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之心灵契约》 关于本卷的通告 因为剧情连续问题,应一些读者的要求和自己想法,我把上部《爱的史诗任务》修整版放在这一卷里,请看过上部的读者跳过。 如果小说可以上架,这一卷也是不收费,永远免费阅读的。这一卷的更新的时间为下午三点至五点期间。 早上十点和晚上八点左右更新的皆为心灵契约的新章节,请留意。 《魔兽世界之心灵契约》关于本卷的通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序曲 该影是一个年仅八岁的暗夜精灵猎人,他还没有到能力去抓一只自己的宠物,一个没有宠物的猎人只能拿着残破的小刀在树林里与野猪或是蜘蛛近身肉博,而他的弓箭除了把野猪引过来扑咬自己外就一无是处了。为此他时常感觉非常郁闷。 该影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出生地——泰达希尔,他脑海里的所有知识,除了只能杀比自己个头小的怪物,除了知道蜘蛛洞里面容易迷路很危险,旅馆里面能买到吃的和喝的外,就几乎没有其它的了。这点知识少到可以忽略不计,所以说,猎人该影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那时候艾泽拉斯还是一个荒凉、人烟稀少的大陆,而暗夜精灵居住的小岛与人类、矮人和株儒的居住地隔着大海重洋,所以该影还从未见过暗夜精灵以外的种族,更别说联盟的敌人——部落那些牛头人、巨魔、亡灵和兽人了,在许多暗夜精灵的眼里,部落似乎只是一些骇人听闻的古老传说而已。 该影喜欢那些传说,他时常渴望遇见他们——一个奇形怪状的牛头人什么的,就算被吓得毛骨悚然,被打得落荒而逃颜面扫尽也在乎不惜。 一天夜里,该影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面,一个声音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法术强大的幻术是属于猎人的,这种幻术,可以召唤百兽为其战斗,也可以使猎人的射击术伤害量天下无人可以匹敌。猎人一旦修炼了这种幻术,就可以单挑世界是最强悍的怪物,可臣服天下勇士,可以一箭射取天下最纯净最耀眼的女人的心。但要想学会这种幻术非常困难,需要资质聪慧超凡的精灵历尽考验和坎坷才可以获得学习的资格。 幻术师的师父叫奥兰灵,她就隐身在幽影谷湖边的月亮井里,在月夜里,幸运的精灵可以看见她在月亮井里用金色的鱼杆钓水里的星星。 暗夜精灵并不天天做梦,他们躺在树屋里睡觉里依然会保持高度的警觉性,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会立即醒过来。所以当一个梦非常清晰长时间地出现在睡梦里时,它往往就是一种不容置疑的预兆。 梦醒后,该影心血澎湃——他被这个梦所描述的强大幻术牢牢吸引了,于是成为奥兰灵的弟子,学会幻术,成为艾泽拉斯最完美最强大的猎人就成了该影的终极目标。 幽影谷的月夜,高耸入天的树木,楼梯迂回旋转的树屋,湖水和灌木丛等等都成了黑漆漆的影子,唯有月亮井透着幽幽清亮的蓝光,和天上的圆月相映。 该影坐在湖边的一颗月牙白合花旁边,睁着眼睛看着月亮井,他这样死死地盯着月亮井已经有八个月夜了,还打算一直这样看下去,真到奥兰灵出现为止。 终于到了第九个月夜,如塑像般静坐的该影看到月亮井旁边的一株黑影模糊的月牙白合突然亮了起来,呈现出了淡淡的黄光。月亮井的圆石上,站着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女暗夜精灵,她的轮廓由虚幻到真实缓缓地变化着,最终,该影看清楚了她的模样。 她银白色的头发缀满了若有若无的小星星,没有瞳孔的眼睛里透着柔和深远的白色,长裙和斗篷上银光缠绕,裙摆随风轻轻晃动,好像即刻就要化成一道银光消失在风里。 果然,她伸出纤手朝月亮井里一甩,一条金色的鱼钩在空中划了一道金光闪烁的弧形,落在了水里。而水里,成千上万个形状各异的星星在下面闪着银光。 该影欣喜若狂地跑上前去,跳进月亮井里,跪在了她的前面。 当他正要开口求她收他为徒弟时,她突然把一个手指放在嘴巴上示意该影不要出声。然后她握着鱼杆的手一收,鱼钩被拉出了水面,上面挂着银光闪闪的一条小鱼。 奥兰灵把小鱼取下来放在手中仔细地看了看,脸上浮出淡淡的一个微笑,然后她把脸转向该影,用一种空洞又亲切的声音说: “我要做一道菜,叫月牙百合花烤月亮井小鱼。知道吗?这是我自己亲手做的第一道菜。今天运气真好,我终于钓到一条月亮井小鱼了,湖边的月牙百合花也已经开了。也就是说,这道菜我现在就可以开始做了。竟然被你看见了,你就等着和我一起享用这道菜了,不要心急。我要慢慢烤,烤好了我大声地说‘月牙白合花烤月亮井小鱼做好了!’,到时候欢迎你来吃!” 说完,她从圆石上下来,在月亮井旁边点了一堆火,转头又对该影说:“去,帮我采两株月牙百合花来!” 然后,她把小鱼包在一朵月牙百合花的花蕊里,然后整个放在了火里面。火开始发出兹兹的声音,空气中立刻充满了一种奇异的香味。奥兰灵在月亮井边坐了下来,举着一朵百合花轻轻地煽着火苗,一边哼着非常优美的歌曲。 这个过程,该影一直强忍着自己对奥兰灵这些文不对题做法的不耐烦,一个幻术大师竟然自己烤一条小鱼来吃,她的纤纤手指一挥,立刻可以变出成千上万条烤小鱼来,她如此这般费功夫自己钓鱼自己烤,真是令人费解。 再说了,该影不喜欢吃鱼,事实上,暗夜精灵都不喜欢吃鱼,平时都是举着烤野猪肉或烘鸟蛋就着宁神花上结的露水吃。要说鱼,湖里肥硕的彩鳍鱼多得是,何必要月亮井里的一条听起来几乎没肉的小鱼。 月亮井里怎么会有鱼?这是一个问题。但该影并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他在一心一意地寻找机会求奥兰灵为师。 看样子,奥兰灵要坚持哼着歌曲挥着一朵月牙百合花烤着鱼很长时间,终于该影鼓起勇气开口了。 “请问,你是传说中的奥兰灵幻术大师父吗?” 奥兰灵用一声银玲清脆的声音回答了该影,大概表达了“我当然是她”的意思。 该影口齿清晰地说:“请收下我为徒吧!我想要成为艾泽拉斯最完美最强大的猎人!” “那你明白完美和强大的意义吗?”奥兰灵轻轻地说,她一直侧面对着该影,眼睛专注地盯着火苗。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哼着的歌曲也没有中断,像是配乐一样,这也让该影颇感神奇。同样的,他并不把这点神奇的感觉放在心上。 该影回答到:“臣服天下勇士,战胜天下最强大的怪物,用最高技巧的箭术射取天下最耀眼最纯净的女人的心!就是我所追述的完美和强大。” 奥兰灵笑了两声,接着似吟似唱地说: “你很可爱,我可以收下你为徒弟,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现在就要答应了。我的条件是,等你成为了一个最强大最完美的猎人时,你就来这个月亮井旁边来找我。我会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把这个任务完成后。你就可以成为我的徒弟了!” 该影想了想,觉得费解,就问:“我不明白,你说等我成为了一个最强大最完美的猎人时再来找你,才能成为你的徒弟?难道我不是成为了你的徒弟后,学会强大幻术,才能成为最强大最完美的猎人吗?” 奥兰灵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我没有说错,等你成为了一个最完美最强大的猎人时,完成了我的任务,我才能收你为徒弟。” “那,这在时间上不是倒过来了吗?”该影困惑了。 奥兰灵一笑,说:“时间只是造物主的幻术,以后你会明白的。” 该影心想:收下我为徒就好,我何必与她纠缠时间的问题。于是又问:“你说那个任务是什么?比我成为一个最强大最完美的猎人的历程还要困难吗?” 奥兰灵转过头来,看着该影,张开月光玫瑰花一样迷幻的双唇说:“那只是一个小任务,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内容,一切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你不要担心,那个任务就算智力技能天下最差的人也能完成。” 该影悬着一颗心终于掉了下来,尽管此刻奥兰灵脸上那股飘忽不定的神情让他仍然感觉困惑。他问:“那我成为一个最完美最强大的猎人的历程,一定是你的指引下完成的?” 奥兰灵没有回答该影,自顾自地说:“小鱼的香味出来了,令人陶醉!” 该影以为她没有听见自己的问题,就又问了一遍。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奥兰灵问。 该影说:“是啊,我一秒钟都难于等待,请指引我踏上征程吧!” “好吧!小孩,留心听我的话。”奥兰灵举起那朵月牙百合花,花蕊对着该影,说:“这个历程充满了各式各样的任务,每一个任务都关乎你的成长。有的任务会让你长经验、阅历和获得武器的,而我的任务是令你离你的目标更近一步,那是你成为一个强大猎人技能的基础。我的任务,是令你的心智和情感成长的,那是让你成会我门下弟子的必要条件。 所以,你可用技能去完全黄色感叹号任务,而用心来完成我的任务。切记! 孩子,哪一天你感觉到困惑不解时,就回到灰谷佐拉姆海岸的小岛上,那儿有答案在等着你。你记清楚了吗?” 该影点头。 奥兰灵举着月牙百合花朝该影一挥,说:“好吧,我现在把你送到一个战火纷飞的艾泽拉斯世界,你必须遗忘现在的一切,以一个二十五岁的精灵牧师身份,到泰达希尔的佐拉姆海岸去解救一个叫朵儿的暗夜精灵。来,这是任务的章程,去吧!这只是一个入门的试验,你达到了就可以继续走下去。” 奥兰灵的第一个任务——解救暗夜精灵朵儿 任务来由: 女暗夜精灵朵儿已经十六岁了,她刚打算离开黑海岸,到灰谷去接新的任务。 她来灰谷的迈克拉斯岗哨,岗哨的卫兵告诉她一个消息:阿斯特兰纳的一个小女孩生病了,需要在巴斯兰鬼屋里收集几束鬼的头发来做药水。 灰谷,是联盟和部落争夺中的领土。 当朵儿一进入绿树红花相映的灰谷时,她光顾着欣赏风景美丽了,而忽略了灰谷的危险。 她在翠绿的丘陵间绕来绕去,终于找到巴斯兰鬼屋,开始捡鬼魂落在地上的头发。 突然间,她发现了一个亡灵盗贼,他正在杀巴斯兰鬼屋旁边的灰谷狼。 她愣了愣。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不是暗夜精灵种族的人物。 她好奇地观察了他:弓背弯腰,一脸腐肉,骨骼尽露,让她感觉不寒而栗。 亡灵盗贼杀完狼,也发现她了。 他也在看她。 朵儿决心不再看他了,就转身慢悠悠地,继续找地上的头发去了。 亡灵盗贼潜行到她后面,举着两把小刀伏击了她,她只是隐约地感觉到这个亡灵使用了邪恶攻击和剔骨的招术,她便顷刻倒地死去了。 她惊讶不已,不明白这个亡灵为什么要杀她。 虽然死亡并不算什么,一天就算死上几十次,只要灵魂能找回尸体,人就可复活过来,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朵儿还是非常害怕死亡。 死亡之后,暗夜精灵的灵魂就化成了一个暗蓝色的小幽灵,从墓地开始,一路呜咽着去寻找自己的尸体。幽灵的世界是冰冷的,蓝墨色的雾气蔓延了整个视线,花草树木河流山谷都被笼罩这种沉重的雾气中失去原来的颜色,幽灵所经过的地方看不到生命的痕迹,一直到幽灵找回自己的尸体。世界的原貌才会得以还原。 朵儿的幽灵找回自己的尸体后,她一边吃东西恢复元气,一边惊恐地看着周围,生怕又招来杀身之祸。 见没有什么动静,她便继续开始捡鬼魂的头发,捡够了数量后,她回到迈克拉斯岗哨,却发现交给她任务的卫兵不见了,她便在岗哨边走来走去寻找那个卫兵,她以为自己又迷路了。 那亡灵盗贼潜行到她身后,两把小刀在她身上流利地伏击——邪恶攻击——剔骨,朵儿顷刻又倒在地上了。 这个简短的过程中,朵儿没有反抗,也没有想过逃命,她甚至连报仇的念头也没有,她只是被吓坏了。 她现在知道岗哨的卫兵肯定是被这个亡灵盗贼杀的。 朵儿再一次捡回尸体后,看到死去的卫兵也都复活过来,她赶紧把鬼魂的头发交给卫兵,等卫兵配制好药水后,她拿着药瓶,沿着大路跑到了阿斯特兰纳。 阿斯特兰纳是灰谷的一个小镇,里面有众多卫兵把守着,朵儿觉得那儿安全一些,再说,那个生病的小孩正在那儿等着她的药水呢! 朵儿在一个小屋里找到了生病的小孩,把药水交给了小孩的父亲,见小孩服下药后好多了,她便在阿斯特兰纳里转了起来。 阿斯特兰纳的一个卫兵给了她一个任务,要求她去佐拉姆海岸杀二十个纳迦,并割了它们的头颅回来上缴以领取奖赏。 她沿着山路跑向了佐拉姆海岸。 路上有一只灰谷狼袭击了她,在她奋力打狼时,那个亡灵盗贼又潜行过来,他采了同样的招数,再一次快速而凶狠地杀死了朵儿。 朵儿第三次捡回了尸体,正当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眩晕和刺痛,那个亡灵盗贼再一次偷袭了她! 于是,朵儿的鬼魂幽幽地在灰谷的绿草地上旋转着,悲凉地看着自己的尸体。 她不敢复活,因为她发现那个亡灵盗贼没有走,就在她尸体旁边坐着。 这就是杀人爱好者的守尸行为。朵儿再一次感觉到了不寒而栗。 约十分钟后,亡灵盗贼起身走了。 朵儿用鬼魂跟踪了他一会儿,发现他已经到旁边的法拉希姆河杀鱼人去去了。 她赶紧回头捡了尸体复活,跑到了佐拉姆海边。 在海边那些断壁残垣里,龙头蛇身的蓝色纳迦举着刀叉在蜿蜒而行,嘶嘶作响。传说纳迦是堕落的暗夜精灵在海洋中沉寂了上万年的变种,它们现在效忠于黑暗势力,与暗夜精灵为敌。 朵儿开始杀纳迦,一个纳迦头颅,两个纳迦头颅,她颇有成就感地数着包里的任务物品。 操作笨拙的朵儿刚杀完一个纳迦,她的血熬得只剩下四分之一时,一只喜欢到处散步的纳迦发现了她,它用一个冰法把朵儿冰在原地,然后用箭嗖嗖地射她。 正在这个时候,在她身后等待多时的亡灵盗贼,在她背后仅用了一个出了暴击的伏击技能,就把朵儿秒杀了。 朵儿的鬼魂哭了。 她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野外的怪物,从来都是人主动攻击,或是进入了它的视野范围侵犯了它的领地,它才打人的。 而这个亡灵盗贼,却如影随行,在这些风景优美、空无一人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地暗算残杀了她。 她是一个比他弱小五岁的女精灵,何必要对她采取暗算这种卑劣、血腥的手段。 她心里感觉无比的恐惧和沮丧。 她在顷刻之间丧失了在灰谷存活的念头,决定在墓地找天使复活,然后回黑海岸。也许要永远地离开艾泽拉斯大陆。 远远地,该影就看到了朵儿尸体,她侧着身子屈着腿倒在地上,脸色煞白,血洗红了一大片沙子。该影立刻施放牧师最擅长的法术——复活术,让生命重新回到了她身上。 从冰冷阴暗的墓地画面顷刻换成了蓝天碧海、阳光明媚,除此之外,她还看到了该影脸上朝她露出的微笑。 该影发现了潜行在附近的亡灵盗贼,立刻使用施放了恐惧术,当亡灵盗贼感觉恐惧开始逃跑时,他紧接着施暗言术——痛,暗影法术——精神鞭笞,暗影法术——心灵震爆,没什么悬念地结果了亡灵盗贼的生命。 他开始陪着朵儿打纳迦,二十个纳迦头颅很快捡满了。 亡灵盗贼再没有出现,遍地的纳迦尸体已消失,海水很蓝,天空很蓝,四周很静。 该影告诉朵儿,泰达希尔是一颗很高很高的树,他们正在树冠上活着,并告诉泰达希尔只是艾泽拉斯一个很小的岛,海的另一边,有截然不同的各种风景,白雪覆盖或是遍地赤红,广袤的平原和高入耸天的大树,五花八门的怪物以及龙的传说。 她问:“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该影答:“我听说的。” 她突然间好高兴地说:“好想去冒险,走遍第一个地方!” 该影说:“我也是!” 她扭头看他,说:“我要跟在你的后面,这个世界你懂得多,而且你比我历害多了,可以保护我。” 他说:“呵呵,没问题,谁要打你,必须先踩过我的尸体。” 女精灵朵儿跳了起来,对着该影说:“这算是一个约定吗?” 该影点头。 “你说‘是’!”她认真地说。 该影想了想,斟字酌句地说:“是,今天,该影和朵儿下了一个约定,一起去冒险,一起走遍艾泽拉斯,该影负责保护朵儿,朵儿呢,则负责跟随该影!” 朵儿朝他一笑,暗夜精灵那没有瞳孔的眼睛里有惊喜,和已经固执了的温柔。 奥兰灵的第二个任务——分离 黑海岸奥伯丁的长桥码头,长年站着一个叫塞瑞利恩的暗夜精灵,每当有人经过,他就会交给路人一个任务——“矢志不渝”,要求帮他释放王妃安雅娜的亡灵。 安雅娜是亚米萨兰的王妃,千年之前在永恒之井的战争中,亚米萨兰被毁灭了,所有的暗夜精灵成了陪葬品。 但安娜雅却没有真正地死去,她成为了一个饱受折磨的亡魂,终日在亚米萨兰的废墟中游荡,寻找着他的王子塞瑞利恩和怀念着亚米萨兰往日的荣耀。 塞瑞利恩却苛活到如今,天天沉浸在对安娜雅的回忆中,直到有一天他在黑海岸森林里游荡里,突然发现了安娜雅的亡魂。 他本可以摧毁她的亡魂来结束她的痛苦,但那个亡魂却依然保持着安娜雅当年的美丽,只是这种美丽变得那么凄怨,令人心碎。而对着令自己刻骨铭心的爱人的亡魂,塞瑞利恩无法下手,只好长年站在奥伯丁那行人来来往往的长桥码头上,请求路人帮他杀死安娜雅的亡魂,让她安息。 朵儿和该影接受了塞瑞利恩的要求,到了上层精灵鬼魂飘浮的亚米萨兰废墟找到了安雅娜,那是一个漂亮的穿着绿色长袍的美丽亡灵。 他们杀死了安雅娜的亡灵,拿到了安雅娜的坠饰,交给了塞瑞利恩。 塞瑞利恩捧着安雅娜的坠饰对着大海痛哭了起来,此时安雅娜的灵魂出现在他面前,诉说着对他的爱恋。 最后安雅娜的鬼魂消失在海面上,永不再生。桥头上,又剩下孤独的塞瑞利恩。 朵儿和该影手中捏着塞瑞利恩给他们的奖品,一瓶提高智力和精神的悲伤之泪,呆呆地看完这一幕,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遗憾和难过。 “知道吗,在迷雾之海的中心,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据说那是一个时光漩涡,听到进入漩涡,可以使时光流转,可以让死去的人复生。”该影说。 朵儿说:“那安雅娜为什么不到漩涡里去复生?” 该影茫然地说:“不知道,也许是时光漩涡远在重洋之中,无法靠近;或许他们已经试过了,却造化弄人,只有塞瑞利恩活了下来。” “那么说,只要我们跳入时光漩涡,是不是可以重生?”朵儿若有所思。 该影好一阵痴呆,才悠悠地说:“也许吧!”。 艾泽拉斯大陆此刻正战火纷飞。部落和联盟在四处激战,不是因为相互之间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而是因为大家都太无聊了——无聊到要以杀戮来解闷。 本地防务系统突然收到通知:阿斯特兰纳遭遇部落攻击。 无数个骷髅级的部落正在与阿斯特兰纳的卫兵厮打,一会儿后,角鹰兽飞行点上也下来了一拨又一拨联盟的人,包括在黑海岸被激动好战分子催促过来的该影和朵儿。 阿斯特兰纳顷刻一片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无数种攻击法术像烟花一样在空气中绽放,死了复活再打,部落退了整顿好再来,似乎永无休止,阿斯特兰纳的外面已是尸骨累累。 综合频道上被各种谩骂占满了。 战乱中,无论该影如何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全力地治疗朵儿,朵儿还是死了很多次,他自己也是。 趁着混乱,两个人决定偷偷离开,去奥伯丁的树林找块宁静的地方。只是角鹰兽的飞行管理员被杀了,他们只得步行。 当两人跑到灰谷和黑海岸的交界处时,迎面走来了十几个杀气腾腾的部落。 “快跑!”该影冲朵儿一声大叫,给自己上了个光盾,便朝部落冲了过去,朵儿往山边跑了几步,扭头一看该影已是地上的一具尸体了。而那十几个正朝她追了过来,朵儿一咬牙,跑向了该影的尸体,对各种攻击不做任何抵抗。 她死在了该影的身边。 当朵儿和该影的灵魂从墓地飘到尸体边时,才发现那帮部落组织留了几个人坐在他们尸体的边上,正准备等他们一复活就立刻杀死。 两个鬼魂只好飘回墓地,哀求漂浮在墓地上空的天使复活自己,这样的代价是会换来一段时间的复活虚弱,暂时全身脆弱无比,不能承受任何攻击。 他们沿着山边跑回了黑海岸奥伯丁。 黑海岸如以前一样太平,陆行鸟在林间踱步,月夜猛虎在伸着懒腰。 他们沿着路一直跑到了壁泉河边。 黑木营地里有人在做黑海岸堕落护符的任务:收集了黑木熊怪营地里的水果、坚果和谷物,加了点月亮井的水放在火堆边,熊怪们一闻味道全围了上去,喝了个醉薰薰,就开始在森林里漫无目的地走动着。这时候熊怪的头目——一个萨特受了香味的引诱会显身出来,杀掉萨特就可以在他的提箱里拿到熊怪的堕落护符从而中止怪熊的堕落。 一个熊泽晃晃悠悠在河边走着。“它要去哪儿?”朵儿好奇地跟着喝醉了的熊怪。 “可能要上洗手间吧!”该影笑着说。 熊怪们全被醉了后,用邪恶法术使熊怪堕落的萨特也被食物所引诱,随手携带着它的装着堕落护符的箱子奔了出来。 萨特被杀死后,堕落护符被取走了。黑木熊怪营地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手持木棍的熊怪们在来来回回地走着,随时准备攻击任何靠近它们的人。 朵儿跟踪的那个熊怪突然清醒,回头快速地跑回了营地,伸了个大懒腰后开慢悠悠地巡逻。 这一切让朵儿感觉十分地有趣。 壁泉河的桥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一脸漠然的牛头人,他呆呆地站在了一颗树的旁边。 牛头人是奇形怪状的,级别是不可战胜的骷髅级,但他看着他们,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你在这儿干什么?”朵儿问。 “#¥……&x!”牛头人答。 “部落的语言我们听不懂,他们也一样听不懂我们的。”该影解释。 “看样子,它迷路了!”朵儿说,她凑前来仔细地看了看他那黑白花的皮肤和头上的弯角,觉得牛头人长相虽丑,但也蛮可爱的。 牛头人给了朵儿一个憨憨的笑。 该影在旁边捏了一把汗,他做好随时施放恐惧术和叫朵儿逃跑的准备了。 “牛头人的家在哪儿?”朵儿问该影,她想这个牛头人也许打算回家。 该影说:“应该在灰谷的另一头,因为刚才那些攻打阿斯特兰纳的部落,全都是在那边来的。” “那沿着路一直跑就行了,可惜他听不懂我的话。” 就在朵儿要寻思如何让牛头人得知回去的路时,十几个暗夜精灵朝着这边跑过来了。 仍在发呆的牛头人立刻被他们围殴死了。 “为什么要杀他?”朵儿问那些人。 “它是部落啊!”一个暗夜精灵猎人说。 “一定要杀部落吗?” “是联盟就要杀部落,部落也在杀我们联盟。” 朵儿说:“它刚才没有杀我啊!” 没有人理会朵儿,因为有十几个部落杀过来了,壁泉河边又开始喧闹了。 该影和朵儿两人不得不加入战争中。 依然是那样,死了,复活了再来,对方也一样,树林间尸骨累累,对抗却似乎要无休止地打下去了。 “我不想打了,我们走吧!”朵儿对该影说。 “好!”该影说,但他心里在想,走到哪儿去呢? 艾泽拉斯现在的状况是所有的人都只能长到四十五岁,四十五岁后就不能再长了,这样一来,那些已经四十五岁的人整天无所事事,只好每天组队到敌对阵营那儿闹事了。 要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谈何容易? 当天晚上,该影回到旅馆里收到了奥兰灵的来信,信里面夹着一个任务章程,上面写着: 任务内容: 把朵儿带到卢泽尔的小岛上,让她爱上那个小岛和你,然后你把他遗弃在小岛上,朝着海水一直游到无尽之海中央的时光漩涡里面,我将在那儿和你会面。 该影在灰谷佐拉姆海岸跳入了漆黑的海水,朝着北方的小岛游了过去。 朵儿紧紧地跟随着他。 这个小岛是纳迦头目卢泽尔的小岛,它一天到晚把自己打扮得花里胡哨,后面跟着三个随从。 卢泽尔手里有一个佐拉姆之戒,是打开宝物远古雕像的钥匙,为此站在佐拉姆海岸山脚边远古雕像的主人塔尔伦,总是要求路过的人帮他杀了卢泽尔夺取佐拉姆之戒。 所以每一个来这个小岛上的人都是为了杀卢泽尔,这些人来杀了卢泽尔就走,不会在此逗留。 而该影带着朵儿来这儿,是打算逗留一段时间的。 清理了卢泽尔和他的随从后,这个小岛变得格外地清静。 朵儿很喜欢这儿,她在浅水处跑来跑去,杀一些落单的纳迦和鱼人,捡到了许多蛙壳,剥到了许多蛙肉,还捡了两个有光泽的小珍珠。 甚至还莫名其妙在鱼人身上捡了几瓶果汁,于是便和该影讨论果汁的问题来了。 朵儿认为果汁是鱼人自己做来喝的,因为他们整天喝海水,海水太咸了。 该影认为果汁是鱼人做来卖给纳迦喝的,因为鱼人整天泡在水里,不需要再喝水了。这样刚好可以解释出为什么可以从鱼人尸体上搜出几个铜板了。 “那纳迦的钱从哪儿来?”朵儿问。 “这些纳迦在很久以前,其实是上层精灵,因为受了诅咒所以变成了纳迦,而佐拉姆废墟以前是一座城市,在永恒之井的战争中沦落了。纳迦们肯定是还带着以前的财产或是从废墟里捡来的。”该影说。 朵儿看手中的一把力量弯勾匕首,笑了:“怪不得从纳迦身上可以捡到装备。” “看,无光魔杖!”该影拿起刚从纳迦身上捡起来的一根魔杖,笑着说。“我刚好可以用。” 黄昏临近了,大阳在天边开始下沉,水面泛起了金黄色的星星点点。 朵儿爱煞了这一切。 “这个岛现在是我们的了!我要呆在这儿不走了。”她说。 该影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有一个世界,联盟和部落虽然敌对,但是从不相互残杀,除非你故意挑衅。如果只想打打怪物,看看风景,就永远没有人能干扰你。没有谋杀,没有暗算,没有不可知的危险。” “那我们就去那样的世界?”朵儿高兴地说。 该影没有马上回答朵儿的话,他悲伤不已地朝她凝视了许久,然后突然站起来纵身跳入海中,朝海洋的深处,快速地游了过去。 “幽影谷,奥兰灵!”许久,他抛下这么几个字,人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朵儿错愕地站小岛的岩石上,愣愣看见该影被海水淹没,变成了一个鬼魂,然后她看到鬼魂也被海水淹没,死去了。 太阳落了,月亮升起来了。 太阳出来了,又落下去了,月亮升起来,又消失了。 卢泽尔被朵儿杀死了六十七回,朵儿被卢泽尔杀死了三十一回。 她的背包里,堆满了蛙肉和小珍珠,果汁和几件绿色装备,再也放不下任何东西了。 而该影再没有出现过。 等待的时间一共有八天,在该影消失的第一个小时里,朵儿被复活过来的卢泽尔和它的随从杀死了,于是她大声地哭了起来,这是因为她以为一哭,该影就会出现。 第八天的最后一个小时,朵儿再一次杀死了卢泽尔和他的随从,她坐在尸体边,又哭了起来,这回哭是因为她知道,该影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序三爱的史诗任务章程 朵儿想起了该影离去前留下的那残缺不全的信息——“幽影谷……奥兰灵。” 幽影谷是暗夜精灵的出生地,朵儿对那里有着深厚的感情。她不明白该影在离去提起为什么提起幽影谷,但这么多天的时间过去了,她终于接受该影不会再回到小岛上来的事实。 于是,她便打算动身回到幽影谷,指望着能在那儿找到该影失踪的线索。 朵儿坐角鹰兽飞回鲁亚瑟兰村,经过传送门到达了精灵主城达纳苏斯,穿过达纳苏斯,她沿着大路一直跑回了幽影谷。 当她看到那座影影绰绰掩藏在树林中的树屋时,已经是深夜了。深夜的幽影谷很安静,除了卫兵走动时腰间武器的撞击声外,就只剩下山林间虫子、野兽和花朵睡眠时的低吟浅唱了。 非常幸运,朵儿沿着树屋后面的小湖转悠时,奥兰灵在月亮井上出现了。 月亮井的蓝光映得她的脸和衣服如梦如幻。朵儿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怯怯地问:“你是谁?” 奥兰灵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回答到:“该影那个精灵牧师一定向你提起过我的名字!” “奥兰灵?你是!”朵儿欣喜若狂,“求求你告诉我,该影在哪里?” “你为什么要找他?”奥兰灵问。 “我……。,他救了我的命,我还没有报过恩。” 奥兰灵在月亮井边上坐下,没有瞳孔的眼睛里地目光尖锐地盯着朵儿的脸说:“你没有说实话!你要找他是因为他抛弃你,跳入了迷雾之海,而没有留下任何理由。” “你为什么这样清楚?”朵儿惊讶地问。 “是我让他跳入迷雾之海中心的时光漩涡!不要惊讶,孩子!”奥兰灵举着纤长的手指在月亮井水面上划了一圈,接着说:“二十五级的牧师该影是不存在的,他其实是一个年仅八岁的猎人。我暂时让他拥有了二十五级的法术和功力,就是为了让他去解救你。我让他在佐拉姆小岛上把你遗弃,是想考验一下他是否能完完全全听我的话。他做到了,但他耍了一个滑头,在离去之前告诉了你我的名字,致使你找到了我。 这说明我们之间是有缘分的,我是艾泽拉斯最强大的也是唯一的一个幻术师,相信我能给你一些你梦寐以求的东西。 说说,你想要些什么,在这个世界里。” 朵儿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要该影的心,我要他一直陪着我在这个世界里。” “哈哈!”奥兰灵发出了如泉水撞击岩石般清脆的笑声,说:“该影的心,那是一颗誓要成为天下最强大猎人的心,你有信心能得到吗?我的意思是,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不能确定。”朵儿轻摇着脑袋,又说:“但他离开时拿走了我的心,如果他和我永不能相见,那么我也不想在这世间存活了。” “我喜欢你这个伤感的小精灵,朵儿!好吧,那你就上路吧!我要把你送到一个平静安宁的艾泽拉斯世界去,在那里,你将会得到重生,将会遇见你的该影。当有一天,你拿到他的心了,或者是你有了靠自己能力无法解除的困惑时,你就回到幽影谷这个月亮井来找我。我将收你为徒,把强大的幻术教给你。” “强大的幻术?有什么作用?”朵儿非常好奇。 奥兰灵神秘地一笑,说:“这是一个秘密,到时候你会明白的。” 说完,奥兰灵手指一挥,月亮井立刻出现了一个光影组成的传送门,里面闪烁着艾泽拉斯的种种风景。 她示意朵儿走到传送门前,说: “在艾泽拉斯大陆,没有任何的生命会死去,包括只会扑腾的小虫子,包括以一敌百的怪物,都永远不会失去生命。因为死亡后只要灵魂找回到尸体,就可以复活。会失去生命只有人的情感,如果有一天,你杀死了自己的或是别人的情感,记住,那就永远不能复活了。祝福你,朵儿。希望你到来找我的那一天时,告诉我你没有枉来艾泽拉斯。” 传送门里的光影出现了一个模糊斑驳的影子,疑似拉着长弓箭的该影。朵儿朝奥兰灵挥了挥手,走进了传送门。 qq小说126游戏123电影51 沉尸 泰达希尔,暗夜精灵的主城达纳苏斯。 男暗夜精灵猎人该影在湖边钓鱼,半个小时后,他一共钓了十三条美味小鱼,两条彩耆鱼。 一只名叫南十字星的灰熊在该影的脚边,不停地伸着懒腰。 此时的时间是下午四点三十分。 该影朝塞纳里奥区的方向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桥上仍然只有那个顶花带刺的老树根在歪歪扭扭地走过来,又扭头走回去,永无休止。 鱼漂冒泡了,该影回头看见时,泡已经开始逐渐消失了,这意味着他的鱼儿要逃跑了。 该影赶紧收竿,脚一滑,一不小心,人“扑通”一声落入了湖底。 湖底很清澈,可见小小的鱼成群成群游过,长长的水草在水中晃动着,像美人纤长的手臂一样,婀娜而轻柔地舞动着。 水是浅浅的灰蓝色。 该影从没有想到达纳苏斯城的河底会有这番精致的景象,一种悠然的感觉在开始在他的感触里蔓延。 他开始游了起来。 当他游到一条小船的底下时,突然生生地吸了一口冷气。 一具女暗夜精灵的尸体赫然地在水中轻轻地晃动着。 长长的头发如水草一样在水里舞动,弯着腰,头朝着下,脸埋在腰间,这是一种随意而又无可奈何的姿势。 无可奈何是因为精灵只能于这个姿势死在水中,随意是因为身材任意地让水冲刷,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了。 长长的裙摆在水中飘逸,全身和湖底浑身一体,浅浅的灰蓝色,像溺死在湖中的奥菲利亚。 接理由来说,该影不应该害怕。死,在这个世界里是常事,该影一天就要死上好几回,反正人死了之后,灵魂会回来捡尸体,人就会重新活过来。 可这里是达纳苏斯,每一个入口都有六十级的精英卫兵把守,整个城市里只有卫兵、商人、职业师傅等友善的角色。本地防务频道上也没有部落入侵的红字通知。 在这一派和平的环境中,平静的湖底里怎么会有一具女精灵的尸体呢?明显,她是自己把自己沉入湖底自杀的。 这正是该影感觉到寒意的地方,他再看一眼那飘在水中的灰蓝色的长发,像是要把那份凄美刻在脑海中。 她的名字幽幽地飘在尸体的上空——“入戏”。 眼看自己的呼吸条马上要走到头了,该影赶紧游上了水面,不然一会儿他也在像她一样,溺死在湖底了。 该影回到湖岸边,继续开始钓鱼。脑海全是那具女尸的名字——入戏。 “入戏!”该影在心里轻轻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她到底是入了一场什么样悲惨的戏,要这样把自己溺死在湖底? 该影又钓了一条美味的小鱼。 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动物吼叫,该影知道是朵儿来了,回头一看,便看到了一条蓝紫色的豹子朝他跑了过来,走到他身边的就在他的脚后面蹲着,浑身一动也不动,唯有警觉的黄色眼睛一闪一闪地,活生生一头看家狗的模样。 这只叫朵儿的豹子张嘴说:“师傅好过分啊,竟然收了我一个金币的学费,我长期做他的生意,竟然不肯打点折,这个抠门的丑八怪!真气!” 该影笑了:“呵呵,学完了,我们走吧!” 豹子又说:“呵呵你个头,也不同情一下我,我又只剩下五个银了,穷死了!” 该影又笑了,“你要钱来干什么了,除了学技能?” 豹子用爪子抓了抓脑袋,想了一会儿,说:“我要买一个宠物。你猎人有宝宝,我什么也没有。” “你想要什么宠物?我给你买。”该影说。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要一只黑色的猫头鹰!” “在哪儿有,我们弄去!”该影爽快地说。心里叹到:我怎么就遇上她了?朵儿,这个整天惹事生非的精灵女德鲁伊。 “我在若干年前,就说过了我要一只黑色的猫头鹰宝宝,你为什么装傻,一直不肯给我买?”两眼闪着黄光的猎豹朝他怒气冲冲地叫着。 她说过要猫头鹰了?该影想了想,依稀好像有过这回事。 “这不是马上要给你买去吗?走!”他息事宁人地说。 “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她说,声音仍是怒气冲冲地。 “在哪儿买啊?我不知道啊!”该影为难地说。 蓝紫色的猎豹仍然坐在地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怒气冲冲地说:“你根本没心送礼物给我,对不对,要是有心送,你可以问人,可以查,一个许多人都带着的小宠物,肯定很容易弄得到。” “你告诉我在哪儿吧,好妹妹,行吗?”该影有时候真搞不懂为什么对她软声下气地。 “真恶心,以后不许再用这三个字,我快吐了。”朵儿以她高分贝的女噪音叫了起来。 “知道,那我就叫你赖皮熊好了,跟我的宝宝一个级别!” “赖皮熊?”,看来她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她发出了“哈哈”两声让外人毛骨悚然的女精灵笑声。 笑完后,蓝紫色的小猎豹甩着尾巴,朝着达纳苏斯的大门口一跳一跳地跑了过去。 该影赶紧跟上了。 朵儿在大门口右边一个小亭子下面站着的一个npc前面停了下来,这个npc名叫夏琳奈尔,他有个行头叫猫头鹰训练师,头上顶着紫色的一撮头发,要多傻有多傻。 真是奇怪了,该影以前在达纳苏斯门口出出入入了无数处,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号人物呢?要是早发现这个世界上有猫头鹰这种小宠物,还那么轻易就可以弄得到,不用朵儿开口,他自己也会主动买给她的。 他喜欢看朵儿为一点点小动静就乐得上窜下跳的模样。 黑**头鹰,宠物,装备后绑定。四十银币一个。 四十个银币!该影一阵气愤,泰达希尔的野外到处都是该死的破鸟,每次一经过就冲人哇哇地叫着,打一个才掉一块肉,一个肉仅售几个铜币。 这个该死的黑色小猫头鹰,不能帮人打架,什么鬼用也没有,竟然要四十个银币,该影看了看钱包,仅有五十六银。 他看了一眼朵儿。 这个叫朵儿的猎豹,正襟危坐地蹲在他的脚边,眼睛闪着咄咄逼人的黄光,一脸凶悍。仿佛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他一口似的。 真像一只看家狗,真像! 从认识她的一天起,她就像一只严厉的看家狗似地紧紧地盯上了他。 该影愤怒地朝夏琳奈尔发出了一声谩骂:“奸商!”然后一咬牙选择了购买黑**头鹰。“叮当”一声,四十个银币消失了。 “真够贵的!”该影把装猫头鹰的笼子交给朵儿时,咕哝了一声。 小豹子呼一声跳了起来,叫到:“什么意思?你其实不想送给我是吗?你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真小气,吝啬鬼!跟你说,要不是我心胸广阔,肯带你来这地方买宠物,你就算有钱也找不着地方买!” 该影立刻被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要送礼物给一个女孩子,竟然要人家开口跟你要,你才答应去买,然后又懒得找地方,还要让她带你去,你算男人啊?真晕!”小猎豹子忿忿不平地继续叫到。 该影无力地反驳到:“敢情我花了大部分家当,买了一个只能看的东西送给了你,还要落个小气鬼,不是男人的名声啊?” “哼!”小豹子不屑地绉了一下鼻子后,突然化成了一片小小的白烟,白烟消失后,一个穿着紫色的紧身衣,背着粉色法杖,皮肤像月亮一样幻着雪白光芒的女精灵站在了该影的眼前。 女精灵双手一摆,张开小嘴慢慢地说:“我,朵儿,不值得你这么做吗?你说!” 这般妖嗲的吐字,这双也斜的眼睛闪烁着的光彩,妩媚得让人心慌。该影才猛地一惊,似乎有些醒了。德鲁伊有猎豹形态、熊形态、海豹形态,听说长大后还可以学会旅行形态、鸟形态。就像变形金刚,随时都会变身。朵儿很少使用她的人形态,整天就喜欢变成蓝紫色的小猎豹或是灰色的大笨熊在他身后跑,害得他在很多时候总是忘记了她其实是个堪称艾泽拉斯世界最迷人的女暗夜精灵妹妹。 于是,他赶紧说:“值得,当然值得!” 朵儿朝他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扭着小腰,晃着蓝色的头发朝前跑去,头也不回地叫到:“走,去灰谷!我们去做任务——莱恩的净化。” 该影跟了上去。 “哦,差点忘记要把我的宝宝放出来!”,朵儿停了下来,打开了关猫头鹰的笼子,一会儿,只见一个黑色的活像个大苍蝇的小东西开始在她蓝得眩目的头发的左上空扑腾了起来。 “晕倒,丑死了,像个会飞的老鼠!影响我美丽动人的精灵妹妹形象!”朵儿一声尖叫。 所谓的黑**头鹰马上消失,被朵儿塞回笼子里去了。 该影无奈地想:这四十个银币,就呈现了这几秒钟时间,还不如扔进水里听响声呢! “你说能不能把它做成菜啊?”朵儿突然说。 这个问题令该影结了一脑门子汗。 “我的烹调技能已经中级了,只要弄到配方,肯定能做。” “没有这样的配方吧!”该影有气无力地回答。 “也许有呢,你以后要是打到什么清炖猫头鹰,或是烤猫头鹰肉的烹调配方,可一定要给我啊!” 该影无力地摇摇头,不回答她。 两个人走进达纳苏斯到鲁瑟兰村的传送门之前,该影朝刚才钓鱼的地方看了一一眼。 他希望能看到小精灵鬼魂飘浮着去找沉在湖中的那具美丽的尸体,但湖面静悄悄地,那个钓鱼师傅还站在码头的木板上,专注地盯着湖面。 该影怅然地回过头来,朝闪着粉红色幻光的传送门纵身一跳,和朵儿一起来到了鲁亚瑟兰村,坐上角鹰兽,飞过了黑沉沉的迷雾之海,朝黑海岸奥伯丁飞了过去。 每次坐在角鹰兽上,朵儿和该影都有一个同样的习惯,喜欢闭上眼睛,让脑海的屏幕重新播放他们初相识时的情景。 1、相遇 黑海岸署光谷的树林里,十六级的女精灵德鲁伊朵儿刚刚打死了两只熊怪,变成一头灰熊坐在路边休息。 朵儿的成长相对于其余的冒险家来说,长得有些缓慢,不是因为她不想快快长大,而是因为作为一个德鲁伊,她专业技能的操作太笨太生了,而她整天偏又喜欢游山玩水,研究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那耗费了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 再说了,她的胆子还特别小,只要怪物个头稍为大一点点,她不看怪物的级别就会优先选择逃之夭夭。 直到她从泰达希尔来到了奥伯丁黑海岸,经常被低自己一个级别的怪物打了个落花流水时,才开始认真地考虑起要勤于练习专业技能起来。 一个叫该影的暗夜精灵猎人从奥伯丁码头方向跑了过来,看见朵儿时,停下了下来。 他站在不远处,令人发毛地盯着朵儿看,表情似乎兴高采烈地。 然后他手放在嘴上,朝朵儿吹了一声口哨,吹完之后,充满渴望地望着朵儿,然后又吹了一声,再充满渴望着朵儿。 “疯子!”朵儿心想。 猎人没有理会朵儿的一脸愠色,继续吹着口哨,继续渴望地望着她,再吹口哨,如此循环。 朵儿实在受不了,一阵轻烟后,她变回人身,朝着猎人一声呼喝:“你在干什么?” 猎人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显然是吃了一大惊。 好半天,他才张口结舌地说:“你,你不是一只熊吗?怎么会变人?” 朵儿差点儿晕倒。 “我是德鲁伊,可以变熊!”她耐心地向他解释。 “哦!”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就算我是一只熊!你刚才在做什么?”她好奇地问。 “我想召唤一只熊当宝宝。”猎人苦恼地说,“我还没有宝宝呢!” 朵儿哈哈一声大笑,这个猎人竟然想抓她来当宝宝,真是太逗了! “晕啊,你都二十级了,还没有宝宝啊,猎人十级就可以抓宝宝了!”她乐不可支地问。 猎人羞愧地抓了抓头发,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所以我回萨兰纳尔做了任务马上就过来了这儿抓熊了。” “差点儿就把我抓了!”朵儿笑。 “我说怎么施了半天法术,你还是个无效的目标呢!”猎人也笑了。 “我走了,再见!你去抓熊吧,树林里有好多,挑只好看的。”朵儿朝他一笑,向前跑去。 朵儿在做奥伯丁特伦希斯派发的任务,名字叫《丢失的主人》,内容为一只叫锐爪子的白熊的主人沃科尔被熊怪关在黑木洞里面了,要求帮他收集五张优质月夜猛虎毛皮,做成一件有魔法的披风,帮助沃科尔逃出黑木洞。 十六级的朵儿在黑海岸急弯河附近奋力地杀着月夜猛虎。 从泰达希尔到黑海岸,老虎一直是朵儿最讨厌的怪物,它们攻击范围大,颜色与周围的树木混淆,往往在不经意时咆哮着就朝人冲了过来,速度还特别快,而且树林还无处不是它们的影子。 想当年,朵儿在小镇萨兰纳尔附近杀蜘蛛时,每每在她费尽全力对付完两只蜘蛛的围攻后,生命和魔法所剩无几时,一只老虎就怒吼着冲了过来,毫不留情地把她拍死。 而不小心惹了几只蜘蛛,被合围追杀时,旁边的老虎也会屁颠屁颠地追来过凑热闹,总是能速度地赶在蜘蛛前面,挥上血淋淋的几爪。 所以朵儿一见这种趁人之危爱管闲事的怪物,就恨得牙痒。 如今接到了这个要杀月夜猛虎的任务,终于可以报仇了,以任务的名义。 朵儿在黑海岸树林里的时光之宰和急弯河以南,来来回回地找着月夜猛虎。 她现在才发现,月夜猛虎原来还有一个特点,不想杀它时满地皆是,想杀它时,它还玩神秘失踪。 而土黄色的丑八怪蓟熊,突然变得爱卖弄起来,几只像赶集似地来来往往,而月夜猛虎却像稀有动物似地夹杂其中。 基本上要杀三只丑蓟熊,才会遇上一只月夜猛虎。杀一只月夜猛虎,它身上没有优质皮毛,是正常;杀二只,也没有,也是正常;杀三只,也没有,勉强算正常;杀四只,也没有,这就不正常了吧! 朵儿怒气冲冲地朝急弯河南边走,走到挨近灰谷的地方,谢天谢地,在一坐黑暗废墟建筑前面的树林里,终于见着了几只趾高气昂的月夜猛虎在散步。 经过一番长时间的厮杀,朵儿终于成功地获得四张优质月夜猛虎皮毛,只差一张了。 而树林里空了。 只剩下那只带着两个月夜猛虎幼崽的母老虎,朵儿觉得对这一家三只下手实属残忍,就在到废墟的另一边找别的老虎去了。 前面果然来了一只月夜猛虎,朵儿用月火术把它引了过来杀,在即将杀死时,那一家三口突然朝她一起冲了过来,她在莫名其妙之余就被乱口咬死在树林里。 “我不忍心杀你们,你们一家子竟然落井下石,反咬一口,我要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朵儿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捡了尸体后,她坐下来思量了一番。那一家三口,大的十八级,两个小的十六级,而朵儿十六级。 先用荆棘术缠住一个小的,变熊扛大的和一个小的,先全力把大的拍死,血落下到一半时再把怪拍晕,变回人形治疗自己,然后再变熊扛。 这个计划进行得比较成功,荆棘绕缠竟然顺利地缠了十八秒。 一爪对三爪地对拍了四分钟后,两个小的倒地死去,大的只剩下一点血时,朵儿的熊一声怒吼,给老虎续加了一个降低攻击强度的挫志咆哮,眼前马上就要成功之即。 因为挫志咆哮的攻击范围是针对三十码范围以内所有怪物的,竟然好死不死攻击了一家四口的陆行鸟。 从不主动攻击人的陆行鸟在森林里伸着长长的脖子在树林里优雅地散步,遇到有人打架会慌忙地逃开。这一家四口,一只高大的母陆行鸟带着三个小可爱在散步,是这树林里温馨的一个场景。 但一但被招惹了,陆行鸟也不是好对付的,如今这一家四口突然凶悍地用嘴啄起了朵儿,大的发出“嘶嘶”的叫声,小的发出“呀呀”稚嫩的叫声。 这样的场景让朵儿伤心,她没有理会它们的攻击,捡了那只从母月夜猛虎掉下来的优质月夜猛虎皮毛,就闭上眼睛,死在了陆行鸟一家四口的嘴下。 复活后的朵儿,看到陆行鸟一家四口仍然在树林里来来回回地散着步,还是那么优雅,那么温馨,仍然是不主动攻击人的好怪物。 她变成了熊,偷偷地跟在这一家子后面,和它们一起散起了步,慢慢地,终于没有这么难受了。 带着五块优质月夜猛虎皮毛,朵儿沿着大路跑回奥伯丁交任务。 路边的丘陵上站着一只漂亮的白熊,它就是在等待沃科尔的锐爪。朵儿经过它旁边时,看见刚才那个想把她抓来当宝宝的猎人该影,竟然就站在锐爪的旁边,深情款款地吹着口哨。 朵儿停下来看着他。 猎人转着锐爪围围转,一副急躁的模样。“你在干什么?”朵儿困惑地问他。 “我找过了,这树林里这只熊最漂亮!我要抓它当宝宝!”该影回答。“可是它还是不让我抓,我朝它吹了半天口哨。它也不理我。” 朵儿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好半天缓过劲说到:“自我在艾泽拉斯出生以来,我一直以为我是小白,原来你才是传说中真正的小白!” “什么意思?”该影愣愣地瞅着她。 “这只熊不是野外的怪物,它有主人了,但它的主人失踪了,它正在路边等它主人呢!你当然不能抓它了!”她见这个猎人傻得可爱,就耐心地解释了。 该影抓着脑袋说:“啊,那我到底去抓谁啊?” 朵儿朝林子里一指,说:“里面的熊、老虎,随便抓。” 一只狂暴蓟熊正在林边散步,她指着它对该影说:“你抓这只看看吧!” 该影乖乖地朝蓟熊走了过去,开始吹口哨,蓟熊立刻开始咆哮,愤怒地朝该影挥着爪子。 眼看该影的血几乎流光,蓟熊仍没有要成为宝宝的可能。 “你要开始冒心心啊!”朵儿一边给他补血,一边急着叫。 “什么是冒心心啊?” “我以前看见猎人抓宝宝时,会对着怪物冒出一串又串的粉红色心形。” 该影停了下来,说:“我不会啊!” 蓟熊仍在咬他,朵儿只好过去把蓟熊打死了。 “你就不会问个人吗?一个二十级还没有宝宝的猎人真是丢死人了!”朵儿笑着说。 说也巧,这时候正好有一个叫神枪手的猎人经过,身过跟着一只螃蟹宝宝。朵儿就问:“请问一下,你怎么抓的宝宝?这个猎人还不会抓宝宝呢!” 这个叫神射枪手的猎人回头瞟了该影一眼,哈哈大笑地说:“不会吧,老兄,你都二十级了,怎么长大的?” 该影讪讪地回答到:“我一直在和怪近身肉博,我一直在召唤宝宝,可是谁也不听我的召唤!” “我晕啊,师傅不是教了你驯服野兽的技能吗?你要先驯服才能召唤!”神枪手继续大笑,因为发现竟然有人比自己还笨,而且笨得这么历害。 “原来是用驯服技能啊,难怪了,我一直在用召唤技能!我说嘴巴都吹烂了,怎么也不理我!”该影这才恍然大悟。 神枪手带着他的螃蟹大笑着朝前走跑去,消失在树林里。 朵儿也在一直在笑,她也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笨成这样,连自己最专业最起居码的技能也不会使用。 该影摸摸脑袋,赶紧跑进林子,找到了另一头月夜猛虎,两腿下蹲,两手前伸开,开始施放“驯服野兽”的法术,只见蓟熊头上冒出了一串又一串粉红色的心形。 驯服的过程中,月夜猛虎不依不饶地抓着该影,朵儿不断地施放回春术为他治疗。 只听“轰”的一声,月夜猛虎突然间不抓了,而是跑到该影的脚边顺从地站着,它的名字已经改为“虎——该影的仆从。” 该影高兴地跳了起来,说:“谢谢你,漂亮好心的朵儿妹妹!” 朵儿说:“当然漂亮了,不然你怎么会想抓我当宝宝!” “不是,你变的熊可不好看,吓人!”该影摇头。 朵儿“哼”一声离开树林,继续赶路。 特伦希斯把朵儿上交的五张优质月夜猛虎皮毛做成了月夜猛虎披风,这个披风穿上后可以让人变成一头潜行的月夜猛虎,时间有五分钟。 朵儿带着月夜猛虎披风,上路找沃科尔去了,特伦希斯提示说,锐爪会告诉她它主人失踪的地方。 锐爪仍在路边伤心地徘徊着,朵儿朝它打了个招呼,它一仰头,朝东南方发出了悲伤的吼叫。 东南方有一个黑木洞,想必沃科尔是被困在里面了。 黑木洞的门口尸横遍野,一个活口都没有。看样子,这儿刚刚被人血洗了。这么说来,朵儿不必穿上会令人潜行的披风就可以顺利走进黑木洞了。但朵儿才不管这些,她一心想看自己变成一条会潜行的月夜猛虎会是什么模样。 于是她高兴地把月夜猛虎披风穿上,顷刻化成了一头浑身白斑的月夜猛虎,慢吞吞朝黑木洞洞口走去。 一个暗夜精灵从洞边的树后窜了出来,鬼鬼祟祟地跟在变成了月夜猛虎的朵儿后面,朝她摆出一个两腿下蹲,双手向前直伸的姿势,后又非常迅速地站了起来,再重复刚才的姿势。 “为什么又是无效的目标?”一个声音嘀咕着。 朵儿猛一扭头,大喝了一声:“该影,你这个小白又在干什么?” 该影立刻左顾右盼,继续嘀咕:“谁在说我?” 哭笑不得的朵儿打回原形,叉着腰看着她出生以来见过的最令人汗颜的小白。 “又是你?你还会变老虎?”该影张口结舌地望着朵儿。 朵儿笑得弯下了腰,说:“小白,又来抓我了!” “以为你是一只会潜行的老虎,一激动,就开始抓了。”该影说。 “你刚才抓的那个虎宝宝呢?” 该影委屈又郁闷地说:“不知道怎么的,它突然间不理我跑了,我怎么叫它都不肯回来。它跑得好快,一下子就不见了。我在树林里找了它好久,树林里有好多只跟它长得一样的老虎,我不知道哪一只是它。” 朵儿这会儿想起来了,她刚才就隐约听到似乎有人在山谷的深处焦虑地喊着:“有人看见我的宝宝了吗?看见了告诉我一声。喂——有人看见我的宝宝了吗?” 尽管朵儿不是猎人,但她也知道,猎人刚抓来的宝宝如果还没有驯服到对主人忠实,跑了就成为野生动物,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另抓一只,想办法把它驯练到对主人忠实,抓到宝宝第一步要把它喂饱,连吃的也没有——动物又不傻,人家当然要跑了。 想着该影的宝宝跑了后,他竟然跑到树林里去问人有没有看见他的宝宝,朵儿顿时笑弯了腰,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说:“你是不是没有喂它啊?” “我喂它了!我去旅店买了一瓶牛奶喂它了,可是它不吃啊!”该影一脸气恼地说,他气自己再次又遭到了朵儿的取笑,也气自己为什么连只宝宝也管不住。 朵儿笑着说:“天啊,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老虎喝牛奶啊?它肯定是要吃肉的。” 该影抓了抓脑袋,问:“哪儿有肉啊?” 朵儿翻了翻自己的背包,掏出了十块蛙肉给了该影,那是她在海边打螃蟹得来的螃壳里面剥来肉,螃壳里有时候会剥出带光泽的小珍珠来,所以朵儿非常乐衷打螃蟹,她想凑齐几十颗带光泽的小珍珠找人做条项链挂在脖子上臭美,尽管也许在艾泽拉斯根本没有这种工艺。 该影拿着蛙肉好一阵发呆,朵儿便对他说:“老虎在急弯河以上有很多,你去那儿再抓一只吧!” 该影傻傻地回答:“哦!” “朵儿!”该影朝急弯河方向跑了几步,突然回头叫她,对着朵儿认真地说:“我们一起玩好不好。自我出生以来,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也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好心人。” 朵儿偏着头回答到:“不,我不要和小白一起玩!” 该影脸一沉,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样就生气了?”朵儿不屑地瞄了他的脸一眼。 突然之间,该影放大了嗓门说到:“你等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好好练习我的专业技能,我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猎人,你会再遇见我的。到时候,我就是一个能保护你的人,而不是一个被你取笑的人!” 这是一种誓言吗?朵儿撇撇嘴,她才不信呢! 但突然之间,猎人该影在她眼前消失了,不知他是回旅馆了,还是离开艾泽拉斯世界了。 朵儿痛恨别人在她眼前消失,那样让她觉得无助,她默默地走进黑木洞,把月夜猛虎披风交给了困在里面的沃科尔,让他成功地逃离了被熊怪控制的黑木洞 回到特伦希斯那儿交了任务,领了钱和经验值后,朵儿在黑海岸的沙滩忿忿地杀了几只呀呀乱叫的鱼人,才把那点无助让海风吹拂了去。 朵儿鄙视轻易把诺言许下的人,她觉得轻易许下诺言的人,一定会轻易地放弃诺言。 2、石爪峰邂逅 十七级的暗夜精灵朵儿决定起程去石爪峰,她要去拜访看守者奥格姆。 而尽管长到了十七级,但朵儿还是对自己的技能所知甚少,她的心思全放到采药啊,游泳啊,追逐树林间的小野兔,到新的山谷去闲逛,或是坐在旅馆里跟人聊天。为此,她长得很慢,以前与她同龄的那些暗夜精灵现在都二十好几级了,她仍是在十六七级间徘徊。 奥伯丁旅馆里卖的果汁和玉米面包,虽然她不渴也不饿,但却喜欢买上一些,坐在长桥码头上吃,望着海。 有时候,一些年纪比她小的人因为完成不了任务,在综合频道上叫叫嚷嚷,她就耐心地把自己的经验告诉他们,如果遇上一些笨人,怎么说也不明白,她就会主动带着他们去找到任务指定的地方。 在奥伯丁,有一个名为《搁浅的巨兽》的任务,每一个第一次从鲁亚瑟兰村飞向奥伯丁的精灵,从角鹰兽上一下来,看到的除角鹰兽管理员外的第一个精灵就是温尼斯,他准会要求每一个新人帮他找一些搁浅在海滩上的巨兽骨头,供他研究。 温尼斯的任务有两步,第一步是要找巨兽的残骨,这个非常容易做得到。往南部的海边走几步,就会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巨大骨架在水滩上呆着。骨架住着一些令人生厌的鱼人,当你一靠近它们,它们就会大声尖叫,举着刀叉嗖嗖地扔向你。一个一个地杀掉它们,就可以在骨架上捡到温尼斯所要的骨头。 第二步是要找一块海龟的残骨。而在巨兽残骨往南的海岸上,是有一个搁浅在海岸上海龟尸体,里面的肉已经完全腐烂了,只剩下一个巨大的龟壳。但变态的现象是,这个龟壳不能捡,无论你用手怎么在上面抠,也抠不出一块残骸来。 为此,这个海龟壳郁闷了许多人。 当年朵儿做这个任务时,她在这龟壳上起码摸了两个小时,被藏在里面阴毒的鱼人围攻死了两次,还是没能完成任务。 她便灰心地决定暂时不做这个任务,玩别的去了。有一天她下海打蛇颈龙时,一直游到了海中灯塔的附近,因为追一条蛇颈龙,她潜入了海底,意外在海底里的一个巨大的骨架里发现了一块海龟的残骸,这正是温尼斯所要的。 为此朵儿拿着这场海龟残骸怒气冲冲地跑回温尼斯那儿,冲着他叫: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说要大多数出现在海岸线上的海龟壳,你说话含糊地引诱着人去南部的那个大龟壳那儿找,而实际上残骸却在离着着那儿好远的海底。你为什么要忽悠人?” 温尼斯却坏坏地一笑,说:“任务嘛,要有点难度才刺激,不然太没意思了。” “切,你那不是难度,是明摆着晃点人!要不是意外发现,鬼知道海底下这块些残骸才是你要的!” “晃点一下你们又怎么啦?学徒,经验值哪儿是这么容易来的!”温尼斯面一板。 朵儿把海龟残骸扔给了他,收下了钱和经验值后。立刻朝他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跑了。 谁知温尼斯对她的羞辱却毫不在意,而是继续向那些刚从鲁亚瑟兰村乘角鹰兽过来的冒险家派发他的任务去了。他大概已经习惯了。 朵儿在奥伯丁闲逛的日子,已数不清带去多少人去海底捡那些海龟残骸了。有人见她如此熟悉地方,就也会哀求她帮忙打一些比较强壮的怪物,尤其是级别比她小的人。 但是在打怪物方面,朵儿总是被小辈取笑。她不知道是德鲁伊的天赋技能差,还是自己笨。平时打一个和自己同级别的怪,她总是要打到自己都快睡着了才把怪物打死,她的伤害输出实在太小了,变熊时一爪子就只能抓掉怪物一点点血,有时候,她觉得怪物也被自己抓困了。所以她经常变成熊挥着爪一边和怪对拍,一边东张西望,观察附近有没有自己可以采的药草。 终于,朵儿十七级后,她已经把奥伯丁附近的每一个角落都逛了个遍,决定要离开这里,到灰谷去。 每一个从灰谷到石爪峰去的人,如果相信了法德瑞斯对石爪山小径的描述,一定都有发疯的经历。 法德瑞斯就是那个站在灰谷小镇阿斯特兰纳的傻卫兵,他总是向过路的人吹嘘石爪峰的风景是如何如何地美,强烈地要求人接下《石爪山之旅》的任务, 睢瞧这个口齿不清的家伙说了什么? “穿越西南方的峭壁湖,然后向北爬上陡峭的斜坡,就可以到达石爪峰了。看守者奥巴格姆在那里等着你。听从他的吩咐。这次旅程会很危险。” 穿越峭壁湖,肯定是要游过峭壁湖了。 朵儿在黄黑色的峭壁湖里手刨脚蹬地游啊游,伸着脖子找陡峭的斜坡,每一座包围着湖的高山都貌似有一个陡峭的斜坡,只是每一处把会把人撞个头破血流,或是奋力爬上几步后“卟通”一声落入湖里。 湖边有一个缺口,爬上去会看到一条山路,远远可以望见山上有一个木塔,似乎在告诉你这就是去路。然而当你沿着那个唯一可以爬上去的山坡,拐到木塔处,迎接你的却是举着斧头呀呀叫着冲上来就砍的风险投资公司雇员。 拿斧头冲上来砍,显得那么英勇非凡,这些该死的风险投资公司雇佣的尖耳朵小地精,朵儿一边骂一边跟它对打。谁知,小地精打了半天发现打不过后竟然撒腿就跑,跑就算了,还要去叫帮手,叫帮手就算了,帮手打不过又要逃,接着又去叫下一个帮手。 真是可恶的熊包! 朵儿连着打了三个地精,魔法已经用尽,一看到还有两个地精“呀呀”地叫着又要冲过来。她心想:“决不死在这些熊包手里!” 于是,她站在高高木塔上,朝着下面的湖纵身一跳,跳在水中本应该可以活命,倒霉的朵儿却不小心摔在某块不怀好意伸展出来的小山包上,呜呼一声成了鬼魂。 看来法德瑞斯那家伙只说了一句真话——“这次旅程会很危险。” 一个小时后,在峭壁湖里泡得恶心得不行的朵儿尸体,终于等来了绕了山山水水才找到她的灵魂,复活了,爬上了岸边。 她正在抖身上的脏水,不知怎么地却勾引了一只巨大的雷霆蜥蜴,这个品味恶俗的家伙身上涂得五彩缤纷,一张嘴朝她喷出了一道华丽的闪电。 胆小的朵儿被雷霆蜥蜴的个头所吓,赶紧开始逃命。 雷霆晰蜴穷追不舍,时不时用闪电远程攻击,朵儿东奔西逃,不幸一头撞在一块大岩石上被堵了去路,只好回头与它对抗。 想不到朵儿变熊后朝它挥了十几爪,它就轰然倒地了。 “原来是个绣花大枕头!”朵儿自语到。 怪物的凶猛不能凭个头的大小来判断,但朵儿一旦恐惧起来总是难于相信这一点。 朵儿休息好了后,继续在绿蜘蛛横行的山林里小心翼翼地穿来穿去,完全出于偶然,她被两只蜘蛛追到一个小丘陵外,一条山间的陌生小径出现她的眼前,沿着小径走到一个岔路口处,上面有个路牌,路牌上写着:石爪峰。 原来,沿着这条小径上去,就是那千呼万唤的石爪峰了。 朵儿顿时一阵好气。 这路,跟峭壁湖有什么关系?明明是过了风翦峭壁,穿越了黑狼河,朝北走,就到了通向石爪峰的小路嘛。 什么见鬼的陡峭的斜坡,明明是一条山间小路。 “看我回去扇法德瑞斯这死老头儿的耳光!”朵儿一边朝山路上跑去,一边恨恨地想着。 通向石爪峰的山路死一样地静寂,丘陵和树木后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天越来越黑,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某种怪物那阴暗恶毒的嘶鸣声。 一阵恐慌涌上了朵儿的心头,她呆立了半天,意识到这空旷诡异的山谷中,只有她一个人。 突然间,她发了疯似地向上冲去,想快快逃离这个鬼地方。 一只如一滩腐烂肉泥混合体的红色软泥怪,嘴里吐着脏臭的泥泡在不知不觉中凑近了她的脚,狠狠地咬了她的腿一口,同时发了丝丝的叫声,臭气熏天。 朵儿恐惧地大叫了一声,回头一看又被它恶心得想吐,便不想与它纠缠,甩甩腿向前跑,软泥怪一张嘴,对她施放了“软泥术”,朵儿的脚立刻被罩在一滩粘稠的烂泥里,行进的速度被放慢了百分之五十。 尽管她用尽了了全力,但也只能寸步寸步地移动,那只肮脏不堪的软泥怪不停地追了上来,对着她的腿又舔又吹,恶心至极,令人毛骨悚然。 朵儿并没有看软泥怪的级别,她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是否可以轻易把它打死,她只是在此情此景下感觉到了异常的恐惧,就算一只对人毫无伤害的小免子发出响动,也足于让她惊跳起来。 等软泥术的有效时间消失后,她发疯似地朝前面狂奔而去。 谁知等在前面的,偏又是一只张着嘴吐着泥泡的红色软泥怪。 她变成熊朝山上狂奔而去,闭着双眼,直到那丝丝作响的邪恶的软泥怪叫声消失后,才停下来喘气。 夜了。 终于,白石柱林立,树妖和树人并行,草木葱葱郁郁,紫罗兰色的楼宇……,暗夜精灵那特有的风景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圆月在墨蓝色的天空上,和石爪峰据点前的月亮井相辉相映。 小屋里灯光通明,耳边传来夜虫的低吟浅唱。 筋疲力尽、伤痕累累的朵儿远远望到了这番祥和的景色,像是看到了家一样,忍不住眼眶湿润。 草丛里一只绿色软泥怪突然蹿出来袭击了她,朵儿立刻晕头转向地朝山坡的树林跑去。 软泥怪好不容易回了头,一只灰狼又盯上了她,冷不防在树后冲出来,一口把她咬晕。 狼是凶残无比的动物,而且这是一只二十四级的狼。朵儿扭头一看,想找个逃命的地方,但一眼望去的周围全是二十二级以上的狼,每一只都白牙森森地对着她。 狼不停地咬她,她的血在急速地流淌着,她尝试着用荆棘术把它绕住,但因为级别相差太多,她施放在它身上的法术全被抵抗掉了。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下午到晚上,从烈日到黄昏到月出,彷徨、迷茫、孤独和恐惧就没有离开过她。她觉得自己像闯进了狼圈的小羔羊,如此孤苦伶仃,逃来躲去,终难免一死。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等待成为鬼魂,她脑海里浮现出幽影谷的风景,似乎只有暗夜精灵的出生地,才没有嘶嘶作响追逐人的怪物,才可以放心地游逛在草丛和林间。 暗夜女精灵朵儿就在站在林间,任凭狼的嘶咬,不作任何反抗,她的血马上就要流光了,血一旦流光,就意味着生命就要死去了。 一支箭远远地穿梭了过来,像流星一样划过林间,射在灰狼的身上。 灰狼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立刻张着血淋淋的嘴朝箭来的方向扑了过去。 一头叫南十字星的熊以火一般的速度把灰狼拦截在中间,双方进行了凶猛的搏斗,几支箭接着嗖嗖地飞了过来,灰狼顷刻倒地了。 感觉到痛楚中断的朵儿惊讶地回过头去,于是看到了她出生以来最美丽的风景。 绿影蔢莎的树林之间,站着一个二十五级暗夜精灵猎人,背着长弓,手执着长剑。 个子高挑而优雅,雪白的长发如月光般皎洁梦幻。 灰熊南十字星打死灰狼后立刻回到他身边,乖巧地蹲在他脚边,眼睛警慎地望着四周。 他的名字叫该影。 他朝朵儿展开了一个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朝她招了招手。 朵儿呆呆地看着他,恍惚若梦。 “你好,朵儿妹妹!”暗夜精灵猎人该影对她亲切地打着招呼。 “该影?”朵儿愣愣地盯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该影笑了,“你这样惊讶,说明我的出现出乎你的意料。” 朵儿点了点头,随后她抬头看了看树林上的天空,看天空上那轮圆月,眼眶湿润了。 “你都二十五岁了!长得真快。”她喃喃地说。 “是啊,以后我来带你吧,小妹妹!”该影说。 朵儿点了点头,暖流在她心中涌动。 该影看着小树林里游荡着的野狼,说:“你跟在我后面,我清了前面的狼,你再过来!” “嗯!”朵儿呆望着该影,没办法把黑海岸那个要抓她当宝宝的小白猎人联系起来。 这个该影,他就像从天而降的神灵一样,挽救了她。 穿过这片小树林,看守者奥巴格姆在站在月亮井的旁边,朵儿跑过去把法德瑞恩的任务表送交给了他,奥巴格姆桃李相报地给了她几个银钱。朵儿拿着银子跳着跑向了该影。 “想去做什么?”站在后面默默看着她的该影问。 “我今天就是来找守望者的,找到了,就没什么事了。”她答。 “那陪我去给南十字星打点肉吧,顺便剥几张毛皮。”该影说。 “去哪儿打?” “就打刚才欺负你的那些野狼吧!” 朵儿理了理头发,美滋滋地跑进了树林,双手一举,朝一头正在用脚搔自己脖子的灰狼施了个月火术,一道炫丽的火柱向打在了灰狼的脑门上,它立刻嚎叫着冲了过来。 跟在后面的该影赶紧命令南十字星冲过去,自己则朝后面疾跑几步,拉开距离回头举弓射箭。 德鲁伊的月火术只不过是帮灰狼挠了痒痒,南十字星的撕咬虽然有些历害,但如果单凭它咬,这灰狼没有个一天半天是死不了的。而该影的一箭过来,灰狼就已经晕头转向,血肉飞溅,几箭嗖嗖一过,灰狼已经行将就木了。 朵儿一看该影的箭术这样历害,羡慕又惊喜地在草上跳了几跳,回头看到一颗树后面有一只灰狼的影子,立刻施了个月火术把它也勾引了过来。 几分钟不到,朵儿一共勾引了二十四级的灰狼四只,二十五级的泥浆怪一个。每勾引来一个怪物,朵儿都迅速跳到该影身后躲着。该影只好眼疾手快地一个一箭把所有怪物吸过来,再派南十字星一个接一个地咬它们。 如此一番下来,奋力打死了那只泥浆怪后,该影已经蓬头逅脸,奄奄一息了。 过度兴奋的朵儿尖叫了一声:“哗,你好历害!”,话一停又要举手用月火术勾引一只正在爬山的狼时。 该影气喘吁吁地冲她喊到:“停!别引了。” 朵儿听话地收起手,问:“为什么?” 还要问为什么!该影给板着个黄脸的南十字星喂了块肉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从包里掏出一块玉米面包大咬了一口,又掏出一瓶牛奶狠狠地喝了几口。才余出一口气来回答到:“你不要乱引怪啊,我一下子打不过来的!” “可是你刚才一连打了四条狼,好历害啊!”朵儿仍沉在兴奋当中。 “可是这样打得人好累,你刚才再引一个过来,我可能就要挂了。”该影说。 “好吧!我不引怪了。”朵儿说,说完她也一屁股坐了下来,掏出一块奶酪和一个苹果,咔咔叽叽地咬了起来。 该影看着她,不解地问:“你刚才没打怪,没用掉血也没有使用魔法,吃东西干什么?” “吃着玩啊!”朵儿不以为然地回答。 吃着玩?一块奶酪就要一个银币,一个苹果就要花几十个铜板,她竟然吃着玩!该影一口气没上来,被面包噎了一下。 小树林里没什么狼了,一只黄色字的鹿在不远处游荡,该影举起弓箭欲射它,却听到朵儿的大喊——“不要!” 该影停了下来,问:“怎么啦?” 朵儿说:“鹿又不打你,你打它干什么?” “南十字星喜欢吃鹿肉,再说狼已经被打完了!” 朵儿仰起头,正儿八经地说,“那也不能打。鹿多优雅啊!它们在月下的树林散步,如此美丽的场景,你非要它发出临时死前的惨叫声吗?” 该影笑了,说:“傻瓜,这个世界没有生物会死去,它倒地后一会儿就会复活刷新,你何必当真?” “可是我的感情不会刷新,在这个世界里,我把什么都当真。”朵儿看着该影的眼睛说,月光把她的脸映得幽白。 该影只好拍着胸脯说:“好吧,我答应你,以后不杀不主动攻击人的怪物!” 朵儿一笑,蹦跳着朝林边的山峰冲了上去。 该影紧跟着叫:“上面没有怪啊!” “来看看风景,多美啊,快来!”朵儿兴高采烈地叫着。 山的最高处,可见边绵起伏的山脉,被沉重的迷雾遮盖了本来面貌的无尽之海,石爪峰小屋的点点灯光。 与山脉紧紧相接是幽蓝的天,璀灿的繁星,银盘一样的圆月。 清风悠悠拂着人的脸。 “真美!”朵儿心满意足地说。 该影迅速地扫了一眼风景,目光转到朵儿的身上,说:“不要动,让我看看你!” 好一会儿,他说:“我可以给你做几件像样的衣服穿,你身上的装备太差了!” 朵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件紧身的迅猛龙皮上衣,腰间别着一把地精螺丝刀,一条浅蓝色的布料裤,一双绿色的长靴子。手腕上还套着一个浅黄色的布料护腕。有些生气地问:“我的衣服怎么啦?不好看?” 该影继续一边看她的衣服,一边摇着头说:“不是不好看,是性能太差了。德鲁伊不是可以穿皮甲吗?你怎么穿了一身布衣啊?而且这些布衣的属性怎么这么差啊,我晕!你身上竟然还有灰色的装备。” 朵儿扭了扭腰说:“好看啊!” “光好看怎么行?怪不得你连和你同级别的怪物都打不过,装备太差了!等我集齐皮毛给你做几件。我是学制皮的,以后你的衣服我来做!”该影一边说,一边数着背包里的几十块中皮。 朵儿说:“要好看的我才穿!” “这不好吧,最好穿性能好,防御高的。” “我不行,穿得丑了我没心情在外面走。” 该影哄着她说:“暗夜精灵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朵儿果然中招了,高兴地说:“那当然。”随后她想起了该影在奥伯丁时发过的誓言,就又说:“你这次来找我干什么?可不要救了我,一会儿又玩消失啊?” 该影一拍胸脯,说:“我是来当你保镖的,从现在开始,我猎人该影,你随叫随到!” 朵儿那长着蓝色长发的脑袋一仰,皱着鼻子挑剔地说:“这些话不够浪漫啊!” 该影抓了抓腿,他不知如何是好时,总是会下意识用手抓抓大腿的外侧,硬着头皮编了半天,他好不容易编出这一番话:“朵儿,从现在开始,猎人该影将伴随你走遍艾泽拉斯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带你做任务,带你练级,如果你遇到困难,只要你召唤该影,他就将立刻现身于你的眼前。” 无论什么质量的肉麻话对于女人来说都是受用的,朵儿立刻笑得像朵花一样。她美滋滋地看了该影一会儿,兴高采烈地说:“走,以前在我在奥伯丁那儿受尽了欺负,有好多个任务我都没有完成,你现在带我报仇去!” 当他们一起跑向角鹰兽飞行点的路上,一阵轻烟后,朵儿变成了一只大灰熊和南十字星并排,屁股一拱一拱地朝前跑着。 一个路过的精灵盗贼无比羡慕地看着该影,为自己出生就是一个盗贼而懊恼万分,他忿忿不平地叫道:“猎人可以抓两个宝宝啊?那谁还打得过猎人啊?真是太不公平了!” 该影大笑,没有理会他,心想他总有一天会知道这只大灰熊其实是个会变形的德鲁伊。 大灰熊也发出了两声怪笑,并偷偷对该影说:“这个人跟你以前差不多傻了,要他是个猎人,肯定又要来抓我当宝宝了。” “他抓不到了,你现在是我的宝宝了。”该影得意洋洋地说。 大灰熊并起肥腿,朝前一跳,神经质地念叨了起来:“我要吃烧鱼人肉,吃牛奶泡蘑菇,吃炖木喉熊怪脑袋,吃蛇颈龙的眼球……。,不然我就不干活,不干活!” “你这是一个什么怪宝宝啊?晕倒!”该影说,忍不住再次大笑了起来。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二次大笑,第一次大笑就是听见了精灵盗贼的话,两次大笑都是因为朵儿。 3、黑海岸复仇记 朵儿第一个要报仇的地方是黑海岸壁泉河的磨菇洞。 当年她受奥伯丁的卫兵所托,为采几只蘑菇而试图进入这个洞,一眼看到洞边上就长着一个蓝色的粗柄磨菇,高兴地冲它冲了过去去,结果还没碰着它一下,就被三个藏在岩石后面的雷鳞海妖给蹂躏死了。 更可气的是,她复活后还没有站稳,一个精神抖数的雷鳞御浪者远远给了她一个猛击,把她打在半空中,再狠狠地砸在地上。她头晕目眩地爬起来时才发现旁边还有几只游逛的野熊,赶紧一头跳入了壁泉河里朝海边手忙脚乱游了过去,那个叫“雷鳞御浪者”凶残的纳迦还在水里契而不舍地一直追着她,直到再一次把她变成鬼魂为止。 但并不只是朵儿一个人对这个磨菇洞有痛苦的记忆。看看洞里面的几堆白骨就可以猜想出,不知道多少对黑海岸充满感情的小可怜在这里被摧残过了。 “你难于想像这些纳迦有多变态!它会把我打飞!我变熊时是很大只很重的,它也能把我打飞,是飞在空中哦,一动也不动。然后再把我摔在地上接着打我,这就算了,还有一个藏在洞里面隔着瀑布用法术打我,我还没有看清楚它长什么样呢,就这样死了。”朵儿在角鹰兽上朝该影手舞足蹈地描述她的磨菇洞惨遇。“太变态了,我想过我总有一天会回去报仇的!我只不过要几只磨菇而已,它们自己又不吃,还不让我采!” 黑海岸奥伯丁飞行点到了,从角鹰兽身上跳下来后,该影正把背包里的一些杂物卖给旅馆的商人时,一个叫芳芳的精灵猎人热情地朝朵儿打了个招呼,并问朵儿要去哪儿,朵儿回答说她要去壁泉河洞里采磨菇。 以前朵儿在奥伯丁度日的时候,曾经带芳芳到海底去捡过那块遭遇过千人诅咒万人唾骂的海龟残骸,所以芳芳很是记得朵儿。 她对朵儿竟然知道那块令人郁闷的海龟残骸在哪儿非常佩服,但朵儿打怪时慢死人的速度,以及朵儿一见个头大的怪物就吓得晕头转向不战而逃的模样更令芳芳记忆深刻。 于是芳芳说:“那个地方你也敢去啊?昨天我们三个人一起去都死在洞口了!” 朵儿跳到该影旁边,得意地说:“有他在,我才不怕!” 芳芳一看身材高大,背带长弓、腰佩长剑的该影,心想:哗,一个二十五级的猎人!于是她赶紧对朵儿说:“我们也去,等一下!” 说完,芳芳跑出旅馆,一分钟不到,她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两个男暗夜精灵,一个叫胸毛太多,是个战士,十一级,脸上似乎还挂着鼻涕;另一个叫花样美男,也是个战士,嘴角挂着口水,十二级。两个人跟在芳芳后面,以景仰的眼神看着该影。 看着该影不解的眼神,朵儿只好把情况跟他说了,料想他准会觉得烦,谁知该影对别人的景仰却非常受用,一拍胸膛,豪气万状的说:“行!我们组队,都跟着我,不要乱跑!我来带你们做完黑海岸的危险任务!” 五个人刚好组成了一个小队,浩浩荡荡地朝着壁泉河跑去了,朵儿仍旧是变成了一只灰熊,和南十字星跑在一起。 约十分钟后,黑海岸壁泉河尽头的磨菇洞穴炸开了窝,冲杀的吼叫声,武器的攻击声,各种法术的施放声,打人的威胁声,被打的惨叫声,意见不合的争吵绊嘴声,络驿不绝,此起彼伏。 这声动吓得每一个靠近壁泉河的人都不禁胆颤心惊。 不一会儿后,磨菇洞里突然恢复了平静,五个鬼魂幽幽地从墓地飘了出来,幽幽地缓缓地飘向了壁泉河洞穴里。 再过了一会儿,只见五个蓬头垢脸的暗夜精灵从洞里冲了出来,后面跟着六七个名字雷鳞御浪者和雷鳞海妖,一边追一边时不时“嗖嗖”地朝五个人射着小箭,施着远程攻击法术。 五个人奋力地冲到了树林里,那个叫胸毛太多的精灵战士顺便还勾搭了两只野熊,被熊咬得晕头转脑之时,又一头撞在了一只灰狼上,他艰难万分地跑到了路边,终于因为失血过多而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剩下的四个人甩掉了追兵,呆在壁泉河桥边的大石头上,心灰意冷地等到胸毛太多复活后,便两个一组,三人一组地散伙了。 三个人那组沿着大路跑回奥伯丁,一边跑一边气呼呼地各自说: “好变态的洞啊,怪怎么那么多啊?” “还以为二十五级的猎人很历害,结果还是这么草包,连几个十几级的纳迦也打不过。” “我就知道会这样,以前那个叫朵儿的德鲁伊带我做过任务,她比我高三级,打一个怪还没有我快呢!菜得要命。没想到那个二十五级的猎人也是这么菜!” “是啊,他还叫我不要乱引怪,不是我引怪,我一进门,三个怪就朝我扑了过来,我有什么办法?” “他还叫我不要冲到怪堆里面去打,我是战士,不冲锋到怪堆里去,我怎么打?” “我的宝宝追一个怪追到洞的下一层去了,那个怪立刻带了三个过来了,这怎么能怪我?我的宝宝死了,我只能肉搏了。” “他在洞口还说什么——要以最快的速度清了这个洞,害得我这么相信他!” “我才采了一个蘑菇!你们呢?” “我两个。” “我没采到,一个怪藏在磨菇后面。” ……. 两个一组是朵儿和该影,她和他坐在壁泉河边的大石头上,望着迷雾之海正郁闷地聊着天。 “我死之前,看到洞里所有的纳迦都冲向了我,我身上起码中了一百枪。” “纳迦太坏了,专挑小的打。好远的距离看到那个叫胸毛的就冲了过来。我想救他来着。” “那些怪会逃的,一逃就会叫下一个来,近战的怪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远程攻击的。” “我都怪不清楚方向,里面黑呼呼的。那个怪又把我打飞了。” “洞太窄了,有许多地方我拉不距离射箭,只好上去用剑砍了。” “原来如此,我就奇怪你为什么不射箭呢!” 该影想了想,说:“我们太英勇了,应该引一个打一个,慢慢打。他们倒好,一到洞口,一个冲锋就冲进洞里面去了。那个胸毛就知道采蘑菇,也不知道躲一下。他一个人就引了四五个纳迦。” “他们那是太信任你了,以为一个二十五级的来了,什么也不用管了,可以安心采蘑菇了。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怪太历害,又太多了。” 朵儿突然忿忿地叫了起来:“又被它们蹂躏了一次!这个仇什么时候才能报啊?” 该影愧疚地说:“我们现在再去一个一个地打,试试看好不好?” 朵儿于是第三次进了这个用被纳迦势力控制的磨菇洞,她和该影小心翼翼地采用了保守打法,一个一个地打,虽然途中因为跑掉了一个又叫来两个,害他们掉头就跑出洞逃了一命,结果却是圆满的——朵儿采了一背包蘑菇。 该影从此也学会了一个新的打怪招数,当然这些招数对于老猎人来说不值一提,就是当怪物要逃命时,赶紧给它上一个震荡射击的法术,这样怪的行走速度被降低,只能慢慢地走,就很难叫到别的怪物了。在这之前,该影从来不知道震荡射击这个法术有什么用,因为它不能造成伤害所以一直没有使用这个技能。 朵儿虽然采到了蘑菇,但是她狠狠地蹂躏扫荡这个洞的心愿却未了,临走前,她回头对着这个洞说:“等着,等我长大后,一定回来扫荡了这里,保证让你们死个痛快!” 回到奥伯丁的旅馆后,朵儿在修理身上的装备时遇见了芳芳,她一开始不怎么搭理朵儿,但看到朵儿背包里磨菇后,立刻态度大转,亲热地问如何采到的,朵儿告诉了她经过。 芳芳一声尖叫说:“那再带我们去一次好不好,我只采到了一个蘑菇。就按你们刚才的办法打。” 朵儿想起了她们退队时的恶劣态度,就犹豫了起来,她转头,竟然看见了那个胸毛太多正在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旅馆老板娘的胸部,不由得一阵厌恶。 于是她敷衍着说:“可是我不想再去那个洞里,我要去做那个‘深不可测的海洋’任务。” “就是那个到船底去找两个箱子的任务?我们也要去的!一起吧,刚才是我们不对,这次我们保证乖乖的。”芳芳拉着朵儿的手臂说,“人多力量大嘛,组上我们吧!” 该影正想再次找机会证明自己是一个历害的猎人,所以还未等芳芳求他,他就爽快地答应了。 该影平时从不做任务,他成长的经验值全是靠打怪物长的,他觉得任务内容罗里罗嗦,烦得很。所以他对任务是不了解的。 “深不可测的海洋”?是站在奥伯丁小镇外面的一个矮人给的任务,要求帮他在沉船里打捞两个箱子,任务章程上标明一个十七级的人就可以完成了。再说海洋里总不会像山洞里面那么狭小和阴暗让猎人的弓箭发不出威力来。 该影如此这般一想,不禁得意了起来,对自己说:“我定叫你们知道什么是历害的箭术!” 然而,海洋比洞穴更可怕!在洞穴里,虽然有时候射不着怪,但可以砍到怪!虽然会因为地方窄小看不清楚会勾引到成群结队的怪,但也死得也比较甘心,因为毕竟寡不敌众。 而这个海洋和这个沉船里头的阴险却超越一般人的想像,该影到了后来到知道,倒霉的人远不止他一个。那两艘沉船里面冤魂无数,不乏许多级别比该影高的人。 他们五个人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海底里时,发现船底下聚满了三个一伙四个一组的鱼人,约是十六级左右的,因为这一次爱冲怪的胸毛太多和那个花样美男两个小屁孩都乖乖地跟在该影后面看着,没有干出冲锋到怪堆里头把鱼人的七大姑八大妈都引出来的蠢事,所以杀起来毫不费劲。 只是第一件不幸的事情是,不一会儿后,他们五个人一起活生生被淹死了。五个人,没有一个留意自己的呼吸,直到发现自己的鲜血开始狂流,还奇怪地叫嚷着怎么回事,就是不懂得要上去换口气。 朵儿淹死在奥伯丁浅海则永远成了一个令天下德鲁伊羞耻的秘密——德鲁伊可以变成海豹在水底下自由呼吸!但她却一心一意着迷地欣赏着海底下的沉船世界,直到变成鬼魂的前一刻才尖叫了一声:“啊,我忘记了我可以变海豹了!” 知道德鲁伊可以变海豹后,其余的四人捡回尸体复活后有了一些信心,脑子灵活的芳芳提出了一个可行的计划,让朵儿变成海豹在海底下找箱子的位置,找到后大家再一口扎到海底,捡了箱子就走。该影随后保护朵儿,时不时就游出海面换口气。 如果朵儿不是一个愣头虾的话,这本来是一个不错的计划。 然而,朵儿一溜烟变成一只海豹后,海豹的视觉和人形的视觉是不一样的,朵儿一下子找不到位置,无数次地撞在船板上,晕头转向地失去了东南西北。 她突然间找到了船中央的一个洞,喜滋滋地钻了进去,发现里面没有箱子,却有一个举着刀叉的鱼人。她情急之下想出来,却怎么也找不着进来的洞了。 那个鱼人当然不会放过朵儿,它举着刀叉毫不留情地飞向了她,朵儿变成熊和它一阵长时间的对拍后,鱼人逃命了,朵儿赶紧变回人形态给了它一个月火术,还是未能把它打死。结果正如她最糟糕的想像,它引来了三个鱼人,把朵儿团团包围。 朵儿变回海豹赶紧逃命,这下子她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可以游走的大洞,大洞下面是船底,角落里有一个箱子,而鱼人们没有发现那个大洞,追她追丢了。朵儿一下子心花怒放,游向了箱子。 于是,朵儿就迎来了这个叫“深不可测海洋”任务最变态最阴险的时刻了—几只蓝绿色的鱼人爪子透过甲板狠狠地抓着她,而鱼人的身材和脑袋却在甲板的另一边。她赶紧离开这块甲板远一些,那些小爪又向她嗖嗖地掷着刀叉。而她却不能打它们,朵儿一攻击就发现之间的距离太远,她根本打不着! “鬼啊,它们可以隔着甲板打我,我却不可以!”朵儿愤怒地尖叫。 该影知道朵儿被围攻,可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朵儿在船舱里面,他发现自己的气只够他游到船舱第一层,眼睁睁看着那个洞,听着朵儿在下面的尖叫却不能进去,而要赶紧回海面吸气。 不一会儿,朵儿就这样被无耻的能隔墙杀人的鱼人用刀叉掷死了! 但朵儿发现了第一个箱子的消息十分地激动人心,在芳芳的鼓励下,朵儿决定再次潜下去,查看箱子里是不是就是任务中所有的东西。这一回她比较熟悉路了,一口气潜入了船底。 箱子就在那儿,只是朵儿一挨近了它,甲板里突然张出两只鱼人的手,不停地抓着它,依然是那样——鱼人可以抓她,她却不可以! 那还有办法?只能逃命了。朵儿奋力地游出了那个大洞,在沉船的第二层里为了避开一只虎视眈眈的鱼人她拐了个弯,不小心勾引了三只鱼人。而那两个追兵隔着甲板还在追着她,时不时就抓一下朵儿的屁股。 刚在海面换了口气赶紧潜下水的该影,刚刚让眼睛适应了海底的光线,就发现朵儿带着七个张牙舞爪的鱼人朝他疾游了过来。 那一定是一只聪明的鱼人,它朝该影撒了个网,把该影固定在海水中,然后用刀叉嗖嗖地蹂躏着他,朵儿这只如一团白肉丑陋得吓人的海豹屁股上插满了刀叉。南十字星被另外一个鱼人所网。 七只鱼人在尖叫,在狂欢。因为很快,该影和朵儿就成了鬼魂。 等朵儿和该影复活,发现本来在海上一边游泳一边看风景一边等待箱子信息的三个人不见了,一转头,发现芳芳带着胸毛和花样美男正在跑向奥伯丁,一边跑一边讥笑着该影和朵儿。 朵儿朝芳芳的背影做了一个粗鲁的姿势,大喊到:“讨厌鬼,过河拆桥!” 谁知这话却被芳芳听见了,她扭过头来,扯着嗓子喊:“没用鬼!白长到这么高级!” 朵儿愤怒地大叫:“势利鬼!我和你——就此老死不相往来!” 芳芳做了鬼脸,转头追上花样美男和胸毛太多,忘恩负义地溜之大吉了。 该影坐在海边的一个岩石上,郁闷地望着迷雾之海,海上隐约可以望着两只掌舵的桅杆。 “任务都这么难做吗?比打怪难多了,我平时可以打高我五级的怪物,想不到却要死在低我八级的怪物手中!”该影想到自己非旦没有成为保护人的猛男,却还被小辈们轻视,不由得心灰意冷。 朵儿却不以为然地说:“这是在水底啊!再历害的人也会被淹死的!我看芳芳这个人是我们的克星,我以前带她做任务也是很不爽,老被她笑。也许是奥伯丁这地方太阴险了,我不要报仇了。我们换个地方玩。我们去阿斯特兰纳好不好?” 该影没有回答她,自顾自地说:“我现在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我觉得我保护不了任何人。” “哇,好脆弱的人啊!”朵儿怪叫了起来。“这里不是你的地盘,我们去换个地方试试看,说不定你在灰谷就会格外地猛。走吧!别婆妈了! 该影站了起来,说:“好吧。”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有气无力地。 朵儿变成熊和南十字星跑在一起,看起来仍然是高高兴兴,该影看着两只大熊在自己前面跑,脸上才隐约出现了一丝笑意。 4、远行铁炉堡 朵儿在灰谷的湖上小镇阿斯特兰纳里面大声地尖叫了起来,吓得路人纷纷侧目。 该影还以她是看见鬼了,殊不知,朵儿是看见一头雪豹了! 这是朵儿有生以来看见的第一头雪豹。 它简直是太好看了!虽说它的个头和模样和泰达希尔树林里的黑色灰斑夜刃豹一样,但它的皮毛是雪白雪白的,背有整齐圆形的斑点,黑黑的鼻子,雪白的脸,绿色的眼睛。 它肯定来自于泰达希尔以外的地方,是不属于精灵的动物,暗夜精灵的动物都是以隐藏的暗色为主,任何生物也没有这样耀眼夺目的白色。朵儿自己变身的豹子是紫黑色的,眼睛是黄色的,一点儿也不好看。她想自己要是能变成一条雪白的豹子就好了。 看,它乖乖地蹲在旅馆前的信箱下面,警慎地左右张望,偶尔抬头用依恋的眼神看一眼自己的主人。 欣赏了半天这条雪豹,朵儿才把目光投向了它的主人——一个二十级的精灵猎人,他正在不知道给谁寄一个包裹,把背包翻了个底朝天。 朵儿跟他说:“你的宝宝好漂亮啊!”,他没有搭理她。 “你的宝宝在哪儿抓的?喂!”朵儿有些生气地冲他叫。 他才扭过头来,以一副高高在上的目光由上而下打量了朵儿一眼,冷冰冰拽兮兮地吐出三个字:“铁炉堡!”,就收回目光,继续整理他的背包。 铁炉堡?朵儿顿时一阵心情激动。那是矮人的主城,在东部王国一个白雪覆盖的地方。 “我还没有见过矮人呢!”朵儿喃喃地说。事实上,朵儿从未见过暗夜精灵以外的种族,虽然奥伯丁里面也有几个矮人npc,但他们不属于真人意义上的矮人,因为他们只会说几句矮人语,长年累月地站在原站不动,他们只是艾泽拉斯的机器人。 朵儿放声大叫:“该影!——————” 该影就站在她后面,即刻被她吓了一大跟,傻傻地答:“我在这里!” 朵儿满脸通红,兴高采烈地说:“该影,我们现在动身去铁炉堡好不好?我们去看矮人。你去抓一头雪豹来当宝宝!”说完,朵儿白了那个雪豹子的主人一眼,接着大声说:“抓一只更漂亮的!” 该影为难地说:“可是我们不知道怎么去啊!” “他肯定知道!”朵儿指了指那个还在埋头整理背包的猎人,低着嗓门说:“他叫哥本拉,一个莫名其妙的破名字。” 虽然朵儿和该影对哥本拉的冷漠态度非常厌恶,但为了远行去铁炉堡这个激动人心的计划,他俩只好在他的旁边站着,一直等到他整理完背包。 朵儿拿出十块蛙肉,那是她从蛙壳里剥出来的,对哥本拉说:“给你一组蛙肉喂你的宝宝,你告诉我怎么去铁炉堡好不好?” 哥本拉接过蛙肉,赶紧拿了一块喂了雪豹,连声说:“谢谢,谢谢,我正好没有肉喂宝宝了。” 还真是拿人的嘴短,哥本拉立刻爽快为朵儿指明了远行铁炉堡的路程。 从奥伯丁坐船到东部王国,在米耐希尔港下船,走过湿地,穿越丹奥加兹隧道来到洛克莫丹,沿着路一直到丹莫罗隧道,出了隧道就到铁炉堡了。 这么多的新地名记得朵儿头痛,但哥本拉对路途之惊险的描述则是令朵兒胆颤心惊,他说湿地上布满了凶残的鳄鱼和迅猛龙,见人就咬绝不留情。丹奥加兹隧道上有一个游荡的高级别兽人,见人就杀。 反正,他的意思是:就朵儿这种级别,就不要指望能活着过去,起码要死上五次才可以通过。 看来这是一条危险重重的死亡之旅,但朵儿的兴趣一旦被引起来了,死多少次她都会坚持下去了。 于是她打断了哥本拉对自己当初远行铁炉堡如何如何有勇有谋的吹嘘,叫该影在阿斯特兰纳买够了弓箭和食物、水,就毅然动身去了。 远行铁炉堡果然是一次凶多吉少、困难重重的旅行,事情在该影和朵儿起程的第一步时就展示了这个特点——他俩的船遭遇海难了! 海难当然不属于远行铁炉堡凶险的必经项目,那纯属是一次意外。 原因多半是因为船上人太多所造成,但要追问直接的原因,听说是一个法力僅次於艾泽拉斯世界造物主的人物或組織所導致,传说是一个叫暴雪的种族还是组织什么的创造出了美丽多姿的艾泽拉斯世界,但造物主把管理这个世界的权力交给了“某城”,至于这个某城,没有一个人知道它是一个机构还是一个人,只知道它法力无边。 它只要脾气来了,可以令世界上所有怪物消失,或是所有怪物可以打人,而人不可以打怪物;它可以令每一个人走路困难,走上半个小时还是在原地盘旋;可以让人死在半空中;可以令让你眼睁睁看着死去的怪物身上的东西而就不可以伸手捡;可以让整个艾泽拉斯陷入黑暗休眠当中……。。 艾泽拉斯的居民們把这种情况称之为“卡”,其实就是一种混乱。也有人说,并不是“某城”法力无边非要制造出“卡”来,而是因为它的智商太低了,人稍为多一些的地方,它管不过来才会发生混乱。但这时候艾泽拉斯刚刚横空出世,人烟稀少,两眼望去,世界上还没有一个超过四十级以上的成年人,又何谈人多呢?看来“某城”法力无边,心情不好就要捉弄人这个说法更可信一些。 但无论是什么原因,“卡”的情况是常有发生的,例如这次海难,当船行施到海深处时,船突然抽身走了,而把一船人生生扔在海里,毫不留情。 朵儿发现自己泡在黑漆漆的海水,而船早就消失不见了,四周是茫然的大海,突然她看见一个白头发的脑袋在前方浮动着,“该影!”她尖叫了起来,并奋力朝他游了过去。 这下子她看见该影了,也看见南十字星的大屁股了,除此之外,还看到了几个暗夜精灵正拱着屁股在海水里手刨脚蹬,一边口齿不清地用脏话咒骂着某城。 朵儿和该影听见了他们的咒骂,才知道这种海难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就头晕目眩地跟着他们方向游去,不久,终于看见了奥伯丁长桥码头那小小的影子。 大家爬上码头,开始等下一班船。朵儿在靠近码头的时候,被一条无聊的蛇颈龙咬了一口,又在黑漆漆的迷雾之海中泡了长时间,所以她爬上码头时,有些惊愧不定。 在大家的咒骂着,开往米耐希尔港口的下一班在五分钟后来了。还好,这一次船把他们顺利地送到了米耐希尔港口。 朵儿从船舱出来,双腿踏出了甲板,摇摇晃晃地站在了米耐希尔港口的码头上,一眼看见了港口的卫兵,就开始犯起傻来了。 那是几个人类男卫兵,由于天天干在码头上站岗的枯燥活,所以正在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 人类!这是朵儿第一次看见人类,顿时非常吃惊。对于暗夜精灵来说,就算是肌肉男人类,也显得有些小巧玲珑,朵儿足足比他们高了半个头。 他们的耳朵是圆圆地镶在脸旁边,不是暗夜精灵那尖尖长长翘起来的,他们眼睛里的瞳孔闪着温和亲切的光芒,而暗夜精灵是没有瞳孔的。 他们黑色的胡子就这样像青苔般地爬在脸上,而朵儿从未看过男精灵脸上有这么短的胡子,而且男精灵的胡子不是白色就是绿色、青色、紫色,没有黑色的。 他们的腰多粗啊!腿多短啊!朵儿津津地味地打量着他们,一边兹兹有声地惊叹:“人类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除了人类外,米耐希尔港里面到处都是矮人,朵儿在奥伯丁见过矮人npc,所以就没有盯着他们一个劲地看了。因为他们前行的目标是铁炉堡,尽管朵儿对米耐希尔的每一间小屋,第一个人都充满了好奇,但在该影的催促下,他们还匆匆地沿着路出了米耐希尔港,来到了传说中凶情四伏的混地。 迈出了米耐希尔港口城门的桥,就到了湿地。朵儿的眼睛觉得一阵刺痛,她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个次把全身都暴露在日光之下。 无论泰达希尔还是黑海岸、灰谷,到处都是高耸入天的树木,是静谧幽暗的山谷,是低吟浅唱的溪流,太阳从来不能完全地进入到地面,只能透过树叶枝桠的间缝洒下斑斑点点的光。这也是暗夜精灵那白得如月光或是绿得如青苔的皮肤的来由。 而湿地呢,整个天空占了整个风景的一半,太阳就赫然地挂在正当空,烤着地面几株稀稀拉拉的矮树,丘陵贴着地面起伏,好像被老天爷用一只大手摁扁了似地。一望无际的水草地,深黄色和赫色参差不全,远处是簿簿的灰色的雾气。青蛙鸣叫声不绝于耳。 这真是太截然不同的风景了。但这种新奇并没有令朵儿欢呼雀跃,她脑海里紧记着哥本拉的话——湿地里有凶狠无比的鳄鱼和迅猛龙!所以她沿着大路小心翼翼地跑着。 该影因为不认识路,也同样被哥本拉的描述所吓,所以就跟着朵儿一直起跑着。 果然,在一座小桥上,一只埋伏在桥下的鳄鱼突然一跃而起,狠狠地咬了朵儿一口。朵儿一声惨叫,赶紧手忙脚乱地变成熊形态,奋力地往前跑。鳄鱼追上去,毫不犹豫地就着熊屁股就是一口,朵儿被咬晕了,眼前金星四冒。但她还是寸步难移地努力地朝前走。 一边走一边大叫:“快跑啊,鳄鱼!” 该影一看那鳄鱼,才二十二级,就说:“才二十二级,我可以杀的!” 谁知朵儿却毛骨悚然地大喊大叫:“不要啊,它会引更多的来。我们快跑!哥本拉说了不要跟它们打!” 可怜的朵儿,她不知道哥本拉穿越湿地去铁炉堡的时候仅是一个七级的婴儿猎人,而怪物则是欺负低级别的,所以他当年在这桥下,一下子勾引了两条鳄鱼,他逃跑时方寸大失又掉入了沼泽地中,立刻沦为了五条鳄鱼的美食。其实他要沿着路跑,虽然不一定能逃脱那两条桥下鳄鱼的追杀,但绝不会有被五条鳄鱼分尸的惨果。而他在吹牛的时候,一心要突出自己的英勇和环境的险恶,所以就编出了鳄鱼喜欢群殴的谎言。 可怜的该影,竟然被一条低自己三个级别的鳄鱼吓得落荒而逃,这种颜面尽扫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休想在江湖中立足了。 逃离了鳄鱼的追杀,朵儿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丘陵脚下有无数只紫红色的迅猛龙在游荡。她是第一次看见迅猛龙,但她来不及欣赏两眼它们的模样,哥本拉的恐吓便在她的情绪里占了上风——哥本拉说就是在这里,他突然被疾冲过来的几十头迅猛龙用长满了利爪的大脚踩成了肉泥。 所以在朵儿惊恐地拉扯下,该影和南十字星也没命似地前跑去。两个人甚至不敢朝路边看,生怕看一眼,就会招来怪物的攻击。 终于在漫长惊恐的奔跑下,丹奥加兹的洞口出现在路的尽头。 尽管猎人该影会追踪怪物,追踪的结果是周围空无一物。 朵儿还是吓得惊魂不定。 丹奥加兹洞里面是一个长长的斜坡,两边靠墙壁摆放熊熊燃烧的火盆,眼前是明亮的,但向上望,洞的尽头仍是隐在黑暗中。 这架势再加上哥本拉口中的凶残传说,朵儿真是如一张拉开的弓箭似地紧绷着,做好了随时夺路而逃的准备。两个人屏着气如走了上去,洞里只是连绵地出现着一模一样的火盆和紫色砖砌的弯穹顶。 洞到中间断了,接上来的一断山路,空寂无人。 朵儿突然后退了几步,手指颤抖着指着前方说:“怪!” “哪儿?”该影四处张望,只发现了山坡上有一只白色的小绵羊。朵儿却指着它说:“就是它,就是它!” “可那是一只三级的小绵羊啊,不会攻击人的。一箭就可以射死它!”该影困惑不解地说,心想这难道又是哥本拉所说的凶残动物? “可是它为什么这么大只啊?小动物不都是像小兔子那样小小只的吗?”朵儿仍是害怕。 该影于是给了绵羊一箭,果然,它很爽快地倒地不起了。朵儿冲上去,果然看到这只肥壮的绵羊尸体静静地躺在青草地上,顿时后悔万分。 “我看哥本拉有吹牛的嫌疑,害得你草木皆兵了。刚才湿地那只鳄鱼明明可以杀的。”该影见野绵羊这么轻易就死,顿时信心大增。 突然该影后悔不该说这样的话了,因为前面的山坡,也就是一个新洞的洞口站着一个三十几级的兽人npc。 这个兽人的终身任务就是在丹奥加兹洞里窜来窜去,专门刁难要过洞的小弟弟小妹妹们,当然,见了大哥哥大姐姐,他也想揩点油只可惜还没有揩着就被做死了。 他就站在高高的山坡上附视着该影和朵儿。 朵儿第一次看见兽人,立刻被他那张青黑色横肉扭曲的脸,粗壮的肩膀,驼着背叉着短腿的猬琐模样吓得一哆嗦。 更吓人的是他的级别,在艾泽拉斯,敌对阵营也就是联盟和部落之间,级别差了十级以上,低级别就无从识别对方的级别,只能标识到那是一个骷髅图案。所以称对方为为“骷髅”级或是“问问”级。 这个兽人就是朵儿眼中的问问。 哥本拉当然提起过这个兽人,他说直接冲过去,别想和他打了,幸运的话就可以活下来。 该影虽然手心痒痒,想与他一决高低,但奈何朵儿神经质的恐惶更能影响人的决定。 他们于是硬着头皮冲了过去,远远地,居高临下张望的兽人发现了他们,就迎面冲了下来。 殊不知,这个兽人是个低智商的npc。他径直冲向了那个他第一眼发现朵儿和该影的地方,而和他们擦肩而过。等他跑到地方发现那个地方是空的,才回追他们。而朵儿和该影早就跑进了山洞里面老远了,他追了一会儿发现就追不上就罢了。 该影停下脚步,发现兽人已经不在身后,大笑着说:“好一个傻瓜!” 出了洞口就是矮人的地盘——风景如画的洛克莫丹。 苍翠的松柏树整齐地排列着,绿得可以滴油的草地和娇艳的花朵四处可见,松柏之间有几个矮人的了望塔,圆圆的屋顶像个灰色的大面包。阳光温和妩媚,四周围除了忙忙碌碌的小松鼠,根本没有怪物的痕迹。一片安静甜蜜的气氛。 沿着路一直走,通往丹莫罗的隧道出现在前面,这条隧道和丹奥加兹的洞长得一模一样,因为有了洛克莫丹风景的抚慰,朵儿不再那么神经质了。 像圣诞卡片上的雪景一模一样的风景出现在洞的尽头,朵儿停下脚步,呆呆地望着。 神奇的艾泽拉斯,洞的另一头还是春天的洛克莫丹,这一头的洞外就是冰天雪地了,那些同样长着尖顶的松柏树上面挂满了雪,馒头般圆乎乎的丘陵上也堆满了雪。 在幽暗山洞的映衬下,那些雪格外地亮,格外地白,也格外地美,比洛克莫丹更像是一幅画。 “走啊,外面肯定就是铁炉堡了!”该影看着呆呆的朵儿,推了推她。 于是,朵儿就怯怯地走到这片冰天雪地里面去了,她的脸刹那间被冻得通红,呼吸喷出了团团白气,双脚在雪上踩出整齐的痕迹。 几个长着白胡子的铁炉堡巡山排着队从他们身边经过。 朵儿指着他们说:“圣诞老人?” 该影笑了,说:“应该不是,虽然圣诞老人是个矮人,但他们是巡山人,矮人都是长成这个模样的。” 朵儿惊喜地说:“那么,这里就天天都是圣诞节了,有松树,呃,松树就是圣诞树,有白胡子矮人,还有满天满地的雪。” “你可以这么认为,呵呵。” 南十字星跑在雪地上,显得又黑又脏,朵儿知道自己变成的熊肯定跟它一样,就忍耐住了变形的冲动。平时在欣喜若狂的情况下,她都要变成一只大灰熊又蹦又跳。 一头雪豹突然悠闲地穿越了路面。 “雪豹,雪豹!”朵儿尖叫了起来,“抓它,不要让它跑了!” 该影却烦恼地说:“我要先把南十字星放在兽栏里,才能去抓新的宝宝。” “可是它会跑掉的!好不容易遇着一只!” “如果现在抓,我只能遗弃南十字星了。” “遗弃?”朵儿问,“就是不要它的意思吗?” 该影点点头。 朵儿摇摇头说:“那还是不要了,虽然说你放了它,它就自由了。但是它一只灰熊怎么能在雪地里生活呢?它会冻死的,也会被欺负的。” 当铁堡炉这个宏伟的城市出现在雪山的半山腰时,朵儿已经放弃了让该影抓一只雪豹当宝宝的心愿了,因为一路上,她发现了在丹莫罗的雪地里,到处都是雪豹,她起码看见了一百只! 而且全是十级以下的婴儿雪豹,该影已经二十五级了,他要是想把这些婴儿雪豹带大,会累死的。 看来哥本拉只是抓了一只这里最便宜最容易弄到的宝宝回灰谷拉风了。朵儿想起他那副拽得要命的模样,就不由得心疼起那十块蛙肉来了。 而铁炉堡就在山顶上,一条大路直通向它的大门,路边是两排一脸严肃的卫兵。 啊,铁炉堡,终于到了。 “我们一次也没有死,竟然就到了铁炉堡了!”该影高兴地喊到。 朵儿正想高声附和他一下,谁知一个站在旁边的名叫雪莲花的暗夜精灵听了,不屑地瞟了该影一眼,走开了。 “喂,你什么意思?”朵儿愤怒地冲她大叫。 雪莲花扭着小腰走了过来,依然是不屑地指着该影说:“我听见他的话了!” “他的话怎么啦?”朵儿还是很生气。 “他都二十五级了,才第一次来铁炉堡,这本来就落伍。还说竟然一次也没有死,我是十八级一个人跑过来的,我可是一路杀怪过来的。”雪莲花挑衅地说。 该影的脸顿时红了,羞愧不已,他想自己在湿地上完全可以打死那只鳄鱼的,却糊里糊涂地被吓得到处逃窜。 朵儿便说起了哥本拉告诉她的故事。 谁知雪莲花一听见哥本拉,抿着嘴笑了起来,“哥本拉,那个爱吹牛的大傻瓜!他过湿地时才八级,那些喜欢欺弱的迅猛龙隔着山也要跳出来打他,当然很凶险啊!哈哈。” “果然是被哥本拉骗了,哼哼,等着瞧,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朵儿心想,狠狠地一咬嘴唇。 然而天意弄人,哥本拉和雪莲花后来都成为了朵儿的好朋友,在她如今恼羞万分的时候,可没有想到以后竟然会峰回路转。 虽然遭遇了雪莲花的奚落,但望着铁炉堡城门上那个巨大的塑像,听着厚厚的城墙也遮不住里面的人声鼎溃、喧闹吵杂,朵儿和该影还是忍不住激动万分。他俩相互之间整整衣服,梳了梳头,怯生生地走进了这座大城市。 铁炉堡可不比达纳苏斯,精灵的主城达纳苏斯静得就像一个村落,而铁炉堡是联盟的经济中心,是一个现代化的热闹繁荣的大都市。 所谓乡巴佬进城,有无数个不知,他们不知道有银行,拍卖行。 不知道卫兵可以问路。 不知道到第一个新地方的第一要事是去飞行点那儿开通旅行路线。 不知道有地铁这种东西。不知道火盆会烧伤人,不知道遇到沟千万要躲开。 幸好这时候的艾泽拉斯人烟稀少,年纪最大也就是级别最高的人还不及四十,其余所有已经出生的人都忙着练级,盼着快快长成大人,几乎没有人有时间和头脑想做生意赚钱的事情,一些天生就会坑蒙拐骗的才子佳人还没有涌到热闹的铁炉堡这个大都市里面来。 而现在铁炉堡里面的热闹,大部分是因为它是矮人和流亡者株儒的主城,占用了联盟的两个种族,也因为它在西部王国的中心点,人类和暗夜精灵都喜欢来这里凑凑热闹。 这时候的拍卖行还不怎么热闹,艾泽拉斯的居民们如今都忙着练级,而来拍卖行上面卖东西的人无非想把一些自己用不着的好东西卖个合理价钱来赚点私己钱而已,还没有开动生意头脑。只有傻子才会把好东西卖给商人,天下的商人都是奸商,他们收的价钱低得令人吐血,卖的价钱同样高得让人吐血。 这种事情在铁炉堡混过几天的人就深有体会,一个人类战士在杀蜘蛛时捡出一个加智加精的蓝色布料手套,那可是这个世界里第一个蓝色的手套啊!大家此时身上的装备好的就是白色装备加绿色装备,差就是灰色装备加白色装备,还没有一个人能有一个蓝色装备。 这个识货的人类战士拿着它欢天喜地地跑到商人那儿一问,那个奸商竟然最高只给到了三个银的价钱。幸好这个战士有些头脑,跑到铁炉堡的拍卖行一问,马上就被一个法师以三十个金的价钱收购了。 而三十金买一个手套令那个法师倾家荡产,把长年来辛辛苦苦赚下来准备四十级后买坐骑的金子一抛而光,但他带着蓝色的手套却美滋滋地在铁炉堡显了一回摆,到野外去一打怪也觉得这个手套物有所值——打起怪就是生猛多了。 虽说铁炉堡的拍卖行不久之后就出现了紫色装备,价钱被标到了一个上百金币的天价,而蓝色的装备也越来越多出行在拍卖行里,价钱也越来越便宜,但那个法师却从不后悔,那可是第一个蓝色手套啊! 站在铁炉堡大门里面,朵儿可是饱了眼福,她以前总是念叨着要看矮人和株儒、人类,现在可算是看了个够,里面什么样的都有,全都奇装异服,用古怪陌生的腔调说着话。 以前朵儿只见过白胡子穿着盔甲的铁人,如今,铁炉堡里面的矮人有秃头的,有秃了一半头又梳了一条长辨子的,有任黄色的胡子盖住眼睛和鼻子单单露出一张大嘴的;有皮肤雪白眼睛含情脉脉的人类妹妹,也有黑壮得像头山猪的人类肌肉男。 株儒们像皮球一样在人群中跑来跑去,他们的发型有的像一根棍子朝天竖,有的像两团圆白菜盘在耳朵边;精灵人数比较少,但朵儿还是见了一个长相奇怪的精灵盗贼,他浑身的皮肤像猪肝一样颜色,头顶扎着一根鲜紫色的傻马毛辨,真是丑得令人惊叹! 朵儿的目光被一个叫糠果的侏儒法师牢牢地吸引住了。这个法师当时站在拍卖行与银行之间的桥上发呆,头上戴着新买来的小蓝帽,小蓝帽整个小脑袋都兜住了,露着一双绿色的一闪一闪的大眼睛。 朵儿冲到他前面,弯下腰下来好奇地盯着人家的脸看个不停,那架势像是在检查鸡蛋上的裂缝,嘴里连连地叫着:“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糖果是个男株儒,他一抬头,发现了这个妖里妖气的女暗夜精灵美女正死死地盯着自己,还一脸花痴相,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好半天才羞涩地丢下了一个微笑,挪动着肉乎乎的身躯,侧着小脑袋一溜烟地跑远了。 “天啊,跑起来也这么可爱!”朵儿一声惊叹,情不自禁像跟屁虫一样跟在了他的身后,糖果跑到秘法区,和各个小房子里来来回回地奔波着,朵儿亦步亦随。 糖果终于怒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天啊,株儒说话的声音真好听,朵儿高兴地说:“觉得你可爱啊!想抱回家去当洋娃娃。” 糖果作为一个比朵儿长十级的长辈法师,顿时觉得尊严被损,可是他不知道该拿一个大胆的色迷迷的精灵美女怎么办,心想先甩了她再说,于是他开始举着小肥手开始施法,双手间出现了一个绿色球状幻光,然后就凭空消失了。 看到人凭空消失,朵儿大惊失色,她等一会儿,发现糖果真是不见了。 这时候正好有一个矮人在旁边坐着发呆,他也看见了糖果消失,朵儿过去问他:“你知道他怎么会消失的?” 这个叫工兵的矮人不以为然地说:“他是用炉石回旅馆了吧!” “炉石?是什么东西?”朵儿问。 工兵一副差点儿晕过去的模样,“炉石是让你迅速回旅馆的东西啊,难道你没有用过吗?” 朵儿开始翻背包,说:“就是这个像块白饼的东西吧!我一出生就在我背包里了,上面写着我家的地址,我从来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矮人工兵发出两声憨厚的大笑,好心地说:“你使用它就可以回旅馆了!” “天啊,还有这等好事!我也会凭空消失了!”朵儿乐滋滋地想,谢过工兵后,她一扭头找该影去了。 但该影不在她身后,铁炉堡里人头攘攘,他不知道哪儿去了。 该影一进铁炉堡大门,立刻就被拍卖行里面高亢的叫价声吸引了,他挤进了人群中,在货架里一行一行地翻看着猎人的装备——皮甲、弓箭和剑、斧子。 他一会看拍卖货架上的商品,一会儿又看拍卖行里面所有的猎人的身上的装备,眼睛都不够用了。 猎人的东西不多,有几件性能不错的,但他还不能穿,有一把弓箭秒伤要比他现在用的高得多,但标价要五金,该影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三金四十银七铜,他买不起。 到了拍卖行,该影才知道以前自己犯了多少傻,他以前经常在npc奸商那儿买武器,只要看到比自己好能用的他就会买。想不到拍卖行里的武器不知道要比npc奸商那里的好上几倍,价钱还一半都用不着。 他心痛着以前被奸商骗走的钱,咕哝着:我要是早一点知道有拍卖行这个地方就好了。 他把拍卖行里所有的猎人装备挨个看了个清楚,发现自己的装备属性竟然比许多比他级别低的人差,心里烦躁不已,尤其是一个比自己低五个级别的矮人猎人,可是他用的头盔比自己还好很多,于是他忿忿不平地问这个猎人花了多少钱买了这个头盔,那矮猎人的话大出乎他的意料,他说是做npc任务得来的奖品,一分钱不花。 前面说了,该影长到二十五级是从来不做npc任务的,都是在野外打怪练的级。他这才知道做npc任务是有奖品的,而奖品可能还相当不赖。于是生平第一次产生了做任务的兴趣。 他决定告诉朵儿,以后会好好地做各种任务,但他一扭头,发现朵儿并不在他身后。 朵儿一看该影不在后面,顿时慌了,一脚踩了空,栽到了火沟里面。 这是一条起于秘法区止于军事区,在银行和拍卖行之间的大沟,非常深,根本无法爬上去,沟底是镂空的铁网,下同就烧得红红的熔浆。虽说这熔浆不会溅起来烧人,但看着却十分可怕。 朵儿要铁网上来来回回地跑了好久,才发现一道可以爬上的斜坡就在沟的尽头,而她从那儿经过好几回硬是没有看见。 而该影呢,刚从朵儿头上的路边走了过去,伸着脖子就是看不见她。 等朵儿跑上了地面,两个人又南辕北辙跑到了反方向。 最后朵儿一头愣入一个传送门,进入到了一个似乎不是和铁炉堡一体的地方。墙壁上面里面挂着显示屏,摆着几张长椅。 长椅子前面有两道约两分钟就来回一次的吊车,吊车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地上有许多老鼠,吱吱地叫着。 朵儿心里一惊:“我该不是进到地下城里面来了吧?”她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有地下城这种东西,她在灰谷的综合频道也见过有人在喊话组队下地下城。听说地下城里面有非常凶猛的怪物,一定要五个人一起才能打嬴它。还听说它身上会掉非常贵重的物品。 胆小鬼朵儿立刻吓得瑟瑟发抖了起来。 天无绝人之路,当朵儿还愣在原地不敢动,传送门里又进来了一个人类,站在朵儿旁边看着她。 朵儿问:“这里是地下城吗?” 人类大笑了起来,说:“这是地铁啊!第一次来啊?” 朵儿赶忙问怎么离开这里,好心的人类把她领出了传送门,把她带到了军事区的门口,说:“你就站在这里不要动,等你的朋友过来找你。军事区很好认,你让你朋友问卫兵就行了。” 该影正在荒废的洞穴里面团团打转,他万万没有想到热闹的城市里面还有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南十字星在一池水里踩来踩去,发现阵阵溅水声,这种应该来自野外,而不该发自热闹的大都市铁炉堡。 而他刚才经过一个小巷子,一头撞在一个火盆上,半天不能动弹,等挣扎出来后,头发被烧得糊了。 如果却又踩在水里,让他又好奇又心急。他感觉朵儿离得自己很近,也许就隔着一道墙壁,可是就是看不见她。 还好他不一会心收到朵儿的悄悄话,这是艾泽拉斯世界的一大好外,无论隔得多远,只要知道对方名字,就可以跟对方说悄悄话。 朵儿悄悄地他说:“找到一个卫兵问军事区怎么走,我在军事区大门口等你。” 该影想起洞穴门口不远处就有一个卫兵,果然那个长胡子的矮人用洪亮的声音告诉了他军事区的走法。 当他到达军事区门口时,才发现这个地方自己刚才一头雾水跑来跑去时已经来过三四次了。 看到拐角处出现了南十字星,朵儿兴奋地朝该影招了招手,该影正一脑门子汗,不仅仅因为铁炉堡太热的缘故,还因为是跑路太多了累的。 两个人站在一起,相互指责了对方乱跑一番后,朵儿突然话题一转说:“你有炉石吗?” 该影说:“有啊!” 朵儿说:“听说可以回旅馆,你用过吗?” 该影点了点头,印象中他好像是用过一次,他记性不好。 朵儿于是高兴地说:“跑了一个上午,我累死了,我们回旅馆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说完,朵儿拿出了炉石,开始施法,炉石闪着一团绿色的亮光,朵儿举起这团绿光,随即消失了。 该影还想再逛逛军事厅呢!但朵儿已经消失了,只好也使用了炉石。 约一分钟后,卡利姆多泰达希尔幽影谷的旅馆里传来朵儿惊天动地的哭嚎:“我怎么在幽影谷啊?怎么回事吗?” 她拿出背包里的炉石又捏又抓,可是炉石上面只有一行字告诉她炉石进入了冷却时间,约五十九分钟后才可以使用。 而灰谷阿斯特兰纳的旅馆里传来该影郁闷的声音:“晕,我想起来了,炉石是要在旅馆老板那儿绑定的,刚才应该绑在铁炉堡的旅馆。” 半小时后,该影在灰谷的飞行点接到了刚从泰达希尔飞过来的朵儿,她怒目横目地从角鹰兽上跳下来,说:“天啊,我们那么辛苦地跑到了铁炉堡,什么都没看着就这样回来了,真是丢死人了!” 该影却心情好好地笑着说:“这正好,我打算把灰谷的任务好好地做完。我身上的装备太差了,你的也是。我们应该弄一套最好的装备!别为炉石的事情懊悔了,就把它绑在阿斯特兰纳旅馆吧!” 朵儿对好装备一点兴趣也没有,但见该影心情这样好,就了没有这么郁闷,只是有些遗憾地说:“铁炉堡外面的雪山,我们还没有去玩呢!” “我们以后再去玩吧,现在的事情应该是好好练级,等你长大了,到哪儿去都不怕怪物,那才好玩!”该影说。 “好吧,那就开始做任务吧!”朵儿笑了起来,反正她是最喜欢任务了。 从这一天开始,该影和朵儿就在灰谷的树林间忙忙碌碌了起来,他们整天帮无能的卫兵打败怪物,帮好吃懒做的军官跑腿,或是为主持某种神秘又傻气的正义而在野外的怪物营地大开杀戒,或是解救落难的人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以辛苦又有趣的劳动换取钱、经验值和奖品。 当该影长到二十七级时,朵儿就已经二十级了,他和她之间差了七级,尽管这个差别一直维持到六十级所有的人都不能再长级别时,朵儿奋力追赶才消失了这个差别。 这个级别的相差是个组队的阻障,因为有许多任务该影的级别可以接,但朵儿接不了,只好以完全是陪衫的角色出现在该影身边。怪物总是挑软柿子捏,每到一个新地方,怪物总是第一个就冲向了低级别的朵儿,该影就要手忙脚忙把怪吸引过来。 该影总是要挑战比自己高上两三级的怪物,而朵儿躲在该影后面用月火术丢那些比她高十级的怪物时,因为级别相差太多,她的法术十有**都被怪抵抗了,就算不抵抗,也只会造成只能搔搔痒的伤害量。 幸运的是,朵儿是一个会治疗的德鲁伊,该影被怪物围攻时,她的治疗术可以救他一命,算摆脱了陪衬添乱的角色。 就是这样,该影、南十字星和一会儿是只熊一会是只豹子一会是个妖艳女精灵的朵儿,就成了灰谷的一道奇怪的风景。 他们就是这样,习惯了在一起相依相存。直到该影在达纳苏斯看到了沉在水底的女尸入戏,又遇到了小南瓜后,他才和朵儿不再如影随行了。 5、莱恩的净化 灰谷小镇阿斯特兰纳的寂静突然被一阵叫声和笑声打破了,这并不是因为最近有一些喜欢像小鸟一样尖着嗓子说话的株儒妹妹和喜欢哈哈怪笑的人类妹妹陆陆续续地来到了这里旅游的缘故,而是因为两只熊怪。 这种熊怪在灰谷野外到处扎着营地,任何来过灰谷的人们都对它们的形象感到腻味,身上挂着一块三角形的遮羞布,总是那样撕着牙,张着嘴,举着木棍,摇摇晃晃地跑着,土黄色的皮毛,丑得一点格调也没有。 但两只并排走进阿斯特兰纳小镇里面来的熊怪就不会让人腻味了,简直是奇怪极了,野外的熊怪怎么跑到小镇里面来了?卫兵也不打它们! 一个正在寄信的精灵妹妹扭头看见了这两只摇摇晃晃的熊怪,顿时吓得连声惊叫。正在旅馆里睡午觉的精灵,正在修理装备和买东西的人类和侏儒们都奔了出来,愣愣地看着这两只熊怪。 这熊怪不打人,人也不能打它,一只叫朵儿,一只叫该影,后面还跟着一只叫南十字星的灰熊。仔细一看,这熊怪还会打吹欠伸懒腰,会蹦跳,而似乎憋着一脸坏笑。 突然一阵黄烟,两只熊怪在烟中幻化成了两个暗夜精灵,正在哈哈大笑,围观的人才纷纷说着:“切,是自己人,”就各自散去了。有好奇者过去问了怎么变熊怪,才知道那是一个叫“莱恩的净化”的系列任务。 “莱恩的净化”是灰谷声名远扬的系列任务,内容是要修复由古巫师制作的达图尔变形魔棒,利用这根魔棒杀掉被恶俗势力污染的熊怪头目。 要想完成这个任务,就要有把腿跑断的心理准备。而路盲甲朵儿和路盲乙该影做这个任务时,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著名的任务,只是当他们拿到变熊的魔棒时,朵儿高兴得几乎哭了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变成熊冲回阿斯特兰纳显摆了。 这个任务是旅馆里莱恩狼行者给的,狼行者是一个漂亮的暗夜精灵猎人npc,脚下长年趴着一只白色的灰谷狼。 拿把她派发的任务章程后,狼行者告知第一步要到法拉希姆湖中心的神殿找到一个叫泰洛尼斯的人。 远远地望见了法拉希姆湖中间的小岛,朵儿笑了起来:“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神殿,原来是一个小破岛。” 当朵儿不知死活地冲向小岛时,才发现这个湖和这个小岛一点儿也不好笑,若不是猛男该影在身后护驾,她一定被鱼人撕得死无全尸。 鱼人,又是这些可恶至极的鱼人!它们成群结队在湖边散步,一看见猎物就呱呱尖叫地呼朋呼友,一打不过就会逃命去叫帮手。除此之外,这里还有巡逻,三个二十一级的鱼人抓着小刀绕着湖一圈一圈地走,等你刚殴打完两个鱼人筋疲力尽时一扭头就会看到这三个巡逻狞笑着举着刀子插向了你。 就连二十九级的猛男该影也打得气喘吁吁,也怪不得这湖边尸骨累累、冤魂无数了。 清掉了鱼人,成功以登上所谓的神殿,才发现泰洛尼斯已经死了,是一具尸体,是可恶的鱼人杀了他!他留下了一本日记本,上面记载了鱼人的罪行——它们抢走了一枚发光的宝石,那是做变熊棒的材料啊! 为了帮泰洛尼斯报仇,为了找出那枚发光的宝石,总有这么多的理由让你要杀这些可恶的鱼人! 一共杀了十三个鱼人,终于找到了那个藏着宝石的鱼人。听说有人杀了一百只鱼人才找到宝石,也有人杀第一个就拿到宝石了。 朵儿和该影约杀了三十只后拿到了宝石。 狼行者拿着宝石看了一会儿,就告诉他们是时候去找沙尔蒂恩了。 沙尔蒂恩是一个树妖,鹿身精灵头,站在一口月亮井的旁边,月亮井隐藏在一个深深的山谷里面,找到它的人无不欢呼雀跃的。 狼行者月亮井在伊瑞斯湖的北边。 朵儿对伊瑞斯湖有鲜明的记忆,当年她在灰谷的山林间摸索去传说中通往石爪峰的山洞,结果却南辕北辙一头撞入了伊瑞斯湖里面。那是被厚厚的青苔澡霸占了的小湖,湖水的颜色绿得就像周围的树叶,走着走着冷不防就会一脚掉入水中。 这个湖是属于招雨沼泽兽的地盘,谁胆敢靠近它们就会从水中一跃而起,它们浑身绕满了青绿色的叶子,四脚笨拙,长着两个角的脑袋还挺臭美地插着两黄色的小花朵,看起来可笑之极。就连它们打架的姿势也可笑——两个大爪子像炒饭似一铲一夹,与传说中的比蒙怪兽非常相似。 当年一头撞入伊瑞斯湖的朵儿还是十七级的愣头青,当然现在她跟愣头青只是略好了一点儿而已,身后又没有猛男该影保护。当沼泽兽从水里冲出来时,她眼尖地一下子就看见它头上那两朵花,却来不及取笑它,就被它那两个像巨型螃蟹脚的大钳爪吓得连滚带爬地逃命去了。 逃?沼泽兽对逃有一个绝招,就是用树枝把人缠住,让人二十秒内不得动弹。这一招正是德鲁伊这个职业颇为自豪的法术——根须缠绕,用于控制敌人所用。德鲁伊朵儿此刻被怪物以牙还牙,吓得更是魂飞魄散了。然后故事的发展就是朵儿的个人历险记中最经常最典型的形态——她像个受虐狂那样站着一动也不动被怪物爽快地折磨至死。 这一笔帐朵儿并没有把它赖在法德瑞斯老头关于“石爪峰之旅”的胡说八道中,她知道是自己走错了路。 大家一定记得法德瑞斯,就是那个站在阿斯特兰纳路边向所有过路人推销“石爪峰之旅”任务的糊涂蛋。那天朵儿从石爪峰飞回阿斯特兰纳,下了角鹰兽径直走到他面前,一连赏了他五个耳光!他连声都不敢吭一下。 朵儿叽叽喳喳地向该影吹嘘着自己被招雨沼泽兽虐待的经历,一边绕过伊瑞斯姆河通向月亮井的小路出现在茂密的山林间。 小路两边还点着灯,温暖的灯火告诉人前方有人烟。在该影和朵儿兴奋地东张西望时,一只小闪龙突然在他们眼前出现,粉蓝色的皮肤,像蝴蝶一样颜色多彩的翅膀,头上长着两个小触觉。它在静谧苍翠的树林里低低地掠了过来,以一个优美的弧度飞向了月亮井。 太美了! 该影立刻做下了决定——抓这只闪龙来当自己的宝宝,等莱恩的净化这个任务一完成,把南十字星放在阿斯特兰纳的兽栏里,就来抓它! “那南十字星,会永远地呆在兽栏了吗?”朵儿尽管支持该影去闪龙当宝宝,但这些日子和南十字星相处,她已经对它产生了感情。 该影耸了耸肩膀,说:“不知道,我的兽栏现在只有一个位,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新的宠物,就不得不把它放生了!” 朵儿问:“南十字星是被驯服的第一个宝宝吗?” 该影点点头,说:“我抓的第一个宝宝是只老虎,它只吃肉,因为一下子我没打到肉,它还没有帮我打一个怪就跑路了。南十字星真好,它什么都吃,水果和面包都吃。我和它一起出生入死。严格意义是来说,它是我的第一个宝宝。” “既然是第一个宝宝,你就应该永远为它留一个兽栏的位置。你有了新宝宝,就把它放在里面,永远也不遗弃它。”朵儿突然有些着急地说,“有时候再带它出来放放风,给它吃点好吃的。” 该影笑了,有些感伤的说:“好吧!我永远不遗弃南十字星。猎人这个职业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抓不同的宝宝来丰富技能。” 朵儿忿忿然地说:“猎人天性注定了猎人是个花心大萝卜,看什么新鲜就抓什么,看什么怪物好看就抓什么怪物。” “也许吧!”该影说完,哈哈一笑。 “总有一天你也会把我遗弃的!因为另外一个新鲜的人类或是女牛头人什么的!”朵儿说。 “胡说,你又不是怪物!”该影抗议。 朵儿尖着嗓音说:“那你再发一次誓,就是你在石爪山上发的誓。” 那有什么难的?该影脸一笑,伸手一拍胸脯,大声地说:“我,猎人该影,你随叫随到,赴荡蹈火,决不反悔!” 一种古怪的表情在朵儿的脸上浮现,不是高兴也不是悲伤,她眨了眨没有瞳孔的眼睛,突然哈哈地笑了两声,举起双手一溜烟变成了一头和南十字星一模一样的大灰熊,跑在了该影的前面。 见到了美丽的树妖沙尔蒂恩,接下来的事情突然顺风顺水了起来。 沙尔蒂恩说要修复魔棒,必须还要找到两样东西,一样叫铁杆,被锁在费伍德森林附近的一个箱子里,钥匙就在树人手上。第二样是铁质柄头,由朵丹尼尔兽穴的德鲁伊保管。但沙尔蒂恩却说,这些德鲁伊极有可能都已经遇害了,那么铁质柄头八有九成是在杀死德鲁伊的怪物手里。 费伍德森林,朵儿可是知道这个名字响当当的地方,她十六级那一年在灰谷四处旅游时,沿着夜歌森林的大路跑啊跑,就跑进了费伍德森林里附近,面对着那片黑压压充满了腐朽力量的森林,她只是犹犹豫豫地迈进去了一步,就被一条级别是“??”骷髅头狼一口咬死了。 至于那些顶花带刺的树人嘛,就在夜歌森林的路边卖弄着它们婀娜的身段呢! 该影和朵儿经过时,用不着寻找树人,一个树人扭着腰就冲向了他们,南十字星立刻扑向了它,很轻松地,树人就倒地不起。木制钥匙也就到手了。 箱子藏在一颗附近一颗大树的后面,开箱子就拿到了铁杆,真是得来不费功夫。 说来真是幸运,正在两个人愁苦怎么找到铁质柄头时,那树林只是游荡无数个德鲁伊的鬼魂,并没有发现什么怪物。 一只躲在灌木丛中的泥浆怪突然袭击了朵儿,泥浆怪一向让朵儿觉得又恶心又害怕,她晕头转向地跑向了该影。 一个二十多级的泥浆怪,有什么可怕的?该影和南十字星毫不费劲地杀死它。 泥浆怪的尸体里面有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竟然就是铁质柄头了。原来是给泥浆怪偷了去。该影和朵儿顿时乐不可支。 材料找全了,树妖沙尔蒂恩施法后,魔棒被修复了。下一步是要拿着魔棒到隐秘的神殿去注入魔力了。 沙尔蒂恩说什么?“从这儿向东南方走——那里人迹罕至,所以要多加小心——路上记得留意正北方。神殿就隐藏在围绕着那片林地的山峦中。” 听说就是因为这个含糊不清的描述,可怜的树妖沙尔蒂恩被千人咒骂万人指责,因为神殿其实就在出了月亮井的小路,沿着伊瑞斯湖的右边小山的明显的山路走到山顶,就可以看到发着幽幽蓝光的神殿了。 可是沙尔蒂恩这个卖弄神秘的树妖,非要说什么向东南方走,什么“人迹罕至”,什么正北方。 这种莫名其妙的说话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有的人沿着东南方一直走啊走,走到朵丹尼尔兽穴前面心情一阵激动,一头冲了进去,立刻被里头叛变的德鲁伊亡灵碎尸万段了。 有的人朝着正北方,到达一个神秘万分的狼嚎谷,那里面还才还有一个貌似神殿的小亭子,头脑一热冲了进去,那被十几个白牙森森的高级别狼人撕咬至死的惨景估计令他们再也不愿意提起灰谷这两个字了。 有的人朝着果然“人迹罕至”的地方,来到一个漂亮的湖边,以为湖中的小岛就是传说中的神殿,激动万分地跳下湖,立刻成了四个水元素抛来抛去的大皮球,听说这个人被水元素一直抛到死为止,水元素们也没有决出这场皮球赛的胜负来,所以等到他复活时一涌而上把他打上了天空进到了第二场皮球赛。 有人则被灰谷熊追进了星尘废墟,那是一个如天上繁星闪耀般美丽的湖中小岛,每一颗小树上都闪着点点亮光,湖的中心有一块发光的石头——它难道就是那个隐秘的神殿?每一个见到它的人都会心跳加速地这么问自己。但湖下面埋伏的沼泽兽饱以老拳一顿告诉了他们答案——“莱恩的神殿不在这里,你们被人耍了!” 这上述的情况还是属于那些有方向感的人犯的错误,对于那些没有方向感又过于自信直觉的人,那更是走到两眼发直四腿抽筋也没有见着神殿的影子。 这些迷路的故事被评为最惨烈版的是: 一个头脑比较简单又执着非凡还没有方向感的人类圣骑士,千里迢迢来到灰谷来做莱恩的净化这个著名的任务,在寻找神秘的神殿时,沿着大路走出了灰谷,来到了奥伯丁黑海岸,一直走到了卡利姆多的北边尽头——黑海岸的玛塞斯特拉废墟!正在那儿苦苦与纳迦们恶战的低级别精灵们看到他好一阵欢呼,他立刻自豪万分地帮这些小家伙们完全了打纳迦的任务,好好显摆了一下圣骑士那炫丽的圣光法术后,他才突然惊醒:隐秘的神殿不在这里! 于是他掉头往回走,看到了路边那幢宏伟的建筑——奥萨拉克斯之塔,心里一时激动,以为这就是暗夜精灵们所标识的神殿。冲上了塔顶,他才发现自己的选择是大错特错的——塔里面全是带着蓝色虚空的术士,它们全都属于一个叫暗滩教派的黑暗势力,领头人物是一个叫埃瑟里克斯?纳拉辛的株儒术士。这个家伙就在塔顶等着人上来送死。 于是乎,这个二十八级威风凛凛的誓要在暗夜精灵前一展雄风的人类圣骑士就在这个狭窄黑暗的塔里被二十几个术士和他们又名蓝胖子的虚空**至死,径直在墓地找天使姐姐复活了,复活后径直炉石回了人类的旅馆。从始以后,灰谷这个名字比那个传说中有九百九十九级藏在暴风城里等着造反的黑龙公主更让他觉得恐惧和羞辱。 若干年后,当那些二十几级的小家伙在灰谷寻找神殿和熊怪时因为得到了老家伙的指点,迅速而准确找到了目标时觉得变熊棒得之太易,殊不知他们的脚是踩着开荒先辈们的累累白骨和罄竹难书的惨景前进的。 该影和朵儿两个人找到神殿的过程倒是顺利,当然不是他俩明白树妖沙尔蒂恩的含糊言词,也不是他们具有良好的方向感,而完全是因为一种狗屎运。 典型的狗屎运。 当他们从月亮井出来时,路稍为走得歪斜了一些,勾引了三只灰谷狼,正当该影奋力杀狼时,呆在一边观战的朵儿被一只灰谷熊看见了立刻扑向了她,胆小的朵儿被吓了一跳,立刻开始逃窜,逃着逃着竟然逃到一座小山的脚下,小山上有条非常明显的山路。 该影杀完了三只狼终于得空来搭救朵儿,而灰谷熊却突然决定不追朵儿回去原位继续散步了,于是灰谷熊和该影擦肩而过。 艾泽拉斯世界里,怪物有一个特别的智商或是能力:当你逃命的时候,怪物可以一直攻击你直到它不想攻击为止,但如果这个怪物追了人一段时间突然决定不打回去了而你偏又突然想回头打它的时候,无论你用多历害的法术打在它身上都只有一个结果——回避!非要等你气顺吁吁地跑到怪物散步的老位置开始攻击它,它才会赏脸攻击回你。这可算是非常有趣的一个现象,当然有时候也会把人气得牙痒痒。 该影连着射了两箭往回跑的灰谷熊都是回避,就决心放过它,跑到了朵儿旁边。 完全是出于一种探险的乐趣,朵儿和该影沿着那条山路绕上了山顶,山顶上有一个暗夜精灵建的白色小亭子,里面摆着一块发光的大石头。他们好奇地上面一摸石头,发现竟然就是沙尔蒂恩说的神殿,把修复的变形棒放在上面,变形棒果然获得了魔力变得闪亮不已。 而他们正打算爬山涉水千里迢迢地沿着方向完全相反的一条路去寻找神殿呢,朵儿一咋舌,说:“幸好我们没有去,不然真是壮士一去不复返了,找到白发苍苍也找不到了。” 拿着达图尔的变形棒,来到密斯特拉湖旁边的山谷,使用变形棒变成熊怪与一只沿未堕落的熊怪克罗格对话,克罗格却对暗夜精灵充满了怨恨,它先逮着机会痛骂了精灵一番,然后才告诉要净化熊怪的堕落,必须杀掉兰恩血牙: “暗夜精灵是个历史悠久的种族,但是他们的傲慢毁灭了他们的世界。现在,这样的傲慢也毁掉了我们的生活,一切都失控了…… 兰恩?血牙就是这种邪恶面的体现。对权力的渴望,无尽的物欲……现在的堕落只会让他更加强大。我的心中燃烧着对这些精灵的怒火,但我对他们的后代并无恶意,我们也必须管教好自己的儿女,让他们不再重蹈我们的覆辙……” 看人家说得这样合情合理,朵儿和该影不由得羞红了脸,赶紧跑到就在旁边的一个兽穴里找到了兰恩血牙——这个用魔苔导致了熊怪堕落的罪魁祸首,杀死了这个只会用盅惑人变坏自己却菜得很的家伙,割下了它的头颅。 拿着血牙的头颅,朵儿突然说:“我们两个一起变成熊怪回斯特兰纳,吓一吓那些胆小鬼好不好!” 于是便有了开头的一幕——阿斯特兰纳里出现了两只熊怪,吓得路人胆颤心惊,一个前来灰谷寻乐子的人类牧师正在路边发呆,突然发现树桩后面跳出来两个张牙舞爪的熊怪,顿时一边狂跑一边开盾,发现熊怪并不打人时才回头愣愣地看着,心里一定在感叹暗夜精灵地盘的诡异多端。 达图尔的变熊魔棒持续时间只有五分钟,五分钟后朵儿变回人形,还坐在旅馆的门上难于自控地哈哈大笑。 该影拿着魔棒和血牙头却要交给狼行者,以换取经验值、钱和奖励武器。 朵儿扭头看见该影,赶紧一口气说:“这个任务我们不要交好不好?我们留着变形棒!这多好玩啊,我们以后到铁炉堡去一起变成熊怪吓人,或者跑到野外去藏着,趁别人休息时突然一起变成熊怪跳出来吓他,他要是逃,我们就一直追。我们还可以在城门口像石像一样坐着,你坐在东边我坐在西边,像两个看门的熊怪……。” 该影不为朵儿的话所动,他的眼睛被狼行者给的战胜品——“开槽之刃”牢牢地吸引了,那是一把单手斧子,属性加三力量、三耐力,虽然没有猎人最需要的敏捷,但在这个级别来说是一把好斧子。 于是他坚决地说:“我想要这把斧子!” “那只是一把武器而已,等你级别一上去,它就没用了,你会弄到更好的武器的。而变形棒一旦交上去就没有了,任务只能做一次,那就永远也不能变成熊怪了。”朵儿着急地说。 朵儿的话还没有完,该影已经交了任务,手里美美地挥着“开槽之刃”了。朵儿的嘴巴立刻翘了起来。 该影见状说:“你也去交任务吧!你不能用斧子,那儿有一个真银之戒你可以用。” 见朵儿不理,该影又语重心长地说:“我们现在是要长级别,那些玩的东西等我们长大后有时间再去玩吧!你听话,就交了任务吧!这个任务可以奖三千多的经验值,你要是不交,我们两个级别的距离相差就更远了。这样的话,以后我们一起做任务是很困难的。” 朵儿想着因为自己级别代总是引来大堆怪该影为了救她而手忙脚乱的模样,心一狠就把向狼行者交了任务,交给了达图尔的变形魔棒。 永远不能变熊怪了,和级别相差太多导致该影很累,哪一样更重要?朵儿选择了后者。 不过,朵儿已经预感到了,她以后一定会为交出了达图尔的变形魔棒而后悔莫及的。 该影把南十字星放进了兽栏,要去抓闪龙了。朵儿欢呼雀跃了起来,一扫了交出了变形魔棒的郁闷。 在沙尔蒂恩的月亮井守候了多时,终于等来了美丽多姿的小闪龙。然而,无论该影如何施放驯服野兽的法术,高傲的小闪龙始终是不可驯服,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猎人的宝宝。 6、藏宝海湾 在灰谷的本地防备频道上,经常发出这样的消息:林歌神殿遭到攻击。 因此朵儿对林歌神殿这四个字有熟悉的感觉,而灰谷与费伍德森林相接的那片树林叫夜歌森林,朵儿把它和林歌神殿搞混了。所以当该影要去林歌神殿找一个叫凯尼斯静风的npc时,朵儿说自己知道怎么去。 朵儿想当然地认为,沿着阿斯特兰纳的大路一直向下跑应该就是林歌神殿了。 于是他们选了一个下午临日落的时分,起程去林歌神殿了。 一个大大的分岔口出现在路的前面,路边立着个路牌,上面指示一边通向爱萨拉,一边通向贫瘠之地。 爱萨拉?没听说过这个鬼地方,贫瘠之地?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听说过。 朵儿犹豫了一下,就朝贫瘠之地方向跑去了。她选择这个方向不是因为她觉得这个方向正确,而是她习惯性向右方向转,这种习惯完全来源于男左女右形成的本能反应。 她从来不自我反省总结,这种习惯就是她经常迷路的主要原因。 走啊走,暗夜精灵特有的参天树木渐渐地消失了,地面开始露出了大片大片的黄土。 前面是沙摩尔农场,削尖的树桩把它包围了起来。一看这树桩就知道削树桩的人一定脾气粗糙,树桩的高低不一,粗细各异,全都豁牙狗啃、参差不全,完全没有精灵那些精益求精的手手艺和心境。也难怪暗夜精灵在别的种族前面总是持有一股子傲气,那种傲气可不是只来源于高个子的。 把门是两个兽人卫兵,级别是“??”骷髅级。这种级别的你远远看一眼就赶紧走吧,否则他心情一不好,追上来两刀就可以把人秒杀。 该影和朵儿吓得一咋舌,远远地绕开了,从一个冒着黑烟的小沟壑穿越了过去。 广袤,宽阔的非洲草原赫然在眼前展开:低矮的灌林,黄绿色交错的草皮,一直延伸到了天边。 优雅的长脖鹿一家老小正依偎着散步;黑白条纹的快步斑马不时从身边疾路而过;深身布满圆斑的乱齿土狼嘴角淌着口水;巨大的平原陆行鸟正在拿头拱着草皮找吃的;五彩缤纷的科多兽拦着尾巴,慢悠悠地挪动着。 一个黑白花的牛头人战士举着斧子正在追杀一头乱齿土狼。 天空蓝得透明。 “这是贫瘠之地,牛头人的故乡!”朵儿愣愣地看了好半天风景,才惊喜地叫了起来。 “非洲草原了!”该影也跟着快乐地大叫。 牛头人!朵儿立刻冲向了那个牛头人战士,他叫破封,是个十三级的小牛头。虽然说是小牛头人,但朵儿站在他旁边显得像竹杆般苗条和瘦小。 所谓牛头人,果然顶着一个牛头,两支黑色的角尖尖地站在脑袋上,脑袋的正中央长着一络黑色的毛发,背后还梳着小辨子。他挥着粗壮的胳膊打怪时,小辨子也跟着一甩一甩地,它屁屁后那根黑色的尾巴也跟着一甩一甩地。他的脚是两只形状怪异的大蹄子,牢牢地支撑着他庞大的身躯。黑色的圆斑不规则地分布在皮肤上。 朵儿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了,她美滋滋地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把他看了个够。 这个叫破封的牛头人终于打完了土狼,解除了生命危机,猛一回头,才发现一个暗夜精灵美女正在色迷迷地盯着自己。 “天啊!暗夜精灵妹妹果然名不虚传!瞧瞧这小腰,这胸部,这长腿,这白花花的小脸……。。”牛头人破封顿时感觉一阵心襟荡漾。他早就听牛德们(牛头人德鲁伊)说过关于暗夜精灵妹妹身体如何如何性感,脸蛋如何如何漂亮,性格如何如何豪放,说什么见过一次精灵妹妹,什么花色的女牛头,什么尺寸的女巨魔,抹了再多粉的女兽人都变成了丑八怪,不值一提。 这传说果然是真的!破封顿时痛心疾首了起来,“为什么我不是个牛德呢?我要是牛德多好!” 部落和联盟自古誓不两立,谁胆敢进入对方的主城领地就要开杀戒。但有一个地方却是和平的,那就是月光林地。而月光林地目前只有德鲁伊这个职业才能够去,德鲁伊自小会传送到月光林地的法术,想什么时候传送就可以传送。目前还没有任何其他职业的人能进去月光林地,当然也有勇者去尝试过,可惜他未能活着走过与月光林地临近的费伍德森林。 联盟和部落各有一个种族有德鲁伊这种职业,联盟是暗夜精灵,部落是牛头人。也就是说小小年纪的牛德们就可以公然和暗夜精灵妹妹在月光林地约会,在那比仙境还美的月光林地中和精灵妹妹兴兴我我,抛抛眉眼,抛抛飞吻,跳跳舞,亲亲嘴,天啊,那该是多么美的事情! 管他呢,不能去月光林地,先在这儿调会儿情先。破封毫不犹豫地连连给了朵儿三个飞吻。 朵儿虽然去过几次月光林地,但除了几个被盔甲包得严严实实几个牛头人npc,她并没有运气遇上一个真正的牛头人。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牛头人,心里顿时惊讶不已。她一直以为部落的种族都是面目狰狞之辈,没想到牛头人长得这么帅气,这么可爱。 公然在草原上相互亲吻也太露骨了,所以朵儿只是抱了抱破封宽厚的肩膀。这就够了,破封乐得跳了起来。 朵儿对他说:“你好啊,你们牛头人长得好可爱啊!” 破封却回答她说:“@¥……¥%&!” 破封对朵儿说:“你好啊,精灵妹妹长得好漂亮啊!” 朵儿却回答他说:“#¥%……&!#@!” 来来回回地对了几次话后,发现对方说的都是@%¥%——根本听不懂什么意思,朵儿这才发现部落和联盟之间是无法用言语沟通的,因为他们之间没有通用语。 这个发现真是令人遗憾!唯有用肢体语言表达,朵儿朝破封挥挥手,破封举着大牛蹄子再次甩出一个飞吻,也挥了挥手。 朵儿依依不舍地跑到该影身边,该影看到朵儿竟然公然在草原上与一只大公牛调情,已经气得一脸无奈了。 朵儿却津津有味地说:“我觉得牛头人长得好可爱啊,眼睛乌溜溜的,看着憨厚!” 该影想起自己在图书馆里瞄来的资料,不屑地说“牛头人怎么来的你知道吗?第一个牛头人叫弥诺陶洛斯,是古雅典国王得罪了海神波塞乐而受罚生下来的怪兽。牛头人天生喜欢吃小孩的肉。在古老的传说中,牛头人就是食人者,是嗜血者。你不要被外表迷惑了!” “你所说的太古老了!那只是一种大世界通用的传说而已。在艾泽拉斯世界里,牛头人已经是一种代表自然、野性、和平又骄傲的种族,他们在首领凯恩血蹄的带领下,曾经为抵抗燃烧军团入侵做过卓著的贡献。现在,大概只有亡灵才会吃死人肉吧!”朵儿毫不示弱地回答到。 说实在的,朵儿脑中的知识又令该影吃了一惊。就连他耐着性子在图书馆翻看那本关于部落种族起源的旧书,朵儿竟然对里面的内容了如指掌。刹那间,他觉得自己又成为了当年那个要抓德鲁伊为宠物的小白了。 正在该影发呆时。 “女牛头会是什么样的?这样的身材,穿上花裙子,或穿上一套比基尼,头上再夹点花,嘴唇抹上红色。”朵儿突然冥想非非,问道。 该影脑海里立刻浮现起如此一位牛头佳人,立刻不寒而栗地抖了抖,说:“太可怕了,你别勾引我往这方面想像了,拜托!” “审美观会被改变的,说不定你有一天会喜欢上一个女牛头!猎人该影和一个女牛头人相爱,两人偷偷在贫瘠之地约会,因为恋情遭双方种族强烈抗议而决定私奔,他们双双逃到费伍德森林秘密举行婚礼,不久后,女牛头人人产下一个精灵牛头怪,有牛头人的牛头,精灵的尖耳朵,牛头人的花色,男精灵的罗圈腿。哇哈哈!”朵儿一边编一边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该影无奈地耸耸肩膀,他时刻总以严肃的态度来对待一切事物,对开玩笑这种事情没有兴趣。他总觉得开玩笑是这是女孩子耍赖的小把戏。 朵儿笑得有些太起劲了,该影觉得尊严被损,不禁有些恼怒了,于是他说:“别光顾着玩,林歌神殿在哪儿?你说。” 这一句话问得果然有效果,朵儿立刻收起笑容,心里一阵羞愧,她知道林歌神殿出现在这种贫瘠之地的机率几乎为零。 她硬着头皮说:“在前面吧,我们沿着路跑!” 路的尽头很快就到了——棘齿城,这是一个属于地精的中立城市,尖耳朵绿色肌肤、小身材大脑袋的地精在匆匆忙忙地倒买倒卖,或者是在古怪的、摆满了冒烟小药瓶的机器房里埋头苦干。 看见陌生人,他们仰起绿色大脑袋,用斤斤计较和盘算的的目光盯着你,当你和他们说话,他们的第一句话总是:“时间就是金钱,朋友!你要干什么?” 走出这棘齿城这个小小的中立城镇,可看到一个木头搭的码头,码头后面,是望不到边际的汪洋大海。 太阳在西沉,金黄色的光芒在渐渐地在波光鳞鳞的海面上渐渐暗淡,海风拂着椰子树的长叶子,一切是这样陌生和迷茫。 该影和朵儿站在码头上呆呆地望着海,天色已晚,而他们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别说他们今天的目的地林歌神殿了。 一艘船渐渐从海那边开了过来,停在他们前面。是一艘空船,摆出了接纳他们的姿势。 “上船吗?”朵儿问该影。 该影不知所措地看着船,他不知道这船会将人载向何方。 朵儿却一咬牙跳上来了船,回头朝该影招手说:“上船!” 该影还在犹豫,他有些害怕这种陌生茫然的感觉。 “走!上船,我们去旅游去!”朵儿勇敢地大叫,尽管她也害怕,但对新大陆的好奇更能吸引她。 当该影跳上船时,朵儿却突然没有了勇气,一脸怯怯地挨在南十字星的旁边。 船缓缓地开出海港,棘齿城在渐渐地变小,消失。而前面的海,则越来越宽,天际的云霞,越来越淡。 这回朵儿里心彻底明白了:这条路决不可能是去林歌神殿的。她觉得该影在心里会责怪她,于是她双手抚脸,哭了起来。 “没事的,我们就当今天来探险了,高兴点!”该影温柔地对她说。 船停在了藏宝海湾,这也是一个地精的中立城市,远远地可见木头搭建的楼房像迷宫一样层层叠叠。 两人下了船,在甲板上东张西望。他们沿着路,穿越了一个狭长的洞穴。 一个美丽得让咋舌的世界出现在眼前。 高大的椰子林密密麻麻,叶子的间缝可见远处被落日染得金黄的海水,树荫下繁花似锦,似乎可以闻得海风的腥味和浓浓的花香味。 “海南岛!”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高兴得蹦跳起来。 正当他们沿着路朝前小跑,东张西望,乐不思蜀时。 丛林之间迅速窜出一头问问级别的大猩猩,直扑在朵儿身上,对着朵儿的身体啪啪就是两爪,朵儿还没有感觉到痛,就死了。临死之前,朵儿听到它哼哼了两声,还看到它杀完人后转身那乐滋滋一颠一颠的红屁股。 捡回尸体后复活的朵儿,摇遥晃晃刚刚站起来,试探着朝前走了两步,那只藏在椰树林里大猩猩蹦跳着又出来了。 “跑!”该影边叫,边开猎豹守护跑远了。 大猩猩追了该影一会儿,发现追不上,扭头回来追跑得慢的朵儿,这回只用一爪子,朵儿又死了。 朵儿再次复活后,又怕又气地大哭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她央求该影。她望了望美丽的隐藏着危险的椰树林,有一些依依不舍,但恐惧更占上风。 该影说:“好吧,我们用炉石回城。” 朵儿跺跺脚说:“总有一天,我们要回来报仇!我记住它的名字了,叫老年迷雾谷猩猩。” 一阵绿色的幻光团闪烁后,该影和朵儿在荆棘谷的椰树林里消失了。 7、碎木岗 这一回他们是真的要去林歌神殿了。朵儿为了不再犯错误,已经把路途注意事情全都打听好了。林歌神殿就是在通往艾萨拉的路上,路上最危险的地方是要经过部落的碎木岗哨。 就像如果部落的人靠近联盟领地必须被守卫攻击那样,他们要穿越碎木岗哨必然会被卫兵追杀。 如果想不经过碎木岗哨,就要游过费伦河,拐到林歌伐木场一大段曲折坎坷的路线。以朵儿和该影两个人的路盲天份,估计在不见天日的密林中转到晕菜最终无奈使用炉石回旅馆的可能性是很高的。 所以他们决心冲过碎木岗哨。 猎人该影有猎豹守护,可以提速百分之三十。朵儿该怎么办呢?他们第一次尝试的办法是该影先跑先引起卫兵注意力,朵儿跟在后面跑看能不能混过去。 然而,又是因为朵儿的级别低和卫兵喜欢挑弱的欺负这个社会现实,明明该影跟在前面朵儿在后面,刚刚靠近了碎木岗哨,一个问问级兽人哨兵直扑朵儿,也就两三刀的事情,朵儿死了。 该影为救朵儿向兽人射了一箭,兽人砍死朵儿后转身追上了该影,四刀,比朵儿多一刀的数量把该影砍死了。 两个人捡回尸体后,坐在路边苦思对策。 死亡在艾泽拉斯是常事,死也可以复活。但是所有人还是对死亡还是非常抗拒的,因为每一次的死亡都会令身上的装备损坏,一些耐久度不高的装备经历几次死亡后就会损坏得无法使用了,这时候就要回城镇去叫商人修理装备,而修理装备是要花银子的。所以说对死亡的抗拒说到底只是对浪费金钱和时间的抗拒而已。 世事艰难,每天辛辛苦苦地打怪物,做任务,这其中赚来的钱为数并不多,尤其该影看到好装备就要掏空口袋去买的,还有朵儿这种喜欢没事就在旅馆里大吃大喝的,余下的钱还要付交通费和向师傅学技能的费用,可算是捉襟见肘了。 朵儿可不舍得为这些无谓的伤亡化钱,于是她脑子一转,鬼计就上来了一个。 她干脆利索地说:“脱光衣服!光着向里冲,我们一步一步死过去!” “为什么要,要脱衣服?”该影诧异地问。 朵儿说:“每死一次都要修装备,反正都是送死。我们就把装备全拿下来放在背包再去死,这样就省下了修装备费了!” “晕倒,你还真贤惠!”该影笑了。 “赚点钱容易吗?我可不能白花在修装备上。”朵儿怒视着碎木岗哨上的兽人卫兵。 该影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才怯怯的求饶口气问朵儿:“真的脱啊?” 朵儿来势不妙地瞄了该影的身材一眼,咄咄逼人地说:“一起脱!难道你怕我吃你豆腐啊?你有豆腐吃吗?” 该影被噎得半死,好一会儿才透出一口气说:“我是觉得便宜了那些兽人!” “兽人卫兵都是男的,只对女的有兴趣!你放心,吃亏的是我,不是你!”朵儿暧昧地一笑,然后眉毛一扬用命令的口气说:“少费话,脱!脱完后我们马上开始冲。” 一会儿后,只穿着小裤衩的猎人该影双手护着浅蓝色光秃秃的胸部,低着头先行冲过碎木岗,两个问问级别的兽人立刻兴趣大发地跟了上去。 一头大灰熊在后面跟着,一路窃笑。 然而卫兵就是卫兵,都是些低智商的家伙,猎人开了猎豹子守护,他们追了一会儿追不上,就偷懒不追了急着回到原位。在路上大灰熊朵儿擦肩而过,他们对朵儿怒目圆瞪,恨不得马上收拾她,但是他们还是坚守原则,要回到原位才去追第二个敌人。 这一回运气好,尽管朵儿中了一箭,但只是些皮肉之伤,竟然顺利地逃过了碎木岗。 该影在安全的地方回头一看,才发现后面这头灰熊有无穿衣服丝毫看不出倪端来,而他却只穿着一条小裤衩在风中哆嗦。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边气呼呼地说:“你耍赖,竟然变熊,还在后面看我,我亏大了!” 灰熊一溜烟打回人形,衣服已经穿得整整齐齐的,一看该影还露着个大腿,朵儿得意地哈哈大笑。 紫罗兰色的楼宇在远处的树冠间影影绰绰,想必那就是林歌神殿了。本以为会见到一幢宏伟的建筑,谁知到了前面才发现这个神殿又是一片废墟,那被风雨侵蚀了多年的断壁残垣诉说着上古战争的罪恶。 除了新生的世界大树泰达希尔,暗夜精灵的树林里处处都隐藏着这样废弃的神殿,游荡着在上古战争中死去的怨灵。这让如今对历史有所了解的暗夜精灵族人在这些废墟前面,都会涌起对上层精灵的痛恨。若不是这些该死的高傲的愚蠢的贵族们背叛了卡利姆多,这些废墟如今也许还是灯光通明、人丁兴旺的。 朵儿站在林歌神殿的一块断壁上,愣愣地发起了呆。 一只二十六级的灰谷熊突然咆哮着扑向了朵儿。朵儿立刻变成熊形态,漫不经心地和它对拍,她在等着该影的箭。 该影却背对着她,站在前方一动不动。 “熊!”朵儿喊。 该影没有理会。 朵儿这才认真地和熊打了起来,德鲁伊可以单独挑一个高自己四级的怪物,她给自己身上施上荆棘术,就如在身上绑了一道布满了刺的荆棘,熊每次用爪拍她就会被荆棘刺伤。德鲁伊还可以用治疗术不断地给自己加血,就这样,可以让人睡着的速度把怪物缓缓地耗死。 灰谷熊果然被朵儿耗死了,费时三分钟。她捡了一块熊肉,走到该影眼前看他,该影正在茫然地左顾右盼,眼神空洞。 该影并不是第一次这样,这像是一种病,他以前也发作过一次。突然间会呆呆地站着不动,像灵魂被人抽走了一样。不过没关系,他一会儿会缓过神来的。 凯尼斯静风就在不远处的火堆边孤零零地站着,朵儿跑过去,把法杖塞入背包。模仿凯尼斯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站在他旁边,他无聊地东张西望时,朵儿也跟着东张西望。 该影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朵儿一时无趣,就在林歌神殿附近转悠了起来。 该影突然一跳,像是灵魂突然间回到了躯壳里,他左右一望,见朵儿不在旁边,便寻着朵儿的方向跑了过去。 但他跑错了方向。 不知道怎么地,他跑到了林歌伐木营地。他正在奇怪这是什么地方时,突然看到一个女暗夜精灵牧师从里面急奔出来,后面紧跟着一个兽人战士。 兽人战士是三十级,女牧师才二十一级,兽人战士追上女牧师,一刀就把她砍晕了。 见逃生无望,女牧师便闭上眼睛,听天由命了。 该影赶紧给兽人上了毒蛇盯刺,再补上一个奥术射击,兽人立刻怒不可歇地扑向他,而南十字星迅速地冲了上去把他堵在路中间,很快,兽人就被该影打死了。 该影收起弓箭,回头朝女牧师露出了微笑,这才看清楚了她的名字——入戏。 “入戏!”该影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突然心里一阵狂跳,她就是那具沉在达纳苏斯湖里的女尸啊!她终于复活了! 精灵牧师入戏雪白的长发垂尽腰间,脸庞幻着月亮的苍白和光洁,身上穿着浅蓝色的长裙,高贵、优雅,温柔如水。 只是她那双如宝石般幻着光彩的眼睛,看起来那么茫然无助。 她呆在该影旁边看着他,一言不发。 “需要帮忙吗!”该影问她。 “你要去哪儿?”该影又问。 她还是不理会他,只是朝左右茫然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朝着树林深处跑去。 “危险!”该影赶紧追上去。 树影婆娑的森林中,她优美的身影越来越远,突然跪在地上,然后消失了。 该影愣愣地看着她消失的空地,觉得刚才恍如一场美丽的梦境。 而林歌神殿的旁边,几头穿着华丽盔甲的绿龙在草地上行走,而一条巨大无比的绿色飞龙守着一个绿光的圆门,传说那是翡翠梦境的入口。 朵儿屏着气靠近了它们想看清楚一些,谁知其中一只问问绿龙扭了一下脑袋,犀利的目光扫向了朵儿,它那只是习惯性的扫视,但朵儿却被吓了个魂飞魂散,赶紧跑回林歌神殿。站在这个寂寞空旷的废墟神殿里,在长年孤清一个人的凯尼斯静风旁边继续扮演npc。 该影突然从路那头疾跑过来了。 “我刚才救了一个小牧师!一个兽人在欺负她,被我干掉了。”他一边喘气一边得意地说。 “哦,英雄救美了!”朵儿说。 该影“嘿嘿”一笑,脑子的思维仍在那场美丽而令人困惑的邂逅中徘徊。 朵儿瞪着眼睛看他,突然尖锐地说:“我和她,谁比较美?” 女人为什么总是给男人这种艰难的选择?该影扫了朵儿一眼,女暗夜精灵德鲁伊朵儿,圆脸,扎着干净利索的马尾辨,全身束着紧身皮甲,走一步都要跳一下,走两步就翻一个跟斗。 而此刻他脑海中的牧师入戏,已没有了具体的模样,只剩下一片在梦幻中朦胧的色彩在萦绕。 “无法比较,不是一个类型的。”该影老老实实地说。 “那你最喜欢那种类型?”朵儿狡诈地问。 该影无话可说了。 在这种尴尬的场面里,朵儿却轻易地放过了他,她哈哈一笑,说:“交任务吧,猎人!” 该影掏出任务表,乖乖到凯尼斯静风前交任务去了。 朵儿变成熊,模仿南十字星的动作,蹲在该影的脚边,像是希望成为与猎人形影不离的宠物。 8、地根草 德鲁伊朵儿的副业是采药和炼金,她之所以选择采药是因为她小时候在泰达希尔看到第一朵宁神花时,立刻起了私心要占为已有,奈何这种好看又有用的花草是不能随便采的,必须要成为一个采药师才行。于是她就跟采药师傅学习了采药技能,成为了采药师。 药草除了漂亮外,最大的作用是可用于炼金,所以在仅有的两个副业名额里,采药和炼金是最佳搭配。就像该影的两个副业剥皮和制皮,也是最佳搭配。 该影今天早上突然向朵儿要四瓶防御药水,并说越快越好。 朵儿长年来一心只顾采药,采到好看的花就塞在背包里自己欣赏,采到不好看的花草就直接扔了或是卖给商人,很少用于炼金,因为炼金还要跟炼金供应商买瓶子,她觉得烦。 现在该影说他要两瓶药水,她才赶紧查看了自己的炼金技能表。 朵儿的炼金技能点数是一百二十一,属于中级炼金水平。今天她回到达纳苏斯的工匠区找炼金师傅一问,发现想炼出一瓶防御药剂要一百三十点的高级炼金技能,而技能数必须达到一百二十五点才能学高级炼金。 朵儿决心炼几瓶巨魔之血药剂来把技能冲到一百二十五点,因为巨魔之血用料简单,一瓶仅要两朵宁神花和两颗地根草。 宁神花朵儿背包里多的是,现在所需要的是六颗地根草,这种草并不陌生,在黑海岸的树林里很常见。于是朵儿决定和该影暂时分开,该影去湿地剥他的鳄鱼皮,她则去黑海岸采地根草。 地根草,颜色黄不溜伙,形状像盘起来的小树茎,它们喜欢盘在大石头上,朵儿见过了它们无数次。 就在朵儿以为十分钟就可以完事的时候,黑海岸却闹起了鬼。 鬼是由地根草先开始闹的,它们像是吸取了古树林神怪的灵气,淘气地躲着朵儿的搜索。 从壁泉河摸到古树之林,从古树之林再眯着眼摸回壁泉河,来来回回地花了近乎两个小时,只采到了五颗地根草,而平时高贵难觅总是隐在怪堆里的石南草和雨燕草倒采了好几组。 “简直是闹鬼嘛!”朵儿蓬头垢面地坐在亚米萨兰的废墟旁边的草地上,咒骂着。 就是在闹鬼,亚米萨兰上全是飘浮着的上层精灵鬼魂。 在这个只差一颗地根草的非常时刻,孰不知还真是闹鬼了:身后的大石头突然长出了一颗地根草,朵儿高兴地爬上大石头,弯腰跪在地上,开始采草。 等草拨出后,朵儿发现不对了:她的身体突然背叛了她的意识,不听她神经中枢的指挥了。她手中抓着草,可是就是不能放到背包当中。 她试了无穷次,手中的草药怎么也放不到背包里。更要命的是,她突然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无论她如何用力,也无法把腰直起来。 于是她打算朝前跑跑看,这一跑,出彩了,她竟然以弯着腰、跪着腿、伸着双手的躯体姿势朝前方飘去,如同一具由无形的手托着的雕像般移动。 僵持了几分钟后,擅长耍小聪明的朵儿,用意识给自己身体发了个跳舞的命令。 她的腰果然直了起来,手也收了回来,全身成了站立的姿势。在她正准备欢呼的时候,才又才发现,她还是一具塑像——只是姿势改成站立,两手下垂,表情僵化。 双脚离地三尺,如亚米萨兰废墟里的上层精灵鬼魂一样,在空气里飘来浮去,鬼气森森。 倒霉到最精彩极至的地方是:当一个只欺软怕硬的狂暴蓟熊朝她挥爪时,她还不能还手,也不能给自己治疗,只能装成若无其事地飘走。狂暴蓟熊在她后面跟了好一会儿,抓得她一身伤口才扭头回去了。 朵儿觉得自己肯定是中了亚米萨兰鬼魂的诅咒,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她突然怀疑这只是自己的幻觉,于是她决定找一个正常的活人看看自己是否正常。 她像鬼魂一样飘到了黑海岸的小镇奥伯丁。 今天的奥伯丁异常地冷清,只有一个叫专职奶爸的人类肌肉男牧师在旅馆前面的邮箱收信。 朵儿在他身边飘了几圈,对他说:“你看看我!” 专职奶爸看了看朵儿,并没有领会朵儿的意思,一个长相妖冶妩媚的女暗夜精灵主动和自己搭话,自然是一件美事。 他立刻毫不犹豫地给了朵儿一个飞吻。 朵儿差点晕死,她示范地在他前面飘了一个来回,说:“你看看我走路的姿势!” 专职奶爸再次误会了朵儿的意思,他以为朵儿在向他显摆女精灵优雅的走路姿势。 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于是他右手叉腰,左手朝天伸直,臀部朝右边猛烈地扭了过去,然后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开始跳起了舞。 他是一个人类牧师,簿簿的布袍子罩着人类男那特有的盘根错节、健硕异常的肌肉,随时都有被撑破的可能,便何况是这样激烈的舞蹈姿势呢! 也许是猜到了朵儿的心思,他开始风骚异常地把上衣、腰带、披风、裤子依次边一一脱了去,跳起了专业的脱衣舞。 有自信是件好事,只是发生在人类肌肉男的身上可就不是那么好了。 老天爷啊,土黄土黄色的皮肤,胸部的弧度之高低起伏简直可以和女人媲美,只可惜上面还布着黑呼呼的胸毛。两条布满了黑毛的矮粗圆的腿抖动起来,简直是丑得不堪入目了。 但就是喜欢个新奇的朵儿还是颇感兴趣地看欣赏了他好一会儿,为他鼓了鼓掌,想起了自己必须在日落之前采到最后一颗地根草,就离开奥伯丁,朝壁泉河飘了过去。 她飘到堕落的黑木熊怪营地时,朝着一块巨石上的地根草就飘过去,结果遭遇了一堆黑木熊怪的围攻。 不能还手的她很快就成了一个鬼魂。 死亡原来还是一件好事:鬼魂捡回尸体后,朵儿全身竟然脉络全通,活动自如了。 朵儿立刻兴奋异常地逐个把刚才咬死她的黑木熊怪全杀了,开始采那颗地根草。 又开始闹鬼了——拨出来的地根草不能放到自己的背包,而她又保持弯腰下跪的姿势在石头上飘来飘去。 她奋力向上一跳,结果又回到了站立的僵硬姿势,继续在空中飘浮。 本来花一个下午的时间来采地根草是奢侈的行为,可是无奈地根草非要捉弄可怜的朵儿。 黄昏已经临近了,太阳在迷雾之海的尽头缓缓下沉,非要在日落之前弄到六颗地根草的朵儿,仍然在跟那根长在大石头上的地根草较劲。 她尝试着死了被打死了五次,结果像鬼魂一样诡异地在空气中飘浮。 最终朵儿放弃了,她猜想也许是整个黑海岸闹了鬼,她决定回泰达希尔去采最后一颗地根草。 当她飘到鹰角兽管理员那儿时,却因为浑身僵硬,竟然爬不上角鹰兽的背,她只得怒火冲天地找到最近的一处黑木熊怪营地,引来一堆怪把她迅速围殴至死。 捡回尸体,复活,飞回了泰达希尔。 朵儿变成小豹子,在涌泉湖边转悠了仅五分钟,就采了三颗地根草。 并不是朵儿采到了需要的最后一颗后又无聊再多采的,而是她看到湖边有一颗地根草,一拨竟然就拨了三颗。 “真是的,早回来这儿采就好了。白在黑海岸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朵儿气呼呼地自言自语到。 离日落还有一些时间,在走回达纳苏斯的路上,朵儿决定去神谕林地去报一个仇。 想当年,年仅八级的朵儿做“大地之冠”的任务,要去神谕林地的月亮井汲一瓶水,一直胆颤心惊地沿着大路跑,根本没有要招惹谁的意思。 在幽暗的静得丝丝声音都没有密林里,突然传出一声尖锐又邪恶的尖叫声:“你死定了,暗夜精灵!”,朵儿抬头一看,前方路边有一个红色羽毛尖嘴巴的鹰身女巫呼闪着翅膀正瞪着眼睛盯着她,嘴巴一张吐出一道闪电打在她的身上。 朵儿魂飞魄散地仓皇逃跑,那只鹰身女妖却又叫来了另一只,把朵儿虐死在大路上。 现在是时候可以报仇了!二十一级的朵儿一溜烟变成一只大灰熊,张牙舞爪地朝鹰身女妖的巢穴冲了过去,宁静的森林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又一阵鹰身女妖那欲把人耳朵刺破的尖叫声。 一地都是沾着血污的羽毛,朵儿把鹰身女妖的家血洗了。 除此之外,朵儿还把鹰身女妖藏在大箱子里的面包,魔法水,水果和几件衣服,全部拿走了。 “不要随便欺负小孩子,小孩子终有一天会长成大狠人的!知错了吧!”朵儿在鹰身女妖的尸体上跳来跳去,得意洋洋地说。 报完仇了,朵儿在达纳苏斯师傅找到了炼金师傅,把草药全炼成了巨魔之血瓶,终于学会了高级炼金术,和学会了如何制作防御药剂。 一瓶防御药剂需要两朵野钢花才能炼出来,该影说什么?要两瓶防御药剂。那就要四朵野钢花。 太阳已经落山了,朵儿对自己说:“好了,我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弄到四朵野钢花!” 9、野钢花 野钢花是一种鲜黄色的三瓣花,它在鲜花盛开的艾泽拉斯大陆里当然说不上出众。 它出众的地方在于它生长的位置,它总是喜欢盘居在高高的山岗上,或是怪物团聚的地方。但二十级左右的采药师能生存的地方,想遇上一朵野钢花就像被流星砸中脑袋一样困难。 采药师朵儿如今一定要采到四朵野钢花,她找人打听来打听去,终于听到有人说在湿地的维尔挖掘场里见过,于是她坐船到了湿地,急急忙忙的赶到了维尔挖掘场。 维尔挖掘场,那可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二十六级以上颜色缤纷的迅猛龙布满了挖掘场的沟沟壑壑,年仅二十级的朵儿在挖掘场的入口探头探脑地张望时,一只绿色的迅猛龙远远看见,就尖叫着蹦跳着朝她奔了过来,把朵儿一直赶到大路上。 采药师都有发现附近地域草药的技能,只有附近有可以采集的草药,采药师的视线里就会出现活动的黄色小点。朵儿就看见了一个黄色的小点在不远处跳动不已,那是一朵野钢花! “不管了,再害怕也要采到这朵花!”德鲁伊朵儿牙一咬,摇身一变成了一头小豹,进放潜行状态,然后缓慢地如履簿冰地沿着山脚凑近了小黄点。 当她脚踩在小黄点上时,却不见野钢花的踪影,等她眯着眼睛向上一看,山脉起伏,碧空如洗,一朵野钢花在高不可及的高岗上摇曳。 朵儿一阵气结,只好回头到别处的平地继续小心翼翼地在气势汹汹的杂斑镶爪子龙和杂斑剌喉龙之穿梭着,继续寻找野钢花的影踪。 平地里只有跌打草,没有野钢花。 无奈又着急的朵儿只得回去打山顶那朵野钢花的主意。 山岗与地面几乎呈直线型,直接爬上去是不可能的,只能绕了,朵儿便从挖掘场入门的一个没有迅猛龙的斜坡爬了上去。 斜坡尽头是一个山洞,山洞外面是陡峭的悬崖边,一个叫奥莫尔铁衣的npc,头上顶着黄色感叹号表示他有任务要派。 朵儿心里只有野钢花,没有理会铁衣。 她沿着山洞旁边的山脉,憋足了劲地朝上冲去,只有毫厘之差就采到野钢花的那个曼妙之极的时机里,“哗啦啦”一声,朵儿滑下去了。 一直滑,一直滑,然后开始下坠。 在悬崖的山腰处,维尔加挖掘场迅猛龙老大带着它的两个小弟——绿色的杂班镶爪龙就在那儿安居乐业呢! 小豹子朵儿华丽地砸在了它们身上,一阵迅猛龙的尖叫大合唱后,朵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命呜呼了。 临死之前,朵儿看清楚了老大的名字——萨尔图斯。 捡回尸体后,朵儿只好在湿地的综合频道上求助:“谁有野钢花啊?我收购,价钱好商量。” 话音刚落,雪莲花的悄悄话突然飘了过来:“妹妹,你要野钢花啊?” 雪莲花?朵儿可记得她,她就是当时在铁炉堡门口取笑过该影的妖女。于是她没好气地回答到:“关你什么事?” 谁知雪莲花却一点儿也不介意她态度的粗鲁,态度好好地说:“湿地大路通往丹莫德的分岔口,有一个地精会卖。” 雪莲花的大度令朵儿羞愧,于是她赶紧为自己的态度说了对不起。谢过了雪莲花后,她赶紧沿着路去找地精去了。 地精是艾泽拉斯世界的犹太人,他们的心目没有善恶没有信仰,与所有种族都保持着中立的关系,做着投机取巧的生意,全心全力地赚钱。 果然,一个绿脑袋的小地精就在路口站着,身后停着一辆小帐篷车,车里面堆满了各种商品。 他果然出售野钢花!朵儿一阵惊喜,虽然狡猾的地精把价钱定为了两个银币一朵的打劫价,她掏出钱包,毫不犹豫地买了。 “有的卖就好!”她心想。 然而朵儿只买到一朵野钢花,她再看摆放野钢花的货架,竟然空了。而地精尖叫尖气地告诉她,野钢花只有一朵。 “只有一朵花,还敢学人家开店!你这个死矮子!”朵儿气呼呼朝地精做了一个粗鲁的手势。 一朵野钢花哪里够啊?朵儿只得又回到维尔加挖掘场,继续打那朵野钢花的主意。 这次她发现,那朵野钢花从左边似乎可以绕过去,这个方向跟刚才走的方向相反。 无论怎么说,一个新的方向,总是给人以新的希望。 朵儿变成豹子,沿着山脚,潜行着,屏着气,等待着迅猛龙转身的时刻,从它们的屁股后面穿梭过去。 当她惊险万分地绕到山腰处,成功就在眼前时。 才取了一口冷气。 野钢花就在萨尔图斯的帐篷后面。把自己打扮得五彩缤纷、花技招展的迅猛龙boss萨尔图斯正瞪着溜黄的双眼四处张望。 “可是,我只想要那朵野钢花啊!”朵儿绝望地一声**。 潜行这种技能,在与自己等级或低级的怪物面前,可以在大摇大摆地走,不会被发现。 但是在比自己高级的怪物前面,稍微靠近一些,就九死一生了。 朵儿怀着侥幸的心理,用哀求的眼光望着萨尔图斯,怯怯地靠近了它的后面,想绕到帐篷后面的野钢花前面。 其实距离还远着呢,萨尔图斯领着小弟却齐齐一声尖啸,扑了过来,三口齐齐撕咬。 魂飞魄散的朵儿顷刻又成鬼魂了。 复活后,她又尝试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死。 时至中午,背包里只有一朵野钢花。 朵儿回到地精那儿,那该死的地精放野钢花的地方,仍是空的。 她这会儿才想起在悬崖边上走来走去的矮人奥斯尔铁衣的头上的感叹号,心灰意冷的她似乎只有迅速练级,等到打过萨尔图斯这一条路了。打架的事情本来一向由该影负责,但她昨天跟该影说好了——暂时分开行动,她冲采药炼金技能,他冲剥皮和制皮技能。耗时这么久,她还没弄到该影要的防御药水,这是该影第一次向她要东西,她觉得自己怎么着也要想办法把药水弄出来。现在药水还没有指望,她怎么好意思见该影呢? 还是接上任务快快升两级,长两级后,萨尔图斯就不容易发现她了。 奥莫尔铁衣的任务非常简单,就是让她在维加尔挖掘场外面的野地里去杀二十只杂斑尖啸龙,然后向他复命。 奋力地杀完了足够数量的尖啸龙后,朵儿回去找奥莫尔复命,谁知道,缘分又让萨尔图斯再一次寻了她的晦气。 奥莫尔铁衣这个该死的npc,他一定憋了一泡巨大的尿正急着解决偏又找不着地方,所以他快速地在悬崖边上来来回回地走。 而交任务时,人必须得站在靠近他的地方,否则他就以为前面的人是透明的。 行动笨拙的朵儿怎么也对不上他的正面,她右他就左,她左他就右,无奈她只好跑了起来好跟上他的迅速,这个地方可是悬崖边啊。朵儿跑了几步,突然晕头转向了起来,一个失足,“啊”的一声,她掉到悬崖下面去了。 巧妙的是,迅猛龙老大萨尔图斯刚刚决心离开帐篷出去散散心,一散就散到了朵儿失足的地方。 朵儿这一回精确地砸在萨尔图斯那华丽多彩的背上,萨尔图斯像个女人见了老鼠似地尖叫了一声,一甩屁股把她甩到地上,张开布满尖牙的大嘴一口咬在了她的喉咙上。 这回临死之后,朵儿看到那朵野钢花了,正在俯首笑望着她。 好嘛,捡尸体,复活,这一会小心点向奥斯尔交任务,奥斯尔这个没品味的家伙又甩出了第二个任务,让她去杀二十只维尔加挖掘场里面的锯齿龙和镶爪龙。 可以变熊可以治疗的德鲁伊,擅长与敌人耗,打持久战,如果操作得当,高自己四五级的敌人也能放倒。 朵儿选中了一头二十六级的绿色的杂斑镶爪龙,高她四级。 给它一个需要一点五秒施法时间的星水术,放一个瞬发的月光术,再给它上一个降低护甲的精灵之火,变熊,给它一个降攻击强度的挫志咆哮,然后用爪子缓慢地拍着。 等到血下了一半时,把怪拍晕,然后变回人身,补满血,再变熊扛。 如此三四个来回,约有两分钟后,杂斑镶爪龙的血只剩下了几十点,朵儿血还有一半,魔法已经耗尽,筋疲力尽,成功在望之即。 杂斑镶爪龙发出了尖叫,信号传递给了同伴。 这个信号立刻被一只锯齿龙听到了,而精彩的是一只镶爪龙刚才好几次散步到近处都没有发现朵儿,唯独这一回眼睛突然斜视,瞅着了朵儿。 它们呀呀地尖叫着来了。 朵儿奋力拍死刚才那只镶爪龙,然后那两只身强力壮精力充沛的迅猛龙摧残死了。 复活后的朵儿开始沮丧。 该影一个人还在湿地剥鳄鱼皮,昨天还剥得兴趣勃勃,今天突然间觉得非常无趣,他想也许是自己打鳄鱼大多打烦了,便离开沼泽地,到迅猛龙平原去打了会迅猛龙,不知为什么,色彩斑阑的迅猛龙还是让他感觉厌倦。 也许是因为朵儿不在身边。她昨天说要花些时间冲采药技能,还要自己一个人采,这一天多的时间过去了,她怎么还连一个回话都没有。 他查看了一下朵儿的位置,发现朵儿竟然也在湿地,他便好奇地用悄悄话问:“你在湿地做什么?” “在维尔加挖掘场采野钢花!”朵儿回答。 “一个人?” “嗯!”朵儿望了望周围,没有人,只有迅猛龙。 该影生气地说“晕,你一个人在那里太危险了,为什么不叫上我?” 朵儿歇斯底里地说:“我不知道啊,我要采野钢花啊!这里的迅猛龙不让我采!我气死了!” 该影:“你别动,我马上到。” 二十九级的猎人该影,带着他的灰熊南十字星出现在维尔加挖掘场里面,维尔加挖掘场就面临了他们的末日。 一阵又一阵痛苦的迅猛龙尖叫声后,维尔加挖掘场便被血洗了。 迅猛龙皮也被剥光了,世界真清静。 朵儿终于报了她与萨尔图斯的血海深仇,并顺利地采到了她的第二朵野钢花。她觉得自己真是笨,非要坚持着拿着两瓶防御药水再见他,这种坚持太愚蠢了。 10、狼嚎谷 深知野钢花是多么地古怪和稀有,趁着该影在身边,朵儿便呆在萨尔图斯的旁边等那朵野钢花再次长出来。 萨尔图斯复活了两次,死了两次。 终于,采药师感觉到了活动的小黄点——附近有草,朵儿高兴地冲过去,却发现原来长野钢花的地方长出来的竟然是跌打草。 她悻悻地在该影的保护下,在挖掘场里转了几圈,再也没有了野钢花的踪影。 出了挖掘场,朵儿仍不死心地让该影再去地精那儿看看,她怀疑地精认得出她,故意只卖给她一朵。 “有啊!我买了!”该影说。 朵儿一阵兴奋,该影把刚买下的花给她一看,是一朵皇血草。 “晕啊,要的是野钢花!”朵儿尖叫。 “我把所有的花都买下了,只有这一种。”该影说。 朵儿无语了。 天无绝人之路,这时候,听得朵儿在综合频道叫得久了,有人查了资料用悄悄话告诉她道:“听说灰谷夜歌森林里也有野钢花,你可以去哪儿采。” 朵儿谢过了好心人后,立刻打道回灰谷,该影因为无所事事也跟着来了。 他们在昏暗的不见天日的夜歌森林里转着转着,看到了一条隐约是路的陌生小径,就沿着走上去了。 这条小路把他们带到了狼嚎谷。一个石头隧道出现在眼前,引人好奇。 两人怯生生地走进了隧道。隧道的尽头一片林间空地,参天的树林合围了一块碧草幽幽的空谷。 “野钢花!”朵儿一声惊喜万分的尖叫。 娇黄色的野钢花,就这样屈尊地开在下面一颗树的脚边,不是站在高高的不可及的山岗。 朵儿朝它冲了过去。 二十九级的狼人撕裂暗法师,张着冒着暗影法术黑烟的爪子,虎视眈眈,正在为找不到活人来撕咬而犯着愁。 “等——————!”该影的叫声未断,朵儿的手还没有触碰到野钢花一下,四个二十九级的撕裂暗法师已经把她团团包围。 情急之下,一心要保护朵儿的该影朝每个狼人都各射了一箭,把它们全引到了自己身上,再让南十字星逐个嘲讽,把它们转移到南十字星身上。 一个二十九级和一个二十一级的对付四个二十九级,似乎是必死无疑的。 “跑!”该影一边射箭一边扭头朝朵儿呼喊。 朵儿没有跑,只是心惊胆颤地躲在该影后面,看着灰熊南十字星要扛不住了。 可怜的南十字星!朵儿一阵心痛,突然之间,一个念头冒出了她的脑海——“我给南十字星加血会怎么样?” 于是她尝试着给南十字星施法了德鲁伊的法术——治疗之轴,效果立竿见影:南十字星落下的血迅速地回了大半部分,重新又变得生龙活虎。她再接着给它施放了回春术,绿色的光芒在南十字星身上成圈状萦绕,发出了增益法术那令人欣慰的声音,而南十字星的血缓缓地回复满了。 但她的治疗术引发了怪物的仇恨,两只狼人立刻转头直扑朵儿。朵儿跑,该影赶紧各自一箭,把狼人的仇恨又引回了自己身上。 如此几番循环,在两个人和南十字星都几乎支撑不住时,四只狼人终于倒地死去了。 真应该喝瓶酒庆祝了!这是朵儿和该影组队以来享受到了配合默契的美妙滋味。这次战斗有太多的第一次: 这是朵儿第一次没有因为怪物太多而不知所措地落荒而逃。 这是该影第一次在怪物围攻的时候成功地把怪物的仇恨从朵儿身上转移到南十字星身上。 这是朵儿第一次突然开动了脑筋给南十字星治疗——若不是她的治疗术,南十字星早就死了。而在以前,朵儿以为她的治疗法术只能对人有作用。 这也是朵儿第一次在战争中起了重要的作用,以前她只会像征用月火术为怪物搔痒痒。 他们终于找到了猎人和德鲁伊组队战争的方法了!从始以后,低级别的德鲁伊朵儿不再因为级别问题而成为一个累赘了,无论她和该影的级别相差多少,她只要能治疗南十字星,就能起到重要的作用。 这个第一次的醒悟虽然来得太迟了一些,但毕竟是来了。 朵儿乐得变成大灰熊,一连在地上蹦了几十下,然后打回原形,奢侈地一次喝了二瓶果汁,一个苹果两块奶酪。 该影眯着眼看着朵儿,兴奋地盘算着如何利用朵儿的治疗术挑战更高级别的怪物,心里美美地叹着:“有了一个会治疗宝宝的德鲁伊相伴,以后的日子一定好过。” 狼嚎谷的石头隧道里冰冷幽暗,朵儿和该影的心里阳光明媚,“我们很历害吧!”该影笑着说。 朵儿跳了起来,笑着回答。“当然!” “去采花吧,小心点!”该影用宠爱的口气说。 朵儿蹦跳着朝野钢花跑去,回头朝该影用命令的口气说:“看好我的后面,我采花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 该影说:“遵命,采花贼!” 这是一个美好的时刻! 朵儿采到了第四朵野钢花。她立刻掏出两个铅瓶练了两瓶防御药剂,交给了该影。 该影接过药剂,惊喜而着急地拿出背包里早就准备好的皮毛、线和染料等材料,,后立刻用两瓶防御药剂制作了两双韧化皮手套。 他把其中的一双韧化皮手套给了朵儿。 这是一双漂亮的蓝装手套,除外表好看外,属性加六敏捷加三耐力加六精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小极品。 两个人同时都换上了新手套。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蓝装!”该影观察着朵儿——她纤长的手臂上戴着的手套属性上写着:由该影制造,不由得意非凡。 “由该影制造!”朵儿低头看自己手套上刻着的这几行字,心里温暖无比。 两个都明白了一个事实。朵儿那么辛苦地想尽千方百计采野钢花只是为了该影需要防御药水,而该影那么辛苦在湿地剥皮那么焦急地等着防御药水只不过是为了让两个同样换上人生第一个蓝装手套。 11、小南瓜 小南瓜的出场,是神秘莫测的。 请不要把焦点对着“小南瓜”这种可以随便摘取可以一脚就踩个稀巴烂的瓜果类植物上去。 请把焦点对准神灵般人物株儒法师小南瓜的出场。咳,千万也不要把焦点对准株儒这种身材小巧玲珑得如洋娃娃的种族身上。 说了,关键是看——出场。 下午时分,烈日炎炎,湿地蓝腮沼泽上冒着热腾腾的雾气。 蓝腮鱼人们全举着叉子,某几个在沼泽边缘上东游西逛,和水沟里的鳄鱼勾勾搭搭,某十几个在营地里紧密地团团打转,像开舞会似的。 二十三级的朵儿站在远处看着,她要在这些鱼人的村落里寻找米耐希尔港的雕像。她只能一个一个地杀在村庄边游逛的鱼人,而对村落里开舞会的一堆无能为力。 再试一次吧!德鲁伊朵儿一举手,一条柱状的火光炫丽地打在一个鱼人身上。 完蛋了,又暴动了!蓝腮鱼人们弓着背举着叉,四个一起手舞足蹈地跑了过来,呀呀的尖叫声刺着人的耳膜和神经,朵儿气愤又害怕地逃跑了。 她避开沼泽里的鳄鱼,往路上死命地逃,背上插满了鱼人扔过来的叉子。 其实朵儿不想用任何法术打鱼人,她只是想冲去,用双手紧紧地扼住鱼人的喉咙,把它活活掐死,把它们一个个地拖到巴拉丁海湾的沙滩上去,一字排开,让它们在烈日下全部暴晒成鱿鱼干。 然后世界就清静了。 这时候,护花使者该影刚在铁炉堡向猎人师傅学完了技能,就赶紧带着南十字星杀到了蓝腮沼泽,朵儿看见他一时间心花怒放,完全忘记了因为他迟到了一个小时害她被鱼人欺负这回事了。 只是在该影的保护下,花费了半个小时,血洗了几个鱼人的村落,也没有拿成鱼人雕像。 鱼人的村落那么多,每个村落里都有扎堆开舞会的,尽管该影已经三十级了,但遭遇围攻时,又要顾及朵儿的安危,打起来也是非常艰苦的。 他们非常痛苦的扫荡了两个村庄,雕像的鬼影没有见着,箱子里要不是锁住了,只有盗贼这种职业才能开的;要不就是那种外观豪华的大铁箱,一打开,里面放着达纳苏斯奶酪、面包或几块丝绸之类的破玩意。 太阳比较猛烈,蓝腮鱼人的叫声比较烦人,沼泽烂泥糊糊的味道比较熏人,任务要寻找的对像米奈希尔雕像也比较折磨人。 该影正寻思着如何劝朵儿放弃时,男株儒法师小南瓜非常华丽地出现了。 他是从丹莫德朝着米奈希尔港,抄着近路,想穿越湿地。 他不断地使用法师的闪现术,以猴子般灵敏的闪躲,以皮球般滚动的速度,巧妙地在沼泽狼人、鳄鱼和沼泽兽当中左闪右避地穿梭着。 鉴于他的体型,该影和朵儿正在郁闷地望着远方时,小南瓜已奔到了他们的三十码以内。 他们并没有发现小南瓜已经来临。 小南瓜再次巧妙地避开了一条巨型鳄鱼,蹿到了他们鼻子底下,停下来,仰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们两个。 他们仍没有发现小南瓜已经就在眼皮底下了。 片刻之后,众鱼人呀呀的叫声惊动了他们。 他们才惊讶的看见,一个叫小南瓜的又小又圆的东西正一头地愣入了鱼人村落,身边跟着五六个鱼人,可小南瓜好像嫌还不够多,竟沿着村落旁边一绕,引来了约十几只,然后他就一动不动地站着,全身插满了鱼人扔的叉子。 顷刻之后,他那小巧玲珑的尸体就孤零零地躺在鱼人的村落中心,安静下来的鱼人,大摇大摆地在这具可爱的尸体上踩来踩去。 朵儿眯着眼睛仔细地瞅了又瞅,“这是个什么东西?”她指着小南瓜的尸体问该影。 “晕倒,他是个株儒法师啊,名字叫小南瓜!”该影哭笑不得。 株儒法师?“他是打哪儿来的啊?好可爱啊!”朵儿惊喜地尖叫到。 “我不清楚,我刚才没有看,他好像是突然间冒出来的。”该影说。 “天上掉下来的?”朵儿想入非非地说。天上只听说过掉下来过馅饼,没听过说还会掉株儒法师。 等了一会儿之后,只见一个小小的鬼魂悠悠地飘了过来捡尸体。 “他奶奶的!”活过来的小南瓜朝着鱼人大声地咒骂到。“竟然胆敢围殴老子!” 朵儿走过去,围着他转来转去,随手给他上了一个德鲁伊的野性印记,并为他施放了回春术。 小南瓜的头上冒起来了一个紫红色的熊掌光影,便好奇地看了看,发现这是一个给所有属性加成的保护法术,而不是怪物施放的诅咒什么的,一时间有些感动了起来,于是他转头好奇地打量起朵儿来了。 他听说过德鲁伊这种职业,知道只有暗夜精灵才有这种职业,但他和许多人一样,不知道小德除了会变形外还能有什么用。他整天在联盟的两大主城铁炉堡和暴风城之间跑来跑去,还从未看过小德,今天第一次看小德,竟然还是个漂亮妖冶的女小德,可算是一个奇遇了。 看他们这愁眉苦脸的模样,肯定是做“搜索雕像”的任务,内容是说不久之前,一艘名叫“盲眼公主”的商船遭到了一群鱼人的袭击。船里面一座十分宝贵的泰瑞纳斯?米奈希尔的雕像被也被鱼人偷走了。船长便长年站在米耐希尔港,要求路人去蓝腮沼泽地,把雕像找回来。 想当年,小南瓜为找到雕像,也被这些万恶的蓝腮鱼人折磨过。 于是小南瓜问他们:“找雕像?” 该影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说:“是!” “组!”小南瓜干脆利索地要求该影把它加入队伍。 看了看小南瓜的级别——三十三级,虽然该影不知道法师会玩什么花招,但高级别对付怪物可是非常有效果的。 于是该影把他邀请进了队伍,小南瓜举起法杖,一声大叫:“洗了这儿!” “这儿很难打,要小心吧!”该影谨慎地看着小个子穿着单薄布衣的株儒。 小南瓜没有理会他的话,扭头对朵儿说:“小德会补血是不是?” 朵儿点了点头。 “一会儿,你给我加血。”他对朵儿说完,扭头对该影说:“一会儿,你宝宝冲上去,能引多少就引多少。” 看着两个人的犹豫,小南瓜一偏头一摆手说:“上啊,怕什么,保证全部死光光。” 南十字星冲到鱼人堆中,小南瓜也如南瓜一样滚到鱼人堆中。 十几个举着刀叉的蓝腮鱼人毫不含糊地围了过来,但小南瓜双手朝天一举施放了法术“冰霜新星”,刹那间,所有的鱼人突然被蓝色的冰块冻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接下来在烈日炎炎的鱼人村庄里,侏儒法师小南瓜双手上举,下了一场冰蓝色的大雨,美丽而清凉的雨花溅落之处,鱼人们顿时浑身抽畜,痛不欲生。 小南瓜仅仅用了朵儿的一个治疗之轴的治疗术,就令鱼人村落尸横遍野。 “看,都死了吧!”小南瓜得意洋洋地站在鱼人尸体说。 第一次见识了法师下暴风雪的朵儿和该影,惊讶、崇拜和羡慕,一一涌上心头。 小南瓜那神灵般高大光辉的形象从始牢牢地竖立了。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你这么历害,还要寻死?”该影问小南瓜。 “他奶奶的别提了!”小南瓜又骂了一句,“我本来想抄近路去布耐希尔港交个任务,但是我走着走着,突然卡了,控制不了行动。” 原来小南瓜遭遇了艾泽拉斯管理者制造的“混乱”了。这可以理解,只要“卡”来了,那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算稀奇。 朵儿在鱼人的村落里终于找到了米耐希尔雕像,还在箱子里偷了鱼人的几瓶果汁和几块暴风城奶酪。高高兴兴地回头仔细地看了看小南瓜的长相后,朵儿突然又发起疯病来了。 “你长得好可爱啊!”她对着有几缕粉红色头发地中海发型的小南瓜大叫,像是看到了漂亮的洋娃娃。 “啊?!”小南瓜摸着光头四周看了看,羞答答地说:“谢谢!” 朵儿继续在小南瓜旁边令人眼花缭乱地又蹦又跳,“我真害怕踩着你了,那么小巧,好玩死了!” 这可不是小南瓜这个一脸威严的株儒法师所想要的效果,于是留下一句:“我还有事,下次见!”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株儒法师小南瓜歪着脑袋,迈着小短腿急冲冲地奔向了米奈希尔港,后面跟着一个蓝头发穿着一身性感皮甲的暗夜精灵德鲁伊朵儿,她跑三步,就要翻一个漂亮的跟斗。 朵儿后面跟着一个白头发背着长弓的暗夜精灵猎人该影。该影的后面,跟着灰熊南十字星。 到了米奈希尔港的桥头,小南瓜不经意地回头一看,竟然一双暗夜精灵的脚站在自己后面,仰头一望,看到了一个女暗灵精灵的小细腰时,顿时大为吃惊! “你......跟着我干什么?”他不解地问。 “想看看你去哪儿啊?”朵儿高高兴兴地说。 豆大的汗从小南瓜光秃秃的脑门上流了下来,他赶紧跳起来就跑,不断地使用闪现术在米奈希尔港的小屋里东奔西跑,想把朵儿甩掉。但无论他躲在哪个房间的哪个角落,扭头总会看暗夜精灵的那双穿着皮靴的脚时,顿时大为气恼。 “我哪儿不去了!看你怎么办。”株儒法师小南瓜在米奈希尔港马厩里一坐,瞪着大眼睛。 朵儿甜丝丝地说:“我就是要跟着你,谁叫你长得那么可爱!” 朵儿一跳,又翻了漂亮的跟斗。一阵轻烟后,她变成了一头大灰熊,撕牙裂嘴地坐在面红耳赤的小南瓜旁边。 气喘吁吁在外面兜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朵儿的该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 但聪明绝顶的法师小南瓜哪儿会被朵儿难住?他站了起来,张着胖乎乎的小手施了个法师的专职法术——“心灵运输”,把自己传到了铁炉堡。而他打算在米奈希尔港办的事,以及坐船到塞拉摩去的打算,只好推后了。虽然这有些遗憾,但总比被一个女暗夜精灵纠缠令人觉得轻松多了。 “他不见了!”朵儿失望看着空空的地面,无奈地说。 该影却在这时候突然收到了小南瓜的悄悄话:“加我好友,以后一起做任务!” 但小南瓜并不能永远地摆脱朵儿的纠缠,艾泽拉斯虽然地大物博,辽阔壮大,你可以躲在任何一个人烟罕至的角落,却永远躲不开巧合。 12、监狱 小南瓜三十三级了,在如今的艾泽拉斯世界,这算是一个比较高的级别,此刻比小南瓜高级的人是屈指可数的,这全是因为小南瓜夜以继日勤奋做任务打怪物的成果。但这个级别也有一个坏处,就是特别难找到与自己级别相当的人组队,许多任务和怪物,不组队是无法完成的。 现在小南瓜遇到了该影,与他级别相差不大,而且在小南瓜看来,该影对猎人技能的操作非常不错。小南瓜以前与几个猎人合作过,但他们对自己宠物攻击的笨拙控制所导致的怪物暴动,把争分夺秒练级的小南瓜气得七晕八素。 该影自然非常愿意跟随级别比自己高、经验比自己丰富得多的小南瓜了。一天,趁着朵儿在树林里忙着采草药,他便跑到了暴风城找到了小南瓜,由小南瓜领着他第一次进入了传说中的地下城——监狱。 《艾泽拉斯生存指南》上关于地下城的解释是:越多好东西的地方就越危险——这就是地下城的意义。它是一个只属于你们自己团队的世界,你一旦进入了这个世界,就不会收到外界的干挠。里面怪物都是精英,非一般地凶猛,队伍配合默契才能打败怪物,否则必死无疑。地下城里的怪物是艾泽拉斯的贵族,他们身上带着你在外面绝对弄不到的好装备和物品、还有数目可观的金钱,你的队伍一旦战胜了怪物,这些就全是你的战利品了。每一个地下城里都有精彩的性格怪物和精彩的任务,不过一旦进入了地下城,许多人的眼睛都会被怪物身上华丽昂贵的装备所吸引,全身心都会被怪物的威力吓得胆颤心惊,而把其余的东西全部忘个精光或是从来不去留意。 好装备?外面弄不到的物品?金钱?威力无边的怪物?该影每每翻看《艾泽拉斯生存指南》里面关于地下城的描述,都会感觉热血沸腾。 所以今天小南瓜用悄悄话问他:“想不想下监狱地下城?” 他立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趁着朵儿在灰谷采草药,他就骗她说自己要去暴风城交个任务就离队走人了。他知道朵儿就好个新鲜,听说他要去地下城必然要跟着来,因为朵儿的级别太低带着太危险,何况小南瓜根本没有邀请朵儿的意思。 终于站在了监狱地下城那个华丽的传送门前面,该影心里万分激动,顿时忘记了一路上因为第一次欺骗朵儿而产生出来的种种愧疚。 小南瓜的小脚在监狱门口都站麻了,看到该影那晃动着两只尖耳朵的脑袋时,才无奈地舒了一口气。 他只知道该影的箭法和控制战斗宠物的操作非常不错,但不知道该影是一个生活上典型的小白。 当该影一开始问他怎么来暴风城时,他告诉他到铁炉堡后坐地铁过来。他说知道了后就没有再问问题了。 谁知道左等他不来,右等他不来,小南瓜再问:“你怎么还没有到啊?” 该影说他正在跑,已经跑到落克莫丹了。 跑?小南瓜不敢相信地问:“你不是去过铁炉堡吗?为什么不从湿地飞过来?” 该影的回答却差点儿把小南瓜一口哽死,他竟然反问:“从湿地可以飞到铁炉堡吗?” 经过一番盘问,小南瓜才大汗淋漓地知道了详情:该影从来不知道大城市里也有飞行点,还以为只有村落和小镇才有。他仅到过铁炉堡一次还没有等到发现飞行点在哪儿就不小心用炉石回到了灰谷,如今他正在沿着当年的老路从湿地跋山涉水地跑去铁炉堡。 他还颇为得意地说:“我是猎人,用猎豹守护比一般人跑得快!”小南瓜气得乱翻了一通白眼后地告诉他到了铁炉堡一定要先开通了飞行点。 该影到了铁炉堡后非常顺利地开通了飞行点,也非常顺利地找到了地铁站。 从铁炉堡坐地铁到暴风城,只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谁知道该影在里面一呆就是半小时还没有出来。 小南瓜等得一时气闷,便冲出暴风城外的艾尔文森林里欺负了几十头小狼小蜘蛛什么的,捡了一堆破烂的皮毛和蜘蛛腿什么的破玩意,终于按耐不住要问该影怎么人还不到时,该影突然给他发来的悄悄话:“地铁一般要坐多近,我坐半小时了,怎么还不到啊?” 半个小时?小南瓜聪明的小脑瓜一转,问:“你坐在哪儿啊?” “地铁的长椅上啊!”该影回答。 小南瓜试探着问:“一进地铁口就看得到的那两张长椅?” 该影说是。 小南瓜气得大笑了起来,好半天缓过气来才告诉他:“你坐的那是候车椅,地铁是那几辆来来回回的吊车,快上去,记得看路,到了暴风城就下来。” 他本想好好地采访一下该影——研究了解一个人怎么会笨到这样地步:看到吊车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不以为那是地铁,反而认为那张一动不动的椅子是地铁。 但小南瓜还是忍住了,他还怕该影受不起这种调戏,一气之下不理他就损失一个级别相当的队友了,那些总爱说三道四的人类怎么说来着:暗夜精灵都是些高傲自大不懂幽默的家伙,还是不要惹为好。 监狱是一个任务为主的地下城,下监狱的人几乎都是为了为任务而来,里面的装备较其他的地下城来说少得可怜。四个人,一个法师,一个人类盗贼,一个人类战士,一个猎人虽然级别不低,但其中有三个人是第一次下地下城。虽然小南瓜操作熟练,对监狱地下城有一定的了解。但怎么也架不住三个横冲直撞的小白。 四个人在昏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面和迪菲亚兄弟会的歹徒们殊死搏斗了近一个小时,最终打死了一个boss,小南瓜便宣布收兵——今天不打了。因为他再也受不了看到战士一发现怪就急冲锋过去,一发引到四五个怪,而没有人会给战士治疗,这个有勇无谋的家伙死了一次又一次,光等他捡尸体复活就花了许多时间。 该影在里面急得满头大汗,因为监狱里面空间实在太狭小了,许多时候他拉不开距离来射箭,未能让队友见识到自己箭术的神通。而队友那个叫菜刀的人类盗贼,穿着一套土黄色的衣服,脸上围着一条红色的面罩,长得跟监狱里面迪菲亚匪徒一模一样。他偶尔跳到该影旁边,总是吓得该影紧张地立刻对南十字星下攻击菜刀的命令。还好在艾泽拉斯世界,除了正式决斗外是不能攻击队友的,否则菜刀不知道要多少回冤死在他的箭下。 监狱里面那些赤着脚蒙着脸的迪菲亚匪徒还特别鬼精,一发现打不过扭头就跑,若一下子不把他打死在逃跑的路上,他准会跑到另一个地方喊上一堆同伙过来,就是典型的“监狱暴动”了。 短短的一个小时里,监狱里面匪徒一共暴动了三次,小南瓜组织这个菜鸟乌合之队也全军毁灭了三次。 终于队长小南瓜觉得忍无可忍了,直接宣布散队了。他站地监狱门口,暗暗下了一个决心——组织一个自己的队伍,决不让小白加入。 尽管该影没有在陌生人前面大显一番猎人的神通而颇感郁闷。但在这一小时的战争中,他在怪物身上弄到了几十块毛料,一些钱。他们打倒第一个boss——可怕塔格尔时,在它身上搜出了一个加精加耐的绿戒指,四个人都想要这个戒指,在抽签中,该影运气地抽中了六十点赢得了这个绿戒指。 这个绿戒指令该影非常兴奋,戴在手上看了又看。虽然他知道他们这个队伍这一次打得非常糟糕,但他还是为自己见识了地下城里面的大场面感到激动。 他赶紧跑回灰谷去找朵儿,朵儿一眼就看到他手上的戒指了,他只好老实交待自己跟着小南瓜下了监狱的地下城。 他誓言旦旦地说:“等你长到二十五级以上,我一定带你去。到时候我一定非常熟识那里了。” 朵儿没有生气,事实上当小南瓜邀请他下地下城的通知时该影露出那一副着急难耐的模样时,朵儿就感觉到他的异样了,为此她故意说自己要去灰谷采草药。 当该影正在监狱里面惊心动魄时,朵儿查看了他所在位置,早就知道了他在地下城监狱里面。该影总是忘记了在艾泽拉斯世界里,好友之间可以知道对方所在何地。 好像是男人们对地下城更着迷一些,朵儿在旅馆里或是在人烟比较密集的地方,总是听到男人们在大声地讨论着地下城地图如何如何复杂,里面的boss如何如何凶悍,装备如何如何高档。 装备高档可不代表好看,boss凶悍只会吓得人头皮发炸,地图复杂则意味着逃跑都找不到熟路,朵儿对地下城的兴趣可比不上男人们。 但地下城里面毕竟是陌生而精彩的地方,朵儿还是对它非常向往。只是她深知自己是路盲,技能操作又差,听说地下城是要组队才能通过的地方,世界有几个陌生人能像该影那样容忍自己的笨操作?朵儿对此一点儿信心也没有。 于是她头一回善解人意地对该影说:“是啊,等你熟悉了地下城,再带我去玩吧!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自己打比我低级别的怪物练级,可以多采草药,多炼些治疗的药水给你,你可以在打怪时喝。” 这话正中该影下怀,他不由得冥想非非了起来:他对地下城里面的怪物和地图了如指掌,他是队长,对着其它四个人发号施令。在他的正确指导下,队伍顺利地破关斩将,boss们如烂泥一样滩在他的箭下,也有一些boss非常难战胜,他们死了又死,但最终在他和南十字星起了非常关键作用后——boss终于倒了下了。他们在boss身上拿到了许许多多的好武器好装备。不久之后,他身上全是蓝色装备,走在铁炉堡热闹非凡的银行前面,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羡慕不已。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正在冥想时,朵儿一见到体形大的怪物就吓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一见到牛头人或是小株儒就乐得上蹦下跳的模样却搅拌在他的冥想里头,总是挥之不去。想到以后自己不能总是陪在她身边,他的心底里突然感觉一阵酸楚。 不能就这样扔下朵儿!该影又想起那次在狼嚎谷被暗影狼人围攻,朵儿施放的那些效果卓著的德鲁伊治疗法术。他决定以后下地下城想办法带上朵儿,让她成为他和南十字星的专职治疗师。 13、夜色镇阴谋 事情全发生在暮色森林深处那个被诡异的迷雾笼罩了的小镇——夜色镇。 朵儿和该影从闪金镇沿着路跑向暮色森林,当靠近暮色森林里,艾尔文森林明媚的山清水秀突然一下子陷进了鬼魅的黑暗中,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把天幕突然拉了下来。 鬼气森森的密林深处,传来狼的嚎叫,蜘蛛的丝丝作响,还可以听见隐隐的哭泣声。这种哭泣声不像是有生命躯体的哭泣,更像是尸体或是亡灵的呜咽。 朵儿早就在酒馆里听过关于夜色镇的传说:传说在许多年以前,夜色镇因为靠近诅咒之地,被亡灵天灾洗劫,暮色森林所有的生物都感染上了亡灵天灾的瘟疫,导致了有许多非生命的鬼魂在树林里游荡。因为瘟疫蔓延得太严重,夜色镇曾经被暴风城抛弃。战争过后,幸存下来的夜色镇居民仍然在守卫着夜色镇,但这些幸存下来的每一个人背后都有许多关于鬼魂和阴谋的故事。 朵儿的脑瓜子里想像过夜色镇的阴森,但当她的脚踏上了这片阴暗的土地时,她觉得这里的鬼气还是超越了她的想像,不禁心惊胆颤了起来。 眼前突然亮起了几束温暖的灯火——夜色镇已经近了,朵儿和该影激动地舒了一口气,在黑暗的森林里行走了太久,几分钟前他们还经过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墓地,墓地里飘浮着隐约是食尸鬼的身影,耳边传来它们痛苦的**声,这个景象把他俩吓得瑟瑟发抖,埋着头沿着路一阵狂跑。 谁也不敢回头望,生怕看到后面跟着食尸鬼或是什么面目狰狞扭曲的怪物。 灯火越来越近了,终于可以看清楚了。那不是灯光,是夜色镇守夜人手中的火把。一共有四个守夜人,都是人类卫兵,他们手中举着火把肩并肩地站在一起,脸色非常紧张。 四个守夜人突然一起转身,朝着夜色镇里面狂冲了进去。朵儿和该影下意识地跟了上去——好不容易遇见了几个活人,可不要离开他们。 鬼诩诩、黑瞳瞳的夜色镇中心的喷泉雕像旁边,人头汹涌,夜色镇里所有的npc——卫兵、商人、镇长等等人离开了自己原有的位置,他们紧紧地靠着像是在相互鼓励打气;除此之外,还有十几个冒险家,人类矮人暗夜精灵株儒都有,他们全都一言不发。 朵儿的目光匆匆在夜色镇几幢残旧阴森的楼房上扫了一圈,便把目光放在了这些npc和人的脸上,他们手都放在腰间的武器上,脸上的紧张一触即发,他们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 这个方向只可见一条不知通向何方的大路,这条大路的远处是黑得不见天日隐藏了无数可怕怪物的暮色森林。 “怎么回事?”朵儿轻声问,但没有人理会她。 正当朵儿冷汗满脸地左顾右盼想找出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时,她突然感觉到夜色镇的地面传来剧烈的颤动,像是有人有用巨大无比地锤子敲打着地面。 她朝那条陌生大路的方向一看,她找到地面颤动的原因,但同时她也被恐吓得尖叫不出来了。 那条大路上走来一个三十五级的精英缝合怪! 在《艾泽拉斯生存指南》上关于精英怪物的解说是:血要比同级别的怪长许多,攻击要比同极别的怪物高许多的怪物,就是精英。一般来说,精英都是穿着高档衣服,口袋有钱的怪物,打倒了就好处多多,当然也有一些欺世盗名的穷光蛋精英,打完了几个才搜出几个银子,遇见它那只能算是你的运气不好了。 缝合怪是亡灵天灾的中坚力量,它们是由无数的尸体缝合在一起形成的,由于缝合的技术不佳或是线不够用了,他们的肚子上有个大洞,里面露着恶臭无比的内脏,搭拉着血淋淋的肠子。 它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大,体积有十几只河马加起来那么大,他瞪着血红的眼睛,手中挥舞着沾满了血迹的铁链,嘴巴一边嘶嘶地叫着:“我饿了!”一脸凶残地要闯入夜色镇。 没等到缝合怪的臭脚板踏入夜色镇,所有的npc和冒险家都奔不顾身地冲了上去,哪怕是那些级别比缝合怪小许多,冲上去无疑是送死的人。 朵儿和该影受到鼓舞,也冲了了过去,和群众一起搏斗。 各种职业华丽多彩的法术在夜色镇上空像烟花一样盛开着,武器相撞和嘶杀声则像是一首节奏奔放的交响乐,尽管缝合怪很结实很强大,手中挥舞着的铁链很吓人,但毕竟寡不敌众。一场胜负明显的战斗后,它终于朝天空不甘心地吼叫了一声,吐出了最后一口恶气,倒地不起了。 群众发现巨大的欢呼声,夜色镇的镇长马上在综合频道上发出了胜利的通知:夜色镇保卫点胜利了。 讲究效率见怪不怪的npc们迅速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巡逻的开始巡逻,卖东西开始卖东西,派任务的开始继续派任务。 激动的冒险家们则围着堵了半个广场的缝合怪尸体们欢呼庆祝,那些因为太过英勇在战斗中死亡的人刚刚接受了牧师们的复活,摇摇晃晃地不等站直身体,也开始兴高采烈的欢呼。 朵儿和该影的眼睛都湿润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和陌生人一起参加战斗,他俩看着周围这些奇装异服的异族同胞,心中不由得涌起了同仇敌忾、惺惺相惜的美好情感。 等缝合怪的尸体消失后,人也各自散去了,夜色镇就突然进入了苍凉的夜色当中,一切都灰蒙蒙阴森森了起来。 朵儿和该影找到了夜色镇的飞行点开通了航线后,就开始在街道上寻找夜色镇的旅馆,他们要把炉石绑在夜色镇旅馆,因为他们将会在这个小镇里逗留一段日子,直至把这里的任务完成。 在他们找飞行点和旅馆的一路上,耳朵尖嗜好打听各种八封新闻的朵儿在路人的窃窃私语中,突然听到一些她非常感兴趣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关于缝合怪的,朵儿本来就奇怪着,缝合怪怎么会袭击夜色镇? 在那两个路人支零破碎的对话,朵儿听到这样的一个传闻,听说就算许多冒险家来了夜色镇参加了打缝合怪的战斗又离去了,但他们一点也不知道,缝合怪其实是冒险家们在做一个npc任务时带来的一个怪物,当然冒险家在完成这个任务时对此是一无所知的,他们为了换取任务的奖赏,一向对npc是言听计从的。殊不知他们是中了npc的阴谋。 npc虽然有时候让人感觉到他们懒得要命或是在描述任务故弄玄虚令人痛恨或是在给任务奖赏时小里小气外,他们的角色总是正义的光明的,谁会想到有一些npc竟然会居心不良呢? 在这两个人的对话中,他们提到的那个居心不良的npc好像就叫藏尸者。朵儿对此兴趣大发,立刻对藏尸者的身份想入非非。只可惜这两个人说着说着突然在街道上消失了。 而夜色镇的行人越来越少,天越来越黑。 终于,他们头晕眼花地在狭小的夜色镇转了几圈后,终于看到了旅馆的标识——门口前摆放着的信箱。 殊不知,小南正却在夜色镇的旅馆里等着他们呢! 确切地说,小南瓜是在等着在他进旅馆之后,前十个走进夜色镇旅馆,而没有参加任何公会的四外流浪的人。 他正襟危坐在旅馆大厅的桌子上,那是整个大厅最显眼的地方,手里执着一张公会签名表。 这张签名表是他用十个金币的巨款买来的,这十个金币是他目前的全部积蓄,是他千辛万苦打怪物卖东西赚下来的,连三十六级的法师新技能还没有舍得学呢! 他想好了:“我要在夜色镇挑十个级别相当、机缘巧合的人,建立一个公会,由我来当帮主(会长),用我的英明神武来领导他们,杀遍天下无敌手,让他们崇拜我爱慕我!男会员可以帮他跑马圈地,女会员可以@#%x......” 美好的前景就在眼前,小南瓜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一声。 男株儒那清脆尖细的笑声被朵儿听见了,她和该影正东张西望地走进了夜色镇旅馆。 让她意外的是,小南瓜这次没有躲开她,相反,还笑眯眯地瞅着她和该影。 株儒笑眯眯的样子更是可爱,尤其是这样胖嘟嘟地坐在饭桌的正中央。朵儿兴高采烈地看着他。 当小南瓜递一张公会签名表给她签名时,她毫不犹豫地签了,该影也签了。 “有三个人了,一个法师,一个猎人,一个小德,我们还差七个人。”南瓜乐滋滋地说。 “要那么多人一起干什么啊?”朵儿问他。 于是小南瓜向描绘了一通公会是一个家,大家一起做任务,一起打怪,一起下地下城打装备,一起去打部落,一起高高兴兴在公会聊天的美好情景。 这果然对朵儿有致命的诱惑力,她一听就马上脑神经飞转地拟好了几个公会活动计划,只是她的计划都与打怪练级无关,只与搞怪胡闹相关,一说出来,恐怕会遭遇到该影的反对,所以她就憋着不说,打算等公会成立后再实施。 “那你为什么非要在夜色镇招人呢?”该影问小南瓜。 小南瓜眼睛一眯,振振有词地说:“到夜色镇的人,都是三十级左右的,我要十个级别相差不多的人,这样在一起做任务合作起来方便。第二就是夜色镇是个神秘的地方,看似不起眼,其实鱼龙潜伏,我在这儿招兵买马,比较适合我神出鬼没的身份。三就是我这时候刚好凑够了钱。再就是,这是天意,天意不可泄露,这就不必多说了。” “看来小南瓜真是一个要好好地跟一下的角色!”朵儿心想。 说来也怪,人烟稀少的夜色镇广场一直静寂得令人心底发寒,突然间声传来几声狮鹫落地时的叫鸣声——这表示,有一些人刚刚乘狮鹫来到了夜色镇。 “我出去叫人来签名!”朵儿急不可耐要冲出去。 “不急!我们要等那到些机缘巧合的人。那些注定要与我们在一起的人。”小南瓜不慌不乱地说。 朵儿只得静坐下来了。 一个叫李敏哈的人类女圣骑士小跑时了旅馆,还未来得及让人打量她一下,她就急冲冲地冲上旅馆的二楼,不到一分钟,又急冲冲地冲了下来。 然后她又冲进了厨房,在里面转了一下,又冲出旅馆大厅。 “死人去了哪儿?”她自语自言地骂到。 这时候,人类男盗贼菜刀火箭一般从旅馆门口急奔了进来,一头撞在打算冲出去的李敏哈身上。 两个人停了下来。 李敏哈叫到:“不要乱跑啊!我找了你好久了。” 菜刀没有说话,只是蹦跳了几下,转身到旅店老板那儿清背包了,李敏哈也走了过去。 李敏哈一头金色的小短发,刘海盖了半张脸,发尾翘得像鸡冠。脸蛋倒是雪白雪白的,两只黑眼睛也斜着看人,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样。 无须废话,小南瓜热情邀请他们入会的劝说词还没有说完,两个人就非常爽快地在小南瓜的表上签了名。 “等我们长大了,一起去杀九百九十九级的黑龙公主,听说要四十个人才能打得羸它。还要去杀燃烧平原上的沃尔查,它是个大巨人。还要去杀厄运之锤的国王,去杀斯坦索姆的男爵......”李敏哈兴奋地一口气列举了进了她黑名单的怪物。 “放心,他们死亡的日子不会远了!”小南瓜大笑,十足是一个恶俗小说情节中的大坏蛋。 “我们还要去杀部落,菜刀潜行去偷袭他们,我上去砍他们,菜刀死了我可以复活他。”李敏哈接着又说。 菜刀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极少说话,他一直脾气好好地听着,仿佛李敏哈说的就是他的心里话。 与李敏哈的无头苍蝇相反,人类圣骑士凌风君走进来旅馆时,就像被点了死穴般站在大厅中一动也不动。 跟在他后面是一个漂亮的人类女法师,叫月佳人。凌风君不动,她也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月佳人才慢慢地走到杂货商前面,低下头,变下腰,一脸温柔地开始做手工活。 月佳人卷了许多个毛布卷,缝制了四个毛料布包。然后她抬起头,恬静地望着凌风君。 凌风君一直在旁边发呆,小南瓜对他说了半天关于公会签名表的话,他一直没什么反应。 要等到认识了凌风君好久,公会的人才知道,凌风君和月佳人总是不动,不是因为他们不活泼,而是因为他们总是很卡,尽管他们的灵魂很活跃的,而他们身躯总是很僵硬很难于使唤,究其原因完全不属于艾泽拉斯世界管辖范围里,而属于另外一个世界里的问题,但凌风君和月佳人却迟迟不能解决另外一个世界的问题,从而导致了在艾泽拉斯世界的不顺畅。 这两个人终于在小南瓜的表上签名了。 “我们要有一个家了!”人类法师月佳人甜甜地说。 “是啊,以后大家要矿找我,我是采矿的。要背包找我老婆月佳人,她是裁缝!”凌风君在一边补充说。 这话也有一层明确的意思:那就是月佳人妹妹有主了,在场光棍不得妄想。 雪莲花人未到,声音就先到了。 “大量收购丝绸,价钱好商量!”雪莲妹妹刚在狮鹫飞行点下来,就扯着嗓子喊了起了话。 “大量收购丝绸!!”她边喊边扭着腰肢走进了夜色镇旅店。 雪莲花是一个暗夜精灵德鲁伊,身上穿一条极短极短的皮裤子,露着两条长腿。 看着小南瓜递过来的表,她犹豫了一会儿才签了名。 “你们有丝绸吗?我收。五十银一组!”这是雪莲对大家说的第一句话。 “mm(妹妹)先不要做生意,生意以后可以大大地做。现在我们先来联络一下感情,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小南瓜语重心长地说。 雪莲妹妹“哦”了一声后,说:“不要叫我mm,我是人妖。打我主意是没有前途的。” 在《艾泽拉斯生存指南》上,关于人妖的解释是这样的:“人妖,就是指男性的灵魂使用了女性的躯体,或是女性的灵魂使用了男性的躯体。鉴于在艾泽拉斯,女性的角色捞到的好处远远大于男性角色和女性角色怎么看就是比男性角色漂亮的社会现实,所以男性灵魂使用女性躯体非常流行。所以奉劝在艾泽拉斯的各位男士要注意不要被表象迷惑滥用感情。但换句话说,性别到底是由灵魂决定还是由肉体决定?目前还没有定论呢! 所以小南瓜哈哈一声大笑,说:“没事,游戏里是mm就行,我们就是看着,不会乱想的。” 雪莲花扭着腰肢围着小南瓜转了一圈,鼻子一哼说:“就教主这种身材,我要是真的mm,也不会有兴趣的。” “切!”小南瓜不忿地叫了起来。“我的婚事你们不用操心,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一个又高又壮又美的mm,当你们教母的。” 朵儿立刻反应灵敏地说:“那一定是个黑白花的女牛头人!只可惜联盟和部落人兽殊途,教主要想娶得女牛头,不知道要经历多少血雨腥风啊!” “经历越坎坷,爱情越甜美。我关心的是,教主这种资质和女牛头人那样资质结合,会出来一个什么样的爱情结晶呢?”雪莲花一本正经地接上了朵儿的话。 李敏哈面无表情地说:“教主的身高,女牛头的脑袋,教主的腿,女牛头的上身,教主的发型,女牛头的尾巴。” 众人大笑。小南瓜一看他们竟敢拿自己的威信开玩笑,就索性把这种玩笑变成真,于是他说:“女牛头那算什么大个?我要找一个比女牛头巨型的,是女牛头的几倍,强壮无比的,还要出身高贵的mm。你们想好了,这就是我教主小南瓜迎娶教母的标准,你们一有这种情报快来报给我。我一定重重有赏。” 这一番话朵儿牢牢地记住了,对于整天就喜欢个胡闹的她——给教主选偶,还有比这种事情更能让她兴趣勃勃吗? “九个人,还差一个人,最好来个牧师!”当小南瓜在点人头时,人类牧师天涯子“嗖”一声出现在旅店的吧台后面。 他是用炉石回旅店,打算像往日一样,跑到外面铁匠铺修理了一下破损的武器和装备,就回到旅店二楼的房间里睡下。 炉石传送点一般都是旅馆大厅的柜台后面,等炉石传送的刺眼光芒消失后,看到总是旅馆老板的后脑勺。天涯子一跳跳出柜台打算奔出旅馆,他经过厅中的大餐桌时,突然发现有九个人坐在饭桌边上眼睁睁的盯着他,好像他就是他们等了许久要上的菜一样。 牧师这个职业在艾泽拉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这一点天涯子深有体会,他自二十级出头后,无论走在哪儿,总有人跟他搭讪,问他是否想下地下城或是组队做任务。 但如今一下子被九个人色迷迷地瞅着,还是空前的。 小南瓜把表格递到了他前面。 天涯子乖乖地签了名,因为他不知道如果他不签,这九个人会拿他怎么样,就这样盯着已经令他毛骨悚然了,再说他也想要加入一个工会。 这十个人就在同时收到一条通知:“夜行宫公会正式成立了,你已经是夜行宫公会一员了。” 除综合频道,私聊频道,小队频道外,说话的地方还多了一个公会频道。 所有的人赶紧主动积极地在公会频道里留下了自己的第一句话。 小南瓜:“哇,哈哈哈!” 该影:“夜行宫?” 天涯子:“教主就是小南瓜吗?” 雪莲花:“大量收购丝绸,价钱面议。” 月佳人:“恭喜公会成立!我们有家了。” 凌风君:“恭喜公会成立!” 朵儿:“夜行宫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李敏哈:“我怎么用不了工会频道?” 李敏哈:“哈,可以了。” 至于公会为什么要叫夜行宫,小南瓜的解释是:就是等大家长大后,一起趁着夜色去打家劫舍的意思。 小南瓜又说:“每个人都来说一说,你们是为什么要在今天的这个时候走进夜色镇旅馆的?” 朵儿:“我是在旅馆门口听到教主的奸笑声进来的” 该影:“我是朵儿的保镖,我是跟着她来的。南十字星是跟着我来的。” 小南瓜:“谁是南十字星?” 该影:“我的宝宝,一只熊。” 小南瓜:“@#¥%” 凌风君:“我和老婆进来买线做背包的。” 雪莲妹妹:“我是进来收购丝绸的,谁有丝绸,卖我。” 李敏哈:“我是进来找菜刀的,他没事就用急奔,欺负我走得慢。” 菜刀:“我是进来找李敏哈的。” 所有人:“。。。。。。” 无涯子:“我是炉石回旅店。” 小南瓜:“哈哈,我们是有缘分的人。我给你们封官加爵。” 于是,小南瓜任教主一职外,其余的人全部提升为执法长老。执法长老的职权有吸收新会员,给新会员封官,发表公会通告等重大权力。 14、藏尸者的妻子 夜色镇是一个悲剧色彩浓重的小镇,每一幢屋子每一颗树每一个亡灵身后都带着恐惧悲伤的故事。因为它所处地理位置的特殊:靠近诅咒之地,而诅咒之地的黑暗之门正是然燃烧军团入侵艾泽拉斯的传送门,亡灵天灾的瘟疫开始肆虐时,夜色镇是受害的第一个地方。夜色镇因为受灾太重而遭遇了暴风城的抛弃,就是这些苦难的过往造就了这样一个阴谋重重鬼气森森的小镇。 初来乍到时,谁都会被这里的诡异夜色所恐吓,尤其是朵儿和该影这种一进入小镇就遇到缝合怪袭击夜色镇血腥场面的人。但是他们在夜色镇的旅馆住了下来,到附近的庄园和墓地去转一转后,马上被这个小镇所隐藏的神秘故事勾住了魂魄,撩起了好奇心,非要一寻究竟不可。 这时候,恰逢夜行宫公会新成立,大家热情高涨地纷纷要求组队合作,而朵儿又是一个一旦打定了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家伙,在大家刚组上队正不知道干什么去好时,就依了朵儿的主意——去打听缝合怪的下落,弄清楚它为什么要袭击夜色镇。 这个探险小队除朵儿和该影外,还有一心想再打一次缝合怪的李敏哈,有和李敏哈如影随形的菜刀,还有总是在收购丝绸的人妖雪莲花。而夜行宫余下那些着急着练级成长的人则各自忙去了。 虽然除了三十二级的该影外,这个小队全是不足二十五级的角色,但有五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暮色森林的鬼气似乎只是平增一份刺激而已。 他们开始在森林里乱逛了起来。 森林里游逛着许多只跛脚的黑色破坏者,它们是一种黑狼,颜色全是漆黑色的,毛皮篷乱的。朵儿建议该影应该抓一只这样的狼当宠物,因为她觉得这些狼长得很帅。但该影可看不上这走路一瘸一拐的看起来脏得要命的黑狼,杀它们捡些狼胁排喂南十字星他倒非常乐衷。 在这些黑色破坏者中,有一只看起来比较高级,因为它有一个自己的名字——鲁伯斯,它攻击人的时候,也不像别的黑色破坏者那些黑狼那么土,只会张嘴咬,它还会使用暗影法术攻击人。但鲁伯斯仅有二十四级,很快就死在了南十字星的嘴和该影的箭下。 该影在鲁伯斯身上得到一个绿色的披风叫——鲁伯斯的皮,披风的属性还真不赖:加三敏捷两耐力。该影取下了自己的旧披风,换上了这个新披风,心里非常高兴,他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从低自己八个级别的怪物中得到还能用的装备。 他这时候是高兴了,殊不知在不久后的一天,当他听到了一个令他回忆起今天的消息时,顿时捶胸顿足,欲哭无泪。至于是为了什么这样凄惨,我们到时候会说起,可以透露一点消息给你的是,事情关于鲁伯斯。 他们朝缝合怪走来的那个方向的树林里转来转去,也找不到缝合怪的所在。正在灰心丧气之时,一个叫乌鸦岭墓地的地方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墓地里游荡满了亡灵和鬼魂,天色变得更黑更暗了。树林里的那种黑暗只是让人以为是树木太高大叶子太茂盛遮住了阳光,乌鸦岭里却是黑沉沉的永恒的子夜,太阳永远不会来临。 五个人沿着墓地的边沿怯生生地走着,生怕被蓦地栏杆里面飘浮的亡灵发现,走着走着,地上突然漫起一层浓厚的大雾,这场大雾把什么都遮盖了,四周只能听到亡灵的**声和毒蜘蛛的丝丝作响声,眼前几乎也看不见。 五个人紧紧地挨在一起走,个个都吓得脸色苍白,就连一直佯装胆大包天的李敏哈,嘟嚷了一声:“好多鬼啊!”就一声不吭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到了前面有一幢破旧的小木屋,屋前面站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手中的火把亮着微弱的火花。 尽管这个老人看起来神情奇怪,但毕竟他不是一个怪物,而是一个活人。大家呼了一口气,高兴地跑上去围住了他。 他叫亚伯克隆比,我们就叫他亚伯克吧!亚伯克尽管看见他们时一点儿也不高兴,但他给了这五个人两个任务,一是把一封信送夜色镇的镇长埃伯洛克公爵,二是帮他去夜色镇旅馆老板斯密芡那儿买一瓶僵尸酒。 朵儿试图翻看亚伯克给夜色镇镇长的那封信,想搞清楚这个可怜的老人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呆在终日闹鬼的乌鸦岭,但信上的字全是用一种潦草的古体文字书写的,不仅朵儿看不懂,她也怀疑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看懂。 雪莲花一脸疑惑地问:“僵尸酒?怎么会有这种酒?我在旅馆老板那儿看过了,没有看到这种酒啊!” 李敏哈说:“可是这是一个任务啊!任务上有,肯定就是有的。也许旅馆老板的僵尸酒只卖给这个老头,所以平时是看不见的。” “谁喝这种东西啊?僵尸酒,听名字就够了。”菜刀突然耸了耸肩膀用一种奇怪的嗓音说,从大家组队开始,菜刀始终是紧紧跟着李敏哈,一言不发,如今突然一说话,吓了所有人一跳。 只有李敏哈没吓着,她说:“这酒肯定有古怪,我觉得。菜刀说话总是一句没一句的,你们习惯就好了。” 菜刀嘿嘿一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李敏哈。 “你们说僵尸酒,是用僵尸身体做的酒?还是由僵尸们酿造的酒。”朵儿一脸认真地问。 雪莲花一笑,回答朵儿道:“我猜是是用僵尸的唾液做的,只有唾液能发酵了。” “好恶心啊!”众人抗议。 朵儿却说:“买到酒后让访影试喝一口,看看有什么效果。” 该影一直在**,刚才是被乌鸦岭墓地的黑夜迷雾所吓有损威严所以故意保持沉默,如今是一直在跟小南瓜用密语频道交流公会的建设大事,根本留意朵儿的打趣。 结果他们都猜错了,僵尸酒是由腐败花酿造的,当他们涌进夜色镇,与旅馆老板斯密芡提起僵尸酒时,老板说他可以酿造许多瓶僵尸酒,只要他们帮他采八朵腐败花。 腐败花就长在骸骨魔的骨头上,这是斯密芡告诉他们的。而骸骨魔就是一种骷髅,它们终于在野外的墓地里游荡。夜色镇旁边的静谧花园里就有许多骸骨魔。 静谧花园,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在亡灵天灾没有入侵夜色镇以前,一定是一个宁静美丽的庄园,如今它像暮色森林里所有的庄园一样,全是一派惨景,昔日的红瓦白墙现是一幢黑影瞳瞳的鬼屋,原本姹紫嫣红的花园草地如今已是一块块被腐化了的污泥,以前那些健康快乐的人类,早已变成了对一切生命充满了仇恨的骷髅,他们在自己的庄园上一遍遍地走着,诅咒着。 在五个人的刀剑和法术下,这些貌似凶残的骸骨魔不堪一击,在清洗了一遍静谧花园后,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八朵腐败花。 旅馆老板斯密芡拿着腐败花在旅馆里的柜台后好一阵忙碌后,僵尸酒就酿好了。 但令人失望的是,僵尸酒用封条封好了,不能偷喝。他们还想尝一口看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因为斯密芡把酒瓶交给他们时,一脸居心叵测地说:“小心啊,这烈酒足以把死人呛活过来!” 雪莲花无不好奇地说:“那活人喝了会怎么样?呛死过去吗?” 大家对这瓶僵局酒是充满了好奇,搭上一条性命试一口也在所不惜,反正死了可以活过来,这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好处。但艾泽拉斯世界也有一个最大的坏处,当npc不打算让你喝他们的酒时,你是无论如何也是喝不着的,当然你可以生气扔掉酒瓶放弃做这个任务,但这样的结果仍是喝不了那瓶酒。 李敏哈说:“我怎么觉得不太对,旅馆老板的话是很少的,他这么说肯定有古怪。” 大家都同意了李敏哈的观点,开始怀疑起亚伯克和斯密芡之间肯定在干着某种勾当。 事实证明了他们怀疑是对的,亚伯克收下了僵尸酒后显得很高兴,他给了一些钱和经验值作为奖励赏给了他们后,转身把僵尸酒迅速地藏在了屋里的某个角落,并没有马上喝掉它。 而当初他要求人去夜色镇买僵尸酒时明显是这么说的:“最近晚上寒风刺骨,我得来点僵尸酒,好让我的血液重新沸腾起来。”现在拿到酒却又不喝,要鬼鬼祟祟地藏起来,他要这瓶酒肯定是另有用心。 果然,亚伯克又开口要东西了。 他说他住的离镇子太远了,得不到保护。乌鸦岭墓地里的食尸鬼没有把他吃掉简直是个奇迹,昨天还有一群噬骨者来敲击了他房子四周的墙! 他说他要做一个用来吓唬食尸鬼的“稻草人”。并要求他们为他弄七根食尸鬼的肋骨来做稻草人。 这个要求怎么听着也像是一个借口,天下哪有拿食尸鬼肋骨来做稻草人的?但为了一看究竟,他们还在是乌鸦岭墓地大开杀戒地打起了里面的骷髅和食尸鬼来,直到凑齐七根食尸鬼的肋骨。 亚伯克收起了食尸鬼肋骨,依然是把它们摆在了屋子的角落里,并没有动手开始做稻草人,而于含糊其词地说他一天遭遇了食人魔的袭击,丢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箱子在食人魔的山洞口,请求他们帮忙去找回来。 食人魔?朵儿没有见过食人魔,这个食人魔山洞就在暮色森林的南边,非常容易找得着,所以催着大家立刻就起程了。 食人魔的个头和身材,在任何一个地方都特别地出众显眼,哪怕是黑暗阴森能见度极低的暮色森林。远远地,就可以看他们的大光头在晃动。 没人知道食人魔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食人魔的智商太低不会为自己记录历史所导致的。 看看他们的模样,晃着像个巨型土豆的大光脑袋,挺着像女人十月怀胎的大肚子,套着一件皱巴巴的红色肚兜或是三角遮羞布,其余的肉都裸露着。 他们身材高大,足足有一楼房那么高,重达三四百斤,脸部表情憨态可掬,却又目光凶残而峥狞,鼻子又阔又扁,嘴巴总是傻呵呵地张着。真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巨型智障婴儿。 结果食人魔成了眼里唯一一种不会因为身材高大而吓着她的怪物,她非常乐衷打它们,是因为它们太傻了,虽然也算是人型怪物,但他们从不使诈,从不逃跑。听觉和视觉非常迟钝,通常不足几码,你在火堆和一个食人魔打得激烈,而火堆右边的食人魔则还在打呵欠和发呆呢! 而食人魔身上通常带着许多好东西,有银子,有布料,有装备。那更是打有所值了。 在暮色森林里的食人魔山里,该影的箭术也太显了一番神通。他的级别高于食人魔,别的低级别的人要费劲地搏斗一番才打死一个,而他通常让南十字星引上好几个,一并杀死,赢得了雪莲花和李敏哈的赞叹,一扫了今天早上被乌鸦岭鬼雾所吓得脸色苍白的非大男子汉行为所造下的心理阴影。 食人魔山很快就被清洗了,他们在山洞的门口,果然找到了亚伯克的箱子,这破旧的小箱子在就埋在山洞门前的石头堆下面,锁得紧紧的,根本打不开。无法偷看一眼里面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把箱子交给了亚伯克后,亚伯克一人发了十几个银子给大家,转身把箱子又藏了起来。一转头,他脸一扭,又用起那种哀求的口吻说他还需要几缕幽灵的发丝,说是夜色镇的伊瓦夫人会弄得到。 五个人只好又要跑回了夜色镇,幸好乌鸦岭离着夜色镇不算太远,不然真是要拧断这老头儿的脑袋了:刚才他要僵尸酒的时候,又不说要幽灵的发丝。害人要跑两次路。 暮色森林里总有那么悲惨的人,但盲眼玛丽却最令女孩子们伤心。 盲眼玛丽是一个幽灵,就住在夜色镇南边的一幢残旧小屋里,她衣着艳丽,紫色的衣服把她的脸对比一片惨白。她的眼睛瞎了,所以总是戴着一副黑色的眼睛。 没有知道她的眼睛是怎么弄瞎的,令她对自己的死亡已经不在乎,她最大的梦魇和痛苦就是自己的眼睛和容貌,女人的本色使然啊! 当大家站在她身后,用伊瓦夫人给的幽灵梳子偷偷地梳她的头发以弄到几根头发时,梳的动作很轻很轻,但她看不见,但感觉到了。 她蓦然一转头,发出惊恐的一声哭叫: “不!!!快把这把梳子拿走。我是个怪物,不会再有人说我好看了!” 在转头时,他们已梳到她的头发了,得到了几缕幽灵的发丝。他们赶紧跑出屋子,盲眼玛丽并没有追上来,但仍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痛苦万分的抽泣声。 朵儿和李敏哈心里想着可怜的盲眼玛丽,都伤心地哭了起来。人妖雪莲花拼命地控制了自己的眼泪。其余的两个男人菜刀和该影,他们正着急着要把幽灵梳子还给伊瓦夫人,再没有情绪来理会这些婆婆妈妈的东西。 李敏哈忿忿地擦着眼泪说:“这都是亡灵天灾害的,听说燃烧军团还会再来,到时候我们一定去打他们,为玛丽报仇。” 朵儿失落地说:“可惜没有一个医治盲眼玛丽的任务,我们不能把生命还给她,但如果有任务,我们就一定可以医好她。” “让专业学工程学的人给她装一副机械义眼。”雪莲花说。 菜刀的专业是学工程学,于是他着急地问:“可以吗?工程学可以学机械义眼吗?” 雪莲花哈哈一笑,回答到:“是我瞎编的。但工程学不是可以做各种护目镜吗?戴上去都跟盲眼玛丽差不多了。” 李敏哈扑哧一声笑了,她想起了菜刀戴着自己用工程学材料做的绿色护目镜兴冲冲地跑来找她显摆,结果被她形容为大青蛙后,就再也见他戴过了。 伊瓦夫人把玛丽的头发稍做了一下处理,就交给了他们,让他们拿去给亚伯克。同时总是一脸严肃的伊瓦夫人突然间惊恐不安地说:“小心啊,幽灵的发丝有多种用途,比如用来束缚邪恶的亡魂,或者给没有生命的东西注入生命。” 亚伯克收下幽灵发丝后,仍然是把它们放好,他并没有喝僵酒,也没有做吓唬食尸鬼的稻草人,他发了一些银子给他们后,就呆呆地站着不动,一副耐心等待他们离开的模样。 五人人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一点也没有再给任务或是当着他们面干点什么的意思,只好识趣地走开了。 朵儿突然想起来,当亚伯克让他们回夜色镇买僵尸酒时,还让他们把一封信交给夜色镇的镇长。当时大家就记得讨论僵尸酒的成分问题,而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这下子好了,又要回一趟夜色镇了。 镇长埃伯洛克公爵就站在夜色镇政府办公室的里面,是一个留着洛腮胡子的壮汉,穿着一套整洁的军装,帅气逼人。但他一打开亚伯克的信件,并让旁边的翻译官翻译了这封由古文写的信件后,难于自持地叫了起来: “天哪!如果信上所写的内容都是真的,那亚伯克隆比所做的事情......太可怕了!快一点,我感觉到这座小镇的末日就要到了!” 在询问下,镇长告诉了他们事实,亚伯克本来是一个善良的炼金师,但他的妻子伊莉沙被瘟疫感染死了后,他便开始疯狂了,他用黑巫术魔法把自己的心脏放入了妻子的胸膛里,试图让她复活过来。 结果伊莉沙复活后却性情大变,变得喜欢吃人肉。亚伯克只好把她生新埋入了地下。自那以后,亚伯克就被人称为藏尸者。 现在镇长当场给他们下了一个任务,让他们去杀死藏尸者的妻子,把她的心脏挖出来,解脱她的灵魂,让她永远地死去。 伊莉沙的墓地就在亚伯克小屋的旁边不远的一颗树下,墓碑是一根摇摇晃晃的木架子,凑近一看,上面是藏尸者亚伯克写的歪七扭八的碑文:“亲爱的,让大地来平息你无尽的渴望吧!” 朵儿看着墓碑喃喃地说:“亚伯克是很爱自己妻子的,为了她不惜使用黑魔术。我现在明白了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乌鸦岭了,是为了站在妻子坟墓的旁边啊!真是太感人了!” 雪莲花却不以为然地接着说:“我可不觉得,我总是觉得这老头不怀好意。” ,。,。 墓地上的黑土非常松动,他们一下子就把伊莉沙尸体上面的泥挖开了。黑蒙蒙的夜色中,泥土开始自己蠕动了起来,越动越剧烈。地下面传来了清晰的——又长又尖的手指甲挠棺材板的声音。 五个人立刻毛骨悚然地跳到了墓地的旁边,他们知道,伊莉沙就要从坟墓里蹦出来了。 果然,一只又黑又尖的爪子伸了出来,搭在了蓦地上面,一个急促的声音响了起来:“亚伯克,是你吗” 一会儿后,这个急促的声音又接着说:“我好饿啊,你闻起来好香啊!” 五个人吓得屏住了呼吸赶紧开始准备战斗,菜刀进入了潜行状态,该影在前面放了一个冰冻陷井,把箭架了起来。 大概是伊莉沙终于发现了来人不是自己的丈夫,所以她突然间愤怒地了,一声怒喝后,她蓦然间从墓地下面一跃而起,身后还带着三个骷髅。 伊莉沙,一个多么美的名字!但谁也想不起她原来的模样了,她现在看起就是一个浑身挂着腐肉的食尸鬼,眼睛已经腐烂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眼眶,几缕头发粘乎乎地贴在灰白色的头颅骨上。 她举着两只血肉模糊的手指,带着身后那三个骷髅扑了他们。 幸好有五个人在,南十字星和伊莉沙肉博,该影用箭射击,朵儿给南十字星治疗。其余三个人对付那三个比较伊莉沙脆弱多了的骷髅小弟。一场混战结束后,他们挖到了伊莉沙的心脏。 当他们正准备起身把伊莉沙的心脏交给夜色镇镇长以换取奖品时,雪莲花突然说:“不对啊!如果伊莉沙身上的心脏是亚伯克的,那亚伯克岂不是没有心脏?那他现是是人还是鬼?” 这么一问,问得所有的人头皮发乍。 李敏哈抖着嗓音说:“我就觉得这个老头不妥,我们再去看看他。” 果然,亚伯克正在小屋里忙忙碌碌,而屋外面,堵着许多食尸鬼的尸体,隐约可以听见针线缝补的声音。 五个人躺在树的暗处,屏着气听着动静。 不久之后,一个巨大无比的缝合怪步履蹒跚突然出现在了亚伯克小屋的前面。天啊,这果然是一场阴谋! 朵儿轻声尖叫了起来:“这就是那个袭击夜色镇的缝合怪啊,我们终于找到他了!” 雪莲花说:“我们果然被骗了!那老头说要僵尸酒,什么幽灵发丝,要食尸鬼肋骨做稻草人全是骗人的,他原来是用来做缝合怪的。” 菜刀问:“缝合怪不是天灾军团的怪物吗?他一个普通的炼金师怎么会有这种技术?” “你看他没有心脏也活得好好的,不就很说明问题吗?他极有可能是个叛徒,受命于亡灵天灾的。”该影分析说。 朵儿说,“你们记不记得那封信,他让我们交给镇长的,上面说他要给夜色镇一份礼物。这份礼物原来就是缝合怪啊!亚伯克好阴险啊!” 雪莲花愣愣地说:“怪不得旅馆老板把僵尸酒给我们时说什么酒可以把死人呛活过来,还有伊瓦夫人说幽灵发丝可以没有生命的东西注入生命,他们一早就要提醒我们了。” 菜刀问:“这么说来,旅馆老板和伊瓦夫人知道藏尸者的阴谋,那为什么不告诉镇长,让镇长派人去杀了藏尸者?” 朵儿说:“我猜想一定是伊莉沙感染瘟疫时,夜色镇的人为了自保放弃了救她的要会,所以亚伯克对夜色镇充满了仇恨。伊莉沙成为了鬼魂后,夜色镇的人或许心怀愧疚,不想再伤害亚伯克了。” 李敏哈呼地站了起来说:“我们这就打了缝合怪,这死老头儿,竟然愚弄我们!” 说完人类圣骑士李敏哈给自己上了一个圣盾术,全身被套在一个蛋状的光环当中,毅然地冲向了缝合怪。其余四人赶紧也冲了上去。 然而,缝合怪的铁链子没有挥多少下,他们五个人变成鬼魂了。不等他们捡回尸体,高壮如山血肉模糊的缝合怪挥着手中的铁链,摆动着不太灵便的肉身和不太配合的骨骼,朝着夜色镇走去了。 五人捡回尸体复活后,赶紧绕开大路,沿着山边回到了夜色镇。因为缝合怪走路的速度太慢,他们先到了一步,再一次参加了精彩的夜色镇保卫战。 人多力量大,缝合怪轰然倒地了,李敏哈在缝合怪身上捡了一个副手武器,名字就叫“缝合怪的大腿骨”,没有什么属性,但是一根大骨头抓在手上非常地拉风。 五个人把伊莉沙的心脏交给了镇长,得到了镇长的赞美和奖励——夜色镇盾牌和荣耀护肩,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装备,拿到直接可以卖给商人换银钱了。 而他们终于完成了揭穿缝合怪阴谋的任务,心里不免得意洋洋,只可惜他们永远不能告诉夜色镇的居民这个秘密。因为npc就是这么一群机器人,他们只会吩咐你干这干那,但永远不会听你说什么。 15、斯温的复仇 在乌鸦岭墓地的北边,暮色森林与艾尔文森林河流的接界处,有一个小小的营地,里面住着一个叫斯温约根的农夫。 他的营地里点着火堆,他的穿着朴素整洁,他脸部的表情虽然充满了仇恨和痛苦,但并没有扭曲,属于正常人的范围。每一个为了躲避食尸鬼追逐跑到这个营地里来的冒险家,看到帐篷前的火堆和斯温都会倍觉温暖,所有听了斯温故事的人,都会义不容辞地拿起武器准备为他完成复仇计划。 这就是暮色森林里著名的系列任务——“斯温的复仇。” 我们先来说说斯温为什么要复仇吧! 斯温原是暮色森林南部一个农场主,一天,一个从逆风小径来的黑暗强盗趁斯温不在家,突然洗劫了斯温的农场,杀死了斯温的全家。 当斯温回到家时,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屋子后面的谷仓埋着一件东西,当斯温冲上去想抓住他时,模糊的人影却消失了。于是斯温害怕受到黑暗强盗的追踪,只好跑到乌鸦岭的河边来避难。 要弄清楚模糊的人影究竟是谁,第一步就要替斯温去他的农场找到那个模糊人影所埋藏的东西。朵儿和该影立刻出发去斯温农场了。 朵儿坚持要在夜色镇呆着,直到完成所有夜色镇的重头任务,并勒令该影陪着她。而雪莲花他们,早因为夜色镇太过鬼气森森而转移到阳光明媚的赤脊山做任务去了。 斯温的农场可能是暮色森林保持得最完整的一个农场了,虽然那些土地都荒着,楼房里也空着,但并不像其它被破坏的农场那样一副摇摇欲坠一推就倒地的样子。这大概是因为侵占了斯温农场的是黑暗强盗,好赖是些活人,而不是那些腐烂的行尸走肉。 沿着山边清理了几个打扮得跟迪菲亚歹徒打扮相拟的黑暗强盗,看到一颗树下有一大块被翻过的泥土,一挖,果然在下面找到了一本沾满了黑泥的书。 他们赶紧把这本书拿回给了斯温,但斯温看了它一眼就说自己看不懂里面写的是什么,要求他们拿着这本书去给夜色镇的人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斯温眼里含着眼泪大声地说:“我一定要查清楚那个模糊的人影到底是谁!一定是他杀害了我的家人。” 朵儿和该影拿着书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夜色镇。 在夜色镇里一番打听后,他们找到了两条线索,一条来自伊瓦夫人,她看了看这本书,说书的作者不是夜色镇的人,但这本书却是在夜色镇买的。 一条来自夜色镇血鸦旅馆的老板斯密芡,他神神经经对着他们念了一首诗:“他不是夜色镇的本地人。 他是个紧张而敏感的人。 他离开夜色镇往西边去了。” 如此含糊的线索,让人从何找起? 朵儿和该影沿着夜色镇西边一路走一路打听,终于在乌鸦岭路边的一间小屋里找到了一个基特斯的人,这个人承认自己就是这本书的作者,那一天就是他把这本书埋在斯温农场的谷仓下面的。 基特斯说埋在谷仓下面的书并没有写完,考虑了片刻后,他把一本日记本交给了朵儿和该影,这本日记本上完整地记录了斯温遇害的全过程。靠着这本日记本,他们得获悉了斯温家人被杀案件的来胧去脉。 基特斯本是一个外乡人,他和朋友来到了暮色森林谋生,意外在一个叫罗兰之墓的矿洞里上发现了一把插在地上的镰刀,他纯属是一时心血来潮,把镰刀从乱石堆里拔了出来。 当他把镰刀拨出来后,他惊恐地发现矿洞里就开始发生巨大变化,火把的光焰总是向一边倾斜,影子被拉得老长,一切似乎都不在控制当中了。基特斯日记的原文是:“我们对自己的声音也失去了控制。有时一个人的细声低语突然变成了吼叫声,传遍了整个隧道,让人不得不掩住耳朵;而有时即使我们放声大喊,那声音却传不了多远就变得极其微弱,直至消失在风中。” 这种情况充分地说明这把镰刀决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细语声变成了吼叫声?这似乎是艾泽拉斯世界里时空被扭曲的一种典型现象。 朵儿和该影急忙翻开日记的第二页。 “狼人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袭来,从洞里冒出来抓向我们,或是从树上跳下来扑向我们。我们中的半数人在惊恐中被瞬间干掉,剩下的人都开始没命地逃跑。我看到自己的兄弟一个个丧生在浪人的尖牙利爪下,惨叫声不断划破寂静的森林。据我所知,我是唯一一个逃出那地方的人。 我不知道那个晚上为什么唯有我能生还。我一直都很小心,灵敏地避开浪人的袭击,每一次都准确无误。我的绰号“胆小鬼”就是来自于我的这个特点,也许正是我的谨慎小心救了我……” 上上下下的扫了基特斯一眼,只是普通的老头儿一个而已。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狼人是极端残忍的怪物,就凭谨慎小心就能躲开狼人的追杀?这个说法非常令人怀疑。狼人是镰刀拨出后才被召唤出来的,而基特斯是拨出镰刀的人,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狼人才没有杀他。 接下来的一页更是说明了问题。 “也许是我从碎石堆里挖出来的镰刀救了我。不过,这不可能是镰刀本身的作用,因为,我在逃跑途中把它给弄丢了。但如果是我把狼人引倒暮色森林的话,那么也许他们是因为这一点而放了我一条生路。这些该死的狼人!” 朵儿证实了自己的怀疑,她对该影说:“你看看,基特斯是抓着镰刀逃跑的,这就是狼人不杀他的原因的。” 基特斯拨出的这把镰刀是一件非常不详的东西,它首先是把大批大批的狼人召唤到了暮色森林,还引来了来自逆风小径的黑暗骑士,下面我们简称为黑骑士。 这个黑骑士骑着马在暮色森林里挨家挨户地打听镰刀的下落,一天晚上,黑骑士来到了斯温农场。当天斯温刚好外出了,家里只剩下斯温柔弱的妻子和孩子们。 基斯特躲在农场的暗处,目睹了斯温妻子和孩子被杀的全过程。 黑骑士杀气腾腾地闯入屋子时,斯温的妻子紧紧地搂着孩子,她知道死亡已经不可避免了。但她希望自己能想出办法保住小孩的性命。 “月神镰刀。”一个黑骑士用凄厉刺耳的声音冲斯温妻子喊道,那声音就像在石头上磨斧子一样。当喊出“镰刀”这个词的时候,这个声音变得嘶哑起来,好像窒息了一样。 听到这四个字,基特斯明白了自己惹下了滔天大祸:这一切全是因为他在罗兰之墓拨出了那把镰刀所引起的。 斯温的妻子却在这个问话中想到了一个计谋,她说她知道镰刀在哪儿,她带黑骑士去找。她这样做的目的非常明显——引开黑骑士,保住孩子们的性命。 我们来看看基特斯日记上对当时场景的描写: 他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而她也平静地面对着他们的凝视。这时一个骑士抬起眼,仿佛在聆听远方的召唤。他从衣服里拿出一块宝石,向它望去。他用宝石在斯温妻子的面前晃动。 一股光芒从骑士的身上缓缓冒出,随即变成了一只恐怖的白色的手,伸向那个她。她毫不畏惧地望着这股光芒,不过我已经看出她自信背后的一丝不安。那只手伸向她,用手指罩住了她的脸庞。 斯温的妻子象一尊雕像一样直直地站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虽然她的嘴唇张开着,似乎是在尖叫,但是她却始终无法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儿,那只折磨着她的手终于松了下来,把她丢在地上。拿着宝石的那个骑士岿然正坐在马鞍上,一个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这个女人在撒谎,”那个可怕的声音时常在我的梦里出现,“她没有见过镰刀。” 然后,骑士的肩膀瘫软了下去,好像躯壳中的灵魂突然离它而去。随后,那个苍老而尖厉的嗓音又响了起来,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大人下令了,杀掉他们。” 黑骑士的话一出,几个黑骑士立刻施放了可恐的黑暗法术,那些黑紫色的光圈在斯温的妻子和孩子们缠绕了不足一秒时间,这些生命就结束了,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黑骑士转身扬长而去了。 这就是斯温一家被杀的全过程了。凶手就是来自于逆风小径的黑骑士们。 但确切地说,凶手应该是黑骑士口中的大人,“大人下令了,杀掉他们!“这是黑骑士的原话。 谁是他们的大人呢?应该就是这个黑骑士用宝石召唤出来的神秘人,这个神秘人的灵魂能依附在黑骑士的身上借用他的躯体发号施令,而且会变成一只恐怖的苍白的手去试探斯温的妻子从而判断出她是否见过月神镰刀。 它就是黑骑士的主人,一个没有自己的形体却拥有强大法力的鬼魂。它会是谁呢?朵儿和该影心里怀着无穷的疑问,但基特斯的日记写到黑骑士的神秘主人下命令杀死斯温家人后就结束了。 读了基特斯的日记本后,对自己家的惨剧,斯温这才明白了一切,那天他在自己农场里看到的模糊的人影是胆小鬼基特斯,并不是杀害他家人的凶手。而黑骑士才是真正的凶手。 斯温于是决定让他们开始执行复仇计划了,他说:“在乌鸦岭里有一个叫摩本特费尔的黑暗巫师,他是黑暗强盗的帮凶,你们要帮我杀了他。不过你们要想对付他,就先要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去杀几十骷髅来看看,它们都是摩本特的爪牙。” “还敢小看人!”该影气呼呼地说,“这又有什么难的,乌鸦岭墓地里多就是这种鬼东西。” 杀就杀,整天替斯温跑这跑那,一个怪物也没有杀,该影早就手心发痒了。乌鸦岭墓地里游荡着的骷髅和食尸鬼也只不过是二十七八的级别而已,这几天在暮色森林里闲逛,他对这些阴霾的氛围早已习惯,不再像第一天那样胆颤心惊了。 于是,该影和朵儿就冲进了乌鸦岭墓地里大开了一场杀戒,杀到兴起时,该影让南十字星主动攻击——谁靠近它它就咬谁,南十字星估计也是太久没有杀敌闲得慌,左一口右一口地引了四五个骷髅,该影则肆意地放着箭,反正有朵儿治疗南十字星,再多几个不不怕。于是斯温派给他们杀二十多个骷髅的任务很快就完成了。 正当两个人杀得酣畅淋漓时,一个手执长剑穿着沉重盔甲的亡灵骷髅走到朵儿身后,挥起长剑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剑,朵儿眼冒金星地扭头一看,这个亡灵骷髅对着她的正面又是一剑。朵儿哼也没有哼一声,就倒地死去了。 而该影正在连打三个骷髅袭击者,见南十字星的血在下降却迟迟不见德鲁伊那绿光环绕的回春术,正想责怪她时,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盔甲骷髅朝他走了过来,还未等他派南十字星冲过来咬他。他长剑一挥,“天啊,好强的攻击力!”该影惊叹,不善于近战的猎人已经七晕八素了,情急之下,该影赶紧使用猎人逃命的高招——装死。这本是万试万灵的招数,谁知这一招却被这个骷髅识破了,他连着挥了几剑,该影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临死之前,该影看清楚了他的名字,他是一个有自己名字的骷髅,叫摩拉迪姆。一个三十五级的精英,这个意思是:目前来说,该影和朵儿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摩拉迪姆是谁啊?刚才明明不在这一带,怎么突然就出现,一出现就杀人。这是许多人的疑问,尤其是那些在乌鸦岭墓地被他长剑砍死的冤魂。 朵儿和该影复活后,尽管对摩拉迪姆恨得牙痒痒,但他们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打算等斯温复仇的任务完了后再聚上公会的大帮人马来寻摩拉迪姆的晦气。 斯温一看他们能打死几十个骷髅后,就令他们带着基特斯的日记去暴风城找大主教法席恩。他说虽然暴风城抛弃了夜色镇,但法席恩大主教却是一个正公的人,会想出办法来帮助他的。 “为什么不让我们直接去杀摩本特,真是多事!”该影一边跑向暴风城一边抱怨。 因为朵儿没有开通暴风城和夜色镇之间的飞行点,所以他只好领着朵儿从夜色镇跑向暴风城。 朵儿第一次去暴风城是上个星期的事情了,因为她在灰谷的旅馆里听说了一些关于夜色镇的诡异传说,就兴趣大发要到夜色镇来做任务,而到夜色镇就必须通过暴风城。 暴风城是人类的主城,这幢全部由巨大的白色石块堆砌起来的完美建筑群是联盟的政治中心,说是政治中心,大概是因为人类最喜欢玩弄政治吧!精灵们喜欢自然力量而且天性高傲,所以精灵的主城达纳苏斯则像是一个神秘的古堡。而矮人们呢,他们喜欢工匠制造业喜欢挖矿赚钱,所以铁炉保里面的设施先进前卫,经济繁荣,是联盟的经济中心。 总是处于政治纠纷中的暴风城里住着人类的贵族们,因为血统的高贵令他们自命不凡,也因为热衷权势斗争,便他们迂腐死板,流于世俗。 所以在暴风城里,会有女老师带着几个小孩在河边散步和唱歌的温馨场景;会有几个小孩为谁父亲更历害的逗趣争吵;有大教堂那令人伫足聆听的圣歌;也会有总是在滋生重重诡计的贵族议会;有阴森恐怖的地下室…… 走在暴风城的大街小巷里,要是留心听,总是隐约听到各种声音在讨论着各种亦真亦假的贵族阴谋传说,这些传说里不时传来迪非亚兄弟会或是黑龙公主、老国王之类的字眼。 当时朵儿是一个人从铁炉堡坐地铁来到暴风城的,她一路上闹不少笑话,当地铁经过水域区,为了搞清楚那些里面游着各色鱼群的水是不是一个鱼缸,她失足掉到了地铁下面,怎么也爬不上来,只好在综合频道上求救,还是一个好心的人类妹妹下去把她领了上来的。好不容易到了暴风城里面,她沿着运河走一心只顾看风景,结果掉到了河里游了近半个小时才找到上岸的地方。 暴风城太大了,尽管朵儿已经向卫兵问到了飞行点的方向,但她还是找不着在哪儿,反而两次误入大教堂的空无一人阴森森似乎埋着骸骨的地下室,吓得半死才找到了出口。 最后她拐到了一个旅馆里面,在老板娘那儿买了十几块暴风城奶酪一路吃一路找飞行点,走着走着竟然走出了大门口,来到了人类最初成长的家园——艾尔文森林。 这里的秀美风景令她充满了探索欲,就把该影在赤脊山通往暮色森林的入口处等她这回事抛到了脑后,而是兴趣勃勃地在树林里跟踪了几头黑白花的奶牛,又在迪菲亚兄弟会的帐篷里拿光了人家箱子里的东西,还完全忘记了要开通暴风城的飞行点这回事。 最后该影在赤脊山等她等到发疯了,才亲自到艾尔文森林里来接她,当他赶到时,二十六级的朵儿正在金石矿洞里屠杀年仅六级的狗头人,乐呵呵地捡了一包蜡烛和苹果核之类的垃圾。 这一次再进暴风城,该影赶紧先领着朵儿到狮鹫飞行点开通了航线,才去光明大教堂找到了主教法席恩。 主教说要打败摩本特费尔需要一个具有神圣力量的武器,这个武器是由光铸铁打造而成,然后就差他们到湿地的深水旅店去找一个名叫钢眉的矮人去了。 钢眉找到后,他向他们讲了一个关于光铸铁的传奇故事。 “米奈希尔港附近的海滩上的船只残骸大多是属于库尔提拉斯第三舰队的,在上一次大战中,那支舰队曾与红龙们在此激战,不幸全军覆没了。 那支舰队里的船大多是洛丹伦的战舰,但有一艘船却不是,那是一艘名叫“飞翔鱼鹰”的精灵驱逐舰。它运着满满一船的光铸铁加入了第三舰队的船队中,本以为这样就足够安全了,结果却讽刺性地落得个被红龙击沉的厄运…… 故事就讲到这儿吧,飞翔鱼鹰的残骸就在米奈希尔港的南边。如果你能在那里找到光铸铁的话,就把它给我带回来吧!” 装光铸铁的箱子就在飞翔鱼鹰号残骸的下面,一潜入米奈希尔港南边的海水中,很快就发现它了,但箱子里却是空的,里面的光铸铁被鱼人拿走了。 在艾泽拉斯世界里,除了样子可憎令人起杀心外,总有那么多的理由让你去杀这些喜欢吱哇鬼叫的鱼人。 两个便开始杀鱼人,检查它们身上是否藏有光铸铁,朵儿突然说:“为什么米奈希尔港的矮人总是会提到红龙,太奇怪了。” 该影回答说:“大概是湿地以前被红龙袭击过吧!”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说不定湿地里就有红龙,那些矮人的话虽然有时候含糊不清,但总是提的字眼肯定是有所指的。”朵儿说:“我们不如去找找看,红龙啊!一定很壮观。” “现在不要吧!”该影赶紧摇头,说:“等我们六十级以后,不用担心练级时,我再陪你找!” 朵儿说:“那也行,等我们六十级后,不用天天想着做任务。我们就天天去玩。说真的,我有好多地方要玩呢!” “说说看,都有什么地方?” “死亡矿井啊!我一次也没有去过。听说里面可以得到一只黑头白身的小猫。我还听说在贫瘠之地可以弄到一个食谱,做出来的东西吃了会把人变成忍者或是泥浆怪。我还听说一个山洞里有一只漂亮的白猩猩,可以当猎人的宝宝。还有,听说暴风城里的一个任务里,将会让我们看到人类最漂亮的女人........”朵儿一口气说。 该影笑了,说:“有这么多有趣的事情啊?你都是哪儿听来的?” “酒馆里啊!行人啊!旅店里面的书啊,还有《艾泽拉斯生存指南》啊,只要他们不用私语频道说话,我都会留心听的。” “怪不你的耳朵看起来比我的耳朵还长还尖!”该影笑着说。 “去死!”朵儿娇嗔一声,她扯了扯自己的长耳朵,忿然地说:“精灵哪儿都好看,就是耳朵丑!可是我宁愿要一双精灵的长耳朵,也不要人类妹妹的水桶腰。” 该影点了点头,说:“我同意,女精灵最漂亮!” “是吗?”朵儿朝该影眨眨眼睛,晃着脑袋得意地笑了。该影看着朵儿的圆脸和蓝色的马尾辨,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女精灵牧师那洁白的瓜子脸和如月光般洒在背部的长头发来了,“入戏!”他在心底里默默地念了一遍这两个字。 不知道为什么,该影总觉得朵儿已经识破了他的心不在焉,因为她突然一溜烟变成了灰熊,冲到一个鱼人前面去了。他只好赶紧命令南十字星冲了过去,自己架起弓箭开始射击那只呀呀直叫的鱼人。 终于在鱼人的身上找到了几块光铸铁,钢眉让他们带着暴风城矮人区找一个叫格瑞曼德的矮人。 在空气清新明朗的暴风城里唯一一处黑烟弥漫空气浑浊的地方就是矮人区里,矮人们总以这样的场景在一起,生着火盆敲打着红铁马不停碲地打造着各种武器。 格瑞曼德用他们提供的光铸铁打造一个非常漂亮的副手武器,上面缀有五芒星状的光圈,他给这把地下城武器取了个名字——摩本特的克星。 这下子好了,终于可以去杀摩本特费尔了。该影说:“我倒是瞧瞧他有多历害,让我们跑得这么辛苦就是为了做个副手武器对付他。” 17、摩拉迪姆 摩本特费尔就住在乌鸦岭墓地高处一幢屋子的二楼,他从不下楼来,只是透过窗户俯视整个乌鸦岭,他有三个仆从为他效命,在这幢屋子的楼下和周围,也有一些骷髅和食尸鬼是他的粉丝,谁靠近这幢小屋就攻击谁。 还没等朵儿和该影靠近这幢小屋,他们在乌鸦岭墓地里面的大路中间就被四处游荡的亡灵摩拉迪姆杀死了。 看来摩拉迪姆才是乌鸦岭真正的恶霸,没有谁能比他更可恶的了,摩本特费尔虽然杀死了斯温的家人,但他呆在楼上安分地研究黑暗魔法,从不下楼下欺负小朋友。摩拉迪姆可就不是了,仗着自己是个精英,整天挥着长剑在墓地走来走去,专门趁人家正在与骷髅搏斗时突然近身一剑,即无耻又残忍。 复活后的朵儿一睁眼,竟然远远地又看了摩拉迪姆的影子,赶紧抄近路跑出乌鸦岭墓地,在公会频道上愤怒地大叫:“摩拉迪姆太过分了,我和该影被他暗算了两次,没招他没惹他的,他就乱砍人!” 此时小南瓜刚好在暮色森林附近的荆棘谷杀老虎,一听到公会里面有人被欺负了,立刻跑向暮色森林,进入公会频道大声地说:“谁?谁敢欺负我们夜行宫公会的人,简直是找死。是部落吗?” 朵儿赶紧说:“是摩拉迪姆啊,帮主大人。” 小南瓜问:“我知道叫摩拉迪姆,是不是部落啊?” 朵儿回答到:“不是部落啊,晕。是乌鸦岭的一个精英怪,好历害,两剑就砍死我了。” 小南瓜笑了,说:“是他啊,我不记得他叫摩拉迪姆了,我当年在乌鸦也被他欺负过。” 朵儿说:“那帮主为替我们报仇啊!我和该影打不过他。” 小南瓜回答到:“没问题,你们组我进队伍,我一会儿就到。打他,小菜一碟。等我到了,你们就知道什么叫猛男了!” 帮主小南瓜的夸口在公会频道上叫得太吸引人了,竟然把整个公会的人都引到了夜色镇乌鸦来看热闹了,有的人是为了见识摩拉迪姆有多历害,有的人是为了报当年的一剑之仇,有的人只是为了凑凑热闹。 说是一个公会的,毕竟只有十个人,十个人刚好是两小队。虽然十人的数量不多,但在阴森幽静的乌鸦岭里,却是少有的热闹场面。 两个小队的人清扫了旁边的骷髅怪后,摩拉迪姆那厮果然挥着长剑出来了,仍然是那样一脸的歇斯底里,见人就砍。 仗着有三十六级的法师小南瓜在,大家都奋不顾身地冲向了他,近战职业的抡刀就砍,法系职业纷纷放出最大伤害的法术。只因公会人员全是二十多级,与三十五级的摩拉迪姆相差较远,攻击几乎都被抵抗或是闪躲,唯有小南瓜法师的火球术频频得手,打得摩拉迪姆一阵狂怒,完全不理眼前抡着小刀戳得他厌烦的人,举起剑真冲小南瓜。 这就是在艾泽拉斯战斗中常见的仇恨失控,世人称之为“ot”的现象。在《艾泽拉斯生存指南》里面是这样说的:仇恨失控,又称ot。这是怪物有智商的一种表现——谁打得我最狠我就要打谁!仇恨一旦失控的挽回方法有几种,一是让战士用嘲讽技能狠狠地咒骂怪物,让怪物把愤怒转移到他身上;二是输出伤害太高的人暂时停下攻击,想办法让怪物息怒。仇恨的控制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一下子难于解释清楚。要等到冒险家在一个强大的怪物前死去多次后,自然就会掌握其要领了。 小南瓜立刻施放“冰霜新星”法术,凭空生出一块蓝冰块把摩拉迪姆冻在原地。但摩拉崇姆一扭屁股,冰立刻破了,他迈开大步又扑小南瓜。 小南瓜是法师,平明就靠远距离抛法术打人,一旦被近身结果是比较惨的——他那穿着布衣的小身板挨不了几下子。 这时候人类牧师天涯子非常是时候地给小南瓜上了一个真言术——盾,只见金色的光环把小南瓜全身罩在其中。这是朵儿和该影第一次见识到牧师治疗法术的耀眼之处,他们的真言术盾可以吸引一定数量的伤害,还可以保证施法不被物理打断。 该影有些犯傻地看着天涯子,因为他发现牧师才是专业的治疗师,德鲁伊的治疗术跟牧师一比就晕得业余的。 朵儿顿时产生了对牧师的羡慕和忌妒,她一直觉得自己在战斗中还有作用就是德鲁伊的治疗术,而非常显然,队伍里只要有牧师在,就没有她什么事了。 小南瓜有了牧师的保护后,攻击就更加神勇了,再加上众人积少成多的伤害量,摩拉迪姆轰然一声倒下了。 在他的尸体上仅仅搜到了几块丝绸和几个银子,真是一个可怜的穷鬼! “其实摩拉迪姆的身世很可怜的。”李敏哈说,她昨天刚好听说了摩拉迪姆的故事。 朵儿立刻兴趣大发地问:“怎么啦?说来听听!” 李敏哈说:“我不太清楚,听说他的尸体就埋在乌鸦岭墓地的后面。要不,我们去挖挖看?” “好啊!”朵儿跳了起来。 朵儿和李敏哈在乌鸦岭墓地后面跑来跑去,果然找到一个饱经风霜的墓碑,上面就刻着摩拉迪姆四个字。手一触碰这个墓碑,突然就触发了一个任务,一个声音幽幽地墓碑上空说:“想知道摩拉迪姆的故事,去夜色镇找守夜人希拉吧!” 朵儿赶紧大叫:“大家快来,这里有摩拉迪姆的任务!” 于是,夜行宫公会今天的集体活动除了杀摩拉迪姆外,就是要弄清楚摩拉迪姆的身世了。 他们回到夜色镇后找到了一些熟知摩拉迪姆的人了解了情况,终于得到了故事的来胧去脉: 摩拉迪姆在很久以前是一个人类圣骑士,为了抵抗亡灵天灾的入侵,他告别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踏上了战场。 数年后,战争结束了,摩拉迪姆怀着和家人团聚的美好愿望回到暮色森林的家时,他发现家园成了废墟,妻子已经死亡。他的邻居和儿时的好友也统统死去了。 作为一个受圣光保护的圣骑士,他保护了国家,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和家园。这种痛苦太强烈了,令摩拉迪姆丧失了理智,杀死了三个前来看望他的守夜人。 等摩拉迪姆从痛苦中清醒过后,才知道自己竟然犯下了杀守夜人的罪行,痛苦再一次侵蚀了他,他用那支原本用来刺杀亡灵天灾军团的长剑杀死了自己。 自杀的摩拉迪姆成了一个受诅咒的亡灵,但人们仍然不能原谅他。而仇恨和痛苦仍然在折磨着他,让他永远地沉迷在了杀戮和血腥之中。 他多么渴望得到救赎,而救赎的方式就是杀死他的亡魂,让他安息。 这就是摩拉迪姆的可怜身世,因为接下了任务,朵儿他们再一次杀死了刷新出来继续残暴的摩拉迪姆亡灵,只是这一次,他们心里只有怜悯和悲伤。 拿着摩拉迪姆的头颅去夜色镇复命时,他们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摩拉迪姆的女儿还活着,现在已是夜色镇的守夜人了。 于是他们找到守夜人莎拉——摩拉迪姆幸存的女儿,她知道父亲的事情,为此天天沉浸在苦恼当中,听到父亲的亡魂已经得到救赎之后,她含泪摘下了手中的戒指说:“拿着这个,请把这个放到他的坟墓上。也许…也许这样他就可以知道我现在过得很好,而且我们也不会因为他所做的事责怪他。” 当莎拉的戒指被他们轻轻地放在乌鸦岭墓地后面那个孤清的坟墓上时,摩根迪姆的鬼魂突然出现在前面,他跪在地上,把他腰间的长剑取了下来,递给了他们,幽幽地说:“我可以安息了!” 战争中,没有天生的杀戮者,只有被痛苦折磨的灵魂。 这样的故事真是令人淆然泪下。 在朵儿和李敏哈哭哭啼啼之时,小南瓜却突然大杀风景地说:“那我们在乌鸦岭里猫着,见他一次杀他一次,杀一次就是救赎他一次啊!他是精英,说不定哪一次就会掉好的装备。” 该影一边挥着摩拉迪姆任务的奖品——摩拉迪姆之剑,一边说:“我赞成,我正想试试能不能单挑了他呢!” 朵儿赶紧说:“不要了吧,我们都完全了救赎他的任务。现在这个摩拉迪姆还是个未救赎的鬼魂,是别人的。我们的这个已经安息了。再去打他,感觉很别扭的。” 看小南瓜举着法杖似乎还是想去打的意思,朵儿脑子一转,计上心来了,她用怂恿的口气说:“帮主,还有一个机会可以证明你是暮色森林第一猛男!有个怪物叫摩本特摩尔,就在前面那幢小屋的二楼,他还有三个小弟呢!” 小南瓜手袖一拂,说:“他啊,不就是个三十五级的巫师吗?等我去杀给你看!” 斯温复仇这个任务小南瓜只是听朋友说过,他自己因为嫌这个任务跑腿的部分太多所以没有接。但他知道这个任务他那个三十五级的朋友是自己一个人完成的。所以他根本没有摩本特费尔放在眼里。 殊不知,黑暗骑士摩本特费尔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怪物,他会给自己上一个暗影盾,一旦上了这个暗影盾,他就是无敌的,谁也打不动他。只有前面提到的那个用光铸铁打造的叫摩本特费尔克星的副手物品才可以破他的盾,他的盾一旦被破,他如同普通怪物一样脆弱。 小南瓜不知道这一层,他不屑地冲进摩本特费尔的小屋里时,并没有留意朵儿那一脸不怀好意的怪笑。 “他怎么会这么利害啊?” “变态啊,才三十五级,怎么比我还历害啊!” “打不动啊!” 摩本特费尔的小屋不停传来小南瓜的怪叫声,摩本特费尔的三个小弟早早就死掉了,摩本特费尔的身体也已经挨了他的几个大火球了,看样子快不行了,但不知道怎么地,他突然间被紫黑色的光圈所保护,这光圈坚硬无比,怎么打不破。 而小南瓜的魔法已经用光了,只能拿魔杖呼呼地戳着摩本特费尔。因为他的夸口——“你们不要动,看我一个人挑了他!”,公会的人全都站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着,朵儿一脸奸笑。 僵持了半天,眼看就要死在摩本特的魔法下时,小南瓜才泄气地说:“我不行了,大家一起上打打看,凶多吉少啊!” 朵儿哈哈一声大笑,说:“不用了,我打就行了。” 说完,朵儿偷偷地装备上了“摩本特的克星”那把漂亮的副手物品,她举着它朝摩本特费尔一敲,摩本特费尔身上的紫色盾一下子消失了,重新变成了一个普通怪物。站在她后面的该影一箭奥术射击就结果了他。 小南瓜这才明白了过来,立刻气急败坏地指着朵儿哭叫:“朵儿,你太坏了,竟然暗算你的帮主!” 朵儿得意地大笑。 摩本特费尔已死了,斯温复仇的任务也结束了。 “但月神镰刀哪里去了?怎么没有交待?摩本特费尔就是黑骑士的老大?应该不是吧!”本以为杀了摩本特费尔就会知道月神镰刀的下落,谁知摩本特费尔打死了什么也没有说,身上也没有搜出月神镰刀来。斯温找人杀了摩本特费尔就认为自己帮家人报了仇了,可是摩本特费尔很明显看着像是一个爪牙而已。朵儿这才想起这些问题来,奇怪地问着人。 没有人能回答她。时间已经晚了,大家都各自回旅馆休息去了。 18、黑骑士 深夜的夜色镇越发地阴森鬼气。 脑海里带着种种疑问的朵儿在夜色镇的血鸦旅馆里遇到了哥本拉。 自在灰谷的阿斯特兰纳小镇哥本拉教朵儿如何步行去铁炉堡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如今哥本拉现是一个三十九级的猎人了,马上就要升到四十级可拥有自己的坐骑了。 可是一向爱吹牛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历害之处的哥本拉站在旅馆的火炉前却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 朵儿可是认得他,于是朝他打了个招呼。 当时血鸦旅馆里没有别人,该影还在外面的武器商那里修理装备。哥本拉对朵儿说:“总算见着个活人了,我刚才吓点儿被吓死了!” 就他这个胆子!朵儿不屑地说:“谁能把你吓成这样啊,是迅猛龙还是鳄鱼啊?你都三十九级了!” “切,就算我六十级了也会被他吓着的。”哥本拉惊魂未定地说:“你坐下,我跟你说说经过。” 这个敢情好,朵儿最喜欢听各种奇怪的事情了。 两个人于是坐在旅馆的餐桌边上用密语频道小小声地说起了话。 “我今天从荆棘谷跑暮色森林的时候,跑反了方向,不小心跑到乌鸦岭那边去了。我一看跑错了扭头往回跑时,突然看见一个很奇怪的人影在树林里。穿着黑色的斗篷,脸部根本看不清楚,骑着一匹亡灵马。我想我都三十九级了,乌鸦岭墓哪个怪物我打不过,就算是摩拉迪姆,我喝瓶魔法水就能打嬴他。所以我想也没想,就派我的宝宝冲向了他。我正准备射箭,却发现我的宝宝悄无声息就死了,而那个黑影动也不动,一道像闪电般的法术就打在我的身上,把我的血打了大半部分,我赶紧装死。” 哥本拉咽了咽口水,接着说:“我起来后,发现那个黑人影夜色镇方向走,我就在后面偷偷地跟着。他绕开夜色镇,朝着一个我从未到过的方向走啊走啊,他的亡灵马走得慢吞吞的,所以我可以一直跟着。走着走着,我突然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叫逆风小径。我以前听人说过这个地方,听说麦迪文之塔就在里面。然而我还没有在逆风小径里走上三步,一只食尸鸟发现了我,一声尖叫朝我冲了过来。这时候那个黑人影也发现我了,立刻转过头来。 他突然张开斗篷,像鸟张开翅膀一样,朝我喷到了一道黑紫色的气,我立刻被秒杀了。我的鬼魂在那儿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家伙一身全是骨头,穿着金黄色的盔甲,脸带着面罩看不清楚,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级别是骷髅级的。见我死了后,他和亡灵马就突然开始疾跑,跑得好快啊!一下子就没影了。 我捡回尸体时,发现周围什么也没有。就赶紧连滚带爬地回到了旅馆,这里面起码灯光通明,有点人气。天气那么黑,我真是被他吓坏了。” “看不到的名字吗?会不会是部落的人啊?”朵儿奇怪地问。 哥本拉坚决地说:“不可能是部落的人!部落的人怎么会这么历害。那个家伙明显就是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冒险家。” “那就太奇怪了!一般来说,级别相差太多的怪物不会乱走的。他到暮色森林来做什么?”朵儿突然一打哆嗦。 哥本拉开始想入非非:“他会不会是摩本特费尔的上司?就是黑暗巫师的头头呢?逆风小径靠近诅咒之地,说不定那里面还有黑暗势力的据点。它攻击我的法术明显非常邪恶。” “摩本特费尔?”朵儿奇怪地问:“这个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哥本拉说:“你做了斯温的复仇任务没有啊?” 朵儿说:“刚刚做完,我现在正奇怪地要命,为什么杀完了摩本特费尔就不再提月神镰刀的事情了?” “问题就在这里!”哥本拉叫了起来,“我也觉得这个任务很奇怪,而且我怀疑杀害斯温一家的未非就是摩本特费尔。这个任务也非常说不清楚,上了黑骑士身上的那个鬼魂为什么能知道斯温妻子在撒谎?他跟月神镰刀有什么联系?黑暗骑士为什么会怀疑到斯温一家。这都是个迷。这个任务我早完成了,但我心里一直觉得奇怪。今天又遇见那个骷髅骑士,更奇怪了。” “可惜不能再问基斯特了,他再也不会跟我们说话了。”朵儿遗憾地说。 “而且斯温的妻子都死了一段时间了,为什么那些黑骑士不再继续在暮色森林里查询了?难道说他们已经知道了镰刀的下落。黑骑士查镰刀,为什么只在斯温农场才杀了人?基斯特那天晚上要到斯温农场去,说不定他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也许非常后悔在惊谎中丢了下了月神镰刀,深知这把刀历害,也想找回来为自己所用,所以他也跟着黑骑士到了斯温农场看个究竟。” “如果像你想的那样,那月神镰刀是黑骑士们的宝物?它到底有什么用?” “傻了吧,你!月神镰刀能够召唤狼人啊!如果让狼人为自己作战,不就很历害了吗?” “天啊,缝合怪才三十五级精英,就要全镇出动才能打嬴他。你说你今天晚上遇见人这个黑骑士又有了月神镰刀,要是想打夜色镇,岂不是非常容易?”朵儿呼地站了起来说:“走,带我去看看,死一次去看个有名的神秘怪物是值得的。” 哥本拉翻了个白眼说:“拿了月神镰刀,决不会只是打夜色镇这么简单!那个黑影是走进逆风小径的,逆风小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地名,那儿是麦迪文的地盘!” “麦迪文是谁?” "艾格文的儿子啊!" "艾格文又是谁?" "晕啊!"哥本拉作晕倒状说:"看来你看是对历史一无所知啊!" 朵儿不在乎地说:"那又怎么样?你知道你就说给我听好了,说啊!" "那就说出话长了,不过我尽量长话短说。"哥本拉装作无奈地说,但其实他这人最爱讲别人没有听过的故事了。 "艾格文是提瑞斯法议会的成员,提瑞斯法会是上层精灵们为了挽回祖先在上古战争中犯的错误,阻止燃烧军团的恶魔继续毁坏艾泽拉斯世界而成立的一个秘密组织。年轻的艾格文因为素质优秀在后来成了提瑞斯法的守护者。 守护者被赋予了上千年以上的寿命和强大的魔法力量。 但随着时光的推移,提瑞斯法会一天比一天腐朽,守护者渐渐成了会里的傀儡,守护者每天的工作变成监视所有魔法使用者的典狱官,而当初的使命已被遗忘了。不过当艾格文拒绝被提瑞斯法会操纵,她决定回复提瑞斯法会的传统——抵抗燃烧军团,消除所有的艾泽拉斯蠢蠢欲动的恶魔。 艾格文这个女人虽然天赋很好,但是性格太倔强自傲了。她完全抛弃了提瑞斯法会成员的意见,一意孤行。她终于得到了一个机会,在龙族的帮助下,她和燃烧军团的头目萨格拉斯展开了一对一的单挑,在这场战争中,艾格文竟然非常轻松地击败了萨格拉斯,并把他的肉体封印在了无尽之海深处的萨格拉斯之墓中。 萨格拉斯你总是听说过的吧!他本是建世泰坦之一,后来被恶魔腐化,建立了燃烧军团誓要毁灭艾泽拉斯世界。他有一句名言是:混乱才是秩序!" "这个我听说过,他毕竟太有名了,你接着说。"朵儿插话到。 "艾格文这个傻女人,她从来不怀疑自己为什么可以轻松打败萨格拉斯,而是沉浸在个人的胜利当中。她万万没有料想到这是萨格拉斯的一个计谋,在萨格拉斯倒下的那一刻,他已经把自己丑恶的灵魂潜伏在了艾格文的身上,等待时机摧毁艾泽拉斯。 艾格文决定让自己的血脉来继承提瑞斯法会,而让它彻底摆脱上层精灵的摆布。为了有一个优秀的后代,她勾引了艾泽拉斯宫廷法师聂拉斯埃兰,从而怀上了他的孩子。这个小孩子出世后,艾格文给他起名为麦迪文,麦迪文在古精灵语中,就是‘保守秘密的人’。 她把提瑞斯法会强大的能量锁在麦迪文的身上,让这些能量等到麦迪文成熟后再呈现出来,与此同时,萨格拉斯也转移到了麦迪文的身上,正等待着时机控制他。 麦迪文十三岁那一年,身上的魔法能量太多发生了反噬,导致他疯狂地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聂拉斯。事后他就一直进入了昏迷当中。一直昏迷了六年才醒过来。 这时候萨格拉斯已经操控了麦迪文的灵魂,令他和燃烧军团定了合约,利用他打开了黑暗之门,把生性残忍的兽人带到了艾泽拉斯世界,任他们烧杀抢掠。 麦迪文在卡拉赞建立了麦迪文之塔,在塔里面,麦迪文一直在研究各种禁忌的课题,召唤着各种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生物。 艾格文发现了儿子的异样,大为惊谎。她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强迫麦迪文走回正途,谁知她却被麦迪文强大的魔法能量轻松击败了。 艾格文为此向国王兰尼求助。告诉他麦迪文就是导致兽人入侵的主谋。但当时国王却不相信兽人能吞了整个艾泽拉斯而拒绝出兵。后来艾格文得到了英雄洛萨爵士和麦迪文学徒卡加德的帮助,组织了军队,在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争中打败了麦迪文那被萨格拉斯侵占的肉身。 从此,被杀死了肉身的麦迪文以前那个纯洁善良的灵魂得到了解放,在星位界面中徘徊了多年,终于回到了过去,成为了指引世人消灭燃烧军团的先知。" "麦迪文之塔在哪儿啊?"朵儿问。 "传说是逆风小径的卡拉赞里面啊!不过那儿现在我们现在可进不去。听说麦迪文的肉身被杀的那一天,一个巨大无比的诅咒降临在了高塔和周围的地域,一道恐惧的黑幕落在了逆风小径之上,西边的一片森林也受到了影响,这就是暮色森林的由来。" "原来暮色森林是这么来的,我就奇怪这里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白天呢!" "当时好多暮色森林的贵族曾经到卡拉赞之塔去探险,因为他们听到了塔里有麦迪文留下的魔法书的传闻,但他们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全部被塔中邪恶的魔法困在里面,受尽了诅咒的折磨。这就是逆风小径为什么总是令人感觉毛骨悚然的原因了。" 哥本拉接着又分析到:"基特斯说黑骑士是从逆风小径里来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了吗?黑骑士极有可能来自卡拉赞之塔,而他们的主人,那个白色的鬼魂,会不会就是麦迪文那个被萨克拉斯控制的灵魂啊?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yy而已,没有什么根据。" 朵儿站了起来,激动地说:"走,我们去看看黑骑士是不是卡拉赞之塔里走出来的!" "真的要去吗?九死一生啊!"哥本拉犹豫地说。 "死就死,怕什么啊!"朵儿一把拉上他就出发了。 然而,他们站在逆风小径的入口怯生生地张望了一会儿,并没有看到什么黑骑士。最糟的是,他们根本进不了逆风小径,两只骷髅级的食尸鸟盘据在路口,呀呀地叫着,打算他们前进一步就一嘴啄死他们。 逆风小径里阴风阵阵,无处不是鬼魂的哭泣声。 他们只好回头了,打算等长到五十级的时候再来看个究竟。而哥本拉这一夜的奇遇也成了一个困惑人的迷题。 (注,看过史诗任务的读者可跳过这一卷,但看看也无妨,因为为了响应心灵契约的情节,每一章都做了修改和调整。) 19、月神镰刀 几日之后,天色刚晚,哥本哈突然用私语频道对朵儿说:“快来我这边,奇观不要错过了!” 朵儿当时正一个人极其无聊地在暮色森林的烂果园里杀夜行狼人,该影陪着小南瓜去一个叫剃刀高地的地下城去了。 于是她便到灰谷找到哥本拉去了。 哥本拉在灰谷佐拉姆海岸的一个小山包上等着她,当朵儿气喘吁吁地赶到时,一眼就看到哥本拉的背影——他正摆了个诗人的姿势,仰天望着天空,知道朵儿走近了,轻声地说:“看月亮!” 朵儿一阵好气,真想一脚踹在他的臀部上把从小山上踹下去。她没好气地说:“不要告诉我你把我叫来,是让我和你一起看浪漫地看月亮的!我警告你,不要勾引我,我免疫。” “勾引你?”哥本拉大叫,“我才没有这么无聊!我勾引你做什么啊?我是在研究月神镰刀的事情啊!不跟你废话,过来看月亮!” 看月亮? 黑色的迷雾之海上空是有一轮圆月,很圆很圆,压得很低,似乎触手可及。 难道月亮有什么东西吗?朵儿眯着眼看它。 哥本拉用手指着东边说:“看那边!” 朵儿顺着哥本拉的指的方向一看,发现那儿也有一个月亮,这个月亮比较小,但它也圆溜溜、亮晶晶地挂在天边。 “什么意思?怎么会有两个月亮?”朵儿大惑不解。 “嘻嘻,这就是我要你今天看的奇观了!”哥本拉说:“这在别处看不见,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看得见两个月亮。” “这有什么涵义吗?你怎么会想到来这儿看月亮的?” 哥本拉说:“我就是想回达纳苏斯的月神殿看一下能不能找到月神镰刀的线索。有时候在城里的房间不是经常可以看见一些可以供人阅读的书本吗?再说了,暗夜精灵的守护神不就是月神艾露恩吗?你看他们总是说:愿艾露恩之光保护你!所以我就想月神镰刀说不定是艾露恩在月神殿打造的。但在那里,我什么都没有查到。于是,我查了些资料,发现在灰谷有一个比较隐秘的任务,名字就叫月神镰刀。 我这不是赶紧来这里找派任务的精灵,找来找去找不到,拐到了这里来,看到了两个月亮,就赶紧叫你来看了。” 朵儿望着天空上两个一远一近的月亮好长一段时间,发现它们仍然一动不动地没有任何变化,就有些失望地说:“那我们去找你说的那个精灵吧!说不定这个任务有好玩的地方。” 然而,他俩在灰谷转到头晕,也没有找到给出月神镰刀任务的精灵。朵儿突然想起了狼嚎谷,“会不会在狼嚎谷?那里面有很多狼人。我以前和该影去采野钢花的时候差点儿被它们打死了。” 哥本拉一听非常激动地叫了起来:“狼人?那就是月神镰刀召唤出来的啊!你早不说,快带我去!” 此时的哥本拉还是三十九级,马上就要迈入四十级大关了,但他觉得自己长得太快了,几乎走到哪儿他都是最老的一个,而且他的钱离着购买坐骑那一百个金币的惊人数目还离着太远,所以他便时间用于研究一下各种神秘事件去了。 有一个三十九级的猎人,加上一个长期和猎人合作的德鲁伊,打狼嚎谷那些喜欢四五个围攻的狼人暗影法师是非常轻松,虽然哥本拉的操作比起该影来说差远了,但毕竟级别高啊! 只是靠朵儿带路永远有一个后果——要绕上许多圈,才终于到达了这个隐藏在夜歌森林深处的山谷。 一边清理了五个一堆的狼人撕裂暗影法师,哥本拉开始嘀咕:“你看看,这些狼人都是暗影法师?他们的魔法跟摩本特费尔,以及那天晚上我遇见那条骷髅骑士施放的法术非常相似。狼人天生不是只会用嘴撕咬吗?怎么会学会暗影法术的?我真怀疑月神镰刀就是暗影系的家伙获得了,狼人就成了他们的爪牙。” 朵儿说:“也许你说的这个任务就会告诉我们月神镰刀的下落吧!” 等到那些狼人全成了尸体后,哥本拉拿着剥皮刀把它们的皮一一全剥掉了,狼嚎谷变得非常宁静了。 走到小山谷的深处,一个暗夜精灵风格的神殿出现在他们眼前:一个木头搭的小亭子,前面立着一块中空冒着耀眼银光的大石头。石头旁边还有一张白石砌成的石桌,上面摆着一本厚厚的书。非常明显,这应该是属于暗夜精灵的地方,怎么会被狼人侵占了? 朵儿和该影上次来只一心采野钢花,并没有留意到这山谷深处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带着疑问,她和哥本拉一起翻起了石桌上的书,这本书的封面写着:麦尔莎迪丝之书。 一翻开这本书,便看到了一篇由一个名字叫维琳德.星歌的女祭司写的笔记: “女神啊,我同伴的数量正在不断减少,我的力量很快就不足以阻止费伍德森林的恶魔了。 女神啊,赐予我战胜敌人的力量吧!女神啊,请听我说,我现在要拼死一搏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正义! 什么……这是什么?这就是女神对我起到的回应?艾露恩赐予我一把武器,一把镰刀,去打败那些恶魔!” 哥本拉叫了起来说:“维琳德星歌就是费伍德森林的指挥官!原来月神把镰刀给了她!我知道在灰谷的靠近迈斯特拉岗哨那儿有一个艾森娜神殿,那里就住着费伍德森林的指挥官,我们在那儿也许就可以找到她了。” 荒凉的艾森娜神殿里住着三个女人,一个树妖,一个卫兵,一个军官。不过这个身着军装手里提着长剑的军官并不叫维琳德,她叫叫梅丽瑞亚.霜影。 跟梅丽瑞亚对话后,他们才知道她是现任的费伍德森林指挥官。 她告诉他们狼嚎谷以前并不叫这个名字,原来的名字是麦尔莎迪丝神殿,上古战斗后,神殿成了废墟,再后来被狼人侵占了。这些狼人整天在在那里发出令人心颤的嚎叫,才有了狼嚎谷这个名字。 梅丽瑞亚还提到了狼嚎谷里面那本麦尔莎迪丝之书,她说:“那是一件神秘的物品,它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书了。这本书的每一页都受到了麦尔莎迪丝本人的佑护,书中记载着重大的事件。 麦尔莎迪丝之书非常奇怪,它所记录的那些事件,它所展现的那些世间……没有人能真正理解究竟为什么会是那样……” 梅丽瑞亚并没有谈及月神镰刀的事情,她身上有一个迫切要找人完成的任务——帮她寻找女祭司的下落,这个女祭司就叫维琳德?星歌。 维琳德本是月神殿的女祭司,第二次燃烧军团入侵艾泽拉斯时,她担任了费伍德森林军队的前任指挥官。一开始,维琳德指挥官把费伍德森林的一切都调理得井井有条,但尽管这样,在恶魔的肆虐下,她的军队越来越无力抵抗了。有一天,她突然失踪了。 梅丽瑞亚因此被派来接替维琳德的工作,并负责找人调查她的失踪案。 维琳德.星歌,麦尔莎迪之书那篇笔记就是她写的!朵儿和哥本拉心里一阵高兴,看来他们终于接上了调查月神镰刀的任务。 梅丽瑞亚给出了维琳德失踪案的第一条线索,让他们去找达纳苏斯哨兵部队的指挥官塞恩提尔?刃纹。 塞恩提尔.刀纹就在在达纳苏斯的战士区,找到他来非常容易。他是一个懒惰而没有原则的卫兵,得知了他们的来意后,他竟然建议朵儿和哥本拉自己去翻看给维琳德放在达纳苏斯哨兵小屋里的储物箱,同时把打开箱子的钥匙也给了他们。 但看到他们拿着钥匙马上要去找哨兵小屋时,他又口气暧昧地说:“我应该告诉你,哨兵们认为维琳德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离开的,她随时都有可能再回来。女祭司过去做过很多让我们对她倍加信赖的事情。” 哨兵小屋在什么鬼地方?这个该死的刀纹也不透露一下。哥本拉开着让群体加速的豹群守护,带着朵儿转遍了达纳苏斯这座城市的每一间小屋子,终于在交易区的链甲盾牌商店上面的哨兵住所里,找到了一个小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放着维琳德的日记本,上面支零破碎地写着如下内容: “月神满足了我的愿望。我的同伴不应白白牺牲,我将用月神镰刀为他们复仇。这是一件古老的物品,一根粗糙的螺旋状的木头,可能比卡多雷还要古老。 我花了很长时间来研究神赐给我的这件东西。它不是一件普通的武器,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法器。有了它……仿佛时空的障碍都变得微弱了许多。 我手中提着镰刀,看到了一片混乱的景象。狼人……对抗着一个不可思议的敌人。狼人以他们一贯的狂暴发动攻击,但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毫无畏惧的对手:碧火之王。 这时我才意识到了镰刀的真正力量,注视着它,我就能和狼人交流。不过我所用的交流工具并非语言,而是一种不同的方式……一种难以描述的方式。 重要的是,狼人能听见我,理解我。 我将能量引入镰刀,时空的障碍越发减弱,于是我就可以将狼人召唤到我们的世界来。第一次我召唤了三十个狼人,并带领他们上了战场。我支配着他们无穷的蛮力,向费伍德森林中的恶魔发起猛烈的攻击。 艾露恩满足了我的愿望,森林将被彻底净化。 愿艾露恩的赐福保佑我完成任务。” 再翻一页,里面是第二篇日记: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我召唤了大群狼人和我一起战斗。虽然他们思维简单,但是作为一个整体,狼人显示出了强大的攻击能力。 我任命了一些首领,让他们各自领导一小队狼人行动。我们同时在森林中的许多地方展开了战斗,在与恶魔的对抗中获得了丰厚的战果。 愿艾露恩的赐福让我完成任务。” 第三篇日记看起来字迹潦草: “有一对狼人失踪了,我派他们在整个森林里巡查以找出恶魔的巢穴,可是他们没有回来。我开始担心那些首领,我把控制权交给他们,然而他们的头脑非常简单,也许会滥用我给他们的那点权力。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对他们的控制?也许我应该暂停召唤其他的狼人。 愿艾露恩的赐福保佑我完成任务。” “虽然我没有再召唤狼人,但它们的数量还是在继续增加。似乎镰刀已经不需要我参与召唤的过程了,这一点很麻烦。我尽力找回狼人小队,让他们留在神殿附近。 同时,我去了一趟达纳苏斯的图书馆,还咨询过黑海岸的古树议会,但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些狼人的信息。 我听说过一个名叫阿鲁高的肯瑞托法师,似乎这个法师也召唤过狼人。虽然去找他是件令我不快的事,但我还是想问问他有什么了解。 狼人很危险,我一定要抑制他们的数量激增的趋势。次日,我就去了贫瘠之地的港口,预订了前往新世界的船票。” 维琳德的日记到这里就中止了,这么说来,她失踪最近的线索是在贫瘠之地港口——棘齿城了。 棘齿城港口的船只有一个航向——开往地精的城市藏宝海湾。那就是当年朵儿领着该影寻找林歌神殿走错了路误入的地方。 两个人跑向贫瘠之地的棘齿城,开始追随维琳德的足迹,誓要找到月神镰刀的下落。 “阿鲁高法师是谁啊?怎么没有听说过?”朵儿一边跑一边问哥本拉。 哥本拉说:“他是影牙城堡的大法师,也会召唤狼人。 影牙城堡城在银松森林,那是部落亡灵种族的地盘,你没有去看当然不知道了。我想起来了,银松森林里也有大批大批的狼人,里面有一只精英狼人叫阿鲁高之子。我当时在南海镇旁边的丘陵做任务时,不小心走进了银松森林里面,看到里面的狼人很低级,我就开始屠杀它们,谁不知突然蹿出了一只叫阿鲁高之子的精英狼人,好历害啊,三两个就把我的宝宝打死了,我赶紧假死才捡了一命。吓得我再不去那鬼地方了。” “那会不会是阿鲁高拿了月神镰刀?”朵儿问。 “我觉得不是。影牙城堡只是一个二十级以下的低级地下城,阿鲁高大法师只不过是个低级别的法师而已。而月神镰刀召唤出来的狼人,是能够和入侵费伍德森林的恶魔作战的,费伍德森林那是个什么鬼地方?我们现在去是必死无疑的。阿鲁高要是拿到月神镰刀犯得着呆在影牙城堡里吗?早不知道去那儿放肆去了。”哥本拉头头是道作了一番分析,“再说看维琳德的日记上说,她当时去找阿鲁高之前只是想研究一下狼人失控的秘密。她可是费伍德森林的指挥官,阿鲁高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如果打起来的话。” 维琳德果然是乘着黑鱼鹰号到了藏宝海湾,然后穿越藏宝海湾的荆棘谷树林到暮色森林的夜色镇去了。 这是藏宝海湾的一个叫拉兹戈特的地精告诉他们的,这个地精对维琳德记忆深刻,因为一个漂亮出众的暗夜精灵女祭司出现在藏宝海湾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尤其在那个年代,卡利姆多和东部王国之间两块大陆的居民还缺乏交往。 又是夜色镇这个鬼地方! 但这终于和斯温的复仇中提及的月神镰刀扯上了关系。 然而,夜色镇的书记员达尔塔的资料里,并没有任何关于维琳德入住夜色镇的记录。那只能说明维琳德只是来到了暮色森林,并没有到达夜色镇,她如果到了,尽忠尽责、事无巨细的书记员肯定是会记录下来的。 但听到朵儿和哥本拉说维琳德是为调查狼人失控的事情而来的时候,书记员提起了卡尔文家族,说这个家族专门对付恶魔、亡灵和各种杂七杂八的怪物。而乔纳森就是卡尔文家族的首领,他就住在夜色镇。 朵儿和哥本拉都认得他,当年他们初到夜色镇里,就是在他这儿领到了几个杀月夜狼人的任务。 乔纳森听到他们竟然打听狼人的事情,一下子非常警惧,他不友好地说:“现在是黑暗的时期。每根摇摆的树枝都传播着糟糕的消息,每块岩石之下都隐藏着邪恶的力量。 这种时候有个陌生人到我家里来,向我询问狼人的事情……请不要责怪我的疑神疑鬼,我只要知道你的动机。” 朵儿和哥本拉只得把维琳德失踪的事情全盘告诉了他,但他对维琳德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只对狼人才有研究。他分析了一下狼人出现的情况,告诉他们说夜色镇南边一个矿洞里的狼人最可疑,因为那里的狼人是最先出现在暮色森林的。 当知道他们毅然要去狼人的矿洞时,乔纳森严肃地对他们说:“不做好准备就贸然闯进森林是很危险的。紧紧握住你的武器,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否则你一旦进入这片充满邪恶的森林,就可能永远出不来了。” 朵儿不屑地说:“多此一举!以前帮他杀那些夜行邪齿狼人和夜行堕落狼人的时候,早就去过那个矿洞了。” “他整天就知道叫人去杀狼人,你跟他较什么真,走吧!”哥本拉笑着说,“我记得那个矿洞叫罗兰之墓,我在那儿杀狼人的时候感觉还很奇怪,这个破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是的,那个隐在暮色森林里的矿洞是叫罗兰之墓,树木上全都挂着蛛丝,沉浸在不祥的阴险的夜色中。那儿有四五个营地,营地中央点着微弱的冓火,火光映着夜行狼人那张牙舞爪的影子。 朵儿和哥本拉以高级欺负低级,东奔西跑路把周围的夜行狼人全部杀死了,在狼人的尸体上搜了一堆银子和丝绸,但并没得到什么关于维琳德的东西。 直至他们进入这个叫罗兰之墓的矿洞。 这个矿洞并不深,建筑风格和艾尔文森林里狗头人的矿洞一样,看样子以前也是人类的矿洞,只是早被荒废了。 杀掉里面狼人后,矿洞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墓地,上面的土很松,墓地上插着一根小小的木棍,上面连个名字都没有写,只是意示这里埋葬了一个生命。 但朵儿和哥本拉的手一触碰到那根木棍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突然从墓地里传了出来。 两个人赶紧向后一退,只见一个鬼魂幽幽从泥土下飘了出来。这是一个暗夜精灵的鬼魂,天啊,她就是维琳德星歌,她已经死了! 维琳德的鬼魂弯下了腰,双手抚脸一边哭着一边说:“我失败了……我最终还是失败了……我愧对我的同胞……狼人肆虐,而女神赐予我的镰刀也丢失了。 我引来了这些邪恶的生物……当初女神赐予我的圣物到底在哪里……究竟是谁在主导着一切?” 哭完她就消失了。 她是怎么死的?是谁埋葬了她?月神镰刀怎么丢的?在哪儿丢的?她竟然置这么一大串问题不说,光是哭完了一通就消失了。 哥本拉和朵儿急忙再去拨她墓地上的木棍,又在她的墓地上踩来踩去。但维琳德再也没有出现了。 也许乔纳森会有什么线索,他们赶紧回到夜色镇。 失他们失望的是,乔纳森只是像征性地说了一通帮你的们同胞感到惋惜,并保证一定会解决由于她所引起了狼人灾难问题。 事情似乎只能这样了,他们只得带着这些线索回到达纳苏斯去找刀纹复命,他当初给他们打开维琳德储物箱的钥匙时,吩咐他们要把最终得到的消息向他报告。 然而听到维琳德已死,月神镰刀也已丢失,而暮色森林的狼人越来越猖獗等情况时,刀纹却不能给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失望地说:“这就是维琳德星歌的命运吗?那位高阶女祭司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失望的,维琳德失踪之前和她是很好的朋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月神镰刀是我们的女神恩赐给维琳德的,而它现在已经丢失了,这令我感到很不安。 不过一事归一事,你为我们做出了贡献,我得好好谢谢你。” 然后,这任务就结束了。刀纹拿出任务的奖品——一把月神之弓和一把月光魔杖任选其一,只可惜这两把武器属性都差,他们随便选了一把就卖给附近的商人,换成了银子。 “维琳德到底是怎么死的?月神镰刀现在谁的手上?这事情难道成了永远的迷题?”朵儿坐着达纳苏斯的湖边,郁闷地问哥本拉。 “维琳德可能是被失控的狼人杀死的。也有可能是被黑骑士所杀的。”哥本拉也陷在苦思当中,事情留下了这么多疑问,任务突然结束没有了下一步,让他很是郁闷。“你记得斯温复仇计划当中,那个住在乌鸦岭的基特斯说他当时是在罗兰之墓里发现月神镰刀的,而维琳德就是死在里面的。如果是黑骑士杀的她,那应该拿走了月神镰刀,这样基特斯就不会发现镰刀了。” “也许是维琳德发现有人追杀她,她就把镰刀藏了起来。然后黑骑士逼问不成,就杀了她!”哥本拉又说,“不过这一条说不通,黑骑士的主人灵魂不是可以上身,通过那只白色的手来检验人是否见过月神镰刀吗?他如果知道维琳德能使用月神镰刀,那应该不会杀了她,而会逼问她镰刀的下落。” 朵儿分析说:“是维琳德先死了,基特斯才在矿洞里发现镰刀的。而维琳德的鬼魂说镰刀已经丢失,那说明镰刀在她死之前就丢失了!” “那多奇怪!她死在罗兰之墓,而基特斯是在罗兰之墓的乱石堆里发现镰刀的。镰刀当时就在维琳德旁边,她竟然一无所知。难道说是,月神镰刀是自己主动离开维琳德的吗?”哥本拉说。 朵儿叫了起来:“这不就是魔戒的故事吗?魔戒就是具有自己的意志,它用尽各种办法就是为了到主人的身边去,这在途中,它会不惜利用人并害死人。难道说是镰刀故意把维琳德引到暮色森林,让她死在矿洞里。然后它自己躲在乱石堆里,看到基特斯来时就引诱他拨出它,然后引来了狼人,再引来了黑骑士,就是它的主人。” “那月神镰刀现在还是没有下落,估计黑骑士们也没有找到它。我比较怀疑斯温的妻子,她说自己知道镰刀在那儿,不一定是撒谎!虽然黑骑士老大的鬼魂检验过了说她那是撒谎。但也有一种可能,黑骑士老大只是一个鬼魂,他说不定检验到了斯温的妻子真的见过月神镰刀,但他不原意透露这个消息给手下,因为他怕手下拿到了镰刀就背叛他。必竟他只是一个鬼魂,比较虚弱。他在斯温的妻子脑海中发现了镰刀的位置,知道那个地方很安全。他于是命令人杀死她,然后他想办法去把镰刀弄到手。 你注意基特斯日记中的细节没有?灵魂离开了黑骑士的躯体,黑骑士说大人下命令了,杀死她!如果这个鬼魂有能力的话,自己为什么不杀,而要让手下动手?这里面古怪重重啊!”哥本拉分析到。 朵儿却说:“我比较怀疑的是维琳德鬼魂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说‘到底谁在主宰这这一切?’,你不觉得这句很奇怪吗?月神镰刀是月神艾露恩赐给她打燃烧军团的啊!艾露恩为什么要弄一把这么危险的镰刀给维琳德,狼人失控后,维琳德为什么不再乞求艾露恩的帮忙了?” “我只知道狼人自古和月亮有非常深的关系。一是因为狼人只能在夜晚行动,照耀它们的只有月亮。二是狼人总是喜欢对着满月嚎叫。也许是因为这样,月神艾露恩才会有召唤狼人的能力。”哥本拉说。 “可是狼人为什么到后来会失控?那一定不在艾露恩的预料上吧!” “有两个月亮!”哥本拉突然叫了起来,“灰谷的上空有两个月亮!” 朵儿突然有些明白了,“有两个月亮,只有一个是艾露恩的。那么导致狼人失控的难道是另一个月亮,它是邪恶的!” “有道理啊!”哥本拉同意朵儿的想法。“艾泽拉斯有两个月亮,一正一邪,怪不得艾泽拉斯这么混乱啊!等等,我想起来了,我以前看历史资料时隐约看过,艾泽拉斯月亮之神,一个叫白衣女士,一个叫蓝孩。白衣女士貌似乎指是是艾露恩,她代表正义,而另一个是蓝孩,代替邪恶。我当时看到两个月亮时没有想起这回事来,是因为我以为那是指一个月亮上有两个神,现在看来是这两个神各占一个月亮,把月神镰刀给维琳德极有可能是邪恶的蓝孩。” 朵儿问:“那真的是有两个月亮了?!我还以为是艾泽拉斯是卡了还是怎么的。” “应该是的!艾泽拉斯世界太诡异了,连月亮都有一好一坏的两个。” “这么说,月神镰刀就是彻底地不见了?”朵儿又问。 “是啊,我猜黑暗骑士应该没有找到月神镰刀,不然摩本特费拉为什么长斯住在乌鸦岭?那天晚上我遇见的那个骷髅骑士,他为什么要来?估计都是为了月神镰刀而来。我还是怀疑斯温的妻子其实知道镰刀的下落,而黑骑士的老大还在等待时机去捡起那把镰刀!” 朵儿不解地说:“但如果是她拿了,镰刀肯定是藏在暮色森林里,她还能走到哪儿去?她拿着镰刀是为什么呢?” “这很容易解释啊,镰刀有自己在意志,它控制了斯温妻子,让她把它藏起来,最终都是为了一个结果_召唤它的主人!”哥本拉越想越明白地说:“它的主人也有可能就是那个冒充艾露恩的蓝孩,蓝孩也许因为邪恶被某路神仙禁用了法力,所以它故意让维琳德利用暗夜精灵女祭司的力量召唤出狼人来,然后再把维琳德引向暮色森林。它也许收买了卡拉赞之塔里面的黑骑士,利用它们来找到月神镰刀。 只是蓝孩代表是燃烧军团还是上古之神,这个很难说。这些打算毁了艾泽拉斯的魔头们正在等待时机,时机一到,整个世界就打得个天翻地覆了起来。” 朵儿笑了,说:“你的想像力真丰富!好一个庞大而华丽的阴谋啊!要是真的就太有意思了!” 但哥本拉却说:“都是些想像而已,任务都结了,月神镰刀却还是未解之迷啊!”说完,打算和朵儿告别离开达纳苏斯了。“你该找该影去了!再见!” “等等。”朵儿叫了起来,“下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一定要叫上我啊!” 哥本拉眨眨眼睛说:“一定的。” 说完,哥本拉使用炉石走人了。 朵儿于是回夜色镇的血鸦旅馆,不饿不渴也买了一堆果汁奶酪什么的,坐在餐桌边大吃大喝,一边和走进旅馆的陌生人搭讪打听各种奇闻怪事,一边等着该影回来。 该影和小南瓜在剃刀高地呆了一个晚上了。 剃刀高地是位于贫瘠之地的一个地下城,它本来是野猪人的地盘,后来被亡灵天灾的巫妖寒冰之王亚门纳尔控制了,从而把整个洞穴变成了亡灵的堡垒。 剃刀高地比较令人眼馋的东西就是塞冰王身上的那件巫妖法袍,还有一把会朝敌人发出冰箭的寒怒匕首。 然而,小南瓜和该影另加三个野人花费了好一番精力,却未能扒到寒冰王的尸体。因为他们等人聚合齐,找对剃刀高地的入口这两项工作就花了许多时间,然后因为是第一次下这个地方,所以小心翼翼,谨慎行事,辛辛苦苦清光了前面的一部分小怪和头目后,在一个旋转的山包下休息时,抬头看到了山包上的寒冰王,大家心里都很激动。 一个矮人猎人决定采用一种最省事最直接的打法,他举起他的箭,越过山下重重的小怪,一箭射在寒冰王身上。射完之后,他得意非凡地说:“我把boss引下来了,我们可以直接打了!” “no————————!”对地下城怪物运动规律熟悉的小南瓜的惊呼未断,就看到了有着蓝色透明身体的寒冰王亚门纳尔带着约一百个小弟从山上冲了下来,非常壮丽地在他们的尸体上踩过。 这五个人的鬼魂发生了大争吵,最终不欢而散了。 复活后,该影发现折磨了几个小时,包里只有十几块从野猪人尸体上捡来的猪大肠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只得心情郁闷地回夜色镇找朵儿去了。 两个人在夜色镇的旅馆里,朵儿一个劲要说月神镰刀的秘密这件事,该影却一个劲地想倾诉剃刀高地折磨了一个晚上的惨遇。两个人一直说到哈欠连连,才各自回旅馆房间休息去了。 小南瓜则一个劲在公会频道上哭: “奶奶的!以后再不组野队了,浪费老子时间啊!遇人不淑啊!” 而夜行宫的其他成员,全部觉得小南瓜不组自己会员去下地下城,被野人气了是活该,所以没有人理会他,听着他的哭嚎无一心里不是觉得美滋滋的。 20、斯塔文传说 “我要让她付出血的代价,尽管和我的眼泪相比,那显得多么苍白无力。”这是斯塔文日记本残留的一页纸上的最后一句话。 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让斯塔文屠杀蒂罗亚一家的罪证确凿,被夜色镇指挥官处于了死刑。 一个女人伤了一个男人的心,这个男人就以残害整个世界来报复她。 无疑这是一种扭曲到了极点的心态,这个男人可以以杀戮来平息自己被羞辱的愤怒,但也会因此坠入无穷的诅咒当中。 这样的男人,往往会遭遇到世人的唾弃和责骂。 但在夜深人静之时,当人偷偷靠近夜色镇南边的密斯特曼托庄园旁边的小屋,听到那一句充满了突然而来的惊喜和希望同时也充满了饱受折磨的相思和煎敖的一声呼喊:“蒂罗亚,真的是你吗?” 想必你也许就能理解他了——人世间,最具有毁灭性的愤怒源于被自己心爱的女人羞辱;人世间,最痛心的悔恨莫过于你残害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这就是斯塔文的故事了,他未曾遇见贵族小姐克罗蒂亚之前的模样在艾泽拉斯大陆横空出世之时就不存在了,而每一个曾经夜色镇逗留过的人却永远对他难于忘怀。 因为看见他的人都曾被他活生生吓了一跳,一个没有眼球,龀牙裂嘴,浑身腐肉的食尸鬼,杀死他是这样的毫不费劲,不会有丁点的怜悯。 唯有看到斯塔文在他小屋前培育的那条盛开的小花的名字——蒂罗亚之泪,才会令人心底涌起异常的心痛。 就这是夜色镇的著名任务——斯塔文传说的结局,由一个占卜师的占卜结果引出的案件,最由查出了斯塔文是杀害贵族弗雷特林一家的凶手,证据确凿后就会领到夜色镇指挥官的指令,把斯塔文就地正法。 占卜师就是夜色镇的伊瓦夫人,一走进她的屋子,她就诉说自己最近占卜到一个非常令人不安的消息,感觉到了死神的目光在盯着她的孙女,这条信息只有三个字“斯塔文”。为了挽救她的孙女,她要求人去找管理个人档案资料的书记达尔塔,然后,接下来的一系列的步骤就会把斯塔文因爱成恨的悲剧故事一一浮出水面。 但朵儿和该影接下这个任务时,初衷完全不是为了体验这个悲哀的故事,也不是为了任务最终的奖励,而是为了看美女,这个初衷说出去真是令人费解。 得此初衷无非又朵儿听了某人的传言,她听说这个任务过程中会看到一个大美女,堪称艾泽拉斯最美丽的女人。 她一听到这个传言就赶紧去游说该影了,“斯塔文的传说是人类最出色的任务,听说过程里会见到艾泽拉斯里最好看的美女,还听说这是一个最苦情的爱情故事。我们一定要做完这个任务,不然是会后悔的。” 艾泽拉斯最好看的美女?这个说法总算勾引起了他的一丁点兴趣。虽然他知道这是一个几乎要把人脚跑断的系列任务,他还是答应了朵儿。 书记员达尔塔就夜色镇的镇长办公室里,他的回话内容是,有关于斯塔文最后一次登记的资料是在月溪镇学校,于是达尔塔就让他们去月溪镇的学校里翻一翻,看能不能翻到一些比较新鲜的资料。 于是乎,朵儿和该影就跑到西部荒野来了。 西部荒野是人类十五左右练级的地方,提起西部荒野,人类们都会有非常熟悉,但对于来自泰达希尔小岛的暗夜精灵来说,这里的风景就显得太陌生了,广阔的黄草像地毯一样铺着小丘陵和小山包,见不到一颗大树。荒地里不时会出现一个个农庄,农庄后面的稻田里总是横行着成了精改名为看守傀儡的稻草人或是迪菲亚歹徒。 正当该影目不转晴地盯着四周围看风景,朵儿却傻了,呆呆地问:“这就是西部荒野?” “是啊,怎么啦?”该影问。 朵儿说:“我来过这里啊!” “什么时候?” “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没有的遇见过你呢!” 这时候他们走到哨兵岭,哨兵岭里有一个狮鹫飞行点,管理员头上有一个绿色的感觉号光影,这意味着他们没有开通这里的飞行点,只要跟管理员开通了这里的飞行点,他头上的绿色光影才会消失。 该影开通了飞行点后,对朵儿说:“你要是来过这里,怎么会没有开通飞行点?” 朵儿还在苦苦地回忆着,说:“我当时没有发现这里有飞行点,再说,以前我不知道飞行点要开通。” 突然间,朵儿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起来,一直跑到了一个可以望见海的地方,她才如梦初醒地说:“我想起来了,我就是做变海狮的任务,就是德鲁伊的职业任务来的这里。任务要我在这个海的海底捞一条水兽耐力坠饰,天啊,我当时找了好久才找到那条坠饰,就在非常深非常深的海底。” 该影想了一会儿说:“不可能啊!你是认识我之后才去的铁炉堡,不到铁炉堡怎么到暴风城?没到过暴风城,你是来不了西部荒野的。” “我是游泳过来的!”朵儿说:“那个时候,我连铁炉堡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接到任务就问了人,那人告诉我顺着海边一直游就可以游到西部荒野的海滩。” “你接任务的地方是德鲁伊的月光林地,那是在卡利姆多大陆,而西部荒野是属于东部王国的,两块大陆之间是重洋大海,你是怎么过来的?”该影疑惑地问。 “我记不清楚了,反正我一直游一直游,我好像是游过一段好长的海,中间虚弱死了,我就用鬼魂游啊游,后面鬼魂也死了,就把我释放到了一个墓地,那个墓地就是东部王国的墓地,我记不清楚在哪儿了。反正在我墓地复活后继续游,才游到这里的。” “那你怎么回去的?你那时候连炉石还不会用呢!”该影问。 “别傻了,我是德鲁伊,我随时可以把自己传送回月光林地。”朵儿回答。 “那你游了多长时间?” “一整天!” 该影做了一个晕倒状,说:“我的天,你可真有耐心!” “当时,我还想上海岸逛一逛,结果就被这里海滩上的鱼人杀死了。想不到,现在竟然又来到这个鬼地方了。哈哈!”朵儿突然朝着左边指着:“看,那儿就是月溪镇,我看到屋子的塔尖了。” 月溪镇位于西部荒野的一座矮山上面,这座山包长着青黄不一柔弱的小草,其间夹杂着几株不胜风力的小树,红色的小碎尸鸟在上面盘旋,土黄色的野猪在上面奔跑,偶见几个风元素在团团地打转。 月溪镇小学在月溪镇的北边,这学校连同整个小镇在多年前早就被迪菲亚兄弟会的歹徒们侵占了,这些蒙着红面罩的家伙就会执着匕首打家劫舍、欺压良善,从不会建设生产,弄得整个小镇成了一座废墟,每幢曾经亮着灯火和充满欢声笑语的楼房全成了黑洞洞的残屋。 尽管外面是烈日炎炎,月溪镇学校的课室和休息室里仍是昏暗一片,那儿的桌椅板凳都全被折断,在厚厚的积尘下腐蚀了。但今天这里一点也不冷清,门口几个一看到人就要打劫的迪菲亚歹徒已经被人杀死了,尸体在地板上横七竖八。 在那灰尘密布,糊满了蜘蛛网的地板上,该影和朵儿趴在地上,两只手在地上堆积的垃圾上摸来摸去,不时可以听到:“就是一个小箱子,怎么会这么难找?” 他们问了几遍早完成了斯塔文传说任务的月佳人,她的回答很肯定:“就是在休息室地板上的一个小箱子里。” 在月佳人回答之前,他们还在学校别的屋子东奔西跑地找呢,听说就在这个小小的休息室里面,他们才把范围锁定在这里面的。 又在地上摸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 该影站了起来,他有些不耐烦了:他恨跑腿的任务,他觉得太浪费时间了。就今天这段来月溪镇学校找箱子的时间,他在外面都可以杀上百个怪物,长了上万的经验值,赚了起码一个金币以上了。 就在该影烦躁地站了起来,抓着脑袋想办法让朵儿放弃这个任务时,篷头垢脸趴在地上的朵儿突然发出兴奋的一声尖叫:“找到了!” 那是一个扁平的小木箱,它有保护色——和灰溜溜的地板一个颜色,就在台阶上面的地板里,那儿空空的,只有它一个箱子。怪不得他们找不到,因为他们把精力全集中在那些一堆一堆的杂货堆里翻。 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三封信。朵儿拆开信,匆匆一看,发现这些信都是斯塔文写给月溪镇校长的,内容大概是指斯塔文决定应月溪镇镇长的邀请,离开暴风城,到月溪镇学校上来教书。 斯塔文原来是月溪镇小学的一名教师!那他跟伊瓦夫人占卜到的邪恶气息又有什么关系呢? 朵儿和该影边读信边想,没有留意自从箱子被打开后,一个衣着艳丽的鬼魂从箱子飘了出来,飘到了他们后面,正幽幽地看着他们。 两个人正感觉脖子后面阴气森森时,这个鬼魂突然一伸手,把朵儿变成了一只小绵羊,然后开始攻击该影,嘴里嘶嘶地惨叫了一声:“走开,让斯塔文的传说埋葬在历史里吧!” 见主人被攻击,南十字星立刻扑向了鬼魂。这是个脆弱的鬼魂,受不起该影的几箭,她就发生一声哀叹,化身为一团小小的黑烟,然后如灰尘般落在地上消失了。 女鬼一死,朵儿才能一抖身从小绵羊变回了人形。 “她是谁?”朵儿看着正在不断冒着绿烟的该影。“为什么会有一个女鬼?她在阻止我们调查斯塔文的故事,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大概回去交任务,那些人会告诉我们吧!”该影心不在焉地回答,他身上不断地冒着绿烟,烦恼不已,他那是中了女鬼给他施放的斯塔文诅咒,这个诅咒将持续半小时,令他的精神严重降低。 他们拿着信件,跑向哨兵岭坐狮鹫回夜色镇时,朵儿的狮鹫就飞在该影的后面。飞着飞着,该影突然说:“德鲁伊不是会解诅咒吗?你刚才为什么不给我解诅咒?” 朵儿笑着说:“我知道我会解诅咒,你又没有求我解。再说,我觉得你浑身冒着绿烟很好玩!” “一会儿下了狮鹫,你帮我解了!带着这个鬼诅咒,我心情果然很差。” “我不解!”朵儿断然拒绝。 该影万分困惑地问:“为什么?解诅咒又不用花钱!” “我这是惩罚你今天的态度!” “我什么态度了?” “在找箱子前,你显得很不耐烦。以后你陪我做任务,不许不耐烦,就算心里不耐烦,也要装着很高兴,很耐得住烦。”朵儿凶巴巴地说。 “凭什么啊?”该影气愤地问。 朵儿一笑回答:“不凭什么!” 该影这才突然一醒,想起了自己在石爪峰上许下的诺言——“我猎人该影,你随叫随到!”于是,他面带愧色地说:“好吧!” 同时,他又在为自己总是很顺从朵儿的命令感觉奇怪。他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任务是让自己快快带着朵儿成长到六十级,六十级后,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到时候他和朵儿也许会各忙各的,再不会如影随行了,练级做任务的日子太漫长了,该影时刻都在为六十级到来的那一天努力着。但他突然怀疑起了自己,如果到了朵儿六十级那天,他提出分开,任性刁蛮的朵儿要是指着他的鼻子说:“不许分开,你要像小狗一样跟着我。” 他害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听从她的命令,听朵儿的命令,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下了飞行点,朵儿一举手,一条明亮的光线绕着该影的身上转了一圈,该影身上的斯塔文诅咒立刻被解除了。 夜色镇的书记员达尔塔接过他们在月溪镇学校找到的信件后说:“哎呀,我漏掉一件事,斯塔文的档案中的第一个地址下面还有另一个地址,这个地址被擦掉了一点。看起来好象他还去过闪金镇的狮王之傲旅店。你们愿意的话就去那里查查看吧!” 两个人马不停蹄跑去了闪金镇狮王之傲旅店,找到了旅店的老板法雷,法雷一听斯塔文三个字,立刻告诉他们一条非常有利的线索,他说多年前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一个信差住在了旅店里,午夜十二点时,他突然尖叫着从他的房间里冲了出来,脸色苍白,谁问他他也不说话,只是穿着睡衣跑到了大雨中离开了,后再没有他的消息。这信差走得太匆促,把一些信留在了房间的箱子里,其中就有一封斯塔文写给暴风城运河朋友的信。 两个人来到信差曾经住过的房间,果然在床边找到了法雷所说的箱子里的那些信件,打开一看,信是这样写的: “弗林特雷先生: 我听说您需要为您的孩子找个老师。现在我暂时住在闪金镇的狮王之傲旅店里,由于目前月溪镇糟糕的状况,我被迫放弃了学校校长一职。我愿做您孩子的老师,希望您能接受我的申请。如果有必要,克雷利安校长可以向您证明我的能力。” 从这封信和旅店老板法雷所说的,这封信是斯塔文住在狮王之傲旅店住的时候写的,他写的时候,法雷说的那个信差刚好就住进了这个旅店,一定是斯塔文写好信叫信差帮他寄出。 那为什么信差要在午夜尖叫离开旅店?一定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会不会就是被斯塔文所吓?朵儿和该影一边跑去暴风城找弗林特雷的家人,一边讨论着这两个问题。 然而,弗林特雷家人再就不在了,他们只找到了弗林特雷家以前管家的儿子,他叫弗索姆,就站在运河边,管理着后面的一大堆弗林特雷家留下来的遗产。 听到了他们的来意,弗索姆漠然地说:“我父亲从前是这幢宅子的管家,在那场大屠杀之后,他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把地上的血迹拖干净,不过这跟我们要谈的事情没什么关系。 弗林特雷家的基金早已经用光,现在家里最后的财产都已经准备要拍卖掉了,那些像秃鹫一样贪婪的征税官!你要是真想找些什么资料,不妨在这堆垃圾里找找看,天知道你能找到什么。” 在箱子里一翻,立刻就翻到了一张破旧的日记书页,这下子可找到斯塔文暗恋蒂罗亚小姐的证据了,看,上面深情款款写着: “……那个叫基尔斯的男孩似乎很难管教,对我来说也许是个挑战。他的姐姐蒂罗亚则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她的美貌也格外引人注目,蒂罗亚浑身都散发着女人独有的气质,而他们家可能已经安排她在明年结婚了。我有点跑题了。这个星期我会陪他们一家人到他们那座艾尔文森林东谷伐木场附近的夏季别墅去度假,那里离赤脊山很近。我希望能在那儿再给您写信。” 按这上面的信内容分析,斯塔文知道蒂罗亚明年结婚,他仍能用轻松愉快的语气聊这件事情,说明他并不在乎这次婚姻,想必他认为这种婚姻只是家族指定的,蒂罗亚爱的其实是他,也许斯塔文写这封信时,还盘算着和蒂罗亚私奔呢! 信中最重要的信息就是东谷伐木场了,那还说什么,赶紧出发去那儿吧!东谷伐木场就在西部荒野和艾尔文森林接界的地方,沿着大路一直跑就到了。 东谷伐木场的治安官哈迦德是一个年迈的老人,他一个劲地抱怨自己的眼睛太花了,没有看清楚他刚搬进治安官住宅的楼上房间里的那些羊皮纸,还说他记得其中有一张褪色的日记书页。 楼上房间果然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箱子,就摆在床角,一打开就找到了那片日记书页,同时也第三次见到了那个衣着艳丽的女鬼,这一回该影早就防着她了,把南十字星的状态设为了自动攻击,就是说它可以随便见敌人就咬的意思。这一回,女鬼却狡猾地把南十字星变成了羊,而直扑该影。朵儿见状立刻变成熊扮演南十字星攻击女鬼,该影才得以脱身拉开距离用箭射击女鬼。 女鬼死后,两个人坐在地板上看这片日记书页。 这片书页的内容则证明了斯塔文对蒂罗亚的恨,内容是斯塔文一直以为蒂罗亚的婚约是父母的安排,其实她并不打算结婚。但事情与他的想法完全相反,蒂罗非的未婚夫年轻英俊,出身高贵,最致命的是蒂罗亚的话,她依在未婚夫怀里娇滴滴地指着斯塔文对未婚夫说:“这就是斯塔文叔叔,一个非常好心的老人!”这句话引起了斯塔文疯狂的愤怒,他在信中里狂吼道:“叔叔?老人?我只不过比他们年长了几岁而已。”但他心里清楚了蒂罗亚这样说,就是断了他爱情的死路,蒂罗亚选择的是她的未婚夫,他的感情被她玩弄了。 斯塔文到了这一刻才如梦初醒,他只不过是一个卑贱贫穷年老的家族教师,出身贵族、年轻貌美的蒂罗亚永远不会选择他,她以前所给予他的温柔和笑容只不过是一种对教师的礼貌而已。 这一页疯狂的内容几乎指证了斯塔文就是弗雷特林家大屠杀的凶手。 拿着日记书页回到了夜色镇,在夜色镇指挥官的授意下,书记员把日记上的字迹与斯塔文档案上签名核对,后证实了这些日记全是斯塔文所写。 罪证确凿,在指挥官的指令下,朵儿和该影就到夜色镇的密斯莱曼托庄园找到了已经沦落成了亡灵的斯塔文,杀死了他。 拎着他的头颅回去交了差,换得了钱,经验值和一枚戒指奖品。 这个任务就结束了。唯有斯塔文临死前那声哀嚎还在人的耳朵边回响——“蒂罗亚,是你吗?” 还有他日记上那些血泪斑斑的言语久久在人的心头上时而抒情时而仇恨地朗读着: “今天我感受到了这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我辅导基尔斯学习历史的时候,蒂罗亚正在外面照料着她的花园。过了一会,她走了进来,把鲜红的秋海棠放在我的手心上,对我嫣然一笑,我感到自己的心在猛烈地跳动…… ……我敢肯定,她和我有着相同的感觉。今天早晨,她甚至把手放在了我的手掌中。当她微笑的时候,她的眼眸像钻石一样闪亮。我们进行着无言的交流,她已经占据了我的心,她让我的全身热血沸腾。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愤怒!她怎么敢这样对我!我教基尔斯数学的时候,蒂罗拉来了,还带着她的一个求婚者,他们竟公然手拉着手!真是个没教养的年轻人。蒂罗亚也没怎么介绍我,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哦,这是我的家庭教师,斯塔文叔叔。他是个不错的老人。”老人!一听到这个词,我的脸就涨得通红。我不过比她大了几岁而已,而她竟背叛了我…… ……我的心仿佛随着绝望而跌入了无底的深渊。她欺骗了我的感情,现在竟然还订了婚。这个可恶的骗子,她假装自己陷入了爱河,其实她一直以来只是想要伤害我而已。我的心里只有黑压压的一片,每过一分钟,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一分。”| 希望越大所以绝望越深,如果蒂罗亚一开始就拒斯塔文千里之外,那斯塔文根本就不会产生非分之想,这样就少了一个悲剧。 蒂罗亚为什么要把海棠花放在斯塔文的手心上的时候朝他笑,是因为一种完全无知的孩子气?还是因为是一个女人要笼络身边所在男人都要成为她痴迷者的虚荣心? 这个答案无人知晓。但无论如何,蒂罗亚依偎在未婚夫指着斯塔文说这是一个好心的老人时,她是残忍的,这种残忍,在精神世界来说,不亚于斯塔文对他们全家采取的血腥手段。 朵儿说:“我愿意相信蒂罗亚是单纯无知的,她可能就是一个粗线条的女孩,她也许对斯塔文对她的迷恋一无所知。” 该影的意见却不一样,他说:“我怎么感觉她是那种野心勃勃的女孩,你看看斯塔文的日记里写,蒂罗亚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这不是一个示好的表现吗?我看蒂罗亚知道了斯塔文喜欢她,所以得意洋洋。但她只是要人喜欢她而已,她永远也不会选择斯塔文,因为他不是贵族。所以她才会抱着夫婚夫说什么他是一个好心的老人来拒绝斯塔文的非分之想。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对一个自卑男人的很大的羞辱吗?” 朵儿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拒绝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斯塔文就为一句话涌起这么大的仇恨就说明这个人不正常!现在任务结了,我有两个问题弄不明白,一是,狮王之傲旅店老板的法雷说的那件事,他说那信差半夜吓得脸色苍白跑出了旅馆,而斯塔文的信却在他的箱子长到的,信上说他人就在狮王之傲旅馆里头。这么说来,那信差极有可能是被斯塔文所吓!斯塔文那时候还没有见过蒂罗亚呢!他怎么会吓人? 第二是,斯塔文杀了人之后逃命了,怎么会变成一个亡灵?而且住在夜色镇旁边这些鬼气森森的地方?指挥官说斯塔文恶贯满盈,又要策划一项罪恶的行动。接理由说,斯塔文只是由爱成恨而已,怎么会蒂罗亚一家都死光了,他还要害别的人去? 所以我猜想,斯塔文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他在去蒂罗亚家当家教之前说不定已经亡灵天灾控制了。” “有道理啊?他应该杀了蒂罗亚一家后自尽才对,心爱的女人都死在自己的屠刀之下,那他还活下去干什么?”该影觉得朵儿说得对。 朵儿冷冷地打了一个寒颤,说:“夜色镇真的是太诡异了,我们在这里混的时间太长了,我有时候觉得自己也像是一个食尸鬼。” “等等!”该影突然指着朵儿说:“做任务之前,你说这个任务会见着艾泽拉斯最美丽的女人,美女在哪儿?” 朵儿早把这不知道从何处听来的传闻给忘记了,她抓抓脑袋不确定地说:“难道说是的那个总是在箱子里飘出来的女鬼?” “拉倒吧,她天下最美?”该影大声地抗议,“长得跟黑海岸亚米萨兰废墟上的上层精灵女鬼一模一样,哪儿美了?” 朵儿心虚地笑着说:“可能是这样的,杀死了斯塔文,咱们就成了艾泽拉斯最美的人了!” 该影哭笑不得地大叫到:“扯谈!你肯定是听错了。又被你忽悠了一次。” 朵儿想了了半天,仔细地回忆了她当初从别人嘴里听到的那些传言,突然说:“好像是记错了,不是这个任务,是另一个任务,叫失踪的使节。美女的名字好像是叫吉安娜,说是整个艾泽拉斯最漂亮的女人。” “你这些东西都是哪儿听来的?”该影奇怪地问。 “哥本拉说的。”朵儿笑着说。“哥本拉这家伙总是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他说他最近猫在暴风城大教堂里,因为他觉得小国王有些奇怪。他说他怀疑老国王其实没有死。你说他这人奇怪不奇怪?” 该影兴意索然的耸耸肩说:“他这个人就是个骗子,这一次你可不要又被他骗了。” “骗了就骗了,反正做任务有钱又有经验又好玩,我又不损失什么。”朵儿说。 该影想想也觉得也对,反正朵儿要去他是拦不住的,于他干脆地说:“哪儿接的任务,我们就出发吧,就去看艾泽拉斯最美的女人!对了,你整天不是跟我在一起,就是跟李敏哈他们在一起,奇怪你跟哥本拉是怎么见面的。” 朵儿回答道:“自从上次他在逆风小径被吓后,就一直用密语频道跟我说话,我们。他说我是唯一一个肯听他胡说八道的人。” 自从哥本拉骗得该影在湿地被一只低自己两个级别的鳄鱼所吓后,该影就十分讨厌哥本拉这个人。听说朵儿竟然跟这种人整天用私语频道聊天,他不由得对朵儿也不满了起来。 朵儿,她怎么永远也长不大,永远这样没心没肺,不务正业。她永远也不了解他想要什么,而总是拿一些胡闹的事情来强迫他浪费时间。 该影要什么?他想要成为一个比小南瓜更有号召力,更有能力带领队伍的人,他想要成为艾泽拉斯第一个到达六十级的人,他想把夜行宫建立成艾泽拉斯最大最强的公会。………。,他想要得太多了,但如今他被困在保护朵儿的任务中寸步难行。 该影的目光落在朵儿那张稚气十足又妩媚妖冶的脸上,心想:朵儿如今才二十七级了,离着六十级那一天是多么地漫长遥远啊? 朵儿看起来正在发呆,她在用私语频道问哥本拉失踪的使节任务是谁给的,问到结果后,她才回过神来对该影说:“在暴风城大教堂里,走吧!” 21、失踪的使节 朵儿和该影跑进了暴风城大教堂里面,一下子就看到了哥本拉说的那个小孩子,他叫托马斯,才一级,却有个行头叫祭坛助手,他总是在教堂中央跑来跑去,听说任务就是他给的。 然而,无论如何和他说话,托马斯总是停下脚步仰着头干瞪着眼,跟你打声招呼就不理人了。 他这个模样说明,他不想把这个任务派给你,当一个npc不想把他身上的任务派给你,原因是非常复杂的,无论有多复杂,npc决不会跟你透露一个字,你自己去想吧! 于是朵儿想啊想啊想不明白,只得又去问哥本拉了。这一会哥本拉告诉她,她可能是没有完成湿地深水旅馆门口站着那个大副菲兹莫斯的任务,所以才接不了失踪使节的任务。 这个小破孩跟湿地的那个酒鬼大副到底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他的私生子,非得帮他完成了任务,他的儿子才肯搭理人?朵儿恨恨地猜想着,和该影非常不情愿地跑到了湿地,找到了大副菲兹莫斯。 菲兹莫斯是库尔提拉斯第三舰队——浪花女神号的大副,自打船经过湿地时被红龙击沉了之后,他便在湿地的米耐希尔港呆里,天天衣衫不整,借酒消愁,无所事事。看到有新人经过米耐希尔港,他总会对人唠叨起浪花女神号被击沉的事情,勾引起人的兴趣,然后就说他头晕得不行,让你去旅馆那儿给他买壶蜂蜜酒才肯接着往下说。 骗到蜂蜜酒后这家伙一口气喝完了之后,才开始告诉人这艘沉船里有许多宝藏,以前的船员全被可怕的魔咒的腐蚀了,然后大副拿出赏金和奖品,让人为他到浪花女神号去帮忙超度那些被诅咒的船员,顺便帮他把船长斯涅内格的鼻烟盒拿回来。 看来大副不仅是个醉鬼,也是个烟鬼。 浪花女神号就在湿地的边上,以前朵儿在蓝腮沼泽打鱼人的时候见过它的影子。于是两个人毫不费劲地找到了这艘沉船。 烈日炎炎下,朵儿和该影沿着海边靠近了它。 突然之间,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腐肉的女亡灵朝他们冲了过来,一边冲一边喊:“救命!”后面追着她的也是一个亡灵。 该帮谁?朵儿和该影一下子傻了。 很快他们便做出了判断,该打的是追亡灵的亡灵,判断的标准很简单,因为被追的女亡灵不能攻击,她还有名字,叫天使哭了。 该影几箭射死后面那个追兵后,这个叫天使哭了的女亡灵欢快地跑到尸体那里扒了人家的衣服捡了钱和布后,欢快地跳回该影身边,张着没有肉露出黑色牙床的嘴巴连连亲了该影的脸好几下,该影边边后退了几步后,她才停下嘴来,妖滴滴地说:“太谢谢你了,哥哥!” “别这么叫!”该影一边闪她一边说。 她说:“为什么不能这么叫,人家小你十多级,自然是叫你哥哥了。” “部落怎么也会说联盟的话?”朵儿盯着她奇怪地问。 天使哭了瞄了朵儿一眼,脸朝着该影说:“谁说人家是部落了?我是人类战士啊!” 人类战士,朵儿和该影盯着她那张豁牙狗啃的脸不敢相信地问:“人类战士怎么会长成这样?” “那是被船上那些怪物施法变的,还有几秒称钟就变回来了。”天使哭了又妖滴滴地说,果然几秒钟,亡灵顷刻消失了,一个脸容秀丽的人类妹妹出现在朵儿和该影的前面。 该影盯着她,突然用爱怜的口气问:“你怎么跟到这里来了?也是做被诅咒船员的任务吗?” 天使哭了嗲嗲地说:“我没有任务,我只是到湿地来看看,我不知道这船上有怪,我一靠近它,怪就追我,还把我变亡灵。谢谢哥哥救命之恩。” 对嘛,这种娇嗲的语气跟如今的人类妹妹形象才比较吻合。 于是,该影和朵儿便认识了天使哭了,这一个娇滴滴的人类小妹妹,该影和朵儿看她一个人,级别太低了,才十七级,就建议她去在灰谷或西部荒野练级,天使哭了听到这话,抬起来来傻傻地问:“灰谷是哪儿?西部荒野又是哪儿?”,没办法,该影只好亲自把她护送到了灰谷,让她那安全的地方打怪做任务,因为灰谷的任务该影几乎全做过了,所以吩咐她要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他。他还把把她加入了夜行宫公会。 等该影回到湿地里,朵儿已经杀死了几十只蓝腮沼泽的鱼人,正在鱼人的村落里翻人家的箱子,把里面的奶酪苹果蜂蜜汁啥的一股脑儿地塞到自己背包里。 “你为什么对她这样好?”看到气喘喘吁吁跑过来的该影,朵儿忿忿不平地问。 该影若无其事地回答:“她是个战士,夜行宫没有战士。我们得培养一些战士,不然以后怎么组队下地下城?” “你想得好远!我还以为你被她的嗲声嗲气吸引了。”朵儿说。 “呵呵。”该影一笑,不置可否。他脑海这时候又浮起入戏的那张幽白得如月光一样的脸庞,心里仍然被她那份冷凉的凄美感动着。 两个人跳到船板上,开始杀那些已经变成了鬼魂的船员们,这些鬼魂果然有一个奇特的诅咒,会把人变成亡灵,只是他们的对象一会是朵儿,一会是该影,一会儿是南十字星。 变成的亡灵形象与刚才天使哭了一模一样,骷髅头上顶着半长不短的黑色草窝,一条破旧的紫色裙子挂在骨架上,衣不遮体,腐肉之缝可见惨白的骨骼。 南十字星变成了女亡灵非常可爱,它不再上前去扑倒那些船员张嘴就咬了,而是站在该影的身后像个法师一个嗖嗖地发着冷箭,那样子,活像该影这个英俊的暗夜精灵勾引了一个亡灵小法师。 这场景害得朵儿一个劲地笑,差点儿忘记了给南十字星治疗,害得它差点儿一命呜呼了,幸好在该影的怒喝下,她才回过神来。 等他们杀了足够数量的船员后,潜入水底拿到了船长的鼻烟壶,它就在船底里。回到了米耐希尔港交给了大副,结果大副又差遣他们去海底拿一个保险箱,声称里面放着的东西可以令所有的船员超度,而保险箱的钥匙则在浪花女神号旁边的无畏号老船长哈林多尔的手中,哈林多尔和那些船员一样的命运:中了诅咒成了亡灵。 该影气愤地说:“又要去一次,这家伙就不会把话一次说完啊?” “哈,又可以变女亡灵了!”朵儿倒高兴。 因为有朵儿做的水下呼吸药剂,朵儿和该影顺利杀了哈林多尔,抢了他的钥匙,游到船底后,在甲板上找到了大副所说的宝箱。 箱子打开后,一阵黑色的邪恶的光芒冲出了箱子,在船底闪烁了起来。那是一颗黑色的宝珠,名字叫“受了诅咒的帕雷斯之眼”。原来就是这颗宝珠的邪恶的力理害得第三舰队的船员全成了亡灵。 然后,大副看着这个帕雷斯之眼,他说他无法驱除上面的诅咒,就让人去找米耐希尔港有名矮人牧师钢眉,结果钢眉拿着它摸了半天说帕雷斯之眼是由人类牧师手工打造的,他无能为力,建议朵儿和该影去暴风城大教堂找大主教尼迪斯塔。 在**肃穆的暴风大教堂里,大主教果然不是盖的,一挥手就把帕雷斯之眼上面的黑暗诅咒解除了,于是,帕雷斯之眼就成了一个神圣的宝珠,闪着白色的亮光,非常漂亮。 听大主教说,那些被诅咒的船员已经结束了被邪恶力量控制的痛苦超度了。而为了奖励他们,大主教把解除了诅咒的帕雷斯之眼作为奖品给了他们。 这就是大副菲兹莫斯口中说的宝藏了——帕雷斯之眼,副手物品。装备后提高法术的治疗效果,最多十三点。 朵儿拿着它扁着嘴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这就是他们第三舰队的巨大宝藏?怪不得它们被击沉了,连这样烂东西也被称之为宝藏。我用法杖,用不了副手物品,只能卖了。” 该影说:“你想啊,每个人都能做这个任务,船底里其余有无数个帕雷斯之眼,人人都有份的东西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如果是什么巨大的宝藏,我想大主教自己就拿了,拿点金子打发了我们不就行了。” “有道理!”朵儿点着头说:“npc都是些狡猾的家伙!” 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个一级的祭坛助手托马斯跑了过来,果然,他头上顶着一个黄色的感叹号光斑。 看来他跟大副果然有关系,非要完成了大副的任务,他才给人任务。和托马斯打招呼后,小鬼头一脸严肃地说:“德拉维主教要我征召一些冒险者以帮助他解决一件棘手的事情。如果你能尽快而且悄悄地去一趟暴风要塞与他谈一谈的话,我想他将会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得再申明一次,口风请紧一些,这件事情很重要。” 朵儿心想:一人小破孩能交给人什么重要的任务?难道是想让人在大主教那儿偷点糖果给他吃?等她在暴风要塞找到了德拉维主教那个**得过头的老头儿,才明白,这可是一个相当相当严肃的任务,与糖果之类毫无关系。 德位维主教交待了他让托马斯物色人物的目的:“最近我们派出了一名外交使节前往塞拉摩与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女士会晤,但那位使节没能抵达目的地。 我坚信是迪菲亚兄弟会密谋了这个事件,但我并不清楚具体的过程。使节失踪的消息对外严密封锁,但这件事情迟早要被曝光。 国王的密探已经行动起来,在全城范围内寻找线索,但我打算私底下再找一些人来解决此事。我的一个老朋友乔贞现在就在英雄谷中。将这封便笺带给他,然后听他的命令行事。” 乔贞就是那个站在在暴风城英雄谷河边钓鱼的男人,他衣着简朴,长年站在河边不动声色地钓着鱼,而他又不是什么钓鱼师傅,总让人误会成是某个来暴风混饭吃的农民。 今天听到暴风城的大主教称他为“我的一个老朋友”,朵儿和该影才吃惊地知道这个人绝不简单,他扮成农民在河边钓鱼肯定是个伪装。 乔贞当场写了一封密信让他们交给贸易区的奶酪商埃林提亚斯,还非常严肃诡秘地要求他们为这件事情保密,同时还特别地嘱咐把信给埃林提亚斯后,只许礼貌地回答他的问题,不准自动问他问题。 真是的,刚到了英雄谷,又要跑路去贸易区,暴风城那么大,又没有公交车,问路的卫兵也非常少,虽然该影开了让小队队员整体提速的豺群守护,但因为两个人都属于没有方向感的路盲,所以在运河边转了好几个冤枉死了的圈才找到了埃林提亚斯。 他在奶酪店二楼的角落里呆着,这人卖奶酪的不跑到一楼大门口当街叫卖,而是藏在二楼角落里,这不摆明了他的身份决不会只是奶酪商这么简单。朵儿盯着这个秃顶的奶酪商说:“真的是,一个劲地要我们严把口风,不许我们问他问题,我能问他什么问题,难道是奶酪多少钱一块吗?” 奶酪商拿着乔贞的密信看了看,说:“乔贞,你这老小子……那么,事情就是这样了,是吧?好吧,我会处理的。我倒是希望他早点死了呢! 这么着,我会开始派出我在这里的线人,不过你得帮我跑跑腿,好给我省点钱。到暮色森林的夜色镇去找守夜人巴库斯——他总是在镇子北边的路上巡逻。告诉他你正在为我调查迪菲亚兄弟会的活动,他会把他知道事情一股脑儿都告诉你的。” 自斯塔文传说的任务结了后,朵儿和该影以为会长时间地离开暮色森林了,真想不到才过不了一天时间又要回去了,风尘仆仆地坐着狮鹫飞到了夜色镇,找到守夜人巴库斯,他就在路上举着火把走来走去,听了奶酪商的传话,守夜人看起来有些疑惑的地问:“是迪菲亚兄弟会的活动?好吧,就算他们按兵不动,我们也仍然视之为威胁。” 说完后,他让他们到暮色森林里的腐草农场去找一本迪菲亚记事本。 朵儿和该影对腐草农场倒是熟悉,那里已经被总是用红面罩蒙着脸的迪菲亚兄弟会强盗占领了,黑暗中,总能看到他们的身影鬼鬼崇崇地在农场里走来走去。 打死了几个迪菲亚的女歹徒后,他们一个黑洞洞的小屋里面的箱子里果然翻出一本迪菲亚的记事本。 只是这本记事本又是封起来的,不给看。把记事本交给守夜人巴库斯后,他竟然懊恼地说:“哎呀,如果这只是个用来干扰你的视线的幌子,那他们也未免搞得太复杂了,我也不太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把它交给提亚斯吧——他一定能弄明白其中的意义。千万小心,别让任何人把它抢走。我们都知道,这事可比我的命还重要,甚至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最后,拜托你一件事,别对任何人说起我帮助过你。我的上司如果知道我对这件事有所了解而又没有向他们汇报的话,没准会绞死我的。” 这下好了,又要回暴风城去找奶酪商,飞来飞去,银子少了一堆,腿都跑断了要。还是不明白这帮人到底在干什么,原以为是迪菲亚兄弟会的人绑架了使节,现听了守夜人的话才知道似乎不全是这样,这些人,全都神神秘秘地,他们在密谋什么?事情牵扯了大主教,奶酪商,看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啊。朵儿和该影讨论来讨论去,未果。 奶酪商埃林提亚斯收下了迪菲亚的记事本,一拍脑袋说:“对了,就是他,现在我想起来了…达舍尔…达舍尔…什么来着……他的名字是什么来着?拳!达舍尔?石拳。圈里人都叫他拳——或许是因为他喜欢制造事端的缘故吧。 你通常可以在旧城区里见到他——在旧城区中心练拳。去和他谈一谈,如果有必要的话,你不妨威胁威胁他,用点暴力手段什么的,有时候只有那样才能让他说点真话出来。别犹豫!要是真像这份东西上所写的那样,他应该已经深陷其中,不会那么轻易就告诉你什么有用的信息。” 在旧城区一条小巷的角落里,果然看到了达舍尔石拳这位猛男,他果然正在练拳,一见到朵儿竟然挥着拳头呼喝到:“没错,你显然不是到暴风城里来的最聪明的德鲁伊,但如果你现在不赶快给我消失的话,你就是最笨的那个了!嘿,你还不走?那就跟我的朋友过过招吧!” 说完他就动手了,挥着拳头冲向了朵儿,该影赶紧派南十字星冲向了他,但这位猛男的挥手又招出了三个小弟包围了该影。该影无视三个小弟,一心把箭射向石拳,看来石拳还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被该影射了几箭,竟然就跪地认输了。老老实实交待了奶酪商的问题,他说:“我对腐草农场那边的会议略知一二,我记得是几周前组织的,但我没有去参加那个会议。我只参加了a计划的那部分,但a计划失败了……那些该死的冒险者。我们的线人说,那个执行b计划的小子来自米奈希尔,他的外号叫干柴。对于他们的后备计划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把猛男石拳的招供告诉了奶酪商后,奶酪商声音突然压低了说:“米克哈尔是我的一个隐居在米奈希尔港的线人。他已经退休了,不过如果你告诉他你是为我工作的话,他应该会很愿意帮助你的。他名叫米克哈尔,在几年前离开暴风城的时候,他提到过自己要去旅店工作。 和他谈谈,想办法找到干柴,再打听一下有没有关于使节被绑架的消息。我们现在得弄清楚他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去,或者至少弄清楚他是谁。这份摘要里没有提到绑架行动完成以后的事。” 被绑架的不是使节吗?为什么要弄清楚被绑架的是谁?干柴又是谁?带着无数的疑惑,朵儿和该影坐地铁到了铁炉堡,再上了铁炉堡的狮鹫,飞到了的米奈希尔港口。 米克哈尔是米奈希尔港深水旅店里的调酒师,朵儿和该影在湿地练级的时候,可没有少见他,他总是面无表情的,对人爱理不理的。但这一次见着了他,跟他一打招呼,米克哈尔却显未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他说:“你说是埃林派你来的?好吧,现在我要拿出十倍的热情来招待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我会竭尽全力来帮助你的。嗯,你说的是干柴?似乎是没听说过的名字,但我一定会注意他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的眼神突然一转,脸色突然放得谨慎,并到嘴巴凑到他们耳朵边压低了嗓门说:“别抬头,壁炉旁边的那家伙正往我们这边看呢。这家伙似乎有点太专心地听我们的对话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我是你,我就会趁他溜走之前好好教训教训他。” 朵儿和该影听完后一转头,站在壁炉旁边的一个叫塔伯克贾恩的男人本来还好好地站在壁炉边,突然间潜行了,偷偷摸摸地朝门外走去。 “打他!”该影叫到,随即派出了南十字星扑向了他。人赶紧和朵儿一起跑到旅店的门口堵住了他。 结果这个只顾逃命的家伙打了一会儿,发现没有打赢的希望,马上就跪地求饶,招供了他就是干柴,参加了b计划。还有他还透露了一个信息,说一切都是受尘泥沼泽的亨德尔下士指使。再审他,他说他就知道这么多就闭口不言了。 他们只得回去找米克哈尔,米克哈尔说看来事态很严重,终于派他们到一个新地方去了——尘泥沼泽的塞拉摩,找到指挥官萨穆尔调查干柴提到了亨德尔下士的问题。 “朵儿?”该影不麻烦地说:“你是不是又听错了?跑了这么半天路,见的全是人类肌肉男,美女在哪儿啊?” 朵儿却高兴回答到:“在塞拉摩,吉安娜就在住在塞拉摩的!我们肯定马上就见着她了!” “她就是艾泽拉斯最美的女人,吉安娜?”该影不太相信朵儿的话,只是因为朵儿的话是从哥本拉那个傻瓜那儿传过来的。 “你自己查书看嘛,吉安娜可不是简单的人物。”朵儿说。 该影一查,果然,在《艾泽拉斯生存指南》书中关于历史名人的部分中浓彩重墨地描写了一番吉安娜和塞拉摩的故事。 吉安娜是提库拉斯海军上将库提拉斯的小女儿,是人类大法师安东尼达斯的爱徒,也是洛丹伦王位继承人阿尔萨斯王子的初恋情人。 落丹伦王国被天灾军团侵蚀,阿尔萨斯王子为了追寻抵抗天军军团的力量而轻率地追随恐惧魔王,拨出了受了诅咒的剑霜之哀伤,而被巫妖王利用,成为了巫妖王手下的黑暗骑士。 吉安娜则听从预言者麦迪文的建议,带领队伍离开东部王国到了卡利姆多。吉安娜在卡利姆多新大陆一开始和兽人首领萨尔结盟,共同对抗燃烧军团,取得了卓著的战功。但为了维护联盟和兽人之间脆弱的关系,为了对抗燃烧军团,吉安娜痛心地击败了前来征战兽人丧失了心智的父亲库提拉上将。这让她从始成为一个有争议的人物。 后来,吉安娜和萨尔在预言者麦迪文的建议下,与暗夜精灵和人类结盟,一起参加了抵抗燃烧军团入侵的海加尔山圣战,击败了燃烧军团。 战争结束后,没有了家园的吉安娜带领她的追随者在尘泥沼泽的建立了据点,这个据点是现在的塞拉摩。事世变迁,联盟和部落如今又水火不容了,但吉安娜和她的塞拉摩得到了萨尔的承诺,部落世代和吉安娜修好,永不攻击塞拉摩。 该影合上书,用赞叹的口吻说:“天啊,她是战胜燃烧军团的领袖,果然是一个好有份量的名人!虽然她个人能力很高,但这样的女强人未必长得美吧!” 朵儿笑着回答到:“那你是没有听过小道消息。你不知道吉安娜的绯闻有多少。好的当然是说她风华绝代倾倒众生。不好的是说她和萨尔有暧昧关系,说她就是为了萨尔背叛阿尔萨斯的,还说她在父亲和情人当中,选择了情人。 听说诺莫瑞根地下城,侏儒在他们的穿孔卡片上用ascii码写下了一条八卦消息到处散播,那段ascii码解释过来就是:萨尔和吉安娜在树下接吻。” “我才不信!”该影摇着脑袋说,“要是真的有关系,现在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她还住在塞拉摩。现在兽人部落这么强大,她为什么不干脆嫁给萨尔,当部落的首领夫人?” 朵儿说:“我说也是啊,吉安娜可是有皇族血统的公主,萨尔怎么能把她当情人簿待她呢?那些肯定都是谣言。从此看来,小侏儒们还真八卦啊!” “不管怎么样,我们就要见着她了,但愿她的美貌对得起我对她的想像。”该影充满向往地说。 话说到这,开往塞拉摩的船已经在码头上停了下来。 如果不知道上述的那段历史,塞拉摩的建筑风格看起来和人城的一模一样,似乎也是出自暴风城建筑师之手。本来,吉安娜就是人类,想必她是按照家乡的风格来建设塞拉摩的。 他们要找那位叫萨穆尔指挥官就站在警戒岗哨里面,一开始他听到有人打听他的手下亨德尔,口气非常不友善。直到听说受埃林的指使来调查失踪的使节线索,他才比较客气地告诉亨德尔就住塞拉摩外面的第一座哨塔上。 出了塞拉摩就是尘泥沼泽了。 尘泥沼泽,果然是一个非常形象的地名,这里的树林全被污泥浸蚀得蔫蔫地,一眼望去全是萎黄的颜色,地面上一个沼泽接一个沼泽。看起吉安娜住在这鬼地方是不得已的,如果有选择的话,谁不愿意选个柳暗花明高山流水的地方啊?如奥克兰特山谷或是阿拉希高地。但那些地方都被属于暴风城,属于联盟。现在联盟和部落关系不好,在没有燃烧军团的威胁,日子太平了一些,大家就容易忘记她的功绩,而联盟开始猜忌她和萨尔的关系,部落则对于她本是个人类法师而对她存有疑心。所以说,吉安娜呆在尘泥沼泽也是委屈得很的。 那么,暴风城派出使节来见吉安娜,大概是想和她修好关系,谁知使节竟然被绑架了。还真是天意弄人。 然而,在尘泥沼泽的第一个岗哨里面,朵儿和该影却没有见着亨德尔下士,而是见着了大法师特沃什,这个男人不知道是吉安娜的徒弟还是师兄,对人倒是和气,他说:“亨德尔下士就在这里的西边,他现在正在执行保护那些轮休的塞拉摩密探们的任务。密探们正在那边监视着部落的前哨基地——蕨墙村,当然也时刻留心着其它任何有可能威胁到我们的东西。你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他,沿着道路搜索每一个帐篷就行。我现在还有另一件事要处理,但很快就可以追上你。” 当朵儿和该影朝前跑去找他所说的那个帐篷时,朵儿奇怪地问:“他为什么要追上我们?” 该影说:“大概是他也要找亨德尔吧!” 沿着大路,过了一座小桥不久,树荫下有一个帐篷。上面站着几个穿着塞拉摩水兵服的士兵。 一走过去,果然看到了亨德尔下士就在其中。他们过去说明了来意,享德尔下干却莫名地怒了,大喝道:“什么?!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指控我和迪菲亚兄弟会有染?!我无法容许你这么侮辱我!看来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才行。”说完,他摆了个迎战的姿势,一挥手,他身后那几个士兵举着剑就冲了上来。 亨德尔,怎么一见面就打人?该影和朵儿手忙脚乱地开始应战。亨德尔三十五级,其余三个士兵有三十级左右,两个人集中精力打亨德尔,但这个亨德尔身手不凡,打得他们非常吃力,没有胜算。 但亨德尔的血被打掉一半时,他却突然间住手停战而跪地求饶了,其他的士兵也停下了手中挥动的武器。 怎么回事? 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为什么我们不现在解决呢,亨德尔?”朵儿和该影回头吃惊一看,发现声音来自大法师特沃什。 但他的身影很快就会被目光抛弃,朵儿和该影的目光全落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去了。 这个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吉安娜!金色的长发,紫色的长袍,手里握着法杖。嗯,老实说,就长相而言,他们觉得比不上暗夜精灵的最高女祭司泰兰德,要说貌若天仙,风华绝代,还勉强算得上。 只是吉安娜除了美貌外,身上洋溢着一种领导者的气魄,令人想在她的面前下跪,这就是所谓的王者风范吧。 看,亨德尔就在她前面跪着说:“求求你,求求你了……普罗德摩尔小姐。我并不是想要……” 吉安娜举手示意亨德尔住嘴,而是转头轻启丹唇对朵儿和该影说:“但愿没有因为我们的迟到而你们受到了伤害。亨德尔下士现在交给我来处理吧,我们将亲自审问他。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来吧,领取你的奖品。谢谢你们的帮助。” 奖品就是一人一个戒指,名字叫“吉安娜的微记之戒”,属性加七耐力,三力量。 这是给战士用的戒指。但朵儿和该影此刻手指空着,便把它戴上了。 还没有等反应过来,吉安娜和大法师特沃什带着亨德尔就凭空消失了。 朵儿和该影看着空空如也的四周围,心里了一片茫然。这个任务就这样结束了?使节哪儿去了?到底是谁绑架了使节?是迪菲亚兄弟会的人?还是暴风城的内鬼以?好像这个亨德尔知道一些东西,但吉安娜把他带走说是亲自审问就走了,不留下一个日后去可以查问她审问结果的后续任务指示就走了。 “这什么意思嘛!不明不白地就这样结束了。这样我们跟大主教怎么交待。”朵儿生气地说。 该影却高高兴兴地回答说:“npc们就这样爱玩神秘,反正我们领了奖品,又长了经验值,吉安娜也拜见过了。任务完了就由它吧!你还遗憾什么啊?” 朵儿却没有理会该影,而是用私语频道问起了哥本拉。该影第一次来到尘泥沼泽,饶有兴趣地跑到树林里打沼泽鳄鱼、沼泽蜘蛛去了。 朵儿则一边跟着他,一边和哥本拉聊起来了天。 朵儿问:“这任务怎么回事啊?怎么没有尾巴啊?” 哥本拉说:“当然没有尾巴啊,因为还没有查出来结果啊?” “既然查不出来,为什么要让我们接这个任务啊?太奇怪。” “你有所不知了。你知道使节的真正身份是谁吗?” “是谁?” “其实就是暴风城的老国王!” “啊????” “你没看到暴风要塞里,只有一个十岁的小国王当政吗?你跟他说话,他就会问你:我的爸爸哪儿去了?你说话的时候,辅助小国王处理政务的公爵夫人就怒视着人,像是在阻止小国王跟你说话一样。” “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你没看这个任务是大主教给你的,还一直叫人严把口风。这个消息事关重大,就是不能透露出去。你想啊,国王被绑架了,传出去一定人心惶惶。” “天啊,那为什么国王要亲自去拜访塞拉摩啊?” “我猜一定是他爱到威胁了,觉得暴风城需要吉安娜的援助。你想想看,暴风城和塞拉摩多年来一直关系冷淡,他突然屈尊去拜访人家,肯定有求于人啊!” “那到底是谁绑架了他啊?竟敢绑架国王!” “就是查不出来啊!” “他们一直都在说迪菲亚兄弟会,难道是迪菲亚兄弟会的人?” “我觉得不是,你没有听夜色镇守夜人的话,他说迪菲亚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再说,迪菲亚兄弟会只能在西部荒野撤撤野,哪有这么大的能耐绑架国王啊?” “那就是内鬼,那个石拳和干紫都攻击人,还说什么ab计划。” “我分析内鬼可能有,但内鬼绑架国王干什么啊?肯定是受了指使!他们身后肯定有强大的后台,不然,竟然大主教的线人都怀疑他们了,他们还是挺安全的,根本没有人抓他们。” “真是郁闷人啊!那吉安娜要审亨德尔审到什么时候,有后续任务了吗?” “目前没有,也些这个阴谋再没有任务,只需要我们自己去搞明白。也许以后会有任务叫拯救人类暴风城国王之类的。” 朵儿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哥本拉说他猫在暴风要塞偷看小国王有什么古怪,于是问:“那你偷看小国王,偷看到了什么情况没有?” “没有,他来来去去就那一句话,看到我爸爸没有。然后就是傻站着不动。倒是他身后的公爵夫妇有些古怪。公爵夫人总是怒视着人,而公爵总是一脸呆相。” “哥本拉啊,这件事情真是太大条了。你说,接这个任务的人一起很多,可能只有你怀疑到使节是国王吧!” “才不是,早有一些人知道了,这些任务细节想想就会猜到。我继续留意,以有线索会我会八给你听的。” 和哥本拉说完话,朵儿拉着该影回到了暴风城的暴风要塞里,果然,小国王一看她就可怜巴巴在问:“我爸爸在哪儿?”而站在旁边的公爵夫人正在怒视着她。 朵儿才震惊地对该影说:“看来哥本拉说的全是真的,暴风城里竟然埋藏着如此大的一个秘密,老国王不见了,天啊!” 该影也很震惊,他做任务时只是嫌腿跑得累,但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怀疑到这其中的阴谋,不由得叹起艾泽拉斯的云谲波诡,变幻莫测了起来。 22、范克利夫 死亡矿井以前叫希望矿井,是人类的产金地,但是在部落与联盟的战斗后遭到了暴风城的遗弃,后来成了迪菲亚兄弟会的老巢。 臭名昭著的迪菲亚兄弟会是人类的黑社会组织,他们的势力范围主要集中在西部荒野。相信每一个人类冒险家对他们都非常熟悉,因为在他们最初的成长之路上,几乎每天都在忙着完成清理迪菲亚兄弟会成员的任务。 在暴风城外面的艾尔文森林里,经常会看到这些蒙着红色面罩的歹徒们鬼崇的身影。 迪菲亚兄弟的幕后首领叫艾德温.范克利夫,传闻他是个心狠手辣的大魔头,整天派他们手下抢掠民宅,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他一手重新建立了地下城死亡矿井,他勾结了矮人、地精和食人魔,雇用狗头人采矿,让擅长工艺制造的矮人和地精建造大熔炉,熔练矿物,锻造武器,而令头脑简单空有一身蛮力的食人魔把守关口,把死亡矿井建造成了一座地下兵工厂。 死亡矿井里面全由遂道和矿洞组成,堆满了兄弟会收刮来的不义之财和大量精良的宝物。这座地下城的入口就在月溪镇某幢小屋的地下室里,找到了这个地下室,就找到了死亡矿井。 虽说死亡矿井是个二十级以下人员向往的地下城,朵儿和该影如今已经超越了这个年龄,里面的宝贝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但第一次下地下城仍然令朵儿感觉激动万分,而该影想到自己的级别高出怪物这么多,完全可以显一威力而也激动不已。 在月溪镇的一幢小屋里面,在黑乎乎的房间里一阵摸索后,朵儿和该影果然找到了一条通向地下室的遂道,走出这条遂道。死亡矿井入门的大矿洞就在眼前展开了。 满眼皆是忙忙碌碌的矿工,这些狗头人举着矿工锤无休止地敲打着石壁,只有在有人经过它们身边时,它们才会扭过头来和你打上一架,打羸了它们会回去继续采矿,打输了他们等复活,复活后继续采矿。这就是矿工们的生活了。 虽然这些矿工的级别低了,看起来不构成什么威胁,但人数众多的场景仍然令人胆颤心惊。 天使哭了在小队频道上叫他们跑进来,说是跑到一个桥上向下跳,看到一个闪着蓝光传送门洞口进来就是地下城里面了。 很不幸,朵儿和该影这两个家伙级别虽高,但却是路盲。他们在门口的矿洞里跑来跑去,勾引了无数个矿工跟在他们后面跑,被追得急了,不得不回头把这些小怪杀死,再顺手把它们身上的亚麻布和铜板拿走。 还是找不着入口。 天使哭了终于不再发嗲了,而是非常不麻烦地跑出洞口来找他们,天使哭了跑出洞口时引了两个怪,被打死了,若不是朵儿用德鲁伊那效率奇低的复活术救活了她,她估计就要发一通脾气了。 终于进到了这个地下兵工厂了。但里面很空,所有的怪物都被刚才天使哭了的小队杀光了。 天使哭了说现在只剩下死亡矿井的老大范克利夫没有死,他们的小队怎么都打不过他所以才散伙的。 于是乎,朵儿和该影还完全没有机会体验过程的乐趣,就只得在天使哭了的带路下,匆匆地穿越大炉炉,螺旋通道,被炸药炸开了的大门。来到了一座巨大的炮舰里面。 沿着甲板跑到这座炮舰的最高层,天使哭了终于在一座小阁楼前停下了脚步,指着里面一个穿着白色水兵衫和红裤子的男人说:“就是这个范克利夫,刚才欺负过我,打死他!” 一个二十一级的精英而已,尽管他后面突然杀出两个潜行的小弟,但还是挨不该影的几支箭,就全部倒地死去了。 只是范克利夫在临死前一声怒吼令人胆颤心惊——“你们这些走狗,我们的行为是正义的!” 这一句充满了仇恨和鄙夷、荡气回肠的怒吼让朵儿和该影震住了,刹那间,似乎他们才是暴徒,而不是倒在地上这具尸体。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朵儿有些郁闷地问。 没人能回答她,天使哭了在扒范克利夫的尸体,在他身上拿到一件披风,一件上衣,正美滋滋地穿着身上看效果。 该影则在他的尸体里搜到一封未寄出的信,信是封死的不给人看,收件人是暴风城的巴隆斯?阿历克斯顿。 非常显然,这是范克利夫死后交给人的任务,他早就预料到今天了。但他在身上留下这封信,他想要告诉人什么? 朵儿和该影一起接下了这个任务。 天使哭了站在甲板上,翻着背包把她今天的战利品一一展示给他们看,有一套迪菲亚的皮甲套装,无论样式和属性都非常不错,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彩色小鹦鹉,打开笼子,它就在她头上飞。死亡矿井的厨师身上抢来的一个叫曲奇的搅汤棒法杖,可以每五分钟做一组小面包。匕首和其它绿色武器一大堆,布料和钱就不计其数了。 她在范克利夫身上扒来的一件红色露脐装非常地好看,听说这件衣服是非常稀有的,范克利夫不常把它带在身上。 天使哭了一边展示一边还说:“本来还有一只黑尾的小猫宠物,可是我扔色子的时候输给了一个矮人圣骑士,气死我了。” 