《第三只眼》 第1章 《第三只眼》 作者:肖忉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第1章:死尸异香 一轮圆月斜挂在古镇古老的天空之上,更增添了古镇古老而神秘的色彩。整个古镇沉浸于睡梦之中,安祥而静寂。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响了肖忉的美梦。肖忉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从枕头旁边拿过手机。”靠,小李子,你能不能别每次都‘叫chuang’行不行,你要是皮松的痛快儿的说一声,一会我就a他a妈a的a抽你小子一顿,给你小子解解痒。”肖忉骂道。在这个时间打电话来的,自然不会有别人。 电话那端的李卓文身上打个寒噤,他拉了拉警服,奇怪的看了看:空调没有开啊。 “行了,快点来队里。队长队副都到了,就等你了。打了十几个电话你才接。”李卓文的语气少有的庄重。 “今天我休假。”肖忉一脸的不乐意。 “休假?休个屁!你别做梦了!出事了,老街上杀猪的张民良死了。你快来!哦,朱队说要你直接去张民良家,我们在那里会和。” 杀人案?肖忉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当肖忉赶到张民良家的时候,门口站了十几个老街上的商贾住户,不住的往里探头张望,李卓文和朱队正站在在院子说着话。肖忉向朱队打招呼:“早。”朱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倒是李卓文凑了过来:“周公还舍得让你回来?没在那边招了女婿?打了十几个电话你才接。”肖忉蜷起中指狠狠的给他来的个暴栗:“你小子每回值班给我打搔扰电话,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李卓文又献出了他那独有的献媚般的笑脸:“我不是怕你小子太伤身了嘛,晚上该攸就点就攸着点,嫂子上的漂亮那是公认的,可是你小子身体可是自己的,哪天搞坏了,难道让嫂子守活寡?”这小子不笑的话,还象个人样,可是一笑起来,脸上的全部器官都向支援到中央去了,象极了老街口的那家包子店里的包子,一脸的贱象。就为这点,从这小子刚来局里报道开始,肖忉就买了本《清史》,翻了好几次。虽然最终还是没有证据,但是他却一直客观的认为,这小子身上,100%的拥有大总管李莲英的基因。 不过不是这小子提醒肖忉居然忘了,今天出门太着急,都没给月盈留个条。这些天一直早出晚归的,好不容易休个假。说好了和月盈一起去给她买两件衣服的,月盈还特意请了假,看起来计划又泡汤了。今晚上回去估计又少不了嘻皮笑脸一番了。 朱队看了看外面的群众,拉了一下肖忉的衣角,示意让肖忉同他一起进屋,肖忉跟着他走了进去。 张民良的家是一个三间屋子的青砖房,看起来应该是清末年的。只是屋子里的摆设却是相当的现代化,冰箱、空调、全自动洗衣机应有尽有,更有一台二十九吋的液晶电视和一套真皮沙发,而且地板居然是绝木质的,和屋子显的不太相衬。 张民良的尸体就趴在客厅的地板上,他全身赤裸着,一只手向前伸着,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用拳头撑着地面,做出了一种很用力的向前爬的姿势。双腿一条蜷曲着,做出用力往前蹬的样子,一条拉直。头向右侧歪着,他的眼睛睁的很大,脸上的肌肉泛出一种青色,异常的扭曲着,仿佛在死亡之前受了难以忍受的痛苦。 老关也在屋里,正在用相机给张民良的尸体拍相片,他的表情非常的严肃。肖忉冲他点了点头,他也微点了一下,问站在一旁的朱队:“朱队,法医到了没?”朱队道:“刚刚联系了,马上就到。不过听说他们那边最近人手也很吃紧。”老关点了点头。 说话间,法医的车也到了。 假如肖忉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从一辆法医车上下来,他一定会惊的眼珠子都从眼框子中掉出来,但这偏偏这不是第一次。下车的正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窈窕的女人。她没有带医生的帽子,一头长发随便的扎了一个马尾,披了一件白大褂,或许是大褂对于她来说有些偏紧,显的她的胸更加的丰满,下面一条浅色的牛仔裤和一双白旅游鞋。任谁一看到她的这身装饰都会想到通常所说的“白衣天使”,一身的圣洁,可惜她却是一个专门和死亡打交道的人。 她叫郦宜,肖忉一向怀疑她的父母是什么样的居心,给她取了这样一个名字。难道是想做外公外婆想疯了?肖忉更加怀疑她的男朋友应该怎么样称呼她,如果和一般的恋人一样,为了亲热单叫名字后面的最后一个字,“宜”?这一辈子恐怕很很难抬起头来吧。就为了这,肖忉说什么也不会娶这样的女子的。 郦宜径直走向屋来,留下了还在外面一双眼睛跳出n个心形的李卓文。她冲朱队、老关和肖忉三个人点了点头,掏出相机,给张民良的尸体拍了几张相片,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瞳孔,把他的身体板了过来,又拍了几张。 这时肖忉才完整的看到了张民良的正面,虽然他早有准备,可是看到他的样子时,肖忉还是不禁被吓了一跳。 如同刚刚看到他的那半张脸一样,他的脸极度的扭曲,眼睛瞪的大大的,而且眼珠中几乎没有了黑眼仁,全部都是眼白,仿佛是有人把一个煮熟的剥了壳的鸡蛋硬生生的塞了进去,几乎随时可能从眼框掉下来。上牙外露着,紧紧的咬着下唇,好象在他死之前他在拼命的控制着自己。他的肚子本来就很肥大,这时候有些向两侧坠去,再下面更是连条内裤都没有穿,露出丑露的阳物,很短的一小截,黑乎乎的,让人感觉极恶心。在他的左侧腰腹部和左侧面部已经产生了两块鲜红的尸斑,异常的红颜,就如同两朵绽放的玫瑰花儿一般,当然,如果不是在他那僵硬的身体上。 肖忉看了一眼郦宜,她仍然在专心的检查着张民良的尸体。她微微的探出了脖子,正好那雪白的脖项露在了他的面前。很光洁,很白晰,仿佛是一段用象牙做出的工艺品一般,不知道如果手摸上去的话和月盈的哪一个手感更好呢。 “呸呸呸,我居然又走神了。”肖忉暗骂自己。 郦宜还在低头仔细的检查着张民良的尸体,她很敬业一向使肖忉敬佩。上次黄河渡口的碎尸案就是肖忉和她负责的,那时那些尸块因为在水中浸泡的都有涨大发臭了,可是郦宜对仍然小心翼翼的检查,不肯放过一丝一点的痕迹,最终是在死尸,哦,都不尸体了,是肉块,里面的食物残渣最终使他们破了那件大案。那个变态色魔最终法网难逃。 她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会,示意朱队可以把尸体带回进一步化验。朱队冲着还在门口那冲着郦宜不断的送着秋天的波菜的李卓文使了个眼色,又看向肖忉。 “靠,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肖忉心道。每回到抬尸体的时候,这家伙就玩官僚主义,没办法啊,官大一级压死人。肖忉和李卓文一起把尸体抬起,放到了抬尸板上。再刚刚放下尸体的时候,肖忉突然感觉嗅到了一种很特异的气味,是一种香气,仿佛是女人的脂粉香,却极淡,极细,很飘渺的划过鼻腔。肖忉看向李卓文,他也正一脸惊讶的看过来,然后他们两个人又一起看向了郦宜。 现在除了死了的张民良这外,距离他们最近的就是郦宜了。朱队在门口,老关现在在王民良卧室东面的储藏室里给一个已经拔好了毛的猪头在拍照。郦宜是从来很少打扮的,就是这种素面朝天,她依然是每个男人心目中的白雪公主,香味的来缘不是她。 李卓文看着肖忉,低声的嘀咕:“小刀,你闻到什么了吗?”肖忉点了点头:“好象是女人的脂粉味,很香。”李卓文摇了摇头:“不象是脂粉味,倒好象是一种什么花的香味,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肖忉再提起鼻子,仔细的去嗅了一嗅,这香味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站在一旁的三个人,居然仿佛什么都没有闻到一样。 第2章:询问证人 古镇是这个小县的中心,和它的名称一样,这的确是一座很古老的镇,古老到你能臭到泥土的气息中散发出来的那种遥远的气味,那是一种很自然的味道,是从一砖一瓦一石一土的每一个颗粒中,是从弥漫在空气中的每一个气体分子中很随意的散发出来的,没有任何形式的做作和不协调。而老街更是这条古镇的最有代表性的一条街道。于是,这个镇很自然的被这里的两万居民称做古镇,这条街也就被大家叫做老街。不过在地图上它们还有一个更好听一点的名字。禹王镇,妙街。 大禹王是这个镇的神明。当地有一个传说:大禹王治水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可是他治水的十三年中,却有八年住在这个小镇上。于是不知从哪朝哪代开始,老街街头的那个禹王亭便成为了这个小镇的象征。禹王亭有南北进出两门,代表两仪,基座为正四方形,代表四象,亭身为八角形,代表八卦。禹王亭中大禹王昂首目视前方,眉头微蹙,仿佛这几千年来还一直在为黄河暴虐而忧心重重,他手中治水的那把大铲片刻都没有放下,他那褴褛的衣服从来不肯离身。而在他身旁,便是这只已经被他驯服了的黄河河神——一只巨大的灵龟,它背驮九宫,温驯的抬着头,看着大禹王。这个亭子本来在十年动乱的时候被当做四旧给红卫兵全都砸烂了,不过再后来因为它毕竟做为这个古镇最标志性的建筑物,又被重新建立,而这,已经是八十年代中期的事情了。 第2章 到了局里的时候,天才刚刚亮。肖忉连忙给月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因为突然有了临时的变化,没有办法来陪她一起去逛街了,在肖忉说了七十八次我错了,一百零八次我爱你,二百零一个吻外加下次一定补给她几件衣服的承诺后,她才满意的放过肖忉。 肖忉放下电话,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女朋友,肖忉实在是没有办法。人家都是在一起几个月后就开始同居了,可是他们大学四年她居然最多只让他亲她的嘴,再往下进行的话,她绝对有几万种方法来拒绝,而且保证有办法不让肖忉生气。后来毕业后一起来到这里工作,理所当然的“同居”了。肖本来以为这下子终于可以终结他的“处男阶段”了,可是结果却再次让他大失所望。他们是同居不同床,月盈依然是绝对不会让肖忉碰到她的身体。而每次当肖忉被她拒绝后堵气不理她,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的那种氢氧化合物在常温状态下再加入少量氯化钠而形成的的液体就会喷薄而出。于是肖忉不得不为了黄河下游几千万的父老着想,给她赔理道歉,可最后她那狡黠的眼神总是害的肖忉因为又上一次当而撞墙不止。 李卓文给买来了几份煎饼,给了每人一份,算做是今天的早餐了。其实肖忉本来就没有多少吃早餐的习惯,不过对于李卓文请客的东西,他却一向是来者不拒。对此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解。”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点肚量,我还是有的。”肖忉如是说。 肖忉刚刚吃完了一份煎饼,郦宜也推门而进了。 李卓文看到郦宜进来,慌忙拿起了一套煎饼,屁颠屁颠的送了过去:“小郦,你来一套吧。”肖忉一口煎饼还在嘴里,看到李卓文那哈巴狗般的模样,差一点喷到桌子上。古镇刑警队就李卓文来的最晚,偏天生一副小丑嘴脸,耍起洋相来更是没完没了。郦宜也接过了他的煎饼,白了一眼正捂着胸口紧倒气的肖忉:“谢谢。”肖忉连忙低下头,拿起茶杯来倒了口水喝。和月盈一起五年多的时间,和女人不断斗智斗勇的经验告诉他:宁可去和杀人犯拼刀子,也千万不要同女人斗嘴。网上说的好,为什么男人十八岁可以参军,而二十二岁才可以结婚?一个女人要比一群发了疯的敌人残酷多了。 朱队也推门进了来,看到郦宜还在吃着东西,说道:“小刀,小郦,你们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下。”郦宜点了点头。 肖忉他们办公的是一间大的办公室,朱队在旁边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推门进去,朱队示意他们都坐下。他问郦宜:“你那边尸检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郦宜打开文件夹,把尸检报告送到朱队的面前:“这里是初步的尸体检查报告。死者全身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死亡于七到九个小时之前——也就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到一点之间,死亡原因是——肾上腺素分秘过多而引发心肺功能衰竭,……” “什么?你说张民良是被活活吓死的?”肖忉几乎跳了起来,他实在是不太相信这个答案。活活吓死一个人,先不说这个说法的可信程度,而单单是现在的这个受害者,张民良,杀了三十多年的猪,做的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营生,二百多斤的大猪别人得三五个彪形大汉才能搞的定,而他一个人就能给撂倒,这样子的人,会被活活吓死吗? “不是我说,是科学说。”郦宜显然对肖忉的态度十分的不满。两条柳叶眉已经微微的立了起来。 肖忉明智的不和郦宜对视,他把目光投向朱队,希望他能给解一下围。可是朱队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张检查报告。”这样,你们那个正式的检查报告什么时候可以出来?”朱队好不容易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要到下午了,您也知道,我们现在人手也是非常的紧张。”郦宜回答。 “那好,就下午吧,你给整理出报告,然后,就给小刀吧。”说着,朱队看了肖忉一眼:“小刀,这个案子现在还是你带着李卓文来做吧。辛苦一下吧,我相信你。一会儿你去调查一下死者的情况。”朱所温情款款的说。坦白的话,如果没有听到他前面的几句话而单单看他的眼神的话,肖忉实在是不得不对他的性取向产生怀疑,可是同他前面的几句话一联系起来:靠,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又是交给他,肖忉气的都要吐血了。上一件碎尸体案过后,搞的他几乎三个月没有敢再吃肉,一看到血呼呼的东西就差点吐出来。连冰箱中的蕃茄酱都能把他恶心个半死,如今又让他来查这个案件?还不得把他饿死才算完? 当然,如果单单是这样那忍受一下也算了,可问题的关健是为什么让他带着李卓文做?!天啊,警队让看门的那个六十多岁的老赵跟他合作也行,或着是烧锅炉的郑师傅都行,人家不就是一个眼睛花的管朱队叫大姐,一个耳聋的管打炸雷说是外面有苍蝇嘛,人家还有什么毛病了?为什么偏偏又是给他李卓文啊?难倒是朱头看他活的太滋润了?想让他提前进入更年期? 想法归想法,可是一看朱队那能把死人给迷活的“超炫电光眼”,肖忉就知道,他的意见只能保留在肚子里了。唉,队里现在人手很是紧张,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也实在是没办法了。不过实际上,其实肖忉也知道朱队这人其实是很体谅下属的,象给他放这一天假便是他提出来的,虽然最后还是泡了汤。 郦宜兴灾乐祸的看着垂头丧气的肖忉,就好象肖忉接手这个案子她就能中个五百万大奖似的。肖忉瞪了她一眼,然后站了起来,学着香港警察的样子打了个敬礼:“噎死,sir!”然后又低下头,故做低声的对朱队说:“朱头,你去年要是化化装,参加‘超级女生’的话,我改担保,不用唱歌,就您那‘超炫电光眼’的绝技往镜头前一亮,绝对有大把的不良青年给您投票,那李宇春他就绝对得不了冠军了。” 郦宜扑哧一声乐了,肖忉一转身闪出了门外关好了门,挡住了朱头飞来的几把独门暗器——老朱飞纸团。 张民良的这三个字在古镇的知名度是非常高的。随便找人打听,说起刘德华,可能会有人摇头,说起周杰伦还是会有人摇头,说起布什,不知道的也是大有人在,而如果问到张民良,那么只要对方不是聋子或哑巴,他总会能对你说出点典故的。对于古镇的百姓来说,只有两个人的知名度可以达到100%,一个是杀猪卖肉的张民良,另一个则是屹立在庙里的大禹王。 张民良今年五十一岁,是个光棍,从文革的时候就开始杀猪。那时杀猪还是个很受人尊敬的职业。不要怀疑我乱用词语,的确是受人尊敬。那时候买肉还要凭票供应的,你就算是有钞票,没有门路,你是根本买不来肉的。于是,杀猪匠的位置,比那些教书的臭老九都要高出来不少。而后来,改革开放以后,张民良也更是靠着一双杀猪的手艺成为了古镇里先富起来的一批。只是奇怪的是,这个人居然一辈子都没有结婚。 “杨嫂,你是怎么样发现张民良出事的?”在肖忉面前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头发白了一半,脸上的皮肤极粗糙,和她的实际年龄很不相称。今天早上正是她和张有良隔壁包子铺的老板一起报的案。 杨嫂大约是头一次来到警局,颇有些紧张。她不安的搓着粗糙的双手,低着头想着。”今天早上我起来扫街,哦,大概是五点多吧?我打扫到张民良家的时候,感觉有些累了,我就把垃圾车放下,坐在他家的台阶上想休息一会儿。可谁知刚刚靠上去,大门居然一下子开了。我就想,怕是进了贼了吧,我就喊老张几声,可是都没有人答应。我也不敢进去啊,我就等了一会儿再喊,可还是没动静,我就想,别是出事儿了吧。正好隔壁包子店的老板出来了,我们就一起进去看了一下,结果发现……”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特殊情况?”其实对于杨嫂的询问只能算做是例行公事,根据现场的检查,案发现场没有被破坏,再加上张民良这种死亡的情况,虽然肖忉口头上说不相信张民良是吓死的假设,可是再仔细的考虑一下这个案子的情况,的确没有什么证据表明张民良是非正常死亡的。 “特殊情况?没有啊。就是他们家的大门开了。我这人胆子不大,我也不敢一个人进去,就叫了包子铺的老板一起……”杨嫂好象真的是吓到了,她说来说去的便只有这两句话。 “当时我已经起来蒸包子了,您知道,我们卖早点的,起早贪黑的,不容易啊。听到杨嫂在街上大喊,我就感觉很奇怪,看到张民良家的大门开着,我就和杨嫂一起进去,结果张民良趴在地上,我大着胆子碰了他一下,发现没有反应,我这才赶紧给你们打电话。”看的出包子店的老板王卫东仍然很惊悚,他拿着水杯的手不住的抖动着,水杯里的水泛起一层层的涟漪。 “那你昨天最后一次见到张民良是什么时间?”肖忉知道王卫东是张民良的隔壁,他们应该经常见面才对。 “昨天下午七点多吧,我剁包子馅,去他家买了几斤肉。那会他正吃饭呢,还要留我一起吃,我和他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再问几次,杨嫂和包子店老板的回答也只是这几句话,从中找不到有用的线索,肖忉把杨嫂和王卫东送了出去,告诉他们想起什么情况再来报告。 老关把现场检查的相关材料也给拿了过来。 “看一下吧。现场检查,财物没有被动的痕迹。 第3章 这个老张啊,我看就是个正常死亡。”老关拍了拍他的肩。 肖忉点了点头:“一会看尸检报告出来再说吧。对了,我去看看郦宜那里怎么样了。”老关忽然色迷迷的看着肖忉,一脸的老不正经:“你小子可是烂草有主的人,家里有个那么漂亮的,还想趴墙头上看着人家是不是?给咱们局里的老少光棍留个机会吧。” “老关,你别想的这么龌龊行不行?你要不是咱们队里的二把手,资厉又比我老些,我非象收拾李卓文那样收拾你不可。”肖忉开玩笑的说。 老关掐起了腰:“那你就不怕落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来人啊,给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居然煞有介事。肖忉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你就猪鼻子里插葱——装象吧!”老关笑了笑。 关云霄,古镇刑警队的副队长,今年36了,在队里是资厉最老的了。因为只是中专学历,便很难往上走这一步,不过这人极其的乐观豁达,从来不会把什么事情放在心上。同时也算是肖忉的半个老师,肖忉入队的前两年一直是他手把手的带的。由于他一向随合,从来不摆什么老资格,结果他们两个倒成了很好的朋友。 第3章:尸斑消失 操作间里,郦宜正在仔细的检查着张民良的尸体。她盈盈的十指划过张民良的身体,小心翼翼,仿佛正对着她的不是一个死人,而是一件奇珍异宝一般,不是在检查,而是在欣赏。肖忉从旁边找了把椅子坐在了她对面。 “哟,肖大警官,什么风把您给吹我这儿来了啊?”郦宜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只随口打趣。 “来参观一下郦法医的工作环境啊。顺便问一下,有什么进一步的发现么?” 郦宜回过头来,把口罩摘了下来,又取下了手套,摇了摇头:“现在唯一的发现就是刚刚我说过的,死者死于肾上腺素分秘过多而引发心肺功能衰竭。全身没有伤口,没有注射的痕迹,没有中毒。但是有一点,死者——”她看着肖忉,脸忽然一下子微微红了。”在死亡之前有过性行为。” “什么?他——性行为?”这个结果让肖忉大吃一惊,他甚至于忘记了去欣赏郦宜那红朴朴的脸蛋。”性行为?是被强奸了?不可能,张民良这么老了,不可能有人这么不开眼来强奸他啊,要强奸也应该找我这样的少壮派才对。”肖忉心道。 “你说他会不会是死于纵欲过度?” 呸呸呸,一句话说出口,连肖忉自己都感觉有些说的太那个了,当着一个大姑娘。果然,郦宜的脸儿更红了,她甚至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低下了头。”别贫。科学可是说他是死于惊吓。” 看着郦宜象红苹果一般的脸蛋,肖忉忽然有了一种想要调戏她的感觉:“是啊,科学同志说他是死于惊吓过度,我听他老人家的。我知道了,张民良一定是去找鸡了,结果完事一看,又老又丑,结果连吓带恶心,心说我这人怎么这么失败啊,花钱找鸡还找个这么老的,还活着有什么劲啊,于是他一堵气,双腿一蹬,死了。” 奶奶的,肖忉发现自己居然有变态的潜质,对着一个死人,调戏一个美女。”能把一健康的人给活活吓死,他死之前经历了多少可怕的事情啊。”他怕郦宜太过尴尬,转换了一下话题。 郦宜摇了摇头,指向张民良:“那你得问他了。”忽然她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 肖忉顺着郦宜的手指向张民良的尸体看去,也一下子呆住了。 郦宜现在是站在张民良的左侧,肖忉坐在他的右侧,张民良躺在中间。而刚刚肖忉突然感觉张民良的嘴巴动了一下,很轻轻的抖动,本来他用上牙咬紧下嘴唇,可以看到他有四颗牙齿露在外面,而现在,仅能看到三颗了,张民良的嘴也就显得有一点点的歪了,而与此同时,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忽然凭空而起,很细渺的,那种味道正好象是肖忉和李卓文一起抬尸体的时候所嗅到的那种味道。 郦宜马上戴好了手套,她翻开张民良的下唇。千真万确,张民良的唇上还有他咬过的痕迹,很明显,他真的动了一下,而不是他们的幻觉。 “是不是他的神经还没有完全失去功能,还在指挥肌肉做出一丝细微的运动?”肖忉问道。许多动物都会有这种现象,大脑死亡后,由于神经的作用机体还可以做出某些简单的运动。比如上初中时《生物》课上一般会用解剖后的青蛙做电激试验,已经死亡的青蛙会在电激的刺激之下做出一些条件反射。 郦宜的表情还是很凝重:“不可能,要知道他的死亡时间已经达到了十一个小时以上,神经不可能在机体死亡这么长时间的情况下还可以运动的。” 郦宜的眼神又凝固在了张民良的脸上,她的呼息居然有些沉重,她还触着张民良下唇的手有些许的发抖。肖忉和她一起共事几次,无论什么样的案件,她都一向很从容镇定,从来没有现在这种这种表情,好象是有些惊奇,其中更带了一点害怕。肖忉顺着她的目光象张民良脸上看去:张民良脸上的尸斑居然不见了! 记的刚刚来看张民良的时候,张民良脸上的尸斑还非常的突出,象一朵绽放的玫瑰一样,就象是某些人专门纹的身一样,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美丽,当然,如果不是出现在一个躺在这里冰冷的尸体上。而现在,它去凭空消失了。就如同刚刚只是肖忉眼花,看到了不应该有的东西一样。郦宜一把拉起了她刚刚给张民良盖好的单子:张民良身体上那条“y”字型的缝合痕迹异常的明显,而早上看到的他左腹部的那块尸斑,居然也不见了。 一个死人的尸斑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吗? “你刚刚是不是用手指挤压力他的尸斑了?”肖忉忽然想起了《法医学》中学到的一点知识,有时候用手指或是嵌子之类的东西挤压尸斑会使尸斑暂时的消褪。 “你说的那是尸斑刚刚出现的时候,可是现在他已经死亡了快要十二个小时了。而且,就算是尸斑刚刚形成的时候,挤压也只会使尸斑暂时的消失,而在死亡达到十一二个小时的时候,尸斑就再不会消失了,就象你在街上买的猪肉,他的血通过毛细血管已经渗透到了肉里。”郦宜毫不客气的批评肖忉法医学知识的浅薄,又稍带着给打了一个在肖忉看来十分不合适的比方。 肖忉脑子里那带血的猪肉和张民良脸上的尸斑交替出现,最终他看到了一块块长着鲜红尸斑猪肉,他几乎呕吐出来——唉,看来今年还是乖乖的当一年素食主义者吧。 “过来,帮一下忙,”郦宜不管肖忉正抱着头在做干呕状,叫他。 肖忉连忙绕过张民良的床,到了郦宜面前,“把他翻过来,看一下。” 张民良的尸体在他们俩的手里翻了个身。郦宜仔细的看了一下他全身上下,除了做解剖时的y字型切口,全都光滑的很,没有一块尸斑和於青。就是说,所有的尸斑,在刚刚的那一阵香味袭来的时候,都消失了。 真是奇怪了。 他们又把张民良的尸体翻了回来,郦宜轻轻的给他盖好了床单。她又把手套摘了下来,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张文良那肥硕的身体。 “刚刚的香味你闻到了吗?”肖忉问道。 郦宜点了点头。”我还从来没有经过这样的事,尸体死后十一二个小时在不受外力的情况下居然还会动,全身的尸斑也消失了,而且还有这奇怪的香味。这根本是科学所不能解释的。” 肖忉的脑子里现在也极其的混乱。一件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那么倒底是……想着刚刚的那阵香味,那种味道明明是那么的熟悉,明明就在脑子中,可是却怎么也提取不出来。”会不会是昨天和他发生行为的那女人身上的味道还留在他的身上?” 郦宜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不可能,那根本不是女人身上的味道。好象就是一种花的香味,应该还是我们比较常见的花,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出来这倒底是什么花的味道。真是奇怪了。” 中午我们一起在食堂吃的。李卓文非得死缠着坐在肖忉和郦宜中间,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也是这个案件的负责人之一。郦宜给他让了个座。 整整一顿饭的时间,肖忉和郦宜都一句话都没有说,倒是李卓文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说着他那不着边的笑话。闻着排骨散发出来的阵阵香味,肖忉却一点食欲都没有了,那个碎尸案对他的影响虽然已经结束了,可是却没办法真正把它清除的一干二净。而且,这排骨的香味,也让他想起了在张民良的死后那两次突然冒了出来的那熟悉却又道不出名字的味道,而这排骨,也总让他想起张民良尸体上莫名消失的那两朵血红的玫瑰花一般的尸斑,当然,还有郦宜那关于尸斑和猪肉的比喻。 下午肖忉和李卓文又用了半天的时间去调查关于张民良的案件的信息,却一无所获。或许这是正常的,张民良的死不过是一件正常死亡的案件,他是被吓死的,而他究竟是被什么吓死的,或许只有张民良自己知道了。 他们两个人从老街回来的时候,老关和郦宜已经在朱队的办公室等着了。肖忉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进去,一头把自己抛到了沙发里。老关冲着他开玩笑:“哟,小刀今天好象有点郁闷嘛,怎么了,刚刚又被月盈打电话骂了?” 肖忉倚在沙发里,从刚刚进门的李卓文手里拿过了笔记本:“调查了半天,屁线索都没有。身子都快散架了。”朱队给他们倒了两杯水,端了过来:“张民良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 第4章 你看一下。你再把你的报告整理一下,结案吧。” 郦宜把一个公文袋递给肖忉,肖忉打开来看。文案的上半部分是对死者的介绍和尸体解剖的情况,而他最关心的在最下面一行。死亡原因:肾上腺素分秘过多而引发心肺功能衰竭,排除凶杀可能。 “什么,就这样就结案了?”肖忉问道。 “怎么了,肖大警官还有什么意见?”朱队看着肖忉。 意见其实也算不上,但是肖忉始终感觉这个案件有些不同一般的情况,也许是他的个性的原因。他很多时候是很鄙夷自己的这种心态的,一件很普通的案件,他非要想象的很复杂不可。或许是网上侦破推理的小说看多了,也许是几年前父母的突然去世给他带来的影响吧。 肖忉看到尸检报告中有一项“生前曾有过性行为”,他的脑子忽然一亮:“对,我怎么没往这里去想?”他指着那一项:“意见我倒是没有,但是,张民良是一个光棍,他死之前赤身裸体,而且,居然有过性行为。你们不感觉奇怪吗?他是和谁发生的性关系?就算是买春,那么,和他发生性关系的人,是不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有没有同他一起见到他所见到的可怕的情况?而那可怕的情况,能够把一个比牛还要结实的张民良活活的吓死的,终究是什么东西?这里还有很多的疑点啊。” 朱队长被他的一阵抢白给逗乐了,他看着一边也在思考着案件的老关说:“看看你这徒弟,这小嘴都快赶上机关枪了。”老关被他一说也乐了,他说:“这小子,一来我就看他是个好材料,就是怕有点走火入魔,看到个死人他就能想到凶杀。想象力太丰富。还记的刚来那回,他做一个案子,结果回家晚了,看到一女孩儿一个人坐在街上发呆,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他就楞给人拉回警局给人录口供,问人家记的强奸犯的长相不?被几个人强奸了?有没有证据指控强奸犯?还告诉人家衣服不可以扔,可以当做证据来指证强奸犯。结果人家甩了他一个大嘴巴,还闹着上告到分局,当场指着副局长的鼻子要副局长给她解释穿暴露装坐在街上等男朋友犯了哪条王法,你没见当时副局长那脸红一块,紫一块的,都快赶上那个收了刘德华当徒弟的川剧变脸王了!” 老关又提起了肖忉当年的糗事,朱队当场就笑的直不起腰来,一个劲的用脑袋门子撞桌子;郦宜捂着嘴巴,不住的咳嗽,眼泪都流出来了;李卓文坐在肖忉后面,脑憋红的象个猪肝一样,脖子象是打嗝似的一耸一耸,始终忍着没有笑出来。肖忉的脸一下子红了。当时的这件事被局里广为流传,成为他的成名之作。在全市系统中,你要人提起古镇刑警队的肖忉,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你只要提起“那个爱管强奸案的人”,对方绝对会做出恍然大悟状,单凭这一点,肖忉在市局的领导心中的印象要比朱队长都要突出的多,去年他还凭此拿到了全市警界私下评出的“四大名捕”第一名的头衔。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这会儿关云霄都死了几万次了。肖忉在心里不住的盘算怎么样报这一箭之仇。是在他的茶叶里放点巴豆,还是在他的椅子上摸上点胶水,或着,干脆在他的警帽里饲养一只蝎子更合适一些? 朱队过了好半天才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指着报告上在“死前曾有过性行为”之后的几个字,说:“你小子别断章取义,你再仔细看看。” 肖忉顺着他的手指向下看,居然还有另外几个字,给这句话做补充:“但死者性器官上未发现女性体液!”肖忉顿时哭笑不得:“他妈的,这个张民良,什么岁数了,居然还有精力打飞机,怪不得死翘翘呢!” 本来以为忽然发现了个线索,结果一下子又被枪毙,着实让肖忉郁闷不已。不过他还是隐约的感觉到这个案子有些不正常:“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张有良找了鸡做事儿的时候带了套呢?”肖忉又对着朱队提出了新的意见。 刚刚安静下来的朱队和老关一下子又笑扒在了桌子上,老关还一面面着桌子一面不住的冲肖忉竖起大拇指,似乎是在表扬他丰富的想象力;郦宜低着头,不好意思说什么;而李卓文乖乖的闭着嘴巴,识相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第4章:噩梦惊魂 在肖忉的力争下,这个案子没有结案,但是朱队也提出自己的意见,他要求肖忉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来侦破此案,现在队里的力量太少,不可以在不必要的事情上下过多不必要的功夫。他对于这个案件的态度很明确,就是认定为正常死亡,因为就算是肖忉能找出那个最后和张民良在一起的人,也不见得能得到什么有用的证据。尸检报告可是铁证,在张民良身上找不到一丝痕迹说明这是一件刑事案件,而且,做为刑警队长,他也不可能希望自己的管区内出现象凶杀这样的大刑事案件。 从队长办公室里走出来,肖忉感觉郦宜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好象要把他的衣服从身上扒下来,先奸后杀,先杀后奸,再奸再杀,再杀再奸不可。”不会吧,虽然我一向自认为比较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仪表堂堂,俊美伟岸,但是也不会激起她的这种爱好吧?”肖忉下意识的拉了拉风纪扣,又连打了几个寒战。当然不是因为他想守身如玉,实在是因为现在来来往往的同事太多,感觉不如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好。 郦宜仍然看着他,问道:“你就这么看重这个案子?” 谢天谢地,她的语气总算没有她的眼神那么凌厉,肖忉松了一口气,隐约却又有些微微的失望。 “其实我只是想弄清楚这个案子的真相而矣,难道你做为法医有可能允许尸体本身的线索遗失吗,还是有搞不清的问题便由它去,不去理会?”肖忉问她。当然,如果单说这样一句正经话的话,那绝对不是肖忉的风格,他又适时的加一句揩油的话:“就比如强奸案,你会忽略精斑?” 郦宜沉默了。肖忉估计是因为他的前一句,而不是因为后面揩油的那一句。其实肖忉已经足够了解她,不是指她的生活,只是她的工作态度。肖忉承认她工作的严谨绝对在自己之上。 “那如果你什么都查不出来呢?我的意思是说,那个——那个最后见到张民良的人,如果你根本就找不到她呢,又或者她根本就不存在呢?”郦宜追着问。 “哈,古镇总不过这两万人,天天脸对脸的看着,就连冷不丁蹦出个虱子我都能看出是谁头上掉的,怎么可能还会有找不到的人。只要有这个人,便不可能是我肖忉找不到的。”肖忉发现对着美女吹牛的确不容易脸红。”当然,如果真的没有这样一个人,那么就可以说明张民良的确是正常死亡,不是更好?至少好过一个杀人犯活在我们这个镇里,而我们又整天对他视而不见吧。做我们这行的,不就是要维护法律的庄严,不让每一个受害者抱恨九泉,不要让每一犯罪者逍遥法外?!”肖忉义正词严的说出了一番大道理,感觉自己的身材不知不觉中变的高大了起来,心里暗暗算计着:“真没想到我居然还这么能说,不知道要是早些时候去找分局长把这些道理讲给他听的话,他会不会让我参加今年的警察辩论大赛?当然,最好可以让郦宜给我去当啦啦队,没准我还真能抱个杯回来呢。” “好吧,肖大警官,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郦宜说完,向肖忉摆摆手,甩着她的马尾辫幽雅的走了,留下肖忉一个人还在摆出舍身炸碉堡的光辉造型,思考着是举起左手好,还是举起右手好,再或者双手一起举?呸呸呸,那是鬼子投降。 唐月盈,肖忉的女朋友,他同居而不同床的亲密战友,正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对着韩国肥皂剧一把一把的甩着眼泪。”还好还好,看来今天我有可能侥幸逃过一劫了。”肖忉蹑手蹑脚的朝卧室走去。 “你过来——” “我?”肖忉想。 “发什么楞,快过来,坐我旁边。” 肖忉无耐的走过去,真不知道这小姑娘眼睛长在哪里了,她没有回头啊,怎么可能看到自己回来了呢?自己的凌波微步明明已经练到第九重了,她居然还可以听到走路的声音,看来她也一直在修炼听风辨物的本事。肖忉无耐的走到她的身边,坐在了沙发上。 月盈的眼泪还在哗哗的流淌着,看的肖忉很心疼:如果可以在她面前放一个水缸,等她哭完再去熬盐的话,兴许可以卖出大价钱。 肖忉刚刚坐好,她立刻象一只小猫一样,扑到了他的身上,把头扎在他的怀里,正当肖忉想要抱着她的头安慰一下时,她竟然把她辛辛苦苦半天的劳动所得的——泪水和鼻涕一骨脑抹到了肖忉的衬衫上,她又抬起头来,红肿的金鱼眼幽怨地看了肖忉一眼:“长今被抓起来了!”又接着伏下身去和他的衬衫亲密接触去了。 “咳,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又是韩剧惹的祸。”肖忉无耐的抱着哭的泪人一般的月盈,陪着她忍受着韩剧的折磨。 好半天,终于听到了他对全剧唯一了解的那首片尾曲,月盈也抬起了头,拿起了摇控器。就在肖忉刚刚打算为自己的衬衫默哀三秒钟的时候,月盈忽然直沟沟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肖忉几乎摔倒在地:“那你刚刚抱着哭的,你以为是谁?” 月盈又一把抱住肖忉,一下子破泣为笑:“那人家没注意嘛。今天你不陪我,我一天都没事可做,只好看电视了。把《蓝色生死恋》看完,又看《大长今》。” 第5章 肖忉几乎再次摔倒。”诶,你早上答应给我买衣服的啊,打算什么时候去?” 肖忉默默地为口袋里的人民币再默哀三秒钟! “咱们今天吃什么啊?”肖忉连忙转换话题。 月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今天光看电视了,忘记做饭了。不然你去做?嗯,还是去吃肯德基好了。比你做的好吃。”肖忉无耐的摇摇头,刚想站起身。”傻啊,逗你玩呢,你看我做的什么,”她一溜小跑的进了厨房,端了一盘水饺出来,夹了一个放到肖忉嘴里:“尝尝,怎么样,我亲手包的呢。” 肖忉仔细的尝了尝,味道的确很好:“真是你自己包的?”他有些怀疑,向着四下打量,看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藏了人。 “人家辛辛苦苦半天给你包的,你还不相信,不相信算了,不给你吃了。”她有些佯怒,拿起盘子来就要端走。 肖忉在心底默数三个数“一、二、三”。在刚刚数到三的时候,月盈一转身走了回来,泪水再次泛滥,她委屈地拽着肖忉的衣袖:“你不爱我!”肖忉连忙给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面柔情的哄着她,一面无耐的感叹:贾宝玉同学真的说对了啊,女人是水做的,不过他没有说明白的是,女人不是用淡水做的,而是用海水做的。 没办法啊,大禹王当年治水用的是疏导,而肖忉,只能舍身取义的用嘴巴来堵了。 当月盈气喘吁吁的从沙发上爬起来的时候,还不忘记要肖忉发誓说了几十句“我爱你”,才算了事。 对付月盈,或许肖忉永远比对付案件有一套。 一想起白天的案件,肖忉就有些郁闷。虽然什么线索都找不到,可是他却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感觉在张民良的死后面蕴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但是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他却一点也说不出来,总不可能去告诉人家他在用虚无缥缈的第六感来查案吧。 咀着月盈包的饺子,肖忉脑子里却始终充斥着张民良那冰冷的尸体,那阵飘缈的香气,和那两块突然消失的尸斑,当然,还有那或有或无的女人。 月盈只是看着他吃,她一向很少吃饭,用她的话说是在“减肥”,可问题是她的体型根本就不胖,要是再减的话,估计到时候一猫腰可以直接装到骨灰盒子里了。唉,减肥和化装,女人永远的话题。 月盈同时是一个很爱打扮的人,而且也很会打扮。比如现在,她化了淡淡的晚妆,把长发随意的一卷,穿了一件浅黄色的连衣裙,淡淡的香水味道飘进了肖忉的鼻孔。真不知道这种香水是什么做的,莫不是用什么动物发情时的激素激素制成的?它严重的促进了肖忉的雄性荷尔蒙分秘。可是面对自己下半身的严重抗议,肖忉除了选择用暴力镇压,对又无计可施。 唉,男人啊,你的名字是弱者! 肖忉翻来覆去的半夜都没有睡好,一方面是张民良的死,另一方面还有被月盈刺激起的男人的欲望,迷迷糊糊中,满脑子都是张民良身体突然冒出的香味,还有月盈的香水味,竟然纠缠在了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朦胧中,好象肖忉突然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是陌生,而是,那种很隔膜的感觉,明明自己就身处那里,可是,却又离开了太久。 他挣扎着坐起,这才发现屋子里很黑,很静。没有一丝的光亮,更没有一丝的声响。好久,他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屋子很小,一面炕,一张桌子,一个柜子而矣。柜子上的盘桓着的蜘蛛丝说明它应该有许多天都没有人动了。 “嗞呀”一声,很沉重的声音,就象是一只老鼠受到了惊吓般的,一下子跳到了他的心里,它饥饿,它恐慌,它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于是它用它那已经几天没有磨过的牙齿一点一点的啃蚀着他的心脏。他却没有办法剖开胸膛来把它抓住。 肖忉忽然知道这是哪里了,他掉进了自己的梦里! 是的,这只是一个梦。一个从他六岁开始,曾经骚扰了他一年多之久的梦,一个已经二十年不曾再打扰他的梦,它居然又来了,竟然毫无征兆。 他的脚抬了起来,蹒跚着向门口走去。 不,那不是他,那不应该是他,那是另一个人。只不过,肖忉在他的身体里,他拥有感觉,拥有意识,可是他又失去整个身体的控制权。他明明知道前面等待着他的是什么,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了身体前时宜的步阀,他控制不住他的意识。肖忉拼命的想喊出来,告诉他,前面有危险,可是,他张不开嘴。嘴巴,也不再属于他。 “等等,他终究是谁?而我终究是谁?是他闯进了我的梦还是我闯进了他的梦?”肖忉竟然分不清。他拼命的控制住呼息,许多次做恶梦的经验告诉他,在梦里只要你能意识到是梦,你便可以蹩气,可把把自己从梦中拉回来了,可是还是没有用,他沉重的呼吸告诉肖忉,他真的不是肖忉,现在,他才是这个身体的主载,而肖忉,只是一个看客。 又近了,又近了,如果肖忉现在还能对我副身体有一点作为的话,他想要拼命的拧自己一下,好能醒过来,可惜他不能。就如同是在电影院中看电影一般,它固定的情节不容修改,而且比在电影院看电影还不如!在电影院中看到不想看的地方,满可以打个盹或是吃点爆米花躲过去,而现在肖忉只能看着他拖着身体一点一点的,出了这个门,又闪进了那个门。 对面的两个身影越来越近了。 肖忉不用看也知道他们是谁,一个是满脸皱的榆树皮一般的老太婆,而另一个,是个一身红衫的小女孩儿。她们曾经占据肖忉的梦境一年之久,本来以为她们早已远去,不会在我的大脑中留下一丝印象,而现在,她们居然又出现了。 一条麻绳横在梁上,它的下端居然打了个美丽的蝴蝶结。”脖子轻轻的送上去,松开手,对;脚再用力,蹬开凳子,对,就这样。不要害怕,你会感觉很舒服的。”她的嘴唇轻轻的翕动,一串如同魔咒般的话轻轻的灌进了肖忉的耳朵。 那幅身体竟然完全的听着她的摆布,他把头伸进了套中,用下巴抵住了蝴蝶结,然后双脚一蹬。随着凳子扑通一声倒地,那那双脚便轻轻的荡了起来,轻轻的荡,仿佛只是儿时玩的荡秋千。 可是肖忉明明看到,那就是自己的身体! 他的脸蹩的通红,他的舌头也一点一点的挤开牙缝往外钻,他的手不住的抓,双脚不停的踢着,仿佛在诉说着死亡的恐怖和他的不甘。 那老太婆的嘴角爬上了一丝微笑,可是却象是一只爬在榆树上的癞蛤蟆般的让人恶心,她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肖忉,她是明明在告诉肖忉,她清楚的知道躲在这副躯体中的是他,她是清楚的在告诉他,这副躲体,她才是主载。而肖忉,只能是一个看客。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她的手下象木偶一般挣扎,却又无能为力。 肖忉一下子惊醒了过来,额头上满是汗水。 第5章:目击证人 床头的手机还在暴躁而且肆无忌惮地吼着,骚扰侵略着肖忉的耳神经。可是肖忉却忽然对它有一点的感激,感谢它从这个恶梦中把自己拉了回来。现在肖忉身上的毛巾被已经被汗给浸透了,裹在身上冰凉。 打开接听,对面传来了老关急切的近乎于吼叫的声音:“你小子快来,出事儿了!” 老关从来做事都慢条斯理的,谈起他的慢性子时常常说起那个笑话:一个书生在雨中迈着方步,往前踱着。旁边跑过的路人很奇怪,问他:“下这么大的雨,你为什么不快点跑?”那书生看了一眼那个路人,摇晃着脑袋,说着半文言:“前方不一样下雨乎?跑的快不一样淋成落汤鸡乎?此亦落汤鸡乎,彼亦落汤鸡乎,何苦跑那么快乎?” 而今天老关却是一反常态,可以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无限的焦急。肖忉连忙又追问到:“倒底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 电话那端平静了两秒中,可是却可以听到沉重的喘息声,似乎是老关在拼命的稳定自己的情绪。又一声长呼气:“你小子快点来,张民良的尸体——”,又听到他咽了口吐沫的声音,“失踪了!” “失踪了?”肖忉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简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失踪了?怎么可能?”肖忉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从一个噩梦中掉入了另一个噩梦中。 “别他妈的废话,快点来。来了再说。”老关嘴里吐出了一句问候肖忉母亲的话。 肖忉知道事情严重了,老关这个人一向随合,很少骂人的。就算是对肖忉,最多是几句“滚蛋”、“放屁”之类的就已经算做是他骂人的最高水平了。而这次不同了,他居然说了一句“他妈的”,肖忉知道现在他的内心极其的恐慌,已经达到了这个多年老刑警的忍耐极限。 深夜十二点的出租车不好找。肖忉等了十几分钟,才拦下了一辆,可是隔着打开的车窗,却看到司机肥胖的脸正在打着哈欠,说:“我现在已经下班了,再等下一辆吧。” 等下一辆?鬼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因为刚刚老关的反应让肖忉心里有些放不下,鬼才会半夜起来打个车去呢。肖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警官证:“我是警察,请你配合一下,我正在值行公务。如果您不配合的话,小心”,肖忉看了看他那已经快要睁不开的两道缝似的小眼儿:“我告你疲劳驾驶。” 恐吓原来还是有一定效果的。那胖子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仔细的看了肖忉两眼,打开了车门,让肖忉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第6章 喂,开个玩笑。别人我可以不拉,您的事儿我能不拉嘛,您去哪儿?” 肖忉看了一眼车里的装饰,发现司机居然连个防盗窗都没有,想起前几个被劫的司机,不禁摇了摇头,感叹他们防范意识的淡漠:“我去刑警队。” “哦,您是刑警啊。”这个胖司机的口气有点泄气。不过又突然精神了:“唉,您这半夜里,是去办什么大案子吧?是抢劫?是强奸?诶,您说是不是无头命案、碎尸案啊?我告诉您,我打小就爱看《福尔摩斯探案集》,要不您让我也去看一看。我不收您车钱。”这个胖司机象打了兴奋剂一般,喋喋不休。 肖忉满脑子都在想老关的事情,哪里有心情理他。不过看着他这幅包打听的嘴脸,肖忉突然想吓一吓他:“你还真猜对了,就是杀人案,”那胖司机转过脸来看着我,脸就象是一朵五月绽放的花一样,兴奋而专注的听着。”不过不是一般的杀人案。张民良死了知道嘛?”那胖司机点了点头,下巴上的肉一颤一颤的。”刚刚我才听说的。” “那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肖忉又接着问。 “哦,这我倒不知道,您给我说说听听。”胖司机居然很有兴致。 “昨天夜里张民良正在家里看着电视呢,看到十二点来钟吧。忽然想去上洗手间,可是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屋外有一件东西打住了他的头,老张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老张壮着胆子往上看,竟然是一个女人吊在了他的屋门前。那脑袋已经肿的那么大,舌头也已经伸的这么老长,两条腿一荡一荡的,就象是在打秋千。就在张民良楞神的功夫,她忽然跳下来,掐住老张的脖子……”肖忉一面说一面用手打着比划。 “靠,那可是梦中的自己,我居然自己把自己变成了女人。”肖忉心说。 那司机打了个寒颤,面孔多少有点僵化了。”您别开玩笑了,您不知道我们做司机的都多少有些迷信,您还说这个。” 看着自己蹩脚的恐怖故事居然也能产生一定的效果,肖忉笑了一笑:估计这次一定可以堵住这个司机的嘴巴了。 “不过昨天晚上十一点多我还真看到张民良了,”那司机说道。肖忉微微一楞,等着他说下面的内容。 “昨天天有点热,和今儿差不多。诶,您说,都九月了,按说晚上应该凉快了不是?我刚拉完了一远活,从外边儿回来。过禹王亭。我就瞅着前边儿象是有人似的,鬼鬼祟祟的,我就琢磨,别是抢车的吧?昨天不是刚刚广播电台上说您给破了个抢车的团伙嘛,”那司机真是满嘴里跑舒马赫,没边没际的,把全队破的抢车大案的那件功劳给扣在肖忉一个人的头上了。”诶,您破的那个抢车集团都抓住了吧,刚刚您拦车我心里也还犯嘀咕呢。”得,又跑到抢车案去了。 肖忉连忙把他的话题往回拉了拉:“你说昨天晚上你看到什么了?” “哦,”那司机这才接着说,“我过禹王亭的时候,我看有人,我就用车灯晃了一下,要是万一是抢车的,他们手里不得有家伙不是?我就跑,跑不了呢,我就撞他们。咱这也好歹也算是正当防卫吧。可是我车灯一晃,却发现那人竟然是张民良,他正呆呆的爬在禹王亭外面的空地上,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我也很奇怪,不过也想,反正也不关咱的事,我就又打算开车走。结果忽然一阵香味就钻进了我的车,特别的呛,熏我的头都大了……” “香味?你说的是不是那种象是女人身上的味道?”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司机身上找到了这个线索,真是让肖忉大吃一惊。 “女人身上的香味?”那胖司机想了想,“不对,绝对不是女人身上的香味。”看到肖忉还在盯着他,他又补充:“不瞒您说,在开出租之前,我跑过大货。那家伙,一出去就十天半个月的,不找个女人,谁受的了?‘十个司机九个嫖’,不就这么来的?这后来又做了出租司机,也天天有女乘客坐我的车,就是不看她们,单她们的香味往我鼻子前一过,我就知道她们的职业,受教育情况,是有钱还是没钱。”胖司机开始吹牛。“那好象是花的香味,感觉,好象是槐花。”他又好象是在想了想,“对,应该是槐花。” “槐花?这会是九月,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冒出槐花来?”肖忉摇了摇头。不过又想起来他说过的看到张民良在禹王亭的旁边:“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张民良?” “那怎么可能有错。张民良就是化成了灰,我都认的他。不可能看错的。本来他好象是爬在地上的,我用车灯一晃他,他还抬起了头,看了我的车一眼。我就看见他全身赤裸,脸色也很不正常,眼睛也睁的大大的,虽然看了我车一眼,却又好象根本没有感觉到我似的,我还想,没准是梦游呢?不然半夜谁跑这儿来?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开车走了。”胖司机很确定的说。 如果司机说的是真话的话,那么他应该就是最后见到张民良的人。而且,当时的张民良已经很不正常了。而这也正与验尸报告相符合,因为根据尸检报告,胖司机发现张民良的时间,正好是张民良已经或即将死亡的时间。 车到了刑警队,肖忉把司机也叫了下来。 老关正坐停尸房门口不住的转圈,脚下面是一堆的烟头,有些甚至是刚刚吸了两口就丢掉了。李卓文居然也到了,一旁边还有几位同事。 看到肖忉来了,老关一把拉住他:“小肖,有烟吗?再来一根。”肖忉摸出一盒香烟都给老关递过去,老关也不客气,一把接了过来,哆嗦着掏了半天才掏出一根,塞入嘴里,肖忉点着打火机送过去,老头拿着肖忉的手,把烟点着。 肖忉感觉他的手居然象是冰块一样凉。他猛吸了一口,这一口大约吸掉了整根烟的三分之一还多。 肖忉从来没有遇到过老关这样子,一个36岁的老刑警,一米八多的汉子,从来都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今天,居然失态到这种地步。 肖忉把胖司机推给李卓文:“你小子给他录一下口供,他可能是最后见到活着的张民良的人证。”李卓文应了一声把胖司机领了下去。肖忉又看着老关两口并做一口的把那根香烟给吸完,才问到:“倒底怎么回事?” 老关对着肖忉说:“你进去看一下就知道了。”他指着前面的停尸间。可是他去全然没有动的意思,好象是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肖忉推开停尸房的门,一股强烈的福尔马林味道几乎把他给推了出去。肖忉忍住肺对这种气味的强烈排斥,向里面看去。 里面的灯亮着,停尸间并不大。只有二十多平米左右。也许是人天生对于死亡和黑暗的恐惧,所以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安了两个二百瓦的电灯,明亮的灯光映在雪白的墙壁上,让人产生一种眩晕感,就如同冬日里在阳光下一直盯着地上的雪看的感觉差不多。可是当肖忉看向停尸床的时候,发现真的空空如也。 不会啊,白天明明是自己同两个法医一起把张民良给从验尸房里抬过来的。当然肖忉也是为了英雄救美,让郦宜那样一个大美女来做这种事情,他实在有点于心不忍,虽然肖忉一直不承认自己是个绅士,但是男人还是要做的。可是现在张民良的床上空了,而盖着他的单子却还乖乖地放在床上,极为平整,仿佛专门有人整理过了一番。 肖忉感觉背后好象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一样,头皮有些发麻。 肖忉连忙几步退了出来。 老关又点上了一根烟,拼命的吸着。从给肖忉打电话到现在都已经有四十分钟了,他居然还没法平静。不过换位思考一下,或许没有一个人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平静的,在他值班的一个晚上,一个白天刚刚解剖过的尸体,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你们怎么发现尸体失踪的?”肖忉问另一个同事。他叫寥仲年,今天晚上他和老关一起值夜班的。 可是寥仲年明显的害怕的厉害,他的嘴唇都泛了铁青,听了肖忉的问话他张开了嘴巴,却只是不住的颤抖:“我、我、我……”说了半天,居然还只是一个我字。 老关又把那一根烟吸完,他看着肖忉,说:“还是我来告诉你刚刚发生的事情吧……” 第6章:行尸 关云霄看着肖忉走去的背影,微微一笑。 对这个小孩儿他太了解了。他是那么执着,固执,除了爱揩身边的几位女同事的油以外,居然和年轻时候的自己那么的想象。 年轻?关云霄忽然害怕起自己这种心态了,难道自己就已经老了啊?才刚刚36岁的他,就承认自己老了?也许社会就是一湍急流吧,任何有棱角的石头在他的内部都会被不断的磨砺着,最终变成椭圆的鹅卵石,没有人能逃脱的了这个规律。 自己上警校的时候,和同学一起,谈论未来,谈论理想,谈论国家,谈论社会,风发意气,大有指点江山的感觉。可是步入社会之后呢?中专学历已经开始在社会上站不住脚了,而自己找门路,托关系,才进入了这个小小的刑警队,做了一个临时警察。 可是那时却仍然不在乎,一心只想努力工作,努力破案,最终总会有成为正式警察的那一天的,更何况,就算当不成正式警察,自己一样可以象传说中的大侠般的见义勇为,除强扶弱。 然而三次录警考试,他都没有通过,一直在笔试名列前茅的他,最终却在面试的环节上,兵败滑铁卢。 第7章 自己一米八的大汉,长相也还说的过去,怎么可能会通不过面试呢?后来他在别人的点拔之下,终于知道了要想成功的录警,应该对那几个面试的考官“3.14”一番。他也这样做了,虽然当时感觉很难堪,但他终于转正了。可是在他接到转正通知的前三天,从中专便相恋的女友却已经嫁做了他人妇了。 从这之后,关云霄感觉自己老了,他和多数人一样,结婚,生孩子,工作。只是他却感觉不到了生命的激情,直到肖忉来到刑警队报道。 这个孩子太象当年的自己,那么朝气蓬勃,工作永远放在第一位。虽然时不时的闹出个笑话,但是他对待工作永远就象一团火一样,熊熊的燃烧。关云霄感觉他就向一块石头投入了自己内心这个沉寂的死水,泛起一层层的涟漪。关云霄忽然希望这个孩子一直把这种精神保持下去,不要象自己一般才好。 今天本来不应该是关云霄值班的,因为那个值班的警员突然闹起了肚子,于是他们调了一下班。而所谓的值班,其实也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守着电话而矣。要是困了的话,也可以倒在大沙发上睡一会儿,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老关有些神经衰弱,在家里倒在床上都一直睡不着,更何况要他倒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他告诉另一个值班的同事寥仲年,让他先去休息。自己如果困了的话,再去叫他,“用不着两个人一起在这儿守着。” 打开电脑,他从程序中找出纸牌游戏。办公室的电脑可以上网,但是老关对那些不感兴趣,对于电脑,他最最熟悉的便是“纸牌”,而这还是他在十几年前win3x时代学的。 天就这样的黑了,连古镇也酣然入了梦乡。 连开了几把牌,又喝了几杯水,便开始有了浓浓的尿意。关云霄苦笑,不止是心态老了,连身体都老了,“成绩不突出,能力不突出,就是椎间盘突出;大会不发言,小会不发言,就是前列腺发炎”。比自己的年龄要大出了20年。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的时候,一不小心,衣角碰到了桌子上的文件夹,“啪哒”一声,文件夹落在了地上,正在沙发上睡觉的寥仲年一下了惊醒了过来,揉揉眼睛:“关头,怎么回事?” 老关笑了笑:“没事儿,我出去上趟洗手间。你接着睡吧。”寥仲年站了起来:“你去吧,关头,我盯一会儿,你回来睡。” 老关拍了拍寥仲文的肩,笑了笑。推门而出。 忽然感觉到不太对劲,什么时候起雾了呢?漫天的大雾,竟然边二十几米外门卫的灯都看不到了。这可才是阳历的九月份啊,应该是秋冬季才会有雾的吧?关云霄感觉很疑惑。可是更令他疑惑的是这雾居然是有味道的,一股很浓重的香气,好象是一种什么花的香味,但是却呛的厉害。关云霄甚至被呛的咳嗽了两声。 寥仲年也走了出来,刚刚老关一开门,那雾一下子扑到了办公室里,浓重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屋子。寥仲年挨着老关:“这是什么雾啊?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香味?……花香?难道是武侠小说中的桃花瘴?” 要在平时的话,关云霄绝对会说:“你小子写小说都魔症了吧。这一带哪里来的桃花,还冒出桃花瘴来了?”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他隐约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他活了三十多年,带香味的雾,不但没见过,听都没有听说过。 关云霄想先和寥仲年进屋。拿个电棍出来照明,或许用处不大,但是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可是他一回头,竟然发现门没有了。诺大的一排办公室,居然全部都没有了。寥仲年更是呆住了。他刚刚从门里走出来不过三秒钟,他们俩现在站的位置就是应该在门口,伸手可及的,而现在,居然什么出没有。一幢办公楼就这样凭空的消失了。现在在他们前后左右,尽是苍白的雾和呛人的香气,把他们浸在其中。感觉就象是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尸体。 “靠,怎么他妈回事?”关云霄忍不住骂了一声。 寥仲年感觉头皮发紧,他惊惊的呆立着几秒中,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已经想不起来应该说什么了。 “走,咱们往前走,看看倒底怎么回事。”关云霄说着还兀自在发呆的寥仲文。”妈的,还真邪兴了。” 在队里十几年,对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关云霄都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就算是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这还真不算是吹牛。往前走二十米就是看门的老赵的屋子,现在应该刚刚夜里十一点钟,老赵不知道睡觉了没有? 关云霄一面想着,一面往前走去。寥仲年就跟在他的后面。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主意,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跟着走出这场莫名其妙的大雾。而现在倒处都是白茫茫的雾,找不到尽头,找不到边际,世界呢?难道都被这场大雾给一口吞掉了吗?那么自己呢,现在是不是就正在一个巨大的胃里,等待着自己的,就是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寥仲年不想去想,可是他的大脑却拼命的运转着,在这场大雾中,在这阵漫天的香气中,他感觉到了恐惧,他感觉到了死亡。他感觉就在前方的不远处,就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全部在它的监视泛围之内。 不知道谁说过,未知才是人类恐怖的源头。因为人类对于黑夜的恐惧,这才有了火,才有了光明。可是他们现在手中没有火,就算是有,在这根本对面不见人的大雾中,能有什么用?对,打电话,打电话求助。寥仲年拿出手机,他按出通迅录,没有看姓名,就真接按了绿键。电话嘟嘟的响着,是忙音,“有病啊,半夜的还打电话。”寥仲年一面骂着,一面又拔了另一个电话号码。还是忙音。”操。”寥仲年又拔了别一个号,可是还是忙音,一连拔了十几个号,那个温柔的女生不是说:“您拔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就是说:“对不起,你拔叫的电话号码有误,请您查证后再拔……”极尽客气。 一下子仿佛全世界忽然消失了,就剩下他们两人了。 往前走了不知道有多远了,根据时间推算总得有十几分钟了,可是别说是人影,就连一珠草木都没有见到。只是这雾却发生了变化,不在一味的浓重,而是流动着的,忽浓忽淡了。香味却更加的浓烈,甚至仿佛有了重量般的,压的关云霄和寥仲年抬不起头来。 “真见了鬼了,不是鬼打墙就是咱们掉到异次原空间了。”老关在这会居然还能想起小时候看的动画片的情节:“明儿你小子写恐怖小说的时候把这段给用上。说不定能行。” 寥仲年喜欢写恐怖故事,经常到网上去发,可是却天生胆小,在这种场合下,他哪里还能和老关开的了玩笑。他倒有些佩服老关的胆量,只是不知道,老关这时候也不过是在强言欢笑罢了。 他们还在一直的走下去。其实也没有路,就是一片开阔地,而且开阔的仿佛没有了边际,没有一点障碍物,一行走下来,在寥仲年的提议下,他们不知道变换了几个方向,却始终找不到任何一点做为地理标识的东西。 寥仲年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不想走下去了。在这里面走来走去,其实和等在这里,等着牢牢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来处置自己有什么区别?就好象是猫捉老鼠一般,而自己,居然成了倒霉的老鼠,连猫在哪里都不知道。 关云霄踢了寥仲年两脚,让寥仲年站起来走。寥仲年就坐在地上,死也不肯起来。无耐,关云霄也挨着他坐了下来,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一身的汗,警服快要湿透了。他点着根烟,吸了两口。 忽然在大雾中一处细微的声响传来,仿佛有人在走路。那细细碎碎的声音,在空旷沉寂的大雾中,被压缩了,尖锐的发出。 老关一下子跳了起来,拉着寥仲年:“走,看看去。”看着寥仲年无耐的抬着胳膊,老关扶了他一把。 寥仲年无耐的又跟在了老关的后面。他不想和老关一起去找那莫名其妙的响声,可是他又害怕关云霄把自己丢下。就算是死亡,两个人在一起也好过一个人。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恐怖小说中那种种古怪的情节,也许今天他会同他小说中的人物一样,怪异的死去?也许?寥仲年忽然打了个激灵:也许,本来他也只不过是他人小说中的一个人物呢?在某一个晚上,忽然死于非命。面他整整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二十几年的意义,只是为了吊起读者的眼球?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在越来越浓的香气中,前方的声音居然也越来越接近了。再赶几步,他们已经看到了前面那个人的背影。可以依昔看出那个人长的很胖,仿佛还赤着身体,径直往前走着。老关叫了一声,那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关云霄又紧走了几步,他一把拉住了那人肩膀。那人猛的一回头,露出一双仿佛被塞入了剥皮鸡蛋般的两只眼睛。老关发现原来自己竟然认识他——他就是今天刚刚死去的张民良。 任关云霄胆子再大,还是被吓的摔倒到了地上。寥仲年也载倒在地上,居然还昏了过去。 关云霄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雾已经散了,漫天的香味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离他刚刚摔倒只不过一两秒的时间,就仿佛是在做梦一般。他发现原来自己和寥仲文居然就在停尸间的门口,而停尸间的门敞开着,里面躺着的张民良的尸体,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关云霄拍打着寥仲年的脸,把他拍醒,然后这才给几个同事打了电话。他和寥仲年年两个人又坐在一起,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直等到肖忉等人的到来。 第8章 第7章:包子铺老板的假口供 肖忉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朱队长和老关两张阴沉地老脸,竟然一直坐在了天亮。空气异常的压抑,肖忉一点都不怀疑,现在在南极洲一只蝴蝶的咳嗽都能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问题是南极洲有没有蝴蝶?蝴蝶会不会咳嗽呢? 老关低着头,肖忉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么颓废的表情。朱队也还在一面抽烟,一面思考着这件离奇的事情。他们俩个前面的烟灰缸都满了。也难怪,这件案子简直比那个无聊的张飞没事儿吃个铁秤砣还难以消化,一个死亡了的尸体,无缘无故的失踪,而且现场没有任何其它人员的线索,比如指纹,比如足迹,比如其它,总之一无所有。去查现场监控录相,却发现电脑中根本就没有当天的录相,二十四个小时之内的录相全部没有保存下来,技术人员检查说是程序出现了问题,本来硬盘满了后可以自动删除最早的一批录相的,可是却没能删除,因此昨天的监控设备虽然运转正常,却没有保存下一点数据。 肖忉清楚朱队长的心情。一个案件尚未查清,而死者尸体竟然莫名的失踪,他怎么样对上面交这个报告?这样来写:“2006年9月8日23:00许,禹王镇刑警队内有鬼出没,将尸体一具(系当日一案件死者张民良,死因不明)偷走。”这样子恐怕不只是朱队长了,估计全队所有的人都会被送到市精神病院去疗养。 肖忉给在场的几位同事都泡了碗面,就当做是早餐了。实际上看他们怎么都没有食欲。郦宜对着肖忉说了声“谢谢”,却并没有抬头。李卓文小子倒是不客气,接过碗来呼呼的往嘴里塞着,唉,人要是没心没肺活着也真好啊。肖忉一面往嘴里塞着面条,不由的感叹。 朱队掐灭了最后一根烟,他看着面前的口供,就是昨天那个送肖忉来的司机关于最后见到张民良在禹王亭的口供。他对肖忉说:“小肖,这个案件是你负责的,你现在有什么看法?” 突击考查啊!不过这也难不住肖忉。在他们一直阴沉着脸学着包公的绝技的时候,肖忉的大脑也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运转。 “就张民良的死而言,从那个胖司机的口供来看,似乎说明张民良死的时候在梦游?而且一般民间传说一个梦游的人在突然受到外界干扰突然醒来的时候极易死亡。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再找一下张民良的亲人或是好友,询问一下张民良倒底有没有梦游的习惯,也许这可以做为一个突破口;而对于张民良尸体的失踪,我看”肖忉突然感觉这个很然说出口,又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朱队期待的目光,才又说道:“其实我们无非只有两种选择,第一就是上报局里,说是尸体被盗,请局里出面组织人员进行搜找,可是这样的话,我们肯定不能说出关头和小寥看到的那些情况,不但没有人相信,人家还会把我们当精神病来看的。但是这样,老关和小寥的责任……”肖忉看了看老关和寥仲年,老关没有反应,寥仲年还在低着头,看的出他的嘴唇还是抖动着。”第二就是隐瞒不报,尽全队全力进行排查。” 肖忉知道朱队这个老狐狸是什么意思,他又把这个球踢了回去。 朱队咂着嘴唇,一句话都没有说,倒是老关接了过话题:“朱队,我的意思是我们马上上报。这样子对这个案件的侦破有很大的帮助,对于责任嘛,就说当时小寥在办公室里接电话,责任我揽过来,至多不过是个记大过。” 寥仲年居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真不知道他现在是仍然沉浸在昨晚的惊悚中,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 朱头又想了想:“这样吧,今明两天我们先不上报,先出动队里的全力进行搜找。妈的,我就不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了。” 肖忉、郦宜和李卓文三个人又来到了张民良的家中。屋子里的摆设都还没有动,就是另一间屋子里的猪头猪肉被张民良的两个侄子给拿走卖掉了。这两小子,据说从来不登张民良的家门,张民良一死,两东西屁颠屁颠的跑来了。唉,人有钱死了倒有人惦记,也不知道是钱的悲哀还是人的悲哀。 带上郦宜是肖忉的主意。肖忉倒不是完全出去私心,当然,私心也是不会少的。首先,郦宜很漂亮,肖忉同她在一起能不时的揩点油,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而且郦宜这人也许是出于法医的职业特点,她做事极其的认真,往往很多肖忉可能会马虎的漏掉的东西,她却可以从很细微处发现重大的线索。 肖忉一直盼着什么时候局里能给申请个军功章,而后他深情款款地目视着她的眼睛说:“郦宜,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还有你的一半。”然后享受她粉红的小拳头打在肩头上的感觉,一定象是捶背一样。”不好,这样让月盈知道的话可能会激起她戴上拳击手套扮演一下‘野蛮女友’的浓厚兴趣吧,那可能会很惨的。”而带上李卓文这个跟屁虫儿,完全是因为他很具备仆人的潜质。功过基本可以相抵,不用也是白不用。 一面查看着张民良家的各种东西,郦宜忽然问:“肖忉,你说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啊?”李卓文答道:“我看八成是有。你没看昨天关头吓的那样子。真可怕呢。”肖忉一巴掌拍在了李卓文头上:“鬼,你个大头鬼还差不多。有鬼你让他爬出来一个看看?我看看他能吓死我?”郦宜道:“我看也不见得没有。至少昨天的事情真的很怪。” 不和美女发生冲突是肖忉一贯的做人准则,所以,他保持沉默。 张民良家的东西老关昨天就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而肖忉现在来只是想发现那怕一点点被遗漏的蛛丝马迹,比如他是不是有记日记的习惯,有没有一些能够说明有某些女人和他有不正当关系的证明,或者是说明他曾经有过梦游病史。 “肖忉,你过来看看这个。”郦宜叫住了肖忉。她手里拿着一本台历,台历翻到了2006年9月6日,正好是张民良死的当天,只见上面用红笔圈了一个圈,下面写了“30”,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这本台历是一直放在张民良卧室的桌子上面的。 “这算是什么?鬼画符?”肖忉接过了台历看了看,又往前翻了两页。 “9月5日,卖出猪肉70斤;……9月4日,卖出猪肉47斤,猪头20斤;9月3日……”日历每页都记录了这样一些数字。 “这不就是张民良记的猪肉帐嘛。”肖忉拿着随手一挥。 “那这个红色的圈是什么意思啊?还有这个30,它指的又是什么呢?”郦宜问道。 “大约就是那天卖出了三十斤肉呗。”李卓文又抢着和美女搭话。 “你傻啊。”肖忉又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你是不是该打开脑袋给上点润滑油了?那是昨天,昨天张民良躺在咱们队里呢,他上哪卖猪肉去?难道卖了你这只猪?” 其实肖忉打他不是因为他的愚蠢,相对于别人的聪明,肖忉更满意他的愚蠢。高尔基高老先生曾经说过,没有李卓文的愚蠢怎么显示肖忉的聪明?让肖忉生气的,是他时不时的总想在美女前面抢自己的风头。婶可忍,叔不可忍。 李卓文委屈的撅起了嘴。 肖忉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30用红色油笔写成,写的很大,占了整张台历那么大。而原来记帐的那些都只不过是用普通黑色的钢笔写的。 “好象张民良知道这个日子会有事情发生,或者他在纪念这个日子。难道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死?”的确让肖忉很疑惑。”可是‘30’呢?又怎么解释?”肖忉看着郦宜。 郦宜没有任何表示,她看着肖忉就好象是在说:“诺,侦探推理应该是你肖警官的事情嘛,我只不是个法医而矣。” 台历旁边还有一团灰,靠着一面在墙上的镜子,成四方形。肖忉指擦了擦,大约有两毫米那么厚了。”这样子的一团灰?好象……”“相框。”肖忉和郦宜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当然,也有可能是象一面小镜子之类的东西放在这里。”郦宜又随后补充。 “一个老光棍每天早晨对着两面镜子洗脸打扮?臭美给谁看啊?”打死肖忉也不会相信这里会放了一面镜子的。至少就自己而言,要不是因为月盈每回在怀里粘着自己的时候总赚胡子扎,肖忉都不会天天刮胡子,更何况张民良这个老光棍? 的确,根据这个位置和灰的形状来看,这里应该是放了一个相框,可是相框呢?从昨天接到报案来到张民良家,就根本没有发现什么相框,而且不但如此,在张民良家就根本一张相片都没有找到过。难道张民良就根本不爱照相?还是在张民良死后,他的相片就突然的不易而飞了?就象是昨天晚上张民良的尸体忽然离奇的失踪一样? 在张民良家再也找不到什么线索,肖忉提出请郦宜和李卓文去旁边的包子铺吃包子。郦宜想了想同意了:“顺便可以问一下张民良的生活习惯之类。”郦宜说道。至于李卓文,靠,什么时候请客他会不去? 现在还不到吃午饭的时间,包子店里有些冷清。肖忉要了几笼包子,把老板王卫东叫过来,一面吃一面和他聊。 “王老板,你就是老街人是吧?”肖忉吃了一口包子,味道还真不错,很香又不腻。 “是啊,我就出生在老街。都在这儿住了三十多年了。”包子店老板还有些拘谨,大约一看到肖忉就会想到在给他录口供吧? “那你和张民良很早就认识啰?” “嗨,跟您说,我们都是一块光屁股长大的哥们。 第9章 后来又同在这个街上开买卖,关系非常的好。可怜老张这个人,前儿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死了呢。唉。”王卫东叹着气。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他得过梦游症?或者他有没有什么女人?” “梦游症?”王卫东想了想,“这还真没听说过。不过女人嘛,他一定没有。我们原来在一块的时候,我还同他开玩笑,问他为什么一直不肯结婚,难道是‘那活儿’不行?我还说要是实在不行,找个老婆我来帮他下种,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郦宜有些尴尬,她“嗯”了一声,仿佛是提示王卫东还有她这个美女在。 “哦”,肖忉又吃了一个包子,看着一面狼吞虎咽的李卓文,怀疑这小子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吃饭也应该注意一下人民警察的形象嘛。应该象自己一样斯文才对,每口只吃一个就好嘛。 “那你能不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郦宜从包里拿出了从张民良家拿出的那本台历,翻到了9月7日。 王卫东接过台历:“这……这不是张民良记帐用的嘛?” “哦,你知道张民良经常用这个记帐?”肖忉随口问道。 “嗯,知道,有一次我们几个人一起在他家打麻将,打了两圈,他忽然想起帐还没有记,就丢下牌局去记帐,记完了才接着和我们打牌。就是记在这上面。我们还笑话他,钱再多也不能带到棺材里去啊。” “那这个红色的‘30’的意思你知道吗?”郦宜问。 王卫东摇了摇头:“‘30’?不清楚,是说今天去收30头猪?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那你知道不知道张民良有没有照过相片啊?”郦宜盯着问。 “没有。张民良从来就没有照过相。他说他讨厌照相。连办身份证相都是不得以才照的,他说照相会把人的魂魄给照走,我还笑过他老封建呢,连慈禧太后都照了相了。” “听说你最后见到张民良是前天傍晚?”郦宜问。 “是啊。昨天肖警官录口供的时候我也说过了,前天下午七点多吧,我剁包子馅,去他家买了几斤肉。那会他正吃饭呢,还要留我一起吃,我和他说了两句话就走了。”王卫东重复前录口供时他说的话。 “你有没有感觉到似乎王卫东有什么问题?”回到了警队,郦宜问肖忉。 “有”,肖忉看着郦宜,她正俏皮的看着自己,似乎胸有成竹,好象在考自己什么似的,看着她那种神态,不能上前去抱她一抱,真是对肖忉的最大折磨啊。”王卫东有可能在说假话!” “哦?”郦宜赞许的看着肖忉,“说说看。” “还记的昨天早上王卫东来录口供,说他前天去张民良家是因为他去买了些肉。刚刚他又说张民良有每天记帐的习惯,但是在张民良的台历上那天却没有记录,说明张民良那天就没有卖肉。”肖忉说道。 “这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有可能张民良因为死的太突然忘记了记那一天的帐呢?”郦宜道。 “别忘记了刚刚王卫东说他们打牌的时候打到一半儿张民良都会想起来记帐。而且仔细翻一下这帐本,从来没有一天漏记的,为什么单单他死的那天给漏记了?他死的时候是半夜,他记帐不可能等到半夜去记吧?除非那天他根本就没有卖出过肉。”肖忉肯定的说。 郦宜还是摇摇头:“你的这些只是推测,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是我有一点可以证明王卫东说了谎,他隐瞒了一些事情。”看着肖忉专注的样子,郦宜却卖了个关子,拿起水杯来要去打水。肖忉连忙从她手里抢过水杯,塞到了李卓文的手里:“去给郦法医打杯水。不要太热的啊。”然后肖忉又凑到郦宜的身旁,使出了看家绝活“美男计”:“快点告诉我有什么发现,如果真的有用的话,小男子无以报答,情愿以身相许。”肖忉学着戏里女子的模样道了个万福。 郦宜笑道:“肖大警官以身相许嘛,我可是承受不了。不过以后少拿我开两次心我就感谢肖大警官了。”郦宜顿了一顿:“我说王卫东在撒谎,是因为根据化验,他的胃里的食物残渣应该是他死亡前十个小时以前的,也就是他只吃了中午饭。而王卫东说他在见张民良的时候张民良在吃晚饭,而且还叫他一起吃,明明就是在撒谎。” 第8章:神灵的震怒(一) 在刑警队小小的审询室里。 肖忉拿着张民良的验尸报告,问坐在椅子上的王卫东:“王老板,知道这次我们叫你来是因为什么吗?” 王卫东木讷的摇了摇头,很是惶恐。 肖忉把验尸报告晃了晃:“你还不清楚吗?那我来告诉你,因为在张民良的案件上,你一直在说谎,还要我继续再说什么吗?” 王卫东还是摇着头,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肖警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可是我真的没有撒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哦?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肖忉让李卓文把验尸报告打开,让王卫东仔细的看。”你说你最后见到张民良的时候他正在吃晚饭,对不对?可是验尸报告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吃晚饭!你分明就是在做伪证!这是犯罪,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肖警官,我真的没有撒谎。我见到张民良的时候他的确已经把饭菜全都摆好了。我去买了肉之后,他也的确是叫我一起吃饭。我和他客气了一会儿就走了。至于他后来有没有吃晚饭,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肖警官,我没有那个意思。可是我去买肉的时候他的确就坐在饭桌旁边。” “你上次录口供是怎么说的?‘那会他正吃饭呢,还要留我一起吃’,你看看是不是你那天的口供?”肖忉把昨天记录王卫东口供的笔记本丢给他看。”现在又变成了他正准备吃饭了?你属变色龙的啊?变的倒是快!”看着王卫东的死不认帐,肖忉不由得火气上升。 “肖警官,这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要是您看到一个人坐在桌子前,饭菜碗筷都摆在面前,你说他是不是在吃饭?可是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吃,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王卫东居然摆出了一幅委屈的嘴脸。 王卫东摆明了就是顽抗到底了,他就认准肖忉奈何他不得了? 不过他还真猜对了,肖忉还就真拿他没办法了。能拿他当什么?疑凶?单就尸检报告拿出来谁都不会相信张民良是被杀死的。还真有一点麻烦。 “那好,你也说过张民良有记帐的习惯对吧?可是张民良的帐上表明他当天就没有卖出过肉呢?”肖忉又摆出了张民良的台历,看看王卫东还耍什么花招。 “肖警官,我那天真的去他家买了肉,也真的看到他坐在饭桌前。您可以去问我老婆,哦,对了,当时店里还有个客人在吃包子,他们可以给我做证。张民良没有吃饭,也没有记帐,是不是他突然有什么急事外出了,就忘记了啊?”王卫东居然摆出了一幅“我比窦娥还要冤”的表情。 这凭他这演技,老谋子怎么会上这人材流落到民间呢,要是用他拍部片,没准给中国拿回一小金人来呢。 “急事外出?有急事外出还有空把饭桌给收拾起来啊。”肖忉按了按太阳穴,王卫东不合作的态度让他非常的不感冒,肖忉可不想跟他这耗时间。”小李子,交给你了,一号方案。” 李卓文磨磨蹭蹭的:“‘一号方案’,他可不是嫌疑犯啊!” “让你用你就用,哪儿这么多屁话。”本来肖忉心情就不爽,李卓文还居然来找毛病,肖忉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脚。 “一号方案”其实就是古镇刑警队对疲劳审询法的一种称呼,对于很做不合作的嫌疑人,就让他们不吃不喝,不拉不睡,或再用强光照射,再硬的汉子过不了48小时也就什么都说了,而且法医也绝对化验不出来的,身体上不会有一丝外伤。 对付王卫东,肖忉有信心在24小时内搞定。 “听说你把王卫东给抓起来了,你小子能啊。”看着老关一嘴的损自己的口气。肖忉装作没听出来。”审出什么结果没有?” “这家伙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什么也不肯说。”肖忉有些垂头丧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老关问。 “妈的,他想玩儿,我有时间陪他玩儿。我先关他48小时,看他能不能抗过去。”肖忉堵着气。 “你小子胡闹!有你这么做的嘛!王卫东是证人,不是嫌犯,你凭什么居留人家48小时?”老关极度的恼火,把一大堆的吐沫星子给肖忉做了个免费的面模。”王卫东的老婆都来过了,这是她的口供,诺,”老关把笔记本推到我面前:“她证明王卫东那天从张民良处买了几斤肉回来。还有一个在那儿吃饭的证人也能证明。而且当天晚上他们包包子一直忙到十一点多钟!你就说王卫东作伪证,你拿出证据来啊!你小子还怕现在我们这儿不够乱是不是?人家要是往媒体上一报,再查出我们把死者的尸体给弄丢了,我们队还怎么在警界混下去!你犯混也找个好点的时间行不行!” “可是王卫东的确在撒谎啊!”肖忉不情不愿的说,面对着一个象是发情的狮子般的老关,却有点心虚。 “撒谎,说人撒谎你拿证据啊。谁主张谁举证,对不对?你就这么把人家一抓。现在部里对这事查的紧,你小子这帽子还想不想戴了!”老关一顿喷壶下来,稍稍语气有点缓和。 “那怎么办?总不能把他放了吧?”肖忉低声的说。 “放了,马上放了。 第10章 还有,你给人家道个歉,随你怎么说。” “可是……”肖忉看了看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的朱队长。 朱队长笑呵呵地走过来:“老关也别批你徒弟了。小刀也是为了大家早点破案子嘛,就是方式方法有问题。”这两个老家伙又来合起伙来给肖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过人还要是放的。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找到张民良的尸体,知道吗?” “好吧,我去放了王卫东。”肖忉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感觉自己很窝囊。 在走廊里遇到了一脸关切的郦宜,肖忉也装做没看见。 “王大老板,不好意思了。让您又白跑一趟。”肖忉给王卫东道歉,眼神却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从他身上扒下两块肉来做水煮肉片祭祀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唉,没事儿,没事儿。你这也是为了破案呢。”王卫东在和肖忉打着哈哈。看的肖忉牙根儿痒痒的。”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了?” “哦。行。关于张民良的有什么事儿想起来再告诉我吧。我随时恭候大架。” “是我随时有可能把你再抓进来,哼哼。”肖忉心道。 “轻轻的,王卫东走了,正如他轻轻的来了。他轻轻的拍一拍屁股,没有给我留下一点有用的口供。”看着李卓文陪着王卫东走出去,郦宜又后脚走了进来,肖忉开始自嘲的改编起徐志摩的诗。 郦宜肖忉着我坐下:“想不到肖大警官还有这么大的诗兴啊!”话中不乏挖苦。 “诗?屁股都没干呢,能不湿吗?坐哪哪湿啊!” “看来王卫东也不是平常人呢。咱们的齐天大圣都被他给耍了。” “平常人?我看这个案子他有很大的嫌疑!等有一天,老子抓住他的把柄……”肖忉还在对着桌子运气。 “不过老关说的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离奇失踪的尸体。找到尸体怎么样都好说了,这个案子说是意外,说是个正常死亡,上面是不会追查的。张民良也没什么亲人,也不会有人管的。”郦宜这几句话活脱是学的关云霄的语气。 “你刚刚听我们说话了?”肖忉奇怪的盯着郦宜,刚刚自己挨骂的时候明明没有别人啊,难道郦宜还有偷听的爱好?”你什么时候学过做间谍了?” 郦宜得意的把一缕头发搂到脑后,露出小巧的耳朵。好象是在说“我是郦宜我怕谁”。 “要找尸体,谈何容易啊。现在全队的所有人力物力都围着这个案子转呢吧?不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就连尸体是怎么丢的我们都说不清楚,唉,”肖忉一面叹气,一面考虑现在已经掌握的全部案件情况。”前天张民良半夜去禹王亭、接着发现尸体出现在家,死于惊吓过度,抬尸体的时候有香味,再之后尸斑消失,尸体也消失,而最奇怪的却是关云霄和寥仲年所遇到的有香味大雾”,全都哪里都不挨着嘛!狗咬剌猬,无处下嘴啊! “还有一点,你忘记了。”郦宜得意的看着肖忉,仿佛在嘲笑我这个“赫赫威名”的四大名捕第一名居然在这个案件上表现的如此的白痴。 “还有什么啊?告诉我,我下辈子也以身相许。”肖忉连忙又亮出了我的美男计。 “相片,你忘记了吗?”郦宜似乎是抵挡不住美男计的引诱。”张民良的相片失踪又为了什么?如果这个案件真的有凶手的话,那这一定是他所为。你可以试着通过相片入手啊。” “对哈,”肖忉大力的拍向自己的脑门。”我们可能通过调查张民良曾经的好友,或是同学,或是……总之是关系还过的去的人我们都要查,看看他们中有没有人记的张民良家中曾经挂了一个什么样的相片,郦宜”肖忉一高兴起来老毛病就又犯来,凑近郦宜,嗅着她身体散发出来的清香:“我简直要爱死你了。” 郦宜慌地站起身来,抖了抖上衣,好象刚刚肖忉离她过近把她衣服给弄脏了似的:“别,肖大警官可千万别这样。受肖大警官这一爱,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根据郦宜的提醒,肖忉又带着李卓文把老街上所有的商户都问了一遍,查一下张民良生前有什么好友。一圈下来,却还是扑了个空。 很难想象,做为古镇的一大名人,张民良的社会关系居然非常的简单,他和别人平时除了生意上往来以外,几乎没有什么说的过去的朋友。倒是有几个人和张民良是牌友,经常到张民良家去打牌。可是打牌也就仅限于客厅里,张民良的卧室根本就不让人进去。当然不可能看到他的相框里放了一个什么样的相片。 “张民良年轻的时候倒是有一伙结义兄弟,”当肖忉以为此行又落得无功而返时,一位正在兴业茶馆里听书的老爷子这样说。 一下子找到救命稻草的肖忉连忙坐到了老爷子身边,掏出一颗香烟,送了过去。老爷子也不客气,叨过烟,又等着肖忉把火给点着。 “那您老知道他这一伙把兄弟都是谁吗?”肖忉假装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老头训话。 老爷子上下打量打量肖忉,点了点头,好象是在说:“孺子可教”。他吸了口烟,品了口茶,又清了清嗓子,这才又说道:“知道。” 这老头,整个一个属牙膏的,挤一回,说一点。不过现在他手里拿着肖忉急需要的线索,不得不低三下四,肖忉陪着笑脸:“那您告诉我他们都是谁,我去找他们问点情况。” 那老头呵呵一笑:“可是你找不到他们啊!” “嗯?”肖忉楞住了:“您说一说,为什么我找不到他们啊?” 那老头又打量了肖忉一番,看的肖忉混身不自在:“因为他们都是死人啊。死人,你找的到吗?”老爷子又叹了口气:“大禹王可是天上的神明。冒犯神名,必遭天谴啊。” 第9章:神灵的震怒(二) 老爷子大约是听书听的太多了,说起话来非常的罗嗦。每回说到关键的地方,就给留个扣儿,端起茶杯来喝两口,大有“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意思。于是肖忉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给老爷子杯里续着茶。 那是一个红旗招展的年代,那也是一个风雨如磐的年代。几乎在一夜之间,昨天尚且伟大的国家领导人一下子成为了妖魔的化人,继而,一个又一个的妖魔从政台上被心明眼亮的群众揪了下来,带着高帽子游街,示众。 太多的人先是惶恐,又是随从,最后终于又被广大革命青年揭发出的这些妖魔罄竹难书的罪恶给激起无限的愤怒。 古镇自然也被这种气氛传染了。每个人除了绿衣蓝裤之外,又少不了胸前多了一块红红的头像章,也少不了手中的一本红宝书,更有一些忠诚的战士在臂间带了一块红红的袖标。 县长和书记被抓出来了,他们居然是走资派派来颠覆古镇人民美好光明的社会主义道路的。因为他们曾经鼓动农民在自家院子里多种菜,然后用菜却换取钞票,再用钞票去换取粮食。镇长书记也被抓起来了,总之,一切的党政机关都成为了魔鬼的化身。 大禹王也被抓了下来。这个恶棍,他居然把自由民主的禅位制度给退化成为了“家天下”,毒害了中国五千年。而他治水,也不过是通过“招兵买马,收买人心”的方式变相的加强自己的实力,达到抢班夺权的无耻目的。 一伙红卫兵把大禹像推到了,又把大禹像的头割了下来,放进了公社的粪窖里,让他去“劳动改造”。禹王亭也被掀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安在木头杆子上的高音喇叭,没日没夜的唱着每个人都会唱的语录歌。 后来在大禹“劳动改造”期满后,那伙红卫兵又想从粪窖里把他的头找出来,挂起来展览。可是最终也没有找到,似乎早已经不易而飞了。没就没了吧,就算是这个坏分子“畏罪潜逃”了。 再后来,时光的年轮推到了1979年。 那些忠诚的战士已风光不在,没有人再去听他们高站在台子上大喊口号,他们也成了为普通百姓中的一员。然而生活还是生活,每个人为了多打几斤粮食而努力,没有人再去想什么神什么圣的。曾经的大禹王,早已经对人民没有了影响,最多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老人讲给孩子的几个故事而矣。 直到魏爱东死了。本来那个年代死亡一个人根本也不算是什么大的事件,毕竟在人们的心中烙下印迹的大事件太多了,让大多数人都麻木了。可是魏爱东却是死的很蹊跷。他的全身没有一处伤痕,面孔扭曲,眼睛睁的很大,他是被吓死的。 一个叱咤风云的造反小将,会被什么吓死的呢?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三年之后,也就是1982年,另一个造反小将张批林也以同样的方式死亡,死于惊吓过度;再这之后的第二年,1984年,红卫兵小将,张批孔,也就是1982年的死者张批林的亲弟弟,再次死于同样的方式。而这几个人便是当年推倒大禹像的同一批人。恐慌像雨后的野草般的疯狂的在古镇漫延。每家人都到了昔日禹王亭的废墟上去烧香祭祀大禹王,希望大禹王千万不要降罪到自已的身上。 曾经那些推翻了禹王亭的红卫兵骨干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赵学军正是这其中的一个。 面对着着现在社会上诡异异常的气氛,赵学军感到了害怕。每天不时的有人或在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在粪水里泡着的禹王头发出清色的光芒,或是在晚上听天禹王亭方向听到凄厉的笑声。更有人煞有介事的发现没有头的大禹王挨家挨户的敲门,喊“还我头来”,赵学军每天都在打听这样的消息,每天都害怕听到这样的消息。 第11章 就在这样每日提心吊胆的日子中,1985和1986年如同一个迟幕的老人般,缓缓而去。 1987年的夏天同样不因赵学军的害怕而晚来半天。送走了白日的酷热的人们很中意于这种凉风习习的感觉。期盼又是一个丰收年吧,每个人心里都在盘算,多收些苞米,给儿子盖个房,取个媳妇,或给自己买台带色的大电视机。那里的人儿看着可真清楚。 赵学军在家感觉很冷清,屋里冰冷的墙壁上让他感觉到害怕。这几天来自己更加的疑神疑鬼,老婆也堵气带着孩子跑回娘家去了,留下他一个人在家。他忽然想起了张民良。或许自己可以去找他在一起呆儿一会儿。 他打开房门,眼前忽然一亮,吓的了慌忙把刚刚伸出去的脚缩了回来。再向外面看时,才想起今天是十五,月亮高高的镶在天上,把地面都铺了一层白霜。 赵学军忽然鄙夷起自己的胆怯来了,还在十年以前,魏爱东、张批林、张批孔、张民良还有自己,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当年的那些牛鬼蛇神一个个在自己的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那时的县长被自己按着脖子灌了几口尿,连个屁都不敢放,而现在呢,人家都已经调到外地做市长去了。人生如棋,事事难料啊。 赵学军一面感叹,一面走出了院子。 月亮盘踞在空中,孤寂的映射着地面,没有一颗星星相伴。两旁有许多郁郁葱葱的槐树,把月亮投下来的光华无情的撕掉成了无数的碎片,又斑驳地撒了一地,宛如一颗又一颗明亮的钻石。燥热退去后,这阵凉爽怯意而又芳馨的空气趁机占据了它的地盘。赵学军贪婪的吸了几大口的空气,感觉就好象是久渴的人突然喝到了甘甜的泉水般的沁人心脾。 古镇已经进入了梦乡,或者还有不少夫妻还在开始着造人运动?现在电视在这里还是那么的稀少,不知道张民良现在睡觉了没有,就算是睡着了,也要把他给抓起来,让他给剁半斤猪头肉,喝二两。赵学军还在不住的盘算。 禹王亭旧址旁边的木头杆还在突兀的立着,挑着上面的两个大高音喇叭。就象是一个瘦子长了两个肥大的耳朵,在月光下显的那么的搞笑。当年这里是每天不间断的放着语录歌啊,而现在呢?居然隔三差的的唱段梆子,有时还找几个说相声的胡砍一番。社会在退步啊。 赵学军走的不快,他白日里很少出来。他和张民良不同。张民良本来就是个杀猪的,现在还是个杀猪的,而他。他是如何也不会低下自己高贵的头去吃这些资本主义的粮食的。自己应该永远是不向走资派妥协的红小将才对。 忽然赵学军感觉香味好象是越来越重似的,刚刚的那种芳馨的感觉不见了,转而是一阵刺鼻的味道,仔细分辨还可以知道仍是刚刚的那种香味,只是一瞬间仿佛浓重了几万倍。他又隐约感觉到后面好象有人跟踪他,依昔好象是有清脆的脚步,他竖起耳朵再听,那脚步声又忽然消失了。 赵学军猛的回头,几乎魂飞天外:身后真的有人,迎着月光可以看到他披散着长长的头发,他目光呆滞,脸上的肌肤很怪异的的扭做一团,根本分不出是男还是女。他又连忙擦了擦眼睛,才发现原来在自己身后居然只是一棵垂柳。 赵学军很想笑出声来,想笑一下自已的胆怯,或许这样可以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他拼命的想把自己的嘴角往上翘,可是面颊紧张的肌肉却已经不听他的指挥。他始终感觉后面好象有人在跟踪他,可是数次回头发现都是虚惊一场。 香味却是真实的,他越来越重,熏的赵学军头昏脑涨,就好象是渴醉了酒似的。他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一种明明是香的味道却让自己几乎要呕吐出来。他的步伐踉跄,可是他的意识却非常的清醒,他想:过了禹王亭往前走不远,就是张民良的家了。或许到了他家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反正张民良也没有老婆。 路边有两只猫,一只黑猫叭在一只白猫的背上,不住的耸动着身体,什么季节啊,他妈的猫还在发春。赵学军随手拾起一块砖头,丢向那两只猫。那黑猫“喵呜”一声跑开,还不忘回过头来看着赵学军示威的瞪起双眼,那眼睛在深夜里发出幽幽的绿光,象是狼眼一样,看的赵学军心里直发毛。他又拾起块砖头,向黑猫打去,黑猫灵巧的躲过了,又恐吓地“呜呜”两声,逃跑了。而那只白猫还在一动也不动。赵学军随手把它拿了起来,发现它的身体早已经僵硬,原来竟然是一只死猫。赵学军心头一凛,他把这只死猫丢到了那个支着高音喇叭的木杆下。 赵学军走到张民良家的时候,张民良家的门虚掩着,还好没有上锁。赵学军暗自庆幸。他现在感觉已经被香味压的背都驼了,也许要是再不休息一下的话,这件香味会把他直接给压到地底下面的,赵学军想着。 赵学军打开了房门,看到张民良正睡在客厅的地板上。不,确切的说,他正在和一个躺在客厅地板上的女人做着活塞运动。赵学军感觉很尴尬,他想退步出去,可是地板上那女人裸露的玉体让他不由自主的多看两眼。 那是一个相貌姣好的女子,她的长发松散的在地板上,肌肤如雪,双唇似朱,一双迷人的眼睛迷离的半开半闭,似乎要把所有男人的魂魄都勾走。一双雪白的膀子搭在张民良那乌黑的背上,成了截然相反的对比,张民良俯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双乳压成了饱满的半球形,她的两条玉脚紧紧的夹住张民良的跨间,依昔可以看到张民良那丑陋的阳物在她粉嫩的私处不住的一进一出,肆意蹂躏。 赵学军咽了口吐沫,他转身走出屋门。在他给带房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再次回头欣赏躺在地上的这女子的玉体,然而,这一看让他魂飞魄散:张民良压的哪里是什么女人,而分明是一尊石像,那石像的手掌残缺,只有两支石臂伸出,在石像的项子上更是空空如也,这分明是亭子里的大禹王残像!而趴上上面的张民良兀自不知道,他趴上禹王像上,仿佛他的下面就是躺了个丰满的女人。 赵学军大叫一声,张民良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马上从石像上起来,拿起件衣服,盖在自己和石像身上,还责怪的问赵学军:“你进来怎么门都不敲一声?” 赵学军再仔细看,地上的禹王像又变成了个女人,她拿着张民良递过来的衣服,挡住胸部和私处,面孔发红,躲到了张民良的背后。赵学军不由得尴尬起来:“今天脑袋有点不清楚,看什么都模糊,刚刚……我还以为……”赵学军说着说不出话来了。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那你刚刚看成什么了?”张民良被打断了体力劳动,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还不知道马上退出去的赵学军,恨不得上去打他两拳。 “刚刚看到……”赵学军都不知道怎么说,今天自己一晚上都在胡思乱想。估计精神过度紧张的缘故吧。”我还以为她……嫂子……”赵学军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叫这个女子。总感觉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刚刚把她看成是当年咱们推倒的禹王象了。”结结巴巴的,赵学军这才说出来,想着张民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哈,把我看成禹王像,”那个女子躲在张民良后面吃吃的笑,“你看到的是不是这样子的?”那女子闪身出来,她把自己的头往下一摘,“啪”的丢到赵学军脚下,那身体又突然倒下,变成了石头的禹王像,那头颅骨碌到赵学军的脚下,还在吃吃的笑呢:“是这样子吗?” 赵学军被吓的一声不吭,背过气去,而一旁的张民良又俯在石像上,前后耸动着肥硕的臀部…… 第10章:柳暗花明仍无路 老爷子讲上面这个故事的时候,十分的投入,说到兴处他甚至不时的模仿那个禹王像化身的女子羞赧的动作和赵学军害怕时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样子。不过坦白而说,他的这个恐怖故事,实在是有点……网络小说化。 看着老爷子的水杯又空了,肖忉忙不迭的再给他倒满,又叫了老板给茶壶里续水。 “肖警官,您也喜欢在这儿听老爷子讲古?”茶老板一脸的堆笑。”老爷子,我看你就见天儿的来我这儿讲故事得了,我也不收你茶钱,怎么样?您给讲讲《聊斋》、《封神》,大伙肯定爱听。” 茶老板这几句话说的老爷子胡子直往上翘:“你又拿我说的故事当演义了?还告诉你,就禹王亭这点事儿,我还真是全知道。这是想当年,洪武皇帝勅建的。想当年那朱洪武渡黄河……” 肖忉一看老爷子话匣子又要开,这一讲不得讲到奥运会开幕啊?他连忙拦住老爷子:“那你刚刚说的那个赵学军也被吓死了,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死前见到的这些事情的?奇#書*网收集整理”肖忉还真是怀疑老爷子这话的可信程度,这不是纯粹是古代那个被梦吓死的人的故事的翻版吗。他都死了,他梦里见过什么,你讲出来,你又是怎么看见知道的? “谁说赵学军死了?我告诉你赵学军死了吗?”老爷子被肖忉的怀疑给惹火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好象在说:“你信不过我,我不和你说了。”坐在我一旁的郦宜连忙把老爷子拦住:“哟,老大爷,您坐着。刚刚是他没说清楚,他是说您刚刚那故事讲的那么精彩,可是讲完了吗?”郦宜向肖忉使了个眼色,肖忉也连忙道:“是啊,老爷子,刚刚我没说清楚。后来怎么样了。要不咱们再来个点心?” 第12章 说着肖忉又把茶老板叫来上了一碟蚕豆。老爷子这才又坐下,满意的说:“这小姑娘倒是会说话。” “第二天早晨,赵学军被人们发现的时候,他正躺在禹王亭的旧址上。他不住的说着胡话,不住的喊着‘禹王爷,我错了,我不敢了。’他已经疯了。” “疯了?”肖忉皱起了眉头“一个疯子,那我在古镇怎么没有见过他?” “因为他不在古镇啊,”老爷子上下打量肖忉,似乎是在嘲笑他问题的弱智。”后来他老婆和他离了婚,带着孩子改了嫁。他就被他弟弟接走,接到海城去了,后来因为一直情况也不见好转,就进了精神病院住了两年。前两年刚出院了。” “哦?他在海城?这您都知道。老爷子,您消息可真灵通!”肖忉没敢直接问老爷子海城离这两千里地,你是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消息的,只好转为赞他消息灵通了。 “那是。”老爷子显然被肖忉拍的很受用。”我女婿原来就在海城精神病院里做医生,那年闺女给我来拜年的时候说起的。”老爷子捋着胡子,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女儿女婿很满意。 “那您的意思是他还在海城?” “是啊。我女婿后来从医院出来,开了家心理诊所,赵学军每年都上他那里去看看的。这个故事也是赵学军在心理治疗的时候说出来的。” 肖忉看了一眼郦宜,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这个案件如果真的象老爷子所说的,其中必定有很深的内容。可是还是不对啊。”那为什么古镇一直就清静了这近二十年呢?”肖忉又问老爷子。 老爷子别看老了,牙口倒还利索。他正伸手伸向最后一颗蚕豆,不想被一旁插不上话只顾喝茶吃点心的李卓文先放到了嘴里。老爷子瞅着李卓文直吹胡子运气,李卓文尚混然不知。肖忉连忙又给老爷子要了一碟,又在桌子下面踢了李卓文一脚。低声对他说:“一会儿我给你买二斤狗粮,够你小子吃的了!” 蚕豆上来,老爷子这才接着说:“那是因为1987年赵学军出事后,镇里出钱重修了大禹亭啊。禹王爷有了住的地方了,自然就没事儿。而镇里人对此谈之色变,谁不想早早的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所以这么多年来也就一直没有人提了。现在三十岁以下的年轻的人都快不知道了。” “可是昨天张民良刚刚死啊,难道还是禹王爷?” “禹王杀吓死张民良?”老爷子摇摇头,“肯定不是。要杀张民良还用等到这会儿啊?那不早就杀了。”老爷子又自顾的往嘴里投了一颗蚕豆。”我看你们就是瞎操心,张民良死了,又没有人非得向你们讨什么说法,一把火烧了,装个骨灰盒子就得了呗。” “唉,还烧呢,尸体都不知道去哪旅游去了。”当然这话肖忉是不敢和老爷子说的,这还处在保密阶段,而且现在可是现在关系全队声誉的大事。 谢过了老爷子,他们又驱车往回赶。 “诶,肖忉。你说死了这好几个人,队里的档案室应该有资料吧?”郦宜问道。 “我看这事儿难说。这么多年了。不过总得回去查一查。你真的相信刚才那老爷子的话?相信是禹王发怒把他们几个给杀了?咱们学的可是唯物主义。” “这还真不太好说,如果刚刚的那个故事是真的,估计这还真是一个奇案了。时间跨度竟然将近三十年。”郦宜嘀咕。”如果说真的有鬼,有禹王,那么张民良这件案子就好解释了。当年他们一起损毁禹王像的几个人非死即疯,那么他也难逃一死。” “好,就算是有鬼,有禹王,那么为什么要在赵学军之后的这近二十年里相安无事?而现在又突然想起来要杀张民良?他已经杀死了张民良,他还要把他的尸体偷走,把他的相框偷走,禹王又为了什么?还有张民良那个红色的30又是指的什么?”不自觉的,居然肖忉也相信起有鬼来了,还是因为这个案子太过诡异了吧。 “你别忘了,张民良家丢了个相框,还有他记的那个30有特殊的意义,都只不过是我们的推测。万一这些推测都不成立呢?现在最主要的是能找到张民良的尸体,可是如果真的有某些东西把他的尸体藏了起来,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找的到啊。” “靠,现在先不理这些,先去找资料室查一下过去的这几个人的资料。希望还在吧。” 要查时间跨度达三十年的资料谈何容易。肖忉求了朱队半天,朱队才让杨静把他们领到了资料室里。杨静是一个很姣小的女孩儿,比肖忉小两岁,因为一向很少共事,肖忉总想调戏她,却总也得不到机会。今天她没有穿警服,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一条紧身牛仔,绷的两个小屁股蛋滚圆,仿佛是两个成熟的苹果,肖忉真的好想上手去摸一把。不过看着身边陪着的郦宜,他忍住这份蠢蠢欲动的色心:等有机会再下手吧,肖忉罪恶的想法在脑中不断的漫延。 “这里就是了。”杨静把他们领到了资料室。”这排是七十年代,那排是八十年代的,”她随手一指几排高的达到了屋顶的资料柜。”你们自已找吧,但是不要给我翻乱了哦。”杨静说道。 “小声音很甜呢,不知道吃在嘴巴里怎么样?”肖忉一贯的爱胡思乱想。 丢下这几句话,杨静又扭着她那迷人的小屁股走了。 “靠,居然都不告诉我怎么查就走了。”看着山一样的资料,肖忉头都要炸了。”郦郦啊,咱们怎么找啊?”他发愁的问道。 郦宜抱住了肩,做出了哆嗦状:“肖大警官,你可千万别这么叫我。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顿了一顿,她说:“我们分头找。你找张批林、张批孔的,我找魏爱东的。” “喂,让我找两个,你找一个,这么不公平啊。现在社会可是男女平等啊。”肖忉当然不情愿和美女离这么远的距离。如果两个人一起查找,偶而肌肤相亲,一面嗅着美女的香味一面工作,倒不失为一种享受。 可惜郦宜早已看透了肖忉这种想法,她道:“要么肖大警官自己找,要么我帮肖大警官找魏爱东的,请肖大警官自己选择。” 唉,对于美女的要挟,肖忉还能说什么啊? 今天的阳光很强烈,可是在这资料室里去感觉有些阴森森的。大约是因为资料堆的太高把阳光都挡住的了缘故吧。 肖忉按着索引,找到了1982的“意外死亡”一栏,从里面拿出簿子,一页接一页的往下翻过去。这样小小的一个镇一年意外死亡的居然也有二十人,而且有些居然死的很离奇。有的是在腊月里走上结冰的黄河上掉进冰洞子里淹死的,有的是走在街上居然被疯狗咬死的,更有甚者一个踩着三轮的老爷子在路上被一个收破烂的一声吆喝给吓死的。真不知道这是警察局的资料室还是《大千世界》的编辑部。 肖忉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查,找张批林字样,可是一本翻过来,居然没有。他又打开1984年,找张批孔的,一张一张的翻过来,还是没有。 肖忉又凑到郦宜面前,她正拿着1979年的意外记录发楞,肖忉问她:“怎么样?查到什么样的眉目了没有?”郦宜摇摇头。”没有找到魏爱东的登记。但是有一点,这记录好象是动过了。” 哦,肖忉拿过来看,却发现看不出什么来。 郦宜打开一旁边的别一个书架,抽出一本1978年的记录来:“你仔细看一下。因为放的时间长了,书面上总有一点的灰尘的。可是你再看这本1979年的,它外表居然一丝尘土都没有。” 肖忉又仔细的看了看,发现果然如此,在1978年的扉页上,多少有一些灰尘的痕迹,用手一触就会在上面留下一个指印。肖忉又看了一下1977年的,也是如此。又到刚刚翻过的两个书架上抽出1986和1983,都是如此。而刚刚看的1982和1984居然扉面也是非常的干净,好象有人刚刚擦拭过。 “谁会来动这记录呢?”肖忉暗自思索。要进这个资料室可是不容易,至少象肖忉,要随便进这个资料室那就是完全没有可能。除非是有什么案要找以前的资料,才可以报告朱队,由他批准进入资料室。 杨静自己单独的一间小办公室里拿着电话,洋溢着春天般的微笑。唉,估计又是在和她哪个男朋友煲电话粥,女同志就是有许多的优势,比如这样,领导就算是看到也绝对不会说她什么,如果是男警员这样,估计得挨上半天的骂了。 肖忉给郦宜倒了杯水,坐在一旁等着杨静放下电话,可是半个小时都没有动静。唉,估计这会电信的老总正趴在被窝里看着电脑上不断上升的销售额乐的合不拢嘴了吧? 又等了半天,就在肖忉以为今天杨小姐不会再有时间接待的时候,杨静终于放下了电话。好象还在沉浸在男朋友的热吻当中,一脸的红云。 肖忉这才有机会问道:“不知道这几天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什么人来到资料室没有?” 杨静想了想:“没有。这几天你们不是都在忙吗?一直都没有人来。再说我这个资料室都是存放隔年旧案的,当年发生的资料都放在小资料室里。” 肖忉谢过了杨静,和郦宜一起走回办公室。 “唉,”肖忉叹了口气,“现在这里的资料还是没有,看来要搞明白这个案子只有找疯了的赵学军了。” 第11章:发现了失踪的死尸? 所有派出去的队员都无精打采的回来了,不用问,没有一点张民良尸体的线索。 第13章 出租公司、货车站甚至连几个要饭的乞丐都问过了,当天晚上在刑警队附近,没有可疑人物出现过,也根本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的情况。 朱队和老关都是一脸的沮丧。肖忉想起朱队算是当地人了,想问他一下魏爱东、张批林、张批孔和赵学军等人的线索,或许他会知道。在查资料室之前也草草地同他说了一下,但是当时太着急,也没有仔细问他倒底知道以前的这几个案件多少情况。 “其实我也只是听说过,这在当年算做是古镇一大奇谈了吧。”“可是对于案件的真实情况我却不了解。只是听说当时因为那几个人先前冒犯过大禹王,都被大禹王给害死了,”朱队吸了口烟,那表情好象是在说“无稽之谈”。”后来重修了大禹亭,这个镇子里再没有出过类似的事件。都快要安宁了二十年了。” “那为什么我们开始在查张民良的案子时没有人提起这几件案子呢?”肖忉奇怪的问。 “第一,这种乡间传说,鬼狐精怪,说出来我们英勇的肖警官能相信吗?”朱队一脸的揶揄。”其二,这件案子这么多年了,年轻一点的,很多都不知道了,而上了年纪的对这件事情是极为的忌讳,他们又如何会说呢?” “这个案子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只有赵学军一个人在海城,而其它的线索全都没有,不然我们去找一下赵学军,或许他那里会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肖忉提议。 “什么内幕?让他做口供证明大禹王做的案吗?然后我们就带了拘捕证去把大禹王像给拷了来?别忘记了,赵学军是个疯子,他的幻听幻觉很严重,他所说的话不可以做为我们调查取证的依据的。” 肖忉挠了挠头,这件案子真的很棘手。现在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到处处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找不到。连火葬厂都派有专人把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试想一想,如果有人把张民良的尸体给偷走,他会光明正大的把他送到火葬厂去吗?或者是张民良的尸体自己偷着跑了,他会跑去火葬厂把自己变成一堆灰? 而且时间是有限的,照朱队说的,明天如果还是找不到张民良尸体的话,这件事情就要上报到市局了。那老关一定会得一个处份的,可能朱队也会得一个处份。肖忉看着一边的老关,他一直低头不语,就象是老了好几岁一般,也许昨天的事件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吧,虽然他尽量表现的平静。 “老关,今天晚上你就回家休息去吧,我来替你值班。”肖忉对他说道。队里的规矩是每班值两天,按理说今天还得是老关值班,可是他的精神状态也实在不好。 老关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朱队接过了话:“是啊老关,今天晚上你回家吧。这儿就让小刀来值班,还有寥仲年的班,”朱队看了看李卓文:“小李就替一天吧。” 李卓文没说什么,他不敢有什么意见。 说起寥仲年,平时在网上发点恐怖小说什么的,还非得强迫肖忉看。说是要锻炼他的胆量,这样子遇到再变态的分尸案肖忉也不会再怕了。结果呢,就经了昨天晚上的事儿,居然把自己给吓到医院里去了。 “他妈的,什么时候出事儿都得一块出好几件。”朱头甩过来几张文件。”这不,那会儿检察院也来了个文儿,要我们配合他们查一件经济案件。说是聚福投资公司的老板卷款潜逃了。” “什么?聚福公司?”惊的肖忉几乎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个名字肖忉太熟悉了,那正是月盈所在的公司。但对于这个公司的真实情况他却知之甚少,月盈七月底刚刚去那个公司上班。而从那以后这一个多月肖忉一直忙着处理抢车团伙的事儿,几乎都没有和月盈好好的聊过什么。这个公司的老板是谁,是做什么的,他一点都不知道。 “诶?月盈在这个公司上班?”老关拿着那份资料,看着后面附录的公司人员名单。 “是啊。刚上了一个月。”肖忉按住太阳穴,不知道月盈这会儿在做什么呢?不会是在哭吧? “又是一家皮包公司诈骗案。”朱队给我们说着这个案件的基本情况。”老板司兴然,浙江人。诈骗对象以老年人为主,以代为购买某大公司内部股,可以在短时间内产生暴利为诱饵,聚集大量钱财,随后卷款逃跑。” “可怜这些老人,攒了一辈子的钱,本来要用来养老的。结果被这骗子一鼓动,就把钱都拿给了他。”肖忉感叹到。 “利欲熏心啊。其实骗子也不高明嘛,还不是老一套。先吸取少量投资后,短期返回一笔钱,说是股票上涨的分红。那些老头儿老太太信以为真,又介绍朋友亲戚一起投资,等资金足够多时,骗子就连人带钱玩起了消失游戏。”老关看过了资料,又把它递给肖忉。 肖忉也草草的看了一下。 “好了,这个案子的情况我先向大家这样通报一下,大家做到心里有数,这个案子以后现说。明天我们还是原计划,队里全部人力查找张民良尸体的,实在找不到也只好向上面报告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就到这吧。”朱队宣布散会。 肖忉连忙给月盈打了个电话。 月盈大概又在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听到肖忉说今天晚上不回去反应也不大。肖忉又问了她关于她们公司的情况,她这才把情绪从电视中解放出来。 “我一个多月的工资,我的香奈儿啊!”听筒那端痛哭。肖忉敢断定,现在家中的地毯一定可以拧出水来了。 他连忙安慰。 “我不管,那个死老板拿走了我的工资,你一定要赔给我。”在肖忉安慰了十几分钟后,雷声渐小。 “月盈啊,我下月的工资被你的预算给剩下的只能买两袋方便面了啊。”肖忉盘算着自己的口袋,实在是希望月盈可以网开一面。 “我不管。你是警察,谁要在你们管区发生这种事情呢。人民警察人民爱,人民警察爱人民,你是警察,我是人民,你不赔给我谁赔给我?”她居然说的振振有辞。 唉,为了得到最最可爱的人民的热爱,看来做为人民警察的肖忉只好卖身换“香奈儿”了。或许卖给郦宜让她把自己做成人体标本展览还可以挣的钱多一点儿? 李卓文很不客气,倒在沙发上呼呼的睡着了。肖忉坐在办公桌前上网。门卫旁边有屋子可以休息室的,而且休息室内的电话和主机是串线的,不会误事。不过肖忉却不想去。 现在他脑子里乱的很,说是开着电脑上网,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做。qq隐着身,网页打开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内容。满脑子里全是张民良的尸体和老关他们说的昨天晚上遇到的情况。内心很矛盾,一方面他很希望今天晚上可以发生点什么,比如就象昨天晚上老关和寥仲年看到的漫天大雾,移动的张民良的尸体。如果要是再发生点什么,就算是有鬼他也要拼命把它抓住。这是肖忉提出要替老关值班时候的想法。而随着夜色的渐浓,肖忉却发现胆量却在越来越小。他心中不住的犯着嘀咕:如是真的有鬼,那应该怎么办?假如是一两个持刀歹徒倒无所谓,他的身手足以保证一对二甚至一对三,可是鬼呢?他又不会法术,难道让他和鬼去玩散打? 胡思乱想着磨蹭倒了很晚,他的qq居然有头像闪了。 隐了身还居然有人找,这倒是新鲜。肖忉打开来看,居然还是一陌生人。发过来的信息很简单:“你好。要活儿吗?”肖忉点开查了一下资料,是个女的。显示年龄是18岁,个人资料填的乱七八糟的,一看便知道是通过网络卖春的。 肖忉回道:“不知道你们服务是怎么收费的。”反正也是无聊了,有个人逗闷子也不错。 不到两秒中对方回过来了,明显是剪切复制的。:“手活50,口活儿、打炮各200,全活儿300,包夜800……开摄相头20q币。”靠,这年头q币原来还可以做这个用了,肖忉按按太阳穴,感觉自已有点跟不上时代了。 只说了两句,肖忉便失去了同这种人聊天的兴趣,便不再回复。 可是对方却又接连发来来几条信息,问他要不要服务。说看ip知道肖忉是古镇的,离她不远。如果需要的话她可以登门服务。 肖忉为了不要她再骚扰自己,又回了一条信息:“如果你想来的话,我没意见。我在古镇刑警队办公室。”满以为这下子她不会再回复了,可是没想过了一会儿之后,这个女人居然又回过来一条:“操,不就条子吗,跟老娘玩什么纯!耽误老娘做生意。惹火了老娘,我一逼夹死你。”在这几句粗陋的骂人话的后面,还发了一个动态图像。一个女人正在抽一个警察,不住的左右开工。 要在平时肖忉绝对会查她的ip找到她。不过今天他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去奉陪她玩了。现在他脑袋里的事儿够多的了,不想再去惹这些人,徒给自己增加烦恼而矣。 又支持了一会,十一点过了,也渐渐有了一些朦胧的困意。肖忉也懒的去休息室或是大沙发,趴在桌子上迷糊着打起盹来。 朦胧中,他感觉居然又爬了起来,身处一个古老的屋子里。他四下打量,一面炕,一张桌子,一个柜子,柜子上布满了蜘蛛丝。 这么熟悉的环境,一看肖忉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的内心开始恐惧,又是这个梦,他居然又掉进了这个梦里。 情节一如既往的发展着,从那扇仿佛许久都没有开过的木门出去,甚至他还小心的躲了一下门上突出的木刺,就好象那扇门上的木刺曾经刺痛过自己一样。 第14章 穿过胡同,转进了另一扇门,还是那两个人,一个老太婆,一个红衣女孩子。 房上一根打了蝴蝶结的麻绳。就在这上面,肖忉无数次的看着自己的尸体在上面一荡一荡,可是他始终走不出这个梦。 身体又吊了上去,开始在肖忉的面前晃着,而吊上去这幅面孔是那么熟悉却又陌生。他曾经属于自己,但是现在他的面孔极度的狰狞。肖忉忽然好盼着手机快点响起来,天快一点亮起来,或是有个人打他一下,现在只要快点的醒过来,面对着那个面孔如同榆树皮般的老太婆,他感觉到了比死亡更恐怖的东西。 电话铃声终于如愿地响起来了,肖忉看着老太婆和那红衣小姑娘的身体缓慢地消失。而在她们消失之前,他看到了那老女人脸上闪过了一丝妒恨和失落的表情,她的表情太复杂,以至于他还没有看清楚它到底还包括了些什么内容,已经从梦中醒了过来。 肖忉还趴在办公桌上,桌上的电话在响着。墙上的表针刚刚好指向了十二点。 接起电话:“喂,您好。这里是古镇刑警队,我是肖忉,您有什么事?” 电话那端的声间好象有些熟悉,很是急燥:“喂,肖警官。我是昨天晚上送您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啊。我刚刚跑活儿回来。刚刚我在禹王亭看到了张民良了!” “什么?张民良?”肖忉感觉十分的不可思议。”你能确定嘛!” “真的,真的是他。我不是说过他就是化成了灰我都认的他嘛。他就趴在禹王亭的前面,跟前天我见他时一模一样,位置也一样。刚刚把我吓坏了,车我都没敢停。”那个胖司机还不忘记唠叨几声。 肖忉挂了司机的电话,忽然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张民良的尸体昨天失踪,今天又忽然出现,这里绝对藏某些说不清的东西! 他打醒了还在打着呼噜的李卓文:“快起来。案件有了新进展,我们快去看看!” 李卓文揉了揉沾满眼屎的眼睛,怨恨的看了肖忉一眼,肖忉忽然感觉那双眼睛不属于他,而是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老太婆。 肖忉惊呆了。 第12章:亲遇鬼雾 古镇的夜极其的宁静,几乎可以听的到蚂蚁的鼾声。 李卓文坐在副司机的位置,还在不住的打着盹。也难怪,这小子一睡着就象是死狗一样,很难叫的醒。今天肖忉只轻轻地打了他一下居然就醒了,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你精神点。别睡了。小心一会在梦里,张民良把你拉了去做伴。”看着李卓文鸡吃米似的一个劲点头,肖忉忍不住说他。 两旁的槐树一棵一棵的向后飞驰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当中。又不断的有新的槐树出现在车灯的照射范围之内。象极了一个个立在路边守候的人。 肖忉一面开车,一面想刚刚的问题。张民良的尸体莫名的消失,又莫名的出现,这里面倒底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问题?还有资料室里那几份资料,究竟会是谁动了呢?奇-書∧網从张民良一死,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就不断的接踵而至,可是到目前为止,却一个问题都没有搞清楚。反而一旦去调查某一个问题,又会牵扯出更多的问题。而这其中的许多事情又是那么的诡异,根本不是用科学能解释的清楚的。 “快停车,前面有人。”李卓文喊了一声。肖忉急忙一脚踩在刹车上,汽车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又滑出去了五六米,前方一个正在横过马路的女人被车给撞飞了出去,趴在了地面上,一动也不动了。 “糟糕,撞到人了。”李卓文飞快的打开车门跳了出去,真没想到他的身手也还有这么灵敏的时候。 肖忉的心咯噔了一声,也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车外竟然空空如野。 李卓文站在刚刚在车里看到的那女人趴着的位置,他眼睛发直。那地上非常的干净,不要说刚刚撞倒的人,就连任何一丁点的痕迹都没有。 肖忉的心还没有来的及从刚刚的担心中解放出来,就又被这件怪事给惊住了。 “刚刚咱们的确撞人了吧?”肖忉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问李卓文。 “千真万确。而且撞的是一个女人。”李卓文确定了他的想法。妈的,两个人,四只眼睛盯着的,明明看到一个女人被车子撞飞出去,可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居然没影了? “大概我们象昨天老关他们一样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李卓文道。 肖忉想起了昨天晚上老关和寥仲年的遭遇,忽然打了个寒战。 雾!就在李卓文的这句话说出口的同时,居然一下子有了漫天的大雾!而且雾中拥挤着不堪的香味,向肖忉的肺里猛烈的扑了过来。刹那间苍茫静寂的夜色被狰狞的夜色吞噬掉,雾张牙舞瓜的向肖忉袭来。 “肖忉,你在哪儿呢?”明明和李卓文刚才只隔了有三四米的距离,可是雾大的他们都看不到对方的影子。 “我就在这儿。”肖忉也大声的喊出口。并且沿着他出声的位置往前走过去。”妈的,李卓文,你小子在哪呢?”走了十几步,肖忉还是没有发现他的影子。他喊着。 “我也在找你呢。这雾大的什么都看不到。”喊声出现在了肖忉的后面。 “你站着别动,我去找你。”肖忉又吩咐李卓文,并沿着路往回走。又走了十几步。还是找不到他。等等,还有汽车呢,肖忉刚刚下车的时候并没有给汽车熄火啊,车灯也一直亮着,在这雾里可能看不到人,但是车灯总不可能看到吧? “李卓文,你现在能看到我们的汽车吗?”肖忉又问道。 “看不到。现在我感觉我周转除了雾就没有任何东西了。”李卓文答到。 他的情况和肖忉一模一样,就好象世界上一切的东西都被雾给吞噬掉了。 “你一直说着话,别停。我沿着声音去找你。” “那我说什么啊?” “操,说你是猪还真是对猪的侮辱了!”要不是现在找不到他肖忉非得狠狠的打他一顿不可。”说话你不会啊。随便说。” “那我唱歌行不行?”李卓文又问。 “你要是敢唱我一枪打爆你的头!你信不信?”肖忉想起李卓文那破锣嗓子。七个音他给跑了“非常6+1”个,要让从听他唱歌和听鬼唱歌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肖忉绝对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后者。 “那我叫你名字吧。肖忉。肖忉。肖忉……”他居然叫魂般的念叨起来。 肖忉又来回的走了几趟。每次走到声音特别接近的地方,他就会停下来喊李卓文一两句,伸出手去往四处里摸一摸,可是居然根本就找不到李卓文。就好象他们被分割在了不同的空间。这种空间只有声音可以通过,而他们根本就接触不到。 李卓文还有不停的念叨。肖忉现在忽然特别害怕他的声音停下来。他们现在连昨天关云霄和寥仲年的情况都不如。昨天老关和寥仲年尚可以互相看到对方,可以一起面对这怪异的大雾。而肖忉和李卓文现在只能通过声音交流,而声音一旦消失,他不知道,面对未知的东西,还能不能坦然。虽然两个人在一起对实际也不会产生帮助,但是至少可以让恐惧减轻一半。 又过了大约十来分钟,李卓文的声音不再是连续不断,他不时的停几秒钟。 “这雾的香味太浓了。我快被这香味给熏倒了。”李卓文喊。香味的确是越来越浓烈,而且它仿佛有一种类似于麻醉的作用,肖忉也感觉大脑有些发昏,要不是他不断的强迫自己找李卓文的话,或许已经倒在这大雾中睡觉了。只是不知道这一睡,醒来会是在什么地方。 李卓文的声音越来越小,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李卓文,你小子接着喊。别停。”肖忉吼道。他现在忽然好希望这只是一个梦啊。就象他每次梦到的那个老女人一样,每次她把肖忉吊在房梁上,可是每次他都能醒来,庆幸那只是一场梦。如果现在这场大雾仍然只是一场噩梦,而几秒中之后会有人突然打个电话把他唤醒该有多好。 “不行,我很困了。我站不住了,我得倒一会儿。”李卓文的声音极为的倦怠。接着肖忉听到扑通一声,好象是李卓文倒在了地上。 “妈的,李卓文,你小子起来。给我接着喊!不然一会儿让我逮到你我嘣了你!”肖忉大吼。在这雾中藏着太多的未知的东西,怎么可以睡呢。这一睡,能不能醒过来怕是没有人知道了。 李卓文已经没有了动静,而肖忉的脑袋也越来越沉重,重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持它的重量。 “操,什么他妈的鬼,你给我滚出来,咱们单挑!”肖忉对着四周大骂。到了现在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恐惧的感觉。害怕到极至就是不害怕了?”什么他妈的鬼怪妖邪,要来的全都冲我来。你有种出来,找我单挑,你杀死了我咱们都一样是鬼,早晚我还得他妈的弄死你!”肖忉不顾一切的乱喊乱骂。人死了是鬼,鬼死了以后是什么?他都没有去考虑。 肖忉的上眼皮开始不住的受到了地心的引力和下眼皮亲密接触。他不知道他还有撑多久。就算是不停的走,不停的骂,可是还是得有倒下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就在身旁的某一个地方,正有一张狰狞的脸在看着他,不住的阴笑。 阴风阵阵吹向肖忉的脖颈。就好象是它在不住的冲着他吹气。象猫抓老鼠般的戏弄玩耍,等它玩累了,它再一口一口的把他吞掉。 肖忉的右脚踢到了左脚上,摔倒了。 他努力的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就仿佛身上压着一座大山般的沉重,根本没办法站起来。 第15章 他不甘的手脚并用的往前爬。他还在想着李卓文,想要找到他,把他叫醒,再一起想办法逃出这可怕的梦魇。 忽然他的手触到了些什么东西,火辣辣的有些痛。缩过手来一看,原来是被路上的几块碎玻璃把手刺破了。鲜红的血珠一颗一颗的滴落了下来,滴在了柏油马路上,象一朵朵绽放的红玫瑰绽放在了苍白的雾中,而且更象——那天张民良尸体上消失了的尸斑,这大雾便分明是张民良那臃肿苍白的身体! 雾却倏的散去了,就在一刹那间,和它来的时候一样的迅速。 压在肖忉身上的千万斤的分量也一下子消失,夜还是那么的深窘,圆月挂在当中,映衬着寥寥的几颗星。 肖忉发现李卓文就在的前面半米左右的地方,他面孔朝下,趴在了地上。他用力的打他的脸,李卓文才惺忪的半睁开眼睛,看到肖忉:“肖忉。你打我做什么?”看到李卓文还算正常,肖忉也放了心。他拖着他沉重的身体往汽车走去。 汽车还在他们身后,车灯亮着,发动机也一直在转着。”可是为什么刚刚我能听到李卓文的声音却听到汽车的声音呢?”肖忉在想。 把李卓文放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给他绑好了安全带,肖忉也坐回自己的位子。李卓文这才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刚刚我做了个很恐怖的梦,我梦到你撞了人,然后我们又掉进了一场很大的雾当中,我们互相居然找不到。”李卓文居然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当做是他的一场梦。肖忉苦笑了两下。一场梦,要知道这一场梦几乎要吞噬掉两个人的生命啊! 肖忉没有告诉李卓文那不是一场梦,而是一场真实发生的事情。事实上他自己不也一直在内心欺骗自己,一直希望那只是一场荒唐的恶梦?受了十几年唯物主义教育,如何能承受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啊! 离禹王亭已经不远了,肖忉驶上汽车继续向禹王亭方向开过去。李卓文还在不住的给我讲着他在“梦中”见到的一切,那香味,那大雾,还有他如何呼喊肖忉的名字。 第13章:鬼打墙 这条路应该都走过几百次了,不可能走错的。按道理禹王亭应该就在前方的,可是肖忉开车走了十几分钟,居然还没有到。 看着一旁晃过去的一道招牌,是老街上的一家古玩店。当然里面都部是仿古的赝品。李卓文突然喊出声来:“又是这地方,好象我们刚刚就是从这里走过去的!”肖忉也转过头去仔细的看了一眼。的确是刚刚走过的,也就是说从刚刚雾里走出来并不是这个恶梦的结束,而只是这场梦的延续。他们根本没有走出黑暗中那双手的操纵,只不过的在绕着这个地方转圈,半天没有前行过一步! 可是怎么办?开着车一直走下去,走到汽油用尽了也不会走到禹王亭的。下车去看看?刚刚的大雾还让肖忉心有余悸,谁知道下车之后会遇到什么?兴许会被另一场大雾给无情的吞没呢。肖忉咬了咬牙,心中问候了那个鬼的七十八代祖宗。 肖忉把车速放到最慢,仔细的检查这条道路上有没有岔路。但是他又不敢熄火停车。也许黑暗中的那双眼睛正在牢牢的盯着他们,等待他们一下车,它便象猫一样灵巧的扑上来,咬住他们的喉咙。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寄希望于能够找到一条岔路绕出去。 关于“鬼打墙”的故事肖忉自小就听了无数遍。还记的村子里的刘老头儿给他讲的他被狐仙给迷了路的事情:他约了几个朋友喝酒,可是渴到正兴头上居然没有酒了,于是他只是拎起一酒瓶子去打酒。打酒来回都要路过村子北面的一个坟头。在他去打酒的路上一点事都没有,可是他拎着酒再回来再过这个坟头儿的时候,他却一直走了很长时间都走不到家,明明就看到家就在前方,却怎么也走不到。他就仔细的看了一下,结果发现坟头周围的草都让他给踏平,踏出路来了。原来他这半天就一直绕着那个坟头转圈儿。往年间就传说这一带有狐仙,于是刘老头儿就猜狐仙儿要喝他的酒,仗着酒劲,他就拼命的拿住酒瓶子,对着坟头说道:“你想喝是吧,你越想喝我越不给你!”刘老头儿索性坐在了坟头儿旁边。倒是家里的几个酒友等的急了,出来接他发现他还在坟头儿旁边坐着呢,这才把他给接了回家。据刘老头儿说后来狐仙还去找过他,两人倒真一起喝了几回酒。只是故事听的再多也一直认为还只不过是故事,长的略大一点儿了就知道在听完了刘老头儿讲的故事后笑话他“撒谎”了。只是没想到今天肖忉却荣幸的遇到一回真的“鬼打墙”,只是这幕后的东西怕不会是《聊斋》当中那美丽的狐仙吧? 当再一次转回到古玩店时,还没有发现岔路可以出去。肖忉几乎要泄了气。现在上哪儿去找人把他们给颔出去啊!按了几声喇叭,在静寂的夜里喇叭声显的传的异常的远,又显得十分的尖锐。按道理现在按了喇叭之后总会有些动静,或者哪怕是老街上随便某一家店铺亮起灯来都是正常的。可是一连按了几次,老街居然就象是死了一般的沉寂,不但没有一个人的声音,就连鸡鸣犬吠、苍蝇蚊子都仿佛一下子从古镇消失了。古镇就是一潭死水般的,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 李卓文的脸色有此苍白。他紧咬着牙关,很难消化现在的这种情况。肖忉估计自己现在也一定比他强不到哪里去,明明感觉我握住方向盘的手有些许的发抖,甚至脑门都感觉冒汗了。 李卓文拿出了手机:“打电话,找个人来接我们。”他按下了拔号键。肖忉没有阻止他,一句话也不说的看着他连续拔了好几个号。李卓文没有打通,他放下了手机,嘴唇也在微微的抖动着:“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全都没有信号。”肖忉苦笑一下。这本来就在意料之中,就象昨天晚上老关和寥仲年一模一样,他们同外界的联系方式被切断了! “现在的鬼的科技也是越来越发达了,居然连手机都会玩了。”肖忉发现在这种场合说的这种笑话不但不会起到缓和局面的效果,反倒会加重气氛的紧张程度。 “鬼?”李卓文脑袋一直慢半拍,“那么说刚刚我的梦,不是梦,是真的了?” 肖忉点了点头,本想做出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可是没能成功。 李卓文抱住了头:“怎么可能这世界有鬼呢?那我们又不会法术,可怎么办?”几乎要哭出声来。 “停停停,你又跑这来哭丧了!”肖忉倒不是见不得别人哭,月盈天天对着他眼泪汪汪的,他都已经对眼泪战术有了免疫力了,但是身边坐着一个男的,对着他吧嗒吧嗒掉金豆,这心里实在是不怎么舒服。”我倒是有办法出去,就是需要你做出点牺牲。”肖忉忽然想到了刚刚我手指破了滴下血后居然那漫天的大雾就褪去了,兴许鬼怕鲜血?反正李卓文坐在旁边,他这么大的块,不正是现成的血库? 听了肖忉的话,李卓文在右脸继续摆着惊慌的表情的同时,左脸又摆出了一种希望的表情:“肖忉,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有办法让我们走出去?你说怎么办吧?不会是说是个女鬼让我去献身吧?”他想了想咬了咬牙,似乎是在下决心。”只要是不让我丢掉命,就算是献身我也无所谓!”肖忉居然从这小子的眼色里看到了1%的希骥的成分。 “呸,你想什么呢。要牺牲色相也轮不到你啊,就你那冬瓜样儿,什么鬼那么不开眼的能看的上你啊?”肖忉数落着李卓文。”你不是刚刚还说那场你认为是梦的大雾呢吗,刚刚我们俩几乎都出不来。诺,知道我是怎么破的它的法术吗?”肖忉得意的竖起了刚刚划破的手指:“就是因为刚刚我把手指给咬破,往我们周围滴了一点血,于是才把鬼吓跑了。可是我因为刚刚已经用了这招,鬼对我的血清已经有的抵抗力,所以现在就要看你的了!” “哇,”李卓文看肖忉表情有一大堆的崇拜加惊喜。“肖忉,你怎么不早说?!”他又拿起了肖忉的手指:“你的牙这么快啊,咬出来的伤口居然这么齐整?” 肖忉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你少费话。咱们能不能出去就看你了,快点咬破手指,往车上,路上滴一些……”肖忉不可想让他有时间反应过来我是被玻璃给划破的,生存和面子问题可是同样重要的。 “靠,要我替你咬?谁知道你小子昨天晚上打了飞机之后洗没洗手啊。”肖忉对他说:“你把手指含在嘴里,我有办法让你自己咬破。” 李卓文看着肖忉,半信半疑的把手指放入了口中,他含糊的问:“你怎么样……?”肖忉趁他注意力不太集中,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虽然只是用了五成力,但却听到“喀嚓”一声,肖忉一闭眼,心想:“坏了,怕是刚刚用力过度,李卓文把自己的半截手指头都咬下来了吧?” 李卓文疼的脸都咧到了耳朵根上。他拿出手指,那手指上下都被咬破了了,不过看情况似乎没有肖忉想象的严重,至少露出来的骨头看着还很白晰健康。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答了下来,滴在了沙发上几滴。肖忉连忙把他那侧的车窗打开,把他的手给推出去:“现在这血可是很宝贵的,千万不要浪费了。” 李卓文像是一个在寒窑受苦了十八年苦等丈夫的怨妇般的看着肖忉,肖忉连忙转过头去,不与他的视线接触。 滴了约有五分钟,车子又转了一圈转回到刚刚我们待的这个古董店。也就是说李卓文的血对于这个“鬼”竟然一点作用都不起。 第16章 为什么刚刚自己的血就会有效果呢?肖忉实在是想不通。 “肖忉,你不是说有用的嘛!”李卓文几乎又要哭了起来。 “你别哭了行不行?!”肖忉感觉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一个无形的鬼,一个身边的李卓文,他们都象是在刻意的锻炼自己的意志力。而现在他已经被折腾的象个随时可能会爆炸的火药桶一样,尽管还是在不住的忍耐,忍耐,再忍耐,但随时都有可能突然爆发。 李卓文不再说什么,他知道把肖忉惹火的后果是什么。鬼能把他怎么样或许他不知道,如果把肖忉惹火了,他就完全可能会成为鬼的伙伴了,这或许还不是现在他希望的。 发动机的轰鸣声在现在就象是一只苍蝇一样,不住的嗡嗡嗡,嗡嗡嗡。肖忉现在感觉大脑似乎已经快不受控制了,他把油门一下子踩到了底,看着两旁的建筑不住的向后飞驰而去,他不住的在心底对自己说:“这些只是幻觉,这些只是幻觉,也许我现在还正在办公桌前睡觉,这仍然是我梦的延续的一部分!” 李卓文忽然指着车的前窗喊到:“肖忉!……”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恐。 不用他说肖忉也看到了,一个满脸血污的女人正趴在我的车前机盖上,把她那碎裂的脸紧贴着玻璃冲着他们微微一笑。肖忉还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嘴里蛹动着密密麻麻的尸虫…… 第14章:碎脸女鬼 肖忉还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嘴里密密麻麻的尸虫不住的蛹动着,更有几只掉出来落在了车玻璃上,爬出一道又一道恶心的沾液。 死人肖忉见的多了,尸虫也早已熟悉,可是一个尸体带着尸虫冲着他恶心的笑,这却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他感觉到极度的恶心,几乎呕吐了出来。那女人还伸出了她一只已经残缺不全的右手,冲着肖忉伸过来,做出要扼住他脖子的动作,幸好有玻璃挡在外面,否则……真不敢想像…… 李卓文吓的双手抱住了头,连哭泣都给忘记了。 时间在这一时刻仿佛是停止了似的,就两人一鬼和几只尸虫在一辆车上僵持着。 肖忉的脑子忽然反应了过来,现在油门已经踩到了底,车速已经达到了最高。那么只有踩刹车了,希望可以把她给甩出去,也或许未必有用,但这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肖忉的脚狠狠的踩在了刹车上。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了刺耳凄厉的声音,划破了古镇的深夜。两只栖息在树上的乌鸦合作的飞了起来,嘎嘎的叫着。 车停住了,肖忉闻到了烧胶皮的味道,很浓。那便是轮胎摩擦地面产生的味道了,也很呛人。但比起刚刚那阵雾的香气,肖忉甚至感觉这种味道有些许的亲近,毕竟它是真正属于人间的味道! 李卓文系着安全带,还是被惯性狠狠的甩了一下。可是他现在人早已经呆住了,就象个木头一样,几乎没有感觉。一动不动。 那个女人从前窗掉了下去,她的整个身体应该是爬在地上,只有一只手还高高的举起扶在汽车前机盖上,长长的指甲划过油漆,发出嘶嘶的声响。还有几只尸虫没有被甩下去,牢牢的吸在车窗上,继续在它们走过的路上留下一层淡淡的粘液。肖忉忽然发现这几只尸虫居然不是无规则爬行的,它们分明是走着固定的路线。每走到一定位置的时候,它们或而回头,或而转身,而在它走过的玻璃上分明行成了一个繁体的“杀”字,没错,的确就是“杀”,这应该就是这个鬼的意愿,她要杀谁?是要杀肖忉,还是要杀李卓文?或是说他们两个,一个都走不掉? 肖忉看到那只手啰嗦着往上爬了来,她的头也微微的显出了来。她在站起,她想继续趴上车来,而后用她那又血污的手扼住肖忉的脖子! 肖忉松开刹车,又狠的踩向油门,一下子踩到了底。 帕杰罗猛的蹿了出去,把那个女人刚刚抬起来的头狠狠的撞了下去,轮胎从她的身体上碾了过去,让肖忉和李卓文感觉到了颠簸。肖忉的心底居然产生了某名的快感。车开出去几十米以后,又马上掉了个头,依旧车速提到最快的冲了过来。 那个女人还趴在公路正中,抬着她的头,破碎的脸上一成不变的笑着。大约刚刚的撞击把她的破碎的脸撞的几块肌肉已经掉下,她的一只眼睛也已经脱落,只盛下一个乌黑的眼框,其中流出了血,不是红血,好象是黑色的血,在黑色的血中,更多的白色的尸虫就象是刚刚从卵中孵化出来,拼命的向外拥挤而出,落在公路上,形成了白白的一层。 汽车又飞快的冲了过去,把这个女人撞轧而过,又过了几十米,肖忉又掉头往回走。 那个女人还在那里,她的手竟然还在动着! “天啊,我今天晚上遇到的倒底是什么东西!”经过了一番的折腾,玻璃上的几条尸虫也全都给甩了下去,而它们用沾液写成的那个“杀”字,竟然变的俞发的醒目起来。竟然仿佛发出莹莹的微光,向肖忉彰示着“今夜,你必死无疑!” 仿佛这就是法院的终审判决,决对不容更改! 那女人身边的尸虫越聚越多,多到尸虫的数量加起来体积早已多出那个女人几倍。它们已经将她的身体托了起来,那个女人就仿佛一只尸虫中的王者,她高高在上,让它们把她驮着向帕杰罗的方向前进。 “是的,没错。”肖忉揉了揉眼睛,她的确在向帕杰罗的方向前进。你见过蚂蚁托着大青虫往窝里走吗?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了,无数的尸虫就向是车轮一样,托着那个女人的身体,那个女人就趴在上面,向肖忉高扬着她的那只手——事实上她的这只手根本就没有放下过,几个手指扣成环形,始终对准了肖忉的脖子。而那无数的尸虫的速度竟然迅速无比,她的身体就在上面,飞快的向车身靠近。 帕杰罗再次从她的身体上轧了过去。 而这次,肖忉踩油门的脚却再也不肯放下来。他知道,帕杰罗不可能把她给撞烂,也许在她还没有追过来之前,还是尽快的跑远一点儿为好。虽然,明知道还是在她的控制之下,不住的转圈,但是却没有办法却做别的选择,今晚肖忉才感觉到了生命的宝贵。没有一个人会愿意死亡的,哪怕再只多活一秒钟,也是好的。哪怕这一秒钟只是卑微的活着,也好过光荣的死去。肖忉无数次的嘲笑过那些害怕死亡的人们,而现在,真的被死亡逼近的感觉,让他……他想不起任何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感觉,因为已经恐惧到连恐惧的想法都没有了,无力到到连思考都不可以了。驶着汽车不住的前进,不停的前进,根本已经不是大脑的支配决定,也不是做为的第二大脑的脊髓所决定的,而是由全身的每一处紧绷的肌肉来决定。它们现在是肖忉身体的一部分,它们同时又不是身体的一部分,它们也许只是它们自己,它们在做的也只不过是……逃命!逃命,就象是战场上溃退的士兵一般。它们不顾一切的奔跑着。不管前方存在的终究是什么。 不知道车开出去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倒底是不是还在绕着老街在不住的转圈。李卓文还全身僵硬的被安全带死死的绑在了座位上,肖忉一点都不怀疑只要一松开安全带他就会倒下去,缩成一团,更不怀疑他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吓傻了。肖忉自视假如处在他的位子上,那么他的混身的肌肉也就不会做出这要样激烈的条件反射,或许,也会象他一样,也有可能还会昏了过去。 也许从今天开始肖忉的哲学观将会产生巨大的变化,这个世界上有鬼!他们就活在我们人类的周围,并时不时的对于张狂的做一点什么,证明着他们的存在。 肖忉的全身已经脱力了,黑夜还是那么的深沉。时间总不会也停止了吧?留他在这孤寂的夜里,永远的徘徊? 所幸那个女人已经没有影子了,虽然玻璃上那个“杀”字变的越来越醒目,但是只要不见到那个满脸血污的女人,肖忉已经感觉到很大的幸福了。 幸福?月盈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什么是幸福,肖忉告诉了她多少种答案?记不清了。曾经肖忉认为有足够的钱给她买衣服首饰是幸福,买跑车楼房是幸福。而现在,幸福居然这么简单,简单到可笑了——只要不是被鬼追就是幸福,只要生存就是幸福。明天要是说出去不知道会被大家怎么样的嘲笑了!明天,自己还能活的到明天吗,还拥有明天吗? 车速慢了下来。肖忉混身的肌肉在抗议,发出阵阵酸痛的感觉,它们在要求休息。肖忉又何尝不想休息,可是他害怕短时的休息会成为永远的休息,会让他永远的坠入阿鼻地狱。 都记不清楚是第多少次拍打李卓文的脸了。这次肖忉是用了全力——其实全身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李卓文醒了过来,他呆呆的看着肖忉,嘴唇动着说着什么。大约他又是在说:“刚刚我做了一个恶梦!”肖忉指了指前窗的那个“杀”字,没有说什么话。 李卓文看了看前面,脖子一缩,又昏了过去。 唉,肖忉对这小子的这份神功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一昏过去,估计被鬼咬两口也没有感觉吧?其实人的这种应对恐惧的本能和鸵鸟根本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就象鸵鸟一样,把头缩进沙土里等死。 可是自己不能昏啊,他也想昏,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昏过去。汽车的马达声还在向肖忉表示着现在仍然是在人间,而可能片刻之后……不堪想像。 车子刚才在全速的前进。不时的与街边的建筑物发生摩擦。 第17章 现在的帕杰罗已经千疮百孔。 “估计明天朱队再见到这辆车的时候一定会狠狠的骂我一顿,其实只要还能见到他,狠狠的骂一顿又算什么呢?” 肖忉的神经微微的放松了一些。不知道今天晚上的恶梦是否结束,起码现在安全了吧? 忽然一股淡淡的香味侵入了他的鼻子。香味?就是那阵熟悉的香味!可是现在并没有雾啊!那个女人也早已经被甩在了后面,香味是哪里来的呢?肖忉轻轻的回头,嗅着越来越清晰的味道。 从后窗可以看到两侧的树木还在一排排的飞快的向后驰去,后面的玻璃窗十分的干净,没有那个女人,也没有一点尸虫留下的痕迹。 他又回转头,专注于前方。仍然没有感觉出一丝异样。现在仍然在那个女鬼设下的怪圈中不住的转,没有尽头的走着。 香味越来越浓,竟然形成了刚刚那阵大雾中的刺鼻味道。肖忉拉起旁边的另一个座垫堵住鼻孔。因为他已经知道在这种味道中很可能有着麻醉剂一般的东西,让人神智不清。可是那个座垫却一点都没有动,好象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挤住。 这个座垫就是放在后排座位的,因为两条带子都坏了,根本捆不住座位,刚刚开车出警队的时候肖忉还整理了一下,不可能被什么东西挤住啊。肖忉又回过头去。 一张破碎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如果把爬满全脸的尸虫去掉后面的部分还可以称做脸的话。她脸上的脂肪颗粒向外翻着,黄白的衬着脸上密密麻麻的尸虫,可以说是——颇为——壮观?!不知道仓拮老祖宗造的汉字是不是让这样来用的。她的手指还在蜷成环形,死死的抵住了肖忉的脖子,她的手背上几块突出的骨头骄傲的突兀着,零散的碎肉粘在上面,象极了被人咬过了鸡瓜,她仅存的一只眼睛看着肖忉,似乎嘴角还在往上翘着做出微笑的表情,可是肖忉在她黑洞洞的嘴里既看不到牙齿,也看不到舌头,仍然只有不住的翻涌的尸虫掉出来,落在她的手上,又伸着她的手趴在了肖忉的脸上,鼻涕虫一般,腻腻的。 她的手指一紧…… 第15章:报警人在嫖娼 肖忉醒来的时候,四周全都是洁白的一片。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周围雪白的装饰。 “我进了天堂了吗?听说天堂倒是很洁白的,可惜一直没机会去看一看。可是我不是被那个碎脸女鬼给掐死的,我应该是做为一个鬼留在人间或者是入地狱的吧?怎么我还可以进天堂?而且我身边的女子长的虽然很漂亮,可是在她的背后没有一双翅膀的,也不是那种蝉翼般的半露妆,难道现在天堂也改革了?” 不对,怎么她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己,好象很熟悉似的? “你现在才醒,想吓死我啊!”肖忉的手臂一紧,肉估计又得红了一块吧。 “哦,她就是我的女朋友唐月盈嘛。”肖忉想。 “难道我没有死?”肖忉嘀咕道。 “你当然没死。你死了谁还陪我看《大长今》啊。”肖忉的美女朋友说道。 “上帝啊,主啊,圣母玛丽亚,老天爷以及佛祖还有那个碎脸女鬼啊!你们怎么不让我痛快的死去啊!还要留我在人世间悲惨的活着,痛并忍受着!” 月盈扑到肖忉身上:“你昏迷了一天两夜了,吓死我了。”她压的肖忉几乎喘不过气来。肖忉忽然想起她一直喊着要减肥的,看起来她是对的,她真的应该减肥了。”你要是不告诉我一声就死了,”她两只眼睛狡黠的看着肖忉:“你说我会怎么处置你!”她目光让肖忉不寒而栗。 “那你就痛快的奸尸好了!”肖忉抚摸着她光洁的背,一直往下。 “唉,如果我的手能有刘备那么长就好了,我就可以摸到她的屁股了。”肖忉的心理活动。 月盈抬着头,娇嗔的看了肖忉一眼,又低着头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任凭他手肆意地揩油:“医生说你只是疲劳和惊吓过度,再加上撞车的时候头撞在安全气囊上有点轻微的脑震荡,没有事的。” “撞车?你说我撞车了?”肖忉问月盈,他的记忆只到那个碎脸女鬼卡住脖子为止。再往下的事情根本就记不住了。那段时间里路上怎么可能有别的车呢? 月盈抚摩着肖忉的胸。”嗯,你车撞在了街边的一面墙上,然后你就昏了过去。是老街上的几个住户听到撞击的声音出去看,打的求救电话。” 肖忉努力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可是怎么都发现对不上号。明明是被那个女鬼给掐昏过去的嘛?! 肖忉抬头,发现门口正站着一个美女,一只脚已经踩进了门,另一只脚还在后面,脸红的象是苹果一样,似乎看到他和月盈这样拥在一起颇为尴尬。正是郦宜。 肖忉连忙意犹未尽的把抚到月盈腰间的手撤了回来,向郦宜摆了摆手:“郦法医也来了,进来坐嘛。”郦宜抬脚进来。月盈也从他的胸上爬了起来,揩了揩眼角的泪水。 “肖警官总算是醒了啊。”郦宜看了他一眼,肖忉从中却感觉到什么意味深长的意思。难道她看自己和月盈抱在一起吃醋了?不会吧,自己和月盈可是公开的男女朋友关系唉。 肖忉笑了笑:“看来我肖忉还是很有福气的嘛,你们都为我担心。”他捏了捏月盈小巧的鼻子,月盈给肖忉的手打掉。”月盈,给我买瓶矿泉水吧。”肖忉想把月盈给支走,因为看郦宜的意思好象是有什么话要说。 “医院里就有饮水机嘛!”月盈淘气的撅起了嘴。这样子正好被肖忉刚刚捏她小鼻子的手轻轻的捏住:“盈盈乖,医院里的水我不想喝,你去给我买一瓶嘛。” “好吧,”月盈轻盈的走掉了。 人的性格和名字的关系好象有很多的人在研究,据说这之间有很明显的联系。不然现在什么测字起名的也就不会这么流行了。当然就连当年的伟人也不能例外么。毛主席取名做泽东,字润之,将本来很难取名的“毛”姓一下子变大俗为雅。”朦朦细雨,润泽东方”。而他终生的劲敌蒋介石,名中正。即有“中正仁合”之取意,又从《易经》中选取“介”“石”二字,亦是大有深意。而月盈生在农历的十五,所以她家人给她起名字叫做月盈。这名字一听就感觉有点娇小惹人怜爱的意思,她也人如其名。而郦宜呢,便感觉很庄重大气一些了。肖忉暗中又把她们两个比较了一翻,发现居然各有各的味道,只是现在该死的《婚姻法》非得提什么一夫一妻制。哪怕象是阿拉伯的婚姻制度也行啊,一夫四妻总可以的。唉,生不逢时叹命苦啊。 郦宜坐在了床头的座位上,看着月盈走了出去,她站起来关好了门,又坐了下来。问肖忉:“你们那天倒底是怎么回事?”她直盯着肖忉,就好象是警察办案一样。好象是肖忉做错了什么。 肖忉说道:“那天我和李卓文接到了一个出租司机的报警电话,说是在禹王亭发现了张民良的尸体。我们就一起开车去了。后来……”肖忉想起来了后来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说算是说了出来,月盈有可能会相信吗?思忖在三,肖忉也没有能开口。 说到李卓文,肖忉又忽然想起来他。他四下打量了一下这屋子,是个单间。他问郦宜:“李卓文那小子呢,他在隔壁病房是不是?朱队他们呢,都跑他那儿去了还是去查案子了?” 郦宜转过头去,不再看肖忉。 肖忉更加的诧异,挣扎着坐起来。 “他死了。”郦宜还是背对着他。 李卓文死了?怎么可能?肖忉拉住了郦宜的衣服:“你开什么玩笑,这小子属猫的,有九条命,怎么可能死的呢?你不是在骗我吧?”肖忉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个消息。 郦宜扯开了肖忉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转过来看,看着肖忉的眼睛:“肖忉,你原来有没有过癫痫病史?” “我?癫痫?这哪里和哪里嘛。”肖忉摇了摇头。 “可是医生的检查报告说你是因为在开车的时间忽发癫痫病而使汽车失控才撞到墙上的!李卓文当时坐在你的副驾驶的位置上,你撞到墙的时候,是他所在的位置先接触的墙,由于车速过快,导致车身变形活活把他挤死了在里面!我们去的时候他的已经死了,有两根肋骨骨折,真接刺穿心脏。”郦宜说到后面居然有些哽咽。她是个法医,没想到也会这么的情绪化。而李卓文,想必死的非常的惨。 李卓文是因为自己而死的?可是那个女鬼,那漫天的大雾,又怎么解释?难道只是一场梦,是在昏迷以后做的一个梦吗?肖忉捶着自己的脑袋,不会现在也是在梦中吧,郦宜所说的一切,一定都是假的。癫痫病,半个月前队里刚刚体检完,体验报告还是老关送到自己手上的,当然他还捶着自己的肩说:“你小子还象牛一样结实。”说完眼神中还流露出很羡慕的眼神。自己怎么可能会有癫痫病呢? “朱队他们都在李卓文那里了?”肖忉的语音也有些哽咽。昏迷了一天两夜,那么就是说出事是在前天的晚上了?李卓文已经死了一天了。李卓文是家里的长子,他还有母亲和一个妹妹,妹妹好象还在上大学。而且他的家境并不好。李卓文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他死了,他的母亲和妹妹怎么办? “嗯,”郦宜点点头。”他母亲昏过去好几次了。队里检查你们的出警记录,发现你记录的是那个出租司机报案。当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请他协助调查,可是他却说自己根本就没有报案。 第18章 他前天拉了一个客人去了市里。” “他在撒谎!”肖忉怒不可扼:“他他妈的打的电话,告诉我们他亲眼看到了张民良尸体在禹王亭我们才出去的,千真万确!一会我陪你们一起去见他,他敢说假话我把他腿给打折了。”肖忉不住的咬牙。车报废了,一个兄弟死了,他张口说他没报案,拿自己当猴耍啊! “可是他的确不在古镇!他没有撒谎!”郦宜看着肖忉。”他有不在场的证据。现在我怀疑是你在撒谎!”郦宜的语气从未有过的凌厉,她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了警察,把肖忉当成了犯人。 “你拿什么说他不在现场?他说什么鬼话你就听?还是随便找个证人就可以证明他不在古镇?就算是他人不在古镇,他找电话有什么问题吗?”对于郦宜的咄咄逼人,肖忉寸步不让。李卓文是他的朋友,虽然肖忉一直欺负他,那是因为他是个新人,而且个性软弱。肖忉一向不太喜欢男人的这种性格。可是他们还是朋友,他一直是肖忉的搭当。 “可是他的证据根本就不容推翻。”郦宜也是步步紧逼,她仍然直勾勾的盯着肖忉的眼睛:“你知道我们是在哪里找到他的吗?” 肖忉摇了摇头。等着听下文。 “是在市局里。”郦宜道。市局,肖忉有点不相信,他跑市局里做什么去了? “很奇怪是吧?”郦宜看着肖忉自顾自的说道。”因为在前天晚上十点钟,也就是你和李卓文出发前的两个小时,市局展开了市区内的服务场所大检查,而那个司机,正是他们在检查中发现他正在嫖娼而被拘留的。而那时你和李卓文还没有出发,你说你们接到了那个司机打过的电话,那他是在哪里打的?难道他是在局里给你打的电话吗?”郦宜盯着肖忉。 这问题一下子变的严重了。没有接到出警电话,擅自出警,而且由于个人问题导致一个警员死亡,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那电话局呢?电话记录可以查到吧?”肖忉问。 “没有。在十二点中的确有个电话打了进来。”哦?肖忉专注的听着,希望可以从中找出点眉目。”可是经过查询,发现这是一个从一个国外的网站的代理服务器打过来的电话,根本不可能查到打电话的人的任何情况!” 肖忉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一个网络电话,还是国外打来的?查不到打电话的人的姓名。而自己却把这个电话给听成了一个报警电话,就出动警力。天啊,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第16章:是梦是真? 肖忉的大脑还是一片混乱。 月盈蹦蹦跳跳地跑来进来,拎了一大袋的东西。看样子好象是水果一类的。 她坐在床上,把一瓶纯净水打开,放入肖忉的手中:“诺,给你矿泉水。”肖忉接了过来。月盈又拿出两瓶饮料:“郦宜,你喝点什么,是鲜橙汁还是冰咖啡?” 郦宜从月盈手中接了一瓶橙汁,说了声谢谢。 “大呆瓜,你在哪拿着水想什么呐?还要我喂你啊?”肖忉还在拿着水在想事情,月盈说道。 肖忉看着月盈可爱的小脸,捏了一下:“当然,要是可爱的月盈小姐嘴对嘴的喂我,我没有什么意见。”月盈一巴掌打在他的胸脯上:“切,美的你。”脸上却是一脸的欢喜。 “喂喂喂,有没有天理啊,我可是病人呐!”肖忉绷着脸提出了抗议。 “你还知道你是病人啊,就想着占人便宜!”月盈从包里拿出个苹果。 郦宜就这样呆呆的坐着,现在有月盈在,有些话她反倒是不方便问了。肖忉也很想把月盈给支出去,然后问一下具体关于李卓文的死和队里朱队老关他们几个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可是想来想去,却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借口了。 现在场面可以说是很尴尬,肖忉躺在病床上。一个美女坐在的旁边玩弄着一个苹果——她拿出来削的,却又好象是玩具一般的不住的把弄,另一个美女坐在一边的座位上,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朱队和老关推门进来,月盈和郦宜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 朱队面带着那种探视病人所特有的微笑,但是肖忉怀疑他是装出来的,更让他难以适应。老关则是低沉着脸,完成不用化装就可以去演包龙图了。随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还算是漂亮,只是身材略平板了一些,不如穿了白大褂的郦宜那样性感。 “病人是刚刚醒吗?”女医生问道。 “刚刚醒过来。医生,您看他没什么事了吧?”月盈关切地问道,一脸的关切,让肖忉怀疑刚刚那个打算把我掐死后再奸尸的女人是不是她。 那个医生开始给肖忉检查起来。在肖忉心中,最恨两种人,一种是教师,另一种是医生。可惜他当的不是交通警察,没办法让每个闯了红灯的教师把《保证书》写一百遍;而医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一个犯案在手里的医生,也就没有办法给他的屁股来上几十针。尤其是肖忉面前的这种女医生。 “他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脑袋受到了撞击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只要再休息一天,明天就一点事儿都没有了。”医生说道。 “什么?还要休息?”肖忉可不想再在这地方呆着,而且对于李卓文的死,他的内心十分的内疚,不论他们所遇到的鬼是真还是假,无论最终出事是因为那个女鬼还是因为他真的有癫痫病,但是至少,李卓文的死和他一定有莫大的关系。 “我敢发誓,我现在就没事了,现在就可以围着古镇跑三圈。”肖忉坐了起来,对着医生解开了两个纽扣,露出了我的胸肌。 医生转头看向一旁的月盈。这让肖忉感觉很难堪,难道自己健壮的胸肌就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 “让你休息你就休息,你犯什么混?”老关骂道。 “我……”肖忉看着老关阴沉的脸,竟然不敢真视他的双眼。 “行了老关。”朱队看着老关发火,上来打圆场。”医生,小刀这会儿应该吃药了吧?”他看了看医生,又看了看月盈:“小唐,你一会和陈医生去给小刀拿点药吧。郦宜也一起去吧。”他在试图支开月盈和郦宜。 月盈看了看朱队,又看了看肖忉,低声说道:“你多注意休息,累了就睡一会儿啊。” 肖忉点点头:“知道了。”月盈知道朱队和老关他们找我有些事情要谈,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肖忉估计包括李卓文死的那件事情她一定都知道的,可是她更了解肖忉。虽然他表面装的好象是一个浪子一般,但实际上他是一个感情不外露的人。而这种心底的痛苦是更加难以让人接受的。 老关随手带好门。 “你和李卓文那天倒底是因为什么事出去?怎么你又会突然癫痫发作而撞车的?”朱队问道。 肖忉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朱队和老头俩个人都低头不语。 肖忉知道他们很难接受自己所说的“鬼”这种东西。坦白说,本来自己根本就不信世界上有这东西存在的,而现在却相信了。这些日子这样的诡异,他的恶梦,张民良死和尸体的变化,以及老关他们遇到的鬼雾,他和李卓文遇到的鬼打墙还有那个碎脸女人,无一不是科学所不能证明的。而一向坚信的科学,到了鬼怪面前竟然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也许真的有鬼?”朱队喃喃地念了两遍。老关还是一句话不说。或许他早料到会是这样的事情,正如他所亲历的鬼雾。 “朱队,我昏迷了一天两夜是吧?那张民良的尸体?”肖忉想起了这个引起这么多怪事的源头。 “张民良的尸体找到了。” 朱队的回答让肖忉大吃一惊。”找到了?在哪里找到的?”惊讶的语气让自己都感觉好象是有一点失望似的,难道希望张民良的尸体永远找不到? 朱队犹豫了一下:“或许说找到了并不合适。应该说出现了。真的象你和李卓文找到的报警电话一样,就在你们出事的那天清晨,我们在禹王亭边发现了趴在地上的张民良的尸体。经过检验,尸体在十几个小时前的确有自行移动的痕迹,他的腿骨骨膜损伤严重。” 又是一个不解之迷?!一具真正的会移动的尸体?也许在这之前肖忉是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连连上有鬼这种事情都相信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相信的? 肖忉苦笑了一下:“李卓文死了,那么谁来和我一起查这个案子?” 老关果然接着说道:“是这样,这个案子刚刚我和朱队一起研究了一下。我们决定马上做出结案报告。对于尸体失踪等这些事情,我们不会做出上报,相应的,我们将这个案件就定性为正常死亡。” 肖忉点了点头,没有做声。但是心底却很不是滋味。一个正常死亡的案件导致一个警员殉职,两个警员住进了医院,这个正常死亡真的很蹊跷。 “再说一下你的事。”老关接着说到。”现在我们对上报告的是你和李卓文因为接到了报警电话,在出警过程中因为在公路上躲避一个下了夜班的行人,而不慎撞到墙上,因车速过快,造成一死一伤。对李卓文烈士称号的追认估计很快会下来。这点我和你通一下气。见到李卓文家属的时候不要说走了嘴。你就先休息一段时间,过些天再来警队上班吧。” 肖忉呆呆的没动。对于这个决定,他不知道是应该说同意还是反对。李卓文成了烈士,而自己也是因公负伤。也许这样子对大家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可是如果李卓文的死真的是因为自己有癫痫或是那个碎脸女鬼,那么这个决定是不是对他及家属的很大的不尊重呢? 第19章 可是如果不同意,那么说出自己所认为的事实真相,会有人相信吗?没有见过鬼的人总是固执的认为鬼是不存在的,而见过鬼的人却又总希望这是一场恶梦,希望可以尽快的把它忘记。 …… 李卓文的追悼会上,李卓文的一张穿了警官服的遗像挂在当中,这是去年李卓文刚刚来我们队的时候照的,也是肖忉所见到的李卓文照的相片当中效果最好的。后来肖忉开玩笑说他完全可以拿出来当遗相的,真没想到…… 追悼会上除了有警察系统中的很多人之外,自然还有李卓文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和他的妹妹。他的母亲哭的几次背过气去,几次被大家拉下去休息,又几次跑出来抱着李卓文的遗像痛哭。晚年丧子,人生最大不幸。李卓文的妹妹是个很姣小的女生,看着薄薄的嘴唇便知道是一个很倔强的孩子。她扶着她的母亲,一滴泪水也没有掉下来,肖忉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的表情。 当肖忉双膝给李卓文的母亲跪倒的时候,老人再次昏厥。也许她看到了肖忉更会想起她的儿子。肖忉给老人深深的磕了三个头。就当是李卓文最后给她叩的吧。他在心里盘算着,“以后会多去看一看她老人家的,现在我的生命中有一半是我肖忉的,而另一半便是李卓文的。” 老人又被拉了下去。李卓文的妹妹片刻从后面出来,走到肖忉的面前。她的脸上不要说是泪水,甚至连一点悲伤的感觉都没有,让肖忉甚至怀疑她和李卓文的关系是不是一直很糟糕。 “你和我过来一下。”她小声的嘱咐肖忉。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追悼会是在刑警队的大礼堂举行的,出了会场,她仍然往前走。转过了几个房间。对于这个地方,她居然好象很熟悉似的,轻车熟路。 走到了一间空的办公室前,她推门进去。 肖忉简直是目瞪口呆了。这间办公室离大办公室尚有一段距离,而且长期搁置,肖忉敢保证,李卓文的妹妹绝对没有到过刑警队,她居然会知道这间办公室是空的?她倒底是什么人? 肖忉随她进了这间办公室,她把门带上,一本正经的看着肖忉:“告诉我,我哥哥倒底是怎么死的?”活脱又是一个郦宜。 肖忉按照朱队先前告诉的说法:“是因为我们去出警的时候为了躲避下班的行人……” “停、停、停,”她打住肖忉的话。”我不想听你说的这些。我要听真话。我要知道的是你们出警的那天,倒底遇到了什么东西,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必须得知道,我在不乎你讲的事情有多离奇,但是有一点,我要听的必须是真话!我,还包括你,必须要让我哥哥死得瞑目!”她斩钉截铁的说道。 肖忉一时搞不清楚这个女孩儿倒底都知道了些什么,难道郦宜把这些事情告诉她了?盘算了半天,还是感觉不可能。他不知道应该对这个女孩儿说些什么。 李卓文的妹妹看到肖忉还是没有反应,她又说道:“我知道那天你们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对不对?” 肖忉不知道她的用意何在,不置可否。她又接着说:“好,你不说我算你是默认了。我来说。你和我哥哥一起出警的那天,你们在路上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于是你们一起咬破了手指,”她盯着肖忉手指上还裹着胶带。”想滴鲜血来破了那东西的法术,可是你们没成功。对不对?”肖忉点了点头。”难怪我哥哥的手指上有一个很深的伤口!” “什么?你说你哥哥手指上真的有一个伤口?”肖忉又吃了一惊。那么这就说明他和李卓文真的遇到鬼了,而不是什么由于“癫痫”发作才会撞到墙的! 第17章:茅山女道士 “是啊,”李卓文的妹妹看着肖忉,“怎么你倒不太相信了?” 肖忉苦笑:“倒不是我不相信,只是我的脑袋里现在都快成百货商店了,我不知道倒底应该相信什么了。” “可是很奇怪,我哥哥的身上没有过多的怨气,而刚刚据我观察你身上的怨气却极重,可是你没有死,我哥哥却死了,这又倒底是为什么?”李卓文的妹妹轻挑着眉毛。 什么?怨气?肖忉看着李卓文的妹妹。这种话居然从一个姣小的女生口中说出,让他很难相信。从来都以为这种话只是那些江湖骗子骗人的伎俩。或是什么鬼索命,还有那些看“童子”的,看到一个孩子就会说是什么玉皇王母身边的童男童女下界,总之是要你拿出钱来给你消灾。肖忉和月盈有一次外出还曾经有一个算命的告诉肖忉,月盈也是什么“童女命”,要花钱消灾的。被月盈给笑着骂跑了。 肖忉一时开始怀疑李卓文妹妹的身份了。 但是,如果说原来肖忉的大脑就象是被一柄木锤不断的敲打,让他头昏眼花的话,当李卓文的妹妹开始自报家门的时候,就象是一枚重磅炸弹在肖忉头上引爆,几乎把他炸的粉身碎骨。 下面我也说出李卓文妹妹的身份来看一下你们的适应能力吧。 李响,女,李卓文的妹妹。就读于海城大学。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正常,没有什么了不起,完全可以接受?那再深入一点,茅山派俗家女弟子! 感觉怎么样?至少肖忉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的惊讶程度绝对大于他看到女鬼的出现和听到李卓文的死讯。一个传说中的捉鬼降妖的道士门派,竟然也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一个女道士! 肖忉看着双眉毛微蹙的李响,竟然不知道是应该敬畏她还是应该羡慕她。 不知道现在自己的适应能力还能不能被继续突破,至少现在有人告诉肖忉火星人正在外太空集结兵力,准备攻打地球,或是地球上的老鼠刚刚对人类宣战,肖忉大约是头都不会抬一下的了。 忽然感觉手腕一麻,只见李响正执着一根银针刺入肖忉的左手手腕。他不自觉的一缩手,却被李响的另一只手牢牢的抓住,缩不回来。她的手的力气居然很大。 “你这是在做什么?”肖忉奇怪的问道。 银针徐徐的刺入他的肌肤,就象是针灸一般,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她应该不会是放着她哥哥的追悼会不参加而跑来给自己看病的吧?看起来不象。那么就是要把自己杀掉报仇?可是她也犯不上用一根小小的银针啊,而且虽然她的手劲不算小,可是看她的身体怎么样都应该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别动。”她捻动着银针,缓缓的继续刺入了。银针总共有五公分长,现在刺入肖忉手腕的有三公分左右了,奇怪,为什么只开始感觉了一下麻,之后就没感觉了呢?按这种深度来算的话,估计已经刺入骨头了吧? 她细细的捻着,这次是开始轻轻的往外拔。随着银针最后一部分从肖忉的肌肉里拔了出来,有一滴鲜红的血也突的跳了出来。 “真的奇怪。”她的眉头皱的更加的深,“昨晚你倒底遇到了什么情况?为什么你体内的怨气根本就测不出来倒底有多强?” 银针?怨气?多强? “我刚刚说过了,我发现你身上有很重的怨气,而怨气正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为了区别它们的目标和其它目标而做出的一种标记。”李响解释道。 “那究竟什么是怨气?”肖忉发现自己到现在居然还是一个半文盲,急需恶补很多的知识。 “所谓怨气,就是指某些肉体突然死亡而精神却仍然存在的东西……” “就是我们所说的鬼。”肖忉插话道。李响点点头:“它们由于对于这个世界或是依恋,或是憎恨。这种精神力因为较常人要大出许多倍,所以便久久凝而不散。便是通常所说的鬼。它们通常会对周围的人做出有意识或是无意识的干扰,使人陷入某种幻觉,这种结果很不确定。但是往往很多人就是因为这种幻觉而最终死亡。甚至有些这种精神可以强大到压制某些意志力比较弱的人的思维的地步,从而达到控制他们肉体的目的,这也就是通常说的‘鬼附体’。而刚刚我在你身上也发现了这种精神波的存在,所以我才用我的银针想要测试它终究有多强,但是银针却又根本测试不到你身上的这种怨气的存在。这才是最奇怪的。这根银针还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十万分之一的错误率都没有。而在你身上居然没有作用。” “你是说鬼也想控制我的身体?”肖忉还是有些迷糊。 “现在它的意图我还不知道。现在在你身上的怨气很明显只是它精神力的很少一部分,它如果要占据你的身体应该是很容易的。可是现在它只是在你的身上做了一个记号。” 怨气做记号?”你是说它们就象是小猫小狗撒尿一样,在我身上做了个标记,然后随时可以找到我?”肖忉有点迷糊。 “可以这么理解。”李响道。 “唉,”肖忉感觉很晦气,“我被女鬼撒了一泡尿。” “在我哥哥身上我首先发现了这种怨气,所以我怀疑你们那天晚上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而刚刚第一眼看到你,我便更加坚定了我的这种判断。所以,我要你把那天晚上终究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说过,你和我,都要让我哥哥能死的瞑目。”说到最后两个字,李响的眼角才微微有些发红,但是泪水还没有掉下来就又被她给逼了回去。 肖忉这才那天晚上的事情讲给了李响听,一点都没有隐瞒,说到那烂脸女鬼的时候,他发现李响的额头居然也冒出了汗水。 “可是我身上的怨气倒底怎么回事?”肖忉还是没有搞懂,什么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的。 第20章 “这我也不太清楚。通常鬼的怨气会集结在人的大脑、心脏等地,脉门也绝对会有存在的。可是你居然是个例外。也许因为你的体质于常人有异?” “你是说我会变成超极赛亚人?”肖忉还是不明白。 “有些人的体质特异,使那些东西根本侵入不了。也就是我们刚刚说的精神力极强。可惜我哥哥……”她的眼角又要红了,估计她是在想怎么死的会是李卓文而不是肖忉呢。 ………… 李卓文的追悼会结束了,老关把李卓文的老母亲和他的妹妹以及他的骨灰盒送了回家。他们家在离古镇一百公里外的另一个县城里。 一个人便这样走了。当他光溜溜的来到这个世界时,这个世界未知的恐惧上他悲伤的哭泣;当他孤零零的走时,只带走了亲人的几滴难舍的泪水,除此以外,生存在世界上唯一留下的,是几块白色的骨灰。 李响走之前还向肖忉问过了这件案子的所有情况。肖忉告诉了她,他违反了纪律。可是他又寄希望于她能根据她的办法把这个案子给破掉。虽然这已经是一个已经结了的案子,张民良是正常死亡。肖忉知道,这种结果不是张民良所希望的,不是曾经死过的那几个人所希望的,更不是曾经一真被肖忉欺负的李卓文所希望的,他们要得到的是这件案件的真相,不论这件案件的最终真相是多么的荒谬绝纶。 张民良的尸体也已经火化,所有的关于这个案件的记录又被锁进了那个杨静看管的小档案室里,王卫东也还在经营着他的那个小包子铺,生意依然很火。古镇还是古镇,刑警队还是刑警队,所有的人都没有变化,一切的一切,一成不变。 “据海城警方通报说在海城的某间酒吧里发现了司兴然的行踪。”早上开会的时候朱队说道。”检察院已经请我们一起去海城核实这个情况并完成对司兴然的抓捕。” “这种经济案件检察院自己去就够了,怎么还要拉我们一把呢?”肖忉牢骚道。 老关瞪了肖忉一眼,他住了口。 “司兴然这个案件并不单纯是一个经济诈骗案这么简单。根据调查,他在古镇的这两年,表面上是在经营一家投资公司,但是实际上很有可能是在从事着倒卖文物的生意。”朱队又甩出了一张表。 肖忉一向最服的就是朱队这手了,什么资料到了他的手里,他都不拿出来,先自己一个人把信息消化的差不多了,才让别人看。 老关拿起来看了两眼,又递到肖忉的手里。肖忉本来对这种类型的案件不是太有兴趣,他更关心的是张民良案件的真相。事实上这些天他也一直没有闲着,他还在一直不断的搜索张民良案件的相关信息。包括几位死者的家属,但是还是没有有用的消息,几个死者要么是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要么是家属根本就不想提起当年的事情。 肖忉拿过资料随手打开来看,是一份倒卖文物的资料。不由的感叹,这个司兴然还真是个能人,宋明间很多珍贵文物他居然能够搞到手,这里面随便一件都不是自己这样的小警察一辈子工资所能挣来的。 “真不知道司兴然有这么多好东西,怎么还会稀罕那几个老头老太太的养老钱。”肖忉实在是想不通。 资料往下传。资料在每个同事手里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朱队长的手里。 “怎么样,小刀和小寥,这个案子你们接手吧?”朱队长又装模做样的问。 肖忉真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是英勇到了不需要好的伙伴的地步了还是窝囊到了不配同好伙伴合作的地步了。先是李卓文,现在又是寥仲年。肖忉忽然感觉我怀念起李卓文了,他虽然一向是我认为的愚蠢形的,但是甚至他不会象寥仲年一样见了杀鸡就会昏倒,真不知道当年的警样他是怎么考进去的。 肖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对海城肖忉并不陌生。他上大学便是在浙江,离海城很近。而月盈干脆就是海城人。他们的学校在同一个城市。在一次肖忉给她们宿舍打骚扰电话后认识的她。可是肖忉不喜欢海城。也因为那里是月盈的老家。 月盈的父母并不同意他们的事。月盈的父亲是某银行的行长,他接触的更多的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他自然不会希望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不可能会有什么出息的小警察。更何况从海城到古镇二千多里路,他也不会舍得他的宝贝女儿。所以现在月盈陪肖忉来到古镇以后,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家了。虽然她经常想家想的哭泣,但是她却仍然不敢回家来面对她的父母。 第18章:不一样的月盈 肖忉告诉月盈要去海城办案的时候,她只是咬着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眼泪也居然破天荒的没有掉下来。肖忉感觉她也很不容易,一个女孩子为了爱上自己这个都不知道有什么优点的男人,离家两千余里地,忍受着家人不理解的痛苦。肖忉紧紧的拥着她。这一夜他们就这样一直拥着睡了一夜,她紧紧的趴在肖忉的怀里,抓住他的胳膊,好象很担心一松手肖忉就会飞走一样。在睡梦中月盈的眼角一直掉着泪水,却始终不曾哭出声来,肖忉一次又一次的吻干她嘴角的泪花。 肖忉忽然想如果在海城办完案有时间的话,一定要找月盈的父亲好好的谈一谈。做为一个父亲,也许他同样忍受着巨大的煎熬,或者只是男人的自尊是他不能来回头向女儿道歉。女盈的母亲呢,恐怕心中也是更加的难过吧,这种日子,对他们仨个,对于肖忉,都是不公平的。至少肖忉要让月盈的父母知道月盈跟着他虽然只是粗茶淡饭,但是至少不会受他们想的那种苦。 月盈似乎梦中梦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她牢牢的抱住肖忉的脖子,两手两脚不住的象只毛毛虫一样在他身上乱动。肖忉象是父亲拍打女儿一样拍打着她的背,轻轻的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哄她入睡。谁说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非得做爱,就现在而言,就他们这样紧密的相拥,已经是两幅身体和两个心灵完整的统一了。任何其它的欲念都已经不复存在。 天还没有亮,月盈又开始起来给肖忉整理包。 肖忉看着她不住的忙碌,也偷偷从床上跑下来,揽过她的腰:“傻瓜,明知道我出差没有什么东西带你还要起这么早。” 肖忉出差一向简单。两身简单的衣服即可。现在每个城市里都是满大街的购货商场、干洗店,谁会象上学一样带一大堆的东西呢。 月盈被他抱的不能动弹,她不在整理衣服,微微的转了转身,肖忉的手还环在她的腰上,他们互相面对。因为肖忉抱的很紧,隔着她的衬衫,她的一对丰满的乳房紧紧的贴在肖忉的胸部,软绵绵的,使肖忉感觉很舒服,他松开一只手,扣在了上面,感触着她的温润。 月盈的脸儿一下子红了,但是她没有象从前一样打开肖忉的手。她只是把她的头也轻轻的靠在他的胸上:“你还会爱我吗?” 她竟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肖忉的手从她的胸上移开,转移到她的头上。月盈的头发很浓,很密。是绝对可以和洗发水广告中那些女人相媲美的一种。”傻瓜,我怎么会不爱你呢?不记的当时对着你爸爸说过的话吗:“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不会分开的。’这是你对我的承诺,也是我对你的承诺啊!” 还记的当时的那幅场景。在一个周末,肖忉和月盈一起在海城附近的一处海滨去玩,结果正好遇到了月盈的父亲。当他不住的查问肖忉的家庭背景,质问他们的关系,并怒不可扼的勒令月盈马上和肖忉分手的时候,月盈居然没有象一贯的那样痛哭流涕,手足无措。她只是挽过肖忉的手臂,十指交差的和肖忉相握,轻声的对他的父亲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斩钉截铁。她的手指牢牢的用力,就好象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东西可以把他们两个分开。 月盈对爱情的坚持让肖忉汗颜,他有时会想,如果换个地位,是他的父母不同意他和月盈交往,那么他是否还有月盈这样的义无返顾?答案大约是否定的。 对于爱情,或许女人永远比男人更坚强。 也许所有的人都看的到他外在的放荡不羁,,但是月盈才是真正的了解他。在他轻狂的外表之下,是怎么样一颗普通而脆弱的心。他的心经受不起打击,每当一失落的时候,没有家人的他却得到了这样一个女人无微不至的呵护。他同月盈两个之间的定位是很复杂的,在别人看到月盈任性的时候往往会说他们向父女一样,是肖忉牵就着月盈;而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刻,每每肖忉被击的几乎一蹶不振,月盈却成了母亲,肖忉就了一个小孩子。他们之间有角色就是这样不断的变化着。 海城是那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市。至少在十几年前,它还只不过是浙江的普通的一个县,而在中国经济几乎成了爆炸式发展的今天,沿海的地理优势更使得海城成为了一个经济大市。 在海城的各种道路上各种的小车儿川流不息,让人几乎认为中国已经成为了发达国家。肖忉就不住的感叹,怪不得月盈的父亲会对自己这样一个穷光蛋很不感冒,原来在中国的大地上,有钱人是如此之多。 他们去了海城市公安局和相关的负责同志谈了一下司兴然的情况。海城的同志们对此案的了解也不多,只是接到有线人报告说是在一家名为“一吻动情”的酒吧里发现疑似司兴然的人出现。后来出动警力去抓捕的时候发现那个人竟然神秘消失了。 第21章 而酒吧的保安说的确是见到这个人进入了酒吧,但是却没有发现他出来。 “一吻定情,”肖忉念叨着这个名字。”倒不象是个酒吧,象是个网吧似的。司兴然去那里做什么?然道只是单纯的喝酒?还是在做什么交易?”他不住的想。”那在海城有什么古玩的黑市没有?”司兴然既然是做文物走私的,那么他突然在海城出现,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有啊。”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很年轻的警员,怎么看都是警校刚刚毕业的。”海城城西有个‘老街’,一条街全是卖假文物的。很多古玩家也喜欢到那儿去淘东西去。” “啊,老街。”肖忉突然感觉很有趣,真不知道怎么处处都会和这种“老街”来打交道。”那你们对老街的调查结果怎么样?有没有人能确定司兴然真的在这里出现过。” “在老街的调查中没有什么直接能证明司兴然活动的证据。” 是啊,司兴然是个专业走私贩卖文货的,他应该是不屑于和这些倒卖假文物的为伍的。那么这个“一吻定情”酒吧呢,他们和司兴然又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出了海城公安局,肖忉忽然明白了朱队长的良苦用心。这样一个根本无头的案子,只是凭“某人发现疑似司兴然的人”在海城一间小小的酒吧里出现,而其实连海城警方都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他居然派自己和寥仲年来,恐怕不是为了查这件案子。而是因为自己和寥仲年都在上次的事情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可能朱队怕他们一时难以适应,就让他们公费旅游来了。毕竟在海城有几处国家4a级旅游区,空气环境也都很好,病人疗养怕是最合适不过了。怪不得走之前他还笑咪咪的象是大有深意似的。 海城即是个繁华之地,做特殊服务行业的也便自然极多了。肖忉和寥仲年住在招待所里,居然还会有女人打电话上来问“要不要服务”。其实这在中国已经是半公开化了。许多四星五星的正规旅馆也都有这样的事情,无论是低级到了那种街头野鸡的标准的,还是过了时的电影明星除了价钱不一样以外,都没有什么区别。 灯火阑珊之时倚在窗户往外看时,整个海城都被包裹在七彩的灯光之中,煞是美丽。肖忉忽然想月盈,一个自小生活在这么繁华之地的女人会随自己一起到了黄河边的古镇那么陈旧的地方,很难为她了。拿出手现来给她打电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电话那端又是这种声音。肖忉一激灵。现在他对这种声音都了习惯性的恐惧了。在李卓文死的那天,电话便是一直这样子打不通的。自己都如此,不知道寥仲年要是听到了会是怎么样。 “走,小寥,出去玩儿去。”肖忉对一旁倒在床上看电视的寥仲年说道。 “这都几点了啊,今天从古镇开车来,你倒是不累,我都快散架了。”寥仲年还专注着看着电视中那泳装mm的大腿。 “我领你去酒吧。这会儿去才是正好。过的就是夜生活,你吃午饭的时候去,有什么意思啊!”看着一旁懒洋洋的寥仲年,肖忉鼓动。 有个人给总结说:“男人总共分为四种:第一种是爱钱的,第二种是爱女人的,第三种是爱权的,第四种是前三种都爱的。”不过据肖忉这么多年的经验,爱女人的应该是最多的。看到女人大腿就走不动路的,就包括他自己,当然寥仲年也不可能例外。所谓君子坐怀而不乱的,那是胡说。一大美女坐你怀里,你小弟弟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你老婆还嫁给你做什么啊?绝对标准的性无能嘛。 从住的地方到“一吻定情”酒吧打车用了二十分钟。 酒吧衬在霓虹灯的装饰下,显示出委靡的气氛。象极了在电影中常看到的大上海。可以说只要是略繁华一些的地方,所在地有的酒吧、的厅给人的感觉都差不多。几盏昏黄的灯光,几处无所事事的少男少女,染了或黄或红的头发,一些女人的脸上涂满了厚厚的脂粉,嘴巴涂的如同刚刚吸过人血一般,让人看不出她们的年龄。耳朵上的耳钉、鼻子上的鼻钉、脐间的脐钉映着灯光一闪一闪的,让人误会是机械人类的提前倒来。 肖忉很少来过这地吧,调酒师问他要什么,他随手指了某一桌一个人的酒,调酒师象是练杂技般的卖力的摇了起来。寥仲年似乎是来过这种地方,他点了一杯血腥玛丽,吸管吸到嘴里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看了肖忉一眼。嘴角上沾着那种酒的成份,同那些吸血鬼般的女人竟有些相像。 肖忉本意是想来看一下这家酒吧的情况的。而且还报着或许可以遇到司兴然的打算。然而他发现自己的性格竟然与这个地方这么格格不入。他开始后悔,脑子里盘算着怎么样能早一点离开。 忽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喊道:“肖忉,你来这里了?” 在海城居然还会有人认识自己,难道自己的知名度都有这么高了?肖忉抬起头来:一件淡黄色的连衣裙衬着她姣好的身体,一种很自然的清沌,宛如一种很淡雅的薄荷香味飘进了在这个酒吧。 “李响,你怎么会来这里了?”肖忉惊讶的问她。 她正是李卓文的妹妹——李响。 第19章:“一吻定情”酒吧(一) “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肖忉问李响。 李响托着裙摆,在他旁边坐下:“好象应该是我问你吧。我本来就在海城上大学,出现在这里应该不算奇怪吧,而你们呢?又是来做什么的?” “这……”肖忉看了看旁边的寥仲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答李响这个问题。毕竟这涉及自己的工作。 李响从一旁的服务生手中拿过了一杯葡萄酒,等着他的回答。 看到李响的出现,肖忉想起了李卓文的母亲。从李卓文的追悼会到现在不过刚刚七八天,李响就回到海城来上学了,不知道李卓文的母亲怎么样,是不是想起儿子来还会哭泣呢[奇qisuu.书],甚至昏厥过去呢? 可是这些话肖忉却没有办法问李响,他不想提起让她伤心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应该对她说些什么。 “因为有个案子需要我们来这里和当地的公安机关了解一些情况。”寥仲年回答到。在李卓文追悼会的那天,寥仲年也在场,他也见到了李响同她的母亲。 “哦,”李响应了一声。随即也低下了头。”是张民良的案子吗?” “不是。”肖忉想自己的回答可能会让李响失望。 李响没有说话。酒吧里低沉的旋律响起,伴随着几个年轻的女孩子走进了酒吧,坐在了一张靠进吧台的桌子上。肖忉扫了一眼,发现那几个女孩子看样子似乎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却打扮的异常的妖艳,脸上的脂粉厚的几乎把皮肤的本色都全部给遮盖。有一个女孩子手里夹了支香烟,手上还留着长长的指甲,似乎是在模仿慈禧老佛爷。 肖忉和李响桌上的气氛很沉闷。 寥仲年拉了拉椅子,站起来:“我先去趟洗手间。”肖忉点了点头。寥仲年走向服务生,打听洗手间的位置,随后向服务生指的地方走去。 “我同我妈妈回家后的第二天,我就又回到了海城。”李响说道。 “嗯。”肖忉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 “我去找过你说的赵学军,可是没有找到。他的弟弟说他在两年前便突然失踪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李响很简练地说道。 “啊,”一口酒下去,几乎把肖忉给呛倒。”两年前就失踪了?可是古镇那老爷子说……对了,还有那个老爷子的女婿,他不是在开心理诊所,也是两年没有见过赵学军吗?” “哼,”李响苦笑了一下,抿了一口葡萄酒。”海城虽然繁华,可是一个私人的心理诊所也不太容易开下去的。人们工作烦闷,多数会选择酒吧,的厅来消遣,很少有人会去看心理医生的。我这几天一直通种各种关系找这家心理诊所,可是这家诊所根本就在两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后来我才打听到这个老板原来放弃了开心理诊所,转而开了一家酒吧。”李响看向肖忉,象是在测试他的智商。 “心理诊所改酒吧?”这句话的确有点考验肖忉的理解力。他看了看四周晕黄的光线,又看看李响手中晃动着的高脚杯,忽然有点醒悟了。”你是说,这家‘一吻定情’酒吧,就是他开的?” 李响点了点头。”这也就是我这几天来这家酒吧的目的。可是我听服务生说这儿的老板和老板娘都去外地了,好象是还想再开几家酒吧。所以我也一直没有见到过他。” “真是无巧不成书。”肖忉道。本来想来“一吻定情”酒吧,只是想找一下司兴然的线索,没想到又莫名其妙的知道这家酒吧居然是那个给赵学军看病的心理医生开的。 “唉。”肖忉叹了口气。”赵学军,失踪。他是精神有问题,又不是智力有问题,他怎么会失踪的?难道又是鬼?” “对了。”李响好象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这几天做什么了?怎么你身上的怨气会越来越重。如果刚刚不是认出是你的话,又或者不是因为这里人太多的话,我第一眼看到你一定会误会你是你的鬼魂呢。” “啊?你居然会把我当鬼?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了吧?”肖忉看了看四周。幸好寥仲年去洗手间还没有回来不然他听到李响这么说,一定吓的尿裤子了吧。至少是不敢同自己同室而居了。 “我说的是真的。”李响一本正经的说。”还有你体内怨气的事情。 第22章 我前两天给我师父打过电话。可是她居然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后来又翻了一遍我们茅山派的典籍,可是还是没有关于这种事情的记载。” “就是说我中大奖了?比中五百万还幸运?”肖忉可从来没有想象过这种事情,自己向来买奖票从来都不中的,连个安慰奖也中不上。而现在这么一个巨奖突然出现了面前,真让肖忉有点感觉受宠若惊。 “所以我师父说她也在查,希望可以在佛道两教中找到合理的解释。这点你放心,我师父答应我帮你解决这件事情,就一定可以解决的掉的。”李响在安慰肖忉。 其实李响想错了。肖忉对于在自己身上存在“怨气”这件事情,倒根本不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少在他心中同张民良这件案子比起来,他认为它是很微不足道的。在他小的时候,灾病一直不断的。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事情也就渐渐的远离他而去了。虽然随着张民良案件的出现,这些莫名的东西又找到了他,比如那个恶梦,本来都有快二十年没有做过了,现在居然也来了。可是毕竟他还活着,而李卓文,现在却成为了地下的一盒灰了。 第20章:“一吻定情”酒吧(二) “对了,你是怎么入的茅山派?”这些日子的事情搞的肖忉心情很乱,居然刚刚想起来问李响这个问题。一个女孩子,入了一个传说中的抓鬼的门派,这件事情本身就一定会有什么传奇的东西。而李卓文在的时候,虽然也提到过他的妹妹是xx大学在读的学生,可是从来也没有提到过关于她的其他的事情,更何况李卓文活着的时候,他说十句话肖忉未必听的进一句。就算是说过,他也一定不记的。 “看起来并不是所有的警察的好奇心都是电视中的那么强啊。所有听到我说是茅山弟子的人第一时间都会问我这个问题的,而你居然刚刚想起来问。”李响又晃了一下葡萄酒杯,鲜红的葡萄酒在杯中打了个旋儿。”其实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少林寺的释方丈是美国一所大学的mba,武当掌门的千金曾参加了某某选秀活动。这些对于很多人来说只能在电影电视中看到的门派的人本来就都存在,只是没有电影中那样神乎其神罢了,基本和正常人都一样。就象是警察,并不是所有的警察都象香港电影中的警察那么英勇的。”李响抿了一口酒。”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多灾多病,后来因为机缘认识了我师父,她便收我为徒,我便入茅山派,就是这么简单。” “那你们茅山派平时都做些什么?真的靠捉鬼为生?”肖忉的好奇心开始泛滥。 “鬼,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鬼啊。事实上并不是每死一个人都可以成为鬼的,就象并不是海里的每一粒沙子都有机会成为珍珠。其实捉鬼盛行时往往都是乱世,比如张天师创立道教是在东汉末年,明教的兴起是因为蒙古人的残暴,再近者,日军南京大屠杀三十万,才有后来的南京鬼影憧憧,幸亏有后来济缘高僧(对不起,我忘记这个和尚的名字了)超度。而现在太平时代,哪里有那么多的鬼让我们去捉。”李响似乎是在嘲笑肖忉。”我们道观现在是以旅游为主业,不然的话我师父她们不全得饿肚子啊。” “原来现在和尚道士也都在与时俱进啊。”肖忉想起来高中时代看到报纸上介绍少林寺都吃上自来水的报道,根着发出感叹。”寥仲年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屎遁了吧?”和李响聊天了这半天,去洗手间的寥仲年居然还没有回来。就算是便秘也应该回来了吧。”那你这两天一直在这个酒吧里?有没有见过司兴然?”司兴然在这个酒吧里出现也是前两天的事,和李响找到这个酒吧的时间大体差不多。 “司兴然是谁?”李响问道。 “唉,我这个猪脑子,李响又不知道司兴然的名字,就算是见过也不知道谁是司兴然啊。”肖忉连忙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司兴然的身份证复印件,递给了李响。 李响接到了手里,不住的把量。”没有见过。你说他也在这个酒吧里出现?是你现在查的这个案子中的当事人?” 肖忉点了点头。 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对于他们来说,也许多资多彩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吧,肖忉自己感觉真的是和社会脱结了。 不时有几个单身男人走到临桌的那几个女孩子那里,那几个女孩子象是等待着客人挑选似的,谈几句,便会有两个女孩子站起身来,陪他们或是进入一旁的单间,或是转身外出。门口听保安还对着这几个人点着头。 “世风日下啊。”肖忉说道。 “也许是生活所迫吧。”李响话中似乎大有深意。 “嗯?”肖忉看着李响。 “她们当中有些是大学生呢。”李响道。”只是为了生存,为了学费。” 李响的大多数话都很言简意赅,好象多说两个字会损失她的阳气似的。 中国大学的学费之高自然是肖忉知道的,至少教育部某副部长面对采访,他承认自己夫妻二人的工资不能支持两个孩子读大学,一个副部长尚如此,老百姓自然更难接受。可是,这能成为这些花季女孩儿做这行的完全理由么? “为了生存,为了上学就可以做这行?”肖忉极其不满李响的这句话。”人为了生存就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难怪现在报纸上很多的女大学生做情妇之类的话题屡见报端,除了是报纸为了赚取人们的眼球而故意做的噱头之外,社会上这种情况也的确是俞发的严重了。 李响又开始小口的品着她的葡萄酒,不再说话。 临桌的几个女孩子大多都走开了,现在只有一个女孩子还坐在那。她低着头,凝视着桌子上的几只酒杯,一动也不动。好象是睡着了一般。许久都不曾动一动。又不时有几个男人过去,她却依然低着头,不抬一下,那几个男人看了看她,也就转身离开了。 肖忉看着她,他忽然在猜测她在想什么,是不是也在想他刚刚想的为了生存是否应该出卖自己身体的问题? 忽然她站起身来,拿起了椅子上的包,向外走去。而当她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肖忉竟然发现她的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那个女人……”肖忉看向李响。 李响也正好抬起头来,顺着肖忉的目光看到了那个走出去的女人,她蹭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就象是屁股下面安了弹簧一下,向门口冲去。全然不顾她穿着一身连衣裙的淑女形象。 “唉,你……”肖忉也连忙站了起来,跟在她的后面。这个世界真是变化了,男人越来越不象男人,女人也越来越不象女人了。象自己这样玉树临风的男人,居然沦落到只能根着女人屁股后面混的地步了。 第21章:仙女还是魔女?(一) 服务生拦了肖忉一下:“先生,您几位谁埋单?” 肖忉指了指后面:“诺,后面还有一个在厕所里。”说完走了出去,留下了一脸疑惑的服务生。 出去了后,李响刚刚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在了前面,正在要关门,肖忉连忙拉开后门,转身坐了进去。 前面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已经驶了出去。 李响回头看了肖忉一眼,点了点头,对司机说道:“师傅,跟着前面那辆车。” 司机看了看他们俩:“你们不是要去上宾馆?” 看来这样一对年轻的男女从酒吧里出来,司机一定把关系给误会了。李响说道:“前面是我们一个朋友,刚刚喝多了,我们跟着她回去。” 司机也不在多话,跟着那辆红色的出租车走了起来。 海城的夜色很美。宛如一种置身于人间之外的感觉,七彩的霓虹灯,川流不息的车龙,装扮出一个绚丽的海城之夜。 前面的那辆车并不是往市里去的,它顺着公路一直向前开。肖忉问司机:“这条路是往哪里去的。” “靠,他认准了我们在找宾馆了,难道他以为我们追那个女孩子是想玩3p?或是半夜里一起去海滩裸泳?然后一起看海边日出?”肖忉暗想。不过他倒也承认司机的这个想法还不错。 走了有四十来分钟,出了市区,公路两侧开始出现了一些陆陆续续的竹林。前面的红色出租俞发的快了起来。几乎把他们要给落在后面。李响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您跟快一点。”她的神色很着急。 司机低声的嘟囔:“现在都一百迈了啊,前面的车不会忙着抬胎呢吧,这么快。” 李响没有答话,现在肖忉也不方便问什么。那个女人的出现和李响对待她的态度让他很好奇,莫非这个女人和李响是熟识的,或是……? 现在这条路上的车是越来越少。前方有个三叉路口,那辆车没有径直往前走,一下子转到了右面的小路上去了。 这辆车尾随其后走到了路口,司机一脚刹车。车停了下来。司机满腹狐疑的说:“他们去那里做什么?”他不住的打量前方。 “你怎么不开了?”肖忉问司机。 司机看看肖忉,又看看李响:“你们和前面那辆车倒底什么关系?大半夜的,莫非你们要去那个鬼地方?” “鬼地方?怎么回事?”肖忉问司机。 “前面往前走便是一处原来的旅游区,海城开发这个旅游区已经有几年了,本来一直不错,可是后来却传出这里闹鬼,死了很多年轻的女人,最终这个景区也就几乎没有人来了。”说话的不是司机,而是李响。 肖忉看着李响,原来她对这里这么熟悉,会什么一路上都不说? 第23章 难道事业型女人都是这种脾气?比如郦宜。 “既然闹鬼,那么那个年轻的女人来这里做什么?”肖忉继续问。 “鬼知道她来做什么,或许是被鬼迷了吧。”李响的口气居然很象只是在说“她可能是感冒了”一样轻松。倒是那司机被吓的说什么也不敢往前走了。 “那我们怎么办?”男人保护女人并不是在所有情况下都适用的,尤其是在和一个喜欢和鬼打交道的茅山女道士在一起的时候。 “下车。”李响的口气不容置疑。 虽然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需要男人保护的,但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腰包是一定会减肥的,这却是个千古不变的定理。看着自己的两张大钞换回来的一些小钞票,肖忉盘算着不知道朱队长会不会给报销。唉,或许还不如给月盈存起来换她的香奈儿,说不定还能换回一个香吻什么的,而现在,唉。 他们下了车,司机调过头,摇下车窗,探出头来:“你们现在要是回去的话我可以少收你们的车费。那鬼地方总出事儿,你们最好不要去。” 李响礼貌性的说了声“谢谢”,径直往前走去,司机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表示很惋惜,认准了他们此行有去无回似的,加足油门,走了。 前面那辆红色的出租也飞快的迎着我们而来,肖忉冲他摆了摆手,想把他拦下来,打听一下那个女人的消息,那司机竟然然是见了鬼一般,毫不理会,飞弛而去。 “看来这地方的确是很邪门了。”肖忉对李响说道。”你为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来追那个女人,难道你们认识?”我问。 “刚刚我看了她一眼,我发现她很不对劲。有可能她真的是被鬼迷了。”李响说。口气不大象是开玩笑。 “可是,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就这样走着进去找那个女人?” “是啊,难不成你想我会飞。还是象哈理波特一样有柄神奇的扫帚?不好意思,本小姐现在还没有学成这门功夫。”李响说话很噎人。 “那我们一会怎么回去?该不会也是坐11路吧?”肖忉感觉有些上当了。开始后悔为什么好奇心这么重非得要和这个女道士一起跟着那个怪女人。 李响冲着他微笑了一下。露出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肖忉的大脑极度充血,从酒吧出来到这里,打车花了一百多元。那么这路程要是走回去?天啊,奥运会闭幕前大约是没戏了。肖忉突然做出了项决定,不论有没有鬼,都要用手把前面这个魔女给亲手掐死,埋在竹林里,她不是喜欢鬼嘛,就让她和鬼有零距离的接触。 “放心,不会太远的。要是回去的话前方往左三公里就是一个收费站,那里可以等来出租车的。”倒塌中!三公里。从这魔女对这地方的熟悉程度来看,显然她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李响一直向前走去,走的速度很快,肖忉连忙快步赶上:“唉,你走慢一点行不行呢,为什么非得走这么快?” 李响没有回头:“不好意思。我在学校是练田径的。国家二级运动员。” 彻底倒塌。唉,看来现在的道士们不但有第二职业,而且连第三职业都有了。 第22章:仙女还是魔女?(二) 往前又走了一段时间,可是那个女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肖忉问李响:“这里应该很大的吧,你该不会让我们找遍整个景区吧,这样子可不是两个人能找遍的。” “放心,不会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怎么在电视剧和小说中智慧超群的主人公都喜欢说这句话啊?而他们说这句话后,通常是不猜错错的。希望李响这次也是。 “她会在前面的那片竹林里。那里便是这个景区闹鬼的根源。”李响继续说道。 这片竹林很大,竹子长的很茂密。走起来很吃力。怪不得大熊猫这种笨呼呼的东西居然可以在这里面生存了几千年呢。根本没有任何大型动物会跑到这里面来嘛。 “你来过这里多少次了?”看着李响轻车熟路,肖忉不禁问道。 “也不是太多。我到海城来上学,听说这里闹鬼,来过一次。这次是第二次。”第二次就能把路记的这么熟?肖忉心中怀疑。 “希望那个女人还没有死。”李响说道。 “她只是脸色很不好看,怎么会死?”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停停停,怎么又是这一句。”她就是被鬼上身了。”李响的口气还是很平和。”你没有法力的,其实本来你不应该来的。” “那你不早告诉我不让我来。”肖忉有些气闷。 “可是打车要很多钱的呀。”李响这次回了回头,冲肖忉笑了笑,在黑暗中只能看到她发亮的牙齿,“估计你会有的。” “而且上次我来查了一夜,一点结果都没有。而你身上的怨气这么重。估计鬼看到你会以为是自己的同类来的,她自己就会现身了。” “什么?”这次肖忉实在是忍不住说话了。”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你的钱包兼渔饵?” 李响的白牙又露了出来。 上帝啊,子啊,莎士比亚,亚里士多德,救救可怜的肖忉吧。 夜色越来越深沉了,本来已经快到入秋了,又在距离海不远,很有些凉意了,肖忉只穿了件t恤衫,不时有阵风吹来吹的他直起鸡皮疙瘩。 “有些冷了。”肖忉说道。看着李响一身连衣裙,难道她不感觉冷? “那不是冷,那是鬼气。我们现在可能是找对门路了。”李响答到。 “啊?鬼气?那电视中不是有什么符啊什么的可以贴在身上护身吗?你给我贴两张行不行?” “笨啊。要是给你贴上,鬼还敢出来么?”李响认准了把他做一个大诱饵了。唉,不知道鱼能不能钓到,估计这个诱饵可能会悬。 “放心吧。我的法术在我们茅山派去年考核的时候拿到了第四。对一个小鬼,小case啦。”她说的轻描淡写。 “小case,别到时候让女鬼看到我这么玉树临风,给我一个小kiss,我一世英明可就毁于一旦了,哦,是毁于一晚上了。”肖忉心想。 不过听到李响说她的法术能在大名鼎鼎的茅山派拿到第四,应该也算是很厉害的了。”你们茅山派有几个人?”肖忉随口问道。 “四个人!”李响干脆的回答到。 “什么你是倒数第一?”肖忉再次萌发出干脆把她掐死的念头,让他跟着一个半吊子女道士来抓鬼?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和拿砒霜当速效救心丸吃有什么区别啊? “倒数第一怎么了?那可是茅山派!”李响居然一丁点害羞的感觉都没有表现出来。 肖忉现在只能在心中把我所知道的各方神佛都念一遍,寄希望他们可以抽时间保佑一下了。 现在感觉越来越冷,风彻骨的寒,仿佛提前进入了冬季一般。肖忉下意识的裹了裹t恤,发现毫无用处。这才怀念月盈给整理包裹时给我往里面放的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如果让她把冬天的衣服放在里面,而自己又实在吃饱了挣的随身穿着多好。怪不得人家说饱带干粮暖带衣了。 “好象是到了。”李响变戏法似的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件圆盘,圆盘上有两颗象是夜明珠一样的东西,发出萤萤的绿光,映着圆盘上的指针,指针微微有些抖动。 “指南针?”肖忉记的好象是在恐怖电影中看到过这东西。 “是罗盘。”李响不耐烦的纠正他的失误。 “这东西能有用吗?”肖忉看她拿在手里的东西,怎么看都只不过是中国传统的指南针。只不过是多了八卦而矣。 “我们茅山的镇派之宝,你说有用没用?” 哇,传说中的法宝唉,肖忉盯着李响手上拿的罗盘。这东西是不是古董他倒是看不出来,不过这两颗夜明珠我要是拿去的话,估计可以换回些钱花吧? “这两颗夜明球,”肖忉咽了口吐沫,“很值钱吧?” 李响指着那两颗夜明球:“你说这个?”肖忉很白痴的点了点头。 “这个能值什么钱?你小时候没玩过夜明球吗?三毛钱一个!” “?#!#¥¥%#?¥¥%#!”肖忉又咽了口吐沫,这次是被气的! 俞往前走,竹林越茂密,而在李响手中的那个罗盘上的指针也越来跳的越快。 “你跟在我后面,千万不可以乱跑!”李响吩咐肖忉。 “这不是废话嘛,你把我给骗到这儿来活见鬼,我能跑哪去?难道我还有兴趣去鬼门关转一圈不成?”肖忉暗想。 又绕过了两排竹子,前方到了一个略开阔一点的地方。李响停了下来。罗盘上的指南针现在就好象是疯了一般的跳着disco,几乎从罗盘上掉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李响停了下来,肖忉可以看到她微微皱着的眉毛。”邪气这么重?”她自语。”有手电吗?”她问肖忉。 “要是有的话你以为我会留到现在才用吗?”肖忉怀疑她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本来以为只是去‘一吻定情’酒吧去查看一下嘛,谁会想到会同你来到这鬼地方!电棍没有带。” “我估计那女人的尸体一定会在这里的,这里邪气很重,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这个景区的鬼的发源地了。”李响道。 “拜托,是你要找,不是我要找好不好?!”肖忉的心理活动。 李响又变魔术似的拿出来几张符纸,一反手,符纸居然着了。 “魔术唉!”肖忉对这手很感兴趣,“一会儿你教我变好不好?” 第24章 李响瞪了肖忉一眼。肖忉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第23章:斗女尸(一) 这个魔术还真的很管用,李响拿着符纸在这个开阔的地方转了两圈,竟然火光一丁点也没有变弱。可是那个女人的尸体根本就没有。 肖忉嘲笑的看着李响,笑她分析失误了。 李响皱着眉头,没有理会他的嘲笑,她一只手托着罗盘,另一只手的中指和食指夹用来照明的符纸,脚下的步子很有规律的,或前行三步,或后移两步。 起风了。 本来肖忉就已经感觉现在就仿佛在北方进了数九天一般的寒冷,现在这股风一来,更如掉入了冷窖般的痛入骨髓。李响手中的符纸在不住的晃动,那火光越来越孱弱,大有随时熄灭的可能。 李响停了下来。肖忉可以透过她手中符纸的残光看到她的额头渗出了汗水。这样的天气,自己感觉这样冷,难道她还感觉热不成? 李响盘起腿来坐在了地上,她指着一旁的一块空地,指着说:“你过来盘腿坐下!”命令的口气十足。看她的样子肖忉知道可能要找的那个鬼要出来了,依着她的话盘腿坐了下来。 李响手中的符纸已经“突突”的闪了两下,倏地熄灭了。李响空出手来,又拿出两张符纸,口中说了两句什么,啪的给肖忉贴上。一张贴在额头,一张贴在了颈后,一阵清凉的感觉拂便了肖忉的全身。是清凉,而不是阴冷,原来的那种阴冷的感觉反而略略的降下去了一些。 “你这是?”肖忉禁不住又问李响。 “一会不论发生什么事,你就装做没看到,心中不要有杂念,听到没有?”李响低声的吩咐。 肖忉木讷的点了点头。现在傻子都看的出来,这个鬼很难对付,至少对于这个半调子功夫的女道士李响来说,一定是非常的厉害。 李响盘起腿在,又拿出了几张符纸——肖忉真的很怀疑她穿着一身连衣裙,在哪里可以藏的下这么多的东西。难道是她的女士包里,不是放的化妆品,而是这些? 李响拿着几张符纸,又不住的念了几句,肖忉听不太清,也不知道是不是电视剧中那些捉鬼道人常说的什么“太上老君疾疾如律令”之类,总之,那符纸又着了。而这次与她先前拿出来的照明用的符纸明显的不同,那符纸上泛着金黄色的光芒,李响把着了的符纸向前方丢了出去。 符纸象有生命般的象前飞着,飞出大约有七八米的样了,又象是有重量般的突然落地,发出“嘶嘶”的响声,就如同那里冬眠着的几万条毒蛇被突然的惊醒,一起向着他们吐出信子。 肖忉偷眼看李响,她的脸色变的惨白,就如同我在酒吧中见到的那个女子的样子相差无几。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动。 符纸落地的地方嘶嘶声仍然不断,而那金黄色的火光却已经熄灭。一些已经落地的竹叶开始不安的燥动起来,就象是下面的毒蛇正在下面往上爬,开始是一两片竹叶,后来慢慢的扩大到一两平方米,又后来扩大到五六平方米。 肖忉感觉额头符纸带给我的清凉感慢慢地在褪去,那种阴冷的感觉又不住的袭来。他不住的打着冷颤。 “糟糕,邪灵!”李响不禁失声说道。 邪灵是什么肖忉可不懂,但是他却懂得她所说的糟糕两个字的意思,那就是说她根本不是这鬼的对手。肖忉不禁为今天的荒唐感到后悔。寥仲年那小子多幸运啊,可能他现在正在酒吧里喝着酒抱着姑娘呢,而自己却对着一个女道士和一个没有见过面的鬼。 “你下山前你师父就没给你什么法宝吗?你那个罗盘,不会只能感觉到鬼的存在这么唯一的一点作用吧?”肖忉对着李响大声说道。 现在风越来越大,整片竹林都在哗哗的做响。 “你以为法宝是很随便就能使用的嘛?”李响现在居然还有时间生气。”这是需要灵力来推动的。再高深的法宝到了普通人的手中,也不过垃圾一个!” “你总不会说你的法力低微到还不能使用你手中的‘法宝’吧?”虽然对李响一丁点的信心都没有,便是在这种场景下,除了依靠她,肖忉的确不知道还能怎么样,总不可能和鬼去玩散打吧? “当然不是。”李响吼道。肖忉刚刚感觉松了口气“我能使用它的罗盘功能!”李响即而说道。 “?#%¥—¥%#¥#%……#!” 现在风大的一些离的近的竹子不住的互相的撞击着,发出类似于打快板一般的声音。几万、几十万的快板同时的打出来,声音可想而知。 “现在我们怎么办?”肖忉大声的喊。 李响没有回答,也或许是因为现在风声太大,她听不到肖忉说话。 “我们打不过他,我们逃命总可以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啊,肖忉站起身来。 “别动!”李响喊道。可是她喊的晚了一些,一股风象是刚刚发现了肖忉的存在似乎的,风中夹着竹叶向他袭来。刚刚站起的肖忉被风打个正着,后退了几步,紧紧的靠着一根竹子站了下来。可是风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刚刚的一阵风刚过,又一阵风又猛的向他袭来。这次竹子已经不能支撑他身体的重量,它咔吧一声断掉,肖忉被摔倒在了地上。而另一阵风又强劲的吹来。 它好象不把肖忉的身体搞的四分五裂誓不甘休一样,一阵又一阵的风不住的攻来,肖忉身上已经被那些叶子给划的血痕道道。t恤衫也被风吹的成了女士胸罩了。幸好两点还没有走光,肖忉暗自庆幸。 “邪灵速退!”李响仍然盘着腿坐在她原来的位置,拿出了几张符纸,向肖忉这里丢过来。”这八张符纸摆成八卦伏魔阵,你千万不要再动一步!”她喊到。 八张符纸落在肖忉的周围,就象是有人亲手摆的一样,在这样的大风中居然没有一点的偏。八张符纸连成了一道金黄色的圆圈,把他围在了当中,就象是孙悟空围住唐僧的圈子一样的。 “有这样的东西你不早用出来?”风猛烈的撞击圆圈,却被那道金色的屏障给挡了回去。 风几次撞击都被顶了回去,就在肖忉以为鬼就要放弃的时候,那阵风突然更加猛烈了起来。它就好象是一头被斗牛士激怒的疯牛一般,放弃了肖忉,掉头向李响冲了过去。这次风中不但有许多的珠叶,更带着许多的玻璃球大小的石头,砸向李响。 第24章:斗女尸(二) “你还傻楞着做什么?快点再给你身边摆一个‘八卦伏魔圈’啊!”肖忉吼道。 “你以为那东西是这么随便就摆的啊,那八张符纸是我师父的父亲亲手画的,并在太上老君的像前摆了七七四十九天,更要用我的灵力来推动它的正常运转!那是我师傅怕我遇到千年恶鬼,给我用来镇压的!”李响也吼道。她的嘴角隐约是带了些血迹。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摆不出第二个圈了,而且你要是出事的话,护住我的这个圈也就马上失去作用了?” 李响没有理肖忉,她双手护住罗盘,紧咬牙关。 八卦伏魔圈本来是用来镇压千年恶鬼的,千年恶鬼被镇在里面出不去,那里外面一般的鬼更是进不来了。肖忉躲在里面自然是安全至极。 而现在,风就象刚刚攻击肖忉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向李响攻去,李响嘴边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滴在了她的胸前。 “奶奶的,自己一个大男人,躲在这里,让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面同那个鬼斗?更何况,她要万一出事的话,那么八卦伏魔圈的作用自己就失去了。自己还是死路一条。”肖忉不理会李响刚才的劝告,站起身来,向李响的方向扑去。 一阵更猛烈的风正好袭来,一下子把肖忉吹了起来,风中几块鸡蛋大小的石头落在了他的后背上,他感觉嗓子里一阵发腥,“扑”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正好吐在李响手上的罗盘上。 一时罗盘红光大盛。,就如同是刚刚被烧红了一般,发出了炽热的气味,倒是那两颗假夜明珠的光亮显得暗淡淡了下去。罗盘上的八卦也现出了金黄的色彩,同她刚刚丢出去的符纸的金黄色大体相近,只是显得更加的庄重。 李响看着被风吹倒的肖忉,惊讶地瞪大双眼,然而不等她说什么,又一阵风更猛的吹了过来。李响托着罗盘,猛的竖起罗盘,站起身子,向前方照过去。罗盘上的红黄二色光打在了前方,照出一个金色八卦太极的图案。异常刺目,肖忉的眼睛几乎睁不开。 地上燥动的竹叶倏的停止了下来,刚刚肆虐的风也停了下来。只在一瞬间。 李响拿着罗盘向前走去,她走到了刚刚符纸掉落的地方。罗盘上的光仍死死的打在了那里。李响拿起一节刚刚在风中被吹断的竹子节,拔开了地上落着的竹叶。 一具女尸赫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李响用竹子打了打那具尸体,尸体没有动。是尸体,当然不会动。 肖忉爬了起来,用胳膊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走到那具女尸跟前,踢了她一脚:“靠,就这么一具破东西,几乎要了我的命。” “你别乱动!”李响坐在地上,明显的累的不轻。 肖忉把那具尸体翻了过来,使她的面孔冲上。 死尸双眼突出,皮肤惨白:正是在酒吧里看到的那个女人。 “我当传说中的鬼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嘛。”肖忉又踢了她一脚,挨着李响坐了下来。看来自己应该很有捉鬼的天赋。 “你说我们在酒吧里见她时,她是人是鬼?” 第25章 肖忉问李响。 李响闭着眼睛,象极了武林高手受了内伤调养的那一套。”你不会亲自问一问她?” “问她?如果她现在会说话的话,我当然乐意问她。”肖忉看了看那具尸体,坦白说,她活着的时候应该长的很漂亮,身材很匀称,五官搭配也很协调。 和李响这句说话喜欢说半句的人在一起很累的,你要时不时的象是白痴一般的问“那后来呢?是怎么回时”,还是时不时的摆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而现在肖忉感觉很累,虽然他还有很重的好奇心,但是还是决定暂时不象白痴似的问她了。一会她忍不住了,自然会主动说出来。 李响盘腿调息,那副罗盘就倒扣在女尸的肚子上。肖忉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摸了摸那两颗还发着绿莹莹的光芒的小珠子。那珠子质地很柔软,的确小孩子们玩的那种莹光珠,真不知道李响怎么想的,在一个道教的法器上安了两颗这东西,实在是有点……怪癖。八卦正中的罗盘指针也不再象原来那样疾速的跳动,现在应该就是真正的指南针了吧。而罗盘上竟然很干净,刚刚吐的血呢?怎么一点都找不到了? “唉,你这法宝有什么自动清洁功能吧?我的血吐到上面,怎么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肖忉禁不住又问李响。 李响闻言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看肖忉拿在手中的罗盘。 “我记的你说过在我哥哥和你遇到鬼的那天晚上,就是因为你的手指被玻璃划破从而破解了那阵鬼雾,对不对?”李响问。 肖忉点了点头。事实的确如此,那天晚上他划破了手指滴到了公路上,那阵鬼雾就突然的消失了。而这之后他们又遇到了鬼打墙,在肖忉的“帮助”下,李卓文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而却一点的作用都没有。最终还导致了李卓文的死。 “你真的没学过法术吗?”李响再问。 在肖忉认识李响之前甚至一向认为什么茅山啊、法术啊这些都只是传说中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去学法术?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斩钉截铁的说。 “那就真的很奇怪了。这件法宝其实连我都无法发挥它真正的功力,怎么你的血居然可以让它显示这么大的威力?”李响又看了看肖忉,“看来你身上的迷还真不少。等过几天我一定要叫你去见见我师父了。让她帮你把身上的怨气一起给解除掉。”说着她又合上了眼睛。 盘腿坐着很累人的,肖忉真不知道为什么和尚老道还有那此韩国日本人都喜欢这样坐着。每回去吃日本料理的时候他都要摆一个小板凳在榻榻米上呢,让许多人笑他不伦不类,可是没办法,他就是忍受不了盘腿的辛苦。 肖忉摆弄着罗盘上的指针。指针转几圈马上又回到原位,还真的很灵敏。他拔了几圈,又拿着罗盘当镜子照了照。李响的这个罗盘在指针下面是一面铜镜,刚刚射出光来的大概也就是这里了吧。肖忉拿着照照自己的头发,发现有一些凌乱,他用手指当梳子梳了梳。 在这紧要头头还居然要顾及自己的形象,唉。 忽然罗盘的指针又跳了起来。仍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罗盘上的指针又象是在刚刚遇到鬼的时候一样,疯狂暴躁着跳动,跳动的力度之大,打的肖忉拿着罗盘的大拇指生痛。 “糟糕!”李响一下子睁开了眼,又说出了这两个让肖忉胆战心惊的字。她匆忙的站起了身。 第25章:斗女尸(三) “怎么回事,还没有gameover啊?”肖忉问。现在他们俩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对付一个女鬼已经这样可怕,那后面难道还藏着什么大boss不成? 象是要回答肖忉心中的问题似的,狂风大做。 刚刚站起的李响被风带倒在了肖忉的怀里,顺带着把肖忉给向后带去。 肖忉的后面正是那具死尸体,可是现在已经不容的他做出选择,他向后倒了下去,头枕在一处软绵绵的东西上,回头看,正好是那具女尸的乳房。 假如这是一个倒着的女人,肖忉的头正好枕在她的乳房上,他甚至可能会流鼻血的。女尸的乳房很饱满,隔着胸罩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细腻柔软,好象一个海绵靠垫般的舒服“至少有e罩杯。”肖忉想。 而当肖忉倒下的同时,李响也倒了下来,而且正好爬在肖忉的身上,她的胸也正好压在了肖忉的胸上。她的胸也许没有女尸的胸丰满,但是是处子胸特有的那种坚实,压在肖忉的身上,象过电般的,麻酥酥的。 只是时机不对啊,现在还不是吃豆腐的时候。肖忉揽着她的肩,很不情愿的把她上半身托起,他也从女尸的身上爬了起来。 “快点进刚刚的伏魔圈里,鬼进不到里面去!”李响喊道。 肖忉搀扶着她,站了起来。八卦伏魔圈本来已经消失的光芒双冒了出来,而肖忉现在距离它有七八米远。若在平时,这只要两秒钟就完全可以跑的到,肖忉没问题,而“国家二级运动员”的女道士李响自然更是不在话下,可是现在…… 风是无规则的运动的。这和通常学到的物理知识实在是大相径庭,本来风只是因为某一地方气压变小,而空气从别的地方补充过来形成的。风是有一定流向的,而现在不然,风根本没有固定的方向,前后左右的风一其向他们袭来,他们就向是在风暴中心。然而却又不是旋风,只是四周的风不住的吹,夹杂着石块攻击,几乎寸步难行。 “我们怎么过去?”肖忉又问李响。 “我不知道,想办法!”李响从肖忉手中抢过了罗盘,护在了胸前。 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呼”的飞了过来,飞向李响的脸,肖忉抱起了李响的腰,向旁边一闪,石头擦着李响的脸飞了过去。好险,估计这块石头要是打到李响脸上的话,不会单单是毁容这么简单的事情吧? 然而肖忉还来不及庆幸,脚下一绊,正好踩在了女尸的肚子上。”哟,不好意思踩到你了。”肖忉一面外往抽他的脚,一面向女尸道歉。 可是还没等他的脚抽出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女尸的眼睛突的睁开来,两眼沾满了血丝。肖忉的嘴巴刚刚张开,还没来的及喊出声,女尸的双手也动了,她向上伸出来,正好抓住了肖忉的左脚脖子。 “诈尸啦!”肖忉的声音刚刚发出。 李响低头也看到了地上的女尸,她从肖忉的怀里挣脱出来,手抱着罗盘猛的向女尸抓住肖忉脚脖子的手砸去。罗盘砸在了女尸的手上,可是却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女尸的另一只手反而也抓了上来。 “你快走,躲到伏魔圈里去。”肖忉第一次对李响使用了命令的口气。他知道,就单靠李响三脚猫的功夫,要制住现在这个又突然睁开了眼的女尸,根本就是不可能。 李响象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她举着罗盘,一次又一次的象女尸的手砸去。现在她的样子完全不象是什么女道士在降鬼,完全是一个因为被别的女人抢了自己老公而争风吃醋的泼妇般的揪着地上的女尸在拼命。 “你听到没有。”肖忉抓住李响的裙带,把她向前丢了过去。 已经有几块石头打在了肖忉的脸上,可是他只感觉到有一些麻,除了麻木以外,没有其它任何的感觉。 女尸体现在已经不单单是抓住肖忉的小腿了,她的手不断的上移,上身也随着慢慢的坐了起来。她是在想拿肖忉当拐杖,支撑她站起来!肖忉抬起了右脚,狠狠的向她的脑袋踢去。 女尸刚刚抬起的脑袋被踢到了地上,然而她抓着腿的手去仍然还在。刚才李响被肖忉用尽全力往外抛出,现在离肖忉两米的地方,因为抛的力量很大,她全身都趴在了地上,而她的长裙大约是由于风的原因,都褪到了腰以上,露出了一条白色的小内裤,紧绷的屁股和两条修长的大腿煞是性感。她却浑然不知道已经走光,还在回头看着肖忉。 现在的风太大了,若是在平时,凭肖忉的力气,完全可以把她给抛出五米远。 “看什么看,你快点进伏魔圈啊!”肖忉吼道。对待女人他从来都是很温柔的,可是现在温柔却远远没有生存重要。 肖忉看到李响张着嘴,对他说着什么话,可是他现在什么也听不到。风中的石头还不住的打在他的胸上,脸上,比他们上警校时散打教练的拳头硬多了。 肖忉低头看看地上的女尸体,她的眼睛张的很大,头还在拼命的向上抬,手还抓着他的膝盖的部位。他刚刚感觉到有些痛,竟然是她的指甲已经刺入了他的肌肉。 “操,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喜欢留长指甲了!”肖忉骂道。 肖忉的左脚踩在她的肚子上,只有靠右脚吃力。刚才踢这女尸头的时候,险些把他给摔倒。他右脚连跳了两下,找好落脚点。左脚又在女尸的肚子上点了两下,试试可不可以在她的肚子上立足。 试了几下,终于找到了比较合适的地方,他又猛的抬起右脚,往女尸体的脸上猛踩。 中国人对待尸体一向很敬畏,就连现在侮辱尸体也仍然不算是小罪。可是现在在给肖忉一把刀子,他绝对能把这具女尸大卸八块。 李响冲着肖忉做着手势,指着他的脚下。肖忉低头再看过去,原来刚刚她砸向那女尸手的时候,罗盘掉在了地上,在女尸的身侧。肖忉试着蹲下身,把罗盘拿来了手里:“不知道这东西还能不能再用。” 女尸还在用尽全力的很上爬。可问题是她是抓着肖忉的左腿在用力,而肖忉的左脚却踩在她的肚子上。” 第26章 你的初中物理没学好吧,你松开手,让我走你不就起来了!”这个鬼看来也是个傻鬼。 可是大约是肖忉和女尸之间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肖忉告诉她放开手,她却抓的更紧了。五个指甲深深的刺在肖忉的肌肉里,还在用力的向上爬。 第26章:斗女尸(四) 肖忉学着李响的样子,拿起罗盘,照着女尸的手砸去。罗盘很重,假如是砸在一个活人的胳膊上,估计骨头都不知道碎成多少节了,而这女尸的胳膊就象是用金属做成的一般坚硬,砸了十几下,楞是没有反应。 “用你的血滴在罗盘上!”在风停的间隙,听到李响喊了这一句话。 “你以为我是卫生部血库啊,要多少血就有多少?!”肖忉喊道。话虽然这样说,在出血和丢命之间做一个选择题的话,自然是不难做出决断的,肖忉拿起罗盘,狠了狠心,闭上眼睛往自己的鼻子上拍去。 只感觉一阵刺骨的疼痛,“啊”,肖忉叫了出声来,他左手捂住了鼻子。可是又感觉好象哪儿不太对劲,怎么没有血流出来呢?怎么不是鼻子疼痛反倒是右手疼呢?他睁开眼睛仔细一看:正好和那个女尸打个对脸,她正死死的咬住了他的右手的手腕。牙齿深深的嵌入他的手脖子里。 “啊,我能写能画,能上qq打字勾引美眉的右手啊。”肖忉叫道。 “李响,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女鬼还有吃人肉的爱好啊。”肖忉吼道。 现在就好象是肖忉和女尸在给观众表演杂技一般,肖忉的左脚踩着女尸的肚子,女尸的手抓住肖忉的膝盖;她在努力的挣扎坐起,上半身成45度,而肖忉由于重心的关系,右腿已经变成了半跪着,身体略向后仰去;肖忉的右手托着罗盘,罗盘下面正好是女尸那突出的眼睛,而女尸的嘴巴牢牢的咬着肖忉的右手手腕。 估计能有机会看到人鬼杂技的概率是极低极低的。而现在做为场主演的肖忉却没有荣幸的感觉。他连忙把罗盘交到左手,向女尸的牙齿砸去。 他的胳膊可不是凤瓜,被她给吃了,还怎么用啊? “不要砸她的胳膊,那样没用,砸她的眼睛。”李响还趴在原地,向肖忉喊。 “说的轻松,要不换你来试试!”纯粹是趴着说话不怕腰痛啊,肖忉也想砸她的眼睛,可是现在这种姿势,女尸只要再略一用力,她就完全把肖忉摁在地上了。更何况,这个罗盘。”你们做罗盘的时候为什么非得做成圆的啊,难道做成方的,三角的就不行,做成五角星形状的也行啊?这你让我怎么砸她的眼睛啊!” 狂风已经卷了几块石头打到了肖忉的额头上,打的他都感觉有些发眩。看来他的头还算是硬的,居然仅仅是发晕而矣。如果还能活着回去的话,一定要好好的感谢当年的散打教练的魔鬼训练。 女尸又开始抓着肖忉的腿往上爬了,肖忉索性就势往后一躺,女尸整个的趴在了他的身上。这时女尸也松开了嘴,把他的右手放了出来,肖忉还没有来的及感谢她,她又张着嘴巴,向他的脖子咬来。肖忉右手往回一缩,扣住了她的脖子,暗道好险,她的牙齿几乎已经挨到了肖忉脖子上的肉。肖忉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牙齿一张一合之际擦过肌肤的感觉。就好象是有人在给挠痒。 现在又变成了肖忉和死尸之间的僵持,与刚刚不同的是,能通常的毛片中,刚刚那种资式一般人叫做传统的男上女下式,而现在变成女上男下式了。肖忉的左手还在空着,他伸出左手,探出中指和食指,向她的眼睛挖去。尽管不知道女鬼的眼睛是不是也向人类一样,可以探知外界的情况而传到大脑中,但是肖忉知道,如果在这个女尸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柔软到能轻松的破坏的,必定是这双眼睛无疑。 女尸象是有知觉似的,脖子向后一缩,肖忉的左手的中指和食指没有点到她的双眼,反而点到了她的两只鼻孔里。如果是人的话,肖忉可以堵住她的鼻孔把她给憋死,可惜她是一个女尸,她根本用不着呼息。肖忉又连忙撤回了左手,双手合在一起,死死的扣住了她的喉咙。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女尸把抓住他左腿的手也抽了出来,学着肖忉的样子,两只手一起,向他的喉咙抓了过来。 “妈的,你学的倒蛮快的嘛!可是你还没有交学费呢。”肖忉骂了一句。他扣住女尸的喉咙至多只能让她咬不到他的脖子,可是女尸的手如果抓到他喉咙的话,自己今天就绝对嗝儿屁了。他两只脚并用,向着女尸的肚子猛的蹬了过去。 正好踩中女尸的肚子,女尸被一脚给踢到了一边,滚了出去。肖忉拿起刚刚丢在地上的罗盘也向李响的方向滚了过去。 “妈的,怪不得一个人不召人待见了,别人会让他‘滚蛋’,原来用滚的方式的确是比走快的多了。”肖忉滚出去了两米,已经挨着李响了。”你怎么还不快点爬过去,想和我一起死啊!”李响还在回头看着他和女尸的争斗,半天居然一步也没有前进,肖忉喊道。 “你小心你后面。”李响也喊。现在距离虽然很近,可是因为风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是用尽全力的喊,也只不过只是能让肖忉听清大概而矣。 肖忉回头看去,那女体居然又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妈的,怎么是个鬼的速度就要比人快啊!” 女尸又扣住了他的左脚脖子。”你换个地方掐行不行啊。”她的五根手指又扣进了他的肉里,肖忉甚至怀疑她现在扣进的位置仍然是最初她扣的那个位置,不然为什么左脚还是那处肌肉在疼痛? “你先拿着罗盘躲进伏魔圈里,想想办法救我,不然一起死了,谁都活不了。”肖忉抓住李响的肩头,往前推。 李响的嘴唇动了动,眼眶似乎有些湿润。现在可不是亲亲我我的时候,要是实在感动的非得以身相许,也得等逃出了鬼瓜啊。虽然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李响象伏魔圈的方向滚了过去,女鬼向肖忉的方向爬了过来。 “今天是难逃一死了。”肖忉索性又回过头来,右脚脚尖踢向女尸的眼睛。 脚刚刚要挨到女尸的脸,女尸的另一只手也抓了过来,将他的右脚脚脖子也牢牢的抓住。她又张着嘴,向他的腿肚子咬去。”我又不是唐僧,你非认准了吃我的肉了吗?”现在肖忉趴在地上,双脚被她控制住,而双手又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她。 肖忉往地上一阵乱摸,找到了一枝被风吹断的竹竿,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的,他拿着竹竿,向女尸张开的嘴巴里戳去。 第27章:斗女尸(五) 女尸的嘴巴猛的一合,竹节发出喀嚓喀嚓的响声,竟然被那个女尸给咬断了几节。铁齿铜牙啊?她咀嚼了几下,吞咽了下去,又向肖忉的脚咬来,肖忉连忙把竹竿往前送,女尸又咬断几节,吞咽了下去。看起来竹竿的味道还不错。只上眨眼的功夫,竹竿已经被她咬的所剩无已。 “你要吃竹竿的话我管够,只千万不要咬的我腿就行。”肖忉和女尸体商量。反正地上被风吹断的竹竿可有的是。 吃完了竹竿的女尸体又张着嘴巴向他的脚咬过来。倒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肖忉又拿了一节竹竿送到女尸的嘴巴里。一面很她的嘴里送,一面想办法。 “你,你,你把这个送到她的嘴里。”李响居然说话变的结巴了起来。她已经躲进了八卦伏魔圈里,盘膝坐了下来。她拿包里拿出一把很小巧的木剑式的东西,把一张符贴在上面,丢到了肖忉的面前。 “大姐,拜托你,有什么法宝全都拿出来行不行啊,你还打算留着当嫁妆啊。十二个黄金圣斗士可就是因为这个才被星矢他们给消灭掉的!”肖忉很生气李响到了这时候还居然有东西没有拿出来。 李响丢那把小木剑很有技巧,单单在肖忉伸出手刚刚可以够的到,又拿不到的地方。”看来你们茅山派中应该开设学投手榴弹的课程了。”其实肖忉也知道这怪不着李响,在这么大的风中,要想准确的投出一件东西,的确很难。可是又忍不住要说一句。 也幸好地上被风吹断的竹竿有的是,肖忉一只手往女尸的嘴里喂着竹竿,另一只手拿起一个竹竿把木剑给拔到了面前。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桃木剑?”肖忉把木剑拿在手里。木剑只有二十公分左右大小,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把匕首,但是份量很重,就象是用钢铁做成的,一张黄符贴在上面,符上乱七八糟的,即不是字,更不是画。匕首发着淡紫色的光芒。 “这玩艺,她能爱吃吗?”肖忉看着匕首,有些心虚。眼看着女尸嘴里的竹竿快要吃完了,他连忙拿起另一根竹竿,把木剑穿进了竹竿的空心里,又把竹竿送入了女鬼的口中。 女尸又很痛快的合着木剑把竹竿给吃了下去。 “你那个东西也没什么用嘛。”看着女尸仍然张大了嘴巴向自己的腿咬了过来,肖忉对李响说道。 肖忉又拿起一根竹竿,刚要往女尸的嘴巴里送去,忽然感觉腿轻松了。那女尸居然放开了他的腿,她双拿死死的掐住自己的喉咙,上半身象蛇一样的向上倾去。 “快点,快点爬进来!”李响又对他喊。 爬进来?现在可不是那么斯文的时候,肖忉一连打了几个滚,向李响的方向滚了过去。 幸好动作迅速,打了几个滚,便进入了伏魔圈中。挨到了李响,李响把肖忉抱了起来。肖忉力气几乎用尽,靠在李响的身上。 第27章 处女的幽香薰的鼻子痒痒的。 圈外那具女尸躺在了地上,用手不住的抚着自己的胸。嘴巴张的大大的,好象在不住的喘气。 “刚刚你给我的木剑是不是传说中的桃木剑?”肖忉问。他斜靠在李响的肩上,倒不是纯粹为了吃豆腐——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李响就任凭他靠在她的肩膀上,手松开他的肩,捻着诀。没有答话。 女尸体在圈外开始不住的挣扎。她变的越来越暴躁,由开始不住的抚脖变成了撕扯自己的衣服。一件本来很好看的裙子被撕掉成一条一条的,丰满的乳房也随着胸罩被她撕碎而跳了出来。哇塞,真的有e罩杯唉,肖忉看着她胸前波涛汹涌的美景,咽了口吐沫。如果不是搭配现在她的这张恐怖的脸,那会是一种怎么春意盎然的景象啊。 肖忉用眼角的余光向下喵了喵。李响连衣裙的领口因为刚才和女尸打斗时有一些松开了,透过领口可以看到她雪白的脖项,顺着肌肤往下看过去,是一对突兀的山峰掩映在粉黄的胸围之下,两个饱满的半球形落入了眼帘,只是看不到那一对小巧的红樱桃,肖忉把头向后移了移,仍然不离开她的肩,那半球的形状俞发的丰满起来,虽然不能和那个女尸相比,但是手感也一定不会错。只是那两颗红樱桃,依然姣羞着不肯见人。 肖忉的的动作引起了李响的警觉,她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头。肖忉抬头看她,她却没有直视肖忉的眼神,只是双颊飞红,象情窦初开的小女人一般。没想到这个女道士居然还有娇羞的这一面。 美女没有太强烈的表示,肖忉便用手轻轻的拉扯了一下她裙子的前摆,试图可以看到更多的精彩的内容,可是不想一动却引起了手腕的巨痛。”哎唷”,肖忉叫了一声。裙子被拉动了一下,可惜,里面的内容还是没看到。唉,里面大约是vip章节吧? “你的手还好吗?”李响看着肖忉额头冒出了汗水,她关切的问道。 “被那女人给咬了两口,你说能好吗?”肖忉埋怨这个问题问的更加的白痴。”不会象香港片上演的,有尸毒吧?会不会尸毒发作,然后我也变成了僵尸?”肖忉的思维开始泛滥。他靠着美女的肩膀更加的紧密,细细的感觉着她肌肤的温润。 李响拿过肖忉的手,仔细的看了一下伤口。伤口很深,两排整齐的牙齿痕迹嵌在手腕上。她拉开了她的皮包,从皮包的夹层里拿出了一张符纸,捂在了伤口上。肖忉感觉那张符纸象是烙铁烙在手腕上一样,刺骨的疼痛使他的头一下子从她的肩膀上抬了起来。”你,你做什么!”肖忉看着她,就算是吃吃豆腐也犯不上用烙铁烙吧? 李响拿起了符纸,看了一下。那张符纸变的通红,就早晨初升的太阳的那种红色。李响出了一口气。”没事的,女尸大约是刚死,身上还没有尸毒。不过明天你最好去打一针破伤风什么的了。” “用这玩艺儿就能测的出有没有尸毒?”肖忉从李响的手中接过了那张符纸。那张符纸到了他的手中,颜色开始慢慢的转变,由红而黑,肖忉还没有来的及仔细的看,它竟然变成了的堆灰烬残存在他的手里,肖忉把它丢在了地上,拍了拍双手。 第28章:斗女尸(六) 现在肖忉的头已经离开了李响的肩,唉,可惜,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再靠上去才好了。 “刚才,谢谢你。”李响说道,脸儿红的仍然不肯正看肖忉一眼。 “不用客气。”肖忉说道。现在躲在仗魔圈内虽然还不一定是完全的安全,便是至少外面的风吹打不过来。当然也仍然不断的有风象他们扑来,但是不论是风还是风中夹的石块、竹子叶,一沾到伏魔圈的光壁,就好象是落入了鲸鱼的口中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在里面说话也可以听的很清楚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不会只能一直躲在这里面吧?”肖忉问道。 “这是唯一的办法。”李响回答。 “难道你就不能再用别的办法?你包里应该还有别的什么法宝吧?”肖忉试探着问。要知道,法宝只是用来救命的,留再多的法宝,倒时候一死,也是毫无用处的,难道做了鬼也还做个鬼道去捉鬼? “现在我只有这个罗盘可以用了,但是我的法力还不够完全发挥它的功能。”李响指了指脚下的罗盘,看了看肖忉。 肖忉看了看放在脚下的罗盘,它明晃晃的照着李响的脸。肖忉比划了比划罗盘,又比划了比划自己的鼻子,“唉,算了吧,我们还是寄希望于女鬼可以良知发现,自己走开吧。”肖忉实在是不想再用自己的血来催动这个罗盘了。他又不是迈克尔。杰克逊,鼻子可是真正的原装货! 圈外的女尸已经把自己上半身的裙子扯烂,又开始撕扯裙子的下半部。这是什么鬼啊,这么暴露狂? 虽然裙子的质量看起来还不错,但是在她强力的拉扯下还是变成一条一条的,不多时女尸就变成的赤身裸体,仅有一条白色的内裤还穿在身的。她的身材真的很棒,身上找不到一丝的赘肉,腰身也很苗条,两条修长的大腿光洁而又平整。这种女人,死了真的可惜了。肖忉紧紧的盯着她,当然,实际上他一直是在盯着她的身体,而不去看她的脸的。否则那种落差感实在是太大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把内裤也除下来呢?”肖忉暗自期待。 女尸却没有却撕自己的内裤,她把裙子撕成一条一条的,被狂风吹的无影无踪之后,她又站了起来。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也许用“冲”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那根本不是属于动物界应用的速度,更何况是在这么巨大的风中,她就好象一点都不受影响一下,猛的扑到了伏魔圈上。和伏魔圈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砰”的一声,和她冲来来的速度同样的迅速,在伏魔圈巨大的黄色光芒之下,女尸体又倒着飞了出去。而伏魔圈发出的巨大的响声,震的肖忉几乎倒了下去。 女尸刚刚倒着飞了出去,马上起来又向他们扑了过来。她的长发在风上挥散着张出双手,象是一只发情的雄狮子般的,象他们扑来。再次和伏魔圈相撞。巨大的撞击再次把她给撞飞了出去。而女尸还没有倒地,她又向他们冲来,发动了第三波的撞击。 每次撞击都引起伏魔圈更加强大的黄色光芒和更加巨大的响声,而女尸被撞飞出去之后,却又用更大的力量撞了过来,似乎不把伏魔圈撞个稀巴烂誓不罢休。 现在肖忉的感觉很糟糕,就响是一个躲在大钟内的人,被外面的人的不断的撞击钟引起的震荡搞的头昏眼花。 “天啊,有没有办法让她停下来啊!”肖忉捂住耳朵。 李响紧捻着诀,嘴巴不住的一张一合,根本没有空理他。 “这样子的话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女鬼被伏魔圈撞死;二是我们躲在里面被她不断的撞击给振死!”到了这样紧要的关头,肖忉发现自己居然还是如此的冷静,分析能力这么强,暗暗地佩服自己一下下。 接连冲撞了十几次之后,肖忉的头感觉是越来越重,看一下李响,仿佛也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她的眉头紧蹙,样子十分的焦急。 女尸的样子比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随着她的不断的撞击,她的额头的肌肤也有不少出现了破裂,因为刚刚死亡不久,还有血液从毛细血管中渗了出来,沾在脸上,样子更加的恐怖。 女尸几次撞击失败后,暂时停止了继续撞击,不知道是不是连续的撞击也使的她有些累了。尸体也会感觉累吗?肖忉不知道。至少他得到了短暂的休息。 “你不是说你的八卦伏魔圈如何的厉害吗?可以挡的住千年恶鬼,怎么对付一个刚刚死的女尸都挡不住了!”肖忉问。 “你安静一下行不行,我告诉你,这符是我师父给我的,她是这样说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李响也着急了,冲他吼着。 肖忉黯然。仔细的分析了一下李响同她师傅的关系。大约因为李响过年过节的孝敬师父的东西不够,师父就拿这假冒伪劣的符纸来骗她?或是干脆是她的师父本身就是个江湖骗子?嗯,可能性相当的大。但是不管怎么样说,现在那女鬼安静了下来。她不再冲击伏魔圈,这确是一个很好的事情。 女尸体没有冲撞伏魔圈,她现在只是围着肖忉和李响不住的转着圈。象极了央视搞的那个模特大赛的泳装展示环节,所不同的是,央视的那些模特三点不露的,而现在这个女尸却向肖忉露了两点。甚至离他很近的时候肖忉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内裤上的一只可爱的流氓兔子,在那芳草丛生的隐私处画了一根胡罗卜,流氓兔抱着在啃,也不知道是画的胡罗卜,还是那种性感内裤造成的特殊效果。总是让肖忉感觉很感兴趣,他开始想从海城回去的时候一定要给月盈买一条,让她穿给自己看。 女尸体绕着伏魔圈转了几圈,变换了个方位,又冲撞了过来。”妈的,原来刚刚只是一个小暂停啊!”肖忉心中骂道。不知道这场比赛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女尸又连撞了三次,又停了下来,绕着他们转啊转。展示着她的身体。转够了几圈之后,又变换了一个方位,向他们冲了过来。 “她在玩什么把戏?”肖忉问。 李响的脸色俞加的凝重阴沉。雪白的脸上好象是罩了一层烟灰,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她在找八卦伏魔阵的生门!”李响道。 第29章:斗女尸(七) “那你的意思是说她有可能找到这个八卦伏魔阵的弱点,撞进来,把我们全都捉住?” 第28章 肖忉问。 李响点了点头。”八卦伏魔阵本来就是从诸葛亮的八卦阵中演化而来,他有自身的弱点,如果被这女尸找到破解的办法,我们就逃了掉了!”李响说道。 靠,这是什么鬼啊,智力这么高!肖忉不由的为自己和李响捏了一把汗。隔着被风卷断竹林,露出了一角小月牙,唉,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升起了。 对于道教的别的东西肖忉不是很清楚,但是诸葛亮的八阵图,他却有一些了解。 按《三国演义》描写,刘备为报关公之仇,起兵七十万伐吴,却被陆逊火烧连营七百余里,幸被赵云救出,侥幸逃脱。陆逊追至“鱼腹浦”,见有八十余处乱石堆成一阵,陆逊领军冲入阵中,却被困在里面,不能逃出。后来有诸葛亮的老丈人黄承彦指点,才从生门逃出。据黄承彦所说,八卦阵共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八卦阵便破了。 肖忉得知这个阵法是由于他最喜欢的一部书便是《三国演义》,看过网上无数的穿越小说也是回到三国什么的,他也曾许多次想写一部穿越回三国的小说来玩,可惜一直没有时间。真不知道这个鬼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知识。 女尸连续围绕着八卦阵转了几个方位,不住的冲上来。这样子的话,估计等到她找到生门的话,肖忉和李响非得被她撕成无数碎片不可。 女尸果然转到了正东面,她还在不断的撞击过来。肖忉和李响被闷在里面也几乎被撞击产生的燥音震的头痛欲裂。 “估计我们马上就要成为女尸的烧烤了。”肖忉说。 “那是不可能的,”李响回答。肖忉刚刚以为她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李响又接着说道:“她抓到我们只会生吃,她不可能懂得用火的。”在这紧要关头,李响居然也学着肖忉谈侃的语气。 女尸撞击八卦阵靠成的响声越来越尖锐,由开始低沉的男低音现在几乎已经变成了高亢的女高音,也就是说伏魔阵的阵壁越来越薄,几乎快要被她给碰破了。 “妈的,看来还得我来。”肖忉可不想死在这里面被女尸当成生鱼片一样的吃掉。罗盘就在他的脚下,既然刚才自己的血可以驱动它发出作用,现在我也只好试一试了。 肖忉拿起罗盘,咬破中指,鲜红的血液滴在了罗盘的正中。一滴,两滴,三滴。鲜血掉到罗盘明亮的镜子上,迅速的铺散开来,象是很均匀的在镜子上铺了一层红膜。罗盘变的发热了起来,越来越热,他努力的平衡着自己的手,忍受着罗盘的炽热。罗盘慢慢的泛起了一层金黄的光芒,就象那会儿吐血在罗盘上形成的光芒完全一致。 伏魔阵似乎已经承受不了女尸撞击的力度,“扑”裂开一个口子来,女尸体的手伸了进来,一把扯住了肖忉的“胸罩”,把它给扯了下来。 “你真tmd的是个女色魔。”肖忉喊着,猛的把罗盘立了起来。罗盘的金光射在了女尸的身上,“嘶”的一声,就向是烧红的烙铁烙在了她的身上。女尸又猛的向后飞了出去,甩出去了十几米,砸在地上的竹子节上。 “继续罩住她,不要让她跑掉。”李响在指挥。 金黄的光芒打在女尸身上,牢牢的把她困在里面。女尸拼命的在里面挣扎,发出惨烈的叫声。在风中,传出去很远很远。肖忉的手一丝也不敢动,牢牢的抱着罗盘。 女尸在里面的挣扎越来越剧烈,而罗盘的光芒却变的越加的淡薄了。终于慢慢的消失。女尸又站了起来。肖忉收回罗盘,罗盘上的血又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女尸又猛的向八卦阵撞了过来,“妈的,裁判怎么还不吹终场哨啊。”肖忉骂到。 “快点再用刚才的办法,再涂点血上去。”李响又说。真不知道这个女道士在他们教派中都学了点什么东西,怎么好象一点用都派不上呢。肖忉只好又把中指的伤口挤了一点血中来。好在伤口的血还没有完全凝固,也不用再狠下心来咬一次了。 再女尸几乎再次要撞击到伏魔圈的时候,血又扑满了罗盘,肖忉再次将罗盘对准女尸,女尸又一次飞了出去。 “你这罗盘是什么做的啊。怎么只有喝了人血才干活的?”肖忉问李响。这样子下去,恐怕不等女尸扯破伏魔圈,他就早已经被罗盘给吸干了血成了干尸了。 李响坐着好象在想什么,一动也不动。肖忉怀疑她是不是在这紧要的时候都已经睡着了。女人真是靠不住啊。 女人要是靠的住,母猪也会上大树。诶,话是不是这么说的? 随着罗盘光芒的散去,女尸体又一次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唉,肖忉无耐的看着我的中指,“真是委屈你了,再来一下吧。”中指的伤口已经快要凝固了了,他狠了狠心,又把它放入了口中,刚要咬下去。 “先不要!”李响睁开了眼。”让女尸冲进来。” “什么?让她进来?把我们全都给吃掉?”肖忉怀疑李响是不是因为惊吓过度要发疯了,这种事情她都说的出来。他宁愿失血而死也不想看到自己的胳膊大腿被她一口一口吃掉啊。 “让她进来,我们出去。”李响又说。 “可是我们出去了,她也会跟着出去,倒时候我们连个伏魔圈都没有了,一样会死的。”肖忉说。 “别废话了,听我的。”李响又摆出了她那一套。 好,听你的就听你的。反正人家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黄泉路上总有个做伴的吧。 女鬼的身体已经挨到了伏魔圈的光壁上。 “把罗盘给我。”李响从肖忉的手中抢走了罗盘。肖忉的心啊,哇凉哇凉的,他知道这次一定是死定了。”听我数一、二、三,我们走。一、二……”李响喊着数。 肖忉的那半截t恤也已经被女尸给抓走了,女尸的手伸了进来,她在里面不住的摸索呢,刚好摸到了肖忉的乳头,她用食指和中指尖拨弄了两下。”她在对我性搔扰啊!”肖忉大喊。而女尸的胸也已经挨到了伏魔圈的光壁上,被挤的扁扁的,两颗乳头内向凹进了半球里面。 “三!”李响的三这才脱口而出,与此同时,她拉着肖忉,猛的向外滚了出去。 第30章:斗女尸(八) 女尸也同时冲入了伏魔圈。 他们的身体刚刚固定住,李响拿起罗盘,手放在罗盘当中的八卦上,喊道“乾坤倒转!”她一拧罗盘正中的太极图案,太极图案随着她的力量转动,而八卦伏魔圈的光芒也随之再次亮了起来。 “靠,你还有这手呢。”肖忉真不知道是应该夸李响还是应该骂李响,她原来早就知道八卦伏魔圈的八门是可以人为的操纵的,那么所谓的生门也可以相应的变成死门,可是她居然不早早的用出来。开始他们躲在里面,而女尸撞击伏魔圈找生门的时候,李响完全可以人为的改变生门死门的位置,让女尸进不来,可是她居然不用,要等自己把血都用了几次之后,她才告诉自己。 真是个魔女,肖忉心中骂道。 女尸在伏魔不住的四处乱撞。她想出来,可是伏魔圈的八门已经变化,她找不到生门,伏魔圈发出嗡嗡的响声。 肖忉奇怪的发现因为女尸被困在八卦阵中,现在在外面的风已经很小了。李响扶着他站了起来。 “你还有什么法宝,快点使出来,把她消灭。”现在肖忉对李响的信任度已经大体降到了零。 “别那么多废话了。现在我使用了乾坤倒转虽然能暂时的困住她,但是早晚她还会破圈而出的。现在趁她还没有出来,我们快跑。”李响拉着肖忉的手,向来的方向跑去。 这个意见肖忉绝对的举起双手双脚来赞成,但是因为今晚失血过多,他已经感觉手脚发软了。倚在李响的肩上,由她拖着向外走。 走了有十几分钟,隐约还可以听到女尸撞击伏魔圈发出的声音。而风却已经停了。 “我们看来又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阳了。”肖忉说道。 来的时候进入竹子林走了也就二十来分钟,而走出竹子林他们却用了半个多小时,虽然可以说是用“跑”的,但是跑的速度实在是还没有先前的走快。 两人总算是走到了公路上,而这时已经听不到伏魔圈的响声了,因为害怕女尸追来,我们又强拖着又累又痛的身体,走到了下车的丁字路口。 “不行,坐下休息吧。累死我了。”肖忉一屁股坐在了公路上。 李响回头看看女尸的方向,确定走出来足够远了。也坐了下来。她这次距离肖忉很近,几乎挨着肖忉的身体:“今天晚上的事情,谢谢你。”她再次肖忉道谢。 “没什么。”肖忉大方的说。”只要以后再有这倒霉事儿,你别叫上我就行了。” 李响沉默不语。 肖忉坐了片刻,忽然想起今天晚上发现死尸还没有报警,拿起了手机。 “你做什么?”李响问。 “报警啊。发现死尸当然得报警。” “那当地警方来了你怎么解释?死尸呢?怎么死的?你怎么发现的?你不会想把刚刚我们经历的情况如实的说一遍吧?”李响问。 “这……”肖忉犹豫了。假如在古镇的时候有人向自己报这种案件,自己会相信吗?当然不会。而且根据凶杀案首先怀疑报案者的原则,他和李响是有最大嫌疑的。更何况不知道警察到了之后,能否能找到死者的尸体,如果找不到的话,估计他和李响就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检查一下了。 第29章 肖忉可不想长期和精神病医生打交道。精神病院他去过,去这地方治疗,就好象是去做放疗一样,癌症的病人放疗可能会起到杀死癌细胞的作用,而正常人做放疗,甚至可能本来没有癌症的会给治出癌症来。 “唉。”肖忉放下了手机。”那这个女尸怎么办?你抓不住她,她还会出来害人的。” “我回去之后马上给我师父打个电话,向她讲一下今天的情况。看看她有没有办法治住这个女尸,实在不行我就请她过来。”李响说。 “那你现在不会打电话问她啊。”真搞不懂李响想的什么,这东西非得等到回去之后做什么,难道她舍不得她的手机费,回去之后用座机打?肖忉把手机送到她的面前:“你用我的手机打吧,我还不心痛这点漫游费用。” “你看看现在几点。”李响的口气总是强硬的时候多,很难得温柔一次。”现在我师父还在睡觉呢。我怎么可以打扰她休息。” 难得她还有这种孝心,肖忉收起了手机,向天空望进,一角孤寂的月,几颗调皮的星,在被不断的躲着风儿调戏的云中忽隐忽现。正是深夜啊。 肖忉和李响就这样在公路边上呆坐了一夜。有美女在侧,睡也睡不踏实,尽管很累。 肖忉看着李响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上,轻声的打着酣,这才感觉李响和李卓文很有兄妹的样儿。当然不是指长相,而是指这种心宽的承度。李卓文便是无论发生什么样的的状况,哪怕是天掉下来,他也能给当成是被子而安然入睡,李响也同样是这样。路边的蚊子很多,咬的肖忉混身不自在,难道蚊子就不咬李响么? 哦,差点忘记了,咬人的蚊子都是雌性,而公蚊子是靠吸食植物的内的汁液而生存的,或许这也是异性相吸的原理么?便是因为肖忉长的太帅的缘故? 难道太帅也是一种错? 这条路过往的车也少,肖忉看了半天,发现要找一个车回去的可能大体为零。李响说过离这里三公里远的地方有一个收费站,从那里可以找到出租车。开玩笑,三公里啊,现在的腿已经迈不动了。还是乖乖的做一夜护花使者吧。 凉风习习的夜,使人误会秋天的来临。其实现在在历法上的确已经进入了秋季,只是在南方还应该是最炎热的时候。只有一弯美丽的小月牙挂在天边,很俊俏,象极了月盈微笑时的嘴角。 迷迷糊糊中,似乎肖忉也睡着了。 首先他的感觉是冷,很冷。就象是发现女尸时候的那种很阴森的感觉。肖忉发现居然是躺在一个屋子里。那个屋子很空,只有一张桌子,一面柜子。 肖忉知道自己掉进了梦中。 天啊,从海城到古镇,两千里的路,居然还是没有从这场恶梦中逃出来。他的身体一如以往的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那穿了无数次的门,走了无数次的路,见了无数次的那个老女人。 第31章:再进噩梦 忽然肖忉感觉自己镇定了下来。从小到大这个梦倒底做过多少次?两百次总有的吧?可是她除了在梦中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的身体吊了起来,还能做些什么?而梦中的这些,对自己的对现实生活起了什么样的作用了吗? 很明显根本没有。她能做的只是使肖忉感觉到害怕,除此以外,肖忉没有任何的损失。 想到了这些,肖忉就变的很坦然了。看着她操纵着自己的身体进入了那个圈套之中,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圈套上不住的荡着秋千,现在的感觉居然就好象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一样,更象是在电影院里看电影。肖忉努力的使自己的嘴角向上翘想挤出一个微笑来。他想表示对那个老女人的不屑。 “你还能把我怎么样?”肖忉心道。 终于成功了,这是肖忉第一次可以在这个梦中操纵自己的身体。他的嘴角动了动,虽然没的能摆出笑的模样,可是毕竟他的嘴角动了一动。 那个老女人的脸上明显有一副失望的表情。她把她梳着鬏的头发解了下来,长长的头发铺散了一地,她甩动了她的头,那长长的头发就好象是鞭子一样抽在了肖忉的身上,他的身体出现了道道的血痕。肖忉在梦中竟然感觉到了身体的钻心地疼痛,疼入骨髓。 他尖叫了起来。 老女人看着他狞笑了起来。她那干瘪的嘴巴一张一合,露出来没有牙的牙床和那黑黝的深洞。她在得意肖忉那撕心裂肺般的表情,这个男人居然敢对自己做出不屑的表情,那么他自然要为他所做出的这种表情而得到相应的惩罚! 老女人还在嘿嘿的笑着,同时她也没有放弃不断的用头发抽打肖忉的身体,看着肖忉不住的做出痛苦的表情。 肖忉现在恨不得把那个女人撕咬成一片一片的。混身的痛疼告诉他,现在似乎不是在梦中,而是明明是现实。肖忉又在希望自己可以快点醒来。 忽然老女人身边的那个小女孩猛的扑到他的身边,就在肖忉以为她会抱着自己的身体大块朵颐的时候,她却牢牢的护在了肖忉的身前。老女人的头发再次甩出的时候,没有能打到肖忉,却结实的打在了那个小女孩儿的身上。她的红色上衣被头发打出一条撕裂的口子。她护在肖忉身前,护住了那个老女人头发形成鞭子。 老女人先是一楞,在看清这个小女孩儿是在死死的抱着肖忉,使鞭子落在自己身上。”这个小贱货竟然在护着他!”老女人更加的怒不可扼,她抓住小女孩儿的脖领,把她提了起来,猛的摔到了地上。她的头发不再落向肖忉,而是从高向下,猛的向小女孩儿打去。 小女孩子倔强的咬住下唇,她呆呆的看着肖忉。眼神极其复杂。她强忍受着老女人头发的抽打,一滴泪水也没的掉出来。 而肖忉的眼眶却湿润了,泪水几乎掉落。他不明白这个小女孩儿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出人意料的动作,竟然为了保护自己而宁愿自己忍受鞭打。 “肖忉,肖忉”,肖忉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睁开双眼,是李响正抱着他。 “是你啊。”肖忉说。脑子里却继续回忆着梦中的情景,这么多年以来,这个梦境终于有了一丝改变。那个红衣小女孩,从来只是呆呆的站在那个老女人的身旁,一动不动的,而自己挨打的时候,她居然跑过来抱着自己的身体。还有她那复杂的眼神,那里面居然装了那么多的内容,可是却也不是肖忉所能理解的了的。而这种眼神,怎么会属于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 真的很怪异的梦。 “刚刚你是不是做恶梦了。你的身体好烫啊。”李响关切的说。 李响这才感觉到正被李响紧紧的抱着,她的胸脯紧挨着肖忉的胳膊。 “我刚刚的确做了个恶梦。”肖忉把梦境给李响说了一遍。尤其是那个小女孩儿那复杂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都历历在目,就好象还在自己眼前一样。 “你说你这个梦做了二十年了?真是很奇怪。可惜对于梦方面我倒没有什么研究。”李响叹息着说。她摸了摸彩肖忉的额头,“好烫啊。你可能发烧了。” 肖忉用胳膊感受了一下她乳房的柔软承度,心中暗想:假如你能抱的我更紧一点的话,估计我身体会发烧的更厉害。当然这是不可以说出来的。 天已经快亮了,也不用再睡觉了,更何况被美女主动抱着,有现成的豆腐人家喂到嘴里了,不吃也有点不近人情了。肖忉就这样倚靠在她的怀里,等着天亮。 直到早晨才遇到了一辆往回返的出租车,李响伸手把车拦了下来。司机打开车窗,很怪异的看着他们:“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肖忉看看自己和李响的打扮,叹口气。司机要是不感觉到奇怪那才是怪事呢。一对年青的男女,女的环揽着男人。两个人都衣冠不整。男的上半身光着,下半身裤子也破破烂烂的,手腕上有很厉害的撕咬的痕迹,而膝盖部份的裤子更是破了一个大洞,还沾着鲜血。女的相比之下虽然好一点,可是却也同样的发缕凌乱,裙上子有几个破洞。 “我是警察。”看着李响对着司机解释不清,肖忉空出揽着李响肩头的手,掏出了《警官证》,亮在了司机的面前。”麻烦您把我们送回海城。”他同司机说道。就自己和李响打扮的这个样子,肖忉是同样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司机解释的。 司机看了两眼警官证,示意他们可以上车。李响扶着肖忉坐好,司机式开车往海城驶去。 第32章:回到海城 寥仲年果然在招待所里睡觉。肖忉敲了半天的门,寥仲年才打开。露出光着的上身:“你……”忽然他看见李响就在肖忉身后,上身就象泥鳅一样钻了回去,又过了两分钟,这才出来。 这回倒是把衣服都穿的齐整了。 肖忉推门进去,看了看屋子里,不象是藏了人的样子。”你小子搞什么鬼?在裸睡?”肖忉很怀疑的看了看卫生间和窗帘后面,都没有人。 “你小子没事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玩什么呢?”肖忉把语气强调在“一个人”这三个字上面。 “你还说呢。”寥仲年一面给李响让座,一面数落肖忉:“你们倒是走的很快,把我一个人丢在酒吧里。”寥仲年揽着肖忉的肩,把他勾到了洗手间:“你和李响做什么去了?打野战?”寥仲年指着他的衣服上的破口。”她可是李卓文的妹妹,你小子可不能来硬的啊。” “靠,你以为我这身伤是怎么搞的?强奸未遂?”肖忉一拳打在寥仲年的头上:“让你胡说八道。 第30章 我们昨天遇到鬼了。”肖忉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给寥仲年讲了一遍。 这种事情,如果换做是别人,肖忉是绝对不会讲出来的。但是寥仲年不同,他从来都胆小,又爱写恐怖小说,也从来都相信鬼神之论。 寥仲年咂了咂舌头:“兴好昨天我没有同你们去。” “靠,”肖忉又打了他一拳。”还说呢,昨天你玩什么呢,上个洗手间半天都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掉坑里了呢。” 寥仲年色迷迷的拿出手机,脸象刚注射过鸡血一样的激动着:“昨天晚上我去上洗手间,结果看到了一出好戏。你绝对想不到的。” 寥仲年把手机给拿了出来,打开了视频。上面是一段录相,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做那种成人的事情,明显是从下面往上录的。 “这怎么回事?” “唉,昨天我去上卫生间,就到隔壁有动静,仔细听了听,居然是一男一女在那个。那儿的洗手间隔的板子下面是空的,刚好可以伸一只手过去,于是我就用手机录了这一断。” “靠,你丫真吃饱了挣的。”肖忉又一拳打在寥仲年的头上。等了这小子半天不出来,原来是在厕所里看真人现场的毛片呢。 从包里拿出来了一套衣服来换。幸好月盈给准备好了。当然不可能就象现在这个样子光着身子出去。刚刚上楼的时候就受到了许多人的瞩目,如果不是肖忉随手拿着《警官证》,估计就要被保安给拎出去了。肖忉换好了衣服,又问李响:“你的衣服怎么办?” 就现在李响的这身打扮走出去,要让别人不认为她被强奸了,也难。 “当然得换一身了。”李响回答道。说着她却看向肖忉。 不会她以为肖忉会带着女人的衣服来出差吧? “只好去买一身了。”李响又道,说着却没有动。 好半天肖忉明白了她的意思,让她这一身打扮去转商场,自然也不象话。看起来只好自己勉为其难了。问好了李响衣服的大概尺寸,肖忉让李响一个人先宾馆里休息一会,叫上寥仲年去给她买衣服。 好在宾馆的对过就是一家商场,也不用走的太远。给女人买衣服肖忉可是在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而在这方面寥仲年似乎就比他经历老道一些,他给找了一件同李响现在穿的那身衣服款式大体相近的样式,买了下来。 而就这样,肖忉口袋里的钞票又少了五张。”唉,我苦命的钱包啊。”肖忉不由得又为减肥成功的钱包大哭三秒钟。 肖忉和寥仲年一起,回去的时候,李响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好象是给她师父打的,说了一些肖忉听不懂的事情。她挂了手机。 “看不出来你还很会买东西嘛。”李响还居然会夸人。 “哪里是我,这是小寥看着选的。”肖忉汗颜道。他从来都没有给女孩子买东西,连月盈买东西强拉我去,他都是很不情愿的站在外面的。更何况和寥仲年两个大男人去买女孩子的衣服,在商场里他可是红着脸一句话不说,任由那服务员看着他们俩,就象是看玻璃一般。 人是衣服马是鞍,李响长的本来就很漂亮,换上了新衣服,更加的亭亭玉立。连肖忉都不禁的多看两眼。 “一会儿我陪你去医院吧。”李响说道。 李响不说这句话的时候,肖忉还没什么感觉,被她一说,感觉被女尸连抓带咬的伤口更加的火辣辣地痛。好象真的快有些发炎了。的确应该去医院看一看,不过让李响陪着去肖忉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人家毕竟还是一个小姑娘。 “我看还是寥仲年陪我去吧。昨天晚上你也累的够呛,你先休息一下吧,只要不嫌我们这里脏。”肖忉说道。 “怎么还怕我把你给吃了?”李响笑眯眯的问,真的象是有点不怀好意。 肖忉看向寥仲年,这小子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李响这么说,肖忉当然也就没有办法再拒绝了。他点了点头,另外对寥仲年说:“你去一下海城公安局,让他们帮忙查找一下昨天我们看到的那辆出租车,查一下司机的电话。”肖忉是想通过司机了解一下那个女人在死之前最后做了些什么。 寥仲年一脸的不乐意:“今天可是周日唉,人家可都休息呢。”他摆明了是找借口不想干活。不过这个理由倒也站的住。 “那行。那你就去‘一吻定情’酒吧,了解一下同那个女人一起的那些女孩子,看那个女人最后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既然寥仲年不乐意去查司机的线索,干脆让他去查一下那几个女人。 “还有那个酒吧的老板,问一下看他什么时候可以返回海城。还有关于司兴然的情况,也多打听,留意一些。”来找司兴然可是此行的主要目的,可不能落下。 寥仲年装做无耐的点点头。 无耐?骗鬼还差不多,让他用公款在酒吧里泡着,没准还勾两个小妞,他还无耐?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注:其实中国有没有海城这个地方,我的确不知道。我写的只是浙江的一个普通的县级市,不是真的地方。而且禹王镇要是查的话,中国会有两个,好象一个在山西,一个在湖北,和我写的黄河边也是两回事。其实我在这里写的只是一个虚构的地方。 第33章:灵魂出壳(一) “你刚刚是不是同你师父联系过了?”从招待所里出来,肖忉问李响。 “嗯。”李响点了点头。 “那她能来么?”肖忉很希望这个传说中的李响的师父可以来。她的法力当然应该胜过这个三脚猫功夫的李响。或许她来了,对付那个女尸,还有点可能。 “她来不了。”李响继续让肖忉失望。”刚刚她说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女人在这种时候,法力是极弱的。” “怀孕了?”肖忉一直以为李响的师父应该是那种鹤发童颜的白胡子老道,顶不象话的话,也应该是林正英演的那种道士的形象啊。”你师父多大年纪了?” “比我大四岁啊,去年结的婚。”比李响大四岁,肖忉在心底算了一下,那不是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比自己还要小? 一瞬间所有在肖忉心中的那些留着一嘴山羊胡子的道士形象全部倒塌,取而代之的是《超级女生》中的那些蹦蹦跳跳唱歌嗲嗲的女生形象。 打车到了医院,医生给肖忉检查了一下伤口,说:“没有什么大事情,先打一针破伤风针,注意这两天不要多接触水。”说完,医生又看李响:“唉,你们年轻人啊,打打闹闹的也就算了,何苦要下这么重的手呢。” 她真的把肖忉和李响误会成了青年男女朋友了,并且还误会是因为打架才搞成这样子的。 李响的脸腾的就红了,肖忉随声附和:“就是。听到了没有,以后不要下这么狠的手打我。还给人家医生添麻烦。”说完他笑了一下。 李响狠狠的瞪了肖忉一眼。这个动作刚好又被医生看在眼里,摇了摇头,去给肖忉开药去了。 “看来李响的野蛮女友的称号是被我给坐定了。”肖忉看着李响一脸的恼怒却又不能发做的样子感觉很好笑。 护士不多时就拿了一些抗生素的药过来,让肖忉脱裤子。 假如还是刚刚那个上了些年纪的女医生的话,肖忉倒不感觉有什么,毕竟人家的年龄在那里摆着呢,而现在这是个年青的小护士,实在是让他很尴尬。当着女孩儿脱裤子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做过。别看肖忉这人一向好象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实际上还是有些保守。 肖忉低声问护士:“你看打在胳膊上怎么样?” 护士冲我翻了翻白眼,象是在说:“你以为我爱看你怎么的?” 我执意翻起了袖子。 李响看着肖忉,一脸的讪笑,好象是报了一箭之仇。 护士的针刚挨到肖忉的胳膊,肖忉杀猪似的嚎了起来:“唉呀,疼啊。” 护士又冲着肖忉翻了翻白眼:“我说过胳膊上会疼的啊。” “你哪里说过啊?”肖忉一脸的委屈,“你刚刚只是说要给我屁股上打,可没说过在胳膊上打会这么疼!” 护士缓缓的往里推针头,不再理肖忉。李响倒在一旁搭荐:“人家护士明明说过了,我都听到了。就你自己装没听到吧。”一脸的坏笑,让肖忉的脑子里又跳出来一个很有名的大人物的形象——李富贵。看来自己的研究方向一直是错的,李卓文李响兄妹根本不是什么李莲英的后代,而是纯正的李富贵的血统! 看着护士和李响串通一气做弄自己,肖忉索性咬紧了牙。 护士缓缓的把针剂推入了肖忉的胳膊,随后拔出了针,用酒精棉捂住了针口:“自己拿住,用手按一会儿。”说完她就象t台上的模特一样,扭啊扭的走了。 唉,现在的医院的服务质量啊,真是没法说。 肖忉按住了针口,轻轻的揉了揉。真疼啊。最毒妇人心啊,尤其是两个女人合在一起做弄一个男人的时候!肖忉发誓这辈子最多只找一个女人结婚。 “想不到你还这么害羞啊。”李响在嘲笑肖忉刚刚不肯当着女护士脱裤子。 “其实不是我害羞,如果是和象你这样的美女单独在一起,我倒不介意展示我健美的臀大肌,而对那个护士,我性感的身体怎么能落到她的手里。”对于李响的嘲笑,肖忉当然要还之以颜色。 抗生素的针打进去,虽然开始也很痛,可是还略轻一点。而现在这种疼痛感却越来越严重,肖忉开始一阵阵的感觉发晕。 第31章 就好象喝多了酒似的,感觉四周的雪白的墙壁在不住的打转。 “唉,李响……”李响的头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又变成了三个。不住的在肖忉眼前晃来晃去,肖忉感觉脚下一阵不稳,伸出手来想要抓住李响的肩,可是三个李响在我眼前,他不知道应该去抓哪一个才好了,对着中间的李响伸出手去。 “扑通”一声,肖忉摔倒在了地上。 “医生,医生。”李响刚刚看到肖忉打针的样子,还嘲笑肖忉的单纯。在她的大学同学中也应该找不到这么单纯的人了吧。人总有多面性的,也许这就是肖忉的另一面。 肖忉向她伸出手的时候,她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只见肖忉好象做出要扶自己的样子,还以为他只是在装装样子,逗自己开心,没想到肖忉一头摔倒在了地上,她连忙喊医生过来。 刚刚走出去的护士听到了她的喊声,紧跑了过来,看到肖忉倒在地上,居然呆立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才好。 那个上了年纪的医生也过来,她探了探肖忉的额头和脉搏,问小护士:“你刚注射抗生素的时候有没有给他做皮试啊?” 那年轻的护士还呆立呢,手足无措:“我,我……”她几乎急的哭了起来。 一个刚出卫校的小姑娘,不给病人做皮试就注射抗生素,出了医疗事故可不单单是丢了工作这么简单的事情。 “快点把他抬到急救室!”医生吼道。 李响帮着搭手和医生护士把肖忉抬上了门口的一个手术车,送往急救室。 急救室的门关上了,李响焦急的在门外等待着。她不住的门口转着圈,其它几个进出的护士嫌她在门口碍事,让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等,李响坐下了复又站了起来,不停的向急救室里张望。 第34章:灵魂出壳(二) 肖忉感觉就象是喝醉了一样,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张开眼睛。四周围只是一片的黑,一片的空洞。就仿佛还是进入了那个噩梦般的吓人,肖忉坐了起来,四周打量了一翻,发现不是那个梦。在梦中的话,屋子里会有那个老式桌子和那张结满了蜘蛛网的柜子,而现在没有。四周空荡荡的,除了他睡下的床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是在哪里呢? 肖忉在黑暗中摸索,许久才找到了一个好象门把手似的东西,拉开,果真是一扇门。 四周雪白的墙壁照的肖忉头又有些发晕,门外还有两排座位,却只冷冷清清的只坐了一个人。竟然是李响。 肖忉记起来这是哪里了,就是医院。自己是来看昨天晚上被女尸抓咬的伤的嘛,怎么会睡觉在这里了? 肖忉过去挨着李响坐了下来。空调的温度调的很低,让他感觉有些发冷。国家不是一直在提倡公共场所的空调夏天不应低于26度么,怎么会开的这么低的?李响一个人正靠在椅子上好象要睡去。 这个李响,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呢,也不怕自己生病。 肖忉推了推她,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响,别在这儿睡了。起来,我们回招待所。”肖忉对李响说。她仍然纹丝不动。看起来可能是困坏了。 睡就睡吧,反正这里是医院,大不了感冒了打一针呗。肖忉无耐的陪着她坐着。 医生不住的在肖忉面前进进出出,白色的大褂就象是带了风一样,吹的他混身真犯冷。她们正从自己刚刚走出来的门里进去。那屋里明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啊,她们又进去做什么呢? 肖忉往门上看了一眼。 急救室“急救室”?自己刚刚怎么会在空无一人的急救室的,肖忉很纳闷儿。一个医生走了过来,肖忉连忙站起来问道:“医生,这里面……” 医生却象没有听到他说话似的,从我身旁走了过去。 “靠,不就做个医生嘛,至于这么吊?”肖忉暗骂。看起来这急救室里除了自己刚刚走出来的那间外应该还有一间才对。估计里面那倒霉的家伙一定病的不轻。 李响似乎听到那个医生走过的脚步声,她倏地站了起来,拉住了刚刚走过去的医生的大褂:“医生……” 医生回头看了李响:“你男朋友现在仍然在抢救,虽然还没有醒过来,现在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 李响的男朋友?她怎么会有男朋友的?她男朋友是怎么进来医院了。肖忉挠了挠头,想不明白。 李响又走了回来,挨着肖忉坐下。 “李响,你男朋友是谁?”肖忉问。 李响居然没有理会肖忉的话茬儿,又沉下头去。 又过了一会,那个给肖忉看病的老医生走了出来。李响站了起来。老医生摘下了口罩:“病人现在已经脱离的危险,不过现在还在昏迷当中。放心,出了这种事,我们医院一定会积极采取措施的。” “那他不会有事吧?”李响问道。肖忉也站起来,看着那个医生。 “问题不大。”医生说道,却不看肖忉。 “喂。”肖忉喊李响,李响却象没听到一样。肖忉伸手拉了拉她,她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肖忉又伸出手掌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她象没有看见一样。 “医生!”肖忉喊走过的医生,医生也没有理他。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肖忉又试着对几个出来的护士不住的摆手,她们象是全都不知道有肖忉的存在似的。 “她们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肖忉感觉十分的奇怪。这是自己的幻觉吗,他回过头,往刚刚坐的地方走去。 走廊里的灯十分的明亮,映着雪白的墙壁,让他有一些头昏。 肖忉又往自己的周围打量了一圈。影子真的消失了。肖忉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李响和这几个医生护士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自己原来已经死了。 肖忉的脑子非常的乱,他从来没想到过,死亡原来只是这种感觉?一种很不切实的空洞感,明明一切都触手可极,可是却又好象那一切又离自己十分的遥远。根本已经不属于自己。 李响听到医生说肖忉不会有事,长松了一口气,她象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拿起自己的皮包,急步匆匆的向往走去。肖忉现在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体情况,刚刚说的那个倒霉鬼,估计就是里面的自己吧?可是医生又刚刚说自己已经脱离的危险。”脱离了危险,呵呵,可是现在明明我已经死了,不是么?不然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李响走了出去,肖忉又独自坐了片刻。走廊里那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仍然很多,她们扰的肖忉心神不宁,肖忉站了起来,决定在医院里随便的走一走。 从小长这么大,肖忉从来没有真正的在医院里转一转。其实正常人哪里会喜欢到这种地方来转呢?这里面充斥着太多的悲伤和痛苦。不过现在的感觉倒是很奇妙,肖忉在医院里转来转去,没有一个人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可以随心的转想去看的科室病房,没有人来打扰他。 忽然一个年轻的女人面对面的向肖忉走来,她冲肖忉微微一笑。 怎么?难道她可以看到自己的存在吗?肖忉仔细低头一看,随即对她也报以微笑:她也是没有影子的。和自己一样,她也应该是鬼才对。如果肖忉还是一个人的时候,见到一个鬼魂,估计会害怕的不得了,而现在,他却没有了丝毫的害怕的感觉,至多他们只是同类而矣。肖忉向她打招呼:“你好。” 第35章:灵魂出壳(三) 那个女人再次对肖忉报之以微笑,点了点头,却没有理肖忉的话。她径直的向前走去,一直消失在一个玻璃门内。做鬼原来还有这好处呢,连门都省的开了。肖忉学着她的样子,往玻璃门的方向走。玻璃门就好象是一个幻影般的,他从门外走到了里面,却没有和门接触的感觉,和走在空气中没有任何的分别。 屋子里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正躺在床上,叉立着双腿,她的私处毫无保留的落入了肖忉的眼中。一旁边几个医生护士拿着各种的医用器具,还有一个年龄大一点的女人在她的旁边,她对躺着的那个女人说:“雯雯,用力。马上就要出来了。” 肖忉看到刚刚走进来的那个女人又回头冲着我微微笑了笑,她俯身在女人的肚子上,渐渐的隐了进去。 一个胎儿的头缓缓的从女人的私处冒了出来,那女人撕心裂肺般的大喊,几个医生拿着胎钳之类的工具忙碌了起来。肖忉不忍看到女人痛苦的样子,转了过头去。 一声明亮的胎儿啼哭声传来,肖忉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医生和护士正拿着吸管吸孩子鼻子嘴巴里的羊水。”恭喜了,是个千金。”一旁边的护士说道。那个年龄大一点的女人似乎是躺着的这个女人的母亲,她马上凑了过来,看刚刚生下来的小孩子。 医生给胎儿的肚脐上缠上绷带。肖忉也过去看了看,这小孩子和刚刚看到的进来的女人依昔有几分的相似。 “孩子眼睛象你,嘴巴象她爸爸。”那老女人对产妇说道。产妇还躺在床上,一头的汗水。”妈,抱过来我看看。” 医生把小孩子的身体洗干净,往产妇那里送去。肖忉看到她怀里的小女孩儿冲着我微微的一笑。 “唉,妈,你看,她还会笑呢。真可爱。”产妇无力伸出手来,触了触孩子的脸蛋。 肖忉也笑了笑,转身走出了产房,又往别的地方走去。 又有一个老太太从一个门里穿了出来,她叹了口气,回头向门里又看了看,依依不舍的样子。 病房里传出两个男子的痛哭的声音:“妈,妈……”老女人看了看肖忉,蹒跚着向外走去。 第32章 肖忉隔着病房门的玻璃往里里看过去,病床上躺着的正是往外走的这个太太,两旁他的两个儿子正趴在床上痛哭。 唉,有生亦有死,谁也逃脱不了六道轮回。 肖忉在医院里转了几圈,遇到了几个象他一样的人,或是刚刚死亡,或是来投胎。肖忉感觉索然无味。生命如果就是这样不住的轮回,那么人生存的意义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那些大思想家都想不通,肖忉自然是更不可能想的通。不知不觉,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竟然又是黑夜。自己在这个医院里已经躺了一个下午了吗? 满街的灯红酒绿,各种各样的声乐场所肖忉可以随意的进出自如,街头的公交巴士出租车也可以随便的坐,没有一个人拦住管他要钱。如果死亡真的只是这样,未偿不是一件好事吧。 肖忉又想起了寥仲年,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让他做的事情他做的怎么样了?人死了也会有这么重的事业心吗?不知道阎王爷会不会给他评个优秀员工什么的。 肖忉一路上搭了几辆车,有时搭几个出租,有时就干脆来挤公共。做鬼还有一点好处就是无论在什么车上都少不了他的座位。海城的公交车上依然是非常的挤,几乎连个站用的地方都没有:当然这是对于人类来说的,现在对于灵魂状态的肖忉而言自然不必,看看没有什么可坐的地方,肖忉盯上了公交上漂亮的售票员。 肖忉坦然的穿过隔着售票员与乘客的一条栏杆,坐在了女售票员的大腿上。 售票员感觉身体一冷,好象有人摸了她的大腿一下。她惊讶的抬起来看四周寻找这个色狼。肖忉看着售销员的样子,他又好恶作剧的往售票员的胸上捏了一把。售票员再次一抖,可是面前虽然有两个乘客面对着她,可是那两个人都双手紧把住扶手,手没有动的迹象。”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售票员摇了摇头,捻了捻制服上衣。 肖忉又开始报怨不知道什么人给做的这种阴阳两界的法则了。如果自己可以不被别人看到,又可以有正常的感觉多好。比如现在,他的手虽然摸在女售票员的胸上,可是却没有人类的那种感觉。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肖忉坐在车上欣赏着不断的上上下下的各色人群,一个学生打扮的女孩子,一只手提着一个坤包,另一只手高高的举起扶着扶手。正好侧对着肖忉,从她的t恤里看去,可以看到腋下稀疏的几根腋毛,当然还有半个球形物体随着汽车的颠簸在微微的抖动。 肖忉从女售票员的腿上站了起来,靠进女士的领口往里看:波澜壮阔啊。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女生都这么丰满。肖忉不禁的想。 汽车忽然一个忽刹车,车上站着的乘客大都站立不稳,一排着向前倒去。 “唉呀,我的脚。你长没长眼啊。”一个女士对着一旁踩到她脚的男子怒目横眉。 “关我什么事啊。”那男子很报屈,“明明是汽车没开稳吗!” “你他妈的三条腿都站不稳还要它做什么?”女士明摆着不依不铙。 那男子被女人说的有些面红耳赤,吭吭哧哧着说不出话来。 “你还说呢,他三条腿站不稳,你三只眼睛也不会好好的看路嘛!你看你的脚还踩着我呢!”一旁另一个青年小伙子给那个男子打抱不平。 周围一片嘻笑声。 “你那第三只脚没地放,放她第三只眼里得了。反正都闲着呢。”另一个男的又这样说道。车里更是哄堂大笑。 第36章:灵魂出壳(四) 车里所有的目光都向踩人的男子和被踩的女子看去。 那踩到女士脚的男子更加的面红耳赤,被踩的女子也不在大声的叫骂,她背转过身去,低声的咒骂着。 “司机,你怎么开车的啊。”几个乘客看到这没戏可看了,矛头又指向司机。 “前面的车来个急刹车,我怎么办?”司机一面轻开刹车,踩动油门,一面报屈的说道。”你他妈的怎么开的车?”司机从窗口探出头,向前面的一辆大众车吼道。 这样一乱,车上的气氛反倒是活跃了起来,几个原本打着瞌睡的乘客也开始说话。 肖忉却把目光从那个女孩子的胸部转移了下来,他刚刚的兴致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因为刚刚在司机一刹车的刹那,他看到了一个让自己目瞪口呆的场景,由于急刹车,那女孩的乳房猛的跳动了一下,把整个乳房都暴露在了肖忉的眼里:那在个波涛汹涌的下面,居然是一块白白的——海绵垫! 怪不得老外总说中国假货横流了!肖忉感叹。 随着车上气氛活跃,又有有一个人落入了肖忉的眼帘:一个青年男子,看样子二十多岁上下的痕迹,染了黄黄的头发。他正把手伸进刚刚那个被肖忉识破是假货的女孩儿手提包里,那女孩儿却混然不觉。 “妈的,小偷!”多年来养成的职业特点让肖忉一下子从女售票员的大腿上跳了起来,冲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前。他伸出手,抓住那年轻男子的手腕。 女售售票员又感觉一阵冷风吹到她的脸上。 可是无论肖忉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把那个男轻男子的手从那个女孩儿的包里拿出来。”妈的,还真是人鬼殊途啊。”肖忉说道。 总不可以让这个男子就这样得惩吧?肖忉没办法,又连喊了两声有小偷,可是车人的人全都听不到他的喊声。 看看四周众多的人群,肖忉不相信就没有人看到有这个小偷的存在。 当然有人看到了。刚刚那个被踩的女人和那两个骂女人三只眼的男子都看到了那小偷伸向女孩儿提包的手。小偷也觉查到了,瞪了他们一眼,那女人又高抬起头,向车顶看去;而那两个男子则低下头去欣赏自己新买的皮鞋。真不知道刚刚他们骂架的英勇哪里去了。 肖忉苦笑了两下,人类社会就是这样的冷漠,事不关起高高挂起的做人准则充斥着整个社会。 小偷已经把女孩子的包拿到了手里,往回撤,马上就要得惩了。 “妈的,太明目张胆了。”肖忉举起手,狠狠的抽了那个小偷几个大嘴巴。小偷一楞,好象有感觉似,他抽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象四周瞪了一圈。四周的人都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或是低下头看脚面,或是和那个女人一样,高抬起头来看车顶板。 看到四周被没有什么威胁,小偷又把手伸向了那女孩儿的拎包。 还贼性不改了。肖忉看看自己也拿他没办法,又开始想办法要提醒那女孩儿注意自己的包。可是怎么办呢,自己说话那女孩子是不可能听到的啊?在小偷又已经把女孩子的钱包拿到手,肖忉忽然有了主意。 他两只手用力的拍向女孩儿牛仔短裤紧绷的两个屁股蛋。 女孩儿感觉到了有人拍自己的屁股,猛的回转头来。正好看到还伸着手的小偷,误以为他刚刚摸了自己的屁股,她瞪了一眼小偷,欠了欠身,背转身,什么话也没有说。 “靠,你哪怕是喊一声有‘色狼’也行啊。”看到女孩什么话都没说,肖忉感觉无耐。要公车上遇到性搔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大叫一声,而现在的女孩子却总是羞于出口。这其实是对他们的纵容啊。当然肖忉想这些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刚刚他对女售票员进行的“性搔扰”。 小偷看到女孩子背过身去,又把手伸向了她的皮包。 肖忉感觉自己有点黔驴技穷了,自己没有办法亲手把这个小偷抓住,周围的人又对这个小偷熟视无睹,而小偷又明显的抱着“贼不走空”的职业理念。真是一个敬业的小偷。 肖忉干脆抬起腿来,狠命的往小偷的裆下一踢,虽然明知道不可能有什么用,但是就当是解解气吧。 小偷一个趔趄,靠在了刚刚被那个女人骂做“三条腿”的男子身上。”唉,你。”男子正在窝火被女人骂了一顿,又被别人嘲笑,感觉又有一个人靠在自己身上。刚刚自己踩到了那个女人是因为司机狠踩了刹车,可是现在车开的这么平衡,怎么还会有人站不稳呢? “小偷!”男子回头发现了小偷伸进了女孩儿皮包的手,一把抓住。 小偷甩了两下手,被那男子紧紧的抓着,纹丝不动。 周围刚刚又转为安静的气氛再次活跃,刚刚那些还对小偷熟视无睹的人都在低声私语,好象刚刚发现小偷的存在似的。 小偷挣扎了两下,发现不能动弹,而四周的人群还有低声窃语,小偷对那抓住他手的男子道:“哥们儿,松手,这儿不关你的事儿。” 那男子却不理会,他回头对着司机高喊:“师傅,这车上有小偷,马上报警。”司机手把着方向盘,象是没听到一样。周围的人群也没有一个拿出手机来报警,被小偷盯上的那个女子看了看自己我钱包还在,也转到一旁去,象是毫不关己一样。 那男子感到无耐,他只手抓住小偷的手,另一只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来拔号。 第37章:灵魂出壳(五) “哥们,这么不开面是不是?”小偷看到男子要报警,恼羞成怒,抬起另一只手,象男子打去。正打在男子脸上,男子被打了个趔趄。”司机停车,我就这儿下了。”小偷对司机喊道。 司机合作的把车停了下来,小偷往前走,人群也很合作的让出一条缝来让小偷下来。那男子被小头一拳打的头冒金星,退后了两步。扶住椅背站住。看到小偷要下车,他窜上去就给了小偷一脚,小偷也没防备,被他一脚踢的靠在了个女人身上。 第33章 女人躲了躲。小偷也站稳了。 肖忉看着满车的人没有一个行动,恨的牙根痒痒,可是自己又实在是帮不了那男子什么忙。 小偷从屁股口袋里“啪”的拔也一把甩刀,对着步步逼进过来的男子,却心虑的向后躲着。那男子仍然步步紧逼。 小偷手里的甩刀猛的往前一递。肖忉一心想帮那个男子,他冲了上去,又对着小偷的脸上来了几拳。当然还是不会对小偷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小偷递出去的甩刀却一慢,而那男子也就勉强躲了过去。他抬起腿,向小偷的档部一脚。 小偷被他踢倒在地,手中的甩刀也滑了出去。男子死死的把小偷摁倒在了车上。 “哗。”车上象被捅了的马蜂窝一样,人们全都冲了下来。”有小偷啊,打小偷。”连几个一直在旁边坐着不动的女人都加入了用高根鞋痛打小偷的行例中。 那男子这才喘了口气:“麻烦谁给报个警。”不待他说完,早有几个因为身材单薄挤不进去痛打小偷的人拿起了手机。 唉,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国人的精神。肖忉叹了口气,不再理会公交车上的混乱,下了车。 一路上又换了几个车,肖忉到了“一吻定情”酒吧。 酒吧里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没有一丝的变化。肖忉信步走了进去。他拉了拉门口保安的帽子,在保安惊异的目光中,他走进了酒吧。 酒吧里端着酒托盘的服务生还在不住的给客人上酒,肖忉玩心大盛,把脚放在服务生脚下,服务生一个咧咀,站立不稳,托盘上的一大杯冰啤酒正好倒在了一个衣着光鲜的女士头上,女士跳起来站起来大骂:“你没长眼啊!” 服务生连忙一面给女士陪不是:“对不起,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结果就……”一面说着,一面拿着手绢给那女士擦了起来。 可是这杯酒偏偏是倒在了女士半裸的酥胸上,服务生大约也是被吓傻了,伸手就往上面抹。女士更加的怒不可遏,甩头给了服务生一嘴巴:“妈的,想吃豆腐啊。” 服务员更是吓的不知所措。 “你们老板在哪儿呢,快叫他过来。怎么找了个这么个来上班!”女士不顾形象的大吼。 酒吧内所有的目光一奇向这里注视过来。 不多时,酒吧的大堂领班也闻讯过来,搞清楚了情况,瞪了一眼服务生,服务生灰溜溜的下去。酒吧领班忙不迭的给这位女士道歉。 “我这身衣服几千块钱呢,就道歉就算完了?”女士看着大堂领班低头哈腰的样儿,却不为所动。 “刚刚那小子还是个学生,来我们这儿打工的。您看就饶了他算了。”大堂领班说着好话。 “饶了他?那我的衣服怎么办?你们看着办,要么你们来陪我的这身衣服,要么立刻让他滚蛋。”那女士说道。 “这……”大堂领班有点为难,可是看了看女士绝对不允许讨价还价的样子,他也感觉没有办法。要是酒吧出钱来陪这女士的衣服,那自然过不了老板那一关。 “你过来。”领班向后指刚刚退出去的那个服务生,“马上滚蛋,现在就走,工资也别要了!” 服务生哭丧着脸,“我,我……”他没想到自己刚刚找了这样一份兼职就会遇到这种事情被炒了鱿鱼。哪里知道怎么自己就糊里糊涂的绊了一跤。自己的学费也还指望着这点工资呢。 肖忉这才感觉自己刚刚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这样随手一个玩笑会让这个看起来还是孩子的服务生丢掉了工作。他又开始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化解这件事情。 服务生摘下领结,脱下制服甩在吧台上,哭丧着脸走出了门口。肖忉连忙追了出去。 门口的一个保安已经拉住了服务生:“哥们,别走。你先跟我来。”说着把他往酒吧后面走。肖忉也跟在其后。 酒吧后面还有一个后门,保安把服务生拉进后门:“哥们。刚出来混,这事少不了。你呀,还得学啊。”服务生不知就理,一脸的惘然。这时候又有一个服务生从前台走了过来,把工作服和领结交给这个服务生:“待会你穿上还出去上班,见到那个女人的话就当什么也没看见。这种情况经常有的。”服务生接过衣服木讷的点了点头。 肖忉苦笑两下:原来自己还是自做多情了。他从洒吧后面往前走,穿过了几个紧闭着门的单间,走到了前厅。 寥仲年还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如果没有刚才的事情,肖忉满心想也正好用现在的情况整下下寥仲年呢,他本来就胆小,这样子吓他一下不知道他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可是刚刚的事件却把他的兴致全都给搞没有了,他坐在了寥仲年的旁边。 刚刚那个挨骂的小服务生又出来工作了,不住的给客人上着酒,走到那个女士面前的时候,他低着头轻描了女士一眼,女士早已看到他了,但是就装做没有看到。她正在自己用纸巾擦拭衣服上的啤酒渍,看到那服务生走过来,她站起身向外走去。 第38章:灵魂出壳(六) 吧台旁边的领班喊了一声:“这位小姐今天免单。” 那女士根本没有理会,一扭一扭的走了。 寥仲年还坐在那里,不住的四下打量。这表情还真的让肖忉误会他是来这里探查情况的,当然如果是在肖忉不了解他的为人的前提下。 和昨天一样,随着夜色的渐深,酒吧里开始热闹起来。不停的男男女女进入出境酒吧。没想到这家小酒吧居然会这样的火爆。 当一群女孩子走进的时候,寥仲年的眼睛直了,因为那几个女孩子太漂亮了。 肖忉的眼睛也直了,是因为他分明从那群女孩子里看到了昨天晚上那个明明已经成为女尸的女孩儿,那个把自己给抓伤咬伤并最终被困在了“八卦伏魔阵”中的女孩子! 肖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当然,做为灵魂体存在的他,现在是不可能有眼屎的。确定无疑,就是昨天那个女孩儿。从她那呆滞的目光中,从她那至少有e罩杯的胸上,都确定无疑。肖忉呆住了。 几个女孩子也坐在了昨天她们的位子上,不多时又过来几个男子一个一个的把她们给带走,最终又留下了那个女孩子。 所有的情况和昨天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昨天看到这些情况的是肖忉和李响,而今天,是寥仲年和已经成为灵体的肖忉。 那个女子拿着饮料不住的品着,几个过去的男子看到她呆滞的目光都又走了回来。肖忉就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她。 那女子品了几品饮料,也抬着头来,向寥仲年的位置看去。肖忉清楚的感觉到她能看的到自己的存在,并且,她在向自己笑!而在这一笑的片刻,她的目光不再呆滞,反而是极其的凌厉!肖忉打个冷颤——他根本就还没有从昨天的恶梦中逃脱出来么? 那女子冲肖忉一笑,寥仲年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身旁没有人,他以为是那女孩子在对自己笑,举起酒杯他走了过去。 “妈的,寥仲年。你小子不想活了啊,她是鬼啊!”可是寥仲年根本听不到肖忉的话,倒是那个女人象是听到了肖忉的话,她冲着肖忉晃了晃手中的饮料——那红红的饮料象极了浓稠的血液。 寥仲年以为那个女孩也是在向自己打招呼,他也举了举酒杯,一屁股坐在了女孩儿的身旁。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寥仲年问。在酒吧里,这句话的意思大体等于今天有没有人陪你上床。女孩又晃了晃酒杯,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看着女孩子没有表示,寥仲年居然把手放在了女孩子的座位的靠背上——这种姿势与把那女孩子把在怀里只差了两厘米的空间距离而矣。 “你他妈的色胆包天啊,女尸你都想上。”肖忉一象以为寥仲年很胆子小的,没想到他胆子居然比自己还要大。自己可是只盯着女尸体的胸看,却从来没有想过同她上床。 看着女尸体仍然没有表态,寥仲年的手终于放到了女尸的肩膀上,他附在女尸的耳朵边上,轻声的低咕了几句什么,肖忉因为距离远,没有听清。那女尸微微一笑,把酒杯里的饮料一口饮尽,拿起包来,冲着肖忉的方向看了一眼,向外走去。 寥仲年随后往服务生的酒盘里放了几张钞票,跟在女人的后面,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 肖忉急忙也尾随其后。他虽然没有听到寥仲年同那女尸说了些什么,但是看寥仲年那急不可待的表情他就知道,寥仲年一定以为这个女尸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姐,他要和她上床! 上床,这可是上黄泉路的床。 肖忉追出去,那女人又叫了一辆出租车,寥仲年和她并排坐在后面的座位上,车开动了。 肖忉发现,车居然是往城外开的,就是昨天他们遇到这个女尸的那个方向,那片竹林的方向。”寥仲年,你他妈的死到临头了!”但是无论肖忉怎么喊,寥仲年是不可能听到了。车一溜烟的走了。 靠,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总不能看着寥仲年就死在这个女尸的手里吧。肖忉急的真跳脚。 “对,李响,或许李响还有一点点的办法。”虽然他也知道李响的功夫实在是靠不住,可是她是自己认识的唯一灵异人士啊,而且,现在在海城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帮助自己了。 肖忉开始急步往医院跑去。在几个小时他还很满意自己鬼的身份,可以穿房越物,没有什么可以拦的住他的。可是现在呢,他想打个车都不可能,根本没有人能看的到自己的存在。 第34章 而做为鬼的自己的,居然不会飞。在聊斋中不是是个鬼就可以飞的嘛,为什么自己就不能? 肖忉跑了一路,中间偶而还钻到过往的汽车里搭一断顺风车。搞的很多坐在后排的乘客都报怨说司机把冷风开的太低了,有些冷。更有些女乘客总感觉有人坐在自己的腿上,怀疑有些司机在座的下面安装了什么偷拍的摄相头。 到了医院,肖忉先去找急救室的门口,李响已经不再这儿了。肖忉又进到急救室里看,发现是一个出了车祸的青年在里面,并没有自己的身体。 第39章:灵魂出壳(七) 肖忉挨间病原体房的转着找,终于在一间特殊病房看到了本响。而自己的身体正躺在床上。病房里有两张病床,别一病床上躺了一个小女孩儿,也就十来岁的模样,满头的头发已经掉光了,看样子应该是病的很厉害。一旁边好象是她的父母,在她的床前抽泣。 “这么小就得了白血病,真可怜。”肖忉听到门外有两个过路的护士这样说到。 “都不错了。从发现得白血病到现在都已经两年了,这小孩儿居然到现在才病危。她很坚强呢。” “唉,孩子可怜,大人也可怜呐。家里的钱都用来给她看病了,其实又明知道没有指望。” “这屋里躺的另一个男的也是啊。今天小张没做皮试就给打抗生素,结果过敏休克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虽然那两个护士说话极低的声音,但却完全落入了肖忉的耳中。 小女孩儿的爸爸拥着她的妈妈,她的妈妈不住的拿着手绢抹着眼泪。一旁的李响明显想要过来安慰,可是她知道在这时一切话语都是途劳的。 “婷婷她还这么小……”女孩子的妈妈在抽噎。 “小点声,别让婷婷醒来看过你的样子。”女孩儿的爸爸也抹了一把眼泪。 女孩的妈妈强忍住抽噎,用手绢捂住了嘴巴。 就算见过再多的生离死别的场面,面对一个花季的女孩即将夭折,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感到悲痛的。肖忉也感觉很难过,不过做为灵魂的他,是不可能有泪水的。 可是肖忉感觉那女孩好象突然动了一下。而那女孩儿的父母分明没有看到。他们还在呆呆的看着女孩子,生怕一眨眼女孩儿就从他们的眼前蒸发了。 女孩儿缓缓地坐起了身,肖忉这才看清楚原来动的是她的灵魂,而不是她的身体。她缓缓的坐了起来,看了看她的父母,拥抱了她们一下,在他们耳朵边叫着:“爸妈……” 小女孩拥抱了她的父母一会儿,从床上跳了下来,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 “婷婷,你……”肖忉已经从小女孩儿的母亲口中得知她叫婷婷。 “大哥哥,你能看到我?”婷婷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肖忉,象是很奇怪肖忉能看到自己。 “咱们俩是一样子嘛!”肖忉指了指自己的脚上,让婷婷看到自己也没有影子。 “哦。”婷婷看了一眼肖忉的脚下,神情有点黯然。”原来我们都死了。” “我们没有死啊。”肖忉走到婷婷面前,抚摸着她的的头。本来她应该有一头很飘逸的长发的,象月盈,可是现在。”我们只是灵魂出壳而矣。”肖忉安慰着婷婷,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婷婷的眼神中突然冒出了希望的光芒。 “婷婷,婷婷。”婷婷的母亲发现婷婷的身体开始变的僵硬,似乎呼息也停止了,她喊道:“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的女儿!”婷婷的母亲哭着爬在婷婷的身体上,摇着婷婷,想找她叫醒。 婷婷刚刚眼神里泛起的光彩又淡了下去,她看着母亲摇晃自己的身体,她想上去拉住母亲手,可是她的手接触到了她母亲的手上,她的母亲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其实我们还是死了。”婷婷说道。 几个医生跑了进来,查看婷婷的心跳和呼息。李响也坐了起来,看向婷婷的床位。 肖忉也很无耐,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劝一个灵魂,告诉他他还没有死,这很不合现实。可是自己呢,也是一个灵魂体,难道也死了吗?而李响,一个堂堂的茅山道士,竟然看不到自己的存在。这也同样的不合理,对吧? 肖忉把小女孩子抱进了怀里。 医生给婷婷检查了一遍,很报歉的对婷婷的母亲摇了摇头。 “婷婷,我的婷婷……”婷婷母亲的泪水一下子满脸,她靠在婷婷父亲的怀里。而婷婷的父亲一面抚着她的头,一面也不住的擦着自己的泪水。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不是很远?”婷婷知道人死了之后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曾经那个地方的确很远,而那个地方,她却不知道在哪里。 肖忉不知道怎么安慰婷婷,他只是紧紧的把她把在了怀里。 李响忍受不了婷婷父母悲伤的哭泣,她站起身了,又看了一眼肖忉,拭了找眼角,转身躲到门外去抹眼泪。她的包就放在了肖忉的床上。 寥仲年,肖忉忽然想起了还有陪着那个女人一起外出的寥仲年,而现在李响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那么只好自己去找寥仲年了。李卓文已经走了,他绝对不允许寥仲年再出什么意外。 他松开怀里抱着的婷婷,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向婷婷说明,他捏了捍婷婷的小脸儿:“婷婷先在这一会,我出去还有些事情,好吗?” 婷婷懂事的点了点头。 肖忉反身转到自己的床前,把手伸进了李响的包里。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可不可以控制李响的罗盘,在自己还是肉体存在的时候,可以用自己的血来操纵罗盘,可是现在自己也只是一个灵体,不知道还有没有用。但是面对一个女尸,有一样东西防身总是好的。 肖忉的手接触到了罗盘,还没有向外拉,却感觉手指一热。做为这半日的灵体,肖忉第一次有这样清楚的感觉,那罗盘很烫手,向是自己把血喷在上面推动罗盘运转的感觉是一样的。隔着李响的坤包,忽然一道橙色的光芒亮了起来,很柔合的映满了整间病室,如同旭日初升般的。 第40章:再向女尸行 肖忉下意识的缩回手来。橙色的光芒越来越强烈,开始变成红色,既而又变成近乎于白炽,肖忉闭上了眼睛。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变的越来越轻,本来他做为灵体就几乎没有什么重量可言,而现在,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几乎使肖忉飞升了起来。 肖忉回头看婷婷,她居然和自己一样。身体在慢慢的变淡,越来越透明。”婷婷!”肖忉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向婷婷喊。婷婷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的身体也仿佛在缓慢的升了起来。 罗盘的炽白光芒突的散去,肖忉又仿佛失去了意识。 “婷婷,婷婷,你醒了?”肖忉的耳朵里忽然钻进了这样一句话。肖忉也睁开了眼睛。 刚才的那句话是婷婷的母亲喊的,本来已经被医生认为死亡的女儿突然动了一下,而且很快的睁开了眼睛。这让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以为是做梦产生的幻觉。 李响也推门进来,看到了正睁开眼睛的肖忉,也欢喜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几个守在婷婷床边的医生更是目瞪口呆,他们忙着又给婷婷测心跳,又测脑电图。”居然一切正常?!”几个医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窃窃私语。 婷婷的妈妈没有理会几个医生惊讶的态度,她兴奋的抱着婷婷,把鼻泣抹了婷婷一脖子。 婷婷靠在母亲的身上,脸却看着刚刚坐起的肖忉,冲他笑了笑。肖忉冲她伸出右手,摆了一个v字形的手势,庆幸两个人都从死神手中逃了回来。 虽然还不知道倒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肖忉潜意识里却认为婷婷的死而复活,当然还有自己的苏醒,都绝对和刚刚罗盘发出的那阵光芒有很大的关系。 罗盘,寥仲年!这两个词在肖忉的脑海中现在是连为一体的,想到了罗盘,自然而然的想到寥仲年。一定要去救寥仲年,一定要去救寥仲年! 肖忉从床上拿起了李响的包,跳了下来,趿拉上鞋。 “肖忉,你做什么?”李响刚刚还很欢喜肖忉和婷婷两个人都醒了过来,可是肖忉马上跳下来拿起自己的包很不正常,难道躺的时间过多了,把脑子给躺的短路了? 肖忉现在没有心思和李响解释“快和我一起走,寥仲年可能有大麻烦!”他转身向外走。 “可是你的衣服!”李响提醒肖忉。 肖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居然穿的是医院的病号服。不知道谁这么无聊,只住了半天院就给穿上了这么一件衣服,可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肖忉脚下没有停,往外跑着。 几个医生奇怪的看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拿着一个女士包在前面跑,后面一个女孩子在后面边追边喊,开始嘀咕:“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看意思好象是前面那个偷了后面的钱包?” “不对,前面那个我今天见过,刚从危重病房里出来。” “那就奇怪了,难道他还有精神病?” “大概是吧?” “不对唉,我们医院好象没有精神科吧?” “你们别胡猜,他们俩是两口子唉……” “那女人为什么追男的?” “一定那女的和别人乱搞搞大了肚子,男的一听说就给气昏了过去。现在他醒了,一定是去找那个搞大自己的老婆去决斗了!” “那男的又为什么拿着包?” “你们笨呐,那包里一定是那个女人偷人的证据呗!” 第35章 “哦。”旁边的几个医生这才明白似的点了点头。 肖忉在医院门口的停车场拦了一辆出租车,他打开门钻了进去。 司机是一个女孩子,很奇怪的看着肖忉。 “师傅,唉,同志,嗨……”肖忉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这个女司机。”我要去海边的那个宾馆。”肖忉说道。 女司机看着肖忉,一脸的漠然,没有行动。 看着女司机紧盯着自己的胸,难道这也是个女流氓,看着自己健美的胸肌走不动路了。”没见过帅哥啊?”肖忉半开玩笑的问司机。 女司机板着脸摇了摇头,看着肖忉的一身连个口袋都没有的病号服:“帅哥我是见的多了。不过我想的是,你的钱放在哪里?” 嗨,肖忉好玄没背过气去。自己的魅力就低到这种地步了? “谁说我没口袋了,我裤子上不是有么?”肖忉从裤袋里拿出了手机。 李响也随后赶了上来,打开车门上了车。”照他说的地方去吧。”李响答到。 司机看了看肖忉和李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起动了车子。 李响随然不明白肖忉要做什么,但是看他的情形也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而且看肖忉坚决的样子,李响估计一定是寥仲年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肖忉一直在想着寥仲年,一路上他拿出手机来几次给寥仲年打电话,但是电话那端总会传来“您拔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的甜美声音。而这正是肖忉所害怕的,从古镇到海城这么远,这个声音一直如影随行的跟着他,而每一次在这声音的背后,都是隐藏着一些可怕的东西。而肖忉告诉司机去海边,同样是因为他知道如果告诉司机他要去的是那个被传为“闹鬼”的地方,司机一定会拒载的。是啊,同性命相比,被出租公司罚点钱又算的了什么呢? “就前边,您转弯。”车到了丁字路口,肖忉又指挥司机转过去。 “吱”的一声,车停了,女司机惊讶的看着肖忉:“你们不是要去海边吗?怎么又变成要去那个鬼地方了?”司机嘴里问着,却执意的不肯前行了。 肖忉没有办法同女司机解释清楚,但是也知道女司机是不会同意往前去了。其实本来这种结果就是他所相到的。付了司机钱,肖忉从车上走了下来,李响跟在后面。 第41章:天眼 “你还没有说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现在又换成了肖忉走的速度很快,李响这个国家二级运动员要快步跟上才行。 “这……”肖忉不知道应该怎么同李响解释,索性不如明说的好。”刚刚在我昏迷的过程中,我去找过寥仲年,而且发现他同我们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女人一起到了这里。” “哦。”李响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她相信肖忉所说的话,而寥仲年一个人,根本又不会一丁点的法术,和一个自己都对付不了的女尸一起来到这种地方,无异于被执行死刑。 同昨天晚上一样的路,从公路下来,进了竹林。李响从包里命出来了罗盘,不住的盯着罗盘上的指针。 往前起了大约有二十分钟,眼看已经到了昨天晚上他们遇鬼的那个地方,而罗盘的指针却一点动的迹象都没有。李响又陪着肖忉在里面转了两圈,看到一些昨天晚上因为和女尸打斗而被折断的竹子。可是罗盘的指针还是固执的一动不动。寥仲年的影子也没有。 “你真的确认寥仲年是来和那个女尸一起往外走的,你确认不是幻觉?”李响问肖忉。 “这……”其实连肖忉也不是太敢确定,毕竟自己是在昏迷中看到的这些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倒底这是昏迷后的幻觉还是真的是灵魂出壳而看到的真象?”可是我感觉好象是真的似的。比如我们屋的那个女孩儿,她叫婷婷,我在昏迷的时候就见到了她的灵魂从身体里出来。正是我拿罗盘的时候,罗盘发出强光,才把我与她的灵魂一起打回到躯体里的,而我们也这样才醒了过来。”肖忉念念不忘刚刚那件奇怪的事情,他说给李响听。 “你的意思是灵魂出壳?”李响惊讶的看着肖忉。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天啊,这可是开天眼的另一种形式,我的师父都一直没有练成过!” 天眼,是指道教中的一种神通。相传人一出生就是有第三只眼存在的,长在人的额头的正中,比如《西游记》中二郎神的第三只眼睛。所不同的是,对于一般的人来说,这第三只眼睛只存在于十岁以前,而随着人的年龄的不断的增加,这种天生能力便渐渐的消退,最终人便只能用两只眼睛来观察世界了。当然在道教和佛教中都专门有修炼这种神通的法门,但是因为对于人先天体质要求非常的苛刻,所以极少有人练成。于是两教中人又有些转而走捷径,修习“灵魂出壳”,所谓灵魂,科学上便是解释做人的“意识”或是“精神”,由于意识只在大脑内以一种波状存在,所以他拥有人的肌体所不可比拟的速度和观察能力,瞬间出去千万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因为“灵魂出壳”同样可以观察到人类所不能观察到的许多事情,所以很多人又把“灵魂出壳”认为是开天眼的另一种形式。 肖忉挠了挠脑袋,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灵魂出壳”的过程于李响所解释的“灵魂出壳”相对照,始终感觉有很多的不同,比如最简单的,他不能飞便是铁证。照李响说的“灵魂出壳”的话,至少可以达到光速吧?可是自己的灵魂为什么连汽车的速度都赶不上? 想了片刻,肖忉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灵魂出壳”,索性也不再想了。现在寻找寥仲年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你那个罗盘是不是坏了啊?怎么都到了这个地方了,它还是没有反应啊?”肖忉试着用手指去拔了一下李响手中罗盘的指针,指针“突”地转了两个圈。 李响紧紧的把罗盘护在了胸前,生怕肖忉的拔弄会把罗盘给弄坏:“这可是我们茅山的至宝1而且,昨天晚上它的威力你也见识到了,对吧?” “好象昨天晚上是我用血才崔动了它的威力吧?”对于李响的“忘恩负义”,肖忉很不感冒。”不会是它喝的血喝上瘾了吧?没有了我和血它就消极怠工?”肖忉开始怀疑茅山派是不是所有的人和物都这么不正常,难道自己的血含有鸦片的成份,喝了会上瘾的? 四周一片的静寂,和昨天晚上截然的相反,没有一丝的风,静的如同所有的生命都停止了解活动似的,只能听到肖忉和李响细微的喘气和脚下踩到竹叶的哗哗的声音。 “现在我们怎么办?你的那些符纸呢,不会也失去作用了吧?”肖忉急的一脑门汗水,要知道寥仲文此时很有可能已经在鬼门关外徘徊了。 李响白了肖忉一眼,她没有说话。 在昨天晚上和女尸体打斗的空地上转了无数个圈,连脚下的地面几乎都快给踩亮了,可是根本就没有的寥仲年和女尸的影子,假如女尸已经转移了,不在这个空地,那这诺大了一片林子,到哪里才可以找的到? 李响紧跟在肖忉的身后,看着他脚下乱踢着竹叶,想和昨天一样发现躲藏在叶子下面的女尸,她却紧张的全神贯注。昨天晚上的恶斗让她还心有余悸,初出茅庐的她从来都没有经过这种恶战。而今天晚上的事情更加的使她感觉诡异,虽然她在肖忉的面前尽量装出平和的状态,可是她的内心却十分的紧张,甚至在她内心深处一直在茅盾着,希望那个女尸永远不要出现,否则,她真的不知道今夜会以怎么样一个结尾收场,是否还会象昨天那样子幸运?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担心便越会出现事情。”爸爸,接电话啦!”一个男中音突然喊了起来,全在紧张的李响吓的一哆嗦,还好,只是肖忉的手机响了。 第42章:还是鬼打墙 肖忉从裤袋里拿出了手机。这段铃声是从郭德纲的相声中取下来的一断,随着郭德纲日益走红,这种铃声便开始陆续有人使用了,而他是把这个铃声专门设给月盈的。为此月盈没少躲在他的怀里揪他的鼻子,说肖忉占她的便宜。 肖忉打开手机,已经来到海城两天了,只在来的第一天给月盈打过一个电话,这其中一直没打,一直喜欢和肖忉褒电话粥的月盈一定又开始想她了,或许又是看某个电视剧看到哭鼻子而想起他这块抹布了。 “你不想我!”听筒那端是月盈撒娇的声音。 肖忉很无耐,明知道现在的这个电话和场景很不相符,可是他却只能顺着月盈说:“谁说我没想你啊,我今天想你都想的昏倒了呢!” 李响背过脸去。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月盈继续撒娇。 肖忉小走了两步,和李响隔开了一断距离,压低着声音:“宝贝,别闹啊,我现在在工作呢。先啵一个,算是给你道个歉啦。” “我不干,隔着两千里,我收不到!我要你飞到我面前啵我!”月盈不依不饶。 “好啊,月盈乖,等你睡觉了,我一定飞到你身边去,你先把被窝给暖的热热的等我哈。”肖忉说道。 “你讨厌,不理你啦!”月盈在那端笑着撅起了嘴。 “好宝宝,你先睡,我现在真的在工作。” “那好吧,明天你记的给我打电话啊。不能总让我给你打电话,人家是女孩子,总得矜持一点嘛!” 矜持?大姐啊,你还不够矜持啊?这么多年都守身如玉! “我一定不会忘记的,先睡吧,一定要梦到我啊。” 第36章 肖忉等着月盈挂了电话,才放下了手机。 “你女朋友?”李响问道。 “嗯。很缠人。”肖忉无耐的笑了笑。 “女孩子哪有不缠人的,除非是她不喜欢你了!”李响道。 难道你这个茅山道士也懂的恋爱?肖忉心中暗道。 “猪肉诚可贵,狗肉价更高,若为月盈顾,两都皆可抛。”这是肖忉当然送给月盈一封情书的最后几句话,肖忉一向自以为就是因为这几句话让月盈迷上了自己。当然月盈不会知道这是根据男大学生们写给食堂的一封信中改变的,原句是“苍蝇诚可贵,小强价更高,若为带毛肉,两者皆可抛”否则的话,嘿嘿。 “不对,”肖忉忽然想到了什么,“刚刚我的电话怎么会响了?”按照以往的经验,在这种鬼气很重的地方,手机一般都是无法接通的。对此李响给过他一个解释,奇#書*网收集整理说是因为“鬼”本来也是以波的状态存在,所有很可能是由于“鬼”的这种波状形式同电磁信号发生了干扰,所以手机无法接通。而在大多数的恐怖片当中,鬼也的确都是可以随心所遇的操纵人类的手机与电话的。 肖忉又把刚刚合上的手机盖子打开,信号是满的!他翻到寥仲年的手机号,按了下去。一场悠扬的音乐声传来,是寥仲年设的彩铃,肖忉耐心的等待着,可是最终还是没有人接听。 “别停,继续拔号!”李响好象听到了什么声音,她嘱咐肖忉。 肖忉再按了重拔,按住手机的听筒,把手放了下去,尽量远离自己的耳朵。一阵若有若无的乐曲声从前面传来。 “寥仲年就在前面!”肖忉和李响异口同声地说。 有了目标就不难找,肖忉马上往声音的来源地冲了过去,一面跑一面祈祷寥仲年可以平安无事。李响在后面跟着。 声音象是从林子的深处传来,肖忉一点都没有怀疑为什么声音的来源会是在林子的深处,而不在昨天他们发现女尸的地点。他唯一的目标就是希望寥仲年不要出事,他不想他的这个伙伴会落得和李卓文一样的下场。 相比之下,李响的经验比他要老道的多,虽然也没有经历过什么真正的斗鬼的经验(当然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可以算在内的),但她终究是名义上的茅山道士,她一面跟着肖忉,一面四处打量周转的环境。 竹林还是一如既往的茂密,“寥仲年,你他妈的躲在哪里呢?别告诉我你已经死不,不然的话我把你大卸八块!”(李响:汗,真不知道怎么这个肖忉还这么有暴力倾向!)然而找是找不到的,喊叫也是徒劳的,明明就听到寥仲年的手机在前而响,可是就是一直找不到他的存在。 “肖忉,你先停一停,你不感觉有点奇怪嘛?”李响叫住了疯子一样倒处跟着声音跑的肖忉。 肖忉停了下来。”你仔细的看一下周围的环境,是不是我们一直在围着这片林子转?”李响问道。 “怎么可能,声音一直在前面,我们一直走。怎么会是在转圈?” “你不感觉这片林子我们刚刚走过吗?” “拜托!所有的竹子都长的一个模样,你怎么可以确定这是刚刚走过的?”肖忉很不习惯李响的这种思维,明明是一直往前走的,她却说在转圈。 “那好,我就做出一个不一样的竹子做为参照物,我们再试一下。”李响从包里拿出来两根银针,就是那种给肖忉刺穴探知他体内“厉气”的银针,横竖的两根刺在了竹子上,形成了一个平躺着的十字架的形状,“我们再往前走试试。” 肖忉依然再次放前走。虽然有过上次“鬼打墙”的经历,可是现在他仍然不相信自己会再次遇到“鬼打墙”。再次拔通寥仲年的手机,顺着断断续续的传来的声音,肖忉往前走,还不住的回头,一再的确认自己起的是一条直线。 第43章:身陷结界 “怎么样?没有再回到原处吧?”走了有十几分钟,肖忉对李响说道。这个半吊子功夫的女道士看起来这次估计失误了。 “别得意,你看看你的前面。”李响不理会肖忉的嘲笑,她指前前面的一棵竹子。 肖忉顺着她的手指往前看去——头都大起来了!两根银针成横十字架的穿在竹子上!正是刚刚李响穿下了两枚银针。肖忉快步跑过去,把银针取在了手里:“又见鬼了?”他又看看李响手中的罗盘,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可是你手中的罗盘又怎么解释?” “你是说罗盘上的指针没有动?”李响明知故问“那是因为我们不是见鬼了,我们是进入了鬼的结界当中!” “什么?鬼的结界?什么是鬼的结界?”肖忉的灵异方面的知识实在在是十分的欠缺,早知道这样子平时多上网看一些灵异小说多好,上面应该有解释的吧? “结界就是指历用某种特殊的能力开辟一个特殊的空间,有些这种空间只是套用在我们这个宇宙中的,只不过等于是一种障眼法;而能力再高深一些的,就等于单独开辟出了一个小宇宙,在它的内部,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空间的区分,而在这种结界上,创力者就是神,就是上帝,他拥有制定法则的权力,在这个区域内的一切都在依靠它的意志而运转。” 肖忉的头又大了,结界说,那这么说来,“那《圣经》中上帝创造世,中国传说中盘古开天,不就是说他们用自己的异能力开辟出一个结界,而我们就只是生活在他们的结界中?” 李响点了点头:“基本可以这样说。” “那我们现在遇到的呢?是前者还是后者?”可千万不可是后者呀,肖忉暗道。能创造一个“宇宙”的,无疑就是上帝,让他肖忉同上帝做对?天,还是来针安乐死划算一些。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错不了,你就快说,别卖关子了)“这只是鬼打墙……” “靠,”肖忉现在又突然涌现出了一种杀人的念头,他在心中不住的念着“上帝啊,子啊,苏三,潘金莲,张惠妹,林忆莲,周笔畅,李宇春啊,原谅我肖忉的罪恶吧”。肖忉叹了口吐沫,刚刚念到的众多神灵保佑他强压住了杀人的欲望。”你说句有用的行不行,我难道不知道这是‘鬼打墙’啊?” 李响瞪了他一眼,怪他多话。”鬼打墙只是民间的一种叫法,其实还是鬼的一种结界,但是是我刚刚说的两种结界中的前一种。他们只不过是通过把空间和时间扭曲,再把空间的入口和出口相连。就比如你往一根管子里放入了一只蚂蚁,然后把管子两头相对,那么这个蚂蚁只要不咬破这个管子,那它就永远走不出这个管子!” “那我们怎么样咬破这个管子?”肖忉希望的看着李响,她总算是说出了两句有用的话。 “我不知道!”李响再次斩钉截铁说出了这四个字。 肖忉杀人之心又起。远方正在开演唱会的李宇春忽然在台上打了个喷嚏,一面红着脸向观众道歉,一面欣喜地想“难道还会有男生在想我吗?” “或许你自己有办法?”李响看向了肖忉。 不用她提醒肖忉也想起了和李卓文最后在一起的情景,遇到了鬼打墙,李卓文把手都咬破了,可还是没有效果,难道自己真的也要咬破试一试吗?”想给自己的哥哥报仇也有用来的这么直接吧?”肖忉猜测着李响的心思。 如果走路是徒劳的,那么还有没有必要走下去? 如果都不再走下去了,那么还有没有走出结界,找到寥仲年的可能? 肖忉从竹子上抽下了银针,他考虑再三,虽然认定李响一定是在让自己重蹈李卓文的复辄,可是还有的选择么?怨就怨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上世做了什么善事,居然给了自己这样一幅躯体,居然可以用来做为李响手中的一种法器。 银针刺入了肖忉的肌肤,肖忉没有学过李响那种专业的认穴功夫,自然会痛。可是带着我个李响出来,虽然她是个“专业人士”,可是最终却搞的自己要时时冲在前面似乎,真不知道她师父都教了他一些什么功夫。 肖忉又从李响手中抢过罗盘,缓缓的把食针尖的鲜血滴在罗盘上,希望罗盘可以象上几次一样,可以突然冒发出强光,从而把李响所谓的这个“结界“给扯破,使他们可以逃出去。然而两滴血滴上去,迅速的如同红色的薄膜一样的散开来,铺了一镜面,又迅速的消失掉。 罗盘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肖忉感觉很无耐。这罗盘不知道是犯什么神经了,轮到它发挥作用的时候又居然开始消极怠工。 李响全神贯注的盯着四周的动静,不敢有一丝的走神。她清楚的把刚才肖忉无法发挥罗盘作用的情况放在眼里,可是她也解释不清这倒底是什么原因。毕竟罗盘的真正实力她也没有见识过,只知道师父把罗盘交给她的时候曾经告诉过她“罗盘是茅山三宝”之一,拥有无上的法力,可是具体怎么操作,李响根本就不得而知。 已经是阴历的二十几,月牙变的很小巧。而星星居然也不多。倒是竹林里几只小小的萤火虫飞了出来,为了吸引起异性的注意,拼命的燃烧着自己的臀部。 第44章:鬼火 肖忉也不再走动,当知道了是鬼打墙之后,他就已经知道了,现在再走动也是途劳,如果不象李响说的把这鬼的“结界”给打破的话,那么自己永远都走不出去,自己终究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从来没有和鬼怪之类的打过交道,李响虽然是个道士,可是却实在是十二万分的靠不住。 第37章 几只小巧的萤火虫飞到了肖忉的面前,肖忉随手一挥,想把它给打走,可是手却空空的,没有感觉。莹火虫还是在他的眼前飞舞。 莹火虫也是这么奇怪的?肖忉又往一旁边的萤火虫挥出手去,依然抓了个空。 “这萤火虫不会也是鬼在结界中自己创造的吧?”肖忉问李响。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这问题可就严重了。如果这东西鬼都可以创造出来,那么这个鬼的实力与上帝的距离就已经不远了。 初时李响只在四处打量,希望可以找到这个结果的弱点所在。就刚她为鬼设下的“八卦伏魔圈”一样,她希望可以找到这个结界的生门。 其实象昨天李响布下的八卦伏魔圈,也属于结界的一种。但凡是结界,总会有一扇通往外界的门,只是这扇门通常都隐蔽的非常好,除了布下结界的人以外,其它人要想找到这扇门的所在是非常的困难的,除非是这个人的功力要高过布下结界的人几个层面,否则,除非等待奇迹的出现。 肖忉喊李响去看萤火虫,李响才注意到了,萤火虫居然有这么多,倒处都是萤火虫的光芒,就象天上的星星都掉落到了人间一样。李响也伸出手去,想要捕捉一只荧火虫,荧火虫却绕着她的手转了几个圈又飞走了,又有几只飞了过来。 可李响还是抓了个空。 好象肖忉和李响周围成了荧火虫的聚集地一样,大量的萤火虫开始不再漫天的飞舞,而是朝着肖忉和李响飞了过来。更让李响感觉不太对劲的是,她隐约感觉这萤火虫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是哪里呢?她努力的去盯住萤火虫观察,忽然一个象玻璃球那么大的荧火虫冲她飞了过来。 玻璃球大?萤火虫? 李响忽然想到问题的根源了“这不是萤火虫,是鬼火!”李响道。 肖忉也发现了,萤火虫不可能有这么大,而且就颜色方面,虽然这种莹光和萤火虫的光亮有几分相似,可是也不尽相同,萤火虫的光应该是黄绿色,而这种光分明夹杂着一种浅蓝色在里面,甚至一闪一闪的,很象天上的星星。 可是肖忉看着李响紧张的样子,就算是鬼火也用不着这么紧张吧?记的初中物理就学过,动物的骨头里含有磷,所以放的时间久里,里面的磷会自然,形成所谓的鬼火。这是很简单的物理知识啊,难道李响不知道? “鬼火不就是磷的自燃吗?”肖忉开始给李响补充物理学知识。昨晚李响一直当自己是个白痴般的教训自己,今天风水终于转过来了。 “你懂什么!”李响继续用训斥肖忉的口气,好象知识不足的是肖忉,而不是她李响。”鬼火也是鬼魂行动时所引发的磁场吸收一定能力而形成的。” “可是初中物理明明学过……”肖忉不相信的说道。 “那物理告诉过你世界上有鬼吗?” “没有。”肖忉黯然的垂下了头。哪个老师敢在讲台上给学生们传授“鬼”的知识啊?那不是情等着提前退休嘛。 李响所谓的“鬼火”象是苍蝇发现了臭鸡蛋一般的,不断的向李响和肖忉飞了过来,密密麻麻的一层,绕着他们两个人。 “你不会说现在这些每一个都是一个鬼啊?”天着林子里飞的比天上的星星要多的多的“鬼火”,肖忉的头又开始大了起来。