朵儿一直以为地下城里只会生产一些属性优良的武器装备什么的,级别一过就变成垃圾了,殊不知还有好看的衣服,漂亮的小宠物,特别用途的武器。顿时非常向往。于是,她对该影说她要自己打一次死亡矿井,全程的。该影却说这里的级别太低,打了怪物得不到经验值,等到他们六十级后不需要经验值,一定带她来打一次。 六十级来打一次全程的死亡矿井,这个约定就这样定下来了。 朵儿和该影拿着范克利夫临死前留下的那封“未发出的信件”,开始去找信封上的收件人——巴隆斯?阿历克斯顿,谁知道这一去不要紧,一去就掉进了一系列任务当中,从而揭露了一个惊天的大阴谋。 范克利夫这个迪菲亚兄弟会徒首领的复杂背景随着任务的步骤一一展开了。 巴隆斯住在暴风城教堂广场,他的家里面挂着国王发给他的证书,证书写着他的身份——“城市建筑师”。这个行头说明,壮丽宏伟的暴风城是他的心血作品。 但他看了范克利夫的遗信后,叹了一口气说:“老兄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儿也没有变化啊!”随后,他以沉重的口吻诉说了一通往事。 在许多年前,巴隆斯.阿历克斯顿是西部荒野阿历克斯顿农场主的儿子,他和范里克夫从小就是好朋友。长大后,两个怀抱梦想的青年一起加入了大名鼎鼎的石匠行会,参加了暴风城的战后重建工作。 但当这一座工程浩大、壮丽宏伟、精雕细琢,耗费了工匠行会全体成员全部心血精力和资金的暴风城竣工当日,他们却收到暴风城的贵族们的回复:王室为战争预算所累,无法支付酬劳。 无法支付酬劳?那为什么要下如此一个大的订单?而非要暴风城建成那一天才给出这个说法。非常明显,这就是暴风城这些脑满肠肥又狡猾阴险的贵族玩的一个阴谋。 早预料到工匠行会的成员会有所行动,所以贵族计划以权势诱惑工匠行会里的技术骨干,巴隆斯和范克利夫就在其中。面对贵族的威胁,巴隆斯妥协了。但性格刚烈的范克利夫出于对工匠行会的忠诚拒绝了。 随后,范克利夫组织了一场暴动,但这场敌众我寡的暴动却遭遇到了贵族的血腥镇压而失败了。 死里逃生的范克利夫离开了暴风城,他走之前扬言——“暴风城的贵族们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范克利夫带走了工匠行会所有愿意效忠于他的人,占据了西部荒野,他想方设想联络了世界上几乎所有在黑暗中从事不光彩事业的海盗们,加上石匠工会过去的旧部,组成了迪菲亚兄弟会。 迪菲亚兄弟会的人通过霸占矿藏,偷袭农场,打家劫舍来聚敛财富。他们成功地渗透了多个盗贼集团,形成了对暴风城威胁不小的黑暗势力。这些兄弟会成员扰乱了当地居民的生活,并使月溪镇彻底荒废了。 西部荒野的农民不堪其扰,在暴风城无力支援的情况下,被迫建立人民军来对抗他们。而暴风城为了保障艾尔文森林,也建立了西泉要塞来阻止兄弟会的侵入。 巴隆斯的故事讲到这儿,看着范克利夫的信又说:“所有的人都知道范克利夫在酝酿复仇计划。但是具体他如何复仇,我对这个计划一无所知。虽然说现在范克利夫已经被杀了,但他的计划有可能还是会照常进行的。我们一定要设法阻止这个计划!巴基尔斯瑞德以前是范克利夫的副官,他因为参加暴动被贵族们关在暴风城的监狱里。你们应该去找他聊聊,或许会了解到这个计划。” 除此之外,巴隆斯还有另外一个小任务,是交给低级的小朋友的,内容是帮他回到西部荒野的阿历克斯顿农场找他童年丢失的一个罗盘。这个任务等级太低,因此朵儿和该影看了任务表后拒绝了。 该影问朵儿:“巴隆斯这算不算是背叛了自己的朋友?” 朵儿回答到:“反正他心虚,阿历克斯顿农场不是在西部荒野吗?那儿就是汇克里夫的势力范围啊!他怎么不自己回去找罗盘?我看是他不敢面对范克利夫。” 该影还在看找罗盘的任务表,说:“他那是怕范克利夫杀了他,他家的农场已经被迪菲亚的人烧毁和侵占了。他也许以为那是范克利夫对他的报复。” “真不知道他和范克利夫谁更可怜,范克利夫是作为一个强盗被杀,而他顶着城市建筑师的名字有家不能回,活在自责中。”朵儿感慨地说。 要想见范克利夫的副官基尔斯瑞德,就要先见暴风城监狱的典狱长塞尔沃特。 该影对暴风城监狱倒是比较熟悉,因为小南瓜带他下过一次,所以他这一回带着朵儿很快就找到了监狱的门口。 他们正想跟站在监狱门口的典狱长塞尔沃特这个一脸横肉的家伙打听点情况,谁知道监狱此刻正发生了暴动,典狱长脾气暴躁地指着朵儿和该影说: “让我们把话挑明了说吧,我不信任你们。但是,现在的情况紧急,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到下面去干掉那个该死的斯瑞德,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带给我。还有,如果你胆敢跟他合计什么把戏,或者你不上来了的话……只要被我抓到你,就准备跟那群蛆死在一块吧!”然后一连塞给他们两个任务,一个是镇压暴动,内容是杀几十个关在监狱里地迪菲亚叛军。另一个,竟然就是杀掉范克利夫的副官巴基尔斯瑞德。 杀就杀!反正不经过典狱官的同意,他们也见不着巴基尔斯瑞德。 监狱里面的叛军最高不过二十来级,如今朵儿和该影都是三十级以上了,占有强势,但因为地下城里面全是精英怪物,他们还是保险起见,决定组个队伍进去。在公会里一喊,李敏哈和菜刀竟然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李敏哈非常喜欢监狱这个地下城,虽然里头的任务她早就做完了,里面有的装备该有的她也有了,但她还是非常乐衷于杀监狱里的迪菲亚暴徒。朵儿分析说她那是觉得迪菲亚暴徒长得像菜刀,她太喜欢菜刀又不能杀菜刀,所以要杀迪菲亚暴徒来过瘾。李敏哈对这个说话没有反对,菜刀嘛,他总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 确实,在艾泽拉斯这个世界里,杀死对方就是表示情绪过激的一种最好的方式。 四个三十多级的人冲进了监狱,有了李敏哈这种把自己当狂暴战士用的圣骑士和杀怪速度飞快的战斗盗贼菜刀,再有箭术频频发生了暴击的猎人该影和一下地下城就安静得一言不发一心一意治疗队友的德鲁伊朵儿。半个小时不到,他们就提着巴基尔斯瑞德的头颅和一大堆从迪菲亚歹徒尸体上扒来的破烂出来了。 朵儿和该影本还以为可以跟巴基尔斯瑞德说说话,打听一些关于范克利夫计划的事情,但巴基尔斯瑞德一见到他们就红了眼,举起刀就砍,根本不打算跟人说话,所以只得杀了他。 看到了巴基尔斯瑞德新鲜血淋淋的头颅,典狱长塞尔沃特的心情才好转了,老老实实地把巴基尔斯瑞德的动向告诉了他们。他说:“在斯瑞德刑期的第一年里,从来从没有人探视过他。我猜当时迪菲亚兄弟会认为他已经彻底没用了,所以准备任他自生自灭。 然而几个月前,一切都变了。有人开始定期探视他……每周一到两次。那是个奇怪的男人,沉默寡言。我有点疑心,但他的证件是真实且合法的。 他的名字叫麦里克,这是他的一些资料。我觉得他可能不会再来探视斯瑞德了。” 谁是麦里克?他来看巴基尔斯瑞德有什么目的。这个典狱长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指示他们去找暴风城军情七处的首领马迪亚斯,军情七处本来就一些皇室雇用的侦探,他们平时都留意着暴风城暗处的动态。 军情七处的首领马肖尔迪亚斯,这个穿着一套军装威风凛凛站在办公室里的家伙也不知道麦里克是谁,但他说麦里克只是个化名,没有人会傻到用自己的真名去探望巴基尔斯瑞德这个危险人物。 这一点朵儿和该影早就猜到了,才不用他废话。关键是想让他分析一下,这个人有可能是谁。 听到范克利夫已经死在朵儿和该影这两个冒险家手中的消息,肖尔表示了他的惋惜。他说虽然自己与范克利夫是敌对关系,抓住范克利夫是他的首职工作。但他一直对范克利夫的建筑才华非常佩服,作为一个情报工作人员,他更佩服范克利夫的军事才能。 在他口中,朵儿和该影知道了范克利夫的计划,原来死亡矿井里面那首炮舰就是范克利夫计划用来炮轰暴风城的。虽然暴风城是他的杰作,但出于复仇的目标,范克利夫决心让座辉煌的城市毁在他的炮火下。 深思了半天,肖尔透露了两个人名,一个叫马尔松,外号沉默之刃;一个是暴风城贵族瓦斯莱尔公爵。他声称这两个人跟斯瑞德和范克利夫关系密切,极有可能参与了范克利夫的复仇计划,那个叫麦克里的不是他们其中一个就是他们的走狗。只可惜军情七处目前没有证据,所以一直不能实行逮捕。再说瓦斯莱尔公爵本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物,他的权势在许多时候能凌驾以法律之上。 朵儿感叹说:“暴风城的贵族真是太腐朽了,竟然跟范克利夫勾结。你听他说,公爵的权势在法律之上!而我们以前在夜色镇,听说在天灾军团入侵时,暴风城就抛弃了他们,而西部荒野被迪菲亚兄弟会侵略时,暴风城也说是无力援助。原来这座风风光光的城市实际上是供养着一堆草包贵族嘛!” “就是啊,怎么会没人援助?就暴风城门口站着的那个首领精英指挥官,他举着剑冲向西部荒野,一个人就可以屠杀了整个死亡矿井。再说暴风要塞里还有那么六十级以上的精英卫兵。”该影说,“无力援助根本就是个借口!一定是收了范克利夫的贿赂!” 看来暴风城真正的敌人就是自己城内的腐朽贵族,迪菲亚兄弟会本身根本不是什么威胁。 对付范克利夫疯狂的计划和腐朽的贵族,肖尔说暴风城说有一个人也许可以帮上忙,他就是贸易区的奶酪商埃林提亚斯。 “又是这奶酪商,国王被绑架的案件他也是知情人。他的身份可真是不简单啊!”该影一边领着朵儿往贸易区跑,一边说。 朵儿变成小黄豹跟在他后面说:“奶酪商只是表面的,他就是一个特务。” 这一回他们轻车熟路地跑到了贸易区,冲进奶酪商家的二楼找到了他。埃林提亚斯听了他们的来由后,非常轻松地笑着说出拟一条计划: “嗯,真是个有趣的故事,而且我们还要认真对待它。好吧,我可以帮你,但如果你想成功的话,就必须采用某种……正义而非法的手段。 我们要赶快解决莱斯科瓦和马尔松,你认为你能胜任吗? 你必须下定决心,到城堡里去找我的一个老朋友,一个名叫泰里恩的侏儒。几星期来他一直在监视着莱斯科瓦,他可以帮你解决这件事。” 什么是正义而非法的手段?这真是一个令人想入非非的问题。但他们见到了暴风城堡里的侏儒泰里恩和他的机器人后,似乎有一些想明白了。 株儒擅长工程学,但他们的工程学和地精的工程学相比,趋向于趣味性,擅长制造各仅以搞笑为目的的东西,但因为技术问题,做出来的东西极不隐定,经常炸得自己一脸黑乎乎的。 看泰里恩的那一头乱篷篷的头发就可以知道了,他一定又在实验中炸着自己了。他旁边站着一个身躯约是他三倍体积左右的机器人,他正得意洋洋看着它。 听到朵儿和该影的来意后,侏儒尖声尖气地说:“原来提亚斯已经准备要行动了,太好了!”原来他们早就准备好计划对付马尔松和莱斯科瓦了,泰里恩说计划最困难的部分他已经完成了,现在只需要他们去办一件小事就可以了。 泰里恩说他的机器人需要一些伪装,要求他们去找三块丝绸和两个苹果。 丝绸嘛,朵儿包里有好几组,新鲜的红苹果也有十来个。朵儿立刻把它们交给泰里恩。但泰里恩收下了三块丝绸,却以形状不好而拒绝了她的苹果,要他们到暴风城外面的克拉拉小农场去找两个克拉拉的新鲜苹果。 于是乎,两个人只好跑出了暴风城,在树林里寻找克拉拉农场。 朵儿一直在奇怪地问着自己:“苹果还有人挑形状的,他到底要来干什么?” 克拉拉农场很快就找到了,它就在艾尔文森林里面,农场小屋门开着,里面没有人,桌子上放着一盆新鲜的克拉拉红苹果,任人取用。 细看了一眼克拉拉苹果上的标签,上面写着:“饱满可口的大苹果,伪装效果最好。” 两个饱满的苹果,三块丝绸?可以用来干什么?朵儿细想了一会儿,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说:“我明白了,泰里恩这株儒太坏了!” 该影拿了两个克拉拉苹果放在背包里,疑惑地问:“他怎么坏了?” “你猜他要苹果和丝绸是干什么用的吗?”朵儿盯着该影问,想看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 “不知道啊!”该影回答,他是真不知道。在他看来,npc就是一群莫名其妙的家伙。 朵儿奸诈地笑了:“发挥一下你的想像力,两个苹果,三块丝绸。泰里恩肯定是要用对付马尔松和莱科瓦尔公爵。” 该影费劲地想了一会儿,傻里傻气地说:“用丝绸蒙住他们的眼晴,骗他们吃苹果,而苹果其实有毒。” “那为什么要三块丝绸啊?”朵儿大笑。 “猜不出来啊,你猜到就告诉我嘛!” 朵儿才老大不情愿地说:“我猜泰里恩是用这些东西来扮女人勾引那两个人,至于让谁扮女人,我是女人是不用扮的,想不定是让你扮。” “苹果和丝绸就能扮女人了?胡说吧!”该影不相信。 “怎么不能?这不是很明显吗?他不要我背包里的红苹果,肯定是嫌太小个了,不能扮女人。而克拉拉苹果是什么,是‘形状饱满,伪装极佳’”朵儿对着该影的胸口比划着说:“两个苹果放在你的胸部,三块丝绸刚好做一套比基尼啊!” “我不信!”该影摇着头说:“虽然这是可以扮女人,但是用假女人来对付那两个家伙,为什么不用你这个真女人去对付啊?” “对方有两个人啊,肯定需要两个女人去对付,一个勾引一个,所以才让你变身啊!”朵儿胡编到。 “太荒唐了!我决不扮女人!”该影摇头。 朵儿一溜烟变成小黄豹子,朝暴风城门口疾跑了过去,抛下一句:“走啦,去看好戏了。” 泰里恩收下了苹果,开始低声嘱咐他们说: “等我做好间谍机器人的伪装,他会进去和莱斯科瓦谈话。守卫会让他进去的。在你帮我准备材料的同时,我会暗示马尔松,让他再次和莱斯科瓦会面,我甚至会给他一点假消息,好让他对此深信不疑。 接下来,莱斯科瓦就会让他的卫兵解散,然后在花园里等马尔松。等你听到他们谈起迪菲亚兄弟会的时候就采取行动。你要把他们两个都干掉。听懂了吗?” 事情有些令朵儿失望了,泰里恩要苹果和丝绸并不是要让该影扮女人,而是让他的机器人扮女人。只见他把两个苹果装在机器的胸口上,再各自裹上一块丝绸,最后又在机器的腰间绑了一块丝绸,然后开始拧机器人上的开关。 该影一边看一边说:“明明两块丝绸就够了,两个苹果用一块丝绸完全可以裹住的。” “切,那不安全,万一掉下来怎么办?”朵儿一边笑一边说。 天啊,那个钢架组成的机器人自被装上了苹果和丝绸,再被泰里恩拧下了机关,一阵烟后,果然变成了一个风骚性感的人类妹妹,扭着小腰和臀部左右左、左右左就朝莱科瓦尔的办公室就去了。 那儿里的卫兵只会傻傻地看着她,拦也不拦一下,不久之后,莱科瓦尔的办公室就传来了女人的嗲笑和莱科瓦尔的傻笑声。 听泰里恩的吩咐,朵儿和该影赶紧跑到暴风要塞图书馆旁边的小花园里潜伏着,不久之后,马尔松果然一个人到了花园。 不久之后,莱科瓦尔出现了,他下指令遣散了花园里的卫兵,立刻和马尔松交头接耳了起来,朵儿和该影就躲在花坛后面,留意着他们的谈话,果然,他们提到迪菲亚三个字,虽然没听清楚他们说迪菲亚什么事,但泰里恩说了,只要提出这三个字,就可以去杀了他们。 于是,两个人一跃而起,冲向了他们。 马尔松是个利害的盗贼,打起来有些吃力,但该影费了点力气还是很快把他打死了,莱科瓦尔公爵估计只会玩弄阴谋诡计打起架来却是个草包,竟然不用该影的帮忙,朵儿自己一个人就杀死了他。 拎着两个人的脑袋,泰里恩让他们去找奶酪商复命。 奶酪商这一回尽极美言地对他们说:“到暴风城去找肖尔,告诉他莱斯科瓦的问题已经被你解决了。我敢说他一定会为暴风城出了你这样的英雄而感到自豪的。 他甚至有可能将你引荐给暴风城里的达官显贵。你要知道,这座城市里还真没有什么肖尔搞不定的事情。贵族们可以自认为他们完全控制着暴风城,但总有一些事情是他们无能为力的。” 军情七处的首领肖尔看起来倒是比较平静,他松了一品气,庆幸迪菲亚兄弟会终于灭亡了,但他随即又说: “啊,我差点忘了。阿历克斯顿在你离开的时候来过,他有话想跟你说。显然他是想向国王陛下报告关于迪菲亚兄弟会的事情。 给你个忠告,如果有人问到这个,我会把除了你杀掉莱斯科瓦以外的所有细节都告诉他。相信我,我…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另外,别跟任何人说起提亚斯的事情。” 为什么不要跟其他人说奶酪商?奶酪商到底是为谁卖命?这真是一个迷。但就从这个任务看来,暴风城对阿历克斯顿还是持着怀疑态度的。 或许他们怀疑阿历克斯顿是多余了,阿历克斯顿看到朵儿和该影,就兴趣勃勃地对他们说: “我准备了一份报告呈递给国王陛下。当我听说了你最近的事迹之后,我认为你是递送这份报告的最佳人选。别担心,国王陛下一定会嘉奖你的。 你的觐见已经被列入了陛下的日程表,所以你最好快点到暴风要塞里去等待召见。” 非常明显,阿历克斯顿这么急于帮冒险家们邀功,也为自己邀功。他是多么急于要划分他和范克利夫以及迪菲亚兄弟会的界线啊! “范克利夫为什么要在死之前留下一封信呢?你说那封信上写了什么?”朵儿问该影。 “也许是鼓动阿历克斯顿参加他的计划吧!”该影回答到。 “那么说是阿历克斯顿是背叛了范克利夫了,其实不能说是背叛,毕竟大家的阵营不同。范克利夫宁愿放弃他心血杰作暴风城,也不愿意与狡猾坠落的贵族为伍。而阿历克斯顿则是选择了暴风城。” 朵儿想了想,又说:“或许那封信是范克利夫为自己失败后留的一手,他把信放在自己身上,这样自己一旦死在冒险家手中,这封信就会落在我们这种冒险家的手中,等我们把信交给阿历克斯顿,就势必会交待出他收卖的两个贵族。 也许莱科瓦尔公爵就是拖欠石匠会酬劳和镇压暴动的主谋,范克利夫用钱收卖他就为了炸暴风城,万一自己死于非命计划断了,就出卖这两个贵族。也算是死也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了!你看他收卖的那两个人,尤其是那个公爵,就是一个色鬼加笨蛋。” “听你这么说,就是范克利夫早就预言自己死于非命了。” “像他这种选择了黑道的人,一定知道这其中的风险的。为自己的后事做好装备了。”朵儿说,“唉,范克利夫其实是个才子,暴风城是他的杰作,死亡矿井也是。他竟然打算用自己的一个杰作毁掉另一个杰作,真是一个疯子!但就他和阿历克斯顿,我觉得后者才是讨厌!” “只能说范克利夫只是一个时运不济的草莽英雄而已啊!”该影感叹到。“这样的才子和这样疯狂的性情,真是可惜了。” “我现在突然觉得范克利夫很有魅力啊!他变成强盗头子,只不过是不想虚伪地活而已,只是不服气而已。”朵儿一边跑向暴风要塞,一边说。“反正他死了也会复活的!范克利夫是打不死的!” “可惜我们不能把他从死亡矿井里接出来,把他带把安全的地方去。”该影也开始yy了。 “就是,让他练练级,长成问问级。然后他就开着他的炮舰来炸暴风城,天啊,场面一定很热闹!”朵儿兴高采烈了说。 这话遭到了该影的反对:“你疯了,生命可以复活,但一座城市可不能复活!我喜欢暴风城,里面多漂亮。” 朵儿耸耸肩膀说:“我只是幻想一下而已!我现在心情倒向了范克利夫。暴风城可是出自他的手啊!我猜他要是开炮舰到了城门口,估计看着也下不了手。然后他就逼那些贵族投降,统统赶出暴风城。再然后,范克利夫就当暴风城的新国王,多好啊!” “而你朵儿,就成了暴风城皇后,是不是?”该影戏谑到。 “我才不要,暴风城皇后就成了npc,npc最傻了,给人扇了耳光都不知道,天天只能说几句同样的话,还整天老站在那儿,不能睡觉,不能吃东西。多累啊!” 朵儿说完,突然冲该影大叫了一声说:“等我们六十级后,一定去横扫死亡矿井。天使哭了拿到的那件红色上衣好漂亮,我也要一件!” 该影一笑说:“等六十级再说吧,也许到时候你就看不上了。” “看不上,我也要有一件。就是为了心愿。”朵儿坚决的说。 听阿历克斯顿说得那么起劲,好像被国王接见是一件多轰轰烈烈的事情,其实不然。暴风城的小国王根本没有处政的能力,看见他们闭口不提迪菲亚兄弟会灭亡的事情,而又是非常令人心酸地一再问起他的爸爸去哪儿了。 站在他后身的公爵夫人则替代国王嘉奖了他们,只有几十个银币和三千经验值,简单地说了两句感谢的话。然后这个女人就恢复了冷冰冰的态度。 暴风城的贵族们还真是傲慢无礼啊!朵儿于在暴风要塞挨个儿地扇这些贵族的耳光,除了小国王外,无一幸免,有的还被她吐了口水。 npc对此毫无反应,但富于自娱自乐的朵儿觉得自己羞辱到他们了,心情好好地拉着该影离开了。 23、入戏的声望 血色修道院在提瑞斯法林地的深处,在昏暗不见天日的提瑞斯法林地里,沿着那条亮着火把的小径走进去,你会看到那几颗挂着尸体的大树,然后就是那个**的拱门了。 永远也难于忘记自己第一次进入这个拱门后的感受。 血色修道院啊!多少人对往昔的回忆就在这里停涩不前!那些艾泽拉斯拓荒的先民们总对别人提起这个名字,语调里总是饱含深情。 也许是因为血色修道院在艾泽拉斯世界里是第一个需要战斗队伍严格配合的地下城;也许是因为它里面会掉落出属性优良、品种繁多的装备;也许是因为里面每一位人物的后面都格外精彩的故事。 该影仍然非常清楚地记着刚刚进入血色修道院第一眼时的惊讶,他原以为地下城里无一例外全是各种邪恶的长相怪异的怪物,像黑暗深渊,里面全是长着红角的萨特和蓝色呀呀乱叫的鱼人;像诺莫瑞根,里面全是患了麻风病的小侏儒和战斗机器人;像监狱,里面虽说全是人形生物,但那些带着红色面罩的迪菲亚强盗的眼神无比凶狠。 血色修道院里面的怪物,名字叫血色十字军,他们穿着红白相间的制服,长相和在暴风城的人类一样端正和高贵,他们走起路也高昂着头,威风凛凛,他们战斗起来运用的是圣光术,呼喊的是光明的理念。 里面的每一条长廊,每一间房间,都整整有齐,散发着**肃穆的气氛。 血色修道院有图书馆,军械库和大教堂。图书馆的墙壁全由与天花板齐高的书架组成,书架上摆放着整齐分类的书籍。有一些书本放在书桌任人阅读,有《洛丹伦的沦落》,《泰坦神话》,《亡灵天灾的入侵》等等,看着这些书本的残旧就知道它们经常被血色十字军们翻阅。 军械库里有训练场,那里面的血色士兵正在辛勤地操练战斗技能,呦喝此起彼伏,一切都井然有序。 大教堂那幢宏伟的建筑前面是巨大的漂亮的喷水池,教堂的大厅时跪着虔诚的血色信徒们,他们在聆听血色指挥官莫格莱尼的训话。 这一切,真让人怀疑谁才是邪恶的敌人,是我们自己的队伍,还是这些血色十字军。 当战斗开始,一个血色士兵冲着他们高喊:“你身上有亡灵的气息!准备受死吧!” 该影才蓦然醒悟地过来:血色十字军早就背叛了最初的白银之手骑士团的信仰,因为对亡灵天灾的仇恨和愤怒把他们的心灵和心智扭曲了,他们要不顾一切地复仇,哪怕那些被亡灵天灾残害过的人,哪怕是那些无辜善良的人,除了他们自己的组织——血色十字军里面的成员,天下的生物成为了他们的仇人。 他们信仰着圣骑士的光明理念,却在行残忍杀戮之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似乎已经和亡灵天灾一样邪恶了,当然,血字十字军们至死也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血色修道院里的人物有训犬者希洛克,他带着三条血色战斗犬,那是一种丑陋的花斑狗。一进入这个院子,希洛克就会呼喝一声:“关门,放狗。”到时候院子的门会真正地关上,需要杀死了希洛克才会打开。 希洛克死后,在他身上会找到一样非常有趣的东西——狗哨。一吹这个哨子,就会召唤出一条血色追踪犬为你战斗十分钟,虽说这只狗的战斗能力极差,也就是吠几声、咬几口的事情,模样也是不一样地丑,但能有十分钟的时间像个猎人一样拥有一个自己的宝宝,感觉总是很温暖的。 奥法师杜安住在图书馆最里面圆形房间里,他背后那把幻影法杖和叫催眠之刃的比首则是当时牧师、法师和德鲁伊、术士垂涎不已的武器;催眠之刃因为秒伤比较高,不少盗贼也喜欢佩带它。他身上穿着的那条红色的杜安法袍虽然属性不佳,但一旦从杜安身上扒下来,穿在人类妹妹或是精灵妹妹的身上,则是非常地漂亮,鲜红的颜色,别出心裁的设计。一度被列入爱美女孩们收藏的典型服饰目录里面。 杜安被攻击时会高喊一声:“你们不能玷污这个地方,在正义之火里燃烧吧!”每一次听见这声怒喝吓得人心惊胆颤,差一点儿陷入了正邪颠倒的境地,以为血色十字军才是正义的。 血色十字军钥匙就藏在杜安房间的箱子里,找到它才可以进入大教堂和军械库。 血法师萨尔诺斯就住在墓地地十室的深处,你必须经过那飘浮着蓝色幽灵和行走着单手腐尸的墓地,走进蜘蛛网盘结和骸骨满地的地下室,才能看见他站在那儿——虽然他已经沦落成亡灵,衣上的衣服已经腐朽破烂,但是看起来依然色彩华丽,他那具只有骨头的身躯依然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听他声撕力竭的一声怒吼:“我们渴望复仇,那些死者,他们无法得到安息!” 这声怒喝令人心悸,是啊,在艾泽拉斯这个没有真正死亡的世界,一具得不到安息的亡灵在世间苛活是何等痛苦啊! 但在血色修道里面,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永远是大教堂,大教堂之所以引人注目当然是因为里面的一对男女——血色指挥官莫格莱尼和大检察官怀特迈恩。他们被艾泽拉斯的居民们称之为狗男女,他们之所以得到这种称呼多半原因是因为他们战斗的方式太过肉麻。 一走进教学大厅,血色指挥官莫格莱尼站在过教坛上面,威严地俯视着人,他是一个圣骑士,穿着漂亮的红色盔甲。 一旦攻击了他,整个大厅里的上百个血色信徒就会一窝蜂地涌了上来保护他,小队全体惨死的场面会非常壮观。所以要打倒他的战斗无一例外都是全队人站在教堂的大门外面,设法把血色信徒一伙一伙地勾引起来杀死才能去招惹血色指挥官莫格莱尼。 莫格莱尼死后,教坛后面的门才会轰然打开,大检察官怀特迈恩从里面冲了出来,愤怒地高喊:“莫格莱尼倒下了,你们要为此付出代价!” 怀特迈恩的这一声怒喝往往很难引起人的注意力,甚至她的美貌也被色鬼们忽视,因为她冲出来战斗时,她身上那件鲜红色的法袍并不能完全地遮盖住她的身材,雪白的胸部和雪白的大脚几乎全露在外面,当她屈腿扎马开始施法时,法袍垂于双腿之间,实在是香艳无比,令人心旌荡漾。 最要命的是她对着莫格莱尼施法复活术时的一声娇嗲的轻吟:“复活吧!我的勇士!”莫格莱尼复活后,极其花痴地看着她说:“愿意为你效劳,我的女士!” 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公然如此露骨地调情!搞得在场所有人无不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纷纷打起了寒颤。 但这一对情人死后,从他们身上可以搜出血色修道院里最优秀的装备——怀特迈恩头上主教之冠、她脖子上的圣使护符,她手上的锤子——公正护手,莫格莱尼身上的盾牌和护肩。 所以冒险家们为了这些装备,一到了等级要求就要非常勇跃地来杀这一对煽情的男女,再肉麻再煽情也能忍受。 大教堂后面有一个密室,里面也关闭着一个大检察官。这个看起来时运不济的检查官一直在床上睡觉,名字为法尔班克斯,尽管他身上穿着血色十字军的制服,但身上的肉已经腐化了,只剩下松散的骨架,看样子他被亡灵天灾感染过了,是一个亡灵。他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座小屋里,猜想后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 小南瓜突然在私语频道发了信息给该影:去血色修道院,在南海镇集合,人都全了,组到牧师了。 该影当时正带着朵儿在阿拉希高地的一个山洞里面打食人魔,他知道小南瓜邀请了一个牧师入会,还勒令大家鼓掌欢迎,他在公会频道上也像征性地说了一句“欢迎新成员!”之类的话,但并没有留意这位牧师的名字和种族等其他的。 要去血色修道院的消息让他精神大振,他立刻把朵儿安排到阿拉希高地的一个农场里去打辛迪加歹徒,自己则赶紧飞向了南海镇,见小南瓜去了。 小南瓜正在南海镇的海边钓鱼等人,他的旁边站着暗夜精灵牧师入戏,那是他刚认识的朋友。就在一小时前认识的。 今天的入戏刚刚到达了南海镇,她从阿拉希高地一路跑到了南海镇,可谓是风尘仆仆了,一心想赶紧到南海镇的旅馆里绑炉石和休息一会儿。 殊不知南海镇正在血雨腥风当中。 部落的据点塔伦米尔小镇在离南海镇不远处,部落和联盟两家死对头住得这么近,尽管这是一个和平的艾泽拉斯世界,但总是难免会存在着一些头脑发热、手心发痒的家伙,心情稍为不好,就想找挑衅敌对阵营。 最近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所以这几天希尔斯布莱特丘陵里,不是联盟攻打塔伦米尔,就是部落攻打南海镇。今天是部落攻打南海镇,十多个部落正在和南海镇的卫兵以及呆在南海镇的冒险家厮打着,一片喧闹。 入戏因为没有发动任何攻击,所以没有进入战斗状态。这就是在和平的艾泽拉斯的好处,只要你不想和敌对阵营的人打架,对方是不能攻击你的。 混战中,一个叫小南瓜的侏儒法师正打得高兴,他如南瓜般灵活自如地在地上蹦来蹦去,一会把敌人变成羊,一会用大火球烧人,一会用冰霜新星冰人,忙得不亦乐乎。 三个亡灵被打得恼火了,决定一起对付小南瓜。小南瓜就对法师技能的运用再自如,但怎么也不敌围攻。很快,他就被打得血流不止,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 他逃窜时刚好跳在了入戏的身边,看到一个生命快死了,完全是出于本能,入戏顺手对着他施放了快速治疗术和一个恢复术,小南瓜眼明手快地赶紧把入戏邀请进了队伍,入戏一进队伍后,立刻为小南瓜施放了真言术盾。 全身罩在金光当中的小南瓜生命立刻得到了保障,他这下子又抖了起来,对着那三个亡灵又开始放火球。 因为给小南瓜治疗,入戏已进入了战斗状态。 “你不要打,你在后面给我加血!”小南瓜大叫一声。 战法牧,战士,法师,牧师,被称为铁三角,就是说面对敌人,这三个职业是最基础最必须的组合,战士吸引仇恨,法师输出伤害,牧师治疗。当然这是指对付智商不高的怪物,但对待高智商的人,战士是吸不了仇恨的,谁会这么傻?被战士嘲讽几句就专心地攻击他啊?在这种人与人的野战中,先打死治疗是最好的战术。 可幸的是,这三个亡灵都是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家伙,他们都愤怒地一心想杀了小南瓜,可是在入戏的治疗下,小南瓜一直处于健康的状态,所以在同级别的情况下,三个亡灵被小南瓜和入戏两个人的组合杀死了。 这时候,部落的人死得差不多了,一时间又叫不到更多的帮手来,就灰心地散伙了。 南海镇顷刻平静了下来。 看到入戏竟然没有自己的公会,而且在刚才与部落打架时可以看起她还是一个相当优秀的牧师,小南瓜顿时心花怒发,他一天到晚组队下地下城打装备,极需要一个固定的牧师。夜行宫里面是有一个人类牧师天涯子,不过他级别太低了,整天怠于练级,就知道跟着人妖雪莲花在铁炉堡做生意赚钱,太不务正业了。 在小南瓜的热情万分的劝导下,入戏加入了夜行宫公会。在这之前,她还没有加入过任何公会呢! 入戏一进了夜行宫,小南瓜就马不停蹄地开始组队去血色修道院,血色修道院里面的——主教之冠、圣使护符、幻影法杖都是他此刻梦寐以求的装备。 很快,小南瓜的队伍就满员了,除了他外,有牧师入戏,猎人该影,圣骑士李敏哈,盗贼菜刀。 知道该影和会里的德鲁伊朵儿总是如影随形,小南瓜本应该组上朵儿,但是一个小队只能组五个人,而且只要队伍里有牧师,德鲁伊这种职业完全等于没有用,组进来只会占名额。 再说朵儿的级别有些太低了,所以该影哄她说等她级别高了再带她去,并安排她去杀阿拉希高地农场里的辛迪加歹徒。朵儿对此安排没有提任何异议,这让该影舒了一口气,朵儿的善解人意就像在怪物身上捡到蓝色装备那样,是比较稀有的。 当该影匆匆赶到南海镇集合时,看见小南瓜旁边的入戏时,一时间呆呆地不能言语,他万万没有想到,刚刚入会的牧师竟然就是她! 人生的神奇之处也许正在于此——惊喜有时候会趁你毫无征兆的时候来临。 他和入戏的每一次相遇都那么令他难于忘怀。第一次他看到她时,她是沉在达纳苏斯湖底的一具凄美的尸体,第二次遇见她,她在灰谷的林歌伐木场被部落攻击,被他救下后,她就像个女神般在森林里游逛,然后凭空消失。 如今她站在南海镇的码头上,穿着紫色的长裙,雪白如月光般的长发飘拂的后面是湛蓝的海,她看着他时,脸容是一片漠然,像个冷冰冰的npc。 当小南瓜为他和她一一做了介绍后,他对她打招呼说了一句:“你好!入戏。”时,声音难以控制地颤抖了。 这种颤抖的原因,一是因为该影知道牧师是当今艾泽拉斯最受欢迎的职业,牧师们拥有强大的治疗法术,天职就是救死护伤,是战斗队伍里面不可缺少的角色。二是因为入戏是他看过最漂亮最具气质的暗夜女精灵,她雪白的脸庞总是笼罩着梦幻般的光圈,虽然朵儿也姿色不凡,但德鲁伊的各种动物形态把她弄得非常滑稽引人发笑,那不是该影心里所追求的感觉。三是因为她是小南瓜所看重的人,小南瓜几乎是目前艾泽拉斯最高级别的人,他无论在地下城里还是做任务还是决斗,都保持着高人一等的智商和水准,该影对他非常钦佩。 五个人就从南海镇出发去血色修道院了。 自艾泽拉斯世界开创以来,血色修道院迎来了他们的第一批敌人。当然以前也有队伍也试图挑战过,但他们没等挨到地下城的门,就被前面的血字十字军巡逻杀死了。 这是将是非常艰苦的一次战斗。首先他们在去的路上就出一个事故,在途中有一个大湖需要游泳过去时,法力无边的小南瓜不慎淹死在水里了,不是他不会游泳,而他偷懒选择了跟随。 在《艾泽拉斯生存指南》里面关于跟随的指示是:你可以选择跟随友方人员,这是跑长途时偷懒的一个好办法。只要你跟随了一个人,他去哪儿你就会去哪儿。但选择跟随对方时,最好选择那些跑步速度、身材都和自己相当的人。 小南瓜选择跟随菜刀,人类盗贼菜刀的身高是小南瓜的几倍,显然这是选择不当了,所以在湖里游泳时,菜刀在水里大手大脚地狗刨时,紧紧跟他后面的小南瓜的脑子早就不知道神游到那儿去了,因为他的身高问题,而菜刀肩膀以下部分在水下时,小南瓜就整个人掉在了水中,不一会儿就呼吸困难,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变鬼魂了。 “呜呜呜,身材还真的是个问题!”尽管很快就被入戏复活了,小南瓜还是不甘地哭了起来。惹得小队的人大笑不止。 看着入戏那毫不费劲又炫丽异常的复活术,该影对她手指间盈绕的夺目光彩开始着迷了。被队友复活——被赐予了生命和血液真是一种温暖无比的感觉,该影只接受过德鲁伊朵儿的一次复活,德鲁伊的复活术和牧师一比简直是笑话,他们复活一次就需要一个种子,种子需要用钱买,还价格不低,整天穷得咣当咣当响的朵儿才不舍得花这份冤枉钱。而且德鲁伊的复活术需要半个小时的冷却时间,如果不幸在半小时死了两回就只好让灵魂跑着找尸体这一条路了。 而牧师的复活术只是耗些许魔法值而已。 夜行宫首次攻打血色修道院取得了非常令人振奋的结果——他们通关了! 当然,这全靠了小南瓜的英明领导。 小南瓜就是这么一位神人,他对每一个地下城的地形都了如指掌,也非常清楚地下城里每一位怪物头目的打法。这完全是因为他在下地下城之前花了大量时间在图书馆查阅资料的成果。 为了表示对入戏的重视和宠爱,这一次在血色修道院里的战果,只要入戏能用的,小队长小南瓜全都分配给她了。 这一次从血色修道院里出来后,入戏身上的装备已经做了全面新的更新:身上穿着鲜红色的杜安法袍,背着幻影法杖,戴着主教之冠,挂着圣使护符。口袋里还有一只狗哨,是从训犬者希洛克那儿得来的,吹一下哨子,会召唤了一只血色犬来为她战斗。狗哨实用性不大,纯属是用来玩的东西,但该影说:“牧师太脆弱了,危险时可以召唤一只狗来当宝宝,队长,这狗哨就给入戏吧!”队长小南瓜就把狗哨分给她了。 在地下城里面,人的性格和能力在强大怪物前面暴露无遗。 入戏是一个给人安全感的牧师,她非常敬业,一心一意地治疗队友,在治疗的效率和怪物的仇恨控制之间平衡得很好,也就是她能给队友治疗的同时,也会非常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危。她对专业技能的操作非常地敏捷迅速,这一点和小南瓜很相似。最主要的是,她非常听从队长的话,遇到问题时一点就通。这样的牧师实属难得,所以小南瓜舍得把自己第一眼看到、完全可以收入自己囊中的好装备全让给她,那是他深知到谁轻谁重,装备可以再下地下城打出来,但人一旦失去了就回不来了。他需要一个敬业的牧师。 小南瓜则不愧是一个有远见不图眼前小利的人,在法师这个职业上,他操作水平是一流,在决斗上,目前还没有哪个法师能嬴得了他,在打怪物上,他能单挑比自己高六七级的怪物,还常能从被一堆同级别怪物突袭时反败为胜,这个该影亲眼见识过,所以心生佩服。他平时喜欢看书查资料,知识丰富,头脑非常清晰,总能兼顾所有、面面俱到,有非常优秀的领导能力。 另外,小南瓜在地下城里一大特点就是他为施法前设计的古怪台词。制造魔法水和魔法面包时会大喊:“开始做饭了!”喝水时会大叫:“这是果汁,这是果汁,不是水!”吃面包时叫:“这是鸡肉,这是鸡肉,不是面包!” 把怪物变成绵羊时会大叫:“亲爱的xx(怪物名字),我要把你变成一只小绵羊,让我把爱的皮鞭轻轻地抽在你的身上。” 下冰雨时会大叫:“下雨喽,收衣服喽!” 他死之前则是会喊:“我已归天,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就是这么一个总是喜欢大呼小叫的帮主,别人犯错误时他从不骂人,只是会抱着犯错误的队友装可怜状呜呜地哭着告诉他下一次该如何如何,对人宽厚,极富人格魅力。 李敏哈是一个总是把自己当战士用的圣骑士,每一次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若是危险来临,她会戏剧化地大吼:“你们跑,我来顶!”这份气势真让人难以相信她是一个女孩。她喜欢说话,几乎没有一分钟能停下来,打怪时说,休息时说,吃东西也说。 与李敏哈相反,菜刀这个长相可以与迪亚菲兄弟会匪徒以假乱真的人类盗贼喜欢沉默是金,只要等到有人问他,他才会说上一句话。因为他总在潜行当中,许多时候都令人发觉不了他的存在。 该影呢,一到地下城里面,他不苛言笑,自控能力非常高,不允许自己犯丝丝毫毫的错误。因为长期和德鲁伊组队做任务,所以他总是时刻留意小队里的治疗,一旦发现治疗仇恨失控,他迅速派出宠物和加大自己的箭术伤害量前去解围。小队里面没有战士,所以他的宝宝南十字星大部分时间充当了战士。他时刻如一张紧绷着的弦,休息时候也是如此,小南瓜有时候觉得他太闷了。 除了没有一个战士颇令人感觉遗憾外,这还算是一个配合得相当不错的队伍,第一次下血色修道院就通了关令五个人感觉非常兴奋,虽然除了入戏外,其余的人几乎没有拿到一件好装备,但他们并不在乎。在血色修道院的门口告别时,每个人脸上都含着笑意。 入戏没有走,她站在提瑞斯法林地的一个高高的丘陵,望着前面的树林发呆。 该影也没有走,他静静地站在丘陵的下面望着入戏的身影,心里感觉到茫然又委屈,因为入戏从未理会过他,一开始在南海镇里遇到她时,他跟她打招呼时,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刚才在修道院的两个小时,她被怪物追时,他救了她两次,她始终没有单独地对他说过一句话,该影那困惑又而迷恋的目光总是遭遇了她冰冷的脸颊。在休息时,她也是静静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她是如此地冷淡,对他比一个陌生的队友还不如。 而他呢,像被精神控制了似地,一心想接近她,当她为所有队友施放真言术——韧的保护法术时,一道银光在他的身上闪现,在这道银光的保护下,他发现自己的生命值延长了许多,不由得心生温暖,心里产生了一种对依赖她的感觉。 黄昏来了,落日在天边缓缓下沉,眼前的树林被暮色染得无比虚幻。入戏的脸依然闪着银光,鲜红色的杜安法袍衫得她的肤色白得透明。在出血色修道院一刻,该影突然害怕入戏又一次不告而别,于是,他鼓起了勇气,走上丘陵,站在了她旁边。 当他正在张嘴开始问她一些问题时,一些本在他预料当中但发生时还是令他感觉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入戏扭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纤手一挥,给自己上了一个盾,她把自己全身罩在金光,然后朝着丘陵下面纵身一跃。 “你————————”该影的呼声未断,入戏就再一次在他眼前消失了。好一会儿,他冲下丘陵,发现那儿空空如也。 他赶紧查看自己的好友列表,那上面没有入戏的名字,入戏从来不是她的好友。这时候他赶紧手忙脚乱地往上面加入戏的名字,但是他失败了,入戏的名字加不上去,因为他不断地收到提示——没有入戏这个人。 这个提示说明,入戏她已经离开艾泽拉斯,她再一次离开了他,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该影明白了,她是故意的,她故意不和他说话,他一靠近她,她就离开,这是为了什么? 该影在提瑞斯法林地茫然地走来走去,寻找问题的答案,未果,只得使用炉石落魄地回到了旅馆。 在旅馆里,他收到了一封信,信下的署名是幻术大师奥兰灵。该影赶紧开始阅读信的内容,信的内容非常简单,就一句话:回幽影谷,在月亮井边找到我。 该影赶紧起程回幽影谷。自他在石爪峰接下解救朵儿的任务后,奥兰灵已经许久没有给他来信了。时间一长,奥兰灵的形象已经在他的记忆淡化了,他只是记得自己必须完成把朵儿护送到六十级的任务后才可以去见她。他从未跟人提起过奥兰灵大师,这一直是他心底的秘密,奇怪的是,他也从未听人提起过她。他心想也许是那些在幽影谷那些刚出生的暗夜精灵没有运气遇见她,而那些长大的精灵再没有人回幽影谷,自然更是见不着她了。 如今奥兰灵主动跟他联系,他的茫然头绪总算有一丝盼头,“对啊,我可以去找奥兰灵,她也许能解释入戏总是消失的问题。至少,可以跟她说说话,必竟是她把我带入到这个世界里来的。” 幸运的是,奥兰灵果然是和他谈入戏问题的。 黑暗中的幽影谷,唯有月亮井闪着亮光,奥兰灵依旧是一袭银色长袍,站在月亮井的幽蓝色的水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还未等该影开口,奥兰灵便开口先说话了,她说:“你这个傻孩子,你遇到问题时为什么不先来问问我?” 该影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遇见问题了?” 奥兰灵一笑,继续似吟似唱地说:“当你的情绪过度激烈时,我就能感觉得到。因为你接受了我的任务,你的感应有一部分就受我的掌握。” “入戏是任务里的一部分吗?我护送朵儿的任务里,她是必然会出现的吗?”该影着急地问。 奥兰灵摇了摇头,说:“不是的,你遇见她只是个巧合而已。她身上其实也是个任务,你有接的兴趣吗?” “她也是任务?那为什么我遇见她几次也没有发现她有任务?”该影惊讶地张开嘴。 “入戏的任务不同于朵儿的,朵儿的任务你遇见她就可以接。入戏的任务则需要声望,你要声望够了才可以接到任务。” 声望这两个字该影并不陌生,他在凄凉之地就做过科卡尔半人马的声望任务,两队半人马敌对,他必须选择一个阵营,然后不断地杀敌对阵营的半人马,杀一个就长一些声望,累够了足够的数量就长一级,声望的等级是敌对——冷淡——友善——尊敬——崇敬——崇拜。印象中,声望相关的任务令他感觉无聊。 但听到入戏的任务竟然可以长声望,他却心里一动,问:“入戏不是npc,她是一个活人,怎么也会有声望?” 奥兰灵笑了,说:“入戏是特别的,她有自己的声望。你现在跟入戏的声望是冷淡,所以她现在不理会你。” “她的声望也会长。长到崇拜,如果一直做下去的话?”访影不敢相信地问。 “是的!到那一天,她会崇拜你!” “那有什么好处吗?我是说奖品什么的,除了让她崇拜我外。”该影吞吞吐吐地问。 “傻孩子!”奥兰灵笑着说:“你要足够地有能力,才可能让她崇拜你。取得她的声望后,她会帮助你抢先在别人的前头成为一个强大的猎人,呃,就是你梦想中的那些东西。如果你能让入戏崇拜你了,那实现起来就非常容易了。” 该影大胆地又问了一句:“那入戏,她是艾泽拉斯最闪耀的女人吗?或许将来是?” “什么是最闪耀的女人?你所以为的?” “神话和童话里,都会有那样的女人,她们被怪物控制了,需要勇士历尽磨难去解救。”该影一脸向往地说:“艾泽拉斯是一个充满了神话的世界对不对?虽然这个童话古老了一些,但我依然觉得美丽,依然非常向往。” “这样啊!”奥兰灵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严肃地说:“天下本没有最字,只有更字。入戏是不是你所以希望的那个女人,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等到有一天,你将会遇见一个必然会在你人生里出现的场景时,你就会豁然开朗了。现在,如果你真想接下入戏声望的任务,你就去接吧!” 该影为难地说:“她总是不说话,我一靠近她,她就消失,怎么接这个任务啊?” “你必须完成了护送朵儿到年老的任务才可以开始做入戏的任务。不过你现在可以先把任务接上。不要害怕她的冷淡,你明天就去血色修道院那个丘陵上找她,她会依然站在那儿。在她消失前,你赶紧和她说话。就说那些你想说的话。” “我知道了。”该影点着头,得到了奥兰灵的指示,他心里非常高兴。 奥兰灵朝他一笑,然后在月亮井上消失了。该影用炉石回旅馆了。深夜的幽影谷再次落入了静寂的睡眠中,似乎谁也不曾来过。 第二天一清早,该影趁朵儿还未来找他,就火速赶往了提瑞斯法林地。来到了血色修道院的门口,惊喜地发现入戏果然站在那个丘陵上,背对着他。 该影跑上前去,站在入戏的旁边,勇敢地把目光放在她的脸上,问:“你还记得我吗?” 入戏虽然没有回答他,但是回头望了她一眼,这一眼给了该影信心,他于是开始有些困惑也有些沉痛地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其实不在夜歌森林,是在达纳苏斯的湖底。当时我钓鱼收杆时不小收掉到了湖底,看到了你的尸体,就记住了你的模样。告诉我,为什么要死在达纳苏斯的湖底!” 而对着该影的沉痛,入戏静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始说话了,那声音冰冷而遥远,“在艾泽拉斯,生命永远不会死去,所以,湖底里只是沉睡着我的身体,并不是我的尸体。” “我不知道,只是我当时看到你的时候感觉特别难过。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该影继续说。 入戏回答到:“那只是一个玩笑,我当时在想,猜猜这个世界上谁会第一个发现我的尸体。我一直以为从来没有人发现过我的尸体,因为我溺死自己几天后就复活了。现在知道了,你一定是第一个发现我尸体的人。” “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吗?”该影喃喃地问。他心底里突然涌起一种剧烈的渴望——拥有这个女人!这个叫入戏的浑身闪着光的暗夜精灵女牧师。他在这时候预感到了,她极有可能就是这个世界里最闪耀的女人。 “也许是吧!”入戏轻轻地回答到,只是她的声音不带一丝丝感情。 该影沉思了一会,突然激动而诚恳地说:“入戏,我想和你在一起。请你等我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我和一个人有一个约定,我必须完成。等我完成这个约定后,请你过来陪我。我们一起去做那些最激动人心的事情。” 这种激动和诚恳并不是该影的第一次,当年他在黑海岸就是用这种情绪对朵儿发下了誓言。 “什么是最激动人心的事情?”入戏问。 该影回答到说:“总有一天,我会有一个自己的军队,我带着他们战败艾泽拉斯最强大的怪物。我们的军队将成为最辉煌的军队。而你,则成为艾泽拉斯最闪光的女人,因为有我的保护。我将成为最强大的猎人,因为有你的照耀。” “哈。”入戏的笑声听起来像是一种嘲讽。 该影问:“这听起来有些幼稚是不是?但却是我的追求。总有一天,我们将是第一个打过元素之王炎魔拉格纳罗斯,第一个在黑龙耐法利安身上扒下龙皮的人,等等,艾泽拉斯有多么强大的怪物啊!像古老的传说一样,战胜了他们,我就嬴得了一个公主。赢得了这个最美丽的童话。” 说完,该影又深情地说:“你也许就是那个公主,入戏!你的心和法力被龙囚禁了,只留给你一具凡身。等我战胜了那头龙,我就释放了你。” 入戏一直背对着他,这时候突然把脸转了过来,面无表情地开口说:“你的想法虽然傻里傻气,但是耐不住你的努力,我决心给你一个机会!” 她说完,把一个任务表交给了该影,任务名字叫《入戏的约定》,任务表上写着: 猎人,你只有完成入戏的所有任务。才能得到你的梦想和荣耀。入戏的任务困难重重,需要非常的毅力和机智。 现在,如果你想要接受入戏的任务,首先需要和入戏写下一个约定。 该影接受了任务,他发现自己的声望记录上果然多出一条声望标识——入戏声望,目前的关系是冷淡。 该影想起奥兰灵的话——“完成了护送朵儿的任务才能接入戏的任务!”,于是该影暗暗在心里下了约定的时间和决心,才开始说:“我和一个德鲁伊有一个约定,我要把她带到六十级——最高级别。等到她六十级后,我就来找你,完成你交给我的所有任务,我会努力地完你交给我的所有任务。” “她叫什么名字?”入戏问。 “朵儿。”该影有些无奈地说:“她是我在艾泽拉斯遇见的第一个女德鲁伊。那是一个任性无比,喜欢胡闹的小女孩。我从未对她说过我的梦想,因为我知道她永远也不会理解我。” “那她六十级了,你可以忍心离开她了?” “是的,她六十级后,就不需要我的保护了。”该影憧憬地说:“也许会不忍心,但那是一个护送任务而已,总有离别的时候。她六十级我就完成了,任务的奖品是自由。” 入戏突然说:“德鲁伊擅长的也是治疗术,你难道觉得她没有成为天下最闪耀女人的可能?” 该影笑了,说:“德鲁伊的治疗术对于牧师来说,不值一提。事实上,我不明白艾泽拉斯的造物主为什么会设计出这样的一个角色,德鲁伊除了能变几种形态丑陋滑稽的动物外,似乎一无是处。我难于想像,要是没有我的帮助,朵儿怎么一个人成长,德鲁伊攻击能力实在是太弱了。我亲眼看她打完一个与她同级别的熊怪,看得我都快睡着了,那熊怪的生命依然旺盛!” “你这么想不对!天下万物,总有其用,只是你没发现而已。你准备好承担舍去朵儿的后果了吗?”入戏说。 “我能承担”该影心不在焉地说。他甩了甩头,像是要把朵儿的影像甩去似的。 “入戏,自从在达纳苏斯的湖底见到你后,我的心里面盛的一直是你,想起你在湖底的模样,我就会心痛不已。”该影说,他的脑海里浮起那在蓝色湖水中飘浮的长发,心里仍是隐隐作痛。“我们应该有一个最美丽的故事,猎人该影和牧师入戏,我们将是一个传奇。” 入戏点着头,说:“好吧,我答应你。” 该影决定地说:“到时候,我会去找你的,请你等我!” 入戏冰淡地说:“我会等你的。” 该影看着那张名字为《入戏的约定》的任务表,里面注明着六十级后才可以完成,任务结束人是入戏。心里一阵欣慰。 两个相互之间默默地看了对方好一会儿,突然不约而同地使用了炉石,等到那两道发着绿色炫光的法术光芒消失后,许多冒险家们正陆续朝提瑞斯法林地中的小径涌向了血色修道院,一天的喧闹又开始了。 24、凄凉之地 凄凉之地其实是个非常有趣的地方,不是吗?那儿有巨大的科多兽群,有半人马村落,有走起路来会发出“嗒嗒嗒嗒”节奏节的绿蝎子,还有风景绝美的萨里瑟提海底世界。 然而,该影第一次去凄凉之地的感觉可跟“有趣”大相径庭,他对这个地方有惊恐的回忆。 一进入凄凉之地,抬头望去,布满了铁灰色阴霾的苍穹似乎孕育着一场冲刷一切的暴雨,只是这场暴雨孕育得太久,已经永远地无法诞生了。天空,从此就是这样直千百年地阴霾下去了。 光秃秃的巨石和丘陵上面除了野兽的足迹,什么也不沾。凄凉之地,寸草不生。 是小南瓜邀请他去凄凉之地一起做几个任务,那是该影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趁朵儿和月佳人在湿地杀鳄鱼,他就一个人从石爪峰出发,去和已把旅馆设在尼耶尔前哨站的小南瓜集合。 惊恐的感觉是这样地清晰,他和南十字星怯生生地沿着路走进了凄凉之地,远远地,看到一只彩色的蜥蜴爬在一毛不拨的山坡上,黄溜溜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转着似乎盯着自己,他吓得一打哆嗦。他知道这只蜥蜴离着自己很远,不会来攻击,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胆怯。 也许是途经焦炭谷时,那鲜红色的鹰身女妖叫声太过凄怨,还有那个浑身冒着火的火元素如影子般在他后身追了许久,所以造成了令人惊恐的心理氛围。 然而,热乎乎的焦炭谷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些鹰身女妖的尖叫声在制造恐怖气氛而已,那些扯着噪门尖锐刺耳的叫唤只不过是为了明目张胆的杀戮,杀戮和被杀戮本是艾泽拉斯的常事,每一个生命的成长离不开这些。 但该影的脚步在凄凉之地的洼地和水坑上怯生生地左顾右盼时,从空气中或是从遥远的海边传来的一个声音才意味了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恐怖,那像是婴儿的呜咽声,浅浅地,诡异地,若有若无地。像是索取什么东西,恍惚是一种比生命还宝贵的东西。 “是海风,一定是很远地方的海风吹来的声音!”该影对自己说,冷汗涔涔地流下了他的背部。 直到穿着红色小法袍的小南瓜出现在他前面,朝他发现侏儒那脆脆的“哈哈”两声大笑时,该影才知道刚才那些惊惧全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小南瓜和该影开始在半人马村落里屠杀科卡尔半人马。 这是凄凉之地的联盟领地尼耶尔岗哨里本迪加斯上尉的任务,要求每人上供十五个科卡尔半人马的耳朵就可以换到一笔钱。 从小到现在,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半人马这种人头马身的新鲜怪物,它们被临死前会发现像公鸡打鸣的声音,非常有趣,所以让他们一开始打得非常起劲。 并不是每一个半人马都会可以割到耳朵,尽管法师和猎人都是伤害输出非常高的职业,那些半人马不足十秒就会倒掉一个,因为人品问题,该影早拿够了十五个半人马耳朵,而小南瓜包里只有七个耳朵。 “人品”两个字,是艾泽拉斯居民们一天到晚挂在嘴边的。在《艾泽拉斯生存指南》里头是这么说的:“人品在一般意义上是指运气,它是最不可捉摸的东西。它来无影去无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在你的身上。人品的好与坏,在艾泽拉斯混日子有着事关重要的作用。但是因为人品的不可掌握性,所以一般情况下还是少提这两个字为妙。” 有一个不错的例子可以最好地演绎这个人品问题。在米奈希尔港口里有一个叫塞亚的npc,他的背包被湿地里某个软泥怪吞掉了所以求人帮他找回来。在那个恶心兮兮的软泥怪洞穴里,该影一共杀了一百八十一个软泥怪才找到了背包,而朵儿只杀了第二个软泥怪就找到了背包。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完全由人品决定。 小南瓜继续因为人品问题用大火球烧着半人马,然而半人马尸体上长着耳朵的还是很少很少,十分钟过去了,他才捡到了一个。 在小南瓜气呼呼一边大声咒骂着一边加大伤害量杀着半人马,该影在后面暗自窃笑。 又十分钟过去了,小南瓜包里的半人马耳朵离着任务所要的数字还差着四个。小南瓜开始怀疑是该影今天人品太好抢了他的风头,所以建议该影离开科卡尔半人马村,自己到别处溜达去。 只会“嗖嗖”朝人放着闪电的半人马早令该影的新鲜感消失了,甚至有些厌倦了,小南瓜的建议正中他下怀,于是带着南十字星朝着隐约可以望见塔项的山岭走了过去。 凄凉之地的骨爪土狼们喜欢群居,一家四五口团团结结、恩恩爱爱地在凄凉之地散着步,因为凄凉之地吃的东西不多,这些土狼们总是饿着肚子,见人就扑。 该影刚进凄凉之地时也见过这家子,因为数量太多,他尽量躲得它们远远地,他和小南瓜一起试过挑战它们,但却被一下子咬得找不着北,赶紧一个装死,一个用闪现术逃命了。 如今他又看见这家子土狼了,它们正围着一个看不清楚的动物疯狂地撕咬着,边咬还边嗷嗷大叫。 一会儿后,这群土狼停止了大叫和撕咬,重新排好了它们平明散步的队列,然后虎视眈眈地瞪着旁边沟里鸣叫的巨钳蝎,慢吞吞地离开了。 它们在攻击什么? 该影好奇靠近一看,发现地上有一具灰熊的尸体,长得和南十字星很像。这个景象让他感觉心里凉凉的。 凄凉之地里也有熊吗?该影奇怪地问自己。虽然自己刚来凄凉之地,对这里并不熟悉,但他觉得除了自己的宠物灰熊南十字星外,一只野熊出现在这里是挺奇怪的事情。 不久后,一个小精灵鬼魂幽幽地飘了过来,灰熊尸体消失了,一个虚弱的女精灵站了起来,举起手来为自己施放了绿光环绕的回春术,然后坐在地上,开始喝果汁吃玉米面包。 “天啊,是朵儿!”该影心里一惊,于是他赶紧跑过去问:“你怎么在这里?” 朵儿抬起头来,看见是他,立刻放下果汁和面包,高兴地跳了起来说:“终于找到你了!” 该影不解地问:“你不是和月佳人他们在湿地做任务吗?” “是啊,他们太闷了,我快烦死了,所以就来找你了。”朵儿扁着嘴说。 她本来答应该影应该得好好的——和月佳人一起在湿地做任务,事实上,她也是和月佳人在一起做了几个任务,剥湿地鳄鱼皮什么的,人类法师月佳人一直在前面用火球打鳄鱼,她在后面一边帮月佳人治疗,一边用攻击力奇弱的月火术打鳄鱼。但不久后凌风君来了,他和月佳人在一起配合得好好地,圣骑士也会治疗又可以跟怪物近身肉捕,朵儿跟在后面纯属多余。 最令朵儿难于忍受的是,这两个人只会埋头打怪,一言不发,实在是把她闷坏了。于是她找了借口离开了他们,跟见多识广的雪莲花打听到了去凄凉之地的办法,就动身找该影去了。 仅二十七级又胆小无比的朵儿进凄凉之地可想而知,她的脚一踏进这片灰沉沉的地方,巨钳蝎和秃鹫,还有蜥蜴,以及那些一家子一家子的土狼就全盯上了她。该影见着灰熊的尸体时,已经是朵儿第四次死去了。 这有什么办法?该影赶紧把她组进了队伍,带着她去开通了尼耶尔前哨站的飞行点。 自朵儿被组进了队伍后,小南瓜发现科卡尔半人马耳朵的掉率更低了,不但如此,这些科卡尔半人马每死一个几乎是必掉的丝绸和毛料竟然变得跟耳朵差不多稀有了。 小南瓜于是叫该影带到朵儿到别处转,千万不要靠近半人马村,说他不然今天花上一天也许也完成不了任务。 反正朵儿级别太低也接不了收集半人马耳朵的任务。于是便跟着该影在凄凉之地旅游了起来。 然后,他们的旅游参观计划却屡屡败在那一家子土狼的口中。 本来他们在打一只巨钳蝎的时候,在它身上捡到一个漂亮的智力双手法杖,上面镶着一颗巨大的粉色宝石,属性加十智力,朵儿用正好,她背上这个法杖高高兴兴敲打着下一只巨钳蝎,心情好得不得了。 但那一家子骨爪土狼却不知怎么地突然出现在了身后,四只一起扑向了朵儿,该影救火不及,朵儿死了,四头土狼再扑该影,该影和南十字星一起也非常不幸地死了。 两个复活后重整信心,决心继续旅游。 远远地看到一间神秘的小圆屋,正打算跑过去时,那家子骨爪土狼又神秘地出现了,朵儿和该影再一次做了冤鬼。 于是,他俩决定不旅游了,把今天的目标改为谋杀骨爪土狼一家子。 四至五只二十九级左右的土狼,只会物理攻击。主动出击还是有胜算的,只要旁边没有别的怪物捣乱。 来了五只,该影入下冰冻陷井,派南十字星冲向其中一只,然后一个散射把其余的土狼引过来,见一只被冰冻陷井冻住后,立刻装死,土狼们立刻冲回了南十字星。 站在远处的朵儿开始为南十字星治疗,然后就是德鲁伊和猎人合作的老办法,治疗要是仇恨失控了,该影就要立刻把去咬朵儿的土狼引到身边来,再分给南十字星。 一阵手忙脚乱后,五只土狼的尸体齐齐地躺在地上,他们嬴了。 报仇的滋味真好。 朵儿笑着说:“这是骨爪土狼的灭门惨案!凶手是暗夜精灵朵儿和该影!” 该影也笑着说:“走,我们继续去找这一家子散步的土狼去,制造多几单土狼灭门惨案。” 于是乎,这两个疯子还在凄凉之地东奔西跑寻找着土狼一家的踪影,见之就杀之,一个下午下来,他们共灭了八家土狼的门。 而小南瓜在吉尔吉斯村在一看到科卡尔半人马就要呕吐之致,终于割到了十五个半人马耳朵,他交了任务后发现本迪加斯上尉之所以让人去割下半人马的耳朵最终目的竟然是想让冒险家们帮尼耶尔前哨站建立和科卡尔半人马的外交关系,声望到了最高级竟然可以让半人马崇拜自己,小南瓜自言自语到:“荒唐!我要半人马崇拜我干什么?又不是美女。”他一看这架势,怀疑凄凉之地的任务全是想办设法骗人杀半人马,同时这一个下午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半人马就遏制他的运气,让他要花上常人几倍的时间才会得到同样的报酬。于是小南瓜愤而离开凄凉之地,到别处混去了。 而朵儿却觉得要和半人马建立外交关系是非常有趣的任务,于是她和该影便在尼耶尔前哨站的旅馆住了下来,打算要在凄凉之地逗留一段日子。 凄凉之地就是一个有趣的地方,自打朵儿来了后,该影才开始有这种感觉了。 首先是半人马的声望问题非常有趣。 科卡尔半人马是凄凉之地一股强大的野蛮势力,而且这股势力正在不断的扩张,用尼耶尔前哨站卫兵的话来说就是:“凄凉之地是一片杀戮场。半人马部族之间互相残杀,我们担心最后的胜利者会不断扩张领土,并最终威胁到我们的要塞。” 所以尼耶尔前哨站会给所有的冒险家们一个非常特别的任务——“野蛮外交”!科卡尔半人马有两个部族,一个叫吉尔吉斯,一个叫玛格拉姆,这两个部族相互敌对。野蛮外交的任务就是让你选择其中一支势力进行外交,改善和他们之间敌对关系,而改善关系的办法只有一条,受命于所选势力的头目,尽情地杀戮敌对村落里的半人马,每杀一个每完全一个指命,就会相应增加声望。 但尼耶尔前哨站的领导——本迪加斯上尉却决没有要和半人马其中一个部族结盟的意思,他的目的只是挑拨两个部族之间的关系,让它们相互残杀。因为当冒险家们完成跟其中一个部族的友好外交后,也可以再接到跟另外一个部族建立友好关系的任务。就是说,你可以把一个部族的外交从仇恨变成友善,又可以翻脸从友善变成仇恨,还可以如此反反复复。 想必那些明白事理的半人马心里一定会骂:“尼耶尔前哨站的暗夜精灵真是大大地坏啊!”只可惜这种古老的生物并没有这样的智商来发现尼耶尔前哨站的阴谋。 一开始,朵儿和该影选择的是玛格拉姆部族。 为此他们就要去拜见玛格拉姆部族的酋长瓦鲁格,什么酋长看起来也只不过是那些傻半人马当中的一只而已,唯一的区别是它的帐篷前守了几个保镖。应他的命令,朵儿和该影立刻前往吉尔吉斯部族的村落去屠杀看起来也一样傻的半人马。 杀了足够数量的吉尔吉斯半人马后,瓦鲁格终于声明他们可以不干屠杀这种低等活了,而让他们到吉尔吉斯的洞穴去摧毁人家一块名叫瑟拉达丝之泪的水晶,并要把水晶碎片偷回给他。 当他们问起这块瑟拉达丝之泪的作用时,瓦鲁格告诉他们在半人马的传说中,瑟拉达丝是半人马之母,所以半人马都认为受半人马之母的保护。 瓦鲁格狂妄地说:“只有愚蠢的吉尔吉斯部族才会相信这个,从来没有人会保护半人马,我们玛格拉姆部族从来不需要保护,我们是强的。” “我讨厌他!”朵儿指着瓦鲁格对该影说:“他看起来真蠢,说别的半人马傻,自己却跟他们一样傻。” 当他们杀入吉尔吉斯村部族的洞穴捣毁了那块漂亮的瑟拉达丝之泪后,瓦鲁格就开口向他们要一样比较离奇的东西,并若无其事似地告诉了他们他要这个东西的原因。 听到瓦鲁格的最新要求后,朵儿立刻愤怒地放弃了与玛格拉姆半人马外交的任务,并勒令该影也干了同样的事情。 他们回到凄凉之地,跟本迪加斯上尉接上了和吉尔吉斯部族建立外交的任务,然后拿着上尉的外交信去见吉尔吉斯部族的酋长去了。 朵儿一心要杀瓦鲁格! 因为瓦鲁格向他们要的新东西是一个高级假人,他要一个高级假人并没什么实际作用,纯属是为了解闷。这个蠢半人马小头目是怎么知道有高级假人这种东西的呢?原因是很久以前,有一个可爱的小侏儒乘着马车到了凄凉之地的玛格拉姆村落里做生意,他的马车上摆满了各种款式的烟花和各种工程学制作出来的小玩意。他当天晚上在村落里燃放了五彩缤纷的烟花,还拿出各种自制的小玩具供半人马们玩乐。一开始瓦鲁格觉得这个小侏儒十分有趣,就把他留了下来,后来他看腻了小侏儒的把戏,就随意地把小侏儒杀死了。 现在他看到有冒险家为自己效命,竟然毫不客气地对朵儿和该影说:“我从小侏儒的马车上拿走了我最喜欢的东西,那是个木头做的人偶,在我把它砸得粉碎之前,它总是在那里向我招手。 现在我想要一个新的,帮我弄一个来!” 这个该死的半人马,他以为他是谁啊?杀死了可爱的小侏儒不说,还敢用命令的口气索要东西。 朵儿一听到瓦鲁格杀了小侏儒就气得不行,马上就要动手杀他。但是因为他们正在做与玛格拉姆的外交任务,又已经杀了一定数量的吉尔吉斯村的半人马,所以与玛格拉姆的关系已经友善了,目前还不能杀瓦格鲁。 朵儿立刻放弃任务,拉着该影疾奔回了尼耶尔岗哨,扬言一定要杀了瓦鲁格,为乘小马车放彩色烟花的可爱小侏儒报仇。 他们见到了吉尔吉斯部族的酋长后,才明白一开始他们果然是选错队伍了,吉尔吉斯族的酋长名字叫智者乌泰克,看他的名字和听他说话要比瓦鲁格像样多了。 智者乌泰克给他们这些冒险家的任务也像样多了,先是派他们到玛格拉姆村去抢那些他们的魔法护符,拿回来放在火里烧,来表示吉尔吉斯对玛格拉姆使用的所谓魔法的蔑视,打击玛格拉姆的士气。 然后派他们去偷玛格拉姆村的粮食——干肉,那些大包大包的干肉分都藏在村落的隐秘处,是人家准备战斗用的物资。这个活朵儿特别喜欢干,乐滋滋地在人家的帐篷东寻西搜,除了乌泰克指定的干肉,她恨不得把人家帐篷里的桌椅板登、杯碗瓢盆也偷走。 再然后,朵儿终于了心愿,接到智者乌泰克的指令,杀了瓦鲁格,美美地欣赏半人马酋长惨死时那似人似马的叫声,为小侏儒报了仇。 智者乌泰克为了让他们表示出对吉尔吉斯部族的忠诚,竟然派他们到诅咒之地去找一个叫失落者盎格尔的人要一片德莱尼水晶。诅咒之地和凄凉之地分属不同的大陆,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啊!这一去肯定要跑死人了。 看来这个任务比残忍的瓦鲁格要一个高级假人难多了,但是智者乌泰克对德莱尼水晶一阵令人神往的描述后,朵儿立刻就没有怨言了。 这只看起来颇有几分头脑的半人马,闭上眼睛喃喃地说:“大地把很多的秘密告诉了聆听它声音的人,我听到的秘密是关于一种红色水晶的。这种被称作德莱尼水晶的东西最近才出现在这片大陆上,它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那里的山脉在天空中悬浮,恶魔掌控着那里的一切。 给我带一片德莱尼水晶碎片来,它能让我的魔法变得强大无比!” 诅咒之地挨着逆风小径,逆风小径和暮色森林临近,暮色森林他们当然是非常熟悉了,所以自然是认得路,找到诅咒之地并不难。难的是一进入诅咒之地,如何应付那些问问级别的怪物。 朵儿和该影趁在逆风小径路口盘旋的几只食尸鸟背对着他们时,赶紧低头沿着大路狂跑,食尸鸟发现他们时他们已经跑远了,所以它们不忿地给了他们几声刺耳的尖叫就放他们过去了。 沿着大路一直跑进了诅咒之地,只见满眼全是被烧红的焦土,天空上乌云密布,闪电连连。幸好,失落者盎库格尔就站在大路边,他们绕开一只问问级的土狼,终于和库盎格尔对上了话,失落者库盎格尔身上估计有狗头人血统,又被诅咒之地上空的闪电辟过,丑得令人惊叹。但他比较大方,没有任何条件就给了他们一片德莱尼水晶碎片。 朵儿看德莱尼水晶碎片得来这么容易,心情一好就打算壮着胆在诅咒之地看看风景。 然而,她和该影才沿着大地走了没有几米地,隐约望到诅咒之地联盟领地守望堡的影子,就被一只背上长着火把的地狱野猪看上了,它毫不客气一个冲锋冲向了朵儿,咬死了朵儿接着一个冲锋冲向了该影,咬死了该影才满意地离开了。 朵儿和该影商量了一下,觉得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德莱尼水晶碎片。诅咒之地太危险,不能久留。于是他们便在墓地让天使直接复活了,直接炉石回尼耶尔前哨站旅馆了。 凄凉之地长矛谷最高的山项峭壁上,搭着一个大圆台,造型宏伟、巨大无比的玛洛迪号角就被结实的木架固定在上面,它层层盘旋,大口朝天。 “我准备好了!你吹号角吧!”该影意义风发地对朵儿说,他已经放好了冰霜陷井,手放在弓箭上蓄势待发,南十字星站在他脚边蹲下,等主人一声令下就即时一跃而起,扑向敌人。 朵儿拿着刚从科卡尔半人马身上抢来的哨嘴,对着大号角那金色的口一吹,巨大的号角声立刻响遍了长矛谷,就意示着向玛格拉姆部族的最高领导——赫鲁萨可汗的宣战已经开始了。 接下来的就看他这个可汗有什么能耐,而朵儿和该影又有什么能耐了。 朵儿回到该影旁边,使用了暗夜精灵的种族天赋——影偱术,使全身处于半透明隐身状态中,不细看就难于观察她的存在。她已经把目标锁在南十字星的身上,为它加上了野性赐福和荆棘术,并随时准备为它治疗。 随着一阵整齐的马蹄踏地声,赫鲁萨可汗的第一批保卫者来了,是三只科卡尔半人马,并没有智者乌泰克在他们来长矛谷之前的警告那么恐怖:“号角一响,玛洛迪半人马就会蜂拥而至!” 大概没脑子的半人马根本不懂什么叫峰拥而至吧!该影轻蔑地想,他还以为长矛谷的半人马会一涌而上呢! 那三个半人马排着整齐的队伍,在圆台前面的转弯处,它们突然全队立定,然后像礼仪队那样来个奇刷刷的向左转,同时举起手中的长矛朝着该影和朵儿跑了过来。这种架势真是惹人发笑,用不着两分钟时间,这三只半人马就变尸体了。 第二批半人马有四只,依然像前一批那样迈着齐刷刷的脚步来了。在圆台前的转弯处,未等它们表演整齐划一的漂亮转身(也不知道背地里操练了多长时间)完成,南十字星早就冲了过去。四个有点难对付,但该影却没有让它们一个能干挠得了朵儿的治疗术,有一些些混乱,但还是打赢了。 见四头半人马一倒地,两个人赶紧坐在地上喝水吃东西补充能量。因为接下来,他们就要面对赫鲁萨可汗——智者乌泰克口称最强大的科卡尔半人马头目了。但因为前两批半人马的来势一般,所以该影非常有信心他和朵儿可以对付得了愚蠢的半人马可汗。 但是可汗这个行头可不是白给的,就算是从不主动攻击人的小青蛙们要是有了一个可汗也总有几分历害之处。看看,赫鲁萨可汗出来了!好一头威风的半人马,它的体积约是其它半人马的两倍,踩在地上的四个蹄子格外地大,走起路来也格外的响。它头上的鬂毛也比一般半人马漂亮——颜色是雪白的。它是级别——四十二级精英。 它出现在圆台前面,冲朵儿和该影一举手中的长矛,怒喝一声:“是谁敢挑战玛格拉姆部族?”就冲了过来。它身后带着三个小弟,一个会治疗,一个会法系伤害,一个擅长物理攻击,至于可汗它嘛,它的绝招是一抬前蹄,一张嘴,就足以令人鲜血狂流。 南十字星未能顶住赫鲁萨可汗的两口就倒地死去了,朵儿的治序术所给出的血量远远比不上它对南十字星所造成的伤害,至于该影全力射出去的箭效果充其量只造成了点皮外伤,就这些皮外伤,也很快就被可汗的小弟治疗术治愈了。 没有什么悬念,他们完完全全不是它的对手!因为朵儿在旁边,该影不能假死逃命,只好陪着朵儿一起死在了赫鲁萨可汗的蹄子下了。 他们这才见识到了赫鲁萨这个科卡尔半人马的可汗地位可不是用钱买来的,虽然玛格拉姆的半人马尤其那个酋长瓦鲁格又自大又愚蠢但什么本事都没有,挨不了该影的几箭就死了。但这个可汗的攻击力可不是一般地强悍,从它咬死该影和朵儿的速度看,估计来一个五十级的人也难敌它的攻击,更可况它还有一个会帮它治疗的小弟呢? “这头半人马太变态了!我俩们一起再长个十级再来打它可能才有胜算,这个任务我们完成不了,算了吧!”这时候赫鲁萨可汗见敌人已死,早就甩甩尾巴带着小弟回宫去了。朵儿和该影复活后坐在长矛台空空的圆台上,该影苦笑着说了上述的一番话,每一次完成不了任务,他都会有强烈的挫败感。 朵儿却说:“可是我们能接得上的任务就应该可以完成的,也许这个半人马不是用常规打法打的。我们再试几次看,反正死一次跟死几次区别也不大。” 说完,朵儿站起来又去吹玛洛迪号角去了。 赫鲁萨可汗又出来了,它依旧是那样生猛异常,这一次朵儿不再给南十字星治疗了,她变成熊去加入了肉博队伍。结果是一样的,她被两蹄子踩死了,该影紧步后尘。 朵儿后来变紫豹子打,再变黄豹子打,回人形打,该影无论放冰陷井还是火陷井,南十字星无论打与不打,统统无一例外都挨不了可汗的两蹄子。 后来,该影终于发现了,朵儿并不是从一开始让他以为的那样——有一股百战不殆的精神力量,她那完全是喜欢上了吹玛洛迪号角,喜欢听那响彻长矛谷的号角声,带着看表演的兴趣来观看半人马可汗出场的气势。 就算一次又一次被可汗踩死,她也觉得有所值。直到两个人的装备全部磨损得不能用了后,她还是觉得没有过瘾。该影不得不用勒令的口吻催朵儿别再玩了,该回到尼耶尔岗哨去修理装备了。 25、人类术士 杀赫鲁萨可汗的任务就这样被搁置了起来,半人马的声望问题也就到此没有往上提升了。虽然赫鲁萨可汗未杀,朵儿和该影领不到最终的奖品,但吉尔吉斯村的半人马和他们关系已经友善了。 吉尔吉斯半人马村落已经是一块非常安全的地方,可以在里面横行无阻,也可以到它们的洞穴中去随意触摸瑟拉达丝水晶,那些暴躁的半人马都决不会像以前那样冲他们发怒和毫不客气地朝他们身上扔出长矛了。 因为这个好处,朵儿一时兴起还捉弄了一个刚到凄凉之地的人类术士。 这个人类术士叫光头亮,名如其人,他是一个光头肌肉男。当时的艾泽拉斯,术士是一个非常罕见的职业,大家对术士的印象几乎都限于:他们所擅长的法术非常古怪,召唤出的战斗宠物无论是小鬼、虚空、魅魔或恶魔,都透出邪恶的气息。 光头亮放弃了人类天时地利人和的西部王国,一个人跑到卡利姆多大陆来闯荡,他在黑海岸的长桥码头上跳下海,沿着海边一直游一直游,竟然游到了凄凉之地的萨瑟里斯海岸。 他看到这边风景迵异,就爬上了岸,结果他一上岸就发现海岸上站着一个四十二级的精英大巨人——深海搜寻者。这个由巨石块组成的大块头手中举着一个一下就可以砸死几十个生物的巨锤,吓得光头亮沿着艾瑟雷索堡垒的山边怯生生地躲开了大巨人,踏进了满目铁灰色的凄凉之地。 他找到了一条应该是通往某城镇的大路,就开始在凄凉之地的旅游。他沿着路走的时候,看到了正在路边吉尔吉斯半人马村里闲逛的朵儿。 该影去铁炉堡学制皮新技能去了,朵儿在关系友善的吉尔吉斯村里等他。 在科卡尔半人马堆中,光头亮一眼就看到了暗夜精灵朵儿,在这个荒凉的陌生地方见到一个友方的冒险家,他心情太为高兴,一边挥手向朵儿打招呼,一边跑向了她。 “你好啊!这是什么地方啊?”光头亮亲切地问到。 朵儿正在慢吞吞跟着一只科卡尔半人马,装作一副和半人马一起散步的模样,听到声音一扭头,发现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人类光头肌肉男朝她奔了过来,不由得眉头一皱。 那只正在散步的半人马见光头亮靠近,转头朝发出了愤怒的叫声,举着手朝他发出了一道闪电。 光头亮一边派自己的蓝胖子虚空冲了过去,一边给半人马上痛苦诅咒,一边用暗影箭打它,一边奇怪地问自己:“为什么半人马打我,不打她?” 难道这个暗夜精灵妹妹是个npc,他仔细地瞅了朵儿一眼,这明明是个暗夜精灵德鲁伊啊,跟自己一样是个冒险家。于是他冲她再叫:“它们为什么不打你?” 一个秃头的人类术士!朵儿斜着眼瞄了光头亮一眼——他在临死的半人马扎了个马步,单手向前朝着半人马施放了吸取灵魂法术,只见绿色的光线由他掌心发出绕在半人马身上。 半人马痛苦不堪地死去了,它的灵魂化成一道电光飘出体内,幽幽被术士吸回了掌心,变成了一块灵魂碎片。 朵儿心想:“好丑的姿势!好邪恶的法术!看我不捉弄死他!” 于是她板着脸回答他到:“半人马一开始也是打我的,我做了任务它们就成了我的朋友了!你是人类,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做这个任务?听说半人马最恨人类了。” “凭什么最恨人类啊?”光头亮傻乎乎地问。 “因为人类不好看啊!半人马觉得人类丑,所以讨厌人类。你过来看看,看你能不能不接这个任务?”朵儿指着近处一头光秃秃的半人马,对光头亮说:“你看它,看到它脑袋上的黄色感叹号没有?” 光头亮眯起眼睛瞅着它看了半天,说:“没有啊!” 朵儿说:“凑近再看看!” 光头亮向前一跳,那只半人马立刻怒不可遏地转过头扑向了他,这下子又打了起来。 半人马死后,朵儿一脸遗憾地对光头亮说:“我就是跟这只半人马接的任务,奇怪了,你怎么接不到啊?一定是你太难看了,科卡尔半人马是一种讲究外表的怪物。” “我一生下来就是这样子的啊!它们哪能以貌取人啊?”光头亮郁闷地说,“做了这个任务有什么好处啊?” 朵儿眼睛一眨,一边靠近一头半人马,一边说:“好处多了,我现在与半人马关系是友善,你看看,它们都不打我,是我的朋友。我经常可以去它们的帐篷里拿东西吃,它们的帐篷不时会出现一些大箱子,里面什么都有,除了吃的外,我经常拿到魔法卷轴,最强的是,还可以拿到装备。”说着,朵儿指着自己的腰,那是一条叫苏塔恩之环的蓝装腰带,是该影在荆棘谷跟着小南瓜做精英任务时在巨魔尸体上扒下来后送给她的。“这条腰带就是在它们箱子里拿到的。” “哇塞!好东西啊!”光头亮看着这条加智力和精神的蓝装腰带,口水哗哗地感叹到,他已经三十七级了,但是身上还全是绿装呢! “这根本不算是什么,等到我跟半人马的关系再好一些,听说这些半人马就会成我的宝宝,会为我作战。到时候,我可以带上一村半人马去下地下城,要什么就打什么了!比你带的蓝胖子猛得可不是一点两点的。”朵儿指着光头亮的宝宝虚空行者,脸不红心不跳地吹嘘着。 光头亮看起来完全相信了朵儿。他渴望又着急地说:“那我真的不可以接这个任务吗?还有别的地方可以接吗?” 朵儿佯装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我可以带你去见半人马的可汗。那可是半人马的皇帝,不是谁都可以见得到的。你要对表示对它效忠,也许它会给你任务!” 朵儿便把光头亮引向了长矛谷山顶峭壁的圆台。 一路上,他们遭遇了许多只半人马的袭击,朵儿因为级别较低,把这些怪物统统留给了光头亮处理,并为这些半人马的袭击作了解释:“这些半人马都是叛军,可汗是会给所有的冒险家任务来杀叛军的。” 到了山顶的圆台上,在吹响玛洛迪号角之前,朵儿对一脸期待的光头亮义正词严地说:“你知道吗?这些半人马都是未开化很传统的,听听它们皇帝的称呼——可汗,多古老!所以它们都喜欢些很传统的节目。我担心你是人类,可汗有可能不接见你。所以你得有节目表演才行,半人马最喜欢看表演了。听说它们每天晚上都会举行冓火晚会,这时候就有一些人,如人类啊或是侏儒什么的来表演给它们看,以获得可汗的欢心。” 面对朵儿这一大通听似真实的瞎扯,光头亮犹豫地说:“可是,我不会表演啊!” “跳舞总是会吧!来段脱衣舞,唱个歌,或者朗诵一些对半人马喜欢的诗句啊!” “真的需要这样吗?它们是怪物啊!”光头亮开始有些觉得太不靠谱了。 “是真的!我第一次来根本见不到可汗,我是在这里唱了好久歌,可汗才出来的。凄凉之地的任务都是这样,很搞笑的。这个一会儿你去岗哨那边跟卫兵通话就会知道了。”朵儿继续板着脸瞎扯。 光头亮不情愿地说:“那我就跳个舞吧!” 朵儿低头暗笑了一声,说:“那你装备好,我去吹号角了,选会出来两批小弟,都是叛军,我们要先打了它们,可汗才会出来!” “嘟——————————!”玛洛迪号角一声长响,整齐的半人马蹄子落地声就传过来。 光头亮听着看着这个大架势,不由得心潮澎湃起伏,顿时觉得东部王国的任务都太严肃太死板,还是卡利姆多这片大陆有趣多彩,自己游了半天海水来到这里也是非常值得的。 打死了前面两批小弟,高壮出众的赫鲁萨可汗带着它的仆从威风凛凛地出场了。光头亮望着它好一阵痴呆。 已经变成豹子潜行在远处安全地方的朵儿用私语频道跟他着急地说:“快喊,科卡尔半人马啊,你们真帅,你们是最强大的,我永远是你的仆从等等,自己发挥,要大声地大喊出来,不然它们就要打你了。” 威风八面的可汗和仆从正在怒气冲冲地朝光头亮走去,光头亮一看可汗是个四十二级的精英,心想:“它要是打我我就死定了”。于是他赶紧双手放在嘴上大声喊了起来:“科卡尔半人马啊!你们真帅,你们是最强大的,我愿意当你们的小糕羊!伟大的可汗啊,我永远是你的人!” 看来赫鲁萨可汗真是一头不解风情的半人马,它举起长抢毫不客气地扑向了完全没有防备的光头亮。 朵儿在远处看着,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对光头亮说:“快跳舞,快跳舞啊!” 光头亮本是想献上人类肌肉男艳舞一个来着,但来不及了,可汗的蹄子太凶残了,他那身单簿的布衣抵不了两下就四脚朝天了。幸好术士会制造灵魂石,把自己的灵魂保存在灵魂石上,死了之后可以立刻复活。当他看到可汗离开了他的尸体,站到了圆台中心处时,他赶紧复活。然后跑远了开始脱衣服左扭左摆地跳起了舞。 可汗和它的小弟们因为离着远,所以没有过去扑他,光头亮以为终于起了效果,就继续跳,跳着摆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把蓝胖子收了起来,召出了穿着性感手执长鞭的魅魔,也许他觉得可汗贪恋美色。 朵儿虽然对术士竟然可以自己复活自己非常妒忌,愈发地仇视光头亮,但是看到光头亮竟然完全中计,在半人马前召出魅魔大献艳舞,差点儿笑到内伤。 约五分钟过去了,他问朵儿:“可以了吗?它不打我了,好像有点效果了。什么时候可以跟他说话啊?” “我不知道啊,你飞个吻给他看看。”朵儿给出一个建议。 光头亮朝着赫鲁萨可汗一连给出了十几个飞吻,但可汗眼睛仍是不看他一看,毫无反应。光头亮便鼓起勇气朝它们靠近了几步。结果这些粗鲁的半人马们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一拥而上杀死光头亮和他漂亮的魅魔。这一会因为他的灵魂石在冷却,所以不能复活。 他的鬼魂被释放在遥远的科多兽坟场旁边的墓地,在曲转迂回的山谷长途跋涉找寻着自己的尸体。 朵儿知道他听不见了,放肆地大笑了好久。见可汗带着它的仆从皆已经离开山顶圆台了,才跑过去复活光头亮。 对着一脸沮丧的光头亮,朵儿安慰他说:“看来半人马太讨厌人类了,没办法,人类以前一定是杀了太多半人马。要不,你去凄凉之地的据点看看,也许是因为你没有跟那儿的卫兵对话,所以给不了你任务。” “据点在哪儿啊?” 朵儿想了一想,说:“葬影村,凄凉之地的北边,沿着路就可以找到了。” 光头亮走啊走,终于到了葬影村的地界,看到村落那犬牙交错的栅栏,他觉得这种建筑风格似乎太不联盟了,但人生地不熟,他没有想这么多。直到门口两个举着斧子的巨魔卫兵冲他冲了过来,他下意识转身逃命时,才突然明白了——这是部落的领地,不是联盟的。 他在凄凉之地转了许久,发现怎么也找不着到联盟的据点,就灰心地用炉石回自己在东部王国的旅馆去了。 当天,光头亮跟人组队做任务,大大地吹嘘了一番自己在凄凉之地所遇见的大事——朵儿和她所向他描述的关于驯服半人马的妙事,结果几位队友听了大为心动,一起从湿地坐船到了黑海岸,跳入海中一直沿着光头亮的足迹来到凄凉之地,来到了凄凉之地的吉尔吉斯村。 他们吻遍了每一头半人马,仍没有接到传说中的任务,又到长矛谷圆台上跳了半个小时集体艳舞,还唱了许多支歌,朗诵了十几首肉麻死人的诗句,也没有可汗的影子,只得灰心地离开了长矛谷。 但当他们克服了沮丧,开始满怀好奇地在凄凉之地游逛时,却幸运地找到了隐匿在山腰的尼耶尔岗哨——联盟的据点。 光头亮还发现了正在修理装备的朵儿和该影,便过去相认同时介绍给了他的队友认识,谁知道朵儿听说他们组队去亲吻科卡尔半人马,还集体在长矛谷的圆台上艳舞想引可汗出来时,差点儿笑死了过去,笑得那五个人类一脸困惑。 该影自然知道这又是朵儿的恶作剧,立刻满怀愧疚告诉他们被涮了,科卡尔半人马声望的任务就在尼耶尔岗哨卫兵那儿可以接到。 被女孩戏弄了!那也是值得的,光头亮这么一想,就想通了,也就没有跟朵儿动火。 但对于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女德鲁伊,他可算是记得她了。 再说那个赫鲁萨可汗,到了该影四十八级的时候,带着四十一级的朵儿路过凄凉之地经过这长矛谷时,想着自己终于长了十级了应该可以打羸它了,但结果也是他们死的惨状也不亚于当年。 这就该影每次经过长矛谷时,都会感觉郁闷的原因,但朵儿每次经过长矛谷,想起了可怜的光头亮,都会大笑一通。 26、科多兽坟场 凄凉之地看似荒凉,名字听起来就跟十里无人烟,寸草不生相连。 尤其领教了两大势力——吉尔吉斯半人马和玛格拉姆半人马的相互残杀中所能证实的不开化和野蛮后,更觉得这是一个被世界遗忘了的地方。 然而,在凄凉之地多住上一段日子,该影和朵儿却会惊讶地发现,凄凉之地是一个商业气氛挺重的地方。 前来这里做生意的有暗夜精灵种族商业世家兄妹,这个商业世家的名字叫玛雷姆,来自在达纳苏斯,哥哥叫泰拉尼斯,妹妹叫黛琳达。泰拉尼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鬼心思,竟然想用奥法知识来和兽人做交易。 凄凉之地的兽人是属于一个火刃氏族的黑暗势力,生性残忍,于是泰拉尼斯生意没有做成,在跟兽人交涉时还被杀害了,黛琳达被囚禁在兽人的城堡里。 在一进凄凉之地的大路边,如今还可以看到路边有马车的残骸,那是玛雷姆兄妹被兽人打劫时的现场。 为此尼耶尔前哨站里有一个npc是玛雷姆家族的成员,他会给出赏金让冒险家到兽人的城堡里救出黛琳达。 凄凉之地本来就挨着灰谷,所以暗夜精灵到这里来做生意也不算太稀奇,稀奇的是那些地精们,凄凉之地有许多地精,这些擅长算计的小东西竟然和野蛮的半人马有着生意来往。 他们收集幽灵谷的亡灵电浆卖给半人马,那是一种再古怪不过的东西了。听起来像是对玛格拉姆半人马部族的一种商业欺诈。这些小地精给冒险家们一个仪器,叫幽灵磁铁,拿着幽灵磁铁到白骨之谷那儿,把它放在地上,这样那些死去的玛格拉姆半人马鬼魂就被被磁铁所吸引,这时候打死这些鬼魂,就会收到一份幽灵电浆。 这些地精低价从冒险家手里收购这种幽灵电浆,转手高价卖回给了玛格拉姆半人马。 凄凉之地中心那个巨大的科多兽坟场则成了地精的金矿,地精们总用低价让冒险家去坟场里面捡科多兽骨头,然后用这些科多兽骨头做火药卖给军队。 在玛拉格姆村到玛诺洛克集会所,经常可以看到地精领着长长的科多兽商队,每一只科多兽商队背上都背着大包大包的商品,真难为了矮小的地精们是怎么把商品放到巨大的科多兽背上去的。 因为玛拉格姆村的半人马喜欢打劫,而玛诺洛克集会所的恶魔喜欢欺负人,所以科多兽商队的地精队长也会雇佣冒险家当保镖,不过这个保镖可不好当,伏击在玛格拉姆等着打劫地精商队的半人马一来就是一批,没有三个人以上的冒险家小队最好还是别贪图地精给的那几十个银子,否则钱赚不到不说,还会赔上小命几条。 地精真是聪明又狡诈的家伙,它们是怎么驯服科多兽当他们的运输队的呢?竟然是用一个叫科多兽诱捕器的东西,这个诱捕器看样子像是一根指挥捧,不明白这些巨大无比的科多兽为什么要收这根东西的引诱。 但诱捕器只能勾引到年迈或是濒死的科多兽,诱捕器的时间只能持续五分钟。瑟卡布斯库营地里的地精就是给冒险家们一个诱捕器,让每个人用它引诱五头年迈或濒死的科多兽到他的小屋里,他再把这些科多兽高价卖给商队当运输机器。 这些可怜的老科多兽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集中来到凄凉之地的坟场安度晚年,没想到竟然会成了地精们的摇钱树,晚年被奴役去干苦力活,真是太不幸了! 为此朵儿在瑟卡布斯营地跟小地精接到这个任务时非常生气,她拿走了科多兽诱捕器去引诱老科多兽,但她并不把科多兽带给地精,她是诱捕器发生功效的在短短的五分钟带着它们在凄凉之地乱跑,有一次,她成功地把一只黄色的科多兽带到了尼耶尔前哨站,只可惜前哨站的冒险家太少了,npc们又是些只顾忙自己事情的木头人,所以拉风的效果并不是很好。 自从知道法师可以开三大主城的传送门后,朵儿还特意哄得小南瓜再次来到凄凉之地为她开了一个铁炉堡的传送门,她当时带着一只濒死的科多兽走进了传送门,心想她在铁炉堡一出现,那特别会成为注目的中心,只可惜被传送到铁炉堡的只有她自己,科多兽不能过传送门,回坟场去了。 但朵儿仍然觉得诱捕器十分有趣,她一直留着放在背包里,从不完成地精的任务,而是没事就带着一只科多兽在凄凉之地乱跑。害得到这儿来练级的人都以为她是个猎人,而来这儿练级的猎人们则是大惑不解地看着她,心想猎人什么时候可以抓科多兽当宝宝了,明明是不可驯服的啊! 那些向朵儿询问的猎人往往得到了朵儿的戏弄,她说科多兽被驯服的机率是几千份之一,她人品特别好,训了一百次就驯服了一只。为此,在朵儿呆在凄凉之地的日子里,会有几个傻瓜猎人围着科多兽大献殷勤,尝试到自己发疯后才无奈地放弃了。朵儿总是带着一头科多兽从这些人身边跑过,后面还跟着一个一脸无奈的该影,因为朵儿带科多兽兜风时,他要跟在她后面帮她清理地面上的打人怪物,因为被诱捕的科多兽可不会帮人作战,只会在有旁边用呆涩的眼神看着。 朵儿身上一直留着这个科多兽诱捕器,那让她感觉自己像猎人一样有个自己的宝宝。然后每一个科多兽诱捕器只能用五次,朵儿用完了后就会放弃任务,到地精那儿重新再接一遍任务,再要一个新的诱捕器,反正那个地精谁也不认得,只认得生意和钱。 深夜里,该影一个人走出尼耶尔岗哨的旅馆,走到了科多兽坟场。 今天下午,他跟朵儿还在这个白骨皑皑的地方捡了一些科多兽骨头和地精换取经验值和钱。 看,如今这些参差交错的巨骨架子映着雪亮的月光,其余全掉进了深夜的青黛色中。总是与死亡相随的秃鹫在盘旋打转,寻找着可以食用的死科多兽腐肉,总是有这样的肉供它们享用,因为总有大批大批濒死的科多兽迈着沉重的步子赶来这里凄凉之地的坟场,接受生命的终结。 风吹过这些排列得如同竖琴琴弦的科多兽骨架,发出如同哀乐的呜咽声,是濒死科多兽在哭泣吗?该影想自己终于找到了第一次进入凄凉之地的哭声来源了。 昨天,该影在路过玛诺洛克集会所时,一下子不慎走了神呆在路边没有动弹,被一只四十多级的精英恶魔突袭了。他的鬼魂被释放在科多兽坟场旁边的墓地里,当化成小精灵的鬼魂穿越坟场去寻找尸体时,他的鬼魂看到了一头科多兽鬼魂,幽幽地站在骨架之间游走,像是那些不愿意离开尘世升入天堂却宁愿呆在自己尸骨边的鬼魂。 该影复活后想来再来看看它,却发现坟场里头只有年迈的和濒死的科多兽,没有鬼魂,他才明白了原来只有鬼魂可以看见鬼魂。 科多兽是牛头人的坐骑,它们是一些生性淳良的动物。该影贫瘠之地见过那些活泼可爱的科多兽幼崽。牛头人能把它们驯服成坐骑,而猎人却无法把科多兽驯服成宠物,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天大的遗憾。要不然,身后跟着一头个头是自己几倍的彩色科多兽,带着去打怪物,心理上一定会占优势。 他没有把看到科多兽鬼魂的事情告诉朵儿,这是他不愿意和朵儿分享的秘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或许他觉得朵儿的想法太幼稚,她总觉得地精拿快死的科多兽赚钱是残忍,而没有想到她自己整天用诱捕器引诱这些年迈的科多兽,让这些老家伙们跟着她气顺吁吁地满凄凉之地奔跑,残忍程度一点儿也不让地精们。见她玩得兴高采烈,他就不忍心用这个想法去败她的兴致。 “我已经快四十级了!总有一天,我也会像科多兽这样老去,知道自己的死亡临近前,寻找那个可以埋葬自己肉身的坟场。可是暗夜精灵的坟场在哪儿?如果那天来临,我在这个世界里,什么也没有留下,那该如何是好?”该影看着自己的倒影心想。 夜风用呜咽回答着他的问题,他只感觉到了满心的凄凉,而听不懂夜风的呜咽。 该影似乎看到了濒死中的自己,步履蹒跚地来到了科多兽坟场,缓缓地倒下,风有一天也吹过他的尸骨。 但他一摇头,把这些荒唐的想像去掉,并告诉自己:在艾泽拉斯,生命不会死去,会死去只有人的感情和信念。 他抬头看坟场上面,天空上只有两颗星星,一轮明月,两颗星星! 该影心里一惊,隐约中,他无数次地梦见过与之类似的东西。两颗星星,就像两只眼睛!对,就是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闪着亮光。这两只眼睛在向他索取,在漆黑的睡梦中,也在这坟场的上空。它们在向他索取梦想,索取勇气,索取能量,索取欲望………索取一些比生命重要的东西,他的心本能地开始抵抗这些索取。 然而,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抵抗!那两颗如星星般没有瞳孔的眼睛能量明显比他的心强壮太多了,该影的心战败了。渐渐地,他就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抵抗梦想和勇气,能量和欲望这些美妙的东西了。 梦想,要比生命更重要。 而心的抵抗只是一种潜在的本能,他从未这里面注过力量,所以它的力量微乎其微。 该影望了一眼巨大的科多兽坟场这片凄美的风景后,在坟场旁边的光滑的山岩石上躺了下来,仰望着天上的两颗星星,天空开始旋转,还是那两颗星开始旋转?像是无尽之海中心的时光漩涡,它们顺着一个方向以飞快的速度不断的旋转着,吞噬着海洋和天空,梦想和能量。 该影在对两颗星的叹服中睡着了,这是他仅有的一夜在野外而不是舒适的旅馆里度过睡眠。 而这一夜,他把对科多兽坟场的恐惧远远地抛弃了。 27、萨瑟里斯海岸 朵儿第一次看见月亮,在是奥伯丁黑海岸的沙滩上,看着月亮在海的尽头幽幽升了起来,在黑漆漆的迷雾之海海面上打下了点点银光,她还以为那是艾泽拉斯里最美的月夜,为此当年她总是喜欢每天在奥伯丁旅馆一楼的床上睡下,那儿巨大的窗户就对着迷雾之海和那轮圆月。 但自朵儿到十二级时跟德鲁伊师傅学会传送月光林地的法术后,她又以为静谧神圣的月神湖上的月亮才是最美的风景,为此有一段时间,她每天晚上会把自己传送到月光林地,在月神湖边的树下睡觉。但自从听天涯子说人要在旅馆里休息第二天起床后,就会精神特别好,打怪物可以获得两倍的经验值。朵儿才改掉了这个习惯,每天使用炉石回旅馆睡觉,心里总是难舍月光林地月神湖的宁静美景。 殊不知,朵儿第一次见到凄凉之地萨瑟里斯海岸的夜景时,她的眼睛再一次被征服了。 萨瑟里斯海岸,天上的繁星就如同贪婪女人的珠宝盒,星星们如珠宝一样密密麻麻挤在一起,肆意地流放着自己的夺目光彩,谁也不让谁。天空和海面的幽蓝如丝绸一样光滑细腻。 朵儿跳下海,游到远处,然后一头扎下了海底。 海底是色彩斑澜的珊瑚城堡,巨大的珊瑚礁如树木一样在水里升展,数不清各种的鱼类在穿梭,当然还有一些讨厌的鱼人和纳迦藏在珊瑚丛中。朵儿变成海豹和鱼混在一起穿梭时总被它们骚挠,为此该影总是要帮朵儿下海去打这些讨厌的怪物。因为他不能会水下呼吸,每打完一只怪物都要赶紧缩到岩石上的气泡呼吸或是浮上海面,心里无比羡慕可以在水下优哉游哉的德鲁伊,虽然德鲁伊变的海豹如一大团白色的肉虫,丑得不可开交。 他听朵儿说,在诺莫瑞根地下城的水元素那儿有一根叫水藤的法杖,可以让人在水下自由呼吸。但因为诺莫瑞根是个二十多级的低级地下城,他如今去在里面已经拿不到经验值了,装备九成都比不上现在身上穿的。所以一直提不起兴趣来,但如今又觉得自己还是很需要一根水藤的。 朵儿却安慰他说:“没事,我会做水下呼吸药剂。喝一瓶就可以在水下呼吸半小时。” “晕倒,那你为什么不做?害我在这里差点淹死。”该影生气地大叫。 “那要黑口鱼和荆棘藻,我刚刚学会钓鱼,所以还没有见过它呢!”朵儿懒洋洋回答他,她觉得钓鱼时每一条鱼上钓的时间太长了,让她实在难耐着性子等待。 该影仍然生气地说:“我不管,你整天花大把时间到处惹事生非,却不肯花时间去钓几条鱼,去,给我弄几组呼吸药水来!” “好吧!”朵儿变的海豹朝他眨了眨眼睛,那丑模样吓得该影赶紧扭头看远处的纳迦去了。 朵儿变成人形,跑上了萨瑟里斯海岸,站在一块浸泡在水中的小岩石上换上一件黑色的亚麻长袍,拆下皮护肩,皮护腕,皮手套,还有皮靴子也脱下了下来,然后她拿下背后的法杖,换上了鱼杆。 最后她在背包里取出了一个闪亮的小珠挂在鱼钩上,举着鱼杆朝海面一甩,以一个异常优美的姿势双手执着鱼杆,静静地望着海面。海风轻拂着她蓝色的头发和黑色的裙摆,在夜色中,她则变成这片星海连天美景中的美丽剪影。 该影坐在岩石的下面,用一种感动的眼神望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朵儿安静的模样,只是想不到她安静起来也像个达纳苏斯月神殿里的女神那样纹丝不动。跟平明那个总是变成各种滑稽形态,走路总是要不停地翻跟斗,经常惹出一堆怪物跟在屁股后面,连滚带爬跑向他的朵儿判如两人。 她要是永远这样多好!该影心想。 他心想他会记住萨瑟里斯海岸和穿着黑亚麻长袍站在海岸上钓鱼的朵儿,这才是属于艾泽拉斯中如诗如画的生活,而不是朵儿整天热衷的那些胡闹事件。 “哇,一条十磅重的光滑大鱼!”朵儿惊喜地大叫了起来,划破了该影脑海中的平静幻景。 她兴冲冲地跑到他前面,左手抓着鱼杆,右手抓着一条大鱼。她抓着这条大丑鱼,围着他又蹦又跳,兴高采烈地说:“我喜欢上钓鱼了,原来可以钓到可以装备的大鱼!哈哈,我要去试试能不能用这条鱼抽人!” 朵儿跳下海中,游向前面的拉纳加尔小岛,她决定去找一个纳迦来试试能不能用鱼打着它们。 那儿的纳迦可是比她高级,她又穿着毫无防御能力的亚麻长袍,该影赶紧跑上去继续当他的护花大保镖了。他心头里突然涌现出来的那份感动就被朵儿此刻的行动谋杀了,朵儿就是这样,永远长不大,永远无法安静。 拉纳加尔小岛上游荡着为数众多的纳迦,它们在保护着岛中心的毒蛇雕像,因为记录着迦纳历史的上古之书就藏在毒蛇雕像里面,谁要想对这些长着鳞片的纳迦历史感兴趣就需要弄到一杖毒蛇宝石来开启雕像拿到上古之书。 不过朵儿对纳迦历史可没有什么兴趣,她倒是特别喜欢这个拉纳加尔小岛,这是一个孤零零的小岛,绿草地上有暗夜精灵建筑风格的断柱,像是个废弃的神殿,站在这个小岛上,就离着天上璀灿的群星和圆月更近了。 朵儿给自己绑上荆棘术,抓着大鱼朝着一个纳迦的脸就抽了过去。一边抽一边兴奋地叫着:“可以打的,哇,它血下了一点!哈哈,哇,两点,好伤害!” 纳迦却举着叉子,一叉子就戳掉了朵儿上百点血。而朵儿只顾拿大鱼抽它,反正忘记了自己的血在狂流,很快就要小命不保了。该影赶紧派南十字星冲了过去,自己则朝着纳迦射了几箭。 朵儿见纳迦已死,举着鱼又要冲向另一只纳迦,“朵儿,别打了行不行。”该影烦躁地说。 听出该影声音的异样,朵儿扭过头来问他:“为什么?” “你和纳迦,太吵闹了,我想安静一会儿。”该影跳到小岛旁边的一个岩石上对她说,“把鱼收起来,坐在我旁边,我们静静在这里看会儿风景好不好?” 看风景?朵儿的眼睛整天就忙着看风景了,只是她看风景很少是静静坐着看的,她更喜欢在美丽的风景蹦跳个不停,以显示自己对美丽风景的喜爱。 所以朵儿在该影旁边坐了几分钟,又跳了起来。 “坐下!”该影有些无奈地冲她喊。 朵儿老大不情愿地又翻了个跟斗,才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女暗夜精灵坐在地上的姿势跟男暗夜精灵不一样,男的是盘脚坐在地上,而女的是跪在地上。 朵儿这会儿憋着劲坐在岩石上一动也不动,双手放在大脚上,脸朝着远处的深海,像是在祈祷着什么。 该影看着她,几次想开口跟她说些什么,都怎么也开不了口。身处萨瑟里斯海这片如画的风景中,在深夜的海边,他总想说一些能让人感觉到美好的词令,朗诵一首十四行诗什么的。但他的这种冲动总被朵儿那张能明显觉察到正在酝酿着一个恶作剧的脸打消了。 算了吧,朵儿不是一个可以共享如诗画面的对象!该影告诫着自己。但他又有些不甘心地问:“朵儿,如果你只有一天能存活在艾泽拉斯了,你打算怎么过这一天?” 她便是非常爽快地就想到了最后一天的安排,她回答到:“我要和一个牛头人在月光林地举行一场盛世婚礼,让部落和联盟的人都来参加我的婚礼,月光林地是不允许打架的,所以那一天大家都和平共处,其乐融融。婚礼上节目非常丰富,让所有人一直尽兴玩到最后时刻,然后所有人都换上最好看的衣服,一起沉入月神湖下死去。” “为什么要嫁牛头人?”该影不解地问。 朵儿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因为只有暗夜精灵德鲁伊和牛头人德鲁伊有月光林地的传送术啊!这就是一种天大的缘份啊!” “我问错了,问题应该是你为什么要嫁人?” “童话里的故事不都是这样吗?公主和王子结婚了,他们从始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了。”朵儿笑嘻嘻地回答,那不正经的嘻皮笑上脸中又似乎藏有严肃的情绪。 “牛头人就是你的王子?” 朵儿这时候有了些许的认真,她望着远处说:“也许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公主。牛头人新郎我只是随便说的,谁知道会不会有这么一天呢!但我离开的那一天,一定是我婚礼举行的那一天。我只是想要一场婚礼,嫁给牛头人卫兵也无所谓!” 该影笑了,说:“为什么你的最后一天,也是以胡闹来结尾呢?” “这就是我朵儿的一生,胡闹的一生!”朵儿说完大笑了两声,女暗夜精灵大笑的声音真难听,该影皱着眉头又问:“朵儿,目前为止,你在艾泽拉斯经历过最难忘的事情是什么啊?” 朵儿一呆,这个问题让她安静了起来,她神往地说:“有两件!一是我的前世,我在灰谷的佐拉姆海岸被部落追杀,一个暗夜精灵牧师救了我,不过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也不记得他去哪儿了,那一切好像一场梦镜一样。第二那当然就是那天你在石爪峰上救了我,你的箭射在狼身上,我扭头看到了你,还有石爪峰小屋的灯火。你当时看起来真让人感觉温暖,该影!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场景的。” “呵呵”该影傻笑了两声,不知道如何接上朵儿的话。 “那你呢?”朵儿问。 该影脑海里立刻出现了那具沉在达纳苏斯湖底的女暗夜精灵尸体,又浮起了那个消失在夜歌森林的女牧师的身影。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向朵儿描述这一切,于是他想了想说:“就是你刚才站在海岸上钓鱼的模样,专注,安静。再加上旁边的海景,是我见过最美丽的风景。” 这样美丽的言词,却得来了朵儿来势不妙的一个白眼,像是他脑海里所有秘密都被看穿了一样,她尖刻地说:“任何一个暗夜女精灵换上布料长袍站在这里钓鱼,风景都是一样的。你觉得最美的事情太容易发生了!” “可是你是我第一眼看见的,所以是最美的。”该影圆滑地回答。 “那好,我以后可以换上各种漂亮裙子在这里钓鱼给你看,收费五十银。你如果要看穿得少一些的,收费一个金。”朵儿一边说,一边脸又开始堆满了不怀好意的笑。 “真煞风景!”该影无奈地说:“我们都别说话了,你就陪我在这里静静地看风景吧!” “好!”朵儿耸耸肩,一溜烟变成一只紫色小豹子。这只小豹子朝前一伸懒腰,趴在了石头上,脸搁在两只搭在一起的前爪上,瞪着黄色的眼睛安静地看起了海。 该影的眼睛又涌起那种看朵儿钓鱼时那感动的神采,他下令解散了南十字星,让它自己玩去了。他坐在这只紫色豹子的旁边,和它一起望着远海。远远地望去,拉纳加尔岛上有一个带着紫豹猎人的完美画面。 虽然没有承诺,没有任何华丽的词藻,但拉纳加尔岛则成了一个朵儿和该影脑海深处的秘密,尽管岁月流逝,物是人非,但他们总会在睡梦中或是恍惚时在脑海里流过这个画面。 28、南瓜田公主 在夜行宫的成员们终日忙忙碌碌为了练级好快快变老或是忙着赚钱好快快变成富翁时,暗夜精灵德鲁伊朵儿却整天寻思着一件说出来会遭遇众人鄙视的大事。 她想为夜行宫的帮主小南瓜物色一位真正的公主来当帮主夫人,为此她的耳朵里总是非常谨慎非常尖非常八卦地收集着各类关于公主的信息。 公主嘛!是国王的女儿,拥有神圣而高贵的皇族血统,自人们有认识以来,公主可都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是温香软玉、千娇百媚、雪脂香凝的;最不济的也是穿金戴银、环佩叮咚、雍容华贵的。 所以帮主小南瓜听说自己将得到一位公主当夫人,自然是想到了一位令人心跳加速、消魂蚀骨的美人儿,于是不由得笑逐颜开了。所以他放话:朵儿在练级做任务的同时,可以抽时间四处闲逛找寻公主们的下落。只要寻找到了合帮主心水的公主,帮主会重重有赏的。 一听到重重有赏,李敏哈便加入了寻找公主的任务中,并勒令菜刀也加进来了,她对朵儿说:“只要你去找公主,一定要叫上我们。” 朵儿问:“为什么?” 李敏哈说:“公主都是些特别的怪物,打了它肯定会拿到好装备!我也想第一个看看公主有多美!” 于是他们三个人在公会成立了一个小分队,美其名曰——寻芳队! 寻芳队自成立后,一有空闲时候便游逛艾泽拉斯的名山胜水,追寻公主芳踪去了。若不是该影整天催着朵儿练级,朵儿极有可能把全天的时间都会花在这件无聊事情上面。她总是趁着该影要去打野兽剥皮时,或是在制皮师傅那儿学习技能,或是跟着小南瓜下地下城时,她跟李敏感哈约好时间地点,一溜烟就跑了。 他们在人类暴风城里打听到第一位公主的下落,听说这位公主住在艾尔文森林里一个叫布尔克威尔农庄的南瓜田里。 一位公主怎么会住在南瓜田里?这件事情可真是叫人听着奇怪。 但朵儿却想入非非,认为这位公主是一位被奸人陷害,流放到南瓜田里的落难公主,她终日在南瓜田里种南瓜,以吃南瓜存活,等待着王子的拯救。 在游荡着黑斑奶牛和小白免的,美丽宁静的艾尔文森林里,夜行宫的寻芳队找到了布尔克威尔南瓜田。 在艾泽拉斯世界里,向一个人,一个npc,一个怪物表达强烈情感的方式就是杀死他或她。因为只有要刀剑交锋,肉身搏斗时,才是两个躯体之间最亲密的交流和接触。所以自古联盟喜欢杀部落部落喜欢杀联盟,无非是表达强烈的恨意或是强烈的无聊感觉,而友方阵营之间,虽然不能谋杀,但大家会以决斗来发泄感情。这些感情,包括爱、恨、鄙视等等。 于是,夜行宫的寻芳队在布尔克威尔南瓜田里发现了他们走到脚肿找到的第一位公主后,毫不犹豫地杀死了它。 需要特别注明的是,杀死南瓜田公主,绝不是因为强烈的爱或由羡慕产生的妒忌什么的,而因为愤怒。 因为他们看见了这位南瓜田公主后,眼睛都瞪圆了——这位公主,她,她是一只猪!一只棕色皮黑尾巴又肥又壮的大母猪,它身后带着两个随从——两只小公猪,但看这两只小公猪亦步亦随并为舍身弃命保公主的冲劲,完全让人猜想到它们不仅仅是随从那么简单,极有可能与公主有一腿。 公主竟然是猪里面的公主,这是朵儿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没错,这儿就是布尔克威尔南瓜田,南瓜田里头有一头肥猪正在啃南瓜,它的脑袋上顶着它的名字——公主! “杀死它!”随着朵儿的一声怒喝,寻芳队三个三十七八级不等的人冲向了南瓜田公主,猪公主顷刻便四蹄朝天,极不雅观地一命呜呼了,猪公主临死时的凄厉嚎叫撕破了艾尔文森林里的宁静。 当他们在农庄附近转悠时才知道,南瓜田猪公主早就触犯了众怒,这里就有npc悬赏杀南瓜田公主,任务名字就叫“公主必须死”,杀它的原因是因为它吃了太多南田和它的蹄子踩坏了南瓜苗。 “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做过这个任务!但没有想到这只猪人家竟然是个公主!”菜刀突然说。 朵儿说:“你们说帮主会喜欢南瓜田公主吗?” 李敏哈叫到:“绝不可以,我们夜行宫的帮主夫人,怎么能是一只南瓜田里的猪呢?” 菜刀却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帮主品味独特,说不定会喜欢。” 朵儿忍不住大笑了一番。 这时候,有十级以下的小朋友们在综合频道求救,说要组人一起杀南瓜田公主。 李敏哈爽快在综合频道上回话说:“谁要杀公主,立刻过来,我帮你们杀!” 正在艾尔文森林里练级的小朋友们立刻纷纷赶到了布尔克威尔南瓜田,他们有的是为了想亲眼看一下公主的真身,有的是被它欺负过而心怀怨恨的。 寻芳队成员一直呆在南瓜田边,带着一堆小朋友,南瓜田公主复活一次就杀它一次,足足杀了七次,等所有的小朋友把“公主必须死”的任务完成了,拿着公主身上的项圈高高兴兴领奖赏去了。 当他们离开时还立下誓言,以后每经过一次南瓜田,就要杀一次猪公主。以惩罚它一只猪竟然也敢自称为公主这个可恶行为。 寻芳队的浪漫寻芳之旅首次行动告败,不由得心灰意冷。 李敏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朵儿说:“你小时候没有来过艾尔文森林,肯定没有做过一个任务,帮一对恋人送隐形药水,听说过吗?” “没有听过,快说,怎么回事,任务在哪儿?”朵儿一听,果然兴趣大发。 李敏哈说:“在斯通菲尔德农场,走吧,带你去做一回这个艾尔森林最浪漫的任务。” 漂亮的npc梅贝尔就站在斯通菲尔德农场的一间小屋前面,朵儿上去和她一开始对话,她就哭了起来,说:“天啊,我太痛苦了!我爱上了托米。但是我们两家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我不能去见他,可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那张英俊的面庞啊!” 哭完后,梅贝尔请朵儿帮忙把一封情信送给托米。 托米就站在斯通菲尔德农庄附近的一条河流边上,一个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地呆站着,或许心里正在为如何接近梅贝尔又不会被发现而苦恼。 看了梅贝尔的信后,托米开始哀求朵儿找他的奶奶帮忙,他说他的奶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真正帮助他的人。 托米的奶奶可真是一位神人,如果要评年度最受年轻人最喜爱的奶奶,她肯定得冠军。她偷偷地告诉朵儿闪金镇狮王之傲旅店的威廉可以制造一瓶隐形药水,让梅贝尔喝了好去和托米约会。 制造隐形药水,无非是到附近的水晶湖杀几个鱼人拿几片水晶藻叶而已,有十分钟不打架就手心发痒的李敏哈和菜刀在,朵儿早早就拿够了水晶藻叶,但这两个家伙非要仗着自己级别高,以小时候在这里被欺负过为理由,举着斧子刀子在在鱼人的村庄里横冲真撞,把水晶湖里的鱼人全变成了死鱼干才罢休。 隐形药水做好了,梅贝尔欣喜地喝下了药水,果然她的身躯变得透明,然后消失了,小屋里空空的。 当朵儿赶紧跑到河边,果然发现托米尔非常亲热地搂着一团空气,并时而对着这团空气柔情脉脉地说着情话,时尔热烈地亲吻着。 这团空气一定是喝了隐形水的梅贝尔。 朵儿,李敏哈和菜刀远远地望着他们,静静地一言不发欣赏着这个美好的画面。 只是美好总是短暂的,隐形药水的有效时间一过,梅贝尔就只好回到菲尔斯通德农场的小屋里,继续泪流满脸地想念着英俊的托米,等待着下一批走进农场做任务的人,向他们哭诉她的思念,再以钱为奖赏换取一瓶隐形药水,再和托米见一次面。 而托米,无论刮风下雨,风吹日晒,始终坚持在河边等待着他的梅贝尔,永无休止。 这是又一个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故事,但一起死在坟墓永生的他们,和年年月月没完没了地在分离中痛苦和在相见中甜蜜的梅贝尔和托米,真难说哪一对更悲情一点。 朵儿他们离开艾尔文森林里,天色已经黑了。 在夜行宫的公会信息上,朵儿这个执法长老在上面发表了一则通知: “寻芳队最新消息通告 好消息,今天夜行宫寻芳队的寻芳之旅行动队已经替帮主大人物色到了一位公主,郑重列入帮主夫人的候选名单里面。这位公主叫南瓜田公主,住在艾尔文森林布尔克威尔南瓜田。她长得两只水汪睫毛长长的黑眼睛,性感的嘴唇高高地翘在圆脸上,皮肤散发着棕黑色的健康色彩,尾巴非常可爱地卷在丰满异常的臀部后面。歌声嘹亮,喜欢吃南瓜(喜欢吃帮主哦!好浪漫!)。她身后有两个痴迷者,帮主要想一亲芳泽,必须要战胜两个痴迷者才会得到通行证。不过以帮主的威力,这是小菜一碟!恭喜帮主,贺喜帮主!” 通知一发,工会频道上立刻传出了夜行宫帮主小南瓜的怒吼:“不,朵儿去死!竟然帮我找了一只死肥猪!过来pk,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很快,夜行宫的公会频道就被各种大笑占满了,经过投票表决,南瓜田公主顺利地当上了帮主夫人候选佳丽之一。 29、大地公主密斯莱尔 一日,李敏哈和菜刀在阿希拉高地的枯木村杀枯木巨魔时,在巨魔的尸体捡到一条项链,名字叫密斯莱尔坠饰。 当李敏哈把这条坠饰放在脖子上时,她突然听到了坠饰里传出虚弱的呼唤声,这个声音在凄凉又温柔地说:“救救我!到阿拉希高地的水晶石来找我!” 在阿拉希高地落锤镇旁边有一个水晶石阵地,一堆石头围成一个圈,中间悬浮着一块巨大的水晶,每次李敏哈从那儿经过时,都会觉得这个阵地有些奇怪。现在发现,它果然有问题! 在密斯莱尔坠饰的指引下,他们迅速跑到这个水晶石阵地里,平时一声不吭的水晶石突然对他们说起了话。 这块水晶石用凄怨的声音说:“我叫密斯莱尔,我是大地的公主。巨人们俘获了我,把我拘禁在阿拉希高地的地下深处。这些水晶碎块是我和外界交流的唯一途径。 帮帮我!这些巨人的盟友——枯须狗头人——就在东边的枯须峡谷里活动,那里有一块类似水晶碎块。要激活那块水晶,你必须从狗头人那里收集到密斯莱尔之尘,然后把它们放在水晶上。 求求你了,李敏哈和菜刀,帮帮我吧!” 李敏哈高兴地跳了起来,叫到:“这是一个被困的公主啊!快通知朵儿和帮主,我们叫他们一起来做这个拯救大地公主的任务,救到了,公主说不定就是我们的帮主夫人了!” 果然,一听到被巨人困在地底下的大地公主后,已经三十级正在达纳苏斯跟德鲁伊师傅学专业技能的朵儿,立刻冲出达纳苏斯那道闪着粉红色光芒的传送门来到鲁亚瑟兰村,乘上角鹰兽飞到黑海岸奥伯丁,等到船后跳上船就到了西部王国的米耐希尔港,转乘狮鹫到了阿拉希高地。 此时李敏哈和菜刀正在枯木村村头着等她,但朵儿在小队频道说她马上到了时,他们却没有看到那个总是变成大灰熊笨拙奔跑着的德鲁伊,却看到一头黄底黑纹的小豹子正在急速地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那是朵儿吗?”菜刀奇怪地问。 “不像啊!德鲁伊变的豹子不是紫黑色的吗?而且跑得不会这快吧!”李敏哈说。 小黄豹转眼间到了他们跟前,一溜烟变成了那个穿着一套紧身绿色皮甲的德鲁伊朵儿。 “我三十级了,终于学会了变小黄豹子!这叫德鲁伊的旅行状态,只能在户外变。可以加速百分之三十,以后有怪打我,我打不过,变成小黄豹后就可以快速逃走。”朵儿兴高采烈地描述着她的新本事,羡慕得跑路总是慢吞吞的圣骑士李敏哈脸都绿了。 朵儿赶紧转话题:“公主在哪儿?美不美?” “她被关在地下了,还没见着真人呢!你要弄一条密斯莱尔项链才能跟她对话,来,打枯木巨魔。”李敏哈语音一落,举起铁锤就冲向了旁边的蓝皮肤黄头发的枯木巨魔。 菜刀抓起小刀也冲到了枯木巨魔前面去快速地刺杀了起来。这两个人,一个盗贼一个圣骑士,却都采用了战士那种明刀明枪野蛮直接的打法,让人无语。 朵儿说:“我们把帮主叫来好不好?既然是救公主,当然让他老人家也来。万一我们救出公主来了,她一眼就看中了菜刀怎么办?” “哈哈哈哈!”李敏哈笑弯了腰,她就喜欢朵儿这么装神弄鬼地把一切似乎无意义的事情当真。她非常配合地回答:“那当然,快通知帮主吧,告诉他快来,不然老婆就被人类猥琐男菜刀抢了!” 菜刀不服气耸了耸肩膀,但他知道不能和李敏哈斗嘴,所以抓着匕首就继续寻枯木巨魔的晦气去了。 小南瓜包里早就放着一条密斯莱尔坠饰,是他是许多天前在某个怪物的身上捡到的,但他并没有留意它,也没有研究它有什么用,只是把它扔在背包的角落里,把它忘记了。 他翻出这条项链时,竟然还在背包里翻出一份午饭!他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这份午饭是他当年在赤脊山湖畔镇里练级时,湖畔镇旅馆里一位叫达希的女服务生央求他把它送给一位叫帕克的卫兵。 天啊,他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帕克如果在等他送的午餐估计要饿死了。于是他赶紧飞向湖畔镇,把这份早就发臭了的午餐送给了正在大路上巡逻的帕克,谁知帕克收到了午餐并没有责怪他,还央求他在湖畔镇的草药店买一朵水仙花送给达希。 “非常非常显然地,达希和帕克有一腿!”小南瓜一边跑向草药店一边嘀咕。 果然,达希收到水仙花后,脸都羞红了,自言自语地说:“水仙花,是我最喜欢的花儿了!” 小南瓜不由得唏嘘道:“真是好甜蜜的一对!npc都这么浪漫,而我却形单影只!” 所以朵儿在密语频道里跟他叫嚣着拯救大地公主时,他想起自己在艾泽拉斯世界的终身大事还着落,就杀到阿拉希高地来了。 然而,要拯救大地公主可不是一件易事。这件事情简直太复杂了,把公主从禁锢法阵中释放出来所需物品之多和步骤之复杂,可把夜行宫寻芳队折磨了个够,唯一支持住他们的就是公主那句楚楚动人的:“救救我!”,当然还有完成每一步任务时得到了成长经验值和金钱奖赏。 要打破囚禁大地公主的水晶石法阵,首先是要拿到枯须峡谷山洞深处的虹光水晶碎片,而要激活虹光水晶碎片,必须要收集到十二份密斯莱尔之尘。 密斯莱尔之尘被枯须峡谷里的枯须狗头人握在手中。 然而密斯莱尔之尘并不是狗头人人手一份的,而是少数的狗头人手中才有,要想拿够十二份密斯莱尔之尘,必须要血洗了枯须峡谷才行。 进入了阴暗的枯须山洞里,采矿为副业的菜刀在这里惊喜地发现了许多次级血矿石,这些血红的石头在狗头人聚焦的地方闪闪发光。朵儿看得这种漂亮的矿石也心迷神醉地,只可惜她是个采药师,只能看不能动。菜刀在第一块血矿石上一连采到了五块,爽快地全给了朵儿,把她乐得合不拢嘴的,决定放在银行里珍藏。但其实血矿石并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菜刀看到它高兴也只是因为采它可以长采矿的技能。但对于朵儿来说,好看好玩有趣就是最有价值的。 洞里密密麻麻全是狗头人,别人看了愁在心头,但是法师小南瓜看了却心花朵朵开,自打会下冰雨后,他就最喜欢怪物聚在一起群杀之,一地尸体的感觉最美妙了。 四十二级的小南瓜在朵儿的治疗下,在枯须洞里下了一场又一场的大雨,清行了整个枯须山洞。 但是四个人一共要收集四十八份密斯莱尔之尘又谈何容易,就算有足够凶猛的高级法师,但烂人品一但遭遇了烂掉率,就令人郁闷了。 在《艾泽拉斯世界指南》里,关于掉率的说法是:掉率是与人品紧密挂勾的。例如有一种东西掉率非常低,一百个怪物可能只有一个怪物手中才有,而人品最好的人,打一个怪物就获得了;人品一般的,打二十个以内获得。人品差的打一百个才能获得,人品极差的刚是杀一百个至一千个不等。那些杀了一千个也没获得的朋友,劝你放弃任务或者择日再来。 在艾泽拉斯里,组队战争时,小队长可以行使一个权利来决定获利品分配,分配的方式有队伍分配,特点是有好东西出来就要队伍每个人扔色子决定,没用的东西则轮流拾取;有需求分配,这一项仅对怪物身上偶然出现的好装备才有效,它会主动地把好装备分配给能使用这件装备的人;有轮流分配,大家轮着搜索尸体,各人是各人的运气。最后一种是自由分配,就是谁手快谁拿。 这一次打密斯莱尔之尘,小队长小南瓜选择的分配方式是轮流拾取,结果因为他的人品问题,血洗了两遍枯须山谷后,所有的人手中都收满了十二份密斯莱尔之尘,他的包里才得七份。 这种现象就是典型的烂人品现象,再血洗了一遍枯须峡谷后,小南瓜这个倒霉的帮主才收集完了十二份。 虹光水晶在枯须洞的深处,是一块漂亮的粉色水晶,在黑暗的山洞里散着夺目耀眼的色彩,把密斯莱尔之尘洒在上面时,它发出了一道金色的炫光后爆裂了,形成了无数块虹光水晶碎片。寻芳队一人从地上捡起了一块。 看到了冒险家手中的虹光水晶碎片,大地公主那凄怨动人的声音又透过那块悬在空中的水晶石传了出来: “谢谢你们了。在阿拉希高地,有三个外禁锢法阵,分别由风、水、火元素看管着,每个法阵里面的水晶石都藏着一把钥匙,拿到这三把钥匙,就可以打开内禁锢法阵中间的水晶石,内禁锢法阵由石元素看管。要想救我,就必须打开这些法阵!” 禁锢法阵是辽阔的阿拉希高地最奇异的风景,水晶石排成圈状,有灰色的如龙卷风般团团转的风元素,有蓝色的波涛滚滚的水元素,有红色的熊熊燃烧着的火元素。它们都守着自己的阵地,谁一靠近就会受到攻击。 有了猛男法师小南瓜,这些什么风水火元素统统无力招架几下就倒地不起了。他们拿到三把钥匙,顺利来到了石元素守护的内禁锢法阵。 石元素可算是有趣的怪物,一块中型石头是脑袋,一块大石头是身躯,四肢是四块小石头,跑起来时小石头会像车轮一样滚动。 朵儿对它们非常着迷,心里幻想着自己要是能有一个石元素当宝宝就好了。她对从石元素尸体上捡来的什么坚固的石头,光滑的石头,不规则的石头等品种石块也喜欢得要命,打完法阵后,她就收集了一背包石头。李敏哈质疑她为什么要这么多石头,朵儿说:“我就喜欢听石头碰撞时起来时那一声清脆的声音,很好听!” 好了,所有的法阵都解开了,再回去打大地公主,这时候大家都有些不耐烦,心想着公主这回总要现身了吧! 谁知道大地公主还是神秘地不露脸,只是用声音通过那块悬浮的水晶石仍然凄怨说:“禁锢之石虽然打开了,但我的身体被一把巨大的锁束缚得不能动弹。打开这把锁需要秩序魔棒,它就在弗兹鲁石的手中,你们要杀了他,抢走他手中的秩序魔棒,再到禁锢法阵去解开那块巨大的水晶石。我就自由了。” 弗兹鲁克?不就是那个在阿拉希高地时常可见到的巨型石头人吗?身材高挑的暗夜精灵朵儿还齐不到他的膝盖,夜行宫的帮主小南瓜还不如他的一个脚趾头大。 虽然在艾泽拉斯,历害的程度一般都以级别来衡量,但个头大的总是占心理优势,所以竟然要攻打一个如大山般的巨人,寻芳队的成员们还是非常害怕的。 何况弗兹鲁克身后还时刻跟着三个狗头人小弟。 弗兹鲁克终日在阿拉希高地的四个禁锢法阵中巡逻,他带着三个随从,日日夜夜永不停歇地从一个法阵走到下一个法阵。看样子他是被雇来囚禁大地公主的,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怪不得大地公主在提到他时咬牙切齿,又生怕寻芳队不去杀他而甜言蜜语了一番,她嗲着嗓子说:“你们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会对救我的人感激不尽!”这句话可真是温暖人心。 由于弗兹鲁克体形的庞大,每一个刚到阿拉希高地的人看到他后都唯恐避之不及,谁也不敢靠近。 这一次寻芳队的人靠近他时,才惊讶地发现,弗兹鲁克是不主动攻击人的!天啊,在艾泽拉斯大陆,除了自己友方阵营的人,除了无战斗能力的小白免、小奶牛、还有智商低下的海边螃蟹和海龟,还真难得找一个进入了警戒范围内不打人的怪物。何况弗兹鲁克这样一个可以称霸阿拉希高地的四十二级精英石头人呢。 造物主让弗兹鲁克没有侵略性,肯定是有其原因的。但大地公主却让人杀他?这其中肯定有古怪。 但谁又管得了那么多!杀了弗兹鲁克,可以在大地公主那儿领到奖赏啊,再说了,一个精英巨人,身上肯定带着点好玩意。 于是乎,当弗兹克鲁行走到避难谷地附近时,早就在埋伏在旁边的寻芳队就一涌而上,经过一番比较困难的战斗后,弗兹克鲁轰然倒地死去。 除了那根蓝色的秩序魔棒外,他身上没有带着什么宝贝,但银子还比较多,寻芳队每个人都分了好几银。 弗兹鲁克的秩序魔棒果然打开了禁锢之石,一道银光闪过后,水晶阵地传出大地公主的欢呼声:“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她是自由了?可她人在哪儿?寻芳队成员们左顾右盼,也没有看到公主的芳踪,正在奇怪之时,公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要恢复力量,不过现在还得避开那些追捕我的敌人。如果他们现在找到我的话,肯定会轻松将我降服,并重新监禁我。总有一天,我会回到巨人的面前,让那些禁锢我的人后悔。” 接下来,大地公主又差遣寻芳队到铁炉堡去找一个叫硬骨的家伙商量如何打败巨人的方法了。 救人救到底,虽然没见看公主芳颜,但寻芳队还是听了她的吩咐。 到过荒芜之地的人都见过迷失者塞达尔! 寻芳队刚从铁炉堡出来,在小南瓜的带路下找到了迷失者塞达尔,因为硬骨这个矮人告诉他们,拯救大地公主需要“密斯莱尔卷轴”,这个卷轴已经被迷失者塞达尔偷走了。 塞达尔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荒芜之地的山脚下,无人人知道他身后有什么样的故事。他为什么要偷走密斯莱尔卷轴呢?这一点无人知道,但有一点,既然硬骨说他是个小偷,那一个小偷不可以信任这是肯定的。 所以当塞达尔一听到寻芳队的人说要密斯莱尔卷轴时,说:“你们这次有大麻烦了!”根本没有人在乎他这句话,只是一个劲地问他密斯莱尔卷轴的事情。 哈哈,偷人者被人偷!塞达尔在硬骨那儿偷去了卷轴,但愤怒的石元素却又从塞达尔手中偷走了卷轴,因为石元素太愤怒了,偷到卷轴后竟然把卷轴撕成了三份。它们为什么愤怒?这个只有造物主知道了。 愤怒的石头元素们就在荒芜之地的山谷里游逛,这些石头人像失控的小车似地滚来跑去,扬起了漫天的风尘。寻芳队的人约屠杀了上百个石元素后终于得到三份破碎的密斯莱尔卷轴。 塞达尔帮他们修复好了卷轴,在把卷轴交给他们时说:“这些碎片是打死邪恶的密斯莱尔的唯一机会!并警告我,必须在密斯莱尔恢复力量之前打败她。否则,一旦等到她聚集到足够的能量,密斯莱尔就会向追捕她的人发起挑战! 有一些人自信能控制住她,但是如果她真能被控制住,巨人们有必要先发制人把她囚禁起来吗?这是个疯狂的逻辑,难道不是吗?你必须在第一次和她接触的密斯莱尔水晶碎块那里将她召唤出来,然后打败她。在打败她之后搜出她身上的怪异镣铐,然后与密斯莱尔水晶碎块缚在一起。只有这样做才能再次将密斯莱尔囚禁起来。” 朵儿奇怪地问:“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明明是要救公主,他为什么说她会打我们?” 李敏哈说:“就是啊,就算公主是一个坏公主,但我们救了她出来,她为什么要打我们?” “打是亲骂是爱嘛!”小南瓜摸着光头说:“你们管她那么多,打就打,也许公主太桀骜不训了,需要一个更强的人打败了她才能得到她的芳心。就像比武招亲一样,我就是那个打败他的人。” “哇,看来帮主是对大地公主动心了!”朵儿高兴地说。“那你打了她还困禁她吗?” “那就看她的态度了,哈哈!”小南瓜发出两声淫笑。 阿拉希高地水晶阵地,小南瓜双手上举,激活了密斯莱尔卷轴,紫色的光线在他的上空形成了由细小符文组成的图案,图安闪烁了许久后,水晶石阵被破,大地公主密斯莱尔在地下冒了出来,她终于被解救了! 然而,这场景绝对跟“打是亲骂是爱”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有不寒而栗! 一个头颅高入云层的女巨人出现站在水晶石阵的中央,她比阿拉希高地的任何一个丘陵都要高上两倍,那张如老树根皮肤似地黑色皱皮大脸遮挡了半边的天空。 这种型号的身材!真是巨大得令寻芳队所有的成员吃不消,眼前一阵眩晕,惊讶万状地张着嘴巴。 “长相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句话从来都不是什么真理! 何况大地公主在水晶石里静立了会儿,终于适应了阿拉希高地的阳光后,仰天发出两声凶狠无比的笑声:“哈哈,你们这群笨蛋?竟然放了我出来,现在,是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这下子寻芳队明白了为什么巨人要把她囚禁起来,这个所谓公主真是凶残无比还不识好赖。 大地公主笑完后,两道凶狠的黄光从眼里射了出来,她抬起穿着巨型长靴的大脚,对着寻芳队就踩了过来。 紧接着她大手一挥,一群火元素冲了出来,公主抢着铁锤般的手开始见人就砸,毫不留情,凶残致极,这场面完全不在寻芳队哪怕是足智多谋的小南瓜预料之中,四人顷刻成了鬼魂,在公主的狞笑声中横尸阿拉希高地了。 现在大家明白了:整个事情就是这位恐怖公主一个居心叵测的阴谋。她因为作恶多端被巨人囚禁要水晶石阵里,为了破这个法阵,就把密斯莱尔坠饰散布在阿拉希高地的怪物手中,让一些人得到这个项链,受到指引来到水晶石前,然后,她就装可怜扮凄凉诱惑人设法破禁锢法阵,杀了那位忠心耿耿的弗兹鲁克石头巨人,到最后拿到卷轴放了她出来,她出来第一件事情竟然就是杀人灭口! 好毒辣的女人啊! 被耍弄过的寻芳队愤怒不已,扬言一定要杀了大地公主以雪耻辱。因为四个人远远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小南瓜打开阿拉希高地综合频道,在上面大叫:“快来帮忙打巨女人啊!人越多越好!百年难得一看的巨型恶女人大地公主,在阿拉希的朋友快来啊!”这种呼声十分有效,约十分钟后,竟然一举唤了来二十多位好心人和好事者。 水晶石阵地立刻来了一场混战,因为队伍全由小分队和游兵散将组成,无法统一指挥,所以各打各的,好不热闹。 但是他们以绝对的数量压倒了一切,战斗序幕一拉就,就可见大地公主身上顿时五彩缤纷,全是各种职业各具特色的法术:法师的火球术、术士的暗影箭、猎人的毒蛇钉刺,小德的月火术、圣骑士的神圣之怒、牧师的暗言术痛、盗贼的割裂、战士的撕裂等等,惹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地公主愤怒万分,方寸大失,一下子不知道该掐谁好,疲于在伤害高的猎人和法师以及会嘲讽的战士之间跑来跑去。 而她召出来的火元素小弟尽管变化多端,一会儿变成水元素,一会儿变成风元素,一会儿变成石头元素,但在从多力量大的架势前面,这不过成了一场元素变化秀而已。 这些会变身的元素小弟被众人打死后,化成了地上的堆堆灰烬。大地公主也随之轰然倒地了! 众人欢呼声响起,然后纷纷过去和那具巨型的尸体合影,然后问小南瓜如何接得这个任务,小南瓜耐心地解说了一个任务的流程,并一一谢过了所有的人。 在大地公主尸体里取出怪异镣铐,然后与密斯莱尔水晶碎块缚在一起,水晶石阵的法力恢复了。从始以后,密斯莱尔公主将再次被禁锢在法阵里面了,大地之下传来几声怒吼,但怒吼声越来越微弱了,不久后,水晶石阵里恢复了旧日的平静。 拯救大地公主真是一个有趣的任务,开头和结束竟然是一样,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大地公主演了一场凶残公主秀。 朵儿说:“唉,其实大地公主要是当了帮主夫人,我们夜行宫有了这么一位阴险毒辣的夫人,一定可以称霸艾泽拉斯。只是帮主身材这么娇小,摆平不了她,肯定会被欺负死。” 李敏哈点了点头,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就是啊,像大地公主这么一位欲壑难填的半老徐娘,体型约是咱们帮主的几百倍,欲望肯定也是帮主的好几百倍,这个帮主怎么吃得消啊?” 菜刀这时候补上一句:“帮主要想爬上她的腿也要个把月时间吧!” “你们太坏了,不许讨论黄色问题!”小南瓜一声怪叫,“让这位大地公主去死,我宁娶南瓜田公主那只猪也不娶她!我才不看重长相问题,心灵美才是关键!” 朵儿一边扶着肚子狂笑,一边说:“帮主放心,我们会继续寻找下一位公主的,一定找到一位令帮主满意的公主为止!” 夜行宫公会频道了出现了新的通知: 关于把大地公主密斯莱尔从侯选佳丽中删除的通知 大地公主密斯莱尔奸诈残忍,先用甜言蜜语哄骗本会寻芳队为她卖命,杀死了许多无辜,跑断了腿,直到达到了释放她出来的阴谋。结果她一现身就恩将仇报,其极残忍地一脚踩死了我们尊敬的可爱的小巧玲珑的一心想娶她为妻的帮主大人。最可恶的是她长着铜锣般的大黑脸,一个脚趾头体积比帮主还要大,腰比大象还要粗的身材,竟敢无耻地自称为大地公主,叫大地公猪还差不多。因此寻芳队决定把她从帮主夫人的侯选佳丽名单中删除,特此通告。 人妖雪莲花看了通知后在公会频道上幽幽地说了一句:“决定明智!帮主要是娶了她,周公之礼怕是没办法行了,咱们夜行宫帮主之位会后继无人的。” 30、断牙 每次朵儿去荒芜之地,她都是在洛克莫丹的塞尔萨玛小镇的飞行点里跳下狮鹫,就径直朝着北方奔跑而去。 她第一次去荒芜之地时,是三十级刚刚能变成小黄豹的时候,那次是跟小南瓜去找迷失者塞达尔,有李敏哈又有菜刀,大队人马一起,她根本就不需要看路,也不用打架,变成小黄豹子老老实实地跟在小南瓜后面就可以了。 当她跟着小南瓜从春光灿烂的洛克莫丹洛克湖畔开始跑向那个通过荒芜之地的峡谷时,途中遇到了一只看起来无聊得要命的黑皮熊,当朵儿经过时,它朝朵儿挥了一抓,打掉了朵儿七点血。当时朵儿还气得要命,心想一只只有十三级的熊可以打着她呢?于是对这只黑皮熊印象深刻。 自那次之后,她再次去荒芜之地时,已是三十四级多了。那一天,该影对她说:“走,带你去个新地方,好多狼和豹子,我在那儿剥了好多皮。” 该影便把她带到了风景如画的洛克湖畔,向前奔跑。一只黑皮熊突然冲向了朵儿,给了她一爪,让她又流了七点血。“我认得这只熊!”朵儿扭头冲着它大叫,正想回对去收拾它,黑皮熊却一扭头跑开了。 当荒芜之地那个遍地赤黄的世界出现在眼前时,朵儿才得意洋洋地告诉该影说:“这个地方我来过了!是小南瓜带我们来的。” 事实上,该影第一次来荒芜之地也是小南瓜带他来的。当时小南瓜带着他,让他接下了荒芜之地所有的任务,带着他找到了那个站在荒芜之地腹地中心可以帮人修理装备的地精。小南瓜还带着他去参加了一个荒芜之地著名矮人地下城——奥达曼,告诉他等他再长两级,就可以下奥达曼了。 虽然是来过的地方,但朵儿却是第一次看清楚了荒芜之地的风景,以前跟着对地图了如指掌的小南瓜,快速地来快速地走,根本没有看风景的机会。如今跟着总是跑错路的该影,朵儿可是有充分的时间欣赏了一番这个满地全是黄土,三米之处必有一堆仙人掌,山包上光得像和尚脑袋的地方。地上长着一种新的药草,叫火熖花,红艳艳的辨,黄色的花蕊,朵儿采了好几朵,但不知道它有什么用。 朵儿的银行里总是存种许多种不知道有什么用的草药,如一种附生在石南草上的雨燕草,她就从未听说过关于它的配方,但因为名字好听,她就银行里囤积了十几组。 荒芜之地,本身的风景没有看头。看头在于这里的生物。 这里有十几个巨型食人魔组成的大队,中间带着一个被铐起来的囚犯,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一身带刺盔甲的,这一大队人马好不威风地在荒芜之地穿梭来穿梭去。吓得第一次看到他们的朵儿和该影缩在岩石后面目瞪口呆。 这里除了遍地的野狼和豹子外,还有许多的秃鹫,这些扑闪着红色翅膀的破鸟总是在上空冷不防地尖叫一声,打死之后只能弄到点羽毛或是肉和鸟蛋,又不能剥皮,该影很是烦它们。在一个秃鹫的巢穴中,有一个五十五级的精英秃鹫,名字叫扎里科特,这个家伙呆在荒芜之地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欺负小朋友。在大家以为它是一只普通秃鹫从附近经过时,它就冲了出来,三口两口啄死人后还要凛冽地大叫一声:“我要吃掉你的尸体,太美味啦!”朵儿变的小黄豹招惹了它后,被它一口秒杀了。所以朵儿对那个巢穴从而敬而远之,就算那儿长出了火焰花也只得放弃了。 该影最着迷的地方就是莱瑟罗峡谷,这个赤红色的大峡谷里,有无数个喷火的小龙,它们死的时候,是一头扎到地上抢地而死,整个过程特别快,特别可爱。在峡谷深处的一块空地里,无数的黑龙围绕着一根神秘的石柱飞翔盘旋,这些黑龙每一只都长着约有两米长的翅膀,嘴里喷着一次就足以烧死一条生命的火球。 奥达曼地下城就在荒芜之地的入口右手边,由一个深遂的山洞通向他的大门。这是自古代泰坦创世之时就被深埋于地下的城市。有一支矮人探险队闯入了这座被遗忘的城市,唤醒了里面沉睡的食腭怪。食腭怪是泰坦创造物的失败之作,当泰坦们实施证明试验失败后,泰坦把食腭怪锁了起来,并进行了第二次的尝试——最终创造了矮人这个种族。 矮人创造的秘密被记录在精密的白金圆盘中——那是位于古代城市最底部的大型泰坦遗迹。近期以来,黑铁矮人在奥达曼进行了一系列的侵入活动,希望为他们的火焰之主拉格纳罗斯获得白金圆盘,但黑铁矮人们还没有这个本事能战胜奥达曼守护白金圆盘的石头人守卫阿扎达斯。有传言说矮人石头皮肤的祖先——土灵们还居住在奥达曼的深处。 这个记录了历史秘密,具有惊人价值的白金圆盘,冒险家们要是把它带回铁炉堡的冒险者大厅,将会得到荣誉和奖赏。 在荒芜之地的峡谷里,居住着许多石头元素。这些四脚全由石头组成,像轮子一样在赤红的地上滚动行走,一走动就扬起大灰尘,手臂别着护腕的石头元素令朵儿痴迷,它们尸体上捡来的种种石块,坚固的石头、不规则的石块,光滑的石头,把它们扔到背包里发出那清脆的撞击声,朵儿说它像是音乐般好听。 于是,荒芜之地里游荡的日子就开始了,该影带着朵儿杀偷矮人探险队食品的傻呼呼的食人魔们;收集山狗牙齿和秃鹫胃襄;杀食腭怪;打黑铁暗炉矮人;还尝试着去打那些四十多级的小火龙,被那小东西嘴里吐出来的的火球喷得找不着北…….日子过得充实而快乐。 在荒芜之地苦痛堡垒的附近,该影总是看到许多冒险家在附近徘徊,有的长期呆在一个地方一动也不动,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某一个位置。有的则在那个山坳上来来回回地奔跑,偶尔心不在焉地杀一两只山狗,眼睛始终盯着别处。 近期以来,这些行为古怪的人数还有增无减。 一天,该影总结了一下,发现这些只有四个种族的,矮人,暗夜精灵,巨魔和兽人。这些人的职业全是猎人。 这些猎人在这里等待着什么?该影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但他是一个不喜欢和陌生人搭讪的人,所以也没有多问。 一天下午,该影再次经过苦痛堡垒要去接又在洛克湖旁边打转转怎么也找不到荒芜之地入口的朵儿,不过朵儿找不找得到入口,他也要去接她,因为仅三十级出头的她会被荒芜之地的那些三十六级以上的山儿和秃鹫欺负死的。 他跑着跑着,一个名叫小蓝蓝的暗夜女猎人偷偷地用密语频道对他说:“我看到它了!你来抓了它吧!呜呜呜。快,不要被上面那个兽人抢了。” 抓谁?为什么要用一边哭一边说。该影停下来脚步来问:“抓什么?” “断牙啊!快抓!”小蓝蓝着急地冲他喊。 “谁是断牙?” 这个问题一问,小蓝蓝立刻着急地跳了起来,跑到一只黄色的豹子旁边,指着它说:“就是它,快抓啊!我晕啊!” 那是一条土黄色的豹子,长相跟荒芜之地遍地都是的黄斑点豹子不一样,它全身上净黄色的,没有斑点,像只母狮子。但它有一个自己的名字,叫断牙。 该影突然间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些天天守在这里的猎人们,难道都是为了抓它当宠物?因为什么?只是因为长得比较特别? “你为什么不抓?”该影奇怪地问正在一边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小蓝蓝。 小蓝蓝看起来要哭了,她说:“我抓不了,我才三十六级。要三十七级才能抓它!你快抓啊,笨蛋,一会儿给部落抢了啊!” 抓它就必须要遗弃南十字星,该影充满感情地看了看脚边这头和变身后的朵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灰熊,他不舍得。 断牙突然间发现了小蓝蓝,怒吼着冲了她,但小蓝蓝并不还手,任它抓,用郁闷得可以杀死人的眼神看着该影。 这时候,守在上面丘陵上面一个叫贱行者兽人猎人全速冲了过来,扔下了一个冰陷井,开始施放猎人驯服野兽的法术。 “你快抓它啊,不抓我就杀了它吧!”小蓝蓝十万火急地对该影叫了一声,然后跳开,架起了弓箭,射向了断牙。 一开始对着贱行者又抓又咬的断牙转身扑向了小蓝蓝,小蓝蓝的宠物一只史叫暗影猎手的跛脚黑狼开始扑向了断牙,该影立刻对断牙和暗影猎手的对抓发出了极大的兴趣。 暗影猎手对断牙施放着暗影伤害法术,断牙挥爪的速度极快。该影一直以为宠物只会爪击、撕咬、低吼等基本技能,现在大开眼戒地发现,原来宠物还有这般独特的招数。 但他仍然不愿意这这些特别的招数放弃南十字星。 断牙快被小蓝蓝杀死之时,一个叫身矮心高的四十级的矮人猎人骑着山羊经过,眼神正瞟着这边呢!“住手!”身矮心高大喝了一声,跳下了山羊,放下冰陷井,小蓝蓝如释重负地停止了攻击,把断牙引向了冰陷井,看它被冻住后,自己赶紧跑开,好让身矮心高开始对断牙开始驯服。 本来小蓝蓝她让自己的宝宝暗影猎人去打断牙后,自己就根本再没射箭了,她还是不忍心杀害断牙。 然而身矮心高也未能驯服得了断牙,因为兽人贱行者已经站在远处两箭结果了断牙的生命。 断牙倒在地上,成为了一具尸体。 小蓝蓝气急败坏地该影叫嚷:“我叫你抓,你为什么不抓了?不然就是你的宝宝了?我快被你气死了。” 身矮心高那发现断牙时狂喜的表情早已经换成断牙被杀死时的愤怒表情了,他愤怒地问小蓝蓝:“你为什么要打它,它要不是这么少血,我刚才说不定就成功了。” 小蓝指着该影的脑门,气不可遏地说:“就是他!我今天本是来荒芜做任务,打算一升到三十七级就开始来等断牙的,结果我一经过这里就发现断牙了。气啊,我不够级抓它。就让他抓了,结果这个傻瓜偏不抓,让那个兽人发现了。” “那就让兽人抓好了,你为什么要打它呢?”该影忍不住插嘴到。 “兽人是部落啊!而且这个兽人很坏的,他以前就杀过我们会里猎人的断牙。所以我宁愿打死断牙也不让他抓。”小蓝蓝依然很气愤。 “唉,一场美梦,还以为我要抓到断牙了。”身矮心高边说边伤心地骑上他的山羊,朝前跑去了。 该影问小蓝蓝:“断牙死了?不会复活吗?它真的很好吗?” “断牙是布衣杀手,攻速一点零,兽王系的天赋——狂乱,可以让断牙的攻速每零点七七秒就挥上一爪。它是所有的野兽里攻击速度最快的。它八个小时才会出现一次。八小时啊!”小蓝蓝越说越没好气,“多少人在这里苦苦地等着它出来啊!你竟然就这样让它被人杀了。你知道断牙打布衣有多历害吗?它快速的爪击可以打断布衣的施法时间,每抓一下,布衣的施法就会停顿一下。我懒得说了。反正断牙是一个非常极品的宠物。” 该影嗫嚅着说:“我只是不放遗弃我的熊,它跟我好久了!” “你的熊?这种普通的货色到处都有,你扔了可以很轻松再抓回一只来,但断牙你要想抓那就难了。我要练级去了,虽然今天不会因为断牙死了而郁闷,但是我被你气死了!”小蓝蓝说完,带着她的狼走了,那只跛脚的狼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等一下。”该影叫住她,“你的黑狼怎么会放暗影法术的啊?” “它是鲁伯斯啊!和断牙一样都是极品稀有宠物,几个小时才出现一次的,它还会给队友加攻击力!我在暮色森林里守了一个星期才抓到它。”小蓝蓝冷冰冰地说。“它的暗影伤害是无视护甲的,战士、骑士这种身上披着坚铠厚甲的职业,却无法防御鲁伯斯的暗影伤害。它二十三级就可以抓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它?” “天啊!我以前在暮色森林里杀过一只叫鲁伯斯的黑狼,我还拿了一个鲁伯斯的披风。”该影想起了当年,这话脱口而出。 小蓝蓝出离愤怒地说:“你真是猎人的耻辱啊!”说完,她开猎豹守护快速地跑走了,留开了该影一个充满了鄙夷的背影。 “你真是猎人的耻辱!” 这句话在该影的头脑里不断的回响着,让他难过万分,他一直以为完美的控制宠物攻击,高伤害量的箭术,在小队战斗时能保护治疗职业,就是一个不错的猎人了,而且他这几方面一直做得相当出色,想不到因为对宠物知识的无知,他又再次轮为了当年要抓德鲁伊为宝宝的白痴猎人。 他垂头丧气地跑去接朵儿,并到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朵儿。 朵儿振振有词地安慰了他一番:“在断牙的事情上,你并没有错。谁说一定要抓断牙当宝宝才是好猎人的?而且你答应过我永不遗弃南十字星的。你遵守了承诺才是正确的。虽然我怀疑你那是不知道断牙的珍贵,所以才不舍得扔南十字星。但是如果你知道断牙的珍贵,一定会把南十字星放在兽栏里才会来抓断牙的! 那个女猎人杀断牙才是不对,就让那个兽人抓了好了,他抓走了,等断牙的人不就少一个了。部落和联盟都是冒险家,何必这么对立呢? 至于鲁伯斯嘛,不知者不为罪。再说了,当时暮色森林里又没有别的猎人在等着抓它啊!又没有抢人家东西。难过什么啊?以后我们也来抓断牙,它有我变的豹子好看吗?” “断牙并不好看。”该影回答,朵儿的安慰让他心情好了许多。但他却开始为自己没有得到断牙而后悔了起来。于是他决定,他也要成为在苦痛堡垒里守护断牙那些痴迷猎人当中的一个。 然而,该影等到他的级别再不适合呆在荒芜之地了,他仍然未能抓到断牙。 他曾经心跳欲狂地再次看到了它,正要下手时,却被另一个矮人猎人抢先去吸引了它。在这个矮人正要成功驯服断牙之时,那个叫贱行者的兽人突然跳了出来,杀死了断牙。贱行者自那天抓断牙被小蓝蓝搅了局后,心情极端狂躁,决心不负于“贱行者”这个名字的意义,开始守在苦痛堡垒旁边专杀联盟猎人先发现的断牙。 贱行者还抓了一只普通的小黄豹,命名为断牙。在苦痛堡垒附近游荡,让那些用法术追踪着断牙的人两眼发绿、心脏狂跳急冲了过去,又气愤难填地回到了原位。 一天,该影在铁炉堡大门里看到了带着真正断牙的小蓝蓝,她正在与一个法师决斗,那断牙出爪的速度果然令法师施法屡被中断,很快败在了小蓝蓝的手下。这一幕看得该影更是痛心疾首了。他决定六十级以后再去抓断牙,一定要抓到它。 31、小贱人 清晨,朵儿在塞尔萨玛的烈酒旅馆里起了床,跑出旅馆找到正在邮箱边收邮件的该影,变小黄豹蹲在他脚边,正等着一起去荒芜之地。该影双脚另一边还有一只长得和朵儿一模一样的小黄豹,名字叫断牙的弟弟,那是该影的新宠物,他把南十字星放在铁炉堡的兽栏里了,随便抓了只荒芜之地的山豹当临时宝宝,好看到断牙时马上遗弃它。 该影已经三十九级了,还有一级就是四十级了。四十级在艾泽拉斯意味着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与以前最大的区别就是终于可以有资格学骑术,拥有自己的坐骑了,当然付不付得起学骑术买从骑费用那昂贵的一百个金币又另说了。而且猎人四十级就开始穿锁甲了,那可是一种结皮甲结实得多的衣服。 为些该影比任何时候都勤奋地打怪做任务,就连整天三心二意寻思着怎么胡闹的朵儿也被形势所迫,乖乖地跟着该影东奔西跑,一刻小差也不敢开。 该影在邮箱前呆了很久,时尔看似无聊地左右张望一下,但并没有看一眼脚边的朵儿。 他这是怎么啦? “朵儿,我有事要离开一会儿,你自己一个人去荒芜之地,就在入口处打那些山狗和秃鹫,别往里走了。我办完事就去打你。”该影突然快速地对朵儿说。 朵儿不高兴地问:“又跟帮主去下地下城吗?不是说好四十级以前不下地下城的吗?”朵儿才三十级出头,她一个人在荒芜之地几乎寸步难行。 “不是地下城,我是去带一个小朋友做一下任务,她就在洛克莫丹。”该影为难地回答。 一定是天使哭了!朵儿这下子明白了。因为前几天该影寄了几件绿色的皮甲给她,那是打荒芜之地的食人魔弄到的,最近天使哭了最近总是在公会频道上又嗲又麻地说:“谢谢该影哥哥,该影哥哥最好了。”这等肉麻的话搞得公会上没有一个人敢回答她的话,除了该影。 天使不哭比朵儿还不济,自上次和她一起下死亡矿井时,她是十八级,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连朵儿都长了几级了,天使哭了才十九级。一直留意着她的该影看到她不好好练级后便在公会频道说:“天使哭了,你要好好练级,快快长大啊!公会需要你这样的战士。” 天使哭了回答到:“我会听哥哥的话的,可是怪物都好历害,总是欺负我。” 该影在公会频道上的话一出,李敏哈立刻用私语频道对朵儿说:“这妖女好肉麻,恶心死了。” 自打在湿地在遇见天使哭了后,朵儿是有些觉得她吐出来的言词令人头皮发麻,但朵儿并不十分在意这个,因为该影看起来对天使哭的的肉麻还挺受用的。 但多日前,朵儿把自己传送回月光林地坐免费角鹰兽飞回达纳苏斯找德鲁伊师傅学技能时,在进鲁亚瑟兰村与达纳苏斯的传送门之前遇着了她。 朵儿当时并没有认出天使哭了来,只是知道有一个身穿红色上衣绿色裤子头顶黄色帽子打扮得跟个神精病似的女战士在旁边。天使哭了却认出朵儿来了,高兴地冲她叫:“姐姐!是我啊,姐姐!见到你了,好高兴啊!” 这如火的热情有些过份了吧!朵儿有些愕然地回答了她:“你好!” “姐姐,能给我十个金吗?”天使哭了嗲嗲地朝她伸出了手。 十个金?还是给不是借?朵儿感觉一阵眩晕。问:“你要这么多钱来干什么啊?” “十个金哪儿多了啊?姐姐太小气了。我好穷啊,什么也买不起。姐姐给我十个金,我去拍卖行看看东西啊!”天使哭了继续嗲嗲地说。 她当她是谁啊!朵儿一阵气愤说:“可是我没有十个金啊!” 天使哭了盯着朵儿的背包说:“那一个金也行,我连修装备的钱都没有了。” 朵儿只得给了她一个金币,咣当一声,一个金币没有了,这叫朵儿真是心痛。 等她到了黑海岸奥伯丁的码头,从船上下来的一个人类牧师用私语频道对朵儿说:“刚才那个天使哭了,是不是向你要钱了?” “是啊!” “垃圾人,她也向我要了两金,说是学技能用。我朋友也被她要过了。我给了之后才知道她向我朋友也要了钱。这个垃圾可能是个骗子,以后大家小心吧!”人类牧师看起来很气愤。 事后,朵儿还知道,天使哭了管会里每一个人都要过钱了,但大多数人对她这种行为不以为然,觉得她可怜巴巴的,给她一两个金币不算什么。 “既然这么多人都给过她金币了,那么她起码有几十金了,比我可有钱多了,真是生财有道啊!”朵儿不由得对天使哭了的胆识表示佩服,但同时心底里对她的厚脸皮表示鄙视。 “好吧!”朵儿对该影气呼呼地说,转头跑出了塞尔萨玛,自己朝荒芜之地奔去了,她经过洛克湖边时,那只丑陋的灰爪熊在一丛小灌木里冲了出来,一扬爪,仍是抓了朵儿七滴血。 该影刚赶紧跑到洛克湖中心的小岛上,找到了站在小岛边上的天使哭了。她一看到该影便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指着在小岛中心那些弓腰弯背的穴居人说:“就是它们欺负我。哥哥你要帮我报仇。” 这些穴居人是有些可怕,它们四五个集在一堆,一引至少会引来三个,而且它们极其无耻,被打了一半血就开始逃跑,一逃跑就再叫来两三个。该影一边清理这些讨厌的怪物,一边对天使哭了说:“这些怪是很狡猾,怪不得你一个人打不了。” 天使哭了一边在穴居人的帐篷里捡侏儒宾格斯被穴居人抢走的气压炸弹和板手什么的,一边甜甜地说:“就是啊,你要是不来,我肯定做不了这个任务了。” 天使哭了终于完成了洛克湖小岛上的任务后,又求着该影带着她去杀了湖里的鳄鱼,山顶上的食人魔,杀了挖掘场里的穴居人…… 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了,该影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因为这里头有许多个任务,天使哭了完全自己一个人可以完成的,甚至有一些跑腿的任务,她也要他陪着,原因用天使哭了的话说就是:“我需要你在后面保护我,不然我一个人好害怕!” 这些任务中怪物级别太低了,该影获不到任何经验值,而天使哭了似乎一点也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她只是高高兴兴地捡去了怪物所掉落的所有东西,一边用甜丝丝的话来麻醉他。 终于,该影带着天使哭了把洛克莫丹的任务全清了,又陪着她交完了任务,她一个上午所得到了几万经验值,终于升到了二十级。 见她升级,该影赶紧找到这个适合的机会对她说:“你二十级了,回城去找师傅学技能吧!我得去荒芜之地了。” 天使哭了一听这话,紧紧跟在该影身后,用麻死人不偿命的口气说:“我没有钱学技能,以后再说吧!你带我去荒芜之地好不好?我好想去看看,求求你了,哥哥。” 当该影出现在荒芜之地里面,朵儿还在那儿奋力地杀着山狗和秃鹫呢!她一扭头看到该影本来应该很高兴,但看到后面的天使哭了,脸立刻板了下来:她比该影低七级,该影带着她在荒芜之地就够乱忙的了,现在又引来了一个才二十级的,而且还是这个到处向人要钱的妖女。 该影赶紧用密语频道对朵儿说:“她一定要跟来看看,我就带她来看看风景,然后就送她走。” 该影话音刚落,铁环挖掘场的三个暗炉黑铁矮人巡逻过来了,这三个矮人整天在苦痛堡垒和铁趾挖掘场之间的路上巡逻,见人就杀。黑铁矮人是极其凶残和刚猛的人形怪物,它们一般都手执着高伤害量的火枪,站在远远的地方呯呯呯地对人扫射,近身肉搏时,它们会抓着手中的匕首快速无比地朝人身上乱插,迫使施法时间无限延长,朵儿有一次被近身了,就是被它们手中的匕首打得无法帮自己治疗,血快流光时赶紧使用了德鲁伊的逃生秘笈——变小黄豹逃跑。但这招对黑铁矮人无效,它用火枪远远地打死了朵儿。 三个黑铁矮人隔着好远就率先发现了天使哭了,立刻停下了脚步,朝着她“呯”地放了一枪。 该影眼明手快地放下冰陷井,立刻让新宠物——寻找断牙冲向了朝天使哭了放枪的矮人,并对还是灰熊状态的朵儿大喊:“救她!” 朵儿一溜烟赶紧变回人形,对着天使哭了施放回春术,然后再施放治愈法术,见天使哭了的血已经回满,才叫她:“你快过来我这里,不要靠怪太近了。” 天使哭了非常听话地跳到朵儿后面,朵儿开始给寻找断牙治疗。一阵忙乱后,该影终于把那三个暗炉矮人杀死了。 他们运气不错,暗炉矮人的尸体上有一条万色项链,所有的属性都加四,而且是一条蓝色项链。这可是朵儿和该影在野外,首次在怪物尸体上发现了蓝色装备。该影脖子正带着一条加十敏捷八耐力的项链,朵儿此刻脖子还带着密斯莱尔那条破项链,所以这条万色项链应该是朵儿的。 但朵儿哭了的手脚却非常快速地把万色项链捡了起来,顺带还把尸体上的一个小绿戒指迅速地放入了背包。朵儿一看那个绿戒指:名字叫夜空戒指,加七智力两精神。这是给法系职业的戒指,对战士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这个戒指肯定也应该归朵儿的。 朵儿和该影平时组队在一起,该影一般是队长,他采取的战利品分配方向一向是自由拾取,意思就是谁方便就谁就搜尸体,事实上东西一般都是该影负责捡,因为朵儿懒得捡,除了那些不得不捡的任务物品外,再者还因为,反正该影捡到的好装备,会先看朵儿能不能用,能用就给她的。 两个人直勾勾地盯着天使哭了。 天使哭了却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地,高高兴兴地跳回了该影身边。 朵儿虽然对装备一向没什么概念,但这可是她在野外见到第一个不用捡了就绑定的蓝色装备。朵儿对项链和戒指一直情有独衷,比衣服热衷多了。这个该影是知道的。 “该影!”朵儿气呼呼地对他说。 该影只得为难地对天使哭了说:“妹妹啊,刚才那条万色项链应该给朵儿,那个戒指也是。” 天使哭了娇嗲地问:“为什么啊?我也可以用的。” “你现在还不能用啊!万色项链要三十级才能用,你现在拿着是浪费。那个夜空戒指加智力和精神,应该是给德鲁伊的,对你战士没有用。” “我会很快练级的,我一定会的。为了这条蓝色项链,我会很努力的,相信我,哥哥!”天使哭了着急地说。 朵儿气愤地问:“可是刚才的矮人是该影和我打死的,东西应该归队长该影分配。万色项链可是我和该影打的第一个蓝色装备,凭什么给你啊?” “一定要队长分配的吗?我不知道,反正我过去捡了,它让我捡啊!”天使哭了狡辩到,见该影脸色十分不悦,就又用回可怜又娇气的声音继续说:“让给我嘛,好不好?你们这么高级,在这里还可以打到更好的东西。我这么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过这些怪物。再说,我好穷啊,没有人带我做任务,我总是打不过怪物,你们就可怜一下我吧!” 朵儿小声地说:“反正东西已经被你捡了,你不给,我们也没有办法。”她清楚天使哭了决不是什么善类,贪念这么重,今天怎么她也不会把项链和戒指交出来的,何况她死死地抓住了该影死爱面子的弱点。 该影也难为情地用密语频道对朵儿说:“算了吧,给她吧!不然我们像是在欺负她。项链一定有更好的,我们再去打。” 朵儿没有回答该影,突然完全换了一副口气对天使哭了说:“该影刚才偷偷跟我说,说人类妹妹带项链要比精灵妹妹带着好看,戒指也是。你就拿着吧,我没关系的。你快快练级啊!该影还有一条三十多级的紫装戒指放在银行里,说等到你三十级再送给你。” “真的吗?哥哥你真是对我太好了!”天使哭了将信将疑地问该影。 哪有什么紫装戒指?该影尴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朵儿于是又说:“但该影这么做是有目的。妹妹,你要小心啊!” 天使哭了笑着回答:“不会的,该影哥哥心地好,他才不会有目的。” “你真单纯。”朵儿皮笑肉不笑地赞美到,其实她心里清楚天使哭了的心里想法一定是:有目的我才不怕,东西我都拿了,你们能奈我何? 该影赶紧息事宁人地说:“走吧,我们往前走吧,天使不是要看风景,看完风景就乖乖回城去学技能吧,你在这儿太危险了。” 天使哭了矫情地跳了起来,“走啊,看风景去了!” 朵儿用密语频道对该影说:“我就看你怎么带她看风景,还是让风景看她。” “你想干什么?”该影心虚万分地问朵儿。 朵儿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头大声对天使哭了说:“荒芜之地很漂亮的,有该影在,你随便跑,他可不是一般地猛,一定不会让你损半根毫毛的。” 说完朵儿跑到铁趾挖掘场旁边,相中了一个在密集怪物堆中间的暗炉战士,一举手赏了它一个荆棘绕缠。荆棘绕缠可以把怪物定在原地,还会缓缓持续地造成自然伤害。然后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给天使哭上了一个回春术。自己刚一溜烟变成小黄豹沿着大路朝前面的空地狂跑而去。 暗炉战士带着刚着一堆暗炉巫师、暗炉遂道工、暗炉吟唱者、暗炉指挥官等矮人冲出了铁趾挖掘场,全体扑向了朵儿。 因为朵儿变的小黄豹跑得太快了,她上荆棘绕缠成功拖延了怪物追杀她的时间,且她选了一个站在中间的目标成功以引诱了一窝怪的仇恨,再加上给天使哭了上了持续治疗的回春术,让怪物对她也有了仇恨。 这堆暗炉矮人发现追不上像一阵风在前面狂跑的朵儿,只好全体回去打天使哭了泄气。这么一个娇滴滴的低级别的人类小妹妹可经不住一堆矮人的粗鲁围殴,“呀”一声惨叫就四脚朝天了。 该影救火不及,见天使哭了已死,那一窝凶残的暗炉矮人开始冲向自己,他赶紧假死。暗炉矮人们才无奈地回到了铁趾挖掘场,继续敲打挖掘矿物。 小黄豹子像风一样冲了回来,摁捺不住高兴地语调问:“怎么回事?天啊,该影,你怎么让天使哭了妹妹死了啊!你好残忍啊!” “复活她!”该影站了起来,指着天使哭了的尸体对朵儿说。 朵儿包里一共有五个铁木种子,这是她第一次学会复生术后找施法材料供应商买来的。当时她买的时候并没有看价钱,心里满以为这种东西不值什么钱,结果不久后她发现自己的钱少了许多,才知道铁木种子竟然是二十银币一个!她还买了一组五个,足足花了一个金币。 朵儿本想把种子退回给施法材料供应商,但那个奸商却只肯花五银一个收回,朵儿只得作罢,心疼地决定决不花钱买什么鬼种子了。这五个铁木种子一共用了去了两个,一个是一次尝试性复活了该影,一次复活了光头亮,剩下了三个,朵儿正打算不到万不得已决不用它们。 用二十银一个的铁木种子复活天使哭了?这种事情傻子都不干何况是她朵儿呢!看,朵儿笑眯眯地回答道:“我没有带种子,小美女不好意思了。” 天使不哭只得释放鬼魂到墓地,跑了好长的一段路过来找尸体。她复活后,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模样对该影和朵儿说:“看来我不适合在这里,我回城去了。再见啊,哥哥和姐姐,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好吧!等你级别够了再来这里,回去好好练级啊!有困难再找我!”该影给了她一个后患无穷的告别。 朵儿只是挥了挥手。心想:还不走,不然等着你的,还有一堆四十级的食腭怪,还有五十五级的精英秃鹫。 天使哭了使用炉石消失了。 朵儿立刻对该影愤怒地大叫:“你赔我万色项链!赔我夜空指环!” 该影无奈地说:“我用密语频道跟她说好久了,她不肯给回我,有什么办法?行了,这是她做的不对,我知道。我们再去打不就行了?” 然而,那运气似乎是跟天使哭了挂勾的,天使哭了走了后,他们清理了几遍铁趾挖掘场,别说蓝色装备,连那个最常见的灰色垃圾硬化皮手套也看不到了。 朵儿心里更是讨厌天使哭了。 住在塞尔萨玛旅馆里的npc炼金师加林,总是差遣冒险家们到荒芜之地去帮他收集材料,初步是收集石元素碎片、秃鹫胃襄和山狗牙齿,后是收集奥达曼地下城里的一种有毒的紫色蘑菇,采到十二个紫色蘑菇后加林会给出五瓶滋补药剂为奖励,朵儿对采蘑菇这种活十分喜欢,也对那五瓶叫滋补药剂的药水很感兴趣,想知道吃了之后有什么效果。 紫色毒蘑菇就长在奥边曼地下城外面的挖掘场里,这个挖掘场本由铁炉堡的矮人探险队建造的,如今已被凶残又无耻的黑铁矮人侵占了。 采蘑菇本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工作,找到那藏在挖掘场角落里的蘑菇,等队友把旁边站岗的黑铁矮人杀了后,就可以采了。但朵儿采满十二个紫色蘑菇之前却历尽了波折。 当天,小南瓜一时没有物色到与自己级别相当的人,就带着夜行宫里面一些较高级别的成员下了一趟奥达曼地下城,他打算带着他们把任务完成了,反正这是迟早的事情,夜行宫的成员自去过一次血色修道院,发现了小南瓜对地下城的丰富知识和对队伍的领导能力后,就把以后下地下城的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了。 小南瓜这一次组到了凌风君、天涯子,还有正在荒芜之地忙忙碌碌的该影和朵儿。 这是朵儿第一次和凌风君组队,她以前只和他那位温柔似水的夫人月佳人一起在湿地里打过一会儿鳄鱼,平时并没有什么交流。至于凌风君,朵儿自在夜色镇血鸦旅馆见过一面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再次看到这个穿着沉重盔甲一脸落腮胡子的人类圣骑士,顿时觉得他长相奇怪。 然而自从进入了奥达曼地下城外面的挖掘场后,凌风君可就不仅仅是长相奇怪了。 挖掘场外面的收集任务,除了采紫色蘑菇外,还要收集探险队遗落在四处的远古石罐,和从黑铁矮人的尸体上收集能量石。 因为没有战士在,小南瓜就让穿着结实锁甲的凌风君当肉盾用,每遇到一堆黑铁矮人时,小南瓜把其中一只变成羊后,就会对凌风君:“冲!”。 打了几堆黑铁矮人后,本来这样的战斗方式已经变得熟识了,但凌风君却每次总要小南瓜下命令,不然他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被点了死穴似地。 他举着双手锤砍怪的运作非常慢,走路也非常慢,总要大伙回头等他,跟他说话,他的回答也会延迟约一分钟才会听得到。 但他却有两种时候的动作特别快,一是自己或别人的血掉了一半后,总能及时得到圣骑士那华丽的一道圣光治序法术从头顶洒下;二是黑铁矮人尸体上出现能量石、挖掘场的帐篷后看到远古石罐或是紫色蘑菇,或者是怪物储备食物的大箱子时,他总能第一个发现,并能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勇敢无畏的精神冲过去。 他这些运作恰巧和朵儿相反,朵儿因为习惯长期只治疗该影的宝宝,所以给人治疗就会反应迟钝,捡尸体上的能量石和石罐,采蘑菇什么的,她的动作也是特别慢。她觉得这些东西的需要是有限制的,又是跟自己会里的人一起,总有自己的一份。所以她让别人先抢,并不着急。 那天他们小队深入了奥达曼这座古老的地下城,被远古巨石守卫阿扎达斯和他召唤出来的那一直会浑身颤抖的土灵打了个丢盔弃甲、落花流水,全军覆灭后,小南瓜的鬼魂对他们宣布:“完全不是对手!要有一个战士可能还有胜算。大家级别太低,等都上了四十级后再来吧,我已经带你们走了一回了,这一次除了最终boss打不过,其余都放倒了也算挺成功的。所以你们下次可以带会里别的成员来了。” 这一次奥达曼之行就结束了,凌风君的收集任务全部完成了,而朵儿的背包里却只有一个能量石,一个紫色蘑菇,那些刻着雕纹的石罐,她一个也没有摸到。 该影已经各自收集到一半了。 但朵儿并不气妥,因为必竟是第一次下奥达曼。她在小南瓜的带领下,在这个泰坦遗迹里经历了许多精彩难忘的场面。 在那装修活像个公共澡堂的守护大厅见到了食腭怪,这些泰坦造物的失败作品果然很失败,它们的脸只有此少人类的影子,而后脑勺和背部长着像野猪背上特有的黑色鬂毛,皮肤上布满了令人作呕的鼓包。 她还见到了长得和密斯莱大地公主可以以假乱真的女巨人艾隆纳亚。这个女巨人被囚禁在一个密室里面。在小南瓜的带领下,他们在一个洞穴里找到了三个被困在奥达曼的铁炉堡探险队矮人,在他们的箱子里拿到了一杖尼基夫徽章。同样也是在小南瓜的带领下,他们到另一个大厅里击败了一个叫鲁维罗什的食腭怪头目,在它身上拿到了索尔之杖。 然后依照着探险队矮人书写的巴尔洛戈日记,在艾隆纳亚密室大门前的地图厅里,把索尔之杖和尼基夫徽章合成了史前法杖。地图厅中央是一堆绿色的建筑模型,大概是当年泰坦建造奥达曼的模型。 小南瓜把史前法杖插在地图模型的一个模具上,三道明亮的光线沿着绿色的建筑模型边缘冲向了史前法杖,所有光线在史前法杖的宝石上相聚,形成了一圈八边棱形的蓝光,这股蓝光越变越强烈,最后化成直线投在囚禁艾隆纳亚的卡兹穆尔大门上,沉重的石门被亮光的力量所驱使,“轰隆”一声打开了。 随着卡兹穆尔大门的打开,密室里面立刻传来艾隆纳亚这个巨型女人发出的震天动地的怒吼——“没有人能带走造物者的秘密!”,吼完她就冲了出来。 她冲出来时,朵儿他们只看见了两只巨脚,朝上一望,才看到了艾隆纳亚身上的镶着金边的长袍和黑色的脸,除了见怪不怪的小南瓜后,四个人不由得惊叹:“哇,大场面啊!”这个女巨人虽然势头吓人,还会把当战士用的凌风君一脚踢飞,但是实力并不强大,挨不了多少小南瓜的奥术飞弹和该影的箭,就轰然倒地了。 女巨人倒在地上时,小南瓜整个儿不见了,许久之后,才见他小小的身子从艾隆纳亚的臀部处奔了出来。 最壮观的场面当属阿扎达斯的工匠大厅,那里四个巨型石守卫围着一个石柱机关,这个机关需要三个人一起启动。阵阵暗紫色的光点闪耀后,工匠大厅的大门就打开了。 大厅中央整整齐齐的几排土灵在阿扎达斯的召唤下会一涌而上,他们就是被这些石头土灵砸死的。小南瓜告诉他们,阿扎达斯死后,他的鬼魂会变成一个矮人,与他的鬼魂说话后,他会让你那一块写着矮人历史的白金圆盘送回铁炉堡。可惜他们今天无缘见到阿扎达斯的鬼魂,因为他们还没有能力战胜他。 第二天,夜行宫又组织人下奥达曼,这一回小南瓜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月佳人。 奥达曼外面的挖掘场因为难度不高,所以没有小南瓜的指挥,进展还算顺利,让他们颇为沾沾自喜。只是月佳人和凌风君一个特点,打怪慢,但捡东西特别快,慢吞吞总是让着别人的朵儿背包空空地跟他们走进了奥达曼里面。 地下城里面,怪物的智商和等级都比外面的挖掘场高一些,地形更为复杂,这时候就突现出小南瓜的作用来了。 他们完全失去了方向,搞不清楚怪物的伏况,完全找不到路,更弄不明白任务物品在何处获得。到不容易找到女巨人艾隆纳亚的房间门前,也在食腭怪头目身上弄到了手杖,可是他们没有能回忆起合成史前手杖的徽章是在哪儿弄的,就连徽章的名字也记不起来了。手杖怎么也插不进地图厅模具里头,更别提那道漂亮的亮光效果了,根本就无法点亮。 五个人在里面团团转了好久,一个大boss的面也没有见着,最后因凌风君冲向了一个箱子引到了大批的食腭怪,不幸祸及全队,一起惨叫着死去了。 这一次,月佳人的收集任务也完成了,朵儿却只拿到三个能量石,四个紫色蘑菇,远古石罐还是一个也没有。当大家复活决定散伙时,朵儿怯生生地问能不能陪着她在挖掘场里,让她把收集的任务完成。但是朵儿等到凌风君的答复时,他和月佳人、天涯子都神速回到了铁炉堡,他的答复是:“啊,早不说,我们用炉石了。” 朵儿郁闷地直跺脚,跟站在旁边的该影说:“我什么时候才能采完蘑菇啊,我快烦死这些黑铁死矮子。为什么他们采蘑菇那么快啊?” 该影今天也已经把收集任务完成了,但因为刚才在奥达曼里面没有小南瓜在,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完全失去了方向,一无所获,心里很是懊恼。于是他口气生硬地说:“你手脚太慢了,这些东西要去抢的。队里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让着你的。你要主动去抢才行。” “我才不抢,他们都是会里人,我不要跟自己人抢,我最后一个拿完好了。”朵儿扁着嘴说。 “我知道了,你与世无争。”该影口气软了下来,说:“不过你抢也抢不过那两个人,凌风君和月佳人。我观察过他们了,他们眼睛就一直盯着角落,而且怪物快死前,他们已经冲到怪物前面准备扒尸体了。这种精神,你这个心不在焉的人是不可能有的。” “这么饥渴啊!”朵儿笑了,“那我更不应该和他们抢了。” 第二天,该影决心带着朵儿去挖掘场去尝试一下,看两个人能不能打死黑铁矮人,让朵儿把收集任务完成。只有两个人,再没有人跟她抢蘑菇了。 两个人在难度本来比地下城里低得多的挖掘场里,贴着墙壁,步步为营,终于一伙一伙地清理掉了紫色蘑菇旁边的黑铁暗炉矮子,遇到四个以上一堆的,他们也不敢以身试险,只让朵儿就变成猎豹潜行过去,而该影刚冲过去,跑到安全的地方假死。 这样的战术虽然累,但朵儿却快速地完成了收集远古石罐的任务,还把能量石也收集完了,剩下就是四朵紫色的蘑菇了。 他们退到了地下城入口处的台阶里,该影突然间又静止不动了。朵儿看着旁边黑铁矮人的帐篷后面就有一朵紫色蘑菇,本来是三个黑铁矮人呆在帐篷的火堆边,这时有一个走开了。时机多好!“该影,快打啊,我看到蘑菇了。”朵儿着急地嚷。 等到那个走开不知道是干了什么去了的黑铁矮人回来后,该影才回过神来对朵儿说:“朵儿,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不好,你就潜行着呆在这里,不要乱走,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要去哪儿?”朵儿万分不理解地问。 “天使哭了被困在湿地的蜘蛛洞里面出不来,求我去救她出来。她说她还差一块矿石就完成任务了,可是队友突然离开了。她一个人呆在角落里不敢动。太可怜了!”该影如是说,刚才天使哭了一直在密语频道对着他哭:“哥哥,你说过我有困难可以找你的!你就来救救我,我只要出了洞就好了!”该影并不觉得她有多可怜,只是他受不了这样的哀求。 朵儿深知该影的弱点:他就害怕弱小者的哀求。她知道该影一定要去救天使哭了。 她有些无奈地说:“你就不能等我采完蘑菇再去吗?我就差四朵了,那儿就有一朵。” 该影的回答却是:“那还有三朵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采得完。她哭得我烦,我还是先去帮她吧!我就用炉石回塞尔萨玛的旅馆,从那儿飞到湿地,很近的。” “她又不是什么好鸟,你为什么总是要帮她啊?”朵儿生气地问。 “她是战士,我们会里需要战士,你没看那天因为没有战士,我们就打不过阿扎达斯。能帮我就帮一下吧!好坏我也是个副会长。”该影又摆出一副以正事为重的模样。 朵儿不说话了。 该影留下了一句:“我很快就回来了!”就一道绿光消失了。 “这个天使哭了太过份了,竟然公然和我抢人!这就算了,该影还是要死认道理去帮她,跟只狗似的!”朵儿越想越生气,比那天万色项链被抢了还要生气。 此时,她突然想起昨天,由李敏哈介绍的四五个二十级左右的新人进了夜行宫,她在公会列表上查了会儿,发现这些全部都在,几个在西部荒野,几个已经到了湿地。 于是朵儿在公会频道上喊了起来:“你们好啊,新来的小朋友们!你们初来乍到,一定不知道我们会里的活雷锋大哥哥该影吧!我来介绍他一下,四十多级的暗夜精灵猎人,除了咱们英明神武的帮主大人,就属他最高级了。古道热肠的该影最喜欢爱护小朋友了,你们哪里有做不完的任务,不敢下的地下城,就叫一声该影大哥哥,他马上就会冲到你们的前面。他现在就在湿地帮小妹妹做任务,你们不要错地良机哦!快快m他!” 夜会宫公会频道一下像炸了窝地热闹了起来。 “下死亡矿井吧!” “下诺莫瑞根吧!” “带我们做了赤脊山的精英任务!” 呼声此起彼伏。 导致该影从湿地蜘蛛洞里接出了天使哭了后,不得不带着挤上了小队名额的四位小朋友出发去诺莫瑞根。 诺莫瑞根位置在丹莫罗的烈酒村旁边,该影只从朵儿那儿听说过这个名字,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进了大门后,乘电梯进去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圆形的机械大厅里面,该影冲在前面收拾那一堆又一堆的麻风侏儒和机械人,但里面如迷宫般错综复杂,该影对地图是毫无概念,死活找不到地下城的入口在儿。浪费了许多时间,才发现他们其实一直在原地绕圈圈。这时候,该影打死了一个麻风侏儒后,它掉落了一把加六耐力十智力的圣歌法杖。队里有一个法师和牧师,这只法杖本来由他们俩扔色子来决定谁获得,但因为该影队长所定的分配方式是自由拾取,他忘记了改成需求分配或是队长分配了。 天使哭了率先跑过去拿起了法杖,塞到了自己的背包里。 这种行为当然是遭到了全队的指责,但天使哭了却出言不逊地说:“你们今天来这里,都是因为有哥哥带,有经验值和钱分就不借了,还想拿装备?太高要求了吧!” 有人反驳到:“那你为什么要拿?” 天使哭了说:“我那是帮我哥哥收着,战利品全由他分配。” 然后所有的人都等着该影发话,该影则在等着天使哭了把圣歌法杖递给他,但天使哭了一直装傻,一点儿也没有交给圣歌法术的意思,该影于是严厉地说:“这个法术应该给牧师和或者法师,你俩扔色子,谁点数高就给谁。” 牧师和法师扔色子,牧师以九十八点嬴了。便把手伸向了天使哭了,天使哭了终于有交出圣歌法杖的意思了,她用密语频道对牧师:“拿出五个金币来换,法杖是我捡的,不能白给你。你们刚入会,应该懂规则。要不是我同意来诺莫瑞根,哥哥就不会来,你们也来不了。” 这个小牧师当时被气得浑身发抖,对着天使哭了大声地说:“靠,你是什么垃圾人啊!”说完,小牧师退队走人了,还退出了公会,接下来小法师也跟小牧师干了同样的事情。 该影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朵儿这头呢,她知道该影短时间内不会来了。于是决定自己去采紫色蘑菇。她才三十六级,如何能战胜两个三十五级的精英暗炉恶棍或是引开它们注意力采到蘑菇呢? 那个紫色蘑菇在石壁的角落里,离着黑铁矮人隔着一个帐篷,这段距离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朵儿决定试验一下。她潜行贴着墙壁溜到帐篷后,然后现身开始采蘑菇,小豹子的爪子一边刨着蘑菇,眼睛一边紧张地盯着那两个正在交谈的黑铁矮人。 一朵蘑菇到手了,朵儿却惊喜发现还有第二朵紧挨着墙壁,小豹子的爪子赶紧开始刨,当第二朵蘑菇快要到手时,那个刚才外出巡逻去的黑铁矮人回来了,他的站位离着蘑菇很近,一下子就发现朵儿了。 朵儿立刻把紫色蘑菇往包里一塞,立刻跑向奥达曼地下城的传送门,其余两个暗炉恶棍也发现了她,开始放枪的放枪,举着匕首冲杀的冲杀,朵儿纵身一跃,跳进了传送门里。 暗炉恶棍被传送门挡在外面,只得回到了原位。 朵儿见自己安全后,出了传送门,在挖掘场里小心翼翼地潜行着,寻找那些有可能碰得到的紫色蘑菇。 只剩下两朵蘑菇要采了,朵儿观察了一下情况,发现不能用刚才的招数采到下一朵,她看到一个帐篷板凳旁边一连长着两朵蘑菇,有四个暗炉恶棍看守,她决定牺牲两次生命来换取这两朵蘑菇。 她给自己加了回春术,绕上了树皮术,硬着头皮毅然冲向到蘑菇上,伸手就采,四个暗炉恶棍立刻开始围殴她,她的血开始迅速地大量失去,作害太高,使得能持续治疗的回春术也捉襟见肘,未等朵儿把蘑菇采到手,她流血至死了。 荒芜之地的墓地离得奥达曼山朝水远,暗夜精灵死后变的小精灵鬼魂尽管速度特别快,但也花了好长时间才飘进了挖掘场,找到了尸体。 朵儿复活后,潜行蹲在安全的地方。沮丧地盘算着如何采到这两朵蘑菇,她没想到这黑铁矮人伤害这么高,让她连采蘑菇的那一点五秒时间也顶不住。 德鲁伊的熊形态会使血和护甲、个头都会得到显著的提高,于是朵儿再次给自己上了回春术,“轰”一声变成了灰熊跑向了蘑菇。灰熊状态下也能采蘑菇,这让朵儿的担心消失了,只可惜灰熊也未能扛得住四个残忍的暗炉恶棍,其中一个拿着两把匕首的暗炉恶棍总是打掉朵儿采蘑菇的手,让她采蘑菇的运作几次被中断,朵儿想自己约扛了四秒时间吧,就倒地死了。 “我一定要采到这两朵蘑菇!”朵儿愤怒地对自己大叫。明知道不可以,但她这时候牛脾气偏又起来了!于是她又尝试了三次,身上的那套该影用制皮技能做的皮甲几乎全被暗炉恶棍们打烂了。 猎人可以冰冻怪物,又可以假死,该影控制怪物的技能这么多,而德鲁伊却拿着这四个矮子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的荆棘缠绕只能在室外使用,不然这时候把那两个近身肉搏总是打断她采蘑菇的矮子缠绕在原地不动该多好! 该影现在在诺莫瑞根,就算她用最无赖的招数强迫该影,他就算马上丢下那队人过来起码也要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挖掘场入口那些刚才被该影和她清理掉的黑铁矮人一定复活了,该影一个人根本没法从挖掘场外面进来,她也无法出去。 诺莫瑞根啊!朵儿自从知道那儿会掉一根水藤后,一直对这个地方有些向往,但因为那是一个二十级左右的地下城,他们去了得不到经验值只会浪费时间,所以她一直没有要求去。想不到,现在这个便宜竟然被天使哭了占去了,该影就心甘情愿带着她去,而把自己扔在布满了可恶的黑铁矮子的鬼地方。以前她觉得该影先人后己是个优点,如今就觉得他这一点简直可恶之极。 朵儿越想越气,潜行走到奥达曼地下城传送门前,大哭了起来。 这时候,两个人类从挖掘场的洞口走了进来,他们一路杀了一些巡逻,躲着成堆的黑铁矮人们,跑到了朵儿附近的地方,看到朵儿这条正在嚎淘大哭的豹子顿时觉得十分奇怪,就问:“mm,这是怎么啦?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朵儿抬头一看,发现他们一个是人类战士,叫霸王虎,一个是人类圣骑士,叫霸王豹,两个人穿着几乎一样,长相也可以以假乱真。 “我想采那两个蘑菇,试了好多次都失败了!”朵儿指着远处小帐篷板凳旁边的两朵紫色蘑菇说。 霸王虎说:“我也要采蘑菇的,一起吧!” 他们也要采!朵儿心想自己又抢不过他们,再说看这两个人的级别加上她,也不太可能打得过那四个暗炉恶棍。于是,朵儿就摇了摇头。 霸王虎又问:“你还差几朵啊?先帮你采了,我们在等朋友过来下奥达曼,现在有空,去吧!” 他们三个人果然打不过那四个暗炉恶棍,霸王兄弟虽然人好,但专业技能好像不太佳,都像李敏哈,只会抡着剑胡砍乱砍。三个人一看不妙,跟着朵儿跑进了地下城才捡了一命。 从地下城里出来后,朵儿说:“还是算了吧!” 霸王豹却说:“一会我和虎去把怪引开,你赶紧采!”说完,圣骑士给自己上了一个无敌,在暗炉恶棍的帐篷里绕了一圈,然后开始沿着挖掘场中心的路跑了起来。霸王虎对着有些惊谎失措的朵儿大叫:“快采,别管我们。” 朵儿听话地过采下了那两个折磨了她好久的紫色蘑菇,回头赶紧去找两个霸王兄弟们,却发现霸王豹已经倒在地上死了,而霸王虎正在力扛三个矮人,地上还有一具尸体,是某个黑铁矮人的。 “不要管我,快跑进地下城!”霸王虎见朵儿要开始治疗他,立刻大喊。 等朵儿从地下城里出来时,地上已经是三具尸体了,朵儿这会儿赶紧用她那要花费二十个银子一个的铁木钟子的复活术复活了圣骑士霸王豹,这是她第三次奢侈地使用了复活术,一点儿心痛的感觉也没有。 圣骑士则复活了战士,两个人复活后,都坐在地上一边吃东西一边问朵儿:“采了吧!” “捡满了,太谢谢你俩了!”朵儿说,事实上,她觉得言语实在难于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霸王虎笑着说:“没事,帮助mm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霸王豹则低着头喝水,什么都不说,看来他对这些事情和霸王虎一样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时候,又有三个人从外面跑了起来。霸王虎对朵儿说:“mm,我们要进地下城了,你还有要帮忙的吗?” 朵儿赶紧说:“不用了,我就要走了。” “要我们送你出挖掘场门口吗?”霸王豹站身问朵儿,脸上突然换成了一副才想起来的模样,顺手给朵儿上了一个圣骑士的智慧祝福。 “我用炉石回旅馆了,谢谢。”朵儿感激地说,正想给他们上个野性印记时,霸王兄弟却和那三个人突然跳进了奥达曼的传送门,消失了。 在艾泽拉斯世界里,时常会遇到坏人,也时常会遇到好人,但霸王兄弟的好似乎大大地弥补了天使哭了的坏,朵儿心里的暖流让她眼眶湿了,默默望着奥达曼地下城的传说门许久,才使用了炉石。 朵儿在塞尔萨玛的旅馆里撞到了该影。 该影正被天使哭了气得脸色发紫,站在旅馆酒柜后面发呆,朵儿白了他一眼,问:“怎么了啦?被诺莫瑞根的麻风病感染了?” “朵儿!”该影高兴地原地跳了一跳,发现朵儿没有生气,反而主动和自己说起了话,头上的阴云全部散开了,于是轻轻松松地说:“是被天使哭了那个小贱人气的,她抢了牧师和法师的圣歌法杖,气得那两个小朋友退会了。然后她竟然有脸高兴地对我说‘这样的人不要也罢,哥哥我们自己打。’我没理她,自己回旅馆。这个女孩子的品质太坏了!” 朵儿知道刚才有两个人退出了夜行宫公会,但是现在才知道那竟然是被天使哭了所害时,立刻怒气冲天地对该影说:“这样的人还留在会里干什么?踢她出会,马上!” 原来还可以踢人出公会,这真是个教训她的好办法!副会长该影立刻毫不犹豫地把天使哭了开除出了夜行宫,并在公会上发了一则关于天使哭了因为抢圣歌法杖行为恶劣被开除出夜行宫的通知。 公会上一片哗然。 李敏哈说:“踢得好!这个妖女骗过我一个金,骗过菜刀十个金,菜刀这么穷她也骗。气死我了。” 小南瓜说:“是吗?她也向我要过两个金,当时我全部家当只有三个银,就没有给她,心里一直在内疚,觉得没有照顾好会里的小妹妹。原来是个骗子啊,我心舒服多了。谁把她勾引入会的?” 朵儿说:“是该影。她还抢过我的万色项链,那是我和该影在野外打的第一个蓝装,我真是恨死她了!” 凌风君说:“她也跟我老婆要过钱,说没钱修装备了。” 该影说:“晕倒,你们怎么早不跟我说。我今天才发现她品格这么差劲的。你们也不提醒我一下。” 雪莲花说:“你那是被她的美色引诱了吧!你们也真傻,她要你们就给啊?同情心被利用了。她那身破衣服,修理才要多少钱?给她几十个铜币好了。” 该影说:“我承认错误,决不再犯了。以后新会员有什么品质不好就直接踢走好了。只是我们又没有战士了,唉。” 小南瓜说:“就是,你们留意一下,争取弄个好看又好人的战士进来。” 天使哭了就这样被从夜行宫里被开除了。 但朵儿还时常在铁炉堡看到她。她仍然在嗲嗲地向陌生人要伸手要钱,有一次竟然还以坐狮鹫去避难谷地为借口向路过的朵儿要飞行费,因为她已经完全不认得朵儿是谁了。 她就二十级,一直没有长级别,穿得仍是破破烂烂的,说话仍是哥哥姐姐你真好之类的肉麻话。成为了艾泽拉斯的乞丐加骗子,但有可能是最富有的乞丐加骗子。 因为当时民风纯扑,人心善良,尤其是许多像该影这样男性绅士们无法拒绝一个弱女子的哀求,哪怕知道她有可能是骗钱,哪怕突然想起前几天隐约也有一个叫天使哭了声称自己连飞行费都没有了的女孩管自己要过钱了。 但是天使哭了用色相骗钱的这种毅力和精神常令朵儿惊叹,心想她要是把这是个精神放到别的地方例如怎么当个合格的战士上该多好! 32、水藤 “人世间最大的奇遇莫过于此,当你的战友被魔鬼诱惑了,把你抛弃在危险中时,你心灰意冷时,突然出现了救星。 我永远难于忘记那一天那一刻,霸王兄弟俩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当时对人心已经毫无指望了,还以为他们又是来抢我的蘑菇。 谁知道,他们竟然冒着生命的危险引走了万恶的暗炉矮人,只是为了让我采到两朵蘑菇。我要去救他们时,他们冲我喊‘别管我!’。 这种情怀,这种精神,这种素质……..,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第十几次听朵儿喋喋不休、添油加醋地形容了霸王兄弟在奥达曼英雄救美的善举,该影不服气地反驳:“我也是好人,我当时就是觉得天使哭了比你脆弱,才去救她的!” “你是帮了一个恶人!换而言之就是恶人的帮凶。”朵儿尖刻地反驳。 “行了!我知错了,你发落吧,朵儿大人。”该影举起双手说:“只要你别再跟我唠叨霸王兄弟了,你把他们说得一次比一次肉麻,我受不了了!” 朵儿两只也斜的眼睛一眨,说:“带我下诺莫瑞根!”这是她早就想到的筹码,访影要是带她下了诺莫瑞根,她就永远不提天使哭了的事情。 该影说:“诺莫瑞根地形太复杂了!我会找不着路的。” “那叫帮主带我们去!”朵儿建议,“诺莫瑞根不是侏儒的城市吗?他一定很熟悉自己种族的东西。” “南瓜天天忙着练级,他哪有时间啊?” 朵儿说:“那你就用你的副会长身份强迫他来,管你呢,我要下诺莫瑞根!” 该影无奈地找到了小南瓜,对他誓言旦旦地说:“带我和朵儿下一次诺莫瑞根,然后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谁知道一提起诺莫瑞根,小南瓜就呜呜地哭了起来。问起其原因,小南瓜一脸哀怨地说:“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侏儒是没有主城的,侏儒全是诺莫瑞根流亡者。你去看看我们的侏儒之王——大工匠梅卡托克,连个自己的宫殿都没有,他的栖身之地就是在铁炉堡工匠区的那个大齿轮,当然,那是目前侏儒能得到最高荣誉了。幸亏铁炉堡收留了我们,不然我们就成野人了。” “天啊,想不到帮主大人的身世这么惨!那诺莫瑞根曾经是你们的主城吗?”朵儿一脸惊讶地问。 “是啊,那曾经是一个辉煌的城市!”小南瓜愈发进入了伤心的状态中。 “你们知道的啦,侏儒们是天下最有趣的种族,我们最爱的事情就是发明和搞怪,有侏儒的地方,就有尖端机器人,有齿轮,有蒸汽机等等一切好玩的东西。侏儒的工程是非常强大的,地精工程学的主旨在于破坏,但侏儒工程学只是为了好玩或是建设。 侏儒的先人们用尖端科技建立了诺莫瑞根,天下没有一座城市能这么先进!只可惜在艾泽拉斯第二次兽人大战中,属于远古势力的穴居人被唤醒了,突然从地心里跑出来,侵占了诺莫瑞根,全城的侏儒与之全力抵抗,但是诺莫瑞根还是沦陷了。除了跑出来投奔铁炉堡的侏儒外,其余的侏儒全被穴居人所带来的病毒感染了,成为了麻风侏儒。 现在这些被感染的侏儒还在诺莫瑞根里被奴役着。我们总有一天要收回诺莫瑞根的。 呜呜呜。 有些传闻说穴居人出来是侏儒们自作自受,是我们的发明实实验把它们带到地表上一的。我对这些传闻表示愤怒,这都是谣传!侏儒发明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乐趣而已,穴居人是机器能唤醒的吗?那肯定是一场阴谋! 说不定是燃烧军团干的。他们为了削弱对抗力量,利用了某些机会使得穴居人侵占了诺莫瑞根,使我们侏儒只好全力以赴救自己的城市。这就是我们侏儒的历史了,多可怜啊!你们以后不要再欺负我了啊!” 朵儿感叹着说:“天啊,原来小可爱们都无家可归。谁敢欺负你啊?帮主,你就是我们的boss,我们是你的小弟啊!” 该影却对小南瓜说:“那你进诺莫瑞根,那里面的侏儒是不是就不打你了?” “呜呜呜,我开始也以为他们不打我的!”小南瓜伤心地说:“照打不误!” “岂有此理!帮主,那你更要去教训了一下他们了。”朵儿说。 “现在?”小南瓜停止了哭泣,眼泪说没有就没有了,“我都四十五级了!进去没有经验值又没有装备适合我。又要见者伤心,不去了。” “不是有根可以水下呼吸的水藤吗?”朵儿说,“再说了,家里再烂,你总要回家去看看的。我们需要你带路。” “你们要去干什么啊?就是为了看风景?” 该影说:“我也想要那根水藤。” 朵儿说:“我其实也是为了那根水藤。还想看看那个造谣吉安娜和萨尔的那块卡片。” 小南瓜了也想要一根水藤,于是说:“好吧,我们就去刷水藤。” 三个人冲进了麻风侏儒满地乱跑的丹莫罗列酒村,朵儿只在坐狮鹫飞行时从这里上空惊过,当时她在天空中听到了诺莫瑞根门口里传来小侏儒的叫声:“我离逃出去,就差一点点距离。” 朵儿听到这话还被吓了一点,因为她低头看时,看到地上似乎有坦克之类的机器,她还以为麻风侏儒会用坦克攻打飞行的狮鹫,那个怪物还说:“就差一点点距离,我就打中了。”她当时还庆幸狮鹫飞得足够高,让她不至于被打下来摔死。 两个接近一个接近五十级的加上一个四十多级的再加一个接近四十级的人下诺莫瑞根,是不是就等于万无一失了?事实却并非如此。 清光了入口处的麻风小侏儒后,他们来到了进入诺莫瑞根那部暮色的电梯前,朵儿没有坐过电梯,关于电的机器,她只坐过暴风城和铁炉堡之间的地铁。铁炉堡荒废的洞穴里面那个叫葛利硬骨的矮人npc,遇到暗夜精灵的冒险家们总是要讽刺道:“知识对不开化的暗夜精灵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正是因为不开化,朵儿跟着小南瓜跳到电梯上面时,见这个圆形的房间还比较宽大,就在里面边跑边东张西望了起来,结果电梯门关上时,她的脑袋螩在外面,被电梯门活生生夹死了。 小南瓜和该影可都是不会复活术的职业,只得让她的鬼魂跑尸体了。 “真是浪费时间!”小南瓜在入口处等来朵儿的鬼魂找到尸体复活后,用少有责怪口气说:“里面比这里更机械化,你就乖乖地跟着我就行了,不要乱跑。” 朵儿立刻声都不敢吭了,。 正如小南瓜所言,里面的更机械化! 诺莫瑞根真是一座完全由钢架搭成的城市,这些钢板搭成了层层叠叠环形大厅,错综复杂的机房和走廊。 顶着红灯嘟嘟叫的报警器在地上跑。房间里住着各类型号的机器人,摆着矩阵式打孔计算机。每打死一个机器人或是报警器,麻风侏儒,都会在它们的尸体上找到机械内胆之类的玩意。 真是应了侏儒大工匠的一句话:“在这座没落的城市里,最不愁的是找个机器人虐待一下。”他们三个人就虐待一个尖端机器人,在它里面取得了尖端机器人的存储器核心。 然而,这些高科技的机械生物们却和来自远古时代的穴居人住在一起,不时还可以见到一些梦想着逃出诺莫瑞根的奔跑着的小侏儒们,幸好这些小侏儒还没丧心病狂到攻击他们的地方,这让小南瓜觉得欣慰又伤心。 穴居人中,有一些名字叫酸性辐射抢劫者和入侵者,它们因为被侏儒的机器辐射了所以浑身冒着绿烟,,小南瓜一边打它们一边说:“这种怪物其实有一个非常好玩的任务,是跟铁炉堡的一个秃子侏儒接来的,你跟他说话,他会一边挥着拳头一边说:‘你以为我原本就是一个秃子对不对?诺莫瑞根的放射性泄露导致了我悲剧性的脱发。在那之前,我有着整个艾泽拉斯世界独一无二的侏儒式飞机头!’。 哈哈,这个辐射线会导致人秃头,真是好玩。所以他们让人在诺莫瑞根收集辐射尘回去研究,看能不能研究出治疗配方。结果我当时把辐射尘交给他们后,那个侏儒把辐射尘做的配方喝了后,变成了一个大猩猩!哈哈,我们侏儒就是可爱!” 朵儿说:“帮主,你就是个秃头,难道是你以前下诺莫瑞根被辐射在这样的?” “胡说!”小南瓜指着他后脑勺上一圈几乎看不见的粉红色头发说:“我是有头发的,只不过是地中海发型罢了。” 该影和朵儿都声称看不见,一致认为小南瓜就是如南瓜一样,光秃秃的。 “暗夜精灵眼晴没有眼球子,所以看不清!”小南瓜用大火球呼呼地烧着两个穴居人,大叫了起来:“前面有个黑铁密探,会放炸弹,该影去打射死那个矮子,千万不要踩在炸弹上,那个炸弹威力很猛,你六十级也会被炸死的。” 该影并没有看见地上的炸弹,而派南十字星冲向了黑铁密探,结果南十字星中了炸弹,来不及治疗,一下子倒在地上死了。 “对不起宝宝了!”该影一边复活南十字星一边说。见到下了一个黑铁密探时,就远远地和它对射,再不敢派南十字星冲过去了。 朵儿要拿到的彩色穿孔卡片的步骤还特别复杂,先要在小怪身上拿到白色穿扎卡片,然后在分部在四个工作车间的不同型号的矩阵式打孔计算机上取得不同颜色的卡片,矩阵式打孔计算机a型上取得黄色卡片,b型上取得蓝色卡片,到了d型上就可以取得了彩色卡片,这张彩色卡片就印着一连串名叫超级临界三倍编码数据——“01010100011010000111001001100001……” 这就是住在铁堡炉工匠区的侏儒们再三请求冒险家们到诺莫瑞根去抢救下来的重要数据,内容翻译过来竟然是“萨尔和吉安娜在树下接吻”!真不知道是侏儒喜欢恶作剧的作风呈现,还是造物主的玩笑。 在这个看似麻风侏儒和机器人与穴居人相互制约的城市里,却有一个国王。真正的侏儒之王大工匠梅卡托克才是侏儒们的领导者,而诺莫瑞根里面的这个叫麦克尼尔的家伙是这座城市沦陷后,利用麻风病控制了困在里面的侏儒才成了国王的,所以梅卡托卡称麦克尼尔为大叛徒,拿出不菲的奖赏让冒险家们去杀了他。 麦克尼尔这个什么也不是的诺莫瑞根国王竟然是一个机器人,这真令人朵儿和该影感到吃惊。侏儒们原来被自己制造的机器出卖。 这个机器人是能力较强的作战机器,它后面竖着很多柱子,柱子是有红色按钮,当麦克尼尔被攻击时,这些红色按纽会弹出来,变成会自爆的炸弹宝宝。这些炸弹宝宝的威力可不小。虽然三个人势力远胜于麦克尼尔,但是他们还是被不断弹出的爆炸的炸弹宝宝炸得有些头晕。小南瓜本来是可以采取保险打法:让南十字星吸引住麦克尼尔,该影去关掉会生产炸弹宝宝的红色按钮。自己则全力打麦克尼尔就行了。但是仗着级别高,小南瓜便没有告诉他们这条策略,一通乱打。害得朵儿忙着治疗他们,险些自己炸死了。 麦克尼尔掉了一顶叫电磁溶合激活器的布帽子,虽然不是皮帽子,但竟然比朵儿现在用的这一顶好多了,除了加十五智力和十二点精神外,使用后还可以“对施法者面前的所有敌人造成147到167点自然伤害。施法者被闪电护盾保护,持续10分钟。” 布帽子本应该属于小南瓜的,但小南瓜有比它更好的帽子,所以朵儿就把它美滋滋地戴上头上了,并找了几个麻风侏儒试验了一下效果,果然伤害效果不高,只是电掉了敌人几十点血,还引来围殴,但是视觉效果比较拉风,头上多了两个角加一个像小锅盖的装饰,尤其是那个亮光罩住全身的闪电护盾,独一无二。 在穴居人的宿舍里,有一台5200型超级清洗机。这是最令朵儿感觉到有趣的东西了,一路上,他们沿着完全由钢铁打造成的走廊,一路杀掉了许多麻风侏儒和穴居人,在他们尸体上捡到许多包脏兮兮的东西。朵儿本来一直是不捡东西的,但小南瓜让她把这脏兮兮的东西全捡了,说一会儿有好玩的。 果然,来到穴居人的宿舍后,当然这个叫宿舍的地方也够奇怪的,这些看起来就是睡在烂泥堆里的穴居人需要什么鬼宿舍? 小南瓜指着一台长得像自动售货机的机器对朵儿说:“把那脏东西拿出来,放到机器里可以洗出东西来,洗一次要三个银币,看你运气了。” 三个银币可真够贵的,可是好玩啊!而且超级清洁机上面的广告语看起来还挺诱人:“污垢和残渣让你的东西看起来污秽不堪?超级清洁器5200型会使它重现光芒!将你想要清理的物品放入清洁器中,然后向槽里投入三枚银币。稍候片刻,你的珍宝就会重新变得洁净而耀眼。” 朵儿毫不犹豫地塞入了三银币,把一包脏东西扔进超级清洗机的入口后,这个机器开始如洗衣机甩水掉晃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后,机器上就提示清洗完毕。打开被洗干净的背包,朵儿决定发现里面有一块绿色的猫眼石。 “好运气啊!”小南瓜说,“我第一次什么也没有洗出来,浪费了老子三个银。” 朵儿受到鼓舞,开始把背包里所有的脏东西都洗一遍。等该影和小南瓜把旁边的穴居人和报警器清空后,回来找朵儿时,她已经花掉一个金币了,只洗出来了几个宝石,一堆石头,几根铜管。这些东西加起来价值还不足五十银了。该影立刻决定把刚才捡来的脏东西藏好,决不交给朵儿,不然她非洗到自己倾家荡产不可。 该影说:“这清洁机我看就是骗钱的。” 小南瓜说:“也不是,我有一个朋友就洗出一个绿戒指来。我人品一向不好,我可不敢洗。” 出了宿舍,左转右转了一番,他们来到一块烂泥潭似的地方,这里令人惊讶地出现了许多绿色的水元素,这种景象真是令人觉得困惑:水元素一般只在河流或是海里出现。诺莫瑞根这个几乎没有水域的城市,怎么会有水元素? 但此水元素非彼水元素,它们叫粘性辐射尘,也许是当初跟着穴居人来到了诺莫瑞根,被侏儒们的高科技机器辐射后变成了绿色水元素吧! 找到这一堆水元素的boss后,小南瓜告诉指着它说:“就是这家伙身上有水藤,我们祈祷一下,让它这次掉根水藤吧!” 等到水元素boss化成一滩水死在地上时,小南瓜冲去一看,说:“剧毒复仇者匕首一把!泡沫水一碗!没有水藤,呜——,垃圾啊!” “他奶奶的,我不服啊!我是第四次来了!我们要再打一次!走,出去!”小南瓜气呼呼地说。 该影犹豫地说:“又要清理一遍,太浪费了时间了!” 小南瓜开了法师的闪现术朝前闪,抛下一句话:“不用,一进门,直接从大厅边上跳下去就到它身上了。” 第二次进诺莫瑞根就采用了小南瓜的迅捷打法,一进门就冲到大厅边缘,直接向下一跳,就砸到水元素身上了。 第二次这个叫粘性辐射尘的水元素掉了一对酸性长靴,一碗泡沫水。 第三次它又掉了一把巨毒复仇者匕首,一碗泡沫水。 第四次它又掉一把巨毒复仇者匕首,一碗泡沫水。 第五次它掉出了第四把巨毒复仇者匕首,两碗泡沫水。 天都黑了!手里各自都执着一把剧毒复仇匕首的三个人已经有了一看到麻风侏儒和穴居人就要呕吐的感觉了,只得头晕脑胀地回旅馆去了。小南瓜发誓再也不下诺莫瑞根了,除了侏儒的历史外,还有那根传说中的水藤让诺莫瑞根成了他永远的伤心之地。 朵儿心情倒很高兴,因为她终于见识到了诺莫瑞根地下城的大场面了,本来她会水下呼吸,不是特别需要那根水藤。她已经完成原谅了该影,决定再不拿天使哭了事件责难他了。 该影心情和小南瓜一样差,他发现地下城的地图对他而言就像天敌一样难于对付,总是看不见水藤更是让他的糟糕心情锦上添花。 33、普巴尔公主 清晨,荆棘谷风景迷人,太阳刚在海与天的接缝间冒了出来,海水、沙滩和岩石、棕榈树林顿时被霞光包围了。 远处的小岛在光影瑟瑟的海面上若隐若现,藏宝海湾的这座用木板搭起来的层层叠叠结构错综复杂的小城市成了阳光中的剪影。 近看,海水是这样的清澈,在珊蝴群中穿梭的小鱼被海岸上的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暗夜精灵德鲁伊朵儿骑着一匹黑斑白底的夜刃豹在海湾上得意洋洋地跑着,而暗夜精灵猎人该影开着猎豹守护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跑着,后面跟着一只白色老虎——著名的荆棘谷虎王邦加拉什,名字已经被改为了北十字星。 朵儿跑着跑着,看到前面有几个血帆海盗在游逛,她马上停了下来。而该影一挥手,派北十字星冲了过去,并同时举起弓箭就开始射,等血帆海盗倒在地上后,他冲过去在尸体上捡钱,捡布,还捡到了一瓶烈性朗姆酒。他收起钱和布,双手举着那瓶烈性朗姆酒递给了坐在夜刃豹上笑嘻嘻的朵儿。 正在血帆海盗营地旁边打架的人类术士光头亮远远看到这一幕,认出了这个坐在夜刃豹身上的德鲁伊就是在凄凉之地捉弄过他的朵儿,但他并没有认出该影来,也许是因为那天在尼耶尔岗哨,他压根就没有看该影一眼,心里不由得嘀咕了起来: “这个德鲁伊还真是与众不同,上次跟科卡尔半人马关系那么好,这次竟然奴役了一个猎人来使唤,难道又是什么奇怪的任务,可以把猎人奴役成仆人?” 但他转念一想,又嘀咕到:“不对啊,在艾泽拉斯里,哪有冒险家会被奴役的?只有怪物才会那么傻子。这男的和女的肯定关系暧昧,肯定是。。。。那种关系,不然这男的干什么这样死心塌地?” 这是唯一理解得过去的理由,这下子,爱管闲事的光头亮带着他的魅魔女郎一溜烟冲了这两个人的前面,一声怒喝到:“你们两个,大庭广众之下兴兴我我,成何体统?” “我这是在帮她打怪……她要骑马散步,怪打她会把她打下马的。”该影口齿不清地解释到。 朵儿瞄了一眼光头亮,注意力就放在了他身边的魅魔身上去了。在朵儿眼里,术士真是一种非常邪恶古怪的职业,他们的花招太多了,可以召唤出一个总是出口骂人的小鬼来喷火球,可以召唤出结实的蓝色虚空来扛怪用,还可以召出一个身穿紫色三点式屁股上长着尾巴手执着长鞭的女魅魔。现在这个术士就带着魅魔,这个妖冶万分的女妖怪不停扭着小腰,时隔半分钟就响亮地亲自己的主人一下,还甩着鞭子,人称她们为“sm女郎”。 就这样一个带着sm女郎的家伙,竟然来呼喝他们要遵守风纪!笑话!朵儿立刻毫不留情地说:“你管得着吗?我们又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不像你,找不到老婆,就召唤出一个魅魔来当老婆,哈哈!” 光头亮本来是打血帆海盗打得心烦,想找人搭话才跟他们说话的,没想到被牙尖嘴利的朵儿一顿抢白。于是他反击到:“那么说,你俩是光明正大的一对了?” 该影还未张嘴说不是,朵儿立刻张嘴说:“那当然是了,你这个电灯泡。” 光头亮看了看为难的该影,突然坏坏一笑,说:“骗人吧!有本事亲一个给我看看!” 亲就亲!朵儿马上跳下马,对着该影连着亲了好几口,女暗夜精灵的吻都是这样——热烈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该影立刻脸红耳赤,手足无措了。 光头亮“哈哈”大笑一声,带着他的魅魔离开了,他把朵儿加为了好友,他决定以后有缘遇见她时,一定给她点颜色看看。 艾泽拉斯有了这个性格直率、敢作敢为的女精灵德鲁伊更显得多姿多彩,虽他两次都遭遇了朵儿的不友善对待。但光头亮反而觉得更有趣味了。 “你怎么能这样,太夸张了,当着别人的面。”该影看光头亮走远了,开始埋怨朵儿。 朵儿一笑,说:“怎么,难道我的放肆侮辱了你的纯洁?” 该影白了朵儿一眼,“我们会被别人说闲话的。” “哈哈!”朵儿发出了特别清脆的一声大笑,说:“亲几口就被说闲话?拜托,这是艾泽拉斯世界,不是什么封建的旧时代。我经常亲npc,大德鲁伊鹿盔被我亲过好几次了,怎么没有人说我跟他的闲话?李敏哈每次打精英怪物都要抛上一个飞吻,她说这样怪物才会掉好装备。怎么没有人说她和怪物的闲话?” 该影无语。 朵儿叉着小腰走到他面前,突然咄咄逼人地说:“你为什么怕别人说我和你的闲话?你怕什么?说!”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太喜欢这样。”该影窘迫地摆着手,后退了一步说:“我觉得别扭,真的。” “放心!我的梦中情人另有人选,你不必操心我会打你的主意!”朵儿笑嘻嘻边说边跳上了马。 “是谁?说来听听。”该影突然间又不服气了地起来。 “大德鲁伊鹿盔,或是站在暴风城门口那个骑着白马的指挥官,叫什么乔来着,我总是记不往他的名字。或是燃烧平原那个叫沃尔查的大巨人,当然我还没有见过他。…….”朵儿如数家珍地说。 朵儿啊朵儿,就是这么一个喜欢跟npc谈情说爱的活宝!该影摇着头笑着说:“那我整天跟在你后面,算是什么角色啊?” 朵儿仰起头来想了想,口齿清晰地说:“不是早就说好了,你是我的保镖!这是一个历时最长的护送任务,你一直把我护送到老,你的护送任务就完成了,到时候你就可以获得你的奖品。” 这话让该影愣了愣,他心里一动:难道朵儿知道了我和入戏的约定?但他抬头一看,朵儿笑靥如花,丝丝毫毫也没有难过的样子,心情又轻松了起来,于是他打趣:“奖品是什么啊?” 朵儿小嘴一张,吐出了两个清晰的字:“未知!”说完她一勒夜刃豹的缰绳,朝前跑去了。 夜刃豹提速百分之六十,只会使移动速度提百分之三十的猎豹守护是赶不上朵儿的了,该影赶紧召唤出自己的夜刃豹,追了上去。 该影的坐骑是一只白底虎纹的夜刃豹,在夜行宫公会所有成员里,或是在艾泽拉斯所有冒险家里,该影是非常幸运的,他一到四十级就骑上夜刃豹了。 夜刃豹的骑术学习费用加上购买的费用,价格约要一百个金子。一百个金币可是一笔大数目,一般人根本买不起,只得继续步行打怪练级赚钱,到了四十三四级后,才能砸锅卖铁凑够了钱来买坐骑。就连小南瓜这种会在铁炉堡里做点小生意来赚钱的家伙,也是等到了四十二才买到了侏儒的坐骑——一架时刻冒着黑烟的陆行机器鸟。 该影四十级时,能卖都卖了,两级的专业技能没舍得学,也只赚够了八十个金子。幸好朵儿这个整天穷得咣当咣当响的德鲁伊把口袋里长年积累下的二十个金子全部给了他,才凑够了买坐骑的钱。 该影当时接过朵儿那金灿灿的二十个金币,激动地说:“我一定会加倍还你的!” 朵儿眼睛向上一翻,说:“切,我不要还的。你知道这二十金哪儿来的吗?是我从二十五级就开始赚的。从二十五级我就不敢乱花钱了,但没有想到你快四十级了,我才赚了二十金。钱虽不多,但是心意更珍贵,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等到我四十级了,你要送一只夜刃豹给我!” “没问题!”该影觉得这个要求是理所当然的。 该影四十级时,朵儿才三十三级,离四十级还远着呢!有大把的时间筹钱。 朵儿四十级时,该影靠在拍卖行卖自制皮甲早就赚够了钱,他在达纳苏斯卖坐骑的地方等着朵儿,非常爽快地一次支付了她学习骑术、购买坐骑以及学四十级专业技能的费用。 “你知道吗?你四十级时,我把身上全部钱都给了你,当时我在达纳苏斯连坐角鹰兽离开的钱都没有了!而银行里的东西已经全被卖光了,背包里只剩下炉石。所以我要跑到泰达希尔野外杀了好多鹰身人才赚到了飞行费。当时我就想到底值不值得,现在是值得的!”朵儿骑在新坐骑上,在达纳苏斯的主干道上跑来跑去,兴高采烈地说了这么一通话。 连飞行的费用都没有了!该影心里有一阵紧缩,说:“你太傻了,当时你完全可以留下几个银子的。” 朵儿不麻烦地一挥手说:“良心愧疚了吧!走,我要去藏宝海弯的沙滩上兜风去!你过来给我护驾!” “你这家伙,又不思上进。要抓紧时练级啊!”该影责怪到。 “你就让我玩一会儿嘛!那儿也可以练级的,我告诉你,那天我藏宝海湾里游泳,发现一个岛上有会潜行的高级紫豹子,一爪差点儿爪死我了,在海水里追了我好久。” 一听到有新的宠物踪迹,该影立刻来了兴致,大叫到:“真的,那我们赶紧去吧!” 该影已经四十七级了,荆棘谷里的所有任务他基本上已经结了,那只著名的虎王邦加拉什已经成了他的宠物改名为北十字星了,所以荆棘谷对他而言再没什么价值了。他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朵儿,因为他们之间总是差了七级,所以有一些任务他能接而朵儿不能,这些任务他都要做两遍,先是朵儿陪着他做,后是他陪着朵儿做。 朵儿到荆棘谷时只有三十四级,自把炉石绑在荆棘谷藏宝海湾的旅店后,等到她四十级,在荆棘谷的基本任务也结了。但她却赖着整天不肯离开这里。 在艾泽拉斯这个所有人都争分夺秒练级的世界里,说来没人相信,朵儿赖着不离开藏宝海湾是因为她每天都要在这里的海里游泳。 她的悠闲态度真是令人汗颜。每天早晨在藏宝海湾的旅馆里起床后,一转身冲出旅店,在高高的甲板上一个飞跃翻腾三周半就扎到水里,然后一溜烟变成海豹,从藏宝海湾快速地游到西部的暗礁海底的那如迷宫般华丽的珊蝴群中,像鱼一样在里面穿梭。 一看到左右没人后,她立刻变为回人形,如果一直盯着她的人一定会大惊失色,刚才她还是一只好好的丑陋的如一团肥肉的海豹,一阵烟过后,她就成了一个只穿着三点式内衣的皮肤泛着幽幽蓝光的女暗夜精灵了。 因为德鲁伊可以变海豹在水中自由呼吸,所以德鲁伊下了水,都会变成一只白色的肥肉海豹,丑是丑了一点,但像鱼一样不会呼吸困难,何等痛快!但每天游到暗礁海的珊蝴群中,朵儿都会打会原形变成裸女,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不想用丑陋的海豹形态吓坏了水中的鱼,不想丑化美丽的暗礁海底。 所以她一抑头喝下一瓶可以持续半个小时的水下呼吸药剂,继续在海礁里穿梭。上面说了,朵儿的专业是炼金和采药。她花费了大量时间采荆棘藻和钓黑口鱼,就是做水下呼吸药剂,而她背包里那几组呼吸药剂,统统喝到了自己肚子里。 朵儿在珊蝴丛中穿梭来穿梭去,寻找那些巨大的蛙壳,看到一个她就会过去把它打开,取出里面巨大的蓝珍珠。她背包里塞满了这种中看不中用的蓝珍珠,只在荒芜之地的一个矮子npc才需要这种蓝珍珠,但他只需要十颗就够了。朵儿早就拿着十颗蓝珍珠在他那儿领过经验值和钱的奖赏了。 但朵儿每天早上仍会兴趣勃勃地在这里采个不停,那一背包的珍珠,有的她会廉价卖给藏宝海湾收破烂的商人,有的则是送给那些来被荒芜之地矮子差遣来采蓝珍珠的人。 这样情况就曾经闹过一个笑话。 一个想像力比较丰富的人类战士弟弟,受了荒芜之地矮子的差遣,千山万水来到荆棘谷暗礁海来采十颗蓝珍珠。 当他一头扎进暗礁海时,顿时忽视了海底的美丽风光,而是犯起愁来了:他看见了一个大蛙壳,但它在很深的地方,那里有三十六级可怕的精英鱼人。他万万没有想得海水这样深,没有准备水下呼吸药水。他要是潜下去,不是被精英鱼人打死就是被海水淹死,这下子可怎么好? 这时候,一只叫朵儿的海豹突然歪歪扭扭地朝他游了过来,伸手递给了他十颗漂亮的蓝珍珠就转身快速地游走了。 人类战士弟弟一下子愣了。他兴奋地拿着珍珠回去交任务的途中,在公会上,在密语频道上一路打听,发现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是自己下海采的珍珠。 他立刻认为朵儿是一只生活在暗礁海里的稀有怪物,本来嘛,野外的怪物中,能拥有一个名字的怪物都是稀有的怪物,打了它都会捡到好东西。何况这只怪物会送人蓝珍珠。 于是,他冲动地完全相信了自己的猜想,在公会上大声叫唤,竟然一下子勾引了七八个好事者杀到荆棘谷暗礁海来一看究竟。 那时候,朵儿正是裸女形态蹲在蛙壳边采蓝珍珠呢!那位人类战士浮在水的上空指着她大叫:“就是它,名字叫朵儿!看啊,它还会变成人形。” 朵儿看到叫声立刻变回海豹。 此时此刻,人类战士弟弟公会里一位见过世面的人看了朵儿一眼,立刻大失所望地敲着人类战士弟弟的脑袋说:“稀有怪你个头,那是个德鲁伊啊!自己人,不能打的!” “怎么可能?那她为什么裸着,为什么平白无故给我蓝珍珠?”人类战士弟弟不解地大叫。 见过世面的人士瞄了朵儿一眼,说:“不知道,可能是个有精神病的德鲁伊吧!” 当这群好事者试图游到朵儿旁边问出个原因时,海豹形状的朵儿听说了他们以为她是个会送人蓝珍珠的稀有怪物后,笑得浑身肌肉发颤,哈哈哈哈地半天停不下来。 至于她为什么躲在这里采珍珠的问题,她的回答是:“关你们什么事?给我跑个裸舞我就考虑一下要不要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全是人类肌肉男,身材太差,我考虑的结果多半会是不告诉你们!” 于是,这七个受了奚落的好事者们只好灰溜溜地走了。女小德朵儿的形象从此深入人心。 但那些运气好的人,他们也来做“潜水采珍珠”的任务,但一潜入暗礁海底,就遇上了朵儿的裸女形态,不禁汗流浃背,呼吸困难。 想想看,蓝色深水里多彩的盘结错节的巨大的如楼宇山丘般连绵起伏的珊蝴丛中,突然游出一个裸女来,还是堪称艾泽拉斯身材最性感比例最完美的暗夜精灵妹妹的裸体。 这不是,不是传说中的艳遇吗?只是可惜,觉察到旁边有色眯眯目光盯住的美丽裸女顷刻间变成了露着獠牙神态狰狞的海豹,吓得偷窥者落荒而逃,一禁惊呼:“美女的另一面是魔鬼啊!” 该影也被朵儿哄骗着来荆棘谷暗礁海底游过一次泳,喝了一瓶水下呼吸药水,他在海底打了几个藏在礁石堆中的鱼人,就十分不耐烦地上了岸,到海岸边的丛林杀迅猛龙剥皮去了,耐心地等朵儿一天例行的裸泳活动结束。并声称他再也不干这样的傻事了。 为此,朵儿被李敏哈戏称为在藏宝海湾度假的贵妇,该影是贵妇的护花使者。朵儿对这个称呼非常满意,一连送了两组呼吸药水给李敏哈,怂恿她也来裸泳。 但李敏哈经过仔细地盘问后,发现那儿没有公主也没有什么大怪物,只有中看不中用的蓝珍珠,就谢绝了朵儿的邀请,和菜刀继续在那游荡着废土强盗和蝎子、土狼的塔拉利斯沙漠上大开杀戒。 但所有人的都不知道,朵儿喜欢藏宝海湾还有一个原因,记得以前朵儿和该影当年找林歌神殿迷了路,错走了贫瘠之地方向,最终到达的地方就是藏宝海湾,当年那只咬死了朵儿两次的迷雾谷老猩猩如今已经被朵儿杀过无数次了。 说来也怪。 当年该影和朵儿错入荆棘谷丛林时,那只迷雾谷老猩猩一心一意地直奔朵儿咬死她,无非是因为朵儿级别低,而它是个专挑软柿子捏的家伙。但到了该影四十一级,再次领着三十四级的朵儿来荆棘谷的时候,朵儿仍是那个软柿子,但每次经过,迷雾谷老猩猩却不理会朵儿,一心追赶该影去了。 无论该影是骑着豹子,是开着猎豹守护跑步,还是步行,它第一个总是赴向向他。因为它就住在藏宝海湾和荆棘谷丛林必经之道的路边,该影和朵儿每天都要从这条路上无数次地来来回回。 每一次,必然会看见这只又肥又黑的呲牙裂嘴的老猩猩在该影的后面跟着,它一边跑,一边嘴里哼哼叽叽,两手还不停地拍打着胸脯。 而朵儿每次在后面看着这一幕笑得人仰马翻。 在朵儿的吵闹下,该影也曾驯服过它来当自己的宠物,但它实在是太挑食了,不吃肉,不吃面包,只吃香蕉、桃子类的水果,水果可是要花银子买的。再说猩猩打起架来的哼哼声令人产生了被猥琐的感觉,最终该影只得把它放生了。 它一被放生,立刻被该影杀了。 故此,夜行宫公会通知栏总会有朵儿书写的八卦消息: 该影和迷雾谷老猩猩之间的吟唱 该影(深情地)朗诵:“我又来了,我能拥抱你的唯一方式就是杀了你,我的迷雾谷老猩猩。只有这样,你才完全以属于我!“ 迷雾谷老猩猩(含泪地)歌唱:“如果你是那个含泪的猎人,那我就是那只决心不再闪躲的黑猩猩,只等那羽箭破空而来,射入我长着鬓毛的胸口。那么,让我死在你的手下,就好像是我终于能死在你的怀中。” 此消息一发布,夜行宫公会频道上立刻吵闹了起来。 凌风君:“浪漫的剧情,恶心的女主角。” 小南瓜:“感动得我都哭了,该影的爱情战胜了生与死的难题,跨越了人与兽的界线。” 朵儿说:“该影抓过它来当宠物,把它名字改为‘我的心肝儿’,但它脾气好大,一直红着脸和该影闹别扭,两个人性格志趣不合,无奈不能成为终身伴侣,真是令人痛心。所以该影才杀了它,让它永远属于他。” 雪莲花:“该影,你和猩猩的关系这么好,怎么不叫它掉点好装备给你啊?听说猩猩会掉紫装的。” 李敏哈:“该影就是喜欢动物,看他整天和朵儿那只大灰熊在一起,现在又搞了只老猩猩,也不挑个年轻的猩猩,迷雾谷老猩猩,连牙都没有吧!” 该影:“你们全部住嘴!!!尤其是朵儿!” 自打到了荆棘谷藏宝海湾后,朵儿每天只朝西部海滩的暗礁海去了,除了在有一次要完全在东部海滩边上的血帆海盗营地偷地图的任务外,她再没有去过东部海滩了。 又有一次她不小心在那个小岛上登陆,完全是她进行日行一次的祼泳活动开始时游错了方向,朝东边游过去了,才会靠近那个游逛着无数头四十八级以上凶残豹子的小岛。 这一次带着该影到东部海滩来,想不到有了一份令她喜出望外的收获。 她海边捡到了一个漂流瓶子。 是一个普通的玻璃瓶,黑色的,被海水冲上了浅海,搁浅在了沙滩上。打开瓶子,里有一拆绉巴巴的纸,上面有人用非常娟秀漂亮的笔迹写着: “致任何能帮助我的人,我迫切地需要帮助。一只巨大的蓝鬃猩猩将我囚禁在了南海的一座岛屿上。 这里夜晚的星象我以前从未见过,岛上全是茂密的丛林,但在天气晴朗的时候,我能看见西北方的蛮荒的海岸,还有几条大船在向西南航行。 求求你,请帮帮我吧! 信最后的署名是普巴尔公主。” 朵儿抓着信大声地喊了起来:“天啊,是一位公主的求救信!她被猩猩囚禁在海岛上了!一定是前面那个小岛,我那次被豹子追时,也看见了猩猩。该影,我们去救她吧!” 该影一直对夜行宫找公主的事情非常反感,他觉得解救公主应该是一件美好而神秘的事情,而不是寻芳队这种嘻嘻哈哈的态度。 但在荒凉的海边捡到瓶中信这种机遇,也令他感觉到了艾泽拉斯世界的神秘莫测,竟然让他们这些凡人有解救一位公主的机会,他看了又看那封信——没错,那上面的署名是普巴尔公主。 再说了,解救公主是一个任务,完成后必将得到奖赏,她是一位公主,奖赏自然不低。 于是该影便听了朵儿的话,朝东南边的小岛游了过去。当朵儿问他要不要通知会里的人时,该影说不必了,他们俩应该就可以完成任务。 该影心里有些激动,他渴望早些见到公主的夸奖自己的模样,可是公主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npc而已(请再次参阅《艾泽拉斯指南》关于npc的解释)。他一点儿也没有发现,他已经被朵儿传染了——竟然对npc有了感觉。 到了小岛的边上,一只潜行在附近的丛林猎豹立刻现身扑向了朵儿,该影一看猎豹的等级,四十七级,正好与自己的级别匹配,他立刻接手开始施放猎人的驯服野兽法术,双手向前伸直,单腿下跪,对猎豹发出了大量柔情蜜意的信息,只见空中飘满了粉红色的心形光斑。 用朵儿的话说就是:该影又向一只野兽求婚了。 这个岛特别小,随便一转,就转了个整圈。 普巴尔公主没有见着,一只体型非常巨大的蓝鬂毛猩猩倒是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它叫穆克拉,是一只五十级的精英公猩猩,它的皮毛是非常稀有的蓝黑色。周围有几只小猩猩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五十级精英?!该影看了一眼朵儿,想了一会儿说:“打了它怎么样?” 他一个四十七级的猎人加一个四十级的德鲁伊,打一只五十级的精英猩猩,应该有七成的胜算。 于是,该影用箭逐个把穆克拉的小弟——几只低智商的随从猩猩勾引了过来打死,只剩下穆拉克一个时,便命令自己的新宠物丛林猎豹冲了过去,朵儿跳到远处,开始对丛林猎豹施放治疗术。 然而,非常出乎人意料的是,丛林猎豹有了德鲁伊那强大的治疗术支撑,但被穆拉克那只巨大的蓝色手掌一拍,一半的生命就消失了,朵儿见状立刻施法德鲁伊最强效也是最吸引怪物仇恨的法术——治疗之袖,补满了猎豹的血,但穆拉克两只巨掌向中心一拍,丛林猎豹竟然一命呼呜了。 穆拉克见猎豹一死,立刻拱着硕大的臀部怒吼着扑向了朵儿。 “跑!”该影冲朵儿一声大喊。朵儿立刻一溜烟变成了小黄豹,朝前逃去,穆拉克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追着。该影赶紧一箭把射向了它的蓝色多毛的臀部,穆拉克臀部中箭,立刻怒不可竭地回头扑向该影。 该影朝前跑了一会,回头看朵儿已经跑得够远了,就赶紧使用了猎人的必杀剂——装死,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跟死了一模一样。 发毫无伤的穆拉克见人跑的跑,死的死,就得意洋洋地回到了原位,继续散它的步。 该影跳起来,一边跑向朵儿,一边感叹:“天啊,好猛的猩猩!我们两人的本事就算乘以二也不是它的对手!” 朵儿半天没有回答该影的话,该影朝前跑了许久也看不见她,他查看了小队地图,却发现朵儿就在他附近活动。 “朵儿,你在干什么?快出来。”该影着急地对着密密麻麻的棕榈树林喊。 又等了好一会儿,朵儿才从树林深处跑出来,脸上带着一种非常古怪的表情,该影看着她半天,问:“你是怎么啦?” 朵儿原地蹦跳了一下,后佯装开始整理背包,背着该影说:“我刚才逃命时找到普巴尔公主了。” “是吗?她在哪儿?” “她就在岛中心一座小山的隐秘处,她的腿被镣铐锁在了地上,那儿点着一个火盆,但连个帐篷也没有,她一定经常淋雨,好可怜!”朵儿说。 “那带我去看她!”该影着急地说。 “不用了。”朵儿摇着头说,“我已经跟她说过话了,她已经把解救她的任务交给我了,她说就是刚才那只蓝毛猩猩王穆拉克把她锁在那儿的,她让我们打了它,从它手中得到镣铐的钥匙,她就得救了。来,让我把任务共享给你!” 该影接受了解救普巴尔公主的任务后,想了想说:“我还是想去看看公主!” “你去看她干什么?你现在手中又没有解救她的钥匙,去看她而不能救她不是令她失望吗?”朵儿如是说。 “不是啊,我就是远远地看她一眼,让她给我点动力好让我有勇气打嬴穆拉克!” “我刚才跑来跑去,已经不太记得她的位置了。”朵儿一副懒洋洋的口吻回答到。“你着什么急,现在主要是想办法打过穆拉克,打过了,你自然就会见着她的。” 该影盯着朵儿看,说:“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公主?有古怪啊!” “对,我现在就是不想让你看见她。”朵儿眼睛一眯,说:“我怕你看了色心大发,要把她占为已有。” “哈哈!”该影笑了两声,说:“公主只是一个npc,我怎么可能色心大动,荒唐!再说了,就算我把她占为己有,又能怎么样?” “所有的公主都是帮主大人的,你不能抢的!” 该影不屑地说:“抢了又怎么样?” 朵儿低头对自己轻声地自言自语了半天,然后突然说:“那就用哺乳动物争配偶的普通准则吧,谁最先打赢了穆拉克,谁就将得到普巴尔公主!” 说完,朵儿不顾该影,立刻在夜行宫公会频道上大喊了起来:“大家注意了,我和该影在荆棘谷发现了一位被猩猩囚禁的公主!可是真正的公主哦!本来是留给帮主大人的,但是该影却对她动了色心,决心和帮主大人抢老婆。” 小南瓜马上蹿了出来说:“公主美不美先?要是又是一只猪,或是阴毒的巨型女人就算了,该影自己吞了吧!” 朵儿说:“帮主啊,该影都动色心了,你说能不美吗?这个公主一个人被关在小岛上,风吹雨淋,我见犹怜啊!” 雪莲花说:“帮主就去鉴定一下吧!” 朵儿说:“那只叫穆拉克的大猩猩是一个五十级的精英猩猩,好历害的,我和该影两下被它打跑了。我建议,我们夜行宫公会来一声比武招亲大赛!咱们夜行宫现在一共二十多个人,现在四十级以上的人约有十位,分成两队打穆拉克,一队为帮主而战,一队为该影而战,谁最快打死穆拉克,谁就将得到普巴尔公主!” 小南瓜说:“好建议,可以抢美人,又可以锻练一下我们会小队战斗的相互配合。准!” 朵儿说:“帮主,我还有一个建议。我们公会成立以为从未开过会,今天我们打完穆拉克,决定公主的归属后,我们在藏宝海湾的旅馆里开个大会好不好啊?” 李敏哈问:“是没有开过会,可是开会干什么啊?” 朵儿说:“帮主训话啊!然后可以罚输了小队,罚他们跳舞下跪什么的。我在荆棘谷混了这么久,在血帆海盗那儿弄了好多烈性朗姆酒,大家每个人带些吃的来,我们可以开大吃会啊!” 李敏哈说:“好玩,我同意。” 小南瓜说:“大家少废话,放下手头事情,十分钟之内全部给我死到荆棘谷来集合。” 风和日丽的荆棘谷南海小岛上,出现了夜行宫的十位高级官员,各自骑着机器鸟,马,山羊,夜刃豹,机器鸟的嘎吱嘎吱声,白马的嘶鸣声,山羊的喵喵声,夜刃豹伸懒腰时的吼叫声交错,好不热闹。 十个人一字排开,该影和小南瓜扔色子决定谁先挑人加入队伍。结果该影扔出九十一点羸了扔出八点的小南瓜,优先挑选了朵儿,李敏哈,菜刀和天涯子。而小南瓜只得到了圣骑士凌风君,人类法师月佳人,新入会的矮人战士老英雄,德鲁伊雪莲花。 这是该影第一次带队,虽然有先挑人的优势,但明显暴露了他对组队经验不足的弱点,他把会里唯一的牧师天涯子抢了,还有会治疗的德鲁伊和圣骑士,以为就万无一失了。 该影的小队先打穆拉克,虽然治疗多,但穆拉克攻击太强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顶得住怪,而在当时,所有的人都忽略了德鲁伊熊形态的作用,就连朵儿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变熊除了有趣外还有什么大作用,为了外表好看以及加强治疗术,她整天都穿着一身脆弱的布衣。穆拉克先是拍死了该影的宝宝,然后拍死了牧师,再是朵儿,再是李敏哈。 他们被穆拉克打得一败涂地。 到了小南瓜的小队时,整天组野队战斗的小南瓜非常娴熟地发挥自己的经验优势,他令战士上去扛住穆拉克的爪子,德鲁伊和圣骑士轮流治疗,而他和法师月佳人一左一右,你打一下我打一下来平均仇恨。他们未损一兵一将,非常完美的放倒了穆拉克。 该影从而更深切地认识到了战士的重要性,他以前听人说过队伍中的铁三角——战法牧,但他并没有细想过这其中的原因。他这才认识到战士的皮躁肉厚和对怪物嘲讽技能对于战斗来说是多么地重要。他总是以为只要有了足够的治疗,就可以保证战斗的胜利,未曾想到在遇到强大的怪物时,没有战士的小队是无法通关的。所以该影输给了小南瓜,倒一点儿气恼也没有,他是输得心服口服。他心里有些着急地盼着六十级的到来,他坚信总有一天,他会像小南瓜一样赢得人的信任和信服,不,他要比小南瓜更强大,更令人信服。 小南瓜赢得了普巴尔公主! 于是,小南瓜拿着从穆拉克身上搜出的钥匙,兴冲冲在领在众人在朵儿的带领下去见普巴尔公主,他要亲手打开囚禁她的镣铐,解救她,并任命她为夜行宫第一代帮主夫人。 普巴尔公主就站在小山岳上,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站在她前面这一帮子人。大家对视了一会儿,小南瓜猛地一扭头,大喊:“朵儿?????” 朵儿并不在这人群当中,在夜行宫的大队迈上普巴尔公主被囚禁的地方时,她远远地看着看着,然后骑着她的夜刃豹子奔向了海边,然后才开始像抽风一样开始大笑了起来。 这一笑她忍了好久好久,忍得脸都痛了。 当她被穆拉克追赶,在慌忙中逃入这个小山岳时,她就亲眼目睹了公主的真颜。朵儿当时就对自己说:“嗯,愿意总算实现了一个!” 她的愿望是什么呢?自从看过牛头人外,她总是在想女牛人会是什么模样。今天她可终于见着了,这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女牛人,人家还是一位公主呢! 她的嘴巴努得长长的,张着两个大鼻孔,鼻孔上套着鼻环。头上顶着两只小弯角,变角之间顶着鸡窝装的牛毛。穿着一条绉巴巴的小裙子,突现着水桶腰,四个黑色的蹄子就是她的粗粗玉手和壮壮玉足。 硕大的臀部后面拖着一根卷卷的尾巴,不停地甩动着。 不是说她丑,从牛的角度看,她一点儿也不丑,只是只是,与大家心目中的公主形象相差得实在太远了。 雪莲花一阵大笑后说:“穆拉克果然品味独特,喜欢母牛。它把公主锁在露天的地方,肯定是想让她长满虱子,然后它好和公主一起相互抓虱子,在猩猩王国里,相互抓虱子可是一件表达感情的最佳方式。” 李敏哈皮笑肉不笑地说:“看来,这母牛已经满身虱子了,帮主要是想娶她,身上没有虱子是会失她失望的。我们不如把帮主也关在这里长虱子,到时候帮主和公主在这儿里你抓我我抓你,好浪漫啊!” 在大笑声中,小南瓜收回镣铐的钥匙,骑上他那辆架随时准备散架嘎吱嘎吱响个不停屁股冒着黑烟的机器鸟,扭头就跑。 他在沙滩遇见了笑完了正打算回头来接着看热闹的朵儿,朵儿赶紧追上了他,问:“帮主,你还没有打开公主的锁呢!” 小南瓜一边跑一边说:“我要是一开锁,她一激动要以身相许,扑向了我怎么办?” “你别把人家想得那么放荡,听说女牛头是很矜持的。再说,人家是位公主,要是那样的话,她早就从了穆拉克了。”朵儿跟在小南瓜的机器鸟后大喊。 小南瓜不理她,继续朝前跑,马上就要跳入海里了。 “帮主!救了她可是有奖品的!你忍一忍就得到奖品了!”这句话果然非常有效果。 “什么奖品?”小南瓜果然扭过头来了。 “那也要救了才知道啊!”朵儿回答。 打开了普巴尔公主腿上的镣铐后,她冲着恩人们一阵哭泣,然后说她一会儿自己回家去,叫他们放心。 然后,她终于给出了解救了她的奖品——普巴尔的鼻环,一人一个,就是她鼻孔上挂着鼻环。这个鼻环拿了下来后,竟然可以当护腕用,可见公主鼻孔之大。 普巴尔鼻环是一个加十二耐力的锁甲,锁甲只有猎人能穿,但该影身上的护腕不要比它的属性好太多,这种烂玩意只能卖给商人换钱了事。于是,所有人拿着这个鼻环一起尖叫了起来:“垃圾啊!”,花费这番力气打穆拉克换来这不中看又不中用的奖品真是不划算,一时十分后悔来参加了这次解救公主任务。 (非玩家看,兽友跳过此段)《艾泽拉斯生存指南》告诉我们:在艾泽拉斯,衣服有布甲、皮甲、锁甲、板甲之分。布甲就是用皮料做的,不怎么结实,皮甲是用皮做的,结实一些;锁甲是用加了铁丝的皮料做了,更结实一些;板甲是用钢板做的,最最结实。像法师牧师这些最注重魔法能量的职业,就只能穿布甲,他们使用魔法控制怪物,最害怕物理攻击;小德偶尔需要近身肉博,可以穿皮甲,擅长在怪物屁屁后面捅刀子的盗贼也可以穿皮甲;萨满和猎人擅长远程攻击,几乎可以不近身打怪物,造物主让他们穿锁甲,大概是为了推销锁甲,或是怕他们抢皮甲。而战士和圣骑士这种只能近身与怪物采取最原始最野蛮战术——肉搏的职业,则能穿着沉重结实的板甲。 “开会去!”小南瓜冲着所有人一声断喝,忿忿然再次骑上机器鸟奔向了藏宝海湾的旅馆。 后面的陆陆续续地跟着夜行宫一帮人。朵儿和该影正在低声地争吵着,听着像是为普巴尔公主的容貌问题而产生的分歧,时不时传来朵儿幸灾乐祸的尖笑声。 在藏宝海湾旅馆大厅最大的餐桌边被夜行宫公会的成员们包围了。 他们清一色穿由月佳人缝制的白色亚麻长袍,胸口配带着夜行宫的公会徽章——一只绿色的鹰。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瓶朵儿发的烈性朗姆酒。 个子小巧玲珑的会长小南瓜则是站在餐桌的主位置上,清着喉咙,准备发言,为了让他的身形更引人注目一些,人类牧师天涯子给他上了一个“真言术——盾”,让他被一圈金色的光包围。盾的持续时间只有三十秒,天涯子会不停地起身为他补下一个盾。就是这样,小南瓜一直处于闪闪发光之中。 小南瓜终于开始说话了。 “大家好,自夜行宫成立已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大家都在辛辛苦苦地练级当中,争取早日毕业——六十级。因为和大家级别相差太多,所以我整天和外会的人组队做任务下地下城,有时候才抽出空来带一带我们的会员,导致了我们会的人配合很成问题。 我决定,以后我会花大量的时间和我们会的人在一起,我们要锻练我们的组队配合,为毕业后参加大型地下城的战斗作装备。虽然夜行宫的成员目前不多,但我一直在外会那儿打关系,我有一个计划是,等我们所有的人都毕业后,我就开始扩大夜行宫,起码要扩大到七八十人以上,然后,我就从这些人当中挑选出四十个人来到熔火之心去开荒去。 你们听说过熔火之心吗?那是一个大型地下城,里面的怪物掉的全是紫装,全是些好玩意。但里面的boss太强,没有良好的配合是根本打不过的。我的愿意是,我们夜行宫要做一个打通熔火之心的公会! 现在公会的元老成员们都差不多四十级以上了,我们从现在就开始配合吧!我们就从塔纳利斯的地下城祖尔法拉克开始练配合,我可以轮流带着你们去攻打。 从今天开始,大家都到塔纳利斯去练级做任务。我将一段时间呆在那儿,直到你们到祖尔法拉克的任务全部做完为止! 打完祖尔法拉克,我们就去打凄凉之地的地下城马拉顿。我已经和外会的人打过几次了,因为配合不好还从未打通过,我现在暂时不去了,留着和咱们会的人一起去。 马拉顿之后还有神庙、斯塔索姆、通灵学院、厄运之锤、黑石深渊、黑石塔,都是些小队地下城。我要带着你们第一个打通这些地方,让你穿上最好的装备,拿着最好的武器,让外会的人都用仰视的目光看着我们夜行宫公会的人! 我们夜行宫,是天下最强的公会!哈哈哈哈。” 虽然小南瓜结束话语时发出好一通极不严肃的奸笑,但夜行宫的成员听了这番话全都浸到了兴奋无比的情绪当中。因为小南瓜现在四十九级,是目前艾泽拉斯最高级别的成员,虽然该影加足了马力追赶,却总是与他相差两级。除此之处,小南瓜的学识和专业技能之强悍是公认的,时常他在铁炉堡最热闹的拍卖行前一站,就总会有人来跟他搭话,希望他能带着他们做任务或是下地下城。 大家无不为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心怀鸿图大志的会长而骄傲不已,于是会里御用马屁精朵儿一番思量后,站了起来吟唱: “啊,帮主。谁敢藐视你如南瓜般小巧的身段?那一定是愚不可及的小白。帮主,你那是浓缩的精华!是提炼的核心!你的矮和小,只是一种态度,要知道,越是强大的人越是低调!” “好有质量的马屁,舒服!”小南瓜笑着说。 在夜行宫成员们的唏嘘声中,朵儿突然问:“帮主,那普巴尔公主怎么办?” 小南瓜脸色一变,气呼呼地说:“那只死母牛,还是留给穆拉克那只猩猩用吧!我这么英明神武,一只身上长满了虱子的母牛怎么能配上我?” “帮主,外表不重要啊!就好比你的身材虽小,但在我们心目中的形象是高大的。母牛公主长得虽然不入你的法眼,但重在她身世凄凉和心灵美啊!”李敏哈帮腔道。 “你俩去死,我要好看的好看的公主!哪怕只有名誉上的帮主夫人,也给我弄个好看的!一定要好看的!”小南瓜大叫。 朵儿说:“这个由不得你,我建议把普巴尔公主列入候选佳丽名单,同意的举手!” 最终,普巴尔公主以绝大多数的票数取胜了。 夜行宫公会通知上的消息更新为: 好消息 恭喜帮主,竞选帮主夫人的候选佳丽名单又增加了一位,她就是普巴尔公主,她是一位出身高贵的牛头人公主,被贪其美色的大猩猩王穆拉克囚禁在孤岛上。当时,帮主要想解救普巴尔公主的敌人有两个,一个是穆拉克,另一个是我们会的资深猎人该影(他也贪恋普巴尔公主美色,为搏美牛一笑,大胆和帮主一争高低。)结果,我们智能双全的帮主大人战胜该影的小队也战胜了穆拉克,拿到了打开普巴尔公主镣铐的钥匙,同时也拿到了打开公主心扉的钥匙。虽说公主多年暴露在丛树中,形象已经重重有损。但她散发出来的楚楚可怜的气息仍是彻底地打动了帮主,特此宣布,普巴尔公主正式成为了帮主夫人候选佳丽之一。 通知出来后,夜行宫成员们细读了一遍,无不笑逐颜开。 按照朵儿的建议,打穆拉克失败的小队则要接受惩罚。于是,该影的小队成员一个一个依次站在餐桌上面跳起了舞,而小南瓜的小队成员则坐在椅子美美地喝着朗姆酒,笑着,看着。 这时候,一个人类术士无意中进入了旅馆大厅,看到这个美好的场面感动得一塌糊涂,立刻宣布退出了自己原有的公会,而要加入夜行宫。会里正好没有术士,小南瓜就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的要求,让他加入了夜行宫,定位为入门弟子。 他就是光头亮,一个整天带着性感魅魔到处游荡,扬言要把朵儿也收为魅魔女郎的家伙。 34、法拉第矿洞 夜了,灯光明亮的暴风城运河边,长年站在运河边竹排上教人钓鱼的师傅旁边站着朵儿,她现在都四十级了,钓鱼技能刚学到中级,实在是有些老了。 她在这个时候才知道鱼具供应商出售的闪亮小珠其实是种鱼饵,于是便买了一些,挂在鱼钩上,学着师傅的模样一把抛到水中,不久之后见水开始冒泡了,赶紧收杆,但她收得太慢了,她的鱼逃跑了。 中级钓鱼技能在暴风城运河这种低级地方钓鱼,鱼竟然也会逃跑!朵儿生气地把鱼杆一甩,不打算钓了。 她见过几次小南瓜在米耐希尔港等开往塞拉莫或黑海岸的船时,都会站在边上钓鱼,米耐希尔港是产黑口鱼的地方,每次他总是能收获大量的黑口鱼。 每一次见到小南瓜站在港口钓鱼,她都会变成小黄豹静静地蹲在他旁边。这是朵儿喜欢摆弄的行为艺术,因为德鲁伊这种职业在当时是非常罕见的,特别在人类的地盘里,极少能见到德鲁伊的踪影,所以许多人类见到变形后的德鲁伊经常会产生误会,以为是人随身带的宠物什么的。 要是雪莲花也在的话,她和朵儿会一起变成小黄豹子蹲在小南瓜的旁边,这更容易引起人的误会,以为小南瓜这个侏儒法师是个能带两个宝宝的猎人或是能召唤动物的术士。 可侏儒这个种族是没有猎人这个职业的,不要问为什么,硬要问的话大概是身高不能威慑动物之类的原因,人类这个种族也没有猎人,其原因大概是因为人类本性太过狡猾或是有骇人听闻的虐待动物史所以失去了野兽的信任。 术士只能召唤小鬼、虚空和魅魔为自己作战,但是不能召唤动物。这就是为什么身后蹲着两条黄豹子的小南瓜让人感觉到奇怪了,为了这个问题他差点被路人盘问死。 一次又有人问他,他怎么可以带两个宝宝,小南瓜随口逗趣说是这两个宝宝非要跟着他。这个小白就坚持不懈地问他这两个宝宝是什么时候跟上他的跟了多久要不要喂东西打起架来历害不历害你为什么这么好运气我怎么就这么不好运气之类的问题,一直问到小南瓜落荒而逃为止。 朵儿发现这样玩乐趣大了,就变本加厉,一见到有人在港口钓鱼就变成小黄豹蹲在其后面,搞得有些人回头时目瞪口呆,以为是什么怪物。 还有一个人以为她是造物主的特设场景,一只潜伏在米耐希尔港口贪吃豹子,专门在人钓鱼时蹲在后面等吃鱼。朵儿有时候会骗人张嘴说她真的吃鱼,骗了不少新鲜的黑口鱼,有时候就会一跃而起变回娇媚的美女精灵形态,吓人一跳。 这就是朵儿在钓鱼时所能找到的乐趣,至于自己倒一直没有想过要专心钓鱼,上次在凄凉之地的海边她在该影前面甩出鱼杆,只不过是装模做样而已,那天她实际上一条鱼也没有钓上来。直到她今天到暴风城的的运河边来溜达时,听到暴风城两个小孩子的争吵,一个说:“我爸爸钓的鱼比你爸爸大得多!”另一个说:“吹牛!”她觉得颇有趣,就心血来潮地钓起鱼来了。 她心情恍惚,总是忘记了要收杆,鱼总是吃饱后逃跑了,弄得她生气又烦躁。 朵儿生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该影又和小南瓜下剃刀高地去了,真不知道那个满眼全是野猪人的地下城有什么好。小南瓜那天在藏宝海湾的旅馆里说过会带着大家到地下城去练配合,今天却神神秘秘只叫走了该影。 该影本来说好今天和朵儿一起启程去塔纳利斯大沙漠的,那是朵儿完全没有概念的一个新地方,自小南瓜宣布让会里所有上四十级的人到那儿去做任务后,她还赖在藏宝海湾了好几天才打算动身去。 今天不知道怎么啦,会里的人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好多人不在,整天在公会频道上吵吵嚷嚷的李敏哈也不在。平时该影不在身边时,她总是找李敏哈去的。今天她不在,朵儿无聊至极才会来逛暴风城,然后钓鱼。 鱼又逃跑了,今天真是郁闷死人。 朵儿扔掉鱼杆,烦躁地四处张望了起来,突然发现运河的对岸站着一个极端愁苦的人,他一套黑色的皮甲,用黑色面罩蒙了半张脸,远远瞧着也能发现他头发篷乱,面容憔悴。 她于是拿出了她的望远镜,那是专业学工程学的光头亮送给她的礼物,光头亮自进了夜行宫公会后,整天独来独往,从不在公会频道上说话,他入会的第一天邮寄给朵儿一个望远镜,工程学的产品一般只能给学工程学的人使用,望远镜是为数不多可以送人的东西。 虽然朵儿有些烦光头亮,但是礼物她向来都是来者不拒的。她赖在藏宝海湾几天不肯去塔纳利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要爬到高处用它望远处的风景,同时偷看部落据点里的情况。 在望远镜中,这下子看清楚了——这个黑衣愁苦人竟然是菜刀。朵儿收回望远镜,心里可真是奇怪,平明菜刀总是像个宠物一样跟在李敏哈的身后,两个人总是成对地出现,今天却一个人形单影只,这是怎么啦? 朵儿于是冲他大喊:“菜刀,不要告诉我你在学诗人?” 站在河堤上发呆的菜刀才半天好听到她的话,慢吞吞地回答到:“为什么是学诗人?” “只有诗人才会傻兮兮地站在河边作投河状啊!” “我不是诗人,但我也想投河。”菜刀的回答幽怨地飘了过来。 朵儿着急地说:“你怎么啦?敏哈呢?” “她不理我了!”菜刀说完,转头朝暴风城门口方向跑去。 竟然还逃跑!朵儿一溜烟,变成小黄豹快速跑过运河的桥,朝他冲了过去,终于在暴风城城门口追上了他。 他正站在城门的大桥上,望着群星璀灿的苍穹**呢!朵儿打回原形,站在他旁边又问:“跑什么啊?你又跑不过我,说嘛,你是怎么啦?” “敏哈她昨晚跟我吵架了,一气之下她回到旅馆里睡下,说再也不来了!”菜刀烦躁又无奈地说:“今天我等了她一天,她果然是没有来。她以前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消失一天这么长时间的。” “你是怎么惹她的?” “她在拍卖行看到了一把‘斩首者康恩’,就激动地一定要买,我劝她不要买。她就生气了。” “什么?什么康恩?是什么东西?”朵儿糊涂地问。 “斩首者康恩!是一把紫色的双手斧,秒伤四十七点多,击中怪物时会有一定机率让怪物流血不止。”菜刀答到。 “紫装啊!天啊!”朵儿惊呼到,紫装蓝装请查阅《艾泽拉斯生存指南》,朵儿对武器的属性从不了解,她只对颜色有认识。“天啊,一定要很多钱吧!” “二百金!” 二百金,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如今艾泽拉斯冒险家们都在火速冲四十级,辛苦地赚着买四十级坐骑的一百金,四十级以后也是因为买了坐骑欠了一屁股债而在缓慢地还债中。谁有二百金啊?也许有人有,但夜行宫这帮穷光蛋们可没有。 朵儿奇怪地问:“她有这么多钱吗?” “她自己有五十金,我有三十金,剩下她打算跟人借,雪莲花那儿说可以借给她五十金,剩下她打算跟死加林借。”菜刀说。 死加林是一个臭名昭著的人类战士,整天在热闹的铁炉堡拍卖行边放高利贷,借他的钱需要公会会长的担保,而且限在五天之内还,还的时候加收百分之四十的利息。这个人从不练级整天揣着百把金在拍卖行边叫嚷放高利贷,就是要赚那些被拍卖行上的稀有物品冲晕了头脑的人的钱。 如今大家都在野外非常认真、纯情地做着任务练级,这类唯利是图的人是被排斥的。所以死加林的名声很不好,虽然有一些手头太紧又被拍卖行东西引诱的人受制于他,但大多数还是特别讨厌他的,都管他叫犹太人。 “天啊,她疯了,怎么能跟那种人打交道呢?就为了一把武器,武器再好,等她级别上去了也会变成垃圾的。”朵儿不解地问。 菜刀叹了一口气说:“敏哈就是这样,对装备和武器有狂热的爱好。她现在手里的那把叫天堂之光的单手锤花了五十金,当时她才三十九级,这把锤子是四十级才可使用的,但她在拍卖行一看到就疯了。一定要买!把存下来的买坐骑的钱全买了这把锤子。其实这把锤子起价是四十金,一口价是五十金,可是她害怕竞标时被别人抢了,就一口价买了。我怎么劝她都不听。” “钱是身外物,自己赚来的怎么花都可以,可是要像别人借特别是向死加林这种人借就不好了。”朵儿摇着头说:“唉,我们可以查查那把什么鬼康恩是哪儿掉的,我们去帮她打就是了。” “是啊,我怎么没想过去帮她打呢?”菜刀一拍脑袋,“我一听她说要跟死加林借钱,我就跟她吵起来了,我要是说帮她打,她一定会同意地。我真是太笨了!” 朵儿说:“那你赶紧去邮箱那儿写封信给她,她一来时看到了新邮件提醒肯定会是看邮件,你写多点好听的,她的气肯定会消的。走啦!” “你和李敏哈是怎么认识的?菜刀。”等菜刀写完信寄出后,朵儿和他坐在暴风城工匠区旅馆邮箱的地板上,朵儿突然问。 菜刀提起了精神转头对一脸写着“我很无聊,和我说话或是一起找件好玩事情干吧!”的朵儿说:“我一出生就和她认识了,从始再也分开过。” 想起自己没有遇到该影之前那些孤苦零丁的日子,朵儿妒忌万分地问:“是啊?在那儿啊?怎么认识的啊?快告诉我!” 菜刀深情款款地说:“在北郡修道院啊,每一个人类都是在那里出生的。” “离这里远吗?” “不远啊,就在暴风城外面的艾尔文森林。” 朵儿跟起来说:“带我去看看,好吗?我从来不知道人类在哪儿出生的。” “好吧,在北郡修道院,你也许还可以做一做那儿的任务,不过你这么老了,那里的任务你肯定领不到经验值,奖的钱只有几个铜币,奖品也是些烂武器。”菜刀说。 “那我才不管,呵呵。走啦!”朵儿呼地一声召唤出夜刃豹,骑上了。朝前走了几步,她突然又跳下夜刃豹,兴趣勃勃地说:“算了,我们骑着坐骑去那些地方,明摆着对那儿低等级的怪物不公平,我们不如换上破破的衣服,把头冠什么都拆掉,扮成小朋友去那儿玩,好不好?” 菜刀说:“那上哪儿去弄这些破衣服啊?我早就卖掉了!” “那天在藏宝海湾,月佳人不是一人发给我们一件八级的亚麻布长袍吗?那就够破了吧!”朵儿想了起来,随即在背包里找了出来把身上制作精细的皮甲换成了粗糙的亚麻布长袍。。 “就穿一条亚麻长袍吗?”菜刀在背包里翻出那条绉巴巴的亚麻长袍,不太情愿地问朵儿,他奇怪自己怎么没有把它卖给专门收垃圾的商人了。 “没事,怪物身上会掉装备的,它们掉什么,我们穿什么就行了。”朵儿回答。 两个穿着亚麻布长袍的人朝着艾尔文森林跑去,一路跑一路笑。 “你一个德鲁伊,我一个盗贼,竟然都穿着布裙子,我们会被那里的小朋友取笑的。” “就说我们被打劫了,人谁没有个三衰六旺,哈哈!” “有人看我,我就‘消失’。”菜刀说。 “我就变小黄豹猛跑猛跑,谁也追不上,哈哈。”朵儿说,自打她三十级学会变小黄豹后,她没事就变身在野地上一阵狂跑,感觉风急速吹在脸上的美妙感觉。 北郡修道院就在艾尔森林的一个山谷里面,看得出来,这幢建筑物和暴风城是出自同一个工匠大师的设计,尖尖的塔楼,墙壁由整洁白色大石块砌成,楼里面全由棕色的木板铺成,永远给人**肃穆的感觉。 就像人类的每一个小城镇那般,在大路边靠近楼宇的地方都会停着一阵马车,马车边站着杂货商和武器商。 菜刀站在马车旁边,望着北郡修道院的拱门愣愣地说:“就是这里,当时我一出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幢楼,我看到的第一个活人就是敏哈。当时,她也一样站在这里,我们傻傻地对看了好久,才开始去接任务。 敏哈刚出世那会儿,可笨可笨呢! 她不会走路,当时她想走进修道院的大门,却一头朝墙壁上撞啊撞,撞到脑袋都肿了,才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身体,顺利地走进了门。在屋里她又不会上楼梯,走几步就掉在楼梯下,她生气地爬起来又向上冲,在转弯的地方又掉下来。看她好不容易学会了上楼梯下楼梯,想离开修道院时,又怎么也找不着大门在哪儿,在里面一圈又一圈地跑却总是回到原地,后来她学乖了,跟在一个法师的后面才走出了大门。我一直跟在她后面看她的笑话,现在跟她说起这个事,她死活也不承认。哈哈!” 他说话的这会儿,朵儿已经跟北郡修道院的治安官和卫兵都对过话了,接下了两个任务,一个任务叫“林中的群狼”,要求她去杀树林里的狼,捡八块硬狼肉,奖品一个加十五点护甲的狼皮护腕;是另一个任务叫“剿灭狗头人!”,要求杀十个狗头人歹徒,赏金是二十个铜板。 朵儿于是兴奋地变成了豹子,在树林欺负那些只有一级的狼和二级的狗头人去了,一挥爪就一具尸体,打得好不痛快。 菜刀坐在地上,一边看朵儿不亦乐乎地欺负小动物,一边安静地回忆着说:“那时候出生的人类好多,所有的人都在树林里杀狼,杀狗头人,人比怪多。我和敏哈总是很巧合地抢同一个怪物。我记得我们抢的每一个怪物是狗头人劳工,敏哈抢嬴了,但第二个我抢嬴了。我们抢狼,抢狗头人苦力,抢狗头人劳工,后来去抢迪菲亚歹徒田里的葡萄和南瓜。 总是那样,不管有意无意,我们两个总是抢到一块去了,我一碰地上的南瓜她就来碰了。我想那时候她一定很生我的气。” 朵儿扒完一头狼的尸体,抬起头来问:“那你俩是怎么好上的啊?” “在闪金镇的法拉第矿洞里面,那里面的狗头人不像这里,是会主动攻击人的。当时任务是要我去抢狗头人的金砂和蜡烛,还要杀一个叫金牙的狗头人。敏哈的任务和我是一样的。 那个洞又黑又深,里面的狗头多非常密集,而且复活得特别快。我在里面被围攻死了很多次,每次我死的时候,都会看到敏哈的尸体躺在不远处。 后来,我复活后看到了金牙,当时我五级,金牙八级。敏哈那时候也看见它了,我们都激动地冲向了它,我抢嬴了,但是我打不过它,敏哈在旁边本来非常生气抢不过我,但是看到我快被金牙打死了,她就过来帮我一起打。 那算是救了我一命,我完成了任务后就和敏哈组成了小队,等金牙复活后再杀了它,让她也完成了任务。 再后来,我们去水晶湖打鱼人时掉了一把剑,是把绿剑,那是我们打来的第一个绿装,我不会忘记这把剑的,名字叫巨鲸之训练用剑,加两精神两耐力。我俩都可以用这把剑,但我觉得盗贼还是用匕首好,就把它让给了敏哈。 敏哈特别高兴,当时就给了我一个飞吻。从始以后,我们就干什么都一起了。” “原来金牙是你们的媒人啊!呵呵。”朵儿笑到。 见菜刀说完了话,还沉在回忆中发呆,朵儿就跳到他旁边,提出了建议:“不如,我们去那个法拉第矿洞大杀一场怎么样?一是可以当年被欺负报仇,二是可以你是重回矿洞,缅怀从前啊!” 菜刀欣然同意了。 于是这两个穿着亚麻长袍的四十级以上人儿奔向了法拉第矿洞,不久之后,只听见矿洞里狗头人临死前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狗头人打架前的必备台词——“你们不能抢走我们的蜡烛!”估计还从未这么频繁地传诵过。 好了,半小时不到,法拉第矿洞被清洗了,一地全是狗头人的尸体。而朵儿和菜刀坐在矿洞里面检查从狗头人身上扒来的战利品。 金沙十七堆,蜡烛五组,新鲜的红苹果十九个,大块的硬面包六个,亚麻布三组,以及各种名字的装备和武器不计其数,两个正挑挑捡捡地试穿这些装备和武器。 “哇塞,狗头人大锤!单手的,好酷!啊,有两把,一人一把!” “枯木法杖一把,你拿,我不能用。” “碎料护腕!!加七护甲,好高的属性,我用了。恩,还挺好看的。” “旧皮外衣,皮甲,哈哈,加四十六护甲。不错嘛,我穿了。” “无力短剑!好名字!来给你用,我不会用剑。” “碎料鞋!哇,和碎料护腕还是套装,看看,还有碎料的啥没有,我要凑一个碎料套装。” “给你,碎料手套。” “碎料胸甲!!!!天啊,对我也太好了,这套装我凑四件了。好看不?好看不?” “美死了!” “好啦,装备没了。新鲜苹果我十个你九个,吃了。其余的卖给商人了事。” 于是乎,当朵儿和菜刀两个人穿得如同从垃圾焚化堆里抢救出来的衣服,手执着一堆破铜烂铁做的武器,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傻笑着从法拉第矿洞走出来时,着实把刚在矿洞边杀那些望风狗头人的人类小朋友们看得惊呆不已。 有一个六级的人类女盗贼正在杀一只狗头人,她的金色短发在脑袋后面像鸡冠一样翘着,前面的刘海挡了半张的脸。虽然是个盗贼,但她挥着剑与怪物面对面的纯属有勇无谋的打法太像一个战士了。 她的名字叫小哈哈。 朵儿指着她对菜刀说:“你看她像不像李敏哈?” “哪儿?”菜刀激动地朝朵儿指的方向望去,他的目光盯在这个叫小哈哈的人类女贼半天,才困惑地说:“是很像敏哈啊!” “我猜是她的小号!”朵儿高兴地说:“太像了,发型什么的不说,连打架的姿势都一样。” 她的名字——小哈哈,十有九成是李敏哈的小号了。 于是朵儿朝她跑了过去,一伸手给她上了一个粉红色的蹄子标记——德鲁伊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令所有属性全体增加的野性印记。然后一溜烟变成小黄豹子装一副乖乖的模样跟在她脚后面。 菜刀也跑了过去,抓腿搔耳地站在她旁边好一会儿,突然一咬牙跪在她前面,说:“敏哈,是我错了。你一天不在,我整天都不知道干什么好,难过死了。要不是朵儿在暴风城看到了我,我可能就跳运河自尽了。你别生气了,我陪你去刷那把斩首者康恩好不好?我们自己去打一把来。” 李敏哈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她正在恼怒地打算死也不承认自己是李敏哈,但又被菜刀的话打动了,一天没有用她那把天堂之光单手锤去砍怪物,而是只能用如今手中这把白色的烂剑砍狗头人,她快郁闷死了。 她决定原谅菜刀,对他说:“起来吧,那你就去陪我刷一把,一定要刷出来为止!” 朵儿问菜刀和敏哈:“你们打算现在就去刷吗?” 她可不愿意去刷什么装备,除非是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她才会愿意去刷,因为刷就代表着非常无聊地重复做一件事情,例如他们要刷斩龙者康恩,可能就要杀上一百个或上一千个不止的同样的怪物,才会等那个带着它的怪物。她可不想去,她觉得自己会闷死的。她打好了主意如果他们现在去,她就自己一个人到别处玩去。 李敏哈的心情现在完全好了,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坏得很好,好得也很快。她说:“可以明天去,竟然朵儿来了,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在森林里发现一个公主了。” 35、闪金镇灵异 “啊?什么公主?”朵儿兴趣一下子被提上来了。 “猫咪公主!就在这里附近的一间小屋里,长得挺漂亮的。”李敏哈回答完,又说:“我以前在这里练级时,也见过她的。但那时候我没有看清楚她的名字,以为她就是一个卖猫的女人。今天我不小心走了小屋,才发现她的名字叫猫咪公主。” “卖猫的公主?好像地位太低了一些吧!”朵儿有些犹豫。 “管他呢!好坏也是一个公主啊,再说长得挺漂亮的。帮主已经被以前的那些猪头公主吓坏了,该弄个好看的给他瞧瞧吧!” 这话倒是道理。 夜已经深了,艾尔文森林里非常安静,白天那暄闹的一切早被沉寂的夜色笼罩了。 猫咪公主的小屋在树林里亮着灯。 一走进去,就看见了满屋子在伸懒腰、在撒娇、在散步、在玩耍的小猫咪们,猫咪公主就要在壁炉的旁边,她是一个人类妹妹,穿着简朴的紫色长袍,梳着简单的马尾辨,脸长得非常清秀。 这个公主朴素跟着村姑一样!朵儿心想,但她不得不承认,这是岂今为止,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一位公主了!再说了,美人都是被对比出来的,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之前被一只野猪,一个巨形大壮妞,一个牛头人公主对比过了,应该算是大美人了。 朵儿上前跟她一对话,发现她竟然卖小猫咪时,高兴坏了,她一口气买了四只个小猫,黄虎纹的,灰色的,黑斑白底的,黑虎纹的各一只。付了钱后,她正高高兴兴地把小猫趁个从猫笼里放出来,仔细地凑近了瞅它们的小鼻子小尾巴什么的。 李敏哈的女贼躯体小哈哈摇着头说:“朵儿,你又乱花钱了,一下子买四只猫!我晕倒。你一次只能放出一只来,再说这四只猫除了颜色不一样,其余都一样的。又不能帮你打架,只会跟着你给你看,你这个神经病!” 被骂神经病了,朵儿却没有反驳李敏哈的话,她蹲在地下一动也不动,脸朝上微仰,一副张口结舌的模样。 “朵儿?”李敏哈奇怪地叫了她的名字一声。 朵儿才突然惊悚地跳了起来,这一跳得老远,几乎要跳到门外去了。 “怎么啦?”菜刀关心地问了她一声。 “看猫咪公主的手!”朵儿站在门边,指着猫咪公主脸色苍白地说。 李敏哈和菜刀朝猫咪公主的手一看,才猛地吓了一跳:只见猫咪公主那纤长雪白的手抓着一把锋利的大菜刀。 李敏哈不由得尖声叫了起来:“她手上怎么会有一把菜刀?以前没有的,我以前来买过猫,我看过她的。” “我以前也看过她,手里是空的。”菜刀接着说。 朵儿压制着自己的恐惧说:“看仔细一些,刀锋上是什么?” 那把菜刀的刀峰上沾着一大块血迹,血迹有些发黑,看起来已有一段时间了。 “是血!天啊,她用菜刀砍谁了?”李敏哈奇怪不已地问。 没有人能问答她,艾尔文森林从来都是一派和平宁静的景象,除了人与怪物之类的打斗外,从来都是阳光明媚,给人甜蜜家园感觉的。 菜刀说:“不要告诉我,她用菜刀砍小猫啊!太变态了!” “哗”一声,朵儿把背包里掏出一只猫笼扔在地上。见她又要扔第二个猫笼,菜刀赶紧劝她说:“你别扔,我是乱说的。她刀上肯定不是猫血,因为屋里的猫都是活着的,如果她砍猫,地上一定有猫的尸体。” 两个女人马上把脸转向菜刀,异口同声地问:“那她砍谁了?” 菜刀摇摇头说:“我怎么会知道?” 李敏哈说:“你跟她说话看看,她说不定会说些什么。” 菜刀走到猫咪公主前面,开始跟她说话,他刚了个招呼,只听猫咪公主凶狠地说:“不关你的事,走开。” “她叫我走开,好凶啊!”菜刀转头对她们说。 说完,菜刀转过头去想继续跟公主说话,谁知道公主突然换了一副平常模样说:“想要买只小猫咪吗?” 然后,无论谁再跟她说话,她都是这样一副非常有礼貌公式化的话:“想要买只小猫吗?” 菜刀试了一次又一次,结果都是如此,困惑不解地说:“我敢肯定那不是我的错觉,我肯定是听到她对我说,走开,不关你的事,很凶的口气。现在为什么又不说了?好奇怪。” 朵儿打了个寒颤说:“我们走吧!我不愿意呆在这里看着她,这里面那么多可爱的小猫,她去抓着刚砍过人的屠刀,我看着她不舒服。” 自打他们三个人出了猫咪公主的小屋后,艾尔文森林显得更黑暗了,除了暴风城通往北郡修道院上的小路上的灯光,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 那些不管刮风下雨天亮无黑总是在树林里游荡的黑白花大奶牛,和红色的蜘蛛,灰色的野狼所有的野兽,一头也不见了。 林子里空空的,朝天上望,树冠那些总是在微微颤动着的叶子和枝桠如今被凝固了般,如塑料片一样静止着。 这一切是怎么啦?难道是被猫咪公主手中的刀吓出来的幻觉?三个站在路口发呆,一时间想不起来下一步要干什么。 这时候,从暴风城方向突然出现了一群小孩npc。 在艾泽拉斯,只有一片光明祥气氛的暴风城才会常见到小孩子的身影,他们的有在运河的码头边玩,有的跟着他们的音乐老师在城里散步,也有在孩儿院里上课,路过时,总能听到他们的歌声或是有趣的争吵对话。其他城市或是野外则非常少见到小孩子的踪影。 这时候路上怎么会来了一群小孩?李敏哈和菜刀感觉到非常奇怪,他们八岁以前的日日夜夜都是在艾尔文森林度过的,怎么会从未见过这群小孩子npc。 但无论如何,见到一群衣着鲜艳的小孩子总是令人感觉心头舒畅的,三个人被猫咪公主吓着的恐慌才略略被他们冲淡了。 这小孩子一共有六个,走近了,才发现他们的动作有些古怪的一致性,那一板一眼的机械运作活像是被后面被扯着线的小木偶,缓缓地从三个人前面走过去。 他们三个人自然是跟在了后面,想看看这六个小孩子要去哪儿。 六个小孩朝北郡修道院的方向慢吞吞地走着,这么多个小孩子在一起,竟然没有一个人吵闹,没有一个人唱歌,甚至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都异常安静地,黑夜中,路灯太昏暗,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 小哈哈放慢了脚步,走到小孩子堆中,模仿小孩子的走路姿势走了几步,突然转头跑回了菜刀和朵儿旁边,脸色有些苍白地说:“我觉得有些古怪!” “怎么啦?”菜刀和朵儿异口同声地问。 小哈哈说:“等等,我们先不要走,从远一点地方看着他们。好了,就是这样,你们看六个小孩,他们之间的距离多奇怪。” 是非常奇怪:一个小孩在中间,其余的五个小孩呈五个角围着中间的小孩,而且他们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距离。 朵儿看着说:“他们好像是在努力保持一种阵形,这是什么阵形,外面五个,中间一个。” “好像是五芒星!”菜刀举着手比划着说。 “五芒星?这个阵形有什么隐义吗?”朵儿问。 “我只知道一些,关于五芒星的传说太多了。貌似五个角是指风、火、水、土、人类精神的第五元素。它有小木式和大木式两种,小木式的法阵用于灵体防御,大木式则用于召唤仪式。它不同的摆法就有不同的意义,如果是把精神的第五元素那头朝下,那就是邪恶的意思。”菜刀搜肠刮肚地说,他刚好几天前才在书上瞄来这些知识,想不到今天用上了。 “邪恶?天啊,什么样的邪恶?”朵儿问。 菜刀耸耸肩膀说:“倒挂着的五芒星好像是代表撒旦的意思。” “啊?这不会是真的吧!”小哈哈说,“几个小孩子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 “也许,这些小孩是被邪恶的巫婆施了法术,你没看他们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吗?”朵儿猜想。 小哈哈跳了起来高兴地说:“哈哈,我猜到了,这有可能是隐藏任务。这几个小孩有可能是走到一个某个小屋里,小屋里就住着一个巫婆,然后我们打死巫婆就可以解救了小孩。或是打死了这种法阵召唤出来的魔鬼,也解放了这六个小孩。说不定有非常特别的任务奖励。” 话没说完,朵儿就急着插话说:“最好奖励送给我们一个号角,一吹这个号角,就可以召唤这六个小孩来帮我们打架,不,当观赏型不打架的也行,到时候我在铁炉堡一吹,就叫出六个小孩子来了,保证让别人眼睛都看呆了。” “那有什么用,六个小鬼有什么好看的?我觉得奖品最好是教我学会倒挂五芒星的法阵,到时候我可以让指挥怪物排阵法,召唤出魔鬼来为我作战。”小哈哈说。 菜刀惊讶地说:“你们两个女人实在是太邪恶了吧!一个要抓小孩当宠物,一个用五芒星法阵召唤魔鬼,太可怕了。” “你不邪恶,那你想要什么?”两把声音同时逼问菜刀。 菜刀回答到:“杀死了召唤出来的魔鬼,还要杀了引诱小孩组五芒星法阵的巫婆,护送六个小孩回到了暴风城的孤儿院。然后我受到了暴风城国王的嘉奖,得到了一堆金币和一把好武器,最好是紫装,哈哈哈。” “想得好美啊!为什么不让国王把他的公主赏给你?”朵儿问。 菜刀断然拒绝到:“才不要!说不定这位公主又是什么恐怖的猪头,所有的公主都是咱们的帮主的,我还是不要跟他老人家抢了。” 三个人同时大笑,见那六个小孩走远了,赶紧快步追了上去,等着他们胡思乱想出来的那个任务场景的出现。 然后事情完完全全地出乎他们的意料了,就如猫咪公主手中那把滴血的屠刀,一切都变得阴森诡异、扑朔迷离了起来。 六个小孩不是去北郡修道院,而是在闪金镇后面的小树林里一拐弯,走进了一幢两层的小屋里面。 人类对这幢小屋都非常熟识,这是人类初级剥皮师傅和初级制皮师傅的家,两个师傅都是女人类,终年站在小屋一楼的大厅里,等着上门来求学的人们。 六个小孩走进大厅,上了楼梯,径直走进了二楼唯一的一间房间里。整个过程,六个小孩依然保持着五芒星的阵形,依然是静悄悄地一言不发,甚至连呼吸声也难以听得见。 朵儿三个跟在后面,呆在二楼的小厅里,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间里面,大气不敢出地等待着他们想像中魔鬼的出现。 但六个小孩进了房间后,面朝着墙壁,背对着外面,维持原有的五芒星阵形面朝着同一个方向死盯着同一面墙壁。就样,他们盯了好久好久,所有的小孩几乎都变成了雕像似地纹丝不动。 朵儿突发奇想,说:“会不会楼下那两个女人就是巫婆啊?” “下去看看吧,反正这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三个人于是冲到了楼下,分别开始跟两个女人说话,制皮师傅海伦尼听说他们不是来学制皮的,就再不跟他们说话,闭着嘴盯着前方。剥皮师傅则是用温柔的口吻说:“自我的丈夫上前线后,海伦尼就一直保护着我。她用她善良的心肠和锋利的宝剑帮助我度地了无数艰难岁月。没有她,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说完,她才突然又换回那种人类npc常用的礼貌口吻说:“想要接受剥皮的训练吗?” 看他们不接受剥皮训练,她跟海伦尼一样,闭上嘴再不跟人说话了。 李敏哈说:“她俩应该不是巫婆,不然早就开始打我们了,我猜巫婆还是应该在楼上,因为那些小孩子在楼上啊!” 于是三个人又冲上了楼。 这一次他们一头冲进了房间,想一看究竟。而不像刚才那样剑拨努张地准备挑战五芒星法阵召唤出来的魔鬼。 “什么声音?”三个人站在房间里屏着呼吸异口同声地互问对方。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这种声音是一走进这个房间就传出来的,无法判断这个声音是从那儿发出来,声音是铺天盖地漫延过来的,听起来就像是耳朵的幻觉。 这个声音类似一种音乐,但无法判断是用什么乐器奏响的,只是令人觉得这声音非常古怪地如波浪般一阵一阵地推进这个房间,要把这个房间淹没。又如这个房间的空气如丝一样被人在两头朝反方向拉着,越拉越紧,越拉越紧,空气的丝就锋利地要把人的喉咙割断。 总而言之,这种音乐是满怀恶意、图谋不轨的,又阴森恐怖、无法捉摸的。三个听了一会只觉得根根寒毛竖起,头皮发麻。 刚才在森林里看不清楚小孩们的脸,如今房间的灯光可以看清楚了他们的脸了。 不看清楚不要紧,一看把三个人吓得半天不敢动弹。 看啊,这些长着圆乎乎小脑袋,穿着可爱裙子或是小短裤的小孩全都长了一张狰狞的脸。脸上的肌肉像是因为痛苦而扭曲着。尤其是一个叫丽沙的小女孩,目满凶光,整张脸皱纹累累,那些皱纹不像是岁月留下了,而是被刀砍所致,对了,那不应该是皱纹,更像是疤痕。 天啊,这些小孩子是怎么啦?一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了。 三个人越看越害怕,突然不约而同地跑出了房间,一出了那个房间,刚才那阴森可怕的音乐立刻消失了。 朵儿突然想起自己变成紫豹子后可以追踪亡灵,小范围内的亡灵在什么位置好的豹子形态都可以感觉得到,还可感觉到它们的名字。 她猜想五芒星阵形召唤的魔鬼也许就隐了形藏在某处,于是她变成小豹子在小屋二楼的小厅里走来走去,开始追踪。 这一追踪果然有成效,她立刻感觉到了有六个亡灵在就附近。“有亡灵,这附近有亡灵!”朵儿尖锐地叫了起来。 “在哪儿?”李敏哈和菜刀手同声问,手放在剑上,随时准备战斗。 朵儿转了一圈,犹豫地说:“好像就在房间里。” 李敏哈和菜刀在房间的门外面伸着头往里看,里面只有那如雕塑般静止的六个孩,看不别的活物。 “有的,我这里都有名字,一个叫约翰,一个当娜,一个叫丽沙…….”埋着头念到这儿,朵儿突然住了嘴,好半天才用颤抖的口吻接着说:“这好像是这些小孩子的名字。” 李敏哈用同样颤抖的口吻问:“你确定你追踪的是亡灵吗?是不是追踪的是人形生物?” “是亡灵!”朵儿肯定地说。“如果是人形生物,我肯定能看到楼下的两个女人,还有你俩!”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同时拨脚冲下楼,冲出了屋外,来到门前的码头上。 “这么说,那六个小孩已经死了,是鬼魂!”菜刀摇着头不敢相信地说。 李敏哈说:“我现在真的感觉到害怕了,这里面肯定有一场阴谋。虽然他们只是些npc,但是好吓人。” “我奇怪的是,谁杀了这些小孩?楼下的女人?或是其他的什么鬼怪?”朵儿问。 菜刀突然想起剥皮师傅对他只说过一次的话,于是他分析到说:“会不会是剥皮师傅的丈夫,她说他丈夫上前线去了。说不定,她丈夫没有上前线,而是变成魔鬼了。” “那我们进小屋再仔细看看,说不定有线索。” 这个分析有道理,三个人虽然害怕,但好奇心占了上风,决心一看究竟。 三个人进小屋了一阵翻腾后,发现了几处非常古怪的地方。 一楼的后厅有两张小床,应该是一楼两个女人睡觉用的。楼上的房间里有一张大床,那些小孩全是亡灵,自然不用睡觉,那大床是留给谁睡的? 二楼房间的衣柜上挂着一件斗篷,这件斗篷是黄黑色,皱巴巴,细看是由不规则的皮缝制起来的,它非常显眼地挂在衣柜外面,显然是刚做好的,挂在那儿是为了让它风干一下什么的。越看它越像是——人皮。 二楼房间大床旁边的一个木桶,蹲下来仔细看它,发现木桶正面刻着一张男人的脸,这张脸扭曲得如那些小孩子的脸表情如出一撤。 屋外面的草从中有两个小孩的颅骨。 屋正前对着水晶湖码头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教初级钓鱼的师傅,一个是鱼商。但这个鱼商什么也不卖,跟他说话,他只会一脸漠然地看着前方,好像没有听见你的说话。 码头有两盏柱灯,但这两盏灯的造型与小屋以及码头建造的风格非常不一致,细看之下,发现这两盏灯和人类墓地里的灯一模一样。当他们盯着灯看时,灯下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白上衣蓝短裤的小男孩,他举着鱼杆正在钓鱼。他那安静的模样好在那儿钓了好久鱼,只是他们没有发现。朵儿变豹子追踪时,发现这小孩是活的,并不是亡灵。 当他们离开码头,回到小屋想看了一会儿再回到码头时,那个小男孩又不见了。 发现小男孩不见时,水晶湖面传来一阵不算特别大的响声,但听得非常明显,而且远远地看到似乎有大型怪物的黑影。但当三个人游过去时,找了将近半个小时也没有找着黑影,响声也消失了,朵儿什么也追踪不到。湖面格外地平静,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就这些,再没有别的奇怪痕迹了。 这么说来,小屋里面的两个女人,码头上的两个男人,或者是水晶湖里的怪物,还有猫咪公主,都有可能是杀害六个小孩的凶手。 他们三个理了半天情节,觉得这样的情节最有可能。制皮师傅海伦尼就是水晶湖恶魔的门徒,她杀害了剥皮师傅的的男人,剥了他的皮,并把他的皮做成了斗篷,把他的尸骨藏在楼上的木桶里。所以剥皮师傅在楼上——她和丈夫的房间睡不着觉,总是听到诡异的声音。才搬到楼下来和海伦尼一起。 然后海伦尼利用剥皮师傅对她的信任,让她引诱一些小孩子来小屋附近玩,于是就引来了暴风院孤儿院的六个小孩,然后海伦尼设法杀害了他们,用他们的鬼魂组五芒星阵形举行召唤仪式,在每周星期五的深夜举行召唤仪式召唤出水晶湖恶魔来,水晶湖恶魔是个杀人狂,专杀小孩。这时候任何在湖边游逛的小孩子都会被他吞噬。 而猫咪公主也是水晶湖恶魔的门徒,一到星期五深夜就会举起屠刀为他杀人。 这样的故事越编到后面越是像是真的,三个人说着说着竟然自己把自己吓得有些失魂,赶紧回到了暴风城的旅馆里坐着。 第二天一早,他们又到闪金镇后面的小屋去看了。发现那儿风和日丽,小到一楼的两个女人微笑而礼貌地问他们是不是想技能,楼上的房间空空如也,没有小孩子们的踪影。木桶上也看不见男人痛苦扭曲的脸,衣柜上的斗篷也不见了。 码头上那两个男人跟昨天没有什么两样。猫咪公主手里空空的,脚的小猫咪仍是活蹦乱跳的。 奶牛,免子和绵羊仍在附近散步,水晶湖里有一些人类小朋友在杀鱼人,一切跟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异常。 李敏哈不遗憾地说:“以前我们有空就来看水晶湖,说不定会等到那个恶魔,杀不过,看一看也好。” 菜刀说:“那只是个设想,不一定有水晶湖恶魔。我便愿意觉得是剥皮师傅的男人才是正的剥皮凶手,他上前线时被亡灵天灾控制了,变成了亡灵。他就偷偷回来杀了小孩子们,就是想召唤出他的新主子来。” “这样的话,那个木桶上的脸怎么回事?”朵儿问。 “那就是感染了亡灵天空的男人的脸啊!他就藏在木桶里。” “那为什么不打我们?” “他的使命是为了召唤出他的主子来,才不想杀我们暴露了目标。” “那水晶湖怎么回事啊?” “也许是仪式的一部分,说不定湖面就是传送门。” 朵儿点着说:“好像菜刀的故事也说得通。” 李敏哈说:“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看来现在也看不分分晓来,说不定以后就是一个大任务,总有一天五芒星法阵召唤成功,把亡灵天灾召来了,他们就开始血洗暴风城,看,闪金镇和暴风城只有一步之遥,暴风城的贵族们肯定想不到近处就有危险。到时候,我们就要在暴风城跟亡灵天灾死战了,说不定任务名字就叫——拯救暴风城!” “然后我们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事先通知了国王卫队,我们三个就成了英雄!哈哈哈。”菜刀说。 朵儿立刻接嘴说:“国王就把公主或是人类最美的女人奖给了你,是不是!” 李敏哈大笑说:“估计又是一只猪什么的。” 菜刀白了李敏哈一眼说:“国王把李敏哈奖给了我,让我们暴风城大教堂举行婚礼。” 李敏哈爽快地说:“没问题,到时候我们在教堂结婚,天啊,多浪漫啊!” “我当你俩证婚人好了!”朵儿说。 “那就这样定了。”李敏哈大笑。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李敏哈拉着菜刀硬着头皮到水晶湖视察了几次,发现这里跟白天一样什么痕迹也没有,也就罢了。 至于朵儿,她是再不打算来了,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害得她每天晚上睡觉恶梦连连,提起闪金镇三个字就要不寒而栗。看到该影给野兽剥皮也要心惊肉跳一下。 小南瓜对这位猫咪公主的形象倒是比较满意,说:“虽然长得像个村姑,但起码身材好皮肤好,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最重要的,人家还是人类。” “帮主,那如果娶了她,你周五深夜可不要回家,她会剥了你的皮的。”朵儿说。 “剥吧,被美人剥皮,我愿意。”小南瓜大笑。 李敏哈说:“我不同意,我害怕。她说不定也剥猫皮,到时候剥我们公会所有人的皮。” 朵儿说:“我也害怕。” 菜刀说:“帮主,她说不定是披着美女的皮,一到晚上都撕下来,里面是个食尸鬼什么的。” 小南瓜大叫:“吓人啊,好不容易有一个好看的公主,你们就这样对我。” “帮主,我们一定再找的,艾泽拉斯这么大,总有一款公主适合你的。”朵儿甜甜地说。 小南瓜说:“随便啦!你们三个不务正业的家伙,赶紧到塔纳利斯来!” 朵儿一咋舌头,赶紧开始启程从贫瘠之地穿越千针石林,穿越闪光平原到塔纳利斯去了,听说那儿的海水特别蓝,海边有许多好看的蓝色海龟,她终于可以去看一看了。 36、塔纳利斯 怎么去塔纳利斯大沙漠?怎么去那个叫加基森的地精中立城市? 似乎只有跑这一种办法,而路途是遥远的。 首先从灰谷开始,跑向贫瘠之地,然后在贫瘠之地尽头乘升降机到千针石林,然后朝着西方一直跑穿越千针石林,来到了闪光平原,翻过了尽头的小山包,就到达了塔纳利斯大沙漠。 自小在暗夜精灵树冠参天的环境下长大,后来到了人类艾尔文森林和暮色森林里长时间居住,她还不能想像艾泽拉斯的沙漠是什么模样,她只能猜想那景色大概跟铁灰色光秃秃的凄凉之地有些类似。 要到一个风景与自己所熟悉的截然不同的地方,这种事情总是令朵儿万分兴奋。尽管她听说这次长途旅行中唯一一处危险的地方就是千针石林的升降机,那儿有部落的卫兵把守着。他们如果不想和卫兵冲突就最好是冲到升降机上跳下去,这个举动有可能会丧命。 但对坐升降机大感兴趣的朵儿才不会介意死上一两次呢! 为些他们决定启程的那一天早上,该影一出昨晚下塌的旅馆大门,就看到朵儿变成了小黄豹蹲着信箱旁边等他,见到他就跳了起来,活像一只因为要出门玩而高兴得摇头晃脑的家狗。 途经的第一个地方是贫瘠之地大草原,这个地方他们已经来过一次了,上一次他们朝着海的方向一直走到棘齿城,这一次他们的方向是要沿着贫瘠之地的主干道一直走到底。 远远地,他们看到了升降机的尖顶,也看到了升降机前面的两个持着武器的牛头人卫兵。朵儿正做好冲过下跳下悬崖的准备。 该影扫了卫兵的等级一眼,一看才二十五级,就说:“慢着,打了卫兵,才二十五级。” 说完,他派南十字星冲了过去。这是他们第一次打部落领地里的卫兵,没想到这么容易,很快,两个头牛人卫兵的尸体就贴在地上了。 但该影没有料到的事情是,此时在贫瘠之地所有的部落冒险家都收到了升降机管理遭到攻击的通知,而该影因为攻击部落领地,他的pvp战斗状态已经被开启,pvp战状态一旦被开启,该影的人身安全就没有保障,这时候部落的人都可以攻击他而不需要得到允许。前面说了,这是一个和平的艾泽拉斯世界,冒险家们除非自愿,是不能相互残杀的。但打了敌对阵营的卫兵就会自动进放战斗状态。 所幸的是,这时候在贫瘠之地做任务只有廖廖几个人。除了一个叫兽性大发的兽人战士外,其余几个人正在埋头打怪,无视公共频道上的通知。 兽性大发一看到通知,立刻激动起来,他正在沼泽高地附近打野猪人,离着升降机很近。他立刻跑了过来,就发现了随时可以攻击的该影和旁边那个女德鲁伊。 而该影和朵儿站在升降机上,等着升降机缓缓地向下移,目瞪口呆地欣赏着千针石林那令人窒息的美景。 被风蚀过的巨岩如树木一样遍布了这场土地,石头上布满了赤红和赤黄的纹路,。大块圆形的光滑的岩石被像珠宝一样被镶在柱形的石头上,随着风蠢蠢欲动,像是石头人在晃动着它们的太脑袋。 升降机停了下来,朵儿和该影跳到地上,一言不发地朝前走了几步,抬头望着根根赤红的岩柱直插云霄,风在岩石林中迂回轻吟,赞美着造物主的鬼斧神工,感叹着千秋万代的生命轮回。 兽性大发悄悄地跟在后面,忍耐了许久,他终于鼓起勇气朝着该影冲锋了过去。然后抡着双手剑照着该影的身上就砍。 该影感觉到一阵眩晕,被砍了几剑后才回过神来,扭头惊讶地看眼前这个激动万分的年仅十七级的小兽人战士,该影四十七级了,级别差不多是他的三倍了。 他的剑砍在该影百分之九十都被抵抗掉了,命中目标的也只落得几点伤害。但兽性大发似乎不在乎这个,他还是非常激动地对着该影用尽吃奶的劲砍啊砍啊! 北十字星早就扑向了他,连抓了两下,他的血立刻只剩下了一半。该影本想几剑砍死他,但是觉得自己那是欺负小朋友了。所以给北十字星下了不许攻击的命令。 他自己则开了大大增加闪躲机率的灵猴守护,这下一来,兽性大发就越发砍不中该影了。 朵儿开始以为那是一个怪物,就在一边继续欣赏着千针石林的风景,没有留意。直到该影对她说:“朵儿,给这兽人上一个荆棘绕缠,把他缠在原地,我们走。” “啊,是个部落的兽人啊?”朵儿这才发现,仔细地盯着兽性大发看了一会儿,问:“我还以为是怪物,他为什么要打你啊?” 该影仍由着兽人砍,说:“大概是刚才打了他们的卫兵,开了pvp了。” “那为什么不杀了他?” “他才十七级,杀了没意思。”该影跳起来,离开了兽性大发几步,但兽性大发朝着他又冲了过去。“他还是个小孩子啊!我不跟他打。” “好吧!” 朵儿双手一举,一道荆棘从地底下冒了出来,把兽性大发的双脚牢牢地缠住了不能动弹,只好愣愣地盯着朵儿和该影看。 “走,我们朝西边的大路一直跑!”战斗中不能召唤坐骑,该影边说边开回猎豹守护,朵儿则变成小黄豹跟在了后面。 料想不到的是,等缠在双脚上的荆棘消失后,兽性大发举着双手剑又冲向了该影。 该影和朵儿跑得快,他就在后面拼命地追。终于在前面有一个部落的据点,该影和朵儿停下了脚步,从旁边的大石头上绕开。 兽性大发瞅准了机会,又一个冲锋冲到了该影身上。该影发现又是他后,哭笑不得地让朵儿再次给他上荆棘绕缠。 过了据点,兽性大发又抓到了机会第三次朝该影冲锋了过去。 该影这下子生气了,说:“想自杀是吧?我成全你好了!” 朵儿赶紧说:“别,我们来玩玩他。” 怎么玩呢?该影坐在岩石上看着,只见朵儿再次给兽性大发上了荆棘缠绕,然后变成小黄豹在他旁边跑来跑去,一看荆棘马上要消失了,她马上打回原形,再给他上荆棘缠绕。 小兽人战士的行动被始终被控制着,几乎要哭了。他本想威风凛凛地杀一回联盟,长点荣誉,没想到落入被联盟玩弄的下场。 荆棘绕缠术可以控制人的行动,也会造成比较浅的伤害,被缠绕了几回,兽人战士的血也厅缓缓地下降着。朵儿怕他死了,再给缠住了他最后一次,然后和该影继续朝着跑去。 十几秒后,兽性大发再次奋不顾身地追了上来。朵儿的猎豹形态和该影猎豹守护的速度把他远远的甩在后面,但他契而不舍地一直追着,直到该影和朵儿的pvp状态已经消失了。 他们重新回到了不能攻击的状态,兽性大发再没有冲锋的机会了。但他还是一直跟着,大概是想寻找什么侥幸的机会好让他杀掉这两个联盟。 一条二十多级的风蛇突然在石林边上窜了出来,扑向了兽性大发,这回他可没有跟该影打架时的英勇,而是抱头鼠窜了,但风蛇又怎么会有该影的仁慈,它尖叫着朝它喷着毒液。 该影扭头看见了,便跑快几步,一箭射在了风蛇身上,救下了兽人战士。看到兽人旁边的有几只白牙森森的土狼,又看着这个鬼魂似跟着他们的小兽人战士,心想他随时都会成为千针石林怪物的口中食。就派出北十字星,清理了那堆土狼,望着四周已经没有什么太过靠近的怪物了,才和朵儿一起朝前跑去。 原来他们已经跑到了千针石林和闪光平原的交界处了! 向前一跟,就把风景绝美的千针石林抛在后面,站在了闪光平原上。 他们可明白这里为什么要叫闪光平原了,因为这是一块巨大的盐碱地,地上全是由坚硬的盐块铺成的,在烈日的照耀下,明晃晃地刺着人的眼睛。猜想它在千万年以前可能是一个大海,不然哪来这么多的盐?长年无雨使这里盐硬如岩石,变得像镜子表面一样光滑。要是这里下长一场雨?盐一化,是不是就会重新变成一个海呢? 这地方虽然是特别的景致,但其恶劣的生存环境导致了这里的荒凉,一眼望去,只有白色的盐壳龟和浅蓝色盐石晰蜴在爬行。 但来到了闪光平原的中心区域,烈日之下,这儿竟然有一个热热闹闹的赛车场!朵儿和该影目瞪口呆走了进去。 这是正儿八经的一个赛车场,老板是有着奇异发明天赋和生存能力的地精们,似乎艾泽拉斯哪儿都少不了地精们忙忙碌碌的身影。 赛车场的帐篷下放着几部涂得花哨不已,形状奇特的机器,有地精机器人,也有傀儡收割机,还有小四轮赛车。更绝的是,比赛场上还有一位穿着性感的人类赛车女郎,有两个脑袋的食人魔裁判,还带着红色护目镜的女侏儒机械师,此外,还有牛头人和暗夜精灵。部落和联盟竟然在这里友好共处,实在是艾泽拉斯世界里非常少有的景观。 他们刚好赶上一场赛车比赛的开始。 只见赛车女郎的手中的小旗一挥,地精机器人和侏儒的机器傀儡便朝着赛道争相跑去,朵儿立刻变身为黄豹子参加了赛跑,然而它的速度远远不是两部机器的对手,被远远地抛在后面。 看来,只有等到六十级后,拥有的最高级的坐骑来才有一点胜算吧! 最终是地精机器人羸得了比赛,因为侏儒的机器傀儡发生了故障,突然冲出了跑道开始逆行。地精工程学本来就比侏儒工程学稳定得多,虽然侏儒工程学花样多,但在比赛这种场合,稳定性看来才是关键。 该影决定用野兽之眼控制北十字星和朵儿变的小黄豹来一场比赛时,突然看到了雪白的盐碱地上,赛车道的轮胎旁边站着一个兽人战士,一开始他以为也是个赛车场的npc,谁知道一细看,发现他竟然是兽性大发。 怎么?他跟定我们了?这个有什么毛病?该影一边想着这几个问题,一边指挥着南十字绕圈跑,结果一圈下来,北十字星还是输给了朵儿。豹子的速度要比熊的速度快。 朵儿变的大笨熊和北十字星又比了一场,结果是北十字星羸了,因为该影是兽王系猎人,他有给宠物加速的天赋。 结果朵儿不服,决定和该影两个人用人形态比一场,这场比赛竟然是朵儿羸了,因为她几乎每跑两步就会翻一个很漂亮的跟斗,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材问题,该影翻跟斗时跳出去的距离比朵儿短,这就是他的输的主要原因。 好了,玩够了,该赶路了。朵儿和该影离开了赛车场,朝远方的黄色的山丘继续行进。 突然后面传来一声惨叫,两个人扭头一看,是一只盐石蜥蜴在咬一个小兽人战士,该影起举弓发箭救下了他。蜥蜴死后,该影过去剥皮时,发现这个兽人战士又是兽性大发。就手指向下朝他作了一个愤怒的手势,部落和联盟无法用语言沟通,只好用手势表示,该影的意思是:“跟着我们干什么,快回家去吧!” 兽性大发却欢快地跳到了该影旁边,露出了尖牙呵呵地憨笑了两下,然后就站在旁边看着他和朵儿,意思是:“让我跟着你俩吧!” 绿皮肤的秃头兽人可真丑!朵儿对兽性大发的跟随也表示愤怒,心想刚才该影不要救他,让他给蜥蜴咬死或是在他冲锋时杀了他就好了。但看着兽性大发此刻一副乖乖的模样,她又有些心软了。 但无论如何,如果一个人铁了心就是要跟着,这是甩不掉的。 兽性大发一直跟着他们到了塔纳利斯的中立城市加基森,那是一个建立在漫天黄沙中的小城镇,只有无孔不穿的地精们才会在这样艰苦的地方建立城市,跟所有的种族进行贸易来往。 这座小城市中,除了必然的设备旅馆、军械商铺外,还有银行和地下拍卖行,这个拍卖行竟然是开通了部落和联盟的业务,也就是两大敌对阵营可以通过这个拍卖行自由贸易,天啊,真不知道狡猾勤劳的地精是花了怎么样的功夫才打通了这样的关系。 朵儿和该影在空无一人的地下拍卖行,却大失所望地看到货架空空如也,一件物品也没有。 加基森小城中心的大片空地全被一个大圆铁框罩住了,途过铁条的间缝,可以清楚地望见里面除了中心点着一堆火后,空空如也,东边有一个铁门半掩着,无人看守,只是旁边立着一个通辑废土强盗头目的告示牌。这个像是个马戏场的建筑是干什么用的?朵儿认为它是一个关押各种怪物的场所,地精们把长相难奇特的怪物关在里面供人欣赏来赚钱。而该影则认为那是即将要开放的竞技场。 一间小圆屋的旁边站着一个戴着红色护目镜的小女侏儒,她身后摆着一架造型复杂的测蛋器,与她对话,她会尖声细气地详细解说测蛋器作用,在菲拉斯偷来的角鹰兽蛋可以用测蛋器测出个高低好坏的品质来。 在拍卖行的旁边,还有一个不知道怎么会跟地精们混在一起的暗夜精灵铁匠,他在那儿建了一座小熔炉,朵儿看见他时,他正在举着铁锤对着熔炉敲敲打打。跟他对话,他马上兴奋地提到了巨魔城市祖尔法拉克里的巨魔调和剂是铸造武器的好材料,他给出不错的赏金向每位冒险家收购二十瓶巨魔调和剂。这下子可明白他一个暗夜精灵孤身与地精们呆在荒凉的塔纳利斯城镇加基森的原因了,都盯着巨魔们身上的宝藏呢! 走了一圈,朵儿和该影对这个地精城市有了一些大概的了解。这些地精们几乎全部是加基森水业公司的雇员,他们负责在大沙漠里寻找水源和保护水源,但一帮名叫废土的游牧民在塔纳利斯大沙漠却形成了不小的势力,霸占了许多水源,地精们虽然不是打架的料,但他们可是赚钱的料,他们用钱雇用冒险家们去杀“废土强盗”,还以丰富的奖品无限量地换取废土游牧民身上的水袋,收集到五袋就可以在加基森水业公司首席工程师沙克斯那儿领到一个奖品箱,里面有饱满的南瓜、苹果、馅饼、魔法药水、治疗药水等奖品。 在炼金大师匹斯特苏格那儿,朵儿兴奋发现他在售卖几个稀有的炼金配方,一个点化秘银配方,可以把秘银块转化成真银块;一个是点铁成金配方,可以把铁锭点为金锭,一个点化奥金,可以把瑟银锭和奥术水晶点成奥金。她一口气买下了三个配方,虽然她的炼金技能现在还学不了这两个配方,但以后她肯定是可以学的。 真银和奥金有什么用,朵儿并不知道,但点铁成金这四个字令朵儿高兴得要命,她拿着配方对该影说:“天啊!我有点铁成金的配方了!以后我可以把铁变成金了!我要发财了,哈哈哈!”该影顿时对炼金这种专业大为妒忌。 其实他大可不必在意这种东西,金子名字虽然好听,但没什么实际的作用,所以在市场规律的波动下,它的价钱在许多时候比不上一个铁锭呢!这个就要等到艾泽拉斯冒险家们的自由贸易繁荣起后,就自见分晓了。 加基森看来还真是一个充满各种前卫发明、商机无限的城镇,由地精们建设的地方往往都具有这个特色,唯的一不足就是缺乏美观和文化底蕴。但是朵儿和该影逛完了加基森,出了门走进了塔纳利斯大沙漠,顿时被这漫天黄沙的景象征服了。 金色的残阳把他们倒影长长细细地拉在金色的细沙上,朵儿一回头,就看到了四行足迹,两行皮靴的脚印是她和该影的,四个四个一组的梅花脚印是北十字星,还有一行大脚板足迹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是仍然如鬼魅般跟着他们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小兽人兽性大发的。但不久后,一阵黄沙惊来,所有的足迹就消失无踪了。 耳朵传来的风沙的吟唱,低沉,悠长。 就这么相处了一点点时间,该影觉得自己已经对塔纳利塔这块望不到边际的沙漠产生了难于言喻的感情。幻觉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种景像——千军万马从这沙地上呼啸而过,他的马在最前面,他身上的盔甲,他腰间的长剑,他背上的长弓被阳光映得金黄。 然后,锣鼓喧天,厮杀开始,血肉横飞结束后,他倒在地上,用尽最后的力气射出最后一支箭结束最后一个敌人生命。然后,他在血泊着恍惚地望着四处,尸横遍野,四周像死一般寂静。然后传来柔软得如溪流一样的脚步声,一个长发如月光一样白得耀眼的女暗夜精灵走了到了他旁边,纤长的手指抚在他血染的胸膛上,然后一滴眼泪从那张完美的脸上缓缓流下,滴落在了他的身上。银光随着这颗眼泪笼罩了他,他伤痛全愈了。 最后,在这片无尽的黄沙中,在残阳的温柔下,他骑着蓝色的夜刃豹和骑着白色夜刃豹的她,缓缓地走进了金光万丈的残阳当中。然后,一阵巨大的黄沙掠过,塔纳利斯再次被风沙覆盖,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千年之后,有一首关于英雄该影和仙子的歌谣在被世人深情传唱。 但该影对自己脑海里这片幻境的陶醉并不能持续多长时间,兽人被攻击时那杀猪般的惨叫响了起来,原来是跟在后面的兽性大发被爬在沙地上的蝎子咬了腿,那可是四十多级的巨钳蝎,咬上三口这小子就没命了。 该影只得非常不耐烦地救下了他。 他们本还想继续深入塔纳利沙腹地看看风景,但是兽性大发在后面不断的惹事,他级别太低,竟然把一只在远远的丘陵外面散步的土狼也勾引了过来,魅力还真不是一般地低,不救他又看不过去。 该影只得改变方向,沿着大路到了安全的热沙港。 热沙港只有两座小屋,只有廖廖几个npc,但该影发现这里商人卖各种弓箭,这可算是一大收获了,平时每到一个新地方,找弓箭商就是该影的头等大事。 有许多地方,弓箭商总是躲在诡异的角落里,找得人七窃生烟,有的地方干脆不买箭,好像故意要欺负猎人似的。刚才该影在加基森打转时也没有找到弓箭商,所以心里还咒骂了一番那些该死的地精们。 热沙港是一个小码头,面对着蓝得不可思议的海面,海边是一些东一颗西一颗的椰子树,沙滩上游着漂亮的蓝色海龟,它人很友好,从不主动攻击人。 他们沿着海岸跑的时候,来到前方一个山洞里,突然间一架机器鸟栽着一个光头小侏儒从洞里头转了出来,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上过油,蓝色的机器鸟吱嘎吱嘎地响着,鸟屁股后面冒着阵阵黑烟。机器岛后面,还跟着两个光头南海歹徒矮子,一边追,一边举着长枪对着侏儒的脑袋就射,只见侏儒的光溜溜的小脑袋一偏,便轻巧地躲开了一颗子弹。 朵儿惊讶地看着他说:“天啊,这不是咱们英明神武的帮主大人吗?”该影眯着眼一看,也说:“是哦!” 于是朵儿大叫:“帮主,你怎么在这里啊?” 小南瓜一叫,架着他破烂的机器鸟朝着他们一边冲过来,一边说:“你们到码头上去等我,等我甩了这两个死矮人就去找你们去!” “唉,侏儒的机器鸟一看就是便宜货,都快散架了,还污染环境,可是卖得与我们的豹子一样贵!真是不公平啊!”朵儿坐在热港的码头上意兴阑珊地说,该影呢,在旁边打一只蜥蜴,那是兽性大发引来的。而兽性大发正坐在朵儿的身边,和朵儿一起诗情画意地看着海。 “他为了买这架烂机器可是砸锅卖铁,到处欠债,现在还欠着十金没有还呢!就是这样,他那还是四十四级才骑上的!”该影一边剥水晶蜥蜴的皮,一边说。 “哈哈!”朵儿放声大笑,“我们帮主真穷,我们公会应该改个名,叫丐帮!” “呵呵!”兽人听到朵儿大笑,于是也仰起头,发出了两声极其浑厚傻气的大笑。朵儿扭头看他,也许是因为他跟在后面一整天,看着看顺眼了,觉得他没有那么丑了,相反那绿绿的皮肤看起来还蛮可爱的。于是便给了兽性大发一个微笑。 小南瓜这时候架着破鸟吵吵闹闹地冲上了码头,奇怪地看着朵儿说:“怎么有个兽人?哪儿来的?” “从贫瘠之地一直跟过来的,一直跟着,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看上朵儿了!”该影在旁边说。 “嗯,是我的崇拜者!”朵儿得意洋洋地附和到。 小南瓜问:“为什么不甩掉他?看着不顺眼!” “甩不掉啊,他就一直跟着,我和朵儿骑上了马,他就在后面追,老被怪打,挺可怜的,我们还得回过头去救他。” “装什么好心?勾引人家小兽人,他才十几级,在这种鬼地方早晚都是死,他应该回家去!” “他听不懂我们的话啊,没办法。” 听了兽性大发跟上他们的经过,小南瓜晃着小脑袋地说:“你俩爱心太泛滥了,肉麻死了。当初他打你们时就应该杀了他。再说了,贫瘠之地升降机的卫兵是不会主动打人的。你杀了无辜的卫兵,却仁慈地对待这么小年纪就杀气腾腾的小兽人,真是黑白不分。” 该影却笑嘻嘻地回敬着道:“他已经被我们感化了,看,他一直跟着我们,杀气全无,像个宝宝似的。” “甩了他!”小南瓜干脆利索地说。 “怎么甩啊?”朵儿问。 小南瓜脑瓜子一转,问:“你俩去过辛特兰没有?在辛特兰的鹰巢山的有一只小狮鹫失踪了,鹰巢山的狮鹫管理员会给出这个任务,你们现在去辛特兰吧!” “帮主啊,我们好不容易才到塔纳利斯,风景都没看两眼,你又让我们去别的地方干什么啊?如果只是甩掉兽人代价未免太大了。”该影抗议到。 小南瓜哈哈一笑,似乎小侏儒总是喜欢仰天清脆地哈哈一笑,说:“表着急嘛,听说我。这个救小师鹫的任务中间非常关键的一步就是在祖尔法拉克完成的。明天我们要带会里人打祖尔法拉克,我们让你们把任务一次性全过了,省得麻烦。李敏哈和菜刀已经去过了,凌风君我也跟他们说了。” 可是辛特兰在哪里啊?朵儿任务表里是有一个藏宝海湾酒馆老板给出的任务,让人去辛特兰海边帮他捡十来瓶葡萄酒。因为没有听说过这个地名,朵儿和该影还没有动去做这个任务的念头呢。 现在就去吗?朵儿问:“可是帮主,我们不知道辛特兰在哪儿啊!” “在布莱斯特丘陵旁边,你们在南海镇开始,越过那些山包就辛特兰的鹰巢山了。我现在开个门给你们去铁炉堡,从铁炉堡飞到南海镇很近的。”小南瓜说着便开始干脆利索地施法打开了往铁炉堡的传送门,“记着要先上鹰巢山开通飞行点,接到小狮鹫的任务就马上开始做,前面部分很简单的,到了要在祖尔法拉克完成的那一步就用炉石回加基森旅馆,记住了啊!” 该影心想:小南瓜有时候还真罗嗦!不耐烦地说:“知道,我们会弄好的!”拉着朵儿还进了传送门里面。 朵儿转头和兽性大发挥了挥手,说:“再见了!你该回家去了。”兽性大发却似乎不知道朵儿在跟人道别,他误以为朵儿朝自己扫手,便高高兴兴地也冲向了传送门。但他一次又一次地被挡在传送门外。 法师的传送门只有团队的人才可以进入,团队外的人都会被挡在门外,更何况是敌对阵营的人呢? 热沙港的码头上空空的,只有那个可以看见铁炉堡建筑图案的传送门在闪烁,一会儿,传送门也不见了。 兽性大发呆呆地左右张望了一下,便落寞地使用了炉石回家去了。 37、辛特兰 待该影和朵儿乘着狮鹫去南海镇时,小南瓜因为不放心,用密语频道对该影嘱咐到:“出了南海镇的大路,看到敦霍尔德城堡,就在后面有一种小路通往辛特兰。小路比较隐密,不太好找。 刚才我忘记说了,热沙港那个巨魔的任务‘摩鲁沙的预言’,是让你们去菲拉斯释放三条风蛇的灵魂,这个任务的下一步也是在祖尔法拉克完成。你俩从辛特兰回到加基森后,记得带朵儿去做了这个任务。 菲拉斯的路很好走的,穿过千针石林,到萨兰纳尔据点,开通了飞行点,再沿着路一直向前走,中间绕过部落的莫沙砌营地就行了,风蛇就在海边。那儿怪物比较高级,平均四十四以上,要小心。” 敦霍尔德城堡——辛特兰——再去菲拉斯,这有什么难的?该影越发觉得小南瓜罗嗦得烦人,就心不在焉地听完,随口回答到:“我都记住了。”平想在地下城里,他是很佩服小南瓜的指挥和操作水平,但是任务这种事情还要听小南瓜指教,该影就有些不麻烦了。 殊不知,就是因为他没有听清楚小南瓜那用血汗经历堆出来的经验之谈,他带着朵儿开始了堪称历史上最狼狈的辛特兰寻路记。 而朵儿呢,她坐在狮鹫上刚回味着第一次进法师传送门的奇怪感觉,人刚才还在热砂港,一下子就进了铁炉堡的秘法区,心里感叹着:“法师真是太强大了!造物主不公平啊!” 下了狮鹫,召唤出夜刃豹骑上,两个人便出了南海镇,朝着东边沿着大路开始寻找敦霍尔德城堡,以前该影和南海镇做任务的时候,印象中见过这个城堡。 过了一座小桥后,敦霍尔德城堡就在路边呈现出它残败的建筑了。 该影对朵儿说:“南瓜说走进这座城堡里面,就能找到通向辛特兰的路。” 小南瓜若是此时听了他这句话,估计得气得吐血晕死过去。 敦霍尔德这座曾经属于奥特兰克王国的城市早已经成了废墟,里面只有断避、残垣、荒草在诉说当年恶魔战争中奥特兰克国王背信弃义投奔兽人而写下的罪行,如今这座废墟属于由当年奥特兰克王国贵族遗少控制的辛迪加盗贼组织,这些打扮得如迪菲亚兄弟会成员极其相似的强盗们废墟里潜行着,谁一靠近就呼地一声现身,亮出手中的匕首。 朵儿和该影冲进去了,就遇到了几个辛迪加盗贼的围攻,只不过这些只有二十来级的家伙脆弱得如纸一样,很快被跳下坐骑的朵儿和该影杀光了。 好了,这座废墟一个活物也没有了。并不太的地方,每个角落都摸了一遍了,通往辛特兰的小路在哪儿? 找不到! 讨厌的辛迪加盗贼都复活了几个,小路的踪影全无。 该影记得自己还嫌弃过小南瓜的罗嗦,就没好意思再问他,而是研究了一番希尔斯布莱特丘陵的地图:辛特兰就在和这里只有一山之隔,沿着路,绕着山包,必有一条缺口可以进去。 于是,该影带着在敦霍尔德废墟里转得头晕眼花的朵儿,走出了废墟,沿着大路开始寻找自己想像中的缺口。 然而,他们绕着高不可攀的群山,走过了由食人魔控制的白雪覆盖的奥特兰克山脉,引了一堆食人魔胖子追在了后面,辛特兰的入口越发无影无踪了。 南海镇越来越远了,奥特兰克山脉也越来越远了。 渐渐地,什么白雪,什么绿草,什么小屋一下子全消失了。把他们笼罩其中的是一片再令人难受不过的景色了。 眼望四周全是赤黄色和灰色相隔的树林和草,这些植物一定是感染了什么病,全是委黄不振,叶片上黑斑点点,像是被无数的飞虫光顾过了。天空上被厚厚的黄色迷雾盖住了天日,到处一片愁云惨雾。 两个人怯生生沿着大路走着,路过的石头后面突然冒出一条巨大无比的虫子,那体积和朵儿变的熊差不多,呶着个不停地吞吐着腐液的大嘴。它在地上一拱一拱地嚅动着,级别是不可知的??级。 所幸的是,这条虫子并没有主动攻击他们,不然死在这条虫嘴下!该影想想得毛骨悚然,他闭着眼睛从它旁边跑过,朵儿却盯着虫子问:“该影,看看它能不能抓啊?” “去死!”该影捧着胃说:“弄一条大蛆虫当宠物,亏你想得出来!” “拉风啊!”朵儿说:“而且,你最讨厌谁,你就给它起一个谁的名字,保证气死他。” 该影气呼呼地回答:“那就叫朵儿。” 朵儿却说:“我无所谓,反正我变的海豹,我看就跟虫子差不多丑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跑了一段时,似乎这一风格的腐败景色还没完没了地延续着。而且大路上除了他俩,一个人影也没有,耳边空寂得让人心悸。 两个人越走越害怕,几乎起了用炉石回城的冲动。 一条河流突然出现在眼前,该影查看一下地图,发现它是游向大海的。而他记得藏宝海湾那个让他们捡葡萄酒的任务,任务说明地点就是辛特兰的海边。于是他得出判断:出找到了那个海滩,就一定可以找到辛特兰的入口。 两个人跳下了河,沿着海的方向一直游一直游。这条河的水黄浊不堪,湖底下一条鱼一株水草也看不见,让变成海豹在水底打算看风景的朵儿恶心地冒出水面,打回人形,挨在了北十字星的旁边。 越往下游,河水变得越清澈,这说出他们已经出了刚才那个一片愁雾的地方了,一个向下流的瀑布出现在前面,他们跳到瀑布的岩上面向下看,下面就是望不到边的汪洋大海了。 两个人纵身一跃,便落到海水中,约有四秒钟后,才见北十字星也啪一声落入海水中,溅起了比他俩都大的水花一朵。 在海水里泡到发肿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上岸的海滩,而不再是那滑溜溜一次又一次拒绝他们爬上去的崖壁了。 海滩上有许多大个头的钳嘴龟在爬来爬去,墨绿色的草地上散落无数瓶紫色的葡萄酒瓶。 “这就是藏宝海湾要找的紫葡萄酒啊!”朵儿和该影欢乐地大叫了起来。他上了海岸,在与人友好相处的钳嘴龟中间捡起了紫葡萄酒。 一瓶两瓶三瓶…….,突然间,他们在钳嘴龟堆中看到了一个名字叫锁甲怪的矮人猎人,这个矮人猎人举止非常奇怪,他开着猎豹守护,在钳嘴龟丛中跑来跑去,一会儿跑到东边,举目四望,一会儿跑到西边,举目四望。他身后带着一只一看就是从尘泥沼泽抓来的螃蟹,六只脚像小轮子一样跟着他快速地滚动着。 这个矮人在干什么?勾引母钳嘴龟吗?听说猩猩发情的时候,公猩猩都是在母猩猩前面绕圈狂跑,双手捶胸,来吸引母猩猩注意的。钳嘴龟也是野兽,招数大概是相通的。 该影看着这个锁甲怪,心情极不愉快地想。 这时候,一只和旁边长得不太一样的钳嘴龟从海里爬了上来,个头比较大一些,白色的肌肉让它和旁边黄色的钳嘴龟区别了开来。 看到它后,锁甲怪终于停止了奔跑,他停了下来,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贼兮兮地靠近了这只白钳嘴龟。 接着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奇怪的道具来,双手举在脸上,眯着眼睛对着这只钳嘴龟“啪”一声发出一道白色的亮光。 朵儿兴奋的话夺口而出:“啊!他在给钳嘴龟照相!怎么可以这样的?” 白色的亮光闪了钳嘴龟的眼睛,这只钳嘴龟怒了,张开嘴朝锁甲怪冲了过去。锁甲怪赶紧假死,一头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人已经死了,钳嘴龟就停止了发怒,在锁甲怪身体上面爬了过去,然后又折了回来,慢吞吞地游下了海里。 锁甲怪跳了起来,“哈哈”地大笑了两声。 朵儿推了推该影,说:“你去问问他,哪儿来的照相机,我也想要。”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问?”该影反问她。 朵儿撇撇嘴说:“他太丑了,我不想跟他说话。” “这!”该影瞅了一眼锁甲怪:秃头,一直秃到后脑勺,后面跟了一条长长的黑辨子,刚才他在海难上跑来跑去时(该影现在知道他那是在寻找那只白色的钳嘴龟),那辨子还跟着他飞舞个不停。脸上没有眉毛没有胡子,光得像个变形的鸡蛋。他的打扮可是别出心裁,一件红色的锁甲上衣裹着他像长了肿瘤的胸口,一条鲜绿色的皮甲短裤露出两条多毛的矮腿,真难为他哪里找的这套衣服,真是非一般地丑啊!但是哪能因为人家丑就不跟人家说话了呢?朵儿真是小女孩脾气。 该影只得一个人走上前去,以他一惯都喜欢保持的文质彬彬的口吻问锁甲怪:“你好,请问你是在给钳嘴龟照相吗?” 这么可人的态度竟然没有引起锁甲怪的好感,他抬头瞅了该影一眼,说:“关你什么事?” “我的朋友,”该影回头指了一下站在远处的朵儿,说:“她也想要做这个任务,所以麻烦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才能给钳嘴龟照相啊?” 锁甲怪一声冷笑说:“想要泡妞,自己去查啊!”说完,他带着他的螃蟹转身就跑。 这是什么人啊?人得这么丑就算了,怎么人格也这么丑啊?该影真是气得脸都痛了。 回过头去对朵儿说:“这人是个变态,我们自己去查资料吧!这是辛特兰的海边,估计任务就是辛特兰的。” 他话还说完,就看到刚才锁甲怪照相的那只白色钳嘴龟从海底里又爬了出来,它朝着缓缓地爬着爬着,突然睁开血红的眼睛,张着嘴对着该影就是一口。 这儿的钳嘴龟不是不打人的吗?该影晕头转向一看,发现这只白色钳嘴龟是有名字的,叫莫里塔,它是一只四十八级的精英钳嘴龟,该影赶紧装死,但不幸他的装死被它抵抗了,它张嘴继续咬。 龟这种动物该影是熟悉的,它们的防御和护甲都高,血又长。刚才跳海的时候,他怕摔死了,所以换上了一套修理费便宜的布衣,打算到到了辛特兰再换回来,刚才看到海滩上的紫葡萄酒,他光顾捡酒忘记换衣服。衣服的护甲是非常低的,一撕就破。朵儿这时候还离着有点远,自己的血已经被咬掉一半,此时再叫她有些晚了。 他赶紧叫北十字星冲过去吸引莫里塔,北十字星才四十三级,又是只攻击高但血短的老虎,该影知道它顶不了多久,等脱身后,开始大叫朵儿。 等朵儿跑过来时,北十字星已经被莫里塔咬死了,而该影只剩下三分之一血了。她这才明白该影被攻击了,便随手给该影上了一个瞬发的回春术。 这个回春术勾引了莫里塔的兴趣,它张着嘴扑向了朵儿。 该影冲朵儿着急地喊:“快跑啊!” 朵儿扭身变成小黄豹,快速地朝前面跑去。钳嘴龟莫里塔爬行速度虽然慢,但是它却很执着,一直气势汹汹地追赶着,大概把刚才锁甲怪**它的玉照还闪痛了它的眼睛这笔帐也算在朵儿和该影身上了。 荒凉的海滩前面出现了村庄的影子,虽说这个搭建得风格有些迥异的尖顶屋有些陌生,但朵儿还是兴奋地大叫:“前面有村子,我们跑进村子,卫兵会帮我们打它的。” 模糊中,村子前面站着的两个卫兵果然举起手中的武器就冲了过来,只不过卫兵武器攻击的对像不是莫里塔,而是朵儿和该影。 两个卫兵不分青红皂白以对着朵儿和该影一阵狂砍,朵儿这只小黄豹率先“敖————”地一声倒在地上,该影的尸体则砸在她的身上。 而莫里塔一见两人死了,就转身迅速地跑到了属于它的沙滩。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个村落叫恶齿村,是部落巨魔的领地!他们被误认为是来攻打部落的联盟****了。 这一次死得可真是有花样了。 他们的灵魂从辛特兰的墓地出来去寻找尸体时,总算发现了海滩通往辛特兰的路了,那是一条隐藏在黑影蔢莎树林丛中的一条小径。看到这个后,该影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他刚才正计划捡完紫葡萄酒后带着朵儿游到大瀑布的另一头去寻找辛特兰的入口呢!如果那样的话天知道那会走到哪儿去啊? 两个海滩之间有一个巨型瀑布,水花声掩盖了一切的声音。 他们终于进入了辛特兰,沿着大路找到了鹰巢山,总共花费了小南瓜所预计时间的十几倍。该影和朵儿并没有和小南瓜说起这件事,因为他以为钳嘴龟海滩的那个入口就是辛特兰唯一的入口。他甚至还把这个寻路的经验和许多人寻找辛特兰的人共享了。 每一个地方都有它的历史,鹰巢山自然不例外。鹰巢山是蛮锤矮人的据点,蛮锤矮人是矮人三大部族之一。 蛮锤矮人是怎么来到鹰巢山的呢,就这要追溯到多年以前的历史事件了。 矮人种族的出现源于泰坦们制造的土灵,分为铜须、蛮锤和黑铁三个部族。三大矮人部族在矮人之王安威玛尔的带领下,在丹莫罗高峰建立了伟大的城市铁炉堡。 但自安威玛尔死去之后,少了这一个灵魂首领的统治,三个部族之间开始争权夺势,矛盾愈演愈烈,于是发动了著名的三锤之战。相互征战了多年之后,蛮锤部族因为实力较小战败,被驱赶到湿地的格瑞姆巴拖定居。 随后,黑铁矮人也被铜须打败,被赶出了铁炉堡。 不服输的黑铁矮人重整军队,分别向铁炉堡和格瑞姆巴拖进攻。冒险家们在湿地肯定见识过这些黑铁矮人的狠毒,对它们手中那些杀伤力极高的矮人火枪一定记忆犹新。 黑铁矮人这个愚蠢的举动导致了铜须和蛮锤的合作,他们联手一起击败了黑铁矮人。黑铁败军被追杀到灼热峡谷,走投无路的黑铁国王索瑞森使用了黑暗咒语,召唤了上古元素首领之一的火焰之王拉格纳罗斯,谁知却被拉格纳罗斯反制,从此被奴役在了黑石深渊里面,成了火焰之王的走狗。 蛮锤部落见识了黑铁矮人的未日景象,对黑暗魔法和地下城产生了深刻的恐惧,他们决心退出这场罪恶战争,于是蛮锤拒绝了铜须让他们共同进驻铁炉堡的邀请,而远离铁炉堡和湿地,迁徒到了北方辛特兰的鹰巢山。 蛮锤部族在鹰巢山建立了巨大的堡垒,这个圆形的建筑仍保持着矮人的传统风格。 因为鹰巢山位置特别,西边的奥特兰克王国和阿拉希高地的激流堡早已灭亡,成为各种邪恶势力的聚集区,北边的提瑞斯法林地和东西瘟疫之地都被当前世界上的最强大的邪恶势力——亡灵天灾扫荡了。而辛特兰里面,枯木巨魔和斜枝巨魔肆虐。 鹰巢山可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自萨多尔大桥被黑铁矮人炸毁后,蛮锤部族和铜须部族已经鲜有联系,一旦鹰巢山被入侵,甚至连援军都到达不了。 所以蛮锤部落开始向冒险家求援,让部落和联盟的冒险家们可以修蛮锤部族的声望。这个声望计划主要对付鹰巢山目前的最大的威胁——巨魔,这些巨魔在辛特兰势力庞大,经常和他们发现冲突,尤其让蛮锤部族们无法忍受的是,巨魔们攻击他们部族的吉祥物——狮鹫,那可是蛮锤部族矮人愿意舍去生命来保护的动物。所以他们以钱和声望来从冒险家里无限量收购巨魔部族项链,那是必须杀死巨魔后才能获得的东西。 这就是蛮锤部族和鹰巢山的历史故事,朵儿和该影对这些历史一无所知。他们在鹰巢山这些圆形的堡垒里转来转去,除了发现二楼的瞭望塔的望远镜旁边,发现了两个正在约会的矮人恋人,这个景象颇令人觉得浪漫外。他们快被这个商业严重不发达的鬼地方气死了。 没有弓箭商,没有旅馆,没有信箱,没有修理装备的商人。两个在在迷宫般的地下室里转到吐血也找不到这些每个地方都必须要有的角色。 好不容易从地下迷宫出来后,两个人坐在鹰巢山脚下已经筋疲力尽了。 该影气呼呼地说:“算了,我们去把南瓜说的那个任务先做了,我的弓箭只剩下六百支了,也许够用了,然后我们就离开这鬼地方。连个卖箭的都没有,气死我了。” 朵儿想起了锁甲怪,也同样气呼呼地说:“这个地方太诡导了,所有的矮人都冷冰冰,除了一个卖水的,还有让人去杀巨魔的npc,全都不和人说话。我们在沙滩上遇见那个矮人锁甲怪也很讨厌,这些矮人估计是他亲戚。” 小南瓜所说任务的矮人沙克鹰斧就站在鹰巢山顶部里通部进去的山洞里面,这个山洞除了这个矮人就只能看见泥壁的纹路了,该影很喜欢这个小山洞,这让他有宁静安祥的感觉。 失踪的是一只小狮鹫,名字叫沙普比克,沙普比克的父母是蛮锤部族中最强大的狮鹫,沙普比克跟着父母一起出去找猎,却没有回来。沙克鹰斧怀疑沙普比克是被巨魔抓走了,所以命朵儿和该影到枯木巨魔的铁笼里察看了一下情况,看沙普比克是否关在里面。 逐个逐个地杀光了枯木村里的巨魔后,朵儿和该影检查了村子里甩的的铁笼,里面全是空的,这说明沙普比克失踪是枯木村巨魔无关。 他们把这情况回到鹰巢山报告给沙克鹰斧后,沙克鹰斧说如果不是枯木巨魔所为,那就有可能是斜枝巨魔所为,于是让他们到斜枝巨魔的祖尔祭坛去检查一下情况。 巨魔们抓狮鹫应该不是为了吃它的肉,而是用它进行祭祀或是允当人质威胁蛮锤部落。 祖尔祭坛这个那么巨型的建筑还是比较好找的,在那个高得从底部只能看到天空的通往祭坛的阶梯上有太多的斜枝巨魔了。 他们用谨慎挨个清光了阶梯上所有的巨魔后,该影在阶梯最高层伸着脖子一望,发现守护祭坛的竟然是两个五十级的精英巨魔! 不是对手啊!而且该影的弓箭快没有了。猎人没有了弓箭便等同于废物了。 这下子怎么好? 朵儿说:“任务只是让我们检查祭坛,又不是杀祭坛守护者。我们一人引怪,一人去检查,然后再换位好了。” 这是个好战术!该影不得不佩服朵儿那一脑瓜子的馊主意了起来,心想朵儿要是把她的动力放在做专业操作和打怪上,一定会格外地出色。 该影在祭坛里选中了一个目标给了一个一次能命中三个目标的多重射击,然后转头跑下楼梯。 旁边的朵儿立刻冲上了祭坛转了一圈,检查完毕:没有小狮鹫的影子,她立刻大喊:“我好了!”。喊完她立刻变小猎豹,潜行着走下了楼梯去找该影。 该影赶紧假死,两个祭坛守护者带着一个小弟才恼怒转身跑回了祭坛上面,和隐身的朵儿擦身而过。 朵儿一看该影好好地站在下面等她,不由得又蹦又跳了起来,说:“猎人可以假死就是好啊!” 轮到朵儿引怪了,她跳到祭坛边上举手给了里面的那个女祭司一个月火术,给自己上了一个回春术,转身变成熊,斜枝巨魔女祭司的暗影箭立刻嗖嗖地飞向了熊的屁股,熊则带着笨重的身躯朝楼梯下面狂跑而去。 该影趁机跳上祭坛,还好地方不大,他非常迅速地检查了一圈,检查完毕,上面没有小狮鹫的痕迹。 他赶紧离开祭坛,要去看看能不能救下朵儿。却看到两个祭坛守护者正在迎面朝自己跑了过来——朵儿一定已经死了!该影赶紧装死,两个巨魔的四个大脚板子在他的假尸体上踩过。 果然,在祖尔祭坛楼梯底前面的大路中央,一头灰熊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儿。该影在熊尸的旁边坐了下来,男暗夜精灵坐下来的姿势是盘着腿,低着头,像是在愧疚什么事情似的。 当朵儿死后变成蓝色小精灵的鬼魂在令人迷惑的山谷撞来撞去,终于找到了正途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于是小精灵并没有马上复活自己的尸体,而在在猎人的脑袋上空萦绕,好一会儿,该影才抬起略带着伤感和无奈的脸对小精灵说:“复活吧,朵儿。” 一个光头人类术士刚好从鹰巢山跑到祖尔祭坛下面,他站在旁边呆呆地看他们,不无嘲讽地说:“太感人了!艾泽拉斯大陆到处都有你俩浪漫的造型啊!” 朵儿和该影一看,发现又是光头亮那个家伙。朵儿立刻复活,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虽说光头亮已经是夜行宫的成员,但他从未参加过公会活动,总是我行我素,公会就像没有这个人似地,实在用不着给他好脸色看,尽管朵儿的背包里仍然放着他送的望远镜。 光头亮今天没有带蓝胖子虚空,也没有带魅魔或是小鬼,而是带着一只羊。这只羊体形非常大,脑袋上闪着一个紫色的“x”形光斑,那像是两条交叉的绷带,似乎还有无数个小苍蝇在上面萦绕。 术士还可以控制羊当宠物?朵儿妒忌地问:“羊哪儿来的?” “什么羊啊?这是狗!”光头亮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新宠物说,“这是我奴役来的,你这个德鲁伊会变狗形状吗?说不定我就可以奴役一个德鲁伊,比猎人的驯服野兽还要有效,你看,这只狗会帮我打架,而我不用喂它吃东西。” 这个人真是讨厌!朵儿白了他一眼,对该影说:“我们走吧,完全任务完成了。” 光头亮对朵儿的白眼倒不以为然,他说:“等等,给你块糖吃!”把一个治疗石塞到朵儿手里,这块圆溜溜的绿色石头长得还真像块糖,而朵儿对光头亮的讨厌并没有到拒绝一件新奇好玩礼物的地步,于是朵儿用密语频道礼貌地说了声:“谢谢!能不能也给该影一块啊?” 光头亮回答她道:“我做的糖只给mm吃的,gg没这个福份。” 朵儿说:“那再给一块。”她想我再给该影好了。 “一次只能给你一块。你吃了后半小时之内不能吃第二块,这是限制。不是这样的话,给你一千块糖我也不会心痛的,而且这糖你千万不要留到第二天,时间一过它就消失了。”光头亮说。 朵儿赶紧把这块绿色的糖吃了,没什么特别的状态,只是刚才她复活后还没有恢复完的血如今立刻长满了。原来糖只是加血而已,像治疗药水一样,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光头亮带着他那透着说不出来怪气的狗冲向了祖尔祭坛,只是走到一半时,发生了一个意外。他那令自己得意洋洋的狗突然间不再乖乖地跟在他后面了,而张嘴就咬,边咬还边发出异常难听的叫声。 光头亮赶紧跳到一边,拿出了所有的看家本领,又是痛苦诅咒又是恐惧又是暗影箭又是吃糖,好不容易把狗弄死了,他踩在狗尸体上,大叫到:“我靠,竟敢叛变!” 朵儿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原来被奴役的仆从还会叛变,真是太有趣了!被自己宠物叛变这种事情倒是跟光头亮这个穿着花长裙的光头佬形象颇为匹配。 光头亮举手又召出了他的那个穿着紫色比基尼的女魅魔,自语自语道:“宝贝,还是你最好!”女魅魔甩了一个鞭子,对她的主人抛出了一个响亮的飞吻。 “他好像也是做检查祭坛的任务,要不要去帮帮他?”该影对朵儿说。 朵儿转头奇怪地看了该影一眼,说:“你为什么这么好心?刚才他给我糖,我让他给你一块,他都不肯。” “无所谓,糖是给女孩子吃的。”该影并不知道糖是什么,还以为是旅馆老板卖的水果硬糖什么,“他是会里的术士,术士是很希有的职业。我们应该对稀少职业的人好一些,才能留住他们。” “又是这一套,真虚伪啊!”朵儿皱着眉头说,伸手给了光头亮一个野性印记。 但光头亮根本不需要该影的帮助,他冲上祭坛,用魅魔勾引了守护者的小弟,自己对着敌人不断地施放恐惧术,恐惧术使得守护者不由自主地在四处乱跑,他刚赶紧开始检查祭坛,因为术士恐惧术是需要一点五秒的施法时间的,所以敌人被恐惧的时间结束后会回来打他,五十级的精英打起人来可不含糊,他就要扛住这一点五秒,这时候他的魅魔在旁边给他施放治疗术。 原来魅魔不只是好看而已,而有如此重要的作用,朵儿恍然大悟:“怪不他就喜欢一个人玩,原来人家有个魅魔陪伴就够了。” 看着光头亮已经完成了任务,安全地离开了祖尔祭坛。该影才和朵儿打算回鹰巢山找沙克鹰斧复命。 祖尔祭坛上也没有小狮鹫沙普比克的消息让沙克鹰斧很诧异。 他给了一根沙普比克以前留在狮鹫窝里的一根羽毛,让他们到诅咒之地守望堡去找一个蛮锤部落的占卜师。 他说这个占卜师虽然离开自己部族到诅咒之地去寻求黑暗知识,但是他是个非常有智慧的蛮锤矮人,他和狮鹫有强烈的心灵感应,说不定他可以用这根羽毛占卜到沙普比克的下落。为了煽动冒险家的情绪,沙克鹰斧可怜巴巴地说:“这是我们找到沙普比克最后的希望了!” 诅咒之地从鹰巢山的飞行点就可以直接飞过去,以前为了帮凄凉之地吉尔吉斯村的长者拿一块德莱尼水晶,他们已经去过诅咒之地的守望堡了。 夜已经深了,本来下午就可以完成的任务,但因为该影带错了路,他们花费了太多时间,朵儿已经觉得又累又困。可是他们又不能用炉石回加基森,因为回了加基森,加基森是卡利姆多大陆,与在西部王国的守望堡远隔重洋,没有可以直接飞行的工具了,要转几趟地才能到达。 该影看着沙克鹰斧这个干净怡人的小山洞,说:“那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我喜欢这个山洞,很清爽,很安静。” 朵儿呵欠连连地说:“好吧!” 该影于是靠在黄白色相间的石壁躺了下来,对着正襟危坐在旁边的北十字星说:“宝宝,晚安!”又对朵儿说:“晚安,朵儿。”就“zzzzz”地进入了梦乡。 一溜黄烟后,朵儿变身为了紫色的猎豹,趴在北十字星的旁边,也“zzzz”地进入了甜梦之中。 38、祖尔法拉克 夜行宫的成员们随着小南瓜的呼喝,陆陆续续到了塔纳利斯,住在了加基森那个摆着巨大餐桌,餐桌上总是堆满大盆肉块,中间摆着一整只烤乳猪,风格原始豪放的旅馆里,然后,所有的行动和注意力切都围着塔纳利斯的巨魔之城——祖尔法拉克转了。 每一个地下城都有它的历史,但大多数的地下城被称之为黑暗势力,而创造祖尔法拉克的巨魔却是一种文明。 暴晒在日光下的祖尔法拉克是沙怒巨魔的家园,他们一向以来都以其无情和黑暗魔法而闻名。 传说中有一把强大的名叫鞭笞者苏萨斯的武器能够让最弱小的人可以击败最强大的敌人。很久以前,这把武器被分成了两半。然而,有传言说这两半可以在祖尔法拉克任何地方找到。 据说还有一批加基森派出的雇佣兵寻宝队进入了城市被巨魔们办囚禁了,他们的命运现在还不得而知。最让人感到不安的是一头远古生物正沉睡在城市中心的一个神圣的水池中,它是一个半神,它会摧毁任何胆敢唤醒它的人 巨魔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的上古战争之前,那时候统治巨魔的古拉巴什王朝就已经形成了高度的文明和庞大的帝图,但几次与虫类文化交手后,几场大灾变使巨魔的祖先古拉巴什帝国崩溃了,巨魔被迫分成许多个分支流散四方,分为了丛林巨魔,冰雪巨魔,枯木巨魔以及沙怒巨魔等等。 朵儿和该影则在阿拉希高地见过枯木巨魔,在丹莫罗见过冰雪巨魔,如今在塔纳利斯见到了沙怒巨魔。 沙怒巨魔长年生活在塔纳利斯,他们的外观已经被无情的沙漠改造而成了今天的模样,皮肤赤黄枯躁干裂,外观上与其他巨魔外观已经不相似了。 沙怒巨魔坚持着收集知识的传统,在祖尔法拉克中,有第一手关于哈卡的资料以及关于枯木巨魔信仰的资料,沙怒巨魔们为了保护这些资料以及坚守巨魔传统文明而这座破损的城市中长达数年,与外界完全隔离。 但因为里面拥有的巨大宝藏和财富的传闻,引得外界纷纷对这座神秘而危险的城市垂涎三尺,看地精们把城市建在他附近,并重金雇用冒险家们深入祖尔法拉克里获得圣甲虫的壳,以及秘银会的暗夜精灵所收取的巨魔调和剂等等现象,都说明沙怒巨魔的日子并不太好过,随时要对付外来的侵挠。 除加基森这些精明的小地精所收购的东西外,冒险家们对祖尔法拉克巨魔身上的装备和武器才是真正的垂涎三尺,他们自四十级开始就会频繁地进入这座城市,想尽千万百计放倒里面的巨魔头目,抢夺金钱和宝物。 小南瓜早就下过几次祖尔法拉克,尽管全队覆灭过几次,但他总算对里面的情况有了大概的掌握。 为了召唤祖尔法拉克城市中心水池下面那只名叫加兹瑞拉的古老生物,他还特意找人在辛特兰的枯木巨魔的祭坛当中制造了祖尔法拉克之槌,因为只有用这个槌子敲击打水池旁边的铜锣,这种最传统的声波召唤法,才会唤醒这头古老的生物。 要说这把祖尔法拉克之槌得来可真是相当困难,得到它所在进行的战斗远比打完一次祖尔法拉克还要辛苦得多。但小南瓜身为会长,他觉得自己应该做好带领成员下地下城的准备。所以当他在资料中得知只有祖尔法拉克之槌才能召唤加兹瑞拉时,所以千里迢迢地找到了西部王国大陆幽秘的山谷辛特兰。 小南瓜一共召集了两个五人小队,一共十个人,冲进了枯木巨魔的祖尔祭坛,杀死了两个祭坛守护者,在他们尸体上拿到了用于制作祖尔法拉克之槌的原始材料——神圣之槌。 这两个祭坛守护者可是两个五十级的精英巨魔,小南瓜为首的两个小队员只是四十出头而已。他们足足付出了三个成员生命的代价才击败了祭坛守护者。 拿到原始的神圣之槌,还要到辛萨罗祭坛上去制造才可以完成祖尔法拉克之槌。 辛萨罗是一个气势宏伟的巨魔堡垒,它占据了一座高山,像金字塔一样层层叠进,每一层都布满了四十六级以上的精英巨魔。 小南瓜带着两个小队,步步为营,谨慎小心地一伙一伙巨魔地逐个攻破,一到了山的最高点,来到了无数层台阶环绕的中心点——辛萨罗祭坛,这些台阶暗处,还埋伏着巨魔们驯服的黑狼,它们突然冲了出来,吓得他们一时方寸大乱,可幸的是人多势众,不然非功亏一篑不可。 守护辛萨罗祭坛的是两个精英巨魔女祭司,一个五十二级,一个五十级。五十二级!!!两个小队一半的成员看着怪的级别还是问问级呢!他们第一次全火力地攻打她们时,因为级别相差太多,许多伤害的法术都被她抵抗掉了,害得差点儿全军覆灭。 后来在小南瓜敏锐的观察下,他发现两个女祭司并不总是站在一起的,五十级那个女祭司出来张望了一些时间,就会走进旁边的山洞,约有两分钟时间才会出来。所以在小南瓜的指挥下,他们趁她进山洞里,就让猎人远远一箭把五十二级的女祭勾引到山边奋力杀了,休息好了再去杀第二个。 等第二个巨魔女祭司倒在地上后,小南瓜掏出背包里的神圣之槌,赶紧冲向了辛萨罗祭坛,把神圣之槌摆在上面,让它注入古老巨魔祖先的法力,打造完成了祖尔法拉克之槌。 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祖尔法拉克之槌,小南瓜把它放回背包里,才开始研究起那个睡在祭坛上的人来。这个人叫断齿长者,绻着身子在祭坛上呼呼大睡。 这个断齿长者属敌对阵营,现在就可以攻击他! 小南瓜双眼瞄了一下周围,周围的巨魔已经被他们清光了,除了旁边那个山洞里面比较热闹后,不可能有别的怪物会发现他们。而且他还不是精英,只是一个普通npc。 不打白不打!小南瓜手心一痒,对着断齿长者轰了一个火球,其他人一看又有架打了,就一涌而上把断齿长者给打死了。 岂不知,这个断齿长者来头不小,人家是辛特兰部落领地恶齿村族长的老公。这人是被辛萨罗的女祭司绑架来作为祭品献给哈卡的,邪恶的女祭司把他锁在祭坛上,他不能动弹,只好天天睡大觉。而他老婆正化了大笔赏金让部落的冒险家杀上辛萨罗祭坛上来救他呢! 可不是,现在就有七八个部落的冒险家爬上来辛萨罗祭坛来了,他们正在奇怪从辛萨罗底部开始,到处都是巨魔的尸体,提供了他们一下子顺利地冲进了祭坛的便利。 结果看到一堆因为攻击了部落npc已经开启pvp战斗状态的联盟,而他们要营救的断齿长者,已经被变成地上的一具尸体了。 于是,联盟和部落的战火便烧开了。 虽说所有人的级别都差不多,虽说联盟的人比部落的人多,但因为是部落先发动的攻击占了先机,部落趁着小南瓜他们没注意,派两个贼潜行着偷偷靠近了联盟的牧师,一阵惨叫后,牧师被秒杀了。 反应过来的联盟迅速开始反击。 辛萨罗祭坛顿时火花四溅,刀光剑影,打得好不热闹。一遇上打架就兴奋异常的小南瓜如皮球一样在中间蹦来蹦去,变羊,冰锥术,奥爆,火球,冰霜新星,他都快速而有条不乱地进行着。他一个人杀了三个部落后,才发现除了他之外,无论是部落还是联盟,所有的人都变成了尸体,不由得仰天大笑。 可惜小南瓜打架历害,却人品太烂。他坐在祭坛上喝水吃面包时,那个五十二级的精英——邪恶的女祭司海克斯复活了,怒不可遏杀掉了毫无防备的小南瓜。 这下子好了,双方同归于尽了。 复活过来的联盟和部落又激战了一回,这回小南瓜更是神勇无比地杀了四个部落,还保护了自己小队里牧师的小命。这时候,又一队部落冲上了辛萨罗,正在远方狐疑地看着这边,小南瓜远远地瞅到了他们,他赶紧命牧师迅速复活地上的联盟尸体,然后开了往铁炉堡的传送门。 等那帮部落终于明白了状况后,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小南瓜他们早转进了传送门安全地到达了铁炉堡。 这些部落可牢牢地记得小南瓜的大名,他把列入了通辑黑名单。辛萨罗这一战可算是小南瓜与部落渊缘的开始了。 拿到祖尔法拉克之槌后,小南瓜用炉石回到了加基森的旅馆,开始在公会频道上大叫了起来:“你们帮主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拿到祖尔法拉克之槌了!来四个人,集合,下祖尔法拉克了。” 抢先报到了名的是朵儿和该影,还有天涯子和凌风君。李敏哈和菜刀迟了一步没有组到,郁闷得在公会频道上直叫唤。后来李敏哈越想越不甘心,自己另组了一队人,也要挑战一下祖尔法拉克。 小南瓜是不太想带朵儿下地下城,一是因为她的级别太低了,才四十级,会里还有好几个四十二三级的等着组。二是目前有牧师在的情况下,他还没有发现德鲁伊在地下城里有什么用处。三是虽然他自己经验丰富,但是夜行宫必竟是第一个下祖尔法拉克,稳妥一些比较好。他把顾虑跟该影说了,该影却回答他说:“我四十七级,你就当我四十四级,朵儿四十三级好了。你放心,我会看好她的。” 那还能说什么呢?这就是公会的现状,该影已经被他提拨为副会长了,他总是要尊重他的意见的。 集合之前,小南瓜带着四个成员在加基森转了一圈,让他们一一把属于祖尔法拉克里的任务全接上,随后再带着他们到了闪光平原,在赛车场跟地精接上了一个下祖尔法拉克不可不接的任务,这个地精要一块三头蛇怪加兹瑞拉的鳞片来加强赛车的发动力,他给出的奖品是一根提子上的胡萝卜。 这根胡萝卜装备在座骑的前面,就可以给坐骑提速百分之三。吊一根胡萝卜在人家前面,让它们看得着吃不着,只有拼命跑想一口咬下它来,也许只有地精那无孔不转的小脑瓜子才想得出这种坏主意来。 为了让任务一次性清光,小南瓜耐着性子带着他们还飞到了塞拉摩尘泥沼泽,在鳄鱼和蜘蛛密布的泥潭中穿行了一段时间,把他们带到一个隐藏的小破屋里与一位叫塔贝萨的女法师见了面。塔贝萨给出一把卖相不错的法术和一个肩铠为奖品,让他们去杀掉祖尔法拉克里面的占水师,抢回本应该属于她的深渊皇冠。大家对小南瓜竟然知道这个藏在如此隐秘小屋里的任务,不由得对他再起了一层敬意。 接完这个任务,五个人使用炉石,回到了加基森。 这一下是真要是进入巨魔城市祖尔法拉克里面淘金寻宝去了,站在加基森小镇的大门口,小南瓜挨个检查任务,发现朵儿和该影的其中的一个任务与其他人有不同。 小南瓜小胖手往热砂港的方向那儿一指,说:“热砂港那个npc叶基亚,你俩接了他那个叫‘尖啸者的灵魂’的任务没有?” “接了啊!”朵儿和该影同时回答,叶基亚是个理着崩克头弓着背蓝皮肤的巨魔,巨魔这种种族是部落的,但他却给联盟的冒险家任务,这让当时的朵儿和该影还觉得奇怪了一会儿。不过有任务就接上在艾泽拉斯生存的老习惯了,管他内容是什么,完成了就总会得到奖励的。 “那你去菲拉斯了没有?”小南瓜有些紧张地问。 朵儿立刻问:“哪儿是菲拉斯啊?”该影脸上也露出了同样的疑惑。 小南瓜咚一声晕倒在地上,然后挣扎爬起来对该影说:“你昨天去辛特兰之前,我不是告诉你们回来要去一趟菲拉斯吗?” 该影心虚地回答到:“好像是说过,但我们在辛特兰遇到了点事情,弄得太晚了,所以……..” “那就赶紧去啊!释放三只飞蛇的灵魂,就在菲拉斯的海边。”小南瓜赶紧告诉了他们去菲拉斯的路线和办法,看着他俩上了角鹰兽后,才扭头对着其他成员说:“算了,你俩先跟我去大裂口杀杀虫子吧!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小南瓜是要到大裂口去完成《谢申克的救赎》任务,谢申克是加基森水业公司的初级勘察员,自深入大裂口后再没有回来,于是加基森水业公司就派人到大裂口去找到他,这些惜金如命的鬼地精说如果找不回人,至少把勘探设备拿回来,因为勘探设备可是个值钱的玩意。 大裂口就在沙漠的南面,所谓大裂口再形象不过,那个地方就像被造物主之手撕裂出来的一样,四分五裂,露出了紫黑色的泥床,只是裂口的中央长满了巨大的触角。触角之间是一个巨大的虫巢,里面游荡着帕森提尔变异蝎子。 小南瓜昨天一个人在这里被这些虫子狠狠地蹂躙过了一回,他孤身一个人在这个挂着无数颗黄色半透明虫卵,条条遂道相连同似又不相同的虫子洞里凭着他异乎常人的方向感终于看到了一个像黑海岸传音盒的装置,只可惜被四个帕森提尔掘洞蝎看管着。 这里长得像巨型金龟子的帕森提尔异种蝎还有种种花名堂,有毒刺蝎、工蝎、群居蝎、沙行蝎等,管它什么名字,只知道个个打起来都非一般地历害,尤其一是帕森提尔群居蝎会召唤小蝎子,小蝎子个头虽小但攻击一点儿也不弱,还竟然对法师的冰法和奥法还屡屡发现抵抗事件,害得小南瓜在洞里被追得抱头鼠蹿,死不瞑目。 天涯子和凌风君跟着小南瓜初次进入大裂口,不由得恶心又心惊胆跳的,但小南瓜对艾泽拉斯的虫子洞造型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在菲拉斯的痛苦深渊里就见过这种建造华丽的虫子洞了。但没有想到的是,自打他到四十九级以后,这种虫洞就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他的练级生涯中。 朵儿和该影正在千针石林的路上奔跑着,寻找着多兰纳尔的飞行点。刚才小南瓜让他和朵儿坐角鹰兽飞向这个陌生的地名时,他佯装着答应了,拉起朵儿就开始从加基森别外一个门溜了出去,骑上坐骑跑向了闪光平原,冲向了千针石林,因为他还没有开通多兰纳尔的飞行点,但还好,他知道多兰纳尔在千针石林大路的另一头。 多兰萨尔在菲拉斯和千针石林的接界处,一边是奇峰怪石苍凉的千针石林,一边是绿意盎然的菲拉斯高地荒野。 菲拉斯是一个长年被春雨滋润的丛林,这里的绿叶和藤蔓上都是潮湿柔软,每呼一口空气都饱含着水气,池塘的水上面浮满了绿藻。 由菲拉斯通往小南瓜所说的游荡着红色风蛇的海岸,要经过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部落的莫沙砌营地。这一回该影紧记着小南瓜的话:“冲过去是不可能的,要从左边绕过去!” 莫沙砌营地前面的两个牛头人卫兵脚下有一些白骨残骸,一定是勇闯莫沙砌营地的联盟冒险家们留下的。 从左边的斜地绕过上去,途中朵儿被一只四十四级的灰熊咬了几口,该影不得不跳下坐骑杀死了它。 然后他们顺利地到了小南瓜所说的河流上的小桥,这条由石砌成的小桥十分地窄小,夜刃豹跳上去时会颤颤悠悠的,朵儿就未能控制好幅度,一头掉入了碧绿的溪流中,还好掉的不是别外一头,那是一个瀑布,下面是一个深潭,不是怕潭子里会藏着什么怪物,最可怕的事情永远是找不到上岸的路,彻底地迷失了方向。加基森还有三个人在等着他们下祖尔法拉克呢! 然后,安全地渡过了河流后,绿得令人眼花缭乱的青苔和野草盖住了小路的痕迹,能往海岸的大路就在东边,可是几个木爪豺狼人的营地挡在了前面。 这些衣着华丽的木爪豺狼人还野地里四处巡逻,虽然该影和朵儿的能力足够应付它们的攻击,但是该影急着找到大路,不愿意跟它们打架,所以一心要避开它们。 但木爪豺狼人始终对较低级别的朵儿纠缠不休,亦步亦随。该影火了,便令朵儿先别跟着他,他决定绕木爪豺狼人的营地周围一圈,把所有的豺狼人注意力都吸引处,然后叫朵儿赶紧往东边跑,找到大路。 看到该影骑在夜刃豹上,豺狼人的法术和小箭什么的嗖嗖地扎在他的背上,该影不停在夜刃豹晃动上身来躲避着这些攻击,但还是被扎得伤痕累累。朵儿克制住要跳下夜刃豹,为他施放治疗术的冲动,赶紧朝东边狂跑而去。和该影在一起,她已经习惯了,该影的血掉了四分之一,他的宝宝北十字星的血剩下三分之二时,就会令她感觉紧张无比。 夜刃豹越过了一个小山沟,黄褐色的泥路——这道与菲拉斯绿色世界截然不同的色彩终于出现在眼前了,朵儿赶紧大喊:“找到路了!快过来。” 只流剩下一点点血的该影如释重负地跑到一个较安全的地方,倒地假死。追赶过来的十几个扬言要吃鲜肉的木爪豹狼人才泄气地回去了。该影睁眼一看安全了,就跳起来赶紧找朵儿去了。 沿着路一直跑,他们终于到了菲拉斯被遗忘的海边。他们没来得及看风景,一发现海滩的野地上空飞舞着红色的风蛇——山谷尖啸者,就赶紧拿着叶基亚给的魔杖朝着最近的一只冲了过去。 红色风蛇张着翅膀在空中飞舞,被攻击时会在施法“沉默”——令人无法施法,不能施法朵儿就无事可干了,只等着该影把它打死时,在它的尸体上使用叶基亚的魔杖,只见风蛇的鬼魂便飘在了尸体的上空,灵魂已经在一道炫光后被魔杖抽走了。 收集了三个尖啸者的灵魂后,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朵儿留恋地望了一眼被遗忘的海边,她看到了不知道通往何方的一个码头,还有海边淡蓝色的水元素,似乎还有一个凄凉之地的深海搜寻者——那些蓝色的巨人。跟着该影用炉石回加基森了。 当他们回到加基森里,小南瓜他们刚好从一地帕森提尔异种蝎大裂口里转了出来,小南瓜手里终于拿到了谢申克的设备,还有背包廖廖的几片轻巧的昆虫翅膀和獠牙碎片,在异种蝎身上只能找到这两种扔掉了一点也不可惜的烂东西,小南瓜从未见它们尸体出现什么让人感点兴趣的玩意,作为怪物,除了软泥怪外,它们当属最讨人厌怪物中的第一名。 “大场面,真的是大场面啊!”该影在祖尔法拉克里兴奋地感叹到。 在这座完全暴晒在日光之下的城市里与沙怒巨魔作战,简直像在电影身临其境一般刺激和过瘾。 第一个大场景是城市中心的神圣水池,那是一个长方形的清水池,池边立着一个铜锣。小南瓜指挥着大家站在水池边缘上,以这个地方为中心据点,清理掉了一伙又一伙经过水池或是站在水池不远的巨魔们。 除了小南瓜外,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那些女巨魔,它们穿着紫色的巫毒长袍,脸上带着皮制的巫毒面具,跟朵儿看起来几乎是一模一样。 朵儿身上就穿着巫毒长袍,脸上都带着巫毒面具,那是该影给她做的,配方材料十分之恶心,是用蟑螂油,厚皮和粗丝线做成的。但属性不错,所以该影让朵儿穿上后,她的脸就长时间一直藏在这个硕大的巫毒面具后面。 该影并没有把配方原材料告诉朵儿,他想朵儿要是知道她的脸上和身上就挂着蟑螂油,肯定把这些他苦心制造来的装备扔掉的。 所以朵儿看起来和祖尔法拉克的女巨魔们以假乱真,时常把旁边的人吓一跳,当然小南瓜除外,他的火眼金晴一瞄就知道谁是队友谁是怪。 在清理神圣水池旁边的巨魔时,朵儿的荆棘缠绕终于可以得于大显神通了,别的地下城因为都是在阴暗的地下导致德鲁伊的荆棘缠绕无处施展。巨魔们喜欢四个左右聚在一起,小南瓜把其中一个变成羊,朵儿刚缠绕住一个。剩下两个就交给北十字星和凌风君一个顶一个了。 这种打法让进程非常顺利,他们用非常快的速度清理光了水池旁边的巨魔,危险就只剩下这个看起来宁静无比的神圣水池了。 “加兹瑞拉会出现在前这个位置!”小南瓜在水池的边上的一块空地上跳了跳,大声说:“它出来后,该影派宝宝先冲向它!然后凌风再冲出它。朵儿负责给该影宝宝治疗,天涯子负责给所有人治疗!蛇怪会把人抛飞,到时候血会下得历害,天涯留意那时候给全队人上群体治疗。蛇怪还会把人变成成青蛙,被变的不要害怕,我会解魔法状态。”小南瓜拿出他辛苦弄来的祖尔法拉克之槌,对着水池边的铜锣一敲,一阵浑厚的声波从铜锣里传像了水底。 约有两称时间后,一只三个头的蓝色怪物静静地从水里腾空而出,它蠕动着不怎么灵便的两只短脚拖着浅蓝色的庞大身躯扑向了人。北十字星立刻冲了过去。 战斗开始了。与加兹瑞拉打了一会儿,小南瓜见天涯子完成可以应付全队包括北十字星的治疗,就命朵儿也冲过去和加兹瑞拉肉搏,朵儿“轰”一声化成灰熊,冲向了这个又漂亮又令人害怕的多头怪物。 果然,战斗进行到一半时,加兹瑞拉突然用它那多肉的看起来富有弹性的背部把所有人都抛向了高空,朵儿感觉到被某种像极力蹦床那样的东西弹得不由自由地冲向了蓝天,低头一看,整个巨魔城市祖尔法拉克就在脚下。 朵儿发出了快乐的叫声:“哇————————!”这与被黑海岸壁泉河蘑菇洞里被纳迦缷浪者打飞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被多兹瑞拉弹飞的感觉美妙就像是在飞翔,虽然只有短短的不足两秒时间。 在这不足两秒的时间,朵儿除了鸟阚了整个巨魔城市外,还看到了极富戏剧性的一幕:凌风君被抛上天空的同时被变成了小青蛙!只见小青蛙在空中一跃,掉到了地上,摔了个头晕眼花。 所有人从空中被咂在地上,晕得头破血流之际,小南瓜一时间顾不上让大家赶紧恢复战斗,而是指着已经变成绿色小青蛙的凌风君大笑着说:“好运气啊!哈哈哈!被弹飞还被变形,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这待遇的。” 小青蛙只在在地上活泼地跳来蹦去,呱呱呱地叫着,说不了话。等了好一会儿小青蛙才变回了垂头丧气一身盔甲的圣骑士,郁闷地说:“幸亏老婆没有来,好丢脸。”惹得所有人大笑。 第二个大场面是督军安图苏尔的山洞。 这个巨魔头目藏匿在一个山洞里,但他的眼睛却时刻过分关心地盯着洞外面,尽管小南瓜一再吩咐所有人必须离着洞口远些,等清理了洞外面的蜥蜴才开始对付这个家伙。 凌风君在捡一只死蜥蜴上的东西后向回跑时还是勾引到了安图苏尔,他大叫了一声:“孩子们,可口的食物来了!”话毕就冲了出来,并召唤了一堆小蜥蜴从四面八方朝洞口涌来。 小南瓜当时正在喝水,正找算喝完水讲打法,这时候赶紧跳了出来开始在蜥蜴堆里开始下冰雨,天涯子也赶紧开始治疗。 “让宝宝顶住boss一会儿!”小南瓜一边下雨一边叫该影,他正手忙脚乱在打一只小蜥蜴呢! 处理完那堆小蜥蜴后,小南瓜魔法用尽了,赶紧补吃一块可以恢复法力的魔力红宝石。然后大叫:“他要开始放图腾了,朵儿用月火术打图腾,出一个就打一个。该影,你的宝宝扛住boss。第二批蜥蜴马上就要来了,天涯留点蓝,凌风也治疗。我要恢复一下。” 安图苏尔果然开始插图腾,治疗图腾,火图腾什么的插了一地,朵儿用月术术打掉一个就出来一个,她的眼睛又要盯着北十字星,着急得出了一头汗。 接下来,来了一个四十八级的精英蜥蜴,小南瓜赶紧让凌风君去扛住了这条生猛的蜥蜴。还好,安图苏尔见蜥蜴来了后,就不再插图腾了,朵儿就可以专心给北十字星治疗了。 四十八级的精英蜥蜴几乎耗尽了所有人的精力终于四脚朝天了,但安图苏尔一叫唤,另一只四十八级的精英蜥蜴又爬过来了。 “不会吧!”魔法值已经为零,正在扎绷带的凌风君一声**,正打算冲向它,朵儿突然想起自己能让动物睡眠,于是赶紧叫:“别动它!”一边伸出双手开始对着蜥蜴施法,果然,蜥蜴竟然沉沉地睡着了,乖乖地趴着一动不动。 所有人立刻转头扑向了安图苏尔,一点魔法也没有了的小南瓜和天涯子用魔杖丢着他,朵儿用剩下一点点魔法变成熊冲向了安图苏尔,凌风君也是举着剑直接砍。 安图苏尔终于倒下了。这时候沉睡的蜥蜴也醒来了,它非常记仇,张嘴就扑向朵儿。该影赶紧开始派出马上就要死去的北十字星去救下了朵儿。其余的人立刻上前去使用最后的本事与蜥蜴死磕,最终死掉了朵儿和北十字星换来了胜利。 分配完战利品后,小南瓜表扬了朵儿会睡眠动物的本领,也含蓄地批评了凌风君只顾捡东西不要命的习惯,听得朵儿好不神清气爽,她仍然记得凌风君在奥达曼抢紫色蘑菇的事情。 结果了蜥蜴巨魔安图苏尔后,下一个该攻打就是巫医祖穆拉恩了。 巫医祖穆拉恩的地盘里异常地安静,他们骑着马冲了进去时,一个巨魔小弟的影子也没有。 空地上摆布着无数个巨大的白色鼓包,这些鼓包每一个都呈长方形,白色的包裹物看似茧蛹又像是柔软的白布。 祖穆拉恩刚看起来非常友善地站在遮阳的亭子里面,一点要打人的意思都没有,它的脚边有一个大箱子。 一个箱子!凌风君眼睛刷地绿了,立刻冲向了它。 “回来!”小南瓜朝他一声怒喝。等凌风君非常不情愿地停住了时,小南瓜才降低了声调说:“你要是冲了上去,他就会开始战斗的。他一旦进入战斗,就会把这地上的僵尸全部叫了起来!你会害死大家的!” 凌风君被骂得一声不吭,眼睛却始终盯着箱子。 天啊,原来这些白色的鼓包下面藏着僵尸!朵儿四周张望了一眼,几乎要呕吐了。 “我们要把前面的僵尸清掉一部分,才能开始打巫医!”小南瓜指着凌风君说:“你那么喜欢开箱子,就让你去开僵尸墓地吧!就是那些恶心的白包,一次开一个包。不一定每次都会出来僵尸。最坏的情况是出了三个僵尸,这种情况的话,天涯用束缚亡灵法术锁住一个。法师不能把亡灵变羊,所以朵儿你缠住一个,看清楚点,不要缠错了啊!” 虽然朵儿的荆棘缠绕令小南瓜对德鲁伊的作用有所改观,但是朵儿却手脚太笨兼眼神不好,经常缠住凌风君这个圣骑士好不容易勾引住了的怪物,而置冲向牧师和法师的怪物不理。 凌风君的手气果然非凡,他的手捏破的第一个鼓包就跑出了三个僵尸来。 “手气真不错!”小南瓜哀叹到。 三个僵尸出来后的行动非常有趣,不是直接打人,而是完全无视人,而是像听到哨子的军人般跑到巫医祖穆拉恩那儿去了,也许他们是到领导前面去请求一下是否攻击的指示,毕竟是些僵尸,比活人智力低一些。 在巫医那么领到了指示后,三个僵尸扑向了它们重见天日时第一眼看到的凌风君。天涯子举手一道金光抛向其中一个僵尸,只见这个僵尸立刻被一条金色的长链绑住了。 “天涯好帅啊!”朵儿看牧师这道华丽的法术,羡慕不已地叫到。该影也点头同意,造物主就是偏心,牧师的法术似乎就是格外地华丽和丰富。 凌风君一直坚持着他的好手气,连开了五个均产三个僵尸的墓包,打得小队人员叫苦不已。 等到小南瓜叫停止开包,开始打巫医了时。朵儿偷偷地开了一个脚边的墓包,那白色的皮膜如茧一样嘣一声破了,里面没有僵尸,只有一条名字叫“闪光的项链”的灰色破铁链。 巫医祖穆拉恩就会令僵尸打人,僵尸一时召唤不了,他本人就没有什么本事了,除个插几个全部被朵儿的月火术扫掉的图藤外。他一倒地,凌风君立刻冲向了亭子里的那箱子,从里面掏出灰色的交织衫肩一个,面包几个,苹果一个。真是一些破得不能再破的东西了。 但凌风君的表情却很满足,没办法,他有箱子瘾。 巫医的尸体上扒出一把属性相当不错的能量法杖。小南瓜把它分给朵儿了,因为他自己已经有一把了。 “好了,这些烦人的基本上都结束了。我们去看祖尔法拉克最壮观的场面——百人斩了!”小南瓜一边说,一边骑上了机器鸟,领着他们朝着一个有着长长斜阶梯的地方冲了过去。 他们冲到台阶的顶部,发现上面的有五个铁笼子,铁笼子里面分别锁着地精、兽人、人类等生物。这就是那支传说中深入祖尔法拉克寻宝的探险队,现被沙怒巨魔们囚禁在此。铁笼子里头看起来有些帅气的人类竟然就是那个拿了地精探水棒的布莱中士。 打死了那个并不强壮的沙怒巨魔看守,在它身上拿到了打开铁笼的钥匙。 他们可以救出整个探险队了,然而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队长小南瓜开始大声地发号施令了。 “等一下我会把探险队的人从铁笼子里放出来!到时候台阶下面就会出现很多怪。他们会分批上来打探险队和我们。 我们主要对付精英怪物,小怪由探险队的npc对付! 最重要的事情是要保证布莱中士和地精的安全。布莱中士死了,你们就拿不到探水棒,地精死了,你们就做不了耐克鲁姆徽章的任务。 所以该影你要留意打布莱中士和地精的精英怪,给它们上猎人标记。大家集中打有标记的精英怪。 等一批怪物死后,我们就赶紧开始喝水吃东西,恢复好了再打第二批。 记住,我们就站在台阶上面打,不要乱走。准备好了吗?我开笼子了!” 三个探险队的npc从铁笼子里放了出来后,排成长队站在台阶的边沿上,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做好战斗的准备。 朵儿们他们站在npc的后面,张口结舌地望着台阶下面那些汹涌的巨魔人头。祖尔法拉克看来派了个大军队来阻止探险队的逃跑,一百多个沙怒巨魔站在台阶下面,杀气腾腾地望着台阶上面。还真的是夜行宫成员们前所未见的大场面! 战斗开始了。 第一批沙怒巨魔涌上了台阶,开始肉搏。 布莱中士提起剑冲向了巨魔堆里,英姿飒爽地开始英勇杀敌,而地精一直在放地雷炸人。 朵儿发现自己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该打哪个她可是分不清楚,只听到耳边一边喧闹无比的武器碰撞声。她只得死死地看住该影和北十字星的血,混乱中,该影似乎也一直在看着她,总能及时地把某个开始打她的巨魔一箭拉走。 一批打完后,npc只剩下三个了,其余两个已经死了。幸亏布莱中士和地精还是好好的。 刚刚喝完了一瓶水。第二批巨魔又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反正仍然是搞不清楚状况,所以朵儿还是一心一意看着该影和北十字星的血。 巨魔们一共分了三批冲上来,因为看到布莱中士和小地精已经开始危险了,小南瓜就冲到怪堆中下起了冰雨,等到战斗结束后,台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巨魔尸体。 这时候统管这些沙怒巨魔苦力的暗影祭司塞瑟斯和耐克鲁姆出现了,这里他们取代了npc当主力,全力杀死了这两个巨魔头目,在耐克鲁姆的尸体上取得了耐克鲁姆徽章,可以去救失踪的小狮鹫沙普比克了。 npc又死了一个。只剩下布莱中士和小地精了。 可怜的探险队啊,被巨魔锁在祖尔法拉克里,好不容易来了救兵又被战死了。 布莱中士刷地冲到了台阶下面的水池旁边站着不动了。 小南瓜说:“凌风君过去跟中士对话!向他要探水棒。我们准备好打中士了!” “为什么?”朵儿奇怪地问。 很快她就明白了,忘恩负义的布莱中士不肯交给探水棒,话说不到两话就变了脸,举起武器开始打凌风君。 “打他!”在小南瓜命令下,所有开始攻击布莱中士,杀死了这个没良心的小人,在他尸体上搜出了探水棒。 就剩下孤零零的一个小地精了。 他还算一个有良心的家伙,同意用地雷炸开酋长乌克兹的大门。 小南瓜告诉他们,乌克兹酋长手中有一把主力剑叫保护者迦萨斯,这把主手剑可以和反击者桑萨斯合并,合成——双手剑“鞭笞者苏萨斯”,这是一把祖尔法拉克传说中最闪亮的武器。秒伤高达52.1伤害每秒,而且击中敌人时可能的效果是:以苏萨斯之怒冲击目标。降低目标15点力量,对目标造成90到210点暗影伤害并且在接下来的15秒内造成125点伤害。 这样的属性真是听得凌风君口水哗哗直流。 只是这把双手剑的另一半——反击者桑萨斯是在督军安恩苏尔手中,刚才他们并没有运气在他的尸体上找到这把剑。 打死这个会召唤蜥蜴和眼镜蛇的酋长后,只在他身上找到了一把撕裂之斧,这本属于战士的武器,因为没战士,就让经常要当战士用的凌风君拿了。 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神剑的另一半,众人有些失望,小南瓜却说:“别想了,神剑要是很快就出来就不叫神剑了。” 为了让他们四个人都完成每个收购二十个圣甲虫壳的任务,小南瓜带着他们在一片满地甲壳虫的地方,疯狂地大下了一块冰雨,不时地传来“下雨啦,收衣服喽!”这句小南瓜下冰雨必喊的台词。 因为小南瓜太过于小看小甲克虫的威力了,而本职照看小南瓜生命的天涯子因为捡甲壳虫身上的壳而一时疏忽了,害得小南瓜一不留神魔法用尽时被一堆甲壳虫齐口咬死了。 “我已归天,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这句小南瓜临死前的著名台词响了起来时,所有人还在乐滋滋地一边数着一边捡着圣甲虫的壳呢! 死去的小南瓜愤怒地大叫:“快复活我,我死了!” 天涯子和凌风君这才抬起头上,寻找小南瓜的尸体。然而在一地圣甲虫尸体中,却怎么也找不到小南瓜的尸体。 “我在这里啊!睁眼瞎!”小南瓜的声音在甲壳虫堆里发了出来。 还是找不到。 天涯子困惑地在圣甲虫堆里摸来摸去说:“找不到了,帮主的身材跟甲虫一样大,我怎么也找不到。奇怪了!” 该影终于捡够了甲虫的壳,拿起剥皮刀来说:“等一下,我把这些甲虫的皮全剥了,南瓜应该现形了!” 朵儿说:“你小心点,不要一会儿剥出块南瓜皮出来。” “别说了,听着就痛。”小南瓜的哭声在甲壳虫堆里继续发生。 当唰唰唰唰的剥皮声响过之后,地面上渐渐地空了。小南瓜的尸体终于找到了,他的小身材被一只甲壳虫倒扣在地上了,怪不得天涯子找不到他,因为他完全被黑色的甲壳虫封闭了。 为了补偿把大家笑得几乎要吐血的可怜的小南瓜,朵儿特意破费用了一个银木种子复活了小南瓜,同时也为了庆祝这次祖尔法拉克之战的圆满。 39、辛萨罗祭坛 朵儿在辛特兰采太阳草。 辛特兰的太阳草很多!它们鲜黄色的叶子在幽幽碧草、绿影扶莎的辛特兰树林里很显眼。 太阳草和卡德加的胡须可以做超强治疗药水。在荆棘谷丛林里,朵儿已经采了不少卡德加的胡须放在银行里了,现在就差太阳草了。 该影在辛特兰里剥狼皮。 辛特兰的狼也很多,还有会隐形的银鬂狼。该影发现猎人的追踪隐形生物地法术等于无效,他似乎从未用这个法术发现过什么隐形的生物。而总是被这些隐形的银鬂狼突袭,当然,他已经四十九级了,完全不用担心这些仅四十级出头的狼会伤害到他。 四十级左右的狼剥出来的皮是厚皮,该影堆积的厚皮已经够多了,他现在需要的是硬甲皮,他真应该到别的地方去剥硬甲皮,如安戈洛环形山,听小南瓜说那里的迅猛龙多多得要命。 安戈洛环形山就挨着塔纳利斯大沙漠的边,入口就在枯木谷的旁边,每一个冒队家完成了塔纳利斯的任务,拿到祖尔法拉克里面该拿的东西,都是径直去安戈洛环形山了。他早就知道了去处,完全没有要寻找一个新地方入口的烦恼。可是如今就是迟迟去不了。 朵儿非要来辛特兰不可。 她说要做拯救小狮鹫沙普比克和远古之卵的任务。这两个任务都在辛萨罗祭坛,里面全是五十级以上的精英巨魔,而且都是两三个聚在一起巡逻的。 他们都许多个办法尝试过了,终未能进到祭坛第一层就在楼梯里横尸了两次。 该影问过小南瓜了,小狮鹫就锁在辛萨罗祭坛悬崖的铁笼子,而铁笼子的钥匙在五十级的精英祭司海克斯手里。远古之卵在祭坛最高处的山洞的神龛里,没有五个人去是不可能拿到它的。 他们本来约了李敏哈和菜刀一起来做这个任务的,但是这两个喜欢杀戳的蛮人却被布莱斯特丘陵战火吸引了,又是一场塔伦米尔和南海镇之间的无聊战争,原因不是部落冲进了南海镇就是联盟在塔伦米尔镇挑衅。 李敏哈在极力催朵儿和该影来参加战斗。但朵儿对这种只是一遍又遍地相互残杀又捡不到任何东西赚不到钱的事情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该影嘛,他一心一意地想着安戈洛环形山迅猛龙的皮,又不得不服从着朵儿的命令。 