一个女尸体都足以让两个人丧命,这要是有这么多的鬼,天啊,就是趴在自己身上也把自己活活压死了啊。 “现在有什么办法?”肖忉希骥着看着李响,满心希望她可以从女士包里再拿出一团符纸什么的东西。 “有办法,快——逃!”李响拉起肖忉的胳膊,拼命似的向前跑去。 难道逃也算是办法?哦,对,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就是“走为上”,可是对手不是人,而是漫天的鬼火,逃?往哪里逃? 也许是因为李响和肖忉的跑动带动了空气的流动,那些“鬼火”就紧紧的跟在他们俩的身后,随着他们一同向前奔去,远远的看过去,刹是壮观,就象——两颗小彗星托着长长的慧尾在林子里! 肖忉的身体还没有彻底的恢复,毕竟终过了昨晚和女尸的巨斗,又有今天那个糊涂的护士糊里糊涂的给注射了抗生素造成的过敏反应(当然,对于他来说,只是灵魂出壳),他的身体已经严重的超负荷了。对于一个任何的正常人,大病后的剧烈运动都是不可能承受的,甚至可能会危及生命。 “等等,”肖忉体力不支,“你说这些‘鬼火’会主动攻击我们嘛?” “不知道。”李响也停下喘了口气,那一大片的鬼火马上又聚集到了他们的周围。 “那我们还跑什么?”肖忉感觉这个女道士的脑子简直是秀逗了,都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危害,就跑?更何况明知道现在在鬼的结界中,能跑到哪里去。 “对哦。”李响象是刚明白过来似的,肖忉哭笑不得,一直以为这种迷糊应该是月盈的专利的,没想到这个女道士居然也会犯这么愚蠢的毛病。 “鬼火”绕了过来,绕着肖忉和李响不住的转着圈,却并没有对他们有什么本质的危害。 肖忉放下心来。这样子倒也不错,假如不是把它们当成是鬼火,而是当成萤火虫,那简直是一幅很漂亮的情景。而且还有一点好处就在于,它们还能给肖忉和李响昭亮脚下的路。 第45章:鬼火与月亮 一阵跑下来,李响也是气喘吁吁,她红着脸,没有敢看肖忉。刚刚自己犯了个那么愚蠢的错误,要是让同门知道了(汗,同门不总共才三个人吗?),自己的脸还往哪里放啊。 “诶,刚刚这件事情,”李响有些羞于出口。 “怎么了?”对于李响的心思,肖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是他却乐得装傻,毕竟让李响来求自己,怎么想都是一件过瘾的事情。 “你不要告诉别人哈。”李响狠了狠心,说了出来。 “刚刚什么事?”肖忉还在装傻。 “就刚刚这件——“鬼火”的事情。”李响吞吐道。 “哦,”肖忉做出恍然大悟,“那我不告诉谁?”肖忉想让李响再难堪一点,说出求自己的话。 “你别装傻,你要敢告诉一个人的话,我——”李响想了想用什么办法来惩罚肖忉更合适,“我抓只鬼寄居在你身体里,让你自己看着自己的灵魂被它一口一口的吃掉!”思索再三,李响终于爆发出了这样一句话。 一阵寒意侵遍了肖忉全身,从李响凌厉的眼神中,他隐约感到这个女人说的到做的到,看来还是不要招惹她的好。 肖忉连忙转过身去,不再看这个女人。 漫天飞舞着萤光和着朦朦月色,旁边又有美女在侧,倒也是一幅不错的画面。(肖忉回头看了一眼李响,又一个冷颤,李响的形象让他想起了金大侠小说中的两个美女——梅超风和李莫愁) 其实肖忉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昨天李响的表现虽然说也很差劲,可是终究还是有一些法力的,比如她开始用的找女尸的那个符和后来丢出来的“八封伏魔圈”,可是今天一开始她就表现的和一个正常人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有时候反应能力还不如自己这个凡人,这不是很奇怪吗?在医院里自己就不住的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可是最终她也没有感觉到,当然,这还可以有别的解释,因为道士终究是人,就算是法力再高深也不可能达到神仙的境界,可是做为这个茅山大派的弟子,居然会被困在鬼的结界当中,更是见到鬼火就被吓跑?难道道士不是抓鬼的?这完全就象《三国演义》中司马见到孔明的空城,放着十万大兵不用,反而逃跑一样嘛,讲不通啊。 这个问题肖忉一想再想,可是根本得不到没有任何的解释。可是肖忉又不能明着去问李响这个问题,说出来的话,这个李响估计又会以为自己怀疑她的能力了。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兴趣陪着李响一起看着萤光,聊人生,聊理想,现在可还有一个寥仲年生死未卜。他拿起了手机,再次按起了拔号键。 “滴滴答滴答……”飘渺的乐曲声再次从前方传来。”喂,你听,寥仲前明明就在前方!”肖忉道。 “没有用的,”李响眼睛都懒的睁一下。”现在在个结界中,时间和空间都是虚拟扭曲的,一会就算是你看到北极熊抱着企鹅一起跳舞也是正常的。” 肖忉自然知道李响说的是实情,对于这些神鬼精怪的事情,她远比自己更有发言权,可是这却是事关自己的一个同事的生命,难道就任他这样子死去? 看着李响盘腿坐着,而对面的手机铃声仍在滴滴地响个不停。肖忉的心中矛盾到了极点。鬼怪这东西于别的不同,假如现在寥仲年是面对两个疯狂的歹徒,那么肖忉绝对会义无返顾地冲上去,把寥仲年给救下来。就算是救不下来,肖忉也绝对不会让那歹徒得了什么好处,可是现在面对的是鬼。鬼,无影无形的东西,自己都被深深的被困在结界当中,几乎都无暇自顾,哪里来的精力对救寥仲年。可是不救,就任寥仲年这样死去吗,象李卓文一样? 想起了李卓文,肖忉又回头看了一眼李响,她披散着长发,两眼微闭,似乎是在思索什么,嘴唇不住的动。从这个角度来看她的眉眼间的确依昔有些李卓文的样子,那鼻子,那眼睛,还有那嘴巴。从来都不知道长在李卓文身上的这些样子的零件放在李响的身上居然会这样的风情。 “唉。”肖忉放下手中的手机,抬起头来看着天边的一角月,月亮比昨天更加的小了,大约快到三十了吧,肖忉叹了口气。 第38章 寥仲年的手机还在响着,可是却一点寥仲年的声音都听不到,或许他已经死了吧,只是手机还留在了地上。肖忉暗想,他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月亮。 “月亮?”肖忉忽然灵光一闪,他拔拉了一把坐在地上的李响,“你看,月亮……” 李响正在低头念叨着什么,被肖忉一把打断,有些生气;顺着肖忉的手指向天上看去,那小月牙儿很调皮的挂在了天空。”你犯什么神经了,月亮,你没见过。”她认为肖忉有些大惊小怪。现在漫天的鬼火还有围着他们俩个不住的飞,要看的话,看鬼火不是比看月亮要强多了? “我不是让你看月亮,我是让你看月亮……”肖忉说的自己都有些迷糊了。他咽了口吐沫,“月亮现在在那个位置,你再听听寥仲年的手机铃声的位置,大约是75度角的方向……你明白了吧?” 李响这才明白肖忉的意思,他是想指月亮为参照物,从而走出这个结界,找到寥仲年的所在。”可是,”李响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罗盘,罗盘依然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丝丝的抖动都没有。”这个结界的边缘连我的罗盘都感应不到,难道看月亮就可以吗?”李响有些怀疑。 第46章:寥仲年的出现 对着月亮的角度,肖忉转了75度角,向寥仲年手机铃声发出的地方走了过去,李响也爬了起来,紧跟着肖忉。 无数的鬼火在肖忉和李响的身前飞来飞去,甚至穿过他们的身体。肖忉紧握着手机,往前走着,他不时的回头看一下月亮,确认自己和月亮的夹角保持了75度,不会走偏。 前行了几分钟,肖忉隐约感觉到一阵冷意袭遍全身,潜意识里他感觉有些事情要发生了。侧目看李响,却好象混然不觉的样子。 竹林赫然开朗,仍然是最初他们来到的那片空地。难道自己的感觉出现了失误?最终走了半天又来到了这里?肖忉感觉有些紧张。李响更是停下来不走,凝神四望。 “快盘膝坐地,象我这个样了。”李响好象突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似的,突然又停了下来。 “你又怎么了?”鬼还没有出来呢,倒要先被李响给吓个半死。肖忉对她不住的疑神疑鬼的做法搞的很是郁闷。 李响做出了她的招牌动作,盘膝坐下:“你仔细听一下,寥仲年的手机的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肖忉观看四周。漫天的鬼火怎么会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四周围一片静寂,只有寥仲年的手机铃声仍幽幽的传来,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哦,”明明听到寥仲年的手机就在前方发出声音,可是四下打量却怎么也找不到。周围这片竹林因为昨天他和李响还有那个无名女尸三个人的折腾搞的一片狼藉,不大会是可以隐藏什么东西的样子。而那声音明明就离自己已经不远了。”除非……” “那声音就在前方离我们十步远的下面——就是昨天发现那个女鬼的地方。”李响道。 肖忉的脑袋“嗡”了一下子,李响说寥仲年的手机铃声来自地下,那不是就是说明寥仲年已经遇害了?稳稳的学着李响的样子坐下,肖忉平静了一下心态,仔细地聆听,隐约中,那声音真的仿佛就来自地下很深的地方,透过厚重的大地传上来,显的极其的沉闷。 “寥仲年已经死了?”肖忉看看李响,是在询问,更是自言自语。依昔间他竟然有一些自责,虽然从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发现寥仲年时寥仲年已经死亡的打算,可是真的事到临头却还是不希望发生这种情况…… “有九成已经死了。”李响平静道。 “九成,那不就是还有一成的把握寥仲年还活着?”肖忉心中又泛起了一丝希望。可是再看李响,肖忉很气愤。李响居然又盘起脚做出了打坐的姿式。 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没心没肺,就连他哥哥李卓文死的时候她也是没有难过的样子,更何况是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寥仲年?肖忉感觉她竟然是这样的冷血,知道寥仲年还有一分活着的可能,可是她就这样袖手旁观,一点行动的意思都没有。她跟自己来做什么,看自己出洋相?还是看着自己被鬼给吃掉,从而报了李卓文的“一咬”之仇。 不会的,她哪里会记的李卓文的死?她来大约只不过是来实习追鬼吧! 知道了寥仲年还有一分活着的可能,肖忉的心更是对李响的表现失望到了极点,他愤怒的站起身来,走到李响的面前,一把拎起了李响的坤包,狠狠的把它丢在了地上。看都不看李响一眼,大踏步的象前走去。 李响的坤包的带子本来套在右手的手腕上,被肖忉大力的一拉,一下子没坐稳,坤包被肖忉给抢了去,而李响也鬼魂重心,身体前扑到了地上。 “你,”李响瞪了肖忉一眼,用力撑起地面,嘴角两滴鲜血流了下来。 “我,我怎么样,难道象你这样冷血!”肖忉愤怒的转过身来,却发现李响的嘴角的鲜血已经顺着嘴角滑了下来,滴在了连衣裙的上面。”你怎么了?”肖忉又马上转回身来扶起了解李响。 李响一把推开了肖忉。”完了。看来我们俩还真得黄泉路上去做伴去了。”李响的嘴角强挤出了一丝微笑,看着她嘴角挂着鲜血狞笑的样子,肖忉又一阵寒意生起。不过他还是扶住了李响。 瞬间一阵狂风吹来,身后的一些还在立着的竹子节喀喀做响。紧接着,两只手在前方七八米的样子——就是昨天那个女鬼出现的位置——缓缓的冒了出来。 就象是贞子般的,两只手缓缓的从地下住上爬着,既而是一颗人头,只是这不是那个长发漂漂的贞子的头,也不是昨天遇到的那个女尸的头,而是一颗留着平头的男人脑袋,也从地下钻了出来。接着又用双手撑着地面,上半身也缓缓的出来。 当然也贞子还有一点不同的,便是贞子是从电视里水平的爬出,而这个人,是从地面垂直的钻了出来。 “那是——寥仲年?!”等到那个从地上钻出的人抬起了头,看向肖忉的时候,肖忉才看清楚了他的面目,正是几个小时前自己的灵魂还见到过的寥仲年! 可是现在的寥仲年却已经面目全非。他的眼睛睁着,却一点神采都没有,身上的骨骼肌肉似乎已经严重的僵化,已至于他在把目光从肖忉身上移到一旁边紧挨着他的李响的身上的时候,寥仲年都不是象正常人一正动动眼珠或是转转脖子,他是整个的俯在地上,双手用力的把自己的整个上身都向右转了转,才看到李响。而由于从地底刚刚爬出来,他赤裸的全身沾满了泥土。 肖忉楞住了,就算是看到一具尸体,他会伤心,但是他不会吃惊到这种地步。而现在趴在他对面的明明就是寥仲年,可是他还是寥仲年吗? 李响挣脱肖忉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又向前一步拾起了被肖忉丢在地上的坤包,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可以看的出,对于寥仲年尸体的突然出现,李响根本没有一点点的惊讶。 第47章:和李响学法术? 李响拉起肖忉的手,步步向后退去:“知道刚刚我在做什么了吗?”李响很气愤的质问肖忉。 “不知道。”肖忉木然的摇了摇头,但是李响嘴角没有擦净的血迹还是让他有些寒意。 “那现在对面的寥仲年是什么情况你总知道了吧?”本来自己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正在试图象挤牙膏似乎的挤出一点法力来做出一个结界保护自己和肖忉的安全,可是被肖忉一把拉倒到地面之后,前功尽弃。而大量的法术已经外露,没有做成一个保护结界,反而传到空中后形成法能波动,巨大的法能波动彻底改变了周围的磁场,而磁场的改变正好促始在地下的不知名的物体寄居入了寥仲年的身体里。 李响从肖忉手里接过了一张面巾纸,把嘴角擦了干净。又瞪了一眼肖恨。”这一切就是你造成的。本来寥仲年或许还有一线的生机,而由于你的卤莽行事,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具行尸!现在我已经没有法力了,我看你怎么对付它!”李响恨恨道。 “没有法力?你怎么会没有法力的?”肖恨很不明白这件事情。难道法力不是和力量一样?没有见李响使用法术,怎么会没有法力了呢? “说没有了就是没有了,”李响火气是俞发的大。”哪里那么多为什么?” 肖忉更加的迷糊了。对面的寥仲年全部的身体都从地底下面拔了出来,他撑着,站了起来,向着肖忉和李响的位置一步一步的增了过来,行动极其的缓慢。 “法宝,法术。你还有什么可用的?”肖忉问李响,他现在不是想把寥仲年给打倒,他现在是很想知道,寥仲年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可以让他恢复到正常。虽然肖忉不知道在寥仲年身上倒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任谁都知道是那个女尸体在寥仲年身上做了手脚。 寥仲年还在缓缓地身他们走来,他的目光呆滞,一点做为人类的反应都没有,他的脚拖拉着地面,昨天晚上被风吹断的几节竹子节甚至刺入了他腿部的肌肉,可以看到鲜血从竹子节和肌肉的结合处咕咕的流了出来。在寥仲年身后托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你想不想救他?”李响突然又问了一名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废话,我不想来这里做什么?”肖忉一面看着寥仲年,怕他对自己和李响发动突然袭击,另一方面又很担心寥仲年,怕李响如果还有什么法宝的话,会伤害到寥仲年的生命。”你告诉我怎么样可以救他?” 第39章 “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解法力。”李响道。 (废话,这是你刚说过的了。) 寥仲年还在缓缓的逼近。 “你知道是为什么嘛?” (我又不是茅山道士!) 寥仲年又逼近了数步,距离肖忉只不过有三米远,在现在的位置他只要发动突然袭击,只要一扑过来,就可以完全锁住肖忉的脖子。肖忉一面埋怨这位大小姐现在说话吞吞吐吐,一面紧张的护住已经没有法力的李响,还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很后撤。 “我告诉因为今天是我——我家亲戚来了。”李响推开肖忉护在自已身前的手。”女人在这两天的功力是大大打折的。更何况刚刚因为你的卤莽,使我大量的法力外泄。”李响说前面两句话的时候有些害羞,可是到后面责备肖忉的那句话却说的很大声。 “怪不得了。”肖忉一面紧张的看着步步紧逼的寥仲年,一面思考李响这两天的古怪行为,包括脾气也是越来越坏,原来是女人总是每个月有那么两天。可是大小姐啊,现在怎么救寥仲年才是关健啊。不过因为李响刚刚说了现在是她的生理周期,肖忉也就不责备她把她失去法力的责任全都推到自己了。 “现在怎么办?你不是说还有办法救他?”肖忉又护住了李响,这次他真的拉着李响向后撤了。一个完全没有法力的李响,现在已经完全等同于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现在需要保护。现在肖忉唯一希望李响做的,是说话不要再这样吞吞吐吐,有什么话一口气说完。刚刚她明明说过有救寥仲年的办法的。 “刚刚我在施法的时候,除了因为被你一把拉倒而破了法力之外,还有一点,我感觉到我们周围的鬼气相当的厉害,已至于把我释放出去的法力全都反弹到我的体内。这才是我内伤的根本原因。而我在那一刹那感觉到的鬼气,甚至比昨天晚上还在厉害几倍!而寥仲年,恐怖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卒。” “靠,你在现在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现在能救寥仲年的,只有你。” “我?”肖忉惊讶的看看自己,又看看李响,这丫头是不是神经开始错乱了? “没错,就是你。”李响拉了肖忉一把,如果不是退后这一把,寥仲年刚刚伸出的双手就几乎要摸到了肖忉的脸。两人连忙紧退了几步。 “可是我不会法术。” “不会可以学!”李响道。 “学?”肖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学茅山术?自己也做道士?更何况现在的情况“你要我跟谁学?不会是你吧?”肖忉问。 李响翻了翻白眼,那意思是,除了我以外,现在还有别的人吗? 肖忉一面后退一面苦笑不矣,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和一个女孩子来学茅山道术?这可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李响斩钉截铁。”你是不是不想学?” “嗯,”肖忉老实的点了点头。”跟你学法术?做老道?不行。” “现在你要不跟我学法术,要不就会和寥仲年一样,成为一具行尸,只有这两种结果,你自己来选项。” “这……”肖忉又开始犹豫了。 李响看着肖忉的样子,冷笑了一下,刚要嘲笑肖忉两句,肖忉突然说道:“我选择后者。” 李响几乎被气昏了过去。 第48章:斗半人半尸(一) 李响绝对没有想到肖忉到现在居然还死要面子,本来以为这应该是女人的专历才对。 “可是现在或许寥仲年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不学的话,那么只消片刻之后,不但是我们三个人,都会统统的变成鬼。”李响抛出了寥仲年,希望肖忉可以改变自己的意见。 “这……”肖忉仔细的想了想,三条人命与面子问题比起来,似乎应该是不难决断,可是让李响做自己的老师,这事,怎么想都不怎么靠谱。 李响看着肖忉还在犹豫,而寥仲年还在步步跟过来,再往后退,又退到竹林里去了,而寥仲年怎么说起来都只不过是一个小卒子,如果昨天遇到的那个女尸出来,怎么对付?更何况,根据刚刚的法术感应到后面应该有更厉害的猛鬼才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那些大的boss到现在还有按兵不动,可是怎么样也不会是好事情吧? 李响也开始变的很着急,而肖忉却不做表态。 “不让你拜我为师,只是你入我茅山门派总可以吧?”李响做出了让步。 “入你茅山?”肖忉不太明白李响的意思。 “就在于入我茅山教,等见到我师父之后,你再拜她为师总可以了吧?”李响这是最后的让步了。 这不还是要拜一个女孩子为师嘛?肖忉记得李响的师父现在正在怀着孕的李响的师父。还是犹豫。 李响看着肖忉仍然犹豫不决,一肚子气,这可是自己所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肖忉不入茅山教,自己就没有办法教给他一些基本的法术,而如果肖忉不会点法术的话,那么自己现在无疑只有死路一条。寥仲年的死活李响可以不管,而肖忉,李响现在是又气又恨,却又不希望他真的死掉,更何况自己现在完全是一个普通人。 李响趁着肖忉又拉着自己往后退,就势一脚踏在肖忉的膝盖的后部,肖忉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之下李响会忽然偷袭自己,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肖忉刚要挣起,李响却快速的从包里取出罗盘,摆在了肖忉的前面,形成肖忉正在叩拜罗盘的样子,又在肖忉的前额后脑连拍三下,口中念道:“弟子肖忉,入我三清,授以教意,叩我门庭……”她念的极快,连肖忉都没有听清她倒底念的是什么。最后李响又在肖忉的左右肩各拍两下,把肖忉拉了起来。”行了,现在你已经入了我茅山教。我可以代我师父教你一些法术了。” “什么?”肖忉心中极其的窝火。听说过抢钱,抢老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要强迫人去学什么法术的。更何况刚刚被李响一脚给踢的跪在了地上,自己堂堂的男人,怎么会被一个女人这样欺负? 可是现在又不是发作的时候,刚刚李响念的这几句虽然极快,可是终究还有耽误了一些时间,在这功夫,寥仲年又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了。肖忉拉起李响,又要后退。 “停下。”李响说道。”你不是吹牛说自己是警察散打赛的亚军?” 肖忉瞪着李响,这是事实,怎么会变成吹牛了? “现在你就去和寥仲年玩一局散打,见我见识一下你的伸手,不然的话,你就真是吹牛的了。” 肖忉更是生气。要平时,寥仲年这样子的,十个八个也不会放在他的眼下,可是现在寥仲年这样半人半鬼的,自己上去和他打?”你没有精神病史吧?”肖忉越想越感觉李响不正常。 “快点,叫你打你就打,否则一会昨天那个女尸再出来的话,我们就跑不了了。”李响这次没有后退,反正一把推了肖忉。 肖忉虽然对她有了准备,但是还是被她给推的向前迈了两步。李响的确比一般的女孩子有一些力气。现在正好和往前走的寥仲年打了个对脸。 寥仲年正好一步踏过来,空洞的眼神,举起双手向肖忉的脖子掐过来。 肖忉此刻再来不及犹豫,虽然他知道寥仲年现在也是身不由已,可是被寥仲年的双手如果掐到脖子,那么自己恐怕就只有一死了,肖忉狠了狠心,举起右拳,打向寥仲年的面门。 肖忉一向自视散打的功夫不错,更何况寥仲年也根本不会什么功夫,因此只用了五分的力,但是就这五分的力量,打在平时的寥仲年脸上,绝对可以把寥仲年给一拳打昏过去,因此他还在担心自己的一拳寥仲年是不是可以接受。 然而肖忉的担心是多余的,肖忉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到了寥仲年的脸上,可寥仲年却纹丝未动,而肖忉的拳头却被硬生生的碰了回来,好象是打在了钢板上一样。 “咝”,肖忉甩了甩头,吸了口冷气,拳头被碰的生疼。 寥仲年一大步又紧跟了上来,双手再次放在了肖忉的肩上,十个指甲用力的向下扣,几次要刺破肖忉的肌肉。 肖忉向左一闪身,躲过了寥仲年的十指。而寥仲年的身体行动看起来缓慢,可是真的打起来动作却是非常的灵活,肖忉一闪到他的左面,寥仲年立刻双足跃起,象林正英的僵尸片中的僵尸一样,空中转身九十度,仍然面朝肖忉,十指再次抓下。 靠,寥仲年活着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这么灵活过,没想到现在半死不活了,居然灵敏的象体操运动员一般了。肖忉又闪了一步,抬起脚向寥仲年的档部踢去。 事到如今,肖忉仍然有所保留,这脚也只用了六成的力气,他可不想就算是把寥仲年给救活,却让人家失去做男人的资格。要是那样的话,不知道寥仲年家的八十代祖宗都得骂自己啊? 然而肖忉想的虽然好,而现在这个半人半尸的寥仲年却好象突然间得到了什么武功真传般的,身体斜着向前爬去,双手的指甲正好刺入了肖忉大腿的肌肉。连带肖忉的半条裤子都被寥仲年一爪给扯了下来。 “哎唷。”肖忉痛的一声低呼。 第49章:斗半人半尸(二) “肖忉,给你这个。”一直无做为的李响突然喊道。肖忉一楞,一条长长的东西向着肖忉飞了过来,肖忉下意识的用右手一挡,正好抓在手里,发现居然是一根竹竿。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第40章 想让我象喂女尸一般的喂寥仲年啊?他能吃么?” “我让你用这个打他!” “用这个打他?”肖忉看了看手中的竹竿,“你以为会散打和少林寺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寥仲年刚刚一把抓在肖忉的腿上,肖忉因为疼痛一缩脚,而寥仲年因为惯性的原因爬在了地上,在肖忉拿到竹竿后,寥仲年又马上跳了起来。脸上沾满了泥巴。他又伸起双手,扑向肖忉。动作较刚才更是迅猛。 肖忉无暇再思考自己是否少林寺出身的问题,有一个竹竿在手,也或许比空手要好一些?都说拿麻杆打狼两头怕,可是谁听说过拿竹竿打半人半尸的? 肖忉向回一缩竹竿,又猛的向前点出去,点向寥仲年的胸部。竹竿结实的点到了寥仲年,被弯成了弓形,而肖忉借着竹竿反弹的力度向后退了一大步。 现在这样子有两个好处,一是因为肖忉刚刚避开寥仲年的一抓时,已经往和李响相反的方向躲去,他再向后一跳,就算寥仲年再追,就会和李响更远了。可以保证李响的安全。而同时,肖忉现在自己也可以和寥仲年保持一定的距离,肖恨现在明白,寥仲年的防御按游戏上的标准,大约已经有100了,这么强的防御力,近身搏击自己大约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丈着自己手中的竹竿或许还可以支撑一会,或许一会自己的“同门师姐妹”李响会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唤醒寥仲年? 肖忉的一竹竿捅在了寥仲年的胸部,寥仲年的身体略向后一仰,等肖忉一跳出去,寥仲年也马上回复了原状,又伸起双手向肖忉扑过来。而在他的胸前,只有一点被东西戳过的痕迹,却根本没有伤到皮肉。 “寥仲年什么时候练成了金钢不破之身了?这功夫不是传说只有处男才可以练成?”肖忉暗道。 肖忉和寥仲年的打斗纯粹变成了游斗,肖忉不住的东躲西闪,躲藏着寥仲年的追击,又瞅准了寥仲年没有防备好就用竹竿捅他一下——当然他捅的也只是象胸部大腿之类不易致命的地方,尽量躲开了寥仲年的脸。 可是寥仲年却并未领情,翻来覆去的,寥仲年也就只有这两下子,往前跳,伸出双手抓,好象也不会其它的什么功夫。这让肖忉倒是放心不少,不然单凭这样一夜的话,做为半人半尸的寥仲年大约不会有什么事情,而肖忉估计会累的吐泡泡吧? 这样下去终究也不是办法,总要想办法把寥仲年给治服才行,如果真的象李响讲的那样,在寥仲年身后还有不知名的东西坐阵,那么一会自己还有什么精力同他去斗法? 想到此,肖忉也不在是单纯的退让,他看准寥仲年向前一跳的时机,用竹竿塞入寥仲年的脚下。 寥仲年双腿落地,正好踩在了肖忉放在地上的竹竿上,肖忉猛的向后一拉竹竿,寥仲年的身体向后仰了过去,啪的摔倒在了地上。寥仲年做势又要跳起,而肖忉这次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飞扑到了寥仲年的身上,左手扣住了寥仲年的左手手腕。 寥仲年左手不能行动,倒在地上呲牙咧嘴。象是感觉到了一只手已经被肖忉扣住,他又举起了尚能行动的右手,象肖忉的脸上抓了过来。 肖忉侧脸躲过了寥仲年的这一爪,左手又伸向寥仲年的肩膀,抓个正着。他一手扶住寥仲年的肩,另一只手用力向上一抬,喀吧一声,寥仲年的左手被肖忉给摘下了关节。 这两下一气呵成,是肖忉在警校练习了无数次的结果。在古镇刑警队的时候一直没有用上过,没想到居然用在了自己的队友——寥仲年的身上。 寥仲年的左手被肖忉给摘了勾,可是右手去仍然还可以活动,而且成为半人半尸状态的寥仲年现在力量较普通人大的多的多。或许是人在不自觉的状况下身体的潜能会突发出来,也或许是其他的因素在作祟,寥仲年丝毫感觉不到左臂的疼痛,举起右手,抓向肖忉的脸。 这下可是用了十成力道。 骑在他身上本想就势再把他的另一只胳膊一下子卸下的肖忉见势脖子向后仰起,可是他的反应略有些缓慢,寥仲年的一爪扫过了他的牌子尖,顿时两滴血珠从肖忉的脸上滴了下来。 肖忉往旁边一倒,手捂住了鼻子。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 寥仲年借机又蹭的跳了起来,双脚再次跳起,踩向肖忉的肚子。 肖忉在地上一滚,又刚好躲过了寥仲年的一脚,而寥仲年一脚踩空,身体马上向前倾倒,探出左手,又一次抓向肖忉的脸。速度极快。 “肖忉……”李响着急的喊。观察战局这半天,李响也是一直提心吊胆,她明白肖忉不会真的去伤害寥仲年,动起手来一定会有所保留,可寥仲年不会啊,肖忉落在他的手中可是会真真实实的丧命的。 肖忉也知道现在已经不可能对寥仲年再心慈手软了,要想不伤到他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只要不会给他致命的打击,那么打倒了他,才有可能把他从这种状态下唤回来。李响说过会有办法的。 肖忉看准了寥仲的腾空在空中的身体,蜷起腿,一招兔子蹬鹰,向寥仲年的小腹踏去。 半人半尸状态下的寥仲年几乎没有做出任何闪躲的意思,被肖忉蹬个正着,而且肖忉这也是首次用足全身力气,寥仲年“砰”的向后飞去。 第50章:禹步与伏尸咒 肖忉立刻挺身立起,得势不让,连环两脚蹬在寥仲年的胸部,把寥仲年给踏在了脚下。 “再下了他的右胳膊。”李响又喊声到。 肖忉弯身向下,寥仲年正伸起右手还想抓,肖忉又依刚才的样子下了他的右胳膊。 寥仲年的双手已经不能支起,只是双脚还在不住的乱踢乱蹬,可是现在无从着力,肖忉一只脚踩在他的肚子上。寥仲年的样子活象沙滩上被放反了的乌龟,不住的一挺一挺。有些可笑。 “接下来怎么办?”肖忉一面盯住寥仲年,不让他伤到自己,一面问据说是很有办法的李响。 李响从地上持着罗盘,走到肖忉面前。放在寥仲年的肚子上。”你松开脚。” 肖忉虽然持有怀疑,可是还是依然松开了踏住寥仲年的脚。 罗盘端端正正的盖在了寥仲年的肚子上,说也奇怪,寥仲年居然安祥的一动不动,象是睡熟了一样。 罗盘有崔眠的功能? “听我指挥,绕着寥仲年行禹步,踏三步九迹。”李响用手摁住罗盘正中的镜子,对肖忉说道。 “什么禹步?什么三步九迹?”对这些道教名词,肖忉当然不会知道。 “见过半身不遂的人走路吧?象那个样子就叫做禹步!” 禹步?半身不遂?李响啊,小心天谴啊。 肖忉学着赵本山在小品里表演的半身不遂的人走路的样子,哆嗦着手。”是这个样子么?” “我让你行禹步,不是抽羊角疯!”李响怒道。 汗!肖忉收起了哆嗦不止的手,蹒跚的走了两路“是这个样子么?” “差不多了,行三步九迹!” 肖忉又迷糊了。 李响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北斗七星总知道吧?脚踏北斗,踩天枢,天璇,天玑,转身向天权,玉衡,开阳……” 这就是李响的指挥口令了。 值得庆幸的是肖忉这次听的懂的,因为肖忉是射雕迷,金庸《射雕》中就专门描写过道教的天罡北斗阵,而肖忉也正是从那上面知道了北斗七星在中国星相学中的名称。 可是大概的尺寸肖忉却掌握的不太好,他一面仰视着空中的北斗七星,按照他们的样子,大约走了两步,以天枢为始点,学着有点拐的样子,拖着一条腿,行天璇,走天机;再转身向天衡天阳…… 肖忉不知道的是,他这几步走下来,一旁边的李响却大跌眼镜——肖忉的这几步居然走的有模有样!而行禹步及三步九迹都是道教的功夫。尤其是禹步,在道教中更是属于咒禁之术。法术高深的道士,可以以此步拔箭断水,非常灵验。甚至在《南齐书。陈显达传》讲过说陈显达“矢中左眼,拔箭而镞不出,地黄村潘妪善禁,先以钉钉柱,妪禹步作气,钉即时出,乃禁显达目中镞出之”。在北齐书出也有描述。《北齐书。由吾道荣传》说由吾道荣遇“恒岳仙人”,在汾水上,“值水暴长,桥坏,船渡艰难。是人乃临水禹步,以一符投水中,流便绝”。当然这两个人都是传说当中的“半仙”之体,而禹步本身作用的大小也和使用者自身的法力休为有很大的关系。可是无论如何这根本不是常人所必习的知识! 而肖忉的样子现在就如同一个道士一般,虽然样子极为滑稽可笑,可是禹步及北斗七步都是有板有眼,连转身都带了七分的道家的样子。 “你真的没有学过法术??”李响现在对肖忉开始有了怀疑。如果肖忉学过法术,只是比较低微的话,那么就可以解释他所经历的怪事了。而如果他是入的道家的旁门左道的话,就更可以解释他身上为什么有如此厚重的“厉气”了。 “废话,当然没有学过。”肖忉还在为被迫入茅山派而懊恼不矣。 “那你走的这几步?” “哈,林正英的片看过七八十部了,这两下怎么样都学会了啊。” 看电视还可以学会法术么? “接下来怎么办?”肖忉又已经从摇光再次踏回天枢,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张开左手……” “哦。” 一张黄符从李响手中飞出,平稳的落到了肖忉的手上。 第41章 “给我这个做什么?” “咬破寥促年的指尖,在上面滴三滴血!” 这活儿肖忉可不陌生,他拿起寥仲年的食指,放入口中。手指缓缓的流出了血,肖忉把约放在寥仲年的手之下,保持两厘米的距离,以便准确的滴好李响所说的三滴血。 一滴,两滴,三滴…… “然后呢,然后怎么办?” “再咬破你自己的甜头尖,滴好三滴血……” “什么?要咬破舌头尖,还要……三滴血?”肖忉现在除了按照李响说的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还有什么办法呢? 他把舌头尖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牙齿之下,狠心咬了一口,甜头是破了,可是问题是口腔中的唾液那么多,三滴,这个量很难把握。 肖忉用力向外探着舌头,尽量使自己的三滴血不会因为唾液的分秘而误差过大。 “然后?” “贴在寥仲年的胸口。” 肖忉依言贴下,李响把罗盘取了下来,寥仲年安稳的躺在地上,一丝异样的动作都没有。 “刚刚这个符咒是什么?” 李响拿着罗盘缓缓的站了起来。”伏尸咒,是湘西赶尸一族人用的咒术之一,主要用于尸体因为外界因素特异而失控之时,稳定尸体行为的,施符之后,尸体便会处于休息状态。” “可寥仲年他还能回复吗?”肖忉很关心。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寥仲年,李响道:“他应该问题不大。我用的这个咒本身就对于尸体和人类没有伤害作用,只是限制了他们的活动而矣。而刚刚我又让你从他的指尖滴了三滴血,这血也会使符咒本身的法力再下降了一层。估计天明之后他身上的尸气退去的话,他就会恢复了。” “哦。”肖忉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第51章:再斗女尸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可以走了?”寥仲年只要没事,肖忉的心情就平静了下来。关于那个女尸如何,肖忉现在一点都不想管,更主要的是,他就算是想管,能斗的过女尸么? “如果你有能力走的了的话,你大可以走出去。”李响口中说道,眼角却扫下一旁。 李响的言外之意自然是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掉,况且她早就说过在寥仲年之后,会隐藏着一个很大的boss,难道就是那个女尸?难道就单单是那个女尸?可是她什么时候才会登场? 狂风解释了肖忉的疑问。 竹林在一刹那间又被狂风赋予了生命般的,疯狂的鼓动着。整个竹林象一个无边无际的海洋般的,竹林一波又一波的滚动,象是大海中无尽的风浪。而肖忉和李响所在的位置,就如同一座风口浪尖的小岛般的,被大浪席卷。 不用李响说什么,肖忉已经立了起来。就算他的灵异经验再匮乏,他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尽管他还不知道如何的运用法术,更不知道如何才可以把这个女尸给解决掉,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必须面对的。他的面前只有一个失去法力的李响和一个已经被咒术禁着的寥仲年。 沉重的脚步声在向鼓锤打击在厚重的大地上,更如同一百万的军队在行进中整齐化一的步伐,他重重的落在了肖忉的心中,肖忉知道,今天晚上的重头戏,终于开场了。 一步,两步,三步,一个女人从竹幕的那一端走来。 直到所有的竹子都向是见了首长行礼的士兵般的,整齐折断,分倒在了两边,这个女人也完成暴露在了肖忉的面前。巨大的乳房不住的一颤一颤,完成合着她的脚步,合着大地的颤抖,形成一道本应是美丽,但是在现在却是那么的令人胆寒的波纹。透过她在风中飞舞的长发,可以看到她如同白玉般的项子。她的目光睁着,这是肖忉看到的唯一与昨天晚上不同的,她的目光中不在是呆滞,不在是空洞,她有着很强烈的怒意,她在直盯盯的瞪着肖忉,从肖忉的发梢一直扫到了肖忉的脚心,就象是色狼看到裸露体的美女般的,没有放过一丝一缕,直看的肖忉几乎不敢与她对视。 肖忉强迫自己盯着她,眼睛不眨一下。 绝对不可以再气势上输给她! 女尸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离肖忉四五米的样子,也不在向前走动。两个人就这样直视着,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火药味。而狂风,更是无所顾及的蹂躏着地面的一切物体,狂燥而暴虐。 女尸,哦,或许现在叫她做女人更好一些,因为现在在她身上根本看不到一丝尸体的样子,她的肌肤还是那么白腻,她的脸颊甚至透出微微的红意,象是扑了面粉;她的乳房是那么的俊秀挺拔,两粒乳头仿佛是熟透的红樱桃,引诱着人们去采摘;她的腰身是那么的软细婀娜,只能容的下普通人的堪堪一握;从小腹到大腿,一直到小腿到腿尖,她混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哪里有一丝尸体的样子? 只是一天的时间,这个女人彻底的改变了,变的比昨天漂亮了,甚至比肖忉曾经看到过一眼的她在酒吧里的样子也更加的漂亮了。当然,只有一点没有变化,就是她依然没有穿衣服,依然赤着身体,露出那能让所有的男人的下半身蠢蠢欲动的每一寸肌肤。 “肖忉,不要和她一直对视。要趁她精力分散的时候,攻击她的双眼或是后脑。”李响永远改不了她指挥员的身份。 肖忉把每一句都记在心里,可是要是攻击女人的双眼或是后脑,谈何容易?昨天就已经同女人交过手,而那次交手会是他永生难忘的,他和李响几乎就死在了女人的手中。其间同样想过办法去攻击女人的眼睛,可是却不能成功;而看现在的样子,这个女人分明比昨天女尸的时候功力增加了不少。要想全身而退,难矣。这个女人不可能是寥仲年! 肖忉把眼神向下移了移,他不再和女人玩对视游戏,虽然不知道李响不让自己对视的目的是怎么样的,但是现在只可以听她的。肖忉本想把眼神放在女人的脖子的位置,以便保持足够的警惕来防备女人发动突然袭击,可是最终他却没能控制自己的眼神,他的目光稍稍下移了一点位置。仅仅比脖子靠下一点的位置,因为那里实在太伟岸俊美波澜壮阔了。肖忉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两秒钟。 仅仅两秒钟。 这是每一个正常的男人的反应,尽管明知面对的是一个死人,可是还是不禁多看两眼。 女人看着肖忉看着自己的胸,很得意的往上挺了一下,好象是让肖忉看个够。而就在这一挺胸的同时,女人的身体如同脱弦之箭一般,飞扑肖忉。 速度不可思议的快,那只是眨眼的时间。肖忉只感觉一团雪白的东西飞扑自己,而还来不及反应,女人的双手已经牢牢的卡住了肖忉的脖子,象昨天肖忉卡她的脖子的样子一样。 女人的手微微的一紧,肖忉的眼睛开始往上翻。 女人的嘴角带了一丝的微笑,就象闪电般的一瞬而过,快的肖忉感觉几乎自己眼睛花了。 女人的手继续的用力,她把肖忉的身体往上提,就象是一个成年人在拎着几岁的小孩子开玩笑一般。肖忉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不住的乱蹬着。他歪了歪头,看向李响。 李响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长裙在风中飞舞。 真的不敢相信,就这样就死掉了。肖忉绝望的闭上的眼。 李响在心中不顾淑女形象的问候了肖忉的母亲,告诉他要注意力集中的,结果他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女人的胸上!这个女人的胸有什么啊,不就是大一点,白一点,挺一点嘛,除了这个,她还有什么好的了?这个蠢货,现在搞到了这步田地,该如何收场? 第52章:五雷袭灵咒 肖忉被女人卡住脖子,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他的脸憋的象是刚摘下来的猪肝一样,经中透紫。他的两只脚不住的乱蹬,想找一点借力点,可是自己的身体却在女人的手中不断的升起,肖忉双手死死的扒住女人的手脖子,尽管不能动她丝毫。 李响真的着急了。可是在她的身旁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用做武器的,李响感觉很为难。除了自己手中的罗盘或许还会有些用吧?可是自己现在法术基本等于零了,本来对这个罗盘的功能就操纵的不是太好,更何况现在。 李响狠了狠心,事到如今,索性拼一把了。李响凝神贯气,想在自己体内找到一点法力,先袭击一下那女人,从而暂时的解决一下肖忉现在的困境。她努力的试了试,体内空荡荡的,象是被控干了的可乐瓶子,一点法力都找不出来。 现在应该怎么办?自己要是也冲上去的话,无异于自寻死路,可是难道这可眼睁睁的看着肖忉? 肖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双眼开始不住的向上翻,很有点垂死挣扎的样子了。 李响一连试了几种道家的心法口诀,可是自己现在没有一点的法力,根本就是平常人一个。有没有什么口诀可以不用法力就可以发动的? 会有这种法术吗? 李响脑中忽然一亮: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一把了! 李响把手中的罗盘向着女人的后脑掷了出去! 现在现在的关头,什么道家至宝,不还是废物一个?索性把它当成暗器了! 或许茅山派真的应该好好的开一堂暗器课了,李响本来是照准女人的后脑方向甩过去的,可是罗盘却没有如愿的打到女人的后脑,反而和肖忉的额头来了个亲密接触。肖恨一阵金星乱冒,他用仅有的一点力气瞪了李响一眼:“没想到女尸还会有你这个帮手!” 第42章 肖忉额头的血“咕咕”的冒了出来,顺着他的脸,滴了女人一手。 不知道是肖忉的血发生了什么作用,还是女人被这莫名其妙飞来的东西吓了一跳,她抓住肖忉脖子的手一松,肖忉爬通一声被丢了在地上,他两只手抱住脖子,不住的翻着白眼。 女人显然是被李响的行为给激怒了,她突的转过身来,面向李响,向李响猛扑了过来。 那女人转身扑向自己正是李响所希望的,她已经盘膝坐下,正双掌相对,立起两根食指,放于自己眉心处,口中疾念数句之后,将双指穿过头顶,直指天空——这一套正是道教的“五雷袭灵咒”,专门用于降服各种做恶的精灵鬼怪,因为威力巨大,一般的道士在捉鬼降妖的过程中很少使用,因为中此咒者会形神俱灭,连地狱都没的入。道家同样很讲功得的,不到影响到自己生死的关头,这种咒是万万用的不得的。 当然,这个咒也有一点的好处在于,施此咒者对于施咒人本身的法力并没有太强烈的要求,只要施咒人真的是道家的修习者,而他所对的对手真的是妖魔鬼怪之流(因为此咒事实上对人没有太大的作用),那就他就可以发动此咒,引来天雷袭恶鬼。 创建此术的前辈高人估计也考虑到了,在使用此咒之时,一般已经到了决斗的生死存亡之刻,而通常这时道士们的法力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否则是不会轻易“搬救兵”的,所以才不会对施者的法术做出硬性的要求。 这条禁咒本来李响只是在茅山的秘术上看到过介绍,师傅当时就告诫过她,这种禁咒万万不可以随意使用,因为本身这种咒也有着很强的反作用——那就是施咒者将在180天之内不可以再使用法术。她当时很好奇,就把这种咒术的手势和口诀,给记了下来。而实在上,她从来都没有用过,也没有亲眼见过师傅她们用过,现在她所作的这几个手势,只不过是照着秘术上的样子依葫芦画瓢而矣。 天空的星星倏的消失了,一下子都好象躲了起来。风也在那一刹那间停止了。宇宙在这一时刻变的极安静。 在李响举过头顶的手指上,逐渐形成了一团亮紫色的光环,不断的变大,一点又一点的,逐渐的笼罩了李响的全身。李响感觉自己失去的法力仿佛一瞬间又都回不断出现,不但如此,这法力还在不断的增强,逐渐大过她自身法力的几倍,几十倍。 李响收回手指,指向女人的头部。 “轰”的一声剧响,就好象是一道炸雷在肖忉的耳边爆炸开来,刚刚被女人摔在地上的肖忉被炸的横飞了出去。而那个女人,同样玉体横陈在几米之外。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肖忉双手护住自己的脖子,他几乎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脖子是不是已经被那个女人给掐断了。不住的咳嗽两声,肖忉又不放心的看看倒在自己一旁边的女人,还好,她躺在那里,没有了一点动静。 “咳咳,你还骗我啊,你有这么高深的法术居然到现在才用。”肖忉感觉自己又象是上了大当。 李响一头倒在了地上,没有理肖忉,她现在的身子是彻底的空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甚至想看一眼那女人的状况都力不从心。 “唉!”肖忉这才发现李响不对劲,紧爬几步,到了李响面前,挨着她的头趴了下来。”喂,你怎么样?” 李响还是没有回话。 肖忉把手指放在了她的鼻孔处,探了探她的呼息。发现她还活着,才放了心。可是那个女人还在几米之外,肖忉很害怕她会随时的醒过来,他强爬着从地上拿着罗盘,爬到了女人的身边,拿着罗盘对准女人的脸上一顿猛砸,直到连罗盘都拿不起来,肖忉一头栽了下去,脸和鼻孔都挨着潮湿的泥土,可是却没有力气再翻个身了。 三人一尸就这样用各种不同的姿势倒在了竹林里。 第53章:回到海城 肖忉舒适的躺在宾馆的床上。招待所只是三星级的,二人标准间的床当然算不上舒服,可是比起昨天整晚上的躺在潮湿的竹林里要好的多,肖忉梦见月盈笑着揪自己的耳朵,嘲笑自己是个大懒虫。肖忉拉了拉被子,蒙住了头,继续和周公去开会。 “喂,起来了。”月盈拉起了肖忉的被子,拎着肖忉的耳朵把他给拎了起来。 肖忉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把他打醒的不是月盈,而是寥仲年。 寥仲年正倚在床上,推搡着肖忉的身子:“喂,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在我的床上?她怎么睡在你的床上?” 肖忉顺着他的手势看了看还在沉睡的李响。被子外露着两条玉耦般的胳膊和一头青丝,好一幅“美人春睡图”。 看着寥仲年一幅懵懂的样子,肖忉又气又笑。”昨天晚上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昨天,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寥仲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意思。 “别问他了,他什么都不会记的了。”肖忉和寥仲年讲话把李响也给吵醒了,李响从寥仲年的床上坐了起来。 “诶?这是什么东西?黄色的纸?”寥仲年从自己身上发现了那张符咒,把它扯了下来。”还有血?昨天晚上我怎么了?” “我们都喝醉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的。奇怪,我明明梦见和一个女人一起睡的,怎么会是你?!”肖忉也摆出了一幅迷惑的样子。 其实肖忉一肚子气,自己为他几乎搭上了性命,可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被鸡奸了?”寥仲年把脑袋伸进了被子里,哭丧着脸,摸着自己的屁股。”天哈,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一句玩笑寥仲年居然当真了,肖忉又好气又好笑。可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肖忉的脑袋现在也有点迷糊,他依稀记的在打倒女尸之后就睡了过去,而这一觉就已经到了后半夜,当肖忉被李响给打醒的时候,他奇怪的发现那女尸竟然不见了! 李响也没有看到女尸的影子,就在他们睡觉的时候,女尸竟然失踪了。而李响的说法是她一醒过来的时候,女尸就已经不见了。究竟是自行移走的,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李响也搞不明白。 而如果女尸是自己走的,那么为什么她不借机要了他们三个人的命?那可是易如反掌。 肖忉和李响两个人拖着寥仲年的“尸体”,又回到了那个丁字路口,在天刚亮的时候,拦下了辆车。同司机解释说是和朋友一起出来玩,结果朋友突然发病了。好在司机也很好心,把他们送回了海城。 肖忉的记忆到此止便是一片空白了。之后至于怎么样拖着寥仲年上的楼,怎么样倒在床上,肖忉一点都记不得了。 肖忉揉了揉脖子,一骨碌身体爬了起来。这大半天的和寥仲年挤在一个床上睡,头都有些落枕了。对着镜子肖忉大力的板了板自己的脖子。 “你一边靠一靠,大男人的,照什么镜子。”李响也起了床,把肖忉往一旁边推搡。 “唉,大姐,拜托,我这是落枕了,怎么会是照镜子?”肖忉一万个不乐意。”更何况,哪条王法规定了照镜子是女人的专例了。” 不乐意归不乐意,肖忉可不想落一个同女孩子抢镜子的话柄,这要说出去,别人会怎么看自己? 寥仲年还撅着屁股爬在床上,为自己失去了“第一次”而伤心。 “靠,你丫快起来,别嚎了。”肖忉最见不得男人哭鼻子。 “你们今天做什么,还去查案么?”李响问道。 肖忉回头看看寥仲年的样子:“算了。今天先休息吧。等有关于这件案件的进展,海城的警方会通知我们的。”肖忉忽然想起了昨天医院的情景:“一会我打算去一趟医院。昨天的护士差点把我的命给送了,我还没找她们院长讨个说法呢。还有那个小女孩儿。”肖忉想起了可爱的婷婷,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白血病可是不治之症,自己昨天侥幸把她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不知道今天她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李响对着镜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又把头发随意的盘起来,盘了个鬏:“唉,你有睡衣么?” “你要我的睡衣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要去洗个澡了,经过了昨天的事情,衣服还没有换呢。都脏死了。”肖忉这才看到李响身上还沾着泥土,连忙把自己的睡衣找了出来。 李响接过睡衣,进了洗澡间。 “诶,肖忉。忘记告诉你了,”李响从洗澡间里探出头来。”我师傅,哦,应该说是咱们师傅了。大约今天或是明天会来海城。” 师父要来?肖忉的脑袋更大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师父,你大着个肚子还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啊?还有,道教是很讲礼术的,尤其是拜师大礼,可是很隆重的。肖忉可是一向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的。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行了,你丫就别嚎了!”肖忉抬起脚,把劂着屁股的寥仲年踢倒在了床上。”不就鬼附体了一会吗,又不是和阎王爷去喝茶,至于这么嚎?” 寥仲年抬起了头,一个男人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是十分的滑稽。”可是我的屁股……” “屁什么股什么啊?就你那一屁股的大肥肉,谁爱多看一眼啊?” “可是昨天晚上倒底是怎么回事?”寥仲年听说自己的屁股还保持着纯洁,不在爬着,反过身来坐在床上,擦了一把眼泪。 肖忉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个样子,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保留的给寥仲年讲了一下。 第43章 有保留,是因为肖忉知道寥仲年这个人胆子小,爱写恐怖小说,可是对这些灵异的东西又怕的要命,如果把昨天晚上他如何的失去理智和自己动手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估计没有被鬼给杀死,倒被肖忉给吓死了。 就这样子,寥仲年还是被吓的抱住被子,缩做一团。”我,我只记的我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约她出去玩,可是后来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这么说,她就是你说的那个鬼了?她几乎要了我的命?”寥仲年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这样子都能把他吓成这样?肖忉摇了摇头,看来一向花心的寥仲年已经再不敢和女人随便搭讪了。这倒也不算什么坏事。 第54章:婷婷康复了 李响洗过了澡,又让肖忉去给她买了件衣服。理由很简单,但是足够充分——她不可能穿着肖忉的睡衣去上街。而寥仲年独自躺在床上铭思苦想昨天晚上的事情,肖忉再三让他陪着一起去,寥仲年非得说自己惊吓过度,什么都干不了了。看着他象是坐月子一样的躺在床上,肖忉实在拿他没办法。好在肖忉也算是有了给女士购物的经验,很快就给李响买了回来。 “喂,让你买衣服,你给我买的这是什么哈?”肖忉的睡衣比较大,穿在李响身上,很象古代的那种国服。不过倒别有一番味道。 “怎么了,这难道不是衣服?”看着李响把自己辛辛苦苦买来的(尽管只有五分钟的路程,可是肖忉实在是感觉辛苦)衣服,李响还挑三拣四,肖忉很恼火。 “是,是衣服!”李响把自己的那件弄脏了的衣服也拿了出来,又抖着肖忉刚买的这件。”可是你也用不着买一个款式的吧?和我前天穿的一模一样,这让我怎么穿!” “你不穿是吧,不穿我去退了!”这居然都算做是理由了?自己要是给月盈买件衣服,月盈都不会这么说,肖忉头上的青筋直跳。 看着肖忉真的伸手来抢这件裙子,李响连忙往怀里一带:“算了吧,看起来你也没有给女朋友买过东西,我就将就了吧。”李响躲进了洗澡间去换衣服。 “你怎么办?不是会想一直躺一天吧?”肖忉拍了拍蒙着被子的寥仲年。 “嗯……”寥仲年用鼻子回答肖忉。 “你是不是不舒服,不然去看一看医生?正好一会我也要去医院。” “不用。”寥仲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现在很困,就是想睡觉。” 肖忉摇了摇头,寥仲年不想去医院,总不可能把他给绑架去吧? 李响从洗澡间里出来,还在用手扣着裙子后带。”一会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吧?” “你也去医院?”肖忉惊讶的看看她,没听错吧?”你今天不是说师父要来?”肖忉对于“师父”这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他含乎其词,没有说明是谁的师父。”还有,今天你不用上学?”今天是周一了。 “今天的几门都是选修课,我让同学帮我答一下到就可以了。师父来了嘛,她自然会来找我们的,不用着急。”李响笑眯眯的看着肖忉,和她给肖忉留的那种“小魔女”印象颇有些出入。 看来想甩是甩不掉了。肖忉继续无耐。 出招待所之前,肖忉和前台小姐打了声招呼,中午的时候给寥仲年送饭去,小姐点头答应。 肖忉一向最讨厌医院的药水味,让他总感觉和在停尸间中的感觉差不多。肖忉感觉自己都快有职业病了,每次闻到这种气味,总会感觉精神有些吭奋。 肖忉没有想过去找院长算帐。自己本身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所谓的“抗生素过敏”本来就很奇怪,肖忉以前也注射过抗生素,可是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所以在肖忉总是感觉这件事情仍然和那个女尸有很大的关系——当然,女尸已经没有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这本来就算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了,何必要牵连别人呢? 肖忉是这样想的,可是医院的护士们却不这样认为了。 “诶,你看前面那两个,就是昨天出去的那两个诶。” “你昨天说那个男的去决斗,你说他们谁胜谁败了?” “切,什么决斗啊,昨天是新来的小张没有给人家做皮试,结果搞的那男的进了危重病房。今天来一定是要索陪的。” “嗯。” 她们是在低声细语,可是却全都传到了肖恨的耳朵里。肖忉发现自己走到哪里都有医生护士的指批点点,搞的自己象是被人拍了色情照片放在网上的女星一般的,着实郁闷。 “你们院长室在哪里?”一旁又有两个护士对着肖忉指指点点。肖忉装着很生气的样子问道。 “在楼上……”年轻一点的护士指了指楼梯,另一个年长的护士连忙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多话,那护士连忙助口,推着手术车走了。 李响转身往楼梯上走。 “你去做什么?”肖忉往另一边转,问李响。 “上楼啊,你不是要找院长?” “我同她们开玩笑的,连你也当真了?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看一看昨天的小女孩儿。”再说就算是上楼和院长吵架你李响也得和我一起去?真把自己当我女朋友了? “哦。”李响抽身从楼梯上下来。 转身推开昨天住过的病房的门,肖忉楞住了。 婷婷还在,但是不是躺在病房上,她正扶在窗台边,因为个子比较矮,她手扶着窗户下边的暖气,看着穿外。妈妈扶着她。 “呀,大哥哥,你来啦?”婷婷听到房门响,回过头来,看到了肖忉。 “是啊。”肖忉见到了婷婷,感觉有点尴尬,本来就是想看看她的,却忘记了买水果。 “你们认识啊?”婷婷的妈妈很奇怪。昨天婷婷醒来的时候肖忉也已经走出门外去了,婷婷不可能见到过他啊。 “啊,认识。”肖忉不知道怎么和婷婷的妈妈来解释他们认识的经过。 “大哥哥,你们坐吧。”婷婷由妈妈扶着,一步一步的往回走。虽然依旧步子显的很沉重,但是却显然可以看出婷婷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是啊,你们坐。”婷婷的妈妈也说道。 肖忉和李响在昨天住的病床上坐了下来。”婷婷现在感觉还好吗?”肖忉逗婷婷。 “我好久都没有看到外面的花了,刚刚妈妈扶着我看了一眼外面,花儿真漂亮。”婷婷微笑着说,脸儿也象窗外盛开的花儿一样漂亮。 第55章:没钱?没钱你别得病! 婷婷坐在了床上,妈妈松开了扶着她的手。 “大哥哥,你吃苹果么?”婷婷很礼貌的指着桌子上的苹果问肖忉。 “呵呵,我不吃。婷婷吃吧?我给婷婷削一个。”肖忉拿起了桌子上的苹果和水果刀,给婷婷削苹果。 “谢谢大哥哥了。”婷婷笑起来很甜,她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身体虚弱的普通小孩子,根本很难把她同“白血病患者”联系到一起。 肖忉削起苹果来水平还真的不低,从开始的第一刀一直到最后,苹果皮都没有断过,一直吊到了地面。 “给婷婷,看大哥哥削的棒不棒?”肖忉把削好的苹果递到了婷婷手中,婷婷接过来,狠咬了一大口:“嗯,还是大哥哥厉害,比我爸爸削的甜多了。”小姑娘嘴巴还真够甜的。 “诶,婷婷的父亲呢?”李响问婷婷的妈妈。 婷婷的妈妈本来一脸关爱的看着婷婷,见到女儿欢快的样子,她比什么都开心,但是听到李响的问话,她的眉头皱了一下,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哦,他出去工作去了,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肖忉明显感觉婷婷妈妈的表情不对——出去工作?有什么工作这么不得了?女儿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正常人都一定会留在医院里陪女儿,婷婷的爸爸怎么会出去工作的? 一个护士推门进来:“诶,十六床,你们的住院费什么时候能给交上?都催了你们四五天了,还没钱啊?” 肖忉回头,正是昨天给他打过针了小张护士。 小张一句话出口,也发现了不但是婷婷的妈妈,连肖忉居然也在这间病房,登时楞在了那里。 婷婷的妈妈慌忙地站了起来,拉了一下婷婷:“婷婷先自己呆一会儿啊,妈妈和护士阿姨先出去一趟……” 婷婷懂事的点了点头。低下了头,小口的咬了口苹果。 婷婷的妈妈把护士拉出了门外,带紧了房门。 “诶大哥哥,你坐这里来。”婷婷拍了拍自己的床。 肖忉坐到了婷婷的旁边,婷婷把头轻轻的凑到了肖忉的耳朵边:“大哥哥,你昨天好厉害啊!本来我都以为我死了,没想到你居然把我给救活了——你是神仙吧?” 肖忉笑了笑,自己鬼使神差的,居然被婷婷当做了“神仙”,肖忉也学着婷婷的样子,附在她的耳朵边上:“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婷婷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李响。那意思就是正因为是我们的秘密,我才会这么小声的同你说呢。 “那大哥哥,我们拉勾?” “好啊。”肖忉伸出小指和婷婷的小指勾在一起。”拉勾,上吊,一百年,谁也不许变!”婷婷说完,顽皮的一下子靠在了肖忉的身上,肖忉也伸手把她揽在了怀里。两个人唧唧咯咯的笑做一团。 忽然婷婷正坐起来,向着李响说道:“这位大姐姐,你不要吃醋啊,我和这位大哥哥是哥们,我不会当你们的第三者的!”居然是很严肃地说。 第44章 李响一时哭笑不得,这个小大人,居然还向自己解释这个,李响把食指蜷起来,在婷婷的小鼻子上一划:“你这个小人精!” 婷婷又笑做一团,倒进了肖忉的怀里。 “诶,大哥哥,大姐姐,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婷婷故作神秘的对他们说。 “哦?”肖忉很想听这个小大人嘴里能还会说出什么样的“秘密”来。 “其实我爸爸是去借钱去了。”婷婷说道。”昨天晚上我听到我妈妈哭了,说是再交不出住院费,医生就要把我们赶出去,我爸爸说他今天去想想办法。” “那你们还欠医院多少钱?”肖忉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好象是好多好多。我估计得有一千块!反正我昨天晚上听我妈妈对爸爸说‘家里的亲戚都借遍了,还能倒哪里去借啊?’爸爸说:“再想想办法呗。挨家去转一圈,总不可能一点都借不出来吧?’妈妈就叹了口气,说道:“还能倒哪里借,你弟弟结婚的钱都拿出来了,还有我妹妹这几年存的钱也都拿出来了,咱们家里哪里有能借出来啊?’爸爸就想了一下,说:“不行明天我去卖血,总也得把孩子的钱给凑出来呀,孩子好不容易病情变轻了。’妈妈就一把拉住爸爸的袖子,哭了起来,她说:“为了给婷婷补充营养,这个月你都卖过两次了,你再卖,你不要命啦!我不能没有婷婷,可是也不能没有你啊。再说,你卖血的那几个钱够做什么的?连一次放化疗的钱都不够!’爸爸为难的说:“不行又能怎么样呢?房子都卖了,穷亲戚们也都借遍了,总不能看着婷婷刚有一点起色的病又恶化了吧?’然后爸爸就抱着妈妈一起哭。哭的可伤心了,比我写了错字被老师骂哭的还厉害呢。我当时就偷偷的躲在被窝里装睡觉,才没有被爸爸妈妈看到。” 肖忉沉默了,李响的眼睛湿润了。看着病房里寥寥无几的摆设,肖忉这才切身的感觉到穷人得不起病啊。或许婷婷还不知道她的病会花多少钱,或许在她心中一千元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大的数字,可是对于她的父母来说,为了维持她这个小小的生命,是多么的艰难啊! “刚刚我告诉你们的这些,你们可千万不要告诉我的爸爸妈妈啊!我们还得拉勾!”婷婷一只手拉过了肖忉的手指,另一只手的小手指勾住了李响:“拉勾,上吊,一万年不许变,谁变谁是……”本来后面是王八旦三个字,可是婷婷大约是感觉这样说出来不太礼貌,停顿了一下:“谁变谁是猫!” 肖忉和李响都没有能笑出来。从婷婷幼小的口中讲的那些话题太过沉重了。 门又推开了,婷婷的妈妈走了进来,红着眼圈,但是一看到婷婷,马上换上了一幅慈爱的笑脸。可是隔着门缝却传进来护士的声音:“院长说了,要是再没钱,就马上走人!没钱,没钱得什么病啊!” 第56章:李响发飚 婷婷的妈妈好象是怕婷婷听到,又转回身去把房门给带好,抱歉的看了一眼肖忉和李响…… 肖忉和李响相视,什么话什么没有说,刚刚小张护士的那句话两个人全都清楚的听到了,而看着婷婷妈妈强迫自己做出微笑的样子,肖忉感觉心有点酸酸的。 “妈妈,”婷婷揽住了妈妈的腰,“刚刚我和大哥哥说了一个秘密呢,可是我们说好了不能告诉你。”婷婷冲着妈妈调皮的笑了笑。 “你这个傻丫头,都有事情瞒着妈妈啦。”妈妈抚摸了一下婷婷的光头。 “不是啊,妈,一会我也给你讲一个秘密啊!”婷婷偎在妈妈的怀里撒娇。 肖忉看着李响也笑了一下,婷婷真的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不知道李响从前有没有过这么可爱的时候? “你出来一下。”肖忉小声的对李响说。 “我?”李响惊讶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很奇怪肖忉这个人会主动约自己出去。 肖忉点了点头。”婷婷,哥哥和姐姐有事,先出去一下,一会再来看你。” 婷婷依在妈妈的怀里,点了点头:“我知道,哥哥和姐姐要去约会。我不能去,我去了就是第三者了。” “你这孩子。”婷婷妈妈笑着用指尖点了婷婷的额头一下。 “我知道啊。哥哥和姐姐现在出去约会,然后就亲嘴,之后就会有小孩儿了。大哥哥,你们想要个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啊?”婷婷天真的说。 肖忉几乎晕倒。现在的孩子啊,真是早熟啊。”婷婷,小孩儿这个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的啊。还有你要是管我们叫大哥哥大姐姐,那我们要是有了孩子,你应该管他叫侄子,侄女,而不是小弟弟,小妹妹,知道吗?” 肖忉对婷婷说的几句话却让李响脑袋门上冒出了一层汗,怎么无缘无故的和肖忉谈起恋爱,还有小孩子的问题了?肖忉的信口开河更让她难堪,李响在肖忉的胳膊上拧了一把,示意他不可以乱说。 婷婷明白的点了点头:“大哥哥,姐姐生气了,你还不快点出去呀?”婷婷冲着肖忉眨了两下眼睛,还冲着李响做出了羞羞脸的手势,搞的李响更有些难为情了。 “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李响被刚刚婷婷给羞的有些难为情,心里有些乐滋滋的,可是脸上却装出一幅佯怒的表情。 “陪我去找院长!”肖忉道。 “找院长?刚刚你不是说不去找他们医院索赔了?”李响搞不明白肖忉现在又在转哪一根筋。 “我的确没有说找他们索赔啊。”肖忉解释。”只是刚刚婷婷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想找院长说明一下情况,让他给缓一些时间,然后再从社会上想一些办法。婷婷还那么小。”肖忉停住不说了。 李响沉默。 转上二楼,是一些象b超室x光室一类的科室,肖忉和李响转了一圈,才找到了院长室的所在。院长室并不大,但是也有二十多平米的样子,肖忉敲门,没有人应答,转开门锁推门进去,发现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院长的白大褂还放在真皮老板椅上,而桌子上是一个手机正的充电。 “没有人。”肖忉退了回来,同李响说。 “我去看看。”李响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长应该是刚出去。没准就是那个小张护士报告你来了,他才跑的。”李响狡黠的说。 肖忉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桌子上的笔还没有扣好笔帽,纸上的字象是没有写完就有事情出去了。”肖忉又点了一下院长的电脑,点开桌面看“属性”里的“屏保设置”。”他设的是五分钟开启屏保,可是现在还没有开启,可以说他离开的时间还不五分钟。” 肖忉得意的看了一眼李响,心道:推理这可是我的专业!绝对不能让这个女道士给看扁了。 李响白了肖忉一眼,很不满他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们怎么不经许可就进来,还乱动院长的电脑?”一个年轻护士推门进来。 “我有事来找你们院长,他……”肖忉说道。 “我们院长不在,去卫生局开会去了。”护士一脸的不耐烦,从肖忉手中抢过了鼠标,点了切换用户。”你们快出去,这里不能随便进来的。” 说着就往外推搡肖忉和李响。 “呵,笑话。”李响一把把护士拉她的手给推到了一边。”你们给病人注射抗生素,不做皮试造成医疗事故,就想不了了之啊?让你们院长出来!”李响发起飙来还真有一点泼妇的样子。 “呵,你们要是不走,我可叫保安了啊!”护士看叫不动李响,威胁到。 “好啊,你去找啊。”李响的双眉一立,盯的那护士不敢抬头。”要不要再去找几个报社的记者在报上披露一下我们是如何无理取闹,扰乱医院秩序的?” 护士没有回答,悻悻地回头出去。 肖忉这才感觉李响真是一个多面手,在她的身体里空间还有多少种性格特征啊?难道修道的人不是应该有点仙风道古,与世无争的感觉?怎么李响就会如此的彻底颠覆自己心中的所有的印象呢? “倒是没人赶我们走了,可是这样呆着也不是办法啊?”肖忉和李响坐在院长室的大长条沙发上,怎么都感觉自己向是到信访办上访的群众似的。这样等得等到什么时候啊?那院长一年不出来,就等他一年?耗的起吗? “放心,我有办法让他出来的。”李响成竹在胸的说道。”不过,这需要你来操作。” 肖忉怀疑的看着李响。 “看我做什么?不相信啊?”李响不慌不忙的翻着自己的包——这个包还真是李响的百宝箱,时不时的总从里面跳出点什么新鲜玩艺,简直和哆啦a梦的口袋有一拼了。 “其实只是因为我现在没有法术了,就让这个院长出来这么点的小事,怎么可能用的着你?!”李响说道。 第57章:茅山整蛊术 狂汗!你没有法术难道我就有?肖忉暗道,自己可是连入门级的新手都算不上。除了“走两步”之外,茅山派的什么功夫可是都不会! “你的意思是茅山派还会有这种找人的法术?”肖忉疑惑。 “那当然。”李响得意的仰着头。”这种是最基本的法术了,也叫做整蛊术。一般只是师长为了吸引起徒弟对学道术的热情,或是对于一些调皮的徒弟,又没犯什么大错不能用门规来惩罚,只好用一些这种小法术。不过更多的是被年青的学徒们之间用来开玩笑用的。” 更汗!看来茅山教远比现在的学校更懂的兴趣对于学生学习热情的重要性。 第45章 “具体怎么操作?” “你等等。”李响说道,从包里拿出一个香盒,放在了茶几上,又拿出来三支香,插进香盒里。”你去这个院长的桌子上,找几根他的头发、指甲之类的东西过来。” 肖忉转身走过去,在院长桌子上、椅子上找了几圈,最终在地上拾起了两根头发,送到了李响的手中。”这样子行吗?” “没问题,只要这东西是院长的,我就能让他出来。”李响说道,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用两根头发捆了个结,绑住符纸。又交回到肖忉的手中。 “把香先点着。” 肖忉拿出打火机,把香给点着。 “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纸符,左手握拳。不是这样,是这样子。”李响拿住肖忉的手,帮他摆出了造型。 “把符纸放在香上,用香火穿过符纸。” 肖忉手中的符纸刚刚要穿过香火,又停了下来:“唉,这符纸倒底会有什么效果?不会有什么意外吧?我的意思是让他出来就好,可不是要把他怎么样。”[奇qisuu.书]肖忉居然还在为那个院长着想。 “放心,不会有事的。这个符纸只是会让人产生幻觉的,没有什么大的伤害。我小时候没少被我师父整……”李响突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住口。 哈,连李响居然也会……肖忉看了一眼李响的长发,现在应该想办法收集几根了。 香火缓缓的把符纸穿过。 “好了,你等着看戏吧。”李响坐在了沙发上。肖忉也坐下去。现在唯一等的,就是那个可恨又可怜的院长了,谁让他这么不开眼,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我们的小魔女,当然,还有肖忉这个新任的魔头。 院长自认这两天很有些流年不历——先是来了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小女孩儿,家里穷的什么都没有,住院费都交不上。要知道现在的医院可不比过去,现在的医院基本属于企业模式,要是给每个病人都搭钱,那全体医生不得喝西北风去?而在昨天,那个笨手笨脚的小张护士居然没有给病人做皮试就注射抗生素——几乎酿成大的医疗事故,还好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那病人就又奇怪的康复了过来,而且失踪了!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吧?可是刚刚那个小张护士又跑来气喘吁吁的告诉自己那个病人又回来了! 回来?回来就不会有什么好事!院长赶忙三十六计——走为上!他转身走进了ct室里的小屋里,告诉另外几个护士,等那两个人走了再来告诉自己。 院长点着一棵烟,在屋子里吐了几个烟圈,暗暗盘算着自己应该去找个算命的给看一看了。 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钟,还是没有护士进来。院长暗自盘算:看来又遇到难缠的了,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素质,都是耍无赖嘛,国人的素质真的有待提高啊。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院长开始不耐烦,想问一下别的医生护士那两个人倒底走了没有,摸了摸口袋,这才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 院长把ct室推开一条小缝,往外探头看。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不对啊。”院长暗自琢磨,医院的安静固然是应该的,可是现在的这种安静未免也太过不正常了。当值的医生护士一个都没有,而在b超室x光室排队的那些病人呢?都消失了?院长感觉一头雾水。 拉开b超室的门,里面空荡荡的,依然没有人。而b超机还开着,上面的图象还在一闪一闪的。这些医生都不知道搞什么鬼,一会得开一个会好好的教育他们了!院长走到了b超室的床位前,发现一个检查单还落在了床上,随手伸过去拿起了检查单。 怎么床还是热乎的?院长随手在上面摸了两把:质地非常的柔软舒适。 这帮小子,怎么把一个b超室给弄这么好的床垫?院长在上面用手掌摩挲了两下。感觉非常的舒适。一会儿见到赵主任,非得狠骂他一顿不可。有钱买这么好的床垫,不去把我的沙发给搞一搞,还整天的向我哭穷,一会应该置这个设备啦,一会又要置办那个设备,结果把闲钱都给弄到这上面了!口口声声说病人是上帝,那是说给病人听的,是官面上说的,哪里还能当真了? 院长一面低声地骂着赵主任,一面转头走出b超室。 他倒不急于回院长室,鬼知道那两个家伙还在不在那里了。还不如去看一看会计小王,告诉她,今天晚上可是自己值班。嘿嘿,一想起小王那两个大白馒头似的乳房,院长都迫不急待流出了口水。 刚走下楼梯,院长忽然感觉肚子有点不对劲:哎呀,怎么象是吃了不干净东西似的? 第58章:错进女厕所 院长紧捂的着肚子,直奔一楼的洗手间,一面走一面暗道还好,幸好现在人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不然自己一院之长,拎着裤腰带到处跑,这话,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院长进入洗手间,解开裤带就往厕位上一蹲,稀里花啦,顿时感觉五脏六腑轻松了不少。真不知道怎么搞的,身体一向很好的,怎么会突然闹起肚子了呢?院长想不明白。把手伸进手纸篓,院长楞了——手纸篓里空空的,一张手纸都没有。 打地的张婶怎么搞的,居然手纸都忘记送了。哦,不对。院长忽然想起这是在一楼的病区厕所里,病区厕所是向来不放手纸的,因为医院经费的问题。院长拍了拍脑袋。 院长只好乖乖的蹲在厕所里,等候着会进来一个人,不论医生病人都好,找他借一份手纸,自己好出去。可是这一蹲就又是十几分钟,连个人影都没有进来过。 今天真是邪门到家了!院长探头往外看,看了看外面没有人,连忙从旁边的废纸篓里翻找人们使用过的纸,唉这是?院长奇怪的看看手中的东西,卫生巾!男厕所里怎么会有卫生巾的?院长仔细的打量这间厕所:居然是没有小便池的!那么说,这是??? 院长慌忙的擦干净屁股,拎起裤腰带,飞也似的向厕所外面跑出去! 幸好现在医院里人很少,也没有人看到我错进了女厕所。院长刚刚来的及庆幸一下,忽然厕所里传来了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声:“啊,有变态啊!” 厕所里居然一直有人的?!那么自己在厕所里的表现,也都入了那个人的眼了? 院长脸上的汗刷的流了下来,但是他顾不得擦,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逃更直接的呢?院长紧跑着又回到了楼上。 刹那间,安静的医院一下子所有的人全部都跑了出来。也不知道他们本来都在哪里藏着,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出来奔向了楼下的女厕所。 “哪里呢,哪里呢?”一个男医生探着头往女厕所里看。 “谁这么大胆子,大白天的跑去耍流氓?”一个患者家属也说道。 “蒋院长,你怎么也出来了啊?”那个小张护士也从楼上的护士休息室里出来,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院长。 “我,我,……”院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不知道怎么同小张护士解释。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从厕所里出来,脸也红红的。 “变态在哪里呢?”几个好事的还在问。 “他走了。” “走了,怎么能这样就让他走了?抓住他非把他送公安局不可。”那个医生说道。 院长的两滴汗水滴到了衣服上。 “那你有没有记住那个变态的模样?他一定跑不远,一定就在医院里。”另两个男子说道。目光打向四周围的人群,院长感觉那目光打到自己脸上的时候,比刀子还要厉害。 “我,我一直低着头,没敢看。”女孩子大约没有经过这种阵势,低垂着头。 “那他有没有对你性侵犯?”说话的还是那个医生。 院长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那个医生叫做董泰,外科主刀医生。院长清楚的知道他问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想听点三级的内容么?院长在这一刻突然下了决心,等下月,就把这董泰给调到妇产科去。 “没有,他,他就是拎着裤子,进了女厕所,然后,然后就方便……”女孩子的头越来越低。 “唉,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董医生明显的确大失所望,这点情节还不如看一个四级片精彩。 人群也大多感觉这件事情索然无味,慢慢的散去。那女孩子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四周,发现了站在楼上的院长。她又低下了头,走进了一间病房里。 事情就这样样的解决了,大大出乎了院长的意料。今天的事实在是太邪了。自己在这个医院工作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会走错厕所的?院长大惑不解。 “那两个人走了吗?”蒋院长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小张护士。 “还没有,他们还等着您呢。” “哦。”院长失望的点了点头。 “您说他们会不会赖着不走?” “赖?”蒋院长冷笑一声,“让他们赖着吧。见不到人,他们自然就走了。你跟所有的医生、主任们说一下,今天谁都没理他们两个。” “嗯。”张护士答应了一声。 蒋院长想了想,还得叮嘱一下小张:“他们俩个你可得盯紧了!不然就你昨天出的问题就足够……知道吧?” 张护士惶恐的点了点头:“我明白。我已经告诉他们今天你去开会去了,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 “嗯。”蒋院长现在就想和肖忉他们拖,你们总不可能一直泡在医院吧?告到法院?笑话,病历可还在医院里,哪里有证据表明你是抗生素过敏了? 第46章 没有证据就想打官司,医院还可以反告你诬告呢! 推开一楼会计室的门,只有王会计一个人在忙碌。手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在……qq聊天。 院长看了看外面没有人,轻轻的把门给带上,一把摸在小王丰满的屁股上:“又背着我勾引男人啦?赚我老了是不是?” “去你的!”小王没回头,直接一把把蒋院长摸在她屁股上的色手给打了下去。”我在和我男朋友聊天,什么就勾引男人?这么难听!” 蒋院长没有理会,一只色手又伸到了王会计的前面。”难听?前天晚上你说的不是更难听?日本话都出来了吧。”院长牢牢的将小王的突出点握在了手中。 小王象征性的挪了挪身体:“现在是白天啊。你别胡闹。会被人看到的。” “有什么可怕的啊。我都把门给反锁了。”院长继续的腻在护士的身上。 第59章:母老虎发威 王会计任由蒋院长在她身上乱摸乱抓,手还是在键盘上在qq上打着字。”你这样子,就不怕被家的的老虎知道?” “切,我怕她。她要是老虎,我就是武松!要不是看她老爸前些年还有些权力,我早就把她一脚给蹬了!她哪怕有你万分之一也好呀,她的皮肤,跟老榆木疙瘩似的。一点弹性都没有了,哪象你……”蒋院长的手不安份的伸进了小王的内衣里。 小王回过身来,冲着蒋院长嘻嘻的笑,蒋院长撅着肥厚的嘴巴就要往小王的嘴上啃。”小王,咬一口……” 啪的一记耳光,打的蒋院长眼冒金星! “好你个蒋国峰,你吃我家的,穿我家的,还让我爸爸给你安排到了这个院长的位置!可是我爸爸刚一退二线,你居然就动了花心,想勾引小狐狸精了,你告诉我,她倒底是谁?”小王叉着腰,怒气冲冲的指着院长的鼻子质问。 院长听这口气感觉很熟悉,可是这绝对不应该是小王的嘴里说出来的啊!这话荐,总感觉有点象是自己的那个母夜叉! 等蒋院长定过神来,看清楚了回过头来的那个人,才发现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王,正是他的老婆! 可是,刚刚那个,明明就是小王。就算是她背对着自己,可是就光凭手感都应该分的清她和自己的老婆。自己老婆的乳房,下垂到了早上起床如果不注意都会把脚面会砸伤的地步,可是刚刚手心那坚实的感觉,绝对不可以是她。 而现在明明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是不会有错的,那肥胖的大腿,肥硕的腰身,一手叉腰一手点指着鼻子教训自己的样子,除了自己的老婆还会有谁? 她不好好的在卫生局上班,跑到医院里来做什么? 蒋国峰捂着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的,几乎都要被这个婆娘打的肿了起来。”你跑这里来胡闹什么?”蒋国峰怒上心头。 “你还问我来做什么?啊?!你还问我来做什么?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整天的想着勾引小狐狸精呢!你告诉我,那狐狸精是谁?是不是那个姓王的会计?” “你小点声!”蒋院长拉了一把他老婆,拽到墙根处。”你再这么胡闹,还怎么让我在医院里混下去?让我怎么做人?” “你还知道要做人了?!自从我爸爸退休以后,你连碰都不碰我一下,我还说你老了,给你买什么‘肾宝’补身子!补了半天,都补给小狐狸精了啊!今天我就没完了!我让你们俩都没脸见人!” “你!”蒋国峰气的脸上的血管都要爆裂了! “我,我怎么了,你以为我不敢是吧?姓王的,你个狐狸精,你给我滚出来!”蒋太太破口大骂,估计得有二百分贝的声音。 蒋国峰忍无可忍!一掌拍在他老婆的脸上,蒋太太的脸顿时也起了四道深深的指印! “你,你居然打我?”蒋太太初时一楞,脸上的疼痛感袭来。蒋太太捂着脸哇地哭了起来。 “好你个蒋国峰!你居然敢打了我了?你以为我爸爸没用了,就可以欺负我了,是不是?你别忘了,就你这两年办的事,我可都一清二楚!好,你打我,那咱们就都别好过!”蒋太太怒了,转身往外走去。 蒋国峰顿时蔫了。这些年的这些事儿要是都给抖落出去,就算是不被判个十年八年的,自己的院长也是没戏了!蒋国峰一把把已经走出房门的蒋太太拉了回来。 “怎么了,害怕了?”蒋太太本意就是吓唬一下蒋院长。一日夫妻百日恩,只要蒋院长心中还能有自己,怎么也不能让他身陷囹圄啊。更何况,这件事情一抖出来,自己刚退休的父亲也会晚节不保,就连自己也可能会受到影响。 “玉玉,其实你误会我了,刚刚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哪里有什么狐狸精?”院长的脸变的也蛮快的。”再说,就我这老眉咔喳眼的,也就你把我当成宝贝,人家谁会正眼看我一眼啊。”蒋国峰一把把蒋太太抱在了怀里。”刚刚是怕你乱喊,手重了一些,还疼嘛?” 真看不出,就蒋院长这样子,估计年轻的时候也会是个情场高手吧? “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让我抓到你和小妖精的把柄,我绝对饶不了你!”蒋太太道。口中说着不饶,其实意思还是说:这篇已经过去了。 “怎么会?我从来都没有找过别的女人嘛。就我们医院里那些女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一个个的象是公共汽车似的。我连正眼都不看她们一眼!”蒋院长算是一棒子把他医院的这些医生护士都给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不知道她们听到了会怎么想? “可是刚刚你明明叫我‘小王’,你敢说同她没有关系?”同蒋院长结婚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不了解? “我对天发誓!”蒋国峰真的竖起中指和食指批向上方,“我保证绝对都不会看小王一眼,就她那妖精样子,我看一眼,不得吐上三天啊!”蒋院长嘿嘿的笑了。 满以为蒋太太听到自己这句话会表示高兴,可谁知…… “啪”的一声,蒋院长的眼睛又出现了美丽的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你……”蒋国峰不知道自己又哪名话说错了,把这只母老虎给惹毛了。他捂着脸,两滴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呵,看我一眼就会吐三天是吧?那你以后就别吐了,省的还浪费粮食!”打他的人摔着房门走了出去。 蒋院长透过自己变胖了的眼皮看到,走出去的哪里是他老婆,明明就是漂亮的王会计嘛。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蒋院长楞住了。 第60章:真实的情况 这一切当然就是李响和肖忉搞的鬼。 在肖忉的法术发动之前,蒋院长的确正躲在ct室里。而当肖忉的法术发动,他就按照法术的作用开始进入了幻觉状态。当然,这个法术还是有一点点纰漏的,至少是出乎了李响的预料——蒋国峰居然在幻觉中把自己的办公室当成了厕所。而且是刚从外面走进来就飞快的解开了自己的裤子,躲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大便。 肖忉和李响都给恶心的躲到了门外,李响背转过身去,看着窗外,肖忉则盯着里面。 不时有几个医生护士走过,看着站在院长室门口的两个人,却没有一个同他们打招呼。因为院长已经交待过了,任何人都不要同这两个人讲话,他们来的目的全院都已经知道了。只是现在院长已经回到了院长室却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肖忉拍了拍李响的胳膊,李响回过头来,以为肖忉有了什么新的发现:“怎么了?” “你说要是把院长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去威胁他怎么样?让他把婷婷的住院费给免了,否则就把他的相片传到网上。”肖忉对李响说。 李响本以为肖忉有了什么新的发现,肖忉两句话一出口,把李响差点给逗乐了。”这招你倒可以试一试。奇-書∧網不过我估计这个院长还巴不得你这样呢!” “怎么?” “那他就出大名了呗!” “一会我们怎么办,现在他已经出现了,可是现在这样子,好象梦游一样。” “嗯。整蛊术一般都是持续到施法者的香灭掉之后自然醒来,也或者施咒者亲自解除此咒,否则在这期间,任你怎么折腾,被施咒者也是很难醒过来的。” 正在说话间,肖忉看到蒋国峰都没有擦屁股就提好裤子站了起来,在屋子里快速的跑了两圈。 “不知道这院长现在在做什么,在锻炼身体?”肖忉摸不清蒋国峰的脉络。 李响也回过头来,隔着窗户看了蒋国峰两眼。 蒋国峰跑了两圈之后就停了下来,站在一个人体标本处,嘴唇一张一合的,似乎是在和人体标本说话。接着,蒋国峰又转过身来,走到门口,拉开了屋门。 李响厌恶的往旁边躲了一步,尽量使自己和蒋国峰保持一定的距离。肖忉也掩着鼻子。 李响并没有想整蒋国峰多厉害,毕竟初衷也只是把蒋国峰给找出来,好让他帮助解决一下小婷婷的实际问题。可是没想到蒋国峰拉开房门后,对站的离他比较近的肖忉视而不见,反而一步步的向着李响走过来。 这还不算,他居然伸出手来,伸向李响的胸部。 肖忉有些兴灾乐祸,这几天一直是李响看他的话话的,今天可算是有戏可看了。 李响一连后退几步,后背已经快要靠到了墙壁上。如果现在蒋国峰不是被肖忉给使用了整蛊术,李响一定会狠踢他几脚,而现在李响总不能去动手打一个陷入幻觉的人吧。 第47章 更可气的是肖忉不但冷眼旁观,还一心想看自己出洋相。 李响拿起的包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身子向一旁闪过去,想避开和蒋国峰的直接对面。可是那皮包却被蒋国峰牢牢地抓在手里。 蒋国峰在皮包上面不住的毛手毛脚的摸,露出一脸的淫荡的神情。这让李响感觉比他刚刚在办公室大便还要恶心。而当蒋国峰几句更加让李响怒不可遏的话出口之后,虽然明知道蒋国峰是处在幻觉当中,虽然明知他所说话的对象不可能是自己,可是李响还是忍无可忍,挥掌打在了蒋国峰的脸上。 看着蒋国峰脸上的五条指痕,肖忉不禁为他担心。虽然说现在蒋国峰是处在整蛊术的作用之下,可是肖忉总感觉他这种状态很象是梦游——民间传说梦游的人被突然惊醒可是会丢命的。肖忉上前抓住了李响第二次举起的手掌。 “别打了。他现在是在幻觉当中。” 李响恨恨的把手掌放了下来,拿了自己的包,瞪了一眼肖忉,又转向一旁。 可是蒋国峰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肖忉大跌眼镜!他居然拉扯住肖忉,把肖忉认做了他的老婆,更是说了一套让人瞠目结舌的话。让本来对他尚存在一丝愧疚之情的肖忉也怒火中烧。而当他居然把女孩子比做公共汽车的时候,肖忉终于用足全力又给了他一掌。 而蒋院长被肖忉打的转了一个圈,才看到了远处一个向这里走过来的护士,他跑着向那个护士追了过去:“哎,小王,你别走啊……” 那个走过来的护士正巧真的姓王,她紧跑了两步,来到院长面前:“院长,您叫我?” 蒋院长一把拉住了小王护士的手。 “唉,院长,你放手。”护士的脸红了,她拼命的甩自己的胳膊,可是被蒋国峰牢牢的抓住…… “小王,你知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其实我离不开你啊!”蒋国峰又把这个小王护士当成了小王会计。 “院长,你快松手。”小王护士都急的脸都红了。 肖忉这时正跟着院长。看到小姑娘真的急了,他一把抓住了蒋国峰的手腕。 “去叫几个医生过来,院长好象有点不太正常。”肖忉对着小护士说道。小护士连忙地跑去找医生。 肖忉拿住了蒋国峰的手腕,蒋国峰看到了肖忉:“玉玉……”居然又把肖忉当成了他的老婆。 李响冲着肖忉眨了眨眼:“医生们快来了,我去收拾了法器,不然就露馅了。”她也不顾院长室现在的臭味了,进入院长室,香盒上那几只香也刚好燃到尽头。李响把符纸和香盒又都装了回自己的包里。 这面几个医生也走了过来。而由于香已经燃尽,蒋国峰的身体发沉。肖忉把他靠着墙放下。 “快快,把院长送到急诊室检查一下!”一个老一点的医生张罗到。几个年轻的医生一起架着蒋院长就奔急诊室。 “你确认他真的不会有事。” “放心,没事的。只是刚刚从咒术中解脱出来,有可能会昏迷一会儿。”李响道。”不过他也真是罪有应得。男人恐怕真的没有好东西!”李响瞪了一眼肖忉。 “你怎么总是一杆子打倒一船人呐?”肖忉对李响的作风实在是看不惯。”象院长这样的,也只是少数!” “少数?”李响冷笑了两声。 第61章:月盈的妈妈(一) 看着李响冷笑着看向自己,肖忉又是一头汗:“不会你把我也算在内了吧?” “算了,不和你说这个问题了。”李响决定放弃肖忉一马。”这个院长也算是有教训了。希望他可以改变。” “可是我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啊。”最初的目的是把院长给找出来,原来谈一下婷婷的事,可是现在明显有点舍本求末了。 “现在肯定是不行了。那个院长被你这么一折腾估计会被所有的人看成是精神病了。不过现在也掌握了他的一些‘秘密’,只要他还能当院长这个位置,改天再来找他也没问题。” 肖忉仔细的想了想,感觉李响说的对。只是想把院长找出来的,结果搞成这样子。当然这种人就是被送进精神病院肖忉也不会感觉有什么亏心。 “那就先这样子吧。估计婷婷这两天住在这里也应该没有什么事。其实她的病情要是稳定了,住不住院倒是没什么重要的,只是我还担心她的病情反复。”一想到婷婷,肖忉就不禁黯然。 “一会儿我师父可能要来,我已经答应她同你一起去了。”婷婷的确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小女孩,连李响深深的喜欢上她了。为了不让肖忉多想,李响连忙转移了话题。 “唉,丑徒弟总要见师父的啊?”肖忉看了李响,开了个玩笑,李响也陪着笑了一笑,算做是肯定的答复。 医院里现在真的是很安静。大约所有的医生护士都跑去看出了状况的蒋国峰院长了。走廊里没几个人,显的很冷清。二楼如此,一楼也是一样。 婷婷安静的躺在床上,好象是睡觉了。婷婷的妈妈一手握住婷婷的手,目光正看着窗外走神。 想了想,肖忉感觉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们的好。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婷婷病房的斜对角传了过来,让正从这里很外走的肖忉不由的向里看了一眼。 病房里有两个床位。靠近门的是四十多岁的女人,正背对着肖忉,一旁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陪床,不知道是她的儿媳还是女儿。在肖忉的正对面,靠近窗户的一张病床上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她的头发花白而且凌乱,穿了一件白条纹的病号服,正伸出手去拿桌子上的一杯水。 她手没有拿稳,水泻了出来,洒湿了她胸前的病号服。 看到这个女人,肖忉楞住了。 这个女人肖忉认识。是在月盈的全家福上,不过在相片上这个女人比现在年轻多了,而且显得很有气质,而现在这个女人只是一个看起来病的很历害的老太太,丝毫也找不到相片上的那种雍容的影子。 这个女人正是月盈的妈妈。 肖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还是这个妇女只是和月盈的妈妈长的很相象?月盈的家庭条件是很好的,要是月盈的母亲生病,不会住这样的普通病房吧?至少应该是单间才对。 一定只是长的比较想象。肖忉想。 靠着门的的陪床看到了那个年轻女人拿水杯,连忙也站了起来,帮着女人托着水杯。 病人拿起水杯喝了两口水,压了压咳嗽:“谢谢。” “还倒一杯吗?”年轻女人问。 “不用了,谢谢啊。”病人靠在枕头上,往下躺了躺。 “您有什么事儿根我女儿说一下就行了,您还见外啊。”靠在门前的那个病人说道。 “呵呵。怎么好意思老是麻烦你们啊。”长的很象月盈妈妈的女人说道。 “唉,你就别见外了。这地方,好人谁愿意来啊。没办法啊。”靠着门的病人挣了挣身子。”妮,你扶我一把,我得上厕所了。” 二十多岁的女孩应了一声,扶起了病人。 这个医院的房门隔音效果都不是太好,肖忉把这两个女人的对话都听在了耳朵里。 “你怎么不走?”李响已经走出去了几步,发现肖忉落在了后面。 肖忉闪身躲开了病房门。年轻的女孩扶着病人往洗手间走过去。 “诶,你等一下。”肖忉叫了一声那个女孩儿。 女孩儿回头,没想到肖恨会叫自己。 “你叫我?”女孩怀疑道。 “屋子里那个病人,你知道她的情况吗?”肖忉问。他感觉那个女人越看越象月盈的母亲。人总不可能长的这么完全一致吧? “你认识她?”女孩子扶着的那个病人问道。 “不是。只是看着很眼熟。”肖忉老实的回答。 “她啊,听说原来家底很好的。好象老公还在银行里任职,是行长还是什么的。可是前两天因为经济问题进去了,结果女人也就犯了病。很可怜呢。这两天也没有什么人来看过她。” “好象她还有一个孩子吧。”那女孩儿也说道。 “有么?”病人想了想。”我倒不记的她说过。问过她她没回答。反正没有什么人来看她。” “那天我听别人说的。说她好象是有一个女儿。她老公好象姓唐。”女孩子说道。 “那怪不得我没听说。有个女孩儿当妈的得了病都不来看,养个孩子还有什么用。”这个病人有些气愤地说。 “妈,你是说养我也没用嘛?”女孩儿装做堵气。 “呵呵。”病人用手摸了一下女孩儿的脸蛋。”我家小雯当然不算啦,你是妈的小棉袄呢。” 谢过了小雯和她的妈妈,肖忉又陷入了沉思。 刚刚小雯和她妈妈的两句话,都明白的指出,屋里的这个女人是月盈的妈妈无疑。而月盈的父亲唐忠因为经济问题已经被抓了?她的妈妈又生病住院。这一切,当然得告诉月盈,可是这怎么告诉她呢? 肖忉举棋不定,他感觉屋子里的这个女人可怜。丈夫被抓了,女儿也不在身边,而她居然连个陪床的都没有,她的心情现在应该是多少的失落啊。肖忉想推门进去,可是进去之后以什么身份?月盈男朋友的身份?能得到月盈母亲的认可吗? 肖忉是左右为难。 第62章:月盈的妈妈(二) “你又在发什么呆?”李响走过来,拔了一下肖忉的手臂。 “没什么。只是我感觉那个人好象是月盈的妈妈。”肖忉道。 第48章 “谁?”李响问。 “月盈,我女朋友。”肖忉仍然盯着屋子里的那个妇人。 李响也隔着窗户向里面看了看。”你岳母?那你怎么不进去看看?”李响当然不可能了解肖忉现在矛盾的心情。 屋里面月盈的妈妈刚刚躺下,正看着窗户外面发呆。 肖忉想了想,觉得不进去是说不过去的,而且月盈不在她的身边,让一个将老之人这忍受着这种孤独是不应该的。 “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吧。”肖忉看了看李响。 李响没有表示反对,示意肖忉进去。 肖忉蹑手蹑脚的进去,轻轻的把门给带好。现在屋子里也没有别人,他走到了靠进窗台的位置。唐太太正在伸手擦着眼泪,忽然看见肖忉进来,她吃了一惊。把擦着眼泪的手放了下来,看着肖忉:“你找那一床的病人吧。她刚刚去洗手间了,你先坐下,可能一会她就回来了。” 她根本就不认识肖忉。肖忉和月盈毕业以后,肖忉去过月盈的家里,本来打算和月盈的爸爸妈妈都见一下面,可是还没见到月盈的妈妈就被月盈的父亲唐忠给赶了出来。唐忠在他们旅游的时候也见到过肖忉,之后也更是调查过肖忉的家世,很清楚这个穷小子是一穷二白,连个房子都没有。那次他的话说的很绝——要是月盈不同意和肖忉分手的话,就让月盈离开这个家。 唐忠坚信自己的这句话出口,女儿一定会放弃这个穷小子的,可是没有想到月盈是如此的坚决,真的和肖忉远走高飞了,从此再也没有和家里联系过。 而月盈是知道她父亲的脾气的,因为在单位里当了几年的一把手,从来没有人敢顶撞他,结果他也把这种作风带到了家里,说出去的话,从来不会往回收。月盈也在这一年多里没有和家里联系过,偶而想的厉害,拿起电话给家里打,却在接通后不和家里人通话就马上就挂掉。 “伯母,我,我是肖忉。”肖忉真不知道对月盈的妈妈怎么开口。 “什么,你是谁?”月盈的妈妈噌的坐了起来,不相信的看着肖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我是肖忉。”肖忉又重复了一遍。 “肖忉?!”月盈的妈妈听清了,她两眼冒出光芒,“盈盈,盈盈和你一起来了吗?”她向门外看去。 月盈的妈妈虽然没有见过肖忉,但是她知道肖忉的名字,也知道勾引了自己女儿私奔的就是这个人了。他来了,自己的盈盈也应该一起来了吧? “她还没有。我这次是来出差的,不知道您……”肖忉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哦。这样啊。”月盈的妈妈一脸失望的表情。”你先找个地儿坐吧。那边有椅子。”月盈的妈妈指了指旁边床那里的椅子。 肖忉从那边搬了椅子过来,坐在了月盈妈妈的旁边。 “盈盈她还好吗?”月盈的妈妈又是一脸的泪水。 “她挺好的。” “唉,这孩子打小就总是生病。药从来都没有离过口。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肖忉从桌子上拿起了手绢,要给月盈的妈妈擦脸上的泪水。 “哦,我自己吧。”月盈的妈妈接过手绢擦了擦眼角。 “她现在没事了,连感冒都很少得。”肖忉又说了慌话。 “其实我一直想找她,可是老唐就是不答应。他说就当我们白生了这个闺女了。他说的轻巧啊,盈盈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啊!”月盈的妈妈刚刚擦干净的眼角又满是泪水。”盈盈打小就娇气惯了,什么事都得顺着她来,和她爸是一个脾气。小肖啊,你们打架的时候你可得让着她。”月盈的妈妈看着肖忉,生怕月盈跟着他受委屈。 肖忉的鼻子也有些酸。月盈的妈妈这句话,明显就是认同自己和月盈的事情了。可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慈祥的老人在这种地方,说出这些话,让肖忉高兴不起来。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她的。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肖忉给月盈的妈妈做出了承诺。 “嗯。那就好。”月盈的妈妈有所求的看着肖忉。”小肖啊,你能不能,哎,你能不能给盈盈打个电话,我想和她说几句话。” “哦,您先等一下,我马上给月盈打电话。”肖忉发现自己太粗心了,早就应该想到给月盈挂一个电话的。他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一面拔号一面踱出门外。 “你好,唐月盈小姐现在不在,有事请留言。来电者是肖忉请按一;是月盈的老公请按二;是baby的爸爸请按三(汗,baby是唐月盈的一只电子宠物);若找机主直接通话请说:我爱你!……” “我爱你。”肖忉拿月盈没脾气。 “嘻嘻。”月盈笑了。”刀刀啊,你怎么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啊。我好无聊啊。” “月盈,我有事告诉你。”肖忉很严肃的说道。 “怎么了啊,你是不是有新欢了?快说,是谁?我要拿菜刀去和她决斗!”月盈说话还是没有正形。 “盈盈,你妈妈住院了。”肖忉没有和月盈兜圈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啊,我妈妈?她怎么样了?”月盈听到妈妈病了,急了。 “她现在在医院里呢。还有,你爸爸也出了点事情。可能是经济有点问题,结果你妈一急就……” “我爸爸也……那我妈妈现在呢?” “她现在在医院里,想和你说话。一会儿我就把电话给她,你和她说话的时候情绪不要太激动好吗,她现在可能不能受刺激。你也不要太着急,好吗?” “嗯。”电话那端月盈好象也哽咽了。”把电话给妈妈吧,我也想她了。” 肖忉用眼神示意坐在椅子上的李响再等一下,转身走进了病房。 月盈的妈妈正手支着病床不住的向外张望,焦急的等着月盈的电话。肖忉的手机刚递过去,月盈的妈妈就一把抢了过来,哆嗦着拿到耳朵边,只是哭泣,却说不出话来。 第63章:月盈的妈妈(三) 肖忉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月盈的妈妈哭地伤心,肖忉的心情也很难过。他明白月盈的妈妈可能会和月盈有许多的话要讲,自己在他们母女面前,应该也还算是一个“外人”吧,肖忉走了出去,把门带好,让她们好好地说几句话吧。 李响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看着肖忉不住的踱来踱去,只是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过了十几分钟,月盈的妈妈还在拿着手机和月盈聊天。同病房的女孩扶着病人从洗手间里回来。 “里面那个女人你们认识不认识啊?”那病女人先问道。 “哦,认识。她是我女朋友的妈妈。”肖忉答到。 “她女儿就是你女朋友?”病女人好象生气的样子。”那你还在外面站着,怎么不进去陪着她?你女朋友呢?她做什么去了?” “她在外地呢,这才刚刚知道她母亲病了。现在正在通电话呢。”肖忉指了指病房里面。 “你们啊!唉。”病女人叹了口气,女孩子拉开房门,俩人走了进去。 月盈母亲隔回头看到她们进来,看到了门口立着的肖忉。她又擦了一把眼泪。其实这十几分钟里她的泪水就没有停过,可是在隔音效果这样不好的情况下,肖忉都没有听到她抽泣的声音。或许她是在拼命的抑制自己的情绪,不想把这种不好的情绪传染给月盈吧。 “小肖,你进来吧。月盈要和你说两句话。”月盈的妈妈叫肖忉。 “哦。”肖忉应了一声走进去,接过了手机。 “小刀,我要回去看我妈妈。”月盈在不住的抽咽。肖忉可以想象那端的月盈一定哭了个唏哩哗啦,到了水淹七军的地步。 肖忉拿着手机又走到了门外。 “要不你明天来吧,今天应该没有古镇到杭州的车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估计火车早就没有了。而且古镇没有直通海城的车,必须从杭州转车过来。 “我要坐飞机去。飞机应该还有吧?” “好象晚上七点多省城还有一班飞机到杭州。可是你怎么到省城去?你要是不认识路怎么办?”肖忉不能想象月盈这种路痴可以一个人到飞机场,然后再从杭州到海城。 “可是,小刀,我想我妈妈!”月盈又哭了起来。 肖忉想了一下。”好吧,一会儿我让朱队派车去接你去省城的飞机场,然后我再去杭州接你。” “不用。你陪我妈妈吧。我到了杭州再打车到海城去。” “放心吧,你妈妈这里我会安排好的。你到了杭州之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肖忉很不放心月盈自己出门,这个大小姐可是一个连到古镇之外的村子里都没有单独去过的人。 “那好吧。你可要照顾好我妈妈,你可也得管她叫妈呢!”月盈道。 汗,关系就这么就确定下来了? “好吧,我会的。路上小心点。”挂了月盈的电话,肖忉又拔通了朱队的电话,让他派个车把月盈给送到飞机场去,又汇报了一下这两天的工作情况,当然关于“女尸”的那一段,自然而然的省略了。 “今天你没有时间去见师父了吧?”李响问道。 “是啊,她妈妈这里实在是需要一个人来照料。你见到师父的时候,同她说一下情况。”肖忉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月盈的妈妈。”至少我得等到月盈来了之后才能去看她了。” “好吧。你先安排一下这里的情况,我和师父解释一下。或者我们明天再见面。”李响站起身来,拎着包往医院外走去。 第49章 肖忉把她送出门外。 看到月盈妈妈现在的条件真的很差,甚至水果都没有几个,肖忉又在医院外面的小卖店里着实张罗着买了一些常用的东西,还有一些水果之类的。看着另一个病床的女人一直偷偷的和月盈的妈妈夸肖忉,直说这个女婿很不错。月盈的妈妈也显的很高兴,精神好了许多。 有句话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而月盈的妈妈现在就是这种心情,当然也或许包括爱屋及乌的心理做怪,她感觉肖忉这个孩子还真的不错,自己的女儿也没有看错人。 “行了,小刀,你快点歇歇吧,别累着。”月盈的妈妈看着肖忉又要把她的几件衣服抱出去洗,连忙让肖忉歇一歇,而称呼,也由小肖改成小刀了。 不要小看这个称呼,月盈妈妈拾起了这个从月盈口中听来的称呼,已经表示她和肖忉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其实肖忉哪里做过什么家务啊。洗衣服的这种事情,他就更不拿手了,他只是把衣服拿到医院门房去洗,医院门房看门的老头负责洗衣服的,明码标价,上衣多少钱,裤子多少钱。 “没事,伯母。等月盈来了,就由她来侍候您了。现在我先替她值班呗。”肖忉知道现在正是讨好丈母娘的时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是啊,你就让他忙呗,闺女不在,姑父不是一样的?一个女婿半个儿嘛。”同病房的女人说道。”你可真有福气,有这么个好女婿。比儿子还顶用呢。”这次她干脆当着肖忉的面胜赞起来了。搞的肖忉也有点不好意思。抱着衣服出去。 月盈的妈妈倒是一脸的高兴。 唉,真想不通,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老唐当初就是不乐意呢? 肖忉一直陪着月盈的妈妈聊天,讲着月盈的故事,偶而也讲一点月盈调皮的事情,比如偷偷的大头贴贴在了肖忉的帽徽上,让肖忉在街上成人众人注目的焦点;或是故意在肖忉上班前用刚刚涂了厚厚的唇膏的嘴亲肖忉的脸,让肖忉带着几个鲜红的唇印去上班,再或者…… 搞的月盈的妈妈一直在旁边笑,感叹着月盈这么大了还是象小时候一样子。当然,肖忉也从月盈的妈妈这里得到了一些月盈小时候的糗,肖忉暗暗的想记下来,到时候非得羞一羞月盈不可。 冤家路窄这个词,似乎倒哪里都适用。转眼到了护士探房的时间,推门而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差点让小刀去陪阎王喝下午茶的小张护士。 第64章:月盈的到来 小张护士看到肖忉明显的一楞,又装做没有看到肖忉的样子。开始给两位病人打针,送药。肖忉也不好意再找她什么麻烦。虽然经过了蒋国峰事件后,对这家医院的最后一点点好感觉都消失了,但是现在也不是闹事儿的时候。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小护士。 又安排好了月盈母亲吃了好药,天也快要黑了。肖恨知道月盈的妈妈请了个夜班护工,但是医院的护工让肖忉也不怎么放心。可是知道月盈现在在飞机上,应该快到杭州了,肖忉更不放心让月盈独自一人来海城。于是他早早的安排月盈的妈妈休息,把一些基本的事情都给处理好了,才又对护工交待了一下。 护工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不怎么理会肖忉。肖忉也是干生气。不过想想好在月盈要来了,也可以让这护工下岗了,也不过是一个晚上的事情,只好忍一下了。 又和寥仲年通报了一下今天的情况。寥仲年这小子今天真的乖乖地一整天呆在招待所里,没有出门。肖忉又开玩笑的让他再去一下“一吻定情”酒吧,查看一下酒吧老板有没有回来,这家伙立刻就“哎哟哎哟”的装起病来,看来昨天的事情给他的惊吓还没有结束。 肖忉把一切都安顿好了,这才打车去杭州萧山机场。 月盈的飞机已经停下来了,可是肖忉和她联系了几个电话,月盈都说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诉月盈去某某地方等着肖忉,可是月盈就是找不到这个地方。肖忉很郁闷,其实早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了,对于月盈来说,能平安的到过杭州,也算做是不错的成绩了。终于肖忉又在机场转了一个小时,才在人群中把东张西望的月盈给找了出来。 看到肖忉,月盈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眼泪又流满了肖忉的衬衫:“我妈妈怎么样了?” 肖忉摸了摸月盈的长发,安慰她:“没事的。她只是因为你父亲出事,受了惊吓,心脏病发做了,当时被小区的保安发现了,及时送到了医院。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可能休息几天就会好。” “我爸呢?他怎么样了?”倒底是父女情,月盈问起了他父亲的情况。 “我还不太清楚。你母亲那里我也不方便具体问这种情况。我很怕她会想起来,再受刺激。你见了她也不要主动提起来吧,明天我问一下海城的警方,看看有没有知道他的情况的。”肖忉安慰着月盈。 月盈紧揽着肖忉的腰,生怕一放手肖忉就会走掉,当然也更舍不得自己的这块天然抹布。 “一年多没见我妈妈了,不知道她变的怎么样了。”月盈和肖忉一起坐在出租的后排座位上,月盈靠着肖忉的肩,抬起头看着肖忉。 “她比你相片上的样子瘦了一些。可能最近因为事情比较多,再加上生病。”肖忉尽量多的把一些月盈母亲的现状告诉她,使月盈心中有个准备,免得和母亲见面后又哭的一塌糊涂。 “她心里一定很难过。她一向最疼我了,可是我这一年都没有和她通过电话。你说我是不是太不孝顺了?”月盈开始自责。 “傻瓜。你妈不会怪你的,刚刚她还同我讲起她的宝贝女儿了呢!” “你说说,她说我什么啦?”月盈梨花带雨的样子却更有一种可爱。 “她说啊,嗯,你让我想想,我怎么都忘记了呢?”肖忉又开始逗月盈。 “快点,快点告诉我妈妈都说我什么了,不然我可咯吱你了!”月盈冰冷的小手伸进了肖忉的腋下。月盈的手很凉,肖忉一怔,随即又把月盈的小手在在自己的肚皮位置,用自己的体温暖她的手。 “你妈妈对我说呀:我们家小盈啊,可爱漂亮了,打小就爱漂亮……” “嘻嘻。”月盈抱紧了肖忉的脖子。听自己的母亲怎么夸自己。 “小时候啊,看到我有时候化妆,她就偷偷的从工地偷来人家的石灰份,和了水,抹在自己的脸上;还用红墨水抹在脸蛋上,抹的象是猴子屁股一样……”肖忉偷眼看月盈的样子。 “你的脸才是猴子屁股呢。”月盈劂起了小嘴。”用石灰粉不就毁容了。我用的是白面啦……”忽然月盈明白了肖忉在笑自己,用力的在肖忉的肚子上拧了一把:“让你编排我!” “哎哟。”肖忉疼的一呲牙。 月盈又靠在了肖忉肩上:“看你还敢不敢笑话我!” 一路上,肖忉不停的和月盈聊着从月盈母亲处听来的月盈小时候的故事。月盈也渐渐的心情开朗起来了。而肖忉的目的,也正是如此。 见到月盈的妈妈,两个人又难免掉两滴眼泪,不过有肖忉和另一床的两个人在一起同她们母女聊些别的,两个人很快也就忘记了悲伤。毕竟是久别重逢,月盈陪着妈妈聊天了好半天,而月盈的妈妈精神也出奇的好,心脏病也本来就是这回事,病好了的时候,一般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分别。到了晚上,月盈的妈妈让月盈去休息,说自己这里还有护工。月盈说什么也不肯去,就坐在椅子上守着妈妈。而护工?肖忉和月盈一回来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肖忉在这之间又给李响打了个电话,李响告诉肖忉可能明天师父要和肖忉见见面。问肖忉有没有时间。 肖忉想了想,感觉月盈来了之后,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就答应了。 “明天你不用上学的吗?”今天李响是用的别人答的到,明天不会故计重施吧? “我已经和学校请了一周的假。后天我会陪师父一起去一趟炉峰禅寺。过两天就是法慧大师执寺三十周年,可能会有一些佛道两教的教友前去。” “啊,炉峰寺?法慧大师?”肖忉知道炉峰寺是在绍兴,不过本来和佛道两教没什么关系的他根本不可能知道法慧大师在佛道两教中的地位。 第65章:去拜会师父 而李响知道肖忉现在的时间都奉献给月盈都不够用,也就没有急着给他补这一课。 “你最好做一个准备,师父同我谈起你的时候,说要是看你还能入我茅山教的话,后天也会带你一起去炉峰寺,让你也拜见一下各位前辈。尤其是法慧大师qisuu奇书,他现在可是中国法术界的泰山北斗。” 肖忉脸上的汗又“唰”地冒了出来。虽然对道教不怎么了解,可是就算是在武侠小说中还讲究什么拜师礼之类的呢,不知道李响的老师又哪根神经搭错了线,直接就把自己给带到外人面前?还没见到媳妇的面就真接拉着去见七大姑八大姨,这太不和规矩吧? “唉,大姐,你不用上学,我可还有工作呢。我来海城可是为了办案的。”肖忉嘀咕。 “别那么多废话了。师父现在就在我旁边呢,我们就在某某宾馆,明天下午你过来一下。”李响大约是考虑肖忉还有一些事情要忙,给了他一个上午的时间。 肖忉无可耐何,忽然感觉一种自己是被人贩子拐卖了给人当童养媳的感觉。唉,自己可是堂堂的政府工作人员,居然加入什么茅山教,更在工作期间偷着去参加什么法术界的盛事。 第50章 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自己不丢公职才怪呢! 到了后半夜,肖忉想把月盈给支走到一间空着的病房里让她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守着她母亲,可是月盈母亲说什么都不愿意,想让她们都去睡觉,一个劲的说自己现在已经没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而月盈却不放心妈妈,不愿离开病房。最后还是两个人轮流守着老人过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老人的精神和身体更是明显的好多了,月盈帮妈妈把头发梳了起来。略打扮了一下,月盈的妈妈看着镜子也直笑,直夸月盈会给自己打扮。 精神这东西在人身上的表现真的很奇怪,本来昨天还是病秧秧的一个人,只经过了一个晚上,居然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不但可以自由的活动,上洗手间的也都不用人帮忙了。老人又闹着要出院。 肖忉和月盈仔细商量了一下,又听取了两个医生的意见。大约是肖忉在这家医院里已经变成熟人的缘故吧,两个医生居然都说象月盈妈妈这种情况已经不用再住院了,只要不要忘记了按时吃药就行。当然身边也得要有人照看着。肖忉和月盈这才给她办理了出院的手续。 在出院之前肖忉也去看了一下婷婷,婷婷的检查更是奇怪:她的白血病居然全都好了!身体的各项检查都完全的正常!现在除了因为放化疗掉的头发以外,她和其它的同年纪的小女孩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婷婷的爸爸昨天借钱还是没有借回来,不过还没有人赶他们走。 肖忉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猜想,大约是因为那个昨天受了刺激的院长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而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后来又听婷婷的父亲说医院的某一个副院长来过了,说同意免去婷婷的医院费用。肖忉心中很是纳闷,难道这个副院长竟然是个大好人?直到又在走廊里听到两个护士聊天肖忉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家医院已经约好了几家媒体,要等过几天婷婷的身体完全恢复的时候做一个采访,说是他们医院在治疗白血病方面取得什么重大突破,不用做骨骼移植,只用药物治疗只可以治愈白血病。让婷婷以身说法。并尽可能详细的把医院的服务态度是多么的好,医生的专业水平是多少的高大肆鼓吹一下。 唉,这年头,买的永远没有卖的精明啊! 不过肖忉也就放了心。毕竟这样首先得到好处的便是婷婷一家人,他们再不用为这十几万的治疗费用而四处奔波了。至于那个院长,肖忉一直也没有见到。肖忉更没有打听他的消息。肖忉从心里根本就懒的理会这种人渣,如果真的有天网,自然有他难逃的那一天。 这一切忙完之后已经是下午。寥仲年打来电话,没有见到肖忉,寥仲年还闷在招待所里,一步也没有出去。肖忉又和朱队长通了电话,朱队长告诉肖忉可以专心的在海城“办案”,古镇的事情不必操心。如果还有需要的话,会通知他和寥仲年回去的。肖忉也就更放了心。现在纯粹的成为了带薪休假了。 把月盈和她的母亲都安顿好。肖忉决定去见一下李响和李响的师父。 肖忉把和李响的这些情况也草草的告诉了月盈一下,本以为月盈会不相信有这么离奇的事件的,结果没想到月盈一听完这个故事,立刻两眼放光,向刚刚发现了国宝一般的打量肖忉:“呀,这么厉害呀。那你学成了法术给我抓一只鬼来玩好不好?” “抓鬼来玩?你以为鬼是什么?是小猫小狗啊?”肖忉气的差点昏厥。 “我不管。反正我要你快点学法术,学成之后给我抓一个鬼,就象白蛇传里小青那样的,我要她给我做饭、洗衣服、扫地、倒垃圾,我还要……”月盈仰着头,在想等得到了这样的女鬼怎么狠狠的“奴役”她一把。 “先不说我能不能抓到鬼。就算是能抓到鬼,让你这样使唤的话,我估计那鬼宁愿在十八层地狱里下油锅也不会跟着你。”肖忉感觉月盈现在的样子整个一个女版的“周扒皮”。 “我有那么可怕吗?”月盈打量了一下自己。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我要不小青那样的女鬼了,我要一个帅哥型的男鬼,我要脸长的向吴彦祖,鼻子刘德华,嘴巴象谢霆峰,下巴要象木村……” 肖忉的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被推推搡搡的出了月盈家。肖忉赶往李响师父所在的一间宾馆。 李响已经打过几个电话催肖忉了,肖忉实在也没有办法。一路上他都在脑子里想象李响的师父倒底应该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子?向香港鬼片中的女道士一样,衣着朴素,留个男人头?还是象李响一样,掉在大城市里根本就区分不出来的女孩子呢? 第66章:李响的师父 肖忉一脑门子的丑媳妇见公婆的心理在见到李想的师父以后被彻底地给抹平了。就女人儿言,如果月盈和活泼,郦宜的稳重,以及李响的一丝丝的别类,那么李响的师父就完全是那种很肃穆沉稳的样子,就仿佛象是观音佛象一般的大气,使人有种不容侵犯的感觉。 “这就是我师父了;师父,这就是我替你收的徒弟——肖忉。” “你好。”肖忉见到了“师父”,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行礼才好。伸出手去,感觉不太合适,可是行道教的见师礼,肖忉虽然看过电视剧上的见师礼,可实际上还不会具体的行礼办法,而且据说道教对于徒弟见师父时所行的礼节是要求非常严格的。更何况,现在肖忉也还没有加入茅山派,行见师礼也是不对的。 师父看出了肖忉的犹豫,她先主动伸出手去:“你好。李响应该如你说道到我吧。我叫陈若水,李响的师父,现任茅山派掌教是我父亲。” “哦,是的,李响说道过。”肖忉连忙伸出两只手去握,当然这次绝对不是为了占便宜。而是纯粹的表示一种对“师父”的恭敬之情。 “你先坐下吧,李响,你去给肖忉拿一杯饮料。”陈若水道。 “他?”师父指挥自己去给肖忉倒水?有没有搞错,肖忉可得算是自己的师弟。李响十分的不乐意。”他不渴的。” “呵,我的确是不渴。”肖忉知道让李响给自己服务一下,大约比让拉登给布什家当保安还要有难度。 “你看,我说他不渴吧。”李响顽皮的拿来了两杯可乐,都推到了师父的面前。 陈若水笑了笑,把可乐递给肖忉。 李响也挨着陈若水坐了下来。 “你在古镇的时候遇到到不干净的东西,是吗?”陈若水没有什么客套话,开门见山的问肖忉。 “是的,那天的情况是……”肖忉又把和李卓文在一起发生的情况。一提到李卓文,肖忉冷眼看李响,发现她表现的很正常,肖忉这才继续说下去,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陈若水。 “哦。”陈若水陷入了沉思。 肖忉和李响都不敢答话,各自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陈若水想了一会,对肖忉说道:“这件事情我听李响说过,和你说的情况也都吻合。对于你所说的那个张民良的死因,因为没有见到过尸体,我不敢肯定。你们是学刑侦的,或许你们的结论更有力一些。但是你们出事那天所遇到的鬼,或者是女尸,总让我感觉很奇怪。一般厉鬼寻仇总是有目的性的,她主动攻击你和李卓文,她的目的又是什么?而你又说到的那场雾,那这又是什么意思?是说那个女人死的那天,下了一场同你们看到的一样大的雾,还是别有别的什么隐情?而事后你被检查出了癫痫,这更是不可想象。你有没有在别的医院里再检查一下?” “还没有。”一连这些天的紧张而神秘的事件,肖忉本来都快把自己被查出癫痫这件事给忘记了。 “哦,那你最好有时间的时候再去检查一下。一般来说,鬼让人产生幻觉其实也只是对人脑的某一个区域产生影响,但是这和癫痫是绝对没有任何的关系的。”陈若水道。 “唉,师父,还有他身上有着一种很奇怪的修信息波,好象是厉气。可是我用您教我的办法根本就测不出来这种信息波倒底有多强。” “嗯。其实他一进门我也感觉到了。这应该不是鬼遗留下来的厉气,不过因为我现在也不能乱用法术,也不能测出他的这种信息波的具体的性质。或许我们明天去炉峰寺后可以找法慧大师来给检查一下。” 肖忉更晕了。自己身上带着的又不是鬼气了,那又变成什么了?还需要去找法慧大师了? “对了,师父。肖忉可能还会一些基本的法术呢。那次我们遇到了女尸,他走的禹步,居然有模有样呢。唉,肖忉,你再试着走两步看看。”李响想让师父看一下,表明自己没有说谎,当然也想向师父证明肖忉很有“慧根”。 肖忉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表演一下。李响的口气怎么听都象赵本山小品中的“没病走两步”的语气。 “不必了。”陈若水示意肖忉不必听李响在那儿捣乱。”禹步是礼拜星斗,召请神灵的法术,又不是街舞,怎么能说表演就表演的?”象是在训斥李响不懂规矩,可是口气却不严厉。 “这样吧,肖忉,我听李响说她已经代我收你为徒。不过因为我现在也不便收徒传道,你就先寄名在我门下,等回到茅山后再行拜师仪式,怎么样?” “那不会让我出家吧?”肖忉暗中琢磨:要是入茅山就非得出家的话,那么就算再摆几个女尸放在自己眼前,让她十指牢牢抓着自己的喉咙,也绝对不会入什么茅山教的。 陈若水没想到肖忉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一怔,随后又指了指李响:“你看看李响和我,我们象是出了家的嘛?” 第51章 肖忉摇了摇头。 “本来入茅山教也不一定要出家的。在古代也有很多人只是为了学习法术而加入茅山派。不过虽然不用出家,可是道教的一些基本的戒律还是要守的。比如在斋日是必须要守斋的,这可是万万破不得的。还有,关于一些基本的法术、礼仪,就让李响多告诉你一些吧。” 幸好不用出家。肖忉松了一口气,他可舍不得月盈。更何况,月盈要是知道自己出家,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唉,师父,你说是不是以后肖忉应该叫我师姐才对?挨照我们的规矩,好象是先入门为大吧?”李响口中叫着师父,眼睛故意瞄着肖忉,看他的反应。 陈若水明白李响的心思,笑了笑,拿起可乐喝了一口。不加理会。 第67章:血玉八卦的传说 肖忉狠狠的瞪了李响一眼。 “唉,师父,肖忉他瞪我呢。这在在我们茅山派中应该怎么惩罚呀?” “别逗肖忉了。你别忘记了你这半年可是没有法术的,对于法术的防御力也基本为零,你就不怕倒时候肖忉学会了一些法术反过来制你?”毕竟都是同龄人,陈若水也会开玩笑。 “呵,师父,你不是让我教他法术吗?我不教他不就行了?或者我教给他一些假法术,让他自己出丑。” 汗,倒底是天下最毒妇人心啊! 肖忉暗自决定在李响不能施法术的这些日子内坚决不跟她学习法术,鬼知道她会怎么给自己捣乱,要是把一张“请鬼符”交给自己说是一张“驱鬼符”,那自己可是就糗大了。反正自己这二十多年都没有学过什么法术,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会有一天突然学什么茅山教术,不是一样的过来了? “还有,肖忉。你的体质的确是有些特殊,正好我这里有一件玉八卦的配件,就送给你吧。”陈若水似乎是最有准备,从沙发一旁的包里取出一件玉八卦递给了肖忉。 肖忉把玉八卦接在手里,发感觉这件玉器和普通的玉器颇有些不同。首先是它的重量,它比普通的玉器要重了一些,拿在手里沉甸甸地,就好象不是玉器,而是金器一样;其次它的玉质不是纯白,而是带了丝丝红斑,就好象是玉长期浸泡在血液中,血自然渗透到了玉器里面一样。而这些血的痕迹却又不是凭空出现的,它仿佛是一条龙形的痕迹,紧紧的盘绕在大极图案之上。 “哇,师父,你好偏心啊。肖忉刚入门你就把这块血玉八卦送他,当时我一直和你要你都不送给我!”李响装出了一幅生气的样子。 肖忉虽然不懂的玉,但是看这玉的样子也估计应该值不少钱,平白的就收下了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肖忉实在是有些不敢接受。 “这件玉器只有男子才可以佩带的。你管我要,我送给你也是浪费了。再说,你不是还把我的八卦镜给偷下来了?”陈若水看着李响说道。 “哼,八卦镜只是我借用嘛。师父你偏心还不承认。”李响又对肖忉说:“你看师父对你多好啊。血玉八卦可是很厉害的法器呢,据说法力还有八卦镜——就是我那个罗盘——之上!” “这叫血玉八卦?”肖忉感觉这名字倒有点和实物很贴切。 “嗯。”师父叫自己教给肖忉一些常用兵法术和道家礼仪,对于给肖忉解释这件法器的来历,李响自己当仁不让。 她给肖忉讲了一断关于血玉八卦的传说。 相传血玉八卦原来是唐代韩俞所带。原来只是一块纯白的玉饰。后来韩俞又把它转送给了自己最喜爱的侄子韩湘子,韩湘子一直随身携带。直到韩湘子二十多岁的时候,因为喜欢名山大川的景色,所以离家到各处去旅游。 当韩湘子到达东海边之后,他沉醉于东海的景色,在此流连忘返,一连几天。他就在此吹萧赏海。 当时正是三月初三,龙宫的龙女出游之际。 韩湘子的萧声扰乱了龙女的心,那声声妙曲把它的魂勾去了似的,便身不由己地向海边走来,化作一条银鳗来会吹萧郎。韩湘子一曲吹罢,海水竟然退去十里远。韩湘子正在惊讶之际,忽然他发觉滩头上有一条误了潮的搁浅银鳗,正泪光莹莹地抬头望着他。看她的神情似乎还陶醉在乐曲声中,韩湘子随口说道:“鳗儿呵鳗儿,难道你也懂得其中的奥妙?你若是个知音,请把我的情意传到水晶龙宫去吧!”鳗儿听了,连连点头。 韩湘子十分惊异,出于好奇心,他又吹起了萧。想不到,银鳗深通人性,居然在明媚的月光下婆婆起舞,跳起神奇的舞蹈。舞姿之优美,神态之奇异,世上罕见。连闯荡江湖游遍名山的韩湘子也愣住了。那银鳗在月光下不停地闪腰,盘舞,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节奏越来越紧,突然银光一闪,鳗儿不见了,只见月影中站立着一个天仙般的女孩儿,柳叶眉,杏花脸,玉笋手,细柳腰,金纱披身,莲花镶裙。舒腰好似嫦娥舞,起步赛过燕掠水,把个韩湘子也弄糊涂了。 龙女边舞边唱:寂寞龙宫呵闻萧声。使君一曲呵凤求凰,妾应伴舞到天明。歌舞声中,月儿渐渐西坠,潮水慢慢回涨、天快亮了。忽然,一个浪头扑来,鳗儿、女孩儿都不见了。这样情景,一连发生了三个晚上。 到了第四日,韩湘子又来到海边吹萧。不知什幺缘故,吹了大半天,那个女孩子就是不出海来。难道是萧失灵了?气得他把心爱的玉篇摔断,女孩儿还是没有出现。 韩湘子正沮丧地往回走,忽闻背后有人喊他。回头一看,却是个陌生的老渔婆。老渔婆朝韩湘子道个万福说:“相公,公主感谢你的美意,特地差我出来传话。实不相瞒,前几夜在月下歌舞的乃是东海龙王的七公主。因事情泄露,被龙王关在深宫,不能前来相会。今天她叫我奉献南海普陀神竹一枝,以供相公制仙萧之用。望相公制成仙萧,谱写神曲,以拯救龙女脱离苦海!”韩湘子接过老渔婆递过来的竹子,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许久,他才从腰间解下了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玉八卦,送给鱼婆,请求渔婆将玉八卦转送龙女。 渔婆收下之后,跳入东海,不见了。而韩湘子在这之后便又拜了吕洞宾为师,学习法术。想有一天可以把龙女救出来。直到后来八仙聚齐,再游东海之事,韩湘子忽然想起了那个可爱的龙女,他便约其它七仙一起去东海找回龙女。七仙便欣然答应。 这便是传说中的八仙过海了。 然而在龙宫中韩湘子再也没有找到龙女。一直找到了龙女居住的寝宫,韩湘子才发现了自己送给龙女的玉八卦居然就挂在那里,而玉八卦的样子却大变了。洁白的玉配上面居然有一条血丝状的龙纹。韩湘子很是惊讶。抓了一个龙宫的仕女查问龙女的去向。仕女也才知道原来面前这个神仙便是自己的主人日思夜想的韩湘子了,于是她就告诉了韩湘子,龙女因为偷偷和韩湘子约会被龙王抓走之后,竟然茶饭不进。因为过度思念韩湘子,每日都拿着玉八卦在那里看,后来吐血而死。而吐在玉八卦的上血,隐约成龙形,便是龙女的魂魄了。 韩湘子收起玉配,含恨而去。 而闹东海的事情不久就被玉帝知道,八仙也因此又被贬下人间,而这块血玉八卦,也随着他们一起回到了人间。 第68章:整蛊咒的副作用 “怎么样,这个故事很凄美吧?”李响好不容易讲完了故事,想查看一下自己故事的效果如何。 “嗯,就是好象在哪里听过。大约是《民间故事》上看来的?”肖忉表示质疑。 “你——”没想到自己讲的故事不但没有受到好评,反而受到了肖忉的质疑。”你问一下师父!” 看着李响和肖忉又把战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陈若水连忙道:“其实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了。不过这血玉八卦相传的确是韩湘子得道前所佩带的。而这块血玉也只能男人来戴,女人如果戴的话,可能根本就不起作用,甚至还有可能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怎么样?”得到了师父的肯定的李响有些洋洋得意。 肖忉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么神奇的东西陈若水会一见面就送给自己,这让他实在是有点受宠若惊。他拿起血玉八卦,戴在脖子上。玉八卦挨到胸口,竟然有一股很舒服的凉意。 “这个玉血八卦还有什么具体的作用呢?”肖忉没有问李响,直接的问陈若水。 “虽然这个血玉八卦的传说一直有人表示质疑,但是这也的确算得上的道门一宝了。它的法力效果的确不是一般的法器所可以比拟的。平常人配带的话,一般的恶鬼恶灵根本就进不了身。而如果本事者是具有一定的法术修为的话,那么就可以把这件玉饰作为一件法哭来用。但是这件法器有一件很特殊的效果,除了刚刚我说过的配带者不可以是女性之外,尤其要求男性配带身上所有很自然的阴气。所以要找到这样一个合适的配带者,很难。因此历代道门中人虽然知道它的法力很大,却也只能把它束之高阁。” “阴气?还是先前你们说我的身上的那种很特殊的,被李响误认为‘鬼气’的能量波?” “不错。你身上的那种波应该是就一种阴气的自然存在。虽然我现在还无法断定这种阴气的形成原因,不过对于这件玉器来说,你倒是最合适的人选。” 肖忉现在真的很想知道,自己身上的这种,先被李响称做“厉气”,现在又被陈若水称做“阴气”能量波,倒底是怎么样一种东西。 第52章 如果真的是一种阴气的话,那么自己在张民良案子发生前的二十多年,为什么又没有遇到过鬼呢? “还有另外一件东西,”陈若水说着又拿出一本发黄的古书递给了肖忉。”这是一本《茅山术》,基本可以算做是茅山法术入门的功夫了。你有时间的话可以看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李响。但是其中一些请神做法的术咒,是不可以自行使用的,更不可以用在恶做剧身上——别象李响,”陈若水看了一眼李响,“她就经常弄一些小法术来做弄人,甚至还起名叫什么‘整蛊咒’,非正常情况下不可以随便使用法术,尤其是对普通人,这可是茅山派的门规。” “就是说茅山根本就没有什么整蛊咒了?”肖忉纳闷。 “茅山现在虽然逐渐地衰落了,可是终究也还算是名门正派,怎么会弄一些这种小法术?难道李响曾经整过你?” 肖忉看了看李响在一面向他比划着不可以说实话的手势,也遮掩道:“还好没有……” “没有就好。在李响从我这里拿走一些符咒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符咒上做了些手脚,如果她要是再把符咒当成什么‘整蛊咒’来用的话,符咒自然会有一些反作用力作用在她身上。”陈若水看着李响。 肖忉的脑袋又变的个大了:“那是怎么样一种反作用?”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副作用,就是如果使用这些符咒整人的话,在二十四小时之后,施咒人就会闹肚子,一直要闹二十四个小时,而且没有任何医生可以治的好。” “啊?”肖忉几乎要晕倒,这个李响她自己说自己没有法力了,不肯用囊蛊咒,却让自己来用?算了算大约离昨天对那个院长使用一整蛊咒已经二十四小时了,肖忉感觉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呢。他捂着肚子。 “你怎么了?”陈若水发现自己的话说完,肖忉的脸色都变了,双手抱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子。 “没什么。”肖忉拼命的想忍住自己肚子里到处乱窜的物体。”厕所在哪里?”实在是忍不住,肖忉站了起来。 “就在那边。”李响手一指一旁边的一间屋子,肖忉紧夹着双腿向洗手间里跑去。咣当一声把门带住,都来不及插好洗手间的门。 李响在一旁强忍住没有笑出来,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乱用师父的这几张符咒。 陈若水明白了八九分:“是不是又是你出的馊主意,让肖忉把咒术用在了普通人的身上。” “师父,这也不能怪我啦。”李响强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其实是那个院长太可恶了。”李响把原本没敢告诉师父的和肖忉一起整蒋国峰的事情说了一遍。”您说,对于这种人,不想办法惩罚他一下,那是不是也太没有天道了?” “唉,”陈若水叹了口气。”这个人的确是可恶,但是你也不能把符咒用在他的身上啊。坏人再坏,终究也是凡人,你怎么能对他使用道术呢。” “师父,”李响很不服气。”恶鬼之恶,是取人性命;而恶人之恶,也同样是取人的性命。难道我们就只能对付恶鬼,不去理会恶人了吗?” “你这孩子,又来和我研究哲学问题。我不是说你对付这种人不对,但是我们茅山派自然有我们茅山派出的规矩,你难道连规矩都不遵守了?” “那师父,我下次不这样做了就行了呗。” 陈若水笑了笑,知道自己这个只比自己小三四岁的徒弟是改不了这个毛病的。 第69章:破除整蛊咒副作用的咒也有副作用 肖忉在洗手间里一待就是二十分钟,就向被人灌了巴豆般的,实在是怎么也止不住,感觉好象要把肠子都给拉出来了。好不容易感觉肚子里要空了,穿好裤子洗了洗手就往外走,可是前脚刚一迈出洗手间的大门,肚子里就又象是开了锅一样,咕噜咕噜。肖恨立马又缩了回来。 “唉,师父,你看肖忉,被你整的……”李响捂着嘴巴,很想笑。自己的师父也是,不让自己用整蛊咒就明说嘛,又不明说,最后还是害了这个倒霉的肖忉。 陈若水也看到了肖忉的样子,差一点笑了出来。不过想想自己第一天见这个男徒弟,表现的不沉稳的话怎么能让肖忉懂得“尊师重道”的重要性啊。她稳了稳身子。”还不都是你害的。” “师父,你往那个符咒里下了副作用的咒,有没有办法解啊?”李响开始为肖忉求情。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给你的这种符还有没有?”陈若水也不想看自己的新男徒弟在自己面前大出洋相,问李响。 李响忙不迭的从包里拿出来剩余的几张符纸,递给陈若水。陈若水接过符纸,又拿出朱砂笔,在上面圈圈点点之后,递还给李响。”你把这张符纸给烧掉,把符纸灰用水合好,让肖忉服下就没问题了。” 陈若水在旁边往符纸上画的时候,李响牢牢的盯着她画的东西,因为她知道自己下次少不了还会用到这个所谓的“整蛊咒”要是万一再被反作用搞的自己象肖忉今天一样难堪,那可得不偿失,还不如干脆就把解咒的方法学到手,以后就不用发愁师父再用这办法了。 李响拿了符纸在屋子里找水,可是饮水机都空了,服务员还没有把新的水给送上来。”师父,没有水啊?” “哦。那你就直接用肖忉喝的那杯可乐往里面对吧。” “这样子也行?”李响小声嘀咕。拿往可乐罐子在杯里倒了一杯,又取出打火机把符纸点着,最后的灰烬投入杯子中,又用搅咖啡的小勺子把可乐搅匀。 连续几次的释放重磅炸弹,搞的肖忉混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好象身体都整个的被人给掏空了,几乎要散了架。他强拖着身体,坐回沙发上。垂头丧气。 “诺,把这个喝了。”李响识时机的把可乐递给了肖忉。肖忉接到手里,刚要喝,一面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啊?” “这是师父刚刚给弄的破除那个‘蛊惑咒’的‘药’。喝了就没事情了。” “这东西会是药?”肖忉看着这杯恶心的不知道名的液体,上面还飘着好象是灰一样的东西。他没有喝,实在是不怪相信李响。他看向陈若水。 陈若水肯定的点了点头。 肖忉心里还是有些犯疑,不过也只好硬着头皮给喝掉了。一杯可乐居然好象是一道很暖的气流,顺着自己的食道,流遍五脏六腑。肖忉的肚子顿时感觉舒服的多了。 “好些了吧?”李响问题。 “呃……”可乐的气体泛上来,肖忉打了个嗝。”好象是好一些了。”忽然他的脸色又一怔,好象突然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是的,肖忉慌慌忙忙的又向洗手间跑去。 “诶,师父,他……”李响也感觉奇怪,难道自己的师父还没有能把符咒的副作用给破了?还是因为她怀着孩子,连画的符纸都没有作用了? 陈若水镇定的冲李响摇了摇手,示意不会什么的。好象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从洗手间里传来了悠长的放屁的声音。 李响再没忍住笑了出来:“师父,这不会是破除‘整蛊咒’副作用的咒术的副作用吧?” 陈若水也笑了。 肖忉再次从洗手间里出来,感觉好了一些,只是双脚还是有点象是灌了铅般的沉重。这是当然了,好汉难敌五泡稀,要知道刚才的那惨烈程度,实在是…… 因为自己刚才放屁的声音过大,肖忉脸都有些红了。当着“师父”的面,出了这么大的洋相,快以后再茅山还有什么“光明前程”可言啊? 陈若水倒是没说什么,就是李响的两眼放光。似乎肖忉每次受整她都很高兴。 “肖忉,一会儿你就先回去吧,等明天中午的时候你再到这里来找我们。明天中午我们会去炉峰寺去拜会法慧大师。你初入茅山,象这种法术界的前辈,也应该去见识一下。而且,对于你身上的这种特异的气息,或许法慧大师可能会给一些解释的方案。”陈若水道。 肖忉暗道命苦。自己的这几趟洗手间之行,把整个身子都掏空了,连正经的走路都难,她怎么还能忍心让自己去绍兴?可是肖忉现在也的确很想搞清楚自己身上这种所谓的“厉气”或是“阴气”倒底是什么原因。他点了点头。 李响把肖忉给送了出来,扶着他上了出租车。”你回去好好的休息一夜,你的身体应该不会有事的。” 肖忉几乎有种想要抽她耳光的冲动。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走路都成了问题,这还算是没事。不过懒的和李响争论了。肖忉冲李响挥了挥手,出租车奔月盈母亲的住所驶了过去。 李响回到了宾馆。陈月盈还坐在沙发上,保持着肖忉走时候的姿势,没有动过。 “师父,那个‘血玉八卦’让肖忉配带,真的没问题吗?” “希望是吧。”陈若水也不敢确定。”他的体质真的很奇怪,希望血玉八卦的反作用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陈若水低下了头。 第70章:我家月盈“会煲饭” “可是那么多的前辈都说过这种配物虽然是一件真正的宝器,可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带。”李响在担心肖忉。 “李响,你在认为我把血玉八卦送给肖忉只是为了验证一下血玉八卦的能力吗?其实我在见到肖忉后才决定把血玉八卦送给他的。一方向是因为他特异的体质,另一方面,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肖忉好象不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你不是也说过他的血可以催动八卦镜发挥巨大的威力? 第53章 要知道,在现在科技日益发达的今天,修道的人越来越少。而就算是修道者,现在的能力也是大不如从前。比如禹步,在几乎所有的道教的各个派别中都有关于禹步的神奇的记载,可是到了现在,却已经根本没有人能够达到那样的修为了。再比如你所持的八卦镜,在古代只是道家的很平常的法器,就如同我们常用的桃木剑一样,可是现在却成了宝物,而能发挥他功能的人,在当今的法术界更是寥寥无几。法术界的没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这和肖忉又有什么关系呢?”李响追问。 “这我现在也说不明白,总之,我感觉肖忉这个人,不是这么简单的。”陈若水又陷入了沉思。 肖忉回到了月盈母亲的家。因为月盈父亲犯的是经济问题,所以原来的房子都已经被检查院给查封了。这处房子因为是原来月盈的外祖父的房产,外祖父去世后做为遗产由月盈的母亲来继承,所以才逃过这一劫。 月盈的妈妈真的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正在屋子里看电视,月盈在一旁陪着。她们看的是老的黄梅戏电影《天仙配》,难得月盈在韩国的肥皂剧之外还可以看的进去别的。 “呀,你回来了?”因为母亲在身旁,月盈不象在海城一样一见肖忉进门就扑进他的怀里。”给我买好吃的没?” 肖忉现在感觉略好了一些,不象刚才那么双腿象是灌了铅一样了。他先给月盈的母亲道了声好,坐在了月盈一旁的沙发上。 月盈看肖忉不理自己,就主动凑到了肖忉的面前,把自己啃了两口的苹果往肖忉嘴里送。肖忉张大嘴巴,狠咬了一口。 “甜不甜?”月盈问。 “甜,盈盈吃的苹果,哪里能不甜。”肖忉顺着月盈的思路说。 “嘻嘻。”月盈笑了,又把苹果送到自己嘴里,学着肖忉的样子狠咬了一大口:“妈,你看肖忉又说谎话了。这个苹果根本就不甜,一点味道都没有,他却说很甜。” 为这么一点小事,月盈居然还向母亲告状。 “盈盈别总是那么任性啊。女人大了,结了婚,就不能象在妈妈身边一样光会撒娇了。”月盈的妈妈一脸的慈爱。 “妈,你又说这个。”月盈又放过肖忉,抱着妈妈。”肖忉他才不敢管我呢。他要是敢管我,哼……” 月盈的妈妈抚摸着女儿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笑了。”肖忉,一会儿你吃什么啊?我去给你和盈盈做?” “妈……”月盈直起身来。”您刚好,哪里就能让您做了。一会我去给你做吧。” “你还会做饭了?”月盈的妈妈很不相信,难道女别一年,当刮目相看? “你又不相信我了是吧?”月盈生气的撅起了嘴。 “伯母,您就让月盈去做吧。她现在可不象原来了,做的菜还可以呢。”肖忉跟着吹嘘月盈,把勉强可以吃的饭说成是“不错”,心里却隐约感觉到有些亏心。 “你看是吧。妈,你就不能总用老眼光看我。你要用辨证唯物主义来看问题,要与时惧进。”月盈也开始自我膨胀。 月盈妈妈拿手指在自己女儿的脸上羞了羞:“好,今天我就吃我女儿做的饭了。” 月盈去厨房里忙活,肖忉陪着老人一面聊天一面看黄梅戏。看到七仙女最终被天兵给捉了回去,肖忉摸了摸自己胸前的血玉八卦。感觉古代的传说大体都是这个样子,什么牛郎织女,什么七仙女董永,还有自己刚刚在李响那里听来的韩湘子和龙女的传说。 “小刀,你和盈盈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啊?”月盈的母亲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还没有想过。我和盈盈原来说过,我们都还年轻。”肖忉没好意思说因为月盈的户口本还在家里,没有办法办登记手续。 “其实在我们那个年代也提倡晚婚的。不过你和月盈也都不算小了啊,也应该考虑一下了。唉,当初都是我们家老唐……”月盈的妈妈大约也是看《天仙配》看的,感觉到唐忠就好象是剧中的王母娘娘一般的蛮横,不然让肖忉和月盈结婚的话,或许自己外孙子都抱上了呢。 “妈,你们又聊天也不叫我,让我自己忙活。”月盈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妈妈又有些不高兴,插话道。 “我家盈盈委屈了,快点到妈妈这儿来坐下。”月盈的妈妈又给月盈让了让位子。 “还是妈妈好。不象小刀,一点儿都不心疼我。”月盈恨恨道。 “我刚才还和小刀说你们的事情呢,想部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妈妈给月盈做解释。 “妈,你就这么想把女儿给打发出去啊。”月盈现在又变成了妈妈的乖乖女,把因为父亲不同意婚事而离家出走的事情给忘记了一干二净。 “我哪里舍得我的盈盈啊。”月盈的妈妈想起了这一年没有盈盈在自己身边,泪水不知不觉又流了出来。 月盈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妈……”她叫道。 “唉,真是老了。”月盈的妈妈擦了一把眼泪。 月盈的眼泪也夺眶而出。妈妈居然说自己老了?而妈妈也的确是老了,看她那一头的白发,她眼角的细纹。一年的时间,妈妈就变的老了。去年妈妈还显的那么年轻。 “诶,盈盈,你饭做好了吗?”肖忉问道。 “哦,我煲了饭,用的电磁炉。嗯,什么味道?”月盈提起秀气的小臭子,闻了一闻:“呀!”她来不及擦自己的眼泪,飞快的向厨房跑去。 第71章:初赴炉峰寺 “糟糕。饭糊了。”厨房里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 肖忉无耐的跑去厨房看。 “你用电磁炉来煲米饭,你还用的……爆炒?”爆炒可是电磁炉的最高档,月盈居然用最高档来煲米饭,不糊才奇怪了呢! “算了,盈盈,你和肖忉去看会电视吧,这里就交给我了。”月盈的妈妈也进了厨房。而月盈把饭给做糊,似乎正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伯母,还是你和月盈去看电视吧。这里我收拾就可以了。你身体刚好,不要太操劳了。”肖忉其实也想象到了月盈做饭基本上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这怎么行。”月盈的妈妈还有些不太好意思。在中国人的观点中,这点比较奇怪,就是女婿再怎么好,终究还是外人。而儿媳妇呢,很自然是就是一家人。 “妈,你就让小刀做吧,我们再出去聊会天。”月盈拖妈妈往外走,又回过头来冲肖忉摆了个鬼脸。 肖忉忙活了好半天,就月盈把电磁炉的锅底包的那层黑就让肖忉给洗了又洗。不过肖忉虽然也不太擅长家务,终究比月盈做的要好一点。终于把饭菜都做好了。在餐厅摆好了桌子,叫月盈和她妈妈来吃饭。 “小刀的手艺不错啊,是不是被盈盈给欺负出来的?”月盈的妈妈道。 “哼,妈,你怎么见了小刀连女儿都不亲了呀?我哪里敢欺负他啊。”自己的妈妈喜欢肖忉她自然高兴,却又装出一幅失落的表情。 “还说呢,伯母。你可得说一说月盈。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没地位了。我几乎就是解放前西藏的穷苦农奴了。”肖忉不失时机的告了一状。 “盈盈就是太任性了。早晚得改一改啊。”月盈的妈妈又提起了让月盈更改脾气的事情。 “妈,你怎么总是向着小刀说话啊!” “不是妈向着小刀。妈只是就事论事。你们在结婚前怎么样都没关系,可是结婚呢,就是双方改变自己的过程。柴米油盐啦,需要改变的地方多了。就比如吃饭,一个口轻,一个口重也需要双方来改变吧。”月盈的妈妈把月盈的任性的问题给搞的上纲上线了。 “可是,妈,狗还改不了吃屎呢。”月盈忽然感觉自己这个比喻不对,自己成了狗了? “月盈,吃饭时别说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肖忉又给月盈提意见。 月盈白了肖忉一眼,又转回头来看妈妈:“我要是改了,我不就成了别人了,那谁还是你的女儿盈盈啊?” “你这丫头。”月盈发妈妈给月盈夹了一口菜。”吃饭吧,堵住你的嘴。什么时候你都有礼。” 因为这间房子只有两间卧室,月盈的妈妈当晚让月盈和肖忉住在一起,但是月盈死活都不答应。而肖忉也同意让她们母女住在一起。毕竟她们一年多没有见过,另外,让自己和月盈睡一间房子?那自己还有可能睡的着啊?月盈是不可能同自己行房事的,美女在怀而又不能有进一步的动作的感觉,可是很难受的。 因为今天闹肚子闹的,肖忉感觉很累。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去,整整一夜,居然连个梦都没有做过。 早晨起来后,早点已经做好了。是月盈的妈妈做的。老人的觉少,很早就起来出去买了点早点,又熬了一些粥。月盈应因为昨天睡的比较晚,直到妈妈把早点全都做好了,叫她起床她才睁开双眼。肖忉也是这种情况。搞的肖忉和月盈都感觉很不合适,让一个大病初俞的老人给自己做饭。 “唉,人老了。早上也睡不着。很早就醒了,出去溜弯,就带了些油条回来。”月盈的妈妈怕月盈有些别的想法,就这样说道。 月盈看妈妈的气色的确是越来越好,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今天下午我可能去绍兴一趟。”月盈知道自己要入茅山派的事,这些事情自然也没有隐瞒她的必要。 “要去几天吗?”月盈的妈妈上了些年纪,见过的事情多了,对这些佛教的事情也都是半信半疑。 第54章 “还不太清楚。过两天是炉峰寺的法慧大师执寺三十年,她们让我也一同去。”肖忉说道。 “哼。你去没关系,但是一定要给我带礼物回来。”月盈答应到。 “可以啊。绍兴三乌,除了乌篷船太大我不能给你带来,另两样,乌干菜和乌毡帽,你说要哪一种?” “切,我才不吃乌干菜呢,还有那个乌毡帽,你还是留着送给闰土吧。” “那你还有什么要的啊?” “你忘记昨天我跟你说的了?我要你捉一个帅哥型的男鬼,我要他当我的保镖!”月盈笑道。 肖忉的筷子差点掉到地上。”盈盈,你还是杀了我让我当你保镖吧!” “你?”月盈上下审视。”你不行,你不够帅!” 狂汗!!! 绍兴因为鲁迅先生面名场全国。在中国这也不算是太多见的。在沿途,肖忉和李响陈若水他们都不知道看见了多少家“咸亨酒家”,看格局也大多是模仿鲁迅在《孔乙已》中描写的相仿佛。只是那些酒家里始终看不到“唯一穿着长衫站着喝酒的人”,而且边三乌中的乌毡帽也几乎绝迹了。乌篷船倒是偶有所见。但是也只能了游客旅游观光的交通工具,并不是原来肖忉所想象的象威尼斯般的出门必坐船了。 肖忉坐公交到达绍兴(汗,茅山派也这样穷啊?),又打车真奔会会稽山旅游区。 出租司机应该是拉去会稽山的旅客非常的多了,很容易的便到了。 炉峰寺便变化座落在会稽旅游区的南部的炉峰之上,在它的西北方就是大禹陵。说到大禹陵,自然也会让肖忉想起古镇的禹王亭。一个是大禹生前生活过的地方,另一个则是他死后的家。 “你们几个来的不是太好。据说这两天都是晴天呢,不然在雨天的话,来看炉峰的‘炉峰烟雨’,这可是越中十二胜景之一。”司机因为长期跑这个地方,也就对这地方很是熟悉。”再就是迟一断时间,到了九月十九,那会正是‘炉峰香市’,上来上香敬佛、游泳参观的人非常的多的。” 肖忉很喜欢这种地方,山清水绿的,假若路上的车流行人不是这么多的话,的确让人感觉有种仙境般的感觉。 第72章:法慧大师 车一直开到了炉峰之上,在炉峰寺的旁边也都建设有停车场。停车场中停了不少的车,肖忉把车钱给付了,给陈若水打开车门下车。 寺门口有一个小和尚在守着,看到肖忉他们三个人走过来,对他们施礼道:“对不起,三位施主,今天寺内有些事情,暂时不接待香客。” 原来小和尚就是在这里站岗放哨的。 陈若水连忙也向向小和尚施礼:“我们是来拜会法慧大师的,请麻烦进去通报一声,就说茅山派掌教之水陈若水前来求见。” “哦,原来是陈道兄。师父已经吩咐过了,说你们今天会来。已经等你半天了。你跟我来吧。”一听陈若水是茅山派的人,小和尚马上变了个颜色,往里面让他们仨人。 肖忉小声的问李响:“法慧大师这么法力高深?早就算到我们今天要来了啊?” “师父昨天给他打过电话,说是今天会来。”李响也小声的给肖忉解释。 原来如此。 走到大熊宝殿,正面是一尊两米多高的硫金大佛,佛相庄严,陈若水和李响向佛象行礼之后,问那小和尚:“法慧大师现在在哪里呢?” 小和尚回答:“师父现在正在偏殿,对我说过让我直接把你们带过去就可以。” 三个人又跟着小和尚转过正殿,到达了一旁的偏殿。 小和尚举起了手还没有敲门,里面有人答到:“可是贵客到访?”声音浑厚有力。 陈若水答到:“晚辈茅山陈若水,特奉家严之命,前来恭贺前辈执寺三十年大庆。” “哈哈”,屋里面的老者笑了。 肖忉不禁对这法慧老和尚有点肃然起敬。还没有敲门,他竟然知道有人来访,这种法力修为,真的是高深莫测。不过肖忉也有点不太习惯里面的老和尚和陈若水这样半文着讲话。 “你说他们这么说话累不累啊?”肖忉对李响嘀咕。 李响瞪了肖忉一眼。 偏殿的门来了,一个身着黄色僧衣的老者信步走出。”你就是若水啊,我和令尊都有十来年没有见过了。” 陈若水连忙行礼道:“家父也一直说是想念您老人家呢。只是现在教务缠身,没有办法亲自来向您至贺了。” 法慧大师往里让陈若水三人,又吩咐那个小和尚上茶。”什么三十年八十年的,不过是个虚数而矣。早晚不还得丢下这把骨头啊。” “前辈身体硬朗,怎么会说这种话啊?”陈若水接过了小和尚的茶水,点头道谢。 “出家人四大皆空,没有什么好忌讳的。陈道兄现在身体还好?” “他身体不错。只是我们茅山俗务太多,不如大师这里啊。”陈若水道。 “呵呵,我这里同样是俗务缠身啊。今天只不过是因为知道陈道兄的千金要来,把一应香客、游客都谢绝了。令尊今年大约是五十二了吧?我记的大约比我要小两岁。” “正是。” 几个人就在这里说着没有营养的话,听的肖忉真感觉不耐烦。原以为只有行政单位会开这种长而没有实质内容的会议,哪里知道这两们,一个得道的高僧,一个赫赫有名的茅山派掌门人的千金也会这样。难道这种中国特色的会议制度就是倒哪里都是一样的? 肖忉几乎要打哈欠了。嘴巴刚刚一动,又感觉不太礼貌,马上的闭上嘴巴,强忍住打了半个的哈欠。 李响又偷偷的瞪了一眼肖忉。 不过肖忉虽然尽量的掩饰,却最终还是落在了法慧大师的眼中。”这两位是?”他让陈若水介绍一下自己带来的两个人。 “这个是我的徒弟,俗家名字叫李响;这一个是刚刚入茅山派的,肖忉。”陈若水介绍道。 “弟子李响见过大师。”李响施礼道。肖忉连忙跟着站起来,学着李响的样子:“弟子肖忉见过大师。” 法慧大师也站起还礼。可是他看到肖忉的时候,两只眼睛却牢牢的盯在肖忉胸前挂着的“血玉八卦”上。脸上突然变色:“你戴的可是‘血玉八卦’?” 肖忉感觉有些楞了。这法慧大师也太没见过宝贝了吧?只一个血玉八卦就能把他给吸引成这个样子? “是啊。”肖忉托着了血玉八卦。”这是陈……师父昨天刚刚送我的。大师,有什么问题吗?” “可否让老纳看一看?”法慧大师问题。 肖忉看了看陈若水,陈若水点头,肖忉就把玉饰从脖子上摘了下来,双手交到法慧大师的手里。 法慧大师背转身去,走到桌子前,拿起了老花镜,背转着身,仔细的检查着血玉八卦。 肖忉可是有点担心这个法慧大师是不是个江湖骗子,万一玩一个小把戏把自己的玉饰给变没了可不得了。所幸法慧大师看过之后,又把花镜摘下,放回桌子上,把玉八卦递给肖忉。 “当然陈道兄曾经对我说到过血玉八卦就在茅山,可惜我却一直没有机缘看到。想不到居然就在我的炉峰寺里看到了实物。” “大师,这件器物依您看来,是不是真的是韩湘子所留下的啊?”肖忉想知道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假中有真,真中有假,假假真真,谁能分的清。”法慧也认定这是一个传说。老和尚又打起了谶语。 肖忉又接过玉八卦戴在脖子上。对于法慧大量的故弄玄虚,实在是不怎么感冒。 第73章:天眼神通? “大师,我们这次来还有一件事相求。你看肖忉的身上,好象是有一种奇特的阴气,这种阴气和能常我们遇到的鬼的阴气有此相似,可是又不一样。”陈若水借机把肖忉的问题给提了出来。 “这的确是很奇怪。”法慧说道。”我也注意到了。这位小道友的身上所带的这种绝对不是外鬼入侵遗留下的阴气,应该就是自幼便有的。这种事情我倒是也见过,只是却不知道和小道友的情况是不是相符了。” “哦,大师您以前也遇到过这咱情况?”肖忉忽然感觉有些眉目了。如果法慧大师可以破解这个迷团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如果他破解不了,那估计也就没有人能破解的了了。 “金瓶测签的故事你们可听到过?”不知道老和尚又想转到哪里去。 “哦,我听说过,上几年西藏的十世班祥圆寂,就由金瓶测签选出了十一世班禅。班禅是转世重生的。精神不灭,只是换了一个肉体。”肖忉在《新闻联播》中看到过相关的报道。 “嗯。这就是佛教的一种转生的方式。修炼者的前世的记忆不完完全的消失,甚至会随着年幻的不断增长而记忆越来越清楚。佛门中总有六道轮回,只是普通人在进入下一轮之后自己就把上一世的所有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在中国的传说中叫做‘孟婆汤’,讲的也是同样一个道理。” 陈若水和李响在仔细的听着,可是肖忉却不明白,这和自己身上的“阴气”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自己上世留下的东西? “只不过总有一些特殊的人,比如刚刚我们说过的,通过修炼的方式而达到就算转世也仍可以保留上世记忆的活佛们,另外还有一些极少数的特殊者,他们没有过佛道两门的修行,可是却仍保持有上世的记忆,或者就是没有喝‘孟婆汤’的缘故吧。”法慧还没有转回正题。 第55章 “您的意思是我我可能是属于后者?我身上的这种‘阴气’是我上一世留下来的?可是我对上一世根本就没有印象啊。”肖忉说道。感觉这个老和尚说的不一定完全对。 “我也只是猜测而矣,其中的具体情况我也说不太清楚。其中原尾,或许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啊。” “我?我要知道还用费这么大事找你来问?”肖忉没有敢说出来。 “大师,你是说他以后会慢慢的有了前世的记忆?”陈若水问。 “有些人可能会自然的就回复了前世的记忆,而有些人只能通过做梦之类的形式记起自己前世的片断。而这些因为互不连贯,也就被很多人认为只是梦了。当然也有很多人梦醒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记的了。不过象肖道友这么强烈的执念,或许可以自然的回忆起前世的内容。当然,我以上这些话都只是推测。也有可能事情的原尾被不象我想的那样。” “那是不是可以有别的办法帮助他想起前世的事情呢?”陈若水道。 “哈哈。”法慧大师笑了。”道门中讲‘自然’,佛门中讲随缘。前世今世,又有什么关系?最后都是黄土一堆,想起来又有什么用?” “看来法慧大师也没办法了。”李响在一旁插道。 “李响!”陈若水瞪了李响一眼,在法慧大师面前这样说话,有点不太礼貌。 “这位女道友倒是说的也是实情,对于这件事情,我也真的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让要他想起前世的事情,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不容易做到而矣。” “您有办法?”李响装做惊讶的表情。 法慧大师自然全然了解李响这种激将法。他缓缓道:“其实无论是道教还是佛教,都有一种神通,据说可以通阴辨阳……” “你是说‘天眼神通’?”肖忉一动,又随即黯然。”那些只是传说中的东西。二郎神也好,文太师也好,世界上哪里有人练成过那种功夫的。” “道教中称之为‘天目’,佛教中称之为‘慧眼’。这些都是经书中记载的东西,未必就不是真的。至于世界上有没有人练成,却也不能武断的说就没有。” “算了。那我还是不要练了吧。”别说自己不可能练成,就算是练成,额头上突然多出来一只眼睛,多吓人啊,陪月盈去看逛街可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蒙着面吧?那不成了劫匪了? 法慧大师微微一笑,大约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了。 又陪着法慧大师聊了一会天,法慧大师又安排自己的徒弟给陈若水三人安排了三间房子。炉峰寺很大,现在又已经不让游客和香客上寺内来了,多余的房子还有的是。 肖忉感觉法慧让自己居住的房子除了外表看起来很古朴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和自己想象中的和尚住的房间差别很大。屋子里甚至还有电视。后来和领路的小和尚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专门准备给来香客们用的。所以自然的就加入了一些很现代的东西。小和尚居住的也都还和古代一样的,一张大通铺,也没有电视了。每天晚上九点钟睡觉,早上三点钟起来做早课,电视除了看《新闻联播》以外,其余的也都没有时间看了。 这些话肖忉可是不相信。这三间客房里就有三台电视,谁能知道你们这些小和尚不会在做完早课之后不会装着打扫厢房来看央视的模特大赛? 第74章:炉峰寺的后山 肖忉打开电视,没有什么喜欢的节目。就躺在床上随手拿起了陈若水送他的《茅山术》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唉,肖忉就对这东西更加的不感兴趣了。开篇讲什么道学,再之后又是几种常用的符和手势。而几种手势怎么看起来都象是差不多。而且各种注意事项也写的很清楚,哪种符指法用在什么时候,哪种符指法用在什么地点,一一的分类。现在肖忉的感觉就象是无事的时候翻看大字典一样无聊。 李响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冷不丁在肖忉眼前一晃,把肖忉吓了一大跳。 “哟,这么用功啊?哪里有不明白的,问我。谁让我是你师姐呢。” 肖忉把书丢在了床铺上:“不明白的问你?问题是全篇我还没有明白的地方。又是什么‘大将军在此’,又是什么‘发兵诀’‘雷指’,又是什么‘中坛元帅指’头都大了。” “你应该循序渐进,哪里有一上来就能都学会的?当初我可是学了好几年的道家经文才会的法术。” “道家经文?或许倒比这个有意思的多了。”肖忉也看过一些道家的经书的,其实道家的经书总体来说是属于哲学的著作,比如象师父李若水的名字,若水这两个字,肖忉早就知道来缘于《道德经》中的“上善若水”一句。 李响把《茅山术》拿了起来,也随手翻看了两眼。”这只不过是茅山派的入门读物,只是对一些基本的法术咒读作出一个大概的解释。要想真正学到茅山派的本领,哪里会是一朝一夕所可能的?” “唉。”肖忉抱了头躺在床上。”这么繁复的东西都算是入门读物,那看来我还是不学茅山术好了。” “你以为茅山派是菜市场啊,你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 “拜托了大姐,我从来就没有过想学好不好?”肖忉是一肚子委屈。 “今天师父和法慧大师说你的上世,你倒底有没有上世啊?”李响转变了话题。不过肖忉倒以为这才是李响此来的真实目的。好奇心做怪。 “我要是知道有上世的话,我还能在这里发闷啊。我早就找我上世的儿子孙子重孙子了,让他们养活我,都不用工作了。” “别开玩笑,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就真的没有上世的记忆?我记的上次去找女尸,你说过你一直重复的作过一个梦,对不对?你还说过有一个老女人和一个女孩子的……” 肖忉又想起来这个梦了。因为这些天的事太多,都很恐怖,都很诡异,以至于把他对于自己的那个梦境却几乎给忘记了。 “那梦会是我前世的记忆?”肖忉不自觉地顺着李响的思维往下走。”那就是说我的前世是被一个恐怖的老女人给吊死的?”这个问题想来却比经历那个梦境更恐怖。任何一个平常人,想象自己死亡的时场景,都会有恐惧的感觉的。 “也许只是一些残枝碎片?比如那个老女人是你的老婆,而那个小姑娘是你的女儿,你因为抛弃……”李响的想象力也比较丰富。 “得,您住了吧。”肖忉打断了李响的话。”照你这种思维一直下去,我的上世倒是一个负心薄性的男人了,死有余辜?”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啊。至少我这个推理是行的通的。”李响依然坚信自己认定的即是真理。 被李响咬住的肖忉,有点身陷万劫不复之地的感觉。幸好在这时一个小和尚敲门进来:“两位师兄,现在斋饭已经准备好了,方丈大师请两位去用斋。” 总算是脱离苦海了。 晚饭用的很是丰盛,虽然都是素菜,但是味道也是非常的好。肖忉整整吃了两大碗的米饭。而法慧大师在饭后又找陈若水谈了一会话,转眼已经到了上灯的时间。 上灯?当然不是那种油灯了。既然炉峰寺中都有电视了,那么电灯自己也是不会少的,青灯古佛,似乎离我们的时代越来越远了。上灯之后就是晚课,在这时间陈若水也在法慧大师给自己安排的卧室里打坐。因为她已经有孕在身,虽然还是不太明显,但是却也不可以再用法力,只是多年养成的习惯难改掉。反倒是李响却不大喜欢打座运功,打算叫着肖忉出去玩一下。 “喂,现在都九点钟了啊,还要到哪里去玩啊?”肖忉虽然也没有什么喜欢的电视剧可看,可是这么晚了,能到哪里去玩儿呢? “这里可是旅游区啊,你说这里没有地方可玩?那哪里还会有地方玩了?”李响驳斥肖忉。 话虽如此,可是肖忉这几天一直感觉有些累,很想早点休息。”我知道这里是旅游区,可是现在是晚上啊,没听说有人晚上去旅游的。” “晚上才有趣啊。白天乱哄哄的,人太多,我都没有兴致了。你去不去?”李响摆出一幅大师姐的样子。 肖忉感觉自己好命苦啊,前有月盈,后有这个李响。 肖忉只好听李响的,一起出去“旅游”。可是李响却没有往前门走,从侧面绕过大雄宝殿,向后山走去。 “你走错啦,我们来的时候不是在这里的。”肖忉提醒李响。 “没错。这里是后山啦。前山来的时候都看过了,只有一个正重新建造的寺庙,没有什么好玩的。”李响把肖忉带出了后门。 这会正是僧人们的晚课时间,从后门出来,还可以听到寺院里僧人们诵经的抑扬顿挫的声音。 这是一条青石铺就的路面,一直通香炉峰的顶峰。因为天已经黑了,所以只看到路两边有些树木,却连是什么树都看不清了。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好玩的啊?”肖忉感觉是上当了。这女人领自己出来应该不会是对自己有什么不良的居心吧?也难怪,自己长的这么玉树临风。 “看到前面了嘛,前面那个塔……”李响指着前面。 “哦,黑乎乎的看不清,哪个是?” 李响挨近肖忉用手指给他:“那里就是寺里圆寂的大师们放舍利的地方了。” “什么?你应该不会说要到人家的坟地里来玩吧?”大半夜的,虽然自己和李响都是茅山派的传人,不用怕鬼的,可是也犯不上这样子吧。 第56章 “是放舍利子的塔,不是坟地!” “那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死人睡觉的地方。” “懒的理你。”李响径直朝前走去。 塔的大门紧锁。而且已经有些生锈的痕迹。看起来应该是寺内也好长时间没有人来过这里了。虽然这里也是旅游区的一部分,但是这个塔是绝对不向游客开放的。 “从这里看下去,是不是很漂亮。”他们俩个现在的位置是在山顶了。身下俯视,景区内一排排的灯火,和着满天的星光,的确是很漂亮。 “你来过这里么?”肖忉问。 “废话,当然没有。我只是看着旅游地图而知道这里的。从这里再往东南面看,就是大禹陵了。紧挨着禹陵的那个村子就叫作守陵村。相传是从启之后,就代代有人在此守护着祖先的陵寝,后来几席帝王都来拜继过大禹陵。所以就有了‘北有黄帝陵,南有大禹陵’之说了。” 肖忉被李响给带到了她的意境中去了,悠悠五千年华夏历史现在就在自己的脚下,这种感觉的确有些奇特。 “而且会稽山原来叫做茅山,而会稽山这个名字,便是因为大禹曾经在此大会诸候而得来的。” “茅山?是和茅山派的茅山一样的字吗?” “是啊,正是这个字。而且在来时的路上,你有没有看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肖忉不知道李响又在弄什么玄虚。 “在禹陵区之内,你可看到过竹子?” 肖忉回想了一下。在进入禹陵区这前,路边的竹子还是非常的茂盛,然而进入了禹陵区之后,根本就没有发现竹子的影子。 “是当地不让种植吧?” “哪里是当地不让种植,而是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把一株竹子成功的在禹陵区内给栽活。这也是禹陵区的一件怪事了。” 肖忉想起了在古镇禹王亭的那一片,也有大约几十平方米是根本什么植物都生长不出来的。当地的老百姓自然的解释成为是神灵的作用。不过神灵会专门和植物,或是某种植物过不去?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肖忉随着李响信步在山上走着,习习凉风,倒也吹的身心都很舒适。李响虽然是第一次来到会稽山,但是对炉峰寺和禹王陵的典故倒很熟知。尤其对大禹的生平,让一直生活在禹王镇的肖忉有些自叹不如。 就这样在山上呆了有一个钟头左右,肖恨拿出手机,发现已经到了十点多钟了,他很担心寺里的门是不是已经关闭了。大约这会僧人们都做完晚课,休息了。可是李响没有说走。肖忉也就只好在这里陪着。 “要不要再到那里去看一看?”李响却一幅玩兴正浓的样子。肖忉无耐的点了点头。 (关于后面这几个章节,可能实际和这第一部的内容是无关系的,因为我打算回归到原来的有事大纲,仍然做为一个灵异故事来写,所以,如果你对这几节有什么意思的话,也可以只知道一个大概就可以_就是因为在这里,肖忉会感觉到和上世的一些关联_当然这和最初的,张民良的s等等事件是有关的,而肖忉修真的事情,或许,会出现在续里面) 第75章:“护灵阵”??? 李响没有沿着大路,转而走上了山顶的空地,肖忉甚至在考虑李响是不是想不开了要从山上跳下去呢?如果真的是那样子的话,自己是拉住她好还是再她的背后推一把好呢?再往前走,就真的快到悬崖的旁边了。前方是几处乱石,错乱的摆放着。让肖忉很自然的想起《三国》中诸葛亮以乱石摆就的八卦阵。 “咦,这里怎么回事?”李响也是刚刚发现这几处乱石。 “哈,你这‘会稽通’还有不知道的事啊。”肖忉乐得看到李响这样子。 李响绕着这几处石头转了一圈,伸出手去量了一下几块石头的尺寸。”肖忉,你还没带着《茅山术》来?” “没有,你让我出来陪你散步,又不是带我出来学法术,我还带那东西做什么?”李响的脑袋从来都是很不灵光。 “你过来看看这堆石头,感觉象什么?” “杂乱无章啊,感觉不出来。” “这好象就是道教的阵法啊。一二三四五……正好九堆石头。再往右面,八十一步可能还会有。”李响往右转身走了过去。 数了八十一步,可是面前不是乱石头,只是一棵古树。 “你又失算了吧?”肖忉不喜欢李响总是装出一幅什么都懂的样子,自己可是男人,要是什么都没李响懂的多,多没面子啊。 “不对啊,应该是没错的。”李响绕过古树,又往前走了几步。”你再过来看!” 又是九块乱石,和刚刚的那一堆乱石同样,几乎没有什么分别。” “这能代表什么啊?不过是几块烂石头,在山上石头还会少见吗?再说你说是八十一步之外,可是这里都不止八十步了。” “废话,步和步能一样吗?你说姚明走八十一步,再让潘长江走八十一步,那是一个距离吗?”李响反驳道。”你的《茅山术》是不是白看了?在里面都介绍过种‘护灵阵’吧?” “刚刚不也同你说过了,我一看那上面密密麻麻的画和咒语就脑袋疼。哪里能记的那么多!” “看起来我还得再给你补一课了。这种也是道家阵法的一种,同结界的作用差不多,一共九堆石头块,每堆有九块石头,一共是八十一块石头组成,而每堆石头又是相隔八十一步。这是一个很庞大的阵法,就是阻止一些灵物用的。可是这里是佛家的寺院的后山,怎么会出现道家的法阵?”李响想不明白。 “再往前面不能就是禹王陵了。禹王可以算做是道教的一个神了吧。” “那不可能。就算是禹王陵所立,而在这个位置起什么作用?阻隔和炉峰寺之间的阴灵?炉峰寺目前在中国的佛教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在他的地面上怎么可能会有阴灵出现?” “那大禹陵那里就更不可能了,大禹王可是神。在神的地面上更不会有阴灵了。” “所以这正是我想不通的。我们再往前去看一看。” 天啊,还要看啊? 果然向李响推测的一样,再走出八十余步,又有一处乱石,再往前,还是有乱石。只不过这些石头人为摆放的痕迹非常的不明显,若是不懂得道家法术的人,根本不可能看的出来的。而且也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东西,毕竟在山上出来一块石头就和在拥挤火车上看到一个人,在大海中看见一滴水一样,没有什么分别。 最后数了一数,连同最初看到了那两堆乱石,一共是八堆。并不像李响猜测的九堆。 “是哪里出问题了?”李想顺着第八堆石头往前走了八十多步,这里是一处半开阔的空地。空地上好象是景区给游人准备的消息用的桌椅。再往前便是悬崖峭壁,并没有刚刚发现的那种石头。 “不对哈,倒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李响又在这面空地上转了转,不可能有什么地方藏着什么石头。 “整整八处。”肖忉提醒李响。看来她又算计失误了。 “不可能,这绝对应该是九处才对。或许我们哪里错了,可能我们发现的第一处之前还会有一处?走,再回去看一看。”李响又往回走。 肖忉十分的不情愿。每步一米,从这一堆石头到下一堆就是八十米,这一共是八堆石头,是600多米。何况现在的路并不是很好走,走的并不是主路,甚至都算不是是路。两旁边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字来的的灌木丛阴挡着两个人的脚步。 李响一路走回去,走到发现第一堆石头的地方,左找右找,方圆几十平方米全部都没有放过。石头当然有的时,可是绝对没有一点被人摆成阵法的样子。 “我看你就是神经过敏,这分明就是天然形成的石头,你非得把它说成是什么什么阵法。” “绝对不可能,可能还是哪里出问题了。难道是摆阵的人故意给少设了一堆石头,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中国的法术一般都是要求很严格的,一张符纸和另一张符纸看起来都差不多,可是须知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所以道家做事一般都是极严谨的,不可能明知道是应该放九处石头而只放了八处的。 李响又顺着原路往第八处石头堆的方向走过去,一个又一个的检查路过的每一处石堆,仔细找来找去,竟然还是只有八处。而第九处,竟然一点痕迹都找不出来。肖忉跟着李响在这里转了又足够有一个多钟头了,现在不用猜,寺字里绝对早就关上门了,想回去都没有用。李响这人也是,看到几处石头都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 同李响一起走回到第八处的石头堆,李响还在到处的找,肖忉很不情愿再陪着李响这么漫无目的的找。记的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刚刚看到过的桌椅,肖忉走过去,休息一下。 看着李响象风一样在远处转来转去,恨不得都打一个地穴找到第九处石头的堆放的地点,肖忉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佩服一样她了。假如抓鬼降妖也能算做是事业的话,那么李响不容置疑的是个受岗敬业之人,甚至是一个工作狂。她的好奇心总是那么的重,一旦发现哪里有异堂,她立刻会要查个终究。当然,事件背后往往她却不一定能处理好,最直接的证明就是肖忉和她一起斗女尸的这两次。假期茅山有优秀员工评比的话,不评李响,还能评谁。 肖忉拿出手机,想给月盈发一个信息。刚刚打了几个字,肖忉又感觉不合适。 第57章 以前月盈独自在家,什么时间发信息都没有什么问题,月盈就算是被肖忉的信息给吵醒了,也会给打起精神来和肖忉聊两句的,可是现在她是和妈妈住在一起。而月盈的妈妈有心脏病,如果受到惊吓的话。肖忉又把刚刚打完的信息存在草稿箱里。他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游戏,想玩两把。 肖忉拿着手机的手挨到了桌面上。桌面非常的凉。是那种不应该属于木质的那种冰凉的感觉。可能这个桌子也是为了和这里的环境相一致而用石头做的吧?肖忉想。 石头做的桌子?肖忉忽然感觉有些奇怪。他用手机屏对准桌子,仔细的查看。的确是一面石头桌子。桌子面很光滑,因为现在是晚上,肖忉和李响甚至一直都没有发现这桌子是石头做的。当然石头做的桌子本来在别的旅游区是很平常见的,可是这个位置是李响刚刚算来可能是最后一堆石头的堆放地,那么这个桌子是不是就有些不同寻常了呢? 肖忉站起身来,在桌子周围转着看了一看。正好是八张石墩子,均匀的放在了石桌的周围。八个石礅,一个石桌,这整好不就是九块石头吗? “李响你过来一下。”肖忉喊道。 李响走了过来。 “你看一下这张桌子,会不会是你说的这个‘护灵阵’的一部分?” 李响蹲了下去,仔细的查看了石头桌椅,又用手仔细的量了一下石头的大少。她皱眉道:“倒是方向也对,摆放的顺序也都大体相同,可是,为什么几块石头大少这么的不一致?” “石头大小也有要求么?” “废话,要是这都没有要求,山上这么成千上万的石头,都不知道摆成了多少的阵了。哪里还用的着我们学习法术?你就没看刚才的几处石头虽然是无规则的,可是石头的大小却是基本相同的?” “我哪里就能注意到那么多了。”肖忉暗道。这个女人真是很不讲理。非得把自己叫出来陪她散步,可是又总是想摆出一幅要教训自己的样子。大师姐怎么了?大师姐就了不起了?我的年龄可是比你师父还要大的! 当然这种不够尊师的话肖忉更是不敢说了。他自己也知道在法术界,年龄其实并不代表什么,活到一百岁的人多了,可是又有几个人会抓鬼呢?不但是在法术界,这个问题可以延伸到整个的社会,如果都是按年龄来排序的话,那么当美国总统的,就不是小布什了。 第76章:茅山异人 李响又在研究起石头桌子了,她拿着肖忉的手机(刚刚肖忉叫她来看石头桌椅的时候从肖忉手里很不客气的“借”过来的),蹲在了石头桌子的下面,仔细的查看石桌子的构造,肖忉估计她可能把每条石缝里的蚂蚁都给看的脸儿红红的了。 这样猫着腰,很不淑女的撅着屁股,不怕累啊。肖忉不知道那些平时在街上看到李响的模样而流口水的家伙们是不是能想到李响现在的这幅模样。 “喂,电池还有没有?”李响从桌子下面伸出一只手来。 “电池,什么电池?” “废话,还有什么电池,你手机的电池啊。这块电池没电了。” 啊,今天早上刚刚充满的电池,一直都没有打过电话的。”我哪里会随身带着那东西。”肖忉郁闷道。”你在下面发现什么了?” “基本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只是我怀疑在块石头下面可能有古怪。”李响站起来,把手机还给了肖恨。肖忉试着开机,可是因为电量太低了,连开机都不可能了。 “石头下面能有什么古怪?还有什么千年老妖精?或是象武侠小说中的,里面埋着什么奇珍异宝?武功秘籍?” “想象力倒是够丰富。”不知道李响是夸还是损。”走吧,回去吧。” “回去?回到寺里去?这里你研究完了?” “当然没有。可是我累了。想睡觉了,够理由吧?你不会还想在这里看星星,看月亮吧?” “拜托,你先搞清楚今天是谁先要出来玩的好不好?再说,今天哪里有月亮?”可能今天是阴历的初一二?肖忉一向对阴历搞不太清楚,反正今天晚上星星是很亮,很美,月亮是一直羞答答的不肯出来露个面。 “走不走?”李响说回就回,迈开了脚就往前走,倒把肖忉给落在了后面。 “当然回去了。可是这会寺里山门早就闭了呀。再叫门的话,不太合适吧?” “你那么没脑子啊,非得走门啊?” “不走门那走哪里?走窗户?还是跳墙头?” “跳墙头!”李响回答的很利索。 “喂,那墙得有三米多呢,说的轻巧,怎么跳法?”肖忉长这么大可是从来还没有跳过墙呢,再说了,半夜里跳人家的墙头,怎么也不象是正经人所为吧? “都不知道你功夫是怎么学的!”李响训斥肖忉。”总不可能连跳几米的墙头都办不了吧?” “我学的是散打,不是功夫!再说了,哪个学散打的人会拿散打来当跳墙用?那警校直接改成小偷公司还差不多!” “好,就算你学散打不是用来爬墙用的,可是你上警校不可能老师没告诉过你应该注意周围环境吧?那墙头外面的两棵树,你就没看见?” 和李响在一起,永远不发愁没有架可吵。如果不是肖忉这种被月盈给培养出来后的性格,换做一个别人的话,不知道要和李响生多少气。 肖忉尽量的闭嘴,李响怎么损自己就当没听到好了。谁让自己命这么不好的。 又回到了炉峰寺,李响先让肖忉爬到树上,又跳到寺墙上,然后再把自己拉上去。肖忉几次有一句话都要脱口而出“你的功夫做什么去了,连个墙头都爬不上来”,但是多年来养成的好习惯告诉他千万不可以这么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寺里的僧人们都早早的休息了,三点钟还要起来做早课。所以也就没人遇到。不然的话,不但是肖忉和李响,估计陈若水的脸上也不会好看。 和李响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卧室。肖忉又拿起了《茅山术》看了一会。的确上面有对刚刚看到的那种乱石阵的内容,但是其具体的作用书中倒没有交待的太清楚。毕竟只是茅山派入门的功夫。肖忉又看了一回别的指式,口诀之类的东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寺僧们的早课已经结束。又开始忙碌些别的事情。厨房里浓郁的粥香味飘进了肖忉的鼻子。肖忉贪婪的吸了几大口。山里的空气也真的很好。没有城市里那种汽车尾气的味道,甚至还带着一些不知名的花香味。天都是湛蓝湛蓝的。肖忉从正门走出去,散了一回步,和寺里的和尚们点头致意。 难怪世人都喜欢做神仙,便是不做神仙,居于这样一个神仙府地安渡晚年,倒也是很幸福的事情。可是人人都想做神仙,又有几人受的了暮鼓晨钟的寂寞呢? 肖忉并不曾走远,直到寺院里开饭的钟声响起,他又去“蹭”早饭了。 早饭是由寺里的大和尚真接给送到三个人的房间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一群大和尚守着两个美女吃不下饭? 饭后法慧大师又派人找来找陈若水,并点名要肖忉和李响也一起去。要陈若水去自然是正常,可是为什么要叫上肖忉和李响呢?而且今天估计就会陆续有一些门派的掌门或着是弟子前来道贺,真不知道这老和尚卖的什么药。 老和尚的禅房里,一台电脑正开着机。陈若水三人先后进去:“法慧大师,您有什么事情吗?” “哦,你们先请坐吧。”法慧让三个人先找地方坐下。”其实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发现肖施主很有慧根。” 慧根?法慧在搞什么鬼?不是想让要学着李响的样子,硬找肖忉给抢来炉峰寺做俗家弟子吧。 “大师,弟子有些不太明白。”岂只是肖忉,连陈若水和李响都有些糊涂了。 “哈哈。”法慧一声朗笑。”我是说肖施主昨天翻墙而入的事情,倒是颇俱佛性。” 肖忉一下子楞住了,这老和尚怎么知道自己昨天半夜翻墙而入?还挖苦说自己有佛性? 陈若水盯着肖忉,她昨天晚上打坐过后就很早的休息了,并不知道李响和肖忉外出的事情。李响在一旁若有所思。 “讲大师明示。”肖忉不好说“是”或是“不是”,只好让法慧继续往下说。 “昨天晚上两位道友半夜翻墙而入,结果正好被我的监控录像给录了下来。唉,说来惭愧,出家人寺院内安放监控设备也实在是出于无耐。只要是因为怕有些人居心不良,破坏佛院,玷污佛祖。”法慧说道,可是这此和有佛性有什么关系? 李响看着陈若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毕竟肖忉和李响都是自己的弟子,在人家的地面上做出这种事情,让人家抓住把柄,面子上总有些不好看。”这是弟子管教无方了。弟子一定要按茅山门规处置他们二人。”陈若水也不好不表态。 “呵呵,处分就不用了。肖施主这跳墙之举,确有三分佛性。广东有道名菜,就叫佛跳墙,肖施主偶一为之,不却正和我佛有异曲同工之处吗?”法慧把这件事情摆明了,自然就是让陈若水严格约束一下属下,要不到了炉峰寺还是这样无所顾及;另一方面又怕明说的话,让陈若水脸上不好看,人家毕竟是来给自己道贺的,可是代表了道家正宗的茅山派,因此就这样半调侃的说道。 陈若水当然知道佛跳墙一词,根本就不是佛经中的记载,而是发明者发明了这道菜之后,戏说其色味之浓郁,连清修的佛祖在寺院之内闻到了香味都得跳墙而出,来品尝这道菜。 第58章 连佛祖都抵不住这道菜的诱惑,何况凡人?所以自然也就心知肚明,知道法慧大量是给自己和肖忉一点面子,希望能收敛一下。陈若水连忙向法慧道谢。 肖忉瞅了一眼李响,暗示都是你做的好事,入门不久就给犯了这样一个错误。李响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似乎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法慧大师又对肖忉说道:“还有一件事。昨天肖道友走后,我又查阅了一下经典,发现便在近代便有开天眼的传说,不知道是否会对肖施主有所帮助?” 哦,这老和尚这次把自己叫来原来不只是为了要给自己告一状,原来还有帮助自己的意思?陈若水接茬道:“这种天眼之说,多数只是江湖术士所为,恐怕不会有什么真实性吧?” “不可全信,但倒也未必就不能信。我昨天查了一下上代炉峰寺方丈的日记,发现其实就有一段关于天眼的记载。倒和贵派似乎有些渊源。” “和茅山派有渊源?”陈若水更是纳闷了,自己从来都没有听到自己的父亲说过啊。茅山派出从三茅先师建派以来,能人异士自然是层出不穷,可是能开天眼的,茅山派中根本就没有这项记载。 “或许也只是先师推测。先师的日记中记载大约是在抗战之初,曾经在会稽见到一位‘异人’,先师当时初掌炉峰寺,见到此人后非常的惊奇。后来与此人攀谈,倒颇为投缘。后来那人便对师父说他有天眼神通,只是因法力有限,只能观察到两三年左右的事情。师父还曾经嘲笑此人信口开河,哪知此人竟然说出‘国将有大难,我茅山也将难免一场浩劫’,师父才知道这人可能是一位茅山的高人。师父后来说他想要问这人倒底国家有什么难,而茅山又有什么大难,这人却决口不提。师父对此也就一笑置之,以为这位‘异人’只是吹牛之徒而矣。哪知道半年之后,北平卢沟桥事件爆发,而此后不久,日军占领江南地区,茅山派千古名山,终也遭到了日军的残酷洗劫,难免一难。几十位道友在此遇害。师父当时才感觉到了这位‘异人’所言非虚,然而至此,师父的日记中再没有关于此异人的记载。也更加无从得知这位茅山派的前辈倒底是何人。后来解放之后,师父曾向茅山前教主询问过此事,哪知道他竟然也不知道茅山教中尚且有这样一个‘异人’,而此后,师父死于文革,我接任方丈之位,至此也就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一们‘异人’倒底长的什么样子了。” 第77章:九龙山掌门 陈若水仔细的想了想:“我倒真的没有听说过茅山中不宜一位前辈可以有天眼神通的。不论是我父亲还是我祖父、曾祖父都没有过并于这样一位茅山前辈的记载。如果茅山真的有这样一位前辈的话,那么他的修为应该极高了。能够开天眼,俨然已经进入半仙之流了。大师,在日记中有没有关于这们‘异人’容貌的描写?他倒底是长的什么样子?” 法慧摇了摇头:“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师父在日记中只称此人为‘异人’,却绝口不提他的相貌,但是师父说见到此人十分的惊奇,那么想来此人的相貌可能会有些奇特。难道真的是额头正中长出一只眼睛?” “可是这人明知道国家有难,茅山有难,却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游山玩水,哪里有道家倡导的侠义精神!怎么可能会是我茅山派的前辈!”李响很不满法慧所讲的这位“异人”的所作所为。道家讲教的是无为,但不是国难、家难临头时候无所作为吧? 茅山在中国历史上是著名的抗日根据地之一,为了江南的抗日游击战争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日军火烧元符宫后,先后有几十个道士加入了新四军,而继续留守在道观的各位道长也有的直接参加了新四军,有的给新四军带路、探情报、送消息、抬担架、看护伤员、备粮筹款等等。山深林密的“三宫五观”,也常常是新四军出没的地方,茅山乾元观曾一度还是新四军第一支队司令部的所在地。 “这些只是家师日记中的记载,其中的许多的细节我也一直参不透。至于那位‘异人’,家师也只有机缘见他一面,老纳更是从来没有见过了。”法慧的意思是: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师父是不可能说假话的。至于那个前辈,是道家高人,当然不可能和普通人的想法一样。或许国家之难只是天数,又或者是些别的什么原因。 “多谢道长提醒。我倒有必要再找家父查询一下茅山前辈中是否有大师所说的‘异人’。”陈若水叹了口气。”佛教两教这几十年来多有劫难,众多的秘术失传,实在是损失。” 法慧也跟着叹口气。 “那种三只眼的功夫,我看不练也罢。就算是能看到过去和即将发生的一些事情就能如何?不但改变不了,还徒增一些烦恼,再说了,额头上长出来一只眼睛,还怎么上街?还不得被科学家们拿去解剖了做实验啊!”李响说出了自己的认识。 “其实天眼神通我虽然没有见到过,但是根据记载也不用在额头上开出第三只眼的。据说人本来就是有三只眼睛的,只是后来退化了,变成了……”肖忉道。 “松果腺体,位于人脑的正前部。”李响抢先说了出来。堂堂的海城大学的大学生,不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你都知道还说什么额头上三只眼睛的话?”肖忉不满李响抢话。 眼看前面跳墙的事情还没了,两个徒弟又要吵架。陈若水又睁了他们一眼。两人同时闭嘴。 “师父,有客人到了。”门口的小和尚一声通报。 法慧在里面看了一眼监控录像:“哈,原来是九龙山赵子俞道兄,快请进,快请进。”法慧大师站起来迎接,陈若水也站了起来。肖忉和李响也不好意思坐着,站了起来。 肖忉这才明白为什么昨天一来到门口法慧大师就清楚的知道是谁到了,开始还以为他的法力高深到可以单独凭意念就知道有客人来访,原来是对着一个监控器啊,那这种法术最好学的了。根本都不用拜师就可以学会了。 “久未唔面,道兄还是如此的仙风道骨,老纳相形见拙了。”法慧大师拉住了来人的手。 来者是一个中年胖子,微微有些秃顶,肚子象是五个月的孕妇一样的突出,就这模样还称为“仙风道骨”?那天上的神仙都长的什么样子啊?怪不得出来个孙悟空和猪八戒呢。 “惭愧惭愧,近些年因为九龙山搞成了旅游区,天天忙些俗事,功课几乎都耽误了,哪里还敢说什么仙风道骨。倒是法慧大师,这些年来是俞发的年轻了!”那个赵子俞检直比法慧还能说。肖忉几乎把刚吃的早点都给吐了出来。这些人哪里是什么佛道两教的名宿,和社会上的老油子有什么区别啊? “晚辈茅山掌教之女陈若水,拜见赵师伯。”陈若水又连忙行礼。 “哈,原来是故人之女。这都二十年没有见过了,都认不出来了。想当年我还去喝过你的满月酒呢。”赵子俞又和陈若水客套。 “你父亲现在怎么样?回头和他说一声,几十年不见了,我可是一直想着他呢——当年打赌,他可是还欠我一个儿媳妇呢啊!”赵子俞说的都不知道是几十年前的故事了,说的陈若水脸都红了。 “若水,别理他。赵道兄这些年,脾气竟然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啊,也不看看人家是你的晚辈,上来就开玩笑。”法慧给陈若水打原场。”怎么赵道兄一个人来的?令郎呢?” “唉。”赵子俞叹了口气。”本来是打算叫他一起来的,可是那小子前两天搞到了一张李宇春演唱会的票,说什么都不肯同我来了。没办法啊。让法慧大师见笑了。” “哈哈。这有什么。各人自有各人的追求啊!总不能让每个人都象我们一样暮鼓晨钟吧?那样,我们也就没有意义了。赵道兄请坐。”法慧给他让坐。 陈若水往下让了一位:“赵师伯请坐这里。”陈若水退到了次座。 “陈兄有女如此,真让我汗颜啊!”赵子俞坐了下来。 “刚才还听到法慧大师在里面和几位讲什么事情呢,这几位是?”赵子俞打听坐在陈若水下手的肖忉和李响。 “茅山弟子李响,见过赵前辈。”李响行礼。 “茅山弟子肖忉,见过赵前辈。”肖忉依样画葫芦。 “原来都是陈兄的弟子徒孙啊。法慧大师,人家陈兄现在可是比我们强多了。哪象我那个九龙山,下代弟子中没有一个有出息的。看来你老和尚这里象是不比我强多少啊。” “唉,让道兄见笑了。我这炉峰寺里的弟子也都算是本本分分,可是要说起降妖伏魔,这后辈就泛人了。哪里及陈道兄的这几位弟子徒孙。” 两个老家伙在那里一唱一和,倒把肖忉和李响给捧到了天上去。 “两位师伯真会开玩笑,我这两个徒弟也都是刚入门不久,都没有见过世面。刚刚还说给大师添了这么多的麻烦,感觉过意不去呢。”陈若水客气道。 “哦?法慧大师,他们还给你惹什么麻烦啦?就算是有麻烦,看在陈道兄的面子上也不能记较啊。” “哪里哪里。刚刚只不过一起说笑了两句。你们倒我这里都是贵客,哪里还有怕麻烦的道理呢。”法慧道。 “刚刚我在进门之前听到你们说什么事情呢吧?有没有影响到你们啊?”赵子俞问道。 “哦,刚刚我们谈到了家师原来记录的一个典故,说来和茅山派应该有些渊源,因此说来听听。” 第59章 法慧倒也不隐瞒,把刚刚的故事给讲了一遍。 赵子俞摇了摇头。”天目神通的确是在书籍中记载颇多,可是却从来未听说过有谁可以练成啊。更何你师父留下的日记中并未明说这位‘异人’所知道的国难家难就是因为开天目才看到的,在我道教中,夜观星象、文王卦签都可以测算出这些的,会不会是你们理解错了?” 法慧点了点头。”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啊。不过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一位奇人了,只是不知道是否还在人世,或者是否还有传人啊。” “说来真是惭愧啊。现在我们真应了那句老话了,叫做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啦。当年我九龙山的功夫,十成里传到我手里只余下了三成,而我那儿子在我身上学了一成都不到。你老和尚的《金刚大悲咒》怕也快传不下去了吧?” 法慧不语。 “还有湘西的赶尸的展家,听说后一代中没有一个能挑起大梁的。他们倒也罢了,毕竟现在实行的是火化,谁也不会千里雇佣他们送两个骨灰盒回家。还有少林,俗家弟子中虽然也出一些电影明星,可是武术也根本不是当年那么回事,更别说法术了。” 赵子俞一来就诉说着现在法术界的尴尬。 肖忉现在总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李响强拉进茅山派了。估计是不是现在各个法术门派都会和搞传销的一样,拉人进来还会有奖的吧。 “对了,法慧大师,前几天我在香港的拍卖会上看到了一件东西,当时就感觉很奇怪,打算问你一下,可是这些天一直都忘记了。你能猜到是什么吗?”赵子俞卖了个观子。 第78章:丢失的禹王头象 “哦?”法慧等着听下文。 “禹王头像!你没想到吧?”赵子俞得意地说道。 “禹王头象?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年禹王像在中国有万座之多,被盗卖文物者偷走一个,不是很正常。”法慧感觉赵子俞有点小题大做。 “当然不是一般的禹王象,我老赵虽然没出息,一般的随便的佛头还入不了我的眼。那个禹王头象我看的很清楚,他应该就是禹陵内的禹王头象。只是后来这头象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高价买走,连我后来查阅拍卖行的记录都查不出这几个人的身份。” “什么?禹陵内的禹王头像?这根本就不可能!”法慧大师说道。”禹王陵就在老和尚家门口,你不会说老和尚连个佛像的头都看不住吧?” “哈哈,你法慧还是不相信我的眼力?别忘记了,别的东西我可能会看错,可是我九龙山可是大禹王的出生地,我那里也有大禹王象的。反正我就这么一说,你信不信拉倒。”赵子俞以为法慧和尚不相信他。 “好,你老赵这么说,就再陪我去一趟禹陵如何?看一看禹王头象倒底还在不在。” “好啊,乐意奉陪。”赵子俞也站起身来。”侄女啊,你去不去?”他这里认亲戚倒是快的很。 “晚辈也正想拜偈一下大禹王。”陈若水也站了起来。 虽然你肚子还不明显,可是好坏也是个孕妇唉,注意一下休息不行吗?肖忉心道。 禹王陵虽说是就在炉峰寺的旁边,可是也有一些距离,四人先坐法慧的汽车到了步行神道旁边的停车场,又下车步行走到大禹像前。 禹陵的大禹像和古镇的大禹像多少有些分别。这当然与大禹同本地的关系有很大的关系,大禹在古镇的时候是治水,日夜劳作,因此在塑像身上便给他设计了那种很褴褛的身服,而且身边还有那只黄河河神的大龟;而在会稽则不然。大禹王在会稽会诸候,封禅、娶妻,无不是人生之幸事,因此在禹王陵的大禹像则是衣带随风,一股英气逼人的千古贤王形象。 “怎么样?赵道兄。我没有说错吧,这里的禹王象你看可有一点动过的痕迹?”法慧问道。 赵子俞抬头仔细的看了看大禹象,用手去摸了摸大禹像的脖子,查看有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本处请读者勿直接与大禹陵处禹王铜像相对比,因文学创作,很多地方和实际是有出入的),他绕着大禹像行走了几圈,直道:“怪事。那天我看到的禹王像明明就好象是禹王陵的头象,怎么会这样子呢?这大禹陵内可有两处一模一样的石像么?” 法慧摇了摇头。”赵道兄可曾看清楚,这禹王象的确没有被人动过吧?” 赵子俞尴尬的道:“倒的确没有被人动过。想不到我老赵这么多年来倒居然看走眼了。可是那禹王头像的大小,模样分明何这一模一样,而且当时我也距离比较近,亲眼看到那个禹王头像,制作年代分明就是元末明初,估计就在明洪武年间所制。” “赵兄真的看清楚是明代所制?”法慧睁大了双眼。 “那还有错,你难道还信不过我的眼睛?” 肖忉差一点笑了出来,刚刚这句话你都过一次了,赌咒发誓说是禹王陵的禹头像被人卖到香港去了,这件事还没完呢,又来这一套。 “赵兄,我们回去再说。”法慧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又回到禅房,小和尚给泡好了茶。 “赵兄可知道禹王镇?”法慧忽然道。 禹王镇?肖忉忽然感觉好奇怪,自己并没有同法慧说到过自己来自禹王镇,那法慧突然提这个做什么,莫非……肖忉忽然一激灵,明白了。 “禹王镇,知道。当地传说大禹王曾经在那里治水达数年之久。可是这是当地的传说啊,在中国得不到许多认同。须知,禹步走出九州,哪里可能会在一个地方呆那么长的时间。”赵子俞看来一向不承认禹王镇的传说。 “可是真真假假哪有定论?禹王治水终是几千年前的事。更何况在朱洪武称帝之后,便将此镇原名去掉,御改名为‘禹王镇’。当时朱洪武分别是用了同一处工人先后修建了古镇禹王亭和会稽禹王陵石像。因为是同一批工匠所建,因此两处石像除去衣着之外,面目间依然相仿。假若单独看头像的话,我想赵兄绝对是分不出来哪个是禹王亭中的禹王,哪个是禹王陵中的禹王。” “哦,”赵子俞恍然大悟。”你是说我在香港看到的禹王头象是禹王镇中的禹王像,而不是你禹王陵中的禹王像。” 法慧点了点头。”正是。在文革中,禹王镇的禹王象遭遇了一场浩劫,最终禹王头象失踪。而八七年重建禹王象的时候,当地政府也曾经把我请去。所以我估计你在香港看到的禹王头像极有可能是在文革中遭到破坏,而最终失踪的禹王头象,居然是被人买卖到了香港。阿弥陀佛。冤孽。” 肖忉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了,这样一来好象张民良这个案件又有进一步的线索。根据以前的调查,张民良赵学军等人把禹王头象取下来,丢进了粪坑,再之后禹王像便离奇的失踪了。那么如果它真的出现在了香港,自然就可以有这样的解释,是张民良等人中,有人意识到了禹王头象的珍贵价值,而把它给偷着藏了起来。最终打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出了手。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是死了的张民良?魏爱东?张批林?张批孔?还是疯了的赵学军,或者,干脆就是别人做的? 肖忉想到了这些,又想到了这几个人的死,许久以来他解释不了的东西。忽然发现现在在身边的几个人都是法术界的大家,假如问他们,是否应该给个解释呢? “法慧大师,其实这个故事我可能会更清楚一点,因为我就生活在禹王镇。”肖忉接口道。 “哦?”法慧大师又笑了起来。”今天我们成了禹王研究会了。大禹出生地,封禅地,还有主要工作地区的人都倒齐了。你把你知道的也给我们讲一下吧。” 肖忉把从爱讲古的老头那里听来的故事给讲了一遍,又说到了张民良的死和关云霄还有自己遇到的灵异事件。 “竟然还有这等事情?”赵子俞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法慧大师怎么看?” “在这方面赵道兄明显比我更有经验,却来反问我?首先根据刚才的几点来判断,有可能是灵类做用人人身而把人给吓死的可能。首先它会给人制造出一种幻觉,比如刚刚讲过的那个叫……” “赵学军。”肖忉接口道。 “是,就是他。他的幻觉来看,当时说明这种灵类还没有形成足够的能力,他唯一的厉害之处就是使人进入了幻觉。还有比如肖道友在当晚‘看’到的情况,也都是属于幻觉。而肖道友所说的张民良家中发现台历上写的30,我倒认为可能是30年前他们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使他预感到在那一天,他们遇到不测。” “您的意思是三十年前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您也知道,当时还是文革期间,很多案件的记录根本就不全,如果再牵扯上鬼神之类的事情,在当时的社会风气下,是更不会留下什么记录的,除非是有当事人可以证明,但是这个案件的当事人大多已经死了,只有一个人没有死,疯了,但是他已经失踪了两年了。” 赵子俞道:“我倒感觉这个事情或许并不难办。禹王发怒杀人的传说不可信。如果禹王真的因为几个人得罪了他就动了杀机的话,那么他又怎么可以成为一代贤王得到人们千古的供奉?刚刚大师说的倒有些道理,可能的确在当时他们这些人会做了一些招惹些鬼灵的事情,最终导致了鬼灵的报复。可是在大禹象残缺的时候,可能会因为正气不足而使鬼灵出来作祟,可是现在禹王象是完好的了,而且刚刚法慧大师也说过了,在八六年建造禹王象的时候他还去给禹象开光,这样子现在的禹王象应该足够可以镇住当地的一般的妖魔鬼怪才对,那这上些天的这个死者的死因倒是奇怪了。” 第60章 赵子俞在手心里划了个“30”,不住的端详。 陈若水也在一旁沉思。 “那会不会有什么鬼灵之类的东西会突破禹王象的镇压,比如它的灵力要高出禹王象,或是因为禹王像的灵力下降,所以才会产生这个结果了呢?”肖忉问道。 “这个一般倒也不太可能,鬼灵一般法力最强的时候无非是他去世的时间,再或者便是九阴之日,再有……”赵子俞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说刚刚死的那个人死亡时间是哪一天?” “今年的九月七日零点左右。” “难怪了!”赵子俞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日历查询。”大师,你看一下当时是阴历多少?” 第79章:肖忉的修炼 法慧也恍然大悟,再到陈若水看到日期的时候,也明白了。”那天原来是阴历的闰七月十五,怪不得可以抵挡的住禹王的镇压而出来做恶呢。” 肖忉还是不明白。倒是赵子俞给他解释到:“中国的历法古来称为‘太阴历’,即以月亮绕地球公圈为周期。当然这只是在科学上的解释。只是这种历法在中国和星相学、命理学、甚至各种道术之间都有着非常深厚的关系。比如你们茅山教,就应该规定有每年的哪几天不可以修炼法术的吧?” 陈若水点了点头。 “而闰月在中国历法上来说更是一个特别的月。一般是每隔三到四年会有一个闰月出现,可是这对于修行者来说根本不是好事。虽然这个月不象九阴之日一样,阳气尽失,阴气弥漫,但是在每个闰月的十五那一天,阴气同样会非常之重,所以在那一天所有的修行者都会自觉的放弃修炼。而与之相反的,那些山精野怪,灵鬼妖魔反倒会灵气大长,个别比较厉害的灵类的法能甚至会突然爆炸性的增长几倍之多。从而使本来能够镇压住他们的一些法器、神像之类失去自己的作用。我想在古镇的事,应该就是这样发生的吧。” 肖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自己对法术的了解并不多。而这些都是前辈高人,应该说的都有道理吧。 肖忉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之前几个人的死。魏爱东死于1979年,张批林死于1982年,张批孔死于1984年,赵学军被吓疯是1987年,这几年会不会?肖忉翻开手机来看——果然如此。 1979年闰六月,1982年闰四月,1984年闰十月,1987年闰六月……虽然肖忉把几个人具体的出事时间记不清楚了,可是却都记的这几个年份,而这几个年份,居然都是闰月!天啊,这不可能是巧和吧?真的是古镇的鬼怪在作祟?肖忉又想起来张民良书桌上的30,30,如果按法慧大师刚刚讲过的,代表是30年的话,那么是1976年,文革结束的一年,那年——竟然是闰八月!世界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 肖忉想一会需要把这个情况和队里说一下了,朱队长、老关,当然一直关心着这件案子的郦宜也应该要知道。肖忉忽然有了一种很迫切的想法,想可以尽快的学到法术。让在古镇做怪的那个鬼无从遁行!这是肖忉第一次感觉到法力的作用,就算是和女尸打斗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认为自己一定的要学会法术。然而现在他的思维变了。 几个人又坐了片刻,之后又有几个教派的人陆续的到来,肖忉和李响退了出去,陈若水仍然在禅房里应酬。 “要学会茅山法术,或是只学到你这个阶段,大约要多长时间?”肖忉感觉自己急切的想要学会法术,让应该受到惩罚的那些鬼灵得到他们应有的结果。 “象我一样子?嗯,如果你可以专心的修行的话,大约三五年就可以吧?”李响回答。 “要那么久?”肖忉一天也不想耽搁,三五年之后,不是古镇有可能又会有一个人遇害了。 “这还是师父说你很有天赋,我才给你减了一两年。道家的法术不单单是练习法术就可以的,主要是一个修身的过程。若单单为了法术而放弃修身,那是有些舍本求末的。” “哦。”肖忉点了点头。他下定决心,从今天开始,每天都会练习法术。 回到屋子里,肖忉就拿起了《茅山术》专心的练,李响则在一旁指导。如何的修习,从小到如何盘腿打座,到如何手掐符纸,如何掐诀念咒,一一给肖忉指明。而肖忉对于法术似乎就有天生的悟性,一些甚础的东西,居然一点就透,只是很多需要死记的各种口诀指法,肖忉还掌握的不太熟练,但是只要让他手里拿着书的话,降服一般的鬼应该是没问题了。这让李响更是感觉到惊讶,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或许自己刚刚说的的需要肖忉三年才可能达到自己水平的这句话就不成立了,肖忉只有有时间,甚至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达到自己的水平,甚至超越自己,这又是什么原因?难道就是肖忉身上的特殊“阴气”所决定的? 还是和肖忉身上戴着的“血玉八卦”有关? 陈若水因为身体原因和法慧大师他们呆了半天就回房休息了。几个老家伙倒一起聊到了晚上。 用过晚饭,又同李响一起研习《茅山术》直到了寺内晚课的时间,而今天来到寺里的几个老家伙也都各自在房间内修炼。 李响听到寺内的颂经声又起,对肖忉说:“今天晚上再去看一下昨天我们看过的阵法如何?” 肖忉最怕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今天刚被法慧给说了一顿,再去要是再回不来的话,跳墙可就说不过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吧,我还要看一会《茅山术》。”肖忉现在不嫌《茅山术》看起来麻烦了,只是一股信念支撑着他,必须要尽快的学会法术,除掉那只鬼。 “你还学?我真服了你了。这本书里的东西你都快掌握全了。当时我学这本书可是用了一年,你一天就给搞定了,还学?”李响道。 “可是这些咒语,我还没有记下来。你看每句都差不多,不仔细的话可能会搞错的。还有,你看这个,”肖忉拿出了一张符纸,这些都是李响给他的,反正李响现在也没有法术,自己也用不着了。肖忉口中念动咒语,一反手,符纸呼的着了。 “这不是很好的了?还有什么问题?”李响看肖忉“烧是着了,可是……”肖忉正在说着,符纸刚刚飞出去,猛的转个弯,向肖忉飞了回来。肖忉早有准备,一转脸,符纸扑空,却没有就此停下来,转向李响扑了过去。李响可没有肖忉这么有准备,符纸飞到了她的头发上,嵫啦一声,几乎把头发给点着,好在李响反应也够快,连忙一把把符纸从头发上抓了下来,踩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呢?”李响的一小缕头发还是被烧焦了。这可不亚于她被毁了容。 “就是这样啊。我每次念动‘火咒’就是这个效果,这符纸总是攻击我自己。还有雷咒,你要不要看看?” “算了,算了。”李响皱着眉毛,考虑自己这缕头发应该怎么办才好。而这肖忉要是再玩个雷咒,不得把自己给劈了啊!见过乌龙的,没有见过这么乌龙的。 “这个咒术你从哪里学来的?” “就在《茅山术》的最后部分啊,那会你出去了一次,我看到了,就试了一下,结果,你看我的眼眉。”肖忉让李响看自己的眼眉,果然被烧掉了一小块。 “这几个咒术是我直到第二年才开始学的,谁让你现在就练了?更何况在《茅山术》中只简介了一下这几个法咒,其中的几大禁忌根本就没有写明。你现在只是引火烧身,还算轻的呢。星珠熠耀罡和破地召雷罡你练习过没有?” “我打算试的,可是因为我看到说明上让要行禹步才可以发动这两种咒术,因为屋子比较小,我还没有机会练习。” “还好。”李响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有练,如果你练的话,不知道这音屋子会遭多大的殃呢。这几句咒术都属于中级到高层的咒术,平时是不可以使用的。一般来说,施法者如果法力不强的话,施用法术,那么法术会自动攻击有阴气的地方,现在这里是寺院,因为有众多的佛相保护,阳气是最盛的,那么你说,阴气会在哪里,你所使用出来的法术会自动攻击谁?” 肖忉想了想,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恭喜你,回答正确。” “你要是想练习法术,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如何?”李响又摆出了一幅狐狸的嘴脸。 “如果是昨天去的那个地方,那我不去。”肖忉也不傻,哪里就可以总上李响的当了。 “你……”李响气的说不出话来。”可是除了那地方,你想练习这种中高层的法术几乎是不可能!难道还要去海城找那个女尸?那女尸可早就被我给收拾了,要是早知道你这样想练的话,倒不如给你留下来呢。” “算了吧。”肖忉心道。”那女尸就连你修炼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办法收拾他,想让我拿她练级?那还不是没等上去就隔屁了。” “我并不急于练习,只要世上有鬼,难道我还发愁我学法术会没有用武之地吗?或者将来,我可以找一些小鬼小妖的来练练手也可以,象这种boss级的人物,还是留给‘大师姐’你的‘五雷袭灵咒’吧。”肖忉是暗损李响对于那个女尸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明知道那那两天是因为大姨妈来的原因。 李响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啊,你不去,我自己去。反正以后你就当不认识我。”李响往外就走。 肖忉可真是拿这个女孩儿没有脾气,你说她这一点象月盈吧? 第61章 又不象,可是就是不论什么事情,就要她说出来,你就得按照她说的去做不可,不能有你保留个人意见的一点点的余地。 第80章:无事不登三宝殿 “好,你等一下,我收拾一下,和你一起去。” 李响又走了回来。”除了拿上《茅山术》以外,其它的东西没有什么可带的,手电我也带着了。” 手电都带好了,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啊。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肖忉整理了一下屋子,把《茅山术》放入了李响的小包里,随着李响又从后山门走了出去。 一个值班的小和尚跑到了法慧的面前。”师父,茅山的那两个弟子又到后山去了。” 法慧闭着双眼,没有抬头。”没关系的,那个小子我看他是非常之人,让他们去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又是后山的那处石桌石椅。李响拿着手电,在桌子下面转着看了看。可是还是没有发现。 “肖忉,你看一下《茅山术》,对于这种阵法的说明有多少?” 肖忉拿出《茅山术》,找开到最后的几处简介说明处,念到:“护灵阵,九宫之法,以极阳之石布之,内困邪灵,相传始于黄帝九宫山偶然悟之,随之成阵。尝镇万妖,其万年不可脱。”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只说明了是黄帝所创造的阵法,并没有具体的说明啊。更别说这已经变异了的护灵阵了。 “只有这些内容吗?” “嗯。而且说是黄帝用来镇万妖的,可见这个阵法法力极高,如果这样的话,不知道这里镇的会什么样的鬼怪了,这样我们还是别找了吧?”以你失去了法术的半吊子道士,和自己这个初入教,还几乎一无所知的人来说,别说是什么多厉害的鬼,就算是再出来一个海城女尸那样的鬼来说,就全都死翘翘了。 李响在桌子下面打量了好久,说道:“要是有把铁锨就好了,扒开石头下面,看面这九处石头是不真的重量和前面那些差不多。” “找铁锨来挖石头?”肖忉感觉不可思议,这可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这里是山上,而不是向平原,说挖下几米去也不费什么劲。 “这里没有办法了。肖忉,你试一下用符纸感测一下这附近是不是有阴气存在,或许这个护灵阵所困的东西就在这附近。”因为不能颠倒分析出护灵阵倒底是真是假,反倒先不如用最原始的办法来测一下了。 “我怕再烧到了我的眉毛。”肖忉道。刚刚用了火符,现在肖忉还心有余悸。 “你躲着点不就得了,怎么这么啰嗦。”李响倒是聪明,先躲的远远的。 肖忉没有办法,拿起符纸,念动咒语,符纸突的着了,肖忉反手把符纸丢到半空,手缩回来捂着脸——他实在很担心自己硕果仅存的唯一一条眉毛。 然而肖忉的担心是多余的,符纸在肖忉丢到半空之后,没有回来打向肖忉的脸,也没有去烧李响的头发,当然也不是向李响想的样子飞出去去找阴气,它居然是一直跌落到了桌子上,仍然突突的着呢。 “这又怎么回事?” 李响也不明白,如果说肖忉法术用错了,那么符纸也的确是着了,可是却落在石头桌子上?这又是什么原因? “难道这几块石头不是摆的‘护灵阵’,不是极阳之石,而是另外一个阵?”李响嘀咕。 “你的罗盘呢。”肖忉记的李响的罗盘对于测灵气的波动应该是很有效果的,应该比这种符咒要有用吧? “罗盘在师父屋里呢,我没办法拿出来。”李响道。 肖忉这才记起来罗盘只是李响偷着从茅山带出来的,看来陈若水来了之后,就是想把李响的罗盘给带回茅山了。 “那我这个血玉八卦呢,有没有罗盘那些方面的功用?”李响说过血玉八卦可是比罗盘更厉害的法宝,那么她对这件法器还有多少知道的呢? “那个……算了吧,还是你带着吧。”李响答道。现在李响还是一愁未展。如果这个阵不是护灵阵,那么李响也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阵能和护灵阵的阵势相同,而又不可以去问师父。这是在人家炉峰寺和禹陵的地盘上,如果问师父的话,师父不但不会告诉他们,估计还要阻止他们在炉峰寺里的行动。 这还真为难了。 “走吧,再到前面的树林里去试一试。”李响叫着肖忉,又走进了树林里。”你再用一下刚才的符咒。” 肖忉依样,念动咒语,符纸点着,出手,又护住脸。这成了肖忉的习惯动作,实在是害怕这符纸再次袭击向自己,谁让自己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身上带着阴气呢。 符纸向前面飞去,又是直奔那石桌石椅,落在石桌上,冒着火光。 “这块石头还真是有古怪,是阴石。那是谁在这里立这种阵法呢?是阻止过剩的阳气进入这个阵法之中,那立这个阵法的人又是什么目的呢,是正是邪?”李响始终想不通。”再去其它的八处地方试一试。”李响想索性全都试一下,看看是不是九处石头都是阴石。 肖忉就知道自己和李响来是没有好结果的。做为一个跟班兼跑堂,肖忉知道自己有的累可受。 又从第八处测,也确认是阴石无疑;之后又是第七处,第六处,同样都是阴石。直到了第五处石头,肖忉打着符纸之后,睁大眼睛,想看着符纸飞向石头。 可是就在符纸刚刚出手,突然爆裂开来,“啪”的一声,如同小礼花一样的在肖忉眼前绽放,炸的肖忉的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 “靠,这东西怎么还可以这样自爆啊。”肖忉捂住眼睛,感觉眼睛一片黑暗。 李响绕着第五圈的石头又转了一圈,又在四周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肖忉这时眼睛才双重新看清楚了周围。 “这里阴气好象是最重的,可能因为四周阴气太多,符纸无从选择,所以会发生爆烈。”大约李响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就是说这这个阵法中心了?” “极有可能,我们再去其它几处石头测一下。” 李响又带着肖忉从第四处石头测到第一处石头,肖忉一直严密防犯,可是类似的符纸爆炸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 “看来一切的关健就在第五处石头那里了。那里可能真的是这个阵法的中心。只是不知道那第九处石头做成那种样子又是为什么?只是为了不让同道中人发现这个个阵法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先不管它,我们先回去看一看。” “可是现在又要到了炉峰寺里熄灯的时间了,你总不会再让我跳墙而进吧?” “嗯,倒也是。要不我们先回去。等明天我拿到了师父的罗盘之后我们再来。” 肖忉当然同意这个意见。 一行回到炉峰寺,还好寺里的和尚刚刚做完晚课,还没有上门熄灯,李响和肖忉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肖忉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楞,法慧大师竟然在自己的床上等着自己。 法慧大师知道肖忉进来,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小道友今天可有什么奇遇?” 肖忉楞了,这老和尚倒底都知道什么啊?难道连自己和李响外出,去找那个怪异的阵法他也知道?”大师。我是因为晚上感觉有些无聊,所以去后山散了散步。” “呵呵,好象是两个人一起去的吧。” “是啊,一个人出去比较无聊,两个人出去还可以聊天解闷。”都说大和尚不问红尘事了,就算是我和李响跑去后山约会好象也不关你的事情吧? “就是啊,不过小道友,唉,你叫肖忉是吧,我就直呼你肖老弟如何?”法慧说道。 “您就叫我肖忉就得了,你要叫我老弟,那这辈份儿可就没办法排了。”肖忉连忙说。不知道老和尚套是安了什么心。 “哈哈。好啊,我就叫你做肖忉了。叫你做小道友是太别扭了。”法慧大师如是说。 嗯?还以为老和尚你整天咬文嚼字的不怕累呢,原来也都是一样啊。”哈,大师,您太客气了。您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肖忉也是开门见山。 “介个,哈哈。”法慧又大笑。”无事就不能登三宝殿啦?” “不敢不敢,大师有话就明说吧。”肖忉就摆明了,想杀我你就来一刀,有什么事当面说。 “肖老弟可知我为何而来?” 我都问了三四遍了,你还没有说,我上哪里知道去。会法术的都这么爱故弄玄虚啊? “晚辈不知道。请大师明示。” “其一,是肖老弟的身上的所谓的‘阴气’。” “这么说大师是知道我这‘阴气’的来历了?”肖忉有些纳闷,昨天还说不知道,要开什么天眼呢。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纳其实并不知道。” “嗨。”肖忉又泄了气。 “不过老纳却以为肖老弟这身的阴气似乎颇有不同寻常之处……” 肖忉在仔细的听,看老和尚会说出些什么来。 “坦白说,老纳又是刚研究了一些佛经传记,发现肖老弟这一身‘阴气’似乎倒和经书中所记载的‘魔性’颇有相通之处。” “什么,大师的意思是说我的上世可能是个魔王了?”开什么玩笑,刚刚相信有鬼的存在,自己倒变身成了魔王了。 第81章:九鼎的传说(一) “肖老弟误会了。所谓魔气其实只是佛性面言。并不是传说中的魔王云云。是相对于佛道两家正统玄学而论的。不论是佛道两家,都会有一批人为了修炼而不则手段,非正统功夫,被正教人士称为‘魔’,其实魔和佛没有本质的区别,正象你道家,阴阳两仪,相生相克,无阴何来阳,无阳又何来阴? 第62章 都是相辅相成的。法术只有他用途的区别,没有太大的修炼上的区别。当然,如果你要是动手伤天害理的手段来修炼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那您的意思倒底是什么?”肖忉还是不明白。 “我要告诉肖老弟的是,就算以后有机缘见到那位异人,开得了天眼,也莫到对自己前世的事情耿耿于怀,这样于人于己是有害无利的。前世如何,都只是昨日流水,珍惜今日,才是正途。” “¥%¥#……%”肖忉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前世,哪里能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啊? “还有,肖老弟颇有慧根,既然已经入茅山修习正统道学,自然应该修身养性,不可误入歧途。” “……%……¥%…………—……%”这怎么回答? “肖老弟现在可能如入五里雾中,可能老纳所说的这些肖老弟日后自知。”