夜行宫公会频道上又传来李敏哈的大叫:“哈哈,菜刀潜行又秒了一个亡灵法师!盗贼打架就是历害啊,我也要当盗贼!” 朵儿也上了公会频道,问:“要打到什么时候啊?你们俩还来不来辛特兰了?” 李敏哈激动地说:“不去了!有架打才是最重要的!哈哈,我又杀了那个兽人了。” 该影见朵儿说话了,赶紧用密语频道对她说:“他们不会来的。我们先去别的地方吧!以后再来做这个任务,你别生气了。” 朵儿没有搭理他。 她是在生该影气,并非在生李敏哈和菜刀的气。她生气的原因是当她兴趣勃勃地要来辛特兰时,该影所表现出来的那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这跟平时不一样。平时就算她要去多低级别,干多无聊的事情,该影就算心里不愿意但也不会表现出来,最多挤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他马上就五十级了,越来越接近六十级了,他一刻比一刻更着急着变老。朵儿与他仍是相差了七级,朵儿真希望该影能等一等她,级别相差让他们许多事情没有办法一起完成。 但该影的打算却是自己快点到达六十级,这样不用担心经验值的问题,可以全心全力地把朵儿带到六十级了。 级别问题越来越令朵儿觉得心烦了,她觉得自己忙着冲级实在是错过太多有趣的事情了。她今天到辛特兰的目的除了取远古之卵和拯救小狮鹫外,还要采一枚紫色的水生菇给加基森的npc斯普琳科,还有就是采几组太阳草做强效治疗药水了。 辛萨罗祭坛的精英巨魔很历害,他们打不过,死了两回这件事情并不令朵儿感觉沮丧,令她沮丧的是该影的态度。他一见打不过,觉得浪费时间就放弃了,对拯救小狮鹫沙普比克完全没有表现出一点点兴趣来。 还算有些令人宽慰的地方是,见她生气了,他便一副乖乖的模样跟着她在后面打绿鬓狼,剥狼皮,把太阳草旁边的怪物清光,再也提起安戈洛环形山的迅猛龙了。 朵儿仍是不说话,该影回想过去,他好像很少见朵儿气成这样,就算在荒芜之地,天使哭了抢了她的万色项链,她的愤怒也比现在的程度轻。 该影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前天凌风君带着月佳人无法完成祖尔祭坛的任务,就让他来帮助,公会里人要求帮助,该影总是义不容辞的,有时候他都不清楚他是心软得听不别人的哀求还是非常享受帮助别人时所得到的感激。 帮他们做完祖尔祭坛的任务时,他们在打一个巨魔时,在它身上捡到了一个导航器触发了一个叫“拯救oox-09/hl”的任务。这个oox-09/hl是一个由侏儒制作的机器小鸡,叫奥格索普。任务的内容是把机械小鸡带回到母体机器人的身边。 这是一个护送任务。 护送是该影最痛恨的任务,这一类的任务给他留下了无比气愤的回忆。 该影接下的第一个护送任务是黑海岸主宰之剑暮光之锤营地里接下来的,当时他身上没有一个任务,除了猎人的职业任务外,他从不接任何npc任务。该影讨厌做任务,尤其是跑腿的,他是个路盲。灰谷的森林里迷雾重重,曲折迂回,而任务中所要寻找的目标总是阴险地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这跑来跑去的时间,还不如用在打怪上呢! 当时他冲进暮光之锤营地,只不过是为了杀里面的暮光信徒。那时候他刚刚抓了人生的第一个宝宝——灰熊南十字星。每一个敌人,他都可以让南十字星冲在前面,自己在后面嗖嗖地射箭,跟以前射出两箭就要拿着匕首和怪物肉搏的滋味实在好太多了。 在暮光之锤昏暗的灌林丛中,他发现一个孤单的女树妖。这个女树妖正可怜巴巴地躲在角落里,见到他后就哀求他把她送出主宰之剑。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听到可怜女树妖的求助,该影当然是大义凛然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女树妖见该影接下护送任务后,就举着四个蹄子踩着水“嗒嗒嗒嗒”地朝前走去,该影仍然非常清楚地记得这种声音,因为他开始时觉得很好听,后来的感觉竟然和开始的感觉完全相反。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树妖啊? 有正路不走,非要拐着走。哪里有怪物,就往哪儿拐,害得该影手忙脚乱地要引走正在殴打她的怪物。树妖也要战斗,虽然她的战斗能力比较弱,但她却一点儿也不自量,正在帮该影打着两个暮光信徒,眼睛却盯着远处正在散步的另外两个暮光信徒,本来那两个暮光信徒根本一点儿也没有到这里来添乱的意思,她非要愤怒地一举蹄子,就朝人家冲了过去。 这下子够混乱了,要对付四个暮光信徒。那时候的该影刚驯服了南十字星,它对主人并不忠诚,总是动不动地就红脸要吃肉,不好好打架。该影对如何控制宠物战斗还基本上是个外行,就惨烈地死去了,他一死,树妖小命也难保,相继死了。 于是该影就非常光火地放弃了这个任务,心想让那白痴女树妖在灌木丛里躲一辈子好了。 该影第二次接受的护送任务也是在黑海岸,那是矮人建的一个挖掘场,在黑海岸森林的深处,很少人会发现它的存在。该影当时在树林里打月夜猛虎,偶遇了一个暗夜精灵战士,该影如今已经不记得这个战士的名字了。这个战士要求该影帮他护送一位勘察员,他要在被石头傀儡控制的挖掘场里找回他的化石。 这个勘察员就站在挖掘场的入口处,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矮人。这个家伙一路唠唠叨叨地走进了挖掘场,一会儿转进了小帐篷,一会儿爬上了架子,一会儿又拐进了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勾引了无数堆傀儡给该影和精灵战士,还好当时他们级别比较高,没有惨死过去。 最后这个该死的矮人勘察员爬上了一个大木架子,引出一堆食腭怪的攻击,当他们终于消灭了这堆食腭怪后,这个家伙竟然告诉他们化石并不在挖掘场里,他记错了。气得他们俩差点儿“咣当”一声晕倒在挖掘场的石头上。 该影所接下的第三个护送任务也是在黑海岸,他对这个护送任务的记忆非常深刻,每一个细节都非常清晰。只是因为这个任务是他和朵儿一起完成的。 当年,他刚在石爪峰上邂逅的朵儿,并立下了保护朵儿到老的承诺。朵儿当时兴高采烈地要求他带着她到黑海岸去复仇,结果复仇未成,反而落得了满心的郁闷和尴尬。 他们于是离开了黑海岸,到灰谷去了。 那时候该影整天就忙着剥野兽的皮,他喜欢打野兽,一来野兽身上的肉,可以喂宝宝,二来是因为野兽可以剥皮,该影最喜欢听剥皮的沙沙声,喜欢了剥皮后野兽的的尸体消失后露出草皮那种干净的感觉。 朵儿听了他剥皮的心理历程里,吐出三个字:“野蛮人!” “这只是野蛮的一面,我还有其他的许多方面,你不要只看一面!”该影为自己辩解。 “对,最大的一方面是路盲,进了达纳苏斯,连月神殿也要找上半个小时!”朵儿的嘴巴从来都不饶人。 该影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总想看看达纳苏斯月神殿的泰兰德,因为他听朵儿说,泰兰德是最漂亮的暗夜女精灵,是达纳苏斯的最高女祭司。他决心去欣赏一下她的风姿。 白紫色的月神殿那么大的一个大门立在那儿,他就是看不到。他当时在工匠区,和奥纳里塞区之区兜来兜去,总是重重复复地回到达纳苏斯中心的银行门前。他围着银行转了好几圈,终于发现银行后面有一条路有些不同,沿着一走,没几步,就到了月神殿了。 至于他在旋转楼梯上绕了好几圈,终于看到了穿着白色长袍的泰兰德后,为了省路跳到了一楼的月神池里,对着泛着水光斑澜的墙壁恍惚了许久才找到出口这件糗事,朵儿还不知道呢。 朵儿总是说:“跟着你混,要走好多弯路!” “那你还跟?” “有什么办法,我这人心软,见你那么喜欢带我,就只好满足你了!” “你这是什么歪理由?我带你,应该是说我心软吧!” “对啊对啊,你见了美女就心软,而我正好是美女,不就一怕即合了吗?” 刚刚接触朵儿的厚脸皮言语,该影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当然,现在听多了就习惯了。 那一天他们要去巴斯兰鬼屋做任务时,走错了路,在丘陵之间绕啊绕啊,竟然回到了黑海岸的古树之林。 古树之林里面有一个小据点,除了大树人安努外,还有一个水果商和一个杂货商。朵儿眼尖,发现了一个躺在里面睡觉的npc德鲁伊,这个家伙叫克罗尼亚恒影,头上盘着印度阿三的布帽,身上穿着印度阿三的条纹长褂。 朵儿在克罗尼亚的身边慢吞吞地踱来踱去。 “你要干什么?”该影奇怪地问。 “我要找一个合适的角度,在他的身上练蹦极,看他还敢睡在这儿!”朵儿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到。 “晕!”该影只能冒出这个字。 “真晕啊?”朵儿扭头看他。 “真晕!” “那要人工呼吸吗?”朵儿又问。 该影再次感觉哭笑不得,说:“你来吗?” “好!”朵儿一个虎跳,从罗尼亚恒影的身上跳到了该影身边。 正在该影这个猎人感觉到一点害羞的瞬间,空中出现了一团白烟,妩媚妖冶的女精灵朵儿顷刻之间变成了一头灰色的脑袋上顶着一排粗棕毛的大笨熊,撕牙裂嘴地朝该影凑了过去。 该影向后一跳,大灰熊也一跳。 “来嘛!”大灰熊嗲个嗓子说。 “不!”该影惊恐地喊。 “哈哈!”大笨熊发现两声粗鲁的笑声,一阵白烟后,变回了妩媚妖冶身材婀娜的女精灵,张嘴哈哈大笑着说:“看你,跟个遭非礼的良家妇女似的。” 该影再次语塞,当时,他对朵儿的不正经是那么地不适应,只好把话题岔开,说:“别闹了,我们做任务吧!” “好吧,我来接!”朵儿开始走过去和克罗尼亚打招呼,吵醒了这个一直在呼呼大醒的德鲁伊。 克罗尼亚说他自从在翡翠梦境中被唤醒后,一直很困,就睡在这儿了。要求他们在二十分钟内把他护送到迈斯特拉岗哨的利拉迪斯.月河那儿去。 “懒就懒啦,还找借口!”朵儿朝克罗尼亚恒影做了一个粗鲁的手势。 接受任务后,克罗尼亚睡眼惺忪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前走去,那个打扮再加上这副傻样活像个阿凡提。朵儿和该影小心地跟在后面,随时准备着与半路冲出来的怪物进行生死博斗。 却没有料想到克罗尼亚朝前慢悠悠地走了几步后,就开始嘟嘟囔囔地说:“我困了,我好想大睡一场。” 然后他就果真倒在黑海岸树林中大路上睡了起来。 朵儿和该影张口结舌看着他。 “是要等他醒过来吗?” “也许吧!” 两个人站在旁边看着,十分钟过去了,克罗尼亚卧在地上继续打呼噜。 “不对劲啊,再这样下去,二十分钟后任务就失败了。”该影说,但半天没有回话,回头一看,朵儿在远处坐着,前面有三个男精灵在跳舞。 一个叫骑毛驴,一个叫风骚无罪,一个叫奶糖。都梳着蓝色的辨子,动作一致地骚姿弄首。 朵儿坐在地上朝他们一边地鼓着掌,一边笑。 有漂亮mm的鼓励,三个傻男就更起劲了,风骚无罪甚至脱了上衣,对朵儿摆了个健美的姿势,展示了红色的肌肉,还说:“哇,我好壮啊!” 朵儿一直兴高采烈地笑,跟过节似的。 该影又好气又好笑,自从认识了朵儿,她每天几次都要说一句:“累了,你跳个舞来娱乐一下!” 但该影从未答应过她,他觉得精灵这个种族应该是高贵、神秘和优雅的,而男精灵舞动作却风骚像个夜总会的脱衣舞男,实在有失体统。 今天朵儿可是了了心愿了。 此时的克罗尼亚已经不在大路边上了,而是跑回了古树之林里面继续埋头大睡了,这说明他们的护送任务失败了。“怎么回事?人呢?”朵儿丢下热闹的舞蹈场面,走过去看克罗尼亚。 他们这才发现他的身后有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放着一只唤醒号角,该影喜欢开箱子,就先把号角拿走了。 再次吵醒了克罗尼亚后,他又开始开始慢悠悠在黑海岸通向灰谷的路上小路了起来。 每跑几步,他就会躺上地上睡一会儿,该影得走近对着他的耳朵吹唤醒号角,“嘟嘟”几声后,这个懒虫才会跑起来说:“我醒了,我醒了!” 除此之外,这个神经质的家伙还喜欢突然在路边停下了,说要看一看有什么情况,事实什么情况也没有,那模样怎么也像是在惹事生非,非给护送的人添点什么乱不可。 经过熊怪营地时,冲出了三只十八级的熊怪风语者,见克罗尼亚就打。 克罗尼亚是个十八级的德鲁伊,朵儿也十九级了,而该影是个二十六级的猎人,对付这三个熊怪还是比较轻松的。 克罗尼亚本还精神拌数地对付着熊怪,谁知道他突然又跌跌撞撞地走到一边,说:“我真是太困了!”,倒头又睡下了。 “真想踢他两脚!”朵儿不耐烦地说。 沿着路,不断地吹着吹醒号角,总到走到了灰谷的入口处,这时候突然又杀出四个十八级的亡灵怪物,想要克罗尼亚的命。一场混战后,四个亡灵怪倒地了,朵儿和该影停下来休息时,心想这回克罗屁亚又要睡着了吧,谁知他却突然冲向了一头灰谷狼,精神得不得了。真是会惹事生非啊! 迈斯特拉岗哨有一个高高的瞭望塔,一座两层的楼房。 朵儿想也没有想,就朝塔上冲了上去。 这时候,克罗尼亚又一头倒在了地上“zzz”了。等该影吹唤醒号角把罗尼亚这头猪叫醒时,朵儿已经冲上了塔顶。 而利拉迪斯?月河其实是在那幢两层的楼房里面,该影已经看见这个暗夜精灵卫兵了。 “不在塔上,赶紧下来!”该影朝朵儿喊。 话音刚落,朵儿立刻从塔顶的最高处跳了下来,发出一声惨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只差一点点,就魂归西天了。 该影着急地问:“你干什么啊,为什么要往下跳?” 朵儿一边为自己治疗一边说:“是你叫我马上下来的!” “那也没有叫你跳楼啊!” “我只是想快一点下来!” 克罗尼亚走到岗哨边上的一个安全的柴堆边,安安稳稳地睡下了,他们的挑护送任务已经结束了。该影走到利拉迪斯?月河前面,在他那儿领取经验值和奖品。 却听到朵儿在旁边哇地一声哭了。 “他要我交出唤醒号角才能算我完成了任务,可是我没有拿唤醒号角啊!”她哭到。 该影一阵气结:“你为什么不拿?” “我以为你拿了就可以了啊!呜呜呜。。。。。。。”朵儿气急败坏地说,“这不合理啊,那个懒虫不是都安全到了嘛,这说明我的任务就是完成了,为什么非要号角啊!” “没事,我们再去做一遍,我陪你,别哭了!”该影赶紧息事宁人。 朵儿一抹眼泪,凶凶地说:“那当然,你还想不陪吗?这都是你害的。” “怎么成我害的了?”该影愕然。 “号角给你拿了,我才不拿的!” “你这个傻瓜,号角肯定是两个人都可以拿的,一人一把。” 该影说完,见朵儿一脸沮丧,只好说:“好吧!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们再去送一次他。” 该影想自己对当想对护送任务这么反感,一定是这三个护送任务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唯一让他觉得有所值的地方就是目标安全到达了目的地时那一刻的轻松,但这种感觉远远比不上打倒一个精英怪物时的美妙感觉。尤其是经历了一回送克罗尼亚这个瞌睡虫后,又要带着朵儿再护送一次,他真希望自己可以杀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npc。 护送朵儿到老难道也是一个和护送npc一样的任务?途中她会不停惹事生非,为自己制造麻烦,而自己一刻也不能懈怠,要紧随着她的脚步,帮她抵挡那些早就潜伏在路途上的危险。而且他还要照顾她的情绪,她生气他就要帮她解气,她伤心他就必须让她开心,她失望他就必须让她点燃希望…… 但朵儿似乎极少生气,该影也从来没有见过她伤心,失望嘛,这个词似乎和朵儿没有什么关系,她总是乐观的、活泼的、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心的。可是该影心想,他宁愿这些情绪是他护送朵儿途上的困难,也不愿意朵儿的任性和胡闹成为了这个任务途上的最大阻碍。 没错,朵儿的任性和胡闹就是这送护送途中他所要对付的最大阻碍,如同高级别还带着从多小弟的精英怪物。而生气这种小情绪,只不过是些等级的怪物,只有花点心思对付就行了。 “朵儿,要不要去送小鸡啊?一只机械小鸡迷路了,要把它送回母体机器人的身边!”该影就知道这一招的命中率为百分之百。 朵儿立刻停止了拨太阳草的动作,问:“在哪儿?” 该影笑了,说:“跟我来吧!它在湖中心的小岛上里睡觉。” 经过布满了软泥怪的玉石废墟,昏暗的湖水就出现在眼前了,这个湖一直流向辛特兰大海。该影告诉朵儿机械小鸡的母体机器人就在大海边的悬崖上,一会儿他们将护送这只小鸡到悬崖边。那天他和月佳人、凌风君就是沿着河边完成了送小鸡任务的。 这只该死的机械小鸡一开始是非常可爱的,咕咕叽叽地叫唤着,非常机灵地跟在人的脚后跟。才没有走几步,才发现它是个笨鸡,也有爱惹事生非的毛病,不停勾引路边的狼、月夜袅兽和软泥怪,中途还出现了几批打算要这只鸡命的怪物,它用尖嘴巴一下一下地啄敌人时,即可爱又可恶,可爱当然是指它攻击敌人的动作,可恶则是指它完全无视护送人的状况,要应付危险,还要顾及它的安危,因为它一死,任务就失败了。而它却偏偏倾向于送死,还倾向于气死护送人。幸好昨天,月佳人是个法师,可以用暴风雪群体攻击,所以护送小鸡几乎是该影做过最顺利的一个护送任务了。 现在他正发愁,呆会儿出现那堆要杀机械小鸡的怪物,他如何保证小鸡的安全?那只笨鸡要是在途中死了,朵儿八成会闹起了那一种既肉麻又虚头八脑的伤心情绪,会埋怨他们害死了小鸡。该影觉得自己可万万不要触发这个场景出来为好。 该影跳到湖中心的小岛上,指着正在睡觉的小鸡,对着朵儿说:“就是它,叫醒它,就可以接到护送任务了!” 朵儿眯着眼睛盯着这个只有一场大岩石的所谓小岛,却半天没有动静。 “怎么啦?” “小鸡在哪儿?” 这里的光线是比较昏暗,都是因为辛特兰的树太高了,遮住了所有的日光。 该影站在小鸡的旁边,说:“就在我的脚下。” 朵儿蹲下来,瞅了好一会儿,说:“就是这块黑色的小石头吗?” “怎么,它头上没有感叹号吗?”该影问,小鸡头上应该有一个黄色的感觉号光影。 “没有啊,我只看到了一场黑色的小石头!” 机械小鸡是褐色的,而且形状非常小。所以看起来是非常像是一块小石头,该影因为已经完成了护送小鸡的任务,所以自然是看不到黄色感叹号。但是朵儿看不到就有些奇怪了。 该影赶紧偷偷地用密语频道问凌风君,就算是前天发生过的事情,但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个任务是怎么接下来的了。凌风君告诉他,护送小鸡的任务是要用oox-09/hl型号的装置触发的,那个蛋形的装置是在辛特兰怪物尸体上捡到的。 这下子该影可想起来了,那是一个银色的蛋形小机器,是在枯木巨魔身上弄到的。打开这个装置它就会说:“我的名字叫奥格索普,我的母体机器人不见了!如果你能帮我找到它,我就会奖励你的!请把这个定向器带到那个母体机器人那里。别担心,我现在已经检测到了它的所在地!它现在就位于藏身石那一带的河水源头附近!” 朵儿听到了这个消息后,说:“那我们也去打枯木巨魔去。” 在祖尔祭坛的附近,杀掉了约一百个枯木巨魔后,仍然没有看到蛋形装置。正在朵儿越来越垂头丧气和该影越来越腻味之时,李敏哈和菜刀的架终于打完了。 李敏哈用密语频道问朵儿:“结束了。要不要我过去了?” 朵儿说:“要啊,你再找两个人来好不好,那里比较危险,最好要五个人。” 李敏哈奇怪地问:“你,我,菜刀和该影不就四个人了吗,再找两个人就不是小队了。” 朵儿回答她到:“该影不去了。” 李敏哈果然找了两个朋友过来,因为她整天喜欢和部落打架,认识了不少热血沸腾的愣头青,最近夜行宫的成员已经涨到三十多人,其中一半就是她拉来的人。 见李敏哈和菜刀一到辛特兰的鹰巢山,朵儿立刻对该影说:“我有事,你去你的安戈洛环形山吧!再见。”说完就退出了小队,骑上夜刃豹找李敏哈他们去了。 该影一时间有些**。 许久才用密语频道问朵儿:“你要去哪儿?” “我去做拯救小狮鹫的任务。”朵儿回答他到。 “那…….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吗?” 朵儿说:“不是,和敏哈他们一起。你不是不想去吗?” 该影赶紧说:“我也想完成任务啊!你让敏哈组我吧!” “我们已经是五个人了。” “朵儿,你这算是抛弃我了!你真有那么生气吗?” 朵儿说:“我只是不愿意跟你一起去拯救小狮鹫。因为你对小狮鹫这个任务毫无兴趣。而我想到小狮鹫被关在辛萨罗祭坛里面,觉得它很可怜。” 这个回答让该影那些不耐烦的感觉又来了,他说:“朵儿,你别傻了。小狮鹫被关了,你把它放了。它只是自由了一会儿,但是你改变不它的命运。它又会回到铁笼里,等待别人去救。这只是这个世界让你成长的一些花招而已,只是记你有机会获得经验值和钱而已,你何必为它浪费感情?” “我可不是这么想的。我救的小狮鹫是我的任务,我既然接下了这个任务,就要完成它。尽管它仍然还是会被关在铁笼子里,但那是别人需要完成的任务了。”朵儿回答。 似乎是有一些道理。但该影还是坚持不让这些事情浪费精力和时间的观点。该影于是说:“你真的不让我去了?” 朵儿回答说:“是的。反正你以前跟帮主去地下城,不也是扔下我一个人吗?该轮到我扔你一次了。” 该影说:“可是我不在你旁边,谁来保护你啊?” 朵儿的回答却是:“十步之内必有猛男。你去你的安戈洛环形山吧!” 看来朵儿下了铁心不和他一起了完成辛萨罗祭坛的任务了,该影只好说:“那就这样吧,我先去安戈洛形山,去熟识一下地形和任务。然后再带你去。等下我把炉石绑在南海镇,要是你还需要我帮你做这个任务,我就飞过来。” 朵儿没有回答他,看来是答应了。该影骑上夜刃豹,跑向了鹰巢山的狮鹫飞行点。 他刚好和李敏哈为队长的小队擦肩而过,该影看到了队伍当中除了李敏哈和菜刀和朵儿熟习的身影外,还看到了两个人类,一个叫霸王虎,一个叫霸王豹,他想这应该就是曾经在奥达曼帮助过朵儿的霸王兄弟俩了,他们同属于一个叫魔兽霸王的公会。 “朵儿就是因为他们两个而抛下的我吗?”该影一边跑一边想,但其实这并非是他心情郁闷的主要原因。而让他乘上了狮鹫就冲进了辛特兰蓝色长空的还感觉到郁闷的主要原因是:朵儿骑着夜刃豹和他擦肩而过,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他的条纹夜刃豹和她的斑点夜刃豹,是从未脑袋和脑袋迎面而来过的,它们,总是一前一后或是并肩前行的。 他们五个人沿着路到了辛萨罗祭坛,一层一层地逐步清理了精英斜枝巨魔和驯养的黑狗,终于冲上了那个如同竞技场般宽广的祭坛广场,进入了斜枝巨魔们供奉远古之卵的山洞,合力战胜了站在远古之卵祭坛旁边的巨魔守护者,取下了那个发亮的大石头。 然后他们杀死了祭司海克斯,在他尸体上搜到了关押小狮鹫沙普比克铁笼的钥匙。 穿过了一个很短的小隧道,他们来到了辛萨罗祭坛的悬崖边,小狮鹫沙普比克就在铁笼子里可怜巴巴地扑腾着。 打开了铁笼子,小沙普比克飞了起来,朝着辛特兰的树林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长鸣,天空中飞来了两只大狮鹫,它们分别的沙普比克的父亲和母亲。 这对可怜的父母一定在是前方的树林里心急如焚地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它们迎向小狮鹫,在悬崖上空盘旋了一圈,然后朝着鹰巢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临别之前,狮鹫父母对着他们点头表达感激之情了。小沙普比克则是朝他们扇动着小翅膀,发出了几声快乐的鸣叫声向他们告别。 五个人同时朝这一家三口挥了挥手,并呆在在悬崖边上,目送它们离去,直至它们的背影消失在落日的晚霞之中。 怎么离开辛萨罗祭坛呢?难道再艰苦地再清理一遍那一层又一层的精英巨魔? 李敏哈建议大家从悬崖跳下去。 这是一个省事的方法!只是悬崖有些太高了些,想想他们可是爬了四五层辛萨罗祭坛的楼梯,才来到这个悬崖上的。 往下一看是辛特兰阴影重重的森林,这种阴影和光线模糊了距离感,让人有跳下去的勇气。 李敏哈为自己开了一个人称“无敌”的圣盾术,全身罩在金色的光环之中,往下一跳。霸王虎也是个圣骑士,他效仿了李敏哈的动作。 朵儿为自己上了一个回春术,然后变成小黄豹,纵身一跃,小黄豹在下坠时会“豹之优雅”,减缓下坠的速度,虽然最终一头撞在了地上,朵儿还是捡了一条小命,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在悬崖的山脚下,只有三个活人,李敏哈,朵儿和霸王虎。不久之后,他们终于在一个小石头后面找到了菜刀的尸体,李敏哈复活了他。 霸王豹呢?在山脚都跑了一圈了,仍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霸王虎在小队频道上问:“豹子,你死在哪儿了?” 许久之后,传来霸王豹子幽怨鬼魂的声音:“我不知道啊!反正我好像是砸到山腰的石头上,然后就死了。我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天空,还有黄色的云。” 五个人抬头一看,发现霸王豹的尸体浮在辛特兰森林的上空,像一场被定了型的抹布。 霸王虎抬起头,对着霸王虎尸体开始施法复生术,一道金黄色的圣光从他掌心发生,冲向了高空,如同一道喷泉般涌起。 朵儿一声高叫:“哇!太漂亮了!”确实,这应该是圣骑士施放复生术时所能得到的最华丽的效果了,通常那金黄色的圣光只在尸体是一盖就让尸体获得了生命,圣光也随之迅速地消失。而这道圣光却冲天而去,如喷泉也如一朵艳丽的奇葩朝霸王豹的尸体伸展了过去。 然而,这朵奇葩之光并未能碰到照耀到霸王豹的尸体,他的尸体太高了,距离太远导致圣骑士的复生术失败了。 霸王虎跳到旁边能爬上的最高一个山坡顶上,又一道金光冲向了天空,仍是对天空上的那具抹布尸体望尘莫及。李敏哈也跑上了一个山包试了试,仍是失败。 没办法,霸王豹只好释放灵魂,在墓地找灵魂医者复活了。 霸王虎要去接他,因为找墓地里的灵魂医者复活所付出的代价是虚弱七分钟,这七分钟时间他的身体会变得脆弱不堪,任何一只就算低他十几级的怪物攻击他也足以令他再次丧命。 李敏哈和菜刀决心回塔纳利斯去了,朵儿的打算也一样,于是他们就和霸王兄弟俩分手了。 临走进,霸王兄弟在小队频道上说:“我们第一次合作得不错,以后有机会一起做任务或者下地下城啊!” 朵儿说:“是第二次好不好?那次在奥达曼,太谢谢你们俩了。” “奥达曼?”他们表示了疑问。 “奥达曼啊,你俩帮我采紫色蘑菇?不记得了吗?” “是吗?我不记得了。” 另一个霸王也说:“我也没印象了。” 什么?竟敢不记得了!朵儿一阵气结。只好说:“那是我认错人了!呵呵,再见吧!” “再见!”这俩兄弟扔下非常礼貌的告别,退出了小队。 朵儿对李敏哈说:“竟然敢不记得我了?这么美丽动人的女暗夜精灵德鲁伊!真是过分!” 李敏哈说:“天啊,你在公会上吹了好多天的好人两兄弟是指他们俩啊?我早就认识他们了。他们魔兽霸王整个公会的人都很好人的。刚才我们一起在南海镇打部落,有一会差点死了就是霸王虎救了我。” 朵儿不甘心地扁扁嘴,第一次尝试到了被人遗忘的滋味,这种滋味可不怎么好受。她决心再不提起这兄弟俩了,因为她决定以牙还牙,也把他们遗忘。 回塔纳利斯之前,朵儿在辛特兰的小湖里采了一枚水生菇,没去辛萨罗之前她一直打算去寻找这些水生菇,奈何她光记得和该影生气了,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紫绿相间的水生菇上面竟然刻着字:“有胆你就吃了我!” 吃就吃,还能怎么样?斯普琳科那个小地精对这种紫色水生菇的描述是:“咬起來像拖把一样的东西!”那就是难吃一点而忆。朵儿把整个水生菇塞进了嘴里。效果马上出来了,她中毒了,一身被病态的绿光缠绕,并开始缓缓地掉血。 “真没意思!”朵儿大失所望地伸手为自己解了毒。又潜入了水底,再采了一枚水生菇回去交给加基森的斯普琳科,这个小地精声称她有一种秘密佐料会使这个蘑菇变得美味。 回到加基森后,朵儿把水生菇交给斯普琳科后,斯普琳科给她一包紫色的粉末让她去找男地精马林,马林把水生菇和紫色粉末再加上露水调和后,练成了诺格弗格药剂,给了朵儿五瓶作为对她千里迢迢去辛特兰采蘑菇的奖励。 朵儿并没有留意这些瓶子,她急急忙忙跳去找商人修装备去了。修好了装备,她顺手开始把背包里的没用物品统统卖掉了,在卖掉五瓶诺格弗格药剂之前的一刹那间,她突然看到瓶子上写着两个字:“喝我!” 她想拿回来,但是太晚了!商人已经拿走了她的诺格弗格药剂,十几个银币已经落入了她的钱包。 “喝我!”?喝了这有什么效果?大概又是像是枚紫色水生菇那样,喝了就中个毒什么的。朵儿闷闷不乐地想。 但她此刻突然想起了《艾丽丝漫游仙境》这个童话来了,艾丽丝要转进小洞去寻找她梦想中的美丽花园时,桌子就摆着两瓶红和蓝不同颜色的药水,上面都写着“喝我!”艾丽丝喝也了红色的药水后变成了巨人,她又喝下了蓝色的药水后变成了小小人。 难道诺格弗格药水和艾丽丝的药水有异曲同工的意思?朵儿有这个怀疑。不过她已经把它们不小心卖给了商人,再也要不回来了。 这个事情让朵儿越发地闷闷不乐了。她站在加基森围墙的门坎上发呆,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是该去找几个废土强盗出出气,还是应该玩点什么别的。 她突然想起了热沙港码头,于是便骑上夜刃豹,穿过了在塔纳利斯白光闪闪的大沙漠,朝着那个总是空无一人的热沙港码头跑了地去。 码头总一个充满了希望和等待的地方,船只会把人飘洋过海到新的大陆或岛屿去,船只也会把人送回故土。所以码头应该是一个热闹的地方。 热沙港码头却不然,它非常冷清,非常孤独,非常安静,就连那蓝得如同墨水的海浪席卷沙滩的声音也是轻轻的。 这个码头会通往什么地方呢?码头上连一个卫兵也没有,所以无从知晓。 朵儿变成紫色猎豹,趴在码头那深褐色木板上,等船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船来。而以朵儿在艾泽拉斯坐船的经验,在奥伯丁长桥码头、塞拉摩码头或是棘齿城,船是五分钟一班的。半个小时没有船的影子,这说明这个码头还没有船只来往。 没有船的码头?怪不得如此冷清! 码头下的水很蓝很蓝,蓝得没有一些杂质,蓝得温柔,这种温柔的蓝色一直延绵到了天边。朵儿站起来眯着眼睛望着天边,南边的海面似乎有一些阴影。 百无聊赖的朵儿跳下海水,朝着那片阴影游了过去。 海到深处,终于不再温柔,海水的颜色变得黑不可测,水下似乎埋藏着太多的秘密。朵儿终于看清楚了那片阴影——是两只大船。 两只深褐色的大木船,船舱的窗户亮着昏黄的灯光,船上的桅杆光光的,帆都收起来了。 朵儿奋力地朝船游过去。 生命是不能渡过艾泽拉斯深海的,当你跨越了深海和浅海的分界线,海水就再不安全了,黑色的深海开始令朵儿感觉虚弱,并虚弱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渐渐地,黑漆漆的海水开始吞噬生命,朵儿开始失血,尽管她不停地为自己治疗,但仍然无法控制越来越剧烈的失血,终于,她死了,离着那只船约有几米之遥。 用鬼魂也许可以触碰到船!这个想法又让朵儿燃起了希望。 于是,蓝色的小精灵鬼魂幽幽地飘着海面,飘过了深海面上那具浮尸,继续向前飘。 然而,让朵儿想不到的事情。鬼魂在深海里也开始虚弱,坚持一会儿,鬼魂始终无法战胜虚弱,再次释放回了墓地。 那亮着灯光的船近在迟尸又无法触及,不知道是什么种族的人住在船上,他们又打算什么时候才登陆热沙港,它们留下这些让朵儿猜测纷纷的问题。虽然无法触及,但黑色的深海里,船舱窗户那些昏黄的灯光却令她感觉温暖,像是隐喻着某种希望。 朵儿放弃继续去触碰那两艘船的打算,因为她知道只要那两艘船终有一天会驶向热沙港,那就码头就在在等待它们的到来而存在的。 她的鬼魂在墓地里复活后,决心一个人去寻找安戈洛环形山的入口。 40、海龟图加 灌林谷在塔纳利斯大沙漠的西南边,那是这个大沙漠里唯一一处能让人感觉阴凉的地方,里面有几数颗比人还高的仙人掌。 这个地方是灌木兽的地盘,这些沼泽兽的亲戚们不知何故放弃了水源丰富的沼泽河流,而跑到这个要把人烤干的沙漠里来。 这些长得跟老树根颇有几分神似的灌木兽中,有一种叫露水收集者,它们身上有一个专门收集露水的腺体。拿到一颗饱满的露水腺,就可以跟加基森的地精马林换到钱和经验值。 朵儿明明记得安戈洛环形山的入口就在灌木谷的旁边,自己跑着跑着,不知怎么地却跑进了灌木谷里面来了,差点儿撞到一个灌木兽身上。灌木兽可不是好对付的怪物,级别高达四十九级以上,而且它们会使用德鲁伊的荆棘绕缠术,一旦被它们缠住可不是好玩的。 骑着夜刃豹跑到一个安全的山包上,朵儿四处张望,想找到安戈洛环形山的入口方向。 她突然看到了一只五十级的海龟,名字叫图加,它就在灌林谷里面一颗仙人掌的旁边着急地爬来爬去。它的头上有黄色的感叹号!这只叫图加的海龟有任务给冒险家! “该影这个骗子!”这句话从朵儿嘴里脱口而出。 前些天,朵儿终于在加基森接到“口渴的地精”的任务,正等着该影带她到灌木谷打露水收集者弄一个饱满的露水腺给地精解渴。该影带着她跑向灌木谷时是一脸地无精打采。 因为他是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弄到了一枚饱满的露水腺,这个过程朵儿和他都记忆忧新。当时该影才四十八级,朵儿才四十一级。两个人在灌木兽密集的灌林谷寸步难行,灌木兽的战术非常狡猾,它们把该影的宝宝北十字星缠住,然后过来直接打该影,猎人一旦被近身了,就脆弱万分了,这个时候就要耗费朵儿大量的治疗法术,却举着长柄武器笨拙地敲打着灌木兽的该影却造不成什么伤害足以吸引住怪物的仇恨,灌木兽往往转移目标去打朵儿,朵儿一见灌木兽朝自己过来了只好变小黄豹四处逃跑,这样往往会勾引到旁边的灌木兽。就是这样,他们死了好几回。 但不幸中的幸运是,灌木兽的荆棘绕缠的时间并不是每一回都那么长,只有北十字星在灌木兽把仇恨转到朵儿身上之前摆脱了荆棘缠绕,他们就得救了。就是这样危险的状况下了,该影和朵儿杀了无数个露水收集者和其他灌木兽,该影捡了一背包干涸的露水腺和被刺破的露水腺,始终没有饱满的露水腺。 那真是漫长无比的一个下午,幸好是朵儿一直陪着他。直到黄昏日落之时,该影终于得到了一个饱满的露水腺,拿着它跑回加基林时,他还满眼全是黄溜溜盯着自己的灌木兽眼睛,还有两只如干枯树枝般的长爪。 该影算是恨死这个地方了。所以在临走前,朵儿看到远远的角落里似乎有一只蓝色的海龟时,该影骗她说那是她眼花,根本没有什么海龟。 他早就看到那只叫图加的海龟了,还跟它对过话了。那海龟迷路了,要人把它送回热沙港。灌木谷到热沙港可是要穿越半个塔纳利斯沙漠,护送任务中的人都那么没脑子尽会制造混乱场面,更何况一只看起来就傻得翻天的海龟呢?该影打饱满露水腺已经弄得身心疲倦了,可不想让送一个慢吞吞爬行的傻海龟回家这种蠢事把自己的心情毁得更彻底一些。 所以他就撒谎骗了朵儿,反正朵儿才四十一级,根本接不了护送海龟的任务。 几天前,朵儿终于够了级别接下了给口渴的地精一个饱满露水腺的任务时,他带着朵儿跑向灌木谷里,心里还盘算着一定要离着海龟图加远一些,不能让朵儿看到它。如果杀了一百个灌木兽还是只有干涸和被刺破的露水腺时,他又该如何劝朵儿放弃这个任务?这两个问题真是让他伤透了脑筋。 到了藻木谷后,朵儿一跳下夜刃豹,一只顶花带刺的灌木兽从一片巨大的仙掌后面蹿了出来,举着两个尖爪就要拍朵儿。 该影打死它后,朵儿在它尸体一搜,就搜到了一个颜色鲜艳像胶管般盘结的饱满的露水腺。她的任务完成了。 “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才打了一个灌木兽!”该影不忿地仰天大喊,眼前的这个地方,可就是当天他挣扎了一个下午才得到一个饱满露水腺的灌木谷。 朵儿得意洋洋地笑着说:“没办法,我人品好!” “那就回去交任务吧!”该影说,心里一下轻松了。 心情不错的朵儿却提议深入灌木谷里面,看一看是不是真有一只海龟在里面。 该影赶紧说:“没有海龟,我是猎人,会跟踪野兽。你相信我。我们走吧,我带你去打食人魔。” 朵儿当时就相信了该影,跟着他去南月废墟大杀了一通那些傻呼呼的食人魔。 如今,她走错了路来到了灌木谷,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海龟图加。 “我就记得我当时明明是看见它!该影这家伙竟敢骗我!”朵儿气呼呼地大叫了一声。 说该影,该影就到了。朵儿的密语频道传来了该影的话:“朵儿,你是不是到塔纳利斯了,在哪个位置,我来接你去安戈洛环型山,这里面有一个地方,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 朵儿在原地没有动,说:“我在灌木谷,你组我进小队吧!” 烈日下,该影骑着条纹夜刃豹,背着长柄武器——格瑞姆洛克长矛,长矛的头发着紫色的光芒。后面跟着跟夜刃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北十字星。雪白的长发迎风飘扬,夜行宫的徽章——一只绿色的苍鹰清晰可辨。 他如此打扮的模样,像什么?像个真正的骑士?或是像个英雄?朵儿眯着眼睛看着他快速朝自己奔来,心里对他的怨气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当他跑到眼前时,她甚至露出微朵儿指着不远处的图加温柔地问:“这如果不是只海龟,那是只什么东西啊?” 天啊,女孩子的温柔怎么会这么可怕?温柔大概出现在朵儿脸上和嘴巴里才会给人如此感觉吧! 该影只得招供了:“那是一个护送任务。我讨厌护送任务,所以骗你没看见这个海龟!” 朵儿继续温柔地问:“为什么讨厌护送任务?” 该影也问:“请问你做过护送任务吗?” “做过啊,在阿拉希高地的沙克文农场里啊,送那个三十八级的女德鲁伊在沙克文农场里找一封信的。你忘记了?你肯定是忘记了!当时你带着我走到到农场的麦田里——最危险的地方,你突然不动了,害得我和那个npc一起被农场里兽人用大锤子砸死了。我们死了后,你才反应过来了。真怀疑你是被农场里女兽人迷惑了。后来是敏哈帮我完成了那个护送任务的。”尽管一口气说了这么一串话,朵儿的语调听起来还是温柔的,真是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该影茫然地摇头,“我不记得了! “看来,你不记得许多事情了!”朵儿骑着夜刃豹朝前一跃,打算在两个灌木兽正好背对着她的时候跳到了图加的身边去,但她的方向没有把握好,人和马都挂在了一堆仙人掌当中。藏在后面的一个灌木兽一扬爪,把她从夜刃豹上打了下来。朵儿呼一声变成了熊,也扬起爪子拍向灌木兽,如果运气好没有第二只灌木兽过来,照她扬爪的速度,五分钟后,可能这只灌木兽就死去了。 该影忍不住笑了,命北十字星冲了出去,约十秒时间后,那只灌木兽就倒在该影的箭下了。 朵儿要送图加回热沙港。她并没有通知该影,自己擅自接下任务,就朝着热沙港的方向跑去了,图加四只肥脚拼命地爬动着追赶朵儿的脚步,但它还是爬得太慢了,朵儿不能骑夜刃豹,还要不时地回来等它。 该影只好跟在后面继续当他的护花大保镖。 图加一直乖乖地跟着朵儿的脚步走,除了靠得有些近的蝎子和土狼、秃鹫,它会才冲去上咬,这并不会造成什么混乱。毕竟这些动物不喜欢成群结队的。走了约一半路程,也并没有出现埋伏出暗处一下子涌出来的怪物,看来图加只是一个迷路的单纯海龟,平时没有惹下什么宿敌,这大大地减轻了护送的难度。 唯一的问题,路途有些太远了,走得让人犯困。 还有一个问题,图加的废话太多了,刚开始走了几步时,它突然开口说:“我好累,你能背我走一会儿吗?” 朵儿放声大笑,她是真想背着图加走的,只可惜图加只是说说,并没有真的让人背的意思。 刚打完它勾引的一只土狼后,图加又说:“我的鞋子进沙子了!”扭头一看,它的四只小肥腿光溜溜的,根本就没有穿鞋子。朵儿再次大笑:“好一只有神经病的海龟!” 望到大海时,图加仰着头说:“托尔塔一定等得很焦急了。” 托尔塔是图加的老婆,就住在热沙港旁边的沙滩里。带着图加终于找到它——一只和图加长得一模一样的蓝色大海龟后,朵儿终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坐在沙滩上。 她打算欣赏一番海龟夫妇见面的缠绵场景,谁知却听到托尔塔怒气冲冲地对图叫吼到:“你又死到哪儿去了?我饿了,快去给我找点吃的来。” 图加则乖乖地说:“是的,亲爱的,我马上就去!”说完,就麻利游进了海水里面,大概是给托尔塔抓鱼去了。 这温馨又有趣的一幕让朵儿今天心里的阴影终于烟销云散了,她本想告诉该影热沙港前面的深海里,有两艘亮着灯火的大船,可能不久后会在热沙港口靠航呢! 但她转念一想,想到这是两艘连鬼魂也无法触碰的船,那船舱的灯光是温暖人心的,说不定只是一种错觉。于是朵儿把两艘船的影子从脑海里拂去,沿用她以前惯用的爽快口吻对该影说:“走,去安戈洛环形山吧!” 41、安戈洛环形山 透明纯净的水晶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色彩丰富当中隐含着云雾和冰裂的漂亮石头是造物主的赠礼。它们是如此地令人心醉神迷,又是如此的罕见难觅,每每像手指头那么小的一小块就足以令人惊喜连连。 如果,有一个地方,满眼皆是水晶石。不由颜色的,透明的,飘洒着雾气的水晶奢侈肆意地充斥满了人的视线,就在你转时了一个幽暗的洞穴入口后,它们蓦然出现,光彩如霓虹一样,如群星一样眩丽,闪得眼睛一片模糊后再渐渐地清晰,渐渐地实质化。 就这是安戈洛环形山的水晶洞了。在这里面,红、蓝、绿、黄色水晶像春天的花朵一样争相开放,霸占了整个洞穴。 朵儿在水晶花丛中走了一遍,素来喜欢吵闹的她此刻未发一言,眼神呆涩地看着这一切,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番造物主的恩赐。 该影站在洞口等她出来,他知道她一定会发疯一样地迷恋上这里的。自进入了安戈拉环形山入口后,该影就让朵儿跟随他,并吩咐她不要睁开眼睛。直至把带着她进到了水晶洞里面,才对她说:“眼开眼睛吧,小心啊,不要被闪花了!” 朵儿此刻是有些要发疯的感觉,她已经决定定居安戈洛环形山了,遗憾为什么这个水晶洞为什么不可以绑炉石,心想要是在艾泽拉斯的任何地点,只要一道绿光,就可以反传送到这个华丽夺目的水晶洞里面来,该有多好! 来了,在安戈洛环形山居住的水晶了就开始了。 朵儿只得四十三级,安戈洛环形山据点马绍尔营地所有的任务级别要求均在四十八级以上,为此她只能跟着该影先做任务了。 该影接下的第一个任务叫“穆尔金和拉瑞安”,穆尔安自己一个人站在马绍尔营地山包上,这是他给出的任务,要求在安戈洛环形山里收集十五朵血瓣花苗,拉瑞安则在一个角落里,一堆有生命的小花苗包围着他,看起来怪里怪气的。 血瓣花必须从血瓣猛击者和血瓣掠夺者身上获取,走下处在山腰间的马绍尔营地,发现山脚草地上有许多花蕊黄色花瓣紫色的花朵在地上走来走去,如穆尔金所说,这是一种有生命的植物。 它们走路的姿势和朵儿在灰谷见过了老树很是神似,可能因为大家都是些成了精的植物,走路时要拖着如发须般的一堆茎,所以走得歪歪斜斜的。 这些血瓣花并不主动打人,攻击它时,它会给人上毒。 然而,紫色的血瓣花苗却非常少见,该影杀了许多株血瓣花只在尸体上找到了一朵,而除了猛击者和掠夺者外,还有一种叫捕兽者的血瓣花也混杂其中,打得该影很是眼花。 朵儿虽然没有任务在身,但她发现自己竟然有许多事情可以干。 安戈洛环形山,顾名思义,这是一个被环状的群山圈起来的地方,中间有一条河流从中间划过,水源丰富,空气中水份含量很大,非常湿润,所以这里枝繁叶盛,各类奇花异果和各种飞禽走兽都成长得蓬蓬勃勃。 尤其是奇花异果,除了这种有生命的血瓣花外。草丛中不时可以看见带刺长荆棘包住的血瓣花苗,这种呈淡绿色圆珠状的血瓣花苗并不只是用于观赏,而是可以采集的,朵儿惊喜地用手拉开带刺的荆棘,荆棘啪一声就打开了,她取走了绿色的圆珠子。 不久之后,该影在马绍尔营地里接到了一个喂科多兽的任务时,才知道这些血瓣花球是科多兽喜欢吃的食物,交给科多兽的主人——一个长年站在水晶洞门口的女兽人十五个一组的血瓣花球就可以换得一份礼物盒。礼物盒里的东西大不相当,有面包,有晨露酒,有花草,有时候还有炼金配方。 朵儿在山脚边采到了一株黄金参,这可是做极效治疗药水的珍贵草药。 在油沼边上采了不少盲目草,盲目草长得像冒着蓝色的绒球球,非常漂亮,它可以做强效法力药水。除此之外,朵儿还发现一种非常漂亮的草——梦叶草,只是她现在的采药技能还不能采到它,她听小南瓜说过梦叶草可以做极效法力药水,她对它的作用并不十分关心,对它的名字和模样倒十分喜欢。为了早日地采到梦叶草,朵儿非常积极地采着黄金参和盲目草练习采药技能。 盲目草总是长在油沼泽里,赖油沼为生的沼泽兽可没有少欺负她。 除花草外,安戈洛环形山还有一种肥沃的安戈洛泥土可以收集,这种泥土成小堆小堆地出现在树下或是山脚下,偶尔也从怪物身上掉落。 虽然现在他们还搞不清楚这泥土有什么作用,但是朵儿喜欢收集它们,塞在背包里。直到小南瓜见朵儿和该影在安戈洛环形山混日子,就向他们要安戈洛泥土。他们才知道安戈洛泥是一种魔法泥土,可以种集晨光麦。而十株晨光麦就可以和达纳苏斯的德鲁伊老师奴驭熊者就可以换到礼物包。怪不得他们上一次在铁炉堡撞到了小南瓜,他正低头发出一道绿光,然后一举手就摘到了一个圆球。原来他就是在用安戈洛泥土种晨光麦。 知道这个事情后,让朵儿开始着急升级了,她想尽快接到种晨光麦的任务。尽管该影拿到了第一份晨光麦换到礼物后,告诉朵儿说礼物盒里面的东西跟垃圾没什么不同。这话也没有败坏朵儿的兴趣。 当然,除了花草和血辨花苗,泥土,安戈洛环型山还有一样东西最令朵儿的采集偏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就是那遍布了安戈洛环型山的水晶,这四种颜色的水晶是可以采集的,不像水晶洞里水晶只可以观赏,不可以触碰。 不知道这些水晶采了能有什么用。朵儿只是跟在该影的身后见一块采一块,为些她不惜花了十几个金币在银行里增加了两个背包位,就是为了囤积这些绿、红、蓝、黄四色的水晶。 该影可没有兴趣采,因为他发现安戈洛环型山的水晶太多了,并像草药一样会不断地生长出来,心里这肯定是些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他除了打血瓣花苗外,就一心一意地打迅猛龙去了。自打他发现了迅猛龙聚集的地方时,真是心花怒放啊,每一只迅猛龙在他眼里都成了一块硬甲皮。 该影是到了安戈洛环形山的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迅猛龙聚集的地方,第一天的时间他全花在了打血瓣花上。血瓣花实在太罕见了,他数不清楚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个血瓣猛击者和血瓣掠夺者才得到了十五个血瓣花,当他拿着这十五朵血瓣花去交给穆尔金时,这个家伙给奖赏了他一些经验值就差他到菲拉斯去找人验证这些血瓣花的作用去了。 他可不打算现在去菲拉斯,他来安戈洛环形山的目的是寻找迅猛龙的。当然昨天,他为了让朵儿高兴,带她参加了水晶洞,陪她沿着山脚采花瓣花球和水晶以及安戈洛泥土。 采集了这么多破烂宝贝,朵儿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好。所以该影赶紧告诉她此行的计划——打迅猛龙,剥破甲皮!朵儿也对此毫无异义,因为她正着急着升级好接上安戈洛环形山的任务呢! 他们在塔纳利斯通向安戈洛环形山的入口左边开始的山脚下,发现了大量的迅猛龙,比任何一个地方的迅猛龙都数量多,体型都大,色彩更斑澜,且全是四十八级以上的。只是这里的迅猛龙不叫迅猛龙,叫暴掠龙。 该影马上把马绍尔营地的任务抛之脑后,全力开始杀这些凶残的攻击力很强的暴掠龙。 朵儿四处搜寻着可以采集的东西,等该影把周围的迅猛龙清理后,她再过去采。她最喜欢绿色水晶。 在一颗挂满了藤蔓的大树下,朵儿终于又看到一块绿色的水晶。这颗树的藤蔓特别地多,和树枝交叉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凉棚。凉棚下面的空地看起来很安全,没有彩色的暴掠龙在跳跃着行走。 该影此刻正在杀一只毒皮暴掠龙,马上就要杀死了,他脚还有四五具暴掠龙的尸体等等着他剥皮。朵儿便放心一个人溜到了藤蔓下面,开始采那颗绿色水晶。 “呀——————!”一声嘶哑的尖叫在她头上响起。 朵儿赶紧扭头一看,她只看到了一只紫色和淡褐色斑斑驳驳的巨型爪子穿越了藤蔓的上空,迅速地踩在了她的身上。 朵儿死了。 小鬼魂哭着问该影:“我怎么死的啊?怎么一下就死了?” 该影还在不远处,全身心地沉浸在剥皮的快感中,听到朵儿的哭声后,才惊讶地抬起头来问:“你死了吗?”朝着朵儿采绿色水晶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朵儿的尸体。 他赶紧收起剥皮小刀,跑过去站在朵儿的尸体边上说:“你的鬼魂快跑来捡尸体,我在这儿等你。” 朵儿的鬼魂从遥远的墓地幽幽地飘了过来,正在飘到尸体前时,该影突然说:“你先不要复活!我知道你怎么死的了!我现在假死,你千万不要复活啊!” 说完,该影举着双手一声惨叫,双脚跪在地上假死了过去,没错,男暗夜精灵死的时候就是这么丑,虽然朵儿被该影紧张的口气所吓住了,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声:“死得真难看!” 朵儿的鬼魂像苍蝇一样在该影的假尸体上嗡嗡地萦绕了约有一分钟后,该影终于跳了起来。对着蓝色的小鬼魂说:“快复活吧!” 该影手指着右前方对朵儿说:“看!” 不用该影的指引,灵魂一回到尸体身上,虚弱的朵儿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下子忘记要坐下来吃一块面包和喝一瓶魔法水,而是目不转晴盯着前方。 那是一只骷髅级的精英铁皮魔暴龙!它正在翘着尾巴,张着布满了尖牙的大嘴前着一步一步地趟过小河。它还离着朵儿和该影还很远,但它的身影看起来仍然庞大得令人吃惊,大到让整个安戈洛环形山显得窄小,除了山峰,再没有比它再高再宠大的生物了。朵儿想它的嘴巴它的嘴巴一张,大概可以吞下十几个她了。 只有看过电影《侏罗纪公园》的才会体会到遇见铁皮魔暴龙的感觉。 就是它踩死了她!朵儿明白了那只从绿色藤蔓上空踩下来的巨爪子就是它的,天啊!那些总是发出凄厉暴躁尖叫声的暴掠龙已经令朵儿感觉到胆颤心惊了,更何况是这只如巨型鬼魅般在绿影蔢莎的环形山中行走的铁皮魔暴龙呢? 被体型庞大的怪物攻击通常令朵儿感觉到恐惧,如今只是远远地望着这只铁皮魔暴龙的影子,就令她想拨足狂奔离开安戈洛环形山。 该影说:“等我六十级了,一定来杀了它!” 该影的这句话暂时平息了一些朵儿的惊恐,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能不能抓它当宝宝啊?”体型再吓人,攻击力再强的怪物,一旦被驯服成宠物了,那就变得可爱了。再说,猎人身后带着如此巨型的魔暴龙,一定非常地引人注目,这头铁皮魔暴龙要是到了热闹的铁炉堡,往银行和拍卖行中间一站,估计所有的冒险家就只能仰起头来观看它那紫色的凸凹不平的大肚子,和惊叹那个硕大无比的屁股了。 “对哦!我去看看!”该影后悔地一拍脑袋说。“你留在原地不要动,我跑去看看!” 但前方已经看不到魔暴巨大的身影,草地上只有歪歪扭扭走路的血瓣花和一两只双帆龙。该影骑着夜刃豹子跑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它的踪迹,心里不由得也恐惧了起来:它如此巨大,竟然可以把自己的身影藏匿在树木并不茂密的安形山。 朵儿变成猎豹缩在树脚下,因为不远处来了一只暴惊龙,似乎正在盯着她!而且还越走越近了。朵儿赶紧开始潜行穿过了小河到另外一颗树下去了,这颗树旁边的一个巨大的白色骨架,围在骨架旁边的暴惊龙已经被该影清理了,看起来稍为安全一些。 突然之间,潜行的小猎豹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朝自己走了过来,两个锋利的爪子在草地上一步一步践踏着,速度虽然慢,但爪子上面的腿太长了,每跨一下都是好长的距离的。 是那只魔暴龙!它又来了!朵儿紧紧地把身体贴近树跟,只恨自己不会爬树。不过就算她爬上了树,这个魔暴龙只要一低头,一张嘴就可以把她从树枝里扯下来。 该影不是找它去了吗?朵儿在小队频道上着急地喊:“你在哪儿?它在我这里啊,它要来咬我了!” 天啊,它这么快就绕回去了?怎么,它难道会瞬移吗?该影赶紧回头直奔向了朵儿,一边不安地想。 潜行着一动也不敢动的朵儿屏看气看着那只巨爪朝自己靠近,心里默默地念着:“不会看见我,不会看见我!” 潜行这种技能在与自己级别低或是级别相当的怪物前面是有安全保证,但一旦在比自己高上五级以上的怪物前面,那就形同虚设了。何况朵儿和魔暴龙之间差着十几级,对方又是暴戾的精英龙。 很不幸,魔暴龙血红的眼睛尖锐地看到了她,它愤怒地“呀————”一声尖叫,举起尖脚,啪一声踩扁了朵儿,像踩死一只小蚂蚁。 该影赶过来时,刚好看到了小猎豹的尸体。尽管很危险,但该影赶紧启动了野兽知识法术,细看魔暴龙的属性。 魔暴龙发现了该影,立刻向山峰一样朝他奔去。该影赶紧一头倒在地上假死了过去换得了一命。 “不行,它不能驯服!”见魔暴龙走远了,该影失望地对朵儿鬼魂说。用野兽知识看铁皮魔暴龙的结果——不可驯服!自打失去了抓断牙的机会后,该影就开始留意看有个性的野兽了。他心想要这只魔暴龙能抓,那么什么断牙鲁伯斯不要也罢。可惜啊可惜。不过话也说回来,魔暴龙的性格如此残暴,怎么可能会接受猎人的驯服呢?别痴心妄想了。 失望的该影和惊恐不安的朵儿开始继续打暴掠龙,该影计划今天要剥出二十组硬甲皮出来。 他们清理了一堆又一堆的暴惊龙,朵儿却再不敢去看那些冒着白气的彩色水晶、安戈洛泥土和血瓣花苗了。除非靠得特别近,她才有勇气地去采。因为她知道,魔暴龙要是来了,该影就是拼了老命,也无法保护她。 就算朵儿如此谨慎,但到黄昏来临时,她一共被铁皮魔暴龙残杀了十次。整整十次。 自打第三次被踩死后,朵儿就连脚下的水晶也不踩了,紧紧地跟在了该影的身后。如此谨慎的态度,也终难免她的存在对魔暴龙的引诱! 这是该影的话,他说:“没办法,我看那魔暴龙是迷上你了!”,没错,朵儿的低级别就是对魔暴龙最大的引诱,且它似乎来无影去无踪,尽管该影开着野兽追踪,但它总是刷一下突然出现在眼前,它似乎庞大到超越了他们视线的范围,总是在毫无预兆地时候,只听到一声刺耳欲聋的尖叫声后,那只爪就踩向了朵儿——魔暴龙眼中香喷喷的肉。 它似乎无所不在,一会儿在树后面,一会儿在河流里,一会在山脚下。每一次的目标都是朵儿。 黄昏来的时候,朵儿的身上的皮甲已经全部损坏了。她垂头丧气地对该影说:“明天我不来了!我要去别的地方练级,等我四十八级再来吧!也许我老一些,它对我的兴趣才不会这么大!” 该影问:“那你打算去哪儿?” 朵儿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塔纳利斯的任务她都完成了。该影于是说:“上公会频道上去问问吧!南瓜总是知道的。” 于是该影上了会公频道上说:“四十四级左右要去哪儿练级好?要求要风景好的地方,怪物不要太凶悍的地方。” 雪莲花问:“谁啊,这么挑剔?” 朵儿说:“是我,我被安戈洛环形山的魔暴龙欺负惨了,打算先找个别的地方去。” 李敏哈说:“你疯了,才四十多级就敢去安戈洛环形山?魔暴龙一定会隔着山就跳过来打你的!你太低级了。” 朵儿说:“那是该影不够猛,所以保护不了我。魔暴龙老是打我不打他。它今天整整踩了我十次。十次,去哪儿都会遇见它,我快疯了!” 李敏哈说:“我听着怎么像是它看上你了啊?朵儿,你勾引什么不好,勾引魔暴龙。” 朵儿说:“有道理啊!魔暴龙一定是喜欢上我了!不然干什么老追着我啊?天啊,它太痴情了!我一定要好好练级,等我六十级了来杀了它,以报答它对我的深情。” 该影说:“嗯,我帮你剥了它的皮!你们推荐个地方吧,让朵儿安全练级的地方。” 小南瓜说:“羽月要塞比较合适。” 朵儿问:“那是哪儿啊?” 小南瓜说:“就猜你们不知道。在菲拉斯海岸,就是上次你们打收集风蛇灵魂的地方,坐船过去就行了。那里风景不错,怪物也比较帅,可以满足朵儿的变态要求。而且炼金大师傅就住在那里。” 朵儿说:“谢谢帮主,那我就去羽月要塞了。那该影,你在安戈洛环形山一定要好好照顾好我家魔暴龙啊!一想到要好久才看见它,我都心都碎了!” 该影转用密语频道问朵儿:“你不用我陪你去了吗?” 朵儿摇着头说:“不用了,你先把安形山的任务都做了,到时候来带我。我要是实在打不过,会找你的。” 这敢情好!该影心想:这又是朵儿难得的难解人意了。他现在就想剥破甲皮,想起那一堆一堆的暴掠龙,他就手心发痒。 42、孙小美 小南瓜第一次遇到孙小美时,是在暗夜精灵的主城达纳苏斯。 当时小南瓜刚刚用心灵传输把自己传到了达纳苏斯月神殿月亮井,和以前一样,因为月亮井的边是为身材高大的暗夜精灵设计的,所以小南瓜要后退好几步猛地起跳,才能顺利地月亮井。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尝试过原地起跳,结果卟通一声掉回了水里,好不丢人。 出了月神殿的大路,小南瓜直路奔向达纳苏斯湖心的小岛上的树屋——银行,打算是查看一下他放在里面的宝贝。 小岛边沿有两只小绵羊在走来走去,不久之后,又来了一只绵羊。 “达纳苏斯也有小绵羊?”小南瓜奇怪地盯着绵羊想。查看完银行的宝贝后,再把背包里的东西整了一整。小南瓜转头正要骑上他的机器鸟奔向那道通往鲁亚瑟兰村的传送门,他已经四十六级了,打算去费伍德森林看看情况能不能在那儿呆下去,如果混不下去,就到那儿的飞行点先开通了。 转头一看,那只刚才在水边走来走去的小绵羊一阵雾气后,化成了一只绿色的小青蛙,从不攻击人的小青蛙突然冲向了站在邮箱边的一个侏儒小法师,小法师一伸手,小青蛙又变成了小绵羊。 小南瓜自言自语到:“我就说嘛,这绵羊看着眼熟。原来是我们法师变的绵羊。好无聊的法师,竟然在达纳苏法变绵羊玩!” 于是,小南瓜瞅了这个法师一眼。 她叫孙小美,是个女侏儒法师,才三十级,头发一左一右盘成两个饼在脑袋上。穿着着一条绿色的小裙子,衫得眼睛绿得如一池春水。 好美的女侏儒啊!小南瓜一阵头晕目眩,想盯着她再看一会儿。虽然女侏儒们都长得几乎大同小异,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一种想驻目多看她两眼的本事。小南瓜又看了她一眼,心想:“她真的很不同,很不同。” 这时候,一个走路翻着跟斗的精灵女战士跳到孙小美旁边,问她:“能给点面包吗?” 孙小美白了女战士一眼,没搭理她。 “能给我一组面包吗?谢谢!”精灵女战士有礼貌地又说了一遍。 “烦死了!”孙小美大声地叫了起来:“我的面包是自己花钱买的,凭什么要给你啊?为什么这么多人管我要面包啊?我快烦死了。” “你不是法师吗?法师不是自己做面包的吗?”女战士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地问。 孙小美张开小嘴气势汹汹地说:“你是说烹调吗?你自己怎么不自己做。为什么要向我要?刚才就有个人要走了我五个面包,还嫌少。我是自己花钱买的,就算是烹调出来的食品,也可以卖钱的。凭什么要给你们啊?” 难道是一个不知道自己会做面包的法师?小南瓜哈哈大笑,低头做了一组低级魔法面包给了女战士。 小绵羊又变回了小青蛙,孙小美一举手,又把它变成了小棉羊。 小南瓜对她说:“你不知道自己会做面包吗?” 孙小美回答他说:“你难道会做面包吗?” “唉,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个的法师,看着啊!”小南瓜一边说,一边低头开始施法,不一会儿后,他就凭空做了十个魔法面包,递给了孙小美。 “你怎么会做面包的?为什么我不会?”孙小美不高兴问。 “法师就是个厨师,会做面包,也会做水。不要告诉我你也不会做水!” 孙小美没有说话,那意思就是她是不会做水。 好一个活宝!小南瓜想起好刚才被女战士要面包时那一脸气呼呼,不由得笑得要死。于是,他耐心地告诉她,法师会造食术和造水术。 因为达纳苏斯没有法师训练师,小南瓜特意开了个传送门到暴风城,带着孙小美去学习了造食术和造水术。 当他问她为什么以前不跟师傅学习这两样技能时,孙小美回答他说:“我不知道那可以做面包。我以为那是烹调专业的。师傅教的东西是要收钱的,所以我是挑着学的,像变羊这种法术比较有用,我才学的。” “晕啊,师傅教的东西全部要学的。那能花你多少钱?” “都学来有什么用?” 这倒是一个最严肃的问题,小南瓜再次一晕,说:“打怪啊,不学你拿什么打怪?” “魔杖啊,我不是会几样法术吗?” “那你一定打得其慢无比。” “我现在不打了,怪要是打我,我就把它变羊。” 小南瓜翻了一个白眼:“不打怪,你怎么练级?” “我去新的地方开地图会长经验啊,我做跑腿的任务会长经验啊!” “那你会长得太慢,会发育不良的,怪不得你现在才三十级。” 孙小美声音依然甜美地说:“长得那么快干什么?” “高级别了就可以不怕怪欺负了啊,可以到处走了啊!” “有道理!” 说到这儿,小南瓜突然觉得自己把所有的耐心和善心以及兴趣都用完了。他整天忙得要命,竟然要在这儿跟一个弱智令人汗颜的小法师讨论这些弱智得令自己汗颜的问题。虽说这个叫孙小美的法师有那么一些些可爱,长得有那么一些些漂亮。但与她圣诞后,她那极度缺损的智商给小南瓜心里所造成的阴影已经完全地盖住了她长相漂亮的这个优点,而且他带她去学技能长了基本知识,她一点儿要感谢他的意思也没有。 于是小南瓜说:“我得走了!再见!” 孙小美抬起可爱的脑袋来,依然用不怎么友善的语气问:“你要去哪儿?” “费伍德森林!” “那里有什么好的?” “我要去做任务!再见了!”小南瓜再一次告别,不想跟她废话了。转身骑上机器鸟,吱嘎吱嘎地跑向了鲁亚瑟兰村的传说门。 后面传来孙小美的话:“喂,你挑了一辆最难看的机器鸟!” 小南瓜低头看了一眼机器鸟的脑袋,心想:机器鸟只在颜色有三种选择,小南瓜为了配自己的名字,挑了一辆黄色的。颜色本来就是各人所好,哪有什么好看难看的?这个孙小美脑筋真是拧不清楚。 于是他没回答她,纵身一个起跳,跳进了传送门里面,只留下一缕机器鸟屁股后冒出来的黑烟。 但这一天小南瓜在费伍德森林未能呆下去,他发现这个被恶魔污染得相当严重的腐蚀森林里,所有的怪物级别都高于他。而且这个鬼地方没有旅馆,没有落脚点。费伍德森林与冬泉谷相临,中间有一个由木喉熊怪把守的山洞连接。小南瓜猜想费伍德森林的落脚点一定是设在了冬泉谷,而这两个地方的任务有可能都是相连的。现在小南瓜的级别还没有办法在去冬泉谷。所以他开通了费伍德森林枝刺林地的飞行点后,就离开了那儿,打算去西瘟疫之地。 西瘟疫之地和布莱斯特丘陵相临,但风景却截然不同,一边是绿草如茵、生机盎然,一边被是满眼皆是被亡灵天灾腐蚀了的树林和建筑。 但小南瓜却全心全意地喜欢上了这里的怪物。 瘟疫之地的怪物全是亡灵、僵尸、骷髅等丧失了生命的人形怪物,他们全是被亡灵天灾瘟疫感染后的产物。戴上了受命于银色黎明组织的银色黎明微记后,在骷髅身上可以搜出种种天灾军团的天灾石,这些石头交给银色黎明的军官,可以换取声望和经验值奖励。 这些怪物身上却带着许多好东西,一般的是有钱、符文布、天灾石、亡灵腐液,最好的是有装备,小南瓜一来就打了好几个绿装,最不好的东西是夜色虫,但夜色虫拿去钓鱼倒是个好东西。 小南瓜在瘟疫之地的悔恨岭里大杀了几天亡灵骷髅,由比较保守打偷袭某个落单的骷髅外,到看见骷髅就兴奋地冲了过去尽情杀之,符文布塞满了他的背包,钱和经验也哗哗地长着。只可惜中途老有夜行宫的人要求他带人去地下城,来来去去地浪费了不少时间。 小南瓜已经一个星期左右时间没有看见孙小美了。这个星期虽然他杀怪杀得高兴,但因为所花时间不多,这个星期他长了三级,已经四十九级,马上就要五十级了。 级别越高,想往上长所需要的经验值就越多。为了赶时间,小南瓜放弃了所有跑腿的任务,拿到那枚银色黎明徽章后,就全力地杀怪了。 西瘟疫之地,悔恨岭。 小南瓜刚刚打死一只食尸鬼,扒完了它的尸体,在里面又找到了一场爪牙的天灾石,再加两颗,他就再次凑够了二十颗,可以去换一个银色黎明徽章了。 他抬头看到了一个骷髅剥皮者就在前面的栅栏里走着,它身上的破烂盔甲发出了“哐哐”的声音,小南瓜举手就给了它一个冰锥术,然而,当蓝色的冰箭如流星般朝着骷髅剥皮者射了过去时,骷髅身上却突然着火了,它扭身朝那个令他着火的目标跑了过去,而小南瓜的冰箭这时候打在了它的身上,它的速度被放慢了,紧接着,无数个奥术飞弹打在了骷髅剥皮者的身上。 “有人抢了我的怪!是谁?”小南瓜诧异地盯着骷髅剥皮者跑去的方向。 只见骷髅怪在一个小山包前面被冰住了,然后又见无数颗奥术飞弹在它身上飞舞,却怎么也看不见攻击者的模样。 那么矮的山包也挡住了他,他一定跟他一样,也是个侏儒法师。小南瓜跳上山包要一看究竟。 他心里非常生气,不仅仅是因为这人抢了他的怪,而是小南瓜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最高级别的冒险家,什么新地方,新怪物,新地下城都是他第一个进去探险的,别人只有请教他、听他说的份。 所以他满满地以为他是来西瘟疫之地的第一人。殊不知,在这个只有亡灵和他的悔恨岭,竟然杀出一个抢怪者,真是件让小南瓜难于适应的事情。 谁知道,他跳上山包后,看到的情景更令他大吃了一惊。 山包下坐着一个女侏儒法师,她刚刚扒完了骷髅剥皮者的尸体,坐在地上喝水吃面包,她戴一顶翠绿色的兜帽,配着蓝色的长袍绉是惹眼。 她的名字叫孙小美,已经四十九级了,和小南瓜一样。 “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快?”小南瓜觉得胸口一阵气闷。才一个星期而已,六天前见她,她才是三十级,这几天就飞到四十九级了?天啊,她不吃不喝不睡地打怪才长得这么快吧!不管怎么样,事实就是,这个他认为智商不全的孙小美竟然在级别上和她平起平坐了。 孙小美吃饱喝足后跳了起来,看着站在小山包上俯视着她的小南瓜外,翻了个白眼后跟他打了个招呼:“嗨!”。 是她,就是她,没有认错人! 小南瓜正想问她怎么长得快时,孙小美却用闪现术快速地冲到到远处一个食尸鬼的旁边,呼呼生风地打了起来。 “这是干什么?难道没认出我来吗?”小南瓜郁闷地看着她,发现她打怪时操作还挺好,骷髅怪还没有挨着她身体一下,魔法值仅费了一半就杀掉了一个五十一级的食尸鬼。 这时候,一个骸骨魔复活在了小南瓜的前面。小南瓜正要一个冰霜新星冻住它,然后跳开时。孙小美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奥术飞弹砸向了骸骨魔,再一次抢走了小南瓜眼皮下的怪物。 “她这是和我比谁打怪快!”小南瓜这才蓦然明白了她此举的含义,顿时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反应迟钝。 比就比!小南瓜立刻绷紧了弦,风风火火地开始了抢怪比赛。 在一个墓地的栅栏里面,约有七八个左右的骷髅剥皮者聚在一起,周围的落单的已经被他们俩你一个我一个地抢着杀完了。 两个人同时站在栅栏外盯着。小南瓜一心想同时引两个过来,虽然他非常想一举冲过去,给它们下一场冰雨,让它们全部死光光,不过他考虑到自己才四十九级,又没有治疗在,被怪群殴死的可能性比较高,他不敢冒这个险。一次引两个的计划还是比较保险。 小南瓜一次引走两个怪的行为可能挑衅了孙小美,她给自己上了一个可以吸收伤害的法力护盾,毅然冲到了骷髅堆当中,然后开始施放群攻的奥暴术,一举引了五个骷髅。然后用冰霜新星全部冰住,最用后一点魔法值开始下暴风雪。 “这简直是疯了!法力护盾耗魔法太多,她会死的。”小南瓜心想。 果然,孙小美的暴风雪只打掉了骷髅们的一半生命,而她的魔法已经完了,只得开始逃命。一堆骷髅剥皮者在后面愤怒地狂追着她。 小南瓜赶紧过去解围,把骷髅们全们冻住,用一场暴风雪结束了它们的生命。孙小美高高兴兴地跑了回来,在尸体上跑来跑去地捡东西。 “我们组队打吧!”小南瓜建议,看到这堆骷髅怪的东西和经验全归了孙小美,他心里不平衡了。 “不!”孙小美干脆利索地拒绝了他。 “那你不要在我眼前一次引这么多个怪,我这人善良,不能见死不救。”小南瓜气愤地说。 “你善良是你的错,我死了是我的事情!”孙小美的话真是会把人哽得半死。 “对不起,我不管多管闲事救你。”算了,不跟她计较。小南瓜装宽宏大度,暗下决心一会儿她要再次被围攻,他一定在旁边看好戏。 孙小美在原地上跳了跳,说:“好,我不乱引了,但你也不许一次引两个,我们就引一个打一个,看看谁先到五十级!” 这话没有说完,她的奥术飞弹已经打在旁边一个骷髅的身上了。 “我跟你拼了!”小南瓜准备好治疗药水——大红两瓶,那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在安戈洛环形山里采来的几朵黄金参炼成的药水,打算留到打精英怪物时保命用的,魔法药水——小蓝几瓶,他是想炼几瓶大蓝出来,奈何所需的冰盖草只生长在冬泉谷,他还不知道它长什么模样呢! 小南瓜还掏出一个耐力卷轴和力量卷轴,那是他昨天在怪物尸体上弄到的,一直不舍得用,这会儿要跟孙小美比赛,就一咬牙,一起使用了。虽然力量卷轴对法系职业没有作用,只适用于近战职业,但小南瓜心想自己魔法用尽时,用魔杖丢怪物时,力量或许有些用处。 冲啊!一个小时,除了喝水,没有一秒钟是停下来的小南瓜身上金光一闪,他五十级了! “哈哈!”小南瓜知道自己嬴了,就扭头找孙小美去了。 然后,孙小美不在悔恨岭,找来找却不见人影,约是半个小时前,她还用魔杖偷走了他的一个怪物呢!她的抢怪行为更是急怒了小南瓜,更是争分夺秒地找怪物去了。 “孙小美,你在哪儿?我已经五十级了!”小南瓜双手放在口中大喊。 他的喊话很快就收到了孙小美的回应:“我在桥上。” 悔恨岭旁边有一座桥能通往安多哈尔废墟,但那桥上面并没有怪物,她在哪儿干什么?难道她比我先到五十级了?要桥上等着笑话人?小南瓜一边猜测着,一边歪着脑袋朝桥上奔去。 孙小美还只是四十九级!小南瓜高兴地跳了起来说:“哈哈,我嬴了,我嬴了!” 谁知道孙小美对小南瓜的胜利并不在乎,于是用手反复地摸着手中一把双手法杖,那法杖长相非常普通,一根笔直缠着红丝的木棍,三瓣朝心的叉头中间缀着一颗并不耀眼的大宝珠。 但一看属性,却把小南瓜吓了个半死:十五耐力,二十九智力,九精神,十五火抗,十五自然抗。二十九智力啊!智力的增加就是魔法值的增加,魔法值可是法师的命啊! 它叫亮木法杖,是一把紫装武器。 艾泽拉斯的冒险家怎么叫紫装来着?他们称之为浮云,意思就是像浮云一样行踪难觅,得到就是人品大爆发。 孙小美笑吟吟地举着它对小南瓜说:“我是去卖了?还是自己用呢?” “我要买下来!”小南瓜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微弱声音说,他口袋里只有二十个金币。而他非常清楚,这把法杖从未见人拿过,这也难怪,小南瓜和孙小美可能就是最早两个到达西瘟疫之地打怪的冒险家了。 这把法杖起码可以买到三百个金币以上。可能远远不止这个价钱。因为这有可能是第一把紫装法杖了。就算是目前能去的最高级地下城——通灵学院、厄运之槌、斯坦索姆和黑石塔,小南瓜闲时已经看过这些地下城的资料无数遍了,里面还没有属性这么优秀的法杖呢?何况地下城里出的法杖都是拾取即绑定,不能交易的。 小南瓜最终还是未能把要买下这把亮木法杖的想法对孙小美说出口来,因为他知道暂时绝不可能付得起这个价钱。于是他问:“你是在哪儿打的?” “那里!”孙小美指着安多哈尔废墟前面的一具尸骨,说:“就是那儿里的一个骷髅法师掉的。五十三级那个,我差一点点就被它打死了,幸亏我喝了一瓶治疗药水。” “你怎么会去打它的?”五十三级,可比孙小美高四级,就凭她的操作,没有被打死肯定是运气太好了。 孙小美站了起来,一咬牙,把亮木法杖装备在了自己身上,说:“悔恨岭的鬼都被你抢光了,我就跑到那儿想去抢一个,是怪先打我的,想不到啊想不到,它那是要送把紫色法杖给我。” 亮木法杖被孙小美背在身后,那如她脑袋一样大的法杖头在好肩膀后伸了出来,看起她像是有两个脑袋。 但小南瓜可笑不出来,他决定也要去安多哈尔打一把。 安多哈尔废墟,有骷髅法师,有灼热的食尸鬼,有憎恶,全是五十四级以上的,小南瓜绕着废墟边上的丘陵,逐个逐个地挑着骷髅法师打。级别相差较大,打在怪物身上的法术屡屡被闪躲了或是被抵抗,而怪物打在自己身上的法术却是频频暴击。所以每打死一个都艰苦万分,好几回小南瓜不得不用闪现术迅速跳到河里逃命。 没有亮木法杖,只有符纹布,夜色虫,和笨重的木槌。 或许灼热的食尸鬼身上也有,小南瓜挑战了一个五十五级的灼热的食尸鬼,两败俱伤时,食尸鬼以一个炸弹来证明自己是灼热的,一把炸死了只剩下一点点血满以已经解决了食尸鬼的小南瓜。 孙小美背着亮木法杖,在悔恨岭兴奋万分地大开杀戒。 小南瓜坐在空空的凯隆米尔河上的桥上,耳边听着孙小美杀怪时时那清脆的尖叫声,像个怨妇般地抱怨起来了。 唉,他小南瓜才是第一个到达了西瘟疫之地的人,为什么第一把亮木法杖不是由他拿? 就算不给他拿?为什么要给孙小美这个竟敢和自己一比高低的家伙拿?这样一来,她的装备就比他的好了,走在那儿,谁都会先看孙小美的。 孙小美拿就拿了,为什么偏要在和他一起抢怪时拿?这样显得多么地不公平啊?这不是厚此簿彼吗? 算了!他本来也没有指望会在野外获得什么好东西。他只想快快长大,好去通灵学院和斯坦索姆,去为第一套职业套装——法师的博学套装而奋斗,到时候,他穿着一整套博学套装,往铁炉堡那儿一站,肯定比她孙小美抢眼!孙小美这种连面包也不会做的烂法师,她肯定对地下城一窃不通。 博学套装啊!小南瓜闭上眼睛喃喃地念着,幻想着自己已经拥有了它,这才心情舒畅地站了起来。打算回城去学五十级的专业技能,然后再来瘟疫之地杀鬼。 孙小美突然一个蹦跳弹到他旁边,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长这么快啊?” 小南瓜停下正准备施放传输法术的双手,问:“你怎么长得这么快啊?孙小姐?” “哈哈!”孙小美仰头发声极其可爱的童音笑声,说:“那天我在达纳苏斯看到你骑机器鸟,我也想骑机器鸟。于是我找了我的牧师朋友带我,开始拼命打怪练级,我就一直打怪一直打怪,我三天都没有睡觉。到了四十级可以学骑术了却发现自己不够钱买坐骑。于是我就去拼命打怪拼命打怪,不知不学就四十九级了。哈哈,可是我还差十个金币才可以买坐骑了。” 小南瓜生气地问:“你找我说这些话,该不是为了向我借钱吧?” “才不用,你看!”孙小美拿出一把蓝色的主手锤——拆骨者,乐不可支地说:“这是就是天灾看守那儿打的,哈哈哈!唔,十一力量,五耐力,卖给战士和圣骑士。起码可以卖个五十个金币吧!南瓜啊,我发现我一靠近你运气就特别好!” 小南瓜白了她一眼,心想:刚好相反,我一靠近你运气就特别差。但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来,而是继续施放心灵传输,然后凭空消失了。 留下了乐呵呵的孙小美在桥上大叫:“这个烂南瓜,一点礼貌也没有,一声再见也不说。” 43、双塔山 羽月要塞是一个属于暗夜精灵控制下的美丽的海中小岛,这里的楼宇全沿用了暗夜精灵的风格,木桥搭的长码头,一直通往旅馆的柜台。出了旅馆,就是几幢紫罗兰色的树屋。后面被一个茂密的树林包围,暗夜精灵总是和树林相依相存的。 朵儿乘着船到达羽月要塞,正是晚上。天空完全被璀灿的群星占领了,海水和天空一样幽蓝深沉,船只缓缓绕着小岛航行了一圈,才到了码头,让站在船头的朵儿意犹未尽地欣赏了一番风景。 此刻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不受限制。但是安戈洛环形山那冒着白气的水晶一直催促着朵儿不可以松懈,要早日升到四十八级就可以在那儿做任务,采集水晶、泥土和血瓣花苗了。 所以朵儿把炉石绑在了羽越要塞的旅馆里后,转头奔出码头,跳上了船,前往菲拉斯被遗忘的海岸,她要做那个叫“被缩小的巨人”的任务去了。 小地精索尔宾站在被遗忘海岸的码头旁边,他身后有一个非常复杂的超级压缩机,那像是大风车的头被海风吹得快速地旋转着。 上次朵儿和该影在海岸附近的荒野里搜集风蛇灵魂时,早就注意到这个索尔宾和他的铁风车了。如今她终于可以接到了这个地精索尔宾的任务了,心里非常高兴,所以一绑完炉石就急不可耐地回来找他了。 索尔宾交给她两个任务,一个叫“补充动力!”,要求在海边的水元素身上收集十个水元素核心为超级压缩机提供材料。一个叫“被缩小的巨人。”这是替索尔宾检验他发明的超级压缩器,这种超级压缩器可以把海巨人缩小,同时要收集十五份海巨人的微缩残渣。 被遗忘的海岸满眼皆是蓝色的水元素,这些漂亮的元素生物带着滚滚的清流在海边和河边行走,时不时也可以看见一两个浅蓝色身上挂着树叶的海巨人举着巨锤从海里腾空冒出来。 这些和海洋浑然一体的海巨人都是些四十七八级的精英,举着大锤砸一下娇弱的身躯可不是好玩的,但是朵儿却非常欢迎它们的出现。 看,她凑近一个海巨人,举起索尔宾的超级压缩器对着海巨人启动了按纽,一道亮光射向了海巨人,海巨人立刻刷一声变小了,那大步跨过的蓝色大脚变成了费劲的蓝色小脚,四十八级的海巨人除了个头被大大缩小外,四十八级的精英怪物也变成了四十八级的变通怪物,朵儿给了它一个月火术,立刻变成灰熊冲了过去。 打死一个海巨人就可以得到一份微缩残渣,但打死十几个水元素却难以得到一个深蓝色的水元素核心,但朵儿却一点儿也不感觉到厌倦,她喜欢打这些水元素,蓝色水元素死后化成一滩清水,让她感觉洁净。且水无素尸体里搜出来的东西无一例外,全是可以喝的魔法水,朵儿正需要这种魔法水来补充自己的魔法,多多益善。 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浅海里的走来走去的海巨人,有时候会停下来不动,然后扭头用手指戳身后的大水泡玩。 哪儿来的大水泡?一刺就破,她也想玩一玩,于是靠近了海巨人要看个仔细。 看仔细了的朵儿立刻放声大笑,海巨人原来这是在海水中放屁,那大水波是它的屁造成的气泡。这些巨型的家伙竟然还回过头去津津有味地玩自己的屁泡! 朵儿心想:被超级压缩器缩小已经很没有颜面了,喜欢玩自己的屁泡更是丢人了,残忍的造物主,可怜的菲拉斯海巨人啊! 等朵儿收集完水元素核心后,她交任务后换来的经验值已经令让她升到了四十五级,还差三级才能接上安戈洛环形山的任务,才能到该影的身边去而不再给他惹麻烦了,时间紧迫。 但升级后,朵儿还是决定放松一下心情。骑着夜刃豹沿着路向菲拉斯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了。以前该影和她从千针石林跑进菲拉斯寻找被遗忘的海岸时,遇到分岔口就转向了通往羽月要塞码头的路。 路的另一头是什么呢?对于未知的领域,朵儿总是心怀企盼。 骑着夜刃豹慢慢地沿着路走,由低地荒野一直走到了群山峻岭之间,一左一右两座高山把外面的世界全部隔离了,耳边传来了清脆的鸟鸣声和远处野兽的嘶鸣,苍翠的颜色仍是填满了人的视线。 空寂的山路里,只有朵儿骑着夜刃豹在悠然而行。 一个兽人在山路的拐弯处朝着朵儿迎面而来。朵儿停下夜刃豹,好奇了看了看他。 这是一个兽人npc,穿着非常朴素,像个农民,皮肤土黄色,兽人特有的獠牙露在嘴唇外,个头要比一般兽人高大得多,他弓着背缓缓地走着,后面跟着一只黄褐色的熊。 他的级别是“??”骷髅级的,名字叫雷克萨,他的熊名叫米纱,朵儿念出这个名字时,视线里出现了一道红色,这表明这个兽人是不友善是敌对的。“??”级的能力等同于有秒杀朵儿的能力。 朵儿调转夜刃豹的头,赶紧朝左的一块大岩石跑去,然后躲在岩石后面,等这兽人带他的熊从路上缓缓地走过去! 他走得很慢很慢,不知道是因为他没有坐骑,还是因为他年纪太老了。朵儿困惑地想:这个npc到底是谁?都问问级了,为什么还没有自己的坐骑,要在荒山野岭一个人独自行走。 终于等到这个老兽人走过去了,再不会回头发现她了,朵儿还是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尽管他的攻击属性和级别让她满怀恐惧,后悔不该一个人在这里乱走,但不知道为什么,老兽人后面跟着熊的背影却令她鼻子发酸,因为那看起来格外地孤独。 等到雷克萨的背影消失了。 朵儿才跑回路上,继续朝前走去,脑海里不停地闪过老兽人的背影,突然间她心,如果暗夜精灵会衰老的话,该影老了会不会这是这个样子,拖着步子在山路里老态龙钟地走着,后面跟着忠实的南十字星。 双塔山到了,两座样貌相似的高山并肩而立,上有白云片片飘过。 远远地望见了这两座高山,朵儿一直抬头望着天空,惊叹到:“好高啊!” 来到了双塔山的脚下,朵儿惊讶地发现一个叫玛里的女暗夜精灵npc站在山脚下。 她在这里干什么?朵儿过去跟好对话。 玛里对朵儿说:“想登上双塔山高峰吗?” 朵儿想也不想地回答:“当然想了。” 话音一落,玛里立刻伸手送了一道灰色的龙卷风把朵儿全身罩在其中,朵儿被龙卷风包围,眼前只有一片急速旋转的风,还未来得及尖叫一声,她就突然整个人连着腿下的夜刃豹,一起被风卷上了双塔山的山顶。 “哇————酷!”朵儿发出了快乐的欢呼声,跳下夜刀豹,观赏起山顶的风光来了。 然而,双塔山实在太高了,峰顶似塔尖,面积非常小,四周皆是悬崖峭壁,双眼望去全是一片茫然,分不清楚是海,树林还是云雾,朵儿掏出光头亮送的望远镜想看点远处的风景,只可惜光头亮的工程手艺太糙,望远境里距离太短,在这高耸入天的山顶举着它望去,镜头里仍是一片分不清楚海、树林和云雾的模糊风景。 朵儿收起望远镜,小心翼翼,怕不小心摔下去。 山顶中央有一个小水池,朵儿跳进去变成海豹游了一会儿,发现里面竟然有不少鱼,顿时非常后悔自己没有把钓鱼技能练到高级,不然她就可以在这个小水池里钓这些高级的鱼。 出了小水池,朵儿这才发现有个男暗夜精灵npc站在水池旁边的凹地里,因为他身上的衣物比较暗谈,朵儿刚才没有发现他。 他叫柯林,发型看起来很傻,紫色的鸡窝头。他是个商人,朵儿看了看他的商品,发现他竟然只卖一样东西——降落伞披风,商标上写着:使坠落的速度减缓十秒。售价二十个银币一件。 哦,朵儿刚才还发愁怎么下双塔山,原来可以用降落伞披风。朵儿立刻买了一件,穿在身上,然后走到悬崖边纵身一跃。 她立刻像个皮球一样向下坠落,悬崖上长出的树枝和突出的岩石擦过她的衣服。 朵儿赶紧打开了降落伞披风,下降的速度立刻被放慢了,像在空气中漫步一般,“哇——————”,朵儿发出了快乐的惊叫声。 然而,十秒时间过去了,事情不妙了起来,降落伞失效了。她又如笨石一下向下急速冲去,然后摔在岩石上,一命呜呼了。 灵魂竟然被释放到了羽越要塞的墓地里,要越过海洋,绕过群山才找到了尸体。 复活后听朵儿不甘心,又找到玛里,把自己传上了双塔山顶。再买了一个降落伞披风继续跳崖。 这一回她觉得应该在最后一刻才打开降落伞,果然,地面在眼前清晰可见时,朵儿才打开了降落伞——她安全落地了,到达了一个陌生的废墟里面,心情愉快地准备看看风景时,一条精英问问绿龙“呀——————”一声尖叫,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朵儿又挂了。 “死奸商!”朵儿坐在羽越要塞的草地里骂了起来,现在她才明白了,玛里那女人要传她上双塔山,肯定是为了让那男人推销降落伞,这降落伞质量如此之差,用一次就坏了,不是把人摔死,就是把人飘到精英龙废墟里。 真是一对专门骗路过游客钱的奸商夫妇! 44、孙小丽 没有战士怎么办? 小南瓜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夜行宫前途如它的名字一样黑暗。 小南瓜为公会拟定的初步计划是在把五十五级后的成员组成一个精英职业队,然后去把斯坦索姆和通灵学院拿下来,然而夜行宫里法师和猎人还有德鲁伊这三种职业有些过剩了,术士和战士却极度缺乏。 别提那个叫老英雄的战士了,这个家伙是小南瓜在荆棘谷做任务时捡到的一个野人,当时在荆棘谷丛林里,联盟和部落都在等待着辛达尔出现,辛达尔就是那只潜行着的豹子王。当时老英雄级别还跟他差不多,只低了他三级,所以小南瓜顺手邀请他进入队伍,最后小南瓜用瞬发的奥爆术成功先抢到了辛达尔,还把这个叫老英雄的矮人战士邀请入了夜行宫。 这个棕色胡子的矮人战士进了公会后,从不说话,除了那次在荆棘谷打囚禁普巴尔公主的那只蓝鬂大猩猩外,他也从不参加公会的活动,级别自打升到四十六级后就再也不长了。会里稀有两个职业,一个是老英雄,还有一个是人类术士光头亮,总是我行我素,单独行动,好像不是夜行宫当中的一员。 还有一个女牧师入戏,那简直就是无影无踪。自打那次在血色修道院出来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了。小南瓜时常后悔当时把那些好装备都让给她了。还好就是自打小南瓜五十级后,会里的人类牧师天涯子比较勤快,逐渐成为了他的固定队友。 一定要培养一个战士出来。小南瓜一边飞快地打怪一边坚决地想。 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何不招募一个?” 于是他打开综合频道,大喊:“夜行宫公会招募战士,要练级勤快,人品好。夜行宫会长我将带着他拿到第一套勇气职业套装。” 没有人答理他。大概这时没有适应这样的招募方式,又或许没有人明白什么是第一套职业套装。 看来这一招不是特别灵。小南瓜喊了一次见没有反应,就罢了,继续埋头练级,心想等老子六十级了,**出一个精英职业队来,全穿上好衣服,拿着好武器,到时候想进夜行宫的人一定会排长龙。 晚上,小南瓜依旧把自己传送到铁炉堡的秘法区,然后侧着脑袋跑向银行,他又一次撞上了铁炉堡那个卖水果的侏儒小妹,她脑袋上顶着绿色的攀天柱发型,穿着白衣小背心,衣肤黑黑地。她总是在秘法区叫卖水果,小南瓜时常一头撞在她身上。 小南瓜看着她心想:虽然她没有孙小美漂亮,但是可比她可爱多了。 见鬼了!这个想法刚刚在他脑海里一过,他就再次撞到孙小美了。 银行里很空,除了银行职员外,只有一个人类盗贼站在火盆里发呆。孙小美坐在银行的窗户边上,背着那把让小南瓜眼睛觉得刺痛的亮木法杖,两只小肥腿一晃一晃地。 她还是四十九级,看来她是拿到了亮木法术高兴得不打算练级了吧!小南瓜不高兴地白了她一眼。小南瓜现在已经五十四级了,但站在有亮木法杖的孙小美前面,他觉得自己还是矮了一截。 还是不要跟她说话好!小南瓜避开了她,去旁边的窗口查看自己的银行储物箱了。 “听说你在公会要招战士!”孙小美尖着嗓子说,铁炉堡人多,她竟然不使用密语频道,张嘴就说。 小南瓜没好气地说:“是啊!” “我们公会最多的是战士!”孙小美得意洋洋地说。 这也值得显摆一下吗?小南瓜一阵气结,但他倒从来是没有留意孙小美的公会。 于是他凑到孙小美上身的公会徽章那儿看了一眼她公会的名字——“名字姓孙的中间有个小字的后面接个表示好看意思的字的侏儒都是天使”。 这算是什么烂公会名?小南瓜好不容易把这个公会名字念完理清楚了它的意思。于是哭笑不得地对孙小美说:“你们公会只有你一个人吧!这个破名也是你起的吧!” 孙小美却说:“不是我起的,是孙小靓起的。” “孙小靓?” “嗯,是我们会长。” 这可能是一窝神经病!小南瓜真是没丝丝毫毫兴趣再跟她说话了。 但孙小美却说:“孙小丽要去你们公会!她是个战士,已经五十级了!是我们会里最高级的。” 孙小丽?小南瓜问:“那她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今天早上看到你在招募频道招战士,她就跟会长说要去。会长同意了,但我不同意。” “你为什么不同意?”小南瓜不满地问。 孙小美嚣张地说:“我怕你们欺负她啊!再说,你们公会有什么好啊?” “我们公会当然好啦,有人的带领,你等着看,我们会保证是第一个打通斯坦索姆、通灵学院还有黑石塔的公会!”小南瓜气愤地说。 “那样就很了不起吗?”孙小美问。 看来她连三个地下城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呢!小南瓜决心不跟她废话了,就说:“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们战士要是想来,就让她跟我说。我欢迎她。” 孙小美一听,就扭头对着银行里面喊:“你整理完没有啊?他说好了,你就去夜行宫吧!真没有出息。” 这时候,一个梳着和孙小美同样的发型,同样肤色,同样是绿眼睛,但穿着一身小板甲的女侏儒在银行职员的脚下闪了出来,跳上了窗台,看着小南瓜。 孙小美对她说:“你就去夜行宫混吧,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们。我们会为你出气的。” 说完孙小美就一溜烟跑掉了。 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孙小丽的却比孙小美让人觉得舒服多了,那张甜美的脸上没有一丝丝火烟味,还有一种孙小美脸上没有的腼腆。 小南瓜问她:“你为什么不要自己公会里呆了?” 孙小丽羞答答地说:“我想下地下城。我们会的人,他们不会打地下城,我们进去总是迷路。然后大家吵架,就散了。” 小南瓜听了仰天大笑了两声,说:“好吧,我来带你下地下城,保证不迷路。” 孙小丽于是正式地成为了夜行宫当中的一员,所有的成员对一个新战士的到来非常欢迎,因为他们平时有机会就想劝说一些没有公会的战士进入夜行宫,不知怎么地总是会遭到拒绝。 该影用密语频道问小南瓜:“侏儒战士?会不会令人太没有安全感了?” 小南瓜回答他到:“再没有安全感,那也是个战士,总会使用战士的技能。比没有的好!” 后来听孙小丽说,小南瓜才知道,他们那个“名字姓孙的中间有个小字的后面接个表示好看意思的字的侏儒都是天使”公会只有八个人,分别为:孙小美、孙小靓、孙小艳、孙小好还有她孙小丽,孙小帅、孙小英、孙小俊,全是清一色的侏儒。因为公会拒绝不是叫孙小什么的入会,所以长年只得八个人。这八个人,除了孙小美和孙小俊是法师,孙小艳是盗贼,其他五个都是战士。怪不得孙小美夸口说自己公会战士多,原来是这么回事! 听到这些,小南瓜真是差点笑破了肚子。说:“这个公会干脆散了算,全归到我们夜行宫来好了。” 孙小丽说:“会长是这么说的,但小美不肯。她说她觉得你很土,不愿意跟你一个公会。” “我土?”小南瓜真是气得肝都疼了。“我怎么土了?” “果然被她说中了,她说如果你跟你说她说你很土,你就一定会生气地问:我怎么土了?小美说只有土人才会这样反应。”孙小丽乐不可支地说。 小南瓜无语了。 “哈哈!”孙小丽发出两声极其清脆的笑声,女侏儒的笑声真是美妙,只可惜这声音似乎掺杂着孙小美的鄙夷在里面。 这个孙小美,实在很可气啊!小南瓜喃喃地骂到。 45、瑟莱德丝公主 “公主啊!我爱你!!!” 小南瓜举起双手放在嘴边,对着马拉顿的主人——瑟莱德丝公主的尸体大声地热情地激动地大喊了一声,喊完后,他的目光立刻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侏儒那胖乎乎的脖子挂着一条新的项链,名字为碎玉之心。 碎玉之心是一条属性非常好的项链,小南瓜戴上它后立刻就看到自己魔法和精神能量都有了数量不小的增长,为此他不顾一切地冲着地上那具庞大的尸体表示了爱意。 他刚才就是在这具尸体上取下了碎玉之心的。 朵儿站在他后面,却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小南瓜向公主示爱而开始暴笑的意思,而是一脸鄙夷地嘲讽到:“帮主,你可真势利!一件装备就可以收卖你的感情和心灵!” 朵儿的话得到了其余三个队员——该影、李敏哈和菜刀的一致认同。 小南瓜一边摸着碎玉之心,一边反驳着说:“是公主的心灵感动了我,看看这条项链,叫碎玉之心,多美的名字啊!拿着它,我的心就和公主的心连在了一起了。我现在看到公主,尽管她的模样仍然是?#¥%~,但她却是天下最可爱的公主!”说完,小南瓜热情奔放地给了公主的尸体一个飞吻。 瑟莱德丝公主真挺挺地躺在她的寑宫——这块鲜花盛开、青苔遍布抬头可见洞口外蓝天的大石头上,她已经死了,任人摆弄,小南瓜像小皮球一样欢快地在她身上跳来跳去。 其他四个人坐在地上,全都有些筋疲力尽了。因为他们经过漫长和不懈的努力,终于打败了马拉顿公主!这是夜行宫公会第十一次进攻马拉顿,以前十次都是以惨败告终,今天终于胜利了。 但胜利来得有些太晚了,所以除了拿到碎玉之心的小南瓜格外兴奋外,其余的人都觉得累了。 朵儿、李敏哈和菜刀这三个夜行宫寻芳队的骨干,见到大名鼎鼎的瑟莱德丝公主已经面无表情,见怪不怪了。想想他们三个第一次见到公主的情形,那副惊讶得就要晕倒的模样与现在简直天差地别,这个现象充分说明一个事实:样貌还真的是不重要的!长相再出众、再特别的货色,见的面多了,也就厌倦了。 我们再来简单地讲述一下关于瑟莱德丝公主的传闻。当时夜行宫的寻芳队也就是听到这个感天动地的传闻再加上对公主身上种种华丽装备的垂涎,才决心全力攻打马拉顿一见公主芳容的。 话说上古战争过后,泰坦重制了世界秩序,封印了上古元素之神。多年之后,月亮女神艾露恩之子——半神塞纳留斯的小儿子扎尔塔,爱上了瑟莱德丝公主。 瑟莱德丝是上古元素大地之母塞拉赞恩的女儿,从小生活在玛拉顿的仙境之中。 半神之子和宿敌元素公主的相恋,并没有得到应有的祝福,种族之间的巨大差异,让他们深受异样眼光的讥讽和嘲笑。但扎尔塔不顾一切要与瑟莱德丝公主结婚,为此他和自己的种族决裂,来到了马拉顿和心爱的人结下了百年之好。 扎尔塔与种族决裂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因为父亲塞纳留斯偏爱大儿女雷姆洛斯,把家族的权力全部交给了他,扎尔塔倍受冷落,致使他跟父亲——森林之神所代表的一切产生了怨恨。所以当他与瑟莱德丝公主的相爱遭遇反对时,他毅然选择了公主。 也许是因为扎尔搭对精灵种族的背叛,让和瑟莱德丝公主的骨肉遭受了诅咒,全部成为了愚蠢、冲动的半人马。一天悲剧发生了,扎尔塔死在自己儿子的手中,那并不是什么谋杀,完全是因为他们后代——这半人马狂暴残忍的性格无法容忍温情所致。 扎尔塔死后,瑟莱德丝公主把他葬在马拉顿里,天天守护着他的灵魂,从来不离开一步。 就这么一个令人唏嘘不已的玛拉顿爱情故事传说,引得闻者都为之神往。 小南瓜从不关心这种腻腻歪歪的故事,他感兴趣的是如何放倒公主!等他在玛拉顿地形上下足了工夫、查询到了足够的资料后,他召集着夜行宫的菜鸟队直赴玛拉顿了。 帮主号召下地下城,这可是公会里的头等大事。 然而,夜行宫第一次下玛拉顿就发生了非常不顺利的事故,事后他们才知道,这是一种不详的预兆。 而小南瓜已经五十三级了,他本在五十级以前就可以跟别人下玛拉顿了,但是为了当初只带夜行宫的人下玛拉顿的诺言,他就一直忍耐着拒绝了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热情邀请。 这一天,该影刚刚升到了五十级,朵儿四十三级,他们俩个总是相差七级。而李敏哈和菜刀也已经四十七级了,会里的人类牧师天涯子四十六级,新来的侏儒战士孙小丽五十级了。 一个小队就只能组五个人,小队里战、法、牧是铁三角,玛拉顿的怪物擅长的是自然伤害,猎人有野性守护法术,可以帮小队全体成员提高自然抗性,所以小队的配置最好是有一个猎人,剩下的一个位置最好来个圣骑士或是盗贼。小南瓜深知道这一点,可是这有一个矛盾所在,组该影就必须得组上朵儿,这两个人总是在一起,别的地下城朵儿总是兴趣不大,做完任务就不肯再去了。而马拉顿可是朵儿一天叫叫嚷嚷着要去看公主的地方。 而小南瓜决定攻打玛拉顿的这一天,偏偏会里几乎所有高级别成员几乎都在。为此小南瓜组队时犹豫了半天,还是组上了朵儿、该影,孙小丽四个人,当他要邀请天涯子进队伍时,正巧菜刀跟在密语频道跟他说话,他一不小心把菜刀邀请进了队伍,把本该邀请上的天涯子却漏下了。 五个人满了,再没有位置了。而小南瓜偏偏早就把下玛拉顿的消息告诉天涯子了,天涯子已经坐上了飞往凄凉之地的角鹰兽了,正在等待帮主的组队邀请呢! 少一个低级别的德鲁伊是少了一个负担,尤其是一个只会一心一意只会给猎人宠物治疗的德鲁伊,但少了一个牧师却关乎生死成败。 所以小南瓜只好把实情对朵儿说了,并誓言旦旦等她长几级后一定带她来。朵儿想到别人会先自己看到玛拉顿公主,顿时非常失望,但她看到天涯子人已经飞往了凄凉之地,也只好自动退队了。 结果小南瓜才发现,这种决定大错特错了!错的事情有好几条,完全不在他的预计之内。 菜刀没有开通凄凉之地的飞行点,他要从暴风城飞向暮色森林,然后从暮色森林穿越荆棘谷,是的,他也没有开藏宝海湾的飞行点,然后坐船到棘齿城,现款再穿越贫瘠之地和焦炭谷跑过来。足足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害得他和该影在尼耶尔岗哨等到脖子都细了。 孙小丽说她早就在玛拉顿门口等了,但其实当所有队友到达玛拉顿门口时并不见她的踪影,她的行踪亦不在小队活动地图里显示。问她在哪儿,孙小丽偏固执地说自己就在马拉顿地下城里面。小南瓜问她是不是一个人清了小怪进去的,因为玛拉顿地下城入口前有相当曲折漫长的山洞,山洞里布满了狂暴的半人马和蜥蜴什么的怪物。孙小丽的回答却是——没有小怪啊! 小南瓜皱着眉头再次问那你看你旁边有什么风景啊?孙小丽回答到:“一片汪洋大海啊!”最终经过来来回回罗七八嗦的对话,小南瓜终于得到了孙小丽的位置,她一个人从海边游到凄凉之地北边的一个孤岛里,非常令人费解认为岛中间那个藏着上古之书的毒蛇雕像就是马拉顿的入口。小南瓜知道她的位置后冲她一阵狂喊:“不是那儿,回到海岸,到长矛谷来,快点!”打这以后,小南瓜就对会里唯一一个可用的战士——他的着重培养对象的智商起了怀疑,心想孙小丽也许被孙小美的弱智传染了。 小南瓜怀疑朵儿肯定在用密语频道对着该影哭诉,因为整个争斗过程,该影一直在发呆,总是站在某个地方一动不也不动,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玛拉顿地下城门口的山洞盘旋迂回,而该影的弱智新宝宝——被改名为北十字星的虎王不好好走路,总是跳楼梯,引发几小场怪物暴动,乱得不可收拾。 终于进入了地下城后,他们冒着几次差点儿被绿色恶蛆毒死的危险,终于来到了玛拉顿大瀑布的前面,跳下瀑布就到了公主居住的洞穴了。 然而,在跳瀑布的时候,天涯子被动作太慢被淹死在瀑布下面的水潭里。而天涯子的鬼魂寻找玛拉顿的大门在长矛谷转了五六圈,又在里面的山洞里绕了十几圈,才找到了地下城的入口。他在地下城入口处复活后,跑向玛拉顿瀑布时又被途中满地爬行的恶蛆毒死了。玛拉顿瀑布只能下不能上,所以他们也上不去救再次复活的天涯子陪他走过恶蛆爬行的地方。 天涯子于是非常灰心地回城去了。其余的四人打算鼓起勇气冲进洞穴,觉得至少要见到公主一面。 可是高贵的公主岂是轻易露脸的? 他们四个人在如清水荡漾、奇花盛开的仙境里奋力杀了几只多头怪后,爬上洞穴的斜坡后被一个带着五六个小弟的石元素巡逻外加一头大晰蜴围攻了,因为没有治疗,所以全死了,复活后便灰心丧气地各自打道回府了。 真难于相信,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这样流逝了,却无功而返。小南瓜于是万分不服。第二天又组织了两次攻打马拉顿的行动。 结果情况和晚天发生的几乎一样,跳瀑布时,天涯子和李敏哈一起淹死了。 然后,又发生了几次因为在瀑布前面的地方做任务时走错路,一些人掉到了下层,砸到在怪物脑袋上,引发了怪物暴动,死的死,找路的找不着路,结果又是一番费时太长大家不欢而散的惨状。 终于在第十次,小南瓜可是数得清清楚楚的,他这一次终于组上了朵儿,朵儿在大家跳瀑布前给天涯子和李敏哈一人发了一瓶水下呼吸药水,改变了他们一跳瀑布就被淹死的命运。 他们终于进入了扎尔塔之墓,见到了千呼万呼的瑟莱德丝公主。 当时队伍里只剩下三个人,菜刀,朵儿和小南瓜,该影和李敏哈已经在打公主的守卫时死掉了,而朵儿的复活术还有半个小时才能使用,但就算朵儿复活了李敏哈,李敏哈用圣骑士那没有冷却时间的复活术复活了该影。这五个人攻打公主仍然是没有胜算的。 但谁顾得了这些? 三个人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扎尔塔之墓这片漂亮的洞中水域中心小岛上的公主身上了,这个小岛旁边是清澈见底的溪流,其间爬行着友善不主动攻击人的海龟。小岛上绿草茵茵、花儿朵朵绽放。 著名的瑟莱德丝公主就上面来来回回地散着步。 忍耐了好久,三个人终于大笑出声。 “简直就是一个穿了比基尼的巨型缝合怪嘛!” “缝合怪那有这么肥厚的香肠嘴啊?还抹了口红呢!我看是山猪和大象的爱情结晶吧,看那两只獠牙,也许还有猩猩血统呢!” “扎尔塔怎么会看上她呢?一定是她非礼了扎尔塔,把扎尔塔强行抢到了这里来当附马,扎尔塔含辱自尽。这才是真实的故事吧!” “人家这样的身材还能保持着婀娜多姿的步态走路,真是难得啊!” “帮主!”为了更仔细地看清楚公主容貌而变成了小猎豹潜行在小岛边上的朵儿扭头对小南瓜说:“我看帮主夫人就选她吧,长得多有气势多么。。。。。。。” “住嘴!”小南瓜大叫。“再说我就扭断我的胳膊,撞墙而死。呜呜,为什么公主都这么可怕啊?” 三个人经过商量,决定一试瑟莱德丝公主有多猛,一起冲向了她。 结果公主一跺她那如河马小腰一样的脚,拱起臀部冲着他们放了一个威力震天的大屁,阵阵黄色的气流龚来,三个人顷刻被弹飞甩在墙壁上,再落入水中。接着大腹便便的公主张着血盆大口,跺着脚,又朝他们冲了过来。她一脚踩死了小南瓜,一掌拍死了朵儿,再给了一个大屁弹死了菜刀。整个过程如马戏团表演一样,害得朵儿在变成了鬼魂之后还在咯咯直笑。 第十一次,夜行宫的五个人小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带上了水下呼吸药水,还有自然防护药水,这一次孙小丽和天涯子没有来,没有战士,没有牧师,仅靠着充当了战士的北十字星,圣骑士和德鲁伊的治疗,猎人和法师的伤害,他们采用绕着小岛跑的战术,终于看见了这一幕:瑟莱德丝公主的庞然玉躯轰然倒地,砸得水花四溅,天晃地动。 在她的尸体上扒到了那条著名的项链——碎玉之心,还有一顶名叫瑟莱德丝之眼的头冠,也是个不错的小极品,第一次打倒公主就出了这样的好东西,真是太幸运了。 小队的成员把这两样东西全部让给了小南瓜,是为了感谢帮主带领他们下马拉顿,并顺便暗示他以后还得带着他们下马拉顿,以便继续在公主尸体上扒出好东西来。他们心里都清楚的很,马拉顿这种迷宫一样的地下城,没有头脑清晰的小南瓜带领着他们,他们就算再来得十次也未必找得到正确的路。至于放倒公主嘛,若不是小南瓜指挥得当,他们肯定还要再做几次冤魂。 小南瓜戴上新头冠和新项链,心情大好,于是对着公主尸体大喊:“公主,我爱你!” 连“我爱你”这种严重影响决定人的一生的三个字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废话呢?瑟莱德丝公主就是夜行宫的帮主夫人了,而小南瓜正式成为了马拉顿公主的名义上的新附马。 为此,朵儿几个特意在马拉顿这个风景秀丽的洞穴里,当着公主的前夫——扎尔塔的鬼魂,这个半人马鬼魂在公主倒地后现身了,幽幽要他们把在自己身上孕育出来的生命之种交给月光林地的守护者雷姆洛斯,也就是他的哥哥。 扎尔塔的鬼魂没有看那安安静静躺在地上公主一眼,只是一心和冒险家们交流着他对自己的子女深情,他说: “这些私生的半人马——我的儿子和女儿——需要他们的父亲。看看你的周围——这个地方遍布着希望,遍布着我父亲塞纳留斯梦想中的宁静。它们在从我的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我不能剥夺他们享受这一切的权利……即便他们对我犯下了深重的罪恶。” 耐着性子听完扎尔塔在马拉顿的心路历程后,他们小队在这个鲜花盛开的小岛上举行了夜行宫帮主迎娶瑟莱德丝公主的庆典仪式。 因为朵儿没有估计到小南瓜会因为一条项链一项帽子就会以身相许给当初他扬言要吃掉自己一条胳膊也不让碰一下的马拉顿公主,所以准备不足。背包里没有带酒也没有带吃的,她多想跟工程学的人要一两朵烟花来放一放啊! 但朵儿站在小岛的中央施放了德鲁伊最华丽的法术——宁静,以庆祝这件大事。只见她双手举在脑袋上空合拢,无数柱银色的光点立刻像倒流的水滴从地上升起,布满了整个小岛,清脆如水滴声的音乐随着银色光点向上浮起,把人笼罩在梦幻之中。银光在队友身上穿梭,似乎把所有的情绪都归于了平静。 宁静结束后,该影在同样的地方施放了猎人的乱射,名字不怎么样,效果却很美,蓝色的雪花在小岛上空大片大片地飘落下来,洒在小南瓜和死去的公主身上。 李敏哈没有会制作大效果的法术,就对小南瓜施放了消耗全部魔法能量的圣疗术,一道强烈的金光由下而上在小南瓜身上一窜,看起来也足够的喜庆。 菜刀可是只会用匕首乱捅人的人类盗贼,没有什么能造成美好气氛的法术,只好围着小岛疾奔一圈以示庆祝。 夜行宫公会通知 大好消息 今天下午三点二十一分,我们伟大的帮主大人小南瓜正式和马拉顿公主瑟莱德丝公主结成了百年之好,马拉顿公主以一条碎玉之心项链熔化了帮主的铁石心肠,帮主以制服了马拉顿公主而捕获了她的芳心。从始以后,马拉顿公主就是我们的帮主夫人了,寻芳队特此通告。 在这大喜之日,公会频道上却异常的安静,所有的人都表示了无语。 只有雪莲花发出出幽幽地一声:“当着公主前夫鬼魂的面举行婚礼,你们真够邪恶的。” 从始以后,别的公会的人要下马拉顿时都会叫:去打公主啦! 而夜行宫公会的人会大叫:去见帮主夫人啦! 46、小南瓜之死 “是不是除了我,你们都买过兽栏了?”小南瓜在燃烧平原的联盟据点,站在狮鹫飞行点打开公会的综合频道问。 结果事实正如他所担心的。 公会里除了他,几乎所有人都曾经买过兽栏,朵儿还买了两个兽栏。 小南瓜忍无可忍地大叫:“难道你们买之前不用看清楚吗?几个金一个兽栏啊!这钱给我多好!” 朵儿还问:“为什么不能买啊?” 小南瓜不得不再一次大叫:“你买之前怎么不问一问该影?兽栏是猎人放宠物用的啊!你们买来干什么?” 李敏哈说:“谁说一定要猎人才可能用?既然我们不能用。那为什么兽栏管理员要卖给我们?” 月佳人说:“兽栏到底怎么用的?我拿着我的鹦鹉怎么也塞不进去啊!” 朵儿说:“我的小猫也塞不进去。” 小南瓜简直要被气炸了:“你们这些白痴!朵儿,你是想自己变熊后把自己塞进去是吧?月佳人,你干什么不把怪物变羊后把它塞进兽栏。兽栏是猎人专用的!” 公会频道里一片沉静,无人敢接上小南瓜的话。 孙小丽说:“哈哈!那你们来说说,帮主小南瓜娶了马拉顿公主傻,还是你们不是猎人也买了兽栏傻?” 这话一完,小南瓜的密语频道马上收到了孙小丽的话:“对不起啊,帮主,这句话是小美逼我说的,我还欠她钱呢!” 小南瓜没有理她,他知道孙小丽纵使没有欠孙小美钱也会这么说的,她们姓孙就是一家。 几乎所有的成员的意见都是一样的:“当然是帮主傻了!买错了兽栏只是浪费了点钱的问题,但被马拉顿公主非礼可是一辈子的名声问题!” 小南瓜怒吼:“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不是你们在外面宣传我是马拉顿公主附马的?害得我去到哪儿都有人问我这个问题。” 朵儿说:“不是我们啊,帮主,是孙小美在铁炉堡跟大肆宣传的。” 孙小美啊孙小美,小南瓜心想:我怎么着也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孙小美在干令他生气的事情,她想把孙小丽拉回公会,因为他们会的战士级别一个也没有上来,全部在五十级以前就停涩了。 虽然孙小丽是个从形象上看来极不可靠的战士,但现在也是小南瓜身边不可缺少的队友。孙小丽操作一般,但是非常听话,从不犯在地下城里面乱引怪或是乱走啊等错误。 小南瓜已经开始习惯她跟在后面和自己一起朝前跑了。 抢孙小丽这件事情上,小南瓜自知不是孙小美的对手,她俩一起长大的,但在装备诱惑前面,孙小美可不是小南瓜的对手,战士是非常依赖装备的,孙小丽不就因为想要拿好的装备,才到夜行宫来的吗? 小南瓜决定用装备的诱惑把孙小丽留住。 好装备全在地下城里,通灵学院、斯坦索姆、黑石塔和厄运之槌目前还拿不下来,因为很难凑够五个以上够级别的队友。但黑铁矮人的黑石深渊目前是个不错的选择,里面的怪物普通等级在五十四级左右,小南瓜查过资料,发现黑石深渊的老大——索瑞森大帝身上的装备:意志之力、恐怖复仇者、帝王宝石和皇帝的新斗篷等,都是战士的小极品装备。 所以小南瓜计划在近期内攻下黑石深渊。 黑石深渊位于黑石山的深处,到达它的门口那段架在熔桨上长长的铁索桥就够吓人了,出了第一段铁索桥,还要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挪长时间的步子,脚下就是热腾腾的万丈深渊,掉下去只有一个结果——尸骨无存。然后等在前面还有第二段钱索桥。 光是带着队友过这两道铁索桥,已经花了小南瓜一个小时的时间了。孙小丽这家伙胆怯得不敢朝前走了,哄了好久才紧紧地站在了他后面。 进到了黑石深渊后,他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干掉了两个boss。 一连着一个星期的开荒后,小南瓜才顺利地干掉了索瑞森大帝,让孙小美拿到了意志之力和皇帝的新斗篷。说来好玩,皇帝的新斗篷竟然是不显示的,想必缝制它的人喜欢看《皇帝的新装》,他则拿到了索瑞森皇家节杖。 但小南瓜并不十分开心,因为这把节杖跟孙小美手中的亮木法杖是无法相比的。 黑石深渊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地下城,有多少个boss,小南瓜还没有数清楚。里面有无数个任务,打开进门的木栅栏需要暗炉钥匙,里面的宝库也需要黑铁矮人的钥匙,这两者之的区别至今还有队友不明白有什么区别。 把小南瓜难倒的有三个地方,一是七贤者,这个家伙会变七次身,每一次都是不同的职业,他们真是付出了无数次队扑的经验才学会如何打过他。 第二个地方就是酒馆,这个地方里的黑铁矮子全是中立的,看着令人放松警慎,但谁多拿了桌子上的肉和酒,就会引起暴动。总是有人偷着拿这些可以任意取的东西,大概在艾泽拉斯世界里可以随意拿的东西太少了,许多人难克制这种诱惑。一旦暴动了,就是一次全军覆灭。 第三个地方是索瑞森大帝的皇宫前面的大厅,有一堆三十秒钟就刷一次的矮子,约有十几个,阵势非常吓人。而他们需要打死唤火者,点燃了厅中所有的火炬才能进入了索瑞森大帝皇宫里面去。在找到正确的应付方法之前,他们在这里真是方寸大乱,惨死连连。 在索瑞森大帝身边,他们竟然惊讶地见到了铜须大帝的女儿——铁炉堡公主,后来才发现这是一个任务,是铜须派发的,令人到黑石深渊里救出公主,因为公主被索瑞森绑架已久了。这个矮人公主穿着黄色的裙子看起来还算端庄,小南瓜当时还心想:这才是最适合我的一个公主啊! 但他们第一次打索瑞森时,见公主会为索瑞森治疗,竟然把公主杀死了。第二次,他们用圣骑士把公主勾引出治疗的范围,杀了索瑞森大帝,保全了公主的命。 只是公主见索瑞森已死,又哭又闹地对他们说了一通话,这通话令他们大吃了一惊。 原来公主已怀上了索瑞森的小孩,她已经爱上索瑞森了,不愿意回铁炉堡,要老公不要老爸了。 小南瓜在公会频道上说:“好不容易遇上个正点的公主,却已经被索瑞森这残忍的死矮子搞过了。我的命真衰啊!” 朵儿回答他到:“你不能对玛拉顿公主不忠啊!” 小南瓜却说:“那自然,我脖子还是她的碎玉之心。铁炉堡公主都有小孩了,我还杀了她的老公,有缘无份啊!” 黑石深渊算是攻下来了,第一次杀掉索瑞森大帝时,小南瓜还和孙小丽一起坐在了铁铸的王座上照了张相片,乐呵呵的。 下一步就是黑石塔下层了。 谁知带上了意志之力,兴奋莫名的孙小丽过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却对小南瓜说她要回以前的公会去了,因为她将带着孙小美那帮笨蛋下黑石深渊了。 小南瓜气坏了,才明白整件事情就是孙小美的一个阴谋,先让孙小丽来跟着他学习攻略,然后背叛他。 孙小丽连句道歉也没有,她离开公会那天,小南瓜站在铁炉堡门口,正想大哭一场时。 “死南瓜,来我们公会吧,我们都是侏儒,一家的。我们可以让你当会长,我们以后只招侏儒入会。” 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他一扭头,看到是背着亮木法杖的孙小美,她换了条红色的新裙子,看起来更好看了。 哪有游说一个会长离开自己公会的?虽然孙小美的邀请令他非常意外,但是小南瓜还是很生气。 他回答到:“你们公会全部并到夜行宫下面来,还差不多,我给你们孙小靓一个副会长职位。” 孙小美说:“不行,我们只要侏儒,我们是诺莫瑞根流氓者。不要别的种族。我们侏儒一起玩,个个长得像糖果一样小巧,多好啊!” “不行。我的夜行宫还有许多事情去做呢!” “你会后悔的!”孙小美跳起来说,“什么事情,不就是下地下城吗?你们去个够好了!死南瓜。” 说完,孙小美跑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南瓜觉得她的背影看起来非常失望。这令他感觉怪怪的,顿时忘记了要继续生孙小丽的气。 好半天,小南瓜才对自己说:“不理她,我要想办法再找一个战士去,或者,和外会的人混去。” …… 朵儿自到了西瘟疫之地后,时间就像水一样哗哗地流走了。 流走了又岂止是时间,还有太多的东西,例如乐趣。 告别了玛拉顿这个地下城,脖子也带上公主的碎玉之心后。朵儿就已经五十二级了。和该影到费伍德森林里混了一两天后,该影竟然已经六十级了。 六十级后,什么都不一样了。 六十级的该影把她带到西瘟疫之地的冰风岗,让她把矿石绑在了南海镇旅馆。然后,日子就是这样了——打鬼、收集天灾石。二十个爪牙的天灾石换一个黎明微记,十个侵略者的天灾石换一个黎明微记,一个堕落者的天灾石换一个黎明微记。 黎明的声望,从友善到尊敬是很快的,从尊敬到崇敬也不算太慢,但从崇敬到崇拜那真是遥远得有些望尘莫及。 但把黎明的声望冲到崇拜,是该影为朵儿定的目标。 五十五级前在西瘟疫之地一心打鬼,五十五级后到东瘟疫之地打更高级的鬼。一些简单的任务,什么收集白蚁,清扫悔恨岭的亡灵,杀血字十字军等等,该影已经带着她带完了。只留下一些难度很高的任务,如达隆郡的战斗和重铸秩序,啊安多哈尔,这些首次需要组团才能完成的任务,因为一时组了不团,就算组了团也因为打不过灰了心,所以久久地尘封在任务列表里。 这些任务到底说什么,有什么有趣的地方,朵儿已经完成没有留意了,该影已经六十级了,她总是跟在他后面匆匆地来匆匆地去,有时候连npc长得什么样她都没看清楚,她的时间只可以标别npc头上的黄感叹号和黄问号。 等任务一完成,该影就会离开瘟疫之地,让她一个人继续开始打鬼,他则带着会里的人去玛拉顿,去悲伤沼泽的阿塔哈卡神庙。 朵儿去过一次神庙,知道那儿的地图比任何一个地下城都复杂,她们和李敏哈等人在里面快要转晕了,也没有找到任务中所说的怪物是在哪儿,而朵儿被里面的蛇吓得要命,一个下午后,朵儿放弃了神庙。决定六十级后再说。 是啊,现在,什么难办的事情都被抛在了六十级后。因为总是觉得级别才是最要急的问题,而六十级才能获得自由。 自五十五级后,朵儿并没有到东瘟疫之地去,她每天从南海镇飞到冰风岗后,直接就奔向了安多哈尔废墟,打骷髅法师,打灼热的食尸鬼,留神那个被称为“胖子”的缝合怪精英巡逻。从废墟旁边的山包开始一个一个地往里清理,打完东边打西边。 她每天做梦都在打鬼,被“胖子”追赶。 她觉得自己的手脚已经逐渐麻木了。 她想去冬泉谷,小南瓜在公会频道上说那儿全是白雪,自从她和该影在费伍德森林里熊怪洞里迷了一小时的路,却到了月光森地里。冬泉谷也成了一个被抛到六十级再去探索的地方了。 “我要加紧时间打鬼啊,忍耐着到了六十级,就什么都好办了!”她总是对自己这么说。 好吧,变成熊,冲向食尸鬼或是骷髅,或是骸骨魔,或是亡灵,或是食尸鬼,捡东西,治疗自己。背包满了回冰风岗卖东西,修装备,拿天灾石换黎明微章。钱在长,经验在长,声望在长,时间在长,除此之外,一切都在下降。 这些日子于来,朵儿只干过一件恶作剧,不过这个恶作剧只用了说一句话的时间。 那天该影带她到东瘟疫之地的黑木湖底去拿一把任务中所需要的剑,在那些感染了瘟疫的朽木林之间和瘟疫狗、瘟疫蝙蝠纠缠了长时间后,他们被一只精英瘟疫蝙蝠逼到了路边。 该影当时决定要去斯坦索姆,小南瓜说已经组好了队伍,就差他了。 他当时就决定让朵儿一个人去黑木湖,他则沿路去斯坦索姆。斯坦索姆就在东瘟疫之地的病木林里,离着当时的地方很近。该影为了着急去竟然撒了个谎说斯坦索姆很远,他要马上赶去,不好让人等他。 他一走,朵儿探头探脑地找黑木湖时,却误进了病木林,被一个亡灵吟唱者赶到了东墙之塔,看到了斯坦索姆地下城的后门。 她知道离开那儿回到了大路,继续寻找黑木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有刺客!” 然后一堆血色十字军精英包围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地敲死了她。 朵儿复活后很愤怒。 她知道该影自从打过一次软泥怪后,就再不肯碰这种怪物了,在安戈拉环形山里,他的骑马经过大树或是石头时,总被软泥怪追逐,但是他总被被软泥怪打下了坐骑,装死被抵抗了,他也要挣扎着前面跑,决不和软泥怪对打。朵儿亲眼看到他一直朝前跑,两只轮泥怪一直追着他,他直到没血了,那两只软泥怪才回了头,但前面又来了一只,他装死竟然又被抵抗了。他最后选择了死,也没有回头碰那轮泥怪一下。 就算铁炉堡的矮人给出了收拾软泥怪样本的任务,他也拒绝接受。 这是因为软泥怪掉落的东西太过恶心——死骨的颅骨、带粘液的骨头、凝固的液体、粘乎乎的液体、断箭、熄灭的火炬……..除这几样灰色的恶心玩意,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还因软泥怪就是一滩恶臭的烂泥,像蛇一样在角落里蠕动,吡着嘴吐气。真是造物主用来败坏心情的一样杰作。 该影一见到它们就浑身不自在,唯恐避之不及。 朵儿想了想,于是在公会频道上说:“谁有带粘液的骨头和死骨的颅骨啊?就是软泥怪掉的。有的话请寄给该影,他刚弄了个菜谱叫‘酱骨架’,需要好多带粘液的骨头。” 一连着两天,该影的邮件里就充满了无数根带粘液的骨头,有几根还是让他付费才能收下的,他根本没留意是让自己付费,损失了几十个银币取下了恶心的的骨头,就立刻地直接扔在地上摧毁了。 时间长了,他一收到新邮件的提示,就开始反胃了,虽说那有可能是别的邮件,但他脑海里全是带粘液的骨头。 他已经在公会频道上澄清了事实,告诉他们根本没有“酱骨架”这种食谱,请不要再寄带粘液的骨头给他,金币和别的东西刚多多益善。但他的邮箱仍然堆满了带粘液的骨头,因为朵儿一连几天不打鬼了,而专心一致地在东瘟疫的魔刃之痕里面,来来回回地折磨那些红绿色的瘟疫软泥怪。 除了要报复该影外,朵儿还有一个别的主要原因。那就是软泥怪这种该影最厌恶的怪物竟然是她的幸运怪物,她一个人在瘟疫之地打鬼这段时间,除了符文布和亡灵腐液,以及几把笨重的木槌外,几乎一无所获。但是自打她进了魔刃之痕这条横在东瘟疫之地的大裂沟后,运气就开始好得不得了。绿装备一个接一个,久不久还出一两个小蓝装,虽然几乎自己都不能用,但可以送给公会里的人用,所以软泥怪就激起了她打怪的热情的来了,收获了几数根带粘液的骨头,五根一组分批次都寄给了该影。 “莫里斯元帅的勋章!加七防御!蓝装。”朵儿举着一枚刚从软泥怪身上搜出来的勋章,打开公会频道大叫了起来。这是她在软泥怪身上获得的第三个蓝色装备了。 一扭头看到该影就在她身后。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求你了,朵儿大小姐,别再给我寄恶心的骨头了。你就回去打鬼吧!”该影骑上夜刃豹上用哀求的口气说。 朵儿把那天遭遇血十字军巡逻折磨的经历一说,该影才知道自己是罪有应得的,于是问:“只要你不给我寄那破骨头,我怎么才能将功初过呢?” “该影,你为了去斯坦索姆竟然骗人,我看你这人没救了。”朵儿用词虽重,但口气平静,她说:“你下马,给我下跪五秒,我就不计较了。” 这么容易?该影跳下坐骑,跪在朵儿前面,有些心虚地想。 五秒钟过后,朵儿把那枚莫里斯元帅的勋章扔给了该影,说:“战士的装备,你拿去收买人心吧!我去打鬼了。我马上要五十八级了。” 该影有些讷讷地接过莫里斯元帅的勋章,他马上就要去西瘟疫之地的通灵学院了,他本想忍忍心放弃这个机会而陪朵儿一天,直到她气消为止。 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生气,怎么回事? 朵儿已经骑上夜刃豹跑远了。 该影也跳上夜刃豹,默默朝跑向西瘟疫之地的通灵学院,队友正在那儿等着他。他一边跑一边想:朵儿已经五十八级了,可以下通灵学院了。于是便用密语频道问:“一起去通灵学院好不好?” 朵儿拒绝了他,说是:“等六十级吧!” 地下城里面一直令她紧张,她更喜欢在外面打怪。该影知道这个情况,但是下通灵学院的兴奋心情仍然被她的拒绝影响了。 只是进了通灵学院,队友们开始相互加上各种法术保护和祝福时,商约着攻略时,他才渐渐地专心致志了起来。 “我的法师生涯就像一个诅咒,是时候结束它了!” 东部王国逆风小径,这里满眼皆是灰色的岩石,灰色的枯木,灰色的土壤,还有小南瓜的话也是让聆听的人心里一片沉重的灰色。 麦迪文之塔尚末开放,所以夜行宫的成员只在站在石桥上望着这幢在白天的时分仍像是个黑影的高塔。 小南瓜挑选了这个地方和他们告别。 听说看会长要离开公会的通知后,前来参加告别仪式的只有廖廖几个夜行宫建会元老,其余的成员各有各忙。 人类圣骑士李敏哈说:“帮主啊,我敢说,你要是走了,公会肯定会散了的。” 小南瓜摇摇头说:“有该影呢,我会把会长职务交给他的。” 菜刀说:“你要去哪儿?” 小南瓜回答到:“我只是要离开夜行宫,离开以前的一切坏运气。” 该影说:“我不同意你走,你可以选择扩大公会,等到我们可以到熔火之心开荒的时候,所有法师的装备,都让你优先拿,你是带头人,我想信没有成员会对此有意见的。还不行吗?” 小南瓜继续摇了摇头,说:“我只相信我的坏运气,如果由我来带队,那么我就看不到法师的装备出来。你们不信,我是信的!你们看看我的记录!看一看吧!” 小南瓜自五十七级起,开始定下要收集一整法师的职业套装——博学套装,到满六十级一个月时间。 一共下了一百二十一次通灵学院。 打开通灵学院的骷髅钥匙,需要战胜安多哈尔废墟的阿拉基,是小南瓜带领着九个人,首开先例战胜了他,拿到了骸骨碎片,做出了第一把骷髅钥匙。 从始,小南瓜几乎天天在西瘟疫之地蹲守,一趟又了一趟地带人进通灵学院开荒,他在第三次就带着八个人打通了通灵学院。 到六十级以前,小南瓜已经带着六个至十个不等的队员打通了通灵学院五十四次了。这五十四次中,通灵学院的黑院长加丁掉落三顶博学头冠,小南瓜均以低于二十点的色子数输给了别人。 六十级后,小南瓜打算要完成通灵学院的任务。就决心只组五个人的小队尝试打通通灵学院,五个人的小队第一次就通关了,小南瓜在巫妖霜语那儿得到一本副手物品——锢法宝典!非常兴奋。但这点儿兴奋却在黑院长加丁那儿完完全全全被打退了,黑院长死的时候,小队长小南瓜在他尸体上看到了令他激动万分的博学头冠了,但还未等他伸手去拿,整个通灵学院突然陷入了混乱当中,所有的队员像被点了死穴般全身动弹。然后突然之间被全体踢出通灵学院。等到一切都恢复正常后,他们回到通灵学院院长室里,黑院长的尸体已经消失,连同博学头冠,金钱,若干块符文布一起消失了。 小南瓜并不气妥,当天他们小队一共打了连续打了五次通灵学院,这五次,黑院长出了四次野性之心头冠,一次驭兽者头冠。他们小队中,没有德鲁伊没有猎人。 等到夜行宫的部分成员都长到五十八级以上后,小南瓜为了得到博学头冠,就天天带着他们下通灵学院,这一共下了三十次不止,共中只出过一次博学头冠,在扔色子的时候,小南瓜在扔色子时以三点输给了八十八点的人类法师月佳人。这一次小南瓜被伤了心,因为在前面清小怪时得到一个博学手套,他已经以三十一点输给了八十九点的月佳人,他本以为月佳人应该不会和他抢博学头冠。然而,在优良的装备前面,谁能有一颗为别人着想的清醒头脑呢? 带着博学头冠的月佳人心怀愧疚,和凌风君他们一起决心陪着小南瓜无限次地下通灵学院,自只惜从那一次后,黑院长衷情于驭兽者头冠了,小南瓜的眼睛已经看腻够了那个土黄色长着角的奇丑无比的帽子了。 后来,小南瓜决心远离夜行宫成员,带着孙小丽以及她公会里的若干个地下城白痴杀进了通灵学院,从他们会的一进门就引了一大堆骷髅引起了队扑开始到他们会长孙小靓可以驾轻就熟后,黑院长除博学外的什么职业的帽子都掉过无数顶了。 第一百二十一次,在黑院长头上剥下了术士的鬼雾头冠后,小南瓜倾底死了心。 七十八次斯坦索姆。 小南瓜从通宵开荒斯坦索姆到领着五人小队清空整个城市,整个过程和通灵学院的记录差不多。 在第七次时,他们打邮差马龙的时候,小南瓜得到了博学者长靴。但靴子并不是小南瓜来斯坦索姆的主要目的,他的目的在戴文瑞尔男爵的身上——博学者护腿。 七十八次,他从末见过博学者护腿。 除了那双博学者长靴,在斯坦索姆这座堕落的城市,他在巴瑟拉斯镇长那儿得到一顶血红毡帽,还有一个十八格背包外,再没有得到什么好东西了。每次出了什么令人激动的好东西,他扔色子总是输,总是输。 十次黑石塔。 博学者长袍来自黑石塔上层的达基萨斯将军,但要见到达基萨斯将军可是非常不容易,需要有打开黑石塔上层大门的钥匙才行。这把钥匙比任务一个地下城的钥匙来得都费劲。所以小南瓜多次在黑石塔下层打混,终于凑齐了钥匙所需要的三颗宝石,又终于完成到尘泥沼泽巨龙收集黑龙焰的任务,终于做出了黑石塔上层入口钥匙时,他心花怒放地带着人就开荒黑石塔了。而那时候,许多人连黑石塔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十次黑石塔并不算多,对于小南瓜在通灵学院和斯坦索姆的悲痛经历来说,而且第一次在黑石塔里清小怪时,小南瓜已经得到了一条博学者腰带。他带着人第三次才打倒了达基萨斯这条威风凛凛的黑龙将军。 余下来的七次,六次是术士的鬼雾长袍,一次是盗贼的迅影外套。 就在小南瓜觉得黑石塔还存在希望之时,他一天正要组织夜行宫的人去攻打黑石塔时,在铁炉堡的桥头遇到了孙小美。 前几天,他见孙小美的时候,除了手上那把仍然让他觉得刺眼的紫色亮木法杖外,她身上的衣服还几乎全是绿装,手上的博学者手套还是孙小丽送给她的,职业套装中,只有手套和护腕、腰带可以送人。 而今天一看,孙小美身上竟然头上顶着博学者头冠,身上穿着博学者护腿,脚上套上博学者长靴,肩膀上穿着博学者衫肩,只除了博学者长袍还有一个护腕,她就可以凑齐一套博学者套装,可以取得显著的套装效果了。 经过盘问之后,小南瓜才知道孙小美今天跟着野队去了一次通灵学院,就拿到了头冠和衫肩,接下又下了一次斯坦索姆,就拿到了护腿和长靴。 虽然说孙小美一向让他感觉到气愤,但这一次实在是太过份了!小南瓜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命运了! 三大地下城——通灵学院、斯坦索姆和黑石塔上层,都是他带着人首先开荒出来的,而孙小美呢?她连用暴风雪杀通灵学院里的瘟疫小龙还学不会,她的暴风雪总是远离怪物,全部淋在自己脑袋上,这种专业水平,气死队友外,还常令怪物感觉到莫名奇妙。 而他为什么这么拼命地攻击三大地下城,还不是想在拿着亮木法杖的孙小美前面出一口恶气吗?而孙小美呢,小南瓜早就放弃了生孙小丽事件的气,而整天带着他们公会的人去开荒时,孙小美总是不参加开荒,充满了对小南瓜的不信任。如今她仅去了一次通灵学院和斯坦索姆而已,竟然得到了他所梦想的胜利品。 命运,为什么如此地不公? 小南瓜已经见了三四个白痴法师已经先一步戴上了他渴望已久的博学者头冠了,但谁也没有像孙小美这样刺激他。 他突然看清楚了自己的前途: 以后等着他们的四十人地下城熔火之心和黑翼之巢,他就算先领着人攻打胜利又如何?就算以后公会实行积分系统分配装备又如何?就凭他的运气,只要他在,法师的装备就是不出来,或是出来了他也会因各种奇怪的原因拿不到。 而孙小美,她总有一天,会穿着一身紫装,浑身闪闪发光站在桥头这里看着风尘仆仆空有名气但仍然一身褴褛的他。 听完了小南瓜伤痛经历,夜行宫的几个元老都沉默了。在事实前面,他们实在无言以对。 小南瓜的倒霉经历,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该影问:“那离开夜行宫,你有什么打算?难道要永远离开艾泽拉斯吗?” 小南瓜在灰色的桥头坐了下来,说:“我要去打战场了!战场所获得的装备是固定的,运气不会影响到它。只要我赢得战争次数足够的多,我就可以拿到军阶的套装。 我研究过了,战场的终极装备是大元帅套装,还有大元帅武器,只要荣誉足够多,我就可以购买它。虽然那不知道我要打赢多少场战争才能得到它,但它是稳定的。我的目标就是——当上第一个大元帅! 我要和孙小美他们去建立一个新的公会,我要组织一个战场队伍,我们,可能只能招侏儒入会,你们如果真的想跟着我也可以,我跟她说说,也许也可以招别的种族。” 他们不了解战场。只知道战场就是和部落打架。他们不愿意作出这样的选择,毕竟目前来说,地下城才是最大的诱惑。 小南瓜看了他们一眼,说:“我在这里和大家告别,就是因为我怀念我们刚到暮色森林的时候!那时候我建立了夜行宫,就是想带着一个出色的公会来!我付出了那么多,却得此回报,造物主对我不公!所以我要离开了,我要找部落出气去了!我很抱歉以前对你们许下的承诺,所以我今天自杀以谢罪,你们就当我已经死了。你们好自为之吧!永别了!” 话音一落,小南瓜使用了辛玛洛水晶。那是一种看起来极其不祥的绿色水晶,上面刻着:“如果你没有价值,那就死亡吧!”没有人知道小南瓜从哪儿获得这块水晶的,小南瓜一戴上这块水晶后,只见鲜血从他身上喷涌向出。 天涯子想给他加个盾。 但小南瓜用闪现术跑远了,然后向桥下一跳,死了。 夜行宫的成员们了跟着跳下了桥,但小南瓜的尸体却消失了,桥下空空如也,身边一片空寂,时不时传来一声逆风小径食尸鸟的叫声。 该影,朵儿,李敏哈,菜刀,天涯子,月佳人,凌风君,雪莲花都在桥下静静地坐着,品尝着离别的怅惘,直到天黑。 47、朵儿和该影的决别 西瘟疫之地,盖罗恩农场。 朵儿正在奋力杀着一个又一个衣着艳丽的鬼魅或是如一团黑色空气的幽灵,再杀三十个,她就要六十级了。 收集四个骨质分离素,加四块符文布,再加一个奥术催化剂,就可净化一次盖罗恩农场中心的瘟疫之锅,这样可以得到五百点经验值,离着六十级就更近了。 瘟疫之地里,朵儿最喜欢盖罗恩农场,只有在这里打这些长得像上层精灵鬼魂的怪物,她才会忍得住一个人单独打怪的寂寞,瘟疫之地其他地方几乎全是腐烂的僵尸或是骷髅,她受够它们了。 好了,再努力一下,就可以毕业了。 该影刚从斯坦索姆出来,小南瓜离开夜行宫后,他带队打斯坦索姆花了太多时间在里面,每个人身上所有的装备都损坏得差不多了,他们才刚刚来到了戴文瑞尔男爵房间的前面。 每一个人都有些灰心,心里清楚着这一次是打不过男爵的,但既然到了,无论如何也要尝试一次。 该影坐在地上喝水,抬头望着斯坦索姆那散着火焰灰烬碎片的天空,突然发现自己头上少了野性印记的光影——德鲁伊那粉红色蹄子的祝福,顿时觉得心慌意乱,魂不守舍了起来。 朵儿在干什么? 他发现朵儿今天一天都在西瘟疫之地,他查看了一下她的状态,顿时吃惊地站了起来:她五十九级了,马上就六十级了! 这么快?太快了! 该影突然跳了起来,把队长交给了天涯子,说:“我有事要走开,你们几个打男爵吧,反正有我没我区别也不大。” 然后赶紧跑出斯坦索姆。 快到城市大门出口时,一堆小怪复活了,扑向了该影,他死后本想让天涯子跑过来复活自己,但衡量了一下,他觉得太浪费时间,于是把灵魂释放到了墓地,让灵魂医者复活后,骑上夜刃豹,赶紧跑向西瘟疫之地。 该影放弃了不会受到干挠的大路,毅然在石像鬼,瘟疫犬和瘟疫蝙蝠横行的树林里穿行,他要抄近路赶往西瘟疫之地。 在快跑到东西瘟疫接界的河流时,一只精英瘟疫蝙蝠攻击了他,他因为还在复活的虚弱状态下,被打死了。 他的鬼魂一边跑着寻找尸体,一边自言自语到:“朵儿,你等等!” 等到该影满头大汗地赶到盖罗恩农场时,刚刚打完一个护锅者亡灵的朵儿身上突然一道金光涌现——她六十级了! 该影顿时觉得眼前一片迷茫,西瘟疫之地本来就是一个暗淡腐朽的地方,但他此刻觉得这里完全是没有颜色。 他觉得自己就如回到了在幽影谷出世的时候,对眼前的世界一无所知。 “朵儿六十级了!”这个事实像雷声一样在他耳边轰鸣。 以前几数个日夜的漫长等待和忍耐,此刻竟然迅速得令人难于承受,这如同是一个被改成瞬发的伤害伤术一样,本来应该在它漫长的施法时间做好一切准备,它却呼一声击中他,毫无防备。 朵儿在原地蹦跳,高声欢呼:“我毕业了!我毕业了!” 然后她对该影说:“来,兑现你的承诺,我们去死亡矿井!”该影木然地点了点头,跟在了朵儿的身后。她骑上了夜刃豹,冲向了冰风岗的飞行点。 时间已经流逝了,一切已经无法回头了。 西部荒野月溪镇黑暗的小屋里,他们进入了死亡矿井前面的挖掘场。 两个六十级的人了,就着一直闭着眼睛打,这里的怪物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多大的危险,狗头人矿工倒了一地。 唯一的困难是,他们找不到地下城的入口。上一次他们来的时候,是天使哭了出来接的。这一次没有人接,他们在处处相似处处又不同的矿洞里走来走去,仍然没有找到那个闪着银光的传送门。 朵儿完全没有方向感,该影则是心不在焉。 当迎接他们竟然是月溪镇小屋的地下室隧道时,他们才发现又一次走了回头路,该影正打算忍耐着转身继续去再寻找一遍地下城入口时,朵儿突然说:“算了,我不想去了,反正我六十级了,自己一个人也可以通关。你陪我去西部荒野抓只小鸡当宠物,好不好?” 该影点了点头。 西部荒野的农场里到处都有白色的小鸡在欢快地跑着,朵儿在很久以前就听说过,只要你对着一只小鸡,不停地学母鸡叫,就会得到一只小鸡当宠物。 于是朵儿和该影在萨丁农场里,各自对一个小鸡学母鸡叫。 朵儿张着手臂学着母鸡仅叫了两声,小鸡就疑惑地看着她了,小脑袋上冒起了黄色的感叹号光斑。这是个一级的小任务,名字叫“咕咕嘎”。任务内容就是为小鸡买一份饲料。 萨丁农场的农夫就卖鸡饲料,朵儿买了两份鸡饲料,一份给了该影。 吃了鸡饲料,小鸡的旁边出现了一个鸡蛋,朵儿捡起来打开,一只白色的小鸡跳了起来,跟在了她脚边。 “好可爱啊!我有一个小鸡宝宝了。”朵儿弯腰看它,快乐地说。 转到该影对着小鸡学母鸡叫了。 男暗夜精灵张开手臂,弯着腰对着小鸡咕咕地叫着,看起来非常可笑。 该影一直叫了三十多声,小鸡始终没有看他一眼。朵儿一直在哈哈大笑。但朵儿的笑声突然止了,因为该影举起手中的冰刺长茅,一下子杀死了小鸡。 “为什么杀了它?”她惊讶地问。 该影说:“我太烦躁了!我不抓了。” 朵儿吃惊地看着他,又看着自己脚下的小鸡,那模样像是在说:“这么可爱的小鸡,不过是学几次母鸡叫,你都不愿意吗?” 但她开口说却是:“随便你!” “朵儿…….”该影欲言又止。 朵儿却召唤出夜刃豹骑上,说:“那么,再见了,猎人!” 再见?她这是什么意思?该影心里一惊,问:“你所说的再见,是什么意思?” 朵儿轻松地回答到:“你的护送任务完成。现在,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不用被我随叫随到了。我的话以后对你没有任何约束力了。谢谢你护送到我六十级了。你的奖品是——人身自由,你自由了,该影。” “朵儿?你怎么会知道的?” “知道什么?”她问。 “知道我们六十级会分开。”就算到了此时此刻,该影仍没有勇气提起入戏。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早就打算好了,六十级后离开你。该影,跟着你,我什么都干不了。现在我不用担心经验值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也不用受你的约束了。这一天终于来了,我现在好兴奋。”朵儿望着前方的海,笑着说。 该影呆了一会儿,问:“你要去哪儿?” 朵儿说:“我要去好多地方啊,冬泉谷啊,哀嚎洞穴,海加尔山……..,我要去做钓鱼的大师级任务,我要潜行去坐部落的飞船,我要去杜隆塔尔看看,还有莫高雷草原…….,天啊,我要干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这确实是些事情,谁六十级后不想着去三大地下城?这样的人只有朵儿一个吧! “朵儿,就这样离开我,你不觉得难过吗?”该影怯怯地问,因为他害怕听到这句话的答案。 他却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了,朵儿说:“为什么要难过?” “你怎么能不难过?”朵儿的话像匕首划在他的心上,该影觉得又痛又气。 朵儿摇着头说:“我不难过啊!你难过吗?就因为分开?这不是必然的结果吗?道不同不相为谋嘛!” 该影心想:那我为何这么难过?她的笑容像无数枚尖刺。那张甜美的脸上没有丝丝毫毫强装的意思。 “你不怀念过去吗?从始以后,怪物围攻你时,没有我赶过来保护你了!”该影觉得这句话总让她有所动容吧! “我六十级了,我和你一样历害了。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了,你看,你六十级后,也不需要我的治疗了。” “地下城里,我就需要你的治疗。” “可是,我讨厌下地下城。” “朵儿…….” 朵儿翻了一个白眼,说:“干什么?你今天这样罗七八嗦的。真是烦人!有什么话快说,我要带敏哈的小号去监狱了。” 该影深思了一会儿,说:“我就问你两个问题,一是你是什么时候打算六十级后离开我的。二是如果你现在要求你不要离开我,和我一起下地下城,你答应吗?” “大约是四十级左右吧,我记不清楚了。当时我就发现我们在彼此阻止对方的前进了。第二个问题嘛,我不想去。我说过,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都忍了好久了。”朵儿认真地说。 “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不难过吗?” 话音未落,朵儿就摇了摇头,说:“不难过。为什么要难过?你还真奇怪。” “我走了,再见!”朵儿一挥手对站在地上,仰脸看着她的该影说。然后朝着西部荒野的哨兵岭跑去。 该影蓦然间泪流满脸。 他从斯坦索姆出来时还冒然地决定放弃入戏的约定,继续跟在朵儿的身后保护她,谁知道却换来了朵儿骑着夜刃豹在西部荒野的残阳下越来越远的背影。 他曾经撑过分分秒秒得到的今天,不是如释重负,却是泪流满脸的悲伤。 命运无情地捉弄了他。 于是,他也跑向哨兵岭,骑狮鹫飞向暴风城,再从暴风城飞向了诅咒之地的守望堡,然后骑着夜刃豹跑向悲伤沼泽。 来到了悲伤沼泽中心的泪水之池,他站在阿塔哈卡神庙的台阶上,从脖子上扯下那条名为一朵心的坠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箱子,把闪着七彩的一朵心放在里面,封好。 然后松开抓住箱子的双手,它箱子落入泪水之池。 箱子缓缓地沉入泪水之池底部。 池面荡起一层淡淡的涟旖后,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该影跳下泪水之池,沉到水中,看着落在神庙墙根的箱子,静静地看着,两分钟后,他被淹死了。 灵魂释放到了墓地,他的鬼魂和灵魂医者对话,带着虚弱状态复活了。 他召唤出夜刃豹,开始沿着路跑。 跑了几步,他又跳下夜刃豹,吹口哨叫出了南十字星。然后再骑上夜刃豹,大步地跑出了悲伤沼泽,灰熊南十字星在后面跟着。 (爱的史诗任务卷完) 第一节 泪水之池底部的箱子 悲伤沼泽,泪水之池,阿塔哈卡神庙那残旧沧桑的台阶上面站着一个暗夜精灵盗贼,他的名字就绣在胸襟上——“永恒的夜”。 认识他的人都简称他为永夜。 他正在望着泪水之池的一泓浑绿的水发呆。 不久,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泪水之池岸边的小路还是空空如也,一时兴起,他百无聊赖地拿下了头上的皮帽,换上了一顶潜水头盔,一头扎入了水中。 他潜到泪水之池的深处。 这些包围了神庙城墙的池水并不深,他的手一下子就触到了水底的淤泥。水也不像在表面看起来那样浑浊,虽然不像艾萨拉的海水那般清澈,颜色有些像被一盏昏黄的灯光所照耀着,能勉强清晰地看见前方有零零散散的几个鱼人在神庙的石墙墩之间游荡。 水下的神庙有好几层残缺的矮墙,可能是在建筑时被荒废了,如今看起像一个水下废墟。填充这个废墟的只有水、为数极少的几颗荆棘藻和长得像巨大蓝色蝌蚪的鱼人。 鱼人只会欺负弱小者,无视于强壮的永夜,任由他在水中穿梭。 浑黄的水中,永夜发现了池底的淤泥里藏着许多个上锁的箱子。 “原来这里可以还练习开锁技能啊!我以前只会辛苦地在铁炉堡见人就问有没有宝箱需要开锁,却不知道野外还有这么个好地方。”永夜自言自语到。 盗贼除了会潜行外,还有一项独特的技能就是开锁,永夜在成长学习的时候,就需要不断地练习开各种各样的宝箱,现在终于达到可以打开任意宝箱的水平了。 永夜是一个勤快的盗贼,有些盗贼到了六十级后连一个恒金宝箱都还未学会打开,而他在五十多级时就学会了。只因为他以前每天都在人声鼎沸的铁炉堡免费帮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打开他们在各种地方弄到的宝箱,所以说,在艾泽拉斯大陆里,还没有别人能打开而他永夜打不开的宝箱呢! 永夜扫一眼就知道:泪水之池底下这种黑色的小木箱里面根本不值钱,无非中几十个铜币和一些毛料卷之类的玩意。 只是现在他无聊得很,就游来游去,把泪水之池下面的箱子全部打开了。 无一例外,全是零散的铜币。 宝箱全部打开后,泪水之池显得更空了。永夜游到了一堵矮墙里面,想找寻那些藏在阴暗角落里的练习箱。 他从一面墙壁中间的空隙转进了另一面墙壁的脚下,这里像一个被水淹没的小庭院,一个鱼人也没有,清静得很。墙壁从四面形成了合围之势。 永夜回头一看,发现后面墙壁那个空隙突然消失了。 在已经迅速模糊了的记忆中,那个空隙很大,像是个窗户。 他想也许是视觉问题,可能向后退几步,那个窗户就会出现。人有就是这样,有时候明明摆在眼前的东西却睁着眼睛看不见。 他穿过小庭院里朝前游去。 墙壁的阴影处有一个小石阶,小石阶上面似乎有个箱子,但那儿阴暗很重,难于分辨。 看起来很近的距离,却费了他好大劲才游了过去。永夜双脚落地,走上了小石阶,盯着石阶上面的箱子。 这不是一个传统型的练习箱!也不是一个坚固的宝箱!作为一个盗贼,他开过各种形状的箱子,唯独没有见过这种长相的箱子。 它是正方体,但在阴影处看着它又像是一个球体。颜色是黑色的,黑得如同深夜里的海洋。 永夜的手一触碰它,他的眼睛马上在看到了一道齿轮的光影,那表示这个箱子是可以打开的。 那还犹豫什么?打开它吧!不就是一个比较稀有的宝箱,里面说不定放着珍稀的宝物,虽然说珍稀的宝物一般都与恐怖的怪物相随,但在运气特别好的时候,在平常地方发现宝物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的。 永夜双手伸向了它,手有些颤抖。 他心里清楚他的手并不是因为这个箱子可能藏有好东西而颤抖,而是因为一种无法名状的情绪。 开始开锁了,他的双手在锁上忙碌着,心里在急切地等待着箱子盖的弹开。 然而箱子盖并没有弹开,而是从缝里面滑落出来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你需要‘心之形’钥匙!” 什么是心之形钥匙?从未听说过。 永夜手中捏着这张已被水浸湿但字迹仍然清晰的纸条,兴奋得颤抖不已。 他猜想这一定是个盗贼的隐藏任务,说不定就是隐藏着的盗贼史诗任务。打开这个箱子说不定可以拿到一本盗贼职业书籍指引人完全史诗任务。 “有趣啊!有趣!”永夜心花怒放,决心开始寻找“心之形”。 同时他感到此事有些蹊跷。 因为他跳入泪水之池中,完全是因为他百无聊赖、无事可做。如果说这泪水之池的神秘宝箱是一个任务的话,这完全是不合常理的理由。一般这样的任务都会有一个指示或暗示。 而且他相信自己已经把能完全的任务全做完了,一些需要团队才能完成的任务他也熟记在心,为何从未听说过“心之形”钥匙? 他知道造物主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里藏了一些需要有缘人才能遇到的东西,但那通常不是什么特别宝贵的东西,趣味性的可能会更大一些。 但是从刚才那个宝箱那种无法判断的质感来说,永夜有种预感,那一定是件珍稀的宝物。 永夜突然之间又恍然大悟到:“也许心之形钥匙最终在在某个需要上百人才能战胜的怪物手中,那样的话,这个箱子里就一定是件珍稀的宝物了!” 他想着想着,心情一刻比一刻更激动了起来。 永夜决定游出泪水之池。 那个空隙果然又出现了,证实了他刚才只是一种错觉。他像鱼一样穿越了这个空隙,向水面游去。 低头一看,发现那扇像窗户的空隙又不见了。 这里的围墙本来就是层层叠叠,大同小异的,他想自己肯定是再一次产生错觉了。于是他加快速度游到了泪水之池的水面,然后脱下潜水头盔换回皮帽,跳到了神庙前面的台阶上,继续等人。 第二节 龙之召唤 永夜已经六十级了,也就是说他已经拿到了艾泽拉斯世界最高级别盗贼的证明书了,再没有任务盗贼师傅可以教给他知识了。 这个世界衡量一个冒险家的份量只有两个标准:级别和装备。 级别可以达到最高级——六十级。但是装备的追求却永无止境,这个世界总是有许多宝贵的装备在不断地被发现、制造和挖掘出来。 这个世界有许多个知名的地下城,里面宝物无数,同时也危险无度。进去寻找宝物需要训练有素的队伍。 永夜所需要就是这样一个队伍,有意和无意中,他也正在培养这样一个队伍。 永夜已经数不清楚自己是第多少次来攻打阿塔哈卡神庙了,自他的级别长到五十三级以后,似乎每隔两天就要来一趟。 他对这座阴沉幽暗的沉没在泪水之池下面的地下城,以及里面的每天都会源源不断滋生出来的怪物,还有复杂的结构早就感觉腻味了,但是他还是未能找到那把传说中的“龙之召唤”。 据史料记载,它在绿龙伊兰尼库斯阴影的手中。永夜在各种资料和旅店听过了太多关于它和龙之召唤的传说。 “伊兰尼库斯阴影和龙之召唤的传说,得从阿塔哈卡神庙的历史说起。这追潮到巨魔和哈卡的古老渊缘。 自从古巴拉什帝国大灾变后,巨魔们分崩离析,哈卡莱巨魔种族为了得到力量和指引。巨魔们被迫向神犬哈卡乞求帮助。 哈卡其实是隶属于燃烧军团的嗜血之神,心怀吞没艾泽拉斯的野心,巨魔们的求助成为了被哈卡利用的好机会。哈卡赋予哈卡莱巨魔们强大的力量,而让巨魔们和他签下血契和奉献灵魂为祭品。 然后,信奉了邪神的后果总是一样的,被邪神的贪念所无情地胁持。巨魔们运气不好,选择了哈卡这们嗜血之神。要是像暗夜精灵那样信奉纯洁的月神艾露恩,不就又神圣又美好了吗? 哈卡的贪欲与日俱增,血契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直接命令哈卡莱巨魔设法将他的实体带入这个世界,这样他就能直接畅饮鲜血。 这是一个太可怕的要求,大多数哈卡莱巨魔被吓坏了。只有哈卡莱当中的一个小分支——阿塔莱巨魔答应满足哈卡的要求。 为了打开扭曲的虚空,让哈卡来到艾泽拉斯,阿塔莱巨魔开始不顾一切地举行仪式,但是在仪式完成之前,哈卡莱和其他巨魔们起兵了,包括了力量比较强大的赞达拉氏族都加入了这场反抗哈卡的战斗,最终巨魔联手摧毁了哈卡在艾则拉斯的化身。 阿塔莱巨魔遭到驱逐,几乎被屠杀殆尽。他们逃入了悲伤沼泽,为哈卡建造了阿塔哈卡神庙。 哈卡对阿塔莱巨魔的忠贞非常满意,于是将更为黑暗的魔法传授给了他们,其中包括了通灵术。通过一系列隐秘而迅捷的行动,这些狂热的巨魔成功地取回了之前在战斗和逃亡中死去的阿塔莱巨魔的尸体。他们利用哈卡传授的魔法,将这些死去的同伴变成亡灵,成为自己的帮手。 阿塔莱祭司们感觉到哈卡的力量再次觉醒后,他们变的无比狂热。他们呼喊着他们的邪神之名,等待哈卡的身影重新踏入已经饱受创伤的艾泽拉斯,让黑暗再次笼罩着这片大陆…… 这个时候伊瑟拉的绿龙军团得到消息,他们马上赶来阻止这个恶魔的计划。他们在绿龙伊兰尼库斯的率领下勇敢地与巨魔作战。 当哈卡巨大而邪恶的身影出现在战场上时,战局立刻开始扭转,绿龙们节节败推,眼看艾泽拉斯又将堕入无尽的磨难。在最危急的时刻,绿龙勇士伊兰尼库斯突然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咆哮,将自己的能量全部释放出来,作为绿龙力量象征的神剑——龙之召唤诞生了!它把哈卡赶回了扭曲虚空,同时把阿塔哈卡神庙沉入了泪水之池当中。 但伊兰尼库斯的气息自这一战之后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由邪恶势力制造的阴影。“ 这就是资料上记载的关于阿塔哈卡神庙和龙之召唤的传说,永夜听过许多版本,内容都是大同小异。 每个到了五十级左右的冒险家,都会被叶基亚诱入阿塔哈卡神庙。 叶基亚就是在塔那利斯热沙港的巨魔,他所派出的那个叫“尖啸者灵魂”的系统任务,就是巨魔们在神秘地设法召唤哈卡的肉身。这个任务一开始让人释放三条名为尖啸者的风蛇的灵魂,而哈卡的后代,就是这些会扇着翅膀在空中扑腾的风蛇。 拿到风蛇的灵魂,叶基亚又会冒险家们到沙怒巨魔的城市祖尔法拉克去拿到书写着摩沙鲁古老预言的石板,然后根据石板上提及具有控制哈卡灵魂精华的远古之卵,让冒险家到斜枝巨魔的祭坛辛萨罗去偷走远古之卵。 再然后,叶基亚会派人到阿塔哈卡神庙中找到哈卡的祭坛,杀死里面的嗜血者取得哈卡莱血液,熄灭所有包含了不灭哈卡灵魂的火焰,就可以召唤出哈卡的化身。打败了哈卡的化身,把它的精华封印在远古之卵中。 叶基亚拿到灌满了哈卡灵魂精华的远古之卵后,会告诉冒险家说邪神哈卡的力量已经被控制了。 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 叶基亚是利用了冒险家,灌满了哈卡灵魂精华的远古之卵并不是为了控制哈卡的力量,相反,是为了召唤哈卡的真身。这个事实在将会随着荆棘谷丛林中的巨魔城市——祖尔格拉布的出现而暴光了。巨魔们用远古之卵,已经在这个城市里召唤出了哈卡的真身。 但无论如何,哈卡的出身,对于野心勃勃、贪得无厌的冒险家却是一件大喜事,因为他们会想方设法、不顾一切代价打败哈卡,从而获得哈卡身上的宝物。 永夜早就听说了祖尔格拉布将会出现的传闻。他衷心地希望这个城市的风景好一些,风景好,他的心情就比较好。 不知道祖尔格拉布的风景如何,但阿塔哈卡神庙这座沉没在泪水之池的城市里面的风景可是糟糕透了。 这幢建筑太古老了,又长年被泡在水中。导致里面昏暗阴沉无比,潮湿的墙壁上挂着无数重蜘蛛网,回廊里游走着恶蛇。 神庙的建筑极为复杂,可分为四层,每一层都设有复杂的机关。要进入位于底部的哈卡祭坛可是要通过重重阻碍。每层之中都有错综复杂的走廊和莫名其妙引人迷惑的深井。 为了搞清楚这里面的状况,永夜当年可没有少惨死在里面。当然,现在他已经驾轻就熟了,他拿光了神庙所能拿的几乎所的盗贼装备,就差这把传说中的“龙之召唤“了。 当然,他心里很清楚因为没有伊兰库尼斯的能量,龙之召唤到了凡人的手中,其神秘的力量只剩下:召唤出一条翡翠锥雏龙为你作战。但对于他这样一个普通冒险家来说,这样的效果诱惑得他垂涎三尺了。 但永夜和队友一起与伊兰尼库斯阴影交手过许多次,却始终从未在它身上搜出过龙之召唤。 打败了一个敌人,令它交给所有的宝物从来都不是艾泽拉斯世界的规则。艾泽拉斯的规则是:打败一个敌人,你可获得它身上随意带着的宝物。但如果你想要的宝物今天它没有带在身上,那太不巧了,你下次再来吧! 得之是幸运,不得则是命运了。 永夜不服这个命,所以今天除了是应队友们的强烈要求外,更大的心思当然是寻一次这头绿龙阴影的晦气,设法让它交出龙之召唤。 第三节 云烟梦影公会 永夜从泪水之池出来后,继续在“心之形”钥匙的迷惑中沉思了好一段时间,突然间他猛地一醒,发现阿塔哈卡神庙的台阶上,仍然只有他一个身影。 这一次也等得太久了吧! 于是他用心灵私语询问了一下,发现黑珍珠人还在西瘟疫之地时,他不由得烦躁了起来。 黑珍珠是会里唯一的一个术士,而术士有一种最让自己痛恨和最让别人喜欢的法术——召唤队友,这个法术可以把任何地点的队友召唤到身边。 自从黑珍珠进了公会后,那帮家伙每次去个什么地方都不跑了,就等着黑珍珠的召唤。可是召唤队友的法术,除了术士本人施法外,还需要两个人启动传送门才能完成召唤仪式。 一个小时前,这帮人吵闹要永夜带他们打阿塔哈卡神庙。一个小时过去了,神庙外面却只有他一个人。 “唉,云烟梦影的人永远都是这个素质,干什么都要慢吞吞地!”永夜叹了一口气。虽然说他已经六十级了,在时间上似乎没有任何限制了。 但是这样等着实在是无聊,于是他放出自己做的机械小松鼠,开始在台阶上跳来跳去,看着小松鼠在后面跟着他的脚步欢快地跳。 云烟梦影是永夜的公会,成员现在已经有四十三位了。公会在艾泽拉斯而言,就是家园。它以公会的形式把四处流散的冒险家聚集在了一起。 云烟梦影公会的人无论走到哪儿,都会为自己拥有一个名字动听的公会而感觉到骄傲。永夜以前也这么觉得,在艾泽拉斯,他还没有见过比这更优雅的公会名字。 只是现在他发现公会的人似乎中了“云烟梦影”的诅咒,组织活动时所有队友的行动都云烟梦影了起来。 看看都集合一个小时的时间了,除了他外,人类术士黑珍珠在西瘟疫之地打鬼;人类牧师老色鬼在铁炉堡,估计还在卖他那把烂亚历山大战斧,他坚持要以一百个金币的价格卖出,但愿有傻子能上他的当;人类圣骑士光之叹息在丹莫罗,八成是在跟人决斗,他自称是决斗强人,要打遍天下无敌手;人类法师卡茉莉在凄凉之地,天知道这个整天神经兮兮的女人在哪儿干什么;猎人孔雀飞天在诅咒之地,诅咒之地虽然离着悲伤沼泽很近,但她在诅咒之地已经呆了二十分钟没有动弹了,估计又在等那只稀有野猪宠物勃郎特了; 真慢啊!永夜一声长叹,用所有队伍成员都能听到的声音叫道:“老子等你们一个小时了,再给十分钟,我就走了。” 看,非要最后通缉才有人反应。 老色鬼说:“马上来了,小永夜,乖啊,我的斧子有人出价八十金了。” 光之叹息说:“八十金还不赶紧卖了?这种傻子难得遇到的。” 孔雀飞天说:“我在跑了,勃郎特啊勃郎特,我要是看到你一定杀了你炖猪肉汤喝。黑珍珠到了没有啊?” 黑珍珠说:“我的炉石绑在暴风城,我一飞就到了。” 卡茉莉说:“珍珠拉我吧!我找不到凄凉之地的飞点。” 永夜说:“速度,不然我要生气了,我生气后果是很严重的。” 孔雀飞天说:“别啊,一会儿让黑珍珠跳祼舞给你看。” 永夜说:“别废话,快集合!我生起气来是很历害的,如果珍珠跳裸舞给我看,我就……看吧!” 黑珍珠说:“死色鬼,比老色鬼还色。” 老色鬼说:“胡说,我最色!永夜哪能跟我比?” 光之叹息说:“是孔雀最色,天天在诅咒之地等那只老公猪。” 老色鬼说:“孔雀别等了,你家老公猪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大小老少通吃,我最色,啦啦啦!” 永夜笑了,云烟梦影里面就是这么一堆活宝,除了组队效率奇低外,平时大家说说笑笑还是很快活的。 云烟梦影公会是永夜和光之叹息在五十级的时候成立的,他和光之叹息在很小以前就认识了,那时候他们都被一个叫黑玫瑰的公会收留着,后来黑玫瑰公会因为杂人太多会长缺乏管理没力就解散了。 永夜和光之叹息在黑玫瑰那散落的公会里拉拢了几个漂亮的女孩子,成立了云烟梦影公会。 这个名字是永夜取的,他起这个名字的初衷是他觉得在艾泽拉斯生活就像是一场云烟梦影,一开始光之叹息非常反对这个名字,说太肉麻了,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 但永夜的说法完完全全地说服了他。 永夜说:“当然要有一个浪漫肉麻的名字啦,不然怎么吸引女孩子进公会?没有女孩子在公会里?我们怎么有精神去打怪?怎么能有勇气去去挑战地下城?穿了好装备给谁看?无聊时找谁调戏?还不都是女孩子们吗? 但是就算我们公会如我们俩个所想,除我们之外全是漂亮妹妹,就算我们俩是艾泽拉斯最拉风的帅哥?那又能拿妹妹们怎么办?还只不过是欣赏欣赏,调戏调戏而已。什么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一时风流过了,妹妹老了,我们也老了,只不过是一场云烟梦影而已。” “高深啊,有道理啊!就这么定了!”光之叹息完全同意了这个说法。 于是,云烟梦影公会就成立了。 一开始,公会十个成员,除了他们俩个是男的外,其余全是真的全是女孩子,黑珍珠,卡茉莉,孔雀飞天,还有暗夜精灵猎人雪白囡囡,人类牧师莫小仙,女侏儒术士小糖果,暗夜精灵盗贼心怡,还有人类战士绿叶子。 全是漂亮的女孩子啊! 只可惜,几日之后,光之叹息引诱了一个叫凛冬月月的人类女牧师入会,这个凛冬月月带着一堆叫都叫凛冬某某的人杀进了云烟梦影公会,什么凛冬大熊,凛冬大兵,凛冬一贼等等,全是失人绝望的光棍。还好,除了一头金色长发的凛冬月月外,还有一个温柔似水的人类法师凛冬迷迷进了公会。 又有一日,凛冬月月把老色鬼邀请入了会,尽管事后永夜和光之叹息不得不承认,老色鬼除了是个比较强悍的牧师外还大大地活跃了会里的气氛,但对被他抢了风头仍是心怀郁闷。 最后,老色鬼又带来一个跟他们抢饭吃的猛男——人类战士怒龙,怒龙一举成为了他们公会的主坦克培养对象。 怒龙又带来了一个男人类法师闪电。 事情越来越不可收拾了,原来两男配多个美女的格局全完被打破了,如今已是美女和猛男各撑半边天了。 但是这种配置相对于艾泽拉斯狼多肉少的现状,已经是女会员最多的公会了。许多公会里面只有三四个女会员,这屈指可数的女会员还有其中的几个疑是人妖。所以总有色狼想着进云烟梦影,自打公会凑近了四十多人后,会长光之叹息就勒令除美女外一律不再招聘会员了。 似乎天下的美女都进了云烟梦影,因为公会再没有什么新成员进来了。四十多个人一直维持到现在,所有人相处得越来越熟络,越来越愉快了。 公会成立开始,会里几个较高级别的人都是五十级左右,所以他们当时除了一起做任务外冲六十级外还一起下地下城,阿塔哈卡神庙就是他们组队攻下的第一个地下城。 所以说,云烟梦影的快乐时光是从神庙开始的,眼看着所有会员的级别一天天增加,很快,就再没有人吵着要来这个沉没在水底的古庙了。 永夜知道他即将要永远告别这个地方了,如果这一次再见不到龙之召唤,他就决定放弃了。。 黑珍珠赶来后,人员便迅速到齐了。他们花了三个小时第n次顺序地洗劫了阿塔哈卡神庙。 没有例外,这一次永夜仍然没有见到那把他渴望已久的“龙之召唤”。 但这一次离开神庙时,他心里的遗憾和失望却淡淡地,完全没有以前的浓烈。他想,这一定是因为他背包里压着那张纸——“需要心之形钥匙”。 这件事情他没有和会里人说,就连总与他无话不谈的老色鬼,他没有透露风声,也没有拿这种神秘有趣的事情去吸引黑珍珠的注意力,她目前可是他正在卖力献殷勤的新欢。 出于一种很古怪的感觉,永夜觉得泪水之池的宝箱是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秘密。 第四节 甜水绿洲的变异鱼 广袤无边的贫瘠之地腹地里藏着两个绿洲,一个是甜水绿洲,一个叫苦水绿洲,两者相隔的距离非常短,风景完全一致,都是郁郁葱葱的棕榈树包围着一个绿色平静的湖,无法判断有什么苦与甜之间的差别,不由令人感叹这一定是造物主的懒惰。 部落的冒险家们对这个地方必然非常熟识,尤其是牛头人们,他们十级到二十级之间的岁月,几乎都在这里度过的。 但联盟的冒险家们就未必认识这个地方了,他们当年来贫瘠之地只不过沿着南黄金之路匆忙寻找棘齿城或是千针石林闪光平原的去路。 朵儿一到六十级后,即刻骑着她的白斑霜刃豹来到了贫瘠之地,直奔甜水绿洲,终于穿越了翠绿的棕榈林找到了湖后,她跳下霜刃豹,脱下了身上和脑袋上以及脚上所有紧绷绷的皮甲,然后换上了一套浅绿色的亚麻套装,光着脚走进了水中。 把鱼杆一甩,眼睛便专注地盯着鱼饵周围的水面,静静地等待着。 耳边不时传来鱼虫的轻鸣声,显得这里更为寂静了。 此时已是深夜,群星熣灿。 半小时过后,朵儿低头数背包那些黄色大脑袋的变异鱼,一共有十九条,她把它们整整齐齐地堆放在一起。一看水面又开始冒泡了,她赶紧一收杆,又收获了一条变异鱼。 二十条,正好一组。 朵儿自顾自地开心地笑了。因为她终于钓到了她渴盼以久的变异鱼。 她自三十级来就听说了这种叫变异鱼的生物,它们只产在贫瘠之地的甜水绿洲和苦水绿洲,以前忙着升级,再上不认识路,还因为这是部落的地盘,人们说起这个地方总是带着各种危险的猜测。 如今朵儿六十级了,除了敌对营地的卫兵不要惹,在野外她可是安全得很,只有她欺负怪物的份了。 甜水绿洲附近只是住着那些仅十四五级的半人马,有时候它们靠得近了,也会非常嚣张地举着长矛朝她冲锋了过来。朵儿对这种小怪物,从来只用一个招数,就是在自己身上缠上荆棘,然后变成熊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让怪物缓缓地被荆棘刺死。她捡尸体上的东西时通常都会顺嘴说一句:“我可没有欺负你们,是你们自己把自己弹死的。” 变异鱼身上写着两个字“吃我”,辛特兰那些古怪的紫蘑菇身上也写着这两个字,朵儿当时忍不住好奇吃了一个,结果是中毒了。 但无论变异鱼身上的两个“吃我”有多么地诱人,朵儿也绝对不会冒险一试的。因为她知道变异鱼有更大的用处。 是的,是的,只要弄到一个叫“美味风蛇”的食谱,她就可以把变异鱼烹制成美味风蛇。美味风蛇吃完后的效果是变身一个小时,可以变忍者,可以变成海盗,听说还可以变成软泥怪。 这决不只是个传说而已。 事实上,夜行宫的雪莲花已经试验过了。她吃了美味风蛇,成功地变成了一个穿着一套黑衣服的人类忍者,站在铁炉堡的银行前跑来跑去,引得路人纷纷测目。那天朵儿一直跟在她后面,羡慕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雪莲花怎么会弄到一条美味风蛇的?这可说来话长了。 雪莲花如今才五十级,因为升级并不是她热衷的事情,她热衷的事情是赚钱,立志要成为艾泽拉斯第一富婆。靠做任务得来的奖赏和平时在怪物身上搜刮得来的钱仅供学技能和飞行费用,要是遇上拍卖行上面放着的好宝贝,就只能抖着口袋里可怜的几个金币无奈地叹气了。 所以雪莲花自到铁炉堡的第一天,就开始在拍卖行里倒卖倒买了起来,她一开始只做布匹生意,把亚麻布、丝绸和魔纹等布低价从冒险家里收购,然后在拍卖行上高价卖出。后来,她发现这样会损失不少拍卖保管费。就直接在综合频道上卖叫。尝到了甜头后,她开始收购矿物、药水和各种小蓝装以及一些任务中必然要用的道具,整天呆在铁炉堡银行和拍卖行之间那座人来人往的桥上大声叫卖,她一边叫喊,还一边跳着女暗夜精灵那特有的令旁人兴奋的艳舞。 但雪莲的这些招数很快像病毒一样传染了别人,弄得铁炉堡里跳着舞叫卖的人越来越多。但永远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得益最大。等别人都学会把什么破烂都拿到综合频道上叫卖后,雪莲花早就开发了脑筋,把生意做到了部落。 夜行宫的人得知了雪莲花如何把生意做到部落后,立刻对她崇拜得口服心服。 要知道部落和联盟之间没有通用语,不能交流,也不通信,一进入对方的领地必然会被卫兵攻击,所以根本不可能跑到对方的主城拍卖行里,也不可能在对方人多的地方叫卖,因为没有人听得懂。就算采用不说话的方式,两方也不能交易。 于是有艾泽拉斯犹太人之称的、精明的、无孔不转的地精们,在加基森设立了一个中立拍卖行,允许联盟和部落在那里买卖,但因为地精们要收取高昂的拍卖费,所以那个地下拍卖行里总是空空如也,平时偶尔就跑进一两个迷路的冒险家。 雪莲花应该不是先例,她一定是在某种途径上打听到这种方法,只是她把这个办法付于了现实。 她在部落建了一个小号,脱光了衣服跑到了加基森拍卖行,然后就长期呆在那里不动。 然后她的小号在拍卖行上挂了一块硬肉干,标价一百金。然后她退出那个号,上自己的大号,在这个拍卖行买下这块硬肉干。就这样,她在部落的小号就得到八十个金,其中二十金被中产拍卖行收取了中介费。但雪莲花并不心疼这笔被地精们吞掉的黑钱,因为从长远的目光看,她大有所为。 加基森的小号得到了一笔资金,她就再建立了一个部落的小号长斯蹲在兽人的主城奥格瑞玛银行前,加基森的小号一收到钱,就立刻把钱寄给奥格瑞玛小号,奥格瑞玛小号有了钱,就开始收购部落的各种物品,然后再寄给加基森小号。 这只是第一笔资金的转移办法,还有一种不被地精占便宜的办法。这种办法需要两个人的合作。 雪莲花一般叫上凌风君来帮忙。第一次的转移时,雪莲花把一个萨满祭司的蓝色装备交给了凌风君。雪莲花退出,换成加基森小号上来,盯着拍卖行。 凌风君趁旁边没有人的时候,就把这件装备仅以一银的售价挂到拍卖行上。雪莲花的加基森小号立刻把它卖下来。 就是如此简单,仅仅损失了几十铜的拍卖费,就转移了装备。这样部落的小号把蓝装一卖,就有倒卖倒买的资金。 物以稀为贵。部落特色物品在铁炉堡生意很火,尤其是可爱的小宠物蟑螂、彩色的小蛇和草原土拨鼠卖得最好。而联盟的黄纹免、小猫头鹰、小鸡和小猫在奥格瑞玛也卖得不错。 只要是被需求的,而又难弄到的,雪莲花就会抛个高价钱。于是,金币就源源不断流入了她的腰包。 她的美味风蛇就是这么来的。因为美味风蛇食谱只存在于贫瘠之地,部落的冒险家们才最容易学会这个烹制方法,只可惜这种食谱的掉率非常低,而大多数人不喜欢学烹调,打到了食谱也不知宝贵地以处理价卖给了商人。 当初雪莲花是在部落拍卖行里看到美味风蛇,觉得奇特,就买了一条来吃。就算如此有商人头脑的雪莲花,也未曾料到美味风蛇在联盟的生意,当她看到朵儿妒忌又羡慕地盘问她美味风蛇的出处时,她才发现了这个食谱的生意。并答应帮朵儿收购一个食谱过来。 只可惜,自打那以后。雪莲花一直没有见到美味风蛇的食谱。 朵儿不愿意空等,决定自己动手弄到这个传说中的食谱。 第四节 入戏的心灵契约 没有队伍需要猎人!尤其是浑身上下几乎全是绿色装备的猎人。 一个原因是因为猎人的宠物不受控制,总是地下城里乱走,引发怪物暴动。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猎人这个职业太多了,而选择猎人为职业的人为什么这么多呢,是因为猎人可以驯服宠物作战。 这很讽刺,对不对? 但这就是该影必须要面对的现实。 自打小南瓜离开夜行宫后,这个公会已经滑向了低谷。因为尽管该影一心一意想把大家从情绪的低落中打捞出来,但是失去了小南瓜的带领,在地下城的战斗中失利过几次后,一些新成员离会了,老成员们则各玩各的,渐渐就形同陌路了。 该影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事实,他只好把目标转移到了野队上面。 在铁炉堡,整天都有人征集队伍去打地下城,不限公会,不限是否熟识,只看职业和级别,要冒人品和能力的风险,这就是野队。 该影去尝试了应征了无数次,遭到拒绝是家常便饭。几乎没有队伍需要猎人。队伍总是需要战士、法师和牧师。只有在实在招不到人的特殊情况下,才有人愿意组他。但这样的队伍经常会因为合作不利或是有人对战利品贪得无厌而闹得不欢而散。 他尝试过自己来组织野队,但总是鲜有人来应征,廖廖的几个人一看该影的装备,发现身上没有什么是出自地下城的,立刻走了。如果是一个身上穿着多件地下城得来的装备代表着作战经验丰富的猎人来组织队伍,情况会完全不同。 这又是一个茅盾。三大地下城,他要非常碰运气才能去一次,但却倒霉地从未见过一个boss,这如何能得到装备和战斗经验呢? 这就是该影面临着让他忧心万分的问题,这种情况已经过去一个月时间了。他不知道如何解决。 今天又被拒绝一次,那个队长是喊:“通灵学院,来一个任意职业的。” 他想任意职业,就去应征了。结果当时他和一个人类盗贼同时应征,那队长挑选了人类盗贼。 该影气愤无比,他知道自己是时候去见入戏了。 自从和那个一直伴随在他身边的德鲁伊朵儿分开后,该影的一直在面临着一个决择。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去找入戏。 幽影谷那个叫奥兰灵的神秘女人说她可以帮助他成为一个强者,一个能战无不胜的猎人。 以前的该影何尝不是时时刻刻怀着这样的梦想,只是这一刻来临时,他对要去赴入戏的约总是怀着一种莫名的恐惧。 所以他延迟了赴约的时间,他分析这种莫名的恐惧是源于他的落魄和虚弱。是的,如今的他是落魄的,他从来不知道失去了小南瓜会使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当中,离开了小南瓜,他寸步难行。 他是虚弱的,因为他身上装备的破旧。 没有优良的装备,再强的专业技能也是于事无补的。他背上的这把长柄武器还是奥达曼地下城得来的,那是一个四十级左右的人混迹的纸级地下城啊!每看它,他就觉得屈辱。 所以他想改变这种现状,他不想让自己如同叫花子一样去投奔入戏,他应该是以一个强者的形象出现在她的眼前,而她应该是受他的保护。 然后,他失败了,他无法成为一个强者,无法保护任何人。他甚至在铁炉堡的野队中也难获得一席之地。 认命吧,去找入戏吧! 下了决定后,他离开了铁炉堡,在米奈希尔港乘船离开了东部王国,到黑海岸奥伯丁下船乘角鹰兽飞去了冬泉谷。 在许久以前,入戏说过,当他完成护送朵儿任务时,她在冬泉谷坠星村等他。 冰天雪地的冬泉谷。 入戏从坠星村的坡顶缓缓地朝他走了下来。 她的长发是白色的,身上长袍也是白色,她的脸是白色,她站在冬泉谷这漫山遍野的白雪中,是若有若无的,可以清晰辨识的唯一是她背上的法杖,总是显着幽幽的蓝光。 “一颗冰盖草!”她停下了脚步,伸出纤细的手,把缀在雪地上的一株浅蓝色的草轻轻摘了下来。 她是温和的,轻柔的,又是冰冷的,绝美的。 该影跳下夜刃豹,朝她走了过去。 “我采了一个月冰盖草!”入戏说,她的话语含着如簿冰般的指责。 该影回答到:“我知道。” 他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束白玫瑰,递到了她那如凝玉般的手指间。这束白玫瑰是他在暴风城的花店里买来的,在很久以前,就在他刚认识朵儿不久的时候,他帮朵儿买野钢花,在暴风城贸易区转到头晕才寻觅到的那个花店里,就发现了那个花店出售玫瑰花,有红色、白色和黑色。因为整个艾泽拉斯就只有这么一家花店,所以价格卖得很高。这束白玫瑰花了他五个金币。 “谢谢。”她把玫瑰花握在手中,并没有表现得欣喜。 他听说玫瑰花对女人都有非同小可的意义。但是入戏那若无其事的表情并不让该影意外,因为他知道入戏不是个普通的女人,要敲开她冷如冰山的心,他还需要做更多更艰苦的努力。 入戏静静地看了该影一段时间,然后说:“你来赴约了,你我之间的契约就开始了。” 契约?以前所说不是约定这两个字吗?于是该影困惑地问:“什么契约?” 入戏伸出手,在背包里拿出一份羊皮纸和来,递到该影手上,说:“你看仔细,然后再接受契约。” 《心灵契约》 一颗心换取一个梦想。 “什么心,什么梦想?”该影不解地问。 “心是指你的心,梦想是指你当初在幽影谷里许下的梦想。”入戏把羊皮纸理平,指着上面的一道裂缝后,说:“你把你的心交给我,从始你的每一天都由我来安排,你必须言听计从。等时候到了,你就将实现你当初的梦想。看到这道裂缝了没有?你决定好了就顺着它把这一层羊皮纸撕开,里面就是心灵契约的铭文,一旦撕开,这份契约就绑定于你了。” 原来是这样?他来赴这个约不就是为了这一切吗?该影坚决地说:“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入戏。” 入戏没有回答他,没有瞳孔的眼眸里闪着如白雪一样的寒光,像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审问。 该影突然明白了:她不需要任何言语的表达,只需要他用行动证明。 于是他毅然接过羊皮纸,照着那道裂缝向下一撕。羊皮纸的外层即刻像碎雪一样在空中酒落了无痕。里面是一片精致的白水晶铭文簿片,上面用古老的精灵语刻着: 羊皮纸包装已毁灭,你已达成了承诺。完成入戏给予的所有任务,你将成为一个强大的猎人,你将令所有勇士臣服,你将一箭射取天下最耀眼最美丽女人的心。 白水晶铭文你已经阅读完毕,自此刻起铭文附在你的坠饰中,随你能力的增强而强。” 该影摸着自己空空的脖子说:“可是我没有坠饰。”他在多日前把属于朵儿的坠饰扔到泪水之池里后,一直没有遇到一条合适的坠饰,连拍买行里也没有。 入戏在背包里拿出一条猎鹰之棱石坠饰,说:“这是我在杀冰风奇美拉时捡到,十智力十敏捷,属性不怎么样,你先用着。” 确实不怎么样的属性,该影略为失望地把它挂在了脖子上,但让他惊喜的是,水中的水晶铬文一碰到棱石坠饰,即刻像附魔般神奇地变成了一道白白的浅光罩在坠饰上。这时候再看坠饰的效果已经变成了:提高二十智力,二十敏捷,以降低精神十点来换取暴击等级增加十二。 竟然有着如此丰富的加成。该影完全不在意被降低的十点精神。他兴奋地说:“这水晶铭文确实神奇啊!” 看着该影把坠饰装备上了,一种类似于绝望的感情在入戏的眼一闪而过,她用轻得无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发出了一声叹息,该影正低头兴奋地盯着自己的坠饰,没有察觉。 入色即刻恢复了原态,平静地说:“说说,你最近怎么样?” 该影便向入戏倾诉了他那不堪提起的现状。 入戏却没有对他的现状提出任何建议,好像那些都是令她不屑一顾的东西。她只是把话题一转,说:“一个猎人在作战的时候,什么是最重要的?” “高伤害!”该影回答。他是偏重射击的猎人,所有的天赋都加强在射击上,面对着一些穿着单簿布衣的人形怪物,他的射击伤害暴发时,竟然能一箭结束怪物的性命,该影喜欢这种感觉。 入戏却说:“应该是距离!” “距离?为什么这么说?” 距离,就是要保持和敌人之间的距离,猎人在作战时是要时刻保持距离,不让敌人近身。这个该影明白,但他从不认为这是最重要的。 入戏说:“你追求高伤害,是因为你以前面对的敌人都太弱了。当你面对一个就算你箭箭暴击都无法在短时间来结束性命的敌人时,而你的宠物因为你治疗不及而死去了,那时候你所需要的就是距离。” “那样强大的敌人只会在地下城里,而地下城都是要队伍进去,我几乎没有机会面临着这种困境的。” “如果你一个人到地下城去呢?”入戏说,“你就需要学会保持距离。” “一个人,可能吗?”该影脑海里浮现死亡矿井那种低级别的地下城,但他知道那并不是入戏所说的地方,她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有一些地下城,只要你学会保持距离和一些技巧,你只可以一个人去挑战。你不需要队友一样可以获得紫色的装备。” 希望在该影的心里升起,他问:“那跟我说说如何保持距离吧!” 入戏回答道:“资料上把这种技能叫‘风筝’。具体的作法是,惹怒敌人,让他不断地流血,就是说你要用你能造成持续伤害的技能对付怪物,然后开猎豹守护跑开。怪物就开始追你,但永远追不上你,为了不让怪物放弃追杀你,你就要不时回头射它一箭。而且你要保持着每一箭之间的节奏,保持它对你的仇恨,让它一直追你,又一直碰不到你。这样的话,再强壮的怪物也会死在追杀你的途中。” 说完她又补充到:“当然,这些怪物只限于那些不会远程伤害的。史料记载说,曾经有一个仅四十五级的猎人,把六十级的精英巨人沃尔查一路风筝到悲伤治泽,成功地击败了它。” 沃尔查?燃烧平原?他应该去尝试一次。 第五节 发现心之形钥匙 每天夜晚七点时分开始,铁炉堡就开始了它最拥挤的时候。 永夜在人群中走来走去,一边等待云烟梦影的人集合去菲拉斯的地下城厄运之槌,一边向人兜售他在黑石深渊地下城里弄到的两枚原始黑钻石。 这种精美的蓝色钻石是圣骑士和术士们获取高级坐骑的必须物品,虽然现在达到六十级的冒险家人数日愈增加,不用为忙升级后,空余了大量时间去赚钱,但如今拥有一个快速的千金坐骑仍然有些像浮云。 一千枚亮晶晶的金币啊。所以圣骑士和术士们成了令人羡慕的职业,他们的千金坐骑是通过完成任务来获得的,他们所需要的只是慢慢地准备好任务所需要的物品就可以了,不必一次性付给坐骑商人一大笔真金白银。 原始黑钻石在炙热的大熔炉黑石深渊里产量最多,永夜连着去了几次,幸运地得到了三枚。一枚送给了他的术士女友黑珍珠后,留下两枚他决心以一枚二百五十金的价格卖了。这样一来,再加上他此时口袋里的五百七十多个金币,他就可以购置第一匹千金坐骑了。 今天运气不错,永夜找到一个买家了。二百五十金令这个人类圣骑士买家不停地在银行里跑进跑出,把藏在里面的东西全部统统变卖了,努力地想凑齐了二百五十金交给永夜。 永夜站在银行门口,一边等他,一边继续卖剩下的一枚原始黑钻石。 一个暗夜精灵猎人引起了永夜的注意。 猎人不需要原始黑钻石,按理说永夜应该不会留意他,这里人来人往,各色奇装异服的怪人层出不穷,为何就是他会引入注目呢? 永夜留心观察了他许久,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这个猎人浑身都幻着一层淡淡的光芒。像是被附过魔一样。但附魔这种专业技能只能令武器发光,并不能让全身都透着光彩。 且这种光芒看起来很淡,若有若无。尤其在他那头飘逸的白色长发上,那光彩在上面缓缓流动萦绕,让人感觉如有神附。 永夜下意识地走近了他,完全是出于一种职业习惯,他进入了隐形状态绕到他的后面,拿着盗贼套索在他脑袋边一比划。 这种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永夜经常被朋友称之为神经病的一大原因。艾泽拉斯规则严明,只能在人形怪物身上偷窃东西,其余生命一律失效。但永夜却经常尝试着要从冒险家身上偷到东西,在收到了无数次“无效的目标”警告后仍不气妥。总是怀着“说不定会成功”的希望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 暗夜精灵盗贼进入潜行状态有一套标准动作,头一低,右手前向一伸,然后开始踮着脚无气无息地走路。这个动作永夜自已认为无比地帅气,但云烟梦影公会的朋友们却声称这令他们觉得十分猬琐,漂亮的人类术士黑珍珠还毫不客气地当着众人的面说:“太阴湿了,永夜一隐身,我就觉得他要偷大家的内裤!” 这套隐身动作可是师傅教的,不这样就进入不了隐身状态。但为了不惹黑珍珠不快,永夜一般在隐身之前都要纵身跳跃一下。心里却无时不是这个念头:“只要能偷得着,底裤我也是乐于接受的。” 今天真是一个神奇的夜晚,永夜那不可能实现的梦想竟然灵验了。当他手中的盗贼套索对着猎人的身后一甩时,他并没有收到往常他在冒险家身上所收到了无效目标的警告,一把钥匙的轮廓光影出现在他的眼眸中——这个猎人身上有一种物品可以偷取。 永夜心里一喜。 自从在泪水之池底里发现那个箱子之后,永夜已经花了几天时间在人多口杂的铁炉堡酒馆费了不少口舌打听。 铁炉堡酒馆也许是艾泽拉斯最热闹的酒馆,听说酒馆的老板是整个艾泽拉斯大陆帮人绑定炉石最多的酒馆老板,看看他手中不断向刚到铁炉堡的冒险家身上施放的白光,以及源源不断突然在柜台后面现身的人影就可以了解个大概。 在这个最热闹的地方,永夜听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新消息,什么暴风城国王被困禁了,某个亡灵法师一夜之间杀掉了夜色镇所有冒险家,或是艾萨拉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蓝龙等等,就是没有任何关于心之形钥匙的消息,连个胡谄也没有。 最后他不得不到了暴风城的图书馆查询,才在一本所有人最熟识的书《艾泽拉斯生存指南》上找到关于一些消息。也许是因为它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它的资料被放在了盗贼开锁技能部分某一页下角的注释里。 原文只有廖廖两句:“用于打开被锁住的异常发亮物品,可以无形藏匿在身上,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可以让旁人发现它折射出来的光影。必须以荣誉的目的战胜一条生命才能从拥有者身上取得。” 它在什么地方?用它打开箱子后能获得什么样的宝物?如何获得它?这些资料竟然全都避而不谈。 永夜细看这条注释后非常失望。这样含糊不清的解释只有一个信息是明确的——就是你自己去找到,找到了算你运气! 永夜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运气的人,就凭他多次深入阿塔哈卡神庙仍不见龙之召唤的影子就知道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离查资料仅过去了两天时间,他就这样偶然在这个陌生的猎人身上发现了可以偷窃的光影。 猎人突然朝左边走了几步,那个光影立刻消失了。永夜屏着气缓缓地从后身贴近了他,如他所愿,那光影又可见了。 这回可以肯定,物品就藏在他的胸口。 正当永夜要把这把钥匙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猎人身上取出来时,猎人突然朝秘法区跑了过去。永夜赶紧施放疾奔技能,紧跟上他。 猎人开着猎豹守护,速度很快。而盗贼疾奔的几十秒技能很快就进入了冷却当中。而那道光影只在贴得特别近、猎人保持不动时才可以看见。两个人都在跑,永夜得不到这样的机会,只得无奈地看着猎人消失在秘法区的人群中。 他仅仅是看清楚了猎人缝在衣襟胸口上的名字,他叫该影。 这时候那个人类圣骑士已经凑够了二百五十金来找永夜。交易完成后,名字叫该影的猎人已经离开了铁炉堡。 永夜的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寻思着他在该影身上看到的光影。那是一把钥匙的轮廓! 他再一次想到了泪水之池的箱子,那张纸条着写:你需要心之形钥匙! 难道那就是心之形钥匙?它就被藏在一个冒险家的身上!“哈”!永夜笑了起来了,自言自语道:“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个任务太有趣了!” 接近一个冒险家的最佳办法就是与他决斗。 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办,如今想在决斗叫战胜一个猎人是太轻松了。永夜和猎人交手还从未失败过。他只要设法令对方眩晕几秒钟就足够时间偷到东西了,而永夜是刺杀天赋的盗贼,让别人眩晕、不得动弹是他的长项。 第六节 沃尔查和高大全 他当然知道沃尔查。 它就是那个终日在燃烧平原上溜达的石头大巨人。浑身冒着火焰。它是无数冒险家的仇人,当年李敏哈二十多级时走出了赤脊山想到燃烧平原一觅新鲜风景时,好不容易躲开了路边岩浆里的喷火小鬼,却被沃尔查一脚踩死。李敏哈六十级后没事就找人去寻它晦气,他被叫去帮过几次忙。一般情况,约要三个人才能制服它。 既然有一个仅四十五级的猎人能用风筝战术杀掉了沃尔查。该影知道他也可以。这是入戏让他完成的第一个任务。那个四十五级的猎人把沃尔查引到了悲伤沼泽才杀死了,该影觉得自己把它引到暮色森林应该就可以杀掉了。 站在燃烧平原的大路上,沃尔查巨大的身躯缓缓地靠近了。 该影解散了南十字星,脚边空空地,没有南十字星那叫人宽慰的笨重身影,他心里不住地感觉到空虚和慌乱。 “保持距离!”他脑海里默默地念着这四个字。 等沃尔查进入了弓箭的射程范围内后,他拉起长弓,远远了给沃尔查一个一级的毒蛇钉刺。然后转身开始沿着大路跑。他一边跑,一边用侦察动物留神着平原上的野兽和所有怪物。在风筝途上,决不能再引到第二个怪物。就算是一个仅十级的小野猪,也会令行动失败。 跑出了三十码后,他扭头一看,汰尔查正迈着笨重的双腿怒不可遏地追赶着他。 “转身的同时射箭。只要毒蛇钉刺的效果还在,就用平箭射击,不要浪费魔法值。” 该影跳跃着转身,同时对着沃尔查射出一支平箭。转过头跑时,他知道自己动作完成得漂亮,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入戏赞许的目光。跳跃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动作,平时他和南十字星打怪时,当怪物失控追他后又被南十字星咬住时,他朝前跑开时就会尝试着跳跃转身射击,不知为何,他发现这样的弓箭的杀伤力会经常出现暴击。 再者,他自觉这样的动作非常帅气。 然而等他再次回头时,发现沃尔查竟然回头了,留给他一个冒着火焰的大屁股。 “回来!你这个胆小鬼!”该影气愤地大叫。他知道自己的第三箭射晚了,沃尔查觉得不够痛,就改变主意不追他了。 第一次风筝失败了。该影跑着追上沃尔查。 “把握节奏!”这也是关键。 没关系,再来第二次。 第二次却因跑得太慢被沃尔查近了身,以假死脱了身。第三次该影在转弯时错误地估算了距离,又被沃尔查追了上来踩了一脚,差点休了命。 等该影把该犯的错误都犯得差不多了后,已经是第七次了。 这一次该影成功地把沃尔查引到了燃烧平愿和赤脊山的交界处。吸引仇恨的挠乱射击和毒蛇钉刺交替着使用,并小心翼翼地保持着魔法的回流和平均节奏,跳跃转身同时放箭这一套动作他已经非常娴熟。 沃尔查身上插满了箭,伤痕累累,正火气冲天地伸着巨大的手紧追着该影,咬牙切齿欲一把捏死该影而后快。该影知道自己接近成功了,他估计不用跑到暮色森林,沃尔查就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湖畔镇附近。 湖畔镇塔楼的影子已经出现在远处了。 这时,一个骑着白马的五十四人类战士迎面而来,与全神贯注的该影擦身而去后本应该绝尘而去,但看到步态蹒跚的巨人沃尔查后毅然跳下了马。豪情壮志地一跺脚一个冲锋,冲向了沃尔查,使出了战士的看家本领——嘲讽,沃尔查立刻抛弃了该影,举脚开始踩战士。 “你————,唉!” 该影又一个麻利的跳跃转身射击时,发现沃尔查已经落在远处殴打一个小战士。只得跑过来看个究竟。结果看到却是一个人类战士新鲜热辣辣的尸体,而沃尔查大脚一举朝他冲过来了。他赶紧倒在地上假死。 等他站起来,沃尔查已经拍着屁股回燃烧平原去了。一个人类的鬼魂缓缓地从湖畔镇方向飘了过来。该影对着他发出上述的叹气声。 人类战士复活后,坐在地上一边啃面包,一边说:“好猛的巨人啊!” 该影生气地问“那你打他干什么?” “我想救你一命啊!它在追你啊!”小战士有些委屈地说。该影扫了一眼他的名字,竟然叫高大全,这名字颇有些令人无语。 “谢了。”该影丧气地倒了个歉,想着一个五十四级的小战士竟然想救一个六十级人的命,这精神像是一个得了暴击效果的祝福,令他不住地有些感动。于是便把沃尔查追赶他的来络去胧统统与高大全细说了一番。 高大全听完之后感叹着说:“猎人这么历害啊,那你再去放一次。我跟在后面看行不行?” 该影说:“只要你保证你不要出手,不要引到它就可以。” “没问题。”小战士兴奋地说。他留着一头披肩的金发,雪白的脸庞上嵌着一双蓝得出奇的眼睛,光滑的脸上连根胡子的踪影也没有,看起来像个身材有些强壮的漂亮女孩。 他是一个战士,是个抢手货。该影有些羡慕地想,但他知道,就算是一个六十级的战士也没有战胜沃尔查的可能,心里不禁为自己是个猎人而感到了一丝宽慰。 第八次,沃尔查死在了赤脊山湖畔镇镜子湖的桥上。当他最后一次转身,发现这个大巨人的血液已经所剩无已时,他爽快地给了它一个能造成最高伤害的瞄准射击。箭正插在它的头脏上,它轰然倒地时,该影却不感觉到兴奋,因为他应该在第四次至少是第七次完全就可以拥有这个场面了。 他的激动心情应该是被高大全盗取了,沃尔查倒下时,他跳下马,忘情地冲着该影大喊到:“天啊,你太历害了,我崇拜死你了!从现在起,我是你的崇拜者了。” 话太肉麻了,但该影仍觉得受用。他在沃尔查的身上找到了一个蓝色板甲名字叫萨菲隆的鳞片长靴,和一个火山战锤的锻造设计图。 该影想了想,看着战士脚上的破旧绿鞋,就把萨菲隆长靴递给了他。接着又问:“你是什么专业?”高大全不敢相信地抱着蓝色的新长靴愣愣地问答到:“锻造和采矿。” 于是,火山战锤的设计图也被塞到了他手上。 “真的给我吗?”高大全傻呼呼地问。该影回了句:“是啊,反正我用不着。”话毕便叫出坐骑离去了。把那个即刻把萨菲隆长靴穿在脚,低头细细欣赏,喜悦万分的高大全留在了后面,当高大全正抬起头来寻思着用什么言语感激这个他生平见过最慷慨和最历害的猎人时,却发现前面空空已也,人已经离开了。 太多的感激让他眼眶湿润了,心里暗暗地想:“这样高的技术和这样好的人品,是一个可以跟随的人。” 该影急着要去找入戏,告诉她他已经完成第一个风筝任务了。 她正在暴风城的法师区裁缝店里做衣服,看到白色长发的该影气宇不凡地从门外走进来,那冰冷的嘴角终于出现了一丝温婉。 当该影懊恼地告诉她他第八次才完成了任务时,她把纤长雪白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说:“不要为自己的失误懊恼了,只要你不再犯曾经犯过的错误,那就你算没有犯过错误了。” 她雪白的脸颊令他眩晕。 第七节 相遇在南风村 朵儿在清理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背包时,发现一封被揉得皱巴巴的信件。 信封的收件人是希利苏斯勇士之墓的一个卫兵。 她才突然想起这是在她五十六级接到的送信任务,具体是什么人给她的任务,她已经完全想不起来。 希利苏斯就在安戈洛环形山的西方,爬上一条高高的山路就可以抵达。她知道这一点,但从未去尝试去,当年她因太过年幼被安戈洛的铁皮魔暴龙屡屡虐杀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她喜欢那个雨水充足的山谷里五彩缤纷的水晶,却对那儿的体形巨大的魔暴龙和不时尖叫着的翼手龙感到无比地恐惧。 但如今她已经六十级了,她想如果魔暴龙再来欺负她,她打不过但至少可以活着逃跑。于是她决定穿越安戈洛环形山去一趟希利苏斯,完成送信的任务,顺便参观一下那儿的风光。 她只知道希利苏斯是暗夜精灵统治的地方,凡有暗夜精灵的地方,几乎都离不开紫罗兰色的楼宇和参天的古树。 她猜想希利苏斯估计也脱不了这个俗。 勇士之墓就在希利苏斯入口处的路边。这是一个简陋的营地,部落和联盟各支了一个又小又旧的帐篷。 就知道信件只不过是个诱饵,一旦送到目的地的,新任务就会接踵而来。卫兵收到信后,马上告知她前方有一个叫南风村的地方,曾经是暗夜精灵的基地,但现在已经被异种蝎吞噬了,驻守在里面的暗夜精灵卫兵全部成了饱受折磨的鬼魂,现在她负责去释放十六个鬼魂,结束他们的痛苦。 所有人都清楚,释放鬼魂就是杀死鬼魂的意思。“不就是打十多个鬼嘛,小意思。”朵儿接下任务,跳上她斑点夜刃豹,朝前走去。心里还想着:勇士之墓这地方太光秃秃了,地底下的泥被翻得到处都是,希望前面都见到属于暗夜精灵们的古老森林。 但她举眼望去,并没有看到远方楼宇和大树的影子,天好像突然阴了脸。很快她就跑出了勇士之墓的范围,希利苏斯的风光蓦然间朝她席卷而来。 诸神啊!这是什么鬼地方? 朵儿绝望地**了一声,她不由得放漫了坐骑的速度,沿着路怯怯地东张西望了起来,完全失去了她六十级后总是骑着夜刃豹往怪堆里穿过去引起混乱的肆意。 一颗树也没有,一幢楼房也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 天阴沉着脸,似乎永远不会亮起来。最令人又惊又恐的是这里的泥沙地,泥沙地一直漫延到了远处的山脚下,上面寸草不生,紫黑色的泥士千疮百孔,像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对比下来,燃烧平原那被火烧过的黑土,诅咒之地的赤红色,凄凉之地的铁灰色都显得令人宽慰了。 走着走着,路边赫然出现了一个高塔。朵儿靠近高塔,朝上一望,差点儿失声高叫了起来。 她终于找到离开勇士之墓就传入耳朵里越来越强烈的怪声来源了。 那些嗡嗡作响的沉闷之声透过了她的耳朵,她还以为是闷雷的声音,因为这个布满了阴霾的天空似乎在憋着一场暴雨。但越深入这片病态十足的地方,这种怪声就越来越巨大,这种巨大的感觉,不是指分贝的高低,而在于它的范围,嗡嗡声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 声音源于高塔,这座高耸入天的高塔上面萦绕着成万上亿只虫子,这些虫子转着塔快速地旋转着飞翔,从塔脚向上望,时尔觉得它如一团被狂风玩弄的黄黑色云雾;时尔发现它是满天密密麻麻的小黑点,而这些小黑点全是虫子,是肮脏的喜爱杀戮的异种蝎。 朵儿低下头,调转夜刃豹的头,屏着气回到了大路上,生怕惹到了塔里游荡着一只巨大的异种蝎,它翅膀扇动时的响声以天上那如蜂巢般的虫群都令她毛骨悚然。 骑着马上了一个斜坡,举眼望去,仍然全是紫黑色的泥土,朵儿这时候明白了这些土地为何会是这般模样,一定是被异种蝎的爪子刨过、用嘴吞噬过又吐出来。整个希利苏斯就一个巨大的虫蚀沙漠,虫子们随风盘旋的声音吟唱的是暗夜精灵生命的悲歌,怪不得寸草不生。 朵儿离开了高塔,沿着大路一直跑。路的尽头不是可以通往别处,就一定有一个据点,就算那里连一个冒险家同类的影子也没有,那么一定有卫兵和商人,说不定还有旅馆。 空旷的沙漠无穷无尽,朵儿沿着路奋力跑着,忍耐着不去看两旁的游荡着的怪物。除了虫巢那隐隐的嗡嗡声,这里可真安静啊!一丁点人语声也没有,整个希利苏斯也许就只有朵儿一个人。 路尽了,迎接朵儿的是一个巨大陷入地下的土坑,上面残留着建筑的碎片。坑的另一头是一面巨大的石墙,石块上刻满了古怪的密集的符文,颜色又是朵儿觉得她的眼晴已经受够了的病殃殃的紫黑色。 这面看起来永远不可能攀越的石墙在阻拦什么?更多的虫子吗?真令人心惊胆颤,不寒而栗。 沙漠的尽头就是如此,再没有了去路。那么说,南风村根本不在这里。朵儿想起许久前她看到了一个岔路口,心想南风村也许在那条路的尽头。 她于是调回坐骑的头,开始寻找南风村。 尽管她一分钟也不想逗留在这个可怕的沙漠里,但也执意要到南风村去看一眼那些被折磨的暗夜精灵鬼魂,她暗暗决定好了,如果那个地方也被密密麻麻的虫子包围了的话,大不了她是可以把自己传送回月光林地的。 南风村果然在岔路口的尽头,远远地,朵儿就看到了令她激动的紫罗兰色的楼宇,那些拱门,那些棱角,无一不是暗夜精灵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烙印。 一个绿头发的男暗夜精灵从村口走了起来,是个卫兵,朵儿跳下了马,迎了过去。太长时间没有看见过同胞们,这个卫兵令她心头一暖,完全忽略了这个卫兵身体的虚无和僵化的走路姿势。 那是一个早被异种蝎杀死了许多年的鬼魂,朵儿一靠近,他举起刀就对着朵儿发起了攻击。 朵儿这才想起了勇士之墓那人所说的话:“那是一个被虫子吞噬了的废墟,被折磨的鬼魂在上面痛苦地游荡。” 她跳下马,进入了熊形态和他对打了起来。她已经六十级了,对付一个仅五十七级的怪物是轻而易举的。 卫兵的鬼魂临死前发出了一声异常惨列的尖叫声才倒下了,叫声惊动了附近高塔上的异种蝎,朵儿正打算搜索尸体时,两只异种蝎突然出现在了尸体的上空嗞嗞作响,并开始猛烈地攻击她。 慌乱中,朵儿清楚自已刚战斗完是不能对付两个异种蝎的,于是她摇身变成小黄豹,扭头就跑。 幸运的是,跑了一段不算长的距离后,两只异种蝎并没有固执地追上来。 但朵儿一惊,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那些令她恶心万分的千疮百孔的沙地上了,她今天自足踏希利苏斯后,就一直呆在安全的大路上,从不敢接近附近的不知藏匿着什么的沙地。现在情况糟了,她已经听到周围不可知的怪物愤怒的嗞嗞声了。 情况果然没人令她失望,一头蛇形的大肉虫抬着头拖着长长的尾巴快速地冲向了她,张着黑洞洞的嘴朝她吐出了绿色的毒液。 “啊!”朵儿发出了惊恐的尖叫。转头就跑。但蛇形肉虫却毫不客气地继续冲了起来,头对着朵儿的身后一顶,竟然把朵儿高高地抛了起来。 她落地时已经头晕目眩了,耳边的咝咝声越来越近,她知道那条蛇虫已经又来了。 她于是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任凭蛇虫在她身上狂咬,血疯狂地流淌至尽了,她倒在地上,蛇虫满意地离开了。 她的灵魂释放到了勇士之墓。 “这里有人吗?”朵儿大喊了起来。 “喂,希利苏斯有人吗?我们一起做任务吧!”她再一次大喊了起来。 无论如何,在这个怪物横行的世界里,冒险家们是应该集体行动的。如果这个虫子沙漠还有人的话,他应该和她一样感觉到孤单和害怕。如果两个以上的人在一起作战,她可以站得远远地治疗同伴,不必和令她恶心到了极点的蛇形沙虫身材接触。 朵儿想要找到一个队友,完成了南风村的任务就离开这里。 她的呼喊并没有得到回应。 她决定再试一次:“有人吗?我刚被蛇咬死了,不敢去捡尸体!这里好可怕啊!有人吗?应一声啊!” 一个声音轻轻地传到她耳边:“为什么不敢捡尸体?” 朵儿心里一喜:原来这里还是有人的! 她回答到:“我怕蛇。” 那个声音又说:“哪有蛇?” “那就是那长像大虫子的蛇啊!” “拜托,那是变异的沙虫,人家的称呼叫掘泥者。” 朵儿用心灵私语又说:“可是它长得和蛇一模一样啊,走路是蛇形的,还吐毒,恶心死了。” 那个声音笑了。笑完之后说:“你尸体在哪儿,我去帮你守住,你过来吧!” “南风村。” 复活后重新站了起来的朵儿,睁眼就看到了一个暗夜精灵盗贼在她的前面国,双手各执一把闪着亮光的匕首在对付着一条大沙虫。 他的速度很快,活生生的一条五十七级的大沙虫不到十秒的时间就软塌塌地倒在地上了。 “德鲁伊是不是会解毒?”收起了匕首,盗贼懒洋洋地转过了身,一边打量着她一边问。 朵儿看到了他的名字,他叫永恒的夜。 掘泥者喷了他一身喷液,令他浑身冒着绿烟。 解毒?她犹豫了一下,才机械地双手一举,对着他施放了驱毒术。自六十级后,她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帮人解过毒了。 沙虫毒液消失后,暗夜精灵盗贼看起来光鲜多了。那高大瘦削的身躯被优雅地塞在一套灰黑色皮甲里,长靴黑得透亮。整张脸都藏在黑色的皮罩帽后面,只有一双如星辰般闪烁的眼晴可见。两把匕首别在腰间,让他看起来整洁而轻盈。 永恒的夜,他的装束打扮就如他的名字。 他是个冒险家,如她一样,他是个暗夜精灵,也如她一样。他的身躯确实是血肉之躯,看起来很实在,完全不像南风村那些曾令她激动过的鬼魂那么虚无飘渺。 看着他,朵儿心里感觉到了丝丝暖意,她正想感激他一番,但更希望能和他一起完成南风村的任务,于是她问:“你也是接了南风村的任务吗?” “不是。”他摇了摇头,接着回答她:“这里的任务,我很久以前就完成了。” “哦!”朵儿失望地说。 “这里的任务是很变态,我帮你打一下吧!”他的双手迅速地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又问:“释放鬼魂是吧,还差几个?” “我只释放了一个,还差十五个。”朵儿说。 “知道了!”他握着匕首突然朝前一跳,然后进入了潜行状态,几秒后,南风村的一个鬼魂被伏击了,他才现身出来,蹦跳着忽前忽后地刺着鬼魂的躯体。 朵儿赶紧跑过去对着鬼魂施放着月火术。 鬼魂死前的尖叫声仍是引来了两只异种蝎,但朵儿知道这会儿她不用逃命了,便变成熊冲向了异种蝎。 “哗!美女和野兽!”永夜一边挥舞着匕首一快夸张地大叫。异种蝎死后,他收起匕首,捏着下巴盯着熊形态的朵儿许久,才笑着说:“好一头母熊!知道吗,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女暗夜精灵德鲁伊。我们公会有个男的,但我跟他不太熟,难得看见他变身。德鲁伊真有意思,一秒钟前还是个美女,一秒钟后就变成大熊了,神奇啊!” 朵儿变回人形,得意地说:“我还会变猎豹,跟你一样会潜行。” “可是你不会偷东西。”永夜话未落,就以异常快速的动作潜到另一个鬼魂的身后开始打了起来。 朵儿跑过去一边帮忙着打,一边问:“你偷过什么好玩的东西吗?除了钱。” “多了,什么破旧的怀表啊,食人魔的短裤,怪异食谱啊,还能偷到玫瑰花。” 怪异食谱?! 朵儿的银行里就珍藏着一本。这是她在一次闲极无聊在铁炉堡拍卖行里看货时,突然发现那本名叫《怪异食谱》的书,封面上注明着“烹人指南”,她即刻认定那是一本宝贝书。上面的竞标价是八金,一口价是十金,尽管穷得叮叮铛铛,她还是毫不犹豫地以十金的一口价拍卖了下来。 拿到书后,她翻开一看,发现上面全部内容如下: “1.找到一个人或八个人。 2.使劲打人。 3.继续打人。 4.把人扔到火里。 5.吃人”。 这什么意思? 把这几行字分析来分析去,朵儿隐隐觉得自己是上当了,因为这显然不是一个正规的食谱。正规的食谱上面通常写着配料和烹调方法,而且可以学习,一旦她学会了,食谱的卷轴就会立刻被魔法摧毁掉了。 但上面让人哭笑不得的内容却令她不舍得丢弃,当宝贝似地收藏在银行里。 眼前的这个盗贼竟然偷到过怪异食谱,朵儿急迫地问:“怪异食谱到底有什么用?我买过一本,不知道怎么使用啊!” 永夜得知了朵儿买《怪异食谱》的经过后,立刻人仰马翻地大笑了起来,好不突然止住笑声后,他才告诉她: “你可真傻啊!怪异食谱是灰色的。灰色的东西都是没有用的。我敢肯定,你在拍卖行买到那本怪异食谱肯定是我放上去的。那是我在食人魔胖子那儿偷到的,十个胖子就有两个能偷到。到现在为止,我偷的肯定不止几十本。我当时就故意放在拍卖行里卖,看有什么傻瓜会上当,我抛过的最高价是五十金,当然没人理我。唯一卖出去的一本就是十金的一口价。我收到钱时差点笑死了,想不到这样傻瓜是你啊!” 朵儿倒一点儿不为钱心疼,只是失望地说:“真的没有啊!真是没劲。要是学会烹人,可以去抓一个胖子什么的来烧烤,肯定很好玩。” “有想法,可是行不通。”永夜一边说一边在口袋里掏了出了十个金币递给了朵儿,“把骗你的钱还给你吧!” 朵儿没有收下钱,而是摆着手说:“没关系,反正书是我的了。” 永夜收回钱,说:“那我陪你做完南风村的任务吧,这个任务有个后续的,也算是赎罪,你要觉得不够,我可以当你在希利苏斯的导游,你刚来,肯定对这里情况不熟。” “成交。”朵儿高兴地回答,伸手给了永夜一个野性印记。 有了永夜的帮忙,朵儿在南风村的任务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永夜杀怪的速度之快以及寻找怪物的效率之高真令她咋舌,事实上,她根本不用什么干什么,每每赶到位置时,那些鬼魂已经被他收拾得差不多了。 交了任务后,永夜领着她一起开始周游希利苏斯。 “这里为什么连个据点也没有?”朵儿问。 “南风村以前就是个据点,但在流沙战争中被虫子占领了。” “流沙战争?” 永夜的眼睛烔烔地望着前方,耐心而温柔地说:“没听说过吗?流沙战争发生在千年前,发动战争的就是这些变异的虫子,它们侵占了希利苏斯,把暗夜精灵打得节节败退。大德鲁伊鹿盔你知道吗?” “知道,就是那个住在达纳苏斯塞纳里奥区树屋顶上的家伙。”朵儿对鹿盔可是记忆深刻。“我以前去找师傅学习技能时,不小心跑到他那儿去,他好凶啊,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骂人。我还以为是因为太多无所事事的人跑到他屋里去的原因,后来我接了他的一个收集安戈洛泥土的任务去交给他时,他竟然还是那么凶。讨厌的家伙。” 永夜说:“他儿子就在流沙战争中死在了南风村。” “啊?可怜的人,怪不得心情这么不好。”朵儿的怒气立刻被怜悯取代了。 “也有一种说法,是鹿盔的傲慢导致了流沙战争的失败。但是这些都是历史问题,搞不清楚谁对谁错。只知道希利苏斯现在是虫子的天下,达纳苏斯终会想办法把这块地方夺回来的。听说他们在争取巨龙的帮助。可能不久以后,我们就会有一场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啊?”朵儿兴趣勃勃地问。 永夜让她想起了哥本拉,那个在暮色森林深夜发现了黑骑士身影,又带着她在灰谷目睹了两个月亮的家伙。她已经有太长的时间没有看到他了,听说他的心灵寿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永远地离开了艾泽拉斯。但永夜却与哥本拉有着明显的区别,哥本拉是神经质的,永夜却是理智轻松的。虽然看不见永夜的脸,但也不难判断出是个不难看的暗夜精灵,哥本拉只是个有着猪肝色皮肤的傻暗夜精灵。 “发生大场面的战争啊!虫子王和巨龙以及卫兵们在这里决一死战。”永夜手舞足蹈地说。“我们这些喜欢占便宜的冒险家,就可以跟在后面捞点好处啦。但你是个女孩,可能不喜欢战争,对吗?” “我不知道,但我想看看巨龙。”朵儿不置可否地回答到。 永夜脸转向朵儿,如水晶般透亮的眼睛看着她,问:“知道吗,你是我在希利苏斯遇到的第一个人。”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朵儿说。“我在这里逛了半天了。” “我在这里呆了差不多两个月了。希利苏斯是一个人烟罕至的地方,也许也有什么人曾经来过,但我从未遇到过。那些大概来了完成了南风村的任务就离开了,这里就这么一个任务,又没有据点。” 永夜话里透着淡淡的孤独,朵儿惊讶地问:“两个月啊?你在这鬼地方图什么啊?” 永夜犀利地盯了朵儿一眼,问:“你先告诉我你的专业是什么?” “采药和炼金。” “那就不会跟我抢生意。我是采矿和工程。”永夜说:“我在这里挖奥术水晶和打风之精华。这里有好几个巨大的地下虫子洞里,里面富瑟银矿中的奥术水晶产量是全艾泽拉斯最高的,这两个月以来,我已经挖了差不多一百块了。这里有一个山角,里面有许许多多的风元素,可以打到风之精华。” “奥术水晶,风之精华?有什么用啊?” “奥术水晶可以合成奥金锭,在附魔或是锻造一些贵重的装备是必须品,现在六十级的人太少,市场还没有起来,我正屯积着,等着出手。风之精华也是高极附魔和裁缝用到的奢侈品。” “天啊,都是生意经,我听得头都晕了。”朵儿对此不感兴趣。 永夜笑了笑。他心觉得自己跟一个陌生人说得太多了。用这些奥术水晶和风之精华,再加上他在黑石深渊弄到的几枚原始黑钻石,他已经快要凑够两千多金了。到时候他就可能同时给自己和卡茉莉买下千金马,同时还可以帮黑珍珠凑齐术士千金马所需要的昂贵材料。这样他就可以与这两个女人和平共处了。他想着自己骑着一区千金夜刃豹跑在前面,人类女术士黑珍珠骑着四脚冒着火的千金马和人类女法师卡茉莉骑着千金白马跟在后面,那是多么令人驻目的场面啊! 永夜细看了朵儿一眼,居心不良寻思着:要是后面再跟上这个叫朵儿的德鲁伊,一定会更拉风。必竟这是一个六十级的女德鲁伊啊,他还是走南闯北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云烟梦影没有女德鲁伊,要是能把她骗入公会,大家一定会很高兴。对于他自己无非也是件非常长脸的事情。 朵儿对他的心思一无所知,只是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那些昂着头的掘泥者。 “不要害怕。”永夜意气风发地说:“走,我带你去看风元素老大。我在前面跑,你跟着我,我把这些蛇全勾引住,保证不会碰到你。” 果然,永夜的马在前面一阵东奔西跑,吸引了所有的蛇和蝎子,不时见他被打飞在空中。朵儿在后面跟着,非常安全地到达了风元素聚集的地方——水晶谷。 蓝色的风元素在山脚急速地舞动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六十一级精英风元素旋转了过来,旁边围着六个同样急速旋转的保镖。 “我们能打它吗?”朵儿指着它问。 “可以,但结果只有一个——死。”永夜说。“我试过几次了。你加上我,要再来一个法师就应该可以试试。” 水晶谷除风元素外是满地滚动的石元素。 离开水晶谷后,永夜带朵儿去参观了暮光营地里,住扎在这个营地里的人形怪物全都穿着紫色的长袍,还会朝人扔石头把人打倒在地上。 然后,到了那堵朵儿到过的圣甲虫之墙,荒芜病态的希利苏斯风光就完毕了。 朵儿谢过了永夜后,决心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临走前,永影问她:“你是学采药,你有雨燕草吗?” 雨燕草,就是那些夹杂在石南草当中在寄生的植物,三叶锯齿,上面缀满了雨水。朵儿在二十多级时曾经屯积了四五组在银行里,后来到了五十级也发现不了它的用途时,就在整理银行储物柜时把它们统统拿出来低价卖给了收垃圾的商人。 “晕啊,这是好东西,我怎么早不认识你了。”永夜扼腕叹息。“你以后采到雨燕草统统给我,我送你一份礼物为奖励好不好?” “什么礼物?”朵儿的兴趣又来了。 “秘密,拿雨燕草来换。”永夜眨眨眼睛回答到。 朵儿爽快地说:“成交。”话音一落立刻施放法术把自己传送回了月光林地。就算永夜是个很有趣的人,但希利苏斯实在是太无趣了,她只想尽快离开。 到了宁静安祥的月光林地后,朵儿听到永夜用心灵私语发来的声音:“怎么就这样走了,连声再见也没有。” 朵儿说:“再见。” 永夜的叹息到:“唉,你真是干脆啊!好吧,再会有期。” 朵儿没有再回话,脑海里浮现灰谷里的石南草模样,喃喃地自语到:“好久没有回去过了。” 第八节 诅咒之地吞噬者 该影站在暴风城的运河边等待入戏。五分钟前她进风暴要塞的图书馆去查资料和顺便把一个已经完成的任务交给暴风城公爵。 该影猜想她一定会花不少时间。就把背包里零碎的重皮拿了出来,全做成硬甲皮。他最近找到几个制皮的图样,需要大量的硬甲皮来制作。 装备是他目前最发愁的事情,他已经受够满级三个月时间而自己身上还是一套破旧的绿色锁甲。 他用制皮专业做出来的装备竟然比身上的旧锁甲还要破。好的装备全在高级的地下城里,越来越多的冒险家已经开始天天出入地下城了。 该影每每想起这种状况,都心急如焚。 入戏的话并不能完全地宽慰她。 昨天像往常一样,他把从怪物身上得到的所有绿色装备都交给了她,她把它们全分解后得到了一大堆强效不灭精华和小魔光碎片等玩意。 他站在旁边,完全不能像往日那般用充满欣赏的目光望着她。看着靴子、帽子等装备在她指尖发出阵阵炫丽的光彩,然后化成精致的附魔碎片,本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事情。 她平静忙碌着的时候,已经觉察到了该影的焦虑。他刚刚成功地用风筝战术击败了沃尔查,急切地想知道下一步干什么,更想知道离去地下城还有多远的路。 入戏一边埋头整理附魔材料,一边说:“不要心焦。我正在看资料,设法给你理出一个步骤来。以你的聪明,我猜你可能只需要十天的时间。” “十天?我就可以去地下城了吗?”该影无法相信。 “该影,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入戏头也不抬地说,“你听我的吧,再有一个月的时间,你就会发现自己现在是个傻瓜。” 轻言慢语的责任让该影脸红,他不应该怀疑入戏。她脑海中的知识是他望尘莫及的。 风暴要塞门口走来了一个穿着浅白长裙的身影,月光般的长发在后面飘舞着,来不及细看,入戏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眼前。 为什么她的每一次出现都是这样令人心醉神迷?让人有跪在她脚下的冲动。 “这么快?”该影快乐地问到。她在图书馆呆了不到十分钟。 入戏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可以让你打败诅咒之地的吞噬者特雷姆斯。” 吞噬者特雷姆斯? 该影惊讶地怀疑着自己的耳朵。他记得那条在诅咒之地上空盘旋的巨龙,它的影子就令人闻风丧胆。诅咒之地里有一个商人长期收购各种德莱尼水晶,用不完整的德莱尼水晶可以换到一件绿色装备,无暇的德莱尼水晶可以换到一件蓝色装备。 传言那条名叫吞噬者特雷姆斯的巨龙身上有三个无暇的德莱尼水晶。但是谁敢挑战它?该影曾经看到有十来个五十级左右的冒险家团队全死在了它的爪子下。 它在诅咒之地来来回回地飞翔着,见人就杀,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该影当年在诅咒之地打德莱尼水晶时曾经有两次没有及时逃跑被它喷出来的火焰击中而死。 于是他结结巴巴地问:“怎么.....怎么可能?它会远程攻击。” “我查过它的资料了。它的火三十秒才会喷一次,一次火焰的伤害量不足以秒杀你。你需要在它喷火时脱离这个距离。” 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是吧! 该影疑虑万地说:“诅咒之地满地都是怪物,均五十级以上。我没有地方跑吧?它的生命可比沃尔查强得多,恐怕绕上两个小时都打不死它。要是三十秒后我不幸又被它的火击中,那就必死无疑了” “你把它引到守望堡去。那儿的卫兵会帮忙的。” 这个是好办法,该影赞许着说:“好主意啊!你是怎么想到的?” “据资料的记载,已经有人尝试这么干了。只是可惜在绕路的地方,不小心被吞噬者的火焰击中身亡了。”入戏淡淡地说。“我和你一起,可以治疗你!三十秒的时间我足够治愈你的伤口。” 乘狮鹫到达了诅咒之地后,该影和入戏一起在吞噬者的必经之地等来了这头巨大的红龙。 该影用毒蛇钉刺惹怒它后,吞噬者果然扇着大翅膀飞了过来,像是猎人那忠实的宠物,只是它愤怒地呼呼吐着烈焰。入戏骑着夜刃豹紧跟在后面。 当它的火焰逼近时,该影身上罩着入戏的真言术盾光圈,非常安全。 但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在靠近守望堡的路边上,一只背上长角的地狱野猪不知从何处跑了起来,开着猎豹守护的该影一心一意地算计着射击的时间,没有留意。地狱野猪使出它的的看家本领——冲锋到该影身上,并撞晕了他。 该影清醒后,吞噬者的翅膀尖已经快可以扫到他了。此时再跑的话距离也拉不开了。 “装死!”入戏冲他大喊。 该影推开野猪,奋力地往前跑,但野猪依然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他不愿意装死。因为他一装死,吞噬者会即刻转头去对付入戏。入戏跑步的速度这么慢,估计难逃一死。 “你快跑!”他大喊着回话。 吞噬者追上了他,猛烈的火焰和利爪齐下,该影死去了。 入戏见该影没有装死,只得赶紧朝着通往悲伤沼泽的岔路口跑远了。等她回来时,吞噬者和地狱野猪都离开了,只留下该影的尸体。 她复活了该影,一边施放治疗术,一边冷淡地问:“为什么不装死?” 该影坐在地上乖乖地接受着牧师那光彩萦绕的治疗术,回答到:“我死你可以复活我,你死了我可复活不了你。” 入戏治疗完成后,坐下来喝晨露酒,责怪道:“好傻气的人!这不是一个煽情的时刻。你假死,吞噬者会回头追我。我可以开着盾跑开,你装死成功后马上起身,用扰乱射击对付它,我再渐隐减低它对我的注意力。它很快就会转头追你。野猪这种小怪可以留给我来打。” 想到自己想保护入戏的想法完全不被接受,该影不禁有些委屈,但是入戏的话令他服气,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 当该影第二次带着吞噬者成功地抵达了守望堡后,吞噬者嘴里喷出的巨大火焰烧伤了守门的卫兵,战争的号角立刻吹响了,住扎在守望堡所有的卫兵立刻起来全力攻击它了。 刀剑声四起。 该影站在城外的斜坡上,一边射击,一边喜悦地说:“好大的场面,卫兵们还不知道是被我利用了呢!” 入戏没有接他的话,她正留神盯着卫兵的招架——只见那些五十级左右的卫兵尸体越来越多了,那吞噬者仅仅是受了些皮肉之伤而已。 “我估算错了!”她忧虑地说:“守望堡的卫兵看来太脆弱了,顶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吞噬者还生龙活虎的。我们下一步要把它带到哪儿呢?北边是悲伤沼泽,那儿没有我们的营地。西边是逆风小径,再是夜色镇。但夜色镇的卫兵比守望堡更低级。有了,我们把它引向暴风城吧!” 该影笑了,用无限赞赏的口吻说:“对,把它引给暴风城的公爵。他可是首领,应该可以干掉吞噬者。” 入戏淡淡地回答到:“要是成功你就出名了。” 今天的该影是出名了。他带着巨龙吞噬者穿越暮色森林,惊呆了那里所有正在忙碌的小冒险家们。他们望着一头喷火的飞龙正怒气冲天地追着一个猎人,而它的火焰却一次比一次难击中猎人,后面紧跟着一个白发飘舞的精灵牧师,不时跳下坐骑来治疗猎人。 他们便纷纷入下了手头的事情一哄而上跟在了后面。 入戏扭头警告着他们:“不要引到龙啊,往后一点,不然被火烧死。” 吞噬者成功地进入了暴风城。英雄谷的卫兵蜂涌而上,举着武器不断招呼着它。但跑了这么远的路,吞噬者恨该影估计是恨到了骨头里,死死地追着他。卫兵们估计以前没有在城里被龙攻击的经验,只会用刀剑给这头皮躁肉厚的巨龙搔痒痒,又被它的暗影火焰喷得晕头转向。 该影跑进了暴风要塞,吞噬者紧跟着一头转进了通往议政大厅。 公爵夫人发现了龙只是冷眼看着,没有迎战的意思,但伯瓦尔公爵一见到吞噬者,立刻执起了手中的长剑。该影舒一了口气,他知道现在就看公爵如何屠龙了,自己在旁边一边射箭一边欣赏好了,再不用气顺吁吁地跑了。 暴风要塞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当中。卫兵们围了上来全力对付吞噬者,公爵的每一剑都砍得吞噬者血肉横飞。 听到巨龙来袭,暴风城的冒险家们大大小小全部挤进了暴风要塞议政厅这个小小的圆形房间里。争着要近距离接触一下吞噬者。 人头汹涌,吵闹声像狂风暴雨一样。 当吞噬者倒下时,人群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因为伯瓦尔公爵是战胜吞噬者的主力,所以他才有权力分配胜利品,吞噬者巨大的尸体里很快空空如也,所有的东西都公爵或是公爵手下卫兵搜刮完了。 公爵收起手中的剑,回到了皇位上,冷漠而严肃地等待着热闹的人群散去。 万分辛苦才把吞噬者引入暴风城的该影一无所获,但他并不因此遗憾。 吞噬者倒下时,他便开始在汹涌的人头中找到了入戏,他费力地挤开众人,站在她旁边,微笑着。 由心地似乎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看热闹的人们在龙尸上翻来看去满足了好奇心后,纷纷把目光转向了该影,然后围到他旁边即佩服又困惑地问起了种种问题。 该影耐心地一一回答了所有的问题,尤其是小猎人们请教的技术问题。这一段时间内,赞誉声像河流一样淹没着他。 但他眼里只有入戏那平静的脸庞。 这一刻,他心潮澎湃地在心底里说着:“入戏,真想永远地和你一起站在这里,如公爵和公爵夫人一样。” 说完后他才发现这个比喻并不恰当,因为高贵的公爵夫人脸板得像块砖头,显然地是对公爵或是整个暴风城相当地不满。 第九节 永夜和该影的决斗 “手好快的猎人!”永夜惊叹到。 决斗开始不到两秒的时间,他还没有跑到对方的身后,就在闪亮的照明弹中被现了身。紧接着他头顶上再次出现了红色的箭头光影——他中了猎人的标识了。顶着这个红色箭头,他的潜行如同虚设。 他知道这一次决斗的结果肯定又是他跪在地上向对方表示服气。 他决斗过无数次,从未遇到操作如此之快的猎人。听说他决斗的经验还是很少的,但第一回险胜了永夜后,第二次他就掌握了打盗贼的办法。 盗贼的伏击、凿击和肾击三个可以令人眩晕的技能他始终施放不出来,这个猎人恍惚对他的跑位了如指掌,从不给机会他靠近,总是开着猎豹守护远远地跑在他前面。他用盗贼的疾奔时总会得到猎人那可恶的减速震荡射击或是令人眩晕的驱散射击。猎人的宠物那可恶至极的灰熊爪子总是锋利地抓着他。 而猎人召回宠物——假死——放陷井——跑远的一连串动作之迅速令他眼花缭乱,他总是在解除陷井时身后中上狠狠的一箭。 永夜知道最关键一点是他必须在猎人标识他之前给他一个闷棍或是伏击他,只要他不是每次都被照明弹照出来,头上不是迅速被上猎人标识的话,他就可以潜形到背后伏击他。只要伏击一成功,他就有胜算了。 但猎人放照明弹和上猎人标识的动作太快了,他似乎是一边跑一边进行这些动作的。永夜总是想:“只要我在这个时候潜到他身边就可以了。”但他尝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 他真怀疑这个猎人有透视眼,不然为什么每一次的进攻方向总被他识破? 毫不意外地,暗夜精灵猎人该影再一次战胜了暗夜精灵盗贼永恒的夜。旁边看热闹的矮人圣骑士耸耸肩膀抛出一句:“我一直觉得你是操作最快的盗贼,想不到这猎人比你还快,快得多啊!” 永夜从地上爬起来,郁闷地拍着矮人的脑袋说:“我就是想嬴一次而已,却连输了十几次。我不服,我一定要打到他输为止。” 事实,永夜只是需要近身弄晕他再偷走他身上的东西而已,决斗的输嬴的结果他并不十分在乎。 “精神可嘉!我支持你!”矮人一脸同情地看着他说。 永夜忿忿地想:要是有一双地精火箭靴就好了。 但是因为他现在还没有弄到地精火箭燃油,所以一直未能做出一双可以大大提速的地精火箭靴来。要是来一双地精火箭靴,也许他就可以嬴这个猎人一次了,一次就够了。 可是地精火箭燃油去哪儿弄呢,听说是炼金术制作出来的,云烟梦影真是见鬼,少数几个学炼金的竟然没有听说过这处配方。 永夜看着背包里那瓶绿色的迅捷药水,决定这一回不再犹豫的喝了它,迅捷药水可以十五秒内提速百分之五十,他肯定可以追上猎人的猎豹守护,他要争取在这十五秒内击倒他。 把战旗往地上一插,永夜再次向该影提出了决斗。 但这一次他遭到了该影的拒绝,战旗被迫收了回来。永夜说:“再打一次!” 该影摇了摇头回答道:“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我今天已经花了一个多小时这里跟你决斗了。我要走了!” “再打一次,一次就好了!”永夜坚持。 该影仍是摇头,回答到:“打完你还要说下一次的。输了这么多次你不觉得无聊吗?” “不觉得,我必须要打赢你一次。” “小孩子气!有这精神应该发挥到打部落那儿去!” 遭遇到了奚落,永夜却避开它而用哀求的口吻说:“就再战一局吧,我要是输了,明天再继续打。我总有一次会战胜你的!” “为什么非要战胜我?”该影收拾好弓箭,打算离开。“我忙得很。没有时间天天陪你玩。你找那些闲人玩去吧!” 看着永夜气得苍白的脸。该影停下脚步,无奈地说:“好吧,再打一次。” 这次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因为猎人该影打得心不在焉,再不是迅速地跑来跑去令人头晕,弓箭也没有阴险地不时飞在他身上。照明弹也没有用,他竟然是轮着长柄武器站在原地等待着永夜。 永夜气愤地收起了匕首,停止了攻击。问:“你什么不打?” “让你嬴一次吧,不然你会纠缠不休的。你不就是要这个结果吗?”这就是这个猎人可恶的回答。 血涌上了永夜的脸,他愤怒了。“你羞辱我!” 该影把双手一摆说:“不然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我可不想天天被你缠住。” 永夜倍感羞辱地说:“跟我决斗就这么浪费你的时间吗?知道吗,在你之前,还从来没有猎人嬴过我。” “难道你要嬴天下所有的猎人才满足吗?” “不是,就要嬴你这一个猎人!” “无理取闹!这样,等我闲得无聊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吧,我要走了,再见。”该影话毕骑上夜刃豹奔入铁炉堡。 永夜追了上去,大喊:“你瞧不起我?” “是的!”该影回答到。 “就因为我决斗输给你?” “不是,是因为你是那种无所事事,整天就知道与别人打架的混混愣头青。” 愣头青?这倒是个新外号。永夜忿忿不平继续大叫:“我是混混,那你又有什么丰功伟绩啊?” 该影没有回答他,留给永夜一个孤傲的背影,然后消失了。 “你没听说过该影的名字吗?他可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猎人了!”永夜丧气地回头时,听到那个看热闹的圣骑士矮人说了这么一句。 他摇头,他确实不知道这猎人有什么事迹,只知道他身上藏有心之形钥匙。 “他就是把诅咒之地那条大龙一路拉到暴风城的猎人啊!那天我也在场,亲眼看到那头叫什么吞噬者的龙一直追着他进了暴风要塞。后来是暴风城公爵把龙放倒的。”矮人滔滔不绝地说。“听说这种拉怪的方法叫风筝。没听说过吧!太历害了。虽然现在有不少猎人效防他,也去诅咒之地拉龙到暴风城,也有人成功了。但是该影毕竟是第一人。那些猎人都是跟他学习的。” 拉诅咒之地的吞噬者到暴风城!永夜总算明白了该影如此傲气的原因,心里也不得不叹服这个太具有创意的想法。 这么说这个猎人不但专业操作极好,还有一个顶呱呱的脑袋。造物主未免太不公平了。 永夜愣愣看着白雪皑皑的丹莫罗,长期以来,他一直被公会里的骂“鬼东西”,那是因为他脑海里有太多别人没有的馊主意。 武艺上输给别人,但头脑决不能输。 把诅咒之地的龙拉给暴风城公爵!诅咒之地各类怪物的模样一一在永夜脑海里流过,他突然灵光一现。 “哼哼!”永夜自顾自得意地笑了。“等着瞧,我将制造一场更出众的混乱跟你媲美了。到时候以我的名气,总有资格让你花些时间跟我决斗吧!你这个牛气哄哄的该死的猎人!” 第十节 朵儿和雨燕草 石南草难道和雨燕草决裂了吗? 采了一组石南草还不见一朵雨燕草的,朵儿一屁股坐在黑海岸的草丛中气呼呼地想。 她突然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在黑海岸采药时也遭遇到了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趴在岩石上的地根草怎么也取不下来,她身躯还如被人石化了一样僵了半天。 算了,这该死的森林总是鬼气森森。还是到贫瘠之地去吧,那儿可以采草,也可以继续在怪物身上寻找美味风蛇食谱。 贫瘠之地大草原上的斑马、陆行岛长得太可爱,她不忍心杀。就把火力全放在了甜水绿洲周围的半人马身上,这些傻气冲天的半人马总是举着长矛到处叫嚣,把宁静的绿洲弄得混乱不堪,还影响她钓鱼。 朵儿变成巨熊在半人马营地里一阵横冲直撞后,便是一地尸体了。但清理了甜水绿洲和苦水绿洲附近所有的半人马营地,甚至把不远处的钢鬓野猪人营地也全洗劫了。破烂一大堆,仍是没有美味风蛇食谱。 她失望地开始变成黄豹子在迅猛龙平原上奔跑,用爪子抠着地面上的石南草。一小时后,她却仅仅收获了十颗雨燕草。不禁腻味了起来,又回到了甜水绿洲继续屠杀半人马。 甜水绿洲的深处有一个低级地下城叫哀嚎泂穴,里面全是密集的怪物。传言里面美味风蛇食谱出现的概率会比较高。朵儿进去过一次,首先是被里面会变成眼镜蛇的人形怪物恶心得半死。然后是因为德鲁伊皮躁肉厚,但伤害太小,她奋力地战斗了两小时,不见她千呼万唤的食谱,还迷了路,不得不用传送月光林地的法术才逃离了那个潮湿阴暗的洞穴。 “要不,今天再进去试一次。”朵儿盯着哀嚎洞穴的入口,自言自语到。但她随即又想起自己今天的目标是采雨燕草顺路寻找美味风蛇食谱的。 于是便再次开始了摇身变成小黄豹奔跑着寻找石南草的行径。心里又犹豫着:那个盗贼给我的是什么礼物,值得我这样辛苦地寻找雨燕草? 事实上一点儿也不辛苦,变成黄豹快速地在荒草地和灌木丛中奔跑,总会让部落的小冒险家误认会她是只真正的豹子,她最喜欢遇见牛头人,围着他们打转转,大笑不已地看着他们惊讶的模样。 她还遇见了一头快速斑马,如风一样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她骑上夜刃豹追了一会儿便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十几级的部落冒险家们完成了这里的任务,就急冲冲地离开了。长大后的冒险家再不愿意回到这里来。贫瘠之地就成了一个部落们永远思念但永远不愿意回去了的故乡。 朵儿非常享受这里的宁静。 除了不要误入部落的营地,开阔广袤的贫瘠之地是一个可以自由驰骋的天地,令她心情舒畅无比。更何况这里的湖水产变异鱼,这里的怪物还拥有美味风蛇的食谱呢! 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了,她总算收集了二十颗雨燕草。她记得永夜的话是:“有多少要多少,永远都要。”那么说她没事就可以来采雨燕草,只要永夜给的礼物有趣。 她在地精的棘齿城把一组雨燕草寄给永夜后,回头继续去寻半人马晦气去了。 邮寄的物品通常一小时能到达,她心想今天晚上该收到自己的礼物了。 果然,晚上七点时分。朵儿在甜水绿洲的湖底虐待那只二十级的精英海龟时,她的耳边传来了永夜的悄悄话:“你在哪儿,我送礼物过来。” 朵儿不解地回答到:“你寄给我吧,不用亲自送过来了。” “为什么,难道我英俊到令你不能直视的程度了吗?” 朵儿一愣,反问到:“你英俊吗?” “开玩笑!”永夜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听说过没有,这就是形容我的。” 这个厚脸皮的盗贼不在眼前,朵儿只好对着湖里的海龟翻了个白眼,说:“我没看出来,你全身都包着皮甲。说不定里面全是脓包。” “哇,竟敢这样想像一个花样的美男子,罪过啊。不行,我要立刻证明我的清白。”他怪里怪气地说。 朵儿忍不住开怀一笑,说:“那你亲自送过来吧!最好带上你的美男证明书!” 永夜毫无正经的话令她想起了许久以前在船上遇见的一个暗夜精灵: 什么职业她已经不记得了,那艘船是由米耐希尔港通往塞拉莫的。那个男暗夜精灵一头紫色长发,穿着一条短裤。不停地在她前面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一会健美操,一会学小鸡叫,一会跳艳舞,一会学火车叫,并不停地问她:“是不是很帅?”船靠岸后,他还追上来连连给了她几个飞吻。 当时朵儿觉得他十分恶心,但现在想起来竟然觉得那场合非常有趣,可能是因为随着等级和岁月的增长,在等船或等地铁的无聊时间,大家都宁愿低头发呆也不愿意浪费精力在陌生人身上了,因为什么样的陌生人都没有当初那种新鲜感了。 她怀念那个到处都充满了新鲜感的年代。 永夜从铁炉堡千里迢迢跑来甜水绿洲送给朵儿的礼物是一个工程学制造的机械小松鼠。 云烟梦影所有的女孩子都拥有过由永夜送出的同样的小礼物,但打出松鼠笼子后,当那个褐色的小东西欢快地跳到脚边,似乎谁也没有朵儿这么开心。她带着小松鼠围着湖跑了一圈回到了原位,蹲下身子来看着小松鼠问出了一连串的傻问题。 “它会死吗?” “它会打架吗?” “要不要喂它吃东西?” 永夜奇怪地问:“你从来没有带着小宠物吗?” 朵儿想了想,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曾经有过一只猫头鹰,是在达纳苏斯买的。但是它太丑了,像个大苍蝇。被我扔掉了。” “晕啊,还好我没有送机械青蛙给你。一定会遭遇你遗弃你的命运。”永夜夸张地说。 “机械青蛙?给我看看。” 永夜把他做过的唯一一只机械小青蛙放了出来。 朵儿往后一跳,离着它远远地,说:“什么青蛙啊,明明是个癞哈蟆!幸好没有送给我。” 永夜在地上跳来跳去,丑陋的小青蛙也跟着他的脚跳来跳去,并发出呱呱声。“你这就不懂了,机械青蛙是由有个性的人带的宠物。” 朵儿讥笑到:“个性个头,你带着它是因为它跟你比较登对吧!” “嗯,我和他是白天鹅和癞哈蟆的组合。哈哈!” 看着他如此厚颜,朵儿忍不住也笑了。 永夜眯着眼看了看她,收起了机械青蛙,严肃地说:“不开玩笑了,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谈点正经事的。” 朵儿头一偏,斜眼瞄着他问:“什么是正经事啊?” 他伸手右手,朝前一伸,向她鞠了一个躬,用非常绅士的口吻说:“朵儿小姐,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加入云烟梦影公会,请你赏脸!” 明白了他的意思后,朵儿想也不想就回答到:“不可能的,我是不能离开夜行宫的。” “为什么?我查过你们夜行宫的资料,你们现在才有十七个成员,且大部分都不到五十级,也很久没见你们组织过活动了。” “是很久没有了!”朵儿低下了头,即刻坚决地说:“但我不会因此离开。” “总有一个原因吧!” 是啊,是为了什么?朵儿费力地在空白的脑海里搜索着词汇,说:“我也不知道原因,反正我不能离开夜行宫。它是我的家,我不能离开家。” “好吧,不为难你!”永夜略带失望地低头说。看来他是听不到那种又惊又羡慕的话了——“永夜这小子太历害了,竟然带了一个六十级的女德鲁伊入会,是个美女啊!” 朵儿问:“为什么想让我进你们会?” 永夜回答到:“我们缺德鲁伊啊!我们四十多个人,小德只有一个,还是男的,现在才四十多级。我们已经开始打通灵学院和斯坦索姆了,有时候很想组个职业队,各种职业各一个,总是缺了小德。” “小德在地下城里不是没什么用吗?不是没有人要小德吗?”朵儿奇怪地问,在夜行宫每一次活动里,她总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这你可大错特错了!”永夜反驳到,“德鲁伊的野性印记几乎是最好的保护印记,再说小德的治疗很历害啊,虽然比不上牧师,但是在不是特别困难的情况下,小德完全可以当牧师用。再说了,从来没有一样职业是没用的,只你是还没找到作用而已。” “可是我很笨,我又是路盲。进了地十城只能给人添乱。” 永夜一拍胸口说:“要是你跟我去,我会教你怎么做。我从不迷路,你跟着我就行了。” 朵儿不情愿地瞧了信心百倍的盗贼一眼,心想:他这是为了讨好我才这么说的,可是他又何必讨好我呢?于是说:“再说吧,我不喜欢去地下城。” “不去地下城,那你整天干什么啊?赚钱?” 朵儿一甩鱼杆,说:“目前我在练习钓鱼,很快我的钓鱼技能就会到大师级。” “钓鱼?能钓到什么鱼?”永夜没有学过钓鱼,因为对它毫无兴趣。 一条十磅重的大青鱼扔了过来,永夜赶紧接住。“哈哈!”朵儿发出了快乐的笑声,她并没有把变异鱼和美味风蛇的消息告诉他,因为她害怕被人抢了先机,她决定要做出第一条美味风蛇变身后再到铁炉堡去显摆,让所有的人都羡慕得傻眼才好。 十磅重的大青鱼竟然可以装备在手上,像个道具或是装饰品一样。“有意思啊!”永夜把匕首收了起来,拿着这条鱼便跳进了湖里。 湖底有一只精英海龟,永夜举着鱼朝它冲了过去。并一边快活地喊到:“看我能不能用鱼把它抽死!” 进入战斗后,更换武器已来不及了。这条大青鱼一般伤害都没有,永夜又从未徒手战斗过,没有匕首,他的手对海龟根本造不成伤害。虽然相差了四十级,但精英海龟咬起他来一点也不含糊。永夜一边闪避一边想:难道,这一次竟然要死在一只二十级海龟的口下吗? 无奈中,他只好冲岸上的朵儿求救:“快来救救我,这海龟欺负我。” 朵儿跳下水,变成海豹朝他游了过来,海豹那柔软的鳍拍在海龟的身上,海龟的嘴一口咬在海豹的身上,被荆棘所伤,开始流血。 “哈哈,竟然被一只二十级的海龟欺负,丢人啊!”朵儿一边拍海龟,一边乐不可支地说。 永夜举着那条可看不可用的鱼退到湖底裂缝冒出了气泡,大口地吸着氧气,刚才在湖底太久,他差点儿没气了。 现在呼吸顺畅了,他回答朵儿道:“你还敢笑我,你不知道自己变的海豹样子,妈妈啊,吓死我了。” “这不叫丑,这叫个性。”朵儿懒洋洋继续拍着海龟。 永夜会心地笑了,朵儿的性格让他觉得怡然自在。他心想:竟然你不肯入云烟梦影,那我就另找一个办法来跟你保持联系。 从湖里出来后,朵儿继续钓鱼,永夜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聊起了天。 闲聊中,他得知了朵儿的专业是采药和炼金,而且已经是大师级炼金。赶紧问:“那你会不会做地精燃油?” “会啊!一瓶烈性姆酒,一朵火焰花就可以做一瓶。” “会点金吗?合成奥金锭?” “早就会了,但要两天才能点一块。我从来没有点过,因为我没有奥术水晶也没有瑟银锭。” 永夜顿时心花怒放。天啊,他找来找去的炼金师原来就在眼前。于是他急切地说:“天啊,朵儿妹妹,认识你真是太好了!我要地精燃油,也要奥金锭啊!不是要,是急需。” “要多少,我只有火焰花,其他材料都没有。” “这样,你出火焰花,烈性朗姆酒我去荆棘谷的血帆海盗那儿抢,合奥金锭的奥术水晶和瑟银锭我很多。” 朵儿问:“你要多少啊!” “有多少要多少,而且永远都要。我一弄到材料就给你,你有空就做了交给我或是寄给我。” “要一直做啊?那很累的。”朵儿抗议。 永夜坏坏一笑,说:“不费你多少功夫的。再说,我会源源不断地送你礼物。一个星期一份,不重复的,如何?” “成交!”朵儿说。 永夜拿出地图,一边看,一边兴趣很高说:“这时离棘齿城很近,那里有银行,我去取几块奥术水晶和瑟银锭出来,你马上就给我点一块,其余的你就放你银行里,一到时间就点了给我。棘齿城可以坐船直接去藏宝海湾,我马上就去清洗血帆海盗的营地,带上一组暴炸手雷去试验一下威力。你玩过暴炸手雷吗?要不要......一起去虐待一下那些自以为很帅的血帆海盗?一定感觉不错,那里也可以钓鱼,怎么样.......” 半天不见朵儿回应他,便挪开地图一看,前面空空如也。 “人呢?”他奇怪地问。 “我到月光林地了。”朵儿那带着困意的话远远地传了过来。 气冲上了永夜的胸口,他郁闷地说:“你——————,就这样走了,也不打个招呼。” “事情不是谈完了吗?你把材料寄来,我收到材料马上可以给你做。” “你.......,走也要说再见,把我丢在这里鬼地方,万一我给女兽人打劫怎么办?”永夜无奈地说。 耳边立刻传来朵儿干脆利索的声音:“你真婆妈。好吧,再见!代我向女兽人问好。” 永夜顿时为之气结。 第十一节 小南瓜和欺诈宝珠 “南瓜,你就来救救我们公会吧!”孙小丽用哀求的口气冲着小南瓜直嚷嚷。 小南瓜自打离开了夜行宫,整天就在东瘟疫之地替银色黎明组织卖命,打鬼,收集各种天灾石。 而孙小美呢,自从穿着博学套装拿着亮木法杖在铁炉堡把小南瓜气愤和妒忌得几欲吐血外,她邀请小南瓜入会遭遇到拒绝后,一直意志消沉,终日四处游逛,无所事事。正如小南瓜当年在达纳苏斯第一次看见她那样,在某个地方穷极无聊地把怪物变成绵羊,自娱自乐。 作为“名字姓孙的中间有个小字的后面接个表示好看意思的字的侏儒都是天使”公会的灵魂人物,她这种行为让整个公会陷入了低迷状态。 会长孙小靓已经失踪。如今在艾泽拉斯世界里,满级就失踪的大有人在,像是被外星人抓走了似地,一点痕迹也没有。 孙小丽自打离开了夜行宫后,一直对小南瓜非常负疚。总觉得小南瓜这种状态跟自己和孙小美是有莫大关联的。 孙小美当初看到小南瓜离开了夜行宫,以为他会一如她的小算盘打得那样:欢欢喜喜地来找她要求加入”名字姓孙的中间有个小字的后面接个表示好看意思的字的侏儒都是天使”公会。 谁知小南瓜似乎更喜欢孤单一人在瘟疫之地杀鬼。她总不能低声下气去邀请他吧! 谁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的啊!所以孙小美干脆跟他耗,看谁扛得过谁。 “现在没有人组织活动,大家都无聊死了。”趁着小南瓜刚坐下来喝水,孙小丽又说。 “你们自己去地下城嘛,打不过死着死着就自然找到办法了。”小南瓜啃着面包,喝着水,不客气地说。 “不行啊,你不来,小美根本就提不起兴趣来。她不组织,我又不会组织。我们全是路盲。” 小南瓜望着阴云密布的蘑菇石上空,那千日不变装束的食尸鬼和骷髅,以前满背包的夜色虫和符文布,以及各种破得不值一提的灰色装备,他早就觉得厌倦了,于是说:“那你让她来求我!” “小美是不求人的。”孙小丽着急地说。 小南瓜讥笑着说:“那我就不明白了。像孙小美这种白痴法师,脾气又倔,操作又烂,还路盲,又不思上进。你们干嘛像哄宝贝一样哄着她啊?” 孙小丽坐下来歪着脑袋说:“她是我们公会的创始人啊。你说的那些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感情啊!小美对我们一直很好,只除了对你不好,但那也是表面上的不好,这表示你很特别,她才特别对待你的。我敢说,事实上,她很崇拜你。” “她崇拜我?”小南瓜瞪大了双眼,指着鼻子大叫,“你肯定不是鄙视我?你看她穿着全身博学,背着亮木法杖在铁炉堡看我的样子,好像我是什么乞丐。反正我一靠近她我就倒霉。” “我跟你说,小美其实不在乎这些东西。只是看你太在乎,所以才穿来气你的。以前她拿亮木的时候,你不是说过要先弄一套博学套装来镇住她的气势吗?所以她那段时间才肯跟别人去地下城,就是要拿一套博学来气你。现在她除了整天拿着亮木,身上全穿着破烂绿装了。她说博学不好看。”孙小丽苦口婆心。 “真的?”小南瓜的脸写着“鬼才相信”四个字,站了起来对着旁边那衣着艳丽的亡灵吟唱者开始施放寒冰箭。一边说:“既然她把我看得这么重要,为什么要派你当说客?” 孙小丽犹豫地半天,回答到:“她那是害羞啦!” “她害羞?”小南瓜一个烈焰冲击结束了亡灵吟唱者的生命,一边跳着去搜尸体,一边大叫,“派你到夜行宫当卧底,枉我花时间和精力培养了你,你却抛弃了我。这件事她怎么不害羞?” “南瓜啊,作为一个法师你很历害,但作为一个男侏儒,你实在太笨了。”孙小丽着急地说,“那是因为她想挖你进我们公会啊!手段虽然阴暗,但是目的是光明的。” 小南瓜没有接上孙小丽的话,而是捧着一个深紫色的大宝珠在发呆,那是他刚从亡灵吟唱者身上掏出来,名字叫欺诈宝珠,没有任何属性的加成,只有一个说明:使你看起来像是敌对阵营的成员。 但是它是一个蓝装。蓝装是需要谨慎对待的。 “这有什么用?能够伪装?”小南瓜捧着它喃喃地说。 孙小丽蹦过来一看,说:“试一下看看。” 小南瓜想了想说:“试了就只能我自己用了,我看没有任何属性,不想浪费了它,蓝装也许可以卖个好价钱。” 说完,小南瓜把欺诈宝珠揣进了背包里。他现在除了缺少好装备外,他还缺钱用,因为他正想在凑钱买千金机器鸟呢! 西部荒野的海边,孙小美拿着亮木法杖正在敲打一个黄爪子蓝皮肤的鱼人。痛得鱼人呀呀真叫。只要她愿意,五十六级的她使用任何一个法师的法术,都可以迅速结束鱼人的生命,但她偏要举着亮木法杖的圆头一下一下地敲打着鱼人光秃秃的脑袋。 孙小丽坐在旁边无奈地说:“你把鱼人当南瓜敲了吧!” “鱼人比他好看。”孙小美气呼呼地说。 “小美,我没有骗你,南瓜真的很想加入我们公会,他只是不好意思承认而已。不然他干什么离开夜行宫啊?还不是为了你。他那是嘴硬。你就是找他一下吧!” “我邀请过他了,他竟敢不答应。我永远都记得。” “你这么说不对,他当时还在夜行宫里。而且当时你穿着一套博学套装去气他。”孙小丽一边说,心里一边暗骂:我怎么就摊上这两个倔脾气了? “我不管!”孙小美把一个鱼人变成绵羊,然后继续用亮木法杖敲着另一个鱼人。“我要他来求我!我要他跪在地上,双手放在胸口求我,并要真心地为他拒绝我的事情惭悔。” “男人们的脸子最珍贵,他是绝不可能这样做的。”孙小丽咬着嘴说。“小美,为了我们公会,你就放下架子吧!你可以先把架子放下,我敢说,你就去找到他,直接邀请他,他肯定会答应的。他进了会后,你再慢慢整他好了。” “偏不!我想起他那副嘴脸,越想越气!”孙小美收起法杖,猛而冲进鱼人堆中一阵疯狂地使用着奥爆术,直到自己的魔法值用光,鱼人全都直挺挺地倒在沙滩上。 “唉————”孙小丽一声长叹,泄气地倒在地上。游走于两人之间,不断地说对方说好话这种郁闷事,她已经干了有十几次了,本以为岩石也有松动的时候,谁说两个人的嘴巴跟铁鸭子似的,越老越硬了。 “小丽你记得吗?小时候我们来这儿混的时候,想在这海水里游一会儿泳,却被鱼人追得到处跑。”孙小美跳到孙小丽旁边,学着她的样子,四脚朝天倒在沙滩上,脸望着蓝天。 见孙小丽闭着眼睛,她又说:“现在我们终于可以躺在这里无忧无虑地晒太阳了。” 是的,清晨的阳光正好温暖地抚摸着人的脸颊,海浪声在耳边唱歌。但孙小丽却难于享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对孙小美和小南瓜之间的火药味已经束手无策了。 无意想起小南瓜刚得到了的欺诈宝珠,她问:“南瓜昨天打到了一个欺诈宝珠,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你知道吗?” “欺诈宝珠?!!”孙小美跳的了起来,连珠炮似地问:“蓝装?他用了吗?绑定了没有?是在哪儿打到的。是真的吗?使用等级是五十四级?是不是啊?” “是啊,都是的。他没绑呢,打算去卖呢!”孙小丽对孙小美的激动大为诧异。 “好东西来的!欺诈宝珠啊!以前我看过一个人类用了它,变成了一个兽人!听说侏儒用了会变成牛头人。”孙小美连声叫到。 “真的?那有什么用?” “那样我就可以变成牛头人去部落的城市里逛街了!” “啊,那样联盟的人会不会揍你啊?” “应该不会,我上次在暴风城看到那个变成兽人的人类,没有人打他。” 孙小丽这下也清醒了过来,说:“那是个好东西,我要告诉南瓜去,叫他卖贵一点。” “别!”孙小美伸手阻止了她,说:“我要他送给我!” 孙小丽不解地说:“你想得美啊!他怎么可能送给你哦!” “只要他把宝珠送给我,让我干什么都可以。你先别告诉他这欺诈宝珠的作用啊!”孙小美骑上机器鸟,问:“他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哗,事情就这样突然峰回路转了。笑容快乐地在孙小丽脸上绽放,她赶紧说:“在瘟疫之地,走!” 东瘟疫之地病木林,除了鬼,阴森森的塔楼,就是瘟疫白蚁的巢穴、糜烂的树木。刚杀完了一个喋喋不休的食尸鬼,小南瓜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啃着面包,喝着魔法水,数着背包里的天灾石。爪牙的天灾石三十七个,二十个能换五十点银色黎明声望,堕落者的天灾石十一个,十个一组能换五十点银色黎明声望,这就是今天的成果。 离着崇拜真是太远了,现在还差着二万多点,到底要杀多少鬼才够?那个数量小南瓜目前真不敢想像。 他又要崇拜的声望来干什么?无非是到军需官那儿换点好装备而已,但这一条路似乎比去地下城冒烂运气的险更艰难一些。 “唉,不干这个,还能干什么?”还差四百个金币才能买一架迅捷机器鸟呢。小南瓜幽怨地叹了一口气。 远远看到一个红色的小点跑了过来。这一点红色在惨淡的瘟疫之地中,显得格外地刺眼。 是那堆见人就杀的血色十字军精英巡逻? 小南瓜很快又否定这个想法。因为血色十字军的红制服颜色远没有这么鲜艳,这么刺眼。 红点越来越近了,是一个穿着元素法袍,头戴着血红毡帽,骑着红色机器鸟的女侏儒。 等机器鸟奔到了眼前,小南瓜才愣愣地发现来人是孙小美,领头其实是穿着一身黑色板甲的孙小丽,他竟然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蓦然间,他竟然有些轻微的激动,手不禁颤抖了起来,但是他决不能认输。“原来是孙小美大人!怎么穿着低级的元素法袍,你的博学呢?换洗去了?”他叉着腰挑衅着问。 博学套装都放在了背包里,孙小美喜欢这套元素法袍,红艳艳的颜色很配她的坐骑。 孙小美翻了个白眼,跳下机器鸟,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欺诈宝珠拿来我看看。” 小南瓜心一沉:“原来她是为这而来,我就说嘛,她才不会向我低头。”他打开背包,让她看了一眼,立刻拉上背包。 孙小美眼尖,看了个清楚,眼睛放出了渴望万分的光彩。于是她干脆利索地说:“南瓜,我决定不生你的气了。只要你乖乖入我们会当会长,组织我们活动,还有把欺诈宝珠送给我。我们就两清了。” 小南瓜估量着:欺诈宝珠看似一个用来玩的东西,反正不是属性好的装备应该值不了什么钱。送给她就送给她,不算什么损失。但是她明显是冲着这个宝珠来的,为了它她竟然肯放下架子,看来这东西有可以卖点关子。当他们那个破公会的会长嘛,他早有此意,就等着她来求了。 “你不会算帐吧!你派卧底去搞我以前的公会,然后又把人挖回去。这是我的损失之一;你让我去你的公会,让我指挥你们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家伙,我一定短命,这是我的损失之二;欺诈宝珠差不多是我打到的第一个蓝装,送给你,这是我的损失之三。怎么就两清了呢?”小南瓜眯着眼睛来了一番斤斤计较。 孙小美脸一板,说:“那你要我怎么办?” “我不要你怎么办,只要你带着你刺眼的装备离我远一点。”想起多日前孙小美竟然在一天之内几乎凑齐了博学套装,浑身闪着光彩站在铁炉堡银行的台阶上俯视着人,小南瓜愤愤然。 “你是个势利眼的臭南瓜!你把自己的坏运气算在我头上,关我什么事?”孙小美怒喝。 情况看起来不妙啊!孙小丽的笑脸即刻又变成了苦瓜脸。 “你这种笨蛋的存在是对我们这种聪明人的羞辱,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小南瓜头一扭,搓了一个火球给了不远处的一个缝合怪。缝合怪扭着巨大的身躯走了过来。 “欺诈宝珠!欺诈宝珠!我非要得到不可。”孙小美心里自言自语着。 于是她牙一咬,说:“好吧,为了公平地对待你这个天下最聪明的侏儒法师。我决定如下。你看着我,死南瓜,你看着我。” 这其实是她的计划之一,在她孙小美的盘算中,她觉得这样来换一个欺诈宝珠以及让小南瓜入会,是完全划算的。 她拿起放在背包里博学护腿,伸着小胖手释放出一道微光,一秒钟时间不到,多少法师千呼万唤的博学护腿变成了一块大魔光碎片。 小南瓜完全忘记了要去搜索那个缝合怪的尸体,呆呆地看着孙小美的手。 接下来是博学长袍变成了第二块大魔光碎片。 博学长靴换成了两份梦境之尘。 博学手套变成了一份梦境之尘。 博学头冠变成了第三块大魔光碎片。 …… 她抬头看了一眼小南瓜,毅然把背上的亮木法杖拿了下来。 “慢!”小南瓜伸手阻止了她,说:“别……亮木留着,不要分解了。” 孙小美把亮木法杖重新放到背后,昂起头来问:“这下你看我是不是顺眼多了?死南瓜,你说,你服了没有?” 虽然替那些华丽的装备感觉到阵阵心痛,小南瓜同时也对孙小美的超然感到了由衷的折服。于是他诚恳地说:“服了!” 他爽快地掏出欺诈宝珠,递给了孙小美,然后说:“加我入你们会吧。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进了会,你们必须全听我的,不然我就走人。” 孙小丽赶紧说:“当然听啊,你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孙小美插嘴到:“只除了你要求我们会里所有美女全部嫁给你。” “哈哈。”小南瓜仰天大笑,说:“恕我眼拙,你们会有美女?换句话问,你会有女人?我怎么没发现?” “我知道你只对马拉顿那个女人有兴趣,当然看不上我们这种小个子的。”孙小美嘲讽到。 怎么又被人揭了老底?小南瓜想起马拉顿公主那肥硕的臀部,立刻恶心地住了嘴。 孙小美把加入“名字姓孙的中间有个小字的后面接个表示好看意思的字的侏儒都是天使”公会的邀请函递到他手上。 他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欢迎小南瓜来当我们头!”孙小丽快乐地跳了起来。 “哇,你终于来了!” “欢迎啊,以后我们是你的人了。” …… 虽然会里人数不多,但小南瓜还是收到了如潮水般热烈的欢迎。他心里一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背井离乡的流浪汉,如今终于找到了栖息之地。 孙小美佯装低头观摩欺诈宝珠,脸上却怎么也藏不住因为小南瓜入会而冒出来的点点笑意。 第十二节 永夜的风流韵事 在云烟梦影公会,永夜的外号多如牛毛,最常叫有三个,一个是神经病,另一个是采花贼,三个是花心大萝卜。 永夜和云烟梦影的二十多个女孩都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她们喜欢围着他说说笑笑,一来是因为永夜用工程学做的小宠物非常讨人喜欢;二来是因为他懂得把握在调戏和得罪之间的关系;三来是因为他是会里最早到六十级的成员,经常充当英雄救美或是经验指导师的角色。 云烟梦影的会长光之叹息曾经酸溜溜地说:“云烟梦影还不如改名为‘永夜和他的女人们’。” 外会的熟人提起永夜,也总是说:“就是那个身边总是围着一堆女人的小子,艳福不浅啊!” 但永夜自己心里清楚那只是一种假象而已,他认识的女孩众多,但大多数都如过眼烟云,日愈模糊的记忆中,唯独珍藏了黑珍珠和卡茉莉的相遇。 那都是些阵年往事了。 永夜是在五十六级时遇见的黑珍珠。 当时他正在瘟疫之地寻找瑟银矿脉,正来到西瘟疫之地和提瑞斯法林地的交界处时,突见一个人类女孩从提瑞斯法林地方向跑了过来。 后面跟着一个亡灵法师和一个兽人萨满祭司,虽说这两个部落人士的等级比较低,才四十八级。但那是法师的奥术飞弹和萨满的闪电箭从一起呼呼地攻击着,人类女孩也被打得气也喘不上来。 部落怎么会和联盟在这儿打起来? 西瘟疫之地和提瑞斯法林地交界处有一个部落营地,他猜想这女孩一定是不小心招惹了卫兵,才引来这两个部落的追杀。 永夜即刻进入隐形状态,快步凑近仔细地瞄了人类女孩一眼。 最吸人眼球的是她浑身泛着阳光色泽的黑皮肤,金色的眼晴,短短的金发,她名字叫黑珍珠。永夜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黑却又这么美的女孩,她是个五十一级的人类术士,没有带宝宝。 是时候英雄救美了。 永夜便溜到亡灵法师后面给了他一个伏击,然后开始刺杀萨满。黑珍珠一见有人帮忙,立刻转过身来,各种诅咒频频地发向了敌人。 很快,两个部落被杀了。 还没有坐下来恢复好,黑珍珠立刻杀起了树边的一只瘟疫熊,见她刚被部落追杀完体力和魔法都处于非常脆弱的状态,永夜也过去帮她一起杀熊。 瘟疫熊临死前,黑珍珠在它身上吸取一片灵魂碎片,然后她开始吟唱咒语,指间施放出华丽的紫色法阵,一个蓝色虚空行者从法阵出凭空冒出。 她这才吐了一口气。 永夜收起匕首,心里美滋滋地想:今天运气好,老子英雄救美成功。留下魅力四射的形象不说,怎么着也要换得几句柔情蜜意的感言吧! 谁知这个叫黑珍珠的女孩却说:“我本来可以自己杀了他们的,只是我碎片用完了,招不出宝宝。” “你怎么会惹到部落的?” 她说:“我在杀他们的卫兵!不知道他们藏在后面的帐篷里。” “为什么要杀卫兵?他们调戏你了?”永夜带着懒洋洋的笑意问。 他得到黑珍珠充满了挑衅气味的一个回答:“我要虐杀所有可杀的敌人。” 永夜心里一动:好一个头脑发热的暴力妹妹。虽然他未能得到他希望得到的温柔,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她蛮吸引人。 接下来的是一场混战。 两个部落复活后,偷偷溜回了营地,恢复体力后又叫来了一个巨魔猎人向他们发起了攻击,这时永夜和黑珍珠正在路边进行着一场越来越暧昧的交谈。 因为新来的巨魔猎人仅有四十七级又显然对作战没有经验,这三个部落几乎是被他俩虐杀的。 黑珍珠带着她的虚空行者,各种充满了邪恶气息的法术频频从她指尖发出,恐惧术施放时,只见部落头顶着紫黑色的大骷髅惊恐地朝前狂奔,而暗影箭仍然在后面追击。 永夜不由得太呼过瘾,“术士的法术太邪恶了!我喜欢。” 黑珍珠给了他一个得意又邪恶的笑容,说:“我们在这里等他们复活,再杀一次。”她的笑容令永夜心醉神迷了起来,虽然守敌人的尸体不是他的风格,但是他愿意改风格博得美人一笑。 部落复活后知道不敌联盟,就叫来了更多的帮手。 而永夜为了满足黑珍珠邪恶的虐杀愿望,也叫来了几个云烟梦影公会的人。 双方的人越叫越多,这场小型的追杀和反击演变成了两大帮派的火拼,势均力敌,死伤无数,最终打得双方疲倦无比,就各自散伙了。 这次混战中,黑珍珠有潜行在后面保护她的永夜,她的恐惧术如鱼得水,不停地令对方无目的一阵疯跑,惹得那些愤怒的部落要来夹攻她,却又冷不防被永夜暗算。两个人配合得非常默契。 混乱结束后,黑珍珠就退出了以前的公会,成为了云烟梦影最得宠的人类女术士。 云烟梦影在她的怂恿下,过过一段整天在部落营地里挑衅打闹的日子。最后永夜实在对这样没有实际意义的、不赚钱的厮杀腻味了,就设法把黑珍珠的暴力发泄对象转给了地下城的怪物们。 他和她在阿塔哈卡神庙、黑石深渊有过一段非常快乐的日子。 卡茉莉是个人类法师,是永夜离开泰达希尔后遇见的除暗夜精灵种族外的第一个冒险家。他当时乘着船到了黑海岸,刚登上奥伯丁的码头,就看到对面跑来了穿着蓝色长袍的卡茉莉,她刚刚从米耐希尔港到黑海岸的船上下来。她来自西部王国,海另一边的大陆。 他颇有兴趣地欣赏着她,她怯生生地盯着他。直到永夜的一声:“你好!”打破了僵局,他们便坐在长桥码头上开始聊天。他对她说起了泰达希尔和达纳苏斯,她对他说起了艾尔文森林和暴风城。 两个孤独的冒险家身处完全陌生的环境,就很自然在一起做任务,一起对付怪物了。但黑海岸的风光虽然怡人,怪物可是阴险无比,最终他们只呆了两天,就被海滩上的鱼人赶走了。 当时永夜听了卡茉莉的劝,一起到东部王国的西部荒野去练级去了,从始远离了暗夜精灵的古老森林。一直长到六十级,他再没有回过泰达希尔和黑海岸。 等到永夜六十级后开始卡茉莉渐行渐远时,每次见到她,黑海岸白天那阴沉沉的树林,深夜海上的月亮和点点星光,起伏的海浪和暗夜精灵的低吟总是向他涌来。 很奇怪,这样的回忆不属于暗夜精灵,而是属于一个人类女孩的。 但关于卡茉莉的回忆似乎就此停涩了,尽管从十二级到五十八级以前的岁月中,她总是跟在他背后为各种各样的任务而奔跑着。 真的,永夜这时候想起来,脑海里那一段几乎被各种任务和新鲜的景色所充斥着,没有卡茉莉那张粉红色的瓜子脸和浅灰色的眼眸。 为什么会想不起来?可能是因为她总是默默无语地如同影子一样跟在她后面,对他的各种问题和要求,她总是顺从地点点头,说一声:“嗯!” 永夜时常感觉到她像宛然流动的小溪水,缓缓地细水长流着。直至到黑珍珠进入云烟梦影后,一次在斯坦索姆那个被天灾军团腐蚀了的地下城里,永夜第一次见识了卡茉莉那深藏不露的心机。 云烟梦影成立以来,永夜有自己一个固定的队伍。每天在旅馆走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队伍的人组在一起。这个队伍中一直没有变动就是卡茉莉和老色鬼、圣光波萝,黑珍珠入会后,也成为队伍当中的一个。 永夜后来猜想,一定是她以前的温顺骄宠了他,所以当黑珍珠进入了队伍后,俨然开始以他的女人自称时,他一时心花怒放,以为可以当个传说中左拥右抱的威风男人。轻率地以为他和两个女人可以和平共处,天真地希望她们和自己一起游戏人生。 那是黑珍珠入会后,他们第一次去斯坦索姆,组了满满的十个人。大家无一不是怀着得到各种闪亮装备的良好愿望和快速打通的意志,但遇到男爵夫人时,他们的愿望和意志都遭受到了打击。 男爵夫人这个衣着华丽的女鬼有一个比较著名的招数——魅惑。她随机挑选一个你的战友,魅惑他,让他成为她的人。被魅惑的人被暗影光圈所笼罩,身体变得高大无比,是常人的两倍,他会疯狂地攻击自己的队友。 智慧无比的冒险家们在死过几次很快找到了对付魅惑的办法——法师把被魅惑的人变成小绵羊,等变羊的时间过去,魅惑的魔法也结束了。 在以往他们攻打男爵夫人的时候,法师卡茉莉担任着变绵羊的大任。 这一次打男爵夫人,可能是因为黑珍珠的法术发挥太肆意了,进入战斗不到一分钟,就被男爵夫人选中了。 被魅惑了的黑珍珠开始用腐蚀术和暗影箭对付自己的队友,正当大家等待着卡茉莉的变形术时。 卡茉莉张开双手吟唱了几秒后发出来却是一个巨型的火球,毫无疑问,她给了黑珍珠一个法师最具杀伤力的炎暴术。在大家以为她只是不小心用错了法术时,她紧接下来竟然是奥术飞弹和烈焰冲击。 黑珍珠倒在地上时,大家因为惊讶陷入了混乱当中,失去了配合的团队是死的团队,不一会儿,他们统统以尸体的形态倒在了男爵夫人的裙子下。 等他们复活后在城门口集合时,有人开始小心翼翼地询问卡茉莉原因,没有人相信那是故意的,因为在战斗中,卡茉莉几乎是不犯错误的。 卡茉莉的解释是:“啊,是我打错了吗?我以为她是男爵夫人啊?你们不觉得吗,她俩挺像的。” 大家把这事一笑了之了。只是永夜开始有了不详的预感。 当他们重振士气,再次开始攻打男爵夫人时,疯狂输出伤害的黑珍珠再次被魅惑了。大家仍然没有等来一只咩咩直叫的小绵羊,而是又一具被卡茉莉的火球烧焦了的尸体。 会长光之叹息气愤又困惑地问:“茉莉,你怎么回事?” 卡茉莉跳到永夜后面回答到:“我不知道,我好像也被魅惑了。” “不可能,男爵夫人只会魅惑一个目标。再说,就算你中招了,你应该和黑珍珠是一起的,不可能攻击她的。” “我跟她不是一起的!”卡茉莉哭叫了起来,“我打的就是她。你们如果心疼她,那把我踢出队伍吧!” 永夜的脸刷一声白了。 这下子大家什么都明白了。谁能责骂一个犯妒忌的女人呢?只能责骂那个花心的男人了。但他们无法责骂永夜,因为他们对他有着比和对卡茉莉更深厚的感情。 第三次男爵夫人幸运地没有魅惑黑珍珠,他们顺利地通过后,永夜在男爵夫人身上搜到了一个术士的护腕,就给了黑珍珠。黑珍珠一时高兴,在永夜的脸上亲了一口。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接下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对付着三个小怪时,卡茉莉闪现到那些冒着绿烟的骷髅群中,然后带着它们回到队伍中,他们再一次非常干脆地团扑了。 这下子他们才明白了,今天在斯坦索姆什么得不到,趁早散伙吧! 卡茉莉并没因此而收手,她在接下来几天的地下城活动中,制造无数其怪物暴动事件。最后光之叹息火了,宣布再不组织她参加活动了。 过了几天永夜才知道,那天他们在黑石深渊打得热火朝天,卡茉莉一个人在东瘟疫之地的病木林哭了许久。 永夜模糊地记得自己找她长谈的那个深夜,在艾尔文森林的水晶湖边。 他说在这个世界里,他想活得随意自然,不受束缚,更何况他从未对她承诺过什么。这是一个总是和怪物生死相冲的世界,队友是最重要的人。他希望队伍永远有她一个法师,老色鬼一个牧师,圣光波萝一个圣骑士,也永远有一个术士就是黑珍珠。 费尽口舌说了半天,卡茉莉却回答他到:“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她黑珍珠。” 永夜是相信这句话的,在黑珍珠入会以前,他经常在卡茉莉面前和其余的女孩谈笑风声,一起做做任务打怪物,甚至经常为了保全她们的性命让自己死在怪物脚下。卡茉莉从来不为所动。 他困惑地问:“为什么?” 她从来不正面回答问题,这一次也不例外,她道:“不为什么,就是不能是她。” “你们以前有过冲突吗?” “没有,我以前不知道有这个人。” “仅仅是看她不顺眼?”在艾泽拉斯世界里,目前来说最能引仇恨的是抢了别人的装备,其次是骗钱,或是抢了别人的怪物,其余来说基本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仇恨了。 “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我就会对你不好你就会对我不好,我要你对我比她好?” 好不容易理清这句话的逻辑后,永夜心想:难道只能从两个当中挑选一个吗?这个世界这么没趣吗? 黑珍珠那泛着光泽的皮肤和金色的眼瞳,以及术士那华丽而邪恶的法术,早令他沉迷了。在艾泽拉斯这个时刻充满了战火的世界里,身边有这样一位与自己心有灵犀如烈酒般美妙的美丽队友,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这又不是一个只允许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起的世界,这是炫丽多彩的世界。 卡茉莉借男爵夫人之手,已经杀了两次黑珍珠,怎么,她还觉得不够解恨吗? 于是永夜回答她到:“是的,我不会为你放弃黑珍珠,我也不要放弃你。你就让我当一个花心的大坏蛋吧。来啦,茉莉,轻松一些。说吧,你要什么东西才能不生这个气了。” 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卡茉莉竟然莞尔一笑,说:“我要一匹千金马!” 一匹千金马。一千个金币。真是个吓人的数目。 那就赚钱去吧,有什么难的?这么简单就解决了?永夜一拍胸膛保证到:“没问题。” 有了永夜的保证后,卡茉莉虽然继续在公会里面和黑珍珠玩起了争风吃醋、争风吃醋,但是再没有在地下城里搞破坏了。 但永夜很快就明白了,卡茉莉要一匹千金马,那黑珍珠肯定也要,自己呢,总是不能骑着这匹四十级的破坐骑跟在她们屁股后面吧。 三匹千金坐骑,三千枚金币啊! 第十三节 美味风蛇食谱 朵儿兴冲冲地跟到棘齿城的邮箱里,打开一看,里面有两个包裹,一个是永夜寄来的,另一个是叫人面兽心的人寄来的。 她率先拆开了永夜的包裹,里面放着两个十四格的符文布背包。 “这倒是个好东西。”朵儿立刻用它们取代了自己的十二格背包,她知道大多数人在五十级左右就换上了符文布背包,但她一直觉得十二格背包够用所以没有花钱购置。 如今她整天在贫瘠之地为寻找美味风蛇食谱大开杀戒,捡来的东西种类太多,总是迅速塞满了背包。 永夜还在背包里写了一封信,内容大概是说这两个背包是他打小怪时捡到的,让她在银行里当储物包用,算是一份小礼物。 谁是人面兽心? 不会是骗钱的信件吧?朵儿以前收过一封骗钱信,说要给她一份奖品,让她先寄给点手续费去,手续费一般都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个金币。贫穷的朵儿是犯不起这种错误的,因为她口袋的钱从未超过五十个金币。 她懒洋洋地拆开包裹,里面竟然是份美味风蛇食谱,朵儿眼睛刷地亮了。 天啊,她辛辛苦苦在贫瘠之地杀了这么多天半人马和野猪人,不就是为了得这个食谱吗?背包里屯积的八十多条变异鱼,等着被烹调成美味风蛇等得太久了,都要发臭了。 人面兽心是谁?为什么给她寄这个? 管它呢,先学会了食谱再寻找原因吧!无论是谁寄的,要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为一份美味食谱,对于朵儿来说都是值得的。 于是她使用了食谱,学会了烹调美味风蛇,村料非常简单:只需要变异鱼和甜香料就可以了。 甜香料在铁炉堡的烹调师傅那儿可以买得到。朵儿立刻从棘齿城乘船到藏宝海湾,然后坐狮鹫飞向了铁炉堡。 在高空中,随着狮鹫一起在云朵里穿梭时,人面兽心的名字在她脑海里起来越清晰,终于,她想起来了。 就在甜水绿洲钓变异鱼的某一天晚上,一个才两级的人类小战士突然悄悄对她说:“你到底在钓什么啊?” “变异鱼。”等鱼上钩的过程颇有些无聊,朵儿非常高兴有人来打挠她,尤其是不相识的陌生人。 “哦。我还以为湖里还有什么宝贝呢!我看你怎么还打半人马?” 朵儿查询了一下这个人的位置,发现他人在艾尔文森林,于是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干什么的?” “我每天晚上都会去看你钓鱼,已经有十多天了。”那人说。 朵儿一惊,收起鱼杆左右张望,除了不停从湖里爬上岸的钳嘴龟,还有远处不停传来马蹄着地时发出“笃笃“声的半人马,再看不到有什么有生命的物体。 “骗人吧,我怎么没有看见过你?” “我天天躲在棕榈树后面,我又是绿皮肤,我又坐着。你只会低头钓鱼,不看旁边。” “胡说,哪有绿皮肤的人类?”朵儿认为他是在胡诌。 “这个不是我,我是借人类的躯体才能跟你说上话。我是兽性大发,还记得我吗?” 兽性大发?好熟识的名字。朵儿脑海闪出一个绿皮肤兽人战士的影子,但是模糊不清。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那天你和一个猎人在千针石林跑路,我就想冲过去杀了你们。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联盟。我们会的人说联盟都不是好人,见到可以杀就杀。”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朵儿打断了他的话,高兴地回忆到:“你才十几级,该影比你高差不多十级,可是你非要杀他。你根本砍不动他。后来你引了土狼堆,是我们救了你。你就一直跟着我们到了塔纳利斯。我记得了,哈哈,原来你就是那个傻傻又可爱的小兽人啊!” “是啊,你还记得我,很高兴啊。你们真是好人,一直帮我打怪,不然我早死了。回去我对我们会的人说,他们还说我吹牛,不相信哩。那天看到你的甜水绿洲钓鱼,我就蹲在旁边看你,但你似乎不认得我了。” 朵儿是不记得他了,因为她一个联盟人士孤零零地在部落的领地里钓鱼,总是有一些在贫瘠之地做任务的冒险家因好奇过来看她,有的下湖游到她鱼杆的浮标处打水花干挠她钓鱼;有的则站在她旁边一动不动;有人朝她频频抛飞吻……什么搞怪的行为都有。 想不到认识了一个部落的朋友。朵儿立刻逮住机会向他打听起美味风蛇食谱的事情。他说见过这种食谱,但并不知道变异鱼竟然产在甜水绿洲,也懒得练习烹调,就直接卖给商人了。 朵儿立刻冲他扼腕叹息了一番。 然后兽性大发的人类躯体突然离开了,他本人也没有到甜水绿洲来。朵儿数了数,约有二十多天吧,他都没有再和她说过话。 与他谈话后的几天,朵儿在钓鱼时,总会不时地回头用目光在绿色的棕榈树间寻找一个绿皮肤兽人的影子。但变异鱼跑了不少条,她始终没有见过他。她隐隐有些失望,日子一天天流逝,她也就渐渐地淡忘了他。 如今美味风蛇食谱竟然令她万分惊喜地出现在邮箱里,朵儿方知这些日子不见,兽性大发也许是用来寻找这份食谱了,然后想方设法在加基森中立拍卖行把食谱转过来寄给她。 想到这儿,朵儿鼻子酸酸地。她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哭一下来表示心情。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哭,因为自在幽影谷出生到现在,她从未哭过。 漫天白雪的丹莫罗到了,狮鹫的翅膀下已经出现铁炉堡的城墙,朵儿自言自语到:“我该把做好的第一份美味风蛇给他寄过去。” 等待了这么多天,朵儿本应该会把第一条热腾腾的美味风蛇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但她决定把这份享受让给兽性大发。 不然,她又能用什么能感谢他呢? 第十四节 术士的火麒麟 “为什么要承诺给黑珍珠一匹千金“火麒麟”呢?当年为什么会这么冲动这么傻呢?” 通灵学院,巫妖莱斯霜语的实验室外,永夜躺在地板上唉声叹气。 “少说这些,为了得女人欢心,你这禽兽什么都干得出来!”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同样也躲在地上的老色鬼嘴里发出。 “辛苦啊!干脆买个千金马给她又不行。”永夜叹气到。 “不就是灭了两次吗?每次打通灵学院不都要灭上几次吗?黑珍珠要是知道你说这些,她保证阉了你。” “我宁愿她阉了我好了!反正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永夜自嘲到,“你只是参与了打通灵学院这一步。你不知道我前面都干了些什么。术士任务太变态了,花了我许多钱不说,还花了我许多时间。珍珠偏什么都不管,只管催命。” “都干了些什么啊?” 反正战士怒龙和卡茉莉去冰风岗修理已经全部破损的装备,黑珍珠一个人去悔恨岭打鬼吸灵魂碎片去了。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 “说起来就像河水那么长。你可别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一开始接任务那些乱七八糟我就不说了,反正是燃烧平原那家伙让黑珍珠买了一组了暗影药水,六个金币一组。 先去找魔王贝恩霍勒买索诺斯星尘,这个家伙你肯定见过,就是在费伍德森林那个洞里面,那个洞叫加德纳尔,就在那个洞里最里面。当时我对这个任务没有上心,由黑珍珠打听他的下落。她在资料上查了个坐标就表示查完了。 我和她到了费伍德森林后,打开地图找到了坐标,就是加德纳尔前门的桥边那个大树下。记得吗,就是那个有许多被污染软泥怪的河流,最靠近大路边的树下。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得要命,因为在费伍德森林里来来去去,从未见过什么有什么魔王在这树下出现过。 但珍珠说也许是藏在树洞里。于是我们俩人围着那颗大树转啊转,就差把它拨下来,珍珠浪费了两瓶药水也没有找到。幸好有个猎人从那儿路过,我让他帮忙追踪魔王贝恩霍勒。他追踪到了,告诉我这家伙在这树的地下面。 黑珍珠那笨女人还想开始在地上找个洞下去呢,我一听就知道了,这个魔王原来在加德纳尔的洞穴深处,那个洞原来一直拐到这颗大树的位置的。 好嘛,进了加德纳尔。黑珍珠喝了药水,竟然变身成了加德纳尔的女兽人,与加德纳尔关系变成了友善。我只好潜行跟了进去。 那真是一个变态的洞穴,虽然以前去过,但还是找了好久才找到那个魔王。什么狗p魔王就她去杀一个叛徒证明忠心。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叛徒后,黑珍珠还在打它的时候挂了,竟然又忘记了绑灵魂石。 我日啊,早让我出手帮忙就好了。又要潜行去洞外接她的鬼魂,不然她肯定迷路。 好了,这一次我帮忙打,终于杀了叛徒。魔王终于允许他的仆从乌尔丹卖索诺斯星尘给珍珠了。一百五十金一份! 一百五十金,听说还是打过折的。黑珍珠盯着我,我只好乖乖地掏了钱,那天珍珠给我的报酬就是一个飞吻,完全得不偿失。 然后就是冬泉谷杀那些掉了一雪地羽毛的袅兽。杀这些笨鸟很容易,不容易的是要收集三十瓶狂暴冬泉袅兽血,掉率那个低啊,杀了足足一天,差不多冬泉谷所有的袅兽都杀光了才凑齐了。真他奶奶的变态。 交了血后,燃烧平原那变态就列了一长长的清单出来。我记得清楚,给你背一下,我记得所有东西,因为我足足花一个月时间才凑齐了。 一是末日蜡烛,要35块黑龙鳞片。二是达斯莫拉之铃,要十瓶10瓶暗影之力药剂。三是黑暗战车之轮要6块大魔光碎片和25块黑铁矿石;四是3块奥金锭。 珍珠把清单丢给我,她自己逍遥快活去了。我找了个学剥皮的人,带着去燃烧平原杀那些精英黑龙,钱和装备都归他,黑龙鳞片归我。那些精英黑龙猛得要命,我还骗了茉莉来帮忙,她要是知道是为了帮珍珠肯定会用大火球烧了我。剥了四天才剥够了三十五片。变态啊!不是我非要这样,因为拍卖行没有卖的,我在铁炉堡叫破了嗓子也没有人鸟我。 十瓶暗影之力药剂,我收购了大量的幽灵菇让人做的。花了多少钱不记得了。 二十五块黑铁矿石是我在黑石深渊里挖来的,好在这是我的本行。大魔光碎片是分解五十多级以上蓝装出的,这个好办,就是砸钱去收购属性烂的蓝装就可以了。 奥金锭幸好我有奥术水晶,点一块奥金锭要两天时间。这个倒没有花什么钱,因为我是叫认识人点的,她不收钱。 然后,就到通灵来了,说要在霜语的房间里放小鬼写羊皮书,非要五个人,多了人就不能完成任务。” 老色鬼咕哝到:“我都听烦了,佩服你啊。” “今天来通灵也不简单。你知道茉莉这个神经女人了,不能让她知道是帮珍珠做任务。我只好骗她是帮她打锢法宝典。她说要组多一点人时,我赶紧一个一个警告,叫他们说有事推掉。谁叫我们会缺法师呢?真是烦。一会打完霜语,珍珠放小鬼出来写羊皮书时,你就帮忙替茉莉分分神。省得被她发现了又要闹。” 老色鬼说:“打得过再说吧!这是咱们第一次试五个人通灵啊!” “打了通灵还要去厄运召唤战马呢!还好那个地方我们熟。” “你傻了,珍珠一召唤战马出来,茉莉不就知道了吗?” “但那时候任务就完成了。她想闹也没办法了。”永夜懒洋洋地说,“没事,我装备了礼物给她。” 说完又是一声长叹,“老色啊,我对她们真的有些厌倦了。你说,就我们兄弟们一起玩,没有女人在其中耍性子多好?” “活该。”老色鬼一脸鄙夷地说:“谁叫你左拥右抱的?女孩们见了你就像蜜蜂见了花,全扑了过来。你要是没这精钢钻,就别揽瓷器活。” 永夜自嘲到:“没办法,我本无心求富贵,奈何富贵逼人来啊!” “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饥,你让一个给我好了。” “你随便挑,要走哪个我都不心疼。”永夜笑到,他真的一点儿也不心疼。 “我不要你现在的,太浪费钱了。整天要这要那的。再说,她们对我的底细了解得太清楚了,不好玩。”老色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要你正在献殷勤的那个女小德。” 他在说朵儿。 “她是有主的。”永夜肯定地说。 “谁?” “不知道,但我感觉她有主。”永夜再一次肯定。 老色鬼说:“那你撬他墙角啊,这个不是你擅长吗?你不是自称美女收割机吗?” “不知道是谁怎么撬?”永夜伸了个懒腰,说:“我们倒是缺一个德鲁伊。我看她性格不错,很爽快,傻呵呵的一点心眼都没有。只可惜她对地下城没兴趣。不然可以叫来和我们一起玩。” “没兴趣可以培养的嘛!你就说带到她地下城看风景,她什么也不用干,就加加保护站在后面欣赏我们打就行了。”老色鬼建议。 “有道理啊!”永夜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你说的有道理,我明天就去引诱她去,带她去黑石塔下层去玩。到时候,你穿上你的洞察法袍,让她笑笑。” 老色鬼继续躺着,懒洋洋地说:“那天你带诅咒之地那个不死怪屠暴风城时,我已经穿过了。她那天已经仔仔细细地观察过我,也取笑过我了。换一招吧!” “哦,那再说了。”永夜说,他已经听到通灵学院大门被打开的吱哑声和怒龙板甲长靴子踏地时的嗒嗒声,还有黑珍珠的魅魔那响亮的甩鞭子声和亲吻声。“他们来了!” 第十五节 火麒麟召唤仪式 一个小时后,永夜的五人小队终于放倒了莱斯.霜语,并在它尸体上找到了锢法宝典,他赶紧捡起来,放到了卡茉莉的手中。心里暗自庆幸:今天人品不错。 黑珍珠也顺利地完成了羊皮书的任务。 终于接到去厄运之槌召唤恐惧战马的任务时,看到所需要的道具——耶维尔的瓶子、黑色磁石、克索诺斯雕文,竟然要花二百五十金打劫价时,永夜皱了一下眉头就支付了,反正前面都花不不少钱了,无谓再花多一些了。 听说这些道具以后可以租给别的术士做史诗坐骑任务用,但租金肯定是属于黑珍珠的,不会回到他手上的。陪同前来的老色鬼在一边暗笑个不停,大概在庆幸自己没有摊上一个术士妹妹。 有了长时间在厄运之槌地下城的经验,再加上今天风调雨顺,他们非常顺序开始了召唤战马的那个盛大而又华丽的仪式。 小鬼耶维尔把黑色战车之轮、末日蜡烛、达斯莫拉的铃铛拿了出来,开始布置法阵。 不一会儿,连接克索诺斯世界和艾泽拉斯世界的通道就被打开了。可惜只能是恶魔从克索诺斯世界来,人却不能从艾泽拉世界到索诺斯世界去。 无数的克索诺斯小鬼四面八方都跑来出来,开始围攻队伍。 永夜拿出准备好的资料,快速而着急地念到“黑色战车之轮可以减免敌人对人造成的伤害;蜡烛可以对法阵内的敌人造成巨额的持续伤害;而铃铛则会维持通道的存在。但这三样道具都受损而毁坏,术士必须不停地用黑色磁石去修复它们。珍珠,你磁石拿好,动作要书一起。” 小鬼涌进来时,卡茉莉老老实实地暴怪,没再生事。当恐惧守卫相继从空间裂缝中走了出来,黑珍珠奴役恶魔的动作早就在练得相当熟练了,被奴役的恶魔非常帅气地用大顺辟把所有小鬼全都拦腰斩断。 战斗了一段时间后,九个符文在法阵浮现了出来。召唤战马的仪式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恶魔都被卷回了自己的世界里。 法阵里一下子空了。 黑珍珠站在法阵当中,开始吟唱克索诺斯雕文,优美而神秘的歌谣结束后,恐惧魔王赫尔怒拉斯骑着他的战马就从另一个世界被召唤到法阵里面来了。 怒龙拉住了魔王,永夜和卡茉莉专心打恐惧战马,黑珍珠则一边帮忙杀马,一边修复三个破道具。 马死了,魔王也死了。马的鬼魂出现在上空。 黑珍珠走过去,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马的鬼魂,并喃喃地与说话。顷刻之后,鬼魂马摇身变成了四脚燃烧着烈焰的火麒麟,归顺了黑珍珠。 黑珍珠高兴地骑上了火麒麟,抛给了永夜一个热辣辣的飞吻。 永夜朝她一笑,便伏在什么都明白过来脸拉得长长的卡茉莉耳边说:“走,我们去厄运门口,给你看样东西。” 说完他拉起卡茉莉就走到了厄运之槌的门口。拿出一个东西塞到了她的手中。 卡茉莉低头一看,那是一个召唤人类迅捷千金马的道具。她使用了这个道具,一匹千金白马便赫然出现了在她眼前。 所有的不快即刻都抛弃在了脑后,她跃上白马,在空地上奔跑了起来,迅速果然是不同凡响。 卡茉莉开心地笑了。回头问永夜:“你就给我卖了,你自己的呢?” 永夜叫出了自己的千金蓝色雷刃豹,他早就买了,也偷偷骑过了,但在她们面前,他总是不得已骑着四十级那头慢得如同在散步的低级坐骑。今天终于可以放弃它,骑着千金豹开始疾奔了。 “永夜,我们也要!”怒龙和老色鬼站在后面,酸溜溜地盯着永夜,指着他的豹子叫。 永夜朝前迅速地跑去,抛下了一句:“你俩去变性,我就考虑一下。” 黑珍珠骑着火麒麟笑颜逐开地跑了上来,她和卡茉莉开始一左一右地围着永夜一起在菲拉斯的绿树林中疾奔,像是什么好姐妹一样。 “这才叫速度,这才叫生活。”永夜装模作样地感叹着,两个女人春风得意的笑声也随之响起。 但不知道为何,在风景被快速地抛弃在身后的爽快中,在两个女孩如花的笑脸上,他却感觉到阵阵的疲乏无由地向他袭来。 第十五节 培养人类战士高大全 凄凉之地,马拉顿地下城。 在大地公主瑟莱德丝住扎的马尔塔之墓里,五十级的人类战士高大全一手举剑一手举盾发出一声战斗怒吼,朝着公主冲了过去,然后不停地嘲讽、致死打击,成功地让公主全心全意地痛揍着他。 该影在远处缓缓地射着箭。 入戏站在水里,举手施放着金光萦绕的治疗术。 瑟莱德丝公主一跺脚,高大全被弹了起来,撞在了岩壁上,公主臀部一拱,放出了一阵哄臭难闻的黄烟,扭头要来找入戏。 该影驾好箭,正打算给公主一个扰乱射击,同时准备好给南十字星发嘲讽敌人的指令,并用眼神示意入戏往自己身后逃来。 刚刚着地的高大全赶紧拦截了过来,大声地嘲讽了公主。公主眼睛一红,放弃了入戏,扭头继续去打高大全。 “我觉得他可以。”入戏的话悄悄传入该影的耳朵里。 该影心中一喜,说:“那我是不是可以带他了?” “他意识不错,可以培养,缺点就是他脾气有些偏执,有时候不通情理,这是你改变不了的。但我们目前只有这个人选了。”入戏盯着高大全,淡淡地说。 该影心想:指挥的人是他该影,高大全的主要作用是吸引怪物的仇恨而已,他个人的脾气有什么大碍?入戏这个女人的心思就是太缜密了。多此一虑。 见公主已经被高大全牢牢地拉在花坛边上,他给了公主一记奥术射击,一边说:“那我明天开始带他做任务了,你一起来吗?” 入戏回答到:“我不去了,我要到各处去多采点梦叶草和格罗姆之血。等他六十级了,你就告诉我。” 该影失望之情油然而生,“你要这么多草干什么?” “炼药用。” “要这么多药干什么?” “屯积起来,以后会有用的。” “好吧!”该影眉头一皱,他觉得药水只有技能不强或是贪生怕死的人才需要长期服用的,但他总不能质疑入戏。她的脑海里还有太多他所不明白的东西,何况目前她的每一次呼吸都令他觉得自己要窒息过去。 她的话,他又怎能不言听计从呢? 公主轰然倒地。 高大全立刻跳入尸体当中,开始搜索上面的宝贝。他找到了一条元素石脊护腿,就扭头问该影:“是板甲,加力量和耐力,我可以要吗?” 该影笑着说:“这里的东西你想要就拿吧,不用问了。” 于是高大全把尸体里所有的装备都收入背包中,这一次来玛拉顿,他收获良多,胸衣,盾牌还有饰品全换成了蓝装,还有一背包绿装可以去变卖。 自从那次在赤脊山目睹该影风筝巨人沃尔查后,他再次对该影心服口服了,觉得自己遇到这个猎人真是一个珍贵的奇遇。 三个人走出玛拉顿潮湿的洞穴,来到凄凉之地那灰惨惨的日光下时,入戏使用炉石离开了。 该影对高大全说:“大全,你先别回,我有事跟你说。” “那我们回铁炉堡,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好不好?”高大全正着急回铁炉堡去买掉一些绿装,再去给朋友看看自己身上新得的行头。 猜到了高大全的心思,该影笑着说:“你别心急着回去显摆,你有的是机会。我和你谈的是很严肃的事情,不适合在铁炉堡谈,那里太吵闹了。” 是吗?在艾泽拉斯这个华丽多彩的世界里,除了打怪得装备,还能有什么严肃的事情?高大全猜疑地看着该影,点头说:“好的。” 于是该影带着他骑着马一阵狂跑,离开了半人马喧闹的长矛谷,进入了绿意盎然的菲拉斯,找到了一块路边的大岩石,该影下了坐骑,坐在了上面开始问正站在绿草地上东张西望的高大全: “大全,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半个月前邀请你进入夜行宫吗?当时外面不足五十级又没有公会的人有一些,而我却单独找了你?” “不知道。”高大全摇头。 “那是我打算培养一个得力的战士出来。”该影说。 事实是,这是入戏的主意。半个月前,他和入戏经过诅咒之地时,高大全正在路边的土坑里打秃鹫,一看到该影这个曾经慷慨给过他两件蓝装的猎人,立刻不管两只用尖嘴啄得人生疼的秃鹫,跳了起来打招呼。 该影离开后,入戏问一番高大全的事情,然后说:“我看这小战士很崇拜你,何不邀请他进夜行宫?”该影当时犹豫地回答到:“我们会现在组织不了地下城活动,他是战士,满级后一定挺抢手的。我不想误了他的前途。” 入戏却说:“我们可以自己组织一个精英队伍,只需要培养出一个精英战士就基本就可以了。不要他技能多好,就要他忠心于你。” 该影这才邀请了高大全入夜行宫。 高大全一入会,入戏和该影即刻带着他打了一遍祖尔法拉克,刚才就又带着他去了马拉顿。 “要培养我吗?”高大全愣愣地指着自己。 该影点头,说:“我要组织一个自己的队伍,现在固定的成员只有我和入戏。战法牧铁三角,你和入戏就是两个角了。法师我们会里有许多,如果你同意了,我再找一个来就是了。主要是你。” 高大全问:“组这个的队伍,下地下城用吗?” “对啊!现在通灵学院和斯坦索姆都有人组七八个人的职业队。我们要组的是精英五人队,因为五个人可以完成一些难度高的任务。条件是成员要固定,这样在一起打得多了,配合才会默契。成功的话,我们五人一起打三大地下城,先把第一套职业套装和武器弄到手。” “战士是勇气套装,天啊,我的梦想啊!”高大全兴奋了起来。他相信他眼前这个猎人。 “这只是开始而已。接下去还有需要十五个人的黑石塔上层。然后是四十个人的熔火之心、黑翼之巢......” “四十个人的地下城?里面装备一定很好吧!” “对!”该影点头,“里面全是紫装。” 高大全吞咽了一口唾液,坚决地说:“反正我就跟定你了。你们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该影回答到:“我其实没有这方向的经验。我甚至还没有见过通灵学院的院长。但我有自信,只要给我一个配合的队伍,我将带着队伍走在所有冒险家的前面。我要让我的队伍穿上最好的装备,以最强悍的面貌让所有人驻目。你相信我吗?” 高大全激动地频频点头:“我相信的。你是我见过最历害的猎人!反正我现在是你的兵了,你就对我发号施令吧!” 该影站了起来说:“那好,我现在开始带你去瘟疫之地做任务。帮你以最快的速度升到六十级。现在我们回铁炉堡吧,你准备一下,然后我们就去圣光之愿礼拜堂,可能要在那里一连呆上几天不回来了。” 第十六节 朵儿和月布长袍 认识了永夜一个月的时间,陆陆续续给他寄了堆火箭燃油和奥金锭,收下了他的若干个礼物:彩色鹦鹉、火箭靴、一把叫缚魂者的法杖、一束黑玫瑰等等后,朵儿觉得自己和这个暗夜精灵盗贼已经算是熟人了。 谁知道今天她带着美味风蛇食谱来到久别的铁炉堡,却看到了这个完全出乎她意料的情景: 永夜骑着价值一千枚金币的蓝色雷夜刃豹,后面跟着的黑珍珠,她骑着一匹四脚燃烧着烈焰名叫火麒麟的恐惧战马,旁边还有一个叫卡茉莉的人类法师,她骑着同样售价为一千枚金币的白牧马。 三人时而慢吞吞地在银行与拍卖行之间挪步,时而飞速在人群中掠过。相比之下,朵儿顿时觉得自己衣衫褴褛,暗淡无光。 坐在酒馆里,在人们的闲言碎语中,她惊讶地得知永夜原来是艾泽拉斯出名的大款加情场老手,听说他和无数女孩都有暧昧关系,身边同时拥有两个情人。为了抢夺他的宠爱,两个情人曾经大打出手,闹得风风火火。而永夜这个高手为了平息她们之间的战火,训练了一只精良的五人队伍并重金准备好材料,帮女术士完成了召唤恐惧战马的任务,同时又购置了一匹千金白色牧马送给了女法师。并加以一番甜言蜜语,彻底征服了两个水火不容的两个女人的感情,达到了左拥右抱、和平共处的境界。 一千金一匹啊!朵儿听了好一阵震惊。她目前口袋里只有四十三金,她已经觉得挺多的了。虽说现在六十级的人越来越多,可是朵儿还没有见过谁骑上千金马。永夜竟然一口气弄了三匹,实在不是一般的大款。 除此之外,永夜身上的头盔、胸甲、腿甲、手套和靴子还有武器,全附上了加敏捷的魔。附魔是一个花费昂贵的专业,因为所有的碎片必须从装备和武器中获得,所以专业帮人附魔一般收取不低的费用。 再说了,现在正处于开始进三大地下城收集第一套职业套装的时候,没有集全之前,在身上那些时刻等待着更新的装备上附魔实在是一种浪费行为。 朵儿鄙夷地想:真是奢侈无度的人! 朵儿从酒馆出来时,看到这三个人仍然在拍卖行前面晕摆着,就打算过去和永夜打声招呼,顺便批评一下他的轻浮作风。 永夜骑上高大的雷刃豹身上,眼视前方,没在发现坐骑后面的朵儿。 朵儿仔细地看了黑珍珠和卡茉莉一眼,发现她们穿着一模一样的露背白色长袍,胸口镶着两个金珍珠,整件长袍全由月布缝制。 如今月布虽然一天比一天被更多的人使用,但它仍然是一种昂贵的布料,需要两块恶魔布在月亮井中花费四天的时间才能制造出一块来。而金珍珠是产量极低的珍珠,朵儿记得当年月佳人在艾萨拉的海滩打了数百个纳迦,剥了数百个大蛙壳才得到了一个。 月布长袍可以令姿色平庸的人类姑娘风彩照人,那个子高挑充满灵气的暗夜精灵姑娘穿上该又是怎样一番风姿啊? 朵儿跟在卡茉莉身后偷偷摸了一下她垂在坐骑上的裙摆,感觉光滑如水,清凉如月,再低头再看自己身上粗糙的皮甲,不由得自惭形秽,渴望也拥有一套月布长袍。 没办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朵儿也免不了这个俗。 于是她立刻找人打听了一下缝制月布长袍的价格,听说金珍珠售价三十个金币一个,需要两个;月布二十个金币一块,需要四块。 朵儿吓得一咋舌头,当场放弃了拥有的念头。 永夜带着这两个穿着一身奢侈品的女人三人成行如服装模特般,一路从拍卖行走到军事区,又折了回来。 朵儿本想变成猎豹跟上去,借借他和她们的光彩也拉拉风。但是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来铁炉堡的原因来了,喜色立刻冲上了脸,她得意洋洋一把抖出背包里的上百条变异鱼,自言自语到:“你们拉风够了,该轮到我了!” 东奔西跑,问了几个人。朵儿终于在迷宫般的大炉熔边上的小屋里找到了烹调供应商,见甜香料仅售几个铜板一份,她一口气买了上百份。然后跑出屋子,在火炉旁边埋头做起美味风蛇。 第一组风味风蛇出炉后,她拨腿就跑向邮箱,把它寄给了人面兽心,并附上字条:新鲜热辣辣第一份,由中级厨师朵儿烹制,请享用。 然后她回到火炉边继续烹制剩下的八十多条,清空了背包里所有的变异鱼后,她强忍不去看那些飘着古怪香味的风蛇,而是匆匆跑向银行,把其中的六十条也就是三组存进银行里。 剩下的二十六条放在背包里的最上格,没错,是二十六条。朵儿检查了又检查,然后望了门外一眼,刚好见黑珍珠那四脚着火的火麒麟正第无数次在人群中经过,后面仍然跟着永夜的那条如蓝绒玩具般的雷刃豹。 “先不要让他看见我。”朵儿心想,于是摇身变做猎豹,伏低身体,潜行溜到了拍买行前面的桥上,然后纵身一跳,跳上了桥墩,变回人形,心急如焚地把一条美味风蛇塞入了嘴里。 一秒钟的时间不到,朵儿低头一看,自己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浑身黑衣的女人类忍者,脸上蒙着黑色的布面罩,腰间系着一把匕首,除了面罩的颜色有别,几乎可以与活跃在西部荒野的迪菲亚歹徒以假乱真。 “哈哈!成功了!”朵儿仰天长笑。 拉风的时间到了,她双手合拢于嘴上,大声喊到:“快来看我啊!大家都来看我啊!!!我就站在桥墩上。不看后悔啊!” 虽然她的喊叫声迅速就淹没在各种商品的叫卖声中,但从桥下经过的人很快被她奇异的造型和超大的嗓门震住了。 一个,两个,三个,…… 不出五分钟,朵儿所霸占的桥墩下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统统都仰着头看她。她索性跳起了舞,变了身后,她跳得是人类女孩那矜持而优雅的舞蹈,风格与暗夜精灵那风骚妖饶的舞蹈大不相同。 围观的人群中,问得最多的问题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变成这样打怪会历害吗?” “能持续多长时间啊?” 朵儿非常享受闲人们对她的关注,但她决不会把美味风蛇的秘密抖出去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到时候人人都会变身,美味风蛇造型就不稀奇了。 第十七节 朵儿和永夜的拉风比赛 围观人群的发问都是大同小异,唯有一个别致的问题是由一个侏儒法师发出的,这个侏儒朵儿以前和她一起做过任务。 这个侏儒法师仰头着圆圆的大脑袋困惑地望着她问:“你不是个暗夜精灵德鲁伊吗?” “啊,哈哈。”这问题惹得朵儿笑得气都喘不过来。她顺口胡谄到说:“嗯啊,以前是。自从我在贫瘠之地打半人马时中了一个毒后,就变成了人类。” “那你还能变熊吗?”侏儒法师用可爱的童音问。 “当然可以啊!”朵儿立刻满不在乎地冒出一阵白烟后变成了大笨灰熊,在桥墩上跳了几下。然而当她变回人形时,却欲哭无泪发现自己的变身没有了,她又成了一个穿着一件破旧皮甲的暗夜精灵德鲁伊。 她心里暗暗叫苦:“原来变形会冲掉美味风蛇的效果。浪费了一条。” 侏儒法师一声尖叫:“哇,你的毒好了!我以前见你就是这样的,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暗夜精灵姑娘哦!” “真的?”朵儿心花怒放地问到,无论什么样的赞美她都会来者不拒。 “是啊!虽然除了发型和肤色,暗夜精灵长得都差不多,但是你气质好!一看就让人印象深刻。所以我一直记得你。你怎么中的毒啊?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侏儒的模样和声音本就甜美无比,更何况又是在甜滋滋地赞美着人。 朵儿心一软,头脑一热,就把风味风蛇食谱的来胧去脉对着这个叫奥暴宝宝的侏儒法师全盘托出了。并答应她,如果弄不到食谱,可以把变异鱼寄给她来烹调。 奥暴宝宝得到秘密后,兴奋地说:“那我就去那儿暴怪玩!反正现在满级了,我已经感觉到日子很无聊了。”说完立刻起身去贫瘠之地了。 朵儿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奇特的美味风蛇也许不久之后就会开始变得普及通,不由得后悔了起来。 但有什么办法,而对可爱得如同洋娃娃般的侏儒,朵儿是没有抵抗力的。 朵儿在背包里又拿出来一条美味风蛇吃了,迅速又变回了一身黑衣的人类忍者,继续一边跳舞一边大喊大叫。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久后,被大款永夜和他的女人们吸引住的人群逐渐把注意力都转到了朵儿身上来了,渐渐地,朵儿已经被人群包围了。 有几个家伙索性跳上了旁边的桥墩,与朵儿共舞。 永夜带在他的两个女人也站在了桥墩下望着朵儿。虽然骑在千金马上,但还是比朵儿矮,必须仰着头看。 “怎么弄的?”许久后,永夜那充满了向往和妒忌的悄悄话终于传进了朵儿的耳朵内。 朵儿回答到:“祖传秘方。” “是吃了什么东西吧?” “哦啊,吃了一条变质的鱼。” “哇,怪不得你天天在那儿钓鱼。”永夜恍然大悟,“给我一条,我也要吃。” 朵儿数了数包里的美味风蛇:剩下二十四条。再瞅了永夜骑着高头大马的得意模样,心想他用金币出够了风头,再出风味风蛇的头就有些过分了。于是她干脆地骗他到:“只有一条,已经被我吃了。” 永夜不信:“你钓了这么多天,只钓到了一条?” “是啊,所以赶紧来铁炉堡显摆啊!” “产量这么低吗?” “不是,钓到这种鱼需要一个特别的东西。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 朵儿一想,找到一个可信的理由回答到:“因为你太有钱了,又有漂亮女人,我妒忌你。” “钱....,你也可以有的。漂亮女人,嗯,漂亮男人,你也可以有的。这是迟早的事,何必妒忌我?告诉我吧,怎么来的?” 朵儿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你要是知道,你就会去弄到好多,那时候你可以变身,你的女人们也变身了。你这个二道贩子喜欢做生意,会拿着鱼去卖,到时候满大街人都变身了。我怎么可以显得特别啊?我弄来这个可是花了好多精力的。” 永夜指着黑珍珠身上的月布长袍,说:“告诉我吧,我保证不去卖。只给自己和朋友吃。你告诉了我,我就送你一条月布长袍。” 月布长袍?一身洁白的月色啊!朵儿承认自己有些心动了。但是她脑子一转,觉得美味风蛇值得换更好的东西,她说:“月布长袍虽好,但我更想要一套洞察法袍。” “洞察法袍?哇,这名字为什么这么熟识?洞察,这名字听着很色啊!哪儿来的?”永夜出神地在自己脑海里搜刮着记忆。 朵儿回答到:“传说它曾经出现在菲拉斯的猩猩身上,也出现在塔那利斯的祖尔法拉克。” 洞察法袍?永夜一拍脑袋,脑海里立刻涌现出一个强壮的肌肉和精致的丝料的可怕组合。 天啊,他想起来了。 第十八节 老色鬼和洞察法袍 在永夜四十七级的某一天,在辛特兰,他和卡茉莉、老色鬼一起前往玉石废墟去完成清理软泥怪的任务。 行程中,他发现远处有一个秘银矿脉,就跑去采了,卡茉莉跟着他一起去了。在他们离开的时间里,老色鬼自己到了玉石废墟,并在他打倒的第一个绿色软泥怪的尸体里发现了一套紫装布料长袍,上面注明着穿上它的效果后可以让施法者减少在十秒内施放的下一个法术的魔法值,这对牧师而言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效果。于是老色鬼想也不想就把它给穿上了。 于是乎,永夜和卡茉莉回到玉石废墟,立刻被老色鬼的新造型吓得隔夜饭都吐光了。 老色鬼,人类牧师,赤色肌肤,膀大臀圆,虎背熊腰,一头白发,满脸胡子拉喳。两条细细的小丝带把一件看起来华丽无比的长裙固定在他的身上,整个肩膀和背部,以及大腿的侧面都露在外面。 那些精美的布料被鼓鼓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令人类男那粗黑的体毛毕现。 “我的眼睛!!!我的胃!!”永夜捂住眼睛一阵惨叫。 卡茉莉仔细地查看了这条裙子的属用后,发现竟然是一件珍贵无比的紫装。立刻说:“是件紫装啊!” 老色鬼低头看了自己一番,立刻后悔莫及地说:“怎么会这么恶心的?,我一看到紫装又是减少魔法值,鬼叫你俩要走开啊,害我一冲动就穿上。” 永夜强忍住恶心研究了一番这条裙子后,说:“老色啊老色,这是一条给女孩子穿的裙子!这些金丝镶的洞本应该露的是女孩子的细皮嫩肉,却露了你的猪肉。应该给茉莉的。” 有了永夜的话,卡茉莉越发地觉得不甘了,也跟着开始责难老色鬼。老色鬼双手一摆说:“已经绑定了,没办法。再去打一条给你好了!” 这是他们三个人第一次在怪物尸体里发现紫装,当时他们只知道紫装的珍贵,但却不知道洞察法袍的珍贵,以为只不过是老色鬼糟蹋了一些给女人穿的漂亮长裙而已。 老色鬼把公会制服套在洞察法袍外面,除了腿侧的两个大洞露着他的长裤和部分肌肉外,不细看还不至于再令人恶心得不忍逼视。在三个人奋力杀软泥怪寻找下一套洞察法礼袍的时候,他虽然觉得这套法袍减少魔法值的效果不明显,但是心中一直在暗暗自喜自己竟然在四十多级就拥有了一件紫装。 那天他们从早上到黄昏,一直在清理着玉石废墟里的软泥怪,直至所有人的背包里都塞满了断箭、带沾液的骨头、粘液和灯油、死骨的颅骨等破烂时,他们才决定放弃了。 自那以后,再没有人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这套法袍了。 老色鬼把那套法袍一直穿到了五十五级,后把它当纪念品放进了银行的储物箱里,因为这段时间里,他别说紫装,连蓝装也没有见过一件。 听完这个故事,朵儿作晕倒状说:“我的天啊,那可是洞察法袍,目前来说是设计得最漂亮最性感的裙子。你去看艾泽拉斯指南就会知道,洞察法袍可是列在名牌服饰收藏的头条。以前我几乎杀光了菲拉斯所有的野熊都没有见着。竟然被一个人类肌肉浪费了,我心都碎了。” 永夜笑着说:“别碎啊!只要你告诉我变身的秘密,我就想办法去帮你弄一条来。” “你以为想弄就能弄到啊?” “可能性比你的大。你去杀菲拉斯的熊?熊整天光着屁股,从不穿裙子。你找错对象了。软泥怪发现它纯属偶然,软泥怪也不穿衣服,但它也许是死人和泥一起变成的。我们上次只是碰巧遇见了一个生前穿着洞察法袍的死人变的软泥怪而已。我猜想,人形怪身上肯定比较多。祖尔法拉克里的女巨魔看起来比较风骚,那儿说不定产量高。” “算你有道理!”朵儿说,“那拿一套来换美味风蛇吧!美味风蛇不仅仅是变这种黑衣女哦,听说可以变海盗,还可以变软泥怪。” 还可以变软泥怪?变成一只软泥怪在铁炉堡来回蠕动,该是怎么样的风景啊!! 永夜立刻高兴地一拍胸口保证到:“我会努力的。” “那我走了,再见。”朵儿觉得自己用美味风蛇拉风也拉够了,应该出去丹罗莫打小怪看看效果。 “等等。”永夜一边叫,一边从雷刃豹上跳了下来。“你给我的地精燃油,我已经做了地精火箭靴了。过来,我穿上试试给你看。” 朵儿停下了脚步说:“好吧!”心想:一双靴子能有什么效果? 永夜一边换靴一边暗想:等下我穿上靴子像火箭一样在你前面掠过,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拉风了! 把蓝色白边长相有些卡通的靴子穿好后,永夜启动了上面的机关,这是他昨天做好的一双,在希利苏斯试过效果了,果然提速百分之七十,持续二十秒,跑起来靴子像是哪吒的风火轮,呼呼着火。 真可惜当时目观这个壮观场景只有只知道吱吱叫的虫子。现在好了,观众多得很,还有这个赞助了他地精擦鞋油的漂亮德鲁伊朵儿。 “轰——”一声,他并没有如火箭一样飞奔起来,地精火箭靴像个小炸弹一样暴炸了。 瞬间过去了,永夜浑身黑了,冒着丝丝白烟,头发焦了,皮肤上流着点点血丝。站在他后面的黑珍珠和卡茉莉也被祸及了,洁白的月布长袍也冒着红红黑黑的火光,她们赶紧跳开,远离永夜这个火源,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火焰,一边娇骂着:“死东西,怎么会暴炸的?” 朵儿因为离得远,幸免于难。见这个架势,立刻惊喜地问:“原来这靴子穿上去会暴炸啊?是不是可以穿着跑到怪堆中去炸怪物啊?” 永夜黑头黑脸地摇了摇头,朵儿觉得他神情不对,才明白过来,问:“不是可以暴炸的吗?” 永夜伸过脚来让她看靴子,只见上面写着:“使用:这双看起来就很危险的靴子可以使你的速度提高70,持续20秒。但是它们很可能突然爆炸,所以请小心使用。” “哈哈哈————啊哈哈哈!”朵儿毫无仪态地放声大笑,几欲断气。 永夜悻悻地收起了被炸坏的地精火箭靴。有气无力地对朵儿说:“正常情况不是这样的。你要一双吗?材料有,我做一双给你。” 朵儿摇了摇头,说:“能炸死怪物吗?” “不能,小姐啊,这不是炸弹。是双加速的靴子。”永夜解释到。 “那不要了,你留着炸自己和你的情妇们吧!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朵儿说完叫出自己那匹慢吞吞的百金夜刃豹跑出了铁炉堡。 永夜再一次为之气结。 第十九节 戈洛尔仆从屠暴风城 “珍珠,你是不是曾经说过看暴风城的公爵不顺眼啊?”在阿塔哈卡神庙里,当永夜再一次失望地发现伊尼莱库斯阴影这头大绿龙尸体里还是没有出现“龙之召唤”时,他便决心找个人去泄泄气,于是用悄悄话问黑珍珠。 黑珍珠回答到:“没错。我就看那老家伙不顺眼。” “怎么,他非礼过你啊?” “不是,是我想非礼他,他拒绝了我。当时人家才十几级,第一次到暴风要塞去见他,他和公爵夫人对我们这种小朋友竟然一点礼貌也没有,非常冷淡。” “想不想杀他?” “怎么杀?我们又不是部落。”提起杀人,黑珍珠就兴奋。 永夜说:“山人自有妙计。跟我来看热闹吧!” 当他俩退出队伍,从悲伤沼泽跑往诅咒之地时,永夜扭头看了黑珍珠一眼,心想:观众只有一个不热闹啊。经过一番寻思后,为了使自己下面的行动更为拉风,他决定叫上他认识的所有漂亮女孩们来助阵。 于是,经过一番呼唤后,永夜把云烟梦影在的十几个女孩组成了一个团队,最后他呈了一番天花乱坠的口舌之功,把朵儿也叫了过来。 他和黑珍珠把所有的人都召唤到了守望堡中,永夜骑上他的千金雷刃豹,望着前面的几排各具风姿的各种族美女,意气风发地说:“你们听我说,今天我要把诅咒之地的一个怪引到暴风城去。我会把它一直引到暴风城去屠城。我引到它后,你们只负责跟在后面加油,赞美我表扬我,但千万不要碰那个怪。它要一直跟着我才行。” “不要告诉我,你要引那头大巨龙啊?第一,你不是猎人,虽然你也会用弓箭,但等于没用。第二,这事有人做过了,又不是什么创新,不合你的品味啊!”人群中传来理智而低沉的中年男人嗓音,永夜一看,竟然是老色鬼,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从银行里翻出了那套洞察法袍穿在身上混在美女堆中。 “你怎么也在?”永夜发出了一声尖叫。 “你不是组织美女观光团吗?我不是美女只好扮成美女混在里面了。你就当我是滋润鲜花的一堆牛糞好了。” 真是一个死苍蝇坏一锅靓粥。永夜无奈转移目光,放在穿着月布长袍的卡茉莉身上,继续说:“老色鬼说得对,学别人引那条龙不是我的风格。我要引的是一个打不死的怪,名字叫xx的仆从。那个猎人是借暴风城之手杀龙,而我是利用这个不死怪杀公爵。” “啊!!!为什么要杀公爵?”观众们发出了共同的疑问。 永夜心想:心底里的理由是为了该影身上的心之形钥匙,表面上的理由是为了公爵曾经让黑珍珠不爽。但这两条都不能说。于是他说:“公爵太无聊,给他找点乐子。再说,我永恒的夜办事是不需要原因,只要一个效果——拉风!” “永夜,你果然变态,我爱死你了!”穿着洞察法袍的老色鬼掐着嗓子说,把站在凛冬迷迷旁边的朵儿吓了一大跳。今天的场景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云烟梦影的人不是为了去打装备却为这样一件事情集合在一起,这事情让她惊讶又羡慕。她禁不住地开始喜欢起了他们。 永夜发现这个特别的怪物,是在他第一次进入诅咒之地,充满好奇地四处观光时惹到的。它只剩下不多血的时候就会进入无敌状态,永夜足足花了十几分钟来磨他,结果自己扛不住只得消失逃跑了。 后来他才得知,这种恶魔的仆从,只有在完成一个叫“禁锢我们的石头”任务的过程才能杀死。派出任务是站在悲伤沼泽通向诅咒之地路口上的一个兽人鬼魂,名字叫部落英雄的灵魂。 若不是听说了该影把吞噬者风筝给暴风城公爵,他早就忘记了这个叫戈洛尔仆从的人形怪物。 盗贼的弓箭杀伤力很弱,速度也慢。基本上只起到引怪的作用。但只因为戈洛尔的仆从是个低智商的怪物,只要永夜一直用箭射着它不远离,它就抡着拳头固执地跟着。 就这样,永夜朝着暮色森林的方向跑去,不时回头可笑地射出一支小箭,后面跟着傻呼呼的戈洛尔仆从,以前一群骑着坐骑跟着的衣着华丽谈笑风声的美女们,当然其中混着穿着洞察法袍的老色鬼。浩浩荡荡地杀向了暴风城。 正如永夜的预期,暴风城英雄谷站岗的指挥官带着士兵率先冲了起来开始打戈洛尔仆从。 攻击力很弱但是无敌的恶魔仆从pk攻击相当高但是生命有效的卫兵军官们,这是一场胜负明显的拉锯战。半小小时后,那个骑着白马风度绝代的指挥官和他的卫兵们倒下了。 恶魔仆从立刻把火力转到了正在一边和美女们调情一边看热门的永夜,他挨了一个拳头,立刻跳起来跑走,回去射箭,跑向了风暴要塞。 恶魔仆从一路所向无敌,一拳头一拳头地打倒了风暴要塞通道里的卫兵,在永夜那嗖嗖小箭的引诱下,它终于冲进了伯瓦尔公爵的摄政王大厅。 看到公爵的剑已经砍到了罩在无敌的恶魔仆从身上后,永夜兴奋地大喊了起来:“暴风城的朋友们,快来风暴要塞看热闹,有人要杀咱们的公爵大人啦!” 不过后,永夜的话迅速被传开了,“有妖怪来攻打暴风城了,快回来护城!” “部落攻打暴风城了!” 反正就是有热闹看,风暴要塞很快便被挤得水泄不通了。许多人发现攻城的妖怪只是一个身材佝偻的人形小怪时,不由得大为失望。但见此怪竟然怎么打也流血,才明白事情的奇妙之处。不由得纷纷挽起衣袖一起上阵,和公爵一起打怪。 “哇!同志们,不要打怪啊!怪是我永恒的夜从诅咒之地引过来的,目的是为了考验一下公爵的神勇程序,所以各位猛男们还是住手看热闹吧!”永夜站在圆厅的中央宣布到。 闲人们这才被永夜那穿着华贵、身边簇拥着十几位美女的强大架势吸引住了,便纷纷停下手,停在一边看起了热闹,心里无不惊叹着不管如何,这个叫永恒的夜的精灵盗贼的手法实在了得。 戈洛尔的仆从虽然无敌,但攻击力太弱,它的拳头挨在浑身在坚固盔甲保护的公爵身上造成的伤害如同搔痒。 但搔痒一直搔一直搔也会把人搔死的,只是速度太慢了。 当尊贵的公爵大人开始流血时,他的护卫开始为他施放治疗术,公爵的伤口顷刻得到了治愈。治疗的护卫魔法值回复因为使用得太少始终处于一个充盈的状态。如此一看,公爵也可算是无敌的。除非戈洛尔的仆从长点智商先去打护卫,可是它就是死脑筋,以一个“精卫填海、愚公移山”的精神搔着公爵的痒痒。 于是乎,无敌对无敌。战斗进入了没完没了的死循环。 他俩一直打,打到被戈洛尔仆从打死的卫兵全都复活了过来,打到在遥远的冬泉谷的冒险家也收到了公爵被人攻击的风声千里迢迢地跑了回来,打到所有的观众都疲惫地坐在了风暴要塞的圆厅里,打到永夜的美女观光团那为了排遣无聊时光的集体舞蹈都开始令人感觉腻味了,最终只留下了朵儿这种热闹痴迷者还在坚守,其余的都离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打到一部分观众离开了去地下城逛了几回再回来看进展发现没有进展又继续逛地下城去了。 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 终于,公爵那帅气十足的剑法和戈洛尔仆从那有板有眼的拳头已经开始模糊了,渐渐地,那些留下来要一看究竟的人们,包括这个混乱场面的始作俑者永夜和,统统倒在地上睡着了。 当他们睡来的时候,风暴要塞很安静。伯瓦尔公爵和公爵夫人还在小国王仍在原位站着,卫兵们仍在整齐有序地巡逻。 戈洛尔的仆从已经回到了诅咒之地。想必是在他们睡着的时候,一定是造物主或是艾泽拉斯的管理仆从们把它请回了诅咒之地,中止了这场混乱。 永夜一觉醒来,揉着眼睛,怀疑昨夜是一场混乱的梦境。 看到自己不远处的地板上还睡着几个人,便过去一一叫醒了他们。发现他睡着前,早就变成了小猎钓蹲在墙角呼呼大睡的朵儿竟占用的那个位置空空如也,不禁觉得有些莫名的失望。 公爵没有死,观众早已经散场。他花了一天时间干了件还以为会惊天动地的事情,结果却发现一切如常,他——一个普通的冒险家,什么也改变不了。 唯有当他一个人走出风暴要塞,走进地铁出了地铁,身处于人声鼎沸的铁炉堡,发现行人纷纷给他行注目礼,不时有陌生人来跟他打招呼,收到无条句打问公爵怎么样了的悄悄话时,他明确地知道:虽然公爵没有死,但他永恒的夜出名了。 他的目的达到了。 第二十节 战胜猎人该影 拍卖行人群中,一个满头雪白长发,背着长弓,身材高大的暗夜精灵猎人格浑身发着淡淡的神秘光彩,格外显眼。 永夜眼睛一亮,心想:“终于,又让我看到你了。这一回我非把钥匙偷过来不可。” 于是他迎了上去,用悄悄话说:“大门来决斗,保证只打一次。” 猎人回过来头一看,冷漠地问:“怎么又是你?” “好久不见啊!”永夜朝他做了个鬼脸。“听说了我的风流事没有?” “听说了。”猎人终于收起了冷漠的口吻,说:“你把诅咒之地的不死者拉来杀暴风城公爵,造成了一场大混乱。” “怎么样?有这个事迹够不够资格和你再战一场?除非你害怕了!”永夜挑衅着说。 该影面无表情地看了永夜一眼,说:“你用取巧的办法打自己人的城市,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听起来颇有趣。好吧,看在你这么有用心的份上,打两场好了。无论胜负,就两场。说定了!下次再打,除非你带人攻打了幽暗城或奥格瑞玛这种给联盟带来荣誉的大事,我才会花时间跟你纠缠。” “那铁炉堡大门外请。”永夜朝他一躹躬,像个服务生那样朝着外面一伸手摆了个“请”的姿势。 心里却想:谁要两场?我只打一场! 在铁炉堡大门外的雪地上,永夜穿上了地精火箭靴,头上换上了侏儒洗脑帽,把战旗插在了地上,后迅速进入潜行状态。 在倒数时间里,永夜看着前面这个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猎人暗暗地祈祷着:不要暴炸,哪怕以后都炸,这一次请不要炸。 开打了,永影一摁火箭靴的开关,然后开始疾奔跑向猎人,幸运之神眷顾了了他一回,在照明弹的火光之前,他已经绕过了陷井奔到了猎人的前面,迅速地伏击了他。 趁该影还晕着时,永夜又南十字星眼睛上撤了一把致盲粉。在这短短的几秒时间内,他终于再次看到了心之形钥匙的光影,并眼疾手快地从猎人的胸口把它掏了出来塞入了背包里。 它在手中经过的感觉是冰凉的,像是用寒冰所制。但永夜来不及品味它的感觉,而是凿击了那只用爪子令他不断流血的灰熊,然后启动了他脑袋上那顶可笑的侏儒洗脑帽。 成功了!他的祈祷得到灵验了。 这顶洗脑帽是他花了不少功夫弄来的,虽然戴上去像上外星怪物,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它能够魅惑对手二十秒。 如果出现意外的话,那就是自己会被对方控制二十秒。 永夜知道自己如果不用这顶极具风险的帽子,现在马上去刺还在眩晕的该影,是非常有羸他的胜算。可是心之开钥匙已经得手,他不在乎输羸,只是想弄点热闹出来看看。 被控制住的该影即刻陷入了混乱的状态,他执起箭开始射击南十字星,南十字星似乎不认识自己的主人了,开始相互攻击。 永夜得意地哈哈大笑。看着熊的爪子挥在猎人身上似乎远比自己的匕首捅在上面看着过瘾,就是永夜的独特爱好。 只可能二十秒时间过去了,被魅惑的该影还没有把自己的宠物射死。等在他身边的永夜等时间一过,立刻开始迅速地凿击、背刺、剔骨。 终于,该影第一次跪在了永夜的前面,永夜赢得了一次难得的胜利。 不过永夜心里清楚自己这一次得胜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该影不明白他脚上这双火箭靴为何物。下一次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了,他极有可能把陷井留到决斗后再丢出来,那时候永夜来不及解除陷井就会被冰住挨打了。 正在该影为自已绑好绷带,休息完毕等着永夜的第二次挑衅时。永夜却笑嘻嘻地说:“我走了,再见!” “不是还要打一次吗?”该影那带着气愤的声音传来。 “不了,羸一次我已经满足了。这一次羸你是我的运气。再可能没有了。我其实不喜欢决斗,我喜欢那种歌谣: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啊,他不气妥,历尽磨难,最后终于取得了胜利啊!英雄啊英雄……..”永夜一边说一边骑上千金马奔进铁炉堡。 永夜知道自己耍了赖,但他不在乎。用这把钥匙去试试泪水之池底部的箱子了才是让他最牵肠挂肚的头等大事。 该影愤愤地骂了一句:“小无赖。”他从心里瞧不起这种行径,告诉自己不应该跟这个流里流气的盗贼一般见识。 但望着永夜骑着千金坐骑得意洋洋跃进铁炉堡大门的背影,一种突然而来的情绪吞噬了他所有的感觉,那是一种毫无来由的空虚感,整个人似乎被置身于无尽的虚空里面。 他知道艾泽拉斯世界里有许多间缝里都藏着虚空,虚空里没有陆地,没有天空,什么都没有,人在里面只会像羽毛一样不断地飘浮着,直到找到着陆点。 在很久以前,他曾经有一次在达纳苏斯月神殿的墙壁掉进了一片紫罗兰色的虚空里,恍如梦境在里面飘了半天,一转身,才发现一道台阶就在前面。他赶紧踏上去。再回头时,虚空已经消失了。 这是丹莫罗山顶的空地,这里应该是不存在虚空的。但该影还是明确地感觉到了它的轻盈和一无所有。 这时候,高大全的声音传入了耳朵里:“该影哥,我到冰风岗了。” 他才猛地一醒,叫出坐骑回到了铁炉堡乘坐狮鹫去了。 第二十一节 它属于一个没有心的暗夜精灵 第二十二节它属于一个没有心的暗夜精灵 小岛羽月要塞,四周被幽蓝的海水包围着。 那从旅馆延伸到海面的长桥码头与黑海岸奥伯丁的码头一模一样,只是与黑海岸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迷雾之海的迷蒙,这里的一切纯净如同被水洗过。 狡免有三窟,永夜的三窟是希利苏斯、羽月要塞和铁炉堡。 工程学专用的时空撕裂器每四小时可以使用一次,把他传送回塔纳利斯的地精城市加基森。虽然时空撕裂器经常会出故障,经常把他变成狗头人或是纳迦,或是直接从高空把他扔下去摔个七荤八素,但管他会变成什么,能到达目的地就是成功。在加基森,乘坐短途角鹰兽可以就很快到达希利苏斯。 羽月要塞是他绑了炉石的,一小时时间就可以回来一次。他绑炉石在这里的理由是他经常要去菲拉斯的地下城厄运之槌,那是一个精彩无比的五人地下城。他和黑珍珠此时正对它充满了兴趣和向往,几乎天天都要去试一次,哪怕只打倒了几个小怪物也觉得去有所值。 铁炉堡是他赚钱的地方,如果卡茉莉不在身边,他总是以两个金币的价格寻找法师开传送门。 希利苏斯那是一个病态和财富并存的沙漠,他自然不会欣赏那儿的风光。铁炉堡是拉风和做生意的圣地,但它的吵闹得令人头晕。所以每次炉石回到菲拉斯是他最喜欢的一件事情。 这个小岛从来都是人烟稀少,清静得如同世外仙境。 永夜在海边走来走去,找到了一艘弃船,在一截断横桓上坐了下来,四处张望了起来。 深夜的海边只有海浪和沙滩,圆月和群星,真是一个太适合独自一个人享受一件神秘事情的场景。 “紫装匕首,高秒伤,高敏捷,高力量。能召唤鱼人为我作战,纳迦也行,海巨人当然最佳,异种蝎我也不会嫌弃的。”永夜捧着那个从泪水之池底打捞出来的箱子,把它放在腿上,并双手合十对它喃喃自语地祈祷着。 他本应该在泪水之池底部打开这个神秘箱子的,可是当时他没有戴潜水头盔,不能在水下呼吸太长时间。再加上今天到阿塔哈卡神庙的冒险家特别多,总是不时见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人影在泪水之池里手刨脚蹬地游过。 打开这个封箱应该有一个仪式,不能太随便。这个本该沉静的池水今天太吵闹了,他今天没有带潜水头盔,又不能在水底安静地呆上几分钟,总是要不断游到水面去换口气。 i当时,他伸出了双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箱子,发现箱子竟然开始朝着他的手倾斜了过来,像是他的指尖具有引力似的。 永夜清晰地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它时,它是牢牢地定在地上的。他猜想这一定是自己有了心之形钥匙的缘故。 于是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箱子搬了出来。洗尽了上面的泞泥后,铸成箱子那种奇怪的材料更显得漆黑圆润,像是人的眼瞳。 他小心翼翼地把它塞进了背包里,发现它很轻,几乎没有任何重量。游到泪水之池上面后,他还不放心地打开背包里检查了几遍,发现它确实安全地呆在背包角落里时,就使用炉石回到了羽月要塞。 心之形是一把细小轻巧的黑钢打成的钥匙,它的形状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尖刀,手感如寒冰,但在月光的照射下,它在空气冒着心形的光影和漩涡。永夜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它,能感觉到隐隐的寒意。 箱子的锁也设计得非常奇特,它被固定在箱子的顶部,是一个圆形的防护罩,光滑坚硬,似乎无孔不入。怎么打开? 永夜把如小尖刀的心之形钥匙在上面一比划,只见防护罩表面开始出现了轻微的凹凸,心里一惊——他明白了:开锁的方式就是手握心之形用力刺破防护罩。 这种开锁方式有什么寓意吗?永夜看着那光滑如同水流表面的防护罩,感觉有些心惊肉跳。 但看看箱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的强烈好奇心更占上风,永夜闭上眼晴,握紧心之形用力地刺破了防护罩。 耳边没有传来他想像中硬铁被锯开的声音,他不由得疑惑地睁开了双眼。 这箱子所用还真是一种奇异而神秘的材料啊!箱子的盖并没有破碎,也不弹开,整个箱子只是像冰块遇到火焰一样融化了,尽管颜色如同黑漆但却让人感觉到无比纯净的水点点滴滴地流在沙地上,迅速地消失无痕了。 里面的物品不是紫装匕首,不是武器,甚至不是一件装备。 竟然是一颗心脏。 不是那种血淋淋,脉络分明的活体心脏。而是一个白色像冰块冻结得如同一滴巨大泪滴的心脏。 永夜把它捧在手心上时,它并不因他的体温而发现任何变化,也轻得没有一丝丝分量。它甚至没有生命存在过的痕迹,像是一件精美的摆饰品。 冰上轻轻地刻着一行字:这颗心脏属于一个没有心的女暗夜精灵。 一个没有心的女暗夜精灵?。这句话看似毫无价值,却又是一个充满悬念的开始,谁知最终将把他引向何方。 永夜发出失望的一声苦笑,把它放了背包中。心想自己背包总是可以为它留一个位置,它总有它的归属,若有一天遇到了它的主人,说不定那时候会获得奖励。 第二十三节——风筝调零者 他是人类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游侠领主。 他是幽暗城女王希尔瓦娜斯?风行者的学生,是唯一一个接受过高等精灵教育的人类。 五年前,洛丹伦的保卫争。为了守卫人类的家园,为了守卫家乡,他曾经在洛丹伦绝望地战斗过,然而当一切抵抗者都在潮水般的天灾士兵脚下惨叫着死去,洛丹伦被夷为了废墟时,他被吞噬者拉姆斯登所杀,又被天灾军团瘟疫感染成了行尸走肉,意志被巫妖王所控制。 他在无助中被女王希尔瓦娜斯所救,他从始效忠于部落,成了被遗忘者的勇士,把纳萨诺斯?玛瑞斯更名为纳萨诺斯.凋零者,住扎在东瘟疫之地,誓杀一切与女王敌对的势力。 他杀死了三名暴风城军情七处的军官,触怒了暴风城。 于是暴风城军情七处拿出价值不菲的赏金,召集联盟冒险家前去杀掉他以维持秩序,但部落决不会允许联盟伤害自己的游侠领主。 于是,在东瘟疫之地的马瑞斯农场,必有一场恶战。 “他的热忱遭遇了暴风城的冷漠,死后灵魂却被亡灵女王所拯救,他现在是亡灵当中的一员,不知道他是否还有曾经是人类的记忆。 我猜想他还有。你看他并不主动攻击我们,只有我们动手他才反击。看来,没有人可以彻底地摆脱过去。” 东瘟疫之地的马瑞斯农场,光秃秃的小山包上,刚复活过来的入戏站在上面,望着一脸漠然的凋零者感慨到。 灵魂刚刚令躯体摇摇晃晃起立起来的该影有些诧异地望着入戏,就算这块被瘟疫侵染了的土地里,她的脸庞仍如月光一样光洁雪白。他记得她平时惜字如金,今日为何如此多愁善感。 “看来你对他的历史很感兴趣。”他警慎地说。 “是的。因为被天灾瘟疫感染后还能恢复正常的英雄们并不多。他算是令人敬佩的一个。”入戏一边说,一边专注为该影治疗伤口。 “可是他杀了联盟的军官,我们有任务要杀了他。” “这不是你要杀他的理由。你是为了暴风城的奖品——那把血木猎弓。我则可以拿那把魔杖风暴之怒。我相信没多少冒险家对他的事迹感兴趣,就连那些闻讯前来的部落,也只不过趁机会杀联盟成员而已。” 该影一笑,说:“我对他的历史确实不感兴趣。除了血木猎弓外,我更感兴趣见识一下他的威力。” 高大全呆呆地听说他俩的对话,终于听到他感兴趣的部分,就接上了该影的话说:“我是为了神圣防御者,那个盾牌格当高。” 入戏举起手指,轻声说:“北边来了一队联盟的队伍,可能是来打凋零者的。” 该影伫耳一听,果然听到了远处传来越来越近的侏儒们的欢声笑语。 “部落真的会来生事吗?应该不会吧!以前会长带我们打安多哈尔的巫妖阿拉基时,我们打着打着,不是也有几个部落过来了。我记得当中还有一个女巨魔和两个女亡灵。当时我们正在战斗中,阿拉基的血已经下得差不多了。我心里还特别害怕部落会捣乱。可是没有一个部落动手杀手,他们甚至还帮我们打旁边的食尸鬼呢!最后我们和部落还一起跳了舞。 会长啊,部落来保护凋零者时,我们真的要杀他们吗?” 侏儒术士孙小刚尖声尖气地说。 “谁管这些婆婆妈妈的往事?反正我是为了任务奖的魔杖——风暴之怒。听说他很猛,我倒要见识一下怎么猛了!至于部落嘛,有的杀就杀。”小南瓜兴趣勃勃地说。 接下来传来孙小美的声音:“风暴之怒有什么好?又不是紫的。” 小南瓜冲她嚷到:“晕啊,你别拿了一把亮木,就对所有的蓝装都看不上了。也不体谅一下我这种全身绿色的穷人啊!” 孙小丽说:“我和南瓜的目标一样,我是为了那个盾牌——神圣防御者。” 孙小刚说:“如果都是为了装备,我们为什么不去斯坦索姆打呢?” “哈哈!”孙小丽发出两声清脆的笑声,说:“小刚你不要揭南瓜的伤疤了。他只要一到地下城,里面的怪物就什么也不掉。没看他一身烂绿吗?” “小刚刚出来活动,有所不知。咱们会长是不去地下城的。”孙小丽帮腔到。 “哦,那杀了凋零者之后,我们玩什么啊?”孙小刚眼巴巴地看着小南瓜说,这是他们公会的新会长,听说施法技术一流,并无所不知。 小南瓜说:“杀掉了凋零者再说。保证有得让你玩。” 孙小美说:“看看,那就是凋零者吧!他身后的屋子很破,证明他没什么钱。没什么钱证明没什么实力。我们今天宰了它!啦啦啦啦…….” “对,宰了它!!!”小南瓜一声大吼。 “是小南瓜!”当那个光秃秃的小脑袋清晰地出现在视野后。该影热情万分地朝小南瓜喊到:“好久不见,你去哪儿了啊?” 小南瓜抬头瞄了一眼该影后,对他的热情毫无反应,而是停下脚步来面无表情地问:“打凋零者吗?” 该影唠唠叨叨地开始诉说:“是啊,我和入戏试了一下,扛不到五秒就死了。你们也打吗?我们一起吧。你去哪儿了啊?夜行宫的人都盼着你回来呢!你走了后,许多人终日都不出来活动,我们都找不到人……” “你转新职业了?名字是怨妇?”小南瓜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孙小美跳出来指着小南瓜身上的徽章说:“南瓜现在是我们的头,你们不要再勾引他了,他不会回去的!” 小南瓜胸前的公会徽章上印着“侏儒军团”,这是他刚成立了几天的新公会,他拆掉了原来孙小美那个叫“名字姓孙的中间有个小字的后面接个表示好看意思的字的侏儒都是天使”神经病公会,重组了一下,建立了侏儒军团。只招侏儒入会,但名字不再限定非要叫孙小什么的了。 新公会成立后,他带着成员在荆棘谷与部落大战了一场,抢走了竞技场中心的奖品。第二次是趁部落没人时去扫荡了十字路口。因为不下地下城,地面活动不多,他们都颇觉无聊。 这不是,听说许多联盟队伍败在凋零者的手下,一看自己的任务列表里竟然还有杀凋零者的任务——“重铸秩序。”小南瓜今天就带着会里仅有的八个成员来小试牛刀了。 见小南瓜毫无叙旧的意思,该影便识趣地把话题一转,说:“杀凋零者的任务至今还没有人完成过。听说起码要一个二十人的团队才有希望。现在找齐二十个满级的人难度并不是特别大。主要是缺乏一个有号召力的组织者。我们得联手才行。” “这么猛?”小南瓜挠着脑袋望着凋零者。然后老大不情愿地把该影和入戏、高大全邀请进了队伍。尽管小南瓜似乎已经成为了该影留在旧日回忆的影子,但是如今到了这个只及他小腿高的小侏儒前面,他还是恭顺地准备接受小南瓜的指挥。 入戏并没有与小南瓜打招呼,似乎从未相识过。她正皱着眉头深思,没有瞳孔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凋零者。 凋零者枯发佝偻,一副垂头丧气、营养不良的模样。他一左一右伴着两只冒着绿烟的瘟疫狗,看起来也病怏怏的,一点气势也没有。 小南瓜犹豫地说:“试一次看看。” 他话音一落,孙小丽即刻举着盾牌就冲向了凋零者,所有的侏儒们也跟着一窝蜂跟了上去。 凋零者手一挥,成百上千个骷髅从空气中冒了出来,场景惊人把他们团团包围,打得他们四处逃窜,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所有人即刻眼前一黑,回过神后全死掉了。 小南瓜复活后站在山包上,望着回到了原位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凋零者,回忆着刚才的场面。 然后说:“果然要二十个人以上。我们叫人来吧!” “鬼会搭理我们啊!”孙小美不客气地说。 以前小南瓜经常混迹于三大地下城时,朋友是一大堆,他要是一呼喝,花一个小时叫来二十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如今他久不去地下城,小南瓜这个名字就已经渐渐被淡忘了。 现在组队叫打凋零者,那些人会问他:谁是凋零者?或是:有多少人了?才八个?不去了。出现这种令人不快乐的场景可能性还是很比较大的。 小南瓜摸着光秃秃的大脑袋寻思了一会儿,突然见两个兽人鬼鬼崇崇地走进了凋零者身后的屋子里,又见一个亡灵盗贼潜伏在不远处。 这些部落一定得到联盟攻打凋零者后迅速赶来的。“来得正好。”小南瓜兴奋地说。 然后他进入综合频道,扯开嗓门大喊到:“部落打人啦!快来玛瑞斯家场。” 第二十四节 马瑞斯农场混战 “部落在哪儿?在哪儿?有多少?” 小南瓜的招数果然有效果,不到十分钟,东瘟疫和西瘟疫之地,包括在南海镇的冒险家们都想方设法跑了过来,浩浩荡荡约有三十多人涌向了马瑞斯农场。 对于这个把小南瓜耳朵问到起茧子的问题,小南瓜只得等到人差不多到齐之时,才统一大喊着回答到:“部落现在有五六个,全部躲农场的小屋里。” “只有这么几个,叫我们这么多人来干什么?”人群中发出气愤的喊叫打断了小南瓜的话。 “不要着急。今天我们是来打凋零者的!这是一个奖励很好的任务。有任务的就做任务,没有任务全当来帮忙。以后等你们接上了这个任务,叫我们来帮忙也可以的。你们不要小看这几个部落。他们会等到凋零者动手才开始动手,而且他们人越来越多。你们今天不来帮忙,我们就会让他们白白欺负死。”小南瓜说着说着。有人发现又有约**个巨魔和兽人溜进了马瑞斯农场的小屋里,众人终于又兴奋了起来。 汹涌的人头令该影感觉到兴奋,他真希望发号施令的人是自己,但是他知道自己对打凋零者毫无经验,让他来指挥只能是死路一条。始终站在他旁边的入戏却冷静地在他耳边说:“我数了一下,这些人中,满级仅有十七个,五十级以上的仅有十个,其余竟然有四十多级和三十多级的。现在部落有十多个人了,我看今天是打不过的。” 打不过?入戏从不说戏言。该影心里一沉,说:“那怎么办?” “我再想想,总会找到办法的!”入戏看着他说,那目光中,该影似乎感觉到了一点似有似无的爱怜,不由得心中一暖,握住了那只垂在白色长袍边上的手。 那只手虽然冰冷仍旧,但是并没有拒绝他。 “我们需要分出几队人来,一队人负责凋零者本人,一队人负责狗,一队人负责打凋零者召唤的骷髅,一队人打部落。来来,大家过来排好队。”小南瓜正在发号施令。 入戏对高大全说:“你去尝试着去拉凋零者,我在后面为你治疗。”说完,她又转头望着该影说:“我先不管你,你自己注意了。” 该影点了点头。 队伍准备好后,开战了。 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凋零者拍拍手回到了马瑞斯农场小屋的前面,他的两只瘟疫狗也一左一右回到了他身边。满山遍野的骷髅如它们出现的时候一样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尸骨累累中,除了两具部落的尸体外,其余全是联盟留下的。人类、矮人、暗夜精灵、侏儒的鬼魂在不断地从达隆郡墓地方向飘了过来。 小南瓜对该影悄悄地骂到:“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完全不听指挥。一被骷髅打就四处逃散。战士不去拉住凋零者和狗,却去打部落。真想放个大火球烧烧他们,让他们脑子清醒点。” 该影答到:“人多不好指挥,许多人都站着不动,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小南瓜无奈地说:“再试一次看看。” 顶着对乌合之众的愤怒,小南瓜已经次吼破了嗓子。入戏一个人的治疗是无法救得了人群中唯一受控的战士高大全,该影亦无法解救被几十个骷髅围殴的入戏;小南瓜的冰雨和奥爆术也无法杀死几百个骷髅,因为虽然人群中有不少牧师,但却没有一个人在治疗他。 三十多个人乱成了一锅粥,凋零者召唤的骷髅一出来,百分之八十的人几乎都在疲于逃命。部落们潜在其中,杀起人来如鱼得水。 又一次死去了后。小南瓜立刻后悔招惹了这些人过来,自语到:“对付一个傻瓜可以,对付五个傻瓜也可以。对付几十个傻瓜可真叫人头疼。” 沉默了一会儿后,小南瓜叫出坐骑——那辆吱吱嘎嘎冒着黑烟的机器鸟,然后中上最高的山坡。振臂呼喊到:“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愿意听我指挥的,想今天顺利放倒凋零者的人请加入我的团队,然后要完全听我的分配。不愿意的人请自便!” 这里头没有几个人认识小南瓜,但却被他的喊话和气势所吸引,陆陆续续地有人站在了他身边,加入了团队之中。一些不愿意服从的人刚嘀咕着“组成团队也打不过。”离开了,或是留下在旁边看热闹。 “好了!有十八个人!”小南瓜点着自己的队伍,说:“来三个战士,你们三人当中装备最好的去拉凋零者,其余两个各拉一条狗。你们两个牧师看拉凋零者的战士,你们三个圣骑士看拉狗的战士。剩下两个牧师看我们三个法师,我们冰骷髅时注意给我们上盾。四个猎人两个盗贼,你们负责专门对付部落。然后全团全力攻击凋零者。我看只要他一倒,狗啊骷髅全部都会没用的……..我不敢说我的打法一定对,这只是个尝试。谁有意见现在就说出来。不然就闭嘴听话!” 该影站在了小南瓜为自己指定的位置,放了冰陷井,望着小屋里的几个部落,等待着开战的指令,并禁不住悄悄地对入戏说:“小南瓜真是个指挥的人才,他在什么时候都能成为人中的指挥者。” 听出该影话中的羡慕和妒忌。入戏嘴角竟然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她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比他更出彩。” 该影怀疑地问:“可能吗?” “可能的。等这一次打完,我告诉你。” “打完了,人都走了。我出彩给谁看?” “这一次羸不了。”入戏肯定地说,“你看那些没有进团队的人在旁边肯定是只一心看热闹。小南瓜的办法是可行,但是不足二十个人,部落又有十多个。对比太悬殊了!” 果然如入戏的意料。 未入团队的人一心想看热闹,有几个想在混乱时杀个部落混荣誉,却被骷髅打死了。 团队之中配合虽说比上次有秩序得多,但是在部落的捣乱下显得力量对比太悬殊了,狡猾的部落总是先杀牧师,失去了治疗的队伍就快就没有战斗力了。 所以这一次打凋零者虽然有明显的进步,但仍是全军覆灭了。这一下,未进团队之中那些想杀部落却反被部落杀的人,相继灰心离开了马瑞斯农场。 等复活之后,马瑞斯农场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个队员。 第二十五节 风筝凋零者 入戏这时候把把她的办法告诉了该影,然后打开地图开始仔细地看地形。 该影便高声对队员们说:“我有一个办法,要麻烦你们配合我一次。我打算把凋零者拉给卫兵杀。到时候我先风筝狗,凋零者一定跟着后面,你们不要攻击它们。只负责杀部落。如何?” “哪儿的卫兵?”有人问。 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 小南瓜说:“最近的是冰风岗和圣光之愿礼拜堂。你竟然能把吞噬者拉到暴风城,相信你一定也能把它拉过去,可是问题是,那里的卫兵打得过凋零者吗?” 这一点入戏已经告诉他了。 该影回答到:“冰风岗和礼拜堂的卫兵估计不会打凋零者,因为他们属于银色黎明。凋零者可是力战天灾的英雄。我打算把它拉到奥特兰克山脉的战场,那里的卫兵属于暴风城,而级别很高,绝对可以打倒凋零者。” 奥特兰克战场需要四十个人的庞大数量,目前鲜有人问津。许多人都压根不知道有这个战场的存在。唯有小南瓜去过那儿勘察,想起该影以前总是不认路,于是问:“路很远啊!你找得到路吗?” 入戏说:“没事,我知道路,我骑着马在前面勘察,你们跟着我好了。“说完又悄悄对该影说:“经过达隆米尔湖时,不要下水。资料记载那两只狗是不会游泳,一看到水就会回头的。” “好吧,我们试一次。反正今天任务是放倒凋零者!“小南瓜干脆利索的命令到:”大家听好了,一会儿猎人拉走狗和凋零者。我们不管,我们只管杀跟着来的部落,决不让他们活着。记着保持和猎人距离,一起到奥特兰克山谷的战场去。” 虽然众人对战胜凋零者不抱希望,但是对该影的计划却相当地感兴趣,顿时私底下纷纷讨论起该影风筝吞噬者到暴风城的事迹起来了。 跟着入戏的足迹,沿着瘟疫之地的大路,绕过曲折漫长的达隆迷尔湖,来到了希尔斯布莱顿丘陵,再穿过游荡着低级山狮的草地,该影终于带着瘟疫狗和凋零者终于成功地抵达了奥特兰克战场。 一路上,小南瓜带着他的侏儒军团和其他队友成功地击败先是莫名其秒后赶紧尾随而来一心要歼杀联盟的部落。不用担心凋零者,一心一意杀部落倒是令小南瓜兴奋无比,他们的侏儒军团有的是这方面的经验,十几个部落对付起来异常轻松,很快便让他们变成了地上的尸骨。 凋零者召唤出来的骷髅只能呆在马瑞斯农场,当凋零者和瘟疫狗被该影从远处射来的箭勾引离开后,这些成百上千的骷髅终于失去了威力,呆在了农场盘旋了一番没找到可以殴打的人后纷纷消失了。 团队成员一边紧随着该影,一边清理着人数越来越少来挑衅的部落。牧师们纷纷为该影施放真言术盾,然渐隐清理仇恨。让该影在距离未能拉远时,被凋零者远程击中时保持着不昏迷和不流血。 奥特兰克战场前面的招募员和卫兵军官们,终日在这里荒凉的地方巡逻,早就无聊得每天只会干瞪眼了,一见凋零者和他的狗,立刻提着剑争相冲了过去。 尾随而来的团队有了战场军官撑腰,立刻一涌而上,以最大火力召呼凋零者。奥特兰克山谷的洞穴前便有了这一场有恃无恐、痛快淋漓的厮杀。 凋零者和他的狗终于倒地了。“胜利了!”众人发现欢呼声,发现傻呼呼地跑了半个小时的路是完全值得的。 军官带着他的卫兵们回到了战场门口继续巡逻,对被冒险家们利用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懊恼。 “回暴风城交任务了!”小南瓜一声断喝,开始打开通往暴风城的传送门。同时一边悄悄对该影说:“你现在很历害了嘛,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我走了,如果你有兴趣打战场,我们以后战场见。” 听了小南瓜的话,该影才敢开始相信自己离开小南瓜后已经确实已经成长不少了,虽然身上的装备仍然破旧,但必竟有了希望。他心里感叹万千,但却又对小南瓜的赞同无言以对,只得呆呆地对他告了个别:“再见!” 小南瓜领着他的侏儒军团走进了了银光萦绕的传送门里。其余的队友纷纷挨个过来向该影道了谢,并赞赏了他的想法和猎人的专业技能水准,然后消失在了传送门里。 这个时候,该影蓦然间明白了:他终于从小南瓜离开夜行宫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从此以后,他不再需要小南瓜了。 “别发呆了,去暴风城领取你的血木猎弓吧!”入戏的话穿过了奥特兰克山谷上渐渐落下的残阳,传到了他的耳边。 他朝前一看,发现所有的人都不见了,那道不断闪烁着光芒的暴风城传送门也消失了。 奥特兰克那空旷的山脉间,只剩下入戏骑着她的夜刃豹在百米之外站着,见影仍在原地,又折了回来。 长发随风而飘,看起来像是仙子在金色的夕阳里跟他奔跑过来一样。 该影吹口哨叫出了南十字星,刚才风筝凋零者时他解散了它,每一次解散南十字星,他都有种莫大的空虚感。现在好了,南十字星就乖乖在脚边站着,该影看了它一眼,然后跃上夜刃豹,朝入戏跑了过去。 两只夜刃豹碰面相互嗅了嗅鼻子,一起伸出前爪,一起仰天发出温柔的嘶吼。 “嗯。走吧!”该影轻轻地说。 他们同时一勒缰绳,并肩朝着南海镇的狮鹫飞行点驰骋了过去。 第二十六节 上层精灵的遗迹 艾萨拉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望眼过去全是金黄色的树木和山陵,红色的枫叶在空中缓缓舞动着下降。 位于怒水河边的瓦罗莫克营地只有角鹰兽管理员、一个商人和一个牛头人,山脚边有个部落的营地,同样的人烟稀少,朵儿没敢靠近细看,除此之外,这个似乎永远停留在秋天的地方剩下熊怪,上层精灵的鬼魂,长着双角的恶魔,蓝色的精英巨人,还有在树林中追逐的苔蹄鹿了。 在一座无法攀登的高山脚下,站着一个叫萨拉斯的暗夜精灵卫兵,他一见到朵儿就用夸张的语调说: “啊,一个年轻的暗夜精灵来到了萨纳斯的面前。多么美妙的一天啊!您的大驾光临令我诚惶诚恐。谢谢您! 啊……请不要傲慢地把这些赞美之词真的当作一种恭维。让我们有话直说了吧:我不喜欢你。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主人怎么看待你。 给我带来两根完美无缺的角鹰兽羽毛,我就向他引荐你。他曾吩咐我带那些有价值的旅行者去见他。” 这个家伙脑子进水了,先是赞美人然后又劝别人不要认为这是一种恭维,但无论对他的印象如何,朵儿还是愿意当一个“有价值的旅行者。” 不远处就有一些蓝色的角鹰兽,朵儿便在这些大鸟身上去找完美无缺的角鹰兽羽毛了。 打这些自己经常骑着飞行的动物,让朵儿心里觉得有些不忍心下手,想着要是能偷偷拨两根而不用杀死它们该多好。但是角鹰兽对她可不客气,尖叫着放出一片乌云在她头上,阵阵闪电从雷云里击下来灼伤了她的肌肤。 杀死了五六只角鹰兽,朵儿拿着两根完美无缺的羽毛给了萨纳斯。萨纳斯便再没废话了,而是伸出双手,施放了一阵龙卷风罩住朵儿。顷刻之间,朵儿便到了高高的悬崖上。 正当朵儿后悔莫及地以为他们和和双塔山那对卖降落伞的奸商夫妇是亲戚时,却发现山上站着一个叫大法师克希雷姆的家伙,这个家伙不卖东西,也不理睬她。朵儿猜想他可能只会搭理法师职业的冒险家,看到他脚边有个闪着紫色光芒的法阵,便跳了上去,如她所料,这个法阵把她传送回了山脚萨拉斯的身边。 朵儿这时候才发现萨拉斯的脚边也有一个同样的法阵,她一跳进去,瞬间又到了山上的大法师身边。 这很有趣啊! 朵儿来来回回地上上下下了传了十几次后,这两个人竟然毫不厌倦,漠然地无视着她。朵儿终于感觉到了无聊,望见悬崖边上有一条山路,便沿着它走了上去,小道通往山顶,山顶是一座高高的瞭望塔,站在上面可以把整个艾萨拉风景尽收眼底,但塔里面空无一人,令人倍感寂寞,朵儿没有久留,很快就离开了。 她骑着夜刃豹在艾萨拉的草地和丛林里奔驰了起来。 艾萨拉每一块金黄色的陆地边上都是悬崖峭壁,悬崖峭壁下面是汪洋大海。 朵儿站在悬崖上,望着下面的海面,想寻找着通往海边的路。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没有路,似乎只有跳崖才能抵达海边。 她心想:这么高,非摔死不可,还是在上面欣赏一下海景好了! 朵儿拿出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海水上面那些影影绰绰的建筑竟然全是精灵风格的宫殿遗迹时,不由得惊讶不已。 回头一看,这个临海的半岛看似空旷,却不令人感到荒凉,每一颗树,每一块断桓都在感叹着万年前的辉煌。 朵儿隐约记得黑海岸旅馆床边书桌里那些供游人消遣的书,上面说艾萨拉以前是高等精灵居住的地方,高等精灵滥用永恒之井的魔法,他们的艾萨拉女王为了迎合堕落泰坦萨格拉斯,背叛了卡利姆多大陆,导致发生了著名的上古战争,艾萨拉最终被海水淹没了,高等精灵们受了诅咒成为了纳迦。 看来这些书上说的都是真的。海面上那些残桓就是艾萨拉女王曾经居住的宫殿。 驾驶员西格斯.熔光会出现的南部半岛外的小岛在哪儿?那个需要用绘图工具包取出拓片的四个奥文符文又在哪儿? 终于欣赏够了艾萨拉的风景,朵儿开始愁苦这两个问题了起来,因为这是她今天只身一个人来艾萨拉的主要目的。 这是两个在她任务列表里阵旧的任务,她今天整理背包里发现了那个绘图工具,便决定来完成这个由铁炉堡探险家协会交给她的任务。 也许在那个游荡着大量纳迦的废墟里面。 但她此刻离着那个废墟已经太远了,一进入艾萨拉,她光顾着看风景了,在枫叶舞动的丘陵间奔跑了太长时间。 又朝着东边跑到许久,纳迦的废墟没有找到,朵儿却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下到海边去的地方,于是她勒着僵绳纵身一跃,来到了灰色的沙滩上。 岩石边上有个破落的石碑写着这个地方的名字:被遗忘的海岸。 沙滩上爬满了螃蟹,浅海中游荡着绿色的多头蛇。前面有一幢没有被海水淹没的宫殿。朵儿加快脚步朝它奔了过去。 它叫考兰神殿。一看就造价不菲的紫罗兰色巨石建筑里面此刻居住的竟然全是手举着刀叉的龙虾人。 龙虾人那健壮的爪子里面一定全是白色的细肉,是不是可能用来做菜啊?例如烩龙虾肉什么的。朵儿想着想着竟然差点儿流出了口水。 然而她变成熊,打了几个龙虾人后,发现他们身上只有蛙壳,剥出来尽是大块的蚌肉并没有什么龙虾肉时,她顿时对它们失去了兴趣。 在考兰神殿里转了一圈,发现里面这幢高贵的楼宇里空荡荡令人难过时,朵儿便骑上夜刃豹离开了它,沿着沙滩继续往前走。 被遗忘海滩的尽头是一个死路,非要下海才能绕过另一边的沙滩上。 朵儿便折了回去,沿原来的路回到了岛上,最后她终于找到了那个游荡着纳迦的废墟。 清理了一些纳迦后,她在废墟里找到了写满了古老奥术符文的石碑。 探险家协会指定的符文有四个,可是她找来找去,只找到了三个。这些发出艳丽光彩的石碑虽然很引人注目,但都长得太相似。害她总是在三个同样的石碑之间来来回回地查看,总是发现上面的拓文早已经被她用绘图工具包取下来过了。 这里也有一个神殿,建筑风格和考兰神殿一模一样,区别的是占据它不是龙虾人而是纳迦。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朵儿在采一朵紫莲花时,终于在神殿的旁边发现了第四个奥术符文的石碑。她取下拓文后赶紧离开了,因为这个废墟已经令她眩晕不已了。 第二十七节 西格斯.熔光和飞行器 她得赶紧去寻找驾驶员西格斯.熔光的小岛了,天色已黑,她不想再在这个曾经辉煌如此空旷无人得令人心里发怵的地方呆下去了。 铁炉堡探险家协会给的资料说那个小岛在艾萨拉南边的海里。 朵儿离开纳迦的废墟,沿着山路朝南边跑去。一路上,她看到了许多精英蓝色龙人,它们浑身披着盔甲,甚是帅气,只可惜一亲近就要怒气冲冲地对她舞刀弄枪。 逃离了蓝龙人的追杀,朵儿被几个角鹰兽放的闪电雷雨淋了一会儿,然后又惹怒了举止笨拙的精英巨人峭壁行者,抬着大脚板就要踩她。 终于,她逃到了南边的悬崖边上脱离了危险。 这里只有悬崖和海,回头就是巨人和蓝龙。没有什么能顺利通往海上小岛的路。 看来只有跳崖了。 朵儿想了想,变成小黄豹朝着海洋优雅地一跃,倒霉的她未能如愿地落在海面上,而是落在了一块伸出来的岩石上,即刻灵魂出窍,到了墓地。 她的灵魂在寻找尸体时,发现了一面好大的沙难,上面全是纳迦和多头怪,还有点着火盆但空无一人的小亭子。 她想:这里真是一个无人的清静之地啊,以后无事可以一个人来这里打纳迦和钓鱼。 灵魂找到尸体后,朵儿整个人都浸在了海水当中,再没有陆地可以行走了。 她抬起头朝南边望去,似乎看到了一个小岛的影子。猜想那应该就是西格斯.熔光所在的小岛。 朵儿潜入水中,变成海豹,迅速地朝它游了过去。 海底里有鱼人,多头怪和海龟,还有荆棘澡和富瑟银矿脉。朵儿心想要不要用悄悄话告诉永夜,这里有富瑟银矿脉,却被一双朝她靠近的大脚吓得猛地跃出了水面。 深海的远方只有迷蒙的水雾,而这个叫亚考罗克之子的海巨人是突然出现在水上面,海水这么深不见底,这个举着巨锤的巨人却在海水缓慢地步行着,可见身材之巨大。 还好它还没有发现朵儿。 亚考罗克之子是五十五级的精英,若是硬扛,朵儿估计自己也许能对付过去。但是它的巨大体型显然对朵儿造成了心理上的恐惧,她变成了猎豹,隐了身,呆在水面一动也不敢动。 见海巨人一侧身。她赶紧用疾奔隐着身向远方的小岛挪去,猎豹的疾奔在海里毫无作用,见海巨人又绕了过来,朵儿居然吓得直哆嗦。 好不容易等这个行动迟缓的海巨人消失在天边了,朵儿打回人形继续朝南边游去。 “艾萨拉的海上有一个举着大锤子的海巨人,有你见过它吗?” 这句话本能在她脑海里冒了出来,几乎脱口而出。但她意识到当时旁边没有聆听者,夜行宫公会频道上长年一片死寂时,便把话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小岛终于到了,上面有一个圆型的发射平台,四盏灯朝着海面和天空发出黄色的灯光。这种建筑风格一看就是出自矮人之手。 朵儿跃上平台,在背包里找出探险家协会给她的绘图工具包,拿出里面的信号发射器——一个长得像信号弹的小火箭。 对着天空轻轻一拉,橙色的火焰冲上了天空,像烟花一样绽放,然后消失。 朵儿坐了下来,,望着天空,心里对驾驶员什么格斯熔光到底如何抵达这个茫茫大海中的孤岛非常好奇。 很快,隆隆作响的机器声在天边的晚霞中传来了过来,越来越清晰入耳。 天空出现了一辆非常小巧玲珑的飞行器,设计得像个小坦克。它“轰隆轰隆”着飞向了发射平台,朵儿看到了飞行器上的驾驶员,是一个把脸全罩在头盔里的矮人。 飞行器降落后,西格斯.熔光郑重其事地从飞行器中走了下来,站在了平台旁边,用矮人粗声粗气的说话方式向朵儿打了个招呼。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任务会这么有趣,朵儿地把四个奥文符文的拓文交给了驾驶员,一边喜出望外地等着下面的情节。 想着一会儿将登上飞行器和他一起穿越无尽之海回到铁炉堡,朵儿高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赶紧站在飞行器旁边,就等着驾驶员的邀请了。 西格斯.熔光收下了奥术拓文后,非常礼貌地对朵儿说:“冒险家,谢谢你!但我这里没有什么可以奖励你的东西。你回探险家协会去吧,他们会奖赏你的,顺便把绘图工具包也带回去。再见!” 他朝朵儿一挥手,一个人跳进了窄小的驾驶舱中,发动了飞行器,一阵黑烟后,小飞行器离开了发射平台,腾空而去。 朵儿这才明白过来:她千辛万苦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岛,他们竟然让她一个人回铁炉堡,而不让她乘飞行器。 “带我回铁炉堡啊!”朵儿冲天空上那个越来越远的飞行器叫嚷到,“流氓,就这样把我丢在这里啊?太不够意思了!” 飞行器消失在无边的苍穹了,隆隆的机器声也消失了。 小岛就如她刚来时那样寂静。 朵儿丧气地坐在发射平台上,开始**。 西边的太阳已经完全沉入了海底,红色的晚霞也开始迅速暗淡,黑夜要来了。 “唉,只好回月光林地了。”朵儿发出叹气声。 “一场来到,就钓几条鱼回去吧!”朵儿自语到,玩乐的兴趣又被提了起来,她换上钓鱼杆,往水面上一甩,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 第二十八节 海达克西斯公爵 没有鱼上钓,水下却游来了一个奇怪的生物。 全身都是棕黄色的短毛,圆脑袋,四个爪子在水里手刨脚蹬游得正欢。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某种变异的大怪鱼?朵儿奇怪地低头瞅着它。 它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怪物,也不像是水中的常见生物。 它不断地在鱼钩的地方淘气地盘旋着,又不吃诱饵,像是在干挠她钓鱼。 朵儿突然收起鱼杆时,它也突然向上一跃,冲出了水面。 天啊,是一个木喉熊怪!朵儿惊叫了起来。出了什么乱子?熊怪怎么会跑到深海里来? “呵呵!”熊怪发出笑声,然后顷刻间变成了穿着一身黑色皮甲的暗夜精灵盗贼。 竟然是永夜!怎么会? 朵儿傻呼呼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半天后,她终于想起了关于能变成熊怪的往事,于是妒忌地大叫:“达图尔的变形魔棒!” 那是灰谷著名任务——“莱恩的净化”中的道具,永夜一定是独吞了变形魔棒,没有把它还给阿斯特兰纳旅馆里那个脚边趴着一只漂亮白狼的莱恩.狼行者。 想起当年竟然傻呼呼地把达图尔的变形棒还了,现在再也要不回来了。朵儿便后悔得肝都疼了。 永夜得意地大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朵儿这才想起这个问题来了。 他回答到:“我和老色鬼来找海元素公爵,刚才我在海底里采瑟银矿时,看到了一头吓人的海豹在我头上游过,我追上去一看,原来是朵儿大小姐。我热情奔放地冲你打招呼,你却摇着肥白的屁股越游越快,把我甩得远远地。刚才看到了那个矮子的飞行器在天空飞过,我猜你一定在做奥术符文的任务,哼哈,被我猜着了吧!” 海豹那肥白的屁股?朵儿忍俊不禁,笑了:“我还以为整个艾萨拉只有我一个人呢!” “永夜啊,你又撒谎了。”一个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后面传了过来。朵儿扭头一看,便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人类牧师,正眯缝着眼睛毫不掩饰、色迷迷地打量着她。 这个人是老色鬼,朵儿见过穿着洞察法袍的他。此刻他正穿着一套出自斯坦索姆的尊贵法袍,虽说这一套尊贵法袍不及洞察法袍性感暴露,但那精致袖口和花纹显然是属于女孩子的。套在这个肌肉累累的躯体身上真是浪费。 朵儿把目光从被撑得变形的尊贵法袍上挪开,问老色鬼:“撒什么谎了,什么意思?” “妹妹啊,永夜和我不是路过。是专程来勾引你的!今天我们发现你在艾萨拉,才决定来找海元素公爵接任务,是打算和你来一场偶遇的。你在海里游得那么快,我们制造偶遇制造得好辛苦啊!你该心疼心疼我们俩了。”老色鬼眉飞色舞地说。 “哈哈!勾引我?为什么?”朵儿放声大笑,乐不可支。 老色鬼盯着她说:“永夜脸皮厚但喜欢装b,他不敢跟你直说。我这个人真心真意,我就直说了吧。朵儿美女,我们一起去黑石塔玩吧?” “好冷!”永夜打了个寒颤。 朵儿犹豫地说:“我会连累你们的。我什么都不会,又不认路。再说,地下城里就是打打杀杀,想着就闷人。” 永夜模仿老色热情奔放的声音说:“你什么都不用干,你就当自己是美女啦啦队队长,负责加油。迷什么路啊?跟着我走就行了。地下城其实很好玩的,黑石塔里面有一只巨型的大狼狗,像屋子那么大,我保证你从来没有见过。你可以去抓一个小狼当宠物。完了之后我们去厄运之槌,那里全是傻呼呼的胖子,里面有个酒鬼会跳很风骚的舞。” 看见朵儿的脸上出现了向往和憧憬,老色鬼紧接着比永夜更热情奔放地声音说:“来吧,美女,到我们的队伍当中来吧!我们需要你。让我们一起生,一起死吧!” “死老色,收住!一会儿朵儿就被你恶心死了。”永夜怒喝到。 朵儿再一次乐得哈哈大笑,她喜欢这两个人玩世不恭的模样。虽然对黑石塔的冒险充满了担忧,但朵儿相信永夜和老色鬼不会令她感觉沉闷的。 “既然来了,那就去找海元素公爵接任务吧!朵儿一起去看看,它就远处那个小岛上。”永夜一边说,一边跳进了海水里。 永夜终日在希利苏斯的水晶谷打风元素,一天突然想知道这些风元素会不会跟什么任务相关,于是回到暴风城查资料发现,说是居住在艾萨拉小岛的海元素公爵会给出奖赏让冒险家杀掉天下所有的风元素。 小岛在遥远的深海中央,海达克西斯公爵是身材庞大的蓝色水元素,它形单影只,独居着一个寸草不生的小岩石岛,却相当财大气粗,给出了不菲的赏金要求人帮它清理门户,声明除风元素外,只要杀了石元素、风元素、火元素,都可以提升它的声望和获得奖励。 “第一步是要去西瘟疫之地的米雷达尔湖用海神之水从瘟疫水元素手中夺走缚灵护腕,然后要去希利苏斯水晶谷杀那儿杀灰尘风暴和沙漠奔行者,就是风元素和土元素。接下来还有好多步,每完成一步都要来这鬼地方向他交任务,想跑死人啊?不过只要任务一接上,杀任何元素都可以长声望了。”永夜一边翻资料一边说。 朵儿立刻拒绝了接受这个任务,永夜问起其原因时,她说:“你说下一步要去希利苏斯的水晶谷,我讨厌希利苏斯的蛇。” “可是海达克西斯的声望到了后面会奖励一个很好的饰品,你别放弃啦!你怕那些蛇?”永夜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我叫几个人去把通往水晶谷路上的蛇全切了,为你杀开一条血路,如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想干什么?”朵儿不客气地说。 “没看出来吗?他是盗贼。肯定是想盗。”老色鬼笑着说,他理解永夜,他一个人在希利苏斯太寂寞,想找点人过去陪他,这个海达克西斯的声望提升可以在呆在水晶谷安心地杀风元素和土元素,一边可以收集风之精华和大地精华,一边还可以就近去异种蝎洞里挖奥术水晶。只可惜他的那些所谓女人只会享受他用各种精华和奥术水晶换来的金币,不愿意和他一起荒凉的虫子沙漠受苦。 朵儿干脆:“我又没钱,没什么可盗了。不去!” “你为什么这么怕那儿的蛇啊?我告诉你,那蛇把人打飞可有一个好处——听说可以把人弹飞到圣甲虫墙的里面。”永夜最擅长挖掘人的兴趣点,于是说出了这个秘密。他尝试过许多次,把一条掘泥者拉到了圣甲虫墙脚下,寻找各种角度设法让身体在被击飞时落到圣甲虫墙的另一边,一直未能成功。 “是吗?”朵儿兴趣果然来了,她想起了祖尔法拉克里那个会把人弹飞在空中的多头怪加兹瑞拉,在空中飞翔的感觉真是美妙,哪怕只有短短的几秒。 永夜笑了,说:“去接上任务吧,先带你去黑石塔玩,然后有空我们再去做这种闲任务。走吧,反正你也没事干,就跟我们两个变态去找点乐子吧!” 朵儿果然乖乖地接上了任务。 第二十九节 黑石塔下层之旅 传说黑石塔在以前曾经是兽人们的火山要塞,在第二次兽人战争期间,兽人以此为据点,曾经战胜过人类国王洛萨。后来洛萨的副手图拉扬卷土重来,重挫了兽人军队。 如今黑石塔里居住中残留的三个兽人氏族——黑手、黑石和火印。他们为了积聚力量,已经与龙类和食人魔勾结,形成不可轻视的黑暗势力。 但这些都是艾泽拉斯贵族们给冒险家的官方将被,冒险家们只知道杀了里面的头目可以换取奖赏,还可搜刮非常可观的财宝和装备。 永夜的队伍其实把里面该拿的装备和武器几乎都拿了,但是现在还是组织人来这个适合于五十三级至五十六级之间的地下城来,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拿到通往黑石塔上层的钥匙。 黑石塔上层居住着黑手氏族老大和龙人将军,这意味着怪物们拥有比黑石塔下层更高级的装备和武器以及更多的财富。 黑石塔上层的入口就在下层里面,但是对于那道紧闭的铁门,身为一个早就毕业的盗贼,永夜无法却无法把它打开。他甚至突发奇想,用工程学制造了一个重磅炸弹过来引暴了,炸弹效果很华丽,但那扇门却纹丝不动。 为此他只得老老实实地努力来制造这把叫晋升印章的钥匙了,想获得晋升印章,可要做好费尽周折的准备。 他首先得在黑石塔下层的小兵身上找到一个原始晋升印章,在指挥官沃恩、维姆萨拉克、欧莫克大王三个身上取得血斧、燃棘、尖石三枚宝钻,然后带着这些东西到巨龙沼泽的维姆萨拉克巢穴,设法用印章收集维姆萨拉克这条大巨龙的龙火,钥匙就做成了。 永夜早就得到了一枚原始晋升印章,就缺三枚宝钻。以前不知道这些宝钻是什么东西,所以发现的时候都由队友你一枚我一枚乱拿的,宝钻是绑定的,不能转手。所以永夜得知这宝钻的用途时,他们已浪费了太多枚了。 所以说这一次来完成钥匙任务是主,培养朵儿对地下城的兴趣是次。黑石塔里面地形复杂,有十二个boss需要攻克,为了迅速打通,他组了一个十人队。 团队组成以后,无一例外,云烟梦影的懒虫们又在等黑珍珠的召唤,而黑珍珠却迟迟未到,远在瘟疫之地的安多哈尔废墟里打鬼收集符文布。 永夜却带着朵儿早早地到了黑石山里面,他要教朵儿学会进入黑石塔下层的方法——跳阳台。 沿路爬上黑石山腰,进入黑石塔的大门后,朵儿怯怯地跟在永夜背后说:“我来过这里啊!这里可以通往燃烧平原。中间有个大熔炉,上面有细细的铁索吊桥,我当时经过时,这里空无一人,很吓人啊!“ “现在不同了。”永夜说,“现在这里人越来越多了,因为黑石深渊、黑石塔,还有熔火之心、黑翼之巢全集中在这个地方,等到以后,这里会热闹得和铁炉堡一样。” “人们都来这里,就是为了装备?或是为了杀戮?”朵儿不解地问。 “装备是第一要素!”永夜回答到。 “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装备最重要呢?仅仅是为了与人攀比吗?” “不尽然。”永夜摇头,“有了好的装备,你才能挑战更历害的怪物。好的装备穿身上,心情会更好。现在我们的级别暂时长不了,但历害的怪物会越来越多,我们就需要提升装备才能打赢它们啊!” “可是就为这?就值得很辛苦地整天在地下城里打个不停吗?”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永夜耐心地开导道,“我喜欢和队友一起在地下城里,一点儿也不觉得辛苦,相反还觉得特别好玩,有趣。拿到装备心情更好,没有装备就算是大家在一起玩了。你一定没有体会到,有默契的队友一起努力打倒本比我们强大的怪物时候的感觉有多美妙!” “几乎没有。”朵儿摇头,“我曾经下过地下城,他们都觉得德鲁伊没什么用,好像给我一个位置就是施舍我似的。而且要求好严格,不许这不许那的。我走错了引了怪,就要被责备。我真讨厌连累别人的感觉。” “晕倒啊,你都是跟什么人一起玩啊?”永夜佯装晕倒在地上,即刻又弹跳了起来,怪声怪气地说:“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搞这么严肃干什么?我向你保证,朵儿小姐,今天保证让你笑着进去,笑着出来。” 完了他又说:“对了,时间有多,我们去燃烧平原,你把蜘蛛和座狼的任务全接上,完成后,你今天会得到一只小蜘蛛和一只小座狼当宠物。” “真的?”朵儿快乐又怀疑地叫了起来。 永夜笑着说:“走。” 出了黑石山来到了燃烧平原,永夜骑上千金马朝前冲去,扭头一看朵儿骑着四十级夜刃豹被远远地落在后面时,无奈跳下坐骑,叫出了自己的四十级夜刃豹,陪朵儿一起缓慢地跑着。 接完了所有的任务,应朵儿的要求,他们还杀了一只精英龙人,采掉了它后面的一朵梦叶草。回到黑石山,队伍的人马还是没有到。 永夜便开始教朵儿跳阳台。 黑石塔的入口是一个阳台,阳台下面是热腾腾的熔炉。人需要爬过铁锁桥,跳到铁锁桥下面的石壁,走到尽头,对着前面的阳台纵身一跳。 就连永夜这种身手敏捷的人,第一次跳时也不慎滑落在石壁下面,差点儿摔在熔炉里面被烫死。但从第二次开始,永夜便再没有失误过了。 “来,跟我站在一起。就朝着这个方向。我喊一二三,一起跳。”永夜对朵儿说,她的眼睛刚适应了黑呼呼的黑石塔,看清楚了脚下是陡峭的石壁,再下面就是熔岩的万丈深渊。顿时吓得哆嗦着脚,不敢动弹。 “没事的,这样跳是不会掉到火里的。最多滑到下一层,再爬上来就行了。”永夜在旁边安慰她。 果然不出所料,朵儿鼓起勇气的第一跳直接撞在了阳台角上,头晕目眩地弹到下面的台阶里。永夜只得跳过阳台下去接她去了。 又滑落了几次后。永夜自己先跳进了阳台,然后直喊:“看着我,就跳到我身上来。” 摔了几次效果只是头晕而已,朵儿已经不再惧怕了。跳到他身上?这话令朵儿皱起眉头。永夜厚颜无耻地笑着说:“没事,跳吧,就算我吃点亏了!” 想占便宜?朵儿眼睛一眨,摇身变成巨熊,张牙舞爪地朝着永夜扑了过去,一下子就把他扑倒在地上。巨熊终于准确地跳在了阳台里面,虽然一只后腿还卡在阳台上,但没关系,抖一抖腿就收回来了。 “救命啊!”永夜双手护胸,夸张地大叫。 大笨熊在阳台上上蹦下跳,呵呵直笑。 “唉,永夜别装了,暗爽吧!”一个沙哑的嗓音幽幽地从黑石塔入口处传来。 “啊,鬼啊!”永夜一声怪叫。 那是老色鬼,他一直站在门口的阴影处,像石雕一样一动不动。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早就到了。”老色鬼阴沉地说,“等你们已经等傻了。永夜,我终于明白你的痛苦了。” “知道就好,每次都是我等。”永夜说,“这次这长什么邪?为什么这么早到,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是想早点来陪陪朵儿小姐啊!她人生地不熟,我应该给她送点温暖。”老色鬼甜滋滋地说。 “是吗?”朵儿不客气地说:“那现在就送吧,犹豫什么?” “我…..”朵儿的直接让老色鬼始料不及,不由得结巴了起来。 永夜大笑,用悄悄话对老色鬼说:“我没说错吧,她性格不错。” 老色鬼用悄悄话回到:“确实跟你以前的女人风格不同!” 见阳台外面的已经传来了熟悉的喧闹声,永夜悄悄地对老色鬼说:“一会茉莉和珍珠要是问你,你就说是你叫朵儿来的,省得她们针对她。” 老色鬼懒洋洋回到:“我就直接说我的女人不就行了。” “随便你,反正说说也影响不了事实。她是有主的。到时候她的主出现了,你就麻烦了。” “真烦人,下次能不能叫个没主的美女来?” “难!”永夜干脆地回答到。然后跳出阳台,张开双手,像往日一样煽情地大叫:“宝贝们,你们来了!来,女的请站好,对准我,往我身上跳。男人和人妖死开。” 看着一个个衣香衩影地往永夜身上跳去,还有一个个壮汉也挥着粗臂砸向瘦削高挑的永夜。 朵儿再一次被逗得哈哈大笑。 第三十节 大狼哈雷肯和基兹努尔 毕业后第一次去地下城,两个小时后,朵儿满载而归,在烟网蜘蛛王那得到了野性之心长靴——德鲁伊职业套装的第一件;在龙人维姆萨拉克身上得到了庇护法杖,她终于可以扔掉了她那把四十多级的烂木棍,换上了亮晶晶的新法杖了。除此以外,她还得到了黑石塔上层钥匙的三枚宝钻,这一次三枚宝钻都出现本是一件奇事,在扔色子看谁获得时,三枚宝钻朵儿竟然都扔出了一百点不可思议的高点数。 黑石塔下层的地形极为复杂,光浅暗淡,房间与房间总由令人提心吊胆的窄桥相连,地面上也不时地出现各种会把人摔入熔火里的裂缝,有许多地方需要跳跃才能通过。若是没有永夜和老色鬼细心在朵儿左右引路,她非摔死多次不可。 朵儿发现永夜是一个记性很好、异常心细的人,每一次容易失足的地方他总是会事先提醒她,并护着她安全通过。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在这个对黑石塔下层经验丰富的十人队伍里,朵儿除了给每个人上野性印记外,确实没她什么事。但永夜怕她无聊,还是给她派了个任务——她负责治疗黑珍珠。 带着蓝色虚空的黑珍珠确实需要专职的治疗,因为这个人类女术士总是在不顾一切地疯狂输出伤害,每次战斗开始不久后,总是看到怪物放弃了战士怒龙,转头过来扑她。据永夜说,黑珍珠在每次地下城活动中,不死个十次八次就是不正常的。 这一次在朵儿的专职看护下,黑珍珠仅仅死了一次。但她并没有因此对朵儿客气一些,从见面到队伍解散,她一直冷着脸和卡茉莉斗气。人类法师卡茉莉也在频频地用炎暴术和大火球攻击着怪物,誓要和黑珍珠一比高低,老色鬼只得不停地叹着气,时刻准备着用真言术盾来救她的命。 两个愤怒的女人令朵儿有些畏惧,生怕把火力引到自己身上,所以见到了什么有趣的场景便努力地克制着大声叫嚷的冲动,只能自言自语地感叹几声。 当朵儿终于等到可以用笼子去抓血斧座狼幼崽时,就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他们先是来到了大狼哈雷肯的房间里,它是一头母狼,身边围着凶狠的小幼狼,地上留着人类尸骨的点点残骸。他们杀死了哈雷肯后,门外立刻传来一声愤怒而悲伤的怒吼,那是奴役者基兹鲁尔,是一头体型与房间同高的巨狼。 它见哈雷肯已死,就疯狂地扑向了他们。 基兹鲁尔一直悲伤无比地嚎叫着,死后倒在了哈雷肯的身边。两头巨狼的尸体静静地紧挨着。 朵儿手里拎着那个装着一头幼狼的笼子,出神地看着它们,这个场景令她不舒服,但是她又找不到可以之与匹配的情绪,只是喃喃地说:“这两只狼是一对的,我们杀了母狼,所以才会引来公狼。听它叫得多惨啊!” “好像是喔!我打了这么多次竟然现在才发现。”永夜凑过来看着狼尸体说。 老色鬼踩在狼尸体上装模作样地说:“恶狼都成双,我这种帅哥却单独一个人。这什么世道?朵儿,你不是一头母熊吗?公熊哪儿去了?” 朵儿裂嘴傻笑。 “快走啊,婆妈什么?”黑珍珠在前面催促到,一双美眸怒气冲冲地也斜着永夜和老色鬼,责怪着他们带来的人延缓了队伍的进程。 若不是永夜说要帮朵儿抓幼狼,他们是不会来打这两只狼的。因为两只狼身上的东西对他们而言早就失去诱惑力了。朵儿知道自己浪费了人家的时间,赶紧拨腿快跑跟上了队伍。 黑珍珠的不友善并没影响到朵儿的心情,攻打黑石塔下层的整个过程,都令她觉得紧张而有趣。永夜和老色鬼,怒龙和光之叹息总是在不断谈笑风生,插科打诨,气氛非常地轻松。 就算有人犯了错误,例如过桥时不看路,掉到了一下层引发了怪物暴动害得全队扑了一次,朵儿也没有听到有任何责备和埋怨,都是一笑了之了。 等到黑石塔的老大龙人维姆萨拉克倒下后,看朵儿身上穿得太破烂了,所有的人都把庇护法杖让给了她。 当在龙人尸体找出了血斧宝钻,队长让大家扔色子决定归属时,朵儿第三次以一百点的高分数得到了第三枚宝钻时,老色鬼大笑说:“今天永夜是白来了。哈哈。” 朵儿这才知道三枚宝钻是永夜来黑石塔下层的目的,她还以为是什么好看的可以收藏的宝石,于是懊悔不已地对永夜说:“你为什么早不说?既然是做钥匙用的宝石,给我也是浪费了。” “让就没意思了,我就喜欢跟人拼运气。你今天人品太好,我认输了!”永夜把原始晋升印章递给了朵儿。 又说:“这些你都拿着。等明天有空我们一起去尘泥沼泽找巨龙喷火,到时候你就有黑石塔上层的钥匙了。现在没几个人有。嘻嘻,你有了钥匙我们就指望你开门了。” 朵儿看着手中三枚色彩闪耀的宝钻和白色的中有三个钳槽的原始晋升印章,知道自己拿到了现在极少人拥有的东西,不禁洋洋得意了起来,完全没意料到这把钥匙会因此而来的种种麻烦。 她回到燃烧平原交了所有的任务后,得到了一头灰不溜秋的小座狼和一只绿色的小蜘蛛,以及一堆五花八门的装备。朵儿挑好看换去自己身上的旧皮甲,带着小狼在燃烧平原里杀了一会胖子,用悄悄话对永夜说:“地下城其实挺好玩的。” 永夜此刻已经用时间撕裂器传送到了加基森,坐在了飞往希利苏斯勇士之墓的角鹰兽上,朵儿的话令他觉得浑身惬意,他回到:“那当然,你是跟云烟梦影的人在一起。” 心里又暗暗地说:“你等着,我总有一天会把你变成云烟梦影之中的一员。” 第三十一节 密林头盔 在菲拉斯荒野,有一个叫厄运之槌的地下城,在一万两千年前,它的名字叫埃雷萨拉斯古城。 这座宏伟华丽的古城是由一个叫辛德拉的高等精灵法师受艾萨拉女王所托,为保存法师们的法术研究成果和法术物品而建造的。 上古战争发生,永恒之井暴炸后,古城里的精灵失去了永恒之井的魔法能量。辛德拉的后人为了满足对魔法的欲望,设法捕猎了恶魔伊莫塔尔,并以建造了五座水晶塔,制造了一个带有能量平衡系统的结界监狱。 水晶塔能从从恶魔身上吸取能量,一部分维持结界监狱所用,一部分可以让精灵狂热者吸收。 万年过后,这座城市的遗迹在世事变迁中,已经分成了三个部分,分别被不同的生物所占据——精灵,恶魔和食人魔。 在精灵们占据的西部,恶魔的能量被消耗的越来越多,最终变的不稳定,已经难以维持结界监狱的消耗。统治这里的托尔塞林王子开始下令屠杀那些除少数狂热者之外的高等精灵,以减少魔法能量的消耗。 所以厄运之槌西部到处都飘浮着精灵们死不瞑目的鬼魂。 传说为精灵命运深感悲哀的古灵辛德拉拿出了私家宝藏,用于奖励挑战托尔塞林王子的冒险家。古灵辛德拉的宝藏就在厄运之槌图书馆的一个宝箱里面。 里面有一样宝藏属于猎人,名字叫密林头盔。 “二十一点的敏捷、十三点的耐力,九智力,九精神,最重要的是它可以使射击的暴击率提高十四个等级。如此看来,密林头盔是一顶比驭兽者头盔更好的帽子。”入戏拿着资料喃喃地念着。 该影问:“是个蓝装吧!” “当然。” “可是怎么找到托尔塞林王子是个大问题吧?” 入戏翻开了资料,说:“你先要进去厄运之槌东部,在小鬼普希林身上取得月牙钥匙。用月牙钥匙打开西部的门,杀掉四座水晶塔的守卫,削弱水晶塔的力量破坏监狱魔法结界,然后杀掉监狱里的恶魔犬伊莫塔尔。水晶塔力量被削弱,王子的力量也随之削弱,趁机杀掉王子就可以了。” “太复杂了。”永夜感叹到。 “一步一步来就可以了。现在就把你的目标是定打败托尔塞林王子拿到密林头盔,其实更大的目的是为了锻炼五人队伍。”入戏说。 “现在是战士、牧师和猎人,缺两个人。” 入戏早有所准备地说:“你就把月佳人和凌风君吸引过来吧,目前夜行宫满级的,就只有这两个人了。法师和圣骑士,这组合不错。“ 该影奇怪地问:“不定为固定队员吗?” 入戏摇头回答到:“只限于在你收集驭兽套装期间,之后再作安排。法师和圣骑士多得很,铁炉堡一抓一堆人。你就专心培养好高大全,一个优秀的战士是召集人员的关键。” “猎人更多,几乎十个人中必有三四个是猎人。”该影叹息到。 “但猎人是一种特殊的职业。优秀和差劲的猎人区别是一个天一个地。其他职业的对比则不会这么明显,基本只有熟练的和不熟练的分别。” “我真渴望成为一个有所作为的猎人。”入戏的话又给了该影信心。 入戏定定地看着他,有些出神地说:“你会的!” 人类战士高大全、暗夜精灵牧师入戏、人类法师月佳人、人类圣骑士凌风君,暗夜精灵猎人该影。 这是该影为队长的第一个五人小队名单。 这一趟厄运之槌困难重重,这让该影心底里充满了忧虑。 入戏虽然知道得很多,但她的知识全是从书本和历史资料上得来的,纯属纸上谈兵,并没有实战经验。 而该影猎人这种职业,他非常清楚自己在队伍中能起到的作用是不多的,更何况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厄运之槌。 高大全的最大优点是会非常服从该影的指挥,但是他是个直脑筋的新手,脑瓜不怎么灵活,且鲜有拉怪的经验。 月佳人和凌风君这对小情侣心底里并不认同该影的指挥,一是因为他们还沉浸在对小南瓜的追忆中,二是因为该影在小南瓜离开夜行宫后带给了他们几次完全失败的地下城之旅。那时候该影顶替小南瓜的位置,缺乏能力,只能说一些虚头八脑的空头大话来激励士气,而完全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指挥作用。这两人暗地里已经取笑该影多次,此行只是持看热闹的轻率态度。 “这是我的队伍,这是我指挥的第一次战斗,无论有多少阻碍,我一定要清除掉!”当他们并肩在菲拉斯码头上下了船,一起骑着坐骑跑向菲拉斯的厄运之槌时,该影在心里默默地激励着自己。 总是与他并肩奔驰的入戏似乎给了他某种神秘的力量。 五人小队进入了厄运之槌东部后,高大全先引了一个乱子。 他们进入地下城传送门后,正好奇地欣赏着这座的宏伟的古城时,绿色的小鬼普希琳突然从墙角里跳出来冲它们喊:“想要月牙钥匙?来追我啊!” 说完小鬼朝着前面迅速而欢快地蹦跳离去。 高大全立刻奋不顾身地追了过去。于是,该影的眼睛还未看清楚那些高大的绘着紫罗兰色图案的城墙和那些参天的古树,就听到高大全惨死的叫声。 然后,一个和达纳苏斯守门的知识古树一样巨大的僵木守护者,两个树人,以及一堆五彩缤纷的小花苗就朝着他们奔了过来。 “跑出去!”该影一声断喝,打开豹群守护,带领着队伍冲出门口。 竟然开了一个如此糟糕的头!看到凌风君和月佳脸上的失望和嘲讽的笑意。 该影气呼呼地问:“大全,你这是干什么?” 高大全的鬼魂回答到:“那小鬼叫我跟着它啊!” 真是个死脑筋的家伙!该影无奈地说:“它是怪物,你竟然听怪物的指挥啊?” 高大全无话可说了。 该影严厉地说:“要行动是一个队伍开始行动。大全,以后我叫你上你才能上,听清楚了吗?” “知道了。”高大全低声问答。 该影从不曾如此严厉地对人说过话,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入戏,在她看似平静的眼眸中找到了赞许,他知道自己做对了。 幸好高大全的胡闹并不是一种不详的预兆,在厄运之槌东部,该影的队伍步步为营清理掉了广场的所有树人和花苗,追上了小鬼普希琳,进入了恶魔大厅再杀掉几伙恶魔后,终于逼得小鬼无处可逃,叫上了小鬼朋友一起攻击他们。 普希琳的小鬼朋友都是普通怪物,所以很快死在月佳人的暴风雪和该影的乱射下。顺利在小鬼身上得到了月牙钥匙。 第三十二节 该影和托塞德林王子 用月牙钥匙打开了厄运西部的门后,战斗才是真正地拉开了序幕。 等他们终于到达上层精灵的庭院,见到了辛德拉古灵时,已经全军覆灭过三次了。 一次的灭亡是因为潜行着的幽灵突然发出了袭击,害得队伍太乱阵脚,在逃跑时被旁边的怪物发现后在混战死去的。但该影并没有因此丧气,他发现只要队伍是按指挥按计划打的,全是顺序通过的。 其中两次是被鬼灵精英猎人伊琳娜?暗木和她的熊费拉所杀。当时他们全队贴着墙壁,一步步地杀掉由精灵鬼魂、小精龙和骷髅组成的怪堆,眼看这边的走廊终将清空时。 一只叫费拉的棕色熊突然过来把入戏撞倒在地,然后伊琳娜.暗木那冒着蓝色烟火的箭就落到了他们所有人的头上,这时候偏有一个潜行着的粉色幽灵突然呜咽着扑向了该影。忙乱中,入戏死去,队伍也接着灭了。 复活后,他们有组织有预谋地在庭院的角落里等待这个相当历害的鬼灵猎人时,却再被她先发制人,她指挥着那头能把人撞晕的熊费拉迅速干掉了法师和牧师。 “南十字星,你怎么就没有这个本事啊?”该影的鬼魂对着南十字星的尸体郁闷地自语到。 “那你放了它,抓费拉当你的宝宝好了。”高大全建议。 知道是句玩笑话,但该影还是认真地摇了摇头。然后转开话题说:“再来一次,我们一定杀掉她。她其实不怎么样,一开始像是很猛,但她一下子就把魔法全用光了,后面竟然跑过来肉博,没什么技术含量。重要的是费拉太历害了,攻击高还会把人撞晕,真拿它没办法。” 入戏悄悄对该影说:“那让法师把熊变成羊吧,,等杀完了她再杀熊。” 这真是一个简单的办法。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了呢?在这之前,他们一直都是由法师把其中一只人形怪物变成羊才开始展开攻击的。 也许是他们太过轻视一只熊了。 入戏的办法果然让队伍顺利地报了仇。分配完从伊琳娜.暗木尸体上的战利品后,该影剥下了费拉的皮毛——一块硬甲皮。 这座上层精灵的古城尽管明亮,但是结构繁复,上层,底层,通道,密室,让人头晕目眩。 辛德拉古灵交给他们的任务:让他们先去破坏五座水晶塔,再杀掉恶魔犬伊莫塔尔。 困难并不是疯狂的伊莫塔尔这只巨型恶魔犬,最困难的地方是寻找五座水晶塔,以及清理水晶的守卫——长得像团大气泡的奥术畸兽,还有四处游走的奥术洪流。这些奥术畸兽伤害非常高,而且稍有不慎就会引到多个。奥术洪流还会群体攻击,对付它们需要非常谨慎。 屏着呼吸战斗了近两个小时,这分布在不同地方的五座水晶塔终于被摧毁了,但队伍的精力和意志几被都耗尽了——小怪物如此难缠,那么它们的头目更是难于攻克了。 所以等到他们终于站在伊莫塔尔的监狱里时,都感到了心灰意冷。 怀着既然来了,就一定要试一试的念头,在该影那不再能唤起人斗志的指挥下,高大全冲向了巨大的恶魔犬。入戏仍勉强地打起精神全力地治疗着他,月佳人作为伤害的主要辆出主力则由凌风君看护。该影负责杀恶魔犬不断召唤出来的看护者——一些长得像绿色眼球的小东西。 未伤亡一兵一将,伊莫塔尔竟然就在不知不觉轰然倒下。在战斗其间,可怜的高大全被它不断地抛向空中,该影心里已经接受了惨败的结果——高大全被摔死了,下一步就是入戏被杀,然后……..。 所以望着这具庞大得如同一座小山的尸体,他激动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这一次的战利品是:一套永恒长夜法袍,一个胆汁肩铠。 按入戏的建议,法袍给了月佳人,肩铠给了凌风君。这两个人换上了新的装备,喜出望外,脸上的嘲弄之意顿时下去了不少。 这套法袍也属于牧师,入戏本可拥有它。但她更愿意舍出去赢取月佳人的好感,这一切都是为了该影。 该影给了入戏一个会心的微笑,悄悄说:“以后会有更好的给你。” 入戏悄悄回答到:“我无所谓。等下我们进入图书馆,那里的商人卖月布长袍的图样,你记得提醒月佳人买。” “为什么不是由你告诉她?”该影不解。 入戏淡淡地说:“你需要他们对你的信服,这些点点滴滴就可以增加信服。我则不需要这些。” “那你需要什么?”该影的问题冒然出口,这个问题已经困绕他好久了。 入戏避开该影温柔而动情的眼眸,漠然地注视着前方,然后轻轻说:“我需要心灵的平静。” “那是什么?武器?饰品?” 她摇了摇头,说:“是一种你不懂的东西。” 不懂的东西?他不懂的东西太多了。入戏如此回答表示她不愿意再谈下去了,该影也没有再追究下去的兴趣。 见队友们已经休息完毕。他便大声说:“好了,我们现在去图书馆找托塞德林王子吧!今天我们不一定能战胜他,但起码可以了解他。了解他后我们就可以在下一次战胜他。” 他们今天果然未能战胜托塞德林王子。 原因是是他们今天死的次数太多,装备损坏得太历害了。且连续作战了五个多小时,所有人都饥肠辘辘,疲倦不堪了。 托塞德林王子是个疯狂的打手。他不使用任何武器,抡着结实的拳头就上来捧人,且像伊琳娜.暗木的宠物熊费拉一样喜欢横冲直撞,一个不小心,他就冲到月佳人身上直接秒杀了她。接下来入戏也被他撞死了。 失去了法师和牧师,剩下的队友很快就倒下了。 该影便决定结束今天的活动,明天再来。 离开了厄运之槌,回到铁炉堡修理装备和整理背包里,该影心里对明天充满了信心。 第二天,已经熟悉了情况的五个小队非常顺序地摧毁了五座水晶塔,且一次性以非常好的状态在图书馆里结束了托塞德林王子的性命,完成了辛德拉古灵的任务。 该影终于在精灵图书馆的箱子拿到了辛德拉的宝藏——密林头盔。 高大全在王子身上得到了怪异强化腿甲和一把古旧钉锤。其余的人都各自拿到了不错的蓝色装备。 整个过程仅花了两个小时。清空了厄运之槌的西部,队伍还处于兴奋当中。纷纷表示要去继续去打厄运北部,“听说里面全是胖子,我们打了国王就可以拿在国王的宝箱里拿到许多贡品。我们去打吧!”凌风君向往地说,开箱子一向是他的嗜好。 该影正想答应时,入戏却悄声对他说:“队伍现在不必在厄运之槌里练了。你得到密林头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应该去黑石塔下层,那里有许多猎人的装备。” 该影望着厄运北的木门,遗憾地说:“可是厄运北里一定也有好东西的。” 入戏说:“那里面的打法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很特殊。你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的,你以后可以一个人来。前提是你要集一套像样的装备。走吧,离开这里,你现在是时候去收集驭兽者套装了。” 一个人来?也是风筝战术吗?该影疑惑地看着入戏,但心里却清楚入戏的话是不容置疑的。 于是他对凌风君说:“听说厄运北比较特别,今天先不打了。我们现在去黑石塔下层。那个地方一直五十四五级左右的十人队,现在我们五个人去挑战一下吧!月佳人开门,送我们回铁炉堡。” 第三十三节 孙小美和雷霆崖 艾泽拉泽大陆,目前有八个种族。拿身材来说吧,最高大是牛头人,最娇小的是侏儒。 若是牛头人到了侏儒的丹莫罗,一定会把这里的小屋小帐篷全踩坏。而要是侏儒们到了莫高雷的雷霆崖,一定可以像个小老鼠一样蹿来蹿去而无人察觉。 可惜是侏儒有侏儒们的卫兵,牛头人有牛头人的卫兵,一旦靠近必将血光四溅。谁让联盟和部落自古誓不两立呢? 不知道牛头人对冰天雪地的丹莫罗有没有兴趣,反正孙小美这个小侏儒法师对高耸入天的雷霆崖和莫高雷大草原是充满了向往的。 雷霆崖有升降梯,有吊桥,有用皮毛搭的帐篷,还有商铺里的特殊商品,都是联盟里没有的。 今天,她终于可以了此心愿了。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分钟时间,但十分钟后,她可以藏在角落里,高大的牛头人卫兵的估计发现不了她。 孙小美站在莫高雷草原上抬头仰望雷霆崖,几头黄色的草原狮在不远处溜达,她的机器鸟坐骑在“嘎吱嘎吱”地吵着,不断地喷着黑烟。 一个从电梯下来的牛头人战士放慢了脚步,警觉地盯着她。 孙小美一笑,她拿出欺诈宝珠,一边使用一边说:“别盯着我看了,我是你们的同类。我是一个女牛头人,哈哈。“ 顷刻之间,她果然变成了一个穿着绿色长裙的梳着着两条长辨子、戴着巫毒面罩的女牛头人,长长的尾巴在肥硕的臀部后面甩啊甩地。 “呵呵。”孙小美发出了女牛头人特有的憨厚笑声。 只有十分钟时间,冲啊。 见电梯下来了,孙小美一个闪现冲向了电梯。她的耳边响起了充满了敌意的警告:“你已经进入了部落领地雷霆崖!” 但她知道这只是个例行警告而已,并不会引起争斗。因为她现在已经和牛头人一模一样了,虽然不懂牛头人语,她闭嘴不说话就是了。 电梯缓缓地一声上升到了半空中,草原上的黄狮变得如松鼠般大小,蓝天白云在似乎在伸手可及处。“爽啊!”孙小美兴奋地大叫,随即跳出了电梯,拖着对她而言太陌生太沉重的身躯朝着挂着神秘图腾的大帐篷走去。 两个卫兵朝她走了过来。 孙小美安慰自己到:“别慌,他们一定是在例行巡逻。也许会来问我几个问题。不可能会打我的。我用的是欺诈宝珠。如果卫兵都能识破我,就不能叫欺诈宝珠了。” 很不幸,卫兵举着剑,对着她的脑袋砍了过来。 “啊?怎么能这样?”孙小美惊叫着赶紧施放冰霜新星,把两个牛头人冻在冰块里后,她赶紧闪现冲进了雷霆崖里面迅速地跑来跑去,最后跑到了一个浅浅的湖里面。见湖里没有人,她便跳入了湖中。 “也许只有守门的卫兵能识破我,里面就安全了。”她再次安慰自己。 但是仍然很不幸,里面所有的卫兵,包括几个级别特别小的冒险家,一起狞笑着地朝她包围了过来。 “为什么要打我啊?我只是来看看而已。”孙小美缩在湖水中央忿忿不平地大叫,但没有人听得懂她的话。 临死前,她变回了侏儒的原形,叉着肥肥的小腿,侧着圆脑袋直挺挺地浮在湖水中央。 卫兵们回到了原位,越来越多的冒险家围上来,对着她的尸体大笑。有牛头人,兽人,巨魔和亡灵。 欺诈宝珠?原来不是用来欺诈部落,是用来欺诈自己的。 “上当了,他奶奶的。”。 孙小美的灵魂一边学小南瓜的口吻咒骂着,一边飘上了雷霆崖,呆在自己的尸体上空,等着部落冒险家离开。 但他们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有的在湖里钓起了鱼,有的用大脚板踩着她的尸体。 她很清楚这个形势,如果她胆敢复活,再次倒下的速度一定比她站起来的速度还要快。 “切,那我就用鬼魂游雷霆崖。”她忿忿地说。 鬼魂游雷霆崖真是没有意思,看不见卫兵,也看不见任何活人,只能看到变成了灰蓝色的建筑。 更倒霉的是上,飘过了几座吊桥,又在一些塔楼里上上下下后,孙小美找不回尸体的路,雷霆崖是用吊桥把几个悬崖相连,有上层下层之分,地形相当复杂。她回不到尸体那儿了,她不寒而栗地想:趁着她的鬼魂不在,谁知道那帮守尸的变态会对她的尸体做出什么恶心事来。 还是去求助墓地的灵魂医者吧!孙小美于是横心地从吊桥上跳下了雷霆崖。 雷霆崖可真高啊,她的鬼魂飘了好久才落到了莫高雷草原上,她想若是用肉身跳,一定死得痛快。 来到了草原上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她找不到墓地。 侏儒的鬼魂在变了颜色的莫高雷草原上飘啊飘啊,就是找不到一个墓地。 “欺诈宝珠是骗人的,那些牛头人打我!”孙小美在公会的综合频道上大哭。 “哈哈哈哈,你真的去了?。”小南瓜乐得大笑不已,他早就知道欺诈宝珠能进部落主城是痴心妄想。 孙小丽说:“卫兵肯定是闻到你味不对,你身上没有牛骚味啊!” “你们别笑我了。我被他们打死了,他们还守我的尸体。我不能捡尸体,又找不到墓地。那些兽人在非礼我的尸体。怎么办啊?我都飘了好久了,莫高雷的墓地在哪儿啊?部落墓地的天使是不是也仇视联盟吗?会不会不帮我复活啊?” 小南瓜说:“我只知道十字路口附近有一个墓地。” “十字路口在哪里啊?我变了鬼,什么都看不清楚啊。”孙小美大哭。 “那你就回雷霆崖去捡尸体吧。” “我不去,我都不想要那个尸体了。他们用脚踩我的尸体,还吐口水,呜呜。你们怎么搞的?为什么不为我报仇?” “为你效劳,我的孙小美大小姐!”小南瓜模仿血色修道院大检察官的口吻说:“我这就组人去杀雷霆崖,把你救回来。顺便去挑战一下那头叫凯恩血蹄的著名老牛吧! 反正部落上个星期刚杀了咱们达纳苏斯的大德鲁伊,虽然我一向不喜欢那个自傲的家伙,但是闲着也闲着,就去还他们点颜色吧!” 孙小丽高兴地说:“终于有活动了。南瓜,我帮你叫人去。会里人全都别忙了,都找人去打雷霆崖喽!” 第三十四节 攻打雷霆崖 站在铁炉堡银行前面的台阶上,孙小丽心里没底地问小南瓜:“怎么叫人?不会没人理我们吧!” “不用担心,山人自有妙计。”小南瓜局促地笑着回答。 然后他叉开腿,双手合拢在嘴上,以震撼整个铁炉堡的声音大喊道:“联盟的兄弟们!我们今天遭遇了一件奇耻大辱。我们会与世无争的侏儒法师孙小美在莫高雷草原不小心靠近了雷霆崖,被部落杀死了,还被部落守尸,被部落百般羞辱,至今捡不了尸体!上个星期三晚上,部落还杀了达纳苏斯的大德鲁伊。 部落真是越来越嚣张,这不是欺负我们联盟无人吗?联盟的热血兄弟们,抄家伙!我们现在就去洗了他们雷霆崖,杀了凯恩.血蹄,救出我们的姐妹孙小美!为联盟的荣誉而战!!!” 喊完后又悄悄对孙小丽说:“看,我的阵词很激动人心吧!” 孙小丽害怕地说:“你这说得太过了,像是煽风点火地骗人啊!” “没事,反正大家现在都挺闲的,打打部落又何妨?再说,我这种喊话只会引来好事者、无聊人、愤青和愣头青。他们才不在乎真相是什么。”小南瓜嘻嘻一笑。“就权当娱乐了。” 小南瓜的喊话果然极富煽动力。很快,可怜的孙小美被部落羞辱的消息就飞快地传遍了整个艾泽拉斯大陆,从二十几级起到满级不等的上百个联盟人士便纷纷放下了手头事情,来应征这一次雷霆崖之战。 不到半小时,两个团队就组织完成了。其余的没赶得及组进团队的人便各自组成小队打算在后面辅助。 小南瓜是其中一个团的团长,另一个团的团长叫战无敌。 战无敌的团队百分之八十的人全来自一个叫“热血联盟”的公会。很快,小南瓜就发现这次雷霆崖之战存在着一个最大的阻碍,那就是这个叫战无敌的人类战士。 虽然是两个大团,但组织发起者是小南瓜,所以小南瓜当然认为自己是总指挥。于是他发号施令到:“走啊,联盟的同胞们。集合地点是贫瘠之地的棘齿城。我们集合完后就开始制定战术。术士们请准备好碎片,我们一个小时后开战。” “等等。”战无敌一脸傲气地看了一眼小南瓜,大声说:“我们得选一个总指挥。” 什么意思?小南瓜瞪着他。 孙小丽立刻大声说:“发起者是小南瓜,受害者是我们会的,指挥当然是我们会长小南瓜啊!” “这算什么理由?打雷霆崖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当指挥,你有经验吗?不要害得大家送死又丢脸。”战无敌一本正经、义正词严地说,“我看你把四十级以下的人都组进队伍,这怎么行呢?他们去只能是添乱。大家听我说,四十级以下的人请不要去添乱了,在家里等胜利的消息吧!” 见小南瓜没有说话,战无敌又说:“我们团大部分全是我们热血联盟公会的。我们有长时间的配合经验。所以我们团是主力团,请把总指挥给我。我保证带着大家赢取这次的胜利!” 众人纷纷称是,战无敌趁机说:“不过还是给大家来决定吧!我和这个侏儒,你们选一个当总指挥吧!” 这种公然pk让众人还真有点难于适应,虽然大部分人已经频频向战无敌投向了信任的目光,但又不愿意得罪小南瓜,全都尴尬地沉默着。 小南瓜面无表情地说:“不用选,我放弃,就让战无敌指挥吧!” 战无敌果然见竿就爬,得意洋洋地说:“你的决定是明智的,从现在起,大家全都听我的。” 侏儒军团公会的人一个个气得脸色发青,小南瓜却在公会频道上说:“让那个傻瓜指挥一次吧,他打不过的。” “会长啊,你怎么知道打不过?” “如果只有卫兵,我们这样硬打可能行得通。但是现在这么大的架势,部落冒险家一定收到风声了。硬打只有死路一条!以前也有人打过雷霆崖,死得可叫难看呢!今天这个叫战无敌的傻瓜还没有等我把打法讲出来,就要抢指挥权。让他抢去好了。” “那我们怎么办?听他的指挥吗?” “先跟着他打吧!不听就有些不厚道了。等全部死光光了再说吧!唉,运气不好,我们摊上了这个叫热血联盟的傻叉公会。”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傻叉公会啊?死南瓜。” “记得以前在阿拉希高地攻打落锤镇的事件吗?四五十个联盟就是指挥混乱,全被部落的盗贼暗杀死了,多丢人啊!就是这个公会组织的。以前他们公会叫铁血英雄,现在改名为热血联盟了,一样傻。我当时参加了那次打部落,气都我浑身冒烟。想不到,这帮人竟然还没有傻死,又遇上了!” “要救可怜的小美,真不容易啊!” 孙小美大叫到:“不管啊,你们一定要为我报仇啊!呜呜呜。” 小南瓜说:“知道了。” 八十多个联盟冒险家聚集在了棘齿城,在战无敌那只有空头大白话的激励下,便浩浩荡荡冲向了雷霆崖。 因为第一次参加这种场面宏大、热血沸腾的战斗,许多人激动得热泪盈眶。只有小南瓜的侏儒军团默默无言地跟在了后面。 当联盟的团队气势汹涌地开始冲上了雷霆崖的两部升降梯后,那帮刚才激动得热泪盈眶的人很快就欲哭无泪了。 等升降梯升到高空,可以一脚踏进雷霆崖的时候,发现接待他们并不是卫兵,而是四个极具骨感美的亡灵牧师。一部升降梯站着两个,正望着他们一脸狞笑。 这是什么意思? “杀了他们!”战无敌意兴风发地大声命令到。 呃,明白这些牧师什么意思了! 还未等他们靠近雷霆崖的绿草坪,四个牧师分散着一字排开,一张嘴,发出惨厉万分的“心灵尖啸”。站在前面的联盟立刻被恐惧得不择方向地四处逃散。 往哪儿逃呢?这里可同高耸入天的雷霆崖啊!几十个联盟不由自主地脚一踩空,像石头一样落入了万丈悬崖。 未被牧师心灵尖啸击的人为数不多,他们冲进雷霆崖时即刻被卫兵围攻。 在亡灵牧师不停施放心灵尖啸的空间,小南瓜用闪现术幸运地冲进了雷霆崖,但这里正打得一团混乱,猎人们的冰霜陷井把整个地面都染白了,他找不到孙小美的尸体。 在混战中,无心应战的小南瓜不幸地就被两个兽人杀死了。 第三十五节 血染雷霆崖 联盟的第一次进攻死得很干脆,一个活口也没有,而人数仅为联盟一半不到的部落,似乎未伤一兵一卒。 失败得真彻底! 但是这一次大家都把问题算在狡猾的部落身上。 一起复活后,战无敌派了八个盗贼潜行上去暗杀那四个亡灵牧师。这一次偷袭成功了,亡灵牧师被迅速地杀死了,但盗贼们也被卫兵和部落冒险家杀掉了。 剩下的联盟赶紧全涌上了雷霆崖。 混战开始了。 联盟们无一得意地心想:“这一次我们是羸定了。” 杀卫兵得荣誉,杀冒险家得荣誉,杀首领得荣誉,但杀平民降荣誉,无论你杀了多少敌人,只要杀了一个平民,就会永远地记录在你的荣誉列表上,这代表着一种耻辱——你杀了手无寸铁的无辜平民。 但热血联盟公会的人似乎不在乎荣誉,尤其是战无敌还专门拿平民下手,卖布的商人、旅店的服务员、杂物供应商全都遭遇了他的毒手。一个人杀的平民,耻辱却是全部人一起承受的。 “哪个傻x杀了平民???”愤怒的喊叫声四起。 “平民也是部落的平民,为什么不能杀,全杀了!”傻x热情奔放地回答到。 “你有病啊,杀平民降荣誉不知道啊?” “我就喜欢杀。怎么着。” “妈的,你有病当什么指挥?” “你骂人?” “?#¥%……——……%” “¥#@%^&((*”” “@#$%^&&^%$#%^” …… 内部争端的序幕拉响了,这似乎比攻打部落更能激奋人心。杀平民和不杀平民裂成了两派,甚至有人不去防卫部落的攻击,不顾一切开始了内部决斗。 偏在这时候已经有人把牛头人的首领——帅气十足的凯恩血蹄也引了出来。这种著名人物训练有素的队伍未必能胜,更何况是一个正在内讧得历害的乌合之众呢? 联盟战队很快就血染雷霆崖了。 “死南瓜,你们不是来救我的吗?为什么会弄成这样的?”一片黑洞洞,孙小美背贴着帐篷气愤地问到。刚才在混战中,小南瓜带着一个外会的矮人牧师,好不容易在尸体堆里翻出了孙小美那被踩成了饼状的尸体,复活了她。然后拉着她和侏儒军团的术士孙小刚悄悄地踮着脚溜进了牛头人的帐篷里面。 “都是那个战无敌害的。不过他已经遭到报应了,刚才我看到他胸口上插满了箭,是两个巨魔猎人赏给他的。叫得像猪嚎似地倒在地上,真痛快!”小南瓜笑眯眯地说。 “自己人死了还这么高兴,心理变态。”孙小美不客气地说。 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牛头人的影子走过,小南瓜奋力地把自己挤进一块木桩的夹缝里。说:“你们都进来。不要给人发现了。” 孙小刚便乖乖地挤了进去,他的魅魔也跟着挤了进来,紫色的裸露着的腿紧贴着小南瓜的脸。 “小刚,把你的女人放掉。她太高了,会被人发现的。”小南瓜着急地嘟嚷着。“小美,你快进来。” 孙小美却奋力一跳,跳到了木桩的上面说:“我不要跟小刚的妖女挤在一起,也不要跟臭南瓜挤在一起。” “小美不要这样,不要叫会长臭南瓜。”孙小刚一边解散魅魔一边责怪孙小美。 “她想叫就叫吧,我批准了。小美听话,快躲起来。一会儿给部落看到我的计划就落空了。”小南瓜哄着木桩上的孙小美。 孙小美便不客气地跳到了小南瓜身上,一双小脚正好踏在他光秃秃的脑袋上。 “会长要被踩死了,我真是没眼看了。”孙小刚忿忿不平地说。 孙小刚是个五十八级的侏儒术士,在小南瓜没有把公会名字改成侏儒军团之前,因为孙小美起的那个“名字姓孙的中间有个小字的后面接个表示好看意思的字的侏儒都是天使”的公会名字令他在外面遭遇不少取笑和奚落,所以一直没有什么练级的兴趣,停留在四十级处过着意志消沉的日子。小南瓜入会后,建立了侏儒军团,他才勤快了起来,朝着六十级的目标奋进了。 他觉得小南瓜就是他们的救世主,对小南瓜言听计从。刚才在外面与部落激战时,他带着他的魅魔迷惑了一个兽人猎人与卫兵对打,忙得不亦乐乎。但小南瓜对大声命令他:“你别打了,跟着我来。”他只得乖乖地放弃了那个兽人猎人,跟着小南瓜像老鼠一样转进这个奇怪的地方来了。 孙小美没有理会孙小刚,而是问小南瓜:“你有什么计划啊,外面全是尸体,我们都活生生地藏在这里,快说啊。” 小南瓜嗡声嗡气地说到:“今天打成这样,大家肯定对战无敌灰心了,我估计都散得差不多了。部落的人看得打了,肯定也走了。我们就藏在这里,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小刚,你灵魂碎片还剩下多少了?” “五块。” “那不够。等下你拉一个术士过来,让他带满碎片。然后我们拉一个团队进来,全藏在这里不要动,然后一起冲出去。这个地方离着凯恩血蹄住的地方很近。我们一涌而上杀了他,估计部落的那帮家伙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嘻嘻嘻嘻。”小南瓜得意洋洋地说。 孙小刚惊讶地问:“天啊,这是你刚想出来的打法吗?” “不是,如果不是今天的指挥让给了战无敌,我就是这种打法。一个团在下面吸引注意力,一个团迅速死在一个安全的角落里。然后一起复活,部落前方还在打,后面血蹄都被我们干掉了,多完美!若不是战无敌那个讨厌鬼搞了我的计划的话。” “那你何必要两个团来?来一个术士拖尸上来,再加两个贼潜行过来。然后拉人,不就行了?”孙小美问。 小南瓜瞄了孙小美一眼,说:“一场打人家主城,当然要弄得场面壮大一些啊!再说也可以蒙骗部落的注意力。一个术士突然杀进来,他们会怀疑的。虽然说人猜中了战术,我们可以拖延打的时间,拖到他们累了,我们再约好一哄而上。可是当时你的尸体不是在这里吗?我想速战速决。” “为什么要速战速决?”孙小美听不明白。 “那不是为了帮你一洗耻辱吗?我的孙小美大小姐。如果我是指挥,我就让他们喊:‘为孙小美而战!打倒部落!血洗雷霆崖!’,我不就是想哄骗一堆热血青年,制造点大战事出来,训练一下部落。看他们敢欺负我们侏儒军团的人。”小南瓜一本正经地说。 “真的?南瓜,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嗯——叭。”孙小美跳了起来,搂住小南瓜的圆脖子,在他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小南瓜慌忙推开她,结结巴巴地说:“啊……你这女色魔,怎么能这样?……。” 孙小美得意地大笑,随即又害羞地低下了头。 “啊——小美变成南瓜的魅魔了,我真是没眼看了。”孙小刚双手蒙住眼睛。夸张地大叫。 这时候公会频道传来孙小丽的叫声:“你们去哪儿了?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还打不打啊?南瓜?小美,你活过来没有?” 诸神终于给了他一个让人摆脱尴尬的好机会。 小南瓜赶紧冲上公会频道说:“当然打啊!小丽你去把没有散的人重新组起来。告诉他们我有个必胜的打法,保证让他们见到凯恩血蹄的尸体,让他们得到击败部落首领人物的荣誉。对了,顺便骂骂那个傻叉战无敌,转弯地表扬表扬我。” 孙小丽高兴地回答到:“遵命,南瓜大人。” 一个小时之后。 约有四十来个联盟冒险家聚众在雷霆崖的升降梯下面,不断振臂高喊:“为孙小美报仇,攻占雷霆崖,打倒部落!!!” 部落那些刚刚打算离开的冒险家又回来了一部分,打算再看一次联盟的笑话。 但派出的几个牧师在升降梯口站到脚麻,却不见一个联盟上来。 “为孙小美报仇!”的呼喊声没有丝毫减弱,相反却越来越大。部落们当然听不懂联盟在喊些什么,见他们不上来,便认为那是他们太自以为是了,竟然以为部落会笨到下去。 然而,“@#$%^&&*^%$##!”的声音吵得人心烦意乱,真让人有下去收拾他们的冲动。 但冒然下去肯定是个圈套,况且在崖上有卫兵和军官保护。没有部落愿意下去白白送死。 第三十六节 部落和联盟的厮杀 “为孙小美报仇!”“攻占雷霆崖。” 半小时过去了后,雷霆崖下面的联盟冒险家虽然人数越来越少,却依然在叫嚣。 但局势一直僵持着:联盟不上来,部落也不下去中联盟的圈套。 终于,部落留守的冒险家便无耐心等下去,相继离开雷霆崖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心里大概盘算着反正联盟一上雷霆崖他们必然会收到防务通知,到时候回来还赶得及。 而小南瓜的侏儒军团全体成员,再加上几十个外会成员,已经如玩叠人游戏般乱七八糟地叠在了一个帐篷阴暗的角落里,挤得已经分不清楚哪儿是自己的脑袋,这条胳膊又是谁的了。术士的传送门始终闪烁着,一个接一个的人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拉了上来。 这时候,隐了身在雷霆四处溜达的的盗贼传来消息:“部落的只剩下七八个了。” 小南瓜在团队频道上说:“好,我们的机会来了。雷霆崖下面的兄弟不要着急,你们继续叫着。我们一会开始打老牛时,你们就冲上来。” 说完,小南瓜振援臂一挥,大喊到:“冲啊,为孙小美报仇!” “为孙小美报仇!” 三十多个声音亢奋地齐声大喊,纷纷从角落里多奔了出来,脚步整齐地跟在了小南瓜背后。 “凯恩血蹄就在帐篷里面!法师们把卫兵全变成羊,全力杀老牛!冲啊!”小南瓜大声命令到。 他话音一落,激动万分的孙小丽早就一溜烟地冲到了凯恩血蹄身上,虽然她的脑袋只及凯恩血蹄的膝盖高,但也撞得这位名声显赫的老牛头一阵轻微的眩晕。 “变羊可是我的长项。哈哈。”孙小美把一个牛头人卫兵变成羊后,得意洋洋地唠叨着。 小南瓜则喜欢举手下漫天冰蓝色的暴风雪。 当部落的牧师发现不对后,回到了升降梯接口时,崖下的联盟已经几乎全部冲上上来了。 冲上来的联盟队伍并没有理会守门的卫兵,猎人们放下冰霜陷井,法师们放出冰霜新星,然后是全心全力地朝着凯恩血蹄的方向跑去。 源源不断的联盟包围了凯恩血蹄,他的身上布满了箭、刀痕、各种诅咒和伤害魔法,十分钟后终于不甘地倒下了。 说实话,看着凯恩血蹄倒下的感觉真不是滋味,所以大家都有些**地盯着地上这具尸体,没有人欢呼。 小南瓜脱下帽子朝着他的尸体敬了一个礼。 然后命令到:“我们现在就杀剩下的卫兵和冒险家,记得不要杀平民!杀啊,血洗雷霆崖,为孙小美报仇。” 孙小美也跟着得意非凡地大叫:“杀啊,为我报仇!” 随着卫兵一个一个地倒下,从双足飞龙上下来的冒险家连同双足飞龙管理员也被潜行着的盗贼所杀。 联盟本还想守住部落法师传送门的传送点,可惜就是找不到地方。 孙小美终于得偿所愿,在没有威胁的雷霆崖溜达了几分钟,可惜这座城市是座死伤无数的空城,她依然无法在商店里买到东西,也无法使用邮箱,所有一切物品和帐篷都无声而冰冷地抗拒着她的好奇。 于是她困惑地公会频道上问:“部落和联盟为什么要敌对?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啊?” 小南瓜回答到:“那是为了让我们有事可干。整天杀怪物会腻味的,反正大家都会复活。今天我杀你,别天你杀我。热血沸腾,其乐融融。” “现在雷霆崖被我们血洗了,我心情却不好。”孙小美郁闷地说。 “你这是妇人之仁。别胡思乱想了。部落冒险家的大部队一定杀回来了,开门,我们回去了。”小南瓜说完,又举着小手,站在高处喊到:“历史应该记住今天,如果没有搞错了的话。这是联盟第一次成功地打倒了凯恩血蹄,那全亏了我小南瓜英明神武的领导。哈哈哈哈!” 孙小美也跳到了高处,大喊到:“小南瓜万岁!” “小南瓜万岁!”声音稀稀拉拉地响起,除了侏儒军团的成员外,根本没有响应。 本来嘛,开打时喊“为孙小美而战!”就够傻的了,若不是小南瓜威胁到不这么喊就不当指挥了,除侏儒军团外的人才不愿意跟着喊这种傻话了。 但他们大部分承认,侏儒军团的所有成员都太可爱了,恨不得全抱回家当宠物。尤其是眼睛绿盈盈的孙小美和脑袋光溜溜的小南瓜,还有像个小铁球般英勇朝着牛头人冲锋的孙小丽。 终于,部落的大部队从雷霆崖灵魂高地的预见之池里冲了出来。 “部落来了,开门,撤退!”小南瓜看到气势汹汹的部落先头军已经出现在吊桥的另一队,而看联盟的人还七落八散在雷霆崖各自散步观光,便赶紧发出通知。 打开了铁炉堡传送门后,联盟的人相继扑了进去。 当部落的队伍抵达后,留给他们只有一个不断闪烁的传送门,以及地上趴着他们敬爱的牛头人首领——凯恩血蹄的尸体。 当天晚上,暴风城遭遇了袭击,风暴要塞的公爵和国王被杀。 第二天下午,幽暗城女王被杀。 第二天晚上,达纳苏斯大德鲁伊鹿盔再次被杀。 第三天早晨,奥格瑞玛大酋长萨尔被杀。 第三天晚上,部落和联盟在铁炉堡国王大厅展开血战,国王铜须被杀,但部落也被联盟的部队打得全军覆灭了。 这几次战争,无一例外,全是采用了小南瓜的术士在暗处召唤队友战术。只是部落在铁炉堡拉人杀到国王大厅里,小南瓜的侏儒军团及时赶到。虽然侏儒军团未能保住铜须的命,但是还是替铜须报了仇,把部落一个不少地杀光了。等联盟那些在地下城忙碌的大部队赶回铁炉堡时,只看到了一地部落的尸体。 一日后,部落冒险家派出了使者来见小南瓜,表示对他十分愤怒和看重,要求在战歌峡谷一决高低。 小南瓜哈哈大笑。他早就想打战歌峡谷了,以前组织了几次,总是因为部落人数不够而没有打成。 于是小南瓜兴高采烈地对部落使者说:“一言为定,我们战场见!” 第三十七节 朵儿和圣者指环 “斯坦索姆里有一支烈焰长笛,你一吹它,周围的人就会开始跳舞。我去了许多次都没有见过。你运气好,说不定你去一次就出了。” 永夜刚刚挖光了希利苏斯三个异种蝎洞里所有富瑟银矿的,就接到了云烟梦影去斯坦索姆的通知,他从勇士之墓地飞往了塞拉莫,想在那儿找个法师开门让自己回铁,找不到法师就自己乘船回去。 当角鹰兽飞过尘泥沼泽时,他突然记起来曾经许诺带朵儿完成黑石塔上层阴晴的任务来了。于是便计划把朵儿也带去斯坦索姆玩,完了后就留五个人来一趟巨龙沼泽。 “斯坦索姆在哪儿?是不是在瘟疫之地?”朵儿仍在甜水绿洲钓鱼,永夜所说的跳舞长笛引起了她的兴趣。 “我的天啊,你是住在艾泽拉斯还是住在火星啊?连斯坦索姆也不知道?”永夜一声怪叫。 “有那么出名吗?里面是野兽还是鬼啊?什么背景啊,介绍一下啊!” “瘟疫之地,当然全是鬼啊!里面的老大是死亡骑士戴文瑞尔男爵,听说在斯坦索姆被天灾侵占之前,他可是人见人爱的帅哥领袖。 不过斯坦索姆沦落不是他害的,是阿尔塞斯那疯子搞的。他的故事你都听说过了吧,我就不多说了。斯坦索姆被屠城后半个月,在暴风城开会的男爵才收到风声,立刻回来找阿尔萨斯报仇。 最后疯子阿尔塞斯就用那把名剑霜之哀伤刺伤了男爵,男爵的灵魂从始被霜之哀伤控制,变成了阿尔萨斯的走狗。 现在去斯坦索姆,就是去扒男爵的裤子。你的野性之心裤子就在他身上。不过他有九条裤子天天换,不一定今天穿哪条。看你运气喽。 我的迅影裤子早就扒到了,我现在就是想要男爵的那匹马啊,骷髅马啊,是千金的,还是紫色的,骑上去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一匹骷髅马?朵儿听着也心动了。 她赶紧收起鱼杆,长途拨涉到东瘟疫的圣光之愿礼拜堂去等待了。 卡茉莉是这一次行动的组织者——队长,因为黑珍珠是会里唯一的术士,他们每次活动需要黑珍珠拉人,所以不得已早早地叫上她。 当永夜叫她组上朵儿时,卡茉莉却拒绝了。她的理由是:“就是那个笨笨的小德啊?不要组了吧。小德又没有什么用。一会男爵的戒指出了,她可能会跟我抢的。” 永夜正想为朵儿辩解几句,卡茉莉就哗哗地一口气在云烟梦影里组够了十个人。没有位置了。 永夜气得和老色鬼面面相觑,无可奈何。他真有一种退出队伍的冲动。但是想着为朵儿得罪卡茉莉并不划算,也就罢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他只好骗朵儿说是活动取消了,下次再说。 当他们在圣光之愿礼拜堂集合后,十个人浩浩荡荡地骑着马喧闹着朝病木林方向跑去时,永夜发现了朵儿正变成熊在剧毒林地里打一个天灾士兵。 他心想:这下完了,被逮了个正着,她肯定不愿意再理我了。 三个多小时后,当永夜从斯坦索姆里面出来,奔向圣光之愿礼拜堂,打算修复一下装备,再接着去西瘟疫的通灵学院时。 他看见朵儿还在剧毒林地里,仍然是变成了熊和一个天灾士兵缓慢无比地对打着。 他骑着马跑过去,苦思着怎么向她道个歉。 谁知道朵儿一看见到他,立刻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圣者指环,朝他快乐地喊到:“来看看这个,就是在这里打到的。这是我打到的第一个蓝装,而且好像看着很不错啊!” 圣者指环,可以提高七耐力,十智力,十精神。 永夜说:“确实是枚好戒指。” 朵儿笑吟吟地问:“你是个贩子。你说说,这枚戒指可以卖多个钱啊?” “你要去卖了?为什么不自己用?这枚戒指德鲁伊用正好啊!”永夜奇怪地问,心想却有另一番盘算:他可以以高价买下这枚戒指送给黑珍珠,这样一来,黑珍珠就可以有一枚蓝戒指了,刚才从男爵身上发现的戴文瑞尔之戒被卡茉莉拿了,黑珍珠正心里不平衡着呢!这个圣者指环刚好可以弥补一下。二来,朵儿卖戒指肯定是缺钱花,他可以趁机向她表示一下歉意。 朵儿回答他到:“我在拍卖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我想买下来。上面的标价是八十金币,我没有这么多钱。” “什么东西?在哪个拍卖行看到的?”永夜警觉了起来。 “在加基森地精的中立拍卖行。是一个暗夜精灵的心脏,我看了一眼,上面还刻着:这颗属于你。你说不是很好玩啊?”朵儿兴趣勃勃地说,似乎完全不记得永夜放她飞机的事情了。“你说,这戒指可不可以卖个几十金啊?可以的话我就够钱去买那个心脏了。” 永夜出神地问:“你怎么会想起去加基森拍卖行的?” “无聊啊!听说中立拍卖行会有一些古怪的东西卖,我没事就会去看一看的。有一个人专门在上面卖羽毛,有平原陆行鸟的羽毛,角鹰兽的羽毛,碧蓝色的羽毛,古铜色的羽毛,反正有好多种颜色。对了,还有老迅猛龙的羽毛,你说好笑不好笑? 我其实喜欢在塔纳利斯的热砂港那里玩,那里可以钓鱼,又可以等船来。你知道不知道啊,那边的远海里有两艘船,可惜我游不过去。说不定那两只船有一天停在码头上啊……”朵儿像个食尸鬼般冲着他喋喋不休。 原来那枚心脏是她的。 永夜惊讶不已,脑海里一片混乱,他努力地想从这团混乱中理出一个头绪出来。 自从在该影身上偷到心之形钥匙后,他在羽月要塞的海边打开了泪水之池底部的神秘宝箱,就拿出这枚心脏。 怎么找到心脏的主人呢?他想了半天想出了一条妙计,把它放在拍卖行里。他先是把它放在了铁炉堡的拍卖行里,抛了一千金,两天过后无人问津。他就设了个五十银币的起价,两天之内仍是无人问津。 于是乎他就捧着心脏在铁炉堡的桥上叫卖,发现根本没有人理会他。甚至连一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的问题也没有。平明无论什么新鲜的怪东西叫卖,总会有人来问个不停。 永夜便叫公会里所有的人以及他认识的所有暗夜精灵都来看这枚心脏,结果发现所有被他叫来的人都傻呵呵地看着他,问:“看什么啊?”。 他才顿悟过来——这枚心脏,只有他才看得见! 他又怀疑部落的人也许能看得见,于是便把它放在了加基森的中立拍卖行。中间他调过无数次价钱,一个星期仍是没有任何动静。永夜一下子便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得把它一直扔在中立拍卖行里。 她是这枚神秘心脏的主人?永夜仔细地想着他见过朵儿的各种行为,确实是有些缺心少肺的。 这么说她和那个叫该影的猎人有故事的。 他不喜欢那个傲慢的猎人,他喜欢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德鲁伊。造物主为什么要把这两个人扯在一起? 但不管如何,物归原主总是正确的。况且他也好奇朵儿得到心脏后会发现什么事情。 “朵儿,那枚戒指卖给我吧!”永夜打断了朵儿的唠叨。 “你出多少钱?不要以为认识你我就会便宜卖给你。”朵儿捂着背包,不客气地说。 圣者指环,如今的市场价大概能卖个八十金左右。永夜说:“两百金怎么样?” “两百金?”朵儿张嘴呐呐地重复着他的价钱。 “少了吗?你要多少?”不久前购置了三匹千金马,永夜一贫如洗后又迅速积赚了六百多金,全部拿出来看个好奇他觉得是划算的。 朵儿不敢相信地问:“真的能卖两百金吗?” 原来她是觉得太多了,永夜被逗笑了,说:“如果你有耐心等,也计还能卖两百多金。我们是熟人,你就打个折,两百个金给我好了。” 朵儿掏出圣者指环,放到他手上,说:“你不要后悔啊!” 永夜笑着摇头,把一百个金币哗啦啦地倒在了朵儿背包里。又说:“你花八十金买一个可能不能用的东西,不会后悔吗?” 也许会后悔,许多东西到了手上才发现和拍卖行上看到的不尽相同。朵儿犹豫地说:“可是它上面写着:这颗心属于你!虽然那奸商把价钱抬得太高了,我还是很想要啊!” 永夜一拍脑袋,因为他这才意识到那个奸商正是他自己。于是他说:“我有事得走了,再见!” 说完赶紧使用了时间撕裂器,把自己传到了加基森,把那枚心脏的拍卖价格改成了一金三十银。 “永夜,你怎么到塔纳利斯去了。快过来开通灵的门,你不在大家都进不去。我拉你了。”黑珍珠已经开始在通灵学院门口召唤他了。这是他第一次在云烟梦影的活动中使用了黑珍珠的召唤术,以前他总是那个帮助她启动传送门的人。 因此,当他来到通灵学院的门口后,就看到了黑珍珠生气的黑脸庞,还有卡茉莉狐疑的眼神。 整个通灵学院的战斗中,永夜一直神情恍惚。他在猜想朵儿拿到了心脏后将会发生的事情。 他想:“这任务的最终奖品总该给我一件紫装吧!搞得这么复杂,这么神秘,不来一件紫装怎么对得起我费的苦心?” 第三十八节 晋升印章 在黑石塔下层的第一个吊桥前,有一个光线黑暗的斜坡,爬上斜坡就会来到一个平台上面。 平台的尽头蹲着一个火印军团的兽人士兵,远看似充满敌意,但一靠近他。他会摇身换出一副和善沉重的脸孔出来。 他叫维埃兰,他一直在等着你的到来。想获得黑石塔上层钥匙就必须完成他的任务。 因为背包里有一枚原始晋升印章和三枚宝钻,朵儿被永夜和老色鬼一番天花乱坠的游说下,只得变成小猎豹潜行进黑石塔下层,找到了维埃兰接下了去巨龙沼泽铸造晋升印章的任务。 尽管有永夜在前面引路,和兽人们擦身而过时,朵儿还是吓得几乎尖叫出声。她从没做过这么刺激的事情,竟然隐了形在几剑就可以砍死自己的怪物旁边溜来来溜去。 永夜却怡然自得,闲庭信步地在怪物身后转来转去,在怪物身上偷到了无数个重型垃圾箱和大堆的银币。 看着瑟瑟发抖,紧贴着墙角用充满妒忌和羡慕眼神看着他的小猎豹朵儿,他便把垃圾箱里的烤鹌鹑、治疗药水和魔法药水,包括一些破旧的怀表和破旧的钱包、痒痒搔之类的破东西,统统给了她。 “我无事干的时候,就会这儿来统统偷上一遍。我还经常一个人去黑石深渊挖黑铁矿,去酒吧买酒,当然顺便偷东西。走,这边来。”刚偷完三个巡逻的女兽人,永夜跳到朵儿前面,影子般穿越了一道门。 “酒吧?” “黑石深渊里有一个酒吧,里面全是喝醉了的矮子。不打人,除非你拿走他们桌子上的肉。酒吧里卖黑铁啤酒,喝了会令人酩酊大醉。服务生是个性感的魅魔。”知道朵儿一定没去过黑石深渊,永夜像个导游般解说。 “这么有趣啊?”朵儿即刻又对黑石深渊充满了向往。 “里面到处都是关起来的奴隶,被锁在石壁里,一直在哭叫。看着让人难受。里面还有红色的狗,能破潜行,是我的最恨。深渊里的国王会掉一个披风叫皇帝的新装,装备上后是透明的。很搞笑。” 望着朵儿的一脸期待,永夜一笑,说:“以后带你去玩。我们俩潜行进去,说不定可以打掉个别boss。” 他们跳上平台时,维埃兰的声音已经悄悄传了过来。 “嗨,暗夜精灵,过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朵儿便过去把原始晋升印章和三格宝钻交给了他,维埃兰把三枚宝石镶嵌进印章里的空槽里后,晋升印章变成了“未淬火的印章”,然后给了朵儿一个龙力宝珠,让她去巨龙沼泽寻找维姆萨拉克巢穴,并在里面完成铸造印章的工作。 黑珍珠和老色鬼等人早就等在巨龙沼泽的维姆萨拉克巢穴的门口,正在无聊地杀着四处喷火的小龙,得到朵儿已经拿到龙力宝珠后,即刻就把她和永夜先后召唤到巨龙沼泽来了。 上古老龙维姆萨拉克是个六十一级的精英,长相与诅咒之地的吞噬者一模一样,它独居一个大洞,巨大的岩石,清澈的湖水,像是一个消暑的清静之地。 “维埃兰说它的意志很强大,必段先击溃它的意志,然后才能用龙力宝珠控制它吐龙息。怎么击溃它的意志啊?”朵儿困惑地问。 “肯定是打它啊!”黑珍珠不麻烦地说,心里想:装什么无知?若不是看你要完成晋升印章了,我才不会来帮这个忙。 “应该是打它,打到它快死时,你再用龙力宝珠控制它。”永夜抹了一把汗说,以前黑珍珠因为他针对别的女人,他都会暗自得意一把。这一次感觉可截然不同,他觉得忧心冲冲。他生怕朵儿一生气扔掉宝珠,扭头就走。那么今天云烟梦影的黑石塔上层活动就泡汤了。现在大家对三大地下城已经有些腻味了,都一门心思计划组织十五人团队的黑石塔上层之战。但目前想找到拥有晋升印章的人少之又少,朵儿如今是唯一的希望。 除此之外,杀死了黑石塔的龙人达基萨斯将军可以在燃烧平原的摩根岗哨那儿领取一个叫黑手饰物的奖品,那是一个增加暴击的饰品。正是永夜渴望得到的。 幸好朵儿并未在意黑珍珠的不友善,只是异常紧张地对永夜说:“一会龙虚弱了,你提醒我啊。我怕错过时机了。” “放心好了。不行我们再重来。不要紧张。”永夜用温和的声音宽慰着朵儿,她那怯怯的模样让他心生怜悯。 维姆萨拉克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己,它仍然怒不可遏,只是它拍动翅膀和挥动利爪的力度已经开始无力了。 朵儿对着它打开了龙力宝珠,它即刻进入了昏迷的状态。朵儿赶紧把未淬火的印章放在地上,然后用龙力宝珠指挥着它的嘴对着印章喷龙息。 队伍停止了攻击,都盯着熊熊的火焰被印章吞噬掉的炫丽过程。 苏醒过来的维姆萨拉克愤怒地把火焰喷向了朵儿,她的队友赶紧开始攻击,吸走了龙的注意力。 此刻晋升印章已经铸造好了。 但是它还必须交回维埃兰授权后,才能正式成为能打启黑石塔上层大门的钥匙。 永夜说:“那我陪我朵儿去交了任务,你们回铁后,组好十五个人的团队,然后在黑石塔阳台那儿集合。我们在那里等你们。” 黑珍珠看了朵儿一眼,说:“交个任务而已,你自己去就可以吧!” 朵儿不解她的意思,回答到:“我不认得路。” 黑珍珠翻了个白眼。“你总要学着认路,不然以后怎么办?每次去活动都要有人带你吗?” “我以后不去不就行了吗。” “什么意思?”黑珍珠冒火地说:“我们这么辛苦陪你完成了钥匙的任务,你就说以后不去了。你不去开门。我们怎么办?” 拿了晋升印章原来还有这个问题,朵儿倒没有意识到。她说:“那我去帮你们开门,你们进去,我不进去不就行了。” “鬼才信。”黑珍珠又翻了个白眼。 永夜忍无可忍了,正要开口责备黑珍珠。明察秋毫的老色鬼赶紧开口说:“让永夜带朵儿去吧,这样省时间。朵儿以后由我来带路,珍珠就不用你操心了。”说完,他一推永夜,“快去吧!” 永夜和朵儿离开后。 老色鬼听到了永夜悄悄对他说:“我真的烦了。” 老色回答到:“我也烦了。” 第三十九节 将军和糊涂的朵儿 大酋长雷德,因受黑龙的保护而肆无忌惮。 “很荣幸!去干掉他们。”一进入黑手大厅,他那充满的嘲讽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两边的铁栅栏哗被拉开了,里面的龙人一批一批地从里面涌出来。全部杀掉后,空旷的大厅上空,大酋长雷德骑着他的龙飞了出来。 “先杀龙!”队长光之叹息说。 人类战士怒龙便冲向了雷德的坐骑。 朵儿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自从进了黑石塔,她用新鲜的晋升印章打开这那道神秘的铁门后,她的精神便像中了诅咒般萎靡了起来。 无论是会召唤无数小火焰的烈焰卫士艾博希尔,还是布满了龙蛋的孵化室,都无法令她产生兴趣。 她在躲避门口龙人的追杀时,一时糊涂跑进了孵化室里面踩了几个龙蛋,满天的小龙即刻破壳而出,扑扇着翅膀,喷着火,整个团队防御不及,全军覆灭。 因为她是就唯一一个拥有晋升印章的成员,大家又是第一次来黑石塔上层,所以朵儿只受到了轻微的责怪。按常理,就算是这种轻微的责怪,朵儿也会为自己的错误难过半天。但今天,她却连难过的情绪也调动不起来,只是恍恍惚惚地跟着老色鬼。 但其实作为一个德鲁伊,朵儿在黑石塔上层是第一次发现了这种职业在战斗中的特殊作用——她可以让龙昏睡,只要她一伸手,龙便开始呼呼大睡二十秒到四十秒不等。所以在战斗中,她已经从一个无所事事的角色被提升到比较重要的位置。每次战斗前,队长都会发指令:“法师,羊人形怪,小德睡龙。” “如果你和我在竞技场相遇,你将会寻求速死!”飞龙坐骑倒下后,大酋长从龙背上被摔了下来,他执起他的武器,嚣张狂妄地对整个团队说:“我将撕碎你的尸体,用你的残肢打败你。” 真是一个罗七八嗦的家伙。 他挥着剑在如风一样旋转着,眼看云烟梦影的战士怒龙要吃不消了,血迅速地流着。 “牧师,全都治疗战士。”光之叹息大声地命令到。 朵儿赶紧把回春术和治愈术施放在怒龙的身上。 十五个人,死了一半,终于把大酋长雷德砍倒在地。 他们在他的尸体上获到了一大堆装备。永夜得到了一个加暴击的眼罩——雷德之眼。看着像个独眼海盗。但朵儿仍然对他的新形象意兴索然,只给了懒懒的一笑。 比斯巨兽是一头体型惊人的恶魔狗。皮躁内厚,免疫火法,还会群体恐惧,不停地把所有人恐惧得四处乱转,撞墙地撞墙,旋转地旋转。 它倒下后,从它肚子里竟然转出一个小地精来,发给每人一块比斯巨兽的肉,并让人拿着去冬泉谷交任务。听说这是一个可以用许多材料来获取一件紫色装备的任务。 比斯巨兽尸体里出现了一样特别的东西——芬克的剥皮小刀。这把小刀能提高剥皮的技能,只有用它才能在比斯巨兽上剥出皮来。而比斯巨兽之皮是一块紫色的皮毛,虽然目前用途不太明确。但是团队中仍有不少人为争这把小刀的分配而吵闹不已,甚至有人愿意为它洗掉原来的专业改成剥皮。 最终因为这次活动是云烟梦影组织的,其中九个队员皆是公会成员,其余六个人是在铁炉堡召集来的,分属不同的公会。所以队友决定把芬克的剥皮小刀分给了云烟梦影内部人员。 朵儿无精打采地把比斯巨兽肉塞入背包里,心里想着:冬泉谷?从未去过,听说那是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 在黑石塔老大达基萨斯将军的大厅里,密密麻麻地布满龙人和兽人。以一个龙人队长,一个火舌龙人和四个黑手战士为一组。 尽管是一个十五个人的团队,但是清理掉一组怪物还是颇为费劲。法师变的绵羊走来走去,不慎踏中猎人的冰陷井,而战士冲锋了羊之类事情层出不穷地发生中。但幸好云烟梦影的成员装备较好,也有长期配合的经验,努力维持着战斗的秩序,避免了被小怪导致团扑的恶果。 好了,并不算大的黑石塔上层就只剩下达基萨斯将军和他两个仆从了。当然,这也是整个黑石塔最艰难的和最具决定性的挑战,其余的部分只不过是个前序而已。 将军是一头威风凛凛的黑色龙人,肉体要比其余龙大庞大得多,身上的盔甲得设计异常精致,背上插着几根气度不凡的战旗。就连他的肚子,看起来也比别的龙人大得多,像是个大腹便便的结实孕妇。 “将军竟然比我还帅!”永夜一声感叹。遭遇了无数白眼,只除了朵儿,她正看着将军发呆呢! 怎么打将军?所有的人都缺乏经验,以前关于将军的一切都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那只能按照传统打法试一试了。 三个小队,三个战士,一人负责一个。怒龙负责扛住将军。然后整个团队全力攻打将军。 几分钟后,将军站着,他们全倒下了。这个办法行不通,将军的仆从伤害太高,皮也厚,短时间内死不了。队伍里治疗跟不上。 被黑珍珠绑了灵魂石的老色鬼起来复活了整个团队,当大家坐在地上喝水啃面包时,有人说:“让小德去睡将军吧!” 这显然是一句玩笑话,如果不是,这就是一句大脑短路的话。将军贵为黑石塔老大,怎么可能吃德鲁伊那昏睡野兽的小伎俩?再说,德鲁伊的昏睡对象只限于野兽和龙类,龙人是高级人形生物的。 德鲁伊这种职业太稀有了,许多人见都没见过德鲁伊,难怪会说出这样的笑话来。 但一直心不在焉的朵儿却比说出这话的人脑瓜子还糊涂,她像机器人一跑到将军前面,伸出双手,开始施放催眠法术,掌手放出团团绿光飞向将军。威猛的达基萨斯将军毫无睡意,而是抬起锋利的龙爪子精神抖擞地冲向了朵儿。 朵儿傻呼呼地呆在原地挨了几下就死去了。 将军和仆从们冲向队伍。毫无疑问,因为朵儿的走神导致第二次团扑。这一次可没有被绑了灵魂石的牧师可以救队。所有治疗职业的灵魂均被释放到了灼热峡谷的瑟银岗哨墓地,呜咽着飘回黑石塔寻找尸体。 这一次埋怨声开始大了,许多人开始淡忘了是朵儿是唯一个拥有钥匙的队员。 就算永夜出来解围说:“我们是第一次来,死几次是难免的,不要灰心嘛。”这样的话也难于阻止大家对朵儿的敌意。 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黑石塔上层的难度并不太高,失败的原因只能限于对新地下城地形和boss攻略的不熟悉,而不能犯朵儿这种低级错误。因为大家必竟是在通灵学院、斯坦索姆和黑石塔下层三大地下城里打滚过来的。 “这一次怎么打?” 这次团队整顿完毕后,团长光之叹息犹豫地发问。 他心想若整个团队都是云烟梦影的会员就好了,自己的人好说话,他们可以想出各种办法来尝试,死多几次也没有关系。但这一次队伍里有外会的成员,这些成员是他在铁炉堡中里严格挑选来的,全是装备良好,有配合经验,其中几个也常在其他地下城里担当指挥角色的。 如果这一次再不战胜将军或是没有看到什么希望,就会严重地影响士气,如果有人灰心地离队的话,那么这一次黑石塔上层之战就算是失败了。 队伍里一阵沉默。 “让我来放将军的风筝,你们打仆从,仆从死后喊我。我就把将军放回来。”一个男暗夜精灵的声音掷地有声地响了起来。 这声音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他是个猎人,带着一只叫南十字星的灰熊,名字叫该影。 “是这家伙。”永夜惊讶地说。他知道今天的团队中有两个暗夜精灵猎人,他没有留意到其中一个竟然是该影,也许是被他偷走了心之形钥匙后,笼罩在他身上那阵神秘的光华消失了,让他的模样不再引人注目了。 朵儿也同样惊讶地看着他。 自从她打开黑石塔上层的门外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她竟然始终没有发现他在队伍里面。她生平是第一次加入如此多人的团队,在黑石塔拥挤而光线暗淡的空间里,除了她自己小队的成员,她完全无视于其他人的存在。 何况她怕迷路,一直寸步不离地紧跟着老色鬼。她负责治疗怒龙和永夜,战斗一开始,她的目光就不能离开这两个人的身躯,以致以该影就在身边,她也视若无睹。 第四十节 德鲁伊和猎人 “这可行吗?”光之叹息充满怀疑地看着该影。 这当然可行,因为这是入戏告诉他的办法。今天她没有来,当时听到光之叹息在铁炉堡召集黑石塔上层队伍的消息后,他赶紧去应征,想把自己的整个小队被邀请进去。但入戏说:“他们队伍里已经有三个牧师了,我就不去了。你和大全去吧!你去熟识一下情况,以后我们再自己组人去。” 黑石塔上层的达基萨斯将军可以风筝,这个攻略入戏早就告诉过他。 但因为没有亲身试验过,该影不敢轻率。现看到团队已经灭了两次,他才提出来。 该影回答光之叹息道:“将军不会远程攻击,前面房面的小怪已经被清空了。你让我试一次吧!如果失败的话,也不会影响什么,我们就按第一次的打法打。” “好吧!”光之叹息说。 “我有个条件。”该影适时地说:“如果我风筝成功,将军留给我的战士高大全顶。” “只要你风筝成功,怎么都行。”光之叹息点了点头。 按照入戏所说,该影站在通道的小门口,在将军头上上了猎人标识,放下献祭陷井,架起弓箭,远远地给了将军一个毒蛇钉刺。然后他转身朝着通道跑去。 将军带着仆从果然朝着他气势汹汹地扑了过去,却一脚踩了献祭陷井,浑身冒起了红色的火焰,让将军更为怒不可遏。 “战士快去拉住仆从。”该影的大喊远远地传了过来。愣愣地看着这个场景的队伍才醒悟过来。 两个战士赶紧冲向两个龙人仆从,向它们嘲讽,令它们停止了追逐该影的脚步,而转头开始咬牙切齿地攻打胆敢嘲讽它们的人。 没有将军的助阵,队伍的压力虽然被大大减弱了。但因为不熟识打法,手忙脚乱中,一个不慎,龙人仆从倒下时,两个战士和一个牧师也死去了。 因为将军没死,一直是战斗状态,圣骑士和牧师们只能看着尸体干瞪眼。 “快点扎绷带,坐下来恢复魔法。我要叫猎人把将军放回来了。”光之叹息命令道。心里无不庆辛着:在刚才的混乱中将军并没有回来,猎人的风筝成功地拉走了它。 “将军可以回去了吗?”猎人的声音隔着几层墙壁空洞地传了过来。 “回来吧!”光之叹息大喊。 几秒钟过后,只见将军从通道的小门蹦跳着进来了,像是一只被带出去溜得很兴奋的狗。 站在队伍最前面的高大全举起剑和盾牌冲了它。 然后发毫无损的该影也从通道里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朝将军嗖嗖地放着箭。 见只剩下一个目标,而高大全已经牢牢地把将军吸引住了。众人的伤害就开始有些肆意了起来。尤其是术士黑珍珠,她太频繁和太高伤害的暗影法术使得将军突然放弃了高大全,转身扑向了她。 为了救她,本在专心治疗高大全的老色鬼赶紧开始治疗黑珍珠,但仍未能救得了黑珍珠的命。她倒下时,老色鬼的魔法也所无几了。他用仅剩下的魔法渐隐以保命。 将军继续回到了高大全身边。所除老色鬼外还幸存着的牧师的魔法也所剩不多了,慌乱中,他在背包里摸索魔法药水时,只见高大全已经倒下了。 愤怒的将军开始冲向老色鬼。 唯一的战士倒下了,这可怎么办?所有人都傻眼了。本来该影把将军放回来时,大家以为已经胜利在握了。 较之比较结实的人类圣骑士光之叹息赶紧举着锤子去敲将军,但是没有战士吸引怪物的技能,将军根本不理他,一心要置老色鬼于死地。 高大全的尸体倒在朵儿的脚下,她愣愣地看着他,然后出于一种非常下意识的冲动,她用一个野生荆棘复活了他。见高大全迅速而健康地站了起来,她赶紧对他施放了自然迅捷加治疗之轴,并加上了野性祝福和荆棘术,就像她紧张时刻为自己保命做的那样。 朵儿心里一喜,她终于发现德鲁伊复活术的作用了!要花费一个售价为几十个银币的荆棘种子,半小时才能施放一次,这样高的代价换来的竟然是战斗中复活,而且复活后站起来的并不是一个脆弱不堪一碰就倒的躯体,而一个只需要稍作治疗就可以继续战斗的健康生命。 很快,整个队伍也发现德鲁伊复活术的神奇了。因为高大全对着将军拦截了过去,嘲讽令将军又把火力对准了他,仅剩下几点血的老色鬼得以逃命。灵光和智慧在这一刻恍惚上了朵儿的身,她把那能迅速回复魔法的激活术施给了老色鬼。在许久以前,她的激活术只对小南瓜放过一次,其余都是自己使用。 高大全的复活令所有人振奋。所有的治疗职业立刻开始全心全意地看护他,伤害输出也不再过于激烈了。 达基萨斯将军一声不甘的吼叫后,倒下了。 “哇————胜利了!”所有的活人和死人一起叫喊了起来。 “小德的复活太历害了。” “猎人的风筝太帅了!” “虽然团扑了七次,但最终还是放倒了将军,真开心啊!” ……. 曾经队伍里可有可无的跑龙套角色——德鲁伊和猎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原来任何一种职业在地下城中,都是重要的。以前只是众人不懂而已。 猎人该影努力地忍住了自己的眉飞色舞。 德鲁伊朵儿却恍恍惚惚望着该影,似乎这世界的上一切与她无关。 从达基萨斯将军搜到了战利品,驭兽者外套,给了该影。项链咆哮者之牙给了老色鬼,黑龙束带给了高大全。泰坦药水配方则给了朵儿。 法师打开通往铁炉堡的传送门,队员们一个接一个消失在传送门里。 将军大厅里空荡荡了起来。 “好久不见。”该影用重新审视的目光看着朵儿。她今天救一个团队于水火中的战斗复活,脚上的野性之心长靴和背上闪着明亮寒光的庇护法杖,都令他刮目相看。 在许久许久以前,也许就在西部荒野,朵儿给了他一个朝落日奔跑而去的背影时,他就曾经幻想过两个人之间的会面:他是浑身光彩照人,气势逼人。她则衣衫褴褛,泪流满脸地向他忻悔当年的决定,哭诉她如今一无所有,乞求他的收留。 但这仅仅是幻想,他心底里明白她衣衫褴褛是可能,会哭诉是不可能,她仍然视他的一身宝贝为垃圾则是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的。 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朵儿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嘴巴一撇,张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未进传送门除他们俩外还有三个人,分别是高大全、永夜和老色鬼。全都被这莫名其妙的哭声惊呆了。 朵儿抡起两个拳头,捶在该影那件暂新暂新的驭兽者胸甲上,哭得几欲断气、口齿不清地说:“你去……哪里了?呜————,为什么这么久……这么久,呜,不来找我?……..” 该影惊讶地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暗暗庆幸入戏今天不在。 女孩就是这样可怕地反复无常吗? 当初告别的时候,他泪流满脸的悲伤却换来是她平静得残忍的眼神。两个人同属一个公会,她若是后悔自己的决定,花一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查询到他的行踪。但是她没有。 分离,今天变成陌路,不是铁定的事实吗?如果她未能忘却回忆,相见时符合场景的应该是湿润的眼眶和悲伤的眼神。而不是这副像失落小孩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父母时的表情 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地夺眶而出,喉咙里出来的声音也越来越尖锐。朵儿莫名的哭泣越来越像是一场眼泪的表演,像是中了什么流眼泪的诅咒。 在该影看来,她的哭泣越来越虚假,虚假得像是舞台剧中装模作样的痛哭。他皱着眉头好不容易挤出一句:“不是都说好了吗?我们各玩各的。你怎么…….怎么又这样?” “说好又怎么样?你就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上?呜呜——哇………”,朵儿又惊天动地哭了起来。 法师的传送门光线越来越暗淡了,一会儿就要消失了。该影赶紧一脚跨了进去,一边说:“先回铁炉堡吧,什么事我们稍后再说。” 朵儿没有跟上去,而是捂着脸坐在了地上,不久就见泪水从指缝间流溢了出来。 传送门消失了,空空的大厅里只剩下了达基萨尔将军的尸体和继续保持着哭泣状态的朵儿。 角落里还潜行着一个盗贼。他是永夜。 他坐在墙角里,以一种看电影时猜想接下来情节会如何发展那期待又好奇的目光盯着朵儿。 这一定是她得到了那枚心脏的原因。 泪水之池的神秘箱子到底安了什么心?朵儿哭得如此华丽和煽情,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中了诅咒? 朵儿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揉着眼睛一直哭,一个小时过去了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朵儿,能停一下吗?”永夜走过去用商量的口气问她。 她竟然乖乖地地停了下来,用肿得像核桃的双眼瞪着他。 永夜问:“那个猎人,叫该影的。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啊?他已经走了,你是不是需要诉说一下,我可以当个听众的。” 朵儿点了点头,眼泪汪汪而情深款款地说:“我们的故事啊,很长很长,你愿意听完吗?” 第四十一节 朵儿和艾泽拉斯怨妇 “嗨,你知道有一个有趣的地方吗?里面全是傻呼呼的胖子,就是食人魔。 那些精致神秘的建筑本来是属于高等精灵的,谁知在如今却被胖子们占了去,变成了戈多克王国。 我们只要打败了国王,就可以成为戈多克王国的新国王。 新国王可以接受贡品。贡品里什么都有,有紫装,有紫装,也有晨露酒。你要是喜欢,全部都给你。 我们第一次去打的时候,傻呼呼地不懂,杀掉了很多个胖子军官,结果贡品里只有几件绿装和几个烤鹌鹑。当时还以为这个胖子国王太穷了呢! 其实我们不应该杀那几个军官,因为他们会进贡比较好的东西。 来吧,跟我们去拿一次完美贡品吧! 想想看,你可以当上食人魔的新国王,可以出去看酒鬼跳舞,买酒喝,还可以接受食人魔魔法师的祝福,那个祝福很强大,而且两个小时都有效。 对了,我怎么给忘记了。你还可以变成食人魔十分钟去和真正的食人魔说话。 队伍里只有一个人能变,我们让你变,怎么样? 别哭了。 求求你,别哭了。 算了吧,你可以一边打一边哭,行不行?你就负责治疗和打掉里面的眼睛,眼睛是一个绿色的圆球,飘在空中,你就用月火术打掉它,不然它会引来两个精英虚空。 好不好?” 听着永夜的这一番苦口婆心,朵儿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回答到:“好吧。我可以去。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回忆往事,我和他的过往有太多的伤心,我没有办法不流泪。我当然希望你说的地方能让我暂时忘记过去的岁月,但是我有预感,那是不可能。” “你应该去尝试一下,会好起来的。”永夜安慰到,随后心里一声长叹。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把那个心脏交给她的后果!那个古怪的心脏肯定布满了感情细腻、多愁善感以及纠缠不清的神经,把一个本来性格爽直、快快乐乐的女德鲁伊生生逼成了一个整天哭天抹泪的怨妇。 谁知道那个心脏在泪水之池里浸泡了多长时间,反正它给了朵儿源源不断流淌着的眼泪,像是整个泪水之池分成了一滴一滴急着要从她眼眶里渗出来一样。 从那天在黑石塔上层杀完达基萨斯将军,朵儿见到该影对话后拉开了哭泣的序幕,紧接永夜很不幸地拉开了她回忆往事的话匣子,她便没打算停止下来,已经过去整整十多天的时间了,她还乐此不疲地哭诉着。 永夜知道她和该影的故事了。无非是从十多级一起成长,到了六十级因为不同的追求而分开了。 这么简单的故事值得这么难过吗?永夜无法理解,他和卡茉莉何也有相似的故事,只是没有该影和朵儿那样亲密和默契而已。 就是这样的过往,就足以让她这样悲伤?不管如何,这种悲伤已经到了令旁人厌烦的地步了。 所以,朵儿现在有一个出名的外号——“艾泽拉斯怨妇”。 这是云烟梦影公会的人类女牧师凛冬月月起的,自朵儿有了黑石塔上层的钥匙后,她已经被生拉硬扯参加过好多次战斗。作为一个德鲁伊,她的运气还好得要命,第二次在黑石塔上层打倒了达基萨斯将军后,就得到了野心之心外衣和咆哮之牙坠饰。 但这丝丝毫毫没有让她心情变好,从团队开组起到结局,她一直一边哭一边向大家讲述着她和一个叫该影的猎人的回忆。无非就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分道扬镳的故事,这个故事整个云烟梦影公会的人都耳熟能详了。 这一次永夜组五人小队去厄运之槌北区打完美贡品时,除了自己和朵儿外,还组上了老色鬼、光之叹息和怒龙。 在把朵儿组进来之前。 光之叹息就反对说:“啊,你又组那个怨妇啊?她哭得让人好心烦啊!” 怒龙帮腔到:“就是,组茉莉吧,没有法师怎么打?” 老色鬼也赞同地说:“就是,她的故事我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再说当着我的几个大帅哥的面,老是说着另一个男人的故事,谁愿意听啊?” “少废话!”永夜一声装模作样的怒喝,“厄运北的东西除了浮云紫装,你们该拿的都拿了,这一次是负责陪朵儿去的。没有法师怕什么?老色就当法师用。你们的态度给我放好点,她就说让她说吧,我们当听唱歌好了。” 光之叹息不解地问:“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交待一下。” 永夜想了想,回答到:“我就是觉得她挺可怜的,而且,我就是有看女德鲁伊变大笨熊的嗜好,怎么着?” 他可不能把泪水之池、心之形钥匙和暗夜精灵心脏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一定当那些神秘的事件当成百分之百的鬼扯。 虽然对朵儿这个怨妇很不麻烦,但他们是无法不帮永夜的,除去感情因素外,老色鬼的千金马还靠向永夜借钱;光之叹息的圣骑士史诗坐骑任务需要永夜帮忙凑材料;而怒龙的锻造专业里的珍稀矿石全是由永夜供应的。 况且,朵儿除了哭哭啼啼烦人外,她是一个非常听话的队员,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使性子和自作聪明。 小队组织完毕了。 永夜说:“现在就出发吧,我的炉石在羽月要塞,还有十分钟可以用。你们先去,我一会就到。” 看到朵儿人还在灰谷,他嘱咐她道:“朵儿,你就从阿斯特兰纳飞往羽月要塞,坐船到海对面的码头等我。” “菲拉斯?”朵儿梦呓般说:“我记得那个地方。双塔山就在那儿,那里有一对奸商夫妇,老婆在山脚把人骗上山,老公在上面卖降落伞披风。当时我和该影一人买了一个,从下面往下跳。 我们不懂,一开始就把降落伞开了。缓缓地在空中向下滑落,当时该影说真爽,降落伞失效后,我们像两个粽子一样摔死了。该影摔在河里,我摔在石头上。灵魂释放到了羽月要塞的墓地里,离着尸体很远很远。 我们两个小精灵鬼魂在海上飘啊飘啊,到了海中心开始虚弱,当时我还说虚弱了鬼魂也会死,要是我们永远不能复活怎么办?该影回答我说:‘那我们就永远做两个鬼魂吧!’ 后来我们还是找到了尸体。 我复活后,就听到该影在叫我:‘小心。’心字的音还没有落,我就莫名其妙地死了。然后才听到该影说:‘我正要说你后面有一头精英绿龙。’ 想到找尸体还要飘洋过海,我就决定在墓地复活,该影说要在原地等我也没有用,只好冲到精英绿龙堆里,死在了我的旁边。我们就一起在墓地复活了。 那时候该影就是那么傻,你们说他是不是很傻啊? 我永远都记得。……” 永夜说:“。。。。。。”。 光之叹息说:“我到了,你们快来。” 第四十二节 艾泽拉斯怨妇和魔杖 朵儿坐船从羽月要塞到了菲拉斯码头,便开始变成小猎豹乖乖地趴在码头上等永夜。 几分钟后,永夜炉石回到了旅馆,依他的老习惯,依然懒得坐船,直接跳进了海里,朝着码头游了过来。 他一边游一边得意地说:“又一次证明了——游泳比坐船快。”当他马上就要从海水里出来时,一个四十七级的精英海巨人举着锤子冲向了他,砸得他一阵眩晕。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遇上这个死巨人,难道海巨人有母的吗?唉,长得帅就是一种错误。”永夜一边怪叫,一边晃来晃地用匕首与海巨人的铁锤对打。 朵儿发现了这一幕,就赶紧去向码头风车下面的地精索尔宾要了一个超级压缩器,然后跑到永夜旁边,唰一下把永夜正在用匕首捅来捅去的海巨人变成了小巨人。 等海巨人倒下后,她即刻开始泪眼迷离地说:“以前该影到这里来的时候,我等级太低了,不能接缩小巨人的任务,但是该影可以。 他完成任务后,很得意地跟我说,他要留着这个超级压缩器,去对玛拉顿公主试试,看能不能把她缩小。他不知道这个超级压缩器两个小时后就不能用了。结果到了公主那儿才发现压缩器再不能启动了。 他就放弃了。你们知道吗?那是该影唯一有趣的一次。他这个人总是很严肃,把自己绷得紧紧的,我说的笑话他从来都不觉得好笑。但他竟然想用压缩器去缩小马拉顿公主,可把我给笑坏了。 真的,这是他极少数有趣的一次。这个办法我后来试过了,那次敏哈带人打到公主那儿,我就在这里拿到压缩器就飞过去了。 结果失望地发现超级压缩器对公主无效。 我把结果告诉该影时,他竟然说他不记得这回事了。 是啊,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超级压缩器和海巨人,也不记得我了。 他怎么可以忘记这一切?这么美好的回忆,他怎么可以……“ 看到永夜已经骑上夜刃豹在前面等着她,朵儿也叫出自己的坐骑赶紧跟了上去,在完成这个动作的时候,她一直在哭。 永夜赶紧说:“我有侏儒缩小射线,可以把怪物变小,可是这东西有故障,每次都是我变小,怪物不变。” “是吗?”朵儿抹着眼泪,闷闷不乐地回应着。 “嗯,一会我变个胖子给你看。”终于令朵儿把那个冗长的话题结束了,永夜庆幸地舒了一口气。但他知道,她很快就会另起话题的,无论什么样的话题,全是关于那个该死的猎人该影的。 等永夜和朵儿来到厄运之槌的大门时,老色鬼等三个人正站在台阶下面发呆。。 老色鬼一见到朵儿,立刻迎了上来,用夸张的热情说:“朵儿美女,你来了。今天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你的!” 朵儿没有理他,而盯着他中的魔杖问:“这个法杖怎么来的?”这把魔杖叫噬骨铁针,是由一块白惨惨的颅骨制造的,很引人注目。 “通灵学院院长掉的。想要吗?有空我们带你去打。”老色鬼回答到。 朵儿摇头,泪水又漫上了眼眶,她哽咽着说:“不知道为什么,好多人觉得德鲁伊会用魔杖,其实我不会。 该影就是老犯这个糊涂,每次打到新的魔杖他都会很得意地告诉我。我纠正了他很多次,他总是记不住。 有一段时间,我用的法杖很烂很烂,我便吵着要换。一次我们在奥特兰克山脉杀精英胖子,好像叫破碎岭好战者。杀完一个后,他看了会尸体,没有捡而是高兴地对我说:来捡吧! 我一看,那是一把夜袅之灰烬魔杖,还是把魔杖。气死了,只好把它送给了别人。 那时候离现在,已经好久好久了,该影一定打到过无数把魔杖,但他再没有问过我要不要,再没有了。” 老色鬼赶紧摆着手说:“嗯,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儿打到魔杖,我就问你要不要,好不好?” 永夜也说:“我们整个云烟梦影公会所有人,只要打到魔杖,都先告诉你怎么样?” 朵儿眨着眼睛看着这两个人,知道自己就该扑赫一笑的,但是她笑不出来,只好低下头说:“不用了,谢谢。” “走啊,进去啊,在这里呆着干什么?”光之叹息骑着马跑了过来,对着他们一声吆喝,不敢看朵儿一眼,头也不回地朝厄运之槌里面跑去。 第四十三节 艾泽拉斯怨妇和冰霜陷井 五人鱼贯进入了厄运之槌北区后,开始清理走廊里的巡逻,朵儿看到下层的院子里一个食人魔胖子带着狗在庭院里溜达。 就指着它说:“我最喜欢打胖子。你们记得菲拉斯的荒野有一个胖子废墟吗?那里的胖子会把人缩小。 我和该影一起做任务,那些胖子总是把我缩小,缩得真的好小,就跟南十字星一样高。 该影他…….” “朵儿,往远看,就是站在墙跟上那个胖子,叫践踏者克里格,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醉鬼。”永夜赶紧打断了朵儿的话,指着醉鬼说:“他一会儿就会开始喝酒,喝了之后会开始跳舞,快看。” 醉鬼胖子果然开始提起酒壶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然后双手放在脑后,狂野地抖起了肥肚子,再来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扭腰,继续抖肥肚子。 “哈哈,胖子太可爱了!”朵儿大笑,眼角还带着泪花。 永夜盯着她想:现在是在笑,一会儿又要开始哭了。这个病真是犯得不轻啊! 践踏者克里格跳完风骚无比的舞后,倒头就呼呼睡去了。 “快走!” 朵儿便跟着他们踮手踮脚地从昏睡的醉鬼旁边溜了过去,迅速地贴到了前面的墙边,旁边有一个拱门。 “别动,在这里等巡逻。”怕朵儿乱跑,光之叹息赶紧警告她不要乱动。 五个人贴着墙壁干掉了巡逻和一伙胖子后,穿过了那个拱门,来到一个铺了白色石块的庭院里。 “茉莉不在,那堆虫子怎么办?”光之叹息问永夜,他打心底里反对不带法师来地下城冒险这种行为。 永夜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高爆炸弹,说:“有这个嘛,看到没有?使用效果是:对半径3码范围内的所有敌人造成255到345点火焰伤害,并使它们瘫痪3秒。” 望着远处一颗大树下一群蠕动着的绿色小虫子,炸弹能打它们炸死吗?朵儿表示怀疑,永夜曾经给过她几组炸弹,她拿着它们炸贫瘠之地的野猪人发现只能炸个半死,就把目标换成了丹莫罗的野猪,可是一枚炸弹也仅够炸死一头野猪而已,威力实在有限。 除了法师,谁还会暴怪呢?一幕美丽的画面又在她脑海里出现,于是她的泪水又开始喷涌而出。 “该影就会群体攻击,好像叫乱射,名字不好听,但是效果特别好。 那天他在辛特兰的树林里杀狼,我刚刚回城学会了宁静,就得意地告诉他说我会施放一个很漂亮的治疗魔法,于是我就开始施放宁静。 本以为这法术会美得让他震惊,谁知他说:我也会放一个漂亮的魔法。然后他驾起弓,无数闪着蓝光的箭从天空下飘落下来,像烟花一样朵朵绽放,但一碰到草坪就消失了。 真美啊! 从那天开始,该影一乱射,我就会施放宁静,宁静的光圈从地面缓缓升起,而乱射的蓝色花朵从天空缓缓降落。 太美了,美得让令人无法呼吸。我想念那时候的该影,我想念辛特兰,我想念以前的夜行宫,我想念……” 太肉麻了,太肉麻了!永夜连连打了几个寒颤,未等老色鬼恢复好,就举着高暴炸弹冲向了那堆绿虫子,一阵红光过后,绿虫子身上全着了火,并软软地摊在地上不动。 “有点效果嘛,这个破炸弹。”光之叹息说。 永夜没有理会他,而是举起匕首疯狂地杀起了虫子。队员们赶紧全上来一阵乱打后,便是一地虫子尸体了。 等永夜潜行溜到卫兵芬古斯后面去人偷得了戈多克内门钥匙后,他们进入了一个幽暗的长廊。 里面除了胖子卫兵外,还有末日守卫。永夜便耐心对朵儿说:“看到那些绿眼睛,名字叫游荡的基尔罗斯之眼,一出你就用月火术马上打掉。” 然后,当绿色的眼睛飘过来时,朵儿却站在原地**,大概又进入了到了回忆当中。 正在打末日守卫的永夜赶紧跳了过去,三刀两刀地切死了眼睛。 朵儿这才反应过来,说:“对不起,我没有看见。” 永夜无奈地回答到:“知道了,我来打吧,唉。” “哈哈,有会月火术的德鲁伊在,竟然让盗贼来打眼睛,还是头一回啊!”光之叹息嘲讽到。 “该影也这么说过我。四十多级的时候我们去祖尔法拉克,小南瓜就让我负责打巨魔的图腾,我总是忘记打。 因为我眼睛只盯着南十字星和该影,我要治疗他俩啊。图腾这么小,祖尔法拉克又总是烈日炎炎地,沙地会反光,我总是看不见。 所以该影只好悄悄提醒我,或是干脆他用箭帮我打掉图腾。 我自己知道笨得要命,总是惹乱子,可是该影他从来不怪我。原本一个对你好好的人,如今却形同陌路,这是多么令人心碎的事情啊!”朵儿说着说着,又捂脸哭了起来。 正在打末日守卫的永夜身上的血已经所剩无几了,而光之叹息和怒龙各自顶着一个胖子,老色鬼正忙着治疗他俩,无法顾及永夜。 “救命啊————朵儿!”永夜大声叫喊了起来。 朵儿一醒,赶紧打开自然迅捷,然后为他施放了治疗之轴。垂死的永夜即刻活了过来,他拍着胸口叫:“好险啊!朵儿,你负责保护我,所以你要时刻盯着我!” “对不起,我走神了。”朵儿道歉。“可是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该影他……” “没事没事!你们站在这儿别动,我去冻胖子哦。”永夜赶紧打断了朵儿那滔滔不绝回忆的开头,说完向前一跃,隐了身,朝着墙角走了过去。 这是一条u形的回廊,一个胖子卫兵在来来回回地巡逻,墙角里有一个破损的陷井。永夜潜行过去的,用冰霜之油和瑟银零件修复了它,然后隐形着回到了队伍身边。 看着朵儿困惑的模样,便向她解释说:“你知道吗,我们以前不懂得要修这个陷井,总把那个走来走去的胖子打掉,这里卫兵多,再加上一个巡逻,很难对付,在这里真是死过无数次了。后来发现了陷井,因为没有人会做冰霜之油,没有人舍得花钱去买一瓶,每次都打过去。最后面我们又发现,原来少杀一个卫兵,就会多一件贡品。我只好一口气在拍卖行买了两组冰霜之油……” 永夜还未唠叨完,只见胖子巡逻傻呼呼地走了过去,一脚踩在冰陷井上,立刻冻成了一个蓝色的大冰块。 奇妙的是,胖子顶着大冰块继续巡逻,就是对队员们不闻不问了。 “他一会儿,解冻了,不会上来打人吧?”朵儿担心地问,现在下地下城战斗的经验多了,她也懂得了一些怪物暴动的原理。 “不会,这个陷阱可不比猎人的陷阱,可以一直冻着,不信一会儿打完国王你回来看,胖子还是个冰块呢!”老色鬼回答她到,只要朵儿不提该影,他就可以像永夜一样耐心。 “猎人的冰陷阱可以冻四十秒,我知道那种被冻住的滋味。”朵儿又开始说了。“那次在凄凉之地,我和该影在迈克斯岗哨里面决斗,我变成了熊冲向他,却中了该影的冰陷阱,一动也不能动。 该影也没有打我,只是围在冰块的旁边看着我,大笑着说我是一个熊肉果冻。我被笑得可生气了,等陷井一解冻,我立刻朝他又冲过去。结果他一假死,起来又放了一个冰陷井,又把我冻住了。 反正我怎么也打不到他。但最后却是我羸了决斗了,因为他没有让南十字星打我,而自己又故意跑远了。 决斗只是玩闹而已,可是该影也不忍心伤害我。当然,我也没有打过他,是因为挨不着。……..” 此时,老色鬼差点儿被怒龙、光之叹息和永夜的目光烧死,怨他竟敢在朵儿的前面提猎人的陷井问题,这不是送羊入虎口,自找苦吃吗? 老色鬼知道自己失嘴了,赶紧以一句“走喽,上楼梯上去抢食人魔鞣酸喽。”打断了朵儿,同时贴着墙壁往楼梯上跑去。 第四十四节 朵儿和食人魔套装 “让朵儿变食人魔吧!”永夜提出了不容人拒绝的建议。 因为这可以转移朵儿的注意力,而且他估计鞣酸这两个字决不会令她想起那个如今已经把他们烦透了的猎人该影。 他把早就准备好了的八块硬甲皮、四个符文布卷和两根符文线交给了朵儿,指着箱子说:“鞣酸在箱子里,拿了就绑定的,然后用这些材料和酸一起做一套食人魔套装。快去,不要让老色鬼抢了。” 老鬼鬼赶紧跳到箱子处鬼叫:“我要抢了,我要抢了!” 但他并没有打开箱子的意思,朵儿拿到了鞣酸,连同永夜给他的所有东西一起交给了小地清诺特,这可怜的小东西被食人魔拴在楼梯的角落里,对食人魔恨得牙痒痒,所以帮着冒险家们对付食人魔。诺特拿鞣酸把硬甲皮、符文布卷、符文线迅速地合成了一套食人魔套装,说:“看,做好了,有兼备扩大和支撑体形的效果”,然后把它交给了朵儿。 “好了吗?先别穿啊,一会儿我通知你。”永夜在旁边叮嘱着她。 知道他们几个在想方设法令让自己开心,朵儿不由得心里一暖,眼睛一酸,开始倾诉到:“你们对我太好了,以前,只有该影对我好。可是现在我竟然失去了他。现在你们对我好,以后我是不是也会失去你们啊?不对……..,你们的好和该影的好是不一样的,我知道。该影的好是不露声色的,是要细细品尝的……”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心里无不是惊呼着:“救命啊!” 但朵儿没有理会他们的感觉,一直断断续续地唠叨着。 队伍贴着墙壁上了楼梯,永夜过去给了站岗的卫兵一个闷棍,然后打开了通往王座区的门,在他的示意下,队伍往统一向门里跑去,他们的行动惊动了守护大门的其余两个卫兵,“跑进走廊打,快!”永夜细心地催促正在走神的朵儿。 在狭长的走廊里,他们非常顺利地杀掉了看守大门卫兵。接下来把驻守走廊的几伙卫兵都一一清理了后,他们就到达了长廊的尽头——王座区的入口,远远地可以望见戈多克大王所居住的环形庭院了。 大胖子克罗卡斯一身铁盔如座山一样堵在出口处,一看就不好对付。 永夜对朵儿说:“穿上你的食人魔套装,去跟他说话。” 朵儿穿上食人魔套装后,即刻变成了一个高大、秃顶、挺着大肚子的食人魔,她惊喜地问:“可不可以穿回铁炉堡去臭显啊?” “可以,永夜就干过。变成食人魔后马上就让茉莉开门送他回铁炉堡风骚去了。让我们在这里傻等着他回来,虽然他回来时采用了快速的办法——炉石到了羽月,跑进厄运入口让珍珠把他拉进来,我还是等得困死了。”老色鬼忿忿不平地说,“朵儿小姐,你不是也要回铁去风骚吧?求求你了不要吧!” “对了,没有法师,你去不了铁炉堡,嘻嘻。”老色鬼紧接着又高兴地补了一句。 朵儿却说:“我可以传回月光林地,或是炉石去棘齿城。” 老色鬼却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说:“那谁看你啊?这两个地方连个活人都少见。还是留在这里给我们看吧!啧啧,你看你,肩膀和大腿都露出来了,真不自爱啊,女孩子家,要矜持,要保守!” “再罗嗦下去,食人魔套装效果就没了,朵儿快去,老色给我住嘴!”见朵儿变的食人魔围老色鬼兴冲冲地跳起了舞,似乎要没完没了地进行下去时,光之叹息怒喝着打断了他们。 朵儿赶紧扭着和她的熊形态一样肥硕但风格完全不同的臀部跳到了克罗卡斯前面对起了话。 “你好,克罗卡斯。” “你好,你是谁啊?” “我是你的伙伴啊,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啊?” “芬克斯说你有恋狼人僻,是真的吗?”这是小地精诺特教朵儿的,他说这是惹怒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最好的办法。 “什么?”胖子克罗卡斯瞪大了眼睛,愤怒了,拿起武器一边说着:“芬克斯竟敢说我的有恋狼人僻,我要去和他决斗。”一边快步走下了楼梯,找一楼那个大胖子芬克斯决斗去了。 朵儿回到队伍中,问:“他和芬克斯,真的会打架吗?你说他俩打的话,谁羸啊?你们有人跟他去看过吗?” 四个人摇了摇头,这确实是个未知问题。因为每当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会趁机离开长廊,去打戈多克大王去了。 永夜是想满足一下朵儿的好奇心,但是他知道其他三个队友并没有这样的耐心,必竟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就算他带朵儿潜行过去看,只怕时间太长,克罗卡斯已经回到原位,到时候就麻烦了。 于是他骗朵儿说:“有人看过了,克罗卡斯一拳头就把芬克斯打倒在地,然后带芬克斯承认其实是他喜欢狼人,克罗卡斯就回来了。” 朵儿竟然相信了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去:“真是有趣啊,还有两分钟时间,我再去跟那个胖子说说看,看他们会干什么?” 王座区前面住扎着几伙戈多克领主和戈多克军官,中间不时还有几只狗走来走去。朵儿穿着食人魔套装,竟然无所畏惧地朝着他们跑了过去。 “回来!”永夜赶紧大叫。但已经晚了,戈多克领主已经发现了朵儿,朝着她冲了过来,举起剑就砍,老色鬼迅速为朵儿上了一个盾。 戈多克领主砍了朵儿一刀后,既刻对她施放了恐惧术。朵儿开始无目地乱跑。一伙胖子随着便朝队伍的其他成员杀了过来。 “完了!”光之叹息绝望地说。 但幸运的是,被恐惧的朵儿不是朝狗跑去,而是幸运地朝着队伍的方向跑了过来。 好险!整个队伍立刻退回走廊。“朵儿变熊,一人扛一个。”光之叹息呼叫到。 朵儿知道自己又惹乱子了,便乖乖放弃了剩下一分钟时间的食人魔造型,变成熊吸住了一个胖子军宫,希望自己能将功补过。 幸好永夜他们几个有长时间的配合经验,能临危不乱,再加上朵儿的努力——变熊扛怪的同时还变回人形态为自己治疗。最终才没有导致全军覆灭的后果。 见这一伙胖子们都死了后,朵儿才放心地说:“为什么他们会识破我啊?” “那套衣服只能骗克罗卡斯,其他胖子不行。我以前就试过了,以为可以顺利走到国王那儿。结果半路被那堆狗咬死了。奶奶的,往事不堪回首啊!”话音一落,永夜知道又说错话了,“往事”这两个字肯定又会触犯朵儿的神经,她又将开始抒发对该影的感情了,这种灾难比被狗咬死更让他难以忍受。 谁知朵儿却释怀一笑,说:“原来你也试过啊!原来我不是第一个犯傻的人。” “哪里啊,你够乖的啦!我们以前犯的错比你今天多得多,是不是,老色?”永夜试图安慰朵儿,然而其实他想说的是:只要你别哭诉往事,除了傻一些外,你真比大多数人强多了。但是他哪儿敢把这句话说出口,只得往肚子里塞了。 老色鬼赞同地点了点头。他的想法和永夜是一样的,觉得朵儿是他们见过性格最平易近人的女孩,不耍脾气,风格与云烟梦影那帮斤斤计较的女孩子完全不同。当然,要是不整天说那个猎人的破事就好了。 “来,朵儿,分配给你一个任务,这个任务比较重要,你要专心啊!”所有的狗和戈多克领主、军官都被清理光了,王座区就剩下戈多克大王和观察者克鲁什了,队伍站在了王座圆形厅的外围,永夜指着观察者克鲁什对朵儿说。 “好的,我专心!”朵儿甩了甩头,吐字清晰地回答他。 “开战时,你先月火术引走观察者,然后变熊扛住。记得,要把他拉走,让他远离大王和我们。不然他会给大王加血的。”永夜耐心把策畋说了一遍,说完随便又加了一句:“但千万不要打死他,勾引住他,同时要保证他活着。” 朵儿看着观察者,犹豫地说:“要是我把它打死了怎么办?” 永夜愣了一下,口吻古怪地说:“那没办法,只能证明你太猛了!” 第四十五节 新戈多克国王 第四十五节新戈多克大王 等到朵儿用月火术把观察者引到远处变熊慢慢拍打着他时,才明白就凭自己的两只肥肥的熊爪子根本不可能拍死观察者,这家伙和城墙一样皮躁肉厚,她一个人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想起永夜那句“那只能证明你太猛了!”,她不由得一边拍一边傻笑了起来。永夜总是让她发笑,虽然她觉得他的暴发户铜臭味,以及他和那堆吵闹女人的事迹让人觉得他轻浮之极,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永夜是一个很有趣的家伙。 用掉了自然迅捷和治疗之轴后,朵儿又撑着给自己加了个愈合和回春术,但仍然开始感觉吃不消时,永夜他们终于及时地干掉了戈多克大王。 而正在用奥法打得她很痛的观察者克鲁什突然停止了攻击,快步跑回王座区中央,举手朝天放了一束艳丽的烟花,大喊到:“我们有新国王了,为新国王欢呼,万岁,万岁,万岁!” 朵儿变回精灵形态,惊讶地望着观察者问永夜:“新国王是谁?这是什么意思?” “新国王就是我们啊!这是胖子们的规定,谁打败了国王谁就当国王。”见朵儿一个人成功地顶住了观察者,永夜乐呵呵地回答她到。 “那我们为什么没有变成胖子啊?”朵儿失望地问。 “傻瓜啊,新国王的意义并不在变成胖子,而在乎可以接受贡品啊!”永夜指着前面一个造型华丽的大箱子说,“贡品都在里面,朵儿先去看,看到想要的就拿吧!” “我倒宁愿让我变成胖子。”朵儿嘟嚷着推开沉重的贡品箱子,发现里面整齐地摆着四件蓝装两件绿装,不是锁甲就是板甲,然后还有一组风干的香蕉和一组烤鹌鹑,完全没有德鲁伊能用的装备。 她想了想,拿走了那组烤鹌鹑。想来这组烤鹌鹑竟然是她今天当戈多克国王所享用到的贡品,她不由得想笑。 “食人魔胸甲!!为什么没有孔雀不在就出猎人的东西?孔雀要是知道一定心脏又要暴裂了。”老色鬼看着食人魔胸甲大声嚷嚷。孔雀飞天是云烟梦影的猎人,多次去诅咒之地抓稀有野猪勃郎特不遇,多次来厄运之槌拿食人魔胸甲也不得,倒霉事迹全会都知晓。 听到老色鬼的嚷嚷,朵儿便走了过去细看一眼这个食人魔锁甲,发现它的力量、敏捷、智力、耐力和暴击等级都有不菲的加成和提高。这是果然是属于猎人的小极品。 “该影在就好了。”她再一次放纵地哭泣了起来。“他最喜欢好装备了,满脑子都是这个。每天做完任务后,他就喜欢逛拍卖行。 有一次我在东瘟疫之地的北地哨塔看到一个精英缝合怪觉得好奇,就磨了它好久终于磨死了它,它掉了一个锁甲头盔,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隐约是加二十多敏捷和二十多智力的。 我把它给该影看时,他马上把他戴到了脑袋上连声说:这个头盔太好了,太好了。然后一天心情好得不得了,一边打怪一边哼着歌。 该影以前想学龙鳞制皮,我便陪他去艾萨拉找龙鳞制皮的师傅,因为我等级太低了,才四十多级,总是惹到了一堆又一堆的怪,该影为了保护我,死了好多次。可他又不好意思叫我回去。 后来他趁我不在,自己一个人偷偷到艾萨拉找到了师傅,做了一件龙鳞锁甲上衣。当时我在在菲拉斯的雪人洞里,他来找我时,人还没有见到,就听到声音传来了。 他说:朵儿,快来看我的新上衣! 我走出洞,却看到他的上身黄得像个芒果,而且面料看起来薄得透明。心里还想难道龙鳞被染色了?于是我就说:不错,像个大芒果。 怎么会像芒果,胡说。他一边反驳我一边低头看自己上身,才惊叹叫到:晕了,我做好了竟然忘记穿了。 原来,他身上那件艳黄艳黄颜色的是他的新衫衣,是月佳人帮他做的。而新龙鳞上衣还在背包里。 然后我大笑,他羞得要命。 他就是这样一死要面子的人,把装备和外表看得比什么都重。一看到别人有而他没有,他就会难过。 其实我觉得他很傻,你们说呢?尽管是这样,我还是想念以前。想念那个属于我的猎人……” 永夜把食人魔锁甲扔给了朵儿,并插话道:“反正没人穿,你拿去卖钱吧!走了,我们去胖子们为我们祝福,还要去买酒喝。” 成为了戈多克新国王后,整个厄运之槌北区的食人魔全成为了他们的臣民,在这里随便游荡,再无任务危险了。 然而一楼梯下面的一堆虫子却没有这个意识,当朵儿跟着队伍为了抄近路从楼上往楼下跳时,别人稳稳地跳到了地板上,她却落入楼梯角落的虫子堆中,等老色鬼发现惨叫声连忙赶到时,朵儿已经被咬死了。 “你不是跟着我跳的吗?”永夜一边帮她报仇杀虫子,一边奇怪地问。 “不是。”被老色鬼复活后的朵儿说,“刚才你站在我的前面,我突然有种错觉,觉得你是该影,而我是他的熊南十字星。 我记得以前,要跳楼梯时,总是该影先跳,然后南十字星发现主人不见了,就傻呼呼地绕着楼梯往下找,有时候它能找到该影,有时候它会迷路走丢了,有时候会它会带着几个怪物回来。 我只是在模仿南十字星,没想到会引到虫子。 以前我变成熊和该影一起时,总有人以为我是他的宝宝,又有人以为他可以带两个宝宝,不仔细观察,我其实和南十字星长得很像。该影说他有时候自己都看花了眼。 该影总是…….” “我说,既然你这么怀念他?为什么你现在不去和他一起玩啊?”老色鬼终于忍无可忍地问出这个问题。 其余三个男人一起看着朵儿,目光里都有同样的疑问。 “是啊,我现在怎么不和他在一起了?”朵儿恍恍惚惚地自语。“我现在可以来地下城了,德鲁伊再不是一无是处了。我可以回到他身边去了。” “就是啊,叫上他来和我们一起玩嘛!”永夜并不坦诚地说。他无法喜欢那个正儿八经的猎人。 “他会允许我回去吗?上次在黑石塔看到他。他就像个陌生人一样,好像我们从未相识过。”有了新的希望,朵儿犹豫了起来,必竟当初誓言已定,不能轻易改变。 在永夜等人一起跑来跑去和所有的胖子聊天,并获得胖子们的祝福时,朵儿一进神情恍惚地跟着。 当永夜发现那个见人就说:“我很聪明的,我知道二加二等于五。”的胖子也不能令朵儿发笑的时候,他心里无奈地想:算了,看来我是无法把她引入云烟梦影了,她这样唠叨下去,我也受不了了。 醉鬼就有前面的墙壁边上站着,永夜跑到他那里,数着醉鬼的货架对朵儿念到:“有密林葡萄酒,壶装蜜酒,樱桃酒、麦芽酒,波尔多酒。这么多品种,朵儿你多买点,喝个一醉方休。醉了你就有勇气了,醉了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怕了的。” 见到这琳琅满目的酒瓶子,朵儿终于来了精神,几乎倾囊所有,每样都买了几十瓶,直至背包里再也装不下了。 永夜连着灌了三瓶麦芽酒,然后醉熏熏地对朵儿说:“要连着喝几瓶,效果才能出来,嗝儿……” 朵儿便连三接二往嘴里倒了几瓶,果然,整个厄运之槌北区都模糊了起来,地面也开始摇晃,每迈一步都有即将摔倒的错觉。“真神奇啊,真的醉了,嗝儿……” “是啊,我每次来都要喝醉一次。老色他们几个小气得要命,不肯花这个钱。”永夜指着光之叹息说。 “好吧,我请喝酒,老色,还有你们两个,都给我喝,一人二十瓶,来拿。”朵儿趁机发起了酒疯。 酒醉后的朵儿没再提起该影。 五个人都被朵儿灌了几十瓶酒,全都围着酒鬼转来转去,一起跳舞,一起乐呵呵地傻笑着。 当一阵风吹来,所有人都感觉开始清醒时,朵儿突然毫无来由地说:“我要走了。” “去哪儿?” “月光林地,我要一个人呆着。”朵儿说完,举起双手,一阵绿光过后,她人已经到了月光林地。 第四十六节 骷髅钥匙 通灵学院,通灵学院,通灵学院。 关于地下城的信息,朵儿接收到的最多就是通灵学院,她在何时何地,只要有五十多级以上的冒险家在,总是听到他们在滋滋有味地讨论着通灵学院里的种种装备,什么教授,什么头冠,什么召唤者,什么院长。 现在德鲁伊的作用已经渐渐被众人有所认识了,导致朵儿只要一出现在铁炉堡,总有队伍来询问她:“要不要去通灵学院?就差你一个了。”只可惜朵儿如今心情低落,总是拒绝别人的热情邀请。 但这一次,永夜突然对她说:“来通灵学院玩不?我们已经打到血肉傀儡,本来七个人,现在走了两个,你来帮帮忙吧!” 朵儿答应了,因为永夜是她的倾诉对象,而随着日子的流逝,她也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云烟梦影公会的会员了。 按照永夜的叮嘱,她来到了西瘟疫之地,翻过了悔恨岭,沿达隆米尔的湖边,寻找着通往湖中心小岛的去路。 她知道这个地方,以前她在瘟疫之地练级时,曾经因为好奇也去参观过去这个小岛。 当年这里孤清连一个人影都难见,达隆迷尔湖下更是古怪,潜进去后看不到一条鱼,也看不见一株草,没有任何生命痕迹在湖水中出现。 湖中心的凯尔达隆小岛是一座满目凄凉的荒岛,但这座荒岛却有着惊涛骇浪搬的历史往事。 它是属于巴罗夫家族。 巴罗夫家族在恶魔战争以前,是一个古老而富庶的家族,奥特兰克山谷以东的布瑞尔、塔伦米尔、凯尔达隆、南海镇都是这个家族的封地,财富可与奥特兰克王族相比。他们有着阿拉希人的血统,家族人世代居住在凯尔达隆郡。 但第一次恶魔大战彻底地改变了巴罗夫家族的命运。 奥特兰克国王向兽人投降,背叛了联盟,并煽动农民闹事。光明使者乌瑟尔出来击溃了奥特兰克叛军,叛军的残遗部队逃到了达隆米尔湖的巴罗夫家族领地——凯尔达隆。 奥特兰克王国的叛军激怒了达拉然的法师,他们出手把奥特兰克王国夷为了平地,因为巴罗夫家族当时站在了洛丹伦联盟的一边,并没有支持奥特兰克叛军,所以得到了达拉然的饶恕。 战争结束后,洛丹伦的新国王泰瑞纳斯却没有达拉然高层的宽容,他严厉地做出最终的判决:对奥特兰克遗民巴罗夫家族,剥夺其在布瑞尔,塔伦米尔以及南海镇的统治权。 .这一事件严重地损害了巴罗夫家族的利益,他们开始诅咒泰瑞纳斯。 同时,奥特兰克王国幸存下来的贵族极端仇视巴罗夫家族,在他们看来,王国就是被这些人葬送的。巴罗夫家族两头不讨好,顶着着变节者的名声与无尽的诅咒怨恨孤独的守在凯尔达隆这座孤岛上.。 这就是关于巴罗夫家族人尽皆知的历史,朵儿早在在暴风城旅馆的床头翻阅过这些书籍。 但是今天登上了这座曾经荒凉的孤岛她才发现,因为通灵学院里的财富传闻早就遍布了整个艾泽拉斯,不同种族的冒险家队伍已经出始频繁在这里出出入入了,学院门口的小道热闹得像个市场。 就连小岛上那本该幽静的墓地里,冒险家们的鬼魂也像雨后春笋般地不断冒出来。 通灵学院的大门紧锁着,打开这道门必须要拥有骷髅钥匙。获得骷髅钥匙是一个手续繁复、难度较高且要价昂贵的系列任务。先从冰风岗的银色黎明指挥官那接下任务,然后在瘟疫之地去打骷髅们收集十块骸骨碎片,再拿着骸骨碎片去加基森找暗夜精灵铁匠克林科打造模具。 打造一次模具的要价是十五个金币,和两块瑟银锭,还需要去安戈洛环形山的火羽山里熔炼,朵儿当年和该影等人站在滚烫的熔浆里还活活被烧死过一次。 带着熔炼好的模具回到冰风岗,就要去安多哈尔废墟找阿拉基要圣甲虫了。这是一个比较艰巨的任务,必须打破安多哈尔废墟四个塔里的水晶,才会把巫妖召唤者阿拉基引出来。 杀阿拉基这个任务,朵儿是和陌生人完成的。当时因为她等级问题,她能接上时该影早已经完成了,而当时召集一个团队是件不易的事情,所以她就把任务搁置了起来。一天她一个人西瘟疫练级时,恰巧一个公会的队伍要做这个任务,就把她给叫上了。 塔里那悬浮着的坚硬给朵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团队的所有人围在一起像打沙包一样打了几十分钟就才把这块巨大的水晶给打破了,每个人的徒手技能都练到了满级。 水晶破后,召唤者阿拉基出现在安多哈尔广场中央,不知道这家伙是男是女,通体透明,闪着艳丽的紫色,头上绕着金色光圈,十分漂亮,气质出众在站在一堆亡灵和骷髅的中央,当时把朵儿都看傻了。 阿拉基并不容易对付,记忆中是一场混战,当阿拉基被击败时,他们也死得差不多了。阿拉基死后,尸体边上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匣子,每个人都可以自行过去取一片阿拉基的圣甲虫。 银行黎明指挥官把圣甲虫和模具合成了骷髅钥匙交给了她,顺便为她加了大量的黎明声望奖励。 骷髅钥匙得来如此不易,但是拿到钥匙过后的某一天,朵儿为安置大量的变异鱼而清整背包,竟然糊里糊涂把它当垃圾扔掉了。 为此今天朵儿尝试打开通灵学院的门时,却发现上面刻着字:需要骷髅钥匙。她才隐约地记起自己似乎曾经是有过这么一把钥匙,收垃圾的商人都不要,被她扔掉了。 于是她只好用悄悄话告诉永夜她无法进去,而永夜的队伍正在通灵学院某个区域里血战,抽不开身来接她,便告诉她可以趁别的队伍开门的时候溜进去。 通灵学院门口是有几个队伍,但是他们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不同阵营的双方正在血光四溅地决斗着。 朵儿看了一会儿,发现没有机会,便闷闷地决定到旁边的小屋里去逛逛。 这些残破的小屋看似空无一人,但朵儿靠近一个马厩时,突然眼前出现了两个鬼魂来,顿时生生被吓了一跳。 惊魂未定时,飘浮在空气中的鬼魂木然向她打了个招呼:“你好,年轻的小姐!” 这里有任务!朵儿即刻好奇地鬼魂聊起天。 随着对话的深入,关于通灵学院和巴罗夫家族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就开始侵挠她的脑海了。 第四十七节 毛骨悚然的通灵学院 女鬼魂自我介绍说:“我是艾瓦?萨克霍夫,这是我的丈夫卢森。年轻的小姐,我们曾是巴罗夫家里的仆人。现在那里被称为通灵学院。我那时是女仆的领班而卢森是主人巴罗夫的男管家。我们为巴罗夫家族工作了数十年。 巴罗夫的家里从前充满生机,充满活力,这个庄园是巴罗夫家庭在他们遥远的王国里主要的住所。 卢森和我注意到,随着时间的流逝,巴罗夫家庭变得低沉而沮丧。偏执、妄想和暴怒笼罩着主人和小姐。而深夜里,我们能听到巴罗夫夫妇在卧房里争吵,根据我们了解,他们的贪婪毁了他们,可以这么说。” 见女鬼魂停了下来,朵儿鼓励她向下说,便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猜想,巴罗夫家庭为了保护他们的财宝以及生前死后对土地的所有权,他们与一个名叫克尔苏加德的人类法师达成了协议,克尔苏加德拥有强大的法力。 协议中提及通灵学校:这里将成为诅咒神教中的地方,变成他们的首府。随着时间的推移,巴罗夫的房子变得渐渐衰老……甚至扭曲,黑暗开始笼罩整个家族,已经不可能进行维护了….” 以同样的理由,朵儿再问:“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离开呢?” “而我们却无法离开,去哪儿呢?我们过去、现在和将来所知道的全部就是这些,最终,我们与巴罗夫失去联系,并从房子里赶了出来。我们不知道其他仆人出了什么事,只听到有尖叫声、痛苦的尖叫声! 知道我们无路可逃,卢森和我被迫藏进了我们的住处,在白天,当周围相对安静时,卢森会溜出去弄点食物和喝的东西。” “天啊,坚持了多长时间?” 也是回想过去令这个女鬼魂太难过了,她颤抖着继续说:“我们这样持续了六个月,看到房屋里面令人恐惧的变化,肮脏的怪物随意在庄园里漫游,随身携带着各种与仪式和祭祀相关的用具的黑暗信徒遍布在每一寸地方,我们知道我们躲不了多久了。 正如所料想的那样,我们被发现并抓住了,他们剥掉了我们所有的衣服,并把我们放到一滩鲜血中,我们坐在那里长达数天,赤身裸体,胆战心惊。” 朵儿张大嘴巴问:“没有任何限制?就在一圈鲜血之中?” “限制?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比栅栏和镣铐更加能够限制住人啊!年轻的暗夜精灵啊!你一定难以想像当初的情景,亡灵包围着我们,不断用恐怖的动作折磨我们。最终,他来了,他自我介绍叫瑟尔林?卡斯迪诺夫教授,我们都把他叫做‘屠夫’!” “太可怕了。” 鬼魂的声音开始变得激烈:“我们最后弄清喊声从哪里传来的了——屠夫让我们见识到闻所未闻的痛苦。他把我们用于无数试验中,试图制造一场瘟疫。日子过去了数星期,要不是那个残忍的混蛋用法术维持我们的生命,我们第一天就已经死了。” “然后呢?” “屠夫说起‘无辜者的鲜血’和他的黑暗主人‘基尔图诺斯’以及他会如何满足他主人的欲望。最后,这个怪兽完成了他的实验,我们被耗干了生命,我们的灵魂被打碎了,死亡的甜美的拥抱靠近了,我们张开双臂欢迎它,但是,在他极端的残酷中,屠夫把我们从死亡之门中复活了,我们还活着被他扔进贪婪的食尸鬼之中,他笑着看我们被魔鬼吞噬……..” 讲述到这儿,艾瓦平静了下来,说:“我们什么都没感觉到,我们的灵魂在这里,在地狱,在找到我们的尸体并让灵魂安息之前我们不能离开。 年轻的冒险家,你有勇气深入充满了死亡气息的通灵学院吗? 灰暗的地下室现在已经成为了诅咒神教的秘密据点,被巫妖莱斯.霜语所掌管,这个巫妖就像克尔苏加德一样,是出于自愿的成为了巫妖王的仆从,用他的灵魂换来了永恒的生命。 黑院长加丁在克尔苏加德离去之后担任了通灵学院的校长.,则为诅咒神教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新学员. 巴罗夫家族的主人——阿历克斯?巴罗夫固执地徘徊在墓室中,他手中印有巴罗夫家族徽记的长剑,他知道自己中了克尔苏加德的圈套,但是他无法做出任何有违巫妖王意愿的事情。也许,他在渴盼着有人能把他从深渊里解救出来。 伊露希亚?巴罗夫,孤独的矗立在一堆亡灵法师之间,或许只有她的父亲才能够明白她苍白的双手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了,她已经成为了一名亡灵巫师,她正在等待着巫妖王的召唤,前往亡灵天灾的圣地. 女主人——詹妮斯?巴罗夫如今只会疯狂地解剖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疯狂地自语到:‘灵魂,我需要更多的灵魂’。她已经成为了一名天灾军团的通灵师,完全忘记了巴罗夫家族辉煌的过往,在她疯狂的眼中,那些没有灵魂的僵尸才是她唯一的朋友. 维尔顿?巴罗夫和阿莱克斯?巴罗夫,这对兄弟虽然没有被困在通灵学院里,但是他们再不像从前一样了,他们延续着巴罗夫家族对于财富与土地的贪婪渴望,无时不刻不想着杀死对方,来得到那些已经不存在的统治权.。 除此之外,里面还更多你意想不到了可怕生物。 请你找到屠夫瑟尔林?卡斯迪诺夫教授,杀死他,同时恳求你在杀死屠夫之后烧毁我艾瓦?萨克霍夫和卢森?萨克霍夫的遗体。” 艾瓦见朵儿接下了任务,便闭嘴不语了。 朵儿离开这个马厩时,双脚还在感觉发软,因为这是一个她所听说过的最恐怖的故事,血泊中的萨克霍夫妇尸体一她脑海里萦绕,无法挥去。她想自己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烧毁这对可怜夫妇的尸体,结束这骇人听闻的痛苦。 永夜见朵儿长长时间还没有进来,就出门来接她。 “永夜,你见过小屋里的鬼魂夫妇了吗?”朵儿问他。“他们给我讲了一个可怕的故事,还让我接下了任务——瑟尔林?卡斯迪诺夫教授。” “我早就接过了。”永夜用盗贼工具吱哑一声打开了通灵学院的大门,见朵儿进去后,关上了门。回答完朵儿后,一溜烟跳进了地下城的传送门。 然后又说:“冰风岗有个任务,叫巴罗夫家族的宝藏,你接了吗?这个任务非常有意思,最后给的奖励是一个铃铛,叫巴罗夫家的管家铃,一摇铃铛,会出来三个巴罗夫仆从为你服务。” 朵儿在阵旧的任务表里翻了许久,才惊喜地说:“有这个任务,我以前接的,不知道怎么做就一直放着。” 已经置身于这个阴森林的通灵学院了,朵儿却没有留意远处亡灵的**声,注意力全集中在永夜所说的巴罗夫管家铃身上了。 “那我们今天可以完成这个任务吗?”她又问。 “不能,今天我们有七个人,是职业队,这个任务是五人小队任务。”永夜的五人小队来尝试过一次,失败了。“你要做这个任务?” “我想要,帮那对可怜的夫妇烧掉他们的尸体,还想要你说的那个管家铃。” 见朵儿今天没有哭哭啼啼地说起和该影以前那些腻腻歪歪的烦人往事,永夜觉得神清气爽多了,于是拍着胸口保证到:“好的,一会打完通灵学院后,我们组五个人尝试一下。五个人要求比较高,你要必须要专心,好不好?” 朵儿点头。 永夜又说:“现在,我们去打黑院长加丁吧,说不定今天会掉个野性之心帽子给你。” 这是朵儿第一次在通灵学院里战斗,她需要面对的怪物却只有一个,就是通灵学院的黑院长加丁,因为永夜和其余队友已经把学院里所有的讲师和教授都杀掉了。 黑院长加丁就站在院长书房第一层大厅的中央,气势凌人地冲他们呼喝到:“现在,开始上课!” 战头便开始了。战士和盗贼下去用剑和匕首打他,法师和牧师等职业在楼梯上方施法。 糊里糊涂中,院长突然伸手发出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把朵儿抓了过去。朵儿顿时眼前一黑,睁眼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空空的小房间里。不远处有三个剥皮骷髅正在盯着她,显然是被派来看管她的,出口的铁栅栏紧闭着。 队友们的厮杀声依然可以听得见,就是不见其人。 朵儿吓坏了,大叫:“永夜,我好像被传送走了,怎么办啊?” “晕,你是被院长关禁闭了。我怎么没发现呢。不要怕,打了那几个小怪出来。”永夜的回答令她宽慰。 光之叹息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朵儿第一次来就被院长关禁闭,说明院长喜欢你,听说被院长喜欢是一件坏事哦!你可能得不到野性之心帽子,因为院长要留着引诱你来看他。” “不会吧!院长有这么浪漫吗?”朵儿一边说,一边开始变熊打三个剥皮骷髅怪,她打得实在是太慢了,等这三个小怪倒地死了,她冲出自动打开的铁栅栏时,黑院长加丁那具冒着紫黑色邪恶光芒的身体,已经安静地躺在地上了。 搜索尸体时,发现院长今天戴着勇气头盔,果然不是德鲁伊的野性之心头罩。永夜替朵儿惋惜了几声,但朵儿显然一点儿也不在意,她想第一次打院长就得到自己职业帽子的人应该是很少的。 然而当时间哗哗地流去了许多时,朵儿才发现光之叹息所言非虚,院长一直没有给朵儿野性之心罩帽。当迷糊的她已经发展到通灵学院的每一个角落都熟识后,她和院长几乎一天见三四次面后,仍是没有得到野性之心罩帽。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等院长身上的战胜品分完后,永夜试图组人为朵儿完成鬼魂夫妇的任务和巴罗夫管家铃的任务,但因为黑珍珠和卡茉莉坚持要去斯坦索姆,老色鬼和光之叹息认为五人任务太危险,硬拉着朵儿一起去了斯坦索姆,永夜的计划被阻止了。 在斯坦索姆里,朵儿依然发挥艾泽拉斯怨妇的特点,哭了整个下午,云烟梦影的人被迫又听了关于该影的若干个非常肉麻的故事。 在打男爵夫人的时候,朵儿不幸被魅惑时,对朵儿哭哭啼啼再就忍无可忍的永夜趁机捅了朵儿几刀,老色鬼也随手丢了个痛。可惜朵儿命大,没有因此死去。甚至就连自己被魅惑了也无所察觉。 第四十八节 该影和上古骨弓 有了自己配合娴熟的五人小队后,高级地下城的大门轰然一声朝该影打开了。 该影带着他的队伍在黑石塔下层完成了所有的任务,并收获了驭兽者套装中的护腕、肩膀和手套。接着开始在铁炉堡征集了职业队,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内打通了东瘟疫之地的斯坦索姆和西瘟疫之地的通灵学院,然后他的队伍便开始频繁地在三大地下城里出出入入。 短短的一个星期内,该影顺序地拿到了驭兽者护腿、驭兽者手套、肩膀和两把斩骨手斧等优良装备,在清理斯坦索姆小怪物的时候,他还非常幸运地得到了一枚紫戒指——侍从的微记。 入戏身上的装备也已经大部分换成了虔诚套装;高大全除了几件勇气套装还,还得到一把传说中的七大神器之一——命运,这把高秒伤的武器是把双手剑,但高大全在顶怪时一般只能使用单手剑和盾牌,命运的用武之处不多,但因为拥有了一把紫装剑,高大全还是乐得几天都合不上嘴。 月佳人和凌风君是队伍当中最幸运的成员,他们除快速地换上了博学套装和光铸套装外,还拿到了许多属性优良的戒指和饰品。 第一次应铁炉堡的野队召集,该影和高大全一起去了黑石塔上层,该影就幸运地得到了驭兽者胸甲,一开始,因为他会风筝达萨基斯将军,所以总要许多人来邀请他再去黑石塔层上,但是这种战术很快就被别的猎人效防了,主动来邀请他的人也就渐渐少了。但该影在冒险家们心中的地位,早已经开被承认和肯定了。 队伍的配合已经走向心照不宣的默契了。每拿到一件职业套装,入戏都会为它附魔。为了这一刻,她早就在银行里屯积了大量彩光闪烁的附魔材料。 他们走在人声鼎沸的铁炉堡,终于不再自惭形秽了。该影已经从无人问津上升到了不时拒绝别人邀请的地方。至于高大全和入戏,他们只要一到铁炉堡,总会被各种入队邀请骚挠到头痛心烦。 但是该影却有一个心愿却未了:他全身驭兽者套装,腰间两把斩骨手斧,唯独手中缺了一把上古骨弓。 虽说他现在已经拥有了杀掉凋零者的奖品——血木猎弓,但他自从知道了上古骨弓后,拥有上古骨弓箭便是他的最大心愿,这心愿比驭兽者套装更迫切。 上古骨弓,他喜欢这个名字,觉得它是一个暗夜精灵猎人的标识。 可惜他的驭兽者套装来得顺利,上古骨弓却淘气地躲着他。 回忆起他第一次去通灵学院,事情一开始很不顺利,当时月佳人和凌风君不在,他和入戏以及高大全便在铁炉堡征集野队。恰巧遇见一个职业队缺乏少战士和牧师,那个队的队长邀请了入戏和高大全,却不肯邀请该影。 当时入戏坚决地对队长说:“你必须组上这个猎人,不然我和战士退出。” “可是,队伍里已经有一名猎人了。”那个队长无奈地说。 入戏毫无商量余地地回答他道:“辞掉那个猎人,或是组两个猎人,你选择一个。” 那个队长不愿意得罪牧师,只好组上了两名猎人。 结果该影的首次通灵学院之战,他千呼万唤的上骨古弓出来时,两个猎人在摔色子时却输给了一个人类盗贼。那个盗贼还振振有词地说敏捷对于他来更有用,那个什么也不懂的队长当时站在了盗贼的一边。 该影愤怒地带着入戏和高大全退团离开了。如今想起上古骨弓来,他的心还会切切地痛。 过了那次后,他去通灵学院再没有遇见过会和猎人抢弓箭的盗贼,但也没再见过上骨古弓了。 今天入戏不在,一般入戏不在时,该影是没有心思去地下城的。但当夜幕降临时,他突然开始有一种隐隐的预感,觉得今天晚上会拥有上古骨弓。 所以他决定和高大全开始组人去通灵学院。 夜行宫公会频道,该影发出了通知:“通灵学院队,不限职业,会里想来的就报名吧!” 通知虽然这样说,但该影知道,夜行宫响应他号召的从来只有高大全、月佳人和凌风君,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了。到头来还是要他去铁炉堡征集外会人员去。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却冒了出来:“我报名。” 是朵儿。 该影愣了。 朵儿自六十级与他分别后,从不参加夜行宫的任何活动,从来不在公会频道上说任何话,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今天她想干什么?想起她在黑石塔上层的模样,该影顿时有了不详的预感。但是朵儿是夜行宫的元老级人物,她积极要求参加活动,他总不能拒绝吧! 他只好把她邀请进了队伍。 小队组好后,像往常一样,该影会问队员:“今天想要拿什么,我的是上古骨弓,你们呢?” “光铸头盔。” “院长之杖。” “战士的浮云装备,什么都行。” 朵儿说:“杀掉瑟尔林?卡斯迪诺夫教授,烧掉萨特霍夫妇的尸体。” 这是通灵学院的小队任务,目前来说还几乎没有队伍能完成,该影有所了解,于是他说:“这是五个小队的任务,要求很高的,我们今天去打装备,不要做任务行不行?” 朵儿却不容商量地说:“我想去,我想完成这个任务。” “你能像牧师一样保证我的安全吗?”高大全不客气地问,他和入戏配合久了,不喜欢这个陌生的任性的德鲁伊。 朵儿把目光转向该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任性地说:“该影,我要完成这个任务,烧完萨特霍夫妇尸体后,我还要去拿恐惧之袋。” “不是不想帮你,问题是,没有牧师我怕会学浪费时间。”该影犹豫地说。 “那就为我浪费点时间,不行吗?”泪水涌上了朵儿的眼眶。 这叫什么话?该影对朵儿真是束手无策,只好勉强地一点头说:“那我们就去尝试一下吧!” 他心里却暗暗叫苦:明天决不能在公会发通知,惹上朵儿可真一个说无穷无尽的麻烦。自那次在黑石塔上层杀达基萨斯将军的巧遇后,这个女人就一直在对云烟梦影公会的人诉说往事,把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的事情全抖了出来。她不仅仅对云烟梦影公会,听说她还见人就说,不分对象,以一副被抛弃的怨妇形象到处搏取同情。卖到他如今去铁炉堡时总有一种莫名的心慌和烦躁,因为总有陌生人口气嗳昧地偷偷对他说:“那个德鲁伊朵儿刚跟我说了你的事情,想不到你还挺绝情的。” 他无法理解的朵儿的行为。因为朵儿若是想念他了,大可以来找他倾诉,何必搞整个艾泽拉斯人尽皆知? 说实在的,关于朵儿六十级以前的记忆,该影的脑海早就模糊了。所以他对朵儿向陌生人所诉说的一切细节将信将疑,他甚至怀疑许多情节是朵儿自己编造出来的,至于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只有造物主才知道了。 还好,入戏对这件事情倒是没有一点点在乎的模样。唯有高大全觉得朵儿那是诋毁该影的形象,对她十分地不满。他不下一次地对该影说:“她那是看你现在风光了,想来沾点光。全是虚荣心作怪,以前在你落泊的时候,她理过你吗?” 该影清楚高大全不了解他和朵儿的过往,这种说法完全是一种偏激的一面之词。但该影心里却有一点认同高大全的想法:如今世事变迁,人心不古,朵儿也一起随波逐浪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管他是什么呢,过去已经过去了,向前看才是应该的。 但如今该影也开始认识到了德鲁伊这个职业的重要性,他想以后他要带领一个团队的话,其中是少不了德鲁伊的。于是考虑再三,在心里暗下了一个决定:“好吧,今天在通灵学院让我考验你一下,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那个只会使性子的小女孩,那就别怪我冷漠无情了。” 作下这一打算后,该影蓦然想起朵儿那天的眼泪,一丝酸楚在他心底里掠过。但他很快甩去了这些表示着软弱的情绪: 他现在是入戏的人,他必须全心全意忠于入戏。 第四十九节 朵儿这个笨蛋 情况是恶劣的:牧师入戏不在,又是需要保守作战的五人小队。 该影已经在心里作了许多关于惨败的准备,然而,他还是未能预料到,这一次来通灵学院会败得如此难看。 虽说朵儿这个笨蛋德鲁伊身上已经有了几件野性之心,上次该影又亲眼目睹她在黑石塔上层战斗复活战士而救了一个团队,令他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了。但是这一次通灵学院之战后,该影才明白,朵儿非但没有一点点长进,相反还笨得越发不可救药了。 首先,刚刚进入通灵学院的传送门后,当队伍正在对付守卫遗骨之穴的两个精英复活士兵时,朵儿突发神经吃了一条叫什么鬼美味风蛇的食品,吃完之后变成了一个装束奇怪的女海盗,然后她就兴奋地跳来跳想去让队员看她的形象,谁知道在她跳跃的时候,一个不慎,从左边断裂的栏杆里直接摔到楼下观察室大门前那堆生病的尸体上面去了。 当时所有人并没有留意到朵儿摔下去了,只是一心打复活士兵,高大全由凌风君一个人治疗倒还能勉强维持生命。意识到朵儿离奇死亡的时候,大家正在检查复活士兵的尸体,突然听到一阵越来越大的脚步声和呼喝声从通灵学院深处传了过来。紧接下来,他们就目瞪口呆地看到遗骨之穴的铁门开了,数百个骷髅和僵尸朝他们扑了过来。 “冲出去!”该影一声令下,队伍赶紧向外跑去。幸亏这里离得门近,全都顺序地撤出了门外,除朵儿是具尸体外,其余的队员完好无损。 等朵儿复活后,他们进入了遗骨之穴,当队伍贴着铁门设法把巡逻杀掉时,朵儿偏被怪物击飞了,落地时她刚好落在另一侧的楼梯下面,幸运地没有引到墙角的鬼灵研究员和通灵侍僧。 谁知朵儿却不从原路爬上楼梯,非要从楼梯下面的另一边绕回来,身上中了多少通灵法师的暗影魔法简直无法数清,反正该影是眼睁睁看着她迅速地惨死在两伙通鬼灵研究员的围攻下。刚进通灵学院不足五分钟,队伍被迫再一次退出了地下城门外。 该影便严厉地训斥了朵儿一番,命令她打起精神作战。 这么训斥似乎起了作用,队伍顺序地通过了遗骨之穴,到了需要万分小心的召唤者大厅。月佳人把通灵召唤者变羊后,朵儿在帮高大全治疗时见危险不大就决心变成了熊前去帮忙打,顺便给队友看一下她变熊时的冲锋效果。 结果她这头不长眼睛的笨熊却朝着另一堆怪物中的通灵召唤师去了。月佳人想再次施放变形术时已经来不及了,召唤者已经召唤了四五个骷髅出来,朵儿被骷髅追打时慌不择路地逃跑时,很不巧地撞到另一位召唤者的身上去了。 一共有三位通灵召唤师被惹到了,很快,召唤大厅就发生了暴动,所有的通灵召唤师都都争先恐后地开始召唤骷髅,片刻后,成千上万的骷髅踩着队伍的尸体狂次。 复活后,脾气暴躁的高大全忍不住骂了朵儿一番,但因为不是该影的责备,朵儿完全不把高大全的话听进耳朵里,顿时让所有人都拿她无可奈何。 来到了尸体储藏室后,法师月佳人在没有牧师的盾下对成群的瘟疫龙幼崽施放暴风雪本来就十分危险,朵儿应该和凌风君一起全力治疗月佳人。谁知道是什么邪神上了她的身,她向后退时,竟然掉进了座灯后面的一个洞里。 洞下面是复活的构造体和的血肉傀儡的地盘,这些全是骨头的怪物揍起人来格外地历害,它们把朵儿打死在乱骨堆后,便跳上来找他们了。 又是一次无法躲避的全队惨死。 进入观察室后,这里的人形生物全是被抓进了通灵学院的人类,他们被留起来待巫妖们研究瘟疫用,所以被称之为通灵学院研究员。这些可怜的人类因为在恐怖的气氛中担惊受怕了太长时间,几乎都精神失常了。队伍本应该快步穿过去,不要理会这些人。朵儿在经过时发现这些人可以说话,竟然兴趣勃勃地和他们对起了话。 很快,她就遭到这些疯子研究员的攻击。这一次幸亏该影反应得快,即刻放下冰陷井并命令月佳人施放变形术,才逃过了一次队扑的劫难。 离开了观察室,本该去打巫妖莱斯.霜语,但朵儿的所作所为已经令该影几个失去了战斗的兴趣,他们只想尽快帮她做完任务。便立刻前往院长的书房,朵儿任务里所要杀的屠夫就在书房的二楼。 院长的书房全是正正方方的楼梯,再没有什么洞可让朵儿掉进去了。在清理屠夫瑟尔林?卡斯迪诺夫教授房间里面的生病食尸鬼时,这些食尸鬼死后会放出一团绿色的毒气,是人都会跳着走开,朵儿却傻傻地站在毒气当中,直至被毒死也没有反应过来。 幸亏该影的队伍有平时配合的的娴熟,在缺少牧师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杀掉了戴着红色眼镜的屠夫瑟尔林?卡斯迪诺夫教授,让朵儿烧掉了萨特霍夫妇血肉模糊的尸体。 顺利地杀完屠夫后,该影便想着去书房其余的房间继续扫荡,寻找他千呼万唤的上古骨弓,但朵儿又一次惹出了事端。 她在从二楼往一楼跳时,正正地跳到了一楼角落里的一盏落地灯的后面。那是一个死角,她被卡在里面了。无论她如何扭动,变成什么形态,都无将身体移出来。 该影心里苦叹到:原来她除了笨之外,还是一个出奇倒霉的人!令他真是一时气得连叹气的力量都没有了。 德鲁伊无法自杀,所以他们只好引了一个骷髅过来让她尝试一下攻击。谢天谢地,她还可以攻击,他们便眼睁睁地看着骷髅把她打死,然后让凌风君复活了她,总算让她从这个诡异的角落里逃了出来。 朵儿恢复后,该影便失去了继续在院长书房里寻找上古骨弓的兴趣,便令她出去通灵学院外面向萨特霍鬼魂夫妇交了任务,接到下一步任务——到沉睡的墓穴去,打败詹姆斯.巴罗夫,取走卡斯迪诺夫教授的恐惧之袋。 队伍回到了召唤者大厅,打开了另个一个门,进入了沉睡之墓。 这是一个陷入了地底下的墓地,里面是一排又一排多重的木架子,架子里面全躺着断胳膊少腿冒着瘟疫绿气的僵尸。发现有侵入者后,门口的僵尸便醒了过来,拖着残肢,呜咽着来攻击他们了。 这些僵尸一伙的组合为三个免疫魔法的小骷髅、一个生病的食尸鬼和一个行动迟缓的僵尸。因为月佳人的魔法无法伤害骷髅,只得让该影负责对付三个骷髅,食尸鬼和僵尸全由高大全拉住,但僵尸打着打着还会装死,冷不防又会站起来。这样的怪物组合可以用变态来形容,每杀掉一堆都需要近十分钟,队伍应付得非常吃力。 一伙一伙地清理掉第一排架子上所有的僵尸后,该影发现时间已经来到了午夜,而举眼望去,里面的木架子还有好几排。没有能够锁住亡灵和安抚亡灵的入戏在,他们打得焦头烂额,寸步难行。况且这个沉睡之墓的环境实在令人恶心透顶。 他感觉到疲乏了,再加上朵儿今天在前面犯下的不计其数的大乱子,队伍成员的装备有都一定程度的破损。 第五十节 泪洒上古骨弓 朵儿的精神状态和该影完全相反,一进入沉睡之墓,她便开始兴头很足地讲起了萨特霍鬼魂夫妇和通灵学院的故事。 队伍的其余四人不愿意听这些罗七八嗦的故事,只希望能高效率、配合默契地战斗——打倒怪物——获得装备。 朵儿不厌其烦的喋喋不休只会令他们觉得吵闹,这种吵闹听久了,他们的意志就开始频临崩溃了。 在极其困难地清理了又一伙僵尸后,该影和其他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私底下交流了起来。 高大全说:“该影哥,我受不了这个笨女人了。今天肯定打不过这个房间的boss的,这个boss会分身,一分就是几十个。入戏姐不在,我不想浪费时间了。” 凌风君说:“我赞同,这里的boss是任务怪来的,又不掉什么好东西。” 月佳人说:“没有盾,我要很小心,好累啊!” 该影考虑了一下,说:“那我和朵儿商量一下,今天我们回吧,以后再带她来。” 其余三个人相视了一下,都希望该影说的“以后再带她来”这句话不会成真。 “屠夫负责收集无辜者之血,交给詹姆斯.巴罗夫,然后由她交给传令官,听说传令官长着一双翅膀,一闻到血味就会飞着在空中出现。”朵儿仍在兴趣勃勃地讲述着。 “朵儿,你看时间也不早了,大家的武器都破损了,也累了。”该影打断了朵儿的故事,用商量的口气对她说,“今天回去吧,反正你已经完成了任务的第一步,以后再来好不好?” “为什么?都打到这里了,马上就要见到詹姆斯巴罗夫了,听说她是个女的。我想看看。”朵儿眼巴巴地对该影说,尽管沉睡墓穴的僵尸令人作呕,但她仍想和该影相处的时间长一些,再说,萨特霍夫妇的故事她还没有讲完呢! “以后再看吧,朵儿!”该影打了个呵尔说。“再说,今天没有牧师在,我们肯定打不过这个什么巴罗夫的。” 朵儿固执地说:“那我们就试一次,我就想看看她长什么样。打不过就算了。” “你有病吧!不就是一个怪物boss,长什么样关你什么事?”高大全终于暴发了。“要不是你这么笨,害得我们死了这么多次,今天怎么会搞到这么晚?浪费我们这么多时间,什么都没有拿到。你怎么好意思?” 月佳人和凌风君庆幸着高大全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但鉴于在很久很久以前夜行宫老成员之间的交情,虽然现在已经被他们淡忘得所剩无已了,他们没有出声附和,只是保持沉默。 “赚来这些钱还不够我修理装备。”高大全停止了愤骂,低声地抱怨了一句。 朵儿脸皮一硬,拿出了她仅有了八十多枚金币,说:“那我付钱给你们好不好?我就这么多了。” 高大全讥笑到:“就这几毛钱还敢收卖人?你病得不轻吧!” “大全,不要这么说。我们是一个公会的,应该相互帮助和体谅的。朵儿把钱收起来,没有人会收你的钱的。”该影打着官腔说,语调也能听出对朵儿的不满。 但朵儿仍然是感觉到了希望,于是她转过头去面对着该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任性地说:“该影,我要打詹姆姆巴罗夫,我要拿恐惧之袋。你帮我一次,就这一次,行不行?” 该影心里暗暗叫苦:她又任性了,这个长不大的女德鲁伊。但我决不能再屈服了。 于是该影板起脸来严肃地说:“朵儿,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这是一个队伍在地下城里,不是可以任你耍脾气的地方。我就采取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来决定打不打下去了。你既然加入了我的队伍,就要服从我的决定。来,赞同打下去的举手。” 自然是没有人举手,朵儿愣愣地看着该影,手也没有举起来。 该影便命令到:“那好,队伍解散,今天到此为止。” 朵儿第一个离开了队伍,然后快步走出了通灵学院。 她沿着达隆米尔湖呆呆地走了一圈,又回到通灵学院的门口,站在萨特霍夫妇鬼魂前面发呆。 通灵学院里喧闹着,一批又一批冒险家队伍陆续前来。 看见一个没有队伍的德鲁伊在,许多人对她发起了邀请。朵儿像是一个失去语言能力的木头人那样,任人怎么问也不做任何回答。 她在反省自己在通灵学院里所犯下的错误,她在一遍又一遍回味着该影的冷漠和陌生。 她第一次吃美味风蛇吃出了变成女海盗的效果,所以才兴奋地跳来跳去,她本以为他们会追问她美味风蛇的来由,然后她一人发一条,整个队伍变成忍者和海盗的组合,该多有趣!结果是没有人理会她的美味风蛇,只有人埋怨她的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犯下这么多错误,为什么总是掉进莫名其妙的洞里,她只知道紧紧地跟着该影,想为南十字星治疗。该影总是站得远离队伍,而且跑来跑去地射箭,她有时候跟不上。通灵学院里面光线暗淡,她看不清楚才掉下去的。 她总是站在食尸鬼的毒气上不动,那是因为她在全力地盯着高大全和南十字得的生命,那些毒气的颜色和她的回春术颜色一样,她糊涂地没有分清楚。 他们不应该责怪她,越责怪她,她就会越紧张,紧张只会令她犯更多的错误,在容易出错的地方,该影应该提醒她,但是他似乎连这些耐心都没有了。 她以为萨特霍夫妇的故事会令他们毛骨悚然,结果但却令他们昏昏欲睡,进通灵学院之前,他们甚至和她一起共享这个任务的兴趣都没有。该影以前就算不喜欢听历史故事,但也是装着听,但现在是直接对她打起了呵欠。 她不在乎高大全的怒气,不在乎月佳人和凌风君的冷淡,她只在乎该影的态度。以前该影对于她的笨拙,表现出来是无奈,而如今,那双眼睛里只有对她愈来愈深的失望。他不再以一个熟人的目光打量她了,而是以一个是否能通过检验的队友目光来审视她了。 只剩下这些了吗?一个很努力的笨蛋只能选择被队友唾弃的命运吗? 这就是朵儿一肚子无人诉说的心里话,她神情恍惚地呆在通灵学院门口徘徊,不知道如何释怀。 一个小时过来,夜行宫公会频道突然传来了欢呼声。是该影在喊: “上古骨弓,上古骨弓,哈哈哈哈!” 高大全也兴奋地说:“恭喜该影哥啊!终于得到了。” 接下来全是各种恭喜该影的声音。 高大全本应该私自对该影说的一句话不小心飘到了公会频道上:“那个笨女人一走,就出了该影哥的上古骨弓。我们早应该踢掉她。” 原来朵儿离队后,剩下的四个人突然间来了兴致,临时组了一个一直在综合频道叫嚷要下通灵学院就等在门口的人类牧师,回去院长的书房打扫了剩下的房间,他们五个人配合完美,打倒了拉文尼亚和博学者普克尔特等boss,该影在讲师玛丽希尔尸体上找到了千呼万唤的上古骨弓。 他们本来尝试要杀黑院长加丁,但五人人数太少了,牧师被院长关禁闭时,他们不敌院长,全队灭亡了。但这丝毫影响不了该影的心情。 他带着上古骨弓和队友走出了通灵学院,在凯尔达隆小岛上快乐地跑来跑去,向不断前来的冒险家显摆他的一身驭兽者套装和那把由完全由尸骨制造浑然天成的上古骨弓。 朵儿用新奇的目光看着快乐得如同一个疯子的该影,这是她第一次见该影如此高兴,如此不顾形象地放纵着自己的情绪。 她的心慢慢地凉了。 她明白了一个事实:她无法带给该影快乐,他的快乐不属于她。他正朝着一个她追赶不上的方向急速地前进着,她离着他太远了,太远了,如今已经无法相遇了。 过去,只是被冲走了的尘埃,什么也不是。在西部荒野分离的那一天,流泪的是该影,平静的是她。而就在那一天,彻底抛弃了过去的是该影,仍留着回忆的是她。 如今,她该何去何从? 朵儿变成小猎豹趴在达隆米尔湖边的一块岩石上,眼泪像溪水一样从黄色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轻轻的呜咽声在被天灾瘟疫染成了黄色的湖水上空飘浮。 她哭着哭着,困倦了,便睡着了。 第五十一节 四人挑战詹姆斯.巴罗夫 第二天清晨,朵儿被凯尔达隆小岛上喧闹声吵醒了。 她睁开眼睛,远远就看到了永夜和老色鬼正在通灵学院门口的大路上决斗,永夜被老色鬼的尖啸恐惧得满地转悠,然后老色鬼又精神控制了永夜,让他去跳达隆米尔湖。 永夜突然摆脱了精神控制,叫出了一条秘银机械幼龙,直扑老色鬼。老色鬼为自己上了一个盾后,开始施放精神鞭答,暗紫色的光线大大地减慢了永夜急欲靠近他的脚步。 “你俩好啊!”朵儿走过去,闷声闷气地打了声招呼。 “啊,你怎么啦?这么没精打采的?”永夜收起了匕首,仔细地打量着朵儿的脸,凭老色鬼在他身上丢痛和各种伤害魔法。 朵儿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执拗地对着他说:“永夜,我想要拿恐惧之袋。” “是门口那对鬼夫妻的任务是不是?杀里面那个叫什么詹姆斯的女人?”在永夜专心问朵儿的时候,老色鬼趁机对他用了个心灵震爆,永夜终于支持不住,输了这场决斗。见老色鬼在一边得意地大笑,便气愤大叫到:“你羸得可耻,我虽败尤荣!朵儿,是不是在僵尸架子的那个房间,是不是啊?” 朵儿点了点头。 永夜笑着说:“没问题。”说完把朵儿加进了队伍里。 队伍只有四个人,除他俩外,还有战士怒龙。老色鬼说:“得去找一个法师来。” 但是查来查去,今天所认识的法师恰巧都各有各忙,一时半会抓不到一个来。永夜便决定不要法师。 “不要吧,不法师会很危险的。”老色鬼拒绝这种想法。 永夜却说:“怕什么?那个boss就在门口那儿,又不用进去对付那些瘟疫龙。” 老色鬼摇头说:“不行的,我怕死。生命很珍贵的!” “怕什么,有我在,我一个顶两个用。”永夜一边说,一边打急速跑过去打开了通灵学院的门,“法师我们只有茉莉,叫她来还不如不叫,麻烦的女人。走啦,进去,不许再吵了。” 他们今天本来是要组个职业队的,但是计划进行得不顺利,叫了半天,只来了他们三个人,其余的人还在遥远的某个地方忙碌着。 所以永夜和老色鬼便无聊地决斗了几场,走进了通灵学院的门口后,朵儿才发现怒龙正在里面呼呼大睡。 永夜一脚把他踢醒,用一种亢奋的声音大叫到:“起来,干活了!今天我们四个人挑战詹姆斯.巴罗夫。” 朵儿原本以为怒龙会和老色鬼一样反对这种举动,谁知怒龙高兴地跳了起来,举着盾牌大叫到:“好啊!” 未进沉睡之墓前,在没有法师变形术的情况如何对付召唤大者的通灵召唤者就是一个大难题。 两个通灵法师和一个召唤师,永夜被派去单挑召唤师了,老色鬼先精神控制一个通灵法师,让它和另一个对打,怒龙等老色鬼的精神控制一过,就接住了两个怪。永夜对凿击和踢断施法技能的应用之娴熟令朵儿眼花,召唤师始终未能召唤出一个骷髅来就死在了永夜的匕首下。 虽然令人捏了把汗,把这一伙怪物倒下时,大家都毫发无伤,不由得信心大增。 朵儿跟着他们进入了沉没的墓穴,看着架子上冒着绿气的重重叠叠的尸体,昨夜那个痛苦的记忆又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她会害得他们惨死,然后又无功而返的。于是她犹豫地说:“只打一遍好了,打不过就算了。昨天晚上我们五个人都没有信心过,今天才四个人,更困难。” “谁说只有四个人?我一个人顶两个。”永夜说。 “我一个顶三个。”怒龙附和到。 老色鬼说:“我一个顶半个!朵儿算一个。我们一共有六个半人,就挑战一下吧!” “大不了一死,我们可是精英猛男。少废话,今天一定帮你拿到恐惧之袋!”永夜拍着胸脯说。 进入了沉没之墓后,审视了这里的格局后,永夜说:“不必清理全部的架子。只要清出中间一条路来通过去就好了。” 等着生病的食尸鬼和行动迟缓的僵尸带着三个不吃魔法的小骷髅出来后,永夜安排了老色鬼锁食尸鬼,自己和怒龙迅速杀小骷髅,朵儿变熊顶僵尸。等骷髅死后,所有人一起杀僵尸,最后再对付被锁的食尸鬼。四个人配合起来行云流水,永夜的匕首和怒龙的剑杀伤力相当高,老色鬼一边锁怪一边治疗进行得非常轻松,不足三分钟时间,四个人非常顺利地清理掉了第一伙。 以这样的速度,他们迅速地杀出了一条通向詹姆斯巴罗夫的路。永夜潜行走在先,不断地用扰乱减低怪物的注意力。老色鬼跟在后面,安抚着靠近通道的亡灵。他们顺利地到达了詹姆斯巴罗夫的前面。 朵儿看清楚了,它果然是女的,披着长袍,浑身冒着紫光。 “这个家伙会分身?怎么打?”老色鬼问。 永夜眯着眼睛说:“我以前打过她,她分身时一共出来几十个同样的,但是会攻击的只有一个,其余的分身很菜的。没有法师的奥暴,我们要注意一些。怒龙负责找那个会攻击的。朵儿你给每个人身上缠上荆棘,被分身追打时千万不要跑啊。跑远了引到架子上的僵尸就完蛋了。 开打了,怕什么,切了这女人,上!” 进入战斗不足半分钟,詹姆斯巴罗夫果然开始分身了,由一个变成了几十个,团团围住了老色鬼,老色鬼赶紧为自己上了盾,并瞅着那个攻击自己的分身丢了个痛。怒龙立刻冲上了被上了痛的分身。 朵儿一看自己被分身追杀时就赶紧变成熊呆在原地不动,她的荆棘术缓缓弹着那些脆弱的分身,竟然弹死了几个。她似乎找到了上次在黑石塔上层杀将军时的状态,脱身后,朵儿立刻变回人形,全力地为队友治疗,保证着他们的血是满的。见老色鬼魔法值没有了,就把激活施给了他。 詹姆斯巴罗夫一共用了三次分身,虽然在朵儿看来,每一次都是在混乱中求生,但是其他三个人打得是井然有序。 当詹姆斯巴罗夫倒在地上,朵儿在尸体上拿到了恐惧之袋,她欣喜地看着地上的尸体,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花费了近两个小时清理了一半僵尸最终还半路放弃了,而该影他们声言一定打不过的boss,如今和永夜他们一起四个人竟然花不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完成了。 永夜得意地笑着对她说:“看到没有,这才是队伍,这才是生活。” 这是朵儿第一次尝试到了挑战成功的乐趣,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在一个队伍中的重要性。她和队友全力以赴,相互信任,最终打倒了看起来不可能战胜的敌人,这种滋味真是太甜美了。 朵儿感慨万千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她的笨拙是可以被化解掉的。在信任她的队友前面,她是至关重要的,在不信任她的队友前面,她才是一无是处的。 她喜欢他们,喜欢这些信任她,喜欢这些表面上痞里痞气但一旦战斗起来配合默契,而且能以包容和鼓励的目光看着她的队友;喜欢这些把战斗和地下城当成一种乐趣的队友。 第五十二节 四人挑战传令官 走出通灵学院,朵儿把恐惧之袋交给了萨特霍鬼魂夫妇后,他们从恐惧之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瓶,指着瓶子对她说: “就是这个了,年轻的朵儿。这无辜者之血,最纯净的血,用于取悦卡斯迪诺夫的主人。也许它可以召唤基尔图诺斯,这样我们就能杀死他了。 把血液带到门廊去,放在火盆下。基尔图诺斯会出现的——他无法抵纯洁血液的诱惑。当他出现时,会释放出那些愤怒无辜者的灵魂。 如果你成功的话,你所能得到的不仅仅是我们的感激之情。” 朵儿这瓶无辜者之血收进背包里,问永夜:“基尔图诺斯是不是就是传令官啊?” 永夜回答:“是的。啊,你有无辜者之血了!哇,可以去杀它了!原来无辜者之血是从在这个任务中获得的,以前我以为杀屠夫掉,结果杀了他很多次都没有看见。” 怒龙看到了无辜者之血也特别高兴:“我的勇气战靴就在它的身上,朵儿,这个任务哪儿接的,我以后也要去做。” 有刚才四个人成功击杀詹姆斯.巴罗夫的经验垫底,他们决心四个人再去挑战传令官基尔图诺斯。 因为平时他们组队时有无辜者之血的队友不多,所以永夜他们即使常来通灵学院,却只是见过传令官几次。 “你们胆子真是大!詹姆斯.巴罗夫那是环境恶心,但boss本人不强,所以我们才侥幸过去了。传令官可是猛得要死的啊,你们不要命了?”老色鬼忧心冲冲地唠叨着,但是前往传令官房间去的脚步却丝毫没有减慢。 永夜和怒龙早就习惯了老色鬼的唠叨,都没有理会他。只有朵儿搭理了他:“传令官有小弟吗?” “没有。” “没有就好。那我负责看永夜,你负责看好怒龙吧!到时候我把激活给你。”朵儿积极地说,在这之前,她从未对战斗攻略提过任何建议。 见朵儿眉头虽然阴云重重,眼眸里也有悲伤之色,但是必竟没有像以往那样病态十足地哭诉着那个猎人的故事,她不当“艾泽拉斯怨妇”的时候真让人舒服啊,永夜朝她一笑,说:“有专职护士,我一个顶三个!” 怒龙则说:“有奶水充足的老色,我一个顶四个。” 传令官单独居住在一个半形的阳台里,阳台是中空的,可以望见西瘟疫之地灰惨惨的天空。 阳台中心有一个火盆,按萨特霍夫妇所说的办法,朵儿把无辜者之血放在了火盆下面,让血味散出,引诱传令官。 传令官会从哪儿来?她奇怪地东张西望,因为她听说传令官出场非常特别。顷刻之后,一阵阴沉沉的尖啸声响了起来,永夜指着阳台对她说:“盯着阳台看,这个家伙快来了,很拉风的。” 这时候,阳台通往召唤者大厅的铁门哗一声拉了下来,把整个队伍都关在里面。 “退回楼梯,它会把人打飞。”永夜说到,上次他们有一个队友站在栏杆那儿,结果被传官一脚踢出了栏杆外,到瘟疫之地去了。 一只黑色的石像鬼由远至近地飞向了阳台上空,然后在上面盘旋了起来。 他们四个人站在楼梯那儿观赏着,朵儿觉得这真像是一个剧场,而这个石像鬼是这场戏的主角。 变成了石像鬼的传令官盘旋够了,因为无辜者之血味道香浓得令他忍无可忍了,顾不上危险,它俯身冲进了阳台,迅速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然后变回了人形。 怒龙背着墙壁举着盾牌冲了它。 它果然会把人击飞,一身沉重板甲的怒龙像个球一样被它弹到了墙壁上,然后飞得老远,落在了楼梯下面,它狡猾地立刻转身去寻牧师老色鬼的晦气了。 见老色鬼危险,朵儿赶紧变成了熊,对着传令官一声嘲讽,成功地转移了它的注意力。等怒龙回来接手后,她才迅速变回人形,开始治疗。 永夜始终躲在传令官身后,抓着匕首肆意地背刺着。 传令官血长,四个人中,只有永夜是主要的伤害输出,所以传令官的死亡来临要比团队作战时缓慢得多,但是老色鬼和朵儿的全力治疗和怒龙稳稳地吸引着全部的仇恨,导致局势非常明朗,只是耗时比较长而已。 终于,不久以前七八个人的团队也要常死在他手下的传令官就软绵绵地摊倒在地上了。 尸体上了现了勇气战靴和项链恶魔之心。 怒龙抱着勇气战靴连连亲了好几口,然后脱了旧靴换新靴,快乐像个小老鼠似地在地上跑来跑去,因为他的勇气套装终于集全了。 老色鬼把恶魔之心让给了朵儿,她喜欢这个名字,而且五智五耐十五精神的属性也比她原先那条绿项链好太多了。 因为成功地击杀了传令官,萨特霍夫妇奖给朵儿两样物品——波尼的玫瑰和鬼灵精华。 波尼的玫瑰是副手武器,形状是一条红色娇艳的玫瑰花,属性十分了得——十耐力十智力十精神。 朵儿把这朵玫瑰握在手上,喜欢得难于言表。永夜笑着对她说:“我们再去一趟厄运之槌东部,你完成一个任务就可以拿把一把学识匕首。匕首配这朵玫瑰,效果应该不错。” “好啊!”朵儿喜滋滋地说。她想:一手拿着匕首捅怪物,一手举着一朵玫瑰花,真是个有趣的形象。 鬼灵精华是一个饰品,装备上后,朵儿看见了凯尔大隆小岛上面出现了许多鬼魂。朵儿跑来跑去与这些鬼魂一一对话,竟然在一个矮人鬼魂那儿买到一份点水成气的炼金配方。 点水成气:利用一天的时间,可以把一份水之精华转换成空气精华。 “好东西啊,一会我从银行拿水之精华给你,你全部帮我转成空气精华!”永夜高兴地说,他正需要大量的空气精华。“哈哈,你简直成了我的御用炼金师了。” 怒龙穿着勇气战靴跑了过来,冲着朵儿大喊:“小德,来我们云烟梦影吧!来吧!” 老色鬼也帮腔到:“据记录,我们是首次四人战胜通灵学院传令官的精英队伍,一会儿我找个法师去,我们五个人去挑战院长。所以,朵儿,你来我们会吧!我们离不开你。” 永夜也诚恳地看着她说:“朵儿,进云烟梦影吧!” 是吗?首次四个战胜通灵学院传令官的队伍,她竟然是其中的一名成员。昨晚因自己笨拙导致的惨败到今天如此令人骄傲的战绩,世事竟然变化如此之快?转眼间已是两种境界了。 朵儿望着他们,考虑着,犹豫着。然后才回答:“我跟夜行宫的会长商量一下吧!” 有希望了,永夜即刻说:“行,我们等你的回话。” (注:四个人挑战詹姆姆巴罗夫和传令官是我的真实经历,那时候五人小队都很少出现,清一色全是职业队或是十人队,大家身上都是蓝蓝绿绿的组合,通灵的任务还被列为不可能的任务。当时我们就是想挑战一下任务,死活组不到法师,就冒然去试了。结果就如小说中所写,非常成功。可能大部分的功劳都在于盗贼和牧师,我记得当时我就如朵儿一样,是糊里糊涂中就看到boss倒死了。谨于此情节纪念当初的激动和兴奋。) 第五十三节 告别夜行宫 该影人正在黑石塔上层,帮高大全拿在达基萨斯将军身上的龙人之盾。 朵儿悄悄对他说:“该影,我想离开夜行宫了。” 该影问:“为什么?” “我是想到别的会去了。” “现在什么公会不是想方设法地要去三大地下城凑第一套职业套装,你这种不思装备的人哪有容身之地?” “我也想凑我的第一套职业套装了。” “朵儿,你意识太差了,没人队伍能容忍得了你。” “那是你的偏见。” “不是偏见,昨天晚上通灵学院的惨状全是你造成的,你该反醒反醒!” “我反醒了过了。今天早上我已经完成了任务,我们仅用了四个人,花不到一小时就杀掉了詹姆斯.巴罗夫。我们四个人还杀掉了传令官。听说我们是第一队四人杀传令官的队伍……” “四个人?怎么杀的?”该影惊讶地问。 朵儿没有理会他的惊讶,尽管这种惊讶相当于一种赞赏。她回答到:“怎么杀我不记得了,反正是杀掉了。我已经拿到了波尼的玫瑰。事后我想了很多,原来我和夜行宫,和你们已经离得这么远了!南瓜走了,你把夜行宫变得陌生了,不再像个家了。” 该影也没有理会朵儿的话,只是不甘地继续问:“四个人?什么职业组合?” “盗贼、牧师、战士还有我这个不中用的德鲁伊。”朵儿气愤地回答到。 “哦,有牧师,牧师能控制亡灵,这可能是关键。”该影自顾自地说着,心里分析到这四个人组合,朵儿的作用肯定是不大的,关系是牧师和盗贼。他想,也许他和入戏、大全,可以尝试一下三个人打传令官,破了这个记录。 “我以前没想到会有这一刻,我竟然要离开夜行宫了。”朵儿也自顾自地说。 “马上就要开始打将军了,我不能跟你说话了。你再考虑考虑吧!”到了这个时候,该影才不相信哪一个公会会重视她这样的笨蛋,他认为这肯定是朵儿赌气才会说这样的话。 不过,就算朵儿是否赌气,是否真的要离开夜行宫,他都不在乎了。反正自从那天西部荒野分手后,朵儿在他心底里,已算是个已经消失了的旧人,就如小南瓜一样。 于是当朵儿说:“我真的要离会了。”时,该影回答到:“你自己选择吧,我的意见没有任何价值。” 朵儿回答到:“好吧!” 该影正放下了献祭陷井,驾起弓箭给了达基萨斯将军一个毒蛇钉刺,扭头开始沿着通道奔跑,没有向朵儿道别。 泪水漫出了朵儿的眼眶,这一回再不是因为那枚在泪水之池泡得太久的心脏,而是一种理智而平静的告别。 她流的是本应该在西部荒野那天流的眼泪。 好了,结束了。 朵儿抹干了眼泪。轻声对自己说:“再见了,猎人!” 夜色镇血鸦旅馆,小南瓜站在餐桌上招募前十个走进旅馆的有缘人;寻芳队寻找出来的每个公主,小南瓜气急败坏的模样;李敏哈和菜刀的吵闹;藏宝海湾旅馆里的会议;铁炉堡乞丐天使哭了那让全会人唾骂的丑恶行径……直至小南瓜在逆风小径自杀……这些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流过。这一切在小南瓜离去时就已经结束了,但她却总是死守着一分能重新回到过去的希望。 如今她终于决定放弃这份希望了,以前无法接受也无法想像的告别,今天终于还是来临了。 于是,她静静地退出了夜行宫公会,把那个在她衣襟胸口固定了很长很长时间的公会徽章——一只绿色的雄鹰轻轻地扯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寂静的夜行宫公会,没有人挽留她,甚至没有人发现她已经离会,整个世界静默得如同死去了。 从永夜手中接到了云烟梦影的徽章后,她即刻被云烟梦影的欢呼声包围了。 夜行宫和云烟梦影,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第一卷完) 第一节 艾泽拉斯无聊时代 在艾泽拉斯大陆的冒险生活,到目前为止可以分为几个阶段。 一是新奇时代,时间由刚出生到拥有四十级坐骑为止。怯生生地望着周围的环境,战战兢兢地对付一头狼或野猪,总是找不到师傅和修理商人在哪儿开始,然后越来越远地离开出生地,不断地在惊喜中发现新的地方,完成新的任务,结织到了不同种族的新朋友,加入了新的公会,进入了第一个地下城,开始拼命赚钱买来第一条坐骑。 二是历练时代,时间从四十级到六十级。到了四十级后,冒险家对自己的职业已经开始比较深刻的认识,对各种专业技能的运用也到了熟识的水平,而以前总是令人感觉迷茫的两大专业也有了明朗的方向。每日开始频繁地奔波在任务和中级地下城之间,朝着六十级毕业的方向迈进。 三是职业套装时代。 六十级后把师傅该教的全学会了,不用为冲级而奋斗了,日子里便有大量的时间空了下来。凑全第一套职业套装便成了最新的目标,高级地下城也有战胜的可能。,想方设法组成职业队或是多人团队深入地下城酣畅淋漓地大战一场并获得优良装备,就成了冒险家们的头等大事。 只是一件装备的得来往往和运气挂勾,职业套装散落在三个地下城的各个boss手里,有的人第一次就得到了帽子,却怎么也得不到鞋;而有的人已经拿了四五双同样的手套,却死活得不到上衣;有人一身在三四天在惊喜中集全了其他部分的,就差一条裤子,努力了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光着臀部。 于是乎,除了套装队外,相继出现了刷头队、扒裤子队等目标专一的队伍。这个时代的冒险家们,精神最亢奋,终日在以前人迹罕至的地下城里喧闹着。大家聚在一起时谈论得最多就是boss攻略和装备掉落概率问题,而主城里也相应出现了因为抢装备纠纷而起的口水大战。 四是无聊时代。 等到满级的冒险家们差不多把第一套职业套装集合后,或是对某件装备去了几十次仍然得不到最终死了心后,艾泽拉斯无聊时代的就开始了。 大家不知道何去何从了。接理由来说应该朝着四十人团队的地下城战斗过渡了。 但是需要四十个人团队的熔火之心和黑翼之巢却久久停留在仅仅是个传说的高度。虽然已经有公会开始组织人去完成打开这两个地下城大门的任务了,但想凑齐四十个满级的队员谈何容易? 首先没有一个公会能拥有这么多高级成员,几个公会联合的话又缺乏有号召力的指挥官。有一个比较有志向的公会花了一天的时候,好不容易凑了二十多个满级成员第一次走进了熔火之心这座炽热无比的地下城里,被入口处两个巨大的石头人吓得不敢动弹,鼓起勇气尝试了一次,整个团队竟然不足三分钟就全部变成了尸体。于是便灰心丧气地放弃了希望。 得知熔火之心是一个太大的目标后,有人便把目标放到了诅咒之地的世界级boss卡扎克身上。盘算着大型地下城只能进四十人,而卡扎克住在野外。野外嘛,就可以找七八十个人去欺负之。 第一次挑战卡扎克的人数达到了六十多个,当他们怀着好奇和激动的心情穿越腐烂之痕时,竟然全部死在了通往卡扎克的途上。他们在不名的惨死前,连卡扎克的影子也没有看见,只看见了漫天飞舞的暗影箭,像炫丽的烟花一样。恐惧和绝望因此而开始滋生,他们决定放弃了卡扎克,远离诅咒之地。 失去了战斗的激情,日子开始变得漫长。向熔火之心作战的时代过渡需要英雄,而在等待这些英雄出现之前,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干呢? 于是乎,有人丧失了对艾泽拉斯大陆的兴趣,消失了。 有人从新开始,玩起了新的职业和种族。 有人决定开始赚钱买千金坐骑,或精打细算做起了倒买倒卖的生意,或是跑到某个地方去刷怪去了,血色修道院刷钱一时间十分流行。 有人决定去冲银色黎明的声望,瘟疫之地的安多哈尔废墟日渐人满为患。 有人决定组成五个小队去挑战三大地下城的任务,五个击杀黑院长加丁或是打掉戴文瑞尔男爵已经不是新闻了。 有人打算想要一些别致的坐骑,于是纷纷四处打符文布去冲各主城的声望,或是不辞辛苦多次去斯坦索姆寻找戴文瑞尔男爵要骷髅马。 有人刚开始保护会里的小朋友练级做任务,享受被人崇拜的感觉以及寻找过去的回忆。 有人则去以前没有去过的地方观光旅游,以发掘稀奇古怪的现象为乐。 …….. 各种花样、各种目的越来越多了起来,大家都像喝了酒的醉汉,每天昏昏噩噩又悠然自在。 无聊时代是朵儿的黄金时代,也是深受她影响的云烟梦影整个公会的黄金时代。 第二节 小白们的战歌峡谷1 下午三点时分,贫瘠之地是烈日炎炎,与之临近的灰谷夜歌森林却凉风习习,炎热和清凉谁也不让谁。 战歌峡谷战场的两个入口——林歌伐木场和银翼岗哨,紫罗兰色的建筑门口站着的暗夜精灵军官,土黄色的木栅栏外守着兽人军官,今天他们终于结束了漫长寂寞的等待,迎来了今天战鼓喧天的一刻。 看一眼战场峡谷附近的林歌代木场和银翼岗哨的地理位置,大概可以了解到战场的由来。传说在第三次兽人大战时,格罗姆?地狱咆哮和他的部队在灰谷森林南部的的峡谷砍伐了大片的树木。现在仍然有一些兽人留在这里,继续砍伐着灰谷的森林,为部落扩张提供资源。他们将自己称作战歌前锋部队。 暗夜精灵以树为生命之魂,岂能容忍部落的所作所为,于是暗夜精灵决定发动大规模的反击,保护灰谷森林。因此银翼哨兵部队响应了号召,誓要夺回灰谷,彻底驱逐战歌氏族的兽人们。 这是一场无休止的拉锯战,到了如今已演变成一个固定的战场,保护树木和砍树之决的战斗变成了双方的夺旗之战。先前的意义早就不存在了,如今唯一的意义就是荣誉之争。 进场人数限为一方最多十个人,最少八个人。 自战歌峡谷开辟以来,虽说二十级起的冒险家就可以进来一决高低,但是战场的荣誉却远不及地下城的装备来得有诱惑力,所以战场一直是门可罗雀。 而今天,小南瓜的侏儒军团和部落那誓要一决高低的战争将在这里发生。 联盟和部落是水火不容的,历史的仇恨是深刻的,战场里的战争也将是激烈的,但是所有的冒险家对战歌峡谷的规则是一无所知的。 战场栅栏一开,侏儒军团便涌了进去。 战歌峡谷的地图和布局便一目了然,这是一个狭小长圆形的战场,部落和联盟的领地各站一边,中间一片开阔地。 “部落在那儿,快看!”孙小丽激动地大叫了起来。 果然,八个部落全站在了开阔地的中央,正排成一队等着他们。侏儒军团的人便呼一声也冲了过去,与他们相隔四十码左右排成与之平行的一排。 这帮长相奇形怪状的部落全来自一个叫红色公牛的公会。一个叫威猛先生的牛头人战士应该是他们的会长,上次在部落杀铁炉堡国王铜须时,小南瓜和他交过手。 部落也以相样的目光打量着侏儒军团,对他们的体型和穿着也表示了鄙视。 但大家脸上都写着迷茫和兴奋、紧张。 迷茫的是对战歌峡谷的输羸规则一无所知,大概猜到是要把对方全杀光就完事了;兴奋的是,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一决高低了;紧张的是——决不能为部落(联盟)丢面了。 侏儒军团清一色是侏儒,但红色公牛里面却除了牛头人以外,还有兽人和亡灵、巨魔。他们的职业除主伤害输出的外,还有萨满、德鲁伊和牧师三种治疗职业,而侏儒军团因为只招侏儒入会,只有术士、法师、盗贼和战士。受伤只能自己缠绷带和喝治疗药水。 小南瓜怀着侥幸的心想:“也许战场不像地下城那么需要固定的治疗,必竞没有打过,试一场如果失败了再想别的办法。” 威猛先生用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不及他膝盖高的小南瓜,那神色像是得意洋洋地盘算着:“看一会痛宰了你们。” 但这是战场,不是野外,而且双方人数不多,便僵持着想办法怎么一动手就把对方消灭掉。 一直僵持着。 ……. “……南瓜,怎么打啊?是马上就开始动手吗?”看到一个巨魔法师的手似乎开始搓起了火球,孙小刚紧张地问。 说实在话,小南瓜也不清楚,于是他犹豫地说:“好像听说是要抢对方的旗子才能算羸,算了,反正看来部落的人也不清楚。我们先杀了他们再说。” “好!杀了他们。”孙小美高声附和。 “小美,小俊,你俩负责把他们主力变成羊,小美变萨满,小俊变巨魔猎人,我变战士。其他的人你们先打掉牧师,小艳,你看能不能闷一个。”小南瓜心虚无比地指挥着。 与此同时,部落也在紧张地布置着。等小南瓜用气定神闲加变形术把对方威猛先生瞬间变成了一只咩咩直叫的绵羊后,战争就打响了。 孙小丽呼呼生风地冲锋向了一个兽人术士。 孙小美正在施变形术时却被对方的亡灵法师先发制人,自己先变成了绵羊。 孙小俊的变形术也未能奏效,被对方的牧师丢上来的一个痛外加心灵尖啸,,顶着骷髅头到处乱跑去了。 混战开始了,虽然部落红色公牛公会的成员打得很犹豫,但奈何职业配合得好,皮躁肉厚的多。而侏儒军团,虽然小南瓜一边打一边像个皮球一样灵活地蹦跳,让人难于近身,孙小刚这个术士的操作也不赖,带着他的恶魔狗,不时令对方的法系职业沉默。 但是两个人的好不能改变整个侏儒军团的烂。孙小丽只管用狂暴姿态冲锋和拦截,偶尔还切换回防御姿态嘲讽,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孙小美这个笨蛋法师一直是头咩咩叫的羊,当变形术的时间过去,她打回人形时竟然怒不可遏又想把对方变成羊,结果对方手比她快,再次把她变成了羊。 孙小俊却跟孙小美相反地差,他被巨魔猎人的豹子抓得头晕目眩,始终不懂得要豹子变成羊,或是冰住。看到猎人远远的蝰蛇钉刺快把自己的魔法抽掉了一半进,赶紧变成了变出塞冰屏障来把自己罩在里面。但等这个大冰箱时效一过,猎人就迅速索走了他的命。 红色公牛剩下三个人,侏儒军团则全军覆灭了。 侏儒军团的鬼魂聚在墓地时,心想这一回联盟应该是输定了。但是奇怪的是,战场的军官们却迟迟没有宣布战争结果。 小南瓜在墓地让灵魂医者复活了之后,才发现这个天使姐姐要比外面的天使姐姐心肠好,复活不损装备,也没有虚弱时间。就赶紧命那些要去找尸体复活的队友快回来,赶紧在墓地复活。然后一起退回了联盟方的基地通道里面。 眺望着远处的部落,他们也已复活整顿完毕,也正茫然地远眺着侏儒军团,估计也在为为什么联盟都杀光了战场还不宣布部落赢了战争而郁闷。 这一回双方都打算先发制人。 此刻正在孙小美看到脚突然出现了一个宝箱,闪着亮光,她过去一碰宝箱发现是双加速的靴子,她即刻穿上了这双靴子,然后像个小小的火风轮一样冲向了部落。 哪有法师冲向成堆的敌人的?小南瓜和孙小美是同时发现地面这个会令人加速的宝箱,但是也明白这种宝箱不应该由法师来使用。便冲她一声断喝:“笨蛋,回来——-!” 但孙小美一心享受这如风般飞驰的效果,哪里理得了小南瓜,再来个闪现,她就像个小皮球一样,一头滚入了红色公牛队伍的脚下,高大的部落人员还来得及看清楚到低是什么东西滚到了脚边,孙小美那乱七八糟的冰霜新星、冰锥术、暴风雪、奥暴便像朵朵鲜蓝色的花在他们中间绽开了。 反应过来后,八个部落一起围攻孙小美,“啊——!”一声惨叫,她那具小小的尸体便横在地板上了,但她的鬼魂飘到上空开始大笑到:“好爽!” 当侏儒军团全部冲了过来时,第二场混战就开始了,在开阔地中间的胡乱厮杀就如同当年在南海镇和塔伦米尔之间一样很快就令人感觉无聊。 这一回以联盟和部落双方都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结束了混战。本来看到红色公牛的最后一个成员牛头萨满倒下时,小南瓜还剩下几点血正得意地想哈哈大笑,谁知萨满不久前插在地上的一个火焰图腾突然暴炸,害得小南瓜和他几乎在是同时间倒下去的。 战争的结果还是没有出来,整个战歌峡谷死沉沉的。 (纪念我的第一次打战歌。好不容易找到十个部落,进去后,你瞪我来我瞪你,然后突然开始打。全死光了,又开始打,就是不知道要去夺旗。。。。。。战场我不是十分熟悉,尽管看了许多视频功课,仍是记忆模糊。有错误请大家纠错,我会及时更改,谢谢。) 第三节 小白们的战歌峡谷2 生平第一次,小南瓜觉得自己傻里傻气如一个刚进入了艾泽拉斯世界的小白。他一拍脑袋想:战场肯定不是这么打的,如果要这样打,那我们直接去打部落领地好了,何苦要在这里排队?这样杀下去不是办法,应该是去部落抢旗。可是旗在哪里?又怎么抢? 这时候,他突然看到孙小美活生生地站他尸体旁边。 她刚才肯定在墓地复活去了,回来时战斗已经结束了。现在草地上一地尸体,部落的人和他们一样,傻呼呼地等着在墓地一起复活,然后再打一场呢! 于是小南瓜对孙小美说:“你到部落那幢房子那儿去看看里面有没有旗子,看到旗子就拨下来,骑上机器鸟,趁部落的人现在还没有复活。” 孙小美骑上机器鸟,乖乖就朝着部落的营地那个山坡冲了上去,里面空无一人,她东转西转,果然在一面闪着黄色光芒的像个壁炉的墙壁里看到了一面红色的战旗,于是她过去一伸手把它拨了下来。 整个战场立刻响起了军官哄亮的声音:联盟夺走了部落的军旗。 “原来如此!刚才真是太白痴了!”小南瓜和侏儒军团的人一起复活后,听到战场军官的喊声,他刷地一下明白了规则。 部落们同时也明白了,立刻跑回自己的营地。 此时孙小美背着红光闪闪的部落军旗正在人家的基地里闲逛,听到门口传来喧闹声,她害怕大喊:“部落好像全部进来了,怎么办啊?死南瓜?” “你带着旗跑回来!走,我们上去接应小美!”小南瓜喊到,同时领着侏儒军团的人朝着部队的基地冲了上去。 看到部落的人头在通道的尽头里涌动,孙小美即刻为自己上了寒冰护盾,从通道的另一边闪现着奔出了部落的营地。 在奔出通道的一刻,她刚好与部落队伍的几个成员打了个照面。糊里糊涂的部落以为在刚才在中场开阔地混战的时候,联盟已经死光了,没曾料到还有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小侏儒出现在自己家基地里。 小侏儒把冒着红光的战旗背在身后,从正弯腰愣愣瞪着她的部落脚下溜过。化了好几秒的时候,才有一个巨魔猎人反应过来——就是这个小侏儒偷走了他们的军旗。 于是赶紧派他的宠物转头开始追杀孙小美。 可是孙小美运气好,在奔出通道之前,她竟然再次在脚边看到了一个宝箱,打开之后,里面竟然又是一双加速的靴子。于是她高兴地穿上靴子,风车一样地跑了起来。 “小美,你去哪儿啊?”侏儒军团已经杀近了部落营地,终于看到了背着军旗的孙小美,却发现她突然又灰尘漫天地跑走了,顿时惊讶不已。 巨魔猎人发现自己的宠物还在固执地追着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的孙小美,又看到侏儒军团迎面而来,赶紧扭头跑进了营地,通知队伍,说联盟已经杀进来了。 加速靴子那短短的十秒失效后,孙小美紧接着又用闪现术跑到附近山坡上,发现旁边空无一人,就优哉游哉地散起了步。蛮以为部落的军旗在自己的背上,胜利就属于联盟了。 而小南瓜他们已经进入了部落的营地里展开了厮杀。这回他们已明白了,千万别干一起在战场中央相互厮杀这种傻事了,应该去抢部落的旗,顺便杀掉部落。 可是混战中,小南瓜突然又想:军旗已经被我们拿掉了。那我们还在这里打什么? 他隐约记得进战场那会儿粗略地看过一遍规则,印象中似乎是把对方军旗放回已方的基地里就算是得分。刚才他一心杀部落,倒忽略了这一点。 于是他对正在四处散步看风光的孙小美喊到:“小美,别溜了,赶紧把旗带回我们的基地。” 毫无阻碍的孙小美立刻跑回了联盟的营地里面,当她第一次看到联盟的蓝色军旗时,战场军官那哄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联盟羸得了一分。 拨了人家的旗怎么办?是不是该回家守住旗。“别打了,快回去守住我们的营地,死了的复活后直接回营地。”小南瓜赶紧宣布,带着队伍往外撤。 孙小美把部落的军旗放在联盟的基地后,却完全不理小南瓜的指挥,她再次一个人跑了出去,沿着山脚偷偷地开始接近部落营地。 而当侏儒军团往回撤时,不十分明白状况的部落以为自己的军旗被对方夺走了,就一定要去抢回来。于是全部出动,气势汹汹地紧追着侏儒军团。 小南瓜则带领着队伍拼命地往回跑,只是在逃跑的过程中伤亡惨重,走到中场时,小南瓜索性不跑了,让队伍迅速被部落打死,然后墓地复活后直接先回了基地。 刚刚恢复得差不多时,部落已经逼近了。 小南瓜赶紧手忙脚乱地大喊:“小艳,你潜行在旗子旁边,看好它。其余的人努力地把部落堵在门外。” 但小南瓜心里又嘀咕着:“三分才能嬴,就是要抢三次旗,下一次该怎么抢呢?” 他刚嘀咕完,突然耳边又传来了战场军官的通知:联盟夺走了部落的战旗。 接着着孙小美的快乐的歌声又响了起来:“啦啦啦,他们的旗子还会长出来!” 真是难于相信,孙小美对法师专业技能的操作差,但脑瓜子确实鬼得很。她再一次背着部落的军旗跑出了无人防御的部落营地,溜下了山。又溜到了联盟营地附近山边,远远地看着侏儒军团和红色公牛的混战。 得知自己的军旗又被抢了,部落愤怒地决定这一回非要抢到联盟的军旗不可,只可惜对联盟基地的地形不熟,他们的人员已经死掉一半了,还是不能靠近那面蓝旗一步。 趁着红色公牛剩下的人血不多,复活的还在奔回来的途上。在小南瓜和孙小刚的保护下,背着旗的孙小美迅速进入了基地里面。 糊里糊涂的,联盟方又得到了一分。 这回部落终于明白了,除了抢对方的旗外,原来还要守住自己的旗。现在明白不算太晚,虽然联盟已拿两分领先,但胜负未定呢! 于是红色公牛会长的威猛先生毅然下令,现在还活着的人即刻撤离联盟的基地,死去的人在墓地复活后赶紧回家守住最后一面旗。 虽然侏儒军团也死得死,伤的伤,但岂容部落说走就走,且小南瓜早就明白了部落的企图,就像刚才侏儒军团从部落基地撤回一样,各种可减速的魔法纷纷招呼着在部落的背后,让他们每走一步都觉得困难。 打一会儿,部落队伍已走远,浑身伤痕急需要休息的侏儒军团剩余部队决定不远追了,此刻是守家要紧。 在部落逃命,联盟追击的混战期间,孙小美早就再次骑着机器鸟嘎吱嘎吱地跑出了基地,冲上了山包,沿着刚才她发现的山路迅速地溜到了部落的基地的山坡上,然后从二楼跳了进去,再一次拨走了那面红色的旗。 部落的军旗再一次被联盟夺走! 此时已经摆脱了联盟成功撤退的红色公牛队伍已经临近自己的基地了,刚好看到孙小美挂着红光闪闪的军旗出现通道里。便气势汹汹地扑了过去,要收拾孙小美。 第四节 小白们的战歌峡谷3 幸运之神又一次站在了孙小美那边,她的脚边竟然再次出现加速靴子。 等到小南瓜的战歌峡谷声望崇拜之后,他总结战场经验时,发现他竟然从未遇到了加速靴子,而孙小美的每一次战歌峡谷,总会遇到一次以上加速。小南瓜甚至多次眼睁睁地看着慌不择路的孙小美跑着跑着,加速或是加治疗的宝箱就突然在她脚边凭空出现,像是受她召唤一样。他不禁对孙小美这个侏儒的强悍人品表示了深深的折服。 “啊!——————救命啊!”孙小美看到四五个部落正扑向自己,她吃了加速靴子,像风火轮一样冲上了旁边的山坡上,在凹凸不平的丘陵上盲目地向奔跑着。 加速短短的十秒钟已经过去了。孙小美身上已经中了猎人的一箭,幸亏不是震荡射击。她一急,赶紧用闪现术继续逃命,当闪现术停止时,她发现自己呆在山坡尖中的一个小凹洼地里。她左右一看,已经没有可以逃的地方,也没有可逃的技能。 而部落队伍离自己只有不到四十码了。巨魔猎人已经远远地架好了弓箭,准备给她瞄准射击了。 两个亡灵法师正在搓大火球。 完了,完了!孙小美心想,于是她放声大喊:“死南瓜,你们哪儿去了?五个部落要打我一个!!!我是不是可以死得很光荣啊?”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现了,猎人突然放下了弓箭,亡灵法师搓大火球的手也停了下来,那个切换成狂暴姿势的牛战正怒吼着要拦截,却又突然放下了盾牌和剑。 紧接下来,五个部落开始围着孙小美站的小山坡转悠,低着头向上冲的,全部又退了下去,有的向后退了几步,助跑,然后纵身一跳,但脚一挨到山坡,立刻向下滑去。亡灵法师的闪现术直接被山坡的硬泥撞了个满头满脸。 孙小美明白了:部落的队伍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爬不上这个山坡,而任何魔法被山坡莫名地挡住了,统统无法命中她——“目标不在视野内!” 而她之所以能上得了这个山坡,肯定是跟加速靴子和闪现术、运气有关系。 孙小美踮着脚向下一看,尝试性地对着那个靠得最近的牛头人战士发了个奥术飞弹,竟然打中了,牛头人战士赶紧连滚带爬地跑到四十码以外。 “哈哈哈哈!”孙小美发出了得意又邪恶的大笑。 五个部落便在四十码以后呆站着,愣愣地盯着山坡上这个可恶之极的侏儒法师孙小美,他们的军旗在她的背上迎风飘扬。 孙小美知道一下山坡就再也上不来了,且下去是必然是一死。所以她就僵持在山上,心想:反正旗在我背上,你们奈我何? 僵持了一会儿,部落的领军人物突然想通了:何必在这里等?应该留一个人看着她,其余人想办法去抢联盟的旗才好。 于是巨魔猎人被留了下来盯着孙小美,其余的全赴向了联盟的营地——反正这回家不用守了。 “小美,你在哪儿啊?”小南瓜带着队伍四处找孙小美不见,也不见部落,就在山脚处大喊。 孙小美赶紧大叫:“我在最上面,你们上不来还打不到我的,旗在我身上!他们留了一个猎人在等着杀我。其余的人全走了。怎么办啊?” 小南瓜心想:“坏了,部落肯定是想全力抢我们的旗。可是我只留下了小艳和小刚守家,怎么办呢?” 一会儿,小南瓜猛地一拍脑袋说:“今天肯定是我最笨的一天。犯了这么多回傻,终于清醒了!!” “小艳,小刚,你们快离开基地。别守旗了!部落拿不到的。”小南瓜命令到,“来个人,跟我一起上去杀了守小美的猎人。我们立刻护送小美进基地。记着,千万不要让部落打到小美,尽量用控制技能。” 小南瓜爬上了山坡,即刻看到巨魔猎人的臀部正对着自己,于是便他变成了羊。然后大叫:“小美快下来!” 空空的基地里,部落非常顺利地拨走了联盟的旗,孙小刚和孙小艳已经被杀,部落正在拨联盟的旗,却发现怎么拨也拨不动。一时非常气恼。 小南瓜护送孙小美回基地的决策结果是多此一举了,联盟的基地虽然挤满了部落,但是部落如今只有抢旗的觉悟,但还没有堵住联盟抢旗归基地的觉悟。他们几个地围住联盟的这面蓝旗,正在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把它弄下来。对刚冲进来的侏儒军团,并没有抢孙小美背上军旗的想法,只是再次开火,开始了厮杀。 混战中,躲在侏儒军团后面的孙小美非常顺利地把旗运到了目的地。 战争军官的声音就响起来了:联盟赢取了三分。联盟赢取了胜利! 侏儒军团和联盟的第一战结束了,联盟糊里糊涂地取得了三比零的全胜。在侏儒军团兴奋地欢呼声中,孙小美那自我膨胀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灰谷。 但小南瓜并不因此而乐观,反而忧虑重重了起来。 他知道这一次完全是因为双方完全摸不着方向的原因,这种胜利只是侥幸,传出去只能是笑话,决不值得高兴。 小南瓜的担忧是正确的。 红色公牛惨败了一次后换取了教训,也清楚了整个战场的规则。这一回,再没有侥幸了。 侏儒军团和红色公牛的第二场战斗以二十分钟就结束了,这一回侏儒军团惨败。红色公牛的德鲁伊是一个几乎无敌的旗手,可以变形,可以自我治疗,皮躁肉厚。 穿着锁甲的萨满到处插桩子,猎人的陷井和宠物可恶之极,这两个职业可以一个顶两个。牧师的精神控制和心灵尖啸令他们胆颤心惊。 了解了战术的红色公牛变得强大起来,侏儒军团变成了毫无作用的南瓜堆一样,被他们踩来踩去。 侏儒军团没有治疗和除战士外身体结实的职业成为了最大的问题。 第三场,第四场……一共打了六场。侏儒军团以一比五惨败,而且一场比一场糟糕,毫无嬴的希望。 “不打了,再打下去也是输!今天到此为止吧!”小南瓜捏着战场军官发的的几枚战歌峡谷勋章说。“我们没治疗,没有办法啊!” 孙小刚不甘地说:“那我们招点治疗入会吧!” 孙小美立刻反对到:“我们是侏儒军团,不要别的种族。这一早就说好了,不许变卦啊!” “没有治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输给部落吧?” “我去学大师级急救!我要去洗炼金专业,给大家做治疗药水。”孙小美大声说。 孙小刚即刻反反驳:“绷带能有什么用?治疗药水只能喝一瓶,跟治疗哪能比?” 小南瓜没有理会孙小刚,而是冲孙小美尖叫:“什么?你还没有学会大师级急救?” “没有,怎么啦!我是高级急救,用魔纹绷带治疗也挺好的。”孙小美毫不示弱。 “我的天啊!”小南瓜作晕倒状。 谁料到孙小刚也怯怯地说:“我也没有学。” 然后孙小艳说:“我也没有,我还不知道高级在哪儿学呢!” 孙小丽也凑了过来,“是不是在艾尔文森林那儿学的?” 小南瓜直接倒在了地上,有气无力地说:“天啊,你们真是一窝笨蛋啊!明天,我带你们去做大师级急救任务,每个人都必须给我学到大师级。” “那战场怎么办?还招治疗吗?” 小南瓜站起来说:“不招了,我们另想办法。” 第五节 无人知晓的秘密1 若不是报当年被欺负的阵年旧仇,朵儿想自己是再也不会回到安戈洛环形山来的。 今天她答应了永夜,去希利苏斯水晶谷一起完成海达克西斯公爵的任务——杀风元素和土元素,无止境地杀,直到声望变成尊敬。 当她来到加基森的角鹰兽飞行点时,为了避免她被蛇骚挠,永夜已经开始清理通往水晶谷路上的蛇了。 当角鹰兽飞过绿意盎然的安戈拉环形山时,朵儿俯身向下看,便看到了那些五彩缤纷的水晶,冒着白烟的温泉,还有铁皮魔暴龙的身影。 回忆开始侵蚀她的脑海,她想起了那个手执长弓一头及腰白发的猎人,灰熊南十字星在前面勇敢地冲向了怪物,还有那如山岳般巨大的铁皮魔暴龙和它的利爪。 找回了心脏以后,她开始无法自控地诉说往事;离开了夜行宫,她不再诉说了,只在心里默默地回忆着。 痛苦形于表和藏于心,不知道哪一样才是真正的折磨。 当角鹰兽在勇士之墓落地时,她没有沿着路去和永夜会合,而是转头跑进了安戈拉环形山。她突然决定要杀掉魔暴龙之王魔什,报当年一天被它踩死几数次的仇。 只是如今她再次看到这头紫色皮肤的巨型魔暴龙时,心里还是为之一颤:它太庞大了!那一口如匕首般锋利的牙齿足可以撕烂几十个她。 她决定召集一堆人来杀了它。 “魔暴龙之王魔什,以欺负冒险家为乐,作恶多端,制造了无数其死伤事件。今天召集勇士,不论职业,不论级别,只求人多力量大,杀了这个残暴的恶棍,为民除害。”朵儿搜肠刮肚了一会儿,编出了这么一番文绉绉的召文在综合频道上大声吆喝了起来。 五分钟后,朵儿的队伍人数竟然达到十三个,全是在安戈洛环形山练级的联盟冒险家们。这些人一些大多数持着看着魔什身上一定有好东西的想法,一些是觉得朵儿的话有趣,一些则是和朵儿一样的目的——报仇。 魔什身形巨大,伤害颇高,且会一个毒招——恐惧。为此朵儿变成熊和一个五十六级的战士轮流拉它,其余的人则保持距离治疗和输出伤害。 人多力量大,一片混乱后,魔什竟然很快就轰然倒地了。 在众人兴奋地开始搜索尸体时,却发现如山岳样的尸体里面竟然只两样东西:一个是上层精灵肩铠,是个四十九级的破绿布甲,还有一样物品…….是一份安戈洛泥土。 魔暴龙之王竟然如此穷酸!真是令人震惊。大家不甘心地在这座尸体里穿出转入,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好的东西被遗漏了,直到一个人类盗贼剥走了它的皮令尸体消失后,众人便失望地咒骂着解散了。 朵儿虽然因魔什身上的破东西感觉颇对不起队友,但是看到被剥了皮的魔暴龙之王,便是长长的舒一口气——报仇如此简单,如此轻松。 解散了队伍后,魔什散步的地方空荡荡的。 朵儿一时兴起,就变成了小黄豹在安戈洛环形山里奔跑了起来。她朝着当年把她吓得四处逃窜的恐惧小路跑了过去,在双帆龙和翼手龙中穿梭,后来沿着山边跑向当年该影剥硬甲皮的迅猛龙聚集地。 在经过一个小水塘时,小黄豹在水塘边跑得水花四溅时,突然一头撞上一个搁浅在水边的小木筏,便停下了脚步。 这个破旧的木筏看起来特别奇怪,朵儿变回精灵形态,在木筏上蹲了下来,开始检查线索,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神秘的声音:“我好孤独啊,快来找我。” 她听过这个声音! 当年她在这个地方采能量水晶时,就是在附近听这个古怪的声音,似乎是从水底下发出来的,但因为当年安戈洛环形山太危险了,所以她即使好奇,也不敢去找声音的出处。而是采到了水晶,就赶紧跑回了该影的身边。 今天她突然明白了,这个声音和这个古怪的小木筏也许有联系。 在水里? 朵儿四周望了望,空无一人。便猜想这极可能是一个隐藏起来的任务。于是便潜入前面绿色的水塘中,贴着淤泥寻找。她在浅浅的水塘淤泥里找到了一个四方形的小背包。 朵儿游出水塘,坐在木筏上打开了这个背包。 里面一共有五样东西。 指南针一个,卷曲的羊皮纸地图一份,狮头钥匙一把,一张旧照片,一把训练剑。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探险者的背包。短剑的柄上刻着主人的名字“林克。” 发黄的旧照片是一个侏儒男孩和侏儒女孩的合影,侏儒女孩盘着头发穿着长裙,看样子像位公主,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长得非常漂亮;男侏儒戴着一顶绿色的罩帽,长着大鼻子,手中拿着握着长剑。 朵儿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男侏儒,他就是马绍尔营地的探险者林克。朵儿以前见过他,还从他手里接过任务,记得他是个患了失忆证的家伙,给任务时总是在敲着脑袋咕囔:“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朵儿骑着夜刃豹爬到了处于山腰间的马绍尔营地,在绿盈盈的草丛中找了很久,才找到站在一颗小树底下的林克,小侏儒穿着绿衣服,又带着绿罩帽,看起太像一根混在草丛中的大葱了,难于辩认。 这果然是林克的背包。 他翻开背包,拿着那张旧照片想了很久,才低声对朵儿说: “你看,我已经对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完全没有概念了。没有人知道——这对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个秘密!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你带给我的东西却让我想起了什么……我的剑!我想起来了,原本我是要去将其加强的,但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更多的信息,因为我确实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不管怎么样,我知道你应该把剑带到什么地方去——把它交给冬泉谷的多诺瓦?雪山。你可以在温泉旁边找到她,她会用温泉的泉水来给剑中注入力量。” 说完,林克留下了指南纸和羊皮纸,把旧照片和训练剑给了朵儿。 怎么,他不留下这张照片吗?这可是他和侏儒女孩的合影。朵儿拿着照片充满疑问地看着林克。 但林克见朵儿答应了带着训练剑去冬泉谷,就闭嘴不言了,不再理人了。 朵儿突发奇想:这张照片里的女孩会不会是水晶洞里面那个整天在研究水晶的女侏儒科琳?于是她跑进水晶洞深处,拿着照片对着正在试验水晶的科琳对比了半天。 结果却失望地发现:不是她,科琳是一头粉红色的头发,也许是因为整天呆在洞里的原因,两个眼睛下各有一个大大的黑眼圈。而照片上的侏儒女孩眼神清澈,气质高贵,比科琳漂亮多了。 可惜林克竟然不记得她了。 “那我来帮他保存吧!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想起来了。”朵儿叹息了一声,把照片放入了背包里,她决定永远留着它。 因为旧照片的问题,朵儿对着满目五彩的能量水晶发起呆了,竟然忘记了下一进步要干什么了。 走了色彩华丽的水晶洞,她才想起来了——林克是拜托她把训练之剑带给冬泉谷的多诺瓦.雪山,让她帮忙让剑注入力量。 第六节 无人知晓的秘密2 冬泉谷。 这三个字让她猛然心中一跳。 这就是在她五十级的时候曾经梦想过要去的地方,但自五十级后她不幸在呆在了瘟疫之地直至毕业才离开。离开瘟疫之地后她开始专心在贫瘠之地寻找变异鱼,然后就忙着和永夜他们去这个地下城那个地下城,竟然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许多心愿未了,冬泉谷就是其中一个。 听说通往冬泉谷必须穿越由木喉熊怪把守的山洞,而木喉熊怪是可以通过完成任务来改善关系的。但是朵儿却心想:为什么要改变和熊怪的关系?长得又不帅。不就是过一个山洞嘛,我是个六十级的老德,几个熊怪怕什么? 于是她毅然决定杀过去。 德鲁伊要想去冬泉谷有着别的职业没有的便利,因为相邻的月光林地可是他们的老家。 于是,朵儿便从马绍尔营地里消失了,转眼间到了月光林地,开始寻找木喉熊怪的洞。出了永夜港不久,她发现了山脚边有一个石头砌成的方形洞门,旁边立着个石碑写着“大兽穴”。她便想当然地认为这就是木喉熊怪洞,就毫不犹豫一头转了进去。 大兽穴里面点着火盆,光线明亮,只是一个熊怪的影子都没有,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它的结构设计得和泰达希尔瘤背熊怪部族的班奈希尔兽穴一模一样,当时受多兰纳尔的卫兵所托,她深入里面寻找四件唤醒德鲁伊睡眠的圣物,结果她被里面铺天盖地的熊怪们用木棍直接敲死了。等到她四十多级后某天回到达纳苏斯,听到有十级的小冒险家在求助,她便自告奋勇地带着两个小朋友去做这个任务,顺便报仇。 结果是非常沮丧的。她发现自己四十多级了,但杀起**级的熊怪来仍是不能爽快,慢得令小朋友们都吃惊。 清理了整个班奈希尔兽穴后,帮小朋友们转到头晕目眩才在上上下下好几层的山洞里找到了圣物后,但是她再也没找到出去的路,三个人如同被困在兽穴里的囚犯,无奈后,他们只好各自炉石走人了。朵儿大失威信,每每想起来就觉得丢人。 所以如今一看到这种结构的地下堡垒,朵儿识趣地退了大兽穴,不然结果肯定就是炉石了。 再说,这里面一个熊怪也没有,她已经断定这不是木喉洞了,应该是传说中月光林地老大半神塞纳留斯的家。 果然,往大兽穴旁边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条山路通往一个插着木桩子的山洞。那才是木喉熊怪洞。 她变成小猎豹,潜了形,鬼鬼祟祟地溜了进去,不禁惊叹:好多熊怪! 洞里并不黑,因为熊怪们点着火把,朵儿贴着石壁杀了几个熊怪,捡了几十个银币和几块符文布,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她继续潜行来到了洞中间的木桥,知道朝着小路前进,尽头就是冬泉谷了。于是她变成了熊,对着不远的一个熊怪冲锋了过去,然后向前跑去,后面跟着的熊怪越来越多,她则不顾一切向前跑去。 当木喉熊怪洞到了尽头时,熊怪们放弃了追逐,回去了。少了几根硬绑绑的木棍在身后敲打,朵儿竟然毫无觉察,因为眼前——光亮、冰雪和冷风蓦然朝她迎了过来。 静静地倚着洞口欣赏了许久,朵儿才变回精灵形态,走进这片如画的风光中。 这一切,比当年她和该影一起走出洛克莫丹的隧道,进入到了冰天雪地的丹莫罗还要令她激动。 她竟然到现在才到这里来!她怎么可能放弃这片风光?听了该影的劝,留在瘟疫之地终日与僵尸和怨灵为伍? 冬泉谷,大雪铺满了高耸的树木,铺满了丘陵,铺满了道路,也铺在了白熊、巨袅和冰风奇美拉的身上。 她每呼一次气都会凝成水雾,每迈一步都会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足迹,转瞬即逝。 朵儿叫出了她的坐骑,这头在雪地里竟然显得有些发黄的斑点夜刃豹,缓缓地向前走去,雪花缓缓地在天空舞动着,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脸,她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值得我错过这片美景啊!”朵儿喃喃地说。 她想起该影六十级以前,是曾经和小南瓜一起来过冬泉谷的。当时她还问过他感觉,他说和丹莫罗一样。 才不一样呢!朵儿忿忿地在心里反驳着。她无法原谅如今的该影,她怀念那个和她一起穿过了危险的湿地和阴暗的落克莫丹隧道,与她一起为丹莫罗风光惊呼的该影。 如今,却只有她一个人在这无人的雪地中心酸地感叹着世事变迁、物是人非了。不过这种心酸影响不了朵儿欣赏冬泉谷美景的心情,遗憾只是自己来得太晚了。 前面走来了三个冬泉熊怪信使,白雪也铺在了它们身上,让它们和洞里的熊怪有着明显的区别。 朵儿绕过它们,沿路朝前跑去。远远来了两个人类,他们一见她就问:“有没有看到冬泉信使。” “刚刚走过去,估计快到洞口了。”朵儿朝后一指。两个人类谢过她后就快步追冬泉信使去了。朵儿回头看这两个人结伴同行,而自己却形单影只,禁不住有些落寞了起来。她心想也许可以找永夜来陪陪她,但是想法一出,她就摇了摇头,听说永夜现在就忙着赚钱,因为他决定帮老色鬼和怒龙两个穷光蛋买千金坐骑。 永夜真像是一个洋葱!从油里油气、花里胡哨的形象开始,认识后却渐渐地一层一层地剥开,每一层都会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但对永夜说:“快来陪我去冬泉谷。”,这样的权利是属于黑珍珠和卡茉莉,还有老色鬼、光之叹息和怒龙等人的。 朵儿有些羡慕他们,因为只有结识了永夜的人才明白这其中的幸运,永夜把她带进了云烟梦影,让她获悉了德鲁伊在战斗中的作用和地下城的乐趣,给了她信心和许多欢笑声,这些她时刻在心底里感激着。但在许多时候,她又清醒地明白着,永夜是个陌生人,她只是云烟梦影的客人。 而该影,则是一个已经和她各奔东西的旧人,夜行宫啊,那是一个她再也回不去的老家。 在她发呆的时候,两个人类已经杀完了冬泉信使,回头赶上了她。她便问他们:“这是个任务吗,哪儿接的?” “打冬泉熊怪掉的一封信触发的。”一个人类抛下一句话,继续朝前跑去,背影很快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中。 她自语到:“那我一会儿就去打熊怪,自己完成这个任务。” 听说这里有一个地精建立的小镇,猜想应该在路的尽头,朵儿沿路跑去,她想要把炉石绑在冬泉谷。 在转弯处,她看到路边近处有一片浅蓝色的温泉,气泡不停地上升,好奇地跑过去一看,发现温泉边上小帐篷下站着的一个女侏儒,走前去一看,竟然就是林克让她前来冬泉谷寻找的多诺瓦.雪山。 朵儿立刻把林克的训练之剑交给了她,并告诉了她林克的现状。 第七节 大保姆 “林克得了失忆症啊?这真是糟糕。”多诺瓦.雪山接过林克的剑,一边朝着正在喷气的温泉走去,一边对朵儿说:“请跟着我,朵儿。” 她把剑放进了温泉当中,白气立刻腾空而起,女侏儒喃喃自语到:“我并没有真正弄明白这是什么,但那些温泉却有些奇怪。”当她把林克的剑从温泉拿出来后,剑的体形已经明显变大了。 多诺瓦.雪山把剑递给了朵儿,说:“好了。这把剑已经注入了新的力量。不过这把剑仍然是不完整的。我知道有人可以把它变得完整,但是你和他说话也许会很困难。 听着,我知道有人可以帮助你,现在我没法把一切都给你解释清楚,总之你一定要得到视灵药剂,喝了它后会让你进入神秘的状态。我所知道的唯一一个可以帮你的人就是格雷甘?山酒了。他行踪不定,但是我知道他眼下正在菲拉斯一带活动。” 菲拉斯?好远啊!朵儿收起了剑,不高兴地想。这个侏儒想让人跑死啊? 但同时她对女侏儒所提起的视灵药剂发生了极大的兴趣。她看了一眼冬泉谷的风光,恋恋不舍地说:“算了,先去地精小镇开通飞行点,然后去把这个任务了结了。以后再来冬泉谷玩个尽兴。” 朵儿到达了冬泉谷的据点永夜镇,找到了位于小镇围墙外的角鹰兽管理员后,忍着暂时放弃正奏着欢快乐曲的永夜镇风光,就心急如焚地骑上角鹰兽赶往了菲拉斯,去找格雷甘酒去了。 这一行颇多周折。 到了菲拉斯后,朵儿骑着夜刃豹奔来奔去没找着山酒先生,却找到了一个名叫罗特比克的大石头人,这石头人一见她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都是我不好。我本应细心照顾我的小朋友,沙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离开了我。我并不十分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真的,但我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们正在穿越这里北面的废墟。一切都很正常,但我转过身一看……她就不见了。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有办法吗?我很担心。嘿,你帮我去找沙恩怎么样?你看上去应该比我跑得快一些。” “真是个大笨蛋哦!以见在菲拉斯混的时候就怎么就没有见过你呢?”朵儿对大石头人骂到,但是骂归骂,人还是要帮着去找的。 北面的废墟就是风鸦废墟,朵儿知道那个地方。心想反正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甘酒先生,就是先帮大石头人找沙恩吧! 风鸦废墟算是朵儿比较熟识的一个地方,就在菲拉斯与凄凉之地接界处的山脚下,里面全是擅长厉声惨叫的鹰身人,有红色和蓝色两种,红色的喜欢用嘴啄人,蓝色的喜欢用闪电击人。她曾经和该影来打过它们,后来被它们的叫声吵得头痛,就离开了。 沙恩会在哪儿呢? 若是沙恩在废墟的中央,肯定已经被鹰身人杀了,她希望事实不要这么残酷,于是变成猎豹,潜行开始追踪人形生物,沿着山脚走,希望能找到活着的沙恩。 走过一个荒凉的亭子时,里面有一个穿着绿衣服的精灵小姑娘正在呼呼大睡,朵儿过去一看,她就是沙恩。 大石头人在那头哭泣,她却在这里呼呼大睡。 朵儿叫醒了她。 沙恩睁眼看到朵儿,立刻高兴地问:“你能带我回到我的朋友罗克比特身边吗?他本来是要照看我的……但我总是不知不觉之间就迷路了。这里有这么多好看的东西,我东看看西看看就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明白了,原来是个护送任务。朵儿对护送任务可是心有余悸,可是她总不能把这个小姑娘丢在这里吧! 答应护送沙恩后,沙恩指着脚边的一个箱子说:“在这个箱子里有一只对我来说最为珍贵的铃铛,我就喜欢听它的声音。我保证,如果我走失了,只要你摇响铃铛,我就会马上跑回来。” 朵儿拿上铃铛后,心想:“我就一直跟着你,看你能走丢?” 然而,当她带在沙恩沿着山脚开始离开风鸦废墟时,才发现自己估算错了,这个沙恩除了有神经病外,还特别狡猾,除此之外,还跑得特别快。 一走出废墟,沙恩就引到了一头菲拉斯猩猩,当朵儿和猩猩对打时,沙恩也在旁边抡着小拳头捧着猩猩,当然,她能造成的伤害效果等于替猩猩挠了痒痒,但是也算是在帮忙了,这在历件护送任务事件里已算是个好兆头了。 但猩猩一倒地,朵儿在收拾尸体时,沙恩扔下一句,“那朵花好漂亮,我要去看一下。”就后就像个开了疾跑的盗贼,哗一声就跑远了。 “唉——”朵儿追了几步,发现自己完全不这是个疾跑运动员的对手,只得无奈地拿起铃铛,摇了起来。 “铛铛铛……”清脆的铃声过后,沙恩果然快速地跑了回来,乖乖地跟在了朵儿后面。 还好,沙恩这小姑娘没惹什么仇敌,不用对付隐藏在暗处等着一涌而上的敌人,这个护送任务显得轻松多了,朵儿把她带到了大路上,这样就可以避免了野地上的怪物冲突,避免沙恩不留神跑得太远,摇铃铛都听不见就麻烦了。 护送途中,沙恩一共溜走了三回都被铃铛声叫了回来,花费了十多分钟,朵儿终于把沙恩送到了大石头人罗特比克的身边。 远远地看到罗特比克,沙恩就哭泣朝他冲了过去,石头人是那么地巨大,她只能抱住他的小脚。 罗特比克激动地冲她叫:“沙恩,你回来了。以后别再乱走了,我好担心的!” 沙恩呜嗯着回答到:“我知道了。” 然后罗特比克把一个葡萄腾腰带作为奖品给了朵儿,就和沙恩一起亲密地说起了话。 葡萄腾腰带是一件属性不起眼的烂绿皮甲,朵儿看一眼就失望地塞放入背包里。她本来以为罗特比克会把沙恩的铃铛奖给她,让她没事一摇铃铛就会把沙恩叫出来帮她打怪。当然,若是能把罗特比克这个石头人变成自己的大保姆,那就更好了! 原来这又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把沙恩送回了大石头人身边为朵儿带来了好运,她在附近瞎逛时,终于无意中找到了一个帐篷,坐在篝火旁边的那个矮人就是格雷.山酒先生。 第八节 无人知晓的秘密3 朵儿对矮人格雷.山酒说明了来意——要视灵药剂。 “你去帮我偷几根灵根草来,我就帮你做几份视灵药剂。”山酒先生用矮人惯有的热情态度说,“你到风鸦废墟去找到一个叫布米隆.乱齿的豺狼人,这个家伙嘴馋得要命。你把诱饵放在地上,他就会不顾一切去吃。这时候你偷偷溜到他身后的院子里便走灵根草就行。” 说完甘酒先生打开了一个货架,里面只有一种名叫诱饵的火腿肉,售价二十银一份。 二十个银币?好贵啊,朵儿心痛地买下了一份,心里不住地开始怀疑这个甘酒做视灵药剂是假,卖火腿肉做生意是真。 豺狼人乱齿就在离大路最近的一个残旧的废墟里面,正探着脑袋往外望呢。朵儿溜着边过去,把诱饵向地上一扔。 “好香啊!是什么东西?”豹狼人看也没看她,就奔向了地上的肉,抓起肉埋头吃了起来。 乱齿开始吃肉时,后面院子的门就呼一声打开了。 空空的小院子里只有中间一个大石盆,盆上那株发着金色光芒的花应该就是灵根草了。朵儿把它拨了下来,离开时,豹狼人还埋在地上吃呢! 当甘酒先生把一份视灵药剂给了朵儿时,她拿着这个红色的小瓶子看着上面的说明标签:会使你进入死亡状态,可以与鬼魂对话。 进入死亡状态?那不就是自杀的意思吗?朵儿突然想:“在铁炉堡人多的地方喝上一瓶,突然倒地死去,岂不是很拉风?这一份交给冬泉谷那个侏儒后,以后再来找甘酒,他肯定不跟我说话了。我何不多弄几份视灵药剂呢?留着自己玩?” 二十银一份诱饵太贵了。 朵儿灵机一动,决定杀掉豹狼人乱齿,直接抢灵根草。 于是朵儿回到了豹狼人独居的废墟,冲上去直接打死了它。 但是馋嘴的豹狼人死后,种着灵根草的院子门却紧锁着,但院子的墙壁很矮,肉眼看着明明可以跳过去,但朵儿无论变成什么形态往上跑都被一种无形的力给弹开了。 乱齿都死了,她却不能摘得灵根草。这一定是甘酒先生和豹狼人乱齿合作的阴谋。一个为了卖诱饵赚钱,一个为了吃肉。 看来为了视灵药剂,这点钱是省不了了。 朵儿无奈地回到甘酒先生那儿,花了几个金币一口气买了二十份诱饵。打算一会儿用二十份诱饵一下子扔给乱齿,撑死它;一下子采走二十颗灵根草,全丢给甘酒先生让他一下子做二十份视灵药剂,忙死他。 谁知道,她的阴谋竟然未能得程。 当她再一次气喘吁吁地跑到豹狼人的废墟,扔下诱饵后偷走一颗灵根草后,正在等下一颗灵根草长出来,而乱齿吃饱了,回到了原位。 灵根草长出来了,但却不让她采。任她如何拨,就是无法移动它半分。 也许和乱齿正在看守有关系,朵儿便在地上又扔了一块诱饵。谁知乱齿却看不也看那块香喷喷的肉——这牲口竟然吃饱了。 “这个乱齿和甘酒一定有一腿!”朵儿气呼呼地跑回了甘酒那里,用仅有一根灵根草换来了又一份视灵药剂。 为了不浪费高价买来的诱饵,为了得到二十份视灵药剂,朵儿只得像个疯子一样,来来回回地在甘酒先生和豹狼人乱齿之间跑了二十回。 这大概是豹狼人乱齿吃得最美的一天,也是甘酒先生卖肉生意最好的一天。 带着二十一份视灵药剂,朵儿把自己传送回月光林地,然后一时兴起,又把木喉熊怪洞清理了一遍,增加了大量木喉熊怪对她的仇恨,才再次来到了冬泉谷,把视灵药剂交给了多诺瓦.雪山。 “这瓶药剂可以让你和那些普通状态下无法看见的生物对话……把这瓶视灵药剂和林克的剑带到塔纳利斯去,在加基森镇外的墓地中喝下这瓶药剂。”女侏儒耐心地叮嘱朵儿,“你也许会对它所产生的效果感到奇怪,但是不要为此担心。在你处于“另外”一种形态的时候,一直往北走到山的旁边,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里的石壁缝里,他的名字叫加里杨。记住,只有你在那种形态下的时候,他才会和你对话。” 看来想加强林克的这把看着平淡无奇的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多诺瓦雪山廖廖几句话,就使得朵儿那刚刚从菲拉斯奔波到冬泉谷的脚步一刻也未能停歇,马上赶往了大沙漠塔纳利斯。 因为林克的剑需要更强的力量,而如何获得更强的力量,则需要去寻找另一个世界的人,那个人平时用肉眼无法发现他的存在,必须喝下神灵药剂,让人体进入到另一种形态当中,才可以找到这个神秘的加里杨。 朵儿趁着自己有二十一瓶视灵药剂,在前往永望镇乘坐角鹰兽之前,就尝试着喝了一瓶,却才发现视灵药剂只能在塔纳利斯墓地喝才能进入死亡状态,其他地方喝毫无效果。看来在铁炉堡众目睽睽之下“啊”一声就倒地死去的风头看来是出不了,朵儿一时十分失望,但是想着可以见到存活在另一个世界的加里杨,她还是有些兴奋。 来到了烈日炎炎的塔纳利斯,朵儿找到了那个就在加基森城外的墓地,走了进去。 平明只有死去了才会来到墓地,在鬼魂的眼睛里,失去了颜色的世界里唯有灵魂医者的翅膀在墓地上空飘忽,凄凉、阴森;而如今活着看到太阳下面的墓地,只有几个孤零零的墓碑,倒有另外一种奇异的悲凉,大概因为心甘情愿死去的人太少了,灵魂都是幽怨的,炙热的太阳也无能为力。 朵儿抑头喝下了一瓶暗红色的视灵药剂,这颜色就像干涸的鲜血。 “啊”一声惨叫,她快速干脆地倒在了墓地里,灵魂即刻浮在了尸体的上空。这又是一个奇异的风景。平时墓地里是没有尸体的,只有那些呜咽着要去寻找尸体的鬼魂。如果她竟然把尸体留在了墓地里,灵魂却要离开墓地,多么不寻常的感觉啊! 她喜欢这个任务。 蓝色的小精灵鬼魂往北边的山陵飘去,飘进了两座山岳之间的夹缝里。那儿果然站着一个穿着长袍,秃头上挂着一圈白发的人类鬼魂,看模样生前是个法师,想必这就是加里扬了。 “已经好久没有人来找我说话了……”加里扬用空洞的声音对朵儿说,“如果你回到墓地,你会在那里找到一块墓碑……那不是一块普通的墓碑,它非常显眼。秘密就隐藏在其中。推动墓碑,然后你就可以发现那些秘密……” 就在她喝视灵药剂的墓地里?朵儿吃惊地看着他,立刻折回了墓地。 鬼魂怎么推动墓碑?朵儿愣愣地想,加里扬没有告诉她任何关于回到生命状态的办法,而视灵药剂所产生的状态是无法取消了。 难道只有求助灵魂医者吗?灵魂医者的复活条件很苛求,要损坏所有的装备,连背包里的也不放过,而且还要承担十分钟的复活虚弱。 但是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但愿推动墓碑不要出来什么怪物,复活虚弱状态,她可是会被一只二十级的蝎子生生咬死的。 灵魂回到墓地后,朵儿才知道自己刚才犯傻了,回为灵魂已经在尸体上面——可以马上复活了。但是她没有立刻复活,而是好奇地想:“如何硬让天使姐姐复活会如何?” 于是她便让灵魂医者复活了自己。 她站起来后,这个世界的颜色又回到了视野中,但她低头一看,装备没有损坏,自己也没有感觉到虚弱,竟然没有任何灵魂医者复活的不良状态,她便猜想大概是视灵药剂没有让人真正死的原因。 在廖廖几块墓碑中,她很快便发现了一块与众不同的墓碑,推开它后,结果却令朵儿非常失望:墓碑只是喷出一阵火焰在林克的剑上燃烧,顷刻之后,这把剑就焕然一新,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这一切都意示着这把剑已经铸成了。 那加里扬为什么会成为了一个鬼魂?为什么又长年躲在山间里不见人?他为什么能加强林克的剑?这块墓碑就是当年埋葬他的吗? 朵儿以为推开这个墓碑之后,会有什么秘密文件告诉她这一切,谁知到下面除了那阵火焰,空空如也。看来加里扬不愿意把自己的神秘身世被世人知道。 “唉…….还真是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啊!”朵儿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这把剑已经完事了,该把它还给林克了,但愿它能令林克恢复记忆。 第九节 无人知晓的秘密4 然而回到了马绍尔营地,林克的记忆依然是那么混乱,他拿着剑,敲着脑袋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我来这里肯定是为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有个办法。 那边的那个洞穴里有个叫科琳的侏儒,我记得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她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也许在我思维混乱的时候曾向她提过一些关于我的东西。 为什么你不去问问她呢?哦,不过你要小心——她对这个地区的那些水晶表现得特别疯狂,我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 还好,林克还没有把科琳给忘记了。 朵儿走到了水晶洞深处,科琳正在测试一位冒险家采到的能量水晶,水晶触碰在一起,发出了暴炸声,把科琳震得赶紧四脚朝天倒在了地上,她赶紧爬了起来,气愤地说:“又失败了。” 然后又指使那个冒险家再去采集能量水晶去了。 “很久以前,我也见过这一幕。”朵儿想着以前她和该影在安戈洛环形山采水晶的日子里,当该影把能量水晶交给科琳时,她也是试验失败了。往事重演,朵儿只能酸酸地会心一笑。 等那个冒险家走后,科琳总算有空来接待朵儿了。 朵儿问起林克时,科琳嘻嘻地笑着说:“哦,林克?那个有趣的家伙,他刚到这里的时候总是对所有奇怪的事情喃喃自语。也许他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敲过了。” 看到了林克的剑后,她又说:“林克的一些话给我留下了较深的影响——他好像要做什么图腾,还说要去找一个叫什么艾瑞丹?蓝风的暗夜精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在费伍德森林。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告诉你更多的东西,如果你想要知道什么的话,为什么你不去问问艾瑞丹自己呢?” 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这么说来,这把剑还是没有铸完,它还可以吸入更强的力量,这种力量听科琳的回忆,一定是来自费伍德森林。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什么蓝风是林克的朋友,知道他的过去,也许从而揭开林克为什么要去安戈洛环形山的秘密。 “天啊,费伍德森林!真是遥远啊!幸亏我可以传送回月光林地,要换成别人的职业,非要跑死不可!”朵儿一边回施放传送术一边自语到。 木喉熊洞今天的熊怪们如果有冒险家们智商的话,今天一定会感觉到相当郁闷。平时它们守着这个洞,总是能把低级别的冒险家赶跑,而高级别的冒险家来到这里,也会对木喉熊怪的声望很感兴趣,从而完成它们交的任务,为它们杀掉敌对的熊怪,杀掉一定数量时,它们就可以让他们顺利通过山洞,杀掉较多数量时,它们还会和他们做生意,买给他们一些独特的配方。 然而,竟然有这样一个脑筋不正常的暗夜精灵德鲁伊,完全无视它们派去的守在洞口的声望任务使者,在短短的一天,三次在它们的洞里大开杀戒,造成了死伤无数。 它们便相互传播这个消息,令整个木喉熊怪对她的仇恨越来越深,已经到了一看她就急红了眼的地方。 朵儿对熊怪们仇恨却毫不在乎,再次走出木喉熊怪洞后,她进入被瘟疫污染严重的费伍德森林,开始寻找艾瑞丹.蓝风。 她先去最近的据点——枝棘林地中看了看,没有发现她要找的人,却找到了一个角鹰兽飞行点和一个德鲁伊训练师。顿时发现虽然自己有三十多级就胆敢逛费伍德森林的经验,但实质上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 她猜想艾瑞丹蓝风在翡翠圣地,那儿离得灰谷很近,朵儿认得那个地方。 事实上,翡翠议会的成员艾瑞丹.蓝风并不认识林克,但听完了林克原本要从遥远的安戈洛环形山千里迢迢到费伍德森林来找他的故事后,她就知道林克想要什么了。 她认为林克一定是想要打败住扎安戈洛环形山的一个极端邪恶的恶魔,这个恶魔以一个火焰使者的形态出现,全身由一个任何人也无法驱散的光环保存着。 安戈洛环形山中心是一座火羽山,上面游荡着浑身冒火的火元素,朵儿对那儿有着清晰记忆,很久以前,她陪该影登上了那座山,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地精,并护送他回马绍尔营地。那个地精因为在火羽山上呆太久了,在护送的途中,晕倒了无数次,每次都要用一个水壶朝他身上泼水,才把他弄醒了。 隐约记得山顶里的洞里是住着一个蓝色的巨大火元素,还带着两个仆从。当时该影远远看到就赶紧拉着她离开了。 “林克的背包当初就是在火羽山附近找到的。它一定是走上了山焰山,大概是想铸造他的剑,结果被火焰使者攻击后,仓皇逃跑时丢失了背包,他失去了记忆,八份被脑子被火烧坏了。”朵儿对艾瑞丹.蓝风说到。“现在我六十级了,我也许可以单挑了那个家伙,帮林克报仇。” 艾瑞丹.蓝风没有理会朵儿的分析,只是告诉了她打败火焰使者,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来自亚奎门塔斯的圈腾。但是想要获得这个图腾,则必须学会召唤亚奎门塔斯。 艾瑞丹很快下达了命令:“首先按我说的去做,从费伍德森林的生物身上收集11个银爪和1个铁树之心,然后回来找我。” 银爪来自被感染的食腐狼,铁树之心来自铁木践踏者。要打败这些生物轻而易举,只是想找到有银爪的食腐狼并不容易,朵儿起码干掉了五十只狼,才凑齐了十一只银爪。 铁树之心得来倒好容易,杀掉了两颗践踏者就找到了。 回到艾瑞丹那儿复命后,好心的艾瑞丹帮朵儿把银爪和铁树之心用一个小背包装好,同时又往里塞了亚奎尔之书,并耐心地告诉了朵儿召唤亚奎门塔斯的地点、办法和制作图腾的细节。 在艾瑞丹做这些工作的同时,朵儿却在盯着翡翠圣地的人物发呆:这里有暗夜精灵,还有牛头人,这里的牛头人很友善,一点儿也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他们全属于一个叫翡翠议会的组织。 翡翠议会?与德鲁伊的翡翠梦境有什么关系?作为一个德鲁伊,朵儿总是不断地接触到翡翠梦境的这四个字,她知道在灰谷的林歌神殿那儿有一个翡翠梦境的入口,由一头巨大的骷髅级绿龙守护着。见人靠近就杀,一点情面都不讲。 也许鬼魂可以穿越那道门!这个想法突然在朵儿脑海里一闪。 等艾瑞丹唠叨完了后,她拿着背包前往塔纳利斯之前,看着路近,就溜到灰谷林歌神殿附近,潜形绕过了精英绿色龙人巡逻,来到了翡翠梦境的入口,然后现形,即刻被飞腾而来的巨龙——梦境守护者扑死了。 然后她的鬼魂刻意地飘到了梦境守护者后面的门里,发现鬼魂仍是不能穿越那道绿色的圆门,只得在门的附近复活,趁着绿龙没有转头时赶紧传送到月光林地逃走了。 第十节 无人知晓的秘密5 就是因为朵儿在艾瑞丹讲亚奎门塔斯圈腾时分了神,才导致了她这一次的磨难。 骑着夜刃豹,她沿着塔纳利斯的落帆海岸行走了好久,又越过了南海海盗的营地,在一座山脚下找到了一处神秘的石头阵地。 这应该就是召唤亚奎门塔斯的法阵。 朵儿站在石阵中央,从艾瑞丹的背包里拿出了奎尔之书,开始吟唱上面的咒符,不久之后,一个五十四级的火元素亚奎门塔斯出现在石头阵地里,扑向了朵儿。 杀死它是毫不费力,但是亚奎门塔斯的尸体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银圈腾。 这怎么回事?朵儿围着石头阵地好一番搜索,也未找到什么银图腾。她便以为是出了乱子,于是等火元素尸体消失后,她用奎尔之书再次召唤了亚奎门塔斯,打死后,仍是没有出现银图腾。 朵儿火了,一连召唤了十次亚奎门塔斯,一连杀了它十次。但依然看不见银图腾的影子。 想着跑了这么远的路,才走到了这一步,朵儿也不在乎再跑一次了。于是她糊里糊涂又回到了费伍德森林的翡翠圣地,找到了艾瑞丹蓝风,想知道到处是怎么回事,是自己忘记拿什么东西还是怎么着。 有时候做任务时,忘记了拿地上的箱子之类的任务道具导致任务失败,这种错误朵儿是常犯的。 但她把翡翠圣地的小屋转了个遍,也没有看到什么可以拿的东西。而艾瑞丹蓝风早已经把该给的给她了,该说的也说了,对着朵儿的满头大汗,始终冰冷地一言不发。 朵儿只得气冲冲地再次跑到了塔纳利斯落帆海湾的,又召唤了一次亚奎门塔斯,还是未能获得银圈腾时,便丧气地变成了熊,一屁股坐在海边,望着前面这片蓝得不可思议的海发起了呆。 “你能背我走一会儿吗?我太累了。”一个声音冷不防在远处传了过来。 这是图加的声音,只有那只整天跑到灌木谷去玩的海龟图加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来图加又走丢了,又一次让冒险家护送它回热沙港。朵儿心想:这个护送图加的人挺贼的,竟然带着图加从海边游过来,这样就避免了与沙漠上的蝎子和狼冲突了。 朵儿扭过头,果然看到了图加和它前面跑着一个人类女孩。 这个人类女孩是凛冬月月,云烟梦影的牧师,因为黑珍珠和卡茉莉对朵儿的不友善给她心里造成了阴影,觉得整个云烟梦影的女孩对她都不友善。 世界真小,朵儿看凛冬月月还远着,就扑腾一声跳进海水里,然后坐在海水里,只露了个熊脑袋。 谁知凛冬月月为了绕过南海海盗的营地,带着图加跳进了海里,很快便看到了海水里有一只郁闷的大笨熊在发呆。 因为与朵儿不熟,又得知此人是著名的艾泽拉斯怨妇,一跟她说话就会惹来滔滔不绝的肉麻故事和眼泪,凛冬月月不敢冒然前去打招呼,虽然觉得一头熊半泡在海水中,这形象实在令人忍俊不禁。 于是她带着图加在海里游了老远后,才上了公会的综合频道,说:“我在落帆海湾看到海里有一只熊在泡澡,长得好像朵儿。” 朵儿几乎从来不留意云烟梦影的综合频道,十几个女孩整天在上面叽叽喳喳着她不关心的事情,她觉得吵闹。 但是永夜却时刻关注着云烟梦影综合频道的,当他一个人在希利苏斯挖矿时,要靠在综合频道与女孩们打情骂俏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他想:这年头,谁会变成一只熊坐在海水里泡澡,是朵儿的可能性最高。 于是永夜便用悄悄话问朵儿:“听说你在海水里泡澡,这么会享受生活?” “你怎么知道的?”朵儿愕然问到,但她立刻就明白了,“是凛冬月月告诉你的吧,我还以为她没有看到我呢!我才不是在泡澡,我快烦死了!” “烦什么啊?”永夜犹豫地问,虽说自从朵儿进云烟梦影后,已经很少听她说起该影,偶尔提起几次,也不像以前那样哭得让人难受了。但他清楚她正在忍受着失去该影的痛苦,所以他这么一说,生怕又会引出一个怨妇的故事来。 朵儿把杀了十几遍亚奎门塔斯却不能得到银图腾的经过告诉了永夜,她只是诉诉苦而已,知道永夜不会对这样的任务情节感兴趣。 谁知道永夜听到朵儿的任务最后竟然是要杀安戈洛环形山中的火焰使者时,即刻激动了起来:“原来那个家伙是要这样杀的!我就说它怎么这么历害,想当年我和珍珠怎么打也打不过。那家伙的罩会把人击飞,让你落在岩浆里烧死。你快拿到图腾,我去叫上珍珠,你来帮我们报仇!” “先拿到银图腾再说吧!”朵儿有气无力地回答。但永夜半天没有接着说话,朵儿便继续发呆。 几分钟后,永夜骑着夜刃豹越过南海海盗营地的栅栏,朝她奔来,一边大喊:“我来了!” 朵儿扭过头呆呆地望着他。 “肯定是因为你太笨了,把费伍德森林那女人给你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给我看看。”刚才听完朵儿对整个任务步骤的描述,永夜理了理,已经猜着朵儿拿不到银图腾的大概。 朵儿拿出了奎尔之书和装着十一个银爪和一份铁树之心的小包。 永夜说:“我知道了,你要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是吗?”朵儿犹豫地把银爪和铁树之心全从小包里掏了出来,不相信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去,再把那个怪召出来看看。”永夜跳进了石阵中,提起匕首,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朵儿于是第无数次启动了奎尔之书,亚奎门塔斯也第无数次被叫了出来。 这一次果然有所不同,亚奎门塔斯与他们对打的时候,顺手在地上播了一个圈腾,朵儿背包里的银爪和铁树之心随之发出阵阵光芒投向图腾。 当亚奎门塔斯倒下时,它插在地上的图腾发出闪闪的银光,而朵儿背包里的铁树之心和银爪已经消失无痕。 这就对了!朵儿惊喜地抓起了亚奎门塔斯的银图腾,这根闪光的柱子到了她手里后迅速变成一个副手物品,长得像一根银制的魔杖。 任务完成了! 这多亏了永夜的指点,不然她是死活想不到要把银爪和铁树之心从小包里拿出来的,看样子艾瑞丹.蓝风的小包可能有魔法的保护,竟然能阻挡住亚奎门塔斯图腾对它们的感应。 朵儿本想表达一下感激,但是永夜得意洋洋的一句话却打断了她的念头,他说:“你遇上我这种智慧与美貌并重的精灵,一定觉得很庆幸吧!” 朵儿翻了个白眼,没有回答他,而是仔细地回想艾瑞丹蓝风的话:打败亚奎门塔斯后,她应该带着这银图腾去安戈洛环形山向科琳复命了。 于是她骑上夜刃豹直接奔向了安戈洛环形山的马绍尔营地,想把永夜甩掉。可是永夜的千金豹比她的快,总是跑在她前头。 于是她恼怒地冲永夜喊:“不许跟着我。” 一般女孩子说“不许跟着我“,那就是”要跟着我“的意思,但是永夜却清楚朵儿可没有这样的意思。 “为什么?”刚刚帮她完成了任务,感激没有一句,为何还生气,永夜郁闷地问。 第十一节 无人知晓的秘密6 “我要去水晶洞交任务。我不想和你一起去水晶洞。”朵儿的回答很坦白。 “为什么?水晶洞又不是你的一个人的。” “我知道。可是我第一次去这个水晶洞的时候,就只有我和该影。以前在这里的夜晚,我们就在这水晶洞里过夜,我喜欢睡在水晶上面,该影睡在地板上面。因为我不愿意回旅馆。”朵儿出神地说,“那个水晶洞我感觉上只属于我和该影。这种感情,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懂。你这种轻薄的花花公子,整天只会和一堆女人嘻嘻哈哈。” 而对如此严厉的指责,永夜却一笑说:“我这是游戏人生,就图个逍遥自在。跟你的该影不是一个风格的。反正我从不伤谁的心。就算伤了,也用礼物用金币可以治愈。请问朵儿大小姐,该影给你留下的伤,恐怕什么也难于治愈吧!” 朵儿停下夜刃豹的脚步了,脸沉了下来,忧伤地看着永夜说:“是吗?你也觉得什么也治愈不了吗?” “朵儿,你和该影的以往,那是一个已经消逝的时代。你应该学会遗忘。”永夜同情地回答。 遗忘?美好的回忆为什么遗忘?朵儿问:“为什么美好总是会逝去?” “因为时间在走,而美好在不停地更新,现在已经有新的美好了。你应该珍惜。”永夜真不敢相信自己说了这么一句颇肯哲理的肉麻话。 朵儿摇了摇头,继续忧伤地说:“我没有办法忘记。我就带着回忆向前走了。我记得有一段没有该影的日子,我其实挺开心的。不知道现在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我变得婆妈得让自己都难于忍受。永夜,我肯定是得病了,怎么办?” 就是泪水之池的心脏让她得病的。永夜望着朵儿,突发奇想:我能不能再把这枚心脏偷回来?于是他说:“朵儿,你下来,我们来决斗,好不好?” 说完,他朝朵儿一扔战旗。朵儿跳下夜刃豹,犹豫地说:“我不会决斗。” “没事,你随便打。”永夜向前一跳,进入了潜形状态。 朵儿站在原地呆呆看着前面,用目光寻找着永夜的踪影。而永夜早已经悄悄溜到了她的身后,拿出了盗贼套索往她身上比划。令他失望的是,他并没有看到可以偷窃的光影,就如他以前无穷次地在各个冒险家尝试的结果一样——无效的目标。 永夜失望给了朵儿一个凿击让她眩晕,然后跳到了远处说:“来打我吧!”朵儿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举起给了永夜一个荆棘缠绕,本想再给一个月火术,但是她下不了这个手,因为在她的眼睛里:永夜是朋友,不是怪物。 永夜和朵儿决斗本是想看看那枚心脏能不能偷,自然不愿意欺负她,于是等荆棘缠绕的时间一过,便用疾奔一溜烟跑远了。 这场决斗的结果是永夜输掉了,因为他离开了决斗的范围,算是逃跑了。 见脱离了战斗了,永夜又一溜烟跑了回来,对还在发呆的朵儿说:“你自己一个人去水晶洞吧,别,呆得太久了,因为我和珍珠会在火羽山的洞里等你。”然后骑上他的迅捷夜刃豹跑远了。 朵儿沿着塔纳利斯灌木谷旁边的路进入安戈洛环形山,想着永夜远去的背影,心里存着对他的感激,自怨到:“虽然说他的作风令人厌恶,但这个人总是令我感觉温暖,我不应该这样对待他。” 安戈洛环形山水晶洞里,科琳见到林克那把唤然一新的剑和亚奎门塔斯的银图腾后,即刻惊讶地说:“真难想象林克来这里居然是为了帮助我们除掉火焰使者!他看上去是那么普通的一个侏儒,但是我确实感觉到他和别的侏儒有些不同,他居然对我的实验或者小装置一点都不感兴趣!他一定拥有一颗真正的战士之心。朵儿,你把图腾交给他,看看这是否能够帮助唤起他的记忆。” 朵儿迅速地跑过夺目的能量水晶花园,在洞口找到了林克,把两样东西都交给他。 林克把闪着炫目亮光的剑握在手中,反复地端详了许久后,那种长年以来一直呆在他脸上的茫然表情突然间被一扫而光——他的回忆奇迹般地恢复了。 他的身份正如科琳说的一样——他是来和火焰使者作战的。因为当初他在火羽山附近遭遇了袭击,被人带回马绍尔营地后还患上了失忆症。但如今他一切都想起来了。 “但是我不再是英雄了,你才是!迄今为止你已经做了那么多——应该由你来完成这个任务,而不是我。朵儿,去找到火焰使者并打败它吧!它守护着一个被称作金色火焰的神器,这个神器的力量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强大,如果它落在邪恶势力的手中,那会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当朵儿决定起身时,他又不放心地叮嘱说:“你要使用图腾去除掉它的防护光环,你应该找些同伴一起去完成这个任务——独自行动是很危险的!” 朵儿朝他做了鬼脸,说:“放心吧!”转头奔向了火羽山,寻找永夜和黑珍珠去了。 第十二节 无人知晓的秘密7 一片焦黑的火羽山脚下,却空空只见永夜一个人在杀着游荡的火元素。 “你的珍珠呢?”朵儿奇怪地问。 永夜一边狠狠地刺着火元素,一边回答到:“她不肯来。” “为什么?” “她觉得没意思。因为火焰使者并不掉什么好东西。”永夜记得当年他和黑珍珠在火羽山挑战这个火焰使者,试了无论次都被打败了。当时还约好等六十级后一定回来报仇。到了今天永夜告诉她说终于找到了打火焰使者的办法后,珍珠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情了,听说是一个任务里面的怪物而不是什么拥有好装备的boss,就不愿意来了。 永夜想着想着,突然有些理解朵儿对回忆的感伤,于是闷闷地唉了一口气。“唉——” 朵儿扬着手中的亚奎门塔斯银图腾说:“那我们两个去灭了它吧,在哪儿,你指路。” 幸好永夜在,不然朵儿在这座黑糊糊的火羽山是一定会迷路的。它有两条上山的小径,但都难于辨认,左边通往那个走丢了的地精藏的洞口,右边才是通往山顶火焰使者洞口的。 永夜因为以前陪过会里几个人去山顶的洞口用岩浆铸造通灵学院的钥匙,所以对路十分熟悉。 很快,朵儿就看到火焰使者了。是一个体形庞大的火元素,带着两个小弟。 永夜对朵儿说:“我打,你治疗我。等火焰使者变成蓝紫色时,就赶紧用你的银图腾。”说完,就率先冲进了洞口。 火焰使者很快就为自己上了防护光环,朵儿使用银图腾的手脚慢了一拍,永夜的匕首撞到了坚硬无比的光环,整个人立刻在空中被划了一个弧线,落到了附近的岩石上,离滚汤的岩浆只差一步。 若是别人,早就责备起了朵儿。但永夜却大叫:“好爽啊!” 朵儿给他上了个回春术,变成了熊冲向了火焰使者,如她所料,就她这么一头如何笨重的大熊,也被高高地抛在空中,落到了岩浆上。 “这里,这里,快点爬上来。”永夜怕她被烧死了,赶紧在岩浆池边冲她叫。 看朵儿安全上来后,他一边顶着火焰使者一边说:“你看,站在我这儿,被击飞就不会落入岩浆里。我先杀了这两个小弟,留下这个家伙一条命,让它弹着我们玩好不好?” “好啊!”朵儿兴高采烈地说。 于是乎,火羽山的山顶,就不时见一只大熊和一个暗夜精灵盗贼飞向了空中,落地后又争先恐后地冲向了火焰使者。 欢乐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最后,朵儿喝掉了一瓶极效法力药水,又用掉了激活,以现自己快没有魔法了,而永夜已喝掉一瓶极效治疗药水了。 两个人也被抛累了,朵儿就使用了银图腾,打掉了火焰使者的光环,失去了防护的光环的火焰使者变得十分脆弱,被他们迅速杀掉了。 当朵儿跑到火焰使者的洞穴里取走了林克所说的金色火焰神器时,就听到正在搜索火焰使者尸体的永夜发现一声怪叫: “哇————克罗之刃!” 克罗之刃,紫装单手剑,加七力量,八耐力,提高暴击等级十四。永夜呆呆在拿着它,继续感叹到:“以前五十多级的时候是多么想要一把啊,却死活不出。现在我有了更好的匕首,它却出了。但无论怎么说,总算是见到紫装了,生活真美好!” 克罗之刃的颜色令朵儿眼前一亮,但发现它是一把剑后,她就立刻对它没有兴趣了。永夜却要把剑交给了朵儿,说:“拿去买吧,三百金我看是没有问题的。你该赚钱买千金马了。” 朵儿骑上夜刃豹跳下了火羽山,摔了个晕头转向后,才说:“不要了,你去卖吧。你有门路,再说你比我需要钱。千金太奢侈了,不是我这种穷人骑的。” “那卖了钱给你!”永夜也跟着跳下火羽山。 “随便你了。”朵儿回答。 面对紫装,脸不改色心不跳,一点儿也不在乎,这种人大概只有朵儿一个吧!永夜看着正在设想绕过一只无事找事双帆龙的朵儿心里暗暗地想着。 也许他该买匹千金夜刃豹给她,反正除了黑珍珠和卡茉莉外,他已经帮老色鬼和怒龙都买了,不在乎再多一个朵儿。 于是他追上朵儿,说:“朵儿,我送你一匹千金豹吧!” 朵儿想了想,知道只是云烟梦影那些永夜老朋友才有的权利,自己要了肯定又被别人说成永夜的女人之一。于是她干脆说:“千金豹多没有意思啊!我要千金机器鸟,嘎吱嘎吱响,还会冒黑烟。” 谁知永夜却回答到:“可以,我帮你收符文布,你把诺莫瑞根的声望捐到崇拜就可以了。” “还真的可以骑啊?”朵儿奇怪地问。 “是啊,已经有人类骑上夜刃豹,你没见过吗?把布捐给布匹军需官就可以了。” “哦,那我去打布就可以了。”无聊时还可以去打布,朵儿心里高兴地盘算着。 永夜却在暗笑:就你德鲁伊打怪的速度,等凑齐所需要的布几乎是不可能的计划。还是我来帮你收布吧! 朵儿冲上马绍尔营地,把金色火焰交给了林克。林克冲她欢呼了起来: “让我们为新英雄的诞生而欢呼,哈哈,欢迎你回来,我的朋友,我的新英雄,你已经谱写了新的史诗! 请领取你的奖赏,那将是你英勇的象征!” 奖品有一把林克的剑,一个副手物品叫亚奎门塔斯之魂,还有一把飞镖名叫林克的回旋镖:向目标投掷神奇的回旋镖,对其造成113到187点伤害,有一定几率使其昏迷或被缴械。 “垃圾啊,一点用都没有,全都扔给商人好了。”朵儿对奖品大失所望。领到奖品表示这个任务已经结束,而林克对那张照片上的女侏儒一个字也没有提,也没有要回照片的意思。看样子他已经把她完成遗忘了,真令人伤心。 永夜盯着林克的回旋镖看了半天,然后说:“这是个好东西啊!我也要一个。任务在哪里接的?” “是吗?有什么用?” “在决斗时,可以用飞镖把人打昏或是缴械,这是置对方于死地的招数啊!” “对我没用。”朵儿郁闷地说。 永夜说:“对我太有用了。我要去做这个任务。” “真的啊?这个任务要跑好多地方的,几乎像是世界旅游了。”朵儿笑着说,“我能和你一起去做吗?我想到塔纳利斯再看看加里扬。” 那当然好了。永夜忍不住也笑了,说:“你这么喜欢做任务?” “是啊!”朵儿点着头,“听说有许多隐藏了起来的任务,我决定把它们都完成。” 这把永夜的兴趣也引了起来,他高兴地说:“那我们一起,挑战所有隐藏任务!” 朵儿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同样高兴地说:“一言为定。现在我带你去找那个搁浅的木筏,无人知晓的秘密就在那里开始的。” 第十三节 冬泉霜刃豹 今天早上,朵儿去铁炉堡时又遭遇了一堆人的东拉西扯,只因为她身上有能打开黑石塔上层的晋升印章。若不是想着晋升印章来之不易,而且还是个各种属性都有提高的饰品,她真想把这东西摧毁算了。 她可不想再去黑石塔上层了,她上一次去又闹了个大混乱。在前往大尊长雷德的路上,清完了楼梯上的兽人,当大家约好一起向下跳进大厅里时。她正变成熊坐在二楼椅子上傻笑。等队伍在下面奋力杀龙人时,她刚好被二楼的兽人们看到了。 当她突然发现战斗开始了,由她负责治疗的战士已经开始流血时,才跳下了二楼,兽人们即刻跑来追捕她了。兽人士兵不懂得跳楼,而是从一楼楼梯绕上来,顺跑把路上的全部兽人士兵都叫上了。 当队伍还在乐呵呵地杀龙人时,黑石塔上层便暴动了。整个队伍蓦然之间被几十个兽人士兵包围了,惨叫声此起彼伏,然后全部一命呜呼了。 朵儿赶紧道歉,然后做出了离队的决定。反正队伍少她一个人不碍事,现在黑石塔上层打得越来越纯熟,十一二个人都可以顺利打通了。 队伍里的法师便为她开了铁炉堡的门,虽然对她引怪暴动的行为不能宽恕,但还是要礼貌地感激她那枚让队伍进入黑石塔上层的晋升印章。 回到铁炉堡后,她即刻又受到了下一拨人的生拉硬扯。为此朵儿冲上综合频道上大喊:“还有没有黑上队伍要开门的?快来报道。我在这里花半小时等你们,声明:不收费,不参加战斗,只开门,不许罗嗦。” 喊话一落,来自四面八方的悄悄话便开始在她耳边轰炸。说是半小时,实际上是花了一个小时。她一共帮六个团队打开了黑石塔上层的门。 第一个团队里的术士把她拉到黑石塔的阳台后,她便等在那儿,在这个团队组,开门,看队员进去了,然后再退队出来。接着帮下一个团队开门。 一看短时间没有人找她了。朵儿赶紧把自己传送回了幽静的月光林地,然后再潜行通过已经对她仇恨极深的木喉熊怪洞,到极寒之地冬泉谷去了。 因为要帮云烟梦影的几个刚满级的成员凑职业套装,她在地下城已经连续作战了三天,终于,今天她可以暂时离开了喧嚣,在这个冰雪之谷尽情地游览了。 沿着大路一直走到了坠星村前面的分岔口,上面有个路牌,一边通往永望镇,这一边朵儿已经熟识了。另一边通往坠星村。 朵儿沿着路爬上了山坡,来到了坠星村。 所谓村,只是一座空旷的楼宇,里面有廖廖几个暗夜精灵卫兵和一个矮人,交了两个任务给她。朵儿拿下任务表,没有细看。她今天是来旅游的,不是来做任务的。 楼宇对面的山里有个洞,朵儿探着头进去一看,发现里面的建筑风格和月光林地里的大兽穴一模一样,也是同样的空无一人。她打开地图看了看,发现这两个地方似乎是在同一座山脚下的,便怀疑是相通的。 于是便冒然进去逛了起来。 很不幸,她没有找到可相通的路,反而迷了路了,再一次证明了这种结构的洞穴是她的天敌,她即刻陷在迷宫式的通道里神情恍惚地失去了方向。 转了许久,她发现自己已经是第七次回到同样的一个火盆边时,便无奈地把自己再次传送回了月光林地。实在太感激德鲁伊师傅教予她的这个法术,无数次地救她于迷路的危难中。 于是乎,她再一次穿过了木喉熊怪洞,这一次她因为被困在洞穴中太火大了,所以不潜行经过了,几乎愤愤地杀了过去,让和她木喉熊怪的声望再次向仇恨滑落,以至这些熊怪盯着她的眼睛都变得通红,充满了杀意。 再一次来到了坠星村前面的岔路口,朵儿则再不斜睨坠星村一眼,而是继续沿着路向前走,想看看路的尽头到处是什么。 一路上,她看到了冰风奇美拉、冬泉白熊,还在一块石头下采到了一株蓝根圆白绒状的冰盖草。 雪一直下着,蓝盈盈雾蒙蒙的灌林丛如花瓣一样点缀在漫山遍谷的雪地上,这里的雪比任何一个地方都优雅冷漠。不像莫丹罗的雪地上总是不时地出现矮人们的挖掘场和侏儒鼓捣出来的滚滚黑烟,也不像奥特兰克山脉的雪地上许多地方已经被食人魔的排泄物污染了。 这里只是纯净的雪,像是一个被遗忘的雪国。 望到远处,朵儿的眼睛看到了一些暮蓝色的物体,不像是建筑物,也不是山脉,无法分辨。路的尽头消失在软软的雪池中。 正在朵儿正努力地向前跑,要跃进这大片雪池中时。突然间她被从坐骑上硬生生地拽了下来,在地上摔了个头晕目眩。耳边传来怒吼声,她睁眼一看,发现一只浑身雪白的豹子伸着爪子抓自己。 哪儿来的白豹子?还是六十级的,名字叫冬泉捕食者。朵儿变成熊与它对抓,一边诧异地想。 它浑身雪白,长着一双蓝莹莹的眼睛,鼻子头呈着淡淡的粉色,实在是漂亮啊!朵儿不忍心再打下去了,于是便一掌拍晕了它,然后摇身变成小黄豹向前跑去,想要摆脱它。 正当她惬意地在这片雪地上留下斑斑足迹时,迎面走来了一只更是漂亮得令她叹为观止的豹子。它叫冬泉霜刃豹,白绒毛上有着浅蓝色的纹路,这种浅蓝色如簿纱一样如梦如幻。 但朵儿没有来得及感叹一声,美丽的霜刃豹扬起爪子冲向了她。而刚被她拍晕的白豹子已醒了,怒吼着追上了她。 好嘛,两只残忍又美丽的豹子一起夹攻。朵儿变的小黄豹在逃离时被抓得阵阵眩晕。眩晕中,她发现,这片雪地里竟然到处都是这些如梦如幻的霜刃豹。 她气喘吁吁地逃到了一个空白处,以为安全了时,却发现自己一触碰这团空白处上面的空气,一声低低的怒吼响了起来,然后她看到这团空气化成了两只白豹。 她明白她为什么会被拽下坐骑了,这里的白豹原来一直在潜行。它们轻盈的脚掌在雪地上潜行竟然不留任何痕迹。 朵儿呆在雪地上,任两只白豹子狠抓,然后那只蓝色的霜刃豹和把她拉下坐骑的白豹也赶到了,朵儿在临死前却在呆呆想:如果猎人抓这种豹子来当宠物,是不是就有了一只会潜行的豹子啊! 临死前,她看清楚了远处蓝色的物体了,那是一块巨大呈半月形的霜刃石。一块罩着梦幻蓝色纹理的大石头。它和霜刃豹身上的纹路一模一样,不知道是谁模仿了谁。 她的鬼魂被释放到了永望镇外面的墓地里,便从山间的野路飘向了霜刃石。这里有着大片大片的山间开阔地,她的灵魂看不见任何生物,但是她想这里一定是遍布各种怪物的。 她感叹不已:冬泉谷真是一个神秘美丽的地方啊! 第十四节 霜刃豹训练师 复活后,她赶紧变成猎豹,进入潜行状态。轻轻溜着山边走,抬头看到山坡上有一朵冰盖草,便过去要采了它。 采草时她现了形,旁边一只霜刃豹怒吼扑向了她。 这些残忍的豹子,为何要干涉她采草?想到墓地离着里还好远,朵儿怒了,便决心忍下心来杀掉这只霜刃豹。 霜刃豹生命不多时突然开始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吼,然后,不远处一块小霜刃石下面呆着三只霜刃豹突然间朝她跑了过来。 还会召唤同伴?朵儿一惊,为自己加了个回春术,然后变成了熊决定与这四只豹子决一死战。等她不厌其烦地来来回回地变熊扛变人形治疗无数次后,魔法所剩下无几时,四只霜刃豹渐渐被她磨得倒地死去了。 正在朵儿高兴地为自己是一个能以一敌四的德鲁伊欢呼时,却蓦然发现地上的四具尸体竟然是一家四口,最先打她的是一只公霜刃豹,然后来的是一个母霜刃豹和两只霜刃豹幼崽。它们是在那块蓝色小霜刃石下生活的一家子,所以公豹在惨叫才会引来母豹和幼豹的奋力抵抗——它们是一家子,死也要死在一起。 “天啊,我干了什么?”朵儿坐在雪地上,无法掩饰自己的难过,她想起了黑海岸以同样死在她熊爪子下那只母陆行鸟和两只小陆行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呆坐了好一段时间后,她在公霜刃豹的身上找到了一把蓝色的弩——觅心弩。 觅心弩!朵儿摸着它好一阵发呆。然后把它放在背包深处。她不会用弩,但喜欢这个名字,便决心留着它。 这时候,霜刃豹一家四口的尸体已经消失了。她也摆脱了沮丧的情绪,潜了形小心翼翼开始接近那块半月形的大块霜刃石。 在霜刃石的下面阴影处,她惊喜万状地看到那儿长着一株黑莲花。 出于一个采草师的灵敏嗅觉,黑色的莲花,长在这种怪物级别高的地方,一定是一种珍贵的药草。她过去轻轻地把它采了下来。今天运气不错,打到了一把觅心弩,又采到了一朵神秘的黑莲花。 等到朵儿想办法绕到了这块巨大的霜刃石背上时,她发现这才是今天,也是她满级以来遇到的最大惊喜。 霜刃石背顶上站着一个男暗夜精灵,名字叫雷沃.霜翼,他竟然是一个冬泉霜刃豹训练师。完全可以忽略他那撮朝天一撇的发型,而应该注视在他脚下乖乖趴着一只蓝纹霜刃豹。这头美丽的动物正在伸懒腰,温驯得如一头家猫。 经过对话,朵儿欣喜万状地发现霜翼可以为冒险家们驯服冬泉霜刃豹为坐骑,只要持之以恒地完成他交付的任务就行了。 第一个任务是在遍布了冬泉谷的碎齿熊和冰风其美拉身上收集肉片以喂养夜刃豹。每一个任务完成后都会得到声望增加的奖励,以向霜翼证明自己想拥有霜刃豹的决心。 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任务啊!不用组队,不用去地下城。还可以整天逗留在美丽的冬泉谷采冰盖草和黑莲花。 朵儿立刻做下了一个决心:立刻把炉石绑在永夜镇,以后一心一意地做霜翼交付的任务。 “假以时日,等我骑着一头冬泉霜刃豹出现在铁炉堡散步,所有的人,无论穿着什么装备,拿着什么武器,都将我在我面黯然失色!”朵儿陶醉地幻想着这一切。 拿下了霜刃豹食物的任务表后,朵儿即刻潜形离开了霜刃石,决定去永望镇旅馆小地精老板那里绑炉石然后再专心做任务。这一回她没有走大路,而走的是山间的野路。 在一片游荡着无数只冰风奇美拉的地方,她在山间竟然发现了一个孤独的牛头人和他的帐篷。他叫斯托姆.影蹄。 这个牛头人在这里干什么?朵儿好奇的凑近了他。结果牛头人一看到她,就张开了双手,热情奔放地说:“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让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相互用对方的身材取暖吧!” “呃……”朵儿被他的热情吓了一大跳,同时被他逗得大笑不已。 斯托姆影碲见朵儿不肯拥抱,便散步去了,尾巴一甩一甩地。朵儿好奇地在后面跟了半天,发现没什么异常。心里他大概是在等候某些在执行任务的冒险家,太无聊地看她经过就调戏她一下,聊以取乐。 朵儿离开了牛头人,在白色的山谷里跑来跑去,寻找到了一个碎齿熊和冰风奇美拉比较密集的地方,便跑向了永望镇。 绑了炉石后,朵儿回到刚才相中的地方,以德鲁伊那其慢无比的速度开始杀碎齿熊和冰风奇美拉。 米白色的碎齿熊在雪地里跑,让人眼晕。冰风奇美拉则在空中不时飞过,然后对人喷毒。一个小时过后,朵儿的兴奋即刻进入了冷却状态中。 就是因为碎齿熊肉和冰风奇美拉肉实在太少了。什么熊的大腿骨、冰风奇美拉的羽毛还是一大堆,挑剔的霜刃豹所食用的肉片少之又少。她杀了不计其数只熊,却只换来了一块肉。 朵儿这才明白,这十块肉的任务难度高不在于来源简单,而在于稀有。偏偏德鲁伊杀怪的速度又慢得可以令人睡着。 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了,朵儿好不容易凑齐了十块肉回去交给了雷翼时,她发现几乎要完成三十多个同样的任务,才能够把对霜刃豹训练师的声望提高到中立。到那时候霜翼才可能有新的任务交给她。 她现在声望是冰淡,只能用这种辛苦的重复性劳动来换取霜翼对她的信任。 这不是一个可以短时间内完成的任务,想驯服这些美丽的霜刃豹,她需要付出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多得多的时间和毅力。 于是,朵儿在训练师旁边身边坐了下面,借着霜刃石的高度望着下面这些正在优雅地行走着的动物。她越看越觉得它们身上的颜色就像她的头发。 美丽的东西都是珍贵的,来之不易的。想拥一头冬泉夜刃豹坐骑的愿望淹没了她。但这个任务不用急,可以慢慢做,一天收集二十块肉好了。如果整天一直在这儿打熊和冰风奇美拉,她估计会在打怪时呼呼大睡过去。 她突然想:“也许该告诉该影,这里可以抓到漂亮的白豹和蓝色豹子,还会潜行。”但是她又摇了摇头,转番一想:不告诉他,他这个人不配!这些美丽的豹子不能做一个不懂得欣赏美的猎人的宠物。 她知道云烟梦影里有一个女猎人叫孔雀飞天,她整天在公会频道上哭自己怎么也等不到诅咒之地的野猪勃朗特。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朵儿对她的声音很是熟识。 于是她在公会频道上问:“孔雀,你抓过冬泉谷的豹子吗?” “什么,冬泉谷有豹子?多少级的?”孔雀飞天果然感兴趣,得知了冬泉谷里竟然有六十级的豹子后,便决心立刻杀来冬泉谷抓一只了。 她来的时候还感叹:“冬泉谷里豹子我竟然不知道,以前我还在那儿练了几天级,只记得冰风奇美拉,可惜它不能驯服啊!对了,我还在那儿试图抓过熊怪,看它们长得那么白,我以为是熊多于怪呢,结果它是怪多于熊!” 朵儿一笑,她喜欢这个孔雀飞天。 第十五节 女矮人 当孔雀飞天出现在霜刃石里时,正在路边等她的朵儿吓了一大跳。 她万万没料到,孔雀飞天竟然是一个女矮人! 这是朵儿生平第一个看到女矮人冒险家。身材只及她的腰高,长长的辨子一直垂到了肥硕的屁股上,皮肤黑而粗糙,两只大眼睛透着慈祥的亮光。 她穿着一身驭兽者套装,手中扛着现在非常流行的紫枪——矮人手持火炮,显得像个一身板甲的圣骑士般笨重。冒险家在出生时可以自己选择种族和长相、职业。选择成来一个成为一个矮、粗、胖的女矮人猎人,该是一种多出奇的想法。 “女矮人!!!”朵儿愣愣地看她感叹。 孔雀飞天用矮人那特有的厚重嗓音发现了“呵呵”两声笑声后,毫不婉转地说:“怎么啊,没见么这么丰满的身材是吧!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想抓野猪勃朗特了吧,因为它和我的身材是绝配。” 朵儿被逗得哈哈真笑。 “这里有湖吗?”孔雀飞天问。 朵儿想了想,打开地图,说:“好像小镇那边有一个湖,你要干什么啊?” “我要把这只海龟放了啊!”孔雀飞天用肥厚的手指着她脚下的宠物,说:“它是只海龟,要放到水里,不然会在雪地里冻死的。” 顺着她的手,朵儿这才发现女矮人脚下趴着一只黄不溜秋的泥嘴龟,名字叫忍者。 猎人们有什么常见宠物?老虎、豹子、熊、猩猩,朵儿可没有见过海龟当宝宝的猎人。于是好奇地问:“龟原来可以当宝宝啊?它有什么好啊?” “除了皮结实点外,几乎没用,还很挑嘴,只吃水果。”孔雀飞天说,“所以我决定把它放了,换只漂亮豹子。” “跟了你多久啊,这就舍得放啊?”朵儿骑上了夜刃豹,沿着路朝着凯斯利尔湖跑去,她第一次去永望镇时,曾经在路边看到这个湖的指示牌。 孔雀飞天跳上她的黑色山羊,和朵儿并行,忍者抖着四条肥腿在后面飞快地跑着,她说:“不放,难道我一辈子把它关在兽栏里啊?我是在四十五级的时候在尘泥沼泽抓到它的,因为它挑嘴,我就一直把它关兽栏里,一直关到现在,刚才专门买了十几个苹果喂它了。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也是,猎人们放弃宠物是说放弃就放弃,孔雀飞天还要费劲找个湖来和忍者告别,还真是算是仁至义尽了。 沿着分岔口的小路,她们很快到达了目的地,并哭笑不得地发现这个湖是一个冰湖。周围有几幢上层精灵的遗迹,上层精灵的鬼魂上面游荡。 忍者在这个大冰块上是无法生存的,不是冻死就是被鬼魂们打死。 “我知道有个地方有温泉,我们把它在温泉里放生好了。”朵儿想起多诺瓦雪山帐篷前面的温泉池,那儿好像很清静,没有什么怪物。 “走吧!”孔雀飞天调转了羊头,“我以前来过冬泉谷,怎么不记得这里是个冰湖了,真是健忘。” 要和孔雀飞天相处久了,朵儿才会发现,这个女矮人猎人是个可爱的大糊涂蛋,除了野猪勃朗特外,她什么都记不清楚。 最终,忍者被在多诺瓦雪山的温泉池里放生了,放它之前,朵儿为它加了野性印记和荆棘,孔雀飞天向它说了再见。 但令朵儿失望的是,忍者并没有爬向温泉池,孔雀飞天下了遗弃的命令后,忍者就在雪地里消失了。 “它可能是把自己传送回尘泥沼泽了。”孔雀飞天解释到。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它带到这里来放掉?如果它会传送的话,什么地方都可以的。”朵儿问。 孔雀飞天看着忍者消失的地方,温柔地说:“这只海龟也算跟了我一场,我总要找个它喜欢的地方与它告别的。” 朵儿眼眶湿润了,喃喃地说:“孔雀啊,有几个猎人像你这样啊?” “没有。”孔雀飞天耸耸像男人一样健壮而多肉的肩膀,憨厚地说:“他们都叫我神经病。” 在满目都是美丽霜刃豹的霜刃石,孔雀飞天走来走去地嘟嚷着:“花多眼乱啊,每一只都好看,怎么办啊?要不,我就挑点公豹子,好像看着大只一些。” 跟在后面的朵儿抗议道:“不能吧,你把人家小豹子的爸爸抓走了。留下孤儿寡母的多凄凉。” “有道理!”孔雀飞天赞同地说,“那我就抓只单身汉吧!” 在朵儿的帮忙下,孔雀飞天抓了一条蓝纹的霜刃豹守卫者,起名为蓝梦。 孔雀飞天用烤鹌鹑把它喂了个饱饱后,就陪朵儿一起去打碎齿熊和冰风奇美拉来训练它了。 有了猎人帮忙,朵儿的碎齿熊肉和冰风奇美拉肉收集的速度快了许多。霜刃豹蓝梦会突进,接受到孔雀攻击的命令时,它跑得像阵烟似地快,孔雀矮人手持火炮扛肩膀上眯着眼睛“嘭嘭嘭”地放着着子弹,杀伤力非常可观。 虽然朵儿觉得枪炮的声音干挠了幽静的冬泉谷,也完全体现不出猎人远程攻击怪物的优雅,但是也非常享受速杀怪物的感觉。 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蓝梦的等级由不可靠也上升到了可靠。 “我追踪到有一个猎人靠近了霜刃石!”当扫荡完了一片山谷的碎齿熊和冰风奇风拉后,她俩坐下来休息时,孔雀飞天爬上了一高高的山坡,指着霜刃石那边说:“这里有蓝色豹子的消息这么散出去了?你除了我告诉别人了吗?” 朵儿摇头说:“没有啊,我只对你说了。” “我不喜欢别人有和我有一样的宠物,至少今天不要。”孔雀飞天不高兴地说。“我还打算今天晚上带着蓝梦到铁炉堡去显显摆呢,这下子计划要作废了。” 朵儿也觉得奇怪,虽然说霜刃石的豹子很多,且都是普通豹子,抓起来毫不费力。但是因为霜刃石地方隐密,没有任务会把人指引到这里来。发现它的存在大概只是朵儿这种旅游爱好者。 “怎么会这么巧?我是今天才刚发现这个地方的。”朵儿郁闷地问。 “走,我们凑近看看。”孔雀飞天骑上了山羊跑到了霜刃石旁边,盯着那个正站在路边正一脸严肃对着霜刃石的暗夜精灵猎人。 朵儿追上了孔雀后,一愣,这个暗夜精灵猎人是该影。 他身边空空的,没有南十字星跟在后面,很显然,他是专程来抓这里的霜刃豹的。 这么巧?朵儿惊讶地看着他。 “喂,是来抓豹子的吗?”孔雀飞天跑到他前面,大声地问。朵儿赶紧变成猎豹潜行在孔雀的脚边,想偷听该影怎么说。 他好像没有听见孔雀的话,扫了一眼孔雀飞天脚下的蓝梦,反问:“你怎么抓了只这种?霜刃守卫者是这里面最差的一种。”说完,他把目光再次锐利地投到了霜刃石的无处。 孔雀飞天生气地说:“那你说说,这里哪一种最好啊?” 该影半天不语,像是在仔细地观察着什么,然后才慢吞吞地说:“拉克希里,银色精英。其次是冬泉捕食者。” “拉克希里,也是豹子?长什么样啊?”孔雀飞天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长得和虎王邦加拉什有点像吧,条纹是绿色的。我刚才看到你,以为被你抓走了它。”该影看了看孔雀飞天,然后像宣布什么规定似地说:“我要去看看它今天在不在,如果我先找到它,它就属于我。” 第十六节 该影和孔雀飞天 孔雀飞天并不理会该影话中刻意提醒她的所谓抓宠规则,她看了看蓝梦,想着它的条纹变成绿色,不甘心地问:“拉克西里除了长得特别,还有什么好的?” 该影一笑,略带得意地说:“它会三级突进和三连击,是猎人的经典宠物。不过,知道它的猎人现在还太少。”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听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孔雀飞天又问。 该影礼貌而冷淡地回答到:“会里的朋友告诉我的。” “哪个会的?你朋友什么名字?”孔雀飞天知道这个猎人无论抓了绿豹子、蓝豹子还是白豹子,都将会搅了自己今天拉风的兴头,于是便想知道谁是始作俑者。 “我们夜行宫,她名字与你无关。”而对孔雀飞天的盘问,该影开始不耐烦了。 好傲慢的人!孔雀飞天不满地白了该影一眼,不说话了。看着该影开了野兽追踪开始寻找所谓的银色精英,便决定跟在后面看个究竟。 该影跑了一圈,又回到了路口,选中了一只潜行着的霜刃捕食者,上了猎人标识,打算开始驯服它。 跟在后面的孔雀飞天不解地问:“你不是要抓稀有豹子吗?” “我先要抓一只学会训练潜行的技能,然后教给拉克西里,如果我有幸抓得着它的话。” “豹子会潜行有什么用啊?” “可以用野兽之眼控制它潜行到某处,然后结合猎人的假死通过某个太危险的地方。这是一种战术。”见上了猎人标识的捕食者走远了,而周围突然同时来了两只,为了不惹到它们,该影跑开了几步,回答孔雀飞天的语气越发地不耐烦了起来。 “哦,这是你发明的战术?你要去什么危险的地方吗?”孔雀飞天的好奇心却越来越重了。 该影摇头,回答到:“不是我发明的。” “那是谁啊?一定很历害吧!可是这里有两种,白色的比较普通,蓝色的漂亮,你为什么不抓蓝色的?”孔雀飞仍不死心地问。 “它不会潜行,是只普通豹子。我从不要虚有其表的宠物。虽然它可以学会,但我没必要费这道功夫。”该影目视前方,等着刚才那只头顶着猎人标识的捕食者过来。 竟然完全无视于这些生物的美丽! 孔雀飞天生气地说:“宠物好看不好看为什么不重要?我就觉得很重要。” “怎么重要?请教一下。”该影问。 “呃………,看着宝宝漂亮,带着它心情就会好。”孔雀飞天被反问,有问结巴。 该影非常礼貌地掩饰了自己的不屑,然后说:“被宠物的外表影响心情,不是一个猎人该有的行为,宠物只是我们的战友,而不是用来欣赏的花瓶。” “好了,我要开始抓宠物了。”见孔雀飞天被顶得无话可说了,该影趁机结束了话题。 白色的霜刃捕食者已经朝着他走了过来。 “看来这些漂亮的豹子要落入这个讨厌家伙的手中了,他不懂得欣赏它们,只会让它们顶怪。”孔雀飞天忿忿不平地对朵儿说。 朵儿想起多年前该影在灰谷抓小闪龙未遂的一幕,不禁有些替该影可悲了起来。 “我们去捣乱,让他抓不着。”孔雀飞天恨恨地说。 “好啊!”朵儿高兴地跳了起来。想着漂亮的霜刃豹竟然跟着这个僵硬得像块铁板的该影,她也替霜刃豹不甘了起来。“可是怎么捣乱啊?” “猎人抓宝宝时最怕打断。他一定是先放冰陷井,然后抓。我在远处用枪打他的豹子,然后马上就跑,哈哈哈。”孔雀飞天不怀好意地大笑。 “我用虫群术搔挠霜刃豹。等它追我,我就跑。”朵儿也跟着高兴地密谋,她前不久才发现自己竟然和师傅学过虫群术,而她以前一点儿也没有察觉,所以这两天颇有新鲜感,一直对怪物使用。 远远地看着该影入下了冰冻陷井,对着白色的冬泉捕食者射了一箭后,白豹子跑过来踩中了冰陷井不能动弹了。 朵儿正要给白豹扔虫群术,孔雀飞天阻止她说:“慢,不打他的陷井了,我们等他开始驯服,差不多成功时再打,气死他。” 果然够坏!朵儿发现自己很喜欢孔雀飞天的性格,只恨相逢太晚。 该影在已困在冰陷井里面的白豹前扎下了马步,双手向前,粉色的心形光影在空中绽放,表达着他对白豹的爱意。 冰冻陷井时效已过,白豹冲破了陷井,开始抓该影。 该影忍住了伤痛,坚持驯服。快要完成之时,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在了白豹的身上,它立刻放弃了该影,追孔雀飞天去了。 孔雀飞天扭头就跑远了。 该影无奈,便假死脱离了战斗,然后继续寻找第二头白豹。他第二次摆好了所有的架势开始驯服这头白豹时,一只叫蓝梦的霜刃豹突然疾跑了过来,开始与白豹撕咬了起来。 该影扭过头,看到孔雀飞天在远处一脸笑意地盯着自己,才知道她是故意所为。顿时非常气愤,但他又不愿意与一个女矮人动怒。 只得放弃了这头白豹,意寻找下一头。 趁孔雀飞天在摆脱那头白豹时,该影骑上坐骑迅速跑到远处,寻找下一头潜行着的霜刃捕食者。 他躲在一个树丛后面,小心地引来了一只。 谁知他正在驯服时,一团绿光突然打在了白豹的上面,无数只绿色的虫子在白豹的头上萦绕。白豹扭头去追伤害自己的目标——一只正朝着大路狂奔的黑斑黄豹去了。 朵儿一边跑一边笑,等她甩掉了白豹子后,回头一看,该影正气呼呼地瞪着她。 朵儿心想:你可以应付一个人的捣乱,便绝对应付不了两个人轮流捣乱。 该影索性不抓了,骑上夜刃豹走掉了。 孔雀飞天跑到了朵儿身边说:“他是想装离开,我们就在旁边杀熊等,我用人形跟踪,他一会儿保证回来。” 朵儿犹豫地说:“我们这样会不会有些过份了?” “我们是女人,对于一个不懂得欣赏美的男人,我们可以任性一点的。”孔雀飞天乐呵呵地说。 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便大叫到:“他叫该影,等等,是不是就是以前你老哭着说的那个猎人啊!对了,就是他。好久没听你说他了,艾泽拉斯怨妇。” 朵儿难为情一笑,说:“我那时候发神经,把你们烦死了吧!” 孔雀飞天却爽快地说:“没事,那时候你整天在公会频道哭,我其实觉得挺逗的。我们云烟梦影女孩子从来不哭,只会吵架。可能是因为我们遇到的男孩都太好了。这个该影竟然今天撞上了,更不应该让他得逞了。” 结果不出孔雀飞天所料,该影在冬泉谷东部溜了一圈,又回到了霜刃石。 孔雀飞天和朵儿躲在树从中,看该影几乎要成功地抓获一只白豹就冲出去打断了他。 “嗨,我说你们两个,不觉得无聊吗?”该影把白豹引到了远处的孔雀飞天愤怒地喊。 “无聊啊!”孔雀飞天假死后摆脱了霜刃捕食者,一副无赖相地跑了回来。站在该影的旁边,用行动告诉他,在这件事情是不打算跟他讲道理了。 该影被逼得举手投降了,说:“我今天一定要抓只豹子回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你们了,求求两位小姐不要为难我了,好不好?” 孔雀飞天赶紧悄悄问朵儿:“他求饶了,我们怎么收场啊?” 朵儿回答她到:“你就让他赞美霜刃豹,抓到后让他起个名字,叫‘就是觉得好看’,怎么样?” “哈哈哈!”孔雀飞天忍不住大笑了一番,然后一本正经地对该影说:“你别以为我俩是什么无赖的女人,错在你先。这里的豹子明明长得好看,你偏要不承认,所以我才要骚挠你的。这样,你先承认这里的霜刃豹长得很好看很特别,抓到后起名为‘就是好看’,我们就放过你。” 看着该影刚才急匆匆的模样,朵儿猜想他一定是要赶紧抓了豹子好赶去某个地方,被她们拖延了计划很愤怒也很无奈。但就算这样,她也没曾料到该影竟然想也没想,爽快地鹦鹉学舌般说:“这里的霜刃豹长得很好看很特别,我要给它起个名字为就是好看。行了没有?” 孔雀飞天一边大笑一边说:“行了,你抓吧!” 第十七节 拉克西里 该影终于顺利地抓到一只雪白的霜刃捕食者,当这头动物乖乖地开始温驯地站在他脚边时,他再次尝试追踪野兽,发现还是不见拉克西里的踪影时,便决定开始使用炉石,以后再来抓它了。 孔雀飞天冲他大叫:“慢,你起了名字再走。还有,你不能带着它回铁炉堡。我比你先抓的宝宝,我要先回铁拉风再轮到你。” 按说孔雀飞天这么要求,是明知道难达到目标的,因为该影已经抓到豹子,起什么名字用炉石回哪里,那都是孔雀飞天无可奈何的事情。 但是该影停下了脚步,即刻把霜刃捕食者起名为“就是好看”,冷淡地说了一句:“我炉石不是绑在铁炉堡。”然后就使用炉石消失了。 孔雀飞天顿时觉得自己既厚脸皮又无聊,有点讪讪地。 朵儿却心里一寒:该影为了在短时间抓到一头豹子这个目标,竟然可以不在乎他的面子和在女孩前的尊严了。该影已经是这样的一个人了——为了达到目标,不顾一切地缩短途径。他的眼里,只为他的队伍和地下城的怪物专注,其余的一切他都不在乎了。他这样保持着这冰冷的礼貌,拒绝着任意的人性。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但朵儿又自顾自地说:“幸与不幸,又与我何关?由他去吧!” 孔雀飞天决定回铁炉堡显摆她的新宝宝蓝梦去了,就和朵儿告别了。朵儿潜行到霜刃石背,把碎齿熊肉和冰风其美拉肉交给了冬泉霜训练师后,接到今天第四个收集霜刃豹食物的任务,当她走下霜刃石时,却突然发现了一头银色精英豹子,绿色的纹理,外形长有些像邦加拉什,虽不比蓝纹的霜刃守卫美丽,但是看着确实很特别。 要不要告诉该影? 朵儿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和他说话为好。于是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孔雀飞天。 孔雀飞天当时正在铁炉堡显摆它的蓝梦呢,收到消息又千里迢迢赶回了冬泉谷,把蓝梦放回到了霜刃石,在朵儿的帮助下,抓到了拉克西里,起名为“霜刃之绿”。 当孔雀飞天把这个消息得意洋洋地用悄悄话告诉该影时,以为该影会妒忌得要命,谁知道该影的回答却是礼貌而冷漠的,他说:“它十二个小时才会出现一次,机会很少,恭喜你了。” “那么说,十二个小时以后你就会来抓第二只吗?”孔雀飞天问他。 该影回答到:“以后再说吧!”然后便再没回话了。 孔雀飞天气愤地对朵儿叫到:“同样都是猎人,他凭什么这么傲气?冷冰冰得像具尸体。朵儿,你来说说看,你欣赏谁?” 朵儿肯定回答到:“我比较欣赏你,你是女矮人啊,多特别!男精灵猎人满地都是。” 孔雀飞天乐得呵呵大笑,看着朵儿说:“哈哈,朵儿,我以前只知道你是个怨妇,没想到你这么可爱。你入会这么久,我竟然从来没有和你一起玩过。看看,你还没有野性之心帽子,今天晚上我们去通灵学院帮你打头吧!” 然而朵儿已经和永夜约好了今天晚去通灵学院完成巴罗夫宝藏的任务。她便先用悄悄话问永夜,看五个人小队里能不能叫上孔雀飞天。五个小队要求严格,她和永夜占了两个位置,剩下三个位一般留给战法牧,不知道永夜是否愿意组上孔雀飞天。 出乎她意料的是,永夜却笑着回答她说:“当然好啦!孔雀这个死胖女人啊,平时组她可难了,她只和男矮人一起玩。你是怎么引到她的?” 朵儿便把抓霜刃豹的事情简要地告诉了永夜。 “你老去那地方干什么?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吗?”感觉到朵儿在讲经过时,省略了一些细节,永夜警慎地问。 朵儿你敷衍着回答说:“就是看那里漂亮。没有特别任务啊!” 尽管永夜没有再发问了,但是朵儿清楚:永夜一定会来这个地方看个究竟,也肯定会发现霜刃石上的冬泉霜刃豹训练师。 盗贼打怪这么快,说不定永夜会比她早骑上冬泉霜刃豹,说不定他又会把那堆女人引到这里来,把这个幽静的地方变得像个市场,到时候他和他的那几个凶巴巴的女人一起骑着霜刃豹在铁炉堡里拉风……. 一想到这里,朵儿心里就忿忿不平了起来。于是她索性对永夜说:“你不准来这种地方捣乱。你和你的女人,会破坏这里的生态环境的。” “为什么不是帮那里增加一道美丽的风景?我的身影,加美女的笑声,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情景。”永夜有些赌气地回答到。 “反正你不准来,不然我再不跟你说话了。”朵儿急了。 这几天刚见朵儿心情好些,永夜可不愿意得罪她,于是他只好答应到:“好吧。不去就不去。反正我对豹子没兴趣。”心里却想:我偷偷地去,你又怎么管得着? 第十八节 埃雷萨拉斯古城的书籍 厄运之槌,万年前的埃雷萨拉斯古城。古老的图书馆里藏着出自上层精灵们之手的智慧书籍。 术士——《束缚之影》, 法师——《奥法师的食谱》, 盗贼——《迦罗娜:潜行与诡计研究》, 萨满——《你与冰霜震击》, 猎人——《最伟大的猎手》, 德鲁伊——《翡翠梦境》, 牧师——《光明不会告诉你的事情》 圣骑士——《圣光之力》 战士——《防御宝典》 上述全是蓝色书籍,唯一的紫装书——《弗洛尔的屠龙技术纲要》是厄运之槌里重要的书籍。 但这些书籍因为厄运之槌万年来的动荡,未能整齐地摆在图书馆里,却被散落在古城的各个角落里,也许就在某个食人魔卫兵的手中,也许就要某个恶魔头目的手中,遇着遇不着全看运气。 所有的职业都有一本专属的蓝装职业书,把得来的书籍归还给图书馆的博学者麦库斯,都会得到一个属性优良的饰品。但上层精灵的智慧却格外地照顾了战士这种职业,特意为他们撰写了这本传说中的紫装书——《弗洛尔的屠龙技术纲要》,简称《屠龙纲要》。 也许是因为战士总是英勇地冲锋在最前面,并要吸引住怪物的全部注意力,需要比别的职业更多的勇气和坚韧,和承担更多的责任。 在传说中,战士拿到屠龙纲要后,博学者麦库斯会指引着战士完成一系列不可想象的危险团队任务,最终可以拿到传说中的奎尔塞拉史诗剑,那是一把威风八面的古老神器。 当然,在这个年代里,大家五个小队打通厄运之槌已经早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上述的职业蓝装书籍也出现了一部分。只有这本《屠龙纲要》还只是个浮云一般的传说,更别提奎尔塞拉史诗剑如何获得了,这连具体的资料也没有。 “你该为高大全准备一本《屠龙纲要》。”正在该影的五个小队终于在斯坦索姆为凌风君这个运气不佳的圣骑士打到他职业套装的最后一件——光铸护腿后,该影舒了一口气,为小队成员收集套装的目标已经完成了。但空虚感也接踵而来,他不知道明天该干什么了。正在此刻,入戏用悄悄话对他如是说。 该影听说这本传说中的书籍。为它不属于猎人而感觉非常郁闷。 他拿到过那本属于自己的书籍——《最伟大的猎手》,当初拿到书时真是兴奋莫名,一翻开,却发现里面只有空空几个字——一个女巨魔和她老虎的故事。然后就是空白纸几页。交给图书馆的博学者麦库斯后,换得一个加火抗的饰品,任务就结束了。真是有负于《最伟大的猎手》这个名字,跟女巨魔和老虎更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于是他不甘心地问:“入戏,我存在的意义难道是为了培养出一个出色战士来吗?” 入戏摇了摇头,说:“你问出这样的话来是因为你太浮躁了。一个优秀的战士是召集队伍的关键,但他再优秀,也只是你的兵而已。” “得到了屠龙纲要,大全就变得出色了吗?” “拥有屠龙纲要是一种标志。“ “标志着什么?“ “标志着把浮云变成现实的可能,标志着新时期的到来。”吐完这句说某位英雄人物台词的话,入戏又补充说:“高大全如果得到了奎尔塞拉史诗剑,那标志着你的猎人史诗任务成为可能。” “猎人的史诗任务?”该影呆呆地问,史诗是让人感觉兴奋而茫然的一个词。 “是我在资料中得到的信息。只要打倒了熔火之心里的一个头目,可能将得到一片远古石叶,它将触发猎人的史诗任务,具体细节如何我还不十分清楚,应该也是像奎尔塞拉史诗剑类的神器。牧师的史诗任务也在熔火之心开始触发。” “每一个职业都有吗?” 入戏摇头,“目前我只查到战士、牧师和猎人。资料全是外文记录,用了大量术语,翻译过来十分困难。但可以证明这些东西不是传说,是即将成为可能的事实。” 该影喜出望外,定定地望着入戏说:“那么说,我们将一起完成我们的史放任务?” 入戏回答到:“是的,但目前来说,那还太遥远。我们从第一步做起,帮大全找到屠龙纲要开始。” “那好,我们小队从今天开始就住在厄运之槌里,直到把屠龙纲要打出来为止。”一有了目标,该影又意志风发了。 “不。”入戏说:“你一个人去。” 该影记得入戏在很早以前就对他提起过,只要掌握了打法,猎人可以一个人打败里面的boss。他只是以为只是一种对难度的挑战和技能的训练能已,如果为了屠龙纲要,小队非常明显要比一个人单挑速度快得多。于是他困惑地说:“小队打书,得到的机率也高啊!” 入戏却说:“你一个人概率更高,因为你不必清理小怪,直拉对付boss。而且自由度很高,你可以随意安排时间。而且屠龙纲要如果由你来为高大全获得,意义重大。” 该影点头说:“好的。告诉我办法,我立刻着手准备。” “冬泉谷的豹子,你抓到了吗?”跑到了圣光之愿礼拜堂,该影把收集来的天灾石交给黎明指挥官换取徽章,入戏盯着他身后的南十字星问。 该影说:“抓到了,已经训练好了,放在兽栏里。” “为什么今天不带着它去斯坦索姆啊?”入戏表示了疑问。 该影回答到:“哦,我还是习惯带着南十字星。” “恐怕以后一段时间,你要委屈南十字星了,你在厄运之槌要带的必须是豹子。因为它的潜行和突进是关键。” 以前对付沃尔查、吞噬者和调零者,他都要孤身一个对付,宠物显得多余。听说宠物当成为关键,该影兴奋地说:“宝宝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地下城里和我单挑精英怪时,宝宝都显得多余,我还一直怨造物主的不公平。谁知现在宝宝终于有用了。我喜欢和宝宝在一起,哪怕一起死了,感觉也是好的。” 入戏低下了头,静静地地问:“宠物在猎人的眼中,是无可替代的吗?” 该影想也不想,话就直接出了口:“其实不能叫宠物,在许多时候,我感觉它是我的一部分,不可分离。” “就如夏娃是亚当的胁骨那样不可分离吗?” 该影反对:“那是比喻男人和女人的,显然对猎人和宠物不适当。宠物是战友,让猎人生命的一部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宠物,我就不会觉得自己是猎人了。” 入戏轻叹:“猎人,是注定孤独的。” “什么?”该影没有听清楚入戏的轻叹,问。入戏话题一转:“没什么,我告诉你一个人的厄运之槌之战吧,我说个大概,具体你要自己实践,那肯定不是一次两次能成功的,你要有韧性和耐心。” “先来说你的第一个对手——大树精特迪斯.扭木。它在庭院下面,与上面隔着一个高高的台阶和两只大柱子就是你战胜它的法宝。 你和宠物,将再一起生死,你们必须分离为两个目标,分工合作。选取一段距离,让宠物停留在一个远离你的位置上,先让你的宠物引起敌人攻击的意图,当敌人即将攻击到你的宠物之前,你用箭射它,它即刻回头追你,你再假死,它便去追宠物,你再起来……如此循环。假死三十秒一次,那就是说要找到一个障碍物,拖延敌人三十秒时间。“” “那这与突进和潜行有什么关系?似乎南十字星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突进很重要,你先命令你的宠物停留在远处的一个固定地点,然后让它突进,快速地冲到扭木面前,引到扭木后,马上命令宠物回位。突进的速度让行动笨拙的扭木追不上,就不会伤害到宠物。 总而言之,你得保证宠物活着,不然就没戏唱了。潜行是另有作用,你先学会把扭木击倒了,我们再谈潜行的作用。南十字星是熊,不会突进和潜行,所以不能带着它。 该影,你该庆幸你是个猎人,因为猎人可单独地有所作为。” 该影心里一动,说:“我曾经一度觉得猎人不合时宜,直至遇见了你,猎人才有价值了起来,不然我无法想像如今我会是什么状况。” 入戏却凝重地回答到:“该影,你不要像个孩子那样依赖我!如果你用仰视的目光看我,总有一天你会感觉失望的。” 该影不懂入戏的话,虽说随着和入戏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入戏看自己的目光就越温婉、越悲天悯人,有一些时候,他甚至发现入戏会为一些事情感到悲伤,如上次在东瘟疫之地打调零者,在厄运之槌看到那些被王子杀害的高等精灵幽灵,淡淡忧伤的光环就会包围着她。 不动声色的忧伤,是入戏最美的模样。就如他第一次遇见她时,她是达纳苏斯湖底里的沉尸,那长长的头发,无助的躯体和随着水流轻轻摇曳的裙摆,总会趁着睡梦一遍遍地回到他的梦境里再现。 该影突然想起了朵儿的哭闹,看着她的眼泪像雨水一样淋漓,为什么他却觉得滑稽和荒唐?为什么入戏从不流一滴眼泪,她身上那种无名的忧伤却令他的心变得柔软? 入戏说什么,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感觉失望。该影摇了摇头,他想不到这种可能。 “别发呆了。”入戏的话打断了该影的思索,“你去尝试一下打扭木吧,既然来了瘟疫之地,我去采草了。” 该影便和入戏挥手告别,打算直接回铁炉堡,然后到湿地乘船到塞拉莫,再乘角鹰兽去菲拉斯。在他启动炉石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入戏,她站在东墙之塔的边上凝望着他,本该是紫罗兰色的虔诚长袍在她身上变得雪白,白得如月光一样耀眼。 第十九节 特迪斯.扭木 回到铁炉堡第一件事,就是找军事大厅的兽栏管理员,把南十字星关进了兽栏里,然后放出了他的新宠——冬泉霜刃豹“就是好看”。它一走出了兽栏就红着脸向该影要吃的,一连吃了三个烤鹌鹑才高兴地伸了一个懒腰。 宠物一旦命了名就无法更改。就是好看这个名字实在是惹人笑话,该影带着它还未走出军事大厅,就有一个矮人猎人暖昧地朝他眨了眨眼睛说:“你取名字还真直接,就是好看,哈哈哈哈!” 该影用无奈的一笑来回答了矮人直爽热情的大笑。气恼地带着就是好看跑向了狮鹫飞行点,他本想趁这个机会像往常一样去拍卖行看看武器了,最近在拍卖里流行一把叫“飓风”的紫弓,放箭的速度特别快。他想研究一下它与自己背上的上古骨弓哪个更好。 但刚才那个矮人的笑声败了他的心情,他便避开了通往拍卖行的主道,从废弃的洞穴穿了过去,直接奔向了狮鹫飞行点。 当狮鹫在湿地上空飞行时,该影想自己要不要去另抓一只霜刃豹,起个自己喜欢的名字。但是他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觉得自己应该学会不为这种肤浅的事情伤脑筋。 厄运之槌到了,该影贴着墙壁跑进了厄运之槌西区。 单独进入这样的一个高级地下城,没有队友在身边簇拥着,该影却感觉非常舒适,事实上,在战斗中,因为猎人需要距离来控制弓箭,而假死的技能令猎人几乎不需要治疗,所以总是离得队友远远的。 猎人是一种孤独的职业,就算在人群中,该影也觉得孤独。当他一个人进入地下城的传送门后,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享受这种孤独时,不免有些惊讶。 就是好看在他的脚边伸着大大的懒腰,长长的白尾巴甩来甩去,他已经开始有些喜欢它了。 他需要冲进扭木广场,与目前他所有的位置隔着一个小花园和一条回形的石路。石路上有三个一组的精英老树根巡逻,中间草坪上有一堆看护水晶塔的奥术崎兽。 他用鹰眼术,和人形生物追踪分析了一下怪物的走向图,计划自己第一步应该先跑到花园的边上,那里有两根大柱子,在柱子下面使用暗夜精灵的影盾,也许可以挡住老树根们的视线。 第二步是等巡逻转身后,他需要快速跑到扭木广场的通道里。 为了预防万一,他先命令就是好看停留在了原地,打算一有不测就装死,瞅准机会开着猎豹守护冲到了花园的一个柱子下面。 事情还算顺利,就算他不用影盾,巡罗的老树根的眼睛也没有斜睨到这里来。奥术崎兽只专心守护水晶塔,不靠得太近就无视于他。 他壮胆子向前挪动了几天,到了花园的柱子下面,现在他与扭木广场就只隔着一条石路了。 两个老树根慢悠悠在前面扭了过去。该影呼一声冲到了扭木广场入口通道里,才呼了一口气,自语到:“看来跑进来不是问题。” 他吹口哨把就是好看召唤回了身边,然后便站在高高的台阶下俯视着他今天的敌人——特迪斯.扭木,这个巨型的大树精。 这里的建筑结构是两层,二层只有一个长长的走廊,楼梯两边的两根方形大柱子应该就是入戏所说的屏障。 宠物应该停留的位置是第二层的走廊里,离着屏障柱子有一定的距离。距离应该是多少?该影想这就是他需要在不断的尝试中把握了。 他决定第一次先把就是好看停留在第三根圆柱的下面。他小心翼翼地走下一半的台阶,想找个可以把箭射向二层走廊的最佳位置。 结果突然间一阵巨风吹过森林般的怒吼响了起来,扭木竖着一身大树叶,迈两根勉强可以当作是腿的树根朝着他挪了过来。 不妙,该影赶紧假死,“啊”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可怜的就是好看被活活殴死在他的假尸体旁边。 等扭木回去时,他赶紧跳起来回到楼梯上面,复活了就是好看,再以一个香喷喷的烤鹌鹑来讨它欢心。宠物的心思很简单,喂饱了就任劳任怨地听着主人的指令冲锋陷阵了。 以宠物死亡一次的代价找到了自己战斗的位置,应该不算太惨重。有些言论说,宠物的死亡代价只不过就是一块肉、一个烤鹌鹑而已。该影却无法这样衡量,虽然在他心中,就是好看的地位无法和南十字星相比,但看着它死,他心里仍然觉得痛,宠物是战友,也是猎人身体的一个组成部分。对待宠物的感情,是该影一直无法克服的敏感,并随着经历的战争越多而越发深厚。 所以这种错误,他只允许自己犯一次。 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入戏所说的打法。该影决定开始战斗了。 他把就是好看带到第二层走廊的第三根柱子下面,命令它停留。然后他回到楼梯上面,开始使用野兽之眼。 他的眼睛变成了宠物的眼睛。然后命令就是好看攻击扭木。 就是好看跑了起来,突进这种特殊技能令它跑起来如一道白色的闪电,迅速地奔向了扭木前面,朝着扭木的脚挥了一爪。该影就赶紧命令它回位,停止攻击。就是好看就如闪电一般地跑回了原位。 扭木张着双手,抖着一身树叶笨拙地开始追逐就是好看,和该影擦肩而过。 该影赶紧跳到台阶中央,等扭木追过了石柱屏障想开始射箭,但驾起了弓箭后他又拿了下来,心想:太早了,这样扭木就马上回来找我,我只能射上一箭。 于是等着扭木跑过第二根圆柱时,他的箭便穿过了扭木广场的树冠,飞向了正在追逐就是好看的扭木。 扭木中箭,立刻回头,发现了自家台阶上的猎人,立刻要去打他。 该影趁机射了他两箭后,见扭木已经绕过了大石柱,出现在台阶上方了。他赶紧假死。扭木见猎人死了,便又笨拙地跑了起来,要去打就是好看。 该影起来后,心里暗笑:这个打法创意非凡,但是执行起来原来如此简单。 当扭木第二次回头找该影时,豹子的怒吼声突然传了过来。该影惊讶地望着一个粉红色透明体的亡灵在用力地抠打着可怜的就是好看。 而扭木已经快要跑到他身边了。 完了,放弃吧!该影倒地假死。就是好看便惨死在亡灵和扭木的手下,可怜的是,就是好看一直紧守主人不攻击的命令,是乖乖地呆着原地被动打死的。 等危险过去后,该影跳了起来,赶紧施法复活就是好看,在喂它吃烤鹌鹑的时候,一边柔声对它说:“对不起,就是好看。我们一会儿去杀了那只亡灵,为你报仇。” 原来二层的走廊里还潜伏着亡灵怪物,这里潜行着的东西会冷不防地冒出来,要清理了才能对付扭木。 以就是好看的第二次死亡换来了这个认识,该影认为十分不值。他早该在走廊上视察一圈的,所以对脚下这只正在狼吞虎咽着烧鹌鹑的冬泉豹充满了愧疚。 照明弹加冰冻陷井,跑过来跑过去,走廊上一共只有两只潜行着的亡灵,都是五十七级的精英。 就是好看虽然没有南十字星结实,但因为该影现在身上的驭兽者套装和上古骨弓都是目前最好的装备,所以杀掉一个五十级的精英怪物,并不费什么劲。 第三次的战斗开始后,花费了十多分钟,该影终于成功地击败了特迪斯.扭木。 扭木就像是患了智障的老人,张着手,一会儿要去打就是好看,一会儿要回头打该影,隔着起屏障作用的大石柱,它步履蹒跚地来来回回奔波了几十回,身上布满了该影射出去的箭。 它死的时候,身体像是巨剑挥过那样拦腰而断,“吱哑”一声枯树折断的巨响后,它就轰然倒地了,深青色的树枝令它的尸体看起像座小山丘。 该影平静地看着扭木的尸体,并没有欣喜若狂。他知道自己应该在第二次就成功的。除着他技能的提高,他就对自己越严苛。 在扭木的尸体里,他找到了自己的战利品:扭木腰带和石化法杖。是些只能卖给商人的东西。 (注:这乃是以前最初版本的猎人砍树方法,请兽友们勿拿如今的版本较真。怀念第一次听到猎人单挑了老树的消息,大家都非常地震惊和佩服。) “我成功了。”该影即刻用心灵私语告诉了入戏。 入戏问:“感觉如何?” 该影回答到:“没什么难度,我第三次就击倒了它。我只是佩服创造这种打法的前辈。扭木的智商决定着它的失败,哪怕它有着比我强大得多的生命力和攻击力。扭木是个笨蛋。” 入戏说:“它是一颗树而已。这种打法也是投机取巧,并不怎么高明。” 该影一笑,他知道入戏从不赞扬任何东西。于是他转话题说:“我现在已经掌握击败老树的办法了,一天打打几次没问题。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你去当你的厄运之槌北区新国王吧!你把我昨天给你的那些资料好好看看吧,我就不一一说了,等你的好消息。”入戏如此简单地交待就了事了,并不像以前那般面对面向他细说,该影知道她已经对自己的实力非常放心了。 第二十节 卫兵摩尔达 该影抖着入戏给她的资料,上面关于卫兵摩尔达的只有一句话:“你必须杀掉摩尔达,取得戈多克内门钥匙。” 天啊,这算是什么资料?谁都知道要杀掉摩尔达,不然无法进入王座区那道沉重的木门。如果仅仅是因为摩尔达他身上的装备或是获得屠龙纲要的可能,该影觉得自己早就跳过它,对付别的目标去了。 听说工程学可以做一个炸弹炸掉这道门,但这显然不是他该影应该使用的办法。 他为挑战卫兵达摩尔已经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这个身边围着一堆狗的大胖子,已经令他看着宠物死掉然后逃出地下城无数次了。 他发现入戏以前不建议他带队伍来打厄运北区真是一个错误,如果以前常来,那么他起码可以了解这里的地形。如今,为了了解这里的地形,他付出了太多的时间和血汗。豹子“就是好看”在这几天死亡的次数,比几乎跟了他一辈子的南十字星还要多。 如何杀掉摩尔达?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该影站在入口处,再一遍查看入戏给他的资料。资料上依然是那样的一句话,越来越令他觉得茫然失措。 他不能再去问入戏。入戏的脾气就是这样,能交待的会在他行动前交待完毕,然后她就闭嘴不言了,他也无颜再问。必竟单挑厄运之槌是一次史无前人的尝试,资料也是从没有实践过的传说中收集而来的。仅仅是些传闻而已,他却要把传闻变成现实。 他再一次仔细地回忆入戏的话。“你和宠物,分工合作。一个目标化成两个目标。利用怪物智商的漏洞。” 这堆狗,和这几个卫兵,有什么智商上的漏洞呢?猎人所擅长的又是什么?风筝战术?反正不能正面冲撞,要想着怎么绕弯。 该影试过放冰霜陷井诱捕这堆狗,把它们全困在冰霜中五秒,然后硬杀了两只后装死。然后以同样的方法杀掉了剩下的三只。他甚至试着想把摩尔达引出地下城,但这个食人魔并不傻,追到传送门就回头了。 举眼望去,这个草坪上每隔不远就有三个一伙的卫兵。台阶上面的回廊也是如此,没有距离,他无法风筝,这里也没有可以形成屏障的楼梯或障碍物。卫兵摩尔达是五十八级的精英,血长皮厚,他尝试过了,他的宠物就是好看血太短了,无法硬杀。 他需要一个空间来对付他。 该影再次打开厄运北区的地图,想研究出一个可行的空间出来。他的手指放在上面轻轻地划了一下,突然发现厄运北区与是厄运图书馆是相邻的。 图书馆?该影抬头一望,发现台阶下的草坪尽头就是图书馆的大门。那是一道木门,不是一道墙壁。 图书馆的门是可以用月牙钥匙打开的,且图书馆里面都是友善的古灵,从不攻击人。 也许可以把卫兵摩达尔引入图书馆!这个想法令该影的心开始狂跳。历时这么久,他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偏门的办法。 那么,他的宠物需要帮他引走草坪上的所有危险,他要迅速站到尽头去打开图书馆的大门,还要想办法保证就是好看的命。 就是好看带走怪物的危险,靠的是它奔跑的速度,只要最终它能跑出他的视线范围,命就保住了。因为它一跳出了猎人的视线范围,猎人一吹哨子,就会把它召唤回身边。 造物主设计给猎人这样的本事时,是否考虑到这样的结果呢?这到底算是一种技能,还是一种耍赖的招数? 该影并不喜欢使用这些招数,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云烟梦影那个轻浮的盗贼。只是他需要完成入戏的任务,达到当上戈多克国王和帮高大全拿到屠龙纲要的目的。 抛弃这些混乱的思绪,该影站在台阶上,观察了一下食人魔和狗的布阵图,然后选中了一个远处的食人魔。命令就是好看突进去攻击它,然后立刻眼疾手快选中了第二目标,把一个站在台阶上面的食人魔标识了。当就是好看已经引到了远处的食人魔时,立刻命令它转头去攻击第二目标。 这样一来,就是好看如一道白色的闪电从第一个目标冲到第二个目标,中途把所有的食人魔和狗,都排成了队伍在它后面跟着。 该影趁机用猎豹守护跑到了图书馆入口,打开了门。他已经听到就是好看被攻击时的怒吼声了。 他赶紧跑进了图书馆的通道里。跑了一儿,就和宠物离开了感应范围。他立刻假死,起来吹响了哨子,把命悬一线的就是好看召唤了回来。 该影想:看来这个办法可行,图书馆里可以风筝卫兵摩尔达。关键是要把它在怪堆中单独引出来。 单独拉怪的办法,该影早就熟手了。早年在地下城里,在入戏的建议下,他早在练习中把握住了那关键的几秒钟时间。 派宠物上去把那堆怪物引走,然后解散宠物,看到卫兵摩尔达往回跑时,立刻假死——起身——钉刺射击摩尔达,然后跑进图书馆。这个动作该影进行得如行云流水。 在图书馆里风筝摩尔达,很快就令这个大胖子死在了追逐他的途中。 该影在搜索他的尸体时,除找到了戈多克的内门钥匙外,还找到了一把可以释放被囚住地精的食人魔镣铐。 经过几次击败卫兵摩尔达后,该影发现击败他另一种打法,他发现左边的围墙上有一个缺口,可以轻松跳上跳下,而摩尔达这个笨蛋不会跳墙,只会围着这堵墙跑来跑去。这样,不用进图书馆,也可以把他风筝死。 拿到戈多克内门钥匙后,以下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那把需要盗贼潜行过去打开箱子取出来的戈多克外门钥匙,他可以轻松获得:利用宠物引走所有的怪物,该影冲进那个亭子里,趁里面的卫兵一转身,就取走了钥匙。 食人魔个头太高,眼睛总是斜着看天空,难于察觉近处的动静,警界范围小,这就是为什么一个猎人可以比较顺利进来的原因。若是通灵学院那种智商比较高的亡灵怪物,恐怕就行不通了。 看来当戈多克国王并不是什么特别光荣的事情,戈多克似乎就是低智商的代名词。目标只可以定为——屠龙纲要。 进了通道,按照入戏提供的已经被他牢记于心的资料,他一进通道就杀掉了一只飘浮的眼睛。 同样利用宠物引怪的办法,顺利地来到通道的尽头。然后,他就到了传说中最困难的地方——上楼梯。 但该影对这个地方早就有所准备了。昨天他加入了一个野队来打厄运北,虽然这个野队因为战士和圣骑士的装备相争问题,最后不欢而散,但该影此行的目的是看清地形,已经达到了。 第二十一节 一个人的厄运北国王 关于如何安全上楼梯这个问题,该影早就思索了几个晚上了。第一次,他决定按比较保守的方案执行。 让就是好看进入潜行状态,打开野兽之眼,溜上楼梯,从后面抓了守卫王座区入口的食人魔卫兵屁股一爪子。然后该影取消了野兽之眼,宠物即刻被召唤回身边。 楼上的食人魔排成了队伍,这些四肢发达的生物跺着脚山动地摇在楼梯上哄响,浩浩荡荡开始鱼贯走下楼梯,要来对付该影和他脚下这只胆大包天的豹子。 见就是好看一回到身边,该影立刻派它走出通道,停在门廊的后面。自己则朝楼梯上跑,见食人魔队伍迎面而来,便倒地假死。把仇恨全交给了就是好看,自己刚快速冲上楼梯,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静静地听着就是好看在远处传来的怒叫声,它仍在他的感应范围内,无法将它安全召回,只有忍心让它再一次做出牺牲了。 该影觉得这只豹子是他当上戈多克国王最大的功臣。每一步都是靠着它冲在前面引走所有危险而走过去的。 幸运的时候,可以把它安全叫回身边,不幸的时候,它就毫无怨言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为他铺路。 等到该影终于站在王座区左侧的矮墙上面,命令这头在短时间内就博得了他无限心疼的豹子停留在王座区圆厅的外围时。他就温柔地对它说:“就是好看,尽管你的名字让我不快。但是我已经决定了,再不抓其他豹子。永远不更换的宠物现在又增加了一个,以前是南十字星,一个就是你。” 就是好看朝前伸了伸雪白的爪子,像是听懂了该影的话。 戈多克国王和旁边的观察者,该影这一次要风筝两个目标。保证这两个目标在他和就是好看之间奔波,不能碰到就是好看,也不能碰到他。 这一堵长长矮墙几乎就是为此而设计的,笨拙的食人魔无法爬上它,也没有脑子想过要爬墙,国王的智力只不过是如此而已。 风筝两个目标对于该影而言不是挑战,这种需要把握节奏,手快眼快的技能一向是他的长项。 困难只是他和就是好看的位置问题。如何把距离拉得最长,让两个食人魔跑得最远,而不脱离感应范围就是关键。 经过了几次代价并不算大的尝试后,该影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位置。 战斗开始后,他第一件事就用迅速用蝰蛇钉刺抽光了萨满观察者的魔法,同时用大火力打国王。 半小时过后,疲于在矮墙上和矮墙下,一会儿要打就是好看,一会儿要打该影的戈多克国王倒下了。观察者即刻叛变,归顺了新的戈多克国王。 花费了两天时间,该影终于当上了他的戈多克国王,享受了丰富的贡品——四件蓝色装备和两件绿色装备,但并没有他暗地奢侈地希望能一次获得的屠龙纲要。贡品箱里还有一组烧鹌鹑,他全用了来喂就是好看。 达到目标了,他舒了一口气,在王座区里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就是好看。然后把结果用悄悄话告诉了入戏。 “你不喜欢这种感觉,对吗?”入戏的话轻轻飘来,就如在耳边响起。 “是的。”该影点头。“我喜欢风稳吞噬者和调零者的感觉,虽然最终不是死在我的手上。我还喜欢我们队伍第一次杀掉了托塞德林王子的感觉。我不喜欢现在这种取巧的办法,利用对方的智力和地形的优势来暗算敌人,像是一种诈骗。戈多克国王就像个智障的小孩,笨拙地跑来跑去,对付这样一个敌人,我真觉得于心不忍。” “可是该影,这个世界就是平衡的。怪物血多生命强,冒险家们只能靠脑子和配合去对付。” “入戏,这样的敌人太弱了!战胜了它没有快感。当了这个国王更像是一种讽刺。对方的弱点竟然是因为地形上的漏洞,太令人遗憾了。这不是什么公平的较量!” “怪物的血长就是不公平的,你用地形是取其弱处,用最小的代价去羸得最大的胜利,你应该觉得骄傲。” 该影摇头,说:“我更希望挑战强大的对手。不喜欢对付这种要绕着矮墙跑的弱智。” 入戏宽慰的声音传来:“你放心,这样的敌人很多。只是现在我们还未准备好。我早猜到你不喜欢单挑厄运之槌北区的办法。你的目标就定为那本屠龙纲要吧!” “我知道。”该影点头。“现在我掌握方法了,可以每天来打几次厄运之槌了。若我得不到屠龙纲要怎么办?” “看天命吧,得到是幸,得不到我们就去收一本。我怀疑屠龙纲要早就出现了,极可能在一些无知的人手中。他们不知道这是何物。如果这个星期过了,你仍没有得到。那么我们就去铁炉堡收购一本。”入戏回答。 看来入戏早就计划好了。该影松了一口气。然后茫然地问:“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 入戏的清晰地回答到:“扩充夜行宫,组织四十人团队。对付诅咒之地的卡扎克。” 卡扎克?该影浑身的血液因为这个名字而开始沸腾了起来。以前有队伍去打过卡扎克,但力量之间巨大的对比和迅速死亡的惨状令所有的冒险家都灰了心。入戏以前从未对此作过任何评价,该影就深信这是一件短期内无法达到目的事情。想不到这一天究竟还是来临了。 他相信入戏,但也相信组织四十人的团队比挑战卡扎克更是个问题。 “扩冲夜行宫,可能是最大的挑战。”他吞吐着回答。 入戏胸有成竹地说:“是的。这是最难的一步,我们试着直线走,走不通走曲线。我们要一个职业套装全的四十人队伍。一本屠龙纲要也许可以把高大全竖立起来,也许不行。无论怎么样,我们都要尝试。我的工作我一直在进行,你的工作就是得到这本紫书。我们各司其职。” “我知道了。”该影知道这次谈话要结束了。 “厄运西区的镇长也可以拉出来单打,你可杀了扭木后杀镇长。你再次当戈多克国王时,可以把高大全叫上,让他在门口等你。等贡品出来时,可以让他进去拿。贡品中有一把紫斧子,叫古树天敌。是目前战士们的梦想。好了,我们下次再谈,愿你早些拿到屠龙钢要。”入戏又补充到。 该影深深地为入戏的缜密心思叹气,不明白世间怎么会有这样一位奇女子,知识丰富不说,还深谙收卖人心的决窃。在她的帮助下,高大全、凌风君和月佳人早已经对他死心塌地了。 若是有四十个对他死心埸地的队友该多好!他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拥有这些呢?这光靠入戏的心思肯定是不够的,毕竟领导团队的是他,而不是入戏。 想到这里,该影蓦然一愣。他发现了一种明显的变化,他对梦想成功的希望已经渐渐从入戏的身上转移到自己的手心上了,他看到了一种未来,他再不是入戏眼皮下言听计从的小孩,而是一个和她同生共死的战友了。 他说不清楚这种未来是否真的有意义,但是入戏那句冷冷的话再次在他脑海里响起:“如果你用仰视的目光看我,总有一天你会感觉失望的。”,让他蓦然一醒。 这就是入戏所希望的——希望他强大起来,超越她。这也许是奥兰灵所布置的任务那样,随着对入戏声望的增长,他就随之变得强悍。如果有一天,他拥有了入戏的知识,并得到了她的温暖和温柔时,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未来? 他幻想着这种未来,并为之陶醉。 第二十二节 大师级急救任务 尘泥沼泽,塞拉莫小岛军事防御城堡底层的一间阴暗的病房里。 塞拉莫的首席外科医生就长年住扎在这里,照看这里的伤员和教冒险家们学会大师级急救。墙壁边站摆着几张双层架子床,上面都躺着伤重程度不一的伤员,分别为受致命伤,受重伤和受伤。 随着盗贼孙小流和法师孙小花终于毕业后,小南瓜终于凑齐了自己的侏儒战歌峡谷十人团队。今天带着这九个都没有完成大师级任务的队友到这个地方来,盯着他们一个一个完成这个名叫“救死护伤”的任务。 一个小时过去了,其中八位成员都会学会制作符文布绷带,但再一个小时过去,他们却还在病房外站着不能离开。 因为孙小美在病房里满头大汗地忙了六十分钟,手中的医用绷带已经积下了好几十卷,但是她手中的病人还是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了。 “孙小美,再这样下去,整个塞拉莫的卫兵都会被你医死了!”小南瓜同样也急得满头大汗,当然他这是被孙小美急的。看着她小手不停地往伤员身上缠绷带,但她还是未能在六个病人死去之前救活十五个伤员。 小南瓜忍无可忍地想:也许是她的手有毒液,传染给了绷带,导致更多的伤员在迅速地死去。 “你们不要催我啊,我快气死了!”孙小美第几十次接下新任务,幸亏这位首席外科医生一直给人机会,任务失败后可以不断地重新来过。 这一次又失败了,则抬上床的受致命伤的病人迅速以死去了六个,而孙小美仅仅救活了三个病人。 天啊,已经重复了几十次的任务,可是孙小美缠绷带的技能却一点儿也不见长,只会急在在屋里子蹦跳,每死一个伤员她都要心急如焚地尖叫。她甚至连出过让孙小刚给所有伤员绑灵魂石的馊主意,也出过了让所有人一起进来到房间里帮她治疗的办法,但被外科医生阻止了。因为大师级急救是一个人的任务,谁也无法替代。 见孙小美又失败了,小南瓜彻底晕菜了,于是对队中说:“我看孙小美一时半会完成不了,我们全散吧,各自玩点别的去。” “我想去盖罗恩农场练习暴怪!”孙小美对他说。 小南瓜即刻对着她当头怒喝:“你,哪儿都不许去,一直等到学会了缠符文绷带为止。” “为什么一定要学会啊?不会大师级急救难道就不行吗?” “不行!我们没有治疗,受伤全靠自己缠绷带。”小南瓜说。 孙小美索性扔下外科医生给的医用绷带,丧气地说:“我不做了,我用不着治疗。反正有人打我的话,我是打不过的。在战场上,我就负责干不参加战斗的工作,行不行啊?” 小南瓜摇头说:“我知道你做这任务做烦了,但是你连大师级绷带都学不会,那只会拖累队伍啊!” 孙小美说:“我已经尽力了啊,我讨厌这个小屋,全是短命的伤员,一下子就死了。” “许多事情是由不得你喜欢的。” “那我还是打战场干什么?”孙小美张着可爱的小红嘴大叫,“不是为了喜欢吗?死南瓜,你背离我们的初衷了。你这么逼我,我很辛苦啊!你看我快急死了,病员还是死得很快。我就是这么笨啊!” 孙小丽突然说:“南瓜,你不要骂小美了。小美已经很努力了,今天先别做了,让她去玩玩吧!下午打战场,我负责给她扎绷带,好不好?” “那你还是分散注意力去照顾她,这样我们更没有胜算了。”小南瓜丧气地说。 “死南瓜,我们和部落,如果胜负只差在一口气上。我就没什么可说的,可是现在我们是根本是处于下风,几乎没有羸的一点点把握。我缠不缠符文绷带,根本影响不了什么。”孙小美气呼呼地说,“你得另想别的打法吧!”。 可是你们不同意招别的种族入会,谁能克服得了这个职业上的缺乏啊?小南瓜闷闷地想,不作声了。在心底里,他还是要坚持全是侏儒的团队,这像是一种偏执的信念。在侏儒军团呆久了,他已经不习惯看到比自己高的冒险家了,就算是矮人,他也不愿意靠近。 但是被部落打得落花流水的局面又如何扭转呢? 这一个星期来,他们十个侏儒每天下午都会打几场战歌峡谷之战,以一胜九输的概率,虽然说打输了也会获得战歌峡谷勋章的奖励,但小南瓜心中的郁闷可能比他以前在地下城因运气失利还严重。 俗话说,运气由造物主而定,但是战术是可以自己定的,而在战场上,运气的成份是很弱的。这一点小南瓜深信不疑,所以尽管受到了打击无数,他仍是对战场的前途怀有信心。因为缺乏治疗,他一度训练侏儒军团的成员采用快杀、速决的战术。但战歌峡谷必须是夺旗为重,抢旗并不难,难的是护旗。他们的旗手总是在扛着旗从两个基地之间奔波时被杀掉,并被夺走了旗。 部落红色公牛已经越来越狡猾了,根本不恋战,全心全意地夺旗,他们的旗手不是会变成狼的萨满就是会变成豹子的德鲁伊。而什么也不会变的小南瓜却是侏儒军团中去控制敌方旗手的主力,因为只有他才这么尖的眼睛和速度,然而部落早对他有提防,派着两个猎人专门追杀他。至于侏儒军团的旗手,只有盗贼孙小艳可以利用疾跑运送一两次旗,其余的人去送旗基本上等于送死。 有好几次,部落竟然在短短的十分钟内就羸取了三分夺走了胜利的果实。 “好吧,你说的对,做不做大师级急救,你随便吧!”小南瓜叹了一口气,对孙小美如是说。 孙小美却回答到:“少摆出一副容忍我的模样。我今天下午当旗手,如果我失败了,我就回到这里来做这个鬼任务,一直到成功为止。” “哈哈。”小南瓜嘲笑了两声,说:“难道你又想冲上那个特别的山坡吗?” 他们第一次打战歌峡谷时,孙小美冲上那个部落挨不着的山顶,后来再也上不去了。无论闪现,加速靴子或是迅捷药水,无一例外全会滑落下来。孙小美第二次扛着部落的旗一个劲地向上面爬,结果无数次像个小皮球一样向下落。结果被两只公牛抢走了旗还赔了小命,差点把赶来救她的小南瓜笑死过去。当然,小南瓜紧接着也被那两只公牛踩死了。所以后来孙小艳才被派为了旗手。 “我自有办法,你别管了。”孙小美边说边白了小南瓜一眼。 第二十三节 女牛头人旗手 下午三点时分,如约,红色公牛和侏儒军团的战歌峡谷之战又拉响了。 潜行着的牛头人德鲁伊在兽人萨满的保护下,一开局就抢走了联盟的军旗,变成豹子在开阔地上朝自己的基地上疯路,然后遇到了埋伏在路上的小南瓜和孙小刚等人的袭击,在中间的三个防御屏障里打得难解难分,混战中,小南瓜打掉了德鲁伊手中的旗,夺了回来。 而孙小美使用了欺诈宝珠,弯成了一个身穿绿色长袍的女牛头,大摇大摆地进到了部落营地里,在非常公开、非常友善的氛围下拨走了部落的军旗。然后出通道,照例又运气奇好地穿上加速的靴子,朝着自己基地狂奔而来。 没有人拦截她,激战中,部落以为她是自己人;而联盟以为她是部落,却发现不能攻击,还背着部落的红色军旗,一时十分惊讶。 孙小美便顺利地把旗运到了联盟基地,得了一分。然后在部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她这个伪装的女牛头又跑向了部队基地里,以非常快的迅速拨走了第二面军旗,顺利地运回了联盟的营地,连得了两分。 按理由来说,一只会闪现的母牛是会让人起疑的,但红色公牛的人还不知道这欺诈宝珠这种东西的存在,丝毫没有往这方向想,反而怀疑是隐身的盗贼偷着拨走了军旗,便让猎人在军旗附近频频地用照明弹,想让盗贼现形。所以带着伪装又顶着寒冰护体的孙小美大大方方地过去第二次拨走了军旗。 得到两分的时候,欺诈宝珠的效果已经结束了。侏儒军团这才反应过来是孙小美伪装成牛头人偷来的旗,乐得全部哈哈大笑。 见这个办法有效,在欺诈宝珠冷却的半个小时内,侏儒军团全部龟缩在基地的军旗旁边,按兵不动。 最后部落等得火了,就只派了一个盗贼守旗,其余全攻进了联盟基地来抢旗了。虽然无法控制会变形的德鲁伊旗手,但是应付短兵相接的火拼,侏儒军团可是经验丰富的。所以部落抢不到旗,还被打得七落八散。 时间到了,一直藏在二楼的孙小美立刻跑出了基地,骑上机器鸟朝部落的基地逛冲。这时候,路上突然来了一个刚复活的巨魔猎人,远远看到孙小美,即刻为她上了个猎人标识,开始为自己扎绷带,然后治疗宠物,打算干掉孙小美。 孙小美立刻闪现到一个防御屏障后面,躲起来使用欺诈宝珠,迅速变成女牛头,然后从另外一侧溜向了部落的基地。 巨魔猎人冲她大叫:%%@#%^&*”孙小美猜他大概是说:“这里有个侏儒法师,快来一起打。” 孙小美向他抛了个飞吻,然后奋力朝部落基地冲。而巨魔猎人发现自己正在追踪的侏儒法师已经突然消失了,顿时百思不得其解。 这就是侏儒军团都是固定成员的好处,大家都熟知队员的名字,就算牛头人变成了侏儒,一时眼花以为是自己人,但一看名字就会明白过来。红色公牛的队伍总是换人,每次战斗都有新面孔,所以才会出现看到头上顶着红色箭头的孙小美就以为是自己队友的重大失误。 顶着红色箭头的孙小美再次直接进入了部落营地里,守旗的亡灵盗贼对她说了一串:“#$$$@@#%^^^&&**@!”孙小美绕了一下,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拨走了旗。 亡灵盗贼发现不对,困惑而犹豫盯着她。但他还是认为孙小美是自己家的人,只是怀疑她被联盟魅惑了来抢旗。于是便跟着她,耐心地等联盟的人出来。孙小美一眼看到了加速的宝箱,立刻闪现过去穿上靴子飞出了通道。 接到军旗再次被联盟拨走的通知,正在联盟基础里打的部落都迅速死去,然后复活了跟到中场拦截旗手,孙小美从中间跑过时,没有人打她。因为部落们都在低着头,寻找地上一个扛着红色军旗的侏儒。 侏儒军团于是取得胜利。 这一场结束后,侏儒军团全部坐在银翼岗哨的战场入口栅栏外,笑得人仰马翻的。 而部落红色公牛正在郁闷地讨论着联盟到底用什么诡计夺走了旗,没有人留意到他们中间,并没有一个穿着一套绿色长袍的女牛头人。 这个下午,红色公牛和侏儒军团一人打了三场,因为欺诈宝珠的冷却时间太长了,每一场都打了近乎一个小时,联盟连羸了三场,全是靠孙小美伪装夺旗战术。 只是最后一场时,孙小美在第三次夺旗中终于被红色公牛的会长威猛先生在混乱时误打了,他才发现这个女牛头来自联盟,并不是自己人时,顿时惊讶地呆住了。然后一个一直潜伏在联盟基地二楼的亡灵盗贼,亲眼看到欺诈宝珠效果结束时孙小美刹那间变回了小侏儒的一幕,才恍然大悟。 下午的战场结束后,当天晚上刚好铁炉堡拍卖行里有一个欺诈宝珠,出价两百金,小南瓜一口价买了下来。虽然小南瓜知道欺诈宝珠只能呈一时之用,部落总有发现的时候。 然而,在第二天下午的战歌峡谷夺旗战中,部落果然学乖了,看到一身绿裙的女牛头都往死里打,孙小美被群殴死了无数次,但小南瓜变的男牛头人却无人防备,学着昨天的孙小美轻轻松松地偷走了三次旗。 下一场,气愤又困惑的红色公牛决定全部在家守旗,围着军旗,猎人放献冰冻陷井,法师不时用奥爆,想把敌人引出来。 小南瓜想趁亡灵法师魔法所剩无已时去混在那几个正在走来走去的牛头人中间,然后设想夺旗,但无奈欺诈宝珠伪装效果只能持续短短的十分钟时间。剩下三分钟时,小南瓜怀着冒险一试的心理硬着头发去走到部落当中去夺旗,还竟然真的把那面红色的军旗给拨了下来,然后当他扛着旗向往外跑时,部落终于发现了这个男牛头人也是联盟的人,一哄而上,打死了嚣张的小南瓜。 于是乎,欺诈宝珠的作用终于失效了。也许在混战中还能管点用,但是夺旗已经是明显不行了。 这一场,侏儒军团输了。 “怎么办?欺诈宝珠这么快就失效了。”孙小美愁苦地问小南瓜。 小南瓜却毫不在意地说:“没关系,这几场战斗中,我终于有了一个新的思路。我们要完全改变战术,给部落新的颜色看看。欺诈宝珠还是有效的,以后看到价钱只要不是太离谱,都收购下来,最好争取一人一个。” “哇,一人一个!那我们以后就是牛头人队伍了,哈哈哈哈。”孙小美乐得大笑。“可惜只能变头牛,要是可以换换花样更好玩啦!” “我只讨厌它的冷却时间太长了,半个小时,改十分钟多好。”小南瓜实际地说。“部落现在知道了欺诈宝珠,也许也会学着用。他们不限于一个种族,会变成各种各样的,我对付这些伪装是没问题,但你们这些笨蛋就难说了。关于欺诈宝珠的作用,以后只能辅助了。” 孙小丽仰着头问:“南瓜,我们是不是越来越历害了啊?打了一个星期多了,你总结一下嘛。” 小南瓜眯起了大眼睛,脸一板,说:“真的要我说吗?” “孙小丽,拜托不要只是对着部落傻砍,叫你多用断筋,总是忘记,你不是在拉怪,是在打部落;孙小美,你鬼主意多,但是贪生怕死,一被人追马上放弃,你就不能试着反抗一下,你还是加了气定神闲的天赋吗?为什么气定神闲不接炎暴或是变形术,却接个暴风雪,这不是严重浪费吗?再说你的暴风雪有一次淋到部落头上去过吗?还经常被对方法师先变成羊,丢尽了联盟、种族和公会的脸;孙小刚,保护旗手最好把敌人恐惧走,你怎么就不听?其余时间你要负责不断地给敌人丢诅咒类的魔法,让他们不断流血;孙小艳,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的盗贼,你要控制敌人,那么多控制的技能不见你用,只会抡着匕首捅,给匕首上个毒,这点钱你也不舍得花……..总而言之,我们侏儒军团总是失利,缺乏治疗职业是次要原因,你们太笨了才是主要原因。”小南瓜挨个数落了一遍,震得侏儒军团一声不吭。因为平时小南瓜只讲打法,很少教训人。 于是小南瓜又问:“荒芜之地有个要一瓶冰霜之油的任务,你们做过没有?” 全部摇头。 小南瓜叉着腰奇怪地再问:“我就奇怪了,你们以前每天干什么啊?” 孙小美甜丝丝地回答到:“我们每天混日子,就是在等你来啊!”正当小南瓜感觉被肉麻得要呕吐时,其余其余八个人却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孙小美的话。 看来此言不虚。 小南瓜想着第一见想到孙小美情景:她正在达纳苏斯把一只青蛙变成绵羊,一个人玩得乐呵呵的。心想也许这些全叫孙什么的小侏儒们整天就是像她一样过着轻松又傻呵呵的日子,他们现在完全可以去地下城混装备,却整天死心塌地跟着他,心里不由得涌起了温柔的仁慈,对自己说到:“这本是一个轻松快乐的侏儒之家,我也许对他们过于严苛了。从今天起,应该保持着他们的天性,把战场变得欢乐点才对。” 于是他收起那副被气坏的模样,问:“你们谁会做冰霜之油?” 没有人会,早就料到了。于是小南瓜只好开始布置任务:“那就回铁炉堡拍卖行看,去收购九瓶冰霜之油或是一份配方,还有九份工程学做的同步协调铊镙仪。收齐了我们就去荒芜之地拿一个叫灵巧秒表和一个叫末日颅骨的东西。” “为什么是九份啊?” “你们九个笨蛋一个一份,我早就就完成这个任务了,奖品一直放在银行里。”小南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地说:“打了十几场了,我才发现旗手跑步的速度似乎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想我们应该试着提速看看效果。” 第二十四节 永夜的自杀计划 塔纳利斯沙漠的地精小城加基森,时间撕裂器再次把永夜从高空扔到了地上,这一次他没有摔死,却变成了一个狗头人,长得和艾尔文森林北郡修道院旁边的狗头人劳工一模一样。 当他用疾奔一溜烟地奔向加基森城外的角鹰兽飞行点时,看到朵儿正在旅馆前面的邮箱里寄东西,就在她身后停了下来,突然大吼了一声:“大笨熊美女!” 朵儿茫然地扭过头,立刻被永夜的新形象逗得大笑了起来,然后又妒忌地问:“怎么变的?” 永夜回答她到:“不是变,是时空撕裂器出问题搞的。我有一次还变成一个纳迦,但更多的时候是变成鬼魂,就是被摔死。这效果很快就消失了,看……,没了吧!” “这么好玩啊!”朵儿以女暗夜精灵特有的姿势踮起脚尖,用手捂嘴吃吃地笑。 “今天心情这么好?”看着朵儿的笑容,永夜感觉像是又回到了她未得到心脏以前的模样,虽然朵儿进云烟梦影之后,再没有当众哭过和唠叨起该影的事情,却是一靠近她,心思缜密的永夜总是能感觉到悲伤正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底里,那是一种顽固的悲伤,似乎无法驱散。如今看到朵儿笑得如花般灿烂,他即疑惑又高兴。 朵儿变成熊在地面上一边蹦跳一边说:“拜托,谁看了你变的狗头人能不笑啊?你平时这么喜欢扮帅,结果却突然变成了一个浑身长毛的狗头人。哈哈。” “行,能让你心情好就行。”永夜笑着回答。 朵儿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一条美味风蛇递给他,说:“看你变狗头人的份上,赏你一条!” “哇!”永夜惊喜万状地接这条紫鳞大眼的美味风蛇,叫到:“你终于肯给我吃啦!”自打朵儿吃了自己做的第一条美味风蛇成功变成一个人类忍者后,永夜就一直在寻找这个配方,却总是一无所获。而每次和朵儿一起去起下城里,朵儿总是变成忍者或是女海盗,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妒忌得他眼睛发绿,但是朵儿就是很小家子气,无论他怎么求她也吝啬得一条也不给。 今天竟然如此大方,自然令永夜喜出望外。 他赶紧把美味风蛇一口吞了下去,一阵轻烟后,他再看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人类忍者,黑色的头发,落腮胡子,一身黑衣。 “哈哈!”永夜大笑,提步跑出加基森,拨出匕首开始捅沙地上的蝎子和土狼。朵儿也吃了一条美味风蛇,变成女忍者紧跟其后。 “人类动作虽然丑一些,但是我喜欢新形象啊,哈哈哈。” 永夜一会儿潜行,一会儿跳跃,一会儿跳舞,一会儿躺在地上,像乐坏了的小孩子。 把所有的动作和技能都用了一遍,地上已经是一地蝎子、土狼的尸体了。永夜才突然想起来,他还要赶去希利苏斯把三个异种蝎洞里的矿扫光,然后去水晶谷争取打到两个以上风之精华,完事后赶紧去西瘟疫之地,因为与和黑珍珠约好去通灵学院做五人小队任务。 不能再玩了,得赶紧离开塔纳利斯了。永夜便赶紧对朵儿说了再见,他尝试着召唤夜刃豹,但是因为吃了美味风蛇,夜刃豹竟然不听召唤,估计是认不出主人来了。他只好直接跑向了飞行点。 角鹰兽管理员也拒绝了向他提供角鹰兽,原因是因为他变身了。永夜心想:这下子怎么办?飞不走,那计划岂不是全乱了? (注:老版本中,变身后不能骑马,也不能飞行。) 也许朵儿有经验,于是他回头问朵儿:“变身了,他们不让我骑角鹰兽,怎么办啊?” 朵儿跑了过来,说:“是不能骑的,除非死掉让美味风蛇效果消失。” “死?”永夜呆呆地重复这个字,“只有这个办法吗?” 朵儿点头。永夜左右一看,决定让蝎子咬死自己,于是便挑了一个四十三级的蝎子,站着让它咬。四十三级的蝎子咬六十级的永夜,血流得太慢了。永夜便一箭又把旁边一个四十一级的蝎子射了过来 “喂,你为什么要浪费美味风蛇的效果?”朵儿不高兴地问。 永夜便把挖矿的计划和黑珍珠的通灵之约告诉了她。朵儿气愤地呵斥道:“早知道我不给你了,别人苦苦求来的效果,你却为了一次普通的活动就要弄掉它。” 永夜知道错在自己,美味风蛇应该留到有许多人活动的时候再吃,可是他觉得觉得朵儿的背包里有上百条美味风蛇,又几乎一有空就跑到甜水绿洲去钓鱼,以后他总有办法从她那里弄到一大批的。于是他便赖皮地说:“我要是去迟了,珍珠会杀了我。我只不过浪费了一条美味风蛇,你不会杀了我吧!好心的朵儿!” 朵儿脸一变,把气愤的表情换成了微笑,不怀好意地永夜说:“我不会杀了你,相反,我会保证你活着的。” 永夜不明白朵儿的话,但她没好气的口吻让他觉得隐隐有些不对。于是决定赶紧速死。 但两分钟时间过去了,两只蝎子只让自己流了一半不到的血,他便朝着近处的一只土狼丢了一箭,把它也引了过来咬自己。嘴里骂骂咧咧到:“狠狠咬我,多出暴击,你们这些没用的怪物,快咬啊!” 正在他血下到差不多见底时,头晕目眩地将倒地死去之前的几秒时间里,一道蓝色的雄鹰光影突然在朵儿头冒出,德鲁伊的自然迅捷加治疗之轴,她一举手,一团强力的绿光贯通了永夜的全身,随之他的血刹那间回满了。 “你…….!”永夜气呼呼地指着朵儿。 朵儿一笑,即刻摇身变成了猎豹,开始打那两只蝎子和土狼。 永夜无奈地看了朵儿一眼,然后朝前疾跑,来到了南风废墟的食人魔营地里,脱下了身上的装备和武器,还好,因为在风味风蛇变身的效果下,他并不会变成一个裸体的男忍者,还是穿着一身黑衣。 他引了约有五个食人魔,只求速死。 谁知朵儿却变成了小黄豹迅速地追了过来,然后摇身变成精灵形态,先为永夜上了回春术,然后为他绕上了荆棘。 这下子,他不动手也会伤害到这些怪物,朵儿那加强过天赋的荆棘术竟然弹得那些穿着布衣的食人魔唏里哗拉地流血。 永夜第二个自杀计划失败了,说:“这里的怪物太低级了,我要去腐化之痕那里,看你怎么救我。” 腐烂之痕全是四十七级以上的异种蝎,还会召唤小甲虫出来。当年这里可是一个尸骨累累的地方。 但是这些异种蝎活动分散,永夜无法引到三只以上。朵儿像在地下城挑战强大怪物时般严阵以待,对他又是愈合术又是回春术,紧紧地看护着他。 永夜的自杀行动又失败了,看着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他今天的矿是挖不成了,风之精华也打不着了,再过一会儿就要赶去通灵学院。他便索性和朵儿扛上了。自己对自己说道:“是啊?难道在塔纳利斯就没有能迅速杀死我的怪物?朵儿如果执意要救我,难道我就死不了吗?” 朵儿见永夜的生命还挺旺盛的,就变成了熊,冲向了两只异种蝎。永夜知道反正也自杀不成,又见德鲁伊杀怪的迅度慢得令他的手抽筋,于是便过去三下两下切死了两只异种蝎。 第二十五节 灌木谷混战 蝎子一死,永夜立刻穿上所有的装备,拨腿就跑向灌木谷,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一次自杀成功后,等美味风蛇效果消失后,他还原时可不想让朵儿看到一具裸尸,太影响他的形象了。灌木谷的灌木兽皆为四十九级以上,除伤害较高外,警戒范围比较广,还会使用荆棘缠绕术。 谁知他进入了灌木谷里面后,里面的却空空如也。不久后,他听见一些人语声在山谷深处传来,听着那种叽叽嘎嘎发音古怪的语言,显然是部落的冒险家小队,他们肯定接了加基森地精收集饱满露水腺的任务,把这里的灌木兽清理光了。 永夜失望地找来找去,只看到一个刚刚复活的露水收集者,就朝它冲了过去,但是非常显然,在朵儿的看护下,这只灌木兽是打不死他。他只需要等灌木兽把朵儿缠在地上时,他就趁机跑远,引到四五只,到时候朵儿再赶过来时也许他就刚好自杀成功了。 这是灌木兽的攻略:遇到两个敌人时,打前面一个,缠住后面的一个。朵儿往永夜身上施回春术时,灌木兽果然吟唱咒语,树根从地底下冒出,缠住了朵儿的双脚。 永夜立刻朝着前面的山谷拐弯处狂路而去,灌木兽紧跟着他。 一株仙人掌后面正有一个灌木兽正在发呆,永夜兴奋地一头撞在它身上。这下子有两只灌木兽,朵儿还在被缠在地面上,肯定是救火不及了。 正在永夜发现自己非常变态地享受着缓缓流血的时候,刚才只听到人语声的部落小队突然现身了,五个人全是兽人,其中一个兽人猎人五十八级了,其余均为四十四五级不等,都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永夜。 永夜冲他们裂嘴一笑。他猜想应该是这个兽人猎人在带人做任务。如今猎人这个职业因为地下城不爱而倍受冷落,有的学着夜行宫的著名猎人该影去挑战野外的精英怪物,有的则是来带领小冒险家们来打发无聊时光。 看到永夜这个六十级的联盟冒险家竟然无聊到来抢这里的灌木兽,还贪心地引了两个,这个叫战神一狂的兽人猎人眼睛立刻红了。传说古代兽人看眼瞳的颜色可以分两类,冒着红光的是受了基尔加丹暗影魔法的影响,第二种是蓝色和绿色,这种就是灵魂纯洁的兽人。 在伟大尊长萨尔的领导下,兽人们的灵魂早被救赎了,基尔加丹已经被赶出了历史舞台。但是这位兽人猎人的眼睛竟然冒着红光,一定是心魔所致。永夜向他抛了个飞吻。 战神一狂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立刻进入了pvp状态,想要勾引永夜过来打他然后反击。 这是一个和平的艾泽拉斯世界,敌对双方的冒险家可以选择不打架或是打架。平时遇到自动打开pvp状态的部落,永夜一般不给理睬。 战神一狂跳到灌木兽身上,显然希望永夜在打灌木兽时会不小心打到他,那样永夜的pvp状态就自动开了,到时候他只要一声令下,小队全过来围攻,不信这个盗贼不死。 “怎么这么多人!”朵儿跑过来了,并用自然迅捷为永夜加了治疗之轴。 “又失败了。”永夜看着自己又满血了,所有的伤痛都被治愈了。无可奈何地说到。 朵儿没理他,扭头打灌木兽。 永夜只好出手一起杀掉了两只灌木兽,眼睛却盯着正恨不得马上置他于死地的战神一狂,于是计上心头,心想:“这回,看你怎么救得了我!” 紧接着他掏出匕首,突然朝着战神一狂身上刺去。战斗开始了,五个兽人,外加猎人的宠物——一只黑色的迅猛龙,一起扑向他。 永夜虽然是在执行自杀计划,但却被兽人们亢奋的情绪所感染,于是开始闪避,有些认真地和兽人猎人打了起来。 朵儿从未和部落打过架,顿时吓得跳到了远处。但看着被兽人围攻的永夜的血哗哗地流着,便开始治疗他。 这个五十八级的战神一**作不差,尽管装备和等级不及永夜,但不能轻易对付得了。其余四个兽人虽然输在永夜身上的伤害多被抵抗掉,但被小虫子抓多了,也是致命的。 已经有两个兽人要去对付朵儿了,她不会打架,只会给自己缠荆棘术和上树皮保护,然后着急着给永夜治疗。 永夜知道自己不敌兽人小队,要自杀成功了。于是冲朵儿大喊:“朵儿,快跑。” 朵儿没有跑,而是坚持着又给他上了治愈,自己流了许多血却不管不顾。 永夜心想:他自杀,总不让朵儿也因此赔命吧!看着兽人得意的模样,永夜一气,决定不自杀了,抑头喝下一瓶大红——极效治疗药水。开始认真地打。 朵儿撑着给自己上了个治疗之轴,丢了个回春术给永夜,然后变成熊朝着战神一狂冲锋了过去,然后嘲讽他,然后扬爪起身,发出了挫志咆哮。 对冒险家使用嘲讽!永夜觉得又可笑又感动: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是厮杀。 他决定切了这帮兽人再执行自杀的计划。 见朵儿成功地引住了战神一狂,他一边去追杀那个总是帮战神一族治疗的萨满,一边冲朵儿叫到:“你就变熊追着他打,如果他突然跑远了又叫回了宝宝,你就千万不要去追,变回人形用荆棘缠绕他,然后等我过去收拾他。” 朵儿却完全不听永夜的,依然用打怪的方法对付兽人猎人,却发现对手相当狡猾,脱身跑开,还给了她一个震荡射击,让她寸步难行。但就算朵儿再笨,德鲁伊也是不会轻易死去的,她便干脆停下来,荆棘缠绕了猎人的宠物,然后不理战神一族的箭,继续用剩余不多的魔法治疗永夜。 永夜已经迅速地杀死了兽人萨满,顺路又杀掉那个一直对他使用恐惧术却一直被他抵抗的术士。 好了,现在只剩下战神一狂和两个兽人小战士。两个小战士见萨满和术士都死了,永夜在朵儿的治疗下还一直生命旺盛,便提着裤腰带逃亡了。永夜也不追。消失后,快速溜到到猎人后面伏击——背刺——剔骨。然而,猎人在眩晕前对朵儿放出的瞄准射击出现了暴击,一心只看着永夜生命的朵儿“啊”一声便倒地死去了,两秒钟后,只剩下一半血的猎人也被永夜杀死了。 他自杀不成,朵儿反而陪上了命。 气愤的永夜赶紧跑到朵儿尸体边,责备到:“为什么任他打你,你只要变成熊向他冲,他打不过你的。为什么要这么傻?” 依朵儿的风格,他猜想她会回答:“变熊不能施放治疗法术啊,我不会打架。”之类的话。 谁知朵儿这具尸体却执拗地说:“我管他呢,反正我不能让你自杀,浪费我风味风蛇的效果!” “你啊你啊!哈哈。”永夜忍不住仰天大笑。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真是爱死这个笨蛋德鲁伊了。 “墓地在加基森,离这里好远啊,你不能趁机自杀啊!我要释放灵魂了,你给我呆在这里别动。”朵儿警告永夜。 “等等,别释放灵魂。”永夜勿勿地装备上他的地精起博器。“让我试一试能不能复活你。” 第二十六节 地精起博器 “你还会复活啊?” “是工程学做的,很早就会了。但是从未成功过,等于没用。”永夜回想起了自己买到地精起博器配方那个时候,兴奋难耐地马上加工赶制了一个。在祖尔法拉克里面,当队伍灭了后,他消失得到脱身,正当队友打算跑尸体时,他意气风发地说:“别动,我会复活,你们可能不用跑尸体了。”然后拿出了他的地精起搏器意图救活牧师。结果,在众鬼魂的惊讶和期待下,一阵电光后,牧师的尸体被烧糊了。自那次以后,他的地精起博器完全就是一个笑话,在各个地下城里,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烧糊过多少人的尸体了,老色鬼是最常被烧的一个,所以云烟梦影的人常笑话老色鬼被永夜奸尸。他知道黑石深渊酒吧老板普拉格手中有地精起搏器xl型的配方,听说能提高复活的机率,可惜他运气不好,过去几十次也没有到手。 把地精起搏器放在朵儿尸体上后,永夜说:“百分之九十九是不成功的,到时候别怨我烧糊你尸体啊,我只是试试。好像我从未电过德鲁伊。” “电吧,我正等着看。”朵儿颇有兴趣地回答到。 一道蓝色的电光导进了朵儿的尸体后,没有出现永夜熟悉的黑烟和糊味,朵儿的手动了动,然后一个旱地拨葱,跳了起来,手舞足蹈地尖叫到:“好灵啊,你真的会复活!” 永夜把地精起搏器放入背包里,双手一直颤抖:朵儿突然从死亡到鲜活的状态震撼了他,这种奇妙的感觉令他呼吸窒息:原来复活一个人的滋味是这样的!给予人生命的感觉竟然如此甜美。 他突然间开始羡慕牧师和圣骑士这种职业,他们的天职总是给予人生命,给予人希望。 朵儿起身后,开始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问着他各种关于地精起搏器的问题,并感叹着工程学的奇妙。看着她,永夜喉咙硬咽了,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怜悯像溪水一样缓缓地浸润了他的心。 朵儿,是他第一个用地精地搏器复活了的生命。这像是一种神话,因为他对这个地精起博器早就失去了希望。 这是一种预兆么?如果他能用失灵的起搏器复活朵儿,那他是不是也能拯救朵儿那颗深受悲伤沼泽泪水之池侵蚀和诅咒的心呢? 这种希望的升起,让永夜即刻心跳加速,觉得兴奋而又茫然。在艾泽拉斯的生活就是这样,整天挖矿,赚钱,帮会里朋友买东西,下地下城混装备和武器,忙忙碌碌也庸俗无为。如果能拯救一个人的悲苦,那岂不是一件更有诱惑力和更有意义的事情吗? 这肯定是一种预兆!因为泪水之池底下的箱子是由他来发现的,心脏是他还给朵儿的。解铃还耍系铃人。猎人该影一定是那个系铃的人,可是他显然与朵儿形同陌路了。 命运既然把她和自己绑到了一起,他应该让还她快乐。艾泽拉斯世界精彩无限,不需要什么悲伤。 浪漫和宿命的味道在渐渐地侵蚀这一场要自杀和不让你自杀的对抗,朵儿那看似淘气的执着,已经唤起了隐藏在永夜心底里的真挚情感。 “我想起来了,这个沙漠有一个地方,里面有一个威猛无比的怪物,你肯定救活不了我!”永夜突然想起了自己四十多级在塔纳利斯做任务时误闯入的一个地方,于是兴趣勃勃地开始再次挑衅朵儿,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他把希利苏斯的矿和黑珍珠的约会抛到了脑后。 朵儿翻出了背包里的布料长袍换去了身上的野性之心外套,这长袍提显著地提高魔法值,但防御和护甲都很低,所以朵儿只会在需要作主治疗时才穿上它。她猜想永夜是要挑战精英怪物。 永夜朝塔纳利斯的中心腹地跑去,最后在一座土黄色的山峰前面止了步,跳下坐骑。快步走进了峡谷里面。一进入这个窄小的峡谷,里面是一块四面环山的空地,地上全是厚厚的流沙。 在烈日的照射下,这里的沙子闪着白光,有些刺眼。但依稀可见沙子遮盖住的黄石和像建筑倒塌里存留下来的断壁残垣,中间有一条路通向一个疑似地下城入口的门。 永夜停下了脚步,朵儿跟上来站他在身边时,仰头一看。才发现鼻子前不远处的上空赫然飞着一条巨龙。五十级精英青铜龙,叫时光监护者,黑边黄鳞的模样和诅咒之地的吞噬者一样,它扇着巨大的翅膀在空气中扑腾。 “我上了!”永夜向前一跳,进了潜行,然后溜到龙的后面挥着匕首开始杀龙。 这是一头只会张嘴咬和用爪子抓人的龙,没什么特别的魔法,血不也长。朵儿的治疗法术放得很轻松,它很快就死去了。 “失败了吧!”朵儿得意地笑着。她以为永夜所指的强大怪物就是它。永夜在龙的尸体在捡到了十几个银币,回头说:“你坐下喝点水吧,下面有只更大的。我会全力打,但你可能也救不了我。” 向前走了几步,朵儿看到永夜所说的龙——长得与第一条非常相似,体形要更大一点,同样是青铜龙,名字也是时间监护者,比第一条高了六个级别。 但德鲁伊的激活在可以施放的状态,背包里还有两瓶大蓝——极效魔法药水。朵儿对治疗永夜还是颇有信心的。时间监护者,多么奇怪的一个名字!谁能监护得了时间呢?传说中诺兹多姆是时光之龙,但是这头巨龙是大隐隐于世的,根本不会出现在凡人的眼前。这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以前没有留意到。她在呆呆地想。 五十六级的青铜龙和五十级的那头打法一样,就是伤害比较高。永夜把盗贼的技能全用上了,朵儿也用掉了激活,喝掉了一瓶魔法药水,最后过去用法杖敲它,两个人命悬一线时,终于击败了它。 朵儿放声大笑:“你又失败了!这就是你说的威猛无比的怪物?哈哈。” 永夜却不在乎地一笑,说:“我说的不是它。”他捡走了龙身上的银币后,向前快跑了几步。手朝前面一指,说:“我说的是它!” 天啊,这也是一头青铜龙,但是它的爪子格外地巨大,稳稳地站在地上,身躯是刚才那两条青铜龙的两倍不止,澄黄色的眼睛看起来严肃而高贵。级别是问问骷髅级,这可不一般的虾兵小将,是个强大的boss。它叫阿纳克络斯,是青铜龙王子。 虽然青铜龙王子可能是诺兹多姆的某个部下的部下,但是朵儿看到它的惊讶不亚于看到了诺兹多姆。 它身后是一个用魔法屏障封了起来的圆门,肉身无法穿透。朵儿见过这种门,在灰谷的林歌神殿旁边,一条绿色的巨龙在守护着同样的门,那里是梦境之龙伊瑟拉的翡翠梦境的入口。 那么这里难道是诺兹多姆家的入口?门口旁边有一个集合石,上面刻着:时光之穴。 这是时光之穴的入口!朵儿惊呆了。 时光是一种最神秘最复杂的东西,而诺兹多姆却是时间的掌控者。时间的掌控者,是不是可以在时间流里逆向行走?可以回到过去,或是跳跃到未来?朵儿觉得自己的脑瓜子里的想像力太贫乏了,无法想像出时间之穴里面到底在运作着什么。 “这会你肯定救不了我啦!”永夜挥着匕首冲向了青铜龙王子,朵儿也变着熊冲了过去。永夜的美味风蛇效果其实快要过去了,但这时候,他已经沉浸在这种自杀的乐趣当中了。 这一次的死亡来得相当痛快,他们只是巨龙爪下的两只小甲虫而已,跺跺脚就踩死了。 第二十七节 时光之穴 “如果我们打败了这条龙,是不是就可以进入时光之穴了?”朵儿问永夜。她对时光之穴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以我们死的速度来说,估计要四十人的团队才能打败它。”两个鬼魂被释放到了加基森墓地里,永夜的鬼魂飘在前面,对后面的朵儿鬼魂说。“不过,我听到一些传说,似乎说安其拉的开门与这条龙有些关系,青铜龙王子好像当年也是击退虫子大军的英雄人物,似乎不应该打它。” “可是它打我们啊!”朵儿说。 “那是我们闯入了人家的地方,又先动手的,怨不得它。” “看来你对安其拉很感兴趣啊!平时研究过?”朵儿说。 永夜的灵魂幽幽地回答到:“是啊,我喜欢希利苏斯这个沙漠,当然不是因为那儿的虫子洞会产大量的奥术水晶,是我的财源。现在也有一些人学着我去虫子洞采矿了。唉,随着满级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没事可干。已经有人和我抢生意了。 我喜欢它是因为那里孕育着大战的味道。当然流沙战争已经是发生过了的。但你想想,圣甲虫之墙以后如果被打开了,该多么壮观啊!还有一点是,到了那里,很奇怪,尽管很寂寞,但是心里觉得很安静。在其余地方就觉得闹得慌。” “你还向往安静?这可不像你。平时你左拥右抱,总是制造热闹气氛,我怎么觉得你很享受啊!” “那只是一种假象。我以前觉得那样好玩,现在渐渐已经不觉得好玩了。好像我一直在向前走,而她们却停步不前。”永夜的鬼魂停在他的尸体上,没忙着复活,却顾着说,“朵儿,你觉得不觉得在艾泽拉斯,等级和时间都不决定寿命,心灵和精神才决定。你想啊,死了可以复活,六十级就毕业了。世界地图也有走完的时候。以前练级的时候,总是每天精神饱满,那是我们的年轻时代。然后我们混地下城,到处溜达,精神却开始萎靡。以后如果我们有了更大的目标,打熔火之心什么的,那时候我们的身体有了好的装备,生命更强大了,但是我们的心灵却远不如当初十几级的时候了。” 朵儿的鬼魂也飘在尸体上空,说:“不是觉不觉得。在艾泽拉斯的寿命,就是以心灵来决定的。这就是心灵寿命。我早就感觉到了。像那些莫名其妙消失了的人,如在我以前的公会夜行宫,我的好朋友李敏哈和菜刀,他俩就是心灵寿命走到了尽头的人,突然间觉得艾泽拉斯令人倦怠之极,然后就双双被诸神带离了这个世界。你肯定也有许多这样的朋友,他们曾经和你一起快快乐乐地,突然有一天不告而别。” “当然有,我记得他们的名字,心无心,夏夜冷雨,柠檬派…….”永夜喃喃地说,并令蓝色的小精灵鬼魂跳了起来,挨在朵儿的鬼魂旁边,像是和她握手一样。朵儿如此洞察这一切,令他感激。平时除了和老色鬼偶尔倒倒关于女孩争宠的苦水,他整天就是嘻皮笑脸,从未正经过。有人倾听并敏锐地品味着他的心里话,这种感觉比拿了紫装还令他欣喜。 朵儿的鬼魂离开了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朝着时光之穴的门飘去,一边说:“也许鬼魂可以穿越过去!” 魔法屏障果然没有阻挡轻盈的小精灵,任由她穿越了过去。“哇!进去了!” 永夜的鬼魂赶紧跟了进去。 这是一条细长的通道,下面铺着厚厚的沙子,两边是紫色的石壁。往深处走到,似乎出现了一个暗夜精灵建筑风格的亭子,里面点着火盆。 空无一人。他们贴着地面向前飘去。 通道似乎没完没了向前延伸,紫色的石壁,偶尔出现一两处暗夜精灵建筑几格的柱子或是横梁,非常单调。 然而他们是鬼魂状态,就算有特别的风景或是人物,鬼魂是无法看见的。 永夜突然心生一计,说:“我们回去吧!我们尸体就在入口那儿,离得很近,可以试着在里面复活。这样里面的风景我们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 “聪明啊!”朵儿的鬼魂夸到,只可能鬼魂不能做出任务表情来,不然永夜的脸肯定是笑得嘴都合不上的。 