法慧道。 “大师教诲,肖忉谨记。”肖忉应付道。日后谁知道倒底能不能有机会知道什么前世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肖老弟若能真的记住老讷刚才的几句话,以肖老弟的天资,日后自然能成为茅山派的一代名宿。”法慧居然又拍起了肖忉的马屁。 “唉,大师谬赞了。其实原来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些玄幻的说法。您也知道现在的教育都是彻底的无神论。虽然在电视、电影上还都有些鬼神的作品泛滥,但是都只是为了骗住大家的眼球而矣。对于鬼的存在,我都是刚刚才接受的,法术更是几乎一窍不通,哪里还能成什么名宿呢。” “肖老弟这就错了。在玄门,尤其是讲究慧根的。这就好比你们原来上学,可能有些人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办法考一个高分,而有些人,只要在读书上用三分力,便可稳保第一。接触的早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天的资质。而肖老弟对于玄门的潜质,老纳以为怕是万中无一了。只限于稍加练习,自然可以青出于蓝。”法慧的意思是说肖忉以后的法术功夫要稳超陈若水了? “好吧,借大师吉言。” “刚才说的是第一点,而还有第二点。我知道肖老弟昨夜和今天都在我炉峰寺的后山,不知可对?” 不会你连后山都安了监控设备了吧? 肖忉汗颜:“晚辈的确看到后山有一阵法,颇为奇怪,正在疑惑不解。”反正你也都知道了,不如就明说,倒是看看可不可以把那个奇怪的阵法的来历给搞明白。 “哈哈。肖老弟刚刚还在谦虚,原来好眼力,居然能看出那个阵法。” 肖忉大汗,那是人家李响看出来的,只是不知道法慧下面的话会怎么说,只好听着了。 “实不相瞒,那阵本就是一个‘促阴阵’,这点相信你问过你师公——现任的茅山掌教,他自然会知道。这也算是我炉峰寺一不传之秘了。这‘促阴阵’共由729块石头所成,本来在其原来的阵法中,是用729座至阴之石所组成的,但是这样组成的阵法对于气场为至阳的人也会产生很大的伤害,所以后来在几位前辈的改造下,改成了由648块至阴之石做为阵基,又以81块至阳之石做为阵眼,从而起到抵消一部分阴气的做用。这个阵法的主要作用是用于阻止身体气场至阳之人进入的。所以在来我大禹陵景区的香客中,偶尔会有香客头痛等情况发生,便是因为这些香客气场为至阳而造成的,因为这个阵法天生的对他们产生作用,所以这些人一旦离开大禹陵景区,身体自然会无恙。” “可是那样不就会使人们对会稽景区这一带产生恐惧心理,从而便无人敢来大禹陵吗?” “哈哈,肖老弟多顾虑了。试想世界之上至阳的人能有几个?所以这种发生情况便极少,而发生者也便大多以为是水土不服而造成的,便没有人往这个地方去想了。还有,肖老弟不感觉在这会稽山上没有一株竹子可以存活下来很奇怪吗?” “是啊,听说就算是人们把竹子种植到会稽山,再茂盛的竹子也会枯萎死掉。” “其实会稽山以前竹子也是可以存活的,而现在之所以不可以存活,其实还是这个阵法。确切的说也是几位前辈改造这个阵法留下的一点小瑕疵。这个阵法因为本性属阴,而竹子也属阴性植物,所以就会产生排斥现象,所以这座会稽山此后再也种不活阴性植物了。” “那么气场是纯阳性的人会被阻挡在外,气场是纯阴性的人不是又会被这个阵法把阴气给吸光?”这哪里叫什么促阴阵,分明是促阴阳阵嘛。 “哈,老纳一直说肖老弟有慧根嘛。不过因为人的气场其实和植物的气场并不完全相同,所以这个阵法对于纯阴性气场的人是没有伤害的,甚至修习法术的纯阴性者在此练功倒可以事半功倍。” “那么大师所修行的法术自然也是纯阴性的了?”肖忉问。 “肖老弟脑筋够快。其实阴阳之说只是用于道家修行者而言的,比如太极分阴阳,你可听说过佛法分阴阳的么?”法慧笑眯眯的反问。 “这,晚辈对于法术界知道的太少,大师见笑了。”肖忉汗颜,原来佛教是不分阴阳的啊。”可是这个阵法又为什么要阻止极阳气的人上山呢?难道这山上还会有什么东西会怕纯阳气吗?”在一般的传说中,只听说一些阵术用来镇压具有阴气的一些厉鬼,那么用来镇压纯阳之气的‘促阴阵’又有何用呢? “肖老弟,这一点老纳就没有办法明说了。因为这涉及到禹王陵和我炉峰寺的一些往事纠葛。相信肖老弟不会让老纳为难吧?” “大师开玩笑了。既然是关系到一些不便开口之事,晚辈怎么敢再详问。” 法慧笑了笑,很满意肖忉的回答。 “还有第三件事。今天肖老弟和我们一起去过禹王陵了,也知道禹王镇丢失大禹头像的事情,我想肖老弟可能以后会和禹王头象打些交道,我希望肖老弟可以尽一切办法把禹王头象给搞回来,千万不要让他流到海外。” “大师,我只是一个小刑警,怎么大师会认为我会和这件案子扯上关系吗?”肖忉很纳闷,不知道这个老和尚倒底在想什么东西。 “也许是老纳多虑了,我是总感觉大禹王头象在失踪后三十年香港出现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可是这不是一件走私案件?要知道中国每年都会有上万件的文物流失。大多是流到海外,这是国家都感觉到很头痛的事情,我又能起多大的作用呢?” “呵呵。肖老弟或许有所不知。刚刚我同赵道兄还有令师和另外的几位大师道长都谈论过这件事情,隐约感觉到有些可疑之处。九龙山陈子俞刚才同我们说过,在九龙山近些日子有可疑人物出现,专门在窥视九龙山禹王庙内的情况,似乎还对禹王象颇有兴趣的样子。而我会稽山数日前我也感觉到似乎有奇怪的游人出现,可惜老纳没能查清楚他们的底细。他们似乎对禹王像和禹穴极有兴趣。再加上禹王头像若名在香港出现,这些似乎都太巧合了,为什么一时间会有这么多人对大禹生平最重要的三个地方这么重视?” 还有这些事情?可是这是你们开私会研究的问题,来找我部,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能否请大师明示一下,您认为这里面倒底隐藏着什么玄机?” “肖老弟可能也会知道,我中华又称九州,九州因何而来?”法慧考问起了肖忉。 这种常识性的问题肖忉自然知道。 在大禹治水成功之后,舜禅位于禹。后来禹在位时间一长,众多的诸候纷纷离心,在一次诸候大会上,禹提出把皋陶订为了接班人。而当时皋陶年事已高。许多诸候纷纷议论,以为禹假订皋陶为接班人为借口,想把位传于他的儿子启。在那次会议之上,不辞而别的诸候竟然达到了三十三人。禹深感震惊。在这之后,大禹清查了一下不辞而别的诸候,发现大多数为东南方的诸候,于是禹又决定在会稽大会诸候,并在会上向各方诸候道歉。因为大禹道歉的态度十分的诚恳,各方的诸候都清除了顾虑,表示和大禹同心同德。 哪知道在大禹大会诸候返回的途中,忽然传来了皋陶去世的消息,于是禹又将伯益订为了他的接班人。于是诸候更加知道了自己误会了大禹,于是纷纷进现黄金(实际为黄铜,周以前因铜极珍贵,称为金),后来,大禹便将每个地方所进献的“金”铸造成了鼎,分还给送他金的地区,并将此州的山水花鸟雕刻于上。当时一共造了九个鼎,分别是送给了:“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九个地区,于是九州随成为中国的代名词。而“订鼎”也就成了取得全国政权的意思了。 第82章:九鼎的传说(二) “哦,肖老弟说的很对,可是这九个鼎倒底哪里去了你知道吗?”法慧肯定了肖忉的回答,又接着问道。 “这,晚辈不知。”这个问题连司马迁都都答不出来,肖忉怎么可能会知道? “一般来说九鼎的下落有三种说法,一种是‘宋之社王’,在秦灭周以前,九鼎已经不见;另一种是秦灭周后,取得九鼎,然后九鼎又忽然失踪的说法;这两种说法都是出自司马迁的史记。还有一种是班固的《汉书》中,说九鼎在周平王的时期,已经落入了洇水之中,而秦始皇称帝,曾经派人打捞,可是却一无所获。至此,九鼎在中国的历史上彻底的消失了。” “可是,大师,这些鼎不是几千年前就已经消失了? 第63章 那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我刚刚说的只是历史上的记载。可是你可知道九鼎的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 “请大师明示。”这老和尚真罗嗦啊。 “在我法术界,历代有一个传说。就是在元末之明,朱元璋曾经偶然在江捞出九鼎,朱元璋因此而成就帝业。可是在他称帝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想必你也知道。” “哦,是修了禹王镇的禹王亭。” “是的,但是不完全对。朱元璋是同时修了禹王镇、翻修大禹陵、还有九龙山禹王庙。而在朱元璋称帝之后,九鼎竟然下落不明。而之后,几位知道九鼎底细的官员也被朱元璋以庆功为名,一把火烧个干净,只有刘伯温因为懂得道术,逃过一劫,但是也从此退隐山林。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火烧庆功楼’,而在这之后,竟然没有人知道九鼎的下落了。” 火烧庆功楼是因为那些臣子知道九鼎的底细吗? “那么又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呢?”肖忉仍然在问。 法慧又笑了笑:“可是还有一个人在人世啊。那就是刘伯温。刘伯温最后归隐山林,你可知他归隐于何处?” “大师请讲。”明知道肖忉不知道还要一个劲的问他,真不知道这个法慧大师怎么回事。 “刘伯温归引之处正是茅山。” “啊?茅山?大师的意思是说现在的茅山派的祖师就有刘伯温了?”肖忉感觉难以置信。 “正是。刘伯温当时隐性埋名,在茅山做了一个道士,也将一身法术传给了后人。而后人在整理他仙后的遗物时发现只言片字,只有‘九鼎’‘禹王’‘臣刘基拜上’等字样,可以想象是在刘伯温死前想给明太祖朱元璋写一封信,信的内容应该和‘禹王’,和‘九鼎’有关,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对朱元璋的所作所为一直耿耿于怀吧,最终他没有把信给发出去,而是选择了焚毁。连同他一生记录下的一些别的东西都一起烧掉了。哪知却没有烧个干净,有这几个字落入了后人的手里,从此便有谣言开始,说朱元璋的九鼎应该和禹王有关。而与禹王有关的地点,最著名的便只有这三处,九龙山,禹王陵,还有禹王陵了。” “那大师就是说怀疑九鼎的下落很可能和这三个地方在关了?”肖忉又问。 “这倒不是老纳怀疑,而是从来法术界都有这种传闻。相传清军入关,听闻传言九鼎有可能尚在,便找九鼎,却一无所获,后来多尔衮从一个南明降将那里听说九鼎可能就被南明小王朝藏在扬州,却是在攻占扬州之后下令部队在扬州展开了全城的搜查,引起了百姓的不满,后来执行命令的将领下令屠城,结果搜了整整十天,也没有九鼎的下落。又有人传说被南明把九鼎沉入长江之中。总之九鼎最终没能落入清人的手中。可是直到日军侵华,风波又起。便是因为日军不知从何处得来消息,说九鼎可能和茅山有关,于是发动兵力血洗茅山。而同样没有收获。只是在建国后,这种传闻又不知道从何而起,说九鼎可能会和茅山,和禹陵、九龙山,包括禹镇的禹王象有莫大的关系,更有人传说可能在九鼎之一就藏在禹陵的禹穴之中。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九龙山、禹陵和茅山都平安无事,可是现在我却突然怀疑有人在想通过禹镇下手,试图找出九鼎的下落,而禹王头象只是他们的着手点而矣。因为还有一种留传不太广泛的说法,说是在这三处的某一处禹王头象中可能会有关于九鼎下落的藏宝图。须知,不论是茅山、九龙山、还是禹陵,都可以说是法术界的圣地,一般人要想在这里动手脚可是极难的。而禹镇的禹王象,虽然也是文物保护单位,可以说却事实上一直是保护不得力,不然也不会使禹王头象流失了。” “可是那毕竟是七几年的事情,当时尚是动乱时期。而现在事隔三十年,若是有人想通过禹王亭下手的话,这时间会不会太长了一点呢?”肖忉仍然布满了疑惑。 “这其中的内情老纳的确是不知。不过最近这几个地方频频有异常情况出现,这似乎也太过巧合了,再加上禹王镇的禹头象突然出现在香港被被神秘人物买走,不能不让人生疑。所以,老纳害怕的是有心存不轨之徒想在得到禹王头象之后对于九鼎的用心会死灰复燃。” “大师,您的意思我是明白了,可是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我终究只是一个小警察,而且也刚学习法术,可以说基本上还都一窍不通。” “哈哈,肖老弟,你以为我是病急乱投医吗?还是说我老糊涂了?你是不是在想,那么多前辈一起聚集在这里都拿这件事情没有一点的办法,而你又能如何?可是这样么?” 肖忉被法慧看穿了心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相传得九鼎者得天下,不过这种说法的真实性还没有得到验证,但是至少有一点,九鼎是我华夏圣物,禹王心血之所在。单凭这一点,任何炎黄子孙都不能让屑小之辈把它给取走。肖老弟认为我这话可还在理?” “大师说的极是。晚辈只要发现任何人在打九鼎的一丝一点的主意,弟子一定尽全力保护九鼎。可是大师,您也说了,对于九鼎和这三个地方的种种,都只不过是传言,道听途说而矣。如果真的有九鼎的消息,国家自然早就已经派人来找寻了,对于这种国宝中的国宝,国家自然会不遗余力的来找,哪里还用的着我们操心?更何况我们就算是要发现了九鼎的下落,难道就不应该上交给国家吗?” “肖老弟啊,这种消息国家自然是知道。可是你也应该明白,国家有些时候出面反倒是不如民间出力的作用大一些。如果牵扯到国家,很多操作起来是比较困难的,这些你也应该明白吧?” 法慧看着肖忉,肖忉一怔。法慧的意思是说他就是国家的代理?替国家来找寻鼎的?这样说来,那么九鼎和三个地方的关系,倒是确有其事了?不过法慧在政协的确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或许代表国家或者是地方政府,也说不定。 看着肖忉不相信的相子,法慧知道自己不拿出点什么东西是没办法让肖忉来帮自己了。他说道:“肖老弟,本来有些事情我也不便明说的。不过相信以肖老弟的机警,不交底的话,肖老弟可能仍会心存疑虑的。那好,我们就转回刚才我们说过的别的问题,我对肖老弟讲过,在会稽山上组成的经许多前辈改造而成的一个庞大的‘促阴阵’,先前我对肖老弟说因为涉及会稽山、我炉峰寺以及禹陵的一些特殊情况,不便向肖老弟透露详情。现在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肖老弟,这是因为九鼎之一的扬州鼎确在禹洞之内。” 什么?九鼎之一居然就在这里? “而前辈们所立‘促阴阵’,其实正是为了压制住鼎的产生的纯阳之气。” 肖忉暗想这法子可能并不高明,连李响上山都能看出这个阵法有些古怪,那么那些一心想得到九鼎的人会连这点道行都没有了? “哈哈,我连我炉峰寺的老底都给肖老弟交了,怎么样?肖老弟可得答应老纳一旦发现九鼎的下落,可得保证其安全,千万不可以让九鼎落入不良之人手中。” “大师放心。晚辈自然会尽力而为。只要发现有九鼎的消息,自然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师,并上报给国家文物部门。如果有其它人想得到九鼎的话,肖忉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法慧知道肖忉还不是完全相信自己,可是肖忉能做出这样的保证,法慧已经很放心了。其实如不果不是迫不得矣,他也根本不可能把这些事情合盘交给肖忉的。可是在见到肖忉第一眼的时候,法慧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恐怕不简单,只是他会不会象自己想的一样,误入魔道呢?还是象佛经上所讲的,由魔道,而入佛道? 第83章:求人办事 “那肖老弟就早点休息吧,只是刚刚我说的这些事情,在没有进展之前希望肖老弟不要同其它人讲,以免节外生枝。”法慧嘱咐道。 “晚辈知道。唉,法慧大师,”看到法慧要走,肖忉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叫住法慧。”大师,我记的我这件血玉八卦你说过‘假中有真,真中有假,假假真真’,这句话佛理很深,请恕晚辈愚钝,到现在仍然不解其意。” “哈哈,肖老弟,你是说你这块血玉八卦的真实来历啊。”法慧看了看四周,确信没有人在听,让肖忉把耳朵伸了过来。”我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这块玉的来历,我根本就不知道。” 啊?佛家的禅语还可以这样来用的? 肖忉消化了一下法慧大师的话,虽然还是表示会有一些怀疑,甚至肖忉很想看一看那个“扬州鼎”的样子,可是看法慧的样子,估计是不会让自己看了,所以肖忉也就没有提出来。可是法慧来的目的肖忉仍然是很不清楚,他让自己在找到九鼎,或是知道有人要设法找九鼎的时候通知他,或是干脆阻止别人来找九鼎,那么这个法慧的真实用意又是什么?来给他贺喜的人中,前辈的高人应该很多,法术更不知道比自己要强多少倍,可是听法慧的意思中却没有表示要他们一起合作的意思,这又是为什么?肖忉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索性看了一会《茅山术》后躺在床上休息。 第二天是法慧大师的就位三十周年大庆,不但有昨天来的几个法术界的前辈,连地方上的一些党政、民主党派、也纷纷来庆贺。一时炉峰寺上车辆不断。法慧大师身着袈裟,和来宾们讲着客套话。 第64章 肖忉和李响就在陈若水的身后,一旁边就是赵子俞和其它几个门派的传人。 中午的庆祝大典结束后,用过了午斋,党、政、民主党派的来人都陆续的下山,而劳累了多半天的僧人也终于喘了口气。倒是法慧又把陈若水和赵子俞等几个法术界的人一起在大殿里聊了会天。肖忉和李响没有进去,就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因为在仪式结束后,陈若水告诉肖忉和李响,准备一下,今天要返回海城。 李响有些不乐意。”昨天那个阵还没有研究明白呢,我总感觉这个炉峰寺好象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肖忉因为答应了法慧大师不把扬州鼎在炉峰寺的消息告诉别人,所以也就不便对李响明说。 “师父非得说今天就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这里住两天又怎么了啊。” “你这么喜欢这里,是不是想不做女道士了,改做尼姑?”肖忉开着李响的玩笑。 “胡说,你才做尼姑呢。你听说过有女人在和尚寺里当尼姑的吗?”李响嗔怒。 “那你非在这地方呆着。这地方有什么好,我要是象你一样,还在上学多好啊。”学生时代是每个人永远的怀念。 “那是因为你不上学了,得不到的和失去的东西永远是好的。其实我就想早一点毕业,却做一些抓鬼降妖的事情。”李响说出了她的抱负。 过了一会陈若水来找肖忉和李响告诉他们要回去了,一起回去了还有昨天来的其它几个门派的人。海慧大师和赵子俞也送了出来,赵子俞说是因为昨天才来的,有些水土不服,打算还在炉峰寺里再住两天,法慧大师欣然同意。而肖忉却在暗想赵子俞这个人应该不会是那种“纯阳“之人吧,至少他都结了婚,有了儿子了。怎么也会“水土不服”呢? 门外停了一些出租车,法慧和赵子俞把陈若水送上了出租车,告诉陈若水,“回到茅山后代问你父亲好。”陈若水欣然同意。法慧又看着肖忉笑笑,肖忉点了点头做为回应,关于九鼎的事情肖忉已经做好打算,只要法慧这么做,不会危及到国家利益,那么帮他忙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一路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陈若水叮嘱肖忉一定要好好的练习法术,等到元旦的时间去一下茅山派,进行拜师仪式。然后又对肖忉一些不明白的事情给肖忉做了解释。李响在一边又旁敲侧击,说肖忉资质好云云,让陈若水把更高深一点的法术传给肖忉。陈若水也考查了一下这两天肖忉法术的进展情况,发现肖忉的确是把很多的法术都已经掌握了,只是运用的还不算娴熟,吃惊之余,陈若水也很高兴,再加上李响的软磨硬泡,陈若水又拿了一本《茅山秘术》送给肖忉。 《茅山秘术》实际的作用已经在《茅山术》之上了。《茅山术》终究只是法术入门读物,算不上是茅山的秘密。毕竟虽然法术势微,但是修习法术的还大有人在,所以《茅山术》算做是公开的读物了。而《茅山秘术》则不然,它其中记载了许多茅山对外不传的法术咒术,可以说是茅山的中层偏上的秘籍了。而陈若水也叮嘱肖忉,不可一味的贪功速成,应该时时的注重个人的修养,说倒底道家的精髓并不是简单的几个法术可以解释的通的。 肖忉一一记下。 先回到海城陈若水住的宾馆。因为今天没有火车,陈若水会坐第二天的车回茅山,告诉肖忉可以回家了,明天不必来送自己。可是肖忉执意不肯,非得在宾馆里又住了一夜,向陈若水请教了一些法术心法一类的东西,第二天一大早,把陈若水送到火车站,送上了车。 李响因为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去上学,所以今天也要去学校了。肖忉也自然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比如月盈家,比如还有寥仲年一起办的案子。所以和李响分手之后,转身前往月盈家。 月盈一个人正在猫着腰拖地,看到肖忉进来也没有奇怪:“你你,先别进来,把脚在门外的地毯上踩干净,对就是那块。门有有拖鞋,你换上。” 肖忉换好了拖鞋。”你做什么呢啊?怎么两天不见,屋子里全都变了样子?” 电视、沙发,全都调了个,几个柜子什么的,也都移动过了。 “这两天没什么事,我就大扫除呗。怎么样,看着还满意吧?”月盈得意的把头发往耳朵后面一缕。 “嗯,倒是漂亮多了。不亏是盈盈。”肖忉拍马屁已经很轻车熟路了,根本不感觉肉麻。 “唉,伯母呢?”肖忉问道。 “哦,我妈去街口的公园去晒大阳去了。可能到中午才能回来呢。”月盈回答。 “那你不跟着她,她可是大病初愈啊。”肖忉责备月盈。 “小刀,”月盈的脸色变的很快,不知道是肖忉责备的难过了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我知道我妈妈在难过。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劝她。所以我才让她一个人去散散心的。” “你说,是你爸爸的事情?” “嗯。”月盈点了点头。”妈妈这两天一直不太开心。也没有和我提起爸爸的事情,可是我知道她一定在担心爸爸。爸爸被抓起来这些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妈妈特难过。” 肖忉把月盈揽在了怀里。唐忠这种人,贪污腐败,肖忉从来都是极度的讨厌这种人,可是他现在的立场却很难把握,无论如何,他终究是月盈的父亲,没有他就没有月盈。 “要不你去看看他,你妈妈还是不要去了,不然一激动,心脏病再犯了。” “这我不是没想过。可是他们都说现在还没有结案,不准家属探视。”月盈哭的小脸一塌糊涂。 “这样吧,我想想办法吧。看看是不是有我们的同会在海城的警界,让他们设法帮助见一面。” “嗯,那你快问问吧。”月盈一脸的期待。 肖忉拿出手机,翻出了几个同学的手机号。大胖、二虎、老猴等一些同学都询问了一遍,不过这些人中都没有一个在海城警界的,不过倒是得知了一个学长听说是在海城看守所里,是肖忉大学时代对门寝室的一个学长,早肖忉一年毕业,据说因为门路过硬,现在已经是看守所的副所长了。虽然也不算大熟悉,不过也只好试一试了。 肖忉打通了那个学长的电话,通报一下自己的身份,对方楞了一下:“哦,你小子啊,咱们可都好几年不见了,现在混的怎么样?” “刘哥,惭愧了。混到现在也才是一毛一。”(一毛一,对于三级警司的戏称。因为其肩上的警衔为一条银色横线和一玫银色四角星花。) “哈,也不错了兄弟。我也只是一毛二呢。兄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肖忉简单的把唐忠的事情给刘伟志说了一下:“这个人是不是现在在你们那个看守所里呢?” 刘伟志想了一下:“好象是有这么回事。但是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了。可是现在这个案件检查案还在调查中了,你也知道根据我们的管理制度,家属是不能见的。” 肖忉自然知道这种制度,如果没有这种制度,那么还找你做什么。肖忉连忙给讲客套话,拍了刘伟志的马屁,后来又告诉刘伟志,因为好长时间不见,想在某某饭店里请请他,好叙叙旧,刘伟志想想,也就答应了。 肖忉放下了手机,叹了口气。就算是同学,要办点事情也是这么难啊。 第84章:宴请刘伟志 “怎么样了?”月盈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肖忉。 “哦,找到了一个学长,晚上约好了请他吃饭的。估计见一下你爸爸没什么问题。”肖忉安慰月盈。 “不知道爸爸现在在里面怎么样了。”月盈开始想唐忠。 肖忉稍稍的安慰了一下月盈。 当天下午,肖忉又去找到寥仲年,这小子这几天一直在招待所里待着,一步都没有走出去。饭啊什么的都是叫服务员给送上来,简单比深宫里的皇帝还要舒服。 “你小子光在这里待着,这件案子怎么办?”肖忉看着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寥仲年剥着桔子,看着电视,不由得来气。 “你一个人都跑出去玩去了,我自己办不了案嘛。再说朱队长给我打过电话,说这件案子不是很着急的。”寥仲年还盯着电视机里美媚的大腿。 肖忉抢过他的遥控,把电视机关掉。 “唉,你这人。”寥仲年要抢肖忉手中的遥控,可是抢不过肖忉。 “这两天你也没有去过海城分局了?”肖忉问。 “没有去过。他们有发现自己会给我们打电话的吗。再说,司兴然在海城出现都是莫虚有的事情,就算是有,这些天不出面,也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寥仲年道。 肖忉拿寥仲年没有脾气。又不可能把寥仲年怎么样。 “就算我们是来公费旅游,可是至少得做出一点工作的样子吧?朱队和老关可能不会说什么,可是你以为别人的嘴巴也会和他们一样?我们在海城花了这么多钱,可是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我们怎么交待?朱队长的面子能好看么?” “那有怎么样?”寥仲年把桔子皮往垃圾箱里一丢,超远投三分。 寥仲年这人真是无药可救了。肖忉叹口气。可是自己说什么,自己这些天也没有在忙工作啊。随他去吧。反正估计朱队长也没有寄希望于他们可以从海城这个地方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走吧,一起去趟海城分局,了解一下案件有没有进展。如果再有时间的话,咱们再去一下洒吧,看一下酒吧的老板回来没有。” “哦,你说那个乔拓啊。 第65章 我记的我上些天去酒吧的那天,就是我们出事的那天,我听到两个服务生聊天说他可能会在两天后回来。两天后,也就是前天了。”寥仲年把桔子全都丢到了嘴里,咀嚼着。 “你说他现在已经回来了?这消息你怎么不早说?”肖忉奇怪寥仲年为什么有酒吧老板的消息会一直没有说出来。 “哦。上几天怪事连连,我早就给忘记了。” 肖忉叹口气。实在是没什么办法。 “那好吧。我们先不去海城分局了,我们马上直接去找一下乔拓,看他回来了没有。你小子还不动?”肖忉打了寥仲年一把,寥仲年才懒洋洋的站了起来。 同所有的酒吧一样,在下午的时间段里,“一吻订情”酒吧虽然在营业,可是人却很少。几乎所有的桌子都是空着的。肖忉和寥仲年坐在了靠进吧台的一个位子——其实这个位子和上几天见到的那几个女人坐的桌子相隔不远。 “您二位来点什么?”酒吧的服务生又跑了过来。 “来两杯啤酒吧。”肖忉道。 “还要点别的什么吗?”服务生继续道。 “先这样吧。一会再要别的。” “好的。”服务人退到吧台后面,给打了两扎啤酒过来。 “你们老板这两天回来了吗?”服务生给端过啤酒,肖忉直接问道。 服务生不知道面前的这两个人找老板做什么,他有一些警惕:“不好意思,我们老板现在不在这里,您二位怎么……认识他?” “哦,也没什么。我们以前和乔老板打过一些交道。听说他前天回到了海城,想来见他一面呢。”肖忉随口说道。 “哦,是这样子啊。我们老板和老板娘的确是前天回来了。可是老板昨天又出差了。我还不太清楚他去了哪里。” “那老板娘还在海城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如果您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去他们家找他一下。我们老板娘很少到酒吧来的。” 肖忉点了点头,示意服务生可以下去了。如果乔拓还是不在,可能这次酒吧里又不会取得什么线索了。 在酒吧里又坐了片刻,给寥仲年草草的讲了一下这两天的经过。寥仲听的津津有味,不住的追随者问肖忉后来发生的情况。当然肖忉也没有把自己已经掌握一些法术的事情告诉寥仲年,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两个人在酒吧里混到了天将要黑,肖忉又追问了几个服务生关于乔拓的情况,所得到的结果都大同小异,几个人都说乔拓可能又去到其它城市了,具体去的地方不详。不过大多说乔拓的老婆可能会仍然在海城。肖忉想了一下,估计乔拓的老婆可能也会知道一些赵学军的情况的。毕竟在古镇的那老爷子是她的父亲,老爷子都知道一些赵学军的情况,她是没有理由不知道的。 可是今天肖忉的日程安排的太满了,一会还要去见自己那个原来的学长刘伟志,等事情交待完了之后还要去和月盈一起去见唐忠,若是再去见乔拓的老婆,怎么着最早也得要后天了。 肖忉让寥仲年回到了宾馆,自己回到月盈家,和月盈交待了一下情况,然后打电话给刘伟志,约好请他去海城饭店去吃饭。 肖忉早就在海城饭店的五楼订好了房间,直接就等刘伟志上楼。 初一见面,肖忉就差点没认出来。要不是刘伟志伸出手来和肖忉拥抱,肖忉还真以为是自己认错人了。记的上大学的时候,刘伟志长的蛮帅气的,高高瘦瘦的,可是现在肚子都有些发福了,腆起来老高,脸上的肉也都支了起来。 “哈,小刀,我们都两年多不见了吧。”刘伟志非常的热情。 “是啊,从你们去实习之后,这一晃都是两年了,一直也没见过。你可是发福了。” “没办法,凑合着混呗。做咱们这行,也大出息不了,当然也饿不死。”刘伟志坐到了椅子上。 肖忉叫了一下服务员,提示客人已经到了,可以点菜了。 “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客气。找个地方聚一聚就得了呗,还非得找这地方。”刘伟志打量了一下室内富丽的装修。”先说,是不是自己拿钱?要是自己拿钱,我可就立马走人了。” “刘哥开玩笑了。就咱们那点死工资,哪里享受的了这种待遇,我这回来也是出差,也听同学念叨说你就在海城,正好也就找你叙叙旧了。” 服务员把菜单拿了来,肖忉接过菜单,送到刘伟志的面前。 刘伟志倒没有看菜单。随口叫了几个菜,听名字应该是这家饭店的特色菜才对。肖忉冷眼看了一眼服务员手里记菜的贴子,暗道还好。不知道是刘伟志给自己面子还是怎么回事,菜都不算是太贵的,两千块钱也差不多就打住了。 刘伟志点了几个菜,又让肖忉再看看。肖忉也就又点了两个菜。 “行了,行了,咱们哥俩怎么也吃不清了。”刘伟志拦住肖忉继续点菜。 “那天点什么酒呢?要白的还是果酒?”肖忉询问刘伟志。 “还什么白酒啊。小刀啊,‘五条禁令’还记的吗?就来点啤酒就得了吧。” 难道喝啤酒就不违反禁令了? 肖忉点了些啤酒,服务小姐下去了。 “我们上回好象有一局棋还没有结束吧?”刘伟志道。 “嗯,对。我记的那时候刘哥你是咱们学生会的体育部长吧?组织的那次象棋赛……” “什么部长啊,妈的我那会就是一体育部的干事。你不记的那年学生会改选,我得票最高,结果后来被学生部那几个老东西给安排成了体育部的干事,想起来就窝火。”刘伟志看起来直到现在都仍对那件事愤愤不平。”那几个老东西,早就瞅丫的不顺眼了。” 第85章:刘伟志和“一吻订情”酒吧有什么关系? “反正我记的我们那次下棋就是在那次象棋大赛上。最后因为什么原因我们没有下完。结果后来咱们到寝室里又杀了几局才结束战斗。最后我还是败在了刘哥的手下啊。” “什么原因?那回还不是那几个老东西?想起来我就来气。后来听说那几个老东西调到某省的公安厅去了吧?” “我也好象是听说学生部那个姚部长调到了某省公安厅里做了一个什么副处长,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 “那孙子快退休了玩了这么一手,不知道送了多少礼呢。ma的,想起来我就生气。” 服务员把菜都上好了。肖忉连忙和刘伟志举杯。 两个人一面推杯换盏,一面继续聊着学校里发生的往事。 “小刀,你今儿给我打电话是说那唐忠是你家亲戚,是你什么亲戚?”喝了两瓶,肚子里有了点底,刘伟志才说。 肖忉打开香烟,给刘伟志点上。自己也叨了一根。 “其实唐忠就是我女朋友的老爸。最近犯了事,听说关在你们那里,还有有你刘哥在,要不然我女朋友哭着要见她老爸一面,我都不知道找谁去了。” “你女朋友?还是那个你们打骚扰电话认识的那个女孩儿吗?”对于肖忉他们寝室给女生打骚扰电话的事情,做为对门的刘伟志是知道的,都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谁还少的了给女生打骚扰电话啊?更何况当时女生寝的电话就如同八十年代的手抄本一样,在男人内部是很流行的。 “嗯,就是那个啊。好象你刘哥也给这个电话打过吧?” “嗯,打过。不过就没你运气了。我打的那回赶上一女的说话特别的冲,结果把我好一顿说。后来另一哥们说去偷着见到实物了,很庞大的一只恐龙,把我给恶心的了不得。哪象你捡了个宝啊。不过你丫也是,这几年了,也够专一的了。”刘伟志轻轻的吐了一个烟圈。 肖忉点头嘻笑。 “不过那唐忠犯的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说白了,就他ma的他点背。不就贪污了两百来万嘛,放在别人身上,屁大点事儿都没有,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搞的,居然就给陷进来了。把个家里房子都给查封了,最后那两百万连个影子都没找着。嘿嘿,”刘伟志看着肖忉一笑。”估计八成不定在哪给放着呢。你娶他女儿估计还真是捡了个宝贝,过个十年八年的,这家伙出来也估计就快入盒里了。倒时候钱都成你的了。” “刘哥你又开玩笑了。来,满上。”肖忉又给刘伟志倒酒。 “其实我找你刘哥来,电话里也都说清楚了,就是我女朋友想见他老爸一面。有些事儿怎么说呢,我女朋友跟我一块到海城去了都有一年多了,一直也没有回来看过他老爸,你说这冷不丁的就出了这事儿,谁心里都惦记。” “这我也能理解。不过咱们的纪律你也都明白。当然,你小刀咱们也是自己人,见一面也没太大的关系,但是有一点,明天我安排你和你女朋友见唐忠一面可以,但是不能给我传出去。有一点我也给你说清楚,这些天是因为我们那个所长去杭州去开会,现在所里一切都由我负责。等如果他回来知道你们见了唐忠,这事说出去倒有点不好听。你也知道,办案期间是不能见家属的。” 肖忉当然理解这些。在这种经济案件期间,如果家属相见的话,很容易串供或是转移财产。不但是这种案件,就是其它的所有的刑事案件,一旦产案侦查,家属是都不可以见面的。 “刘哥,这你都放心。绝对不会走露的。” “唉,我就是叮嘱你一下。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我和丫的那王badan所长一向不和,从我来的那天这小子就瞅我不顺眼,说我从来不买丫的帐。 第66章 我靠,ta妈的混了几十年才混了个所长,我凭什么买他的帐?”刘伟志大约是喝的也差不多了。和肖忉讲起了他的老底。 肖忉又端起杯了和他碰了一下。刘伟志一饮而尽。 “那ma拉bi的就想找事参我一折子呢,靠,这么ji巴一破地儿,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倒哪局里混不比这儿强?” “那是,就刘哥的能力自然倒哪局都没问题。”肖忉紧着拍。 “兄弟还拿我当外人不是?操,能力?能力值ji巴几分钱一斤?有能力的多了,象咱们要想往上爬靠的能是能力?” 肖忉点了点头,这话不中听,但是是实话。 刘伟志夹菜送到嘴里。 “还说你那老丈人杆子。怎么露的,弄了钱自己吃独食啊?那能行?早有眼红的看着了。哪天你一个不留神就给你一枪,本领再大,也够你喝一壶的。” “那现在他的案件怎么样?有什么具体的进展没有?”肖忉问。 “没有。我也是听检查院这些人说的。那两百万就入了他的口袋就凭空消失了,再怎么问他,他就说没有这回事,嘴巴倒是很硬。可是问题是,你说你没有贪,可是被检查院查下来的窟窿你倒是能交待明白啊?他就是一问三不知。不过这样也好,只要嘴硬,罪最终要判下来总是要轻一点的。” “可是经济案件不可能只是一个人的问题吧?检查院就一点其它线索都没有找到?” “找是都找了,审也都审了。可是刚刚我说的,唐忠他现在根本就不承认动过那笔钱,而在银行的帐目上居然也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当然了,毕竟我也就是看守所的,检查院那帮孙子也不会什么都告诉我。” “小刀,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俩的关系,那没的说。让你见唐忠这是小菜,不过你可不要太过张扬,同吃一碗饭的,这其中的奥秘自然你也明白。” 肖忉自然同意。带月盈去见唐忠的主要目的达到了,自己就对月盈有个交待了,至于去张扬这件事情,肖忉也不会犯那个傻。 又一起随便的聊了一会。喝过酒后,肖忉带着刘伟志去了饭店顶楼的ktv包厢去潇洒了一把,刘伟志一面抱着ktv小姐,唱着五音不全的歌,那小姐倒是蛮捧场的还给鼓掌。 “操,这里的妞比那‘一吻订情’酒吧里的妞强多了。”刘伟志醉醺醺地道。 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伟志一提到“一吻订情”酒吧,让肖忉一下子机警起来。”刘哥,你也去过‘一吻订情’酒吧?” 刘伟志的大手在小姐的胸上不安份的捏了两把。”去过。那时候好象是前年吧,我还没到看守所呢,还在海城刑警队实习。那时候好象那个小酒吧是刚成立的,因为那的小姐据说都是老板从几个大学里找来的大学生,模样和条还都不错,更有的还没开苞呢。那老板姓乔,给公安局也烧过香,把我们都给请去过。可是后来……”刘伟志好象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对身边小姐的兴趣索然,手也从小姐的胸围里拿了出来。 “后来又怎么样?”肖忉问道。 “后来。”刘伟志涨红了脸,在想一件似乎离他很遥远的事情。想了好半天,“后来我给发配去了那个看守所,之后也就一直没有去过‘一吻订情’酒吧了,倒是听说那个酒吧还在开着。”刘伟志欲言又止。 肖忉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刘伟志当然不会只是因为发配去了看守所就没有机会去“一吻订情”酒吧这么简单。看守所到乔拓的酒吧并不算是远,连到海城酒店刘伟志都有时间到,何况去一个酒吧呢?两年的时间,没有再去? 不过这终究是人家刘伟志的私事,更何况找小姐在当下的男人中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可是也不能说是有多光彩。而且自己现在又有求于刘伟志。肖忉也就止住了没有往下问。 “那咱们一会再去一下那个酒吧怎么样?刘哥说平时没时间,今天总有时间吧?” “今天,算了吧。”刘伟志好象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兴趣,拿出手机来看表。”ma的,都快一点了。得回去了,我跟我们家母老虎说是今天晚上所里有个会的。” “刘哥居然还有惧内啊?看起来嫂子也是在家管理有方了。” “操,那老娘们,别提多罗嗦了。刚开始不许我在外面跟着我们所里这些人吃喝,说怕学坏了。这年头,妈的,白天没鸡ba事,晚上鸡ba没事儿的,那还叫男人啊?”刘伟志真有点高了,走路都有点打晃。”当然咱们上警校那会,老师管理多严啊?咱们不照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第86章:探视唐忠 打车把刘伟志给送回了家,肖忉也回到了月盈家。本来想回招待所的,可是因为明天还要和月盈一起去看唐忠,更何况月盈一直是很舍不得肖忉的。 月盈还没有睡觉,肖忉和她又低声的聊了会天,安慰她睡下,怕影响到月盈母亲的休息。 第二天,天一大早,月盈就先起来了。可能是怕母亲太累着,出去买好了早点,才叫醒肖忉。 知道女儿要去看唐忠,月盈的母亲本来也想去的,但是肖忉和月盈担心她的身体,怕她去了之后受打击身体再出现什么状况,好说歹说才把老人给安排住。老人倒也不在说什么。 肖忉也感觉有点难过,月盈的母亲本来是一个很有知识的人,可是现在因为家里一乱,有时候做事也就条理上差一些了,还想给唐忠带两件衣服,也被肖忉给拒绝了。 看守所里是每周二和周四由家属给往里送东西,当然这是对于一般的人来说。今天正好是家属往里送东西的时间,肖忉的出租车只好停在离看守所百十米远的公路上,和月盈下车往里面走。 到了门卫,肖忉用内线给刘伟志打了个电话,刘伟志从楼上下来,把肖忉给接了进去。 “小刀,昨天你可把我灌多了。现在脑袋还痛着呢。”刘伟志道。 “刘哥,我可是比你还惨呢。昨天我怎么打车回去的都不知道,一路上的情节都给忘记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啊。” “可是有年头没这么喝了。一见老同学就有点激动,多喝了两杯。弟妹别见笑啊。”刘伟志开玩笑。 不知道是酒劲还没下去还是怎么着,在月盈这种心态之下,他居然还可以开的出玩笑了,月盈强笑了笑。表示不介意。 唐忠现在住的是一个单间人囚室,在这个看守所里条件应该还算是不错的了,至少不用受其它一些在押者的殴打。可能是检查院方面特意要求的吧。这间囚室和普通的房间差不太多,只是窗户门都是锁好的。看起来更向是部队的禁闭室的样子。 刘伟志把门打开,对月盈说道:“你们进去吧。我先把门给锁上,我就不进去了。一会你们聊完了,再给我打电话。”刘伟志拍了拍肖忉的肩。 肖忉很感激的点了点头。 唐忠正躺在床上休息,做为一个犯罪嫌疑人,能享受到这种待遇,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了。听到房门一响,唐忠习惯性的抬了一抬头,又低下了头去。然后又猛的抬起了头,发现进来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儿,后面跟着的,正是那个自己死活都看不上的傻小子。 唐忠一下子楞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一年多没有见过面的女儿会在这种地方出现,他从床上站了起来,好象很激动,可是又发现在这种地方似乎这种情绪不太对,又垂头丧气的坐在了床上。 “爸。”月盈一年多没有见过爸爸了,看到唐忠头上突然增加的白发,那苍老的皮肤,月盈之前所有的对父亲的憎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唐忠背过了身去,没有看月盈,也没有说话。 肖忉扶着月盈,走到了唐忠的床边。 “爸。”月盈一瞬间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想到了喊唐忠爸爸。 “你们来做什么?”唐忠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 这让月盈没有想到,唐忠在这种环境之下,第一眼看到自己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面的女儿,居然第一名话就是这句“你们来做什么?”月盈的眼泪哗的流了出来。 肖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月盈好。很明显在这里是不应该去责备唐忠的。 唐忠叹了口气,仍然没有回过头来看自己的女儿。 “爸,是我妈让我来的。”月盈抽泣着说。 唐忠又叹了口气。仍然没有转过头来。”你们还是出去吧。” “伯父,是伯母让我们来的。”到了这会,肖忉不可能不说话了。就算这老家伙再怎么顽固,总不会好歹不分吧?自己的女儿难道就真的舍得不认了? “伯母她在你生了这件事以后,一激动,结果老毛病又犯了。” “啊?她现在怎么样?要紧吗?还在医院里?你怎么不看着你妈,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唐忠转过头来,问月盈。 肖忉的计策奏效了,就算你不认女儿,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婆总也不会一起不认了吧? “妈她没事了,前几天出的院,这两天都还好。”月盈擦了把眼泪。 “唉。”唐忠已经转过头来,就没办法再转去面壁了。”盈盈,你这几天得多陪陪你妈。我这些天不怕别的,就怕她一生气,老毛病再犯了,家里又没个人,出了事可不要了她的命了?” “爸,我知道。我这回回来就不走了。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不应该惹你们生气。” 唐忠看看月盈,又看看肖忉,没说什么。 “爸,你这几天没什么事吧? 第67章 他们打你了吗?”月盈问道。和肖忉一起,她自然知道一些警界的内幕,所谓的不使用暴力,那自然是骗人的。 “还算没有。”唐忠说道。只是这个概念太含糊了,让肖忉没太明白倒底是真的没有还是假的没有,不过看唐忠的样子的确是没受什么委屈。 “爸,”月盈小声地说。”以前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 唐忠看看月盈,再看看肖忉,头低了下去。 “爸,你能原谅我吗?其实我这一年多,也一直想你呢。可是我怕见到你,怕你冲我发脾气,我也一直想回家,可是怕我回家之后你就不让我再出来了。” “盈盈,你们,都回去吧。”唐忠又被转过身去。 “爸,你还不能原谅我啊?”月盈又哭了出来。 肖忉拉过月盈的手。 唐忠仍然低着头。”其实我这些天也想过了,当初的确也是我处理这件式的方式有问题。没有和你好好的勾通。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大错了。” 肖忉已经听明白了,这老爷子原来是早就原谅了自己的女儿,只是面子上还抹不开。而他的这句话,也等于是原谅了月盈,甚至可以说是在变向的给月盈道赚了。 月盈抹了抹眼泪。 “盈盈,你回去和你妈说一声,就说我在这里面没有受什么委屈,挺好的,让她不要担心。” 月盈点了点头:“爸,你真的……真的拿了那笔钱了吗?” 肖忉拉了月盈手一下,让她不要说这些的,可是她还是说了出来。这种事情怎么是几句话能说明白了。 唐忠摇了摇头。”盈盈,这些事情你就别问了。”又稍微停顿了一下,唐忠又说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从古镇回到海城的?是因为听说我被抓的消息吗?” “爸,”月盈有些惊讶。”你知道我在古镇?难道你去找过我?” “呵呵。”唐忠苦笑了一下。”小刀,有烟吗?” 肖忉闻烟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拿出一根,给唐忠点上。 “你真的以为你跑到古镇我就找不到你了啊?我在社会上这么多年,总不可能连一点门路都没有吧?何况肖忉在古镇那一带的警界也算是小有名气。”唐忠看了一眼肖忉。 肖忉汗颜,所谓的名气,自然是指“四大名捕”这个头街。 “那你自己也去过古镇了?”月盈问道。自己的老爸还真是奇怪,他连自己和肖忉的行踪都知道,为什么自己也不去找自己,也不把自己和肖忉的消息告诉妈妈呢? 唐忠吸了口烟。”小刀,你在古镇这两年,我想问个人你可知道?” “您说吧。古镇的一般的人我都还能认识的。” “司兴然。他应该是在古镇开了一家公司。” “司兴然?”肖忉和月盈一起喊了出来,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 这倒有点出乎唐忠的意料。”怎么,盈盈也认识这个人?” 月盈点点头。”他是我以前的老板,后来听说因为犯了诈骗罪,跑了,现在也没有找到。” 第87章:司兴然的故事 “你在他们公司里上班?怎么我会不知道?”唐忠更是惊讶。”你去他们公司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就是两个月前吧,我去他们公司找工作,哪知道只看了一眼简历,他就录用我了。只是做了两个多月,我都不知道那家公司是具体是做什么的。他给我安排的工作也极轻松,根本不用我做什么事情,只要上上网,查查资料就行。而工资却比别的同事高出不少。” “才两个月,呵,怪不得。”唐忠又笑了笑。 “爸,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唉,这话可就一会儿半会说不清楚了。小刀啊,我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可以吗?” “您说吧。只要你说的事情,我能做到的,不违法的,我自然会尽量去做的。”肖忉不知道唐忠会让自己帮他办什么事,事先把后路给留好了。 “司兴然开的是皮包公司,实际做的是倒卖文物的勾当,这些你应该知道吧?” “这些我知道。而且现在公安机关也正在通缉他。” “嗯。可是还有一点,他手中现在有一件禹王的头像。据说很珍贵,我想,希望你能把他给尽快的找到,不要让文物流失到海外。” “禹王头象?”肖忉再次大惊。怎么禹王头像又和司兴然扯上关系了? 肖忉在古镇生活了这几年,他知道禹王头像,唐忠倒是不感觉到奇怪。”那个头象就是文革中被红卫兵给砸下来的,后来怎么展转到了司兴然的手中我也一直大惑不解。不过我的确看到了那个禹王的头像,当时拿给几个做文货行的都看过,虽然都说不太敢肯定,但是他们也都说这可能有八成是真的。后来司兴然打算以两百万的低价卖给我,谁知道……” 肖忉这才明白,唐忠贪污银行里的两百万,就是为了得到这个大禹的头像?可是你要这东西做什么呢?肖忉不知道唐忠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少。 “那后来司兴然就失踪了?”肖忉盘算了一下时间,司兴然的失踪的时间确就在唐忠被发现贪污被捕之前。 “嗯。所以,我说希望你能帮我找到他。希望这件文物还没有流到国外。” “可是,上些天有一位朋友从香港回来,说是看到有禹王头像出现在拍卖场上,根据他形容的样子,十有八九就是那件禹王头像。”肖忉一面暗道唐忠的糊涂,一面把从赵子俞处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流到香港了?确认吗?”唐忠一下子跳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唐忠的反应这么大,就算是没有到香港,就算是在海城,可是你现在身陷囹圄,还能对这个头像有什么企图不成? “虽然只是听说,但是看到实物的那个人对文物也有相当的鉴赏能力,估计是不会走眼的。” “哦。”唐忠犹豫。”不太可能啊,这么快就到了香港了,还会进拍卖市场?司兴然倒底想做什么?” 肖忉感觉唐忠似乎对这件事情知道的很多,而且完全都没有说出来。”伯父,这件禹王头像倒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以至于您这么上心?” 唐忠在想着什么,根本没有听到肖忉说的话。 “爸,你都知道什么啊,告诉我们吧。不然肖忉怎么能帮你啊。”月盈也有些着急了。 唐忠看了看月盈:“盈盈,这件事情不是爸爸不想告诉你,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可能有些事情,以后你也许会明白的。”他又看了看肖忉:“小刀,我希望你尽量把禹王头像给找到,至少不能让他流失到海外去。因为这件头像对我们家,实在是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可是有些话我现在还不能说,就算是检查院的人再什么问我,我也不能说。或许一切,等你找到禹王头像的时候,也会明白。你能答应我吗?” 唐忠的态度已经近乎于垦求了。 月盈不知道爸爸倒底是在做什么,自己心中一向威严的父亲在求自己的男朋友,而倒底是因为什么?这件禹王头像就算是件文物,那也是国家的事情,和自己的家倒底有什么关系? “好的。伯父。我会尽力的去做的。只能说是尽力,我没有办法向您保证我会一定可以找到的。希望您也能理解。” “嗯,我知道。或许这件事也有点难为你。”唐忠说道。”如果他真的流入到国外的话,那么,对于盈盈……”唐忠看了一眼月盈,意识到有些失态,连忙转变话题。”盈盈,你这一年身体还好吧?有没有再犯过病?” “嗯。我一直都很好。肖忉,他,也很好。”也不知道月盈指的是肖忉待她好还是指的肖忉的身体也一向很好。 “伯父,您和司兴然应该打的交道也不少吧。那么关于司兴然的一些情况你或许可以向检查院提供,如果有一些有用的线索,就算在您的案子审的时候也可以减刑的。” 唐忠想了想,“好吧。我的确知道一些司兴然的情况。等再提审我的时候,我会给他们说的。” “那您可不可以先根我说一下您了解的东西?不瞒您说,我现在就在办理司兴然的案子。” 唐忠看了看肖忉,想了想:“好吧。” …… 司兴然的原籍在河北省的某一个市。具体的家庭背景不详。不过却从来没有听他说到过父母兄弟。 在文革期间,和其它的中学生一样,司兴然响应国家号召,到了河南的一个小村里,在那里一待就是八年。 在那个学校里都充满了牛鬼蛇神的年代,大学是不能考的。当然,全国的一切都是工农的,那大学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每年都会有一大批的工农子弟和优秀的知青有机会进入“工农兵大学”学习。或许是因为司兴然的表现好,也或许是因为司兴然比较会讨好当地的革委会干部,总之,司兴然有机会进入了大学深造。而且是全国比较有名的海城大学。那是一九七六年。 而在同一年的大学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乔拓,一个是唐忠。因为住在一个寝室,他们三个人成为了比较要好的朋友。 一九七六年是一个被永远的载入共和国史册的年代,除了东北下的罕见的陨石雨,除了震惊中外的唐山大地震,更有三颗巨星的先后陨落。 然而真正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却是在两年之后,中国开始了大变革。被取消了的高考也同时被恢复。或许这对于几百万知识青年来说都是好事,但是对于那一批身处大学校员内的他们来说,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第68章 一批又一批的学生进入了校园,从十八九岁,到二十八九岁,甚至更老一些。意气风发,指点江山。而同时,学校里的那些老师也都把全部的精力投放在了招考进来的这批学生身上,原来的这批“工农兵学员”,几乎无人问津。这也难怪,他们当中很多的人连二元一次方程是什么都不知道,更有的学生还基本上只能算是半文盲。他们的心情都失落到了极点。 当然这还包括他们以后找工作。虽然是包分配,可是大多数工厂单位一听是工农兵学员,就直摇头。几乎是处处碰壁。三个人都被分配去了几家不过几个人的那种类似于做坊似的小工厂。而对此,三个人都极为的不满。三个人发誓要凭实力考一个文凭出来。或是考研,或是干脆,再重新找个高中办个手续继续考大学。 三个一起从学校里走出来的人的生活轨迹就这样发生了变化。 乔拓考了某大学的心理系研究生;唐忠又从高中顺利地考进了大学;当然他们两个都是幸运的。因为命运的天平却不会象所有的人倾斜,比如和他们一样优秀的司兴然。 他们三个人可以说都是工农兵学生中的佼佼者。然而司兴然的几次考试,无论是考研,还是参加高中升大学的考试,全面的失败。而且每次总是差那么一分两分。一连两年。 直到司兴然的年龄不允许再参加考试。可是当时他却又错过了学校的分配,甚至连一个小工厂的饭碗都找不到了。 当时中国已经和日本正式建交,甚至可以说当时正是中国和日本从政府到民间的蜜月期。这与现在的中日之间的强烈的对抗意识是没有可比性的。 有了一个偶然的机会,司兴然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个解放前被抓到日本做劳工,而后来加入日本国籍的亲戚的消息,而那个亲戚硬是给他办到了一个到日本打工的签证。 临走的那一天,司兴然、唐忠、乔拓三个人相约在海城大学旁边的一间小酒馆里整整喝了一夜。几个人不住的互相说着“苛富贵,勿相忘”之类的话语,互相激励。而在第二天,司兴然就踏上了东渡的轮船。这一去,便是近三十年。 第88章:张民良案件的新发现 唐忠再次见到司兴然已经是20年后。此时中国的大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于日本国内经济连续的负增长,因此导致了大量的日本企业到了中国大陆地区投资,司兴然便是乘着这股东风又回到了中国。 回到中国以后,司兴然和唐忠和乔拓三个人又见了面,已经都是各个阶层的成功人士了。当天三个人又去到了海城大学旁边找寻那个小饭馆,过了几十年,在中国大地这样变化的背景下,那个小饭馆竟然顽强的存在了下来。店里还是那对夫妻,只是他们也由原来的三十多岁变的满头华发,皱纹堆累。 唐忠和司兴然、乔拓还把那对夫妻拉到一起和他们聊了会天,见惯了这么多年来来去去的学生,老两口自然是对他们三个人不可能有什么印象。不过也聊的很投机,还非得把三个人的帐给免了。三个人这时已经不是二十多年前青涩的学生了,哪里还会沾老两口这点便宜? 又聊起在日本这些年的历史,司兴然不住的长吁短叹,在日本生活是多么的艰难。看起来他在日本的这些年也很不好混。不过司兴然倒说起他在日本的一些奇事,比如忍术之类传说中的东西,很吸引唐忠和乔拓。 几个人又尽兴而回。只是这之后由于几个人工作都很忙,即使同在中国,也都很少联系。 再上一次见面是在两年多以前,那时候月盈还在上大学的期间(说到这里唐忠含糊其词,很快的带过,肖忉估计这次或许就和唐忠贪污案件有关,也或许还和禹王头像有些关联)。这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那你知道司兴然这次回国的目的是什么?单独是开公司?那他在日本的这二十年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同你提起过?”不自觉的肖忉的口气居然变的有些象是问案子了。月盈拉了一把肖忉。 “这我倒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能小刀你不会相信,司兴然他在日本学过一些法术,他说对付一些小妖小鬼的都没有什么问题。”唐忠说道。只是随口一说,他是认准了肖忉不会当真的。 肖忉倒是真的一楞,不过不是向唐忠所想象的那样不相信妖鬼这些事情,事实上肖忉感觉自己现在就已经算是半个神棍了。而是这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步田地?司兴然学过法术?还是在日本?那这又和禹王头像有什么具体的关系呢? 对于这之后的事情,唐忠就闭口不答,肖忉也没有办法去问了。不过在这里得到的这些消息已经够肖忉消化几天的了。 月盈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海城看守所,一路上没有和肖忉怎么说话。 肖忉也理解她的心情,因此肖忉也没有多话。当然,肖忉的脑子里也在想着唐忠刚刚说的那些话,刑警的经验告诉肖忉,唐忠的这些话,虽然不可以全信,但是至少会有一大半是真的。假如这其中就是司兴然的那一段,那么……这背后倒底隐藏着什么呢? 还有乔拓,怎么会突然和唐忠,和司兴然会是大学的同学了呢? 肖忉灵机一动,或许在海城大学应该会有他们三个人的档案吧?那么唐忠讲的是真是假,一看不就明白了? 肖忉马上又想到了李响,李响就是海城大学的学生,那么或许找她可以有办法来查一下档案室的,这种事情现在没到非得到用警方势力来侦察的地步,而且肖忉现在更感觉这个司兴然太过诡异了。去留学了日本二十年,居然学成了一些法术回来?日本的学校有法术这门课程吗? 刚把月盈送回家,想要给李响打个电话,看看她有没有门路查去查海城大学的档案管,肖忉的电话忽然响了。 是郦宜的电话号码。 “喂,小郦啊,怎么了,这十来天没有见面,想我了吗?”肖忉一向的风格就是有豆腐就吃。更何况是郦宜的豆腐。 “肖大警官,你就没耍贫嘴了。我找你有事。”郦宜一本正经的说道。 “出什么事情了?”肖忉也恢复到正经的状态。郦宜本来给自己打电话就不会只是想聊天这么简单,如果是在古镇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出现凶案了,需要肖忉去现场。可是现在自然没有这种可能。 “张民良的案子有了突破了。”郦宜丢下这样一句,这无疑于重磅炸弹瞬间爆炸。 “张民良的案子不是已经结了?怎么还会有事情发生?” 郦宜好象有些激动,喘了口气。”张民良的案子节了之后,他的两个侄子便要求分家产闹的不可开交。最后经过调解,两个人各分得一半张民良的家产。可是在分财产的时候,移开了张民良家的沙发,居然发现沙发之下还有暗阁,而在这暗阁中,存放的却根本不是钱。”郦宜顿了一顿。 “那会是什么,难道是……相片?”肖忉脱口而出。 郦宜也没有惊讶肖忉猜出了结果。肖忉的职业是刑警,他应该能想到这点的。 “的确是有相片底片。可是不但是有几张相片底片,更有一件女人的白色的连衣裙,看样子好象是七十年代的那种所谓的‘布拉吉’。” 张民良家里藏着女人的衣服?他一个老光棍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的?难道他还有专门收集女人衣服的癖好?不过这似乎和案件关系不太大。倒是这几张相片的底片。 “那几张底片洗出来没有,是什么人?”肖忉感觉这几张相片应该很说明问题。至于为什么,都不用太费力去想,要知道一开始在张民良家里就发现有相片被人偷走的迹象,试想如果张民良这件案件真的是人为的话,那么谁会偷走他的相片呢?很显然就是在某一张相片上会有着不同寻常的内容,或是某个和本案密切相关的人物。 “已经洗出来了。大多数的相片是当时他们的这一批经卫兵一起照的,有张批林、张批孔等人,只是有一张是个例外,是张民良和一个带眼镜的年轻人在一棵树下面照的。后来我调查了古镇的一些老人,说感觉象是一个原来在古镇下乡的知青的相片,可是我再调查,找到那次在茶馆里给我们讲故事的老爷子的时候,他居然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人,并且准确的说出了他的姓名……” “他怎么说?难道这个和张民良一起照相的人,是乔拓?”肖忉胡算猜测。 “噫?”这次倒让郦宜有些惊讶了。”就是他。你怎么知道他叫乔拓的?” 肖忉苦笑了一下。自己只是乱猜的,哪里就知道一下子猜对了。 现在两个案子好象都纠缠到一起了。唉,何止是两个案子?唐忠的事情、禹王头像,再加上法慧大师说的所谓九鼎的事情,现在给他的印象就好象都是盘在一起的,象是一头乱麻一样。 不过,现在好象最终有了两个突破口,一个是司兴然,一个就是乔拓。 “我在这里的这件案子竟然也和他有关。这个乔拓啊,倒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啊?”肖忉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会一会他了。 “这点我也奇怪。我向赵大爷又打听了一下乔拓的情况。赵大爷说他女儿和乔拓是在乔拓在某大学心理系读研究生的时候认识的。可是其他的一些老人却能一口咬定这个相片上的人就是当时在这里上山下乡的那个知青,但是他不叫乔拓,他叫乔振华。” “乔振华?乔拓?那你有没有再查一下,这两个人倒底是一对兄弟还是真的会是一个人? 第69章 只是乔振华上了学之后改名叫乔拓?” “嗯,这些我都查过了。但是当年的资料太多丢失了,包括十年动乱期间的下乡知青的名单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进展。但是我感觉这应该就是一个人。” “哦。看起来我是必须得找一找乔拓了。这些案件在他身上的结合点太多了。”肖忉道。 “哦,还有,老关发生了一些事情,你知道吗?”郦宜试探的问。 “老关,他能有什么事情?”肖忉不解。 郦宜停了半刻。”朱队长还没告诉你么?上些天你们体检,老关得了癌症了。” “啊?”这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关云霄那么结实的身体怎么会突然得癌症了呢?”这事老关自己知道了吗?” “嗯。是老关最早知道的。你们那天拿到体检报告老头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他自己却把体检报告给藏了起来。这是上两天我在医院的一个同学告诉我的,我就偷着告诉了朱队长,让他多留意一下老关的状况。” 第89章:乔振华的女友 肖忉的脑袋还在嗡嗡做响。 想想前几天拿到体检报告时老关的表情,原来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快要不行了。可是他为什么不和队里说?还要带病工作?就算是人手再少,也不至于非得让他这样一个病人工作吧?还有张民良尸体失踪的那天,老关那时已经被确诊出了癌症,可是还和寥仲年一起值班。自己怎么会这么蠢啊,老关这些天的确是有些和原来不一样的,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没看出来呢。而自己和寥仲年只是出了这么一点小意外,就一起到海城来打着“办案”的旗号来散心。 肖忉不住的自责。 “那他的老婆孩子都知道了吗?”肖忉又问。 “这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想老关可能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婆孩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家属瞒病人的,可是他却反过来了。肖忉,你正好在海城出差,有没有一点乔拓的线索?” “没有。我来的这几天一直都没有见过他的影子,今天我也去过他开的酒吧,可是他刚回到海城就马上又走了。不知道倒哪里去了,我倒是想去找他老婆的,可是还没有时间去。只不过我发现乔拓和我现在正在查的案件的嫌疑人司兴然可能是大学的同学。”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还继续往下查吗?”郦宜问道。 “我还没有想好。本来还想去他们一起上的大学里去查一下的,可是你说老关的情况,我想明天就回古镇去看看老关。” “哦,回来对。怎么样老关都算你半个师父的。” “嗯。” “那你和朱队长也得通一下气吧?总不能你自己一个人就跑回来吧?” “我知道。一会儿我就给他打个电话。反正我们在这里也根本没有什么作用,白花公家的钱而矣。回去看老关,朱队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挂下了电话,肖忉心情又开始沉闷。 肖忉翻了翻口袋,没有带着烟。肖忉不是一个正统的烟民,几乎从来不会随身带烟的,只是偶而在吃过饭或是在酒桌上会吸两支,平时几乎是根本不吸的。可是现在他忽然很想吸几口烟。 月盈已经回到屋子里,肖忉没有进去,直接踱到小区的小卖店里,买了包烟,自己点上,坐在小区的健身场的椅子上吸了起来。 这些日子还不够乱吗?只是一个张民良的案件之后,便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明明张民良的这种案子怎么样都算是一个小案子,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案件之后,几乎整个世界都变了呢? 李卓文死了,寥仲年被吓的精神几乎出现问题,而自己认识了李响,认识了陈若水,更有一个什么据说在日本学过法术的乔拓,还有法慧大师。还有那个什么“九鼎”,什么禹王头象,还有自己胸前配载的这个什么“血玉八卦”;竹林里出现的女尸,医院里可爱的小婷婷,这种种,居然就好象电视剧中的情节一般,让肖忉不感去相信。 肖忉把脖子里的“血玉八卦”摘了下来,掂在了手里,看了看。八卦上血红的龙纹仿佛更加的鲜红一般,就仿佛到现在还有龙女印在上面的血迹。也让肖忉脑子里晃动起了张民良死后身体上出现的尸斑,红的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尽管一直随身配带,可是血玉八卦始终还是那么凉,虽然还不至于象是冰块一般,却还是让肖忉能感觉到它渗出来的丝丝寒意。 或许这玉器真的有效果?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恶梦都再也没有找过他了呢?肖忉记的最后一次梦境发生转变时候的样子,那个红衣的小女孩儿护住了自己的身前,拦住了那个老女人抽打自己的头发,肖忉甚至很想再知道往下继续的情节,那个小女孩儿又怎么样了呢?那个老女人会不会恼羞成怒呢?肖忉想如果真的是这玉器起的作用的话,那么如果把血玉八卦摘下来,放在一边,会不会可以继续这个梦呢?可是想想梦中的那个老女人的样子,肖忉放弃了这种想法。 那个梦实在是太恐怖了。 连吸完两颗烟,肖忉给朱队长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老关的情况。 果然同郦宜说的一致,朱队长也承认老关得了癌症,并且在听到郦宜报告的消息后,朱队长还亲自去过医院查体检报告,的确发现老关是癌症晚期,医生说他最多还有三个月的生命。 三个月,最多。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就是说如果明天老关就离开了人世,那么也就一点都不奇怪? 肖忉和朱队长说了一下,在海城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进展情况,申请返回古镇。朱队长很爽快的答应了。他是很能理解肖忉的心情的。 挂了朱队长的电话,肖忉又给寥仲年说了一下情况,要寥仲年准备一下,明天就直接回古镇。海城警察局那边打个招呼就可以了,反正他们有什么案件的进展也会及时的通报的。 肖忉又安慰了一下月盈,和她说了一下老关的事情,说自己今天晚上就要回到宾馆,明天和寥仲年一起去古镇。月盈很懂事的点点头。 回到宾馆的肖忉整整一夜没有睡好。脑子里始终是老关的影子。 到了古镇的第一件事,肖忉就是直奔刑警队。 大公办室里几个同事正在聊天,可见最近的确是比较轻松,在破了了偷车案和张民良案件之后,再没有什么大案发生。 肖忉草草的和几个人打了个招呼,把包塞到了办公桌下面,真奔队长办公室。 “小刀回来了?小寥呢?”朱队长正在办公桌上看几份文件,看到肖忉回来,把文件夹一合,问道。 “哦,他在外面上洗手间呢,可能一会过来。老关呢?”肖忉进来没看到老关。 “老关得病的事他家里人都知道了,已经把他给带到医院去了。” “哦,那我得快点去看他一下。”肖忉转头想往外走。却被朱队长拦住:“诶,小刀,你等一下。”朱队长转了一下身子,“这里有几份资料,你看一下。或许会对你你在查的这个案件有一点的用处。” 肖忉怀疑的接过朱队长送过来的文件,翻开来看。 “乔振华下乡的登记表?”肖忉再往下翻,乔振华进入工农兵大学时的户口迁出手续,再往下,是乔振华在下乡时期的种种登计的表格,调查的表格。还有两张乔振华的黑白免冠相片。”朱队,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 “呵呵。上两天郦宜也根我说起过她调查张民良案件的一些进展。尤其是张民良两个侄子在他家沙发下的暗阁里找到的那几张相片。而那几张相片中,可以说,除了疯的的失踪了的赵学军以外,所有的人都出去了。所以我想,那么这个乔振华能和张民良一起照相,又被张民良当做宝贝似的藏起来,这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太正常,可是我不明白张民良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我就动用了方方面面的关系来找乔振华的资料,可是只找到了这一些,我也是正在调查,看看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 肖忉仔细的看了看当年的相片。可以看出来乔振华当年十分的帅气,打扮的非常的精神。”那你有没有什么发现呢?” “没有什么太有用的发现,但是”朱队找指了指肖忉手下面的几页,“你看一下乔振华的那份《工人登记表》。” 肖忉翻了几张,最最后找了到朱队长所说的《工人登计表》,上面的填表日期是1975年,用工单位是“古镇百货大楼”。 肖忉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姓名,性别,年龄,家庭成份,等等都是那个时代必须要填的。可是看到最后,是一段乔振华表忠心的誓言,是说他如何响应毛主席的号召,下乡与广大劳动人民相结合,并立志要在广大的农村开创出一片更加广阔的天地的。这当然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在其中却有两句话,是乔拓为了表现自己扎根奉献农村态度交待自己当时的情况的,而且在其中更是多出一句,与某某村的女青年习琴在无产阶段文化大革命中,结成了深厚的战斗友谊,经某某组织介绍,已经准备结婚。并将自己的青春和生命都全部的奉献给毛主席和伟大的无产阶段文体大革命。 第90章:关云霄得了胃癌 “习琴?这个习琴又是谁?”肖忉又开始疑惑。到现在为止,肖忉也没有见到过乔拓本人,更是不敢确定这个乔振华倒底是不是乔拓,对于这个习琴更是不可能知道。 “我查过习琴的资料。可是她已经死了。” 第70章 “死了?”怎么会牵扯到这个案件的人都都会死了呢?”她什么时候死的?” “很早了,我当时找她的资料没有找到,后来也是打听到的,说她应该是在文化革命结束前死的。后来有一个老人告诉我说习琴死的那天是1976年9月9日,因为和毛主席是同一天去世的,所以他说的比较清楚。而习琴的家人也全都不在世了。” 1976年9月9日,肖忉猛的想起法慧大师讲过的话。他拿出手机,打开阴阳历查看。 “1976年9月9日,闰八月十六。”闰八月,又是一个闰八月! 肖忉忽然明白了,或许张民良的这个案件的关键就在这个习琴这里。张民良所写的三十的那天,正是9月6日,那么和习琴死亡的时间,的确是基本上差了三十年。而如果习琴的死亡时间再早一天,便是闰八月十五,而2006年9月6日,也正是那个闰月的月圆之夜。 忽然如同一个很乱的线团,忽然在这一刹那间知道了这个线头。虽然整个事件仍然是凌乱不堪,可是相信顺着这条线索下去一定可以找到最终的答案的。可是,问题是,在闰月十五死亡的,这个习琴又会是第几个呢?在她之前是不是还有人死了也同样没有记录呢? “她是怎么死的?”想想习琴是乔振华的女朋友,那么死的时候自然也就只有两十多岁,不可能会超过三十。那么她当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内幕。 “有些人说记的她是自杀的,但是如果是自杀的话,档案管里应该会有记录,可是现在的结果是我们的档案管里根本就没有她的记录。也许是当年的事情太多,死一个人在当时也算不得什么事了。”朱队长这样解释。 “哦,朱队长。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同你说过,就是在原来我和郦宜还去过档案室里查过张民良的一伙把兄弟的死亡记录,可是我们的档案室里也没有啊。” “嗯。你们当时去档案室的事情,杨静都告诉我了。其实在你们之前我也去过档案室查过这些资料,可是同样是发现没有。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啊?您也去过?那是什么时候?”肖忉搞不清楚朱队长是什么意思。一口咬定张民良是正常死亡的也是他,怎么他还会跑去查档案室呢? “在你们去之前的头一天我就去过了。当时只是翻了一下,结果什么线索都没有。” “可是,朱队长,你难道也认为张民良的死不是正常的?” “小刀啊。”朱队长拍了拍肖忉的肩头。”其实我和你一样。我们办案靠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证据。我也想把每个案件都搞的水落石出,可是问题是,真的能做到吗?更何况,在这个案件中,不唯物的东西那么多,你说我们怎么结案?总不可能写出什么有鬼有神的结案词来吧?还有,我让你去海城查案,难道就只是为了一个‘莫虚有’的司兴然?你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肖忉其实早就知道朱队长的意思。自然办司兴然的案件是第一位的,另外去到海城还可以查一下那个疯了的赵学军的情况,也许后者才是朱队长最想要的。 “可是那个赵学军他失踪了。而且,现在乔拓也被扯进这个案子里来,可是我们又没有证据请他协助调查。”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所以,现在这里现在又出现了这样一个头绪。或许会帮助你侦破这个案件。但是有一点你得记住,张民良的案件已经结了,张民良是自然死亡,而李卓文是你们去办案的时候因为你为了躲避一个下了夜班的行人而撞上墙的。至于你对这个案件的调查,完全是出于你个人的意愿,不代表警方的意见,你明白吧?” 肖忉皱了皱眉毛。低声和嗯了一声。当然能理解朱队长的心情,他在这个位置上的确不象自己,方面面的压力是比较大的。可是,在肖忉的心底,总感觉这是朱队长这个人的很大的一个缺点。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置事实的真相于不顾。 不过这在现代的社会上终究也算不上是太大的缺陷,至少如朱队长说的,在张民良的案件发生后,他亲自也去资料室调查过那死亡的几个人的资料,而自己和郦宜再去资料室的时候,难怪那几本资料就已经被人动过了。 朱队长离开放在肖忉肩上的手。”小刀。还有关于刚刚说到的习琴的事情,我想如果乔拓就是乔振华的话,那么让他提起这件事情可能会有些难度,而我们,又不能用警方的身份来调查。” “是,我知道了。我想等过些日子我有时间再去海城的话,一定要找乔拓或是直接找到他老婆查问一下这件事情,我会有关系的。现在我想去先看一下老关,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嗯。你去吧。老关住在二院的217房间。是个单人房间。” 肖忉从商店里买了些水果篮,倒不是因为肖忉小气,舍不得买医院门口的那些贵水果,而主要是那些水果也实在是质量也太差劲了。都不知道在多少个病房里转过,最终又回到了小贩儿的手里。让人很不放心。 这是这半月以来肖忉第三次进医院了,一次是因为古镇女鬼的事情,另一次是在海城,而今天,又是自己一向非常尊重的老关,自己的半个师父。 老关正半做在床上,他的老婆也在。女儿也特意请了假回来。 “唉,小忉。你从海城回来啦?案子办的怎么样了?”老关依然是老作风,一见面没有别的问的,上来就是问案子。 关嫂站起来接过肖忉的果篮,拉了把椅子给肖忉坐下。老关的女儿还呆呆的坐在一边。 “没什么进展,去了几天,根本就没有瞧见司兴然的影子。空跑一趟。” “唉。这也正常。当时我也说过,只是凭有人报案说发现司兴然在海城出现,又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估计是没有什么用的。不过就当你和寥仲年两个人去组织了一次旅游吧。” 肖忉仔细看老关,脸色依然红红润,没有一丝病人的样子。如果不是一身病人服装的话,和几天前生龙活虎的关云霄没有一丁点的差别。 老关看了看肖忉买来的水果,皱了皱眉毛:“怎么又是买这个东西?这东西买来是看的还是吃的,小刀,你赶紧给我退了去,我不吃这东西。” “这些水果都不是在医院门口买的,是我在我们警队旁边的那个水果店里买的,很不错的。”肖忉连忙解释。 关云霄点了点头。 “其实我都和你嫂子说了好几次了,十有八九就是医院误诊,再不然呢,就是为了骗钱。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哪里有一点的病秧子的样子?你不信咱们掰手腕,小刀,不是吹的,就现在你都还不是个儿!” “老关,你就好好的躺着,又掰什么手腕?小刀别听他的,我都跟他说了几次了,其实这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现在科学这么发达,都能治。可是咱不怕这病,也不能不把它当回事。”关嫂道。 “唉,你又这几句话。这两天都说过n多遍了。我知道,下面你又要说‘象我们单位的扬姐,前年确诊出来了子宫癌,可是人家做了几年的放化疗,结果呢,后来一查,都没事了。现在现在还好好的呢。’”关云霄接过关嫂的话茬。 “爸,我妈说的对啊,你就听他的嘛。注意保养。一定会没事的。”老关的女儿又接过了话题。 “你看看,小刀。以后可千万不能要女儿啊,母女一条心,我在家里就是这么没有发言权的。”老关笑了笑。”不过小刀,我得提醒你一下,以后别老是吃方便面,那天那医生说我的这病就是因为长期饮食不规律形成的,很有可能和长期的和方便面打交道有关。最初是胃炎,本以为撑一撑就过去了,谁想到后来发展到现在这地步。咱们俩,都一个样儿,整天的懒的弄了,或是忙的时候,就一碗面应付,现在再看看,真不成啊。” 第91章:走进梦中 “小刀,你们这次去海城,有什么发现没有?”老关改不了他的习惯,一上来就问肖忉。 “老关,你也应该好好的地休息两天,不能现在还想着案子啊。你的身体要调养的。”关嫂道。 老关搔了搔头。”嗨。干了这么些年的警察,冷不丁的到这地方来,不问案件,还真有点受不了。” 肖忉陪着笑了笑。简单的把海城的情况给关云霄说了一下,带着把朱队长刚刚说过的乔振华和习琴的事情也讲了一下。 “朱队长去查过资料?这些事情他倒从来没有根我说过。”关云霄皱着眉头,想着这件案件。”那你们现在的意思就是说这件案子有可能是和乔拓有关了?” 肖忉点了点头。 “爸,你就别操这份心了。”关云霄的女儿也在一旁边提醒着爸爸。 “好啦,好啦,不说啦。现在的男人就是没地位哦。老婆也管,女儿也管。”关云霄又笑了笑。”月盈呢,你今天刚回来就跑来看我,怎么没有先回家去看一下月盈?可别晚上回去了再跪搓板。” “月盈已经回到海城了。”肖忉也把唐忠的事情简单的和关云霄说了一下。 “唉。怎么这个唐忠也会栽到这种事情上。钱财这东西,有再多什么时候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老关可能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感叹人生。”小刀啊,你要不然先请个假陪陪月盈吧,她最近的心情一定不会好。人生很短啊,能多和家人在一起就多在一起吧。 第71章 要不然你请几天假?我估计朱队会答应的,不行的话我来和他说,反正最近队里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关云霄握住女儿的手。 “嗯,等忙些天,我倒真的想请几天假。现在反正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头绪,而且……唉,你现在也不要为我担心了。多多静养,象关嫂说的,人的情绪其实是最重要的。”肖忉一向不太会安慰病人,虽然有时候知道和关云霄在一起不应该提到和他病有关的事情,可是还是不经意的说了出来。 “你放心吧。我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只是如果死了,倒是老婆和女儿放不下。”关云霄慈爱的看着女儿。”只是这些年来,感觉欠她们的真的太多了。”关云霄说着,眼角却湿润了。 关嫂背过脸去。 肖忉的眼角也湿了。这些天不断的见到生离死别的场景,而每次都让肖忉感觉做人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太渺小,太微不足道了。生老病死本是自然的规律,可是却没有任何的一个人有能力同自然做斗争。 不知道怎么安慰老关,也不能忍受着陪他们一起掉眼泪,肖忉又坐了片刻,转身告辞离开。 没有回去警队,肖忉直接回到了家。一头倒在床上。 这些日子以来,肖忉就如同一个紧绷的弦一样,没有片刻的松下过。而此刻一头倒在宽大的床上,肖忉感觉就好象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在哪里都没有这里这样的舒适,一下子倦意涌了上来,肖忉昏昏沉沉的睡觉了。 忽然肖忉感觉自己的胸前一阵的发烫,象是被火烧一样的感觉,使正做着美梦的肖忉一下子跳了起来,拍打着胸脯。 天已经黑了,肖忉的一觉竟然一下子睡觉了几个小时。 胸前的血玉八卦发出了强烈的红光,尤其是印在八卦身上的龙纹,通体泛红。肖忉所感觉到的热量就是从这里传过来的。肖忉把拴住八卦的链子提了起来,使八卦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八卦上的龙纹仍然闪闪放光,本来龙纹只是一条血痕状的东西盘在八卦之上,所称之为龙,也只是因为它有那么几分象龙,而并不是真的是龙的形状。甚至肖忉估计这条龙纹可能只不过是这块玉之上的一些杂质而矣,可是现在,竟然真的形成了一条龙的形状,从头到尾,四足五爪,甚至龙身的一片片的鳞甲,嘴角的两道龙须,都纤毫毕现,如同这条龙要破玉而出一般。 肖忉已经修习过一些茅山的法术,自然清楚做为道家法器的血玉八卦突然出现这种情况,自然非比寻常,可知道自己身边要么很有很大的阴灵,要么,便是会有什么突然的事件发生了。可是这里并不比其它的地方,这里,是自己的家啊。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了,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肖忉转身向墙壁走去,想要打开灯。可是走到墙角,手触到了墙壁,肖忉愣住了。墙壁上的灯的开关没有了,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 消失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肖忉又顺着墙摸了过去,透过八卦发出来的光亮,肖忉发现了一件更奇怪的事情——这竟然不是自己的家! 自己租的是一个楼房,不可能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墙壁摸在手里极为的粗糙,而且不但是手的感觉,事实上这墙真是没有粉刷过,而且,这是一面土坯的房子。 又是结界?肖忉笑了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念动口诀。 这是肖忉感觉学过的法术中最有实际的作用的一招,就算是破不了鬼,就算是阻止不了恶鬼近身,至少还可以起到照明的作用。可是当符纸点着后,肖忉还是楞住了。 这个地方肖忉认识——竟然是他梦中的那个小屋。 或许以前只是梦中的那个小屋,可是现在肖忉十分清楚自己不是在梦中,而有血班八卦护体,想来没有什么恶鬼可以近他的身的,而且明明这个梦在同李响一起去抓女尸后,就再也没有做过,可是现在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进了这里? 看到了旁边的那一扇破落的木门,肖忉没有犹豫,径自推开。 第92章:消失的记忆(一) 木门悠悠的打开了,象是隔绝了几个世纪的空气一下子涌了进门,肖忉早已经做好了防备,一只手向前平推,亮起符纸,另一只手高举血玉八卦。 可是很快肖忉就知道了自己这样小心翼翼是多余了。涌进门来的空气带了一丝冰凉,可是却绝对没有肖忉所想象的鬼怪一类的东西的气味,只是,在肖忉的感觉来说,这种气味,总是让人感觉有人异样。这算是怎么样一种气味呢?它带有一种很奇特的香味——或许又香味来形容这种味道是很不合适的,但是在这一瞬间,肖忉没能想起更好的词来形容这种味道。但是却感觉这种气味很熟悉,非常之熟悉——当然不是张民良尸体上的那种芳郁的味道,这种味道远比那种味道淡雅的多,而它更多的更象是一种化学的东西似的,撩拨着肖忉全身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处骨骼都跃跃欲试,好象要独自行动,去带领着肖忉去完成什么事情似的。嗯,这种感觉,就比如一个因强奸而在监狱里服刑二十年,没有见过女人味的色狼,出狱后在洗头房门口经过的感觉一样,一种很强烈的冲动,尽乎于动物的本能,不受大脑的支配。 肖忉努力的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现在一切还只是未知数,屋外仍然是黑暗,只能借着符纸发生的亮光照亮脚下——前面终究隐藏着什么样的东西,肖忉根本就不知道。而自己被这莫名的气味所带动的话,这无疑是非常的危险的。肖忉同鬼怪打的交道并不多,可是这并不意味着肖忉多年以来的林正英的僵尸片是白看的——不论是在这类片子当中,或是一些武侠片中,都有一些利用气息来始人“入魔”的一种说法,而现在外面隐藏着的,或许也会是一个这样的魔物? 至少,自己不会没有理由的从家里的床上莫名其妙的跑到这种不知名的地方来。或许是这是鬼怪修改了自己的梦,使自己的现实世界和梦境成了一个交合,也或着,自己真实的醒着,自己只是又进入了一个结界;更或着,自己干脆就是被鬼怪给转移到了一个真正的另一个地方;这三种可能,无论哪一种,能够在血玉八卦的保护下,轻松的操控肖忉的一切,这都将是非常的可怕的,而且,肖忉会法术,但是并不是说肖忉真的有能力可以对付任何的一个邪物,或许对付女尸是个例外,但是至少当时有一个李响就在他的身边,李响的法力虽然见不得高,但是至少她要远比肖忉有经验。 肖忉转身走出屋外,又微微的站了一下,调整一下心情。 周围仍然是一团漆黑,没有一丝光亮,没有星光,没有月光,整个世界的光亮只余下这两点:肖忉手中的冒着血红色光芒的血玉八卦和另一只手中的符纸。空气中仍然有那种飘渺的,可以让肖忉血脉贲张的莫名的气味,肖忉虽然尽量的忍住不去房间的去感觉这种味道的存在,可是这种味道却还是不断的涌入肖忉的口鼻中。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总不可能肖忉自己去放弃呼息吧? 不论是对于什么人来说,黑暗永远是可怕的,可怕的不是黑暗本身,而是黑暗中潜伏的那随时可能会伺机而动的物体。对于普通人是这样,对于肖忉,现在仍然是这样。黑暗中有什么,他现在也无从而知。在最初知道自己可能是落入梦中的时候,肖忉是笑的,因为对于那个折磨了他那么久的梦,虽然有那个可怕的女人,那条低垂的麻绳,可是说倒底,肖忉了解那个环境,甚至知道一些情节,所以肖忉最初只是以为自己解开这个多年以来的心结的机会终于来了,更何况,他现在也算是有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在身上,或许打起来,未必就真的打不过那个女人。可是现在呢?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那个梦,四周四荡荡的,没有自己走了千百次的路,也没有那个老女人家斑驳的门,四周只是一片的空荡?自己要却做什么? 再返回屋里去继续睡觉吗?一直等到天亮,一直到自己醒过来,那么,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矣,明天的生活还会继续,或许郦宜会告诉自己一些关于张发良/乔拓案件的一些线索? 肖忉摇了摇头。 现在他已经明白,不论这是一个被鬼怪“修改”了程序的自己的梦,或是一个结界,这里面的法则和现实中都是不一样的,通常的鬼打墙只是修改了空间的法则,只是入口和出口对接而矣。而再高深一点的结界,其中的时间空间是整个混乱无章的。也许你在里面过的几年,但是事实上只不过在现实中只是一秒中都不到的时候——事实上,很多在医学上被称为“猝死”的人便是因为被邪物抓入了梦境,或是精神陷入了结界,所以医学上也是永远不可能察出他的死亡真相的。这也就是佛经上说的六道轮回中的地狱界通常会有几亿年的原因了。事实上都只是感觉上的不同而矣。 既然如此,那么就直接往前走就是了。 大步踏出的肖忉,更加的坚定,他的全身上下开始发出了一种与现在的空气,现在的场景完全不合适的气息,假如是李响在肖忉身旁的话,她一定会惊讶肖忉的修为在这一时,居然不再是以前那个初通法术的毛头小子,至少在精神层面,肖忉已经更上了一层。只是此时的肖忉只是在全神的注意的周围的环境,对于陌生的一切,他不敢有半点马虎,而对于自身能力的提升,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第93章:消失的记忆(二) 黑茫茫的夜幕完全没有尽头,只有肖忉独自向前。 第72章 并不知道走了多久,肖忉感觉前方的道路似乎越发的崎岖起来。古镇是不会有这种道路的,古镇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而现在肖忉脚下的路,分明是有些江南那里独有的那种半丘陵的感觉,深一脚,浅一脚。 就凭着手中微弱的亮光,是根本无法照的清楚眼前的路的,可是肖忉还是固执的往前走着。而血玉八卦还是一成不变的显的微弱的光,没有一丝变强的样子,可是也不曾昏暗下去。 肖忉脚下忽然一绊,一件软绵绵的东西分明挡住了他的脚步。肖忉用脚在上面踢了两下,感觉很是柔软,就象一只动物伏在了肖忉的脚下,可是却一动也不动。 肖忉感觉有些纳闷,难道现在的这个结界并不是为自己而设?或者,在这个结界当中,难道还困着其它的什么生物?伏下身去,用符纸和血玉八卦一起照向了抵住了肖忉去处的东西。 肖忉一怔。 那分明躺着的就是一个人! 这个人身穿着灰色粗布的衣服,上身已经被血给浸成鲜红色,一只手臂护在胸前,好象在试图用手遮住自己的伤口,而另一只却垂在一旁,骨头已经折断,只有一些皮肉还连在身体之上。 这人分明已经死去多时。然而更加奇怪的是,这个人居然不是现在人的打扮,他还包着红色的头巾,从他的衣着来看,他绝对是明朝以前的妆扮。 古代?我回到了古代?肖忉一惊。 这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能够接受的,你可以在网上看几十部,几百部穿越的小说,可是那终只是小说,谁都知道,小说就是假的,可是当一份血淋淋的尸体,一个古人打扮的尸体突然出现在了你的面前,那么,你会有小说中那些穿越的主人公那么气定神娴吗? 肖忉伸出拿着血玉八卦的手,用食指触了触尸体。尸体尚是温热,分时就是刚刚死去不多时,肖忉许久才把目光从尸体上转移开来。他看到了尸体那只断手中的那把刀。 这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刀,中国古代俗称“大片刀子”,这是冷兵器时代最有特色的一种兵器,在步兵兵种中,大刀队和长枪队各自都会有各自的优势,甚至一直到了二十世纪的对日做战中,国民党29军大刀队的近身博击能力更是让一向自称为“武士精神”的日本军人闻风丧胆,不敢近前。 肖忉把血玉八卦的线往手腕上缠了两圈,拿起来这把大刀。刀并不很长,刀身加上刀把,只有一刀来长,但是却很厚重。通体由钢铁打造,但是可以看到刀口有数处崩裂的豁口,可见是经过了无数的碰撞,刀身承上斜形,刀头部分较宽,手把上缠了一圈皮绳。 地上躺的这个人在死这前可见经过了极其厉害的打斗。可是问题是肖忉搞不明白的是,现在倒底是一个梦,还是自己真的无意中穿越了,进入了一个莫名的朝代,那么这里又是哪朝呢? 肖忉把尸体轻轻的摆到了一边,拿着他的刀,依然向前走去。又走了不过几十步,又发现了几具尸体。和第一具不同的,这几具尸体是撕扯在一起的。其中一个尸体向爬着,伸出去一只手,象是要抓住前面的什么东西,但是他背上刺入的一杆长枪把他的生命牢牢的钉在了这里,而在他的身后,还有两个人倒在他的旁边,互相拉扯,其中的一个紧紧的抓住别一个的大腿,双手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刺入了那个人的皮肉,而他却更是混身是血,好象全身的皮肤都已经变成了鲜红色的。再也找不到一块没有血迹的皮肤,分不清是自己的血或是一旁边这两个人的。 当然事实上远不止就这样几具尸体,再往前还有一些。可是令肖忉感觉到有些奇怪的,这些人的打扮分明看起来都差不多,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的头上全部都包裹着红色的头巾。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里一伙啸聚山林的匪徒,因为什么事情而起了争议,所以发生了内乱?可是在肖忉曾经看过的古装片中,山中的土匪装的衣服大多是不尽相同的,就连水泊梁山,在初期的服装也是极不统一的,那么这一伙人又是怎么回事?而且看他们的意思,好象是在抢什么东西似的。 肖忉的心又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他又隐约嗅到了那种刚才一开门时嗅到的气味,那种使他的神经无比的紧张,却又总想跃跃欲试的感觉,肖忉忽然明白了。这种味道并是是他认为的那种香味,而是——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 血腥的来源自然便是这些尸体,越是往前走,尸体便是越多。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各种姿态的都有,甚至是几个人抱在一起同归于尽的。 可是,做为一个刑警,而不是一个嗜血如命的杀人狂魔,肖忉怎么会泛起这种感觉呢?肖忉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寒意,与以外不同的是,这种寒意不是来自外界,而是分明来自肖忉的内心。肖忉感觉自己的血液在这一时刻完成了一个突然的转变,先是凝固,即而溶化开来,再后竟然沸腾了起来! 肖忉感觉这种场景竟然是那么的熟悉,好象分明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自已就仿佛应该是这其中的一分子,亲身经历过一样。他现在不是悲哀,没有因为见到这些尸体而有一丝的悲伤的感觉,反而是一种愤怒,极度的愤怒。仿佛心中不住的有一个人在咬牙切齿的说着两个字,不住的说,不住的说,那两个字是什么?肖忉去又分辨不出来。 大刀疯狂的举起,向着地上的一具仍然伸前举起大刀的尸体,暴风骤雨疯的落下,转眼间,那具尸体已经被肖忉手中的大刀给剁的稀巴烂。肖忉停下了手,喘了口气,拿起被自己剁烂的无名尸体的头巾,牢牢的抓在手里。事实上,此时的符纸早已经被他给丢到了一边。 这一切,是很自然的一气呵成,全都不是由肖忉的大脑所决定。然而完成这一切的肖忉仿佛怒气仍然未消,不久他又找到了第二具尸体,大刀再次疯狂的落下;很快,又是第三具,真到肖忉累的筋疲力尽,而他的手中,却又多出了几条红色的头巾。 而肖忉没有注意到的是,血玉八卦此时的龙纹更是鲜红的刺目,如同真正的沾满了鲜血一般,在一片漆黑中如同一只血龙,几乎要破玉而出。 第94章:消失的记忆(三) 肖忉的头隐隐的痛了起来,这种场景,鲜血,尸体,红巾,一切是那么的熟悉,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和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自己分明就应该是这其中的一个[奇qisuu.书]人,而且不应该是一个普通的局内人,分明这一切,都是围绕自己而展开的。 鲜血,尸体,红巾…… 鲜血?尸体?红巾? 鲜血!尸体!红巾! 全部都是红色的,一切都是红色的,扑天盖地的红,无穷无尽的红,一瞬间,肖忉感觉连天空都是血红的,完全是一张血盆大口;大地也完全是血红的,是被那些尸体的鲜血染红的吗?是,但是又好象不完全是,分明是大地在流血,咕咕的鲜血,不断的冒出,成就了一眼眼血泉,融合成一条条血溪,又汇集成一条血河,奔流的鲜血,把那一具具的尸体一个又一个的漂了起来,如同大江上摇曳的竹筏,漂漂荡荡。 突然间,那些尸体仿佛是活过来了一般,奇刷刷的站立了起来,包括那几具已经被肖忉砍了个稀巴烂的尸体,他们的下半身全部都浸泡在血河之中,僵硬地转过身子,面对肖忉。而此刻,他们却已经不再争斗,只是一个又一个,笔直的站立着,看着肖忉。那眼睛里,不是愤怒,不是怨恨,反而满是谦恭。 有什么能形容此刻的场景呢?肖忉感觉自己忽然之间成为了他们的领袖,他们完全是因自己而生,也因自己而死。而此时的场景,却又更加难以形容。 肖忉一腔豪气油然而生,他高举大刀,指向天空,近乎疯狂的大吼了一声。 那些尸体又齐刷刷的跪倒,匍匐在了肖忉的脚下,如同真的是肖忉的臣子一般。 象是一个个的重拳,向着肖忉的大脑袭击过来。肖忉的大脑有一种似乎要突然间爆炸的感觉。 肖忉得意的笑了,仿佛这种感觉从来就应该为他所有,本来这一切就是他的,他完全是这个世界的主载。还有谁比他更适合承认这些人的跪拜呢?肖忉手中的大刀再次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这一次不是对着地面上的尸体而来,而是直直的插入了那已经被染的血红的土地上。肖忉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这一时刻的肖忉,竟然真的有一种强烈的不可言喻快感。 一道红光突然从血玉八卦中射出,直接刺入肖忉的眼睛。 电光石火之间,肖忉突然感觉场景变了,一切全都变了。不在是血夜里黑红,不在是血河中的狰狞,尸体也突然间全部都消失了。现在又变成了一个白天,虽然没有太阳——那是因为旌旗避日,刀矛林立,肖忉又突然出现在了一个整齐的军阵当中,而且,他完全是这个军阵的主帅,身边所有的明盔亮甲的战将武士都众星捧月般的围绕着他,注意的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们头上的红巾随着微风而轻轻的摆动。又是一片红色的海洋,刹是壮观。 对面是一群异族的骑士,他们面对着对面红色的海洋,脸色慌张,手中的长矛不住的颤抖,轻声的互相说着什么。他们跨下的战马也被对面的气势所吓倒,蹄子不安的刨着地,鼻子里呼呼的喘着气。而举旗的小兵更是紧张的把旗子都打反了尚且混然不知。 肖忉不自觉的扬了扬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直觉告诉他,现在他就是应该做出这样一个动作——“杀”! 第73章 杀声一片! 肖忉麾下的战士们如同觅食的狼群发现了羔羊似的,潮水般的拥入敌阵,对面的异族骑士马上就被红色给包围,仿佛一块块松散的土块丢入了红色的汪洋大海中,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数的人又马上围到了肖忉的身旁。 肖忉举起配刀,仰天大笑。 无数的刚刚猛虎般的武士又马上匍匐到了肖忉的脚下,温驯的,象一只只刚刚断奶的小猫。 红光再的涌起,依然是肖忉手中的血玉八卦,强烈的光芒仍然深深的刺入了肖忉的眼睛。 场景又意外的变了,血红,仍然是血红。 红红的帐子,红红的床帏,红红的衣服,红红的盖头,红红的脸蛋。 肖忉轻轻的走了过去,红红的脸蛋,红红的嘴唇,红红的眼睛…… 这是一位美女,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面熟的,她是……?月盈??? 月盈跑到了古代?和自己一起“穿越”了??? 月盈微微抬头看了肖忉一眼,随继低下了头,两滴珍珠般的哭水挂在了她的脸上。玉人在哭。 肖忉轻轻的揽过了她的肩,望着她因为哭泣而通红的双眼,一阵爱怜涌上心头。 “你怎么了,不高兴吗?”肖忉惊讶的问道。此时此景,分明是自己和月盈在结婚嘛,这不是月盈所希望的,而月盈,又哭什么呢? 月盈靠了肖忉的肩上:“陛下,臣妾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眼泪又潸然而落。 陛下?自己是哪门子的陛下? 可是现在肖忉却没有来的及去仔细想这个问题,现在他的全部的精力都在在“月盈”的身上,望着“月盈”红嫩的嘴唇,肖忉不能自禁,深深的吻了下去。 “月盈”伸出双臂,环住了肖忉的脖子,回应着肖忉的深吻,红帐很知趣的缓缓的放下…… 床忽然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但那并不是因为肖忉和“月盈”的欢爱而动。 “怎么回事?”还不待帐内赤身裸体的两个人发问,门外先有一个年长的女人声喝问道。 “船,有船。”一个年轻的女子回答道。 “是吴王的船!”又有另一个女人声音喊到。 “吴王?他终于到了么?”那个年长的女子说道,声音竟然依稀有些颤抖。 第95章:消失的记忆(四) “前方的船马上停下,陛下已经休息了!”一声宏亮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去。接着听见一阵船桨划水的声音,好象是对面的那艘船停了下来。 “前面可是吴王吗?为何在此时前来觐见陛下?”年长的女人定了定神,大声喝道。 “吾乃吴王帐下常遇春,特奉吴王命令前来迎接陛下返京的!”对面船上站出一员大将打扮的人,在夜色下看不清打扮,只听到声若宏钟,极为洪亮。 刚刚与肖忉缠绵过的“月盈”听到对面船上的的自称是常遇春的人的话,脸上忽然变色。她紧紧的抱住了肖忉,眼睛里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她十分关切的看着肖忉,嘴唇动了动,却欲言又止。 肖忉心中再次一震。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看来是真的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了一个在历史上并非籍籍无名的人身上,终于,那红巾,那异族武士,都可以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常遇春,这人便是朱元璋手下的大将,字叫伯仁。可以说是朱元璋手下猛将之首,更是在日后朱元璋得取了江山之后被封为开平王鄂国公。而他现在此刻称自己为陛下,称朱元璋为吴王,那么这还不够明显吗?自己,不就是被朱元璋给溺死的那个红巾军的领袖,人称“小明王”的龙凤皇帝韩林儿吗? 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肖忉忽然又感觉到可怕,常遇春从船上来,是奉朱元璋的命令接自己回到京城。所谓京城,自己是指“大宋龙凤王朝”的根据地,可是根据现在来看,自己这样一个龙凤王朝的皇帝,取妃居然在一个船上,又是因为什么? 肖忉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历史上的哪一年,但是根据现在的这些线索,肖忉也已经能感觉到,现在应该是龙凤王朝或许已经完了,而吴王朱元璋的势力正是如日中天,那么,来接自己返京,应该就是历史上的水溺小明王吧? 看了看眼前的“月盈”,象只受了惊吓的小鸟般的缩在自己的怀里瑟瑟发抖,肖忉用力的抱了抱她。 其实从刚才的亲呢中,肖忉已经感觉出来,自己怀里的这个月盈并不是自己那一世的月盈,她们的长相完全的相同,甚至到耳后发际中的的一颗几乎无法发现的黑痣都完全的一样,可是她的确不是月盈。她们的神态也很象,至少有了七八分的相象,可是肖忉却很明显的感觉到她不是月盈,或许这也是所谓的第六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可是无论如何,肖忉也知道自己必须要保护自己的女人,这是每个男人最基本的准则。 肖忉轻轻的把她的双手拉开,放在床上,给她盖了一条毯子,“月盈”仍然惊恐的看着肖忉,“陛下……” 肖忉在她的额头深深的吻了一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花。转身走了出去。 四周灯火通明,无数的船上的灯发出幽幽的红光,将整条河连成一片。而这条河更是极为的宽阔,几乎一眼望不见边际,河水极为端急,而现在大部分船都有缆绳绑在了岩上的巨石上,已保证船只不会顺水漂走。 毫无疑问,这里自然便是长江,也或许,便是不久之后自己的葬身之处了。 “陛下万岁!”门外几个宫女和太监样的人纷纷给肖忉跪倒在地。 “臣吴王帐下常遇春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无意惊扰圣驾,望陛下赎罪!”对面船只上的那个大汉也大声喊到,高大的个子低了下去。嘴里说着恕罪,可是从语气中,肖忉却听不到一丝因为“惊驾”而惊恐的意思。 肖忉对着身旁的宫女太监一摆手,示意他们起身,正在想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对对面的常遇春讲话比较合适,身旁的另一条船上又跳上一个人来。 肖忉一楞,正在怀疑是不是这个人也是朱元璋派来的想要溺死自己的人之一,那人也叩倒在地,低声道:“陛下,朱元璋此时派常遇春来,绝无好意,可是现在朱元璋势力过大,而我军现在势力过弱,陛下也不可贸然开罪朱元璋。” 看此人一身明盔亮甲,长的颇为武勇,可知在小明王身边自然是非常的受重用。可是现在肖忉却叫不上他的名字。 一旁那个年长的宫女样的人也慌忙跪倒:“陛下,刘帅说的极是。我军由于连年的征战,自然是大挫蒙古鞑子的锐气,可是也正因为如此,导致我军势力也损失极大,而吴王早怀不臣之心,多年来稳扎稳打,我军在前撕杀,他却反过来占领,最终势力越大。而陛下现在的势力怕是难以挡其锐气,臣妾以为陛下当效法当年汉高祖待韩信之事,先听之用之,待日后再行除之。” 肖忉苦笑了一下,他明白眼前的这个跪倒在地的大将是谁了——能被称为刘帅的,自然是刘福通。肖忉也明白他们的意思,想让自己学汉高祖,等会儿见到朱元璋的时候,让自己学刘邦隐忍答应下他所以的要求。可是,自己是知道的,这个朱元璋不可能是韩信,也不可能是曹操,他现在都已经不用挟天子令诸侯了,他要的是让自己“失足”落水,永除后患。 肖忉连连托起了匍匐在地的刘福通:“刘帅快起。”刘福通低着头,站立在了一旁,低声道:“陛下,请先问清吴王派人的来意。” 肖忉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把对面船上的常遇春凉在一边,虽然对方名义上还算是“自己”的臣子,可是这也是于礼不合的。于是提嗓子说道:“常将军快快请起。不知吴王差你前来有何事?” 注:1、杀死小明王的并不是常遇春,而是廖永忠。 2、刘福通在龙凤朝实在也算不上什么忠臣,“事皆决于福通”,而且龙凤朝的终结,其实说倒底还是刘福通战略上的失误。 3、历史上其实小明王被朱元璋“挟天子令诸候”达三年之久。 4、昨天怎么写着迷糊,居然写成“常达”,把常遇春和徐达和二为一了,哈哈。 第96章:消失的记忆(五) 其实不待肖忉说这句话,那条船上的常遇春早已经兀自站立了起来,而肖忉这句话,现在完全是等于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而矣。 常遇春拱手道:“陛下,吴王听说陛下大婚,特令小将前来恭贺大喜,备下礼物若干,前来承上。”说罢向后一摆手,身后闪出几个女人,手里各托了一个盒子,盒子并不大,可是看那几个女子象是拿的很吃力,可知里面装的当然是一些金银类的贵重物品。 肖忉却吃了一惊,自己大婚,做为臣下的朱元璋前来送贺礼,这在明面上当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问题是,哪里会有一个臣子会在主上的大婚之后,尤其是主上洞房之时才献上贺礼的?可是肖忉却知道现在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表现出不满的情绪。他看了一眼刘福通。刘福通对他点了点头,示意肖忉把礼物收下。 肖忉这才又对常遇春说道:“难得吴王的一片忠心。吴王的礼物朕收下了,请常将军转告吴王,朕心甚慰。吴王每日为国操劳,朕也甚是感动。刘帅……” 刘福通答道:“陛下……” “你让下面准备一些珍宝,转赐吴王,就算是朕表彰他的一片忠心了。” “是。”刘福通一摆手,在肖忉所乘的大船下方,早有几艘小船在准备。 第74章 上面的太监看到刘福通的手势,连忙驾驶小船,向常遇春所在的大船驶了过去。本来相距就不大远,再加上小船现在是顺流而下,速度很快,马上就到达了大船。 “陛下,吴王差小将前来还有一事。吴王连年用兵,近来已将江南鞑子军及各路反叛一一清除。军心民心日壮,虽仍有小部流寇,但以对我大宋国势无碍。现在吴王麾下数十万大军及我大宋国百万百姓,无不翘首以盼陛下移都应天,再振我大宋雄风。”常遇春仍然拱手道。 这才是戏肉啊!肖忉心道。移驾应天,说的好听,只要移到半路,我就没命了。 肖忉虽然对历史知道一些,可是对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完全的了解,而朱元璋的势力现在发展到了什么地步,自己也根本就不知道。因此他又看向了刘福通。 刘福通心领神会。他而向常遇春喊道:“常将军,不知道吴王可曾一同与将军前来,可否一见?” 常遇春答道:“回刘帅。吴王现在刚刚平定江南,目前仍然军政缠身,无法分身前来。吴王让我代为禀告陛下,待陛下返应天之后,自然会亲自前来觐见,望陛下恕罪。” 刘福通怒道:“既然吴王南方仍然有诸事操劳,又怎么会轻言迁都?尔即言之南方仍有流寇,自当全部清剿之后再言迁都之事。哪有吴王表章未上,便自言迁都的?尔等置陛下于何地?” 肖忉微笑的看了看刘福通。他明白刘福通的意思。坦白说,刘福通并不是什么忠臣。说倒底,他和朱元璋没有什么两样,全都是打着挟天子令诸候的主意。在历史上的龙凤朝都汴梁,三路大军北伐,一直打到北京的通县之时,这刘福通便完全把朝政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完全不把小明王当一盘菜。而现在估计是朱元璋想迎明王回应天的主意刺疼了刘福通的神经。本来还打算朱元璋如果能提出再受什么封号之类的,索性答应便是,当然已经没有比封王再高的奖赏了,但是如果朱元璋提出来节制江南诸省的话,那还是可以答应的。反正江南也是他打下来的,顺水人情,何乐不为呢?哪里想到朱元璋是想把小明王迎到自己的手中。那刘福通以后又将何去何从? 