然而回到了入口处,灵魂无法感应外面的尸体,显然被入口的魔法屏障阻挡了,无法复活。他们试图用灵魂穿越时光之门也失败了,原来这道门,鬼魂可以进,但不可以出。 这连出去也不行,怎么办? 他俩商量了一下,觉得也许往前走有出口,就回头继续向通道深处飘去。在一个转弯处的石壁,这里的石壁突然变矮,可见外面漆黑的夜空。 是夜空还是虚空也难于分辨,隔着石壁望去似乎有繁星点点,但灵魂状态下,看到的一切应该是失真的。 朵儿的鬼魂向上一跳,越过了石壁,飘到这片漆黑的夜空当中。“啊!”朵儿发现惊讶又奇异的叫声。 这不是夜空,应该是一个无底的黑洞。鬼魂是毫无重量的,可是来自黑暗深处的某种吸力却把鬼魂不断地往下拉,她的鬼魂像羽毛一样轻乎乎地无法控制地向下坠落。 “你在哪儿?”永夜鬼魂也越过石壁,跑到漆黑的夜空中,但是与朵儿的不同,他的灵魂是突然间被蓝色的液体包围了,粉蓝色的液体高晶晶的,像是水,又像是某种凝胶,偶见白色的泡沫飘过,就再不见其它什么了。 在片似乎被扭曲的虚空中,幸好他们可以听得到对方的话,不然他们都会惊慌失惜而导致失心疯。 一个小时过去了。朵儿的鬼魂仍在无垠的黑夜中下坠。永夜依然在蓝色液体里盲目地游着,活人可以查询好友的所在位置,为此他用心灵私语叫老色鬼盯着自己的位置。他发现自己似乎在环球旅行,每隔一段时间,老色鬼就会向他报告一个新地方。 “你在安戈洛环形山。” “你在千针石林。” “你在湿地。” ………….. 这肯定是世界的别一种形态,或是被称之为平衡宇宙的世界。 而朵儿的呢,老色鬼的查询是她一直在未知空间里。跳的是同一样地方,为什么却似乎天人两隔? 朵儿一开始以为这个黑洞意示着时间,她可能要飘回到过去,飘回黑海岸奥伯丁,与还未学会驯服宠物的该影相遇,然后一切重新开始。但下落了这么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她明白了这是自己的痴心妄想。这是一个无底的黑洞,像是痛苦的深渊。 她下坠的时间越长,她就感觉自己的心越冰凉,为夜行宫老人们的消失,为小南瓜在逆风小径与夜行宫的永别,为该影的那个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梦想,为该影那颗已经变得冰冷的心,为逝去岁月的永不再来…… “救命啊!我要出去!”朵儿突然明白了,是自己把自己囚禁在了这个无尽的痛苦黑洞里,她不应该去跳跃那个石壁,那肯定是一个错误的诱惑,她应该走到通道的尽头,也许那里有温暖的灯光在等待着她。于是她后悔莫及地发出了呼叫,但没有人听得见她的话。因为在前几分钟里,她突然和永夜失去了联系,无论她设法进入哪个频道,都没有听到永夜的回应。 “永夜,你在哪儿?”她再次尝试呼叫,回答她的仍是死一般的寂静。 第二十八节 泰达希尔黑丝洞 “你现在泰达希尔。”永夜的私语频道传来老色鬼的报告。 泰达希尔,世界之树的树冠,暗夜精灵的出生地,他竟然回来了,只是以这种怪异的形态回来,让他无法感觉温馨!他现在格外地怀念缤纷多彩的艾泽拉斯真实世界,而害怕这个只有蓝色液体和白色泡沫的鬼异世界。 他的祈祷似乎得到了灵验。在飘游的某个瞬间里,他突然一转身,就发现幽影谷的树屋、参天古树、长着月牙百合花的湖水朝他包围了过来。 这是他出生的地方,这里的风景是他永远无法忘怀的。 永夜心里一喜,认为自己终于游到了由蓝色液体组成的海洋尽头,找到了着陆点,时光之穴是幽影谷是相通的。 他的灵魂开始在幽影谷里飘浮了起来,尸体远在塔纳利斯,他不可能过去捡。只能在这里寻找墓地里的灵魂医者。 整个幽影谷空空的,没有野猪,没有夜刃豹没有劣魔,也没有巡逻的卫兵。墓地在哪儿呢?他转来转去就是找不着。 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永恒的夜,到月亮井这里来。” 月亮井?幽影谷是有一个月亮井。他清晰得记得幽影谷著名的任务《大地之冠》的第一步,就是在这个月亮井打的水。 飘过了长着月牙百合花的湖,永夜来到了冒着幽幽蓝光的月亮井。 于是,在蓝色液体里孤独地飘浮了这么长时间,永夜终于看到一个人。她是暗夜精灵,披着白色耀眼的斗篷,雪白及腰的长发上缀满了落星。她就站在月亮井的边沿上,看到他的小精灵迎了过去,就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他一下。 鬼魂是没有感觉的,但他可以想像,那一定是如被冰系魔法击中一般。 “你好,永恒的夜,我是幻术宗师奥兰灵,是我把你从虚空里召唤到这里来的。不然,像是你这样的暗夜精灵是不会回到出生地来的。”她说,声音如银铃相撞般清脆,余音却又格外地柔和。 “为什么召我回来?”永夜怯怯地问,她说的没错,他这辈子是不可能主动回来幽影谷。这个奥兰灵肯定不是一般人物,他心想:这难道是时光之穴的召唤任务? “是为了给你一个任务!” “我接受!”果然是时光之穴的任务,永夜兴奋了起来。他就喜欢做这种神神秘秘的任务。 “不问一问任务的内容就冒然接受,你太随便了!”这话从奥兰灵口里出来,听不出一点责备。 “什么内容都行,不就是一个任务吗?还能把我怎么样?”永夜回想过去,觉得从未做过让自己吃亏的任务,于是轻松地说。 奥兰灵发出一声像是吟唱诗歌般的笑声,说:“轻松惬意的冒险家,永恒的夜!那好吧!任务给你之前,我先告诉你泰达希尔的由来。泰达希尔,大树之冠,永恒之井爆炸后,这颗大树是以再次‘获得永生的’私自’目的种植的,所以这块土地没有得到巨龙守护者们的祝福,泰达希尔一直被黑影笼罩,自然生物和植物都受到了污染……” 耐心地听完之后,永夜说:“这些历史我以前都在旅馆里的书阅读过了。” “我告诉你的意思是,这种黑影也笼罩在冒险家们的心头。暗夜精灵,暗夜中的精灵,阴影其实在你的心里,如你的名字,永恒的夜。”奥兰灵喃喃地说。 永夜心里一惊,但却本能地反驳到:“可是我是盗贼,我能享受黑夜,我喜欢在阴影中穿梭。” “你为何选择盗贼啊?” “我喜欢偷东西。”永夜想笑,但是鬼魂是笑不出声的。 奥兰灵沉思了一会儿,说:“那好,我的任务就是让你去偷一样东西,偷一个人的悲伤,如何?” “谁的悲伤?”永夜警觉地问。 “很久以前,幽影谷黑丝洞被夜行蜘蛛包围了的女孩,你记得吗?” 永夜鬼魂无法摇头,于是回答到:“我不记得了。太久以前的事。” 奥兰灵轻叹到:“你的轻松是有原因的,因为你太善于忘却了。” 永夜茫然地辩解到:“不能这么说,我记得许多事情,如果是被我忘记了的,一定是不重要的事情。” “此时的幽影谷,就是当年你是一个四级盗贼的幽影谷。走,你自己去黑丝洞深处里看看当年的自己吧!”奥兰灵手指指着远方山谷下一个洞穴对他说。 永夜的鬼魂便向飘进了黑丝洞,在进入这个石壁布满了滑溜溜青苔的洞穴,看到满地爬行的夜行蜘蛛以后,一些微弱的记忆渐渐回到了他的脑海中。隐约记得这个洞穴旁边似乎有一个被蜘蛛咬了的人,让人为他送解药。因为当时他跑错了方向,等他的解药送到时已经太晚了,那人毒液发作已经死了。他当时可是懊悔了许久。 但是非常显然,那个中毒死的人应该不是他的任务对象。他的鬼魂飘进了黑丝洞深处的上空,向下附视着。 一个四级的暗夜精灵盗贼从洞里跑了进来,一头绿发,身上穿着碎布上衣,手中握着一把破损的匕首,脚上是一双简陋的新手布料长靴。这个盗贼举着匕首,用笨拙的动作打着夜行蜘蛛。 那是当年的他——仅四级的永恒的夜! 永夜惊讶得几乎不能动弹,好一会儿,他才飘向当年的自己。蓝色的小精灵在他的头上萦绕,但当年的他却毫无察觉,只是警慎地盯着地上的夜行蜘蛛。 他只好随身跟着,看着当年的自己干了些什么。四级的他一个接一个慢吞吞地清理蜘蛛,到了洞穴的深处。 洞穴深处很吵闹,那是一个暗夜精灵女孩在打一只个头比较大的夜行蜘蛛,而有两只小蜘蛛在她身后尽情地咬着她的脚,她的血流得很历害,但她似乎没有察觉,只是全心全意地打着前面的大蜘蛛。 当年的永夜远远地看着,迟疑不决,听到女孩的惨叫声后,他终于鼓起了勇气冲了过去,打咬她的两只蜘蛛。脆弱的他对付两只蜘蛛有些吃力,当其中一只死在他的匕首下时,女孩也因流血太多,发出一声痛苦的**后,死了。 而他杀掉了咬她的另一只小蜘蛛和那只已经被她打得只剩下一点点生命的大蜘蛛后,发现自己还健康的活着后,就懊恼地坐在女孩尸体的旁边,闷闷地哭泣了起来,恨起了自己刚才的犹豫:他应该把女孩对付的那只大蜘蛛也引过来,这样也许女孩就不会死了。 而那个女孩死后,灵魂立刻释放去了墓地,至始至终没有发现过他的存在。 永夜的鬼魂幽幽地望着这个坐在地上哭泣的自己。他突然想起来了,这是他第一次看有人死在自己的前面。于是他飘近了女孩尸体,那缝在衣襟上的名字尽管模糊,但还是可以辨认——朵儿。 那是朵儿!这个事实像闪电一样照亮了他的脑海,他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他能看到泪水之池底部的箱子,为什么他能偷得了心之形钥匙,为什么朵儿的悲伤总令他有切肤之痛,原来这一切都是有渊缘的。 艾泽拉斯,是一个多么神奇的世界啊! 第二十九节 奥兰灵的契约 永夜的鬼魂离开了黑丝洞,急速地飘向月亮井,对如女神雕像般站在那儿的奥兰灵大叫:“原来我在那时候就认识朵儿了。我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见到朵儿也完全没有想过我们也许以前是相识的。不然,当时我们在南风村相遇时,我对她说,嗨,记得我吗?当年黑丝洞的傻盗贼。多美啊!我为什么忘记啊?” “你当年根本就没有看她的名字,她也不知道有人试图救她。不用懊恼了。”奥兰灵一笑,那被月亮井映得雪白的脸上充满了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永夜打算告诉奥兰灵一切,关于心之形,关于那枚心脏,关于猎人该影。 奥兰灵却阻止了他滔滔不绝的意图,说:“你说的,我都知道。该影把朵儿的心扔在了泪水之池,你在无意中把它打捞了出来,还给朵儿。”接着,奥兰灵便朵儿从前世追到今生以及该影的梦想和入戏的故事,简要地告诉了永夜。 听完这段故事后,永夜闷闷地说:“若是换成我,我不会放弃朵儿!该影这种行为是愚蠢的,朵儿是德鲁伊,在战斗中能起重要的作用,与他的梦想毫无冲突。我不该把心脏还给朵儿,她应该永远忘却他。” “该影有成为英雄的色彩,他出生时身上就有这个标识,那像是一种古老的预言。时代是需要这种人物的。他朝着自己的梦想迈进,入戏是他的知己,他认为朵儿胸无大志,局限于玩物丧志中。 他当年也会因为舍去朵儿而痛苦,但这也是他想获得荣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他不想碌碌无为,这是对人生选择的不同。无谓责备谁,谁也没有错。”奥兰灵的声音很轻柔,份量却沉重。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当年要让该影去救朵儿?开始这段悲伤的故事呢?”永夜质问。 奥兰灵反问到:“但悲伤又怎么啦?悲伤也是一种美,就如你享受黑夜和阴影一样。况且我只是指个方向,路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事实上,该影的选择也让我有些意外。如果不是你无意中在泪水之池发现了朵儿的心脏,这个故事不是这样发展的。永恒的夜,你是一个半路杀出来的救星。 你说什么样的任务你都接受,那么任务来了——你发挥你的擅长,去偷走朵儿的悲伤,驱散泪水之池的诅咒。” “哈哈!”永夜大笑了起来,说:“今天若不是掉进了时光之穴,非常灵异地被你拉来了这里。我正打算这么做。我想把无忧无虑还给朵儿呢!” 奥兰灵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份羊皮纸,把它递到永夜前面,说:“这是一份心灵契约,你若接下任务,就撕裂它,撕裂它即绑定。” “随便啦,只是我现在是鬼魂,怎么撕裂它?”永夜轻松地问,他的话一停,羊皮纸像羽毛一样朝着他的鬼魂飘来,然后如雪花一样片片飘落。 一块白色的水晶簿片悬浮在月亮井上面,胶洁的月光之间可见刻在水晶簿片清晰的铭文: 永恒的夜,你已撕碎羊皮纸,你已签下了心灵契约。你将全力偷走朵儿的悲伤,以你的心灵来换取朵儿的无忧。任务完成之时,你将得到一场人生的盛宴。 当他读完水晶铭文的最后一个字时,水晶簿片化成了光圈,围绕着他的小精灵鬼魂,闪着耀眼的白光。 “我怎么偷朵儿的悲伤?就使用逗她笑?干些让她高兴的事情吗?认识她之后,我一直在这么做,似乎于事无补啊!”永夜问奥兰灵。 她回答到:“用你的心做这样的事情,不要停留在外表。等时候到了,你就会发现朵儿身上会出现可以偷取的光影。但是悲伤不会凭空消失,它和快乐是相依相存的,因为快乐一走悲伤就紧接而来。 生命都是因为失却快乐才开始悲伤的,不是吗?!所以你要把悲伤转移出去。那像是搬动物品,你得把朵儿悲伤的楼宇炸毁,然后把残桓一点一点地运出去。” “啊?不是运给我自己吧!”永夜大惊失色,他可不想成为艾泽拉斯怨男。 奥兰灵摇头,说:“给入戏。等朵儿身上可以偷取悲伤时,你就会找到把它传给入戏的办法。” “不能扔掉吗?传给别人未免残忍。”永夜尽管不认识入戏,但却不忍心,这是一个听着让人怜惜的名字。 “你不明白,悲伤是某些生命的食物,这些生命因为美丽的悲伤而完整。入戏是其中之一。”奥兰灵面露神伤的颜色,静静地说,“泪水之池的箱子,应该是由入戏去拾取的。结果被你抢了先机。这算是一种缘分吧!” 永夜的鬼魂跳了跳,说:“好吧,我一定会做好这个任务的。我再问问,水晶铭文上所说的人生盛宴是什么啊?值得期待吗?” 奥兰灵转过身,手一挥,甩出一支金色的鱼竿在月亮井,漫不经心的地说:“心灵契约已经和你绑定了,期待与否不重要了!再说,水晶铭文的内容是个秘密,你应该保守。你该回去了,转身就可以了。再见,永恒的夜!” 永夜喃喃地说:“再见!” 他想再看一眼奥兰灵,却发现月亮井的光越来越亮,其中隐约有奥兰灵的轮廓,又隐约没有。顷刻之后,月亮井只剩下了幽幽的月光,什么也没有了。 永夜一转身,无边的蓝色液体立刻包围了他。无论他如何转身,再没有出现幽影谷的景色。 “永夜,你在不在啊?说话。”朵儿的尖叫声传来。 “在,一直在的。”永夜赶紧回答。 “你又回到塔纳利斯了。”老色鬼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朵儿在黑夜中恐慌而疲倦地问:“我们怎么办?我要出去啊!“ “别怕!我有办法了,我叫老色鬼去时光之穴门口复活我们就行了,他已经到加基森了。”永夜安慰朵儿道。 不久之后,老色鬼的声音在小队频道是传了过来:“你们两个白痴,这条龙根本不打人的。你们打人家干什么?” 永夜一笑,暗想:等有空,我再和你说说这个关于风味风蛇和自杀的故事,还有因此而来的心灵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关于幽影谷和奥兰灵,那是一个只属于我和朵儿的秘密。 人类牧师复活术那神圣而美丽的光芒过后,朵儿和永夜摇晃着站了起来,眼睛被塔纳利斯的烈日刺得生痛。 他们在青铜龙王子的脚边坐了下来,王子那古铜色巨大的肚子为他们挡住了烈日,永夜开始吃在瘟疫之地弄来的晒干的牛肝菌,朵儿喝晨露酒和吃她在小怪那儿弄来的暴风城奶酪。 老色鬼也坐了下来,开始啃不知道哪儿弄来的苹果。 永夜突然说:“我想我应该去练练烹调,然后做个大厨,我们没事就一起野餐。” 朵儿说:“我要去做钓鱼大师级任务了。到时候说不定能钓什么宝贝来。” 老色鬼说:“我想去拿巴罗夫管家铃。” 朵儿说:“我也要管家铃。” 永夜说:“反正无聊,这些事一起去做了好,我们三个,叫上怒龙和叹息。”说完他即刻才想起来了,就问老色鬼:“你们不是去通灵了吗?” “这才想起来啊,他们自己组人去了。珍珠已经决定不理你了。” “随便。”永夜耸耸肩,继续啃晒干的牛肝菌。 “终于下决定啦!”老色鬼心照地问。 “嗯,从此当纯情美男了。”永夜回答到。 老色鬼却幽怨地说:“我决定和你相反,我再不当纯情美男啦,我要当大花痴,要对得起我的名字。” 永夜一笑,说:“就是,你应该改改风格了,不就是总是吊死在一颗树上吧,云烟梦影的女孩,都归你啦!” “老色吊了什么树啊?”朵儿好奇地凑过头来问。 “那是一颗会疾跑的树,哈哈,先是在菲拉斯,然后在…..。”永夜暧昧地笑着。 “秘密,女孩子家家,打听这么多干什么?”老色鬼打断了朵儿的话。“以身相许就告诉你。” 朵儿作呕吐状,直接说:“去死!”心里却想:老色鬼也有不愿意告人的秘密,真令人对他刮目相看了。没关系,她总会把这个秘密八出来的。 三个人静静地坐着,青铜龙王子的肚子下像个摇晃的屋子,庇护着他们,直至夜深,就各自回旅馆睡去了。 多日后,永夜才发现美味风蛇效果是可以自己取消的。但很显然,他一点儿不会因此而后悔。 朵儿却听到了传闻,时光之穴其实有一个活着进去的办法,在里面可以看到令人惊叹的美景。但是她尝试过许多次,都失败了。 第三十节 自杀指南 “如果你没有价值,那就死亡吧!” 这就是辛玛洛水晶上面刻着的铭文,把辛玛洛水晶装备在身上,血立刻就会像河流一样奔腾出你的躯体,然后死亡便迅速来临了。 “辛玛洛水晶!”入戏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她隐约记得这块水晶曾经她眼前出现过。 今天晚上,该影继续在厄运之槌用宠物引怪和风筝的办法虐待那里的食人魔,为寻找屠龙纲要而努力。入戏分解掉队员们今天上缴给她的绿色装备后,把各种碎片整理好存入银行,她开始像往常一样,在图书馆里查询与猎人有关的所有资料,就连民间传说和各种醉汉的胡谄她也要细细地审视一番。该影等人对她脑海里的知识赞叹不已,谁又知道这是她每夜都在图书馆里阅读和查询的结果呢? 这些关于猎人史诗弓箭的各种数据和传闻蓦然间让她有些累了,于是她放下这些厚厚的书籍,决心找本闲书来看看,她在一排陌生的书架上转了一圈,目光停在一个黑色封面的手抄本上,她伸手把它取了下,同样黑色的封面上歪歪斜斜地写着书的名字——《自杀指南》。 她信手一翻,看到了一幅插图,上面画着一个紫色的水晶球,球面雕刻着一种巨袅的图案。名字叫辛玛洛水晶。 她不由得一愣,她见过这块水晶。 那是在很久以前,当小南瓜在逆风小径自杀时,她静静地站在远处亲眼目睹了那一刻,这块水晶发现紫黑色的光芒,像绳子一样勒紧了小南瓜的身体,然后血就喷涌而出,直至死亡。 这是真是一块凄惨悲伤的水晶啊!入戏把手放在书的图像上面,轻轻地抚摩着它,想:我也去弄一块来吧! 自与该影相遇后,她的所有精力几乎都花在了为他找寻猎人的资料上面,她如同一条鱼,深深地沉在该影的湖中,并乐此不疲。但是今天她却突发奇想,想游到水面上看看湖面上有什么。 这一切也许是她最终和该影的关系越来越微妙的原因,相处的时间长了,她发现自己的目光有时候会久久地停留在他的白发上面,不舍得离开。他许多孩子气的举止,她已经不再冰冷相拒了,反而感觉到了些少暖意。 入戏是拒绝暖意的,暖意让她不适,有时候在黑石塔离着熔炉太近了,她就会开始心慌意乱地感觉自己像是被虚化了,成了火焰上一束无家可归的轻烟。 她喜欢极寒之地冬泉谷,喜欢那个冰湖。以前在冬泉谷等待该影赴约的时候,她总喜欢一个人在湖上游荡,如同那些上层精灵的鬼魂一样。 巧合的是,神秘的辛玛洛水晶竟然就是冬泉谷这个冰湖里。 入戏把书放回书架上,决定立即出发去冬泉谷,夜已深了,她想自己可以在坠星村过夜。她讨厌吵闹的地精城市永望镇,心里怨恨着,为什么暗夜精灵把这块冰雪之地让给了唯利是图的地精。 坠星村,她熟识那个冷清的村落,曾经以它为家在冬泉谷呆在很长时间,直至采了几百株冬泉谷特产草药——冰盖草,和几十朵黑莲花。 辛玛洛水晶任务是从坠星村开始的。 等入戏到了坠星村,这里已经是深夜了,但除了仰望星空,没有人能发现得了夜色的存在,这里的地还是被耀眼的白雪铺盖着,树木依旧在寒冷的空气彰显着它们的颜色。 她要寻找的人是一个叫加隆.石矛的矮人,来自铁炉堡的探险协会,富有探险精神的矮人们遍布了整个艾泽拉斯,冬泉谷这个极寒之地也少不了他们的身影。 所资料的记载,辛玛洛水晶可能藏在凯斯利尔废墟里面。 凯斯利尔城曾经是高等精灵们的神殿,地址就离着永望镇不远。传说是在万年以前,这些高等精灵聚集在这个依湖而建造的神殿里,利用一个偷窃而来的上古遗物密谋着进行一场仪式,想把遗物的力量吸取出来,为已所用。 记载中是一场大暴炸中止了这场仪式,把上古遗物炸成了碎片,并连同凯斯利尔神殿一起沉入了湖中。如今这个湖已经一个坚固的冰湖。冰湖边上还残留着紫罗色的建筑废墟,在这场爆炸中死去了的上层精灵们鬼魂被困在凯斯利尔废墟里,依然在寻找这个深藏在湖底的遗物。 入戏猜想这场大暴炸也许就是永恒之井的暴炸,上古遗物肯定就是辛玛洛水晶,也许是一些魔法狂势分子在艾萨拉的神殿中偷来的,然后跑到冬泉谷去密谋吸取力量。高等精灵对魔法的贪婪造成的悲剧比比皆是,这是其中一例。 加隆石矛这个矮人长年呆在冬泉谷,估计对这件遗物一定有所了解。入戏在附星村的火堆边找到了这个棕色胡子的矮人。健谈的矮人果然对凯斯利尔湖的传说了如指掌,见入戏问起就滔滔不绝地谈了起来。 可惜入戏对这个故事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矮人所说的故事毫无新意。当矮人在吐沫横飞的描述中,入戏的眼眸一直透过坠星村楼宇的窗户,望着外面的雪景。心里猜想着辛玛洛水晶暴炸的种种原因。 加隆石矛终于停止了夸张的描述,而是说:“我所知道就这么多,如果你对这个遗物还有更多的兴趣。也许在东瘟疫之地北地哨塔的奥箩拉可以告诉你。现在,我把我的镐借给你,你去凯斯利尔湖寻找遗物的碎片。然后给她送去。她去瘟疫之地对抗天灾亡灵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这些碎片一定以令她感叹万千的,说不定可以令你找到遗物。” 奥箩拉,一个属于精灵的名字。入戏接过了加隆的镐,心想着:矮人们尽管喜欢夸夸其谈,但都心地厚道。 她谢过矮人加隆走出坠星村时,不禁对自己的心思诧异了起来。 以前除了该影,她从不为任何人花过一丝想法。看起来,随着岁月的流逝,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缜密了。该影一天一天的靠近,情感的丝就一缕一缕地缠绕住了她。 第三十一节 遗物碎片 沿着一条被残雪覆盖了的小路,入戏来到了凯斯利尔湖。 她避开湖上游荡的上层精灵怨魂,在冰湖的东边发现了第一块遗物的碎片,这碎片深深地嵌入了厚厚的冰湖里。入戏举着加隆那其貌不扬的镐对着这块不知道冰冻了多少年的冰一敲,冰应声而裂。 看来加隆的镐也并非普通之物。但是入戏很快就发现加隆为什么自己不亲自来拿遗物的碎片了,除着冰的裂开,三个上层精灵的怨灵便从四面飘了过来,张开嘴,发出了空洞而幽怨的诅咒。入戏赶紧为自己施放了真言术盾,在盾的保护下,伸手打走了碎冰里面的第一块遗物碎片,它长得像是一个细小的白色冰锥,与资料上的辛洛玛水晶的图案并不相似。 加隆那个矮人一定不是这些怨灵的对手,但入戏要想杀死这三个怨灵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她不愿意这些怨气太重的幽灵纠缠,便在盾的保护下跑走了。三个幽灵并不远追,只呆在破冰的地方幽怨地望着她的背影。 恨她拿走了曾经给他们带来希望的遗物碎片,但估计也庆幸她拿走了遗物的碎片,希望碎片的消失可以让他们从万年的诅咒中解脱出来。 遗物一共有四块碎片,分别散落在凯斯利尔湖的东南西北方向。入戏用加隆这把神奇的镐顺利的取走了四块遗物碎片而未伤及一个上层精灵们的怨灵。但离开时,她想:也许她应该结束这些怨灵的生命,结束它们的痛苦。 只是这些怨灵如同她一样,生命无法被结束,等待死亡的就是下一次复活,永无休止。 入戏带着四块遗物碎片便开始用炉石回到了铁炉堡,然后乘坐狮鹫去了东瘟疫之地,寻找北地哨塔里的奥箩拉。 她以前见过这个奥箩拉,她与她的女仆站在北地哨塔里面,金色的头发,绿色的长袍。她的耳朵看起来暗夜精灵的短,是个为数不多存活下来的高等精灵。 高等精灵总是傲慢的,就连这个流落在瘟疫之地辛免于难的奥箩拉也不例外。 她冰冷地斜睨着入戏,打断了她有关遗物和凯斯利尔湖的陈述,冷冰冰地说:“暗夜精灵,请不要多管闲事!” 入戏有备而来,以同样冰冷和傲慢的态度回敬到:“上层精灵的怨灵,被因在凯斯利尔湖呜咽,不得救赎,把仇恨向路人发泄。你难道也要成为其中的一员吗?我的种族又与你何关?我只是一个寻找遗物的冒险家而已。” 一语惊醒梦中人,奥箩拉垂下了眼帘,放下了自古而来的傲慢,接过了入戏递给她的四块遗物碎片。 这些神秘的碎片一定是唤起了奥箩拉沉醒的记忆,她的目光在它们身上停留了许久,才正视着入戏说:“请原谅我刚才无情的话。你该知道,任何一个高等精灵,都不想回顾祖先犯下的错误。但如果你的请求是真心的,那么我愿意帮助你!” 入戏回答到:“我千里迢迢从冬泉谷到这里来,冒着生命的危险在冰湖上取来了四块矿片,这难道还不能表现出我的真心吗?” 奥箩拉点了点头,默许了入戏的话,虽然高等精灵早已没落,但他们对新起的种族暗夜精灵总是怀有歧视,像是城里人看乡巴佬一样。但奥箩拉却无法在入戏前面展示这种歧视,甚至在入戏的前面显得光芒暗淡。 于是奥箩拉仔细地再次查看了遗物的碎片后,很肯定地告诉入戏,它应该就是辛玛洛水晶的碎片,为了修复水晶,她建议入戏去艾萨拉的辛玛洛神殿里寻找一本名叫《神圣的上层精灵笔迹》的旧书。 奥箩拉话未说完,入戏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了这本《神圣的上层精灵笔迹》交给她。入戏研读历史资料时,已经查到了辛玛洛水晶出自辛玛洛神殿,所以她在出发来东瘟疫之地时,已经到艾萨拉那个被纳迦占据了的辛玛洛神殿去了一趟,在水池边里找到了这本写满了上层精灵古文的书籍,带在了身上。 奥箩拉开始念念有词地阅读这本旧书,久不久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入戏。 这本旧书记载着辛玛洛水晶修复所需要的材料: 一个附魔瑟银锭。 五个恢复水晶。 一瓶恐怖之水。 她把单子交给了入戏,然后开始埋头继续阅读这本上层精灵的笔迹,吸取修复水晶所需要的知识。 附魔瑟银锭,入戏可以自己制作,只是需要一块普通的瑟银锭和三份梦境之尘就可以完成。 恢复水晶来自安戈洛环形山,采集能量水晶在水晶塔上合成就可以,没有危险,费时而已。 恐怖之水来自厄运之槌外面的艾德雷斯区的厄运之池里,这是最难的一步,不过入戏找到了厄运之池时,才发现非常简单,只要贴着墙壁跑到角落里,躲开食人魔和狗,就会看到所谓的厄运之池只不过是一个小水坛而已,取下水就可以立刻离开了,勿需要战斗。 入戏在厄运之追取水时,还与正在当厄运北区单挑戈多克国王的该影见了个面,为他和宠物加了真言术韧,还给了他一些治疗药水和魔法药水就离开了。 风尘仆仆地带着单子里的所需要材料,入戏再次来到北地哨塔。 奥箩拉把附魔瑟银锭、恢复水晶以及遗物碎片放在一个器皿里,倒入了来自厄运之池拥有上层精灵力量的恐怖之水,然后按照上层精灵笔迹中的咒语轻轻吟唱。 随着古老而神秘的吟唱,所有坚硬的材料都在紫色的恐怖之水的涌动下开始融化,最终凝成了球状,紫色,上面雕有黄色的巨袅形象。就如入戏在《自杀指南》里看到了辛玛洛水晶一模一样。 于是她喃喃地说:“就是它。我记得它的模样。你已经成功地地修复了它。” 奥箩拉停止吟唱后,把已经形成了辛玛洛水晶拿了出来,在手心里观摩了一会儿,突然痛哭出声: “上层精灵,这个种族已经破碎了。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辛玛洛水晶,但它令我想起了我不愿意回想起的过往。我们决不能忘却过去啊! 入戏,拿走它,把它带到凯斯利尔湖去,你必须去寻找一个意识到这个错误的上层精灵,让他看看这个水晶,告诉他我们已经纠正了他们所犯下的弥天大错。” 于是,这个萦绕着邪恶的紫光的辛玛洛水晶便被奥箩拉塞到了入戏的手中。 然后奥箩拉停止了哭泣,继续回到了北地哨塔的一楼的中心位置,冷傲地站着。 入戏看了她一眼,心想:修复水晶,就能弥补错误了?不,高等精灵所犯下的错误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但能见到一个哭泣的高等精灵,倒是一件令人痛快的事情。 第三十二节 辛玛洛水晶 入戏捧着这块修复的水晶,乖着狮鹫在天空上飞行时,一个问题一直在困挠着她。她心想如果在凯斯利尔湖找到了悔恨的上层精灵,他若是想要回辛玛洛水晶怎么办?高等精灵对魔法的痴狂是别的种族无法理解的。 但是她总是要去见一见奥箩拉所指定的人,因为虽然辛玛洛水晶就在她的背包中,但似乎它仍被修复它的人——奥箩拉的法力所影响着。 出乎意料的是,当入戏赶到了冬泉谷的凯斯利尔湖,在一个并未完全倒塌的建筑里看到了一个上层精灵的鬼魂,却是个看着神志清醒的女鬼,并没有像旁边那些怨灵一样,见到人就怨气冲天欲杀之。 入戏拿出了修复的辛玛洛水晶在这个悔恨的鬼魂前面一晃,鬼魂立刻后退,咝咝地大叫:“……..水晶…….,是这块水晶。竟然被修复了。你拿回了它,我可以安息了,我终于可以安息了。这里的精灵被他们的过错折磨着,但不肯悔过。我为他们感觉到悲伤。虽然我们已经无法纠正这个错误,但是你修复了辛玛洛水晶,我的悔恨该结束了。 你必须归还水晶,不能再让它落到邪恶力量的手中,你必须归还水晶……..” 也许是看出了入戏想把辛玛洛水晶收为已有的企图,悔恨的亡灵朝她声撕力竭地叫着。“你必须归还水晶!” “可是辛玛洛神殿已经成了废墟,辛玛洛水晶如果归还神殿,一定会被纳迦们利用的。水晶无家可归。”入戏手握着这块神秘的水晶喃喃地说。 悔恨的怨灵却不休不止地朝她喊着:“你必须归还水晶,你必须……” 入戏骑上夜刃豹,转头离开这个怨灵。离开了凯斯利尔湖,来到了坠星村。 正当她当试一试这枚水晶时,坠星村里的一个暗夜精灵维恩德.夜风朝她大喊了起来:“哎,入戏,就是你。我知道你修复了辛玛洛水晶。我也知道它永远无法归还给神殿,因为神殿成了废墟。你应该把它交给达纳苏纳的大德鲁伊鹿盔,你无法保护它,它不能再落入邪恶力量的手中。只有鹿盔那样的强大的魔法使用者才能控制它的力量。你相信我。” 把它给鹿盔?那个傲慢的大德鲁伊?入戏摇了摇头。 她没有回答维思德.夜风的话,既然辛玛洛水晶不能回到高等精灵的神殿,那么也不应该落入达纳苏斯鹿盔的手中。 入戏把这块紫色的水晶球紧紧地握在手中,离开了坠星村。她想她自己并不拥有什么邪恶的力量,她只是肩负着引导该影成为伟大猎人的任务,除外,无它目的。这是一个光荣而浪漫的任务。 她想她自己可以拥有辛玛洛水晶,像那本《自杀指南》上所说,只是用于自杀而已。 为什么要自杀?仅仅是为自己心底的悲伤寻找一个仪式而已。入戏想:那我为什么悲伤?为了什么而悲伤? 她找不到答案。悲伤像是种族特长那样深深地埋在了她的骨子里,就如当初她要把自己溺死在达纳苏斯的湖底一样,无由,只是纯粹的一种情绪,叫悲伤而已。 在冬泉谷通往永夜镇的路上,入戏使用了辛玛洛水晶。这个不祥的水晶上刻着:如果你毫无价值,那就死亡吧! 无形的手即刻随着辛玛洛水晶散发出来的紫黑色光芒一起,迅速地抽走了她的魔法和她的生命,鲜血喷涌而出。 入戏的尸体便躺在冰冷的雪地上了。 许久,她的鬼魂幽幽地飘在自己尸体的上空,迟迟不舍得复活。她在品尝着这个悲伤的大餐,陶醉得如同流浪汉在享受着美味的烤肉。 但其实图书馆里那本黑色的手抄本《自杀指南》,并非是什么邪恶和悲伤的书,作者整理种种自杀的资料纯属是一种乐趣而已。 如果换做朵儿来看这本书,估计不会打辛玛洛水晶的主意,而是会把目光放在自杀的理由阵列上哈哈大笑。 摘选一些片段。 “自杀理由。 1、侏儒一直把矮人当巨人哥哥来崇拜,直到有一天看到了人类姑娘,再有一天又看到了暗夜精灵姑娘。于是向某位精灵求爱时被拒绝,原因是看不到人在哪儿。这时候,侏儒便有了自杀的念头。 2、高傲的牛头人和头发颜色丰富的巨魔一起出门打猎,遇到了娇嫩的人类姑娘,正在抛媚眼之时,人类姑娘却以看牲口的眼神看着牛头人,还对旁人说:“巨魔的宠物牛好拉风啊!”牛头人便有了自杀的念头。 3、一个德鲁伊帅哥,和一个猎人在树林里行走,迎面走来一个可爱的侏儒姑娘,惊讶地对猎人说:“冬泉谷的白熊多漂亮,你为什么要抓费伍德森林里的这种病秧秧的灰熊?”于是,德鲁伊便有了自杀的念头。 ………” 而自杀的办法,除使用邪恶的辛玛洛水晶,还有许多有趣又拉风的办法。 如华丽的自杀效果:术士用生命通道折磨自己至奄奄一息,然而召唤地狱卫士,令其叛变,然后在火焰中接受地狱火那华丽的摧残。 如迅速的自杀效果:圣骑士可以用神圣干涉,啊都来不及啊一声就迅速倒地死去。 如最慢的自杀效果:猎人假死,就是不起来,慢长的六分钟过后,就真死了。 如最环保的自杀效果:黑暗符文,以生命来换取魔法值。 如最简单的自杀办法:雷霆崖上跳崖,飞船升空时跳飞船,潜入水中久久地憋气,跳入铁炉堡熔炉中…….. 种种关于自杀的难度和描述都有详尽的解说,悲伤的人看了悲伤,快乐的人却看了快乐,各取所需罢了。 第三十三节 断牙和侏儒军团 荒芜之地,因与灼热峡谷相连,这些的土地被烤得满地赤红。随着冒险家们的渐渐长大,都汇聚到了高级怪物出没的地方,但是荒芜之地却没有因此变得冷静。 苦痛堡垒的附近总是不时出现猎人们疲倦而耐心的身影,这一切只因为那只八小时才出现一次的豹子断牙。为了抢夺它,这座红土山包里时常出现争端和厮杀。 今天凌晨七点,联盟方的一个矮人猎人在这里抓到了断牙,兴奋地回到铁炉堡很不低调地炫耀了足足两个小时,一直在喊:“今天七点四十三分我抓到断牙了,我抓到断牙了!”平时猎人们抓到断牙都赶紧训练去了,唯有这个冲动的家伙要用激情呐喊来表达自己的兴奋。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随着艾泽拉斯无聊时代的来临,铁炉堡里各种各样的疯子多的是。只是今天这个矮人猎人的事件却间接导致了一场混乱的开始,当然,这是这个矮人猎人万万没有料到的。 断牙八小时出现一次,据这个矮人猎人那吵得令人头疼的大叫――早晨七点四十三分抓到的,那么新的断牙将在十五点四十三分后出现。 想抓断牙的联盟猎人便暗记在心里了。平时因为捏不准断牙的时间,所以总是盲目地补空,今天可有个准点了。 但这个宝贵的消息同时也被部落的内奸偷听了去。现在敌对阵营之间的生意来往颇多,部落和联盟双方里都有无数对方的内奸,之间早没有什么秘密了。 下午三点二十分左右,荒芜之地苦痛堡垒里竟然有十三个猎人不约而至。联盟九个,部落四个。 可是断牙只有一只!这可怎么办?但竟然都来了,没有一个猎人有打算离开的意思,这些猎人在这个著名的山包里围成一圈。各怀心思。 平时在这里横行的山猫全都被杀光了,皮也被剥了,地上空空的。似乎意示今天断牙的命运多舛。 但幸运的是今天这十几个猎人,没什么性格暴戾的人,虽然大家抓断牙心切,但是并没有那种“如果我抓不着就杀掉断牙”的扭曲心态。 所以当断牙在山包上头出现时,所有的猎人都敬畏地跑到不会惹到它的位置观赏着它。没有一个猎人放下了陷井,也没有一个人胆敢开始驯服。 因为局势很清楚:谁想驯服断牙必然受干挠。虽然因害怕杀断牙失了猎人的名声,但是他们可以恐吓野兽让断牙跑开而不伤害到它,从而中止别的猎人驯服宠物的法术。 于是,断牙便像个圣物一样,在十几个猎人的目光中从山包上走到山脚下,又从山脚下走到山包上。 场面颇为有趣。 只是时间长了,谁也不觉得有趣的。而部落和联盟从开始跳舞到相互展示肌肉、到相互威胁和漫骂,最终决定打架了。 等部落方商量后,呼朋唤友,又叫来了四五个部落和联盟人数形成均势后,便都一起进入了pvp状态,架就这样打了起来。 一场混战后,联盟剩下一个五十六级的女暗夜精灵猎人,部落剩下了一个四十多级的萨满祭司。 开始,这个女猎人没有看到变成了狼躲在岩石后面的萨满,便以为自己是这场混战的幸存者。心想着刚才她也全力打部落了,并不是当逃兵侥幸偷生的,便认为断牙当归她抓。 此时断牙正从山包上缓缓走了下来。谢天谢地,它没有在刚才的混战中死去。 联盟女猎人放下冰陷井,正等着断牙踩上来时。躲在岩石后面的萨满突然冲了出来,变回兽人形态,开始攻击猎人。 四十多级的兽人萨满可以令猎人流血,但在短时内要不了猎人的命。猎人便决定坚持着要把断牙抓到手。而这个兽人萨满一边攻击猎人一边大声呼叫同伴,见同伴们的鬼魂还未赶来,心一急,便开始打断牙。估计认为他不是猎人,断牙死在他手上应该不会引来唾骂。 猎人驯服野兽的法术被打断,见兽人萨满还在继续打断牙,不由得愤怒地大叫了起来:“我不抓了,你不要打它了。”眼看断牙命不长也,猎人便开始愤怒地攻击兽人萨满。 但这个萨满自知不敌这个猎人,决心把她气死,就一心打断牙。萨满身体结实,又会治疗,女猎人一时打不死他,见断牙快死,又觉得这个萨满太可恶,便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此刻,塞尔萨玛的方向突然传来了“嘎吱、嘎吱”吵吵闹闹的机器声。 当这些吵闹声临近时,出现了十个侏儒,男男女女都有,各自架着色彩不一的机器鸟,一片乌烟獐气地出现在了苦痛堡垒的山脚下。 “帮忙…….”女猎人顾不上欣赏十个侏儒一起出现的奇观,向他们呼救。 “敢欺负联盟!”孙小丽跳下机器鸟,朝着兽人萨满冲锋了过去,一下子把他撞晕了过去。 可是断牙中了萨满的烈焰震击,身上着了火,血在不断地流着,马上就要死了。这个女猎人哭着问:“有治疗吗?能不能救救断牙?”话毕就知道自己错了,在断牙成为她的宠物之前,任何治疗对它都是无效的。 聪明如小南瓜。他跳下机器鸟,气定神闲加变形术,断牙马上变成一只绵羊。 变形术历来给人感觉都是用于伤害怪物的,所以女猎人在情急之下以为小南瓜是要伤害断牙,于是大叫:“你――”。 转头看变成了羊的断牙,它的生命竟然迅速地得到了恢复。猎人这才在顷刻之间明白了小南瓜的苦心,于是便红着脸说谢谢。 小南瓜深知猎人对断牙的渴望,便对她说:“还不快抓?”此时,附近的几具尸体已经消失,已有人复活了。 女猎人一看,便说:“那些活着的部落还会来抢它的,我还是抓不成的。” “没事,是部落我们帮你杀了。”小南瓜对她说,然后便扭头对后面的侏儒军团队伍说:“看着部落,复活的杀。” 见小南瓜如此仗义,女猎人知道机会难得,便放下冰陷井,开始驯服断牙。那些刚复活挣扎着想来捣乱的部落全部死了侏儒军团的手下。 几秒钟的时间过去了,断牙终于成为了女猎人的宠物,乖乖地站在了她的脚边。 两个复活过来的联盟猎人,看着事情已成定局,便庆幸而无奈地说:“还好,没有落入部落的手中。”然后便各自离去了。 “太谢谢你了,小南瓜。”女猎人连连地亲了小南瓜好几口,感激不尽地说。然后为了表达对小南瓜最崇高的敬意,把宠物断牙命名为“谢小南瓜”。 侏儒军团的男士们都羡慕地看着南瓜,因为无论怎么说,被美女送吻都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一直坐在机器鸟上冷观这一切的孙小美记住了这个女猎人的名字――与兽同舞,看着暗夜精灵那妖冶妩媚的模样,对比着自己的五短身材,又瞟了得意洋洋的小南瓜一眼,心里恨恨地想:“好嘛,小色鬼,要是亲你的是个矮人,你就不会这么眉飞色舞地。看我以后怎么给你看颜色看看!” 小南瓜正在热情地朝与兽共舞挥手告别,相互之间飞吻连连。他没看留意他身后正地酝酿着报复计划的孙小美,不知自己已经种下了祸根。 部落的猎人全部复活后,见断牙已被联盟抓走,也就遗憾地散去了。但是那个被孙小丽打死的兽人萨满却不甘心就此罢休,便怂勇四个刚才被猎人们叫帮忙打回的朋友,决定回头偷袭杀掉孙小丽以报仇。 当侏儒军团离开苦痛堡垒,一起朝前走的时候。孙小丽突然一声惨叫从机器鸟上掉了下来,偷袭的亡灵盗贼也已经现形,小南瓜这才发现,这个叫耍小刀的亡灵盗贼是红色公牛公会的,是他们在战场遇见了几次的死敌。 于是,刀光四溅的混战又打了起来。 侏儒军团有十个人,且战斗经验丰富,那个兽人萨满叫来仅四人,很快被侏儒军团变成了五具尸体。 “部落会没完没了的,我们今天是来做任务,不跟他们打。”小南瓜烦躁地说,“我们跑远,等pvp时间过了,继续做任务。”当见部落散去,小南瓜便带着侏儒军团继续前行。 第三十四节 灵巧秒表和末日颅骨 杀联盟不成反被联盟杀,亡灵盗贼耍小刀越想越气,于是就通知了他所属的公会――红色公牛,哭诉说侏儒军团在荒芜之地欺负部落,于是正在荆棘谷竞技场和三十多级小朋友抢奖品的威猛先生精神焕发,带上精英队伍杀到了荒芜之地。 猎人们的断牙之争就变成了侏儒军团和红色公牛之间的纠缠了。 当红色公牛赶到时,小南瓜们已经脱离了pvp战斗状态,正围着一个叫鲁特维尔的小地精,小地精旁边站在一个叫阿布的机器人。 鲁特维尔正在研究一个最新项目,叫元素禁锢镣铐。小南瓜指着小地精对侏儒军团说:“都过来把任务接上,名字叫研究石元素,内容是收集十块石头碎片。” 真的要干收集石头碎片这种琐碎小活? 孙小刚问:“不是把冰霜之油和发条仪给他就可以换灵巧秒表了吗?”这几天在铁炉堡叫了好长时间,他们才用合理的价格收到了九瓶冰霜之油和九个同步协调仪。已以就这样完事了,想不到还要去杀低级的石元素。 “哪有这么简单啊!要先讨这家伙的欢心先。”小南瓜不麻烦地说。“好了,我们先去打石头。九个人,要九十块碎片,希望你们今天人品不要太差。”小南瓜把队伍分成了两队,然后朝着石元素聚集的山谷跑了过去。 红色公牛骑着他们的科多兽、座狼和迅猛龙、骷髅马,尘士飞扬、浩浩荡荡地冲进了鲁特维尔的小营地。却见侏儒军团们全都是pve状态,而且行事匆匆,并没有和他们大打一场的意思,甚至对他们做出的种种挑衅姿态不理不睬,不由得好奇心大起,死死在后面跟着。 小侏儒们冲上了荒芜之地西面的山谷空地,开始对着这些满地乱滚的石元素大开杀戒。 六十级的队伍杀仅三十七八级的石元素,非常轻松,只恨怪物太少了和太分散了。山谷顷刻就空了。侏儒军团便分散在山谷各地,等待石元素们的复活。 红色公牛也赶到了山谷,站在山包脚下看着侏儒军团。对着小南瓜做了许多侮辱性的动作,发现小南瓜都不理会时,更是越发地困惑了起来。 经过研究分析讨论,红色公牛的有识之士认为侏儒军团这是在收集石中盐,因为目前的形势来说,石元素身上就是石中盐较为值钱了。至于侏儒军团要石中盐干什么用,他们一时还猜不透,便猜想也许和战场有关系,现在侏儒军团在战场上节节败退,肯定是在想办法做什么武器呢! 得出这个结论后,威猛先生决定:管他侏儒军团要石中盐做什么,抢他们的石元素就是了。 石元素数目就这么多,要满足侏儒军团的需要本就捉襟见肘,现又加上了红色公牛这帮占地面积太多的家伙。小南瓜是苦苦忍着不和他们打架,一心一意地抢石元素,不时地用奥暴术乱打,设法将三四个石元素一起杀了。 红色公牛今天没来法师,所以抢不过有多个法师的侏儒军团,但尽管这样,这个收集小石碎片的任务,也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得以完成。 交了小石碎片,鲁特维尔又要大石片。 大石片在愤怒的石元素身上,它们聚集在另一个山谷。对于尾随而至的红色公牛,小南瓜只得采用分散目标的办法,两队朝不同的方向跑。谁知红色公牛也分两队尾随,牛头人追逐小侏儒,一时闹得荒芜之地十分地戏剧化。 小南瓜干脆不分了,直接到石元素山谷抢怪去了。还好人品不算太差,每人三块大石片没有拖得太晚就集全了。 谢天谢地,清点完侏儒们交出来的大石片后,鲁特维尔研究石元素镣铐项目的下一步是要他们去杀食人魔,抢石缚护腕,而不是零零散散的石元素。 荒芜之地食人魔多的是,还喜欢在营地里扎堆。扎堆的怪物一向是法师们的天堂,小南瓜和孙小美等人暴了个不亦乐乎,很快替所有人收集全了石缚护腕。 红色公牛骑着他们高大的坐骑,呆呆地俯视看着小侏儒们,没想到他们又不打石元素,却又杀起了食人魔,难道是要食人魔身上的魔纹布?有什么鬼用?百思不得其解。 鲁特维尔收下了所有的石缚护腕后,终于提出了要一瓶冰霜之油来防止发动机过热的要求。侏儒军团们便迅速抱出了背包里的那瓶蓝色的冰霜之油。 小地精收下冰霜之油,就开始吞吞吐吐地说:“…….我现在还需要一件东西。虽然是件小东西,但是也非常关键的东西……”不等他把话说完,,九份精密的发条式同步协调陀螺仪就塞到了他手中。 鲁特维尔终于没话可说,交出了九个灵巧秒表。 灵巧秒表,饰品,使奔跑速度提高百分之四十,持续十秒。 “等等,把它装备上,我们来比赛看看。”孙小美兴致很高地提议。 于是十个小侏儒在苦痛堡垒的山坡上一字排开,一起装备上灵巧秒表,然后同时像小火球一样奔下了山。短短的十秒时间过后,法师加了闪现,盗贼加了疾走,战士则对着远处的山猫冲锋,只有术士气呼呼地追在后面。 他们竟然迅速地从苦痛堡垒的山上一口气奔在了对面的矮人挖掘场旁边。 听着侏儒军团发出了阵阵清脆得如天籁的尖笑声。红色公牛们晃着他们的大脑袋闷闷地跟着,被侏儒的兴致所感染,又不能参与其中,又不明白他们弄了什么会把速度会变得如此之快。 猜想是那小地精给出的任务,但是他们有许多人当年在荒芜之地练级时,已经完成这个任务,连任务奖品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了,我们去拿末日颅骨,这是一个过程有点长,但是挺有趣的任务,叫心、手、星。”小南瓜骑上机器鸟发出命令,嘻嘻哈哈的侏儒军团便全都跨上了机器鸟,跟着小南瓜一起乌烟瘴气、吵吵闹闹地前行着。 孙小丽和孙小美一起仰头大笑,非常庆辛当年用非常手段把小南瓜引入了会。小南瓜当指挥的日子,每一天都有趣而刺激。 但意识随着日子的流逝,他们越来越依赖小南瓜之后,孙小美想起了刚才那个亲了小南瓜的女猎人“与兽同舞”,她那张甜美的脸便又板了起来。 末日颅骨的任务,是荒芜之地迷失者塞尔杜林引起的。这个当年因为偷了囚禁大地公主卷轴跑到荒芜之地来的家伙身上充满了迷团,后来他被奥达曼里暴动的土灵和荒芜之地愤怒的石元素所吓,早就脑子有些不清醒了。他认为奥达曼地下城里的雷乌纳石板上可以帮他化解灾难,从而解救整个矮人种族。 但想获得末日颅骨,必须帮他拿到雷乌纳石板。 小南瓜带着侏儒军团走到这个家伙前面时,他立刻失声叫了起来: “天哪……天哪!厄运就要降临了。它已经朝我而来了!厄运就要降临了!不,我不能说……不能说出他们的名字,否则会被他们听到的!你必须找到……找到雷乌纳石板……对,找到它!别让我再提到那个名字!它深藏在奥达曼,就在一个古代的箱子里……这个箱子甚至比矮人族群的年代还要久远……” 看着塞尔杜林还要唠唠叨叨地讲下去,小南瓜立刻说:“走,去奥达曼,别理他说什么,这家伙疯了。” 尽管下奥达曼这个中级地下城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情,小南瓜对这个古物挖掘场的地形还是十分清楚的。他甚至准确无误地记得装着雷乌纳古板的那个箱子的位置,带着侏儒军团毫不费力地找到了它。 迷失者塞尔杜林拿到他们送过来的雷乌纳石板后,立刻急不可耐地开始研究,但是他却读不懂雷乌纳石板上的古文。这种古文要参阅雅格因笔记才能洞悉其中的意义。 雅格因笔记是几千年前留下来的,据说上面记载着许多不可知的秘密。它有许多个手抄本,一直在被矮人们反反复复地研究着。 塞尔杜林说著名的矮人历史学家葛利.硬骨手中肯定有一本,于是便给了他们一枚代表着探险家协会的战锤徽章,说这可以博得葛利.硬骨的信任。 可是既然是手抄本,那就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回到铁炉堡的探险大厅,葛利硬骨看了战锤徽章,也对他们充满了怀疑。但是葛利硬骨也许因为多年研究雅格因笔记未果,猜想塞尔杜尔和他的道行也差不多,于是他便和冒险家们达成了一项互利互惠的交易:他列出一张清单,说如果帮他找上面的物品,便给他们一本雅格因笔记的手抄本。 从讲究实际的葛利.硬骨那儿接下清单后,著名任务“心,手,星”的序幕便拉开了。 遗产之心,达古恩之手,希尔耶之星。 这就是这个矮人要的东西。清单上有注明,遗产之心就是巨魔的心,来自荆棘谷祖玛维废墟的辟颅巨魔巫医死灵莫格;达尔恩之手,海巨人的手,来自塞拉莫海里的巨人;希尔耶之星是食人魔的收藏品,来自奥特兰克山谷破碎岭的守财奴格雷尔伯格。 侏儒军团,十个侏儒,十架机器鸟,奔赴荆棘谷,血洗了祖玛维废墟,欺负了无数个小冒险家的死灵莫格,他的死亡只是花了两个法师的炎暴术而已。破碎岭的精英食人魔守财奴雷尔伯格死得更加痛快,被孙小艳几匕首就捅死了。 遗产之心和希尔耶之星得来如此容易,让末日颅骨看来似乎唾手可得了。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当级别和怪物头目的能力不是问题时,运气的问题就显著地被放大了。 塞拉莫海域有三个相邻的小岛,都住着密集的蓝色鱼人。其中一个小岛中间有一个祭坛,只需在鱼人身上找到一片海藻叶,就可以在祭坛上召唤出海巨人“贪婪的达古恩”,杀之就可以得到达古恩之手了。 也不知道葛利硬骨和这海巨人有什么仇,竟然要人家的手。 杀达古恩不是问题,当年五十级的小南瓜一个人就杀掉了。困难的是那片海藻叶,今天侏儒军团两个队伍,就要两片海藻叶。三个小岛约有百来个鱼人吧,他们四个侏儒法师疯狂地暴了好几轮,小岛上的鱼人一会儿被大火烧成鱼干,一会儿被冰雪冻成果冻。 什么贝壳、鱼油、闪亮鱼鳞等等人手一堆,唯不见了那片长得像雨燕草一样的海藻叶。幸好不是一人要一片海藻叶,如果是的话,小南瓜想末日颅骨就算变成了紫装,他也不来受这个罪了。 若不是小南瓜当年在这里召唤过达古恩,侏儒肯定会放弃这三个鱼人小岛的,认为海藻叶一定在别处,不然为什么鱼人全死光了也没有见着。 大家都有些烦躁了。只有孙小美一直像个疯子一样高兴地从这个岛冲到那个岛,甚至都懒得用冰霜新星和暴风雪,一直在像个一样不停地放奥爆术,魔法施用尽时就只好被鱼人举着叉子戳,幸好有小南瓜在后面帮她收尾。 小南瓜数得清楚,他们一共洗这个小岛五遍,才终于得到了海藻叶,召出来的海巨人尽管是侏儒们身高的几十倍,但是死亡也就是三四秒的时间而已,它倒下去时,侏儒军团一半的人都被它的尸体覆盖了。 终于得达古恩之手。小侏儒们发出了清脆的欢呼声,小南瓜开了铁炉堡的传送门,他们便一窝蜂地涌了进去。 葛利硬骨仔细地清点了三个物品后,便交出了雅格因的笔记手抄本。 他们再一窝蜂去涌去了荒芜之地,把笔记交给了迷失者塞尔杜林,一个得到了一个末日颅骨。它由一个惨白头骨加一根银棒组成,握在手中十分拉风。 末日颅骨,副手物品,使你的奔跑速度提高60%,持续10秒,但是在10秒内造成相当于你生命值上限60%的伤害,并吸取你法力值上限60%的法力值。 这是一个用身材伤害来换取速度的邪恶副手物品,但侏儒们一看到奔跑速度提高百分之六十,便大为心花怒放。 好了,灵巧秒表和末日颅骨到手了。 当天晚上的战歌峡谷,侏儒军团连羸了六场。第一场,小南瓜把侏儒军团的阵型改成了零比十队型,不守家,全力夺部落的旗。然后九人护旗手回基地。灵巧秒表,加末日颅骨,时而配合加速靴子和闪现,小侏儒背着旗像小飞机一样满场飞,相比之下,红色公牛空有一身壮肉,却只能被滚动的小侏儒们甩得远远地。 第二场时,狡猾的红色公牛便也排成了零比十队形:你们全力攻我的家,我们也全力攻你的家。这种格局害得第二场拖了一个小时也未分胜负,小南瓜只好临时改变阵型,派两个盗贼去打掉对方抢的旗,然后自己扛着部落的旗飞奔回基地,才击败了部落。 剩下几场小南瓜都采用了三比七队形,三人守家,七个人去抢旗和护旗回来,看着灵巧秒表和末日颅骨的冷却时间轮流当旗手。高头大牛们对着满地乱跑的小侏儒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对方背着旗就是追不上。 侏儒军团大胜了六场,一改前几天惨败的现状。 结束后,红色公牛即刻召开了紧急会议,根据侏儒军团今天在荒芜之地的怪异举止,又据一些在尘泥沼泽练级的部落小冒险家的消息――侏儒军团在海里杀鱼人,又在荆棘谷杀辟颅巨魔。于是经过翻阅资料,便知道了可以显著提速的灵巧秒表和末日颅骨。便又率领队伍去做这两个任务去了。 由于红色公牛的战歌峡谷并不如侏儒军团那么齐心,人员常有变动,还有一些当年完成了这个任务就已经把灵巧秒表或末日颅骨扔掉了的家伙。 故此,当第二天的战歌峡谷夺旗战开局后,双方一开始势均力敌,但是,因为部落有灵巧秒表和末日颅骨的人少,很快被侏儒军团占了上风。 侏儒军团就一个法则:抢旗的快跑,护旗的用控制技能,不恋战。 但侏儒军团的上风不能保持多久,必竞红色公牛有著名的旗手――德鲁伊,今天打了两场后,红色公牛叫来了两个德鲁伊,还来了一个跟踪用得特别灵敏的猎人。这个聪明得可恶的猎人,就守在自家旗下看是谁夺了旗了,然后就跟着出基地,骑着上马在开阔地专门猎杀旗手,震荡射击和驱散用得相当熟练,多次杀死了侏儒军团的旗手。 这个猎人还有一个损招,就是专门守在联盟基地的入口附近,等着远距离杀旗手。侏儒军团的旗手喝大红,由别人帮忙扎绷带,也难活着跑过猎人的射击。猎人总是藏在远处,等到护旗的队友找到猎人,跑过去控制时,总是为时已晚。 孙小美就惨死在这个猎人的手下多次,那个家伙的箭总是在恰巧在她的末日颅骨损了她百分之六十生命时射了过来,几次一箭就结果了她的小命。 而当部落的旗手也用灵巧秒表和末日颅骨飞施时,侏儒军团却对他们无计可施。 就这样,部落又保持上了上风。没有治疗保护旗手的阴影又向重新开始笼罩侏儒军团。 “他,看来我们出毒招不可了。”今天的战场结束后,小南瓜在战场门口抓了许久脑袋,终于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毒招啊?”孙小美大感兴趣的问。 这个想法早就在小南瓜心里由来已久了,当他未被孙小美勾引离开夜行宫之前,在南海镇与部落打架时就在他脑海滋生了。 于是他说:“我们全部洗专业,全学工程学,专业剩下的一个位置,留两个人学炼金,其余全学采矿。” 啊,辛辛苦苦冲到技能三百点成为大师级的专业就这样洗掉?侏儒军团统统不情愿了起来,犹豫地问:“为什么啊?工程学有什么好的?” 孙小美问:“是不是可以招战斗宠物来打部落啊?好像用处不大的。虽然场面很壮观。” 小南瓜却回答说:“不是。工程学的技能我全部仔细看过了,有许多作品可以用在战场上。听话,都学了。我们采矿去。” “可是重新冲一个专业要花好多钱。我们都没有千金鸟呢!”孙小丽提出了反对。 “钱吗?不打战场的时候我们去瘟疫之打就是了。”小南瓜说完,眉头一皱,说:“怎么,你们要反抗我的命令吗?” 孙小美斜睨了他一眼,甜丝丝地说:“谁敢反抗咱们英明神武的南瓜教主啊!洗就洗,听说工程学可以做作战小鸡。我们就弄一堆小鸡去啄死部落。” 侏儒军团说是小南瓜在指挥,可是要执行个什么比较大的决定时,大家都是看孙小美的态度,只要她表示同意,其他的人就没什么问题了。 “千金鸟确实是个问题,有时候我们确实需要快一点的鸟。”小南瓜没理会孙小美,摸着脑袋又想了半天,然后下决定说:“这样,我们开始干两件事,一是去打钱,二是赶紧开始采矿练工程学,同时加紧倒买倒卖。争取快点骑上千金鸟。” “哪儿有钱打啊?怪物就叫钱吗?”孙小美又问。 “你是不是整天变女牛头变傻了?”竟然有如此低智商的想法,小南瓜忍无可忍地敲了一个孙小美的大脑门,说:“现在打钱有两个地方,一是血色修道院,二是瘟疫之地。我们先去血色修道院试试,因为没有治疗可能迅速会比较慢。行不通我们就只好到瘟疫之地去跟他们抢怪去了。” “瘟疫之地全是鬼啊!恶心的地方。”孙小美反对。 “听说鬼会掉好的装备,要是打到一两个紫装,个人千金鸟就解决啦。再说鬼会掉许多符文布,这个也可以卖钱。”孙小丽高兴地说。 “聪明的乖孩子。”小南瓜表扬到。 孙小美想起和当年和小南瓜在悔恨岭抢怪时,就得意地说:“那就去吧!不要再给我一把亮木哦!” “你再能打到亮木,我就死给你看。”小南瓜说。 “等着瞧!” 第三十五节 黑鹰之影 扩充夜行宫的计划失败了。 该影和高大全轮流举着夜行宫公会的招牌连续在铁炉堡征集了一个星期,入会要求从六十级、全套装降到了六十级、绿装少于四件,可应征者仍是廖廖无几。战士和治疗职业极少来询问,更别说从应征人员中筛选意识、操作和人品好的计划了。 一个周的时间过去了,今天该影查看了一下夜行宫的名单,能够用起来的人员总共有十五个,职业过热的猎人和盗贼占了多数。 “这人数刚好够去黑石塔上层!”该影苦笑着自语到。 他风筝吞噬者、调零者和单挑厄运之槌戈多克国王的事迹,似乎只能引来大部分冒险家仰慕的目光,而不足以吸引人成为他的会员。自从他一个人拿了厄运北区完美贡品的消息传开后,不计其数的猎人讨教声充斥满了他的私语频道,除了联盟,还有部落猎人卧在联盟的小号。 为了就应付这些猎人,他不得不拒绝回复大部分的私语,而在综合频道发出通告,通知谁要厄运之槌单挑攻略的人请给他写邮件,他写好一份详细的攻略,然后给所有来邮的人寄了过去,并每天晚上睡觉前花十几分钟详细地回答所有来邮中的问题。 有时候会遇上一些怎么教不明白的笨猎人,他就允许他们进去厄运之槌去参观他那越来越娴熟的单杀特迪斯.扭木。 这段时间,他觉得自己颇像个明星。许多人称他为猎人们的偶像,并为他的耐心和不吝赐教的人格所折服,说起他,总是赞誉声四起。 但这种好的名声,仍不足以为他征集一个团队,原因只是所有人对卡扎克和熔火之心毫无信心,不想成为开荒和尝试的炮灰。 这个计划一如他所料,果然是行不通了。 今天是周一的早晨,铁炉堡里来往的人员稀少。该影把昨天下午在厄运之槌蓝色装备分了分,绑定的卖给商人,没绑定就交给入戏,让她分解或是卖出去。夜行宫召人这几天,入戏虽然没有帮忙,但人却一直留在铁炉堡,该影偶尔见她在酒馆坐着,心想她大概在筹钱买屠龙纲要吧! 她应该知道扩充夜行宫失败的情况了。所以该影也不必去向她通报这个问题了,反正公会人员的进进出出,成员们都是看得到的。如果她有什么办法,是会主动告诉他的。 所以,该影觉得今天还是继续去厄运之槌戏弄那些低智商的食人魔,为寻找屠龙纲要而努力好了,把夜行宫召人的计划暂时搁置下来。 走之前,依惯倒,去拍卖行看看。 今天拍卖行也冷清得很,竟然一件紫色装备也没有,像样的蓝装也没几件。正当该影失望地走出拍卖行时。 “你们会召了多少人了?”有人用悄悄话问他。 该影顺着声音一看,发现一个人类圣骑士站在他的旁边。这个穿着一套光铸套装的圣骑士,本应该是闪着圣光的颜色,但是他不知为何,却像暗影系牧师使用了暗影形态那般,全身都透着一种黑色的暗影,把光铸套装的颜色弄得模糊不清。该影猜想是他手中那把武器的缘故。那是一把双手剑,名字看不清楚,好像不是通用文,而对于一个拥有光铸套装的圣骑士来说,这把剑的属性实在普通,除了外形上会冒出着隐隐的暗光比较特别外,一无是处。所以该影很快就把目光从他的剑上挪开了。 他的名字却在胸襟上发亮――大黑鹰。他有自己的公会,不是来应征的。该有些失望,所以打算不理会他。 见该影久久没回答,这个叫大黑鹰的圣骑士又说:“你好,我是黑鹰之影公会的会长,就组织四十人团队的问题,想跟你谈谈。” 大黑鹰的话令该影精神一振,赶紧点头说:“好的。我们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好,我们去铁炉堡大门外面,丹莫罗没有综合频道的搔挠,比较安静。” 来到了丹莫罗雪山的脚下,两个人便就地坐在雪地上,由大黑鹰打开话题,谈了起来。 黑鹰之影这个公会是如今最大的公会,许久前第一次组织团队去挑战卡拉克就是由个公会组织的,那一次惨重的失败害得队员们全都失去信心,整个刚被鼓舞起来的队伍元气大伤,至今都一撅不振。但是他们大部分成员并没有因此离会,而是仍然分散活跃在三个地下城而已。该影以前只是听过一些传闻,说黑鹰之影会长是一个极富个人魅力的人类,黑鹰之影之所以能汇聚了大部分满级的冒险家,靠的全是他的影响力。至于他的个人魅力有什么著名事迹,该影倒是从未听说过,陌生得很。 大黑鹰一开口就对该影说:“现在大家装备比以前好了,我决定再去试试卡扎克。现在大家有些无所事事,总不能长期这样混下去吧!” 该影当然是同意大黑鹰的看法,但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找自己来谈论这个问题。 很快,这个看起来有些古怪地圣骑士就解答了他的疑惑。大黑鹰说:“把你们夜行宫的人员,并到我们公会来,如何?我组织建立一个精英团,由你来当指挥,就是团长。” 该影惊讶地问他:“为什么非把指挥权让给别人,你是会长啊!” “我不行,我能力有限。”大黑鹰摇了摇头,“我只能把人哄入会,但是我指挥不了一个团队。你是个合适的人选。” “为什么我是个合适的人选?”该影困惑地问。 “我了解过,和你一起战斗过的队友都认为你有当指挥的能力。且你的事迹也比较出名,我们会的猎人整天在讨论你。”大黑鹰说,“最重要的一点是,听说你已经研究了很久卡扎克的打法。你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团队。而我们黑鹰之影,就是缺一个了解卡扎克的指挥。” 大黑鹰说到如此份上。该影明白了:入戏一定接触过此人,并谈及了自己。早在无聊时代没有到来之前,入戏就研究过卡扎克的打法。她竟然把自己对卡扎克的了解算在了该影的头上,意在让他取得这个团队的指挥权。 该影心里一惊,难道入戏为扩充夜行宫不利的而准备的后路就是这样――离开夜行宫吗? 大黑鹰提出的条件充满了诱惑力,但是他就要因此而放弃夜行宫吗?他低头看胸口上的会微――一只绿色的雄鹰,顿时觉得难舍难分。但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夜行宫是无法挑战卡扎克的,他要向前走,就必须铲除这些脆弱的留恋。 大黑鹰用信任的目光鼓励着他,并诚恳地说:“我是真心实意的。在来邀请你之前,我已经和我们会的官员开了会,并且已经开始整理精英团的名单,就等你来接任指挥。无论你来与不来,我都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该影心一横,便答应了大黑鹰,同时还要了两天时间来和高大全他们沟通。 也许大黑鹰生怕该影在这两天时间变节,便接着和该影聊了许多关黑鹰之影建会以来的事迹,还许诺了给该影权力和地位,还展现了卡扎克被推倒后紧接下来就是挑战熔火之心的未来。 等大黑鹰走了后,该影起身去菲拉斯的厄运之槌时再一次打倒了特迪斯.扭木后,他坐在静寂的扭木广场,看着扭木死后飘出来那匹黄色的小马鬼魂,突然间感觉到惊慌失惜。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而这个家,一旦离开就是再也回不去的。他容然间想起了朵儿,他从未想过自己要离开夜行宫,朵儿肯定在去云烟梦影前也没有想到过。但朵儿都能断然离会,为什么他就会如此惊慌? 入戏在哪儿?入戏竟然在羽越要塞。几分钟后,入戏已经到菲拉斯。 “她是来找我的?”该影奇怪地想。 果然不久后,入戏的悄悄话突然传来:“组上我。我在厄运之槌的门口。” 该影跑出厄运之槌西区的传送门,看到入戏果然在木门外,正掏出月牙钥匙准备开门。 “你去打镇长,然后把绑定的蓝装都给我分解,以前没想过这一点,全浪费了。大魔光碎片很值钱。”该影打开大门,入戏一跑入传送门,一边说。 该影心里一动,他怀疑入戏是来陪自己的,只是不言于表而已。 杀完镇长后,入戏分解了两件蓝装,发现该影站在门外的回廊发呆。便轻柔地问:“你怎么啦?大黑鹰找你谈过了?” 该影点头,他知道入戏肯定清楚他们谈了什么,于是问:“入戏,我们真的就这样离开夜行宫吗?黑鹰之影是个大公会,虽然大黑鹰说是给我团长位置,但是那些都是陌生的人,若不服我指挥,我该怎么办?” 入戏却说:“你不是要成为强者吗?那就拿出你的勇气来!” 是啊,勇气!该影点了点头,事实上,一想到自己能指挥四十个人,他就觉得兴奋、激动。他需要克服胆怯和脆弱。 “我们不会就这样放弃夜行宫的,我们要把它留下来,总要一天要回去的。”入戏说。 该影惊讶地看着入戏,入戏的口气坚决,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入戏并不是夜行宫的元老,在是小南瓜当年去血色修道院时加她入会的。但从这些话语中,该影却感觉到了感情的所在,不由得大为惊讶。 “留…怎么…留下来?”他结结巴巴地问。 入戏回答道:“我们五个,加上这几天招入会的几个,全部去黑鹰之影。我们留两个小号,升级为会长和官员,再加上那些灰名单。就是夜行宫。” 夜行宫公会的人员名单上是有一串灰色的名单,该影每每看着这些名字,心里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问:“我们以后回来?是在失败的情况下吗?” “无论怎么样,我们最终会回来的。”入戏坚决地说,“我们去黑鹰之影,只是成为那里的佣兵!并不是让黑鹰之影成为我们的新家。我们的家永远是夜行宫。大黑鹰那个人非常清楚这一点,记着,他只是雇佣你当他们的团长,并非成为你朋友的意思。你不要想会在黑鹰之影找到夜行宫的感觉,那是一种错误的想法。” 她说得对,那毕竟是别人的公会,于是该影转话题问:“我到时候若要离开黑影之影,算不算是一种背叛?如果是,我会于心不安的。” “不是背叛。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你会为他们培养出几个指挥出来的,笨蛋虽然多,但聪明人还是有的。大黑鹰这个人野心勃勃,他现在就是不能服众所以组织不了为他卖命的队伍。我猜想总有一天,他会把会长和指挥权都抓在手上的。再说,你走又不是要带走他们的人。你是要重新召集人。” “就像上星期那样,举着牌子在铁炉堡大喊大叫?”该影苦笑着问。 “等你竖立了团长的威信,有了战绩,你就获得了号召力。到时候你去铁炉堡喊召人,场面想必和现在相反。”入戏静静地看着他说。 该影兴奋地说:“那好,我们到时候回来,把夜行宫建立起来。” 入戏淡淡地一笑,说:“好。” 想着以后会回到夜行宫,并扩充它,该影像是打了一个强心剂,对去黑鹰之影心安理得了起来。 这一刻,他并没意识到自己的单纯和人心的复杂,入戏意识到了,但她却保留着对人心的希望。 他和入戏接着又去厄运北区打戈多克国王,这一次杀国王旁边的观察者时,竟然不小心把观察者杀死了。国王死去后,正在该影懊恼少一件贡品时,他搜索观察者尸体时,却眼睛一亮,里面有一本紫色的书籍在闪烁不已――《弗洛尔的屠龙技术纲要》。 该影拿起这本珍贵的书,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然后对着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入戏说:“这种虐待食人魔的把戏,终于可以结束了。屠龙纲要是直接给大全吗?” 入戏回答道:“先等等,现在给他也没有用。他这人又不懂这书的作用,反下给弄丢了就不好了。” 该影点头说:“也是,大全这个家伙粗心,那你来保管好了。”说完把屠龙纲要递给了入戏。 入戏捧着屠龙纲要,翻开来看了一眼,因为这书被长年蹂躏过,所以里面的文字全乱了,许多页甚至是空白的,内容无从辩认。大概只能是图书馆的博学者莱德罗斯才可以修复它,但这个任务就是高大全一个人的事情了。 把这本紫书放在背包后,入戏对该影意味深长地说:“也许,新的时代就快要来了。” “我们今天就离开夜行宫,去黑鹰之影了。”该影有些沉重地说,“我以前无法想像自己会离开夜行宫。” “以前那些离开它的人,当时可能都有这个感觉吧!”入戏的话带着淡淡的忧伤。“但是现在会里的人,除你和我之外,估计……,不像我们这般情绪化。” 正如入戏所料,夜行宫里十多个六十级成员,听到要与大公会黑鹰之影合并,都感觉非常兴奋。所以没有任何异议地跟着该影和入戏一起扯下了夜行宫的绿色徽章,换上了黑鹰之影的黑色徽章。 加上该影带进来了十几个成员,大黑鹰很快拟好了精英团人员名单,并宣布了明天晚上八点钟开始组织挑战卡扎克的活动。 欢迎该影成为团长只有廖廖几个猎人,其余的会员虽然早被大黑鹰做了思想工作,但是表现仍然冷淡。 但这种冷淡让该影想起了一开始组织五人小队时的困难,所以反而挑起了该影的斗志。他暗想:“我会改变这一切的。” 第三十六节 骑着骷髅马的圣骑士 大黑鹰这个人类圣骑士有什么特别之处,谁也说不上来。 而黑鹰之影是很早以前就成立的一个公会,比夜行宫还早,这个公会招人的方式很特别,都是大黑鹰本人亲自去邀请来的。 据黑鹰之影一个矮人战士的回忆,当初他二十七级,正在暮色森林的庄园里杀骷髅,他是狂暴系战士,那里的骷髅都比他低个三四级,不会法术伤害,只会物理攻击。他的怒气总是处于非常充盈的状态,挥着剑杀了一个接一个,感觉非常痛快。 当整个庄园的骷髅全倒下后,他坐下来休息时,才发现有一个骑着亡灵骷髅马的人类圣骑士正在打量着自己。其实他刚才在杀骷髅时,早就用余光发现了这个人的影子。但他当时以为是个想寻事的亡灵,就没有理会他。 谁知道这会儿看清楚了,才发现这人是个六十级的人类圣骑士,胯下的坐骑却是一匹紫色骷髅马,冒着紫黑色的光,浑身没有一块肌肉,全由骨头组成。 矮人战士一时惊讶地不能动弹。平时他想看一个四十级以上骑着坐骑的冒险家都难,这时候却冒然出来一个骑着骷髅马的六十级圣骑士,感觉恍如梦中。 正在他看着这个神秘的圣骑士发呆时,圣骑士却主动向他打起了招呼,问他是否想加入黑鹰之影公会,那时候矮人战士连公会是什么都不清楚,但他太仰慕这个叫大黑鹰的圣骑士,于是他就欣然接过黑鹰之影的公会徽章,大黑鹰同时打赏给他二十枚金币和一组增加伤害的药水,并承诺以后谁欺负他就帮他出头。矮人知道自己幸运遇到了一个慷慨而有威摄力的会长,从那天起就开始追随大黑鹰一直至今。 不久之后,他知道了大黑鹰的坐骑竟然是斯坦索姆戴文瑞尔男爵的骷髅战马,只要足够幸运,打倒男爵时就有机会就可以得到。大黑鹰那神秘的光环顿时被冲淡不少,但是他对大黑鹰的运气还是十分叹服的,因为如今他已经六十级有一段时间了,却再没有见到第二匹骷髅马,他自己也经常去斯坦索姆为这个而努力,但是至今未能如愿。 这个矮人战士名字叫钢石,该影加入黑鹰之影公会后的当天下午,他在燃烧平原打黑色精英龙人,剥黑龙鳞,此时钢石正对着一堆被四五个黑色精英龙人包围的黑铁矿着急,该影便帮他逐个打掉了这些龙人,让他顺利采到了黑铁矿。 也许是因为该影的帮忙,令钢石对他的态度并不像黑鹰之影其他人那么冷淡。该影看过大黑鹰给他的名单,钢石是主力战士之一。 于是他一边剥黑龙鳞,一边和钢石聊了起来。从这个看起来一脸凶相的矮人口中了解了上述的故事。 知道钢石如何入会的故事后,该影心里对大黑鹰的迷惑更多了一层。很显然,他能随随便便送给一个二十多级的普通冒险家二十枚金币,说明他比较富有和慷慨。但是该影觉得这不应该是黑鹰之影没有会员离会的原因。 在这个大公会里呆了不到四个小时,该影和几个对他比较友善的猎人聊了一会儿天,发现这些人入会的情形和钢石非常相似,都是大黑鹰经过观察,然后一个一个收进来的。但该影看不出大黑鹰观察人有什么标准,这些人种族、职业和入会的级别、装备程度都各异。 虽说这几个猎人和该影聊天时,态度颇为礼貌。但是该影在他们的言谈之间,却有一种非常明显的感觉:这些猎人,还有钢石,和其他会员一样,都认为夜行宫的来人只是过客,并不是黑鹰之影当中的一员。他们接受该影成为指挥,只是为了服从大黑鹰的命令而已。他们也许有一天会承认该影的能力,并永远不会成为他的朋友。 该影对这样现象非常困惑。于是便对大黑鹰这个人类圣骑士充满了好奇,还有一丝仰慕和妒忌。 于是他和钢石告别,离开燃烧平原,去找入戏想解开这个困惑。 她正在暴风城的图书馆里,该影进去时,她正在手绘一张图,听到脚步声后抬头看了该影一眼。该影解散了他的宠物――豹子就是好看,坐在书桌对面。用悄悄话对入戏说:“我不明白,那么多会员对大黑鹰如此忠心。我数了数名字,满级的成员足足有五十三个之多。为什么他不早带着这帮人去打卡扎克。我要是有这么一堆会员,我应该早就见到卡扎克尸体了。” “大黑鹰试过了,他们的团队还未见到卡扎克的模样,就死在了途上。”入戏埋头画图,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该影的疑问。“他们只试了一次,就放弃了。大黑鹰也许是个骄傲的人,那样丢人的场面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可是他的会员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都对他恭敬得很。他为什么不再试试?而要我来试?”该影想起极富有领导魅力的小南瓜,就算是这样的一位人物也未能得到夜行宫成员的恭敬,只能得到佩服而已。 入戏停下笔,说:“他令人恭敬的地方大概在别处,不在于指挥的能力。” 该影呆呆地问:“那会在什么地方?” “我也说不清楚。其实大黑鹰在很早以前就开始观察你了。但他以前并没有邀请你入会,我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入戏说,“听说他要是看中的人,就算是别人会里的会长,他也会想办法挖过来。” 她的话令该影大惊失色,他惊讶地问:“早就开始观察我什么时候?” “我在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大黑鹰。第一次是在逆风小径看过他,他骑着骑着他的骷髅马与我擦肩而过,然后又停下来,仔细地看了看我,又在蓦然间扬长而去,顿时让人倍生凉意。于是我便记得了这个名字。 然后便知道了有一个叫黑鹰之影的公会,听说招人方式非常特别,但一旦被招入会的人,都会非常崇拜大黑鹰。哪个公会里的人不是进进出出的?但是黑鹰之影的成员却没有擅自离会的记录。 所以我和你一样,对大黑鹰这个人充满了好奇。你在风筝诅咒之地吞噬者那天,大黑鹰一直跟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你,但只有我发现了他。因为他骑着骷髅马速度太快,像一道影子一样迅速掠过,其他人包括你的目光全被吞噬者吸引了,没有人留意他。 他在我身边掠过时,和我对视了一下,用眼神和我打了个招呼,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他像是在说:‘我看见了!’。 我在冬泉谷等你时也遇过他,他正在观察一个在打雪怪的暗影牧师,这个人当天也加入了黑鹰之影。” 入戏说完,又补充说:“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有人说他是有志之士。但这四个字不足以概括他。” “那你是怎么想到去找他的?”该影问。 “我分析了,黑鹰之影是最大的公会。只有它有条件去打卡扎克。”入戏看着该影,眼神里竟然有了愧疚,她说:“我让你做了这么多事情,结果也不能令夜行宫组织一个团队。我是失策了,不得不让我们投靠黑鹰之影。唉,该影,如果你实在是对黑鹰之影不适,我们可以离开的。” “如果我们现在宣布离开,恐怕只有我们两个人肯离开。”该影眨了眨眼睛,笑安慰入戏道。“我一直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入戏,去哪儿都行,你就在身边就可以。” 入戏出神地看了该影一眼,说:“我会一直在的。”这话说得并不动情,但字面意思已经令该影感觉到了无限的安慰。 事实上,该影并不是对黑鹰之影不适,他是即羡慕又妒忌大黑鹰的影响力,他也想成为一个能让队员死忠的指挥,所以他即要向大黑鹰学习,又要向他挑战。有了目标,他觉得浑身充满了活力。 “这是诅咒之地腐烂之痕的地形图,你看看。” 入戏把她手中的图递给了该影,指着上面的她用彩笔绘下的标点,解说到:“我们现在要干的事情并不是怎么打卡扎克,而怎么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来对焦卡扎克。 你看这里。卡扎克并不是一动不动的,这条绿色的曲线就是卡扎克的巡逻路线。队伍往里跑时,一定要避开这个路线。上次他们打卡扎克就是因为在行进过程中被卡扎克发现了,所以死在了路上。 这个三个黄色的点,就是队伍的集中地点。队伍要不顾一切地向前跑,路上有许多恶魔守卫,攻击非常历害。所以队员们就算要死,也要争取死在这三个黄点其中的一个。这具体是三个的哪一个点最好,我们今天晚上可以去试一下。 现在队伍的人员杂,肯定有许多人不听话。要指挥他们跑入安全点就是一件最大的难事。” 这张图令该影觉得眩晕,上面有着太复杂的标识。于是他说:“我不习惯看图,现在没事,我们就去找到这个点好了。” 入戏答应了,他们便一起启程去了诅咒之地。暴风城和守望堡有直通的狮鹫飞行,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腐烂之痕在诅咒之地的南部,那个地方该影从未到过。以前在诅咒之地做任务时,他曾经误入了黑暗之门,被那里横行的六十精英恶魔吓得赶紧调头就跑,再不敢靠近。 如今六十级了,身边还有个牧师。他也不敢放肆,只是站在丘陵上面,远远地看一眼黑暗之门,远处有隐隐约约的紫蓝色光在闪动。 “为什么叫黑暗之门?”他问入戏。 入戏回答到:“燃烧军团当年就从这个门传入艾泽拉斯的。你没见这里到处都是恶魔。” “这些恶魔,我们可以打得过吗?” 入戏摇头,说:“再来个战士也许可以。这些恶魔攻击力非常高,你的宠物扛不住。你也许可以风筝它们。但是他们只是些小怪物,不用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去踩点吧!” 靠近了腐烂之痕后,天色突然间暗了下来,诅咒之地那赤红色的土壤在这里已被腐化,成了紫黑色。精英恶魔末日守卫举着剑在四处游走,其中混杂着同样是六十级精英的恶魔犬。 入戏小心地站在边缘,预防被恶魔守卫发现。她打开地图,看了一眼后,对该影说:“这里的地形太复杂,天色又黑。我只是朝着大概的方向跑,你跟着我吧!” 说完,入戏为自己和该影上了盾,骑上夜刃豹,奋力朝前跑去。尽管她已经用最大的距离绕开这些恶魔,还是不免引到一两个,在她后面穷追不舍。 跟在她后面的该影见危险全在她的身上,自己则安全地跟在后面,心里十分不忍。但他搞不清楚入戏所谓的安全点在哪儿,只好无奈只好跟着。 本来入戏还剩下一半生命时,已经摆脱了三个追逐的恶魔,成功地冲上一个看似安全的山坡。但是到了地方后,她又懊恼地说:“不是这个地方,跑错了!这里离得卡扎克太远了。” 下了这座光秃秃的山坡继续向下跑时,前面出现了更密集的恶魔。入戏沿着山脚跑时,被两个恶魔上来一刀砍下了马,该影跳下坐骑,叫出宠物想要救她,却来不及了。 入戏那缱缩在地上的尸体让他无比难过,知道入戏不喜欢他那些陪着她一起死的傻气举止,该影便在她的身边假死过去。 等入戏的灵魂跑来时,他说:“我在前面跑吧,让一个女孩在前面吸引危险,比让我死还令人难过。” “好吧。我把大概的坐标给你。你来带路。但我提醒你,今天死一两次是找不到目的地的。只能拖尸过去。”入戏说。 如入戏所说,她刚刚复活,没走两步,就再次被末日守卫攻击了。墓地远在守望堡,每次寻找尸体都几乎要穿越整个诅咒之地。 尽管该影在前面勇敢地开路,但是在被恶魔攻击时,假死多次被抵抗,跟在后面的入戏命更是难保。 约是一共死了六回。他们的尸体终于挪到了入戏手绘图中的三个黄点之一。这是一个理想的山坡,站在窄小的山顶上,可以俯视下面的山间空地。 他们复活后,睁大了眼睛看着下面的山谷,终于看到了末日领主卡扎克的庞然巨躯。 他们终于找到安全的集合点了。 该影望着看起来近乎无敌的卡扎克,心想着:“明天晚上,我的挑战只是看看能不能把队伍集合在里面。但是卡扎克,如果我能顺序做到这一点,那离你死亡的日子也不远了。” 第三十七节 帕米拉的洋娃娃 约瑟夫.雷德帕斯,即使被冒险家打败一万次,即使他在清醒后对着达隆郡这个废墟痛哭一万次,却仍然洗涮不了他心中的悔痛。 死亡骑士玛杜克,他的最可怕之处不在于他杀戮了无数平民,而在于他用把黑暗魔法扭曲人的意志,让人转头去屠杀自己的同胞。 达隆郡的守卫者们,尽管肉躯已不复存在,但鬼魂仍在无休止地为达隆郡而战。 白银之手的圣骑士们,圣光的力量虽然有时候在亡灵天灾的肆虐前无能为力,但他们的精神和勇气与世长存。 这是一场谁也不堪回首的战斗,但是如果堕落的灵魂可以得到救赎,我们仍然愿意召集队伍前往达隆郡,为之重燃战火,弥补当年的遗憾。 这个关于灵魂救赎的任务是从雷德帕斯家族的幸存者杰希卡开始的。 杰希卡.雷德帕斯,是驻守在冬泉谷永望镇里的银色黎明组织的卫兵,她在这里的任务是寻找为银色黎明效命的冒险家,指示他们到瘟疫之地去和银色黎明一起对抗天灾军团。 朵儿在永望镇的旅馆第一次遇到杰希卡时,顿时对她身上这套银色黎明的军服感到腻味,因为从五十级到六十级,她每天都是在瘟疫之地度过的,每天除了面对各种类型的鬼,就是和银色黎明的卫兵或军官打交道了。 所以她对杰希卡关于什么“银色黎明需要你”和“对抗天灾军团的战鼓已经敲响”之类的宣传鼓动没什么兴趣。当杰希卡手里甩着任务表向朵儿宣传时,她则一直盯着永夜镇旅馆餐桌上的卤全猪、各种烧肉和美酒,并心醉神迷地听着地精们的音乐。 等杰西卡唠叨完了后,朵儿看也没看就拒绝了杰希卡的任务表,转而做永夜镇的其他任务去。地精们的任务多有趣! 一个叫乌米的女地精会做机械雪人,并让朵儿带着这个机械雪人去吓唬她的三个朋友,然后就奖励给她一个可以使用三次的战斗机械小雪人。这个任务可把朵儿乐坏了,虽然她不明白乌米的朋友为什么要怕可爱的机械小雪人,尤其是马绍尔营地的奎克希尔,一见到朵儿放出来的雪人,吓得在足足绕了马绍尔营地一圈,一边跑,一边骂乌米是个坏蛋。朵儿变成小豹子带着雪人在后面追着他,都快笑疯了。 乌米奖给她的机械小雪人一次可以召出来战斗十分钟,但朵儿带着小雪人去打架时,没有看好,竟然让小雪人给冰风奇风美拉打死了,她后悔得要命。决定再不召唤它了,就让它一直呆在背包里。 等朵儿把永望镇地精们的任务都完成了后,她就继续每天做冬泉霜刃豹的食物,到夜深了才回到旅馆里。但今天早在她在旅馆醒来,一数,发现已经一个多星期过去了,自己仅完成了十七次冬泉霜刃豹食物的任务,顿时大为灰心丧气,便决定把这任务暂时搁下了。 当她坐在旅馆的板凳上发呆时,杰希卡又来鼓动她去瘟疫之地了。 朵儿见她如此执着,便决定给个机会,接下了任务表,顺便看了两眼。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任务不是让她去瘟疫之地打鬼,而是帮杰希卡在东瘟疫之地西南部的达隆郡废墟找到她的妹妹帕米拉。 达隆郡?朵儿记得那个残破的小镇,只有廖廖几座破旧的屋子,那里有一个墓地,她在东瘟疫之地被鬼打死时,灵魂常被传送在那个墓地里。所以对达隆郡这个名字,她是熟识的,但印象中那里似乎一个人也没有,如果有个小姑娘在那儿,她是一定记得的。 杰希卡见朵儿接下了任务,舒一口气,接下来把她的身世告诉了朵儿。 “在亡灵天灾席卷我的家园,将那儿变成一片可怕的废墟之前,我在大战中逃离了洛丹伦,我幸运地逃脱了! 我太幸运了,但是我的家族却非常悲惨。我担心他们都已经在达隆郡战役中死去了。我想念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妹妹帕米拉。请帮我找到她!”杰希卡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原来她的家在达隆郡,那里属于东部王图,冬泉谷属于卡利姆多,这两场大陆之间隔着无尽之海,距离是多么遥远啊!她一定无法想像东瘟疫之地此刻的惨状。 真是太可怜了!朵儿整理了一下行李,告别了杰希卡,决定马上启程去瘟疫之地帮她寻找家人了。 临走之前,她看了一眼站在杰希卡旁边那个叫格雷斯通的男卫兵,这个一脸严肃的家伙曾经托她把一份《永望镇报告》交给西瘟疫之地的军官。并声称这份报告非常重要,说也许可以令朵儿在银色黎明组织那儿谋个职位。朵儿觉得自己已经为银色黎明组织费了够多的力了,但瘟疫之地的鬼一点都不见少,所以一直拒绝这个任务。这次她要去帮杰希卡找家人,就把他那封恭恭敬敬递过来的《永望镇报告》顺便接了过来,塞入了背包里。 这个任务要不要叫上永夜一起去?朵儿突然想。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还是那个原因,她不希望永夜来冬泉谷,怕他和他的女人把这块冰雪之地弄得乌烟瘴气。 冬泉谷飞往黑海岸,乘船,到米奈希尔港口,转乘狮鹫,就飞向了西瘟疫之地的冰风岗。 来到了冰风岗后,朵儿骑上夜刃豹快速朝着东瘟疫之地跑去,生怕被这附近的冒险家看见,一会儿又要抓她去通灵学院或者斯坦索姆。那些邀请总是充满了热情,让她难以应付。现在她的野性之心就差帽子了,按理由来说应该常去通灵学院找黑院长加丁要去才对。但只要不是永夜叫她,她不不愿意去,似乎只有永夜和老色鬼在身边,她才不会犯各种听起来不可思议的错误。 冲过了安多哈尔废墟,达隆米尔湖上的桥,朵儿到达了东瘟疫之地,沿着小路走向了达隆郡。 现是清晨时分,阳光透过瘟疫之地漫天厚重的黄云,投在了这片满目苍夷的土地上,却令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这座废墟就在前面的山脚下了,一只红色的瘟疫蝙蝠正在稀稀拉拉的树丛中低低地飞着。朵儿看着这个曾经把她恐惧得到处乱跑的可恶怪物,突然间发现自己还是第一次活着来达隆郡,平明都是死了之后,灵魂从里面的墓地飘出去寻找尸体的。 朵儿的脚一踏入了达隆郡的废墟,夜幕像是突然间被拉了下来。刚才那些微弱的阳光顷刻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凄惨的灰暗。 难道这里如暮色森林夜色镇一样,永远没有白天?朵儿在这片灰暗的迷雾中一边徘徊一边想。 四周很安静,每一幢屋子的门都是黑洞洞里,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甚至连一个整个瘟疫之地最常见的食尸鬼或僵尸都没有。 帕米拉还在吗?该不会变成地上的一具残骸了吧!不详的感觉随着这些灰暗的夜色侵蚀着朵儿的脑海,她猛地摇了摇头,自语到:“不会的,不会的。” 达隆郡面积很小,如今仅存了四五幢房屋,朵儿不久便在一间房顶被已经倒塌的屋子里找到了杰希卡的妹妹帕米拉。 她是这个小镇唯一的颜色。 这是一个穿着黄色背带裙、脚上穿着小皮鞋、金色的头发扎成了两束的可爱的人类小女孩,只是在这片灰暗的夜色中,就算朵儿靠近了她,也觉得她看起来有点模糊不清,空空的屋子里散布着并不令人愉快的气息。 但朵儿发现帕米拉并不是一具残骸,一时十分高兴,便没有去注重可疑的现象,开始热情地对帕米拉打起了招呼:“嗨,帕米拉是吧,终于找到你了。是你姐姐杰希卡让我来找你的。她还担心你出事了呢!谢天谢地,你看起来挺安全的。” 听到了关于姐姐的消息,帕米拉似乎毫不关心。她甚至没有抬头看朵儿,只是喃喃地自语到: “玛莱恩姑妈让我留在家里,因为我的爸爸出去作战了。爸爸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但是我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他一直都没有回来。有时候会有坏人来和我说话,我想让爸爸把他们赶走,但是他不在这里!” 朵儿心里一惊:帕米拉的爸爸?达隆郡过去了这么多年,如果他这么久没有回来找帕米拉,那他一定是在战争死去了,或是感染了瘟疫而成为了一个行尸走肉。 于是她蹲下身来,看着帕米拉这张在诡异的灰暗色中越发模糊的脸,说:“很抱歉我没有你爸爸的消息,但是你的姐姐杰希卡在冬泉谷,在这里你还见过其他的家人吗?”她猜想如果其余家人都不在了的话,那么她接下来的任务有可能是把帕米拉带到冬泉谷去和杰希卡团聚。 但帕米拉仍然没有因杰希卡的消息而触动,她只是像终于意识到了朵儿的存在,突然抬起头对朵儿说:“有时候,天黑了以后,我会和我的洋娃娃玩,但是我把它丢在镇子里了。你能不能去帮我找到洋娃娃呢?” 找洋娃娃?朵儿站起来望着远处几幢鬼影幢幢的破屋,心想:帕米拉可能是被吓坏了,神志有些不清晰了。还是先帮她找到洋娃娃吧,也许这能唤起她的记忆。 一只洋娃娃总不能被天灾军团杀掉吧! 朵儿离开了帕米拉,走近广场左边的第一幢小屋里面,开始寻找洋娃娃。 小屋里面充满了淡淡的腐蚀味,昏暗的地面上到处可见断桓和腐烂的杂物,像个风化了的垃圾场。似乎瘟疫之地的每一座荒弃的农场或是城镇,都是如此这般光景。 角落里那堆黑糊糊的垃圾上露出一只黄色塑料手臂,朵儿去把它扯了出来,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是不是被帕米拉丢弃在这里的洋娃娃,两个鬼魂突然间在黑暗中冒了出来,幽怨地冲她喊:“快离开这里!”然后挥着拳头砸在毫无防备的朵儿身上。 “快离开这里!”朵儿愣愣地顶着这些伤害并不高的拳头,用熊爪漫不经心地刨了几下,心想:这些衣着朴素的鬼魂,生前是达隆郡与世无争的平民,他们在战斗中毫无来由地死在了自己的家中。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让我这个活人快离开,免受他们同样的灾难吗? 那么他们此刻的拳头,只是为了赶走我吗? 于是朵儿便停止和鬼魂对打,转身跑出了屋外,鬼魂并没有追上来。等她回头进屋去时,鬼魂已经消失了。果然是如此,善良的平民鬼魂不愿意让自己悲剧在别人身上重演而已。 据达隆郡全史的记载,这些平民是死在堕落的达隆郡卫兵手上的,经历如此可怕的灾难还能保留善良的灵魂,真令朵儿唏嘘不已。 朵儿变回精灵形态,细看后发现,她手中抓到的只是洋娃娃的一个部分――洋娃娃的左身。 那一定还有其他的部分。总要找完了才能给帕米拉吧!朵儿继续到第二间屋子里翻地面上的杂物去了。 幸运的是,帕米拉的洋娃娃几乎是黑暗惨淡的达隆郡里唯一的几点亮色,就是一个洋娃娃也会身首异处让人感觉阴森外,找起来并不费什么功夫。它被扯成三个部分,左身、右身和脑袋,被扔在了不同的屋子里。每找到一部分,都会出现两个鬼魂来怒呵朵儿快离开。 朵儿把洋娃娃拼好,放在手中一看:这是一个穿着彩色裙子的小芭比娃娃,长得跟帕米拉还有几分相似呢!是谁把残忍地把它扯成三段扔在不同的屋子里?也许是这些死不瞑目的怨灵吧! 回到帕米拉的家,朵儿得意地把洋娃娃举给帕米拉看。 “啊,你真的帮我找到它了!”帕米拉张开小手,朝着朵儿飞奔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洋娃,然后把它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完好无损的洋娃娃令帕米拉的心情好转,恢复了正常,她终于不再目中无人地喃喃自语了,而对用清脆的童音对朵儿说: “啊,我感到好孤独!我的家人在哪里?玛莱恩姑妈要我等在这里,但是她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还有我的父亲……你看到过他没有?” 朵儿摇头,很奇怪帕米拉为什么总提父亲,而不提姐姐杰希卡。帕米拉又说:“你能不能去帮我问问玛莱恩姑妈,问她见过我爸爸没有。玛来恩姑妈就住安多哈尔南边的在靠南边的一座房子里。我想那房子是在一座小山上……她说过房子在山上。请你帮帮忙。你是我的新朋友!你可以帮我去找我的姑妈吗?” 谁能拒绝这样一张天真的带着哀求的脸孔呢! “当然可以。”朵儿点头说。 第三十八节 达隆郡历史 帕米拉又说:“还有,我还想找到我的卡林叔叔。有时,在夜里,我能听到我的叔叔卡林在哭,但那哭声听起来好像是从很遥远的东边传过来的。 我希望他不是在为我哭泣!你能找到我的叔叔并告诉他我过得很好吗?如果你找到他,跟他说我在等他,还有我想听他过去常讲的故事……那个关于兔子和果酱的故事!那个故事可真有趣!” 在东边?那可是玛莱恩姑妈的家方向相反。帕米拉怎么会听到他的哭声,也许是她的卡林叔叔已经变成了哭泣的鬼魂。瘟疫之地不到处都是这种惨事吗?朵儿皱着眉头忍受着悲哀的感觉。 朵儿决定先去找玛莱恩姑妈。 觉得一个小女孩在这里太不安全了,朵儿问帕米拉:“你跟我一起去吗?我可以保护你。” 帕米拉却茫然地看着朵儿,又恢复到喃喃自语的状态中,“玛莱恩姑妈叫我呆在屋子里不要出去。我要在这里等爸爸回来。” 朵儿只得离开了这幢完全不像个家的破屋子,骑上夜刃豹,朝着安多哈尔的方向去寻找玛莱恩姑妈了。 “安多哈尔附近,南部的山上?”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帕米拉的只言片词,朵儿围着安多哈尔废墟快要跑断了腿,也没有发现什么屋子里有什么玛莱恩姑妈,食尸鬼和骷髅,倒是一屋子一屋子地多。 她打开地图看了又看,突然把目光放在了悔恨岭。悔恨岭在天灾军团入侵前,应该不叫这个名字,所以帕米拉是不知道这个新地名的。 安多哈尔南部只有这样一个地方,而且悔恨岭也是一座山。于是朵儿便离开安多哈尔,在悔恨岭找到了保存得最完整的一间大屋子。这间大屋虽然经过了无数战事,但仍然保持基本原貌,那些栅栏和窗户都可以让人猜想出,这以前应该就是人类贵族的家。 当朵儿的脚一踏进这座黑洞洞的大屋子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女人类鬼魂,她穿着白衣蓝裙,正在昏暗的空气中飘浮。 她就是玛莱恩姑妈?朵儿的心里一阵紧缩。同时为自己以前在悔恨岭里打鬼时竟然从未进过这个屋子而感觉到遗憾。 朵儿走到鬼魂前面,朝她打了个招呼:“嗨,玛莱恩姑妈吗?小帕米拉让我来找你。” “帕米拉?小帕米拉?她还在?”女鬼魂哭了起来,呜咽着说:“战争开始的时候,我就把她藏在屋子里,叫她不要出来。然后我离开达隆郡,打算回家里通知家里人,谁却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许久,玛莱恩姑妈停止了哭泣,而是茫然地接着说:“在达隆郡战役中,我们牺牲了很多人。很多人死了……很多人死后又站了起来……我只是一个游魂了,我不能离开这个屋子。” 那么说来,玛莱恩姑妈帮不小帕米拉了。就算把小帕米拉带到这里来,她的姑妈也死了。这间恐怖的大屋并不比达隆郡的废墟好多少,且悔恨岭早就是天灾军团的控制地了。 “帕米拉说她在等她爸爸回家。你见过帕米拉的爸爸吗?”朵儿问正在发呆的鬼魂。 “你是说约瑟夫?”女鬼魂悲伤开始呢喃,“我也希望约瑟夫重新回到她女儿身边,但是这已经不可能了。他的灵魂已经属于亡灵天灾,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唉,他命中注定如此!” 果然不出所料,小帕米拉的爸爸已经成为了天灾军团的一员了,是人类的敌人了。 绝对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帕米拉。可是她固执一个人在废墟里等爸爸回来,这可怎么办? 朵儿于是问玛莱恩姑妈:“那小帕米拉怎么办?” 鬼魂回答她到:“我知道有一个叫克罗米的侏儒,她一直住在安多哈尔南墙附近的旅馆废墟中。她是个具有强大魔法力量的侏儒。也许你去找她,可以改变约瑟夫的命运。” 看到朵儿急着马上就要去安多哈尔。玛莱恩姑妈拦了了她,说:“等等,你需要一个信物。 你应该去墓地外围寻找约瑟夫的墓碑。他的躯体不在那里,因为他已经在几年前灰飞烟灭了,但是在墓碑下埋着他的戒指。把戒指交给克罗米……让她想想办法。” 改变命运?能让约瑟夫复活,回家和小帕米拉重逢?天啊,除了回到过去,怎么样的魔法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啊? 带着这个使命,朵儿和玛莱恩姑妈告了别,脚步沉重地走出来了这间毫无人息的屋子,置身于悔恨岭的墓地中。 悔恨岭,眼望之处全是墓地,他们曾经都是为抗拒天灾军团而战的骑士,战死后却不能长眠,他们躯体被天灾军团挖了出来,变成了这满目的行尸走肉。 朵儿一个墓地一个墓地地搜索着,终于找到了约瑟夫.雷德帕斯之墓,墓碑并不牢固,非常松动,很轻易被推开了,在这个当初草草了事挖出来的坑里,朵儿很快找到了他的结婚戒指。 克罗米是个古怪的历史学家,一直在安多哈尔维持时间的进程,并修改天灾军团对其造成的破坏。为此她以一个瘟疫中和器为奖品,鼓励冒险家用时间置换器去杀掉时空寄生虫。这是一个可以重复完成的任务,因为在安多哈尔,这种以改变时间流为能源的食腐虫在多得要命。以前在安多哈尔练级的时候,朵儿经常看见其他冒险家在那些造型古怪的仓库里用时光置转器把这些恶心的食腐虫引出来,然后杀掉。她以前也有一个瘟疫中和器,声称可以对某些目标进行伤害,但是她却觉得它和时间问题一样诡异――无论她试什么目标,食尸鬼还是瘟疫狗,统统无效,她一生气便它扔掉了。 修改时间的进程,这听着像是掌控时光的青铜龙所管辖的范围,虽说现在巨龙时代早就远去了,但是它们的力量仍在守护着艾泽拉斯。巫妖王打开了时间裂缝把天灾军团放入艾泽拉斯的,挠乱了时间流,青铜龙不会坐视不理的。 所以说克罗米看起来是一个小侏儒的模样,但也有可能是一条青铜龙。龙以人的形态现世,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朵儿对着克罗米有着一种本能的敬重。 克罗米居住安多哈残存旅馆二楼的客房里,这个房间摆着床铺,点着温暖的,是安多哈尔唯一一处有人息的地方。 当朵儿穿过安多哈尔那危险重重的道路,走进这幢黑暗的旅馆里,又和埋伏在角落里的两个食尸鬼进行了一番殊死的搏斗后,才得以进入这个安全的小房间里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约瑟夫的戒指交给克罗米,一头倒在克罗米身后的大床上,把小帕米拉的故事告诉了这个面目可亲的女侏儒。 克罗米用又胖又短的手指捏着约瑟夫的结婚戒指,低头仔细地研究了一番后,告诉朵儿说:“要拯救约瑟夫?雷德帕斯,我们首先得找到他的过去。安多哈尔城镇中心有一本书,名叫《达隆郡的历史》,它可以告诉我们一些重要的事情。你去把书拿来给我,然后我们就可以了解约瑟夫的命运,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还能改变它!” 这么说,小帕米拉可以等到自己的父亲!朵儿激动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赶紧去寻找《达隆郡的历史》了。 安多哈尔遗留的建筑有不少,但除去四座有五十六级精英天灾士兵控制的哨塔,天灾军团培育时光寄生虫的仓库,和一些房顶早被掀掉了的楼房外,剩下的几间大屋,朵儿都潜行进去逛了,最终在城镇中心的市政大厅里看到一地残破的书籍。 在光线昏暗的大厅中,这些发霉的书被七散八落地扔了一地。上面覆盖着重重的灰尘和蛛网。天啊,哪本才是《达隆郡的历史》? 朵儿顺手捡了一本,拍掉上面的灰尘,发现整本书已经腐烂了,所有的字都消失了。在她检查这本书的同时,她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生痛,扭头一看,发现了两个血肉模糊的脑袋,黑洞洞的眼瞳里透着邪恶的杀气,这是两个食尸鬼,正在用露着白骨的手在她身上抓挠。 “吼”一声,化成了熊,朵儿与两个食尸鬼开始了对打。打的时候,她的眼睛却仔细地瞄着地上的这些书籍。心想:这些书肯定只有一本是《达隆郡的历史》,每翻一本就会引来两只食尸鬼,打到什么时候算是完? 这些食尸鬼除了会把人抓伤外,还会放下隆低属性的魔法,这些魔法还会叠加,朵儿一开始没留意,竟然被叠加了五个,伤害和防御都变成非常低,若不是她及时开始治疗自己,就要为一时大意而死在这里了。 幸好结果没有朵儿想像中惨,她仅拿错四本,杀掉了八个食尸鬼后,在楼梯的下面打开第五本时,拍去上面的灰尘,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辩―《达隆郡的历史》。 她把书放入背包里,离开了市政大厅,因为怕在路上与精英缝合怪相遇,她一路潜行溜回了克罗米的房间。 这本达隆郡的历史书,因为被扔在市政大厅的地面太久了,里面部分书页已经损坏了。但克罗米利用时间的魔法把它增补完了,并为它换了个封面,改名为《达隆郡全史》,然后把书交给了朵儿,同时嘱咐她道: “新增的章节里有一部分讲述了另一个雷德帕斯家族成员的下落,他在约瑟夫叛变后侥幸活了下来。卡林?雷德帕斯在东瘟疫之地的圣光之愿礼拜堂里。你拿着这本书去找他吧。 记着,你找到他后,应该开着手开始收集达隆郡战斗的遗物了。只有这些遗物,我才能够想出改变约瑟夫命运的办法。” 卡林.雷德帕斯,不就是帕拉米让她去找的卡林叔叔吗?朵儿带着这本书立刻出发去圣光之愿礼拜堂。那个地方在东瘟疫之地的另一头,要跑很长的路。 可能因为瘟疫之地的资源问题,冰风岗的狮鹫和圣光之愿礼拜堂之间竟然不通行,这可苦了冒险家们,总是在两个据点之间奔跑。 朵儿脑海里一直在想着克罗米所说的话――“约瑟夫叛变后。”帕米拉的爸爸不是被感染后死去了吗?为何用叛变这个这么可怕的词呢? 忍着这个好奇,朵儿跑出安多哈尔废墟里,因为引了一堆骷髅在后面追,她赶紧憋着一口气,拼命提着夜刃豹的缰绳离开了危险的废墟。摆脱了骷髅后,她在林间穿梭跑向东瘟疫之地的大路时,又被瘟疫蜘蛛搔挠。 终于来到了连接东西瘟疫之地的小石桥,她心想:这里安全,没有任何怪物在这里游荡,我赶紧好好看看这本书。 于是,她跳下夜刃豹,坐在地上,开始翻阅背包里这本《达隆郡全史》。 书并不厚,仅有十一页,言简意赅地描写了达隆郡战斗的过程。 第一页: 达隆郡是一座位于洛丹伦南部山脉中的村庄,这个名字来源于其西面的达隆米尔湖。镇中的居民朴实而又勤劳。达隆郡在洛丹伦历史上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直到第二次恶魔战争的开始。在战斗期间,无数英雄从这里诞生,无数英雄在这里陨落。 第二页: 达隆郡的战斗发生在第二次恶魔战争的中斯。那时,亡灵天灾的力理在洛丹伦的土地上横行肆虐,达隆郡与联盟主力的联系被切断,但是镇中有一支驻军,包括一队白银之手的圣骑士,以及由约瑟夫.帕德帕斯所领导的当地民兵。 第三页: 亡灵天灾的第一次攻击仅仅是试探性的,小队的骷髅和僵尸在小镇外围徘徊,并被很轻易地击败了。 但是防御部落的坚韧并没有让亡灵退却,它们继续疯狂地进行攻击,一波拉一波的亡灵部队接踵而来,与达隆郡的防御者激烈交战。 第四页: 防守部队的力理被不断削弱,但是白银之手骑士团不断支援他们。骑士团的领袖达维.克罗费德是达隆郡的当地人,他在得知小镇遭到攻击时带领他的追随者来到了镇中,与卫队合力地抵抗霍克斯的部队。 当霍古斯自己也加入到战斗之后,他与达隆郡正面交锋了。他们的战斗持续了很久,最终达维获胜。但是他受了重伤,在击败食尸鬼之王后不久死去了。 第五页: 战斗继续着,雷德帕斯队长率领民兵英勇奋战。如果不是队长被死亡骑士玛杜克的黑暗魔法控制的话,这场战斗有可能获胜的。 这时,玛杜克骑马来到了雷德帕斯面前,他使用黑暗魔法撕碎了雷德帕斯的意志,将他的灵魂扭曲成了一个邪恶的阴影。 第六页: 堕落的雷德帕斯队长将他的邪恶力量传给了达隆郡的守军,那些被感染的士兵立刻背叛了他们的同胞,并开始屠杀他们。最后他们转向了达隆郡里,屠杀了那些躲在家中的民众。 剩余的亡灵部队和堕落的雷德帕斯队长离开了已成废墟的达隆郡,投入了落丹伦的战场。 第七页: 掠夺者霍古斯在达隆郡之战中阵亡。但是他身上的邪恶气息仍然存在。获胜的天灾军团将他的头颅从达隆郡的废墟中带走,用其在仍然活着的生灵中散播恐惧的气氛。 几天之后,这郡拿着头颅的天灾军团士兵被白银之手骑士团击沸,霍古斯的头颅也扔入黑木湖中。 第八页: 黑衣玛杜克在第二次恶魔战争中活了下来,其邪恶的符文长剑造成了无数死亡和痛苦。虽然玛杜克还活着,外交部是他的剑已民经在考林的十字路口的那次会战中遗失了。一个矮人中尉用他的盾牌震落了那把剑,并迫使玛杜克仓惶逃跑。 玛杜克的剑慢慢陷入了大地中,并开始腐蚀周围的土地,渐渐地形成了一座峡谷,就是今天的魔刃之痕。 第九页: 达维.莱法尔在达隆郡之战阵亡,但是他的英勇事迹鼓舞了战场上的所有联盟士兵。 他的圣骑士宝典被血色十字军所保管,现在被存放在血色十字军控制的壁炉谷中,经常被那些崇敬他的十字军成员争相阅读。 第十页: 约瑟夫.雷德帕斯在达隆郡一战中阵亡。他的灵魂已经堕落,被扭曲成了另一个模样,这个新的亡灵在洛丹伦散播着更多的邪恶。 在安多哈尔东部的盖罗恩农场,堕落的雷德帕斯最终被联盟部队击败。他的看牌依然留在那座被瘟疫感染的谷仓旁边,亡灵天灾也不断向那个邪恶的地方聚焦。 第十一页: 约瑟夫.雷德帕斯队长的兄弟,卡林.雷德帕斯在达隆郡战斗中倒下了,他身负重伤,但是最终侥幸活了下来。 在大战过后的几天,银色黎明组织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卡林.雷德帕斯,他又渴又累,而且还发着烧,倒在了考林的十字路口附近。他们治疗了他的伤势,并把他带到了圣光之愿礼拜堂。 由于对银色黎明的感激之情,卡林雷德帕斯加入了银色黎明,并为了复仇而与亡灵天灾展开战斗。 朵儿惊讶地合上《达隆郡的全史》,无论别人的命运如何,都已经成为了史实。 那么小帕米拉怎么办?达隆郡中的无辜平民竟然是被自己的驻军所杀,那么帕米拉为什么能侥幸活着?如今达隆郡已是废墟,离着圣光之愿礼拜堂并不远。为什么他不把帕米拉带在身边? 第二次恶魔战争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为什么帕米拉看起来还是个小女孩。 难道…… 朵儿心里一惊,立刻骑上夜刃豹,奔向了达隆郡。在断壁残桓中找到了帕米拉。 小女孩仍然在残破的家中徘徊。 第三十九节 恶魔的遗物 朵儿以女暗夜精灵特有的姿势,双腿跪在帕米拉家残破的门坎上,抚脸痛哭。 因为她这才发现――小帕米拉是个鬼魂!以前见到的鬼魂都是大人,看到帕米拉小小的身影,和天真的话语,当时又是在达隆郡这片诡异的夜色中,她竟然没有发现帕米拉是个鬼魂。 帕米拉要找的姑妈也是鬼魂,她苦苦等待的父亲已经尸骨无存,她是不是连自己的死亡也不知晓啊? 朵儿无限怜悯地看着帕米拉,觉得人生间的最大的悲剧不过是如此了。 克罗米的魔法可以修补《达隆郡的历史》,还可以救赎约瑟夫.雷德帕斯的过去,那么可以还给帕米拉生命吗? 带着这种微弱的希望,朵儿离开了达隆郡,奔向了圣光之愿礼拜堂。 卡林.帕德帕斯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银色黎明军装,持剑精神抖数地站在圣光之愿礼拜堂前方。 朵儿告诉了他关于帕米拉的现状,还说起了由帕米拉喜欢听他讲那个关于兔子和果酱的故事。事实,朵儿也想知道兔子和果酱有什么故事。 但卡林叔叔并没有为朵儿所说的事情而动容,在朵儿声情并茂的讲述中,他只是严肃地望着前方,偶尔点点头。 他早知道帕米拉已经死亡,变成了一孤独的小鬼魂,但他此刻却无能为力。经历了如引惨烈的战争和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回,卡林叔叔的脑海显然只剩下了对亡灵天灾的仇恨,再没有什么兔子和果酱的故事了。 提起救赎他的长兄约瑟夫.雷德帕斯的事情后,他说: “那场战争中,联盟杀死了食尸鬼之王,掠夺者霍古斯。他的尸体被扔到考林路口西北面的湖泊中,现在他的头颅还在那儿呢;黑衣玛杜克从未吃过败仗,但是他的剑却被击落,留在了考林路口西面的山谷底部。这都是达隆郡战争中重要的遗物,你去寻找吧!我不清楚这些遗物的作用能有多大,但是我知道它们的命运是跟你要作的事情有关联的。” 那就是找颅骨和剑吧!朵儿骑上了夜刃豹跑出圣光之愿礼拜堂的山岳前,回头看了卡林.雷德帕斯一眼。 她突然想起了帕米拉的话,“在夜里,我总是听到卡林叔叔的哭声。我希望他不是为我哭泣。” 这么说来,卡林.雷德帕斯如今这具看起来严肃而坚强的身躯,只有到了夜晚来临、孤独一人时才会展现自己的脆弱,才会自己一个人偷偷为达隆郡和家族的不幸而哭泣。 朵儿从此对卫兵卡林.雷德帕斯充满了怜悯,决定以后都叫他卡林叔叔。 朵儿前往魔刃之痕,寻找黑衣玛杜克的剑。 对于魔刃之痕,她再熟识不过了。以前她多次绕过鬼闹得历害的考林路口,她指挥着夜刃豹从房屋后面的悬崖边小心翼翼地跑着,躲着那些缝合怪和暗影法师,多次不慎落入了悬崖下面,摔了个一命呜呼的。 今天她才知道,这个几乎要把东瘟疫之地一分为二的大裂口竟然是玛杜克的剑腐蚀出来的。不禁暗暗的感叹:好有杀伤力的剑啊! 魔刃之痕的地势看着可怕,但是里面全是软泥怪,没什么历害的怪物。朵儿曾经一度整天在这里杀软泥怪为乐,所以对这地势非常了解,很快就找到了可以安全下去的入口,不像许多盲撞的冒险家,以损失一条生命的代价直接往下跳。 一个红色的软泥怪亲热朝着朵儿蠕动了过来。她往后退了几步,以前她是为了打粘乎乎的大骨去气该影,所以才会在这里杀这些恶心的生物。现在她可没有这个兴致了,唯恐避之不及,便变成猎豹,开始潜行寻找玛杜克的剑。 在这个深谷底下,小心翼翼地在软泥怪堆中穿了不久。 远处突然传来了刀剑相撞的声音,那是一些鬼魂在撕杀,她以前在这里杀软泥怪时见过他们,那些刀剑声让她以为是什么精英怪物在打斗,所以远远看到就离开了。 玛杜克的剑可能在那里,朵儿于是沿着越来越近的刀剑和吆喝声来到了一个小斜坡上。靠近了这些鬼魂,她才听清楚发自那些激昂的呐喊声是―― “为达隆郡而战!” “达隆郡,不要放弃希望!” “联盟抛弃了我们。” 她才发现,这些身体半透明的鬼魂并没有伤害别人的意思,他们是达隆郡保卫者,死亡也未能中止这个身份,他们鬼魂还一直在战斗,尽管剑的前面那些亡灵天灾也已经是失去了肉身的幻体了。 朵儿从这些令人动容的鬼魂身边走过,把那把半插入泥土之中的剑拨了出来。这些剑冒着淡淡绿光,看起平凡无奇,因为它的全部魔力已经用于制造魔刃之痕了。 把这把当年制造了无数悲剧的剑放入背包里,朵儿离开魔刃之痕。到不远处的黑木湖那儿去打捞霍古斯的头颅了。 在横过通往病木森的小路,她正打算穿过前面那片小树林到黑木湖去的时候。 “有刺客!”一声怒喝在远处响起。朵儿茫然地扭头一看,只见那队以正义和圣光的名义行凶作恶的血色十字军巡逻已经朝她冲了过来,还有他们的狗,也扑了过来。 以前五十多级时,朵儿是经常命丧在这伙变态歹徒的手下,但现在想打死她可没有这么容易。朵儿即刻为自己上回春术,然后变成小黄豹朝着远方疾奔而去。虽然她挨了一个跑在前面血色圣骑士结结实实的一剑,但带着剩余的一点生命,她不顾一切地狂跑,终于脱离了。 毫无例外地,如果你在东瘟疫之地的树林里奔跑,那么一定会受到瘟疫犬的青睐。这种长相丑陋得人神共愤的疯狗,汪汪地狂叫着乱咬人,是朵儿的最恨。因为它们看起来很享受咬人和被人打死,她从不让它们得逞。 她迅速变成精灵形态,用荆棘把它缠在原地。然后再回黄豹,跑远,不让它碰一下子。 每次被瘟疫犬搔挠,她都恨不得自己是个伤害极高的法师,在瘟疫之地到处下火雨或是冰雨,把这些疯狗全烧死才好。 摆脱了瘟疫犬,黑木湖到了,四周静悄悄的。 湖上有蓝色的瘟疫水元素出没,有一个人类盗贼正打水之精华。朵儿顺手为他上了一个野性印记。不等人类盗贼反应过来,朵儿已经跳入水中,变成了海豹,潜到了水底,开始寻找食尸鬼之王霍古斯的头骨。 湖水受了瘟疫感染,如达隆米尔湖一样浑浊,想要寻找一个头骨应该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游到湖水中央的深处时,一束明亮的光芒从湖底发出。 “为达隆郡而战!” “白银之手在哪儿?救救我们!” “我们不能放弃,如果我们失败,达隆郡就完了……” 熟悉的吆喝声和刀剑碰撞声传了过来。朵儿知道自己找到了头骨的位置,那块邪恶的头骨周围聚集着达隆郡守卫者们不屈的亡魂,他们那虚无的躯体发出阵阵如圣光般耀眼的亮光,为执行救赎约瑟夫.雷德帕斯队长任务的冒险家们指明了方向。 朵儿在这些这些令人感动的亡魂旁边游过,在湖底的淤泥里把霍古斯的颅骨拿了出来。无论这颗脑袋里面以前装着什么样的罪恶,现在已经是一块惨白色的颅骨了。 恶魔的剑和头骨是战争中邪恶的遗物,下一步就是要找回英雄们代表正义的遗物:达维的圣契和雷德帕斯的盾牌。走到这一步时,朵儿已经隐隐猜到了克罗米所谓能改变约瑟夫命运的救赎,也许就是用这些遗物打开时间裂缝,回到过去,让战事重演,从而改变帕米拉父亲的命运。 但是否能把帕米拉的生命还回来就难说了,尽管朵儿是这么奢望的。但她知道克罗米要是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的话,也许达隆郡如今就不会是一个笼罩在迷雾中的废墟了。 据《达隆郡历史》的记载,雷德帕斯的盾牌被丢在了西瘟疫之地盖罗恩农场的谷仓旁边。 以前在盖罗恩农场打那些色彩艳丽的亡灵时,朵儿见过那个破碎的盾牌。所这一步做起非常简单,如今法师们非常流行在盖罗恩农场暴怪,一个法师加一个牧师,法师骑着马在农场里转一圈,勾引一堆鬼,然后下马开始下暴风雪,牧师在远处治疗。不久就可见一地尸体,而牧师和法师在上面乐呵呵地捡着各种宝贝。 朵儿今天到盖罗恩农场时,只见一个亡灵法师和亡灵牧师正挨着坐在地上喝水,而整个农场空空的,那些杀气极重的亡灵全成了地上的尸体。 于是朵儿跑到谷仓旁边,非常轻松地拿走了雷德帕斯的盾牌。然后,她便哼着小曲去壁炉谷了。 当她骑在夜刃豹在北谷的林间小道跑去时,突然听到她的旁边有人说:“我好冷!” 谁,谁在说话?朵儿诧异扭头张望。旁边不见人影。 “白银之手在哪里,救救我们”这个声音又传了过来。 这是达隆郡守卫者鬼魂的声音,怎么,他们就在附近?朵儿跳下夜刃豹,在林间跑到跑去,可惜她只看到了瘟疫蜘蛛和不远处的血色十字军。 疑惑了好久,她突然发现这声音来自她的身后。一个达隆郡保卫者的鬼魂,紧紧地跟着她,她跑他就跑,她停他也停。 “好多亡灵天灾涌向了达隆郡,你会保护我的是不是?”飘浮在空气中的鬼魂幽幽地对她说。 朵儿呆呆地看了这个鬼魂好久,才想起来了,应该是她在盖罗恩农场的谷仓拿起雷德帕斯的盾后,这个鬼魂就一直跟着她了。他是当年死在雷德帕斯队长手上的冤魂吗? 鬼魂只会自顾自地喃喃自语,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朵儿重新骑上夜刃豹向壁炉谷前进时,达隆郡的鬼魂一样在她身边陪着她。当朵儿远远地看见了壁炉谷的大门时,鬼魂突然说: “坚持下去,我们不会失败的。” 这话让她有种莫名的感动。 “诸神啊,这是什么鬼地方?” 朵儿以前只靠近过壁炉谷前面的大路,看到全旁边的营地上全是她毫无兴趣的血色十字军,就离开了,所以她只知道壁炉谷的位置,但并不知道壁炉谷的凶险。 以为自己六十级了,可以不受野外怪物欺负的朵儿怪叫连连。绕过一路上的什么血色法师、血色医护者等十字军,她还在感叹这个山谷里的松树林是瘟疫之地唯一让人觉得明亮的风景,而壁炉谷那座和暴风城有些相似的建筑还给她不少的安全感。 她还以为这一趟就是潜行进去,找到城镇大厅,杀一两个血色十字军,取走圣契就完事了。关键在后面重演的达隆郡战斗,不是吗? 来到壁炉谷门口后,朵儿变成熊朝着守门的血色士兵冲锋了过去。脑袋上挨了狠狠的一剑,她才看清楚了――对方是个五十六级的精英,且守门有两个。 不是对手,她扭头就跑。 还好大路上没什么巡逻,沿着大路跑啊跑,跑到前面的?望塔处,朵儿才得以保命。休息好后,她决心潜行进去,一心希望守门是精英,里面不是的好。 休息好后,她折回壁炉谷门口,看了两个血色卫兵一眼。变成了猎豹,进入了潜行。然而,刚才她一个形象鲜明的大活人站在这里还是安全的,血色十字军并没有瞄她一眼,谁知进入潜行后,那两个血色卫军眼睛突然间亮了,举着剑就朝她冲了过来。 是后面的人引到的?朵儿狐疑地回头一看,后面空空的。然后,两把剑就砍在了她脑袋上,因为脆弱的猎豹形态,她又被砍晕了,十几秒后,她的生命消失了,灵魂释放到了西瘟疫之地的另一端――悔恨岭旁边的墓地。 气愤的蓝色小精灵鬼魂飘过了安多哈尔废墟和北山代木场,终于看到自己的尸体后,朵儿沮丧地大叫:“太远了,这地方这么容易死人,竟然不在附近设个墓地。” 她复活后,达隆郡守卫者的鬼魂又出现在她身边。这一次鬼魂又说:“我好冷,不要离开我。” 朵儿听着这句话,蓦然间想放声大哭。 算了,可怜的小鬼魂帕米拉还在等着父亲回家,而约瑟夫.雷德帕斯队长痛苦的灵魂正在等着拯救。她死一两次又算了什么? 圣契在壁炉谷的城镇大厅,朵儿打开地图审查了一会儿,一抖身体,吼一声变成巨熊,决定冲进城镇大厅,死在里面。然后在里面复活看能不能够得着那份圣契。 然后朵儿未能冲进城镇大厅,死在城镇大厅门外的草坪上了。 城镇大厅的门边草地个驻守着三个血色十字军,门后有两个,房间里不清楚有几个,但路上有一个六十级的精英血色圣骑士巡逻,朵儿就是死在这个家伙的剑下。 她变成熊向里冲时,门口的卫兵追着追着就放弃了。她则沿着左边的大路沿路死命地跑到壁炉谷中央,看到镇城大厅那幢白色的楼屋就要往里冲,六十级的精英血色圣骑士刚好从旁边经过,让得她死也未能死在里面,被活生生殴死在草坪上了。 当朵儿的鬼魂再次爬山涉水找到自己的尸体时,发现她的尸体就在三个血色卫兵的脚下,她无法复活,一站起来肯定不足五秒被杀死。 墓地相隔太远了,她真不愿意再一次千里寻尸了。她的鬼魂呆在原地看着尸体,寻思着对策。 没计了,还是向别人求助吧!于是朵儿在瘟疫之地综合频道上喊:我被困在壁炉谷不能复活了,谁来帮帮忙啊?我是在做达隆郡英雄的任务。 约有十分钟过去了,她的喊话没有得到任何在瘟疫之地的冒险家回音,却收到了永夜悄悄话:“你不是在冬泉谷吗?怎么到了壁炉谷那个鬼地方,在做什么?” 朵儿奇怪地回答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会里人,正在瘟疫之地练级,听到你求救了就通知我了。”永夜问,“该求我帮忙了吧!” 怎么到处都是这个家伙的眼线?朵儿无奈又有些感激地说:“你能来最好了。” 但其实,收到关于朵儿的消息后,正在以非常别扭的姿势潜行贴在一面墙壁上,寻思怎么挖到两只异种蝎身后的瑟银矿的永夜收起了矿工锄,回到铁炉堡,即刻启程去西瘟疫之地的冰风岗了。朵儿要求助,他是不会错这个机会的。 第四十节 达维的圣契 永夜早就知道壁炉谷的门卫和里面一些血色卫兵都有侦破潜行的技能,所以骑着夜刃豹直接就冲了进来,在城镇大厅外的路上和朵儿的鬼魂会了面。 他消失进入潜行状态,摆脱了追兵后。发现守城镇大厅的三个血色卫兵并不会反潜,就在他们身后溜了一圈,悄声对朵儿说:“我闷掉一个,顶两个。你马上复活,喝大蓝赶紧恢复,然后贴着墙壁治疗我。” “不要啊!”朵儿着急地说:“这里有一个六十级的精英巡逻。” “那就祈求他不要现在过来了!”话一落,永夜立刻溜到了一个卫兵后面给了他一记闷棍,对朵儿说:“快。” 同时他对另外一个卫兵的眼睛撒了一把致盲粉,暂时弄瞎了他,当第三个卫兵怒喝一声对他挥起了剑时,永夜便和他打了起来。 朵儿起来后,赶紧使用了激活,缠了绷带,然后乖乖地贴在了墙壁上紧张地盯着永夜,准备着为他治疗。 当这个血色卫兵好不容易倒下了后,永夜正在奋力地杀摆脱了致盲的卫兵时,朵儿所担心的六十级的精英巡逻突然出现在了路的前方,马上就要走到城镇大厅的门口了。 而被永夜闷棍的那个卫兵也快要醒过来了,朵儿刚复活,虽然用了激活,喝了法力药水,但为了治疗对付两个精英卫兵的就夜,她的魔法很快被用得差不多了。 “快跑,沿着路跑。”永夜对朵儿大喊,“我还有一次消失。快!”为了安全地挖矿,永夜修了敏锐天赋,学会了伺机侍发,所以他可以连续两次消失。 这时候,被永夜打剩下一点血的卫兵竟然开始朝着对面的操场逃去,那儿正在一些血色十字军在操练。他这一逃,一会势必会带来那些在操练的卫兵。 朵儿跑在路上,临急临慌地用荆棘缠绕把逃兵定在了草地上,又为永夜上了个回春术,把最后一点魔法用光了,无法变成小黄豹,只好徒步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跑去。 永夜迅速杀掉了逃跑的卫兵。看被那个刚从闷棍中醒来的卫兵与六十级精英朝自己扑来,便朝着上空一洒闪光粉,消失了。 而朵儿已经脱离了战斗,正瑟瑟发抖地坐在离门口几码远的路边,看着不远处的卫兵,不敢跑,也不敢进入潜行,只得把自己影盾了起来…… 直到永夜跑向她说:“好了,安全了。你在壁炉谷到底要干什么啊?” “我是做达隆郡英雄的任务,拿达维的圣契,就在刚才屋子里面。”朵儿回答到。 “达隆郡,达隆郡的英雄,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啊?”永夜拍着自己的脑袋。“是圣光之愿礼拜堂的任务吧!” 巧的是,永夜的也接了这个任务,但并没有做到这一步。他的任务卡在去安多哈尔城镇大厅拿《达隆郡的历史》那一步了,当时历史学者克罗米明明说书籍都散落在城镇大厅地上,可是他到了那儿,却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城镇大厅的地面空空如也,而安多哈尔广场的一颗树上却悬挂着无数本发霉的书,这些书如魔法一样在枝桠上悬浮着,像是一种节日的装饰。而无论他骑着豹子如何跳跃,也够不着一本。后来便灰心地放弃了这个任务。 如今听朵儿说是在城镇大厅里面找到了书,他才明白,他去拿书时肯定是安多哈尔闹鬼或是艾泽拉斯又“卡”了。 于是他问朵儿:“这个任务有什么特别吗?为什么你一个人偷偷地做,也不告诉我。” “我是在冬泉谷接到的,马上就来瘟疫之地了。结果被这里面的故事伤心的要死,就没想要叫你来。”朵儿便把帕米拉的故事告诉了永夜。 永夜当初是在悔恨岭玛莱恩姑妈那里接下的任务,也是让他去看看帕米拉是否安全。当时他匆匆来匆匆去,竟然没发现玛莱恩是鬼魂,小帕米拉也是鬼魂,朵儿如此这般一说,他才目瞪口呆地说:“汗啊,这么精彩的剧情,我差点儿错过了。” 随后他又说:“我想起来了。怪不得当年有一次我达隆郡后面的山里采矿,看到广场中央有一个怪物,叫放血者什么的,长得像食尸鬼,浑身冒着绿烟。我当时好奇碰了他一下,他立刻开始放我的血,一下子就放光了。然后我就死得不明不白的。” “可是我去达隆郡时,广场里什么也没有啊!”朵儿奇怪地问。 “也许是有别人在做达隆郡的任务,然后全部被放血者杀死了。我刚好赶过去送死了。后来我也没再见着它了。” “天啊,一个怪就这么历害!那如果战争再重打一次,我们肯定救不了帕拉米的爸爸了。”朵儿失望地说。 “怕什么,叫多点人来就行了嘛。能再看一次当年的战斗,真刺激啊!”永夜兴奋地说,见朵儿恢复得差不多了,又说:“走,先帮你拿圣契去。呆会儿你陪我去重新把任务接上,我们一起完成后面的部分。” 见永夜对这个任务这样感兴趣,朵儿高兴地点了点头。 如今草坪上只剩下了一个卫兵了,朵儿和永夜轻松把他杀掉了。然后数了数里面的卫兵。门后两个,转角里有一个会破潜行的,看护达维圣契的有两个,大厅的另一头还有两个。不过应该不会影响拿圣契,但是如果看守圣契的跑掉,就一定会引到的。 六十级的精英巡逻还会不定时过来。 这个格局真是非常危险,前前后后似乎都被堵死了。而那本厚重的圣契并不是可以拿起来的就塞入背包里的东西,放置它肯定是需要至少三秒的时间。 分析来分析去,永夜终于想好办法了。他说:“我先进到门后,闷一个,弄瞎一个。然后打那个反潜行的。我打反潜行的的时候,就一定会引到守护圣契的两个卫兵。我到时候开闪避顶住。你跑进去拿圣契。拿了就跑出去。” “那你怎么办?”朵儿问。 “不怕,我会消失嘛。”永夜眨着眼睛说。但事实上,他的两次消失刚刚都用过了。五分钟内不能使用。 现在还有三分钟时间。但是不能再等三分钟了,因为六十级的精英巡逻极有可能现在过来,且草坪上的卫兵可能会复活了。 朵儿并不清楚盗贼的时间,于是便依计行事了。 永夜进去对着两个卫兵闷棍和撒致盲粉后,带着转角的那个反潜行的卫兵冲进了大厅里,吸引了两个看守圣契的卫兵后,然后仰头喝下一瓶大红,叫朵儿:“快。” 朵儿赶紧冲到桌子上,迅速地把桌子上的那本发着光的圣契从桌子上搬了下来,塞入了背包。 “好了没有!”永夜正在努力地扛着三个精英血色卫兵,闪避那短短的三十秒时间快要过去了,而被他致盲的卫兵弄干净了自己眼睛里的粉末,挥着剑来找他的。他的血便迅速地流了起来,他扛不了几秒了。 朵儿说:“好了。”举手开始治疗永夜。永夜却冲她怒喝:“快跑。” 朵儿跑出去后,永夜一看冷却时间,还有四十多秒才可能使用消失技能。而他的血已经流完了。 看到几个卫兵突然在身后开始追杀她时,朵儿就知道永夜已经死了,因为在她跑出城镇大厅时,耳边已经传来了男暗夜精灵死前的惨叫声。 朵儿变成小黄豹拼命地朝前跑去,跑出了壁炉谷,沿着路狂奔。最后终于逃脱了追杀。 坐在一颗树下,她看着背包里的圣契,终于舒了一口气。心里却为永夜的行为感动不已。 “天,这么远啊!”永夜鬼魂的叫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于是朵儿问:“你怎么死的?消失被抵抗了!” “不是,还有四十八秒可以消失,我就挂了。这些十字军都是猛男啊!” 朵儿说:“可是打之前,你说你可以消失的。” “没事,为美女赴汤滔火,是我的爱好。为你死多少次都是值得的,你要是感激的话,就以身相许吧!”永夜那流里流气的声音飘了过来。 朵儿一笑,没有回答他。虽然永夜这些流里流气的话听着轻浮,但是她看重永夜的行为,他竟然以让自己死一次的代价来为她拿到圣契,朵儿再一次地明白了,为什么云烟梦影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了。 于是她掏出背包里的那个在冬泉霜刃豹身上获得的觅心弩看了看,决心等任务结束后把它送给永夜。虽然盗贼不擅长用弓和弩,但是一般都装备着,为的是上面的增益属性。她知道永夜想要一把不错的弓箭,但一直没有得到,因为在地下城中得到蓝色弓箭的概率并不高,出来时一般都让给猎人。 永夜的鬼魂飘到壁炉谷后,愤怒地冲对里面的十字军叫嚷:“老子叫人来清了你们。” 他复活后,消失潜行后找到朵儿,说:“走,带我去拿历史书,然后我们叫人来清了这里,报个血仇。” 等朵儿陪着永夜在安多哈尔的城镇大厅地上翻《达隆郡历史》书时,在永夜的邀请下,老色鬼和怒龙,孔雀飞天也来了。自从永夜和卡茉莉分手后,他们再没有找到合适的法师,去哪儿只好拉上孔雀这个女矮人猎人来凑数了。 因为这三个家伙在这个任务中进程都不一样,永夜和朵儿只好和他们一起重新再做了一遍。幸好五个人合作,如今又熟悉地方,所以花了一个多小时,大家进程就一样了,都是到壁炉谷去拿达维的圣契。 五个人在壁炉谷也并不轻松,这里的血字十字军喜欢逃跑,血色圣骑士还爱治疗同伴,应付起来就像在地下城一般。但虽然清洗壁炉谷的目的没达到,到城镇大厅抢走达维的圣契还是很轻松的。 收集到雷德帕斯的盾和达维的圣契后,离着救赎帕米拉的父亲就不远了。 他们赶到圣光之愿礼拜堂,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了卡林。 果然如朵儿所料,雷德帕斯的盾离开她后,达隆郡保卫者的鬼魂也消失了。她还真舍不得这个一直在旁边鼓励她的鬼魂呢! 卡林告知他们,遗物收集中最难的一部分已经完成了,有了恶魔的遗物和英雄的遗物,剩下就是应该寻找参加过当年达隆郡战役中天灾军团的颅骨。 卡林交给了他们每人一个秘法水晶,让他们到剧毒林地或是蘑菇谷中杀掉那儿天灾军团士兵,并要取下那些士兵的颅骨。用施过魔法的秘法水晶检察颅骨,如果被杀死的天灾军团士兵曾经在达隆郡战斗中杀过平民,它就会发出共鸣。每人收集五个共鸣颅骨。遗物收集工作就完成了。 于是,队伍分成了两批,永夜和朵儿在剧毒林地,而怒龙和孔雀、老色鬼去了蘑菇谷,杀天灾军团去了。 因为是否参加达隆郡战斗并没有什么标识,所以见到天灾士兵就必杀,能经过秘法水晶检验的颅骨也不多,还有许多别的冒险家在这两个地方打天灾石。所以在这一步上,他们耗了不少时间才终于完成了每人五个共鸣颅骨的任务。 看到了这堆白惨惨的共鸣颅骨,卡林那张凝重的脸出现了希望,他充满期待地对他们说: “你已经收集了达隆郡之战中留下来的许多遗物。每次你给我带回更多的遗物,我的心就更加向往我的家园……更加急切地想要改变它的命运。我觉得这不可能,但是克罗米――那个安多哈尔奇怪的侏儒告诉我说,这是有可能的。她说你们可以拯救达隆郡!她要我收集所有的遗物,然后由你去把那些东西交给她。她说她仍然在安多哈尔的废弃旅店里等你。” 向卡林叔叔告别后,他们每个便拎着大袋遗物一起来到了安多哈尔的旅店里,找到了克罗米这个古怪的历史学家。 克罗米把遗物打成了包裹,施下了魔法,开始吩咐他们道:“现在,你们应该召集一个团队,去参加达隆郡的战斗,并且拯救约瑟夫.雷德帕斯队长的命运。把遗物包裹放在达隆郡广场中,达隆郡居民的灵魂将因此被唤醒。 参加他们的战斗!也许,你们可以改变历史。” 接过遗物包裹,一想到要参与这一场著名的战役,并见到小帕米拉的父亲,朵儿不由得热血沸腾。她激动地说:“我们现在就去吧!我们要救下帕米拉的父亲,杀掉霍古斯,也许还可以杀掉玛杜克!我们将和白银之手的骑士们一起作战。” 永夜想了想,冷静地说:“克罗米说要召集一个团队。我们还是叫十个人去吧!” 于是永夜上了云烟梦影公会开始叫人。 他的揭底遭到了光之叹息的反对,他说:“我听说过这个任务,我也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不过没希望的,听说这个任务比打调零者还难。调零者叫多点人杀了就是,但是达隆郡这个任务是要保护英雄,而且因为这个任务太臭太长了,很少人做到这一步,所以叫不到人来。” 永夜却说:“可是叹息,战争中是会出现当年的白银之手骑士团,你不想见见他们吗?而且现在我们装备比以前好,掌握了办法,总会打羸的。” 尽管白银之手骑士团已经随着光明使者乌瑟尔的死去而解散了,但是圣骑士冒险家无人不梦想着成为这个组织的一名,所以人类圣骑士光之叹息立刻来了兴趣,激动地问:“是真的话?白银之手啊!我们圣骑士最伟大的组织。” “当然啦,要保护的英雄就有达维.克罗费德。他可是白银之手的领袖之一啊!”永夜继续诱惑,然后偷偷对老色鬼说:“叹息这小子就吃这一套,哈哈。” 光之叹息立刻大叫:“那就,打达隆郡的战斗去。会里来人,六十级,有职业套装的。” 光之叹息一共才召集了五个人,加上永夜的小队,一共十个人。虽然说十个人有些少了,但他们自称云烟梦影的精英队伍,一个顶几个用。 而因为光之叹息的队伍大多没有完成收集遗物的任务,便又开始在东西瘟疫之地奔波了一个多小时,等他们总算都领取了克罗米施过时间魔法的遗物包裹后,才和正在安多哈尔大开杀戒的永夜他们汇合了。 然后,十人团队便浩浩荡荡地向东瘟疫之地的达隆郡废墟进军了。 第四十一节 达隆郡的战斗 战斗开始后。 第一步,要保证白银之手骑士团领袖达维活着,直到他重伤后离开战斗。 第二步,要保证雷德帕斯队长在被死亡骑士玛杜克控制灵魂之前活着。 同时要抵抗漫山遍野的骷髅,要打败食尸鬼之王霍古斯,要应付精英放血者的袭击。 这些就是克罗米把施上了时间魔法的遗物包裹交给他们时所叮嘱的几点。要想救赎小帕米拉的父亲,就必须重历这场恶战,从而改变达隆郡的历史和命运。 怒龙举着遗物包裹,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了达隆郡的广场中央的雕像下面。 达隆郡的夜色蓦地变得更沉重了,黑影模糊中,唯可见队员们的武器和装备在发亮。 虽然看不见遗物包裹有什么动静,但是他们却感觉了它在隐隐地挥发着魔力,以一种听不见的声音在呼唤着历史的重演,要把时间倒流回去。 渐渐地,达隆郡广场上隐隐约约地出现了许多鬼魂,这些当年参加过达隆郡战争的亡魂受遗物包裹的召唤,就如他们当年受到战鼓的召唤一样。他们身着简朴的盔甲,目视前方,手紧紧地握着武器,轻烟在他们虚幻的躯体上盈绕。 他们是达隆郡的驻军,叫达隆郡防御者。 远处似乎传来了侵略者的脚步声,一个达隆郡防御者突然挥剑大喊:“达隆郡的勇士们。拿起武器!亡灵天军就要来了!” 虽然心里清楚这是一个发生在多年前的战争重演而已。但这一声呐喊却令他们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冷汗在指缝渗出,俨然进入了角色。 战鼓响起。 食尸鬼、骷髅、恶魔在黑暗中如潮水般冲下了山坡,朝着达隆郡涌来。 “为了达隆郡!战斗!”随着荡气回肠的呐喊声,达隆郡防御者挥着剑迎了上去。顷刻间,血光四溅。 “我们怎么办啊?”队伍中有人喊到。天色太暗了,听着山坡上刀剑声四起。他们还呆在广场中央,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克罗米的指示是先保证达维的活着。 可是达维在哪儿?又如何保证他活命呢? 光之叹息喊到:“我们先去帮卫兵们打鬼吧,上!”光之叹息挥着剑冲向了一个食尸鬼,打了起来。 队友们这才反应过,纷纷举着武器冲上了山坡,各自对付眼前的亡灵天灾去了。达隆郡防御者已经死去了一些,但亡灵天灾还在源源不断地赶来,一个负伤的防御者哭喊到:“白银之手在哪里?救救达隆郡!” 有些难耐的等待中,一个令人精神一振的声音在达隆郡的山谷里回响:“达隆郡,不要放弃希望!我们不会失败的!” 他们十个人不约而同抬头一看,达维出现了! 他带着白银之手骑士团在山坡的尽头出现,在他的带领下,圣骑士们冲向了亡灵天灾,金色而温暖的圣光开始在战场上如花般朵朵绽放。 “看啊,他们是白银之手的圣骑士!”光之叹息惊呼。他审视着当年白银之手的老圣骑士们,发现自己的光铸套装虽比他们光艳得多,但却在气质上差多了,远没有他们的高贵和神圣。 朵儿惊讶地看着身边一个严阵以待的女圣骑士,她身上冒着淡蓝色的轻烟,让她看起来虚无飘渺,但是那庄严的神情却颇令人动容。 “不要看了,保护达维!”永夜见队友们都痴迷地观赏大名鼎鼎的白银之手,又看到达维已经被三个骷髅围攻,着急地喊。 “啊,对,去保护达维!”团长光之叹息赶紧发命令,把目光从白银之手圣骑士那大方、简约的盔甲上移开。 当他们把围攻达维的三个小骷髅杀掉后,达维又冲向了一个恶魔。当他们尾随而去时,那因为圣光而亮起来的战场突然间又沉重地阴暗了起来。 “达维,圣光照亮你的心!我要把它挖出来!”一个空洞而阴冷的声音在说,声音不大,但是足以令人毛骨悚然,这声音来自食尸鬼之王掠夺者霍古斯。 霍古斯话音一落,张着血肉模糊的爪子就扑向了达维。 食尸鬼之王不愧为王,有着极高的伤害,那腐烂的手指一触碰达维,就只见达维的血开始疯狂地涌出。而旁边的亡灵天军数目越来越多,云烟梦影团队已经有三分之一队员死去了。 怎么保护达维? 作为一个牧师,老色鬼看着达维的快命不久矣,着急得要命,可是也许是因为时光的差异,他不能治疗达维,只能帮着他一起打霍古斯。 至于另一个负责治疗的职业,德鲁伊朵儿在这片昏暗的夜色中,根本没搞清楚达维和霍古斯在哪里,只是在奋力地对付着两个骷髅。其余的队友也被食尸鬼追着打。 而达隆郡的防御者数目在迅速减少,圣骑士们也越来越虚弱了。 达维死了!霍古斯的狞笑声响起。 随着达隆郡防御者的一声叹息:“我们失败了,达隆郡沦落了。”这一场战斗结束了。 亡灵天军消逝了,霍古斯也在狞笑中消失了。达隆郡山谷,尸横遍野,夜色灰暗得令人窒息。 “达维在战斗中并没有死去,他战胜了霍古斯。而我们如今却令他死在了霍古斯的手上。”云烟梦影团队的队员们复活后,坐在静寂的广场上沮丧万分地听着光之叹息的悔痛。 他们甚至未能扛到雷德帕斯队长的到来。 看来这一场艰苦的战斗,决不能看着人多,有卫兵参战就可以轻待。 团队经过讨论商量后,做了以下战略调整。 在达维出来之前,队友一个也不能死去。然后全部围着达维,杀攻击他的小怪。当霍古斯出来时,猎人标识他,怒龙上去拉走雷古斯,然后治疗全力保护怒龙,伤害职业全对付雷古斯。死去了就在墓地迅速复活赶过来。 由于夜色的昏暗、亡灵天灾的数目众多,霍古斯又特别地狡猾,想拉住他特别困难,达维又太英勇地置生死于不顾。队伍在愤怒和无奈中,让霍古斯狞笑了四次,因为保护不及让达维倒下了四次。 但队伍中没有一人轻言放弃。 终于在第五次,在牧师尽力地使用心灵尖啸,猎人扔下冰霜陷井,战士全力拉走伤害达维的亡灵天灾……他们在达维只剩下一点点生命时,终于杀死了食尸鬼之王霍古斯。 达维手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对达隆郡防御者们说:“啊,我的伤太严重了。卫兵们,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继续战斗。”然后就把战斗交给了达隆郡的守军。 然后达维和他剩下为数不多白银之手骑士团离开了。 终于取得了达隆郡战斗第一步的胜利,也还原了达维在历史上应有的光辉。 霍古斯死后,亡灵天灾并没有撤退,据《达隆郡全史》的记载,第一批亡灵天军的攻击是试探性的,还有第二批杀伤力更高的亡灵天灾会杀过来。 静寂了几秒钟后。战鼓再次敲响。 第二批亡灵天灾来了。第二批来势凶猛,看来亡灵天灾是出动了主力。除去骷髅、食尸鬼和恶魔外,还有两个一组出现的精英放血者。 放血者名副其实,让触碰到它们的防御者迅速流血至死,达隆郡卫军开始溃退。 此刻,在山坡的另一边传出来怒吼声:“达隆镇的守卫者们!聚合起来,必须战胜亡灵天灾!” 天啊,雷德帕斯队长终于出来了!只见达隆郡的卫兵们全都精神一振,全朝着雷德帕斯队长的方向跑去,迅速开始集合。 当云烟梦影的队伍终于找到雷德帕斯队长的所在位置时,达隆郡守卫者们已经开始了战斗。在达隆郡东面的山坡上杀得难解难分。 英勇无敌的雷德帕斯队长抽出腰间的剑,仰天怒吼一声:“为了达隆郡!”然后朝着最危险的地方杀了过去,他那会造成群伤的剑术,令他所到之处,亡灵天灾的小怪们纷纷倒下,一时所向披靡。 队员都有些痴迷地看着他,此刻的雷德帕斯队长,是英勇帅气地令人心折的。 但放血者们盯上了雷德帕斯队长,四个一起开始凑近了他。 “快去,拉走放血者。”发现了这个危险情况的光之叹息赶紧大叫。 还好,刚才在救达维的四次失败经验中,队友们都学聪明了――我死可以,就是他们不可以死。 无论战士还是盗贼或其他职业,统统冲了过去,各自拼命地转移放血者的注意力。终于搞清楚了位置的朵儿也变熊成功地吸引了一个放血者。 团队死数无数,终于把这几个放血者杀死了后,雷德帕斯队友并没有停歇,又是往最危险的地方冲了过去。 克罗米说,一定要在队长堕落之前保证他的生命。因为在历史上,他不是死于这些小怪手上的。在没有邪恶至极的黑衣玛杜克出现之前,雷德帕斯队长是战无不胜的英雄。 局势已经开始明朗了。 亡灵天灾死了大部分,开始节节败退了,而达隆郡的民兵们在队长的鼓励下越战越勇。 云烟梦影的团队也得以些少空间,可以为自己稍作治疗和休息。以等待本次战役中最令人刻骨铭心场面的到来。 随着“得得”的马蹄声响起,死亡骑士玛杜克从远处疾奔而来。他全身都罩在了黑色的斗篷里面,骷髅马坐骑冒着邪恶的暗影黑烟。 玛杜克径直冲向雷德帕斯队长,像毒蛇般嘶嘶作响地喊到:“雷德帕斯,纳命来!” 队伍里几个人停下手,用庆幸的口气说:“终于到这一步了,一会打败队长,我们就完成任务了。” “大可怕了!不要!”朵儿却痛心地大喊。 她非常清楚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在达隆郡历史书的记载,玛杜克来了后,帕米拉的父亲就会堕落。死亡骑士的黑暗魔法能量太大了,而雷德帕斯只是一个凡人,不是像格罗姆.地狱咆哮那样有着不可思议坚强意志的英雄。 于是,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玛杜克的手伸向了雷德帕斯队长的脑袋,邪恶的光影立刻笼罩了这位悲剧人物的全身。他的生命就在一瞬间消失了,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怒龙尝试着向玛杜克冲锋过去,想要吸引住玛杜克。但是这位邪恶又聪明的死亡骑士却不为所动,目标明确、专心一致地地夺走雷德帕斯队长的生命和灵魂。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玛杜克到来――秒杀雷德帕斯队长――把他的灵魂扭曲成邪恶的阴影――狞笑着消失。就在不足两秒的一瞬间完成了,谁也无法阻挡。 小帕米拉的父亲就这样死去了。但悲剧并不在此。 悲剧在于死后又重新站起来的雷德帕斯队友,他举剑一挥,脸上出现了玛杜克般的狞笑,对着天空歇斯底里地大喊: “达隆郡,这是命中注定!” 他转头面对自己的部下,邪恶的气息立刻朝他们蔓延了过去,卫兵们在他那双发红得吓人的眼眸的鼓动下,也纷纷失去了理智和灵魂。 然后,这群已经变成了亡灵天灾一员的达隆郡卫兵便把剑转向了达隆郡里的居民和这些想要救赎他的冒险家。 “全力杀队长!”光之叹息赶紧喊。如果此刻不杀雷德帕斯队长,他将带着士兵冲进民居去屠杀自己的乡亲。他们必须在这疯狂行径发生前阻止他。 于是,几秒钟之前的战友,几秒钟后便成为了水火不容的敌人,激烈的交战再次开始了。 现在的任务变得简单。因为再不用保护谁了,目标很简单――全力杀雷德帕斯队长。 灵魂被邪恶扭曲的雷德帕斯队长和卫兵们变得格外地残忍,但云烟梦影的团队也变得格外地英勇,前仆后继地全力杀队长,被放血者和卫兵们杀死的队友立即复活,摇摇晃晃地缠上绷带就开始战斗,什么平时不舍得喝的药水都一股脑儿地喝了,朵儿甚至放出了自己的机械雪人。每一个队友都数不清楚自己死了多少次了。 这一场短暂的激战约进行了十分钟,堕落的雷德帕斯队长倒下之前,整个团队大部分人身上的装备和武器已经完全损毁了,只有徒手作战了。 幸运的是,堕落的队长一倒下,所有的士兵也停止了战斗,放血者和漫山遍野的亡灵天灾都消失了。 达隆郡上空的夜色开始明亮,阴影开始淡淡地化去了。 顷刻间,所有的士兵和雷德帕斯队长的尸体消失了。达隆郡似乎又恢复到了战事未重演之前的模样――一个空寂凄凉的小镇。 正在大家茫然无措时。 永夜指着广场中心大喊:“看啊,那儿不是队长的鬼魂吗?” 于是,团队的人围了上去,达隆郡广场中央的雕像前面站着雷德帕斯的鬼魂,他平静地看着众人,完全没有了杀戳之气。 “任务就这样,完成了?不是要宽恕队长的惭悔吗?”朵儿奇怪地问。 后来,大家都搞清楚了,原来接受队长的惭悔,不能这么多人围着他,要一个一个挨个上去与他对话。 因为灵魂得到净化的雷德帕斯队长要向参加这场战斗的冒险家一个个单独惭悔。他对着每个站在他前面的人,都诚恳而痛苦地低下头颅说:“我的眼睛被黑暗蒙蔽,但是你把我从邪恶的幻想中拯救了出来。你救了我。现在我求你,原谅我!” 这时候,只要轻轻地说一句:“我宽恕你。”雷德帕斯队友的鬼魂就如释重负地舒一口气。而冒险家们关于达隆郡的救赎的艰巨的任务就完成了。 在雷德帕斯队长旁边的不远处,还出现了达维的鬼魂。 据史书的记载,达维负重伤退出战斗后不治逝世了。队长被救赎后,达维的鬼魂也来到了达隆郡,也许是来接受雷德帕斯队长惭悔,也许他是为保卫达隆郡而战死的,所以想把自己的鬼魂永远地留在达隆郡。 “伟大的白银之手啊!我们都向达维的鬼魂敬个礼吧!”光之叹息说完,对着达维的鬼魂敬了个礼。 于是,接受完雷德帕斯队长惭悔的队友,也走了过来,都一脸敬畏地向达维的鬼魂敬起了礼。 暗夜精灵敬礼的动作有些别扭,没有人类的庄严之感。朵儿却想:重在心灵了。她发现自己心里无比地感激着云烟梦影公会的队友。她想若是和别人来做这个任务,他们说不定见任务完成了就马上走人了,再悲伤和再激动人心的情节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获得任务奖品的过程而已。 第四十二节 帕米拉的糖水茶 按克罗米的要求,雷德帕斯队长得到宽恕后,应该去找小帕米拉了。 “战斗结束了,战斗结束了!“小帕米拉依然呆在成为了废墟的家中,但不再满脸悲伤和期待了,一看到朵儿他们,她跳跃了起来,欢快地说: “我听见爸爸在跟我说话。他吓跑了所有的幽灵,而且他说他正在回家的途中!我太高兴了!” 看着高兴的小帕米拉,朵儿愣愣地呆住了,雷德帕斯队长一定是心灵私语和小帕米拉通话了。想必小帕米拉是不知道她父亲曾经堕落的事情,而如今已经是一个善良鬼魂的雷德帕斯队长,一定是隐瞒了自己过去。这样的选择是最好的,为什么要伤害帕米拉的心呢?就让雷德帕斯队长永远成为她心目中的英雄父亲吧!冒险家们浴血奋战,不就是这了这个结果吗?! 但是尽管这样,也还不了达隆郡的原貌,也还不了小帕米位的生命。历史是无法被改变的。 小帕米拉走到一张破损的小桌上,那里摆满了白色的茶杯,她双手捧起茶杯,给每个人都递了一杯,并用礼貌而甜美的童音说: “我爸爸还说要是你来到我们家,我就得好好欢迎你,所以我已经沏好了茶!希望你喜欢喝加了好多好多糖的茶水。” 朵儿低头看着手中的这杯糖水茶。发现它并不是一杯普通的茶。它可喝三次,每一次都可以恢复大量的生命值和魔法值。朵儿不舍得现在就喝,于是把它放到了背包里。 一杯加了好多好多糖的茶水!多么温暖而甜蜜的话,只有天真的小孩才会用这种甜得发腻的糖水来招呼贵客。 “天啊,甜到心窝里去了啦!”永夜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糖水茶就喝了一口,然后用夸张的语调说到。 见到小帕米拉可以和父亲重逢了,虽然以后只能是一对相依为命的鬼魂父女,但这样的结局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所以大家见到高兴的小帕米拉,心里都觉得宽慰多了。 正当大家拿了糖水茶准备离开去修理身上破损不堪的装备时。小帕米拉拦住了他们,说:“等等,我们还有更好的东西送给你们。” 见他们停下了脚步,小帕米取下脖子上的绳子,绳子上面挂着一根钥匙。她说:“爸爸让我给你们这把钥匙,他说可以用它打开房子后面的一个箱子。 他还要让我谢谢你们。你们是不是帮过他?你有没有告诉他你们帮我找到了我的洋娃娃啊? 好吧,这里是钥匙。谢谢你们,你们是好心人。” 原来,约瑟夫.雷德帕斯并不轻意言谢,除了给人精神奖励外,还有贵重的物品奖励。打开他家后房的一个其貌不扬的木箱子后,立刻被里面闪亮的蓝装惊呆了。 团队里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个防护之戒,一个弧光护符,一个魔法障壁。 防护之戒,加一百五十护甲和九耐力,是属于战士的戒指。弧光护符加十智力十精神和八耐力,是这三样东西属性最优良的项链,一见到他,老色鬼和光之叹息就叫到:“好东西啊!”。魔法障壁是副手物品,奥、火、冰各加十点抗性。如今来说似乎用处不大。但是朵儿把它握在手中看了一看,发现它发出极其炫目的光芒,且造型非常雅致漂亮。 拿到这些属性优良的奖品后,法师开了铁炉堡传送门后,团队里的人都相继走了进去。 朵儿却没有走的打算。她看到雷德帕斯队长还在达隆郡的广场中央站着,似乎还沉浸在被救赎的喜悦和对自己罪过的悔痛中。 或许他还在等什么人过来接受他的宽恕。 达隆郡此刻空荡荡的,他不是应该回家和小帕米拉回家吗? 朵儿跑到广场中央,任务已经结束了,说什么可能毫无作用了,但她还是试探性地说道:“你该回家了,小帕米拉在等你呢!” 也许是一种巧合,雷德帕斯队长突然举起双手仰天大喊: “达隆郡,我终于回来了!帕米拉,我的女儿,爸爸好想你……” 说完,他便步履蹒跚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当他到踏上家门前的小径时,小帕米拉张开双手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像只小蝴蝶一样扑进了父亲的怀里。 雷德帕斯队长抱起帕米拉,让她在空中旋转。小女孩咯咯的笑声从未像此刻这样地甜美。 小帕米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俯在父亲的耳边边说起了小秘密。雷德帕斯把小帕米拉放了下来,被逗得手捂着肚子呵呵大笑。 等笑声停息后,雷德帕斯队长握起小帕米拉的小手,一起走回了自己的家。鬼魂那虚幻的影子渐渐消逝在了空气中。 “我猜帕米拉也许是说,其实我在给他们的糖水茶里掺了我的口水,他们竟然都喝下去了。”正在朵儿痴痴地望着帕米拉和父亲团聚消失后那团空气时,突然有人在她旁边怪声怪气地说。 回头一看,是永夜,他正盘着腿在山坡上坐着。也许是想陪着她。 朵儿看着他和空空的达隆郡小镇,有些感动。 “你终于有一个像样的项链了,恭喜你啊!不用看你带着那条绿玩意了。”永夜盯着朵儿脖子上的弧光护符说,“满箱东西没有一样是我用的,看来帕德雷斯不喜欢我们盗贼。” 这正是时候。 朵儿便把背包里的觅心弩偷偷递给了永夜,说:“我在冬泉谷打到的,送给你了。是给你带我完成这个任务的奖励。” “天啊,好弩!九敏捷四耐力,还会发出暗影伤害。这对盗贼来说,似乎和猎人有上古骨弓差不多效果嘛!”永夜兴高采烈地拿着它,万万想不到自己还能从朵儿手上得到这种奖品,不由得乐开了花。 朵儿扁扁嘴说:“虽然我不会用弓箭。但是因为它名字好听,所以我是很不舍得给你的。” 永夜把弩装备在了手上,举了起来,摆了个射击的姿势,然后扭头对朵儿说:“那还说什么,我只好献上一个真心的吻了。你不能拒绝,只能接受。” “好吧!”朵儿爽快地说。立刻“吼”一声变成了巨熊,然后一屁股坐在帕米拉家的门槛上,呲牙裂嘴地看着永夜。 永夜低头看着大熊那圆溜溜还带着血丝的大眼睛,满口雪白而锋利的长牙,粉红色的舌头似乎还流着滴滴嗒嗒的口水,立刻打了个寒颤。 “来嘛,真心的吻快来!”大灰熊用粗重的嗓门说。 “这是个假像!这是个假像!不是熊,是美女精灵。”永夜靠近朵儿的熊脸,想用这种方法催眠自己。但是他最终还是控制不了尖叫了一声:“太可怕了,我不干了!” 然后一溜烟跑远了。 留下朵儿这头笨熊做坐在原地得意地哈哈大笑。 达隆郡战斗的艰巨任务已完成,朵儿正打算离开这个满目苍夷的瘟疫之地时,才突然想起自己背包里的那份《永望镇报告》还没有按冬泉谷银色黎明驻军卫兵格雷斯通的要求,把它交给冰风岗的军官呢。 于是,她便骑上夜刃豹跑往冰风岗了。 永夜觉得她行动怪异,便尾随而来。 到了冰风岗后,朵儿掏出这份永望镇报告,发现这份雷格斯通说特别重要的报告竟然没有密封,不密封可来是默许冒险家阅读的意思。 她扯去报告上打了活结的布绳,把这张被长期卷着而皱巴巴的羊皮纸展了开来。 奇怪。 纸上并没有用通用文标识着永望镇和银色黎明之类的字眼。只有空空的一个标题叫:谁也看不懂的信。 剩下内容全是由小圆圈和大圆圈的组合:……. “这算是什么意思?密码报告?”朵儿自信自语到。 紧跟在后在的永夜隐着身凑了过头来,和她一起偷看这份报告。 “怎么这么像以前在诺莫瑞根的空孔卡片上印着的圈圈啊?是不是ascii码吗?可以换算成字母,拼成句子的。”永夜突然说话,把朵儿下了一跳。 但是她更关注永夜说的话,因为她也想起了诺莫瑞根的穿孔卡片,那上面的圈圈组合被翻译出来了,意思竟然是:吉安娜和萨尔在树下接吻。 天,难道这份声称很重要的报告,也与之相关吗?朵儿不敢相信地说:“不会吧,黎明组织的士兵是光荣而神圣的,不会开这样的玩笑吧!” “等等,你先别交,把这份报告找人研究一下。”永夜说完,便把这些圈圈组合的顺序全部一一用私语频道不知道告诉了什么人。“我朋友说这些圈圈可以变成数字,数字再变成字母,字母按上面的规律组合,结果就出来了。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 为了等来这个不可思议的推算结果,朵儿和永夜在冰风岗一边修理装备和整理了几遍背包后,终于得到了结果。 两个人在冰风岗笑得几欲满地打滚。 因为这份非常重要的永望镇报告,那些神秘圈圈的原意是: “铁炉堡国王铜须的内裤是绿色的。” 第四十三节 孙小美的暴怪大法 “艾泽拉斯刷钱总结 一、壁炉谷。血色十字军在西瘟疫之地的据点。 优点:精英多,钱多,布多,掉落装备好,怪物近战职业多,主要为圣骑士、牧师和战士。地形开阔。 特点:墓地太远,怪物不集中,喜欢逃跑。精英怪物中混杂着非精英怪。 二、提尔之手。血色十字军在东瘟疫之地的据点。 优点:怪物集中,全是精英,钱多布多装备多。 缺点:这地方太热门了,冒险家太多,有变态的精英小组巡逻。 三、血色修道院 优点:安静,地下城里不受干挠。 缺点:怪物级别太低,钱少,布等级低,装备等级低。 四、燃烧平原黑色龙人。 优点:钱多,可剥出黑色龙鳞。有宝箱。 缺点:不产布。 五、艾萨拉恐惧之岛的纳迦 优点:风景优美、纳迦产金珍珠,人少,安静。 特点:金珍珠太罕见,蛙肉太多。 六、逆风小径食人魔。 优点:布多,烤鹌鹑多,绿装多,食人魔傻。 缺点:冒险家太多。 七、费伍德森林碧火小径的恶魔 优点:恶魔布产量比较高,值钱。 缺点:部落太多。 ……” 这是如今艾泽拉斯流行的七个刷钱地,这两天他们都去尝试过了。小南瓜便写了一份总结,然后向他培养的侏儒军团十人团队征求意见,希望今天能决定下来下一个星期的活动地方――找一个产金多的地方,努力地刷钱,争取人人骑上千金鸟。 小南瓜说:“我的意见是提尔之手,那儿全是精英怪,掉落的东西好,打着也过瘾。你们呢!” 孙小美却说:“提尔之手有什么好的?我要去血色修道院!” “那就血色修道院吧!”侏儒军团除小南瓜外立刻全体表示同意,孙小美的意见一向有风向标的作用。小南瓜感觉自己在许多时候都沦为了孙小美雇佣的苦力。 “啊哈!还敢选血色…血色修道院。”小南瓜叉起了腰,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昨天中午他们去血色修道院刷钱,各自进地下城,想看看谁最快出来。小南瓜花了四十分钟,就带着十多个金币、一背包丝绸、毛料和小绿装、小蓝装无数件出来了。正在等地下城的血色十字军们复活后,然后赶紧再杀一通时。 突然间看到了孙小美还在教堂区那紧锁的门前发呆,看到小南瓜出来后,就问他:“南瓜,门什么时候开,我没有钥匙啊!” 而小南瓜却清楚地记得,在来血色修道院之前,他就告诉过所有的人,钥匙要去图书馆区boss杜安的房间箱子里拿。因为知道孙小美从来不认真听他说话,所以他进去之前,还亲手把孙小美送进了图书馆的门。 于是,他只好忍住烦躁把钥匙的出处再描述了一遍。 “杜安在哪儿?”孙小美又问。 “算,还是我来带你去一次吧!”孙小美的问题真是小南瓜一时无力回答。他想到以后夜长梦多,决定还是让孙小美拿上一把血色十字军钥匙为好,于是决定陪她进去打一遍血色图书馆。两个法师打血色图书馆,他觉得二十分钟应该就差不多了。 但意外地是,他和孙小美花了十分钟就从里面出来了。当然,是以鬼魂的状态出来的。 本来,小南瓜和孙小美一起进去时,还是本着趁机培训孙小美如何用法冰合理安全地引到合理数量的怪物然后合理地用魔法杀死的技能。 所以进通往图书馆的走廊后,小南瓜指着墙边的三个血色十字军对孙小美说:“来,我先看看你怎么打的。” 孙小美甩甩大脑袋,意气风发地举手把其中一个变成了绵羊,当两个血色十字军朝她冲过来时。她先尝试用冰霜新星冰住他们,但是她这法术用得太早了,所以只冰住了她脚丫子前的那团空气。而血色十字军还在朝她跑来。 她扭头,用闪现术跑远,就差要跑出地下城传送门了。然后看似娴熟地转身,把两个追逐她的血色十字军中间的一个变成了绵羊。 好嘛,这只变了绵羊,最先被变羊的那个血色十字军便解除了变态形态,朝着她冲来。等他们跑近时,孙小美便开始像个一样放奥暴术,炸醒了绵羊,把三个血色十字军炸剩下了约五分之二的血,她的魔法用光了。 于是她以表示自己临危不变地吃下了一个法力宝石,继续奥暴。这如烟花般炫丽的光芒结束后,三个血色十军还剩下约十分之一生命,举着剑狠砍孙小美。 而孙小美挥起了魔杖,开始丢血色十字军。丢着丢着,正在三个血色十字军要和孙小美一起同归于尽的时候,她又大方地仰头喝下了一瓶初级治疗药水,并用刚回复回来的一点魔法发出了最后一次奥暴术。然后坐在三个尸体中,得意洋洋地看着南瓜说:“看,都杀死了!” 本来她这句话没有出来前,小南瓜还是双手捂着脸默默无言地观赏着孙小美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暴怪过程,听到这一句“看,都杀死了!”,小南瓜几乎要“扑嗵”一声晕倒在地板上。 无数表示鄙视和困惑的句话一起涌上他的脑海里,可是他只有一张嘴巴,所以他憋得满脸通红,才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来:“这……这是谁教你这么暴怪的?” 孙小美在尸体搜到了一个小绿装,仔细地看了一眼,满意地塞进了背包里,然后才继续得意地说:“我自己研究出来的。” “刚才一个小时,你一直是这样暴怪的?”小南瓜又问,太多骂人的话聚在他脑海里,他不知道该让哪一句先出来。 孙小美瞪着她那绿得像春天湖水的眼睛回答到:“我刚才没有打,进去就出来了。我想先打教堂区,我要先打狗男女。结果没有钥匙进不去。” 小南瓜凑足音量吼到:“我不是说过要先到图书馆拿钥匙的吗?!!” 孙小美也大吼着回答到:“我刚才看见有联盟趁部落开门的时候混了进去了,我也想混进去!我又不知道钥匙在哪儿!我又不认得路。” 确实,那也是进去的一个办法。不能跟孙小美一般见识! 小南瓜奇迹般地把自己的怒气平息了下来,然后平静甚至温柔地对孙小美说:“我带你去拿钥匙。现在,你站在这里看好了,看看我是怎么暴怪的。” “好吧!”孙小美不服气地说。 小南瓜来到走廊中央,对着范围内最远的一个血色十字军扔了一下魔杖,然后他就像小皮球一样灵活在走廊里东奔西跑,很快,就把六七个血色十字军形成了堆在后面追着他。 小南瓜一转身,用冰霜新星把它们全冻在原地,举手开始下暴风雪。等到血色十字军缓慢朝他走了过来时,他看准时机施放冰锥术,斜绕着血色十字军边跑边用奥暴术,仅跑了一圈,就已经是一地尸体了,而小南瓜毫发无伤,魔法还有一半以上。 “天啊,太帅了!”孙小美惊呼到。她以前见过小南瓜暴怪,但她从不仔细看,以为暴怪无非就是冲进怪堆,乱放魔法一气的事情。 “你自己打一次看看。”听到孙小美的表扬,小南瓜并不得意,因为血色修道院的怪物仅为三十多级,完全显示不了他的水平。他以前可是自己一个人进去期坦索姆成功暴过那堆骷髅的。 孙小美鼓起勇气,冲出已经清空了的走廊,模仿小南瓜的架势中间的庭院里东奔西跑了起来。 很快,她就把整个庭院以及走廊里所有的血色十字军都引了过来。 一下子引得太多了,她打得头晕目眩,便以为那个通往图书馆的门是刚才被他们清空了的走廊的入口,她用闪现术跑了进去,才发现里面有更多的血色十字军涌向自己,而自己的血也不明不白的几乎流光了。 她赶紧用冰系法师保命的一招,施法寒冰屏障,把自己罩在冰箱里面。 在孙小美胡作非为的时候,小南瓜正在和孙小刚用私语频道说话。说完后,小南瓜才走出走廊想去看看孙小美杀了多少个。结果庭院所有的血色十字军都消失了。而图书馆的入口处人头涌动。 “救命啊,南瓜!”孙小美的声音从蓝色的冰箱里传来,约有二十个血色十字军围着旁边,那冰箱的颜色越来越淡,冰快化了。 二十个,无法成堆,且冰霜新星的范围也不会这么大。但小南瓜决定试试看。于是他为自己上了寒冰护体,开始引怪。 寒冰护体快消失时,他的冰霜新星仅冰住了不到一半的血色十字军,几个会远程攻击无法引过来。 看来得分成两批来暴。 孙小美的冰箱化掉后,魔法值几乎是满的,她见小南瓜冰住了怪,便聪明地开始下暴风雪,只可惜她那场暴风雪全淋在了地上,这就是孙小美的风格,毫无例外。 小南瓜已经决定当孙小美已经死了,开始努力想把二十个血色十字军全杀了。但把所有伤害和能保命的招数都用过之后,发现还差这么一点点,他差点儿就成功以暴了两批怪。如果孙小美这场混战中能出一点点力,小南瓜就会成功了。 但是小南瓜的希望落了空。他和孙小美一起死掉了。 孙小美是怎么死的,他不知道。他自己则是魔法用尽,活活被剩余的几个血色十字军用武器捅死的。 等到两个人都复活后,小南瓜已经干脆利索了放弃了教孙小美暴怪的希望,决定让她跟着他,他在前面暴怪,她负责放放奥暴术,捡捡东西。小南瓜对她的唯一要求是:“不要乱跑,跟在我后面。” 但这样也没有让速度快起来,等他帮孙小美拿到血色十字军钥匙后,一起刷完了教堂区和军械库后,两个小时已过去了。 除了约有二十个金币和若干组丝绸后,一无所获。整个过程,孙小美一直给他惹事生非,在教堂里,她率先攻击了大检察官引起了暴动,害得他们在这个低级地下城再挂了一次。小南瓜已被气得浑身无力,而孙小美一直刚觉得自己收获良多,乐呵呵地。 所以如今见孙小美竟然说她最喜欢的刷钱地点是血色修道院,亲眼目睹了她那笨得令人叹为观止的暴怪办法的小南瓜再次被气得如千仇万恨涌上心头,却苦于语言太没有力量,远远不足以令孙小美明白自己是法师的耻辱。 “为什么不能提?血色修道院挺好的?我赚了三十多金啊!”孙小美不甘心地问。 “竟然比我还多!”小南瓜气呼呼地说,“要不是你在旁边添乱,我完全可以赚个五十金。”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不是你肯定比我赚钱快啊?”孙小美不高兴地问。 这个还用问吗?如不是他在前面暴怪,她在后面捡,她要是自己单独行动,两个金都难赚到,还要赔上修理费。 “这个还用问吗?”小南瓜理直气壮地说:“要用你的办法暴怪下去,你花上一个星期,可能五十金都赚不到。” “就因为我暴怪速度慢,姿势没你好看,就赚钱少?”孙小美反问。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小南瓜说,想了想,决定不和孙小美吵下去,是转头对侏儒军团说:“要不,反正大家都闲着,就去看看小美的独家暴怪**。地点嘛,就近了,就选小美最喜欢的盖罗恩农场怎么样?” “好啊!去就去。”孙小美接招了。 小南瓜暗笑。 当侏儒军团来到了西瘟疫之地著名的法师暴怪地点盖罗恩农场时,那里还有两个联盟冒险家在做任务,其中一个暗夜精灵女猎人带着一只叫谢小南瓜的豹子,真巧,那就是在他们荒芜之地帮其抓到断牙的与兽同舞。 与兽同舞远远看到小南瓜,就扭着曼妙的身姿跑了过来,亲热拉着小南瓜问长问短。小南瓜乐呵呵地和她聊着天,还专程跳下机器鸟为她加了个奥术智慧。 知道她是来做清洗瘟疫锅的任务,在她杀护锅者的时候,小南瓜还帮了一把手。 与兽共舞守完洗锅任务后,与小南瓜告别时还用单手抛了个飞吻。小南瓜双手放在嘴上,然后张开,热烈把也送出了他的飞吻。 望着她的背影,小南瓜还若有所思地说:“这个猎人不错,可惜我们会只招侏儒,不然…….” “好了没?我要开始暴怪了。”孙小美没好气发打断了小南瓜的话。 那就开始吧。 在侏儒军团的观赏下,孙小美顶着寒冰护体开始在盖罗恩农场绕圈,当她成功地引到了五个亡灵时,她的寒冰护体已经消失了,血开始狂流。她扭头放冰霜新星,只冰住了一个亡灵。 “小美要死了,我去帮帮她吧!”孙小丽跑下机器鸟,要去帮忙。 “不许帮我!”孙小美一边放暴风雪一边怒喝,她的暴风雪仍然没有淋在亡灵们的头上。看得小南瓜用手捂住脸,好控制自己要抓狂的冲动。 就这样,孙小美在盖罗恩农场的第一次暴怪,只是成功地冰住了一个亡灵就死去了。 她不服,第二回再试时,成功了引到了七个亡灵,但未伤及了亡灵一根毫毛,她就在引怪的过程中被追在后面的亡灵七手八脚地揍死了。 当孙小美仍然不服气地要第三次尝试暴怪时,侏儒军团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全冲了上去,在盖罗恩农场一阵乱杀,把这里的亡灵全清光了。 “就她这种水平,她还想天天去血色修道院暴怪。”小南瓜不客气地说。 孙小美哑口无言了。老听别人说法师都到盖罗恩农场来暴怪,她也想来。法师会暴怪,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以前她去三大地下城跟人混博学套装时,暴怪大任是由队伍里别的法师担任的,她只是草草地参观了几下。她唯一练习过暴怪地方就是西部荒野海滩上的鱼人营地,仅为十多级,几个奥暴术就死一地,所以她以为暴怪就是这么轻松。想着盖罗恩农场也只不过如此而已,到了今天才总算明白过了,暴怪可不是件易事啊! 但是小南瓜明知道她会出这种状况,竟然带着她来这里出丑给大家看,刚才还当众与妖治的女猎人**。孙小美越想越气,一时间恨死了小南瓜。 “小美看来学不会暴怪了,她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凑够千金鸟的钱?除了法师,别的职业在血色修道院也打不快。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刷钱吧!”小南瓜对侏儒军团说,心想:这回看你们还敢选血色修道院不。 孙小美恨恨地说:“别转弯抹角了,就去你的提尔之手吧!” 其他人默认表示同意。小南瓜高兴地说:“那就提尔之手,现在就去,杀他个天翻地覆。为千金鸟奋斗!” 第四十四节 提尔之手 在古老的北欧神话里,提尔是众神之王奥丁和众神之后女巨人芙莉嘉的儿子,同时也是阿瑟加德的十二大神之一。因为饶勇善战被人们奉为战神之神。提尔的武器是一把刀,传说中,谁要得到这把刀,就能每战必胜,但是拥有者的性命终亦必死于此刀。 传说中提尔是独手。因无所畏惧的提尔饲养了恶魔之子巨狼芬利尔,芬利尔长大后野性难驯,诸神们造了一根宝绳想把它捆起来试试芬利尔的力量,但却无法令芬利尔服从。 芬利尔这时候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有一位神的手放在它的嘴里,它就能让诸神捆起来。没有一位神愿意冒这个险,这时候永远无所畏惧的提尔挺身而出,把自己的右手放在芬利尔的口中做抵押。于是,芬利尔从此被宝绳所缚,但提尔却成为了独手…… 血色十字军在东瘟疫之地建立了这座造势宏伟的城堡,建筑风格与人类暴风城相似,不同的是城门都悬挂都是带着利剑图案的红旗。取名为提尔之手,意思无非是血色十字军是无所畏惧的――即不畏惧亡灵天灾,也不畏惧联盟和部落的责难,一心铲除不与他们合作的所有生命。 但也许他们起名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提尔的独手上握的那把刀――它除了能战无不胜外,但是拥有者的性命将在它手中终结。所以,狂热的血色十字军和他们的城堡都带着浓烈的宿命感和悲剧色彩。 但想来,提尔之手的血色十字军们最大的悲剧,应该是这里如今竟然沦为了冒险家们的刷钱地。历来血色十字军们都是以歇斯底里的仇恨惹人注目,谁知到了今天,他们口袋里的钱和符文布、以及装备才是最引人注意的东西。 当今天侏儒军团来到提尔之手时,发现这地方真是名不虚传――人好多! 部落、联盟的各个种族应有尽有,挤得这里跟个市场似的。但组成一个团队在此地刷钱的并不多,两三个为一队的最常见。 这座战地面积颇大的城堡里,主路直通向血色十字军大教堂,大教堂住着血色禁卫队和助理牧师,均是比较高级的血色十字军。 路的两边各有两幢建筑,左边是修道院,右边是个防御堡,里面设有会议厅,血色军的领袖阿比迪斯将军就在里面办公,其余的是血色宣教士、典狱官和巫术师。 大教堂前面的坡下还有一个小教堂,后面一条小径通往马厩和铁匠铺。 这里最常见是擅长近战的血色典狱官和擅长奥术攻击的巫术师,以及会治疗的宣教士。通常两三个为一组,广场中间不时有单个宣教士巡逻走过。 趁着人多,这里的血色十字军都被收拾得差不多,小南瓜跑了一圈,观察了一下局势后,对侏儒军团说:“我们上,把这些人都赶走。但不许单独行动,要上一起上,要打得快又安全,宣教士会加血,优先打。” “我们从城门的左侧开始打。就那两个血色典狱官开始,上。”小南瓜跳下机器鸟,冲向了过去。 其余的侏儒们也纷纷跳下了机器鸟跟了上去,围着两个只会不断地使用十字军打击的血色典狱官一阵痛殴。 从多力量大,侏儒军团十个人对付两三个个精英怪是非常轻松的,不用治疗,一窝蜂冲上去胡打就可以了。 清理完广场,他们开始清修道院和防御堡,别人的小队是怯生生地靠着墙壁进去,希望不要引人耳目,侏儒军团则是跟着小南瓜涌进去,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地杀得惬意。很快就把修道院和防御堡里的血色十字烟全杀光了,防御堡二楼的女将军阿比迪斯也死于混战中,在她尸体只搜到了一个令人大失所望的奥术肩甲。而二楼大厅里的一个补及箱,里面的一个苍穹王冠还比它值线呢! 每杀死一个血色十字军均能获得至少十银币以上,符文一块以上,灰装或白装一件以上。虽然这钱数让十人平均起来显得少了,但是胜在杀得快和无所顾忌。 见十个小侏儒像如疯子一样几乎霸占了整个提尔之手,本来势要占住一席之地的各个小队就知趣而无奈地散去了,改到壁炉谷或是各个农场去刷钱了。 渐渐地,提尔之手就只剩下了杀得酣畅淋漓的侏儒军团,以及廖廖几个跟在后面想捡点残兵游将打的小队伍。 侏儒军团费力地爬上了为人类身材而设计的十字军大教堂,在那些毫华的红地毯上杀掉了禁卫队和所有的助理牧师,还杀掉了血色大圣贤德米提雅。 这样的打法真是痛快,当侏儒军团都坐在空空的大教堂红地毯上喝水吃面包时,每张脸上都是兴高采烈的。只有孙小美一脸不满,其实刚才在混乱中,她最喜欢的奥暴术也频繁地炸着血色十字军们,恍惚又回到了自己可以轻松自如暴怪的幻觉中。但如今静下来了,看着小南瓜的秃头在前面晃动,她就憋着一股气,克制着自己用亮木法杖上那个大宝珠去敲打他脑袋的冲动。 清理完了教堂,目标就转到了教堂的后面。因为那些小队伍的离去,这里的血色巫师和典狱官都复活了,变得密集而危险。 当他们杀往教堂后面的栅栏里面时,发现墙壁边上站着一个绿皮肤、脑袋半秃的兽人战士,他正在怯怯地盯着一个正在血色宣教士聊天的典狱官,他的意图非常明确――想把典狱官单独勾引过去杀。 这个兽人身上装备着几件勇气套装,手里拿着双手剑,可以猜出是狂暴系战士。但小南瓜看这个兽人,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眼熟。 栅栏后面这块小小的空地里,约聚着四五个血色十字军。侏儒军团便冲了上去,决定把他们一锅烩了。 兽人见此刻人多,就果断地冲锋到了他相中的血色典狱前,然后把他勾引到一个角落去杀了。 这里的几个血色十字军在十个侏儒的狂轰乱炸下,大部分都迅速倒下了,只有一个巫术师留着一点点血,逃到了远处。 小南瓜追了上去。而战士孙小丽看自己的努气还有很多,又远看到台阶下面有两个血色十字军的影子在晃动,就跳下台阶,朝之冲锋了过去,其他的队友见状也纷纷跳下台阶,跟了过去。 留下小南瓜一个人单独对付那个逃跑的血色巫术师,小南瓜魔法还剩下一半,应该可以轻松应付。 但是这个巫术师行动有些诡异,跑得特别快,小南瓜的法术怎么也碰不到他,还追得气喘吁吁的,只好奢侈地使用了闪现术追了上去,见巫术师还要跑,便临急用了一个冰霜新星。 真是浪费魔法,真该用一个烈焰冲击结果他。正当小南瓜懊恼地准备用一个火球烧死血色巫术师时,却惊讶地发现地上出现了两个蓝色冰块,除巫术师后,还有一个巨魔盗贼。竟未着杀戮的pvp状态被动打开了。 怎么回事? 一定是这个巨魔盗贼开了pvp潜行藏在这里,想在刚才混战中诱惑联盟打开pvp,意图趁乱暗杀一两个,然后无休止的冲突必将开始。 要打架就去战场打,这会儿要刷钱,可不想引发战事。小南瓜恼火万分地盯着巨魔盗贼,这人一套迅影,还带着军士长头衔,看样子平时架打得不少。 小南瓜不想惹事。趁着他不能动弹,就放弃那个快死的巫术师,转身跑开,决定追上队友,等pvp状态消失。 但不巧的是,这一次,他放的冰霜新星的冰很快被化了。盗贼朝着小南瓜兴奋地跑了起来,一心要杀掉他。 刚才打十字军时,小南瓜血流了一些,魔法又用掉了一半。此时要想对付这个全身武装的巨魔盗贼,是很困难的。 那九个家伙早已跳下了台阶,在铁匠铺里杀着,小南瓜若在此时呼救,侏儒军团跑过来时肯定只能望着他的尸体兴叹了。 小南瓜便想,反正逃也不逃不掉,干脆杀了这部落算了。于是在巨魔盗贼快要追上来时,他气定神闲加变形术,迅速把巨魔盗贼变成了羊。 然后扭头对付正在对他狂放奥术箭的血色巫师,五十六级精英,小南瓜是冰系法师,为了省事向巫术师放烈焰冲击时,竟然被对方闪躲了。 “他!”小南瓜愤怒地咒骂到。 事情不妙,他的魔法快用光了。 小南瓜赶紧吃掉一个法力宝石,但潜力宝石恢复的法力只能够对付巫术师,想要杀掉巨魔盗贼就是不可能的了。 他决定先干掉巫术师再说。 然而坏运气却在此时击中了小南瓜――他的奥术飞弹竟然也被巫术师闪躲了一半,这个幸运的血色巫术师剩下一点点生命,就是不死。 小南瓜退到墙壁边,打算用个冰箭。 但小南瓜吸了一冷气:自己竟然跳到了刚才那个兽人战士的身边!兽人战士刚杀完那个血色典狱官,捡了尸体,低着头困惑地看着仅仅及他膝盖高的小南瓜。 紫装从不一起出现,而倒霉事却全能凑到一起来。 这回不完蛋才怪!小南瓜绝望地想。 兽人战士挥起了剑,但并不是对着小南瓜,而是冲向了血色巫术师,几剑砍死了血色巫术师后,他收起了剑,坐在地上开始吃东西。 小南瓜迅速捡走了血色巫术师尸体上的钱,见变形效果消失了,巨魔盗贼已经醒了。小南瓜见状飞一般赶紧跑向了自己的队伍,不来及向兽人战士言谢。只是看清楚了他的名字,叫兽性大发。 好熟的名字! “一会儿可能有个巨魔盗贼过来想混架打,我们要小心。不要碰到他。”小南瓜回到队伍当中对队友说。 “为什么不杀了他?”听说有部落闹事,孙小刚和孙小丽激动地异口同声。 小南瓜摆摆手说:“你杀了他,他回去他们奥格瑞玛哭,说联盟欺负部落。然后叫来一帮子人。今天什么都不用干了,又变成掐架了。要是部落会掉钱掉布掉装备我不反对,问题是一毛不拨啊!老子要钱,你们也是要钱。明白不?” “好吧!”两个声音乖乖地回答到。 接下来的时间里,小南瓜不敢离开队伍半步了。巨魔盗贼见这么多侏儒一起,也不敢造次。等小南瓜pvp状态结束后,也不见巨魔盗贼来寻事,便再次撒开了手脚,开始继续蹂躏血色十字军。 当他们以顺时针的方式洗了提尔之手三圈,回到了城门口时,小南瓜又见到了兽性大发。 他正在城门外的草地上扛着两个血色典狱官,身边被叠加了五个十字军打击,看样子有些吃不消了。小南瓜便冲过去,帮他杀了起来。 等两个血色典狱官死后,兽性大发在小南瓜前面原地蹦跳了几下,裂着嘴呵呵地笑着,像是不知道怎么言谢。 小南瓜仰天“哈哈”大笑了两声,又学了小鸡咕咕地叫了几声,以表示自己的友好。 看着侏儒古灵精怪的动作,兽性大发只是出手傻傻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不会学小鸡叫,也不会做出什么有趣的动作。 “啊,我想起来了!”小南瓜一拍大脑袋:这个兽性大发就是当年和朵儿一起坐在塔纳利斯热沙港码头上看海的小兽人,他当时非要跟着朵儿和该影,后来是自己教他们甩掉了他。而他那半秃的脑袋和名字令他印象深刻。 小兽人已经长得大兽人了!性格还一如以前那般憨厚。小南瓜感慨地笑了,只可惜言语不通,他无法向兽性大发传达这个感受。 “为什么和兽人套近呼,是你亲戚啊?”孙小美来到小南瓜旁边,颇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兽性大发。 小南瓜说:“我以前过见他,你知道什么?” 孙小美哼了一声,见兽人憨得可爱,就给了兽性大发一个飞吻,并用她漂亮的绿眼睛朝兽人眨啊眨地。 兽性大发笨拙地把手放在嘴上,也回了孙小美一个用力而热情的飞吻。 “兽人飞吻好大力,不怕把尖牙打掉!”孙小美咯咯地笑。 兽性大发朝着他们挥了挥手,然后突然在原地消失了,不告而别。小南瓜有些诧异地看着空空的草地,见城门口的血色十字军越来越多,便转头打算收拾他们去了。 等把守城门的血色十字军杀掉后,一个五十八级的女暗夜精灵骑着夜刃豹,从路的远处跑来,跑到城门口时,她跳下了夜刃豹,冲着侏儒大喊:“小南瓜!侏儒军团!” 有这么喊人的吗?侏儒军团困惑地齐齐转头看她。 看清楚了之后,他们才发现这个女暗夜精灵猎人就是刚刚在盖罗恩农场遇见的与兽同舞,她的宠物是那只被改成了“谢小南瓜”的断牙。 虽然小南瓜与她当众眉目传情过两次,但大家明白这不过是逢场作戏。如今这个女猎人却如投奔情人怀抱的大架势奔了过来,这是为何? 小南瓜眼睛瞪得溜圆,有些害怕地盯着她。 “哈哈哈哈…”与兽同舞发出了与女暗夜精灵极为不符合的笑声。 笑什么?真是令人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 “我就是刚才那个兽人战士,再次谢谢小南瓜救命之恩。”与兽共舞低头向着小南瓜弯下腰行了个礼,然后接着说:“本来我是不想让人知道我同时玩两个角色的,但是今天太巧遇了,我和你们真是很有缘分啊!上次在荒芜之地,是你们帮我抓到断牙,刚才又被小南瓜救了一命。你们侏儒军团的侏儒真是又可爱又好心。我感动死了,所以特地跑来和你们说说话。部落和联盟不能说话,真是太遗憾了。” 兽性大发!与兽同舞!是同一个灵魂不同的躯体!一个是绿皮肤尖牙齿、又丑又壮又憨厚的兽人,一个是白皮肤长发披肩、一举一动都妩媚妩冶的暗夜精灵。 诸神啊,这到底是恶梦还是美梦? “我是人妖,让你们失望了吧!对不起了。我就是以前看到女暗夜精灵太好看了,所以才……”望着侏儒军团的一脸呆涩,与兽同舞自我解释到,“不过,我这个猎人是玩玩的,主要的还是兽人战士。” 那还说什么呢?就坚决忘记那些美妙的飞吻和撩人的身影吧,而牢牢记住这份人生何处不相逢的友谊和缘分吧!小南瓜用力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再睁开,爽快地说:“刚才也谢你帮我打了血色巫术师。你喜欢打战场吗?你的兽人战士可以去参加红色公牛公会,我们几乎天天都要打战歌峡谷的。” “好啊!我认识红色公牛会长,可以去的。打战场也不错,反正我们正无聊得很呢!”与兽同舞赞同地说。 “那么,我们战场见哦!” 等与兽同舞离开后,孙小刚唉地叹了一声,说:“美女变野兽,美梦变恶梦了喽!可不要乱投感情啊!教训教训。” 小南瓜敲了一个他的脑袋说:“别提了。往好处想,就当有了个部落的朋友吧!” “啊――哈哈…….”,孙小美突然倒在草地上,捂着肚子放声大笑。边笑边口齿不清地说:“南瓜和兽人………有一腿。” 这笑声很快像传染病一样,感染了整个团队,他们索性都和孙小美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只有小南瓜笑不起来,他羞恼而愤怒看着这帮东倒西歪的侏儒,然后用他会长的权威和嗓门怒吼到:“住嘴,不许笑。都给我起来,抓紧时间刷钱去!” 第四十五节 烈焰之眼 侏儒军团霸占了提尔之手已有两天时间了。 在第二天收工时,经过把屯积的符文布和各色装备在铁炉堡一翻倒买倒卖后,各人清点了一下收获。 小南瓜背包里的金币已够达了五百五十金,稳居十人金币数的榜首,已经可以买半只机器鸟了。而孙小美最低,仅存了二百二十三金。其余的人都是四百金左右。 小南瓜的五百金是源以他以前的积存多,未进侏儒军团之前,他整天在病木林打鬼,赚下了两百多金一直存着没有花出去。而孙小美整天不务正业,除了平时和团队一起时混点金币,几乎没有什么收入。 所以就此推理,小南瓜应该是最快一个骑上千金机器鸟的。 今天早上,也就是提尔之手刷钱的第三天早上,小南瓜杀掉了一个血色宣教士后,在尸体上搜到了一个恒金宝箱,当场叫盗贼孙小艳开锁后发现里面竟然开出一个保守价为三个金的小蓝装时,他乐开了花,兴奋地说:“说不定我后天就可以买千金啦,哈哈!” 孙小丽问:“那南瓜,你买了千金还会来这里刷钱吗?” “当然啦,要等你们全部骑上千金,我才会把提尔之手让给别人刷。”小南瓜意气风发地说,“我买了鸟后,我还要帮孙小美大小姐凑钱。” “为什么光照顾小美,南瓜太偏心啦!”孙小刚抗议。 小南瓜不客气地辩解到:“不是我偏心,也不是我大方,是我不能让她拖后腿。” 孙小美刚翻了一个血色典狱官的尸体,发现里面除了钱,什么也没有。又听了小南瓜那刺人的话,顿时不甘心地对孙小艳说:“小艳,给我一个好运符。” “什么是好运符?”小南瓜诧异地问。 孙小艳便从背包里掏了一个形态像个钱包的紫色圆片出来在小南瓜眼前晃了晃,然后递给了孙小美,说:“是我二十多级时在赤脊山兽人身上偷来的。但不知道干什么用,小美叫我留着。说运气不好的时候拿来看看。” 小南瓜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好运符的标签是白色的,于是便猜想它应该是个材料,在模糊的记忆中,好像很久以前学制皮的该影曾经在夜行宫的公会频道询问过关于好运符的来源。 想到孙小美竟然把这种东西当改变运气的宝贝,小南瓜发出了嘲讽的一笑,说:“要是好运符真的会带来好运的话,那些兽人就不会整天呆在赤脊山的山洞里等着你们去打了!” 孙小美不理小南瓜,而是小心翼翼地把好运符握在了手上,开始杀血色十字军。 早晨九点时分,提尔之手又迎来了一天喧闹的开始。侏儒军团抢劫犯开始以顺时针方向清理这个庄严的城堡了。 小南瓜开市得了个蓝装,大大地提高了他杀怪的热情,今天打得比以往肆意得多。今天他的运气是不错,团队的分配方式是轮流拾取,等杀到修道院时,别人背包只有几块符文布,而小南瓜又连得了三个小绿装。 但当他们杀到十字军大教堂里时,事情的方向却奇迹般地扭转了。 他们刚刚杀掉了教堂窗户下两个为一组的禁卫队,两具尸体轮到了孙小艳和孙小美捡,孙小艳先上去捡到了十七个银币,一块符文布,一瓶大红。 而孙小美捡了十五个银币后,却有些发愣地盯着尸体,然后慢吞吞把一件闪着紫光的东西拿了起来。 这东西像一个单片眼镜,金色的框架,红色的镜片,冒着淡淡的火焰。名字叫烈焰之眼,标签上写着它的属性:加十智力、十精神、加十五火焰抗性,提高火焰法力的伤害效果。 这个属性虽然不足于令人傻眼,但是却是一件被称之为史诗装备的紫装啊! 小南瓜在拍卖行见过这个烈焰之眼,知道它是属于火系法师的。现在因为是无聊时代,法师们喜欢到处去打怪刷钱,所以提高火焰伤害的紫件还是有人希罕的。 就冲在如今紫装稀有的时代,它应该可以值个一百五十金或者更多。 孙小美在悔恨岭拿着亮木法杖的一幕又在小南瓜眼前晃过,苦涩和妒忌再次朝他涌来。但是他强烈地压制着它,因为想着孙小美的二百多金加上这个差不多有四百多金左右,离着自己的还是有一段距离,但她终于不用拖后腿了。 “不能把别人的运气当成自己的不幸!哪怕这个运气是属于一个足以天下法师蒙羞的笨蛋。”小南瓜在心里暗暗地说,然后他对孙小美说:“运气不错,可以卖个一百多金。” “是吗?”孙小美乐滋滋地把烈焰之眼看了又看,放进了背包里,乐得像朵花。“看来,好运符是有用的,哈哈。” 她的话音一落,人人伸手向孙小艳要好运符。 惜乎孙小艳包里只留了五个,一下子被要光了,自己也没能留下一个,小南瓜的手伸得太晚了,也没能要着一个。 怀着借继孙小美幸运光华的希望,侏儒们继续奋斗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已经数不清楚转了几圈,他们又回到了提尔之手的城门口,那些因为烈焰之眼而激动起来的心情到了此刻已经变得有些萎靡了。 但在一具血色典狱官的尸体上,他们再次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当时十个人围着三个血色十字军,两个典狱官,一个宣教士。照小南瓜最初的要求,他们已经习惯性一下子杀死了宣教士,不足几十秒后,一个典狱官倒下了,当他们集中精力去杀另外一个时,孙小美看到这个终于轮到自己捡的尸体,就开了小差,过去先捡了。一个团队杀的速度是快,但是十个人一圈,要等轮到自己捡的尸体那种速度还是慢得令人焦虑的。 在她的手在尸体上搜索时,一枚光芒耀眼的戒指滚进了她的手中。 “又是紫装!”孙小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中这枚戒指。虽说她在许多时候总是受运气之神的偏爱,此刻也觉得有些太过受宠若惊了。 其他九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了她。 紫戒指,侍从的徵记,戴上后能提高十七耐力,十力量,七敏捷。 “好戒指!!!”孙小丽惊呼。 “是战士的戒指!”小南瓜强压住心头的惊讶和妒忌说。 “哦!那给小丽用吧!”孙小美把侍从的徵记立刻想也不想就递给了孙小丽。 孙小丽向后一退,摆着手说:“不要诱惑我!我不要。我的蓝戒指属性挺好的。这个你应该拿去卖,可以卖个好价钱。”说完,孙小丽转过了脸,不看这枚戒指,怕自己克制不了能马上拥有一枚紫戒指的诱惑。 小南瓜说:“小丽说的对,我们现在是刷钱,拿到好装备应该拿去卖了。等我们军阶提高,我们是可以在战场用荣誉换到好装备的。所以还是卖了吧!” “随便!”孙小美把侍从的徵记收入背包中,然后欢快地哼起来了歌,还冲到跑上,而对着提尔之手的城门跳起了舞。 侏儒的舞蹈实在没有什么观赏性,举着小胖手挥啊挥,久不久蹦一下两条小胖腿。所以侏儒们看到孙小美开始跳舞,都摇了摇头,怀着连着被两件紫装刺激了的情绪,冲进了城堡里面开始厮杀。 草地站着两个牛头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舞跳得兴趣勃勃的孙小美。这两个牛头一早就在提尔之手了,专门跟在侏儒军团后面捡一些游兵散将打。 打得久了,侏儒军团也就把他们看是牛背上的小鸟,一个吃草一个抓虫,互不干挠,达到了和谐共处的境界。虽然在体型上来说,他们才是牛,而侏儒们才像鸟。 有异族人观赏,孙小美更是跳得起劲,她知道今天把烈焰之眼和侍从的徵记一卖,她的千金鸟大半只就凑齐了。完全可以停下来娱乐娱乐了。 于是孙小美舞着舞着,干脆连长袍也脱了下来,跳起了脱衣舞。不过侏儒脱没脱衣服基本上没有区别,高大的牛头人更是看不清楚,只是乐呵呵地看着孙小美,大概觉得她十分有趣。 “有刺客!”一个尖锐的声音骤然在孙小美后面响起。 她停下舞蹈,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红衣保镖举着锤子挥向了她,后面跟着四个同样的也穿着红色制服的血色十字军,不好,是著名的谁一见到就要退避三舍的东瘟疫恶霸――红衣信使。 “救命啊!!!”孙小美大声呼叫。 而身边那两个牛头一看见令人闻风丧胆的红色信使来了,立刻一溜烟跑得连影子都没有了。 而侏儒军团正在城堡里面围着四个血色典狱官呢,只有小南瓜听到孙小美的呼救后赶紧扭头跑出了城堡,想看看孙小美是怎么啦。 第四十六节 红衣信使 等小南瓜看清楚后,孙小美已经被红衣信使几刀结束了生命,半裸着躺在地上了,歪着头。 她的灵魂还未释放,只是留在尸体里生气地呜呜直哭。 小南瓜看着这个场景差点没忍住大笑了一场,本想说:“让你在这里骚包,不跟队伍呆在一起。”但见孙小美哭得太声撕力谒了,就只好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但他还是忍不住暗笑了两声。 然后小南瓜高兴不了两秒钟。 “有刺客!”刚刚杀死了孙小美回到了原位开始整理队伍继续前行的红衣信使又怒喝了起来,一起冲向了小南瓜。 而小南瓜正在盯着半裸的孙小美尸体暗笑呢,听到声音抬起来头看清楚了局势已经晚了,就连瞬发的冰霜新星也没来得及放,他被凶残的红衣保镖一锤打晕了。 然后在剧痛中扛了三四秒,小南瓜倒在了孙小美旁边。 红衣信使继续前进,走到提尔之手城门口后,又转身原路折了回去。他们是斯坦索姆到提尔之手的信使,整天就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地走,也难怪知名度特别高,手下的冤魂无数。 小南瓜的灵魂释放到了墓地后,回到尸体里复活后,站起来愤怒万分地说:“他!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非要报了这个血仇不可。” 他以前在东瘟疫之地练级的时候,曾被红衣信使杀过无数次。每次走到通往病木林的路上都要战战兢兢地。满级毕业后去期坦索姆开荒时,也多次死在这堆极端分子的手上。 只是想不到自己到了今天还要受这这种晦气。 “就是,我们去路上找到他们,十个人一定能杀了这帮牲口。”复活过来的孙小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 小南瓜却一声断喝说:“不,我要单挑了他们。为我自己这么久来的愤怒做个了结。” “你疯了吧!五个精英啊!”孙小美盯着因为光头而无法怒发冲冠只能脑门通红的小南瓜。 小南瓜固执地说:“那也要试试看,估计跟斯坦索姆里面那堆骷髅差不多。老子一样放倒他们。他。太令人生气了!” 这时候,刚杀完了了提尔之手广场上所有血色十字军的侏儒们跑了过来,纷纷问:“怎么回事啊?” 孙小美说:“南瓜要单挑红衣信使!” “不会吧?听说有猎人试过,但是失败了。我们一起打吧!”孙小丽说,她就擅长做息事宁人的工作。 “不!”小南瓜摇着头,冲到路边的一个山包上面,坚决地说:“我先来试试单挑他们。你们在旁边参观,直到我死了之后,你们才可以打。我一定要灭了这帮牲口。” “我现在想想办法,你们不要吵我!”说完,小南瓜已经坐了下来,开始回忆红衣信使的组合和思量自己的应对方法。然后把背包里的大红、大蓝、法力宝石、孙小刚给的治疗石等东西准备好。 而侏儒们当然乐得参观即将到来难得一见的场面,就开始清理山坡旁边的瘟疫狗和蝙蝠、食腐虫等全部可能造成干挠的怪物。 孙小美想起了自己在雷霆崖被羞辱时,小南瓜带着团队来救她的场景,明明知道小南瓜此举主要目的是为了报私仇,但她还是愿意把它想像成小南瓜是为了自己报仇。 于是当红衣信使终于在路口出现时,她张嘴大喊:“杀了红衣信使,为孙小美报仇!” 爱起哄的侏儒们没人理会孙小美,大家都紧张地看着红衣信使和小南瓜,更好奇小南瓜会想出什么办法来。 这也许是侏儒军团终生难忘的一个场景。 当红衣信使队伍走到合适距离时,小南瓜跳下山包,面向这帮歹徒,举手把红衣信使变成了羊。 四个红衣保镖朝他急速冲过来时,小南瓜立刻开启寒冰屏障,把自己安全地冰在冰箱里。四个红衣保镖便齐齐地堆在了冰箱前面。 等冰箱即将化开的一刹那,小南瓜放了冰霜新星,把四个红衣保镖漂亮而牢固地冰在了地上。 然后小南瓜跑远,开始放暴风雪。 一连放了两场暴风雪,红衣保镖才迈着沉重的步子终于走到了小南瓜前面,但小南瓜立刻放冰锥术,寒风一吹,红衣保镖的行动又变得迟缓了。 小南瓜斜绕着四个红衣保镖开始放奥暴术。一看冰锥术的效果快过了,红衣保镖速度变快了。他瞅准机会施放冰霜新星,再次漂亮而准确地把四个红色保镖冰在原地不动。 小南瓜闪现术跑到远处,开始唤醒,把几乎用光了的魔法值唤了回来。 这时候,被变成了羊的红衣信使已经醒了,快步冲来,小南瓜立刻气定神闲把变形术把他再次变成了羊。 四个红衣保镖一解冻,也围了上来。小南瓜开始在围小山包上跑,令人眼花缭乱地一边绕着跑一边放冰锥术后放奥暴术。 侏儒们只知道小南瓜吃掉了治疗石和吃了法力宝石还扎了一个绷带后,四个红衣保镖就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了。 绵羊已醒了,五十九级的精英红色信使直扑小南瓜。而他的魔法几乎耗光了,怎么办? 小南瓜喝下了一瓶大蓝,第三次把红衣信使变成绵羊,他则在地上坐了下来,开始休息回魔法值。 “我们去帮你杀了信使吧,你已成功了。”孙小刚央求说,看着小南瓜如此神乎其神地的打法,他手心发痒。 “不行,我要亲自结果他。”小南瓜拒绝了。 等红衣信使醒时,小南瓜开始用冰箭射他,在万不得已时才用了冰霜新星,他就绕着山坡跑啊跑,回对用冰箭,再跑,颇像是猎人的风筝战术。魔法用尽时,他就拼命地绕着跑。用回复的一点点魔法放冰箭射红衣信使。 这个漫长的追逐过程花了四分钟终于结束了。 小南瓜羸了。 而侏儒军团都看呆了,好久才发现欢呼声:“哇,羸了。南瓜太棒了!” 小南瓜回头看着五具尸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坐在地上开始吃面包喝水。一边含糊不清地自语到:“要是我装备好点就不至于这么慢,虽然刚才出了几个暴击,但是伤害还是太少了。累死我了!” 孙小美看着这个过程,知道自己永远也学不会这些招数,不是魔法施放的步骤,而小南瓜巧抓怪物盲区的巧妙跑法,可不是她这种人甚至不是一般法师能学得了的。 但技术好的人运气未必好,这是个不容回避的真理,再次在小南瓜和孙小美的身上就可以充分地验证了。 在这堆红衣信使的尸体上,虽然孙小美未动一个指头。但是却有一个红衣保镖的尸体归她捡,其他能捡的人都捡着了斜纹腰带或是光滑的塔盾,运气较好的捡了瓶大蓝。 但人品无敌的孙小美一碰尸体,就搜出了她今天的第三件紫装――爱德华之手。 单手锤,提高十精神,十三智力,击中时可能:在四秒内施放的下一个法术时间减半。这是一把当今圣骑士们梦寐以求的主手锤,不久在厄运之槌出现了一把被抛了四百金的高价。如今估计价钱更高了。 小南瓜独自击败红衣信使的光彩这就样被孙小美那不可思议的好运冲淡了。这运气好得连孙小美自己也有些扛不住了,她立刻把爱德华之手递给小南瓜,说:“这应该是你的,南瓜。” 但爱面子又对孙小美运气感觉到深恶痛绝的小南瓜拒绝了,撑着说:“按规则办,谁捡到的归谁。”心里却想,如果这个尸体是轮到我捡的,该有多爽!万恶的诸神啊! ……. 孙小美当天拿着三件紫装回到铁炉堡叫卖了一个晚上。 小南瓜以为第二天早上稳会看到骑着千金鸟在他前面喷出大股黑烟的、拽得不可一世的孙小美。 但是奇怪的是孙小美仍然骑着她的小破鸟和队伍一起奔跑。 提尔之手刷钱的日子又过去了一天,孙小美的好运符终于失效了,一天只收获了光滑的皮头盔和晨露酒、奥特兰克冷酪等破玩意。 但是大家心里的清楚,一天三紫,这种运气是别人也许一辈子都等不来的,这种运气是人品暴发的传奇,应该记载在历史事件中。 当天晚上,小南瓜疲倦地回到铁炉堡打开邮箱时,发现邮箱里有一个巨型包裹邮件,上面的标签写着:迅捷机器鸟,售价九百金币。 还有孙小美写的一封信: “死南瓜,三个紫装总共卖了一千金,加上我的三百金,借了孙小丽五百金,一共买了两部机器鸟。送给你一部。另外,你要还孙小丽五百金。” 谁能克制这样的诱惑?什么妒忌,什么不甘全被抛之了脑后。 小南瓜的意志被击溃了,立刻拆开包装,把这辆崭新的机器鸟拿出来,迫不及待地跳到了它的背上。 在铁炉堡的灯光下,他发现机器鸟上的漆是鲜红鲜红的。很女人很幼稚的颜色啊!充满了孙小美得意又邪恶的笑意在里面。 但小南瓜却想:但管它呢,这可是千金大鸟。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他扭头一看,只见孙小美骑着绿色的千金鸟站在他后面,手指着他的红色机器鸟大笑。 然后孙小美在侏儒军团的公会频道上说:“小南瓜骑了我送的机器鸟,是我的仆从。以后他的名字改为孙小美的仆从。哈哈哈哈!” “小美,我们都是你的仆从,我们也要千金鸟!”众侏儒大叫。 “反正我和你们一起去刷钱啦,要是天天有紫装归我捡,一人一辆千金又算是什么?哈哈。”孙小美得意地笑。 本以为她会是最后一个骑上千金,如今却…….人算不天算。小南瓜无力地叹气到,但是他看着孙小美那辆绿色的千金机器鸟,却愣愣地想: “这机器鸟的绿色和她眼睛的颜色可真是绝配啊!” 第四十七节 人类法师心无恋 朵儿在达纳苏斯的树屋银行里,看着自己满满一银行各色各样的垃圾发呆时,突然听到缩合频道传来一个叫心无恋的人郁闷的喊声:“好久不来,我的公会怎么没人了啊?”然而,综合频道上叫卖和叫卖,组队的组队,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了。 心无恋,好熟识的名字! 朵儿想自己一定认识这个人。于是她在达纳苏斯跑了一圈,终于在战士区的武器大师旁边找到这个背影看起来格外孤苦零丁的人类法师。 朵儿偷偷走到他身边,把脑袋凑过去仔细一看,发现此人身上的公会徽章是一只绿色的雄鹰。这是夜行宫公会的徽章!于是她想起来了:此人是李敏哈在四十多级时拉入夜行宫的,一直独自勤奋地练级到五十九级,一天突然就不再出现了,成为了夜行宫里的灰色名单。朵儿以前只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却未见过其人,也没有说过话。 夜行宫的主力成员已经和大公会黑影之鹰合并了,听说正打算挑战卡扎克呢,这个消息都人尽皆知了,云烟梦影的公会频道也整天在讨论这个问题,因为大黑鹰也曾经对云烟梦影提起类似合并的建议,但被会长光之叹息回绝了。 朵儿自然也是知道这个消息了。 于是,她对心无恋说:“听说夜行宫主力已转移到别的公会去了,所以没有人了。” 心无恋扭过头来,呆涩地看着她好一会儿,突然间高兴地说:“朵儿!女德朵儿!” “啊,你怎么知道……你还记得我啊!” “当然记得啊,你以前老是在公会频道上欺负该影,我还记得你让他承认自己是一个软泥怪,笑死人了。”想起这件往事,心无恋“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得朵儿心里泛起了苦涩。 心无恋把目光放在朵儿的会微上,云烟梦影的徽章,是一个银白色的半月图案。他停止了笑声,闷闷地问:“你什么时候也离开夜行宫的?” 朵儿低下头,带着淡淡的感伤说:“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接下来她简要地告诉了心无恋,小南瓜离会后,她离开,该影再带着主力与黑鹰之影合并等一系列经过。 “那你带我玩吧!我不想呆在没有人的公会里,感觉好凄凉啊!”心无恋朝着朵儿拱了拱手,以示求助的意思。 云烟梦影招人早有一个潜规定:不召男人入会。心无恋一头金发,蓝色的眼睛,看起来还挺帅的,让他入会肯定会招到会里光棍们的反对。 但是朵儿被人一求就心软,便立刻想找光之叹息说说情。但是光之叹息这想偏偏不在。她又不忍心就这样丢下心无恋,想到永夜他们今天要组职业队去斯坦索姆为她打烈焰短笛,顺便收集正义宝珠和看有没有看到男爵骷髅马的运气。结果又是因为组不到法师而把时间拖延到了现在。于是对他说:“会长不在,你先跟我去期坦索姆玩一下,认识一下我的队友先。” 心无恋自然是点头说好,但又有些犹豫地问:“我没有去过斯坦索姆,只知道地方在哪儿。我要是惹祸了,队长会不会直接踢人啊?” 见他如此胆怯,朵儿就豪气万丈地安慰他道:“不怕,我会保护你的!只要你不要乱抢装备,犯了错就认错,没有人会为难你的。放心好了!” “我不会抢东西的,只要让我一起去玩,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心无恋赶紧说。 朵儿笑了,用悄悄话告诉永夜,让他把队长权利先让给自己。她要先斩后奏组上心无恋。 进了团队后,朵儿对心无恋说:“我看我们不要等术士拉了,现在就去,这里去东瘟疫之地好远呢!” 心无恋立刻在朵儿旁边开了个铁炉堡的传送门。 “啊,我都不记得法师还有这个好处了!哈哈。”见心无恋这样机灵,朵儿心想他去一个新的地下城应该不会像自己那般笨,便高兴地跳进了传送门里。 等到团队的人员在斯坦索姆入口前集合时,云烟梦影的队员们看到这个法师才五十九级,又是个陌生的男人时,顿时大为困惑。 他们纷纷在云烟梦影的综合频道问永夜怎么叫上这个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还才五十九级。 永夜说:“我不清楚,你们要问朵儿。” 朵儿生怕他们不要心无恋,于是说:“他是我以前会的一个法师,人很乖的。你们不是缺法师吗?” 老色鬼说:“是会里缺法师。如果要组外会的,铁炉堡里大把。我们只是要熟人。再说,也不来个美女,还是男的。” 干脆就撒个谎吧!朵儿于是地说:“我偷偷告诉你们,他虽然练的是男人类法师,但其实是个女的。” “嗯,过关,虽然这也算人妖,不过这种人妖我喜欢。”老色鬼说。 云烟梦影公会就是这么好说话,朵儿只不过撒了个谎,他们便不再较真了,而开始把心无恋这个男人看成了女人。 朵儿于是压着笑声偷偷对心无恋说:“为了让他们对你好点,我骗他们说你的女的。你要是犯了错,就发发嗲蒙混过关吧!” “其实,我是个女的。”心无恋乖乖地接口说。朵儿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真上戏,我喜欢,哈哈。” 于是,他们就认识和接受了心无恋,让这个陌生人成为了他们以后日子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因为对斯坦索姆的不熟识,还担任了暴怪和控怪的大任,而老色鬼最近对当主治疗有些烦腻,总是把目光从队友身上移走,转到怪物身上,时不时丢个痛,放个精神鞭策什么的。 所以心无恋在这次活动中,一共死了九回,装备全损坏了。 但他同时获益无数,因为他级别低,装备又差,几乎所有的布甲和法杖都让给了他。因为不懂得法师应该率先对付期坦索姆著名的“眼睛”,引怪暴动了两次,但是他只得到了永夜耐心的指点,并没落得什么抱怨。 当这一次活动结束时,他的级别终于长到了六十级,毕业了。 所以心无恋一直乐得合不拢嘴,在短短的几小时内就对云烟梦影产生了感情。 云烟梦影的人也开始喜欢心无恋,当然不是因为朵儿的谎言――他其实是女人。而是因为这个法师虽然是第一次打斯坦索姆,但学得很快,一点就通。且态度非常谦虚和憨厚,见到法师博学套装也没有急哄哄地扔色子,而是每次事先询问了队长他是否可以要。 这一次活动像是专为心无恋而设,因为朵儿仍然没得到她渴望的烈焰短笛;男爵亦吝啬地不肯交给骷髅马;今天的血色十字军们也一反常态,无论小怪还是boss,统统不随身携带正义宝珠。 “但是,我们得到一个法师了。是不是啊?”永夜在团队频道问朵儿。 朵儿赶紧说:“是啊,我们去说服心之叹息,邀请心无恋入会好不好?” “为什么要去跟叹息那小子说,他比我帅吗?”老色鬼不忿地问。 “当然不是,你们各是各的帅。”朵儿忍着笑说:“云烟梦影不是不召男人入会吗?这是以前永夜跟我说的。如果让心无恋入会,那就要会长同意才行吧!” “叹息那家伙知道什么?就知道招人妖入会。会里几个人妖全是他弄进来的。加人我来就行了。”说完,老色鬼就当机当断把心无恋邀请入了会,亲手把云烟梦影的徽章,戴在了他的身上。 同时他在公会里宣布:“这是我的人,你们少打主意。” 有人问:“老色,他是男的啊!你改口味啦!” 老色鬼回应道:“心无恋是人妖,长得男的,其实是女的,这种人妖可爱。跟你们这种男扮女装的人妖不同,你们恶心。” 云烟梦影众人妖纷纷出来说:“反对,我们才可爱。” “天啊,这些都是人妖啊?”朵儿看着这些人的名字,其中有些还经常跟永夜打情骂俏、眉来眼去,不由得啼笑皆非地问永夜:“那你们还整天跟他们**,说的话都肉麻死了,恶不恶心啊你?” 永夜却一笑说:“这些人妖比真正的女孩还会撒娇,性格也比你们温柔可爱,没事调这种不用动真格的情多好,你不懂。” 她确实不懂,只觉得永夜很可笑,于是便朝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永夜却向她摆出了展示肌肉的手势,还说:“看,我多壮!”害朵儿没忍住,笑了起来。 “谢谢你给了我个新家。”心无恋看着新的会微,真心向朵儿言谢。朵儿说:“去跟会里人打个招呼吧!” 心无恋便怯怯地在云烟梦影公会频道上说:“大家好,以后请多多关照。” 知道他已经是云烟梦影的一员了,从此可以跟着朵儿和永夜混日子了,便舒了一品气。 而永夜的五人小队从此就再不用为寻找法师而烦恼了。 有了听话的法师。他们决定去完成很近以来的心愿――去通灵学院完成巴罗夫家管家铃的任务。 等刚毕业的心无恋回到暴风城,学完了所有法师的技能后。怒龙、老色鬼、永夜和朵儿就带着心无恋,出发去西瘟疫之地的冰风岗,找亡灵天灾未侵前最富有的贵族巴罗夫家族的后嗣之一维尔顿接任务去了。 巴罗夫家族仅遗留了两个后嗣,除维尔顿外,还有他的兄弟阿莱克斯。两兄弟逃生后不相依为命,却反目成仇。阿莱克斯归顺了部落,与维尔顿敌对。 巴罗夫家被巫妖们变成通灵学院后,幸存下来的维尔顿无家可归,整天呆在冰风岗向冒险家们派他的任务。 任务第一步是深入通灵学院,取得巴罗夫家的四份地契。 凯隆达尔小岛早是一片荒凉的鬼魂之岛,通灵学院是黑院长加丁的地盘。人类暴风城老国王不知所踪,留下不懂事的小国王,由摄政王理政。这片土地早成了瘟疫之地。阿莱克斯取得这四份地契,估计也是废纸几张,永远也要不回巴罗夫家族当年的财富了。想夺取家产这只是维尔顿的痴心妄想而已。 不知阿莱克斯心里怎么想,但是据维尔顿所说,阿莱克斯也派人到处搜寻这四份地契,想要独吞这份财富。所以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所以说,这个名字叫《巴罗夫家的宝藏》的任务并不是一个光荣的任务,而是成为两兄弟争夺财产的帮凶而已。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永夜他们这一次五人通灵学院变得多灾多难。 四份地契分散在通灵学院各处,但都是在小怪们的旁边,并没有boss看管。只有小心对付,拿起来并不难。 但是他们除拿四份地契外,想着都进了通灵学院,就干脆杀了黑院长加丁为朵儿打野心之心皮帽好了。 上面说了,朵儿的野心之心套装,就差帽子了。自从她第一次打通灵学院被院长关了禁闭后,光之叹息曾说院长为了让她常来,不打算给她帽子了。这话果然不假。朵儿已经数不清楚自己是第多少次来打院长了,因为她对通灵学院的小怪感到恶心,有许多次,都是永夜带人杀光了全部只剩下院长时,才叫术士去把她召唤过来直接对付院长。 就算是这样,朵儿还是从未看过野心之心的帽子。她什么招都用过了。给黑院长加丁飞吻,先是喊:“院长,我爱你!”后又改为:“院长,我再也不愿意见到你,快给我帽子,让我走吧!”最后喊:“院长院长给我头,我为你盖教学楼!” 这最后一句在专业打头队中非常流行,许多人就是喊这一句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职业帽,但这句话,无论朵儿对着院长喊多么声撕力歇,都打动不了院长那颗固执的心,又给了队伍一顶虔诚头冠。 朵儿一次都摸着头上那顶永夜在小怪那儿弄到的羽越头冠愤愤地对用脚踩着院长的尸体,叫:“死鬼,给我帽子!我就嫁给你!”。 于是乎,朵儿又多了个新外号,叫“院长夫人”。 这一次等所有人都把布瑞尔、南海镇、塔伦米尔的地契收好了后,队伍开始朝院长书房进军,要在其中的一个房间里寻找最后一份地契――凯尔达隆地契。 朵儿大声说:“这一次,我就喊,亲爱的丁丁,你要是不给我帽子。我就改嫁给男爵了。” 永夜却说:“你还不如干脆说,亲爱的丁丁,我已经给你戴了绿帽,为了公平起见,你也该还给我一顶帽子。” “有道理!就这么说。”朵儿称赞到。 旁人大笑。但可惜,这一次,他们未能见到院长。原因完全不在经验估算范围内。 事情是打完院长书房所有房间比较最历害的boss阿雷克斯.克罗夫后出的错,在上部《爱的史诗任务》里曾经提及过,艾泽拉斯世界管理者会时不时为这个世界制造被称之为“卡”的混乱。但自朵儿当年在黑海岸遭遇海难外,虽然偶尔小“卡”常见,但大“卡”却是再没遇见过了。 因为心无恋对通灵学院不熟识,所以他们在对付这个带着两个骷髅小弟,又会暗影群体攻击的阿雷克斯.巴罗夫十分谨慎。 五人合力屏着气,好不容易放倒这个家伙后,最后一份凯尔达隆地契就在房间浅水池的一个石台上面,取下来就是了。 拿到地契后,大家发出了欢呼声。巴罗夫宝藏任务的第一步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清理这里的几个房间,就又要与黑院长加丁会面了。 走出阿雷克斯.巴罗夫的房间后,大家集合在书房中央,正在讨论该先去哪个房间时,老色鬼突然卡住了。 他张嘴对队友叫到:“我不能动了,啊,真的,换衣服也不行,也不能碰背包。你们呢?” 朵儿他们四个都诧异地蹦跳了几下,发现还能如常活动自如。永夜便安慰老色鬼到:“你是卡了,我们等你一会儿看看。” 然而,这一等就是十分钟,永夜打趣到:“我看老色鬼是患了老年痴呆了,僵化了。” “不管,你们要等我。我动不了,你们也打不了院长。”老色鬼像具会说话的塑像般得意地叫。 大家便只好继续等老色鬼恢复,一时穷极无聊了起来。看到地板上到处乱窜的小老鼠,心无恋就用变形术把一只小老鼠变成了绵羊。 第四十八节 鼠王曼斯基斯 怒龙看到肥肥的绵羊,立刻朝它冲锋了过去,仅挥了一下他手中的剑,这只老鼠便以一个绵羊的形态死去了。心无恋觉得好玩,就一只接一只把书房里流窜的小老鼠全成了绵羊,而怒龙刚一直颇有兴趣地撞绵羊玩。 朵儿也用法杖开始敲打地上“吱吱”乱叫的小老鼠,永夜潜行着,围着一个小老鼠转来转去,试图找到一个来背刺,说:“老鼠的pp还真难找。” 不久之后,地上约出现上数十具尸体,有绵羊的,还有小老鼠们的。 但尽管这样,小老鼠还是源源不断地从各个角落里蹿了出来。他们就继续无聊地继续屠杀。 “它们怎么朝一个方向跑啊,好像在寻求庇护啊!”永夜奇怪地说。大家收起武器,果然看到小老鼠们突然行动整齐地朝着东南方的角落跑了过去。 怒龙奇怪地说:“怎么会这样,以前我也常在这里打老鼠,怎么没见这种场面?” 很快他们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一个尖尖细细地声音突然在小老鼠跑去的方向传了过来,“哪个无礼的人,敢欺负我的孩子们啊?来品尝曼斯基斯的愤怒吧!” 这个诡异而陌生的声音一落,只见黑暗的角落突然出现一只硕大无比的老鼠,它的个头有德鲁伊变的熊站起来差不多。后面簇拥着一群瑟瑟发抖的小老鼠。 “鼠王!”永夜惊叫。“原来是真的,我以前还以为珍珠骗我,她说她听人说过通灵学院里有老鼠精。” “估计是某小老鼠偷学了通灵学院的黑魔法,自练成精了。”老色鬼全身还僵着,只能在一边答腔,他的脸无法转过来看到它的真面目,但一个大老鼠的模样并不难想像。 “那就是个隐藏boss了!杀它。”怒龙开心地冲向了这个大老鼠。 是个五十九级的精英boss,名字叫愤怒的曼斯基斯,它举起手中的棒槌,对着怒龙当头砸去。 朵儿看着大老鼠恶心,不敢靠近它。等到不断挣扎始终不能动弹的老色鬼对她说:“朵儿,看着龙龙,我动不了。”朵儿这才回过神来,开始治疗怒龙。 这个大老鼠并未能庇护得了这些小老鼠,它不久之后在了四个人的手下。 它死后,他们在它的尸体里搜出了一个饰品,名字叫曼斯基斯的愤怒,加十五自然抗性。可以在周围形成毒雾,对旁围敌人造成自然伤害。 朵儿不愿意要老鼠尸体上的饰品,其余四人扔了色子,最终被永夜得去了。 永夜装备上这个饰品后,利用它对着一个老鼠发出一阵毒雾,小老鼠吱一声就倒在了绿色的毒雾里。他便笑着说:“效果还不错,可以回去毒铁炉堡地铁里的老鼠。”这话一时令朵儿非常后悔自己没有去扔色子。 等鼠王的尸体消失后,老色鬼所谓的老年僵化病终于好了。又可以生龙活虎地乱蹦乱跳了,便开始发泄被困了许久的精力,一溜烟冲进了达文尼亚的房间大喊:“快杀,快杀!朵儿,你治疗,我要打。” “好吧!”朵儿无奈地说。牧师的伤害可比德鲁伊高多了,除了没有战士的情况她需要临时顶一下战士的位置,其余时间,她是只能站在队伍后面当治疗的。为此,她总是特别羡慕心无恋或是永夜那杀得酣畅淋漓的感觉。 然而老色鬼的精力并没有得到发泄。他冲进拉文尼亚房间里时,里面的骷髅和僵尸都呆涩地看着他。 他对着一个缺了根胳膊的僵尸丢了个痛,却发现僵尸并没有如他所料那样呼唤着同伴一起拖着残躯过来,而是毫无反应。他的暗言术痛也没有命中僵尸,不知因何故消失了。 “难道被闪避了?”老色鬼便跑过去,对着僵尸施放最引仇恨的心灵震暴。仍是没有命中,相反,尽管僵尸就在几码之远,他的法术获得的回馈消息却是:目标不在范围里! 当队伍所有的人员冲进了拉文尼亚的房间后,情况仍然是这样。 所有的怪物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就是无法命中。他们的所有招数都像是击在了空气中般,造不到线丝毫毫的伤害。 “啊,闹鬼了!”朵儿想起了当年自己在黑海岸采地根草的经历,不过那是怪可以打她,而她不可以打怪。如今倒好了,双方和平共处,谁也不打谁。 于是五个人开始在院长书院里走来走去,跑进了所有的房间,发现所有的怪物和boss都对他们视若无睹。 这些以前一进入警界范围就张牙舞爪的怪物,现在都像丑陋的观赏物一样,可以抱,可以亲,可以摸,就是不可以杀。 “老色鬼一定是把他的老年僵化症传染给通灵学院的怪物了。”朵儿大笑着说。 看样子今天是打不了院长了。但是他们并不遗憾。因为今天显然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他们见了隐藏的boss大鼠王,还和通灵怪物和平共处了。平时见到怪物就杀,杀完后不是自己变尸体就是怪物变尸体,他们还未好好欣赏过怪物的模样。 “原来天灾军团军官的袍子这么破烂的!”朵儿站在伊露希亚.巴罗夫的,仔细地看着这个boss身上的装备,以前她只见这种打扮的亡灵冒着光,身上的衣服是鲜艳的紫色,还以为这是天灾军团中的贵族,如今看清楚,才发现那紫色的斗篷早就旧成了一缕一缕的。 挨个怪物看了个清楚后,她就开始在浅水区里钓鱼。但她的钓鱼等级太低了,用了闪亮的小珠也吸引不了鱼,于是便嘟嚷着:“明天就去做钓鱼大师级任务,这里说不定可以钓到鬼鱼。” “我也要去做钓鱼大师级任务,我们五个人,恩恩爱爱地一起去,这样,就没有能欺负我们了。”老色鬼跑过来,站在朵儿身边甜丝丝地说。 这时候,其实三个人参观腻了面目和善的怪物们,也一起跑到了伊露希亚.巴罗夫的房间与队友汇合。 听到老色鬼装腔作势的话,四人一起作呕吐状,异口同声地说:“去死。” 然而他们的声音刚落,整个通灵学院在顷刻之间陷入了黑夜当中,就如整个学院的总闸被人突然拉下去了一样。 “啊!停电了!”五个人发出了惊呼。 “怎么办?什么也看不见啊!” “等等看,也许一会儿就来电了。” “永夜,你不要趁黑摸我啊!” “去死,变态老色鬼,要摸也摸无恋,无恋虽然是男躯,但是细皮白肉,还有一颗女人的灵魂。” “还是摸朵儿吧,起码货真价实。” “我已经变熊了,摸吧!” “我说手感怎么这么肥厚,毛还扎手,还有尖牙呢!” “啊,有人打我。” 五个吵闹的人赶紧停止了说话,果然,他们听到了某人身体被抠打和撕咬的声音。 僵尸和骷髅的沉沉的吼叫声突然朝他们包围了起来,黑夜中,通灵学院的怪物像是突然苏醒了。他们无法应战,只有开始奔命。 但在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啊,我们不会成为屠夫的试验品吧!这里简直太阴险了,啊,有鬼打我,好痛。”永夜大叫。 除了吼叫声后,还传来参差不全的脚步声,像是整个院长书院的怪物都朝着他们五个活肉扑了过来。 当死亡来临时是毫无痛感的,因为刺杀他们的武器太多了,扼向他们喉咙的爪子也大多了。 他们都听到了同伴临死前的惨叫声。 漫长的几分钟过后,天终于亮了。当他们能看清楚周围的景物时,发现这是凯尔达隆小岛上的墓地,他们是五个鬼魂。 除此外,墓地里还聚满了各个种族的鬼魂,像是开会一样,蓝盈盈的一片。有个人类鬼魂说:“通灵学院卡了,我们直接墓地复活吧,刚才我朋友的灵魂进去了,里面还是黑的,复活不了,还会把灵魂卡住。” 天,原来不仅仅是他们的问题。今天通灵学院的所有冒险家们的古怪日子。 “算了,我们就此复活吧!反正地契拿了,我们去冰风岗接任务的下一步去。”怒龙建议。 于是队伍便纷纷找灵魂医者复活,骑上坐骑,朝冰风岗奔去了。 “哈哈,地契被我先得到了。亲爱的兄弟阿莱克斯,你那肮脏的爪子还是晚了一步。”阿莱克斯拿到四份地契后,揣入怀中,得意洋洋地大笑着。 终于等这个歹毒的家伙笑完后,当大家问他要拿到巴罗夫管家铃还要干什么时,这个家伙捏着下巴,阴沉地说:“我以前,饶过了阿莱克斯这小子一命。但他不因此感激,他现在被部落保护,胆子大了,就整天想跟我抢财产。 这样,你们现在去杀掉这小子。只要他一死,我就用不着再担心那些惟利是图、肆无忌惮的强盗来取我的脑袋了。” 朵儿转头对队伍惊讶地说:“天啊,他要我们去杀了他的兄弟。” “对的。杀人不是我们这种贵族该干的事情。你们这些唯利是图的冒险家,除了替人当杀手,还能干些什么?”维尔顿轻鄙地说,“阿莱克斯就在提瑞斯法林地的亡灵壁垒里,你们杀死他还不行,必须把他的脑袋给我拿回来。至于你怎么做到这一点,那不关我们贵族的事。放心,如果事情办成了,你们会得到巴罗夫管家铃的。” “好邪恶的贵族啊,争个地契就杀害兄弟。”朵儿瞅着这个维尔顿,有些不愿意接这个任务了。 永夜说:“那个阿莱克斯也卖了杀手来杀他,我以前见过部落来打冰风岗。走吧,我们去杀了那个家伙。这两个坏蛋相互杀来杀去,得益的人是我们。” “好吧!为了管家铃,我就邪恶一把吧!” 当他们队伍跑向提瑞斯法林地,去部落的据点亡灵壁垒寻找阿莱克斯.巴罗夫时,并没有意味到一场艰难的战斗又要开始了。 阿莱克斯在亡灵天灾控制通灵学院后,变成了一个未被扭曲灵魂的亡灵,后来和许多亡灵一样被幽暗城女王所救,成为了被遗忘者当中的一员。 他就住在亡灵壁垒里,但他并没有和部落的军官中住在一起,而是单独在部落据点对面单独扎了一个帐篷。估计他整天就心想着如何杀掉自己的兄弟维尔顿,成为巴罗夫家族唯一继承人,而并没有尽心参加被遗忘者们的重建和对抗天军的工作,而被部落的军官们所嫌弃。 但无论如何,他是受部落保护的,杀他必然会惊动部落防务。军官们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冒险家们可能不会放弃这个可以杀联盟的机会。 当他们来到亡灵壁垒,看到牛气哄哄站在帐篷边的阿莱克斯巴罗夫时,才明白了这是一个pvp任务。 他们看到阿莱克斯后,就对他发动了攻击,并没有意识到对面帐篷里藏着几个亡灵冒险家。 几个亡灵冒险家见到联盟的队伍跑来,早就猜测到了是来暗杀阿莱克斯的,他们早早躲在远处的帐篷里面。等着联盟一进入战斗,就冲了出来,开始捣乱。 当时怒龙正在扛阿莱克斯,这个家伙攻击不历害,但是血特别长。一时半会杀不死。 两个亡灵盗贼潜行到老色鬼后面,突然出手,把老色鬼迅速地秒杀了。 永夜发现赶紧消失潜行在旁边,伺机替老色鬼报仇。 朵儿看到老色鬼突然死了,又看到几个一脸腐肉的亡灵奔向心无恋,就以为是阿莱克斯召出来的小弟,就一心治疗怒龙。并不惊慌。 三个亡灵一起偷龚心无恋,他也被秒杀了。永夜偷着杀掉一个亡灵盗贼后,就被一个亡灵术士加一个亡灵法师虐待死了。 “怎么啦?”突然听到永夜的惨叫声,朵儿奇怪地问。这时候亡灵们已经向她和怒龙包围了过来。 “朵儿,快跑!”永夜的鬼魂冲她大叫。 见怒龙突然倒下,阿莱克斯和几个亡灵突然开始攻击自己。朵儿立刻被打得血流不止,愣了好一会儿,她才明白被部落攻击了。于是赶紧自然迅捷加治疗之轴,满血然后变成小黄豹,朝着提瑞斯法林深处狂奔而去。 阿莱克斯追了几步,就回到自己帐篷里面去了。 几个部落倒是穷追不舍,但旅行形态的德鲁伊又岂是别人追得上的,亡灵术士远远丢在她身上的痛苦诅咒也要不了她的命。 “继续跑,不要回来。”永夜的鬼魂继续对她喊。朵儿就跑啊跑啊,几乎跑到了布瑞尔小镇附近的湖边,回头看部落回去了,才停了下来。 第四十九节 部落杀人日 灰蒙蒙的澈水湖边传来矿工锄敲矿的声音,叮叮当当地清脆入耳。 朵儿远望去,只见一个小丘陵上有一个大大的铜矿,碎片四溅,却不见采矿的人。 是隐形人在采矿?朵儿顿时忘记了亡灵壁垒队友的尸体,而是变成小猎豹潜行靠近了铜矿,要看个究竟。 “哈哈。”朵儿惊喜地笑了起来。 不是什么隐形人。而是一个小侏儒在采矿,因为没有她的个头还没有这块铜矿大,又在矿石的另一侧,所以朵儿看不见人,只看到了石头碎片乱飞。 小侏儒小手举着矿工锄,奋力而认真而继续敲着铜矿。圆脑袋上的马尾辫随着一动一甩。并没有发现朵儿的存在。 朵儿凑近看了看她的衣襟,名字是“孙小艳”。心想激动地想:这肯定是孙小丽的朋友,以前孙小丽进夜行宫时,她就知道她来自一个全是小侏儒的公会,名字全是孙小某某的。 正当她现身想打个招呼时,小队频道上传来永夜的话:“朵儿,可以回来了。部落好像走了,我们抓紧做任务吧!” 朵儿这才想起来亡灵堡垒那里还有四具自己队友的尸体,就迅速为孙小艳加了个野性印记,转头向永夜的方向跑去。 朵儿在树林里疾奔,马上就要到亡灵壁垒时,突然又到了自己队友的惨叫声。远远地,她看到永夜和老色鬼刚刚复活站了起来,突然间又迅速地死了。 “朵儿,不要过来。先躲起来。” 朵儿赶紧变猎豹潜形在一颗树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几个家伙太无耻了啦,老子要发火了。”老色鬼的鬼魂跑了过来,嘶嘶地说。 原来部落并没有走,三个亡灵盗贼是潜行在尸体旁边,就趁着他们复活虚弱时速杀之。 这是最可恶的守尸行为了。 德鲁伊的猎豹形态可以追踪人形生物,朵儿潜行靠近了部落的帐篷,立刻厌恶而紧张地队友说:“我追踪了一下,这里有十几个部落啊,全都躲在帐篷里面。完了,他们肯定是收到风来捣乱我们做任务的。” 这十几个部落,全是亡灵居多,大概因为幽暗城就在不远处的缘故。亡灵盗贼本来就是联盟通缉黑名单上的第一名,专门偷龚杀人。和平的pve世界把他们的暗杀冲动压制了起来,大概憋得有些变态了,所以专门呆在这个地方,就等着联盟的人来杀阿莱克斯.巴罗夫时好发泄发泄了。 朵儿他们五人自知不是这帮处心积虑家伙的对手,所以只好等pvp状态的五分钟时间消逝,回到安全的pve状态后复活,恢复后再商量讨论。 只要一攻击阿莱克斯,必须会自动进入pvp状态,怎么办?五个人坐在亡灵堡垒的旁边寻思着。 朵儿一时无聊,便开始采提瑞斯法林地里的宁神花和银叶草。一个开着pvp的亡灵术士急跟着她,其余的十几个亡灵也开了pvp,在永夜他们中间放肆地走来走去。并对着他们作了许多侮辱性的动作,还用听不懂的部落语大声叫嚣,估计说的都是脏话,因为不时可以听到亡灵那不知到从身体哪个部分挤出来的笑声,笑声着带着噬血的歇斯底里。 也许是亡灵冒险家们去冰风岗杀阿莱克斯的兄弟维尔顿时也遭遇了联盟的非人待遇吧,永夜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他们这个五个小队可是从未欺负过部落的。 所以这时候心中感觉到十分愤怒,也十分无奈。此刻,会里的朋友几乎全在地下城里,也不好叫人来帮忙。再说,他们实在不想生事。因为今天部落这几个家伙看着兴头很足,若是他们搬救兵来,一定又是一场无休止的相互厮杀,到时候也许等到夜晚来临,他们也得不到管家铃。 惹不起,躲不起还不行吗?他们便撤离了亡灵壁垒,决定暂时到安多哈尔打鬼去了。 漫长的半小时过去了。他们派永夜过来潜行在各个帐篷里看了看,已经没有部落的踪影。只看到一个九级的亡灵在树林里杀蝙蝠,便通知队伍赶紧回来杀阿莱克斯。 开战后,一切还算顺利。 大家都憋着气猛打,就等阿莱克斯这个血异常长的家伙死去了。然而就在马上要成功的时候,十几个亡灵突然从天而降,在疯狂输出的各种魔法中,他们先阿莱克斯死去了。 “马上就要完成了,他们才来,太阴毒了。”朵儿从未受过这种欺负,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们的鬼魂飘过来时,看到这十几个亡灵正在围着阿莱克斯跳舞,庆祝再一次欺负了联盟。 “我受不了,我们叫人来吧!”怒龙大叫到。 可是今天就是奇怪,会里的人特别少,仅有几个就在地下城一时脱不开身了。 他们到了瘟疫之地里综合频道里叫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刚才他们在安多哈尔打鬼时,那个废墟四处游荡尽是部落的身影。 怎么,今天难道是部落杀人日吗? 他们不愿意就此放弃,但也无计可施。只好就在提瑞斯法林地里呆着,等着光之叹息和他的团队快点从黑石塔上层出来。可据光之叹息的报告,他们的队伍才正在黑手大厅正在准备杀大酋长雷德,照这个进度,一个小时后能赶来就不错了。 “我们去血色修道院里爽一下吧!”心无恋突然建议,他刚才被一个亡灵法师的大火球烧死,心里十分郁闷。 他一说话,把人吓一跳。心无恋从来都是乖乖地跟在队伍后面,努力地向永夜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家伙学习,话很少,只是听吩咐时就点个头。 他提了个不错的建议。血色修道院就在提瑞斯法林地,离这里很近。在这里空等人来,还不如去个无人打挠的中级地下城打打钱呢。 “好吧,我们把对亡灵的仇恨就发泄到那些血色十字军的头上吧,等叹息来了,我们再收拾这帮牲口。”永夜忿忿然说完,叫出了坐骑,朝血色修道院方向跑去。 队伍跟了上去。 朵儿命自己的夜刃豹跟随老色鬼,她满脑海里都是那几个亡灵那可怕的模样和卑鄙的行径,刚才是一个亡灵牧师冲她施放了心灵尖啸,把她恐惧地到处乱跑,身上中了痛,乱跑中,她撞到了一个亡灵法师的身上,正巧把那他那个没有牙的像个黑洞般的嘴巴看了个清楚,令她觉得即毛骨悚然又恶心欲吐,然后法师赏了她一个烈焰冲击,她就死了。 亡灵在天灾军团来临前曾经是人类,现在不再是人类了,为何却对人类充满仇恨,这一切难道全是因为阿尔萨斯造的孽吗? 她呆呆地冥想时,突然听到自己坐骑的怒吼声。 原来自己正撞在一颗树上,而夜刃豹头顶着树干正拼命地刨着双脚想要前进,并没有接到主人绕过这颗树的命令。而老色鬼和其余三人已经跑远了。 “哦,又跟丢了。这是常事了。”朵儿自语,勒起僵绳,绕过树,朝前走去。 提瑞斯法林地并不安静,她又听到了附近有人采矿的声音,叮叮当当地真好听。是不是又是那个孙小艳? 她跑过去一看:一块铜矿的下面,有两个侏儒挥着矿工锄在一起敲打着。并吵闹着:“我先看到了,你不要抢我的。” “一人采一下,一下长一点技能啊,你这个笨蛋。” 诸神啊,是小南瓜和孙小美! 朵儿的眼睛一湿:她以为再也见不着这个秃顶的小南瓜了。自从在逆风小径那个悲凉的晚上,小南瓜离开夜行宫后,她再没见过他了。 “帮主!”朵儿蹦过去,亲热地叫到。 小南瓜把一块铜矿和一块劣质的石头放入背包里,才抬起头来仰视着对他而言太过于高大的朵儿,说:“嗯,你在这里干什么?” 知道小南瓜这个人不喜欢叙旧,朵儿便压制着喋喋不休的冲动,心里也想着:叙什么旧啊,夜行宫早不属于她了。 她本问问小南瓜为什么要在这里采矿,却在突然间想起来了:小南瓜喜欢打部落,以前总是在南海镇那里和塔伦米尔的部落打来打去。 于是她便上气不接下气地把刚才被部落亡灵欺负的事情一股脑儿全告诉了小南瓜。 “什么?如此嚣张?”小南瓜叫到,果然如朵儿所料,他对此兴致大发。 “就是,我刚才都快被气哭了。”朵儿委屈地扁扁嘴。 孙小美正埋头采剩下的铜矿,对他们的对话不理不睬。 小南瓜一如他在夜行宫时的雷厉风行,立刻对朵儿说:“你们回去那里等着,佯装开始做任务。我把我们会的人叫过来,很快的。” “好的。”朵儿高兴地说。然后她把已经进入了血色修道院的永夜他们叫了出来。一起回到了亡灵堡垒,一看,部落还没走,全都阴险地躲在山坡的后面。 他们五个便在阿莱克斯帐篷的旁边,整齐地站着,摆出一副一会儿要速杀阿莱克斯的模样。 “小南瓜还在,我以为他消失了呢!”永夜奇怪地问朵儿。 朵儿一愣:“你认识小南瓜吗?” “以前认识。”永夜说:“他是个很历害的法师啊!我第一次去神庙,就是他指挥的,后来我和他组队去过几次斯坦索姆。以前没有留意过他的公会,原来是夜行宫的老大啊!” “是啊,他是很历害的,我们以前干什么都要靠他指挥。他一走,我们夜行宫就等于散架了。”朵儿回忆着以前,有些伤感地说。 “原来我们这么有渊缘啊!朵儿,以前要是小南瓜带你去斯坦索姆,我们一定就认识了的。”永夜说,“不过那时候,就算我们在一团队里,也未必会说话。” “等等,我记得我和珍珠第一次打斯坦索姆的时候,那天会里有人说,今天找个能人带我们去。那个能人就是小南瓜,我记得清楚,当时他还带了一个小德和一个盗贼过来。我记得那个小德总是跟着小南瓜,还老给猎人的宝宝治疗而不理别人。”永夜盯着朵儿说:“我说,那个小德该不是你吧?” “小南瓜是带我去过一个地下城。当时我才五十六级,他一时找不到人,就把我带去了。可那是斯坦索姆吗?我没细看。 当时我说我不敢去。南瓜就说,我就跟着他,顺便治疗一下他就行。当时我不敢乱看,队员好像是挺多人的。”朵儿开始苦苦地回忆。 “老色,你说那个小德是朵儿吗?”永夜问老色鬼。 老色鬼细看了朵儿几眼,说:“是你?我就记得有个小德在,当时想看看德鲁伊怎么样,结果找半天没找着,那时候第一次斯坦索姆,只顾看怪物了。” “应该不是吧!”朵儿摇头,“那天从晚上九点一直打到了凌晨四点,大家都困得不行了,听说还没有打掉最后的boss。我只记得我死了许多次,都是一个叫戒严的人复活了我。我就记得他的名字了。” “哈哈!戒严我认识,那天晚上他在,也是从晚上打到早上。天啊,朵儿,那个小德就是你,我们这么早就认识了。”老色鬼高兴地说。 “果然是你!”永夜出神地看着朵儿,心想自己那时候为什么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印象中只是一个不满级的小德。 是他们?那个地方是斯坦索姆?朵儿完全不敢相信。那次因为第一次下高级地下城,该影又不在,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哪里会记得什么人和地下城什么模样了,连是个什么地方她都没清楚。 第五十节 巴罗夫的管家铃 关于那次地下城的回忆,能让朵儿记得清楚是中途团扑了,灵魂全被释放到了墓地里。所有的鬼魂都呆在墓地不动,你看我,我看你。只有当小南瓜的鬼魂朝前走时,后面的鬼魂才全都跟了上去,满满的一排鬼魂大军。 小南瓜的鬼魂气愤地大叫:“你们太懒了,为什么都跟着我。” 然后菜刀的鬼魂说:“我不知道,我一向都是跟随帮主的。”对了,她此刻又想了起来:菜刀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人类盗贼。 其余的鬼魂说:“我们不认识路。” 当鬼魂经过了一个古怪的树林时(朵儿猜想那应该就现她熟识的病木林),团队频道里有人大喊:“我到了。小南瓜不要跑这么快,等等我。”然后小南瓜的鬼魂只好无奈地停了下来,这时候一个活着的人类术士跟了过来,和鬼魂们一起,跟在了小南瓜的后面。 小南瓜一边跑,一边哭着说:“我真命苦,除了带鬼魂,还要带活人。”众鬼魂们大笑。 “对,那个活人就是珍珠。那天我们打了一半她才来,不认识路让我去接她。然后我便想潜行出去,然后引到怪了。其实,我就是那次团扑的罪魁祸首!”永夜笑着说。 “我就知道是你!因为有外会的人,所以没有戳穿你。”老色鬼说完,又转头对朵儿说:“你说你,当时为什么那么低调?搞得我们现在,相逢恨晚啊!” 这一切竟然是真的,朵儿开心地说:“哈哈,看来我和云烟梦影很有缘分啊!” 三个人会心而笑,开始热烈地回忆起那一次斯坦索姆的美好经历来了。高兴地差点忘记了要报被部落欺负的大仇和巴罗夫管家铃的事情。 “我们已经到了,大部分藏在树林里,盗贼已经潜行到了你们脚边了。”小南瓜的悄悄话传给了朵儿。 朵儿赶紧通知队伍,准备开打。 “他们的盗贼人在哪儿?”永夜也隐了身,瞪着眼睛在身边四处寻找。 朵儿低头找了一番,然后说:“你要看脚下,他们都是侏儒,很小个的。” 永夜把目光放到下面,一看老色鬼长袍的下摆处,果然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叉着小肥腿,伸着手,正在一步一步地挪动着。 天啊,侏儒盗贼真是可爱到了极致!永夜叫到:“我看见了,我后悔自己是暗夜贼,侏儒盗贼潜行太好玩了,受不了。” “拉倒吧,要你是侏儒贼,有女孩理你吗?”老色鬼不阴不阳地说。 “有道理。身材是个问题。暗夜精灵才是女孩们的最爱,多帅啊!”永夜一边说,一边欣赏自己的修长和手脚。 “破锅自有破锅盖,侏儒自有侏儒爱,你们俩个淫棍是欣赏不了的!”朵儿不忿地说。 老色鬼接上了朵儿的话:“我就是一个破锅,谁来当我的盖啊?” “呸,恶心。我要开打了。你们看好我!”人类战士怒龙跳了起来,举起了盾牌和剑,朝着阿莱克斯.巴罗夫冲了过去。 部落闻风而动,即时包围了过来,再次开始趁机屠杀联盟。 “啊!”“呀!” “杀部落!” 除着声声娇嫩清脆的童音响起,部落才发现脚下突然出现了两个侏儒盗贼,赶紧闪开,回头一看才两个盗贼,迟疑了一下又大胆地打了起来。 “南瓜叫我们专心做任务,部落交给他们。”朵儿见心无恋想去杀部落,便对他们说。 话刚说完,只见四个亡灵突然变成了四只绵羊。然后四个身躯虽小,火力不小的侏儒法师就现身了,把剩下的亡灵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会儿,只见两个侏儒战士冲锋了过来,撞晕了两个亡灵。 两个侏儒术士一上就朝着亡灵们丢不同的诅咒和暗影箭,小鬼们的火球放得呼呼生风。 这一场战斗特别迅速就结束了,有的亡灵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送了命。 十几个亡灵全部被侏儒军团杀了。看着朵儿他们打完了阿莱克斯,并取走了他的头颅。 “需要守尸体吗?”小南瓜问朵儿。他刚才听说部落守朵儿他们尸体,觉得以牙还牙要守一次。 朵儿摇头说:“不了,任务做完了就好。” 见到不远处有亡灵盗贼复活又突然潜行了。小南瓜就说:“那我们送你们去交了任务吧,怕部落偷袭。” 侏儒军团又把他们护送到冰风岗,就转身要回去继续采矿。 “你们为什么要采铜矿啊?有什么好玩的吗?”朵儿好奇地问。 “这是个秘密,我们不会告诉你的。”孙小美看着小南瓜对朵儿态度格外地好,就又吃上醋了,她坐在她的绿色机器鸟上,瞪着同样绿色的眼睛看着朵儿。 朵儿这才把目光放在孙小美的身上,她以前知道孙小丽在夜行宫公会频道经常提起孙小美,也在铁炉堡上见过她和小南瓜在斗嘴。听小南瓜说,孙小美买过两个兽栏;还买过了好多组圣骑士用的十字章,以为能用它复活别人;经常去商人那儿买玉米面包吃…….类似的蠢事举不胜举。 她也清楚小南瓜就是被这个女侏儒刺激得对法师这个职业失去了信心,又因和她对比显得自己运气差得无以伦比所以灰心放弃了夜行宫去四处流浪。那时候,他们夜行宫对这个孙小美是诸多怨言的。 但是今天朵儿第一次和孙小美接触,望着她长得如此可爱,像个气势汹汹的小洋娃娃,立刻就忍俊不禁起来了,她凑近孙小美,弯下腰来说:“什么秘密这么重要啊?” 朵儿用是哄小孩子的口气。 侏儒一辈子似乎都被别的种族当小孩子对付,孙小美把她的圆脸蛋别向了一边,生气地说:“不告诉你!” “啊,哈哈!太可爱了!”朵儿大笑了起来。“不告诉就不告诉,不要生气啊!” 孙小美斜睨了朵儿一眼,她的生气是装的,因为这个女德鲁伊和人妖与兽共舞完全不同,她不会利用女暗夜精灵的身材和模样制造一种优势。她很少见过德鲁伊,尤其是女德鲁伊,是第一次见。 于是孙小美板着脸问朵儿:“德鲁伊很好玩吗?你会变什么啊?” “我会变大笨熊!”朵儿“吼”一声变成了巨熊,笨重地原地跳了几下。 “我会变小猎豹!”朵儿变成了紫色猎豹,朝着孙小美伸了个大懒腰。 “我会变小黄豹!”朵儿变成了小黄豹,快速地围着孙小美转圈。 孙小美兴趣勃勃地看着朵儿的变换,但又不愿意直接表示自己的羡慕,只好有些酸溜溜地说:“还会变成什么啊?” 朵儿变成精灵形态,笑地回答到:“就这几种,听说以后师傅可能会教变鸟,但好像是种谣言。 “好了,你没得变了,看我的终极武器。”孙小美拿出自己的欺诈宝珠,“呼”一声变成了女牛头人,一边跳起了牛头人的舞蹈,得意地说:“你就不能变牛!” 朵儿立刻吃下了一条美味风蛇,“呀”一声变成了皮肤粗黑的女海盗,跳起了人类女孩的舞蹈。但她在心里却对欺诈宝珠羡慕得要死,一边跳舞一边问:“欺诈宝珠是什么啊?哪儿来的?” “不告诉你!”孙小美看着朵儿竟然还有和自己变牛头人一样出风头的东西,又妒忌了起来。 真是个小器的小可爱!朵儿便掏出了五条美味风蛇塞给到了孙小美的小手上,说:“给你。吃一条可以变身一个小时,死了效果就没有了。可以告诉我了吗?” “是小南瓜在怪物那里打来的,然后送给我的。”孙小美仰起脸得意洋洋地说,她把朵儿送的五条美味风蛇如获至宝地接了过来,以前看到铁炉堡有人变身,她还以为那是一个任务呢!想不到是吃鱼变的。 “欺诈宝珠是世界掉落的,拍卖行有卖,至少两百金一个。暗夜精灵用了是变亡灵。”一直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孙小美和朵儿斗嘴场面的永夜忍不住插嘴到。“朵儿,想要吗?亲我一口,就买一个送给你。” 什么?亲一口就有人要送一个欺诈宝珠给别人。孙小美想起自己为了得到这个欺诈宝珠可是对小南瓜不惜低声下气,还把博学套装给分解了。于是她气愤地看着朵儿,看她是不是亲吻一下就可以得到一个欺诈宝珠。 朵儿却“吼”一声变成了熊,张着大嘴,露出尖牙朝着永夜咆哮。 永夜吓得一哆嗦,赶紧闪开,说:“我没胃口了!”朵儿变的熊却不依不饶地呲着牙开始扑向他,永夜立刻开始疾奔,朵儿便在后面笨重地一边追一边笑。 知道朵儿并不会用一个亲吻来换一个欺诈宝珠,也知道朵儿就算用了欺诈宝珠也变不成女牛头人,又觉得朵儿并不像其余妩媚妖饶的女精灵那样气人,“哈哈!”孙小美甜美地放声大笑。 而小南瓜和侏儒们在冰风岗几米外的大路上,非常不耐烦地完望着孙小美,等待着她和朵儿的较劲结束。 “不等了,我自己先去采铜矿,反正她老是跟我抢,害我采的很少。”小南瓜终于等不下去了,扭过他红色机器鸟的头,要朝着提瑞斯法林地跑去。 孙小美见状立刻跑了过来,她吃了一条美味风蛇,变成了忍者,站在小南瓜身边摸着他的光脑袋说:“哈,竟然比你骑着鸟还高!” 小南瓜驾着机器鸟风一样地向前冲去,把孙小美甩在后面。一边快跑小南瓜一边用私语对朵儿说:“给我几条美味风蛇,寄给我。” 朵儿回答道:“没问题。” 侏儒们跟上了小南瓜,孙小美变了身不能骑机器鸟,便跑着跟了上去。 “谢谢你今天替我们出气,南瓜!”朵儿才想起来还没有言谢呢,但侏儒军团和他们的机器鸟已经跑远了。 望着这些小小的可爱的背影,朵儿即伤感又觉得快乐。伤感是为小南瓜不再是她的帮主了,快乐是为小南瓜有了自己的侏儒军团。她想自己若是一个侏儒,整天和小南瓜他们一起在这世界里喧闹,该多有趣! “他们的军衔全是士官长,一定是杀了好多部落,好威风啊!”怒龙对着背影感叹。“不过听说战场的军衔是很难升的,装备还不如地下城来得快。他们竟然去打战场,太有风格了。” 朵儿骄傲地说:“小南瓜当时可是说过,他要当上第一个大元帅的。” “太有想法了,那比打通传说中的黑翼之巢还难吧!”老色鬼说。 永夜却说:“别人这有种想法我觉得是浮云,但是小南瓜这个人还是有可能的。” 也许吧,谁知道呢!在这个无聊的时代里,能找个目标来奋斗就不错了。 维尔顿接过自己家兄弟的头颅,爽快地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巴罗夫管家铃。 五个人立刻跑到就近的悔恨岭,一个找了一个骷髅或天灾士兵,一摇铃铛,果然冲出了三个高、中、矮不同身高的巴罗夫家的仆从,这些衣着单簿的家奴抡着拳头就冲向了骷髅。一阵看着毫无技术含量的拳打脚踢,骷髅果然被打得晕头转向。 但这种场面只坚持了十秒钟。十秒钟后过后,巴罗夫家的仆丛就“啊”一声,齐齐倒在地上,然后消失了。骷髅还活得挺好了,要自己亲自收拾。 再摇管家铃已经不管用了,要等半个小时。 “就这样?上面明明写着:召唤三个巴罗夫家的仆人为你作战、做饭和打扫卫生!”朵儿失望地叫,“为什么不做饭?不打扫?” 永夜也失望地叫到:“我们是被维尔顿那小子骗了!估计只派不听话的仆人给我们。花拳秀腿地,一点鬼用都没有。” “垃圾东西啊!只能用来拉拉风了!”老色鬼也说,“我半小时就摇铃叫他们出来,看看也好,玩死他们。” 虽然效果与自己的期待相差很远,但朵儿对巴罗夫管管铃还是满心欢喜的,决心永远地保管它。 为了尝试一下谁对巴罗夫家仆人的调教能力高,半小时后,他们在冰风岗附近举行了一场决斗。他们不攻击对手,只让自家的仆从出来对打,看谁的打赢。 然而,三个对三个,双方都是一阵猛烈的手脚相搏,但无法计算谁人的历害,因为十秒的时间短短一过,六个一起就倒地消失了。 “垃圾啊!”他们一起失望地大喊。 巧的是,当他们打算离开时,竟然遇到一个受阿莱克斯所托.巴罗夫来杀维尔顿.巴罗夫的部落队伍。 “捣乱吗?”怒龙犹豫地问。 “先等他们把维尔顿这个残忍的骗子杀了再说。”永夜说。“欣赏一下贵族兄弟相互残杀。” 等部落把维尔顿杀掉,并割下他的头颅后。永夜他们才一涌而上,把部落全杀掉了,报了一仇。 但他们并不如刚才十几个亡灵那么无耻,见他们一死,就让心无恋开了传送门,一起到铁炉堡去了。 在铁炉堡的邮箱前,朵儿生平第一次大方地给小南瓜寄去了两组美味风蛇 第五十一节 静水池 夜深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回到旅馆里睡下了。永夜趁着夜色,独自一个人赶往了提瑞斯法林地。 在令他感觉惬意的夜色中,他在寻找静水池,在地图上的标识来看,那是一个呈心脏形态的水池,位于布瑞尔西北边的树林里。 迅捷夜刃豹飞速地绕过了亡灵族的小镇布瑞尔,永夜发现了静水池。 它在月光下发着雪白的寒光,不经意看着像口暗夜精灵的月亮井。 池边的树林里有几个腐烂的死者在漫地目的地徘徊,这些生物俨然是提瑞斯法林地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当永夜从它们身边跑过,它们很安静,没有吵闹,所以他放弃了清理掉这些怪物的计划,径直跑到了静水池旁边。 这个水池很小,很浅。像是雨天在草地上留下的积水。永夜走下去时,脚尖一下子就碰到池底里的水草和淤泥。 月光非常明亮,所以池底一览无遗。永夜的手在凉涔涔的水草中摸了一会儿,发现池底下什么也没有。就略带着失望浮上了水面,回到了池边的软草地上。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非常细小的瓶子,举起它对着月光看了又看。瓶子里面的东西就像硬冰的碎片,又像是钻石,闪着有些眩目的白光。 这些古怪的碎片是他用奥兰灵的空心瓶在朵儿身上偷来的。 在时光之的幽影谷里,奥兰灵曾经说过,他和朵儿相处的时间久了,会发现朵儿身上可以偷窃的光影。自那天后,只要朵儿发出笑声,他就会潜行溜到她的身后,开始拿着盗贼套索往她身上比划。 终于有一天在通灵学院外面,他的地精火箭靴又出现了故障,似乎朵儿在旁边时总是这样,它又暴炸了,他浑身被烧得焦黑,发现朵儿笑得几乎岔气时,他潜行跑到她身后时,就第一次看到了那个令他惊喜万状的光影,他赶紧伸手偷窃。然而那次他没有得手,因为奥兰灵所谓的朵儿悲伤竟然是几滴水,无法用手直接取。需要一个空心瓶。 空瓶铅瓶水晶瓶他都见过,唯是没有什么见过空心瓶。为此他几乎走遍了艾泽拉斯所有的炼金供应商,最终在达纳苏斯月神殿旁边的草药屋里的暗夜精灵炼金商那里买到了。空心瓶是一种透明玻璃瓶,细细长长像根试管,但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但那个炼金供应商声称这种瓶子是限量版,只做了一个,收了他十个金币。 这个炼金供应商似乎没有骗他,自那以后每次到达纳苏斯,他去看了好几次,炼金供应商的货架里果然再没有出现过空心瓶了。 拿到空心瓶后,他才发现,朵儿头上的光影并不时时都在,而是在某种特别的情景下才有。 当那天他和朵儿在冰风岗发现冬泉谷卫兵送往冰风岗的信件上写的内容竟然是“铁炉堡铜须国王的内裤是绿色的。”时候,两个人笑得直不起腰来,最终他强忍笑意,拿着空心瓶在她身上取下了水滴状的东西――朵儿的悲伤。 这样的任务他做过许多个,小时候拿着水瓶去收集月亮井的水;在黑海岸壁泉河收集水样,或是在安戈洛环形山,拿着瓶子去收集虫子样本。但是哪一个拿瓶子收集水的任务也没有在朵儿身上收集悲伤的感觉那么古怪。 这意味着悲伤的水滴一落入空心瓶时,他就听到了清脆而细小的撞击声,像是冰块。事后他拿着空心瓶仔细看时,发现它们肯定是些冰块,要不就是一些与冰块相似的晶体。 这些水滴成为了坚硬的冰块是在它们落入空瓶的一刹那间形成的。那么所说,这个空心瓶里面盛着非常强力的冰法或是极寒之气。 只是把这个空心瓶反反复复地看,他却感觉不出什么特别来,只是觉得它轻盈,无论把它放在手心上还是放在背包里,都像悬浮在空气中,不依赖他的任何力量。 那天拿着盛满了冰块的空心瓶,他在邮箱里收到了奥兰灵的来信。指示他该在深夜无人的时候,把空心瓶里的东西倒入提瑞斯法林地里的静水池里。 永夜以为静水池至少得有个神坛或是器皿类的东西来接收朵儿身上这些代表着悲伤的冰块,但是如今看到静水池就是空空的一池水,不由得诧异万分,生怕倒借了地方。 夜越来越深了,月光越来越亮。永夜手里捏着空心瓶,犹豫不决。 这些冰块是到底是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看着像是不规则的碎石粒,而不是那些惹人心烦的眼泪?但是按奥兰灵的说法,这些东西肯定就是朵儿的悲伤了。 如果是朵儿的悲伤,那又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倒就倒掉吧! 永夜一狠心,就把空心瓶盖子打开,把里面的白色冰块碎片全倒在了静水池里。 平静的静水池上面泛了几个浅浅的涟漪,然后又恢复了平静。永夜本想潜入池下面去看看会有什么变化。但听到树林的远处似乎传来了模糊的夜刃豹快速踩在树叶上的声音,就立刻进入了隐了形。退而躲在了一颗树的后面。 接奥兰灵的说法,静水池里面如果倒入了朵儿的悲伤,入戏就会闻风过来取走。 夜刃豹奔跑到了静水池边后停了下来,发现池对面跑来了一个女暗夜精灵牧师,个子似乎比一般女精灵要高一些,披着雪白及腰的长发,身上穿着虔诚长袍,背后隐约是庇护法杖,但这些被月光映得耀眼地白。看不清楚细节。 她就是入戏?! 虽然隔着一池水,永夜却感觉到了一股寒气从她身上散发了出来。飘到了到了他的身上,虽然他带着迅影手套,但还是觉得指尖发痛。 一看,静水池已经寒气飘渺,疑似变成了冰湖。 提瑞斯法林地恍惚变成了冬泉谷。 她只是个牧师,应该是个神圣系的牧师。为何会寒气迫人?奥兰灵说她视悲伤为食物,这又是为何?永夜困惑地猜测着。 只见入戏赤足走进了水池,水漫过足踝时,她解下脖子上的坠饰。然后把它握在手心里,朝前伸直了手,张开手心。 淡蓝色的坠饰像羽毛一样缓缓落下了湖面上,飘浮在水面上,静水池里所有白色的寒气迅速朝它集了过去,然后渐渐被它吞噬了。 等到静水池的寒气都消失了后,那个神秘的坠饰的蓝色变深了。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永夜看得清楚。他的眼睛本来到了夜晚就会格外地明亮,能看到许多白天看不见的东西。 然后入戏挽起手袖,用纤长优美的手指把坠饰捞了起来,重新戴在了脖子上。并把它藏入了长袍里面。 永夜潜行靠近了她。 发现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长得和空心瓶极为相似的瓶子,弯腰取满了一瓶静水池里的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入了背包里面。 但永夜看得清楚,她的这个瓶子不叫空心瓶,而是叫无尽之瓶。 无尽之瓶?相信又是唯一一个的。 这时候突然现身,和她说话会怎么样?永夜好奇地想。但看着入戏那张似乎从来不为任何事动容、从未展颜笑过的脸,他搭高的兴趣立刻被冻结了似地,一点儿也淘气不起来。 能偷东西不? 出于长年以来的习惯,永夜在她背后举起盗贼套索,立刻欣喜地发现了那个熟识的光影。 于是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一伸手,一本灰色的书就落到了他手中。 永夜眼睛一扫,名字叫《被遗忘者笔记》。他不禁心里骂到:“太没有创意了,竟然是一本书,还是灰色的。” 而等他回过神来后,入戏已经走出了静水池,骑上夜刃豹。 永夜立刻疾奔追了上去,想看看她到底跑向哪里。但是她跑得飞快,一下子把他甩得远远地。 等永夜停下来叫出自己的夜刃豹时,入戏已经消失了。 永夜只好讷讷地回到了静水池处,发现这里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他开始觉得无趣,又困意连连。便用炉石回到铁炉堡的旅馆。 尽管是午夜了,但是旅馆的大厅还是有些冒险家在喝酒聊天,商人们还在吵吵闹闹地做生意。 永夜便从壁炉里跳了出来,回到二楼旅馆里,找了一张空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然后再抽出背包里的那个《被遗忘的笔记》,借着明亮的灯光,看了起来。 翻开后,他发现本笔记并不全,只有廖廖几页,钉装线那儿松散了,看着那些线孔数量,这几页只不过是这本笔记的小部分而已,而大部分的书页估计还在入戏的身上。 永夜皱着眉头想:不好,又是一个收集书页的任务,但愿不要像荆棘谷那本折磨死人的《荆棘谷的青山》那么变态。 《被遗忘者笔记》第一页 被遗忘的第一天: 漫长的睡眠过后,所有的梦都消失了。我突然醒来了。 诸神啊,我到底睡了多长时间?以至我的身体对这个散着无数骸骨的墓并没感觉到不适。 我竟然躺一个阴暗残腐的墓里面,我的身躯已经成为了这其中的一部分,看看我的身体,只剩下惨白的骨头,上面的肉大部分腐化了,我的头骨上只剩下了一堆短短的乱草。 我尝试着站起来,以现我那只剩下骨头和腐肉的腰再也直不起来了,只能弓着。血肉模糊的脚踩上黑色的混杂着尸骨的泥土中,我感觉不能疼痛,也感觉不到冰凉。 但我竟然还活着,亡灵天灾的瘟疫夺走了我的容颜,诸神却为我留下生命和灵魂。这是为何? “你竟然醒了!”一个亡灵走向了我,惊讶地说:“你醒得可真是时候。我们本来还准备把你和其他的死人一起火葬了,没想到你居然醒来了。” 看我愣愣地盯着她,她朝我打了声招呼:“你好,我是丧钟镇的墓看护人,我叫沙摩尔。听着,你不再是巫妖王的奴隶。” 我苦笑了起来。 我从来都不是谁的奴隶。我只是感情的奴隶而已。” 第二页。 “这几天,我终于习惯了自己的死亡。 讥讽的是,我其实并没且死,因为我是一名亡灵了,听说有人把我们亡灵称之为不死族,而我们因为被生者和死者遗忘,则自称被被遗忘者。 被遗忘者,听着这几个字,我的心切切地痛着。因为我希望自己并没有被遗忘。 这里没有镜子,但是每一个在我身边走动的都是我的新同胞,就是我的镜子。我知道我的模样再也不像是人类了。任何一个人类看到我估计都会被我吓跑。 那么,如果他看到我,一样会被吓跑的。 但是我不怕,我有足够的勇气会一直呼唤他,我会唱我们曾经唱过的那首《奶牛和宁神花》,他一定认出来我的,我相信这一点。只要能让我遇见他。 失去了一切,我成为一名雇佣兵,帮丧钟镇的长官们跑腿干点苦力活,清除树林里那些无脑的僵尸、树林里的蝙蝠和野狗什么,赚点钱,也为填补漫长的孤寂。 今天经过破损的教堂时,新兵艾尔雷斯给了我一个任务。 这个任务让我印象深刻。 在瘟疫肆虐之前,艾尔雷斯曾经有个朋友在玛拉。玛拉嫁给了塞缪尔,两个一起过着正常的幸福生活。当瘟疫来临的时候,塞缪尔被感染了,成为了亡灵天灾的一员。 玛拉逃过了瘟疫,但感染的塞缪尔已经丧心病狂,他杀死了玛拉。玛拉在死前留下了遗愿:和塞缪尔葬在一起,因为她依然深爱着他。 她也许是认为死在自己丈夫的手中要比死在其他人的手上好,或许她是认为丈夫已被感染,生不如死可比真正的死亡痛苦多了。 或许她是愚蠢的,但我却被这个故事感动了,决心要完成玛拉的遗愿。 然而,当我终于在丧钟镇的北边一个废弃的帐篷里找到塞缪尔时,我对他说:“别在人世苛活了,和你的妻子玛拉一起长眠吧!” 他用空洞的眼睛看着我,他完全不记得玛拉。当我靠近他的帐篷时,他朝我扑了过来,因为我的手中只有一把破旧的匕首,而我学着接受自己已经成为一名亡灵的事实而还未去学着接受职业训练,所以如今我不敌塞缪尔,被他击败了。 玛拉,可怜的玛拉,为了完成你的遗愿。我好像感觉自己有些振作起来了。虽然我生前是人类牧师,但如今我的牧师技能早就随着人类躯体的腐烂而离开了我。 我努力地为丧钟镇的官员们跑腿干活,终于凑够了钱,找到亡灵牧师训练师,学了几个初级技能,并努力地想把技能熟练于身。 除此外,因为我完成了任务,有个官员奖给我一把法杖。 我用新法杖和新学的技能,终于杀掉了塞缪尔。 塞缪尔的残骸很轻,全是骨头。我很快把它拖到了丧钟镇的墓地里,找到了玛拉的墓地,然后把他的残骸摆在了玛拉遗体的旁边。然后我用双手把泥土一捧一捧地洒在这对静寂的夫妇尸体上。 感激诸神,成为了不死族还可以流泪。我一边埋葬玛拉和寒缪尔,一边哭泣。 我哭泣是因为玛拉的故事,和我的故事何其相似。 但我不知道哪一天我长眠时,会不会有人会把我和他埋葬在一起。” 第三页: “今天我独自跑到丧钟镇西北边的矿洞里去杀夜行蜘蛛。 我不知道那个矿洞这么凶险,蜘蛛的个头大得像小狗,我一进不小心,被三只蜘蛛一起发现了。 我被击败了,灵魂从我的**里飘了出去。这是我成为亡灵后的第一次死亡,感觉竟然是…….毫无感觉。 这些怪物无法摧毁我的灵魂,就是无法摧毁我的肉身。我是不死的。 他记得这个矿洞吗?在许多年以前,提瑞斯法林地还是片美丽安静的树林时,我们曾经从这里经过。 那时候我和他还是孩子。很抱歉,我竟然不记得我们当时有没有进入这个矿洞进行探险了。那个时候,我和他是多么地喜欢探险,他总想帮助可怜的人,他总想击败给别人带来不幸的人。 他还活着吗? 从矿洞里来后,我呆在丧钟镇的旅馆里,虽然我如今这副骨架和腐肉的知觉已经变得麻木,但我身上人类时的基本反应还在我的灵魂里延续。 我感觉丧钟镇好冷,好阴暗。 我好想回家。 但是家在什么方向?我已经找不到了。我想我们那间小屋,这么久没有打理,也许可能被蛀虫吃掉或是被河水淹了。 但是那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要找到他。他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我该休息了,就算是一个不死族,到了深夜,我也会感觉疲倦。好了,我打算像昨天一样,躺在旅馆的地板上,双手放在胸口前,像是祈祷一样睡去。 晚安,我的爱人。 如果有一天,我这个不死族也无法存活的话,希望你能看到我留下的笔记。” 永夜向后一翻,翻了个空。发现这本笔记只有三篇笔记而已。 他便合上笔记,反复地研究了起来,看着这上面记载的事情和笔记纸页的残旧,应该是有一定的年份了。这个笔记的作者是个亡灵无疑,她成为了亡灵后一直在寻找生前的人类爱人,字里行间布满了自怨自艾。 入戏?这个精灵牧师身上怎么会有这样一本亡灵的笔记?永夜带着困惑睡去了。临睡前,他决定下次到静水池时,继续去偷入戏身上的笔记。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下面的内容将会变得精彩。 第五十二节 身份不详的老人 听说在病木林的深处,在斯坦索姆旁边一个废弃的小镇里,有一个鬼魂在那儿出售搏彩箱。只要你交给出十个金币,就可以购买一个箱子,箱子打开后,里面都是装备,运气不好就是绿装,运气好的话有蓝装和紫装。 这种小道消息引起了永夜的兴趣。听到之后立刻起身到东瘟疫之地的病木林去了。 废弃的小镇就病木林的尽头,整个小镇全被亡灵蜘蛛霸占了。这些蜘蛛个头非常大,脚是白色了,肚皮则是紫色的,和斯坦索姆里面的蜘蛛长得非常相似。永夜打了几个,发现它们掉的尽是滴水的蜘蛛头后,就放弃了攻击它们。 躲开亡灵蜘蛛,他开始在看似惨无人迹的屋子里开始寻找卖搏彩箱的人。 但这里的亡灵蜘蛛非常集聚,潜行着时行走速度太慢,天色又黑,他一时着急,就放弃隐身,快步在屋子之间行走。 他走到一个貌似以前是个旅馆的建筑前面,正想进去一看究竟时,却从里面爬出来两个亡灵蜘蛛,永夜不想与它们纠缠,但他的两次消失技能刚刚使用过了,便用疾跑朝着旅馆后面的山坡跑去,要甩开两只蜘蛛。 谁知因为没看清楚,沿途他又撞上了一只蜘蛛,结果被三只蜘蛛一起追赶。 “他,老子就算是死,也决不碰你们死蜘蛛一下。”等疾奔的效果结束后,他扭头一看,一只蜘蛛手刨脚蹬地追他时,就奋力朝山坡上跑。 终于甩掉这个蜘蛛后,永夜却打算暂时放弃在这小镇里寻找搏彩箱的计划了,因为他看到了山腰间有一个陌生的洞。 这里哪儿?以前竟然从来没发现过,也没有听人说起来。说不定他是第一个发现了这里的人。 于是永夜进入了这个洞。 这是一个蜘蛛洞,石壁上刻着洞的名字――“哭泣洞”,里面结构复杂,潮湿的岩石和树根盘结,到处可见这种白肚紫腿的亡灵蜘蛛,地底那些潮湿的淤泥里团聚着一些绿色的软泥怪。 永夜经过勘探,发现洞的深处有一个富瑟银矿脉。便心急着进去采。 找到这块绿色冒着白烟的矿石后,永夜顿时觉得心旷神怡,每次他看到冒烟的富瑟银矿都有这种感觉。因为这样的矿会产奥术水晶,那可是他的财源。现在他刚刚弄到了工程学奥金幼龙的配方,银行里以前屯积的奥金锭因为帮老色鬼和怒龙买千金马,全都卖掉了,所以正缺奥术水晶好让朵儿帮他点成奥金锭呢。 但这块瑟银矿被两只亡灵蜘蛛看守着,而且其中一只好像是个母蜘蛛,那长长的腿下似乎带藏有几只小蜘蛛。 杀了再说。永夜跳进去,开始刺杀亡灵蜘蛛。 看着只有五十八级,但这两只亡灵蜘蛛却并非等闲之辈,会喷毒,会咬人,还会用一种永夜从未见过的魔法――甲虫之云,用嘴吐出一堆小甲虫前来攻击他。这些小甲虫攻击非常高,且并非活物,无法反击,源源不断地一批接一批,直到杀死亡灵蜘蛛才会结束。 永夜喝了治疗药水,缠了抗毒绷带,用掉了闪避等重要技能,才杀死了两只亡灵蜘蛛。采完这块富瑟银矿后,发现里面并没有产奥术水晶。 他决定对这个洞不再留恋,打算离开。 他潜行回到洞间的小径上时正在回头找刚进来的方向时,突然间他屏住了呼吸。小径的另一头爬来了可怕的怪物。 好一个宠然大物啊!永夜贴在墙壁上观赏着它。 这是一个亡灵蛛怪监工,六十级精英。非常显然是这个洞里的老大。本来这里的亡灵蜘蛛体型已经比一般蜘蛛要大得多了,这个蜘蛛监工体型却是它们的七倍左右。 它缓缓地朝着永夜爬了过来,似乎填满了整个山洞。 永夜靠在石壁上,能清楚仔细看到它长腿上的绒毛,害怕归害怕,但是他却想:“它身上肯定有好东西!我应该试着看能不能单挑了它!” 永夜向后望了望,又看了一眼地图。发现自己隐约是在哭泣洞的中间部分,他脚下的这条小径可能是通往洞的另一个出口。 他便试探性地向前挪了几步,找到了一块比较宽的路面,然后抡起匕首,等着这个宠然大物的到来。 他是潜行的,且为了让潜行更为隐密一样,他是在加强了这个天赋的。但当蛛怪监工的一只前爪伸到了他脸前面时,那两只高高在上的黑眼睛突然一转,“兹”一声令永夜毛差点儿要跳起来的叫声从蛛怪的嘴里喷出。 竟然被它先动了手! 又是喷毒,又是十个只手手脚脚像网一样罩着他猛踢,永夜还想试着项一下时,蛛怪监工开始向他施放甲虫风云,boss的道行要比普通的幽灵蛛怪架势大得多,幻化的小甲虫密密麻麻地奔到了他的脚边,开始撕咬。 还打什么?赶紧逃命吧!死也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死,不然一会尸体都捡不起来了。 永夜赶紧用盗贼那他自觉得最潇酒而别人觉得最无耻的一招――朝空中一抛闪光粉,消灭啦! 被抵抗了!巨型蛛怪继续打他。 幸好还有一招,伺机待发,再酒闪光粉,消失。 又被抵抗了! “啊,他奶奶地这样不给脸子!”永夜高声咒语,赶紧朝着洞的另一头疾奔而去,并真心祈祷洞的另一个出口不要是血色十字军或是什么食尸鬼的老家为好。 洞的另外一头很明亮,闪着刺眼的白光。永夜拼命地跑向这片亮光,当他到达洞口时,疾奔效果消失了。 他扭头一看,蛛怪监工还要协调着它的十几只手脚,呼呼生风地朝他爬来。 洞外面可以看见河流,树木和阳光,那可能是个安全的地方。永夜想起自己以前风筝诅咒之地恶魔仆从的经验,便涨起胆子给了蛛怪监工一箭,然后朝洞外跑去。 这条河是达隆迷尔湖的分流,就是它把瘟疫之地分成东西两块的。 但这里河边山谷显得宁静,并没有吵闹的瘟疫犬或是蝙蝠,或是瘟疫之地到处可见的行尸走肉。 这是什么地方?永夜奇怪地琢磨着。 蛛怪监工跑出了哭泣洞,继续追逐永夜,但显然它有些不太适应洞后的阳光,并没有在洞里时那样凶恶,且在宽阔山谷的对比下,它显得小多了。 于是永夜就大胆地朝它又射了一箭,继续激怒它,防止它回洞里去。 这一箭果然达到效果了,这个大蛛怪怒了,嘶嘶作响,又一波甲虫风云朝永夜扑了过来。 这些可恶的小甲虫就又奔向了他。咬得他一阵头晕目眩。 于是他绝望地想:“不该惹它,这回完蛋了!” 永夜约剩下四分之一生命,他咬着牙朝前跑,想要摆脱它们。就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候,突然不知从何处出现了一个人类老人,举着锤子冲向了蛛怪监工,砸在了这个大怪物的肚子上。让永夜从危难中解脱了出来。 这是谁? 永夜好奇地看着这个老人,他一身土黄色的板甲,看起来像个流浪汉,手上的锤子闪着简朴的白光。 “该不是这里的民兵吧!这也太善良和勇敢了!帮冒险家打巨型蛛怪。可不能让他因此而死了,该死的人是我。”永夜心想,然后他赶紧为自己扎个绷带,简单治疗了一下,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想和老人一起对抗怪蛛怪监工。 然而永夜的匕首还是刚抓在手上,还未变热,只是捅了蛛怪三四刀,就见这个宠然大物那些可怕的脚突然间一软,后便如散架的棚屋那样倒埸在了地上。 他赶紧转头看这个陌生的老人,发现他完好无损。老人见蛛怪已死,收起了锤子,朝前方的农场跑了回去。 好历害的老人!永夜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完全忘记了要去搜索蛛怪的尸体。 那是一简非常简陋的小农场,简陋的木屋旁边立着一个同样简陋的小水塔。虽然简陋,但似乎并没有遭遇过亡灵天灾的肆虐,洋溢着生活的气味,让人倍觉温暖。 永夜打开地图,发现自己所处位置是东西瘟疫的交界处。但他可以确定,这里绝对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以前从来没有来过。 这里的阳光有些明媚,像是被亡灵天灾遗忘的角落。 永夜转头在蛛怪尸体里摸了一下,找到了一块侵略者的天灾石、一件小蓝装和一根蜘蛛腿,他心不在焉地把这些东西塞入背包,带着感激和疑问,朝老人的小屋走了过去。 当永夜靠近了农场时,站在屋门前的老人突然和善地对他说:“嗨,过来,暗夜精灵,和我的小朋友打个招呼吧!” 谁是小朋友?永夜傻呼呼地扭头寻找,是这老人的儿子吗? 只见一只四脚雪白、背部褚红色的赤免马跑了过来,把脸凑近老人的手,打了个响鼻。 “它叫米拉多尔!是我的老朋友。”老人亲热地看着马说。 原来是指这匹马!永夜便举起手,朝着米拉多尔挥了挥,算是打了个招呼,赤免马并没有理他,而是走到水塔边低头开始吃那里的杂草。永夜觉得自己傻里傻气的。 这个老人是谁?永夜偷偷看了他一下他的级别,竟然是个六十级的精英,心想:同样也是六十级的精英,但是这个老人竟然两三个就收拾了那个大蜘蛛,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于是,永夜走到老人前面,恭敬地朝他行了个礼。同时仔细地观察着这个陌生的老人。 瘟疫之地除了被感染的行尸走肉,就是被残害的村民鬼魂,还有仇恨失控的血色十字军和繁忙的银色黎明指挥组织。这个老人看来不属于上面任何一样。 这是谁,为什么一个老人孤零零的站在这个荒凉的农场里?如此历害的身手,为什么不为银色黎明组织效力或是在暴风城军情七处捞个一官半职。他的家人呢? 老人看了看永夜,突然严肃地说:“种族并不代表荣誉。暗夜精灵,只要你呆在我的农场,就请你记住并尊重这个信条。 我曾见过一些兽人,他们像是最高贵的骑士那样可敬;我还见过某些人类,他们像最残忍的亡灵天灾那样邪恶。” 他说得对!永夜赶紧点头称是。傲慢的人类一向仇视兽人,为了做任务,他和暴风城的人类贵族、军官和平民都打过交道,可从未听过这么大胆的说法。兽人战争发生后,人类对于兽人就如同野兽一样,是充满了仇视和鄙夷的。 “啊,我不该拿我年轻时的故事来烦你的!”老人突然说,“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呢,如果你愿意留在这里,那么我希望你可以做些事情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我们有许多麻烦的事情要让你这样训练有素的冒险家去做。我无法提供很多报酬,但是如果你成功的话,回来我们饱餐一顿,然后聊聊天也是不错的。” 有任务!他有任务!永夜一时间欢呼雀跃。他喜欢这个老人说话的态度,像个慈祥的父亲,让他倍觉得温暖。 于是永夜赶紧说:“报酬无关紧要,什么任务我都愿意去做。” “那好。”老人点了点头,拿了一张纸出来,开始列单子。 “我的食物储备不多。这附近唯一没有被瘟疫感染的生物是食腐虫,虽然它们味道不好,但是它们的肉可以储存几个月。我要为即将来临的冬天存储数百磅肉!”老人说完把列好的第一张单给了永夜,上面写着:食腐虫肉块15块。 “踏入瘟疫之地的人真是愚蠢又悲哀。各种种样的邪恶的生物在这里徘徊。狂热的血色十字军会杀死一切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的人,迎来的天灾军团会不断扩充亡灵的数量。野生动物已经变成了凶残的食人猛兽,瘟疫蝙蝠数量太多了。” 第二张单:杀死三十只瘟疫蝙蝠和瘟疫幼犬。 永夜接过任务单后,骑上夜刃豹离开了老人的农场。 他发现农场前面有一条用脚踩出来的小路,在几个小丘陵前消失了。而丘陵的另一边,就是东瘟疫之地的大路。 就是这几个丘陵把老人的农场挡住了。怪不得他以前从未来过这个地方。 等离得老人的农场足够远了,永夜才掏出任务表来看了又看,自语到:“唉,想不到,我这个一身职业套装的老家伙,竟然又要去干杀小怪这些低级活,真是沉闷啊!怎么不教我几招,让我单挑大蜘蛛才像样嘛!” 朵儿那个孤僻的大笨熊又跑到冬泉谷去了。永夜想:这是隐藏任务,就把她叫来一起杀好了。但愿有个出彩的任务后续。于是永夜用悄悄话对朵儿说:“东瘟疫有个老头,长得特别帅,还特别生猛,他有隐藏任务,你要来不?” 果然不出他所料,朵儿正在雪地里和冬泉熊对拍,昏昏欲睡中,永夜的话如同兴奋剂,她果然立刻就扔下那个打了一半的冬泉熊,赶向了瘟疫之地。 这时候,云烟梦影公会频道传来老色鬼的呼叫:“无聊啊,干什么好啊!” 于是,永夜便把正在铁炉堡闷得真叫唤的老色鬼也叫过来了。 朵儿和老色鬼来到了永夜所说的农场里面,愣愣地看着这个身份不详,面目慈祥却俨然一身正气的老人。 他俩已经听了永夜关于老人如何几锤子就砸死了巨型蜘蛛的过程,也和那匹漂亮的马米拉多尔打过招呼了。 “杀瘟疫犬?那些死狗?”老人也列了一张和永夜同样的任务单给她,朵儿看着单子说。“看来他很恨这些狗,我也恨。” “六十级精英混成这样,他可能是被人陷害的!”老色鬼看也不看任务单,随便塞入了背包里,说:“杀什么都成,关键后续要精彩。来点精彩的故事吧,我的生活太平淡太无聊啦!” “应该还有后续的,也许奖个紫装,我们一定要有这种美好的希望,做任务才有意思。走啦,杀狗去,别罗嗦!”永夜等烦了,朝前方河边的一只蠕动着的食腐虫冲了过去。 这种虫子最令他恶心,所以闭上眼睛挥着匕首一阵乱捅,没有动静后才睁开眼睛。 “开打了,我变豹子打,老色要保护我。”朵儿欢呼着,变成了猎豹奔到食腐虫前面,发现虫子已经死,就悻悻地收回了爪子,转而找别的怪物去了。 “不,我不治疗,我要打。”在野外这种地方,老色鬼更不愿意当治疗了。 永夜忍无可忍地大叫:“你俩去死,这里怪物才五十多级,治疗个头,统统打,速杀。” 第五十三节 老弗丁和伊崔格 然而永夜估算错了,当他们三个远离老人的农场,跑到马瑞斯农场的附近开始杀那些密集的瘟疫犬、蝙蝠和食腐虫时,他才发现朵儿变的猎豹脆弱不堪,总是被比她低了三四级的瘟疫犬打得鲜血直流,每杀死一只,她的生命都近乎完蛋了。 “小德的豹形态真脆弱了,变熊打又太慢,朵儿,你们小德是用来观赏的吧!”永夜每次都要过去帮朵儿收尾,见朵儿执意不治疗自己,有时候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还得帮她扎绷带。 老色鬼则是到处放牧师的心灵尖啸,让怪物们满世界跑,他则乐得哈哈大笑。 他们从东瘟疫之地的马瑞斯农场一直打到圣光之愿礼拜堂,杀光了沿途所有的瘟疫生物,并采完了所有的草和矿。两个小时后,他们完成了老人的任务,各自背着十五块食腐虫肉块跑回了老人的农场。 “老人说,等我们完成任务后,他会请我们吃饭,还要和我们聊天呢!”永夜一边跑一边告诉他们。 “是吗?我看老人穷得很。那里好像什么也没有,他有可能会煮食腐虫肉块给我们吃,好可怕!不如我在河里钓点鱼。”朵儿说完就摸出了背包里的鱼杆,她好久没有钓鱼。看到老人的农场几乎是瘟疫之地唯一一处不闹鬼的地方,她心情比较好。 “行,我带了柴火,可点起火堆。我们可以烤鱼吃。”永夜刚学会了几个做鱼的烹调配方,正急着展示手艺。 “那我就光坐着吃吗?要不要换上洞察法袍为你们跟个艳舞,助助兴?”老色鬼又用他专用的阴阳怪气说, “去死,那谁还吃得下?小心老人把当妖怪,一锤杀了你。” “同意,看老色穿洞察还不如吃腐肉虫肉块。” 老色鬼哼了一下,然后翻自己的背包,说:“算你们运气好,上次朵儿在厄运之槌送给我的麦芽酒还剩下一组多呢!” “哇,烤鱼,美酒。老人这里肯定没有这么热闹过。”朵儿快活地说。 农场到了,他们已经看到老人的影子了。 朵儿把手中的食腐虫肉块交给老人后,变成了熊,偷偷地把身上的野性之心换成了亚麻长袍,并脱下了野心之心长靴,再变回精灵形态,挥着鱼杆跑到河边钓鱼去了。 “小德变熊可以做的事情真多啊!我也要换钓鱼服!”听说朵儿每次钓鱼都要换衣服,果然不是骗人,只可惜没偷看得着过程,老色鬼脱下虔诚长袍,换上了一件白色无袖衬衣,看起来像个吃得太饱的流浪汉。 朵儿呵呵傻笑,开始钓鱼,几秒钟不到,她一收杆,钓到了一条红腮鱼。 “我会做油炸红腮鱼!哈哈,刚在藏宝海湾买的。”永夜大叫,也开始换上鱼杆钓起了鱼。 十几分钟后,他们三个人钓了约有二十来条红腮鱼和刺须鲶鱼,永夜在老人的屋子前点起了火堆,开始烤鱼。 朵儿和老色鬼坐在地上,开始等烤鱼吃,也开始等老人讲故事,知道一个老人孤独地活在这里,他一定有很长的故事要讲。 老人在屋里处理好他们交上来的食腐虫肉块后,为他们端了几杯茶水,然后火堆边坐了下来,以一副准备促膝长淡的姿势。 “我长年在这里过隐居生活,平时难得见到几个人。今天你们到我的农场里作客,就听我这个老人讲讲故事吧!”望着三双用期待而好奇的眼神齐齐盯着自己的眼睛,老人打开了话匣子。 “我的名字叫提里奥.弗丁,你们可以称我为老弗丁。 我以前是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圣骑士。在第二次兽人大战中,我曾经为了抵抗兽人入侵而浴血奋战过。我们击退了兽人,保卫了家园。 那一场战争中,我得到了至高无上的荣誉。我实现了一个人类圣骑士的理想:用圣光战斗,取得战功,然后荣归故里。 我回到家乡玛登霍尔德城堡担任领主,和我的妻子、我的儿子生活在一起。那时候,我以为这就是我提里奥.弗丁的一辈子了,有着被世人崇敬和羡慕的一生…….”说到这里时,老人的脸上并没有呈现什么骄傲之色,声音听起来格外地苍凉。 参加过第二次兽人大战的英雄?大名鼎鼎的白银之手骑士团?为什么沦落成这副模样?玛登霍尔德城堡,这个名字为什么听着有些熟悉? “后来呢?”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知道兽人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吗?”老人反问。 这个问题朵儿研究过历史资料,于是她赶紧显摆说:“兽人是燃烧军团的副官基尔加丹从黑暗之门带入艾泽拉斯,兽人生性残忍,噬血,在兽人战争中,他们杀害了许多无辜的生灵。” 老人又问:“说说,关于兽人,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在历史资料上说,基尔加丹奴役了兽人萨满耐奥祖,并将杀戮的**传播到了兽人当中,让他们为了追逐死亡和战争而活着。基尔加丹后来又从兽人中找到了一个贪婪的古尔丹,教会了他黑暗魔法,让他成为了强大的术士,并把这种妖术向兽人散播。然后燃烧军团打开了黑暗之门,把兽人引入了艾泽拉斯。”朵儿继续背诵她在书上瞄来的资料。 “是啊,兽人曾经把这个世界弄得满目苍夷、伤痕累累。但这一切并不完全是兽人的错。”老人叹了口气说:“但兽人并不是人类所以为的……是一种劣等生物。兽人们原来不是这样的。” “那原来是什么样?”永夜好奇地问,他以为老人讲的是兽人的长相。 “兽人原本属于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叫德拉诺。虽然我没有去过,但是我知道那是一个崇尚自然、生机勃勃的世界。他们有着高贵的萨满教传统,社会组织是以氏族统治的形式。兽人天生身强力壮,崇尚习武,但是并不噬血和喜欢杀戮。本来我是不知道这一切的…….直到有一天。” 老人闭上眼睛,坠入了回忆当中。永夜忘记了继续烤鱼,朵儿和老色鬼也忘记了烤鱼和美酒,他们被老人所说的故事完全地吸引了。 “那是一天的清晨,像往常一样,我骑着我的马米拉多尔去出城堡外面去巡视。那天,我走得比较远一些。走进了一片比较茂密的树林里,那里有一个荒弃的塔楼,平时我是不到那里去的。 我在塔楼后面发现了一个兽人,一个身材高大,绿皮肤,满嘴尖牙的兽人。我当时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战争结束了这么久,为什么会在我的领地里会出现一个兽人! 我有责任保护领地的安全。 所以我立刻跳下马,举起剑对他冲了过去。兽人反抗时,我更是吃惊,因为这个兽人的身手相当好,明显是经过系统的训练,不是我在战争中遇到的那些兽人,只会抡着武器乱砍。我一时竟然制服不了他,他也没有伤及我,你来我往地打了好久。 然后我就晕了过去,晕之前,我感觉到石头砸在身上的巨痛。我猜想是塔楼倒了,砸在了我的身上,当时我是贴着塔楼和兽人对打的…….” “那个兽人并没有趁机杀你,是不是?”朵儿忍不住插话到。 “废话,要是杀了,老人还能站在这里吗?”老色鬼说。 老人点点头,继续用沉重地口吻说: “我过了好多天才醒过来,发现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然后我就看到了巴瑟拉斯的脸,他是我的副官。他告诉我,因为我当天没有按时回到城堡,他们组织了救援小队在野队发现了我。当时我被驮在米拉多尔的背上,昏迷不醒。 因为我在昏迷中一直喊着‘兽人’,巴瑟拉斯便认为我是遭遇到了兽人的袭击。但是我清醒后,仔细地回忆当时的经过,发现除了那个兽人能把重伤的我驮在马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了。 这个兽人的行为让我感觉到惊讶无比,无论出于他们的杀戮本性还是出于自身的安全考虑,他都应该杀了我。当时到处都建有兽人收容所,军队四处追捕在战争中遗留下来的兽人,抓到立刻就要送往收容所。” “萨尔曾经就被关在兽人收容所,后来他逃了出来!”朵儿忍不住插嘴到。 “我后来遇见了萨尔,但这都是后话了。”老弗丁说,“我伤好之后,一个人沿着路找到了那个塔楼。发现那个兽人居然还住在那里。他看到我后就知道了我的来意,所以友善地和我打了个招呼。 我这才知道,这个兽人会讲人类的通用语,他的名字叫伊崔格。于是我们便聊起天。那是一次愉快的见面。 我们聊了很久,直到夜晚来临,围在火堆上继续聊。通过谈话,我知道了许多以前我不了解的事情。如刚才我告诉你们关于兽人的故乡德拉诺,他们的萨满教传统。 最令我感觉到意外的事情是,这个我以前和许多人一样,以为只会像野兽一样噬血杀戮的兽人,他已经意识到他们兽人犯下的错误,他已经摆脱了那些追逐死亡的同胞,过起了隐居生活。 兽人赢得了我的尊敬,不在于他救了我的命,而在于他的高风亮节。就是这样,我们抛弃了古老的仇恨和传统的成见,成为了朋友。我向他发誓为他的行踪保密。 因为我这次受伤的事情,城堡里闹得人心惶惶。所以我回到城堡后立刻于领主的身份宣传,不存在什么兽人的袭击和威胁。” 永夜赞叹到:“现在兽人和他们的主城奥格瑞玛都和人类暴风城齐名了,兽人是野兽的认识早就被抛弃了。你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就是这个先见之明,开始了我的厄运。但我永远不会为此后悔!”老人严肃而坚定地说:“我来说说我的副手巴瑟拉斯,他的父母在第二次兽人战争中被兽人杀了。所以他对兽人有刻骨的仇恨。他并不相信我的话,而是私自组织了一个小分队去搜索兽人。 我当时也不能反对。只能是默默地希望伊崔格能安全逃过这次搜索。 然而小队开始搜索的第四天晚上,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发现卫兵们押着一个兽人走进了城堡,把他塞进了牢宠里。我赶紧过去查看时,发现这个兽人就是伊崔格。 正在我苦思对策时,伊崔格在牢笼里挣扎着要逃脱,十几个卫兵用剑和矛攻击他,像戳野兽一样在伊崔格身上乱戳,看着伊崔格被折磨得浑身是血,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就开始怒喝卫兵,让他们住手。 但卫兵们并不在意我的呼喝。因为他们认为虐待一个兽人是件兴奋的事情,而知道完全不必因此而受到处罚。在那一刻,我发怒了,我拨出我的锤子,开始攻击我的部下。 看到我的部下受了伤,我也有些后悔。但是我不能容忍我的朋友就死在我的眼前,绝不容忍!” “我们都赞同你的做法。”永夜三人听得入迷,异口同声的说。 老人却说:“当时的人可不这么认为。就在我攻击我的部下的时候,巴瑟拉斯迅速地通知了暴风城。” “第二天,暴风城的士兵来到我的城堡,我被以涉嫌叛国的的罪名逮捕了,他们把我押到了斯坦索姆进行审讯。 那个时候的斯坦索姆,还是一个美丽庄严的城市,像暴风城一样。唉,如今…… 没有人理解我,连我的妻子兰德拉也不理解我,她恳请我放下可笑的荣誉感,把罪过推到野蛮残暴的兽人身上,于便让法庭做出对我有利的辩护。 为了家庭,在审讯开始时,我曾经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庭审开始时,白银手之骑士团的白旗在我的脑海里飘扬,我想起了我第一天成为圣骑士时,导师让我永远铭记的信条: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精神。 同时我的脑海里突然想了我的儿子弗兰,他在五岁的时候曾经天真好奇地问过我:‘爸爸,所有的兽人都是坏人吗?’而我当时的回答是:‘种族并不能代表荣耀,对与自己不同的存在,人们不应该轻率地作出判断。’ 我在刹那间决定了。我是一名父亲,我要为我的儿子树立一个榜样。这也许是最后一个机会了。 于是,我在拒绝了把罪过推到伊崔格身上的想法,而是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陈述了出来。” “天啊,那些人相信你了吗?” 老弗丁点了点头,接着说:“当时参与我审判的有光明使者乌瑟尔、库尔提斯国王戴林,牧师领袖大主教法奥,达拉然议会领袖安东尼达斯,以及乌瑟尔的爱徒见习圣骑士阿尔萨斯。他们当中,只有乌瑟尔相信我,其他都认为我有罪。 但陪审团听了我的故事后动容了,认为我的行为无法扣上叛国的罪名。但是因为我攻击了自己的同胞,所以我被判了…剥夺白银之手骑士团的身份和去除圣光之力,终生流放。 亲自主持消除圣光之力仪式是光明使者乌瑟尔,他是我多年的朋友,虽然他不同意陪审团的判决,但他无法改变这个结果。我理解他,他的心情是无比痛苦的。他在主持仪式时,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 仪式结束后,我不再是白银之手骑士团的一名了,不能再呼唤和使用圣光之力了。那是我人生最痛苦的一刻。 然而在我准备远离我的故乡玛登霍尔德城堡时,乌瑟尔来为我送行。告诉了一个更令我愤怒的消息,法庭无视我的据理力争和苦苦哀求,依然作出了处死伊崔格的判决。”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伊崔格救了人,反要被人杀掉,这是什么道理?”朵儿愤怒地说。 永夜则问:“那你怎么办?你会去救伊崔格的,是不是?” 老弗丁脸上出现了当年的愤怒,他说:“我当然会去救他的。到了这一刻,我才明白了,而兽人高贵起来,和人类一样,人类残忍起来,也和兽人一样。没有所谓的天生高贵和天生卑劣。” 我决不容忍这种暴行发生在我们人类的身上,我要拯救这位兽人! 他们把伊崔格押到了斯坦索姆城市中心的刑场行刑。巴瑟拉斯亲自执行绞刑。我早在那里等候多时,骑着米拉多尔闯入了刑场,我并不想伤害自己的同胞,我只想救出伊崔格。 第五十四节 泰兰之锤 “但我只是挠乱了行刑的秩序,我的行动失败了,我被巴瑟拉斯和卫兵们制服了。巴瑟拉斯和卫兵们一起哄笑、羞辱我和伊崔格。我眼看着伊崔格就要被处死,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候,周围突然响起了击鼓声,这些节奏有序的击鼓声越来越有力,如雷鸣般地城市上空回荡。围观的群众们恐慌地散开了,卫兵们也开始集合,因为斯坦索姆显然被攻击了。 已经被仇恨完全控制变得疯狂的巴瑟拉斯在混乱中也执意行刑,他决定杀了伊崔格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他用一支标枪猛地刺进了伊崔格的胸膛。这时候,许多兽人从周围的屋顶跳了下来,他们狂怒地尖叫着开始攻击卫兵们。 混乱中,我把失去了知觉的伊崔坦背了起来,一起逃出了斯坦索姆。” 我把他背到了郊外一个小树林中,确定安全后,我把他放在了草地上。伊崔格在被关押这段时间,遭到了许多毒打,他身上的衣服混着血迹粘在了血肉模糊的皮肤上,身上布满了伤痕,面部也因伤痕太多而扭曲了。且又在刚才遭遇了巴瑟拉斯致命的标枪所刺。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我当时愤怒、悲伤、绝望地想:‘他要死了!’如果我还是一名圣骑士,我还可以用圣光治疗他。但是我的身上的圣光之力印记已经被去除了。 但我脑海里却始终闪着圣光的力量:圣光之耀,使其脱胎换骨;圣光之能,使其劝谕大众;圣光之力,使其力据黑暗;圣光之智,使其引领同胞,永浴天堂……圣光保佑你的同胞们得救 我决心尽力一试。我跪在草地上,张开双手开始祈求圣光的力量,我呼唤着: 以圣光的恩惠,愿我的兄弟得到治愈,在其恩惠中他将重新来过。 令我惊喜的是,圣光听到了我的呼唤,光明和力量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我把双手放在兽人的胸口上,柔和神圣的圣光急速地通过我的双手,沐浴在了伊崔格的胸口。温暖金色的光辉笼罩着伊崔格,他的伤口被治愈了。 只有我目睹了这个过程,不然谁也不会相信。圣光从来都用于攻击兽人,这一次却是将兽人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我当时泪脸满脸,白银之手骑士团抛弃了我,而圣光却并未抛弃我,我仍然在圣光的守护下! 伊崔格醒了过来。我和他紧紧拥抱,我总算了了自己心愿,救了友人一命。” 说到这里,老弗丁目光并不在他们三个人的脸上,而是飘得很远,他一定是还在回忆中圣光赐于伊崔格生命的场景。 “那伊崔格醒了,后来呢?”朵儿着急地问,希望这个兽人不会再有什么危难了。 老人回过神来继续说:“后来啊,我听到旁边的树众里发出沙沙声,然后看到几十个绿色的巨影用轻巧而敏捷的脚步向我们包围了过来。 我和伊崔格看着这些兽人,屏着气一动也不敢动。这些兽人和我以前在战争遇见的敌人不同,他们穿简扑的皮甲,身上挂着羽毛做的小饰品,眼睛并没有闪着骇人的红光,他们手中熟练地握着短斧和沉重的打刀,像野兽般长着獠牙的脸都画着锯齿状的纹身。 我当时想:天啊,我是受了什么诅咒,刚把伊崔格从人类手中救出,又要让他死在兽人的手上。 突然间这些兽人让开了一条路,一个更高大的兽人走了进来。这个兽人一看就可以猜出是他们的领导者。他穿着一套讲究的黑色板甲,上面缀满了黄铜符文。我从来没有见过穿着如此整齐的兽人。他的眼睛惊人地蓝,闪着智慧而警惕的光。这令人感觉恐惧又震惊。 但我的目光最终被这个兽人领导者腰间的战锤所吸引,那是一把石头做的古老战锤,应该和这个世界一样古老。 这个兽人靠近了伊崔格,蹲下了身把手放在他有脑门上,并念念有词,像是在施法。我心里为他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神秘的兽人显然不在是残害他的生命。 然后我听到他们用兽人语交谈了起来。后来我搞清楚了。伊崔格是兽人氏族中的老者,这个兽人领导者是传程来寻找他,以重建兽人的传统。 你们应该猜到了,这个兽人就是杜隆塔尔之子萨尔,部落的酋长。他腰间那古老的石锤,就是奥格瑞姆在死前赠予萨尔的毁灭之锤。” “毁灭之锤!”三个人是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这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萨尔用人类通用话对我说:‘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们的兄弟,我们感谢你。你可以自由地走了。’说完,萨尔向我行了一个兽人族礼,转身离开了。 伊崔格决定追随萨尔酋长,兽人们把得到了圣光的治愈但身体仍然虚弱的伊崔格抬了起来,他就是这么我和告别的。他对我说:‘我们两个都被血和荣耀联系在一起,兄弟,我不会忘了你。’ 我抬起他的手放到他的心脏上。他们就把他抬走了。 从始以后,我只听到兽人重建的种种消息传来,但再没有见过这位友人了。” “然后呢?” “有什么然后?”老人温和地反问,“然后我就离开了家乡,离开了世人,隐居到这个农场来了。” “你们家人呢?” “在我被定罪的时候,我的妻子就告诉我的儿子泰兰,说我已经死了。我曾经偷偷回过家乡一次,听说泰兰已经加入了白银之手,成为了一名圣骑士。我就安心地离开了。 巴瑟拉斯,因为揭露我的罪名立功,接任了我以前的玛登霍尔德城堡的领主位置,后来又升为斯坦索姆的市长。” 对斯坦索姆熟悉的永夜惊讶地说:“在阿尔萨斯屠了整个斯坦索姆,整个城市都成为了亡灵天灾的地盘。那么说现在斯坦索姆里的那个镇长,就是巴瑟拉斯。汗啊,这个家伙也算是报到报应了” “哪个啊?”老色鬼问。 “就是那个帮男爵看门的家伙啊,每次去都不是要从他哪儿打城市大门钥匙。就是一个食尸鬼!”永夜说。 “哈哈,我们每次都狠打它,原来也算帮老人出出气了。”朵儿也想起来了。 但老弗丁已然是一个看淡了世事的老人了,对巴瑟拉斯的下场并不感兴趣。而只是脸色悲痛地说: “只是我听到了一个消息,白银之手骑士团瓦解后,泰兰参加了血色十字军的一名,目前就驻守在壁炉谷,他还把玛登堆尔德城堡贡献给了十字军。泰兰单纯,执着,他一定是在对亡灵天灾的仇恨中失控了,又在狂热分子的引诱误入歧途,迷失了自己。 这个消息太让我悲痛了。作为一个父亲,我没有尽到自己责任。可是我此刻却无能为力。” 壁炉谷里那个凶残的血色十字军领主,是这位老人的儿子?那真是太糟糕了。 老人又说:“你们竟然来到了这里,你们愿意帮我这个老人一个忙吗?去帮我唤回泰兰的记忆,让他找回自己。这里一个救赎泰兰的任务,如果能让泰兰走出迷途,我愿意倾襄所有,求得你们的帮助。” “我们接任务。”三个人赶紧点头,小声兴奋地低语着说:精彩的任务来了。 救赎泰兰,必须唤起泰兰的记忆。他们就要着手开始寻找泰兰丢失的东西。老人告诉他们,泰兰小时候最珍爱的礼物是一把小小的战锤,是如今他腰间这把战锤的复制品。这是老弗丁在泰兰七岁时的生日礼物,他把它命名为泰兰之锤。 当老弗丁被驱逐流放时。他的妻子骗泰兰说他的父亲已死了,就埋在南边的墓室里,为了让泰兰忘记父亲,她让泰兰把战锤连同对父亲的记忆一起永远埋在了那个假墓地里。 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到这个墓室去一趟,把泰兰之锤挖出来。 墓室在东瘟疫之地的南边,和达隆郡相邻。 小有名字的流亡者塞达尔整天就呆在里面,他是一个亡灵巨魔盗贼,他带着两个仆从,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趁着夜色在墓室里偷尸体,然后把尸体偷偷运走,天知道他们要用人类的尸体来干什么,估计不比天灾军团把尸体弄成行尸走肉光彩。 为此护林者奥林对他十分深恶痛绝,在圣光之愿礼拜堂那儿向冒险家派发杀掉塞达尔的任务。 所以永夜以为他们这次挖泰兰之锤要面临的挑战可能就是塞达尔,他曾经在五十八级的时候就一个人击败过塞达尔和他的小弟,所以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们在面积很小的墓室上面的栅栏边,找到了一个无名墓地,一块腐烂的木牌被扔在了边,上面模糊的字迹可以辩认出来:提里奥.弗丁之墓。但这个墓地显然刚被挖过,翻出来的泥土是新的,里面空空的。 谁抢先挖了这个墓地?他们疑惑地四处张望,突然看到墓室的另一头走来了四五个矮人,见到他们就吆喝:“嗨,这是我们的地盘!” 这几个矮人都是秃头,浑身沾满了泥巴,脏兮兮的,一脸凶相。跟残暴的黑铁矮人倒有几分相似。他们扛着挖掘锄,为首一个叫提里米奥.污血,他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裹,里面塞着鼓鼓从死人身上掏来的财物。 看来,亡灵巨魔偷尸体,矮人盗贼偷宝物,这个墓室还真热闹。 泰兰之锤肯定是被这帮小偷拿走了。 未等永夜他们先质问,矮人盗墓贼已经抡着小刀,举着锄头冲向了他们。虽主这些矮人不是精英,级别也不比他们三个,但是打起架来却特别凶残,小刀捅人的迅速很快。 打了一会儿,他们才发现不能轻易对付,便严阵以待了起来。由永夜主力输出,朵儿变熊吸住矮人的头目污血,老色鬼治疗。 终于把这帮可恶的盗墓贼全都杀死了之后,一搜索污血的包裹,在一堆破烂里果然找到了泰兰之锤。 它虽然又脏又破,但刻在上面的字却可以清晰辩认:“给我最亲爱的儿子泰兰。” 离开墓室,他们按老弗丁的吩咐,前往北谷,去寻找一面代表荣耀的战旗。 当年阿尔萨斯王子叛变后,他杀死了自己的导师光明使者乌瑟尔。乌瑟尔一死,白银之手骑士团也随着瓦解了。据老弗丁的说法,当时泰兰还是在竭尽所能地坚持着。当他被逼入饱经战乱的北谷中时,他奋力地抵抗过了。但是当白银之手解散后,他一下陷入了迷茫和痛苦当中。 就连阿尔萨斯都成为了巫妖王的奴隶,骑士团不复存在,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泰兰在绝望中,把骑士团的战旗扔入了北谷的湖里,把白银之手的荣誉遗弃在了浸满了鲜血的北谷。 朵儿有感地说:“他加入了血色十字军,只是一个极端分子,到赖还是个人。要是追随了阿尔萨斯,成为了不死族,那除了结束他的生命,谁也拿他没办法了。” 永夜却说:“如果我们能唤回他的记忆,他难道会退出血色十字军,和父亲一起隐居吗?” “重建白银之手多好,现在圣骑士们就不梦想着这一刻吗?”老色鬼想起了总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类圣骑士冒险家。 “我看不可能的。让他加入银色黎明组织还差不多。” 北谷到了,这个村落里全是成群结队的亡灵、吟唱者和无目鬼的暗影伤害非常高,就算是在如今无聊分子都聚在瘟疫之地收集天灾石的时代,北谷这个地方还是生人勿近的。 湖边开着几朵紫色的小花,名字叫阿尔萨斯之泪。也许是因为没有被巫妖王奴役前的王子曾经在这里为自己的子民们酒下过痛苦的眼泪吧! 第五十五节 永不安息的灵魂 朵儿把几株阿尔萨斯之泪采了下来,这种紫色的花可以炼出增加暗影伤害的药水。但她是采来欣赏的。 北谷里面还有一株珍贵的药草黑莲花,为了保护朵儿进去采,永夜和老色鬼差点送了命。 但其实得到泰兰扔掉的战旗,并不用与北谷的亡灵搏斗,只需要潜入湖底就可以找到那面白银之手的蓝旗。水里只有廖廖几个水元素,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干挠。 “这面旗的质量可真好,扔在这里这么多年了,颜色还这么好!”老色鬼扯着战旗笑着说。 永夜接到:“白银之手当年可能有钱,用了最好的防水面料。” 朵儿沉浸在泰兰当年的悲愤中,不高兴地说:“不要拿这个开玩笑啊,就不能说是因为圣光的庇护吗?” 两个人赶紧不敢支声了。 拿着泰兰之锤和北谷战旗,他们回到了提里奥.弗丁的农场。 老人把这两种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好,然后对他们说: “当泰兰还是孩子的时候,我们全家经常去凯尔达隆度假。我们最后一次去那里时,一位名叫瑞弗蕾的艺术家为我们画了一张在湖边漫步的画。这是最能让我回想起与泰兰和卡兰德拉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的东西。 那个时候我牵着我的妻子和儿子,心中充满了无限的爱意。如果那幅画还存在的话,你必须找到它。去凯尔达隆那座废弃的岛上看看那副画或者那个画家是不是还在吧!” 这一段回忆记他们三个感叹万分,谁也不敢再跟老人多说什么,上了坐骑离开农场前往凯尔达隆岛,一路上闷闷地,谁也不想说话。 凯尔达隆岛,以前竟然是老人一家前去度假的地方,想必当年一定是山色湖光相映、清风徐来,风景如画吧! 但看看它现在成了什么模样。先是一座死寂阴森的小岛,然后又成为了一座吸引了无数冒险家的掘金岛。 但如今除了鬼魂们,有谁会在那里度假? 这一次,他们没有走翻越悔恨岭沿着达隆米尔湖的近路,而在连着东西瘟疫之地的小桥那儿跳进达隆米尔湖,朝着湖中心的凯尔达隆小岛游了过去。 在惨黄色的湖水上,通灵学院的塔楼阴影倾斜在湖上,令人觉得窒息。岛上的其他建筑那灰惨惨的轮廓也渐渐浮现。 从未以观赏的角度看凯尔达隆岛,如今他们发现它比从正面看更令人感觉毛骨悚然。 这个小岛上可全是亡魂了,当年的画家瑞弗蕾一定也是个鬼魂了。 小岛上残留的屋子并不多,他们在湖边的一幢单层的楼房里找到了画家,果然不出所料,她已经是个亡魂了。在虚幻的灵魂上还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画家生前是个美女。金色的头发盘在脑袋上,露出非常秀美的脸庞,穿着紧身工作服,她正在自己的画室里木然地站着,像是和生前一样,等待游客到画室里面来参观。 一走进她的小屋,就可看到小屋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画,但是朵儿仔细地观察了这些画,都是风景画,并没有人物画。而这个画室除此之外就是空空的四壁,弗丁一家三口的画像可能丢失了。 永夜先开口问鬼魂画家:“请问,你还记得曾经为提里奥.弗丁画过一幅画吗?他以前是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圣骑士,第二次兽人大战中的英雄,是玛登……” “小子,我认识他,比你还熟识。”画家瑞弗蕾打断了永夜的话,说:“那幅画是我比较成功的作品,我一直把它悬挂在我的工作室的墙上。自提里奥的审判结束后,我就知道我再也不能把那幅画挂在公开的场合中了。我把它藏在了一个他们永远都不会想到去看的地方。” 这话听得出来,瑞弗蕾是支持提里奥.弗丁的。于是他们便说明了来意,说正是弗丁本人让他们来取这幅画的。 瑞弗蕾也爽快地透露了画如今的所在――斯坦索姆的血色十字军区的。 她有些得意地说:“你要在寻找一幅绘有两个月亮的画。然后把上面的油漆铲掉,你就可以找我到当年的那幅画,那是我的杰作,我为它的取的名字是‘爱与家庭’。” 事情现在很明白,这幅画在一个特别危险的地方,他们要组织队伍才能取得它了。 一想到又要组队伍才能完成这一步,三个人顿时有些泄气。期坦索姆的血色区他们常去,里面尽是变态残忍的狂热分子,那幢建筑里面,每一个房间都布满了驻军,五个人小心翼翼肯定能打过去,但是想要组个队伍,肯定要花费不少时间,现在他们都心急找到那幅画。 永夜用私语频道和公会里几个熟人交流过后,突然高兴对正在发呆的朵儿和老色鬼说:“有办法,有个队伍刚刚马上要打男爵了,血色区已经清扫过了,我们先进他们的队伍里面去,等他们打完男爵后,让他们退出队伍,我们就安全地找画了。” “真有你的啊!”老色鬼举手称赞,这确实是一个最省事的办法。 朵儿却有些渴盼说:“可是,我想去杀巴瑟拉斯那个小人,以前我去斯坦索姆,都是稀里糊涂地去的,以为那只不过是亡灵天灾的老本营罢了。现在老弗丁的故事让我想起来了,那曾经是人类的城市,阿尔萨斯王子屠城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你说得对,我们应该严肃地对待这个任务!”永夜打起来精神,“我们组人去,就组我们的五人队去。” 老色鬼也打起精神,说:“既然玩,就玩场大的,我们把几个大个斯坦索姆大的任务全接上好了。” “还有别的任务啊?” “多了去!就去礼拜堂那儿接。都接上,我们都这些任务都完成了好!省得每次去那里,卫兵都向我抛媚眼,拿奖品引诱我,还全是男卫兵和女矮人,一个秀色可餐的也没有。搞得我好像很讨人喜欢似地。”老色鬼一边说,一边跳上坐骑。 “他们也引诱我,但我一直保持矜持。今天我就放荡一回,全听他们差遣。”永夜也怪里怪气地接上老色鬼的话。 此刻云烟梦影公会频道传来老色鬼的大叫:“召唤心无恋,召唤怒龙,有活干了,朵儿要去斯坦索姆搞五人旅游,快来护驾。” 朵儿骑上夜刃豹和他们一起跑向圣光之愿礼拜堂,一边为这两个活宝大笑不已。 圣光之愿礼拜堂的卫兵们指向斯坦索姆的任务可真不少。 帮烟鬼拉鲁恩杀掉烟草店的老板弗拉斯.希亚比,抢走他的名牌烟草。 帮药剂师贝蒂娜找在鬼身上收集二十块瘟疫肉,并在通灵塔里找到天灾军团的档案。 帮鬼魂研究员埃根用冲击器释放十五个不安息的灵魂。 帮莱尼德在补及箱里收集五瓶斯坦索姆圣水。 帮尼古拉斯公爵杀掉血色档案管理员加尔福特,并烧毁血色十字军档案,然后杀掉血色十字区的恐惧之王,然后干掉戴文瑞尔男爵。 …… 以前他们到圣光之愿礼拜堂来时,往往是看到这样的任务表就会拒绝接受,因为如果没有什么特别有诱惑力的奖品,谁也不愿意组织五人小队进去辛苦作战,远不如组个职业队进去肆意杀一场刷刷装备来得诱人。 现在他们五人把这些任务一股脑儿全接了下来,打算全部在今天完成。 等心无恋和怒龙到来后,他们便从病木林的正门进入,计划从血色区杀向亡灵区。 “怎么打,五个人我没打过斯坦索姆。”怒龙看着入口处一堆生病的骷髅和远处飞行着的石像鬼问。 “直接上啊,犹豫什么?我们可是四人首次击败通灵学院传令官的精英队伍,无恋经过我们的调教,已经不是小菜鸟,现在已经熟得像个水蜜桃了!”老色鬼笑着说,顺便摸了摸心无恋的脸。 心无恋虽然是个男人类,但却细皮白肉地像个女孩。以前朵儿怕他们拒绝让他入会,所以骗人说他其实是女的。但经过几次相处后,朵儿却有一次漏嘴戳穿了自己的谎言,知道心无恋不是女的,这些家伙虽然有些失望,但见心无恋性格温驯,沉默少言,便一天到晚拿着他开玩笑。 心无恋自入会后,被怒龙天天带着去这个地下城那个地下城的,已经基本凑全了一套博学套装,加上人聪明,所以现在举手投足俨然是一个熟练的冰系法师了。 “还敢吹牛!因为我们自以为是精英,你们每次都乱打,害得**个人在黑石深渊都团扑了。”回忆起前几黑石深渊的团扑场面,怒龙气呼呼地说。老色鬼和永夜两个家伙小心起来可堪称精英,但是懒散起来可是惹祸的高手,老色鬼总是偷着机会不治疗,到处打怪,而永夜呢,则每个怪都捅上一刀。朵儿自然是不用说,只要没有人盯着她,她就会干出各种不可思议的蠢事来。 “那我们小心打,小心为上!好吧!我认真闷怪,老色不许打怪,朵儿治疗我和看着老色的魔法,注意不要乱跑,行了吧!”永夜说。 “好吧!”老色鬼和朵儿无奈的回答,他俩现在有一个共同话题――什么时候不当治疗多好! 小心翼翼地清掉了大路上的几堆食尸鬼后,他们发现五人小队并没有多难,就作风保持谨慎就可以了,这里的难度并不比通灵学院高。 所以他们的心态就放轻松了起来。 清理掉街道上的所有鬼怪后,因为德鲁伊不会使用远程攻击武器,所以鬼魂研究员埃根给她那个释放鬼魂的埃根的冲击器,对她而言有着极大的新鲜感。 看到街道上游荡过来一个男的平民鬼魂,她便举着埃根的冲击器向鬼魂发射,打掉了鬼魂的外壳,然后杀掉鬼魂,从而让这些正找算永不安息的灵魂得到安息。 以前他们从来留意这些并不攻击人的鬼魂,总和他们擦身而过。现在看着朵儿用冲击器打鬼魂,他们才注意起这些鬼魂来了。 这些衣着简扑的鬼魂,在这座已经满目苍荑的城市街道上面无表情地游荡着,没有家,没有亲人,也没有天堂。以前他们可都是幸福生活在期坦索姆的居民,亡灵天灾入侵时,也许他们的兄弟和家人参加了抵抗亡灵天灾的战争,但那个时候并不悲哀,直到阿尔萨斯王子叛变屠杀了整个期坦索姆,妇女儿童所有平民无一幸免,他们死在他们所仰慕的王子的剑下,所以这些灵魂才无法安息。 看看这些鬼魂,他们还没法接受的自己死亡。 “看啊,这些鬼魂有女的。我今天才发现。”老色鬼指着一个从她身边飘过的穿着长裙的女鬼魂惊讶地说。 然后他便对着这个女孩鬼魂抛出了一个飞吻。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女鬼魂突然转而头来,抡起拳头冲着老色鬼的脸狠狠地挥了一拳,一下子把老色鬼打了个倒栽葱,然后拍拍手,继续木然地朝着走前。 “不是死了吗?怎么调戏一下还会打人啊!”老色鬼躺在地上眩晕地说。 “哈哈哈哈!”永夜和怒龙两个差点眼泪都笑出来了。 “朵儿,冲突她!”老鬼鬼爬起来,对正在用埃根的冲击器对准了一男鬼魂的朵儿说。朵儿立刻转过来,冲击器朝着女鬼魂发射了过来。 女鬼魂恢复了知觉,开始打人。“你们让开,让我单挑她,她是我的。”老色鬼冲向了女鬼魂。鬼魂是普通怪,不是精英,打起来倒轻松。 “释放吧!美女。我们来世见!”女鬼魂死后,老色鬼用深情的口吻对她说,灵魂便幽幽地释放,消失了。 若不是怒龙和永夜的取笑声,这个场景其实挺浪漫的。 发现鬼魂会捧人,他们五个人便来了兴趣,见鬼魂就抛飞吻。他们发现,男鬼魂怎么非礼都不理人,女鬼魂是逃人才揍的,如老色鬼每吻一个女鬼魂都会被打倒在地,而怒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女鬼魂来抛飞吻,那女鬼魂只是扇了他一记耳光。而永夜和心无恋无论怎么调戏,女鬼魂都不看他俩一眼。 等朵儿用埃根冲击器解放了十五个灵魂后,他们才停止了胡闹。 希亚比烟草店就在街道拐弯的尽头,听圣光之愿礼拜堂那个矮人烟鬼拉鲁恩说,老板希亚比在亡灵天灾入侵时,因为不愿意自己的烟草便宜了亡灵天灾,所以决定要烧光了店里所有的烟草才逃命。拉鲁恩说他有可能被火烧死了。 但是今天他们来到这个店里,发现希亚比并没有死去,变是和千千万万被感染的人类那样,变成了行尸走肉。 只是变成了行尸走肉,他还是紧守在自己的烟草店里,并没有离开。 一见有人靠近了烟草店,他便扑了出来,并非要欺负人,而是怕来人抢走他的烟草。 朵儿他们就是来抢烟草的。于是便花了几分钟杀掉了希亚比,在他的尸体上搜索到了一包希亚比的烟草,心想这回烟鬼拉鲁恩可要乐了。 其实以前永夜他们已经杀这家伙无数次了,今天才知道人家是烟草店的老板。 当他们例行杀掉亡灵邮差,拿走了他身上的邮箱钥匙,开始在邮箱寻找邮差马龙,好收集邮差套装时,打开了第一个邮箱时,发现里面信件中,除城镇集会通知、来自前线的信、政治宣传单外,还有一份弗拉斯.希拉比的烟草广告。永夜不由得感叹:“这家伙多卖力地经营烟草店啊,若不是因为战争,他的生意一定很好!” 亡灵天灾倒底毁灭的幸福真是不计其数。 朵儿把从邮箱里掏出来这些信件和烟草广告都放入了背包里,决定保存下来。她的银行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够多了,不在乎再多加几件。 杀掉邮差马龙后,他们便向血色区打去。在一个过道里,出了一个小意外,老色鬼为拿补给箱里的斯坦索姆圣水,补及箱里出来的却是一窝瘟疫老鼠。无论他们多少次来这个地下城,都永远不会忘记这里的小老鼠。它们一涌向上,疯狂地对着人的脚就咬,它们命很短,但伤害很高,除了迅速群杀的法师,若得不到及时治疗,什么人都会很快死在这群老鼠的口中。 朵儿曾经就有一次独自被关进了铁栅栏中,被老鼠攻击,队友救火不及,竟然活活被咬死在里面。 “救命啊!老鼠。”老色鬼惨叫,心无恋本坐在地上喝水,赶紧起来闪现到老色鬼旁边,用奥暴术救了这场火。 老色鬼坐下来一边啃面包,一边对心无恋说:“无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对于救命恩人我一向是以身相许的。我现在是你的人了。” 心无恋本是坐下来继续喝水的,但听到老鬼鬼的调戏后,竟然一个弹跳跳了起来,坐到朵儿的旁边来了,并小声地嘀咕了一声:“讨厌!” 朵儿扭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旁边正低头喝水的心无恋,金色的长发半遮着雪白而细腻的脸,又想着他刚才的举动,不禁有种错觉产生了:他可真像个女孩啊! 第五十六节 爱与家庭 休息完毕后,他们沿着街道继续向前。当血色十字军那些悬挂着红色旗帜的城楼出现在眼前时。像以前一样,他们清理了小广场里面的血色十字军后,跳到那堆木箱子的上面,开始等悲惨的提米走过来。 悲惨的提米是五十八级的精英,是斯坦索姆食尸鬼中的一个小头目。但他没有自己的小弟,只是长年在血色十字军区前面徘徊。 食尸鬼走路总是弓着背,伸着长长的双手几乎及地,头发篷乱,脸上的眼睛是两个又大又黑的窟窿,一跑起来就双手会左右摆动,腿向后甩得老高。就动作而言,像个玩具。 为此在所有亡灵天灾里头,朵儿是比较喜欢食尸鬼的。悲惨的提米就是个食尸鬼,他很好对付,一般情况下都能击败他。 “你们知道提米的故事吗?”看着悲惨的提米从暗处缓缓地走了过来时,心无恋突然问他们。 他们摇头。永夜说:“我只知道他掉提米的手,不错的锤子。我就有一把。” “什么故事啊,说来听听。”一听说有故事,朵儿着急地问。 心无恋平时很少说话,所以开口时就露着怯意,他慢吞吞地说:“我……一开始是听别人说的,后来自己找了资料来看…….当然是些手抄本,不是一定是真的。” “呀,快说!”永夜催促到。 心无恋便开始声色动情地开始讲述:“哦。故事是很久以前的,那时候提米还是个人类小孩。 说是萨尔萨斯王子一天走过一个村庄时,一个年轻的母亲向王子求助,说他的儿子被豺狼人抓走了。于是阿尔萨斯便带人去杀了豺狼人,把提米救了回来。 小提米回到妈妈怀抱后,天真地问阿尔萨斯,‘你还会回来吗?’ 王子当时回答说,‘会的,我会一直保护你们。’ 亡灵天灾入侵时,提米被感染了。但他却没有失去心智,从不攻击人类。他们说他是坚持一个信念,在等王子回来救他。 后来你们也知道了,阿尔萨斯发现自己无法抵抗瘟疫,被巫妖王奴役了。他屠城的时候,把崇拜他的提米任命为了将领。 提米在杀戮中丢失了心智,就变成今天悲惨的提米。” 听完了这个简短却意义沉重的故事,他们都各自沉浸在悲伤的感叹中难于释怀。当提米朝着他们越走越近时,他们一时间忘记是要打提米,都细盯着食尸鬼,想把它和一个天真的人类小孩联系起来。 “我敢说他还没有忘记过去,不然为什么名字要改成悲惨的提米?”朵儿说。 也许吧,但未遗忘可比完全遗忘悲惨。 悲惨的提米向他们先发动了攻击,伸着那双沾满了鲜血的手先抓住了离得最近的老色鬼。 怒龙赶紧过去嘲讽他。几分钟后结束了战斗,在提米的尸体里搜出了堕落者的天灾石,这是天灾军团高级将领的标识。杀掉这样的提米,是无法令人怜悯的。 永夜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打了这么多次斯坦索姆,似乎这一次才开始品味这个有着精采历史的城市啊!” 五个人因为这个故事,都有些难过地坐在提米尸体的旁边发呆。 老色鬼却率先打破了僵局,他说:“巫妖王为什么不奴役我?我要是成了boss,就欢迎你们来打我。我们都串通好,你们给我送美女来,我就给你们掉紫装。生活多美!” “那你才是毁了。笨蛋。变成了亡灵天灾,功能都没了,看美女只是一种折磨。而整天被关在地下城里,你不疯才怪。”永夜不客气地说。 “也是哦!”老色鬼傻傻地说。 五个人便忍不住笑了。打起了精神,他们开始进攻血色十字军区了。 虽然是五人小队,但他们对血色十字军区是驾轻就熟。当到了炮手威利的房间,那队架势吓人的火枪手出来一起举着枪对着他们时,朵儿给大炮塞已经从以前的战战兢兢变得非常熟练,一个丢进去大炮里,就把十几个火枪手炸飞了。但是第无数次杀掉了炮手威利,仍是没看见他们所渴望的红衣便携火炮。 失望地来到了档案管理员加尔福特的房间,杀掉了他,然后烧毁了书架上的血色十字军档案后。 “看啊,是那幅画。”朵儿指着墙壁惊呼。 那就是瑞弗蕾所说的画,上面画着两个月亮。把它取下来,小心翼翼地铲去了上面的油漆后,老弗丁一家三口的画像就清晰地赫然入目了。 提里奥弗丁看着很年轻,约是三十岁厅右,留着黑发。眉宇之间透着慈祥和严肃,穿着休闲绿色夹克,高大而壮实。他们妻子穿着紫色上衣,白色长裙。留着金褐色长发。她的手握着年轻弗丁的手。 小泰兰看着好小,约是四岁左右,理着平头,穿着短裤,乖乖地站在了弗丁的前面,身高只及弗丁的大腿。 一家三口站在河堤边上。身后是蓝天白云,和远处影影绰绰的群山,达隆米尔湖水如镜一般清澈,和如今那个浑浊的湖水有着天壤之别。 这是一个处处洋溢着快乐的全家福画像。是提里奥弗丁以前幸福生活的见证。但愿它能唤起泰兰的记忆。 终于找到这幅珍贵的画了,他们今天最大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接下来,他们是要去杀掉血色十字军区的老大巴纳扎尔。 巴纳扎尔是个恶魔,还是幽暗城的瓦里玛萨斯的兄弟,他伪装成血色十字军在这里当了多年老大,血色十字军们竟然对此一无所知。圣光之愿礼拜堂的卫兵也要靠冒险家在通灵塔偷得的档案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但是其实这个事情在冒险家当中,早就不是秘密了。因为他们每次挑战巴纳扎尔时,这个穿着血色十字军制服的家伙打着打着,就会变身成一个身型巨大的恶魔。 虽然恶魔巨大的身影很吓人,但是巴纳扎尔本身的能力并不强,配合娴熟的五人小队对付起来还算轻松。 在云烟梦影里,他们都管巴纳扎尔叫老色鬼的舅公。因为传说巴纳扎尔可能有一本紫色的副手物品,名字叫亡者之书。它属性非凡,还会召唤一个骷髅来为人作战,一直是法系职业的新宠。老色鬼就对它垂涎三尺,他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了巴纳扎尔在其实是他的舅公,后来参加了血色十字军抛弃了家人。为此每次一进入巴纳扎尔的大圆厅时,他就会呼唤:“舅公,外甥又来看望你老人家了,这回该把亡者之书给外甥了吧!“ 但是这位吝啬的舅公却总是冷待这个贪婪的外甥,每掉只掉两个小蓝装。这一次掉落了大十字军之锤,这是一把提高精神和智力的双手锤,队伍只有朵儿会使用双手锤,朵儿便用它换下了法杖。 带着圣光之愿礼拜堂银色黎明组织的要求,他们还要割下巴纳扎尔的头颅回去换取奖赏。 离开了血色十字区,他们就通往了亡灵区。 一路过关斩将,就是为了去看看当年陷害了老弗丁的无耻小人巴瑟拉斯镇长,这次以为老弗丁报仇的名义,再杀他一次。 巴瑟拉斯现在职位是帮载戴文瑞尔男爵看门,住在男爵家大门前的角落里,连一个自己的房间都没有。 如今他已经是个食尸鬼了,再看不出当年人类的模样。 杀起这个小人是非常轻松,若是时光可以倒流,他们回到过去,在他陷害老弗丁之前就杀掉他,该有多好!老弗丁可以偷偷地保证伊崔格的安全,直到他等来萨尔。到了如今以奥格瑞玛今天的荣耀,就可以证明老弗丁当年的远见和胆识,他也不用因为帮助了一伟高贵的兽人而失去了自己的家人和白银之手骑士身份。 现实中没有如果。一个小人的居心叵测毁了一个英雄的一生,小人也落得变成了亡灵天灾的结果。但愿这就是诸神对他的罚款。 “以老弗丁的名义!杀了你!”朵儿举起十字军之锤狠狠砸向了巴瑟拉斯镇长的头颅,一边说:“你这个无耻的小人,惭悔吧!” 十字军之锤的杀伤力实在有限,但是朵儿觉得物理攻击比较能发泄心中的仇恨和鄙视,坚持举着它一下一下地砸向巴瑟拉斯的脑袋。直到他倒地死去,但其实,巴瑟拉斯所受到的主要伤害是来自永夜的匕首和心无恋的魔法。 但是朵儿却有巴瑟拉斯是被自己锤死了的错觉。心里觉得这个小人终于尝了恶果,虽然还不了老弗丁的幸福,但是替老人报了仇还是颇令人感觉安慰的。 巴瑟拉斯镇长尸体上永远有一样东西,就是斯坦索姆城市广场钥匙。他当人类时是个阴险的小人,当亡灵天灾时是个看门狗。是一个令人痛恨又令人感觉悲哀的角色。 小心翼翼地清理了男爵家的院子,他们五个小心警慎,在命悬一线的时候杀掉了戴文瑞尔男爵。男爵今天穿的是术士的裤子,仍然小气地没有交给骷髅马。 老色鬼一直想成为暗牧,便扒去了男爵的裤子。 “男爵也是悲哀的人啊!”朵儿在很久以前听永夜提起时,也到图书馆去看过关于戴文瑞尔男爵的历史了。“他和阿尔萨斯一样是个悲剧。看着自己统治的城市被烧毁了,不发疯才怪。” “他很幸运,是被王子的霜之哀伤击中的。要是如果能让我亲眼见识一下霜之哀伤,亲眼见见王子。被杀死只是小菜一碟啊!”永夜坐在男爵的尸体身上说。 老色鬼语不惊人死不休:“其实城市毁没毁,只是个世界观看法问题。现在城市不是挺好的吗?虽然看着烂了些,但是人家有钱啊!你看看这些鬼,都是精英,每个都比生前还富有,你说他们难道没有生前快乐吗?” “去死,你们两个变态。竟然觉得当食尸鬼好。”朵儿大叫。 “我是真心实意地想当一名食尸鬼的。”永夜说。 “我也是。”老色鬼说。 朵儿不客气说:“你们都成了食尸鬼后,就一起幸福地生活某个破屋或是地里吧!” 老色鬼回答到:“是的,只要你经常带着无恋或是若干名美女来打我就行了,我掉布,掉奶酪,还掉老色鬼的裤衩,老色鬼的背心,老色鬼的吻…….以后铁炉堡就常有美女团喊:去扒老色鬼衣服,要女的,只限人类和精灵,女矮人勿m,女侏儒等长大再m。” 这个家伙的话有时候真能让人又气又乐。 心无恋“扑赫”一声笑了起来,他并不像男人类那样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挥着,仰天豪迈地笑。而是低下头,用长长的金发垂下来遮住脸,吃吃地笑。 “天啊,他实在是像个女孩。”朵儿看着心无恋,心里再次冒出这个奇怪的想法。 离开了已被他们清空了的斯坦索姆时,天色已黑了。他们来到圣光之愿礼拜堂,交了所有的任务,把所有的奖品和获利品作了整理后,怒龙和心无恋虽然没有见过提里奥.弗丁,但听永夜说得有趣,便一起跟着他们三人,去找提里奥.弗丁了。 在农场里,老人拿着这副名叫《爱与家庭》的画看了看,在当年凯达达隆岛度假的美好回忆了沉醉了许久,才感叹到:“瑞弗蕾的这部作品是部杰作,画得太好了。让我感觉到我的泰兰就如站在眼前一样……” 物是人非事事休,真是令人感伤啊!许久老人才从美好的回忆和悲伤里回过神来,把泰兰之锤、北谷战旗和这幅全家福画交到了他们手中,让他们去悔恨岭寻找女巫麦兰达。 麦兰达是老人一位值得依赖的好朋友,声称有办法让他们避开冲突,安全进入了壁炉谷。 悔恨岭有个女巫?朵儿自从在悔恨岭见过帕米拉的玛莱恩姑妈后,还以为那儿再没有秘密了,谁知道这时候又出现一个女巫麦兰达,真是懊悔自己当年在这个地方混的时候太大意了。 一开始,他们没找到什么女巫,只是到乌瑟尔的墓地那里去瞻仰了一下。 在这个闹鬼的悔恨岭里,光明使者乌瑟尔的墓地建在最高处,墓室上空长年有一道圣光如剑刺在空气里,照耀着乌瑟尔的雕像。墓地很安静,骷髅、食尸鬼和天灾军团士兵离得这个山坡远远的,似乎因为圣光的神严而不敢靠近。 墓碑上写着: “光明使者乌瑟尔在此安息。 第一圣骑士,白银之手骑士团奠基人。乌瑟尔誓死保卫洛丹伦王国,尽管他最心爱的学生背叛了他。但我们相信他的灵魂永生。即使厄运降临于我们的故土,他依然在关注着我们。他的光芒将照亮所有人类前行的路途――只要我们依然以他为榜样,它就永远不会消失。 无名氏。” 尽管已经读过了个碑文许多次了,但是朵儿仍然愿意再怀着敬畏的心情读一遍。并总是要猜测这个无名氏是谁。 看样子女巫不在这个山坡里,他们又在骷髅和墓碑间好一顿寻找,最终在一个断树干上找到了麦兰达。 竟然是一个侏儒,且只有一个脑袋,就放在树干上。 他们从这树桩旁边经过了无数遍,目光从未往这上面放过。怪不得找不着。 女巫麦兰达见他们授命于老弗丁,立刻答应了帮助他们。 她自称是一个幻术师,神叨叨地说:“虽然我可以创造一个幻象,让你平安进入壁炉谷,但是你要知道,我的力量也不是无限的。如果你离开这个地区太远的话,幻象会渐渐消失。这个法术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即使这样我也只能坚持很短的时间。你们准备好了吗?” 当然是已经准备好了。 当麦兰达对他们各自施法完成后,他们才开始感叹幻术的神妙之处。 朵儿变成了一个光头的男血色十字军。 永夜和老色鬼都变成了短头发的女血色十字军。 心无恋和怒龙因为没有做前面的任务,所以没有得到麦兰达的理睬,又看天黑,想到如果跟着去又要和壁炉谷的血色十字军打架,所以就一起离队回铁炉堡去了。 三个血色十字军就朝着壁炉谷跑去。 因为不能骑马,中间又要绕过瘟疫蜘蛛纵横的树林。他们跑得很慢。 看着老鬼鬼和永夜扭着腰在旁边跑,朵儿一直在痴笑着说:“我变成了光头男,还带着两个小妞。” 永夜配合着说:“讨厌,不许调戏我,不然老娘跟你拼了。” 老色鬼却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说:“想不到有这么一天,我要偷看自己的胸部,好丰满啊!” 三个人一边跑,一边开心地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当他们进入北谷和壁炉谷的交界处,这里出现许多血色十字军,都对他们视若无睹,他们一路跑进了壁炉谷。 当他们用自错位的身份和模样安全地进入了壁炉谷,终于找到了提里奥.弗丁的儿子泰兰.弗丁后,他们终于再也笑不起来了。 第五十七节 泰兰在梦中 原来玛登霍尔德城堡就在壁炉谷里面,在听老弗丁诉说往事时,朵儿还糊涂地以为这个城堡远在希尔斯布莱德丘陵一带呢,没想到这个城堡就是壁炉谷的中心。这可是老弗丁的家啊! 泰兰.弗丁如今已经成为了新一任的大领主,血色十字军称他为大领主。如果壁炉谷不是成为了血色十字军的领地的话,这一切应该是顺理成章的。 可怜的老弗丁啊,自己的家乡已被这些狂热的极端分子占据,儿子竟然是其中的头领,多么令人悲哀。 好了,是时候得实行救赎泰兰的计划了。 大领主泰兰正在玛登霍尔德城堡二楼的大厅里办公,他身着一套血红色的板甲,上面铸有血色十字军高阶的标识。同样是人类,泰兰身材高大、强壮,有着棕色的长发和蓝色的眼睛。却比三个人假冒的血色十字军高大了许多。 他留着灰色的中发,眉目还留有《爱与家庭》画上那个小男孩的痕迹,但是神情就差之千里了,这张紧绷的脸上严肃得令人感觉到紧迫。 朵儿三人看着大厅里的卫兵离得比较远,就靠近了泰兰。大领主看到这些陌生的手下士兵擅自进入城堡,又没有行礼,还靠得如此之近,顿时有些不悦。 废话不说,赶紧进入正题,因为女巫麦兰达所给的血色幻像效果已经时间不多了。 朵儿掏出了泰兰之锤,二话不说就递到了大领主泰兰的手上。 诸神啊,他记得这个儿时的礼物!没有人能忘记得了自己的童年,因为每个生命对这个世界最初的感受就在在那时形成的。 大领主泰兰接过了泰兰之锤,细看战锤上的刻字:给我最亲爱的儿子泰兰。许久才抬起头来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说:“这个锤子…….我记得当年把它在埋在了父亲的墓地里,怎么会到了你们手上?” 朵儿接着拿出了那幅家《爱与家庭》,举着它给泰兰看,并说:“我们是去斯坦索姆得到这幅画,你认得这幅画上的人是谁吗?” “这个是我的母亲,这是我的……父亲…….”大领主的手指在画上轻轻地划过,呆涩地说:“这个小男孩……是我。我记得这里,是凯尔达隆岛,很多年以前的凯尔达隆岛,现在被亡灵天灾占据了。父亲在骑士团很忙碌,终于战争结束后他回到了家,我们一家去度假。我们还在湖边钓鱼……一个女画家要给我们画像,画像时我必须站着不动,我记得当时的感觉,恨不得她马上画完,我好去玩…….” 大领主泰兰感慨无限地把这幅画看了又看,久久地陷在了回忆中。过了好久,他才迟缓又惊讶地抬起头来,盯着眼前的三个人,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找到这些东西?” “泰兰,你的父亲提里奥.弗丁,他并没有死,他还活着!”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不可能,母亲说父亲已经死了,我去过埋葬他的墓地,把他送给我的锤子埋在了里面。”大领主泰兰不相信他们所说,“母亲让我永远忘记父亲,但我却做不到。父亲虽然已死,但是他永远是我心目中的英雄。父亲突然回家只是我儿时一个梦幻,你们又要制造这种梦幻了。” “我们就在你所说的墓地里找到了你的锤子,墓地里面是空的。泰兰,那是个假的墓地。你的父亲还活着,是他让我们来找到你的。他现在隐居在东瘟疫之地的山谷里。找了让我们能找到你,他费尽了苦心,我们也已付出了许多努力,才走到了这一步。” 如此一说,泰兰像是有些相信了,大概他从未相信过父亲已死,一直在心底里怀着父亲会回来的梦想,必竟骨肉相连,在不在人世间是有着无形的感应。 他们三个便紧接着把提里奥.弗丁为救兽人而导致失去一切的故事简要地告诉了泰兰,并给他看了几件证明资料。又向他描述了当今奥格瑞玛的辉煌和兽人的崛起以证实老弗丁当时的远见和勇气。血色十字军眼里只有亡灵天灾,他们自我封闭,对瘟疫之地外的事情毫不关心。 听到老弗丁被剥夺白银之手骑士团的身份后,仍能召唤圣光来治疗兽人时,泰兰感动而震撼,他感叹万千地说: “数十年来,我对于父亲的记忆从未丢掉一丝一毫,这些宝贵的东西让我活在这个世上。我经常做梦,在梦里,我的父亲和我在一起。他骄傲地站在我的身旁,看着我加入骑士团。我们和成群的天灾士兵作战,我们给联盟和洛丹伦带来了荣耀。” 听到泰兰的话,三个人知道任务已经走到关键的一步――他们要说服泰兰离开壁炉谷,离开血色十字军,去寻找他的父亲。 “洛丹伦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在这座废墟上建起了幽暗城,没有失去灵魂的不死族亡灵在那里崛起。他们如今和人类一样高贵,一样勇敢地抵抗亡灵天灾和燃烧军团。”他们开始阵述血色十字军的愚蠢和残忍,“可是你们自称无所畏惧的血色十字军,却把刀锋对准了他们,也刺向了联盟。你们与整个世界为敌,再就丢失了最初的信仰了。” “泰兰,你还记得你进白银之手骑士团时候,圣骑士的信仰吗?” “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精神。我一生都不可能忘记。” “那么血色十字军如今的所作所为,是与这些圣训背道而驰的啊!你们认为感染了瘟疫的人类就该杀掉,怜悯何在?公正和荣誉又何在?泰兰,你当初为何要加入这样的组织啊?” 泰兰有些迟疑地回答到: “我的导师,白银之手的联络人,神圣牧师伊森利恩。还有阿比迪斯大将军,我那时候崇拜他。白银之手还存在的时候,我是靠他们的指导来获取真理的。 在保卫洛丹伦的战役中,我们都拼了命去奋战,但还是不敌亡灵天灾……乌瑟尔死后,白银之手骑士团解散了,那段时候,许多骑士都变得疯狂了,我的心里防线也崩塌了。 那时候,我的导师伊森利恩出来主持大局,他们招募可用的勇士,再次组成队伍,消灭一切毁掉了洛丹伦的势力。 我加入了他们,并献出了玛登霍尔德城堡,这块土地没有被亡灵染指,可以当成行动的基地。 伊森利恩成为了我们的大检察官,也成为了我们的发言人。血色十字军就成立了。伊森利恩和大将军阿比迪斯指挥着队伍进驻了提尔之手,又发动了对斯坦索姆的进攻。 我们全力地铲除一切亡灵,一切带着亡灵气息的生物。我们曾经试图和圣光之愿礼拜堂结成盟军,但是他们很快和我们划清了界线。为此伊森利恩就越发地愤怒和痛恨亡灵了。 我知道我们杀掉了许多无辜者,每一个无辜者的死去,我都会感觉后悔。但是经过了战事这么多,我开始明白,每一场战争,总会有无辜者死去的。 我,不能质疑我的导师。我也没想过,我们在别人眼中,已经变得邪恶。” 这么说来,泰兰当初误入血色十字军也是情有可原,想想看,一个被亡灵天灾毁灭了一切的人,在骑士团散落时,在自己导师的引导下成为一名血色十字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感谢诸神,伊森利恩和阿比迪斯的狂热并不能完全收复泰兰的心,在他心底里,他还是怀念白银之手的信仰和以前父亲的教诲。如今听到父亲还活着,且派人来寻找他,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力量。 于是他再次做下决定时,语调终于不像前面那样如同梦呓了。 泰兰.弗丁坚决地说: “这么长的时间来,我都是大十字军的傀儡。是什么让血色十字军变成了别人努力抗争的东西?也许我们就是疯狂的。如今我觉得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腥。 我需要我父亲的指导,请把我带到他那里去!” “请把我带到他那里去!” 失去了理智的浪子终于决定要回到父亲的身边去,这句话顿时令他们三个人热泪盈眶。 同时他们也明白了,他们要担负护送泰兰.弗丁离开壁炉谷的大任。因为在他们努力说服感化泰兰的时候,周围的士兵已经觉察出来异常,都不见了。也许是通知壁炉谷官员去了。 果然,他们走出玛登霍尔德城堡时,已经见原本驻守在走廊里血色十字军神色紧张。 而他们的伪装效果已经已经结束了,变回了原样。 走廊里的卫兵很快发现了他们,朝着他们冲了过来。他们心想:要开始战斗了。 谁知高大的泰兰举起长剑便挥向了意图攻击他们的十字军。 “大领主叛变了!大领主叛变了,快去通知检察官!”喊声在城堡外面传来。 天啊,不会整个壁炉谷的血色十字军一起涌上来吧?他们紧张万分地和泰兰一起杀着走廊里的驻军。 然而,很快他们就发现,根杯不需要帮忙。泰兰是个六十三级的精英圣骑士,有着不可思议的高攻击力,他的剑一挥,就足以要去半个精英十字军的生命。 他快速地收拾了城堡里所有意图阻挡他的十字军,利剑挥动之处,卫兵们都如荒草般被收割了。 “太帅了!”三个人同时惊呼,泰兰那高大而雄壮的形象以及极强的攻击能力令他们感觉像神一样。 如今他们发现,不是他们护送泰兰,而是泰兰护送他们。 泰兰就一路如同砍瓜切菜地走出了玛登霍尔德城堡,朝着壁炉谷的大门走去。大路上,出来了无数队试图制服他们的血色十字军,但都一一倒在了他的剑下。 只有应付一队由四个六十级精英十字军组成的小队时,才感觉到他微微有些吃力,但最终他剩下一点点血还是打赢了,因为他是圣骑士,会用治疗自己,一道圣光罩下,他的血就满了。 他们三个只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跟在泰兰后面,心想若不是泰兰如此神勇,他们早就小命不保了。 这真是一个大开眼界的保护任务啊! 泰兰杀掉了所有的阻军,离开了壁炉谷。 走过了僻静的林间小路,在到达壁炉谷的岗哨之前,他们以为这个任务就是这样,把泰兰一直带到老弗丁的农场就可以完成了任务了。 谁知这个并没有引起了他们注意的壁炉谷岗哨却站着一队血色十字军在等着泰兰和他们。 “不好,是大检察官伊森利恩,还有带着几个红衣精英。”永夜惊讶地说。这人是泰兰的导师,又是血色十字军的高阶成员,估计泰兰对付起来比较吃力。 朵儿说:“这一回我们应该要帮忙,不能躲在他身后了。” 泰兰却转头对他们说:“这场战斗跟你们没有关系。保护好自己,当心不要被红衣精英杀掉。我自己对付大检察官。” 他们赶紧乖乖地听话,退到了旁边的山坡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泰兰,知道一场激烈的战斗要开始了。 泰兰举起剑走向了岗哨,走向了自己那个已经变得疯狂的导师。 大检察官伊森利恩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对泰兰说:“大十字军全会允毁掉你和你新交的朋友。泰兰,但是你要知道,我做这件事纯属个人兴趣,与职责和义务无关。” 然后他对身边的红衣精英下达了命令。 红衣精英便冲上来,围住了泰兰。 第五十八节 重铸白银之手 红衣精英的杀害力看来比壁炉谷的驻军略高一些,但同样不足以击败强悍的泰兰。泰兰被围攻,虽然身上受了几处伤,但是挥起剑来还是游刃有余的,况且他还会治疗自己。 “大检察官说纯属个人兴趣,什么意思?”朵儿盯着正在岗哨边上冷眼看着泰兰大战红衣精英的伊森利恩问。 永夜回答到:“大概是说,就算大十字军不下达杀泰兰的命令。他也要杀泰兰,因为他很享受杀叛逆者的感觉。” “好变态的人。一会看泰兰杀掉他。”朵儿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已经干掉了两个红衣精英的泰兰说。 当红衣精英倒下时,他们发出了欢呼声。 但是他们的欢呼声很快便嘎然而止。 因为正当泰兰打完了红衣精英,开始治疗自己伤口时。大检察官伊森利恩对他发动了攻击。 伊森利恩是个牧师,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可怕的法术。在慌乱中,他们看不清楚。 “泰兰,该结束了!”大检察官对着泰兰,开始施法,可怕的法术击中了泰兰,泰兰在刹那间倒下了。 泰兰.弗丁死了,他在顷刻间被伊森利恩秒杀了。 三个目瞪口呆地望着地上那具尸体,不敢相信这就是刚才神勇无敌的大领主泰兰。 “泰兰死了!我们应该上去帮他的!”朵儿痛心疾首地大叫。 老色鬼却摇着头说:“我们帮不了他,你没看见吗?大检察官太历害了,他是在瞬间把泰兰秒杀了的。这谁救得了他啊!” 永夜问:“我们怎么办?去试试杀了大检察官?” 而大检察官伊森利恩看着泰兰的尸体,轻鄙地说:“够了!你真的以为你自己能打败我吗?你的朋友很快就会随你去的,泰兰!” 说完,大检察官转头看着他们三人。 他们三个立刻勇敢地迎了上去,既然泰兰已死,他们想任务肯定也已经失败了。 但大检察官却突然把注意转向了路的远处,他们也一同把目光投了过去。 那里传来了马蹄声。 很快就看见一个老人骑在马上的身影,当老人走到岗哨前面,跳下马时,他们才惊讶地发现,这个老人就是泰兰的父亲――老弗丁。 老弗丁径直走到泰兰的尸体旁边,世事难料,时隔多年,父子终于可以相见时,他见到却是泰兰的尸体。 于是这位父亲悲愤地冲伊森利恩喊到:“你做了什么,伊森利恩?你以前为名誉而战,为了人民的幸福而战……而现在……你杀死了我的孩子……” 伊森利恩面对着愤怒的老弗丁,做了个鬼脸,得意地回答到:“真悲哀。弗丁还活着……你来晚了,年老的隐士。回到你的洞吧,除非你想和在扭曲虚空的儿子一起。” 老弗丁举起了手中的战锤,狂怒道:“伊森利恩,你的灵魂将痛苦地燃烧着!圣光会赐予我力量对抗你这个恶魔的!” 就算是伊森利恩这种狂热而邪恶的人,也被这位当年白银之手的圣骑士那愤怒而庄严的模样感觉到畏惧,这种畏惧令他往后退去,欲避开老弗丁的攻击。老弗丁朝他逼近,大喝到:“看着我,胆小鬼!而对你从前也曾拥有过的信念和力量!” 白银之手的圣光和力量?不是早就灰飞烟灭了吗?血色十字军是无畏的,哪怕面对什么胡扯的正义和信念。伊森利恩鼓舞了自己,他开始施法,说:“来吧,隐士!” 战斗开始。 悲伤的父亲提里奥.弗丁用的圣光力量和替泰兰复仇的信念,而大检察官伊森利恩只凭着他那歇斯底里的狂热。 白银之手的圣光因为悲愤和正义而出现了重击,而血色十字军的狂热显得脆弱无比。 老弗丁很快就结束了战斗。 他以大检察官秒杀泰兰的速度秒杀了大检察官,虽然老人的身影有些佝偻,身上的护甲也显得簿弱,但是他主持正义和对圣光自如的呼唤便他的形象熠熠生辉,令人心折。 大检察官倒下了,老弗丁对着这具丑陋的尸体鄙夷地唾弃到:“一千个像他一样的人存在着。一万个。如果一个倒下了,另一个会起来争夺权力的王座。” 许久,他终于把沉重的目光落到了儿子的尸体上,老人结束了复仇,终于鼓起勇气来面对儿子的死亡了。 “看看他们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老弗丁收起战锤,单膝跪下,抱起了他那毫无生气的身体低声抽泣。 这世界又有什么比一个老人眼中浑浊的泪水更让人感觉到悲伤呢? 朵儿他们三个赶紧围了上去,也一起和老弗丁一起跪着,一起哭泣。没能保护住泰兰的生命,他们感到无比地悔痛。 老弗丁悲伤而又沉重地说:“我虚度了太多时光,在混沌……痛苦中度过,为或许发生过……或者应该发生而没有发生的事情感到悲伤。” 但他很快又以一种振作起来的声音对着再也不会回应他的泰兰说: “你不会白死的,泰兰!今天产生了一种新秩序……一种致力于消灭正在折磨这个世界的邪恶势力秩序。这种邪恶是不能被政治和幽默所掩盖的。” 老人放下泰兰的尸体,站起了起来,然后在背包里掏出一面旗帜披在了自己的背上,那是一面白色中镶有蓝色利剑图案的旗帜,和泰兰当初扔在北谷湖底的那面战旗一样,在乌瑟尔的墓碑也刻着同样的图案。他同时也拿出一个图案和颜色同样的徽章结在了自己的胸口。 提里奥.弗丁对着泰兰的尸体庄严地宣布: “现在我是新的白银之手骑士团的领袖!从今天起,我决心开始重铸白银之手圣骑士团。我们使命是对抗亡灵天灾和亵渎了圣光的血色十字军以及所有的邪恶!这种新的秩序将从今天开始…… 我承诺!我发誓!” 那面旗和那个徽章,就是当年白银之手骑士团的旗帜。他们在暴风城的图书馆那些关于白银之手的资料上多次见过这面神圣的蓝色图案。 看来老弗丁从未丢弃自己白银之手的标识,也从未放弃过对白银之手的希望。泰兰的死终于让他拥有了起来对抗邪恶的勇气和胆识,圣光一直照耀着他的心灵。 朵儿三个震撼地看着一脸悲愤和庄严的老人,激动地泪流满面。只恨自己不是圣骑士,不能立刻加入白银之手,跟随老弗丁。 老人解下了自己斗篷和一些装备,决定把代表着他隐居生涯的物品作为奖品赠送给他们,以表达对他们救赎泰兰作做出的努力,他转过身来对他们说: “这些是我过去所拥有的东西,也是我可以给你们的所有东西。请你收下它们当我对你的感谢。它们这些年来一直跟随着我。 希望我们可以再次相见。在更美好的时代,或者在以往的记忆之中……经过了激烈的战斗,我的梦想得到了救赎。” 饰品弗丁印记,板甲精制合金胸甲,闪光白金战锤,流放者斗篷,弗丁徽记之戒。都是其貌不扬但是属性上佳的蓝装。 永夜挑了弗丁印记,老色鬼要了弗丁徽记之戒,朵儿要了流放者斗篷。 老弗丁送出了奖品后,浑身变得更为简朴。他把泰兰的尸体驮上米拉多尔的背,然后后牵着米拉多尔沿着路离开了。 老人的背影迅速消逝在北谷的树林间,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他们三个人才回过神来。 心里即为泰兰之死而悲伤,又为老弗丁的振作以及白银之手新起的希望所激动。 白银之手真的会兴起吗?他们不由进行了思索。 当初白银之手灵魂人物乌瑟尔死在阿尔萨斯之手后,阿尔萨斯和他的手下接着也几乎将整个骑士团屠杀殆尽。 一些幸存的圣骑士成为了血色十字军,疯狂地猎杀阿尔萨斯的仆从亡灵天灾,用一种令人恐惧的方式去修正当年的错误。 其余剩下的圣骑士,他们为避免被阿尔萨斯所杀,已经远远地离开了主部,散落在艾泽拉斯大陆的各地,传言中仍有一些圣骑士聚集在一起,保持着白银之手的组织,但是这些小组织力量太微弱了。 白银之手留下的圣骑士所形成最大的组织就是银色黎明组织,银色黎明旨在对抗邪恶的力量――天灾和燃烧军团。银色黎明的成员大部分是曾经的白银之手骑士,为了补充力量,他们也吸纳了一些以前和现在的肯瑞托成员。他们成了许多反对的势力的暗杀对像。 银色黎明因为地理位置的不同,分为了几十分支,每个分支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等级和机构,级别结构简单得令人惊讶,指定的地区配置是:一名指挥官领导日常活动,一个军官委员会,一群精英骑士。 银色黎明组织没有正式的指挥部,但在几个主城内有着小分部。多部成员都活动在瘟疫之地和奥特兰克山脉。他们吸纳任何种族和职业的成员,前提是他们必须致力对抗亡灵天灾。这一点并非是他们宽容,而是因为人力匮乏。 所以,有人把银色黎明看成新的白银之手不是客观的。银色黎明离着白银之手那强大的圣光之力和荣耀显然相差太多。 这些遗留下来的圣骑士们中有不少的强硬派,也许他们难于认同提里奥.弗丁这个曾经亲自被乌瑟尔开除的人作为首领。从这一点上看来,老弗丁是很难接过乌瑟尔的衣钵的。 但是并不是很难就不可行。事实上,冒险家里心里都很清楚,老弗丁是绝对有这个资格的。一个被剥夺了圣光之力的人还能召唤出来圣光来,这不就是最大的证明吗? 提里奥弗丁若看来并不会从银色黎明组织吸取力量重铸白银之手。他也许会游走世界,寻找那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旧骑士,或是培养出一批新的圣骑士出来。就像人类已经把圣光之力传授给了矮人,矮人圣骑士现在虽不常见,但数量还有是一些的。 但是如果他一声呐喊,冒险家们肯定风涌而入,只是这样人员的素质肯定又是良莠不全了。 总而言之,重铸白银之手是一条艰辛而漫长的路。 思索至此,他们真希望自己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那面蓝旗在城市上空飘扬,希望事情能如老弗丁所说――“在更美好的时代相遇!” 老弗丁,你会成功!我们都是这么期待的。 后: 《爱与家庭》这个漫长而曲折的任务终于结束了。 尽管老弗丁给朵儿三个留下了重铸白银之手的希望,但远远不能安慰他们悲痛的心,这种悲痛全是因为泰兰的惨死而造成的。 尤其是朵儿,她俨然已经是泰兰的忠实崇拜者了。甚至声称自己已经爱上泰兰了。 “你就不能爱上老弗丁啊?到赖是个活的。还有自己的农场。”老色鬼嘲讽到。 “我只尊敬老弗丁,他像个慈祥的父亲。泰兰多帅啊!”朵儿说着说着突然忿忿然地说,“我们找人先杀掉检察官,也许可以救出泰兰。” 云烟梦影的人听了朵儿在公会频道声情并茂的描述外,就一窝蜂涌到了老弗丁的农场,接上这个感人的任务。 在心无恋和怒龙完成护送泰兰走出壁炉谷时,当大检察官伊森利恩出来时,由朵儿组织早就埋伏在路上的云烟梦影队伍一涌而上,率先杀掉了大检察官。她希望用这个办法来改变泰兰的命运。 然而看着大检察官的尸体,泰兰木然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而老弗丁骑着米拉多尔来了,却仍然悲痛看着泰兰,抱着活着的儿子哭泣。泰兰一会儿如幻像般在空气中消失了,老弗丁再次为重铸白银之手宣誓,而来和米拉多尔一起离开了。 朵儿这才明白,泰兰的救赎和死去、老弗丁的悲伤已然是一件历史事件了。虽然他们可以参与到别人的这个任务当中,却永远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无论他们做何努力,都只是在重复这个历史的悲剧而已。朵儿便灰心而绝望地放弃了这个计划。 她和永夜一起再次进入玛登霍尔城堡找到那个当年的大领主泰兰,没有了女巫麦兰达的幻术和魔法,在他们现身时,泰兰和血色十字军们挥剑刺死了她和永夜。 为些朵儿感到伤心同时也对泰兰死了心,再也不愿意踏足壁炉谷了。 这个任务随着时间已经渐渐被许多人知道并亲自去体验过了,有一些脑子灵光的家伙甚至想到了一个绝招,就是最终不向老弗丁了结这个任务,放弃老弗丁的奖品。而是一遍又一遍地用麦兰达的魔法,无数次地做护送泰兰走出壁炉谷的任务,在泰兰神勇地斩杀血色十字军时,他们则跟在后面搜索尸体,不劳而获,让泰兰成为了赚钱的工具。 但朵儿并没有为当时结束了任务而感觉到后悔,尽管泰兰死去的结局是那么地令人悲伤。 每次经过瘟疫之地,朵儿总会跑到老弗丁的农场里,去看望那个属于过去的孤独老人和他的米拉多尔,顺便在河里钓鱼。而永夜和老色鬼也有时会尾随过来,在这个小农场里点火堆烧烤,或是一次次地把哭泣洞的蛛怪监工引出来看老人几锤子干掉它,享受被老弗丁保护的温暖感觉。 也有一个猎人在做《重铸秩序》任务时,突发奇想把调零者引给了老弗丁,但老弗丁对调零者没有杀意。因为调零者只是和暴风城的军情七处有仇,而他是服务于希尔瓦娜斯女王的被遗忘者中的一员,是抵抗亡灵天灾的英雄。老弗丁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敌人。 第五十九节 飞艇之旅-奥格瑞玛 艾泽拉斯的交通工具,联盟有船、角鹰兽、狮鹫,部落有飞艇、双足飞龙和蝙蝠、船。 朵儿细数了一番,说:“不公平啊,我们联盟少了一样,不知飞艇是什么感觉?。”在很久以前,她曾经在荆棘谷暗礁海里时,见过巨大的飞艇在天空上缓缓飞过,和白色的云朵一起。 她也亲眼见过空难的现场,地上一堆部落的尸体,因为飞艇突然故障,把乘客从天空扔了下来。 她还尝试着去复活地上的一具牛头人德鲁伊的尸体,但是暗夜精灵的复活术对牛头人不起作用,治疗术也是。只能在旁边观看着。 “想去坐飞艇?”永夜问。 “想有什么用?谁让我们和部落有仇,你说地精们也不开个中立飞艇点,收贵点钱都无所谓啦。”朵儿闷闷地想,她想坐飞艇和乘船可能一样,她可以坐在船头望海景,那么飞艇也可以坐在头部,在云间穿梭,俯视下面的风景。 永夜却得意地笑了:“我想我们两个可去,飞艇不像双足飞龙要管理员的允许,来了直接上就行了。我们可以潜行去。” “真的?”朵儿不敢相信。她打开地图,把头埋在了里面,喃喃地说:“卫兵不会反潜行吗?” “不会,上次不是有个亡灵盗贼潜行进了铁炉堡,卫兵根本就没有发现他。我想我们也可以去试试。”今天恰巧没有人约去地下城,永然刚在希利苏斯挖了四个奥术水晶,闲下来时,他正想着带朵儿哪儿玩,朵儿对飞艇的兴趣正中他下怀,他计划了一会儿,说:“那我们今天去坐飞艇旅行,好不好?” “好,一万个好!”因为有晋升印章,朵儿被拉去黑石塔上层的灾难从未结束过,这几天又连续在通灵学院和斯坦索姆里混,对黑洞洞的塔楼早就腻味了,乘着飞艇旅行艾泽拉斯,那该是多么惬意啊!她想起了年幼时的那次铁炉堡远足,从黑海岸一直行走到白雪皑皑的丹莫罗,那种久违的兴奋和向往又重新开始令她的心狂跳不已。 永夜偷偷地一笑,笑容藏在了迅影罩帽的后面。但他的眼晴里的笑意却如星辰般闪烁。朵儿看着这双眼睛,问:“永夜,你的眼睛为什么看起来比别的暗夜精灵亮?像两盏灯。” “这个嘛,那是我勤于练习的原因,因为我需要在人群中一眼就发现漂亮女人。看得多,自然就这样了,还有一点,大概是因为我气质好的原因。”永夜顺口胡谄,他眼睛比较别人显得亮的问题,早有人对他说过,在黑暗的地下城里,有人也声称只能看到他的双眼在如灯般闪烁。他自己也不明白原因何在。 “又开始吹牛了。厚脸皮。”朵儿佯装鄙夷地说。相处近了,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习惯永夜这些不着四六的语言了。 “我的脸皮很簿的,天天都用名牌优质的皮甲保护着,里面像水蜜桃一样细嫩。不信,我摘了帽子让你摸摸。”永夜伸出修手的手指在罩帽上抚摸,那双手同样藏在黑色的迅影手套里面。 朵儿发出一阵轻烟后化为了巨熊。露着长长尖甲的爪子一扬,说:“来,让我抓抓,看有多嫩。” 明知道不可能是真的,永夜还用夸张的动作弹跳着跑开。说:“还是算了吧!” 巨熊乐得呵呵大笑,“当德鲁伊真好,可以有效地防止色狼的搔挠。” “同意。人兽合一,无敌组合。”永夜又跳了回来,说:“不玩了,来说正事,我们研究一下从哪儿开始飞,第一站去哪儿?” “从格罗姆高营地开始飞!”朵儿的话脱口而出,她三十多级时曾经有好长一段时间赖在藏宝海湾度假,每天早上一起来,就沿着蜿蜒曲折的海岸线跑向暗礁海,一头扎进那如彩色丛林般的珊瑚礁中穿梭。每次冒出海面时,总会看到飞艇在她头顶上缓缓惊过,飞进了格罗姆高营地。她第一次发现时还试图想进去格罗姆高营地看个究竟,结果被几个气势汹汹的兽人卫兵给赶了出去。 永夜说:“没问题,我们现在出去藏宝海湾。走,到暴风城坐狮鹫去。旅行沿途我刚好可以打些低级的野兽,弄点肉,我要专心练习烹调了,决心成为一个大师级厨师。” “为什么要成为大厨?想在菜里下毒,毒死怪物的意思吗?”见永夜总是随身带着自己调制的毒药,把两把匕首抹着真冒绿气,她便好奇地问。 “这倒是个新思路。”永夜赞赏地说,“可惜盗贼师傅教的毒药配方只能给武器上,不能放在肉里。” 朵儿的狮鹫飞在前面,下面是艾尔文森林,她扭过头对永夜说:“那是为什么?” “听到一句话没有,到一个人的心里去,必须通过她的胃。”永夜胡谄。 朵儿大笑,“你又要到谁的心里去啊?” “先不能告诉你,你太八卦了。”永夜如此回答,心里想说的却是:“你的心啊!”他怕直说会把朵儿吓得从狮鹫身上掉下去,现在还远远不是说这句话的时候。 “不说就不说,反正我迟早会知道的。我还可以钓些高级的鱼给你,用鱼练习烹调最好了。等你成了大厨,有什么名菜记得请我吃啊!” “那当然。”永夜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的脑海正在浮想联翩:在某个风景绝美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朵儿在钓鱼,他在旁边点起火堆烤鱼,地上排着大瓶大瓶的美酒。 藏宝海湾到了,他们走出这个层层叠叠的海边小镇,骑着夜刃豹从血帆海盗的营地里踩过,跑向了部落的据点格罗姆高营地。 削尖的木桩子包围着这个间陋的营地,看守大门是四个粗壮的兽人卫兵,进门右手边站着几个商人,几个军官模样的人物分散在各个帐篷前面。飞艇的基地是一个座高塔,在最里面的木栅栏边。 “我走在前面。你跟着我走。我被发现了可以消失,你就比较麻烦了。所以要跟紧我,避开火盆。火星溅到会令你显形的。”永夜手向前一伸,躯体就消失在荆棘丛林的绿色里,朵儿变成小猎豹,潜行后紧跟在永夜的身后。 他们轻手轻脚地溜了进去。跟着永夜在看着挺吓人的兽人之间一阵穿梭,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高塔下面。 楼梯螺旋式上升,阴暗,但空无一人。登到了飞艇发射台上后,看到了飞艇的管理员,竟然是些绿皮肤尖耳朵的小地精时,朵儿轻声地叫了起来:“管理员是地精,它们一定不会攻击我们的。” “它们当然不会。但那个卫兵会。”永夜指着木柱子旁边那个五十五级的兽人卫兵说。“当然,他要动手,我们可以杀了它,也不会引到下面那些。只是那样就开始战斗,若是附近有六十级的部落冒险家,就免不了一场打斗了。所以还是算了吧!” 朵儿当然不喜欢打架,所以便是离着卫兵远远的。 “来,这里不止一个地精,看来有各个方向的飞艇。哪一艘先来,我们就坐哪辆。旅行嘛,就要玩个随心所欲。”永夜在地精的脚下坐下来,望着远处的暗礁海。 朵儿也要望着暗礁海,水元素小岛,以后海尽头的金色云霞。喃喃地说:“荆棘谷的海,美得很温暖,阳光是金色的,空气也是金色的。” “以前在这里练级时,我可没心思看风景。整天就想着抢竞技场里面的宝箱。现在老了,开始看风景了。”永夜静静地说。 朵儿没好气地说:“那是你以前没品味,风景并不是老了才可以看的,风景有时候是美得逼着你不能转目的。我从小就开始看风景,我最爱看风景了。以前在泰达希尔,我就喜欢坐在涌泪湖中心的小岛那儿看河流,那是一个多么安静的地方啊!” “朵儿?”永夜警慎地问:“记得幽影谷的黑丝洞吗?全是蜘蛛的那个洞。” “记得。那是我遇到第一个危险的洞,你记得吗,幽影谷的野猪和豹子,还有劣魔都不主动打人,但一靠近那个洞,蜘蛛就会咬人。我在里面死得好多次啊!”朵儿兴趣勃勃地回忆着。 “那你在幽影谷混的时候,没认识个什么人吗?” “不认识,那时候,我只想快快长大,然后离开那儿,到黑海岸去。” 永夜一声轻叹,他知道朵儿是在无意中赴和该影相遇的约定。他想若是他和朵儿一开始在幽影谷相遇,那么朵儿决不会成为艾泽拉斯怨妇。 一辆飞艇空过天家的云彩,朝着高塔缓缓地飞行了过来, 它像个棱形的大汽球,后面冒着轻烟,轰轰声越来越近。朵儿想起艾萨拉孤岛西格斯熔光的飞行器,比起这辆飞艇来说,那就像个小孩的玩具。 朵儿和永夜站了起来,用一种敬畏目光迎接着它,心急如焚地等着它慢慢靠近,巨大的飞艇轻轻地靠近了高塔。 一个亡灵法师和一个巨魔牧师从上面匆匆地走了下来,与他们擦肩而过。“上。”永夜跳进了飞艇里,因为生怕跟不上,朵儿用上了急奔,结果一头撞到了飞艇里的横板上。 他们已经在飞艇里面了。飞艇远看华丽,但里面却设置简单,和船板一样,两个船头,只是没有船舱,这所有的东西均由一个巨大的紫色帆布球系在了空中。 一个三十多级的兽人萨满也跳了进来。 “嘟”一声,大球的尾巴开始急速旋转,放出阵阵轻烟,飞艇全身开始颤动,然后嗖一下,脱离了高塔的接收台,朝着天空缓缓飘去。 “船上没有卫兵,安全了,我们不用潜行了。”永夜对正乖乖地缩在角落里的小猎豹朵儿说,然后他现了身,冲上了船头。把旁边发呆的兽人萨满吓了一大跳,愣愣地瞪着他。 朵儿变回精灵形态,在飞艇上怯怯地转了一圈,然后站在船头,望着蓝色的天空和淡金色的云霞扑脸而来。 俯视,格罗姆高营地已远离,下面是汪蓝汪蓝的海。 “哇――――――――――――!”朵儿放声大叫,快乐得如同一只被闷在家里太久终于被放出来溜的小狗。 “哇呜!!!”永夜也学着朵儿夸张地大叫。如朵儿一样,他感觉自己的心被幸福的甜美滋味击中了,应该还是个暴击。“感觉真美啊!” “是啊,就算是第一次在黑海岸坐船去湿地,感觉也没有这么美啊!啊,,,太美了。”朵儿兴奋的高嗓门响了起来。 永夜得意地大笑,看来他和朵儿第一次坐飞艇的经历羸了该影和朵儿第一次乘船。他说:“那是因为我们是偷坐部落的飞艇,偷的滋味是最好的。哈哈,你看那个兽人,气得真冒烟啊!” 朵儿扭头一看,才发现船的另一头站着一个三十三级的兽人萨满祭司。 他正朝他们怒目横眉,嘴巴念念有词,可惜就是听不懂,也许他在骂他们,也许他在部落的频道上叫:“联盟上了咱们的飞艇啦!” 但是永夜和朵儿都是处于非战斗状态,对方不能攻击,能奈他们何?所以永夜得意地冲兽人大笑。 朵儿想起了可爱的兽性大发,便抛给了这个兽人萨满一个飞吻。 兽人萨满不认为朵儿的飞吻是友善的意思,反而认为受了污辱,于是朝朵儿作了个示威的手势。 朵儿见兽人萨满不解风情,便扭头继续看风景去了。 飞艇离开了藏宝海湾的海域后,开始加速。急速地穿过了厚厚的云层,强劲的风吹得他们睁不眼睛,等到他们感觉飞艇慢下来时,睁眼发现他们已经处于奥格瑞玛的上空了。 飞艇之旅第一站:奥格瑞玛 飞艇在这片红土上轻轻划过,在部落兽人主城奥格瑞玛的外面飞艇基地齐柏林塔停了下来。看到塔上等着四五位乖客,都是兽人和巨魔。朵儿和永夜赶紧从飞艇前面下来,进了潜行。然后和这些部落冒险家擦肩而过。 下了齐伯林高塔,他们置身于这片杜隆塔尔遍地龟裂的红土上了。 这里游荡着低级的红蝎子,杂斑野猪,紫红色的迅猛龙,还有长得着泰达希尔一样的宁神花和银叶草。红色的泥土一直壮阔地天边延伸着。朵儿和永夜向前跑着跑着,来到了一个叫枯水谷的地方,这是全由风化岩石形成的大峡谷,峡谷已全被色彩艳丽的鹰身女巫占据了,远看去,它们的羽毛在空中飞舞。 他们绕到了枯水谷的南边,沿着被风磨得光滑的岩石地面向前走。在远远地可以望见贫瘠之地的地方,他们脚下的岩石突然出现了巨大的裂口,朵儿小心翼翼的凑近边缘向下一看,下面是又一个大峡谷,里面游着体型巨大、色彩斑斓的大蜥蜴。 他们经过了一个农场,非常简陋,木栅栏歪歪斜斜地包围了一间小屋,给人荒凉之感,但栅栏里跑着的几头小猪令朵儿停下脚步来惊叹不已,她只见过大型的各种颜色的猪,却从未见过体型如此小巧的小灰猪。蹲下了看了个仔细,恨不得抱一头走。 “艾尔文森林里有个猫咪公主,卖猫。如果这里也有个小猪公主,卖小猪。多好!”朵儿想入非非。 永夜说:“人家的猪是养来吃的,不是宠物。部落的宠物很有性格,我见过他们带彩色的小蛇和小蟑螂。” “蟑螂?”想着一个牛头人带着一个小蟑螂,朵儿大笑。 她的笑容感染了永夜,让他也报以笑脸。 一轮红日在天地悬挂着。映得这片土地赤红。从艾萨拉方向奔流下来的怒水河在这块平坦的红土地上安静地流淌着。 “这里的风景如此壮阔,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朵儿望着远处感慨万千地说。 “是啊,部落的地方原始而质扑,人工修饰的东西很少,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更喜欢这样的风景。”永夜也感叹到。 “联盟风景美在精致,而部落的风景美在粗旷,各是各的美。”朵儿采下脚边的一朵宁神花,说:“但是此刻走在这么毫无阻碍、一览无遗的地上,感觉特别舒服,心胸像是被扩展了似地。让人有放声高歌的冲动。” “那就好。”永夜会意地一笑,温柔地说:“这边再走就是贫瘠之地了。我们绕过杜隆塔尔小镇,去森金村那边,那里是巨魔的故乡。” 第六十节 飞艇之旅-森金村 绕过了兽人小镇剃刀岭,他们就听到节奏欢乐的击鼓声从海边传了过来。 跨过一片荒凉的红土,沿着一个小岔路口前进,用木头和棕榈叶搭成的小屋便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了,这些颇具热带风情的小屋和欢快的击鼓声是属于巨魔们的。朵儿在凄凉之地的见过类似风格的巨魔小镇――葬影村。 几个六七级的小巨魔冒险家看到有两个六十级的联盟靠近了森金村,惊呆地看着他们。 朵儿跳下坐骑,给了他们一个微笑,同时做了一个友善的问候手势,表示决无屠村的意思。见小巨魔还是一脸害怕,朵儿便双手放在臀部后面,挺起了胸扭起了腰,随着击鼓声跳起了舞。永夜也跳下了坐骑,一手放在腹部,一手平举,然后一个三十百六十度转弯,跳起了只属于男暗夜精灵那堪称全艾泽拉斯最风骚的舞。 渐渐地,其中两个小巨魔也一起跳起了极富节奏感的踢踏舞,蓝皮肤的女巨魔舞跳得很好,那细细地小腰扭出来,风情一点也不让女暗夜精灵。 其乐融融地共舞了几分钟后,仍在远处警慎着朵儿和永夜的几个巨魔离开了,接下来那两个与他们一起跳舞的巨魔也离开了。 朵儿和永夜停止跳舞,潜行进入了森金村。 这是一个非常小的村落,一圈就转完了。只是有个单独站在一口冒烟的缸旁边的巨魔巫医引起了他们的好奇。他们潜行在旁边,看到一个五级的巨魔猎人在和他说话,那巫医一伸手,一会儿把巨魔猎人抛到高空中,一会儿把他变成小青蛙,一会儿把他灌得酩酊大醉。巨魔猎人乐呵呵地玩够了,就跑到旁边的小屋去接任务了。 “你说我们能不能玩?”朵儿羡慕得要命地问。 “别想了,这是人家巨魔的专属娱乐项目,我们要是跟他说话,一会儿就会打起架来了,算了吧!”永夜赶紧打消了朵儿念头。“我们去海那边看看吧,远处有个小岛。” 出了森金村便是海了,清澈的海水里爬行着红色的海浪蟹和小龙虾人,海水呈浅灰色,沙子,海龟和蟹清晰入眼。 游到海里的小岛上,那上面行走着黄色黑纹的老虎,和荆棘谷猛虎长得非常相似,里面有多处妖术巨魔的营地,有两个七级的巨魔在杀里面一个叫扎拉赞恩的妖术巨魔头目。朵儿还远远帮他们扔了一个月火术。 这几个小岛叫回音群岛,面积很小,很快就逛完后,他们便又回到了杜隆塔尔的红土上,继续前进,翻过了一个叫剃刀岭的地方,来到了新手村。 “这里就是巨魔和兽人的出生地啊!”朵儿望着这片遍布着蝎子和仙人掌的地方感叹。 有个两级的小兽人在采仙人掌旁边长的红色清凉果。矮树下到处可见正在呼呼大睡的兽人木工,正当他们好奇地看着这些睡得正香的木工时,一个小巨魔冒险家举着木棒跑了过来,对着一个呼呼大睡的兽人木头就打,木工一下子跳了起来,不情愿地嘟嚷着:“我知错了,我这就干活去了。”然后举着斧子开始砍树,嘴里不住地嘟嚷着:“好困啊!” 小巨魔举着木棒子找下一个睡觉的木工去了,见他走远了。那个兽人木工砍着砍着树,说:“好困啊!”然后倒头就睡。 “哈哈,有趣啊!”永夜和朵儿一起被逗得大笑不止。 新手村已是杜隆塔尔的止境,再往前走,就是无尽之海了。他们决定回到奥格瑞玛城外的飞艇点,继续乘坐飞艇到下一个部落景点去。 “我们能进去奥格瑞玛看看吗?我从未看过萨尔。”朵儿问。 “就是一个绿皮肤的兽人,没什么看头。”永夜回答到,他曾经潜行进到奥格瑞玛,到过这个城市里面的低级地下城怒焰裂口。不过,这个城市里的人太多,潜行进去特别容易暴露,他当初在里面死了几次。“你真的想去看看吗?” 朵儿抑头望着这座外观宏伟的城市,有点战战兢兢地说:“既然来了,我想进去看看。” “好吧!”永夜用宠溺的口气答应到,“守门的卫兵比较危险,我们在门口就把急奔用掉。记着跟紧我,不要靠近任何人和火盆。” 奥格瑞玛门前就如同铁炉堡的门前,有许多冒险家在这里决斗。朵儿和永夜潜行着绕过时,有一个亡灵术士和兽人猎人正在打得不亦乐乎,旁边的人在围观。一个牛头人大概喝了冬泉火酒,和胯下的科多兽一起变得巨大无比,正在得意洋洋地如小山包般挪来挪去。 因为这是危险地带,尽管觉得精彩好看,朵儿只能匆匆看了两眼就赶紧跟上永夜,心里对部落和联盟的敌对关系感到十分遗憾。 跟着永夜,他们在潜行中飞速进入了奥格瑞玛大门,缩在一幢屋子的阴暗处,开始仔细地观赏起这座城市的迥异风光来了。 这完全是由一堆巨石组成的城市,千百年的风是设计师和建筑师,它们把这堆巨形岩石的棱角全吹走了,磨成了温柔连绵的曲线,又在上面雕刻出洞和纹理,尽显了一番“神斧神工、浑然天成”的壮阔奇观。 据史料的记载,奥格瑞玛是为了纪念奥格瑞姆.毁灭之锤而建立的,奥格瑞姆是兽人期间的风云人物,是部落最富传奇色彩的统领之一,他的武器毁灭之锤到今天仍是令人听着就热血沸腾。后来在兽人摆脱人类奴役的战争中,奥格瑞姆临死前把身上的盔甲和毁灭之锤、统领斗篷交给了伟大的酋长萨尔。 “你说,联盟打萨尔的时候,萨尔是使用自己的武器还是用毁灭之锤啊?”朵儿问。 永夜拼命地回忆当初无聊跟人组团来攻打萨尔的时候,说:“记不清楚了,应该是没有用毁灭之锤,可能萨尔不会用。萨尔好像是用自己的剑进行攻击的。毁灭之锤是个神器,他不会拿出来对付冒险家这些小虫子的。” “那是看不到了,真遗憾。不过我还是想看看萨尔本人。”朵儿感叹到。 “萨尔好像在智慧谷,我们由右至左绕一圈,最后去看萨尔吧!”永夜安排到,“智慧谷里面的卫兵级别很高,只怕我们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溜着边,远离着人群和卫兵,朵儿和永夜鬼鬼崇崇地离开了力量谷这个因为有拍卖行、银行和旅馆而热闹的地方,然后进入了幽静而昏暗的暗巷区。然后沿着一片暗紫色岩石中间的小路来到了地下城烈焰裂谷,发现里面的怪物仅为十三四级后,打死了不掉什么奇怪物品。他们便走出了这片昏暗的裂谷。 沿着斜坡经过一条布满了各种商铺的小路,来到了精神谷。在这途中,朵儿看到了地精们开的荆棘谷水果供应公司,一时觉得十分好笑。她说:“看来,地精跟部落比较好啊,帮他们造飞艇,又在他们主城里开店做水果生意。” 精神谷是一个湖,湖上架着巨魔们的棚屋。 这个湖水非常浅,廖廖的几根水草在水上探着头,凑近了可见水底岩石的纹理,风景十分漂亮,像个度假胜地。 朵儿跑到远离巨魔棚屋的一块岩石上,问永夜:“你说这里能钓着鱼吗?” 永夜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什么人看着这里,便说:“你可以试试看,卫兵们应该看不到这边。” 朵儿便变成精灵形态,脱下了皮靴,跳到浅水中开始钓鱼。永夜潜行守在她的后面。 “啊,九磅重的滑皮大鱼!”朵儿收杆时高声大叫了起来。精神谷是奥格瑞玛的法师传送点,两个六十级的巨魔法师突然从巨魔棚屋的最高层跳到了湖上,落地后看到朵儿便惊讶地盯上了她。 竟然有联盟在这里钓鱼!真是胆大包天! 两个法师虎视眈眈地围了上来。 “怎么办?”被两个法师盯得发毛,朵儿问永夜。 永夜回答到:“不怕,我们没进入pvp状态。他们不能打我们。也不能叫卫兵打我们。你继续钓你的鱼吧,没事。” 说完永夜赶紧现了身,在岩石上点了堆火,一屁股坐在旁边说:“有美味小鱼给我,我来烤点鱼吃。” 一个巨魔法师靠得太近了,火星灼到了他的长袍,他便愤怒地跳开了。 还真有美味小鱼,朵儿一连钓了四条,扔给永夜。永夜便懒洋洋地开始烤鱼。一个钓鱼,一个烹调,悠闲的状态与两个如箭在弦上的巨魔法师完全相反。 一定是巨魔法师在奥格瑞玛综合频道上大叫了,当永夜开始烤第十二条鱼时水池踩得水花四溅,把他和朵儿团团包围。 “唉,我都看不到鱼漂在哪儿了,尽看到各种蹄子在动了。”朵儿无奈地说,并朝一个大脚板的牛头人萨满做了个鬼脸。 牛头人萨满回了她一个飞吻。一时间听这堆部落冒险家中响起了嘘声,大概是责怪牛牛人萨满不该对联盟如此友好,更不应该看到女精灵就见色忘义。 有几个部落自动开了pvp,想勾引他们动手,但是永夜和朵儿才不会上这种当,还是自顾自地一个钓鱼,一个烤鱼。 围上来的部落越来越多,把这个浅湖变成了一个小市场。几个部落看朵儿和永夜看得无聊了,也干脆在湖里钓起了鱼,有人缠绷带,有人坐在地上发呆,有三个牛头人一直站在朵儿前面,死死地盯着她。 这场景,不知情的人看着一定十分诧异。 “我们走吧!看萨尔去。”永夜见第二堆火已经灭了,站起来对朵儿说。 朵儿收起鱼杆,进入潜行,然后疾路跟上了永夜,离开了精神谷。他们的消失令这些部落惊惶失惜,几个猎人跟了上来开始追踪他们。 来到了荣誉谷萨尔居住的大厅门外,朵儿为看萨尔真面目,勇敢地溜了进去,如永夜所料,她被守卫的卫兵发现了,一剑就砍晕了。 整个荣誉谷的卫兵地都冲向了她,临死前,朵儿只是看了一眼萨尔,那是一个绿皮肤,露着尖牙,身材高大的兽人,长相没什么特别的,听说萨尔的眼睛是蓝色的,可惜她没法凑近看清楚就死在卫兵的剑下了。 当部落收到荣誉谷被攻击的通知,气冲冲的冒险家杀进来时,看到的是永夜和朵儿紧挨在一起的尸体。 事实上,被卫兵围攻的过程中,朵儿和永夜从未还过手。朵儿只是为了看萨尔一眼,而永夜,本可以偷偷溜走,为的只是陪朵儿一起死而已。 他们在墓地复活,离开了奥格瑞玛,潜行到齐柏林塔的高处。永夜看了看两个飞艇管理中,说:“这里只有两个方向,一是飞回格罗姆高营地,二是飞到幽暗城的。我们下一站去幽暗城吗?” “啊,第二站不是雷霆崖吗?”朵儿惊讶地问,她想去雷霆崖。 “那下塔,骑马去。”永夜立刻转头下了塔,说:“雷霆崖没有飞艇去,离这里不远,走,我们去莫高雷草原散步去。” 第二站:雷霆崖 莫高雷草原,朵儿并不陌生,以前她和该影一起去寻找千针石林时,曾经到这片广阔的大草原上欣赏过风光,曾经对这里的风景大为向往过。 今天本想在雷霆崖四处转转,见见牛头人领袖凯恩血蹄,但是当他们绕过了十字路口,离雷霆崖越来越近时,一阵无比欢乐的音乐在雷霆崖脚下的地方飘进了他们的耳朵里。那是一种陌生的音乐,如同小孩子的笑声,令人想起种种美好的事情。 “暗月马戏团!!他们来了,竟然先来莫高雷!!”永夜突然间大喊大叫,快马加鞭朝前飞速奔去。 “什么啊?”见永夜这么高兴,朵儿赶紧问。 “暗月马戏团啊,是艾泽拉斯最神奇的集会。有各种奇珍异宝,是你在别的地方根本找不到东西,它每个月只来一次。”永夜难于克制兴奋异常的声音说,“我前天就在铁炉堡看到宣传员了,想不到第一次竟然先来了部落。天啊,幸好今天我们来旅游,不然也许就错过了。” “干什么的?是表演马戏吗?”朵儿从未见过永夜如此高兴。 永夜心急如焚地说:“走,我们快去,到了你就知道了。” 第六十一节 飞艇之旅—暗月马戏团 来不及看莫高雷风光,朵儿跟着永夜急冲冲地奔向了雷霆崖脚下,和一个目瞪口呆的牛头人擦肩而过。 如八音盒般精致而美妙的乐曲声就在前面的彩色帐篷里发出。 富有极大诱惑力和鼓动性的喊声便从里面传了出来:“来吧!欢迎来到暗月马戏团。你要冒险吗?你想要寻找奇珍异宝吗?那就不只是观看啦,我的朋友,你来对地方了!亲身参与到欢乐中,尽情享受吧!”。 朵儿和永夜如两个误如仙境的小孩子般,张着嘴走进了暗月马戏团,这里种种奇妙人物和极具特色的摊位即刻让他们目不暇接了。 朵儿看到了一个自称为世界上最强壮的女人,她叫克莉,是个长相普通的女人类,却能一口气举起五百磅重的铁锤;还看到一个记忆力最强的地精克洛诺斯,他能背下圆周率小数点后的888位;有一个叫弗里克的小孩子带着一个小青蛙满地乱跑,朵儿跑了好久才追上他,他卖重皮球和青色小树蛙,价钱非常便宜,仅卖几个银币。朵儿便各买了一个,青色的小树蛙长得湿地沼泽边乱跑的青蛙一样,很丑,朵儿让它跟了一会儿,就把它扔回了树蛙盒里。 她的目光突然被一只在帐篷后面乱跑的青蛙吸引了,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家伙,橙色背脊,蓝色的四脚和肚皮,个头比一般青蛙大。 “这能抓来当宠物吗?”朵儿心想,她跟在这个青蛙的后面,越看越着迷。 她想起了当年去西部荒野抓农场小鸡的经验,于是对这个彩色青蛙又是招手,又是亲吻,甚至还学了母鸡叫。结果这个彩色青蛙就是不上当,呱呱地叫着跑来跑去不理她,任朵儿在后面眼巴巴地跟着。 在朵儿追彩色青蛙的时候,永夜已经找到了一个叫摩尔亚的巨魔打听到了关于这个青蛙的信息。原来人家这种青蛙叫加布林,是摩尔亚的宠物。加布林是个酒鬼,就爱喝黑铁啤酒,它离开主人到处乱跑就是为寻找啤酒去了。摩尔亚说如果谁能把加布林引回他身边,就奖赏他一个加各林的卵。 黑铁啤酒?永夜心一动:看来我可以送个加布林给朵儿当礼物,她一定非常喜欢。于是他决定保住这个秘密。到时候再给朵儿惊喜。 永夜在不久前就看过暗月马戏团的宣传单,知道马戏团目前来说最大的诱惑力就在于那个用一千两百张奖券一次性换取的奖品——暗月护符,暗月护符,紫色项链:加10力量+19敏捷+10耐力。是目前来说盗贼或是猎人、战士最好的项链。 如今他终于可以在实地研究到底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最快得到暗月护符了。 换取奖券的物品种类繁多,什么毛茸茸的小爪子、破损熊皮、柔软的狼尾巴等破烂也可以换取,护甲片、野人背心等制皮用品也可,工程用品的青铅齿轮和绿色焰火也可,最终永夜的目光停留在了瑟银零件上面,顿时心花怒放。瑟银零件都是用瑟银矿做出来的,他银行里堆满了瑟银矿。他决定今天晚立刻开始加工,估计明天就能换到暗月护符了。 朵儿用尽了各种办法,发现这个彩色青蛙也不为所动时。便放弃了,改看别的去了。 她在一个豺狼人的前面停了下来,暗月马戏团的人员什么种族都有,地精、联盟、部落、各色怪物全有,且全都会通用语,一团和气,可以任意沟通,敌对阵营双方见面不起杀戮的感觉让朵儿心情舒畅。 这个豺狼人是个占卜师,叫塞格。他手中拿着一套塔罗牌,说是可以帮人算命。朵儿见他不收钱,便说:“我要占卜。” 豹狼人塞格便神秘兮兮地回答到:“好吧,那就开始吧,第一个问题。 假设你从你主人那里接受了保护玉米田并清除小偷的任务。一天晚上,在你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穿着破烂布衣的人正在田里偷窃玉米。你马上上前,而他立即跪在你的面前求你不要杀他。他说他偷玉米是为了养活他一家,因为这块土地的主人——也就是你的主人向他们征收重税。你的主人一向以此而闻名。你该怎么办? 你可以在以下四张牌中抽取一张。 1、我按照命令把他杀掉,反正他不过是个小偷和骗子而已。 2、我将这个人交给王上来处理,因为他破坏了这里的法律,而我的职责就是把他抓住。 3、我没收他偷到的玉米,并警告他盗窃是通往毁灭和死亡的道路,但是我会放他走。 4、我允许他拿走足够他一家糊口数日的粮食,并建议他赶快离开。” 当然要站在穷人的一边了,人家连饭都吃不上了,朵儿想也没想地抽了第四张牌。心里面兴奋又紧张地盼望着占卜结果的出来。 塞格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凭借自己的力量杀死了一头破坏农田的可怕野兽,并且割下它的耳朵作为战利品。后来你听说你的王上在悬赏这头野兽的性命,有一位贫穷的骑士说自己杀死了这头野兽,以此领取赏金养家糊口。你自己并不需要钱,但是你知道这家伙谎报实情,谋取私利。做个选择吧。 1、我会将这头野兽的耳朵拿给王上看,以此证明我是凭一己之力杀死它的,并且将所有的奖励用于己用。把别人的事迹宣扬成自己的功劳是不对的。 2、我会将这头野兽的耳朵拿给王上看,以此证明我是凭一己之力杀死它的——毕竟,我确实杀了它。然后我会用一部分奖励救济贫穷的骑士,用以养家糊口。 3、我将对这件事只字不提,并允许那个骑士拿走奖励来帮助他的家庭。” 看来这位骑士需要的是钱,而不是荣誉。朵儿抽了第二张牌,觉得这样她和骑士都会各有所得。 塞格说:“好了,占卜完毕!”然后伸手为朵儿施了个祝福——塞格的黑暗塔罗牌:精神提高百分之十。顺手把一张牌迅速地塞到了她的背包里,朵儿激动地掏出来一看。 这是1号塞格塔罗牌,上面写着一行字:永远不要和牛头人一起吃烤牛肉!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是不要打牛头人很穷,所要不要打牛头人的意思吗?”朵儿对着这个占卜结果一头雾水地自语,翻来翻去,牌上就这么一句话。 就这样?不为她的选择指明她的人生方向或是作出人格分析?朵儿讷讷地看着塞格。这个豹狼人已经开始为别人占卜去了。当她吵着要重新进行占卜时,塞格却说:“你刚占卜过,等两小时再来吧!” “永夜,你占卜了吗?”看着永夜正在跟一个收工程学用品换奖券的家伙聊得起劲,朵儿跑过去问他。 永夜还没有占卜过,太好了。 朵儿立刻拉着他去找豹狼人塞格。塞格给永夜出的第一道题和朵儿一样,仍是那个关于偷玉米的题,在四个答案中,永夜选择了答案三:我没收他偷到的玉米,并警告他盗窃是通往毁灭和死亡的道路,但是我会放他走。 因为选择不同,塞格给永夜的第二道题也与朵儿不同。“念给我听听!”朵儿在旁边着急地说。 “你的兄弟想要加入你所在的享有盛名的军队。你对他的责任心和忠诚毫不怀疑,但是你担心他的能力还不足以执行军队艰巨的任务。虽然你无法确定他能否接受挑战——这可能会让你和其他人陷入危机——但是你认为自己的话将决定他的去留。做个选择吧。” 三个答案分别是:1、我会反对我的兄弟加入军队,以此留住家族的血脉。对他自己和周围的人来说,他无疑是个危险,若是指望他提高自身能力也太冒险了。 2、我会支持我的兄弟加入军队,虽然或许会威胁到军队的安全。我和军队的其他成员会帮助他,我相信他能够适应这儿的生活并且学会生存之道。 3、我会想办法让他不参加危险的任务,完全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以此来保存我的家族的血脉。 嗯,我选择2。” 永夜得到了塞格黑暗塔罗牌祝福——力量提高百分之十,塞格放到他背包里的是塔罗牌的第19张,内容是:“被遗忘者有一些秘密的计划。” “被遗忘者有一些秘密计划?关我什么事?”永夜目瞪口呆发对朵儿说,又问朵儿:“你的牌上写了什么?” 朵儿面无表情地说:“永远不要和牛头人一起吃烤牛肉!” “哈哈哈哈!”永夜放声大笑。 好不容易停下了大笑,永夜才擦着眼角的眼泪说:“朵儿,别跟这个较真,这肯定是一娱乐项目。好处就是帮你加个不同的祝福。结果和你选择了什么答案没有关系。因为选择什么都有不同的保护,都会随机扔张牌给你。” “是吗?真令人失望。”朵儿郁闷地回答到。“我还以为会帮我算算前途呢!” “得了吧,那个造物主都算不准,你还指望这个长得像狗头人的家伙?”永夜指着长嘴巴一脸毛的塞格对朵儿说,“不过,这个塔罗牌可以收集,挺有意思的。可以每次来都占卜一次好了。” “暗月马戏团还会再来吗?”朵儿问。 “会啊,下个月就会去我们的闪金镇,而且可能会有新项目玩。”永夜兴趣勃勃地回答她。 “那你记得带我去啊!”朵儿走到一个牛头人前面,顺口对永夜说。 永夜眼神怪怪地看了她一眼,说:“当然,不带你带谁去?” “你的那些美女呢?”朵儿话一出口,才突然想起,永夜在前段日子好像做了个什么决定,一举成为了云烟梦影最大的八卦。说是他改变风格,再不沾女色,把云烟梦影的女孩拱手让给会里的各路帅哥了,就连黑珍珠和卡茉莉也不理不睬了。朵儿倒是有比较长一段时间没看到黑珍珠和卡茉莉,而云烟梦影频道,似乎再没有听到永夜和她们的打情骂俏了。于是她改用轻松的口吻问到:“你是不是被人甩了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永恒的夜。” “我那是脱离苦海,换来自由自在了。”永夜静静地看着朵儿说,黑色迅影罩帽下的双眼如星斗般明亮。 朵儿不客气地说:“那是你甩人家的意思,我明白。为什么啊?她们不骂你吗?” 女人嘛,被人冷落时总免不恶言相向。永夜当然是被黑珍珠和卡茉莉骂惨了,但是她们整天正忙着去地下城打装备,似乎没有多少时间来和永夜纠缠不清。只是对他的行为十分不解,认为永夜这是一时兴起要装孤独清高,也把打情骂俏的兴致发挥到别的人身上去了。于是永夜轻松地笑着回答朵儿道:“骂几句没什么,反正成不了艾泽拉斯怨妇。” 朵儿气愤地说:“我现在不是怨妇了,那是过去的事了。” “可是你怨妇的形象深入人心啊!”永夜不无嘲讽地说,如今他越想起朵儿的那段哭哭啼啼的日子就越发心里不痛快,他不知该影的魅力为什么这么大,可以令朵儿变成这般模样。而他一样是抛弃了黑珍珠,黑珍珠却只是骂了他一通,连颗眼泪也没有,继续逍遥快乐去了,听说已经和外会的一个圣骑士关系不错了。 而朵儿呢,突然发现了这个事实:永夜已经抛弃了黑珍珠和卡茉莉。虽然她不喜欢这两个凶巴巴的女孩,但是也为永夜的行为感到吃惊和愤怒。同时又为自己以前的艾泽拉斯怨妇形象感到羞耻,觉得自己的脆弱和愚蠢竟然被永夜这种朝三暮四之徒知道了个一清二楚。不由得大为愤怒。 于是她气愤地白了永夜一眼,赌气说:“不玩了,我走了。”即刻施法离开了莫高雷草原,瞬间到了月光林地。然后飞去冬泉谷,自己一个人在冰天雪地中,继续做霜刃豹声望的任务,杀冬泉熊,杀冰风奇美拉,慢吞吞地凑着稀有程度堪比蓝装的冬泉霜刃豹食物。 永夜看着朵儿有眼前消失,便立刻离开了暗月马戏团,回到了铁炉堡。 他着紧办两件事,一是把存贮起来的瑟银矿石一部分做成瑟银零件,一部分交给怒龙,让他帮忙做致密沙轮,二是潜行去黑石深渊的黑铁酒吧,买上几十瓶黑铁啤酒。 当天晚上,永夜几乎花光了存在银行里的所有瑟银矿石,带着满满一背包瑟银零件,再次来到莫高雷草原,一次性换得了一千两百张奖券,领取了暗月护符。把旁边一个打了几天蝎子,辛苦得到一堆发光的蝎血仅换了两百张奖券的侏儒看了个惊呆,没想到还有人这么阔绰——一次性就可换到紫装暗月护符。 永夜在暗夜马戏团走了一会儿,发现别人都是拿着一堆毛爪子什么的来换几张奖券,或是凑了一堆皮具来换得几十张奖券,才知道自己是太奢侈了。于是,他生意经又念上了,决定等这次暗月马戏团一走,他就开始低价收集硬甲皮和瑟银矿,到下次暗月马戏团来闪金镇时倒买倒卖,甚至可以帮老色鬼换个暗月宝珠,或是帮怒龙、光之叹息他们也弄个暗月护符。现在不用管黑珍珠和卡茉莉了,什么好事都可以优先考虑自己,永夜用手抚摸着脖子上的这个做工精致的暗月护符,心里好一阵惬意。 要不要帮朵儿也弄个暗月宝珠?他突然想。但现在长时间存贮的瑟银矿被他用完了。一时间又收购不了这么多。于是他想:算了,还是去帮她抓加布林吧,这估计比十个暗月宝珠更令她高兴。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浮现出朵儿气愤离去的模样。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感觉情感的海水已经淹没到自己的双脚了,远处是汹涌的海洋,即令他充满期待又让他感觉到里面藏着不可知的危险。 也许应该再去找塞格再算占卜一次。于是永夜找到了豺狼人又开始玩这个娱乐项目了。 塞格的第一个问题仍是那个穷人偷玉米的问题,永夜这回胡乱选了个答案,这一回塞格提的第二个问题是朵儿和他都没有见过的新问题。 “你是一个效忠于主人的刽子手。有一个人因为背叛你的主人和你的人民而被送到你这里将要处决。你以前认识他,他过去是你非常要好的朋友,并且非常善良,但是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你还知道他所犯下的罪行导致很多无辜的平民的死亡。当你看到他的时候,他求你饶命,并且说它是被一个高官所陷害的。你该怎么办? 1、我按照王上的命令处决他,而且用的是足以让他在死前受尽折磨的方式,这样才能偿还他对我的同胞犯下的罪孽。 2、我按照王上的命令处决他,但是我尽可能让他少受痛苦。正义必须得到伸张,但我们也要心怀怜悯。 3、我愿意以自己生命的带价来拯救他,然后他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不惜一切带价来帮助他。” 永夜选择了第三个答案,得到了塞格黑暗塔罗牌的护甲提高百分之十的祝福。他摸出那张塞格递过来的塔罗牌时,发现又是一张第19号塔罗牌,上面仍是那句:“被遗忘者有一些秘密的计划。” 这难道是一种预兆或是一种警告?他这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起来。但他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什么突破口,就先把它搁下了。 第六十二节 加布林 “朵儿,我知道怎么抓加布林了。”永夜用悄悄话对正在冬泉谷与白熊缓慢对拍的朵儿说。 静寂了一会儿后,朵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回问永夜道:“谁是加布林?” “那只彩色的大青蛙啊!我就在暗月马戏团这里。过来,一起抓吧!”永夜乐呵呵地回答她。 果然不出永夜所料,抓彩色青蛙这种事情是朵儿无法抗拒,不久之后,他就看到骑着四十级斑点夜刃豹的朵儿出现在莫高雷草原上,正朝着暗月马戏团奔来。已把生永夜气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永夜拉着朵儿,走到帐篷外面,指着一只正在乱窜的彩色青蛙说:“它就是回布林,它是个酒鬼,一会儿给你五瓶黑铁啤酒,你离它近一点,把一瓶在地上,它就会跳过来喝。看它差不多喝完了,你再放下一瓶。一直把它引到……”永夜跑到巨魔摩尔亚的旁边,接着说:“这个巨魔旁边来。” 说完他就给了朵儿五瓶黑铁啤酒。又耐心地叮嘱到:“你不许偷喝,记着要一瓶一瓶地放。” “我哪有这么笨啊!”朵儿看着加布林,不麻烦的永夜说,立刻在地上放下了一瓶啤酒。 加布林果然痴迷地朝地上的黑铁啤酒跳了过来,张开大嘴痛快地喝起了起来。 “来这里再放一瓶!”永夜朝前跑了几步,指着地面示意朵儿。 朵儿却不理,看着加布林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光。喝完了啤酒的加布林抬头茫然望了望四周,呱地叫了一声,然后朝帐篷外面的草地跑走了。 “它跑了?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永夜责备朵儿。 朵儿却回答到:“我只是想看看青蛙喝醉了是什么模样啊,不就浪费了一瓶嘛,别小气了。” “它是大酒鬼,几瓶都放不倒它,不会怎么样的啦。”永夜说,“我刚才已经完成把它引回给它主人的任务啦。” “是吗?”朵儿扭头看永夜,好奇地问:“那你是不是得到一只加布林了,快放出来看看。” 永夜却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卖了关子说:“不是加布林,是比加布林更好的东西。你用剩下四瓶酒把加布林引到摩尔亚那儿去就可以拿到了,我不会给你看的。” 朵儿不情愿地盯了永夜一眼,然后跑去找加布林去了。 她在世界最强壮女人的脚边找到了加布林,用了三瓶黑铁啤酒,顺序地把肚皮喝得鼓得像个皮球的加布林引到了摩尔亚的身边。 摩尔亚再向她要了一瓶啤酒后,终于把奖品给了她――一个大蛋。上面标签写着:加布林的卵,需要精心孵化七天,加布林就会破壳而出。 “一个青蛙的蛋。”朵儿捧着它,乐不可支地对永夜快乐地大叫。“要怎么孵啊?是不是要坐在它上面,像母鸡孵小鸡那样啊?” “汗………,不用,放在背包里就可以了。”永夜装晕倒状,心里却高兴万分地对自己说:看来她已经完全不生气了,这么容易高兴,看来奥兰灵的任务是很好完成的。 “对了,现在可以再去占卜一次了。”朵儿把加布林的蛋放入背包,找塞格占卜师去了。 塞格的第一个问题永远是穷人偷玉米的问题,这回朵儿胡乱选了个答案。果然迎来第二个新问题。 “你奉王上之命,出使交战中的敌国。战争让双方都元气大伤,你的使命是确保两国进行和平谈判。在外交宴会上,你无意中听到敌国统治者恶意中伤你的君王。你断定他原本是想背着你说的,但他还是辱及了你的王上的威名。做个选择吧。 1、我挑战他的邪恶与蛮横,不惜一切带价捍卫王上的荣耀。 2、我平静但略有表示地对这种冒犯一言不发,让他对自己犯下的错心怀恐惧。回去之后,我会把这一切禀报王上。 3、我默不作声,忽略了这种侮辱。我不会告诉我的王上,因为我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和平。这只是一次侮辱――而不是一次完全的宣战。” 朵儿选择了3,她认为和平最重要。于她得到了所有抗性加二十五点的黑暗塔罗牌祝福。永夜吃惊地看着她说:“这个祝福不是和你的野性印记一样效果吗?可以叠加,效果不赖啊!” 朵儿愣愣地看着手中得到了塞格塔罗牌:塞格的塔罗牌第九号――“最忠诚的爱,就是爱自己。” 总算有了个像样的占卜结果,虽然看着仍像是一句空头大话。 今天的旅行计划就结束,奥格瑞玛的齐柏林塔的飞艇还有另一个方向,是飞向提瑞斯法林地。今天因为暗悦马戏团,他们花了太多时间,所以永夜说:“朵儿,太晚了,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这样,我们等加布林孵出来后,我们带着它坐飞艇去幽暗城,进去观光,听说幽暗城有一个著名的杀人电梯。我们可以去玩玩了。” “好!”朵儿猛地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永远把脸藏在面罩后面的盗贼,想着她和他一起偷偷摸摸在部落主城里穿梭的种种现象,她顿时觉得快乐无比。 她突然想起老色鬼常说的一句话:相逢恨晚啊! 于是她第一次在优美的精灵形态下,给永夜抛出一个飞吻。但是她一时糊涂没有看清楚,恰巧一个牛头人带着他的小树蛙在她前面跑去,朵儿眼睛盯着白色牛蹄旁边小树蛙。 朵儿的亲吻命中了小树蛙。 结果这个初吻变成了――朵儿亲吻了小树蛙!而永夜对此一无所知。因为他正潜行在朵儿身后,用空心瓶偷窃着朵儿身上那些晶莹坚硬的悲伤碎片呢! 因为朵儿此刻的快乐全是他带来的,所以他今天在朵儿身上的收获也格外地多天,满满的一瓶意示着悲伤的碎片,他感觉自己像个医生把病痛从她身上抽走,又像是把叠加了无数重的诅咒驱散了一个,充满了成就感。 永夜已经饱和的空心瓶放入背包中。今晚深夜他又要独自一个人赶往提瑞斯法林地的静水池了。 他突然之间灵光一现。 提瑞斯法林地是被遗忘者的地盘,那么塞格的牌上那句“被遗忘者有一些秘密的计划”会不会与之有关呢? 奥兰灵的力量难道已经开始控制暗悦马戏团了?或是她认识这位会占卜术的豺狼人塞格? 或许和入戏身上那本偷来的笔记有关系。永夜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是很有可能的。他觉得应该找个机会和入戏谈谈。 深夜来临时,当永夜把空心瓶里的碎片倒入了静水池后,入戏像第一次那样静寂而快速地来到了静水池,仍旧是用那枚蓝色的坠饰开始收集水里的寒气。 永夜走上前面,想要与她攀谈时。却见她在进行那个奇怪的收集寒气的仪式时太庄重了,他也不敢打挠。 当她开始用无尽之瓶收集池水时,他潜身着靠近正要上前去现身打个招呼时。入戏却迅速地收起瓶子,跳上夜刃豹,飞一般地跑向林间,离开了。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在入戏跳上夜刃豹转身奔向树林的刹那间,永夜用盗贼套索迅速向她身后一甩,等她离开后。他一看抓在手中那样东西,果然是一页皱巴巴的纸,从发黄的颜色和潦草的笔迹来看,就是那本《不死者笔记》当中的一页。(注,因为故事发展需要,我已经把被遗忘者笔记改为了不死者笔记,前面“静水池”章的也改动了。) 于是他从背包里拿出灰色书籍《不死者笔记》,把这页纸小心地夹了进去。 回头看静水池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便用炉石回到了铁炉堡的旅馆,依旧在二楼挑了一个无人的房间。开始翻看这篇新偷来的日记。 《不死者笔记》第四页。 “今天早上,我在丧钟镇的东南边杀数量过多的蝙蝠时,在附近的树林里看到了一个人类女孩!她穿着红色的制服,留着一头短短的金发。 自我醒来后,我看见的都是亡灵和僵尸、骷髅。从未见过人类。 我见到以前的同胞,一时竟然忘记自己已经面目全非,激动地跑过去要与她打声招呼。 想要问问她为什么跑到这个阴森森的树林里来。她穿着红色的制服,在灰色的树林显得刺眼。 然而我一走近,她就举起手中的单手剑砍向了我,我赶紧开始抵抗。无论我着急着喊着什么,她都不理睬,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我对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眸的颜色和我是人类时一样,都是天蓝色的。只是她的眼眸闪着骇人的仇恨。 她恨我,为什么? 我转头就跑,不想与她再战。虽然她看起来比无脑的僵尸行为更失常,但是我不愿意为保命而杀死一个人类,那是我的同胞啊! 回到丧钟镇后,我一直坐在教堂的门前发呆。不知道这个世界倒底是怎么了。 执行官阿伦交给了我一个任务。 他说一支血色十字军小分队在丧钟镇的东南方建立了营地,已经对我们构成了威胁。他还向我介绍了血色十字军,说那是一个卑鄙的组织,视一切为死敌,杀巫妖王的爪牙,也杀我们这些被遗忘者。 执行官阿伦让我去杀掉十个血色十字军,杀他们的信使抢走情报。 接下这个任务,我才清楚地意识到,我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个人类女孩,她就是血色十字军中的一员。也就是我们的敌人。 身为一名亡灵,我已宣誓为被遗忘者效命了。所以我拿起法杖,来到了血色十字军的营地里,开始杀这些人类。 世界原来变成了这样,瘟疫毁掉了许多人类的幸福,对瘟疫的仇恨竟然也毁掉了一些人的理智。虽然人类之间历来战事连连,但是我没想到今天,我也要用武器对着自己当年的同胞。 我无法把他们当成怪物,虽然在实质上来说,他们和怪物已经没什么区别了。我几乎是含着眼泪完成这个任务的,杀掉这些人,取走他们尸体上的色血臂章。然后杀掉信使,在尸体里搜取他的情报。 我完成了这个任务,得到了执行官阿伦的奖赏。他让我把这份情报送给他的上级执行官塞加德。他在一个叫布瑞尔的小镇。 这么说来,我已经要离开丧钟镇,前往布瑞尔了。阿伦说在布瑞尔,有许多让我大展身手的机会。 我背着空空的背包离开丧钟镇,沿着大路朝着布瑞尔前进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的专业技能要快快地熟练起来,等我变得强大有力之后,我就有可能离开这个危险四布的树林,去寻找他了。 夜晚来临时,我到达了布瑞尔,我看到那些尖尖的塔楼时,也看到了包围小镇那片立着无数墓碑的墓地。 这是一座设备完整的小镇,有办政大楼,有马厩,有草药房,有旅馆。 我走进了通明的旅馆。自在丧钟镇醒来之后,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这种感觉和喜欢这种情绪。那只因为这个旅馆里的服务员和老板虽然都是亡灵,但设施却和人类的一样,桌椅整齐地摆放着,壁炉里的木柴熊熊地燃烧着。 我把炉石绑在这里,一想到每天的忙碌之后,终于有这样的一个旅馆让我休息,我感到抚慰,觉得成为了一名亡灵并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绑好炉石后,我走上二楼挑了一个单人房。这里铺着干净的白色床单和枕巾,挂着整齐的帐幔。虽然这些设置比起家里的睡房来说,是不值一提的。但我还是很高兴终于不用在丧钟镇那冰冷的地板上过夜了。 虽然我很累,但是我并没有马上入睡,在我写下这篇笔记的时候,我听到一些隐隐的呻吟声,这些呻吟声像是来自外面的树林,又像是来自地底下。虽然我自己如今的形象已经变得可以足够吓死以前那个自己,但是我还是感觉害怕。 我只能徒劳地想念着我的丈夫。若是以前我感觉到害怕,他是会用温柔的呢喃让我进入睡梦中去的。 无论有多艰辛,我总会找到他的。晚安。” “晚安!”读完了这篇笔记后,永夜轻轻地向笔记的作者道着晚安。虽然他知道这个可怜的女人极有可能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不然她是不会让这本笔记在散落在人间的。再说,这本笔记的残旧程度可以猜想出,这一定是很久以前发现的事情了。 第六十三节 心之核心 入戏知道她再不能等下去了,不然她将误了该影的计划。 她知道自己与别的生命有一个明显的迥异之处,那就是她需要许多冰冷的东西来维持生命和能量。 很久以前,她可以用自己制造一种冰冷的气氛来营造悲伤,并因此而获得冰冷的保护。 例如她溺死在达纳苏斯的湖中,在夜歌森林被部落追杀,在血色修道院前面山陵的残阳下消失……尽管该影对自己的声望都升到了一定的程度,她仍然保持冷漠的态度置他的失望于不理,都是为了制造种种冰冷的场景。 到了如今,随着她对该影的一步步走近,这些刻意制造出来的冰冷已经无法保护她了。 前几天,在诅咒之地的腐烂之痕,她和该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观摩卡扎克的山坡上面时,当末日领主卡扎克那巨大的身影出现在迷雾当中时。 该影因为紧张也因为激动,抓紧了她的手。 那只手,炽热而坚定。她一下子觉得眩晕,不是因为该影的动情,而是因为她对热情的触碰产生出来的感觉,她觉得那割裂。像是有人在冰块上面浇了热水,冰块受热后出现无数处裂缝的痛楚。 她感觉到那长年来在胸口养护着她的能量突然变得微弱时,她才终于发现一个早就存在的事实,这种痛楚并不是来源于她的躯体,而是来源于她的坠饰。她的坠饰从来都是拒绝一切热源的。 这条冰蓝色的坠饰是她出生时就已经挂在她的胸口上的,她一直认为是诸神赐给她的礼物。它的名字叫“心之核心”。 心之核心,坠饰,装备:智力、精神随着级别和经验的增长而增长,平时需要吸入冰冷来维持能量。 它的说明很简单,标签上显示它只是个白装。但是入戏非常清楚,目前来说,无论什么样的紫装和它一比就相形见拙。它对智力和精神上的增益是无限量的,六十级以前,每长一级,智力和精神都会提高十点。但是满级之后,它开始变得不稳定,有时候没任何变化,有时候却能蓦地把她的智力和精神提高了一百点,只是略略地降低一些她耐力为代价。 这些都是些数据和物质上的优势。但入戏明白心之核心最大的作用,就是为她提供强大的守护作用。这种守护是纯精神上的,只有她自己才心知明了。 在那些她独自一个在艾泽拉斯行走的日子里,都是它在陪着她度过。看着它在月光照耀时发现的淡淡蓝光,她就觉得如被神护,心里安详而平静。 许多时候,她觉得自己能够快速而有效了从书本上和资料上先人一步吸取到种种知识,别人熟睡的时候,她在埃雷萨拉斯古城的图书馆里毫不厌倦地阅读,全是靠心之核心在支撑着她,为她提供无形的能量。 心之核心是冰蓝色的,看起来就如雪地上万里晴空的颜色,它长年散发着淡淡的如雾般的寒气。手指放上去的感觉是一种默默而浑厚的冰凉。 入戏爱它如爱自己的灵魂。许多时候,她怀疑心之核心就是自己心脏,是她躯体里不可分离的一部分。 当该影握她的手时,心之核心表层突然发生一些改变,如雾般的寒气变得稀薄了。她顿时觉得心力衰竭,困意莫名地来攻击她的防线,让她想不顾一切就这样倒在这个山坡上沉沉地睡去。 她当时努力地抗拒着这种疲倦,她立刻放开了该影的手。在他失望的眼神里找到了一些些凉意。 但是这些凉意太簿弱了,完全不能维持心之核心所需要的冰冷。 她心里一惊:该影的力量已经越来越强大,他对自己的感情从虚已经缓缓向实走近了,从前他只是如欣赏神话那般走形式地痴迷于她,到现在已经渐渐对她产生了真正的情感。 情感总是炽热的,危险的。 她要寻找另外一种真正冰冷、更高质量的东西来维持心之核心了,不然它可能会渐渐融化。它身上凝结了太多她平生苦积的心血,若是失去了它的守护,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她有可能失去力量和智慧,变成一个平庸的普通女人,无法引领该影去完成他的目标,也无法完成奥兰灵指派给她的任务,甚至连灵魂也可能无法保存了。 什么是真正冰冷的东西?很久以前,她就问过奥兰灵这个问题。 奥兰灵如是说:“绝望的眼泪就是真正冰冷的东西!连极寒之地冬泉谷湖里厚冰也无法与之相比。” 她又需要去哪儿寻找绝望的眼泪?艾泽拉斯里倒是有许多令人伤心的任务,但任务因为被重复得太多次,它们被不休不止地重演着,而导致所有的眼泪都变得滚烫而不冰冷了。 奥兰灵说提瑞斯法林地里的静水池里会有她所希望得到的东西。 为此,几乎每天晚上的深夜里,她都要出现在提瑞斯法林地静水池边,用她的坠饰到湖中去吸引冰冷的能量。但是几天来结果一直令她失望,静水池就是一池普通的清水,并没有她所渴望的东西。 直到一天晚上,她再次趁着深夜独自一个来到静水池边上时,发现她一靠近这池水,心之核心就开始冒出寒气时,她就知道,今天晚上,她终于找到了真正冰冷的东西。 她把心之核心放在池水上空,它立刻开始贪婪地对着这池冒着寒气的水狼吞虎咽。 它饿得太久了。一连着好几天,它表层一直不能冒出寒气,体积也在缩小,她也随之觉得精神恍惚,手足无措。 现在好了。一切如常了。当寒气被收尽时,她把冒着腾腾寒气的心之核心重新挂在脖子上,它如常向下滑落到她胸口里,冰冷立刻开始浸入了她的肌肤,像是得到了无形的冰系法师的寒冰护体。 这时候,她再看心之核心的属性,它立刻帮她提高了一百点精神和一百点智力。 她又觉得能量开始在头脑里充盈了。她不知静水池的寒气从何而来,只知道这种寒气十分货真价实,应该足够她维持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同时,她一个特殊炼金供应商那里购来的无尽之瓶,倒入了一瓶静水池的水。 她取这些水为了一个附魔配方。这个附魔公式是她多日以前在图书馆一本字迹缭乱的笔记上得来了。 公式是一个残旧的紫色卷轴,名字叫《悲伤之力附魔公式》。它就夹在一本笔记上,这本笔记因为太残旧了,上面的字迹已经腐朽所以无法阅读,什么名字什么内容都无法辩认了。唯有这个卷轴还完整地保存着。 她立刻就触动了卷轴,学会了这个悲伤之力的附魔公式。 悲伤之力,公式上没有标明有何用途,但凭名字上猜想是增加伤害的。入戏对这个名字即好奇又喜欢,但一查看凑够悲伤之力所需要的材料,立刻哑然了。 上面的材料足足有十八种之多,全不是普通的材料,也没有注明来源,有几个最高级的材料在没有凑齐基础材料时根本不显示材料的名字,也不知道凑全材料后将把它附在什么装备或是武器上。 最初需要的材料是:五十瓶静水池寒水、一百片叹息碎片。 入戏为此做了尝试,发现叹息碎片在普通的绿装分解时可以取得,但是概率非常低,几乎约十八件绿装,可以得到一个叹息碎片。静水池寒水也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取得,要心之核心吸取完寒气时才可以用无尽之瓶取得。 要凑足了这两种材料,才能知晓下一级材料的名字。可见凑够悲伤之力的附魔材料是多么困难和不易。 但她相信悲伤之力若是制造出来,它的效果一定是惊人的! 悲伤之力,她为这个名字着迷,觉得这个附魔公式应该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她会努力准备这些材料的。 另外一个神奇的地方就是那本笔记。 入戏见这本笔记就堆在书架的角落里,体积很小。不像其他的书籍,都被古灵的魔法固定在图书馆里,只可阅读和手抄,不可取走,唯有这本笔记可以任意拿动,就把它放入了背包里。 时间空闲时,她曾经多次试图翻阅这本由手写的笔记,但总是被它字迹的模糊、杂乱无章和书页的错乱打败。 它的封面上面的颜色早就脱落了,上面灰斑累累。连名字叫什么,作者是信等信息也随着颜色的失去而失去了。 但这种纸张和格式,入戏在历史资料中得知,这是在亡灵天灾入侵后流行的一种纸张。因为当时战乱无数,物质溃乏,这种由腐树皮制作的粗糙纸在平民中传用。现在已经被弃用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它才无法保存字迹和内容,很快就变得腐朽了。但入戏不舍得扔掉它,想着它既然里面夹着如此特别的附魔公式,那么内容一定也是非常珍贵的。 怀着以后可能找到恢复字迹办法的希望,入戏一直把它珍藏在背包的底部。 她要赶紧找该影去了。 她感觉到了心之核心发出阵阵冰冷之气开始坚定而有力地守护着她,令她精神大振,这一次,就算是该影的拥抱也不会令她觉得被削弱了。 该影这几天正沉浸在沮丧之中。因为黑鹰之影挑战卡扎克的原定计划被推迟,到了今天已经被延迟了四天了。 按原计划当天晚上集合时,本来应该是四十个人的团队,结果只来了二十七名,其他的会员全都没有出现。 该影和一些成员先到了守望堡,苦候了一个小时,便猜想那些爽约的会员是故意逃避开荒,也许是因为对他太没有信心了。 于是,他只好带着两个术士一起进入了腐烂之痕,把他和入戏找到了的那个山坡上的安全着陆点,为召唤团队成员做装备。 等到晚上十点多,那些缺席的成员还没有来,这个计划便被迫放弃了。 该影沮丧万分,当天入戏并没有陪着他,而是总是刻意逃避他。他知道入戏是为了让自己独立学会承担一切,但不免对她的过于冰冷的理智感觉到心寒。 只有入戏心里才清楚,这几天因为心之核心的寒气开始变得簿弱,她一直感觉到身心疲倦,力不从心。每天就等着深夜时分,便去静水池看看是否有奥兰灵所说的冰冷寒气可以吸取,在心之核心不能恢复守护能量之时,她就尽可能地避开该影。 今天的深夜,该影带着南十字星坐在暴风城的运河边发呆,入戏不在,会里又没有活动,他睡不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是,他感觉到了熟习的冷香在后面飘来,扭头一看,就发现入戏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什么时候来?”他站了起来,惊喜地问。 入戏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对着他心里的症结单刀直入了,她说:“那些人是故意不来的,他们在拖延时间。” “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不愿意开荒?这个理由太不可以理解了。”开荒有这么可怕吗?他不相信,因为如今大家都一身蓝装了,对紫装应该都是充满渴望的。 入戏的话证实了他的怀疑。她说:“这不是主要的理由。原因主要在大黑鹰身上。那天集合的时候,你不应该率先在公会频道发出通知。这个通知,应该由大黑鹰本人亲自来通知集合。” “这太荒谬了,难道通知集合和指挥的工作不是团长的事情吗?”该影不解地问。 “该影,你要记住。这个公会,这些成员,都是大黑鹰的。想想看,这些人是他一个一个挑来的。” “那他要我来干什么?当个傀儡吗?难道他不是真心想打倒卡扎克吗?我那天集合不利,他那么有号召力?为什么不出来改变这个局面?”该影即困惑又愤怒。 入戏想了想,说:“我猜他是想先发制人。他相信你有指挥人打倒卡扎克的实力。但他要在事情发生前让你明白自己的位置:位置下属于他的,就算你指挥得再好,人还是他的人。所以他不惜花几天时间来让你明白这个道理。” 该影心里一惊,明白了自己的处世幼稚之态。他原以为,事情就是召集一堆人,一起努力打倒强大怪物,享受胜利这么简单。入戏这么一点拨,他才明白了事情的复杂性。 于是他呆呆地说:“大黑鹰,他何必把事情弄到这么复杂?人员若要由他来召集,通知我一声便是了,我会顺从的。” “也许他怕他的人被你盅惑了!”入戏分析到。“但大黑鹰这个人深不可测,我清楚他摆这些谱也许远远不止是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只有一个直觉,这些举动都是些幌子,他有着一个神秘的不为人知的目标。但我不得不承认,大黑鹰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有着远见的冒险家。” “那我和你,会不会沦为他实现那个所谓计划的棋子?”该影有些惊慌地问。 入戏摇头,该影以为她是否认,谁知她却回答到:“我不知道,该影。但我会尽我所能避免这一切的。” “入戏,这些算计和阴谋类的事情,让我觉得讨厌之极,难道以后我们都要与这些打交道吗?”该影有些颓废地说。 入戏伸出手了,轻抚了一下该影的长发,喃喃地说:“你当你的指挥,挑战你的怪物,其余的一切,都留给我来对付吧!” “你,难道不感觉厌烦吗?”该影有些诧异地问。 入戏轻轻摇头,带着怜悯的口气回答道:“不厌烦但也不喜欢,只是,我应付这些会比你轻松得多。” 该影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默默地看着她,再无言语了。 入戏的脸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因为她发现了心之核心的能量正在强悍而有力地庇护着她,该影那含着如此热情的注目,她并没有感觉到眩晕和不适。 好一会儿,她才用温柔的语调吩咐到: “明天你去找大黑鹰谈话,请求他出来主持集合和管理纪律。你们再定打卡扎克的时间。在打之前,让精英团开个讨论会吧!” “讨论什么?” “现在安全的着陆点已经找到了,团队的人肯定等着术士拉过去。所以要面对的问题是,让谁当主坦克?怎么打?等等问题。” “好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肯跟我说。” “该影!”入戏再次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说:“这其实是最难的一关,你能走过去就好了。” 难关?他最喜欢挑战难关了。如果人心的复杂也算是可以克服难关的话,他倒不畏惧了。于是该影坚定地说:“我会努力的。” 第六十四节 该影的宣言 该影在请求大黑鹰出来主持组织团队之前,是非常希望入戏的分析是错误的,他对这些埋藏在背后阴影里的较量感到厌恶。 所不幸的是,入戏如她以前所说的一切那样,总是正确的。 他用私语频道对大黑鹰如是说:“会长,团队现在比较涣散,需要你出来主持大局。你看在去打卡扎克之前,是不是需要先开个会,激励一下斗志啊?” 一道华丽的圣光突然罩在了该影的身上,那是大黑鹰给他上的智慧祝福。原来他就站在该影的身后,正在静静地看着他。 该影一惊,觉得大黑鹰应该改名为大黑影,尽管他是一个能召唤圣光的圣骑士,但是他不出声息站在人身后的样子实在像个黑影。 大黑鹰点点头,说:“好吧!我来组织人。” 时间到点时,在黑鹰之影的公会频道上传来了大黑鹰的通知: “精英团请放下手中的事情,用私语频道向我报道,然后人全部到暴风城英雄谷集合,开会。” 该影在团队中,只见四十个位置迅速满了,除外,还有十几名侯补名单上的人也来报道了。该影本想安排这十几个人旁听,或许应该把讨论的地方改会公会频道而不是团队频道。 但大黑鹰却告诉这十几个人,通知他们等够了资格才能来开会。 该影这才知道,大黑鹰所定的资格,并非是六十级毕业了,初级职业套装齐全,身上已不再出绿装了,而是别人标准。听说大黑鹰组精英团,他和会里的每一个人都进行了决斗,然后以一种他自己定的标准选定了人员。没有人能看出什么标准来,因为大黑鹰是决斗之王,目前没有一个人能打嬴他,许多操作平平的人在决斗中被他秒杀是常事。 该影真想和大黑鹰决斗一场,领教领教一下他的历害之处。但有一次当他提出这个要求时,大黑鹰却断然拒绝了他,用一句“圣骑士可以轻松打赢其他的职业,但却要非常努力才能嬴猎人,尤其是你这样的猎人。不是可以轻松羸取的决斗,我一般不接受。”打发了该影。 该影亲眼看过大黑鹰与会里的一个名叫仙月的女人类术士决斗了好几回,术士这个职业相当缺乏,人数仅仅比德鲁伊要多一些。因为少,所以大家都喜欢挑战一下术士的能力,所以术士的决斗机会比较多,一般经验丰富。尤其是这个女术士仙月,该影是经常看到铁炉堡的综合频道通告:仙月在决斗中战胜了某某某。 圣骑士与人决斗那几招一般非常固定,会用无敌,会治疗,身体结实。但大黑鹰却懒得用无敌,而是举着他手中那把无名的白剑,上来就像盗贼一样绕到了仙月的背后。术士的许多法术是不需要面对目标的,但是据该影亲眼所见,仙月一看大黑鹰靠近,就会慌张地要去面对他。而大黑鹰却总是能站在她的身后,她和宠物的所有伤害魔法都疯了一样地对着大黑鹰抛去,但是大黑鹰却只是流点血而已。 而当大黑鹰一旦面对面与她相对时,他手中一举起那伴无名的剑,伴着一道金色的圣光一现,就会见仙月立刻倒下。 该影看见仙月脸上出现了被惹怒的神情,她恢复后立刻要求再战。但结果总是和前面一样,大黑鹰总是绕到她身后,惹得她更为恼怒,一旦站在她前面时,便是她倒下的时候了。 打到第三场时,仙月变得歇斯底里,不顾一切要击败大黑鹰,但无论她的恐惧术、各种邪恶的诅咒和暗影伤害有多么地疯狂,但总是不足于杀掉大黑鹰。 到了后面,仙月的愤怒终于结束了,她跪倒在大黑鹰的剑下,像是永远臣服于他了。 这个决斗的过程非常令人费解。 该影曾经靠近了去偷偷观察大黑鹰的剑,这把双手剑是个白装,伤害为每秒五十三点,除了增加十四暴击等级外,无任何其它的加成。它的名字也非常古怪,是些无论描述的图形。大黑鹰对这把剑的来历并没有隐瞒,告诉他这是一个他在小怪上得来的锻造图自己造出来的,材料非常简单,就是一组铁矿而已。 所以该影明白大黑鹰在决斗中无往不利,并不是因为这把双手剑,一定是在挥剑时看准了对手某个自己都不清楚的脆弱点,这像是一种巧劲或是一种巧合。 在那些决斗的战斗记录中,关于决斗胜负那一刻总是记录含糊: 大黑鹰击中了某某某,造成了致命的伤害。 大黑鹰在决斗中战胜了某某某。 而别的冒险家的战斗记录,总是有许多数据的记录。 大黑鹰并不是一个寻常的冒险家!该影在接近他时就清楚这一点。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不寻常,才让那些候补人员在被通知“不具备资格”时,都是毫无怨言的。 该影疑惑的是,大黑鹰挑选人入会的标准是什么,他挑选精英团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也许需要他以后慢慢地观察了。现在他必须要用到大黑鹰凭神秘的标准挑选的人,去击败卡扎克。一想起这一点,该影就觉得前途遥不可控。 大黑鹰的通知果然立竿见影,不出十分钟,暴风城的英雄谷就聚满了四个黑鹰之影团队成员。大家七零八散,有的坐在地上,有的骑着坐骑乱跑,有的已经跑到了护城河里。 该影本想说大家集中坐在图拉扬的雕像下,但是他忍耐住了。如入戏所说,他应该等大黑鹰让他开口时他再开口。 大黑鹰却对人员的散落没有不满,他并没有要求人员要凑在一起,而在在团队频道上草草地说:“现在开始开会。开会的目的是你怕你们明天乱打。攻略由精英团的指挥该影向你们讲解。” 了解到了开会其实是该影的目标后,人员更为懒散了。有的甚至开始跑出了英雄谷,到艾尔文森林去了。 该影闭上眼睛,忍受了这些混乱。“要冷静,不要急躁。”他叮嘱着自己。 然后他举起手中的图片资料,按照入戏早教给他的步骤,有力而简要地读到: “法杖琥珀封印!加二十智力,所有护性加五。每五秒恢复十二点法力值。提高所有所有法术所造成的伤害和治疗效果。 恶魔颅壳!锁甲。加二十四耐力,二十五智力,十四精神。加十火抗和十暗抗,提高所法术伤害和治疗效果。 混乱之戒!戒指,加十一耐力,十三智力,八精神。提高法术致命一击的几率。 苍穹击碎者!主手锤。秒伤48,击中时可能使攻击速度提高百分之二十。 厄运皮护手!皮甲。加十四敏捷,十四耐力,八火抗和暗抗,加四十二攻击强度。 艾斯卡达尔的毛皮!加二十耐力,提高百分之一致命一击的几率。 末日守卫腰带!加十八耐力,十八智力。提高法术致命一击的几率,提高法术伤害和治疗效果。 魔能护腿!加二十一耐力。使暗影法术造成的伤害提高最多六十七点。 黑光护腕!加十一耐力,十三智力,八精神。使法术致命一击的几率提高百分之一。 火焰之怒!项链。提高十三敏捷,十四耐力,十二火抗。为武器增加两点火焰伤害。 暗影之眼。牧师史诗杖任务的必须装备。 这就是目前统计卡扎克身上所拥有的紫装,如果击败了他,我们就可以得到这些战利品。” 在念着这些紫装的属性时,该影就知道这个开头已经奏效了。这些人平时只知道卡扎克身上全是紫装,但并不是知道紫装详细的属性。 他们便不再无所事事地在英雄谷里乱走了,而是都开始认真地看着该影提供的紫装图案和属性,幻想着自已能拥有时的情景,流露出渴望和向住。 该影收起图片和资料,话题一转: “我现在来说一下卡扎克的威力和他的特点。 卡扎克必须在三分钟之内杀死,如果三分钟没有杀掉他,他将进入上帝模式。上帝模式基本上等于无敌,他每秒施放一次群体攻击的暗影箭,团队里每死掉一个人,都将会为他增加七万点血。 所以就是说开战后,我们让卡扎克活过了三分钟,就等于我们的行动失败了。 在这短短的三分钟内,我来说一下卡扎克的攻击特点。 卡扎克的普通攻击只针对全武装的主坦克,每次一击会打掉约一千点血。 顺劈斩,会对近身的人造成八百点血以上的伤害。盗贼血短,要小心这个。 雷霆一击,范围攻击,但是伤害不大,不足以致命。治疗集中精力就可以。 暗影箭是卡扎克的招牌技能,全范围攻击,没人能躲过。 虚空箭,会对单个生命造成三千点血的伤害,卡扎克并不常用这招,但一旦击中了布衣,配合暗影箭刚非常有可能令布衣速死。所以治疗要看好布衣。 卡扎克的印记。这是一个针对法系职业的诅咒,一旦中了这个诅咒,将会每秒损失二百五十点魔法值,魔法一旦被抽光了,中诅咒的人将会发生爆炸,对周围所有人造成四千点伤害。所以法系职业要注意自己的魔法值,一定不能太低。解诅咒的职业手脚要快。 缠绕反射。卡扎克会随机给某个队友加一个魔法,被选中的人每受到一次伤害,就会为卡扎克恢复二万五千点血。这个魔法一定要快速地去掉。 捕捉灵魂。这是卡扎克为自己上的保护,每杀死现场一个人,都将给自己增加七万点血。所以在这三分钟内,不能死人! 这就是卡扎克的威力,他是一个狡猾的高级boss。这都是资料所记载的,而事实是如何,还要我们亲身去体会。” 人群中立刻传来沮丧的声音:“卡扎克这么钢猛,我们恐怕又是送死去了,看着这些技能,不能让人死去,这还怎么打?” “你们就这么害怕死亡吗?难道现在你们还不厌倦那三个地下城吗?你们就想终日被胆怯所控制碌碌无为吗?”该影愤怒而有力地质问到。“你们渴望得到紫装,渴望成为第一个推倒强**oss的团队当中的一员,却又不愿意为此付出努力吗?” 众人沉默了。许久,才有一个矮人说:“你就凭这些资料,就认为你可以指挥我们打倒卡扎克吗?我们需要一个信心的保证,或是一个希望,才能去为你送命,就算是当炮灰,也想当得有所价值。” 他们对这个矮人的话表示赞同。 “炮灰?谁不是炮灰?难道我不是吗?但我有勇气改变现状!自上次你们死在腐烂之痕的失败后,你们为什么无所事事了这么久?”该影继续质问,“不就是缺乏一个指挥吗?现在,会长指定了我来当指挥。你们不信任我,最少给会长一个支持吧!” 众人又沉默了。该影转头看了一眼大黑鹰,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来什么情绪来。 于是该影放高声音,激烈地喊到:“你们如果服从我这个指挥,我所能保证的是,每一次行动,都会取得进步!错误只犯一次!前提是你们必须全部听我的指挥,不能懈怠。 如果你们谁自认比我更有能力,请你站出来。如果你不站出来,那就请你闭嘴!” 没有人站出来,也没有人反驳,他们都静静地看着他,该影还在这些人的脸上找到了些许的新鲜的希望,。 看来他们终于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了! 于是该影振臂一挥说:“那我们明天,就去打卡扎克。你们有空多看看这些资料。散会吧!” 正当该影陶醉在用热烈的言词征服众人时,他突然感觉到心里一凉,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又犯下了错误――散会与否,是不是该由大黑鹰来下命令?他蓦然觉得心虚和恐慌,像是偷取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似的。 而大黑鹰已和众人一起离开了英雄谷,他原先站的那个地方空空的。 该影痛恨这种恐慌感。 第六十五节 末日领主卡扎克 诅咒之地,地如其名,是一片遭遇了诅咒的大地。 诅咒就来源于那个黑暗之门。 现在这片不毛之地仅生活着少数居民,没有发生过任何大批的移民现象。这片大地由守望堡的驻军在北方监视着。他们执行着艰苦的任务:监视黑暗之门,保护其他大陆不受南部恶魔的侵袭,与游荡的食人魔部族展开自卫斗争。 白天这里的气候干燥而且炎热,到了晚上则非常寒冷。山脉阻挡了来自于北部悲伤沼泽的湿气,这片陆地上也没有任何河流。有时候海上的暴风雨会袭击东部海岸,但这些突如其来的降水也只是流经地表,然后又回到大海里。天空里总是不时划过闪电,意味着暴雨的随时恭候。 诅咒之地的唯一一条通路远方消失在腐烂之痕中,这片地区覆盖着浓厚的、污秽的薄雾,这足所以不慎入足的冒险家感觉到惊恐和窒息。恶魔们徜徉在这里,他们的能量使这片早已不堪重负的土地更加破败。 末日领主卡扎克就隐匿在毒雾之中。卡扎克是萨格拉斯手下的头号大将基尔加丹的儿子。他同时是燃烧军团在艾泽拉斯的最高领袖。在第三次战争结束后,卡扎克带领他的残余部队退守诅咒之地的腐烂之痕,等待黑暗之门的再次开启。 晚上八点时分,黑鹰之影四十个人的团队整整齐齐地堆在的守望堡里,这一次的集合是由大黑鹰下的命令,该影是在七点三十分时就从暴风城飞到守望堡。大黑鹰是在七十四十分时命令集合的,想不到十分钟后,人员就一批接一批从狮鹫上面下来,然后聚集在守望堡的大门前。 他们进攻卡扎克的计划临时有了改变。大黑鹰认为不能骄惯队友依赖术士的传唤,要求按该影寻找到踏脚点的路线一起行动。 也许他是想看看该影会不会像他以前那样让团队死在腐烂之痕里面。但入戏早就对此变动有所准备,她知道队伍迟早都要一起行动,她在腐烂之痕的地图上标识两个落脚点,以及队伍的进行路线。并把应变的办法告诉了该影。 等到大黑鹰把指挥权交给该影时,这个团队的人终于不像以前那样无视于他了,都安静地看着他。 终于要去打卡扎克了?他需要在此刻再说些什么激动人心的言论来煽动一下士气吗?该影看着这些并不幼稚的脸孔,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些人可不是愣头青,他们不需要这些。 他于是骑上夜刃豹,简单而有力地喊到:“到腐烂之痕前集合。”然后便领头跑去。 这一次,没有南十字星或就是好看跑在他后面,入戏说打卡扎克万万不可带宠物。这仍然让他有轻微的恐慌感,觉得少了什么。尽管他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团队。 “停!”他令夜刃豹在腐烂之痕那些不详迷雾的前面停了下来,当他回头看时,正在疾速奔跑的团队也随着他停了下来,这就是指挥的感觉――美妙得令他陶醉。 他拿出地图,说:“来一个有千金马的盗贼。” 一个人类盗贼便自动奋勇站了起来,该影把地图递给他,然后指着上面的标识说:“这条黄线是卡扎克的巡逻路线,这黄色的1、2、3是他停留的三个点。这个蓝色的点,就是队伍第一步要到达的地方。你跑进去,用盗贼的技能想办法甩掉恶魔。登上蓝点。安全后,当看到卡扎克离开1点或走向2点时。你发出通知,我带着队伍过去。” 这是一个简单的任务。人类盗贼被牧师上了盾后进入了腐烂之痕,朝着蓝点跑去.引了几个恶魔后,他便消失摆脱,继续前进。 该影见人类盗贼一进入了腐烂之痕,就对术士们说:“术士给牧师绑上灵魂石。一会我们朝着蓝点进行时,大家跑得要集中,不要分散,不能和路上的恶魔打。如果被打下马了,也要想办法朝前跑。我会跑在前面,你们跟着我。以后跑在前面的人最好是个圣骑士或是防战。今天我比你们路况熟,我就先跑。” 团队都紧张地看远已经消失在腐烂之痕里面的盗贼,这就是以前带给他们惨重挫败感的地方。这一刻,他们都觉得该影果然是有些过人之处,有一些他们意料不到的计划。在以前大黑鹰带团时,他只会用优美、热情而盅惑人的喊声:“每人都是一名无畏的勇士,向前冲!”结果没走几步就一地横尸了。 人类盗贼传来通知:“我到蓝点了,哪个是卡扎克啊?” 这话差点引起哄堂大笑,该影在团队频道上回答到:“你看到它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来了!”。大家静待了两分钟后,盗贼又传来消息:“我看到它了!好巨型啊!吓死人了。” “你不要靠得太近了。他在几号点?”该影赶紧问话,他怕盗贼太兴奋或是太害怕而错过了时机。 人类盗贼赶紧看地图,回答到:“在一号点,他转身了,可能要朝二号点去了。” 该影执起缰绳发出了命令:“跟着我跑。到了目标地后,全部要紧靠着山坡。卡扎克的警界范围是很大的。” 他朝着蓝点,追踪着恶魔,尝试着用最不惹事和最快的速度朝着蓝点跑去。队伍在后面紧跟着他,不时传来被某人被恶魔攻击的声音。 当他俩到达蓝点和人类盗贼汇合时,四十个人只剩下了三十一人,其余的九人死在了途上。牧师贴着山坡复活了五个人,还有四人因为离得太远,无法复活。该影只得让他们在墓地让灵魂医者复活,命他们一会儿等术士的召唤。 卡扎克在二号点仅停留了一分钟,便朝着三号点走去。 “跑!”该影大喊,立刻朝着二号蓝点跑去,那个地方处于腐烂之痕深处,是一个小山坡,在那里可以看得见卡扎克,又不会被威胁到。是以前入戏和他一起来寻找到的最安全的落脚点。 这一次队伍跟着该影非常安全地到达了小山坡。路上有一个小队引到了一个地狱领主。 “跑进来,然后杀掉它!”该影简单利索地吩咐到。 一个团队蹂躏一个六十级的精英恶魔,不足几秒的事情。今天的运气真不错,在这个地狱领主的尸体上竟然发现了一件紫装,此时团队的分配方式用的是队伍分配。一部分人都急不可耐地扔出了色子,其它人也一起跟风扔起色子。 该影选择了放弃。他心想:这是一个装备才绑定的紫装。如果一会儿放倒了卡扎克,他身上可全是拾取即绑定的紫装。如果分配也由这个来扔色子的话,是不是太混乱了。 不过,能打倒卡扎克才是关键,战利品的分配等以后再和大黑鹰考虑分配的问题吧。 这件紫装最终被一个扔出了一百点的队友得到了。 该影知道团队已经取得了第一步的胜利:队伍成功地抵达了安全点,又运气不错地在小怪身上获得了紫装。 团队的士气都因此受到了鼓舞,大家都在兴奋地窃窃私语着。看人员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该影再一次调整了团队里每一小队的人员结构。 他们有十个治疗职业、三个战士,余下都是伤害职业。牧师有六个,只能保证六个小队。他把几个近战职业安排成两组,每一组配了一个圣骑士和一个牧师。 高大全是主坦克,他被分配到了第一小队。在这个最重要的小队里,他放入了入戏和大黑鹰。让他们一起治疗高大全。他也在第一队,是为了好掌握高大全的情况。 队伍调整好后。该影开始下达命令了:“所有的保护都加上,牧师给每一个人暗影防护。” 然后他又大声说到:“马上,我们就要开始尝试第一次打卡扎克了。第一次就打过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要全力以赴。记住几点。 能解诅咒和魔法的职业请睁大眼睛,看清楚自己的队友,手脚一定要快。 记得要留着一半以上的魔法。 治疗要努力外,每一个人要想办法保证自己的生命,不能死。好了,我们要开始了。” 他们真得会为此而努力吗?队伍的人都紧盯着前方。该影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意他的话。 此时卡扎克已经走到了2号黄点。 该影命令作为主攻克的高大全道:“坦克下到山脚下,开始等卡扎克过来。引到他后,让他背朝着队伍。” 穿着一身勇气套装的高大全举着他的剑和龙人之盾,独自地走下了山坡,站在了一个最吸敌人注意力的地方。 尽管他身上闪着入戏的真言术盾,板甲也令人类的身形更为壮实。但是当卡扎克发现了他,开始步步朝他逼近时。在高大无比的末日领主的相比下,他还是显得太渺小了,太单薄了。 但是他身后还有三个九个支撑着他的人。长着翅膀,挥着巨剑,比山岳还要高大的卡扎克则才是孤家寡人。 该影望着只及卡扎克小脚如同小宠物般的高大全,看到他熟识的战士一声怒吼勇敢地冲向了卡扎克,开始对着这个怪物进行嘲讽、破甲时,入戏和大黑鹰那些金色的光彩在保证着他的生命时。 他不由得眼眶有些温润了。他真羡慕战士,羡慕这种孤身一个走在团队前面,勇敢地迎上是自己数百倍强壮的敌人的感觉。 “他是你的战士!”入戏在举手为高大全送出治疗术时,同时悄悄对该影说。 她总是如此细密地洞察着他的心思。该影再次感叹。 “为了军团,为了基尔加丹!”卡扎克发出了撼天动地的怒吼,挥剑砍向了高大全。高大全举起盾挡住他的剑,同时用自己那把相对而言小得多的剑奋力砍向卡扎克的脚。他一边嘲讽卡扎克,一边挪动着身体,引诱着卡扎克脸朝着自己背对着队伍。 “五破甲了。近战职业上。”时间只有三分钟。该影赶紧命令。战士和盗贼们便一起涌向了卡扎克,在后面开始发动了攻击。 猎人们开始射箭,法师和术士们开始施放伤害魔法。 四十个人并肩作战的感觉太美好了!在场每一个人也许都有这种共识。战士的剑和盾,盗贼的匕首,圣骑士的圣光,牧师的真言术,法师的魔法,术士的诅咒,猎人的箭,把这个被浓雾腐蚀了的山谷变得如此华丽、如此壮观。 而魔法与空气摩擦的声音,战士们的怒吼,以及所有刀剑相撞的声音,也把这个长年静寂的腐烂之痕变得战鼓喧天,这些巨响让整个诅咒之地为之震动。 每一名队友都集精会神地全力以赴了,他们都陶醉在这个群情激昂的战斗场面中了。 三分钟后,卡扎克还未死去,他剩下了一半的生命。这个本来就强悍无比的末日领主开始进入了上帝模式。无数的暗影箭从他身上散出,如流星雨一般砸在团队的身上,这些紫色的花朵绽放之处,就是迅速流血和死亡的地方。 卡扎克发出了胜利的怒吼,这个恶魔用冒险家的死亡来填补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每一个人死去,他变得更强壮,他喊出每一个死者的名字。 “xxx,你的死亡就是我的力量!” 暗影箭落在了该影身上,他倒在了入戏的尸体旁边。临死前,他听到卡扎克那得意的震天怒吼。 “该影,你的死亡就是我的力量!” 他心里想:卡扎克,你的死亡才是我的力量。 四十个灵魂排成了长队,飘进了腐烂之痕。他们聚在山坡上寻找着自己的尸体,摇晃着站起来后,开始了相互低声私语。 该影起来后,开始总结刚才失败的原因。牧师那金色而温暖的真言术落在他的身上,缓缓地治疗和抚慰着他的伤口,那一定是入戏。他转身之后,果然看见了她。 她用私语频道快速而又简要地把失败的原因告诉了他。听完入戏的分析后,该影有些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总结和入戏大部分是相同的,虽然入戏的远比他一针见血得多。 等团队恢复完毕后。该影清清嗓子,开始在团队频道上说: “第一次,我们打掉了卡扎克一半的血。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等一下我们要来第二次,第二次就必须取得进步。 我刚才总结了一下我们失败的原因。 一是在三分钟之内,有四个队友死了,其中三个是治疗职业。另外还有一个猎人的宠物也死了。 二是诅咒和魔法没有及时去掉。 三是牧师们的魔法值用得太快了,没有留足够的魔法。 四是战士和主坦克抢仇恨,导致卡扎克转移过一次目标。 五是有人呆着不动,什么也不干。 你们自己想想,谁犯了上述的错误,就是导致失败的原因。” 该影的声音没有严历的责备,但是他一下子抓住了主要的原因,让团队中的一些已经开始脸带愧色。 “好了。我再强调第二次的打法。”该影放大了音量,说: “把所有的宠物收起来,不仅仅是术士和猎人的。其他人的非战斗小宠物也统统收起来。 睁大眼睛,看着队友中的诅咒和魔法。 不准滥竽充数,不准呆着不动混事,我这里有伤害和治疗的统计。 再在说最重要的一点是,战士们请不要抢主坦克的仇恨。你们想扛怪,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请收敛。” “上保护,准备开战!” …… 第二次仍是失败了,他们全在卡扎克的狂妄下变成了尸体,挫败感开始蔓延,他们和第一次一样,只打掉了卡扎克一半的生命。 这一会没有战士和高大全抢仇恨了,结果却没有取得取步。看来这个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原因大概还是因为第一次所犯下的其他错误并没有得到更正,或者是他们太紧张了,或是在团队中,让人更容易忽视自己的努力。 该影心一紧:他可是保证过第一次尝试都要取得进步的。 入戏建议他和大黑鹰讨论一下,为每个小队设个队长,队长负责盯着自己和队员。或是为每个职业设个职业队长。 大黑鹰同意了该影的提议,并在几分钟迅速了选定了名单,并在团队频道上宣布了责任关系。 在第三次开战时,这个建议得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诅咒和魔法终于得到了及时的驱散和解除,这个全是入戏的功能,她在治疗高大全的同时,竞然能分神去留意团队中的诅咒和魔法的驱散情况,并能提醒别人。 站着不动的现象几乎被根除了。 但是因为两个牧师的死去,这一次坚持到杀掉卡扎克百分之七十生命时,再次失败了。但是这一次,该影和他的团队都看到了希望。 第六十六节 时代的结束 “治疗,都给我站在这个山坡上来,都和入戏站在一起。离得卡扎克越远越好!”该影命令到。他这才留意到几个治疗职业可能生怕治疗目标死去而卖命地在山坡下站着,被卡扎克的顺劈斩击中了。 入戏是一直站在山坡为高大全施放治疗术的。她和大黑鹰一起,配合完美地一直保障着高大全的生命安全。除了卡扎克进入上帝模式后,高大全始终保持着健康。 一次又一次地更正错误,也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进展。 当他们在第六次死去前,卡扎克已经只剩下百分之十的生命了。 也就是说,非常主要的因素已经有了保障,坦克牢牢地吸引了仇恨,治疗的力量也有所盈余,人员已经可以保证在三分钟内不死了。 还是击败不了卡扎克只说明一件事实:伤害输出不够。 可是如何提高伤害呢?所有的人都清楚卡扎克只有高大全一个人在拉着,这种大型的活动中,提高伤害是最容易造成仇恨失控,卡扎克只要被惹怒了,只是放开高大全一会儿,转移到别的目标上去,就会导致整个战斗的失败。 入戏却悄悄地该影说:“卡扎克的仇恨并不会轻易失控的,因为他会群体攻击。只要其他战士不用嘲讽技能和大全抢仇恨应该问题不大。你让队伍全力输出伤害试试看吧!” 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十一点十分了。 黑鹰之影的精英团决定开始第七次战斗,也就是今天晚上的最后一次尝试。尽管他们前六次取得了进展,但是死得次数太多,所有人的装备和武器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好了,我们今天试最后一次。要想干掉卡扎克,是不允许我们犯一点点的错误。”该影也在作今天最关键的一次指挥,“在保证不犯错误、保证治疗的前提下,我们这一次放开手脚,全力输出。治疗也要在保证魔法和生命的前提后输出伤害。” 第七次战斗开始了。 当高大全在卡扎克上打下五个破甲时,该影即刻发出命令:“全力输出,杀了它!” 猎人、术士和法师终于一改前面缩手缩脚的状态,尽情地把最大伤害的技能向卡扎克身上招呼。牧师也开始使用暗言术,除第一小队外的圣骑士们也冲了上去,和盗贼、战士们站在了一起。 就是这样,四十个人的合作开始达到了平衡和默契,他们步步逼近,而卡扎克已经越来越感觉吃力了。 艰于呼吸的二分四十八秒过去时,末日领主卡扎克无力地挥着他的剑,张着他的嘴终于无法喊出他进入上帝模式的那句经典的话――“卡扎克最高。”也至始至终没有喊出:“xxx,你的死亡就是我的力量!”他身后那双一直像旗帜般竖立着的、巨大的恶魔翅膀无力地耸拉了下来,然后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胜利了!” 团队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朝着这具如山丘般庞大的尸体如潮水般涌了下去。 这一刻终于来临了!无可否认,这种伴着骄傲和激动的感觉是甜美的。该影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感慨万千。 他明白了一个事实:这确实是一个精英团队!是一个操作和意识一流的团队。能够在开荒的第七次就成功击败卡扎克既在他的意料之外又在他的惊喜之外。他本来给了这个计划三天的时间,却用一个晚上完成了。 但遗憾同时又冲上了他的心底:其实这个团队人员的装备早就达到了条件,他们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不然就没有今天晚上的胜利。 他们早该品尝这个果实的。只是他们没有入戏对卡扎克的研究知识和没有他这个有勇气的指挥。 这是一个完美的配置。 入戏的智慧。 该影的勇气。 大黑鹰的凝聚力。 大黑鹰所挑选的人员所具备的素质和意识。 这四个因素是一个完美的组合。 末来迅速在他的眼前展开,熔火之心这个名字朝他汹涌扑来。率领团队,打倒一个接一个强大的敌人,这美妙的一切终于开始了,他终于取得了信心,拿到了通行证。 入戏!该影的眼眶这才开始感觉温润了,他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她。而她就一直站在他的旁边,平静像观赏海景一样望着山坡下卡扎克尸体旁边欣喜若狂的队友们。 看到该影目光转向自己,她淡淡地说: “大黑鹰是个有眼光的人。精英团对得起这精英这两个字,这些人的操作和意识相当不错。你知道么,能在七次短暂的磨合中就能形成合作默契的队伍,都是优秀的。我们都是在开荒,是摸着石头过河。我对敌人的了解只来源于外文资料。这个胜利来得太快了!。 我想,大黑鹰如此有眼光,却缺乏勇气和知识。多么可惜!不然他们早该品尝这一刻的。” 该影也心领神会这一点,这个黑鹰之影的精英团都是聪明之人,远比他在无数次的地下城战斗中见过的人出色。 入戏看着他,又说:“依这个速度,我们很快就可以拿下熔火之心前九个boss。然后就要面对炎魔和黑龙公主了,那又是将是一个新的考验。” 该影毫气万壮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现在有这个信心了。” “怪物并不是最大的敌人!”入戏用古怪的口吻说。 但该影并不理解这句话的原意,他点点头说:“我明白,最大的敌人是胆怯和不合作的队友,看样子,我不再担心这个了。” 入戏没有去纠正他。她似乎不想扫了他的兴,至少在此刻不愿意。 她只是用目光温柔地望着他,不说话了。 该影在她的目光读到了柔情似水,他便报予深情的迷恋。 山坡下面传来更大的欢呼声和叫声。因为他们终于在击倒卡扎克的兴奋中醒了过来,而开始观赏卡扎克尸体里面那些闪耀夺目的战利品。 “现在来享受我们的战利品吧!来看看,魔能护腿!厄运皮手套!暗影之眼!”大黑鹰从卡扎克的尸体上站了出来,大声对团队成员宣传这些闪光紫装的名字。一共两件紫装,两些蓝装,两件绿装。还有几百枚金币,每人分得了十一枚金币。 众人安静了下来,眼睛都专注地盯着这些装备。看大黑鹰要把它们分配给谁。 今天的战胜品是些什么东西,该影并不关心,他只想看看大黑鹰会如何第一次分配战利品。 只见大黑鹰眼光扫过团队,然后轻易地叫出了两个名字:“xxx和xxx,你俩先拿吧!”然后该影就看到一个术士和一个盗贼,如同接到圣旨般地走了上来,感激涕零地从大黑鹰手上接过紫装,像是接受了恩赐,连声说到:“谢谢会长,谢谢会长!”。 该影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不对吧! 紫装还剩下一个暗影之眼。 大黑鹰决定把它分配给入戏,他在团队频道上是这么说的:“没有猎人的紫件奖给我们的指挥很可惜,暗影之眼听说是牧师史诗任务的一个道具,那就给我们一组的牧师入戏。也算是感激该影团长了。” 众人这才把目光统统转向站在山坡上静观着他们的该影和入戏,这才在刹那间明白了这是一对儿。 什么,以奖赏入戏来表示奖赏他?大黑鹰这种含糊不清的说词惹起了该影的反感,而他把暗影之眼递给入戏时的眼神,像是洞悉了入戏是自己的幕后支持的事实。 他不需要大黑鹰的奖赏,因为卡扎克的战利品是属于这个团队的,而不是属于大黑鹰一个人。而得到紫件的那个术士和盗贼,俨然已经用看恩人的目光看着大黑鹰了。 大黑鹰似乎无意间把胜利的果实吞下了,他就势成为了掌控这个局势的主人。 看来,如何分配战利品是个问题。该影厌恶考虑这个问题。 但他同时觉得自己的心胸应该再宽广一些,他认为关键是击败了卡扎克,以后战利品多的是,总有一天每一个人都一身紫光的。那么,大黑鹰这个行为?应该不算是长远目光吧? 大黑鹰走上山坡,把暗影之眼亲自送给了入戏。 入戏落落大方地伸出双手接过黑暗之眼,轻声又快速地说:“感激大家!没有大家的努力,我是得不到。黑暗之眼是牧师的史诗任务道具,除了卡扎克,腐烂之痕和冬泉谷暗语峡谷里的精英恶魔也会掉落,平时你们可以自己组小队去打,打多了还可以卖钱。因为它是不绑定的,牧师史诗杖任务下一个道具神圣之眼在熔火之心里面,到时候谁先拿到了第二个道具,如果还没有黑暗之眼,我的这个可以先借给他,让他先完成任务。” 她就没有声明感激会长大黑鹰,而感激了团队,刻意地把目标转移了出去。该影心里一笑:聪明如入戏啊! 战利品分配完了后。黑鹰之影回到了铁炉堡,全部挤在酒馆里开了一个庆功会,喝酒、唱歌、跳舞足足闹到了天亮,才东倒西歪地睡着了。 第二天,末日领主卡扎克被黑鹰之影精英团击败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艾泽拉斯,许多队伍跑到了腐烂之痕观光,发现果然看不到那具巨大的身影了。 原来这种骷髅级的世界boss还是可以一夜之间被击倒的,这个现实如同是一个有着强大效果的精神祝福,所有失去了目标而在无所事事度日的冒险家都收到了这个祝福,心底都涌起了强烈的希望,一些不甘人后的公会立刻开始组织训练团队,许多冒险家也开始着意提升自己的装备和意识,希望自己能成为精英团队中的一名。 该影这个名字也成了冒险家们谈论的焦点,他这一次的成功所得到的赞誉,远远地盖过了风筝吞噬者、调零者和单挑厄运之槌戈多克国王。击败卡扎克的事迹成为了一个典范,被人编成了资料收集进了图书馆里,以供后人参考。 慵懒的无聊时代于是结束了。 第一节 熔火之心 在黑石塔深处的一个阳台里,长年站着一个叫洛索斯.天痕的高等精灵。他负责指引冒险家完成熔火之心传送门的任务。 高等精灵那古老的语言充满了对其他种族的轻蔑,但其中的庄严和神秘却非常耐人寻味。 “裂隙在翻滚,它撕裂并吞噬我们周围所有的东西,朋友。我所站立的地方旁边的裂隙就是穿过黑石深渊直通火焰之王所在地的传送门。 你感到很惊奇吗?真是遗憾……凡人总是无法领悟那些他们无法看到、触摸到或者感觉到的东西。 我向你保证,这个传送门可以到达熔火之心。 你开始感兴趣了吗?其实这是很简单的。进入熔火之心,获得一块熔火碎片,把它交给我,然后我就会将你的灵魂与传送门进行同步。” 相比之下,那位住在艾萨拉小岛上水元素海达克西斯公爵的话才是足够地令人热血沸腾。 “到熔火之心去,让我看到你拥有足以打败他们的力量和意志。如果你有朋友和盟军,就召集他们。没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就别想进入熔火之心并活着出来。” 永夜和他的队友进入了黑石深渊,拿到了高等精灵所需要的熔火碎片,完成了传送门的任务,终于进入到这个一直是个传说的地下城熔火之心里。 他和队伍一起战战兢兢地望着这个空气飘洒着熔浆微粒,热得令人头晕目眩的岩洞里,望着守门的两个熔核巨人时,顿时惊讶地感觉到它们那双冒着火焰的石头大脚是那么地熟悉。 到了此时此刻,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如雷灌耳的熔火之心,这个神秘而庞大的地下城,除了高等精灵用熔火碎片做的传送门后,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进入。 他发现那个入口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还只有五十多级,和六个队友在黑石深渊里面为打掉黑铁矮人索瑞森国王而战。有一次经过一片熔浆形成的湖,跳到了对面的岩石上时,无意中发现了黑暗的岩壁上有一个隐藏的传送门。 他们觉得十分好奇,便穿越了这个传送门。来到了一个新的地下城里面。 这是什么地方?黑石深渊的密室吗? 这个地下城和黑石深渊一样,能听到得滚烫的岩浆在翻腾,能感觉到热气铺天盖脸。他们在通道里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两个高大的石巨人。长得和燃烧平原上的沃尔查极为相似,浑身冒着火焰。 沃尔查是个六十级的精英,永夜在燃烧平原做任务时,曾经组过四个人一起击败了它。这里的精英熔核巨人也是六十一级,仅是长了一级,虽然有两个,但是他们可是一个团队。 于是队友光之叹息便说:“说不定掉好东西。战士和我各顶一个,给我杀!” 一分钟后,他们变成了尸体,被黑珍珠绑了灵魂石的老色鬼起来怪叫到:“好变态的石头人,这是什么鬼地方?” 那时候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他们便认为是级别的问题,到了六十级可以再来试试。但是后来他们对黑石深渊里的装备失去了兴趣后,就把这两个精英石头巨人的事情也给谈忘了。 现在他们总是算是知道了,他们当初误进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熔火之心地下城,是一个需要四十人团队作战、传说盛产紫装和无数宝物的地方。 回头看看图书馆里关于熔心之心的记载。 熔火之心是炎魔拉格纳罗斯的巢。 而炎魔拉格纳罗斯是与石母瑟拉塞恩、驭风者奥拉基尔、猎潮者耐普图隆齐名的上古之神四大元素首领,他们因与泰坦为敌,被愤怒的泰坦队伍击败了。诸神摧毁了上古之神的城堡,并把元素首领们囚禁在了地下监狱。 元素生物于是失去了上古之神的力量,无法在实体世界中保持自己的形态,溶入了大地。 矮人的黑铁战争暴发后,索瑞森为首的黑铁矮人因为不敌铁炉堡,为寻找力量,他把炎魔拉格纳拉罗斯从地下召唤了出来。索瑞森的痴心妄想没有得逞,他反被炎魔因禁在了黑石深渊,成为了奴隶。而炎魔拉格纳罗斯在艾泽拉斯的重生粉碎了赤脊山脉,他的力量使得一座怒咆的火山拔地而起,形成了一座北接灼热峡谷南连燃烧平原的火山,那就是现在的黑石塔。 这样一位名声赫赫的上古之神,虽然他索瑞森从地下唤醒时,威力早就不比从前,但必竟是被泰坦重挫过的。凡人们,就是冒险家们,想要打倒炎魔的困难可想而已。 就连守门的属性为定为小怪的两个熔核巨人都如此威猛,便何况炎魔拉格纳罗斯手下还有九个头目在把关呢! 如今因为诅咒之地的末日领主卡扎克被击败的消息振奋了整个艾泽拉斯,无聊时代已经终结了,所有的公会都在开始为大型的战争做准备了。云烟梦影也不甘人后,会长光之叹息已经开始模仿黑鹰之影组织精英团了。 卡扎克被击败后,复活时间是三天,他们也想去会会卡扎克。但黑鹰之鹰的人早就算准了时间,卡扎克一复活,就会在三分钟内被早就守候在腐烂之痕的黑鹰之影精英团所杀。 也曾经有别的公会好不容易组起了一个团队,早在黑鹰之影集合前早就守在了腐烂之痕里,想抢先与卡扎克会面。黑鹰之影的团队来到落脚点时,发现已有一个队伍等在那儿,他们的团长――著名的暗夜精灵猎人该影并没有表达生气的意思,声称让他们先打。 结果这个公会三分钟都没扛过,就死了一地。但是他们还想打第二次,在综合频道上大叫“先到先得!起码给三次机会,不然就捣乱。”在攻击卡扎克的过程中,要想捣乱是非常轻松可以做到的。设想死在卡扎克脚下就会为卡扎克补充力量,直接导致别人战斗的失败。 如此无礼的行径,尽管黑鹰之影的团队成员已经开始动怒了,但是他们的团队该影却宽容以待,说可以再给一次机会。只可惜这个公会未能把握住这个机会,第二次死得比第一次更为华丽。于是他们便识趣地离开了。 从此再没有公会敢和黑鹰之影抢卡扎克了。卡扎克于是被黑鹰之影收为了每三天定期上供的败将之臣。只有等黑鹰之影团队的人腻味了卡扎克,别的公会和团队才能等到开荒的机会。 云烟梦影知道卡扎克近期内还轮不上自己,熔火之心地下城倒是可以随时去尝试的。于是便组织所有满级的成员到黑石深渊完成了传送门的任务,准备着手开荒了。 只是云烟梦影公会的人数有限,凑来凑去只凑够了二十多名固定成员,所以光之叹息就和一个叫无忧之城的公会商量过后,把所有满级的成员都组织了起来,凑足四十个人,组成了所谓的精英团。 这个团队远没有黑鹰之影立志高远,他们的想法无非是:既然黑鹰之影打得了,他们死一次通过的boss,也许我们死二次或三次就可以通过了。退一万步说,管他能不能打倒boss,听说打倒了小怪,也可以获得紫装的。 永夜和朵儿自然是打算参加这次活动,朵儿称之为这次活动为“华丽的死亡盛会”,永夜说是“熔火之心观光之旅”。 因为若不是不提观光之名,朵儿可能不愿意去参加这个团队,因为听说熔火之心里全是火元素和石头、熔浆,风景和黑石塔上下层相似,她即刻觉得非常失望。但她必须要参加,因为好不容易凑齐了四十个人,而她是唯一的一个德鲁伊,是珍稀保护动物。 朵儿今天特别生气,因为她才刚刚知道,自己被称之为了“奶妈”。但奶妈这个说法其实已经流传已久了,早就成为了对治疗职业的固定叫法了。以前她在综合频道上老是听到人说什么奶妈,什么加奶,就一头雾水,不明白所指的是什么。但她后来以为奶妈是专指人类女孩的。她得此错觉的原因是永夜曾经有一次组队去厄运之槌时,就在公会频道上叫到:“来人,去厄运,奶妈和坦克都有了。” 见队伍里只有两个人,孔雀飞天于是问他奶妈是谁?坦克又是谁。永夜偷偷回答她到:“奶妈是精灵形态的朵儿,坦克是变熊后的朵儿。”然后孔雀和他就人仰马翻地大笑了一通。朵儿当时是一脸困惑,问他们笑什么,永夜怕朵儿生气,就一通胡扯说奶妈是指丰满的人类女孩,因为她们出生在艾尔文森林,那里奶牛最多,她们喝的牛奶多了,自然……,朵儿也就相信了他的鬼扯。 等这次光之叹息组队后点名说:“有九个奶妈,我一个,朵儿一个,老色一个……”她才明白过来,奶妈就是指治疗职业者,加奶或是喂奶就是指治疗。更难听的是,牧师一般被称之为大奶妈,小德和圣骑士或是部落的萨满被称之为二奶。 “我们是治疗!是医生!是给予人生命的天使!不是谁家的大肥婆嬷嬷!为什么要叫奶妈???恶心的名字。奶是白色的,我加的红色的鲜血!又不是草莓浆鲜奶!”朵儿在公会频道上发出强烈的抗议。 但老色神却安慰她到:“你好坏是一个女的,女的有奶不神奇。神奇的是我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却被冠为奶妈。所有人的猛男都饥渴地盯着我,指望我喂奶!亲爱的朵儿,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变态,你要学会接受它。” 朵儿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对这个称呼的抵抗即刻被放小了。但谁在受伤时胆敢对她说:“喂奶!”她决定马上递给他一杯冰镇牛奶,反正她背包里有好几十瓶呢。 为了鼓励朵儿,光之叹息专门为她买了一本德鲁伊的野性赐福i,让她可以为一个队伍一次性加上长达一个小时的又叫熊掌的野性印记。但是到了集合加保护时,朵儿才发现上一次这种野性赐福竟然要花一个野生荆棘,她可不打算买。 “竟敢是要我花钱买的,八个队就要八个荆棘,好贵啊!”朵儿再次抗议,她是个穷光蛋,每掏一枚金币感到心痛。 永夜难于忍受地对她说:“八个也才几十个银币而已,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穷?” “你当奸商钱当然来得容易!我可什么生意都没做过。就是打怪分的一些小钱,我可不舍得花在材料上。”朵儿反驳到。 奸商也是一种辛苦活,整天卖这倒那,绞尽脑汁。一点也不比打怪做任务轻松,况且和别的奸商比,永夜卖的东西价钱已经相当公道了。于是他为自己辩解到:“这叫一分付出一分收获。你也该学着当个奸商吧!” 其实卖东西这个想法朵儿不是没有过,她曾经努力过一小时在铁炉堡桥头上叫卖她自己做的美味风蛇,售价一个金币一条,最后她卖出了一组美味风蛇,一个金币也没有收到,因为二十条全是白送给别人了,造成了一堆忍者和海盗在桥上疯狂地开了个舞会,把拍卖行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一次她打了个小蓝装放在拍卖行,一天时间过去没有卖出,结果被扣了几十银的中介费让她大为心痛。永夜便劝她放在综合频道上叫卖,结果她叫卖时被云烟梦影的一个会员看到了,便向她买。她一看是自己会的人就直接送给他了,分文不取,对方激动万分的几句口头表扬,朵儿就乐成了花,比收到钱还高兴。 缩上所述,朵儿绝对做不成商人的,更做不成奸商了。 所以她说:“算了,反正也是去送死的,我决定不花冤枉钱,我就上四十个野性印记吧!” 晚上集合的时间到了后,当他们这堆乌合之众涌向黑石塔,穿越了条条架在滚烫岩浆上的铁索桥,通过传送点进入了熔火之心。 当团长命令上保护时,朵儿在人群跑来跑去,挨个为所有人上野性印记。但人这么多,她哪里数得过来。于是有人便被上了几个,有的人发现脑袋少了个熊掌就叫嚣着要野性印记。朵儿最后只好忍无可忍地大叫:“想要熊掌的,自己来找我,站在我旁边的我才加,其余我不管了!” 但是事实很快就验证了――多个野性印记和少个野性印记并没有什么差别。 团队里每一个队友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威风不凡,各种保护和祝福色彩明亮,让他们感觉有如神护时,“冲啊!杀!”团长光之叹息一声令下,所以人立刻自以为神勇地冲向了守门两个巨大的熔核巨人后。在熔核巨人那为之山动地摇的跺脚动作和如雷贯耳的吼叫声下,他们那被称之为主坦克的两名战士不明原因,被巨人抛到高空中,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变成了尸体,连惨叫声都听不见。 团队迅速就变成了一锅粥,每一个人都慌慌张张地到处乱窜。两个身强力壮的熔核巨人挨个如踩蚂蚁般轻松地收拾完他们后,熔火之心入口的岩洞里又重新变得阴暗,唯有两个守门的熔核巨人身上的火焰在闪着光。 他们就像四十个小虫子那般无力和簿命。 永夜没想到,四十个人和那天他们七个人死起来的速度,原来是差不多的。他的鬼魂对朵儿说:“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来送死的。” 等到所有的人复活了后,地上的尸体消失了,来自熔火之心远处的火花映着地上的累累骸骨,不知道再死几次后,这里会不会变成了通灵学院里的白骨堆。 永夜虚弱地坐在滚烫的地板上,蔫蔫地啃着心无恋给他做的魔法面包。 杂乱的思绪在他的脑海里翻腾,上个星期,就是黑鹰之影开始进军熔火之心后,胜利的消息就一个接一个地传了过来。到了昨天,听说他们已经攻克了第七个boss,今天正在挑战老八。老八是什么型的怪物和什么名字,他自然是不清楚,只知道每一个职业的t1套装胸甲都在老八身上,还有经常出现在法师们梦想中的统御法杖。他在图书馆里看过相关的图片和属性说明。 上个星期一到今天星期二,九天的时间而已。黑鹰之影精英团就如砍瓜切菜般杀掉了七个熔火之心的boss,今天或者明天,一定会传出老八和老九被击败的消息,传说老九将出现猎人和牧师史诗任务的材料。从他们击败卡扎克开始到现在,只不过是短短的十多天时间过去了,黑鹰之影的团队俨然已经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训练有素的精英团了。 而相对之下,云烟梦影花了两天时间才凑够了四十个人。集合时间说是晚上七点整,结果到了八点半才陆陆续续到齐。 一开战,竟然全团死在了两个小怪的脚下。相比之下,情况是不是太糟糕了一点? “唉――,我们得头脑清醒一些,承认吧,我们就是乌合之众。”永夜叹了一口气,对同样坐在地上木然喝着魔法晶水的老色鬼说。 第二节 乌合之众 “上保护,准备,我们再打一次。冲啊!杀!”团长光之叹息命令到。 光之叹息那像吃了兴奋剂的喊叫只能引起永夜的一阵苦笑。 他和光之叹息从小一起长大的,尽管他现在最亲密的朋友是老色鬼和怒龙,但与光之叹息的友情也从不曾减淡过。永夜了解光之叹息。他就是一个直性子的蛮人,就喜欢用锤子砸怪,喜欢决斗,喜欢挑衅部落冒险家,喜欢在地下城里胡乱一气猛杀,如果人类圣骑士冒险家可以参加血色十字军的话,他可能就是一名血色狂热分子了。 他开始以为开荒熔火之心就是带着四十个人屠杀怪物的过程,谁不听话就骂到他听话为止,遇到抢装备就直接踢走。 但后来他听说熔火之心的怪物都是充满了智慧的上古之神,需要研究资料和攻略才可以开始行动的。所以他也到图书馆里泡了一天时间,声称自己已经研究过了。 别人相信他,但永夜可不信。他猜想这家伙到了图书馆肯定翻出资料后,匆匆在枯躁的标题和数据上一瞄,一目十行,便以为自己看过了,然后就是倒头睡去,或是兴趣勃勃地翻阅那些《女巨魔和男侏儒》《莫高雷草原上的艳尸》之类的通俗闲情去了,也有可能干脆和某个人类美女聊天去了,那个人类美女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人妖。 光之叹息对人妖的问题一向脑筋不清,从来就分不清楚人妖和女孩之间的区别。云烟梦影里的人妖全是他兴高采烈地领入会的。一次在瘟疫之地,听到综合频道上一个叫水火缠绵的人叫着要帮助,他就立刻扔下队友跑过去了,半小时后郁闷地回来说那是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水火缠绵,这种名字永夜一听就知道是人妖。但光之叹息却死性不改,一见到可以幻想的,就晕了头脑。 瞧瞧,就这样一个家伙。能当好团队指挥才怪! 而这团队的成员,从风格上分析,无忧之城和云烟梦影公会是相似的,从来都偏好风花雪月的活法,没有人会大量精力去研究那些繁复的数据和资料。都是抱着一种“死着死着也许就死明白了”的态度来参加这次开荒的。 所以永夜估计今天也许连熔火之心老一的模样可能都看不见。 “天啊,我好后悔当这个珍稀动物了!”朵儿的哀叹声响了起来,她又要开始为团队施放四十个野性印记,上了十多个,她就魔法用尽,得坐下来喝水。她不甘心地冲着永夜说:“盗贼多好,不用帮人上保护。我的手快酸死了!” 永夜对她说:“一会儿再灭,你只给第一组队伍的人上,其余的就不要管了。只有你一个德鲁伊,谁敢说你?以后再来开荒,会里应该支付施法材料的费用,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朵儿却说:“以后还来啊?不来了,一次就够了。” 朵儿是不喜欢这种节奏紧张的战斗,但永夜却对熔火之心是很有兴趣的,他像常人一样渴望打倒这些强大的敌人,得到紫装。问题从第一次团扑的速度他就预感开了,这次开荒一定是漫长而痛苦的。他倒是愿意承受这些来换取打倒敌人时的激动和成就感。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朵儿也参与其中呢? 时光在不知不觉地流逝中,他觉得自己已经难以离开她了。永夜望着喝足水后跳了起来,开始在人群中疲于奔波为每个人上野性印记的朵儿,捏着下巴思索着,这样的活动如何令朵儿生起兴趣来? 等到团队的两个坦克终于学会了背靠着墙壁,并把嘲讽在了巨人击飞他们之前使用时,余下的战斗仍是杂乱无章,但是这一次,他们死掉了十来个队友,终于打倒了这两个巨人,让这次开荒取得了小步的进展。 从这些小怪就可以判断出来了,战士是这次开荒的主要力量。目前来说,盗贼只是绕到巨人那巨大的臀部后挥挥刀子而已,因为怕引得太多仇恨,他都没有为匕首上毒。为此,永夜倒是觉得挺悠哉的。 这是一次用伤亡堆积出来的开荒行动,从最初的熔核巨人,到火焰之王,到熔岩歼灭者和熔岩奔腾者,他们都用无数次的伤亡和时间来交上了巨额学费。 “乖乖,好大的一只恶狗啊!”当上古熔火恶犬出现在队伍的眼前时,整个团队都屏住了呼吸。 就是来熔火之心开荒的妙处,可以观赏到别处看不到的怪物。 来自上古的动物就是出凡脱俗,有三个脑袋,每一个都长着大嘴,呲着牙,开战后靠近了它,永夜仰头看着时,才发现它的嘴巴都不断地流着口水,也许是觉得冒险家们非常地美味。 这是狗是在他们打熔岸奔腾者时突然现身的,打得整个队伍措手不及。 在形象上来说,永夜只是感觉到了它不断地从嘴里喷出巨大的火焰,烧得他们血流不已,几个脆弱的布衣迅速被烧死了。 除此之外,这只巨狗会放出群攻魔法,无人明白那是什么魔法,永夜只觉得自己每挥一下匕首,都变得缓慢无比,然后又被击昏了四秒。 再次团扑复活后,上古恶犬和刚才那个未杀死的熔岩奔腾者一起攻击团队,它张嘴喷出巨大的火团,迅速地吞噬了他们的生命。 他们就卡在这只巨狗前,死了一次又一次。永夜不得不放出修理机器人让团队修理破损至殆的装备和武器。 在此刻,他们终于意识到了开荒的艰难之处,但是自杀掉了两个熔核巨人后,他们的热情没有因此而减退,决定今天非要见到熔火之心老一不可。 但这只上古恶犬却用庞大无比的身躯如墙壁把他们阻挡在了途中。 团长兼指挥光之叹息赶紧临抱佛脚,从背包里拿出几页关于熔火之心攻略的资料开始看,那是他声称去研究资料时在书上撕来的。如今终于急切认真地看了几眼,才发现内容全是熔火之心历史人文风景的介绍,连boss的技能也鲜有描述,便别说小怪的打法。图书馆里的相关资料多的是,但大多数为外文,用通用语书写的就这几页了,他当宝贝秘笈似地放在背包里,死到临头了才发现是几页废纸。 “资料上没有说,t。”在几十双渴望指导的眼神盯着他的时候,光之叹息甩出这句金玉良言,顿时让众人嘘声四起。 朵儿忍不住大笑起来,她一向觉得光之叹息穿着光铸套装像个笨重的大金蛋,打怪时有事没事就挥出一道金光,暗地里给他起了个外号――“一粒金蛋。”完全不理人家是一名有着光荣传统的圣骑士。光之叹息曾经为这个外号问过她原因,她就骗他说是“伊利丹”的意思。而光之叹息对历史并不了解,只听从一些野史谣言中得知伊利丹是达纳苏斯女祭司泰兰德的男朋友之一,顿时对这个外号感到十分满意。 在这种尴尬之际,无忧之城的领导――一个矮人猎人出来建议:要不,我们向黑鹰之影精英团的指挥请教一下,谁认识那个猎人该影啊?”。 这是一个突兀的建议,毫无疑问。 但云烟梦影队友的目光却齐刷刷地目光转到了当年的“艾泽拉斯怨妇”朵儿的身上。朵儿立刻愤怒又羞愧地涨红了脸,一言不发。 永夜只好出来为朵儿解围到:“我跟他有过接触,我去问问他试试看。不过我猜想,他们也是用死亡实践出来的打法,也许我会自讨个没趣。” 整个团队的人便把期待的眼神转向了永夜。永夜脑海出浮现出该影那张用形式化的礼貌来掩盖着高傲的脸,顿时开始后悔自己的举动,但他心想:我这是为了朵儿!好汉有时候也要吃吃亏的,何况自己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还算不上好汉。 他便硬着头皮厚着脸皮,打开了和该影的私语频道,希望自己的语气不要太丢脸地问:“你好,我知道很冒昧。但是还是想向像请教一下上古熔火恶犬的打法,我们死了四次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大大出乎永夜意料的事情是,他竟然迅速地收到了该影的回答:“上古恶犬听说有十四种招数,群攻的有六种类型,减50%施法速度、减50%攻击速度、减50%智力、减50%精神、减35%生命上限打昏4秒或迷惑4秒。它用哪一种是随机的,无法估计。 它是比较难对付的。我简要说了,你记着。它十八分钟出来一次,你们指定人记录这个时间,做好预防。打它时,有两个关键,一是坦克让狗背对着队伍,正对自己。二是治疗和远程尽量站得远一些。降低生命等几个魔法是可以解掉的。” 永夜匆匆地记了下来,赶紧回应到:“太感谢你了。” 该影也匆匆说了一句:“有问题再问,不用客气,有时候我在忙的时候,你耐心地等一会儿,我会回答的。” 永夜连连点头,但想到该影看不见,便赶紧说:“好的。” 该影的慷慨完全出乎永夜的意料,因为他冷待朵儿的这件事情和几次接触后,他对这个猎人一直是十分地厌恶。 也许就是从这一刻起,他对该影的看法有了轻微的改观。 在该影的帮忙下,他们团队取得了迅速的进展,一举杀掉了两只上古恶犬,坦克勉强掌控了拉住仇恨的办法了。 接下来下,死亡仍然在继续,但血路总算是铺了出来,团队渐渐地学会应付以下喜欢群聚的小怪――熔火小鬼和熔火恶犬。 虽然在被简称为四人帮的火焰行者、烈焰守卫、熔岩元素、熔岩掠夺者为一组的阻挠下,团队再次被打得溃不成军,但还好在永夜不得不再次请教该影后,他们终于以团扑了三次的代价通过了。 到了深夜二点时分,这个伤痕累累的乌合之众团队终于见到了他们今天的目标――熔火之心的老一鲁西弗隆。 从长相上来说,鲁西弗隆是一个纳迦,至少是纳迦的亲戚,满脑袋长着像章鱼般的触须,拖着长长的蛇状尾巴,手里举着武器。纳迦是一般都是在水里的,鳞片显蓝色或是白色。但鲁西弗隆浑身冒着金黄色的火焰,也许是长年这个布满了熔浆的地下城里导致的。 鲁西弗隆有两个护卫,一左一右,长得和他一样,就是体型小了一号。 纳迦?看起来并不难对付,虽然一进入他的地盘,惊涛骇浪般的声音在空气震动,令所有人精神如绑在弦。但刚刚干掉了上古熔火恶犬和同样是纳迦的四人帮,他们信心大增。 光之叹息兴奋忘形地喊到:“终于和boss见面了。三个纳迦而已。冲啊,杀。” “叹息这变态,什么都是冲啊,杀。”永夜忍不住对老色鬼说。 老色鬼想了一会儿,回答到:“大概只有泡妞时不这样。” “我觉得脸红,他在会里丢人没什么,现在可是有外会的人在。”永夜看着团队里的陌生脸孔说。 “无忧之城?”老色鬼笑到,“说不定他们会长的口号是‘杀啊,上’,我看他就像是叹息这小子的亲戚。” 两人相视大笑。 他们私底下说笑时,主坦克已经士为先卒,冲向了鲁西弗隆,而怒龙和其余一个小战士冲向了两个护卫。 华丽的,令人叹为观止的混乱便开始了。 鲁西弗隆先是赏了每人一个鲁西弗隆的诅咒,战士的怒气,盗贼的能量,法系的魔法快速地就消失地差不多了。 接下来这位凶悍的纳迦对着混乱的人群放出了“末日临近”,紫黑色的光芒开始吸走每一条生命近两千点的血。到这一步,已经有几个队友支撑不住,先倒在了地上。 但这并不是最壮观的,起码这时候他们还知道发现了什么事情,知道boss技能的名字和功效。 第三节 鲁西弗隆 在场面完全失控的情况下,本来正在努力扛着鲁西弗隆一个护卫的人类战士怒龙突然转身,面目狰狞地挥着剑砍向了治疗他的牧师。 牧师赶紧为自己套盾跑开,精神控制本是牧师的技能,他们清楚战士这是被鲁鲁弗隆的护卫控制了灵魂。 两个护卫即刻又开始对着队伍施放了群恐,黑色的阴影在人群中散开,令他们立刻开始惊恐万分这个岩洞里到处乱窜,一部分人在完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已经不由自主地跑向了鲁西弗隆后面,那里火光一片,当他们又发疯般地跑回来时,后向跟着几要喷着火的上古恶犬。 当这疯狂的奔跑结束时,他们发现团队当中相当一部分队友的灵魂已经被奴役了,凶神恶煞地举着武器对着了他们。 诸神啊,要应付怪物,还要应付自己失控的队友。 两个护卫见解决了两个战士,便冲入了人群中,举着武器开始了顺劈斩,刀剑舞动之处,已是尸体一片了。而鲁西弗隆早在处在了队伍的最中心,诅咒啊暗影箭啊放得如开狂欢宴会般肆意。 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四十个人大脑一片空白,团队的指挥光之叹息已经被魅惑了,正举着锤子追杀无忧之城的一个人类盗贼。 他们在三个纳迦的全攻下,成为了一窝热锅上的蚂蚁。在眼花缭乱的混乱中扛过了两分钟时间吧,他们终于再次倒在了地上。 绑了灵魂石的牧师站起来,复活余下牧师和圣骑士们,当他们把地上的尸体一具一具复活了起来,进行团扑的例行“扫地”时,无论是尸体还是活人,都陷入了郁闷的沉默当中。 前面的战斗中,在对付小怪失败时,团队起码是能让怪物付出一些代价的。而鲁西弗隆和他的护卫不是,整个团队还未放出一点伤害,就已经沦了惊恐无惜待宰杀的小羔羊。 挫败感在四处蔓延,他们从来没有感觉过自己的生命是那么地脆弱和渺小,如虫子般不值一提。 永夜不得不厚着脸皮,再次请教了该影。 该影因为正在激烈地攻打老八之中,过了好久才给了他回复,只是简要地告诉了关键的一点,护卫必须和boss分开,诅咒和魔法一定要迅速解除,尤其是牧师身上的诅咒。 当他们按照这个说法再进行第二次战斗时,发现死亡的来临只是比第一次略长了几十秒而已。没有人能把护卫拉开,战士不是被秒杀就是被控制,boss迅速冲入了人群中,他们仍然只会惊恐万状地这个炽热的岩洞里疯跑外,什么也施展不出来。 永夜只知道自己什么也干不了,满眼只有像得了失心疯的队友,看到战士被灵魂控制后火红的眼睛,护卫刀剑下的血光四溅,暗影伤害造成的生命流失……. 第二次当所有人都死了后,只有怒龙活着,他的灵魂还被鲁西弗隆的护卫控制着,成为了鲁西弗隆护卫的仆从。 当这三个纳迦看到挑战者再没活着的生命时,便拖着尾巴回到了原位,怒龙还紧紧地跟在了护卫的后面。 鬼魂们惊讶地看着他。 怒龙,他的朋友和战友,此刻却成了敌人忠实的仆从!永夜傻呼呼地感觉到了被伤害的滋味,他知道怒龙是身不由已,但仍然无法接受,于是对鲁西弗隆产生了强烈的仇恨。 “我该怎么办?我控制不了自己啊!”怒龙在团队频道上大叫。 很奇怪,鲁西弗隆的护卫似乎喜欢上了怒龙,仍然控制着他的灵魂,让他老实地站在身后。 刚才就是死在怒龙剑下的老色鬼愤怒地大喊:“怒龙,你这个叛徒!我们不管你了,我们走了,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当纳迦的小弟吧!” “不要啊!我讨厌纳迦啊!”怒龙可怜巴巴地大叫。很快他终于如愿了,护卫突然结束了他的灵魂控制,以非常师气的两刀结束了他的性命。 怒龙的尸体离着团队太远了,老色鬼不愿意复活他。光之叹息在尝试靠近他尸体意图复活他时,不幸地引起了鲁西弗隆的兴趣,他本能地为自己上了无敌,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一料金蛋”。 但这一次朵儿笑不出来,因为鲁西弗隆和护卫放弃了光之叹息,朝着坐在地上脆弱地喝水和吃面包的团队扑来。 本来前两次也是处于无指挥乱打的状态,这一次被boss先发制人也没有什么区别,死得相当痛快。 光之叹息终于承认自己不是干指挥的料,干脆把指挥权让给无忧之城的会长,一个矮人猎人,名字叫火炮手。 火炮手在团队整合完毕后,以和光之叹息同样的语调和同样的傻劲喊到:“杀啊,上!”这个架势果然如老色鬼所说,永夜和他当场差点笑翻在地。 指挥换了后,战果毫没区别,大概是因为毫无指挥可言。 混乱和死亡继续着,他们不清楚又尝试了多少次,死得一次比一次惨重。最终因为灵魂石不能用了,牧师们无法起来扫地。他们只得全部释放到了灼热峡谷瑟银岗哨前面的墓地,然后排着鬼魂长队涌回了黑石塔。 等这一队筋疲力尽的团队集合后,在火炮手新当上指挥还带着残留热情的喊话“杀啊,上!”约束下,他们却发现在通往鲁西弗隆的路上,一些熔岩奔腾者已经复活了,路上还有一只上古熔火恶犬在等着他们。 “算了,不打了,我困了。”他们的新指挥像被霜打过的蔫茄子可怜巴巴地对团队说。 永夜用私语频道对老色鬼说:“哇,今天打到这里,我们的指挥总算是说了一句我最爱听的话了。” 老色鬼拍拍他的肩膀,回答到:“我就是在这一刻爱上他的。” 不仅仅是永夜和老色鬼,火炮手的这个决定得到了整个团队积极主动的拥护,他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收起了手中的武器,法师们不用提醒,争先恐后开打出了传送门,团里有八个法师,一共开了七个铁炉堡的传送门,一个暴风城的传送门。 整个团队如喝了醉酒般,胡乱地挑了一个最近的传送门惟恐逃之不及地离开了熔火之心。 永夜快要踏进传送门之前,看了一眼朵儿,发现她全身贴在岩壁上一动不动,靠近了能听见轻微的呼噜声从她脸部发出。 天啊,她睡着多久了? “朵儿,醒醒!”永夜赶紧去推她。“可以回去了!今天不打了!” “真的?”朵儿蓦地睁开眼睛,惊喜地叫了起来。她睡眼惺忪看到旁边一个传送门,就飞一般地扑了进去,消失了。 “也不等等我,你这个没良心的!”永夜嚷到,觉得朵儿即可气又可笑。 走出传送门,就是铁炉堡的秘法区了,永夜随着众人的步子,正在奔去铁匠铺修理身上那些被烧得破损不堪的装备时,突然看到矮人铁匠后面的墙角下躺着一只正在呼呼大睡的灰熊。 诸神啊,那一定是在修理装备时睡着了的朵儿。 永夜真想过去,怪叫几声把她吵醒过来,但听着灰熊那香喷喷得几乎能闻到香味的呼噜声,心想:算了吧,还是让她睡吧!只是朵儿睡觉也要变成熊睡,防备可真高。 云烟梦影的人基本上都去睡觉了,唯有老色鬼和怒龙还在讨论着今天的失败,永夜也疲倦地他们聊了几句。 开荒熔火之心?拿紫色套装?还是洗洗睡吧! 开荒这种事情还是让那些所谓的精英去干吧!他们总算发现自己和黑鹰之影的区别了,他们的准备还远远不到。云烟梦影和无忧之城的团队,他们是游兵散将,与其在那个恐怖的地下城里送死,还不如过回以前的生活,于是在这一夜的失意下,他们决定继续无聊生活,明天的计划,还是去钓鱼,去黑石塔,去厄运之槌,去提尔之手刷钱…… 突然之间,喧闹声传来,铁炉堡秘法区里涌出了许多人,他们都穿着画着黑色飞鹰的公会制服,他们喜现于形,兴奋地大声叫嚷着,尽管夜已深了,铁炉堡公共频道开始沸腾,一个消息在不径而走:黑鹰之影成功击杀了熔火之心老八焚化者古雷曼格。 一头白发及腰的猎人该影从秘法区,他一走出秘法区,就吹口哨叫出了那只叫南十字星的灰熊,然后骑上夜刃豹,朝着银行的方向跑去。 他看起来是有一些意气风发,但是更多的是严历和自信,以及一种说不出来的高高在上的气度,大概是习惯了发号施令所形成的。 永夜远望着该影,发现他纵使失去了心之形钥匙在他身上形成的光环,但仍然是格人地引人注目。永夜突然想起了奥兰灵在时光之的幽影谷里对他说过的话――“该影身上有成为英雄的色彩。” 要从这样的一个人物的手中夺走朵儿,虽然这个人物早就放弃了朵儿,但那仍然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啊! 永夜看到了自己和该影之间巨大的落差,但很奇怪,他并没有自惭形秽,他仍然愿意去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越是困难,却越激起了他的勇气。 大概是他比任何人都洞悉朵儿的心灵吧!大概他也是幻术师奥兰灵所选中的人。 永夜望着这一切,沉思着。 铁炉堡的银行和拍卖行之间的桥上,到处流动黑鹰之影精英团兴奋的脸孔,响着他们激动的谈话声,一个叫仙月的人类女术士举着手中的一把紫色的单手剑在桥上兴奋地舞动着。 那是一把主手剑,叫碧空之歌,从长相看是一把朴实无华的长剑,闪着淡淡的蓝光,但是属性非凡,显著的特别是能提高法术的致命伤害。黑鹰之影的法师们都围着这个女术士,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她。 该影从银行出来,看着这一切,动容地笑了笑,离开了。 而入戏,那通过法师传送门走出铁炉堡秘法大厅的人群中,没有她的身影。 第四节 闹鬼的磨坊 子夜过去,深夜来临,看到别人都睡下后,永夜带着沉重的睡意,再次赶往了提瑞斯法林地的静水池。 他把空心瓶里的碎片――刚刚在熔火之心里偷来的“朵儿悲伤”倒入了这池水后,他便像以前一样专注地盯着静水池。水里映着月光,像是一面镜子。他隐身后坐在水池边沿的水草上,等着入戏的到来。 一定是月光太耀眼太明亮的缘故,他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刀剑与骨骼相撞的声音,以及僵尸痛苦的呻吟声把他从昏沉的睡眠中唤醒了过来。永夜闭开眼睛,发现天已亮了,并不明媚的阳光已经在提瑞斯法林地那些阴沉沉的树林里投下了更浓重的阴影。天空上却是惨淡的黄色。永夜想提瑞斯法林地自洛丹伦保卫战失败后,大概从未有过蓝天吧! 一个十级的亡灵战士在打一个腐烂的死者,吵闹声就是他和僵尸发出来的。 竟然一直睡到了天亮,永夜跳了起来,开始启用炉石,回到了铁炉堡。清晨六点多时分,铁炉堡里格外地清静,只有卫兵们走来走去。永夜看到背包里的毒药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决定到废弃的洞那里买上一些。 一定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他几乎是生平第一次在铁炉堡里迷了路,莫名其妙地走进了探险大厅里面,这里到处摆着古老的书籍和各种怪物的骨架标本。阴暗的角落里有一个精灵的身影让他眼前一亮。 那是入戏,她穿着斯坦索姆里那套蓝色的尊贵法袍,没有穿衫肩,手中也没有拿着法杖。正以一种优雅而疲倦的姿势靠在一张椅子上沉沉地睡着,她那雪白纤细的手指紧抓着一本破旧的书籍,椅子旁边的书桌上也摆了一叠手抄本。 她在这里查资料?永夜奇怪地想。若不是现在看到,他还不知道这里的图书可以翻阅呢。 想到昨晚因为睡着了,错过了与她相偶的机会,永夜便进入了潜行,走到了入戏的身后,甩出了盗贼套索,再次从入戏身上进行了偷窃。 毫无意外,又是几页《不死者笔记》。 这些书页难道是她手上此刻抓着这本书吗?永夜凑近一看,这本破旧的书籍用矮人语写着《古书的修复办法》,看来不是,永夜的目光匆匆在书桌上那些手抄本上扫过,发现全是各种名字古怪的笔记,雅各因笔记,泰坦战事笔记,卡斯特诺土灵笔记…… 她为什么要看这些古怪的书籍?黑鹰之影正在熔火之心里打得热火朝天,难道这些书籍会有帮助?藏着上古之神boss们的神秘攻克方法? 入戏突然抬起了头,有些茫然的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站起来为自己上了个真言术盾,像是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这是在主城里面,除了部落偷袭,都能保证安全。她为何这般警觉? 永夜赶紧向后退去,怕惊吓了他。盗贼突然现身令人大吃一惊,尤其是一个刚睡醒了的人。 他只得停在角落里安静地观察着她。 入戏把所有的书籍整理了一下,捧着它们交回给了那个黄胡子的矮人图书管理员,然后便独自一个离开了图书馆。 永夜用疾奔跑了过去,跑在了入戏的前面,他藏进了施法材料商铺里面,然后现身,想走出去,与入戏面对面走过时,然后像个正常冒险家相遇那样和她打个招呼。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她。 谁知他走出施法材料商铺时,却发现铁炉堡的探险大厅前面的广场空空的,入戏已经了无踪迹。 “该死!”永夜拍了拍了自己的脑袋。心里忍不住咒骂到:“这个女精灵到底是谁?为什么老是这么神神秘秘的。”奥兰灵说她视悲伤为食物,这么多天以后,她应该已经得到了不少朵儿那些意味着悲伤的碎片了。她拿着这些东西干什么?这些问题折磨着永夜。 为什么不用私语频道问她?永夜问自己。 随后他又自言自语到:“私语频道是一种冒昧的方式。我应该面对面与她打招呼,然后问她。下次去静水池一定要与她说上话。” 他转身跑回施法材料商的屋子,跑到空无一人的二楼,隐身后靠在墙壁上。开始看刚开偷来的《不死者笔记》,这几页纸里潦草地写着这个神秘亡灵的第五篇日记。 “当你看到风车的时候,战斗随时都会开始! 当我朝着西边,在提瑞斯法林地里奔跑时,脑海里一直响着布瑞尔卫兵告诉我的这句话。 现在那些风车是怎么了?多年前,我见过那些风车。 当风起时,它们在白色的圆塔上面旋转,那声音,听起来像是蝴蝶的翅膀在风中歌唱。圆塔下面,鲜花盛开。那是阿加曼德家族的庄园。 我和他一起站在远处望着那些美景,对阿加曼德家族的人,甚至对在他们家干活的工人都感觉到羡慕。阿加曼德家有两个男孩,长子叫萨尔曼,他长得很高大,待人彬彬有礼,弟弟叫代弗林,他看起和他哥哥完全不同,看起来文弱,但是嘴巴却很刻簿,常用恶毒的笑话损人。那时候,我曾经做一个傻气的梦,梦见我嫁给萨尔曼,生活在这个美丽的庄园里。这是我的秘密,一直不敢告诉他,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我的气。 当一个长长的斜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知道我已经靠近阿加曼德庄园了。在斜坡上,我看见了一些断骨士兵和碎颅士兵,这些都是亡灵天灾用通灵术奴役的尸体。 我于是知道这个庄园一定是面目全非了。不然现在已经是布瑞尔军官的库勒曼.法席恩怎么会在提到阿加曼德磨坊时,会是那样一种奇怪的口吻。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我听说过这个法席恩姓氏,他们家世代都是阿加曼德家族的佣人。他还有一个漂亮的妹妹,好像叫伊维特,她和阿加曼德家的长子萨尔曼有过私自恋爱的传闻。 我猜想那是一个谣言,人们就爱嚼阿加曼德庄园的舌头,因为他们家族实在太引人注目了。 我看到那些风车了,它们的影子在树林的远处出现。杀掉了几个拦路的天灾士兵,来到了第一个风车的前面。 我听到了喋喋不休的呓语从一个骷髅的嘴巴那里传了过来。这个骷髅俨然是这些断颅士兵的小头目,他在唠叨些什么?我靠近时,他朝我冲了过来,我杀掉他时,看到了他的名字――代弗林.阿加曼德。 尽管他在生前因为那张刻薄的嘴而不讨人喜欢,但他可是阿加曼德家的小儿子啊!我难过地把他的残骸收集进了背包,库勒曼在派给我任务时就对我说,如果找到了阿加曼德家族成员的残骸,要给他带回去。他说虽然他对阿加曼德家族在瘟疫来临的作为感觉到愤怒,但是对那两个男孩还是很有感情的。 我继续朝前走,走进了满目苍夷的阿加曼德磨坊,这里的风车仍然在微风中旋转,但却在我脑海里印下灰惨惨的影子,再不是美丽的花园了。我在磨坊的一间房子,见到了已变成女鬼的妮萨,又在外面的风车下面看到了变成了食尸鬼的格里高,和变成了骷髅的萨尔曼。我逐个杀掉了这些面目全非的阿加曼德家族成员,并把所有的残骸收拾进了背包里。 到布瑞尔小镇后,我以为提瑞斯法林地的种种惨变已经令我感觉麻木了。但其实还没有,对亡灵天灾的痛恨,和对瘟疫的恐惧,仍令我浑身发抖。捡起了阿加曼德家族长子萨尔曼的尸骨时,我坐在枯萎的草坪上痛心疾首地抽泣着。 抬头看过,阿加曼德庄园已然是亡灵天灾的基地了,这些可恶的鬼魂把这里的一切都毁了。 多少幸福在这场入侵中灰飞烟灭啊? 当初富甲一方的阿加曼德家族尚且如此,我和他的那个小庄园又怎么能幸存? 我伤心的时间是这样地长,导致变成了骷髅的萨尔曼已经复活了。他先攻击了我,我木然地和他搏斗了一番,最终最二次杀掉了他。这一次在尸体上搜索,我在他的尸体上找到了一封未寄出的信件,从信封那残旧的样子看来,一定是在身上保存了很久了。收件人是着伊维特.法席恩。 萨尔曼给伊维特的私人信件!看来那些谣言是真的。 我带着这封信,快速地逃离了这个危险四布的鬼魂庄园,回到了布瑞尔的旅馆。在旅馆明亮的灯光下,我忍不住折开了这封没有密封的信件,看了一遍后,我对事情的经过一目了然了。 这是一封感人的信件,我要把它整整齐齐地抄在我的笔记里,到以后给他看,告诉他阿加曼德长子和女佣人的恋爱故事是真的。 “亲爱的伊维特: 我将委托我们这里最迅捷的信使将这封信交给你,希望他能设法穿越我们之间茂密的森林。我希望你能读到这个,因为这将是你最后一次收到我的消息了。 在这黑暗的日子里,只有当我知道了你不会再经受我所经受的厄运,我才能感到些许的安慰。 恐怕当初我父亲决定留下来守卫家园是个严重的错误。亡灵的部队已经席卷了提瑞斯法林地,虽然我们做好了防御的准备,而且补给也很充足,但是由于我兄弟代弗林的背叛行为,现在我们缺少足够的人手来抵抗亡灵的不断袭击。 伊维特,如果你接到了这封信,那么你一定要明白,代弗林是叛徒。 代弗林因为感到绝望而临阵逃脱,他与亡灵签订了一份协议。我不知道他的背叛行为到底给他带来了多少好处,但是我知道其中必定有诈。 如果你看到我的兄弟,那就快点逃跑吧,因为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恶魔。几天前的一个夜晚,他杀死了两个看守,趁我们都在睡觉时把一小队亡灵带了进来。 他们发起了凌厉的攻势。在我们干掉这些偷袭者之前,他们又杀了一个人。现在我们没有足够人来守卫边界。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筋疲力尽,而亡灵又会发起攻击。 虽然那天晚上我在那些拼死作战的人和面色憔悴的亡灵中看到了代弗林的脸,但是在我抓到他之前,这个懦夫就溜走了。也许他已经死了,也许他还活着,给亡灵当间谍。 不管怎样,他都是个怪物。 代弗林警告过我们,与亡灵为敌必死无疑。早在我们被包围之前――大概就是亡灵刚刚进入提瑞斯法林地的时候,他就说过这话。也许他是想恳求我们离开,也许他是在幸灾乐祸。 我总是很难理解代弗林的动机,他从小就是那么神秘。 不过他是对的,我们的确失败了,阿加曼德家族将会从此消亡。虽然我现在还活着,但我知道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 我并不害怕,也不后悔留下来和家人待在一起,不过我最后牵挂的还是你。 你要好好活下去,我亲爱的伊维特,那样我才能安息。 萨尔曼” 我一遍又一遍地看这封信,感觉受里面的绝望和深情,好像这封信是他写给我似的。 “伊维特,…….”我突然听到旅馆老板叫着一个服务员的名字。那是一个女亡灵,就站在旅馆进门的转角处。 她是伊维特?伊维特.法席恩!收件人就在眼前!她还活着,她和哥哥一起在布瑞尔为被遗忘者效命,我早该去向她哥哥打听她的下落的。 我激动万分走到她前面,把这封破损不堪的信件递给了她。 “啊……我可怜的萨尔曼!我求过他好几次了,希望他能和我与我的父亲一起离开阿加曼德磨坊,但他对他的家族实在是太忠诚了!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诅咒这该死的瘟疫,诅咒这该死的天灾军团!”伊维特匆匆地读完信件后,悲愤地诅骂了起来。阿加曼德磨坊的惨事在布瑞尔早就人尽皆知了,她一定是还怀着侥幸的希望在等着萨尔曼的信息。 过了好久,伊维特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了下来。她平静而又坚决地对我说,也像是在对萨尔曼的在天之灵说:“只有弱者才会后悔。身为一个被遗忘者,我已经有了新的目标,但我不再会去爱恋任何人了。感谢你把这封信送到我这里,让我知道我的旧爱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说完伊维特把信件放进了长袍胸口的口袋里,那个最贴近心脏的地方。然后喃喃自语道:“那样的生活结束了,永远结束了!” 伊维特的坚强让我感觉到了力量。但她说她再不会爱恋任何人仍然让我陷进了无尽的悲哀当中。 当我走出旅馆,把那些残骸交给了库勒曼,告诉他我已经完成任务了。库勒曼把阿加曼德家族的残骸埋在了布瑞尔旁边的墓地里,那些如矮树林般茂密的墓碑又多了几个。 望着墓地,我一直在呆呆地想:如果没有亡灵天灾,萨尔曼在家族的阻挠下会不会带着伊维特私奔,成就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呢? 这真是一个令人痛心的遗憾,但我们都要像伊维特那般坚强地活下去。 我要休息了,明天开始将继续踏上寻找他的路途。 亲爱的,晚安!” 永夜把这页残旧的纸小心翼翼地夹进了《不死者笔记》封皮里面,和上几篇笔记归在一起。这虽然是一本灰色的书籍,但对他而言越来越重要了。 他经过亡灵小镇布瑞尔许多次,也曾经到过阿加曼德磨坊去参观过,不知道这里面还埋藏着如此动人心弦的故事。 “晚安!”他眼眶湿润地对着《不死者笔记》轻轻地说,希望那个神秘的作者能感受得到。 第五节 该影的心痛 厄运之追图书馆里,在这样一个无人打挠的僻静处,入戏在继续翻阅着来自高等精灵智慧的书籍。该影坐在她的对面,回忆着自己对熔火之心开荒的总结。 老一鲁西弗隆,擅长放精神控制和诅咒的纳迦,在第四次法师和牧师掌握了以最快速度解除诅咒和精神控制时通过了。 老二玛格曼达。这头巨狗的狂暴状态和恐惧术在猎人们还没有学会宁神射击时有着不可一世的杀伤力,,至少得有两个猎人轮流对它进行宁神射击。然而击败了老一后,团队里只有该影得到了一本宁神射击,这导致他们第一次挑战玛格曼达的死状非常之惨。一直坚持到第三天晚上,应入戏的建议,大黑鹰从候补队友中找来了一位矮人牧师,并把设法为锻造专业的高大全弄到一枚闪光的秘银徽记。矮人牧师特有的反恐结界和秘银徽记,使得团队在第三天晚上,终于在艰于呼吸的状态挺过了击败玛格曼达的难关。 老三纳迦基赫纳斯。这又是一个带着护卫的纳迦。团队的法师已经开始适应解诅咒为已任了,该影已经不用诅咒得不到及时去去除的错误责备他们了。基赫纳斯最擅长的是火雨,但只是廖廖几个队员因为大意死在火雨下,第二次复活再尝试时,它的火雨已经对精英团的队友失效了。当然入戏给扛护卫的战士准备的自由行动药水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老四加尔。这是一个巨大的石元素,唯一出众的地方就是他有八个石头小弟,八个小弟会引爆和把人炸飞。但一旦把加尔从它们身边拉开后,就无所作为了。在打过小怪熔火爪牙后,术士们已经对放逐元素生物得心应手了。因为只有三名术士,其余的四名战士全部派上顶石头用。而小弟过多造成的混乱问题,团队用了五个小时的时间才学会了控制距离和时间。 老五迦顿男爵。是一个孤独的火元素,没有小弟。它会放地狱火。会随机燃烧法系职业的魔法。但是迦顿男爵最招牌的动作是人体,随机甩在人的身上,五秒后引暴,把人炸到空中,落地时对旁边的人造成非常高的伤害。但在入戏的计划下,他们第二次就顺利通过。她划定东西两个区域专门给中了的队友所用,命他们一中立刻朝着指定的区域跑,并有牧师在旁边负责看护,以便及时为中的人上盾,以保证队友的生命安全。所幸的是,团队非常听从指挥,中了后行动都能做到迅速和敏捷。 老六沙斯拉尔。又是一个纳迦。但见识过一次后,沙斯拉尔的名字就被奥暴男取代了。所谓奥暴男,就是一刻也不停顿地放奥暴术。除此外,他还会瞬间移动。但打败它非常轻松,队伍站成大圈围着他,坦克在中心。当奥暴男瞬移到人群中时,被攻击的人马上跑向坦克。这一点对于已经配合得越来越默契的团队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老七萨弗隆先驱。又是一个纳迦。这种长相的boss已经令团队感觉乏味了。但是这个家伙施放在所有人身上的魔法“痛”,可令他们一点儿也不乏味。他还会治疗自己,攻克他们治疗的办法全靠盗贼的踢断,团队里六个盗贼操作非常令该影放心。他们在第五次取得了胜利。 老八焚化者古雷曼格。非常威风的大石头人,带着两只无敌的狗为小弟。但一旦把狗把他拉开后,除了会放火球和发怒后,就剩下皮躁肉厚一个特点了。除了治疗职业数量有些吃紧外,精英团杀掉他是格外意外地轻松。 十天的时间过去了,这八个熔火之心的头目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手下败将。每次成功击败一个boss,该影就会手动记录下boss的名字的,击杀的情况和体会。 他们都已经成功击杀了两次老一和老六了。因为熔火之心一周复活一次。开荒到老七时,整个熔火之心里所有boss又复活了。第一次开荒,除了大狗玛格曼达那里卡了三个晚上外,他们几乎是以一个晚上一位boss的进度在前进着。第二次,他们仅花了两个晚上的时候,就非常顺利地打到了老七的巢,一个晚上三个boss。该影知道,第三次第四次,一个晚上打通九个boss的时候会很快到来。 猎人的巨兽之王套装,牧师的预言,圣骑士的秩序之源,法师的奥术师,盗贼的夜幕杀手,术士的恶魔之心,战士的力量,德鲁伊的塞纳里奥。除了萨满的套装,他都见到过了。 直至今天,他已经获得了他的巨兽之王的第一个装备――巨兽之王头盔。终于可以把头上那顶破旧的张着嘴的驭兽头盔放在了银行里,换上了这个用红灰两色的线条简约的紫装头盔了。 杀掉焚化者古雷格曼时,入戏得到了预言法袍。套装的胸甲一直被看成最重要的一部分,该影非常感激大黑鹰把预言法袍分给了入戏。尽管他对大黑鹰那种如国王施恩般的颁奖仪式已经感觉到越来越无法忍受了。 他最初看到预言法袍被捧在大黑鹰手上时,有些失望,因为深黄色和赤红色相间的设计显得笨重而俗气。但入戏把它穿在身上后感觉就完全变了,似乎什么袍子到了她身上,都显得轻盈飘逸,总有一种如月光般洁白而神秘的光芒从她肌肤里散了出来,在空气中飘浮。他当时看着她愣愣地想:她属于神话,不属于凡间。她一定是神赐给他的礼物。这位神,也许是月亮女神艾露恩。不然的话,她身上为什么总是散着月亮的寒光呢? 入戏说她正在写一份积分系统。但马上要挑战老九管理者埃克索图斯了,该影知道她时间紧张,除了绞尽脑汁应付开荒外,她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在忙碌,总是神秘地来无影去无踪。 暗夜精灵是不会苍老的,尽管入戏如今忧心冲冲,但她的脸庞从不曾出现疲倦的痕迹。但自从进攻熔火之心以后,该影觉得她看起来有些虚幻了。尤其在熔火之心的那些黑色的岩石和火光的衬托下,她的身体看起来总是比旁边的人颜色淡一些。 该影知道很可能是自己的错觉,他本来就用不一样的目光看待入戏。 “马上要去打老九了?有什么要交待我的吗?”该影看着书桌对面的入戏突然发问,他早就看过入戏为他准备的资料,但资料归资料,入戏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老九是非常关键一个boss,他拥有猎人和牧师史诗任务的道具。如果这一次入戏再得到这枚神圣之眼,她就可以去完成牧师的史诗任务了。 入戏抬起对来,没有眼瞳的眼眸里闪着静寂的光芒,那光芒从来都令该影迷惑,“管理者埃克索图斯说是除炎魔外最难的一个,有一个衔接问题比较严重。他有八个小弟,四个医师和四个战士,医师可以变羊,但如果护卫少于四个时,变羊就会被免疫掉。目前是以团队的素质,我觉得问题并不大。第一次,建议保用保守的242打法。把四个医师变羊,杀掉两个战士,再杀四个医师,然后是战士。全力攻击的目标就看你的猎人标识就可以了。” 该影点着头说:“听起来有点复杂,但应该比老二好对付。如你所说,我们的队友都很伶俐。” 入戏又说:“有一个取巧的办法。就是你上去,把八个护卫引下来,与boss分开。你在全适的位置假死后,护卫就会把目标转向队友,而boss自己回去了。” “我不喜欢取巧。”该影摇头,拒绝了这种诱惑。“虽然这对我而言很简单做得到。但是团队需锻炼。” “我们没有德鲁伊。这是个问题。”入戏突然转开了话题。 “怎么说?” “打到现在,没有德鲁伊也可以勉强应付。但到了后面就难说了。德鲁伊的战斗复活和激活、熊形态,以及为所有属性加成的野性印记,都是非常重要的技能。团队里要有两个德鲁伊,就会稳妥得多。”入戏分析到。“我不知道大黑鹰收人为什么不收一个德鲁伊。可能是这种职业的冒险家太少了。我们得去寻找德鲁伊。不然以后想打炎魔和黑龙公主,是寸步难行的。” 德鲁伊?朵儿的模样立刻浮上了该影的脑海。他立刻摇了摇头。心想:朵儿讨厌地下城,朵儿还笨得令人汗颜,她还有能足足气死一个团队的能力。再说,当初她当艾泽拉斯怨妇之时,他曾经狠心地对待过她。他猜想她可能已经决定与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那,就可能去铁炉堡招两个德鲁伊来!” 话一说出来,该影就明白了此举的困难之处。该影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寻着,满级的德鲁伊,他似乎只见过朵儿一个。从功利的做法上来说,他似乎应该去把朵儿抢来,因为按入戏的分析,德鲁伊以后肯定成为抢手货。但该影明白自己是不会这么做的,他宁愿像培养高大全那样,再去培养一个德鲁伊。 …… 晚上八点时分,黑鹰之影精英团如常涌进了熔火之心,开始挑战老九管理者埃克索图斯。 老九的巢在熔火之心的最东边,独自居住在一块高高的圆形岩石上。当入戏用从艾萨拉水元素公爵那儿取来的水之精萃,灭掉了老八住处的火盆后,他们一路清理掉通往岩石高处小径上的熔火爪牙,该影往岩石高处看时,已经看到了埃克索图斯的影子了。 仍然是纳迦那令人乏味的长相。他的八个小弟烈焰行者医师和烈焰行者精英长相也是同样的乏味。 但这堆长相乏味的纳迦,他们的本事可不乏味,而这一次是对团队意识和合作的艰难考验。 首先要挑一个战士和他一起看住管理者。 该影看着高大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高大全无法与大黑鹰最看重的战士钢石相比,开荒熔火之心以来,boss们一向是由他俩轮流当坦克。从效果看,该影清楚得很,高大全要比钢石逊色许多,钢石总是能尽快地找到位置和感觉,而高大全总是要花上几倍的时间才得以掌握。所以大黑鹰从不在坦克问题上与他较劲,因为他知道该影清楚两个坦克之间的优劣,所以把让高大全当主坦克的事情像一项恩惠一样让给了该影。 但高大全自己却意识不到这一点,能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他一直处在得意非凡的状态中。唯一的优点是,他对该影的指挥是忠心耿耿,对入戏的建议也是言听计从的。该影只希望开荒的磨炼能让他聪明一些。 该影打开早就拟好的团队站位图,带着战士们来到了岩石顶部圆区边上的位置,拉住管理者并不是这次战斗最难的任务,所以他决定让高大全担当了拉住管理者的任务。他吩咐他道:“boss会跑到人群当中去,到时候我用扰乱射击把它打回来,你就在这个位置上接替我,拉住它,让它远离团队。” 然后他着手挑选了四个法师,令他们挑中管理者的四个行者医师,负责放羊。这是一个简单的任务。他知道选定人后就不用再操心了。 团队里只剩下三个战士,三个战士需要拉住四个行者精英,有些困难。于是该影令钢石负责拉住两个以上的行者精英,并让他盯着别的护卫,必要的时候要把全部失去控制的护卫仇恨吸引过来,这是一个艰难的重任,但该影想聪明的钢石可以胜任,他特意为他准备了两个牧师和一个圣骑士,入戏就在其中之一。为小心起见,他又私下指定了一个装备较好的盗贼,让他注意协助钢石。 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杀掉两个行者精英后,再杀掉第二个医师时,剩下的两个医师将解除变羊效果。所以第二个医师临死前,战士们就要迅速接上这两个解除变形的医师。该影只好祈祷这两个战士能在混乱中保持敏捷了。 “管理者很狡猾,他会给行者医师上物理反弹罩和魔法反弹罩。所以开对付医师时,法师们上侦测魔法,可万万不可魔法被反弹,自己变成了羊。为求稳定,这一次法师不要攻击了,就负责看好羊。术士们在打行者医师在控制伤害,不然你的法术遇到反弹罩将会伤害到团队里的所有人。”该影耐心地讲解着注意事项,团队里的人都凝神听着他的话。“这一次的伤害输出几乎全靠盗贼了,但因为八个小弟,治疗非常紧张。盗贼们多消失去退开自己扎绷带,喝大红。牧师们注意喝大蓝,没有去入戏那儿领。” 入戏为这一次开荒囤积了各种种样的药水,现在大红和大蓝几乎被用光了,团队的里人都把她当成了药水仓库,每次开战前都会去她那儿里领取,似乎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了。该影曾经为这事情担忧过,但入戏却说:“如果在一开始就要求他们准备这些东西,没几个人会遵守这个规定。免费得来的他们才会放心地使用,现在他们习惯了危急时使用药水。我准备的药水数量有限,领完即止。到时候他们会自己准备的,因为养成的习惯是很难改掉的。” 该影听着入戏的这些言论总是有些心惊肉跳,因为他开荒的时间越长,他就发现得越多――入戏为这一次开荒所花的心血实在太多了,他真怀疑她是不是从认识他的第一次就开始准备了。 “那她目的何在?仅仅是为了帮助我吗?或者是因为爱我吗?”入戏正在给盗贼派发大红,该影看着她那虚幻而疲惫的身影猜测着。一想到这一点,该影就呼吸困难,觉得这一份感情沉重如山,他似乎无以为报。正确的做法似乎只有一个,把入戏那份沉重的担子接过来,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想着她没日没夜地在图书馆里或四处奔跑,为他的事情而忙碌,该影开始觉得心痛万分了。 是啊,他心痛了。入戏是个女孩,她应该像团队里别的牧师那样,做好她的主治疗就行了,那相对而言对她轻松得多。闲时可以像朵儿那样游山玩水去。 该影把手入在胸口间,那种痛疼感让他像是蓦然醒来了,发现自己是第一次把入戏当普通冒险家来对待了,在这之前,他一直是把她当女神来膜拜的。 那么,她是个凡人还是女神呢?也许只有奥兰灵才知道这个答案了。 第六节 管理者埃克索图斯 该影鼓起勇气开始查看自己对入戏的声望,自接下这个隐秘的任务以来,他一直不敢看声望的进展情况,生怕看到目标还离着自己的愿望太遥远了。 结果他惊喜地发现,入戏的声望他已经达到了尊敬,马上就要崇敬了。声望里所用的字眼应该有别的含义,尊敬,它的意思极可能是指心动,或是爱恋。 这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的,他已经从冷淡走到尊敬了。在瘟疫之地为银色黎明组织效命时,他深知声望级别的增长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任务。 领取药水的人已经归队了,他们按该影所规定的位置站着待命。 该影赶紧甩去了脑海里杂乱的思绪,把手从胸口上拿下来,放在弓箭的把手上。 挑战管理者埃克索图斯的战斗要开始了,如果取得了胜利,这将又是一次时期的终结。 该影和高大全走到了圆台边上,面向着埃克索图斯和他的小弟,该影举起长弓,为一个烈焰行者精英上了猎人标识。然后喊到:“各就各位,负责输出伤害的全力我标识的怪物。开始吧!” 话毕该影取箭拉动了长弓,锯齿箭穿过炽热的空气,落在了管理者埃克索图斯的身上。 “可笑的凡人,在烈焰之子面前灰飞烟灭吧!”一声气势非凡的怒吼从管理者埃克索图斯那里传来,这个来自上古的纳迦转过身来,挥手叫上了他的八个护卫,拖着蛇状的长蛇巴朝着该影扑来。 该影静静地看着这个队伍约有一秒钟的时间,见时候已到,对高大全喝到:“上。”高大全立刻冲向了埃克索图斯,拉住了他。 “守护符文被摧毁了,兄弟们,杀掉这些入侵者”,这个纳迦被高大全所拦,即刻对他的护卫位喊到。 该影见状假死后立刻起身,跑到了高大全的不远处,看着他和圆区边上的团队。 见八个护卫已经冲向了团队。他舒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负责的部分完成了。剩下时间他就要一边盯着高大全的目标,一边盯着团队了里的法师和负了重任的钢石了。 混乱的战斗开始了。 “燃烧吧,凡人,为你们的罪恶付出代价吧!”埃克索图斯开始念念有词,把一个法师传唤到了圆区中心的火焰里。 “快离开火焰!跑回去看好羊!”该影赶紧冲着这个晕头转向的法师大喝。但很不幸,这个法师在火焰中迷了路,迅速被烧死在火圈中。埃克索斯图对着他的尸体喊到:“尘归尘,土归土。” 不好,死掉了一个看羊的法师。该影赶紧迅速地查看了一下团队的情况,然后命令到:“五队的法师顶上,看羊。”但是他的命令已经慢了,在法师被烧后后,一个行者医师已经迅速地解除了变羊效果,发动了攻击,整个团队在眼花缭乱的魔法光影中迷失了。 这一次肯定是要失败了。 “尘归尘,土归土。”埃克索图斯那意味着死亡的话语不停地在上空响起。该影心想:见鬼,我喜欢这句话。 二分钟后,战斗失败了。 他和高大全拉住的boss没问题,一连拉住三个目标的钢石以及他的治疗也没出问题。问题就出在法师们的羊上,在剩下四个护卫的衔接上动作慢了一步,战士的战位没有按命令分开,让护卫之间的距离太短了,几个布衣被秒杀,造成了必败的混乱。 如他所料,这是这困难的部分。为了让法师们和战士们上完这个课,该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纠正着他们的错误,安抚他们的慌乱,并鼓励着士气。团队里除高大全和钢石外的战士,因为没有担任过重任,一直缺乏信心和经验。而法师,本来是最强的伤害输出,到了熔火之心里却成了辅助者,就干点解诅咒和看羊的琐碎活,在心理上就难以适应过来。 对boss特点的掌握和对战术的了解,以及镇静如若、坚韧不屈的指挥风格早就已经令该影赢得了团队的尊敬和认同。自从击败卡扎克后,该影开始看到了自己身上洋溢着的领导者色彩,与别人相比,他这种气质和禀赋是非常耀眼的。他越来越对指挥这个工作得心应手了,如果指挥是一门专业的话,他想自己应该是大师级了。 如他在前面所承诺的,“不一定能迅速击败,但能保证在每一次的努力中取得进步。”现在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了。因为该影的眼睛是如此地明亮,每一次战斗的失败,他都抓住了要害。 管理者埃克索图斯,将是该影领导的这个精英团队的又一个失败者。团队以死亡四次的代价终于验证了这个事实。 八个烈焰行者终于一个接一个倒下了,尽管到了后面,钢石终于因为牧师们的魔法耗尽而死在了最后一个行者精英前,团队也已经死去了十多名成员。但这个行者精英已经所剩下生命不多了,剩下的伤残人士对它进行了以死相拼的围攻。 在它苛延残喘时,该影的瞄准射击出现了暴击,一下子结束了它的生命。非常完美地结束了这次挑战。 “不,不可能!等一下,我投降,我投降。你们要不顾一切地揭开烈焰之子的秘密,你们会为这卤莽的行为付出巨大的代价。我将召唤这里真正的主人,让你们直接面对他无尽的愤怒,你们渺小的生命即将完结。”站在圆区中央的管理者埃克索图斯发出了哀嚎,并以飞快的速度逃走了。 “boss去哪儿了?”团队里许多人大惑不解地看着这个情景。 事实上,该影也不是十分清楚,他只知道让牧师和圣骑士们快点复活死去的战友,然后大黑鹰将开启岩壁下面的箱子,埃克索图斯的宝藏就放在里面。 “管理者是去老十炎魔拉格纳罗斯的巢那里去了!”入戏一边复活一边告诉大家。 团队立刻兴奋了起来,一起向该影叫到:“我们一会儿去杀炎魔吗?” 炎魔拉格纳罗斯?他对这个熔火之心的主人几乎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就算他们顺利地打通了老九,那也难以对付炎魔。入戏说炎魔和黑龙公主是目前他们挑战不了的boss,需要团队的t1套装收集到一定的程度,火抗达到标准以上,才可以去尝试。 “那什么时候能打它啊?”想到战术如此狡黠的埃克索图斯都能在四次被击败,他们对着该影产生了膨胀的信心。 该影心里一动,觉得炎魔也许没有那么可怕。只是他是相信入戏的说法,于是他说:“我们现在掌握了前九位boss打法了,等下周开始,我们就要学会快速打倒它们,争取每个人都以最快迅速拿到t1套装。等装备条件达到了,我们再去干掉它。” 入戏看着团队那些像孩子般兴奋的脸,又看看该影,突然用悄悄话对他说:“你可以你带团队过去看看炎魔的模样,尝试性地打一回。” 打这种毫无把握、一无所知的战斗?入戏的话让该影诧异,因为这听着像是一时冲动的想法,而入戏做什么事情都是深思熟虑,鲜有什么临时的想法。 “那等下我们就去看看领教一下炎魔的威力吧!”该影在团队频道上宣布,他们欢呼了起来:“好啊,去见见大场面。” “神圣之眼!”大黑鹰打开了箱子,开始高喊出了第一件宝物的名字。 团队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被他吸引了过去。 神圣之眼?牧师史诗任务的道具。应该是入戏的!该影差点儿失声叫了这句话。他痛恨这种分配的方式,不知道入戏所谓的积分分配计划什么时候出来,但他觉得大黑鹰会不会同意其他的分配方式。因为从现象判断,大黑鹰是非常享受凭他喜爱好的分配方式的。 大黑鹰以暧昧不清的眼睛看了该影一眼,然后对团队说:“我们有七个牧师,该给谁呢?” 该影心里一冷,知道大黑鹰若是想把神圣之眼给入戏,是不会说出此话来的。到了这一刻,他觉得大黑鹰比任何boss都难以对付。但是他转念一想:如果是他来分配战利品,恐怕他也不能把它直接给入戏。入戏是这次开荒成功的最大的功臣,但这个事实只有他心里才清楚。 他于是看了一眼入戏,她正不动声色的看着大黑鹰。目前,会里从卡扎克那里得到黑影之眼的人除了她外,还有一个人类牧师红色护士。 该影知道大黑鹰想把神圣之眼分给红色护士,因为他的眼睛正盯着她。 “给红色护士吧!她有暗影之眼了。”大黑鹰果然如该影所料,对红色护士说:“去吧,自己去箱子里拿。” 出乎意料的是,红色护士摇了摇头,说:“还是给入戏吧!我连史诗任务是什么都不知道,入戏做了任务可以教我们,反正以后还有机会拿。” 入戏是第一小队负责看护主坦克的首席牧师,开荒初始,所有牧师都是虔诚套装,魔法值都差不多,但入戏的对魔法值的巧妙利用,以及她和坦克之间的完美配合,整个团队的都是有目共睹的。为了照顾其他牧师,该影为公平起见,也曾经让其他牧师到过第一组去治疗坦克,但是治疗效果和入戏的相差甚远,不得不把入戏换了回来。在条件艰苦的开荒进程中,主坦克和主牧师太重要了。这一点大家心底里都清楚得很。 “给入戏?她刚刚拿了预言长袍,不应该要得更多了。况且入戏在拿暗影之眼时曾经说过,如果谁先拿了神圣之眼,她将把暗影之眼送给他。牧师们,你们难道不想完成你们的史诗任务吗?”大黑鹰疑惑地问。 对于其他牧师来说,他们更想要预言长袍而不是任务的道具,因为牧师的史诗任务是什么?在哪里完成,能得到什么?,他们毫无概念。 预言长袍与神圣之眼的放置不一样,预言长袍是在老八尸体上的,当时大黑鹰拿出预言长袍时,他只是匆匆地让团队的人扫了一眼,就当机立断地喊到:“给我们的首席牧师入戏吧!”然后就不由分说直接分给了入戏。 这在当时造成了非常尴尬的气氛,因为入戏显然吃了一惊,然而其他牧师们虽然承认入戏比他们水平高上一个挡次,但看到珍贵的职业套装最重要的一件在别人身上闪耀,心里不由产生了对入戏的妒忌。 妒忌归妒忌,因为对神圣之眼的不了解,他们更愿意把领取战利品的机会留给套装,虽然这个机会是那么地不固定,全看大黑鹰的心情。神圣之眼如果再给了入戏,那么下次出现预言套装时,她就不应该再得到了。 于牧师们都摇头,一起说:“给入戏吧!” 但大黑鹰显然不同意决牧师们的决定,于是他站在箱子边沉着脸,像在寻思着如何说服一位牧师,或是在痛恨神圣之眼在箱子里,让他不能直接分配给他看中的牧师红色护士。 在大黑鹰还没有表示同意之时,入戏却径直走到箱子前,打开,拿起了神圣之眼――一个在不停闪动着的紫色眼睛。她把它举了起来,说:“谢谢团队!谢谢牧师们!” 入戏的举动大大地出乎了该影的意料,她从来都是含蓄忍让的,从不与人争吵,更别说为了一个装备了。他万分紧张地看了大黑鹰一眼,立刻见到敌意在大黑鹰眼睛里出现。他才在蓦然间明白了――入戏这是在挑衅大黑鹰! 这是为什么?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大黑鹰脸一变,阴沉沉地说:“我们的首席牧师看来已经领到她的奖赏了!”他是一名能召唤圣光的圣骑士啊,为何能通过言语传送如此阴沉的感觉。 入戏目光平静而有力地与他对视,回敬到说:“对,我得到了,再次谢谢团队。” 怎么会突然演变成这样的?该影感觉到了越来越浓的敌意,于是解围到:“会长,分配剩下的装备吧,五分钟后箱子会消失的。” “熔火胫甲,防火披风。”大黑鹰心不在焉地念出这两个宝物的名字,然后把它们分别给了钢石和一个矮人圣骑士。 大黑鹰开荒至此,所有圣骑士的装备都分给了别人,从不曾分给自己。在这一点上,该影是佩服他的,但并不能改变他对这个分配方式的反感。 战胜品分完后,管理者的箱子消失了。 第七节 炎魔的登场 该影看了一眼大黑鹰,大黑鹰朝他点点头,示意关于老九的战利品分配就到此结束了,该影才团队下达了命令:“走吧,趁小怪没有复活,我们去参观炎魔拉格纳罗斯。” “我不去了,我先回城里了。”入戏用悄悄话对他说。 该影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她,她看起来有些焦虑不安。该影心想:也许她是有些累了。可是他不知道炎魔的巢怎么去呢,本来去观赏炎魔就不在今天的计划中,入戏早告诉过他,攻打炎魔是以后的事情,所以他一直没关心过炎魔的资料。 入戏匆忙地告诉他说:“在地图的中心点,你们沿路往回走,走出加尔大厅向东边拐进去就行了。你会先看到老九,与它对话,它才会把炎魔召唤出来,战斗才会开始。” 说完,入戏就叫一个侏儒法师帮她开了个铁炉堡的传送门,消失了。 见入戏不在团队中了,该影的心情便暗淡了下去,他发现就算是自己对她的声望在天天增长着,但她仍然是这么不可捉摸。这个事实让他懊恼、心灰。 而整个团队都堆在路上等着他,该影只得打开猎豹守护,跑在了前面。 …… 在炎魔埃克索图斯的巢中,火红色的熔湖中心的岩石上孤零零地站着管理者埃克埃图斯,他刚刚就是黑鹰之影精英团的手下败将,所以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这个岩洞不像熔火之心的其他的地方,它格外地空旷、清静。炎魔在哪儿? “怎么回事?”团队傻呼呼绕着熔湖,在岩石上跑来跑去,寻找着传说中的炎魔。 “炎魔要召唤才会出来的。记住!我们是来领教一下炎魔威力的。今天是不可能打败它的,术士帮牧师绑上灵魂石,死后我们直接回铁炉堡了。”该影心不在焉地嘱咐几句,然后朝着炎魔脚下的管理者埃克索图斯跑了过去。边跑大声说到:“我去开怪了。” 开怪?整个团队奇怪地看着该影,这真是一个古怪的boss,他们还真是对它一无所知。 该影小心翼翼地跳过翻腾着的熔火池,落到对面的岩石上时,他的靴子不小心沾到了一点点熔浆,他立刻被灼伤了,流了不少血。 “看来这里的熔池也比别处的历害,掉进去恐怕很难活着了。”他暗暗地想,还未见到炎魔,他就领教了其历害之处。 他走到了埃克索图斯前面,对这个纳迦说:“召唤你的主人吧!”然后转头往回跑,回到团队当中。 埃克索图斯于是转身对着熔火湖的中心,举起手,开始大喊到: “拉格纳罗斯,火焰之王,他比这个世界本身还要古老,在他面前屈服吧,在你们的末日面前屈服吧!” 随着埃克索图斯的呐喊,熔火湖开始如同烧开了水那般开始翻滚,翻滚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剧烈。 顷刻之后,整个熔湖开始像熊熊的火焰般燃烧了起来,本是昏暗的岩洞变得明亮非凡。 蓦然之间,一声巨吼在空气中炸开,只见熔浆迅速朝着中心汇聚,然后猛地拨地而起,朝着高不可及的岩洞顶成巨柱状涌起。 那就是炎魔拉格纳罗斯! 众人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个传说中的上古之神的震撼登场。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火元素,他的躯体由层层波浪、螺旋式上升并从不停止翻滚的岩浆组成,脑袋几乎顶到了岩洞的顶部,手臂上戴着元素生物特有的圆形镣铐。脸上五官因为太高了,具体模样看不清楚,只见那裂开的嘴巴是一个黑洞,像是在狞笑。 许久之后,熔火湖里的熔浆终于停止了翻滚,被唤醒过来的炎魔也终于完成了他的出场仪式。 他向下看了脚边的埃克索图斯一眼,严厉地质问到:“你为什么要唤醒我,埃克索图斯,为什么要打扰我?” 埃克索图斯卑微地回答到:“是因为这些入侵者,我的主人,他们闯入了您的圣殿,想要窃取你的秘密。” 拉格纳罗斯怒喝到:“蠢货,你让这些不值一提的虫子进入了这个神圣的地方,现在还将他们引到了我这里来,你太让我失望了,埃克索图斯,你太让我失望了!” 埃克索图斯惊惊慌地叫到:“我的火焰,请不要夺走我的火焰。” 拉格纳罗斯只是轻轻地举起了他那熊熊燃烧的手,顷刻间就见埃克索图斯的身体往左边一歪,无力地摊倒在地上了。 他被自己的主人杀死了。 “老九被秒杀了!”站在远处的团队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口,他们到此刻明白了,他们以前所战胜的九个头目对炎魔来说是多么地不值一提。 “现在轮到你们了,你们愚蠢地追寻拉格纳罗斯的力量,现在你们即将亲眼见到它。”拉格纳罗斯的脸转向了他们,开始怒喝,声音令整个熔火之心开始颤动。 他们全愣住了,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坦克和近战上吧!治疗跟上,注意避开熔浆,远程就在我这个位置打。我们不能白白送死,死也要死有所值。”清醒过来的该影赶紧下达命令。 坦克这才绕过熔湖冲向了巨大的炎魔。看到举着盾牌和剑的战士,炎魔举起手说:“受死吧!” 战斗开始了。 早就预知了失败的结果,但是在该影的指挥下,团队还是全力以赴了。虽然缺乏正确攻略的指引,但他们已经养成了训练有素的配合习惯了。 最终整个团队死在了炎魔的群攻魔法――拉格纳罗斯之怒里,炎魔在施法前怒喝到:“尝尝萨弗隆的火焰吧!” “让火焰净化一切!” “我已经失去耐心了,你们都去死吧!” 在如此恢宏的怒吼声中,他们终于反正都是一死的勇气换来了华丽的死亡。 该影牢牢地记住这个场景了: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击飞时落入熔湖中活活烧死的,其余的人也是被不停喷出的火焰烧死的。 开荒熔火之心以来,加强装备火抗的工作一直在进行着,相对以前而言,他们的火抗已经有了提高。但从今天这个死亡速度来看,如果想要挑战炎魔,目前的火抗不值一提。 由熔火之心出产的t1职业套装几乎全部具有火抗的属性,看来,他们的每一个队友都要拥有t1时,才具备了基本的条件。 等团队复活后,该影叫一个法师为他开了暴风城的传送门,生平第一次一个人走进了图书馆,他决定开始查阅火抗提高的办法,以及研究起炎魔攻略。他知道入戏对此一定深有研究,这些外文资料看起来艰辛晦涩。但他开始愿意花些时间去研究一下,因为他已经决定要把入戏肩膀上的重担接过来了。 而在精英团第一次走进炎魔的巢时,入戏已经通过法师的传送门回到了铁炉堡,打开背包,看到神圣之眼仍在里面闪动,她才舒了一口气。 望着这枚不断闪动的眼睛,首次击败卡扎克时的回忆涌上了她的脑海。 尽管卡扎克已死,但腐烂之痕的迷雾仍是无比地深重,当大黑鹰把卡扎克身上的暗影之眼递给她时,她听到一个神秘的声音在偷偷地对她说:“你只能拿到暗影之眼,不要妄想得到神圣之眼,不然你将付出代价。” 这声音来自她的私语频道。但却无法判断是由谁说的,一句带着威胁意味的话,但其中的空洞和残忍却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暗影之眼,它像星星般冲她眨眼。 当她眼睛直视着眼前这个人类圣骑士大黑鹰的目光时,不知怎么地,她有一种错觉:这句话是暗影之眼说的,但是它受之于大黑鹰的意图。因为大黑鹰如果在私语频道说话,一定会留下痕迹。 但大黑影当时朝她裂嘴而笑,人类那灰色的眼眸看似平常,他在战斗之前给她施放的智慧祝福仍在她头上闪动。 他只是个特别的冒险家,怎么会有控制暗影之眼的能力?那一定是种错觉无疑。入戏心里否定着带来错觉的想法,但她清楚地感觉到――危险已经来了。 随着暗影之眼被放在了她的掌心上时,悄无声息中,黑影已经开始笼罩了在她的头上了。这一切终于来了,她必须要挺起胸膛来接受它了。 她害怕那句神秘的语言的兑现,所以熔火之心开荒的每一步都令她心焦。此刻两样道具――暗影之眼和神圣之眼已经到手了,她必须尽快地完成史诗杖的任务。 在刚刚从管理者埃克索图斯的箱子里取出神圣之眼时,她就惊讶地看到眼睛的下面标识着“只能持续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她以前在查询牧师史诗任务资料时,资料上面的记载可是永久性的。但此刻到了她的手中,却只给了她两个小时!难道这就是她要拿到神圣之眼所需要付出的代价?“远远不止如此!”入戏摇了摇头,自语到。 得到暗影之眼时所带来的威胁不会这么小,但是她必须无所畏惧。 只要她尽心尽力,两个小时完成任务是没有问题的。毕竟她早就为这一刻做好了装备。 因为只有完成了牧师的史诗任务后,她才可以继续制造“悲伤之力”。那是是一样比史诗杖重要得多的事情。 “悲伤之力”附魔公式的所需要的初级材料――静水池的水和叹息碎片她已经取到了。按照附魔公式上的提示,她把静水池里水和叹息碎片合在了一起,炼成了一瓶初始神圣之水,这瓶由无尽之瓶盛放着的神圣之水的颜色暗淡无比。她在查看公式时,收到了悲伤之力第二步的提示――需要大量灼伤之血。 灼伤之血的来源令她浑身发抖:它是在队友被火焰烧伤到只剩下一半生命时流出来的鲜血,用无尽之瓶吸引灼伤之血时必须使用史诗法杖祈福,只有得到了祝福的血液才能使初始神圣之水获得颜色和力量,升级为神圣之水。 看到灼伤之血的提示后,入戏才幡然醒悟了。悲伤之力附魔公式夹在那本旧书上并不是偶然,是刻意让她得到的。那是属于她的私人任务,虽然目前悲伤之力的用途是未知,那这一定是一个艰辛无比的任务,她必须完成,没有选择。 当大黑鹰看她私自取走神圣之眼时,那双看着她的眼睛充满了威胁,让她心神不宁,但这种心神不宁不是突发的,自拿到暗影之时,她每次看到大黑鹰时就有这种感觉了。 从轻的速度猜想,大黑鹰之所以刻意要威胁她,也许只是因为她损害了他在黑鹰之影的权威也许是知道了她是该影的幕后支持,知道她最终将带着该影离开黑鹰之影。 但如果不是上述原因,那其真实的原因就非常耐人寻味,也更令人不寒而栗了。 但是她并不想为此多虑了,因为此刻若是得不到神圣之眼,她也许会延误她的任务。为此她感激神圣之眼是放在箱子里,而不是在尸体上,也感激那个叫红色护士的人类牧师,也许她的相让只是出于无知,但已经是帮了她的大忙了。 只剩下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时间紧迫,她必须立刻开始执行任务,不然一切就来不及了。 入戏急忙奔向银行,把早就放在里面的斯坦索姆神圣之水和献祭之油,在费伍德森林采取来的风花果、鞭根块茎和夜龙之息,以及几份夜鳞鱼汤和洛恩塔薯块等等,把它们和背包里的治疗药水和魔法药水、恶魔符文,安戈洛环形山的恢复水晶归在一起,顺便带上了从拍卖行里购来的一组。 圣骑士的祝福已经消失,但法师们为自己施放的奥术智慧还在,术士给她的极效治疗石也还在,幸运之时,她看到银行前有一个四十七级的德鲁伊,就向他要了个野性印记。 一切准备就绪了。 第八节 光与影的平衡 入戏乘狮鹫到了东瘟疫之地的圣光之愿礼拜教堂后,把神圣之眼装备在了身上。 幻像开始在她的眼前出现,一幅伟大战斗的图象映入她的脑海。 这场可怕的战斗发生在洛丹伦大陆的一个地方。她只能看到一个女性孤身一人站在数以千记的尸体之中,抵挡如潮水一般的天灾亡灵。实力相差之远令人绝望。 但圣光的光芒从她的手中飞出,将无数的亡灵天灾斩成碎片。 不过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徒劳的,女牧师被他脚下包围着他的农民的尸体所淹没……倒下的人又站了起来…… 幻像结束。 入戏叫出夜刃豹,开始朝斯坦索姆的方向跑去。她穿越了病木林,找到了幻像中所出现的地方,那是斯坦索姆西边的一个山洞前面。 这就是她执行牧师史诗任务的地方。幻像中那个神圣的牧师就站在洞不远处的山坡上。 入戏通过神圣之眼看到了她。 她叫艾丽斯.海温菲尔,在亡灵天灾入侵艾泽拉斯时,她是一名伟大的人类牧师。当阿尔萨斯屠城时,她不幸遇难了,灵魂留在了她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她穿着一套预言套装,端庄神圣地站在山坡上,用悲悯的目光望着眼前的一切。 入戏跳下夜刃豹,走上山坡,站在了她的前面。 这位伟大的牧师看到入戏后,露出了惊喜而温柔的笑容,说:“圣光保佑,终于有人回答了。” 入戏回答到:“是眼睛把我带到这里的,艾丽斯。” 艾丽斯点了点头,说:“这个眼睛见过许多的灾难,也见过许多的奇迹,它会将它们展示给它认为最合适去看这一切的人。” 所有的牧师都是合适的人。入戏心想,她问:“我就是那个合适的人吗?” “是你,神圣之眼从不犯错误。”艾丽斯肯定地回答到,“毕竟,你是一个强大的牧师,神圣之眼已经向你展示过可怕的记忆了,而你已经来到这里,准备履行这一切了。你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吗?” 入戏照着神圣之眼向她暗示的台词道:“我真的不知道要去期待什么,如果那就是我应该做的,我就会尽可能去帮助你。” 艾丽斯点了点头,脸露悲痛地说:“我知道你会的。我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很长时间了,但是我的精神还和那些成千上万的被阿尔萨斯和他的天灾部队所残暴杀死的灵魂一样还留在这里。” “那都过去了,艾丽斯。”入戏试图安慰她。 “我从来不会让你到履行你自己,牧师。”艾丽斯严肃地说到,“你在这里是要帮助我和那些要逃出斯坦索姆的无辜受害者。我的灵魂和那些迷失的灵魂是紧密相连的,诅咒那让我们无穷无尽的体验悲惨的死亡。” 任务应该是开始了,入戏吸了一口气,问:“我可以帮你做什么?” “你必须去做我所没有完成的任务,去营救那些要从斯坦索姆逃出来而被砍死的农民。 他们回向着有光的地方走,你必须确保他们每个人都生还。也许会有很多人倒下――我们还是被诅咒的――而且,你也可能倒下。 你所学习过的每一项能力,祈祷,还有法术都会接受考验。 愿圣光与你同在,入戏。” 史诗任务――《光与影的平衡》开始了,入戏走下山坡,站在山洞前面。这是一个孤军独战的任务,任何人的帮助都会导致失败。 聚精会神,全力以赶。艾丽斯的要求是不能让十五个以上的农民死掉,但入戏清楚她应该努力不让一个农民死去。这有些像是大师级急救任务,但难度要高得多。 第一批农民从山洞里缓慢地走了出来,在战争的折腾下,他们衣着褴褛,伤痕累累,而骷髅射手也在山洞顶上出现了,用弓箭射杀这些疲倦不堪、毫无缚鸡之力的可怜人类。 艾丽斯在远处的山坡开始召唤圣光,农民们看到了圣光犹如看到了希望,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圣光闪耀的方向走了过去。 入戏站在途中,紧紧地盯着迎面而来的每一位农民,用祛病术为生病的农民去除疾病,用治疗术治疗生命垂危的农民,用恢复术治疗受伤情况比较轻微的农民。 当第一批农民平安地在骷髅弓箭手的攻击下走出峡谷,走到艾丽斯的身边后,入戏知道不用再为他们担心了。 她回到了山洞前,等待第二批农民出来。治疗第一批农民时,她用去了三分之一的魔法,已经喝下了第一瓶魔法药水。 第二批伤弱病残的农民出来时,骷髅也随在人群中涌现。一共有四个骷髅,入戏立刻喝下一瓶献祭之油,骷髅们的攻击立刻被献祭之油的火焰灼伤,入戏为一个快死的农民上了祛病术后,用魔杖攻击骷髅。 她不能浪费一点点魔法。 情势虽然紧张,但入戏却越来越得心应手地施展着她的治疗术,并做到了尽可能节省魔法,夜龙之息和鞭根块茎、治疗药水和魔法药水等等保障着她的生命和魔法的回复,斯坦索姆圣水和献祭之油亦能轻松地帮她击败骷髅。 她治疗和祛病一向能做到了敏捷、迅速和伶俐。所以这个流程式的任务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困难,目前来说,她感觉到游刃有余。许多准备好的材料已显得多余了。 然而,当第五批农民走出山洞朝着圣光方向前进时。一个不应该出身的身影在南边山坡上出现,然后久久地立在那里没有离去。入戏眼睛的余光感觉到了这个身影,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分神,不能出一点点差错。因为一旦失败,她就会永远地失去了神圣之眼。 当第六批也是最后一批农民走出山洞时,入戏的魔法值只剩下了四分之一,所有的药水都处于了冷却状态。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她可以利用这些魔法让农民们安全通过。 农民们在缓慢地迎面而来,入戏目光他们脸上扫过,寻找生病的目标。三个骷髅又冒了出来,开始攻击她。她要留着魔法治疗农民,就用掉了一瓶斯坦索姆圣水,并引爆了一个从安戈洛环形山水晶塔的爆炸水晶,杀掉了这些骷髅。 骷髅在临死前令她流不了少血,但并没有危及生命。 山坡上那个身影像是终于透悉了什么事情,突然跑了过来,开始为入戏施放了圣疗术,她的伤口得到了治愈,生命得到了迅速的回复,但入戏却在心里蓦然惨叫――“不好了!” 她只有一次机会来完成这个任务,而最可怕的挑战却在她即将胜利时来临了。 史诗任务是不能由旁人帮忙的,一旦有人帮忙,一定会引来清扫者,那是一个六十三级的精英亡灵天灾,可以直接秒杀她。 果然,入戏看到清扫者从洞前方出现,已经向她奔来了。而受伤的农民还在她旁边步履缓慢地走着,离着艾丽斯的位置还有一小段距离。 “心之核心!帮帮我!”入戏本能地对着她的坠饰呼救,那是她唯一可以指望的东西。 诸神护佑,她的呼救即刻得到了心之核心的回应,入戏只觉得寒冰之气“呼”一声迅速由心之核心开始向她全身包围过来,洁白如霜的寒光在她身上层层盈绕。 她的智力、精神和耐力随之立刻提高了一百点。在清扫者奔到她的眼前时,神圣牧师的救赎之魂蓦然从她身上分离了出来,在她旁边飘浮,开始令人安慰地吟唱。 悲天悯人的救赎之魂如天使一般,扇动着洁白的翅膀,对着所有的农民施放了群体治疗。强大的金光在每一个伤民身上绽放,令他们的伤痛在瞬间得到了痊愈,恢复了健康和力量,快步地朝着前方的圣光走了过去。 救赎之魂从来都是她死后才会出现的,于是入戏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是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还活着。她从未想过会有一天,用自己的肉眼看到了自己的救赎之魂。 也许这不是她的救赎之魂。 清扫者向她挥动的剑变得缓慢无比,久久地停止在上空,脸部狰狞地扭曲着,但剑仍不能落在她的身上。 当最后一批农民们终于走出了山谷,《光与影的平衡》任务完成之前的一秒时间里,心之核心带给她的寒气护体消失了,救赎之鬼魂也随之消失了,清扫者的剑迅速地落在了她的头上。 入戏的生命立刻被终结了。但是幸好她在熔火之心时,术士为她绑的灵魂石还能使用,她便迅速地复活了过来。 这时清扫者已经离去,山洞前面变得空空如也,农民们全部安全撤离了。 光与影的平衡任务成功了。 入戏跌跌撞撞地跑向了艾丽斯,领取了诺达希尔碎片。艾丽斯把这块得来不易的碎片递入她手中后,就和那些得救的农民一起消失在了圣光之中。 这个山谷和山洞,就又回到了瘟疫之地那腐朽病态的原貌。 入戏立刻开始施法,金光闪动过后,暗影之眼、诺达希尔碎片和神圣之眼合并在了一起,史诗法杖祈福便诞生了。 入戏把这把巧夺天工、浑然一体的紫色法杖握在了手中,看着星光在法杖头部如溪水般在空气中流动,不禁莞尔一笑,对它爱不释手。 “牧师的史诗任务,就是得到一把法杖吗?”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入戏转头一看,如她所料,那是骑着骷髅战马的大黑鹰,后面还站着人类牧师红色护士,他俩一定是刚刚被炎魔打败后就迅速赶到了这儿。 入戏把祈福背在身后,面向他们,恢复了冷淡的面容,凛然地问大黑鹰:“刚才你是帮我加的圣疗术吗?” “是的。我看到有清扫者要打你,所以帮了你一下。”大黑鹰说,而入戏清楚他明明是在清扫者出现之前治疗她的,他在撒谎!入戏在他的语气感觉到了恶意。 于是她又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么晚了不去睡?” “我不喜欢睡觉。”大黑鹰裂嘴一笑,指着红色护士说。“我看你离开团队,猜想你是要完成史诗任务,所以带我们的小牧师来参观一下。” 红色护士正呆呆地望着入戏手中的祈福,羡慕万分也暗生妒忌,也许在后悔把神圣之眼让给了入戏,但又明白得不到入戏的指导,她是无法完成这个任务的。 于是她说:“入戏姐姐,等我拿到神圣之眼时,你可要帮我完成这个任务啊!” 入戏木然地回答说:“这个任务是要单独完成的,任何人的帮忙都会引到清扫者,被清扫者杀掉后,任务就失败了。我可以把我的经验传给你,但你必须一个人完成。” 她的经验也许没什么作用,入戏清楚任何一个普通的冒险家都不可能遇到她这样的困难,当然也得不到她那样的祝福。 “什么清扫者?”红色护士奇怪地问。“我只看到你在不断地失血,其他什么都看不见,做这个任务是要打怪的吗?” 红色护士的话点醒了入戏,她知道她之所以能看得见艾丽斯、农民和骷髅,是因为她戴上了神圣之眼。而旁边的人只能看到空空的山坡和洞而已。 那大黑鹰又怎么知道那个精英怪的名字,他刚才提及了“清扫者”三个字。他是怎么看到的? 通灵学院的鬼灵精华也许可以看见鬼魂。入戏在资料上看过关于鬼灵精华的记载。但是她扫了一眼大黑鹰的装备,并没有鬼魂精华的存在。 入戏心里蓦然一惊:那是他是怎么看到的? 刚才在水熔火之心分配老九的战利品前,她就想如果箱子里的是神圣之眼,她就会设想得到它,然后独自一个人去完成任务,所以建议该影带着团队去参观炎魔,借此好脱身来完成这个任务。 谁知大黑鹰到了最后才是赶来对她的任务进行了搔挠,真是个居心叵测的圣骑士! 一定是她擅自拿神圣之眼触怒了他,他便设法来为她制造困难了。若不是心之核心的帮助,她险些没有完成任务。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战胜清扫者的?听说出现了清扫者,做任务的牧师必死无疑。”大黑鹰突然问入戏,打断了她的沉思。 入戏把背上的祈福抓到了手上,金光点点随着她的动作而闪动,映在了她愠怒的脸上。她说:“清扫者消失了,我猜想那是因为诸神的护佑。” “那诸神为什么不护佑我?”大黑鹰用嘲讽的口吻问到。 入戏想了想,回答到:“诸神一直在护佑着你,只是你不自知而已。” “瞎扯!”大黑鹰笑着回答,但他的笑比哭还令人难受。他说:“入戏,你是个傻姑娘。如果这个世界真有所谓的神灵,那人世间为什么会充满了痛苦和不公?神灵?还是魔鬼?你分得清吗?” 入戏不为他的话所动,依然平静地回答到:“我只是个一名冒险家,神灵们的事情是我们不能掌控的。我只能掌控我自己的行为。在困难的时候,如果神灵能回应我,我就会感恩不尽。” 大黑鹰发出了嘲讽的一笑,然后朝她弯下腰来,鞠了一躬,模仿暴风城贵族绅士的礼仪,文绉绉地吐出四个字:“如你所愿!” “夜了,我任务完成了。该回去睡了!明天见!”入戏不想再为大黑鹰这莫名妙的举动劳神,此刻她只想快点摆脱他,于是便转开话题,向他和红色护士告别。 “明天见!”大黑鹰阴沉地说。 “明天见!”红色护士眼睛始终盯着闪亮的祈福,心不在焉地重复着大黑鹰的话。 入戏骑上夜刃豹,避开路上的怪物,朝圣光之愿礼拜堂跑去,祈福随着她的跑动,金光也如流星一样在空气中划过,这些转瞬间即逝的光芒为她提供了新的力量。 但这远远不够维持她刚才所损耗的,心之核心将救赎之魂从她身上召唤出来时,她已经几乎耗尽了所有长年积存的力量,她身上所有的属性都降至最低。此刻的她,脆弱得如同一个十级的小牧师,瘟疫之地任何一个小怪物都足以令她丧命。 圣光之愿礼拜堂就在前面,她回头看,发现后面空空如也,没有大黑鹰和红色护士跟上来的身影,才舒了一口气。 她几乎是从夜刃豹背上滚了下来,然后步履艰难地走进了圣光之愿礼拜堂里面,轻轻地躲在了讲坛后面的地板上,手里紧紧地握住心之核心,然后昏睡了过去。 第九节 成年蓝龙的肌腱 云烟梦影进攻mc惨败之后的第二天开始,他们的满级成员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回到了无聊时代,继续开始无所事事了起来。 女矮人猎人孔雀飞天来到了美丽富饶的上层精灵踪迹艾萨拉树林游逛,因为艾萨拉几乎没有联盟的任务,所以对她而言是个陌生的地方。她第一次来到门纳尔湖旁边的废墟时,发现这里住着许多蓝色精英龙人。 它们身上配着红色的盔甲,手里拿着武器,帅气十足。虽然长相和黑石塔上层的黑色龙人几乎一样,但它们的鳞片是鲜蓝色的,所以看起来要比黑色龙人漂亮多了。 见到这些漂亮的龙人,孔雀飞天立刻先使用猎人的野兽知识查看了龙人的属性,希望它能够被驯服成为猎人的宠物。结果令她太失所望的是,它们和她曾经打过主意的那些胖呼呼的枭兽一样,都是不可驯服的人形生物。 孔雀飞天和她的冬泉霜刃豹宝宝便开始猎杀蓝色精英龙人,这些龙人擅长冰法,还是精英,厚血长,但对孔雀飞天造成不了什么困挠。她在杀掉一个蓝色龙人火炮手的时候,在它的尸体看到一块紫装级别的东西――成年蓝龙的肌腱。 一块紫色的龙肉?为什么不是一件装备?孔雀飞天有些遗憾自己的人品被浪费了,但是它紫色的级别仍令她非常兴奋。她拿着这块神秘的龙肉立刻回到了铁炉堡,问了许多人同样的问题――“你知道这块肉能干什么吗?”几乎没有能够回答得了她。有一个侏儒术士告诉她这可能是高级烹调配方里的材料,吃了也许能暂时变成一只龙什么的,但是孔雀飞天觉得这个说法不靠谱,侏儒术士也承认这纯属自己的猜想。 云烟梦影公会有人建议她把龙肉放在拍卖行,甩个高价看看。 于是孔雀飞天照法把它挂在了拍卖行里,三百金起价,四百金一口价。对于一件不是装备也不是武器的紫色装备,她觉得这个价钱有些黑了,所以她并不指望它会卖出去。 谁知道仅仅是挂在拍卖行了两个小时,她就收到了成年蓝龙肌腱被一口价购买的消息。 她跑到邮箱里,看到五百个金灿灿的金币滚入自己的腰包里,开始心花怒放地想:这一定是好东西! 但不禁又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五百金卖出一块龙肉的消息在云烟梦影公会里传开后,这个消息刺激了他们的求知欲,于是他们用尽了各种办法查询后,终于告诉了孔雀飞天结果――成年蓝龙肌腱是猎人史诗任务中的一个道具。 这时候孔雀飞天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立刻在公会频道上大哭自己是个傻瓜了起来。 但片刻之后,又有人告诉了她,猎人要想完成史诗任务,除了需要成年蓝龙肌腱外,还需要熔火之心管理者的远古石叶和黑龙公主的肌腱。听到这个后,孔雀飞天立刻破涕为笑,捂着钱包说:“那还是五百金来得实惠。” 看来这是一条生财之道!孔雀飞天心想自己如果把拍卖的价钱甩得更高一些,也会被人收购下来。 于是她转头又从铁炉堡千山万水地跑到了艾萨拉,开始继续杀蓝色龙人,希望自己能再打几块成年蓝龙肌腱出来。幻想着在一夜之间赶超云烟梦影的首富永夜,成为新的女大款。 围着艾萨拉那个宁静而美丽的门纳尔湖,她绕着圈,一遍又一遍地清理着这里的蓝色精英龙人,两个小时过去了,她收获不了少钱和布,几件绿装,几件灰装。但再没有看到过任何紫色的东西。 孔雀飞天于是便丧气了起来,骑着自己的山羊,在周围游逛去了。陌生的艾萨拉,许多角落对她而言都是个未知。 正在孔雀飞天在艾萨拉打精英蓝色龙人时,因为朵儿突然心胸开阔地允许了永夜和她一起到冬泉谷来玩,所以永夜也接上了冬泉霜刃豹坐骑的任务。 他叫上了无聊的老色鬼过来帮忙,在那个冬泉熊和冰风奇美拉肆虐的山谷里杀了一个整天后,终于完成了收集霜刃豹食物的任务,赶上了朵儿的进度。 霜刃豹训练师雷沃.霜翼已经给了两个新的任务可以让他们证明自己对霜刃豹坐骑的渴望了。 一是杀冬泉熊怪,阻止它们对霜刃石造成的威胁。一次杀掉五个冬泉萨满祭司和冬泉巨熊怪,就可以换取一些声望。而事实上他们从未见过熊怪靠近过霜刃石。所以这个任务当以证实雷沃.霜翼的没事找事。 二是杀霜槌巨人,霜刃豹和霜槌巨人有仇,是因为四千年前,泰兰德就是从狂暴的巨人手中救了霜刃豹女王希洛塔姆的性命,使得霜刃豹成为了暗夜精灵的盟友。所以杀死霜槌巨人,就是证明对霜刃豹女王的忠实。 他们三个人到两个地方去考察过了,霜槌巨人游荡在冬泉谷最南端的霜语峡谷的下面,当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安全通往这个峡谷的小径时,发现迎面而来都是六十级的精英霜槌巨人,三个人一起打不是打不过,但是速度会很慢。 冬泉熊怪则集中在永望镇旁边的寒水村,是五十六至五十八的普通怪物,杀起来轻松易常,而且可以涨木喉熊怪的声望,又离得永望镇非常近,可以随时跑去清理背包和修理装备。优点如此之多,永夜和朵儿便决定就开始在寒水村大开杀戒了。 可恶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寒水村离得霜刃石太远了,每杀完五个萨满祭司和巨熊怪后,他们就要去向雷沃.霜翼复命一次,这家伙是个死脑筋,非要人每次亲自来复命,才会给出下一个内容同样的任务。他们必须骑着坐骑绕过大片的布满了怪物的峡谷,还要在险恶异常的霜刃豹中穿梭,这些令人又爱又恨的豹子总能准确地把人从坐骑上打下来。 所以说冬泉霜刃豹坐骑任务的困难之处并不在于做任务和忍耐声望增长的缓慢,而在于交接任务和做任务地点之间的奔波。 但是朵儿一次在霜刃石顶上交任务时,无意中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她人在霜刃石,而远在寒水村杀熊怪的队友老色鬼和永夜所杀掉的熊怪也被算成了她杀的。 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朵儿立刻在这块月牙形的巨大霜刃石顶部安逸地坐了下来,接上新任务,然后开始欣赏霜刃石风景或在公会频道上聊天,看老色鬼和永夜杀够了,就交任务。轻松地如同度假一样。 很快这个秘密就被永夜发现了,他也不愿意跑了,就也要坐在朵儿的身边,和她一起享受这个福利。 老色鬼对霜刃豹坐骑不感兴趣,对涨熊怪声望倒是很乐衷,所以才答应来帮忙的,但见寒水村突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孤独地杀着,而永夜和朵儿在霜刃石上坐享其成,就愤怒地叫到:“你们两个没良心的,至少给我过来一个,我好孤独啊!” 朵儿也附和老色鬼说:“我杀怪这么慢,你们杀三四个,我才能杀一人。永夜去陪老色吧!” “去把无恋骗来杀熊怪怎么样?”永夜不愿意放弃享受这种福利,便在小队频道上建议。 “那当然好。”老色鬼答到。“但是我来之前问过他了,他不肯来。说杀熊怪没意思,不如去瘟疫之地农场暴鬼好。” 永夜说:“有个法师杀得多快?熊怪声望涨上去有好处的啊。来,我们去把他骗来,老色,是时候发挥你三寸不烂之舌的时候了。” 云烟梦影公会频道便热闹了起来。 老色鬼说:“无恋,冬泉谷的熊怪说你的坏话了。它们在诽谤你。” 心无恋回答到:“是吗,怎么说的?” 老色鬼说:“它们说你打不过它们,是菜鸟法师。” “骗人,熊怪说的话你怎么听得懂?” 老色鬼说:“我猜的,我懂唇语。我刚才和一个白色的熊怪亲嘴了,它临死前非礼了我,朝着我倒了过来。” 心无恋忍不住笑了。 朵儿于是添油加醋地说:“无恋,来吧!你要向熊怪证明你自己,你是一个猛男法师,是一个可以令熊怪闻风丧胆的法师。” 永夜接着说:“是啊,无恋,我一直觉得你有一颗坚强的心,有一颗不甘被熊怪欺压的心。” 心无恋叫到:“听着好诱人,我心动了。但是我不愿意跑这么远啊!” 老色鬼便干脆利索地说:“熊怪掉钱又掉布,掉套牌又掉装备,声望涨到尊敬后,可以购买特殊的专业配方,到了崇拜后,听说可以学会召唤熊怪为你作战。快快滚过来,趁现在知道的人不多。” 心无恋也干脆利索地回答到:“好吧!”话毕他就把自己传输到了达纳苏斯,乘着角鹰兽朝着冬泉谷飞来。 真是一个现实的家伙,朵儿他们三个人大笑。 心无恋一进寒水村后,就在一个冬泉信使的尸体上捡到一把克罗之刃。紫装永远是最提神的事情,他立刻对寒水村兴趣大发,有了他作伴,老色鬼也不再叫嚣了,两人一起开始在寒水村里痛快地杀了起来。 永夜在雷沃.霜翼的脚边起了个火堆,烤起了肉,朵儿变成熊坐在他旁边,大吃大喝。为了看起来和朵儿相衫一点,永夜用达图尔的变形魔棒变成了熊怪,发现变形后竟然也能如常烤肉,就是不小心踩到火堆时会打回原形。 四个人在小队频道上说说笑笑,觉得这日子过得赛似活神仙。 好景不长,云烟梦影公会频道突然传出了孔雀飞天惊喜的叫声: “我在艾萨拉发现了一个高级boss啊,是一条好大的精英蓝龙!老色,你们还在冬泉谷吗?快过来,我们一起杀了它,它一定会掉好东西的。” 虽然被熔火之心惨重地打击了自信心,但他们对黑鹰之影的那些家伙身上的亮闪闪的紫件,心底里还是非常渴望的。所以听到有野外的高级boss,他们立刻兴奋了起来。永夜几个立刻暂停下冬泉谷的神仙生活,到永望镇乘上了飞往艾萨拉的角鹰兽,赶去和正在激动万分中的孔雀飞天会合。 “你们快来,它就在我这附近散步,说不定它是稀有怪,一会儿就消失了,不然为什么以前没有说过它。这里有很多大石头人,地上还有好多漂亮的水晶。”孔雀飞天继续叫嚷。 朵儿大笑,回答她到:“孔雀啊,小心那些水晶,那都是巨人们拉出来的。石头巨人的食物就是石头,吃了后拉出来的就是水晶。我以前在艾萨拉旅游时,可是亲眼看过的。” “不会吧?这么恶心?”其他几个同时发出了怪叫。 “是真的。巨人们都是些猥琐的家伙,海巨人在水里放屁,然后会转身用手指戳气泡玩。”朵儿得意地说,“不信你们自己去菲拉斯的海里看。” “行,我们下次组个巨人放屁观赏团。黑鹰之影组精英团,我们就组无聊观光团。”永夜提出了径直讨朵儿欢心的建议。 “好啊!我还可以带你们去参观食人魔的营地。”朵儿得到挑拨,就发挥了起来。“食人魔是些低智商的生物,他们从不建造厕所,就直接拉在营地里。你们在食人魔地盘上看到那些黄色一圈圈的,就是食人魔的排泄物。” “不会吧?”他们尖叫到。在艾泽拉斯所有的食人魔营地里,确实都有朵儿描述的东西遍地存在着。 永夜强忍住恶心说:“晕啊,我一直以为是干草堆什么的。现在好了,我再也不去食人魔营地了。” “我知道,所以我从来不去。”朵儿哈哈大笑。 “不要讨论屎了!”孔雀飞天在小队频道上大叫,“它来了!就在我前面。我缩在山脚下一动也不敢动,你们快来!它马上就在发现了……,算了,我假死先,你们快来啊!” 他们四个赶紧朝着孔雀飞天的方向跑了过去。 第十节 艾索雷葛斯 当他们找到孔雀飞天直挺挺躺在岩石后面的假尸体时,孔雀飞天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说:“你们来得太晚了,它又散步走了。我的假死都快成真死了。” 猎人的假死如果一直不起来,最终就会变成真死,这个孔雀飞天在黑石塔上已经有过惨痛的经历了。 蛤他们不能马上去找孔雀飞天发现的高级boss,因为朵儿一路过来时,招蜂引蝶,给他们带来了一个狂暴的角鹰兽,一个精英石头巨人,两个轮泥怪。 杀掉这些碍事的怪物后,他们开始在这红叶飘落的林地里寻找着从来未曾谋面的精英巨龙。 “它来了!转身。”孔雀飞天大喊。 他们四个人便齐刷刷地转过身去,顿时明白了孔雀飞天惊喜万分的原因了。 那确实是一条太光彩夺目、太不同凡响的巨龙了!比诅咒之地的吞噬者,比时光之门口的诺兹之姆之子还要令人惊叹。 它的鳞片全是蓝色的,比天空和海水还要蓝。腹部、触须和翅膀里面是白色的,长长的布满了蓝色鳞片的尾巴尖上竖着白色的触须。它正迈着它的巨爪朝他们走来,以一种异常高贵和优雅的姿势和气度。 等走到前面他们才发现自己的个头也许只及他的爪子高,它的翅膀只要轻轻地扇动,就可以令周边树林的黄叶开始飘洒。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怪物,它有自己的名字,叫艾索雷格斯,虽然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是这此地陌生,但绝对不可以轻视。 “我们几个不可能打赢它的!”领教过诺兹多姆之子威力的永夜喃喃地盯着它说。 孔雀飞天却说:“怕什么,我们再去叫上几个人来,艾萨拉有不少人在杀海边的纳迦打金珍珠呢!我们凑足十个人,十个人总够了吧!安形山的魔暴龙之王魔什,八个人就杀掉了。” “可以杀杀看。但最好还是叫我们会里的人吧!”老色鬼建议,“我觉得它会掉好东西。” “那我看看,咱们会有谁在附近活动。”孔雀飞天立刻开始着手找人。 朵儿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这头蓝龙,突然间变成小黄豹朝它跑了过去。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蓝龙一如它面目中所特有的慈祥那样,是不主动攻击人的。朵儿跑到了它前面时,它迈着步子继续在树林间优雅地行走着,没有搭理脚下这头对它来说如同蚂蚁般大小的小黄豹。 “我满眼都是蓝色,什么也看不见,它实在是太巨型了!”朵儿感叹到。 其他人发现蓝龙并不主动攻击人,也纷纷跑过来和朵儿与蓝龙一起散步,只是旁边的一个贼眉鼠眼的精英石头巨人打挠了他们的雅兴,等杀死石头巨人后,蓝龙已经在秋日那金黄色的树林中消失了。 队长的位置已经给了孔雀飞天,也听见她在云烟梦影的综合频道上大喊了几声:“谁在艾萨拉附近的,快来杀精英龙boss,已有五个人了。过时不候。”但仍然没有见团队中新队员加入。 孔雀飞天又上了艾萨拉综合频道上大喊,结果也没有人搭理她。 “奇怪啊,叹息明明就在艾萨拉,他为什么不理我?我加他,他还有队伍了。”孔雀飞天忿忿不平地对他们说。 光之叹息就在艾萨拉?永夜知道这近的几天,他一直在费德伍森林的碧火小径杀恶魔,拍卖行货架里总是见到他高价出售的恶魔布,他也在公会频道表示过他会一直呆在费伍德森林,直到恶魔布卖不动了为止。 他查看一下好友列表,发现光之叹息果然在艾萨拉。 于是永夜上了云烟梦影的综合频道上用亢奋热情的语调说:“叹息啊,我们英俊非凡的会长,有精英boss杀了,快来。” 光之叹息没有回应他。 “艾萨拉有部落杀联盟啦,还守尸体!”永夜于是用出了以前万试万灵的一招。 光之叹息还是没有回应他。 “太不寻常了!”永夜惊讶地说:“叹息这小子是怎么了啦?” 老色鬼回答到:“对于叹息这个家伙来说,比杀部落更具有吸引力的事情――一定是漂亮的人类妹妹。” 这一语点醒了永夜。永夜于用私语频道问光之叹息:“有这么漂亮吗?小心又是个人妖。” “绝对不是人妖。”光之叹息立刻回击到,紧接着大惊失色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会长啊,我和孔雀都在综合频道上叫到喉咙痛了,你都没有反应,我就猜想你一定是专心一致地泡妞了。”永夜回答他道。 光之叹息问:“我没留意别的,我在和妹妹在打怪呢,怎么了啦!” 知道艾萨拉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高级boss后,光之叹息立刻骑着圣骑士那头金光四射的千金军马朝着他们奔了过来,后面还带着一个四十八级的人类小姑娘。 “好小的妹妹,叹息这小子原来在当保姆。”老色鬼远远地笑着说。 这个人类小姑娘来到了他们面前,抬起带着些少娇憨的圆脸看着他们,并挥着手甜甜地说:“哥哥姐姐们好!” “诸神啊!那是天使哭了!”朵儿认出了这个她以为早就人间蒸发了的名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湿地海域里会把人变成亡灵的被诅咒船员,荒芜之地黑铁矮人掉落的那条蓝色的万色项链,奥达曼里的紫色蘑菇,以及天使哭了和该影在夜行宫综合频道上肉麻得令人抓狂的对话,所以关于这个著名的铁炉堡乞丐的往事蓦然朝她脑海里涌来。 天使哭了!这个本来已经在朵儿记忆里灰暗的名字,如今又鲜活了起来。 她现在终于升到四十八级了?又重出江湖了吗?竟然还俘虏了云烟梦影的会长光之叹息这个一见美女就昏头的傻瓜。 虽然天使哭了是那么地不堪,但她也算是一个本以为再不会出现的旧人,于是朵儿鼻头发酸,结结巴巴地说:“你……好啊!” “姐姐是德鲁伊,好历害啊!”天使不哭嗲嗲地赞美她,看起来她完全遗忘了朵儿,大概是因为她寄宿过的公会太多了,交涉过的人也太多了。 老色鬼和永夜两个家伙同时打了个寒颤,虽然他们从不反对观赏美女,但对天使哭了这种矫柔做作的嗲音,还是觉得难以消受。但是他们不得不承认,她也许不是一个人妖,光之叹息也许真的撞上真的女孩了。 朵儿本想把天使哭了以往的事迹绘声绘色地讲给他们听,但是看见天使哭了小鸟依人地偎在光之叹息的身边。因为天使哭了的级别问题,她跑来时勾引了一只狂暴的角鹰兽,被打掉了不少血,光之叹息转头杀掉了角鹰兽后,回头用圣疗术帮她治愈伤口的,脸上带着一片温柔的怜惜。 如今在地下城或是在野处打怪时,乱抢战利品是会被人加入黑名单的,无端向人索要金币更是容易碰到冷壁。只有在所有人处在对一切都感到新奇的时代里,天使哭了那时候的行为才会得到别人的宽容。 如今时代变迁,天使哭了也许已经改掉那些毛病了。 朵儿心里这么想着,便决定不残忍地戳破光之叹息的美梦了。 光之叹息觉得六个满级的人加上一个四十八级的战士是可以打赢这头蓝色巨龙的。 他们组成这个小团队后,像模像样地制定了一个详细的攻略:由朵儿变熊当坦克,老色鬼为主治疗,光之叹息输出加副助治疗,孔雀飞天和永夜为主要的伤害输出。天使哭了因为级别低,就在旁边观战好了。如果这头龙的血太长了,他们都死了后,孔雀飞天还可以风筝它。 攻略定好后,他们窝在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山脚边,等蓝龙散步过来。 朵儿每一次不用负责治疗,可以变熊当坦克,兴奋得一直在地上蹦跳 “它来了,它来了,朵儿上!”孔雀飞天发出了警告。 “要看好我啊!”朵儿模仿每次在地下城每次开战前战士必然对牧师说的话,骄傲地甩给了老色鬼,然后便一脸豪迈地奔向了蓝龙。 但蓝龙并不攻击人,朵儿变成了熊无法朝它冲锋过去。于是扭头问:“怎么让它打我啊?” “你跟它说话看看。”永夜建议。 这头蓝色的巨龙是可以说话的,朵儿便朝它打了个招呼。 蓝色果然停下了脚步,把头转向朵儿,问:“暗夜精灵,你是来盗取奥术秘密的吗?” “它问我是不是要盗取奥术秘密,我该怎么回答啊?”朵儿在小队频道上又问。杀这头龙还真多事。老色鬼冲她喊到:“随便吧,只要惹怒它就行了。” 第十一节 这就是好奇的代价 幸亏有老色鬼为她施放的盾在,要不然她可能就没掉了半条小命。朵儿慌里慌张地嘲讽了蓝龙一下,想给它个挫志咆哮。 但当这头笨熊扬爪起身要发出怒吼的瞬间,蓝龙突然张嘴朝她吐出极寒之气,一下子把罩在了冰块里面,无法动弹。 “哇,熊肉大果冻!”正在寻找蓝龙臀部好进行背刺的永夜惊喜地大声怪叫,他可不同意光之叹息认为六个人就能打掉蓝龙的想法,知道这肯定是送死,因为在他看来,这头蓝龙应该是首领级的boss。 看到朵儿成了熊冰块,还被冻得不断流血,老色鬼愣了一下,慢了一步才发现冰块是个魔法,可以驱散。当他帮朵儿驱散了这个魔法时,蓝龙已经扇着如同船帆的翅膀扑向了他。 穿着布衣的老色鬼莫名其妙就死在地上了。 “小子,这就是好奇的代价!”一声气势冲天的怒吼在艾萨拉上空炸响。 朵儿解冻后,赶紧迈着笨拙的步子跑向了蓝龙,继续嘲讽它,暂时把它安定了下来。 “靠啊,这只龙是个冰系法师。刚才用冰锥术吹我!”老色鬼的鬼魂大叫。永夜还在原地看着老色鬼的尸体窃笑。 “面对我,凡人!”蓝龙又发出怒吼。 永夜从远处金黄色的草地上瞬间被转到了蓝龙的肚皮下面,满眼只有蓝色的鳞片和白色的肚皮,刺骨的寒流使他不断流血。 “小子,这就是好奇的代价!”永夜死了。 “小子,这就是好奇的代价!”圣骑士的治疗不能挽救朵儿的生命,她以熊形态死去了。 “小子,这就是好奇的代价!”光之叹息未来得及打开无敌,速死。 “小子,这就是好奇的代价!”正在远处拉弓的孔雀飞天看到队友死了,正想开始执行风筝计划时,一块冰块从蓝龙嘴里飞出罩住了她,解冻后,她死了。 “小子,这就是好奇的代价!”冰系法师心无恋的冰法一直对蓝龙效果很弱,但蓝龙的冰法对他却非常有效果,死在自己熟识的冰法下,滋味可不好受。 蓝龙收起利爪,回到了原位,继续散步。 “精英石头打我,叹息哥哥?……救……”一个峭壁咆哮者奔向了天使哭了,跺了两脚,她也死了。 七个鬼魂释放到了艾萨拉海边的墓地里,因为人生地不熟,他们的鬼魂各自在死亡状态只看到一片荒凉的海岸飘了好久都没能找到通往树林的通道。只是在高高不可攀越的岩壁上瞎撞了半天。 “算了,墓地复活吧!”就连一向从不迷途的永夜也对艾萨拉的地形失去了信心,丧气地说。 问题是,墓地又在哪儿?他们因为寻找爬上山坡树林的路,已经在沿着海岸漂流了许久,离着尸体越来越远,也离着墓地越来越远了。 朵儿记得她曾经在塔纳利斯海里灵魂虚弱的事情,就说:“我们朝海里游吧!等灵魂虚弱后,自然会回到墓地了。” 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七个鬼魂便朝海洋游去,越过了高等精灵被海水淹没的废墟,朝着海中心飘去。 小精灵鬼魂飘在了最前面,就算是死亡的无知觉中,他们也能感觉到海水越来越深,越来越冰冷。然后灵魂也像生命般出现了虚弱,最终回到了墓地。 灵魂医者复活了他们。 “天啊,见到活人,感觉真好!”朵儿虚弱地坐在墓地里面,现在看清楚了旁边的景物,附近有不少纳迦在游荡,远处是蓝色的海。考虑到如今的状态下,想要打赢一只五十三级纳迦都困难,他们便坐在墓地里,等复活虚弱时间的过去。 “我看这只蓝龙并不是很历害。它对人的伤害不高,不像在熔火之心里的怪,坦克要是没有治疗,也就是一两刀的事情。朵儿是个治疗德,变的熊也能扛这么久。”永夜分析到,“我们可以组个团队来打它,估计它要比卡扎克好打。” “我支持。”孔雀飞天说。她是今天这件糗事的始作俑者,所以想杀掉蓝龙以雪耻。 朵儿、老色鬼和心无恋也支持永夜的想法。 光之叹息却反对说:“算了,我现在怕了开荒了。再说,今天我和天使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天使哭了点着头,甜甜地望着光之叹息。 “你俩在艾萨拉做任务吗?这里任务很少的,何不在费伍德森林做?”老色鬼奇怪地问。 “我们是在艾萨拉刷木喉熊怪的声望。”光之叹息回答到。 天使哭了接着说:“我本来是一个人到费伍德森林做任务的,到了熊怪洞后,那里的熊怪好可恶啊,把我杀死了,是叹息哥路过复活了我,还告诉我可以和木喉熊怪改善关系。他也要和熊怪改善关系,所以我们就一起来艾萨拉了。” “费伍德人太多了,艾萨拉这里清静,风光好。”光之叹息望着天使哭了诗情画意地说。 老色鬼和永夜异口同声地问:“艾萨拉可以刷木喉熊怪的声望?” “有啊,就在一个叫喉头的地方,好多营地呢!我们杀了两天了,没有人跟我们抢。”光之叹息回答到。 等他们复活虚弱状态结束后,在光之叹息带领下,他们来到了艾萨拉的喉头,那里果然游荡着许多熊怪。 靠近了,只见熊怪开始扑向了天使哭了和光之叹息,却无视于其他人。 永夜跑到营地的中央,坐在一个熊怪的脚下放声大笑。 所有人都惊讶地盯着他时,他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叹息啊,你这个白痴,这里的熊怪就是木喉熊怪啊!” “怎么啦?”光之叹息刚刚干掉一个熊怪,天使哭了跟在他后面欢快地把尸体里的银币和符文布捡了起来。 “你杀木喉熊怪,还想涨木喉熊怪的声望?你当木喉熊怪是受虐狂啊?”老色鬼敲打着光之叹息的脑袋,反问他。 光之叹息看着和熊怪平安相处的永夜,总算明白过了,于是呐呐地说:“我还以为,是熊怪杀了就可以涨呢!妈的,杀了两天,岂不是降了好多声望呢?” “你说呢!”两个家伙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因为朵儿以前每次去冬泉谷都要清理一遍木喉熊洞,所以和木喉熊怪的声望本是很深的仇恨,但因为今天在做霜刃豹任务时杀了很久冬泉熊怪,仇恨已经减轻了许多,快走到冷淡了。于是她出神地说:“那杀木喉熊怪会不会涨冬泉熊怪的声望啊?” 永夜摇头说:“不会,冬泉熊怪是些低智商的家伙,不会利用冒险家来对付自己的竞争对手。” “哦。”朵儿失望地说:“那看来我不得不要改善和木喉熊怪的声望了。” “嗯,反正我们无聊,可以一起干这件无聊的事情。”永夜回答到。 光之叹息这两天带着天使哭了在木喉熊怪的营地里,举着锤子疯狂地虐杀着这里的熊怪,尽现了一通威风,天使哭了欢天喜地地捡了许许多多的符文布和几十件装备,也从四十六级升到了四十八级。早就已经以叹息哥哥相称,同时也说了令光之叹息暖哄哄的甜言蜜语,表明了“以后就跟你混了”的美好愿望。 到了如今却成为了一场笑话,刚才在杀蓝龙之前,他还偷偷对天使哭了说:“等我和兄弟们杀掉这只龙。它掉的肯定是紫装,要是有战士的肯定是你的。”天使哭了给了他一个飞吻,还甜丝丝地回答到:“叹息哥哥,你好历害,遇见你是我的幸运。”这话让光之叹息的快乐之魂立刻在艾萨拉天空的云端上飞翔了许久,直到被蓝龙虐杀后才终止。 于是他愤怒地大喊:“t!艾萨拉真是个破地方。好吧,今晚组人来干掉这条破龙。我这就回去研究攻略,一定要杀掉它。” 天使哭了跳了起来,叫到:“好啊,杀掉它。叹息哥哥,我相信你能做得到的。” 朵儿立刻打了个寒颤,心里暗自呼喊到:“好肉麻,救命啊!” “我也受不了她,太妖气了。但是叹息看着很开心,就忍了。”心无恋用私语对她说。朵儿一愣,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心无恋冲她眨眨眼睛,回答说:“我感觉到的。” 朵儿心想:心无恋还真是感情细腻啊! “就是啊,叹息,我的哥哥,你就是不发威,要是发威,你说不定可以单挑了它。”老色鬼学着天使哭了的声音,对光之叹息嗲嗲地说到:“我相信你,真的。” “去死!”光之叹息骂道。 除天使哭了和光之叹息,其他人都捂着肚子大笑。自打他们认识老鬼鬼后,他一直喜欢学女人说话,从如此一位肌肉男布满了胡子的嘴巴里吐出来那些字眼一向令人呕吐,但此刻永夜他们倒觉得很对胃口,一时间爱死了他的阴阳怪气。 当他们离开艾萨拉时,永夜突然呆呆地说:“奇怪,黑鹰之影为什么不来打蓝龙呢?难道它是第一天出现的吗?” 第十二节 悲哀的蓝龙 是啊?为什么黑鹰之影精英团不去攻打蓝龙艾索雷葛斯? 该影终于也发现这个问题了:昨夜他花了几小时查阅了各种关于如何提高火焰抗性的资料,最后顺便想到入戏可以完成牧师的史诗任务了,就翻了一些关于猎人的史诗任务的资料来看了一遍。 他发现猎人史诗任务中的成年蓝龙肌腱出自蓝龙,传说中的蓝龙以前一直大隐隐于市,最近却神秘地现身于艾萨拉。听各个综合频道上的交淡,已经有不少人在艾萨拉见过这头巨龙了。 入戏为什么从不提起蓝龙?该影对这个问题感觉无比的疑惑。 昨天晚上他带着团队观赏炎魔时,她独自离去了,后来该影听到了大黑鹰和几个牧师在公会频道上的交谈,知道入戏是抓紧时间去做史诗任务。当时他曾经用私语问过入戏是否需要他过去帮忙,入戏回答他道:“不用,等完成任务后,我会来找你。” 如今天已经亮了,入戏并没有找他。 他在暴风要塞的图书馆里边翻看书籍边等她,不知不觉中已是天亮多时了,入戏仍未出现在他身后。他几次尝试邀请入戏加入队伍,却总是没有得到回应。 该影在心里不安地猜测到:“难道任务还没有完成吗?或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他查看了一下入戏的位置,发现她已经在东瘟疫圣光之愿礼拜教堂呆了太长时间了。那个教堂里有什么?除了几个银色黎明组织的军官外,在他印象中那是一个空旷简陋的地方,和暴风城的大教堂有着天壤之别。 该影决定飞往东瘟疫之地,去看看入戏的状况。 当他从狮鹫上下来,打开猎豹守护径直走进圣光之愿礼拜教堂里,看到入戏躺在讲坛后面的地板上,像是在睡觉,也像是晕了过去。 但他可以肯定她没有死亡,因为暗夜精灵死亡的姿势是侧躺着,拘搂着身体。而不是仰面直直地躺着,像个雕塑。 叫醒她? 该影拿出背包里的一个力量卷轴,那是多日前他在小怪身上得到的,一直忘记了在整理垃圾时直接丢给商人。 他对着入戏的身体触发了卷轴,力量之盾发出清脆的“噔”一声,在入戏的头部上空出现,开始在半小时内提高她的力量。 入戏蓦然站了起来,习惯性地为自己上了真言术盾,然后有些茫然地望着站在她前面的该影。东瘟疫之地惨淡的阳光从教堂的门口投在他身后,让他形成了一个高大的剪影,长发的边缘散着金色的光芒,南十字星正在他的脚边百无聊赖地伸着懒腰。 “祈福!”该影望着入戏背上的新法杖,赞赏地说:“我喜欢这个名字。你在什么时候得到它的?” “昨晚十二点前就得到了。当时你可能刚被炎魔烧死在地呢!”入戏回答他道。 该影不解:“这么早就完成任务了?我以为你会过来找我。” “抱歉,我完成任务后太累了,就在这里睡着了。”入戏格外温柔地回答到。 “为什么不用炉石回旅馆?”该影又问,入戏的炉石绑在羽越要塞,因为她总是要去厄运之槌的图书馆。 入戏走出教堂,望着那透过天空重重阴云投入大地的阳光,含糊其词地回答到:“这里是圣光之愿礼拜堂,在这里能得到圣光的庇护……牧师的史诗任务是一次令人感到凄凉的回忆,但幸好我已经完成了。” 她说话一向这样,不带丝毫的烟火味,像在朗诵诗句。所以该影并不想费心去分析其中藏着的含义,他仍然好奇地打量着祈福,感叹到:“祈福像是专门为神圣牧师而生的。” 入戏把祈福拿在右手上,举起来对该影说:“不是的,也为暗影牧师而生。它可以转化成咒逐,通体会变成黑色,发出紫色的烟影,那些增加治疗的属性会变成增加暗影伤害。” “是吗?变来看看!”该影好奇地说。 “不了!”入戏摇摇头,说:“变成咒逐后,要一段时间才能变回来,我是神圣牧师,不想让咒逐背在我的肩膀上。” 编出这个理由时,入戏心里真实想法却是:“变成咒逐后,我担心它永远也变不回祈福了。” 该影看着从祈福上散发出来的眩目光华,点了点头,他同意入戏的看法。神圣牧师和祈福,这个组合令人倍感安全。 “入戏,为什么你从未提过蓝龙?”该影终于发问了,“我看到书上说猎人的史诗任务必须取得成年蓝龙肌腱。” 入戏回头,看着该影,突然提议:“我们一起去艾萨拉看看蓝龙吧!” …… 在艾萨拉门纳尔湖旁边那片秋叶飞舞的树林里,入戏和该影静静地站在一座小山顶上,看着巨大的蓝龙艾索雷葛斯优雅地从他们前面的草地上走过。 入戏的话如微风一样在该影耳边轻轻掠过:“蓝龙不像其他的龙,它性情温和,与世无争。它在艾萨拉是为了守护奥术的能量,从不主动攻击任何一条生命。虽然它是最容易击败的野外首领怪物,但我不愿意攻击它。” “很容易打?比卡扎克轻松吗?”该影惊奇地问。他不同意入戏关于与世无争的看法,蓝龙杀掉了还可以复活,团队可以从中得到锻炼。 入戏像是猜出了该影的想法,温和地接着说到:“不过那是我个人的问题。你可以来打它试试看,反正你不打,总会有人来打它的。攻打蓝龙是个消耗战,要坚持到一直磨到它倒地为止,它的生命很长,性情的温和导致它伤害不高。精英团可以轻松击败它。” “除了蓝龙肌腱,它总是掉落一些好东西吧!”该影望着蓝龙,脸上流露出好奇和向往。 “有四五件紫件吧!”入戏回答他到,“你要想打,我就可以把整理好的攻略给你。有空的时候就可以来试试,因为是野外,你可以把整个会的人叫过来,那些挤不进精英团的人,可是终日无聊得很。” 该影用力地忽略入戏对蓝龙的心弱后,口气坚定地说:“我必须打它,因为我的史诗任务材料在它的身上――成年蓝龙的肌腱。” “在这里。”入戏把手伸入背包里,掏出一块成年蓝龙肌腱递给他。 这块龙肉上紫色闪耀的标签令该影觉得欣喜又惊讶,他接了过来,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得到的?难道你背着我杀过蓝龙吗?” 入戏忍不住发出浅浅的一笑,说:“别说傻话了。成年蓝龙肌腱在门纳尔湖边的精英龙人身上,或是冬泉谷里龙洞里的龙人身上,都可以获得,只是机会小得多而已。我以前在冬泉谷等你时,也曾经到龙洞里尝试过,那些龙都是精英,打起来很费劲,所以我放弃了。 这块龙肉是我昨天中午在拍卖行里买到的,仅花了四百金。以后它一定卖得更贵的。” 该影把这块宝贵的蓝龙肌腱放入背包里,对入戏的感激又开始在他的心头里涌动,但是他其实更愿意通过战胜蓝龙来获得它,而不是收取礼物的方式。他知道入戏一定明白这一点。 “入戏,你这么做是希望我不来打蓝龙吗?怎么说它也是个怪物,你这么理智的人会犯不忍心伤害它的傻气吧?”该影疑惑地发问,他突然间想起了朵儿,她才是会犯这种傻气的角色,入戏是她的性格是截然相反的。 入戏不置可否,回答到:“不要理会我,你想打就打。团队里其余的猎人也需要蓝龙肌腱的,况且它身上还有一些相当不错的紫装。” “我只是想知道你不想打蓝龙的真实原因。”该影诚肯而直接发问。 入戏斟酌了许久,才闪烁其词地说:“你知道守护巨龙们的故事吗?艾索雷葛斯是守护巨龙蓝龙玛里苛斯的兄弟,是和玛里苛斯同一时代的巨龙。 玛里苛斯负责主宰魔法,被称之为魔法缔造者。它是守护巨龙中最年长的一位。自从黑龙死亡之翼背叛后,它杀死了玛里苛斯的配偶和孩子。导致玛里苛斯长年孤独而忧伤地在诺森德的冰洞里,拒绝任何人的来访。 尽管蓝龙族遭遇了如此惨重的打击,但是艾索雷葛斯却一直在坚持守护着奥术的秘密。艾萨拉是燃烧军团入侵的最前线,魔法的源泉永恒之井也在这里,虽然永恒之井在战争中暴炸了,但魔法的波动是余音未歇的。 相比而言,卡扎克是燃烧军团在艾泽拉斯的最高指挥官,誓在毁灭艾泽拉斯。炎魔怀有征服世界的私心 而蓝龙统御霜和冰的力量,却是与世无争的。而我喜欢关于冰的一切,不想它成为伤害我的魔法。所以我如果在攻击蓝龙的团队中,看着它受伤,会感觉很难过的。” “看来,你也会被个人的情绪而左右。”该影困惑地笑了,他想自己是不是第一次发现入戏身上的人味。 入戏低下头,佯装开始整理背包,没有理会他的话。 入戏不想参加攻打蓝龙的团队是难于启齿的,真实的原因说出来永远没有人会相信她。在艾索雷葛斯第一天出现在艾萨拉时,入戏就发现她和蓝龙之间有一个奇怪的关系。 当时她一个人到艾萨拉寻找蓝龙,却发现蓝龙非常友善地看着她,而她不能攻击蓝龙,也无法通过对话来激怒蓝龙。蓝龙对她而言,就像达纳苏斯里的卫兵一样,是无法相互攻击的。 所以如果她随着精英团到了此处,开战后,她将不能为攻击蓝龙的队友施放治疗术。那将是一个多么令人费解的情况啊!入戏可不想在黑鹰之影里暴露自己的秘密,那样将进一步把她推入不能完成任务的危险之中。 她当然希望该影也不要带团来攻杀这只和她友善的蓝龙。所以她为该影购买了成年蓝龙的肌腱,但如今她却发现,该影仍然对如何击败蓝龙充满了兴趣。 于是她只好尽量带着鼓励的口吻对该影说:“等会儿我就把整理的攻略给你,只是我就不参加杀蓝龙的活动了。精英团里就三名猎人,你已经有肌腱了,所以你答应我,杀两次蓝龙,让其他两名猎人得到肌腱后,就不要再来打它了。” “好吧!我答应你。”该影点点头说。“事实上我只想打一次,羸了就行。” 入戏带着轻轻的鄙夷口吻说:“孩子气。” 这种轻轻的鄙夷却令该影心里感到甜蜜。 他突然爱上了这种感觉,和入戏一起安静地坐在山坡上,望着远处树林的红叶缓缓地飘落,野鹿在草地上悠闲地散步,巨大的蓝龙影子在远处如蓝色魅影般掠过,耳边还传来远处海水轻微柔和的吟唱…… 曾经何时,他也曾在凄凉之地的萨瑟里堤海边仰望过那里的星空和幽蓝的海面,也曾一个人在苍凉的科多兽坟场的岩石上聆听来自死亡的呜咽…… 但是大自然带给他的喜悦和宁静,似乎只有在入戏陪在身边的这一刻才开始如潮水般朝他涌来。 第十三节 菜鸟团和精英团 云烟梦影抓上了会里所有成员,组织了团队,决定在今天下午挑战蓝龙艾索雷葛斯。 集合时间定在了两点钟,依着云烟梦影一向的拖拉风格,这些四十级至六十级参差不等的人员才陆陆续续到达了艾萨拉。在队伍前进的路上,不时传来队友被角鹰兽、软泥怪,精英石头巨人攻击的种种惨叫声。 在行进过程中,有两个队伍为了避开精英石头巨人的攻击,跑到了门纳尔湖废墟的另一边,看到游荡在这里的精英蓝色龙人后,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蓝龙,尤其是四十级出头的冒险家看来,它们都是骷髅级的。他们认为到达了目标,就蹲在旁边不动了,等待着团长的攻击指令。 团长光之叹息并不想烦心查看队员的位置,只是在团队频道上像征性地问了一声:“都到了吗?” 半天没有听到“还没有呢!”或是“正在路上”的回答后,他便认为相当于人员全部到齐了。 清理掉旁边的石头人等碍事的小怪物外,当蓝龙艾索雷葛斯过来后,光之叹息便撒开嗓门大喊:“冲啊,杀!坦克上。”因为有天使哭了在旁边痴迷地望着他,他的声音要比在熔火之心当指挥时高了许多分贝。 “直接上吗?”怒龙望着巨大的蓝龙害怕地问。 “你说你是来偷奥术能量的,它就火了。”有顶过蓝龙经验的朵儿骄傲地告诉怒龙。 光之叹息依照他在熔火之心打上古熔火恶犬的经验喊到:“让他背向队伍,奶妈们注意加好坦克。” “我守护着这片土地,奥术的力量不能被侵犯。”艾索雷葛斯对怒龙严厉地吼到,战头开始了。 “面对我,凡人!”负责治疗怒龙的老色鬼立刻被蓝龙传唤到了肚皮下面,等他晕头转向地爬出来时,怒龙的盾击因为被蓝龙反弹,其余牧师手脚太慢,治疗一下子没跟上,可怜的坦克坚持了几下,就死了。 见怒龙死了,朵儿立刻大喊:“我来顶!你们加我。”话毕便吼一声变成熊冲向了蓝龙,开始嘲讽蓝龙。 光之叹息不高兴地喊到:“朵儿不要闹,回去治疗,别的战士顶上。” 朵儿不高兴地朝光之叹息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听话地放弃了当坦克,见会里一个五十来级的战士接了上来,她扭头就跑。蓝龙的躯体实在太庞大了,朵儿眼前一片蓝色,转头时朵儿就迷失了方向,朝着悬崖的方向跑了过去。 她已经脱离了团队的范围。 “朵儿,你要去哪儿?快回来。”远处传来光之叹息的大叫。 慌乱中,朵儿已经跑到了悬崖边上,她急忙止步,差点掉了下去。于是她带着熊躯,笨重地迈着四条肥腿,侧身离开悬崖,开始往树林里奔去。 “你干什么?不要跑了。”团队里传来呼叫声。 朵儿却觉得方向是对的,就一直跑着,自顾自地唠叨着:“我不是往回跑了吗?你们打你们的,都看着我干什么。反正蓝龙死不死,就又不差我一个。” “朵儿,停住!”远处传来永夜的大喊。 有什么不对吗?朵儿疑惑地回头一看,才发现事实的真相――蓝龙正在她身后,朝她扑来,后面跟着气急败坏的团队。 天啊,刚才在她盲目乱跑的过程中,蓝龙一直在屁股后面追着她!刚才那个小战士被蓝龙传送后,仇恨清零了,蓝龙又决定去追击刚才那头胆敢嘲讽他的熊了。 朵儿这才赶紧转头,迎上了蓝龙。蓝龙看来也跑得有些累了,一时没收住脚步,硬从朵儿的熊身上越过,才回过头来攻击朵儿。 她赶紧背对着蓝龙,一动不动,等着战士把帮她把蓝龙吸引走,蓝龙把她再次冻成了大冰块,转头开始在团队中寻找第二仇恨者,在没有战士接上的情况下,第二仇恨者就是牧师们了。 蓝龙把一个牧师传入自己肚子下后,开始对着团队下暴风雪。 “战士呢?”光之叹息大叫,才发现刚才接上朵儿的小战士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急了半天,他终于想起来会里除怒龙外还有个已毕业的暗夜精灵战士叫帅帅的肉盾。于是又叫:“帅帅的肉盾?快过来拉龙。” 当所有的治疗都把目标移向第四小队的战士帅帅的肉盾时,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在拉啊!这些龙不用怎么拉吧?” 这些龙?真是令人费解的三个字。明明只有一只龙。 老色鬼想为他上个盾,结果发现目标不在距离内,查看了一下团队的位置,发现肉盾等若干人并不在附近,而远在门纳尔湖的旁边。 于是他问:“你们几个人怎么离得这么远?” 好半天,帅帅的肉盾才呐呐地发问:“不是打这些精英龙人吗?” 真相大白了:第四小队和第六小队原来一直在湖边打蓝色精英龙人,他们当中,只有帅帅的肉盾才六十级,其余是四十级五十级不等。当光之叹息喊“冲啊,杀!”时,他们就开始杀起了这些蓝色龙人。帅帅的肉盾冲在最前面,发现不用牧师治疗自己也能保持龙精虎猛,一连杀掉了三条蓝龙精英龙人。心里正奇怪着为什么如此容易对付的怪物要劳师动众地组团来杀,便猜想大概这里像地下城一样,清理了小怪,才能到达boss的前面。 怎么会出现这么愚蠢的场面?光之叹息大喊:“在湖边的,统统给我死过来。” 此刻的蓝龙正在临时由另外一个圣骑士顶着,朵儿和团队约半数的队友已经死掉了,释放到了海边的墓地。 幸亏这一次死人中有认识路的,带着他们从埃达拉斯废墟南边的山路回到了自己的尸体上面。 当他们复活后,发现团队还剩下十几名队友在蓝龙的攻击下鸡飞狗跳地四处逃窜。 “要不要我们接上去打?”当他们喝足吃饱过后,有人看到远处被蓝龙的冰吐息虐待的队友们,犹豫地问。 犹豫了几十秒,虽然败局已定,但他们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没有义气,就朝蓝龙跑了过去。 从开战至此,时间大概已经过向十三分钟,蓝龙约剩下了三分之二的生命,当他们走到半途中时,那些在蓝色的冰息中挣扎的队友已经死去了。 “小了,这就是好奇的代价!”这句话在树林上空不断地炸响着。 他们见状便停在半路上,打算见机行事――如果蓝龙攻击他们,就只好继续战斗,如果蓝龙没发现他们,就赶紧往回溜。 蓝龙左右摆动了一下它的巨头,见脚下这些让它烦躁的凡人们已全数死尽了,便结束了战斗,跑回了原位,继续散步。 “它回血了!只好放弃了。”他们用难于克制兴奋的语调说,虽然蓝龙的温和熔火之心老一的暴虐截然不同,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被缓慢地冻死和在相互残杀中速死,还是选择后者令人爽快一些。 当所有的鬼魂找到了尸体,就和刚才早已经复活队友一起开始在这片富饶的树林里采药的采药,采矿的采矿,杀精英巨人的杀精英巨人。 有人问光之叹息:“会长,还打第二次吗?” 光之叹息不做回答,他正在治疗刚刚复活就被精英巨人打死了的天使哭了,事实他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再打,可能花半个小时又是死路一条,不打,显得多么窝囊啊! 这时候,一个声音在综合频道上响了起来。 “云烟梦影的朋友们,我们是黑鹰之影公会的,你们第一次打蓝龙失败了。第二次能不能让我们打?我们已经在艾萨拉等了你们十多分钟了。” 远处的树林深处是有许多身影在走动,刚才战斗中他们就看到了,没料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黑鹰之影精英团。 老色鬼赶紧对光之叹息说:“让他们打,我们可以学习一下。反正今天我们肯定是打不过的。” “他们凭什么就一定打得过?”光之叹息不服气地回答到。 “我的哥哥啊,那是如雷贯耳的黑鹰之影啊!”老色鬼摸仿天使哭了的口吻怪叫到。 光之叹息为天使哭了施放了力量祝福后,才上了综合频道上叫到:“好吧,让给你们。” 艾萨拉综合频道立刻传来黑鹰之影精英团团长该影那礼貌的声音:“太感谢云烟梦影的朋友了!那我们就过来试一试了。” 一分钟后,该影带着团队已经井然有序地跑向了刚才那块留下了云烟梦影无数尸骨的草地上。 黑鹰之影一共来了一个团队,外加四个小队。约有六十人左右。四个小队里的人员也和云烟梦影一样,等级参差不齐,但均在五十级以上。 当蓝龙从远处走近时,他们便像经过排练的军队一样,两个坦克在中心,两个由治疗职业组成的小队在坦克后面不远处站着。 其他的近战职业在坦克的近处,和坦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负责远程伤害的刚站在一个突出的小丘陵上,团长该影则站在一个最高处,那个高点可以俯视整个团队的战斗情况。 那四个等级参差不全的小队则集中在精英团远程伤害的后面,成为了随时效命的候补队。 这个在五分钟内摆成了的战斗阵势和云烟梦影的一锅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到此情此景,永夜感叹到:“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打蓝龙,开场就可以配合得这么好,太像个军队了。我们云烟梦影是望尘莫及啊!?” “是啊,我要是参加这样的团队,一定会被骂死的。”朵儿想起在通灵学院犯下的种种错误,摇着头说:“我还是适合云烟梦影的生活。” 突然间,她转过头来亲切地问永夜:“我们不会变成黑鹰之影这样的?对不对啊?永夜。他们整天都绷得紧紧的,不许犯错误,不许说笑,不许玩,就像不许呼吸一样。” “不会的。”永夜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她到:“就算我们以后可能坚持去开荒,也不会变成这样的。” 永夜的保证听起来没有底气,因为他清楚自己是无法控制这种局势的发展。因为他和云影梦烟的许多成员一样,实在是羡慕黑鹰之影精英团队的训练有素,如果可以任意选择的话,他选择战斗起来像黑鹰之影,其他时间像云烟梦影。可就算是隐藏着无限神奇的艾泽拉斯世界,也难有如此遂人心愿的事情啊! 但朵儿却用信任地目光看着永夜,她相信永夜的保证大概就像相信云烟梦影是乌合之众一样。她渴望这是个永远的乌合之众。 黑鹰之影的团长该影开始讲述战斗开始的要点,永夜他们在远处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从这个猎人嘴里说出来的话音有着一种奇怪的魅力,高亢而有力,令人紧张、兴奋,也令人产生强烈的信任感和归顺感。 当蓝龙走到了目标区域时,他们终于听清楚了该影喊出来的一句话,这句话只有三个字,不声撕力竭,也不像吃了兴奋剂,只是那么简短那么一针见血地击中了人的神经,他举起长弓,为蓝龙上了一个猎人标识,喊到:“开始吧!” 这一刻的该影,是令人心折的。 永夜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老色鬼说出了他的想法:“不公平啊,他们指挥说话都比我们的帅。” 光之叹息却不服气地反驳到:“一点气势都没有,要喊冲啊,杀,才令人热血沸腾啊!” “那恐怕热血沸腾只有你一个人了,哥哥。”老色鬼嘲讽他到,自从听到天使哭了娇滴滴地称光之叹息为“叹息哥哥”后,他就一直也以“哥哥”来叫光之叹息。 光之叹息便朝老色鬼做了一个粗鲁的手势,其他人大笑。永夜仔细地看了一眼朵儿,她也在笑。这一次再见到该影,她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也许往事真的过去了!她的诅咒已经被驱散了。”永夜想着,舒了一口气。 该影的命令下达后,他们的主坦克上前激怒了蓝龙,战斗开始。副坦克上去破甲完毕后,就跑到不远处,用弓箭射击蓝龙。很快就可见主坦克被蓝龙冻成了冰块,但冰块只是一现,这个魔法就被治疗队的圣骑士驱散了。当主坦克被传入蓝龙肚皮下面后,副坦克立刻迅速地接了下去。这一系列动作进行得天衣无缝,如行云流水。 而其他那些被蓝龙传送的人,迅速地离开蓝龙后,就自己跑到远处扎绷带自行治疗去了。 当第一组治疗职业队的魔法用尽后,就由第二组治疗开始治疗两位坦克。而他们则朝远处跑去,直到脱离战斗后,坐在地上喝水吃面包恢复完毕后,就迅速回到原位去接替第二组治疗职业。 该影看到战斗已经在掌握之中了,就挥手示意候补的四个小队也开始攻击。 当蓝龙的生命被耗剩下了三分之一时,团队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死亡,该影便令他们赶紧回来复活,恢复好远继续战斗。 哪怕是有一次两个坦克仇恨被同时被清,一下子没接上,蓝龙突然奔向最远处一个坐在地上喝水的法师而去,法师也能保持冷静,施放绝对冰障保护自己,等着战士过来把蓝龙拉走。 从这个局势可以判断得出,对于黑鹰之影这样的团队来说,蓝龙是不需要开荒,只要掌握了攻略,他们第一次就可能顺利击败它。 蓝龙的生命太长了,配合如此默契的团队也花了近二十分钟才让它倒地了。 在旁边观看的云烟梦影因为观看的时间太长,早有人不烦恼地散步去了,有的人甚至已经越过了怒水河上的桥,跑到灰谷去了。 朵儿也看得昏昏欲睡。 在光之叹息的要求下,该影让云烟梦影参观了蓝龙尸体上的战利品。蓝龙还真是腰缠万贯的大款!四件紫装――无上奥法护腿、秘法之牙、永冻腰带、成年蓝龙的肌腱。还有两件蓝装,一个无底之包的裁缝图样,一个装满宝石的袋子。 所谓“无底”之包,只不过是十八格包而已。但是学裁缝的老色鬼却看着十八格包眼馋,他觉得无底之包要是做出来一定可以卖得很贵,一举成为大款。但看到制作每一个无底包都需要两块熔火犬皮时,立刻就不羡慕了。 永夜对装备倒不关心,他刚才一直仔细地观察着黑鹰之影的打法,发现攻克蓝龙的方法并不难,可以死了后继续回来参加战斗让他倍长信心,于是便和光之叹息商量了一下,决定等蓝龙复活后,他们再来尝试。 朵儿突然却想起一个问题:天使哭了不认得她了,但她是否还认得该影?于是她便紧盯着天使哭了,只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光之叹息旁边,表情呆涩,完全不像刚才那样像只小鸟一样在他耳朵叽叽喳喳个不停。 朵儿目光迅速地移向正在走进传送门的该影,见他突然停了下来,呆在了原地一会儿,才向前走去。 天使哭了极有可能是在和该影用私语频道说话。天使哭了一定认出这个当年的大好人来了。她完全能想像得出天使哭了会对该影说些什么话,但却猜想不出该影会对天使哭了说些什么。 这一切令朵儿哑然失笑。 但她突然看到了天使哭了旁边春风满脸的光之叹息,心想琢磨着:我要怎么才能阻止天使哭了伤害到他呢?叹息这家伙太傻了,他会被她牵着鼻子走的。 这件事看来得从长计宜了。 第十四节 暴风城阴谋 这个壮丽辉煌的城市角落里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远在该影还是个三十级的小冒险家时,他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他发现阴谋的支尾末节时,是他第一次到达暴风城的时候。 虽然无论是那时候的该影和此刻的该影,都是一个对艾泽拉斯人文历史故事不感兴趣的暗夜精灵冒险家,只是那个他无意中闯入的地方所发现的情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所以令他至今无法忘怀。而这个久远的回忆随着他探索如何打开黑龙公主巢的大门时,一点一点地触目惊心了起来。 该影第一次踏足暴风城是在他刚到达三十级的时候,当时小南瓜邀请他一起去监狱。那是也是他第一次被邀请去地下城。 同样也是他第一次乘坐地铁从铁炉堡到暴风城,他像所有游客那样,立刻在这个满眼皆是蓝瓦白砖、风格统一的建筑群里迷路了。他在寻找和小南瓜集合地方时误进了暴风城大教堂。 这座庄严神圣的圣光大教堂格局让该影更是眼乱缭乱,教堂唱诗班吟唱的圣歌也令一个朝奉月神艾露恩的暗夜精灵感受到了圣光的抚慰。可惜当时他没有多少时间来欣赏大教堂里的种种对他而言太过于新鲜的种种,而是在小南瓜的催促下努力地寻找着通往监狱的路。 结果他在大教堂东奔西跑的时候,从一个小房间里走到了地下室。 来到地下室后,他便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地下城,他在空无一人的地下通道里行走了许久,当发现自己离着小南瓜的位置越来越远时,他已置身于一个阴森可怕的地下室里。 时光流逝,该影到了今天,暴风城大教堂地下室的情景总会不时清晰地闯入他的梦境里,令他不寒而栗,不过他认为那是自己当时涉世太浅、见识太少,才会被因为当时邪恶的气氛所恐吓。 在那个神秘的地下室里,异常阴暗的光线中,他仍可看到地上遍布着累累的尸骨。这些尸骨表示着许多生命在这里被终结,肉身已化成了地上这些腐烂的黑泥。 当时他发现自己的位置正是在教堂的下面,但那些令人如沐春风的圣歌已经再也听不见子。这里只有死亡的寂静和阴谋的痕迹。 他当时瑟瑟发抖地呼喊了几声小南瓜的名字,他多想在这个阴森可怕的地方看见侏儒那令人宽慰的小小身影,因为他以为就是所谓的地下城“监狱”,而这个尸骨堆也许就是死囚室。 最后他终于在小南瓜的盘问下发现了自己是走错了地方,才原路退回到大教堂,监狱的入口在运河边的一座塔楼里面,离着这个地下室很远。 因为是第一次下地下城,怪物的凶悍,和队友一起战斗的紧张和刺激让他暂时忘却那个大教堂下面那个神秘的地下室,迷路还被吓得要命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所以这件事他从未对谁提起过。 他只是在那个时候就意识到了――暴风城,这个看着庄严神圣的城市的地底下藏着阴影和罪恶。 该影第二次发现暴风城时的阴谋时,是在他和朵儿完成了那个名为“失踪的使节”系列任务结束后,当他们把可疑的享德尔下士交给了驻在塞拉摩的吉安娜和**师外,就再也没有消息。 他越来越相信当时朵儿和哥本拉的分析――暴风城老国王已经失踪了,他化身为塞拉摩外交使节,在赶往尘泥沼泽塞拉摩和吉安娜会谈的途上遭遇到了袭击,然后失踪了。所以暴风城一直由老国王的小儿子当朝,由弗塔根公爵和普瑞斯托女伯爵辅政。 暴风城一直掩盖着这个秘密,所以许多冒险家走进了暴风要塞,总会诧异地发现那个像征着暴风城最高权力的位置着站着一个年幼的男孩,而这个男孩总是试图偷偷地问来人:“你知道我爸爸去哪儿了吗?” 暴风城为什么要遮盖这个秘密?而老国王当时为什么不以真正的身份前往去塞拉摩?这两个疑题显然非常地耐人寻味。 不过,无论当时该影觉得这件事情有多么地耐人寻味,很快也被他抛之了脑后了,他从来不想费神去琢磨,因为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是他的兴趣。 他在蓦然之间回忆起这两件事情,完全是因为今天下午的奇遇。 为了提高在地下城战斗中的自保能力,他有空时一直在安戈洛环形山的水晶塔制造恢复水晶,以备危急时候使用。今天下午三点钟左右,他带着四五组恢复水晶,从希利苏斯的勇士之墓地飞往了塞拉摩,准备乘船回铁炉堡。 在他等船的时候,突然听到码头不远处的海水里传来打斗声。然后一个暗夜精灵的脑袋突然跃出了海面,努力地朝海岸逃去。 该影本能地想帮帮他,于是他带着南十字星纵身跳入海里,发现追逐那个暗夜精灵竟然是一头白色的大鲨鱼,四十七级的精英,已经只剩下一半生命了。 虽然不断朝岸边涌去的海水加大了该影行动的阻力,但是他和南十字星一起还是轻松地杀掉了这头大鲨鱼。 当他回头时,发现那个暗夜精灵还在慌张地朝岸边逃去。该影冲他大喊到:“哎,鲨鱼已经被我杀掉了,快来捡东西吧!” 那个暗夜精灵闻声立刻回头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意识这个六十级的猎人已经救了他一命时,他兴奋地回过头游近了鲨鱼,开始在尸体上搜寻。 “想不到这里的海里还有鲨鱼啊!”该影奇怪地自言自语后,这是他第一次在艾泽拉斯见到鲨鱼,平明海水里除了鱼群就是鱼人、蛇颈龙和多头怪、海龟。这样的浑身雪白的精英鲨鱼真是令人感到稀奇。 那个暗夜精灵搜完尸体后,失望地对该影说:“尸体上什么也没有,真倒霉。不过还是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该影看了一眼他的级别,四十二级,便问:“你这个级别,是杀不了它的。” “如果不是精英,我就可以磨死它。唉,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它,听说它会掉典狱官法杖,看来我没有这个运气,美梦又破灭啦。”暗夜精灵一边唠叨一边游到岸上,开始施法,绿色的树叶光芒在他身上闪耀过后,他的伤口就基本上痊愈了。 看到这道已经许久不见但仍然让他感觉熟悉的法术,他心里暗暗地说:“那是治愈术!他是一个德鲁伊。” 自从入戏说团队需要招聘德鲁伊后,大黑鹰和他也开始四处寻找德鲁伊,但总是碰壁,毕业了的德鲁伊就有廖廖几个,分别属于各个公会里。而且如今练德鲁伊这个职业的人似乎都有一个奇怪的共性,不喜欢刺激的生活,且对公会忠心,墙角比别的职业结实,很难撬得动。除此之外,德鲁伊似乎就只剩下了那些在泰达希尔勉强混到十级就再也不打算长大的。 眼前这个四十二级的德鲁伊,是该影目前看到最有希望培养的。看了一眼他的名字,该影便问他:“兽之神,你这个德鲁伊打算练下去,会坚持到毕业吗?” 兽之神点点头说:“会的啊,虽然我打怪慢,但是我会坚持下去的。” 有希望了,该影决定看看他的人品和操作如何,于是他高兴地对德鲁伊说到:“我打怪快,你在附近有任务吗?现在我有空,可以带带你!” “真的!”兽之神高兴地蹦跳了起来。他立刻叫到:“我不喜欢做任务,我们去前面那个小岛打那些精英纳迦好不好?” “精英纳迦?在哪儿?” 兽之神指着前方海水中一个影影绰绰的小岛,说:“那个小岛上全是精英纳迦,骷髅级的,刚才我游过去时,差点儿被一个会远程攻击的杀死了,幸亏我变海豹赶紧游回来了。” 当该影在兽之神的带领下,登上了这个小岛时,发现如他所说,这里有整整一个小岛的纳迦,全是五十九级和六十级的精英。 这个小岛名叫奥卡兹岛,对该影而言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小岛。 兽之神在后面帮他治疗南十字星,他可以并不特别困难地杀掉一个。杀了几个后,他们发现这些纳迦都是怪物中的富者,银币多,小绿装和小蓝装也不少,蛙壳里还可以剥出金珍珠来。 虽然级别低和装备差,但兽之神并没有表现出对这些装备的贪婪,除了他能穿的,一般他都让给了该影,因为他觉得这个猎人来带他,收获要比他大得多才合理。 这里的纳迦比较密集,除了要处处留神保护这个低级的德鲁伊外,该影觉得相处得还算愉快。他对这个神秘的小岛充满了好奇,心想猜测着这些纳迦一定在看护着什么东西,或是岛中心居住纳迦之王之类的首领怪物,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带着团队来攻打了。 当他们缓慢地清理了许多纳迦,进入了岛中心时,他们发现小岛中心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山顶的?望塔,一条通往一个营地。 这个营地的格局和塔纳利斯南海海盗们搭建的营地非常相似,中间一块庭院,四周围着几间长长的平房。 纳迦这些生物从来是居住在海水的废墟中,从不会搭建房屋。从这些风格的建筑可以判断出属于人类或是矮人。这个小岛以前肯定不属于这些纳迦们,它们都是些侵入者。 可是如此高级的纳迦为什么要入侵塞拉摩海域这个低级的小岛呢?这人疑问总是不断地涌上该影的脑海。 营地庭院中的纳迦非常密集,该影引它们需要小心翼翼,一次他不小心引来两个,而恰巧路上又走来一个巡逻,兽之神迅速被杀,该影坚持了一会儿,发现不敌三个纳迦立刻假死,谁知假死非常倒霉地被抵抗了,他也死了。 兽之神的鬼魂从塞拉摩墓地率先跑回了奥卡兹岛,灵魂进入尸体刚复活站起来又即刻被刚才那个巡逻秒杀了。他沮丧地向该影告别了,说这个小岛太凶险,他不想再添麻烦,就直接在墓地复活离开了。 该影把他加为了好友,并吩咐德鲁伊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他后,灵魂飘到了奥卡兹岛打算复活后即刻离开,并计划以后有空叫上入戏来这里看看。 但当他的鬼魂飘到尸体附近时,他的人物生物追踪的技能向他显示一个有名字的人类在这个奇怪的营地里,名字叫瓦里安.乌瑞恩。 乌瑞安这个姓氏刹那间给了该影一种熟识感,但想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个姓了。瓦里安.乌瑞恩,他是谁? 该影复活后,开始在这个营地里寻找这个神秘的人类。 失去了一个四十二级德鲁伊的治疗,还是有一点点区别,他打这些纳迦时需要更加小心了。 人形生物追踪技能告诉他,瓦里安就是在这个空地的中央,可是他已经清理完这块空地里所有的纳迦了。眼前一目了然――没有人类,也没有纳迦了。 该影有些茫然地在这个庭院里跑了一圈,看到空地中间的地板上有一个地下室的入口时,才蓦然间明白了――这个叫瓦里安.乌瑞恩的人在地下室里。 他从这个入口缓慢地走进地下室时,发现下面很空,纳迦们并没有如他最坏的猜想在里面成群结队地巡逻。石块铺成的地面破损得历害,该影在地面上摸索着行走时,看到了远处是一面闸门。 这个结实的铁闸门紧锁着,该影摸着潮湿的石壁一步步地靠近了这个铁闸门时,脚下蓦然出现了水声,原来他一脚踏在了水上。这时候他才发现,铁闸门的下面已经被水淹没了。 第十五节 被囚禁的老国王 这是一个地下水牢。 人形生物追踪技能再次活跃地向该影示意,他要寻找的瓦里安.乌瑞恩就在他的附近,透过铁闸门的间隙可以看得见里面是个一间又一间的牢房,瓦里安应该就是在这些长满了青苔的墙壁的另一头。 看来这个神秘的瓦里安是被关在这个可怕水牢里的一个囚犯,而看守这个囚犯的竟然是整整一个小岛的高级精英纳迦,这是一定是个相当重要的人物! 该影的好奇心越发重了:他渴望见到这个人,也许可以揭开什么秘密或是接到什么任务,或许可以杀掉他捡到好东西。 他左右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并不十分清澈的水底下有一个洞。于是他潜入了水底,朝前游去。穿过了这个洞后,水底的空间显得有些宽阔了起来。他继续朝前游去,直到感觉到无法呼吸时才迅速游上了水面。 幸好他的头顶上不是一块坚硬的岩石,而是一间牢房门前的水潭,不然他极有可能淹死在这个水牢里。 当该影浮在水面上大口呼吸并不算新鲜的空气时,一个中年男人赫然出现在他的前面。 这个中年男人浑身僵硬地被固定在了水牢的中央,眼神安静地望着前方。他的膝盖以下部分被浸在水里,看他的模样和水在墙壁上留下的痕迹可以推算出他保持这个状况已经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该影从水潭里游出来,站在被水淹没的地板上,惊讶地看着他。 尽管因为被关押了太久,他看起来有些脏,他的脸部呆涩而沉重,眼睛里也失去了神采。但是这一切难以掩盖他身上这些衣饰的高贵和华丽。蓝色的长袍用料华贵,肩铠和手套都是用黄金打造的,头饰上镶着巨大的宝石,手中握着法杖,那上面也有一颗巨大的宝石在闪耀。 从这身气度不凡的装扮可以得知,这个囚犯肯定是一位贵族,是皇室里面的人。 该影走过去,凑近了他衣襟那个标识着身份和名字的地方,才发现那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暴风城国王――瓦里安.乌瑞恩。 该影目瞪口呆了。怪不得他觉得这个名字如何熟悉。 因为这个囚犯就是暴风城小国王安度因.乌瑞恩的父亲,暴风城那个神秘失踪了的老国王。 于是,关于暴风城圣光大教堂地下室的尸骨,以前失踪使节任务里余音末了的回忆便狂风暴雨般朝他的脑海席卷而来。 他想起了暴风要塞那个可怜的小男孩,他终日无助地向冒险家打听的“你见过我的爸爸吗?”――他的爸爸原来被关押在这里!一个远离暴风城,尘泥沼泽海域神秘小岛里的地下水牢里。 这一切真是太疯狂了。无意中得知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让该影心里感觉既惊恐又兴奋。 老国王看来身体还算完好,上面没有伤痕,也没有饿得面黄肌瘦,关押他的家伙看来还在试图保持他的健康。 那么,可以帮助老国王脱离这里吗?他突然想。 于是该影尝试和老国王对话,但是老国王一直没有理会他。他的精神看来遭遇了不小的挫折,或是被某些神秘的魔法控制了。自该影从水里出来,踏入这间牢房外,他没有过任何表情的变化,也完全没有感觉到该影的存在。或是把他视做了一个关押他的纳迦看监之类已经令他麻木的角色。 这就是艾泽拉斯,这个世界有着自己的规则。如果老国王没有主动提出要逃离这个可怕的水牢,作为冒险家是无能为力的,甚至也不能把这个消息通知暴风城皇室,因为没有一个人会搭理他。无论他是干掉了熔火之心的炎魔或是蓝龙,对于暴风城来说,他永远仅仅是一名冒险家而已。 该影无奈地坐在老国王的身边,一个最重的疑问始终在他心里盘旋:是谁把老国王困禁于此?谁会有统御纳迦的能力? 但无论是谁,决不可能是失踪使节任务中所提及的迪菲亚歹徒,那些家伙只配在西部荒野撒撒野,最多能走到暮色森林。而这些纳迦都是六十级的精英,能奴役它们的生物,该是怎样地强大和可怕? 这些疑问和发现老国王被囚禁的秘密,离开奥卡兹岛后,该影突然有一种自己去揭露这个阴谋的强烈愿望。所以他把这个秘密放在了心里,不打算向什么人提及了。 …… 离开奥卡兹岛后,该影没有回铁炉堡,他突然决定要去尘泥沼泽去一趟。 尘泥沼泽,是鲜有联盟冒险家踏足的地方,因为这个沼泽只有一个据点塞拉摩,居住在塞拉摩的卫兵或是军官对联盟冒险家并不感兴趣,所以可接受的任务特别少,行事匆匆的冒险家们只是把塞拉塞当成了一个卡利姆多和东部王国的中转码头而已,他们匆匆地下了船,匆匆乘上角鹰兽就离开了。 除去了“失踪的使节”任务中寻找下士享德尔的部分,和见过塞拉摩的统帅――被传言艾泽拉斯最美丽女人的风云人物吉安娜外,给该影留下深刻印象就是塞拉摩旅馆里那个向人派发做泥石龟蟹汤任务的厨师,收购完海龟肉汤后,他会把人派到悲伤沼泽的海边去收集螃蟹的脚,那是一个艰辛的任务:廖廖几个螃蟹在密密麻麻的鱼人营地里游荡,想要抓住一只螃蟹来杀,起码得干掉十几个可恶的鱼人。 当年该影就傻呼呼跑到了悲伤沼泽的海边,饱受了一番鱼人的虐待后,收集完十二根螃蟹跑回到塞拉摩旅馆后,才后悔莫及地发现这是他做过最不划算的一个任务,如此辛苦最终只换得了少数经验值和一件破得他不屑看一眼的胸甲。 自那以后,该影再没有踏足尘泥沼泽了。 想不到到了如今,他只身一个人,又来到了尘泥沼泽,寻找黑龙公主洞的方向。黑龙公主名字叫奥妮克希亚。 “奥妮克希亚!”一个颇有气势的名字。该影第一次从入戏口中得知了黑龙公主的真名。他隐约记得在夜行宫成立的当天,会里那个傻头傻脑的女圣骑士李敏哈曾经的话:“……我们要去打黑龙公主,传说它是个九百九十九级的怪物,要四十个人才能干掉它……” 这些心话语在当时听起来,黑龙公主是多么地遥远,多么地不可思议和多么地强大。但到了如今,当年的小猎人终于要来寻找黑龙公主巢的入口,勘察好位置,几日之后,他将带着团队来进攻这里了。 时光在飞逝,该影对此刻的自己感到骄傲。因为带着团队来挑战所谓“九百九十九级”的黑龙公主,这个历史将由他来创下。 虽然他知道自己如今的战功都是站在入戏智慧的基础上,他成长的每一步足迹都是看着她所指的方向走过去的。但现在他已经开始努力地尝试超越入戏了,最终让她成为受他庇护的女人,而不是成为指引他的角色,只有这样做,他才能把入戏从繁重的思虑中解救出来,同时也让自己变得更为强大起来。 所以他独自一个人来到尘泥沼泽寻找黑龙公主的洞,听说这位黑龙公主是堕落的守护巨龙死亡之翼的女儿,他想先人一步见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角色。 该影跑出塞拉摩,沿着大路在地形狭长而弯曲的沼泽里寻找了许久,走了许多冤枉路,终于在主干道消失的沼泽地里,看到了巨龙谷。 一进入巨龙谷,他追踪龙类的技能便活跃万分。 这个到处都是淤泥和沟壑、积水的土地上布满了黑色的龙类,拥有自己营地的黑色龙人在栅栏前巡逻,喷火小黑龙在野地里盘旋,时不时可见体型要比小龙大一倍的黑龙在光秃秃的树枝间掠过。 它们的级别均在四十级左右。所以该影可以安全地在沼泽间穿梭,唯一令人感觉到不适的地方就是这里的地到处都是积水,屡次让他的夜刃豹在比较深的积水里直接把他扔了下来,他只得在水中步行,到了干地上才能再次召唤坐骑。 当他走到巨龙沼泽里的黑龙谷里,发现一些干草上供着龙蛋,沿着这些龙蛋朝前走,一个巨大的洞入口终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毫无疑问,这就是奥妮克希亚的洞了。 只是这个洞的门口不像普通洞的入口那样敞开着,也没有守卫在门口监视,而是被一个像地下城传送门那样的魔法门封了起来,显示着这个洞的不同凡响。 当该影开始跨越这个魔法门时,他被挡在了外面,魔法门提示他:你需要龙火护符才能进入奥妮克希亚的巢。 龙火护符?以前他向入戏盘问黑龙公主传说时,从她口也隐约是听到这四个字。不过入戏自己也不确实,因为黑龙公主长期以来,一直是个传说中的怪物首领。图书馆里关于她的资料非常稀少。 现在才知道黑龙公主的架势摆得很大,想进入她的巢还需要通行证。 该影失望地站在魔法门外,手在这些看似虚幻实际能量强大的魔法屏障上轻轻地解碰着,心想:我应该自己去寻找龙火护符。反正如今除了晚上打熔火之心后,白天的事情也不多。再想最近入戏看着太憔悴忧心了,他不忍心再去打挠她了。 于是该影的这一次探索,只是找到了入口处而已,连黑龙公主的面也无法见到,等于无功而返了。 怎么才能得到龙火护符? 该影略带着沮丧离开了黑龙谷。回到了图书馆里开始在晦涩的外文资料里寻找龙火护符的消息,查询了许久,他才找到了些许模糊的字眼……想获得龙火护符,必须从燃烧平原开始。 燃烧平原,那个地方游荡着许多黑龙,还有一头体型和诅咒之地吞噬者个头相当的黑龙,但仅是个五十级的精英,该影曾经杀过它,剥下了一块黑色龙鳞。那里的黑龙说不定和黑龙公主有关系,于是他想:这个消息看来有些可靠。 第十六节 黑龙的威胁 摩根岗哨是联盟在摩根岗哨的据点,沿着赤脊山湖畔镇旁边的小路跨过一座小桥,在一个布满了黑龙小龙的平地里,跑上那里的山坡,就到达了摩根的岗哨。 它只是一个条件简陋的岗哨,只有一间废弃的塔楼和一间屋顶已被掀掉了的残壁,所以驻守在这里的无论是军官还是卫兵都住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该影来来回回地和这里所有的人都聊了天,终于发现一个叫赫林迪斯.河角的人类卫兵总是欲言又止,像是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当该影想深入讨论时,赫林迪斯却避开该影感兴趣的话题不谈,而是反反复复地唠叨说现在的情况太糟糕了,黑龙们一直在山脊下面徘徊,要求他接受一个“黑龙的威胁”的任务,替摩根哨岗清除黑龙的数量。 该影无奈只好接下了这个看起来没有任何价值的任务,带着南十字星在附近的山谷里一通乱杀后,直到杀掉了足够数量的黑色小龙、黑色龙人、火鳞龙人和以前被他杀死过的那条精英黑色幼龙。 当该影回到摩根岗哨复命时,赫林迪斯把一封早已写好的信件递给他,让他交给湖畔镇的所罗门镇长。在把信给他之前,赫林迪斯终于向该影透露了一些他刚才没打算说的消息。 这位看起来非常不安的卫兵严肃地对该影说:“我们以前总是认为黑石兽人的残忍是与生俱来的。不过我们在这里找到的东西却告诉我们另一个故事。没错,嗜血和对战斗的饥渴使他们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但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却是那些黑龙。我们认为,正是黑龙把愤怒和敌意灌输给了他们。黑龙们才是真正的主人。” 黑龙是兽人的主人!那么这些黑龙如今的主人,难道是黑龙公主?该影心里一动,感觉到了这些言论终乎终于扯上了一点点和龙火护符的关系。只是黑龙公主远在卡利姆多的尘泥沼泽,而燃烧平原远在东部王国,这两者之间似乎隔得太远了。 “还是把任务做下去吧,看看下来还会要我干什么?也许取得了这个卫兵的信任,他才会透露出更多的信息给我。”该影对这些低级的跑腿任务感到非常地不麻烦,便为自己找了个继续下去的理由。 怀着这个希望,该影策马奔向了湖畔镇。 湖畔镇的所罗门镇长折阅了赫林迪斯的密信后,脸色立刻变了。 这位本来在湖畔镇镇长办公大厅里安之若素的镇长有些失控的自语到:“这真是个可怕的消息,我们的敌人竟然只是一个更强大势力的爪牙。” 联想起刚才赫林迪斯所说,该影便猜想得这封密信里一定是通知了所罗门镇长:兽人后面有着更可怕的头目。湖畔镇多年来一直致力与盘据在赤脊山的残余兽人势力做斗争,为此他们雇佣了所有经过此处的联盟二十级左右的冒险家。燃烧平原与之毗邻,有什么危险的话将和湖畔镇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所罗门镇长放下信件,气馁地该影说:“湖畔镇不可能抵抗黑石兽人和黑龙的联手攻击。如果湖畔镇陷落了,那么下一个就是夜色镇,接下来会是哪里?闪金镇?暴风城?” 猜想已经令这个尽忠尽职的小镇长不寒而栗了,于是他立刻开始着手写送给暴风城的救援信,信写好密封后,他把信交给了等候在旁边的该影,严肃地吩咐他道: “你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伯瓦尔?弗塔根公爵!如果暴风城不施以援手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那就继续为这些家伙跑腿吧!该影拿着信无奈乘坐狮鹫飞回了暴风城。 在暴风要塞里面,当伯瓦尔.弗塔根公爵读完了这一封十万火急的求援信后,他表现了和所罗门镇长截然不同的态度,他一点也不着急,只是略带着嘲讽的口吻对送信给他的该影说: “所罗门描绘了一幅恐怖的画面。但是我们不可能把原本就已经捉襟见肘的兵力再分派一部分去湖畔镇。我需要确凿的证据才能采取行动。” 见该影仍在渴盼地望着他时,这位威严的公爵大人终于决定还是对这件事情表示一点重视,于是他说:“你去和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谈谈吧!她是个学识渊博的女性,并且对龙类生物很了解。她应该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帮助我们。” 伯瓦尔公爵便把该影打发给了女伯爵。 女伯爵卡特拉娜就站在伯瓦尔公爵的旁边,该影在暴风要塞进进出出了许多次,每次目光总会被这个高傲的女人吸引。 这位女伯爵总是高昂着头,不以正眼视人,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离得她太靠近了,她便会怒视着人,逼人后退。 今天该影得到了伯瓦尔公爵的指示,卡特拉娜伯爵终于正眼看了该影一眼,匆匆了扫了一眼所罗门的救援信后,她很快得出了结论:所罗门所说是夸大其词,以她对龙类的了解,黑龙是兽人们真正的主人纯属无稽之谈。她建议保持兵力,摩根岗哨和湖畔镇完成可以自已解决这些麻烦,不要什么事情都想依赖暴风城的增援。 女伯爵的话就是权威,就连该影也开始怀疑赫林迪斯的信息是否正确。 伯瓦尔公爵当然是采纳了卡特拉娜女伯爵的建议,他敷衍了事地写下了一个对所罗门镇长下达的指令,并对该影说:“我现在任命你为暴风城执行代表,回到湖畔镇的所罗门镇长那里,向他传达这份命令。” 该影接过信件,有些不敢相信所罗门镇长的救援信就被如此儿戏地解决了――竟然派一名最不可靠的冒险家作为暴风城的执行代表! 足见暴风城对这件事情有多么地轻视。 该影乘师鹫飞回湖畔镇时,心想也许暴风城整天接受了太多来自各地的求援信,皇室对这些捕风捉影、没有可靠性的威胁已经麻木了。 万一赫林迪斯所言是真的,暴风城皇室似乎随意地把这个风险丢给冒险家来解决了。 “皇室?都是些只会摆架子的家伙。”该影自语到,他讨厌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的傲慢。 普瑞斯托,该影觉得这个姓氏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像是听某人曾经提起过。如同他看到老国王的姓氏――乌瑞恩一样。 想到老国王,该影便在位于卡特拉娜伯爵和伯瓦尔伯爵之间的小国王安度恩.乌瑞恩前蹲了下来,朝他打了声招呼。小男孩仍然是那样茫然地问他:“你知道我爸爸去哪里了吗?” 他永远只有这一句话。 该影于是冒然地说:“你父亲被囚禁在奥卡兹岛!我昨天看见他了。” 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小男孩没有理会他,他旁边的两位也对该影的话置若罔闻……就连所罗门镇长的求援信也遭到了如冷遇,更何况是一个冒险家的胡言乱语呢? 该影尴尬而沮丧地离开了暴风要塞 “什么?他们只派了你一个人来这里?我们到底要损失多少士兵,暴风城才会下决心采取行动?”摩根岗哨的麦克斯韦尔元帅冲着该影唾沫横飞、愤怒至极地大喊大叫。 该影赶紧后退了几步,尴尬窘迫地看到这位元帅。 刚才在湖畔镇,接到伯瓦尔公爵的命令后,所罗门镇长只是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建议该影既然已是暴风城执行代表,就应该向麦克斯韦尔元帅报道。该影可万万没想到麦克斯韦尔元帅会是脾气如此暴躁的一个人。 痛骂完毕后,这位元帅努力控制了自己的脾气,尽量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对该影说:“对于黑石兽人可能造成的威胁,我们已经有了充足的证据,但是在指挥官温德索尔元帅被俘虏之后,我们损失了许多宝贵的情报。好吧,竟然他们把你派来了,你就开始工作吧,我们需要的是那份文件,你现在负责找到那份文件。” 一份文件?连名字也没有,这从何找起? 见该影一脸迷茫,麦克斯韦尔元帅就没好气地告诉该影,他应该去燃烧平原北边的洞寻找约翰了解情况,因为约翰当时和温德索尔一起遇到了黑石氏族的袭击,他独自逃了出来。 在燃烧平原烈焰峰山腰的洞前面,该影找到了约翰。 约翰是个矮人,该影看到他时,他正魂不守舍站在帐篷的火盆旁边,他的盔甲上结着层层灰尘和污渍,毛发篷乱,且闻起来酒气熏天,一定是喝不少。 这个矮人看起来实在像个乞丐,怪不得这个旁边的两个地精都称他为“狼狈不堪的约翰。” 该影向他出示了麦克斯韦尔元帅的指令后,开始盘问约翰。 “约翰,我有公务在身,我需要一切有关温德索尔元帅的信息,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温德索尔元帅那天特别爱跟人争吵――相信我。对于温德索尔来说,那是一个有纪念意义的伟大成就。他一直在跟我说感觉有些怪异。他不是在开玩笑。”矮人表达了对该影问题的兴趣和热情,立刻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当那些肮脏的野兽出击时,我们还在黑石山脉的中央。当然,我指的是兽人。你别分神,好吗?一时之间,叫喊声和铁器的敲击声四起。” 该影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你干了些什么?” “我单挑50个兽人?我可不是傻子,猎人。我爸爸常说‘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这类的话,我突然这间就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约翰摇摇晃晃地挥着又短又粗的手臂笑着回答。 该影心想:这些话不就是表明这个矮人是个胆小鬼的意思吗?他可不想多听此类的情节。 于是该影没好气地说:“矮人,脑子放清醒点,我可没问你什么老爹啊名誉啊之类的事。” “好吧,好吧,总之,从某种意义上说,我退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矮人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胆小,说:“但温德索尔似乎并不安分,看着他那歇斯底里的样子,他拿着‘反对者’战锤没命地乱挥,像发了疯一样对兽人咆哮着。” “反对者?”该影惊讶地重复着这三个字,他听说过这把战锤,但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听过来。该影拍着自己的脑袋,他最近觉得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细节的东西太多了。 “嗯,你从来没有听说过反对者?那把传说中令兽人闻风丧胆的战锤?对,对,那就是温德索尔的锤子。他说是弗兰克罗恩.铸铁亲自为他伟大的父亲制造了那把锤。弗兰克罗恩.铸铁。就是那个建造了巨石水坝之类的……黑铁矮人。他还说有一把与反对者一起铸造出来的战锤被弗兰克罗恩自己留着用了。他好像叫它铁胆之锤。” 铁胆之锤!弗兰克罗恩.铁锤!神啊,该影总算能清晰地记得这两个名字了。弗兰克罗恩.铁锤。大名鼎鼎的那位以石头为基础建造了黑石塔的伟大建筑学者弗兰克罗恩!该影第一次去黑石深渊就以鬼魂的形态在铁铸之墓里与这位著名黑铁矮人有过谈话。 他还记得弗兰克罗恩告诉他,自索瑞森大帝开凿了黑山山脉后,他就带领着所有黑铁矮人不知疲倦地工作着,要把黑石塔建造成一座永远不会有与之媲美的矮人城堡。也是黑石塔是完美的,索瑞森的无尽**和拉格纳罗斯的堕落,却让这座完美的堡垒变成了一座被诅咒的地方,把曾经荣耀的种族变得邪恶而疯狂。 弗兰克罗恩在黑石塔建造完毕后,黑铁矮人内乱时期,弗兰克罗恩在对付黑铁矮人中那些变得疯狂的异教徒时,不幸遇难了。为了纪念他,黑铁矮人在暗炉城里把他埋葬在了暗炉城的铁铸之墓里。还在索瑞森神殿里建造了他的雕像。 众所周知的是弗兰克罗恩亲手打造了两把战锤――反对者和铁胆之锤,那么据约翰的描述,反对者当时是送给了温德索尔元帅的父亲,而铁胆之锤是由他自己使用。但在传说中,听说弗兰克罗恩在死之前还曾打算铸造一把可以克制反对者的孪生武器――说服者,可惜的是这把武器的设计图被神秘的遗失了。为些有一些黑铁矮人紧者曾经作过预言,当说服者、反对者、铁胆之锤相逢于索瑞森神殿的弗兰克罗恩的雕像前时,烈焰将吞噬整个黑石山,弗兰克罗恩的灵魂将会带领黑铁矮人永远地摆脱火焰之王的诅咒。 该影清楚地记得,他和弗兰克罗恩的鬼魂交谈时,他并没有提起说服者和反对者,只是反复地提起了铁胆之锤。说当初他临死之前把这把战锤传给了黑石深渊里的新任建筑大师弗诺斯.达克维尔。 聊天完毕后,弗兰克罗恩的鬼魂派给了该影一个“黑铁遗产”的任务,指示他杀掉弗诺斯.达克维尔,抢走铁胆之锤,然后把铁胆之锤放回他在索瑞森神殿的雕像里面。因为他觉得弗诺斯.达克维尔人品低劣,才疏学浅,无法将铁胆之锤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正是因为这样,黑石塔现在才比较低调,如果铁胆之锤以后被传给有能力的后代的话,势必会利用它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当初该影是在小南瓜的带领下杀掉了住在黑石深渊工艺大厅的建筑师弗诺斯.达克维尔,然后在索瑞森神殿里找到了弗兰克罗恩的雕像。归还铁胆之锤的那神奇的一幕至今仍令他震撼:弗兰克罗恩雕像那由石头雕刻而成的手臂突然伸了起来,缓缓地把铁胆之锤滑入手中,让它成为了雕像的一部分。接下来雕像基座处的一个小隔间突然弹了出来,里面放着能开启黑石深渊多道密门的“暗炉钥匙”。 所以该影才对弗兰克罗恩和铁胆之锤记忆深刻,只是没有料到这个伟大的黑铁矮人还会和温德索尔元帅的父亲有着如此深刻的渊缘,铁胆之锤还有自己的兄弟,反对者和说服者。 于是该影出神地对约翰说:“真有趣……继续” “我说到哪里了,哦,兽人突袭了温德索尔。”狡猾不堪的约翰在该影回忆时,也站着一边发呆,听到该影请他继续时,他才开始手舞足蹈道:“温德索尔呢?他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从容应对。只是反对者击起了冲天血光,鲜血四溅,持续了数个小时,没准是数天。我不记得了。但是最终,杀戮停止了。“ 该影惊讶地插话问道:“元帅就那样死了?” 第十七节 被关押的元帅 狼狈不堪的约翰不快地回答道:“死了?你开玩笑吧?猎人。搞清楚,暗夜精灵先生!温德索尔绝不会死于区区50个兽人之手,这就跟塞尔萨玛血肠是世界最美味的食物一样不容置疑,他被兽人层层包围,但是他确实还活着……而且他非常非常愤怒。” 塞尔萨玛血肠?这个约翰身上似乎就飘着腐烂的血肠味,该影皱起眉头继续问:“他是怎么死的?” “你为什么总是说他死?谁告诉你他死了?”约翰怪叫了起来:“我从来都没那么说过。他只是不知去向而已。你看,很明显,我们已经卷入了兽人对抗黑铁矮人的战争中。兽人是一群肮脏又卑劣的杂种,他们设计了一些圈套和你可能永远搞不明白的邪恶装置……” 约翰越说越兴奋,远远地岔开了该影所关心的问题,而开始咒骂兽人,离题万里了。 “好吧,他到底在哪儿?等一会!你喝醉了吗?”该影赶紧插话,示意矮人回到主题。 “矮人可不会喝醉,猎人。我只是有些邋遢。无论如何,温德索尔?我猜他是在黑石深渊的某处。对你们这些未受教化的家伙来说,就是一座黑铁矮人的城市。” 该影避开他的差辱,单刀直入地问:“元帅为什么会在黑石深渊?” 约翰从旁边的桌子上又拿起了一瓶酒,灌了一喉咙才摇遥晃晃地说:“放慢速度,就快接近了。 他在那儿,全身血肉模糊,连内脏都流出来了,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黑铁矮人,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嗯,黑铁矮人比黑石兽人更为狡猾,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人数有300多人。” 听到温德索尔元帅已经用神奇的反对者对付了五十个兽人之后,还要对抗突然而来的三百多个铁人,该影心里嘎噔一声,暗想:再神勇的人也没有活路了。于是他继续问:“三百多人?那么黑铁矮人杀死了他,并把他拖到了深渊里?” 约翰醉熏熏地笑了起来,嘲讽到:“猎人,如果我不是很了解你的话,我就会以为你也是那些石腭怪中的一员。” 该影只好闭上了嘴巴。约翰接着悄声地说:“黑铁矮人没有把温德索尔怎么样,毕竟他的父亲最好最好的朋友就是一个黑铁矮人,这可能也就是黑铁军队到现在还没把他干掉的原因。 最后!用手指堵住你的耳朵,你的脑子有可能会变得有五倍大,事实上,我甚至担心你的脑子会泄出来。 黑铁矮人们饶了他的性命,但把他囚禁了起来。他们的首领,某个叫做索什么森的妄自尊大的,愚蠢的,自负的家伙。把反对者留作已用。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温德索尔了……” 反对者被索瑞森抢走了?这就是黑铁矮人偷龚温德索尔元帅的主要原因吗?只是为了抢走由弗兰克罗恩铸造的战锤?看来这与黑龙或龙火护符没有什么关系。想到这儿,该影心里不由产生了一点点失望。但是这点失望被一个已经确定了的好消息前冲得了无痕迹。 这个好消息就是:温德索尔元帅还活着! 该影心想这个消息已经足够宝贵和令人兴奋了。他决定先把龙火护符的事情抛到一边,把这个任务继续下去再说。于是该影赶紧向约翰告别:“谢谢你,约翰,你的故事振奋人心,使我受益匪浅。” 约翰敷衍着和他挥了挥手,继续喝酒。 该影骑上夜刃豹快速地奔回了摩根岗哨向麦克斯韦尔元帅复命。 “这么说来,那个没用的废物说温德索尔还活着,是吗?该影,做好准备,到西北部的黑石山脉的黑石深渊里去找到他。如果温德索尔还活着的话,你就把他带回来。如果他死了,那我就要你拿出他已经死亡的证据。”麦克斯韦尔元帅下完命令后,突然大笑着又补充到:“我打赌你已经厌倦听到这样的命令了,是不是?” 该影接受了寻找温德索尔元帅任务后,有些诧异地盯着麦克斯韦尔元帅的大笑和他的问题。心想他肯定是被紧迫的形势和暴风城的无动于衷迫得神志不清了。 离开了这位脾气古怪的麦克斯韦尔元帅后,该影坐在摩根岗哨那个破塔前面的台阶上琢磨着如何完成任务。 黑石深渊这个地下城他在五十多级时曾经去过,后来为完成熔火之心的传送门时,带着会里的人去了好几次,对这个结构最为复杂的地下城地形可算有了基本上的掌握了。 他突然想起了有一次他进入黑石深渊时,发现进门后一个通道的两边都是一间接一间的囚室,有的空着,有的关押着犯人,看管这些囚犯的则是一些拷问者或监察官等角色。 在模糊的记忙中,他好像是追踪到一些人类囚犯被关押在牢房里,当时因为这些囚犯都是不可攻击的,他们就没有理会,总是勿勿从囚室门口跑。 温德索尔元帅极有可能就关押在那里。 这个任务很简单,只是在一间囚室里找到一个人,验证是否是温德索尔元帅,该影便放弃了组队的念头,决定自己一个人深入黑石深渊,找到囚室。 这一切对这个有着独自击败厄运之槌戈多克国王的猎人来说是太容易了,他把南十字星关进了兽栏,带上了被迫起名为“就是好看”的冬泉霜刃豹,便一人进了黑石深渊。 利用宠物诱惑敌人和猎人的假死,该影未打掉一个黑铁矮子,就顺利地找到了他印象中那些囚室,囚室的门都紧锁着,当他靠近一扇门时,突然听从里面传来一声怒气冲天的喊话:“你就不能有点出息么?猎人!带我离开这儿!钥匙在审讯官那儿。” 人形生物追踪告诉该影,里面的犯人就是温德索尔元帅本人! 第十八节 卡拉赞的幻象 该影找到了住在禁闭室通道对面的审讯官,等走廊里那些凶残的黑铁矮子和他们的狗过去后,便设法干掉了审讯官――一个暮光女信徒后,在尸体上搜到了牢房钥匙,赶紧回到了刚才的牢房前打开了铁门。 温德索尔元帅的牢房只有一个供他睡觉的干草堆,这位当年负责到黑石山刺探敌情的指挥官身上只剩下了一条破旧的短裤,但精神看着仍然旺盛,如狼狈不堪的约翰所说――必竟他的父亲最好的朋友是一位黑铁矮人,这些家伙不会过分地为难他,所以元帅的身上看不到被殴打的伤痕。 该影一走进牢房,立刻向温德索尔元帅表明了身份――他是被伯瓦尔公爵授权的暴风城执行代表,负责协助解决兽人和黑龙问题时,并受麦克斯韦尔元帅的命令设法援救他出去。 他一定是吐露了不该吐露的字眼!因为尚未听完该影的话,温德索尔元帅便勃然大怒了起来,对着该影便是一通歇斯底里、辟头盖脑的怒骂: “伯瓦尔是个笨蛋!我一直以来都在收集有关他的“证据”,要将他彻底打败。他是个没脑子的小丑,证据在他面前堆了足有两英尺高而他却视而不见。如果我能找到铁胆之锤并且走出这个该死的迷宫,那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暴风城,把那个卑鄙的家伙一劈为二。” 怒骂完毕后,温德索尔元帅拒绝和该影――这位暴风城执行代表一起离开黑石深渊。他同时不留情面、毫不客气地指着该影说:“暗夜精灵,离我远点。” 看来事情已经非常严重了,而暴风城却坐视不理,也难怪两位元帅会如此愤怒和绝望。该影才知道自己真不该告诉元帅自己是伯瓦尔公爵授命的所谓“暴风城执行代表”,这可笑的头衔一定是激怒这位元帅的重要原因。 看到囚室门前时不时有带着狗的黑铁矮人巡逻经过,该影便不做久留,炉石回到了暴风城,然后飞往摩根岗哨。 他把关于温德索尔将军的一切详细地告诉了麦克斯韦尔元帅。 元帅留神地听完这个消息后,饱经沧桑的脸上出现了绝望的神情,他疲倦无力地说: “温德索尔……显然,他疯了。一个曾经是那么光荣和高贵的战士现在却成了唠唠叨叨的家伙。我猜想我们进了一个死胡同……” 当该影眼巴巴地等着麦克斯韦尔元帅发出下一步的指令时,这个脾气暴躁的军人显然已经陷入了沮丧和疲倦当中,他再不搭理该影这个所谓的暴风城执行代表了,也许是因为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方,他对这个失去控制的局势也无能为力了。 该影在摩根的岗哨等了许久,发现麦克斯韦尔元帅已经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时,他才失望地离开了那儿,回到了暴风城。 他再次来到了暴风要塞的前面,望着这个建造在城市北部高山上的宏伟堡垒发了半天怔,然后他才缓缓地通过了那条铺着蓝砖、由重重精兵把守的通道,再次来到了这个把持着暴风城最高权利的大厅里。 他再次看着那位优雅而傲慢的女伯爵,严肃的公爵,和被迫正襟危坐的小国王。 这个组合以往在他脑海里形成的庄严感在消退。 所罗门镇长的唉声叹气,温德索尔元帅的痛骂,麦克斯韦尔元帅的绝望,全在他脑海里交织着。 老国王失踪已久,而燃烧平原来自兽人和黑龙的威胁已令一个元帅被囚禁在地下城里,为什么当权者们还在这暴风要塞里悠然度日,并对十万火急的救援信轻率处之? 走到这一步,该影才发现自己在把伯瓦尔公爵的命令送给所罗门镇长时的想法是错误的:他当时认为暴风城也许整天接到许多救援信,还在心里支持公爵没有实据就不发兵的决定。 如今看来,暴风城皇室是在刻意避开这个问题,哪怕这个问题已经严重到火烧眼眉了。 燃烧平原这个地方离着暴风城这么近,无论是夜色镇、湖畔镇还是闪金镇的防御都是可以被轻易攻破的。如果摩哨岗哨的卫兵赫林迪斯.河角所说的那位“真正的主人”是真实的话,那么暴风城就危危可及了。 自从在黑石深渊见过温德索尔元帅后,该影这下心里清楚了:“真正的主人”肯定是存在的,赫林迪斯的调查是属实的。 黑铁矮人把温德索尔元帅囚禁在黑石深渊里,温德索尔元帅在黑石山脉收集到的重要情报失踪了,再加上元帅对伯瓦尔公爵那失去控制的愤怒,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该影此次回到暴风城,就是想再看看伯瓦尔公爵会不会改意主意,再派给他任务,让他深入调查黑石深渊或是援救温德索尔元帅。 但很可惜,伯瓦尔公爵公事繁忙,一直没有答理他。该影试图与他对话时,他刚认为关于兽人们“真正的主人”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不需要再讨论了。 而卡特拉娜女伯爵仍然是那样,一旦谁向她靠近了,她就怒目横眉地把人逼走,一言不发。 一气之下,该影真想再跑到诅咒之地,把吞噬者引来,让它揍这两个家伙一顿。 想着还被困在黑石深渊里的温德索尔元帅和狼狈不堪约翰所讲的故事,该影跑进了图书馆,开始寻找有关这位元帅的资料档案。 雷吉纳德.温德索尔元帅,曾经是洛萨国王的手下,参加过击败麦迪文的卡拉赞传奇战役。 在卡拉赞的高塔里,温德索尔无意中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幻象。在幻象中,他看到自己将死在一头黑色巨龙的爪子下。 关于温德索尔元帅的介绍只有廖廖几句,再没多作叙述了。但该影却从中获悉了非常重要的信息。 他听说过卡拉赞的传说,那是一座由麦迪文在逆风小径里建立出来的著名鬼塔。逆风小径的周围是一座环形山,中间的时空虚化、折叠,成为了一处时空节点,连接其他诸多世界和扭曲虚空。 卡拉赞之塔在融入了麦迪文的力量后,这座高塔逐渐和时空节点融成了一体,变成了特殊时空的一部分。这折叠的时空也是卡拉赞幻象的成因,卡拉赞的幻象并非错觉或鬼魂,而是真实的、过去和未来的残片,卷入了错乱的时空中,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点。 麦迪文自己的研究记录中,曾经用过一个比喻来描述这种不确定性:在常人概念里的时间,就像是钟表,每一时刻,表针走到哪里都是确定的。而卡拉赞就像是一个沙漏,人们无法得知沙漏中每一刻每一粒沙子的运动,那些错乱的幻象就像是这些沙子。而沙漏最终的效果却和钟表一样,时间往一个特性的方向推进,因为最终每一粒沙子都会降底部。 麦迪文甚至说,就正常的因果律而言,他被这里的时空特性所吸引,在这里建了一座塔,但是就因为在卡拉赞连因果律也是靠不住的,因此可以反过来说――麦迪文会在这里建塔,所以宇宙安排了个时空特异的位置给他。 该影对麦迪文这位星界法师的高论理解得并不通透,什么钟表和沙漏令他一头雾水。但是他知道温德索尔元帅如果在卡拉赞里看到了自己的幻象,那么就不是一种错觉,幻象会在未来真实地出现,不可避免。 在艾泽拉斯历史的记载中,著名的肯瑞托法师卡德加曾经被麦迪文收为了徒弟,他居住在卡拉赞帮麦迪文工作时,曾经就看到过许多幻象,那些幻象后来都一一兑现了。甚至包括了卡德加自己和麦迪文好友落萨一起击败了麦迪文的幻象,最终也成为了辉煌的史实。 该影充满希望地想:“那么在那个幻象中,杀死温德索尔元帅会是黑龙公主吗?资料上说是黑龙巨龙,如今在世间活跃的黑色巨龙,只听说了黑龙公主和黑翼之巢的耐法利安。” 他心里一喜,这份资料令他信心大增。因为从温德索尔元帅的资料上的记载,这个任务指向龙火护符是匆容置疑的。也许他最终可能救出了温德索尔元帅,找到了龙火护符,可以和元帅一起进入黑龙公主的巢。 唯一令该影有些不安的是,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么温德索尔元帅将被黑龙公主杀死。 只是此刻终于发现了龙火护符的线索和希望,该影忽略了这种隐隐的不安感,而是把注意放在如何救出黑石深渊里被关押的犯人身上。 如麦克斯韦尔元帅所说,这事已经进入了令绝望的死胡同,该如何是好? 该影思索了许久,终于作下了决定:“既然暴风城和摩根岗哨都不再指派任务给我了,那么我就组个队伍去打通黑石深渊,看能不能找到救温德索尔元帅的办法。” 第十九节 冲出牢笼 “……甜蜜的讽刺……联盟的分崩离析……如果不是因为安格弗将军的努力工作,也许我们至今还找不到译码的方法……阿格曼奇已经差不多可以完成温德索尔便笺的破译了。我们的主人将从深渊中归来,摧毁所有剩余的东西……-达格兰?索瑞森大帝。” 功夫不负有心人! 该影仔细地从这封布满了污渍、字迹模糊不清的便笺中,终于从这些只言片字只看到了“温德索尔”和“译码”字眼时,顿时欣喜万分地明白自己再来一趟黑石深渊是明智之举。 “是什么好东西吗?团长?”黑鹰之影的几个队友诧异地看着该影发问,不明白他为什么为一封在小怪尸体上的信件而高兴。 他们习惯称呼该影为团长,虽然他们只是黑鹰之影里最不起眼的新成员,还未毕业,就算毕业了也未必能进入精英团,因为精英团的候补人员还有十多位呢。只是该影俨然早已经是黑鹰之影的英雄人物,他们都崇拜他和羡慕他,平时总想找机会向他套近,希望毕业后能在开荒战斗中谋得一席之位。 所以今天该影在公会上通知说他要下黑石深渊做任务,需要四个队友时,他们几乎挤破了脑袋才进入了这个小队。他们并不理解该影此刻为何还要做黑石深渊的任务,所以猜想他也许是为了趁此机会查看他们的水平如何,就如大黑鹰通过决斗来选择精英团成员一样。进入黑石深渊后,他们都歇尽所能地发挥,希望能给该影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该影显然对这一切心不在焉,战斗中,他的目光总是盯着黑铁矮子们旁边的桌子上,墙壁上,或是各种铸造品上,令他们大惑不解。 而对着队友的问题,该影很久才抬起头来回答到:“我拿到任务的道具了,你们陪我去一趟禁闭室。” “团长你是什么任务?我也能接吗?”又有人问。 该影一边朝禁闭室跑去,一边说:“一个特殊的任务,要是顺利的话,以后带你们来做,现在麻烦你们帮帮我的忙。” “好啊!”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到。 该影这个团长除了有能服众的指挥能力令他们景仰外,他那和傲慢的外表截然相反的温和友善性格刚令人感到温暖。只可惜这些成员黑影之影的成员除了部分跟着该影来的原夜行宫成员外,由大黑鹰挑选出来的成员都有一种共同的特点,把友善视成弱点――一个让别人的企图有机可乘的弱点。 于是他们都希望能利用这个该影性格上的弱点,在黑石深渊这个短暂的相处中达到自己的目的。 该影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他只是设想找到龙火护符的线索。自从得到这份折绉的便笺后,关于温德索尔元帅事件的悬念开始勾起了他的兴趣,他也不想请教几乎无所不知的入戏,只想自己去探个究竟。然后拿着龙火护符回去向她炫耀,虽然这样的行为太孩子气,但是该影克制不了这种想法的诱惑。 在温德索尔元帅的牢房里面,当这位脾气暴躁的囚犯看到了这一份皱巴巴的便笺纸时,他和该影一样欣喜若狂地起来。 他完全忘记要继续敌视前面这个所谓的暴风城执行代表,而是激动地抖着手中的便笺对该影说: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也许他们还没有得到所有的东西!我可以确定的是,现在有两个黑铁矮人――安格弗将军和傀儡统帅阿格曼奇――正在破解我的那些情报。我相信我们是不大可能很顺利地找回我的那封信的。” 接下来,温德索尔元帅把他那双因被关押了太久而显得苍白的手放在该影的肩膀上,用信任的眼神看着他说:“猎人,希望你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去找到那两个恶棍!干掉他们,然后带回我遗失的情报。” 一封便笺就令事情峰回路转,元帅已经完成改变了对该影的看法,对他委以重任了。 该影和队友进入了黑石深渊的兵营后,非常顺利地杀掉了安格弗将军和傀儡统帅阿格曼奇,果然分别在他们的尸体里搜索到了温德索尔元帅遗失的情报。 所谓情报,应该是一份轻便的信件才对。但是两份贴着“情报”字样的东西却非常地沉重,是两块刻满了古怪符文的石板。与巨魔地下城祖尔法拉克那些记录着古老秘密的石板长相有些相似,但符文的书写则完全不相同。 该影奇怪地打量这如同天书的古怪符文,希望它们就是温德索尔元帅想要的东西。 当他带着这两块沉重的石板回到了牢房时,温德索尔元帅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他,看到他手中的两块石板后,他急忙一把抓了过来。目光匆匆地在两块石板扫过后,元帅看来已确定了就是他丢失的东西,因为他紧紧地把它们抓在手心里。 接下来他抬头坚定而简短地对该影说:“我们要离开这里!” 温德索尔元帅终于打算离开黑石深渊了!该影心里一阵激动,心想自己的付出终于得到了肯定。 元帅急冲冲开始对该影开始发号施令:“帮助我从帮助我从补给区拿回我的装备,然后再去救我的朋友。如果我们能够活着逃出去的话,那就在麦克斯韦尔元帅的营地里碰面吧!我们可以在那里想办法来破译这条情报。如果没有我的译码戒指的话,这个工作可就不简单了。” 说完,他严肃地看了该影一眼,问:“你准备好了吗?” 该影回想了一下,刚才他们小队已经把禁闭室和秩序大厅路上的黑铁矮人和火焰卫士、狗全部清光了。检查了一下自己和队友的状态,已是可以随时战斗了。 于是他回头叮嘱队友道:“我要护送这个囚犯出去,路上肯定会有埋伏的矮子要打他。我们除了打掉碍事的外,最主要的是保证他的安全。” 所有人都明白护送任务是怎么回事,就是要保护一个脆弱却又因为英勇而特别容易送命的家伙走过危险区。 该影点头对元帅说:“我们准备好了!” 温德索尔元帅一刻也没有停留,迈着光光的双脚立刻朝着牢房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对该影说:“我们行动吧,我的装备应该在这条路的某个储物间里。” 他们五个赶紧跟了上去,紧张地盯着这个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蓝色破旧短裤的元帅。 元帅走到了一间牢房的前面,指着紧闭的铁门对该影命令到:“检查这间房,如果还有人活着,我们就得把他救出来!” 当该影用牢房钥匙打开铁门的时候惊动了看管牢房的看监,几个厄炉龙骑兵和铁怒矮人突然跑了过来,试图阻止他们营救囚犯。 “看招!”温德索尔元帅正如他们所料,马上赤手空拳地冲向了一个全身武装的铁怒队长,该影赶紧派南十字星上去嘲讽铁怒队长,好转移这个一脸凶残的黑铁矮人对元帅的注意力。 设想保证元帅的安全,杀掉这些碍事的看监后,该影在牢房里看到了一个叫杜格哈尔.雷翼的矮人,他的状况比元帅惨得多,被打得遍体鳞伤,神情已经变得麻木而呆涩。可见黑铁矮人最恨就是铁炉堡矮人――那些当年在黑铁战争中把他们打得溃不成军的同类。 该影对这个可怜的矮人说:“你自由了,快离开这牢房吧!” 杜格哈尔这才抬头看着该影,如梦初醒朝着该影鞠了一躬,说:“谢谢你,猎人,我自由了!”自由的希望为这个矮人注入了能量,他立刻冲出了牢房,朝着黑铁深渊的大门跑了过去。 他那具矮小而敏捷的身影真令人感到宽慰无比,成功地救人,那是最令该影陶醉的感觉。 “干得好!该影,我们差不多成功了,这边走!”温德索尔元帅赞赏到,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温德索尔快步走到下一个牢房门口,停了下来,命令该影到:“该影,我的东西都在这个房间里。保护我,我准备冲进去了!” 该影已经追踪到这个牢房里埋伏着五个铁怒骑兵了。 元帅竟然要冲进去?真是一个送羊入虎口的想法,如果反对者还在他身上又是另外一回事。该影赶紧对队友说:“小心,千万别让里面的家伙伤到元帅。” 该影刚把牢房的铁门打开,温德索尔元帅果然以飞快的速度冲了房间,抡着他杀伤力奇低的空拳挥向一个铁怒骑兵。幸好有法师的暴风雪和猎人的乱射,才成功地把元帅身上仇恨转移了。 这是很危险的一步,稍有不慎,只有一条短裤和视死如归的元帅极有可能迅速被干掉。 等五个铁怒骑兵惨叫着纷纷倒地死去后,牢房里清静了下来,元帅开始寻找他的装备,他在墙角里的木箱里翻出了一套完好无损的军装迅速地穿在了身上,这套盔甲和麦克斯韦尔元帅一样,都是蓝边银色的暴风城军装。 当元帅穿回自己军装的时候,一道令人振奋的红光突然笼置了小队所有成员和该影的宠物南十字星,并在每个人的脑袋上空飘动盘旋,随着人的走动而轻轻涌动着。 “你能感觉到这种力量吗,该影?让我们舞动起来吧!”元帅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军服脸露喜悦地对该影说。 这些红光来自元帅的装备,它是一种祝福,叫温德索尔的狂怒,在红光的激怒下,他们的攻击所能造成的伤害已被提高了百分之六十五! 百分之六十五!强大的能量保护令队友变得兴奋无比。跟在腰板笔直、一身凛然之气的温德索尔元帅后面,他们来到了秩序大厅的牢房里,以砍瓜切菜的气势杀掉了两个疯狂的囚犯――一个叫奥格拉比斯的食人魔和一个面目可憎的兽人。这两个家伙在开战前曾经讽刺该影:“拿你做个新帽子肯定不错,暗夜精灵!” 借着温德索尔狂怒的力量,他们以爽快得想欢呼的速度杀掉了他们。看着这两具尸体,元帅干脆利索地说:“我从来未喜欢过这两个家伙。我们继续前进吧!” 接下来,他们干掉了一个叫希尔.丁格的人类囚犯,他和前面那个食人魔一样,对打开牢狱的人不感激,还开始歇斯底里地攻击人。 这个希尔.丁格是元帅的仇人,不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元帅并没有明说,他只是对着他的尸体冷冷地说:“这个愚蠢的家伙是罪有应得。”说完,元帅还朝他的尸体上吐了口唾沫。 “我们要抓紧时间。我已经闻到黑铁军团的气味了,我可告诉你,他们就要来了!”元帅停在一个牢房前面说。 队伍迎来温德索尔元帅认为最难对付的目标――一个叫火浪杀手的黑铁矮人。他的叫声也势气逼人:“在我所在的地方,你会因为打开其他牢友的门而受到惩罚的!” 但他的嚣张并没有持续不了一分钟,就迅速被温德索尔狂怒祝福下的队伍干掉了。 寻仇并不是温德索尔元帅要劳师动众到秩序大厅的主要目的,他来这里是为了解救他的好朋友图比亚斯的。 杀死火浪杀手后,元帅还怀着微弱的希望喃喃自语:“他应该在最后一间牢房里,除非……除非他们已经把他给杀了。” 当最后一间牢房打开时,温德索尔元帅欢呼了起来,因为他最关心、不惜让护送队穿越危险的秩序大厅环形通道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他的好朋友图比亚斯还活着,尽管长斯的囚禁和审问折磨得他已经瘦骨如柴,但只要活着,一切就是希望。 该影按照元帅的命令走进去,告诉这位人类说:“你自由了,斯图比亚!” 图比亚斯跳了起来,大叫:“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垃圾场了。”他跑出牢房时,向温德索尔元帅敬了个礼,然后迅速地朝着黑石深渊的门口跑去了。 “干得很好,该影,让我们去找出口吧,我想我知道怎么走,跟着我。”温德索尔元帅望着图比亚斯的背影,对着该影露出了微笑。 对于黑石深渊的出口,队伍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比元帅熟识得多。但元帅却命令队伍跟着他,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指挥官风范吧! 温德索尔元帅一直率先在前,一直走到了传送门那里,才转过头来对该影欢呼到: “我们成功了!” 该影露出了笑脸,这个任务终于结束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护送的过程中,他一直如履簿冰,生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元帅死在残暴黑铁矮人的手中。 温德索尔元帅手里一直握着那两块深重的石板,那对他而言似乎比生命还重要。他并没有在冲出牢笼的欢乐中停留多久,很快就开始对该影下达了下一步的命令: “到麦克斯韦尔的营地里碰面吧!我们将在那儿开始下一阶段的计划,在没有译码戒指的情况下找出破解石板上的文字的方法。” 该影点点头接受了命令。温德索尔元帅便快步走出了黑石深渊的传送门。从门口他可以一直安全地走到燃烧平原的摩根岗哨,不再需要护送了。 猜想他们破译两块石板上的神秘符文一定需要不少时间,该影便带着四位队友继续前进,因为他答应过他们今天下午将带他们打通黑石深渊。 他以前从未试过一次打通黑石深渊,今天和队友去了所有的大厅,杀掉了所有的黑铁矮人和他们的头目时,他不得不再次感叹费兰克罗恩真是一位天才建筑师,这座结构庞大复杂、神斧神工的地下堡垒竟然全是出自一个矮人的脑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巧的是,当他们杀掉索瑞森大帝时,一把紫色的单手锤在他的尸体里闪耀,它竟然就是反对者。 这就是索瑞森大帝从温德索尔元帅手中抢走的武器。该影看了一眼它的属性,秒伤是43.5,可观的是它的属性:击中时可能,使下次攻击变得连续三次攻击。 这把传说中的神器被队伍中一个五十六级的战士得到了。想必索瑞森大帝也是弗兰克罗恩所说的“才疏学浅、人品低劣”,不然手执反对者怎么会打不过五个冒险家?温德索尔元帅可是用它对抗五十个兽人的。 而反对者到了冒险家之手,更是无法发挥它的原始功力了,仅仅是一把紫色有着不错属性的锤子而已,不久的将来肯定会被更换掉。 反对者的神奇,也就永远成为了历史上的传说了。 第二十节 集合在暴风城 在这一场改写暴风城历史和命运的史诗战斗中,该影仅仅是一个旁观者。 但就算只是一名旁观者,从温德索尔元帅身上散发出来的英雄气息和暴风城的震动,也令该影这个从头到尾只是个配角的冒险家觉得热血沸腾、不枉此生。 经历过这一切后,他难以想象以后还会有什么场面可以比今天更深刻地铭记在他关于艾泽拉斯的记忆中了 当该影把温德索尔元帅成功从黑石深渊救出来时,他并无太多的感触,只是觉得松了一口气――元帅没有因为他的照顾不周而死在途中。 然而该影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今天成为了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日子。 当该影从黑石深渊出来和队友告别后,他独自一个人来到燃烧平原摩根岗哨,按温德索尔元帅的护送任务成功后所要求的那样“在麦克斯韦尔元帅的岗哨碰面。” 他到了摩根岗哨后,没有在这个破旧的岗哨中见到温德索尔元帅,但麦克斯韦尔元帅用赞许的目光迎接着他,该影便知道他们已经把石板上的密文翻译出来了。 麦克斯韦尔先就该影成功营救温德索尔元帅的事迹进行了奖励,给了一把该影用不着的单手剑和一个提高所有属性的饰品元素屏障。 接着麦克斯韦尔告诉该影,他应该立刻到暴风城门口去和温德索尔元帅会面,因为温德索尔元帅即将披露一件将会震撼整个暴风城的事情。 元帅要去暴风城?难道他真的如在牢房所痛骂的那样――要把伯瓦尔公爵一劈为二? 接到这个“集合在暴风城”的命令时,该影感到担忧又失望。担忧是怕温德索尔是去和伯瓦尔决斗,失望的是,他还以为石板的密文解释出来,也许就是龙火护符的秘密,找到龙火护符――进入奥妮克西亚的巢――才是他所关心的情节。 当从摩根岗哨飞往暴风城的狮鹫在艾尔文森林上空飞过时,朵儿那张唯恐天下不乱的脸部表情突然跃进了该影的脑海,他在想:如果朵儿把任务做到了这一步,想到温德索尔元帅可能要去和伯瓦尔公爵决斗,她一定是欢呼雀跃,恨不得元帅把公爵打个落花流水才好。朵儿讨厌暴风要塞的女伯爵和公爵,在失踪的使节任务结束时还扇过他们的耳光…… 为什么会想起朵儿来?该影为自己感到诧异。他已经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把朵儿的记忆丢在尘封的角落里,他本以为这些回忆会在心底那个阴暗的角落里腐烂、死去。谁知道此时此刻,回忆的片段却又像幽灵般冒了出来。 一定是这个漫长曲折的系列任务太戏剧性了,刺激了他那些敏感的神经。该影一向是拒绝敏感的,就如入戏拒绝非理性那样。 于是该影甩甩头,就把这个回忆的幽灵赶回了脑海的角落里,这么做似乎很轻松,不费什么力气就做到了…… 该影站在暴风城门口等了约有两分钟,就看到温德索尔元帅骑着战马出现在艾尔文森林的路上,正朝着他跑来。 “嗨,该影,我的朋友,我知道你会来的。很高兴看到你!”温德索尔元帅朝该影一边挥手,一边打招呼。他在城门口跳下马,然后冲着他的战马大喊了一声:“嗷!” 这匹漂亮的白马立刻转头跑出了城门,朝着艾尔文森林远处奔去,消失在了远处。 元帅为什么要把战马赶走?难道他今天没有打算回去吗?该影木然地看着他,脑海里浮现出他在暴风城的看到了关于卡拉赞幻象的记载:温德索尔元帅将死在一头黑龙巨龙的爪子下。 “在开始之前,我要你首先集合一支军队……你准备好了吗?”温德索尔元帅见战马离开,一边问该影,一边把盾牌从背上拿了下来,左手紧抓着它,把本别在腰间的单手剑握在了右手中,一副枕戈待旦、蓄势待发的模样。 为什么需要一支军队?听到在暴风城门口集合,该影还以为是一个再安全不过的任务,所以一个人就来了。 怎么?难道元帅真的要杀了伯瓦尔公爵?该影大惑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元帅,不知道此刻的他脑筋真否清醒,他心想:元帅啊,黑龙公主的巢才是你大动干戈的场景。 但温德索尔元帅接下来的一席话立刻为该影迷糊的思绪拨云见日了。 元帅正面对着该影,掷地有声地对他说: “朋友,黑石深渊那一仗可真是惊心动魄,我欠你一大笔人情。也许等这一切都结束之后…… 就像你已经确认了的那样,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就是奥妮克希亚,死亡之翼家族中的一员,黑石塔内的那个奈法利安的姐妹……” “啊?……”该影吃惊万分地张开嘴,心里想着:不,我完全不知道这一切。那个冷傲的女伯爵就是奥尼克希亚黑龙公主?怎么会这样?麦克斯韦尔元帅所说的令暴风城震撼的阴谋就指的是这个? 这太疯狂了!比他在奥卡兹岛见到被关在水牢的老国王还令该影觉得吃惊。自他到摩根岗哨和赫林洛斯.河角接下“真正主人”相关任务开始,那一系列的细节迅速地他脑海里闪动着,他也迅速把这一些闪动着的火花拼到一起。 事情立刻明朗了,该影如梦初醒――两位元帅把那两块石板的密文已经解释出来了,内容正如他们的猜测一样:女伯爵就是化身过后的黑龙公主! “她长期以来一直在操纵着我们的王国。连伯瓦尔.弗塔根公爵也被她耍得团团转。今天这一切都将结束了……她的魔法将被破除。”温德索尔元帅继续说,坚定的话语中表达着他视死如归的意志。 而该影抬头眺望着暴风城那些蓝色的塔尖和雪白的城墙,英雄谷中心图拉扬将军那宏伟的雕塑,以及高山上的暴风要塞?望塔,无法理解这座辉煌明亮的城市里为什么能容下如此一个惊天动地的阴谋。 温德索尔元帅把手放在该影的肩膀上,说:“不要怕,我们会取得胜利的!你准备好了吗?” 该影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他没有装备好。到现在他才明白,元帅要对付是传说中的黑龙公主,而不是和伯瓦尔公爵决斗。事情太严重了,他只是轻率地一个人孤身来了。 现在再搬救兵来得及吗?该影看着元帅想。 温德索尔元帅可不会像他这样犹豫,他只是简短地说:“朋友,保持警惕,否则母龙是不会放弃的!” 元帅提着剑步履如风地走进了英雄谷,然后冲着暴风要塞那边气宇轩昂地喊到:“就像很久以前在卡拉赞注定的那样,怪物,我来了,带着公正的裁决而来!” 来不及搬救兵了。 该影赶紧跟在了元帅的后面,虽然今天再没有了黑石深渊里那个能为他加百分之六十五伤害的温德索尔狂暴,但是元帅刚才那一声宣言已令他热血沸腾了。他知道他只能凭一个人之力设法保护元帅,如果是死,他决定死在元帅的前面。 暴风城防务系统立刻传来了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的怒吼:“抓住他!抓住这个卑鄙的罪犯和他的同伙!” 护城河上的两排暴风城精兵立刻合成了横队,如城墙一样堵在护城河的桥上。长年守卫在图拉扬将军雕像下的暴风城防御部队最高指挥马库斯.乔纳森将军立刻策马跑在了军队的前面。 该影心想:神啊,该不是要我和元帅一起攻击马库斯将军吧?他可是个高级精英,他和刚从牢房里出来的元帅绝不会是他的对手。 “雷吉纳德,你知道,我是不能让你通过的!”马库斯将军对温德索尔元帅如是说。他的语气听起来却带着苦恼和犹豫。 温德索尔元帅似乎早就料到马库斯将军的态度了,愤怒而有力的陈词从他口中汹涌而出:“马库斯,你一定要做你认为是正确的事情!我们一起在图拉扬将军麾下服役。他使我们两个成为了今天的样子。他看错我了么?你真的相信我的目的是要破坏我们的联盟吗?我让我们的英雄们蒙羞了吗?” “马库斯,把我挡在这里可不是明智的决定!” 马库斯将军低头陷入了沉思中。 温德索尔元帅一生光明磊落,战绩斐然,他进入黑石山脉刺探敌情被俘后下落不明,女伯爵怎么仅凭一言就令人相信他是个叛国贼? 自老国王神秘失踪后,整个暴风城的权利被女伯爵收入了襄中,皇室从始变得人浮于世、昏庸无能,所有的政客只会着力向这位日愈行为古怪的女伯爵献媚。燃烧平原的巨大威胁逼近眼眉,皇室却置之不理,各种阴谋和不详的黑影在暴风城上空徘徊,该影曾经在圣光大教堂下面所看见的累累尸骨…… 身为一个防御部队的最高指挥,马库斯将军怎么也是图拉扬将军选出来的人,他不可能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他只是长年在暴风城政客的巧言令色下麻木了而已。 而温德索尔元帅在卡拉赞战役看到自己死亡的幻象也不是什么秘密,况且温德索尔是马库斯多年的老朋友,马库斯清醒地知道他不可能叛国,元帅一定是在黑石山得到了重要的敌情,是到暴风城来主持正义的。 要出手伤害这样一位英雄人物,马库斯将军将会遭受灵魂和光明的唾弃。 这是一个困难的选择:马库斯将军不是选择当一个暴风城昏庸皇室的傀儡,视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的阴谋于不理,保住职位;就是选择当一个像温德索尔元帅这样英勇无畏的人。 现在还来得及。 感激诸神,在沉思过后,马库斯将军选择了后者。他对着一身凛然正气的温德索尔元帅低下了头,说:“我很惭愧,老朋友。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并不是你使那些伟大的英雄蒙羞,而是我。是我和其他堕落的政客们。他们让我们的生命中充满了空洞的诺言和无尽的谎言。” “我们令祖先蒙羞。我们令牺牲同胸蒙羞……原谅我吧,雷吉纳德。”马库斯将军幡然醒悟,向眼前这位英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温德索尔元帅双手扶住马库斯将军的肩膀,诚恳地鼓励道: “亲爱的朋友,你警惕的目光让英雄们以你为荣。你对联盟忠心耿耿。你会在必要的时候像那些俯瞰着的英雄一样,为你的人民做出伟大的牺牲,我对此毫不怀疑。” 说完此话,元帅举起剑大声地喊到:“现在是结束她统治的时候了,让开,我的朋友。” 马库斯将军立刻侧身让开,见身后的卫兵仍然保持警慎,便下命令到:“退后!你们没看到英雄正与我们同行吗?让开,让他们过去!” 卫兵们立刻改变了阵形,退到护城河两边,并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马库斯将军双手合拢放在嘴上,对着暴风城防御部分扬声喊出了他的命令:“雷吉纳德.温索尔不得受到任何伤害,让他安全地通过这里!” 然后他回头对温德索尔元帅说:“去吧,雷吉纳德,愿光明指引你!” 温德索尔感激地回答他道:“谢谢你,老朋友,你得很好!” “跟着我,朋友,到暴风要塞去!”元帅一边吩咐该影,一边执着剑和盾大步向暴风要塞的方向走去。而马库斯将军退回到了队列当中,和士兵们一起跪送温德索尔元帅的前进。 与英雄同行! 走在温德索尔元帅的身后,从未有过感动又骄傲的泪水在该影眼眶里转悠,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傻气,元帅顶天立地的英气笼盖着他,也彻底地震撼了他。 他经过暴风城英雄谷无数次,也无数次景仰过站在图拉扬将军雕像下的这位暴风城防御部队最高指挥马库斯将军,但万万没有料到今天这个人竟然在他的前面跪下。这弥足珍贵的下跪行为中,温德索尔元帅那无人能抗拒的英雄气概是主要的原因,可也正是他――一名冒险家把元帅从黑石深渊里救出,才间接导致这一幕的发生。 骄傲之情令该影意兴风发。 温德索尔元帅的事迹已深入人心,无论是以前他的战绩,还是今天他挑战暴风城权威的勇气,都已经卫兵中不胫而走。这些卫兵长期在暴风城皇室的阴霾下,一定是等待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当该影跟着元帅向暴风要塞前进时,他看到一路的暴风城精兵纷纷向元帅敬礼,并感叹着:“瑟银的胆量……” “一个活生生的传说。” “看,那边正走来一位英雄。” “你对我们所有人都是一种鼓励,阁下!” 在温德索尔元帅前进的途中,各种出自真心的赞美之言在从士兵们嘴里不由自主地飘了出来。 让暴风城门口到暴风要塞的路顿时变成了一条荣耀之路。 在暴风城运河尽头,暴风要塞到了。 进入了这个宏伟堡垒的入口,他们就将要面对黑龙公主了!这似乎是必死无疑的一场挑战, 感觉到了该影的胆怯和担忧,温德索尔元帅停下了脚步,转头激励该影到:“勇敢些,朋友。这只爬虫会剧烈地翻滚起来,那是绝望的表现。” 元帅接着抬头深情地看了一眼暴风城运河上的蓝天,像是和这个他深爱的城市做无声的告别,然后才用沉重的口吻继续说:“龙族用高贵的表象掩饰自己。这些石板会将她的本来面目还原的…… 如果我所见到的幻象都是真的,朋友,我就在这场战斗中丧命。你必须完成我没能完成的事业。你准备好了吗?我将听你的命令前进!” 卡拉赞的幻象,是时间裂缝中展示的真实景象。温德索尔元帅决定以自己的死亡来揭露奥妮克西亚的阴谋,从而唤醒在阴谋下沉睡的暴风城。如果一切早已是命中注定,那么他一名冒险家又何必胆怯呢? 于是该影灭绝了去搬救兵来的念头,鼓起勇气回答温德索尔元帅到:“我准备好了,我已整装待命。让我们结束这次假面舞会吧!” 温德索尔元帅挥剑指着暴风要塞的门,荡气回肠地喊到:“前进!” 走进了暴风要塞的通道后,驻守在两边的精英皇家卫兵纷纷地把路让了出来,让他们顺利通过,并异口同声地对元帅说:“愿圣光与你同在,长官!” 一个卫兵望着元帅的英姿,喃喃地自语到:“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的。” 该影心里也感叹万千地想:“我也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的。” 第二十一节 龙火护符 在皇室执政的圆厅里,温德索尔元帅径直走上台阶,指着高高在上的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女伯爵急促地对小国王说:“国王陛下,请在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赶紧快退避一下吧,她并非你所想像的那样……” 小孩的感觉本来是灵敏的,小国王也许早就对行径古怪的女伯爵感觉到害怕了,但是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相信眼前这个刚刚被宣布为叛国贼的元帅。 伯瓦尔公爵警慎地看了温德索尔元帅一眼,知道今天一场混乱是避免不了的,于是也赶紧对小国王说:“尊贵的陛下,请到安全的大厅去。” 小国王立刻乖乖地一溜烟跑走了。 见到小国王没影了后,温德索尔元帅正视着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用嘲讽而激烈的语气说:“化妆舞会结束了,女伯爵普瑞斯托。或者我应该称呼外分你的真名……奥妮克西亚……” 女伯爵普瑞斯托突然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像被针扎过,听起来格外地尖,格外地歇斯底里。 这是该影第一次听见这个女人笑,她的笑声太难听了!像是一种拙劣的掩饰。 但该影在此刻仍然想象力贫乏,无法把这位穿着紫色长袍的美丽女伯爵和一头黑龙巨龙的模样联系起来。 女伯爵普瑞斯托伸出手指,威胁性地指着温德索尔元帅,严历地说:“你会被监禁并因叛国罪接受审判,温德索尔。我会很高兴看到他们宣布你有罪,并把你送上绞刑架……” 她继续用残忍的想像来表达阴谋被人揭露的恨意和恐慌:“当你瘫软的尸体在绞刑架上摇摆的时候,我会为一个疯子的性命终于得到终结而高兴。毕竟,你有什么证据呢?你难道想要到这里来挑衅一个贵族,然后毫发无伤地离开?” 女伯爵所描述的场面令人窃笑,因为温德索尔元帅如果惧怕她所说的绞刑架的话,又怎么会此刻踏进暴风要塞? “你逃脱不了你的命运。奥妮克西亚,预言早已注定了这一切――卡拉赞的大厅里浮现的幻景早已预示了你的结局,现在来做一个了结吧……”温德索尔元帅面对着已露出杀意的女伯爵喊到。 这一刻终于来临了。 温德索尔元帅打开背包,取出那两块密文石板。声音洪亮而清晰地说:“黑铁矮人认为这些石板是经过加密的。但这不是什么密码,是古老的龙语而已。听着,你这条龙,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吧!” 那些古怪的符文是古老的龙语!迟钝的该影再次恍然大语,他于是紧紧地一个细节也不肯放过地盯着女伯爵普瑞斯托,当元帅取出两块石板时,她的脸色蓦然间变了,双手开始颤抖,平时那些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优雅和尊严已经烟消云散了。 在这一刻,入戏在图书馆里说过的话突然在该影的脑海里响了起来:“死亡之翼曾经化名为贵族普瑞斯托领主,博得了泰瑞纳斯国王的信任,曾与阿尔萨斯的姐姐联姻,但因为在等待阿尔萨斯姐姐到达婚龄之前,被肯瑞托的法师识破了身份,后来红龙联合四头守护巨龙,一起把死亡之翼击败了……” 普瑞斯托!他终于找到这个名字熟识的来源了。这么说来,黑龙公主和父亲用了同一个姓氏,却依然能在暴风城呼风唤雨,可见暴风城的军情七处是何等的无能和**!他们肯定早就被这头诡计多端的母龙私底下摆平了。 该影曾经仰慕过她的冷傲和高贵,如今看到她的胆怯和哆嗦,他才发现自己竟是一个多么容易被表面的华丽蒙住双眼的人。 温德索尔元帅开始阅读石板上的龙语,一种从未听过的神秘声音开始在该影耳边回荡。 龙语通过人类的嘴唇在暴风要塞响起,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再也无法伪装了――她在蓦然之间变成了一头紫黑色的巨龙,巨大的翅膀在圆厅的上空扑闪,两只黄色眼睛对着温德索尔元帅发出了仇恨的光炬。 在该影目瞪口呆之时,伯瓦尔公爵拨出了腰间的长剑,大惊失色地指着眼前的巨龙喊到:“龙!龙!卫兵,抓住这个怪物。” 然而伯瓦尔公爵所指望的维持秩序的救兵――本在圆厅周围站岗的皇家精英卫兵却突然嘴里发出了嘶嘶声,在瞬间变成了黑色精英龙人。 他们都是奥妮克西亚的护卫,举着武器所指向的目标就是伯瓦尔公爵本人。 在混乱当中,奥妮克西亚煽动翅膀,意图飞出暴风要塞。 温德索尔元帅举着剑冲向了这头黑龙巨龙的利爪,大喝到:“别让她逃了!” 暴风要塞立刻乱成了一锅粥,十几头黑色龙人包围了伯瓦尔公爵,通道里的皇家卫兵看到公爵被袭击,立刻持剑冲了过来与龙人展开搏斗,把这个圆厅堵了个水泄不通。 在慌乱中,该影满头大汗在黑色龙人与卫兵交战的影子里找到了温德索尔元帅的身影,他正孤身想阻止奥妮克西亚的逃亡。 明知道是以卵击石,但该影还是派南十字星冲向了奥妮克西亚,但狡猾的黑龙公主却不看南十字星一眼,而是扬起巨爪,给了全力相拼的温德索尔元帅致命的一击,顷刻间元帅就如雕像般沉重地倒在台阶上。 奥妮克西亚冷冷地喊到:“你们已经失败了,凡人……” 混乱中,该影无助地看到那双巨大的黑色翅膀在圆厅上空盘旋了一会儿,便消失无影了。奥妮克西亚逃走了,回到她在尘妮沼泽的巢去了。 伯瓦尔公爵是首领级的人物,奥妮克西亚的护卫攻击虽然出乎公爵的意料,但公爵想要杀掉它们还是轻而易举的。 该影曾经在吞噬者和伯瓦尔公爵的对抗中亲眼目睹过这位摄政王的威力,几分钟中,黑色护卫统统倒地死去了。 但黑色龙人护卫的攻击已成功地拖延时间,分散了公爵的注意力,让奥克妮西亚逃亡了。 如果是伯瓦尔公爵单挑黑龙公主,再加上暴风城防御部队的卫兵,黑龙公主极有可能是无法脱身的…… 圆厅里所有的龙人嘶嘶作响声终于消失了。伯瓦尔公爵再看地上奄奄一息的温德索尔元帅,知道为时已晚,元帅胸口上有一个惊目惊心的巨大伤口,灰白的脸上已经可以察觉到生命正在快速地流逝。 愧疚让公爵惨痛无比,他无能为力地说:“雷吉纳德,我……很抱歉……” 温德索尔元帅已经无力接受他的抱歉了,他用最后的一丝余力挣扎着说:“伯……伯瓦尔,勋章……” 温德索尔元帅死了。 一切都应验了他在卡拉赞看到的幻象,他死在了一头黑色巨龙的爪子下。 该影神情恍惚地看着元帅的尸体,明白他就算带着四十个人的团队来,也是无法挽救元帅的性命。狡猾的黑龙公主总会找到机会给他致命一击的,这是冥冥中注定的事情,什么英雄也无法改变注定的命运。 只是温德索尔元帅的死亡,是如此感天动地,可歌可泣。 该影坐这具伟大的尸体边上,他听到义无反顾的英雄之歌在自己的脑海激烈而优美地吟唱着,久久不肯停息。 英雄可不是领导一个团队打败强**oss可以成就的。 英雄也不是能让千军万马口服心服的指挥能力可以成就的。 今天温德索尔元帅的壮烈死亡似乎在告诉他,英雄的气度是一种心灵的力量,是一种明明预知了死亡也要全力以赴的胆识。 那么,他,该影,一名冒险家。能得到这样的时机和力量来成为一位英雄吗?这个世界有这样的空间为他存在着吗? 该影顿时感觉到了茫然失落。 “这上面肯定是附着了魔法,让我们不知不觉被控制的魔法。”伯瓦尔公爵捏着手中破碎的奖章喃喃地说,惊醒了正沉浸在元帅死亡的悲壮中的该影。 “温德索尔元帅的牺牲拯救了我们的王国,但是奥妮克希亚和她的家族仍然在威胁我们。 这奖章迷惑了我的头脑和身体,但它也让我洞察了奥妮克希亚的思维――她的秘密。虽然记忆有些混乱,但是我仍记得一些事情。” 伯瓦尔公爵的话无疑直接指向了龙火护符,走过如此漫长曲折的弯路,该影终于快要得到他最初追寻的东西了。 尽管这一切已经如他所愿,但是他已没有了欣喜。他只是对奥妮克希亚涌起了一股仇恨。元帅走进暴风要塞之前的话在他脑海里回响:“如果我所见到的幻象都是真的,朋友,我就在这场战斗中丧命。你必须完成我没能完成的事业。” 温德索尔元帅没能完成的事业毫无疑问就是杀死奥妮克希亚这条为非作歹的黑色巨龙。 该影知道他和他的团队必将击败黑龙公主,只是无论他是如何打败那头巨龙,他将永远是温德索尔元帅这种英雄的配角,虽然配角也会得到荣誉感。但该影觉得远远不够,他渴望成为像温德索元帅这样的人。 入戏曾经对他说过,如果杀死了黑龙公主,他们将需要举行把黑龙公主的头颅悬挂在暴风城门口的仪式。第一个在暴风城门口挂上黑龙头的团队,将是艾泽拉斯的一场盛事。 那就去吧,找到龙火护符,干掉黑龙公主。把她滴血的巨头悬挂在暴风城城门,用它来祭祀温德索尔元帅的死亡。这就是他该影――一名冒险家仅能干的事情。 “你必须寻遍世界以找到一种能恢复龙眼碎片的能量的生物。你对这种生物的唯一了解就是:他们确实存在。 我所能给你的就是这枚奖章的碎片。你必须找到另一个愿意帮你铸造新钥匙的龙类。”伯瓦尔公爵把奖章的碎片递给了该影,把寻找龙火护符的希望也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在得到钥匙之后,你必须到尘泥沼泽的巨龙沼泽那里去。你将会在那里找到她的巢。 到哪儿去找到其他愿意帮忙的龙呢?遗憾的是,我不知道……据说是有的。其中的一些也许就混迹于我们当中,化装成某种人型生物的样子。祝你好运。” 该影接过破碎的奖章,愣愣地听着这些令他满头雾水的嘱咐,不禁自言自语道:“就这么含糊的几句话,让我去哪儿找去?” “我知道在哪儿,在冬泉谷的龙洞里。”一个熟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该影抬头一看,赫然看到入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他前面了。 看到他惊讶的模样,入戏轻轻几句解开了他的疑惑。“我正在暴风要塞的图书馆里,听到有人大喊说有龙,快来打龙。我就出来看了,正好看到元帅已死……” “女伯爵就是奥妮克希亚,你知道吗?”该影立刻得意地说。希望入戏能感到惊讶。 入戏点了点,说:“我是从普瑞斯托这个名字猜到的,不过并不确定。想不到你已经自己一个人把任务做到这一步了。你把过程整理一下,我们就可以带着团队的人来完成了。” 她总是什么都知道。该影心想:如果从开始他就和她一起来做这个任务,一定会少干许多傻事,也少走许多弯路。但是也许这个任务过程中震撼力就被远远被冲淡了。所以该影一点儿也没有为此遗憾。 入戏猜透了他的心思,问:“你很享受这个任务,对吗?” 该影点点头,自豪地说:“入戏,我现在是迫不及待要见到黑龙公主,杀掉她,把她的头挂在城门,不再是因为她身上宝物无数,而是因为她杀死了元帅,我要替元帅报仇。” “幻象的命运……谁也无法改变。”入戏心领神会地感叹到。她突然间又神往地说:“如何我们能进入那座高塔,不知道会不会看到我们未来的幻象。可惜那座高塔被封了起来,目前无法进入。” “只有英雄们才有幻象,我们都是些凡人。扭曲虚空会吝啬以展示我们的未来。”该影有些哀怨地说。 入戏举起手,手指在该影的长发上温柔地划过,喃喃地说:“该影,你会成为英雄的。” “你是指,比别的冒险家快一步打通熔火之心,黑龙公主,耐法利安……如果那样就能算是英雄,这种英雄似乎意义不大。”该影茫然地自嘲到。 “在冒险家眼中,你如果做到这一切,你就是英雄。只是……”入戏欲语又止地安慰该影到:“只是,该影,你是个特别的冒险家,你的特别之处你自己是清楚的,也许不久的将来,会有你所企盼的机会,也许你会像你所希望地那样壮烈……” “那是什么?”该影莫名地心惊胆颤了起来。 入戏摇摇头,说:“什么也不是,只是些我的胡言乱语。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不想说,那么他是怎么也无法知道的。但如果真有她所说的机会来临,他肯定会以温德索尔元帅的精神去面对它。 所以该影只得放弃了追问,转口到说:“那带我去冬泉谷的龙洞吧!” “那走吧!“入戏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着他,像是感受了他的变化,是的,经过了如此浓彩重墨的一天后,该影也觉得自己也变化了许多。 在冬泉谷那个布满了蓝龙的冰洞里,在入戏的领路下,他们杀掉了一些蓝龙,然后跳入洞深处冰块上的传送符文,传送符文把他们带到了龙洞的顶上。在那个白雪皑皑的山顶,站着一个化身为高等精灵的龙类哈尔琳。 哈尔琳看过了伯瓦尔公爵那枚破碎的奖章,告诉该影这是龙身上的一部分,不是什么奖章,其实是一片被附上了魔法的龙鳞。他必须去黑石塔上层一趟,在龙人首领达基萨斯将军那里取得黑龙勇士的血。然后哈尔琳才能用黑龙勇士的血修复龙鳞,修复好的龙鳞就是该影所千呼万唤的龙火护符了。 该影在黑鹰之影找来了十几个人,仅花了一个小时就打通了黑石塔上层,在达基萨斯将军后面的圣坛里取得了黑龙勇士之血,又千里迢迢赶回冬泉谷龙洞,一路利用假死进入了龙洞的传送符文再次找到哈尔琳,终于得到了龙火护符。 然而,拿到龙火护符后,他并不急着去尘泥沼泽看黑龙公主了,因为他已经知道她的模样了。 他所需要的是――带着精英团所有成员得到龙火护符,做各种的准备后,再去宣战。他可不想打无准备之仗,因为黑龙公主对于他的意义今天已经被大大地改变了。 第二十二节 逆风小径 深夜来临,拿到龙火护符后的该影,就近下榻在了冬泉谷的永望镇旅馆。 地精们的旅馆到了深夜也不会安静,各类古怪的声音层出不穷,但该影知道这不是他无法入睡的主要原因。 温德索尔元帅的死亡场面反反复复地在他脑海里播放着,当他终于努力把这些场影从脑海里赶走了后,入戏那些自称为胡言乱语的话却又跳了他的脑海,神秘而悠长在他耳边重复着。 “如何我们能进入卡拉赞,不知道会不会看到我们未来的幻象……” 是啊,卡拉赞里会不会有属于冒险家的幻象?艾泽拉斯里会不会有冒险家留下的痕迹?这个世界的历史里会不会有属于冒险家的创造? 这些问题折磨着该影。 “何不到那个地方去看看?”这个想法在该影脑海里一划而过。于是他蓦然间如触电般从地精旅馆的吊床上跳了起来,即刻启程去了东部王国的暮色森林。 当角鹰兽从冬泉谷上空飞往费德伍森林时,该影望着星空忍不住自言自语到:“深夜不睡觉,却千里迢迢到一个闹鬼的地方去满足好奇心,想不到我该影也会干这样的蠢事……” 没错,这也许是彻头彻尾的一件蠢事。但是他不知为何无法克制这个诱惑。自在奥卡兹岛看到被囚禁的暴风城老国王后,他所有的好奇和敏感的神经都被挑了起来,他变得如此神经质,完全出乎他对自己本人的认识。 狮鹫在暮色森林的夜色镇把他放下来后,他看到两个守夜人手中的火把在夜色迷蒙如鬼魅般的小镇边缘闪动,顿时想起了小南瓜在血鸦旅馆建立夜行宫的场景来了。 呵,夜行宫…… 该影赶紧策马离开夜色镇,朝逆风小径狂奔而去,像是要把令他心酸的回忆远远抛在脑后一样。 但是更令他痛心的回忆却在逆风小径里把他堵了个毫无退路。 食尸鸟那预告着死亡和绝望的叫声,那座在月光下灰蒙蒙、了无生气的石桥,正是小南瓜当年自杀,抛弃他们的地方。 生离死别的迷茫和痛苦再次向他袭来,让他差点儿忘记了此行的主要目的。 “我只是来看看,能不能幸运地看到幻象,如果没有幻象在等着我,为什么这两个字要一直干挠我的睡眠呢?”该影自语到。他还深刻地记着图书馆里关于幻象的记载,不一定是麦迪文研究禁断课题的卡拉赞高塔里才有幻象,整个逆风小径就是一个折叠的时空,这里就连接着诸多扭曲的虚空,幸运的话,幻象也有可能溜到小径上来。 该影跳下夜刃豹,在空空的几间民房之间的空地走了起来。 他追踪得到这些民房的地底下有许多鬼魂在游荡,这些一定是当年在卡拉赞战役中死去的冤魂,都是些普通的怪物。这里的鬼魂和不远处罪恶谷里的食人魔,都是最近流行的打钱地点。 只是此刻白天瞎闹已消失,这个阴惨惨的地方只剩下了鬼魂和他、南十字星。 逆风小径的深夜给该影的感觉像个凌晨,是那种永远等不到太阳升起,被不详迷雾笼置着的凌晨。同时也是一个没有希望、被诅咒了的凌晨,这样不详的灰色还远不如浓重的黑夜让人有安全感。 这是一个属于魔鬼的地方。该影突然冷冷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靠近了南十字星,这头一直陪伴着他的宠物总能在任何时候都会为他带来宽慰。 卡拉赞的高塔紧闭着,如鬼影般映在了阴云密布的天空中。该影带着南十字星绕着这座高塔走了一圈,又在附近河上的那座灰黑色的石桥上走了过去,石桥通往高塔二层的墙壁,有一个看痕迹像是门洞的地方,堵得死死的。 该影贴近这些冰冷的石墙,把猎人所擅长的各种生物的追踪技能都用了一遍,人形、龙类、元素、野兽、恶魔……都没有,他的周围没有任何生物。 于是该影折了回去,从石桥上跳到了同样没有任何生命痕迹的河水里,然后爬上了岸,继续开始漫无目的地走着。 在卡拉赞高塔的脚下,他找到了一个入口。 那个入口尽头的铁栅栏只拉下来了一半,他弯下腰时可以勉强通过去。 这应该是一个小小的地窖,里面一点光线也没有,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该影那刚从熔火之心得来到巨兽之王长靴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可以听到嘎吱嘎吱的响声。 没有前行多久,他的脸就蓦然撞在一面墙壁上无法继续行走。然后除了嘎吱声外,他还听到一种若有若无的水滴声。 该影朝地上扔了一个照明弹,借助那些持续很短的火光,他发现两种声音的来源。嘎吱声发自地面上累累的尸骨;水滴声则来自尸骨堆中央的一个水坑,这个水坑里的水并不是死的,水面冒着微微的涟漪。哪里来的活水?许久他才发现,是屋顶在滴水,很久才凝成一滴轻轻地落在水坑上面,水滴和水面相接时,发出了一声非常非常细微的滴水声。 照明弹的时间太短了。该影便在水坑旁边放了个献祭陷井。 这个小地窖便一下子亮了起来。 该影在水坑旁边挑了个没有尸骨的干净地方坐了下来,献祭陷井的火光把他的影子投在了墙壁上。 那像是一幅皮影画,背着长弓的猎人呆坐着,旁边蹲着一只正在打呵欠的灰熊。 该影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困意涌上眼角,让他几乎无力招架地想在这个阴森的地窖里睡上一觉。 正当该影为是此时离开还是强打精神再到处看看而挣扎时,随着献祭陷井发出的火光,他感觉到了一团像烟雾又像是一个身体庞大、通体透明的幽灵从黑暗中缓缓地飘向了火光照亮的墙壁。 这团古怪的气体在墙壁上如剧场序幕般缓缓拉开,吞没了他和南十字星的投影,渐渐让那面墙壁明如白昼。 献祭陷井的火光已经熄灭了,但是地窖却不再黑暗里。这团气体正在墙壁上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那是幻象! 第二十三节 入戏的死亡幻象 虽然该影从未见过幻象,也从没有想象过它会是什么模样,但是他却可以肯定这就是幻象。 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因为激动而浑身颤抖。但他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动不动地坐在了地面,睁大眼睛望着墙壁上这团似乎能千变万化的气体。 屏住呼吸,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就是幻象,并不是梦境。 但它看起来,多么像是一个诡异的梦境啊! 这团气体停止了闪烁,突然间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这些火焰猛地朝着该影扑了过来,让他置身其中。 这是幻觉,因为该影的身体感觉不到炎热,他的手指可以从火焰上穿透而毫发不伤。逆风小径、卡拉赞紧闭的高塔、黑暗的地窖……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全世界只剩下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当该影的心理上已经产生了幻觉上的被灼伤感时,火焰开始消退。 幻象从该影身上如河水般流淌了过去,一个巨大的翻滚着熔浆的池朝他流了过来。 这是黑石塔下面的大熔池,该影早已对那些赤黑的石壁,长长的铁索,以及随时可以令人丧命的熔浆再熟悉不过了。 无数个穿着华丽装备的队伍从黑石塔上面一跃而下,落入了熔浆里面,然后纷纷熟悉而敏捷爬上了熔池旁边的岩石,熔火之心传送门的旁边挤得像个热闹的市场。 此刻的幻象如平静的河水流淌着,当这些人头汹涌的场面流过去后。幻象的河流突然翻滚了起来,如瀑布一样千军万马地奔腾呼啸而过。 一头接一头黑色巨龙朝他狂奔而来,露出了森森的白牙,用嘲讽和不屑的口吻说着惹人愤怒的俏皮话。 巨龙喷出火焰,地上全是尸体,鬼魂成群结队地呜咽而来,尸体全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这些人的面孔都模糊不清,该影一个也不认识。 当巨龙和尸体全部消失后,在一个黑漆漆的楼梯上方,一个女暗夜精灵拖曳着长长的裙摆朝着他缓缓地走了下来,她浑身都罩在紫黑色的光影之中,看起来像是影子议会的暗影术士,这些紫黑色的光芒让该影眼前一片茫然。但当她的眼睛轮廓在他视线里清晰了后,他才看到那眼眶里聚满了晶莹的泪水。 泪水如溪水般流淌,然后像雨水一样在他头上飘洒。他在密集的泪雨中茫然失措时,却最终在雨幕中看到入戏孤独离去的背影。 而幻象中,该影看到了自己呆立在雨幕中,冷漠而固执地看着入戏背影的消失。 “拉住她,去拉住她啊!”该影对着幻象中的自己心急如焚地喊到。但幻象中的自己只是一脸凛然看着那个背影在渐渐消失,像是终于得偿所愿那般。 这个幻象无法停留,就像人无法在时间中停留。很快,他就不得不看到入戏和她的泪雨已经不复存在了。 沉沉的黑夜铺了过来,令人绝望而压抑。但星空上很快出现了一双眼睛。这双眼睛的眼瞳是黄色的,正在淘气地骨碌碌地转着、闪动着,趣味十足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该影看到自己正在气急败坏地想伸手抓住这两只眼睛,但它们总是流星一样在夜空里划过。 那像是永夜的眼睛,又像是朵儿变成猎豹时的眼睛。他们在惹他生气,但也令他感觉到温暖和抚慰…… 然后,许许多多甜美的笑声如交响乐一样响起。 “这不是笑的时候,入戏呢?入戏去哪儿了?”该影对着幻象中的自己大喊大叫。 如他所愿,入戏的再次出现在幻象里了。 那是一个由黑石砌成的圆厅,像是一个竞技场,那里面有许许多多的人围成圈,像是在观看马戏表演。 入戏穿着冰蓝色的长袍,手里握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法杖站在竞技场的中央,法杖的头部冒着丝丝的寒气,她的脸庞如同千年从未遇过春天的寒冰一样无情,那双没有眼瞳的双眼充满了敌意,怒视前方。 而站在入戏前方的人,却是该影自己。就是他自己,没有南十字星,孤独而高傲地站着。 “这是在干什么?”该影心惊肉跳地看着幻象中的自己。 他在这个陌生的竞技场台阶上俯视着众人,手里紧紧地抓着猎人的史诗弓。周围的观众开始兴奋异常地欢呼喝彩。他的目光在这些观众上巡视了一圈,发现他们胸口都绘着一个神秘的标志。 在欢呼喝彩的鼓励下,该影举起弓,红色箭头立刻在入戏的脑袋上方闪动。入戏也立刻为自己上真言术盾,然后远远地把一个痛丢给了他。 痛令他蓦然之间开始狂怒,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他在愤怒地自语到:“我怎么可能输给她?我不可能输给她!看我杀了她。” 于是他取出箭,那是一支特殊的箭,长着翅膀,漆黑的箭头无比地尖锐锋利。他把箭放在弓上,眼睛眯成细缝作了长时间的瞄准。然后这支箭就火速朝着入戏的胸口飞去。 没有流血,也没有惨叫声,白森森的寒光中,似乎听到了石头破碎的巨响。入戏就蓦然间倒在了地上。 一个声音在冷冷地告诉说:入戏死了。 那是一种真正的死亡,因为她倒下后,没有尸体,没有鬼魂,连她的名字也开始在空中消散。 幻象迅速地从被惊吓得无法呼吸的该影身上一越而过,冲天的火焰突然又开始熊熊地扑面而来,吞噬了一切…… “这不是真的!”该影蓦然间站了起来,声撕力竭地对着幻象呐喊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指引着他来到这里?又是什么引导他看到这个幻象?那一定不是诸神,而是魔鬼…… 该影转头飞快地跑出了地窖,跑出了卡拉赞高塔,跑出那些闹鬼的平房,跑出了逆风小径…… 在他决定跑出去时,他看到幻象还在继续,里面鲜花簇绵,欢声笑语,各个种族的人都穿着节目的礼服在喝酒、唱歌,缤纷的火焰在绽放……那是一场婚礼或是宴会的现场。 这些人在庆祝什么?庆祝他杀掉了入戏吗? 这不可能是真的! 该影跑出逆风小径,跑进了悲伤沼泽,跑过了泪水之池,还一直往前跑去,直到前面是不可逾越的禁忌之海。 恐惧仍然让他魂不守舍,让他觉得幻象仍然在后面如梦魇一样追赶着他。 于是他跳入海里,朝着远方游去,直至他的躯体在深海中虚弱、死去,他也不想回头。 他怎么可以杀入戏?就连决斗他也会不忍心用武器碰她一下,无论她是不是他最初追寻的那个所谓最闪耀的女人,他都已经深爱着她了,就如这禁忌之海一样深。 温德索尔元帅看到的幻象就真实地发生了,他亲眼看到黑龙的巨爪给了他致命一击,看到他倒下,死去…… 如果他看到的幻象也是真实的,如果入戏命中注定死在他的手中,如果诸神一定要开这种残忍的玩笑,那么该影觉得自己还是选择此刻在禁忌之海里长眠好了。 他拒绝接受这样的未来,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也决不接受。 该影就任凭自己的尸体在漆黑冰冷的深海里漂浮着,他觉得如此茫然又如此悲痛,他所有的希望、梦想和憧憬,甚至生存意志都被那个幻象如同利爪掏心般掏空了。 直至凌晨来临时,该影的灵魂一直在悲伤沼泽的墓地里徘徊,离着自己的躯体很遥远。他的小精灵鬼魂望着墓地里的灵魂医者。 灵魂医者,那和入戏在战斗中死后出现的救赎之魂一模一样。它虽然是个虚幻的幽灵,但是靠近它,总能让人感觉到怜悯和希望。 与它对话,这个世界的颜色就回来了,生命就又回到了体内。 但该影却拒绝复活,他经过漫长的思索,决定让灵魂也去在禁忌之海去漂浮,远离人世好了…… 他的小精灵鬼魂朝着深海的尸体飘了过去,当他找到自己那如浮木般在海水上浸泡多时的尸体时,他突然听到了野兽的呜咽声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南十字星正在他尸体旁边,它还活着。它本是浮在水中一动也不动,看到主人的小精灵鬼魂来到后,就开始挥动四爪笨拙地游了起来。 像卡了一样,它一直在游,围着他的尸体,一圈一圈地游着。嘴里不断发出悲哀的呜咽声,似乎是在控诉他,说他怎么可以让尸体在海水里停留这么久。 这是一个反常的现象,太反常了! 平时该影要是死亡,南十字星早就跑没影了,要他吹口哨才能把它叫回来。而且南十字星从来只会发出吼叫,或是打呵欠,从来不曾发出过呜咽声。 他一直对着南十字星有着深刻的感情,知道他俩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但他一直以为这种感情是他能才体会到的,而宠物因为智商太低无法共享这种情感。 但今天看来他是错的。南十字星显然不接受他的绝望和死亡,它用怪异的举动来表达着自己的悲伤和不情愿。 该影只得复活了,带着虚弱无比的身体往回游,游到安全的海域后。他再看南十字星时,发现它的脸涨得通红――它是因为饥饿而非常生主人的气。 该影一边丢了三只烤鹌鹑给它,它才吃满意了,在海水里快乐地扬着头、伸着肥肥的爪子踩着水玩耍。 “它难道是因为饿了,才一直守着我的尸体,等着我喂食吗?”一个很不合时宜的想法冒了出来,让悲伤的该影不禁哑然失笑。 禁忌之海远处,太阳正在升起,阳光如剑般穿透厚厚的云层,投在了该影的脸上。 该影强忍着悲伤振作了起来,打开了通往入戏的私语频道。 “入戏,卡拉赞的幻象都是真实的吗?” 入戏给了他一个晦涩的回答:“幻象应该都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因为看幻象的人视觉的问题,未必能明白幻象内容的所以然,在误信时就容易变成错觉。而错觉就会演变成诱导,最终被误理解的幻象就成为现实了。” 该影无力地摇着头,他听不懂这种绕来绕去的话。 于是他干脆直接问:“入戏,你会成为我的敌人吗?” “绝不可能!”入戏的回答迅速干脆。 这个回答振奋了该影,如阳光般普照着他。而昨天在卡拉赞的一切如同虚幻的梦魇一样在消退,令该影觉得昨夜的恐慌和寻死行为都有些可笑了起来。 他不应该更相信幻象,而应该更相信自己和入戏。温德索尔元帅有勇气去兑现自己的幻象,而他该影,他应该鼓起最大的勇气去改变可怕的幻象。 第二十四节 至死方休 雷霆崖预见池,这个漂亮的水蚀岩洞里面,潜行着的永夜走到了克拉莉斯的旁边,然后盯着这个发如乱草,身体佝偻,脸上两个眼晴如无尽黑洞般的女亡灵。 克拉莉斯只是默默地站着,完全无视于前面这位潜行着的联盟冒险家。 永夜一边盯着她,一边多次试图和她说话。但这显然行不通,因为他不懂亡灵语,而亡灵和暗夜精灵是老死不相往来,如果他敢胆现形,克拉莉斯一定会用手中的法杖攻击他。哪怕明知道他已六十级,而她才是个十六级的卫兵。 看来克拉莉斯是不会搭理他的。 一个十八级的亡灵小牧师跑进了预见池,永夜赶紧把自己缩入一个角落里,他可不想这位小牧师发现他后又要上综合频道大叫联盟偷袭雷霆崖导致纷乱滋生,他今天只是专程来看克拉莉斯的。 永夜要干这件傻事,只是因为他最近从入戏身上偷来的《不死者笔记》只有一页纸,上面反反复复地写着四个字“至死方休”、“至死方休”…….笔尖穿透了纸页,留下了无数个小洞,整张纸也是泪迹斑斑的。 在这页笔记的背面,他才发现这是雷霆崖的一个任务。预见池的一个叫克拉莉斯的女亡灵,请求牛头人冒险家帮她把她的坠饰带到银松森林瑟伯切尔的墓地里去,并要朝这个墓地吐口水以表示唾弃。 那是一个名字叫尤瑞夫男人的墓地,这个尤瑞夫生前是克拉莉斯的丈夫。他们还是人类时已结成了夫妇,生下了小孩。尤瑞夫加入了血色十字军,离开了克拉莉斯和他的孩子。克拉莉斯日复一日地等他回家,也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那所谓的“圣光是我们用来与亡灵抗争最重要的东西”的理念和职责。 而克拉莉斯在亡灵天灾的入侵中死去,成为了一名亡灵,也成为了她的丈夫想要消灭的敌人。现在尤瑞夫已经死了,被埋葬在了瑟伯切尔。 克拉莉斯决定停止对尤瑞夫的爱,和他永远一切两断了。所以她把尤瑞夫送给她那枚给她带来太多美好回忆的坠饰还给他了。 这个任务名字就叫“至死方休”。这四个字一定是刺激了《不死者笔记》的作者,令她心神俱碎,她写下了约有一百多遍至死方休,然后在笔记的末页写上了“我不想再写任何东西了,我也不想留下任何文字了……,克拉莉斯对爱情可以至死方休,她比我幸运……我做不到,我不想终止这个美梦。”来表达了她的绝望。 这些令人伤心又令人费解的笔记似乎就是最后一页了。因为无论永夜如何努力,他再也无法在入戏身上偷得任何东西了。 自从永夜在暗夜马戏团的塔罗牌里一连两次得到“被遗忘者有一些秘密计划”的预言后,接下来又在入戏身上偷得《不死者笔记》后,他就把这两者联系了起来,随着阅读这本笔记的内容越多,他就越确信这两者是有关系的,并确信这本笔记将指引着他找到作者,引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如今却突然断了。 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这本《不死者笔记》难道只不过是入戏随身携带用来消遣的?就像食人魔身上的《烹人指南》那样?塔罗牌难道仅仅是胡说八八道而已?永夜看着克拉莉斯的身影近乎绝望地猜测着。 看来预见池是不会给他什么线索了,永夜接着又去了银松森林里的瑟伯切尔,在墓地里找把了尤瑞安那块残旧凄凉的墓地,一个十四级的牛头人正在简陋的墓碑上挂克拉莉斯的坠饰。 为看清楚牛头人是怎么吐口水的,永夜靠得太近了,把牛头人吓了一大跳。永夜只得赶紧疾奔离开,坐在瑟伯切尔附近的山包上,郁郁地望着这块墓地。 非常显然,他偷来的笔记最后一页里面没有任何的指引意义,纯属是作者的心情文字而已。 但永夜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希望。他决定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向入戏这个神秘的女暗夜精灵摊牌,然后问清楚所有快把他折磨死的问题。 深夜一点时分,一直潜伏在提瑞斯法林地静水池里的永夜突然跳了起来,现身。 他把正在收集水的入戏吓了一大跳,迅速地为自己上了盾,后退几次,对着永夜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你好!”永夜朝她打起了招呼,才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出场,把这个女人吓一大跳显然一点儿也不有趣。 入戏仍是谨慎地看着他。 永夜赶紧开门见山地说:“我就是那个受了指引,把某人的悲伤倒入静水池的人。我在这里已经见过你多次了,一直想和你打招呼,我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你了!” 意识深处,他不能提奥兰灵的名字,也不想提起朵儿的名字。 听到永夜直白的话,入戏放下了谨慎,当然,她也没有问永夜是受了谁的指引,这静水池里的悲伤又是来自何人。 她似乎知道这一切,又似乎并不关心这一切。她只是收起了法杖,抚平了情绪,淡淡地责备永夜道:“你不该吓我!” “对不起!”永夜诚心诚意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入戏并没有接受他的道歉,而是冰冷地问到。 本来是应该问《不死者笔记》的问题,但一个最令此刻的永夜感觉到困惑的问题却率先蹦出了他的脑海,于是他问:“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提瑞斯法林地最高级的怪物也敌不过你的一个暗言术。还有铁炉堡的图书馆里,那里的矮人是我们的盟友,你到底在提防什么?” 入戏冰冷中带着愠怒质问到:“你跟踪我?也是受了指引吗?” “误会……我在铁炉堡的图书馆里看到你,那纯属是巧合。今天晚上我是专程来见你的。没有人指引我,仅仅是我个人的好奇。”永夜老老实实地回答到,心里却暗骂到:这个入戏,美是美,只是太无趣,太冰冷了。该影就为这样的女人放弃朵儿?还真不如去喜欢冬泉谷的霜刃豹呢! “好吧,我回答你的问题。关于我在害怕什么,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也不想告诉你。”入戏干脆直接地回答他到。 早知道她会守口如瓶的。该影失望地摇摇头,看着入戏大有此刻就离开的意思。他赶紧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入戏,《不死者笔记》的作者到底是谁?” 正当永夜觉得自己会收到那个“与你无关”的回复时,入戏却蓦然呆了,像卡了一样傻眼地看了他了许久。 然后她才急切又惊讶地反问永夜:“你怎么知道《不死者笔记》?” “在你身上偷来的。”永夜怯怯地回答到,生怕这个回答又惹来了入戏的责备。“偷了四次,一共偷得了六篇日记,约有十几页吧!” “偷来的?”入戏诧异不已地重复着永夜的话。 “是的,就在你在这个水池上施法的时候,我潜行到你后面偷来的……”看着她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永夜便索性把自己如何偷得不死者笔记的过程全盘托出,然后趁机又问:“写笔记的亡灵到底是谁?为什么写到第六篇笔记就不写下去了?” 入戏从背包里掏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指着它问永夜:“是在我这本笔记上偷来的?”然后又自语到:“怪不得我觉得它似乎变得更轻了,还以为腐烂得化成粉末了。” 永夜掏出了背包里他整理好的《不死者笔记》,和入戏手中的那本一对,发现无论颜色、格式都是一模一样时,便说:“是它吧!但我不能肯定,我是在你背包里乱偷的,抓到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每次只能抓到几页笔记。” 入戏愣愣地看着永夜,这是她的眼睛第一次完完全全地接上永夜的目光,用克制了太多情感的语气激动地问:“那……你看懂这些笔记了?” “什么是看懂了?这个问题……太高深了。”永夜心里发虚地说:“不就是一个女亡灵写的日记吗?说她为了寻找自己的情人,从丧钟镇走到了布瑞尔的经历,看着挺惨的。” 见入戏正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他,半天不能言语时,最初看到这本笔记时的希望又涌上他的心头,于他又问:“怎么?难道里面的文学暗藏玄机?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任务或是装备?,是不是最终让我归还这本笔记,我就得到奖赏了!我猜就是这样的。原本能借给我看看吗?我想知道这个亡灵最终于找到她丈夫没有。” 入戏立刻把手中的笔记递给了永夜。 永夜翻开这本轻得几乎没有任何重量的笔记,把自己整理好的那几页放了进去,依次序摆好,然后夹稳,才小心翼翼地翻动了起来。 除去了他已读了好几遍的六篇笔记外,仅还剩下三页笔记,其余剩下就全是空白页了。相比前面的,这三页笔记的字迹更潦草更杂乱无章,纸页上还出现了不同程序的破损。 就算如今提瑞斯法林地的月光像往常一样明亮,永夜的眼睛也比一般人明亮和尖锐,但是他仍然不想在寒气四冒的静水池里开始研读这篇神秘的笔记,这太劳神了,何况又正是深夜的瞌睡时间。 于是他便问入戏:“这里没有灯光,我看不清楚。能借给我看吗?看完后我就寄回给你。” 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是,入戏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对他说:“我们去西瘟疫之地的冰风岗看,那里光线好,或是悔恨岭的乌瑟尔之墓里,那里面有圣光照耀。可以看得很清楚。” “那……就去乌瑟尔的墓地吧!”永夜诧异地看着激动的入戏。而她不等永夜的回答,立刻召唤出夜刃豹,开始奔向了西瘟疫之地。 永夜只得跟上去了。 乌瑟尔的墓地在悔恨岭的最高处,纵使无数行尸走肉在这里肆虐,但这个墓地周围却保持着清静和安宁。 永夜侧身进入了并不宽敞的墓室,把入戏递给他的那本《不死者笔记》翻开,让它的内容处于在圣光的照明下,正打算开始阅《》到入戏就在乌瑟尔雕像的另一边,用焦急的神情等待着他。 永夜举起书,对着她扬了扬,问:“你在等什么?” “等你看完。”入戏回答,语气中仍然带着迫切。 “你这样像个鬼魂似地盯着我,我看不下去……”永夜找了个借口想套出她表现如此奇怪的原因,接着故意又问:“你是不是有急事要走啊?或是这本书你有急用吗?要是急用你先拿回去,等有空再借给我,我不着急。” 入戏伸手拒绝了永夜递回给她的书,说:“不了,你快看!” 她有急事?却要耐心地把书借给他看完才离开?永夜盯着入戏,心里明白他不值得她花这点心思,她非要坚持让他看这本书,一定另有原因。 “我看不懂。等你看完了,请把内容告诉我!”入戏见永夜仍然想不怀好意地拖延时间,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叫了起来。 看不懂?怎么可能?永夜把书合上又翻开,惊讶地问:“它用的是通用语,你怎么可能看不懂?” 入戏无奈的回答到:“我不清楚原因!我在发现这本书时,只能看到上面要不空白一片,要不就全是胡乱的涂鸦。我查阅了无数古书和资料,就是找不到看懂它的办法。这本书在我身上很久了,我看不懂……我用尽各种办法,都看不懂。 它叫不死者笔记,也是刚才从你口中说出,我才知道的。” 于是那天清晨,入戏在铁炉堡图书馆里借阅的那些名字古怪的书籍相关回忆清晰地流过了永夜的脑海,他大惑不解地问:“那我为什么看到的却是清清楚楚的通用语,虽然有些乱,但是不影响阅读。” “我不知道。”入戏沮丧地摇着头,又说:“但起码我现在找到可以看得懂的人了。也许这本笔记作了特别的设定,只向特别的人展示它的内容。” “我是个特别的人!”永夜心想得意地想,脸露出笑意,“没错,我就是个特别帅的人!”这句俏皮话差点儿脱口而出,但看着入戏愠怒而无奈的模样,他便强忍着收起了贫嘴花腔的爱好。 他可以猜想出她的想法,她一定是觉得如此具有神秘的一本笔记,她这种神仙级的人物看不懂,而他一个无赖市井人物却看得懂,一定是愤怒又无可奈何吧! 看着入戏肩膀上那把好不神气的祈福,于是他突然心出诡计,想:我装着看得懂,一会编些鬼话给她听,说这本书最终说她得摧毁祈福,还得把全身脱光了当众跳舞,她会有什么反映。 当永夜进行如何骗得入戏团团转的构思时,入戏却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用严厉又而悲伤的口吻对他说到:“永恒的夜,我知道你乐以玩世不恭。但这本笔记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我希望你能看完,把内容如实告诉我。这关乎着许多人的命运,甚至包括你自己的。” “好吧!神仙姐姐,我马上看,看完向你如实汇报!只要你不要这样死死地盯着我。”永夜被入戏看穿了心思,于是便忿然开始看《不死者笔记》余下的部分,心底里却把入戏所说的关乎许多人命运的的说法嗤之于鼻。 但是他读完《不死者笔记》后发生的一切,最终验证了他的大错特错。 第二十五节 陌生人 《不死者笔记》只剩下的三页纸,并非是残缺,而是因为笔记的作者在完成了雷霆崖和银松森林的任务“至死方休”后,长时间丧失了写笔记的意志。 但是作者显然一直随身携带着这本笔记,她从提瑞斯法林地到银松森林,到希尔顿布莱斯丘陵、到荒芜之地……足迹几乎走遍了整个卡利姆多和东部王国两块大陆,最终到达了西瘟疫之地――那个她在提瑞斯法林地时就想越过亡灵堡垒踏足的地方,只是她当初被瘟疫熊赶了回去。 当她成长为一个高级的亡灵牧师时,她终于可以安全到达瘟疫之地,寻找她的家了。 永夜未能从入戏身上偷来的三页笔记,就是她在经过漫长的跋涉,终于回到自己的家乡,找到她和丈夫当年居住的小屋后,才开始写下来的。这三页纸写的是只有一篇笔记。 永夜扫了一眼,发现这篇笔记虽然字迹潦草,但内容非常通顺,就直接念给了入戏听。 “我已经数不清有多么长时间没有拿起笔来写字了。 当初在瑟伯切尔见过那个墓碑后……尤瑞克和克拉莉斯的故事,他们之间的悲伤和绝望曾经淹没了我,以至于我当初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写任何东西了。 但是今天晚上,借着月光,我还是决定开始写笔记。如果他有一天也回到了这里来,如果我已经化成了尘埃,那么他将看到我贮存在家里的笔记。 我曾经的家,当我还是个幸福人类时的家,就在西瘟疫之地索多里尔河的尽头。当我还是个人类时,这里不叫瘟疫之地,而我要找到这个曾经青山绿水长流的故土,是走了多少弯曲坎坷的路啊! 今天,我沿着已经变得腐朽不堪的索多里尔河走到了尽头。我发现我父亲的庄园已经是一片调零的荒草地了,上面连残桓都没有剩下。但是,我和我的丈夫在河边的小农场却还幸存着。 说是幸存着,那是因为我从那些痕迹上发现了它。 什么篱笆,果园和花园,当然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我们的房子还坚强地站着,尽管它的第二层和阁楼已经倒塌了,但是一楼的墙壁结构还保持着完整。 那扇我曾经用手无数推开又关上的木门还在,它虚掩着,当我用因为恍若隔世而变得犹豫的手推开它时,它发出了深重而悲伤的吱哑声,像是在抱怨太长时间没有人碰过它了。曾经我是一个人类,放在它身上的手是白暂丰润的。而如今触碰它的却是一个暴露着骨头关节的亡灵的手。 它不可能认得我,因为我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不想再次成为这幢房屋的女主人,我只是想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如果他也成为了一名亡灵,那么我们可以一起重新过上被人遗忘但是仍然幸福的生活。如果他还是人类……我会用唤醒他对我的记忆,他在我们的婚礼上曾经承诺与我不离不弃、相濡于沫。 当然,我并不想他会遵守这些世俗的诺言,我只想让他知道:我死了,我重生为一个亡灵了,我走遍了千山万水,我回来找他了。无论我变成了什么,我的腐肉,我的尸骨,我身上的灰,我的心……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 在这个仅剩下一楼的破屋,所有的以前像征着幸福的装饰和家具都变成了地上的残迹,空气洋溢着令一个亡灵感觉到熟悉的腐气和阴暗。虽然曾经这里的明艳色彩仍然在我的脑海里绽放,令我痛心疾首,但是我已经习惯了,在如今的瘟疫之地,哪一座农场,哪一间房屋,不是变成了这般模样? 哈哈,我曾经是人类的时候,这里是人类的屋子。当这一天,我变成了亡灵,它就成为了亡灵的废墟。 我有些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 这里空无一人,连小动物也没有,但我决定就在这里永远地等下去,不再离开了。 我花了三天天夜的时间,才把这间屋了的残迹清理了干净。到了第四天,我有些无事可干了,便开始在索多里尔河里钓鱼,或是到处走走,看看我的故土还什么遗留。令人失望的,这里除了地面上偶尔可见的尸骨,再没有什么以往的痕迹了,但这些尸骨也些都是我曾经熟识的朋友或亲人,于是我捡起它们,把它们一一埋葬在了山脚下。 到了第七天,一周的时间过去了,我开始出去采花,用它们来装饰这个总是黑沉沉的屋子。 第八天,我开始清理地窖。 地窖虽然黑不见天日,但以前摆放在这里用于贮存粮食的木桶还保持完整,虽然粮食已经腐烂消失了,这里看起来仍然没有被灾难侵蚀过的样子,只是一副自然老化的模样。 我放弃了清扫,只是呆坐在角落里,靠在木通的旁边回忆过去。 一个问题突然浮上了我的脑海。 自从在丧钟镇的墓里醒来后,一直丢失了对一个问题的记忆――“我是怎么死的?我的尸体为什么又会出现在丧钟镇的墓里?”以前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是因为我以为自己像千千万万的人类一样,是亡灵天灾所杀害的。 不知道为什么,回到了家后,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并不是这样死去的,可我又是怎么死的? 深夜又来了,我依然躺在地窖的木桶旁边苦苦地琢磨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一定能让我打发许多的时间。 正在我沉思时,我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马蹄声。有人来了! 我快速跑到一楼,透过窗户往外看。 在模糊的月光下,一个人类已经跳下了坐骑,朝着屋子里走来。