常遇春似是早就料到了刘福通这几句话,早就成竹在胸:“刘帅相必是不放心明王此行的安危吧?刘帅不必担心。请看。”说罢向后摆了摆手。一刹时后面不远处的船上亮起一盏灯,然后那灯向是有生命般的迅速的蔓延开来,浩浩荡荡,几无边际。又是漫天的红光。常遇春笑道:“吴王早有打算,此去应天,水路并不太远,而且有吴王手下两万水军护送,自然是可以确保陛下的安全无虞。” 刘福通一刹时哑然无语。两万水军,朱元璋把自己的水军家底都给拿了出来,可见对于小明王是志在必得了。而现在以自己部下的这几千人,要想和朱元璋对抗,无异于飞蛾扑火。 而这一切却在肖忉的预计之内。早就深知朱元璋此行并不是送礼和迎接自己回应天这么简单,而是直接冲着自己命来的,肖忉倒也没有太过在意,看着刘福通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的样子,肖忉拍了拍刘福通的肩:“刘帅,不要再挣了。明王的心思,朕明白。”随即又大声对刘福通说道:“刘帅,下令部队,明日随常将军返回应天吧。”说罢,也不在管那一旁的刘福通和常遇春,甩手返回了船舱。对于那些刚刚由常遇春船上送过来的礼物,肖忉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了。 肖忉明白,现在自己身处的环境,并不是象穿越上说中一般,可以轻松的改变历史,更何况这穿越来的太过蹊跷,这是穿越还是梦,还是自己的幻觉,肖忉还没有搞明白,倒是他心中还在惦记着船内的“月盈”,即使是真的死掉,和她在一起多呆片刻,也是好的。虽然明知道她不是真的月盈。 (坦白说,这只是交待肖忉的上世——小明王和“月盈”上世的关系的,自然还有肖忉的那个梦也和这有关,还有,在以前就有伏笔,老人家讲“朱洪武造禹王象”,其实也是为了迎合这里的。这里本来应该用很少字来结束的,但是作者私心是想试一试用穿越的笔法来写,大家看着大可一笑而过,作者只是为练笔而用,因此有些不伦不类。谢谢。) 第97章:消失的记忆(六) “月盈”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肖忉拉开了背子,钻了进去,拥过了月盈。 月盈轻声的哼了一声,把头枕在了肖忉的胳膊之上。这种姿势也正是自己的那个世界上月盈最喜欢的姿势,虽然两个人没有发生过性关系,可是这样相拥入睡,倒是很平常的事情。肖忉轻吻了一下月盈。 月盈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合着,肖忉伸手捂住了月盈的胸。月盈的眼皮动了一下,也没有睁开,呼吸更加的沉重。 可是肖忉没有再下一步的动作。本来的欲火早已经被刚刚常遇春的这一方搞的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拥着吻了一儿,肖忉把月盈放了下来。 “陛下……”月盈睁开了又眼,有点不和所措,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肖忉长叹了一口气。 自己当然不是圣人,而对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不动心?可是问题是,首先他搞不明白现在的真实的状况,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成为小明王而死于此地;再者,肖忉心中总是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月盈。或许肖忉做为一个男人有些另类,他总是认为性是一种爱的延伸,眼前这个人虽然极其的象月盈,可是,总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肖忉安慰她睡下。其实两个人谁都不可能会睡的安稳,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第二天,肖忉在另一艘船上接见了常遇春。见过礼后,常遇春又是马上要求肖忉立刻起程前往应天。看了看外面密密麻麻的战舰,肖忉和刘福通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命令自己的几千人马随着常遇春的大队前进,而常遇春则是前军五千人开路,后而一万五千人断后。这种阵势,肖忉想要逃走,也是极其的不容易。 应付过常遇春之后,肖忉让刘福通主持一应事宜,自己则又回到自己的寝船。去和月盈相会。 月盈也早就起床,宫女侍候着洗漱已过。看到肖忉回来,连忙下拜。肖忉示意不用多礼。两个这才坐在一旁。正要开始说话,忽然一个宫女喊了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肖忉又是一惊。小明王是天子,那么所谓的皇后娘娘自然是小明王的正室老婆了。不过看看自己现在的年纪,虽然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但是三宫六院想来倒也是不可少的。 肖忉正在想呢,几个宫女把帘子打开,一个艳妆美女走了进来,倒头便拜:“臣妾拜见陛下。” “平身。”肖忉装腔作势的说道,无论如何要与再在的身份相符才是。 那艳妆女子起身。肖忉一旁边的月盈也连忙道道万福:“贱妾拜见皇后娘娘。”那艳妆女子连忙拉起了月盈,仔细的打量月盈的脸:“妹妹不用多礼,不知昨晚陛下对妹妹……” 月盈红了脸。肖忉却是眉头一皱。这种玩笑在21世纪的社会倒是无伤大雅,可是在这样一个封建社会的女子说出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这两个女子关系好到了极点;而第二个则是,说这话的女子根本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知道在古代,人伦之事,可是极羞耻的事情。就算是一个女子对自己的丈夫主动提起此事,都有可能被认为是女性扬花的,根本不可能象是《金瓶梅》中描写的那般不堪。 “皇后坐下吧。”肖忉不冷不热的说道。他对这个女人的第一印象根本就不怎么样。 皇后嗔怪的看了一眼肖忉,坐在了月盈的位子上。而另一旁有太监给月盈搬了一把椅子,月盈在皇后的下首坐下了。 看到这个女人的眼神,肖忉突然一冷。他隐约感觉到这个眼神是那么的奇怪。好象自己很早以前就见过,那眼神中冰冷的感觉,就象是一把冰锥一般,刺入了肖忉的心脏。 这眼神是从哪里见过呢? 韩林儿自然与他是长期相处,可是自己却没有韩林儿一丁点的记忆啊! “今天听到黄门说陛下要移驾应天,去投奔吴王?”那皇后直接的问道。 “是啊。吴王差常将军前来迎驾。朕便同意了。”肖忉马虎的答道。 “陛下。”皇后说道:“那吴王之心,天下皆知,陛下此去,怕是……” “这……”肖忉打量了一下四周。皇后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让他很难明白她的意思。自己何偿不知道朱元璋的意思,而且知道的比你们还要多的多,昨天晚上肖忉便一夜没有睡好,一直在想办法脱身。可是若在这两万大军中安然而去,又谈何容易?更何况,还有月盈。 “陛下不用担心。船上的黄门和宫女都被臣妆给打发走了。现在在船上只有陛下及臣妾三人。”皇后说道。 “哦,”肖忉眉头一挑。”皇后可是有什么打算?” “陛下,此次吴王挟陛下归应天,估怕其心叵测。臣妾以为,唯今之际,只有——逃!”皇后说出了一句很大胆的话。 “逃?”肖忉几乎跳了起来。逃,这茫茫长江,手下内有这么点兵,往哪里逃?更何况,根据历史,此时北有蒙古大军,南在朱元璋,能逃到哪里去? (好象小明王的皇后其实是被蒙古军在开封之战时被抓起来了。还是那句话,这不是穿越小说,也有很多不按历史来的地方。 第75章 ) 第98章:消失的记忆(七) “朕倒是也想过逃走,可是唯今之际又往哪里逃?”肖忉反问道。心道这个皇后看来很不简单,估计早就有一条脱身之计了,现在只能让她把计策说出来,看一下是否可行了。 “当年刘帅命三路大军北伐,其中东路军一路猛进,直接打到高丽,活捉高丽王,陛下难道不记的此事了?” “这,”肖忉仔细想了想,对这件事印象并不是很深,记的红巾军的确是有三路北伐,可是印象中好象是全部被元军歼灭了。 月盈在一旁仔细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在封建社会尊卑是相当的严格的,做为妃子,皇帝和皇后在一起讨论问题的时候,她是没有办法插嘴的。 “当时东路军被高丽军以美人计骗过之后,大部都已经被消灭,只是还有一万余人后来逃到,现在在关外啸聚山林。上几日才由一信使报告过消息,难道陛下忘记了?”皇后有些纳闷——这事明王应该知道的。 肖忉心道:我哪里会知道这些,现在对眼前形势的确认,无非是凭着过去的历史知识罢了。 皇后见肖忉没有答话,又说道:“唯今之际陛下何不命人假扮陛下,敷衍吴王,而陛下亲自去关外,找到那只东路军,之后再振臂高呼。我明教目前虽势微,但各地分步的也还有十余万教众,陛下只要脱得牢笼,何愁东山再起?” 这倒还真的是一个主意,肖忉心中盘算。但是只稍稍在脑中一盘算,问题便又来了。找人骗过常遇春,这事情好说,可是要做起来却是非常的有难度了。而且怎么样逃离?自己是不会游泳的。而且找谁来替自己呢?这个人必须要守口如瓶,对自己(实际是小明王了,现在肖忉自己对自己和小明王的身份也有点搞混了)忠心不二才行。 “陛下,臣妾倒有一主意骗过常遇春。” “哦?!肖忉盯着皇后。 皇后看向月盈:“只是要委屈妹妹了……” 肖忉心中一激灵:“皇后,你要朕舍去……她……,这万万不可。朕绝对不会这么做!”虽然不知道皇后要怎么做,但是绝对会对月盈(肖忉尚且还不知道这“月盈”叫什么名字,或者是自己封了她一个什么妃子的号,居然都不知道。)不利。这是肖忉绝对不允许的。 皇后抬头看了一眼肖忉,似乎早就知道肖忉会这么说,又转回头来看向月盈。 月盈微低着头,琢磨着皇后的意思。她年纪虽轻,又刚刚嫁给明王,当然不知道现在明王的情势有多危险,但是从昨天晚上的情景和明王的表现来看,她也隐约感觉到了明王的处境有些不妙,似乎是那个什么“王爷”要造反,要把皇上给抓起来。月盈轻声的说道:“皇后娘娘,你有什么主意尽管说吧,但凡贱妾能做到的,自然会全力去做。” 皇后笑道:“其实也不用妹妹做什么。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陛下和妹妹大婚之事。而陛下和妹妹两人早以互慕以久,好不容易得以成就大婚,自然会如胶似膝,假若陛下这几日在妹妹的船中,外人只会道陛下和妹妹欢好,而不会想到其他。” “皇后的意思是要贱妾留在船上掩人耳目,以护陛下出走?”月盈马上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这绝对不可。”肖忉果断的制止住了皇后再往下说。这个主意或许未必不会成功,可是,自己如果能够出得去,那么月盈怎么办?等到常遇春发现自己不在船上,那么月盈的后果可就不得而知了。纵然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自己原来的女朋友月盈,可是肖忉对她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感情。而就算连这点感情也没有,肖忉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让一个女人为自己而牺牲生命的。 “陛下。”皇后盯着肖忉:“难得月盈妹妹申名大义,愿意护陛下逃离虎口,陛下怎么可以不领妹妹这一份情呢?”皇后直直的盯着肖忉,希望肖忉可以松口。 这个女人真的叫月盈?这怎么会?长的一样,名字也会完全的相同? 肖忉固执的摇了摇头:“皇后,生死有命,朕是宁死也不会让月盈代朕受辱的!”话语铿锵有力。 皇后的眼睛突然涌出了一层怒意:“陛下!难道家国命运,数万明教徒众的命运,亿兆天下苍生都敌不过一个月盈在你心中的地位吗?”竟然直视肖忉,目光中没有了一丝尊敬。或许到了现在,她心中的这个小明王,这样一个窝囊的皇帝,也没有理由让她来尊敬了吧。 肖忉也火气上升:“皇后不用多言了。就算是朕有什么不测,也应当和月盈‘生则襟,死同穴’断然不会舍却月盈而苟且逃命的。”肖忉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生同襟,死同穴”其实是对现实中的那个月盈做下的承诺,到了些时是想也未想,便说了出来。 月盈本来属守着尊卑之礼,很少说话,看到皇后和皇帝突然争吵,而皇帝居然对自己做出了“生同襟,死同穴”的承诺,顿时泪水流了出来。 不要说是在古代的后宫,就算是古代平民小户家中,女人的地位都是极低的,哪里会得到自己的相公“生同襟,死同穴”这样的允诺?月盈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真的是没有嫁错人,人生得一知已足以,而目前皇帝的前途看起来很不妙,只凭明王待自己的一片真心,又何惧以死相报? 月盈看了看一旁船仓上方悬的一长剑,灵光一闪,她站起身来,向一旁踱了过去。摘下宝剑,“晃”的抽出,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肖忉和皇后两个人都在各自己生气,看到月盈向一边走了过去,只以为她是因为自己两个人在吵架而插不上嘴,哪知道她是把宝剑取出做出自刎之势。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第99章:消失的记忆(八) 霸王别姬的场面最终没有上演,肖忉还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月盈手中的剑已经脱手。 刘福通走进了大帐,拾起了地上的宝剑,给肖忉和两个娘娘行礼。 刘福通虽然算不得什么忠臣,可是也不会到不识礼数的份上,打开帘子的时候发现皇帝的小妃子正横剑欲自刎之势,情急之下,他再也顾及不得什么君臣之礼,直接一剑挑落了月盈手中的长剑。也幸好是刘福通以往权势熏天之时,被小明王加封可以仗剑上朝,不然不知道月盈会做出什么样的傻事呢。 当然这只是刘福通个人的想法,可是肖忉和月盈都明白其实月盈刚才做的姿态可以说是有九成九是假的。月盈之所以横剑无非是要以自己的生命来胁迫明王出逃,可是事实上她如果真的死了,那么刚刚皇后想的“稳军计”少了她这重要的一环,估计成功的可能性也就极低了。故此,她是不可能真的自刎的。 当然就算是肖忉明白这一点,他也是不可能同意月盈做出这样危险的动作的,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是他所不能允许的。因此他对刘福通的这举动倒是充满了感激。 “臣一时鲁莽,望陛下和娘娘恕罪!”刘福通手托着两把宝剑,向肖忉说道。 肖忉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了一旁边的月盈,怕她再做出什么傻事来,一面对刘福通说道:“刘帅保护月盈大功,何来罪过之说。刘帅快快请起。”一面拥过月盈,仔细的检查她的颌下,看看有没有被宝剑划伤。还好,月盈的皮肤还是一如往昔的玉嫩光滑,肖忉才放下心来。 月盈却泣不成声。 皇后却在一旁边有些发窘,一面气烦,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谢陛下。”刘福通站起身来,把自己的宝剑入鞘,又顺手从地上捡起明王宝剑的剑鞘,把宝剑还原,双手放在桌子之上。 “陛下,不知道娘娘此举为何?”本来刘福通自知这种事情臣下是绝对不应该问的,但是正所谓人老成精,一眼看到肖忉一旁那又是气愤又是尴尬的皇后,还有肖忉一脸关切的望着月盈,以及月盈一脸的泪水,联系到现在的形势,刘福通倒也能想明白前因后果。 事到如今,也已经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刘福通也早就想好了帮助明王脱逃,以图东山再起。因为目前的形势在他的心中,明王不是最危险的。朱元璋抓到明王之后,未必会一定要除掉,说倒底,朱元璋也不想要背上这拭主之名,而明教虽然势穷,但是分布全国的几十万徒众却也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视的。而自己呢?在“宋朝”执政这么多年,可谓树敌众多,而朱元璋会不借机除去自己?等到明王到了朱元璋的手中,找到杀自己的理由还不容易?可以说自己在朱元璋手下生存的可能几乎没有。索性一搏吧,保护明王出逃之后,若能成事,自己又回复了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而一个小小的韩林儿,凭他以往表现出来的能力,实在是不在自己的眼中。就算是不能成功,自己也会成就一代忠臣之名,而之前的辖制小明王,谁又知道史学家不会把自己给评为下一个周公呢?因此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帮助明王逃脱出去。 肖忉却忙着安慰月盈,没有答刘福通的话。 皇后自然也知道刘福通未必可以全信,但是她现在却也可以断定刘福通现在是绝对投向自己这边的。于是她又把刚刚的话给刘福通说了一遍。 刘福通脑筋转了转:“陛下,臣倒以为娘娘这计策可行。” 皇后听到刘福通承认自己的计策,顿时又高起兴来。以刘福通的资历,自己多出这样一个生力军,可以说成功的可能性便又大大增加了,而且如果按自己的计划的话,不但可以逃出去,更可以把明王身边的这个小妖精给除去,最大的赢家自己是她。 第76章 因此她忙不迭的说道:“陛下,刘帅都认可此计,而盈儿妹妹又如此深明大义,陛下……” 肖忉哪里知道到了现在的生死关头,皇后还在动这花花肠子。女人的心本来就是男人所不能确定的,因为争风吃醋而连命都不要的自古以为都不在少数。肖忉只是拥着月盈道:“皇后,刘帅,此计虽然可行,但是要朕弃月盈而去,也是万万不可。朕不会做如些负心薄幸之人……” “陛下……”这句是皇后和月盈两个女人同时叫出,其中深意却又大大不同。 刘福通深知小明王断然不会舍月盈而去,所以倒也没有太在意:“陛下,臣的意思是皇后的计策可行,但是却也没有说过要陛下舍娘娘而去。” “哦?”三双眼睛同时盯着刘福通。想知道刘福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陛下手下不是尚有数名我明教神女?难道都不记的了吗?” 皇后装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其实她早已经想到此,只是还想趁着保护明王出逃之机,除去月盈罢了,见到刘福通道破此事,自己也就装出刚刚明白的样子。 “神女?”肖忉却很糊涂,很想知道是什么东东。 刘福通更是纳闷了,本来以为明王只是关心则乱,把神女这张王牌给忘记了,哪里知道自己点破了,明王居然还是不知道的样子。 到了此时,皇后也不得不说话了,她也急于摆出一幅刚刚是情急而乱的样子:“陛下,臣妾一明慌乱,竟然将神女的事情都给忘记了。还吓到了盈儿妹妹,真是罪该万死。陛下帐下现在仍然有数名神女,精通化妆易容之术,又精于口技,陛下若能让她几人化妆成陛下和盈和妹妹,这几日又在舱内闭而不出,想是那常遇春也未必会瞧的出来吧。” 肖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还有这样一群人的存在,精通易容、口技?那么这样一群人可见是古代的“女间谍”一类的人物了。 第100章:消失的记忆(九) 这一系列事情安排起来还真是麻烦。 常遇春是外将,虽然不能上到小明王的船上亲自查看,可是在明王船的前后左右都安排好了眼线,监视着明王的一举一动。而对此,肖忉虽然是刑警出身,但是却是没有什么经验,全凭着刘福通的一手安排。 明教神女可以说是明教的一个秘密的组织,从小便受洗脑教育,可以为了明教的事业不惜牺牲肉体、色相去换取情报,而在紧要关头也自然要牺牲性命保护明教的利益。本来神女只归明教教主一人负责的,但是由于刘福通专权,所以神女对他也是言听计从,更何况此事事关明教的生死存亡。 刘福通先是安排好神女以新近侍候月盈的名义召其上船。当然,常遇春虽然没有明着去一个一个的去检查,去也安排了许多人手密切的注意着这些神女的动相,以防她们做出什么突然的举动。朱元璋此举也是太费苦心,万不可事到临头却功败垂成。 而刘福通也早都算计在内,因为神女也不可调的太多,不然反倒让常遇春生怀疑,因此只找了五个神女,皆是容貌无双,身手亦都是不凡。这些女人上到船后,倒也装做出一翻侍候月盈的样子,一直忙到晚上。而刘福通却不可在船上时间过长,早早的便回到自己的船上休息了。 到了晚上,船队停下休息。可是船上的几个人却全部都没有丝毫的倦意。几个神女忙着给肖忉三人略做打扮。 肖忉感觉那几个神女的手给自己脸上抹了一层很油腻的东西,那感觉就仿佛是在二十一世纪里抹的那些护肤品的感觉差不多,等不多时,那些女人等肖忉脸上的东西干了,又给抹上了一层粉状的东西。又略过片时,那一个神女的头领样的人物才说道:“禀陛下及两位娘娘,已经可以了。”肖忉让一个神女拿了铜镜来看,发现自己竟然变了一个样子:脸上黝黑之中又泛出微微的红色,颧骨被垫高,皮肤也变的极为的粗糙,冷不丁的能把自己给吓一大跳。而月盈和皇后也都变万了一幅江北农妇的打扮。肖忉不禁哑然失笑:这功夫竟然比二十一世纪韩国的整容手术还要厉害。 帮助肖忉几个整完容后,几个神女又背过身去,往自己的脸上涂抹了一翻,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才回转过头来。 这回倒是让肖忉感觉有些失望。并不象他想象的那般易容之后真的能够和自己、和月盈、皇后一模一样,但是总规有那么一些相同。当然,如果只是在这艘船上,而常遇春在他的那条船上,估计还是看不出来的。毕竟常遇春也不是自己的近臣,和自己并没有打过几个照面。易过容之后的几个神女,声音也根着发生变化,各自学着自己妆扮的人物的口语,居然也是八九不离十。 肖忉基本放下心来。 再然后就是逃脱了。 在刘福通参预到此事之后,逃脱竟然变的极为的顺利。肖忉从来都没有想到,在这艘船的船梆之上,居然会有一个小洞,直径正好可以让一个人爬出去。 这洞是做什么的?难道是刘福通以前派人监视小明王用的吗?还是有什么其它的用途?反正无论如何肖忉是不肯相信这洞是刚刚的掏的,不过反正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那些洞其实本来还是用木板挡住的,本来是发现不了的。领头的神女拿出火折子,对着那船板烤了片刻,那木板冒出了一此黄白色的油迹——肖忉估计那可能是一种防水的胶类的东西,不然在船上开一个大洞,这可是极危险的——那神女这才用手执匕首轻轻地把木板给划了下来。 几人从船梆的洞出钻了出来,肖忉暗想:“这倒有一些‘昨日偷桃钻狗洞’的感觉了,自己小的时候倒也是经常干这活,不过看着皇后和月盈笨手笨脚的样子,肖忉倒感觉可笑。她们俩是绝对的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水面距离洞口只有一米左右,好在下面早就已经有了七名神女在接应。 把肖忉几个人接了下去之后,那七个人也不说话,直接打手势,示意让肖忉一行向岸边游过去。那七个人便又分做了两拨,有三个人顺着洞口钻进了船内,而另外的四个人在她们三个进船之后,带着肖忉三个人向岸上游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这三个人里面,一对半是旱鸭子呢。 然而岸上并非没有防守,常遇春在水上扎营的同时,在岸上同时有许多的兵勇在守卫。于是这一批的神女又分做了两批,由两个人负责引开看守的兵勇,另外三个人负责保护肖忉。 两名神女借着夜色,匿藏在离几个移动哨五十米的地方,故意摇动树枝,引起了哨兵的注意。 “谁?”两个哨兵吼了一声,拿着枪向前走去。 两名神女又迅速的后退,其身法极快。又在夜色和树木映衬之下,因此那几个哨兵并未发现。 “张三,刚才这里不是人吗?”一个胖的兵丁说道。 “是你看花了眼吧,我怎么就没有看到?”瘦子回答到。 “奇怪了。”胖子自言自言,想要往回走。 那两名神女又摇动了树枝。 “有动静!”瘦子先发现了。 “谁,你快出来!”胖子喊道。 远远的又有几个巡逻的兵丁被他们的叫声吸引了过来:“怎么样了?发现情况了?” “嘘!”那个瘦子做出了噤声的手势:“好象是兔子!” “兔子,哥几个几天没吃肉了,难道今天要开牙祭了。”胖子高兴道。另几个人也凑了过了,小心的向前走去。 而两个神女双向后退了数步,马上就要退到了江边了。那些兵丁也距离肖忉等人越来越远,肖忉正要站起身来,可能性突然又传来了几个人声:“张三李四他们几个巡逻有都跑到哪里去了?” 居然又来了一队兵。 第101章:消失的记忆(十) 肖忉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天公做美”了,一阵大雨泼头而下。 “这什么鬼天气,怎么说下雨就下雨啊?”张三李四和刚刚跟着他们过去的几个人也不管前面的兔子了,扭头就往回跑。 后面刚来的那个看似乎头领的人也骂骂咧咧的向远处的一个小帐篷跑了过去。 肖忉和皇后月盈几个人倒是淋了个混身精湿,却又不敢声张。 雨下的越来越大,黄豆粒般的雨点打在脸上生疼,肖忉还有点担心皇后和月盈会有些忍受不住这么大的雨,但是回头看她们两个安静的样子,倒也放下心来。其实现在的雨声已经盖过了一切,就算是大声的说话,远处的哨兵也是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的。 那几个神女又走了回来。终究是训练有速,这么大的雨,几个人没有一丝的慌乱。 更让肖忉吃惊的是不但几个神女回来,她们还带来了一个人,正是刘福通。 刘福通因为不是和肖忉一个船上,所以逃出来的略晚了一些,但是逃跑的方式是大体相同的。 有了刘福通在,肖忉却又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高兴,却仍然有点不放心。不过在现在来看,刘福通无论如何都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帮手的。 在雨中,偷跑便方便了许多。也因为了刘福通和几个神女带路,几个人整整走了一夜,才到达了一个因为战乱而荒废小村落,一行人暂时安顿下来,由几个神女出去找了些吃的回来。 因为这里还是朱元璋的地盘,几个人白天都不敢大胆的前进,只到到了晚上才敢走。走了走了大约两天之后的一个晚上,几个神女出去偷了一条船,几个人又趁夜到了江北。 第77章 到了江北,肖忉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里虽然不是朱元璋的地盘,但是蒙古大军势力仍在。几个人也不赶走官道,一直绕着荒僻的村子前行。又过了数日,已经到达了开封附近。 本来按照刘福通的意见,几个人自然应该绕过开封,继续向前行。毕竟现在还不算是安全。可是肖忉心中却惦记着历史是有怎么样的改变,朱元璋现在又有什么动作。而这些,在一些偏僻的村子里是根本打听不出来的。于是执意要去开封打探一下。 刘福通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话说,而月盈和皇后也没有什么意见,至于那几个神女,从她们一出生,她们就知道要以服从为天职。 开封位于中华腹地,原本是北宋王朝的旧都,后来被金占去。而在几年之前,红巾军攻克开封这后,又还都开封,只可惜是好景不长,蒙古大军铁骑攻来,红巾军因分兵三路北伐,兵力分散,不敌蒙古军,最终开封城破。是役,明王几乎被俘。 因为蒙古大军主力仍然在长江沿线与朱元璋的大军厮杀,因此开封的守卫倒并不是很多,几人又在较好的伪装之下轻易的进入了开封。经过了这些年的战火,又是数次的黄河水患,开封城早已不负昔日之繁华。进入内城,若大一个开封,竟然破落不堪,因为战火或年代过久而倒塌的房屋随处可见,而大街上行走了,却只有一些妇孺,穿着极为寒酸,甚至较肖忉几个人刻意装扮出来的都要清苦地多。 肖忉一行人想找一个可以投宿的地方,走了数里路,居然几见到了寥寥的几个人,可是肖忉几个人走上去,几个人却又连忙的走开,不敢同肖忉讲话。倒是有两队蒙古打扮的人经过,骑着高头大马,在大街上一阵狂奔,所幸街上因为没有人,倒是不会出现电视上经常出现的踩倒行人的场面发生。 “诶,我说老哥,怎么路上的人都不知道说话啊?”肖忉惊讶道。 因为现在几个人称陛下、主上的都是极不方便,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路上耳目众多,万一走了风声,事情可就大了。 “回少爷,蒙古人法制极严,一旦有人谋逆,往往抄家灭门,更甚至于九族之外的好友都牵扯其中。因此往往很多地方的人不愿于陌生之人讲话,怕塌天大祸降临到自己头上。”刘福通回到。 肖忉本来还发愁倒哪里去住,但是一路上看到开封城大有十室九空的样子,于是建议到一个看起来已经荒废已久的屋子里暂时的住下。其他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这间屋子看起来似乎也有了上百年的历史,大门早就掉落了下来。而窗户似乎是原来被封住,但是现在封住窗户的木板因为没有人修饰,已经很大一部分都掉落了下来,更有几块木板上长满了木耳和蘑菇。 几个人走到了里面。神女孩子拿出一张皮子的垫子给肖忉铺在了地上,而皇后和月盈却没有办法受到这么好的照顾了,神女只是从屋子里找来一些木墩子,找来一些干净的枯草垫在上面,刘福通是个武者,虽然久居高位,但是到了现在的地步,但是也不居小节,直接坐在木墩之上,几个神女立在一旁。 屋子里的家具虽然沾满了灰土,但是还是一应的家具都应有尽有。只是锅里还有着很混的一锅汤,就是分不出来是下雨落进去的或是这家的主人在临走之前所做的饭。所幸院子后面还有一口井,负责做饭的神女检查之后发现井中还有水,只是辘轳上的绳子已经烂掉,想要提水下来,看来看去买一断新的绳子了。 “老哥,你看我们来到这里,是不是应该打探一下情报,看看朱元璋有什么动作。元军又是如何?”肖忉说道。 “是,少爷。”刘福通不敢称陛下,直称少爷,可是即使是这样,如果有一个外人,看见一个老年人管一个衣着破落的年轻人称为少爷,也不知道如何想法。 点手叫过来两个神女:“你们俩个出去打探一下情况。然后再一起买回一些必须的用品来。”刘福通道。 “是。”两个神女应声下去。 “你说她们下去不会有事吧?刚刚你也说过一般很少会有人同陌生人讲话了。”肖忉疑惑道。 “呵呵,这点少爷倒不用担心。神女个个精通易容、口技,对于河南话自然也不在话下,只要她们口音上没问题,是不会出现什么乱子的。 “哦。”肖忉点了点头。”月盈,你先过来坐在这里吧。”月盈的休质较弱,一路颠簸下来,显的极为的疲劳。肖忉看着她那只垫了一些稻草的木墩,有些心疼她,自己站起来,让月盈坐到自己皮垫之上。 “臣……我不用了。还是少爷坐吧。”月盈不肯过去。皇后在一旁冷眼看着:“少爷倒是蛮懂得怜香惜玉嘛!”一幅妒火中烧的样子。 肖忉很没办法,对皇后说道:“要不你过去坐吧。” 皇后道:“妾身可没有那么大的福分,少爷还是让妹妹坐中,妹妹身子骨娇弱,哪象妾身!” 第102章:消失的记忆(十一) 无论什么时候,美女间谍的做用都是无与论比的。 神女们陆续回来,有的买来了一些日用品,甚至包括刚刚所说的麻绳和一些粮食。而其他的几个则是得到了一些情报。 几天前,吴王派常遇春迎“明王”至应天,结果船行至瓜步,“明王”不慎失足落水,死于非命。而其属下几千将士都已经降于吴王朱元璋。吴王下令“全国”大丧,百日内不得行歌舞。 肖忉暗自庆幸,真的是按照历史发展的脚步前进,不过自己总算是逃出了一劫,只是不知道这之后历史是否会一如既往的向前,那自己此次北行,不是毫无意义了? 皇后和月盈都是妖生贯养,没有受过这种罪。路上就是不断的走走停停,现在更是都按住自己的腿,大喊“混身痛”。好在有几个神女一路跟着,搀扶着她们。此时又已经给安排好了两个房间。刘福通住一间,肖忉和皇后月盈住在一起。而几个神女还要轮流值班守夜。有时候肖忉真想把这个皇后给丢下,自己只带着月盈,应该逃跑的会快一些。自己到了现在,做一把刘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有了现代意识的肖忉最终没有忍心做出这件事情来。 一直到了晚上,派出去的神女大多回来了,却还有一个还没有回传过来消息。刘福通还不敢睡觉。 “少爷,你去休息吧。”刘福通看着极为疲倦的肖忉。 “老哥。我们一起等一下吧。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肖忉说道。现在对这个刘福通倒是有了一些好感,他多年居于安位,而现在居然可以适应这种流离的生活,倒是让肖忉有些另眼相看。 “不用了,少爷。”刘福通难掩倦态。”你下去陪两位娘娘吧,神女经过这么多年的训练,想是不会有事的,就算是被元军抓住,也知道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的。” 肖忉感激的看了一眼刘福通,也知道两个人在这里没有什么用处,便回到了神女给安排好的房间。 月盈和皇后早就睡下了。月盈倒在床靠里的位置,皇后在外侧。 肖忉不愿意打扰她们,自己看了看地上还有些稻草,自己动手铺散开睡下。 肖忉和衣躺下,脑中却象是放电影般的陆续的放着过去的那此事情——从那一世的月盈、李响、陈若水等等,再到现在的“月盈”、皇后、朱元璋,却理不出一个头绪。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辗转着,肖忉有些迷糊,却无法深睡。 听到耳边好象想起了鼾声,肖忉忽然一惊:仔细一听,原来是自己刚才打的。多日的提心调胆,原来连自己的鼾声都可以把自己给吓醒的?肖忉释然,又继续休息。 悉悉索索地,有人站了起来,象外屋走去。肖忉微微眯眼看了一下:是睡觉在外面的皇后。她拿着自己的外衣,看了看里面的月盈,又垫着眼尖,走到肖忉面前,看了看肖忉。确认肖忉已经睡去了,轻手轻脚的向外走去。 肖忉睡意全消,翻身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 皇后披好了衣服,走到了刘福通的屋子里。肖忉倒在自己的门外,正好可以透过墙壁的缝隙看到那间屋子里的情况。 刘福通正微眯着双眼在沉思,突然皇后走到他的面前,好象吓了一跳,待感觉到是皇后时,也订下神来。 刘福通伸手向屋子里指了一指,皇后点了点头。示意刘福通里面的人已经睡下了。刘福通伸出大手就把皇后揽在了怀里,另一只手透过皇后的裙摆伸了进去。 皇后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刘福通的手,低声的说道:“别这样,几个神女还在一旁呢!”刘福通却摇了摇头,微微笑着,压低声音说道:“这几个神女是我多年来一手安排在小皇帝身边的,她们只听命于我,这点你还不知道?”说道,把嘴巴凑到了皇后的胸前,婴儿吸奶般的吮吸着,果然,就在门外的几个神女一点反应都没有。 皇后的手也环上刘福通的脖子,嗯嗯的哼了起来。 皇后居然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肖忉有些怒不可扼,但是想想现在的形势,终于把怒火压了下来。虽然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婆,可是实际上不但一点感觉都没有,更是没一次实质性的肉体的接触都没有发生过(当然,以前小明王和皇后如何,肖忉可就不知道了),就随她去吧。反正现在自己和月盈的生命都岌岌可危。 肖忉继续偷听。 刘福通和皇后激烈的拥抱过一会儿后居然就再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 第78章 皇后整整衣服,站了起来:“刘帅,你真的想一路护送陛下到关外,以图东山再起么?可是此行路途遥远,就算是侥幸到达了关外,可是关外红巾军以我们已经失去联系达到两年的时间,你能确定可以就一定能够让他们忠心于陛下吗?” 虽然整理好了衣服,刘福通手不是不安分的放在皇后的胸前,隔着衣服大力的按着,搞的皇后脸上红云片片,娇喘连连。”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朱元璋这贼子,倚兵自重,早就想要从我手中抢走小皇帝。可惜当年在刚刚看出他野心之明将他除去,留到现在,成为了大祸啊。”刘福通叹了一口气,“至于关外的那几万兵,我倒是有八分的信心。上些日送来的报告显示,那军中的将领大多还是我起兵时的旧部,倒也应该不会反我。” “可是刘帅,那几万兵将西有高丽,北有女真,而西和南面则是蒙古鞑子,在此条件下,纵然再次起兵,怕也凶多吉少吧?”皇后说道。 “哈哈。关外荒蛮之地,荒林山岭极多,很难展开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若想消失我两万大军谈何容易。只要我刘福通一到,小皇帝大旗一挑,关内再有数十万红巾响应,何愁不能光复我大宋!”刘福通极具豪情。 “倒时刘帅也会效法朱元璋,等时机成熟之时,除去明王,面南登基吧?” 刘福通捏了捏皇后的下巴:“还是你懂我的心啊。倒时,我让你做真正的皇后。如何?” 皇后大喜:“那臣妾就先行谢过陛下了!” 第103章:消失的记忆(十二) 肖忉冷笑一声:果然,刘福通还在打自己的主意。寄希望于用自己的名义来收服红巾余将。如果真的如他所料,那么自己顺利到达关外之后,怕是也不见得会比落在朱元璋手下强多少吧?可是不去关外又能如何?逃?看了看屋内还在沉睡的月盈,肖忉又没有了主意。带着月盈,能逃到哪里去呢? 皇后又道:“等到刘帅举兵之时,恐怕需要极大一笔数目的经费吧?可是以现在的形势,刘帅又在哪里找到这笔经费呢?” “嗯?”刘福通起了警惕,“皇后,你是在指什么?” “臣妾并无所指。只是随口一说罢了。”皇后也道。 刘福通想了一下,随即揽过皇后,大过手足之欲:“皇后也不用敷衍我,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当年开封被元军攻破之前,我就早就将我大宋朝大部分的国库转移出去,因为当时大战即将爆发,因此只得就近隐藏。这事情小皇帝是知道的,皇后知道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实话告诉你,那国库本就在黄河沿岸,而我军若想急速扩充,这笔钱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臣妾还是不明白,既然有这样一笑钱,而关外诸将又都唯刘帅马首是瞻,而以刘帅在教中的资历,只怕就是没有明王,刘帅也同样可以一声令下,各地的红巾亦会纷纷响应;那么刘帅又何苦把明王给带出来,多一个人制肘,对于刘帅,不是会更加的困难么?” “你真是个小人精。”刘福通大手在皇后的后背上捏了一把,皇后差点笑了出来,连忙掩嘴向肖忉的房间看来。好在肖忉的房音比较昏暗,而肖忉又刻意的躲在门后,所以皇后倒也没有发现肖忉在偷听她们讲话。 “刘帅,轻些。”皇后道。”可是刘帅还是带着明王出逃,倒底是为何?” “呵呵,皇后看来怎么倒是象是在套我的话呢?” “刘帅,你还在怀疑臣妾对你的忠心吗?要是如此的话,臣妾不问便是。”皇后赌气般的站起身来,装出向回走的样子。 肖忉连忙一转身。紧盯着皇后是否真的要回来。 刘福通却一把抓住皇后的手:“皇后不必生气。我哪里会那么多心。这些年来,若是没有你,那小皇帝又怎么会对我敬之如父,言听计从?我可以怀疑任何人也不会怀疑皇后的。其实这件事你并不太清楚,因为当时埋藏珍宝之时,那道士为防止宝物因我军中偶尔出现的内奸将消息透露给元军,因此将那宝物之处设下结界,非赵宋之后不能开启。而那小后帝正好是当年的宋君之后,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会带着他这样辛苦奔波么?我还会看着我家皇后在小皇帝面前假装欢颜?我早就带着皇后直奔关外,成就大事,再建一代王朝了。” “可是,刘帅,那结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而让明王开启,他会知道怎么开启么?”皇后道。 “这件事我也不明白。我为了防止此事泄露,早就在那道士的茶饭中下了慢性毒药,在他将宝藏处理好之后,正是他的毒发之时,只是不想他在最后却说出了这样的一翻话,倒也是老夫失策。”刘福通回想起这件事来还是十分的懊恼,早知道就不应该给那道士下药,而应当等他把一切交待完了之后再将他杀掉,不然怎么会留下这样的后患,自己还要千辛万苦的带着这个黄口稚子去到关外。 “皇后,等有机会你从小皇帝那里探探口风,看看对于这个结界,他到底知道多少。现在搞不好还是那道士临死之前帮弄玄虚,临死之前还要算计我一把呢。” “好啊,臣妾一定听刘帅的,只是刘帅,”皇后道:“明王近来和那小蹄子那般的亲近,臣妾就算是想要从明王那里探出口信,也得有机会和明王亲近才是……” 刘福通低声笑道:“都到了现在你还会吃她的醋啊?小皇帝和那女人历经苦难才终于结合到一起,义笃情深,若要留住小皇帝,自然也要先保证她的性命。不然我为什么也会带她出逃呢?只是这女人倒是真是长的天香国色……” 皇后看着刘福通一幅陶醉的样子,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哎哟。”刘福通疼道。”你又吃醋了?哈哈,就算她是天仙下凡,也不及皇后你玉脂凝肤啊,真不知道那小皇帝怎么不长眼,我就不信那女人的床上功夫能比皇后强到哪里去。”说着,大嘴巴又堵了上来。 又缠绵了片刻,门外突然有人低喝:“谁?” 一声女音传来:“明教神女。” “哦,是三姐吗,你怎么刚刚回来,陛下和刘帅都等你半天了。” 皇后听到外面是神女回来,虽然知道神女是刘福通的人,可是也窘于让神女见到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连忙推开刘福通,轻轻的走回到卧室。肖忉也连忙又倒下装睡下。皇后轻手轻脚的返回来,看了一眼肖忉还在沉睡,连忙脱去外衣,躺到了床上。 肖忉此时怕皇后知道自己没有睡觉,更是丝毫不敢动,却又凝神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刘福通和神女的对话。 第104章:消失的记忆(十三) “进来吧。”刘福通说道。 “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神女走了进来。 “情况打探的怎么样了?”刘福通问道。”有进展吗。” “回刘帅,朱元璋那里……”神女的声音忽然小了起来,以至于肖忉听不到他们对话的声音。 “好了,你先下去吧。”刘福通指示道。 “是。在下先行告退。”肖忉又听到一声轻微的开门的声音,想是那名神女已经退下。 看来是刘福通派这名神女去打探朱元璋的情报去了,可是她能去哪里?难道是元人的官府里?还是在开封另外有刘福通隐藏下的秘密联络站?想想刘福通经营了开封两年,若是在走之前连一点根底都没有留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 接下来就安静了,不久肖忉也可以轻闻到了刘福通的鼾声,而肖忉也实在的困极了,也就睡去。 “陛下,陛下。”有人在一旁叫肖忉。肖忉睁开眼,原来是皇后跪在一旁。 “陛下,您怎么可以睡在地上?臣妾有罪,昨夜昏昏沉沉的睡觉去了,竟然没有发现陛下一人睡在地下。臣妾罪该万死!”皇后的演技一级棒,说着说着,两只眼睛通红,竟然哭了起来。 肖忉坐了起来:“皇后不必多礼,昨天看你和月盈都睡的十分的香甜,因些朕就没有打扰你们,也许是太乏了,这一夜竟然就这样过去了。”肖忉装做苦笑一下:“这草堆倒是比皇宫中的龙床舒服多了。” 看着皇后有些释然,肖忉又想起了月盈:“唉,月盈呢?还没起来吗?” “陛下,贱妾睡过头了。请陛下恕罪。”月盈本来还是睡梦之中,她是真的因为劳累过度了,一头倒下便直到天亮。 看来这皇帝真是不好当的。动不动就要别人给自己跪拜赔罪,以肖忉的性格还真的适应不过来:“皇后和月盈都不用多礼了,朕现在是连自己的命都快不不保了,还要这么多的虚礼做什么呢?都起来吧。” 两个女人这才都站起身来。 “刘帅难道一夜没有合眼?”肖忉走出卧室,看到刘福通还坐在外面,手扶着腮,正在打瞌睡。 “哦,少爷,你醒了。我昨天晚上在这里一直等那神女归来,结果不小心就睡着了。”刘福通笑了笑,似乎是说自己年龄大了,连熬夜都受不起了。 “难得事到如今刘帅还是对我如此忠心啊。那贼子朱元璋,唉。”肖忉也就假装感慨。心中却暗恨:昨天晚上你和皇后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倒显示不出你年纪大呢。 “唉。朱元璋这贼子,谋逆我大宋朝,早晚会得天谴,人神共弃!”刘福通也顺着肖忉的思路咒骂朱元璋。 “刘帅,不知道神女是否把必备品都准备充足?今天我们又应该何去何从呢?” “几个神女都把一些必需品准备好。只是昨日的那神女现在仍没有归来,我看应该再等一两天,再者陛下和两位娘娘身子骨也都乏了,在此休息两天,正好舒缓一下。” 第79章 “只是怕鞑子军发现我们的行踪,那便不妙了。” “这点少爷放心。我早就已经安排妥当,不会让他们发现的。”刘福通打了保票。 既然刘福通这样说,肖忉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索性肖忉也想看看刘福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都知道刘福通、皇后、神女都是一路人了,那么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反正刘福通还寄希望于自己可以打开宝藏的结界,当然不会象朱元璋一样对自己下杀手了。 想通了肖忉倒也安心了。 日子就这样过了三天。肖忉步不出门,整天在屋子里陪着月盈。当然那个皇后也一直会电灯泡似的在自己的身边,肖忉也会注意一下她的感受,不过分的疏远她。而每到了晚上,吃过晚饭之后,月盈总是早早就睡觉了,而且都是一觉睡到天亮。当然,这几天一直是三个人同床的,只是肖忉还没有开放到玩3p的地步,只是借口身体太过劳累而推脱皇后房事的要求,而月盈因为刚刚结婚,这方面的事情还不好意思开口。 在这三天中,只有第二天皇后又出去同刘福通约会。而另两天都一直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 第四天头上,出去的神女还没有回来。刘福通这才紧急找肖忉,要求马上继续北上。防止那名神女真的出现什么意外。肖忉自然也就听了。其实肖忉也知道,要是万一那神女真的出现什么意外,自己一行人早就没命了,不过现在除了装傻以外,根本就无讲可施。 径直北行两日,来至黄河边。看到滚滚的黄河,肖忉不禁想起自己的前世。同是在这黄河岸边,只是黄河水不同,而历史的天空更是不尽相同。 “前方便是当年禹王治水之处,传说禹治水的十三年中有七八年是在这一代的。”刘福通指点着远处说道。 “什么?古镇?”肖忉惊讶的向对岸看过去。和自己印象中的古镇大相径庭。这里现在还不是一个镇,确切的说,连个村落都算不上。顶多是一个荒废的村子。 残垣断壁,碎砖片瓦,向肖忉诉说着战火的无情。 “古镇?”刘福通纳闷道。”这里只是一处小小的无名村,村民大都在百年前元军进攻之时迁走,早就成一个死村了,少爷怎么会称他为镇?” 肖忉苦笑一下。自然不能告诉刘福通自己的前世一直在这里工作和生活了数年之久吧?那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只是说既然大禹在此治水,那这村子自然应该可以到艮古之时,因此脱口而出古镇。”肖忉解释道。 “呵呵,陛下金口玉言,既然称之为古镇,日后陛下一统之日,将其御赐名为‘古镇’倒也无不可。” 肖忉一惊:时常在穿越中看到类似的情况,因主人公一句话而历史大变,难不成,我也真的落入到了这种套路之中? 第105章:消失的记忆(十四) “陛下,请借一步说话。”因为现在四下无人,刘福通才管肖忉叫陛下。”麻烦两位娘娘和几个神女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和陛下谈一些事情。” 肖忉不明就理,但是还是跟着刘福通向前走了几步。 “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开封城破之时我大陛下命臣将大宋国库转移之事?”刘福通拱手问道。 “嗯。当时由刘帅一手来做的这件事情,难道——国库的地址就在这附近?”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听到了刘福通的话,肖忉是绝对不会联想到这些的。 “陛下英明。当时臣的确就将这宝藏藏在这一代。”刘福通不忘拍一下马屁。 “如此说来,我们只要把国库再取出来,那么就有足够的军费来重建我大宋王朝了?就算不能重建我大宋王朝,单靠国库里的银子,我们也不用发愁以后的日子了吧。”肖忉假装很高兴的样子。 刘福通看着肖恨高兴的样子,心道:竖子难成大器啊。不过这样子的“小皇帝”却也正是他所需要的。 “是的,陛下。其实陛下也应该记的,当日为了防止元军将我明教一网打尽,尽占我中华气数,我们还在此将我大宋朝圣物之一——大禹九鼎中的兖州鼎藏于此处,而此次陛下与微臣出到关外,虽然那里的两万兵将是我的部将,不会对陛下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是吴王却又将陛下‘驾崩’的消息公布于世,难免会令我明教弟兄对陛下的身份有所怀疑。而我们若能携此鼎前往,以确定陛下的身份,料想那朱元璋的阴谋自然会大白于天下,对于我军兴宋灭元来说,实在是极为的有利。” 什么?法慧那老和尚让自己查的,九鼎之一的兖州鼎居然会在古镇?可是现在自己就算得到了九鼎也没法去让法慧看了。真是造化弄人。 “只是那鼎那般的庞大,我们此去这一行几人,怕是无法携带吧?”肖忉道。 “庞大?陛下,那兖州鼎只不过一尺余大小,怎么会庞大?陛下,难道将鼎的模样都忘记了么?”刘福通突然怀疑起了肖忉。当年在开封的时候,兖州鼎可是明王一手掌管的,怎么居然会忘记了鼎的大小呢? 肖忉一时语塞。他脑中关于九鼎的印象,是根据中国的司母戊大方鼎来的,不过想想也是,司母戊大方鼎怎么说都是中国最大的鼎,其他的鼎怎么可能也会有这般的巨大呢? “呵,我对这鼎印象不是太深了。只是还记的当时刘帅隐藏的金库数额极为巨大。”肖忉连忙说道。 看到肖忉如此的“财迷”,刘福通倒也没再往下想。”那金库其中也都是大部分从蒙古鞑子手中抢来的金银,倒也可以供养的起我几十万红巾弟兄。不过陛下和臣现在倒是真的无法将这些金银悉数带走,只能先把这鼎给取出来。” 一听不能取出金银,肖忉连忙装了一幅极为失望的样子。”那就依刘帅之见,将这兖州鼎取出吧,等他日我们再挥军南下,一定乾坤之时,再将这国库中的金银取出。”肖忉说完,又装出一幅不想往下再说,极为劳累的样子。 刘福通一把拦住了肖忉:“陛下,非是臣不尊旨,只是这鼎,还得陛下亲自去拿。” 肖忉自然明白这些,不然就不会装做对这件事情毫无兴趣了。”刘帅,这又是为何?” “臣启陛下。当时为了防止我大宋宝藏被元人或是怀有不臣之心之人取走,臣在埋宝藏之时特命人留下一处结界,非宋太祖之后裔不能开启,故此,如今除了陛下,能够进入这宝藏的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人了。” 刘福通的一席话说的道貌岸然,如果肖忉那天没有偷听到他和皇后的谈话的话,恐怕真的会以为他是大大的忠臣呢。 “可是朕能做什么啊?朕并不会法术啊?”肖忉仍然装傻。 “陛下。那道士所做之阵法,只是须太祖之血脉可以开启,并没有说什么要有法术之类。只要陛下随臣下到宝藏的结界处,到时结界自然会认主而开。对于陛下的龙体是绝对无虞的。”刘福通一脸炽热的看着肖忉。 对于这个“辅国大臣”,肖忉当然不会不给面子。假装想了想,“好吧。朕就答应刘帅。那何时我们去?” “白天去的话怕被人发现,依臣之见,陛下和臣在夜里子时行动即可。到时取出兖州鼎,我们马上北渡黄河,真奔关外。而大事可成也。”刘福通还在鼓动着肖忉。 “好,就依刘帅。今夜子时我们就出发。” 看到肖忉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刘福通十分的高兴。 在古镇又找了一间很普通的房子,几个人注下。由神女做好了饭,几个人吃下后,休息了片刻,一直等到了子时。 刘福通安排了几个神女照看着皇后和月盈,另外的几个人拿着兵器,又用木棍缠了一些火把,一切准备就绪。肖忉又安慰了一下月盈和皇后,让她们好好的睡觉,奇-書∧網等一会儿自己和刘福通回来之后马就马上渡黄河。此去进入河北,离出关就又更近一步了。 月盈有些不舍肖忉,可是去又很听话的点点头;而皇后看着肖忉的表情很复杂。 一行人真出村外,来到黄河之畔。此处乱石堆积,居然看不出来是天然形成或是人为摆设。 “陛下,前方但是宝藏入口了。”刘福通说道。 第106章:消失的记忆(十五) 肖忉看看眼前的乱石,很难相信在某一个位置会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入口。不过眼前的乱石倒更让肖忉想起来在禹王陵所遇到的那堆被称之为“促阴阵”的奇怪的阵法。肖忉有些发楞。 刘福通以为肖忉有些怀疑宝藏是否真的在这里,连忙说道“陛下不必感觉到奇怪。宝藏的确就在这下面。”为了向肖忉释疑,刘福通抽出随身佩戴的宝剑,交给神女。 借着火把的光亮,那宝剑发出幽幽的绿光,煞是醒目。肖忉做为一个现代人,他当然不懂得剑,但是直觉还是告诉他,这绝对是一把好剑,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削铁如泥的宝剑。更奇怪的是,剑身较普通的剑要长出一尺左右,而在而在剑身,更是满是阴阳文。那并不是普通的文字,更象是一件特殊的符号? 这是一把什么剑呢? 一名神女接过宝剑,走出去大约有十来丈,走到了一处巨石旁边,那石头约有八九尺见方,那神高举起宝剑:呛的一声,火花四溅,那石头登时被劈下去一角。 “真的是宝剑,居然可以把石头给斩开。”肖忉心道:看来武侠小说也不是完全都是骗人的啊。 刘福通微微笑道:“陛下不用吃惊。这块石头本来就是当年埋国库之时用特殊的胶合在一起的,不然就算宝剑再怎么锋利,也不可能把石头给劈开。” 第80章 原来如此啊。可是肖忉的疑问又来了。”可是刘帅,那如果别人也会有剑把石头壁开,那我们的国库这秘不就很危险了。” “呵呵,这点陛下不用担心。这石头虽然是用胶沾好的,但是石头的上面的小半块却是实实在在一体的。若非是我的剑足够峰利,再者这些神女各个力道不凡,一般人是不可能轻松的劈开的。” 石头被神女砍开之后,露出来一个不足半寸的黑幽幽的小洞,神女装宝剑插入了洞中放好。 肖忉忽然感觉脚下震动了起来。 阵法上的石头们也摇晃不止,大有被震动而倒之势。肖忉倒是明白这一点:想是那巨石之孔就象是钥匙孔一般,而刘福通的宝剑则是开启金库的钥匙。刘福通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个忠臣,可是大宋王朝的宝库的钥匙却在他的手中,这又是什么道理? 早就知道震动有限,不会有危险,刘福通和几个神女都没有动,约摸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震动停址了。在巨石的旁边出来了一个一米左右的洞。 “陛下,那里就是国库的入口了。”刘福通说道。 肖忉点了点头。对于这种机关,他在小说中见的多了,一直想亲自看一下,想不到现在缍如愿以偿了。 两名神女拿着火把跃下,而后刘福通也随着跃下,几人下去都沉了头顶。可见这洞还比较深。肖忉刚想跟着跳下去,刘福通说话:“陛下龙体,不可学老臣。陛下,可以踩住神女的肩头。” 肖忉本不愿如此,自己一个大男人,去踩一个小女孩子的肩头才能下去,这象什么嘛?可是终究自己现在还是“皇帝”,肖忉也只好听了刘福通的话,有两个神女拉着肖忉的手,肖忉的脚向下探,踩到了神女的肩,神女微微弯下腰,另一个神女以已经伏在地上,肖忉踩在她的背上,走了下来。 之后肖忉几人向一侧闪了闪地方,又有两名神女跳了下来。其余的几个没有动静,看意思是在上面把风。 肖忉这才有机会看这个洞。 现在肖忉几个人站在了洞的第一处平台,这处台子并不太宽,大约有六平方米左右,距离洞口应该是两米的样子。全部都是石头。而且极为的光滑。在这台子尽头,是一处向下的阶梯,光凭着火把,看不出一直延伸到哪里。 “陛下,再往前一直走,就是国库了。” 仍然是两名神女带头,刘福通和肖忉走在中间。顺着阶梯一直往下走。 那阶梯亦全都是石头制成,极为光滑。后面的神女连忙上前来扶住了刘福通和肖忉。肖忉感觉从下面传上来一股冰冷的气息,真沁心脾。仿佛下面隐藏着什么东西在丝丝的吐着凉气一样。 该不会象所有的探宝情节一样,里面会有什么机关或是看守兽吧? 阶梯向下走了估计有三四百米的样子,便不在向下,而是平着向前。肖忉问刘福通:“刘帅,你们开这个洞用了大根多长的时间?惹是全凭人工开的话,可能得有相当长的时间才可以吧?” “这洞其实本来便是半天然行成的。老臣当年刚刚起兵讨伐元人之时,在黄河之畔,因寡不敌众,险些被元人俘虏去,幸好发现此处天然洞穴,才逃得一命。后来我军攻克开封,我便命人经营此洞,后来也幸好有些洞,可以将我大宋国库转移到此,免遭元人掠去。” 又走出了十几米,地形逐渐的开阔。地道也高了起来,几个人可以直起腰来了。肖忉一直梦中的宝藏就在前方,忍不住手痒痒了起来。 “给我一枝火把。”肖恨向身后的一个神女说道。 神女楞了一下,把手中的火把递给了肖忉。自己又拿出来一只点好。 肖忉手拿火把,四处打量洞穴。现在感觉洞穴已经非常的潮了,从头顶还偶而会有几点水掉落下来,滴在火把上滋滋做响。肖忉手拿火把四处打量。 墙壁上很光滑,可是却有一些图案,好象是人为刻上去的。仔细拿火把凑到近前,原来是一幅莲花的图案。肖忉明白,因为明教的前身便是白莲教,因为莲花便是明教的教花了。 第107章:消失的记忆(十六) 可是这些莲花好象有些突起的样子,上面好象有些红色的东西,就好象是已经结出了莲子一般。肖忉随手在上面一摸。 “陛下且慢!”刘福通大喝一声。象是和刘福通相响应似的,只听“嗖嗖”的两声,黑暗中几枝利箭从对面射了过来。 肖忉下意识的一低头,可是反应还是不及那利箭之快,眼看已经到达肖忉的面门。”呛”的一声,肖忉身旁边的一名神女跃起,手中长剑快捷无比的划了下来,那几枝箭被斩为两断,可是剩余的箭头还是向肖忉的脸上真飞过去,正在此时,另一名神女的宝剑也已经过来,于第一名神女不同,她用的是剑面,直拍在了箭上,箭头这才落地。 肖忉长吁一口气,感激的看着两名神女。”多亏你们了。” 刘福通也是惊出了一身汗:“陛下,在这宝藏之中,机关重重,陛下切不可乱动。就连步下亦应小心的跟随着微臣,否则不知何时触犯了机关,恐伤及陛下龙体。” 肖忉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一行之中又有数道石板大门,同样是用刘福通的宝剑做为钥匙来开。一直走到宝藏的尽头。前方又是一道门。 这门和前面的门倒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不同,只是在门的两侧各伏着一只猩猩,两只血红的眼睛,每只猩猩手中拿着一只白莲,凑在鼻子面前来闻白莲的香味。模样煞是搞笑。 明教不可能把猩猩做为圣物吧?肖忉暗道。 “陛下,前方是最后一道门。只是这门上却没有钥匙孔。那道士当年做此机关时,说过此机关遇宋祖之后自开。” 这算怎么回子事啊?难道不成我站在这里它会自已开?肖忉轻轻的走到了门前,大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算怎么回子事嘛。整个一个打哑谜。 “刘帅可曾漏过什么东西吗?比如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打开?总不可能是我一站过自自开吧?” “这……”刘福通当然也不知道。只怪当时他给那道士下的毒药,还不待道士交待清楚,便早已经气绝,不然哪里会费这些事情。 “你们几个,仔细搜索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异的地方,切记,千万要小心,不可触了机关。” “是。”几个神女令命开始分头查看。整个洞穴是一个长形的,并不是很宽。要找东西,自然应是很容易才对。 “回陛下刘帅,没有。”几个神女找了一圈。 肖忉不相信这里会没有机关来开启这个石门,他走到石门跟前,伸出拳头,对着石门敲了几下。 “陛下,不可。”刘福通刚刚嘱咐过肖忉,说这洞内机关重重,不让他乱动,哪知道他不听,又伸手敲击石门。连忙一步窜出,拉回了肖忉。凝神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生怕肖忉又触着了什么机关。 可是这次却是毫无动静。这里竟是没有机关的? 肖忉连续的敲击了几下石门,却发现那石门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很沉重,就仿佛内空的一般。”刘帅,这里没有机关。可是刚才我感觉这石门好像是空的。” 刘福通也听到了。他伸过手去,神女把他的宝剑还到他的手中,刘福通先是用宝剑的剑尖抵住石门,轻轻的在上面滑了一圈:密道内非常的安静,只有剑尖滑过石门滋滋的声音,根本没有任何的机关发动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按照最初的设计,在这个秘室里,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极有讲究的,走错一步,就会身遭不测。包括以前的几处门上,若非把长剑穿入钥匙孔,门是绝对打不开的。而且穿入之时也绝对不可以和门的其它的位置产生接触,不然同样会触动机关,可是在这扇门上根本就没有机关。 刘福通举起宝剑,一剑斩了下来。 又是“呛”的一声,宝剑应声没入石头门之内。那石门居然真的是空的,而且厚不及半寸。刘福通这才明白,原来这道门居然只是一个摆设,那么后面会不会就是金库呢?他把宝剑抽了出来,再次交给神女,神女接过宝剑,连砍带剁,不多时,石门就已经被砍出来一个能容的下一人而过的大洞。 刘福通迫这急待的抢过一名神女手中的火把钻了进去,肖忉也随后进来。 的确是一间秘室。有二十平米大小,里面堆放了一些金银珠宝,放出闪闪的光亮,估计就算没有火把照亮,在里面也应该可以分辩的出人的面容来的。在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可能是因为这秘室足够密封,尸体保存还算完好。那些尸体旁边还有一些开凿用的工具,好象是以前开凿这个密室的工人——对此刘福通则是清楚的——来开凿这个宝库的,怎么可能放掉一个生还? “哈哈,我还当那道士当初说的是真的,原来只不过是临死之时诓骗我啊,哈哈。”刘福通居然大笑了起来。 “刘帅……”肖忉看着刘福通的样子,脖子后面泛起凉意。 刘福通冷眼看了一眼肖忉,不加理会。竟举起双手,击起掌来。秘室本来就封闭极高,这几声击掌在室中伴着丝丝回声,竟然传的极远。 “哈哈。看来刘帅马到成功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从远处走来数人。肖忉为之一楞,再等到来人走到他的面前的时候,肖忉更加的吃惊了:来人居然是在船上见过的朱元璋手下大将常遇春,在他身旁有五名手下,推搡着两个人:是皇后和月盈! 第81章 (诸位看官,关于这其中的其它许多机关,此时便不说了。因为此段回忆已经占用了太多的全文部分,若再写下去,我全书在奥运之前结束,再开新书的打算,估计就要泡汤。再者,自己设的机关,让自己来破,好象也不是那么回事哈。马上肖忉就要回到前世了,然后会在结局的时候再来一次吧?) 第108章:消失的记忆(十七) “早知那臭道士是诓骗于我,又何必大动干戈,直接和常将军一起来打开宝藏就是了,哪里还用的着吴王和刘军帅费这翻苦心。”刘福通同常遇春对答道,对着两旁边的神女一打眼色,几名神女闪在了一边,让常遇春几人进来。 “军师也是智者千虑呵,就怕万一那臭道士真的做下了什么结界,影响了吴王的大计,因此才设下这一局。陛下,臣常遇春见过陛下。”常遇春说着,并不行礼,直直的立在一旁,笑着看着肖忉,很是高兴明王终于落进了这个局里面。 事到如今,肖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看了看常遇春,又看了看刘福通,苦笑道:“刘帅和吴王做的好大事,竟然将朕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高明。” 刘福通低下了头,没有说什么,常遇春倒说道:“陛下倒也不必气馁,此乃我家军师刘伯温先生订下之计。蒙古靼子入我中华九十余载,早以气数当尽;而陛下虽名为赵氏正统,可惜得福略有欠缺,手下数十万明教弟兄在陛下手中最终落得四分五裂,而我家吴王福德深厚,深得军心民心,手下文臣武将更是多如星斗,如今更是将靼子逐至长江以北,进位之势早就必然。陛下早就应该效仿古之圣贤,禅位于吴王。只是奈何陛下留恋权位,唉……” “呵,吴王早怀不臣之心,又何必找诸多之说辞?难道朕禅位于吴王,朕便可以得以善终吗?恐怕将军如是想,吴王却不会如此考虑吧?”肖忉直直的盯着常遇春。 常遇春和朱元璋同事这么些年,自然知道朱元璋是如何样的人,因为竟然没有能够答的上话。 肖忉继续道:“只是不知刘帅是何时和吴王合谋,做出此等大事的?” 常遇春看刘福通吱吱唔唔的不肯答话,说道:“其实陛下应该想到的,早在船上之时,刘帅便已经决定报效吴王,不然就凭陛下手下的几名神女,陛下自认为有可能逃的出吴王的两万水军么?更何况陛下还亲自带着两位娘娘。” 肖忉笑了笑:“我明白了。”接着又看向皇后和月盈。刚刚常遇春一行人进来肖忉便已经发现他们带着皇后和月盈,只是刚才没有仔细去看,现在才发现皇后和月工资盈竟然正在昏迷当中。”常遇春,你将皇后和月盈怎么样了?” 常遇春对着后面摆了摆手,后面上来一个神女——肖忉认得,正是在开封失踪了三天的那位神女。那神女手中拿着一个瓶子,打开放在皇后和月盈的鼻孔处,让她们嗅了一下。 先是皇后慢慢的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几个人给拥着。再仔细一看——竟然刘福通和常遇春站在一起,刘福通手下的几个神女站在肖忉的一旁,好象随时要听命令将肖忉拿下的样子。”陛下!”皇后大叫一声。 肖忉一甩袖子,没有理她,只顾注意着月盈。 “刘福通,你好,你好——”皇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福通背过脸去。 “你说过你不会和吴王勾结的,你说过你不会伤害陛下的性命的,你——你这个卑鄙的小人!”皇后几乎把牙齿都给咬碎了。 “娘娘,刘帅如果不是这样说,娘娘又怎么会甘心的为刘帅做事呢?更何况娘娘为刘帅做事也是有所求的吧?想通过利用刘帅而达到永远保住自己皇后的宝座。娘娘为了达到目的又如何不是用尽手段,甚至不惜牺牲玉体,令陛下蒙羞;娘娘更是相信巫蛊之术,私下以月盈娘娘的生辰八卦做的木偶,日日以针刺其骨,以索勒其颈,用心不可谓不毒吧?其实娘娘和刘帅之间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而关于关外的那两万军马,实际上同样是子虚乌有,只不过借这个理由让陛下北上,取得吴王所需的金库和充州鼎罢了。想是陛下也不愿意看到我华夏宝物长期藏于地下,难见天日吧?” 皇后听到了常遇春说自己的丑事,登时羞的无地自荣:天啊,自已都做了些什么事?为了保住自己皇后的宝座,为了和后宫其它的妃子争风吃醋,不惜牺牲自己的色相,却讨好一个权臣,可是最终,自己却被这个权臣给耍了,不但自己的名节不保,更连自己、自己丈夫的命都会因此而断送。尤其是常遇春提到的木偶,自然是刘福通这个家伙说出去的,他连和自己的私事都可以给朱元璋来邀功,那么他还会给自己保什么秘?皇后紧盯着刘福通,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木偶,恨恨的丢在了地上。 “陛下,臣妾对不起月盈妹妹。臣妾也是一时糊涂,误入奸臣之计!” 肖忉却对她这几句话没有反应,他正紧紧的盯着月盈。 月盈也刚刚醒了过来。因为但质稍差,还不是很清楚的看了四周:“陛下——”对于发生的一切,她有一些懵懂。 肖忉混身一颤,看到月盈的样子,他快速向前走了一步,想去扶住月盈。可是一旁神女的宝剑却无情的抵住了他。 肖忉冷眼看了一下,用手迎着宝剑,把宝剑推向了一旁。神女因为没有得到刘福通和常遇春的指示,也不敢把肖忉怎么样,宝剑就这样被肖忉给推开了,但是他的手却被宝剑给割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滴了下来。 “陛下。”月盈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她也迎着肖忉走了过去。几个神女看着常遇春,常遇春示意不要阻拦他们二人。两个人拥在了一起。 月盈拉住了肖忉的手:“陛下,你的手痛么?”眼泪都流了出来。 肖忉安慰她:“只是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事的。傻丫头,哭什么啊?别哭了,哭就不漂亮了。”伸手想去给月盈擦泪,才发现手上的鲜血不断的向下滴。一直都滴到了皇后刚刚丢掉的木偶上。木偶本来只做了一件白色的衣服,结果被肖忉的鲜血一滴一滴的,居然给染成了红色。 肖忉现在是真的把眼前的这个月盈当做了唐月盈。而月盈,扑唆扑唆的泪水,也滴落到了皇后丢下的那个木偶上,合着肖忉的血,象是一朵绽放的“血莲”。 第109章:消失的记忆(十八) 常遇春没有理会这两个鸳鸯,他伸手向后面的几个手下挥了挥手。那几个人呼啦一下把刘福通给包围住:“拿下!”常遇春喝道。 刘福通突然转回头来,阴沉着脸:“常将军,你这是何意?吴王曾亲口对我说,只要我献出金库,取回充州鼎,就会封我为王,现在你想做什么?” “呵呵,封你为王吗?刘帅,你可别忘记了,明王和刘帅在前往应天去途中,都已经因船只沉没而不幸遇难,等吴王隆登大位之后,念在刘帅‘保护明王’有功,自然会追谥你为王的,君无戏言。” “常遇春,难道吴王还想杀我灭口不成?” “哈哈,刘帅大错特错,你已经是一个死人,吴王怎么可能会再让你死一次。只是吴王却令我待事成之后,让你去一个死人应该去的地方。” “常遇春,你应该不会以为你和你手下的这几个人就可以轻松的把我和我手下的这几个神女给消灭掉吧?就算能把我们杀了,恐怕你也不能安全的逃出这金库吧?” “神女?是你手下的吗?你试一试指挥她们看一看。” 刘福通看了看一旁边的几个神女:“什么?你是说她们也早已经被朱元璋?” 常遇春笑道:“不错。我家军师何等样人。早就把尔等都算计在内了。不然我会如此轻信你?只带几员侍卫就来同你取金库?你刘帅又是何等样人?岂可不防?来人,把刘福通与我拿下!” 常遇春一声令下,那几员侍卫仍是未动,倒是那几名神女手持宝剑,向刘福通逼近。 “真是可笑。枉我刘福通煞费苦心,训练了这些神女,没想到,却是养虎为患。”刘福通这名话甫一出口,又感觉不太合适。自己训练的神女背叛了自已,可是自己和朱元璋不是都背叛了明王么?一报还一报,倒也真是报应了。 此时刘福通倒也没有别的想法了,索性是一死。他举起宝剑,挥手扫出。 刘福通虽居高位多年,但从前也算得上是一员虎将。招式一出,再合着宝剑之危,几名神女却也近前不得。几个人见缝插针般的往里送招,丝毫不敢于刘福通的宝剑相接触。她们心中也全都明白,刘福通手中的剑锋利非常,寻常的兵器一旦接触,必断无疑。 因此,一时倒也齐虎相当。 肖忉混然没有理会他们的争斗,拉着月盈,躲到了一边。那几个侍卫关注着刘福通,倒也没把一个不会武艺的小皇帝放在眼里。 “刘帅倒是武勇尤胜当年。你们先行退下,待我来会会刘帅。”常遇春随也抽出宝剑,欲与刘福通过招。 其实常遇春本来的兵器是虎头湛金枪,但是因为这油穴太过窄小,若要以长枪为兵器,几乎根本施展不开。因此常遇春便没有把枪给带下来。 喝退了几名神女,常遇春举剑与刘福通斗在一起。 其实,就算刘福通再怎么厉害,他也不可能是常遇春的对手,但是一来常遇春向来以长枪为兵器,剑上的功夫并不是十分的娴熟,再者刘福通手中的宝剑的利害常遇春也见识过了,他手中的宝剑当然也非凡品,但是能否可以和刘福通手中的宝剑一较高下,他的心中也没有底,因此也不敢与刘福通的宝剑相触,而且现在的刘福通是情知难逃一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因此二人打在一起,一个只攻不守,一个小心攻防,一会儿也难以分出高下。 第82章 激斗正酣之时,却冷不丁一人飞身扑出,直奔刘福通而去。刘福通大惊,以为常遇春手下有人想借机暗算自己,来不及细想,闪身一步,回剑刺出。待到“扑”的一声,长剑直入那人的胸膛,刘福通这才感觉不妙:那人竟然是一直在旁边的皇后——而常遇春的宝剑这时也到了他的面前,虽然刘福通向旁闪了一步,可是还是被常遇春手中的剑刺透了肩胛骨,刘福通长剑刺在皇后的身体里,来不及收回,“啊”的大叫一声,捂住伤口。 常遇春一剑刺中,立刻退身一旁。倒是皇后,被刘福通剑穿透胸膛,不但不退却,反而向着刘福通冲了过去,抱住刘福通,往他的脸上咬了过去。刘福通只顾着捂住自己的伤口,哪里想到皇后会做出这样疯狂的动作——脸上生生的被她给撕下一大块肉来。皇后咀嚼了两口,直接吞下肚去,哈哈大笑两声。竟然倒地不起。 一名神女走到她的面前试了试鼻息:常将军,她已经死了。 月盈一直就在哭着,现在更是不敢看皇后那里的情景,肖忉却在看着,当看到皇后发疯的时候,他忽然对皇后的厌恶感全都消失了。他忽然感觉皇后没有什么错,错的是这种社会制度,一夫多妻的制度。而且皇后其实一直也没有想过要害自己,就算是委身于刘福通,也是一直想要保住自己的命的。唉,这样一个女人。肖忉不由自主的去看她的脸:皇后的脸上沾满了血污,分不清楚是她还是刘福通的。尤其是嘴角的血,让人看的触目惊心。忽然肖忉感觉皇后的脸似乎有了一些变化——在一瞬间,变的苍老了,非常的苍老,满脸的皱纹,就象是开了裂的榆树皮——那脸是那么的熟悉——啊,那是自己梦中见了无数次的那张脸! 第110章:大梦醒来 常遇春似乎也发现了皇后的这一点细微的变化,他厌恶的皱了皱眉。一旁的刘福通捂着脸和肩在大喊大叫,常遇春看了看一旁的一个神女,那个神女会意,拿起宝剑,直接刺断了刘福通的咽喉。可怜一代枭雄,弄权一生,便这样死于非命。 常遇春又对肖忉说道:“陛下,娘娘,请上路吧。”说着,象肖忉处走了过来。 肖忉低头看了看月盈,月盈已经停止了哭,也正在望着肖忉。她的脸儿红朴朴的,象是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月盈,你怕么?”肖忉温柔的说道。 “有陛下在臣妾身边,臣妾不怕。陛下,若有来世,臣妾再来侍奉陛下。”月盈道。 “嗯。等到那一世,我的身边,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只有你一个,不离不弃,生死不渝。”肖忉说道。 常遇春的宝剑刺了过来,肖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感觉一阵暖意真透自己的胸口——啊,怎么回事?肖忉连忙又睁开眼睛——竟然是月盈,她抢先一步,把自己的咽喉直接送到了常遇春的剑下,常遇春抽出了剑,月盈又缓缓的回过了头,她脖子的大动脉被刺断,鲜血喷到了肖忉的胸前,那感觉,象是火一般的炙热——啊,月盈!肖忉大叫了起来。 …… 胸口还热的发烫——肖忉摸了一把,那是自己的血玉八卦——那上面的鲜血,如同刚刚染上去一样。肖忉忽然想起了那个传说——龙女的血,龙女的爱,溶入了八卦。自已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吗?可是这个梦为什么如此的真实?连那种种的感受,都与亲身经历一般无二。真的是梦么?我,倒底是肖忉,还是明王? 挣扎着坐起来,肖忉倒了一杯茶水,平静了一下心情。 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是早晨六点多钟。肖忉拿起手机,给月盈打电话。本来是不想这么早打扰月盈的,可是就昨天晚上的这个梦,肖忉实在是忍不住,尤其是昨天晚上肖忉梦到月盈死了,虽然明知道梦是假的,可是关心则乱,肖忉还是想知道月盈现在的状况如何。 “小刀,你醒了。”电话那端没有习惯的月盈撒姣的声音,而是隐约带了些抽噎。 “醒了。盈盈,怎么又哭鼻子了?”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吓死我了。”月盈那面明显的惊魂未定。”刚才还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倒先打过来了。” “你都梦了些什么?” “那个梦太奇怪了。我梦见我们到了元朝,你还是什么‘明王’,而且你还有别的女人,可是最后我们全都死了。好可怕。” ……还是这个梦,同一个梦?! “傻盈盈,别哭了,那么多年的学你白上了啊。梦是人类心理的一种反应,是大脑没有休息的一种表现。为了这件事,我的盈盈还犯的上哭鼻子啊?”肖忉怕月盈对于这个梦太过吃心,于是只好安慰他。至于自己,还是等见到陈若水或是法慧大师后象他们请教一下吧。 “小刀,你真的爱我吗?” “傻丫头,我当然爱你了。不离不弃,生死不渝。”肖忉想起了梦中对那个“月盈”的承诺。 “不离不弃?生死不渝?小刀,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我,你又会如何?”月盈又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傻瓜,你不是你,你还能是谁啊?你永远都是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月盈。……盈盈,我们结婚吧,怎么样?”肖忉脑子里还是总是想着梦中的那个情景,qisuu奇书他忽然迫不急待的想和月盈结婚。他要握住她的手,一生一世,永远不会再放手。 “嗯。” “那等我忙完这件案子,我们就结婚。我要好好的陪着你。” “小刀。我怕。我还是怕。我怕你突然间会离开我,就象梦中的那样,突然间,什么都没有了,一切的一切,都化为泡影,那种空洞的感觉,我受不了,小刀。如果我化成了一片泡沫,我甚至不知道,我们的感情,会在哪里……”月盈又开始哭泣。 “傻丫头。你不是人鱼公主,而我也不是王子。你怎么会变成泡沫?你会是我最最可爱的妻子,会让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嫉妒的好妻子;你还是一个好母亲,我们会生一最聪明的儿子或是最漂亮的女儿,会让天下所有的父母羡慕的好孩子。我们会一起走过一生的,一生,你知道那是多长吧?将来还会有一天,你会推着轮椅上的我,我们一起到海边看日出,那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那红彤彤的光辉,会把我们脸上的皱纹全都填满的,那时候,你会伸出你没有牙的嘴巴,在我的老人斑上深深的一吻,然后我再回吻你,结果一不小心,我们的假牙掉在了沙滩上,正好打到了一只做窝的小螃蟹……” “讨厌,为什么是要我推着你啊?应该是你推着我;还要我去吻你的老人斑,还要去咬掉你的假牙,小刀,你好恶心啊!”月盈虽然是这样说,却是扑哧一声笑了。 “那好,我推你,我吻你的老人斑,行了吧?”肖忉又说道。 “嗯,小刀,说好了,我等着你的那一天。你可不许耍赖皮啊。呀,我妈起来了,我得准备早饭了。”月盈说道。 “好吧。我一会儿也要去上班呢。注意休息好。” “嗯,你也是。byebye.”月盈说道。 “好的,byebye.” 第111章:又去海城 许多天了,肖忉才又见到了郦宜。 郦宜一如既往的扮扮,长长的马尾,紧身的上衣,紧臀的牛仔裤,勾勒出了她姣好的身材。 “肖忉,好久不见。”郦宜主动伸出手来。 “是啊,郦宜变的更漂亮了。”肖忉伸出手来握了一握,换做以前的肖忉,肯定会用手紧紧的攥两下,然后用眼神痛快的吃一翻豆腐不可,只是现在肖忉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 郦宜的脸儿稍稍的红了一下。 “最近有什么案子么?”肖忉问道。 “最近还好,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听说你一直还在查张民良的案子?”肖忉问。 “是的。而且有一些相关的发现,相信朱队长也同你说过了吧。” “嗯。”肖忉同几个刚来上班的同事打招呼,又继续和郦宜说:“我都听说了,只是我想知道你接下来想怎么办?真的会一追到底么?” “是的。小刀,以你的个性好象也是不会放弃的吧?”郦宜盯着肖忉问道。 肖忉左右扭了扭脖子,不置可否。”可是,这个案件接下来还是很困难。” “嗯。但是至少有一个头绪了,对吧?知道了乔拓和习琴的关系,便有了一个突破口,至少我们现在如果假定习琴是第一个被杀者的话,那么可以说,乔拓必然逃脱不了责任。而这之后的陆续被杀者,甚至都有可能会与乔拓产生或多或少的关系。”郦宜说出了自己的假设。 肖忉不得不承认,郦宜在这个案件上投入的精力远比自己要多,早就已经超过了她做为一个法医的职责范围;而她的的推理事实上是很有可能的。 做为一个女人,如果太过敬业了,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假如以乔拓做为一个突破口的话,我看最好从乔拓的岳父那里下手。乔拓当年在古镇的时候,他是不可能不认识他的,所以他很自然会能记的起乔拓和习琴的一些往事。”肖忉说道。 “我已经着手在查了。可是现在还没有什么重大的线索。不过我相信,我们距离这个案件的真相已经不远了。” “是啊,已经不远了。很快,我们就会给以往的死者和李卓文一个交待了。”想到李卓文,肖忉又不禁的神伤,同时又想起了李响这个丫头。这丫头现在已经三个月不能用法术了,对于她来说,这应该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吧。 第83章 “什么,什么?啊,是吗,好的,好的,太好了……”朱队长一面讲着手机一面走了进来。看到肖忉和郦宜在讲话,对着他们点了下头;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肖忉的肩头,示意肖忉跟自己走:“好,先扣着他,我们这里马上就会派人去了。” 肖忉跟着朱队长进了办公室。朱队长挂了手机,猛的回过头来,抓住肖忉的警服。 肖忉给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刚想问朱队长,朱队长却连声笑道:“肖忉,你马上再准备一下,给我再去海城。马上去,今天就得到!” “朱头,你脑子没烧糊涂吧?我昨天刚从海城回来啊。” “废话,我还不知道你昨天刚回来。我让你去自然有我的理由,我告诉你——昨天全浙江开始了扫黄打非活动!” “打黄打非又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海城警队缺人,想把我给调去?” “别胡说。告诉你,昨天海城在打黄活动中,对各个娱乐场所进行了逐个排查,结果在一家名字叫做‘一吻定情’的酒吧中发现有卖淫活动。将酒吧负责人抓到警队时,突然意外的发现那个人就是你一直想找的——”朱队长卖了个关子。 “乔拓?司兴然?”看着朱队长连连摇头,肖忉绞尽脑汁,想不出来还有谁。”朱队,你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倒底是谁。” “我告诉你吧,这个人是——赵学军!” 赵学军?!肖忉一激灵——赵学军,这个案件的在张民良之前的一个受害者,也是在习琴出事后每次的闰月事件中唯一一个没有死的人,但是,他居然在乔拓的酒吧里?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学军不是疯掉了吗?” 朱队给肖忉倒了一杯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恢复了以往的不苛言笑的领导形象:“所以我才说要让你马上去海城,去查清楚,赵学军倒底是不是一直在装疯;如果他是在装疯,那么习琴——张民良案件背后说不定还会有他一份。” “这太好了。朱队,我马上就去。”肖忉站起来,忽然想起来了些事情:“但是朱队,我还有一个要求,你要是不答应我,那么你就只好再找别人去了。” “哈?小刀,出去一趟学会讨价还价了?好,你先说出来,我听听。” “朱队,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要是去的话,就让我一个人去,我可不要寥仲年这个小跟班,否则,您只好另请高明了。” “好你小子,告诉你吧,这次我还要用寥仲年跟另外一件案子呢,你就是想让他跟你去,我也不会给你再派人了。” “那是最好了。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带,现在就可以走了。” “你倒底是急着去办案还是急着去找月盈啊?记着,这次去海城还是顶着去查司兴然的案子去的,你小子要是倒处给我胡说八道,我可饶不了你!” “是!”肖忉潇洒的打了一个敬礼。 “看来查乔拓岳父的事情,只好等我回来再做了。”肖忉对郦宜说道。其实他明白,郦宜一定会马上就着手调查的,而且并不是他能拦的住的。 “放心吧。或许在你取得进展的同时,我这里也会大有收获呢!”郦宜微笑的看着肖忉,似乎是想同肖忉比试一翻。 肖忉点了点头。 第112章:女人的头发 肖忉看着身边的女孩子,止不住的喘气。 李响混然不觉。”唉,肖忉,换张碟子,周杰伦的歌我不爱听,谢谢。” “拜托了大姐,我这次来任务很急的,可不能象你一样玩的。”真不知道李响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自己刚刚到了海城,她马上就得知了情报,在自己还没有赶到海城刑警队呢,她却先一步找到了自己,非得和自己一起去刑警队不可。而自己此行又不是来玩山游水,更不是来降妖伏魔,单单是办案,有这么有趣么? “好了,好了,就这张光碟吧。”从光盘盒里厚厚的一摞光盘中选了一张,递给肖忉。又剥开了一个口香糖,嚼了起来。 肖忉此行也没有带司机,虽然按说有“癫痫”症的人是不能开车的,但是肖忉还是让朱队长答应了他的要求,直接开着队里的车来到海城。 “你身上的鬼气更重了,知不知道?”李响没有看肖忉,闭着眼睛听音乐,手还合着音乐打着节拍。 “什么?你法力不是已经没有了么?”肖忉自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厉气是重了还是轻了,正所谓能医不自医,做为当事人的他,是没法做出正确的判断的。 “我法力是暂时三个月不可以使用了,但是我的眼睛还没有瞎唉。你这两天遇到什么东西了吗?”李响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没有啊,我昨天才回到古镇,今天便又回来,根本没有时间遇到什么东西。除非——我昨天做的奇怪的梦——” “梦?”李响突然睁开了眼。”还是你那个梦么?这次有什么进展?那个老女人把你吊着之后,又怎么样了?” “这次反倒不是那个梦了。梦到了乱七八糟,唉,我一时也说不明白,反正象是一场梦,又象是亲身经历过的一翻。总之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说的清的。” “那总可以说来听听吧。”李响对于肖忉的梦的兴趣是非常的大的。 肖忉便把梦给说了一遍。其实或许月盈问他他也未必会说的,但是不自觉的,他还是对李响有一种潜意识的希望,认为她会知道一些自己解释不了的事情。 李响沉默了片刻。”血玉八卦呢,我看看。” 肖忉从衬衣中掏出血玉八卦,还不待从自己的脖子里摘下来,李响便抓在了手中。”喂,你有没有注意过,血玉八卦的血痕更加的清晰了。” “是么?”肖忉扫一一眼,“我一直也没有注意过。这说明什么?” “血班八卦或许是因为吸和你一身的阴气产生反应了?也有可能是你残存的前世的记忆被它给唤醒了也说不定。你居然上世会是小明王?金大侠小说中的张无忌的原型?”李响惊讶的说道。 肖忉也是个金庸迷:“这点你错了。《倚天屠龙记》中写过韩林儿此人的,不过好象倒是被张无忌给杀的,所以他不可能是张无忌的原型。” 肖忉的解释很显然李响并没有听进去,她一脸羡慕:“早知道我就管师父要这块血玉了,如果我也能想起我的前世,说不定还是清朝的哪位格格呢。搞不好是乾隆皇帝的女儿,帅呆了。” 肖忉想说:韩隆的几个格格结局可是都不怎么好的,还包括那位鼎鼎大名的嫁给和绅儿子的格格,最大的也不过活到四十二岁而矣,不过看着李响的样子,肖忉还不没有打扰她的美梦。 令肖忉极度意外的是——赵学军竟然不在海城的公安局——而是在海城精神病院! “我们也没办法。本来昨天抓到他时,他还好好的,可是今天我们对他进行审问的时候,他却突然发起疯来,狠命的撕咬自己的胳膊,硬生生的给咬下一口肉来,我们的同事去制止他,还不小心被他咬伤了。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把他弄倒,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肖忉皱了皱眉,这是一路上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如果赵学军还有精神病的话,那么他所说的是真是假,都极难的判定。这对于这个案件是极为不利的。 刑警队的同志把肖忉给带到了海城市精神病院。找到了负责医生。 “你们今天送来的那个人啊,他的精神状态非常的不稳定,而且有极度的暴力倾向,我们已经给他服用的镇定剂,目前还不适合审问。” 刑警队的同志摊摊手,表示这事情的确是有些难办。 肖忉思考了一下:“医生,那我们去看一看他总可以吧?” 医生看了看警察,说道:“好吧,但是你们只可以看看他,绝对不可以问他问题,防止他的病情再度恶化。”又看了看肖忉:“如果你们不能做到,那么我实在是不能让你们见他。” “这没问题。我们只要看一看他就可以。” 医生叫来了一名护士,让她把肖忉几人带到赵学军的病房。 赵学军单独住了一间病房,因为他的暴力倾向严重,因此被关在了一间特殊的病房,单独一间,而且门窗上都有很粗的防护栏,室内更是简单,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干净的很,什么都没有放。 赵学军躺在床上,他长的颇为瘦弱,高高的颧骨,两只眼睛大而空洞,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在看。他嘴巴不住的一合一张,象是在说什么,可是却听不见他说什么。手臂上还缠着绷带。 肖忉看了看另一旁的警察和李响,看这样子,此行又是劳而无功了。 看着赵学军穿的病号服都是经过特殊制作的,上面连一粒纽扣,一条拉锁也没有,而是直接两条布条绑定,看起来也是对精神病人的特殊制作吧。 “病人那会闹的厉害,还用力搬桌子,甚至拿脑袋往桌子上面碰呢。”护士说道:“后来给打了针,这才安静下来。” 肖忉这才注意到,这张桌子原来也是固定在病房内的地面上的。估计如果不是这样,可能早就把这张桌子也给去掉了,全病室给赵学军一张床就足够了。 肖忉拉开了第一层抽屉,抽屉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赵学军因为是被捕后犯的病,也没有什么食品类的东西。肖忉又随手拉开了第二个抽屉。 嗯?抽屉里怎么会有一撮头发呢?头发很长,很明显是女人的头发。 “奇怪,怎么我们以前没有发现? 第84章 这间病房好久没有人住过了啊。”护士说道。 第113章:节外生枝 肖忉抓起了头发。头发因为放的时间很长,显的有些干枯。而在头发底下,还有一张纸。 “这又是什么?”肖忉把头发放到了桌子上,把那张纸拿来了来。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张反放着的相片,相片只有半张,正好可以看到一个女人的头。 李响也凑了过来。 “这张相片怎么看起来这么面熟的?”肖忉端祥着。 “我来看看。”李响从肖忉手中抢过了象片。”这,这不是那个女人吗?竹林那个!” 啊,肖忉再仔细看,果然如些。怪不得看起来那么眼熟,竟然是在竹林竹林里出现的那具无名女尸,曾经和肖忉剧烈的争斗,几乎把肖忉和李响的命留在了竹林里的那具女尸。 肖忉和李响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 这是肖忉最没想到的事情,张民良的案子,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结果就又发现了这个女人的相片,就好象是和这个女人有缘份似的。 “护士小姐,你见没见过这个女人?她是不是以前也在这家医院住过?”肖忉问道。 “这……”护士也盯着相片看。摇了摇头。”我来这家医院有两年的时间了,从我来的那天开始,这间病房就一直空着,所以我对这个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海城的一个带肖忉来的刑警也一直在旁边,但是他只是领肖忉来看赵学军的,而关于赵学军是否知道张民良一案的情况,他自然是不关心。此时看到肖忉手中拿到的相片,问道:“怎么了?这个女人你们认识?” 肖忉不知道怎么应付他,答道:“上次来海城的时候见过,所以感觉有点面熟。” “哦。那赵学军这里现在还不可以审问,不然我们先去问一下院长,是否知道这个女人的情况吧。” 肖忉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个办法。虽然这个女人的相片出现在这里不一定出现什么,可是肖忉还是想知道这个女人相关的一些事情,而李响,这方面的好奇心则更重了。 肖忉把女人的头发和相片分别放在了证物袋里,由护士带着返回院长室。 院长看到肖忉他们刚刚出去了片刻便又返回来,感觉有些奇怪。”还有什么事情么?” “哦,院长,是这样。我们在赵学军的病房里发现了一张相片,院长能否帮忙看一看是否对这个人有印象。” 院长似乎有些不耐烦,可是又由于肖忉警察的身份不好说什么:“肖警官,你也知道,在我院里病人是很多的,若要对一两个病人有印象,实在是很困难的事情,不如,你们去找一下档案室里看看吧。” 肖忉拿出相片送到了院长的面前:“您先看一下吧,如果你要是没印象的话,我们再去档案室不急。” 院长无耐,这才接过相片,凑到眼前。 没想到他刚拿在手里,啪的一声,手中的钢笔应声落在了桌子上。”是她……” “是她?院长认识?她是谁?”肖忉忙不迭的问道。 院长把相片反过来,还到肖忉的手中。 “你们先坐下吧。”院长镇定下来,才让肖忉李响和一旁的海城警官坐下。”小王,你去一下档案室,让赵主任把04年汪雅的档案拿来。”护士应声出去。 院长站起身来,递给肖忉和警官每人一支烟,自己也点了。 “其实也没什么。她是两年以前我的一个病人,叫汪雅。当时还是海城师大的一名学生,结果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犯了很强裂的精神压迫症,总是幻想会有人要强奸她,有人要杀她,甚至总是无缘无故的对身边的男人发起攻击,又撕又咬的。最后被送到了我这里。当时我还不是院长,还是一名主任医师,当时我就负责她。经过了很多的治疗,效果都不是特别的明显。于是最后我们只能采取保守治疗。” “什么是保守治疗?”李响问道。 院长吐了一口烟:“就是和现在对赵学军的办法差不多,把她隔离开来,每到她发作的时候,就会给她注射镇定类药物。这样又一直过了半年,她的病情才有了稍稍缓和的迹象。至少不会再主动对身边的人发动攻击了。后来她的家人提出要接她回家,我们医院经过慎重考虑,同意了她们家人的要求。可是就在出院前的那个晚上,她竟然自杀了。” “自杀了?这怎么可能?”肖忉刚才在赵学军那里看到过,这种精神病人的房间和看守所的安全条件是相差无几的,连衣服上的铁钮扣都给去除了,那病人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是啊,她自杀了。她用枕头垫的边子布条吊在门上,死样非常的难看。当时连许多医生都看不下去了。后来就他的家属和警方也都来了,她的母亲当场昏厥,后来警方她的尸体接走了……” 那个小护士走了进来,拿了一摞卷宗,院长打开看了一眼,交给了肖忉。 李响和海城的警察也都在一起看。 在卷宗上的相片的确便是肖忉所见的那个女尸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目光远比那个女尸的目光更加的呆滞,仿佛是一个完全没有思想的木头人一样。 而再里面,内容和院长刚刚说的一致,病人汪静,就读于海城师大,病征:意识清,接触被动,查及被害妄想、嫉妒妄想,情感淡薄,意志减退,自知力缺如。诊断结果:偏执型精神分裂症。 再往后面治疗的内容,肖忉不是专业的医师,自然看不懂了,不过还是会从中看出一大部份的药都是镇定剂,而且用的非常频繁。 “那再后来呢?汪静就这样用发卡把自己给杀死了?这倒真有点匪夷所思。”李响说道。 “这倒也不奇怪。你不知道,原来在监狱中,经常会有犯人用牙刷自杀的。而且当时汪雅极有可能处在精神失控的状态,所以用这种手断自杀,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后来他的父母有没有就此找过医院的麻烦?” “唉,麻烦还少啊。他的父母当时就把我们给告上了法厅,要求索赔。最后法院判罚我们给他们赔付了22万余元。” 第114章:两份档案 “院长,这卷宗我可不可以复印一份?”肖忉问。 “这个啊,按说是不可以的。不过这次例外吧。小王,你你拿去给复印一下,然后交给这位警官。”院长思考了一下,同意了。 “那就谢谢您了,我就不打扰了,改天赵学军情况好一点了我再来。”肖忉站起身来。 “好的,好的没问题。倒时候通知你。”院长站起身来,和肖忉几个人挨个握了握手。肖忉随着那个小护士把汪雅的卷宗复印了一份,装入了档案袋。 一行人又回到了海城刑警队,肖忉和警队的警察一起到了队长办公室。和队长握了手。肖忉连声向队长致谢。 “唉,这有什么可谢的,咱们同做这一行的,职责所在嘛。这一行有进展么?” 肖忉摇了摇头,把赵学军的情况说了一下。 “唉,这也就没办法了。象这种病,若说好,可能也就当天就能好过来,可是要说犯,也没准一辈子再也清醒不了。” “是啊。所以不知道这回是不是又白跑一趟了。”肖忉道。”不过,队长,关于这个女人的情况,我想看一下档案,可以吗?”肖忉把汪雅的相片和病历拿了出来。 队长接了过去,看了一下。”这是哪年的事情?” “精神病院的院长说是两年多以前这个女人死的。” “旧案?”队长皱起了眉毛。 肖忉也明白,查人家已经结了案的旧案,这是大忌,更何况,两个刑警队即不是隶属同一个分局,也不是隶属于同一个公安厅。唐突的介入,会让人不高兴的。 “是这样的,队长。我是上一次在查案的时候,在一吻定情酒吧里发现了一个女人,发现她长的和这个死者几乎一模一样,因此我怀疑她们俩是两姐妹——而且可能会和赵学军案有些关联,因此……” 队长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好吧,那一会儿还是让小陈带你去档案室去找一下吧。不知道这案底还在不在,是不是已经封档了。小陈,你领他去吧。”队长又按下了桌上的电话:“喂,刘姐,一会有古镇的一位同志过去查点资料,你帮助他找一下。” 肖忉连声道谢。 同样是档案室,海城警队的档案室就比古镇的大的多了。因为海城终究也算是一个大市,比起古镇来,每天发生的案件自然要多的多。 同来的警员把肖忉和李响交给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然后出去了。 李响当然是不应该进来的,但是肖忉和那位姓陈的警员都禁不住她磨,于是干脆也把她给带进来了。 “你找什么时候的档案啊?”而前的这位应该就是刚才队长说的刘姐了,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略有些发福。 肖忉连忙拿出汪雅的病历。”哦,您看一下,我找的这个人叫汪雅。死于2005年,是因为精神病发作而上吊自杀的。” “哦,这样子的啊。”刘姐打开电脑档案,查了一下。”在第二十架呢,你们过来。” 肖忉和李响跟着刘姐转到了第二十架的档案,刘姐打开了下面的柜子。按着索引来找。”汪雅,就是这一本了。”刘姐的手指划过了诸多的档案,熟练的从里面拿出一本,交给了肖忉。 “哦,谢谢你,刘姐。” “别客气,你们就在旁边看吧。但是这是不可以复印的,看完后再给我就行。” 第85章 “好的。” 因为档案室从够大,在的架子的旁边还有几张小椅子和桌子。肖忉和李响坐了下来。刘姐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翻看了几页,还是看不出什么问题。至少和院长说的一样,尸体检查的结果:颈部勒痕明显,颈椎断裂,窒息死亡。最终认定为自杀。 “你说我们看到的女尸会不会是这个汪雅?”肖忉问。 “这可很难说了。不过她们的确是长的非常的相似。” “那么我们假设这个女尸就是汪雅的话,那么她是正常死亡的,为什么还要去‘一吻订情’酒吧呢?鬼会不断的重复着生前做过的事情,尸体会不会也是这样?” “一般的法学界的人认为,尸体中也是仍然存在着死者的灵魂的,但是只是他灵魂的一部分,所以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啊。民间不是还有句俗话叫做‘大魂走,二魂游,留着三魂看坟头吗?” “就是说‘一吻订情’酒吧一定是和他有关系了?可是这一定是她死亡之前的事情了。”肖忉又翻了翻,感觉好象没有什么可取的东西。可是当他正要拿起档案的时候,突然发现档案的封口上有一个负责调查此案的警员的名字:“刘伟志!” 负责这个案子的是刘伟志!肖忉眼前一亮。他忽然清楚的记了起来,刘伟志说过他在两年多以前的确是曾经在海城刑警队实习过的。而这个案件正是他经手的,看来他应该会掌握一些线索了? 肖忉看了看眼前的这些资料,感觉或许会有用,可是刚刚那位刘姐说过了不允许复印。肖忉看了看一旁的李响:“手机带了没?” “带着呢。怎么?哦。”李响也明白了肖忉的心思,把手机递级肖忉。 肖忉转了一下身子,尽量让刘姐看不到自己手里的动作,把手机调到照相的功能,对着档案按下了快门。 肖忉拿起了档案,正要还给刘姐,正在这时,忽然有个电话打了进来,刘姐拿起电话说了两句:“对不起,我得先出去两分钟,一会儿你们看完档案的话,直接给锁进去吧。” 肖忉点了点头。 反正也已经看完了,肖忉决定把档案放回去。然后去找刘伟志打听一下情况。他打开下面的柜子,手指按着字母索引,往下查找。 “汪,w,应该是这里了。嗯?”肖忉突然发现在w的位置还有一份档案袋,上面写着两个字:汪雅。 汪雅?怎么还是汪雅? (这个案破的太快了,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感觉有些别扭?) 第115章:弹血为阵 肖忉把手里的这一份档案给放了进去,又把那一份写着汪雅的档案拿了出来。 这份案件和上一份并不相关,是一份汪雅报案强奸的档案。上面写道:汪雅,海城师大学生,于2005年3月5日报案称被人强奸,经查并无此事,此人双目呆滞,精神恍惚,经心理医生检查,此人有重度强度精神分裂症,现将汪雅交给海城市四院(精神病院),此案予以撤消。 很简单的两页纸。只是在汪雅刚发病的时候报案的记录。肖忉又拿起李响的手机,把这两页纸的内容拍了下来。装回档案袋,放回原处。 把抽屉带好,刘姐也已经回来了。 “谢谢你刘姐。那个档案我看过了。看来可能是我认错人了。”肖忉说道。 “没事,不用客气。” …… 肖忉出去,并不急于马上去找月盈。现在他又开始关于起这个汪雅的事情。虽然精神病人随意报案,称自己被人追踪、甚至有人要杀害自己的事情经常发生,但是这次不同,肖忉隐约感觉这里不太对劲。或许这只是一种职业病吧,和张民良案件一样。可能是肖忉亲自见过汪雅的尸体啊,并且和汪雅有过“零距离的亲密接触”,所以还是想借着现在赵学军案暂时无进展的时候,去查一下汪雅的情况。 “你就总不用上学的吗?”看着李响又跟着自己上车,好象要一直跟着自己下去,一点回学校的意思都没有。 “拜托,过几天就马上是十一长假了,现在我身体状况又不好,请两天假总可以吧?” “你身体状况会不好?”肖忉怀疑的盯着李响。”我感觉你的身体状况比我还要好呢,居然还身体不好。我看你不是身体不好,是这里——”肖忉指了指头。”出了问题。” “喂,我总算是你大师姐诶,哪能这样说话的。”李响又剥开一粒口香糖,放入了口中。”更何况你破这案子,能少的了我?” “你?你又能帮上什么忙?你学过法医吗?你学过刑侦吗?” “谁告诉你破案一定要用法医的?谁告诉你破案一定要用刑侦的?就凭你这么迂腐,难怪一件小小的案子你就弄到现在都破不了。” “好啊,你有办法是吧,那你来告诉我,用什么办法?” “好吧,想听我讲出破案的办法是吧?那你得全听我的。先叫声师姐来听听。” “呵,你还想用这办法来骗我啊,门都没有……”肖忉才不会上李响的当呢。 “你——好,先给你记下了。这次先帮你的忙吧。先听我的,你开车,前面转,对,再转,上这条路,一直走——”李响开始给肖忉指路。 车转了几个弯,一直上到了主路。 走出去了几公里,肖忉才发现这条路是这么的熟悉。 “这条路不是通往海边的吗?你不会是让我直接去找那个女尸吧?” “废话,要破那个女尸的案,不去找她去找谁?”李响不以为然。 “你的法术恢复了?”肖忉惊讶的问道。难道陈若水来的那两天,使用什么秘术把李响的法术又给恢复了? “当然没有了。” “那我们见了女尸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嘛?”李响笑了笑,露出了她阴森的小白牙。 糟糕,又上当了! 到达竹林的时候,天还没有黑。李响执意又在车里等到了天黑,十来点钟,李响才叫肖忉下车。 “天黑了她的法力不是更厉害?” “那当然,白天阳气那么厉害,她怎么会出来的?” “可是我们上次就差一点送了命,这一次你又没有法力。” “你总也是我师弟唉,堂堂的茅山弟子,会被一个无名女尸给吓住?诺,这个给你——”李响拿出来一叠符纸,递给了肖忉。”我早就准备好了,特意让师傅画的‘震尸符’,我就不信制不住她。 又上当了!这哪里是帮助自己破案,分明是李响上次在这里受了女尸的气,这次是来报仇的,唉。肖忉叹口气,接过了符纸。暗暗祈祷这些符纸可以起些作用,不要象上一次一样的,轻松的被女尸给破解了就好。 在道家的阴阳学说中,竹子本来就属于阴性植物,又将近子夜,正是阴气最盛的时候。肖忉虽然这次已经会了茅山法术,可是还是禁不住感觉到丝丝凉意。 又是那片开阔地。第三次来到这里了。 “引她出来吧。她上次被困八卦阵当中,精元自然大损,此时法力正弱,正好可以消灭她。” “引她出来?怎么引法?”肖忉又问。 “你上学怎么上的啊?就是死记硬背吗?不懂融会贯通?你的血是阴性的,对于她来是,是最好的补品……” 天啊,又是这招。难道茅山道法都是这一套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 李响早就准备好了小刀片,递给肖忉。 “不对啊。”肖忉忽然想起了自己和李卓文出事的那天遇到的情况。”既然我的血是阴性的,对于他们来说是天然的补品,那么我和你哥出事的时候,那女尸会什么会反倒怕我的血呢?而且我的血可以把她的结界给破掉?” “唉呀,那件事另当另论了,现在你听我的,没问题的。” 肖忉再次无语。 《茅山秘术》中有“弹血为阵,以阻阴灵”一说,但是那是基于大多数人都是阴性的,尤其以处男为最甚,而肖忉天生阴性体质,想来“弹血为阵”的话,也可以把汪雅的尸体给引出来吧? 刀片再次划破了手指,鲜血滴了出来。肖忉掐做阵手势,八滴血弹出,组成八卦之阵,在汪雅上两次出现的地上。 第116章:汪雅 “哟,几天不见,功力见长嘛。”李响坐在一旁,和肖忉打哈哈。”看样子你师姐我就算是法术再恢复了也跟不上你了。” 肖忉瞪了瞪李响没说话。全神贯注的盯着场内的情形。厉经两次和汪雅尸体的交锋,他可不认为汪雅就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狂风骤起,乌云遮月。 “喂,肖忉,她出来了。”李响口里吃着口香糖,喊道。 落叶细细碎碎的响做一片。 “如果师父不把那罗盘给拿走多好。”李响小声的嘀咕。 汪雅的尸体突的立起,地上的落叶跟着漫天飞舞,仿佛有人为了配合现在的场景故事做了特技一般。 全身赤裸的汪雅,站立了起来,用鼻子仔细的嗅了嗅了四周,象是在寻找那个引诱她的东西。她发现了肖忉的八滴血组成的阵法,猛的突了进去,伸出双手。 肖忉的八滴血也因此变的更加的红颜,如同是八朵待人采摘的血色莲花一般。 “可以了,趁她不注意,制住她!”李响大吼。 从汪雅的尸体一出场,肖忉胸前的血玉就又开始发起烫来,象是烙铁一般印在肖忉的胸上。好在肖忉现在已经熟悉了这种感觉。他明白,这是因为血玉也已经感应到了巨大的阴气。 第86章 血玉本是阴性,同这个女尸一般,它也在贪婪的吸食着周围的一切阴气。 拿起震尸符,肖忉一个健步,冲至汪雅的身旁,起手,猛的贴在了她的头上。 汪雅伸出的双手顿时沉了下来,身体还僵硬的笔直的站着。周围的风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哇赛,肖忉,你不得了啊!这么厉害了?”李响一直说着现在制服汪雅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她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的容易。符自然是陈若水给的,可是符这东西和道家的法宝一样,具体它的威力的大少是要看施用者的法力高低而绝对的,至少在李响几天前,法术尚在之时,要想轻而易举的就这样摆平汪雅,还是几乎不太现实的。 肖忉却没有太注意李响的语气,这么简单就搞定了汪雅,也是他所不相信的。看看四周,好象没有什么危险存在了。 “接下来怎么办啊?”肖忉又问。 “把你的血玉八卦摘下来。嗯。然后滴一滴你的血在上面,然后放入她的嘴中。”李响说道。 对于前两项,肖忉可以理解。终究这血玉也是陈若水给他的,而以现在肖忉的经验来看,茅山派的法宝都是极度“嗜血”的,至少是极度喜欢他肖忉的血。而放入汪雅的口中又是为了什么? “你真够笨的。说你是死记硬背吧,你还不承认。血是你的,而血玉这些天来一直戴在你身上,也适应了你身体的气息和特质,可以说也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而你把血滴到血玉上之后,放入汪雅的口中,再施用法术,便可以从汪雅尸体内部提取到她残存的记忆了,这不是比你要找什么线索,一点一点的破案来的快吗?”李响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肖忉猛然才想起来好象是还有这一招的。可是看看自己的血玉,放入汪雅的口中?天啊,那拿出来要怎么样清洗自己才能够放心的再戴啊。 可是这怎么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肖忉掰住了汪雅的下巴,再怎么用力,还是打不开。一只手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李响,你过来,帮忙掰开她的下巴。”肖忉对李响说道。 “切,这点事情你都办不好啊,还得求大师姐。”李响一面嘟囔,一面走了过来,双手用力的掰住汪雅的下巴,使她张嘴。 汪雅的嘴巴里还有些竹子的纤维,可能是上次被肖忉送进她口中的那些。肖忉看了心里有些发毛。 把血玉放入了汪雅的口中。汪雅的尸体猛的突突的动了两下,脖子里的肌肉也快速的动了两下。 “喂,拜托了大姐,这东西你可千万不能吃下去,不然我一会只能把你的肚子给剖开了。”肖忉顺着她的下巴往下看到肚皮,雪白而细嫩的肌肤,苗条的腰身和胯下的禁区让肖忉血管几乎爆烈,连忙把目光从女尸身上移开。 李响看到了肖忉的窘态,狠狠的踩了肖忉一脚。”你快点打坐,我来拉住血玉八卦的链子,不会让她吃下去了。” 肖忉连忙坐好。集中精神,尽量清空脑子中的一切的杂念,一心想着汪雅。 慢慢的,肖忉的意思模糊了起来,对于身边的一切都有些淡忘了,渐渐的和汪雅合二为一…… 一个苍老的老年女子,手拿一封信:“雅雅,你考上大学啦!” …… 还是那个苍老的女子,独自在灯下,看着熟睡的汪雅:“雅雅,卖了咱们那片竹林,你的上半年学费就凑齐啦!” …… 一个屋子里:“王老师,求你了。明天你献血名额,给我吧。你们学校给的那五百块钱的献血奖励金,我只要两百就好。”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 灯红酒绿中,手拿着话筒,合着周围的靡靡之音,在唱歌。有两个醉鬼走上来,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又哈哈大笑。 …… 一个胖男人甩过来一个信封,里面有几张纸币。”老板,不是说好一天一百的嘛,怎么这么少?” …… 一个男人在抱着她喝酒,她拼命的拒绝,可是那男人的力气比她更大,拿起桌上的红酒,就往她的嘴里灌,哈哈的大笑着…… …… 醒来,私处隐隐的疼痛,内裤都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卫生纸丢了一地,还有一个男人躺在自己的身旁?啊?!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她大叫起来。那男的捂住她的嘴,又把她摁倒在了床上…… …… 他丢下了几张纸币,丢在她的双腿之间。她发疯了似的冲了上去,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上,咬出了一排牙痕…… …… 一个黑黑的屋子,空洞的什么都没有,象极了魔鬼的嘴巴。一个人张牙舞瓜的向她走来,她想叫,去发现自己没有力气,一支针打在了她的身上,她又昏迷了过去…… …… 撕烂了枕头,把布条吊在门上。吊上去吧,一切的屈辱,一切,都会过去的,很快,都过去了…… 脑中什么都没有,仍是一片黑暗,一个苍老的声音:“雅雅,你让妈怎么活啊!”声音又没有了…… …… …… 肖忉猛的醒来,发现自己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李响这时也过来扶住了他。 “你发现什么了?怎么汪雅的尸体会流泪的?” 肖忉抬起了头,发现,顺着汪雅的眼角,两行鲜红的泪水流了出来,不知道,是泪,还是鲜血…… 第117章:李响的想法(一) “她还真是可怜。”肖忉拍了拍屁股,站起来。 “为了挣学费,而去酒吧卖唱,结果被人强奸,而后被当成精神病送入精神病院,最后自杀死了。”肖忉看了看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叹了口气。 李响也看了看汪雅:“真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身世。其实在我们学校也有这样的学生啊,因为没有钱交学费,只好去卖唱,给人家当二奶。”李响从包里拿出来纸巾,给汪雅擦了擦眼角的泪。 “强奸她的是谁?你有没有看出来?这种人,应当给抓起来枪毙!” “唉,在她的意识中,根本就分不出来谁是谁。只是关于这几段情节特别的深刻而记在脑子中吧。”肖忉把血玉八卦从汪雅的口中掏了出来,用拿了李响找了几张纸巾,擦了一擦。还是感觉不放心,装进口袋里。 “现在把她怎么办?总不可能就这么放着吧?” “也是啊。一般象她这种情况应该立刻就火化的,可是她又死的这么冤枉,要不然就带着震尸符她埋了吧?”李响动了恻隐之心。 “埋了?”肖忉皱了皱眉。他自然也是十分的同情汪雅的状况,可是想想汪雅前一段时间的恐怖情况,肖忉还是打消了自己的这份妇人之仁。”还是烧了吧。” 李响也不做声了。陈若水也是一向告诉她,对等异灵,是不可以乱动感情的,到头来只会坏事。 处理起尸体来就好办了。茅山术中自然就有焚尸之咒符,肖忉只是照本宣科,火符打在汪雅的身上,冒出绿莹莹的光亮,汪雅的尸体渐渐的消失了。地上只盛下了一些骨灰。 李响找来几根竹子,分成几小断,把汪雅的骨灰放入了竹子中间的空心。又在地上挖了个坑,把她给埋了。 “汪雅,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找到犯罪份子的。”李响在汪雅的“坟前”说道。 肖忉去不那么想。 要破一个案件并不容易。更何况就汪雅这件案子,他也不想去找汪雅的母亲了。从汪雅残存的记忆中,母亲便是一个很苍老的人,而且没有关于父亲和兄弟姐妹的记忆。这样一个老人,在经受了这样一份打击之后,会怎么样呢?或许经过这几年,她的创伤,至少是在表面上,应该已经痊愈了。如果自己再次找到她,向她打听汪雅的情况,那么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呢? 而且这个案件并不难侦破,肖忉已经隐约的感觉到这个幕后的凶手是谁了。从汪雅残存的那点记忆,从精神病院的检查报告,还有汪雅在出院前的突然自杀,肖忉都已经猜出了这个凶手。 整个案件的流程被不复杂,汪雅因为想要交齐学费,而去“一吻订情”酒吧中去卖唱;而汪雅却不肯与酒吧中的客人进行肉体交易,所以酒吧的管理者极度的不满,再之后一个客人强拉她去包间唱歌,被借机奸污了她;那个强奸者本以为给汪雅一些钱便可以摆平此事,终究是一个歌女,可是汪雅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选择了报案;而此时,因为汪雅的情绪比较激动,可能被警察误会,而此时他便勾结心理医生,将汪雅诊断为“精神分裂”,并送进医院;而在医院中,对汪雅进行了过量的镇定剂,并使汪雅长期独自一人处在一间小黑屋子里,使她最终真的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而直到汪雅的母亲要接汪雅回家,这正是这个人最不愿意看到的。因为只要汪雅一回家,中断了大量的镇定剂的注射,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最终有一天她便会真正的再成到一个正常人,而自己所做的一切就都泡汤了。于是,便出现了汪雅在出院前一天“自杀”的事情。 这不但是强奸,更是谋杀! 之所以说是因为发生在“一吻订情”酒吧,是因为肖忉两次发现汪雅,都是在“一吻订情”酒吧,一个死人,执著的喜欢一个地方,只能说明,这个地方发生过什么令她刻骨铭心的事情。而对于汪雅来说,自然是强奸这件事情。 “一吻订情”酒吧的那位主管,自然便是乔拓或是赵学军;而能够把汪雅成功的从一个正常人给诊断成精神病的,恐怕就和精神病院里的医生们有莫大的关系了。 第87章 突然肖忉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乔拓,本来就是精神病院的一名医生,而他从精神病院辞职,并不是很久的事情! “你怎么不说话了?”李响问道。 肖忉有些垂头丧气,手无力的发动起了汽车:“没什么。只是感觉汪雅太可怜了。而且她的母亲,恐怕现在都没有办法从这个阴影中走出来。” “嗯。”李响垂下了头。”我哥哥去了这些天,我妈妈还是每天在哭。原来我们都对她们不够重视,总感觉有太多的事情要做,陪她们的时间会很多很多。其实生命根本就是太过脆弱。人和外面的这些树木没有太过本质的区别,死了之后,便化做泥土,什么都没有了。” 肖忉也感觉全身的乏力。他靠在座椅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李响却借机靠了过来,把肖忉的胳膊枕在了头下。 “小刀,你跟我说过,要给我哥报仇,是吗?”李响并没有直视肖忉的眼神。 李响过来投怀送报,肖忉下意识的往回一抽手。可是李响刚才的这句话,最终阻止了肖忉的动作,稍稍一慢,胳膊就被李响给枕个结实。 “嗯。李卓文的案子,我一定会破的。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样找到乔拓。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而赵学军却又疯了。”被李响枕到的那只手不能动,而另一只手肖忉却感觉到无所适从。 自己当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事实证明,只要是男性生理机能正常,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坐到坐怀不乱的地步的。李响的穿的并不多,一经和她接触,肖忉的胯下便急聚的膨胀起来。 第118章:李响的想法(二) 李响仍然歪在肖忉的身上:“我知道。可是乔拓总是一个人,他不可能从人间蒸发掉的。而且‘一吻订情’酒吧是他的产业,赵学军说倒底不过是个打工仔而矣。相信不久之后他就会出现,就算他不出现,海城警方也会找到他的。我相信,我哥哥不会白白的死去的。” “嗯。” “小刀,你开冷气了吗?怎么我感觉有些冷?”李响说道。 “没有啊。车在这里都停了半天了,一直熄着火啊。”肖忉说道。 正在犹豫,李响拉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李响本来就穿着略显窄小的t恤(当然,对于女人来说,这自然不算是窄小),下半身穿了七分的低腰裤,这样一蜷缩,腰部早就都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之下。肖忉的手触及,细嫩滑腻,如同白脂一般。他的手不禁在上面摸索两下。 李响缩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她的双手也环到了肖忉的腰后。 不经意间,肖忉的手随着李响的腰身不断的向上,伸进她的衣服里,插进内衣,转到了她丰盈的胸前。 “嗯。”李响象触电般的抖动了一下,却没有拒绝,顺由肖忉的大手在胸上抚摸着,微眯着双眼。 肖忉的嘴巴象李响的唇上印了过去,李响轻张开贝齿,把肖忉的舌头迎入了口中,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肖忉脑子里一片空白,女色当前,最雄性的本能压住了他心底的一切。他把李响的座椅放倒,压了下去。李响的双手仍环在他的背后,紧紧的拥着肖忉。 “爸爸,接电话啦——” 肖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给正的疯狂的纠缠在一起的肖忉和李响迎头泼了一瓢凉水。肖忉连忙从李响的身体上爬了下来,李响的上衣已经被肖忉褪去,胸前两只雪白小兔子不住的跳动。下面的裤子的的拉链也被解开了,刚刚褪到臀部以下,白色蕾丝内裤半遮半掩的露出了迷人的禁区。真不知道这个电话再晚来几秒中会怎么样。 肖忉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歉意的对着李响尴尬的笑了笑,拉开车门,走到车外。凉风清使肖忉火热的头脑轻清了下来。 “喂,盈盈……” “喂,小刀,你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啊?是不是背着我在和别的女孩子幽会啊?”月盈上来便说道。 因为肖忉工作忙,很多时候都是响过了半天才接月盈电话的,月盈也是知道的,所以这句话也自然是开玩笑的口气。以往肖忉也都是能安全的应对的,可是这一次,肖忉的脸又热了起来,他有一种偷情被抓住的感觉:“哦,没有,我——只是在工作。” 他冷眼看了一眼李响,李响正在车里整理自己的衣服,没有看肖忉。 “就是哦,小刀乖啊,不准勾引别的女孩子,不然我把你的小弟弟切下来。”月盈在电话里装出一幅大人骗小孩子的样子哄肖忉。 “怎么会呢?”肖忉越发的感觉口不对心。 “嘻嘻,刚刚电视剧里的女主人公就是这样说的,我学的象不象啊?” 肖忉又汗!谁知道你在看什么电视剧啊,怎么会知道象不象? “盈盈,你妈妈今天没事情吧?”肖忉连忙把话题给叉开。 “嗯,她好多了。吃的也蛮多的。这两天也没哭鼻子了。就是——”月盈止住不说了。 “怎么了?”肖忉连忙问。她知道月盈一旦止住话,便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要说。 “嗯,我妈妈,她说,想去看看爸爸——”月盈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你为难,可是……” 肖忉也沉住了。 月盈的妈妈要去见唐忠,本身来说,有老学长刘伟志在看守所里,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月盈的妈妈身体刚好,万一因为见到唐忠一激动,再犯病了可怎么办? “你妈身体?” “嗯,我也知道。可是我妈她这两天就是念叨过两次,虽然也没明着说非得让你帮忙,可是我知道她非常想去看看爸爸。小刀,你能不能……?” “好吧,盈盈,我试试看。尽量让你妈可以和你爸爸见上一面。” “小忉,……,谢谢你。” “傻瓜,怎么又对我说谢谢啦?”…… 接通了刘伟志的电话,把这件事情和刘伟志一说,没想到刘伟志马上就答应了:“行,没问题。那老东西去出差还没回来。我可以让他们见一面,但是,规矩你是知道的。” 肖忉答应道:“是的,我全明白。” 所谓规矩,当然除了看守所内部的一些规定之外,自然还有对于刘伟志自己的一点“规矩”,事实上,重要的当然是后者,因为在押期间让亲属探望,本身就是不全规矩的。 李响也已经整理好了衣服,肖忉上了车,看着李响,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而李响倒栽葱表现的极正常,仿佛刚刚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月盈给你打电话?” 肖忉点了点头。 “你们俩还真恩爱。走吧,我们回去吧。” 肖忉也不便多说些什么,开车,回到了海城,因为天色已晚,两人找了间宾馆住下。 第119章:再看唐忠 李响虽然不用上学,可是去和月盈她们一起去看唐忠的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告诉肖忉今天她会去看一下“一吻订情”酒吧的情况。 肖忉知道这个女人虽然现在法术也没有了,也没有什么刑破的经验,但是凭她的头脑,或许倒真的对案件有什么发现。 接了月盈和月盈的母亲,几人又到了看守所。 这是第二次来了,门口的保安还记的肖忉,和肖忉打了声招呼,告诉肖忉刘所长现在就在办公室里。 肖忉点头致谢。 找到了在二楼办公的刘伟志,又客气了几句,刘伟志又领着肖忉他们到了唐忠的看押室。 唐忠正在床上倒着,和上次不同,他马上就发现了门外的肖忉几个人,从床上起来。 刘伟志把几个人领进去之后,又对肖忉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做。还象上次一样吧,我把你们锁在里面,你们谈完之后再给我打电话。” 肖忉马上笑道:“刘哥,这次我看你就别锁了吧。一会儿我和月盈到门外,没问题的。” 刘伟志看了看唐忠,想了想:“好吧。那这次就不锁了,但是时间不要太长啊。” 肖忉连忙道谢,把刘伟志给送了出来。 “爸,妈妈来看你了。”月盈闪到一边,唐太太出现了唐忠的面前。 “唉,你怎么来啦?”唐忠看到自己的老婆也跑到这里来看自己,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家里,这一次却在这种地方。让唐忠感觉到有些难过。不过经过了这些天的看押,唐忠的脑袋也早就转过弯来了。 “没什么。过几天可能就会变冷了,给你带了两件毛衣。”唐太太拿过包,拿出来两件毛衣,一薄一厚,都是手动织的。 唐忠接过画,放在了桌子上。”这几天天还热,暂时还用不到。就是你得注意一下身体,可千万别忘记了吃药,前天我还听盈盈说你病了。” “现在盈盈回来了,总是盯着我吃药,想忘记都不行了。”唐太太拉了拉月盈的手。 肖忉在门口站了一下,看着里面仨个人说了一会话,又推开门,冲着月盈晃了晃手。 “妈,爸爸,小刀叫我,我先出去一下。”月盈知道肖忉的意思是让自己的父母谈一谈。 唐忠点了点头。 肖忉和月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里面唐太太和唐忠坐在床上聊天。 “爸爸真是糊涂了,为什么要弄那两百万啊,不然的话,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月盈低声的说道。她早就忘记了唐忠把自己赶走的事情。 “或许他也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直到现在唐忠还没有交待那两百万的去向。 第88章 只是说打算交给司兴然买禹王头的,可是那钱到没到司兴然手中,而买来禹王头做什么,唐忠还从来也没有说过。 “小刀,我想,这件事我能知道。”月盈低着头说。 “啊?”肖忉跳了起来。”你知道?” “嗯。其实你也知道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后来有一个算命的说我是童女,你也知道;当时说是已经花钱换过童了,可是直到我上大学前身体还是不太好。后来爸爸又有算命的给我看,结果说我这个童女是前生的冤孽,几乎没有办法解除的。这样一直到爸爸和乔拓司兴然他们聚会中,谈起了此事;司兴然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据说接触过一些日本的术士,他告诉爸爸这情况并非不可以解,只要找到和前世有些牵连的东西,供奉在家中,每日上香,救可以有的救。爸爸便对这件事很上心。结果一直到去年,司兴然告诉爸爸根据我的生辰命数,禹王镇的禹王象似乎和我前世有些渊源,爸爸那时便去了趟古镇——那时我们都在古镇,可是竟然没有见到爸爸。”月盈说来似乎感觉有些遗憾。”再后来司兴然才说他会想办法把那禹王头像给搞到手,但是要我爸爸出两百万。爸爸当时居然这么轻易就上当了,可是他一月工资那么少,我家又没有有钱的亲戚,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他才从银行的帐上支了两百万。可是最终那司兴然也没有把头象给他。爸爸实在是被他骗了。” 肖忉无语。 唐忠能做到银行的行长,自然在商场上也是摸爬滚打过来的。可是居然会上了司兴然这种当,阴沟里翻了船,恐怕也实在是出于爱女心切,头脑一热,便什么都忘记了。而且,那时候他们父女已经因为自己而闹僵了啊。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面的那些我本来就知道。可是后面的这些,我也是听妈妈昨天说的。我真是有些对不起爸爸。” 或许也正是熟视无睹,经月盈一说,肖忉才感觉到月盈身上也隐约透着一股阴气,不大同于普通人的气质,竟然和自己身上的气息有一丝丝相近之处。又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肖忉才真正意识到——或许自己做的那个梦,真的是自己上世保存下来的一点忘记吧。而月盈,正是自己上世的妃子,为了自己而拔剑自杀的。 说起欠来,自己又欠月盈多少?前世今生,恐怕自己一生的呵护都不能够偿还了吧。 第120章:两百万 “爸爸也真是的,这些衣服还要我们拿来来做什么,还说他用不着。可是过些天天就要凉了。”月盈一面整理着唐忠的衣服,一面不解的说道。 月盈的母亲刚刚感觉身体劳累,回屋休息去了,肖忉还在陪着月盈。 本来给唐忠送的毛衣是两件,一薄一厚,可是唐忠只留下了一件薄的,非得说这件厚的他现在还用不着,让肖忉和月盈给带了回来。当时月盈的妈妈想给他放在看守所里,唐忠死活都不让。肖忉都不知道这老头是不是因为在押的时间过长,脑子有些短路了。 “诶?这是什么?一条枕头的条布?”月盈从厚的毛衣里拿出来一长条布,纳闷道。 肖忉更是大吃一惊,汪雅就是用枕头的条布自杀的,怎么现在又出现了这种条布?难道汪雅的死还和唐忠有些什么关系? 从月盈手中拿过了条布,肖忉仔细的看。 “上面有字。”肖忉说道。原来只是唐忠写的一封信,肖忉为自己的联想力感觉有些惭愧。字是用蓝色圆珠笔写上去的,写的很草,可能是写的时间比较急迫。 “是你爸爸写的吗?” “嗯,我看。字比较乱,但是,应该是我爸爸写的。”月盈认出了唐忠的笔迹。 “小刀:看守所里有监控,不便详谈。司兴然可能会在海城老街‘聚宝斋’去找。但是不会轻意露面,因此难度会比较大。另:两百万元我并没有交给司兴然,现在在老宅的沙发下面的地板砖下。” “盈盈,老宅是哪里?” “就是这座房子了。因为是我外祖父留下的,所以一直被我父母称做老宅。就是在,我们现在坐的沙发下?”月盈也大为吃惊。 两个人小心的搬动沙发,尽量不扰到月盈母亲的休息。沙发挪开,下面地地板砖都合的很好,没有动过的痕迹。 “不会是这里吧?可能我爸爸指的是别的什么地方?” “我再仔细看看。”肖忉俯下身子,用手指仔细的敲打地板砖。 中间的一块地板砖发出中空的“扑扑”的声音。 “你爸爸没有骗我们,的确可能是在这块地板下面。盈盈,找个撬子来,把它打开。” 月盈连忙转身去找撬棍,过了一会回来了。”我家里没有撬棍啊!” 肖忉想了想,去到厨房,拿了四只筷子,用菜刀把细的一头削尖。然后用刀面当锤子,小心的把筷子锤进了地板砖的缝隙里。然后用力,地板砖被撬了起来。 下面是一个洞,一尺见方,里面有一只盒子,外面用了几层布包住。 “这是用来吸潮用的。”肖忉把几层布打来,里里是一个铁盒子,再把铁盒子打开,又是包了许多的布,布的旁边还有一些防潮湿粉。 全部打开之后,是厚厚的几摞百元纸币,草草的算了一下,应该就是唐忠所提到的两百万了。 “你爸爸既然把这钱给藏了起来,现在又告诉我们钱的位置做什么?”肖忉拿出厚厚的有摞钱,掂量着。有钱的感觉应该很好,可是现在这钱拿到手里,却不是想象中的那个味。 “爸爸可能是让我们用这钱来找回禹王头象吧?可是,我怎么会那么做呢?就算是司兴然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什么上世童女,我也不可能可能拿爸爸来换自己啊。” “盈盈,我想我们可以把这笔钱给退回,如果能如数退回的话,那么你爸爸的量刑就会大大的减轻了。可以一两年就不会有事情了,如果再把贪污的罪名减为挪用,量刑还会更低的。”肖忉说道。 “嗯。一会儿和妈妈商量一下。妈妈会同意的。”月盈道。 月盈的猜测完全对,月盈的妈妈听到唐忠的钱现在就在家中,马上就主张给检查院送过——甚至于对于月盈是童女的说法,她都一直有些半信半疑,可现在唐忠的命却是很现实的在人家手里。 就这样,下午一家人又去了检查院,装两百万元如数的上交。 又过了一天,李响给肖忉打电话来,她的调查没有结果。”一吻订情”酒吧还在停业整顿阶段,老板乔拓还是毫无踪迹。留下来看守的店员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还是说着那句话——可能过两天会回来。而关于赵学军,店员们说他在几年前就已经在这里了,是“一吻订情”酒吧的开国员老,而且从来没有人发现他有精神病的症状,一直都表现的和正常人一样。 “嗯,我打听到司兴然可能会在老街,正想去一下呢。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肖忉自己都知道后面这句话等于白问,按李响的脾气,有热闹不凑那才奇怪了呢。 “好啊,你来接我吧。我现在就在招待所里。”李响在那面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其实心中不定多美呢吧? 肖忉又和月盈交待说有事情要去办,然后驱车到了招待所,接了李响,直奔老街。 “老街也是海城的一道特色呢,可惜你上次来的太过仓促,都没有来的及仔细的看。这里卖的仿古玩很有名气的,很多古玩家都会到这里来淘宝了,嗯,就象北京的潘家园。”李响一面走着,一面给肖忉做着介绍。 老街是一条步行街,也拥有上千年的历史。街两次都是形形色色的古玩点,肖忉仔细的查看着店面的招牌,终于找到了那三个字“聚宝斋”。 “聚宝斋”是一间不算太大的门脸,在一条古街上是毫不起眼。 进了店里,十几平米的店面,只有一个伙计,见肖忉和李响进来,也不招呼。 “这伙计架子够大的。”肖忉小声的说道。 第121章:聚宝斋 “切,”李响对肖忉的无知而哧之以鼻。”做古玩这行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那店员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大家儿,而小卖主的话,买与不买,他们是不怎么介意的。反正在外面的这些全都是赝品随你去看呗。” “好象你就多懂了似的。” “这你还说对了。象我们法术界,尤其是我们茅山大派,经手的古玩不计其数,自然也算是个行家了。这些方面你要学的还多的很呢。”两个人在店里先是打看了一下店里的摆设。 肖忉看到一旁边有一个架子,上面摆放了一些瓷器,比较粗糙:“这东西怎么也拿来卖?”李响看了看:“这东西?这是仿宋代官窑,你别看不起眼,看起来毛毛躁躁的,如果不是仿品而真品的话,至少也得上百万吧。”肖忉不禁一吐舌头。”那这个呢?”他指的是一个香炉。 “这是大清乾隆御制防宣德炉,绝对真品。”一旁边的伙计搭话道。 “这是乾隆制的?”李响紧盯着店员,两只眼睛弯着,笑眯眯的看着店员。 “当然啦。”店员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 “这是民国仿清仿宣德炉,不是官仿,而是私仿。”李响一口气说出来。虽然是两个仿字,可是价值却大大不一样了。清乾隆防宣德炉,可以说仍是宣德炉中的精品,其价格不匪,而再经民国一仿,那价值可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了。 “阁下好眼力,粗眼一看便知真假。” 第89章 那店员还没有说话,从店的里间走出来一位中年人。”小郑,给上两杯茶。”中年人指示那名店员。 “两位行家到这,不是来我这小店里‘拾漏’的吧?”那中年人让李响和肖忉坐下,问道。 “哪里。我们到这里来玩,看到这条街比较有趣,便来看看。其实就是随便过来转一转,现在商家玩家都精明的很,哪里还有多少漏可拾啊。”李响回答道。 拾漏就是指一些比较有价值的文物,而商家去没有发现它的真正的价格,往往以比较低的价格卖出去。 “呵,这外面都是些仿的东西。最有价值的也但是刚才你们看的这几件民国的仿物了。真的东西没有人敢放在店里的。两位来是想要点什么还是有什么要出手的?” “其实都不是。我粗通一点陶瓷方面的东西,只是对于玉器方面知道的倒不太多。我上些天得了一件玉配,找了很多专家鉴定,都没法确定准确的年份,不知道你们这里办不办鉴定?” 中年人笑了笑:“现在鉴定一般都是去找文物局,来古玩店里来鉴定的倒是少之又少。”他虽然揭破了李响的骗术,不过又说道:“不过要是有好东西倒是不妨拿出来,我也来看一看。” 李响点了点头。对着肖忉伸出了手:“给我。” 肖忉纳闷:“什么啊?” “我上些天出差给你买回来的玉佩,拿出来让老板给鉴定一下。” 肖忉知道李响又是在打自己血玉八卦的主意,从陈若水把血玉八卦送给自己,李响便总是打它的主意。昨天处理完了汪雅的事情之后,肖忉好好的把玉配泡在了洗涤灵里足足一晚上,这才戴了出来,看现在李响要,也没有办法,从脖子里拿下了玉配,递给李响,李响又转递给了那中年人。 中年人初时毫不以为意,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两个不起眼的年轻情侣(至少他是这么认为)身上会有什么好东西,拿在手里,轻轻的一扫,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血玉?”诧异的盯着李响。 李响点了点头。”看外表的确好象是传说中的血玉,只是我找了很多的鉴定师都没有看出来这块血玉的真假,而来历更是无从而知。所以这才希望可以找到真正的高手,帮我鉴别一下。” 中年人双手拖着血玉,放在桌子上,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幅崭新手套,戴好,又拿出放大镜,仔细的查看起血玉八卦。 他目光仔细的扫过血玉八卦的每一条纹路,每一滴血痕,一点珠丝马迹都没有放过。良久,他才把血玉放下,肘扶着桌子,目光不离血玉八卦:“这件东西是真是假,我也吃不准。只是如果是真的,这件玉质能如此的清澈,而龙的形状又如此的栩栩如生,纤毫必现,最难得的时,这块玉配仿佛没有经过人工斧凿的痕迹,混然天成,那自然这块玉佩会价值不匪,称之为价值连城亦不为过;纵然就算是赝品,那也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哦,这么说老板是知道这件玉的来历了?”李响牢牢的抓住了中年人话中的漏洞——他对这件玉的天然材质大加赞赏,然而又说分不清是否赝品,假若不知道这玉的来历,自然便只见玉的材质作工便会下论断。 “不好意思,这是鄙人的名片。”中年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肖忉和李响各一张。 肖忉打开来看——张思华经理。 张思华把名片送给了肖忉和李响,继续道:“其实两位可能也是在考我吧?血玉的传说,龙女多情,韩湘重义;情结洞庭,缘尽东海;呕血三升,血玉随成;八仙齐聚,碧波降龙。韩湘子和龙女的传说流传甚广,而血玉一说也因此而来。其实所谓的血玉,只不过是在天然的玉石中混有少量的其它矿物质而形成的血样色泽而矣,这种玉石市面上并不少,而之所以血玉八卦如此出名,只不过是一向人们都以为只是传说中物而矣,很少有人见到。就算是有幸持有此物者,又大多数是法术界中人,把此物当做神兵利器,道家至宝。因此,大多数人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而矣。” 第122章:广告 “唉,本来以为张经理可以了解的多一点呢,原来也只是听这个传说而来的啊。”李响做出了一幅很失落的样子。”这个传说我以前也听说过。可是我总是不相信它和这块玉之间会有什么关系。毕竟所谓传说,以讹传讹,十之八九都是假的。”李响很不客气的从张思华手中抢过了血玉,交给了肖忉手中。 “嗯。”张思华显然还很喜欢这块玉佩,累索了片刻。”不知道这位小姐是否可以把这块玉佩转让给我,至于价钱吗,倒可以谈。” “唉,这块玉是我上些天偶然得到的,也是机缘啊,所以还不会出手。” “哦,这样啊。”张思华明显的有些落寞。”嗯,这样吧,小姐,我认识一个极懂得古玩的人,可以称之为专家亦不为过的。不如小姐明天再把血玉带来,让他过过目如何?” “这样啊。”李响看了看肖忉,似乎有些犹豫:“小刀,咱们明天几点的飞机来着?” 李响既然要和肖忉演戏,肖忉自然就配合了。”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看来是来不及了。” “哦。那就没办法了。看来我们只好以后再来海城的时候再来找张经理了。真不好意思。小刀,不如我们再去别的地方转转吧。”李响唱戏真是做足全套,说着便站起身来。 肖忉也站起身来。 李响前脚走出“聚宝斋”的大门,还用余光扫后面的张思华,本以为他会想办法把自己给留下来,哪知道张思华送到了门口,只说道:“那就不远送了,两位以后如果有机会再来海城的话,请务必来到我们聚宝斋品茶。”说着,竟然回去了。 搞的李响极为的尴尬。 “这个人。看到他刚才两眼冒光的样子,满以为会拦住我们,让我们去见司兴然呢,没想到居然就这样放我们走了。”李响郁闷道。 “师父说过不让把血玉随便拿出来给别人看的,你刚才又拿它来当诱饵,结果人家就是不上钩。” “切,你没看他刚才的样子,就差吐出口水来了。可是血玉是我们的,我们明说了不卖,他又能怎么样?总不至于明抢吧?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象你说的,司兴然就在这聚宝斋里,不然只要张思华一告诉他有血玉出现过,他应该马上就出现的。” “你就这么肯定?” “那当然。司兴然在日本学过日本巫术,自然应该懂得血玉八卦的做用,你以为都象你一样,笨的什么都不知道?放了一件宝贝在自己的身上还不知道利用。”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肖忉又问道。他倒没办法反驳李响刚才的那句话,事实上的确是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血玉八卦还有什么作用。 “再接着转呗。天还这么早,把古街给转一个遍,找各个店的老板都看一下血玉,让他们给鉴定一下。”李响闪着两只狡猾的眼睛。 和女人在一起,除非你的智商真的比她高出很多,不然,就总会感觉自己象是个傻瓜一样。肖忉现在就时时的冒出这种想法。 “我倒是有办法让赵学军想起他所有的事情,那么,或许这两件案子便都会很快就破了。”正在肖忉还在感叹着李响聪明的时候,李响突然又冒出这样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什么,你有办法?什么办法?” “其实很简单啦,让赵学军在医院里自杀,如果他侥幸能够在尸体上保留全部的忘记的话,就用昨天你对付汪雅的办法,把他的记忆给读取出来,所有的一切,自然真相大白了。”李响很从容的说道,完全没有一点因为自己一句文物古迹不决定别人生死的愧疚感觉。 本来还以为李响会有什么好办法的肖忉气的差点吐了血。就算是自己可以下的去手,让赵学军在精神病院里自杀,可是自己也绝对不会把血玉八卦放入到他的口中。放入汪雅的口中已经事出无耐,可是汪雅虽然是一具尸体,可是她终究还长的蛮漂亮的,可是赵学军呢?还是个男的!让一个自已随身佩带的东西放入一具男性死尸的口中,想想都感觉不寒而栗。 接下来转的几家更是毫无新意,有几家老板也露出了想买肖忉手中血玉的念头,当然肖忉的回答总是让他们感觉到遗憾。 “好了,收工。”肖忉没有想到李响对于古玩店的兴趣似乎要比商场的兴趣还要大,一直转到天黑,各家店铺都关了门,李响才说出来这句话。 两个人又顺着原路返回了古街的入口处,肖忉的汽车就停在那里。看车的老头已经昏昏欲睡,直到肖忉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才站了起来,相当生气的说道:“停车十个小时,五十块。” “喂,不是一个小时只要两块的吗?”李响气愤的说道。 “那是白天的价钱,你仔细看看我的牌子。”老头儿没好气。 李响这才看到一边还有一个牌子“营业时间早九点到晚五点三十分。”现在已经是八点钟了,为了这辆车老头儿在这里多呆了两个多时间,难怪气愤了。 李响还想吵架,肖忉拦住了她,拿出一张五十元钞,递给老头。老头接过钱来,对着路灯确认了一下真假,才收入口袋里。 “车刷子上怎么有一张纸?”李响眼尖,先看到了。 在车的雨刷上,夹了一张三张名片大小的纸,肖忉从雨刷上把它拿了下来,看了看,没好气的说道:“又是广告。”就想丢在地上。李响一把拿了过来,借着灯光,可以清楚的看清上面写着几个字:“快速治疗各种性病……”下面有两个彩色的区域,各画了一个男女的生殖器的图,画的惟妙惟肖。 第90章 第123章:又是幻觉 李响拿起图,还指着正收拾起东西,准备回家的老头儿:“唉,你怎么看车的,还让发广告的倒处乱夹!” 肖忉连忙拦住了李响,不希望她再纠缠下去。要不然依着李响的性格,鬼知道还会搞出什么名堂来,她现在是不会法术,如果她会法术的话,给那老头下两张奇怪的符也说不定。 “先把你送回招待所,我一会儿回月盈家。”肖忉说着,起车往招待所的方向前进。 李响狂转了一天,车一开动,便有的浓浓的睡意。全然没有刚才的精神劲。肖忉拍了拍李响的肩头:“喂,把安全带给扣上。”李响没有动静。 唉,这个女人啊。肖忉无耐,先在路边停了一下车子,帮李响把安全带扣好,不经意的手指触到她细嫩的肌肤,肖忉手指象过电一般的,连忙又闪了开了。 车子越往前走,道路越黑,好象路边的街灯坏了几个,过往的车辆也非常的少。和现在的时间有些很不相乘。肖忉眼睛也有些模糊,感觉很累,很想睡觉。简单是疲劳到了极点。 盘算着,离海城的招待所应该是不远了,再有几分钟,把李响给送上去,自己就可以回去了,实在是太累的话,在招待所过一夜也可以的。 只是走着着肖,肖忉又开始感觉不对劲了。这种感觉在和李卓文出事的当天就发生过,似乎是走的根本就不是通往招待所的路。海城的路不会有这么窄的,而且怎么感觉两边的建筑好象是那么熟悉的样子? 古镇?这里居然是古镇? 不知道又发生什么状况了,总之不会是好事。刚刚还在海城的老街呢,居然一下子又到了古镇,这绝对是个幻觉。肖忉把血玉八卦从胸前取了下来,牢牢的抓在手中。 一旁有人在招手示意肖忉停车,可是肖忉哪里会停留,车飞快的跑了过去。肖忉虽然会了法术,可是应变的经验仍然是少了许多,再这个时候,李响当然会有她的用武之地了。肖忉拍了拍一旁的李响:“喂,你醒一下。” 可是李响还是没有动静,睡的非常的沉稳。肖忉不得已的转过头来:“喂,你醒醒。”可是他一下子呆住了,坐在他旁边的不是李响,而是李卓文! 李卓文睁开了惺忪的眼睛:“肖忉,张民良尸体的地方到了吗?”他的样子,竟然和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区别,两只小眼睛因为刚刚睡醒而无神,紧盯着肖忉。 “又是见鬼了。”肖忉心中想到,可是他仔细的打量李卓文,发现他的气色虽然秀差,可是身上去没有很重的鬼气,只不过是阳气比较衰弱而矣。 “幻觉,这一定就是幻觉。”肖忉伸出手中的血玉,抵在了李卓文的头上,口中念动了驱鬼咒。 “你没病吧肖忉,你把车停这儿做什么?”李卓文有些不解,可是肖忉的驱鬼咒明显对他没有丝毫的作用,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他根本就没有死! “你在车上别动,我下车去看一看。”肖忉知道,李卓文出现了,而且现在的情况和那天夜里出事时的情况完全的一样,那么,或者在车下还会有那个满脸尸虫的女鬼也不一定。而对于李卓文,肖忉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办,刚才已经知道了他不是鬼,而就算他是鬼的话,肖忉也不想把他怎么样。毕竟和自己同事了那么长的时间。 一切都完全和那天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肖忉走下车来,雾便突然涌了出来,把肖忉整个的吞噬掉。 但是让肖忉奇怪的是,血玉仍然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或许是真的没有什么女尸吧,一切都还只是自己的一个梦。自己的梦够多,够奇怪了。 拿出符纸,再次把它打着,红通通的符纸的光亮映着白茫茫的雾,刹是好看。可是肖忉现在的全部精都放在了即将出现的事情之上。 有什么东西缠住了肖忉的脚,肖忉紧绷的神经突的做出的反应,另一只脚猛的向前踢了出去,把缠住他的脚的东西踢到了一旁,随着这一脚踢个正着,肖忉又向后跳了一步,防止那东西再次的纠缠。 从刚才一脚的感觉来看,肖忉已经明白,刚才的正是一个人,或者是一具尸体。因为脚上传来的是很明显的柔软的感觉。 果然是这个样子,随着肖忉跳了起来,地上的东西偷袭失败,也紧跟着站了起来,她的长发垂在肩上,把脸的大部分都给遮住,可是却没有办法遮住她空洞的眼睛,还有鼻子、嘴巴里不断的掉出的尸虫。肖忉现在倒是不感觉特别的害怕,只是看到这个样子,感觉很恶心。 所以肖忉不住的退后再步,和这个女尸保持开了距离。和汪雅的尸打斗的时候,因为汪雅的尸体保持的非常的完好,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象是一具尸体,只象一个梦游的人,所以肖忉还可以放心和她一斗,甚至可以胡思乱想外加用眼睛豆腐,可是现在看到这个女尸,肖忉几乎把隔年的饭都给吐了出来,哪里还和和她有亲密的接触了? 可是肖忉这样想,那女尸去不这样认为,她是步步紧逼,始终不让肖忉和她保持过远的距离。 一甩手,肖忉手中的符纸已然飞了出去,真奔那女尸,那女尸竟然不躲不闪,任由那纸纸打在自己的脸上,“刺啦”一声,女尸脸上的几条尸虫应声掉在地上,转眼化的无影无踪,可是那女尸仍然紧跟着肖忉。 第124章:幻觉幻觉幻觉 肖忉的后背触到的是一片冰凉,那是一处建筑物,眼看已经退无可退,那女尸仍然不紧不慢的追了上来。肖忉突然飞起一脚,直踢那女尸的面门。女尸兀自不紧不慢,肖忉一脚踢来,仍然不做躲闪,肖忉一脚踢中她的脸,“咔嚓”一声,仿佛是女尸的鼻子被肖忉给踢折,而女尸这时伸出手来,抓住了肖忉的脚脖子。 肖忉来不及细想,身体向后倒去,又抬起另一只脚,踢向女尸的脸。可是肖忉虽然有些伸手,终究不可能敌的上成龙大哥那两下了,这只脸是向着女尸的脸去的,可是肖忉身体的落势使他最终只能够到了女尸的小腹部,然而即便是这样已经足够了。肖忉的这一脚可是用劲了全身的力气,女尸“砰”的习了出去,摔倒在了地上。无数的尸虫散落了一地。 然而肖忉这一下却也摔的够呛,脑袋着地的他,差点没有晕过去。不过还是马上反应过来,立时爬起。 女尸也挣扎着站了起来。 还没有等女尸先到,那遍地的尸虫却抢先行动起来。肖忉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看起来白花花的,令人极度恶心的虫子,行动起来居然是这样的迅速,肖忉刚刚站起,便有一大批的尸虫爬到了肖忉的身旁,就想往他身上爬了过来。 肖忉想跳出去,可是现在遍地都尸虫,要想跳出去的话,肯定就会踩到它们,而如果踩到它们的话,鬼知道会不会有两只顺着自己的裤角爬上来,在自己的身体上安家?肖忉也不敢轻易的偿试,唯今,只好先打出符纸来应对了。 “八卦阵”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好在经历了汪雅的事件之后,肖忉深知身上带一些符纸的重要的作用,因此不用李响提醒,便随身带着符纸,八张符纸打出去,形成一个太极图案,刚好把已经爬到他身边的尸虫给阻挡住,还有几只离他很近的尸虫在八卦中哧哧的化做白烟。 而这时,那碎脸女尸也又到了八卦阵之前。看意思她颇为忌惮这个阵法,一时也不肯上前。这为肖忉赢得了一些时间,一人一尸又形成了简单的对峙的局面。 肖忉心中暗道好险,幸好有这个八卦阵,不然这女尸自己未必对付不来,可是这众多的尸虫,就是花钱雇人来踩的话,恐怕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吧? “八卦?”肖忉忽然想起了掌心雷。虽然自己还没有使用过,但是在《茅山秘术》中是的确见到过的。唯一让肖忉有些不解的是,掌心雷同样是以自己之血在拳心画一个太极,而后平掌伸出,念动咒语,可以将邪物给击退。 又是血啊,不知道古代人怎么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呢?长期下去,总得营养不良啊。不过想想《西游记》中孙悟空孙老爷子每每念动咒语之前,也要先咬动自己的舌头的,自己只是划破手指而矣,比他要幸福多了吧。 何况孙老爷子石头化身,要挤出一点血来,恐怕是不容易啊,而一路上妖精又那么多。 肖忉咬破手指,用鲜在另一只手的手中画了一个太极图案,念动咒术,掌心雷发出。那女尸没有料到肖忉还会有这两下子,掌心雷正中她的脸上,再次砰的一声,向后飞出。而漫地的尸虫也象潮水一般,四散逃去,顷刻间,一只都不剩。 肖忉连忙又拿出震尸符,走到女尸面前,正想将她制住,忽然发现那女尸中了掌心雷之后,并非是不能行动,她双手托着地,向后面一步一步的蹭了过去。她眼睛紧紧的盯肖忉,象是极为的恐惧,好象肖忉刚才的掌心雷把她打怕了。 肖忉正欲再往女尸脸上贴出震尸符,忽然发现那女尸居然是十分的眼熟,好象是——皇后!可不正是肖忉梦中遇到的皇后!肖忉一时又呆住了,手拿着震尸符一时间没有放下去。 忽然间异相陡生。大雾中,一串清脆的脚步声前走了过来,来的极快,再肖忉反应过来之后,一行人又已经来到了肖忉的面前。 为首一员大将,手提长枪,身后跟着几个侍卫,手持长剑,剑锋指着一名少女。 “常遇春?盈盈?”肖忉大惊。 第91章 难道自己又睡觉了,开始进入了梦中? 常遇春来到了肖忉的身边,却没有说话,直接拿起长枪,向着肖忉的身体就刺。那也只是电光石火之间,肖忉还来不及反应,那长枪就刺到了肖忉的胸前,任肖忉散打功夫再好,也绝对躲不过这一枪。肖忉死到临头,仍然紧盯着月盈,他还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长枪已经刺到了胸前,却是“喀”的一声,没有刺进肖忉的肌肤之内,纵是如此,长枪的惯性也把肖忉给推了出去,仰面摔倒。 这一次是肖忉的血玉立了大功,它坚强的玉质把常遇春的枪力道全部接了下来,使得肖忉没有立刻比例,只是胸前却是火辣辣的痛。肖忉把血玉拿了下来,血玉倒是一点损坏都没有。 常遇春再次提起大枪要刺,肖忉闭上了眼,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正在这时,躺在地上的女尸却又突然跳了起来,照着常遇春的小腿狂咬了过去。常遇春大叫一声,这一咬实在是厉害,几乎深可见骨,举起的长枪猛的改变方向,向着女尸刺了过一,一连数枪,直到女尸咬住他小腿的嘴巴终于张开,女尸不再动弹。 正在被侍卫挟制着的月盈见到肖忉受伤,也猛的往后一推用剑抵住她的侍卫。那侍卫似乎是正在被常遇春刚才的举动吓呆,也没有做出反应,被月盈推到一边,月盈冲到了肖忉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肖忉。 肖忉脑子清楚了过来,他明白现在和常遇春对打自己是毫无胜算,更会连累了月盈,肖忉拉起月盈,疯了似的往前跑去。月盈体质虽弱,可是现在去也跑的飞快。 第125章:杀个回马枪 常遇春并不急追赶,好象肖忉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提着大枪,不紧不慢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肖忉虽然尽全力奔跑,而后面的常遇春好象是不紧不慢的走着,可是肖忉却没有办法把常遇春给落下! 肖忉冷眼看月盈,她面色泛红,娇喘连连,早就累的不成样子,可是还是由肖忉拉着她的手,不住的身前跑去。 肖忉暗叫惭愧,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假如对方只是一个鬼怪一类的邪灵,肖忉或许还有办法可以对付,可是现在他的后面是一个一流的武将,和常遇春交手的话,或许用不了一招,肖忉就要死于非命。 可是不对,假如这是在那个梦之后的情节,那么月盈应该是最已经死了啊?怎么还会跟着自己跑?可是如果这个月盈是现实中的月盈,她是绝对没有理由到这个地方来的,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甫一动这个念头,月盈便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盯着肖忉。肖忉感觉不妙,松开了月盈的手,结果就在肖忉的注视之下,月盈发生了变化,她的身体变的粗犷了起来,脸上的肌肤也随之变化,一缕胡须竟然也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这哪里是月盈,这分明是刘福通! 刘福通满脸血污,径直向肖忉走了过来:“陛下,吴王说只要得到了你,他便会放过我,陛下……” 刘福通飞身向肖忉扑了过来。 肖忉一转身,刘福通扑了个空。而后面常遇春也紧跟着走了过来。 完了,我今天死定了。肖忉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索性便决定不在跑了,明知一定跑不出的,那还跑什么?还不如省些力气呢。 刘福通一把抓住了肖忉,他脸上的伤口还在呼呼的流着鲜血,使他的脸看上去更加的恐怖,他笑道:“陛下,你跑不了了。” 说着,竟然伸出手掌向肖忉脸上抓来,肖忉闭上了眼睛。然而始料不及的是,刘福通没有抓他,反而化瓜为掌,在肖忉的脸上啪啪的两下,打的肖忉眼前金花乱冒。 …… 肖忉睁开了眼,竟然是李响在扇自己。刚才的一切,还是一场梦。自己还在车上,而车子竟然还在海城老街的停车位,现在天已经黑了,看车的老人早就已经走了。 “刚刚是怎么回事啊?”肖忉扭起来,不解的问李响。忽然感觉胸前好象是少了什么东西。”啊,我的血玉呢?” 血玉竟然丢了! “被人偷了。我们刚才着道了。”李响并不因为血玉八卦丢了而着急,依然是不温不火的说道。 “着道?着什么道?难道我们身旁一直有高人在侧?”肖忉不解。 “能轻松的让我们进入幻觉而不能自拔,对方倒的确是个高人。”李响说道。 肖忉听李响说话的声音有些不正常,声音里带了些娇喘。再仔细看李响的衣服,虽然很明显刚刚整理过,可是还看得出刚才她是衣衫不整,隔着李响的胸衣还可以看到她胸前的两点凸起,而脸上更红霞密布,就好象刚刚经过了爱情的滋润一般,很显然,就在刚才自己进了幻觉的同时,李响也进了幻觉,只不过同自己的恐怖的幻觉不一致的是,她显然梦中的情节,更high一点。 血玉可是陈若水送给自己的,连法慧大师都称之为宝物的,居然在自己的手中就这样丢掉了,自己以后还怎么做事?当然大为面子。 “血玉八卦真的丢了?” “我还骗你做什么?我一直戴在胸前的,可是就在刚才,发现血玉突然没有了。” “血玉失踪了,这倒不失为一件好事情。”李响没头没脑的说道,好象血玉八卦的失踪利大于弊似乎。搞的肖忉又是一头雾水:“那血玉可是——呃,师父给的,弄丢了以后可怎么交待啊。”肖忉看着李响。 李响从自己的座位的椅垫下,拿出了一块玉佩,丢给肖忉:“你拿着。” 肖忉接在手里,样式和血玉八卦一模一样:“你做了个假的?哦,难道血玉八卦本来就两块,一阴一阳,我丢的是阴的,你给我的是阳的?”肖忉的联想力还蛮丰富。 “切。这块是真的。刚刚咱们转完最后一家店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你调了包,哪象你那么没脑子。” 肖忉仔细的看,虽然他还不能够确定真假,但是至少和自己原来的血玉八卦还是一样子的。肖忉把血玉戴在脖子上:“那为什么你会早有准备?预先就准备好了一个假的血玉?”肖忉当然不可能不对这个有所怀疑,要想克隆出一块假的血玉八卦,绝对不是一两天可以能然够做到的,唯一的解释便是——李响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 “我以前就很喜欢血玉八卦,向师父要,可是师父总也不肯给我,她说我的体质不合适,和血玉八卦会相冲,后来师父在一次法会上见到了血玉坯子,样子和血玉八卦倒也相差不多,师父便又找人专门做成血玉八卦的样子,送给我,所以我一直就有这样一块玉啊。”李响解释。 “可是从来都没有见到你有的?” “什么东西都让你看啊?”李响问道。”刚才我们去找司兴然的线索,因为你说过司兴然可能修习过日本巫术,所以我不得不小心行事,把你的真血玉和我的假血玉调了个包,就怕他来这一手,结果还真让我给猜中了。只是没想到的是,我们两个人倒都中了套。” 肖忉无语。自己的智力真是低下啊。 “现在我们马上下车,去‘聚宝斋’,假如我们幸运的话,司兴然现在一定就躲在聚宝斋里!” 第126章:易容术 聚宝斋的大门紧闭着,早就已经休止营业了。 “我们怎么办?总不通学飞贼那样子上屋顶查看吧?这种古玩店里的保安措施可是最好的了。” “哪里用的着那么费事,直接敲门进去。”李响回答的蛮干脆。 肖忉犹豫着没敢敲门,李响一把把他给推到一边。”真是没用。”李响自己扣响了大门。 过了好半天,里面才传出声音:“都关门了,今天不营业了。”听着好象是白天给两人上茶的小伙计。 李响继续拍响大门,里面变的不耐烦:“都说过了今天不营业了,你这人——”门打开了,小伙计冒出脑袋来:“诶,怎么是你们?” 李响不客气的推门进来。肖忉也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闯。唉,就算是警察要查案子,也要有搜查令才行啊。现在两个人就这么冒然的进去,人家万一一报警,自己可是说不清楚了。 “张思华先生在吗?”李响喊道。总算还会客气一点,还知道在张思华的名字后面加上先生两个字。 那伙计被两个人冒然闯进来,显的很生气:“下面都下班了,我们经理早就回家了。这里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值班。你们两个,快点出去。” 李响没有理他的话,继续喊道:“张思华先生,你就出来吧。何必遮遮掩掩!” 小伙计正要再把两个往外赶,里面屋里的门开了,张思华手拿着一块血玉八卦走了出来,一面走一面说道:“玉倒是好玉,可惜其型都由人工斧凿而成,其内的龙血更是显出浑浊之内,价值大减啊。”张思华倒居然还在感叹玉的优劣,混然不把李响识破了他骗玉的机关当回事。倒也是,能从容的做到用假玉调了包,让他设法来取,自然还会有后着。索性不如明说了,反正两家是没有人会报告警察的。张思华把假的血玉扔给李响。 李响不客气的接过了玉,收了起来。”张经理好手段,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我们弄倒,然后偷走了血玉。” 张思华示意让李响和肖忉坐下,说道:“我都说过了,只是借来找一位朋友辨别一下真假,待查明真假后自然会还给两位的。”说起瞎话来脸都不红。 李响倒也很直接拆穿张思华的鬼话:“我想见一个人,这人应该就在店里吧。” 第92章 “哦,你要见谁?”张思华反问道。 “司兴然,不知道他在不在?” “司兴然?你们找他做什么?他原来倒是来过,可是后出了事,逃到香港去了。” “是吗?”李响紧盯着张思华的眼睛。”日本有一种叫做忍术的东西,修行者善于化妆之法,不知道张先生是否练过?” 张思华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嗯,电视剧中倒是常见了,只是倒还不是太过相信。” “哦,这么说来倒是我有些唐突了。我还以为张先生和司兴然是一个人呢。”李响打量四处,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 “呵,说笑了。不过不知道两位找司兴然有什么事情?我倒是和司兴然有些有些旧谊,改天能够再见到也说不定。” “既然张先生都说了司兴然现在远在香港,倒不知道张先生又能从哪里和他见面?难道还也是香港?”肖忉也用李响的口气问道。现在他自己知道这个张思华大有问题,按李响刚才的意思,分明就是说张思华就是司兴然。虽然这出乎了肖忉的想象之外,可是看张思华的样子,的确是疑点重重。 “小郑,你先下去吧,我和两位谈些事情。”张思华把店员给打发走,然后从柜子里拿出来两个纸杯和两包咖啡,“两位先喝杯咖啡吧。”他亲自到饮水机,打好水,把咖啡倒入,拿着咖啡勺给搅了。送到李响和肖忉面前。 肖忉看了一眼咖啡,冒着热气,因为张思华搅拌,现在还在打着旋儿。”张先生不会再往这杯里下点药把我们放倒吧?”肖忉疑问道。 “哈哈,两位要是如此多心的话,那么就不必喝了。”张思华看李响和肖忉都看着咖啡,谁也不肯喝。他紧紧的盯着两个人,也不在说话。 李响和肖忉看着杯里的咖啡,那咖啡中的漩涡不断的变大,变大,两个人忽然感觉越来越茫然,眼神都变的极为的呆滞,毫无生气。又过了一会儿,张思华看到两个人都如同木雕泥塑般的,不再动弹,他站了起身来,走到了肖忉的面前,拉开他的领子,把血玉从他的脖子里摘了下来;然后又轻说的说道:“唉,我怎么会愚蠢到在杯子里面放药?只不过故计重施,再做一次催眠罢了。结果,你们还是着了道。” 张思华拿起肖忉的血玉刚要往口袋里放,他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肖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而李响也在一旁边拿起了咖啡,喝了一口。”我们倒是料到了,所以从一进来就对你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张思华见状大惊。举腿踢向肖忉跨下猛踢,肖忉一闪身,抓住他的手自然的松开。张思华利用这机会,向后跑去。 李响知道张思华就是司兴然,以为他闪开之后用忍术的功夫对付肖忉,情急之下,手中的咖啡连同水杯一同飞出,直奔张思华的后脑。随即也窜了出去,拿起桌上的一尊铜佛就象张思华脑袋上砸去。 哪知道张思华却比李响想象的更不中用,一杯咖啡连同杯子整个的砸在了张思华的头上,李响随后的铜佛也砸个正着。 “砰”的一声,张思华向前扑倒。发着烫的咖啡把头发全都打湿了。 “肖忉,快点,把他拷起来!”李响说道。 肖忉这次随身戴着手拷,过来将张思华双手在背后拷住。再把张思结反过来,居然已经昏了过去! “幸好刚才我们都不有真的去看那咖啡,不然恐怕还真着了他的道。”肖忉有些后怕。幸好李响告诉了肖忉,根据刚才两个的情景,是被催眠了。 “要是在同一种招术下连失手两次,你不赚丢人,我还赚丢人呢。我们茅山弟子那么好骗的?”李响讽刺到。 肖忉用手在张思华的脸上捏了两下,感觉没有电视中演的那种戴人皮面具的感觉,又搓了几下,也不象是药粉涂在脸上,一点也没有东西掉下来。”难道他真的是张思华?不是司兴然?” 第127章:案件的真相? “要是日本忍术中的易容术如此的容易识破,那么忍者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你先看着他,如果他醒了就再给他一脚,不要和他目光正视,否则,我怕救不了你。” 肖忉把张思华踩在了脚下,张思华就算是醒了当然也一动不能动。”你去做什么?” “这种药水应该是有专门的东西才可以洗去,我估计应该在张思华的卧室里或者是洗手间里,我得去找一找了。”刚才就看张思华从后面进来,显然他也是住在这里了。 肖忉继续踩着张思华,过了一会儿,李响从后面拿了几个瓶子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了,都给他抹了。” 肖忉皱了皱眉毛,张思华落在了李响的手中也够倒霉的,单看李响手中的那几个瓶子,有几个是没有标识的,看不出来是什么,可是有几个分明都是有名字的。”脚气灵、502胶水、口服液、脚气灵、痔疮膏、妇炎洁?”天啊,肖忉想想这些东西抹在脸上的感觉,顿时感觉火辣辣的疼痛,不过心中还在暗自为张思华庆幸。”幸好他没有两瓶王水放在家里,不然被这个女魔头发现的话,鬼知道会不会抹在他的脸上!” 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东西被李响倒在了张思华的脸上。拿了两条毛巾,捂住了他的脸,按李响的意思是“化妆后的皮肤要吃透了药水才可以擦掉”,不过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倒是把张思华给折腾醒了——估计也是502胶水的作用吧,想想看,502把毛巾沾在张思华的脸上,而李响又不管不三顾的往下扯。 “唔唔,你们,唔……”李响手拿着两条毛巾在他的脸上施工,张思华自己说话都不干脆了。 果真连老天都帮李响(其实哪里是老天帮啊,分明是本作者在帮李响,嗯嗯),等李响把毛巾从张思华的脸上拿下的时候,张思华的脸果然变了。 “咦,不是司兴然?”李响看过肖忉的公文袋,看过司兴然的相片。看到眼前的人居然不是司兴然,满心的高兴劲都没有了。 可是肖忉却不这么看,在他看到这个的面孔的时候,他大声和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乔拓!” 千真万确,这个人就是乔拓! 这一惊一喜间,变化是如此的快,就连刚刚还失落的李响,听到这个人是乔拓的时候,也一下子变的高兴了。 肖忉也把脚给松开。乔拓不比司兴然,乔拓是不会忍术的,他刚刚脸上化的妆,可能是司兴然给他化的吧。看着乔拓在地上蜷做一团,肖忉把他给提了起来,可是手拷还是没有给他松开。 “两位倒真是好伸手。不知道是哪一派门下?”张思华虽然狼狈,可是却没有被肖忉抓住而神质大乱。 “你事儿还管的不少。乔拓,你为什么要化装成张思华?你和司兴然之间有什么勾当?”肖忉现在的兴奋的感觉,不亚于抓住了司兴然。乔拓可是于张民良案件和汪雅案件都有直接的关系,可以说只要他这里松了口,两个案件都很自然的应声而解了。 “你们知道我是乔拓,看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你们早就注意我很久了,第二,你们是警方的人。不过看起来,两种可能都有,我说的对吗?” 肖忉无语,这家伙不按自己的说法往下走,而是自己说自己的。 是啊,自己要是说自己是警方的,那么就一定要给乔拓一个抓他的理由。可是什么理由经?他和张民良案有直接的关系?他刚才用催眠术想要偷自己的血玉?有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凭什么抓人? “乔拓,我知道你是学心理的,善于揣摩别人的内心。不过这次你的办法是没用的。告诉你,我是茅山弟子,要是想从你口中弄出点事情来,根本不用太费力,用几个小把戏就可以了。”李响一面在告诫乔拓不要耍花样儿,另一方面在告诉肖忉,小心入了乔拓的陷阱。所谓的“小把戏”云云,其实是半真半假。 乔拓没有做声。李响继续道:“其实刚才你玩的两个催眠倒是真的不错。第一次你把一张‘小广告’放在我们车的雨刷上,利用小广告上的图片对我们进行催眠,你还真的得手了;而第二次你再用咖啡中的漩涡对我们实施催眠,可惜在第一次我们着道之后,就认为你是司兴然,从而不敢轻心,这才没有中你的道;不然的话,恐怕你又得逞了。我对你这两手,实在是佩服。” 乔拓微微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利用图型进行催眠的事情,肖忉以前倒是也听说过,但是这种催眠大师少之又少,不是平常所能见到的。可是李响这样给解释出来以后,肖忉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在张民良尸体失踪的那天,肖忉在上qq的时候,有一个妓女给她发过来一张图片。一个女人用力的掴一个警察的动态图片。 肖忉忽然感觉这两件事大有关联。如果当时也是这张图片把肖忉给催眠了,那么之后的事情便好解释了。肖忉进入了梦,仍然是做了那个梦。之后乔拓利用网络电话再次给肖忉打过来电话,确认他是否已经被催眠。然后肖忉又把李卓文叫起,两个人一起去找那个并不存在的张民良的尸体。而在这过程中,肖忉仍然处于催眠的状态,所以他“见”到了那些奇怪的东西,当他在深深的恐惧中,发现遇到了“鬼打墙”,下车去查看情况,结果摔倒之后把手给划破了,由于疼痛,使得短时间内,催眠的效果大大打折,而他又回到了车上。之后李卓文发现了肖忉的不正常,他可能试图阻止肖忉,结果被肖忉把手指给咬破。最后,肖忉的车撞上了墙壁,而李卓文也因此而死亡。 第93章 肖忉被送到医院之后,因为脑电波不正常,又被医生给误诊为癫痫。 而至于李卓文身上有厉气,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连陈若水和法慧大师都承认肖忉身上的“阴气”很严重,和肖忉长期在一起的李卓文身上有“厉气”,这当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肖忉越想越想思路越通畅,现在除了张民良的尸体为什么会失踪还不能解释以外,包括其它的,都可以解释清楚了。在他们出事的前一天,就是张民良尸体失踪的当天夜里,关云霄和寥仲年同样是因为被催眠而见到了奇怪的东西。 第128章:肖忉的处分 肖忉忽然把乔拓从椅子上拉了下来,猛的摔倒了地上,脚踏在他有胸前:“你老实说,张民良死的那两天,是不是你对我们使用了催眠,最终让我进入了幻觉的?” 乔拓躺在地上,依然什么都不说。他当然清楚,在现在的情况下,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选择。自己落在这两个人的手中,估计是讨不到什么好去,但是如果他们是警方的人,是绝对不会杀了自己的。 看到乔拓什么都不说,肖忉更加的气愤,他在乔拓的身上连续的猛踢,在一旁的李响看不过去了,连忙拉住了肖忉:“你别这样。这样子会把他打死的。” 肖忉回转过头来,两只眼睛红的象头疯牛:“你哥哥为什么会死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他那天对我实施了催眠,才最终导致了那场车祸,你明白不明白?”肖忉没有说那只是他个人的一些推断,而是直接就认定了那件事就是乔拓做的。 李响的眼睛也红了。”可是那样你也不能打死他,打死他了,你,你怎么办?” 发了疯般的肖忉没有理会李响的话,把李响甩到了一边,又抬起脚,对着乔拓的胸部猛踢。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传来,乔拓痛的蜷起了身体,缩做一团。肖忉依然抬起脚,向他的后背踢了过去。 “你做什么?他的肋条都被你打断了!”李响一把拉过肖忉,“再这样真会出人命的。” 肖忉这时的怒气也消了一大半。他回身坐在了椅子上,瞪着乔拓。 外面传来了警车的呼啸的声音,一队公安进入了“聚宝斋”。那个店员从后面闪了进来,拉着进来的公安说道:“就是奇-書∧網,就是他们——”早已吓的面无土色。 肖忉坐在椅子上看进来的几个警察,最前面的一个居然认识,正是海城刑警队的小陈,领他们去精神病院的那个警员。 小陈也看到了肖忉和李响:“怎么是你们?”他颇感到意外。本来是接到报案说是有人来抢劫古玩店的,没想到对方正是来办案的那个警察。 李响见事不好,怕肖忉实话实说,那样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连忙抢先说道:“我们在这条街上转的,结果发现了乔拓在这里出没,要想先给你们通知,让你们来抓他的,没想到他先对我们发动了攻击,迫于无耐,我们把他给制服了。” 小陈皱了皱眉,心道:“这种瞎话编出来我们也可能相信吗?那我们不成白痴了。”不过毕竟都是同行,也不用在这里就不给两个人面子,他弯下身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乔拓,发现他受伤不轻。”快点叫救护车。”一边的警员连忙打了120电话。 小陈又连忙给乔拓打开了手铐,放进了证物袋。把乔拓轻轻的反过来。这里的乔拓已经痛的昏迷了过去。 “你先带他进去问一下情况。”小陈指了指一边的另一个警员。那警员把店员带到了里屋。 “老肖,你下手够黑的啊?看这样子,乔拓的肋条骨都折了不只一根吧。”小陈问道。 自己本来就不是海城的警察,而乔拓涉及张民良案和汪雅案都只是肖忉的猜测,现在乱动用警械并殴打他人,这已经不是违反规定这么简单的。不过现在肖忉倒是不在乎了。只要给李卓文报了仇,那么丢了饭碗,哪怕再住两天看守所又有什么? 过了不一会,120的急救车到了,几个医生把乔拓抬上了救护车,小陈又让两个警察跟随着,而肖忉、李响和集宝斋的店员一同被带到了海城是刑警队。 因为肖忉是警察,小陈倒也没有为难他,几个人被分别关在了一间小屋子里,等到天明再行审问。除了把肖忉拷乔拓的手拷当做证物之外,肖忉其他的东西,包括肖忉的手机也没有收回。 肖忉一夜都没有睡好。因为乔拓的落网,自然去除了一大块心病。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么办,肖忉心中却没了底。乔拓会说出整个张民良事件的经过吗?肖忉可不这么认为。而且,无论是张民良,还是汪雅案,都已经是结了的案子,要想反过来,恐怕没什么可能。 天还没亮,朱队长的电话倒先来了。 “小刀,你小子真出息啊。出去了两天,就给我惹了这么个大乱子。”朱队长斥责到。肖忉没吭声,他现在无从解释。”你就出息吧,改天再搞大一点事,给我弄出条人命,我看你怎么办!” 又过了一会,朱队长看肖忉不吭气,又说道:“我已经和海城的警方通过气了。一会审你的时候你就咬定说乔拓现在和司兴然的案件有牵连,你发现了他的行踪后,他拒捕,并袭警,你才出手将他制服的。至于你的处理,一会我们队里再做出决定。但是我告诉你,至少你小子停职一段时间是跑不了的。也好,你省省心,好好的陪月盈一段时间,等过些天再说。你小子听我说话没有?”朱队长见肖忉总也不说话,问道。 “好。”肖忉有气无力答应道。 “你小子以后聪明点吧,别乱来。如果你闹的事再大,谁也帮不了你,明白吗?” “谢谢朱队长。”肖忉默默的放了电话。 果然是朱队长的勾通起了作用,审问的过程并不是对肖忉和李响进行我分开审问,而是把肖忉和李响一起审问,这样做出的“结论”自然不会有出入,这其实等于是串供了。而海城的警方在审问的过程中也都不断的围绕乔拓是如何的“袭警”,可怜的乔拓人还在医院里呢,这里却把他“袭警”的罪名给牢牢的坐定了。 鉴于肖忉打伤乔拓是由于工作的缘故,再有乔拓袭警在先,因此,海城警方并没有对肖忉和李响做出拘留的处罚,而肖忉是否会受到内部处份的事情,那也不是海城警方的负责之内了。 第129章:又见婷婷 两个人从警察局里出来,都显的格外的沉闷。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被抓进警察局,这种第一次其实是没有什么好值得纪念的。肖忉听说自己有可能被停职,反倒是感觉一身的轻松。不当警察并不意味着不能够去破案,尤其是事关到李卓文,还有汪雅。 李响玩弄着手中的假血玉八卦,出神的看着肖忉。 “乔拓已经出现了,司兴然也应该露面了吧?”肖忉自言自语。 “或者他真的去了香港也不一定。”李响接口道。”肖忉,昨天你那么激动,真的是怀疑我哥哥事件的幕后人就是乔拓?” “除了他还能有谁。能把催眠术练到这样水准的,恐怕不会有几个人吧?”肖忉反问道。 “可是,就算是你所说的,你和我哥哥出事的那一天的事都是出自乔拓之手,可是你想过没有,他目的是什么?任何人都不会去做没有目的的事情,他对你和关队长都使用了催眠,他难道只是为了盗走张民良的尸体?可是张民良的尸体对他来说有什么用吗?他终只是一件尸体而矣,而事后检查张民良的尸体是明明发现骨膜损伤,有移动过的,你又做为解释?是乔拓拉着张民良的尸体向外走的?这过于牵强了吧?” “这……”肖忉昨天的确是太过激动了,一时没有想那么多,本来以为所有的疑点都破解了,可是被李响这样一说,这个案件依然是疑点重重。 不过事实上肖忉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对李响说,本来以为对她说也没有什么用处,不过现在肖忉感觉单靠自己真的是很难看透这其中的玄机,于是他又把司兴然、乔拓、唐忠三人的事情及郦宜那里发现的习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响。 “习琴因为什么自杀的呢?”李响又问。 “这,大约又是一个民间版的陈世美的故事吧。”事实上郦宜关于习琴的调查关没有真正的结果,这只是肖忉的猜测,因为这在那个年代是最正常不过的,当年随着知青返城,造成了无数的婚姻的破灭,造就了无数的孤儿。 “这是不太现实的啊,一个女人只是因为没有了爱情而自杀,是不是显的很愚蠢?”李响将已度人,感觉自己是不可能做出这种愚不可及的事情。 看看李响,笑笑,李响可能真的不是这种女人,可是自己的月盈,未必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呢。 “两个医院里的两个病人,都是这个案件的直接的关系人。可是两个人都不会开口,又该怎么办?”肖忉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的两天,发生了一件让月盈母女十分高兴的消息。唐忠因为交出那两百万后,检查机关便对这个案件的关注少了许多,而月盈母女在凑出几万元钱后,唐忠又被取保候审。而唐忠自己还有一些门路,经过疏通,得到的消息是很有可能这个案件会判一个有期徒刑的缓刑。这实在是一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情,至少唐忠不会在受大狱之苦了,可是唐忠看着女儿,想起以往的种种,总感觉有些愧疚。他们对于肖忉和月盈的婚事都非常的认同了,月盈的妈妈还一次又一次的催着月盈和肖忉尽快的结婚。 第94章 肖忉的处份下来了,的确就只是停职。停职一断时间之后自然还可以再上岗,而这些日子肖忉倒是乐得和月盈倒处的转一转,玩一玩。从大学毕业之后,肖忉再也没有这样陪过月盈了。肖忉去看过乔拓和赵学军,赵学军还是老样子,而乔拓因为肋条被肖忉打折了三根,估计要在医院里好好的休息一些日子了。肖忉也第一次见到了乔拓的老婆,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娴熟的女人,可是却总是对肖忉怒目横眉,肖忉问的任何问题她都不予回答。 “呀,婷婷,你好了呀?”肖忉抱起了婷婷。乔拓住的便是海城医院,而现在的海城医院里外都贴满了婷婷的相片,俨然婷婷已经成了了海城医院的形象代言人。肖忉自然要来看一看婷婷了。 婷婷的小手抱住了肖忉的脸,在肖忉的脸上亲了一个。”大哥哥,我以为见不到你了呢。”婷婷说道。 “婷婷,别胡说。”婷婷的妈妈在一边笑道。”这句话不可以随便的对人说,知道吗?” 婷婷歪着小脑袋。”本来就是嘛,大哥哥走了这么多天,也没有来看我,我过些天就要出院了,可不是以为见不到大哥哥了。” 肖忉也回吻了婷婷:“么啵。婷婷,现在都好了吧?” 婷婷把自己的帽子给摘了下来:“大哥哥,你看看,我都长头发了呢。”她拉住肖忉的手,往自己头上按。”再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梳漂亮的小辫子了。” 婷婷的头发虽然还是很稀疏,不过却是真的长出来了。看到生龙活虎的婷婷,肖忉自然很开心。”婷婷,等你长出辫子来之后我给你买漂亮的蝴蝶结怎么样?” 婷婷高兴的跳了起来:“好呀,好呀,我要红色的。还有大哥哥,我还要漂亮的裙子,还有漂亮的书包,我要去上学呢。”婷婷说着,狡黠的看着肖忉,那模样,活脱一个少儿版的月盈。 “婷婷,这样子和大哥哥说话很没礼貌的,知道不?”月盈的妈妈还在一旁笑着,语气中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肖忉也笑了:“好呀,哥哥一定给你买,而且买最好看的,让婷婷穿起来就象白雪公主一样,好不好?” 婷婷高兴的拍起手来。 “大哥哥,你女朋友呢,怎么没有来啊?”婷婷和肖忉说了会话,想起了李响,歪着头问道。 “小鬼头。哥哥都告诉你了,那位姐姐不是哥哥的女朋友,婷婷别乱说哦。要让哥哥的女朋友听到了,会和哥哥生气的。” “哦,那你另一个女朋友呢,什么时候让我看看呀?”婷婷明白似的点了点头,但是在她心中,好象李响就是肖忉的女朋友似的,居然称呼月盈为“另一个”,好象肖忉女朋友蛮多似的。 第130章:乔拓再次得逞 肖忉正在和婷婷聊天,忽然一个医生走了进来,看到了肖忉,又“嗖”的一声窜了出去,行动快速无比。 “呀,蒋院长。你跑什么?”肖忉认出了刚才的那个人正是蒋国峰,本来不想理他的,可是现在心情正在高兴,又见到蒋国峰奇怪的样子,不禁追出病房问道。 可是蒋国峰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他这是怎么了?”肖忉纳闷道。 “他现在已经不是院长了,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婷婷的妈妈回答。 “怎么回事?” “哦,就是上些天,他忽然象是神经不正常似的,结果……” 肖忉这才明白原来都是自己和李响给害的,蒋国峰最终从院长,又变成了一名普通的大夫。咎由自取吧,肖忉想。 “大哥哥,过几天我就要出院了,你还会去看我吗?”婷婷又歪着头,问肖忉。 “好当然了。只要婷婷乖,听爸爸妈妈的话,大哥哥一定去看你。要是倒时候爸爸妈妈给哥哥告状,大哥哥可饶了不你。” “好当然了。”婷婷趴在肖忉的肩头。”我和大哥哥拉过手指的,那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你要是去看我,我就不说,你要是不去看我,没准我会和妈妈讲哦。” 肖忉刮了一下婷婷的鼻子,笑了起来。 这些日子肖忉从来都没有这么愉快,这么轻松过。停职期间,连案子都省得考虑,所余的下的事情只有陪陪月盈,逛逛街。偶而李响感觉到百无聊赖的时候也会给肖忉打电话,让肖忉陪她逛逛街,肖忉往往李响五次的要求中能同意两三次。 真到郦宜给肖忉打来了电话。 “怎么?老关他,不行了?”肖忉正在陪着月盈和唐忠夫妇一起看nba,给姚明呐喊助威。郦宜的这是电话把肖忉给吓了一跳。 “活不过明天了?怎么会这么快?前几天他精神还好好的,不是还有三个月好活吗?”肖忉急道。 “什么,还有这种事?”郦宜说的这消息太有爆炸性了,肖忉一时还接受不了。”你能确定相片上的一定是老关吗?有没有可能会是其它什么人?” “哦,我明白了。我马上去找乔拓。”肖忉挂了电话,沉默不语。 唐忠在一旁看到了肖忉的异样,问道:“小刀,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肖忉低着头说道:“我们警队的副队长,我师父,关云霄,快不行了。医生说可能活不过明天了。” 唐忠倒是不知道关云霄是谁,可是月盈知道,她惊讶道:“老关身体好好的,怎么会?” 肖忉这才把老关得了癌症的事情和月盈说了。月盈先是沉默不语,后来又说道:“小刀,你什么时候回古镇,我和你一起去。” 肖忉却说道:“可是还有一件事情。伯父,你和乔拓原来关系不错,你有没有听说过他有一个私生子的?” “我从没有听他说过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肖忉看唐忠真的不知道什么,倒也不再说。 “哦。伯父,你的笔记本能借我用一下吗?”肖忉问道。 “小刀啊,你还客气什么啊,想用的话就用去吧。”唐忠很大方的说道。 肖忉便拿起了笔记本,开车双往海城医院走去。这一次他二话没说,直接去了乔拓的病房。 乔拓还躺在床上,乔拓的夫人正在一旁边陪他说话。看到肖忉进来,乔夫的夫人把脸转到了一边,假装看不见。 肖忉这次单刀直入:“伯母,我想和乔先生单独说两句话,可以吗?”乔拓的夫人不为所以,跟本不听肖忉讲话。 乔拓倒是拍了拍夫人的后背:“行了,你也累了,出去散散心吧。”乔夫人看着乔拓,乔拓点了点头,乔夫人这才走出了病房,连眼神都没有和肖忉接触一下。 看前她走了出去,肖忉也客气,他把笔记本放在了病床一边的桌子上。对乔拓说道:“乔振华,你和习琴有个儿子对吗?” 乔拓惊讶道:“肖警官,你什么意思?我叫乔拓,不叫乔振华。” 肖忉摆了摆手:“我不管你叫什么,是乔拓也好,叫乔振华也好。我这次只是来告诉你,关云霄,快不行了。恐怕活不过明天了。” 乔拓仍然笑道:“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关云霄又是谁?” 肖忉早就料到了乔拓会来这一手,把笔记本打开,登录了自己的信箱,里面有几张郦宜刚刚给自己发过来的关云霄近况的扫描件。肖忉把图片打开,让乔拓看。 图片中的关云霄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一米八的大汉,整个的瘦成了皮包骨头。乔拓突然接过了笔记本,“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 乔拓直勾勾的盯着肖忉,想从肖忉的眼睛里得到确认。肖忉看着他的眼睛,郑重的点了点头。 忽然肖忉感觉乔拓的眼神不对,好象并没有太多的悲伤,反而是露出了一丝狡黠,甚至可以看到他眼角微微的笑。之后,乔拓就在肖忉的眼前彻底的消失了。qisuu奇书取而待之的是月盈,旁边刘福通正在用剑指着她的喉咙,一步一步的后退:“陛下,哦,不韩林儿,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一剑刺死她。”他声音颤抖。月盈眼角含泪:“陛下,难道事到如今你都不想救妾身吗?” 肖忉跟着月盈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他混然没有看出来,一直在前面的,正是医院的窗户。而乔拓住的,是五楼的特护病房。 第131章:催眠术 月盈忽然咣的一脚把门给踢开,闯进了病房。看到肖忉这时候已经站在了窗户之上,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要跳下去了。 “小刀,你做什么啊?你快下来,听到没有,我是盈盈啊,我是月盈。”月盈哭着喊。 肖忉好象有些反应,他迟疑的转过身来。”盈盈?难有两个盈盈吗?” “小刀,我是盈盈,只有一个,没有两个,你快下来。”月盈哭道。 此时在肖忉的眼中,的确有两个月盈,一个被刘福通拿剑抵住,别一个正在自己的后面大哭,叫自己回头,可是肖忉也分不清倒底哪个才是真的月盈,哪个是假的月盈,他心中突然起了一个念头:“哦,对这两个月盈当中一定有一个是神女易容的。神女的易容术我是见过的。”他又想了想,感觉就算前面的那个月盈是假的,也不能够让她受刘福通的要挟,于是肖忉又转回头去,做势要往前走。 正在这时,李响忽然也赶到门外,听到月盈在哭,又一见肖忉正要往楼下跳,李响来不及细想,两步窜到肖忉的跟前,抱住了肖忉的腰,把肖忉从窗台上给拽了下来,两个人顿时都摔倒在地。 肖忉仰面朝天,牢牢的押在李响的身上。 月盈这才醒过神来,跑过来,一把拉起了肖忉,抱在了怀里:“小刀,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啊,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啊。” 第95章 哭做一团。 李响从地上也爬了起来,看着肖忉空洞的眼神,明白了发生的一切的根由。她伸出中指,连点肖忉后脑、颈椎、腰椎、尾椎的三处穴道。肖忉正是恍惚中,忽然受到巨痛,清醒了过一,才现自己正在月盈的情里,月盈,早就哭做了一个泪人。 肖忉抚摸了一下月盈的头,告诉她自己没事。转回来来对乔拓说道:“乔先生你倒是真厉害,没想到我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着了你的道。” 乔拓倒是微微一笑:“肖警官,你们不也是在想骗我入道吗?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心罢了,我虽然不清楚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情报,可是用几张处理过的相片就能骗过我了?这可就有点滑稽了。” “呵。看来我说的你是不信了。”肖忉从腰间拿出手机。”那好。我就打电话给关云霄,或许你可以问他一下现在的情况。不过,你最好别说太多的话了,他现在的情况的确是非常的不妙。” 肖忉打通了关云霄的电话,打开手机的免提功能。 一个女人接过电话的声音:“喂?” 肖忉说道:“喂,关嫂,我是小刀啊。老关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般的女人说道:“喂,小刀啊,我是郦宜。关嫂她们现在都在老关的床前呢,没办法接电话。老关刚刚吃过一点东西,正在休息呢。你今天回来吗?老关刚刚还在念叨你呢。他说,怕自己过不了今天,想再见见你。”郦宜有些哽咽。 肖忉说道:“郦宜,一会儿你看一下老关的情况,如果他精神好点的话,你让他和电话说两句话吧。这边有人,嗯,乔拓,他想和老关通两句话。” “小刀,你等一下啊,我再看一看老关现在是不是还清醒着。”郦宜捂住了电话筒,去老关的床前查看情况。”嗯,我问过老关了,他说可以。但是他现在嗓子都不太好了,而且身体也极差,不能激动。” 肖忉把电话递给了乔拓。 乔拓将信将疑的接过了手机,送到了耳朵旁边:“喂,是我,是我。哦。哦。”乔拓突然老泪横流,“好,我一会儿去看你,一定去。这次不会再说话不算话了。” 因为乔拓拿过电话去的时候把免提给关掉了,肖忉并不知道他和关云霄说了些什么,但是就在乔拓还给肖忉手机的那一刹那,肖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乔拓的头民,竟然有半数都变白了。也许是本来就白了自己没有注意过吧。 “肖警官,我想今天就出院,我想去古镇,见关云霄。你可以送我去吗?”乔拓忽然开口道。 “我很想让你去见老关一面,毕竟这也是老关的心愿。可是,你应该明白,你现在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对我说,你明白吗?”肖忉说道。这也正是他此行的目的。 乔拓想了一想。”好,我答应你。但是我们现在就走,路上在车上你有什么问题,我都回答你,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肖忉爽快的回答。 乔拓虽然是折了三条肋骨,但是也还没有大碍。李响和月盈帮忙给收拾行李。 不过乔夫人听乔拓说有一位老朋友因为马上就要去世,想最后再见他一面,死活不同意乔拓去,可是乔拓却一再坚持,乔夫人无耐,做出了妥协,自己执意要和乔拓一起去,以便照顾他。 这自然是不可以的,一旦乔夫人和乔拓在一起,乔拓的很多事情就不方便说了。好不容易打破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万不可功亏一篑。可是肖忉又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的理由。 乔拓无耐,点了点头。”好吧。你同我一起去。不过我现在又有点饿了。” 乔夫人道:“那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嗯,算了吧。你就给我削一个苹果吧。拿那个最大的红富士的。”乔拓说道。 月盈的父亲和乔拓有些交情,乔夫人当然也算是月盈的长辈。月盈连忙说道:“伯母,我来削吧。” 乔夫人因为气恼肖忉连月盈也一起算在内,不理月盈的话。乔拓说道:“算了。还是让她削吧。她削了几十年了,再换一个人削,我还真吃不惯。”语言中,竟极尽温柔。 乔夫人果然是经常给乔拓削苹果了,削的极有水准,薄薄的苹果皮螺旋而下,居然垂到了脚面而不断。乔拓对一边的月盈说道:“麻烦你帮忙把她放倒在我的床上吧。” 月盈感觉有些吃惊,不明白怎么回事。而肖忉和月盈心理虽然有些打算,可还是非常的吃惊,这乔拓催眠术水平之高竟然至此,居然自己不用动手就可以把乔夫人给催眠? 月盈触了触乔夫人,果然,她已经睡了过去。 第132章:乔拓的回忆(一) 正如你们知道的那样,关云霄,的确是我和习琴的儿子。 从1968年开始,我就在古镇下乡。你们没有体会到那个年代,根本不会知道那个年代的清苦。不但物质生活一无所有,而精神生活也同样的贫瘠。 就在那个时候,习琴走进了我的生活。她是那种特汪纯,但一尘不染的女孩子,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子,让我一见倾心。而且她也特别的会打扮。说出来你们更不可能理解,那个时候所谓的打扮,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属于那个年代的颜色,只有绿蓝红。蓝裤绿褂红袖章,还有胸前的毛主席的头象。而习琴就不同,同样是这些普通的东西,她却能穿出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效果来。始终让人耳目一新。 后来我们便吃了禁果,就是那一次,我们就有了现在的关云霄。在那年代这可是最丢人的事情,习琴的父母知道后极为的愤怒,几乎要把习琴给杀掉。后来他们又要习琴把孩子打掉,可是她不肯,最后她慌称去看病,跑到外地,把儿子生了下来。可是一个未婚的大姑娘怎么可以带孩子呢?迫于无耐,她把儿子送给了一家不能生育表哥。 而习琴的父母始终是感觉无言见人,最终竟然郁郁而终。 他们一死,习琴便更加的可怜。那时她长的那么漂亮,盯着她的小伙子可多了。可是她却正眼都不看他们一眼。 后来我经过多方面的活动,终于打点通了古镇革委会,让他们做为我和习琴的介绍人,我们的婚事也便这样订了下来,习琴也感觉有了依靠。 这期间我和习琴也经常去看我们的儿子,那时正好习琴的那个表哥家也生了一个儿子。那个表哥家对我们的儿子不怎么喜欢了。习琴这时就对他们说,等我们结婚后,就把儿子要回来,这些年的抚养费都会一起给他们的。习琴的表哥很高兴,这事儿便这么说定了。 就在第二年,1976年的夏天,我被当时的单位保送去了工农兵大学。当时接到入学的消息,习琴还非常的高兴,她终于看到了她和儿子的希望,我当时也向她保证,等我毕业后,一定和她结婚,把儿子接回来,就算别人再怎么议论,我都不在乎。 然而谁又知道,那一次居然迈出生离死别。 我永远也忘记不了那年的那个秋天,我回到了古镇,去找习琴。那时毛主席去世不久,仍是全国尽戴黑纱,那些天的天气也阴沉的吓人。当我走到习琴的家,习惯性的想推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房门锁了。 习琴是很少外出的,除了去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我就在她家等她,可是一直也等不到她回来,后来我就去隔壁人家打听,竟然是一个天大的噩耗:习琴死了! 我始终不敢接受这个现实,我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么一个漂亮温柔的女孩子,那么的年轻,怎么会突然的就走了呢我发了疯似的跑到了习琴的坟地,我想把她的尸体刨出来,我不相信她会死,即使是死,她也会再见我一面,这是我们的誓言,我答应过她,等我大学毕业之后,我们会一起生活,我、她、还有我们的儿子。 事实上我不可能把她的坟刨出来。我发了疯似的用手刨她的坟,刨的两只手血肉模糊,指甲全都掉了,可是,最后,来了一群红卫兵,他们拿着枪,把我抓到了革委会。无论在什么年代,刨别人的坟都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那些人没有听我解释,就把我关起来一顿猛打。 就在那时,我以为我已经死了,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那一刻,我感觉到无比的轻松,是啊,非常的轻松。永生永世的诺言不一定非要生着实现,死了,或者,更为长久。 生则同襟,死则同穴。 那一刻,我看见了习琴,我看见了她血肉模糊的脸,她衣着凌乱不堪。她拉着我的手,抱着我的肩头痛哭。问我为什么不要她了,这么长时间来都不看她。我拥着她,却无话可说。 她对我说,她不是自杀的,她是被坏人给杀死的。她不停的对我说,她要报仇,她要报仇。我说,好,我会为你报仇的,但是你要告诉我,是谁杀了你。 她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说,我想回家,我想回到咱们的家。有你,有我,还有咱们的儿子。 我说,好,我一定接你回家。将来,我还会接咱们的儿子,一起,回咱们的家。 说完那一句话,我醒了。那居然只是我在革委会做的一个梦。 后来的几天,国内的局势发生的大动荡,而我的事情也便无人问津了,我被关了半个月后被释放。 又在一个夜里,我偷偷的把习琴的坟给挖开,把她的尸体偷着弄了出来。说也奇怪,当天晚上我在挖习琴尸体的时候,居然突然出现了一场大雾,对面不见人,从而使我安全的把习琴的尸体给挖了出来。 第96章 而习琴的尸体过去了一个多月,竟然还没有腐烂,她的样子和她生前没有任何的区别。我仔细的查看了她脖子的勒痕,更加确定了她是被人害死的,这一点你们自然会明白,上吊死的和被人勒死的伤口,自然是大大的不同。 我把习琴埋在了院里的槐树之下,她生前最喜欢坐在那株槐树下同我聊天。那株槐树当天居然就冒出了浓郁的香气,虽然,它并没有开花。 后来我回到了大学,在一次和司兴然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无意中说起了此事。 司兴然也是我们感兴趣的对象,对吧?其实他的法术并不是在日本学会的,至少在当时,我同司兴然说起习琴的时候,司兴然就已经会法术了,只是当时的我还不知道。 他那天喝的也不少,他让我把习琴的死亡时间告诉他。我对他说,根据当地的记录,习琴死于9月9日。他当时就掐起手指算了半天,我还嘲笑他,没事儿装什么大仙儿啊。结果他掐了一会儿,对我说:“习琴的死不可能是9月9日,而应该是9月8日。” 我说,怎么可能啊,当地的记录就是这样的。 他说,刚才你说了,习琴的尸体经月不烂,是不是? 第133章:乔拓的回忆(二) 我说,是啊,这是我刚刚说过的。 他又说,习琴也一定找过你,对不对?可能是用梦的形式。 我当时就楞住了,我只对他说了习琴的死,以及习琴尸体不烂,可是我绝对没有同他说过习琴托梦给我的事司。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司兴然得意的笑了。9月8是闰8月15,天地间至阴之时,凡此日非寿终而死之人,极容易形成人死而尸不腐,更容易变成厉鬼,杀仇人索命。 可是习琴却只是肉身不腐,并没有杀谁索命啊。我说道。 等再过些日子放假之后我陪你去一趟。司兴然对我说道。 第二年放假的时候,我和司兴然一同回到了古镇。因为习琴家中无人,所以她家的房子已经被公社收为国有。只是还没有人入住。我当时很想把这房子给买下来,可是囊中羞涩,根本就拿不出钱来。还是司兴然借了我一笔钱,我以习琴表哥的名义把房子给买了下来。而由于有了这层关系,公社也少收了一部分钱。 当时,习琴的表哥家的那个孩子已经去世了,而习琴的表嫂却一直不能再怀孕,他们以习琴已经去世为由,不肯把儿子还我。我把这房子买下来,就想着,早晚这房子也会是关云霄的,这也算我实现了对习琴的承诺,至少,让他们母子住在了一起。 当天又从槐树下挖出了习琴的尸体,又经过了这些日子,习琴的尸体依然没有腐烂,完好如初。司兴然看过习琴的尸体后,突然告诉我,习琴的魂魄居然还在尸体之内,似乎被什么封住了无法脱身,如此下去,只怕千百年都会困于肉身之内不得脱。 我当时还不大懂得意思,但是我却知道,假如司兴然说的是真的,那么习琴在死之后还要受到多么巨大的痛苦啊。这对她实在是极不公平。 我求司兴然帮帮习琴,他答应了。在古镇转过之后,他指着村口的无头禹王象对我说:“便是这禹王象的罡气困住了习琴的魂魄,因习琴不是善终,混身厉气,而这禹王象似乎是专门为封印什么而建的。”我连忙问他怎么办,司兴然思索片刻后告诉我,事实上也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恐怕时候会拖的久一些。 我说,我不在乎拖多久,我只要习琴不再受这种痛苦。 司兴然说,好吧,那么后年会有一个闰六月,只要在闰六月十五时候你把习琴的尸体挖出来,她死时凝结不散的厉气自然会指引她报仇,等到她把仇都报完了,或者,她的最后一口历气除掉了,她就会转世投胎了。 我当时还不解,如果习琴可以自行报仇的话,那么为什么还非要等到闰六月十五呢?随便找一天不就行了? 司兴然解释道,因为闰月中天地间阴气最盛,罡气最弱,本来这禹王若是完整的话,就算是闰月,习琴都不可能实现报仇的,可是现在禹王的头像已经没有了。所以禹王的罡气已经大减,但是仍然可以镇住习琴,但是到了闰月就不一样了,到闰月十五,阴气最弱的时候,禹王像根本就没有办法镇住习琴了。 我当时将信将疑,但是为了给习琴报仇,为了让习琴的魂魄可以转世投胎,我只能选择这么做。 事实上司兴然只告诉了我把习琴的尸体挖出来,然后自己藏在随便什么地方,至于习琴的举动,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可是我当时还是没有忍住,我在习琴的后面偷着跟着她。她径直走到了魏爱东的家,好半天不曾出来。后来我隔着门缝去看,竟然是一个让我后悔万分的决定——魏爱东竟然骑在习琴的身上,他竟然在奸尸! 那是我最心爱的女人啊,就算是她死了,我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正当我要推门而进的时候,习琴却站了起来,而魏爱东竟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他竟然死了! 我的心理那时茅盾之极,我爱习琴,我应该帮助她报仇,可是我又实在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哪怕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当时司兴然说过的,每次报仇只可以找一个人。所以当习琴又走回槐树下的时候,我又把她埋了起来。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我决定:我还要继续用这种办法,让习琴报仇,我要帮她报仇。 于是,又有了1982年的张批林,1984年的张批孔。 1987年的赵学军纯粹是个意外,因为,他有阳痿的症状,无法和习琴的尸体完全完全的交合,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应该死的,可是他却了习琴走后偏偏走到了禹王像处,禹王像虽然在闰月十五罡气最弱,但是并不是没有罡气,所以赵学军侥幸活了下来,但是,偏偏还有我。当时我在催眠方面已经小有成就,所以,他必须的疯掉了。当然,在以后我又想办法把他弄到了我的身边,我就是要时常的看到他发疯,这样,我才会有强烈的快感。 本来最后一个人是张民良,可是古镇却在1987年出资修了禹王像,那之后我又试过挖出习琴的尸体,可是却已经没有用了。习琴或许真的是被禹王像的罡气困住,她再也不会动了。尽管她的容貌依然。 而且,关云霄也在这之后来到了古镇,搬进了那所宅子,我就更加的不可能去挖住习琴的尸体了。因为他始终不知道他的生母是怎么死的,习琴死的那年,他才六岁。而我和习琴每次去看他的时候,只能说是他的姑姑,不可能说是他的妈妈,我也只能让他称为叔叔。后来才知道习琴的表嫂不能再生,原来是得了宫颈癌,在八十年代已经去世,而习琴的表哥也在几年前去世。他死的时候,我去探望过,事实上我是想认关云霄。习琴的表哥也的确在临死之前向关云霄说起了此事。可是,云霄他却一直没有认我。或许在他心中,他的生父母,也早就一起死了吧。 在那之后,我也一直想和云霄相认,可是却总也不能,没想到,我们终于可以相认了,结果,却又是死别。 第134章:习琴的尸体 坦白说,这是一个肖忉早就想到过的过程,可是想到过这个过程并不见得完全可以接受。 “那张民良的案子又是是回事呢?”一边有李响问道。李响和月盈都要跟肖忉一起回古镇,肖忉也没有办法拒绝。 “这我的确说不清楚,或者,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按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张民良在他的这些朋友相继出事之后,他的良心也一定受着很大的折魔,可能今年正好是习琴死亡的三十周年,所以,他就发病了。”乔拓说道。 “也有可能真什么原因使得大禹王象的罡气突然降到了最弱,而习琴的尸体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突然发生变化,再次出来也有可能。”李响在一旁边说道。 肖忉没有说话。他的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们不是说要带我去见关云霄的吗?怎么把我带到这种地方?”乔拓发现肖忉一行把自己给带到了海城刑警队,而且,把他给单独关了起来。他大喊道。 “对不起。”肖忉冷冷的说道。”现在你只能呆在这里。关云霄,我们会让你在合适的时候见到他。” “合适的时候?”乔拓变的极不理智。”他都已经不行了,都活不过明天了,你还对我说什么合适的时候,难道还会在等他死了以后才让我们相见吗?别忘记了,刚才在医院里,你是答应过关云霄的。” “是的,我是答应过,但是你误会了,因为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关云霄。那只是一个我们找来的口技演员,让他来模仿老关的声音。为了怕你听出来,我们才说老关已经活不过明天了,借此打乱你的心神,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样从你这里找到这件案子的突破口。” “你们……”乔拓说了句,忽然醒悟过来。”呵呵,倒底是你们棋高一招,佩服佩服。可是你们抓我有什么用吗?我倒底犯了什么罪?就只是偷运习琴的尸体吗?还是在我的酒吧里发现了卖淫的事情?你们有拘捕令吗?” “拘捕令吗?你看这个算不算。”肖忉转身出去,不多时又转身回来,拿回来一张拘捕令,递给乔拓。 乔拓接在手中,脸色大变:“伙同司兴然,盗卖国家级文物。你们这是欲加之罪。” “是吗?”肖忉冷笑一声。”可是你的确出现在了司兴然的古玩店里不是吗? 第97章 光凭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将你拘留了,当然,假如案件调查清楚之后的确与你无关,你也可以无罪释放,但是至少现在,你就必须乖乖的给我呆在这里。这难道你不明白吗?” “可是我现在还是病人,我需要住院。” “这都没有问题,但是我们会二十四小时派人保护你,直到你出院为止。” 乔拓无话可说,他承认他栽了,可是却不是栽到了肖忉的手里,而是栽到了爱子心切之上。假如不是对方以关云霄即死之言骗他,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上当的。不过想想自己关没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上,就算自己在车上和肖忉谈的那些话肖忉录了下来,这也是没用的,因为这些根本就上不了法庭,试想,法庭之上,法官会相信这些吗? 反正都是住院,哪里都差不多,海城是住,古镇也是住。想到此,乔拓倒有些释然,他又问肖忉:“那么关云霄现在,是不是真的病了。” “哼。”一提到关云霄,肖忉的高兴劲又没有了。”他的确是得了癌症,现在正在医院里。虽然现在病原体情还没有恶化,但是医生说他真的活不过三个月了。” “那我要见他。” “我说过,合适的时候,会让你见他的。”肖忉说。 乔拓点了点头。这一次,当然不会再上肖忉的圈套,如果有什么要说的,也必须见到自己的儿子以后。 乔拓住进了古镇二院,和关云霄在同一间医院。 夜色深沉,肖忉手里拿着铁锨,李响在一旁拿着手电打着光亮。 此时关云霄的老婆和孩子都在古镇医院里守候着关云霄,所以肖忉才和李响跑来找习琴的埋身之地。 “好了,下面好象是一块盖子。”肖忉手里的铁锨下去发出“扑扑”的空洞的声音,肖忉知道了,乔拓没有撒谎,习琴,的确就是埋在了这里。 两人合力把上面棚的木板揭了起来,露出了下面的尸体。 借着昏暗的月光,肖忉看到了下面一张苍白的女人的脸,虽说是苍白,可是却称不上恐怖,白白的睫毛盖着下眼睑,小巧的鼻子,微薄的小脸。肖忉简直可以肯定,在她生前的确是一个美女。而现在,她仍然不象是死了,那模样,分明就是因为劳累而睡去了。 肖忉把血玉八卦放入了习琴的口中,全部的精神搜索着习琴体内残存的记忆。 几个人的脸在她的眼前不住的晃,晃来晃去。肖忉一个个的去试图辨认。他只认出了两个:张民良,赵学军。 几个浑身酒气的人轮流如狼似虎的扑到了她的身上,不管她大声的哀求着。一个又一个,直到她昏迷不着。后来她感觉自己的脖子越来越紧,紧到不能呼息的地步,她微微眯开眼来看,那些人正在她的眼前,手拿着绳子,套在了她的脖子上,不住的变紧,变紧,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脑中的意念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血玉扑的从习琴的口中飞了出来,飞的老远。习琴竟然蹭的从地上坐了起来。肖忉也因为习琴意识的中断而猛攻的醒了过来,然后发现不好。 “制住她。”李响低声的喊道。 肖忉哪里敢怠慢,出手立索住了习琴的肩胛骨,他明白,如果发展到汪雅的那种地步,可就麻烦了,就算是能制住习琴,那么怎么和群众解释这具尸体的来历都是一个大问题。 第135章:找到司兴然 女尸还反身要爪后面的肖忉,李响又出手锁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动手,把她化掉。”李响说道。 肖忉犹豫了一下,因为她是关云霄的生母,不过想想死去的诸人,还是拿出了化尸符,贴在了习琴的脸上。 习琴和汪雅一样,化做了一团灰。肖忉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把习琴的骨灰装了进去。这是他能对关云霄做的唯一的事情。 “她的意念竟然这么强烈,连血玉都给喷了出来。甚至连禹王象现在的罡气都没有办法制住她?”李响把肖忉的血玉拾了起来,还给了肖忉。 “又是为了强妹而报仇,她居然和汪雅颇有些相似之处。” 李响没有说什么。这便是女人的命运吧,说什么男女平等,事实上在这个社会上男人总是处于强势的地位,女人,多数的时候只能是一个弱者。 “你猜乔拓现在会怎么样?”李响问道。 “其实你心中也很明白,不是吗?你只是在明知故问吧。只是,我真的不希望,这个故事的结局,会向我们想的那样,虽然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是这样发展的,可是,我还是不希望,这一切,会和他有关系。” “但愿吧。”李响说道,可是她的心中却早有打算,她知道,肖忉早不希望发生的,或者早就已经发生。 “这位就是我的男朋友,陆佩文医生。”郦宜介绍身后的一名医生。那医生长相高大英俊,和郦宜倒是一对。 肖忉伸出手去:“你好,早就听说郦宜介绍过你,北京大学医院院高材生,心理学硕士。能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工作,真是辛苦了。” 陆佩文大方的伸出手去,和肖忉握了一握。回头看了一眼郦宜,眼中极其的温柔。 一个为了自己的女朋友而放弃了大城市工作的男人,会是一个真正懂得爱的男人。肖忉心想。 “乔拓什么时间逃跑的?”肖忉这才问。 “就在凌晨一点左右,他催眠了两个值班的护士,借机逃走了。”陆佩文说道。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内。 “老关怎么样?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吗?”肖忉问道。如果关云霄知道这一切的话,那就前功尽弃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瞒着老关在进行的。 “他一切还好,但是,小刀。”郦宜沉思着说道。”我想事情可能就是我们想的那最坏的结果。可能,真的……”郦宜欲言又止。 肖忉自然是明白她的话。他拿起了手机,拔通了一个号:“喂,朱队长,跟踪乔拓的人有没有消息传回来?有没有司兴然的消息?哦,他现在已经出了古镇?好,朱队长,司兴然这个案一直由我负责的,我现在申请归队,由我来实际对司兴然的抓捕。嗯,好,谢谢你了。” 乔拓的对面坐了一个人,一身的西装,五六十岁的样子,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长得还不错,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我从来没有想到我失败的这么惨。可谓全盘皆输。”乔拓叹了一口气。 “你就逃到这里来,那你儿子呢?你不是说他恐怕活不了两天了吗?”那人问道。 “这才是我最终输的关键。我在出来之前已经看过云霄了,我能肯定的是,他一直被催眠了,我看他的状态,根本就不象是得了癌症,看来警察早就发现我和他的关系了,居然用催眠他,使他误以为得了癌症来引我出来。竟然用我最擅长的办法来制我。我实在是败的无话可说。老司,现在我们只好先去香港了,警察中确有高人。”乔拓称他对面的人为老司,那么自不必问,对面的那个人正是肖忉一直想找的——司兴然。 他竟然一直就没有去香港,而是在离古镇不远的郑州。 司兴然的身体忽的一阵。”糟糕,乔拓,你一直被人跟踪,你居然没有发现?这下想跑都有点难度了。” 门咣的被人踢开,几个端着枪的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肖忉。 肖忉对着乔拓笑道:“乔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只是这次,你就跑不掉了。” 乔拓也笑了:“没想到我竟然在你的手里一败再败,真是佩服之至了。” 肖忉却没有理会乔拓,而是对司兴然说:“司兴然先生,我是应该叫你司兴然呢?还是应该叫你杜边少雄先生?” 司兴然倒是一楞,随即哈哈大笑了:“你们倒是调查的真清楚,不知道你们倒底还知道些什么?” 看到司兴然不否认,肖忉说道:“你在日本留学加入了忍者组织,并在留学期间从事了一些活动,并在组织内部叫做杜边少雄,深得忍者头目的喜欢。你此次回到中国,假装是从事古玩行业,其是是为了中华至宝大禹九鼎而来。当年日本在华侵略之时就已经发现了禹王头亭可能会和九鼎之一的充州鼎有些联系,可惜当发现之时,日本的败势已无可阻挡,随放弃了对九鼎的调查。此次你又拿着当年的情报来到中国,并在古镇找到了张民良,并以重金从他手中取到了禹王头像,并告诉他禹王象之下可能还会有重宝,可是不久你就发现了你已经被检察机关盯上了,于是你就利用乔拓的催眠术杀死了张民良。” 司兴然看着肖忉,一句话都没有说。 肖忉继续道:“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明明杀死张民良是为了布一个‘五鬼搬家’之阵,那么,魏爱东算一个,张批林、张批孔也各算一个,赵学军本来也会是一个,可是他却只是疯了;而张民良也是一个,但是,最终还是少了一个?难道你把习琴算做一个?可是这又是不可能的事情。” 肖忉又在考虑:“还有一点,你在去日本之前就已经开始布这个阵了,当然后来你是依靠乔拓来做这件事情,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时你是怎么学会这种法术的?而且,你那时就布这个阵,又是为了什么?” 乔拓一脸疑惑的看着司兴然,他的理解力很强,可是他也不能相信原来司兴然竟然是一直在利用自己。 司兴然又笑了笑:“你猜出的都对,但是有一点是你没想到了。 第98章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日本的事情的?” 第136章:月盈 肖忉答道:“这其实并不难。你去过大禹陵,窥视过禹王地穴,当时有一个和尚,想必你应该记的。他叫法慧大师,在当时他就看出你来路不正,后来特意调查了你的身世的。” 司兴然点了点头:“这就难怪了,法慧大师的确是法术界的高人,我是自叹不如。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说过,有一点是你没想到的是,因为其实我本来就是日本人。”看着周围的人都诧异的目光,司兴然不以为意。”我的父亲本就是日本忍术界的高手,在圣战时负责调查九鼎下落的就是他。后来我军战败,而我父亲却对已经有了一丝眉目的九鼎颇不甘心,他就此留在了中国,一直到他逝世。我当然也就学会了他的忍术了。” 肖忉恍然大悟。司兴然一家一隐藏就是半个多世纪,心机够深。 “我父亲说过,只要九鼎到手,支那人就会绝对的服从我们,所以,九鼎我们必须要找到,一代人不行,就要两代,两代人不行,三代五代也要找下去,直到找到为止。至于那个五鬼阵,其实最后一个人,并不是别人,就是乔拓。”司兴然有些惭愧的看了看乔拓:“对不起,虽然我们一直是朋友,可是我却在利用你。” “什么,你!”乔拓一旦知道自己真的被人利用,而受到影响自己最相信的朋友利用,竟然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叹了口气:“老司,给我根烟。” 司兴然拿出一根烟来给乔拓点上,乔拓吸了一口,烟圈渺渺的飞上了半空。肖忉感觉不对劲:“大家不要看那烟圈,这又是催眠术!”话音甫落,身边的几个警察却应声倒地。睡了过去。 而司兴然却站在一旁:“老乔,其实我早就说过,你的催眠术对我,是没有作用的。” 司兴然坐在了椅子上,击了一击掌。 地板突的打开,从下面窜出来四个穿了黑衣服的人。 “忍者?”肖忉刚道,刚要喊不要动,那几个黑衣服的人却飞身抓象乔拓,还不待乔拓有所反应,他的脖子已经被活活的折断,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肖忉看到这几人的身手,不敢怠慢,手中五四手枪“砰砰”的连发出几发子弹,都打在了那些黑衣人的身上,竟然被弹了回来,有一个还碰破了桌上的水杯。 “这不是忍者,而是‘御尸术’。”李响在门外听到枪声响,知道不妙,冲了进来。 “嗯?”司兴然皱了皱眉毛。”你倒懂一些法术。不过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办法来破解了。”他一摆手,这几个黑衣人又冲了过来。 肖忉手中手枪没有了作用,只好动用近身搏击加着法术。他从脖子里取下了血玉,运足了全身的法力,拳脚并用,刚刚能斗过两个黑衣人,而且是完全处于背动的状态。而李响那里更是不妙,李响此时法力尚未恢复,只能运用武术,法术是一点都派不上用,被那两个黑衣人打的连连的后退。 一退再退,李响已经被那两个黑衣人迫到了墙角,再无可退之处,而那两个黑衣人攻击更加的凌厉,李响眼看一拳扫来,连忙低头,那黑衣人的一拳正打在墙上,竟然给打出来一个大洞。 肖忉眼见李响不敌,情急之下,连忙双手挥起血玉,凭空画了一个天师符,暂时抵挡那两个黑衣人,转身直奔李响的方向跑去。 那知那天师符虽然有些作用,可是以肖忉的法力,竟然只抵住了一名黑衣人,另一个直穿过天师符,飞爪直抓肖忉的脖子。 李响眼角扫到了肖忉的处境,大叫一声“小心”,哪知那黑衣人拳又到,李响挥臂去挡,“咔嚓”一声,竟然被那黑衣人把胳膊打折。李响“哎呀”一声,摔倒在地。 肖忉这里处境比他还要糟糕,那黑衣人的手几乎要抓住了他的脖子,肖忉知道自己的脖子绝对没有墙壁那么硬的,只怕这一抓,必死无疑了。 忽然一道红衣从门外真习进来。居然真的是飞的,她的动作快速无比,竟然比那四名黑衣人更加的快速。 红色的花瓣飘落,那是真正的血莲,血样的莲花的花瓣,如同鲜血一般。四名黑衣人一动不动的倒在了地上,有一个的头罩掉下,那人竟然真的是死去多时的尸体。 “月盈,怎么是你?”肖忉这才看明白,进来的原来就是月盈,他的女朋友唐月盈。她怎么可能有这种身手的?这种传说中的摘花伤人的手法,从来都是不可相信的。 月盈护住了肖忉,却面向司兴然:“你还想怎么样?” 司兴然笑了:“唐月盈,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人类,所以才想让你父亲请了禹王头象回家。哪里知道你现在居然还敢出手。不过,就算你再厉害,法术再高深,你敌的过我手中的枪吗?”司兴然双脚蹬动桌子,转椅向后划了过去,而司兴然手中,却平空多出一支手枪来。 他扣动了板机,子弹嗖的向月盈射了过来。肖忉连忙的想要站起,挡在月盈的前面,此时,月盈手中的一片莲花瓣也飞了出去,正迎着司兴然的子弹,血色莲花的花瓣把子弹头打落到了地上。 司兴然却看准时机,对准肖忉冒出来的头部又射出了子弹。月盈手中的血莲来不及反应,她飞身扑倒在了肖忉的面前。 “扑”的一声,那颗子弹直入月盈的心脏部位,再此同时,月盈手中的血莲瓣才习出,司兴然也是“啊”了一声,脖子里正中血莲花瓣,倒在地上,死于非命。 月盈红色的血正好滴在了肖忉的血玉上,一滴,又一滴。 第137章:尾声 肖忉怀里紧紧的抱着月盈。 月盈深情的看着肖忉:“肖忉,我真的爱你,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 肖忉早已经泪流满面:“盈盈,我知道。” 月盈咳了一声:“小刀,我想应该让你知道。其实,我并不是月盈。” 肖忉摇摇头:“月盈,你别说傻话。一会医生就会来的,你会没事的。” 月盈也摇了摇头:“小刀,你让我说完。其实我估计你也能知道一些了,其实你的上世是小明王,是被朱元璋害死在了古镇。朱元璋害怕你的灵魂会找他报仇,所以才修了这个禹王亭,用来镇住你上世的尸体。而我,其实,并不是人。在你上世临死之前,皇后扎的木偶掉在了地上,而一个你深爱的妃子死在了你的面前,她的血滴在了那个木人的身上;而你的泪也随后滴了下来,也掉在了那个木人的身上,其实你们谁也没有想到,就是那个木人,你深爱的那个妃子的血,成就了她的生命;而你的泪,成就了她的灵魂。而那个木人,便是我。你知道你一直做的那个恶梦是什么吗?其实你一直也没有真正的做完个那个梦。那个老女人其实是你的皇后,她因为得不到你的爱,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你的灵魂,而你梦中的那个红衣女孩儿,还是我,因为我喜欢上了你,我不想让她伤害你,也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可是,最终,我仍然成不了你的月盈,或者,永远都成不了。我只是一个木头人……” 肖忉抱起了月盈:“盈盈,其实我告诉你,我的天眼在上次那个梦之后就已经开了。我知道我的前世是什么样子的,我也能知道你是谁。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深爱着你,我不管前世如何,前世都已经过去,那些,是韩林儿的事情,而我此时,是肖忉。肖忉爱的,就是你,就是唐月盈。我一直没有说,是因为我想,在我们结婚的那天,我会亲口的告诉你,我肖忉,会爱唐月盈一生一世,一生一世。我还要陪着你去看月亮呢,我还要在我桑老的全是皱纹的脸上吻上一口的,这些,都是我对你的承诺,永永远远……” 月盈的脸红了起来:“小刀,能听到你说的这些真好,真好……” 月盈的身体冷了下去,僵硬的,象是一块木头。肖忉的脸上全是泪水,然而,此生的泪水,却再也唤不醒冰冷的月盈了。 …… 李响在古镇休息了了些日子,在伤好了差不多的时候,她也回了家。 肖忉依然做起了他的老本行,可是,每次回家,却少了调皮的月盈。 关云霄的“癌症”也好了,但是他更加的沉默,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郦宜和陆佩文要结婚了。他们真的是很合适的一对。 一切依旧…… 海城的刑警队忽然收到了一份匿名邮件,里面装了一盒录像带,后来,肖忉的师兄刘伟志犯了事就了监狱,有好事者说那盒录像带是“一吻订情”酒吧的一个监控的带子,居说,这盒带子和刘伟志还有以前死了的一个精神病人汪雅有关系,种种传闻满天飞。 唐忠老两痛失爱女,精神也都差到了极点…… 倒是炉峰寺的法慧大师和陈若水,每隔几天就给肖忉打一个电话,搞的肖忉不胜其烦。 哦,结束吧,一切都结束了,谁知道明天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日子呢?肖忉想再梦到那个红衣女孩儿,可是,她却再也没出现过。 (全文完)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