天太黑了,月光太暗了,我无法看清楚这个人的长相,也无法发现他的职业,只知道他是一个人类。 这个人一定经常来这里,因为他的脚步毫不犹豫。 这是他吗?我在心里疯狂地问着自己。 但是我的心在反复而清晰地回答了我自己:这不是他。如果是他,我为何毫无知觉? 他来这里干什么?我在这个陌生人匆匆的身影感觉到了危险来临,出于本能的防护意识?我赶紧喝了一瓶隐形药水,让自己藏在黑暗的角落里。 陌生人类推开木门,走了进来。 刚才因为太黑了,我只看到了一个身影,当他走进屋时,我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侏儒,。这个侏儒很奇怪,像个小木偶一样跟在他身后,明明是活着,却没有生命存在的迹象,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 陌生人带着侏儒径直朝地窖里走去,尽管隐形药水的时间已经过了,但在夜色的保护中,我还是鼓起勇气跟了上去。我并不畏惧死亡,因为我已是不死者,我畏惧的是像那个侏儒一样被抽走灵魂。 我万万没有想到,地窖的墙壁上会有一个门。我已经在地窖里呆了这么长时时都没有发现它。却亲眼看到这个高大的陌生人打开了这道门的锁,门随即弹开。 那个侏儒却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不愿意进去。我并不喜欢侏儒,因为他们骨碌碌的大眼晴里似乎总是藏着鬼心思。但听到侏儒的哭声,我心里还是可怜了他起来。 陌生人见侏儒哭着不肯前进,就伸出手一把拧起侏儒的后颈,把侏儒像个布袋子一样提了起来,侏儒就像一个被人摆弄的木偶那样被那只大手扔进了门里。 我在黑暗中看见,门里面是一个传送门。我熟识这样的魔法制造的门,那是一个地下城的传送门。 陌生人把侏儒扔进传送门后,他自己也走了进去。我躲在木桶后面等了很久,才发现陌生人独自一个从传送门里出来,他急跑着匆匆离开了。黑夜中,我因为胆怯,也因为太奇怪地窖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一个门,所以仍然是没看清楚他的模样。 看着他离开后,我回到地窖里,反反复复地看着这个被紧锁着的铁门。这一定是我离开这个家后才修建的。可是这扇门后为什么出现地下城传送门,就是一个值得我研究的迷题了。 我无法打开这个铁门,它用特别的锁紧锁着。我贴在铁门和附近的墙壁里听了许久,也没有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看到陌生人那匆忙干练的模样,他一定是带过不少人走进了这个传送门里。传送门之后到底是什么?我真是充满了好奇……” 这三页笔记到这里中断了,永夜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发现隔着两个空白页后,还有一小段文字: “白天写日记可真不习惯,但我要把昨晚发现的情况一一写下来。 等等……我听到了好像外面又出现了马蹄声,我还是先躲起来,等安全后再继续写吧……” 整本笔记到此就结束了。 “这就样完了?”永夜不敢相信地把笔记本翻来覆去地看,然后抬头对入戏说:“没了,作者听到马蹄声后就再也没写笔记了,我猜想她可能被那个神秘的陌生人杀死了。” “她就算是死的,也不可能是在那时候死去的!”入戏对笔记的结尾十分惊讶,但她不愿意被永夜的臆想影响,而是迅速把纷乱的记忆收拾了起来,分析到:“我是在厄运之槌的图书馆里发现这本笔记的,如果作者是被杀死在自己家里,那么笔记为何会被放在精灵的图书馆里?” 永夜眯起眼睛,开始胡扯到:“也许是某日一个喜欢游山玩水的精灵,路过索多里尔河,发现了这本笔记,拾了起来,恰巧那天有人组他去厄运之槌,他们去打王子时,挂掉了,这本笔记就被扔在图书馆。” 这本笔记里当初是夹着“悲伤之力附魔公式”,这两者之间一定有着必然的联系。 入戏摇了摇头,皱起眉头对永夜的胡扯表示反感。她似乎想让永夜再仔细翻翻笔记寻找线索,但又明白这个流里流气的暗夜精灵盗贼显然缺乏像她那样的耐心和智慧。 永夜突然又说:“我们现在就去索多里尔河去看看怎么样?要是说线索,这里就是唯一一个可以去的地方了。” 他提议得对,入戏点头同意,表示她比较喜欢永夜态度认真的时候。 在东西瘟疫之地的交界处,他们朝着北边,沿着索多里尔河一直走,直到这条河流消失在不可翻越的群山里。 在山脚的荒草丛中,他们果然看到了一幢倒塌了一半的楼屋,像极了调零者在马瑞斯农场的那间黑洞洞的小屋,只是二楼的屋顶已经倒塌了一半。 尽管瘟疫之地废弃的房屋特别多,但似乎谁也没有这一幢房屋显得没有生气,这里是西瘟疫之地的边沿地带,所以那些腐朽的迷雾在这里变得非常淡,但一踏进这间房屋里,一种比死亡更沉重更令人绝望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永夜带头走下了地窖,他看到了和《不死者笔记》中描写一模一样的场景,整齐的木桶堆后面的墙壁,是一扇不凑近仔细看就根本发现不了的铁门。 铁门紧紧地锁着。 “可能需要特别的钥匙才能打开!”入戏悄悄对永夜说,她使用了私语频道,也许是怕惊动了这片死寂的黑夜。 永夜笑着回答到:“我是贼,天下没有难得倒我的锁。” 入戏的目光焦躁地在这扇铁门扫过,凭她的知识判断,这扇门的锁不是盗贼的开锁技能所能对付的,应该需要类似黑石塔上层晋升印章之类的通行道具。 但永夜却毫不担忧举起双手,开始开锁。自从偷得了心之形钥匙打开了泪水之池的箱子后,普通盗贼的开锁技能已经无法与他相比了,他学会了打开各种神秘隐藏的锁。 果然,铁门在永夜的双手停止动作时,立刻弹开了。 但入戏并没有因此对他刮目相看,只是用疑惑的眼神扫了永夜的脸一下,大概在质疑为什么诸神要把这些超乎常人的能力给了永夜。 传送门在铁门后面闪耀,这个景象令永夜欣喜若狂,他大叫了起来:“果然暗藏玄机!一个藏起来的地下城!哈哈,我喜欢。” 入戏站在传送门旁边,魔法的光芒映亮了她忧虑又警慎的脸,她问:“你,真要想进去看吗?” “当然要啊!”永夜一边高兴地喊着,一边不满地看着她,说:“我说神仙姐姐,别绷着脸了,有点意思好不好?” 入戏用严历的眼神瞪了永夜一眼,然后去拨动铁门后面的机关,把铁门关了起来。 接着为永夜施放了一个韧,才缓缓地走进了传送门里。 …… 一条长长的隧道走到了尽头时,等待在前面是一个小小的虚掩着的木门,当他们把怯生生的脚步停留在木门后面时,墙壁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如同耳语般的回音:“只有往昔,没有未来。所有的回忆都是不朽的,你愿意在回忆里酣睡吗?” 当他们呆呆地听着这些神秘叵测的回音时,这个声音又开始吼到:“你愿意吗?你愿意在你那些美妙的回忆里沉睡吗?” “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 这些声音一波比一波大,几乎要把人逼疯,永夜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被这吼声弄得一片空白,他只得赶紧吼了回去:“我愿意,我愿意!” 回音的怒吼立刻消失了,耳边恢复了几乎是怡人的寂静,顷刻后,木门消失了。 他们正欲迈脚前进时,却蓦然发现木门消失的地方正是一个深渊的边缘。深渊里冒着无穷无尽的黑雾,像是一口正在沸腾的锅,若不收起脚步,再前一步似乎就死路一条。 等他们终于把目光从骇人的深渊黑雾上移开时,才发现青灰色的石壁上有着无数个黑洞,每个洞都是一个门,由已经枯萎的藤蔓遮掩着。 “这些藤蔓可以爬到进洞里去,每一个洞里肯定就是一个boss,好有格调的地下城设计,我喜欢。”尽管感觉到了其余地下城完全没有的寒意开始令他颤抖,但是永夜还是壮起胆子大声说话,试图驱赶走他从未有过的害怕。 话说完后,所有勇气似乎在顷刻间离他而去。无由的恐惧一下子无形而莫名地胁持了他,令他甚至想哭喊起来,立刻用炉石回到铁炉堡。 入戏却毅然顺着松散而结实的藤蔓爬了下去,并站在洞口等着正在努力地抑制着颤抖的永夜。 “这里弥漫着绝望和悲伤……这种悲伤很奇怪,它令人感觉到厌恶、愤怒,但它还是对我产生了诱惑。”入戏站在第一个洞的门口,向永夜伸出手,坚定地对他说到:“下来,勇敢点,永恒的夜,我要进去看看洞里面是什么,我需要你的帮助!” 入戏的求助给了永夜些少微弱的勇气,让他能紧咬着牙根着爬下藤蔓,来到了入戏的身边。 第二十六节 哀伤的囚室 入戏的求助给了永夜些少微弱的勇气,让他能紧咬着牙根爬下藤蔓,来到了第一个洞的前面。 他盯着入戏心想:这个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她在该放心睡大觉的地方有神经质的恐慌,在这个吓死人的地方却能看起来这么神勇。 入戏没有理会永夜困惑的眼神,而为他施放了真言术盾,无论入戏是怎么冷漠的一个女人,但牧师的魔法还是令人倍觉温暖的。 永夜觉得精神一振,终于不再颤抖,跟着入戏走进了这个洞。 厚重的藤蔓像个门帘一样在洞门口垂落,伸手用力地拂开藤蔓后,出现在他们前面是的一个狭小的牢房,牢房入门的墙壁上刻着囚犯boss的名字:哀伤的糖。 牢房里面一个女人类术士,她埋头忙着烹调,一个钳锅正在冒着阵阵热气,里面的液体透着淡淡的粉绿色。这个术士背对着他们,手抓着一把勺子在液体里轻轻地搅拌着。 锅的旁边散落了一地圆形的东西,颜色全是翠绿色的。 永夜和入戏都熟悉这种圆块,它们是术士的治疗石,冒险家们称之为“糖”。 这个囚犯就是boss?! 她的级别仅为五十七级,生命力虽然被隐藏了起来,但是他们却感觉不到她有什么威胁力。 “开打?”永夜悄声问入戏。 入戏回答到:“等等,她好像要说话了。” 钳锅里的液体已经越来越稠了,空气中散发着甜丝丝的味道。 女术士拿出一个心形的模具出来,倒了一点液体上在面,然后把它放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这块石头似乎是块冰,正在冒着丝丝的寒气。粉绿色的液体迅速凝成了一块翠绿色的心形固体。 她把心形固体倒在手心上,凑着双眼仔细地观察着它,这块糖在她的手中渐渐地开始融化,迅速地失去了心脏的形状,变回了圆形。 “失败了!我到底要品尝多么次这样的失败?”女术士愤怒地把这块变形的糖扔在地下,转身又开始在沸腾的钳锅里开始全神贯注地搅拌。 “这个boss在做糖!”永夜悄声说,这个现象很有趣,让他刚才走进洞前那些莫名的害怕已经开始消失了。 这些糖是不是像术士们的糖那样有益?或是有其它好玩的效果?于是永夜蹲了下来,伸手去捡落在他脚边的一块糖。可以捡起来!他心里一喜,把这块糖塞了背包里。 “小偷,这些糖不是为你准备的。” 一声怒喝响了起来,永夜一惊,只见boss已经转过了头来,怒视着他。突然间,一个浑身臃肿的虚空行者从糖块堆里跳了起来,直扑永夜。 术士的虚空行者一直被称为胖子,但显然这个胖子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太多糖的原因,体型几乎是普通的虚空行者的两倍。 永夜急忙开始应战。 胖子的攻击似乎很难对永夜造成伤害,但是永夜对它能造成的伤害也被莫名地降低了。 不是被抵抗,也不是被闪避了,就是他的匕首似乎变得迟钝了。 相持了两分钟时间,永夜和虚空似乎谁也不流血。 这要打到什么时候? 只是虚空的手每攻击永夜一次,都会为他施放一个叫粘稠的魔法,这个魔法还会不断地叠加,如今已经叠加了五十多层。 这个古怪的魔法对永夜生命毫无影响,也没有影响到任何属性。但它也无法被驱散。 大约打了五分钟。虚空突然停止攻击,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倒在了地上。永夜抓着匕首,捅了虚空的身体两下,谁知它已突然变成了友方的宠物,不能攻击了。 永夜莫名其妙地收回了匕首,心想:是不是轮到boss攻击了? boss果然开始攻击,她跳到高处的石壁上,对着永夜的胸口施放了吸取生命和痛苦诅咒,永夜的血开始疯狂地流了起来。入戏赶紧开始全力治疗他,但治疗的效果被降得特别低,眼看要救火不及了。 而永夜终于发现了粘稠这个魔法的作用了――他的双脚被粘在地上,而地上的糖块皆已融化,形成了胶状,紧紧把他凝固在了地上。 盗贼不能近身攻击几乎等于废物,入戏便开始攻击boss。 暗言术心灵震爆和痛放在boss身上,只能造成轻伤,但她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和心不在焉。 很快,入戏也中了boss的痛苦诅咒,和永夜一起开始大量地流血。 一定有特别的打法!永夜把手伸入背包里,在里面捏住了刚才在地上捡到了糖块,心想:“吃一块会如何。”于是,便把它塞入了嘴里。 果然有用,他的血立刻停止了流失,并迅速地开始回升。 “快捡起地上的糖来吃!会回血。”永夜朝入戏喊到。 入戏蹲了下来,在地上找到了两块未融化的糖。这些糖没有冷却时间,可以随便吃,除了恢复她的生命,还可以恢复她的魔法。 地上的糖多的是,入戏和永夜捡起一块就吃一块。获得的治疗量远远地大于被伤害量。入戏成为了攻击的主力,永夜只能在原地射箭。 当boss的生命剩下四分之一时,两个人一起突然停止了攻击。 永夜突然感觉浑身无力,沮丧的情绪开始蔓延。怎么回事?他回头一看自己身上,已经中了一个叫哀伤的诅咒。 原来这些糖块不是完全增益的,而是有副作用的。哀伤诅咒令他们的精神开始下降,然后萎靡了。 boss的生命不多了,入戏的精神只剩下了四五点了,但她强撑着对抗想让她投降和放弃的哀伤诅咒,努力地施放出了星辰碎片。并自语到:“好险,若是再吃一块糖。我是根本无法再施出伤害了。” 她的晨辰碎片出现了暴击。这个并不强壮的boss倒下了。 然后,他俩却无法欢呼,而是筋疲力尽地坐了下来,精神已经完全萎靡了,体力虽然仍然旺盛,但是失去了精神的领导,耐力和力量都如同虚设。 boss被击败了,但他们却似乎比她还具有挫败感。 永夜虚弱地伸手在地上再捡了一块糖,仔细凑近一看,上面写着:不合格的治疗石配方:甜蜜的糖块*1十被放弃的爱情*1十眼泪无数……。食用效果:能让目标迅速恢复生命值和法力值,但是将加倍损伤精神和智力,并造成无法驱散的诅咒。 诸神啊,这个boss为什么做这样的糖?为什么不干脆制造毒药算了。不过永夜又转番一想:如果是块毒药,他又怎么会拿起来放进嘴里,还吃得美滋滋的。 幸好这个诅咒的时间并不长,boss倒下后,就仅下五分钟时间。若是有一个小时以上,永夜觉得自己会连使用炉石或使用时空撕裂器的能力都要沮丧地放弃了。 五分钟过去,永夜站了起来,脚下那些粘稠的糖水已经退了去了。 他来到boss的尸体前,却发现boss其实没有死去,只是像他们一样沮丧地倒在地上,看到永夜走近时,她举手把一把钥匙递给他,无力地说:“这是你的战胜品,拿去吧!” 这是一把蓝色的钥匙,上面刻着:打开往昔之门。 正当永夜和入戏在诧异往昔之门在哪里时,这位叫哀伤的糖的boss用手无力地指着牢房石桌上的一个像是圣坛般的器物,虚弱地说:“打开它。” 永夜照办后,一个像是召唤法阵的紫色光圈在开始从这个器具上出现,接着术士召唤队友的传送门就出现了在他们眼前了。 这个传送门不能进入,风景在传送门里闪烁,很快这些风景不再跳动而变得清晰了。 “这是菲拉斯!”永夜和入戏异口同声地说。 一个女人类术士护送着一个机械小鸡,小心翼翼地从雪人洞里走了出来,正朝着被遗忘的海滩方向走去。 一个男人类牧师骑着四十级的破马冲过了部落的莫沙砌营地,在中途被打下了坐骑,他便使用了心灵尖啸,非常幸运击中了三个卫兵,得以通过了莫沙砌营地,但是两个部落冒险家却开始在后面追赶他。 “怎么看着那么像老色那个变态?”看到这里,永夜惊讶地自语到。老色鬼一直留着花白的中发和落腮胡子,且他最喜欢冲莫沙砌营地,被打死许多次也照冲不误。 人类女术士带着到处惹事生非的机械小鸡走到路上时,沿途埋伏的四个怪物跳了出来开始攻击小鸡,女术士情急之下,开始对着这些怪物施放群攻的地狱之火。 这时人类牧师跑了过来,地狱之火灼伤了正在追赶他的两个部落。 部落显然误会女术士施放地狱之火的意思,开始一起攻击术士。人类牧师并不知情,而一直朝前跑。 一会儿后,女术士和她的虚空以及那只笨蛋机械小鸡一起死掉了。 人类牧师突然跑了回来,复活了术士。两个人开始激烈地争吵了起来,听不见声音,只可以看到女术士从气愤难耐到破涕为笑,而牧师从一脸愕然到低声下气。 最后,牧师陪着术士再次从雪人洞里出来,开始并肩护送机械小鸡,一直带着它安全地抵达了被遗忘的海岸的码头。 这时候,传送门的光芒微弱了下去,渐渐地消失了。 传送门消失后,那个像圣坛的器具也恢复了原样,而他们那把钥匙打开器具时已经消失了。永夜惊讶地问入戏:“这是什么意思?就让我们看了这场戏?什么也不给吗?” 入戏一直在苦苦思索着,听到永夜的问题才用不确定的语调说到:“我记不清楚了,我好像在某本古书上见过记载。我猜想这不是一个地下城,它就是一间囚室。用时间和诅咒把人囚禁起来,以达到不为人知的目的……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存在,不是胡编的。” “囚室?”永夜完全相信入戏的说法,他只是呆呆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困禁这些人?它是来自什么势力……” 入戏的目光久久地放在地板上颓废地坐着的boss身上,突然间转头对永夜历声说到:“这些囚犯不是怪物,他们是冒险家!” 正在永夜目瞪口呆之时。 这个叫哀伤的糖的boss抬起头来,说:“是啊,我曾经是一名冒险家,我是术士,你们在我的回忆里都看到了,我是术士,我会做糖,我喜欢做糖……可是他说,我的糖令他感到哀伤,让他想哭。” 尽管看起来有些不太相似,但boss就是传送门中那个护送小鸡的术士无疑。 “他是谁,你回忆里的人类牧师?他叫什么名字?”永夜惊讶地问。 哀伤的糖笑了起来,说:“他有一个很令人不爽的名字。我当初讨厌他的名字,离开他后,我就一直想念他的名字。他叫老色鬼,哈哈,老色鬼……” “神啊!你就是老色鬼心里的那个她!!!”永夜指着这个伤心颓废的女术士大叫了起来。“老色鬼自从有一次去菲拉斯回来后,性情大变,整天神神叨叨的,却怎么也不肯透露消息。我和叹息跟踪过他,看到他和一个女孩幽会。后来那个女孩突然消失了,害得老色鬼伤心了好长时间……我的天啊,你原来躲在这里?” 哀伤的糖像是听不到永夜的话,双眼盯着远方,喃喃地说:“我们就是那样认识的,他帮我完成护送小鸡的任务。然后我们开始在菲拉斯杀怪,后来他邀请我去一个叫云烟梦影的公会,并说要带我地下城去玩…… 我拒绝了他,我和他性格不合,我们总是吵架。我生气他总是要和公会里的人去玩,我想要他整天陪着我,他却总是试图让说服我和他们公会的人一起玩…… 我觉得他应该让着一个女孩子,他却总是回答说他不能离开他会里的兄弟。其实我在许多时候都是在刁难他,看他着急我就开心。 那个时候,我又懂得什么是珍惜呢? 我总是不断地给他做糖,冷却的时间一过,他就要说他要吃糖,无论是不是打了怪,是不是流过血,他都要吃。 一次,他要跟人去神庙,我在艾萨拉,他队伍里有术士,却千里迢迢跑到我这里来要糖。听到他队里还有术士,我突然生起了气,叫他不许去神庙,要在艾萨拉陪我杀纳迦。他说他必须要去,因为只有他是治疗,他会打完神庙马上来陪我。同时,他又求我陪他去神庙,我不同意。 我愤怒地做了个糖扔给他后,他离开了。后来,他用私语告诉我,他吃了我的那块糖,糖很甜,只是甜得让他哀伤,让他想流泪…… 那好像是他最后一次和我说话,他最后的话令我印象太深了,所以到这里来后,我把自己改名为哀伤的糖。” 永夜低下了头,心里痛苦而感动地说:“老色……你这个傻瓜。”他曾经以为老色鬼所谓的初恋只不过是一次被女孩子甩的糗事而已,没曾想到如此令人扼腕。 入戏却盯着哀伤的糖问:“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什么时候来的?” 哀伤的糖抬起饱受精神折磨而憔悴不堪的脸说:“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有一天,我发现一个隐藏的任务,叫我去寻找到一个神秘的墓地,然后我就来到这里了。主人说我只要努力地做糖,当有一天我做出合格的糖来时,我就可以进入我的回忆里。我就可以回到过去,回到和他相遇的时候,并在那里停留。” “主人,谁是你的主人?”入戏紧接着问。 她愣愣地看着入戏,“主人?就是主人。我要做出许多合格的糖来,主人才会用魔法让我回到过去,不然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自己的回忆,看一遍,我就痛苦一次。” “什么是合格的糖?”入戏又问。 “合格的糖,就是主人要的糖。它看起来是一块治疗石,吃了就会魅惑敌人或盅惑敌人。” “你怎么做这块糖?” “眼泪,要好多眼泪。我只要想起他,哭就行了……”哀伤的糖茫然地说,“每次,我还必须杀死一个我亲手召唤出来的魅魔,把她的血流进锅里……可是我总是失败,我已经杀了数不清楚数量的魅魔,却总是失败,总是失败……” 入戏停止了问话,对永夜说:“她的精神已经被人奴役了,所谓的主人利用她制造邪恶的东西。” 永夜蹲了下来,对这个哀伤的糖说:“哀伤的糖,你可以离开这里的。老色鬼是我的好朋友,你的不辞而别令他太伤心了,他以为你是故意离开他的。你知道吗,他其实一直都是等着你的回来。” 哀伤的糖却摇了摇头,冷漠又疲倦地说:“我不会离开这里,我不要离开我的回忆。只要哪一天我做出了合格的糖,我的回忆就永远属于我了。你们这些人,离我远点!” 入戏悲悯地看着她,对永夜说:“没用的。她是不会跟你走的。我们再到别的牢房去看看。” 永夜却忧伤而焦虑地看着哀伤的糖,说:“可是我们不能这样丢下她啊!她是老色的人。” “看样子她被关了很长时间了。我们离开这里,要想救她,我们得抓紧时间去寻找线索。我敢说,那个主人一定是笔记中提到的陌生人。”入戏冷静而理智地劝说永夜。 她说的对。永夜点点头,跟着入戏的脚步,顺着藤蔓,他们向下爬到下一个洞里…… 第二十七节 沉默之吼 这是一个寒冷的冰洞,永夜走进来的第一感觉,觉得它像是冬泉谷冰蓟岭的雪人洞,只是这里规模要小得多。 走进洞里,他和入戏还没有看到囚犯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声突然从冰洞的深处传出:“雪雪,雪雪,你回来啊!!!!” 随着这个声音的传出,厚厚的冰壁表层被高音震碎了,无数碎片像法师的暴风雪也像猎人的乱射一样落在了永夜和入戏的头上,这些伤害不足以致命,却令他们开始眩晕,身上陆陆续续出现了无数小伤口。 正当入戏想为永夜和自己施放治疗术时,她突然间发现自己已经被刚才的喊声沉默了。于是她赶紧对永夜说:“我被沉默了,不能加血了,小心!” “我有大红,你不用管我了。”永夜一边躲着伤人的碎冰,一边用他比常人看得远的双眼透过了透明的冰层看到了远处站着一个暗夜精灵猎人。 他回头看了看门口石壁上刻着的名字:无言。 “这个boss竟然叫无言,说话这么大声,差点儿把我震聋了。”说到这里,永夜又觉得不对,因为他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叫无言的boss像哀伤的糖一样,是个冒险家。 “雪雪――,雪雪,你在哪里?” 这一次的叫声不再像炸雷了,那声音像是掺着血,如利爪在人的心脏上刨。 “这似乎超越了悲伤,变得开始疯狂了。”入戏喃喃地说,“这个沉默的魔法是无限的,可能要离开这个洞才能消失。你去打他吧,我只能扔魔杖了。一会儿试试看能不能帮你扎绷带。” 当永夜提着匕首靠近了这个叫无言的boss身后开始背刺时,无言并没有像一般怪物那样转过身去面对他,他仍然面朝着原来的方向,也不回击永夜,只是是愤怒而神经质地问永夜:“永恒的夜?你是不是把我的雪雪藏起来了?你告诉我,她在哪儿?” 他在说话的时候,冰洞顶上又被震落了一块冰,这冰径直地砸在永夜的脑袋上,让他刹那间损失了一半生命,他赶紧抑头喝下一瓶大红。 “你回答他的话!他的喊话就是他的攻击。”敏锐的入戏立刻发现了倪端,赶紧对永夜喊到。 永夜发现匕首上的毒药,破甲或是割伤等技能全部失效,只能进行邪恶攻击和背刺。boss的血流得很快,但是他的血特别长。他想着怎么能迅速击败boss,入戏的提醒让他如坠云中。 回答boss的话,是不是太傻了一些? “雪雪,雪雪在哪儿?”boss又开始叫嚷,只见蓝色的冰块又开始下坠,他赶紧闪开,只是从冰块上散出的寒冽之气还是令他又开始流血了。 “雪雪是谁?”永夜赶紧响应入戏的攻略,开始回话。 无言停止了喊叫,有些出神地回答到:“雪雪啊,就是雪雪,是我丢失了的感情。” 永夜的回答果然出现了效果,只见冰洞已经恢复了平静,那些飘洒的碎冰也开始减缓了。 永夜一边攻击一问继续问:“你是怎么认识雪雪?” “我……我很难说清楚,雪雪和我的相遇很简单,如同太多的离别故事一样俗套。 我第一次遇见雪雪,她是公会里的新成员,她是侏儒,才六级,被雪怪欺负,又迷了路不知道怎么办,就在丹莫罗的综合频道上大叫……”这位攻击方式奇特的boss开始平静地讲起了往事,不大喊大叫时,他看起来真如小猫一样柔顺。 “我当时刚好路过丹莫罗,见得她叫得可怜,就过去找到她了。我在灰色洞里面找到了她,里面全是深蓝色的冰块。 我是暗夜精灵,家乡泰达希尔从不下雪,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冰洞,里面也全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雪怪。我找到雪雪时,她正缩在冰洞的角落里,看着两个雪怪巡逻一动也不敢动。 侏儒看起来太小了,我找了好久才找着她。当时我十级了,就帮她把雪怪轻松打掉了。 那个任务是要收集8束雪怪的鬓毛给卡拉诺斯的驾驶员织成毛毯,用于装饰他的“巨魔碾压者”号坦克。这个任务很有意思,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雪雪和我一起玩得很开心,我们就一起开始做丹莫罗的任务……我们还不小心闯入了诺莫瑞根,因为听说那是侏儒的主城,结果谁都可想而知……死了后,我们一直在笑。 我是猎人,雪雪总是跟在我后面跑,有人说她看起来像我的宠物,哈哈。有有时候为了更像一些,我会解散宝宝,就看着雪雪在后面跟着……那是我这一辈子过过最快乐的日子,后来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变了。” 听着这些动情声色的描述,永夜停止了攻击,入戏也停止了挥动魔杖,安静地倾听着。 “雪雪――――雪雪!我好想你啊!”稍不留神,boss无言把双手合在嘴上,又开始了新一轮泣血凄怨的吼叫。 这声威力不凡的吼叫令大量的冰块又开始下落,入戏始终被沉默着,不能施放治疗术。 永夜赶紧开闪避扛着,然后问:“那,你是怎么把你的雪雪丢掉的?” 发问果然是最好的防御,boss无言再次冷静了下来,又开始深情款款地说:“我后来和雪雪一起建立了一个公会,公会名字是雪雪起的,就叫温馨家园。后来会里的人越来越多,来了一个人类盗贼叫偷心,他也喜欢雪雪。总是无事找事地讨好雪雪,并喜欢在公会频道上诋毁我。于是,我们总是铁炉堡大门外面决斗,他操作很好,我很难打嬴他,为此我觉得自己总是心里堵着一口气。 当会里开始打三大地下城时,我就整天呆在里面,想弄到好装备然后在决斗打羸他。而偷心比我狡猾,他整天就跟在雪雪后面陪着她。终于有一天我误会了雪雪,和她吵了起来。 雪雪说我根本分不清楚是什么主什么是次,我则口不择言地说她变心了。我是无心的,我只是当时太生气了。 于是雪雪从那天开始就不和我说话了……但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错,继续和她冷战,一门心思就是想打嬴偷心。 终于有一天,雪雪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雪雪消失的那一天,我拿到了飓风那把紫色的弓箭,兴冲冲去找她时,发现她已经不见了,后来我不得不去问了偷心,偷心告诉我说他只是陪雪雪做任务,虽然他喜欢雪雪,但他们之间只是友谊的关系。” 说到这里,boss无言双手放在脸上,以男暗夜精灵特有的姿势大哭了起来,看起来太像奥伯丁长桥码头的塞瑞利恩了,哭声也一样令人心里凉嗖嗖的。 幸亏他的哭声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 无言继续哭诉到:“然而,雪雪再也没有来了。为什么失去了才能感觉到珍贵?雪雪不在,我失去了对这个世界所有的兴趣,我整天就会呆在这里――丹莫罗我们曾经相遇的地方。 我就像鬼魂一样在这里游荡,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听到,能被我感动,能回到我身边来。 我们的故事很俗套,但是雪雪的离开让我觉得伤心已经超越了一切,让这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这回永夜学乖了,不再为听他的故事而停止攻击,他猜这个boss和第一个洞里的boss一样,打到差不多了,就算成功击败了。 但是听到他说“我整天就呆在这里,丹莫罗雪人洞”时,永夜还是吃惊而迟疑地停下了攻击,问:“你说这里?这里可不是丹莫罗啊!这里是瘟疫之地,离着丹莫罗有千山万水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无言大吼了一声,冰块又开始急剧地下落,永夜赶紧跳开。 无言继续说到:“这里就是丹莫罗的灰色洞,主人已经把这里的雪怪赶走了,并施下了魔法禁止别的人来这里,这个洞是属于我和雪雪的!主人说只要我在这里一直等着,一直喊着雪雪的名字,雪雪总有一天会听到我的呼唤!” 入戏隔着一段距离一直朝着boss身上魔杖,冰块没有危及到她,但boss的怒吼还是导致了寒气像雪花一样在空中洒落,令她不停地流血。入戏的身体似乎开始享受这些处处洋溢着悲伤之气的雪花,但她头脑保持着清醒,于是她赶紧对永夜说:“他被奴役了,你不要激怒他啊,快杀,击败他。” 是啊,这些都是被人囚禁起来的神志不清醒的家伙,他为什么要犯傻与他较真呢?永夜赶紧抡起匕首开始快杀。 无言被击败之前,大吼了一声:“雪雪啊!没有你的世界什么也不是。”然后就颓然倒在地上了,一言不发,真正成为无言了。 这个可怜的暗夜精灵猎人无言,在成为这里的囚犯之前也是一名普通的冒险家,他在偶然中被神秘的陌生人控制了意识,然后被囚禁在这个监牢里,却还以为这就是丹莫罗他曾经和恋人相遇的灰色洞,实在令永夜和入戏两个唏嘘不已。 入戏对着如雕像般沮丧坐在地上的boss无言分析到:“他这种歇斯底里的悲伤吼叫是被刺激出来的,是一种被过份强化了的悲伤。他的吼叫可以令冰块攻击我们,我敢说,这是他的所谓主人选中他和刺激他的原因。” 她分析得有理,因为永夜已经在无言的身上搜到一个魔法卷轴,名字叫“初级沉默之吼”,这是一个触发后可以学会的技能,发出吼叫后可以令敌人在战斗中永远沉默并陷入混乱,冷却时间是一天。 “天啊,初级就有这种效果!那高级还怎么得了?”永夜举着卷轴愣愣地说,他在犹豫要不要触发这个卷轴,如果触发了他可以想象自己会变得有多强悍。 但入戏阻止了他,她言之凿凿地警告他到:“这个囚室时所有的物品都是不正常的,你千万不要使用任何道具,在上一个洞,我们吃那些糖已经得过教训了。 你看看卷轴上指定的施法对象――敌人!你知道什么是你的敌人吗?这里对于敌人的定义和我们平时的定义肯定是不同的。万一他所谓的敌人就是指你的同伴,你想想看有多可怕?永远沉默不仅仅是魔法的丧失,极有可能是言语的丧失。” 语言的丧失?这种卷轴会让朋友成为哑巴,永远不再与人说话了?永夜一惊,松开了初级沉默之吼的卷轴,有些惊魂不定地说:“如果像你说的,那么这里的主人要囚禁这些可怜人,制造出什么合格的糖,高级沉默卷轴,到底想干什么?” “这就是我离开这里后要着手开始研究的问题!”入戏严肃而坚决地说:“不死者笔记把我们引到这里来,肯定是想让我们发现这一切,然后是阻止这一切。我现在觉得肩膀上无比沉重,思绪也很混乱。虽然我们只见了两个囚犯,但是已经尝到这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惧了。” 入戏的话让永夜也觉得自己肩膀也沉重了起来,自从在入戏身上偷来笔记后,他已有隐隐的使命感,只没想到这个使命是如此地沉重和不可思议。 永夜走这出个洞的门口,望着这个巨大深渊的崖壁,在黑色迷雾蒸腾之间,这块看不到边缘的崖壁上是无数个洞,它们密密麻麻,一个接一个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于是他惊叹到:“我的天啊,到底有多少冒险家被囚禁在这里?而被我们误会为人间蒸发了?相比之下,暴风城的那个板着臭脸的女伯爵是黑龙公主化身的新闻又算得了什么?” 朵儿在时光之和他说过的话突然在他的脑海里回响,“像那些莫名其妙消失了的人,如在我以前的公会夜行宫,我的好朋友李敏哈和菜刀……然后就双双被诸神带离了这个世界。你肯定也有许多这样的朋友,他们曾经和你一起快快乐乐地,突然有一天不告而别。” 朵儿的好友?还有他以前的好友?极有可能就在这个深渊崖壁上的某个洞里,他们的精神已被控制了,而在这些特别的囚室里神经质而痛苦地制造着邪恶的物品,为的是能找自己丢失了的甜密的回忆,还以为自己就在艾泽拉斯世界里如常地生活着。 接下来,永夜和入戏又打通了几个牢房,里面的风光和人物都各有不同,相同就是――他们都被某种希望引诱着制造着神秘的道具,他们都对这个囚室的主人忠心耿耿,不愿意和他们一起离开,也不相信他们所说的任何并于这是这一个囚室的言论,而固执地以为这就是艾泽拉斯正常的生活。 他们在第七个洞后看到了一条长长的梯子通往深渊的底部,黑雾缭绕的底部,梯子的尽头已经消失了,站在洞的边沿就足以把人吓得魂不守舍的,但入戏却坚持着下去底部寻找线索。 “我们不会也被囚禁起来吧!”永夜看着入戏率先沿着梯子像块云絮一样向下飘落,担忧地问。 入戏用私语回答他到:“记得笔记上所说的吗?被囚禁的人都是被控制后抓进来的,我们是自己闯入的,情况不同。 如果那所谓的主人就在底部,记得,手里捏紧炉石,听到我的命令后,我们立刻回城。为保险起见,我们尽量不要想什么往事,控制住波动的情绪。因为我怀疑这个所谓的主人可能会通过控制人激烈的情绪从而把人奴役。” 永夜点点头,跟着入戏向下走。到这一刻心里才明白了该影为什么对这个女人如此痴迷了。她的冷静和智慧甚至勇气都是远远地超越了一般人的,无论是言语、模样和行动,都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令他不得不叹服。当然,这是一种和感情无关的折服,就像普通人对诸神的敬畏那般纯洁。 但同时他也敏感地嗅到了悲剧和宿命的味道:这样的女人,就像一个朝着烈火扑去的飞蛾,总有一天,她极有可能为她所在乎的人牺牲一切。在最后时刻的来临,她会微笑着结束一切,像就一支优美动听的歌,在宿命来临那一刻嘎然而止。 于是永夜在心里感叹:该影,这个猎人是何等幸运,又是何等悲哀啊! 当永夜的冥想结束时,他已经随着入戏到达了深渊底部的一块巨大的圆形石头上。 石头上立着一个祭坛,黑雾飘渺之间,他们只看到了祭坛上有一本册子。 犹豫了一下,入戏走过去把这个册子翻开来一看,便有些失控地对永夜喊了起来:“这个地方叫黑影囚室,这里面全是囚犯的名单…….不,是将要奴役的囚犯的名字。” 入戏也难于控制自己,永夜更是激动异常,他凑了过去,目光急切地在名单上匆匆扫去,看看上面有没有自己熟悉的名字。 这时候,整个深渊里的崖壁上突然传来了热闹而疯狂的喊声: “主人回来了!” “主人,我又做出……来了,我是不是可以升级了?” “主人…….” 无数尖锐的呼声在深渊里回荡……当入戏和永夜抬头望着模糊而遥远的顶部时,一声阴沉沉又力如千均的喊声从天而降:“有入侵者!!!” “炉石!”入戏赶紧为永夜和自己套盾,然后开始使用炉石。 在炉石那令人心跳欲狂的几秒施法时间里,入戏和永夜在那份册子里同时看到了一个被标识注重过的名字,那是一个熟识到令他们眼睛觉得刺痛的名字了。 “该影!”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但顷刻间,他们已经离开了深渊底部,入戏到到了羽越要塞,而永夜到了铁炉堡…… 第二十八节 侏儒死亡射线 自从小南瓜下达了全洗成工程学和采矿的命令后,侏儒军团把闲暇时光都花在了艾泽拉斯世界各地采矿,到了晚上别的公会开荒或是准备开荒的忙碌时间里,他们则聚在铁炉堡的熔炉里,一起熔炼矿石,一起为冲工程学技能,并在铁炉堡大门外进行决斗来试用工程学各种产品的效果。 十个侏儒举着扳手一起在铁砧上敲敲打打,又在铁炉堡门外制造各种古怪的暴炸声本是一道引人注目的有趣风景,可惜黑鹰之影在熔火之心的胜利消息和精英团成员身上的闪耀紫装已经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力,几乎没什么人去留意一身绿装如同丐帮般的侏儒军团。 小南瓜当然不可能不受黑鹰之影的影响,但只要没有做到可以痛快收拾日愈嚣张的红色公牛公会,且他们从战场上得来的荣誉天天在增长着,小南瓜就可以静下心来专注地研究用工程学对付红色公牛的办法。 他就要是尝试不用治疗也要在战场上扬眉吐气的办法,他就是想当上第一个大元帅。他喜欢挑战这个浮云似的目标,这样的日子他觉得充实而有趣。 经过一个星期左右的进展,侏儒军团用缓慢的速度,各自的工程学技能已经差不多可达210点左右,马上就面临选择采分支了。 地精还是工程?侏儒军团总是为分支的问题吵个不停。 地精工程学强调稳定性,而侏儒学强调趣味性;地精产品擅长群攻,侏儒产品擅长单挑地精的产品声称可以带来高利润,使用可以做到胸有成竹,但有些乏味,而侏儒产品声称可以改变世界,一旦顺利使用,就可以达到令人惊叹的效果,反之则是达到自己残害自己的恶果。 小南瓜因为比较用脑筋,会节省用矿,所以他已先人一步可以选择分支了。他用手敲打着光秃秃的大脑袋,犹豫了很久很久,终于眼睛一闭,选择了侏儒工程学。 他的理由如下: 他是侏儒,所以应该选择侏儒工程学。 他讨厌那些一见面就是“时间就金钱,朋友”开场白的小地精,觉得选择了地精工程学可能会被这些家伙骗走不少钱。 尽管他知道像他这种人品遭遇过诅咒的人,应该选择稳定可靠的地精分支,但是他心底里却喜欢有趣的东西。 怎么?他都放弃了地下城的那些获取装备和财富的机会,难道不是应该过得更有趣一些了吗?于是小南瓜决定随心所愿,立志成为一名侏儒工程学大师。 自打小南瓜上演了人妖与兽共舞上演了英雄救美浪漫剧的出糗事件,又骑上孙小美送的红色千金机器鸟后,他已停止了长年来对孙小美心底里的愤怒,他暗暗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要用种宽容和欣赏的态度去对待咄咄逼人的孙小美。 为了合理地利用矿源,他们十个侏儒都是分散在各地采矿,而孙小美却总是像幽魂一样跟着小南瓜,与他抢同一块矿。 每次在发现矿的时候,她总会带着一大堆怪物前来骚挠,无论是低于十级还是高于五十级的,她总会勾引得到。但她在被怪殴打时,总是执着地掏出矿工锄抢矿,无论被打断多少次,血流了多少,也决不搭理怪物。 小南瓜多少次想看怪物怎么把她弄死,但最后总是无法忍耐地出手帮她收拾烂摊子。当小南瓜暴怪时,孙小美则公然地大采特采,心情好的时候会留下一小块矿给小南瓜,心情不好就留下了一团空气给他。 被如此这般地欺负,小南瓜都不用皱眉头就忍耐下来了。反正在许多时候,他发现矿后就一个闪现奔过去先行采了,而孙小美慢了几拍才赶上来时,他已经至少有两块矿收入囊中了。 只是同一块矿,孙小美总是能在里面采到暗影石啊、玛瑙之类的宝石,他却总是只有单调只有矿和石头,与孙小美在人品上的差异竟然在矿上也要如此彰显,小南瓜也默默地认了。 看到小南瓜选择了侏儒工程分支后,孙小美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她的选择没有什么充分的理由,她知道小南瓜运气差,但选择总是对的,她只是跟风罢了。 目前来说,工程学并没有为她带来什么乐趣,先是做了一个机械蟾蜍,太丑被她扔了;后是又做了一个机械松鼠,不小心被她卖给商人后,她又懒得翻看那些纷繁复杂的技能表,里面所要求的种种材料令她觉得头痛。 后来做了一个望远镜,在打战歌峡谷她第一次使用它窥探敌情时,装备了望远镜后她不知道怎么拿下来,视线里也没有出现所谓的敌情,只看到了部落营地前面的一个灌木以及模糊不清的几个木桩子。最后两个牛头人直接用脚踩在了她的脑袋上,到死她还未发现是什么人杀掉了她,复活后她立刻生气地把望远镜直接摧毁了。 但是孙小美也听说过工程学到了大师级后,可以学会制造有趣的战斗宠物,所以她决定紧紧地盯着小南瓜,他玩什么工程学产品,也要给她做一个。如果是拾绑的,也要把所需要的材料准备好给她。 她没有脑筋对付复杂的工程学技能表,但她有的是精力折磨小南瓜。 小南瓜自从决定宽容对待孙小美后,也就忍声忍气、耐心地帮她整理矿石和材料,帮她装备好材料,看着她一点点地增加工程学的技能,并把收集来的工程学图纸也给她一份。 这此辛苦,偶尔能博来孙小美甜滋滋地一句的赞美――“死南瓜,你的脑子真好!”,他也无法克制被赞美时的得意洋洋,两个人也算是相处得其乐融融了。 然而,自从兽性大发那个兽人战士加入了红色公牛,开始在每天下午的战歌峡谷里和侏儒军团交战后,小南瓜就开始再次对孙小美忍无可忍了。 今天下午,打完了三场后,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如果你不是装的,那就证明你品味低下。如果你是装的,那就证明你是小器鬼!”小南瓜叉着腰对着孙小美吼到。 孙小美仰起头,毫不逊色地吼了回去:“如果你不是装的,那说明你是老古董!如果你是装的,那就证明你是个醋坛子。” “醋坛子?你觉得我是在吃醋?小美大人,你就这么自信?”小南瓜脸涨得通红,连脑瓜顶上都红了。 孙小美愤怒的绿色眼睛斜睨着他。 孙小丽在旁边插嘴到:“帮主啊,我也觉得你在吃醋。” 小南瓜脸转向孙小丽,正想把火喷给她。谁知孙小刚和孙小艳也同意地点了点头。 “我真的吃醋了?”小南瓜不敢出声,只是在心时暗暗地问着自己。 在荒芜之地,当与兽同舞的断牙被小南瓜急中生智的变形术相救下时,孙小美显然是学会了这一招,并且把这一招在战歌峡谷发挥到了尽致。 在激战中,孙小美不干正事,总是附近溜达,一旦见兽性大发被打得快死了,就迅速把他变成绵羊,然后就速度逃走。等兽性大发变形过后,已然又变成一个健康雄壮的兽人战士,重新参加战斗不久后又血流不已时,孙小美立刻如天使般出现,再次把他变成绵羊,且她现在总算学会了气定神闲接变形术。 如此贴心的治疗方式,就算是已方的牧师,也没有这么尽心尽职的。 时间一长,部落都不打孙小美,因为他俨然已是兽性大发的特殊护士了,毫无威胁性。 要说这个兽性大发,也是个活宝。因为他和小南瓜有过交情,所以总是不忍心对这些小侏儒下手。每次开战后,他就只会朝着术士的宝宝冲锋过去,或是偶尔抢抢旗,无论侏儒军团对他有多么不客气,也激不起他的愤怒来。 小南瓜总是想保持效率,他头脑里只有几个要素――夺旗、护旗、打旗。把旗从对方手中打掉是他的长项,但也让他们成部落火力集中的目标。每当危急的时候,他是多么指望悠闲的孙小美能帮上点忙,却每每被她气得差点儿暴炸。 后来兽性大发干脆也不打架了,每场战斗开始后,他就来找孙小美,两个人在场地中央跳舞,当小南瓜等人非常不客气地过去收拾他时,他就等着孙小美把他变羊,到头来弄得小南瓜像是成为这个古怪组合的敌人了。 后来小南瓜干脆放弃在战斗中搭理孙小美和兽性大发了。本是十对十的战斗,已然变成了九对九。 战歌峡谷打了如此长时间,侏儒军团的成中已经从步兵升为了骑士护卫,小南瓜因为杀的部落多,已经升为了百夫长。但这些荣誉几乎都是混来的,部落越打越精,德鲁伊和萨满旗手一直是他们无法克制的对手。 输掉的场数越来越多,最近一个星期,侏儒军团几乎没有赢过了。 现在他们目前都忙着冲工程学技能点数,许多图纸还没有得到,匆忙中做出来的产品实用性效果实在太差,无法改变战局,还导致了他们在使用中手忙脚乱。 小南瓜知道起码要等到工程学到大师纸后,收集一些特别的图纸后,并一一试用后,他才能够总结出一个绝妙的打法来。全部修工程学绝对是正确的选择,这一点他从不置疑。 只是孙小美这一捣乱弄得他心烦意乱,异常地暴躁。 所以才有了上述的争吵场面。 两个人口沫横飞地吵了近半小时,导致第四场战斗开始后,侏儒军团迅速输了个零比三,因为小南瓜忙着和孙小美吵架,两个人被部落杀掉后,还呆在墓地里用鬼魂一直喋喋不休地吵着。 孙小美坚持认为她和兽性大发的胡闹只是为了增加战场的趣味性,小南瓜看不惯了是因为吃醋。 小南瓜则认为这种行为干扰了战场秩序,孙小美勾引兽性大发是为了报复他当初救了与兽同舞的断牙,孙小美才是真正的醋坛子。 侏儒军团一直愁眉苦脸地听着两个冤家的争吵,打得一团混乱,下午一共打了九场,全输。 战场结束后,孙小美和小南瓜就在战歌峡谷前面为这场争吵进行了决斗。 话说小南瓜和孙小美决斗,孙小美打得满地找牙应该是铁定的结果,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战旗在地上一插,小南瓜一上来就把孙小美变成了羊。 小南瓜跳到远处看着这只笨羊,知道自己此刻发炎暴术就是太欺负孙小美了,再说他也有些不忍心下手。只好等到变形效果快要结束才小心翼翼对着她放了个冰箭。 然后他开始犹豫是不是继续把孙小美变成羊。他不想看她被自己打得落花流水,那和欺负一个弱智儿童无异。他只想让控制住她,让她自取其辱,然后为自己所作所为后悔。 但是孙小美醒来后,立刻为自己顶上了冰盾,然后对着小南瓜使用了侏儒死亡射线,那是小南瓜在今天早上刚刚指点她做出来的东西。 侏儒死亡射线,正常能造成的伤害是一千滴血左右,最低有六百,但如果出现暴击,则有可能上三千多。 糊涂的孙小美对这些效果一无所知,她只是看到这个东西叫侏儒死亡射线,心想一定是可以把侏儒直接弄死的意思。于是在她启动装备的几秒时间,愤怒地冲小南瓜喊到:“光头死侏儒南瓜,受死吧!” 小南瓜正在奇怪孙小美在干什么,料想她也打不出什么花样来,就盯着她看好戏,心想:“这个笨蛋肯定又要闹笑话了。” 但是当侏儒死亡射线的辐射到达他的身上时,小南瓜即刻发出了惨叫声,因为他瞬间失去了三千八百点血。 三千八百整点血,没错!要知道小南瓜几乎是一身环保装的法师,受此重击几已经快要小命不保了。 当然,孙小美因此而承受了一半的伤害,掉了一千九百点血。但她并不知道那是因为死亡射线的效果,误会成是小南瓜的反击,所以她决定趁胜追击,立刻翻开背包,开始在里面急忙地翻着看还有什么可以杀人的工程学产品。 小南瓜大吃一惊,赶紧吃了一瓶小红,大红没舍得吃,因为那是留着与部落打架时救命用的。 这时候小南瓜才知道这就侏儒死亡射线,他今天早上也做了一个。他把自己的侏儒死亡射线拿了出来,决定对孙小美以牙还牙。 小南瓜在启动死亡射线的时候,也大叫到:“笨蛋侏儒孙小美,死吧!” 同样是侏儒死亡射线,小南瓜打在孙小美身上的结果是……六百点伤害,自己还承受了三百点。 孙小美发现自己又被攻击了,火冒三丈地胡乱从背包里抓出一个重磅铁制,对着小南瓜的脑门就扔了过去。 小南瓜立刻浑身冒烟,被炸掉了二百多点血,还被弄得瘫痪三秒。 “小美加油,瞬个炎暴给他!”孙小丽在旁边大喊,虽然她对小南瓜一向尊敬有加,但是她对孙小美感情更深,更喜欢看笨蛋打倒强者。再说她心时清楚,如果这一场孙小美要是输得很难看的话,她和小南瓜一定会没完没了地吵下去,那将是侏儒军团的灾难。 气定神闲加炎暴?自打孙小美以前用气定神闲加暴风雪被小南瓜臭骂后,现在她早就改成瞬羊了,整天在战场上用这招救兽性大发,她已经练得烂熟了。 但瞬个炎暴她手脚稍为慢了一些,竟然花了个近两秒时间才想起了炎暴是哪个法术。 而小南瓜已经醒来了。 竟然用炸他!什么和手雷这种消耗品,除了做出后的第一个需要在铁炉堡外面决斗看看效果外,他早就要求这些东西要留在战场上炸部落用。 当时孙小美做出第一批后,马上兴奋地跑到丹莫罗的雪地里炸了一地野猪尸体,这种事情早就挨过他的骂了。现在她变成了兽性大性的护士,不去炸部落,竟敢留着决斗中炸他!小南瓜越想越气。正打算痛下决心,发挥水准,速度击败孙小美。 幸运之神却站在了孙小美的一边,她的瞬间炎暴术在小南瓜正准备开打时飞向了小南瓜,又是一次暴击。 小南瓜立刻被强迫跪在了孙小美前面。 孙小美在战斗中战胜了小南瓜! “哈哈哈哈!”孙小美叉着小腰仰天大笑。小南瓜气愤地爬了起来,叫到:“你这是狗屎运,再打一场,我决不手软,直接秒掉你!” 孙小美坐在了地上,一边吃面包,一边喝水,摇头晃脑地说:“不打了。这是我和你的终极决斗,我已经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胜利属于我,哈哈!” 小南瓜匆匆吃完面包和水恢复好后,立刻对孙小美扔出了战旗,但无论他如何挑衅,总是遭遇到了孙小美的拒绝。 最后孙小美对他说:“死了这条心吧!我又不傻。我再也不会和你决斗的。历史永远会成为――在最后一次的巅峰对决中,孙小美战胜了小南瓜!用铁生生的事实证明了小南瓜是一个醋坛子。”话毕就开门回铁炉堡去了。 小南瓜被噎了个半死,对着孙小美的背影忿忿然说:“你等着瞧!看我明天不把你的兽人宝贝炸个天晕地黑!” 第二十九节 孙小美的壮举 第二天,在下午战场开打之前,小南瓜把银行里的一股脑儿全拿了出来。 在转工程学以前,他向那些工程学大师请教时,有人告诉他冲工程学时,所有的材料都要留着,说到了高级时也许会用得着。 用工程学在战场上的对付部落,一直是小南瓜酝酿已久的计划,但具体怎么更好地运用,他还需要研究和试验。红色公牛公会是个很没有创意的公会,一般只会模仿侏儒军团的打法,侏儒们玩什么,他们也玩什么。侏儒们每次想出点什么奇招,总是屡次都被以牙还牙了。 小南瓜为工程学这个重点试验目标作了一些计划:在他工程学没有练到三百点之前,除了一些外,他几乎把所有的成品和材料都堆放在了银行,等着以后不用忙着冲级时再一一拿出来试用。 他决定寻找用工程学大师制服部落的必杀技,要一下子把部落打个措手不及,还要让他们无法模仿。 现在他工程学已经二百五十多点了,他的瑟银矿不多了,需要这几天加强采集后才能直接冲三百点。今天早上他在瘟疫之地采矿还比较顺利,采了三组瑟银矿,他估计过明天差不多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但是今天,他却决定提前试验这些计划了,因为他已经被孙小美气得失去了常态和理智。 劣质、铜壳、烈性、青铜、自爆绵羊、秘银碎片、地精暗雷、实心、铁皮手雷、高爆、大……等等,全部带上,一股脑儿塞入了背包里面。 以及什么侏儒撒网器、侏儒退化射线、侏儒死亡射线、侏儒洗脑帽……也全带上。 他要给兽性大发一点颜色看看,搅黄他和孙小美的合作局面。 下午第一场战歌峡谷夺旗战打响了。 一开场,孙小美和兽性大发如同多年失散的亲人那般,立刻从各自的营地里冲到战场中间的防御堡垒里,开始了抛飞吻、跳舞等一系列温馨活动。 小南瓜这一次不再管什么夺旗、护旗了。他溜到孙小美旁边,赏了一个炎暴给兽性大发后,立刻在地上扔了个暗精地雷。然后闪现走人。 像往常一样,孙小美立刻把兽性大发变成了羊。 当这只绵羊乱走时,踩中了小南瓜埋伏的地雷,立刻被炸出了原型,小南瓜立刻朝他套了个侏儒撒网器,一般来说,这个东西正常使用是敌人被网住,人品不好就是和敌人一起被网住。 小南瓜毫无例外也被网住了,但是侏儒可是逃跑专家,他立刻摆脱了网圈,开始攻击兽性大发。 孙小美再一次把兽性大发变羊,小南瓜立刻他打回原型。兽性大发脱网后,并不攻击小南瓜,只是傻呵呵地看着他。 但气在头上的小南瓜对他可是不客气,迅速把他杀掉了,然后骑上机器鸟就嘎吱嘎吱跑走了。 红色公牛公会长期以来已经养成了向侏儒军团学习的好习惯了,他们一般以小南瓜为风向标,猎人追踪到小南瓜不去打旗,竟然在在战场中间逗留。便赶紧号召众人围了上来看热闹,只是他们晚了一步,赶来时没看到小南瓜,却看到孙小美和兽性大发的尸体。 于是便误会是孙小美杀了兽性大发,当兽性大发大叫:“不要杀她”之前,已经迅速把只会放奥爆术的孙小美杀掉了。 孙小美复活后,固执地回到了原位,想继续与兽性大发玩,但是小南瓜再次跑了过来,用各种在兽性大发身上试验效果。 但是孙小美却并不为小南瓜的行为生气,见变羊救兽性大发不成,她就改救红色公牛的会长威猛先生去了。 只可惜威猛先生这头黑色的大公牛不解风情,变形效果一解除,立刻开始追打孙小美。而兽性大发憨厚得有些过头了,无论小南瓜如何虐待他,他就是不还手,任打。 最后小南瓜终于敌不过兽性大发的温柔,又被部落围攻死了几次,就改干正事去了。 现在侏儒军团的旗手几乎处于死路一条的状态,所以小南瓜干脆不护旗了,专门在追着部落的旗手打,把各种向他招呼,一会儿退化射线把部落旗手变成麻风侏儒,一会儿用死亡射线打人家几百点血,一会儿用丢撒网器…… 奢侈地把各种工程学产品都用了一遍。 只是他嚣张的时间并不长,有一回他对着一个巨魔牧师用侏儒洗脑帽时想控制对方时,结果洗脑帽出错害他本人被魅惑了,迅速被巨魔牧师蹂躏死了…… 今天的第一场当然是以侏儒们的惨败告终的。在休息时,因为他搅了孙小美的兴趣,两个又是唇枪舌战了一番,埋下了更深的积怨。 第二场战歌开打后,红色公牛战队来了一个名叫牵牛花的牛头萨满,是个浑身黑白花的女牛头人。 她一出场,可是把侏儒军团的人稀罕死了。他们平时没见过女牛头人,尤其是穿着一套锁甲拿着锤子的黑白花女牛头。 “哇,母牛!”孙小丽一声尖叫,立刻朝着牵牛花冲锋了过去,其他侏儒也全部朝着因第一次进战场而惊慌不迭的牵头花奔了过去,没人去管战场输羸的问题,而纷纷要尝试攻击女牛头人的感觉。 看到侏儒军团全休攻击牵牛花,兽性大发突然转性了,一改温柔憨厚的态度,立刻使用“牺牲”以损失自己的生命换成怒气,然后开始对着正兴趣勃勃围着牵牛花的侏儒们使用了群攻技能“旋风”。 侏儒们立刻改而围攻兽性大发。 在兽性大发快要挂掉之死,在旁边看好戏的孙小美立刻把他变羊想救他一命。谁知道看到孙小美把兽性大发变羊后,仅剩下一点点血的牵牛花愤怒地冲向了她,把会炸伤人的桩子往孙小美旁边一插,闪电箭啊什么的就飞向了孙小美。 而孙小美只有在打小南瓜时才会动动脑筋,一被部落攻击,她只会放奥暴术和永远冻不住别人的冰霜新星。 满血的孙小美把小命送在只有一点点血的牵牛花手中后,再继续回来参加混战时才发现,这个牵牛花似乎是兽性大发的意中人,或是说兽性大发是她的意中人。 她总是牢牢地看护着兽性大发,时不时给为他治疗,无论哪个侏儒胆敢碰兽性大发,她都会奋不顾身地也让人家付出血的代价,哪怕稍后她明白了孙小美的变形术用是救兽性大发的,她也不允许,挥着锤子把孙小美砸了个狼狈不堪,每次都被小南瓜救下。 萨满祭司在战场上是非常强悍的对手,就算小南瓜单挑她也未必能羸,何况是孙小美或其他比她只是强了一些的侏儒军团呢? 这下子,孙小美再也无法玩她的变羊游戏了,她尝试过几次把牵牛花变成羊,意在和她修好关系,谁知牵牛花可不吃这一套,变形效果一结束,立刻开始毫不留情、歇斯底里地开始收拾孙小美。 而兽性大发在牵牛花的激励和监督下,终于开始了正常应战,不再是无害的目标了。 小南瓜猜想牵牛花一定是红色公牛叫来鞭策竟敢和联盟友好的兽性大发的,相信他们对兽性大发一样也是忍无可忍了。 看到孙小美不再和兽性大发在战场中央玩浪漫的把戏后,小南瓜的心情顿时奇迹般地好了许多。 就算今天的战场中,他的侏儒洗脑帽用了四次,其中三次都是自己被魅惑,也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他满场飞舞,到处扔,炸得红色公牛一愣一愣地,虽然这样并没有挽回侏儒军团处于劣势的局面――今天下午打了十三场,侏儒军团仅羸了一场。 嬴下的那一场非常地戏剧化。 红色公牛的战术一般是:三个人守旗,小德或是萨满夺旗送旗,两个牧师护旗,其他四个人四处捣乱,猎杀打旗能手小南瓜或其他向小南瓜学习的侏儒。 这一次侏儒军团发挥得比较好,术士孙小刚连拿了两回旗,都混回了营地,而部落只夺得了一回。 在部落成功夺得第二面旗后正在向自家营地里跑时,小南瓜带着两个侏儒埋伏在场地中央,等到那四个追猎小南瓜的部落和夺旗萨满、护旗的牧师差不多聚在一起时,三个侏儒立刻跳了出来一起举着高爆对着部落就炸,竟然成功地令他们一起被炸伤并昏迷了。 看到七个部落像怪物一样陷入了昏迷,是多么令人振奋和欣喜的场面啊!于是小南瓜三个一越而上,开始群杀。 炸伤的效果实在有限,部落们醒来后,立刻开始了愤怒的反击。除总是在施法的同时如皮球般蹦来蹦去难于让部落命中目标的小南瓜外,两个侏儒迅速被杀掉了。 一分钟的冷却时间过去了,小南瓜看到部落们又在无意中又聚成了一堆,他就难于自控地又扔了一个大。 真难于相信,这部家伙又被炸中了。大可是可以导致昏迷五秒时间了。 明明知道等部落醒来后,等待他的铁定就是一死,小南瓜还是克制不了诱惑,想趁机想暴怪物一样暴死他们。 于是在兴奋难耐中,小南瓜跑远开始对着他们下暴风雪,完了加冰锥术。 冰锥术结束后,小南瓜用他怪异而敏捷的跑位,竟然再次幸运地用冰霜新星把他们冻住了,但其中的法系职业的远程攻击法术像子弹一样飞向了小南瓜。小南瓜赶紧逃命。 当他们全部破了冰,一起涌上来要追杀小南瓜时,小南瓜血已将尽,赶紧后最后的一点魔法把自己罩进了冰箱里面。 部落们团团围住了小南瓜的冰箱,透过蓝色的冰层,小南瓜可以清晰地看见部落们狰狞气愤的脸,他盯着他们的生命――只剩下这么点血,要是他可以再扔个手雷,下个暴风雪,他们肯定会全体挂掉。 只可惜侏儒军团其他成员要不挂了,要不离着很远,根本无法过来救火。 完了,这回死定了。小南瓜绝望地准备接受这个玩火的代价。 当小南瓜勇斗七个部落时,孙小美其实一直在旁边的草丛后偷看。孙小美在战场中长年不干正事,现在用欺诈宝珠又偷不了旗,和兽性大发的游戏也结束了,她就无聊地到处乱逛,想找点新的法子。 当小南瓜和他的小冰箱被高大的部落如巨人般地包围,就等着冰箱一化,立刻要把嚣张的小南瓜踩个稀巴烂时。 孙小美犹豫了一下,举着小南瓜的样子对着部落扔了个重磅,然后开始下暴风雪。 小南瓜冰箱在瞬间化开,他赶紧闪现冲到远处。 第一次亲眼看到孙小美的暴风雪淋在了部落的头上,只可惜这唯一一次命中了目标的暴风雪只下了一半就被中止了――部落们已经开始反攻了。 “冰锥术,吹!!!”小南瓜赶紧朝孙小美喊,他自己刚用完闪现术已经彻底没有魔法了,正在苦苦地等着魔法的回复。 孙小美不记得什么是冰锥术了,她只是本能是开始奥爆。 在这个小的奥爆术下,贫血的部落已经倒下去了五个,两个聪明点的溜了出去,正在旁边试图扎绷带救命。 小南瓜用回复回来的一点点魔法发了冰箭杀掉了一个。 孙小美只剩下一百点血不到了,她的魔法早被奥暴术耗尽了,幸亏存活下来的这个亡灵牧师也没有魔法治疗自己了。 小南瓜开始用魔杖丢亡灵牧师,中止了他为自己扎绷带。但亡灵牧师的绷带只为自己加了一点点血,立刻也拿起魔杖丢小南瓜。 魔杖一下竟然要去了十几点血,小南瓜血少,眼看就要挂了。 孙小美的手早就放在了侏儒死亡射线上,开始对着亡灵牧师施放。 “笨蛋,用魔杖丢他!”小南瓜清楚了孙小美的意图,赶紧冲着孙小美呼喝到。 但是孙小美却毅然使用了侏儒死亡射线,对亡灵牧师造成了两千四百六点伤害,亡灵牧师挂了,孙小美承受了一千两百一点伤害,和亡灵牧师同归于尽了。 小南瓜清楚孙小美并不知道侏儒死亡射线会令她承受一半的伤害,她明明可以和他一起用魔杖丢死亡灵牧师,却要搞得这么壮烈! 世界清静了,小南瓜站在这具四脚朝天的尸体前面,他努力地想克制住自己,但感动还是涌了上来,牢牢地聚在他的心头,他对孙小美无知的鄙视,对孙小美与兽性大发胡闹的愤怒,对孙小美昨天在决斗中对他的羞辱,统统被孙小美刚才相救的“义举”带来的感动赶了下去。 他曾经无数次救下过孙小美,但是孙小美并不感激他,而把这看成了是他的责任。而总是寻思着如何捣乱的孙小美,却在他想一次对付七个部落功亏一篑时出手相救。人总是偏向于看重难得的东西,孙小美难得的相救一下子就击中了小南瓜心里的柔软处。顷刻间,他对孙小美的所有愤怒又烟消云散了…… 这时候,孙小艳举着部落的旗正毫无阻拦地朝着自己营地疾奔。侏儒军团以三比一赢得了这次难得的胜利。 终于不再为小南瓜和孙小美的火药味苦恼了,对于侏儒军团来说,这感觉比羸得了战场胜利的感觉更加令人愉快。 再说这种胜利只是侥幸得来的,下一场等待他们肯定又是被红色公牛痛宰的结果…… 第三十节 看不见的侏儒们 仅仅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小南瓜就用积赚了多日的矿物和材料迅速地把工程学技能冲到了三百点,一举成为了侏儒工程学大师。 他已经把师傅能教的全部学会了,又查了半天工程学中的各种散落在地下城里的配方,发现只剩下一个侏儒作战小鸡和奥金幼龙的配方比较令他感兴趣。 但是当他请教完一个会制造这两样产品的人后,立刻放弃了去寻找这两个配方的心愿。那人告诉他,靠作战小鸡打架是笑话,那破小鸡召出来后,没啄两下,会很快被踩死。奥金幼龙制造成本很高,只能作战一分钟,其伤害量并不可观,还要占用一个饰品的位置,强烈建议他别做了。 小南瓜懊恼地掐指一算:除了地精分支的工程学做出来的那些,几乎没有什么致敌的秘方了。而扔这种招数嘛,他们会扔,红色公牛也同样会扔。 于是小南瓜有些沮丧地坐在地上,开始苦思对付红色公牛的办法。他在回想自己一个人挑多个部落时,最能惹恼他们是什么?好像就是自己的蹦跳和跑位。 无论打怪还是pk,他从小开始就喜欢一边跳一边打,当然那些需要吟唱的魔法除外。跳起来打只是让他觉得有趣,且他发现跳出来出现的暴击概率似乎会高一些。 侏儒们的种族天赋是开阔思维和逃命大师,但这两个在战场上远不如亡灵种族的亡灵意志和牛头人的战争践踏来得强大。 其余的话,侏儒们和别人的唯一区别,就是小巧玲珑这一点了。 小南瓜这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四十多级时喝了诺格弗格药剂后,身形一下子变得很小很小,在加基森里和一个高他三级的暗夜精灵战士决斗时,几乎是把他秒杀的。那个战士输后抱怨他太小子了,总是丢失目标,找不到他来打。 “我应该在战场上喝诺格费格药剂,笨死了,怎么没想到?”小南瓜拍着脑袋对自己叫到,“那东西那么便宜,不限量卖,冷却时间还短得要命。” 于是小南瓜立刻用了时空撕裂器把自己传到了加基森,买了十瓶诺格弗格药剂,喝到第二瓶时他就变小了。 他在加基森跑了一圈,在一个四十多级的牛头人身边一站,发现自己比他的脚跟高不多少。 “哈哈哈哈!我找到法子了!”小南瓜纵声大笑,立刻在加基森的银行里取出了侏儒缩小射线。 侏儒缩小射线上面的说明声称:缩小目标的体型,使它所能造成的伤害降低250%,耐力降低50%。当然,通常来说是这样的效果…… 侏儒分支产品的不稳定性就是它们的稳定性,这个缩小射线会造成三种结果――对方变小,我方全体变小,我方全体变大。 这种东西刚做出来时,小南瓜曾经试用后,发现它的机率几乎全是他自己或是我方全体变小,听说想把对方缩小,在使用这个道具前必须沐浴斋戒并祈祷方能奏效。 艾泽拉斯是该死的人品主导的世界!想得地下城的装备人品是关键,在野外打怪得装备人品也是关键,打个战歌峡谷想吃个箱子和人品有关,与部落打架打到势均力敌时,法术伤害也与人品有关…… 小南瓜没想到工程学也是一个与人品密切挂勾的专业,所以他当时就知道缩小射线这种靠人品支撑的产品还是留给孙小美那个变态的家伙去用好了,只是孙小美听说这玩意会把人缩小拒绝使用,因为她觉得个子小巧是侏儒最值得骄傲的地方,其他种族不该拥有这种美姿。 到了如今,小南瓜总算发现自己人品差的好处来了,因为他就是要变小的效果。 还有一样工程学的道具是世界放大器。 这样东西当时看说明时没把小南瓜气死。 世界放大器,使用说明:放大整个世界,持续5分钟,或者持续到你对某个敌人进行攻击。“只有侏儒的尖端科技才能制造出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的装置!” 世界怎么可能放大呢,是把自己变小,所以看起来才…… 他当场就把它扔入了银行里,心愤愤然地想:侏儒已经够小的了,还要再变小干什么? 但今天他却脑瓜开窍地意识到了这样东西的宝贵之处。 如果诺格弗格药剂+世界放大镜+侏儒缩小射线……会有多小? 小南瓜举冲冲地来到加基森镇外的沙漠上,对着一个废土强盗试验了一下,当侏儒缩小射线出现变小效果再加上世界放大器时,他仅有废土强盗的脚指尖那么高。 虽然当废土强盗攻击他时,世界放大器的效果会消失,但是诺格弗格药剂加缩小射线的效果仍然让他变成如同小青蛙般大小,废土强盗和人类的身高一样,那么对于身高力壮的牛头人来说,他不是就如蚊子般大小了吗? 让大象无可奈何的并不是什么凶猛的野兽,而是蚊子和蚂蚁。而且这最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是红色公牛成员们模仿不来的。 变小后再加上末日颅骨、灵巧秒表和火箭靴,再配合于撒网器、洗脑帽、缩小射线……天啊,一定可以玩得他们晕头转向! 小南瓜越想越兴奋,恨不得马上就去打一场战歌峡谷。 “工程学啊工程学,我总算找到你最好的用途了!”小南瓜站在塔纳利斯的沙漠里放声大笑,然后冲上侏儒军团的公会,大叫到:“开会,打战歌的都死到加基森来集合。” 这时孙小俊问:“是指精英团吗?” 自打黑鹰之影的精英团名声大振后,侏儒们也把自己的战场队自称为精英团。 小南瓜不麻烦地回答到:“精英你们个头,不准附庸风雅,以后我们就叫玩具团。虽然黑鹰之影那些装备令我们流口水,但是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也会令人流口水的。快来加基森集合,你们的帮主我找到虐待那些死牛的法宝了。” …… 侏儒们在哪儿? 当战鼓敲响之时,红色公年的成员带着他们装备好的,想以牙还牙地把侏儒炸如鸟兽散时,却发现整个战场不见侏儒们的身影。 今天红色公牛来了八个牛头,两个巨魔。这些身材高大的家伙在战歌里跑来跑去,寻找着侏儒们的踪迹。为保险起见,部落派两个猎人骑着坐骑绕战场一圈,也没有发现侏儒们的去向。 难道十个侏儒全缩在自己的营地?全力护旗? 于是红色公牛派出了巨魔盗贼去联盟营地里刺探敌情,但盗贼溜进联盟营地的通道时,却不幸踩了中了早就放在那里的暗精地雷,被炸出了原型,然后神秘地死掉了。 当威猛先生盘问他怎么死时,这个眼神不是特别好的巨魔盗贼却回答说:“不知道,看不清楚,好像是谁放了好多小宠物出来,一下子咬死了我。” 侏儒们难道又弄出了什么神秘的道具?威猛先生于是留下猎人守旗,八个人一起杀进了联盟的营地里。 联盟的蓝旗就在营地里挂着,他们在里面走来走去,就是不见侏儒们,四周空荡荡得令人心里发虚。 难道他们在军旗里装个不成?威猛先生鼓起勇气,一把扯下了联盟的旗。他并没有收到任何攻击,便开始奔出联盟营地朝着自家营地跑去。 当他快要走出通道时,战旗突然从手中被打落了。但他完全搞不清楚是谁打落了他手中的旗,他茫然地转头看了看,周围也是空空的。 怎么回事?侏儒全隐形了吗? 此时,他突然收到通知,部落的旗已经被联盟拨走了。红色公牛赶紧冲出联盟营地开始堵截。 但是放眼过去,哪用侏儒们的影子? 两个法师在愣愣地放了几个奥爆,其余人心疼地扔了几个本打算和侏儒们你来我往炸个精彩的,仍是没发现侏儒们的所踪…… 红色公牛输个不明不白后,一直到了第三场才发现了在地上如小蟑螂般溜来溜去的竟然就是小侏儒们。 他们有最大像机械松鼠,最小的细如虫子。正他们瞪着大眼看发现了这些闪着亮光的小东西是侏儒们,早就被打得头晕目眩了。 最终也有学工程的牛头经过研究后照本宣科地学习了侏儒们的变身法,但是用到了极限,最小也就是像个矮人,还是比侏儒们太了大多。 十个小虫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两个营地之间快速地奔来奔去,有些埋伏在草丛中,有些直接就在部落的营地里的杂物后面躲着,经常是走到了眼皮底下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暗算了。 无奈之下,部落的法师们只好频繁地用奥暴术想炸出侏儒来,但这种办法要是遇上笨一点的孙小美这种侏儒被炸中后会傻眼,但要是炸中了小南瓜这种贼得要命的侏儒,他就会像只蛾子一样飞来奔去,然后迅速逃走。 而无论红色公牛成员们如何瞪眼,总是找不着侏儒旗手在哪儿,好不容易看到红旗在眼前奔过时,顷刻后,战场军官已经宣传联盟又得一分了。 一场接一场,红色公牛输得越来越没有悬念了。 完全是出于趣味性,一次侏儒们突发奇想,在战场开打后,一对一地和红色公牛进行了pk。 输了无数场后的部落只有一个招数:十个人一起上来夺旗,因为留着人守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侏儒总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营地,一个偷旗,几个麻利地干掉守旗的。 当十个部落冲向营地时,侏儒们早结束谁打谁的争吵,而把他们像怪物般一一一地定为各自的目标,只等他们一靠近,立刻攻击自己挑选的目标。 小南瓜的对手是威猛先生,小南瓜以三个草丛为据点,跳跃着向威猛先生放着各种法术,连变形术都用不到,交替着用冰箭和火球加烈焰冲击,威猛先生哼哼着倒下时,小南瓜竟然没下一滴血。 战士孙小丽的对手是一个巨魔盗贼,他还没看清楚孙小丽在什么地方就被冲锋撞晕了,当他凿击了她试图开始背刺时,却死活找不到她的背在哪里。而孙小丽一直在他脚踝前杀得正欢,见巨魔盗贼一消失立刻就用把他炸出来,很快结果了他的性命。 其他侏儒就在对方的脚下溜来溜去,很快干掉了自己的目标,唯有孙小美那场决斗拉得了足足了十多分钟长。 她的对手是一个牛头猎人,带着一只蓝色的海龟,估计是在塔纳利斯海里抓来的。孙小美先下手为强把猎人变成羊,把海龟杀掉后,她也被海龟咬掉了一半的血。猎人醒来用追踪找到了孙小美,眼疾手快地给她上了猎人标识,让她的细小体型失去了优势。 顶着巨大红色箭头的孙小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猎人的对手,就穿上火箭靴开始沿着山边漫后目地狂奔,猎人的震荡射击好不容易射中了她,她赶紧回头对着猎人扔撒网器。猎人被网住了也不怎么碍事,所以孙小美挨不了少箭,只好等震荡的效果没有后,立刻闪现,继续狂奔。 时间到了就用灵巧秒表或末日颅骨,孙小美溜得飞快,最近一直输,猎人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可以猎杀的对象,便不打算轻易放过,一直追。 孙小美打架不是行家,逃跑可算是一个好手,灵活自如地满山遍野地奔跑着。相反,这个猎人打架不算差,追猎物的功夫可不怎么样,虽然猎豹守护可以提速,为了盯紧这个顶着红箭头的小目标,他不时被灌木、岩石、沟壑绊倒,追得气喘吁吁,惜乎孙小美就像棍子上的胡萝卜,一直在他眼前晃着,却保持着仅差一点点就进入他弓箭射程内的距离。 但猎人越追越上瘾,决心非要杀掉这个小坏蛋不可。 侏儒们已经在他们追逐的时候,拨走了三次部落的旗,取得了胜利。孙小美和猎人的好戏也被终结了,被战场军官赶出了场外,不然天知道他们会追到什么时候。 “战场真是我们侏儒的天下,哈哈!”小南瓜放声大笑,以前所有的郁闷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 头晕目眩的红色公牛花了许多天时间,始终无法破解侏儒们的变小战术,他们甚至尝试过喝冬泉火酒加增长药水,个个如山岳般巨大,只可惜越大越笨重,还差点搞得他们卡在通道里出不去,且在这种体型的衫托下,侏儒们更是小得如尘土般无迹可寻了。 最终他们只得放弃了追击侏儒们,只是全力抢旗,然后护旗。但奈何贼里贼气的小南瓜总会适时蹦出来,打掉旗手的旗。 他们恨得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 而侏儒们呢,他们爱变成虫子打战场的方式爱得死去活来,尤其是孙小美,她喜欢得发狂――踏到加速宝箱,像只小一样地飞奔着去偷袭部落。小南瓜的火箭靴总是暴炸,洗脑帽总是魅惑了自己,但是他的侏儒射小射线却总是成功地缩小了他和他的队友,这种反效果正中他怀。所以他也不再抱怨他的人品问题了。 真难于相信,侏儒军团就是这样简单地扭转了局势,成为了常胜团队。有时候他们甚至害怕红色公牛被打得太灰心放弃战场,所以还得故意输上一两场,或是适时派出使者去与部落吵架激怒他们。 十多天过去后,侏儒们的军衔全都升到了中将,骑上了黑色战斗机械陆行鸟。走在铁炉堡里,虽然不及黑鹰之影的t1套装来得吸人眼球,但是也非常地引人注目。 一个组织开荒熔火之心失败的有识人士看到颇为风光的小侏儒们后,便建议侏儒军团和他的公会合并,由小南瓜组织打奥特兰克战场,这个四十人团队的战场开放已久,却因为联盟和部落双方都无能力组织大团队而导致长年无人问津。 小南瓜当然想尝试新的战场,看了奥特兰克战场的宣传画后,一幅壮丽的蓝图在他脑海里产生了:四十头雄壮高大手持盾牌和长剑的牛头人如巨人般在雪地上狂呼怒吼,四十个工程学专业的小侏儒如蚂蚁在雪山里肆虐横行……顷刻后,只见公牛们逐个轰然倒地,而几个小侏儒如小老鼠般在他的尸体下面溜了出来…… 但这样的画面想想就可以了,还要再找三十个工程学专业的侏儒?这是不现实的,就算找着了,肯定也不会是侏儒军团这样对他言听计从的小笨蛋们了。 小南瓜最终和这个有识之士达成了商议:不合并了,在空闲时间里,他们公会出三十人,加上侏儒军团十个人一起去打奥特兰克战场。 就这样小南瓜带着侏儒军团,一天打上七八场战歌峡谷,两天基本上能打上一场奥特兰克战场。这个大战场是霜狼氏族和雷矛远征军的势力斗争,规则要比战歌复杂得多,且自从有人在战场的冰封之洞的寒冰巨魔身上打到过紫装后,一进战场,部落和联盟几乎都会在这个洞里纠缠,导致战场每次都要打上一两个小时才会出结果。打完一场后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了,但是这个战场得到奖赏也多。 荣誉天天在飞涨着,小南瓜知道,自己离大元帅已经近了。 第三十一节 雷酒靴中瓶 西部荒野匕首岭,杀掉了吵闹的几个迪菲亚歹徒后,朵儿在一个帐篷里终于找到了葛瑞姆.雷酒。 为到找这个琥珀酒任务的启始人,朵儿可算是费尽了心思…… 一早在她完成了安戈洛环形山的隐藏任务“无人知晓的秘密”时,她和永夜曾经说过要寻找所有的隐藏任务。 但这一切似乎都被黑鹰之影的胜利消息搅乱了,云烟梦影虽然开荒惨败,但是卡扎克、熔火之心和紫装却是大家最喜闻乐见的话题,而永夜最近总是神神秘秘地独来独往,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寻着各种借口来找她。 朵儿曾经问过他是不是在忙开荒的事情,因为如今满级的人谁不是在忙这个?但是永夜的回答却是否定的。 “那你最近鬼鬼崇崇在玩什么?”朵儿盘问他。 永夜支吾着回答说:“一些奇怪的事情……以后也许会告诉你!”然后就称有事就溜走了。 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要瞒着她?这个问题让朵儿生气,于是她决定不再理永夜,自己一个人去玩各种隐藏任务,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只是隐藏的任务就是那些行踪难觅的任务,是属于可遇不可求的。 自打朵儿在铁炉堡里看见有人喝了一口琥珀酒,朝着上空喷出一阵炫丽无比的火焰后,她就缠住这个人拼命地问这种酒的来路。 遇人不淑,这个得到了琥珀酒的家伙自己踏遍了整个艾泽拉斯,足足花了十多天的空闲时间才完成了这个任务。他不愿意把这个经验轻易告诉别人,朵儿好言相求了很久,又送给了他一组美味风蛇,他才勉强地吐出了几个地点:“开始在西部荒野,然后是荆棘谷……再是悲伤沼泽,辛特兰,塔纳利斯……然后是菲拉斯,灼热峡谷,完了。” 从此以后,朵儿再也没有见这个家伙了。但她当初把这些地点一一都背了下来。 开始朵儿几乎扫荡了整个西部荒野,还被几个小朋友哄骗着去打了一次死亡矿井,走了许多弯路,最终才来到了匕首岭。 雷酒先生的营地远处就是西部荒野的海,残阳在海边浮动,把整个匕首岭照得如同秋日般灿烂。 雷酒先生留着棕色的胡子,他的营地火堆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以显示他是多么地喜欢酿酒。朵儿兴奋地和他交谈了起来,开始接受了这个几乎要跑遍全世界的酿酒任务。 雷酒先生除了是个著名酿酒师外,还是个喜欢吟诗作对的诗人,琥珀酒的配方中需要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个朵儿不介意,探索本是一种乐趣。只是雷酒先生不说人话,张嘴就是诗句,并把所有所需材料的地点都隐藏在意思含糊不清的诗句中。 琥珀酒的配方第一步是要弄到圣泉之水。至于圣泉之水在哪里,这位穿着打扮得像个野人的矮子挥着手,颇为诗情画意地朗诵到: “高高的葡萄树生长在南方, 蜿蜒的清泉流过树根旁, 纯净宛如女神的眼泪, 你快点去给我弄来圣泉水!” 若不是铁炉堡那个家伙的指示,从这首有些蹩脚的诗句中,朵儿打死也不会想到圣泉之水是出自荆棘谷的。因为荆棘谷到处可见高大的棕榈,她从未见什么葡萄?不过巨魔身上倒总是能搜出葡萄藤来。 圣泉水就在荆棘谷纳迦鸟屿的山顶上,朵儿没有费多少力气找到了它,因为她对这个小岛上的泉水有些印象,在荆棘谷下了狮鹫就直奔而来。 看到蓝色的泉水从雕刻着巨魔图案的石壁中流出来,朵儿兴奋地纵马跳进了圣泉之池。 用雷酒先生给的瓶子取满了圣泉之水后,朵儿满意地准备离开时,却发现池的围墙太高,怎么也跳不出去,无论骑上坐骑还是变成其他形态,屡次被弹回池中。 在圣泉之池外面,还有一个正在杀迦纳的巨魔牧师睁着好奇的双眼看着她,不明白这个暗夜精灵为什么要在这个池里泡澡和练习跳水。 挣扎了许久,朵儿只好使用了资深路盲常用的法宝――回月光林地。 “琥珀的颜色是我毕生之爱, 就像西山夕阳的云彩, 为了它的诞生啊,勇敢的少年我召唤你。 我要黑麦、大麦和玉米!” 雷酒先生收下圣泉之水后,对朵儿如此这般地吟唱到。这首诗差点儿令朵儿呕血,黑麦?大麦?玉米?西部荒野到处都有农场,这个家伙偏不要,非要用别处出产的。 朵儿足足花了三天时间,才找到了三样东西。黑麦在辛特兰的巨魔营地沙德拉洛,大麦在悲伤沼泽的农田避难所,玉米在塔纳利斯海边的废土强盗营地里…… 但朵儿并不感觉到累,一天清理悲伤沼泽,把所有的精英绿龙都杀掉了,采了许多盲目草,还到海滩里把鱼人的营地统统洗了一遍,不幸被小朋友们哄骗进了阿塔哈卡神庙后,却被里面的蛇吓得失去了控制,做下人生第一次甩掉队友而去的坏事;一天清理辛特兰,除了辛萨罗那个遍布着精英的危险地方需要潜行搜寻外,她杀掉了所有的巨魔,捡了好多巨魔的项链,涨了不少蛮锤的声望;一天在塔纳利斯大开杀戒,把所有的胖子和废土强盗都虐待了一遍,也采了许多火焰花。自己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雷酒先生收下三个来之不易的农作物后,朵儿正兴趣勃勃地等待着、盼望着这个矮子指引她去什么地方旅游时,雷酒先生开始吟唱了。 “我捣!我搅!我捣!我搅! 少了玩意就没法搞好! 我要一种够硬的金属来当罐儿, 给我弄些真银来,我就喝完歌儿! 你要我再给你唱一遍?当然行了! 我捣……” 竟然只是要一块真银锭,不是去旅游,朵儿有些大失所望,但是这首歌却令她忍俊不禁地大笑不已,为他鼓起了很久掌,觉得这首诗比第一首关于圣泉之水的扭捏造作好多了。 去哪儿弄真银锭去?朵儿在公会频道问了一下,老色鬼回答她说永夜有很多矿石,为什么不管他要。 想起就永夜背着她玩神秘的事情,朵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她一冲动,直接用私语对永夜说:“我要一块真银锭,马上给我送到西部荒野来!” 永夜没有回复她。 但这种无理的要求,朵儿也清楚有人理她才怪。最近永夜独自忙碌,似乎已经开始对她冷淡了。朵儿并不想向一般的女孩看齐,但是心里未免有些少不安。 虽然黑珍珠和卡茉莉两个恶女没有什么值得同情之处,但她们被抛弃也可以说明永夜一个说弃就弃的狠心肠,每想到这一点,她总是感觉人心难测。 朵儿在匕首岭闷闷地坐了会儿,正想着去哪儿弄一场真银锭时。正当她跑向哨兵岭想飞往暴风城时,耳边突然传来了永夜的声音:“你在哪儿?” 找到她后,永夜塞了一块真银锭给她。温柔而又匆忙地问她:“还要什么吗?” 朵儿摇了摇头,心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又觉得无从出口,于是她话题一转,问:“我就是好奇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永夜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我前几天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下城,只去过一次,再去就进不去了。那本是一个锁着的铁门,锁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不开。我在尝试着各种各样的或是钥匙去开它,都不行…….我还想接着尝试。” “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带我去看看?”朵儿郁闷地问。永夜看起来很严肃,而奇怪地方和打不开锁的挑战应该令他更有兴趣,而不是变得严肃,这种严肃是焦虑的,令人不安的。 “朵儿,如果那是个有趣的地方,我会不带你去吗?”永夜匆匆而又诚恳地说,“那是个可怕的地方,是个牢房……你这种……这种当过怨妇的人进去,很可能就出不来了。艾泽拉斯里隐藏着一些可怕的空间……你还记得时光之的黑洞吗?你一直下坠就是没法着陆……” 是的,她记得那个会把人的快乐全部吞噬掉的可怕黑洞。于是她冷冷地打了个寒颤,问到:“有这么可怕吗?” 永夜一笑,但笑容迅速在焦虑的脸上消失,他说:“我不知道,我现在得找到打开门的办法再说,不然一切都是免谈。” “朵儿!”永夜停了停,又说:“这几天不能陪你到处疯了,你自己能玩得开心吗?” “挺开心的!”朵儿说,“等我完成这个任务,你就等着瞧吧,整个铁炉堡最拉风的人将会是我。” “到时候我来参观你的表演!”永夜说完一个箭步乘上狮鹫溜走了。 朵儿出神地望着狮鹫的身影在西部荒野的天空上越飞越远,直至消失,心里有一些欣慰,也有一些落寞…… 雷酒先生一边用真银锭做酒罐一边开始对着朵儿哼唱到: “还没过滤但是刚刚蒸馏, 就像是新皮甲还没上油, 然后得烧它七八斤炭啊, 我说你赶紧动身去办啊!” 所谓的炭就是要一支枫树枝,雷酒先生的诗词看来已经从抒情唯美渐渐走向打油和滑稽了,尤其是这一句“烧它七八斤炭啊”,把朵儿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觉得它最能体现矮人们毫爽的性子。 据铁炉堡那个人提供的地点顺序,枫树枝应该到菲拉斯去寻找,朵儿一开始猜想枫树枝应该是在大树下面捡来的,所以从低地荒野到双塔山之间,每一颗稍为大颗点的树她都去转了一圈,终无所获。 但这过程中,她却有一个意外的大惊喜,她在高原荒野的食人魔废墟山边发现几个角鹰兽蛋,她迅速地把这些蛋和加基森那个造型令人注目的测蛋器联系了起来。所以她立刻搬了个角鹰兽蛋从菲拉斯跑到了加基森,把它交给了测蛋器旁边那个戴着红色眼镜片说话声细声细色的管理员。 管理员接过她的蛋放进了测蛋器,很快告诉了她结果――是一个坏掉了的蛋。只能直接扔掉,不能给她奖品了。 朵儿不服,决心再试。可惜角鹰兽的蛋一次只能搬一个,她来来回回地搬了六个蛋,四个测试出来都是坏掉的蛋,只有一个是普通的蛋,一个是神奇的蛋。 这两个蛋得到的奖赏是一个蛋箱,变通的蛋箱里只有一些食物和花草,神奇的蛋箱里面是一件绿色布甲。 朵儿又气又失望,她蛮以为普通的蛋可以换来一个角鹰兽宝宝,而神奇的蛋嘛,大概可以换个彩色的角鹰兽宝宝。 当她第七次又回到山边去偷角鹰兽蛋时,途中打了一个精英森林漫游者,意外在老树根那断裂的尸体里找到雷酒先生所指定的“一段枫树枝”,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朵儿顿时乐得上蹿下跳。 她拿着枫树枝赶紧回西部荒野找雷酒先生,而把角鹰兽蛋的事情抛到一边去了。 “甜美的液体如婴儿泪, 百年的陈酿色深如琥珀, 但在把它放进地窖着前, 造个橡木大桶来盛着先!” 雷酒先生又作了一首抒情诗来告诉她,琥珀酒最后一步需要一捆烧焦的橡木。 在灼热峡谷中心的大熔炉边沿是有着不少烧焦冒烟的树,而大熔炉面积非常之大,绕一圈得跑上半天,朵儿耐心地一颗焦木一颗焦木地检查着,途中因为站得太靠近悬崖了,失足掉到了大熔炉下面的火坑里,除了被火元素搔挠外,还在沟沟壑壑里绕了好久找到了离开熔炉的路。 再次来到大熔炉的边沿后,朵儿早就不记得自己当初检查过哪些区域,只得从重再来,一颗树一颗树地又检查了一遍,最后终于在一颗烧焦的大树桩上面摘下了一截“烧焦的橡木”。 朵儿兴冲冲地奔回了西部荒野。 雷酒先生拿着这些材料一阵鼓捣后,终于做出了琥珀酒。 这酒是琥珀色的,它被装在了靴中瓶里,所以叫雷酒靴中瓶,喝了之后每一秒对面前的所有敌人造成50点火焰伤害,持续5秒,另外还会让人醉得一塌糊涂。 为什么要叫靴中瓶?难道琥珀酒其实是在雷酒先生的靴子里酿造的,而要什么橡木是不是幌点人到处跑的恶作剧?这就不得而知了。 朵儿举着酿好的酒,跑到匕首岭的迪菲亚歹徒营地里,咕咚灌了一大口,对着这些家伙喷出了视觉效果非常华丽的一阵火焰。 惜乎这些火焰中看不中用,连续五秒也无法烧死这些十多级的怪物,且十分钟只能喝一次,到底来还要朵儿自己来收拾残局。 但是朵儿对它的视觉效果已经十分满意了。 看到永夜正好在铁炉堡里,朵儿便赶回铁炉堡,换上了当年她在血色修道院弄来的那套漂亮的杜安法袍,再放出青蛙加布林,然后跳到桥墩上,当永夜仰着脑袋站在下面看她时,她则对着他的脸喷出了阵阵火焰。 永夜不甘落后,突然了拿出十来条变异鱼,不停地往嘴里塞,大约塞了五条后,他突然开始疯狂地大笑,这种大笑非常地歇斯底里,正常情况是绝对笑不出这效果来的。 像个疯子一样笑完之后,他突然跳了起来,双手击掌,紧接下来他的身躯顷刻间又变得如吃了诺格费格药剂般小巧。 “怎么弄的?”朵儿妒忌万分地问到,她仔细地查看了永夜的状态,发现他是进入了一个叫“派对时间”的魔法。 永夜的体型迅速又变回人形,然后脑袋突然一搭拉,弯着腰,像中了闷棍那般进入了昏睡状态,但很快他又醒了过来,一边朝着狮鹫飞行点跑去,一边回头对朵儿说:“来看着我!” 只见他在熔炉旁边的飞行点跳上了狮鹫,当狮鹫展开了翅膀开始飞翔时,他和狮鹫突然一下子消失了。一秒时间后,朵儿收到了永夜的私语:“看看我在哪儿?” 他已经在东瘟疫之地的圣光之愿礼拜教堂了。 “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朵儿忿忿不平又极端妒忌地冲他大叫。 永夜得意洋洋的笑声很快就传回了她的耳边,他说:“就是吃变异鱼,吃多了进入派对时间就会出各种状况。都怪你老不给我吃美味风蛇,我只好生吃变异鱼,想不到效果更好。” 生吃变异鱼?她以前也吃过,出现的好像只是中毒的现象。 朵儿还以为自己才是掌握了变异鱼和美味风蛇秘密的第一人,想不到永夜比她研究得多,还比她略胜一筹。她顿时觉得忿忿然,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又低估了永夜,这个以泡妞、赚钱和开荒忙碌为乐的家伙看起来不这么简单。 算了,管他呢!朵儿头一甩,拿着她的雷酒靴中瓶,奔赴那个她的老地方――甜水绿洲而去。 现在正好是晚上,那儿一定是群星璀灿,蛙虫吟唱。 她则可以光着脚在水里钓变异鱼,然后吃出派对时间狂欢一把,或是用琥珀酒喷那里的半人马,而且又可以去杀甜水绿洲湖底的那只精英海龟了…… 第三十二节 木制厕所 “朵儿,昨天我看见你人在灼热峡谷鬼鬼崇崇地跑来跑去,在玩什么?” 云烟梦影公会频道上,和心无恋一起在东瘟疫之地农场暴怪的老色鬼百无聊赖地问朵儿。他俩怀着刷出亮木法杖的心愿,顺便在鬼尸体上收集符文布。因为现在许多人类不喜欢绷带千金马,而喜欢暗夜精灵的夜刃豹,符文布非常畅销。 “在拿烧焦的橡木,做酒喝!”朵儿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到,因为会里有两个刚满级的家伙一直在鼓动她去黑石塔上层打将军,再次向朵儿印证了晋升印章会带来没完没了的灾难这个事实。 “又想忽悠我了,亲亲的小朵朵。”老色鬼用他不肉麻死人不罢休的语调说。 朵儿正在为如何推掉黑石塔上层的邀请而烦恼,便顺嘴回答到:“没骗你,我是在做任务。” “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做那个恶心龌龊的任务!”老色鬼放声大笑,“小朵朵,我知道你就好这一口。” “什么恶心的任务?”朵儿的精神马上被打了起来。 “就是帮一个在蹲厕所的矮人找东西。”老色鬼回答到:“当时我一接上马上就放弃了,太恶心了。” 还有这种任务? 朵儿逮住老色鬼一阵盘问后,决定要去完成这上任务。所以她立刻答应了黑石塔的邀请,只是她用晋升印章帮他们开了上层的门,再帮队伍加上了野性赐福后,立刻离队走人,寻找老色鬼模糊印象中的任务地点去了。 必竟老色鬼当初发现这个任务时,他才五十级不到,离着现在有些遥远了。他说是灼热峡谷山腰间的厕所,具体位置都记不清楚了。 朵儿在山上绕啊绕啊,终于在东边石坝小径的山腰间找到了一间独立的木制厕所。 厕所的门被锁了起来,朵儿举手敲了敲门,就跑开了几步,她吃不准里面会不会跳出来什么怪物,从厕所里出来的怪物,还是不碰为妙。 簿簿的木制门板后立刻传来矮人那洪亮又急切的声音: “嘿!嘿,你!过来!你要帮帮我。我正在逃避黑铁矮人的追击,我藏在这里,满以为他们就找不到我了。但那些可恶的混蛋还有魔法!他们肯定看到我藏了起来,他们很快就把门锁上,说了些什么过一阵子再回来之类的话,然后就离开了。你要给它们的颜色瞧瞧!给那些黑铁地质学家一个教训! 哦……对了,你能不能给我弄几块丝绸来,我要十五块丝绸……做……做……呃,没什么。” 开始听到矮人吞吞吐吐的话语时,朵儿并没有在意。矮人想要十五块丝绸只是令她回想起以前那个清理暴风城叛徒的任务来了,当时她和该影一起要给机器人弄三块丝绸和两个苹果,把它扮成女人好把叛徒引出来。 难道这个矮人也要扮女人?十五块丝绸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朵儿刚好有十一块丝绸,就到山脚的黑铁地质学家营地里杀了几个黑铁矮子,这些怪物主掉魔纹布,也掉一些丝绸。 当朵儿凑够十五块丝绸跑回木制厕所前面,看着这间厕所,她突然明白了这个矮人要丝绸来干什么了。 他一定是用来擦屁股!果然是个恶心的任务。 “哈哈哈哈!”恶心是恶心,但是朵儿觉得十分地可笑,她这才明白了矮人吞吞吐吐的原因所在,被关在厕所里等着冒险家来送厕纸这滋味一定不好受。 她把丝绸从门缝里塞了进去后,又心想:用丝绸擦屁股未免也太奢侈了!不过这种鬼地方,似乎丝绸能起到这个作用了。 矮人在厕所忙完了后,又给了朵儿一个任务,让她帮忙在灼热峡谷寻找四样物品送往塔拉利斯,朵儿查看了一半清单,发现是水晶蜘蛛腿和古德斯吉尔的帐本之类的玩意,立刻失去了完成这个任务的兴趣。 寻找物品是一件最沉闷的事情,但朵儿又觉得一场来了就完成任务才好,于是她便无聊地在石坝小径附近里黑铁矮人营地里逛来逛去,心想那些东西如果是唾手可得就完成,如果困难就算了。魔兽世界之心灵契约开荒第三十二节木制厕所 第三十三节 尘火谷的暗杀 黑秃秃的山脚边有一个不算太深的坑,那是黑铁地质学家建造的煤渣挖掘场。朵儿变成熊,百无聊赖地杀掉了几个不停朝她扔的地质学家后,沿着小径走到了挖掘场的下面,看看是否可以找到矮人所说的什么帐本。 没有找到帐本,她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躲在地上的矮人,他是铁炉堡矮人,看样子是个俘虏,旁边有两个黑铁矮人在看守着他。 远远地就可以听到他痛苦的呻吟声,朵儿潜行过去时,发现这个可怜的矮人全身都在痛苦地抽搐着。一定这样黑铁地质学家下的毒手!朵儿愤而杀掉了两个看守后,走到了他的身边,受伤的矮人虚弱地对她说到: “我的名字叫杜里奥斯.裂石,我受了重伤。我感觉……头重脚轻……世界在旋转……身体里面在出血。我必须回到铁炉堡,帮帮我,……” 这是一个护送任务! 灼热峡谷里哪还还有打得过她的怪物?朵儿欣然地接受了护送这个受伤矮人回铁炉堡的任务。 当她答应了请求时,杜里奥斯站了起来。 但是朵儿有些愁苦地想:她是乘着狮鹫从铁炉堡飞来灼热峡谷的,当初她到是穿越了荒芜之地来到灼热峡谷的,如果护送这个矮人回铁炉堡,路该怎么走? 杜里奥斯却摇摇晃晃地朝着北边走了过去,看来不需要她操心路的方向了,朵儿变成熊赶紧跟了上去。 杜里奥斯越过了石坝小径,走到熔炉旁边的山丘,然后继续朝着北边前进。 朵儿这才发现这里丘陵间有一些特定的小径,两边点着火把,还有些地方用木板塔成了小桥。 矮人虽然受了伤,全身衣服都破破烂烂的,赤手空拳,却勇敢异常地走在了前面,他半秃的脑袋后那长长的灰色马尾辨随着他的脚步而摆动着。 一只蓝色的晶网蜘蛛咝咝作响地爬了过来,矮人立刻大吼一声:“看我让这个晶网蜘蛛脑袋上开天窗。” 小心点啊!朵儿责怪地白了一眼杜里奥斯,赶紧去把晶网蜘蛛吸了过来,杀死。 看见晶网蜘蛛的尸体后,杜里奥斯却对朵儿说:“怎么,你以为一个矮人因为受了伤就会把一切让你搞定吗?” 朵儿给他上了个野性祝福,心里暗暗地骂到:怎么被护送的人物都是这个德性?自己短命偏要学人家鲁莽。如果有玛登霍尔德城堡的大领主泰兰那样的威力又另当别论了。她真想念老弗丁那个帅气十足的儿子。 前面的空地出现了一个闪着光芒的石阵,杜里奥斯走到石阵中央,开始把这些石头都收了起来,收完之后,矮人才在地上坐了下面,说:“停下来……我要喘口气!” 终于累了?朵儿正打算在他旁边坐下,也休息一下。矮人却突然一跃而起,朝着大熔炉旁边走去,朵儿只得赶紧跟上。 站在大熔炉的边沿上,杜里奥斯转过头对朵儿说: “就是这里了,德鲁伊。这里就是大熔炉,你要在地图上标识或是做些别的事情来保证你不会忘记这个地方。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那我的考古队友永远被困在矿洞里了。” 这么说来,杜里奥斯应该是考古队队长,他和队友失散了。 朵儿自顾自地说:“我六十级了,保护一个矮人应该不成问题。”听到杜里奥斯提及的“意外”,她便猜想一定有黑铁矮人埋伏在路上。 黑铁矮人是些非常凶残的家伙,近战时攻击速度快,伤害高,远程的火枪手更是令人难于招架,以前朵儿在湿地和荒芜之地都领教过他们的历害,刚才杀那几个四十多级的黑铁地质学家时,他们比也同等级的怪物凶悍一些。 杜里奥斯太脆弱了,极有可能被两刀戳死,所以朵儿瞪着眼睛,紧张地看着周围,希望能吸引住所有怪物的目光。 当杜里奥斯返把下一个石阵的石头都收了起来后,三个黑铁矮人果然从旁边冒了出来,举着刀要取杜里奥斯性命。 朵儿赶紧变熊嘲讽他们,吸引注意力。尽管这样,杀掉这些黑铁矮人后,杜里奥斯还是受了伤,喘着气说:“我真该戒烟了!稍等片刻,让我歇歇。” 原来还是个烟鬼,朵儿不禁哑然失笑。 “我们基本上安全了,从这里开始,我们加速跑出去,不要落在后面了!开始!”沿途杀掉了两帮埋伏在路上的黑铁矮人后,当他们走到了尘火谷前面时,杜里奥斯一边说,一边拨脚朝着尘火谷跑去。 前面有一个黑铁矮人的营地,里面除黑铁地质学家外,还有被黑铁矮人奴役的石头傀儡。 正在朵儿害怕杜里奥斯会冲进营地里惹出混乱时,杜里奥斯却聪明地绕过了那个营地,朝着尘火谷北边跑去。 “这才乘嘛!”朵儿变成豹子,高兴地跟上了矮人的步伐。 当铁炉堡建筑风格的大门出现在石坝小径的尽头时,朵儿才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会有一个扇铁门。 她顿时明白了杜里奥斯要往这里跑的原因。尘火谷里很安全,这里四周只有烧焦的树枝,看到不到怪,这前面这个铁门,一定是通往铁炉堡的通道。朵儿以前听说过铁炉堡可以直通灼热峡谷,没想到这个大门原来在这里。怪不得杜里奥斯一直胸有成竹地朝这里跑。 “大门就在眼前!我们就要成功了,但是首先,我真想要个呼吸器……”杜里奥斯颓然坐在了地上,望着不远处的大门虚弱不堪地嘟囔着。 那还不怪他刚才跑得太剧烈了!朵儿心想:不过没关系,这个护送任务已经结束了,下一步可能是要我让解救他的同伴。 休息了一会儿,杜里奥斯站起来继续前行,离通往铁炉堡大门只有几步之遥时。 “他是我的!”一声怒喝突然在尘火谷山间炸响。 是什么人在喊?朵儿不安地左右张望时,一声刺耳的枪声划破了她的周围空气,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她的护送目标――矮人杜里奥斯手放在心脏上,然后脸朝下倒在了灰烬飘舞的地面上,他的背包跃落在地上,他的手指朝着背包的方向指了指,然后再也不动了。 杜里奥斯被枪杀了。这一切来发生得太快了! 朵儿心惊胆颤地朝着枪响的方向望看,这才看到一个黑铁神枪手的影子在山包一闪而过,烟从他举着的枪口上冒出。 朵儿正怒不可遏地想冲上去杀掉他时,见暗杀目标已死,黑铁神抢手立刻消失在了云雾中,了无踪迹。朵儿发现自己根本爬不到那个高耸的山坡上……她这才明白这个暗杀行动是早就预谋好的,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 没有任何人能保证另外一个人的生命!虽然她是可以把整个灼热峡谷怪物都屠杀光的六十级冒险家,但是她却无能为力地看着杜里奥斯在神枪手的子弹下死去。 朵儿震惊又丧气地回到杜里奥斯的尸体旁边,在他在临死前示意的背包里翻了翻,里面是一封信,信封表皮已经烧焦了,但信件内容还可以辨认。 朵儿把这张羊皮纸抖了出来,发现这是一封写给铁炉堡图书馆馆长索里奥斯的信,内容如下: “我的好兄弟: 如果你读到了这封信,那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至于这封信是怎样到你手中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关于那些石头:它们确实存在,而且在黑铁矮人手里。他们的领袖,黑衣拉索里克正在使用石头的力量来禁锢我们勘探队的同伴。他们被带到了大熔炉那里。他们的意志已经被扭曲,被迫不分昼夜地干活以完成一个名叫奥比斯顿的东西。帮帮他们,我的兄弟。这是一个死者最后的希望了。 ――杜里奥斯” 这封信是杜里奥斯在被黑铁地质学家抓起来后写的,看来他早就料到自己不久于人世了。 但朵儿却无法停止心中的懊恼和沮丧。她的脑海里还久久地回放着黑铁神枪手邪恶凶残的影子,耳边还响着那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这是她做过所有任务中最令她感觉惊心动魄和意外的一幕。 接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封信送给奥里索斯馆长了! 朵儿走到那个通往铁炉堡的大门的前面,大门紧锁着,无法打开。她只好折回瑟银岗哨,飞回了铁炉堡。 图书馆在探险大厅里面,这个光线暗淡的大厅里阵列着各种各样的化石和标本,朵儿在一个红脖子陆行鸟的标本下找到了奥里索斯馆长。 馆长是一个白头发的矮人,他喜欢在各种标本间不停地散步,朵儿要小跑才追上了他走路的速度,把手中那封烧焦了的信递给了他。 奥里索斯看完信后,伤心地哭了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对朵儿下达了新的任务。 “我的心已被悲痛腐蚀,变成了一个空虚的黑洞。杜里奥斯的逝去让我一时之间无法恢复。我必须让他的心愿得以实现――那个冷血的凶手必须得到正义的惩罚。 德鲁伊,回到灼热峡谷去,找到杜里奥斯的考古队员。” 第三十四节 苏塔拉之石 朵儿授命出发去寻找杜里奥斯被困的队员,她记得当时在护送杜里奥斯时,他曾经提起过他的队友都被困在熔渣之池里。 熔渣之池就在灼热峡谷中心的大熔炉里面。朵儿记得在她四十多级时,曾经跟着该影进去过,那里要走下长长的斜坡,下到大熔炉的深处,通过一条狭窄的独木桥后就可以进入洞口。 占据这个巨大熔池的全是四十六七级左右的黑铁矮人奴隶主,以及整天负责举着矿工锄在墙壁上敲敲打打的奴隶工人。 朵儿仔细地回忆着当时的细节,还算顺利地找到了熔渣之池的洞口,为了不惹事,她变成猎豹潜行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通过了一道木门后,她在熔渣之池的一块大石头旁边发现了一个濒死的考古学家,这个矮人身上只有一条短裤遮羞,不知道他受过什么折磨,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 考古学家旁边那块大石头应该是个的祭坛,上面点着十几支仪式蜡炬。不远外躺着一个石头傀儡,几个奴隶工人正在忙忙碌碌地修补它,它就是杜里奥斯遗信中提及用苏塔拉之石制造的奥比斯顿。 朵儿看那些黑铁奴隶主离得很远,便现形凑近了那个濒死的考古学家。当她的手碰了碰他的身体时,这个矮人突然发出了呵斥声:“别管我,快去帮别人吧!” 帮谁?朵儿茫然地四周张望后并没有到其他的考古队员,但接着她就发现考古学家的眼睛是闭着的,才明白这是他的梦呓。心里不禁为他先人后己的品格而感动。 于是朵儿叫醒了他后,便开始询问他其他考古队员的下落。 濒死的考古学家得知眼前的冒险家是受了铁炉堡图书馆馆长的命令来相救后,立刻涌起了希望,挣扎着回答她到: “他们已经死亡了。 但是即使他们的**已经不复存在,苏塔拉的力量也会让他们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苏塔拉祭坛是关键。到这里的北边去,在洞上面的山顶……暮光之锤守卫着一件古器。拿到它,把它放在苏塔拉祭坛上。” 这段长长的话几乎耗尽了这个将死之人的力气,说完之后濒死的考古学家立刻又倒下了。 原来旁边这块大石头就是苏塔拉祭坛。死亡后的矮人还能完成什么任务?铁炉堡矮人为何会需要什么古器来完成使命?这似乎是黑铁矮人才常干的事情。 朵儿心里疑惑重重,但她还是决定先去找到他所说的神秘古器再说。 濒死的考古学家提起了暮光之锤的洞,朵儿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地方了,那就是在瑟银岗哨旁边山脚下的山洞,总有一些暮光之锤的信徒在那里游荡,都是些精英,朵儿去黑石塔从那里经过时屡次被这些家伙攻击。 暮光之锤信奉拜祭上古之神,算是艾泽拉斯里面的一支邪教,也是冒险家们从小就要开始作战的敌人。 朵儿在暮光之锤的山洞旁边找到了通往山顶的小径,沿途杀掉不少朝她频频放魔法的暮光信徒,全是四十七级左右的精英,杀得她累极了。 山顶上有一个小小的熔池,中间供奉着一块巨大的石头,那应该就是考古学家所说的神秘古器,朵儿远远就看见它了。 熔池上面有一个铁制的祭坛,源源不断的熔浆如溪水般流入熔池,而池边一个案桌上的一具尸体的鲜血也一起流向池中,汇聚在神秘古器的周围。熔池圆形的边上站着六七个暮光崇拜者,有侏儒、人类、矮人、巨魔等种族。这些崇拜者们都背对着朵儿,面而熔池对着池中的神秘古器吟唱着黑暗魔法。 看着这个架势,朵儿心想:联盟和部落之间老死不相往来,而暮光之锤却令这些不同种族的生命成为信徒,其魅力看来不可小觑。如果是收冒险家的话,不知道会有多人蜂涌而入呢! 就算朵儿级别比人家高,挨个杀掉这些四十七八级的精英暮光信徒还是花费了好长时间,等她杀掉最后一个时,她杀的第一个已经复活了,只得又杀了一遍。 在朵儿厮杀的时候,暮光崇拜者对她呼喝着愤怒的口号。 “异教徒!” 朵儿回击到:“你们才是!” “太好了,我可以品尝鲜血的滋味了!” 朵儿回到:“喝鲜血正是异教徒的表现!笨蛋。” “你的死将是一次对拉格纳罗斯的献祭!” 朵儿又回击到:“原来是炎魔的走狗,还以为你们会信奉大一点的神呢!” 和怪物顶嘴自然是一件很傻得冒泡的事情,但是朵儿喜欢这么做,她那绉有介事的回答中透着趣味,也透着寂廖…… 等这些家伙都死光了后,朵儿跑入熔池,伸手去取神秘古器,但却屡屡被裂烫的熔浆打断,并浑身流血不已。她为自己上了树皮术和回春术想再次尝试时,翻滚的熔浆还是不停地灼伤了她。 眼看小命要不保,朵儿赶紧跳回池边。苦思之后,她终于找到了办法,直接跑到神秘古器上,因为暮光崇拜者们在熔池中放了一块可以托着它的大石头,可以容她站在上面避开熔浆。 朵儿取手取下了神秘的古器,发现它只是一块紫红色的粗糙石头而已,长得非常不像神器,不禁有些诧异。 沿途回到大熔洞的熔渣之池,回到了那个濒死的考古学家身边时,朵儿才知道一场精彩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熔渣之池里很安静,因为一个五十级的牛头萨满冒险家把这里的黑铁矮人都清光了。 朵儿靠近了苏塔拉祭坛那块大石头时,看到了上面的烛光明显地晃动了起来,像是在对她召手。 她明白其中的含义了:那是让她把神秘古器放在祭坛上。如考古学家所说,那将会释放那些考古队员的灵魂,让他们去完成生前未能完成的任务。 朵儿看了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濒死考古学家一眼,把神秘的古器放在了空空的祭坛上。 而苏塔拉祭坛和神秘古器接触后,并没有把已经死去的考古队友们的灵魂召唤出来,静待了片刻后,躺在地上的考古学家发现了不对,他摇晃着站了起来,大惊失色地指着祭坛对朵儿说: “这……这是个陷阱。 原谅……我。” 而朵儿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考古学家的手又指向了远处那个躺着的石头傀儡奥比斯顿,挣扎着说:“杀掉这个该死的混蛋……为我们杀掉他……带着黑衣拉索里克的头颅和奥比斯顿的心脏……为了索里奥斯。” 考古学家吩咐到这里,就再倒在地上,死去了。 又死了一个?朵儿大惊失色地看着他,茫然如坠云雾中。这时候,她看到奥比斯顿虽然还躺在地上,但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像是突然被注入了生命力。 她明白了,神秘古器放在苏塔拉祭坛上时,它的能量是给了奥比顿斯,而不是给了死去的考古队员! “太好了!太棒了!完美的演出。你以为我死了?哈哈哈”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正在自以为恍然大悟盯着奥比斯顿的朵儿一转身,立刻目瞪口呆地看到杜里奥斯――那个在尘火谷被黑铁神枪手暗杀的探险队队长就站在她的前面! 他并没有死! 这个事实如闪电一样照亮了她混乱的思维――这个家伙和那个暗杀场面是一场表演,她被利用了! 看到朵儿目瞪口呆的样子,杜里奥斯大笑到:“笨蛋,如果我拿我兄弟脆弱的感情开玩笑,他会被送去急救的,哈哈!” 他接着得意地说:“我轻松地让你从暮光之锤那群笨蛋那里得到了最后一块苏塔拉之石。当我偶然发现苏塔拉之石的时候,拉格纳罗斯的力量从我身体澎湃而过。正是拉格纳罗斯给了我方向。” 这个矮人背叛了铁炉堡,是炎魔的走狗!朵儿、索里奥斯馆长还有刚才死去的考古学家,都被他的阴谋耍了。 他受重伤后被暗杀那一场戏演得可真是动人心弦。朵儿摇摇头,不敢相信尘火谷那令她心惊胆颤的一幕竟然全是这个矮人一手导演的。 “拉格纳罗斯按照自己的意愿创造了奥比斯顿,奥比斯顿会毁掉黑石塔的黑石兽人,将我们和那些处于火热深渊中的兄弟联合起来。”杜里索斯继续滔滔不绝地开始展望未来,“最终,是拉格纳罗斯在我重生的时候为我命名,我是火焰的侍奉者,黑衣拉索里克!” 这个疯子,一定是带他带着探险队在灼热峡谷探险时,被炎魔的魔法诱惑后叛变了,开始追随炎魔。他的志向竟然是要把黑石深渊中的黑铁矮人们和铁炉堡矮人们联合起来,一起击败兽人。 这当然是一个伟大的志向。 但杜里奥斯似乎犯了个大错误,因为囚禁奴役黑铁矮人的正是他如今的主人炎魔拉格纳罗斯,而不是黑石塔的兽人。他在利用别人的时候,自己却先被炎魔利用了。 杜里奥斯在朵儿冥想时,一直在得意地狂笑。 当他的笑声渐渐远去后,他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穿着一套紫黑色法袍的火焰侍奉者,而他的名字,转眼间已经变成了黑衣拉索里克。 看来,得到了最后一块被称之为神秘古器的苏塔拉之石,他完成了奥比斯顿,已经完成炎魔给他的任务,他已经得到他的奖赏了。 黑衣拉索里克指着还在发呆的朵儿说:“你的任务完成了,装备受死吧!” 朵儿立刻变成熊扑向了他。 黑衣拉索里克而对攻击,立刻喊到:“出来吧,奥比斯顿,保护你的主人。” 在他的呼声之下,朵儿看到远处躺着的石头傀儡站了起来,迈着笨拙的身躯扑向了朵儿,它是个五十级的精英。 “要我不是这么高级,今天肯定要死在你这个牲口的手下了。”朵儿唠叨着,先杀掉了黑衣拉索里克后,朵儿耗尽了所有技能,方才杀掉了这个攻击力颇高的石头傀儡精英。 奥比斯顿的心脏像个黑珍珠,虽然已经被朵儿挖出放在了背包里,它仍然在跳动着。 带着这枚心脏和黑衣拉索里克这个大导演和优秀演员的头颅,朵儿回到铁炉堡图书馆,把他们交给了索里奥斯馆长。 馆长得知杜里奥斯的阴谋后,脸变得煞白。朵儿瞪着他想:我是冒险家,被耍很正常,但是身边馆长被耍就有些不寻常了。 “这……不可能,我的兄弟?这一切都是他干的?”索里奥斯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扭曲了。“他背叛了我,背叛了铁炉堡!似乎上古之神仍然有着巨大的影响力,我担心的是,如果我的兄弟――那个曾经高贵可敬的矮人也会如此轻易地投靠拉格纳罗斯,那么我们的情况就非常糟糕了。” 说完,索里奥斯馆长拿出一件装备草草地打发了朵儿,就独自为矮人们的前途愁苦去了。 而完全不用再为杜里奥斯被黑铁神枪手杀死的场景而难过了,朵儿细细地回想着这个任务,觉得十分精彩。 于是她便绘声绘色地把这一切统统用私语频道告诉了永夜,永夜最终大吃一惊地回答说:“晕啊,我以前做过这个任务,完全不知道那矮子是装的……竟然这么复杂,我就记得我和队友在山顶暮光之锤那个池里被怪虐待惨了。” 朵儿哈哈大笑,自打永夜发现变异鱼可以吃对派对时间后,她觉得自己处于了下风,现在终于扬眉吐气地打败了他一回。 第三十五节 萨多尔大桥遗爱 湿地和阿拉希高地交界处,那座在黑铁战争中倒塌了的萨多尔大桥上,这里除了来往的行人,本是静寂无人的地方,今天却有些热闹。 那是云烟梦影公会的几大闲人在忙着做月光酒的任务。 这是一个百分之一百的隐藏任务,醉鬼马尔克里躲在断桥对面的山洞里,他有一壶月光酒要送给南海镇的布鲁米以抵债,并且限定要十五分钟内送到。 最初是云烟梦影公会的一个小朋友在做《萨多尔大桥》任务时迷路后发现的,他在公会频道上提了一句,被引起了好奇心的朵儿立刻跑了过来。 醉鬼矮人独自躲在断桥对面的桥洞里,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下面万丈之下就是萨多尔河。想要接上这个任务,必须想办法越过这个断桥。朵儿先是变成了豹子,想用豹之优雅跳过去,结果豹子的爪子在洞前的岩石上徒劳地刨了一会儿,抓掉了一些碎石,便如铅团一样掉到下面的河水里。 从水里爬了出来后,朵儿尝试过许多种跳法,骑着豹子跳,奈何她那匹四十级的百金坐骑起跳太短,连人带马一起再次成为落汤鸡;变熊跳;变猎豹跳;带着加布林跳;为减轻重量脱光了跳;甚至尝试过从桥头起开始助跑,然后一跃而起,非常不幸地,每一次她都一头撞在了洞旁边的石壁上,被弹入了水中。 萨多尔林桥非常高,下落时有坠入深渊的感觉,但幸好下面是深而清澈的河水,不会令人丧命。但从河水里爬上岸,再找到山洞对面的断桥则要绕上一段长长的距离。 朵儿折腾了一个早上,看到醉鬼的山洞近在咫尺却不能靠近,越想越不服气,便上公会频道询问如何跳远,立刻把无聊得要命的老色鬼和心无恋引来了,最后正在忙碌的永夜因为耐不住好奇也来了。 因为他们曾经从这桥上经过无数次,竟然不知道有个醉鬼矮人藏在山洞里。 当他们四个人站在断桥边上尝试着跳到山洞里时,却只有永夜骑着夜刃豹准确无误地一举跳到了洞边,站在了醉鬼马尔克里的身边。而朵儿他们一起尝试好几次,却次次都被洞边的岩石反弹,落入了水中。 “这个矮人说他喝月光酒喝不太多了,感觉到头顶上有一整支蒸汽坦克部队呼啸而过,满耳都是隆隆的响声。”永夜自己一个人呆在山洞里和醉鬼聊天,饶有兴趣地看着桥上面的三个笨蛋一次又一次地投河,就故意把醉鬼的话告诉他们,以达到刺激人神经的目标。“他还说把月光酒是用来抵债的,因为他欠南海镇布鲁米的钱。” “那奖励是不是一壶月光酒啊?”朵儿又一次从河里爬上岸,着急地问永夜。 “我猜应该是的,可能像琥珀酒那样永远可以喝的。”朵儿昨天带着他们三个,几乎走遍了整个艾泽拉斯帮他们把琥珀酒的任务给完成了。所以他猜想这个任务的奖品估计也就是月光酒瓶之类的玩意,不然谁愿意跨过危险的断桥到山洞里搭理这个矮人啊? 昨天琥珀酒任务给永夜的印象极深,这个任务漫长而崎岖,虽然心无恋可以即时用传送门把他们传送到三个主城,但是因为朵儿记忆中的地点和材料总是对错号,他们还是跑了不少冤枉路……但最终他们发现这么辛苦是值得的。 昨天晚上,他们拿到酿好的雷酒靴中瓶后,四个人一起站在铁炉堡的桥头以同一个方向同时朝行人的脸上喷火,四股大火华丽得如同一条火焰之龙在空中舞动,美极了。 就算一直自以为形象良好的光之叹息路过,称他们四个人为“街头表演艺人”,还一人打赏了一枚铜板,也不能影响他们愉快的心情。 永夜觉得从未如此地快乐过:一直以来的好朋友老色鬼,相识时间不多但感情已经迅速熟络的心无恋,日愈开始占据他心灵的朵儿,四个人一起哈哈大笑,是多么惬意的时刻啊! 所是昨晚开始,永夜把黑影囚室的事情暂时搁下了。自从和入戏从黑影囚室出来后,那个地方就像是一个虚幻的梦魇,似乎从未真实存在过。他第二次来到那个地下室里,那扇门却变成了一道再也打不开的死门。 从黑影囚室出来的第二天,他就赶紧叫上了老色鬼,骗他说发现了一个新的地下城,其实是想让他去看看自己被关起来的旧日恋人,尝试看当事人自己能不能接到关于逃出囚室的任务。但那扇通往囚室的门无法打开,尝试自然是失败了,为此他被老色鬼嘲笑了一通也只能哑口无言了。 永夜不服气,用尽了各种办法尝试着去打开那个门,用各式,用鬼魂穿透,在门后大哭大闹或是扮怨男哭哭啼啼……,终是无效。 他猜想这其中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和入戏被囚室的主人发现了,怕秘密继续外露,囚室的门被封死了;二是黑影囚室可能是一个幻像,也许索多里尔河上游也会出现时空折叠,《不死者笔记》把他和入戏引进幻像中,也许是为了意示未来也许是为阴谋服务。 无论是什么原因,永夜只知道自己到黑影囚室上面的屋子次数越多,他的心情就越沉重,有一层厚厚的阴霾在心里挥之不去。为此他曾经用私语试图和入戏讨论,但是入戏草草地回答到希望他能为囚室的事情保密后,就一直没有再回复他,像是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似的。每次想到黑影囚室里面那份名单里被加重标识过的名字“该影”,他就觉得心里有如芒刺在扎,无论他曾经是多么不喜欢这个猎人,但他也不愿意该影将会成为里面的一名可怜囚犯。 昨天他暂时放弃折腾黑影囚室那道对他关闭的门,和朵儿等人一起做玻珀酒的任务时,朵儿的笑声像明媚的阳光一样驱散了他头上的重重阴霾,带给了他千里睛空。 如今站在萨尔多的桥洞里,看着朵儿、老色鬼和心无恋这三个笨蛋满头大汗地一次次撞到石壁上然后落入深水中,他笑得几乎都要岔气了,感觉到那些久违的乐趣又回来了。 “永夜,你来教我们跳一次嘛!”老色鬼数不清落水多少次后,站在断桥边上望着洞里的永夜妒忌地建议到。 “好吧!我就再给你们示范一次吧,让你看看身材好的暗夜精灵帅哥是怎么跳远的。”永夜说完纵身跃入了水中,游上了岸,回到断桥边。 “看好了啊!跟着我一起跳。”永夜叫出夜刃豹,其余三个赶紧也叫出坐骑和永夜挤在了一起,死死地盯着前面的洞。 永夜发号施令到:“以前面那块突出来的石头为目标,先助跑,一踩到桥边就开始跳起,来,一,二,三,跳!” 永夜抓着蓝色雷刃豹的缰绳,再次准确无误地跳到桥洞前面。而他转头一看,后面空空如也,几秒乎后河上传来了熟识的落水声。 “哈哈哈!你们三个笨蛋!”永夜忍无可忍地放声大笑。 老色鬼浮在水面上说:“我知道永夜为什么跳得过去,肯定是因为千金马!马力比我们好啊!” 朵儿说:“说得对啊,我们的马力气太小了,跳不过去。” “那能怪谁?老色,我要资助你买马,你却说你要骑矮人的羊;朵儿要骑机器鸟。我再有钱也帮不了你。”永夜继续窃笑着说,“无恋,你要千金马,趁我还有钱,现在提要求还来得及!” “不用了。”心无恋回答到:“用你的钱就是你的人,我已经有七百多金存款了,过几天就可以买马了。” “我不介意当永夜的人,只要有千金羊。”老色鬼说,“打了这么久符文布,我的铁炉堡声望已经崇敬过一半了,等一崇拜,永夜就要拿着金币在旁边等着我,用幸福的目光含笑地看着我骑上白色的山羊,然后一起在丹莫罗雪山里奔驰……” “好浪漫的画面啊!”朵儿被逗得大笑不止,笑着笑着,她突然灵机一动,说:“我知道了,喝诺格费格药剂可以飘起来,幸好我还有五瓶。” 说完,朵儿仰头喝下了一瓶,变成了骷髅,再喝一瓶,变小了,第三瓶,还是骷髅,第四瓶,还是骷髅,第五瓶,终于喝出了缓降术……朵儿叫出坐骑,着急地朝前一跃。 如有一只无形的手把她和坐骑提了出来,让她像羽毛一样缓慢而优美地在空中飘浮了起来,下面就是萨多尔河那像深渊一样的河流,“哇……”,朵儿快活地大叫了起来。 老色鬼和心无恋妒忌地看着在空气中缓行的朵儿,因为他们没有像朵儿那样在背包里常备诺格费格药剂。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老色鬼和心无恋庆幸不已。 虽然如羽毛般优雅和缓慢,但也如羽毛般轻盈和无法控制,朵儿一心享受美妙在空中飘浮的滋味,却忘记了去掌控方向。结果不知道是因为风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和她的坐骑一直朝着北边飘去。 “怎么办?这是要去哪儿啊?”朵儿在不可控制的飘浮惊讶地大叫,她看到醉鬼的桥洞离着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消失时,她终于轻轻地落在了河面上。 回头一看,天啊,自己似乎队友们太远了!朵儿赶紧一头扎入水中,转身变成了海豹,快速地朝着队友方向游去。 而永夜终于忍无可忍地说:“这样吧,我一个人先去把任务完成了,如果奖励是月光酒瓶,你们就去加基森买诺格费格药剂再来。万一不是,我看你们也不必辛苦跳河了……我的脸都笑累了。” 老色鬼和心无恋表示同意,永夜接上任务,跳下河,跑到了避难谷地,乘上狮鹫飞往了南海镇。几分钟后,小队频道上传来永夜无比灰心幽怨的一句话:“好消息,奖品只有五十三枚银币,你们不用跳了。” “垃圾啊!害我跳了这么多次河。回吧!离开这鬼桥!”老色鬼和心无恋一起大叫。 朵儿却半天没有动静。 “朵儿,你是不是被水淹傻了?哪儿去了?”老色鬼在小队频道问。但他许久都没有得到回话。 朵儿在萨多尔的河底,水草在她的脚下摇曳,鱼群从她身上游了过去又游了回来,但她却没有在意。 她只是死死盯着桥墩下面的一具矮人的尸体,这个人已死去了多时,脸埋在河底的淤泥里,身体随着水流轻轻晃动,但他的手中却牢牢地握着一封信。 朵儿看了许久,伸手把这封信从他手里取了出来,信封上的字迹非常模糊,但仍可以辨认,收件是铁炉堡的萨拉.巴鲁女士。 她折开信封,发现信纸已湿,但是多层的信纸中间有几页却得到了精心的保护,上面的字迹还保持着清晰完整。她读了起来: “我亲爱的萨拉: 我想我们这几天要去看守萨多尔桥。也许我从此就无法再给你写信了,所以现在我很想给你写点东西,让你知道我在生命中最后的日子里都在想念着你。 我们的任务可能要持续好几天,并且充满了乐趣,但是对我而言,它也许意味着残酷的战斗和死亡。如果我必须在战场上为联盟而牺牲的话,那么我随时都作好了这种准备。对于我所从事的事业,我充满了信心,勇气永远与我同在。我知道铁炉堡王国非常需要联盟的胜利,而我们欠那些在恶魔战争中浴血奋战的牺牲者很多东西,我多么希望能放弃此生所有的快乐去维系这个联盟,并还清欠那些牺牲者们的债。 萨拉,我对你的爱是永远不灭的,它如同无形的绳索束缚着我,没有东西能够解开它。而我对王国的热爱则象强风一样袭来,让我在战场上也无法不想念着你和我们的家园。我不断想起和你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我感激圣光,也感激你。我和你度过了那么多美妙的日子,而现在我却不得不放弃这一切。我们本来还可以生活在一起,相亲相爱,看着我们的儿子在身边慢慢成长,然而现在我们不得不放弃这些希望,这对我来说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啊。 我对于我神圣的使命没有什么抱怨,不过我总是听到有人在对我轻声低语――也许是风吹来了我的小埃德加的祈祷,它告诉我一定要安然回到我所爱的人身边。我亲爱的萨拉,如果我不能回去,请你不要忘记我对你的爱有多深。即使我在战场上永远停止了呼吸,我也会在那之前轻轻呼唤你的名字。 请原谅我以前所犯的错和我给你带来的那些痛苦,我那时总是那么愚蠢,那么自私。如果我能用眼泪清洗影响你快乐的那些污点,如果我能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灾祸战斗,保护你和我心爱的孩子免受伤害,那对我该是多么快乐的事啊。 但是我做不到。 当你带着我们的孩子与残酷的命运斗争时,我会在扭曲虚空中看着你,在你身边徘徊,悲伤而又耐心地等待着我们再也不用分开的那一天。 但是,萨拉,如果一个死去的亡魂能够重新回到艾泽拉斯并环绕在他们挚爱的人周围,我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无论是你高兴还是失落的时候,如果有微风吹拂你的脸颊,那就是我的气息,当你的鬓角感到清凉的微风,那就是我的灵魂轻拂而过。 萨拉,请不要为我的死亡感到悲伤,我只是暂时离开了,我会在那个世界等着你,等着我们重逢的那一天…… ――苏利” 这是一封预知了死亡的丈夫写给妻子的信,感情平静而动人心弦。朵儿一边看一边流泪。 这个世界里到底还有多少悲伤动人的故事?它们都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今天若不是她无意中飘落在这里,是根本无法发现这具尸体和这封信的。 “我在桥底找到了一封信!你们快来我这里啊!”朵儿擦干了眼泪,在小队频道上叫了起来,听到队友那些“马上就来”的回复后,她心里暖暖地想:不用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为这个悲伤的故事而感叹,而有朋友共享,这种感觉多么美好啊…… 第三十六节 铁炉堡纪念之戒 他们在铁炉堡军事大厅的一座小屋里找到了萨拉.巴鲁,一个衣着朴素的女矮人。 看到几个冒险家一起走进这间屋子,从他们凝重的脸色中,萨拉似乎已经有了预感,于是她仰起头来问:“有什么消息吗?” 朵儿心里一酸:她一定曾经无数次地仰起头来,向陌生人询问过丈夫的消息…… 而他们是真的为她带来了消息,朵儿手中就捏着萨拉丈夫的遗信。然而这是一封只会给她带来无尽悲伤和眼泪的信,但作为苏利巴鲁的妻子,她有权利知道自己丈夫的一切。 所以朵儿看了看脸色憔悴的萨拉,还是忍下心颤抖着手把这封浸水的信件递到了她的手中,然后和永夜他们一起在屋子角落默默地站着。 自从朵儿在河底发现矮人的尸体和信件后,他们的心一直被这个悲伤的故事纠痛着。 萨拉安静地读着丈夫这封表达了深切愧疚和无限柔情的信件,泪水从未停止过在脸上流淌。朵儿则在旁边一直陪着萨拉流泪,像是悲伤电影屏幕前的忠实观众。 丈夫多日不归,萨拉一定是在美梦中曾经与丈夫重逢,也在无尽的梦魇中看到了丈夫的死亡,而这封信终于为她心里苦苦的等待和盼望画上了一个句号――苏利.巴鲁已经离去,萨多尔大桥把他永远地留在了河水里,那是他执行任务的地方,他死得其所了。 把信小心翼翼地收拾好后,萨拉一边擦眼泪,一边写下了一张便笺,然后举起便笺对朵儿他们说: “我对你有个小小的请求。这张便笺是我写给铁炉堡的国王麦格尼?铜须的。对于你这种曾为联盟的事业英勇作战的冒险家来说,这个任务再容易不过了。以我在现在这种状态去觐见国王陛下是很不合适的,我相信你应该可以理解。” 接过了悲伤的萨拉手中的便笺,他们在平民区的皇室大厅里见到了大名鼎鼎的铜须国王。作为一名为联盟效命的冒险家,朵儿经常在铁炉堡出出入入,但却是第一次看清楚铜须的长相:他穿着一套军装,手举两个锤子,一头茂盛的棕色大胡子,彰显着矮人国王的非凡气度。 国王看过萨拉的便笺后,沉重地说:“像巴鲁夫人这样好心的矮人可能无法理解要忍受这场可笑的战争其实是为了我们族人更高的利益。无论是她的丈夫还是其他在战斗中献出生命的矮人,每次听到他们的名字都让我感到非常心痛。” 铜须国王为了表达对苏利.巴鲁的崇高敬意,下达了委派大石匠玛布勒斯坦为苏萨.巴鲁建造纪念碑的命令。 一座纪念碑不能令苏利.巴鲁死而复生,但是也许可以让他的儿子和妻子为他的一生倍觉光荣。 当朵儿他们在一间布满了石头雕像的房间里找到了大石匠,把铜须国王的命令下达给了他后,他却伸手向冒险家要五块奥特兰克花岗岩石。堂堂铁炉堡竟然要向冒险家收集石头来建造纪念碑,这种感觉颇令人不爽,但为了死去的矮人和悲伤的萨拉,他们还是立刻跑到奥特兰克山谷的雪人洞完成了采集花岗岩石的任务。 大石匠收到所要的岩石后,他举着石匠锄用令人诧异的速度飞快地把苏利.巴鲁的纪念碑雕刻好了。这位大石匠上上下下地观赏了这座纪念碑后,得意地说:“很好!我保证国王一定会满意的。”说完,他就把纪念碑交给了负责搬运的卫兵,而建议朵儿他们几个应该去国王那儿领赏。 铜须国王对着卫兵搬运过来的纪念碑,念了一篇赠予英雄的感人悼文: “和一个伟大矮人的生命相比,这块花岗岩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纪念品。不过没有一个矮人可以长生不老。 希望这座纪念碑可以永远提醒未来的那些在艾泽拉斯享受和平和安宁的人们:为了他们的幸福生活,无数像苏利.巴鲁这样的英勇战士付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悼念仪式完毕后,铜须国王果然给了他们奖赏,一个造型朴素的戒指,上面刻着“铁炉堡纪念之戒”。 这枚戒指属性平平,但显然它的意义并不在于此。而在利苏利.巴鲁一家为铁炉堡所做出的无畏牺牲。 但朵儿在把这枚戒指珍藏在银行里时,她即明白,以后每次在银行看到这枚戒指时,脑海一定会浮现在苏利.巴鲁在信中所写的那些隽永动人的语言。 “萨拉……如果有微风吹拂你的脸颊,那就是我的气息,当你的鬓角感到清凉的微风,那就是我的灵魂轻拂而过……” 是啊,萨拉一定知道:苏利.巴鲁和他的爱从未离去,死亡已经把爱情雕刻成了永恒。 第三十七节 咒逐 奥妮克西亚巢里面的空气无比滚烫,黑龙公主张开大嘴正在对着主坦克一次又一次地喷出龙息,但从该影手心里流出来却是涔涔的冷汗。 他反反复复对自己说:这一定是一个幻觉! 因为他已在艾泽拉斯世界存活这么久,还从未听说过这种魔法或是诅咒。 但他的理智也反反复复地回答着他:那绝对不是幻觉!因为如果不是什么意外,入戏的生命决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地流失。 事实再一次清晰而残忍地告诫着该影:入戏已经失常了! 这种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现象从黑鹰之影顺利开荒完熔火之心老九之后就开始了。该影对当时的情景印象无比深刻。 该影第一次发现入戏的异常,是在黑鹰之影精英团开荒熔火之心成功之后。那是他们第三次顺利地打进了熔火之心,从门口的熔核巨人到老一鲁西弗隆,队伍行进的速度比第二次已经有了明显的提高,尽管该影在打鲁西弗隆前还是再次不厌其烦地讲解了注意事项,但是他知道下一次等队伍准备好后,他直接下令开始就可以战斗了。 在战斗进行了一半时,入戏突然猝死,像是遭遇了无形之手的秒杀。在以前开荒的时候,作为第一小队里的牧师,入欢和坦克几乎都是先人一步死去的。但如今团队的配合已经熟练,她却在战斗中突然死去,只能让人推断是她自己疏忽大意了。 因为被绑了灵魂石,入戏立刻站了起来恢复,倒也没有导致出大乱子来,因为主坦克还有红色护士和大黑鹰看着。 但当打玛格曼达时,入戏被狗恐惧跑入了火堆时,竟然活活被火烧死了。该影清楚地看着那一幕:她就站在火堆中一动也不动,那呆涩的模样令他觉得气愤又焦躁。因为主牧师死去,导致坦克也一不留神死去了,而该影正沉浸在对入戏行为的困惑当中,导致团队这一次在混乱中全军覆灭了。 “主牧师怎么回事?有了史诗杖了反而变菜了?”团队开始出现了小声的论议。 “你让二队的牧师上来顶我这个位吧!”入戏复活后对该影说,他也只好把入戏和二队的牧师换了个位置。 下一次的战斗开始后,他发现二队的牧师实力明显比不上入戏,坦克也对新的治疗也有些不适合,但勉强也能坚持着打倒了大狗。 接下来顺利地杀掉了老三,向加尔大厅进军时,该影悄悄问入戏:“你今天是怎么了?” 好半天,入戏才回答他到:“我不清楚,我有些神情恍惚,老是感觉不到自己在流血。” 该影说:“你可能是太累了,注意保重。” 入戏没有回答他。 杀掉加尔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一点半了。从八点开始到十一点半,三个半小时杀掉四个boss已经是理想的速度了。 正当该影宣布收工时,大黑鹰突然在团队频道上喊:“我们今天一鼓作气,打到老九好不好?” 还有五个boss,且杀掉加尔后,路上的四人帮小怪就像一个小boss那样要团队全力以赴。要想杀到老九非要打到凌晨不可。 于是该影私语对大黑鹰说:“今天的进度已经可以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何不让大家回去睡觉呢?” 大黑鹰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在团队上说:“我们来试试,看能不能一个晚上放倒九个boss。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拿到t1。我们是坚强的有着超人毅力的团队,开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学会速战速决。” 团队里没有传来反对的声音,因为大部分的人已经被大黑鹰挑起了兴趣。 该影心底里也希望能一晚之间打倒九个boss,创下新的记录。只是他不愿意让团队疲倦作战,但是看到竟然有不少人倾向大黑鹰的意见,他也只得对自己说:“好吧,就试试看,反正有一个星期的休息时间。” 开荒的时候,每天是从晚上八点打到凌晨一点左右,其实每次该影都想在十二点之前结束战斗,但是当时他想趁热打铁,就拖了一个小时,看到团队深夜时刻才去睡觉,他早就觉得于心不忍了。 那时候大黑鹰从不干涉他。 现在开荒成功,取得进步时,大黑鹰却一时兴起要让团队放弃睡觉时间。该影只得希望这是大黑鹰的一时心血来潮,并不是一种后患无穷的习惯就好。 …… 打掉一个小怪约花掉十分钟,打掉一个boss要花半个小时。虽然开荒成功,攻略打法都掌握了,但是仍然需要全力以赴,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团灭。 而团灭一次无论从时间上还是从精神上,都是一次不小的代价。 等他们终于站在老八焚化者古雷曼格前面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五点多了,地下城的外面,太阳开始刺破浓重的夜色,在天边缓缓地亮了起来。 而熔火之心里面仍然是那个只有熔浆、火光和来自上古军团怪物的地下城,这里时间似乎被停涩了。 唯有困意导致的全身疲倦才能让该影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当他下达了攻击老八的命令时,他的声音中已经掺入了太多的困倦。 团队中大部分的人也像是被他的困倦传染了,开始有些摇摇晃晃了起来。 …… 在睡意惺忪之间,入戏的失常越来越令他无法集中精力指挥。入戏今天晚上已经死了太多次了,哪怕是在不用担任大任的第二个小队中,甚至是在打小怪时,她也会突然死去。 她全身的装备都损坏了,装备和武器带给她所有的属性都下降为零了。她从首席牧师变得一无是处,该影不得不把她移到了自己的队伍中。 开荒熔火之心以来,他很少和入戏一个小队。 和她在一个小队的范围里,让他感觉到亲切。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心想她不用负责治疗了,应该可以享受难得的清闲,可是她的眉头却紧锁着,忧心冲冲。 她一直把祈福紧紧地抓在手上,像怕把它丢失了般。 她这是怎么了?该影看着她,觉得心痛、失望又震惊。 这一次让该影觉得度日如年的熔火之心活动结束,饱受团队成员责难和非议的入戏便不再参加熔火之心的活动了,首席牧师的位置暂时让给了红色护士。 该影在困惑的同时坚持着带团,精英团已经掌握了攻略,打法也日愈熟练,所以他们打得越来越快,两个星期过后,他们两个主力队身上的t1套装已经差不多集全了。 该影趁火打铁,指导着精英团成员全部完成了龙火护符的任务。本着不打挠入戏和独自完成的目的,他没有和她商量,便和大黑鹰带着团队开始进军奥妮克西亚的巢了。 但是这一次冒失的行动却给了该影一个当头棒。虽然他们已是配合默契的精英团,但是第一次尝试败得格外地惨,好几次直接死在了龙人护卫的爪子下,对黑龙公主嘴里喷出来的火焰更是兵败如山倒。而该影以前翻看的资料全来关于如何打黑龙公主的,他万万没有料到精英龙人也这么难缠,每次都耗掉了他们太多时间和精力。 在这种困境下,这段时间一直过得像个隐形人的入戏突然主动回到了团队当中,她看完团队打精英龙人的过程后,便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团队是因为火抗太低才导致伤亡太多的,并拿出了早就装备好的各职业目前能弄到的火抗装备资料。 于是进攻黑龙公主的计划被往后拖了几天,这几天内,整个公会都动员了起来为坦克做黑铁套装,并用各种途径收集火抗装。 各种准备终于步入正轨了,今天晚上黑影之影精英团再次进攻奥妮克西亚的巢,当团队快速地清理掉所有黑龙公主的护卫龙人后,纷纷开始赞叹火抗装的威力时,该影却前所未有地恐惧了起来。 对于入戏在那次在熔火之心的失常,他一直认为她那是心不在焉所致。至于她为何心不在焉,他猜想过种种的原因,但得不到正确的答案,入戏一直是神秘莫测的,哪怕如今他在她身上取得的声望已经很高了,仍是对她一无所知。 该影现在只想集中精力、一鼓作气打倒黑龙公主,替温德索尔元帅报下这个血仇。元帅在预言中死在黑龙公主爪子下,但是黑龙公主却将死在冒险家的手中,后者虽然不是幻像中的预言,但冥冥中该影却有一种感觉:打倒了黑龙公主,也许可以改变他在卡拉赞地下室看到的入戏死在自己手中的可怕幻像。 “太好了,通常我要离开巢才能找到食物!”当精英团的主坦克钢石率先冲向了黑龙公主这头庞然大物后,她依旧发出那句已令他们感到熟悉的讥讽。 战斗从而开始了,精英团都急着想看到一身黑铁套装的坦克今天晚上会有什么表现。 当钢石把黑龙公主的头扭向了里面后,团队分成了两拨,迅速地冲到了巢两边的岩石上,开始了紧张应战。 黑铁套装上的火焰抗性果然有着出色的效果,这个矮人坦克看起来结实多了,不像上几次那样,被黑龙公主喷出来的火焰几下被烧死了。治疗的压力顿时被减轻了许多。 照这样下去,该影知道今天至少可以挺过黑龙公主攻击的第一阶段,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资料上记载黑龙公主在第二阶段将飞在巢上空,精英团屡次死在第一阶段,还没有见识过这个场面呢! 黑龙公主极容易仇恨失控,所以该影一直在用伤害最小的自动射击,看到钢石已经稳稳地把龙头方向控制住了后,他的目光便余了出来,放在了入戏身上。 入戏这一次主动来参加团队活动,该影便以为她是恢复正常了。主力队里除圣骑士大黑鹰和坦克外,是三个牧师,入戏是其中之一。 但只有入戏在流血。 今天的黑龙公主还没有失控过。她怎么会流血?该影紧张地观察着她的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会伤害到她的东西。且入戏并没有心不在焉,而是全神贯注地治疗坦克,血掉得有些太多了,才为自己上了个恢复术。 这是怎么回事?该影看着看着,终于忍无可忍了,用第三队的牧师把她调走了,然后调到自己的小队里。他害怕入戏又会莫名其妙地死去,到时候团队里肯定又对她怨声四起。 当该影和入戏位于一个小队里时,他才蓦然发现了入戏身上有一个类似于诅咒的魔法,名字叫“咒逐”。 他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个诅咒,但是他明白这个魔法就是入戏莫名流血的元凶…… 第三十八节 该影的失误 第三十八节该影的失误 团队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黑龙公主的身躯,屏着呼吸看着它的血在缓缓地下落着。 而他们的指挥该影却完全失去了从容自若,汗水在他脑门上盘结,他的目光急切地在八个小队上一一扫过,每看到一个法师,就用私语频道让其设法为入戏解开“咒逐”的诅咒。 团队里一共有七个法师,但是回答都是一样的:“团长啊,她身上没有诅咒可以解除。” 这些回答让该影愈发地手足无措。 除法师还有什么职业会解诅咒?似乎只有德鲁伊了。但团队一直招募不到德鲁伊,他上次在尘泥沼泽救下的那个德鲁伊如今才五十六级,无法参加战斗。而且大黑鹰似乎对德鲁伊这种职业持有偏见,在与该影讨论招募德鲁伊问题时,总是在言词中闪烁着德鲁伊无用的意思。 该影转番一想:法师不能解除这个诅咒,德鲁伊估计也不行。 慌乱中,他在背包里一阵翻腾,在里面的各种药水瓶里看到了净化药水,立刻跑到入戏前面,把五瓶全塞到她手中,说:“喝一瓶看看。” 这时候团队已经打掉黑龙公主约百分之二十七的生命,可能马上就要进入第二阶段了,入戏正全神贯注地看护着主坦克。 她匆匆地拒绝了该影手中的药水,反问他:“怎么回事?” “你身上有个奇怪的诅咒,法师们都解不了。喝瓶这个试试。”该影再次把药水递到她手,入戏还是拒绝了他,并回答他到:“我有净化药水。” “那你为什么不喝?” 入戏举起双手,圣光从指尖流出落在了主坦克的身上,匆匆地回答该影到:“什么诅咒,我怎么没有发现。” 该影奇怪地想:这么说来,这个诅咒只有他才看得见。连入戏自己也没有察觉。 “可是你一直在流血啊,你自己看不见吗?”该影困惑地问。 入戏仍然匆匆地回答到:“我知道,可能是我的火抗太低了。我会注意的。” 此刻,黑龙公主突然停止了攻击,张开翅膀径直飞到了岩洞顶上,开始缓缓地盘旋飞行,无数个火球从上面飘落,落地时形成了火堆。 “飞龙在天了!”团队里发出了惊呼声,目光望着天空中飞翔的巨龙,耳朵却竖着等指挥下令。 虽然精英团的成员粗通攻略,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在洞里散开,全力输出伤害,设法把黑龙公主从天上打下来。但是他们已经养成了听指挥的习惯,指挥没下令,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而该影正在坚持要入戏喝下一瓶净化药水,入戏忍无可忍地喝下了一瓶后叫他:“快回去指挥。” 该影的目光从入戏身上离开后,才赫然看到黑龙公主已经上天了,他赶紧下令:“散开,全力伤害,躲开火球,远离龙蛋区。” 但他的命令下得太迟了,因为团队呆在原地不动了太长时间,黑龙公主吸了一口气,开始施展最可怕的技能——“深呼吸”。 黑龙公主把吸入口中的空气顷刻变成了火焰,成柱状从天空中喷泄而下,让整个团队都沐浴在了火焰之中,一波接一波的火焰冲击下,地上已经是尸体一片。十几头小龙人也相继出现,在地面上追打着在深呼吸中幸存下来的队员。 “凡人,要明白你的处境!” “凡人,要明白你的处境!”……,每死一个人,黑龙公主都会发出这声冷冷的嘲讽,令人愤怒,也令人沮丧。 全军覆灭了。 所有尸体都释放到了塞拉莫外面的墓地,然后众鬼魂断断续续地开始在海面上飘浮,呜咽着到巨龙沼泽去找回自己的尸体。 该影的小精灵鬼魂一直跟在入戏的鬼魂后面,就算是鬼魂状态,他也能发现那个诅咒仍然紧紧地附在她的身上。这个奇怪的诅咒没有时间限制,如果不设法解除掉似乎将是永远的。 “入戏,难道你看不到你身上的诅咒吗?”如果是以前开荒团灭后,该影会抓住复活之前这段时间讲解失败的原因,鼓励士气和强调下一次战斗的注意事项,但是现在入戏的诅咒让他忘记了一切,急于要弄清楚这个诅咒的来胧去脉。 入戏的鬼魂在一个小岛上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问该影:“现在也有吗?” 该影回答到:“是啊,我看得见,名字叫咒逐,你到底是在哪里弄来?” “原来你是指咒逐啊!刚才在战斗中我没有仔细想你的话。”入戏的小精灵鬼魂幽幽对着他说:“这不是诅咒,该影。这是史诗法杖给我的一个保护。祈福可以转化成咒逐,我应该告诉过你。” “咒逐”这么不详的字眼竟然也是一种保护?入戏的话顿时让该影那悬提起来的心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但他仍是疑惑地问:“那你为什么总会莫名其妙的掉血啊?” 还没等入戏回答,该影突然想起前几天红色护士拿到神圣之眼后,在入戏的指导下花了个通宵才完成了史诗任务,便奇怪地问:“红色护士身上为何没有这个诅咒?” “可能跟个人的天赋有关吧!”入戏的鬼魂不再停留,一边朝前飘去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该影的问题,“我除神圣天赋外,还加了几点在暗影系上,这可能是其中的原因。关于流血的问题,我告诉过你可能是我的火抗有些低了。 你不要大惊小怪了,把注意力放回到指挥当中吧!” 入戏的回答似乎滴水不漏,该影凑近了查看了入戏的火抗。发现确实是有些低,勉强可以解释她流血的原因。但该影还是难于忽略隐隐的不安感。 她说得对,一个刚刚遭遇了挫折的团队正着他的指挥呢,怎么能在这时候关心别的事情?该影决定把入戏的问题暂时搁置起来,等以后再研究。 团队的人员都复活后,挤在一堆坐在黑龙公主巢穴门口吃吃喝喝恢复体力,大家脸上都带着愠色。 该影只得当着整个团队为自己刚才的走神道了歉,并保证以后再不犯同样的错误了。 但精英团成员的心却是一种永远难于捉摸的东西,在该影没有加入黑鹰之影公会以前,大黑鹰带团时曾经的胡乱指挥只会令他们对挑战boss失去信心,却不会影响他们对大黑鹰的忠心。自开荒卡扎克以后,该影次次保持完美的指挥水准,如今出现了一次差错,却令他们心怀不满。 尽管该影已经诚心道歉了,但他明白这些人并不打算原谅他,如果下一次挑战不取得进展的话,他们肯定会用无尽的怨声来包围他。 “各职业队长开始安排上保护!”该影的眼睛盯着黑洞洞的巢穴前方对团队下达了命令,精英龙人护卫们早就复活过来了。 又要花时间杀掉这些护卫了,然后要花更长的时间对付黑龙公主。这头可恨的黑龙可不像卡扎克那样会爽快地让他们死或是自己死,她给人的折磨是漫长而痛苦的。在开荒成功之前,他们得忍受每次半小时以上的神经高度紧绷然后以死亡结束的残酷。就像犯人不是被刽子手一刀断头,而是被鞭子缓缓地抽死…… 如果这些人都像当初他在夜行宫的五人小队那么亲密和单纯,该影觉得自己也许会更坚强一些,但是面对着这些意识和操作水平一流的队员,该影开始觉得异常地烦躁,这种烦躁来源四面八门,有入戏的失常,有黑鹰之影精英团成员的狭窄心胸,有当指挥带来的强大压力…… 但最令他暴躁的是以下几件已在他心里形成了阴影的麻烦事。 自从他带着团队顺利地完成开荒熔火之心后,各种麻烦事就如吸血鬼遇到血源一样叮上了他,为此他真想天天躲在地下城里,避开众人以求清静。 第一个麻烦首先来自黑鹰之影公会里的人类牧师红色护士。 该影是在入戏完成史诗任务后的第二天中午收邮件时发现这个麻烦的,他的邮箱里堆放着三组药水——大红、大蓝和强效敏捷药水,发件人是红色护士,这些药水上面还附着一封看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信。 上面写着: “每次战斗,你都那么辛苦,没有人为你治疗,你也从不喝药水。这是我平时积赚下来的,给你放着防身。” 第一次读完信时,该影还以为是一个队友单纯的善意,顿时觉心里有些暖意,甚至有些飘飘然。但是当他带着团队在打蓝龙艾索雷葛斯时,他就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在调整团队小队人员配置时,红色护士开始用私语频道要求把她调到与他同一个小队里。该影拒绝了她,因为蓝龙会把坦克的仇恨清零,所以两个坦克轮流拉仇恨时,他需要配置两个治疗队伍看着两个坦克。他因为是远程攻击,假死冷却一结束他立刻使用,失血严重时,他就自己扎绷带,很少会用到治疗。他把所有猎人都分到与他同一个队伍,目标就是要求他们和他一样,尽量节省治疗。 开战后,他却发现牧师的盾和治疗术屡屡在自己的身上出现,开始他以为是入戏的所为。入戏在战斗中的治疗目标虽然是主坦克,但该影处于危急时,许多时候都会有一个金光闪闪的盾庇护着他,所以他知道无论战事多么剧烈,入戏总会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精力来看着他。 但打蓝龙那天,入戏根本不在团队中。再说入戏只是为他上盾,从不会如此奢侈地、如此频繁地为他上大治疗和快速治疗。他很快发现这些光芒出自红色护士的指尖。 当时因为是第一次打蓝龙,虽然说这条攻击温和的巨龙几乎铁定了是他们的手下败将,但是该影还是紧张地盯着团队的一举一动,无法抽出时间盘问红色护士胡来的原因。 当大黑鹰分配战利品时,他才悄悄问她:“你为什么要为我治疗?你的治疗目标是坦克。” 结果他收到了回答却是:“我是担心你,你要是死了,谁来指挥啊?” 这话另有含义,但是该影却不解风情责骂她到:“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是猎人,需要治疗的话,我会指定人员的。你的目标是坦克。下次注意了,不然我会在团队频道上警告你的。” 红色护士怯生生地回答到:“我知道了,我那是情不自禁,以后我会小心的了。” 从那刻起,红色护士就总是用委屈的眼神看着他,总是寻找机会刻意地站在他的旁边,并不时在公会频道说些委婉吹捧他的甜言蜜语。 自打倒卡扎克以来,该影受到的吹捧一天比一天多,除了精英团的人对他赞赏有加外,候补队员里,有不少趁机向他殷勤的角色。但谁也无法像红色护士这般令他觉得浑身不自在的。 刚才打黑龙公主时,他递给入戏的净化药水就是红色护士强行送给他的。 第二个麻烦就是天使哭了。 这个麻烦的出现也是在艾萨拉打完蓝龙后。“艾萨拉真是一个鬼地方!”该影心里暗暗地骂到。 那天当团队领完战利品,蓝龙的皮也被剥下来后,他的私语频道便被一个小姑娘娇嗲的声音填满了。这些声音只有几个关键词——“哥哥、记得我吗?”、“相念你”、“知错了”。 他搜肠刮肚地想了很久,才记起曾经认识天使哭了的始末来,他可记得当时是他自己亲手把她踢出夜行宫的。 但如今这个天使哭了却对他说:“该影哥,我知道我错了。你把我开除后,我伤心得都没心思练级了。我知道干过许多错事,但是我现在都改了。我真是没想到还会遇见你,我一下子就认出你来了,该影哥,我们可算是熟人了,你还认我这个妹妹吗?” 而对着这一通软绵绵的话语,该影尴尬了好半天,才能努力不失礼貌地回答她道:“那你好好练级,等毕业后就可以去高级地下城里了。” “我一定会的,哥哥。我会很认真地练。只是有时候怪物太历害了,我打不过。”她的声音听起来仍是那么楚楚可怜,“我要是遇到打不过的怪物,你可以来帮我吗?” 这种楚楚可怜虽不能像那个久远的年代里能引起该影的保护欲,但是仍有些让他无法招架,他这个人对弱小的人从来就怀着同情和怜悯,哪怕知道天使哭了有装可怜的嫌疑,他也无法当机当断地回绝这些要求。 于是他只好敷衍着说:“我有空时,可以。”心里却想着:谢天谢地,我现在可是每天都忙死了。 天使哭了见竿就爬,高兴地说:“就这样定了,谢谢你,该影哥,你是我见过最好心的人。” 该影赶紧跳入传送门里,消失了。但是他的私语频道再没有清静过了,后来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关闭和天使哭了的私语频道。只是心里不知为何总是觉得这个办法对付天使哭不妥,会引来后患。 第三个麻烦来自会里的另外两个战士和候补队员,这两个战士总是向他要求机会当坦克,说只把机会给高大全和钢石对他们而言不公平,认为他们也能担当重任。 可是入戏早就告诉过该影,坦克的目标一开始只能培养两个,因为装备资源都要优先坦克,多了不利控制也不利于战斗。候补队员已经看到了精英团队人员身上的紫件和以后的前途了,所以开始寻思如何挤进精英团,一遇到精英团有人请假时,谁来填补这个位置就成了该影最头痛的问题。 这两个战士和候补队员从不敢拿这些问题烦挠大黑鹰,见该影性格憨厚,就不断地向献媚施压,每次组团前,把他弄得烦不胜烦。 在指挥团队和挑战怪怪方面,该影可算已达大师级;但是在处理复杂人际关系方面,他就只是一初级小生。他不知道拿这些人如何是好,只能躲着,但是躲下去明显不是办法,因为这种想从他身上吸血的小蚊子已经越来越多了。 第三十九节 积分分配方案 压在该影心底的最大麻烦来自一份入戏撰写《黑鹰之影公会战利品分配制度草案》,那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早上,该影和大黑鹰在铁炉堡旅馆里商量招募德鲁伊问题时,一份他期待了许久的积分分配计划方案终于到达了他的邮箱,他跑到旅馆外面的信箱把它取了出来。 这份计划的内容包括了几乎所有的细节。从适用范围、积分的获得和罚扣,坦克获取装备的优先权、积分竞拍战利品规则、透支积分竞拍办法、特殊类战利品的分配…… 并建议同职业可以自行协商职业套装的分配。 甚至包括了非紫装的物品:蓝装、皮、卷轴和各种矿石、材料等等,都一一做了说明。 同时要求公会设定公会资金,公会仓库管理员,首席采矿师和首席剥皮师。以及未绑定装备和配方的金币竞拍方法。 这份方案长达三页字,条理公整,言简意骸又面面俱到。该影匆匆扫看了一遍,想到这出自入戏的心血时,他就又细致了看了一遍。自觉得这份草案完全可以执行,因为它达到了制约和公平的目标,能尽可能地利用所有的资源。 “会长,你觉得如何?”该影放下这份草案,抬头看大黑鹰,心里暗想:“他一定会反对的。” “你觉得好就好。我没看,我是个粗人,看不懂深奥的文字。”大黑鹰的把这几页草案举起来,又扔回桌子,用手在上面轻轻一拍,说:“我们的首席牧师花了这么多心血来写,我们总要给机会验证一下是否适用,你说是不是?” 他同意了?该影疑惑地盯着他。大黑鹰对他一笑,欲言又止:“我不反对。只是……” “只是什么?”该影用诚恳而直接的态度问到。 大黑鹰想了想,说:“我只是觉得,入戏实在太费心思了,想得太多了。团队里都是我的兄弟,都是些自己人。而制度是用来防外人的。搞这么多限制出来,我觉得必要性不大。” “可是……,总是来由你点名分配的,这个办法总是……”心里毫无防范的该影结结巴巴地说,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对大黑鹰那种赏赐性的分配方式的反感,好半天他才吐出一个字,说:“有失公平吧!” “我没有想得这么多,该影啊,呵呵。”大黑鹰裂嘴笑到,“我只是觉得开荒是件单纯的事情,入戏和你都把这个问题复杂化了。战利品嘛,我来分配,我了解自己的人,分给谁我都是考虑过的。既然你觉得我有失公平,那么那你就用这份制度来维持所谓的公平吧!” 入戏是想得太多了,换而言之,是令人感觉心机太重了。该影也同意这个观点。于是他拿着这份草案对大黑鹰,底气不足地说:“那如果我们打倒黑龙公主了,就开始试行这个制度吧!” 大黑鹰点点头,说:“我要去提尔之手打怪了,还有什么事吗?” 该影赶紧说到:“你还得指定一个人为公会仓库管理员,专门采矿和剥皮的。” “没问题,”大黑鹰说完就跑出了旅馆,叫出了他那匹冒着黑紫色烟影的骷髅战马,朝着飞行点跑去了。 这个铁炉堡热闹人群中一闪而过的黑影消失后,该影顿时觉得那份积分分配方案开始刺痛他的手,也开始削弱了他挑战大黑鹰权威的勇气。 他甚至有了一种灾难来临的预感,那个灾难一定将在他宣布执行积分计划的时候开始。 …… 这些就是该影面临着的麻烦事,他一直为之心神不定。今天晚上又看入戏的失常,情况就变得更为棘手了起来。 今天晚上是团队装备好火抗装后第一个晚上挑战黑龙公主,该影知道这次不可能会成功,入戏曾经告诉过他,要坦克找到准确的位置和其他成员找到感觉,乐观的话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积分方案的条条框框在他脑海里晃过,心想着今天黑龙公主是不可能被打败的,还要等好几天过后才可能公布这份积分计划,他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 他本来应该把这份积分计划先拿给精英团成员过目,待他们研究过再决定是否用与不用,但是他又想等黑龙公主打败后,趁着大家高兴的时候提出这个方案,也许会得到的拥护会多一些。 奥妮克西亚的护卫已经清理光了后。好了,下一轮挑战又要来了!该影甩甩头,嘱咐自己到:集中精力,不要分神。不要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切等打倒了黑龙公主再说。 黑龙公主就在黑洞洞的巢深处等着他们。团队在巢的门口驻足,该影开始检查八个小队的准备情况。应主坦克的要求,他把入戏再次调回了第一小队,因为入戏的站位、治疗量和对仇恨的控制都是最好的,她不在后面,主坦克钢石总觉得性命不保,有些放不开手脚去扛住黑龙公主。 为了保证入戏的安全,该影嘱咐凌风君负责看护入戏,凌风君是他从夜行宫带过来的人,他用起来安心一些。但当他的目光从入戏身上划过时,却又惊讶地发现她的身上除了法师的智慧术和牧师自身的真言术韧外,竟然没有圣骑士的火抗光环和智慧祝福。 而第一小队的其他人员却明明是有上面的两种保护。与她同一队的大黑鹰可能忘记给她上智慧祝福了,但是火抗光环是小队成员在范围里必然会得到的,入戏却怪异地没有。 “给入戏上个智慧祝福。”该影私自对凌风君说。 最快他就得到了凌风君的回答:“不能为她上祝福,提示说是有一个更强大的保护在发挥作用。” 难道这个更强大的祝福就是咒逐?该影仔仔细细地盯着入戏,困惑万分地想:咒逐是一种强大的祝福,这到底是谁的幻觉?是他的?还是入戏的? 该影又有了不详的预感。只得在心里暗暗祈祷诸神保佑入戏再不要出差错的好。 团队已整装待命了。该影深深吸了一口炙热的空气,把目光放在了主坦克身上,开始下令:“开战!坦克上。” 一个小时过后,团队的半数人员第一次挺过了第二阶段,但当黑龙公主被从天上下来后,她的尾巴一扫,把两个队员扫进了龙蛋上,在坦克艰难地奔向她时,黑龙公主把坦克恐惧了,然后嘴一张,朝着人群喷出熊熊的火焰……团灭了。 但他们至少已经挺到了第三阶段,也算取得了进步。只是等灵魂飘洋过海地寻找尸体,复活,休整,再打掉护卫,第三次挑战失败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夜晚十一点半了。 该影觉得够了,正打算宣传收工明天晚上再继续开荒时。但在大黑鹰的鼓动下,他们又试了两次,直到凌晨三点多,精疲力竭的团队才获得了大黑鹰的同意散队了。 第二天晚上的战况得到了一些进展,每一次的尝试几乎都能挺到第三阶段,而挺过第二阶段存活下来的人数也越来越多,最好的一次效果是他们把黑龙公主打剩下了百分之十的生命。 这一天晚上,也是因为大黑鹰的坚持和鼓动,团队又是打到了凌晨,自深夜两点钟之后,团队的战况出现了倒退现象,越打越差了,大黑鹰开始骂人也无济于事。 到了第三天晚上,当时间来到了十二点钟,大黑鹰提出今天晚上必须打败黑龙公主时,该影终于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 这一天晚上的第四次尝试到了第三阶段后,黑龙公主只剩下百分之五的生命时,这时候团队里还剩下二十一个活着的人。那些死去的人进地下城后像以前一样乖乖站在门口等黑龙公主的传唤,黑龙公主会随机选一个人传唤到自己的肚子下。被传唤进来的人只要得到了治疗一般都能继续参加战斗。但是今天黑龙公主传唤了五个人复活的人后,突间停止了传唤。而留在门口等待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站位的问题,竟然令黑龙公主对团队出现了“回避”的现象。 于是黑龙公主那被团队千辛万苦打掉了的百分之九十六的血突然一下子回满了。团灭之后,团队花了一个小时又试了一次,但这一次战果很差,在黑龙公主还剩下百分之十的血时就失败了。 等团队复活后,该影心意已定,不再与大黑鹰商量,而是直接在团队频道上宣布:“今天已经打得不错,明天我们争取在第二阶段活下来更多人,争取干掉黑龙。现在收工,连着熬夜几天,大伙都累了,都回去休息。” “等等!团长啊团长,这可不是休息的时候!”大黑鹰嚷了起来,那声音又亢奋又刺耳,“要睡这么多觉干什么?黑龙公主一天不杀掉,我就睡不着。我们是精英团,是冒险家中的精英。竟然要花这么多时间来磨掉这条该死的龙,你们不觉得羞,我觉得羞。” 是时候和大黑鹰挑明态度了! 该影提高嗓门回击到:“黑龙公主不是一般的boss,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个公会能杀得了她。我们是第一个进入她巢的团队。依我们的进度,最乐观的情况是一个星期的时候可以击败它。 你们想想,一个星期的时间击败世界级的boss。这个战果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如果怪物boss都是那么脆弱,两三天就被杀掉了,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 我拒绝疲劳作战!” “该影啊该影,你是我们精英团出色的指挥。但今天晚上你的这种行为可不怎么出色!”大黑鹰把声调压了下去,用一种令人恼火的口吻说:“在这个时候怎么能偷懒呢?你们这些拿到了龙火护符的人心里是清楚的,黑龙公主是无耻的。她只要活着,就是我们联盟的羞辱,我们应该全力以赴杀掉这个怪物,睡什么觉啊?拿出你们的精神来!” 说完大黑鹰跳到一块岩石上,对着团队大吼:“我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要发挥无畏的精神和胆量。为了t2的头,我们干掉它!今天晚上就撕碎黑龙公主的尸体,剥下它的皮。” “这不叫胆识!这是愚蠢的匹夫之勇!”愤怒和忍耐到达极限后,该影的模样和声音都变得冷傲无比。“团队如今的状况,如果再打,就是等于送死。我们的主坦克需要反思自己的走位,团队许多成员的火抗还需要提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在第三阶段存活下为的人太少了,需要提高自保能力。现在夜已深了,一个精力已经支付得差不多的团队需要休息!而不是鲁莽地去送死!” “我的精神如果是匹夫之勇,那你的就是妇人之仁。”大黑鹰一边讥笑一边嘲讽到,“我们的指挥是太小瞧我们了,认为我们才打了这次几小时就需要休息了?你的心有太多的慈爱,已把你变成女人了。 黑鹰之影的冒险家们,记得当年我们打斯坦索姆吗?可是整整一个整天都没有停下手中的剑,死亡、伤痛和疲倦怎么能阻挡我们的勇气呢?该影,你的妇人之仁是个疾病,以圣光的名义,让我来帮你去除一下吧!” 大黑鹰一边说一边伸手为该影施放了一个净化术,团队里的人哄笑了起来。 从大黑鹰指尖发出来的圣光从未这样地刺目过,而大黑鹰的言词中带着恶意的优美和诗意,已经令众人迷惑了,看着这些本来一直俯首听从他命令的队友们,该影顿时开始觉得有眩晕。 然而当他直视着大黑鹰时,愤怒在他的心里开始无限地膨胀了起来……眼前的这个圣骑士是多么地可恶――他满腹阴谋诡计,总想控制别人的权利和自由;他想独吞他的胜利战果;他挑拨他和入戏的关系;他能看穿他心里的弱点并加于利用;他永远不可能同意实行积分分配,他会在后面不择手段地阻止它,而满足自己用战胜品施恩的变态权欲…… 该影越想越愤怒,终于怒不可遏地对着大黑鹰大吼到:“我是指挥!我宣布打就打,我宣布收就收。你只是一个对战术一无所知的官僚会长,你只知道滥用会长的权威,还会什么?凭什么命令我?” 本来正在私底下窃笑的团队刹那间变得一片死寂,都惊讶看着已经失态了的该影。 第四十节 与大黑鹰决裂 该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控了,他正瞪着眼睛看着大黑鹰的脸,迫不及待地等着他发出下一次挑衅,他好更愤怒、更歇斯底里地回击他。 令他失望的的是,大黑鹰却朝着该影优雅地鞠了一躬,非常斯文得体地说:“尊重你的权利,我的指挥。只是我斗胆问一句,你不想打下去,是不是因为我们柔弱的首席牧师啊?” 所有人目光立刻随之都转向了入戏。 入戏却不可思议地处于复活虚弱的状态,全身的属性都被降至最低。好像她的灵魂选择了在墓地复活,然而穿越了尘泥沼泽的海域又回到了团队里面来似的。虚弱的状态让她看起来是如此地虚无飘渺,像个幻象。大家都非常诧异地看着她,为她自拿到祈福以来的古怪行为而感到费解,心想这个女暗夜精灵是不是已患上失心疯。 “为了入戏?为了她又怎么样?”该影歇斯底里地用手指着大黑鹰叫到,“没有她,你们现在身上只能穿着着破烂的蓝装,你们连卡扎克的尸体都见不到。没有她,就没有我的指挥! 要不是我顶住了压力,又怎么又有你们的今天?精英团!精英团!你们是我的人,应该听我的指挥。我宣布,收工,今天不打了,都给我回去!” 全团的人都紧张看着大黑鹰,没有人为该影的命令而动。 “他们怎么会是你的人呢?”大黑鹰阴沉沉的目光在目瞪口呆的会员脸上扫了一遍,然后着面对着该影说:“没有人会是你的人,该影。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一开始不信任你,因为就算你人在黑鹰之影,却始终像个外人。如果你甘心当我们其中的一员,又怎么会总是想着偷懒懈怠呢?黑鹰之影的人,要有黑龙公主不死就不睡觉的精神!而且决不会让一个女人来影响战斗!” 他不甘心成为黑鹰之影的一员吗?一开始或许是这样的,但该影扪心自问后发现:这些天天在地下城浴血奋战的日子里,精英团的成员虽然说是高操作水平的优点和狭窄心胸的缺点并存,但同一个敌人的战斗令他们共同仇敌忾、惺惺相惜,他已经和精英团的这些人产生了感情。如今看到这些人虽然一身疲倦,但仍然不想违抗大黑鹰的意愿去听从他的命令,这一点令该影觉得愤怒又伤心。 但无论如何,该影决定和大黑鹰挑战到底了。他继续放高音量吼到:“大黑鹰,我们来决斗一盘。你嬴,就按你的方式,我嬴,就按我的方式。” “这是小孩子抢东西的把戏。”大黑鹰嗤之以鼻,转而对入戏说:“入戏,你的猎人像是得病了。” 该影气得浑身颤抖,如果可以的话,他会当场杀掉大黑鹰。 入戏目光如冰地望着大黑鹰,静静地说:“我们的指挥并不是病了,而是中魔法了。”说完,入戏举手开始吟唱,对着该影施放了驱散法术。 从入戏手中发出来的驱散术冰凉无比,如冰雨般浇在了该影的满腔怒火上,该影猛地一醒,他突然想起来了以前看过的大黑鹰和人决斗时的一幕:大黑鹰一开始,总会设法把对手激得怒不可遏,然后寻找到机会两剑就让对方跪在了他的脚下。 该影顿时明白了刚才的状况――自己已经成为了在决斗被大黑鹰激怒的对手,当他愤怒到无法收拾时,大黑鹰将利用他的失控将他击败。 而被大黑鹰击败后,紧接下来是什么?眼前精英团成员的脸孔在他眼前的晃过,该影顿时不寒而栗,他明白了――接下来就是对大黑鹰的臣服,无论是正确还是错误是的命令,他都会死心塌地地遵从。 这真是太可怕了!入戏以前说过的话在他脑海里飘过,“这些人都是他一个一个挑来的”。他刹那间明白了这个公会名字的意义――黑鹰之影,就是大黑鹰的影子。他就像个**oss,而会员们则是他的仆从和小弟。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圣骑士,而此刻又是一个多么危急的时候,他差一点儿就犯下大错了。 勿须和入戏商量,该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所有的怒气已如潮水般从他脸上退去,他平静而礼貌地对大黑鹰说:“你说对,我不是大黑鹰的一员!从此刻起,我离开黑鹰之影。” 表情一向在阴沉中千变万化的大黑影蓦然大惊失色了起来,尖着嗓门指着该影说:“该影,你这是赌气!你离开黑鹰之影,你去哪儿找如样优秀出色的队友?精英都在黑鹰之影里,外面全是笨蛋。” “那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该影冰冷的语气如同入戏的眼神,他一边说一边开始脱下黑鹰之影的制服。“原夜行宫的成员,想跟我走的就走。不想走就留下,无论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你们。” “你这是背叛,你这是过河抽桥,这是败类的行为……”大黑鹰开始愤怒地咒骂到。 当大黑鹰语无论次地指责了一番该影后,终于发现这个猎人并非赌气,而是去意已决时,他蓦然收起了愤怒,恢复了阴沉沉的本色,充满威胁性地说:“该影,你会为此付出代价!你将会为你此刻的选择而后悔莫及!” 该影回敬到:“我已品尝到了进黑鹰之影的代价,离开黑鹰之影有代价很正常,我会承受它的到来!” “再见了,精英团的朋友们!”该影终于绣着黑鹰图案的制服完全脱了下来,连同徽章一起扔在了地上,然后开始使用炉石。 模仿该影动作的人有入戏,还有因为不能当挑战黑龙公主主坦克而一肚子怨气的高大全,就两个人,其他的人全都是愣愣地看着,再也没有人跟上来了。 当该影回到铁炉堡旅馆的壁炉前面时,发现出现在身边的只有入戏和高大全时,他默默地等了一会儿,但再没有熟识的脸孔出现了。 凌风君、月佳人……这两个名字令该影觉得一阵痛心。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代价吧!该影抬起了高傲的头颅,带着南十字星走出了旅馆。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黑鹰之影的一员。 他顿时觉得心里一阵轻松,像是被困在牢笼里太久了,终于回到了自由的天地里。他努力地挥去隐隐的伤痛感,骑上夜刃豹,和南十字星一起跑出了铁炉堡大门,在丹莫罗的雪地轻松又茫然地奔跑了起来。 高大全骑着人类的绷带马在后面傻呼呼地追着该影,而入戏站在铁炉堡大门外的雪山顶上,静静地远眺着他们…… 第四十一节 天下第一 荆棘谷海边的血帆海盗营地,正在收集烈性朗姆酒给永夜做地精火箭靴的朵儿突然在一具尸体身上发现了一个卷轴,打开这张羊皮纸后触发了一个叫《科泰罗迷题》的寻宝任务,朵儿连内容都来不及看,立刻兴奋莫名地在云烟梦影公会频道上叫了起来:“哈哈,隐藏任务!我又找到一个隐藏任务了!” “嘘,朵儿,小声点。”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了永夜的私语提醒。 “为什么要小声?”朵儿仍然难抑兴奋地在公会频道用高八度的嗓音反问。 这时候公会频道传来光之叹息严肃异常的警告:“朵儿,不要胡闹。正在开会,什么任务私下底讨论。” 正在开会?朵儿在一小时之前就听到整个云烟梦影公会频道格外地吵闹,但没有留神他们在说什么。于是她赶紧问永夜:“开什么会?” “光之叹息想把我们这些参加过熔火之心开荒的人员带过去投奔天下第一。”永夜好半天才回答朵儿到。 “天下第一?没听说过这个公会,为什么要去投奔人家啊?”朵儿奇怪地问。 永夜说:“云烟梦影总不能这样混下去,我们自己无法开荒。天下第一是昨天刚建立的新公会,今天开始在铁炉堡公开招募团队,会长是……就是该影。光之叹息说,如果我们同意,就要赶紧过去,不然没位置了。” 怎么会这样?朵儿一下子傻了。 她现在才明白今天云烟梦影那些兴奋的吵闹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 她心绪零乱地想:这种消息不是正中云烟梦影这帮人的下怀吗?因为他们一直对黑鹰之影精英团人员身上的紫装羡慕得要命,每次的闲聊都围着熔火之心的主题喋喋不休。而云影梦烟开荒不成功就是因为没有一个能懂行的指挥,该影来当指挥那显然是太有诱惑力了。 永夜见朵儿半天没回应,就犹豫地问她:“朵儿,你怎么啦……” 朵儿没有理会永夜的话,只是愣愣地问:“该影他,为什么不在黑鹰之影了?” “听说是他和黑鹰之影的会长大吵一架,就分手了。据各种八卦传闻说好像是他太傲气了,不肯服从会长在他头上指指点点,他要全权指挥,但是会长不同意,他就离开了。” 这件事是如今最炙手可热的大新闻,各个公会以及酒馆里无不是在热闹地讨论着猎人该影离开黑鹰之影的八卦。听说该影一个早上就收到了十几个公会的邀请函,但都遭遇到了他的拒绝。今天早上该影举着天下第一的新旗在铁炉堡公开招募,一时间便得闹得沸沸扬扬。永夜把打听来的传闻简要地告诉了朵儿:“好多人打算投入他的旗下呢,但他显然有一套自己的选人标准。” “永夜,对我说实话,你其实很想去,对不对?”朵儿问。她知道答案是什么。 “是的,我很想去。”永夜坦言,“以前我很讨厌该影,是因为他老是摆着一张臭脸,搞得高人几等似的。但是,接触过几次后,我发现自己太在意表面了,他人其实不错。再说他是一个多么牛的指挥啊!黑鹰之影那帮人以前什么也打不过,他一到几乎就是横扫千军了。朵儿,我想打熔火之心,我们连炎魔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不觉得很可惜吗?” “可是……可是那样会很累的,连行动自由都没有。”朵儿结结巴巴地说,不相信永夜就要离开自己了。 “你是被叹息那变态害的,上一次我们是死得太难看完全是他的责任。如果是有水平的指挥,就决不会这样的。”永夜回答到。“听说该影和黑鹰之影会长吵的就是这个,会长要通宵打,他不干。” “你们什么时候去啊?”朵儿难过地问,想到老色鬼、心无恋和永夜他们要全部离开她,朵儿差点马上哭了起来。 “你不去吗?”永夜惊讶地失望地反问她。 朵儿想起那一次在通灵学院该影对自己的奚落,她灰心地回答到:“他们不会要我的。尤其是该影,他很死板又很严格,我不可能通过他的挑选。我太笨了,只会害人。”她知道永夜几个操作这么好,肯定能通过。而自己之所以能与他们打地下城,是因为他们在包容着她,该影可不是一个包容她的人。 “你放心好了,哈哈。”发现朵儿是担心这个,永夜开心地笑了起来。“朵儿啊,你是小德啊!他们求都求不来你这种神呢!一个再笨的德鲁伊,绝对比几个聪明的盗贼抢手多了。” 说完永夜又给朵儿吃宽心丸:“他们要是敢不要你,我们就不去!叹息这变态我可能叫不住,但是龙龙、老色和无恋,肯定和我是一样的。” “这样啊……”朵儿有些宽慰地说。“可是,我不想离开云烟梦影。天下第一,名字好难听,怎么能跟云烟梦影比呢?” “名字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啊!”永夜真心实意地安慰她到:“就算是艰苦的开荒,我们平时玩的五个好友在一个小队里,还是可以很高兴的。再说,开荒只是晚上而已,白天我们自己玩我们的。朵儿,别钻死胡同……你不会犯多少错误的,我和老色几个会看着你的。” 朵儿心想:我不能只考虑自己,不能因为自己而影响了他们的心情。 再说朵儿信任永夜,知道有永夜在,再沉闷的地下城里也会变得有趣。至于会长是谁,指挥是谁,她已经不在乎了。她只是不舍得云烟梦影,离开云烟梦影的感觉虽然比不上离开夜行宫那样悲痛和绝望,但还是令她觉得悲伤。 但她想永夜说得对,关键是朋友们在一起。想了又想,朵儿终于作下了决定:“好吧,我就跟着你们。要是有人骂我,或是我又害死人了,我再离开好了。” 永夜兴奋地公会频道上喊了起来:“朵儿说同意了,叹息。” 光之叹息也高兴地说:“好吧,一共有十七个人,我们的优势是治疗多,小德是我们王牌。我们过去,其他未满级的人留着守住云烟梦影,等以后有机会再接你们过来。我这就和天下第一的会长谈去。今天会议结束。” “朵儿,你别动,我马上就过来。”永夜地对朵儿说。 不久之后,永夜骑着夜刃豹赶到朵儿的身边,给了正在忧心冲冲的朵儿一个灿烂的微笑,说:“别担心了,你要相信我,如果他们开荒很闷人又变态,我会让他们改风格的。” “我相信你,永夜。我只是想到离开云烟梦影就难过。”朵儿忧郁地说。 永夜喝下诺格弗格药剂,变成了骷髅,一边跳舞一边滔滔不绝地说:“谁说我们要离开的?云烟梦影是我们的娘家。他们要是欺负我们,我们马上就哭着回来,投入娘家的怀抱。而且,我们要有腐蚀别人的理想,争取把别人也弄得云烟梦影,我就是这样的一个有魅力有理想的帅哥!你应该感谢诸神把我派到了你身边,我是你的护花使者,也是你的月亮、星星和太阳……” 朵儿的脸终于阴转天晴,被逗笑了。 第四十二节 科泰罗的迷题 在等待光之叹息和该影谈话的时候,永夜打算趁这个时间陪朵儿完成刚才令她兴奋尖叫的隐藏任务。 于是永夜盯着朵儿手中的卷轴问:“什么任务,给我看看。” 朵儿愣愣地看着这个卷轴,因为云烟梦影要投靠天下第一的事情让她把这个任务完全忘记了。永夜提醒后,她才赶紧打开卷轴,上面是一首诗,她读了起来: “有一座装饰华丽,人来人往的桥, 逆风径东,赤脊山南面之地, 在那之下,它正等待着你, 这可以叫提示,也可以叫线索, 在那里,无尽的明天正等待着你, 在悲伤沼泽之中静静地等待着你。” “又是诗!”永夜一声怪叫。 但谢天谢地,这首诗里给出的提示比琥珀酒任务那些不着四六的诗句明显多了。 “逆风径东……赤脊山南面……一座装饰华丽的桥……悲伤沼泽。”永夜一边念着诗中的地名,一边打开地图寻思了一会儿,对朵儿说:“应该就在悲伤沼泽的断矛路口,走,我们找去。” 在藏宝海湾乘上狮鹫飞到了诅咒之地守望堡,然后沿着悲伤沼泽的小径来到了断矛路口,路口的东边果然有一座桥,只是上面冷静的很,并不是人来人往。 两个人在桥上摸了半天,又跳到桥下的河水中摸了半天,终于在浅浅的流水中发现一个浸水的卷轴,像诗中所说,它看起就像在静静地等着他们的到来。 朵儿打开这个卷轴,朗读了起来: “卡利姆多上的某个遥远之地 危险湮灭了命运与希冀 贫瘠之地以东的环境糟糕至极 绝望与威胁伴着沼泽中的尘泥 但那里埋藏着线索供你寻觅 在西南的一处洞中可解此迷题” “行,知道了,就是尘泥沼泽中的某个洞。”永夜分析后说,“跑吧!” 尘泥沼泽一共有六个洞,其一个就是奥妮克西亚的巢,朵儿站在这个用魔法屏障把她拒之门外的洞前,想到住在里面的就是夜行宫初建立时,李敏哈所说的那头“九百九十九级的”的黑龙公主;而又想到该影昨天晚上就是在这里面和黑鹰之影决裂,间接导致了她将离开云烟梦影时,不由得感慨万千。 而永夜则在想着:如果他们真的加入天下第一,也许不久以后,他就可以一睹黑龙公主风貌了,想到以前他把诅咒之地的戈洛尔仆从引进暴风城,就是想挑衅该影与他决斗,最终他用各种馊招侥幸羸了一回偷得了心之形钥匙。想不到今天,他却是为可以加入到该影的麾下而感觉到兴奋,也不由得开始感叹世事的变幻莫测。 想到这里时,永夜开始焦急查看着光之叹息的情况:他还在铁炉堡与该影谈判中,还没传回来任何消息。 很明显,科泰罗迷题的下一个卷轴不可能在奥妮克西亚的洞中。他们瞻仰完后便离开转而寻找别的洞去了。 其余的洞,还有一个大的是黑石塔上层晋升印章任务的维姆萨拉克巢,剩下的都是一些小洞,有食人魔的洞,还有喷火小龙或者蜘蛛洞,最终他们进入了西南面的鲜血墓,在血红色的迅猛龙游荡的洞深处找到了到一份尘封的卷轴,里面仍然是一首诗。 “到洛丹伦去!那片混乱中的土地 在那里,勇敢的战士们与亡灵为敌 在剧烈的动荡中寻找属于你的路途 最终你会解开这迷题 沿着艾瑞匹克山峦,位于瀑布之底 波光之下的宝藏正等待着你” 据诗中提及的洛丹伦和亡灵,永夜和朵儿先是跑到提瑞斯法林地,两手空空后又跑到瘟疫之地寻找诗中的瀑布,把所有的水流几乎都搜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最终永夜在地图上发现,艾瑞匹克山脉在瘟疫之地的边缘,根本没法攀登也无法接近。 而朵儿觉得索多里尔河源头可能是个瀑布,决定沿着这条河一直走到山脚下去寻找。 永夜开始赞同朵儿的推断,但当他跑到索多里尔桥上望着那个方向时,才突然惊醒了――索多里尔河可是《不死者笔记》作者的故土和黑影囚室的所在地! 自从他用尽办法也无法再次打开黑影囚室的门,而心情也随着他到那个地方次数的增加而日愈恶化时,他已决定放弃了。他已经四天没来这里,也刻意地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情了。谁知道今天不知还觉又来到了附近。 永夜赶紧叫住了朵儿,骗她说:“不可能在这里。我再看看地图。”朵儿便乖乖停下了脚步等着他,因为她知道永夜的寻路能力远远胜于自己。 永夜决不能把朵儿领到那间小屋里去,因为朵儿极有可能会被囚禁,从他上次和入戏在里面见识过那些囚犯后,他就从心底里害怕朵儿会成为这当中的一员,到时候,无论在是公会人员名单或是好友名单,他都只能看到她灰暗的名字,那是一种光是想想就令他想哭的情景。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黑影囚室名单中的该影两个字,阵阵寒意立刻朝他袭来。这时候一种责任感在他心里油然而生,他觉得自己应该设法阻止该影被抓入囚室,虽然他知道入戏一定正在尽全力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但他也是见证人之一,应该出一份力。 于是他在心里暗暗地叮嘱着自己不能放弃,一定要找到办法打开黑影囚室的门。 “哈哈!艾瑞匹克山峦的头在瘟疫之地,尾是在辛特兰。按科泰罗任务的级别,一定是在辛特兰!”永夜抖着地图放声大笑,他想起来了辛特兰有一条小径直通瘟疫之地,立刻如释重负地大声对朵儿说:“我猜到了,一定是在辛特兰的望海崖,那里就是一个大瀑布,宝藏很有可能就是在那里。” 他的猜想是对的。 当他和朵儿来到辛特兰的望海崖,从那个巨型的瀑布上空一跃而下,跳进了海洋里,游到瀑布下面时,他们终于找到了科泰罗埋藏的宝藏――一个十四格背包。 “这就是宝藏?哈哈哈哈!”朵儿抖着背包又气又觉得有趣,大笑着说:“那么裁缝们随时都可以制造宝藏了。要是我可以放个十六格包这里面,写些破诗到处去忽悠人来找就好了。” 朵儿在说话的时候,永夜一直在瀑布的底下呆着没有回应。 朵儿便又自顾自地唠叨到:“科泰罗的迷题,这个科泰罗也许是个不得志的诗人,所以用诗来诱人寻宝,是为了让人仔细地读他的诗……永夜,看来你是科泰罗的知音,要不是你,我决不会想到会到望海崖来找宝藏。这个任务的最后一步比玻珀酒还难搞…….” 唠叨了半天,依然见不到永夜用什么俏皮话回答她时,朵儿便望着瀑布前面海水,大声问:“永夜,你在干什么?”虽然知道他在跳崖之前已经把潜水头盔戴上了,她还是有些担心他淹死了。 永夜正在海底里,脑袋上方正是瀑布倾泻而下的地方。 刚才朵儿变成海豹寻找科泰罗的宝藏时,他则在水底里以惊讶地发现了十几具尸体。这些尸体死的时间并不一致,在淤泥里应该是时间较久,而在悬空随着水流轻摆的刚有像是刚死的。 各个种族的尸体都有,永夜挨个去看了他们的名字。大惊失色地发现这些尸体似乎是冒险家的,因为只有冒险家才会为自己取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字。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现象,这些尸体没有被灵魂们捡走,也没有被水流冲走,而是静静地呆在这里,就像是科泰罗的卷轴一样等着人来发现,试图在暗示着他去揭露那些被遮盖起来的秘密。 永夜在这些尸体中游来游去寻找到线索。终于,他在一个女亡灵的尸体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这个女亡灵的手臂无力地举着,当水流过时,像是在朝着他轻轻地招手,永夜最后发现这只手心中紧紧地握着一张便笺。 这张便笺可以取下来! 当永夜的手伸出这只手时,也许是一种错觉,女亡灵手像是突然张开,把便笺递到他手上般。此情此景,如当时他在悲伤沼泽的泪水之池发现朵儿心脏的神秘箱子有些相似。 永夜本想在打开便笺后惊喜地告诉朵儿又发现了一个隐藏任务,且这个任务很可能是与科泰罗迷题相连接。但当他匆匆地打开这张便笺扫了一眼后,他便惊恐又激动地闭上了嘴巴。因为这张便笺是用一种古怪的文字写成的。虽然永夜看不懂这些文字的含义,但他认得出这些笔迹,它们和《不死者笔记》出自同一只手。 听到朵儿的叫声后,永夜赶紧把这张便笺塞入背包当中,游出了水面,说:“没什么,我只是顺便观赏一下海底风光而已。” 谁知这个谎话却引起了朵儿的兴致,她立刻也要变成海豹,潜到海底去看风景。 永夜正在想用什么办法阻止她时,云烟梦影公会频道替他解了围。 光之叹息在上面发布了通知: “已经和天下第一谈妥,名单我已经给他们会长了。我现在已经把这十七位会员的名字都标识了。今天晚上七点钟之前都退出云烟梦影,加入天下第一。” “这么快?”朵儿有些无法接受地坐在海边,看着海龟在不远处草地上爬来爬去,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身上这件绘着月亮图案的公会制服。 永夜笑着回答到:“现在是中午,还一个下午时间当云烟梦影的人。我们叫上老色和无恋他们,再去打一次厄运之槌的胖子,去买酒喝庆祝一下。走吧!” 朵儿抬头望着永夜那双在黑色的迅影罩帽里闪烁的眼睛,心里想着:他的眼睛真像是夜空中的星星,令人感觉温暖。 此刻,她悬挂着的心突然之间一下子放了下来,觉得去哪儿都没所谓,只有永夜在旁边陪着她就好。 第四十三节 一团名单 “该影邀请你进入天下第一公会,你是否接受?” 当朵儿接受到这条邀请信息时,愣了半天,转头看到旁边的永夜已经换上了新的制服,上面绘着一把蓝色利剑的图案时,才铁下心来接受了。 她从未想过会是该影主动来邀请她入会。虽然如今对她来说,该影就是新公会那个陌生而遥远的会长而已,而对该影来说,她只不是那些想来投奔他的从多冒险家当中的一员。尽管如此,朵儿还是感觉到慌乱。看着自己胸前也出现了和永夜一模一样的蓝色利剑图案,顿时觉得重任在压,心想着自己要是在团队战斗中犯了错,该影又不知会怎么样地数落她。 天下第一到今天晚上七点截止,一共收下了六十个会员。这些来自不同公会的人一进入天下第一的频道,便像炸了窝似地执闹了起来,一个比一个的嗓门大,像是所有紫装都唾手可得般兴奋无比。 八点钟的时候,该影把所有会员组成了两个团队,组织了天下第一的第一次活动――去艾萨拉打蓝龙。他挑了比较容易对付的蓝龙,而不是卡扎克,目的为了看看团队这些人的素质和水平,也为了激励一下士气。 听说该影是出了名的严格指挥,大家都明白,这一战过后可能就是精英团人员名单的产生,所以都执着一种非常积极主动配合的态度来听命于他。 但是当两个团队全部涌到艾萨拉,在枫叶飘舞的树林间开始与蓝龙作战时,他们发现该影只是简要地指定了坦克和治疗,也不管整个两团人员的不知所措,就直接宣布开战。 原云烟梦影的十几位成员好赖也是打过蓝龙的,开战后总算能保持不慌乱。其他的家伙们可就全乱了套,只会加足了马力打蓝龙,频频造成了仇恨失控的场面,而被蓝龙召唤到肚子下面的人也傻呼呼地不知道怎么办,就一直缩在那里不敢动。 这时候的蓝龙已经学会了一个新的法术叫冰霜印记,谁死了就把谁冰住,就算是冻死了复活回来仍然会有一个冰块罩着。 开战后仅五分钟,朵儿就中招了。 她复活跑回来,不知道有冰霜印记在,就继续靠近了蓝龙想去治疗永夜,结果在莫名中被打飞在空中,离着地上还有一大段距离时,蓝色大冰块突然出现把她固定在半空中。被冻住时,她的一只后腿翘着,像是在舞蹈。 这就样,朵儿一直在空中俯视着下面的混战。 看到了永夜因为没人治疗而打几下就退到一边去扎绷带;也看到无心恋总是不断地被蓝龙传唤;看到该影站在山岳上面表情地监视这场混战;看到了拼命输出伤害的那些傻瓜全部已经死去,等复活后和她一起变成了冰块;也看到了急于拉稳蓝龙的高大全被气得不断地冲着众人大声吼叫;也看到了远处的蓝色海面…… 半小时过后,那些懂得控制输出和保命的聪明人都活了下来,约有二十多个,其他的人全变成了像朵儿一样的冰块。 该影就把这些人合成了一个团,而把死人们和冰块们组成另外一个团。朵儿看到永夜、老色鬼和心无恋都被分在另一个团里,不由觉得孤零零地。但她发现把光之叹息冻住的大冰块就在自己脚下时,又觉得十分地有趣和可笑。 活着的团队逐渐已经掌握了打法,当高大全把蓝龙拉稳后,他们已经像模像样地进入了状态,再经过半小时的努力后,蓝龙艾索雷葛斯倒下去了。 这场战斗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是拿下来了。是天下第一公会活动的首次告捷。 这一场战斗打得相当难看,以前在艾萨拉参观过黑鹰之影打蓝龙的过程的永夜就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天壤之别。 但这些家伙才不管这些呢,看到蓝龙死了后,都歇斯底里地欢呼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吹起了烈焰短笛,令周围的人都跳起了舞,几个兴奋难耐的家伙就势跳起了脱衣舞,像过上了狂欢节。 这一点也与黑鹰之影在尸体倒下之后等待分配战利品时的鸦雀无声有着天壤之别。 蓝龙死后,朵儿的冰块也已经化了,从空中摔了下来,直接掉在了蓝龙的尸体里面,被蓝色的鳞片淹没了…… 本是即帅又酷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该影被烈焰短笛引诱下,突然也随着众人跳起了暗夜精灵风骚的舞姿,灵敏地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后把手放在了胯部又要开始再度旋转时,才反应过来立刻停止了舞蹈动作。他盯着周围混乱的群魔乱舞,恼羞成怒地大喝了一声:“安静,开始分配装备了。” 但许多人不知道如何停止跳舞,当该影搜罗了蓝龙身上的战利品,开始一件一件地分配时,这些人还一直保持舞姿。 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的朵儿差点笑破了肚皮。 于是她衷心地希望,这种趣事到了开荒熔火之心后,还会源源不断地发生。 离开艾萨拉后,该影定下了一团的人员名单,余下的人则为候补。并声称开荒顺利后,将继续招人,成立二团。 朵儿发现一团人员的名单中并没有自己的名字,里面已有一个德鲁伊,名字叫兽之神。 “太好了,我不用去参加开荒了!”朵儿暗自庆幸。 永夜等几个当然是被分成了一团,没有看到朵儿的名字令他非常失望,但看到朵儿那张笑盈盈的脸后,永夜又转番一想:这样也好,反正开荒太辛苦了,还是等打到顺利时再想办法把朵儿引进一团好了。这段时间还是让她自由自在地玩一会儿吧,必竟她能离开云烟梦影到天下第一来,已经是做了很大让步了。 精英团名单定下后,公会上发出了通知:天下第一公会一团从明天起开始开荒熔火之心。 永夜看着通知喃喃地说:“太好了,这一切终于开始了。” 第四十四节 食人魔团 足足花费了五个晚上,天下第一的一团终于打败了熔火之心的老一鲁西弗隆。 在团队成员欣喜若狂的欢呼声中,该影却怎么也掩饰不了自己的痛心疾首。 他无法克制自己去怀念黑鹰之影的精英团,无法遗忘他们的优秀和聪明,无法把他和他们之间的默契抛之脑后。 这五天以来,他总是保持冷静地发号施令,并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团队成员在战斗中的所作所为,任凭怒气和不满一点点在胸口积压。因为这个团队在战斗中的种种愚蠢的行为,许多时候都令他需要拼命地控制住自己才不至于大动肝火。 慢,反应太慢了。命令的传输每一次得到了无限的延迟。 笨,全都像食人魔般傻呵呵的,智商也许还不及一只上古熔火恶犬。 不记事,每一次战斗前都要耐心地重复讲攻略,就算这样还是不断地有人犯重复性的错误。 胆小,无法冷静面对失控,在许多明明可以挽回的局势前总是因为惊慌失惜而导致团灭。 鲁莽,这一点一定可以讨大黑鹰的喜欢。总是没等休息好就朝着怪物奋不顾身而去。 ……缺点举不胜举,至于默契和意识,那就如在小怪身上得紫件一样,如浮云般渺茫。 幸亏担任坦克是高大全,而不是这些家伙当中的战士,不然该影知道今天自己是无法再见到弗鲁西隆尸体的。 要说有什么优点,那就是他们非常赞同入戏写的积分计划。战斗失利后不会相互埋怨,也不会去质疑指挥,只会乖乖地等着下一次命令。每打倒一个小怪都欢天喜地大呼小叫,像一群淘气的小孩子,令该影总是不忍心责骂他们。 但是这些优点对于该影来说,他觉得可以忽略不计。 因为他当初建立天下第一时,是打算要对得起这个名字。他想领着一团尽快完成开荒,然后尽快去挑战黑龙公主。因为他怀着比黑鹰之影先一步打倒黑龙公主的希望。 天下第一的建立,就是立志要赶超黑鹰之影。他要让大黑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要精英团尝试到失去他该影的滋味。他曾经地幻想着自己带着新的团队远远地走在了前面,而黑鹰之影曾经那些为了迎合大黑鹰而伤害他的人将追悔莫及。每次幻想到黑鹰之影一张悔恨的脸,该影就有一种孩子气的解恨感。 但是如今花了五天时间才打倒了鲁西弗隆,这样的进度又怎么能去令黑鹰之影感觉到悔恨呢? 该影觉得被羞辱了,也被再次激怒了。 当离开鲁西弗隆的巢,团队又吊儿啷当地开始哄闹时,该影意识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是时候实行铁腕管理了。 于是他怒喝到:“安静,我要说几句。” 听到这一声极具威胁力的怒喝后,正在围观t1手套获得者的众人安静下来,都看着他们一脸怒气的指挥。 该影用嘲讽的口气说:“再这样打下去,一团我就决定改名为食人魔团了。” “是表示我们都很猛的意思吗?” “这个名字有气势,我喜欢!”……团队里有人竟然发出了赞同声,差点儿没有把该影气得当场吐血。 “食人魔是艾泽拉斯少有的没有历史记载的种族之一,你们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食人魔的脑子笨到不会用文学去记载他们的发展。”该影冷冷地说到:“你们平时在食人魔营地里打怪时难道没有发现吗?他们的警界范围比一般怪物低,而大多数只会用蛮力,总是说着没脑子的傻话。食人魔就是低智商的表现,我们的一团要改名为食人魔团,你们真的要这个名字吗?” “不要啊!”刚才表示赞同食人魔团的人总算明白了该影的意思,嚅嗫着说:“为什么啊,我们刚打倒了老一啊!” “对,花了五天的时间。”该影不屑地说:“我带黑鹰之影精英团的时候,我们一天晚上一个boss。我并不要求你们也有这么好的战斗素质。但是也不能差得太远了。鲁西弗隆这样一个容易对付的boss把能我们卡这么久,那我就无法估算我们到底要用多长时候才可以击败老九了,一个月,或是更长? 我无法忍受这样的进度!所以从现在起,我开始颁布一条制度。是一团的人就务必执行。” 该影开始念他的新制度。 “从今天起,一团的成员空闲时间都要利用起来,完成以下任务。 去黑石深渊去收集火抗装备。 去打火焰元素,做火焰防护药水。 去费伍德森林采集风花果、鞭根块茎和夜龙之息。 去诅咒之地收集各种合剂。 收集大红和大蓝…… 每次活动前,我都要亲手检查火抗和各种药水的准备情况。这些东西的出处的相关资料,我会一人发一份。 接下来,我要指定职业队长。职业队长负责看好自己职业内的成员。 既然我每次在开战前都要口干舌躁地讲一次攻略,你们却总是记不住,总是有人不断犯低级错误。你们竟然这么不在乎攻略,那么好吧,我现在要职业队长把攻略给我背下来,负责监管自己的队员,出了错我就找队长。扣队长的积分。” 看到团队成员听到这些要求后,脸上已经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该影严厉地再加上了两句:“每一次战斗时,你们的所作所为我都历历在目,以前我忍着没有骂过人。但今天开始我就要开始罚人了。我将会成为变得一个挑剔严格的指挥,你现在就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到时候受不了。” “我们会乖乖的,什么制度都执行的,你放心好了,会长大人!”团队里发出了一个过份甜丝丝的声音,那出自永夜。 该影看了永夜一眼。心里有些不快地想:又是这个流里流气的盗贼,为什么总是碰见他。 但是该影也不得不承认,在这群乌合之众里,这个盗贼的操作是里面最好的,每次战斗中,总能看到他灵活地在怪物后面刺杀,会及时地消失,很少死去。有几次在灵魂石冷却的时候还用地精地搏器复活了牧师,节省了捡尸体的时间,当然大部分情况是把牧师电糊了。 于该影灵机一动,对永夜说:“永恒的夜,你来当职业大队长。专门负责管小队长,你把boss的攻略先背下来,再监督他们背。” 永夜目瞪口呆地接受了自己招惹的麻烦,惹得老色鬼和怒龙在他旁边窃笑不已。其他的人也随着幸灾乐祸地发出嘘声。 “不就是背书嘛,小菜一碟。”永夜嘀咕着回答。“我甚至可以背下boss的胸围和臀围。” 该影听到了这一声嘀咕,便严历地扫了正在哄笑的团队一眼,他突然明白了:这些人并非是食人魔,而是野猴子,平明懒散惯了,从未受过什么束缚,在那些小地下城里都是死到明白了才掌握到打法的。 他可不允许他们把这种懒散的作风发扬下去。他暗暗地想:这只是个开始,等到开荒黑龙公主时,你们才知道什么真正的规矩和意识。 第四十五节 争执 把公会的琐事都安排完了后,该影来到了厄运之槌,要到西区的图书馆里寻找入戏。 但是来到厄运西区的传送门前,当他邀请入戏队伍时,却发现她已有队伍了。 入戏除了和他在一起,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在高等精灵图书馆里的时候更是如此,她和谁在一个队伍?该影不由得感觉到疑惑。 入戏这几天一直躲避着他,不参加活动也不理睬他。他知道她在生他的气,已经气了一个星期了。 缘由全是因为一场争执。 那天晚上离开黑鹰之影,该影在丹莫罗里疯狂地跑了一圈又一圈后,最终他突然萌生了建立天下第一公会的想法。 但是当他把这个想法兴奋地告诉入戏时,却遭遇到了入戏的反对。于是,他和入戏就发生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争执便发生了。 入戏认为他应该如当时离开夜行宫的约定,回到那个已经毫无人烟的公会里,然后重建夜行宫。 该影不愿意回去,他认为这样毫无意义,并坚持要新建立一个公会。 “夜行宫是小南瓜的,不是我的。我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公会。入戏,你难道不明白这一点对我很重要吗?”该影当时是这么告诉入戏的。 但入戏只是脸带哀怨地问:“回去夜行宫是我们当初的约定,你为什么要违背?” 该影很不喜欢入戏的脸上那点哀怨,他觉得这些哀怨像是一种疾病,更像是一种只属于女人的矫揉作做。他以前所欣赏的入戏不是这样的,所以该影傲气地回到:“没有意义的约定,为什么不能违背?” “没有意义的约定也是约定。我希望你能回去!”入戏不通情理地回答他到。 刚才在奥妮克西亚的巢,因为入戏驱散法术让他清醒地控制了对大黑鹰的愤怒,他还对她感激不尽。如今那种愤怒突然之间似乎又回到他的胸腔里来了,只不过这一回是针对的对象是入戏,而不是大黑鹰。 于是他愠怒地说:“入戏,我以前之所以会对你言听计从,是因为你总是对的。你总是理智的,冷静的。我现在想要问清楚的是,这一次你要回夜行宫的决定,也是这样的吗?也是对我的一种指导吗?” 他是多么希望入戏能说出信服他的理由来啊!然而入戏脸上的哀怨却愈发地重了起来,她回答到:“不是,只是一种任性。该影,你就不容许我任性一次吗?” 该影心里一冷:看来入戏并非只是身体失常,连精神也失常了。 他摇了摇头,反问到:“你为什么要任性?且要在这种事关重大的时候任性?我不明白。” 入戏脸色一凛,轻轻地回答到:“你这么说,那就是拒绝我了。我知道了。我跟你去天下第一就是了……你说得对,那对你而言是意义重大的。” 她用了一种委曲求全的态度来表示了支持,这让该影心里好一阵错愕。心想:声望达到了最高,得来的结果却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啊! 该影对入戏的声望早在一个月前,已经在不知不觉达到了崇拜以上。现在入戏再也不会给他任务了,不再对他颐指气使、高高在上了,也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了,她的一切包括她的智慧似乎都可以供他随时享用了,而且无论他如何对待她,她都永远地保持毫无怨言。但这一切并不是该影以前所苦苦盼望的结果,因为纵使到了这个时候,入戏仍然是不可捉摸,神秘莫测的。 自从她身上有了那个咒逐的所谓祝福后,她给他的感觉已经开始变味了。不可捉摸变成了无理取闹,而神秘莫测变成了神经兮兮。 一个想法突然在他脑海里冒了出来:她该不是像朵儿一样变成了怨妇吧?当一个人的声望被别人冲到了崇拜以后的必然结果就是这个? 该影感到无比地失望和沮丧,早知道是这样,那他当初宁愿保持和入戏之间的友善关系好了。想对而言,她的冰冷似乎更令人神往一些。 但一个声音在他心里柔弱地说着:“可是她不是朵儿,是你的入戏啊!她虽然失常,但是你是爱她的。” 该影于是努力地排除那些失望和沮丧,突然温柔了下来。他拿起入戏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入戏,我要建立天下第一。我要打败大黑集和黑鹰之影。我要让它成为最强的公会。我决定了,一定要这么做!我需要你在我身边支持我。” “我永远都会支持你的,该影!”入戏眼眶里泛起了浅浅的泪花,她轻柔地说:“只是你为什么要打败大黑鹰,我以前说过,你不必在乎他们的。” “我无法不在乎。”该影放开入戏的手,激动地说:“入戏,我恨大黑鹰。可是我羡慕他的号召能力。我对精英团的那些人掏出了心,而他们一到了关键的时候就毅然地选择大黑鹰而不是我?我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该影!你在乎这些真是太傻了!” “傻?他们都是些优秀出色的冒险家啊!你难道不承认这一点吗?”该影吃惊地反问到。 “操作好、意识好、聪明只是优秀品质之一,但远远不是全部,甚至不是最重要的。”入戏问到,“该影,你到底在追求些什么?” 该影当机当断地回答到:“我要成为最强者。” 入戏看着他,突然间丧气说:“你已经被你自己的梦想奴役了。但这何尝不是一种幸事?建立你的天下第一吧!把那些愿意投靠你的冒险家召集起来去完成你的梦想。无论如何,我也不会阻挡你的。” “我不喜欢你现在说话的口气。”该影直截了当地说。“像一个怨妇。这不像你,入戏。虽然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我知道你不喜欢。”入戏幽怨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她依然丧气地说:“我不可能总是做你喜欢的事情,也许从现在起,我可能会做许多你不喜欢的事情。” “为什么?”该影逼问她,心想着自己是否就是因为入戏越来越无可救药,最终令他杀掉她的那个幻象成真了。 “该影,你不喜欢的事情,未必就是对你不好的事情。”她回答说。 该影不耐烦地说:“入戏,不要打哑迷。我听不懂。” 入戏没有回答他,只是转开话题问:“该影,如果你做到了,你真的打败了黑鹰之影和一切你想打怪的怪物,你会回夜行宫吗?” 为什么又提夜行宫?该影恼火地看着入戏,心想:她并不是夜行宫的元老,只近四十级才加入的,为什么要对夜行宫念念不忘的。这是一种不可理喻的矫情。对,矫情。矫情是所有女人的弱点,他万万没想到入戏也不能免俗。 于是他冷漠地回答到:“不会。无论新的公会是成还是败,我都在里面终老。” “我知道了。”入戏淡淡地说,寂寥蓦然间写满了她的眉宇。 不知道为何,看着入戏的寂廖,该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解恨感。 争执完了,入戏转身离开了丹莫罗,而该影刚立刻回到铁炉堡去开始筹建新公会了。新公会的一切可能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就算如今一团在熔火之心的进展如此之缓慢,他始终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在厄运之槌门口等了许久,见入戏仍在队伍当中时。该影终于忍无可忍地私语问到:“你和谁在一起?” 许久过后,入戏才开始主动对他发出了组队的邀请。该影进入队伍之后,发现小队里只有入戏一个人。当他正疑惑地拿出月牙钥匙打开厄运西区的门时,门却突然开了,从里面跑出来一个行色匆匆的暗夜精灵盗贼与他擦肩而过,然后疾奔着离开了厄运之槌。 该影看清楚了他的名字,那是永夜。 第四十六节 骸骨之门 这几天晚上忙着开荒熔火之心,因为生怕朵儿不适应新公会一冲动就离会而去,白天时间永夜一直忙着陪朵儿四处乱逛,所以一直抽不开身来研究他在望海崖下面找到的那张便笺。 今天晚上开荒时他因为乱说话被该影罚背攻略,所以等退团后就到图书馆里里翻资料去了。翻着翻着,他才想起这张便笺来了,查了一些资料后,他发现便笺上所使用的文字似乎是高等精灵语。发现是什么语言并没有帮助,因为他无法翻译。 于是永夜便非常自然地想到了入戏。她总是图书馆里呆着,又看起来一副聪明绝顶的模样,傲气得就像是个高等精灵,也许她有办法读懂这张便笺。 所以等到夜深时,永夜还是去了老地方――提瑞斯法林地的静水池等待入戏。 永夜如今已经对这个地方非常腻味了。每次重复性地溜到朵儿身后去偷出几块莫名其妙的碎片,倒入这池水里,然后看着入戏用坠饰吸走寒气,用无尽之瓶汲水。他越来越觉得奥兰灵所要求的这种办法实在太没创意了。 这让他觉得自己和入戏都像是被人耍弄的搬运工,像是在冲某种声望。对,冲声望的任务就是如此,重复再重复地做同样一件事情,每一次只能换得微薄的声望,升级总是遥不可及,而且到了最终的奖励也如同鸡筋,食之无味又弃之可惜。 这种活到底要干多么次才是个完?永夜把空心瓶中的碎冰倒入静水池里,觉得自己越来越失去耐心了。 只是他今天晚上的目的是为了让入戏她看看那张便笺的。 入戏来了,她像往常一样用无尽之瓶汲取了水,表情非常平静,甚至有些木然,永夜看不到她对这件事情有什么厌倦感。 “你到底要用这些水来干什么?”永夜解除潜行,忍无可忍地对入戏提出了问题。 他的出现虽然仍是吓了入戏一跳,但她恢复平静的速度显然比以前快了多。出乎永夜意料的是,她如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这些水是一个特殊附魔公式所需要的材料。” “什么附魔公式?” “名字叫悲伤之力,是一个紫色的附魔公式,当初是在不死者笔记里发现的。”入戏对他如实相告,“我已经完成第二步了,正在准备第三步的材料。” “哇,神秘的附魔公式,听着像是能增加伤害的,能给我看看吗?”永夜兴趣大发。 入戏摇了摇头,回答到:“你不是学附魔的,估计是看不到内容的。” “那你怎么时候学完,能给我的武器附吗?”入戏今天格外的友善态度让永夜喜出望外,心想她也许会同意为他的武器附上悲伤之力。悲伤之力,很好听的名字,还是紫装纸图,效果一定相当惊人。 入戏摇了摇头,严肃地说:“估计不行。它应该是有特殊用途的。” 正当永夜失望地拿出便笺要给入戏过目时,入戏突然间问:“你是学采矿的吗?” 永夜点头后,入戏说:“这个附魔公式需要一种叫泣血粒的矿物,你能帮我采五十块吗?” “泣血粒,没有听说过这种矿啊,血岩碎片我就听说过,但那是部落任务里的东西。” “你的矿工锄要加了魔法才能采到,把你的矿工锄拿给我看一下。”入戏说,“我是昨天才找到这个办法的,刚好今天你来了,就请你帮我试着能不能采到泣血粒。” 入戏接过永夜的矿工锄,拿出一片红色的碎片用附魔技能把它附在了矿工锄上,永夜接过它时,发现这把从小一直伴着他长大的矿工锄上出现了一行字:能发现岩血粒。锄尖似乎变得比以前锋利多了。 “好了,你去试试看。记得要在海底下面的瑟银矿脉才能采出来,艾萨拉的海底里比较多。采够了五十粒后,我会亲自去取,不要邮寄给我,我怕丢失了。”入戏一边嘱咐一边召唤夜刃豹,打算离去。 “等等。”永夜把变得不凡的矿工锄重新放回背包中,赶紧叫住入戏:“我在辛特兰望海崖的瀑布下面发现了许多奇怪的尸体,在一个亡灵的尸体里找到了这张便笺。我看不懂,你帮我看看。” 入戏跳下了夜刃豹,谨慎地看着永夜手中的便笺,紧张地问:“你为什么会到那个地方去?” “帮朋友做一个任务,叫科泰罗的迷题。”永夜被入戏的谨慎所吓,便如实回答。 “你说那里的水下有很多尸体?”入戏喃喃地说,“我明白了,这就是那些哭声的出处。” “什么哭声?” “我以前去辛特兰的时候,靠近望海崖时,总是听到奇怪的哭声。我曾经寻找过出处,但是总是找不到。”入戏手有些颤抖地接过永夜手中的便笺,“现在我明白了,一定是那些尸体的缘故。那些尸体,是怎么样的?” 永夜回答说:“什么种族都有,而且很像是冒险家们的尸体……这上面的字,很像是不死者笔记的手迹。我有个猜想,不知道它是不是和黑影囚室有关系。” 提起黑影囚室时,入戏立刻迫不及待地低头开始读手中的便笺。 看她的喃喃自语的模样,永夜便知道她是读懂了。心里不由得感叹到:不死者笔记她看不懂,我却能看懂;这份便笺我看不懂,她却能看懂。真是处处都有阴谋的痕迹,冥冥中,到底谁在摆弄着我们? “这是不死者笔记的作者亲笔。”入戏激动地说:“上面的内容是,她如今就在提瑞斯法林地的丧钟镇里,而想找到她,必须用灵魂状态通过骸骨之门。” “笔记中不是说她打算永远留在故土,就是索多里尔河上游的那间破屋子。为什么又回到丧钟镇?”永夜惊讶地问。 入戏分析到:“便笺上没有说。应该是后来发生了变故。你猜得对,这一切都直指黑影囚室。” 想起泪水之池下面的箱子和如今的种种离奇现象,永夜困惑地说:“为什么会这么巧?这个亡灵难道是在许多地方都布下了线索,让我们在偶然中得到吗?” “我找到不死者笔记并不是偶然,它就放在厄运之槌的图书馆里。那是我经常去的地方。”入戏怔怔地说,“而你遇到的这些线索,就比较耐人寻味了,也许找到作者后,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永夜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膀附和到:“也许吧!” 此时已经是深夜二点时分,丧钟镇里没有一个冒险家,只有无脑的僵尸在街道上迟缓而麻木地行走着。 月光非常暗淡,昏黄的路灯是仅有的光源。 穿越所谓的骸骨之门需要鬼魂状态,但想在丧钟镇这个地方死去是很困难的。永夜又不想挑逗这里的卫兵和惊动部落的防务。 入戏有辛玛洛水晶可以迅速结束生命,永夜却没有什么可以自杀的道具,只得建议入戏和他决斗,然后用暗影法术打尽他的血。 决斗开始了。入戏虽然是神圣牧师,但是她的暗影法术伤害之高令她本人和永夜都十分吃惊,一个心灵震爆打掉了他一千多点血,出现了暴击的痛和精神鞭笞刚迅速地结束了决斗。永夜只剩下十多来血,又脱去了身上主要的装备,才在一个血色十字军的营地里死去了。 入戏则在原地用辛玛洛水晶迅速地自杀了。两个鬼魂会面后,一起在丧钟镇里游荡中,寻找着便笺中所说的骸骨之门。 在黑白的鬼魂世界里,一个发着白光的传送门出现在了丧钟镇墓地的上空。当他们刚把灵魂释放到墓地里时,它并没有出现。但当他们绕了丧钟镇一圈时,却在教堂的后面看到它像黑夜里的一只眼睛般朝他们眨啊眨的。 鬼魂穿过了这道骸骨之门后,是一个长长的黑洞。两个小精灵鬼魂一段长时间的下落之后,最终落在一块岩石上面。 这是黑洞的底部,他们抬起头仰望时,发现狭窄的洞壁上全由白骨组成,一根又一根,头颅一个接一个,非常整齐和有序。在终日闹鬼的提瑞斯法林地,这种风景并不稀奇,必竟永夜和入戏都是在通灵学院见识过如小山般的骷骨堆。 黑洞的底门有一个木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里面是一个简陋的房间,看起来像个地窖,与黑影囚室入口的那个地窖有些相似。里面站在乱发蒙脸的亡灵,身上穿着非常间陋的法袍。看不到名字,也看不出性别。 这就是不死者笔记的作者? “把我的笔记还给我。”这个亡灵突然对他们说。 这声音听起来可不友善啊!这大大地出乎他们意料,本来他们以为会见到一个哀伤的女亡灵,然后向他们诉说着关于笔记的离奇故事。 入戏赶紧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笔记为什么会出现在厄运之槌的图书馆里?你的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离开家?” 这个亡灵呆立在原处,完全无视于入戏的问题,而是重复着说:“把我的笔记还给我。” 永夜说:“笔记在尸体的背包里面,我们现在是鬼魂状态。拿不了给你。” 亡灵听到永夜的话,立刻回答到:“没关系,我可以把你们的尸体移过来。你在就在这里复活好了!” 说完,亡灵举起惨白的手臂开始施法。他施放的法术与术士召唤虚空行者的法术非常相似,地上也出现了紫红色的法阵。 等亡灵施法完成后,地上如水般浮出了两具暗夜精灵的尸体。 “复活吧,把我的笔记还给我。我需要它!”亡灵用有些刺耳的嗓音对着两个鬼魂说到。 什么样神奇的人才会学会移动尸体,大概只有造物主吧!永夜吃惊不已地靠近了自己的尸体。他的尸体蜷缩在地面上,迅影套装变得灰蒙蒙的,匕首也失去了光彩。 “等一下。”入戏突然用私语对永夜说。“我发现有点不对!” 入戏的鬼魂凑近了尸体,在上面飘来飘去,又对永夜说:“我的坠饰不在尸体上,这不是我的尸体!” 不是她的尸体?永夜凑近上面那具女尸仔细地观察,上面的虔诚长袍和背后的祈福仍在,看起来就是也无疑。于是他便回答入戏到:“坠饰太小了,有时候看不清楚。” 入戏肯定地对他说:“不对,每次我复活时,都能看到我的坠饰在我的尸体上闪动。这不是我的尸体!你也仔细看看你的尸体吧!” 永夜便盯着自己的尸体仔细地看了又看:他的装备很整齐,并没有缺少什么,正当他想说:“我的很正常啊!”时,话被他生生地吞回却了。因为他这才突然想起来了,他在临死前,是把大部分装备脱掉了的。 入戏说得对,这不是他们的尸体。 于是永夜对亡灵说:“你弄错了,这不是我的尸体!” 亡灵突然开始朝他们怒喝:“少废话!把我的笔记还给我,你们这两个愚蠢的小偷!”怒喝完毕,亡灵突然开始施法攻击他们。 永夜大吃了一惊,他不知道还有人可以攻击鬼魂。 这个亡灵使用的是暗影法术,对两个小精灵鬼魂进行群攻。永夜一开始闪来躲去觉得很好玩,因为鬼魂又不可能再次死去,被击中了丝毫感觉不到伤痛。但当他发现深蓝色的鬼魂边缘开始渐渐变成了紫黑色时,才惊恐了起来。 “我们离开这里。跟紧我!”入戏对永夜说,她的鬼魂快速飘出木门,开始沿着洞边的层层骸骨一步一步地向上跳。 永夜紧紧地跟着她。 而那个亡灵在木门后面依旧在令人发怵地喊到:“把我的笔记还给我!” 入戏的鬼魂一边跳,一边匆匆地对永夜说:“这个亡灵不是不死者笔记的作者,我们被骗了,那张便笺是个诱饵。” “天啊,为什么要骗我们?” “可能是想把我们抓入黑影囚室,这只是猜想。这很有可能就是黑影囚室当初抓人的办式。我们太危险了。” “刚才那个家伙为什么不跟上来?”永夜一边跳,一边心惊胆颤地回头看下面。 “我们是鬼魂,它拿我们没办法。”入戏说:“应该感激诸神还能让我们的鬼魂离开这个洞。” 这是一种乐观的说法,因为这个洞又深又长,壁上的白骨并不那么适合跳跃,好几次都害他们滑落下来。就这样的架势,花上一个小时也不知道能不能离开。 但这个困境很快出现了转机,只见入戏突然开始吟唱了起来。而洞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道月光,刹那间把他们轻飘飘的鬼魂吸了上去。并把他们带过了传送门时,等永夜能反应过来后,他和入戏的鬼魂已经在丧钟镇的上空飘浮了。 “是谁在帮我们?”永夜惊喜又好奇地问。 入戏的鬼魂一边朝尸体的方向飘去,一边淡淡地说:“是我的坠饰,它对我和我的队友都会有传唤的作用,但距离很有限,每次我离得尸体太远了,它就可以缩短尸体与灵魂的距离。” 但永夜来不及花心思去研究入戏所说的神奇坠饰了,因为他们回到自己当初死亡的地方后,发现上面的尸体不见了。 既然骸骨之门里面的亡灵召唤出来的不是他们的尸体,那么他们留在丧钟镇上的尸体为什么不见了? 茫然地丧钟镇里转了许多圈后,他们最终只得选择了灵魂医者。复活后,入戏对永夜说:“这里不安全,我们去厄运之槌的图书馆吧,也许我可以查出有关骸骨之门的记载。” 第四十七节 悲伤相拥 骸骨之门里面的亡灵到底是谁? 望海崖瀑布下面的尸体是哪里来的? 在尸体里放便笺引诱他们进入骸骨之门的人又是谁? 带着这些重重的疑问,入戏和永夜离开了鬼影森森的丧钟镇,进入了厄运之槌西区的图书馆。 借着图书馆里柔和明亮的灯光,永夜仔细地检察着自己身上的情况,因为尸体莫名消失后让灵魂医者复活了,他的精神被严重地降低,总是觉得无比地失落和心慌。检察来检察去,发现除了有些破损并没有什么异样时,他才放心地开始和入戏一起翻阅起这些古书来了。 对他而言,此时的图书馆太神奇了。以前有一段时间,他和黑珍珠几乎每天都要打三次厄运之槌,三个区都全打通,图书馆对他而言太熟悉了。但是今天跟着入戏的步伐进来时,他发现这里面已经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以前除了放在书桌上翻开的书,所有书架全都是封了起来不让冒险家们触碰的。但是如今这些琳琅满目的古书却全进入了开放的状态,每一本都可以取下来阅读。 永夜便猜想这是入戏的缘故,因为她是个特别的人物,或是此刻他们有神秘任务在身,才会导致古书都开放了。如果是他和别人进来,估计这个图书馆还是像以前一样,书架只是摆饰而已。 入戏翻开一本《传送门之书》,内容是专门揭示艾泽拉斯各种传送门的秘密。书非常厚,艰深晦涩,但是入戏读起来却速度飞快。 永夜看不懂这些书,只好坐在旁边等着她。 半小时过去了后,入戏突然抬起来头说:“骸骨之门这种传送门是属于邪恶魔法制造的,它只在午夜出现,鬼魂才可以发现它。活着的生命根本看不见它的存在。它的作用其实有些像灵魂医者,灵魂穿过去后可以找回自己的尸体。但是尸体已被施下了邪恶魔法。一旦复活,就会传染给鬼魂……刚才我们太危险了,要是复活了,也许就是被控制了。” 这一席话惊醒了睡眼惺忪的永夜,他不寒而栗地说:“太诧异了!自从发现了黑影囚室后,一切都变得又邪恶又诧异,我到底是怎么惹上这些破事的?我真是越来越害怕了。” “一定是我们误入了黑影囚室,有人要对付我们了。”入戏严肃地说。 “那就放马过来,别玩这些阴招啊!”永夜大声叫到,似乎阴谋的主人就在旁边。 “永恒的夜,你放心,我会把这一切查出来的。”入戏肯定地说,“现在事情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上次我们在黑影囚室里看到该影名字……显然他们要抓的是该影。”永夜吞吞吐吐地说,他不知道该不该在此时提起该影这个太微妙的名字。这几日天下第一的开荒,他没有见到首席牧师入戏在团队里,早有谣言是说她和该影吵架了。但他又想知道入戏对这件事情的调查进展如何了。 入戏放下那本《传送门之书》,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憔悴不堪,她摇着头说:“我一直在寻找线索,可是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黑影囚室里关押的都是一些痴男怨女,该影不是他们所要的人。今天晚上的事情出现后,我怀疑那也是一个诱饵。有人在黑暗中朝我步步逼近,我一定要查出这个人的来胧去络……” 有人在黑暗中等着暗算入戏!永夜想起在铁炉堡图书馆看到入戏猛然惊醒的那一幕,便完全相信了她的说法。 可是谁会把该影的名字放在黑影囚室当中,引诱入戏,然后加害于她呢?入戏到底是谁,她能让厄运之槌图书馆的古书朝她开放,身上还有一枚神秘的坠饰。这一切都是这样的戏剧化,这样地不可思议。 永夜呆呆地看着入戏,想看看她除了漂亮和仙气十足外,还有什么与普通冒险家不同的地方。 仔细地观察了她半天。他看到入戏背上的法杖像把黑色的大鱼叉,紫黑色的暗影之气不断在上面冒着,而他记得在静水池与她相遇时,她背上可是那把冒着金色星光的祈福。于是永夜奇怪地问:“你的祈福呢?” 永夜的话音一落,入戏蓦然间跳了起来,伸手把背上的法杖取了下来,大惊失色地喊到:“咒逐!” 咒逐,永夜听过这个名字。老色鬼就整天在公会里垂涎欲滴地念叨着祈福和咒逐。 “原来是咒逐,它不是半小时后还可以变回祈福吗?”永夜不理解入戏为什么这么惊慌失惜。 入戏把咒逐抓在手中看着看着,突然间像是承认了死亡不可抗拒那样奇迹般地恢复了平静。她悄声问永夜:“你怎么时候发现我背上是咒逐的。” 永夜仔细地回忆后说:“好像是你在墓地复活就是这样的了。我对当时有个印象,就是觉得你身上冒着黑乎乎的光,我当时认为是丧钟镇那种鬼地方的光线问题,或是被那个变态亡灵搞的,就没多想。” “知道了。离现在已有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她用手指在咒逐上面的那个绿宝石上面轻轻抚动,用静如死灰的眼神看着它,然后喃喃地自语着。 许久,她才抬起头来对永夜说:“你回去吧,我要独自呆着。你记着加快速帮我采到五十块泣血粒。谢谢你的帮助,永恒的夜。” 入戏又变得像以前那样冷漠和高傲了,永夜便知道她心情不好。于是便点点头,赶紧拨腿离开。 因为他想去马上就去艾萨拉的海里采矿,所以就没有使用绑在铁炉堡的炉石。入戏带他进来的这个厄运之槌进度很怪,里面的胖子并不会主动伤害人,所以永夜不用潜行直接跑了出去。 在出传送门后,他突然撞到了正往里走的该影时,顿时明白了入戏突然把自己支走的原因。于是他暗笑着想:该影现在是他的上司了,自己竟敢单独和他的女人独处,要是被发现了,无论是什么原因,该影在开荒时一定会设法整死他。 这场面可真是复杂啊!永夜偷偷做了个鬼脸,低下头,佯装没有看见该影,疾奔离开了…… 该影走进了厄运之槌西区的传送门后,心里真奇怪着永夜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今天的开荒十一点半就结束了。如今是凌晨三点多了,他因为想着入戏,无法成眠才到这里来找她。心想:如果刚才与入戏在一个队伍当中的是永夜,他这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和入戏到底会谈些什么? 他真是想像不出来。只能怪入戏最近的行为太失常了。 当该影的脚步踏入图书馆里时,他立刻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入戏进入了暗影形态,身后背着咒逐,紫黑色的气源源不断地从她身上冒出,像是一个烟雾之罩般般罩住了她的全身,而咒逐头上那锋利的尖叉似乎在呼唤着敌人的鲜血。 这些都不是最令该影惊讶的。令他几乎灵魂出窍的是入戏那双布满了泪水的眼睛,泪水源源不断地如溪水般在她的脸上流淌。 这些不详的暗影之光,还有入戏悲伤的泪水一起充斥了整个图书馆。 图书馆的一切都已在该影的眼睛里模糊了,清晰的唯有入戏悲伤的脸。他已开始出现了幻觉,觉得这些泪水如雨般淋在了自己的身上,每一滴都冰凉得令他觉得刺痛。 这是他在卡扎赞地窖里看到的幻象!它出现了。 但与幻象不一样的地方是,入戏并没有在雨幕中绝尘而去,抬头看到他后……“该影!”入戏哭泣着叫出了他的名字,然后伸出纤长的双手,像一朵轻盈的黑色云朵一样朝着他飘了过来。 该影吃惊地连忙伸出双手,把入戏紧紧地拥抱在了怀中。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拥抱。 该影的手指颤抖着在她冒着紫烟的白发上温柔地抚过,他的脸颊和她冰冷如雪的脸紧紧相贴,她哀伤的哭泣声如悲歌一样拨动着他的心弦。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从未如此地柔软脆弱过,入戏的每一声啜泣都令它变得酸痛难忍。 刹那间,该影的眼眶湿润了。这就是他当初在达纳苏斯湖底看到那具凄美的尸体后开始幻想中的场景――入戏悲伤而深情的拥抱。 虽然在他的梦想中,入戏应该是在月光下飘洒着白发,如冰雪幽灵一样来到他的怀中。但是这个被暗影光芒囚禁的入戏也一样凄美得令他为之心碎。 这不是那个幻象,因为幻象中可没有这样的美丽和心动。 这一刻的该影忘记了黑鹰之影,忘记了天下第一,忘记了一切等着他去挑战的地下城…… 该影闭上了眼睛开始幻想着:入戏抬起脸来,哀怨而深情地说他说:“该影,你去战胜它!把我解救出来!”然后他就可以带着团队,经过重重困难险阻,打败囚禁入戏的怪物,然后羸得她那颗高贵的心。 于是该影深情地在入戏耳边问:“你是怎么啦?” “我的祈福变成咒逐了,我的神圣天赋也没有了,只剩下了暗影……”入戏泣不成声地哭诉着:“以前你看到那个咒逐的诅咒,它就是诅咒。以前我怕你分神……所以骗你说是一种祝福。我拿到祈福后从来不敢碰它的转换法术,就是怕会这样……” 入戏的哭诉让该影的美梦如肥皂泡般“?”一声破裂了。 他想起了在奥妮克西亚巢里看到她身上这个神秘咒逐时的心悸,对入戏莫名死亡的心痛和对那个可怕幻象的恐惧一下如狂风般席卷而来,该影在蓦然间放开了入戏,生怕她在自己过于用力的拥抱中死去。 “为什么……难道,难道它变不回来了?”该影看着入戏手中这把不详的咒逐,结结巴巴地问。 “变不回来了。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入戏指着咒逐的头给该影看,说:“它是祈福的时候,是可以使用转化法术的,现在这个法术消失了。” 该影看咒逐的属性:+22耐力,+31智力,+20暗影抗性,耐久度120/120装备:每5秒恢复7点魔法值装备:增加暗影魔法和效果的伤害69点。 确实是不能转化为祈福了。 该影困惑不解地自语到:“为什么?我看到红色护士明明可以把它变来变去,为什么你就不行,这是什么原因?” “该影,你难道不明白吗?我们都是些特殊的生命。”入戏悲愤地说:“我们都肩负着各自的秘密任务。我们没有选择,至少我是无法选择。” 该影没有听入戏的话,他仍然沉浸对入戏眼泪的心痛和对幻象成真的恐惧中。他突然间握住入戏的手,激动地说:“你大可不用咒逐,你把它扔掉。听说黑翼之巢里有更好的法杖,相信我,我会尽快打通那里的。” 入戏用令人不寒而栗的口吻回答到:“咒逐不能摧毁,只能把它放入银行里,而它的诅咒会一直跟随着我。” “我现在已经是个暗影牧师了,我解除不了我的暗影形态,我试过了,解除不了。”入戏突然间歇斯底里地哭到,“圣光已经拒绝了我,我再也不能使用神圣法术了。我的存在只能用暗影法术输出伤害了。该影,我再也不能参加你的团队战斗了。” “为什么不能?”该影激动地反问她,“你可以负责输出伤害,我找人负责治疗你。” “该影,不要犯傻了。现在的战斗里,从不缺少伤害,缺少只有治疗。我一个牧师不负责治疗,还要别人的治疗。且不说队友们的意见。我自己就无法承受咒逐在地下城中对我的伤害,因为它就是我不断流血和莫名死亡的主要原因。”入戏的话中透着令人绝望的理智。“我喜欢祈福,拿到它后,我一直用尽全力地保护它,想不到它还是变成咒逐了。 我喜欢当一名神圣牧师,该影,死在你前面,变成救赎之魂去维持你和南十字星的生命,一直是令我最陶醉的事情。 而我不能再做这一切,我怎么还能自如地站在你的团队里,看着你和我去接受别人的冷眼和责骂?尤其是无辜的你……” 该影欲哭无泪,他今天来厄运之槌时还以为入戏只是生他的气了。谁料到在这里等待他的却是这样的一个晴天霹雳。 他突然之间跪在入戏的前面,把脸埋在她不断冒着紫烟的虔诚长袍里,悔恨地呜咽问她:“入戏,这是对我不回夜行宫的报复吗?是我憎恨你唯一一次任性的报复吗?是对我一个星期冷落你的报复吗?” “不是的,不是的。”入戏也跪了下来,把脑袋靠在该影的肩膀上,手轻抚着该影的长发,用她以前安慰该影那种悲天悯人的口气说:“我怎么会傻到拿这个去报复你呢?你相信我,无论你在何处,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只要我可以。该影,这一切并不我们的力量可以改变的。 你接受这个现实吧!你继续你的战斗,而我将会尽已所能查出咒逐的秘密。如果诸神慈悲,我也许会复原的,就像我们以前一样。” 诸神从来都不是慈悲的,诸神只喜欢捉弄世人。 他尝试过入戏不在团队中的滋味,在黑鹰之影那段她得咒逐后离开团队的日子,他心情就格外地浮躁,最终差点儿被大黑鹰控制;天下第一开荒这一个星期以来,他的脾气也变得格外地挑剔和反常。但是他之所以能忍受,那是因为他知道入戏会回来。 而现在开始,入戏美丽的身影将永远在他的团队的消失,她引以为豪的圣光术不再治愈他的伤口,他又如何能忍受? “不,我不接受这样的命运!”该影激愤地喊到。他蓦然间站了起来,对入戏说:“我要回幽影谷,我要向那位幻术大师问个明白。” 入戏仍然跪在地上,抬起紫气蔓延的脸庞看着他。那在时间和空间中停涩不前的悲伤真是令该影不卒忍睹。 “这不是我们的命运,我不要和她分开。”该影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转身坚决地跑出了厄运之槌,他要回泰达希尔幽影谷,决定和奥兰灵算清楚这笔帐。 第四十八节 奥兰灵的失控 该影勒住夜刃豹的缰绳纵身一跃,跳进了幽影谷的月亮井里。 “奥兰灵,你出来!”他在蓝光盈盈的井里声撕力竭地喊到。 一个依然清脆的声音在他后面传了过来:“我在这里,该影。” 该影一转头,看到了一个小精灵鬼魂在月亮井上悬浮着,是它在说话。 这就是奥兰灵?该影脑海浮现出来可是披着雪白长袍,头发上面缀满了星光,手里举着金色鱼杆,悠闲地似吟似唱的仙女。而不是这个看起来有些孤清的小精灵鬼魂。 该影朝着小精灵走了过去,伸出手想去触碰它,蓝色的鬼魂立刻跳到了他的掌心中,在上面轻轻颤动。 该影惊讶地问:“奥兰灵?你怎么变成鬼魂了?你也会死亡吗?” 小精灵颤悠悠回答到:“许多时候我就是这样的。你以前只是有幸看到了我的另一个形态而已。我已经感觉到了从厄运之槌图书馆里传过来的怒气了,该影,既然我们相见了,你就抓紧时间发泄你的愤怒吧!” 他是需要发泄一下了。但是高傲的该影不在愿意在奥兰灵前面失态,他清楚她是一位神,凡人的歇斯底里只会得到她的嘲讽。 于是该影直切主题:“奥兰灵,你救救入戏吧!想必你已经知道一切了,入戏中了咒逐的诅咒,变成了悲惨的暗影牧师。你能帮她去除这个咒逐吗?” “该影,你太高估我了。”奥兰灵的声音变得格外地空旷,“我只是一个隐身的幻术师,我只能指引你,并不能对谁施法,也不难替谁去除魔法。” 该影焦急地说:“那你指引我,我该怎么做?” 奥兰灵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应该把这个问题留入戏自己去解决。现在谁也帮不了她!” 入戏若自己可以解决,为什么会对着他泪流满脸?该影想起入戏的悲伤,心里立刻如被刀割,于是他悲愤地说:“奥兰灵,我按你的要求,已经完成入戏的声望任务。你说过这个任务的奖励是入戏将引导我实现最初的梦想。现在的结果却是入戏被咒逐了,她将要离开我。你给我个解释?这是奖励还是惩罚?” 奥兰灵没有直面回答他,而是反问到:“孩子,你当初的梦想是什么?” “臣服天下勇士,成为最强者,赢取最耀眼女人的心。”该影木然地回答到。 “该影,难道你感觉不到吗?你已经开始靠近你的梦想了。” 该影咒骂到:“入戏要离开我,这算什么狗屁奖励?我的梦想又在何处?” 小精灵鬼魂没有眼睛,但是该影却能感觉到奥兰灵正试图用温和的目光打量着他,她说:“入戏并没有离开你,她只是不能参加地下城的战斗了。但她脑海里的智慧仍然在供你所用。” 该影不麻烦地反驳到:“可是她正为自己失去祈福,不能在战斗帮助我而悲伤万分,她身上有不详的诅咒……奥兰灵,你不要绕了,请你告诉我,我怎么做,才能帮到她?” “那就让她远离地下城,远离众人和火源,不然她有可能从此消失。”奥兰灵说出了该影最不想要的结果,随后她解释到:“入戏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她身上的任务要比你在地下城的任务艰巨得多。该影,你只是做一个出色冒险家所能做的事情,做到天下第一,而入戏,她则要完成冒险家所不能完成的任务。” 入戏身上有特别的任务?他早该猜到这一点的,于是该影问:“那是什么任务?为什么我不能参与?” “你不能。你和她要各司其职。”奥兰灵继续冷酷地警告着他:“入戏已在危险当中,她身上的咒逐就是个预兆。你若想她复原,就不要让她进入地下城里,那里太危险了。危险并不是来自那些上古之神的军团或是背叛的守护巨龙,而一种更可怕的东西。记着我的话,让入戏远离那里。” 该影不敢相信地问:“让入戏一个人孤独地去面对悲惨的命运,这就是你对我的指引?” 奥兰灵婉转晦涩地说:“相信我,悲惨并不能伤害入戏,相反,悲伤对她有好处。” 悲伤会对一个人对有好处?多么荒谬的说法。但是该影却不得不相信这个说法,因为他认识入戏以来,悲伤似乎就是她身上的一部分。他也正是因为这种悲伤凄美的感觉而痴迷于她的。 但是想着入戏不能和自己一起战斗,他不甘地问:“为什么要让她有这样悲惨的命运?谁在主宰着这一切?。” “入戏不是普通的暗夜精灵,她有她的使命。命运都是自己选择的,没有谁能主宰谁。”奥兰灵静静地说:“该影,地下城并不是一切。这个世界还有更多的东西,入戏只是不能陪你战斗了而已,这并不是世界末日。” “可是地下城就是我目前的目标啊,我要成为强者,必须通过它们。”该影说到。 奥兰灵用令人不可抗拒的睿智说服着他:“强者可并不是单单臣服勇士,击败敌人这么简单的事情。强者,是要战胜所有的困境,包括不公,包括分离,包括背叛,包括悲伤……这都是强者的必经之路。你只有坚强地经历了这一切,无所畏惧了,你才能称之为强者。” “分离?背叛?都是必须要经历的吗?”该影呆呆地问。 奥兰灵不容置疑地说:“是的,它们将接踵而来,你必须去迎接它们,然后战胜它们。” 她接着又严肃地说:“你建立新的公会是正确的选择。该影,你不是最渴望着那样的童话吗?打败怪物,赢取闪耀女人的心。你的机会很快就来了,因为危险已经逼近了。我现在无法确实地告诉你那是什么,但你一定要做好装备,真正的战斗也许很快就要打响了。” 真正的战斗也许就要来临了!这句话令该影觉得振奋。虽然入戏不能参与其中的事实仍然在他心里刺痛,但是奥兰灵的话如醍醐灌顶――强者必须学会战胜分离、战胜悲伤。 这一刻,该影觉得自己似乎恍然大悟了。对奥兰灵的怨气全部消失,心里留下仍然是对这位神秘幻术师的崇拜。于是他说:“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奥兰灵,谢谢你的指引。” 小精灵鬼魂仍然在他的手掌心上轻轻地颤动。 该影突然想到一个最令他担忧和害怕的问题,于是他又问到:“我在幻象中看到自己杀死了入戏,这真的会发生吗?” “你在什么地方看到幻像的,什么幻像?”奥兰灵的声音突然变得急切又古怪了起来,完全失去了一直以来的空灵和从容。 该影只得把那天晚上他在卡拉赞地窖看到了幻象细节一一地告诉她,心里掩饰不住惊讶:奥兰灵对他的行踪总是了如指掌,为什么却对他在卡拉赞看到幻象的事情一无所知。 沉默了许久,奥兰灵才突然用一种遥远得就像是在苍穹之上传下来的声音对他说:“来不及细说了。该影,勿必让朵儿加入你的战斗!我暂时要离开了,你千万要记住我的话。再见!” 该影惊讶地问到:“朵儿?为什么?” 但奥兰灵突然从他手中飘忽而去,小精灵鬼魂跃在月亮井的上空,瞬间消失在了月光中。 让朵儿参加战斗?真是个有创意的建议! 该影久久地看着幽影谷这口空空的月亮井,突然间发出了一声苦笑…… 第四十九节 禁锢我们的石头 朵儿今天的计划本是去参观诅咒之地的黑暗之门,当她从悲伤沼泽跑向诅咒之地时,一不留神带着她的夜刃豹撞在了一根大树桩上。 当她恼火地勒起缰绳,要绕过这颗树桩里,却赫然发现她和她的坐骑与一个兽人鬼魂虚无的身体重叠在了一起。 这里怎么会有个鬼魂?于是朵儿跳下夜刃豹,站在了这个鬼魂的前面。 他没有名字,就叫部落英雄的鬼魂。他穿着一套军装,手中握着战锤,可以判断出生前是个战士。 当朵儿正视着他的眼睛时,鬼魂突然对她说起了话。 “联盟想要帮助我们?我以为这一天永远也不会再次到来了,我以为联盟永远也不会再次与部落并肩作战了。” 说完,他又感叹到:“终于……我们要联合起来了。” 朵儿奇怪地看着他,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帮助他了。他是部落,部落和联盟可是见面就起干戈的仇人。 但兽人鬼魂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令人肃然起敬,朵儿便朝他笑了笑,心想:难道部落会给我任务吗? 部落英雄的灵魂又开口说:“这片土地上真正强大的力量正在不断地增强,而部落和联盟还在为这片焦土进行无谓的争斗。我们应该联合起来,不然就要等着燃烧军团将我们都踏扁。 我知道诅咒之地真正的秘密。暗夜精灵,你要听一听关于我的悲伤故事吗?” 这个兽人要讲故事,一定是关于他如何变一个鬼魂守候在此的故事,于是朵儿感兴趣地点了点头,示意这位英雄的灵魂继续讲下去。 他于是开始用一种非传统的方式开始讲述故事了。 他懊恼地说:“你能相信作为精英战士的我居然失败了吗? 我们的部落被抗拒的力量彻底摧毁,我所记得的一切就是不顾一切地逃跑,我所听到的一切只有我的战友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我自己的心跳。 过了不久,我又回到诅咒之地,希望能拯救我的伙伴,但是我被抓住了,最后被活活打死。 过段日子中,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恐惧。 我被抓之后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恶魔轮番审问我和基利斯中尉,而且在虐待一方的同时让另外一个在旁边看着。我们不断被折磨,直到有一天基利斯告诉我把战友们的遭遇告诉了我,还有他的拯救计划。 他们所遭受的痛苦比我和基利斯所遭受的还要多,他们真的是生不如死。” 朵儿心想:哦,明白了,他是部落派来诅咒之地执行任务时被恶魔折磨死的,这个兽人变成了鬼魂,而他的同伴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一定是指恶魔奴役了灵魂,艾泽拉斯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 尽管早知道了答案,看着兽人一副等着她发问好继续说下去的模样,朵儿只好问:“有什么比死亡还要痛苦?” “你和我都无法想象当他们的灵魂被强行从躯体中剥离出来的时候有多痛苦。他们没有死,但是他们也不是活着的。他们成为了一具具行尸,只会听从主人发号施令。 干出这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就是这里的恶魔首领拉瑟莱克,他把我的战友都变成了奴隶。其中九个被他绑定在黑暗之门附近,其他的九个则被他的爪牙们瓜分。” “手下?”朵儿奇怪地问,他在诅咒之地好像没见过兽人这种怪物,上面游荡除了野兽似乎就是些恶魔了。 部落英雄的灵魂接着说: “**师奥利斯塔,术士瑟温妮,还有食人魔戈洛尔,他们各自分配到了三个。 你要知道,如果没灵魂,我的战友是无法被杀死的。他们现在都处于一种无敌的状态。幸好的是,他们不能离开禁锢之石太远的距离。” “禁锢之石是什么?”朵儿心里一喜,知道任务来了。 “那些禁锢之石就是你要去摧毁的东西!正如我刚刚所说的,基利斯有一个完整的计划。 所有被奴役的战士都有一个弱点,你必须尽量攻击他们,直到他们的实体形态几近瓦解。这时禁锢之石就会变得非常脆弱。你一定要抓紧时间摧毁禁锢之石,否则不久之后,那些奴隶又将获得新的力量,并再次变得刀枪不入了。” 当部落英雄的灵魂讲诉到这里时,朵儿突然想起来了,当初永夜就是把戈洛尔的仆从弄成无敌状态后,一直把他拉到了暴风城去殴打伯瓦尔公爵的。 朵儿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这些仆从都是囚禁了灵魂的可怜人,永夜当初真不该为了出风头而调戏人家。现在她应该去把他们解放出来。 于是朵儿对兽人的灵魂说:“英雄,你可以信赖我。” 部落英雄的灵魂用一种宽慰的口吻回答朵儿到:“我想你真的可以帮我,但是单凭你的力量是无法和拉瑟莱克以及他的爪牙抗衡的。 你一定要找到一支足够强大的队伍来解救我的战友,让他们脱离无尽的痛苦!你总共需要摧毁十八块石头。努力地去战斗吧!” 话毕,兽人的灵魂为朵儿列了一张单子,让她就这去诅咒之地释放九个拉瑟莱克的仆从、三个戈洛尔仆从、三个奥利斯诺的仆从、三个瑟温妮的仆从。 拿着任务单,朵儿一看只是五十七级的任务,就没有把兽人灵魂的警告放在心里,决定单抢匹马去摧毁那些邪恶的石头。 戈洛尔仆从就在诅咒之地巨槌要塞周围的山脚下,朵儿杀掉了几个巨槌食人魔后,看到了赤红色的山包上出现了一个戈洛尔的仆从,那是一个巨魔,他正围着一块悬浮在地上的石头茫然地打转。 那就是禁锢之石,它像一个无形的监狱似地把巨魔囚禁在周围,令他不能离开,不能死亡,只能无休止地成为恶魔的行尸走肉。 没等朵儿过去,被囚禁的巨魔就冲向了她,朵儿转身变熊缓缓地拍去他将近五分之四的生命时,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全身像是被术士放逐了般被牢不可破的光芒囚禁着,这时候朵儿的爪子拍在他的身上已无法造成任何伤害了。 这时候,朵儿看到旁边的禁锢之石已经闪闪发光了,便走过去伸手砸它,此刻的禁锢之石果然非常脆弱,迅速被摧毁了。 当禁锢之石消失后,灵魂回到了戈洛尔仆从的身上,他挣扎着对朵儿说:“污染者……快去通知萨尔!”然后就倒地死去了。 朵儿愣愣地看着他的尸体想:她多么亲自想去通知萨尔,只可惜奥格瑞玛的卫兵会把她砍死在门口…… 沿着诅咒之地的山边,一路去解放了恶魔头目们囚禁的仆从,她发现除了戈洛尔的仆从可以简单对付外,其余的可就困难多了。尤其是奥利斯塔的仆从,他们的位置在盘蛇山谷里面,每一块禁锢之石旁边都围了一大堆怪物,有会放暗影魔法的人类,也有会放火枪的地精,每摧毁一块石头都把朵儿弄得个焦头烂额,恨不得立刻把永夜找来,让他快刀切死这些该死的怪物。 拉瑟莱克的仆从就在黑暗之门的山包上,时不时有带着恶魔犬的精英恶魔在那里巡逻,且总是等到石头可以摧毁时恰巧走了过来,害得朵儿只得变成豹子狂奔逃命,回来时往往时机已经过,石头又变得竖不可催了。 朵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部落英雄的灵魂让她组队完成任务的原因了,这个任务虽然级别不高,但是过程却是非常危险的。 朵儿最后还是咬咬牙自己完成了任务。在释放这些仆从的过程中,她一直被这些部落的勇士们感动得泪水涟涟的。 这些可怜的仆从在禁锢之石被摧毁,灵魂回到躯体后,有的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说:“痛苦……终于结束了。”然后安详地死去。 有的仆从在则对着故乡的方向深情地大喊了一声:“我终于从他的诅咒中解脱了,父亲,我回来了!”然后就魂归故土了。 有的在灵魂回到身体的刹那间焦急地对朵儿说:“告诉基利斯,这不是他的错!” 这当然不是他们的错,然后任务的失败始终让他们都自责中痛苦堪。朵儿于相信这个任务一定非常漫长,因为最终不杀掉恶魔头目拉瑟莱克,又如何能安抚这些英勇的部落灵魂呢? 第五十节 被诅咒的基利斯 基利斯中尉是兽人英雄的灵魂(如今朵儿还是无法知道他生前的名字)的部下,他们在诅咒之地执行任务时一起被恶魔头奥利斯塔囚禁了起来时。他们都遭遇到了严刑拷打,兽人英雄死前曾经听到基利斯中尉被折磨时的惨叫在山洞里回荡。 兽人英雄死后,基利斯的下落不明。见朵儿已经成功地释放了被石头禁锢的队友后,兽人英雄便放心地派朵儿去寻找基利斯的下落。 按照提供的细节,朵儿进入了恶魔奥利斯塔控制的盘蛇山洞寻找基利斯中尉的下落。 她利用猎豹的潜行状态溜了进去,谢天谢地,这个山洞虽然叫盘蛇山洞,但里面全是人形怪物,并没有她最害怕的蛇。所以朵儿一直顺利地溜到了山洞的底部,在那里发现一只体型非常庞大的恶魔犬,名字叫被诅咒的基利斯。 原来基利斯中尉受了恶魔的诅咒,变成了恶魔犬。下场比兽人英雄的还要惨。 爱诅咒的恶魔犬似乎不是实体,像是个鬼魂或是幻像什么的。朵儿溜到它后面,设法杀掉了它后,一个亡灵的灵魂从它的尸体里钻了出来。 这亡灵的灵魂就是基利斯的灵魂。 未等朵儿开口问个详细,基利斯的灵魂就抢先用粗鲁的口气匆忙地对她下达了命令: “我们都别拐变抹角了,德鲁伊,我的时间有限。 你必须摧毁你必须摧毁保护恶魔之王拉瑟莱克的三大魔头的势力。这个任务可不像解救一个被诅咒的灵魂那样简单。你要知道,拉瑟莱克的三个手下各自戴着一件由拉瑟莱克特制的护符的三分之一。有了这个护符,你才能召唤那个恶魔。回去见特雷博,告诉他需要什么东西才能召唤拉瑟莱克,他会给你进一步的指示。” 朵儿接受了命令后,潜行走出盘蛇山洞里,心里想:特雷搏,原来兽人英雄的灵魂叫特雷搏。虽然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意思,但朵儿念了念之后,觉得这个名字非常适合于一个兽人战士。 来到悲伤沼泽的边缘,朵儿把基利斯的现状和命令告诉了特雷搏的灵魂。 “那三个魔王受到拉瑟莱克的保护。为了让他们忠诚地为他效力,拉瑟莱克使他们在诅咒之地可以使用几乎无限的力量。他们佩带的护符和他们的命运联系在一起,并使他们变得不老不死。只要他们待在诅咒之地,你就没法杀了他们,他们的生命力可以维持到世界末日。”特雷搏的灵魂说:“我认识一个也许可以帮助你的朋友。到艾萨拉地区的小岛上去找恶魔猎手洛拉姆斯?萨里比迪斯谈谈吧!” 竟然要跨越重洋到卡拉姆多大陆的艾泽拉去,但这对朵儿来说却非常轻松,因为她可以回月光林地,再说那片属于上层精灵的神秘土地里似乎总是埋藏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朵儿觉得自己去一万次也不厌倦。 又一次来到艾萨拉悬崖边,朵儿跳入了海水中,变成海豹朝着远处的某个小岛游了过去。 艾萨拉的海底风景是独一无二的,到处可见被淹没的上层精灵宫殿,这些建筑在水底下仍然泛着紫罗兰色彩,这种代表着上层精灵那高贵和骄傲的色彩,就是令人敬畏,也令人觉得可悲。 亚考罗克之子又来了! 朵儿差点儿一头撞在这些海巨人布满了蓝色鳞片的大腿上。虽然只要她打起精神来,是可以打羸一个五十四级左右的精英巨人,但是朵儿自小一见身形庞大的怪物总是感觉到恐惧,一遇见就不战而逃,长到这以大了,她总是改不了这个毛病。 绕过了亚考罗克之子后,朵儿越游越深,最终潜入了海底。 艾萨拉的海里长年没有人烟,更别提深海下面了。但是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块岩石旁边,朵儿却看到一个戴着潜水头盔的男暗夜精灵举着矿工锄在采矿。 再游近一些时,朵儿差点惊呼出声,因为这个家伙就是永夜。 怎么会这么巧?竟然又在艾萨拉这个荒凉的地方撞到他?朵儿于是绕到另一块岩石后面,偷偷地观察着永夜。心想他是不是在跟踪着自己而佯装在采矿。 显然不是佯装!虽然是从背后看,朵儿也可以感觉到永夜脸上的紧张神情。因为他矿工锄把那块富瑟银脉矿敲开时,几块厚重的石头和一块绿宝石掉了下来,还有一些红得悚目惊心的矿石也随之掉了下来。 这些矿石的颜色非常地不规则,像是凝固的血块。而且看起来极容易破碎,果然,当永夜把它们抓在手上时,这些红色的矿就突然碎成了一粒粒,像是光滑平面上滑动的无数滴血。 永夜似乎打了个寒颤后,把它们统统倒入一个盒子后塞入了背包。 “那是什么?”朵儿游到永夜身后,故意扯着嗓门问。 永夜举起矿工锄蓦然转身,吓得魂飞魄散。朵儿注意到了他的矿工锄发出凛冽的白光,像是附了魔。看着永夜惊吓的模样,她乐得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你这个变态,连矿工锄也要附魔。” 永夜赶紧收起了矿工锄,转话题问到:“你到这里干什么?” 朵儿得意地说:“我在做一个隐藏任务。很精采的,最终肯定是要杀掉诅咒之地的一个大魔头。” “那为什么不叫上我?”永夜问她,他的口气中仍然有些心神不宁,因为看起来不详的泣血矿,也因为朵儿的突然出现。他可不想让朵儿发现了他与入戏之间的关联。 “你现在忙啊?听说你们一团现在白天时间都被控制了,要去收集药水什么的。”朵儿说,“你为什么要偷偷来海底采矿,这里的瑟银矿又不多。” 正在永夜苦思怎么骗过朵儿时,朵儿却又自顾自地说:“哈哈,我知道了,你刚才采的那些红色矿一定是珍稀品种,你又想去倒卖倒买。你这个死奸商!” 这真是个好解释。只要不是好玩的东西,朵儿就不会有太多的兴趣。永夜松了一口气,说:“对,对,我就是死奸商。” 说完他扫了一眼艾萨拉海底,知道他不可能当着朵儿的面再继续采泣血矿了。所以他决定还是陪着朵儿完成任务算了,于是他问:“你任务哪里接的,我也要去做。” 朵儿喋喋不休地说:“就在悲伤沼泽的路口,有一个兽人的鬼魂。我可不想再跑了,你自己去接吧!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做到来艾萨拉这一步。我跟你说,这个任务一开始,就是要打当年你勾引人家去暴风城打公爵的那些无敌的怪……” 未等朵儿说完,永夜已经对这个任务大感兴趣,立刻起身到悲伤沼泽去了。 朵儿在艾萨拉深海里游来游去,终于在一个小孤岛上找到了恶魔猎手。 说是小孤岛,但是比海元素公爵的岛还是华丽一些,岛中间还有一个漂亮的石头通道。朵儿就是跑过这条通道,找到了站在小岛另一头的恶魔猎手。 看到恶魔猎手后的朵儿,立刻把双手摁在了嘴上阻止自己的惊呼,瞪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恶魔猎手洛拉姆斯?萨里比迪斯帅得太出乎人的意料了!在茫然无边的深海孤岛突然出现这么一位气度超凡的人物,就像是一场令人喘不过气来的艳遇。 第五十一节 恶魔猎手 恶魔猎手洛拉姆斯?萨里比迪斯站在小岛边沿,孤独地望着前方。形成了艾萨拉里惊艳的风景。 从他束在脑后的深紫色长发和裸露在外的淡紫色的肌肤,似乎可以判断他是个暗夜精灵。但朵儿却怀疑他是个高等精灵,因为他仰望茫茫海面的表情充满了属于上层精灵的高贵和傲气。 他穿着一套血红色的盔甲,血红色的护肩,血红色的护腕和手套,血红色的长袍……唯有肌肉盘结的胸膛裸露在外。这种红色与朵儿刚才看到永夜在矿物发现的血粒不一样,这种红色充满了高不可攀的热情和力量,令人望而生畏。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的武器,他双手各执一把长长的弯刀。弯刀都是月牙形的,中间镶钳着紫红色的宝石,两边以一个优美的弧线向上缓缓勾起,末端的刀刃又尖又锐,闪着雪白的寒光。 除此之外,他与从不同的地方还有眼睛上的一双血红色的护目镜。 朵儿见过了各大主城的领袖和许多历史上的风云人物,但她觉得哪一位都没有这位神秘的恶魔猎手这般气势压人。也许是因为艾萨拉这片死寂无垠的深海,也许是因为他盔甲上那片令人眩晕的血红色。 用花痴般的表情欣赏了他许久,朵儿才走上去,怯生生地打招呼说:“嗨!” 发现了前面这位一脸痴呆相的暗夜精灵德鲁伊后,恶魔猎手仰起头,心不在焉地说:“你看到它们了吗?当然没有……我认为你是看不到的。以你的资质,即使有眼睛也和瞎了没有什么区别。” 他指什么?朵儿扭头看了看他旁边游荡的几只地狱犬,顿时明白了恶魔猎手话中的羞辱。 当朵儿目光再次回到这位恶魔猎手的脸上时,对他的痴迷和景仰刹那间降低了许多――好一个自负傲慢的家伙!她明明看见他脚边的地狱犬了。 朵儿正想与他争辩一番时,恶魔猎手的那藏在血红色护目镜后面的双眼盯着她问:“德鲁伊,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算了,不跟这种家伙计较,看在他长得帅的份上。朵儿忍声吞气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为诅咒之地三大魔头防护结界的事情而来。 当她提到拉瑟莱克时,恶魔猎手用一种威严的声音讲解到:“在抵抗燃烧军团时期,污染者拉瑟莱克是卡扎克麾下最强大的将领之一。当燃烧军团被击退,卡扎克的努力被压制之后,挟瑟莱克接受了诅咒之地的事务。 当联盟和部落在诅咒之地以外的地方打得天昏地暗的时候,拉瑟莱克则在召集阴影议会的教徒,以及野蛮的巨槌食人魔。” 在他的解释下,朵儿于是明白了:原来盘蛇山谷里的怪物是阴影议会的教徒,怪不他们像暮光之锤一样,什么种族都有,甚至包括了小地精。 而拉瑟莱克竟然是卡扎克的手下将领,怪不得特雷搏的军队轻易就被控制了。 恶魔猎手继续说:“可悲的是,正是因为萨尔的智慧才导致了恶魔之王和其它势力联合起来,特雷搏的军队促成了恶魔之王、阴影议会和巨槌食人魔之间的联合。对于力量的无尽渴求使得他们签下了血契,对恶魔效忠。” 这个说法真是令人气愤!朵儿生气地想:萨尔的本意无疑让特雷搏的军队解开诅咒之地的秘密,以对抗燃烧军团。至于特雷搏的失败只是因为拉瑟莱克狡猾地利用了他们。 任务失败后,无比内疚的特雷搏灵魂日日守候在悲伤沼泽路口,请求冒险家的帮忙。还在那些被石头禁锢的战士,他们在灵魂回来的那一刻就表达了对自己失误的痛苦和对部落的忠诚。他怎么这样嘲讽这些忠实的战士和伟大的萨尔呢?真是个不可理喻、自命不凡的家伙。 恶魔猎手才不会花时间去了解朵儿的气愤,而是继续用嘲弄的口气说:“瑟温妮、奥利斯塔和戈洛尔都没有意识到,其实他们和那些奴仆一样,都被永远禁锢在这片土地上了。他们所获得的不朽之力其实就是要永远地为拉瑟莱克卖命。狡猾的拉瑟莱克又一次获得了胜利。” 明白了,虽然恶魔猎手狂妄自大,但是此刻她要是想完成任务,就必须要接受他的指引。这位帅哥有着狂妄的资本,这令朵儿无可奈何。 于是朵儿说:“洛拉姆斯,你可以帮个忙吗?” 恶魔猎手俯视着朵儿说:“我可以帮你,不过。我觉得你还不清楚你将而对的是什么! 他们的意识已经被污染了。是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他们现在只会为拉瑟莱克而活。他们手中的护符碎片就是召唤恶魔之王的钥匙。但问题是,他们已经对于常规的攻击方式完全免疫了。” 又来了,这位家伙虽然不是一般地帅,但也不是一般地睢不起人。于是朵儿又说:“洛拉姆斯,无论你是否帮忙,我都会去做的。” 恶魔猎手仰天大笑着回答到:“那么让我们假设你即将开始这段漫长而又艰辛的任务,你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摧毁三个家伙的防御结界。然后呢?去污染者拉瑟莱克的巢挑战他?” “是的。”朵儿努力不去在乎他语气中的嘲讽,点着头说。心想这个家伙这么会嘲讽,当战士肯定是一把好手。 “你是个有勇无谋的暗夜精灵,朵儿。”恶魔猎手点着头说:“你这样的暗夜精灵具有令人敬佩的品质――在希望渺茫的情况下盲目进行战斗。我会协助你,即使你只能杀掉拉瑟莱克的一个小小的爪牙,我也会协助你。 要破坏拉瑟莱克的结界要花些时间,还需要稀有的神器。 你先不要着急,我必须首先进行一次启迪议式。我收集的信息将有助于我们铸造成强大的武器。” 恶魔猎手朝着天空举起手,开始执行启迪仪式。出乎人意料的是,这个仪式相当地简单,整个过程朵儿只看到了一阵紫光飘忽而去。但完成启迪仪式后的恶魔猎手却步履蹒跚,跪了岩石上喃喃地说:“名字,我需要知道他的名字。” 看到恶魔猎手跪下时,朵儿非常高兴地站在了他的前面。她心里美滋滋地说:“这样看起来就好像他对我认错或是求婚一样,哈哈。” 但是朵儿没有美多久,恶魔猎手很快就站了起来,依然是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地俯视着朵儿,说:“要除掉恶魔之王和他的爪牙,只有一个方法:铸造一件刻他真名的强大武器。这件武器铸造完成之时,就是恶魔之王的死期。你需要知道这位恶魔之王真正的名字。 有一个名叫亚考罗克的低阶神祗居住在艾萨拉的,你必须找到他,但是如果他发现了你,那么他的爪牙就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杀死你。毫无疑问,你不费点力是没法成功的。” 哈哈,亚考兰神殿!这个地方的名字听得朵儿心花怒放。 她以前在艾萨拉游逛时去过这个神殿,它就在被遗忘海滩的海里。神殿里面全是四肢肥大的龙虾人。朵儿看着它们就有要流口水的感觉,觉得它们抓武器的那把大钳子烤熟了吃,味道一定格外鲜美。 于是朵儿离开恶魔猎手的孤岛,一头扎入海水中,变成海豹朝着亚考兰神殿欢快地游了过去。 “朵儿,我找到兽人的鬼魂了,调戏了他半天,他不理我。”耳边突然传来了永夜郁闷的声音。 “怎么会呢?我朝他打了招呼后,他马上就开始对我讲故事了。” 永夜说:“招呼?我都给了他一个飞吻,还搂着他跳舞了。旁边一个路过的巨魔妹妹都以为我有恋兽人僻了。他就是不理我……难道他只理女人?” “不知道!”朵儿心不在焉地说,她急要要去亚考兰神殿,便说:“那我先做任务了,你再想想办法,不行你就继续挖你的矿好了。” “不,我不服。”永夜气愤地说。“本帅哥要想个办法,让这鬼兽人跟我说话,你先等等。” 朵儿没有回答他,心里却笑着说:“我才不等你,我要去打龙虾人。” 第五十二节 水晶便笺 朵儿把亚考兰神殿所有龙虾人都杀光了,仍然没有得到她幻想中可以烹调的龙虾腿,只是得到了一堆银币和无数个蛙壳,且蛙壳里无一例外全是美味的蛙肉。永夜说蛙壳里可以剥出金珍珠来,但朵儿觉得自己这样的运气,可能杀一千个龙虾人,剥一千个蛙壳也未必可以见到一个。 她在亚考兰神殿的二楼找到了海巨人之父亚考罗克,神殿的二楼空间狭窄,她目光平视只能看到巨人两条蓝色的巨腿,要奋力地仰着头才能看到他水草一样的胡子和一双大眼睛。 “你要挑战那位恶魔之王?并要知道他的名字?”亚考罗克大笑了起来,“我可以帮助你,但是首先你得帮助我。” 朵儿点着头心想:当然了,无论神灵还是凡人,都从不提供免费的午餐。 亚考罗克指着西南边说:“赫洛塔杀了我的孩子,她称自己为海洋的统治者。她是个虚伪的神。杀死她,把她的所有头颅都带回来这里,你就能得知你要寻找的名字,并得到与其同样重要的东西” 赫洛塔巢就在风暴海湾的中心,朵儿刚才就是从那里游过来亚考兰神殿的。 说是巢明显含有贬意,因为那其实是一幢高等精灵遗留下来的宫殿,这幢圆形的建筑非常高,圆圆的楼顶露出了海面,在沙滩上远远就可以望到它的影子。 塔顶还挂着长长的藤蔓,一直垂到了海水里。朵儿变成海豹,潜到底部开始在宫殿底部走廊间寻找巢的入口。 这座圆型的宫殿非常巨大,每绕上一圈都花上不少时间。但朵儿绕来绕去就是找不到塔楼的入口,也没有发现赫洛塔的踪迹。 朵儿把自己转到头晕目眩之后,只好暂时离开这幢泡在海水中的建筑,老在这空无一人的白柱之间转悠,人去楼空的凄凉感几乎把她今天的好心情全淹没了。 为此朵儿决心调节一下心情,她游出海面,打算在附近的小岛上钓点鱼。 谁知当她刚靠近小岛时,竟然正好遇上赫塔拉朝着她迎面游来。那是一头巨型的绿色多头怪,每一个头都瞪着圆溜溜的双眼。 终于找到这个自称为海之女皇的鬼东西了!朵儿立刻想也没想,变熊冲向了它。在小岛旁边的浅水里激战了几回合后,朵儿竟然差点儿败下阵来了,因为她这才发现,人家是一个五十五级的精英多头怪,攻击一点儿也不弱。朵儿为自己治疗后,赶紧退到小岛上与步步相逼的多龙怪打消耗战。磨着磨着,终于把赫塔拉磨死了。 朵儿按亚考罗克的吩咐,砍下了赫塔拉破碎的、染血的、淤血的三个头颅,回到了亚考兰神殿。 “终于,有人拥有亚考罗克的智慧了。”亚考罗克收下头颅后,对朵儿赞不绝口,同时也间接地表扬了自己。 然后他就按照承诺告诉朵儿恶魔之王拉瑟莱克的真正的名字――污染者拉瑟莱克。 朵儿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这个名字与一开始恶魔猎手所说的名字有什么区别,心想大概是这些所谓神灵喜欢玩弄玄虚的缘故。 “你要铸造的武器必须有调剂才能制成。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从这些头颅中弄点血液出来。”亚考罗克一边说一边用他巨大的手掌挤压赫塔拉的三个头颅,压出了血液后把它们倒入了瓶子里,交给了朵儿,并命她把这瓶赫塔拉之血交给恶魔猎手。 看到赫塔拉之血的恶魔猎手第一次对朵儿露出了笑容,他说:“你回来了,我真惊讶,德鲁伊。这瓶调剂将为我们的武器提供必要的成分,接下来,我们还需要进行最后一个步骤来完成武器的锻造。” 恶魔猎手举着赫塔拉之血,对朵儿下达了下一步的任务: “艾萨拉南部地区的古代峭壁巨人以吞噬这个地区的岩石和建筑物为生。他们的排泄物具有高度的延展性和极其明显的水晶特性,所以被称作艾萨拉水晶。这种东西主要在南部地区出现,但是由于那些巨人的暴力倾向,通常你很难得到它们。你必需到艾萨拉南部去,收集足够多的艾萨拉水晶来制作武器的主体部分。” 朵儿听到这里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艾萨拉水晶真的就是巨人的排泄物,以前她听说时还以为是胡谄。可笑的她第一次到艾萨拉到那些蓝色的水晶时,冲过去又抓又摸,觉得它们漂亮极了。 “我的地狱犬会帮助你收集水晶的。”接下来,恶魔猎手就干了一件让朵儿欣喜若狂的事情。他给了朵儿一个魔珠和一份《地狱寻踪犬使用指南》。 这个魔珠可以使用五次,每次可以召唤出一只地狱犬来。而那份手册则为如何正确使用地狱犬作了说明。朵儿翻开一看,立刻乐得眉飞色舞了起来。 “召唤: 想要召唤地狱寻踪犬,你就必须使用魔珠。 召唤而来的地狱寻踪犬只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30分钟。他只会协助你寻找艾萨拉晶体物质。 它不会做以下事情:玩耍,攻击任何目标。协助任何人,跳舞,摧毁魔法物品。 控制: 地狱寻踪犬对野兽般的吼叫有反应。为了让你的帮你找寻艾萨拉晶体物质,你必须用力对它吼叫。 当地狱寻踪犬找到艾萨拉晶体物质之后,它会不顾一切地冲到目标旁边。当然你并不需要保护地狱寻踪犬,但你也需要和它靠得够近。从而不至于失去它。 解散: 30分钟之后,这头野兽会自动回到扭曲虚空中。 它的能量十足,因此有可能掉落山崖,或者从山上坠落。不要为此而感到悲伤,你可以马上召唤另一个。” “太有趣了,太有趣了!”朵儿快乐地对着海面大叫。她不知这本手册是不是恶魔猎手本人写的。但朵儿已经完全不计较他那些狂妄自大给她留下的坏印象了。她跳了起来,抱住了恶魔猎手的脖子,连连亲了他好几口。 然后手里捏着魔珠,跳进了海里,急着登陆去采艾萨拉水晶去了。 艾萨拉门纳尔湖附近,蓝龙在昨天已经被杀掉了,偶尔可见巨大的蓝龙之魂悄无声息地在林间穿梭而过。 朵儿摆脱了一只角鹰兽的纠缠后,跳下夜刃豹,急不可耐地启动了魔珠,片刻之后,一只地狱犬便在她脚边活蹦乱跳了。 这种长得活像个变异野猪的地狱犬从来都只是那种主动攻击她的怪物,她以前看过该影从它们的尸体剥下皮毛来。也常见它们在术士身后令人羡慕地跟随着。如今看到这头地狱犬已经成为了对自己忠实的守护者,哪怕只有半小时的时间,也足够令她愉快的。 按照使用手册上的说法,朵儿把双手放在嘴上,模仿野兽的声音用力对着地狱犬发出了大声的吼叫。 朵儿的吼叫令地狱犬为之一震,它立刻伸出了鼻子在草地上嗅了起来,开始寻找魔法的源头,但说实话,朵儿觉得那像是一只用灵鼻子在寻找……排泄物的狗。 地狱犬的鼻子就是灵敏,它突然间朝着远处的山头跑了过去,然后停在一块水晶前面大声地咆哮了起来。朵儿赶紧跑过去,采下了这一枚水晶。 一共要采集二十块水晶。有了地狱犬的帮忙,这个收集任务一点烦人的感觉都没有,朵儿带着它快乐在峭壁巨人之间东奔西跑,有时候因为这些精英巨人突然从路中间杀出来,朵儿为了不惹怒它们只得停在原地等它们过去,但发现了水晶的地狱犬会一直乖乖地守在水晶旁边等她过来采集。 在一处悬崖边上,地狱犬找到了一块人形的水晶:双腿跪地,双手向天,脸部是一个惊诧的表情。从大小上判断,应该是个矮人。朵儿以前在附近的埃达拉斯废墟也见过这样的水晶,但不知道它们也是巨人的排泄物,还以是上层精灵们的雕塑。 朵儿取下这块造型独特的水晶时,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字迹潦草的便笺,立刻迫不及待地读了起来: “我在想什么? 也许这个问题应该有更好的问法:我坐在巨人的胃里还写什么便笺? 这两个问题都很好,而且我都不能马上回答…… 我承认,我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崇高的目的。我是找艾萨拉水晶的,这是一种艾萨拉南部特产的水晶。我找到了它之后就可以富甲天下了。 不过,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任何一个有智慧的生物找到这张便笺的时候,他们都一定会问道:‘为什么他们会去招惹具有暴力倾向的30尺高的巨人呢?’ ――穆克。” 天啊,朵儿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叫穆克的家伙为了发财到艾萨拉来采水晶,结果成为了峭壁巨人的食物,然后被拉了出来,形成了如今的人形水晶。 这个可笑的穆克立刻令朵儿联想起了一天到晚在希利苏斯挖矿赚钱的永夜,于是她手里捏着水晶便笺,坐在草地上一直笑,笑出了眼泪,笑得自己浑身无力。 第五十三节 人妖 朵儿一笑一边用私语问永夜:“你接到任务了吗?” “朵儿,你这个大笨蛋。任务是在守望堡的奥兰达大使那儿接的,就是塔楼上的那家伙。”永夜气愤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里。“那家伙叫联盟放下成见,不要和兽人打下去,应该合作,所以叫人去悲伤沼泽找部落英雄的灵魂。我被你骗得好惨啊!” 依稀是这么回事!永夜这么一说,朵儿才记起自己隐约是在五十级时在守望堡接到的任务,只是她因为当时没找到兽人的鬼魂,所以就它一直灰在了任务表里。但此时朵儿才不关注这些,她要永夜过来看看这些家伙挖矿的下场。 “快来艾萨拉,哈哈哈哈……”永夜耳边传出了朵儿不可仰止的笑声。 “马上就来,我已经找到被诅咒的基利斯。我马上就切了他。”永夜兴奋地说:“朵儿,我的试验成功了。但不知道稳定不稳定了。” 朵儿止住了笑,好奇地问:“你试验了什么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当朵儿采到第十九块水晶,站在山包上对着正在休息的地狱灵踪犬大声地吼叫了起来,命让它快点去寻找最后一块水晶。 地狱犬用鼻子在地上嗅了嗅后,突然朝前悬崖前面一跃,摔了下去,死了。朵儿吃惊地看到了悬崖对面有一块水晶在阳光下闪耀,顿时明白地狱犬是冲着它去的。 她立刻想起了地狱寻踪犬手册上所说的:“它的能量十足,因此有可能掉落山崖,或者从山上坠落。不要为此而感到悲伤,你可以马上再召唤一只。” “可怜的丑八怪狗!”朵儿站在悬崖边往下看,下面是岩石和海水,地狱犬已经踪迹全无了。于是她难过地决定不召唤了,自己跑到悬崖对面采下了那块水晶。 此刻的魔珠还可以召唤四只地狱寻踪犬,正在朵儿寻思着怎么玩才尽兴时。她突然听到永夜妖里妖气的声音传来――“我来了!” 朵儿伸着脖子朝着他的方向张望,看到一个皮肤漆黑、露着酥胸的女海盗扭着腰朝她跑了过来。这跟她平时吃了美味风蛇变的海盗一模一样! 当这个妖冶的女海盗跑到朵儿前面,给了她一个热情非凡的飞吻时,朵儿才惊讶地发现这就是永夜。 “怎么搞的?”朵儿妒忌地问。 “哈哈!”永夜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掩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配方是诺格弗格药剂加美味风蛇,我刚才在悲伤沼泽勾引兽人鬼魂时变的是人类女贼。好不容易变成女海盗,我都不敢骑马,下了飞点直接跑过来的。” 朵儿立刻也吃了诺格弗格药水加美味风蛇,但她并没有如愿变成男海盗,变的仍然是一个皮肤白暂的女海盗。 永夜上来搂住了她的肩膀,说:“哇,现在我们是好姐妹了。走,带我走恶魔猎手去。” “好一个人妖!”看着永夜那张妩媚十足的脸,朵儿大笑…… 等永夜也被恶魔猎手派来采完艾萨拉水晶后,本来下一步的行程应该是拿着这些材料赶去荆棘谷寻找秘银会的领袖加尔文,让他铸造对付恶魔之王的神器。 但他们决定趁永夜的人妖海盗效果还在,在艾萨拉找到了一个侏儒法师开了传送门,立刻赶回铁炉堡显摆去了。 原本的显摆计划是――两个女海盗,各自带着召出一只地狱犬,各站在一个桥墩上跳舞。 但是朵儿很快就气急败坏地发现了魔珠只能在艾萨拉使用,在铁炉堡召唤出地狱犬来扮术士的美梦成了空,只好无奈地和变成了人妖的永夜一起跳起了舞。并把正好在拍卖行看装备的老色鬼叫了来参观。 “老色,我和永夜谁更美啊?”朵儿一边跳舞一看问他。 老色鬼捏着下巴一会儿看永夜,一会儿看朵儿,说:“你们两个都没有我美。”说完,他进银行换上那条洞察法袍,挤到永夜旁边一起跳起了舞,惹得行人纷纷侧目。 因为永夜不舍得浪费了变成人妖的效果,在剩余的半个小时里,他和朵儿在桥墩上一边跳舞一边与无聊的行人搭讪,这场无聊的舞会持续了太久,搞得老色鬼都跳腻了,就和心无恋一起到费伍德森林采萝卜去了。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了该影的身影。他带着他的熊南十字星,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巨兽之王套装还是他及腰的白发,或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度,总会让他在人群中格外的引人注目。永夜和朵儿一眼就看到了他。 本以为该影只是路过,但是他径直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他走到了桥墩前面,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正在舞动着的朵儿和永夜。 永夜有些僵硬地保持着舞姿,一边用私语对朵儿说:“惨了,说不定他是来骂我的,这时候我应该去搜集火抗装或是采萝卜,在这里跳舞被他抓着了。” 朵儿回答道:“怕什么?你告诉他,跳舞是为了锻炼身体,是为了更好地进行战斗。” “有道理。”永夜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朵儿现在能以如此豁达的态度面对该影,令他非常欣慰。 但该影并不是来骂永夜的,他抬起头来,对朵儿说:“朵儿,一团缺德鲁伊,你想参加一团的活动吗?” 朵儿停下了舞蹈,惊讶又不客气地反问:“不是已有一个小德了吗?” 该影有些为难地说:“需要两个小德。” 朵儿向上翻了个白眼,回答到:“我不知道,我要考虑一下。” “好的……你考虑……”该影面色尴尬地欲语又止,最终他眉头一绉,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可以提条件,我会尽量满足。你好好考虑吧,我等你的答复。” “好吧,看在你是会长的面子上,我就考虑考虑吧!”朵儿一边回答,一边扭着腰继续跳舞。 该影礼貌地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第五十四节 污染者拉瑟莱克 等该影的背影在铁炉堡热闹的人群中消失后,永夜忍俊不禁地问朵儿:“你干嘛要对他这么凶啊,人家是我们的会长啊!” “那又怎么样?”朵儿得意洋洋地说,“现在知道德鲁伊宝贵了吧!以前把我贬得一文不值。现在又装模做样来邀请我,真是势利鬼!” “我可不这么想。”永夜突然收起了笑容,认真地分析到:“一团现在有一个男小德了。操作挺好的,除了让负责全团的野性祝福累一些,但是勉强够用了。现在一团每天都组得满满的……再说,像该影那样聪明的人应该早就知道小德的宝贵了。听说那个男小德,名字叫兽之神,就是他带起来的。 朵儿,我觉得该影肯屈尊来找你进一团,肯定是另有原因的。” “能有什么原因啊?他明明知道我是讨厌地下城的,又只会惹祸。”朵儿困惑地说到:“管他呢,我不想去!” 这时候永夜突然收到该影用私语对他说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朵儿交流,你能帮我劝劝她吗?” 永夜问到:“那你为什么当初不把朵儿编入一团呢?” 从私语频道传来了一个茫然的声音:“当时我是觉得她不适合参加战斗,但是现在,我需要她参加战斗……这件事,并不是我决定的。我估计是说不动她的,但你也许可以。” “那谁的能力可以决定啊?为什么非要她参加战斗啊?”永夜困惑地追问。 该影回答到:“我不能告诉你原因,非常抱歉。” “好吧,我尽力试试!”永夜回答到。 黑影囚室的名单在他脑海里划过,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他转身对朵儿认真地说:“该影明明知道你讨厌地下城,却还要来找你,他肯定是挣扎了许久的。” “你为什么总是帮着他说话?”朵儿不解地问。 “为了骗你和我在一起啊!我其实一直在想办法把你骗入一团,该影却恰巧也有此意,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永夜笑着说。 朵儿看着永夜迅影罩帽后面那双淘气而温柔的眼睛,心蓦然软了下来,她低下了头,犹豫了起来。 永夜趁机说:“他不是说可以提条件嘛,你就使劲提好了。” “条件?”朵儿略感兴趣地说了起来:“让他跪在地上求我?让他给我表演一段跳衣舞?让他穿洞察法袍给我看?不,让他每天战斗前朗读一首赞美女兽人的情诗怎么样?” “这……有创意,我是喜欢。但是他是该影啊,他要是干上了你说的事情,谁还服他的指挥啊?”永夜大惊失色地说:“你不知道,现在的队员就是缺少纪律性,该影如果在开战前朗读情诗,那么我看我们又要过回以前被boss们海扁的日子了。你再想想别的条件吧,求你了,朵儿大人。” 朵儿只得不耐烦地跳下桥墩说:“好吧好吧,我再想想。我们先去把部落英雄的任务做完再说。” 在荆棘谷莫什奥格食人魔山谷里,秘银会领袖的加尔文就扎营在此,这个矮人用赫塔拉之血和艾萨拉水晶为朵儿打造了魔化艾萨拉水晶法杖,为永夜打了一把魔化艾萨拉水晶匕首。这些武器都可以提高对恶魔的攻击,同时可削弱拉瑟莱克的力量。 看到武器上刻着污染者拉瑟莱克的名字时,朵儿这才明白为什么恶魔猎手要知道这位恶魔之王真正的名字,原来是为了刻在武器上,武器才能真正地削弱拉瑟莱克的力量。 部落英雄的灵魂特雷搏命他们拿着魔化武器去杀掉戈洛尔、贝利斯塔和瑟温妮三个恶魔头目,并要夺去他们手中的护符碎片。 朵儿和永夜怀着轻松享受任务之乐的态度,进入了巨槌要塞找到他们第一个目的――毁灭者戈洛尔,一个五十八级的精英食人魔。 “才五十八精英,我扛,你加。”永夜抡着匕首绕到胖子后面就开始打了。 一分钟后,永夜只剩下一滴血赶紧消失了。而戈洛尔举着锤子猛追着朵儿,几下敲死了她。 “好猛啊!”永夜缩在旁边怪叫,用地精起搏器电朵儿。就算他的地精起搏器在别人身上失败过一千次,但对着朵儿总是百发百中,每次总能把她电活。 接下来他们又重试了一次,轮流使用加尔文做的魔化艾萨拉水晶武器,但仍然远远不是这个大胖子的对手,这一次是永夜挂掉了,而朵儿逃了出去。 无奈之下,永夜只好呼朋唤友,把老色鬼和心无恋叫了过来,四个人一起才勉强干掉了这个胖子,接着去风暴祭坛的边沿上杀掉了瑟温妮,和去盘蛇山洞里杀掉了贝利斯塔。 部落英雄的灵魂把他们收集来的三个护符碎片合成了一个整体后,交给了他们最终的命令――去杀掉污染者拉瑟莱克,砍下他的角,并带走他的污染者结界。 召唤拉瑟莱克的祭坛位于诅咒之地最高峰上,这座高山无法攀登,到达顶峰的唯一途径就是山脚下的传送符文。 但这些符文只能传送身上有拉瑟莱克护符的人,没有护符的人无法登上顶峰。所以老色鬼和心无恋不能帮朵儿和永夜杀拉瑟莱克了。恰巧会里有人约他们去黑石塔,他们就离开了。 朵儿和永夜便决定两个人尝试挑战污染者拉瑟莱克,但这位魔王的小弟毁灭者戈洛尔就那样地难对付,可以想像拉瑟莱克本人一定格外地生猛。 然而,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后,他们还是觉得污染者有些超乎想像了。 传送符文把他们传置高峰顶上后,他们才发现峰顶的面积非常小,上面仅有一个圆形的符文和一个闪着蓝光的污染者防护结界,毫无藏身之处,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滑落下去摔个尸骨无存。四周望去,只可以看到远处影影绰绰的山峰,向下看则只有混浊的迷雾。 他们以前从未有到在高峰上作战的经验,顿时有些心惊胆颤了起来。 但既然来了,总是要去试试的。永夜看到山的北边有一处可以安全跳下去的山腰,上面还有一个传送符文,于是他便指着那里对朵儿说:“开打后,要是情况不妙,我喊跑,你马上就往这下面跳。” 当永夜拿出恶魔护符启动了防护结界后。 “谁胆敢召唤我?”随着一声怒吼,污染者拉瑟莱克从峰顶的符文上突然冒了起来。这个恶魔张着翅膀,光秃秃的脑门上长着两支长角。 他的形象并不骇人,但骇人的是他的本事――这家伙免疫毒伤以及冰法、火法和暗影、诅咒,还会燃烧魔法。永夜一开始就把盗贼的技能全用光了才打掉了他百分之十的生命。 “跳!”眼看小命不保,永夜赶紧对朵儿喊到。朵儿变成豹子朝着山腰跳去,刚好跳中那个传送符文,本以为会传送到山脚,谁知黑暗过后一睁眼,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卡扎克的地盘――腐烂之痕,一个身高体壮的精英恶魔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幸亏永夜在朵儿进了传送符文,自己也跳了进去。很快来到了她的身边,拉着惊慌失惜的她赶紧逃离了危险四布的腐烂之痕。 “太猛了,我们叫人来吧!”当他们回到山峰的脚下时,永夜抬头看着已经消失在迷雾中的山顶,明白了这是一个难度太高的任务。 于是永夜好说歹说,把光之叹息和怒龙拉了过来,又在综合频道上叫了半天,运气不错地找到一个当年因为太难而放弃了这个任务的术士。 等术士重新接上杀死拉瑟莱克的任务后,他们三人传送到了山顶,利用术士的传送门把光之叹息和怒龙拉了上来。 一个圣骑士和一个小德治疗怒龙,本是件稳妥的事情。但是当他们再次把污染者拉瑟莱克召唤出来后,打去其百分之三十的生命时。拉瑟莱克突然开始大喊:“伊利法尔,你的主人在召唤你!”话毕,一个精英骷髅骑兵就冒了出来,这个骷髅骑兵和他的主人一样,能免疫许多种伤害,也会燃烧法力,但幸好生命比较脆弱,很快被永夜杀掉了。 当战斗继续在高峰顶上艰苦地进行着时,拉瑟莱克又招了一个同样的骷髅骑兵出来,当永夜再次杀掉了它后,拉瑟莱克突然扬手喊到:“让混沌之火将你吞噬吧!”怒龙突然被一团火焰包围,并被击飞到空中,然后被扔下了山峰。虽然这团火焰令他如羽毛般缓缓降下,安全落到山脚。但因为没有护符,他再也无法传送上来。 失去了战士,山峰上乱成一团。很快朵儿和光之叹息也被混沌之火吞噬,被扔下了山峰。 而永夜和术士被拉瑟莱克杀死在山峰顶上了…… 继续又尝试了一次后,情况非但没有改善,反而更糟糕了。 这个术士不曾想当年五十多级的五个人死在这个恶魔之王的手下,到了六十级的五人小队也免不了同样的命运,于是便直接放弃任务灰心丧气地离开了。 术士离开后,光之叹息和怒龙无法上山,而又不愿意去做前面的任务拿到护符,建议朵儿和永夜放弃后,就离开了。 此时,拉瑟莱克已经回去腐烂之痕了,狭小的山峰顶上空空的,朵儿和永夜沮丧地坐着防护结界的旁边,闷闷地望着远方的群山。 朵儿眉头紧锁了一会儿,突然张口说:“叫该影开个团来帮我们完成这个任务!” “这……”永夜无言以对。 第五十五节 黑暗中的双眼 出乎永夜意料的是,该影最终还是来了,但是他没有带团,甚至连宠物都没有带,独自一个人跑来了。 原来该影在五十多级时也曾经接过这个任务,但是做到去艾萨拉采水晶那一步就被他放弃了。他以为就是个跑腿的任务,不知道最终是要杀掉一个强悍的恶魔之王。 朵儿坐在山腰上,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该影加入了他们的小队,然后去艾萨拉找恶魔猎手重新接任务了。 “走,我们去看他怎么采水晶,我还想再去看看恶魔猎手呢!”朵儿建议。 “那我们来比赛,看谁能最快到达恶魔猎手那里,好不好?”永夜也提出了建议。 朵儿说:“你输定了。”她立刻把自己传送回了月光林地,然后飞向艾萨拉。 永夜说:“那可未必。”永夜则用时空撕裂器把自己传送到了冬泉谷,也飞向了艾萨拉。 “侏儒工程学不是只能传送到加基森吗?”朵儿在角鹰兽上面惊讶地问永夜。 永夜得意地回答到:“我改地精工程学了,因为我已经对希利苏斯腻味了。反正我矿多,想换就换,哈哈。” “该死的大款!”下了角鹰兽飞行点,看着永夜骑着千金豹把自己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证明这一场赛跑注定是他羸,朵儿忿忿不平咒骂到。 永夜大笑。 到了恶魔猎手洛拉姆斯的孤岛上时,当朵儿这只海豹跃出水面变回精灵形态时,便看到该影正站在恶魔猎手的旁边,两个身影竟然同样给人孤傲的感觉。 “觉不觉得他俩有些相似,我是说气度上,不是指长相上。该影的皮肤是蓝白色的,而恶魔猎手是紫色的。”永夜从水里钻出来,悄悄对朵儿说。 朵儿无言地点了点头。 她走到恶魔猎手身边,再次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手执双刃、一身血红盔甲的恶魔猎手。 “永夜,你说他是个高等精灵吗?”朵儿问。 永夜回答到:“应该不是,紫色和蓝色的皮肤是暗夜精灵才有的。” 朵儿又问:“那他为什么叫恶魔猎手?” 永夜摇了摇头,表示他对此一无所知。 刚刚从恶魔猎手那里接过采艾萨拉水晶任务的该影却突然开口,静静地说: “恶魔猎手是被暗夜精灵社会排斥的黑暗战士,他们在很久以前就和黑暗力量立下契约,要用自己可怕的力量和混乱力量对抗到底。他们弄瞎了自己的眼睛,从而得到了可以迅速发现恶魔的能力。 虽然恶魔猎手可以算得上是暗夜精灵族中最强大的战士,但他们无私的牺牲却不被自己的同胞理解。所以等燃烧军团被击败后,他们就已经渐渐被自己的种族遗忘了。” “他的眼睛原来是瞎的!怪不得要戴着护目镜。”朵儿吃惊地看着恶魔猎手那英俊脸庞上的红色护目镜。 没错,她也是暗夜精灵,但她确实对恶魔猎手一无所知,她在暗夜精灵的主城达纳苏斯也从未发现过有关黑暗契约的痕迹。 于是她吃惊地问该影:“你是怎么知道的?” “历史书里看来的。”该影漫不经心地回答到。 “你也会看历史书?” 该影不带一丝感情地回答到:“偶尔看一些。” 不理会朵儿双眼不服气的斜睨,该影像恶魔猎手一样望着茫茫的海面,用一种像是回忆的口吻喃喃地说到:“伊利丹就是一名恶魔猎手。为了寻求力量和得到泰兰德的爱慕,他走了太多弯曲的路。他的故事相信已经家喻户晓了。但是有一些却不为人知。我记过有一本书上说,当伊利丹和阿尔萨斯在争夺塞冰王座之前,曾经相互凝望过,不同的是,一个心无挂念,另一个脑海里却不断出现泰兰德的脸。 他是一个太悲情的人物,他在刺瞎了自己的眼睛后曾经对泰兰德留下一句话。 ‘也许我已堕入了黑暗,也许我的双眼再也见不到光明,但我却能穿过无限的空间默默的看着你’” 说完这段话时,该影像是已灵魂出窃,眼神涣散,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淡淡的哽咽。 朵儿默默地听着该影所说的故事,也默默地看着他。突然间,她像是决定了什么,毅然地说:“该影,你就是无法抗拒凄美的故事和传说!” 该影蓦然回过神来了,他收起了声音中的哽咽,而用回了以前毫无感情的语调说:“伊利丹是可怜的笨蛋,就能力而言,他比阿尔萨斯差远了。我只是可以理解得不到泰兰德对伊利丹是怎样的煎熬……” “假设伊利丹得到了泰兰德,之后呢?”朵儿又问。 该影有些愕然地回答到:“没有之后,得不到的话,故事就一直在进行着,得到了故事就结束了。” 永夜在旁边呆呆地想:这个该影难道是在羡慕这个令人扼腕的故事,未免也太傻气了! 朵儿却蓦然间神秘地莞尔一笑,大大方方地为该影上了个野性印记,然后说:“走吧,去采水晶吧!” 该影采完水晶去荆棘谷找加尔文做神器时,朵儿和永夜先回到了诅咒之地拉瑟莱克祭坛的顶峰上,等该影过来。 三个人根本打不过拉瑟莱克,连毁灭者戈洛尔也打不过。永夜猜想该影可能会搬些人过来帮忙。 在朵儿和永夜无聊地在山峰顶上看风景时,不可思议的该影竟然在短短的时间一个人杀掉了戈洛尔、贝利塔斯和瑟温妮三个恶魔头目,合成了护符,然后独自传送到山峰顶上来了。 永夜便向该影描述了刚才他们五个人如何被拉瑟莱克打败的情况,说:“三个人打不过他的,要叫人来。” 但该影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却坚持说要把拉瑟莱克召唤出来看看。 “谁胆敢召唤我?”拉瑟莱克再次被从腐烂之痕叫了过来,依旧是脾气非常暴躁。 该影站在山峰的最边上,看到了一眼拉瑟莱克后,立刻敏捷异常地跳了起来射了拉瑟莱克一箭,同时转身跳落到了山腰间。 在朵儿和永夜目不暇接之时,拉瑟莱克已经跳到了山腰开始追逐该影。 “快,你们俩个跳下来,把山脚周围的小怪都杀掉。”该影一边干脆利洛地喊到,一边准确而灵敏地沿着山峰的沟壑一步一步地跳到了山脚,而拉瑟莱克张着翅膀在后面紧紧地追着他。 “你是要引回守望堡吗?”永夜带着朵儿一边跟着该影的步子跳下去,一边大声地问。 “不用。就在山脚杀掉他!”该影匆匆地回答到。 真难于想像他是如何做到的。朵儿和永夜一步步小心地落入山脚时已是少了一半的血,而该影却是毫发无伤地开始绕着这座山风筝拉瑟莱克。 永夜快手快脚地杀掉了几只蝎子和地狱野猪后,然后就听到了一声绝望的惨叫声。过去一看,污染者拉瑟莱克已经倒在地上了。 该影从他尸体上捡了污染者之角和污染者防护结界,抬起头来淡淡地对他们说:“捡任务物品吧!” 部落英雄的灵魂收下污染者之角后,极尽赞美之能事地表扬了他们一番,并奖励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十六格背包。 对于这个浓彩重墨的任务过程来说,这个奖品太微不足道了。 朵儿现在可不缺背包,她身上的四个月布包全是老色鬼送给她的。而永夜这个有钱的奸商,他的银行里早已全是月布包了。 “朵儿,你考虑好了吗?”在他们看奖品的时候,该影已骑上了夜刃豹,他望着悲伤沼泽的远处,静静地等待着朵儿的答案。 朵儿则望着诅咒之地的方向,沉寂了片刻,说:“你先保证不会为难我!” “不会的!”该影认真地回答到:“我知道,让你进一团,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为难了。” 朵儿想了想,又问:“你是为了让我进一团,才答应来做这个任务的吗?” 该影即不摇头也不点头,仍然用安静的口吻说:“是的。但这个任务很精采,所以它算不上是一个代价。” “好吧!”朵儿点了点头。永夜在朵儿的表情中明白了一个事情:早在该影在铁炉堡来找她时,她心里就有了肯定的答案了。 该影匆匆地说:“那好,今天晚上八点见。” 说完,像是身后突然出现了天下最可怕的怪兽的怒吼,该影以一种逃命的速度勒起缰强开始跑向了守望堡,迅速消失在了远处。 “永夜,德鲁伊真的宝贵到这个地步了吗?”朵儿回过头来困惑地问永夜。 永夜回答到:“那当然了。没有小德的公会你知道叫什么吗?叫缺德的公会。” 缺德的公会!朵儿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五十六节 血色修道院的回忆 (这一节本属于爱的史诗任务的第二卷开头,因为时间太长考虑到许多读者有可能已忘记了这个伏笔,同时为了情节与下面的连续起来,所以我把这一部分修整过后放到这里来。此章为免费章节。) 夜深了,提瑞斯法森林却永远也不安静,总有人骑着坐骑或是奔跑着从阴暗的树影间呼啸而过。 他们都匆匆忙忙地奔向血色修道院。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了,当年那些位于三十级和四十级之间的人,组成小队战战兢兢地进入血色修道院的场景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穿着一身耀眼装备的六十级冒险家们,他们带着三四个三十级左右的急着要完成任务的小弟小妹们,有恃无恐地冲进了修道院里面,因为里面再也没有了恐惧――怪物们在级别相差悬殊之前都变得脆弱不堪,剩下的唯有――屠杀和速度了。 还有就是一些单独的六十级冒险家只身冲进血色修道院,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钱。如今的血色修道院是一个嫌钱的好地方,一个六十级的法师可以在半小时内把整个修道院血洗一遍,普普通通地就可以血色十字军上面搜到三四十金币。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最赚钱的东西应该是里面长出来的墓地苔和枯叶草,这两种药草一颗就可以卖一个金以上,用这些草药制成的暗影防护药水价钱已经被炒到五十金一瓶。 这就是提瑞斯法林地里为什么如此繁忙的主要原因了。 今天晚上,一个披着雪白如月光的长发,穿着金黄色的夜袅高贵长袍,背着缚魂者法杖的女暗夜精灵牧师骑着她雪白的霜刃豹出现在了提瑞斯法林地,停在了血色修道院的门口,从六十级的高级坐骑霜刃豹上跳了下来,呆呆地站着。 她的名字叫入戏。 约一分钟后,一个四人的小队也来到了血色修道院门口,这四个小队其中有一个五十八级,其余的三十五级不等。 他们看到入戏单独一人时,立刻团团围住了她,查看着她身上装备的属性。用外人听不见的小队频道交流着说:“让她带我们吧!她才一个人。” “她身上的装备怎么这么烂,缚魂者?还没有牧师的史诗杖祈福也就算了,竟然连一件虔诚套装也没有!怎么会混成这样的?好坏也是一个牧师啊!” “管它呢,她六十级,就算光着打也比我们强得多!” 于是这个五十八级的队长雨的绝唱向入戏发出了组队的邀请,他遭到了入戏的拒绝。 雨的绝唱不甘心连发了三次邀请,都被她拒绝了。 他不甘心地说:“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你就带我们一下吧,他几个只是做任务,花不上你半小时!” 入戏还是摇头。 雨的绝唱于是又说:“要不,我们合本给你十个金币,里面怪掉的装备也全归你,你带我们一次好不好?只是任务而已。” 入戏没有理会。 雨的绝唱生气了:“你也真是的,给钱也不肯!反正你一个人进去也是刷,带着我们还打得快一点,枯叶草和墓地苔我们决不和你抢还不行吗?” 入戏转过头来,看着雨的绝唱,对着这个五十八级一头金发的人类法师,幽幽地问起了话:“你们来血色修道院,就是为了这些吗?钱?任务?” “当然啦,不然还能为了什么?”雨的绝唱回答。 “你们知道血色修道院怎么来的吗?里面有什么样的故事吗?”入戏又问。 雨的绝唱不屑地说:“你是说那对狗男女吧!” “对,你们都叫他们狗男女,却对他们的故事一无所知。”她漠然地说。 “知道有什么用?我以前杀过狗男女无数次,他们却死活不掉主教之冠,一直到我用不着了,我鄙视他们。现在若不是带公会的小朋友做任务,我才不会来。”小队长雨的绝唱见入戏丝丝毫毫没有和他们一起组队的意思,就没好口气地说:“算了,你不带就算了,我不跟你废话了。反正我带着他们也打得很快。” 说完,他带着自己队伍冲进了血色修道院。 约一个小时后,他们出来了,三个小朋友的包里塞得满满的,心满意足地回城去了。 雨的绝唱跳上马,打算跑到西瘟疫之地去继续做任务,他马上就要六十级了,得赶紧加快效率。 他突然发现那个叫入戏的暗夜精灵竟然还在,她就站在大门口旁边的一个小丘陵上,一动也不动,她根本就没有进过血色修道院。 这会儿雨的绝唱才明白了,这个女人来这里,原因和正常人都不一样。如今艾泽拉斯里的神经病已经很希有了,想不到自己竟会遇着了一个。 抛开对装备属性和级别的标准,他不得不承认,她穿着这条金黄色的长裙显得异常漂亮,背上的缚魂者一直在燃着蓝绿色的幽火,那火光映得她的脸也是非常美丽。 一轮明月挂在林地的上空,风吹拂着她及腰的雪白长发,远看着,竟有一番如诗如画的感觉。 雨的绝唱跳下马,走到丘陵上,在她的身边坐下,说:“除了装备,我对血色修道院一无所知,你能跟我说说它的故事吗?” 入戏非常惊讶地看了一眼雨的绝唱,她呆坐了一个小时了,并没有意识旁边突然来了一个人。她认出此人就是刚才要出钱让她带着刷地下城的雨的绝唱后,表情仍然有些不悦,她冷冰冰地说:“你是真的想听故事,还是有别的想法?” 雨的绝唱老实地回答到:“其实我对故事兴趣不大,我是看你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站在这里,心想你的故事肯定比血色修道院里面的故事更让人想听。” 入戏看雨的绝唱乖乖地坐在了地上,一副准备听故事的模样,她突然间有了讲故事的兴趣,她已经太久没有这个兴趣了。 于是她坐了下来,望着天上的那轮晶亮光滑的圆月,依然用那种幽幽的口吻说:“我的故事,是从血色修道院开始的。” “你说吧!不必着急,我可以听很久的。你先告诉我血色修道院的故事吧!”雨的绝唱说,天天为任务为钱为级别也为公会的事务忙得气也喘不过来,他突然发现呆坐在这里一动也不动非常惬意,他知道提瑞斯法林地的景色在艾泽拉斯里不算什么,但如今看着也十分美丽。 入戏于是开始说了。 “许多人连血色修院里狗男女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只知道叫他们狗男女。其实女的叫沙丽,男的叫雷诺,雷诺是血色十字军领袖――大领主灰烬使者的独生儿子。沙丽的父亲是白银之手的一位圣骑士,他在亡灵天灾入侵的时候追随骑士导师乌瑟尔,乌瑟尔被害后,他也战死在安多哈尔,临死之前,他把沙丽托付给大领主灰烬使者,也就是雷诺的父亲。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成人后非常自然地相爱了。他们的爱情开始时从未受过干挠,但他们的心智和事业却饱受折磨。 你知道血色十字军是怎么来的吗? 亡灵天灾入侵艾泽拉斯时,因为联盟的军队惨败,白银之手骑士团里最历害的圣骑士阿尔萨斯叛变,领袖乌瑟尔又被谋害了。剩下的圣骑士就组成了血色十字军,他们的宗旨是:清除一切被亡灵天灾污染的东西。 刚开始的时候,血色十字军并没有完全被仇恨和愤怒控制,当时的势力要比现在强大得多。而雷诺和沙丽在前辈的教育下,已经成长为非常有天赋的勇士了。 然后,悲剧却出在人的性格上。雷诺一心要成为像父亲大领主灰炉使者那样的英雄,他从小被父亲的光环笼罩,渴望得到父亲的重视,更渴望超越父亲,摆脱父亲的庇护。 作为白银之手的老圣骑士,大领主一直对雷诺要求非常严格,希望他能成为一心一意地成为真正的英雄,严守骑士古老的谦卑、荣誉、英勇、牺牲、怜悯、信仰、诚实、公正的信条,对女人应该只有保护的义务,而不应该占有。他认为肉欲和感情会让圣骑士丧失斗志。 其实我对大领主的要求很困惑,难道他要让他的儿子一辈子不结婚生子吗?所以有人说,也许是因为当时亡灵天灾入侵的形势所逼顾不上个人终身大事了,又或许是雷诺对沙丽的爱情沉迷得太深了。 除了对雷诺个人感情的指责外,大领主还不满意雷诺的表现,经常当众指出雷诺的错误,这让自尊心极强的雷诺产生了对父亲的愤恨。终于,在血色十字军叛徒艾希尔的引诱下,雷诺犯下了人生中最大的错误――他出卖了自己的父亲。 雷诺对父亲的背叛导致了大领主被几千个亡灵天灾包围,丧心病狂的雷诺从后面拨下了父亲的剑――灰烬使者,从背后刺死了父亲。 爱情令人盲目,虽然雷诺干下了这样天理不容的错事,沙丽还是站到了他这一边。他们一起把对雷诺弑父的知情者大检查官法尔班克斯困禁血色修道院的密室里。 从始以后,雷诺自己担任了血色修道院的大检察官的职位,和沙丽一起统治着血色修道院。” “我的天啊!还真的是一对狗男女!”雨的绝唱感叹到,他一直狗男女称呼的来由仅仅是因为沙丽和雷诺在被攻击时高呼的那几句肉麻话。 入戏摇了摇头,说:“并不尽是这样的,沙丽其实很可怜。她对雷诺的感情是真挚纯洁的。她的一生中只有这两件事情,对雷诺的爱情,对亡灵天灾的仇恨。对于雷诺弑父的事情,她只是表示一个女人的顺从而已。因为雷诺对父亲的愤恨,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雷诺对她的爱情啊! 我们每一次打血色修道院,我已经记不清楚我们杀了多少次雷诺和沙丽了,为了沙丽头上的主教之冠和脖子上的圣使护符。 每次雷诺倒地时,听到沙丽冲起来喊:‘雷诺倒下了,你们为要此付出代价!’ 然后她施法复活雷诺时高喊:‘复活吧,我的勇士!’ 许多人听了这些话觉得肉麻,所以叫他们狗男女。我倒是觉得这些话很感人,他们是一对生死与共的恋人,如果仅仅是从感情的世界来说,雷诺和沙丽是伟大的。至于血色十字军那些疯狂的信念,只是因为他们太仇恨亡灵天灾的缘故。” 雨的绝唱兴奋地说:“这个故事的内容太劲暴了!我一定要说给我们公会的人听,他们杀了那么多次修道院狗男女,都和我一样,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个故事。哈哈!” “你们公会?”入戏有些愣愣地问。 “嗯,我们公会叫无忧之城。”雨的绝唱指着自己胸前的工会徽章说。 “无忧之城?是一个新成立的公会吗?” “才不是,是一个老公会了。”雨的绝唱摆着手说:“只是以前是一个非常小的公会,只有不到十个人,现在壮大了,有一百多人了。无忧之城,很出名的,你难道从未听说过?” “没有听说过。”入戏摇摇头,说:“我长时间没有跟人说过话了,也很长时间没有看过人了。” 雨的绝唱奇怪看着入戏的身上,上面没有公会徽章,惊讶地说:“你怎么会没有公会?你都六十级了,你是牧师,应该是抢手货啊!” 夜色下,入戏的脸白得耀眼,她幽幽地说:“我的公会,它不在了。” 说完后,眼泪缓缓地顺着她雪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事实上,她的工会还在,只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她今天在铁炉堡里那个卖工会徽章的小屋里看到自己工会的招牌了。 在那里面,艾泽拉斯所有工会的招牌都挂在那儿,每一个招牌都有人精心的设计过,上面风格不一,色彩纷呈。 而“夜行宫”公会的招牌挂在一个布满了灰尘的角落里,它因为太久没有人清理和打扫,太久没有人来进出,太久没有人关注而腐烂残旧,摇摇欲坠,名存实亡了。 手轻轻一触碰它,灰尘就飘落了起来,呛得人呼吸困难。拂去上面污黑一块的蜘蛛网丝,露出会微的图案,依稀可以分辨出那是一只绿色的飞鹰。 她翻开了公会列表,里面依然忠实及时地记录着公会人员的进出情况:上面只剩下了四个成员的名字,除了自己的,其余的名字都是灰色的,这表示着没有人在艾泽拉斯里面。从名字后面的标注可以得知,所有人离开的时间均在半年以前。 入戏心里痛楚无比,这么说来,夜行宫已经六个多月没有人影了,除了自己今天,再也没有人回来过了! 夜行宫,它已经被人遗忘了! 她合上公会列表,然后脱下会服,交出了会微,宣布自己退出夜行宫公会。然后开始双手抚脸痛哭。 哭了一会儿,她黯然地走出这个房子,来到了热闹的铁炉堡街道上,一个六十级还没有佩戴工会徽章的女牧师是非常惹眼的,她被太多热情的人询问着,他们询问她是否愿意加入他们的公会,一起攻打去熔火之心开荒。 她没有理会这些询问,这些人的热情吵得她头痛,于是她离开热闹非凡的铁炉堡,到提瑞斯法林地的血色修道院里面来了。 血色修道院啊!就是这里,关于夜行宫的一切回忆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入戏幽怨无比地对雨的绝唱说:“我失去了夜行宫,马上,我也要失去该影了!” “该影,谁啊?” “一个暗夜精灵猎人。”入戏脸仰了起来,像是在阻止横流的泪水。“当初我们离开夜行宫,去了黑鹰之影,并约好离开黑鹰之影后一起回来。但是该影他离开了黑鹰之影,也再也不肯回夜行宫了。” “那你,就一个人回去了?”雨的绝唱问。 “是啊,我就一个人回夜行宫,那时候夜行宫还有人在。我一直在等他回来,但他没有回来。他现在成了新公会的会长,更不可能回夜行宫。夜行宫彻底是死了。”入戏说完,她抚脸哭泣。 雨的绝唱问:“那他那个公会叫什么名字啊?” 入戏回答:“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天啊,如雷贯耳啊!原来是最强大的公会啊!等等,该影,这名字我本来就觉得很熟识,是不是那个第一个单挑厄运老树,拿到第一本屠龙纲要,第一个单挑死厄运国王,拿到了全供品的猎人?” 入戏低下头,叹息着说:“是他!” “是他啊!我最崇拜他了!他可是以前黑鹰之影精英团的总指挥,是他带着天下第一的人开荒了卡扎克,蓝龙和绿龙等等都是他带着人首开先例地打羸的。他离开黑鹰之影后,黑鹰之影就开始没落了。而他的新公会扬言在这个月内打败溶火之心老十炎魔拉格纳罗斯,而其余公会的人还在苦苦地研究怎么打卡扎克呢!他太出名了!” “是他,没错。”入戏又叹息一声。 “等等!”雨的绝唱看了一眼入戏,激动地说:“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就是‘天下第一’的首席牧师啊?我要铁炉堡上看过你,你背着第一把牧师的史诗杖祈福,好耀眼!你还穿着第一套牧师的预言长袍,引起无数人围观。” 入戏疲倦地回答:“是我!” “你身上那些装备呢?”雨的绝唱盯着她身上的这身虽然好看却属性较差的衣服,惊讶地问:“为什么不穿上?” 入戏两只纤长雪白的手在空中一划,说:“我都放进在银行的储物包里了,我很烦那些衣服,只要我一穿上,来问我问题的人就特别多!我觉得厌烦!” “既然夜行宫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又不回天下第一,毕竟该影才是你最在乎的人,不是吗?”雨的绝唱又问。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我曾经退出天下第一的公会回到夜行宫,我以为他会就范,谁知到他不为所动。”入戏突然哭了起来,“当我后悔了,还是决定选择跟他在一起时,他却拒绝了我,仅是因为我不能参加团队活动了…….我以前那么辛苦地坚持着在地下城里一次又一次地死去,还不是因为团队里有他。” 说完,她自己又补充到说:“我能理解他,现在团队的名单是固定的,天天战斗之前,许多人就排着长队等着候补名单进一团。如果硬要挤出一个位置给我,他就失去团长的威信了。可是不和他在一起,我去哪儿见他?他整天都在地下城里面,我进不去啊! 你知道吗?我只有要灼热峡谷的墓地里才能见着他的鬼魂,但他的鬼魂从来不看我一眼,一起来就直奔黑石塔里面的熔火之心里面捡尸体去了。他是猎人,猎人总是最后一个死的。我要见他的鬼魂一次也会那么难。” “我很不理解你,你是首席牧师,他一定很需要你的!”雨的绝唱问。 “你不知道!现在艾泽拉斯上的牧师越来越多了,他早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需要我了。自从他们计划打黑龙公主以来,会里更需要的是矮人牧师,因为矮人有反恐结界的法术。自我们会里的两个矮人牧师长到六十级后,该影就派人带着他们四外搜集抗火的装备,他们现在才是天下第一的首席牧师。我再也就不是了。”入戏幽怨地说。“他也再也不需要我的治疗了,他是猎人,会假死,所以在团队战斗中牧师按规定是不许浪费法力为他治疗的,但我会经常留意着他的血,我会偷偷地为他治疗。在我离开天下第一的时候,他已经不需要我了,会里面那些新人牧师为了拍他马屁,也会偷着为他治疗。” 雨的绝唱听着有些惊讶地问:“那么说,大名人该影其实是一个忘恩负义,铁石心肠的人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入戏摇着头解释,“那并不是一种错误。这一切局面其实是我造成的,一切因我而起的。该影先是成为了我希望的那个猎人,现在成了他自己所希望成为的那个猎人。是我未能坚持住我们当初的信念,我是被淘汰出局的。” 说着说着,入戏突然停止了,好半天才接着说:“我不想再提起这些事情了!这些事情令人太难受了。” 雨的绝唱说:“那来说说回忆,你和该影怎么认识的?我真是很好奇。” “故事有些长,你愿意听完吗?” “非常愿意,我真想知道,该影这个猎人这么强悍,背后是什么故事。说吧!”雨的绝唱坐在地上,一副准备长听的姿势。 入戏欣慰地看着他,说:“我要开始回忆了,你愿意进到我的回忆里面来吗?” 雨的绝唱有点吃惊地看着她问:“你的回忆,我怎么可以进去?” 入戏平静地说:“我会把你的目光带回到我和该影刚认识时的情景,从那时候开始,让你见证这一切如何开始,如何结束的。” “哈哈,你能让时光倒流?”这一定是个笑话,雨的绝唱笑了起来。 入戏摇摇头说:“我也不能令时光倒流。我的时间一直在走,你只是这从个时间开始看我和该影的故事就可以了。” “啊,那都是发生过的事情了!从现在的时间怎么进去?”雨的绝唱问,他又始觉得眼前这个入戏还真是疯得不轻。 入戏平静异常地看着他,口齿清晰地说:“这是一个任务。” 一道绿光从空中罩向了入戏,她全身一转,完全变了个模样,身上的夜袅长袍变成了紫色的寒冰长袍,背上的法杖则变成了水晶法杖。 雨的绝唱发现入戏的级别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变化,他惊讶地大叫了起来:“奇怪了,你怎么才四十一级?我刚才,不是,在我进血色修道院之前看见你,明明见你是六十级的。” “等你听完了我的故事,我就回到了六十级!”入戏仍然用平静无比的口吻说:“这是一个任务,你说要听我的故事,触动我对往事的回忆,我回到了往事发生当时的等级中。” “怎么任务,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入戏回答到:“一个隐藏任务,是我当年在幽影谷跟一个女人接来的,具体怎么接的不清楚了。这个任务没有级别限制,任务名叫《心灵契约》。上面的内容是说如果你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当故事结束后。如果你留恋这个故事,就可以回去再走去经历一回,要有一个人主动要求听你的故事才会开始触发这个任务。” “好奇怪的任务啊!”雨的绝唱说,“那我会怎么样?会出现在你的回忆里吗?” “不会的,你就像看电影一样,只能置身事外。” 雨的绝唱提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那这个任务完后有什么奖励?” 入戏回答到:“得到一个坠饰,叫‘心灵的平静’。装备后,令焦虑的心灵得到平静,任何物品,任何人物,任何事情,任何怪物等等的一切,将不再对你产生诱惑或威胁,不再在你耳边喧闹。你将永远得到平静。” “那有什么用?好一个垃圾的坠饰!”雨的绝唱叫到。 “那是给有需要的人的。也许有一天你也需要它。我举个倒子吧,你想很要一样东西,但这样东西却被人用不正当手段拿走了,你因为这件事焦虑得睡不着觉时,这个心灵的平静就会起作用了。” 雨的绝唱这时候明白了,说:“这样说来是有用,一次我跟野队下玛拉顿,里面掉了公主的碎玉之心,我是法师,本来是给我的。却给一个战士抢了。我当天是气得睡不着觉,然后,我又下了几次玛拉顿,公主却再不掉碎玉之心了。那段日子真难过。现在看起来,其实那东西不怎么样。如果当时,我能用这个什么平静坠饰说不定就不会难过了。真的有效果吗?我怀疑!” “试试吧!等我完成了任务,就可以试效果了!”入戏说。 “好吧,我跟你走一趟回忆,如果你拿到坠饰有用,我也去接这个任务。”雨的绝唱决定了。 入戏却说:“这个任务可能不是什么人都能接的。我回去过无数次幽影谷,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了。我查图书馆的资料,问过许多人,都没有她的资料。也许是因为我没有完成任务吧!你可以去试试看,能不能见着她,我可不乐观。” “再说吧,反正我现在可不需要什么平静。如果是一个极品法师的紫装,加一千点法术伤害或是加一万魔法值的,我就会扑过去等它刷出来,等一年也要等。呵呵!”雨的绝唱笑着说。“你现在回到四十级了,如果你就是在这里和该影开始的,那么等一下,是不是就可以看见他了?他是不是也回到当年那个等级了?” 入戏突然笑靥如花地说:“不是回去,而重新走一遍而已。呵,我今天晚上没有把他等来,却等来了在往事中重走一遍,这种结果…….也好。谢谢你,雨的绝唱!如果你不是主动问我,我这个任务是做不成的。 现在我要回到南海镇的码头上去了,一切就是由那儿开始的。该影马上就要来了,他四十三级了。” 第五十七节 绝尘而去 “后来呢?”雨的绝唱问。 “后来……后来该影把朵儿编入了天下第一的一团,他带着一团迅速地打完熔火之心一至九,以现在的进展,黑龙公主他们这一周估计可以拿下来了……接下来他们应该着手开始进攻炎魔和黑翼之巢了……就是这样了,我要讲的故事就到这里结束了。”入戏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胸口的心之核心上,目光由空洞无神渐渐变得尖锐了起来。 雨的绝唱意犹未尽地感叹到:“从一个单纯的小猎人一晃到了如今的风云人物,时间和世事都造化弄人啊!虽然他看起来是那么冷漠和不近人情,但是他还令人羡慕的,必竟他已经走上了自己的强者之路。如果换成我,我倒愿意放弃一切与美人浪迹天涯” 提瑞斯法林地仍是沉沉的黑夜,今天的晚上没有月亮。 入戏陷入了沉默当中。 雨的绝唱心里突然一动,说:“那你来我们的无忧之城,好不好?我们也开始开荒熔火之心了。你经验丰富,可以当我们的团长。” 入戏摇摇头说:“谢了,我已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 入戏说:“我要去另一个公会。” “什么公会?” “我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她脸色凛然地回答到。 雨的绝唱便不好再问了,他突然想起了入戏在讲故事前提到了的奇怪任务和奖励,于是又问入戏:“你的故事讲完了,你得到了你的奖励那个什么坠饰没有?” 入戏把一直捏在手上的心之核心举了起来,说:“在这里,你要不要看看?” “不绑的的吗?就是这个小东西,就能让你平静了?”雨的绝唱并没有伸手去接,看到是一个白色的无任何属性的坠饰,他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趣来。 但入戏突然间站了起来,直接把心之核心递到了雨的绝唱手中,说:“你可以把它拿在手上,感受一下。” 她的声音中透着说不出来的紧张和心悸。但是雨的绝唱并没有留意入戏的异常,虽然毫无兴趣,但是他还是把心之核心接了过来。 这块如泪滴状的白色石头一到了雨的绝唱的手心后,立刻发出了刺目的光芒。于是他把它举了起来,仔细地看着它,吃惊地说:“不细看不知道,它其实看起很漂亮啊,很有质感,像是活着的。” 但是他没有发现,离开了心之核心后的入戏已进入了暗影形态,无声无息地在黑暗中散发着不详的紫黑色烟雾。同时她毅然地举起了手,在雨的绝唱身后使用了精神鞭笞,魔法的光柱透过了人类法师的身体到达了他手上的心之核心上面。 因为没有造成流血,雨的绝唱对入戏的攻击毫无知觉,仍然在欣赏手中这块越看越不同寻常的石头。 石头接收了从人类法师身上穿透过来的精神鞭笞后,立刻在空中悬浮了起来,然后开始旋转。 “怎么回事?太神奇了。”深蓝色的寒冰之气突然从这位深冰系天赋的法师身上涌了出来,他感觉到心之核心开始如海绵吸水一样吸取这些气体,它的吸力越来越强,寒冰之气如同河流源源不断地奔入了它的体内,它的颜色渐渐由白色向深蓝色转变。 看到心之核心变成蓝色后,入戏如释重负地停止了精神鞭笞,她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忍受某种痛苦。 当蓝得就像塔纳利斯海水的心之核心停止了转动后,它飘回了它的主人手中。入戏把它重新挂回了胸口。 雨的绝唱蓦然醒悟了过来,呆呆看着入戏问:“它对我干了什么?” 入戏用一种残酷的平静看着这位人类法师,回答到:“它吸走了你的冰系天赋和魔法,你以后只能用火系或是奥系了。” 雨的绝唱不敢相信地赶紧查看自己的魔法,发现自己果然已经把所有冰系的魔法都遗忘了,连同冰系的天赋一起消失了。 他惊讶地举起了手,对着旁边的一只黑暗犬尝试施放寒冰箭,但无论他如何吟唱,那些蓝色的冰箭再不能从他指尖发出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雨的绝唱回头对着入戏说,此时入戏已经全身笼罩在黑雾之中,一时让人难于分清楚她是人还是鬼。 一声悲哀又无奈的声音从她唇间飘了出来:“我很抱歉,雨的绝唱。我需要这些冰气,所以我骗了你。但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我以后会设法补偿你的!” 雨的绝唱诧异又愤怒地说:“你……你拿什么能补偿得了?没有冰法,我还怎么混下去?” “地下城并不是整个世界。”入戏说:“再说,高级的地下城并不那么看重法师的冰法。或许你可以参入天下第一,让该影收下你。天下第一正在筹建二团。我可以推荐你进去。” 但雨的绝唱显然很爱自己的公会无忧之城,他对入戏的建议毫无兴趣,仍然在惊讶、痛心和愤怒中手足无措。 入戏痛心地看着他,难过地说:“雨的绝唱,我很感激你。只有你肯听完我的故事,我天天在这里等待,却没有一个法师肯听完我和该影的故事,甚至没有人问起,只有你……现在我无法做到不让你恨我,但总有一天你会原谅我的。” 说完入戏伸手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精神庇护”的保护卷轴,她把它取出来时的小心翼翼足以证明它的珍贵。然后她打开卷轴,把它施放在了雨的绝唱身上。 然后入戏喃喃地说:“虽然不能弥补你失去了的法系天赋,但是这个保护会一直守着你。保护你不受意外的侵害。你肯听完我的故事,你就是那种已经身处危险的人了。算了,你永远不会明白我说的话。我要走了,我们会再见的,雨的绝唱!” 雨的绝唱用恐惧又忿恨的眼神看了入戏一眼,然后打开了暴风城的传送门,他要回城去找师傅看能不能再把法系魔法学回来。 入戏明白他的意图,但她知道任何一个法师训练师都令他失望的。看着这个被自己狠心利用过的人类法师消失在传送门里后,她双手抚脸,似乎想要把那些正在折磨她的愧疚和无奈掩盖起来…… 夜色中,一个高大的身影靠近了入戏,他尽量控制着心里波涛汹涌的情绪,然后把手扶在了入戏的肩膀上,用力地把她全身转了过来,用痛心的声音问:“你怎么不在图书馆里?我到处都找遍了,才在这里发现了你。我一直用私语尝试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 “该影……”入戏抬起了脸看了看他,然后无力地依偎在了他的怀中。 该影抱着她的耳边问:“你今天不是回夜行宫了吗?怎么又退出来了。” “我只是去看看,并不是要久留。”入戏低语。 该影立刻开始邀请入戏重新加入天下第一,但入戏拒绝了他。 “为什么拒绝,难道你的诅咒让你和我在同一个公会也不行了吗?”该影握紧她的手臂痛心疾首地问。 入戏拂开他的回答,仰起脸说:“该影,以前我说过要干许多你不喜欢的事情。从今天晚上起,我会离开你,我会去干一件令你心碎的事情。你会恨我……”似乎一想到这种可能就令入戏不能堪忍受,她浑身颤抖了起来,却又要拼命地控制自己的眼泪。 “我永远不会恨你的!”该影克制了自己的冲动和惊讶,温柔而坚定地对她说:“我知道你在完成你自己的任务。你该做什么就去吧。我只能完成我自己的使命,然后等着你回来!入戏,我只希望你明白,如果我成为不了那个拯救你的人,我将生生世世遗憾!” 入戏也终于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把手放在心之核心上,轻轻抚动着它,然后对该影说:“那么,再见了!” 然后,她朝该影挥了挥手,召唤出夜刃豹朝着瘟疫之地的方向绝尘而去。 该影没有挥手,他不承认这是个告别。 看着入戏离去,那个他在卡扎赞地窖看到了的幻像再次在他的脑海里流过――就是这样,入戏浑身罩在紫色光影下,然后绝尘而去,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只是因为目前他什么也无法改变…… 他只能恐惧而又苦涩地对自己说:“奥兰灵已神秘消失,失去了指引,我只能一个人去面对那个我将杀死入戏的幻象了。“ 接下来,该影对着天空为自己立了个誓言:无论入戏干了什么,他都不能伤害她。 有了誓言的保证后,该影才觉得入戏离开的痛被轻轻缓解了。他强打起精神,用炉石回到铁炉堡去了。 而入戏这时候已经跑到了东瘟疫之地病木林斯坦索姆的入口,骑着骷髅马的圣骑士大黑鹰在那里等着她。远远看到入戏后,他一边把她邀请入队伍一边她远远地喊到:“入戏,你来得很及时!我们正在进去呢!” 矮人战士钢石在小队频道上说:“你回来真好!会长的黎明声望是崇拜,说不定今天男爵会掉骷髅马,到时候我们都让给你!” “是啊,暗牧和骷髅马是绝配!”入戏面无表情地说。“我现在应该收集一套术士的鬼雾套装来增加暗影伤害的效果。” “如你所愿,我们的大牧师!”大黑鹰开心地大笑了两声,说:“我来看看你这个暗牧今天的伤害有多少,会不会超过法师。对了,这徽章拿去,我差点忘记了重新邀请你入黑鹰之影了。” 大黑鹰站在斯坦索姆门口,装模作样地对着入戏鞠了一躬,然后把徽章递给她。 入戏接过徽章,接受了大黑鹰的邀请后,那件画着黑鹰图案的制服又出现在她身上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跟着大黑鹰走进了地下城的传送门。 第五十八节 黑龙公主战术 湿地米奈希尔港码头,塞拉摩方向。 这个码头长年孤清,偶尔才可见廖廖几个低级的冒险家迈着匆匆的步子上船下船,除了等候的时间不做片刻停留。 当黑鹰之影公会开始攻打黑龙公主后,这里的码头到了晚上七点多时分后,人就会多起来。但这并不能让这个码头热闹起来,因为黑鹰之影精英团的人从狮鹫上面下来后,骑上坐骑匆匆赶到码头后只会严肃地望着船来的方向,他们之间从不交谈,几论是四五个,还是三四十个人挨在一起,都是鸦雀无声的。 但是今天这个码头却热闹的像个市场。 吵闹的人并不多,约有七八个左右。都是原云烟梦影现天下第一一团的人员,鲜蓝色的公会制度便他们的身影变得格外地显眼。 “为什么每次总是这样啊?”朵儿大声对着塞拉摩方向大叫到:“我跟你们说,这艘船跟我有仇,每次我下飞行点时,都会远远地看到它停在这里,然后我就拼命狂奔过来,然后就在这里……这根桩子前,船就走了。好几次我刹不住,直接就掉到水里了。” 永夜饶有兴趣地看着朵儿的肩膀,笑着说:“看来,这堆树叶也不能让你的运气变好。”朵儿也低头看自己的护肩,那是前天晚上她从熔火之心老五迦顿男爵身上得来的塞纳里奥肩甲,造型就是一堆绿色的树叶。这是她得到t1套装的第一件,与野性之心的紫色长袍搭在一起显得怪里怪气的。 永夜嘲笑她像看起来就像一颗春天的小树苗。 “是啊,树叶不能,你的面包也不能!”朵儿嘲讽到。永夜肩膀上是夜幕杀手肩甲,造型就像是两个倒扣的铁碗,永夜称它们为两个面包。 老色鬼笑眯眯地说:“是啊,这两个面包应该放在胸部的,你却非要放在肩膀上。怪不得害得我们赶不上船。” 老色鬼肩膀仍是虔诚护肩,身上只穿着公会制服和出生就一直在他身上的四角短裤,如此丑陋的打扮只是因为虔诚长袍太长了遮盖住了他的预言长靴,所以他干脆在非战斗的时候脱去虔诚长袍和护腿,让别人能一眼就看到他那暂新的预言长靴。 “你这个臭要饭的。来,决斗!谁羸了就算谁好看!”永夜立刻对着老色鬼扔出了战旗。牧师的预言护肩由一串宝珠组成,造成即贵气又简约,非常好看。团里已经有别的牧师得到了,永夜见识过了知道以后都不可能为肩膀的造型嘲笑老色鬼了,只得想用决斗来令他闭嘴。 老色鬼欣然接受了决斗,并叫到:“好啊,看我不砸烂你的两个面包!” 于是,这两个疯子又决斗了起来。永夜总是会不时使用各种工程学的怪招虐待老色鬼,而老色鬼总是精神控制永夜,让他去跳海。 这种决斗朵儿都已经看腻了,但是还是觉得好笑。每次活动集合之前,老色鬼都要和永夜打上几架,今天集合时间本是八点钟,现在才是七点十分,来得太早了,估计到了黑龙公主的巢前,永夜和老色鬼又会在水沟里打个不停,一直到该影下命令集合的时候才会罢手。 船的影子在海的远处出现了。 “别打了,一会又掉进水里,我和朵儿就先坐船走了。”心无恋大叫到。 永夜趁着老色鬼不备,溜到他背后,三刀两刀就结束了决斗,然后就奸笑了跳到了刚刚到达的船上面。 船上有个木箱,爬上船的二楼沿着缆绳可以跳到箱子上面,这个地方是船上唯一一处可以召唤出坐骑来的地方。所以他们现在一跳上船,都会急先恐后要往这木箱上挤。 在他们大吵大闹之时,黑鹰之影精英团的十多个成员从飞行点之处跑了过来,他们刚好赶上了船。 当船开始移动时,他们整齐地站在一楼的甲板上,表情木然地望着前方,等待船停。 “黑鹰之影的人是不是都是哑巴啊,每次看到他们都觉得他们像化石!”永夜已经成功地霸住箱子一个位置,召出了豹子得意洋洋地俯视着黑鹰之影在小队频道上说。 老色鬼骑着他的四十级破马刚好落在永夜的头顶上,怪声说:“他们也许觉得我们像猴子,该影大人开始不是骂我们是野猴子团吗?” 朵儿每次都跳不中箱子,她再次从缆绳上落到了地板上,仰着脸看着上面坐骑上的永夜和老色鬼一会儿后说:“老色,这个角度看,发现你的短裤好破啊!” 老色鬼赶紧在背包想摸出虔诚护腿来穿上时,怒龙突然说:“今天黑鹰之影有可能会打倒黑龙公主,进度赶在我们前面!” “不可能,自从该影甩掉他们后,他们都打了这么久还没有过。”老色鬼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而我们才开荒了一个星期,却进步神速。今天要过也是我们先过。我的分高,要是掉了卓越之环,今天就是我的了。” 怒龙却悄声说:“可是我听说那个叫入戏的女牧师回到了黑鹰之影,那可是个牛人。” “入戏回黑鹰之影了?”永夜吃惊地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就是前两天吧!”怒龙不确定地回答到。 老色鬼问:“入戏不是我们会长的女人吗?怎么回事?我今天当初进天下第一的时候,就有人告诉我说一团的首席牧师入戏是我们牧师的模范人物。” “听说是被黑鹰之影的会长勾引回去了。”怒龙摆摆手无奈地说:“我还以为该影是泡妞高手,想不到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这个女牧师竟然有霸住两个会长的野心,真不可小视。” 因为朵儿曾经当过该影的艾泽拉斯怨妇,所以怒龙说完后小心翼翼地看了朵儿一眼,见她正忙着满头大汗地在两层甲板之间奔上奔下试图跳到箱子上面,才松了一口气。 永夜收起笑容,严肃地说:“不要这么说人家。她也许是有苦衷的。” “也许吧!”怒龙耸耸肩膀说,“不理这些八卦了,我只关心能不能过黑龙公主。不知道,我们的主坦克怎么时候做屠龙纲要的任务,我好想看看奎尔塞拉长什么样……” 这时候永夜用私语偷偷对老色鬼说:“我在跟人谈价钱,说不定可以八百金帮龙龙收一本屠龙纲要来,到时候给他个惊喜。我觉得龙龙的意识要比那个高大全好,那个蛮人就会骂人。” “你不用跟他搭伙可是幸运多了,我可是在一队治疗他的。这厮自己没拉好公主就转头骂我们。我也越来越受不他了,不知道该影为什么那么宠他!”老色鬼回答到。 “可能是因为那家伙一直跟着他,从夜行宫到黑鹰之影到现在……还有就是他的装备好啊,t1几乎全了,又有黑铁套装。” 老色鬼忿忿然说:“黑铁套装还不是公会给他弄的,我就看不顺他的狂妄。” 永夜赞同地点点头说:“我也是。” 这时候,塞拉摩已经到了,他们跳下船穿过塞拉摩这个小小的城市,然后举行每次开荒黑龙公主活动之前例行的游泳比赛。 老色鬼用漂浮术在水上行走,朵儿变成海豹扎入水里,而心无恋和永夜穿上速游上衣,怒龙和光之叹息没有任何道具,只能拖着一身沉重板甲在水里缓缓地划着……一起朝着巨龙沼泽游了过去。 “为什么又选我?这死龙虾人!”本是游在前面的朵儿再一次被一只四十多级的龙虾人相中了,举着钳子气势汹汹戳着海豹白色的臀部,朵儿只好恼火地回过头来与它相搏。而老色鬼和永夜则趁机从她脑袋上方游了过去,一着陆,永夜一个急奔冲向了奥妮克西亚巢的门口,又拿到了第一名。 巨龙沼泽如今还是静悄悄的,黑鹰之影的集合时间应该是七点半,除了术士和一些帮忙召唤人在外面拉人外,其余的人早就进到巢里面静候了。 而朵儿他们杀到后,这里立刻又吵闹了起来。这一次是老色鬼和心无恋打了起来,而永夜和怒龙打,光之叹息呆在一边,估计是在和天使哭了用私语谈情说爱,该影不把天使哭了编入一团令光之叹息大为生气,为此最近总是闷闷不乐,但他不舍得放弃打黑龙公主的机会,所以也只好暂时忍耐了。 朵儿变成熊,在积水沟里追打那些四十多级的精英龙人。 人点起了营火,开始烹调,也有人围着营火跳舞……喧闹得像过节一样。朵儿一边缓缓地拍着龙人,一边看着这一幕,心里忍不住发笑,她想:永夜说得没错,云烟梦影的人本色是抹不去的,到哪里都会快快乐乐的。 当该影到了后,他们便自觉地结束了玩闹,走了传送门后坐在地板等命令。但朵儿他们几个仍然坐在地上小声私语,不时发出大笑声。 该影保证过不为难朵儿,他果然做到了。当她第一次参加一团开荒熔火之心的活动,在杀奔腾者时就被扔进了熔浆里,没找到爬上来的地方,该影眉头也不皱一下,立刻让术士把她拉了上来。在熔火之心杀老五迦顿男爵时,朵儿总是被相中当人体,落地之时也也总是落入人群中,造成死伤一片。但该影并没有因此而责骂过她一句,只是队友们被炸死多次后终于聪明地学会了――“珍惜生命、远离朵儿”。 奇怪的是,发现该影不为难她了。朵儿就变得聪明了起来。当他们第二次遍打熔火之心时,朵儿虽然仍然受迦顿男爵的青睐――一场战斗,当了四次人体,老色鬼已经非常熟练用盾套住朵儿,然后急速远离她了。但除此之外,她几乎没再犯什么错误了。 所以现在打黑龙公主,该影已经把她调到一队,让她和圣骑士一起照顾两位主治疗牧师,这两个主牧师一个是老色鬼,一个是叫助人为乐的矮人牧师。老色鬼自然都只会帮助朵儿,而助人为乐人如其名,脾气非常好,所以朵儿在团队担当重任的一队里呆得还算自在。 只除了高大全。 朵儿和老色鬼一样讨厌高大全。她本以为参加了开荒后,她最忍受不了的人应该就是严苛的该影,但如今却发现,最令她难以忍受的竟然是这个当初在通灵学院公开骂过她的人类战士。 该影的严苛代表着效率,他有着明察秋毫、一针见血的本事,总能发现问题的所在,当团队中的人终于学会了配合他的指挥时,战斗的进展就会顺利得令所有人心服口服。 虽然大家有时候总因为达不到他的高要求而气妥,甚至喜欢在背后拿他的名字来调侃说笑,但是对他的能力是从心底里叹服的。这一点从该影一声命令下后,团队人员都静寂无声,都用孩子般乖巧企盼的眼神看着他时就一觅无遗。 而高大全除了大声怒叫和进行人身攻击外,似乎就一无是处了。因为团队频道上只允许指挥说话,所以高大全一直只能在小队频道上骂人。朵儿和老色鬼都是受难者。 针对一团的特殊情况,该影为攻打黑龙采用了一套全力求稳的保守攻略。 开战后,坦克上去引住黑龙公主,奇数队迅速跳到左边的岩石上,偶数队跳到右边的岩石上。 一队的四个治疗分成两小组轮流治疗,一个牧师搭德鲁伊,另一个搭圣骑士。其他队的治疗也要尽量看着坦克,并随时等一队牧师死后顶替上来。 为了避免黑龙公主的闪僻,死人直接放弃战斗,全部只许在传送门外等候。第一阶段和第三阶段,黑龙公主每掉百分之十生命时立刻停止伤害让坦克拉住三十秒的仇恨。 但这样的战略执行起来也是困难重重。伤害输出的职业全成了闲职,尤其在第一阶段时,盗贼和别的战士只能在岩石上射箭,法师和术士只能扔魔杖,为此他们觉得十分憋屈,总有人忍不住破戒,这些家伙毫无例外都到遭到该影的惩罚。 第二阶段可以尽量输出伤害,战士、盗贼和圣骑士们都有了小龙要对付,但一般所有人都会疲于应付落下来的火球,对如何保持相互之间的距离和被吞噬火焰击中时保持镇静,不乱跑祸及队友就是一个大大的难题。尤其是朵儿这种总在慌张中踩到龙蛋的大头虾。 第三阶段,矮人的牧师反恐结界只能照顾主坦克和一队成员,其余的人则在频繁的熔浆恐惧中跑来跑去,朵儿这时候选择跟随老色鬼,只有这样她能够等恐惧完后回到原位。 在该影火眼金晴的监督下,这一个星期第五天晚上开荒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以最快的速度跳上岩石;学会了远离龙尾,终于没有人站在龙尾被扫入龙蛋区了;学会在第二阶段时与队友保持距离,在被火球击中前喝火抗药水保命,学会了在攻击不到黑龙时如何设法有所作为不引起黑龙的深呼吸;学会了黑龙公主从天上下来时,迅速回到原有的位置上,等着坦克拉住黑龙公主…… 在这个学习的过程中,他们的指挥该影展示出了惊人的耐心,每次开战前,他都要一个一个地检查准备情况,并要随机抽人问攻略问题。并在每一次失败后,指出主要的错误。虽然一团的人操作和悟性与黑鹰之影精英团有着明显的差距,但该影已经学会了接受他们的愚钝,并想了许多相应的办法来调整这个差距。 所以对他团队的人员来说,该影已经渐渐由一个铁腕冷血的可怕指挥变成一个恩威并施的可敬指挥了。 唯一令人不满的就是他对高大全的偏爱,令团里的所有人妒恨。 开荒了一个星期后,每次的战斗都能挺进第三阶段了,存活下来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他们总是在黑龙公主剩下百分之十至六生命时就会逐渐被烧死,先是一队的治疗死去,然后别的队的治疗死,最终是全团死。 高大全认为问题出在牧师身上,认为矮牧的反恐结界上得不及时,牧师不懂得控制治疗量抢了仇恨,导致龙头乱摆,被火焰喷死。他在小队频道上曾经讽刺说全队的四个治疗加起来还不如黑鹰之影的一个牧师。 一开始老色鬼他们把高大全的话当了圣旨,开始控制治疗量,结果一个不慎,让高大全挂掉了,虽然朵儿难得一次快手脚用战斗复活把他救了起来,但是团扑后,高大全还是把他们骂了个狗血喷头,声称没有见过这么笨的治疗。 当他们有两个晚上无数次失败在只剩下百分之**生命的黑龙公主爪下后,牧师们便对高大全这个坦克的技术表示了怀疑,因为他们已经尽全力控制治疗量了和及时渐隐了,而朵儿已经不治疗坦克专门负责照顾两位牧师,怕引仇恨,她连个回春术都不敢给高大全了。在这样的保守治疗下,黑龙公主的火焰却总会不断地扫向他们,这说明问题就集中在坦克的身上了。 但该影找一队的治疗谈过话,向他们说明了坦克有太多要把握的地方,他在在黑龙公主下来一刻后要立刻应付恐惧、仇恨、站位、击飞等等问题,他要把黑龙公主引到北边的墙壁上,又要避开地熔裂缝的熔浆恐惧和伤害,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所以请他们宽容地对待他的脾气暴躁。 于是大家都明白了,现在是全团的人来陪着坦克找感觉,主坦克能否在第三阶段找到位置和感觉,是击败黑龙公主的关键。所以朵儿他们只得把高大全的臭骂当狗吠来听,并暗地里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食人魔。 但其实该影自己心里也明白高大全是一个并不怎么聪明的战士,他容忍着高大全的不聪明和暴躁的脾气,像就容忍着一团人员的愚钝一样。而且对于这些如今他还没有产生深厚感情的新会员来说,他更在乎的是高大全长期以来对他的忠心。 必竟高大全是当初入戏为他挑选的,每次看到牧师的圣光在他身上闪耀时,他总是有一种入戏又回到了身边的错觉。 第五十九节 胜利 稳中求稳度过了黑龙公主的第一阶段后,黑龙公主张开巨大的翅膀,由北向南飞上了巢的顶端,开始盘旋。 “散开。全力输出伤害。”该影下完命令后,一边对着天上的飞龙自动射击,一边盯着全团人的位置,避免他们集在一起和靠近龙蛋。 “小龙出了,负责杀小龙的五队,注意。”看到小龙出现,该影赶紧催促就在小龙附近的第五小队,没错,他这个指挥连这种小事也要嘱咐,不然这些小龙就有可能毁掉整个团队。 第二阶段结束后,该影估算了一下,存活下来的三十八个人,是一团开荒以来最多的一次。 但准备好怒气在地上等着黑龙公主的高大全仍然有些慌乱,这一次治疗们已经迅速跟上了,但黑龙公主觉得高大全的吸引力不够大,总是心猿意马地左顾右盼。而高大全又踏在了了正涌出熔浆的地缝上,这种无法被解除的恐惧令高大全开始奔跑了,而黑龙公主嘴里的火焰立刻转向了一队的治疗,每个人都开始迅速地流血…… 神啊,整个团到底还要陪他交多少次学费? 该影突然恨自己不是战士。 虽然高大全看着没什么进步,但因为存活下来的人多,等黑龙公主终于被高大全拉稳了后,进展开始顺利。黑龙公主已经只剩下百分之六的生命时,还有三十名队员活着。 该影赶紧喊到:“稳住,百分之五后它会大量提高伤害。治疗全力注意坦克。” 百分之四。 百分之三。 百分之二。 团队从未见过只剩下百分之二生命的黑龙公主,全都屏住了呼吸,因为胜利即将在握了。“全力伤害,近战职业上,注意避开龙尾。”该影命令后,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坚持保守。 百分之一…… 该影的手心冒出了汗,虽然胜利似乎即将来临,但他俯视团队,看到地缝熔浆再次涌出,全部人在乱跑结束后已经开始放松地准备欢呼,高大全紧张地在背包里摸索……该影心里一惊,他明白高大全想趁机完成屠龙纲要的任务――把厄运之槌图书馆莱德罗斯给他的未淬火的上古之刃,插入在黑龙公主巢里,用龙火和龙血铸造著名的史诗剑奎尔塞拉。 这太着急了!如今是开荒时间,他应该等到能顺利打倒黑龙的时候再完成这个任务。虽然该影也希望他能最快拥有有史诗剑,但最佳时机应该是在剩下百分之五生命的时候。该影想:入戏说得没错,高大全是个鲁莽的家伙。 于是该影冲他大喝:“大全,稳住。” 但他的命令有些晚了,或许是高大全被即将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孤注一掷了。他转身把未淬火的上古之刃插在了地上时,黑龙公主在这个片刻转过了身,火焰喷向了一队的治疗,她把尾巴一扫,把旁边一个整队的人扫入了龙蛋区,蛋壳破后,二十多条小龙立刻涌出。 “法师!暴小龙!”该影大喝。但本以为胜利已在手中的团队立刻失去了秩序,再加上此刻地缝的熔浆再一次涌起,而高大全还在等着黑龙向他插在地上的剑喷火,一队的治疗顷刻全部死亡了。 失去了治疗的团队迅速被只剩下了百分之零点五生命的黑龙公主和二十多只小龙屠杀光了。 寒拉摩墓地里骤然间聚满了鬼魂。 自开荒黑龙公主以来,该影第一次生气了。他严厉地怒喝到:“你们慌什么?为什么胆子这么小?就算死,也要死得好看一些!我多少次警告过你们,黑龙公主不到躺在地上就不许放松警惕。主坦克高大全在关键时刻私自做任务,他是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扣去十点积分。” 看到整个团被训得鸦雀无声,该影只好收起了愤怒,改用激励的口气说:“如果能保持吸取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我们应该可以击败它。来,拿出你们的勇气和智商出来,不就是个怪物吗?冷静地再打一次。我们今天晚上就结果了它!” 生平第一次受到该影重罚的高大全复活后,脸冷得像块石板。 朵儿和老色鬼却在背后击掌为乐。 该影看着高大全,心里蓦然间软了下来,觉得自己扣他积分的惩罚也许是太重了。于是他只好对私自对他说:“大全,这不是做任务的时候。你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高大全委屈地回答到:“入戏姐都回黑鹰之影去了,我只是想早点拿到奎尔塞拉,为我们会和给你出口气,我太气不过了!她怎么能背叛你?她怎么能去帮那堆忘恩负义的人了?要是让钢石先拿到史诗剑,我会气得睡不着觉的。我觉得我们今天晚上能过黑龙,所以我……” “我明白了。”该影把手放在高大全肩膀上,叹了一口气。 他想了想,最终觉得还是理智应该为感情让一步,于是他对高大全说:“会里刚好有个术士在厄运之槌,我让他把你拉到那里去,你重新接上任务吧,一会儿把你拉回来。” 看着高大全离开后,该影却在心里暗暗叫苦,他觉得自己也许是犯了一个最严重的错误,偏偏就在这种只差毫厘的关键时刻让坦克分神做任务,这种错误极有可能抒即将到来的胜利无限地拖延下去。 在全团人等候高大全从厄运之槌回来这段时间里,该影的目光从怒龙身上扫过时,心里突然一动:何不趁这个机会再培养一位主坦克?高大全气量小,总是排斥别的战士,为此该影只设了一个主坦克,三个副坦克。如今高大机心思全在史诗剑任务身上时,估计没有多么时间来妒忌别人了。 该影见过怒龙拉熔火之心的boss,一直觉得这个脾气乖巧的战士有些聪明伶俐,所以在高大全拉黑龙公主时,该影一直把怒龙设为替补坦克。于是他便对他说:“怒龙,这一次高大全要做任务,从第三阶段起,你开始扛黑龙……”接下来便把关于站位和注意事项用私语嘱咐了他一番,然后再通知了所有的治疗。 怒龙见机会来了,喜形以色。平时在观察高大全拉黑龙公主时,他已有脑海里积赚了不少经验和心得,现在终于有机会派上用场了。 高大全回来后,该影便通知了他最新的安排。令他舒了一口气的是,高大全认为怒龙必然失败,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情表示支持该影的安排。 该影满心地希望怒龙能抓住这次机会,让他产生培养的信心。黑龙公主只要有一个主坦克也许就可以了,但是从他研究的黑翼之巢资料来看,那个地方至少要两个以上得力的坦克。 当战斗顺利地进行到第三阶段时,黑龙公主从天上下来后,令该影惊喜地是――怒龙做得相当好。 黑龙公主表达了她对怒龙全力全意的青睐,它的眼睛专注而愤怒地盯着他,而怒龙的双腿巧妙地避开裂缝,稳稳地站在了崖壁下面的空地上。挥着剑和盾,张开嘴不断的冲着黑龙怒吼和嘲讽。 因为治疗怒龙不用担心引来责骂,除牧师外,朵儿和队里的圣骑士也开始大胆地治疗他。虽然他的装备远远比不上高大全,但是足够的治疗量保证着他的生命。而因为他吸引了黑龙公主全部的注意力,所以龙头从未向其他人移过一下。 高大本有了空闲和时间往地上插下了未淬火的上古之剑,但他却被怒龙稳稳拉住黑龙公主的场景吸引了,他似乎嗅到了胜利的味道,只是黑龙公主本应该倒在自己的剑下,而不是这个无名小卒。他辛苦了一个星期晚上,背负着沉重的压力艰苦地走到这一步,却在这个时候把辉煌拱手相让了。一时候又气又慌,不如是何是好。 “大全,快插下你的剑!”远远看到高大全呆在原地不动,该影赶紧冲他大喊。 于是高大全蓦然醒了过来:哦,无论怎么样,至少我可以拿到第一把奎尔塞拉。于是他举起未粹火的上古之刃,插进了黑头吐焰的地方。 百分之三,百分之二…… “稳住,稳住,好,全力输出!往死了打!”这个局势终于是稳定的,该影下了命令,然后驾起长弓,为黑龙公主来了一个瞄准射击。 黑龙公主滴血全没,她的利爪在地上无力地刨了刨,那双闪着骇人黄光的眼睛渐渐失去了神采,然后她头一歪,轰然倒在布满了裂缝的地上。 这一刻鸦雀无声,所有疲倦的双手握住武器,愣愣地看着在地上如山岳般的黑龙尸体,然后把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他们的指挥,想确定是不是可以欢呼了。因为上一次只差一点点由胜转败的惨景还历历在目。 看这这些傻呼呼的脸蛋,该影忍不住笑了,轻声说:“欢呼吧,黑龙公主已经死了!” 第六十节 屠龙者的咆哮 该影声音一落,激动人心的欢呼声立刻在奥妮克西亚的巢里沸腾。 每个人都变成小孩子,疯狂地在黑龙公主的尸体上蹦跳。 原云烟梦影的人开始换上了各种各样的庆祝服装:没错,他们包里都有专门开舞会的衣服,全是各式各样的裙子。朵儿刚得到了一条毒丝长袍,早就迫不及待地穿上了,永夜是一套亚麻套装,老色鬼则腻味了洞察汗袍换上了同样效果惊人的尊贵法袍,心无恋换上了红艳艳的元素法袍,怒龙因为找不到长袍,只好脱光了,把机械松鼠召了出来。就连光之叹息,也换上一件从死亡矿井得到来的迪菲亚小红衣。 永夜吹起了烈焰短笛,具有魔法的笛声令各种族的人围着黑龙尸体狂舞了起来。 该影默默地看着这帮在巢里疯狂舞动的疯子们,他的心情无比复杂,即有打倒黑龙公主终于为温德索尔元帅复了仇的骄傲和快乐;又有入戏不在旁边与他共享这一切的酸楚;知道黑魔之影至今还没有胜利消息传来,他便又无法抑制自己的得意…… 等队友们的亢奋情绪发泄得差不多后,战利品开始分配了。 该影低头从黑龙尸体里拿出第一件紫装――卓越之环。这顶头冠精美无比,由缕空的蓝色宝石柱组成了花圈状,挂着许多细致而精巧的吊缀。它若是戴在一位女人类和女暗夜精灵牧师头上,则会给人高贵女皇的感觉。但因为老色鬼积分最高,这顶头冠便落在他的头上,再配以此刻老色鬼身上那件被撑得严重变形的尊贵法袍。那效果真是叫人有把眼珠从脸上抠下来的冲动。 第二件紫件是是术士的复仇骨帽。一个侏儒术士凭着最高积分得到了它。 剩下来还有几件非t2的紫装和其它物品,一一分完之后。该影把从成年黑龙的肌腱拿了起来,自天下第一开荒以后,他从未拿过任何装备,所以分数累得最高,等所有的猎人看过这块黑龙肉后,他才把它放入了自己的背包。 然后他开始让全团扔色子得十八格的奥妮克希亚皮袋,这再一次引起了全团们的哄闹,最终竟然被运气最红的永夜以一百点得到了。该影自己只得七点,朵儿更惨,只得了两点。 当所有的战胜品分配完了后,该影剥下了黑龙公主的皮。然后宣布:“法师开门,我们到暴风城挂黑龙头去!” 当团队里的人员一边欢呼一边跳进传送门后,该影正打算最后一个迈入传送门时,转头突然间看到高大全孤零零地站在巢的里面。 高大全呆涩而沮丧地看着地上的上古之刃,它本应该是被黑龙火焰洗礼过了,他才可以把它拨出来插进了黑龙公龙的尸体,让新鲜的龙血冷却它,然后回到厄运之槌,他就可以得到奎尔塞拉了。但这一切并没有发生,因为他在插剑时显然估算错了区域,剑上面并没有得到龙息的喷溅,它仍是未淬火的上古之刃。且它再也无法从地上拨出来了――他的史诗剑任务再一次失败了。 刚才团队都沉浸在战胜黑龙公主狂欢中,竟然没有人去留意这一切,该影也没有。 看到地上把暗淡无光的上古之刃后,该影明白了一切。于是他用令人宽慰的声音说:“史诗任务不是这么容易完成的。但下个星期等黑龙公主复活后,应该就没有问题了。下次就让怒龙全程拉黑龙公主,你专心做你的史诗任务。” 谁知这一点正中高大全心底里的不甘,他赌气地回答到:“我让你失望了,对吗?怒龙显然比我拉得好,而现在我又没完成任务……” 该影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说:“大全,你是一直跟着我的。你应该明白我最在乎并不是操作,要不然我就留在黑鹰之影了。无论你是怎么样的坦克,我会把最好的机会给你的。怒龙并不比你聪明多少,你只是……有些浮躁了。” “我最近心情不好。”高大全像个孩子一样坦言,“如果入戏姐在,她会教我怎么完成的。该影哥,她再也不回来了吗?” “我不知道。”高大全那像孩子一样委屈的声音令该影感同深受,但他并不想放纵自己的脆弱,于是他拍拍高大全的肩膀说:“没事,我帮你研究一下攻略,下个星期保证让你拿到奎尔塞拉,好吧!” 高大全点了点头。 这时候法师的传送门已经消失了,该影便让已经到达了暴风城的术士把他和高大全拉回了暴风城。 …… 该影双手捧着奥妮克希亚的头颅进入了暴风要塞,伯瓦尔公爵给了他最高的赞美,声称他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后下令英雄谷的玛丁雷上校为天下第一举行英雄庆典仪式。 这是暴风城首次为冒险家们举行的英雄庆典。 暴风城大门英雄谷里,在玛丁雷上校和暴风城守备军队的陪同下,该影高举着奥妮克希亚的头颅,打算把它悬挂在城门之上前他向下俯视着自己的团队。 整个天下第一公会的成员都来了,六十多名成员,齐刷刷地站在图拉扬雕像的脚下,以各个种族不同的坐骑为列,侏儒们骑着机器鸟在前面,然后是矮人们和他们的山羊,第三排是人类和马,最后是骑着夜刃豹的暗夜精灵们。 他们平时只有在该影的威严和怒喝才能勉强保持秩序,在其余的时候就如野猴般肆意散漫,如今在庆典时刻却能这般整齐有序,那齐刷刷看着黑龙头颅的的目光里充满了庄严、敬畏和骄傲。 该影的心里不免涌起了对他们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这种感情比当初对黑鹰之影精英团的赏识截然不同,他无法总结两者之间的差别,只知道前者已经令此刻的他眼眶湿润了。 他猜想一定是朵儿和永夜安排或是鼓动了他们这种排队的方式,于是他不禁想起了卡扎赞地窖里幻像――朵儿和永夜淘气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烁,令他感觉暖流在心底里涌动。 但是幻像下步紧接而来的就是入戏死在他的手中,他提醒自己时刻谨记这一点。 “我可以战胜一切,不管传说中不可战胜的怪物头头,还是可怕的幻像!”该影仰起头咬牙切齿地对自己说,同时高高举起滴血的黑龙头颅,把它挂在了城门上。 当这个典礼完成之时,无数道龙形的闪电立刻从天而降,落在整个暴风城里,这时候天下第一公会的冒险家们,暴风城守卫军队,整个暴风城上至皇室,下至平民,包括在暴风城经过的小冒险家们……无一例外被被闪电击中,从而获得了一个强大无比的祝福――法术的致命一击几率提高10%,近战攻击的致命一击几率提高5%,攻击强度提高140点,持续两个小时。 这个祝福的名字就叫“屠龙者的咆哮”。它是天下第一战胜黑龙公主后快乐激昂的咆哮,也是该影向命运宣战的咆哮。 第六十一节 上古守护者长弓 远古石叶是青翠色的,上面泛着微微的绿光,叶子表面很不平整,上面遍布着叶脉和皱褶。让猎人们的手一触碰就可以感觉到它来源于一个古老而又强大的生命体。 早在黑鹰之影精英团第三次打倒管理者埃索图斯时,该影就得到了这片远古石叶,今天把它从银行里取了出来,在费伍德树林的铁林树林里找到了三颗古树之魂,从而开启了猎人的史诗任务。 他用成年蓝龙的肌腱和古树哈斯塔特换得了紫色的龙筋箭袋。 用成年黑龙的肌腱和古树斯托玛换得了可以为用以制作弓弦的魔化黑龙肌腱。 第三颗古树瓦特鲁斯答应给他远古守护者的手杖,也就是史诗弓箭最重要的一部分,条件是让他必须在独自一个人的情况下完成杀死四个恶魔的任务。任何人的帮助都会招来“愚人之盟”的攻击,导致丢失生命和任务失败的恶果。 该影欣然地接下了任务,他只希望这个任务具有更大的挑战性,因为猎杀这些恶魔对他而言太简单了。 安戈洛环形山的迷人的西蒙妮,战斗开始后会变成带着地狱犬的恶魔,擅长叫“诱惑之吻”的远程攻击法术和闪电箭。先风筝死地狱犬,再开野性守护与西蒙妮近身作战。这种人狗分离的战术对该影来说没人难度,很快就结果了她的性命。 燃烧平原的疯狂的克林弗兰,本是男性人类,开战后变成地狱卫士。喜欢肉搏,十五秒进入狂暴状态,掌握了他狂暴的节奏后,该影一半风筝,一半肉搏,轻松取走了他的小命。 冬泉谷的毁灭者阿特留斯,本是牛头人,变身为恶魔卫士,可以用宁神射击来对付他的狂暴,但基本上该影一直沿着路风筝他,跳起-转身―射箭,并保持着毒蛇钉刺的效果,没多长时间,就见这个恶魔躺在地上了。 屠杀者索伦诺尔在希利苏斯,该影对这个地方的地形不熟识,于是花了十几分钟调查地形后开战了。索伦诺尔变身后是恐惧魔王,暗影伤害高,会恐惧,还会放虫子。但准备好了暗影防护药水和的该影觉得问题并不是很大,虽然索伦诺尔可算是四个恶魔之中最难缠的一个。 该影一边在希利苏斯空无一人的大路上用完美的节奏和速度放着他的箭,正要他以为自己如此轻松地一次性杀死四个恶魔完成任务时,意外终于出现了。 这是一个叫人哭笑不得的意外。 安戈洛环形山和冬泉谷时有遇到采草采矿的人,燃烧平原因为矿多简直是热闹非凡,但是干挠的人却偏偏在几乎空无一人的希利苏斯遇到了。 当时索伦诺尔只剩下百分之二十的生命了,而该影正以流畅无比的箭术一点点地索去他的生命。旁边的一个小山包上当站着一个女人类圣骑士,名字叫月舞,她呆呆看着该影和恐惧魔王。 接下来她友善为该影施放了智慧祝福和圣疗术。 “完了!”该影心里绝望地叫着,果然他被“愚人之盟”击中,损失了七千点血,来不及假死就直接挂掉了。 屠杀者索伦诺尔拍拍屁股回去了。 女圣骑士以为该影是被索伦诺尔秒杀的,便一边惊叹到:“六十级精英,你差一点儿就杀掉他了,好历害啊。哪来的怪啊?我们一起肯定可以杀掉他。”一边复活了该影。 该影起来后,本想责骂这个好事的女骑士一番,但当他的灵魂回到躯体后后,看到她忙忙碌碌地为自己治疗,上保护,他立刻意识到――他不应该责怪无辜的人,且她本是一片好意。 于是只好把自己的任务耐心地告诉女骑士一番,并看清楚了她的名字,她叫月舞。 月舞听完该影的讲述后,才知道自己惹下的错误,她从未听过猎人的史诗任务,更没有见过还有不需要人帮忙杀的怪物,兴奋远多于内疚。于是她诚心向该影道歉后,又充满期待地问:“那我可以在旁边看吗?保证只用眼睛不动手。” 该影一笑,同意了。 该影第二次顺利地干掉了屠杀者索伦诺尔,途中也遇到了一些前来挖矿的冒险家,正当他想阻止这些人帮忙时,月舞早就在旁边叫开了:“不要打怪,不要碰猎人,不能帮忙的,不然任务失败唯你们是问。”这些人听到月舞的警告,才乖乖地站在旁边看。 该影回头看了月舞一眼,她六十级了,没有公会,是游兵散将一个,便有了想她召入会的想法。会里圣骑士现在很缺,打炎魔的时候他想最好每个小队都能保证有一个圣骑士。 当该影割下了索伦诺尔的头颅,回到了费伍德森林找到古树换得了猎人的史诗任务奖品――鲁迪洛尔.上古守护者的长弓。尽管该影在资料里见了它的模样太多次,而又早知道这把弓迟早是自己的襄中之物,但他还是忍不住心情大好。 他的手指轻轻地在这把幻着自然绿光、精致无比的长弓上抚过时,心里洋溢着无言的欢喜。他在幻想自己背着这把史诗弓箭和带着祈福的入戏走在一起,该是怎么样的美景。 不可能了,入戏只有咒逐了。于是他不由得发生了一声长叹。 “想不到猎人史诗弓的造型这么简朴!”一个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该影扭头一看,看到刚才害他任务失败的圣骑士月舞就在他身后,欣赏着他的新的史诗弓,也欣赏着他。 她竟然跟到费伍德森林来了。然而该影并没有去留意这位人类女孩眼睛过于炙热的目光,他只是知道自己又为一团找到了一名圣骑士,于是便趁着他完成史诗弓任务的好心情,他给这个女孩子展开了难得一见的笑脸,把她邀请入了天下第一,编入了一团。 当月舞把绘着蓝色利剑的公会制服套在身上时,“欢迎你!”该影冲她点了点头,她报以了该影温柔至极的微笑。 对这种温柔浑然不觉的该影不知道自己已惹上了麻烦。这一次的麻烦可不比天使哭了和红色护士的小打小闹,它远远要严重和致命得多。 第六十二节 大元帅小南瓜 该影轻松完成了猎人的史诗任务,背着上古守护者的长弓回到铁炉堡后,立刻听到了黑鹰之影击败了奥妮克希亚的传闻,但与天下第一不同的是,黑鹰之影没有在得胜的当天晚上举行把黑龙头颅挂在暴风城门的英雄庆典仪式,原因是要把屠龙者咆哮的祝福留着挑战炎魔拉格纳罗斯时所用。 这个消息让该影心里一沉:这是入戏典型的风格!她从来都主张把所有的资源物尽其用,冷静和理智到了极点。 虽然天下第一抢在前面杀掉了黑龙公主,制造了不可更改的历史。但是该影心里却明白一件事情:黑龙公主打的是消耗战,采用是缓缓磨死的战术,最大的难度就在于坦克的感觉,而对团队配合的要求并不算高。而黑鹰之影之所以拖到才取得胜利,一定是因为该影离开后,大黑鹰的野蛮指挥太不得法了。而入戏一到,被大黑鹰搅乱了的战术肯定是调整了回去才取得了胜利。 而炎魔不一样,那对团队火抗、站位、节奏都有着比黑龙公主高得多的要求。且以前入戏告诉他,在开战三分钟之内如果没有杀掉炎魔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生命基本上就等于预告了失败。 入戏回到黑鹰之影才三天,黑鹰之影就迅速地结束了长达三个星期的开荒砍下了黑龙公主的头颅。而炎魔?他们的精英团无论操作、配合和装备都比天下第一强得多,现在又有了入戏的智慧指引……所以该影觉得有着极大的可能会被黑鹰之影抢先一步击败炎魔。 该影决定现在就去试试。趁着熔火之心前九名boss都被杀光了,黑龙公主也在昨晚首次告捷,一团的人都闲着没事做,该影开始召集一团集合。 他把这一次尝试的目的定为观察在开战后三分钟内,全力输出的一团可以打掉炎魔多少生命。所以等把团队的点位安排好后,除了分配治疗给两个坦克和近战的盗贼外,该影对他们说:“拿出你们最高的伤害来,使劲打。” 三分钟过后当八个烈焰之子被召唤出来时,炎魔仅落下了百发之八的生命,而团队里已有半数的人被扔入了熔池当中烧死了。 这个数据实在太糟糕了。该影在烈焰之子追杀他们时假死了,躺在滚烫的地上想:这样不行,这个状况非但赶不黑鹰之影,极有可能一个月都拿不下炎魔。火抗太低,伤害也太低了。 看来他得另想他途了。对于如何战胜炎魔,该影早就有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他建立天下第一时就在心里开始酝酿。现在入戏离开了他,战况出现不利,正是执行这个计划的时候了…… 铁炉堡最近以来一直有一个不寻常的现象。事情就发生在每天晚上七点多最热闹的时候。 几个一级或是二级的部落冒险家冲进了铁炉堡,以拖尸的方式一步步把自己的尸体挪到拍买行与银行之间,然后就把尸体扔在这里,再也不管了。 这些尸体衣着破烂,或是干脆只穿着遮羞的短裤,都以极其难看的姿势躺在地上。 联盟的冒险家们以为这是部落挑衅的一种方式,发现时赶紧国王大厅里去看看铜须是否安好,后来多次发现铁炉堡仍是非常安全,并没有部落军队攻打主城的消息传来,便以为这是部落参观铁炉堡的方式,一笑了之了。 要是翻开这些尸体,来看看他的名字,就会发现所有尸体的名字都有一个规律,叫小南瓜的某某。小南瓜的爸爸、小南瓜的妈妈、小南瓜的叔叔、小南瓜的老婆、小南瓜的舅舅……等等等等,总之是几乎把亲戚关系图上的称呼全用光了。 于是众人便以为这是疯子们喜欢的另类行为艺术――以尸体来表示南瓜,然后让南瓜一家在铁炉堡里团聚,大概主题是为“铁炉堡里的南瓜田”。 因此可见这上世界上除了部落的红色公年公会,没几个人知道小南瓜的名字。尽管他曾经带着联盟成功地击杀了部落的主城首领,但在如今赫赫有名的黑鹰之影和天下第一两个热门话题的喧闹下,他的名字早就和当初七八级的冒险家从怪物身上捡来的那些饱满的南瓜、干瘪的南瓜一起被丢弃在回忆里了。 今天晚上,铁炉堡里以小南瓜亲戚为名的尸体格外地多,以前的尸体又都活了过来,挪位到了最显眼的桥上,除此之外,又出现了十几具新的尸体,这些全都**裸的尸体铺满了整座桥。那些原本在桥上做生意的商人们觉得晦气,都改跑到银行门口去叫卖了。 该影带着南十字星,站在桥边上,惊讶地看着满地以小南瓜xx为名的尸体,心里充满了愤怒和困惑。前几天他就发现了这些莫名的尸体,但是铁炉堡太热闹了,各种光怪陆离的搞怪现象层出不穷,所以他没有特别地留意。今天仔细一看,他吓了一大跳。 别人不知道小南瓜是位冒险家的名字,所以觉得是行为艺术。但该影认识小南瓜,所以他知道这是一个异常恶毒下流的咒骂。 小南瓜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会招来别人如此夸张的仇恨? 自上次在打调零者后,他已再没有和小南瓜再没有见过面了。看着这些尸体,该影心想:正好可以以它们为话题,打开与小南瓜交流的话匣子。 只是该影投石问路的一句私语:“南瓜,最近好吗?”却被小南瓜的一句例行回答顶了回来:“本人正在打架中,匆扰。” 这就是小南瓜典型的风格。该影无奈地叹息一声,来到邮箱前,打算给小南瓜写封信。正在他费脑筋斟词酌句之时,铁炉堡的综合频道上突然传出来气势汹汹的骂人声。 “联盟刷战场的怂包们,尤其是那些冒充我亲戚尸体的人。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就来找我单挑啊!我就在铁炉堡大门静候,也可以去竞技场等你们。没种你们就继续龟缩吧!我代表所有的战场英雄鄙视你们!” 这个声音落下后,一个尖声尖气的侏儒女声接着冒了出来。 “就是,你们太笨了!小南瓜的亲戚怎么会叫小南瓜的什么呢?当然应该是叫冬瓜、西瓜、黄瓜、香瓜还有毛瓜,叫傻瓜也行。连名字都不会起,还想骂人!智商太低了。怪不得打不过我们英明神武的会长小南瓜!” 这两个声音立刻令铁炉堡综合频道沸腾了起来。前者侏儒军团会长小南瓜所言令人明白了那些尸体原来用来咒骂他的,后者女侏儒孙小美的挑衅可是把许多人乐坏了,笑声一片。 在哄笑声中,一个叫小南瓜亲爹的一级矮人战士立刻在综合频道上骂了起来:“小南瓜,你这个#¥%―的东西!你的全家都被杀光了,还在这里嚣张……”此人嘴巴其极不干净,用了许多拿生殖器官和对方父母为题的脏话,不堪入耳。 最终该影不得不屏蔽掉了这个矮人的话,才听到小南瓜得意洋洋的声音:“骂人有什么用?过来参观一下老子的新套装,让妒忌刺激一下你的智商,看看你骂人水平会不会有点提高。”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困惑不解的该影最后在铁炉堡的大门外找到了小南瓜。 他正叉着腰站在铺着白雪的山包上,瞪着双眼望着旁边的人。并大声喊到:“有要决斗的没有?来啊!” 没有人和他决斗,倒是有几十个闲人围着他,打量着他身上的装备。 远远地就看到了小南瓜身上的装备发散着非常炫目的光彩,尤其是他背上的法杖,造型像是凤凰的尾巴,中心的宝石透出强悍的白光,吸人注目。 该影凑近一看,发现这把法杖属性极强,它的名字是――大元帅的手杖。再看小南瓜身上的装备,大元帅的胸甲、大元帅的护腿…… 而小南瓜胸襟上的名字,俨然已是“大元帅――小南瓜”了。 回忆蓦然间像潮水般涌回到该影的脑海,很久以前,深夜里的逆风小径,食尸鸟声声哀嚎中,小南瓜坐在灰色的桥头对他们说:“我要去打战场了!我研究过了,战场的终极装备是大元帅套装,还有大元帅武器,只要荣誉足够多,我就可以购买它。虽然不知道我要打赢多少场战争才能得到它,但它是稳定的。我的目标就是――当上第一个大元帅!我要和孙小美他们去建立一个新的公会,我要组织一个战场队伍……” 当时该影觉得小南瓜的决定是多么地不可思议,但是小南瓜做到了!他果然当上了第一个大元帅。 该影再看旁边坐着几个侏儒军团的成员,他们军衔已全是元帅督军或是统帅将军了。尽管他们是个头小如孩童的侏儒,但是整齐的军装令他们看起来威风异常,比t1还要夺目。 哪怕小南瓜已离开他太久了,尽管他单杀掉凋零者时已经摆脱失去小南瓜的阴影,但该影对小南瓜的敬意就从未减轻过,到了此刻更是汹涌澎湃。 于是他走到小南瓜前面,激动地说:“恭喜你,南瓜,你终于当上大元帅了!” “哈哈!”看到该影后的小南瓜仰天大笑,他的目光在该影的史诗弓上扫过,立刻说:“也恭喜你拿到守护者长弓了,不错的属性啊!来,来,打一架看看。” 小南瓜立刻对着该影扔出了战旗。 第六十三节 该影的邀请 该影欣然接受了小南瓜的决斗邀请。 他一直觉得法师是专门供猎人虐杀的职业,以前和大黑鹰精英团的法师们决斗,他总是赢得毫无悬念,很少不是被他秒杀的。 但一身大元帅套装的小南瓜可不能小觑。 开战后,小南瓜把南十字星变成了羊,但头上立刻中了该影的蝰蛇钉刺,小南瓜开始试图想用冰法控制该影,但总被该影甩得远远的,还中了陷阱。但陷阱一破,该影就吃了小南瓜闪现过来赏给他的烈焰冲击,这个烈焰冲击完全展示了大元帅套装的伤害效果,打得该影一阵头晕目眩…… 小南瓜一直在用尽各种诡计试图近身,而该影却总能敏捷地能保持远距离。两个人足足打了十五分钟,最终小南瓜的魔法被该影抽尽了,而该影的奥术射击出现了暴击,险胜了小南瓜,但这已经是他觉得最困难的一次决斗了。 决斗完了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坐在地上休息。 “有史诗弓箭的猎人果然变态,一个瞄准就搞我三千多点血。”小南瓜忿忿不平地边吃面包边说,“虽然我还没有使用我的终极绝招,但你已是我打过最猛的猎人了,该影,可惜你不去战场,不然可有部落瞧的。” 面对小南瓜的赞美,该影会心一笑。 小南瓜吃饱喝足了后,站起来又对该影扔出了战旗,说:“再打一盘,看我用我的绝招收拾你!”。 这一回决斗小南瓜把自己的工程学宝贝全拿了出来,一会儿炸,一会儿用侏儒缩小射线反效果把自己变小,一会儿穿上火箭靴跑得飞快……该影就算眼疾手快,但是并没有对付这些眼花缭乱工程学产品的经验。工程学产品配以大元帅套装的伤害,打得该影全无招架之力。最终他突然被小南瓜的洗脑帽控制了,让他从山峰上跳了下去。该影被扔到雪山下面后,因为脱离了战斗范围,立刻被判输了决斗。 当该影绕过山峰,半死不活沿着大路爬上了铁炉堡,小南瓜哈哈大笑。 等该影休息好了后,小南瓜不过瘾地说:“来,再打一盘。” 该影却摆手道:“不打了,南瓜,今天我来找你,是要商量事情的。” “好吧!”小南瓜爽快地收起战旗,问:“有什么事,说吧!” 该影看了看周围,这里人多吵杂,不宜谈话。于是他说:“不是简单两三言语可以说完的,我们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吧!” 该影和小南瓜来到了丹莫罗的卡拉诺斯。 小南瓜骑着他的红色机器鸟挤进了侏儒骑士训练师的身后,和那些机器鸟样品以假乱真地排成一列,然后瞪着眼睛等着该影的长篇大论,机器鸟一直在不停地抖动着。 这个架势像是――如果该影敢用抒情的口吻长篇大论,小南瓜就一定会骑着他的机器鸟快速逃走,留给他一屁股黑烟。 该影知道自己应该直切主题,但是他对铁炉堡里的尸体充满了疑问,决定首先满足好奇心,于是他问:“南瓜,铁炉堡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啊?” 小南瓜嘿嘿地笑了一声,说:“那都是我得罪的人。有联盟也有部落,他们拿我没办法,只能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骂我。没事,我皮厚。” 看着该影的一脸困惑不解,小南瓜又接着说:“是这样的,他们在刷战场,我不让他们刷。每次我都进去捣乱,只要有我在,我就会真打。所以他们都恨不得扒我的皮。” “刷?怎么刷?”这个字令该影觉得奇怪。他知道现在打战场越来越流利了,那些开荒不利的公会已经有许多人开始打战场了,铁炉堡里的军事大厅里总能看到排队的人。 这个话题小南瓜有兴趣,于是他喋喋不休地说:“就是和部落约好假打,轮流得荣誉,这一场让我羸,下一场让你羸。我的侏儒军团和部落的红色公牛从来是真刀真抢打,我们的荣誉是用血汗换来的。真看不顺这些刷战场的家伙。所以我发现他们刷荣誉后,我就到军事大厅排队去了,一进场我就真打。本来战场中双方无法沟通,所以部落见我打便以为联盟是要打,于是就会变成真打。哈哈。” “原来是这样。不明白,进战场当然是要真打,假打有什么意思啊?”该影摇头。 “那些家伙是为了混装备。刷的话荣誉来得快,像战歌,刷的话就几分钟一场,我们真打通常要花上半小时,有一次花了两个小时。”小南瓜说:“他。老子是一步一步打到今天了,他们和部落搞这些勾当,破坏风气,到头也很快穿得和我的侏儒军团一样,这多不公平啊!” 该影点点头说:“你做得对!我站在你这边。” “现在有三个战场,战歌、阿拉希和奥山,每天我就把侏儒军团分成三拨,去排这些队,一进去就开打。让他们刷!”小南瓜得意洋洋地笑着说:“红色公牛和我们同一战线的,他们在部落那方捣乱,我们在联盟这方捣乱。气死这些败类,他,荣誉也要刷。” 接着小南瓜喝下了诺格弗格药水和用了世界放大器,把自己缩得只有该影的脚趾头那么大,然后舞飞色舞地接着说:“我们可以变得这么小,他们连我们在哪里都不知道。有一次是轮到联盟羸,部落都堆在场地中间不动都走了神。我带着两个法师过去,直接把他们暴死了,他们都不知道是谁干的,于是立刻和联盟撕破了脸,打得好凶啊,我当时都快笑死了。哈哈哈哈!” 小南瓜一边说还一边围着该影的脚溜了一圈,炫耀说:“这就是我的绝招,怎么样,他们很难瞄准我,我们十人,全都这么小。” 该影看着脚下这个如小亮球般的小南瓜,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大笑。他能想像得出侏儒军团是如何在战场上气人的,顿时明白为什么铁炉堡尸体如山了。这些人恨小南瓜恨得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所以只好用这个低级的手段诅咒他了。 该影决定执行自己的计划了――邀请小南瓜进天下第一。 可是小南瓜对地下城可是心如死灰的,怎么才能说服他呢?该影沉思了一下,问:“他们要是组成团队刷,把你们拉入黑名单。你不就是捣乱不了吗?” “这些家伙都是些流兵散将,目前还组不成团队。但管他呢,能捣一场是一场,反正我已是大元帅了,无聊得很。”小南瓜叹了一口气说:“唉,但这是个趋势,刷的人越来越多,最终他们也会得到和我一样的装备,想想就不爽。” 该影一笑说:“可是第一个你的了。” “说得对,哈哈。”小南瓜再次仰天大笑。虽然他的身形变得如此之小,但是声音可一点儿也不小。 “以后你干什么?就这样一直捣乱下去吗?” “不知道。” 机会来了。该影于是进入了主题:“南瓜,既然你已经是大元帅了,何不到地下城玩玩?例如熔火之心。” “战场的套装是都是伤害装,进高级地下城只会害死人吧,听说法师进了熔火之心,就是个看羊、做面包做水、开门的保姆了。”小南瓜警觉地看着该影,这才明白了该影今天来打他的意图,他表示拒绝…… 该影说:“我们现在要打炎魔,需要很高的伤害输出。当然,战场的套装火抗不行,可以附魔,也可以可以再凑一套t1啊!” 小南瓜叫到“那又有什么用?我的运气你是清楚的,到时候你们什么t1t2闪闪发光,而我永远什么也得不到。” “现在是积分分配制度,不再是扔色子决定的了,运气的成分不必顾虑了。” “哪能不顾虑了,说不定我一去,法师装备再也不出了。”想到博学套装,小南瓜心里仍然觉得痛。 “怎么会呢?”该影笑了,“团里法师这么多,你运气差,总有人运气好吧,你们可以互补的。分够了,只要出了就是你的。” 见小南瓜开始琢磨积分与运气的问题。该影又接着说:“南瓜,装备怕什么?只不过是先得和后得的问题,总会有的。关键是放倒boss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现在熔火里面就剩下炎魔,下一次我们要去打黑翼之巢,那里面龙类就更有意思了。 你都征服战场了,何不去征服地下城?你嫌法师像个保姆,那是因为在开荒期,现在我们公会已过了熔火之心的开荒区,以后肯定可以放用手脚打了。 南瓜,这么长时间了,虽然我在队员素质相当高的黑鹰之影里呆过,但你仍然是我见过最聪明最有效率的冒险家。你的才华不发挥在地下城里,太可惜了。 这样,我要为你专门组织一个伤害队,只负责伤害,如何?晚上打地下城,白天你再继续你的战场。” “你舌灿莲花,我心动了!”小南瓜摸着脑袋直截了当地说。 该影见小南瓜这么突然说通,心里一松。 但小南瓜又说:“但我决定不了,得让我的会员们决定,他们说好只招侏儒入会,只和侏儒玩的。” “如果侏儒军团这个名字这么重要,你们不必离开公会,只要和我们一起参加活动一起计算积分就行了。”该影退了一步,说:“我正打算建立二团,所以可以在一团空出十个位置给你们。你们是十个人吧!” 小南瓜点点头,捏着下巴说:“这十人大部分是笨蛋啊!” 该影再次笑了:“你以为现在我们会一团的笨蛋少啊?只要听话就行了,多交点学费,总会变得聪明的。我就是这样把他们带起来的。”说完,他心里想:以小南瓜的资质,配几十个笨蛋也是划算的,何况才几个。 小南瓜这时候的变形效果已经消失了,他跳回了机器鸟上,张开双手对该影说:“既然你这么想打我的主意,那么就来和我们开个会啦!你口才好,也许也能说服他们。” 该影点了点头。心想:你会长加指挥小南瓜都同意,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啊!走个过场而已。 但所谓的会议开始后,该影才发现小南瓜的话――“这并不是我能决定得了”是有充分理由的。 第六十四节 侏儒开会 侏儒军团们开会的地点竟然在地下城诺莫瑞根里面。 当该影跟着小南瓜沿着丹莫罗的小径,进入通道,搭上升降机进入了诺莫瑞根时,他才惊讶地问:“为什么要在地下城里面开会?” “这是我们的主城啊!虽然沦陷了但仍然是我们唯一的家。”小南瓜略带着无奈的口吻像说着别人硬塞给他的台词,“现在我们每天晚上都回到这里过夜,遗憾的是不能把炉石绑在这里。当然,你应该猜得到,这并不是我的主意。” 此时小南瓜已经把该影邀请进了侏儒军团的团队里面,该影在团队的名单里扫过,好奇地想:是谁的主意能左右小南瓜。 因为团队里多了该影,而诺莫瑞根仅能进十个人。所以他们决定在传送门前开会。反正此时的诺莫瑞根已经是没人问津的地下城,清静得很。 “集合,快快死来,开会了!”小南瓜在团队频道上叫嚷了几声后,侏儒们陆陆续续地来了。 因为等级高,所以几乎所有人都能不受干挠地在怪物之间穿过,顺利来到了集合的地点。唯有孙小美的进来是声势惊人的,原因大概是她从门口开始,就不看怪物走路,直接往人家身上撞,引了无数个后,她就给个冰霜新星,然后闪现奔了进来。 所以该影就惊讶地看到,一个只剩下几十点血的女侏儒朝着他们跑了过来,后面跟着约有二十个麻风侏儒什么的,而孙小美眼看要就小命不保了,立刻放出了冰箱把自己冻在里面。 小南瓜这才懒洋洋地站了起来,用暴风雪和奥暴一举杀掉了所有的怪物,看到小南瓜杀得差不多时,躲到冰箱里面逃了一命的孙小美用余下的魔法炸了几个奥暴术,然后得意洋洋地坐了下来吃喝,一付“这些怪物都是我暴死”的模样。 而其他侏儒则坐在地上私下里聊着天,根本不关心这场混乱,所以该影猜想得到,他们对这个现象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南瓜坐下来后,指着孙小美偷偷对该影说:“你想说动我们,只要说服了这个姑奶奶就行了。” 该影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孙小美,一开始他把她误会成在夜行宫呆过一段日子的孙小丽了,心里:明明是个战士怎么会变成法师了。后来他又才想起来――原来这就是那个支使孙小丽来夜行宫捣乱的幕后黑手,气得小南瓜差点炸掉了的女侏儒。想不到如今她却成为压制小南瓜的人物,该影忍不住哑然失笑。 当侏儒全在地上坐成一圈后,小南瓜宣布:“开会,讨论点重要事情。” 还未等小南瓜把今天开会的意图说完,孙小美突然间才发现了小南瓜旁边的该影,立刻瞪着他说:“怎么有个暗夜精灵?” 小南瓜于是说:“对,他是以前夜行宫的,你不记得他了吗?” 该影于是礼貌地冲孙小美点点头,说了声:“你好!” 孙小美的反应令该影吃了一惊,她怒气十足地说:“你偷听我们开会有什么目的?我们侏儒和暗夜精灵是不好的。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加入我们侏儒军团?跟南瓜混点军装穿?告诉你,我们是真打的!” 其他的侏儒立刻附和到:“我们是真打的。” 孙小美冷冷地仰着头打量着该影,又不客气地说:“你的身材太肥大了,只能吸引火力,在战场上没什么用。” 看着该影一脸尴尬和吃惊,小南瓜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打圆场说:“小美别闹,该影是天下第一的会长,他想邀请我们侏儒军团去打熔火之心。” 该影赶紧接着说:“是的。目前我们已经打通了熔火之心前九位boss和黑龙公主,下一位目标是炎魔。炎魔需要高的伤害和配合。我觉得你们长年打战场一定有配合的默契,再加上我和小南瓜是老朋友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孙小美插了嘴,该影的话对她而言是不是所云,但她听说该影自称和南瓜是朋友后,她跳了起来说:“你们是老朋友,可是小南瓜和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侏儒亲如一家。朋友要比家人低一个档次,你搞搞清楚。” 汗水在该影脑门上盘结,他没想到孙小美是这么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女孩,该影想起当初在杀调零者与小南瓜相遇时,孙小美就曾经警告过他不许勾引南瓜。显然她对小南瓜有着强烈的霸占欲。于是他赶紧摆了摆手说:“当然是家人重要。我不是要和你抢南瓜,我是诚意地邀请你们十人来一起打地下城的。” “哦,我以来你是来勾引南瓜,教唆他甩掉我们的。”孙小美嘟囔到,但脸上毫无因为乱怪别人而内疚的意思。 该影接着说:“你们如果不愿意退出侏儒军团,也就算是我们两个公会的合作。晚上我们一起去战斗,白天你们还是继续你们的战场,如何?” 这一席话令所有的侏儒都蠢蠢欲动,该影可是知名人物,他创办天下第一时前去应征的冒险家可是如车水马龙的,如今他本人自动来邀请,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但孙小美才不关心这些,见该影一副温和的模样,她立刻不客气地爬上了竿子,问到:“那我们有什么好处?熔火之心有什么玩的吗?” “这个……”该影完全没有应付这种问题的经验,他用求救的眼睛看着小南瓜,觉得像孙小美还是留给他来对付为好。 小南瓜不耐烦地敲着孙小美的脑袋说:“可以拿t1啊,打boss不就是玩吗?你可以收集两套紫装,军装是一套,而熔火之心又是一套。而且里面的怪物都是大名人,长得都很帅,比你整天打的牛头兽人帅多了。” “是啊,每个boss都有自己的特点,你可见识见识。”该影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些她的兴趣点,刚刚找对了感觉,该影接着又犯下了错误,他顺嘴说了个套话:“你们可以提出条件,我会尽量满足。” 别的侏儒都静悄悄的,而孙小美听到可以提条件,立刻兴趣勃勃地掐着手指头说:“我不喜欢黑石塔的路,每次你们要派人拉我。我还不会做魔法晶水,你们带我去完成这个任务。我只要矮人牧师给我加血。我知道熔火里有一把双手锤,很好看,出了得让给我。就算没有双手锤,龙之召唤那把剑也行……对了,我要一套洞察法袍!不然免谈。” 诸神,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该影看着孙小美那张一本正经的小脸,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她的对手,立刻丧失了说服她的念头,他只好再次把求救的眼神投给了小南瓜。 小南瓜早已忍无可忍了,大叫到:“孙小美,别白痴了。龙之召唤是神庙才有的。谁告诉你法师可以用双手锤的?你用一个给我看看。” “不会有师傅会教吗?我去学不就行了?”孙小美也毫不逊色地叫到。 “行,你去学吧!”小南瓜的声音蓦然软了下来,嘲讽着说:“等你学会了再说啊!” 小南瓜接着用私语对该影说:“别理她的条件,你就先全答应了。她是个大糊涂蛋,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过几天就都全忘记了。只除了洞察法袍,你听说过洞察法袍吗?” “有点印象,好像是野外掉的紫装。”该影回答到。 小南瓜不麻烦地说:“她吵着要这个很久了,算了,管它是什么鬼东西,我负责想办法弄给她就是了,你别管了。” 于是该影只好按南瓜的指使答应了孙小美所有的条件,见该影这么好说话。其余的侏儒立刻问:“小美提完了,我们也可以提条件吗?”小南瓜怒气冲天地朝他们瞪了一眼,立刻让他们闭嘴了。 哭笑不得的该影接着又从会里叫来两个牧师,陪着孙小美到厄运之槌去完成了七级水的任务,又带着她打完了几个厄运boss,孙小美因为采到了一朵可以作战的血瓣花苗,心情大好。立刻把什么都答应了下来。 于是,该影便和侏儒军团达成了一项令他满意的协议:侏儒军团十人全部加入天下第一,在公会名册上把他们归类标识为侏儒战队。 第六十五节 公会资金 自侏儒军团并入天下第一后,该影终于尝到小南瓜和自己一起战斗的好处了。虽然他带来的十个人中没有最重要的治疗职业,也没打地下城的经验。但是在小南瓜的督促下,这十个可爱的小侏儒很快就适应了地下城。 孙小美果然完全不记得自己当初提的条件了,虽然说她脑筋有点拧不清楚,但在战斗中,她像是小南瓜的影子,小南瓜干什么,她就干什么,除了她不允许公会里的其他女侏儒或是女人类和小南瓜说话外,基本上没有闹过什么别扭。 这个星期以来,该影带着重新调整过人员配置的一团打了三次炎魔,第一阶段的伤害已经从百分之三十提到了百分之五十,情况越来越乐观了。现在唯一的不足就是大部分人员的火抗仍然是个问题,尤其是侏儒战队的,总是在第一阶段结束之前全部被烧死。 但是小南瓜一如该影的赏识,他从不含糊对付战斗。自进入公会后,每天已经大大减少去战场捣乱的活动了,而是花时间到处去收集火抗装和材料了。于是阿希拉高地的火元素阵地和安戈洛环形山的火羽山几乎全被侏儒们占据了,会里的治疗也常被拉去陪他们打黑石深渊。 小南瓜喜欢研究攻略,在怎么打炎魔上,该影终于找到了可以切磋的对象。而不再是一个人苦苦研究后再口干舌躁地把攻略讲解给团队听,遇到瓶颈时也不用单独面对了。 除了小南瓜外,人类女圣骑士月舞的到来也使天下第一得到了大的改变。 起初因为月舞到了六十级还没有自己的公会,该影还有些担忧她的人品问题,但当时考虑到圣骑士的火抗光环太重要了,他就冒险收下了。 月舞成为天下第一会员没几天,该影就意识到了在希利苏斯与她的相遇是一场运气。 月舞可算是一个奇人,该影以前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冒险家。 她的人脉关系网非常大,与许多公会的会长官员都有交情,这些公会包括部落和联盟。她在进天下第一之前,经常这个星期在这个公会呆,下一个星期就跑到别的公会去的了。她这样走来走去,从未参加过开荒,她只乐衷做一件事情,就是做生意。 她的专业是附魔和锻造,该影在希利苏斯遇到她,她就是和那里采到奥水水晶和瑟银矿、打到风之气息和精华的人现场交易,以低以铁炉堡的价钱收购。 因为她很早以前就开始留心收集附魔图纸,所以她的附魔技能几乎最全的,什么22智力、15敏捷、20火抗、匕首秒害加、提速、采矿采药技能加成等等她都会,光是帮人附魔这一样,就令她成为了大富翁,把原来的云烟梦影大款永夜远远地比了下去。 她从来没参加过开荒,但却对大型战斗的所需材料有所研究,凭着灵敏的商业嗅觉,她早早地在银行里屯积了大量的材料,这都是她长年累月低价收进来的。各种珍稀草药,如梦叶草和黑莲花,各种材料,如黑钻石和火焰元素,各种精华,包括小笼物箱尽有尽有。 来自厄运之槌的各种职业书籍和各种圣契也堆满了她的银行。现在恢复圣契是制造火抗秘药的材料,一本可以抛到两三百金的高价,她竟然屯积了三十六本之多。 而她每日通过中立拍卖行的倒买倒卖更是每天财源广进。 月舞一进入天下第一后,立刻掀起了整个公会做生意的**,大家利用空闲时间纷纷向她学习赚钱,而她也乐于广播她的生意经,并把时时播报马上要涨价的商品信息。为些该影在拍卖行里经常可以看到自己公会人员的名字。 但月舞最大的特点不是这些,而是在于她的装扮。她不穿板甲,是一个布衣圣骑,在战斗中她身上是一套虔诚套装,饰品是是从暗月马戏团换来的暗月卡片蓝龙和虚空,她对如何刺激蓝龙回魔法特别有自成一套的心得技巧,在战斗开始后,总是能见蓝龙的光环在她身上萦绕。且她擅长利用无敌为自己清除治疗所带来的仇恨,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治疗者。所以该影见识过后,把她调入了一队负责照顾主坦克和主牧师。 起初该影担心她呆不了多少天就会走,但她已经向该影发过誓:如果他不赶她,她就不走了。 她现在忙着为天下第一筹备公会资金,把公会从熔火之心里得来的材料拿出去倒买倒卖,把会里人员捐出来的装备和材料高价卖出,再低价从各处收集回来战斗所需要的材料。仅是几天而已,公会资金就哗哗地流入了五千枚金币和许多火抗材料。 她花光了自己所有的恢复圣契,低价为会员的t1附上加二十火抗,收下的钱也捐入了公会。为此该影非常感激她的慷慨,他让她当公会的财务,并奖给了她许多积分。 所以小南瓜和月舞的到来,为该影解决了主要的后顾之忧。可以安下心来专心对付炎魔了。 尽量该影对每次集合前都会挨个检查火抗的准备情况,但是每次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如果按他的要求执行的话,那么一半以上的人都不能参加战斗了。但自从有了公会免费发的火抗药水后,他们喝起来就大方和积极多了。 就目前的进度,再花四五天的时间让两个坦克和盗贼们配合好,让团队的战位逐渐合理,战士和法师能熟练对烈焰之子后,估计炎魔可以拿下来了。 所以该影便有了赶在黑鹰之影之前杀掉炎魔的信心。因为听说黑鹰之影因为治疗总是跟不上,所以进展没有如该影预期那样顺利。 正在该影乐观的时候,今天突然传来了黑鹰之影击败黑翼之巢老一的消息。 黑鹰之影精英团才出马了二十多位成员,竟然轻松地杀掉了老一狂野的拉佐格尔。 该影早就研究过狂野拉佐格尔的资料,它是一头因为黑手士兵囚禁了太久有些神经错乱的黑龙,可以控制宝珠操纵他毁掉自爆龙蛋,但这其间会黑手士兵就会展开攻击,如果团队的没有迅速干掉黑手士兵,它就会施放一个巨大的奥暴,炸掉所有龙蛋和黑手士兵,当然也炸掉团队。 它本身的攻防不高,团队如何在最短时间内炸掉所有龙蛋,并保证boss本身和团队人员的安全是最大的挑战。 因为没有亲身领教过boss的威力,所以该影暂时只知道战斗中需要两个以上手脚伶俐的战士控制boss捡蛋,需要猎人把黑手士兵们拉成风车。 但黑鹰之影是初次开荒,无论是多么优秀的团队,二十多个人就轻松取得胜利就太诡异了。 为此百思不得其解的该影和小南瓜讨论了很久,小南瓜认为他们一定是发现了某种bug打法。 最后该影通过打听发现果然如小南瓜所言:大黑鹰神圣干涉了boss,这本是一条神经错乱的龙,它被干涉时会出现一个神奇的现象,龙蛋和黑手士兵统统消失了。等神圣干涉的效果消失后,这位本身并不历害的boss就被二十多人的团队干掉了。于是黑鹰之影的人员就第一个穿上了t2的手套。 这个消息令该影心里即轻松又沉重,轻松是因为他从不赞成用bug打法,因为他知道bug迟早会失效,团队的配合才是硬道理,当初打熔火之心老九他就放弃了bug打法。 沉重的是因为他知道这肯定是入戏建议的打法,她没有让黑鹰之影迅速击败炎魔,而采用这种权宜之计击败黑翼之巢老一,看表面似乎是为了与天下第一相争,但该影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为此他不由得替入戏忧心冲冲了起来。 第六十六节 千金机器鸟 小南瓜等侏儒们进入天下第一后,朵儿心情大好,整天在公会频道上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像只清晨的小鸟一样。 虽然这十个侏儒还是自成一队,除了找一两个牧师陪着去黑石深渊收集火抗装外,就是去找战场,根本不和会里面的人玩。在战斗中,该影把他们拆成三队,每队分别配了治疗,但是他们十个小身影却总是会刻意地站在一起。一副决不跟别的种族套近的模样。 孙小美在天下第一发挥了醋坛子的最高境界。不许除侏儒战队外的任何种族女孩单独和南瓜说话,也不许他们吃喝南瓜做的水和面包,赞美小南瓜的大元帅法杖和套装也不行,战斗中靠得小南瓜太近也不行。 甚至连朵儿整天在公会频道上添油加醋讲述的关于小南瓜和各位公主的情史,孙小美也要吃这种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干醋,不许朵儿再说了。 只可惜大家都把孙小美当一个古怪可爱的小孩子来看,从不严肃对待她的威胁,每次集合时都特意去和小南瓜亲热,尤其原云烟梦影的女矮人猎人孔雀飞天,她每次见到小南瓜都会抛出亲热的飞吻,屡屡把孙小美气得火冒三丈,拒绝给孔雀飞天提供水和面包,但孔雀飞天从别的法师那里要了来就去骗孙小美说是小南瓜给的,惹得孙小美一直对她怒目横眉。 对于孙小美这种变态的占有欲,小南瓜已经从尴尬到无奈到麻木了,为了息事宁人,他也只好刻意与别的女孩保持距离了。 但侏儒们越是拒人千里之外,朵儿就越是对他们兴趣大发。为此今天她终于向永夜要千金机器鸟了,因为她打算喝诺格弗格药剂变小,骑上机器鸟和侏儒们嘎吱嘎吱跑在一起。 朵儿终于提出要千金坐骑,令永夜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自己的苦日子终于结束了。为了跑得更快,他特此为自己配了一身提速装,但只有朵儿在,提速装就毫无用武之处。因为朵儿总是骑着她那头四十级的破斑点夜刃豹,他也只能也叫出自己的四十级豹子陪着同行。每次从瑟银岗哨跑往黑石塔,总是被沿途的暮光信徒和水晶蜘蛛欺负。 昨天老色鬼终于骑上了他收集了一个月的符文布才换来的白山羊,心无恋也骑上新买的千金绷带马,而怒龙早就有千金马了。所以他们固定的五个小队里,只剩下朵儿骑着慢得令人心烦的破豹子。 听到朵儿开口要机器鸟后,永夜立刻把准备好的三百多组符文布用邮箱转给了她,让她把诺莫瑞根声望一举升到了崇拜。然后给了她九百金,并陪着她兴冲冲地跑到侏儒坐骑出售地卡拉诺斯。 朵儿在几辆机器鸟样品上扫来扫去,好不容易相中了一辆橙色的。但是当她忍痛拿出九百金时,侏儒坐骑拒绝出售机器鸟给朵儿,他的理由是:“抱歉,你太重了,会压坏这些精致的机器鸟的。” 朵儿气得几乎吐血:“欺负人啊!” “朵儿,那就骑豹子好不好?”永夜哄正气呼呼坐在卡拉诺斯雪地上的朵儿。“我给你买一头白色的。你看老色鬼的白山羊和怒龙的马,都是我付的钱。是我的朋友就可以占这个便宜,你何必客气呢?你再这么固执,我就给天使哭了买马去。” 朵儿扑哧一声笑了。 为了防止光之叹息被骗,朵儿已经把天使哭了的劣迹告诉了老色鬼和永夜,让他们帮忙督促。 永夜为些出了一个馊招,让他们轮流去向光之叹息借钱,直到把他的钱借光,然后赖着不还。其实是帮他存着钱,直把他把天使哭了甩了再还给他。 光之叹息一开始没料到这招,存了好久的二千多金全被朵儿几个借完了,现在手上仅有一百多金。昨天他一下疏忽大意了,又被永夜支使的孔雀飞天借走了八十金。直接变成了一个叮当响的穷光蛋了。这下天使哭了要什么也买不起了。 为此现在光之叹息一见到他们就催债。他们只好找各种借口躲着他。永夜会时不时给他寄些大红大蓝和火抗药水,省得他连这个也喝不起了。 见朵儿笑了,永夜赶紧说:“走啦,现在就去买,找小南瓜去买,他的元帅军衔可以打八八折好像。” 小南瓜仅花了六百多金,在达纳苏斯帮朵儿买到一头迅捷雷刃豹,是蓝色的。这下子她和永夜骑的都是一模一样的豹子了。 “速度果然快好多啊!”朵儿骑着它在达纳苏斯里狂奔了几圈,惊叹着说。 永夜回答到:“你要不是这么固执,早就可以享受这速度了。” 朵儿说:“那我也觉得太贵了,虽然有元帅的折扣,但也是好几百金!想想都心痛。” “贵什么啊,你要是去厄运之槌捡到一本屠龙纲要,两千金就到手了。”永夜笑着说:“钱花得快,但来得也快。” “龙龙的屠龙纲要是你花两千金买的?”朵儿惊讶地问。 前天,他们公会第二次放倒了黑龙公主,第一次是怒龙当坦克,因为怒龙没有全程当坦克的经验,所以他们灭了一次。第二次该影还是把机会让给了怒龙,因为高大全要做史诗剑任务,谁知道第二次怒龙拉得特别好,非但一直坚持到最后,还了趁人不备地完成了史诗剑任务。 高大全不知为何,他的剑仍然未能淬上龙息,导致任务失败。而黑龙公主已死,他又只能等到下星期了。 黑龙公主倒下后,怒龙帅气地举起上古之刃,刺进了黑龙公主的尸体,龙血喷溅出来与剑相融时发出了巨大的声音,预告着第一把奎尔塞拉的诞生,整个场景震撼无比。 虽然这次黑龙公主出了愤怒头盔,该影把它分给了高大全,但是高大全仍然无法高兴起来,对怒龙是又妒又恨。 怒龙拿到奎尔塞拉后高兴得睡不着觉,拉着永夜他们打了一遍厄运之槌才罢了。 “不是,才花了八百金。那个人不太懂行情。哈哈。”永夜想起怒龙先得了史诗剑,乐得要命。“那人现在肯定后悔得要命。我收来屠龙纲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气高大全,看不顺这蛮人。” “哈哈,你算是帮我们一队的治疗报了仇。我们快恨死他了。”想起高大全那妒忌又愤怒的模样,朵儿也觉得过瘾极了,和永夜一起笑了起来。 为了报答永夜送给自己千金豹,朵儿从达纳苏斯的银行里抱出一大堆药水,什么超强防御药水、强效石盾药水、巨人药水、蛮力药水以及强盗敏捷药水、猫鼬药水等等,一股脑儿全塞给了永夜。笑着说:“你拿去补身子吧!” “天啊,好东西!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永夜的背包都塞不下,只能往银行里堆,惊讶不已地问。 朵儿回答到:“我花光了多年屯积的草药,全做成了加强攻击的药水。这些鬼东西一直堆在银行里,现在一下子清空了,看着舒服多了。” “谢了!”永夜乐得眉开眼笑地说:“这下子我非要补成一个无敌大猛男不可。” 这时候,公会频道已经发出了一团集合的通知,他们便赶紧回铁炉堡去了。 第六十七节 朵儿和大黑鹰 “我就不信跳不中!” 朵儿站在黑石塔上面,对着万丈深渊之下那块在巨大熔池里隐隐约约的岩石说。 现在他们到熔火之心再也不走那长长的铁索桥了,而是取捷径直接从上面跳下去。 这一跳非常地讲究技巧。朵儿因为被红色的熔浆吞没时失去了方向被烫死了几回后,已经学会了用自然迅捷加治疗之轴来保命,然后迅速游过熔浆爬到熔火之心传送门前面的岩石上面。 今天当别人都如粽子一个一个地往下扔时,朵儿踮着脚往下看,眼睛盯着那块伸出来的岩石,她看到光之叹息每次都直接落在岩石上,不用在熔浆里挣扎,十分地羡慕。总想向他学习一把。 心想:为什么我每次都跳不中,总是落到熔浆里。今天非要跳中不可。 于是朵儿瞄准了半天,调整了角度,终于屈腿一跳,“哇,这次对准了!”朵儿发现自己的身体直扑岩石而去,立刻发出了欢呼。 是啊,她努力了这么多次,这一次终于准确无误到跳到了岩石上,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平时从熔浆里游到岩石上还能捡回一命,而这次她直接把自己砸岩石上一命呜呼了。 看着朵儿的尸体,老色鬼不解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朵儿尖叫着问:“为什么我会死的?” “笨蛋,这么高砸在岩石上能不死吗?” “这不是正确的跳法吗?” “不是,最正确是跳到岩石旁边一点点,转身就可以爬上来。”老色鬼套上盾在岩石附近的熔浆了跳了跳,又赶紧爬了回来。 “那为什么叹息每次都跳中岩石而不死?” “他开了无敌啊,笨死了。哈哈。”老色鬼明白了朵儿的意图,一边复活她,一边大笑不止。 “无耻的圣骑士和无耻的无敌!”朵儿复活后,气愤地高声喊到。 她的身后就站着一个圣骑士。听到朵儿的喊话后,把目光转向了她,刚好和朵儿打了个照面。 这人便是黑鹰之影的会长大黑鹰,他身上已经有几件审判套装,但手中仍然是他那把莫名其妙的白色长剑,不知道是因为黑鹰之影的制服问题,还是其它原因,他看起来总是黑乎乎的,似乎总被阴影笼罩着。 朵儿他们来得太早了,在熔火之心传送点前面这块空间狭小的岩石上,刚好与同样来开荒炎魔的黑鹰之影精英团的人挤在一起,黑鹰之影的人一下来都匆匆进了地下城,留下大黑鹰和一个战士留在外面帮术士拉人。 大黑鹰看着朵儿的眼神里充满了威胁和审视,朵儿知道自己刚乱骂了人,便朝他做了个鬼脸,自圆其说到:“我是指技能无耻,不是指人。” 大黑鹰不接受朵儿委婉的道歉,立刻对着朵儿甩出了战旗。阴沉沉地说:“德鲁伊变形和自然迅捷的无耻,和圣骑士无敌的无耻,看看谁更历害一些。” 朵儿拒绝了决斗。大黑鹰继续邀请,挑衅着说:“敢骂圣骑士为什么不敢决斗?” “我不会决斗,你看样子就经常决斗。我肯定会被你欺负的!”朵儿继续拒绝决斗,说:“再说,决斗又不能捡钱,有什么好打的。” “朵儿,你是德鲁伊,怕什么?说不定你可以打羸他。”老色鬼暗地里鼓励朵儿。“但圣骑士和小德,估计得打上半小时了。” 朵儿却用嫌弃的口吻说到:“不要,他的身上看起来脏兮兮的,决斗要近身肉搏的,我可不想让他碰到我骄贵的躯体。” “那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老色鬼大笑。 大黑鹰又继续朝着地上扔了几回战旗,无一例外都被朵儿拒绝,他只好悻悻地说:“胆小鬼。” 这三个字令朵儿有些生气,她斜睨了一眼这个令人觉得浑身不自在的圣骑士,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于是朵儿便凑到心无恋耳朵边一阵嘀咕…… 此时来集合的人越来越多,把这个窄小的地方挤了个水泄不通。大黑鹰继续帮正在帮黑鹰之影的术士拉人,趁着混乱,心无恋在那术士的召唤门旁边开了个达纳苏斯的传送门。 这两个魔法门长得十分相似又重叠在一起,以假乱真。大黑鹰和旁边的战士几次伸手启动的都是心无恋的传送门,人多眼杂,术士召唤了一会儿便以为人已经到了,就开始拉别的队友。 但忙碌了半天后,他发现团队里的人还是继续叫嚷着怎么还不拉,便以为是出什么差错了。心无恋看自己的传送门快消失后,又补上了一个暴风城的门,这时候战士又经启动了术士的门,而大黑鹰启动的仍然是心无恋的传送门,一脸困惑不解。 朵儿在旁边看得真切,狂笑不已。当黑鹰之影的术士终于发现不对开始气愤地叫嚷时,朵儿和心无恋赶紧触摸传送宝珠,进入了熔火之心。 进入传送门后,在等待团队的人来齐之前是朵儿最喜欢的时候。 这一段无所事事的时间早就成为他们一团的大秀场,大家都准备了各自的节目,有人展示自己的新弄到的小宠物,如怒龙刚得到了一头小绿龙,就带着它没完没了地跑来跑去。有人展示自己的新得装备和武器。 保留节目是大家以种族为组,全都穿上心无恋做的婚妙,一起跳舞,看哪一队的动作最整齐。心无恋有一天心血来潮,为整个团队每个人都做了一件婚纱,就连该影也收到了一件,不过他从未穿过。 朵儿喜欢变成熊,一动不动地坐着,而永夜和老色鬼变成熊怪,一左一右地坐在她旁边扮雕像。有时候,她喜欢带着机械松鼠变成猎豹跟随永夜,扮成他的宠物。已经有不少人把永夜误会成猎人了。 大家一起吵闹一起交流各种新闻,一起哄笑。短短的十几分钟过得非常快乐。 朵儿还喜欢打完老二后,避免与小怪纠缠直接去打老三时大家纷纷自杀出去的时候。一分配完战胜品,所有人都开始脱衣服,怕羞的赶紧换上布袍,不怕羞就直接光着,如老色鬼这种厚脸皮的家伙,就恨不得永远光着,每次脱得最快就是他。 永夜声称自己很怕羞,为此特别收集了一套灰色的斜纹套装,斜纹帽子、护腕、长靴等等一应俱全,还配了一把灰色的锯木剑,穿得像个难民。朵儿从来不用操心这个,因为她只要变成熊,什么时候穿和脱的衣服,根本没有人发现得了。 偷看正儿八经的该影如何换衣服是他们的一大乐趣,该影准备了一套亚麻长袍在这时候换。为了看他光着的模样,永夜总会在他打算换衣服之前去问他问题,或是吹烈焰短笛让他跳舞。无论该影换衣服手脚再快,总会被在被打挠时不留神露出大腿或是胸部。 为此朵儿和心无恋总是在后面看着笑岔了气。 自从有了这个环节之后,《艾泽拉斯》就非常受欢迎。大家都想着种办法如何华丽地自杀,这一点上总是术士最拉风,自己直接把自己烧死,恶魔符文是法系们常用的招数,圣骑士本可用最干脆利索的神圣干涉,但是该影勒令他们不得浪费。朵儿则喜欢变熊对着小鬼们冲锋,然后被殴死在火焰中。 所有的鬼魂在瑟银岗哨墓地集合,在这个艾泽拉斯最兴旺的墓地里他们也经常会遇到来自不同公会的鬼魂。 鬼魂大军浩浩荡荡、源源不断地朝着黑石塔呜咽而去,是灼热峡谷最壮观的情景。 第六十八节 险胜炎魔 熔火之心的前面八位boss前两天已经清理光了,当时该影决定把管理者埃克索图斯留到今天杀,然后花上一个小时的时候再尝试挑战炎魔。因为他发现攻打炎魔的次数不能多,打多几次整个团队就萎靡了,效果越来越差。 自从黑鹰之影击败狂野的拉佐格尔后,他一直心情烦躁,只想快快结束熔火之心的开荒,早日开始开荒黑鹰之巢,所以今天晚上的炎魔之战,他希望能取得突破性进展。 然后,事与愿违,今天团队杀管理者并不顺利,杀了三次才过,浪费了许多时间。当团队向炎魔拉格纳罗斯的巢行进时,该影发现途中的小怪已经刷了不少,如果要整个团队打过去将又要浪费更多的时间。 于是该影让团队在原地等候,他刚带着两个猎人和绑了灵魂石的术士设法安全跑到离炎魔最近的一个安全的空地里,让他们在此地等候拉人,他便命令团队的其他人员全都自杀出去,自己也自杀去与团队集合。 等团队复活后,该影令他们各自进入黑石塔里面,让牧师精神控制里面的裂盾缚法师为队友上个加80点火焰抗性的保护。 该影的这个招数让团队里的人员佩服得哑口无言,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纷纷在背地里赞美不已。但其实这是入戏早在该影在黑鹰之影时就告知过他的办法。 本来该影在这次活动集合前强调过,今天一定要拿出最大的本事来,争取打过炎魔,他要挑出一个伤害累计最高的人,额外奖给他二十点积分。所以许多人在集合之前,都去费伍德森林闻了轻歌花,又准备种种药水和诅咒之地的合剂。虽然杀管理者团灭后已把轻歌花的保护浪费掉了,但如今加上这八十点火抗,应该是打出最好成绩的时候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当熔火之心里面的两个猎人和术士开始把人一个一个地拉进来时,因为该影是最后一个被拉进来的,一时没有盯紧这些散漫的家伙,有人乱走招惹了小怪,在混乱中迅速团灭了。熔火之心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只要不留神,一个小怪就可以灭掉一个团队。 当绑了灵魂石的牧师把大家就地复活后,他们才发现刚才辛辛苦苦得来的保护都消失了。该影气得连惩罚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闷声命令到:“今天状况不好,但既然都来了就打一次好了。” 谁知开战等第一阶段结束后,放开了手脚不顾一切输出伤害的团队竟然打掉了炎魔百分之六十五的生命,这比他们以前最好的成绩足足高了百分之十。 “干得好!”该影惊喜交加地大叫到,精神大振。看来今天只对付一波烈焰之子就可以了。 只可惜一团的人员被该影难得的表扬弄得飘飘然了起来,高大全因为怒龙抢先拿了奎尔塞拉一直怀恨在心,两个坦克的衔接总是默契不够,导致在第三阶段时,在炎魔的击飞中死去了大部分队友。 当炎魔只剩下百分之一生命时,整个团队只剩下了五个人。月舞、永夜、该影、小南瓜和一队的矮牧助人为乐。 矮牧该吃的全吃了,一点魔法都没有了,只能朝着炎魔丢魔杖。小南瓜只剩下四分之一的生命和一半的魔法,该影和永夜的生命是满的,月舞有一半生命和一点点魔法。 在这关键的时刻,月舞突然开了无敌近身当战士顶住了炎魔,而一直在炎魔身后攻击的永夜赶紧消失后再开打,把仇恨转到了月舞身上。矮牧则为永夜缠绷带。该影和小南瓜在远处歇斯底里地开始输出伤害。 真不敢相信,当月舞和永夜一起死去时,炎魔举着他的拉格罗斯之锤在上空缓缓地挥舞了一圈,然后他的手无力地搭拉了下来,锤子落在了熔池里。接下来他那由火焰组成的躯体哗一下消失了,地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元素镣铐。 那就是炎魔拉格纳罗斯的尸体。 这一场胜利来得如此惊险,如此戏剧化,但必竟是来了。死寂了许久的巢里立刻传来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该影查看了伤害统计,吃惊地发现输出了最高伤害的人是永夜,他一个盗贼竟然打掉了炎魔近百分之十二的生命。 复活后的永夜得意洋洋地喊到:“你们现在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猛男了吧!” 老色鬼立刻拆穿了他:“是药水男吧!” 确实,为了抢这个伤害第一,永夜在开战前把所有能重叠的药水全喝下去了,他的匕首是附了贵重的魔,火抗也比一般人高,再加上他能灵敏地在坦克仇恨失控前消失,不像其他盗贼一样很快丢掉小命,拿个伤害第一就是他今天的目标。 “啊,永夜是男的?”有人奇怪地跑到永夜旁边瞅着他。“我记得你明明是女的啊!” 朵儿哈哈大笑。因为自从永夜发现了诺格弗格药水加美味风蛇可以变成女人后,每次战斗开始后,他都要把自己变女忍者或是女海盗,扭着小腰绕到怪物后面挥匕首,每次他将要五星剔骨之前,都要夸张嗲叫一声:“老娘跟你拼了!”。难怪有人以为他是女的。 明白了永夜的变身效果后,他立刻得了一个外号,叫“变性人”。 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元素首领拉格纳罗斯向他们上供的第一件物品是怒风腿甲,因为今天兽之神没有来,作为团里面唯一的小德,朵儿以最低的十五分获得了这条花花绿绿的长裙。别说,跟她肩膀上的那堆树叶还意外地相配。 第二件是愤怒腿甲,为了奖励月舞在关键时刻的勇气,虽然她刚刚拿过装备,但所有的圣骑士都同意让给了她。当她接过从该影手中的审判护腿时,她高兴得有些失态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了该影,引起了嘘声一片。 第三件是毁灭之刃,这是一把令所有盗贼都流口水的匕首,有着目前最高的秒伤。但几个盗贼的积分差不多,最终永夜花光了所有积分得到它,这意味着他将有非常长的一段时间不能拿装备,但是他觉得非常值得。 分配完战利品后,大家都围着炎魔的尸体狂舞,久久不舍得离去。 该影并没有被众人的欢喜所染,分配完战利品后,他匆匆对他们说:“明天你们抓紧时间完成黑翼之巢入口的任务,有空去准备暗抗药水。”然后自己炉石离开了团队。 永夜无意中看了月舞一眼,发现她正愣愣地盯着该影消失的地方,脸上布满了难舍和不解。他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刚才月舞在拥抱该影后的羞涩。 “看来这个可怜人一定是喜欢上该影了!”永夜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心里暗暗地自语到:“此路不通啊,唉!” 第六十九节 袅兽形态 朵儿万万想不到,到了如今,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好事落到自己脑袋上。 要知道,朵儿自出生以来就对艾泽拉斯充满了非分之想:例如当她出生之时德鲁伊训练师曾经告诉她――德鲁伊是世界和平的维护者。所以朵儿曾经以为德鲁伊最终将学会部落的语言,成为部落和联盟之间“化干戈为玉帛”的使者和翻译者。德鲁伊踏足之处就是和平来临的祥和之地。而她则可以凭着这个自由的身份出入敌对阵营的主城,看尽世界各地的风俗人情和尝尽千奇百怪的美食。 谁知她一直到了毕业,师傅们还一点儿没有教她部落语言的意思。 失望之余,她曾经在酒馆里听到一种谣言,说是只身前往雷霆崖与凯恩血蹄决斗,只要嬴了这位伟大的牛头人首领,他便会把部落的语言传授于她。于是朵儿怀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曾经潜行进入过雷霆崖找到了凯恩血蹄,但是发现他根本不接受与冒险家的决斗,最后她还因为靠得太近被血蹄的护卫用大锤子砸死了。她才明白当和平使者完全是种妄想。 当朵儿十级时一个人在黑海岸完成熊形态的任务时,她曾经和游荡在那里的袅兽交过手,她第一次看袅兽便对这种怪物大为倾倒,觉得它们尖尖的嘴巴、头上颤抖着的两只小鹿角、滑碌碌的黄眼睛、肥大的身躯和极其滑稽的蹦蹦跳跳走路姿势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组合。当她后来成为整天在该影身后跑的小德鲁伊,在辛特兰再次遇见这些胖鸟时,她还忿恿该影去抓一只暴躁的袅兽来当宝宝。只是那时候该影已经学会使用野兽知识,而不再犯当初把南十字星关在兽栏里去抓小闪龙的错误了,结果证明那又是朵儿的妄想――野兽知识无法对袅兽使用,因为它们是人形怪物。 朵儿自己去冬泉谷玩时再次见到了她最喜欢的袅兽,冬泉谷的袅兽浑身雪白,只有胸襟有一圈的羽毛是蓝色的,显得更肥大了。当她在做冬泉霜刃豹那个漫长无斯的任务时,累了时,会隐形坐在地上偷看这些白羽毛的袅兽,看它们摇着笨重的身躯在雪地下踩下一个个脚印,曾经幻想过自己要是能有一个袅兽宝宝该是多好玩的事情…… 但妄想竟然有真实的一天,真实甚至比妄想更令她欢喜。 然而,今天早上一起床,朵儿刚刚走下铁炉堡旅馆二楼的楼梯,就发现一楼的餐厅与平时大不一样,老板的柜台上摆着几个雕刻成笔脸的南瓜灯,墙壁上挂着骷髅饰品,老板的穿着打扮也有着不同。 于是她便知道艾泽拉斯的第一个节日――万圣节来了。当她兴奋地冲出旅馆要去找永夜时,却刚好一出门就遇到了正在邮箱前收邮件的永夜。 “万圣节快乐!”永夜冲她说:“快去找小德的训练师!今天有许多玩的,我在这里等你。” “为什么要去找训练师?”朵儿不解地问,自六十级后她再没去看过那个老头了。 永夜看着傻乎乎的朵儿,笑着问:“你没看见你的天赋全没了吗?” 朵儿这时候赶紧查看了自己的天赋表,发现本来的恢复系天赋全被取消成零,自然迅捷和激活都已经被遗忘了。她赶紧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是特别清楚,反正听说小德的技能被改变了许多,你赶紧去找师傅学完,然后再加天赋。”永夜说。 当朵儿赶紧传送到月光林地回到达纳苏斯塞纳里奥区找到她以前的德鲁依师傅时,她立刻惊喜交加地发现――师傅直接教给了她自然之怒。自然之怒以前一直是德鲁伊平衡系的终极天赋,她为了它尝试过把天赋大量浪费到平衡系里换得了这个华丽的法术――人称下雨或是乌云。 确实是华丽,举手召出一片乌云浮在半空中,又打雷又下雨,雷声震耳。只可惜这个法术的伤害力连西部荒野的豺狼人也杀不死,冷却时间还长。朵儿后来便失望地把天赋全洗回了恢复系。 竟然不用天赋点就可以学会自然之怒!朵儿立刻在训练师的屋子里下了一通雨,心想在每次团队集合前的表演节目中,谁还能比我更拉风? 然而当她查看平衡系的终极天赋时,她张大了嘴巴――袅兽形态! 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朵儿立刻把所有天赋点挥霍在了平衡系上,直到修出了袅兽形态后,才把余下的几点放到了恢复系。 启用袅兽形态!朵儿转眼间变成一只灰黑色的袅兽,与普通袅兽不同的是,她身后还有一把法杖。低头看着自己肥大得看不到脚丫子的肚子。朵儿立刻大笑出声,通过袅兽嘴巴里出来的笑声是沉闷的“呵呵”声,边笑还边用一只肥壮多肉的翅膀捂住了嘴巴。 “永夜快到铁炉堡银行前看我!”朵儿在公会频道上尖叫了起来,立刻炉石回到铁堡炉,袅兽连搓炉石的动作都这么可爱――头向左,叉开腿,用翅膀尖搓着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炉石。 当朵儿拖着一身笨重的肉和一身灰黑色的羽毛冲到永夜前面时,不仅仅是永夜,而整个铁炉堡路过的行人都目瞪口呆了。 左左右右地看了朵儿好久,永夜才努力把因为职业不同的终生遗憾和极度的妒忌压制了心底,握着朵儿的手激动说:“亲爱的,你又胖了,该减肥了!” “呵呵!”朵儿张开翅膀,原地蹦跳了几下,傻呵呵地大笑。 永夜想起了自己起床后研究了许久的万圣节玩乐任务,立刻说:“肥鸟,先跟我们去暴风城吧,我们先把万圣节糖果的任务做了。无恋和老色在等我们呢!” “可是,我刚刚变的鸟,新鲜**辣,还没有拉风过呢!”朵儿不甘地甩着肥手,骨碌碌的黄眼睛看着周围正好奇观赏她的人。 “现在是早上,晚上人多,你再来表演才多人看嘛。”永夜说,“万圣节糖果任务完成后,可以得到很有意思的糖果,吃了可以变身。走啦!” “也好!肥鸟去吃糖喽!”朵儿拍打翅膀开始追朝着地铁疾奔过去的永夜。 第七十节 快乐万圣节 耶斯帕尔是暴风城孤儿院里的孤儿,万圣节本是小孩子们挨家挨户上门讨糖果的节日,但是可怜的耶斯帕尔却生病了。他便给了所有前来看望他的冒险家们一个《耶斯帕尔的万圣节糖果》的任务,要求他们向四个种族的旅馆老板讨到四种品味的糖果给他。他将奖励三十个特别的万圣节南瓜糖,并声称这些糖果吃了后将会有好玩又可怕的效果。 队伍里有了法师,在三大主城跑起腿里容易多了。 这是一个有趣的任务,想得到糖果,必须满足旅馆老板们提出来的古怪要求。侏儒要他们学小鸡叫后给出了诺莫瑞斯橡皮糖;矮人们要他们学火车叫给出了铁炉堡簿荷糖;暴风城旅馆的老板娘则要他们显示自己肌肉后才肯交出暴风城杏仁糖。他们在暴风城的旅馆里遇到了好多前来要糖的人类冒险家,几十个人挤在旅馆餐厅里一起轮起胳膊展示肌肉,然后纷纷大叫着:“哇,我好壮啊!”,煞是壮观,让人感觉如置身疯人院中。 当他们来到达纳苏斯,与工匠区的旅馆老板娘见面后,老板娘答应给出达纳苏斯水果糖,前提是他们几个必须与她共舞一曲。 这舞不跳不要紧,一跳差点儿把所有人都笑得背过了气去。 心无恋和老色鬼那人类的舞和永夜以及老板娘的暗夜精灵舞早就没了新意,虽然老板娘平时那端庄的模样突然因为舞动而变得风骚妖冶,令人耳目一新,但并不能令人大笑。 大笑是因为朵儿,在这个跑腿任务中,朵儿全程保持着袅兽形态,一直是只大肥鸟。当朵儿在老板娘的要求下开始跳舞时,她才发现自己跳的截然是另一种舞――和厄运之槌里的醉鬼一模一样的舞姿,大概是因为袅兽和食人魔有着相近尽寸的肚子:双手抱头,抖动腰部,三百六十度转,不停地扭腰…… 这种狂野的舞蹈,俨然已把袅兽和食人魔归为一家人了。朵儿每舞动一下,都可以令周围的人大笑连连。 朵儿高兴得几乎爆炸了。她觉得今天就像是自己的幸运日,变成了袅兽,还学会了食人魔的舞蹈。 当他们把收集好的四种糖果交给暴风城孤儿院的耶斯帕尔,小男孩一人给了他们三十块万圣节南瓜糖。 这些糖果如耶斯帕尔所说,它们是特殊的糖果。吃了后可能变成骷髅骑士,突然间把自己脑袋拧下来抛着玩;可能变成衣着朴素的人类鬼魂;可能把自己的体型突然放大,身上还会冒着淡淡的紫光……南瓜糖有三十枚之多,谁也猜不出下一枚糖果将带来什么变化和惊喜。 永夜他们决定去完成万圣节的一个任务――松木的力量,内容是去南海镇扫除部落冒险家扔下的臭气蛋,这是一个pvp任务。 朵儿可不打算去与部落打架,她急着回炉堡显摆她的新形态,当永夜他们乖上狮鹫时,她就偷偷自己溜了回去。 当永夜他们几个到了南海镇时,却久久不见有部落来扔臭气蛋,正在郁闷之时,小南瓜带着侏儒战队杀了过来后,部落终于被在战场上赫赫有名的侏儒战队引来了,他们拿着大量的臭气弹,一来便把南海镇弄了个臭气熏天。 自黑鹰之影打倒扎卡克令艾泽拉斯的无聊时代结束后,部落和联盟还是第一次在这里点燃了战火,永夜他们加入了侏儒战队,一边清理臭弹,一边和部落厮杀,打得好不热闹,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无所事事在南海镇或是塔伦米尔打架的快乐日子里…… 而朵儿回到了铁炉堡后,立刻服用了增长药剂加冬泉火酒再加有变大效果的万圣节南瓜糖,袅兽形态本来就比一般人的身形大得多,再加上她自己调剂的配方,她看起来足足有一幢楼屋那么大。 当她站在拍卖行前的桥上时,两只肥腿把那座桥堵了个严严实实。而她用黄色的双眼俯视人群,人类和精灵变成了侏儒,而侏儒和矮人都变成了小宠物。她甚至因为体型太巨大而无法走进拍卖行和银行的门,屡屡被卡在外面,脸贴在二楼的墙壁上。 这种效果实在太惊人了。 “哈哈!下雨啦!快回家收衣服!”朵儿得意地大笑后,举手施放了自然之怒,她因为体型变大,召出来的乌云竟然也格外地大块,滚滚黑云之下的闪电和雨虽然不会伤及自己的同盟,但吓人却是足够的。 朵儿的私语频道这么没有这么热闹过,被反反复复问的一个问题是:“请问,怎么才能变胖鸟啊?”大多人把袅兽形态误会为万圣节的变身任务了。 关于这个问题,朵儿的回答因人而异,如果是侏儒这些小可爱或是一脸憨厚的矮人,她就会如实回答,并指点他们去暴风城孤儿院找耶斯帕尔。要是遇到发型怪异的男暗夜精灵或是一脸横肉长得像高大全的人类,她就会胡编说袅兽形态是在辛特兰收集鸟蛋然后坐在上面孵出来的,当然机率很低,要人品好才行…… 朵儿这个巨型袅兽一直在铁炉堡里跳了几个小时的舞,表演了几乎是铁炉堡有史以来最引人注意的节目。许多吃了万圣节糖果的变成骷髅或是鬼魂的冒险家,看到朵儿后都会围在她的脚边跳舞,把她当成了万圣节吉祥物。 朵儿像是被人施放了快乐的保护,心情比什么糖都甜,直到她遇到公会一团的另一个小德兽之神。 兽之神也找了训练师学了所有新技能,但他仍是修了恢复系的天赋。他看到朵儿后,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袅兽形态后,悄声对她说:“你还是真有钱,还要玩玩这个,反正到了晚上你也要洗回恢复。” “为什么?”朵儿惊讶不已地问。 兽之神像用鄙夷的口吻回答到:“袅兽形态除了令小队的人提高百分之三的法术暴击外,一无是处,况且现在开荒根本用不着这点加成。平衡德就是一个废物,不信你现在出去打怪看看,估计还不如一个五十级的法师……” 朵儿打破了兽之神的滔滔不绝,说:“我不管,我以后就是平衡德了。我就是一个胖袅兽。” “看你能坚持多久?你知道现在团队把小德当宝贝是什么原因吗?一当然是因为小德少,更大原因是因为小德的自然迅捷和激活,你失去这两样,还有什么大用?没事,反正会长肯定会让你洗回恢复的!”兽之神冷冷地说。 “我就不洗。我不在一队不就行了。”朵儿知道兽之神说的是事实,但她拒绝去接受。 兽之神继续冷冷地说:“一团就两个小德,不是一队也是二队,都要负责照顾牧师和队友,平衡德治疗能力这么弱,没有一个小队是欢迎你的。” 那么说,就算造物主给了德鲁伊袅兽形态,却要她落得被团队抛弃的结果?世事是这么冷酷吗?朵儿不高兴地说:“我不管。” “随便你。”兽之神说完走了。 朵儿继续跳舞,这时候,她特意在行人中留意了为数稀少的德鲁伊们,果然,他们都和兽之神一样冷静。后来也有一个无忧之城的德鲁伊变成袅兽过来和朵儿跳了一会舞,但是他离开铁炉堡去灼热峡谷打了一会儿怪后悄声告诉朵儿:“法伤是高了一些,但打怪还是那么累。算了,我还是洗回恢复吧,不然晚上团长会不组我的。” 这一席话让朵儿非常沮丧,但是她却狠狠地下定了决心――“我就是个袅兽,看你们能拿我怎么着!” 等永夜他们在南瓜镇杀到手软回到铁炉堡后,他们这才发现所有的旅馆都可以玩一个“不给糖果就捣乱”的游戏,可以从旅馆老板那里获得万圣节礼包,礼包里有各种族劣质的面具,有作用与魔法面包差不多的糖块,还有一个变形魔棒。 朵儿得到了一个劣质的男人类面具,戴上后发现面具上的脸几乎和老色鬼一模一样,只是规格较大,活像老色鬼被打肿了脸。而永夜对着老色鬼一挥动手中的魔棒,立刻把他变成了一个麻风侏儒,接着把朵儿变成一只红色的蝙蝠。 虽然这种红色小蝙蝠的飞行速度慢得如同行走,但朵儿还是在丹莫罗的雪地上飞了很久很久。 这是冒险家们出生以来第一次过节,所以今天晚上除了被称为机器人公会的黑鹰之影继续开荒黑翼之巢后,其余的公会都统统放假,让会员们自由庆祝节日。 各个主城里都喧闹不已,冒险家们都聚在一起品尝着各种味道的糖果和玩着种着新奇的万圣节道具…… 朵儿一直笑声不停,若不是兽之神的一番话令她有些扫兴,她觉得这一天几乎是自己出生以来最完美的一天了。 第七十一节 开荒黑翼之巢 昨天因为庆祝万圣节放了开荒团的假,今天晚上八点准时在黑翼之巢的门口集合后,该影发现仅仅是一个晚上没有见面,他精心管制下了的一团又散漫得就如他当初看到他们的模样。 虽然黑翼之巢这个黑洞洞的塔楼是与世隔绝的,迎接他们的将是守护巨龙死亡之翼儿子耐法利安的巢,在这里行走的每一步都隐含着巨大的危险和挑战。但是该影的团队却仍然沉浸在主城制造的节日气氛中,他们堆在入口处,大部分人已吃了南瓜糖变成了各种怪模样,他们频繁地使用变形棒,不停地把队友变来变去。哄笑声四起。 透过黑色的铁栅栏可以看到狂野的拉佐格尔和一地的龙蛋,但这位黑翼之巢的老一却无法吸引一团人员的目光,他们在兴奋难耐的窃窃私语中,相互打闹。这其中吵得最历害的是孙小美,她正在高八度地讲述他们昨天是怎么扫除部落扔在南海镇的臭气蛋以及她如何英勇虐待部落的,而小南瓜不停地在旁边指出她夸大其词的部分,两个侏儒扯着嗓门斗嘴,听众们不时发现暴笑声。 今天是他们第一次开荒黑翼之巢,该影的计划是让团队用常规办法打对付狂野的拉格佐尔,他研究它的攻略已久,知道这位boss的难点在于无法知道什么环节会出错,而出错了也无法确定谁能去填补这个错误,所以他得为所有可能出错的环节做好两种准备。黑翼之巢比熔火之心在难度上更上一台阶,他不知道他的“野猴子团”要经历多么次磨难才会适合。 忧心的该影开始检查每个小队的准备情况,当他的目光在朵儿身上停留时,他才发现整个团队的散漫儿戏不值一提,这个朵儿才真是叫他目瞪口呆。 其实他在一进入黑翼之巢的门后就看到她了,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那竟然就是朵儿,在人头簇拥中,在门口昏暗的下,他是看到了一个袅兽的影子在人群中晃动,但他以为那又是万圣节的趣味道具,就没去留神。如今看了个仔细,才无语地发现这是德鲁伊的新形态。 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这只活泼异常的大胖鸟身上,心里不禁哑然失笑,心想德鲁伊果然是造物主用来娱乐大众的,这种职业的任何一种形态都看着那么滑稽,袅兽形态尤甚。 但想起这个大胖鸟是朵儿本人,该影可无法觉得有趣。他知道德鲁伊的平衡系天赋对整个战斗几乎一无是处,而朵儿可是担当着照顾两位主治疗牧师的重任啊! 横横竖竖地考虑了许久,该影才开始悄声对朵儿说:“你是打算一直用袅兽形态,还只是玩几天而已?” 朵儿立刻转回了身,瞪着溜黄的眼睛看着离着她几码之近的该影,不客气地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洗回恢复系,原因你应该……清楚,不用我解释吧?”面对着凶巴巴的朵儿,该影开始觉得头痛。 朵儿继续不客气地问:“你当初来求我进一团,可没有说我不准变鸟这一条吧!” “是没有……” “那不就得了。我现在就是一只袅兽。你爱要不要,反正我并不想参加开荒,这一点你是清楚的。”朵儿转过身,不理该影了。 “那你随便吧!我把你调到别的队去好了。”奥兰灵为什么要让朵儿参加他的战斗,这个原因该影想自己一辈子也许都猜不透!因为怕现在正剑拨弩张、浑身带刺的朵儿在冲动之下离开团队,他似乎只能忍下这口气了。于是该影只得无奈地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面对着该影的迁就,朵儿的表情立刻缓了下来,她高兴地说:“你可以把我调到和侏儒战队一起吗,我可以增加他们的伤害量。” “我看看吧!”该影不置可否地说。面对着失去一个主力治疗的缺口,袅兽增加的那点伤害量不值一提。 结束了这场交谈后,该影在团队频道上暴躁地大喝了一声:“把各种万圣节的破玩意都给我收起来,准备战斗了!” 该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用大嗓门呼喝过他们了,这一声令所有人都开始错愕,便呶呶嘴把变形棒和各种南瓜糖收好,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保护和药水了。 “这么凶残,难道是更年期综合症发作了?”永夜悄声对老色鬼说。 老色鬼阴阳怪气地回答到:“不,我看可能是大姨妈来了。” 说完,两个猥琐的家伙开始窃笑。 该影扫了这两个家伙一眼,几乎是目露凶光地说:“永恒的夜,你来说说开荒老一,盗贼应该注意些什么?” “和法师配合,秒杀黑翼法师。”永夜得意洋洋地回答到,该影问的问题他恰巧在黑鹰之影放倒老一后看过资料,当然他只看了盗贼应该干什么,该影要问别的问题他肯定就傻眼了。 “那老色鬼,你来说说牧师该干什么?”该影放过了永夜,开始责问老色鬼。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给自己取这样的名字,让他念起这三个字来都觉得别扭。 “保住坦克的命……”老色鬼对什么鬼攻略都一无所知,连黑翼之巢老一是头龙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作为牧师,唯一的作用似乎就是他所说的。 “怎么保?”该影继续逼问。 还有这么问问题的?老色鬼吃了一惊,不确定地回答到:“治疗坦克,控制仇恨。” 这帮人从来不看攻略,该影已经习惯了。老色鬼虽然决是阴阳怪气,但一向都是他比较放心的主治疗,所以他把自己怒火压了下去,不再刁难他了。而是详细把攻略说了一遍:“第一阶段牧师的治疗必须小心,牧师们既要看着负责拉兽人士兵火车的战士,千万不能用恢复这种有持续效果的治疗,仇恨要设法减到最低。还要负责扫地和攻击……” 听完该影所说,老色鬼才发现牧师的任务在这个boss前面果然大有不同。立刻对该影刚才的刁难释然了。第七十一节开荒黑翼之巢 下载jar下载umd下载rar下载】手机阅读请访问ap.3ghx 昨天因为庆祝万圣节放了开荒团的假,今天晚上八点准时在黑翼之巢的门口集合后,该影发现仅仅是一个晚上没有见面,他精心管制下了的一团又散漫得就如他当初看到他们的模样。 虽然黑翼之巢这个黑洞洞的塔楼是与世隔绝的,迎接他们的将是守护巨龙死亡之翼儿子耐法利安的巢,在这里行走的每一步都隐含着巨大的危险和挑战。但是该影的团队却仍然沉浸在主城制造的节日气氛中,他们堆在入口处,大部分人已吃了南瓜糖变成了各种怪模样,他们频繁地使用变形棒,不停地把队友变来变去。哄笑声四起。 透过黑色的铁栅栏可以看到狂野的拉佐格尔和一地的龙蛋,但这位黑翼之巢的老一却无法吸引一团人员的目光,他们在兴奋难耐的窃窃私语中,相互打闹。这其中吵得最历害的是孙小美,她正在高八度地讲述他们昨天是怎么扫除部落扔在南海镇的臭气蛋以及她如何英勇虐待部落的,而小南瓜不停地在旁边指出她夸大其词的部分,两个侏儒扯着嗓门斗嘴,听众们不时发现暴笑声。 今天是他们第一次开荒黑翼之巢,该影的计划是让团队用常规办法打对付狂野的拉格佐尔,他研究它的攻略已久,知道这位boss的难点在于无法知道什么环节会出错,而出错了也无法确定谁能去填补这个错误,所以他得为所有可能出错的环节做好两种准备。黑翼之巢比熔火之心在难度上更上一台阶,他不知道他的“野猴子团”要经历多么次磨难才会适合。 忧心的该影开始检查每个小队的准备情况,当他的目光在朵儿身上停留时,他才发现整个团队的散漫儿戏不值一提,这个朵儿才真是叫他目瞪口呆。 其实他在一进入黑翼之巢的门后就看到她了,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那竟然就是朵儿,在人头簇拥中,在门口昏暗的下,他是看到了一个袅兽的影子在人群中晃动,但他以为那又是万圣节的趣味道具,就没去留神。如今看了个仔细,才无语地发现这是德鲁伊的新形态。 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这只活泼异常的大胖鸟身上,心里不禁哑然失笑,心想德鲁伊果然是造物主用来娱乐大众的,这种职业的任何一种形态都看着那么滑稽,袅兽形态尤甚。 但想起这个大胖鸟是朵儿本人,该影可无法觉得有趣。他知道德鲁伊的平衡系天赋对整个战斗几乎一无是处,而朵儿可是担当着照顾两位主治疗牧师的重任啊! 横横竖竖地考虑了许久,该影才开始悄声对朵儿说:“你是打算一直用袅兽形态,还只是玩几天而已?” 朵儿立刻转回了身,瞪着溜黄的眼睛看着离着她几码之近的该影,不客气地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洗回恢复系,原因你应该……清楚,不用我解释吧?”面对着凶巴巴的朵儿,该影开始觉得头痛。 朵儿继续不客气地问:“你当初来求我进一团,可没有说我不准变鸟这一条吧!” “是没有……” “那不就得了。我现在就是一只袅兽。你爱要不要,反正我并不想参加开荒,这一点你是清楚的。”朵儿转过身,不理该影了。 “那你随便吧!我把你调到别的队去好了。”奥兰灵为什么要让朵儿参加他的战斗,这个原因该影想自己一辈子也许都猜不透!因为怕现在正剑拨弩张、浑身带刺的朵儿在冲动之下离开团队,他似乎只能忍下这口气了。于是该影只得无奈地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面对着该影的迁就,朵儿的表情立刻缓了下来,她高兴地说:“你可以把我调到和侏儒战队一起吗,我可以增加他们的伤害量。” “我看看吧!”该影不置可否地说。面对着失去一个主力治疗的缺口,袅兽增加的那点伤害量不值一提。 结束了这场交谈后,该影在团队频道上暴躁地大喝了一声:“把各种万圣节的破玩意都给我收起来,准备战斗了!” 该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用大嗓门呼喝过他们了,这一声令所有人都开始错愕,便呶呶嘴把变形棒和各种南瓜糖收好,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保护和药水了。 “这么凶残,难道是更年期综合症发作了?”永夜悄声对老色鬼说。 老色鬼阴阳怪气地回答到:“不,我看可能是大姨妈来了。” 说完,两个猥琐的家伙开始窃笑。 该影扫了这两个家伙一眼,几乎是目露凶光地说:“永恒的夜,你来说说开荒老一,盗贼应该注意些什么?” “和法师配合,秒杀黑翼法师。”永夜得意洋洋地回答到,该影问的问题他恰巧在黑鹰之影放倒老一后看过资料,当然他只看了盗贼应该干什么,该影要问别的问题他肯定就傻眼了。 “那老色鬼,你来说说牧师该干什么?”该影放过了永夜,开始责问老色鬼。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给自己取这样的名字,让他念起这三个字来都觉得别扭。 “保住坦克的命……”老色鬼对什么鬼攻略都一无所知,连黑翼之巢老一是头龙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作为牧师,唯一的作用似乎就是他所说的。 “怎么保?”该影继续逼问。 还有这么问问题的?老色鬼吃了一惊,不确定地回答到:“治疗坦克,控制仇恨。” 这帮人从来不看攻略,该影已经习惯了。老色鬼虽然决是阴阳怪气,但一向都是他比较放心的主治疗,所以他把自己怒火压了下去,不再刁难他了。而是详细把攻略说了一遍:“第一阶段牧师的治疗必须小心,牧师们既要看着负责拉兽人士兵火车的战士,千万不能用恢复这种有持续效果的治疗,仇恨要设法减到最低。还要负责扫地和攻击……” 听完该影所说,老色鬼才发现牧师的任务在这个boss前面果然大有不同。立刻对该影刚才的刁难释然了。 第七十二节 狂野的拉格佐尔 当他们按照该影的命令,全集中在控制台旁边的小房间站好后,高大全和怒龙一起冲上了控制台,开始攻击上面的黑翼管理者。 随着黑翼管理者的一声大叫:“入侵者闯入了孵化间,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龙蛋”。战斗便开始了。 “愚蠢的凡人,你现在为我服务!”黑翼管理者魅惑了高大全,大喊到。高大全转头砍了老色鬼一刀。老色鬼气呼呼地解开了他的魅惑,心想:何不魅惑我,让我丢个痛痛死这个讨厌的高大全。 杀掉控制台上的一个黑翼管理者和两个黑翼士兵后,高大全和怒龙开始轮流启动控制宝珠了。长长的光流从控制台发出,连接到了对面的boss狂野的拉佐格尔身上。 尽管这头黑龙十分不情愿,他还是无法抵挡控制台对他的制约,他慢吞吞地走下了台阶,对着坦克吼到:“你要为强迫我这么做付出代价!”这句话意味着等控制结束后,仇恨将在坦克身上。这正是他们想要的效果。 这时黑翼士兵已经从两边的门涌了进来,“法师和盗贼,速杀黑翼法师,战士把兽人战士拉成火车。”该影赶紧命令守在小门旁边的盗贼和法师们。而他转头对还在用控制台操纵着boss慢吞吞在地上走的坦克大叫:“让boss拆龙蛋,手脚快点。” “蠢货,这些蛋比你认为的要珍贵得多!”高大全控制中的拉格佐尔毁掉了第一个龙蛋后,这条黑龙嘀咕着说。 看着被控制的拉格佐尔迈着粗壮的黑腿花了好几分钟才拆下了四个龙蛋。一边风筝着两条龙绕着场地跑的该影着急地在心里嚷着:太慢了,太慢了。但是他不能催促高大全,他性子急,一催就乱。只能对自己说:这只是第一次,要给他们适应的时间。 幸亏团里的法师和盗贼都有不错的意识,黑翼法师被迅速的干掉了许多个,该影能在黑翼法师华丽的奥暴术中看到小南瓜的大元帅法杖在里面闪动,而小南瓜一边战斗一边不停跳跃的小小身影令他心里觉得即欣慰又温暖。他一直觉得小南瓜只是当个侏儒战队的队长太委屈他了,虽然他看着是那么乐衷于此。 朵儿和兽之神一人负责昏睡一条龙人,兽之神忠于职守,一直把让他的龙人睡得香香的,还能跟上火车的方向帮忙治疗负责杀黑翼法师的队友,而朵儿因为开始施放睡眠术时错了对象,把该影风筝的一条龙睡了,该影只得无奈给了本分给朵儿的目标一箭,把它带走了。朵儿弄睡了的那条龙人因为太靠近黑翼法师了,被奥暴术炸得晕头转向,等第一次睡眠的法术效果结束时,她的龙人立刻跑没了踪影。 最后差错出在了火车兽人战士的战士身上,他们未能把所有兽人士兵引走,这些狡猾的兽人士兵立刻去围攻被控制的boss,有的跑到控制台上去杀坦克了。 狂野的拉格佐尔被兽人士兵杀死前大吼了一声:“如果我要落入地狱,那么你们这些凡人也要与我同去!” 他很快就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这头神经错乱的黑龙放了个充斥了整个孵化间的巨大奥暴术,这个奥暴术的威力大概相当于,等火光消失后,一地的龙蛋,兽人士兵们,以及刚才冒险们的生命,全消失了,空空孵化间里只可见几个神圣牧师那些一脸悲悯的救赎之魂。 失败一次,失败两次,失败三次……时间一直来到晚上十一点多了。 该影发现一切果然如资料上说,每一次尝试都有不同的环节出错,不是拆龙蛋太慢,就是战士没有把火车拉好,不是牧师的治疗没控制好导致整个火车转头冲向了牧师,就是龙人没被控制住。该影已经尝试着过一次拉着三只龙人和一个兽人士兵,但仍然眼睁睁看着其余失控的兽人士兵冲过去杀boss。 “如果我要落入地狱,那么你们这些凡人也要与我同去!”这句话太多次地灵验了它的可怕结果。 在休息期间,正在该影苦思着如何弥补出错环节时,月舞走到该影旁边对他说:“会长,让我干涉boss,试一次吧!” 无数烦躁的情绪在该影胸口里翻滚,这些烦躁是来自于朵儿的袅兽形态,也许来自于黑鹰之影早就轻松打羸了狂野的拉佐格尔,还有一些道不明说不清楚的原因。是啊,他只要答应月舞的建议,就可以战胜这头已经令他产生挫败感的黑龙了。 “击败一次又能如何?这不是我的风格。”一个声音在该影心里说着,帮他抵抗着用非常规手段取胜的诱惑。 于是该影把烦躁的情绪压制了下去,回答月舞到:“不行。你忘记了这个bug吧!” 月舞冲他笑了笑,爽快地说:“遵命。” 该影站了起来,在团队频道上有些疲倦地说:“看来黑翼的老一并不那么容易对付,我以前一直有些低估它了。今天失败的错误中,我发现最大的问题就在了战士的火车和牧师的治疗仇恨问题,还有坦克开蛋的迅速太慢了,导致出的小怪太多了。这都需要锻练磨合,你们不要每时每刻都想着玩,每天花个几分钟来想想自己的打法也好……算了,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 收到散队的命令后,所有人如放学的小学生也像解除了束缚的猴子般纷纷跳入了传送门里,涌回了主城,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团队,公会频道开始喧闹了起来,他们开始兴奋地讨论着万圣节另外一件大事――暗夜精灵的塞纳里奥议会在荒凉的希利苏斯开了一个中立的据点――塞纳里奥要塞。以前在勇士之勇的飞行点迁移到了那里,且这个据点还开设了旅馆。 塞纳利奥议会已经开始公开招募冒险家,涌出了大量的新任务、新装备和新的专业配方和设计图,这样一来,除银行黎明势力声望外,冒险家们又有一个大的声望系统可以努力奋斗了。 塞纳里奥议会所有的任务,都直指安其拉。发现这个新据点后,已经有源源不断的冒险家们奔赴了那里,这片荒凉的沙漠变得热闹了起来。 这不是,等黑翼之巢的开荒团一散,百分之九十的人员就涌到了希利苏斯…… 该影一个人仍然留在了黑翼之巢的孵化间前的台阶上,任凭沮丧的感觉缓缓侵蚀自己的情绪。 “你在想什么?”背后有温柔的女声传来。“是不是在想攻略啊?” 该影转头发现这声音来自月舞,她依然穿着虔诚套装,看起来像个牧师。 该影心里想的并非是攻略,但是他不愿意把实话告诉月舞,于是便敷衍着点了点头。 “拜托,过节高兴点啊,我们去玩好不好?”月舞突然跳起来,兴奋地建议到:“我们可以去南海镇扫臭气弹,也可以去幽暗城杀稻草人的守卫,可以获得特别保护呢,听说你打架很历害,我可以欣赏欣赏你如何打部落了。” 该影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来,但在他思绪茫然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找不到一个不得罪女孩的方式去拒绝月舞,在她那固执的死打烂缠下,他只好答应了她。 月舞带着该影到南海镇接上了名为《稻草人节日》的任务,任务内容是去幽暗城挠乱亡灵们的烧稻草人仪式。 当他们来到提瑞斯法林地里,该影发现万圣节简直是为亡灵们所设,鬼气森森的南瓜灯和幽暗城相配得天衣无缝。 他们远远就看到了幽暗城外高大的稻草人和三个憎恶守卫,大大的火堆把他们照得格外显眼。然而在夜色昏沉之中,该影和月舞靠近了火堆之后,才发现幽暗城的门口埋伏着许多部落冒险家,而火堆对面的树林里,聚集着联盟的队伍。 这个架势非常明白,如果谁碰憎恶守卫,战斗就会开始。终于,联盟耐不住寂寞,几个人刷一声冲向了憎恶守卫,剩下则开始与蜂涌下来的部落队伍相迎。 架终于打了起来。 该影无心杀部落,听月舞说憎恶会掉万圣节可以提高耐力的道具,便拖走了一个憎恶,打算单独杀掉它。 这时候一个亡灵术士开始攻击该影,月舞便和亡灵术士打了起来替他解了围。这个憎恶只会近身攻击,该影见月舞对付那个亡灵术士没有任何问题,便安心开始风筝这个精英憎恶。 该影杀掉了憎恶,回头看到月舞已经干掉了亡灵术士,正与一个兽人萨满厮打,他正想帮她一把时,突然发现这些刚才隐藏在树林后面的联盟队伍不是别人,正是黑鹰之影的会员们。 在这些人群中,他发现了许多熟识的脸孔。该影的目光开始急切地在刀光四溅的人群中一个一个搜索,最后终于发现他苦苦寻找的目标了――浑身笼罩着暗影之光的入戏正在发出灵魂尖啸,令三个部落顶着骷髅头漫无目地开始狂奔。 “呵,入戏!”该影嘴里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心里开始绞痛…… 第七十三节 神圣干涉 入戏穿着术士的鬼雾套装,因为暗夜精灵中没有术士这个职业,所以该影还是第一次看到鬼雾套装出现在女暗夜精灵欣长高挑的身体上,它与入戏的暗影形态是那么地契合,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紫黑色的影子。 一切就如幻像中所见,唯一的区别该影做不到自己在幻像中的无情,这个黑色的影子仍然令他觉得难舍难分。 在这个时候来幽暗城与部落打架似乎不是黑鹰之影的风格,该影猜想他们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大黑鹰举着他的剑正在人群中大开杀戒,他喜欢挑着亡灵杀,似乎这个种族特别碍他的眼。看着他跳起来把亡灵拦腰砍倒或是直剑刺入亡灵胸膛的场面,令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因为大黑鹰的猛烈杀法太引人注目,该影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转头去找入戏时,发现他已把她的影子丢掉了。 该影赶紧开人形追踪,寻找入戏的位置。 月舞正在被两个部落围攻,开始打架之前,她已经脱掉布衣换成了一套结实的板甲,但还是被打得气喘吁吁的。 “该影,救……”月舞已经杀掉了一个巨魔法师,但损失了一半的生命和几乎所有的魔法,这时候她还要对付一个精力充沛的亡灵战士,只得向该影求救。 而该影完全听不到月舞的求救,因为他在幽暗城的城墙下面发现了入戏,她正精神控制了一个牛头战士,让他去打火堆旁边的一个憎恶。这时候一个亡灵盗贼悄悄地靠近了入戏的身后,突然跳起来伏击了她。 该影立刻出手相救,标识了亡灵盗贼,给了他一记驱散射击。入戏从眩晕中醒来后,继续开始打牛头人。该影的箭连出暴击,把亡灵盗贼秒杀了。看到刚才因为牛头战士打的那个憎恶已把仇恨转到了入戏身上,举着哐当哐当响的铁锤开始攻击入戏,该影便把憎恶引了过来。 月舞缠了个绷带继续与亡灵战士相耗着,终于得到机会给了亡灵战士一记制裁之锤后,赶紧跑向了该影,一边跑一边叫:“该影,救我!” 殊不知当她看到正在风筝憎恶的该影时,有两个亡灵法师在远处一起对着该影搓炎暴术,同时被两个炎暴术击中的该影刹那间只剩下了一点点生命,而法师的奥弹接着已经飞来。 情急之下,月舞把圣疗术给了该影后赶紧喝了瓶大蓝,然后冲向了生命无多的憎恶。该影转头开始收拾两个亡灵法师。 这时候大黑鹰突然跳了出来,举着剑砍向了其中一个亡灵法师,几剑就把亡灵法师给秒杀了,接着开始杀第二个。该影明白大黑集并非是帮他,而是不肯放弃任何杀亡灵的机会而已。 于是该影转头找月舞去了,月舞正在逃命,憎恶和刚才的那个亡灵战士正在追杀她,看到实在是命不保了,她赶紧用了圣骑士的绝招――无敌。 这个憎恶本来是入戏的目标怪,也是黑鹰之影队伍的。所以这时候已经被黑鹰之影的两个人拉回去打了,留下那个亡灵战士正在树后面瞅着月舞,看她没有炉石,就等着六秒的无敌时间过后再先发制人。 “那个亡灵战士!杀了他。”月舞催该影。但该影在混乱中一时没找到月舞所说的亡灵战士在哪里,倒是看到一个巨魔盗贼又从背后靠近了入戏。 该影想也不想就开始杀攻击入戏的巨魔盗贼。当月舞的无敌消失时,亡灵战士立刻朝她拦截了过来。 而该影正在拉开距离杀疾奔过来的巨魔盗贼,正好与月舞擦肩而过。 亡灵战士的剑正在猛砍着月舞,月舞任他打,不做任何反抗了,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该影刚才弃她生死于不顾的冷漠行为,在刹那间明白了一切: 她在刚进天下第一时就听过关于入戏的传言。但她总是以为既然入戏已经背叛了该影,两个人肯定已经断了。但到今天晚上,在她对该影太专注的观察下,她才发现了――入戏,那个穿着鬼雾套装的暗牧的一举一动都制裁着该影的全身心。他一见到入戏,就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甚至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眼中只剩下入戏的安危了。 原来那一场在希利苏斯的浪漫相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无论她在艾泽拉斯付出的第一次感情有多么珍贵和炽热,无论她为了羸得该影的好感对天下第一公会做出了什么努力,该影却原来是个“无效的目标”。 月舞的泪水蓦然流了下来,绝望之余,她在临死之前对着该影施放了圣骑士最能感化人的技能――神圣干涉。她知道在战斗中,从来不会有这种为猎人施放神圣干涉的机会,此刻的该影也根本不需要什么神圣干涉,但是她执意这么做,是因为希望圣骑士悲壮的以命换命的法术会感动该影,可是,这种可能是多么地微弱啊! 在该影吃惊地突然被罩在金光闪耀的护盾中时,而月舞已经在墓地复活,离开了该影的队伍。 “你怎么走了?”月舞的私语频道传来了该影不解的问话。 已经回到了铁炉堡的月舞在热闹的人群中啜泣着问:“该影,你的心里全是入戏,一点点余下的空间都没有吗?” 该影沉思了很久,始终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回答她,但月舞知道自己从该影的无言中已经获得答案了。 第七十四节 寂寞的烟花 月舞离开后,黑鹰之影留下一小部分人继续在门口与部落打,而大部分人已经从下水道偷偷潜进了幽影城皇室区里,神不知神不觉地地杀掉了幽影城女王,在部落们发现后,他们已经开门迅速离开了幽暗城。 该影并不知道黑鹰之影从下水道入侵幽暗城的计划,看到黑鹰之影留在幽暗城门口的人越来越少,而入戏突然消失后,他就留在原地,百无聊赖地坐在树林间里等着,希望能再看到入戏。 其实当该影帮入戏杀掉巨魔盗贼时,入戏曾经回过头来凝视了他一会儿,夜色是那么地昏暗,周围的刀光剑影是那么地刺眼,而她身上的暗影之色又是那么地强烈,该影看不清楚她的脸庞和她的眼睛,只能呆呆地回望着她的凝视。 听到队伍的召唤后,入戏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该影看着她的背影,开始歇斯底里地在私语频道上问: “入戏,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能回来吗?” “你到底要在黑鹰之影干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入戏,告诉我,我忍受着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 该影一直等待着入戏的回话,直到提瑞斯法林地里传来幽暗城女王被联盟击杀的消息,直到黑鹰之影的队伍已经全部撤离了幽暗城,直到幽暗城外面只剩下了稻草人和复活过来的三个憎恶守卫。 孤零零站着的该影仍然得不到入戏的回答。 她为什么拒绝回答?与他说几句话就这么困难吗?这些神秘和阴晦的现象,到底是故弄玄虚还是已潜伏在身后的危险?该影对着静寂无比的私语频道,伤心、愤怒、沮丧、无奈齐齐地撕咬他的心。 他突然间想起了正在伤心之中的月舞,心里问着自己:他对月舞伤心的无能为力,是不是正如入戏对他的悲愤无能为力一样? 该影离开了提瑞斯法林地,他骑着夜刃豹在森林里漫无目的游荡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暮色森林的夜色镇。 夜色镇里的万圣节气氛也非常地浓厚,因为这个小镇的鬼气森森与万圣节风格投契,有许多个三十来级的小冒险家在做《夜色镇来袭》的任务,与守夜人一起攻打那个要毁灭夜色镇的憎恶。 该影看到憎恶时,憎恶还有一半的生命,于是该影几箭杀死了它。 憎恶死去,守夜人和小冒险家们散去了,夜色镇又冷冷静静了起来,旅馆前南瓜灯上面的脸正幽幽地看着该影,那笑容里藏着寒气。 该影百无聊赖地在夜色镇里走了一圈,正要走进血鸦旅馆里睡下时。突然看到了从狮鹫飞行点下来了两个暗夜精灵,正在开心地叽叽喳喳着。 “不是只有一种烟花吗?我只看过白色的。” “开玩笑,有好多种颜色的,还有长蛇焰火,放了就像朵金玫瑰。” “你有多少啊,不会一下子就放完了吧?” “放心啦,整整一个背包全满了,除了烟花还有,不过瘾就你扔好了。” …… 这一对暗夜精灵来到夜色镇广场中央时,女的转眼间变成了袅兽,男的变成了熊怪。 那是朵儿和永夜。 该影站在旅馆门口,全身都隐藏在夜色之中,开始好奇地观赏着他们。 只见熊怪敏捷地跳到了广场中央的雕像高处,而袅兽笨呼呼地向上蹦了好久,滑下来无数次后,最终好不容易爬上了一个略比永夜矮的地方,她便夹紧自己的两条肥腿,小心翼翼地靠着雕像站稳,生怕又滑了下去。 “看好了,抬起头来,我开始放了。” 一朵蓝色的焰火从他手中“咻”一声飞向了天空,然后在蓝墨色的天空中如花般盛开,绽放,化成点点星光,然后转瞬而逝。 不同颜色的焰火源源不断地从熊怪手中飞出,五彩的烟花在夜色镇上空交错绽放。 肥大的袅兽仰起脑袋,用虔诚的目光望着夜空,张着嘴久久不说话,像是在脑海里记录烟花的美丽,怕它们在自己将来的回忆里也转瞬即逝。 “看,来一束大的。”熊怪向天空发射了一朵长蛇焰火,果然如他刚才的话所说,这朵焰火绽放后变成了金色的玫瑰花。 “太美了!”朵儿突然变回了精灵形态,举手开始施放德鲁伊最美丽的魔法――宁静。 无数银白色的雨点从地上缓缓升起,与天上徐徐落下的烟花相迎,宁静,有一种美得令人窒息的力量。 该影默默无言地欣赏着这一切,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把夜色镇留给了正在烟花中陶醉的朵儿和永夜。 他蓦然间明白了今天晚上他无比暴躁和沮丧的原因根本不在于朵儿的袅兽形态,朵儿本来就是一个行动笨拙的大胖鸟和大笨熊,让她放在紧张的战斗中无异于把一个单纯的小孩扔入残酷的成人斗争中,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但既然奥兰灵硬要他带着朵儿,那么就给她分个闲职吧。该影决定以后开荒就让朵儿就负责加野性赐福和照顾永夜,不让她再担当重负了。一个四十个人的团队,他就当只有三十九个人好了。 而他因此也找到了自己心里暴躁和沮丧的主要原因了:那是因为艾泽拉斯世界的第一个节日,在所有人都带着新奇和欢喜享受这个节日时,入戏却不在他的身边。 那些鬼森林的南瓜灯,那些千奇百怪的糖果和变形棒,那些臭气弹和稻草人都令他觉得自己是如此地孤清无助,觉得这个喧闹的世界与他格格不入。 因为入戏不在身边,什么欢乐都完全失去它的意义。 该影骑着夜刃豹在在暮色森林里跑着,脑海里全是刚才永夜在夜色镇上空燃放的烟花,它们盛开,绽放,然后消失…… 他心里苦涩而又心酸地想:这个世界竟然有这样美丽得令人心碎的烟花,为什么他从来没有为谁燃放过?无论是在西部荒野弃他而去的朵儿,还是曾经为他费尽了心血的入戏…… 难道说,当一个生命渐渐成熟时,曾经嫌弃过的感性和浪漫等看似愚蠢的行径最终会变得必不可少吗?甚至会变成一种令人痛心的遗憾吗? 他没有答案。 听说万圣节一共要庆祝十天十夜,他只知道这每一天都会令他落寞无比。 万圣节的第四天晚上,该影打起了精神,继续带着一团开荒狂野的拉佐格尔,连续死了三次后,该影便开始采用了新的战术。 他和怒龙来负责控制boss,他本人亲自去开龙蛋,而让高大全什么也别干,只在旁边瞪大眼睛该影是如何用最快速度拆掉所有龙蛋的。 在第一阶段,治疗分成两批,一批闲置,只负责扫地。一批治疗负责看护攻击黑翼法师的盗贼和法师。剩下的人全部去风筝龙人和兽人士兵,哪怕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决不让怪物碰到boss一下。 这个战术对一团竟然极其管用。一次性顺利通过了。不过该影自己和全团的人都清楚,该影拆龙蛋所花的时间仅是高大全所用的时间的三分之一,是这次战斗胜利的关键,龙蛋一除,所有折磨人的兽人士兵全部消失,摆脱了控制的拉佐格尔非常容易对付,很快就被杀掉了。 首次战胜黑翼之巢boss的战利品竟然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复仇护腕,两个率先得到了t2护腕的术士笑得合不上嘴巴,别人则因为沉浸在胜利的激动中,而没去在意这些黑得离谱的战利品。 因为熔火之心的boss们已经复活了,所以该影计划明天和后天先打完熔火之心,再接着开荒黑翼之巢。但他觉得两个晚上的时间也未必能打完熔火之心,因为炎魔他们仅是战胜了一次,状态并不稳定,还需要锻练。他的一团状况要是好起来效果还不错,要糟糕起来可是无止境的。 此外,该影还想组织一个二十人团队去攻打祖尔格拉布,这个在荆棘谷的地下城已经被发现有相当一段时间了,但该影一直没有去过。如今听说战胜了哈卡后会有一个属性非凡的保护,他决定有空去试试。 第七十五节 魔爪村 自从参加一团的开荒后,朵儿每天的白天时间几乎都是在费伍德森林里度过的。 如今的费伍德森林是兵家必争之地。自从各大公会开荒熔火之心以来,这个被恶魔浸染得一片病态的森林日夜都是热闹非凡的。 这里最抢手的资源就是这片森林里盛产的神奇水果。被称之为丸子的夜龙之息,可以同时加魔法和回血。鞭根块茎被叫成了萝卜,可以迅速回血。轻歌花,只在闻一下就可以获得长达一小时的提高暴击保护。迎风花被称之为葡萄,吃了之后可以提高耐力。 这些植物原本是被污染的,只要完成翡翠议会派给冒险家的净化费伍德森林的任务后,就可以在这片森林所有生物的尸体里获得被污染的碎片,用这碎片可以换来净化药膏,从而所有被污染的植物净化成上述所说的水果。 这些神奇水果都有着固定的地点,平均每二十五分钟可以采集一次。所以水果的分布地图早已被有心人绘制了出来,几乎人手一份,用于抢夺这些水果。 开荒的战斗是会大量地消耗这些水果的,所以说水果的需求是源源不断的,且这些水果不能买卖,只能自己摘了自己吃,这一点正是费伍德森林终日喧闹的主要原因。 自从该影勒令一团的人每天必须准备好水果参加战斗后,朵儿便跟着永夜来到了费伍德森林,她本以为这是一件沉闷的事情,但是没想到永夜却把神奇地把它变得了具有无比刺激性的挑战,他的到来之日,便是费伍德森林鸡飞狗跳的开始。 永夜为他们的五个人小队在这片森林里的生活安排了丰富多彩的节目。 当然,把水果抢到手是首要节目。为此他们装备了一套提速装,靴子和手套什么能附全附上了提速,配以棍子上的胡萝卜等玩意,总的效果加起来可以提速约百分之十。而永夜负责算时间,时间一到,他们就会朝着水果长出来的地方狂奔而去。 当他们奔了正硕果累累的植物前面时,立刻换上附了加采药提成魔法的手套开始摘采,这样他们总是能及时采到水果,并能一次性多采几个。 如土狼一样在费伍德森林这片长条地里东奔西跑把所有的水果都扫了一遍后,在等待水果长出来的二十多分钟里,他们有三个精彩的节目。 一是去铁木森林的剧毒湖里去洗劫水元素,每杀一遍,几乎每人均能得到一个水之精华。二是到碧火小径去杀恶魔,可以收集到恶魔布和恶魔符文。但这两个地方因为怪物比较分散,所以他们兴趣并不大。 他们最痴迷的节目就是在魔爪树去刷木喉熊怪的声望。 他们对这些熊怪的兴趣是始于听说声望尊敬后可以购买特殊专业配方和崇拜后可以得到一个木喉熊怪作战宝宝。在这个极大的诱惑力之下,他们五个人决定通力合作,一起把熊怪声望刷到崇拜。 熊怪的声望比冬泉霜刃豹比较有盼头,一是熊怪数量集中,可以一直杀,不用中途回去交任务,当背包满时再去把收集好的死木熊怪羽毛一次性换成声望就行了。二是熊怪们都是些富有的怪物,有布,有银币,有装备,还不时能捡到督军套牌,当然运气好的话就会得到克罗之刃。自称是情场失意打怪得意的老色鬼就捡到过两把克罗之刃,一共卖了六百多金。 魔爪村的地势是中心一个大湖,湖边错错落落着五个营地,四个为小营地,里面各有三四个死木熊怪,其中湖边的一个小营地里住着死木熊怪的酋长。 酋长的毛是蓝色的,与棕黄色的其他熊怪有明显的区别。杀死普通死木熊怪一个得五点声望,杀死酋长可以得十五点,所以酋长成了抢得最凶的死木熊怪,每次它只要一复活,懒腰还没有伸直就会被干掉。 大营地在山坡上,这里偶尔会出现一个白色的死木信使,尸体上一般可以捡到可以换声望的念珠一串,但信使旁边一般都有六七个熊怪包围,没有治疗和法师在,谁也不敢轻易招惹。 声望总是伴随着意味着沉闷的数据和烦琐的重复性劳动,想把声望冲到崇拜,他们就得花上无数个日夜围着这个湖一遍又一遍地杀过去、杀回来。 但奇怪的是,朵儿却非常陶醉于杀熊怪,因为在这里第一秒钟都充满了挑战性。 组队前来杀熊怪的冒险家实在太多了,一波接一波。但只要朵儿他们在,一般的队伍就会望风生畏,自知不是这个五个疯子的对手,退而到费伍德森林的另一头死木村去杀了。 这五个人都有一个疯法,领教过历害之处的人无不景仰。 如营地里的熊怪死光后,山坡上刚刚出现了一只散步的,脚踏地精火箭靴头顶冲锋头盔的永夜就风烟滚滚地冲向了它,一边打眼睛一边盯着湖边的营地,一见到营地里的那堆熊怪复活了,他立刻带着散步的熊怪奔回营地里,挨个给了一匕首后,眼睛又盯上了相邻的营地。如果它们恰巧也刚冒出来的话,永夜就会又拼死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在大喊:“无恋,暴!” 这时候心无恋正在远处刚刚冰住了一伙熊怪,听到叫唤后就会一个闪现冲到了永夜的地方,后面的熊怪破冰后举着木棍狂追,而心无恋在跑向永夜的时候,见到路上有一个正在伸懒腿的熊怪,就顺手一个奥暴勾引了过来,并大叫:“老色,奶!” 老色鬼就屁颠屁颠过来救火,后面通常也带着两三个熊怪。 而朵儿变成豹子到处狂奔,见到怪就撞过去,用荆棘扎它,然后带走,接成一队火车后开始朝着心无恋的方向跑去。 而在山坡上死木信使的营地里,怒龙已经群嘲了六个目标,正在等待着心无恋和老色鬼前来救驾…… 正在心无恋和永夜疯狂地杀着源源不断奔向他们的熊怪时。 “酋长!”朵儿突然间一声尖叫,这声尖叫立刻让他们五个疯子如吃了兴奋剂连滚带爬地冲向了那个刚刚复活正想打个呵欠的死木酋长,后面跟着长长的熊怪火车。 朵儿和老色鬼一起治疗心无恋,怒龙和永夜自己设法保命,在这些混乱中,有时候他们会杀了一地密密麻麻尸体,然后开始抢死木熊怪的羽毛,有时候也会和熊怪们同归于尽。 如此玩命的精神和如此混乱的场面怎么不叫旁人望而生畏呢? 曾经也过一个亡灵小队模仿他们的风格,想来和他们抢地盘。但最终他们还是拼不过永夜他们――就算马上要挂了也要把熊怪全引上的不要命精神,只好把魔爪村拱手相让了。 于是,他们便把魔爪村霸占了下来,只要这五个身上绘有蓝色利剑图案的疯子队到了魔爪村,正在里面刷声望的人就会识相地离开。 今天怒龙和老色鬼被会里的人抓壮丁去黑石深渊了,留下朵儿、永夜和心无恋三个人在魔爪村。 少了一个牧师,而朵儿如今又变成了袅兽,但是三个人杀起熊怪来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仍是东突西奔地这引一堆那引一堆,还好永夜拿了毁灭之刃后杀伤力非常高,而心无恋暴怪技术经过如此疯狂行径的锻练后,已经到达烂熟的程度,朵儿被减弱了不少的治疗力还勉强够用。 正在他们杀得高兴时,一个兽人的出现完完全全坏了他们的兴致。 小时候朵儿第一次看到兽人的獠牙和过份壮实的肩膀总觉得害怕,但是见多了,又遇到像兽性大发那样憨厚可爱的兽人后,她就渐渐习惯了。 但是今天出现的这个兽人却非常地令人不安。 首先是他的名字,他叫仆从之一。 “怎么会有人叫这样的名字?难道是受虐狂?”朵儿盯着这个兽人奇怪地喃喃自语。 兽人跳下座狼,弓着背缓缓地走下山坡,然后瞪着红色的双眼看着他们,令人发怵地盯了他们许久后,他才开始吹口哨,叫出一只跛腿的黑狼来。 这只黑狼应该就是暮色森林曾经名盛一时的名宠鲁伯斯,现被这兽人改名为尖齿了。 看到了鲁伯斯,朵儿才知道这兽人是个猎人,不然怎么看着也不像。这时候一个死木熊怪复活了过来,发现这个兽人在它的警界范围内,便打了起来。被攻击的猎人正常的反应都是派宠物上,然后转头跑开,距离足够远后才开始射击。 但这个兽人却举起两把斧头像个战士一样把死木熊怪砍了个血肉横飞,而鲁伯斯这只狼一只在旁边坐着,当熊怪死后,它举脚搔了搔脑袋,然后仰起长长的嘴巴,对着天空发出了一声长嚎:“嗷呜――――――”。 朵儿他们三个愣愣地看了兽人和狼一会儿,打算回头继续杀熊怪。平时要是有人来抢,他们就会越发疯狂地开始抢熊怪,直到把人气走,但对于这个兽人,他们不知道为何怎么也提不起这种兴致来。 但这个兽人却对他们相当地感兴趣。 魔爪村北边的山坡上有一朵轻歌花,朵儿每隔一小时就会去闻一次,但自从这个兽人来了后,每次都被他抢了。他总能赶在前头,朵儿每次奔向这朵花时,总会看到兽人刚刚站起来,而他脚下轻歌花已经枯萎了。轻歌花的保护有一个小时,而长出来仅需要不到半个小时,但时间一到,这个兽人总会先一步抢走这朵花的香气,哪怕他还享有半小时轻歌花的保护。 为此朵儿开始讨厌这个行为恶劣的兽人了。 但兽人似乎很乐于看到一脸愠色的朵儿,因为他接下来要干一件更令人讨厌的事情――开始与他们抢死木熊怪的酋长。 他已经成功地抢走四次酋长了。发现这项举动能惹恼他们后,兽人就守在这个营地里,专门杀酋长了。 永夜曾经和他抢过,但是总是失败。在酋长尸体消失即将复活之前,猎人会在上面放下一个暴炸陷阱。永夜便潜行拆除他的陷阱,猎人再放,他再拆。 但兽人命令他的宠物主动攻击,这下子无论是永夜的匕首,还是心无恋的奥暴也无法比野兽的主动出击快。 他们只得悻悻地放弃了酋长。 但这个叫仆从之一的兽人并没有打算放弃继续气恼他们的计划。 营地里的熊怪都杀光了,朵儿他们三个分散了开始追杀游兵散将。朵儿往北边的山坡上跑时,发现有三个熊怪在散步,便引到了一起变熊顶着,等心无恋过来。 然后当她的熊爪子拍着拍着,却突然间拍到了这个兽人的身上。原来这个兽人开了pvp混在熊怪当中,而朵儿根本就正眼看这几个熊怪,所以完全不知道兽人是什么时候藏在里面的。 这下朵儿被迫也进入pvp了。她扭头一看,永夜和心无恋都在湖的对岸,离得自己好远。 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个兽人的对手,何况还有三个熊怪呢。于是朵儿立刻变成黄豹,朝着山坡上面的路逃命而去。 但兽人逮住了机会可决不轻易放弃。他眼疾手快地震荡射击了朵儿,然后派鲁伯斯追了上来。 朵儿很少与部落打过架,巨大的恐惧牢牢地控制了她,尽管震荡射击让朵儿行动迟缓,黑狼的牙齿不停地咬她。她还是挣扎着要往前跑去,一心想摆脱兽人的箭。但兽人的箭接二连三地飞了过来,朵儿很快便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了。 当朵儿的鬼魂飘回尸体上时,看到兽人正一脸阴森地站在她尸体的旁边。即愤怒又害怕的朵儿便在小队频道上“哇”一声哭了起来。 正在专心杀熊怪的心无恋和永夜这才发现朵儿已死,便迅速地赶到尸体旁边。 永夜气愤又心痛地看着朵儿的尸体说:“是那个兽人干的?我们一会切了他。” 但是兽人早跑了没影。 当他们回到魔爪村继续杀熊怪时,兽人再次出现时,他的pvp已经消失了,肆无忌惮地继续和他们抢怪,这一回他专抢朵儿的怪,看朵儿跑向哪里,他就率先把朵儿的目标一箭变成自己的。 朵儿简直被他气疯了。 永夜也特别地生气,决定怎么样也要帮朵儿出了这口恶气。想了半天,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湖边走来了一个熊怪,朵儿跳起来,正要送给熊怪一个月火时,但熊怪毫无例外被她后面兽人的快箭先得了。 在兽人即将杀完这个熊怪时,永夜用达图尔变形魔棒变成了熊怪,开了pvp,模仿死木熊怪散步的样子吞吞地走。朵儿从湖边佯装跑向永夜变的熊怪。 兽人果然中招了,一箭射向了永夜,而心无恋早就把兽人定为了目标,在他打开pvp的一刹间用冰霜新星冻住了兽人和他的狼。 三个人一起冲了上去,三下两下就杀掉了兽人和他的狼。 “真解恨!”朵儿听着兽人临死前的惨叫声痛快地说,同时朝着兽人的尸体吐了口口水,赞美永夜道:“还是你聪明!” 永夜收起匕首,得意地说:“以后要是还有人抢我们的怪,我们四个有达图尔变形魔棒的人都变成熊怪,围成圈,总之像怪物那样。朵儿变不了熊怪,就让她变成豹子从远处朝我们狂冲过来,装成抢怪的样子。 哈哈,他们不上当才怪。跑过来攻击我们,还发现不能打,非气个心肌梗塞不可。” 这倒又是在魔爪村杀熊怪的新乐趣之一,朵儿不由得再次为自己曾经用达图尔变形魔棒换成经验值的行为悔恨异常。 第七十六节 仆从之一 本以为兽人吃到教训后会识相而退,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几分钟后,复活后的兽人又回到了魔爪村,阴魂不散地又粘上了朵儿,继续他的恶劣行径――专抢朵儿的目标怪物,只是这一回他聪明地学会辨别真假熊怪了。 永夜和心无恋用变成熊怪开pvp勾引了无数次,狡猾的兽人再也没有上当了。 看来兽人并非是抢魔爪村熊怪这么简单。 朵儿开始怀疑这个仆从之一今天是冲着自己来的,日的就是惹怒她或者杀掉她,但是这样到底能得到什么?朵儿猜不透,但无论这个兽人有什么样的目的,她都觉得恶心。 她决定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于是对永夜和心无恋说:“我来当诱饵试试看看,如果他不顾一切还要杀我,那说明他是专门来寻我晦气的。” 于是朵儿开了pvp开始在湖边钓鱼,永夜潜行在后面,心无恋刚在远处盯着,随时准备动手。 果然如朵儿所料:明明知道这是一个设好了的圈套,但是这个兽人在她旁边绕了几圈后,还是克制不了诱惑。 他跑到远处,骤然之间对朵儿发动了攻击。但永夜的手脚更快,兽人的箭还未到达朵儿身上,他早就箭步冲到了兽人后面,抡着匕首一阵狂杀。心无恋的火球也接踵而来。 兽人早已意料了这样的结果,他放手一搏只为迅速杀掉朵儿。当永夜给的肾击眩晕效果一消失后,他还是挣扎着要用箭射朵儿,他的目标从始至终就是朵儿,从未移动过。 当兽人死了后,朵儿踩在他的尸体上大叫:“变态的兽人,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兽人一身锁甲,头盔封住了整个脸部,两把手斧闪着绿光,背上的弓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已死去的原因,看起来特别残旧。朵儿看着看着,竟然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种熟悉感源自何处,只是觉得就算是这个兽人被他们杀了两次,但她心里的愤怒和不适的感觉仍然没有散去。 疑问一直留了下来――他为什么要杀她? 仆从之一再次复活后,仍然留在了魔爪村,一直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地盯着朵儿,寻找机会下手。 朵儿知道自己只要是pve就是安全的,于是打算忽略掉他继续快乐地杀熊怪,但身边总有一个不怀好意的影子在跟随着自己,令她觉得恶心又恐惧。 三个人便决定不刷魔爪村了,去碧火小径打点恶魔符文。 但仆从之一偷偷地又跟了后面。这次他一直躲得远远地,没有让他们发现。 碧火小径的恶魔在战斗开始会随机魅惑队友,让他们相互攻击,但时间并不长。被魅惑了的人会变成了怪物,攻击他的时候不会进入pvp。 永夜以前和光之叹息在碧火小径杀恶魔时,光之叹息就趁这种机会杀掉了一个他们看不顺眼的亡灵术士。 但没有想到这一招今天竟然被躲在远处的仆从之一利用了,他一直在暗处静心等候这个机会,终于等到朵儿被魅惑的时候,瞄准射击加奥术射击,竟然把本只有一半生命的朵儿秒杀了。 看到朵儿死后,兽人开猎豹守护跑了过来,站在朵儿的尸体旁边,仍然用怪异得令人猜不透的眼神盯着她的尸体。 “变态,恋尸僻啊!”永夜这时候已经开始觉得这个心理变态的兽人一起是喜欢上朵儿了,还喜欢上了她的尸体。于是他立刻拿出起搏器把朵儿电了起来,毫无例外,他的地精起搏器对朵儿总是有着百分之一百的命中率,依旧又让她活了过来。 仆从之一见朵儿复活,就带着黑狼离开了。 朵儿气得浑身发抖,但却拿这个兽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她再当几次诱饵,他们可以再杀他几次,但这样做似乎只有让她心里更觉得愤怒和恶心了。 朵儿不想再看见这个兽人了,甚至想起他的名字就令她有作呕的感觉。 “无恋,你们三个想来黑石深渊搞燃烧精华吗?我们刚好退队了,还想再打一次,旁边有个术士可以拉你们过来。”老色鬼突然在公会频道上问,这个问话正中他们三个下怀,立刻加入了老色鬼的队伍,然后在术士的召唤下远离了费伍德森林这个被仆从之一败了胃口的地方。 燃烧精华是制造火抗秘药的必须材料,所以成为了如今的一大热门。除了拥有许多火抗装备的火元素boss伊森迪奥斯一天被杀无数次外,掌管宝库钥匙的黑暗守护者也倒了大霉,整天被无数冒险家前来寻晦气。 就算老色鬼不组他们,永夜也想带朵儿去黑石深渊。做龙火护符任务时朵儿竟然是第一次进入黑石深渊,此后她也跟着永夜两个人来打了几次伊森迪奥斯,但直到刷出火抗装备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她竟然从未去过黑铁酒吧和黑铁宝库。 当他们到了黑石深渊后,永夜又让心无恋开门让他回去银行取黑铁矿,他存下了许多黑铁矿,就是打算让朵儿一次性把瑟银兄弟会的声望冲到友善,这样她就可以从黑铁酒吧里购买火焰之心转化火焰元素的炼金配方,做起火抗药水的成本无疑又被降低了。 这次他们刷宝库的运气不错,在箱子里开出了燃烧精华。散队后,永夜便把身上所有的黑铁矿都转给了朵儿,并带着她潜行进入了黑铁酒吧。 朵儿是第一次到黑铁酒吧,看到这里喝得东倒西歪的酒鬼和桌子上跳舞的女矮人时,立刻被吸引得目不转睛。 黑铁醉鬼在不断地发出洪亮粗旷的笑声,桌子摆着香气诱人的烤火腿。当永夜对她说:“这里的酒鬼不主动攻击人的,不用潜行了,我们去买点黑铁啤酒。” 听到这些矮子不会打人后,朵儿看到桌子上的火腿可以拿后,就伸手去拿了一块。永夜赶紧警告她说:“只许拿一块,不然他们会暴动了。”吓得朵儿把赶紧把伸向第二块火腿和一瓶麦酒的手缩了回来。 当朵儿把黑铁矿都换成了声望,从瑟银兄弟会那里买到了元素转化配方后,她的目光突然被洒吧里的服务员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女魅魔。 魅魔可是克索诺斯世界的居民,只有术士们才能把她们召唤到艾泽拉斯来。一个提着酒壶扭着小腰的魅魔在粗俗的黑铁矮子间行走实在是有些太吸引人的眼球了。 于是朵儿便走了过去与女魅魔打招呼。她的名字叫娜玛拉小姐,见到友善而好奇的冒险家,女魅魔立刻像抓到救命稻草似地对着她滔滔不绝地诉说了起来: “啊,爱情的痛苦!我亲爱的罗克诺特下士对我的魅力不来电,他将我无情地拒绝了!这真是令我发狂! 德鲁伊朵儿,你必须帮帮我!我们魅魔对于爱情了如指掌,所以我可以配制一种药水,用它来融化包围着罗克诺特心脏的铁墙。不过我需要一些材料才能配置这种药水。你能去帮我弄这些材料吗? 请帮助一个可怜的灵魂追求她的快乐吧!” 说完娜玛拉小姐不由分说地塞给朵儿一个小瓶子,让她去收四颗格罗姆之血、十颗峭壁巨人银矿和一瓶安戈洛环形山的温泉水,用于配置所谓的“爱情药水”。 “你真的要去帮她搞这些药水吗?”永夜诧异地问朵儿,他到黑铁酒吧无数次也被这个魅魔哀求了无数次,但他一直觉得用药水来迷惑别人是很无耻的行为,所以从未打算接过个任务。 朵儿看了就在旁边喝得烂醉如泥的罗克诺特一眼,回答到:“是啊,魅魔长得多迷人啊,这死矮子这么丑却不要人家。我到要看看这瓶药水有没有用。” “好吧!”永夜耸耸肩说,他心想:又要千里迢迢跑艾萨拉和安戈洛环形山了,然后还得再回酒吧一次,但这又有什么所谓,朵儿高兴就好。 第七十七节 爱情药水 整天在费伍德森林混,采药师朵儿的背包自然不缺少格罗姆之血。他们直接去了艾萨拉采巨型银矿,一开始朵儿以为是又要从巨人的排泄物――那些水晶矿中采,后来发现是直接杀掉峭壁巨人,在尸体上就可以搜出巨型银矿来了。 离开艾萨拉,他们来到了安戈洛环形山的温泉池里。 朵儿来到了温泉池中央一座死火山的最高处,这座尖锥形的死火山顶上只有一个深深的洞,洞里的温泉冒着腾腾的白气,但水面很安静,不像山脚的温泉池那样翻滚个不停。朵儿拿出娜玛拉给她的小瓶子盛满了这些滚烫的水后,开始研究这个深不见底的温泉洞,她跳了进去,变成海豹打算潜到最底部看个好奇。 这个洞越到往下游越窄,朵儿游了一半时,突然被迎面冲上来与她擦身而过的影子吓了一大跳,以为是什么大怪鱼,看清楚后发现是一个人类女孩,她喝了呼吸药水正在往上游。能在这个寂静神秘的洞里遇到人可真是太奇怪了,于是朵儿转身游出水面,想要把这个女孩的模样看个仔细。 当朵儿跃出温泉水面,一阵轻烟变成精灵形态时,发现这个人类女孩已经离开了温泉,正站在死火山狭窄的边上。 朵儿这下子看清楚了――她是月舞,天下第一著名的女大款。 “永夜,你的偶像在我旁边呢!”朵儿对正在火羽山杀火元素等她取完温泉水的永夜说,永夜一直自称为艾泽拉斯大奸商,但认识月舞后立刻对她甘拜下风,封之为偶像。 于是永夜立刻跑了过来,对着仍然站在死火山上发呆的月舞挥着手说:“嗨,富婆,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温泉里有什么商机吗?” 要是在平时,月舞一般都会趁机大念一通生意经,但是今天她幽怨地看了一眼疾奔上来的永夜,幽怨地说:“没有商机,这里只有失望。再见!”说完,月舞便跳下了死火山,召出圣骑士那匹金光闪闪的战马朝着希利苏斯方向跑过去了。 朵儿和永夜面面相觑,朵儿愣愣地问:“她是心情不好吧!” “大概吧!”永夜敷衍着说,虽然他对幽暗城那天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不过月舞为何心情不好,他已猜到**。但他不打算告诉朵儿,于是说:“别想了,水取了,我们回去交任务吧!”心里则开始暗暗地猜测着月舞到这个温泉里来的动机。 路过火羽山时,却看到火焰男爵查尔带着四个小弟刚刚冒了出来。 “杀它,它掉元素一。”永夜立刻跳下马,开始寻找机会。但火焰男爵却生猛异常,两个人努力了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火焰男爵可是稀有boss,可是有不少人专门组队等着杀它,如今却无意中被他们撞上,这种运气不能浪费了。永夜看到月舞在附近的希利苏斯,便把叫她过来帮忙一起杀。 多了一个圣骑士,他们三个人很快就杀掉了火焰男爵和他的小弟。战利品有是元素之一和火焰男爵查尔的节杖,还有一些火焰之心和元素火焰。月舞运气很好,连扔了两个九十多点拿走了元素之一和节杖,但她看起来并不高兴,用老色鬼在公会频道的常用语自嘲到:“打怪得意,情场失意。” 当她离开队伍后,永夜用私语安慰她到:“想开点吧!” 过了许久,月舞才回答到:“试过了,还是想不开。”然后她就再没有回应了。 除了怜悯外,永夜心里还有隐隐的不安感。 当朵儿和永夜从湿地飞回铁炉堡,朵儿突然烦躁地问:“要是那个兽人天天都在魔爪村跟我们捣乱,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就要放弃刷熊怪了?” 这确实是个难缠的问题。永夜想了一会儿出了个主意:“小南瓜他们跟部落打交道多,托他打听打听,这个仆从之一到底是什么鸟人,能不能让他不要跟我们作对了?如果他一定要捣乱,就邀他去竞技场,让我切了他。” 接着他又建议到:“要是不行,我们这几天就转战希利苏斯好了,反正刷熊怪累了,也要换换口味。” “也行!”朵儿懒懒地说。她不太喜欢希利苏斯,还是非常希望能继续在魔爪村里杀熊怪。于是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可恶的兽人!” …… 爱情药水果然有着令人吃惊的神效。 在黑铁酒吧里,当朵儿把所有的材料交给了娜玛拉小姐后,这个魅魔立刻迫不及待把材料调成了爱情药水,然后偷偷把它倒入罗克诺特下士的酒杯里,这个醉鬼想也没想,就把酒一饮而光。 药水迅速就起了作用,罗克诺特下士突然站了起来,摇遥晃晃地走向了娜玛拉小姐,而这位妖冶的魅魔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了。 这个黑铁矮子一把抱住了娜玛拉小姐,两个家伙在众目睽睽之下疯狂地亲吻了起来。 这狂热的一幕真是叫朵儿和永夜是目瞪口呆。他们本以为喝了药水的后果是罗克诺特下士向娜玛拉小姐求爱,朗诵一首十四行诗什么的。谁知他们直接就用行动来表达一切了。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亲热多久!”朵儿兴趣十足地说。 谁知道他们一直看了半小时,直到公会频道已经发出熔火之心集合的通知了。娜玛拉小姐和罗克诺特还是以同样的姿势和同样的激情继续亲吻着。 “神啊,这哪里是什么爱情药水,简直就是嘛!”永夜促狭地笑着说。“这么长时间,我都从面红耳赤看到麻木了。” 朵儿却感叹到:“那也是,格罗姆之血、峭壁巨人的矿,还有温泉水,都是些劲暴的材料。但是我觉得娜玛拉好可怜,药水失效后,矮人肯定又回去喝酒不理她了。她就只好等下一位冒险家帮她弄材料了。” “我倒觉得矮人挺可怜的,他也许喜欢桌子上跳舞的那位矮人大妈,谁知道却被迫干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永夜说着说着,竟然突然想起了月舞和该影,心想月舞如果有机会,会不会弄上一瓶药水让该影喝下。 但他立刻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太变态了,于是催朵儿说:“走了走了,集合去,看够了。” 当他俩来到熔火之心的传送门前时,遇到了侏儒战队。小南瓜受永夜所托,已经在部落打听了关于仆从之一这个兽人猎人的消息,他告诉永夜说:“你们是不是弄错名字了?他们说部落根本没有这个人。冒险家名单上都搜索不出来。” 本来在黑石深渊玩得高兴,朵儿觉得已经基本上摆脱仆从之一留下的阴影了,但小南瓜所说的事实却重新令她忐忑不安了起来…… 等熔火之心的活动结束后,朵儿突发奇想,决心在联盟冒险家名单中查询,奇怪的是,这份长长的名单中也没有仆从之一的名字。 本来嘛,谁会给自己起这种自贬身份的名字? 可是艾泽拉斯有着严格的规定,冒险家就是冒险家,胸襟上的标识是不可更改的事情,那个兽人胸襟上的标识明明是:兽人猎人,冒险家,仆从之一。 难道谁还可以擅自改变这些标识? 朵儿觉得很困惑,但是她一点儿也不好奇,因为她真的不想再见这个仆从之一了。每回想起他的一举一动,都令她觉得恶心、反感,但同时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来困挠着她。 奇怪的是,第二天,当他们五个人仍旧到费伍德森林玩时,朵儿提心吊胆了一天,仆从之一并没有出现…… 朵儿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觉得这个兽人不会就住收手,不久后一定会再次碰到他。 当天深夜,正在铁炉堡旅馆二楼呼呼大睡的朵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了李敏哈和菜刀,光头亮还有哥本拉等等早已人间蒸发了的朋友,在梦里面,原来他们从来没有离去,只是在一个如仙境般美丽的地方躲了起来。 那个地方就是她自己最向往的仙境:那里欢迎一切被冷落的人,他们喜欢她的袅兽形态,她扇扇翅膀就可以令所有人开怀大笑,那些火系的法师、惩戒系的圣骑士、暗影系牧师等等也同样惹人喜爱。没有人管你什么天赋或什么职业,自由和开心,友谊和感情是最主要的事情。 他们还有许多可爱的小宠物,甚至和龙类交上了朋友,李敏哈和她又重新组织了寻芳队,因为在那个世界里,有更多奇怪的公主等着他们去寻找,有更多未挖掘的新地图等着他们去冒险…… 这是一个令朵儿不想醒来的梦,但是她终究还是在第二天清早还是被铁炉堡综合频道上的大叫吵醒了: “xx公会正在开荒熔火之心,招收治疗和术士,待遇从优,有意者m。” “大量出售符文布,两金一组,桥头交易。” “xxx烂人抢我装备,不得好死,大家以后千万不要组他!”…… 醒来后的朵儿愣愣坐在床头,她终于找到当到看到仆从之一尸体时那种奇怪熟悉感的来源了――尽管两个人的长相和行为毫无相似之外,但是她不知为何却想起了哥本拉。 哥本拉就是当年指引她和该影远行铁炉堡、在逆风小径被神秘骑士吓得魂飞魂散和带着她在灰谷观赏两个月亮奇观的那个神经兮兮的暗夜精灵。 朵儿很想念哥本拉,极其讨厌仆从之一。但为什么仆从之一会令人想起哥本拉来,朵儿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第七十八节 黑手的命令 该影是一个从不迷信运气的人。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勇气、秩序和智慧才是最牢靠恒久的东西。 但是他现在不得不为运气的威力所折服了,它不可捉摸,不可逆转,还如影随形,甩不掉挥不去。 关于运气的一切都是黑翼之巢入门任务《黑手的命令》开始的,相比于龙火护符的任务来说,这个任务非常简单――杀掉在黑翼之巢门口守护传送宝珠的兽人士兵,便会在尸体上得到一封大酋长雷德.黑手的亲笔信。信中的用语非常粗俗,三句不离笨蛋和混球之类的字眼,但其中的内容但透露着一个重要的秘密,只要杀死了达基萨斯将军,把他的微记烙在手上,就可启动传送宝珠了进入黑翼之巢了。 得到这封秘信的那一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是清清楚楚的…… 那是他们开荒团战胜炎魔的第二天,该影便让会里的人抓紧时间去完成《黑手的命令》,取得黑翼之巢的入门资格。如今的黑石塔上层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毫无难度,为了快些完成任务,会里的人随机乱组成几个十五人的小团队。 该影在无意中进了永夜组织的“黑上奔放团”。 因为这不是开荒那种事关重大的战斗,所以该影在团队里扮演只是一名普通的队友,于是他问:“为什么叫奔放团?” 永夜回答说:“奔放团与一般团的区别是,我们都有新的责任。例如我是盗贼,我负责扫地。” 老色鬼接上说:“我是牧师,我负责扛boss。” 怒龙说:“我是战士,我负责治疗。” 心无恋说:“我是法师,我负责风筝。” 一个术士说:“我是术士,我负责暴怪。” 孔雀飞天说:“我是猎人,我也负责暴怪。” 朵儿说:“我是小德,我负责扛怪、控怪和暴怪,以及娱乐。” …… 该影一开始就知道从云烟梦影来的成员一向来都有些疯疯巅巅的,知道这都是些疯话,就一笑了之了。 但进入黑石塔上层后,该影才发现这些疯子说的竟然都是真的。开打后,牧师直接对着兽人丢痛,抢先展开攻击;战士杀着杀着还给牧师扎绷带;术士下火雨;猎人丢暴炸陷阱,然后乱射;法师平时乱暴怪,竟然负责风筝将军;朵儿这个小德则穿着一套迅影套装,天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收集完的,一会像个盗贼一样在怪身后捅匕首,她的主手是一把加敏捷的匕首,右手则拿着一个加力量的副手。一会儿变猎豹潜行到怪一通乱抓,一会儿变成袅兽变成了法师,一会儿变成熊对着怪咆哮,一直乐得眉飞色舞的,活像从马戏团里逃出来的疯子。 在目不暇接的混乱中,这样的团队竟然能一直坚持到杀完将军真是令人惊讶,只是一个多小时的战斗中间大部分的人死了无数次,团队了三四次,永夜一次团扑后用地精起搏器电起了朵儿,省去了他们跑尸体的时间,果然是负责了扫地。 在龙蛋区里,为杀里面那个拥有幻色裹衣的龙类boss索拉卡,一群疯子冲起去把所有的龙蛋都踩开了,最终与漫天飞舞的小龙和四处肆虐的龙人一起同归于尽了。幸运的是这次牧师的灵魂石还有效,起来救了团。 但最终那件外形漂亮非凡、所有抗性加百分之二十的幻色裹衣竟然被老色鬼这个丑男人以一百点的高点数拿了,当他把这件暴露部分比遮盖部分多得多的上衣穿上时,他们都围着他大笑,没有人因为没拿到而生气。 这种疯狂而温暖的气氛触动了该影,他不禁也随着笑逐颜开,他已经发现这帮乌合之众比精英团队越来越多的优点了。于是他对着这些稍不留神就会变成野猴子的会员,心底里宽容又增加了不少。 只是该影无法当成他们当中的一个,沉重的责任感和远大的抱负令他永远也疯不起来,只能站在后面远远地看着,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替总是处于危险当中的牧师解困,尝试着去保住这些疯子们的生命。在这种快乐的喧闹中,他觉得像个孤独的长者,而他们则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孩。 不知不觉中,对这些疯子的感情已经一点一点地在他心里滋生了。自离开黑鹰之影以来,他的心情从未这样地明媚过,明媚得他几乎忘却了大黑鹰在他心里投下的浓重阴影。 正是在这个明媚的心情之下,该影观赏了队里的法师成功地风筝了达基萨斯将军,还观赏了一个团队在治疗者专心辆出伤害而无心治疗的情况下杀掉了将军。 达基萨斯将军的微记就在尸体后面的圣坛里,手伸过去就获得了烙印,从而得到了启用传送黑翼之巢宝珠的资格。 当该影把自己的手伸到发出炫目白光的圣坛时接受达烙印的那一刻,当时觉得手上的肌肤一阵炽热,有些微微的刺痛感。 现在该影想来想去,明白就是在那一刻,他的双手被烙下了黑手的印记。 完后黑手的命令后连着的两个晚上,在熔火之心里,经过他的手出来的战利品都有些令人目瞪口呆的效果:当宝物的异彩开始boss尸体上面闪烁时,当该影把他们拿出来后,几乎无一例外全是恶魔之心系列的。从手套到裤子到头盔到胸甲,全是恶魔之心。 团里有三个术士,其中两个来自侏儒战队。后者这两个术士刚加入天下第一不久,仅是第三次参加熔火之心,身上还全是军装,公会积分只有十多分而已,而这趟熔火之心下来,身上大部分的装备都换上恶魔之心,积分则迅速降至负一百多分。 老三基赫纳斯拥有所有t1的手套,但该影从中拿出来却一个恶魔之心手套和一个加耐力和力量的皮甲――稳固护腕,这种护腕应该是属于野性德鲁伊的,但今天进入熔火之心哪还有野德的影子,谁也不愿意拿积分去混一件毫无用处的紫装。该影推销不出去,只得让会里的首席附魔师把它拆成了连结水晶。这是该影手中的第一个连结水晶,他和全团人都感觉到心痛万分。 该影本以为这种浪费行为会就引打住,但是没想到连结水晶却接踵而来。 当时老三尸体里还有一件装备,该影拿出来一看,这件闪亮的紫件叫火蜥蜴鳞片短裤,其属性和小德的塞纳里奥护腿相差不多,团里仅有的两个小德当然坚持塞纳里奥护腿的首选,两个小德便推来推去,谁也不肯要。于是天下第一公会就出现了第一次相让紫装的友爱场面,只有在场人才明白这其中的心酸。朵儿是赚它不好看,兽之神是不舍得几十分的代价。最终该影以扣十分的最底折扣硬塞给了兽之神,才没有造成一个boss两个连结水晶的恶果。 接下来就是一直恶魔之心。到了老八,在法师们狂呼统御法杖和碧空之剑,其他职业各自呼唤自己的套装时,该影最后拿出来的除了恶魔之心胸甲和地核护肩,团队里的人对恶魔之心的趋势已经开始麻木,但出来一个加智力和精神加法伤的萨满的地核护肩就太不应该了,最后该影只得自己出二十分吞下了它以息众怒。 而到了老九管理者,这时候不可能再出恶魔之心了。会里的猎人已经都有远古石叶,而牧师们仅有一个拿了神圣之眼,于是牧师们一起狂呼:“眼睛、神圣之眼!” 而该影推开箱子翻出来的却是令人傻眼的远古石叶…… 从这一天晚上起,该影便被冠上了“黑手”的名号。 第七十九节 黑手的怨念 被称之为黑手的该影心里还怀有一丝侥幸,以为坏运气只作用于熔火之心,然而在接下来的活动中,他却从黑龙公主这具宠大的尸体里拿出了两顶复仇骨帽,在术士们的受之有愧和众人哗然之后,被该影手碰过的奥妮克希亚尸体里面竟然没有出现成年黑龙的肌腱。 黑龙肉的概率应该是很大的,因为按常理说,黑龙公主都死了,难道还割不下一块成年龙肉吗?难道说这次复活的奥妮克希亚还尚未成年?还是该影的手已经黑到改变了常理。 这下未完成史诗任务的猎人们只好对着叶子兴叹了。 而心无恋为了得灵凤头冠,一直忍着不要装备,就是为了在黑龙公主这里把积分花个痛快,谁知他脖子都伸长了,却一分也花不出去。 术士们拿了太多的宝物,怕招人嫉恨,只能在心里暗自乐,连话也不敢大声说了。 这一次的战利品让该影警醒,为了不让以后的战斗之果最终被黑手的恶果击个灰飞烟灭,他即刻把高大全任命为了开荒团团长,他自己只保留指挥的位置,把分配战利品的权利给了高大全。 分配战利品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辛苦活。在公会积分分配制度的约束下,绝对不会出像大黑鹰那样按自己喜好分配的场面,积分的高低就意味着权利,所以执行分配就是个发装备的体力活。 但高大全却颇喜欢这份在众人期待目光下进行的任务,只可惜他的手――也许是被该影传染了。当开荒团第一次成败击杀狂野的拉格佐尔后,他竟然在这头神经错乱的龙尸体上一连开出两个复仇护腕,完完全全地继承了该影的黑手传统,还发扬光大了。 天下第一建会的时间并不长,虽然熔火之心和黑龙公主是可以顺利打过了,但团里仍有不少人身上还有环保装,所以大家都急盼着快快集齐t1,起码最重要的胸甲、头冠和手中的武器得有。 一团有七个牧师,但是仅有一个牧师有预言长袍。主坦克高大全的一身装备当然是最好的,但是他的t1也不全,缺靴子。虽然主坦克是可以优先拿装备,却迟迟不见战士的靴子出来,他只好用长年穿着黑铁长靴。尽管他如今已经得到奎尔塞拉了,但因为落后于怒龙,他一直心怀不甘,决定要第一个拿上传说中的橙剑――雷霆之怒.逐风者之剑。 关于逐风者之剑的传闻是从黑鹰之影公会里传来的,他们的主坦克已经从熔火之心老四加尔的手中得到了“逐风者禁锢之颅”的右边,这是艾泽拉斯建世以来第一块橙色的装备,传说中这个禁锢之颅是桑德兰王子的永恒监牢,得到半块就可以开启释放桑德兰王子的任务。 逐风者禁锢之颅的左边在熔火之心的迦顿男爵手中,打破王子的监牢还需要火焰之王的精华和源质锭,火焰之王精华在接下了任务后可在炎魔身上获得,用于熔炼源质锭的源质矿石则在黑翼之巢的黑翼技师手中。源质矿石的熔炼只能在黑翼之巢里面,传说要牧师精神控制里面的大元素师克里希克才能学会。而每一块源质矿石熔炼成为源质锭都许多奥金锭和来自熔火之心的材料,但并不难获得,只是价格昂贵。 因为至今没有人能完成得了这个任务,所以这些说法只是个浮云般的传说而已。但从这次传说中可以得知――两块逐风者的禁锢之颅是其中最重要和最需要运气的东西,其余的就是些定数,是开荒黑翼之巢时必然可以得到的。 高大全是主坦克,他清楚这两片禁锢之颅出来肯定会是自己的。但是自开荒熔火之心完成后,天下第一已经顺利打通过**次了,无论是加尔还是迦顿男爵,他都没有见过它们的影子。 而该影突然变成黑手后,这个希望对高大全来说就更加渺茫了。 该影把分配的权利给了高大全后,他想自己总不能黑自己吧,于是又涌起了一些希望。然而在黑翼之巢的老一身上开出两个复仇护腕来让他垂头丧气,所以当团队再次攻打已经复活了的打熔火之心时,在每次战斗之前,高大全都会暗自默默祈祷一番,奢望能从两个boss手中一次性得到两块逐风者的禁锢之颅,领先黑鹰之影一步。 事实却令高大全欲哭无泪:没有一片禁锢之颅就算了,这东西虽然在渴望之中,但没有出现是在情理之中的。只是被他摸过的尸体,出来的装备百分之九十全是圣骑士的秩序之源,这就非常地不合理了。 高大全一向恨圣骑士,他们穿着和自己一样结实的板甲,还会治疗,打架打不过他们,在以前的中级地下城里,他们还经常和战士抢装备抢武器。就算到了装备有着明显职业区分的熔火之心,在一些武器的归属上,战士和圣骑士还存在着争议。 如今流传出来的橙色武器除了逐风者之剑外,还有一把双手锤叫萨弗拉斯.炎魔之手,要制造这把双手锤比逐风者来得简单,只要从炎魔尸体上获得萨弗拉斯之眼就可以了,因为公会的仓库已经凑够了八块萨弗隆铁锭,而月舞在黑铁酒吧里找到了瑟银兄弟会拿到了紫色的铸造图纸,已经先一步把萨弗隆战锤完成了,就等着萨弗拉斯之眼来合成炎魔之手。 这把战锤造价非常昂贵,列上在面的材料清单看了吓死人:50个奥金锭、8个萨弗隆铁锭、20个黑铁锭、25个火之精华、10个山脉之血、10个熔岩之核、10个炽热之核。但是除了用到公会储备的几种材料后,月舞是花了自己的将近七千枚金币才把它打造了出来,所以整个公会都清楚,如果炎魔掉了萨弗拉斯之眼,名至言顺应该是给月舞的。 这是天下第一公会第三次杀炎魔拉格纳罗斯了,这一次打得异常地顺利,一次就击败了。当高大全伸出手触摸地上的尸体之前,他心里却一直却不怀好意地念着:“不要出橙装,不要出橙的。” 虽然炎魔之手也可以为战士所用,但是在得到第一块萨弗隆铁锭时,该影在会里表过态说应该优先给圣骑士,因为战士们有奎尔塞拉,且在开荒中,战士基本上都为防战,一只手要拿盾牌。 所以高大全是不指望炎魔之手的。在没有得到逐风者禁锢之颅时,他可不希望会里有人抢先一步拿上橙色武器,还是那个原因――被怒龙抢先得了奎尔塞拉令他久久不能释怀。 然后,黑手的心愿总是与事实相违的。 翻开炎魔的尸体,高大全的眼睛立刻被一种崭新的颜色晃花了眼,拿起来一看,那就是萨弗拉斯之眼。天下第一的第一件橙装。 高大全非常不情愿地把它举了起来,全团人立刻沸腾了。 “把它给月舞,有人有异议吗?”该影在团队上问,虽然高大全负责分配,但是遇到特殊的物品就需要该影的发话。 “恭喜月舞!”全团人都明白月舞对整个公会的巨大贡献,所以他们以欢呼的祝贺声来表达自己的赞同。 想到这件橙装由月舞获得,高大全心里的妒忌立刻被减轻不少。他喜欢月舞,因为她对他的态度一向很好,最近以来尤其是好,昨天还送给了他五瓶泰坦合剂。所以月舞抢先拿炎魔之手,他在心理上倒勉强可以接受。 然而当高大全的目光在小队里扫过时,但看不到月舞的身影。于是他诧异地:“月舞呢?怎么不在了?” 原来月舞在炎魔倒下后已经悄悄离开了团队,当时大家都在盯着炎魔的尸体,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离开…… 不在团队当中,当然无法获得装备,最终萨弗拉斯之眼只好由积分最高的光之叹息得到了。把这只橙色的眼睛分给这个圣骑士时,高大全的心里万般地不情愿,他反反复复地问:“给光之叹息,有人有意见吗?”无人回应他才把它交到了光之叹息手中。在这过程中,高大全是多么渴望该影在这时候站出来说:“既然月舞不在,那就给分我们劳苦功高的主坦克高大全吧!”虽然这并非是逐风者禁锢之颅,但是也可弥补一下他心里的缺憾。气量狭小的他心里忿忿然地说:“我是主坦克,是该影最可靠最得力的助手,我应该优先得到最好的东西。” 该影虽然一脸凛然看着炎魔的尸体,目光却飘向远处,他的心根本不在于此。但就算该影的心在这里,他也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来。高大全委屈地看了一眼他一直依赖无比的猎人,心里对该影的敬佩已经出现了裂痕。 炎魔剩下的战利品是圣骑士的审判护腿和术士的复仇护腿! 除了圣骑士和术士,所有人都丧气看着这两样装备,包括高大全自己。黑手巨大的阴影在他们头顶上盘旋。 不幸中的幸运是,团队里的人并不是那么在乎这些,他们发出了一阵表示不满意的嘘声后,便开始祝贺得到装备的队友,然后说说笑笑地散去了。 气愤和妒忌交加的高大全便辞去了团长一职,对该影表明他只想当好主坦克。 但其实就算他不辞职,该影也考虑要换人了。但换谁来接任这个位置?谁是那个值得信任而手不黑的人选呢? 这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第八十节 堕落的瓦拉斯塔兹 瓦拉斯塔兹,堕落的瓦拉斯塔兹。这头红龙的生命是一首悲歌,在未战胜它之前,它也将为所有的公会鸣唱一首悲歌。 当天下第一的会长该影带着开荒团与黑翼之巢老二――这头首次与冒险家们见面时就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红龙相撞时……黑手问题又算是什么?甚至连入戏的离去也会暂时被遗忘,该影脑海中的千头万绪都在与小红龙的相撞中变得不值一提,剩下的只有一个主题一个重心――怎么才能杀掉堕落的瓦拉斯塔兹? 怎么才能杀掉他?怎么能才杀掉一头痛恨冒险家们不够强大不能迅速击败自己的龙?怎么才能成全一个渴望死亡来临以摆脱漫长痛苦折磨的英雄?当战斗打响后,他已经以红龙女王阿莱克斯塔萨的力量给了他们红龙精华,把他们一个个都变成了杀人利器,但他们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失败。而一心求死的小红龙依然躺黑翼之巢那黑洞洞的屋子里饱受无尽的煎熬…… 这就是堕落的瓦拉斯塔兹,一位太特殊的boss!就是它让天下第一开荒团在它前面止步不前,连续征战了十七个晚上,仍然毫无进展…… 而瓦拉斯塔兹为了指引了冒险家们前来结束自己的痛苦,却是深谋远虑,费尽了苦心的。 瓦拉斯塔兹曾经是红龙女王阿莱克斯塔萨的配偶,也是红龙军团里最伟大的战士。在死亡之翼背叛后,瓦拉斯塔兹奉女王的命成为了粉碎黑龙阴谋的使者,一路追击死亡之翼的军队来到了黑石塔,结果不敌奈法利安,被困禁在了黑翼之巢里面。 奈法利安把黑暗的力量注入了瓦拉斯塔兹的体内,控制了他的**和灵魂,但瓦拉斯塔兹的意志却一直在顽强地抵抗着黑暗力量的腐蚀,长年积累的抗挣令他筋疲力尽,意识正在一天天地流失,他无时不在渴望着有人来给他一个了结。 遭遇了如此不幸的命运,这位伟大的红龙战士从未放弃过希望。 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谁还记得在黑石塔下层的一个可以俯瞰上下各条要道的平台,在那个黑洞洞的地方,有一个时而化身为狂爪龙人,时而化身为裂盾军团士兵,当冒险家鼓起勇气靠近时立刻化身为红衣隐士的那个名叫维埃兰的神秘人。 维埃兰就是瓦拉斯塔兹的化身。他长年秘密地守在黑石塔下层,就是为了指引冒险家完成晋升印章的任务,得到进入黑石塔的钥匙,从而一步步地找到黑翼之巢的入口。 有一个不为大多数人所知的事情是,当冒险家把被黑龙粹了龙息的印章交回给维埃兰时,他悄悄在上面施了一个魔法,把自己的幻像附在里面。如果细看那枚晋升印章时,可以看到龙类的符文在上面闪烁。 当聪明的冒险家在黑石塔上层的黑手大厅竞技场里,对着雷德.黑手使用晋升印章时,即可以召唤出瓦拉斯塔兹的幻影出来,他现身的时候化身为人形,名为红衣瓦拉塔兹。 红龙幻影的出现只有一个目的――帮忙冒险家们击败死亡之翼的余孽之一雷德.黑手。他的身体被囚禁在黑翼之巢里,正在全力地抵抗奈法利安注在他身上的黑暗力量,但这个幻影的力量仍然强大。他会对所有的冒险家施放红龙的祝福――瓦拉斯塔兹的神圣之触,这是一个群体治疗的魔法,为每人恢复至少五千点以上的生命和魔法值。 接下来,红衣瓦拉塔兹就会摇身变成一头红龙的幻影,开始把火焰吐向了大酋长雷德,试图帮冒险家杀掉奈法利安最得力的助手。 但人形的奈法利安也会随之来到竞技场上空,他的目标只是红龙的幻影。这两只龙类在雷德黑手竞技场的相遇,是强大的黑暗力量和不屈英雄意志的对抗,令人难以忘怀。 红龙的幻影冲奈法利安大喊到:“你已经走得太远了,你将注定失败,奈法利安!”随后他便会怒喝靠得太近的冒险家,用身体挡在他们前面,并怒吼:“退后,凡人!” “够了,娱乐时间已经过去了!”奈法利安的声音在竞技场黑洞洞的上空响着,这时候这位死亡之翼的长子并不会攻击冒险家,但他的声音足以令人心寒胆颤。“瓦拉塔兹,当黑龙统治世界的时候,你的龙就准备受死吧!” 黑色的光波从奈法利安身上发出,他嘶嘶地说:“现在,你必须死!”当黑色光波连到红龙幻影身上时,红龙幻影开始虚弱,直到消失。 在消失之前,红龙幻影仍留给冒险家们一句激励的话:“我的信念力量已经消失了,我无法继续帮忙你们,黑石塔的路还很漫长,你们要坚持走下去。” 其实红龙化身施放的瓦拉斯塔兹神圣之触已经是帮了冒险家们的大忙,令他们非常轻松地干掉雷德.黑手。 这头顽强的红龙战士就是这样尽自己的力量在指引着冒险家们,只是他的这些苦心往往鲜有人知,大多数冒险家只知道黑翼之巢第二个房间里的那个可怕的杀戮工具――堕落的瓦拉斯塔兹。 一头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只剩下了百分之三十生命的红龙。 一旦被冒险家们唤醒过来,他就成了可怕的杀人王。传说奈法利安是利用瓦拉斯塔兹的憎恨来引异他堕落的,邪恶的黑龙用黑暗火焰将红龙吞噬,红龙对黑龙的憎恨有多强烈,堕落火焰的燃烧就有多强大。 天下第一开荒团首次与小红龙相见之前,他们第二次战胜了黑翼之巢的老一,当该影带着团队进入了小红龙的房间里时,团队里所有人看着这头躺在地上病恹恹的孤独红龙时,无不喜形于色,以为它是个可以轻松对付的目标。 该影研究过攻略,对小红龙的招数有个大概的了解,只知道杀死它需要足够的伤害辆出,他想在沐浴在无限力量的红龙精华下,制造高伤害应该没什么问题。 当时他脑海里还全是黑手的问题,因为高大全辞去了团长职位,他暂时接了一下手,竟然又在狂野的拉格佐尔身上开出了一个复仇和一个怒风护腕来,这下个团里仅有的三个术士全有t2的护腕了,再出一次就是连结水晶了。最近工会仓库里的连结水晶数量正在不断地增长着,而大多数会员正在焦心地等待着新装备。令他心烦。 于是他在考虑让小南瓜来当团长试试看。除去高大全外,小南瓜就是他最信任的人了。但如果小南瓜也是黑手的话,他就真的不知道该由谁来接手了。 开战后,当坦克过去唤醒了小红龙后,率先说话却是奈法利安,他用嘲讽而轻蔑的口吻对着他们说:“啊……英雄们。你们都会坚持不懈的,是不是?你们这群人想要与我的力量相抗衡――然后就会付出代价!现在他就将为我服务……他的任务就是干掉你们!” 话毕,奈法利安离开了。小红龙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面对着冒险家们,理智和黑暗火焰对抗的痛苦令他全身的每一片红色的鳞片都在抖动。火焰不断地撕咬着他的理智,强迫他发出咆哮和攻击,终于,他忍无可忍地对眼前这群他多年来处心积虑指引而来的冒险家说:“太晚了,我的朋友们。奈法利安的堕落力量已经生效……我无法……控制自己……” 血红色的利爪已经张开,开始抽搐,渴望着挥向眼前的生命,渴望他们的鲜血和死亡。小红龙在理智崩溃前大吼了一声:“奈法里奥斯的仇恨让我变得空前的强大,赶快快跑吧,求求你们,凡人――快跑!在我丧失所有理智之前快点跑掉!黑色火焰在我心中燃烧!我必须――释放它!” 主坦克一剑砍在了小红龙的身上,嘲讽着说:“你就释放吧!” 小红龙终于崩溃了,开始释放火焰新星,黑暗的火焰从他嘴里吐出在冒险家身上燃烧,他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到:“火焰、死亡、毁灭,你们这些凡人,让奈法里奥斯大人的力量……” “不,我要抗争!”黑暗火焰的攻击为小红龙带来了阵阵快感,令他眩晕,急以施放出更多的火焰和伤害,这只一步步向堕落边缘滑去的红龙战士开始绝望地向他的女王呼救:“阿莱克斯塔萨,帮帮我,我必须抗争到底!” 掌管生命的红龙女王阿莱克斯塔萨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顷刻间,在场的每一位冒险家都获得了红龙精华,红龙精华是一种激素,名叫燃烧的肾上腺素。 而耐法利安的黑暗力量已开始贯穿了小红龙的意志:“堕落吧,毁灭吧,亲爱的瓦拉斯塔兹!” 当红龙精华在每个人身上燃烧时,他们拥有了无限的能量、无限的魔法和无限的怒气,这一刻就像是梦想成真了一般,该影的开荒团成员看着从未如此精力旺盛的自己,欣喜若狂地纷纷叫嚷到:“爽啊!” 但任何一种超越了常理的东西都必然有它的代价,红龙精华赐予人的伤害越高,魔法的反噬就越历害,就像有人把自己一生的能量在短时间内耗尽一样,结果必然是毁灭性的。 手执奎尔塞拉的高大全疯狂地用尽了所有需要消耗怒气的技能,只为牢牢吸引住小红龙。 “你,在点燃!”堕落的瓦拉斯塔兹对高大全说,这时候高大全的身上已中了一个叫燃烧刺激的魔法。这个魔法将在二十秒里引暴他的身体。他奋力地继续砍着红龙,不敢想像战斗才开始,他就马上要死去了。 二十秒后,火焰呼一声吞噬了他,他的身体果然如同般在“轰”一声中暴炸了。这和熔火之心那只上古恶犬的人体有些类似,只是不用被抛在空中,也无法被治疗拯救,是直接死亡。 “高大全,你的死亡让我的失败更加沉重!”堕落的瓦拉斯塔兹对着他的尸体声撕力歇地喊到。 高大全死后,第二坦克怒龙按该影的命令接了上去。但小红龙的头已经转向了他人,火焰喷向了左边的治疗。沉浸在无限魔法愉悦中的牧师们正在疯狂地使用着治疗祷言,但仍然无法保证别人和自己的生命,他们一个接一个在烈焰中倒下了。 红龙巨大的尾巴一扫,它身后那些因为无限能量而尽情地背刺、切割等等技能的盗贼很快变成了一地血泊。 小红龙的眼睛在人群中扫过,这一回他挑了一个术士来施放自己的怒气。术士中了燃烧刺激后却浑然不觉,只是拼了命地施放着暗影箭,“?”一声巨响,他暴炸了,带着旁边的三四个队友一起魂归西天了。 “xxx,你的死亡让我的失败更加沉重!” 堕落的瓦拉斯塔兹一个接一个地念出了他们团队里每一个人的名字,当再没有冒险家的名字可以念时,这头小红龙才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喃喃自语着:“我的女王,对不起,我尽力了……” 瓦拉斯塔兹对他们的失望,誓死与黑暗力量相抗的意志,对结束凛冽痛苦煎熬的渴望令该影无比震撼。 小红龙的绝望如同点燃了该影精神上的激素,令他精神大振。 终于有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对手。这头红龙不像他们以前遇到的种种敌人那样可恶和残忍,相反,他心怀仁慈,即可怜又可悲,而他的精神力量又感人肺腑。 那具饱受折磨的躯体无时无刻不在传递着一个信息:“强大起来,杀掉我,让我解脱。” 该影喜欢这样的挑战,于是他在心里暗自说:“好吧,也许今天可以成全你。” 小红龙一小时后会消失,如果这段时间内无法战胜他,就必须等到三个小时后再来,该影一向反对疲劳作战。所以他们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杀掉小红龙必须在三分钟完成。一个小时的时间是富余的。 然而,在他们第一个晚上开荒小红龙的这一个小时里,他们一共死去了五次。令小红龙绝望地呐喊了五次:“对不起,我的女生,我已经尽力了……”然后消失了。 这个黑洞洞的黑石塔大厅里布满了他们的尸骨,活像个乱葬岗。当团队散去后,当天晚上的该影无法入眠。小红龙对他们失败的绝望眼神无数次地在他的脑海里徘徊。 第八十一节 小红龙悲歌 该影无比迫切地想要结束小红龙的悲剧。 但从第一次交手的惨败当中,他头脑清醒地意识到攻打小红龙必须得有一个全新的战术,靠以前那种积累的打法铁定是行不通了。而他从图书馆里找来的那些资料也形同一堆废纸,上面只有小红龙的技能列表,对实战没有任何帮助。 于是该影模仿入戏的做法,描绘了一张黑翼之巢二号厅的地图,然后找来了小南瓜,两个人在安静的暴风要塞图书馆里坐了下来,开始讨论攻略。 “燃烧刺激是避免不了的。”领教过一次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小红龙站起来后巨大威力后,小南瓜在余下的战斗里观察得十分仔细,他说:“这么说来,三分钟的战斗,避免不了陆陆续续地死人。” “两个小德可以战斗复活两条命,这个机会可以留在战士或是牧师。”该影说。“前提条件是小德一定不能早死。” 小南瓜说:“兽之神我看没问题,但是朵儿这个小笨蛋就难说了。有一次我就是被她直接炸死的。再说,她怎么还是个鸟德啊?虽然可以加点攻击力,但是治疗更有用啊!” “别提这件事了……”该影面露难色。 小南瓜会意地点点头,心想:以前看着该影和朵儿在夜行宫里出双入对,后来他勾搭了入戏,再后来入戏又甩了他,朵儿却又回来了,但似乎跟那个总是扮成女人的盗贼是一对儿,而会里的女大款月舞好像又跟该影有一腿……这事情太复杂了。他还是不要问的好。 于是小南瓜转口又说:“要是小德能避免燃烧刺激就好了。” “燃烧刺激是有规律的,我观察了一下,好像是这样的――每隔十五秒放一次,先对第一仇恨对象放,这时候一般都是主坦克,再是两个远程攻击的,后又回到近身攻击也就是第二坦克,如此循环。”该影回忆着战斗时的情景说:“主坦克是避免不了被点燃的。” 小南瓜点着头说:“那起码要四个坦克接手,五个比较稳妥。高大全、怒龙、孙小丽……” 该影打断了正在点手指头的小南瓜,说:“不用数了,刚好有五个战士。但除了大全和怒龙,其他的装备都差。” “你手黑,老是不出战士装备,有什么办法?”小南瓜嘻嘻地笑着,他进天下第一[这么多天只捞到了一条奥术师腰带,但发现并不只是自己一个人运气差,所以他心情不会太坏。 该影尴尬一笑,说:“运气的东西我可左右不了。我正打算下次让你来开尸体呢!怎么样?” “好吧!没问题。每次打前我都沐浴斋戒,然后把手洗得干干净净的,看能不能为我们法师谋点福利,不为法师,为战士牧师也好。” “那就这么定了,你来当团长!”该影高兴地说,他实在是喜欢小南瓜爽快的性格。 黑手的事件暂时这就么解决了,该影看了一眼光着脑袋笑吟吟的小南瓜,心里想:还好,他看着实在不像个黑手。 “回到我们谈的主题。五个战士接手,想接好可是难度太高了。”该影回到了严肃的讨论当中。 小南瓜表示同意:“是啊,只要有一个空档没接好,龙头一摆,治疗遭殃,然后全团遭殃。” 该影拿出手绘图,指着上面说:“你看看,我暂时是让远程和治疗分成两队,分右在龙身躯的两边。主坦克自然是在龙头前方,但其余坦克站在在哪里好呢?我还吃不准。这里是暴炸区,谁吃了燃烧刺激就必须快点跑到这里来。” “燃烧刺激有二十秒才会炸啊,要设一个能攻击得到小红龙的位置才好,中了招后跑到点,用剩下的时间拼命地打才去死,反正技能都瞬发了,不要浪费了。”小南瓜分析到。 “你说得对!”该影赞同地说:“我把暴炸区的位置再调一下。争取到让吃了燃烧的治疗和攻击可以物尽其用。” 把图重新画好后,该影叹了一口气,沉重地说:“我看吃了燃烧炸到队员的现象很快可以结束了,吃几次亏他们就学会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五个战士怎么接?他们必须得保持是仇恨列表的前五位,而牧师们治疗量和其他职业的伤害量又要足够大,不然三分钟杀不死boss。” 小南瓜搔着光秃秃的脑袋说:“得找一个能离主坦克位置最近,又吃不到boss顺势劈的地方,还要依次把仇恨排好,不能抢了主坦克的仇恨,确实很难。给副坦克加拯救祝福会不会有些用?” 该影出神地说:“除主坦克外都加上拯救祝福,看前一个被点燃了,就去掉拯救祝福?这个办法好,可以试试。” 小南瓜继续说:“我看无限魔法令牧师们有些太兴奋了,不知道这是不是boss点燃远程职业的标准。牧师吃到点燃是最糟糕的情况!” “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觉得远程职业被选中的好像没有什么规律,跟仇恨并系并不大,似乎是随意的。也次还要观察几次。”这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该影分析到:“但牧师一定要控制好仇恨,我们损失不起牧师。” 该影接着说:“盗贼和猎人仇恨失控的概率不大,要提高这两种职业的伤害才行,我看盗贼们都是洗成敏锐系好了,可以消失两次,然后换上伤害装。” “法系伤害更失控不了!要是都让我们来承担燃烧刺激就好了,二十秒瞬发技能,我可以不停地放飞弹,也许我可以放出平时十分钟才放得出来的伤害量。对了,暴炸前法师可以放冰箱,虽然救不了命,但是不会炸到别人。”小南瓜说,“我看法系可以使劲打,反正也比不上你们猎人和盗贼的,术士洗成恶魔系,牺牲魅魔换成暗影箭加成。朵儿不肯洗恢复,就让她的鸟形态为四个法系加伤害提成好了。” 该影仔细地考虑着小南瓜的话,一边点头表示同意。 开荒小红龙的攻略基本上就这样定下来了…… 该影以为,战略定下来后,虽然胜利不可能太早来临,但起码每一天都应该取得进步,要看到胜利的曙光。 然后事与愿违,连着十七个晚上的征战都以惨败告终,开荒团在那个黑洞洞大厅里不断地死亡,不断聆听小红龙痛苦而绝望的怒吼。直到一听到堕落的瓦拉斯塔兹这个名字,该影就感到了挫败感的桎梏。 这十七个日夜以来,该影和小南瓜根据战况,不停地研究攻略,不停地调整人员的配置,直到似乎所有的办法都试过了,已经无路可走了。 许多boss的胜利是一个团队可以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可以死着死着就死明白了的。但是小红龙不是。他房间里的尸骨可以如山岳般高耸,但是这条龙就是无法终止他那令人发疯抓狂的生命。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两个星期以来的熔火之心和黑龙公主活动中,新任为团长的小南瓜虽然偶尔能开出一些盗贼或是猎人的装备来,但基本上大部分为塞纳里奥套装,导致了朵儿和兽之神在两个星期里已经迅速集全了t1。而最紧缺的牧师和战士装备仍然毫无踪影,埋怨声已经从口头上的发泄渐渐潜入了心底里。 于是该影被称之为“恶黑”(恶魔之心),高大全是“源黑”(秩序之源),小南瓜则是“塞黑”(塞纳里奥)。 但是该影已经无从顾及黑手问题了,如何杀掉小红龙成为了他唯一关注的焦点。 自从开荒卡扎克到如今,小红龙还是第一个让该影焦头烂额的对手。除此之外,他还要必须时刻铲除着心底里一个可怕而诱人的疑问――如果他的队友还是黑鹰之影的精英团,是否至少可以看见胜利的曙光了? 该影知道现在黑鹰之影的情况比他们天下第一好不了多少,他们也没有通过小红龙。但黑鹰之影最近的目标并不在此,他们精英团平时除了继续打熔火之心和黑龙公主外,就是去打最近刚刚现身于艾泽拉斯的翡翠四龙王,还有卡扎克。 这一点非常令人不解。据该影的了解,他们精英团里所有牧师都已经不缺暗影之眼了,卡扎克应该留给别的小公会去开荒了。 但是黑鹰之影却偏没有这个风度,他们派了一个人专门守在腐烂之痕,一见卡扎克复活了就立刻赶去杀之,不给别人机会。 听说大黑鹰与一个盗贼决斗,让这个盗贼用一把低级的匕首捅了他三个多小时,让他攒下了二千多个清算点。然后大黑鹰用这些清算点一下子秒杀了末日领主卡扎克。令整个黑鹰之影对他崇拜得近乎疯狂。只可惜这是一个bug,十多小时后迅速被艾泽拉斯世界管理者修复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该影怀疑这是入戏想出来的招数,因为他不相信大黑鹰有这样的智商。他只是相信大黑鹰一定非常享受单杀卡扎克的快感,哪怕只有一次也好。看样子是入戏在设法讨好大黑鹰,也像是大黑鹰在胁持入戏。 这些现象让该影觉得愤怒、痛苦。他把这些情绪转嫁到了小红龙身上,希望结束小红龙的痛苦也能把自己的痛苦结束。 然而,无论是他的痛苦还是小红龙的痛苦,都一样无法结束。 如果该影还是精英团的指挥,他想结果决不会是这样。他已经把整个战局了然在心:最大的问题就出在五个战士的接替上,烂泥扶不上墙的五个战士的笨拙配合已经令他渐渐地失去信心和耐心了。他恨他的队员赶不上他的指挥,如果他仍然拥有着那些反应灵敏的战士――如钢石那样一点就通的;如果再把入戏和精英团还给他,结果就决不会像现在这样――死灰一片,停止不前。 每当小红龙的惨叫在他耳边响起时,这个疑问就会在该影的意识里冒出来,他就必须像忍痛挖去病痛的腐肉那样,把这个疑问从心里挖走,丢弃,留下血淋淋的伤口…… 今天是第十八天,公会今天晚上的活动是杀已经复活了的狂野的拉格佐尔,然后用一个小时的时间继续开荒小红龙。 一提起小红龙的名字,整个公会的气氛都开始陷入压抑之中,每个人想到还要去痛苦的红龙前面一次又一次地证明自己的无能,就心里发悸。所以时间已经来到了八点钟,但团队里仅是到了三十余人。 团队的丧气表现令该影光火,但是今天晚上如何对付红龙,该影可是一筹莫展的,他只能采取一个权宜之计――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代价来换取五位战士的默契合作。 正在他焦头烂额之际,月舞突然间用私语频道对他说:“该影,我走了。” 这句话令该影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月舞的事情来,她最近情绪不稳定是众人皆知的。她的走已经是在该影的预料当中,他清楚她所要的是什么,也清楚自己无法挽留她。 许久,他才问到:“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要我赶你走,你才会走。” 月舞激愤地回击到:“该影,在幽暗城那天晚上,你的所作所为已是相当于赶我走了。这些天来,我一直希望着你能有什么对我说的,等到现在,我已经死心了。” 该影尝试用诚肯的态度劝说到:“月舞,你何必在我身上去苛求这种早已属于别人的情感?你就不能当一名队友,和我一起为打倒各种各样的敌人而奋斗吗?会里人都很喜欢你,你何必因为我而离开他们呢?” “他们?哈。”月舞笑了笑,说:“该影,我是冲你来的。这个世界,我只有一个爱好就是做生意,为了你我才肯绷在地下城里几个小时,为了你我才会打起精神应付会里的人,既然你已毫无希望了,这是一笔亏本的生意,就算是我投资不利吧!” “抱歉。”该影诚心说。 月舞说:“不必抱歉,我是个商人。我的付出必须要得到回报。” 该影心里明白她指的是公会资金,公会的仓库就设在月舞的银行里,所有的材料和所有的资金都在里面,约在两万多枚金币和几百组材料。这其中一半的财富几乎都是月舞赚来的,剩下的一半则是卖从熔火之心材料和装备得来的。 但如果没有月舞的操作,估计只有几千枚金币和几十组材料而已。该影非常清楚月舞在这其间费的心血,于是他说:“公会仓库本是你建的,你想带走什么就带吧!” 月舞却说:“我不是指这个。当然仓库里的金币我会带走,材料就留给你吧!” “那你是指什么?”该影不解地问。 月舞没有直接回答到,而是问:“该影,我走,你会感到伤心吗?一点点伤心,有吗?” “我……只是觉得遗憾。” “好吧!”月舞的声音听起来是咬着牙说的,“那么再见了,所有的材料我一会儿全部寄给你了。” “月舞,你指的回报是什么?”该影继续不安地问。 月舞回答到:“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然后,该影很快收到了通知――月舞通出了天下第一公会。 这个通知立刻令公会频道像炸了窝了一样,无论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几十个私语频道向该影的耳边开通,里面只有同一个问题:“月舞为什么要走啊?” 太吵闹了,太吵闹了! 该影头痛欲裂。 第八十二节 危机重重 一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小红龙生不如死的生命仍在继续着,因为今天少了一名圣骑士,指挥该影又神情恍惚,战况一塌糊涂,每次在打掉小红龙的百分之十五的生命后就全军覆没了。 在该影宣布散队之后,他就在这个时候收到了月舞的报复。 一切是这样地突如其来,一切是这样地猝不及防。 自万圣节幽暗城的事件后,因为无法回报月舞的感情,再加上月舞自那天开始的情绪失常,早令该影心中一直有隐隐的不详预感。 到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不详感是一种多么轻的预兆啊!他对月舞离会后所带来的一切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当事情发生时,如同在寒冬的深夜被人扔到了冰洞中,他的躯体连同思想一下子被冻僵了,无法动弹。 他猜想过月舞可能的种种报复,但万万没想到她采取的竟然是如此卑劣的一种方式。 高大全离开天下第一了,连招呼都没有打,他直接退出团队,然后退出公会了。 一开始,该影心中还怀有一丝侥幸,以为是高大全弄错了,就一直在等着他的私语,等着他说:“该影哥,我搞错了,把我加回去吧!” 但是他等了很久很久,高大全都没有回音。他每次试图用私语频道问个所以然,但是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茫然失惜的该影回到铁炉堡时,他在银行前遇到了高大全,愕然看到了他身上那件新的公会制度――上面绘着一只黑鹰的图案。 这个图案是这样地熟悉,因为它曾经也在该影的身上出现过。 那只黑鹰令该影头脑里一片空白。 高大全则与他擦身而过,勿勿地逃离了铁炉堡。 高大全身上穿着天下第一在初建会资金困难的时候为他做的黑铁套装,上面的附魔,他手中的武器和背包里的力量套装和愤怒头盔都是天下第一公会优先给他的,还有他银行里数十组的各种药水和昂贵的合剂…… 这些是一个公会对他的付出。 但是该影的付出呢?高大全是该影从四十五级开始手把手带起来的战士,他以前五个小队的固定成员,在黑鹰之影里坚决与他一起离开,一起建立天下第一的兄弟。 曾经入戏那不容置疑的话在他耳边响起:“高大全,不要他技能操作多好,就要他忠心于你。” “就要他忠心于我。”该影在心里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欲哭无泪。 他清楚高大全气量小,资质平平偏又心高气傲,不善于与人合作,会里所有的治疗都讨厌他。但是他从未想有这么一天,高大全在突然之间弃他而去。 奥兰灵说分离和背叛会接踵而至,原来她指的背叛并不是入戏,而是高大全。 该影站在人来人往的铁炉堡里,交易频道、组队频道和公会频道上的吵闹都远离着他的听觉,他的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就要他忠心于你!”。 誓要把小红龙击败的勇气,誓要把入戏羸回来的信念,刹那间从他的心里溜走了,他觉得自己像个漏了气的汽球,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浑身软绵绵的,只想就此倒在地上一睡不醒。 但在潜意识里,该影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所以他就咬着牙,僵硬地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如同一具雕像。 高大全为什么要走? 有太多的原因,因为黑手问题,他一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装备,如逐风者的禁锢之颅,如力量腿铠。 因为开荒小红龙不利,觉得公会前途无望。同时也在怨恨该影不肯给予他奢望的权利。 也许他还把自己当主坦克不利的重压全推到了队友的身上,而产生了那种是别人不行是别人拖累自己的错觉。 也许还因为月舞。想起这个名字,该影用悄悄话无力问月舞到:“高大全也离会了,是因为你吗?” 月舞非常干脆利索地回答到:“是的,是我让他走的。他喜欢我。我知道他一直跟着你,我就是要带走他,想看看你伤心的样子。知道吗,你的伤心就是我要的回报!” “你确实报复到我了。商人,你收获远比付出多,你应该满意了。”该影愤怒又难过地说。 他随即把月舞拉入黑名单,到现在他终于明白在希利苏斯与她相遇是怎么样的一场错误,从此刻开始,他想自己这一辈子都再不想跟她说话,再不想看见她了。 刚才他发现月舞也进了黑鹰之影,他不知道是大黑鹰引诱了月舞开始制造了这一切,还是月舞知道他与大黑鹰有仇而故意为之。 这些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小事怎么能令高大全背叛他?他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他第一次遇见到高大全时的场景:那时候他正在尝试风筝沃尔查,才四十多级的高大全路过决定助人为乐,不顾死活冲向沃尔查,英勇地破坏了他的风筝计划。他的出现与月舞的出现有些相似,离开他的结果也是相似的。一切就恍如在昨天…… 他又想起了在腐烂之腐,手持盾牌和长剑的高大全在他的命令下,战战兢兢地一个人冲向了末日领主卡扎克时,他当时心里涌起了无法名状的感动…… 难道他与高大全长时间患难与共的友谊和感情就如此不堪一击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可靠的? 这个疑问如同一阵冷风,在他心底里凛冽地刮过,他觉得痛。 除月舞和高大全外,还有**位会员也是早就计划了今天晚上一起离会的。等高大全率先走后,他们一个接一个悄悄地离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只是除月舞和高大全外,其余的人都各自去了一些正在开荒熔火之心的小公会。 从未想过要离会的人先是一阵惊愕后,立刻激烈地开始讨论起高大全的种种事迹来了,想起公会优先给他的一切,想起一个装备优良的主坦克对战斗的关键性作用,许多人被气得哭了起来。 在一片气愤的哭声中,光之叹息和天使哭了也突然一起退出了公会。 这是第一个原云烟梦影的人退会。没等光之叹息把身上的制服脱光净,永夜和老色鬼、怒龙立刻跳了起来抓住了他。 永夜历声责问到:“为什么?是为了天使哭了那个女人吗?” 老色鬼和怒龙也异口同声地说到:“叹息,你他妈疯了?” 光之叹息脸带愧色,吞吞吐吐地说:“不是的……我是觉得公会的手太黑了,没劲……” “扯蛋!”老色鬼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吼到:“你t的刚拿了炎魔之手,第一把橙锤就在你手里,t1你都有好几件了,老子连胸都没有,你敢说黑手?” 永夜气呼呼地说:“叹息,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就算要走,至少也要和我几个商量的,当初可是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你现在竟然当我们几个透明,想偷偷溜走,是不是那个女人强迫你的?” 怒龙接上:“像高大全这样的败类才会混了装备就走,你也要当败类吗?我真鄙视你!” “好吧,我说我说。”光之叹息在连声责骂下如同挣脱了变形的绵羊,用他原本就直率粗鲁的性格大叫到:“我是看不顺该影,他太花心了,以前勾引朵儿,又勾引月舞,还勾引天使……” “你说该影勾引天使哭了?”永夜打断了光之叹息,瞪大了眼睛说:“叹息,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月舞是自己喜欢该影,求爱不成恼羞成怒才走的。朵儿和该影那是什么猴年马月的事?我都快不记得了,你还拿出来说。你说该影勾引你们家那位天使??神,救救我,我快吐了。” 老色鬼想起朵儿对他们说过种种关于天使哭了的劣迹,于是老色鬼立刻把朵儿叫了过来,然后恨声对她说:“朵儿,叹息说该影勾引天使哭了,所以他才退会!” “什么?”朵儿像被针扎了般大叫了起为,立刻怒不可遏地责问光之叹息到:“是你看见的?还是天使哭了说的?” “她说的。她说很早以前,该影就喜欢她,因为她拒绝了……所以该影才报复她,不肯把她弄入开荒团的。”光之叹息如实相告。事实,在这件事情上他也没有底气,他只是想顺天使哭了的意,最近他一贫如洗,虽然拿了炎魔之手很是风光得意,但天使哭了可是看着妒忌死了。而他又没有钱帮天使哭了买东西,也没有能力把她带到开荒团里来,一直觉得对不起她。 朵儿完全可以想像天使哭了是怎么误导光之叹息,她立刻怒火中烧,大喝到:“你把天使哭了给我叫来,看我不揍死她!这个死骗子,以前骗钱,现在骗感情。”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光之叹息不敢相信地看着朵儿,朵儿一向善良可爱,从不对别人恶言相向。 于是朵儿上气不接下气地地把天使哭了以前的劣迹简要地告诉了光之叹息,并告诉他说天使哭了自从打蓝龙遇到该影后肯定已开始勾引他,勾引未遂才开始中伤该影的。 光之叹息这才开始转动脑筋,把天使哭了整天要他买这买那,找各位机会鼓动他离开公会的细节和朵儿所说的事实联系了起来,渐渐开始相信朵儿所说。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十分喜欢天使哭了平时对他所说的甜言蜜语,那些温存对他而言太难得了。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借光你的钱了吗?就是怕你被骗得裤衩都没了。”老色鬼忿然说到:“一见色你就昏头,这种贱人你也要。” 永夜怒喝到:“你,赶紧去把她给我甩了,回会!” 光之叹息沮丧地摇着头说:“我做不到。我喜欢她。她说新公会让她当主坦克,让我当团长。” “你去死啦!”永夜大叫,“有点智商好不好?就她那鸟样,就你这个鸟样,你们连黑上都打不通,还开荒?” 光之叹息无话可说了。永夜收起了怒气,拍着这位好友的肩膀诚恳地说到:“叹息,我们做人不能这样!现在公会出现危机了,资金没了,主坦克走了,以现在的情况看,可能走的人会越来越多。但是谁走都可以,我们原云烟梦影的就不可以。 虽然我们不及黑鹰之影的精英团聪明,但是我们要有品质,有道德。虽然打小红龙打得我想吐血,虽然他们几个手实在太黑了,但是我不会因为这样就背叛公会。 背叛是信誉问题,我们不要做这种丢脸的事情,好不好?回来吧,这时候还来得及。” 永夜的话令朵儿动容,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骄傲和宽慰,光之叹息终于有些动摇了,他的思想正在挣扎着。 老色鬼趁机说:“乖,听话,去把那坏心眼的小妞甩了。我们从今天起开始为你物色新女朋友,保证比她好。” “天使哭了有什么好?”朵儿无法理解光之叹息的眼睛为什么这么瞎,她说:“不就会几句虚伪的甜言蜜语吗?谁不会啊?你要是喜欢听,我可以说给你听,还免费。论风情,永夜都比她强吧!” 永夜忍不住被逗笑了两声,然后继续催促光之叹息说:“快去甩她,限一分钟内。” “我说不出口。”光之叹息为难地抗议到。 老色鬼说:“那简单,你就对她说一句,例如,人渣去死,不要再骚挠我了之类的,然后把她拉入黑名单,世界就清静了。” 在四双期待而愤怒的目光下,光之叹息终于迷途知返了,按老色鬼教的办法解除了和天使哭了的关系。也许跟着天使哭了离会本就是一个令他无比犹豫的事情,所以在催促下了结这件事也不算难办。 收到光之叹息留言的天使哭了一下子被气懵了,立刻赶来找到了光之叹息,想看看他是怎么改变主意的。结果她一到,气势汹汹的朵儿就挡在光之叹息前面,怒声对她说:“天使哭了!我警告你!你离我的朋友远点!他要回天下第一,你自己去你的新公会。你以前骗过夜行宫,现在又想骗天下第一,你这死骗子!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天使哭了在这一刻把朵儿和当年夜行宫那个被她抢过装备的德鲁伊联系了起来,她傻傻地看了朵儿一会儿。突然冲上了铁炉堡的公共频道,开始大叫:“德鲁伊朵儿乱抢东西,抢战士的装备,大家以来不要组她!” “你!”朵儿气得差点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永夜立刻也上了公共频道,更大声地叫到:“天使哭了,从小到大都是骗子,骗钱又骗感情,她才是抢人装备的烂人。大家小心,我以云烟梦影元老的资格担保,天使哭了绝对是个烂人!” 接下来,老色鬼和怒龙、无心恋等人也一一上了公共频道,开始诉说天使哭了种种事迹,人多势众,一下子就把天使哭了中伤朵儿的声音给淹没了。 天使哭了自己伸手打了自己的嘴巴,颜面尽扫,便灰溜溜地消失了。 天使哭了狰狞的一面暴露后,光之叹息这个傻瓜才明白自己原来一直处于危险的边沿,若不是永夜他们的友谊,他差一点就犯下大错了。 于是他便乖乖地回到了天下第一…… 只是光之叹息的回来仍然改变不了公会变得一片人心惶惶的现象。 而该影在公会上发出了一份关于这几天暂时取消开荒活动的通知,人却不知所踪了。 第八十三节 袅兽之舞 希利苏斯的黄昏,残阳的光芒越过黑影般的群山,柔弱而淡漠地照着这片病态的黑紫色沙地。 在暮光信徒的营地里,这里的怪物已被部落的一个小队打光了,他们正坐在旁边休息,等着怪物们的复活。 自塞纳里奥议会在希里利斯开了据点以来,这里的暮光信徒营地就成了冒险家的抢夺之地,他们在这里收集信徒们的套装和密信,以换取塞纳里奥的声望和装备。 朵儿也收集了一套暮光信徒套装,因为觉得好看就不舍得用它去开启风石换装备,而是把它珍藏在了背包里。 朵儿围着暮光信徒的营地走了许多圈,终于在营地的附近找到了一个小山丘。这上面很安全,没有蛇,没有蝎子,也不会惹到喜欢朝人丢扔石头的暮光信徒。 这个山丘的位置真好!它似乎是希利苏斯能接受夕阳光芒最多的地方,而除了眼前的暮光信徒营地,举眼可以望到影影绰绰的甲虫之墙,而南风村那个虫巢上空的哄鸣,传到这里就像是一首低声哼唱的挽歌了。 她要的就是这种气氛。 一阵轻烟后,朵儿变成了袅兽,开始跳舞。 她一直跳,一个小时过去了,她喝了瓶冬泉火酒继续跳,每一次扭动和每一次旋转都始终以一种认真虔诚的态度进行着,似乎她正在进行着一场隆重的表演,不断的重复也不会感觉腻味和厌倦。 “嗨,小德,你的胖子舞跳了一个多小时了,我都看累了,你还没跳累吗?”一个人类的声音在山坡旁边传了过来,他没有用私语频道,而直接张嘴说的。 朵儿转出头,用袅兽那澄黄色的眼晴看着他,心想:这么久了,终于来了一个观众。于是她便给了他一张笑脸,认真地看了他的名字。他叫雨的绝唱,是一个人类法师。 “法师,你怎么不去打暮光信徒?却在这里看我跳舞?”朵儿看着前面营地里活跃起来的许多暮光信徒问。 雨的绝唱回答到:“没人陪我打,我只能捡些游兵散将,打累了!” “找不到队友吗?”朵儿问,她认得这个人类法师身上公会制度上的图案,那是无忧之城,曾经和云烟梦影一起开荒过熔火之心。 “不是,我喜欢一个人打怪。”雨的绝唱边说跳跑到了山坡上,和朵儿站在了一起,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她感叹到:“哗,你好强壮啊!” 朵儿大笑。 雨的绝唱又说:“我只在铁炉堡看过一次鸟德,那天好像是万圣节,但他们很快都消失了。全变成奶妈了。” 朵儿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后,轻声说:“我这个鸟德也很快消失了啦,也许这是你看到的最后一只跳舞的袅兽啦!珍惜吧!” “也要洗成恢复吗?”雨的绝唱仔细地看着朵儿身上的灰黑色羽毛,尖尖的嘴巴,头上两根像驯鹿的崎角,一点也不奇怪地问:“你是从万圣节那天一直坚持到现在的?” “是的,我本打算永远坚持下去的。”朵儿把两只翅膀举到脑袋后,一边有节奏地抖动肚皮,一边依然用轻轻的声音回答到。 “既然都坚持这么多天,为什么不坚持下去?”雨的绝唱心不在焉地问:“是为了进开荒团吧,团长是不是不组鸟德?” 朵儿摇摇头。反问到:“法师,如果不要考虑实用性,你喜欢胖鸟吗?” “喜欢啊!很可爱!”雨的绝唱盯着朵儿,笑着说:“虽然看着像只老母鸡,但是憨厚动人啊,尤其是胖子舞,娱乐性十足。” “谢谢喜欢!”朵儿仰天发出了开心的笑声。 雨的绝唱看了看朵儿的会微,稍稍一愣,说:“原来你是天下第一的!” “是啊,怎么啦?” “我听说天下第一公会的人白天都在费伍德抢萝卜,谁也抢不过你们。”雨的绝唱说,“你怎么还有空在这里跳舞啊?” 朵儿低头黯然道:“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是袅兽的最后一场舞蹈。” “为什么?” “我们会走了一些人,主坦克也走了,会长很伤心,许多人觉得公会可能要倒闭了。”朵儿开始向陌生人倾诉,“我们连开荒活动都暂时取消了。会长也失踪了两天了,我们组织了一个小队,正在满世界地找他,但一直没有什么消息……所以我决定要洗回恢复了。我太舍不得袅兽形态了,所以在这里跳舞怀念了。” “我不明白,这不真是你当鸟德的大好时机吗?” “不是的。你知道吗?在开荒的时候,除了我的几个朋友,没有人喜欢我的胖鸟形象,他们看我治疗能力下了,都给我脸色看。他们一点娱乐性都没有,可是我就是要坚持。”朵儿解释到,“但是现在情况这么糟糕,我们剩下的治疗不多了。等找到会长后,我可能又要担当主力了。谁让小德太少了,唉。胖鸟这个形态是来令人开心的,不是来给别人添堵的……我只好忍痛了。” 雨的绝唱对着朵儿施放了奥术智慧,动容地看着她说:“小德,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停下来一直在看你跳舞吗?因为觉得你是一道特殊的风景,虽然胖子舞看起来很滑稽,令人想笑,但是我看着看着却觉得心里难过,不知为何,所以我就主动跟你打招呼了……我是一个火系法师。现在开荒他们不要火系法师,只有实在缺人时才叫上我。鸟德,火法,我们都是被人冷眼看待的,我们是同病相怜啊!” “火法很有意思吗?让你不舍得洗掉。”朵儿不解地问,心无恋是冰法,会里所有法师都是冰系的。 “不是的,我是没有冰法天赋了,又不喜欢奥法,所以干脆全洗成火法……” “怎么会没有?听不懂啊!” 雨的绝唱脸色一沉,含糊其词地说:“反正我不能学冰法了,可能是出bug了,谁知道呢。” 看到朵儿一脸疑惑。雨的绝唱跳了起来,笑着对她说:“来,鸟德,我们一起去打几个暮光信徒,看看胖鸟有什么本事。” “好啊!”朵儿立刻响应他的建议,拍着翅膀跳下山坡。 自然之握缠住了一个暮光信徒,雨的绝唱用炎暴接火球术烧它,朵儿一直用荆棘缠他加月火术。两个人配合打得速度飞快。 当他们杀死第十三个暮光信徒时,在尸体上捡到了一封信。 这封信并没有触发任务,它的样子与可以交到塞纳里纳要塞换声望的暮光密信长相也不一样,上面只是草草地写着:“请将信件交到西瘟疫之地索多里尔桥。” “难道奥纳里奥议会也去打天灾了?”雨的绝唱认为它是和暮光密信一样的东西。 因为不是一个隐藏任务,而像是换声望的东西,所以朵儿有点犹豫地说:“要不要现在去交,瘟疫之地实在太远了。” “没事,我开个门给你。”雨的绝唱说。朵儿觉得反正打暮光信徒意思不大,也想去看看印象中空无一人的索多里尔桥上到底是怎么收下这封信的。 当朵儿走进雨的绝唱开的传送门里时,“算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反正也没事干。”雨的绝唱边说边一起跳进了传送门里…… 到了西瘟疫之地的冰风岗后,当朵儿和雨的绝唱正朝着索多里尔桥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亡灵牧师正在鬼鬼崇崇地看着并跟着他们。 突然间朵儿身上中了一个牧师的痛。她大吃了一惊,以为遇到怪了,看到亡灵牧师突然朝亡灵堡垒方向跑去,才知道痛是他丢的。 雨的绝唱眼快手疾跳下马,把逃跑的亡灵牧师变成了羊,问:“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开了pvp的?” 果然,两个人的pvp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怪不得亡灵牧师跟踪他们,一定是知道自己一个人打不过,就想把他们引入亡灵堡垒。 而朵儿才突然想起了刚才在希利苏斯的暮光信徒营地里,他们最后杀掉的那个暮光信徒当时就让她觉得怪异。那个人形的东西看起来是个暮光信徒无疑,但攻击起来却很怪,他不反抗,即没有朝着他们丢石头也没有放暗影法术。死去的时候,搜索他的尸体里也没有捡到银币,只有如今在她背包里的那封信。 难道那不是一个怪物,是一个穿了暮光信徒套装的部落冒险家?故意开了pvp,想引场架来打?却没料到他们捡到信就离开了。 这个解释似乎合情合理。 但是朵儿心里却觉得别有蹊跷。当她和雨的绝唱一起杀掉亡灵牧师后,又回到冰风岗营地里等pvp自动消失后,才继续向索多里尔桥走去。 远远地,朵儿就看到索多里尔桥上有一个并不陌生的人影,她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了。 第八十四节 小屋竞技场 当他们来到桥边,模糊的人影已经在视线里变得清晰无比时,朵儿立刻恨声喊到:“仆从之一,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恶心的变态兽人!” 仆从之一没有带着宠物,弯腰弓背地站在桥中央,仍然用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朵儿。 朵儿继续冲着他大叫:“你是不是听得懂联盟语?变态兽人,说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直站在朵儿身后的雨的绝唱悄声对她说:“他不是个冒险家,像是个卫兵什么的,而且你仔细看,他不像个兽人,只是穿着兽人的盔甲而已。” 朵儿此时再看仆从之一,发现雨的绝唱说的没错:仆从之一跟普通兽人是不太一样,事实上他透露出来的个人痕迹很少,因为盔甲蒙住了整个脸,身上也被宽大的锁甲封了个严严实实。他的背如兽人般弓着,但是他穿着着锁甲靴的脚却显然不是兽人的大脚蹄子,而像极了暗夜精灵那形状修长的脚。 “信……拿来!”仆从之一冲着朵儿嘶声说,他果然会联盟语。 朵儿手里捏着那封信,怀着微弱的希望探索性地问:“哥本拉?” 这三个字令仆从之一如被雷辟,刹那间愣住了,他眼眸里的红色开始变淡,没有那么骇人了。 他的变化让朵儿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紧接着对僵如石块的仆从之一继续说:“哥本拉,是你吗?灰谷里的两个月亮,还有失踪的使节那个任务,使节果然就是老国王了,你知道吗?已经有人找到他了,他就囚禁在奥卡兹岛里。你以前的猜测都是对的!” 时间停涩不前了许久后,仆从之一才张嘴困难地达纳苏斯精灵语说:“哥本拉……哥本拉,是我的名字?我想起来了,出生时,我本是要为自己起名为哥斯拉了,一个怪兽的名字,但是我一时粗心写错了,就成了哥本拉,再也改不了了……” 他边说边用手去摸胸襟上的标识,那个写着“仆从之一”的标签突然间变长了,标签后面渐渐出现了三个字――“哥本拉”。原来“仆从之一”只是一个属性,而并非名字。 “真的是你!哥本拉,是你这个大傻瓜啊!”朵儿见自己毫无把握的试探竟然成功了,在这种时候找到了一位本以为已经消失了的旧友,她立刻激动无比。 而哥本拉脱下头盔,露出了一张灰白色的脸和一头紫色的长发,两只长长的耳朵也随着沉重盔甲的离开而缓缓地竖了起来,只是那双眼睛里仍然有着令人不安的通红色,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朵儿?!” 朵儿点了点头,即刻把眼前这个看着如此古怪的哥本拉和仆从之一在费伍德森林里的所作所为联系了起来,一连串的问题从她嘴里奔了出来:“你到底吃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要杀我?希利苏斯里的假暮光信徒就是你扮的吗?为什么?” 哥本拉魂不守舍地朝着索多里尔河上游的方向望了望,喃喃地说着:“是我的任务,我要抓到一个德鲁伊……主人给的任务……。” “什么主人?”朵儿惊讶地问。 雨的绝唱一边审视着哥本拉,一边悄声对朵儿私语到:“他是在自言自语。” 哥本拉根本不回答朵儿的问题,仍是直直地盯着她,只是目光再不像刚才那样令人发怵了。 “该影呢?你的该影呢?”哥本拉突然尖声问,把朵儿吓了一大跳。哥本拉和该影两个猎人只是相互知道彼此的存在,彼此接触很少,是什么令他如此激动地叫着该影的名字? 朵儿于是回答到:“该影失踪了,我们正在找他。” 哥本拉突然把头盔戴上,刚才微微直起来的腰又弯了下去,这时候他看着又像是一个兽人了,一个眼睛发红的古怪兽人。 他看了朵儿一眼后,突然跳下桥,沿着索多里尔河上游跑去,一边跑一边用心灵私语对朵儿继继续续地说:“朵儿,危险!逆风小径的黑骑士,我六十级后去逆风小径考古时,又看到他了。他会控制人……他把我带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他许了很多诺言,说给我一些世界里的秘密,还可以把我变成献身于基尔加丹的兽人,只要我帮他完成任务……朵儿,危险,该影危险……主人在召唤我,我要回去了。跟着我! 记住,千万不要进去那个门,千万不……” 哥本拉突然中止了私语,而是开了猎守拼命朝前飞奔,朵儿则变成了黄豹跟了上去,雨的绝唱只得用闪现术勉强跟着朵儿。似乎他们三个都忘记了坐骑这回事。 当一间残旧的小屋出现在索多里尔河的上游时,哥本拉飞快地跳进屋子里,然后对后面紧跟着他跃进来的小黄豹子,用极具威胁力的声音嘶嘶地说:“把信给我。” 这句话的语调效果如同“纳命来!” 朵儿不由自主地立刻变回了暗灵形态,把手伸进了背包里。 “不要!”雨的绝唱突然间按住了朵儿的手,历声呵斥她。 此时哥本拉的名字已消失,重新变回了仆从之一,看到雨的绝唱竟然阻止朵儿交出信件后,他立刻把红得骇人的眼睛转向了他。 他猛地抽出佩在腰间的两把斧子,对着雨的绝唱嘶声说:“火系法师,要试试猎人的双斧吗?” 这间小屋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朵儿惊讶地看着这间充满了腐朽之气的房间,感觉到了旁边似乎在有一圈无形的魔法之墙,像是达拉然那个巨大的蓝色魔法罩,不同的是这里的是无形的。 这间小屋蓦然之间变成了小型的竞技场。 仆从之一胸口上的名字颜色变成了红色,雨的绝唱的名字也在他进屋子的刹那间成了红色,朵儿想自己的名字在这两个人眼肯定也是同样的颜色。 这个狭小空间里的气氛刹那间变得杀气腾腾。 “猎人应该用箭,只有愚蠢的猎人才会用斧。”雨的绝唱一边着嘲讽,一边开始在手里开始酝酿着炎暴术。 仆从之一举起两把锋利的斧子,狞笑着说:“对付一个连冰霜新星都不会的法师,斧子就足够了。” 天啊,他们要打起来了。朵儿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她尝试在战斗开始时为雨的绝唱加上野性印记和荆棘,却发现他已是敌对目标。 当雨的绝唱的炎暴要击中仆从之一时,仆从之一挥起来的两把斧子本是要朝着法师去的,却突然间转头,砍向了朵儿。 被两把斧子同时辟中后胸勺,朵儿一阵头晕目眩,顿时傻了。而仆从之一的声音如雷鸣般地在她耳边响起:“那封信,你拿出来,交给我!” “小德快跑。我来打他,你别管我,我有精神庇护!”雨的绝唱手里开始吟唱火球术,一边大叫:“他是要抓你!那封信一定有古怪,你快走!” 朵儿是看到雨的绝唱身上有一个神秘的保护,让他一进入战斗后浑身就罩在了白色的光芒之中,这种光芒像是一种寒气,类似于冰系法师的冰盾,但效果显然强大得多。 慌乱中,本应该变成小黄豹的朵儿在慌乱中变成了袅兽,她急忙之下为自己上了树皮术,然后笨重地朝屋外跑去。 但到了光线明亮的草地上时,朵儿却无法抛下雨的绝唱,而是转头着急地透过窄小的门看着里面的战斗。 仆从之一挥舞着两把斧子虽然会不停地打断法师的吟唱,却无法对雨的绝唱造成伤害,朵儿猜想应该是那个神秘的精神庇护的关系。 应该把仆从之一固定住!朵儿想起刚才她和雨的绝唱打暮光信徒时的合作,于是开始对着仆从之一施放荆棘绕缠。 她一时忘记了荆棘缠绕不能在室内使用,但当她成功地把绿色的荆棘从地上召唤出来,让它们缠住了仆从之一的双脚时,才生平第一次发现荆棘缠绕的室内限制并不是针对荆棘,而是针对施法的人的位置。 朵儿的荆棘缠绕可是帮了大忙,雨的绝唱获得了距离后,火球一个接一个开砸向仆从之一,而仆从之一因为拉不开距离,无法使用弓箭,处于了待宰的地位。 正以为雨的绝唱就这样可以干掉仆从之一时。 这个诡异的仆从之一突然伸出一只手,开始吟唱着一种陌生的魔法,只见类似于牧师暗言术的黑色光波从他手间冒出,挥向了雨的绝唱。 雨的绝唱身上的精神庇护令黑色光波无法触及肉身,但黑色光波却如长蛇一般开始在白色光芒的护体上层层缠绕。 这个情景是这样地似曾相识。暮色森林经典任务――《斯温的复仇》中,在目击证人基斯特的笔记中,黑暗骑士在验证斯温妻子是否见过月神镰刀时,就是有一股外来的力量透过黑暗骑士的手抓住了斯温妻子的头颅,得到结果后,就立刻夺走了她的生命。 仆从之一手间发出的黑色光波一看就知道不是源自本身,而是有人在利用他的躯体施放的! “法师快跑出来!”朵儿不寒而栗地大叫。 她的叫声警醒了正在迷惑中挣扎的雨的绝唱,他立刻一个闪现,逃出了屋子。 出了小屋的门,就如同逃出了竞技场,他身上的杀气就消失了。他和朵儿又变成了友方,朵儿变回精灵形态赶紧开始治疗他。 小屋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郁郁的惨叫后,仆从之一消失了。小屋里一片死寂。 雨的绝唱坐在地上,愣愣地自语到:“这是个什么世界啊,太可怕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怪物和这样的地方啊?幸好我身上有精神庇护,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你的保护哪里来的?我怎么没有见过。”朵儿看着仍然在法师身上闪耀的白色光芒问。 雨的绝唱不情愿地回答到:“一个奇怪的牧师给我,本一直以为没什么用。” 朵儿点点头,心领神会地没有追问下去了。她的心思全在仆从之一前前后后的神秘变化和他刚才在正常形态对她说的私语里了。 周围开始变得无比安静,没有怪物,没有综合频道的声音……两个人默默无言地在小屋前面站了一会儿,雨的绝唱声称受不了这个地方的阴森诡异之气,决定离开。他打开了暴风城的传送门,打算带着朵儿一起离开,但当他进去后,朵儿却没有跟上他的脚步,而是在原地留了下来。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识在诱使着她在此地留下来,看个究竟。 她用目光研究了一下眼前这间看着荒废了多年的小屋,知道这种人类风格的建筑里一般都设有地下室。 于是她决定下去看看。 朵儿变成猎豹,潜形溜了进去。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有个风吹草动就逃往门外。 地下室里没有任务光源,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小猎豹轻手轻脚地走下年久失修而摇摇晃晃的楼梯时,当她站在地下室的地板上时,一面墙壁上的图案牢牢地吸引了她的目光。 这些光芒是突然间亮起来的。 像极了法师的传送门,但比法师的传送门大得多,目标地的风景在里面一停地变幻交织。 这些风景,都是陌生的,新鲜的,有无数个洞,有奇峰异石,有无数的藤蔓…… “太美了,太神奇了!”朵儿呆呆地凑了过去,忘却了一切,欣喜若狂地观赏着。 静寂中,温柔的耳语声从这些神秘的风景里传了过来。 “我们在这里啊!朵儿,我是敏哈啊!进来啊,这里有很好玩啊,太神奇了。还有个鸟龟公主喔,哈哈。” “朵儿,记得我吗?我是光头亮啊,你在凄凉之地骗我说可以召唤半人马,这里真的可以啊,还可以骑半人马,还可以当可汗。” “我是雪莲花啊,这里有一个值钱的食谱,叫凉拌软泥怪,吃了可以用烂泥糊别人哦,我给你留了一份食谱,快来拿。” …… 这些话音出现时,这些人的脸容也相继在传送门里闪过。 虽然细节不尽相同,但是感觉却如她那天的梦境是相似的。朵儿欢天喜地自语到:“难道就是梦幻的传送门吗?你将会把我传送梦境里面吗?就如德鲁伊的翡翠梦境一样吗?” 在不可克制的诱惑下,朵儿变回精灵形态,走入这个传送门里的冲动在她意识里翻涌沸腾,势不可挡地要突破她理智的防线。她依稀还记得仆从之一的可怕之处,但就算知道这里面暗藏玄机,她还是忍不住一试。 因为她是多么地怀念以前的旧友啊!谁能如此准确地把握住她的心思?在这个日愈纷扰浮躁的艾泽拉斯世界里,谁又肯为她心底里的奢望花下这份功夫呢? 似乎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于是朵儿伸出手,毅然开始触碰传送门那光彩纷呈的幻境。 “把手收回来,不要看它!”一个无比微弱的声音从黑暗的地下室里发出。 朵儿像个偷干了坏事的小孩子那般立刻把手收了回来,转过头在黑影模糊的地下室里寻找声音的来源。 除了夜暗,她什么也看不见,便怯生生地问:“是谁在说话?” 那个声音继续说:“你看到只是你内心渴望的幻像,不是谁为你费心思做出来的。它就像是一道香气诱人的菜,味道是你最喜欢的,但内容可未必。这是个诱惑。” “你试过了?有多可怕?”朵儿明白了这个声音所说的一切,但仍然怀着希望问。 “它的表面有多美,它的实质就有多可怕!” 这个回答伴随着哥本拉那发红的双眼和佝偻的背一起在脑海里出现,令朵儿不寒而栗。 于是朵儿又问:“你是哥本拉吗?你在哪里,我看不见你。” 声音是如此地靠近她的耳朵,它响了起来:“我就在你的脚下,朵儿。背对着那面墙,坐下来也许可以看见我。” 于是朵儿立刻在原地坐了下来,并从背包里拿出一束永夜给她的蓝色焰火,对着上空一放。 短暂的蓝光照亮了地下室,虽然只有两秒不到的明亮,但却足以让朵儿看到了脚下那具刚才她与之对话的躯体。 那是该影! 第八十五节 小美手下无水晶 该影就如同死亡了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当蓝色的焰火照亮他的脸孔时,他的脸上呈现出无比苍白的颜色。白皮肤的暗夜精灵脸庞本可以如月光一样明亮,白色中有着生命流动的痕迹,而该影的苍白则看不到这一切。 朵儿吓坏了,出于一个治疗者的本能,治疗之轴,治愈,回春术,她接二连三地对着该影施放,当魔法用尽时,她甚至连绷带都为他缠上了。 见该影还是在地上躺着,朵儿就赶忙翻背包,在里面掏出种种药水,大红大蓝,火抗暗抗等往该影手中塞。 “没有用的,别浪费了。”该影默默的接受着朵儿乱七八糟的治疗,他的灵魂无法控制他的躯体。幸好在艾泽拉斯,语言可以脱离躯体的束缚,只来自于灵魂的控制。 朵儿现在终于能模模糊糊地分辨着地下室的轮廓了,该影的躯体在地上得格外地孤单无助,看起来有一种残缺,不像个猎人。于是她担忧地问:“南十字星呢?” 该影轻声回答到:“刚才我走进传送门里,它没有跟进来。当我出来后,它不见了。” 朵儿建议到:“吹个口哨把它叫出来吧,猎人总得把宝宝带在身边才有安全感。” 于是该影便费力举起手,放在了唇边,吹了个声音细小的口哨。但忠实的南十字星还是在哨声落下,蓦然间来到了他的身边。这只灰熊张着嘴呲着牙谨慎地四周看了一下后,在该影的脚边静静地站着。 “我感觉好一些了。”该影目光放在南十字星熟识的身影上说。 朵儿立刻冲到天下第一的综合频道上大叫了起来:“我找到该影了!永夜,你们快来,就在西瘟疫之地索多里尔河的尽头。” 此时,天下第一综合频道立刻热闹了起来。 该影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永夜和小南瓜各自组了队伍,在整个世界里到处搜寻他的下落,只因为无论如何查询他的位置,结果都是“末知”。 “你们找我干什么?”该影不解地问黑暗中的朵儿。 朵儿刚像个机械人一样,不停地为该影施放回春术,魔法用尽后就停下来,只要恢复了一点点魔法,她马上把它用光。她心不在焉地回答该影到:“等他们来了跟你说吧。原因你自己应该是清楚的。” 见该影不语了,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中,朵儿找到一个话题:“我刚才看到哥本拉了,你还记得他吗?” 该影茫然地回答到:“不记得了。” 朵儿只得又问:“那你刚才躺在这里,听到上面的吵闹声了吗?我刚才和一个法师在与一个怪人打架。” 该影还是茫然地回答到:“我不知道,我在这里眩晕了好长时间,可能有一天了,直到看到你进来伸手去碰那面墙。” “哦。”朵儿点点头,静静地坐在地上,不再发问了。 永夜带着光之叹息、老色鬼等一队人马,小南瓜带着他那十个吵闹不已的侏儒,一起挤进了这间地下室。 该影躺在地上的躯体被无数双脚踩了个遍后,所在人终于围成了圈让出一个空地,瞪着眼睛惊讶地看着地上的该影,然后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该影因为精神极度萎靡,许多问题都是朵儿代劳回答的。 听到该影竟然进过传送门后,永夜吃惊地逼问:“那你怎么可以出来?” 该影如梦呓般地回答到:“我在传送门里看到自己所梦想的一切,就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但当传送门一消失,我立刻就意识到那是一个可怕的诱惑,虽然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我可以感觉到里面是一些可怕的东西。而我是如此地靠近它们。于是我猛然一醒,立刻转身离开……我只在里面停留了不到半秒的时间,我跳出来时却像是耗尽了我一辈子的力量……所以朵儿看到我时,我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永夜神色紧张地开始仔细地检查着该影身上的装备,看到并没有什么来源不明的东西附在上面时,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才转头用焦虑的口吻责问朵儿到:“你这个傻瓜,你不是要去希利苏斯向你的袅兽形态告别吗?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不问我一声?” 朵儿把打到那封信的经过与永夜简要地说了一番,又困惑地问:“这就是你以前说的那个再也找不到入口的地下城吗?就是在这里吗?” “是的。”永夜盯着那面如今仍然是一道死墙的地方,对朵儿伸出了手:“那封信绑不绑的,不绑就给我,快点。” 他把朵儿递过来的信急急地塞入了背包里,朵儿这才发现永夜急得一身大汗,为她,也为该影。 小南瓜一直留心在听他们的对话,然后瞪着地下室里那面墙说:“这里有隐藏地下城?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呢?” 他话音一落,孙小美举着一个重磅便用力扔向了那面墙壁,“轰”声之后,狭小的地下室亮如白昼,众人纷纷开始躲开,该影那可怜的躯体又被踩来踩去了。他只得挣扎着,急欲让灵魂回到躯体上。 有了孙小美带头,侏儒们便纷纷朝着墙壁上开始扔各式,“轰轰”声不停,火光四溅,还祸及旁人。身上的皮甲已经着了小火的永夜有气无力地说:“别浪费材料了,你们扔的我都试过了,没有用的。” 侏儒们只好把都收了起来,开始设想往墙壁上跳。但这时候大家心里都明白一件事实――侏儒们的确实让他们心里的阴郁好了许多。 躯体惨遭无数只脚丫蹂躏的该影终于站了起来。他这种虚弱完全是一种精神上的损伤。当他在永夜用私语无休止的盘问下,他才不得不向永夜承认他就是因为高大全离后后,心灰意冷,满世界游荡里时,然后无意识地走到了这间地下窒里来,又在传送门上看到了他梦魂萦绕的一切,才导致了今天这个场面的。 永夜听了心惊胆颤地对悄声对他说:“一定是有贵人帮助了你,才使你可以逃离了这里的。你以后可千万不要靠近这里啊!” “我进传送门后确实是感觉到了一种把我往外推的力量……你知道些什么?”听着永夜那一副知情人口吻的警告,该影立刻警觉地问。 永夜笑了笑,含糊地回答到:“与你有过同样的经历,但因为我没有你这么多愁善,安全地撤离了。” 该影没有再问了,看着那面墙壁,他明白那是一面梦魇之墙。 高大全离开天下第一的那天晚上,其实永夜和小南瓜他们是轮番上阵,无休无止想给该影一些安慰的,但是该影一直如雕像般一动不动地立在人群中,对所有人的所有话语都置若罔闻,脸色也是一片拒人以千里之外的铁青色。 一连忙着寻找了他两天两夜,现在看到该影恢复了正常。他们才开始执行私底下商量好的计划,就是鼓动该影从心里扔掉高大全,并打起精神继续开荒黑翼之巢。 永夜从人性上分析了高大全的离开未必是背叛,他说高大全也许忠心的目标有两个,就是该影本人和入戏。他只是在失望的时候去找了另外一个忠心的对像而已。认为该影不该把高大全的行为想得太严重了。然后他推出怒龙,认为怒龙虽然装备和高大全有差距,但是人品可是有保证的。尽管该影心里万分不情愿永夜如此洞悉他的内心,但不得不承认永夜的分析缓解了他心底里的刺痛。 小南瓜从技术上分析了高大全的离开未必不是一件幸事,完全可以让怒龙和孙小丽来当主坦克,把平时那些组下上一团的成员来填补一团的空缺,建议把开荒小红龙的计划向后拖延,等到队伍的装备好一些再去。在这空档里,该影完全可以组成精英二十人团去打祖尔格拉布,因为得到了哈卡之心将会有一个属性非凡的保护。 该影自然无法在短时内释怀高大全对他的伤害,但是他倒可以打起精神来接受小南瓜的建议,因为小南瓜的建议和他心里酝酿过的计划,其实是不谋而合的。 当然,这里面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如果黑手的毁坏性效果不间断地传染下去,如何是好? 关于这个问题,小南瓜早有想法了,他手指着正在不甘心地研究着如何炸开那面传说有隐藏地下城入口墙壁的孙小美,悄声对该影说:“如果你的神经足够坚强的话,不防试试让这位姑奶奶来摸尸体。她一定会干出许多气死人的事情来,但是你相信我,她的手有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红的手!” 该影看着了一眼正叉在小腰,在那面墙壁前来回踱步的孙小美,想起她那种免疫一切常人思维的混乱逻辑,叹了一口气,说:“我相信你的看法,就请她来当团长吧!” 当这些决定都做好了后。该影虽然有了力气站起来,但他的双脚仍然无法离开这个地下室,他无法启动传送门。 纵然觉得不可思议,小南瓜还是想了一招,他们先行回了铁炉堡,然后让孙小刚把该影召唤了回去。 这一招确实有用,当该影的躯体被召唤到铁炉堡时,一切不良的虚弱状态全被解除了。除了心底里仍然有高大全和入戏留下的冰冷隐痛外,其余的一切,他都觉得已经恢复如常了。 当他不再眩晕,仍然像以前一样灵活而敏捷地跑动时,他才想起了卡拉赞幻像中朵儿和永夜在黑夜里如星辰般闪亮的目光,以及耳边侏儒们甜美的笑声。他这才觉得心里一暖,终于感觉到了天下第一并非是他一个人的,而是许许多多个人的。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该影精挑细选的二十人团队利用每天下午的时间,迅速地打通了祖尔格拉布,他万万没想到这位曾经令巨魔这个古老的种族代出巨大代价的一代犬王――夺灵者哈卡,竟然可以如此轻松战胜的。 他们在这座风景优美的巨魔帝国里收集了许许多多的硬币和权利珍宝、各式附魔秘药,也从各位高级祭司和巫术师身上得到了大量珍贵的装备和武器。 与此同时,在熔火之心和黑龙公主的巢里,不可思议的孙小美完全改写了天下第一的黑手命运。 孙小美完全不懂攻略和战术,在战斗中可是从来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能跟着小南瓜放放奥术飞弹和冰箭什么的。 如果谁敢让她负责放羊的话,她就会弄错目标,把别人的绵羊变成自己的绵羊,引发混乱;谁敢向她要水要面包的话,一定会遭到拒绝,她还试图在熔火之心门口卖水卖面包,只可惜从未有人肯付过一分钱。 她还特别乐衷于怂恿侏儒们在黑石塔门口与部落打架,弄得那里长年尸骨累累,拖延集合的时间。战斗总因为她而起,但她却极少死亡,因为一有不妥,她立刻跳入黑石塔传送门躲开攻击。每次都是小南瓜帮她挨了枪子。 可见孙小美就是这样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唯恐天下不乱的活宝。 只是仁慈的诸神给了她一双红得发亮的小手。 每次看到boss倒下后,孙小美歪着脑袋蹦向尸体,然后伸出那只蕴含着无限神奇的小手时,该影心里就会有一阵穿心的遗憾:要是早就让孙小美摸尸体,公会何至于浪费那样的一段时间和心血? 从孙小美手中蹦出来的装备,千变万化,却从不偏向于任何一个系列,只有一个规律――缺什么就有什么! 她可以一下子翻开两件预言长袍和一把统御法杖来;她可以为只有一个战士缺头盔的时候开出一个头盔来;在猎人都有叶子的情况下,她可以每次都从管理者的箱子里为牧师们拿出神圣之眼来;她可以每次都从黑龙公主那里拿出成年黑龙的肌腱来…… 稀少职业术士和小德的装备,除了缺少的几样,几乎再也不见了,似乎熔火之心已停止生产这两个职业的衣服一样。 法师、牧师和战士的高积分终于得到了大手大脚花出去的机会,甚至一个晚上就有可能从几百分跃至负分。 当孙小美的红手威力到了鼎盛的时候,竟然在一个晚上就令加尔和迦顿男爵一起乖乖地交出了逐风者禁锢之颅。本来先出了右边时,公会已经哗然了,再出了左边时,整个团队简直被震得眩晕不已。 孙小美就是这样亲自谱写了一曲“小美手下无水晶!”的赞歌。 当然,当了团长得意洋洋的孙小美不找点岔子是不可能的。在逐风者的头颅出来时,她就胡来过一次。 大权在握的孙小美强行要把两个橙装都分给了孙小丽,因为她并不知道这个道具最终是换来逐风者之剑,而以为是一个橙色的面具,所以她认为应该由侏儒战士来拥有它,因为侏儒脑袋最大,戴上去最拉风。 而公会的原计划是要把所有的战士装备都优先怒龙的。所以在孙小美举起这个橙装来时,曾经有过一场激动的劝说,但哪怕孙小丽拒绝接受,小南瓜急得乱跳乱叫,孙小美却固执已见,并以她再不摸尸体了来威胁胆敢有意见的人。最终是怒龙出来解围,表示愿意让给孙小丽,才让这件事情了结了。 怒龙本是一个心胸很宽的人,自孙小美当团长后,他一连得了太多的好装备,已经对那双小红手千恩万谢了…… 孙小美还犯过无数其把战士裤子分给盗贼或是把小德裤子塞给牧师的错误,让他们对着背包里那件紫光闪闪却不能穿在身上的珍贵装备长叹短吁。 她还把战士的著名锤子“无坚不摧之力”和小德圣骑士望穿双眼的双手锤“芬克的熔岩挖掘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分给了自己,还像模像样地扣去了自己一百点积分。 当小南瓜和众人一次又一次嘴角淌血地告诉她,法师不可能学会用锤子!但是孙小美就是拒绝相信这一点。 她带着两把紫锤走遍了三个主城,访遍了所有的武器训练师和各个职业的训练师,还是找不到可以教会她使用锤子的人物时,她也没有气馁而放弃,而是它们留在银行里,等待着法师可以学会用锤的一天。 即使是孙小美犯下种种错误,但却无人敢责怪她,还是把她像神一样地奉着。因为锤子总会再出的,装备也总会再来的,只要有孙小美的红手在,就一切皆有可能。 该影打祖尔格拉布时的二十人精英团队里,因为考虑到孙小美和小南瓜如影随形,还是给她留了一个位,但孙小美自从在过河的时候不幸被一头彩色的大鱼腾空追咬后,就对祖尔格拉布十分愤怒。 河里的有些大鱼是挺奇怪的,在水里招惹到了后,它们会跃上来追着咬,一般人追一小段路,却会追着孙小美一大段路。一条尖嘴的大鱼从河里跃出,在空气中追咬一个小侏儒确实有些欺人太堪了。 所以孙小美十分厌恶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但是当该影的精英团能顺利打通哈卡后,孙小美仅仅是去过一次,就在尸体上摸出了祖利安老虎的套索,并于九十七点的高点数赢得了到了这头漂亮的黄色老虎。 所有有人说,孙小美小红手的传奇色彩完全盖过了该影这个猎人曾经在风筝战术上和在团队指挥上留下的浓彩重墨…… 第八十六节 迟来的胜利 “死亡,终于来临了……” 当堕落的瓦拉斯塔兹这头红龙的身上血已流尽,生命也随之消逝,他高昂着的头颅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庞大而沉重的躯体朝着脑袋垂下的方向倒了下去,刚才还不断喷出冲天火焰的嘴巴平静地吐出了这句遗言后,他的双眼便永远地闭上了。 屏着气看着这一幕的发生,黑翼之巢的第二个大厅无比地寂静,连喘息声也都听不见。 小红龙死了,他已是一具尸体了!尽管欣喜和成就感是如此地汹涌澎湃,但天下第一开荒团的成员们却欢呼不出来,甚至笑不出来。 当人群中传出第一个情不自禁的哭声,他们才在蓦然间相拥而泣。 该影听到他的队员们发出阵阵喜极而泣的哭声,也不禁在刹那间热泪眼眶。 他们是需要好好地哭一场了。 堕落的瓦拉斯塔兹,先是卡了他们十七个夜晚,导致公会发现裂变,等公会重新振作后,又过去了足足一个月时间,孙小美那双不可思议的小手令开荒团的人员装备抛弃了环保装,而该影用尽各种办法不断地磨炼四个战士的衔接,在他们已经驾轻就熟的黑龙公主巢里,他不惜付出多次团灭的代价让四个战士来模拟拉小红龙的技巧,直到他们学会按排列顺序保持在仇恨列表上的位置。 今天晚上集合之前,拿到了哈卡之心的该影把整个团队都带到了荆棘谷北部海域的巨魔小岛上,加上赞达拉英雄的保护,又到暴风城城门挂上了奥妮克希亚的头颅,得到了屠龙者的咆哮。 而几个坦克和伤害职业也这之前被命令去当了厄运之槌的戈多克国王,拿到了食人魔的祝福。 一切只是为了击倒小红龙之前这短短的三分钟时间。 事实,这些强悍的保护并不是他们这次胜利的关键,该影只想尽力把团队的状态调到最高,因为他觉得开荒团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失败了,他也无法再听一次小红龙那句:“对不起,我的女王,我已经尽力了”。 战斗开始后,开荒团仅是花了两分三十七秒就放倒了小红龙。 所以胜利的一刻来临时,他们才能恍若隔世地喜极而泣,就连似乎永远都在逗趣和玩耍中的侏儒战队,也个个脸上泪水涟涟的。 过了许久,整个团队才开始欢呼“小美!小美!小美手下无水晶。”这已是他们在每次boss倒地后一种固定的祈求仪式。 孙小美得意洋洋地跳到了小红龙的尸体里,一会儿报出了战利品的名字:“愤怒腰带、红龙防护者、龙牙之刃!” 战士的腰带,圣骑士的盾牌,和毁灭之刃一样令盗贼们流口水的匕首。三样装备一下子被抢了个精光。 而该影查看了一下伤害统计,发现了自己的名字位列榜首。确实,在这一次战斗中,不仅仅是因为各种保护的原因,他射出去的弓箭连连出现暴击,也许是他的每一支箭都对小红龙埋有了太多的积怨。 战利品分配完毕后,才是晚上八点四十多分。 趁着这个劲头,该影决定带关团队继续前进,去见老三勒什雷尔。 勒什雷尔是黑石塔之王奈法利安和地精首席技师克里希克制造出来的第一只龙兽,一个四不像的怪物。 这种由龙尸拼凑出来的怪兽对该影和他的团队来说,几乎没有威胁力,因为只有一个拥有灵魂的怪物才是强大的,而怪兽只是行尸走肉,无论他们的攻击和生命有多强悍,终究会迅速被冒险家的智慧化解掉。 勒什雷尔本身并不历害,如何对付那些龙人和大厅里由该死的小地精制造出来的镇压装置才是最棘手的事情。 但该影早就对攻略熟练于心了,他带着两个猎人,把楼上那些龙人逐步风筝到了小红龙的大厅,由两个德鲁伊负责令两只龙人队长昏睡,为了怕朵儿出错,他都是命令朵儿一直瞄准他的目标。但其实朵儿自回到恢复系后,她已经学会了强打精神参加战斗了。 小地精的镇压装置令这个大厅充满了令人恶心的陷阱,当盗贼去关镇压装置的时候,该影则带着团队贴着墙壁以最快的速度在他定好的路线上行走。当整装有序的团队通过这个大厅后,已死掉了十多名队友,还足足花了他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让人对小地精真是恨得牙痒痒的。 但幸好这并不会造成团灭,找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修整后。团队集中在该影早就研究好的位置上展开了攻击。 勒什雷尔真是一个太菜的龙兽了。 开荒团仅是灭了一次,就迅速地学会了制胜的秘决――仇恨失控的迅速跑入坦克区,而猎人们组成了仇恨失控队,专门勾引失控要冲入人群的boss。对付这种情况对该影而言太简单了。 战斗前所未有地顺利,他们竟然在复活后的第二次就杀掉了勒什雷尔。与小红龙相比,这种速度真是快得令他们震惊。 不以为然的该影立刻宣布了下一步的计划――打算从明天开始,以十天的时间拿下黑翼之巢另外五位boss。 他定下如此大胆的计划只是因为有了充足的准备。 在漫长的等待杀小红龙的这一个月时间里,天下第一已经有了许多计划内的变动,为这个计划做下了充分的准备。 永夜接任了财务职务,他的奸商天份本来就高,他召集全会的人有钱捐钱,没钱捐物质,然后他主手倒买倒卖,成绩也不亚于月舞,迅速地把空空的资金库恢复了起来。而孙小美的红手在熔火之心的小怪尸体开出来的t1护腕和腰带,已经早就多得可以去卖给外人了。这每一件都会带来非常可观的收入。 会里的采药师在暮色森林鸟鸦岭和血色修道院里反复地收集墓地苔和枯叶草,令公会仓库已经有了存货充足的暗抗药水。队员装备的火抗属性也随着t1套装的增多而有了显著的提高。 防止被黑翼之巢老四费尔默的烈焰吞噬的奥妮克希亚鳞片护风已制造了二十多件了,可以保证团里的一半成员都能穿上了。 孙小丽和怒龙以及另外该影新培养出来的两个战士之间的配合已渐入佳境,孙小丽虽然经常要喝冬泉火酒来增加自己在形体上的安全感,侏儒种族的天赋也对她的发挥有所限制,但是她的脑瓜子可是很灵光的,完全可以担任主坦克的大任。而主治疗老色鬼、矮牧助人为乐和朵儿的合作一直都是亲密无间的。 于是该影有了充分的理由相信自黑鹰之影的精英团后,他已经再次拥有了一个熟练的团队。 他知道奈法利安这头作恶多端的黑龙王子很快就会是天下第一的手下败将。结束黑翼之巢的开荒后,他还有太多迫不及待的任务要去完成。所以他勒令自己的十天计划一定要成功。 明天冬幕节就要来了,他还要把因为节日而弄得人心涣散的情况计算在这十天之内…… 第八十七节 绑匪的赎金 当夜色退去,太阳升起,艾泽拉斯的第一个冬幕节就悄无声息地来了。 朵儿起了个大早,睡眼惺忪地走出铁炉堡的旅馆后,立刻被这个盛大节日弄得目不暇接了起来。 趁着冒险家们呼呼大睡的时候,冬幕节使者已在银行前面搭建了烟林牧场,最引人注目的是几颗巨大的冬青树,树上张灯结彩,树下堆满了五颜六色的礼盒。 烟林牧场售货店的老板小地精乌莫尔特正在热情地兜售着雪球、各式糖果以及小姜饼、蛋奶酒的配方,尽管是在节日里,他与顾客见脸的第一句话仍然是:“时间就是金钱,朋友。”小地精的奸商头脑一览无遗。 要是在平时,银行的大清早是门可罗雀的。但是自从看到冬幕节的宣传画后,苦等了几天的冒险家都争相早起,只为赶个奇趣十足的冬幕节早市。 朵儿兴奋而着急地在吵杂的人群中走来走去,心里暗暗地骂着自己:“起得太晚了,还是起得太晚了!” 她想最要紧的事情应该是去向冬天爷爷要礼物,可是这个坐在椅子上一脸笑眯眯的小老头已经众人团团围住了,朵儿费了半天劲才挤到了他的前面。 当她与冬天爷爷打过招呼后,这位眉目慈祥的老人答应送给她礼物,但必须拿着小姜饼去换。 朵儿赶紧回到地精那里买下了小姜饼的配方,当然是想自己亲手烹调,但最重要的材料是小蛋,哪儿去弄啊?茫然没有头绪。 此时早有奸商做好了小姜饼和蛋奶酒正在大声叫卖,朵儿问了问,他们竟然要五枚金币一组。朵儿从名字上就可以猜出小蛋应该是一种很便宜的东西,她可不想送上门去被奸商宰。 而此时小地精乌莫尔特又告诉她,冬幕节最重要的礼品在奥特兰克山谷被弄丢了,烟林牧场的密探也失踪了,要求她过去看看,试着找到密探和寻回礼品,不然的话送给她的重要礼物就没有了。 朵儿只好暂时搁下小姜饼的问题,决定先去奥特兰克山谷找丢失了的冬幕节礼物。 但是乌莫尔特又凑在她耳边悄声说:“出大事啦!驯鹿梅森被绑架了! 冬天爷爷有八头驯鹿,梅森是其中的一头,也是烟林牧场的财产。我们收到了宣称对此次绑架事件负责的组织寄来的勒索信,而且不是一封,是两封!两封,你明白吗?节日即将来临,我们早已经穷得叮当响啦!帮帮忙吧,帮我们找到梅森,把它救回来!” 朵儿觉得小地精决不可能穷得叮当响,因为前来买蛋奶酒和小姜饼配方的人如车水马龙。但是竟然有人绑架美丽的驯鹿就太过份了。于是朵儿立刻接下了救驯鹿梅森的任务。 乌莫尔特把来自绑匪的两封勒索信给了朵儿,并催促到:“我们并不确定到底是谁绑架了梅森,但一次全面的调查肯定是个不错的开端!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我们在这一事件上既没有多少金钱,也没有多少时间。你的拯救行动一定要迅速,这两个组织都不是等闲之辈。接下来的两页就是我们收到的勒索信,祝你好运……打算好好看看,寻找线索,去把驯鹿救回来。” 第一封勒索信来自南海海盗,上面用恶狠狠的语气地写着: “如果你们想要这头驯鹿活着回去,就快点把赎金拿来。南海海盗对那些磨磨蹭蹭舍不得小钱的家伙决不手软,而且我们知道这头驯鹿对你们来说有多么重要。把1000枚金币拿到塔纳利斯的落帆海湾入口去,任何想要营救驯鹿的行动都会导致这头驯鹿从此消失。呀哈!南海海盗” 一千枚金币!朵儿惊讶地张开了嘴巴打开了第二封信,这封来自灼热峡谷的黑铁矮人。 上面歪七扭八的字迹冷酷地写着: “你们可怜的小宠物并不是很适应灼热峡谷的高温……所以我们诚挚地建议你们尽快接受我们的条件,不要迟疑。一星期之内,把5颗红宝石和700枚金币放在一只没有做过任何标记的袋子里,然后把它摆在石坝小径的大门口。如果我们的条件得不到满足,那么梅森就会荣幸地参加黑铁矮人在冬幕节的一项传统庆祝活动。嗯……美味的驯鹿……” 可恶的黑铁矮子要吃驯鹿!朵儿放下信,开始在公会频道上大叫:“永夜,在不在啊?” 永夜没有回答她。倒是心无恋告诉她说老色鬼和永夜一大早就去奥特兰克山谷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们一定是去寻找丢失了的冬幕节礼物。 “竟敢不等我!”朵儿立刻怒火冲天了起来。她叫上同样被节日弄得眼花缭乱的心无恋,打算马上开始准备金币,好去赎回驯鹿梅森。 他们两个衡量了半天,决定先去塔纳利斯的南海海盗的营地里。 因为他们手中没有红宝石,而拍卖行又找不到卖的。心无恋因为长年卖月布包,存了一千七百多金,朵儿私人财产只有一百多金,但是许久前向光之叹息借来的六百金还没有还给他。现在可以派上了用场,再向心无恋借一点,朵儿的赎金也基本就准备好了。 这个任务真是要价太高了! 但朵儿知道要价高的任务一定奖励高,她刚才就看到一个人类术士骑着一头驯鹿,于是猜想这个任务**不离十是可能得到一头驯鹿坐骑的。 一千金换一头漂亮的驯鹿,朵儿觉得很划算。 当她和心无恋千里迢迢来到了塔拉利斯的落帆海湾入口里,在那里等了半天,却久久不见南海海盗来接头。他们已经看到了被栓在了棚子里的驯鹿,有几个海盗在守着它。 心无恋本想过去把这些海盗全都暴死,却朵儿却拦住了他,掏出绑架信给给他看,那上面可是写着“任何想要营救驯鹿的行动都会导致这头驯鹿从此消失!”,于是心无恋也被吓住了,决定和朵儿一起乖乖地付赎金,救下了驯鹿,再洗了这个营地报仇好了。 等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会与他们碰头的南海海盗,也找不到放赎金的地方或是道具。朵儿心急如焚,觉得这里一定是出错了,便决定要去灼热峡谷那边看看情况。 但黑铁矮子绑匪要的赎金可是七百金和五颗红宝石。一时半会,他们去哪儿弄红宝石去啊?朵儿想到永夜这家伙可能有,又想到他胆敢不等她就去做任务了。立刻上了公会频道大叫:“永夜,你死了吗?” 永夜好半天才回答到:“没死,怎么啦?” 心无恋也大喊到:“拿十颗红宝石来!我和朵儿一人五颗。” “没问题,一人一组都行。可是我和老色正在杀鸟啊!” 杀什么鸟?朵儿愤怒地大叫:“杀什么破鸟?你们怎么可以扔下我和无恋,太过份了。马上回来。” 原来永夜和老色鬼起大早看到小姜饼的配方后,发现了商机,就立刻马不停蹄地跑去西部荒野杀秃鹰收集小蛋去了。两个变态在西部荒野横冲真撞,已经把无数个其他试图来抢鸟的人赶走了,收了一背包鸟蛋。 见朵儿已经发火了,永夜和老色便赶紧回了铁炉堡。当永夜从银行里拿出一组红宝石,不解地问朵儿:“要红宝石去干什么啊?” 知道朵儿和心无恋原来要红宝石是去付绑匪的赎金,又听说朵儿已毅然要借用帮光之叹息暂存的金币时,永夜和老色鬼即刻笑了个人仰马翻。 “笑什么啊?”朵儿被笑声弄得恼火万丈。 “来,你俩跟我来!我让你见识一下应该如何对付绑匪。”永夜强忍着笑对朵儿说,带着她和心无恋来到了灼热峡谷的石坝小径,指着前面的一个黑铁矮人的营地及以里面关押着的驯鹿梅森用嘲讽的口吻对朵儿说:“绑架驯鹿就是这些五十级不到的怪,你真的要给他们骗去七百金和五枚红宝石吗?” 朵儿不太明白他所说的。 但永夜已经快步跃进了黑铁矮子的营地里,举起两把匕首,装模作样地怒喊到:“让你这些矮子敢狮子大开口,看老娘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然后左右开弓开始杀了起来,心无恋这才明白了过来,也冲了过去开始暴怪。 很快就一地尸体了。永夜再让他们从背包里找出地精乌莫尔持给的驯鹿之尘,酒在梅森身上。金色粉末状的驯鹿之尘令梅森飞了起来,然后消失在空中,显然是已经回烟林牧场去了。 拯救梅森的任务就如此简单地完成了。朵儿呐呐地问:“别人……都是这样完成任务的吗?” “那当然。天下也只有你们两个笨蛋会被这样的绑匪吓住了。”永夜边说边摸了摸朵儿的脑袋,说:“这孩子,太憨厚了。哈哈。” 省下了大笔金币和红宝石,但朵儿的驯鹿坐骑梦也落了空。因为救回了梅森,烟林牧场奖给了她五颗砍下来的冬青树枝,可以让她把坐骑伪装成驯鹿。这就是她在铁炉堡听到别人骑驯鹿的来源。虽然每个冬青树枝只可以伪装十分钟,但不花一分钱换来的,朵儿也知足了。 老色鬼把两个打来的小蛋全做成了小姜饼,各自塞给了朵儿和心无恋一人一组,其余拿去卖了。五个小姜饼加一怀冰镇牛奶就可以换一次冬天爷爷的一份礼物,可见这老头是多么地爱吃小姜饼啊! 朵儿用小姜饼换来了第一份礼物,举冲冲地把盒子拆开来一看,竟然是两个亚麻布卷,差点咣当一声气倒在地上了。运气好的心无恋却得到了一个冬幕节手套的裁缝图样…… 第八十八节 铁炉堡后山之旅 在朵儿的勒令下,老色鬼和永夜只得当一次导游,带着她和心无恋去寻找冬幕节丢失了的礼物。 他们来到了白雪覆盖的奥特兰克山谷无草洞时,才惊讶地发现这片雪怪游荡的山岭上已经挤满了来寻找冬幕节礼物的各种族冒险家。 永夜和老色鬼只得暗暗叫苦,知道肯定要花上许多时间才能完成任务了。 雪地与往常不同,上面多了许多成团状的雪球,可以随便拾取。 老色鬼捡起一个雪球扔到心无恋身上,一下子把他打了个倒栽葱,朵儿这才发现了雪球的妙处,立刻弯腰捡了起来。 他们在无草洞旁边的雪地里打起了雪仗。本是他们的四人小队在打,后来就和陌生人组成团队打,只恨僧多粥少,人手雪球数量不够,打着不过瘾。 朵儿知道烟林牧场卖的雪球才几十铜币一组,并幻想着丹莫罗一定是满地的雪球,就心急要去找回礼物,然后回去囤上一背包雪球,打个痛快。 在永夜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所谓的烟林牧场密探。所谓密探原来是一个雪人。雪人告诉他们说冬幕节礼物是被一个叫格林奇的雪怪偷走的。 到了此时朵儿才明白了这漫山遍野的人原来是在等着杀冬幕节稀有精英格林奇的。 永夜和老色鬼是在大清早没什么人的时候完成的任务,如今竟然要与几十个人抢这个雪怪。于是他们便分别在两个可能的复活点守着,但守了半天却只能等来普通的雪怪。 朵儿运气可是好了一把,别人都在眼巴巴地寻找着格林奇时,她则偷偷开始捡雪球,捡着捡着,背后又突然挨了一爪子,她本能地变成熊回头拍了对方一爪,一看,惊喜发现正是格林奇这个灰色的大雪怪…… 找回了丢失了的冬幕节礼物,烟林牧场奖给了他们各自不同的礼物,他们也终于获得了从冬青树下拿礼物的资格。 朵儿得到了一个驯鹿小宠物、一个可以把自己变成雪人的伪装包。听说冬幕节的每一天,冬天爷爷的礼物都会源源不断地寄过来。 有趣而新鲜的礼物令每一位冒险家都喜气洋洋的,节日的喜悦气氛要比万圣节强烈多了。大概因为万圣节是属于幽暗城的亡灵们的,而冬幕节是属于矮人和牛头人的传统节日。 正当朵儿打算去丹莫罗捡雪球时,才在铁炉堡的大门外发现了px-238冬幕欢乐制造器,这部不停喷射着寒气的机器可以把任何种族的人伪装成穿着冬幕节礼服的小侏儒。 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部机器了,他们挤到机器上面,刹那间就变成了变成了红色或是绿色的小侏儒。 朵儿变成了一个绿色的梳着朝天辨的女侏儒,立刻对自己的新形象兴奋不已。 “你怎么变也不可能像真的侏儒!”正在朵儿身边瞪着她的孙小美满脸不高兴地说。 侏儒战队的人也起了个大早来过冬幕节,现正在铁炉堡外面与人决斗。而孙小美发现这里每一个人都变成了小侏儒,而侏儒跳进了机器也只能变成小侏儒,顿时气愤地认为冬幕节是专门欺负侏儒的节日。 朵儿笑到:“别这么小气啦!侏儒这么漂亮,让我们也当当侏儒嘛!”说完,她举起一个雪球扔在孙小美身上,砸得她的大脑袋上全是碎雪。 孙小美立刻掏出一个雪球砸回朵儿。 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雪球大战于是开始了。先是侏儒们把朵儿组进了团队,在铁炉堡外面相互大扔雪球,然后参加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渐渐就成了一个四十个人的团队。 他们都疯了一样涌进烟林牧师售货店,让雪球把背包塞满,再跳进欢乐制造器变成大同小异的侏儒,然后开始疯狂地砸视线里出现的任何目标。 被雪球砸中的恶果有好多种,轻的是胸口开雪花,一屁股坐在地上,或是就地打滚,或是翻车。如果手足够快的话,不停地打可以令对方无法走路,一直在地上翻滚。 小南瓜的手就特别快,雪球像子弹一样,打得孙小美一直在地上翻滚,气得她哇哇直叫却头晕目眩地无法还手。 朵儿便和孙小丽一起砸小南瓜替孙小美报仇。当小南瓜把包里的雪球用光了要回去买时,就被她们密集的雪球砸得花了近十分钟一寸一寸地从大门口爬到了银行,笑得旁人眼泪都出来了。 看天下第一的侏儒玩得高兴,无忧之城也组了个大团凑兴。于是铁炉堡外面便有了前所未有的热闹场景,红红绿绿的小侏儒尖声大笑,雪球乱飞。 雪球成批成批地售出,今天烟林牧场的地精可是财源滚滚。 除了万圣节袅兽形态带来的狂喜之后,能与上百个小侏儒同乐也是令朵儿终生难忘的。 这场雪球大战一连进行了两个小时之久,大部分人实在累得手腕痛,浑身因为大笑和大叫而发酸才逐渐离开了。 留下了侏儒战队和朵儿几个还在拼命地打着。因为被永夜砸下过一次山包,所以朵儿誓要复仇,串通了侏儒们一起围攻永夜,无数的雪球已把永夜埋没了。 在雪球大战中,唯有怒龙和天下第一的矮人战士板甲威龙不参与雪球战,他俩一个特别的助兴节目――两个防战光着膀子决斗。 铁炉堡是一座建在山腰的城市,从丹莫罗山脚通往大门是一个又长又陡的斜坡。 这两个纯防御的战士,全身只穿着一条短裤,把装备和武器全都收了起来,徒手你一拳头和我一拳头地较量。就是要看看在完全平等的条件下,是人类还是矮人的拳头更结实一些。 两个人从山上打到山脚,又从山脚打了山上。用拳头砸防战的身体无异于用手砸钢板,天知道什么时候能砸出一个坑来,所以一个多小时去了,还是胜负难分。 当这两个人又抡着麻木的拳头到了铁炉堡大门外,在欢乐制造器旁边的山边继续打,都想着把对方一拳扔下山去,这样就可以结束这场无体止的决斗。 于是他俩不断把对方逼到山边,两个人已经踩着簿雪滑到了下面的山包上了,再下可就是山脚了。 板甲威龙突然耍了个心眼,在怒龙跳起来的时候,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雪球朝着他的胸口扔了过去。 这个雪球的威力可大了,就着势竟然把怒龙打飞了起来,在空中一划,落到了对面的山腰间。 正在板甲威龙高声大笑时。怒龙的双脚却稳稳地站在山腰间,这里的积雪很簿,露出了些少黑色的土面。 发现沿途回到刚才的位置已是不可能了,又不愿意跳入坡底,于是怒龙便沿着可以稳住脚步的积雪走了上去。 走着走着,他竟然走到了丹莫罗雪山的一个顶峰,向下可以俯瞰铁炉堡的全景。此时怒龙已因为脱离了范围而输了决斗,但是他全然不在乎这回事了,而是高声喊了起来:“哇,这里可以跳到铁炉堡的顶啊!” 听到这句叫声的永夜立刻停下了朝老色鬼轰炸雪球的双手,问怒龙道:“你再看看,是不是可以沿站山峰走?” 怒龙是发现了一场平缓的雪地正朝着远处延伸,前方似乎有类似于堡垒的建筑,便把这一切描述给了永夜听。 永夜惊喜交加地大叫:“神啊,你找到传说中的铁炉堡旧址了!怎么上去的?” “什么什么啊?”朵儿一听到“传说”这两个字,立刻好奇地问。 “你打开地图看看。”永夜掏出地图详细地对她说:“与湿地挨着的这个山脉,这里面有个大湖的标志,但却无路可达。当你坐狮鹫从上面飞过时,是可以看到下面有巨魔和矮人的影子。这就是传说中的铁炉堡旧址。我以前试过从丹奥加兹的洞那边开始攀登雪山,却怎么也过不去。原来在铁炉堡山腰可以通过啊!” 朵儿兴奋不已地说:“那我们马上就去旅游去!” “好啊,干脆组个冬幕节爬山团去。”…… 永夜迅速把仍在打雪仗的真侏儒和伪装侏儒们组了起来,约有三十个人左右。然后一起往刚才怒龙落脚的山腰处跳。 无数次滚下山脚后,永夜终于想出了一招――喝诺格弗格药水,喝出了飘浮效果后,只要勒紧坐骑的缰绳,就可飘过去稳稳地落在了山腰处,然后便可以沿着踪迹找到怒龙。 没有诺格弗格药水的人则全靠成功到达雪山顶的孙小刚把人召唤过来了…… 冬幕节旅行开始了。 雪山顶上可真高啊! 可以远眺无尽之海,近收铁炉堡和丹莫罗全景。长年的积雪是那么厚重,支撑着他们活蹦乱跳的脚步,然后鱼贯而行来到了地图上冰湖的位置。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冰湖,上面结着陈年厚冰,根本感觉不到水流的存在。湖的北边尽头是矮人们的营地。他们见到了行事匆匆的铁炉堡巡罗卫兵,见到了尘封起来的旅馆,还见到了灯光通明的堡垒。 还有尚未开通的狮鹫飞行点。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停在堡垒前的一排整齐的飞行器,一个侏儒技工正在修理其中的一辆。这与朵儿在艾萨拉小岛上见过的飞行器大得多,一辆可以容多人,朵儿乐津津地挨辆检查着它们,猜想这些飞行器有可能是外域打击燃烧军团所用的。 神秘的矮人什么时候才会允许冒险家们乖上飞行器,还真是令人浮想联翩。 在冰湖的南端,他们发现了周围有霜鬓巨魔的洞,仅是**级的小巨魔还不停地对铁炉堡的巡山人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孙小美用她最喜欢的奥暴把它们全都炸死后,在尸体搜出了铜币、硬肉干和亚麻布。 冰湖的中央,有两个矮人和一个侏儒在跳舞。 这个女侏儒没有名字,直接自称为“躲起来的战士”。她戴着板甲兜帽,正在欢快地跳着舞,不怎么喜欢冒险家的注视和盘问。 朵儿想她可能是为了逃避战争而躲在这个世外冰湖过逍遥日子的,所以她默默地欣赏了她的舞蹈一会儿后,便离开了。 参观完铁炉堡旧址后,他们继续爬山。 有人在山峰顶上发现了一个飞行器起飞台,旁边竖着蓝色的旗帜,只可惜等了很久,也不见有飞行器来。 永夜在一个山包的隐秘处发现了一个营地,这里竟然有两个穿着红色法袍的人类,他们都是矿洞探险者,一个自称为经验丰富的探矿者,还有一个为新手。新手是个人类女孩,正在火堆边自娱自乐地跳着舞。 原来不仅仅是矮人才热衷于挖矿寻宝,显然人类也也是对丹莫罗的矿洞觊觎已久。也许是因为事实不应该被人发现,两个探矿者都不愿意搭理兴趣勃勃的冒险家们。 最终他们找到一个开阔的山谷,这里除了起起伏伏的雪地,再没有其余的东西了。于是他们又在这里打起了雪仗,直到把所有的雪球都用光了。 等他们终于把铁炉堡后山看了个遍,玩得到腻味时,就决定跳山玩自杀。 三十多个人骑上用冬青树技伪装成驯鹿的坐骑,然后一起往山下那看不到底的云海间跃去,几秒钟后,团队里大部分的人都变成了鬼魂,有人飘向丹莫罗墓地,有人飘向湿地蓝腮沼泽墓地。 朵儿在下落的同时突然灵光一现使用了冬幕节伪装包,变成了一个雪人停在山腰间悬浮着,雪人呆呆地挥着树枝做的手臂,身体一动也不动,没人陪伴也没人观赏她,她蓦然觉得无比寂廖,无比孤独,看了看空空的山间和远处模糊的云海,朵儿便毅然放下了冬幕节伪装包,加入了自杀的灵魂大军队伍。 到了晚上集合去打黑翼之巢老四费尔默之前,永夜在无意中发现雪球除了打雪仗外的神奇作用,就是在狮鹫起飞时,对着乘坐狮鹫的人砸一个雪球,就可以令人瞬间到达目的地。 在雪球中瞬移可是一种美妙无比的体会。所以全团都在集合点处等着别人把自己砸向灼热峡谷,那些太早到了灼热峡谷的人甚至又飞回了铁炉堡,只为再享受一次雪球飞行。 这导致了集合时间足足推移了半个小时。独自站在黑翼之巢等候的该影好不容易看到队友来后,还被相继而来的雪球砸倒在地,也只能无奈地站起来弹弹雪花,因为节日里,谁责怪兴高采烈的人似乎都是一种罪过。 战斗开始后,虽然该影不时看到有朝着boss扔雪球的家伙,也有不时偷偷把自己变成雪人的家伙,太多只冬季小驯鹿在脚边溜来溜去非常碍眼,但是开荒团的战况却良好,进展非常明显…… 时间一天天过得飞快。当他们把储藏的一百多组暗抗药水差不多喝光时,冬幕节也已离开了,天下第一的开荒团终于计划内打通了黑翼之巢。 黑龙王子奈法利安尽管嚣张万分地一直责骂他们为“一无是处的凡人”,但这位黑龙王子擅长的应该是阴谋诡计和制造生化怪物,当他的阴谋被识破了,前面替他行凶的三个头目埃搏诺克、弗莱格尔和克洛玛古斯都被干掉了时,他所展示出来的本事就相当有限了。 在该影的印象中,打奈法利安的战斗中,开荒团所付出的比较贵的代价似乎就在第一、三阶段扔下了太多活动假人和,学工程学的侏儒战队可是非常乐衷于干这种活。 他们仅用了一个晚上就结果这条罪恶累累的生命。孙小美那双可怕的红手竟然第一次就在尸体上找到阿什坎迪.兄弟会之剑。 这是一把形状极其膘悍的双手剑,哪怕是并不矮小的人类来拿它,也觉得它过于巨大。传说它是人类历史伟大的组织――铁马兄弟会领袖以及联盟最高统帅安度因.落萨的佩剑,剑上面刻着的两个字“”正是这位把生命献给黑石塔之战的伟大英雄名字的缩写。 关于兄弟会之剑的传说早被冒险家们的嘴巴嚼烂了,但如今亲眼看见它的真身,还是令人浑身一凛,顿生敬意,似乎洛萨的英雄之魂仍在上面闪动。 孙小美这一次没再生妖蛾子了,直接把它分给了战士中积分最高的怒龙。 这一切正如该影的猜想,小红龙才是黑巢之翼里最可怕的boss,只要战胜了它,剩下就只是些尾声而已。 当开荒团的成员在奈法利安的尸体上蹦跳时,该影就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说:安其拉,甲虫之墙,看我第一个打开那面被封印了一千年的大门,再次敲响流沙之战的巨鼓吧…… 第一节 千年前的记忆 那并不仅仅是南风村虫巢那数以亿计的甲虫翁鸣声。 传入耳朵里的还有无数冤魂的呜咽声。 细看这一望无际的黄沙,看看这些沙子病态的颜色,感觉到下面埋葬着累累的白骨了吗? 一千年了…… 看看你的身后,暗夜精灵。虫巢中的异动已使周围的土地震动了起来,沙土飞扬,似乎其拉虫人是在计划开战。 现在是实现一千年前诺言的时候了。 你们这些冒险家,这些无名小卒,打算要改变这一切吗? 你们也不算是无名小卒了,因为听说你们已经击败了炎魔拉格纳罗斯,也战胜了黑龙王子奈法利安,夺灵者哈卡也命丧在你们手中,这是一份不错的成绩表,但是对于甲虫之墙后面的甲虫军团来说,这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知道你们不会灰心,塞纳里奥议会在这里设立要塞又是为何? 一切都指向安其拉! 塞纳里奥要塞的兽栏管理员――流沙守望者巴里斯托尔斯看着该影,默默地向他传送着这些信息。见这位冒险家中最引人驻目的暗夜精灵猎人一副坚韧可靠的模样,流沙守望者决定告诉他一个秘密。 一千年前,巴里斯托尔斯曾经在流沙战役中受伤,被青铜龙救下,成为了一名守望者。他当时受青铜龙的委托,在这里等候一位真正的英雄,一位能统帅整个盟军的勇士。现在他听说他的主人时光之龙诺兹多姆的子嗣阿纳克洛斯已经走出了时光之,知道挑选英雄的时候开始了。 而谁能成为真正的英雄?就请提着黑翼之巢孵化间守卫勒什雷尔的脑袋来见。 这已经不是个问题了。 该影立刻从背包里拿出勒什雷尔那颗染血的头颅。 流沙守望者并不意外地收下头颅,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该影,问:“你会是那位千年来首次获得了青铜龙青睐的凡人吗?” 该影心想:我才不想要什么巨龙的青睐,只想成为那名统帅盟军的英雄而已。 很显然,勒什雷尔的头颅已让他获得了这个机会,但流沙守望者告诉他,艰辛而漫长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诺兹多姆的子嗣从不信任低等种族,所谓的低等种族,应该就是除龙类外的所有种族吧!龙类就是这样不可一世的。但因为该影已证明了具备英雄的潜质,所以青铜龙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用无数甲虫的死亡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该影从流沙守望者中获得了诺兹多姆代理人的委任徽章,拥有徽章的人可以从异种蝎尸体里得到二百张异种蝎壳碎片,够数后用徽章委任队友为副官,让他收集二百张碎片,他也获得了委任别人的资格,然后他发展下线委任给第三个人为副官,如此逐个往下推,直到收集到足够的异种蝎碎片。 有人称之为万恶的传销任务。 该影清算过总数,发现竟然要四万多张异种蝎壳碎片才可以取得信任,心里明白青铜龙意思也许是要检验他的召唤能力,而并非有收集虫壳的嗜好。 于是该影发动了联盟的四个公会一起收集虫巢,花费了数天才完成了这个数据庞大的任务。为了说服这些公会,他还不得不把一团指挥的位置丢给小南瓜,自己轮流去暂任其余公会的指挥,指点他们在熔火之心和奥妮克希亚巢的开荒战斗。 在这个可恶的用虫壳来换取青铜龙声望的过程中,他唯一的憾事就是没有让一个人类来当英雄,因为善于外交的人类种族可以提高百分之十的声望。这个数据叠加下来的效果是非常可观的。 但还在蒙昧之中的冒险家,谁又有那个胆量来夺走英雄的名号?或是谁有能力担任这样的重任呢?似乎只有该影了。可恶的希利苏斯三大虫巢里的精英蝎子没有布没有钱,只有灰色的翅膀和偶然可遇的装备,但为了迎来即将来临的盛事,天下第一的成员们都是无怨无悔的。 用数据说话,青铜龙阿纳克莱斯终于对该影产生了信任,张开高贵的嘴巴开始用言语与该影交流…… 虫人军团都来自阿兹亚基帝国,这个和巨魔一样古老的帝国是由拥有高等智慧的昆虫为首领的。他们与古拉巴什、阿曼尼两个巨魔帝国之间有着纠缠不清的历史。 阿兹亚基帝国觉察到巨魔崛起时开始进攻巨魔,并屡屡得胜。但后来阿兹亚基帝国的三个首领之一阿努布鲁坎为了权势而背叛,他带着蜘蛛人逃到了极北的诺森德大陆,他的背叛导致了阿兹亚基帝国的哀弱,最终被联合起来的巨魔击败了。 阿兹亚基军队开始朝着南方沙漠溃逃,联手的两个巨魔军队在后而追杀,在危急中,他们被一个未知的神秘力量庇护了起来,迫使巨魔们放弃了追击。于是阿兹亚基就在这片他们得到庇护的沙漠建立了城邦,这个城邦就是安其拉。而那个神秘力量,则来自上古之神克苏恩。 阿兹亚基虫人们在安其拉里修养了数千年之后,在终于倾巢而出,誓要消失巨魔,夺回往日的辉煌,谁知道在他们修练的漫长岁月里,巨魔这个种族早已分崩离析,没落了。 而虫人们的领袖维克尼拉斯大帝有了上古之神撑腰,见巨魔们不是对手了,便把野心扩大到了要吞并整个卡利姆多。这股孕育了数千年的仇恨和野心已形成了一股威胁到整个艾泽拉斯的可怕力量。 此时,驻守在希利苏斯的暗夜精灵哨兵发现了虫人们的危险动向,决定要把这些不详的生物越出这片沙漠。玛法里奥派出了大德鲁伊范达尔鹿盔,泰兰德派出了月神女祭司希洛玛。 于是,著名的流沙之战这就是这么打响了。 虽然塞纳里奥议会调用了大量的兵力,但是仍然无法抵抗源源不断冒出来的虫人。在这场战争中,范达尔鹿盔的儿子在南风村侦察时被俘,虫人的头目拉贾克斯将军当着鹿盔的脸用爪子撒碎了鹿盔儿子的躯体。 塞纳里奥议会遭遇了惨败,不得不向守护巨龙们寻求力量。历尽磨难后,鹿盔终于说服了青铜龙出战,四条守护巨龙各自派出了领袖…… 守护巨龙出战的结果是他们未能击败其拉虫人军团,但成功地把虫人挡在了甲虫之墙后面,当时有过一个谁也不堪回首的场面。 青铜龙王子阿纳克洛斯回忆到这里时,再没有往下说,而要求该影自己带领团队到甲虫之墙前面的水晶之泪去观看那段一千年前的回忆。 对于掌管时间的青铜龙来说,一千年只不过是一瞬间,但连他们也不愿意诉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悲剧呢?令人都充满了好奇。 该影带着团队,来到了甲虫之墙前找到了那颗记载着流沙之战中巨龙们巨大损失的水晶之泪,当他的目光开始凝视水晶的深处时,立刻感觉到了这颗水晶的周围开始散发出巨大的悲伤。 随着这股几乎令人无法抵抗的悲伤开始,一段并没有被遗忘的记忆幻像便从一一呈现在了世人的眼前。 一千年前安其拉关门的盛况便在甲虫之墙前面重演了。 幻境中,千军万马的虫人涌了出来,这些虫人个个都是杀戮的机器,他们不怕伤残,不怕痛伤,只会疯狂地撕咬。 暗夜精灵军队优雅的身影远远不是这些虫子的对手,尽管他们英勇无比,但有限的数量又怎能与源源不断的疯狂甲虫匹敌呢? 目及之处,到处都是残肢和血泊。 绝望之中,如流星在天空划过,上古之龙缓缓地飞了过来,绿龙领袖麦琳瑟拉,红龙领袖凯雷斯特拉兹,蓝龙领袖亚雷戈斯,青铜龙阿纳克莱斯。 该影不禁仰头痴望着龙类充满了力量和神秘的飞翔,尽管这只是一千年前的幻境,但守护巨龙的临近,仍然会给人带来希望和感动。 四只巨龙缓缓在空中相聚,然后俯冲,对着地上汹涌的虫人军团喷出龙息。但是这仍然无法阻断虫人的进攻,只令他们更为疯狂地前仆后继。 这是一场有限和无限的对抗,失败的结果是必然的。 在绝望的时候,守护巨龙和鹿盔紧急商议后,他们做下了一个决定――号召自然的力量,制造魔法屏障,封印安其拉这座含着上古力量的古城,把所有的生物都囚禁起来。待以后有了胜算的可能再来开启这道魔法屏障的封印。 该影仰起头,听到绿龙琳瑟拉英勇地喊着:“我们需要牺牲……”,然后那道绿色的巨影就率先冲进了安基拉古城的中心。 “阿莱克斯塔萨,赋予我坚定的信念,让我击退敌人!”红龙凯雷斯特拉兹也召唤着女王的力量,和蓝龙亚雷戈斯一起冲进了安其拉的中心。 三头巨龙的英勇献身成功地吸引了虫人军团的注意力。 在这空隙里,青铜龙阿纳克洛斯已在布下了节界雕文,对着鹿盔喊到:“靠近点,赶紧完成魔法,召唤自然的力量。” 范达尔鹿盔伸出双手,开始呐喊:“远古的神灵,指引我……从沉睡中苏醒吧!醒来,封印这片被诅咒的地方!” 这位大德鲁伊的力量真是令人叹服! 神灵听到了他的呼唤,黄沙开始翻涌,风云变幻之间,所有的岩石开始在骤然间凝结了起来,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高墙,而自然的力量透过鹿盔的双手,形成了巨大的荆棘盘结在了高墙的雕文之上,隔绝所有虫人进攻的路。 施法完毕后,鹿盔双腿一软,筋疲力尽跪倒在地。该影就在这个幻像的身边看得真切。 “鹿盔,结束了。我们胜利了。虽然我们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阿纳克克纳斯的身影在大德鲁伊的身上掠过,用安慰的口吻说到。 大德鲁伊没有回应。 阿纳克洛斯则开法施法,他击碎了一块岩石,让地面突出,形成甲虫之台,然后用甲虫的尸体铸成了一面铜锣,把它悬挂甲虫之台上,同时又用同伴的尸体做成了一把流沙节杖。 青铜龙抓起举着流沙节杖对鹿盔说:“还有一件事情要解决。在我离开之前,鹿盔,我还要再送一件东西给你。如果有一天,因为某些原因,你必须进入这座被诅咒的堡垒,就在神圣的铜锣上使用流沙节杖。屏障上的魔法将驱散,而安其拉的恐怖气息也将再次传遍世界。” 说完,青铜龙把流沙节杖交给了范达尔.鹿盔。 鹿盔站了起来,看着手中的流沙节杖,无比愤怒地说:“在我的人民目睹并经历了这场暴行之后,你还指望我能挑起这个沉重的负担?很明显,你疯了。” 接下来惊人的一幕就发生了――鹿盔举起流沙节杖,把它扔向了魔法屏障,节杖立刻被摔得粉碎。 他愤怒而屈辱地喊到:“我不想再跟希利苏斯,其拉虫人和该死的龙类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鹿盔便步态蹒跚地走向了甲虫之台。 青铜龙惊诧地问:“鹿盔,你要去哪儿?为了自尊和高傲,你就要切断我们的联系?” 鹿盔没有回头,他朝前迈出的每一步看起来饱含着痛苦和绝望,对着青铜龙,他只留下了虚无飘渺的一句话“虚假的胜利无法告慰我儿子的灵魂,我会把他找回来的,尽管这或许需要数千年,但是我会把他找回来的……” 阿纳克洛斯失望地摇着头,捡起了破碎的节杖碎片。然后冲上了天空,朝着塔纳利斯的方向飞去,消失了。 而阿内克洛斯来自时光之的声音突然在该影的耳边响起:“凡人,现在你已经知道这一切了。” 该影茫然地看着已经恢复往日模样的甲虫之墙,立刻从刚才水晶之泪带来的回忆幻境中醒了过来。 他这才明白了鹿盔为什么饱受达纳苏斯的指责,当年他在安戈洛环形山做任务把异种蝎报告交给月神殿的祭司希洛玛时,她就直接称呼鹿盔为蠢货。 而该影目睹千年的经典一幕时,终于明白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原来鹿盔为这场战争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他饱受屈辱和磨难才寻得了青铜龙的帮助,而青铜龙没有向他透露的一点是:在开始面对暗夜精灵在希利苏斯与虫人的战争时,青铜龙对此是不屑一顾的,直到虫人军团绕过了安戈洛环形山,肆虐到塔纳利斯时光之,也就是青铜龙的家门口时,青铜龙才决定出战。 而经受了这些屈辱后,高傲的鹿盔发现巨龙们的帮助仍然无法把虫人军团消灭,只能把它们挡在魔法屏障后面,而他已付出了爱子的生命和塞纳里议会重兵、的代价,他认为得不偿失,所以就愤而断绝了龙类的关系,断绝了战胜虫人的希望。 可见鹿盔只是一个凡人,他只渴望丧子的惨痛和被损伤的尊严能在短时内得到告慰,他的目光穿不过时间的瀚海,他可以花上一千年去寻找他已死去的儿子,却无法花同样的时间去等待复仇的一天。 他一定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冒险家们将踏上剿灭虫人军团的征途。 只看到了当时的鹿盔放弃了,但青铜龙却没有放弃,他在等候了千年看到冒险家们的日愈强大后,就已开始计划借助冒险家的力量去打开安其拉的大门了。他们在一千年前承诺击败其拉虫人,一千年后,他们打算兑现这个诺言。 青铜龙阿纳克洛斯高昂着头颅,对该影说:“我们必须先发制人,不难重蹈覆辙,你是诺兹多姆的希望,该影。” 随着这句几乎是凡人能在龙类嘴里听到过的最高评论,重造流沙节杖的重任便落到了该影和他的团队的肩膀上…… 第二节 噩梦之暴君 青铜龙阿纳克洛斯开始布置任务了,他说:“在鹿盔的背叛之后,我收集了流沙节杖的碎片,然后回到了这里。我决心要保护节杖,不让它落入那些有可能伤害我们世界的恶徒手中。这是我们龙类的职责。 节杖分别交给了四条强大的守护龙,如果没有决心和毅力,你是无法拿到它们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我真是个蠢材,直到现在,我还是在被那些黑龙追求。” 说到这里,高贵的龙类低下了他的头颅。 是啊,巨龙时代早已经过去了。死亡之翼的背叛导致守护巨龙们如今过着悲惨的日子。 绿龙伊兰尼库斯已经被上古之神和哈卡引诱得堕落了,他的影子正在阿塔哈卡神庙中徘徊,红龙瓦拉斯塔兹被奈法利安囚禁在黑石塔,艾索雷葛斯坚持在艾萨拉守护奥术能量,但却整天对冒险家们的骚挠苦不堪言。 阿纳克洛斯对这种状况的总结是了然于心的,所以他沉重地告诉该影: “不幸的是,也许是因为我的原因吧,无论是被上古之神的手下或者被他们称作朋友的人所出卖,每一个守护者的下场都非常悲惨。这导致我对于你们这类生物的不信任。 但无论怎么样,该影,既然你已是英雄了,就去找到它们,收全碎片,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收全四大巨龙手中的流沙节杖碎片,这个任务听起来是多么地不可思议。流沙守望者的话没错,这是一个漫长曲折的征途…… 该影决定先完成最难的部分――收到绿龙伊兰尼库斯守护的碎片。 绿龙伊兰尼库斯的影子在阿塔哈卡神庙,尽管该影有着无数过人的胆识,但想起那个淹没了神庙的泪水之池,他还是有克制不了的恐慌……他甚至想也不愿意去想,只要那绿色的水纹一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就会急忙推开,像挣扎着从梦魇中醒来一样。 听说如今的伊兰尼库斯已被上古之神控制,也许就是这头守护巨龙把泪水之池变成了可怕的地方。 该影在会里组了五人小队,让其余四人先赶往了神庙,再把自己召唤过去,这样他就可以避开那些如眼泪一样吓人的池水了。 深入阿塔哈卡神庙,这么长时间不见伊兰尼库斯的阴影,这头绿龙仍然是这么暴躁,根本说不上话,见人就攻击。 小队只得杀掉了他。 当伊兰尼库斯的阴影倒下后,自上古战争后就一直翡翠梦境中沉醒的玛法里奥.怒风,突然来到了他们眼前。 一定他们寻找节杖碎片的行动惊动了这位德鲁伊。 他们惊讶看着这个从未见过面的艾泽拉斯名人,他穿着德鲁伊的怒风套装,浑身绿得就像一颗树,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玛法里奥张开双手,说:“要保持镇定,勇士。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我也知道你要寻找的东西。伊兰尼库斯不会轻易交出碎片的。他的心被某种力量扭曲了。那正是你想要打败的东西。” 此时,神庙的墙壁突然震动了起来。 “你真的很吃惊吗?是不是很难相信上古之神的力量居然能穿越翡翠梦境?”玛拉里奥的目光放在了该影身上,说,“这是真的――伊兰尼库斯,梦境之暴君,已经向我们发起挑战了。随他而来的,是毁灭的力量。 你要明白,伊兰尼库斯无非是想离开翡翠梦境,进入艾泽拉斯。一旦他得以脱身,他一定会疯狂地摧毁我的肉身。但是,这也是获取节杖碎片的惟一办法。 勇士,你会将他带回这个世界的。” 获取节杖碎片就必须令玛法里奥死亡?安其拉开门真要达纳苏斯负出如此可怕的代价吗?该影真不敢想像。 但玛法里奥显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他平静地说:“这将是一段救赎之旅,英雄。如果今天我要死去,那么我也要为一个正义而伟大的事业而牺牲。 你必须找到绿色节杖碎片,你必须净化被上古之神控制的伊兰尼库斯。” 表达完他的明确意图后,玛法拉奥叹了一口气,说:“唉,一千年的守护终究堕落了……” 接下来,玛法里奥下达了来自他本人的任务,授命该影到达纳苏斯城墙外去寻找玛法里奥的亲信。并要在不让鹿盔发现的情况下将计划通知给泰兰德。 这件事好办,鹿盔现在整天就呆在塞纳里奥区的楼上责令冒险家们用安戈洛泥土种晨光苗,除此外就是责骂没事就闯入他阁楼上的冒失鬼,才没有空闲来管泰兰德打算干什么呢。 玛法里奥布置在达纳苏斯城外的亲信竟然是一个森林小精灵,看到该影后,它就飘浮着迎了上来。小精灵不会说话,只会发出嗡嗡声音,但它可以直接与人的思想进行交流。 小精灵让该影获悉了两个信息,一是小精灵会去通知泰兰德,二是他应该去月光林地找到月光林地守护者雷姆洛斯,雷姆洛斯将指引他召唤伊兰尼库斯。 令该影宽心的是,来到月光林地找到了这位森林之神塞纳留斯的儿子后,雷姆洛斯答应指引他召唤伊兰尼库斯,也将指引他保护玛法里奥。因为这位守护者明白如果玛法里奥倒下的话,那么噩梦将吞噬整个世界。 不用与玛法里奥的死亡来换取节杖碎片真是令该影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而如何做到既把伊兰尼库斯从梦境中召唤出来,又保护玛法里奥呢?雷姆洛斯自有打算,首先他需要该影带着团队到艾泽拉斯的四个翡翠梦境入口,收集四片腐蚀梦魇的碎片。 其中的三块得来容易,花了一个整天杀灰谷、菲拉斯、辛特兰三个翡翠梦境入口前的守卫龙人就可以获得了。唯有在暮色森林黎明森林的那一块来之不易,拥有梦魇碎片的是一个暮光守护者萨特,他拥有着上古之神的力量,该影组织了三个团队,才在尸骨累累的黎明森林里杀掉了他。 收下了四块恶梦碎片后,雷姆洛斯告知了他的计划,他和玛拉里奥心灵相通,他们的目的是拯救伊兰尼库斯,而不是摧毁他。但想让这位噩梦之暴君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悔过,得到净化,简直是一件不可想像的事情。 雷姆洛斯的计划是先用武力控制住这头有着可怕力量的绿龙,然后等候泰兰德的到来,用月神的力量击退上古之神的控制,从而让绿龙得到救赎。 于是英雄该影就得到一个他有出以来的最重大的任务――保护永夜港免受伊兰尼库斯的伤害。保护守护者雷姆洛斯的生命。不要杀掉伊兰尼库斯,保护好自己的团队,等待泰兰德的到来。 这是一场他出生以来最大的盛事――号召全世界的冒险家前来参加永夜港保卫战。 为了迎接这一刻,该影召唤了联盟的四个公会,并通过小南瓜号召了部落的两个大公会。 晚上八点时分,六百多名冒险家涌进了月光林地,把这个原本宁静的月光圣地弄了个水泄不通。然而大部分人并没有亲眼看过安其拉关门的悲惨一幕,只听说要打一个是有史以来遇到最强大的boss,都怀着看热闹的心情,兴奋异常地跳来奔去,叽叽喳喳,把整个月光林地变成了市场。 该影先逐个与各个会长私语,再在月光林地综合频道上口干舌躁地一番指挥后,终于把所有的团队都安排在永夜港里,让全部人员乖乖地归队,并闭上了嘴巴,呆在划分好的位置上候命。 见一切都准备好了后,该影跑向了雷姆洛斯神殿与守护者汇合。 高大的森林之神举着他那等于手臂的树枝问该影到:“你准备好了吗?这个世界是否准备面对我们的即将召唤出来的东西了?我不知道……我身负玛法里奥交给我的责任,责任和荣耀。” 该影望了一眼已经永夜港里整装待命的团队,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雷姆洛斯便扬起蹄子,朝着永夜港跑去。该影紧跟其后。 沿着众人让出来的主道,雷姆洛斯奔跑着来到了永夜港的桥上,谨慎地看了一眼桥下的月神湖后,他抖动着长着鹿角的头颅喃喃对该影说:“好了,我会根据你收集的碎片找出梦魇的源头,英雄。那样我们就能打开一条裂缝,把伊兰尼库斯从翡翠梦境中拉出来。要坚强,猎人。我们将要邀请梦魇的化身进入我们的世界。” 噩梦即将呈现…… 雷姆洛斯把四块恶梦碎片汇合为一,开始吟唱,团团绿光在他的指尖萦绕。 当守护者的神秘吟唱结束后,一道无形的力如同利剑骤然之间划破了月神湖的上空,形成了一道裂缝。 该影仰头看着,知道那是时空的裂缝,翡翠梦境的裂口被打开了…… 第三节 伊兰尼库斯的救赎 “不要掉以轻心,勇士。做好准备吧!伊兰尼库斯的入侵会给整个世界带来混乱的战争。”守护者雷姆洛斯匆匆地嘱咐该影到:“他会不择手段摧毁玛法里奥的肉身。我们绝不能让此事发生……泰兰德已在路上了,我们必须在她到来之前控制住那头野兽。” 月神湖的裂口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能明显地感觉到月光林地的空气在震动时,守护者大喊了一声:“准备保卫永夜港,英雄……” 该影的手蓦然间握紧了他的守护者长弓,开始高声在月光林地的综合频道开始下达命令:“伊兰尼库斯马上来了。各会长注意,严格按我们原先定的计划执行,负责攻击boss和负责攻击小怪的团队准备。不要慌,死了复活后马上回到原位继续战斗,一定要坚持到泰兰德的到来。” 接下来他又转入天下第一的一团频道上说:“再强调一次,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守护者!他要是死了,任务就失败了。所以我们的任务最艰巨。你们不要看人多就可以掉以轻心,都集中精神,我们就紧紧地一直跟着守护者,引走攻击他的目标。” 除着众人的惊叹声,噩梦之暴君伊兰尼库斯那绿色的身影从裂缝飞了出来,他的身影缓缓来到永夜港上空,巨大的翅膀越来越剧烈地扇动着,所投下了阴影覆盖了整个月光林地。 此时此刻,恶梦侵蚀了整个艾泽拉斯,包括各个种族出生地的刚刚睁开眼睛打量这个世界的一级冒险家,也会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信息――梦境之暴君已进入了我们的世界。 这个噩梦之暴君是如此地不同凡响,虽然战争未开始,他的影子已令所有人几乎都落了梦魇中,开始恐惧。 伊兰尼库斯在永夜港上空盘旋了一周,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双手紧握着武器上的冒险家们,又看着站在人群前面的守护者雷姆洛斯,这条绿龙发出了一阵阴险的笑声,然后以久久在人耳边回荡的可怕声音高喊着: “可怜的凡人……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主人的愿望已达成。月光林地和玛法里奥都会被摧毁的!” 显然上古之神已经把这头守护绿龙弄疯了。 守护者仰起头怒喝:“野兽,尝尝塞纳留斯的力量吧!” 绿龙停下了扇动翅膀,停在雷姆洛斯脑袋上空,阴沉地说:“小子,你当然没法跟你的父亲相比。要是我高兴的话。我会一爪要了你的命。让怒风来挑战我,你就趁早躲到这一边去。” 守护者雷姆洛斯反击到:“你算错了一招。野兽,你不曾料到我们会在玛法里奥的身边召唤你吧?伊兰尼库斯,你的救赎就要来临了。你将得到净化――堕落之源将被清除。” “救赎?好大的胆子!只有我的神能救赎我!”被激怒的伊兰尼库斯疯狂地咆哮了起来,目露凶光,准备攻击了。 雷姆洛斯赶紧对该影说:“快,该影,我去找个掩体。” 该影看到一个公会的两个团队已迎向了伊兰尼库斯时,就赶紧带着一团跟上了雷姆洛斯的步子。他正朝着永夜港东边的屋子里走去。 被无数个冒险家团团围住的伊兰尼库斯开始召唤:“出来吧,梦魇的仆从们,摧毁这个世界!不要留活口!” 无数个梦魇幻像随着这一声召唤蓦然间充满了永夜港,它们都是虚无飘渺的黑色幽灵,睁着一双双骇人的眼睛,当它们排成队伍鱼贯来到了身边时,就等于可怕的梦魇已在现实中呈现了。 梦魇幻象发出了阵阵的暗影法术,紫黑色的光波开始对所及之处的人群造成了伤害和恐慌。 雷姆洛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该影,说:“勇士,请保护我们的人民。” 六百多冒险家,一共有十六个团队,虽然该影早就与他们定好了作战计划,但源源而来的梦魇幻象却迅速地把这些本来整齐有序的团队变成了四处逃散的一窝蚂蚁。 为什么全是乌合之众? 该影失望地摇摇头,赶紧冲上月光林地综合频道上用安抚的声音说:“它们血不长的,杀一个就少一个了,不要慌!全力杀梦魇幻像,猎人们为自己的队伍标识,集中目标杀。” 雷姆洛斯退到了屋子里面,楼宇让他暂时隔离了伊兰尼库斯攻击,他终于有了时间来对人群喊到:“我们将一同对抗这些恶魔!永夜港的卫兵也加入我们的队伍,他们誓死抗敌。现在我们必须将这些疯狂的家伙赶回梦魇,消灭他们!” 果然,永夜港的卫兵已经开始击杀梦魇幻像。他们可不像冒险家那样容易失去秩序,只是他们的人数太少了。 狡猾的伊兰尼库斯在人群中寻找守护者,不断地逼问:“你们的救世主在哪儿?面对我的攻击,你还能支撑多久?” 几个梦魇幻像受了绿龙的指示,已经飘入了屋里开始攻击守护者,而守护者也立刻开始用自然之力回击。 保护这个人头鹿身的森林之神性命要紧,该影不停地把梦魇幻象从英勇的守护者身边引走,而一团的几个战士正在极力地配合着他。他的指挥只能保证着自己的团队,而无法得知外面的情况。 在震天的喧闹中,死亡前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的。 该影只是希望他们能尽快杀掉所有的梦魇幻像,拖住时间。 人太多了,令整个月光林地的时间似乎停止了一样,每个人都变得行动迟缓,在各种闪亮的法术中迷失了视线,别说攻击对像,就连自己的队友或是自己在哪个位置都难于分辨,而绿龙和梦魇幻像的攻击却是如常的。 该影看战士们已基本上能保护守护者的安全后,才抽时间出来,站在屋子的门坎上标识正想涌入屋子的梦魇幻像,然后喝令周围那些正在逃命或是不知所措的人攻击他的目标。 当永夜港的地上已被白骨覆盖了时,终于,所有的梦魇幻象都被杀掉了。疲惫的冒险家们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当年流沙之战中对付源源不断的虫人的滋味了。 伊兰尼库斯的歇斯底里的喊声在永夜港上空轰炸:“打败了我的手下?来跟我打打看吧,凡人。雷姆洛斯,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了结他们。住手吧,愚蠢的家伙。把那个德鲁伊交给我来对付,我会很快结战争的。” 为强迫雷姆洛斯交出玛法里奥,伊兰尼库斯疯狂地加强了攻击,他张开嘴巴,发出了能伤害到整个永夜港的暗影箭,而雷姆洛斯则面无惧色地开始召唤森林的力量反击,誓死要保卫玛法里奥的肉身。 “全力治疗守护者!”该影在急忙中大喊。“其余人攻击绿龙,自己想办法活命。” 死去的人太多了,剩下的治疗职业也越来越少,只剩下了十多位牧师和一个德鲁伊,那个德鲁伊就是朵儿,她正躲在树丛后面为雷姆洛斯施放治疗之触。该影真高兴这个笨蛋还活着。 该影带领着幸存的人员豁出了全力地攻击伊兰尼库斯,他们当然不是这个噩梦暴军的对手……一批又一批的人相继死去,而复活后赶紧来的人又迅速地死在了群攻的暗影箭下。 在艰以呼吸的绝望中,当伊兰尼库斯被打下了近五分之一生命时。 泰兰德终于来了。 她带着十几位骑着白色夜刃豹的月神殿女祭司从天而降,圣洁的月光也随之而来,照亮了整个被伊兰尼库斯阴影笼罩的永夜港。 身着月布长袍的月神殿高阶女祭司举起双手,开始向月神祈祷:“艾露恩,请聆听我的祷告。让我们获得心灵的平静吧!注视着我们倒下的躯体吧!” 众人也心里默默地回念着月神的恩泽。 艾露恩啊,艾泽拉斯最强大的不朽者和真神,卡利姆多正是蒙受了艾露恩的眷顾而成为了星光永烁之地,月神之光保护着这片土地所有生命的繁衍生息,宁静的歌谣可以平息各个种族之间的争斗。 在上古战争的天崩地裂后,当艾泽拉斯进入黑暗时,艾露恩终始孜孜不倦地治愈着这片大地的创伤,直到自然的生机回到这世界上…… 随着这月神殿祭司们令人无比宽慰的祷告声,月光从泰兰德指尖涌出,然后萦绕在了在场每一个生命的身上,所有生命都获得了艾露恩的祝福。 艾露恩为勇士的团队带来了起死回生的赐福――每秒钟恢复四千至五千点生命。 就在这刹那间,死亡的阴影已被驱赶,生命的光彩在冒险家们身上绽放。永夜港里的人渐渐地都活了过来,月光的宁静让一切希望重生,抚慰了所有的伤痛。 看着女祭司们身影,该影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入戏的离弃,幻想着艾露恩之光能令他的伤痛痊愈…… 泰兰德来到正在狂躁不已的噩梦之暴君前面,一边吟唱艾露恩的魔法,一边温柔而平静地劝说到:“伊兰尼库斯,寻求赦免吧,一切都会得到宽恕的……你的罪行会被赦免的。艾露思永远眷顾着你,挣脱禁锢你的束缚吧!” 来自月神之光强大的力量开始包围伊兰尼库斯,这股力量和控制了他多年的上古之神力量开始相搏,令他的身躯在永夜港上空剧烈地挣扎了起来:“燃烧起来了!痛疼……灼热……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泰兰德,你在哪儿?当我在月神面前倒下时,你在哪儿?” 泰兰德平静地回答他道:“上古之神的束缚正在慢慢解除,他被他的黑暗意志吞噬了……伊兰尼库斯,摆脱黑暗的束缚吧!” 吟唱结束时,泰兰德停下双手,长时间的祷告和施法令她已经精疲力竭了。 但月神已与她同在了。 洁白的月光从苍穹之上贯注而下,倾泄在伊兰尼库斯身上,如同被无数只温柔的手指安抚,噩梦之暴君的狂躁和黑暗终于退却了,平静了下来。 伊兰尼库斯缓缓抬起头颅,感受着月光的抚慰,喃喃地说:““我……我感到……我再次感受到了月神的触摸,她在对我微笑……” 照耀在伊兰尼库斯的月光越来越明亮,刹那间,绿龙的躯体被月神之光吞噬了。 那些因为噩梦暴君带来的所有躁动立刻消退了,月光林地恢复了宁静。 当月神之光消逝时,伊兰尼库斯的躯体已变幻为人形,他面对着英雄和他的团队,开始惭悔:“我已经迷失了很久……梦魇令我完全堕落……现在……你们……你们拯救了我。是你们将我从梦魇的魔爪下解救了出来。” 然后他转向了泰兰德,单腿跪在了她的前面,动情地说: “我的女王,我不舍得你亲自祈祷。你是光明的天使,希望的化身。请让我返回那个古老的洞,这样或许我就可以回到翡翠梦境。跟玛法里奥一样,我也有心爱的她……她在等着我……我必须回到她身边……保护她……” 听到这段从不可一世的龙类嘴里吐出来的深情倾诉,几百名冒险家开始哗然,动容。 伊兰尼库斯心中的她想必就是指绿龙皇后伊瑟拉了,而玛法里奥一定是在翡翠梦境中留下了太多爱恋和想念泰兰德的痕迹,让被救赎的伊兰尼库斯能感同身受了。 虽然没有拥抱和亲吻,但这似乎可以称得上艾泽拉斯有史以来最浪漫的一幕了。 此时泰兰德得到了伊兰尼库斯的惭悔后,带着女祭司们离开了月光林地。 被救赎的伊兰尼库斯站了起来,对守护者雷姆洛斯说:“英雄们……我有你们要找的东西。愿邪恶的力量再一次在我们眼前消散。雷姆洛斯,确保我们的勇士收到绿龙军团的碎片。” 守护者微笑着说:“没问题,伊兰尼库斯,你要保重。” 伊兰尼库斯对着众人挥挥头,消失了。 “英雄,来小树丛中找我。”雷姆洛斯离开了永夜港,回到了他的神殿。 该影宣布救赎绿龙的行动已经结束了,并对所有冒险家的支持说了一通感言,便让他们散去了。 好奇的永夜几个人跟着该影来到了雷姆洛斯神殿。 守护者雷姆洛斯为英雄的努力做出了嘉奖,奖品中竟然有一双叫苦力长靴的皮甲,惹得看热闹的人大笑不已。心想苦力长靴大概意为冒险家们无论是不是英雄,都是干苦力活的命。 但苦力长靴和另外一个奖品龙牙项链上都有着加二十点自然抗性的属性,显然是为与其拉虫人作战而准备的。 第四节 蓝龙的魔法帐本 获得绿龙军团碎片的过程庄重而感人,带着这种令人久久无法忘怀的余味,当该影继续奔赴前去收集蓝龙手中的节杖碎片时,却开始了一段令他哭笑不得的旅程。 一切只是因为蓝龙已经犯了失忆症,而任务偏偏又与淘气古怪的侏儒技师联系了起来。 当该影前往艾萨拉寻找蓝龙艾索雷葛斯询问碎片的下落时,便与糊涂的蓝龙有过一段令他近乎心机梗塞的交谈。 自得到成年蓝龙的肌腱后,该影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蓝龙了,当他这次来到艾萨拉时,蓝龙毫无例外已经被别的公会打倒了。只留下了巨大的蓝龙之魂在枫叶飘舞的树林间穿梭。 该影怀着敬畏的心情走到蓝龙前面时,还未等他开口,蓝龙之魂开门见山地说:“你是来寻找守护蓝龙的节杖碎片吗?” 蓝龙那张温和的脸含着颇令人意外的笑容。 该影便惊诧地回答到:“你是怎么知道的?是的,我是正在寻找碎片,你有吗?”当时他心里还想着:蓝龙之魂看着如此友善,看样子似乎不打架就可以得到碎片了,说不定蓝片是安其拉开门的积极分子,直接把碎片给他…… 在他想入非非时,蓝龙却神情恍惚地回答到:“我当然没有碎片。把那东西带在身上是极其愚蠢的做法。我生活在这片被诅咒的蛮荒之地上!我走不到五步,就必然有疯子一般的兽人或是人类想要攻击我。我随时都可能命丧黄泉。” 蓝龙伸着头颅凑近了该影,怀着小孩子的得意眨着眼睛说:“总之,我把那东西藏起来了。继续吧,问问我把碎片藏在哪儿了。” 早知道不会如此简单! 但明明知道了对方的问题,还要求人家再问一次,蓝龙竟然已经有了要调戏冒险家的无聊兴趣了。 该影只得问:“好吧,碎片在哪儿?” 蓝龙开始讲故事:“你会喜欢这个故事的,猎人。听着吧。当玛里苛斯让我保护节杖碎片时,我就知道我会为此头痛的。 我只想在这片满是魔法造物的海岸线上进行研究工作,寻找那次世界分裂时留下的神器。要知道,这儿是艾萨琳城的废墟,女王艾萨拉的家园!你不需要告诉我这附近有魔法器物,暗夜精灵。我能闻到它们的味道!” 原来蓝龙一直美其名曰为守护奥术能量的义务,其含义竟然是寻找永恒之井暴炸后遗留的神器,这两者深究起来应该是意义相同的,但因为说法不同,前者令人肃然起敬,后者则令唯利是图的冒险家怀疑其藏有私心了。但高贵傲慢的龙类才不关心冒险家的想法呢,适时差遣他们去跑脚才是龙类喜欢干的事情。 蓝龙所说这些与节杖碎片毫无关系。于是丝毫没有幽默细胞的该影便问:“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蓝龙裂开大嘴笑了,得意洋洋地说:“我把碎片绑到了一条大鱼的身上,然后将它放到了卡利姆多和东部王国之间的水域中。这是一个天才的想法,我知道它永远都不会被找到的。为了确何这一点,我赋予了这条米诺鱼某些特殊的能力。” 可恶的龙类,该影心想:除了青铜龙外,是不是其余三条守护巨龙都没有把流沙节杖当回事。只是因为虫人军团没有肆虐到自己的家门。 看着该影惊讶的表情,蓝龙继续赞赏自己到:“原来你听得这么认真!在我创造的生物当中,这条米诺鱼算得上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家伙了。每当我放松休息的时候,我就喜欢想像那些不幸的渔民,想像他们碰到这条鱼,然后被完全吞掉的样子。我敢打赌他们会对此惊讶万分的!” 艾索雷葛斯一边想像,一边大笑了起来。该影刚才还为它整天被冒险家组团追杀的命运表示同情,现在这点同情可是消失了。 于是该影说:“你疯了!” 蓝龙总算正经了一些,提供了一些线索:“天才总是被人误解的,暗夜精灵。关于节杖碎片……如果你想要很快得到那块碎片,而不是耗费数万年时间盲目寻找的话,就要仔细听好了。” 该影立刻紧张地盯着蓝龙的嘴巴,竖起了两只长耳朵。 蓝龙张开大嘴吐出一句话:“四个字:奥金鱼漂!” 该影赶紧问:“是什么东西?” “好吧……你需要制作一个奥金鱼漂,把它放进海水中。米诺鱼会奥金鱼漂所吸引,当它接近鱼漂时――砰!奥金鱼漂将释放出神秘的力量,使它现出原形。不过这么一来,你有可能会招致耐普图洛斯的仇恨,几率大概是百分之五十吧!” 耐普图洛斯是水元素领主,该影隐约听过这个名字。他明白了:他得弄到奥金鱼漂,还要打败耐普图洛斯。 于是他问:“我怎么才能弄到奥金鱼漂呢?” 蓝龙爪子一挥,把一本笔记样的本子甩到该影手中,说:“将这个账本交给我在塔纳利斯的老朋友。他名叫纳瑞安。是个精神极度癫狂的伟大技师!他应该能读懂这些东西。 不用谢谢我,该影,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蓝龙已经主动替该影感谢过自己了,所以他也就省去了这个客套。 当哭笑不得的该影翻开这本笔记一看,它的名字叫蓝龙的魔法帐本,里面全是看不懂的符文。 他呆呆地说:“但是……” 抬头一看,蓝龙之魂早已不告而别,留给了他一个背影――那表示这事情得由凡人们自己解决的意思。 于是,该影便与这个叫纳瑞安的侏儒会了面,开始了一段更令他哭笑不得的旅程。 纳瑞安的住所在塔纳利斯热沙港山腰间。虽然沙漠里光秃秃的,但他的住处却有些隐秘,该影以前在塔纳利斯练级的时候,竟然从未到过此处。 该影弯腰走进这幢专门为侏儒设计的小屋子里,还未见到面,纳瑞安那又尖又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别说话!让我猜猜!你是为了灰烬之剑而来的吗?” 手握着蓝龙魔法账本的该影顿时有些呆了:灰烬之剑是血色十字军创始人之一大领主莫格莱尼的佩剑,自灰烬使者被自己儿子背叛后,他已堕落成为了克尔苏加德的走狗,如今他和他的灰烬之剑都下落不明。 难道这个侏儒知道这把剑的下落,该影的脑海里迅速把以前一直在酒馆里流传那本灰色的钓鱼指南所提到的十字军之剑联系了起来,因为那是一本钓鱼指南,而如今该影可是为奥金鱼漂而来,这两者不一定有关系,但却能令人联想在一起。 “呃,不对!不好意思。我感受到了有魔法波动的东西,是给我的吗?”纳瑞安看到该影手中的魔法帐本后,立刻打断了该影的冥想。 该影便说明了来意,把魔法帐本交给了裹着红色头巾打扮得像个印度阿三的侏儒技师。 纳瑞安低头急切地翻了一遍帐本后,抬起头来尖声说:“啧啧,暗夜精灵,这是什么玩意?我在龙语方向的造诣是七窍通了六窍,就是一窃不通。” 幽默的侏儒令该影想笑,但是意识到糊涂的蓝龙竟然给了好朋友一本看不懂的书,他可笑不起来了。 纳瑞安安慰他说:“别急,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找出艾索雷葛斯在这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你说他告诉你要制作一个奥金鱼漂,用它来指示方位?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用龙语写下这些。那个老家伙知道我读不懂龙语。” 看来蓝龙在这中间耍了个滑头,谁知道想达到什么目的?该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纳瑞安可是逮住了可以抓一个苦力为自己跑腿的机会,于是他摆了摆双手,说:“如果要我研究一下的话,那么我需要我的占卜眼镜,一只五百磅重的小鸡和《龙语傻瓜教程》第二卷。” 该影立刻傻眼了。 为什么侏儒们都这么喜欢提古怪条件,难道他被孙小美精神控制了吗? 但这一切就如当初他拉小南瓜入会一样,有求于人的时候,他还能挑剔什么呢?只能全盘接受下来了。 纳瑞安兴趣勃勃地交待了这三样东西的出处。 占卜眼镜是为他翻译龙语所用的,但是他却被自己的前任死党斯图沃尔抢走了。经过他用水晶球的勘察,发现斯图沃尔现在银松森林的格雷迈恩之墙里。 至于五百磅重的小鸡这种完全不全逻辑的东西,纳瑞安认为该影不该多问,因为他无法理解,只管去向加基森的地精迪尔格打听就行了。 而傻瓜龙语教程本是纳瑞安的宝贝书,是打算速学龙语所用,他把它藏在了海中的一个小岛里,那个地方只有搭乘一架直升飞机才可以到达。而纳瑞安放好书后在回来的途中,飞机在天涯海滩坠毁了 第五节 维维尔博士 该影暗暗地咒骂着不公平的命运,以一种忍辱负重的想法接受了纳瑞安的无理任务。要知道,他宁可无聊枯燥地杀一千只怪兽,也不愿意做跑腿这种杂碎的小活。 天涯海滩就在塔纳利斯,该影想先去看看这一步是否能一个人完成。 站在天涯海滩的岩石上,可以望见东边海域上隐约有一个小岛,打开地图一看,他发现那是一个双岛。位置处于无论是躯体还是灵魂都会虚弱的深海区,那可是纳瑞安乘着飞行器才可以过去的地方。 该影决定试一试,如果不能游过去,至少要把尸体拖过去。 当他接近深海区那黑漆漆深不见底的界线时,双岛还看着异常地遥远,只是天边的一个影子。那似乎是无论如何也到达不了的远处。 突然间,一支悠扬的歌声从海底传到了海面,开始在他耳朵边萦绕。 “下来,冒险家。”正在该影为神秘的歌声困惑时,下面突然传来了轻柔的耳语。 该影潜入海底,一条叫米莉蒂丝的人鱼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说是人鱼,那是她自称的,而她的鳍和鳞片的长相却和艾萨拉那些纳迦几乎以假乱真。 人鱼小姐游到该影前面,依然用似吟似唱的声音对他说:“并不是总有人来拜访我。上一次有人来拜访,还是那次我把那个可爱的侏儒从坠毁的机器中救出来的时候。” 该影立刻猜到了侏儒是指纳瑞安。所以明白了他在这里遇到人鱼并不是偶然。 米莉蒂丝若有所思地继续倾诉到: “你认识他吗?他叫纳瑞安……哦,如果有人可以替我给他传个话,那就太好了。我一定要告诉他我的感觉!我知道这就是爱!就是这样的!” 人鱼米莉蒂丝请求该影把她的爱意传送给纳瑞安,并称之为献给纳瑞安的情歌。如果该影帮了这个忙,她可以把该影送到双岛。 身负月老使命的该影便赶紧调头,回到了热沙港。 “什么!?”纳瑞安为该影的传话而显得焦躁不安,他低声嘀咕着说:“好吧!嗯……你要我干什么?她是一条鱼!我告诉你,她是一条鱼!而我是一个侏儒!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的。” 为一条人鱼传送爱意本是一件令该影觉得极其难堪的事情,但当他硬着头皮完成了这个任务时,想不到纳瑞安却拒绝了这段爱情。 他只得把这个失人失望的消息带回给了人鱼米莉蒂丝,但也许人鱼与暗夜精灵的爱情价值观不同,人鱼重付出而轻回报,她曾经从死神那里救回了纳瑞安,又已主动表达她的感情了,似乎这样她就无怨无悔了,所以纳瑞安的拒绝并没令米莉蒂丝失望,她快乐地对着该影开始唱起了海妖之歌。 嘹亮的海妖之歌立刻赋予了该影人鱼的游泳能力――游泳速度提高百分之五百,只能维持三分钟。但是这时间足到令该影像条鱼一样朝着双岛飞梭而去,顷刻间便置身于双岛上了。 说是岛,但这是一个除了两颗棕榈树外就尽是黄沙的小山包。纳瑞安藏书的地点一目了然,就在岛中心的土堆里。 但该影从土堆里刨出来的并不是龙语傻瓜教程第二卷,而是一封勒索信。 也许是为了怕人认出笔迹,上面用不同的字体写着: “我们已经拿到了你宝贵的书,侏儒。如果你想再见到它的话,那么你就必须按照我说的来做。 把钱带来,只需你一个人来!” 信的后面还附有长达三页的附录,注明了交易的地点、时间和物件。 真是多事!该影无奈地拿着勒索信回到了热沙港。 从事情的进展来看,他已经明白了这个麻烦短时是结束不了的,他漫长的跑腿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纳瑞安看到勒索信后,气得差点着火了,他的小脸憋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抢劫我的,我的书,是吗!他们将会知道惹毛了侏儒的后果是怎么样的!” 怒火中烧的侏儒敲着脑袋在小屋里踱来踱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该影后,终于制定了一个自认为巧妙的计划。 先用石头冒充金子塞满了一个布包,然后侏儒脱下他鲜红色的头巾和长袍交给了该影,让他冒充自己去冬泉谷与勒索者交易,并命令该影干掉对方。 料想到对方也许实力不凡,该影在公会里随便抓了几个壮丁,带着小队便到了勒索者约定的地点。 那是在冬泉谷的一个雪山顶上。勒索者已经在上面准备了一个用于装钱的木桶。 该影找到地方后立刻把纳瑞安的头巾和长袍穿上,拥有魔法的头巾刹那间把他变成了一个纳瑞安,鼻子下还翘起了羊角胡子。 侏儒的视觉可真是怪异,平时的小木桶变成了大木桶,灌木丛变得像树林,该影这时候终于可以理解当年小南瓜为何淹死在凯隆达尔湖了。 他别别扭扭地挪动着自己矮小的身躯,把装着石头的袋子放到木桶上面,然后在旁边站着等,而他的队友则藏在灌木丛后候命。 不久之后,一辆冒着黑烟的飞行器出现在了上空,轰轰作响地降落在了雪地上,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银色飞行服的侏儒。他径直走到木桶旁边,取走了那个满以为是金子的布袋。 转头看到在旁边瞪着他的假纳瑞安后,他停下来,嘲讽着问: “纳瑞安,不给你的老朋友维维尔博士打声招呼吗?你在等谁呢?” 声音会暴露太多的秘密,所以该影闭嘴不言。维维尔博士便怀疑地打量起了他。 维维尔博士蓦然间怒了,怒声说:“这么说……你觉得你能愚弄我,是吗?你没听说过艾泽拉斯最伟大的犯罪名头吗?”见假纳瑞安一脸不解,维维尔博士便大喊到:“我认破了你的伪装,暗夜精灵。” 这位勒索自己好友以犯罪为乐的侏儒早有所防,他一招手,喊到:“人造猿二号!上!” 话音一落,一个巨大的机械白猩猩扑向了该影。 队友赶紧扑出来相救,但当他们合力击倒了皮躁肉厚的人造猿二号时,狡猾的维维尔博士早已乘着他飞行器逃走了…… “看你还怎么拯救世界,大英雄?” 得知勒索者竟然是自己的好友,而该影竟然没有抢回龙语傻瓜教程,也没有杀掉维维尔后,纳瑞安大为生气。 健忘的侏儒忘记了制造这个荒唐计划的家伙就是他自己,指望他做奥金鱼漂的该影只得忍气吞声,任其埋怨了。 更糟糕的是,因为纳瑞安毁了约,维维尔已把傻瓜龙语教程撕成了八份,他开着飞行器到处乱飞,把它们散落在了世界各地。 所以该影下一步的任务就是满世界寻找这些散落的书页。这真是一个不可想象的任务。 还好纳瑞安拿出了他的神奇望远镜,声称可以寻找到维维尔的藏身之处,当纳瑞安瞪着的眼睛变成对眼时,他大叫到:“维维尔博士的老巢就在塞拉摩的奥卡兹岛,他手上还留有书的第一章。” 那还说什么,就先去捣毁这个邪恶博士的藏身之处吧! 该影对这个奥卡兹岛已是相当熟识了,当入戏离开他后,他常常在深夜无法成眠时,会独自一人到地牢里去陪陪被囚禁的老国王。但自从个队伍在精英纳迦尸体里捡到了紫色吊坠――凯维恩的珠宝护符后,这个本是荒无人烟的小岛就变成了你争我夺的战场。 该影带着小队奥卡兹岛中心的庭院里时,两个小队刚刚清理完了纳迦离开了,所以这里除了地上的几具骇骨后,显得有些空荡。只有靠近了了楼房里,才发现这里原本空着的房间里出现了许多打手。 这些打手穿着单薄布衣,两手空空,不见武器,但却有个相当威猛的近战能力,光光的一个拳头就砸得人头晕眼花,侧身翻还会把人踢倒在地。 维维尔博士的居室是在中间楼房的二层,一楼大厅、门口和楼梯上都有打手巡逻,每杀掉一个打手都很费功夫,且他们在很短时间内就会复活。 显然该影完全低估了维维尔博士的能力,他们步步为营来到他的房间里,这个可恶的侏儒正躺在床上睡觉,带着红色的护目镜。一副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中的模样。 维维尔博士的床前站着两个爪牙打手,光是对付这两个打手就累得队里的牧师差点死了,小屋间里拉不开距离射击,该影能起的作用非常有限。 打手已死,维维尔博士起了床,开始应战了,他的小手每挥出的普通一拳都就造成一千多点的伤害,而他的魔法――心灵震碎会把人打晕。 最可怕当属他的精神控制,这个侏儒的技师天份一定比近乎巅狂的纳瑞安还要高,他有一个随身携带的装置,作用是把对方精神控制为自己的爪牙。 谁一旦成为这个被控制的爪牙可了不得。 该影就是第一个被维维尔选择控制的对象,当他不由自主变成维维尔的爪牙时,攻击力立刻提高了百分之五百,攻击速度提高了百分之百,一箭竟然把队里的牧师秒杀了。 整个小队迅速被维维尔的怪招蹂躏死了。 该影才知道要拿出杀地下城boss的队伍来完成这个任务,于是便在公会里一举叫来了二十个人。 这二十个人可大部分来自该影一手培养的在祖尔格拉布杀倒了哈卡的精英团。但就算是这样训练有素的队伍,他们仍然在维维尔的威力下灭了一回。 失败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可怕的精神控制。说来也是怪异,似乎怒龙对着怪物的精神控制特别敏感,许久以前一次在斯坦索姆里,当时他被男爵夫人魅惑了,不断地屠杀着自己的队友直到团灭,尾随着男爵夫人回了寝室许久才摆脱了控制。当云烟梦影开荒熔火之心老一时,怒龙又被这个纳迦完全控制了,一直忠实地站在老一的后面,直到老一的某个仆从突然看他不顺眼了,才结束了他的小命。 这一次更是出奇。 维维尔博士一开战就控制了怒龙,把他变成了杀人利器,怒龙举起他的奎尔塞拉,直接砍死了老色鬼,然后是心无恋,紧接着所有的法师和牧师都成为了他的攻击力提高了五倍的剑下之魂。 整个团队都死掉了后,怒龙仍然保持着维维尔爪牙的身份。当维维尔博士拍拍手,继续在床上躺下来睡觉时,怒龙就忠实地守在床边,保护着他新主人的安全。 第六节 新的纪元 “怒龙,你这个叛徒!” 当复活后的团队在楼下足足等候了坦克十多分钟,见怒龙的身份仍为维维尔的仆从,一点儿也没有要悔过的意思,于是派永夜潜行去看个究竟,当永夜来把维维尔博士的寝室时,发现怒龙仍然忠心耿耿地站在床边,双眼敌视着他,永夜不由得大骂了起来。 怒龙却委屈万分地说:“别骂我了,我什么动作都试过了,他就是不肯放我。” 再等了许久,情况仍然没有改善,该影决定开打:他让心无恋负责把怒龙一直变成羊,然后和其余猎人一起把所有的打手都拉到外面逐个杀掉后,进入一楼大厅里兵分两路,一负责复活的打手,一负责全力全维维尔,让两战士和一个圣骑士负责顶住维维尔,终于在死伤一半的代价下得到了胜利。 当维维尔博士一声尖叫后倒地时,怒龙本应该终于结束了被控制。但就在维维尔快挂之前,深怀怨恨的老色鬼和心无恋、永夜三个早就暗暗留了一手,就等着这个机会冲了上去,快速地三刀两刀杀掉了他。 怒龙自知理亏,不能责怪他们,只得在死前模仿祖尔格拉布里的高阶祭司温诺希斯的台词说:“宁静……终于来临了!”引得团队大笑失声。 该影在维维尔博士的尸体上搜到了龙语傻瓜教程第二卷第一章,和一本日记。这本日记详细地记录了维维尔博士这个变态犯罪分子的足迹。 自勒索纳瑞安失败后,维维尔博士开着他的飞行器到过了腐烂之痕、暗语峡谷,还到过了熔火之心和奥妮克希亚的巢,黑翼之巢炼金试验室,幽暗城的书店、暴风城图书馆。 好一个交际广泛的疯子! 该影花了近一个星期时间,马不停蹄地到日记提到的所有地方寻找被撕碎的傻瓜龙语教程,什么熔火之心和黑翼之巢都是容易搜寻的地方,但是幽暗城的书商和暴风城就是个难题,起初该影以为是要攻打幽暗城,但是永夜却建议让他来试试看。 永夜只身潜行进去幽暗城,成功地盗得了其中的一页。以同样的办法,他潜行进到暴风城图书馆也从管理员身上偷到了另一页。 历尽坎坷,该影终于集齐了傻瓜龙语教程第二卷,交给了纳瑞安。 完成了这个不可思议的任务令纳瑞安大为慷慨,竟然把自己头上的那顶印度阿三布帽奖给该影。但该影对这顶鲜红色中插着羽毛的布帽没什么兴趣,转头扔给了收垃圾的商人,换成了金币。这令小南瓜一时忿忿不平,因为他跟着该影见过纳瑞安后,对这位侏儒顶级技师的本事和打扮甚是崇拜。 好了,最最复杂的傻瓜龙语教程收集完成后。剩下的占卜眼镜和五百磅重的小鸡就轻松多了。 该影暗暗祈祷着来到了银松森林的格雷迈恩之墙,但不见纳瑞安要找的人,那里只留下了纳瑞安前途死党斯图沃尔的一个旅行箱。 上面有张纸写着: “我无法相信他找到了我。我还以为我在外域的时候把他给扔了呢。我不会回到那里去的,暗夜精灵!不会,永远不会!我不要再当他最好的朋友和全职的奴隶了!” 原来斯图沃尔已知道了纳瑞安在寻找他,已只身逃往了外域。可见当纳瑞安的朋友和奴隶是多么令人厌烦的事情,该影已经深有体会了。 为了防止纳瑞安的继续追寻,斯图沃尔已经箱子里的便笺上交待了占卜眼境的下落――上个星期他去熔火之心里晃悠时把它给弄丢了。 在熔火之心就好办!该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在一团扫荡熔火之心时,该影就在老一鲁西弗隆的尸体里找到了纳瑞安的占卜眼镜。 居住在加基森旅馆的地精迪尔格是艾泽拉斯举世闻名的大厨,无数名冒险家都在他的培训下成为了大师级烹调大师,可以说这个世界所有烹调配方他是无所不知的。 但听到纳瑞安这个疯子要吃五百磅重的小鸡时,他还是表示了吃惊,他的手在绿色的脑袋上抓了许久,才颤抖着说:“一只500磅重的小鸡?没有这样的东西!至少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一只鸡了。我以前听说过……黑暗的死亡之鸡…… 但是确实是这样,没有人在看到这样一只鸡之后还能活着回来。我有个对你我都有利的主意,孩子。” 原来纳瑞安是要吃黑暗的死亡之鸡,虽然该影听也没有听说过这种生物,但从迪尔格的描述中他就知道这是一种极可能不存在的怪物,去寻找这样的一种生物来满足纳瑞安的怪胃口真是不划算,于是他便欣然接受了迪尔格的主意。 迪尔格的计划是做一只假的绝世烤鸡,来骗纳瑞安。材料来源刚是菲拉斯恐怖之岛上的奇美洛克皇后身上的肉,因为听闻那只怪鸟身上的肉就足有五百斤。 该影只得带着队伍奔赴恐怖之岛,开始猎杀这些巨大的鸟,杀掉奇美洛克皇后和众多的奇美洛克后,他带着一大堆肉回到了加基森。 但烤一只巨大的假鸡却没有这么简单,还需要二十份地精火箭燃油和二十份石中盐。 这真是令人咒骂的一件差事!幸好这些材料来源简单,很快就收集全了。 当迪尔格在厨房里开始烤鸡时,他把这份新制造出来的烹调配方――迪尔格的超美味奇美拉肉片奖给了他。该影料想这种用火箭燃油和石中盐弄出来的东西味道一定难于下咽,但是发现吃后竟然可以增加二十五点耐力。该影想自己是倒是可以做给坦克吃,就学习了这个配方。 “我是一个不会食言的地精,孩子。这是你要的500磅的小鸡。”善良而敬业的迪尔格完成了他的杰作后,便令该影抬走这只已经做好了的庞然大鸡,那看起来还真是烤鸡的样子,只是被放大了几百倍,这其间地精还在不满地自言自语到:“为什么那侏儒想要一只500磅重的小鸡,也许那家伙想在睡在里面……肮脏的侏儒。” 该影则暗想:也许侏儒是想把自己撑死。 当该影终于设法把这只假鸡弄回热沙港后,还未进屋,闻到香味的纳瑞安已经奔了出来,大叫:“什么味道?” 话毕他将两只手伸进了鸡身体中,扯出一大块肉塞进嘴里,一边大嚼一边大叫:“真是难以相信!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鸡。” 这个侏儒果然被迪尔格的手艺糊弄了,该影松了一口气。 吃得一嘴油的纳瑞安终于答应开始动手做奥金鱼漂,根据蓝龙的魔法帐本上的记载,他用傻瓜龙语教程刚刚学会的龙语并不太灵光,断断续续地读了许久,他列了一张单子给该影。 制造奥金鱼漂需要二十块奥金锭、十块源质矿石、十颗艾泽拉斯钻石和十颗蓝宝石。 谢天谢地,由永夜掌管的公会仓库里都有这些材料。 这些宝贵的材料加纳瑞安的高超技师工艺,终于完成了这把造价高昂的奥金鱼漂。 被蓝龙绑了节杖碎片的鱼是巨齿鲨,身长一百尽,传说是死亡和毁灭的化身。纳瑞安用他的道具超级精神共振同频分析器后,已经查明了这头巨齿鲨的位置,就在艾萨拉风暴海湾的一个大漩涡里。 这会该影学乖了,直接带了一个团队过去。 因为从未见过大鲨鱼,所以的人都格外地兴奋。在艾萨拉风暴海湾的一个布满了破般残骸,湍流不停翻滚的大漩涡里,该影甩出奥金鱼漂,便看到一头米诺鱼朝他们缓缓游来,奥金鱼漂的魔法令它很快挣扎了伪装,顷刻化身了一头巨大的蓝色巨鲨,张开了白牙森森的大嘴,跃向了该影…… 训练有素的团队都兴趣盎然地观赏着这头难得一见的大蓝鲨,这头鲨鱼虽然拥有了水元素领主耐普图洛斯的力量,功力却不如维维尔博士,很快就变成一具巨大的鱼尸沉入了水底。 该影潜入水底从它的背上取下了蓝色节杖碎片。 他高兴地吹了一下口哨,庆祝终于摆脱了纳瑞安和蓝龙的奴役。 红色节杖碎片的得来最为简单。 碎片本来在小红龙手中,但已被奈法利安抢走了。再次击杀了这个天下第一的手下败将,这位嚣张不起来的黑龙王子就乖乖交出了红色节杖碎片。 当该影把三块碎片全举到了阿纳克洛斯的前面时,这头青铜龙用爪子收下了碎片,他低下头颅,以充满诗意的言语赞美到: “一千年过去了,正如命中注定的那样,一位勇士站在了我的面前。这位勇士将会带领他的人民走向新的。 上古之神在颤抖,该影。 是的,它在你坚定的信念面前恐惧地颤抖着。打碎克苏恩的预言吧!它知道你会到来的,勇士――它还知道卡利姆多的力量与你同在。 当你做好准备之后,就请通知我,我将把流沙节杖赐予你!” 该影立刻仰起头颅,直视青铜龙的双眸,高声说:“阿纳克洛斯,我已经准备好了。” 青铜龙扬起巨爪,开始施法。神秘而悠长的吟唱在时光之里回荡。 “流沙节杖终于得以复原,该影。 只有你能使用这把节杖,只有你能带领你的同胞走向新的。 你必须等待部落和联盟的军队抵达希利苏斯,然后你就可以敲响甲虫之台的铜锣了。 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该影高举双手,从阿纳克洛斯的爪子中接过了重铸的流沙节杖。 它与鹿盔毁坏前一模一样。 正如青铜龙的预言,一千年后,勇士将手持流沙节杖,敲响神圣铜锣,打开安其拉古城大门。 流沙之战将再次打响。但这一次命运掌握在冒险家英雄的手中,决不会重蹈覆辙,新的必将来临 第七节 安其拉开门 经过近一个月的时间,使节传来了通知,重新打响流沙之战的军需物质捐献任务已经完成了。 两方阵营的公会物质捐献统计表交到了英雄该影的手中,他细看着这一张数据庞大的表格,轻微而快速地念了起来。 “联盟方捐献数量:荆棘藻33000颗、紫莲花26000颗、阿尔萨斯之泪20000颗、铜矿90000块、铁矿28000块、瑟银矿24000块。轻皮180000块、中110000张、厚皮80000张。亚麻绷带800000卷、丝质绷带600000卷、符文布绷400000卷。彩鳍鱼14000条、烤迅猛龙肉20000块、斑点黄尾鱼17000条。 部落方捐献数量:宁神花96000、火焰花19000、紫莲花26000、铜90000-锡22000、秘银18000、剥皮、重皮60000、厚皮80000、硬甲皮60000、绒线绷带250000、魔纹绷带250000、符文布绷400000、瘦狼排14000、烤鲑鱼20000、斑点黄尾鱼17000条。” 简直是天文数字!但他们做到了。 刚刚开始召集捐献物质里,该影还为这巨大的需求而忧心冲冲。虽然说如果冒险家在一个月内未能完成捐献任务,各个主城的卫兵将自行开始收集,但那将多花一个月的时间,该影可不愿意等待。 该影负责游说联盟方,小南瓜通过红公公牛的威猛先生游说部落方,得到所有公会的支持后,他们便开始任命管理人员,每天统计公会的捐献表,并以紫装奖励捐献最多的明星冒险家以鼓励。 当然,精神力量是无法令冒险家们为此埋头苦干的,物质奖励是最好的驱使动力,上捐物资可以从使节手中获得徽章,而徽章换取宝箱和声望的奖励,这点好处才是一个月完成巨额任务的主要原因。 但无论如何,英雄该影还是对来自整个世界各个公会所有种族之间的合作有着无言的感激。 当物质捐献完成的第二天,当该影来到塞纳里奥要塞时,发现这里已然是一番全新的景象了。 来自六大主城、八大种族的军队已经悄然抵达了塞纳里奥要塞,意示着整个世界都已身着戎装,随时准备与其拉虫人军团决一死战。 在一千年前,而对其拉虫人军团的入侵,只有暗夜精灵在孤军独战,但如今是整个艾泽拉斯联手,甲虫之墙屏障的魔法封印解除之时,相信就是其拉虫人的末日了。 联盟部落两个阵营之间的敌意已被暂时放下,今天开始只有正义和邪恶的较量。 六大主城的军事统帅都汇集在了塞纳里奥议事厅里,正在召开作战会议。从外面经过可以不时听到激昂的争论声。 铁炉堡来了两个部队,一是紧握两只单手锤的矮人战士,二是骑着战羊戴着护目镜的骑兵。 在铁炉堡军队的对面住扎的是奥格瑞玛兽人军队,他们的武器是都是巨大的长柄双手锤。兽人也派遣了骑兵部队,他们套着盔甲的战狼正在希利苏斯的黄沙上整齐有序地奔跑着。 雷霆崖派来的是火枪手队,巨大的手持火枪配与牛头人高壮的身躯,气势压人。 来自达纳苏斯的部队人数最多,有手持大元帅的卡多雷狙击枪兵,有背着长弓的神箭手队,月神殿的女祭司们正在围着要塞中心的月亮井低声祷告,祈求艾露恩的祝福。 暴风城的军队集中在要塞的后方,里面可见一身银色盔甲手执长剑的圣骑士和背着统御法杖的法师们。 还有源源不断的军队正在路上奔赴而来。 …… 计划敲响铜锣的一天到来了,来自大三主城的雄狮部队已全部在午时集合完毕了,而冒险家们的部队将在晚上七点时分陆陆续续从飞行点上下来,然后浩浩荡荡地奔向了甲台之台。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很久以前,多少人曾经在荒凉的希利苏斯里探险时沿着大路来到了甲虫之墙的前面,高不可攀的城墙似乎就是世界的尽头,那是一个凡人止步的恐怖之地。 而看今晚, 万人驻目,该影站在甲虫之台上,从背包里拿出历尽艰辛铸造好的流沙节杖,把它高高地举了起来,青铜龙阿纳克洛斯那酝酿了一千年的仇恨落在了这把由其同伴尸体铸成的流沙节杖身上,令它开始颤动、滚烫。 甲台之虫下面的人群像如彩色的海洋,各色装备和武器在不断地闪动着,原本灰惨惨的天空上出现了难得一现的无数星辰,神圣铜锣上雕像的圣甲虫呼之欲出。 时候到了,该影挥起了流沙节杖,用力地击响了铜锣。 震耳欲聋的“轰”响彻了整个卡利姆多…… 甲虫之墙上面那些盘根错结的巨藤在瞬间脱落,这个当年由青铜龙雕文和鹿盔召唤出来的自然力量完成的封印被解除了。 安其拉古城的大门已经轰声中打开,在众人艰于呼吸的注视中,阿努比萨斯狗头人迈开长腿,缓慢地跨越了甲虫之墙,来到了甲虫之台上,一千年与世隔绝,世界突然扑面而来,它们还没有顾得上杀戳,只是睁着茫然的双眼左顾右盼地打量着这片沙漠,以及它长靴之下这片如蚂蚁般的人潮。 一只张着利爪的虫人也悄然现身在甲虫之墙上面,正瞪着闪亮的眼睛打量着冒险家队伍,即将而来的战争气息令它的触角开始兴奋地抖动了起来。 希利苏斯的雷戈、亚什和佐拉三大异种蝎已经听到了来自安其拉的召唤,三个母虫已从虫巢爬出来了,随时准备战斗。 与此同时,其拉虫人的共鸣水晶遍布了整个卡利姆多,在这片大陆上点燃了战火。 当安其拉的先头部队阿努比萨斯狗头人终于清理了被封印了一千年的混沌头脑后,它们张开黑色的爪子,蹬起了长腿,展开了攻击。 战争开始…… 整个希利苏斯就像一锅粥般剧烈地沸腾了起来,攻击魔法和刀剑火光吞没了这片沙漠,虫人的断肢和冒险家的尸骨比比皆是。 冒险家们四处分解去猎杀各自发现的虫人或是狗头人,每杀死一只,都能从尸体里获得可观的战利品。综合频道上不时传来兴奋的尖叫声,那都是关于紫装或是蓝装的信息。 三个虫巢的母虫成了最肯挑战性的敌人,越历害的敌人越是富有,所以它们一进来就成为了抢夺的热门,但普通的团队根本打不过它,于是一时间冤魂无数。 有聪明人马上就有了把母虫拉到塞纳里奥要塞给卫兵杀的主意,但想成功并不是每个猎人都能做到的,许多公会的团队都是全团风筝,以死伤无数的代价想把母虫引入要塞。 小公会的团队争夺目标不利,已经退而到塔纳利斯或是月光林地打共鸣水晶去了。 风筝技术纯熟的该影成功地把雷戈母虫拉入了要塞,杀掉了后,天下第一的团队兴趣大发要去继续引剩下的两个母虫,因为别的团队已经失败了。但该影突然觉得意兴斓珊,建议他们把两个母虫让给别的公会,于是团队的精力又扑到源源不断从甲虫之墙涌出来的阿努比萨斯狗头人身上了。 安其拉开门的重头戏其实在安其拉废墟和安其拉神殿,这两个地方都是地下城,该影把它们留到了明天再去尝试。而如今在希利苏斯肆虐的只不过是些虾兵小将,难度太小,让这场本应声势浩大的流沙之战重演变成了一场猎杀。 该影漫不经心地跟在团队后面射杀狗头人,连南十字星也没有带。 第八节 大黑鹰的阴谋 又一个阿努比萨斯狗头人倒下了。 该影收起长弓,把团长位置给了怒龙,狗头人尸体上有什么战利品,而接着去何处抢杀下一个目标,他已经毫不关心了。 一个画面不停地在他脑海里回播…… 刚才就在安其拉的门轰然打开,虫人军团涌向希利苏斯时,他蓦然之间在甲虫之墙的上面发现了大黑鹰和他的队友。 该影曾经在公会频道上听见诡计多端的永夜在教别人如何爬墙,他说可以利用希利苏斯泥虫的撞飞技能,选取一个巧妙的角度,就可以把身体撞到甲虫之墙上面。 大黑鹰他们是否利用泥虫的撞击登上高墙的,该影无法得知。他只是感觉到了大黑鹰的目光由上而下地压着众人,压着他。 哪怕他该影已是万人驻目的英雄,大黑鹰那远远扫过他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的敬意,甚至连一丝羡慕或是妒忌也没有。荣耀对这个阴沉的圣骑士来说,似乎是不值一提的。 今天的冒险家都格外地淘气和兴奋,难得遇到这种全世界团聚的盛事,他们把所有能引人注目的看家法宝都拿了出来显摆,美味风蛇、变形魔棒和各种小宠物令人眼花缭乱。在对比之下,大黑鹰跳在甲虫之墙上面的行为并不算很有创意,在铜锣敲响之际,大家的目光只放在了英雄或是安其拉古城的大门上面。 但当千年的魔法封印解除时,一个身形巨大的虫人出现在城门上空,大黑鹰和队友伫立在虫人旁边的身影令该影寒意骤起,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他觉得不能动弹。 他有一种错觉――今天晚上,黑鹰之影的成员并不是从塞纳里奥要塞里跑向甲虫之墙,而是从甲虫之墙的后面出来打算杀向塞纳里奥要塞的。 这是一种太荒唐也太可怕的错觉。 该影赶紧强迫着自己这样想:大黑鹰是因为妒忌他英雄的身份,所以设法爬到甲台之墙上面,以表示他仍然高人一等。 只有这样合理的猜想,才令该影心底里的寒意去了几分。 大黑鹰带给该影的困挠没有持续多久,当阿努比萨斯狗头人动手后,争夺怪物和装备的混战就开始了。该影便把注意力放到战斗上面。 发现除了把母虫拉回要塞需要点技巧,其余基本上乱打一番就可以取胜时,该影的目光又开始在人海里搜寻黑鹰之影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整天为安其拉开门的任务而疲于奔命,很少很留意黑鹰之影的传闻。 这次安其拉开门,黑鹰之影并未参加伊兰尼库斯的救赎盛事,也未捐献一丁点物质,他们甚至连黑翼之巢的小红龙还未战胜,只是如期去打卡扎克,把其余公会那些没有暗影之眼的牧师气得叫苦连天,只得高价从奸商手中购买那些从暗语峡谷得来的暗影之眼。 以如今流行的价值观来衡量,黑鹰之影像是被天下第一远远地抛下了,成为了二流的公会。 但黑鹰之影越是没有动静,该影的心里却觉得越慌。在地下城的战事上,他已经羸了黑鹰之影太多,但是只要入戏在那个公会里,他心里就毫无胜利之感。 他有时候觉得黑鹰之影似乎是一个黑洞,入戏和高大全,以及他不想再提及的月舞像是吸了进去,再没有了任何痕迹。 但在安其拉开门这种千年一次的盛事中,他必竟又与他们相遇了。 从安其拉城门后面涌出来的虫人和阿努比萨斯狗头人数量已经开始减少,但战争仍然在白热化当中,冒险家们越打越兴奋。 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二点多,但战争仍没有结束的意思。 该影已经完全放弃了战斗,让公会里的人自由打,他登上了塞纳里奥要塞的?望高塔,用鹰眼术俯视着沙漠上的动静。此刻他才不关心战事,大黑鹰的古怪行径他也暂且从脑海抛弃了,如今他只想寻找入戏的身影。 她看到了吗?没有她的帮助,他也成为了英雄。 当他挥起了流沙节杖时,她的心是否和他一样为之剧烈地跳动? 她发现他脖上那个从奈法利安身上夺来的普瑞斯托阴谋饰物了吗?那是当年人形的死亡之翼用于控制暴风城皇室的项链,本应该给盗贼的,但团里的糊涂孙小美却把它错给了他,这是一个多么令他欣喜的巧合啊,只因为她曾经对他讲守护巨龙故事时,多次提到了它。 她也许都看到了,只是目光依然那样平静,没有丝毫的波动,有人说最深的海表面最平静,这个现象也适用于她吗? ……. 来来往往的暗夜精灵女牧师是那么多,他看到了月神殿的女祭司正在祈求艾露恩的赐福,这些相似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流逝,这其间没有入戏。 该影只得鼓起勇气,利用好友列表查询,结果就如迅速撒开伤口上的胶布那般血淋淋――入戏的位置在厄运之槌。 她今天根本没有来参加安其拉开门盛事。 好友列表里的名字那么多,个个的位置都是希利苏斯,唯有入戏名字后面的“厄运之槌”是这样地扎眼、尖锐。 这四个字蓦然之间撕裂了该影的期待:原来在他如此辉煌如此值得夸耀的时刻,入戏竟然不在身边注视着,这是何等残酷的现实! 一切在突然间变得索然无味。 不,不是突然间,索然无味是在一开始就存在的事实。 就在他举起流沙节杖时,他的目光就曾经在人海里苦苦地搜寻着入戏的影子,但那个时刻他眼前的景像太缤纷了,他无法在五彩缤纷的人群中辨识出谁是入戏。 他只能幻想着她就甲虫之台下面,正在远远地注视着他。等到流沙之战开始后,她也许会与他重逢。一切就像他第一次目睹塔纳利斯的沙漠时,曾经在脑海里做过的梦: “千军万马从沙地上呼啸而过,他的坐骑跑在最前面,他身上的盔甲,他背上的长弓被阳光映得金黄。 当喧天的战鼓戛然而止,一切血肉横飞的杀戮结束时,他摇摇晃晃地站立着,用尽余气射出最后一支箭结束最后一个敌人的生命后,倒下了。 他在血泊中恍惚地望着四处,尸横遍野,周围像失去了吃觉般寂静。不久后,渐渐传来柔软得如溪流一样的脚步声,一个长发如月光一样白得耀眼的女暗夜精灵走了到了他旁边,纤长的手指抚在他血染的胸膛上,一滴眼泪从那张完美的脸上缓缓流下,滴落在了他的身上。圣光随着这颗眼泪笼罩了他,他伤痛痊愈了。 最后,他骑着夜刃豹和入戏并肩在延绵不断的黄沙行走,缓缓地走进了金光万丈的残阳当中。然后,一阵巨大的黄沙掠过,战场再次被风沙覆盖,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千年之后,有一首关于英雄该影和仙子入戏的歌谣被世人深情传唱……” 这只是个梦。 只是一个仍然未能兑现的梦。 入戏没有来,而流沙之战只是一场喧闹吵杂的追猎活动,现实和梦境的相差太遥远了,太遥远了。 该影默默地闭上眼睛品尝着喧闹中的寂廖和刺痛,他需要一些仅仅是发生在脑海里的幻想来弥补今天的缺憾,所以他在反反复复回忆着令他陶醉的幻境,至少想在心灵上拥有它…… 许久,该影才睁开了眼睛,继续俯视现实中希利苏斯的混战。突然间,他发现天空黑了。这时间本是深夜,但塞纳里奥要塞是通明的,通往甲虫之墙的大路上有路灯,战火也把整个沙漠弄得亮如白昼。 仔细看之下,他发现头顶上并非是夜色,而是黑色的雾,或是阴影。 这片阴影正在天空中悄悄地蔓延着,覆盖着。该影走下?望塔,离开要塞来到沙漠上时,发现阴影只是在上空扩散,而正在酣战中的众人并没有察觉。 难道这是来自安其拉神庙上古之神克苏恩的力量吗? 该影仰头望着这片渐渐浓重的阴影,困惑不安。 而在希利苏斯西边的水晶谷,正在设法争夺一个阿努比萨斯狗头人的两个公会突然放弃了目标,开始攻击起了对方。 原因是一个糊涂的人类法师攻击了一个部落的兽人萨满。人类法师的攻击完全是出于无意,当时他只是想用冰霜新星冻住两只蝎子,想不到却冻到了一个兽人萨满。 脾气暴躁的兽人萨满便立刻进行了反击。 两个公会之间的残杀就这样在冲动中开始了。 这种举动可是大大地违背了该影在召集联盟部落来参加流沙之战的约定,在共同的敌人其拉虫人军团的威胁下,团结一致是敌对阵营双方的荣誉约定。 这是一场迅速传染的瘟疫,随着这位法师和萨满的对战,越来越多的人卷了这个漩涡,有无意,也有故意的,四处都有相互的冲突在不断地滋生着,战斗的范围在扩大。 事态越来越严重了,渐渐地,他们都抛弃了什么狗头人和虫人,而专心一致地想灭掉对方,完全忘记了这场战争是因何而起的,那个人类法师和兽人最初的摩擦早被忘了个精光。 部落太无耻了,他们派亡灵盗贼偷袭我们…… 联盟太恶心了,他们趁我们打怪时秒杀我们…… 刹那之间,一切都变了,所有人都沉浸在了突如其来的愤怒中,而安其拉开门那曾经令他们流泪的和平相处、同仇敌忾的美好感觉已被不断膨胀的仇恨取代了。 他们相互埋怨,大声咒骂,各种脏话和激愤言论占领了整个综合频道。 完全变了味的战争渐渐涌向塞纳里奥要塞。 这个要塞是不允许打架的。卫兵们拿起了武器开始对付敢在要塞里动刀动枪的冒险家。但那些作战经验丰富的人却早就知道有一个岩石上的位置可以避开卫兵的视线,于是卫兵们们就成为了他们的帮凶。 所有愤怒失常的人开始呼朋唤友,把本退到塔纳利斯和其他地方打水晶的人也叫了回来。 源源不断的人涌进希利苏斯,人头数比参加刚才安其拉开门盛典的还要多得多。 因为“过来杀部落(联盟)”的理由比“过来看安其拉开门”便能激动人心。 希利苏斯很快便是尸骨累累,一千年前,这片沙漠上也曾经尸骨累累,但那是与其拉虫人军团交战的结果,今天却是同盟间残杀的结果。 而把这一切责任向自己肩上扛的该影已经无法掌控愤怒的浪潮了。 他在综合频道上的呼喊迅速被叫骂声淹没了。这一切就如当年的南海镇和塔伦米尔之间的战争,只是被扩大到了整个世界。 他是天下第一公会的主席,是首次打败熔火之心、黑龙公主和黑翼之巢的指挥,也是安其拉开门的英雄。 但是他只能看到旁边的盟友在歇斯底里地挥剑狂砍,血光四溅,他却无能为力。因为就连天下第一的会员也在狂乱的战斗中,没有人听得见他的声音。有着长年与部落作战经验的侏儒战队更是如鱼得水,十个小家伙杀起部落来是毫不眨眼。 这到底是谁的错? 该影骑着马在沙漠上奔跑,他没有开pvp,没有人能够杀得了他,他只需要躲开怪物就行了。他想找到各个公会的会长,劝说他们停止打架。但他得到的回应统统都是沉默,没有人有空搭理他。他们像中了战争狂怒的诅咒,已失去了常性。 难道他是唯一清醒着的人吗? 当该影跑到了甲虫之台前面时,他发现还有一个与他一样清醒着的人,他就是大黑鹰。 大黑鹰挥着他的双手剑刺杀着一个亡灵战士,他的每一次出击和进攻都是有条不紊的。他的队友在他身后紧跟着他,他们在有秩序地对抗着部落的围攻。几个部落已经发现完全不是这几个联盟的对手,开始朝着自己的大部队逃去,但大黑鹰他们紧跟而上,挥剑刺去,将逃兵斩死在路上。 骑在夜刃豹上目睹着这个场面的该影终于证实了他的预感――大黑鹰是这场撕杀的始作俑者。 他们只要打开pvp,故意引部落错杀,然后再愤慨地要求其余公会帮忙,这么简单,就是如此简单,双方脆弱的防线就会被突破,联盟和部落之间的关系本就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一点就着。 他可以想象大黑鹰终于引到一个部落错攻击了他时,他会立刻大喊着挑衅,“部落无耻,他们先动手了,联盟兄弟注意,开始反攻”。那些被热血冲上了脑子的冒险家就会上当,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导致这一切,关键的这个行动背后那不可告人的意图。 只有大黑鹰会有这样丑恶的意图。 当然,这些混乱除了损害他该影和天下第一的名声外,其余人没什么大的损失,破坏这个难得的团结场面不算什么,没有人像该影这么在乎。 大黑鹰,他酝酿这个阴谋用了多长时间? 该影在为青铜龙的千年诺言而忙碌时,这个阴谋的影子就是那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时机到了就扑上来咬他,把毒液喷向他。 “大英雄该影!我们黑鹰之影还没有你们天下第一杀得多,真是惭愧啊!”大黑鹰刚刚刺死了一个亡灵术士,他收起了剑,对着该影大喊到:“你干得好!你成功了!把所有低贱的部落集在这里统一杀,真是太爽快了。” 他早就看到了该影,也许早就料到了该影会来找他。 他的喊话响遍了整个希利苏斯,所有人都能听得见。目的很明确,他要把这一场愤怒残杀源头嫁祸到天下第一的头上。 珍惜名誉的该影,从此后可是臭名昭著了。 “无耻的部落就应该全杀掉!让他们在艾泽拉斯里消失!”大黑鹰继续大喊。 该影无法阻止他的喊话,也无法攻击他。 他感觉到被彻底毁掉的英雄名声如黑色的污水朝他涌来,抹黑了他在取得流沙节杖前的每一步艰辛的努力,抹黑了青铜龙阿纳克洛斯对他的赞许。 英雄是盟军的最高统帅,这个最高统帅却让他们的盟友双方像疯狗一样相互啃咬。从深远的意义上来说,这一场流沙之战的重演还不如千年前的暗夜精灵的惨败…… 该影无比震惊地咀嚼着大黑鹰强行塞入他嘴巴里的恶果,长期苦苦压制在心底里的愤怒呼一声蹿了上来,烧得他满脸通红。 他想杀了大黑鹰。就是这么一种单纯而狂暴的想法――让他万箭穿心而死! 大黑鹰似乎猜中了该影的想法,他裂嘴而笑,用几乎是吼叫的嗓门大喊到:“该影啊,看来你不满足只杀部落,连你的朋友你也想杀。好吧,我成全你!来,我们到厄运之槌里面的竞技场打个爽快如何?叫上你的精英团,我们四十对四十,看看你是天下第一,还是黑鹰之影称霸世界。” 第九节 厄运竞技场 大黑鹰吼话的时候,他的精英团成员已经快速集拢到了他的身后。 大黑鹰的挑战正中该影下怀,愤怒在他的心底里暴炸,他不顾一切地就是想让自己的利箭沾上大黑鹰的血,想看到他双腿跪在地上。 天下第一公会的成员听说该影要组团队去跟黑鹰之影决斗时,都更加兴奋了起来,尤其是侏儒战队,早听闻大黑鹰是决斗高手,从未败过,他们正想试试高低。今天晚上他们杀了无数部落,早有些腻味了,正好以打一场竞技来结束今天的盛战。 这种兴奋不正常。 但愤怒之中的该影顾不上这一切了。因为他坚信自己决不会成为大黑鹰的奴仆,同时他也坚信入戏是他的,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受够了大黑鹰的阴谋和入戏的离弃。 也许他就此成为大黑鹰的小弟,如果入戏也不在乎这一切,那么他又何必在乎这一切? 一种孩子气自毁性的想法涌上了该影的脑海:“成为了大黑鹰的人,这样我就可以与她为伴,她可以在大黑鹰身边呆着,我又为何不可以?” 奥兰灵的警告被该影摈之脑后,他打算豁出去了…… 凌晨四点时分,厄运之槌竞技场人头汹涌。 厄运之槌的平时,除了一些好斗分子在等人的时候喜欢下去练练手脚,或是抢夺两个六小时复活一次的稀有boss胖子斯卡尔和树人姆斯高格,才会在这里弄出一些小事端出来。 但这个深夜里,天下第一和黑鹰之影的决战可就远远不止是一个事端,而是一件竞技场大事件。 开战之前,两个团队都站在竞技场的边沿上,围成了一个壮观的大圈。 黑鹰之影成员的装备无法与天下第一相比,天下第一大部分成员已经有了t2套装和来自祖尔格拉布的伤害装,况且侏儒战队是身经百战的决斗老手,除小南瓜外,孙小刚和孙小艳也相继成为了大元帅,用各种怪招把身体缩小得如同小宠物的侏儒们,他们声称可以一个杀三个。 胸前绘着蓝色利剑的天下第一站在竞技场的西边,胸前绘着黑鹰图案的黑鹰之影居东边。一旦进入竞技场,除自己的小队成员后,其他人员都会处于可攻击的对象。而那时候,公会制服的图案是最鲜明的标识。 双方隔着竞技场对望。只等着约定好的时间一到,他们就一起跳入竞技场中间。 安其拉开门带给天下第一的兴奋和狂热仍在继续,如同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杀戮的狂暴魔法。 该影的情绪在剧烈地翻滚着,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大黑鹰的身上,只想一下竞技场就率先杀掉他。 在这四十个人当中,唯一一个没有兴奋的人员就是永夜。夜幕杀手的面罩后藏着他满脸的忧虑和疑惑。 胆小的朵儿不在,在希利苏斯,当部落与联盟之间的打斗一开始,她帮怒龙加了个回春术,被传染了pvp后,就赶紧溜回了月光林地,永夜叫也叫不住她。听说会里要去厄运之槌与黑鹰之影决斗,她直接就在旅馆里睡下了。 今天晚上的永夜格外地吃惊,明明是他苦盼多时的虫人大战,当该影挥动流沙节杖的时候,他还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的成员都感到无比地荣幸。但这场令人感动的盛事却在转眼间变成了敌对阵营双方残杀,他曾亲眼看到黑鹰之影的两个人类盗贼主动开了pvp,混在怪物中等着出手。这种伎俩他可是见多了,万万没想到有人会企图在这难得的和平中使用这种损招,真是令他始料未及。 当一向理智冷静的该影也用狂热的口吻挑选精英,声称要与黑鹰之影较量时,永夜更是吃惊了。 如今他只能肯定黑鹰之影公会决不会单纯到只是和天下第一较量,但是他显然无法劝说该影放弃这场决斗,刚才希利苏斯那场疯狂的大战冲昏了所有人的头脑,只有他奇迹般地清醒着。 他知道入戏那个神秘的女人就在厄运之槌图书馆里,大黑鹰和该影都选择了这个冷门的竞技场,肯定与她的位置有所关系。 入戏自去黑鹰之影后关闭了心灵私语,决意不与任何人私下交流。永夜自然也是无法与她说话,而他很久以前就把朵儿身上可偷窃的悲伤碎片都偷光了,他手中的空心瓶也随之消失,再不能与入戏在静水池相遇了。 在两个公会团队摩拳擦掌之时,永夜却隐身在旁边。他即想满足好奇心看这场战斗会打成什么样,又害怕愤怒的该影会出事,必竟他曾经在梦魇般的黑影囚室见过他的名字。 黑影,黑鹰之影,仆从之一,高大全背叛之时该影差点被诱入囚室,聪明的永夜早就把这一切都联系了起来,经过他多日暗地里的研究和调查,他已确定了自己最初的怀疑――黑鹰之影和黑影囚室是一伙的,但他们有什么目的,具体是什么样的关系他还需要考证。 当永夜浮想联翩时,时间已到,两个团队同时跳入了竞技场。 永夜也只好随着队伍一进跳了下去。 竞技场的门轰隆一声关上了。 完全出于黑影囚室那份名单知情人的责任感,永夜打算盯着该影,他清楚该影的目标,所以他潜行小心地避开法师的奥暴和猎人的暴炸陷阱,溜到了大黑鹰的身边。 以前在偷心之形钥匙时,他就领教过该影的手和弓箭有多么地快,在他脚触到竞技场的地面时,大黑鹰的头上就出现了该影发出去的红色箭头。 大黑鹰挥起了双手剑,开始试图靠近该影。这个人类圣骑士的走法很怪异,总是侧身碎步移动,该影开着猎豹守护拉开了距离,他一边跑,箭不断地从守护者上弓里发出,落在大黑鹰的胸口上。 大黑鹰身上的断箭越来越多,但他并不忙着治疗,仍然不紧不慢地保持着自己的节奏,要追上该影。 两个团队本打算一下场就动手,但却被该影和大黑鹰之间的对抗迷住了,都停在两旁观赏着。 一种突如其来的规则在他们的意识里滋生了一种默契,在古代的战斗中,都是首领先行,比个高低,然后重兵部队才会涌上,首领的胜负对士气的影响是重大的。 黑鹰之影的成员对大黑鹰的实力深信不疑,他从未输过,被他秒杀是常事。 除了永夜和小南瓜,天下第一的成员从未见过该影与人决斗,但该影是首次单挑厄运之槌老树和戈多克国王的猎人,他的出名事迹多得数也数不清。如今在狂怒中的该影看起来更起是实力不凡。 所以他们都心照不宣地当起了观众,睁大了着眼睛看这场好戏,永夜也不由放弃了帮该影一把的念头,和旁人一起看戏。 竞技场是个圆形,如果大黑鹰是一个低智商的怪物,那么他早就死在该影的风筝下了。 但大黑鹰可不能小觑,该影也决不会把他当怪物看。他知道大黑鹰在决斗中几乎不用魔法,所以也没有费事去抽他的魔法,只是用毒蛇钉刺和震荡射击。并放下陷阱,就等着大黑鹰踩中时,一个瞄准射击结束他的命。 大黑鹰身上插满了箭,血已下去了一半,但他那沉稳和灵敏得令人恼火的行走方式,不但避开了陷阱,还越来越近地接近了该影。 终于,当该影跑到竞技场入门方向时,大黑鹰得到了一个机会,只见他像猛虎般跃了起来,跳到了该影身后,当该影一转身时,一阵火光亮起,大黑鹰的双手剑猛地砍中了他的胸膛,他被瞬间杀掉了三千多点血,尽管他已经快速换回了灵猴守护,但还是被打得一阵眩晕。 该影赶紧喝了瓶大红以保命,当大黑鹰又抡起剑打算砍第二剑时,该影摆脱了他,朝前跑去,试图再次拉开距离。 就在该影拼命向前跑要甩开大黑鹰时,一个他千呼万唤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那是入戏,她与上次万圣节遇见时一样,仍然是身着一套鬼雾套装的暗牧。 两个公会在厄运之槌竞技场里的喧闹已惊动了正在图书馆里的入戏,在所有人一起跳下竞技场时,她也跳入了竞技场。 看到入戏后,该影奔跑的脚步越发地快了起来。他心里狂呼着:“她在看着,我一定要杀了大黑鹰!” 同时他脑海里又有一个几乎是可以肯定的愿意――入戏在他危急的时候会帮他一把,与他一起攻击大黑鹰。大黑鹰盛怒之余,把入戏踢出黑鹰之影,这样入戏就回来了。 希利苏斯的流沙之战幻想不能兑现,那么竞技场里这个微小的幻想应该可以兑现了,当他越靠近入戏的身边时,该影对这个愿意就越发肯定。 她只要丢给大黑鹰一个痛,或是一下魔杖,只要她情不自禁地表达了对他的感情,他就足已。 果然,入戏举起了手,开始吟唱“精神鞭策”,该影一阵欣喜,但从那双纤长的手发出来的光波却直击该影的胸膛,刹那之间,欣喜变成了震惊。 精神鞭策――引导暗影能量攻击对方的灵魂,造成伤害的同时,降低对方的行动速度。 知道吗?这种魔法攻击的是对方的灵魂。 该影的脚步立刻缓慢而笨拙了起来,举着剑的大黑鹰快步向前,正面该影,一剑砍下,该影发出无法自控的尖叫惨叫,双脚跪地,然后倒在了地上。 带着满腹的悲凉和耻辱,该影死了。 但入戏的精神鞭策仍在延续,暗黑色的光波覆盖了该影的尸体,她指尖与尸体之间相连的光波变得格外明亮,但这种延续只有短短的一秒时间,她便迅速停止了施法,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团队当中。 大黑鹰收起长剑一脚踩在该影的尸体上,对着所有人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黑鹰之影成员脸上都出现了阴沉的笑意。 “他们二对一,无耻啊,杀了他们!”天下第一的成员人群中发出愤怒的叫声。 于是,大战开始。 但整场架打了不到十分钟,立刻胜负分明。黑鹰之影团队全部倒地之时,天下第一还有二十一个人活着,侏儒战队一个不少,正在兴奋地蹦来蹦去。 “我们羸了!”他们在欢呼。 几秒后,黑鹰之影躺在地上的尸体迅速消失,只留下了尸骨――死亡的痕迹。他们统统在菲拉斯的墓地复活,离开了。 他们这种离开的方式像是一种预谋,但天下第一的成员们可不愿意这么想,而愿意看成他们是丢不起人,溜之大吉了。 此时已是凌晨五点多,太阳即将升起了。到了这一刻,他们才觉得疲倦万分,决定回去睡大觉了。 复活过来的该影独自一个人留在了空空的竞技场中央。 灵魂回到身体之前,该影还以为自己已被悲伤彻底地击垮了,从今以后落入痛苦的深渊。但当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却发现悲伤并没有预期的那样令人无法忍受,渐渐地,他把手放在心脏上,竟然发现心底里竟然一点点悲伤也没有。 原来被大黑鹰和入戏联手杀死并不会令他感觉到悲伤。 只有刺骨穿心的耻辱和愤怒! 第十一节 十字军之剑 看到所有人都逐渐离开了厄运之槌竞技场后,永夜才解除潜身状态,坐在竞技场旁边的一根柱子下,查看他的战利品。 在刚才黑鹰之影与天下第一的大战中,永夜始终紧盯着大黑鹰,以前他一直羡慕大黑鹰的骷髅战马,但亲眼见识到他手中这把伤害奇高的双手剑,他的羡慕便换了目标。因为骷髅战马可以从戴文瑞尔男爵手中得到,这把白剑却算是个独特的稀世珍品。 永夜从引起他好奇心的人身上获取信息永远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潜身溜到他的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出盗贼套索向他身上一套就可以了。当大黑鹰与该影决斗时,永夜就疾步溜到大黑鹰的身后一伸手,令他几乎惊喜出声的事情发生了――一本书落入了他的背包中。 而就在此时,他亲眼看到入戏用精神鞭策攻击该影,又看到大黑鹰挥剑砍死了该影,这一幕令他震惊不已,所以他睁大了眼睛看了个仔细,生怕漏了什么细节。 等该影死后,他立刻愤怒地跳了起来偷袭了大黑鹰,趁乱杀死了他…… 好不容易等到这场混乱结束后,永夜终于等到了此刻的清静,他赶紧把这本刚才连名字都来不及看的书从背包里掏了出来,一看,立刻大声咒骂到:“靠,又是这本烂书!” 这是一本著名的灰色书籍――《纳特?帕格的钓鱼技巧完全攻略》。 所有的盗贼都曾经有过无数次在各种人形怪物上偷来这本书的经历,与《烹人指南》属同一类货色。书翻开后全是污渍和空白,唯有一页里写着:“钓到十字军之剑的地点……”。尽管有许多盗贼曾经对这本书产生了幻想,甚至有人为此造了个谣,说所谓十字军之剑就是灰烬之剑,当钓鱼技能长到442后,就可以在黑翼之巢的血池里钓到这把剑,又有传说如果把厄运北王子的辛多雷声称冲到崇拜就可以接到获取此剑的任务。 这些全是胡扯,永夜就认识那个编造谎言的矮人盗贼。他还把自己的编造故事写了下来,塞入了图书馆中,害得不少人信以为真。 当这个谣言流传时,永夜去做大师级钓鱼任务时,竟然在尘泥沼泽狂潮湾里的一个小岛上发现了纳特.帕格,不由得惊讶原来这位钓鱼专家还健在,而他一直以为纳特帕格是早就死去了的历史人物。 当时永夜惊喜地再次弄得了一本《纳特?帕格的钓鱼技巧完全攻略》给这位钓鱼专家看,询问他上面关于十字军之剑的记录是否真实。因此永夜得到了来纳特本人的亲口证实――上面关于十字军之剑的记载纯属是恶作剧! 永夜这算是彻底死了可以钓到十字军之剑的心。只是没有料到如今又在大黑鹰身上偷取了此书,真是令他啼笑皆非。 他诧异地想:怎么,连大黑鹰也想去钓十字军之剑?竟然拿这种书来研究。 难道这一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永夜把这本灰色的破书用力地抖了抖,只见一张破烂的羊皮纸从里面掉了出来。 羊皮纸上是一张手描的简单地图,画的是群山中的一条河,在河湾的某处注了一个标识。这个标识的墨迹看着很新,而羊皮纸有些太旧了,两者有些不搭调。 这张地图并不会令永夜激动,因为艾泽拉斯应该有上千处与之类似的地形,所以这张地图毫无价值。且这张地图和《纳特?帕格的钓鱼技巧完全攻略》并非一体,是分离的。也许是大黑鹰自己在看书夹进去的。 永夜打了个呵欠,叹了一口气说:“原来大黑鹰也是个喜欢研究的疯子。” 永夜使用炉石之前,看了竞技场一眼,发现该影在还呆站在原地。他心里无奈地自语到:唉,我最见不得感情被伤害的人了,那可怜样真令人心酸。 于是该影便纵身跳了下去,决定去表示一下安慰。 “你不可能羸得了他,那个家伙的剑一下子砍掉了你近三千多点血,太可怕了!”永夜溜到该影身边,突然开口对该影说。 该影木然地回答到:“他是惩戒圣骑,再加上一把秒伤高的剑……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剑。” 留意大黑鹰配剑的人并不在少数,大黑鹰那关于稀有锻造配方的回答并不能满足别人的好奇心,要知道,许多人翻遍了艾泽拉斯的武器资料,也找不到大黑鹰手中这把白剑的记载。 永夜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难道是十字军之剑?” “十字军之剑不就是灰烬之剑吗?记载中说是秒伤八十多,每次攻击会发出火焰伤害。”该影摇了摇了头,否认到:“这太荒谬了。灰烬之剑不可能是一个白装,而他的那把剑秒伤是六十多。” 永夜一笑说:“可那是谣传,必竟从未有人见它过啊!” 该影依旧木然地回答到:“也许吧!” 该影看起来筋疲力尽,不想与永夜再讨论任何与大黑鹰有关的东西,于是他便用打发的语气对永夜说:“我在做安其拉开门任务时,热沙港里的一个侏儒提到了灰烬之剑。那天我们去艾萨拉打蓝龙碎片,用的奥金鱼漂就是他做的。你有兴趣可以去调查一下。叫纳瑞安。” 这个消息立刻点燃了永夜的希望。他决定这就去看看。 只是该影那僵硬而憔悴的面色令人担忧,他拍了拍该影的肩膀,问:“你没事吧?回去睡吧!” “我……没事!”长期以来,该影从不习惯入戏以外的人关心他,所以他有点生硬地回答到:“我走了。”便使用了炉石。 永夜立刻赶往了塔纳利斯。 他顺利地在热沙港的小屋里找到了纳瑞安的小屋,一进门,小侏儒果然一开口就猜他是来寻找灰烬之剑的。 接过永夜手中的《纳特?帕格的钓鱼技巧完全攻略》后,侏儒直接把本书扔回给了他,告诉他这本书关于十字军之剑的部分完全是子虚乌有,蠢人才会上当。 侏儒倒是和纳特本人的想法一致。于是能钓到十字军之剑的幻想便在永夜脑海里第二次死去了。 纳瑞安说他感觉到了魔法波动,出于一个技师的研究精神,他愿意帮永夜研究一下曾经夹在《纳特?帕格的钓鱼技巧完全攻略》里面的羊皮纸,声称只收费五个奥金锭。 他肯研究就行!兴奋的永夜赶紧回加基森的银行取了奥金锭,把那份羊皮纸地图交给了侏儒。 狂热的侏儒戴上了他的占卜眼镜后,举着这张纸研究了好久后,才突然把纸一挥,用夸张的语调说:“好臭的纸!你的鼻子难道没闻到了吗?我差点儿被熏晕了。 这纸上全是亡灵的味道,就是那些死去了,又活过来了,不死不活的种族的味道,腐烂的肉和地窖的臭味……暗夜精灵,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非要你赔偿我的嗅觉损失费不可! 好吧,告诉你吧!这张羊皮纸是从一本亡灵日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还有眼泪的味道和感情倾诉得太多的味道,这两种味道都不好闻。 至以地图上的山脉和河流嘛,就算我的占卜眼镜无所不知,但也不太清楚这是哪里。反正不是在卡利姆多就是在东部王图……这个地图画的是很老很老时候的地形,现在早就不存在了,战争已经把它们给摧毁了啦。 但不是也完全没有办法,要想找到这个地方,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时光之。如果那些掌握时光的疯龙对你身上的肉没胃口的话,你倒可以去试一试。” 羊皮纸是从亡灵日记本上撕下来的!这是多么重要的信息! 永夜心脏狂跳地自语到:“一定是《不死者笔记》,笔记上是画了许多地图,但我当时没有细看,因为上面太乱了,怪不得我看到这张纸时有些眼熟……这本笔记我已经还给了入戏。大黑鹰一定是从入戏那里偷来的!” 但大黑鹰在地图上注个标识做什么呢? 时光之! 这四个字令永夜心里一动。那是一个多么神奇的地方,当初他就是时光之里面遇到奥兰灵…… 他谢过了纳瑞安后,立刻策马奔向了处于塔纳利斯大沙漠腹地的时光之。 现在进入时光之不再需要用灵魂进去的苦办法了。早有人研究过,可以沿着山坡爬到顶部,然后找到一个空隙跳进去。 早就几个星期以前,永夜就独自研究出了安全进去的路线。正想等以后给朵儿一个惊喜,让她可以用肉眼参观神秘的时光之。 这一次他非常成功地跳进了时光之。 走过长长的隧道后,在灵魂状态里看到的黑夜和蓝色的时间海水已变成了浩瀚的宇宙。 永夜一转身,便置身于宇宙中央了,无数的流星、殒石从苍穹远处缓缓地流了过来,从他身边掠过。行走了片刻后,他便分不清楚是自己在行走,还是宇宙在转动了。 没有东南西北,也没有上下左右。身躯只能盲目地向前走,时不时可看到黄沙正在点点滴落的沙漏,船员已变成了骷髅的小船,一颗孤独而静止的树,或是一张铺中紫罗兰色床单的小床…… 永夜想把这些风景都留给和朵儿一起来细细观赏,便拿出羊皮纸,苦思如何才能在这横无涯际的时空流中找到上面的地方。 但当他抖出羊皮纸时,一切似乎就是这么简单:一颗巨大的岩石缓缓地朝着他飘了过来,绕过它后,特殊时空中的场景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眨眼之间,他已经置身在一个美仑美奂的农场时面,正是日出时分,从山顶上倾泄下来的阳光把这个农场的一切都变成了梦幻般的金黄色。 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在河湾处的码头上钓鱼。他留着和阳光一样金灿灿的中发,穿着简易的长袍,背影专注而严肃。 毫无疑问这就是羊皮纸上的地方。但狂喜的永夜无法判断此刻的年代。他缓缓走到这个男人的旁边,仔细看了看他缝在胸襟上的名字,他叫金色的鹰。 此时,硕果累累的果园里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清水苹果熟了,可以用来烤鱼了,你不来看看吗?” 男人头也不回地敷衍着回答:“一会儿就去看看。”然后继续钓鱼。 永夜回过头,朝着鸟语花香的果园走了过去,看到一个人类女孩正在把从树下摘下来的红色苹果放入手臂的挎篮中。她叫冰雨之灵,名如其人,清凉秀美的感觉扑面而来。 见男人久久没有到果园来,女孩便抓起一个苹果冲到河湾处,扔进了鱼漂浮动的地方,溅起了水花,鱼儿被惊跑了。 金色的鹰立刻无可奈何地大叫了起来。 冰雨之灵则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如唱歌般甜美…… 这番美景令人陶醉,永夜在刹那间忘记了所有的问题,而屏住呼吸欣赏着这片如诗如画的美景和在空气流淌着的幸福。 “永恒的夜,你偷窥了我最美好的记忆!这个时空里不欢迎你的打挠,快离开!” 这个气恼的声音通过心灵私语传到了永夜的耳边,吓得他赶紧转身。 他一转身,所有美好的画面就已消逝,他发现自己仍然在空中悬浮,包围他仍是如河流般的星辰和殒石。 这个声音是熟识的。 “奥兰灵!”永夜怀着不确实的希望大叫。这时候他太需要一位神来解开他脑海里翻滚的迷题了。 一扇紫罗兰色的木门朝着永夜缓缓地飘了过来。 刚才那个声音在他耳边低语:“推开它!” 他的手只是轻轻地触碰到了门把手,一个阴沉黑暗的地窖立刻已把他完全包围了。 “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不过如此吧!”那个声音在黑暗中说。 永夜茫然地走近一看,发现处于黑暗中的是一个女亡灵,长相与他和入戏在骸骨之门下面看到的女亡灵一模一样。那个深夜里找不到尸体的恐惧感觉他是记忆深刻,所以永夜立刻进入潜身,拿出了匕首。 女亡灵立刻用安抚的口吻说:“不要害怕!骸骨之门后面的东西不是我,而是冒充了我。” 永夜收起了匕首,问:“那你是谁?” 那声音安静地回答到:“我已不知道我是谁了,我曾经是冰雨之灵,死去后我又叫过冰雨之魂,现在的我没有名字。” 永夜恍然大悟地说:“不死者笔记,是你写的?” “是的。” “你到底是谁,索多里尔河上流的小屋下怎么有个囚室?你的日记写到你看到陌生人后就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本笔记会落在入戏手中?为什么她看不懂,我却看得懂……” 永夜一口气问了太多的问题,但是他觉得除此之外,还有太多的问题需要一一解答。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无法给你所有的答案。我只能把我的遭遇对你说一遍,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第十二节 骷髅骑士 女亡灵幽幽地说起了故事: “我们曾经是人类,兽人战争时,洛丹伦王国的许多村庄被兽人毁灭,当时我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 我和我的父亲在战争中幸存了下来,但我们失去了家乡,父亲带领着幸存者开始背井离乡,只想远远离开悲惨的命运。 我们在颠沛流离中沿着索多里尔河向群山的方向行进,最终在那里找到了一个未被战争污染过的山谷就停留下来,我们都累了,不想再流浪了,就把它当成了我们的歇息之地。 我们得到了幸运之神的眷顾,这个山谷表示了对我们的欢迎,这里是这样的平静和安宁,河流滋养着我们,群山里的果木和猎物非常丰盛……我们安定了下来,开始建农场和果场。 这个山谷的气候有些古怪,夜间会奇迹般变得冰冷,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深夜总是像寒冬,有时候会下起冰雨来,每一滴雨都是一块细微的碎冰,落在肌肤上冷得刺骨。 山脉里还有许多古怪的洞,有些里面游荡着以前我们从未见过的蛛网怪,还有一个地里可以藏着一块具大的神秘残骸……但对当时我们来说,只要不是嗜血残暴的兽人,就没有那么可怕。 我甚至喜欢上了夜间的冰雨,我觉得冰雨就像是一场悲伤的泪雨,为我们在战争中失去的一切而哭泣……那些碎冰落下时,不会因为与树木触碰而消融,而是随着风飘向群山间,很快就无影无踪了。对了,那些呜咽着的风声,也像是在哭泣…… 山谷里有一个美丽的景象,在许多个深夜里,月亮会像圣光一样明亮。尤其是我们农场的位置,月光有时候把那这块地照得如同仙境,于是父亲给我们的农场起了名字,叫月光农场。因为我们觉得那明亮的月光在庇护我们。 父亲告诉我,在无尽之海的另一边,有一块大陆叫卡利姆多,生活在那里的暗夜精灵就信仰月亮之神。父亲是个学者,战争令他丢失了他收藏的所有珍贵书籍,所以他在空闲时总是努力地回忆那些书籍中所带给他的智慧,我也从中感染了不少。 于是我就开始模仿暗夜精灵拜祭月神,在月光特别明亮的时候,我会一个人爬到农场的屋顶,以自己想像出来的方式祈求月神的祝福,希望月光能永远庇护我们这些受难的人类。 那时候,我连月神的名字是艾露恩都不知道。战争之前我们信仰光明,我只是把月光也看成了光明之的一种,在寒冷的深夜里,月光总会令我获得勇气和力量。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这个山谷和月光农场俨然已成了我的故土。 我成年后,在父亲的祝福下,我和心爱的人结婚了。在这件事情上,我当时的幸福如同圆月般美满。我的丈夫和我一样也是洛丹伦难民中的一员,他的亲人全被兽人杀光了,是个可怜的孤儿。在战争没有发生之前,我们就经常在一起玩,这些你在我的日记里应该都看到了。 他一直把我和父亲当成了亲人,我们在月光农场里相依为命。父亲就他头发的颜色给他起了新的名字,叫金色的鹰。也因我喜欢冰雨的原因,给我起了新名冰雨之灵。 从小相依为命让我们感情深厚,婚礼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你刚才已经看到了我们婚后的美好生活了,我们在河湾处建了一座小屋和果园,就我们两个生活在那里,在我们这些难民当中,能找到像我们这样般配和有着感情基础的一对儿可不容易,所以我们收到了月光农场最多的祝福。 我们就那样过了许多年。 我愿意永远那样生活下去,但是他却怀有雄心大志,他觉得我们不应该安享于月光农场的安逸,而应该设法保护这个地方,因为谁知道战争什么时候又会来临。终有一天,他走出了月光农场,到了暴风城参加招募,他成功了,成为了白银之手里的一名圣骑士…… 一天,他带着一个法师回到了月光农场。这个对魔法着迷的人类法师在这里展开了近似疯狂的研究,他发现了许多惊人的秘密。 这个法师原是肯瑞托的成员,后来却加入了诅咒神教,他跟随一个叫克尔苏加德的人,还时刻还带着一个奇怪的木偶。我不知道我的丈夫在白银之手里怎么会与这样的人结识,这肯定是诅咒神教已向圣骑士团渗透了,不过那是我后来才发现的事实了。每一次回想这个法师的出现,都会令我毛骨悚然。 他总是不时向我丈夫灌输诅咒神教的思想,声称黑暗才是最强大的力量,只要成为了诅咒神教的信徒,就可以得到平等的社会地位和永恒的生命。 但我的丈夫当时沉浸于对圣光的崇拜中,还没有对他所描述的一切动心。 一天晚上,意外发生了,这位法师在群山之间研究时误入蛛网怪洞,死在了里面。我丈夫前去寻找到他时,他已血肉模糊了。 我的丈夫便把他身上的人偶和研究笔记带了回来。 在翻看这本研究笔记时,我丈夫发现了这个山谷里惊人的秘密。 笔记里记载着这个山谷正处于许多折叠扭曲的虚空当中,群山里面蕴藏着多种魔法能力,存着与寒冰之地诺森德大陆的接口,这就是为什么会有碎冰如雨般降落的原因。而附近那些我们从来不敢靠近的山洞里的蛛网怪正是来自诺森德大陆蜘蛛王国的生物。最最令人惊讶的是,他还发现了山洞里那块巨大的神秘残骸是上古之神躯体的某个部分,这块残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个无解之迷,但它拥有着令人畏惧的力量。 我的丈夫完全被人类法师的笔记迷住了,他也开始着手研究,他整天在山谷里游荡,寝食不安,他的雄心在一步步地增长着。但那时候,他的心愿仅仅是为了寻找一种能永远庇护我们的能量,让我们可以远离侵略和屠杀。 因为兽人战争,我们失去了安全感,但他似乎是最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亲人死去那种被神抛弃的感觉已在他当年的幼小心灵里种下了毒树。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了这个埋藏在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最令我觉得心惊胆颤的是,他经常在私下里对着那个神秘的人偶喃喃自语,像是在拜祭邪神。 你们无法想象为什么一个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的人会变得如此陌生,但我还是深爱着他…… 我的父亲发现了他的异常后,强行扔掉了他的人偶,责令他回到了白银之手骑士团去接受圣光的指引。 他离开后,我的父亲经过数个日夜的调查发现了可怕的秘密:那个人偶就是诅咒神教用于联系巫妖王的信物。但那时候,谁是巫妖王,诅咒神教又有什么目的。我父亲也一无所知,我们只是对这种信物和这样拜祭的方式本能地觉得恐惧。 但我们很快就知道巫妖王为何物了,因为灾难来临了。 巫妖王制造的瘟疫开始蔓延,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亡灵开始入侵我们的世界,被杀死的人感染了瘟疫,成为了行尸走肉,也加入了亡灵大军中,和它们一起屠杀自己的同胞。 当天灾军团逼近我们这个山谷里,父亲带着我们逃向山间的一个洞里,我们之所以选择了这个洞,是因为它很安静,没有种种怪异的声音。在黑色的洞里跑了很久,我们跑进了深处,才发现那里面是一个冰洞。 洞里面布满了碎冰,像是以前下的所有冰雨都堆聚到了此处。虽然寒冷无比,这些冰块却让我们产生了一种安全感,它们似乎在释放出一种源源不断的能量,这种能量直通我的心灵,让我感觉到这些冰洞似乎是伤心之源…… 总而言之,这个神秘的冰洞让我们逃过了一劫。 亡灵天灾军团暂时离开后,我们回到了月光农场,但威胁却一天一天地增长着,我们可以闻到山谷以外飘过来的腐臭味,偶尔可见一两个僵尸扭动着可怕的残肢来到我们的农场。而那些蛛网怪也变得凶残,它们开始爬出山洞杀人。 在惶惶不可终日中,我们一直在等着他回来,盼望着他和白银之手骑士团一起出现在山谷里,为我们驱赶走瘟疫的恐惧…… 他终于回来了。但他举起来的旗帜却不是白银之手的蓝旗,而是死亡骑士的骷髅旗。 难以相信现在我可以平静地告诉你这一切。当我们惊喜若狂地奔跑着前去迎接他时,他却挥起剑像疯子一样见人就杀,嘴里还喊着他主人巫妖王的名字。不要逼问我当时的细节,那些血淋淋的细节你自己去想像吧……我父亲为救我而死,老人挡在了我的前面承受了他向我挥过来的剑,我开始拼命地逃,一直逃向了提瑞斯法林地。 在那里,我遇到另外一支亡灵天灾的军队,我于是被杀死了,也被感染了。 其余的一切,你就在我的日记中看到了:我在丧钟镇醒来后,变成一名被希尔瓦娜斯女生救赎的被遗忘者。但我失去了所有可怕的记忆,不记得他已是沾着我父亲鲜血和毁灭月光农场的仇人,却只记得我们当年的美好感情。 当我历尽艰辛,终于回到了月光农场后,那里已物是人非了,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只有我们的小屋还留着往日的一丝遗迹,但偏偏就是我们的小屋成为了最可怕最邪恶的实险室。 当时我藏在小屋发现可怕的陌生人后,吓坏了,就偷偷躲到了那个冰洞里,那个冰洞在天灾军团屠杀人类时曾经救下月光农场几十个人的性命,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我已从人类变成了亡灵,冰洞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还成了我的藏身之处。 我开始吸取碎冰洞里的能量,用于为我的武器附魔,和制造伤害魔法的反弹罩,在恐惧和充满等待的日子里,我便练习这些魔法来分神。 但有一天,当我走出冰洞想到小屋再去观察时,陌生人发现了我。 在他剑拔弩张地对着我时,我就在那一刻认出了他,他就是我的丈夫,金色的鹰。于是,我欢呼着他的名字,朝着他曾经无数拥我入怀的臂弯奔跑过去。 我是那样地激动和不顾一切,大叫着我是你的妻子,我是冰雨之灵,我已重生为被遗忘者,我走遍了千山万水才找到了家,找到你…… 他也认出来我了!但认出我来的结果并不是甜蜜的拥抱。他只是惊愕而诧异地吼叫到:‘我不是已经亲手赐予你们死亡了吗?你们这些丑陋的弱者,生不如死的败类,既然还苛活着,我就再杀一次!’ 他念起了暗影咒语,想直接摧毁我的身体和灵魂。而又就在他攻击我的一刻,那些残忍的回忆全部在我脑海里恢复了。 金色的鹰,就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愤怒地进行了反抗。 交战的结果是,我只是一个脆弱的亡灵牧师,我无法战胜他,但冰洞的魔法反弹罩帮助了我,让他无法触碰我的灵魂。 但他的黑暗魔法控制了我的躯体,发现无法杀死我后,他把我困禁在了在地窖里,我们又生活在一起了,只是这与以前……差别是多么地大啊! 我呆在黑暗的地窖里无法动弹,只能睁着眼睛目睹他夜以继日进行着的邪恶事业。 他已经完全疯了! 天知道他走了什么可怕的路,从一名圣骑士变成了死亡骑士,把名字改成了大黑鹰。成为死亡骑士后,他又不满足只当一名普通的士兵,于是他回到了月光农场,拿起他当初藏起来的那个肯瑞托法师的笔记开始继续研究。 他开始祭拜山洞里上古之神残骸,想要唤醒他,让他成为自己的神。 他成功了。那具残骸只是上古之神身体的某个部分而已,但其力量完全可以满足于一个凡人的**了。他利用这股力量建造了囚室,作为研究控制和杀戳的实验室,为了学习各种黑暗魔法,他还到了卡拉赞那个被诅咒的地方,和游荡在那里的黑暗力量定下了契约。 他已一步步变成了邪恶的怪物。最后他把实险对象放在了冒险家身上,我亲眼看到了他用精神控制抓来了可怜的冒险家,把他们囚禁起来训练成自己的奴仆,为制造各种黑暗的器皿所用。 因为他本人的资质有限,尽管上古邪神的力量让他拥了自己的地下城,但是他仍然没法制造出他想要的可以屠杀可以称霸的神器出来,所以他把怒气撒向了那些可怜的囚犯,把不能满足他愿望的人直接用暗影魔法摧残死,把他们的尸体从囚室的暗道里冲走,让他们流到望海崖下面…… 终有一天,我的灵魂再也无法忍受了,我决定放弃我的身躯。把这个被遗忘者的躯体留给了他。 而我,变成了游荡在东部王国的孤魂野鬼……” 女亡灵的故事结束了,她的眼睛无神而空洞,永夜才发现并不是女亡灵在说话,而是重叠在她身上的鬼魂在说话。 永夜心想:这么说来,这里就是索多里尔河上游小屋的囚室了,大黑鹰如他所料,果然不是一名冒险家。大黑鹰的身份清楚了,但是他为什么把目标放在该影身上,不死记笔记又是如何落到入戏手中的?囚室的门为何再也打不开了? 女亡灵再没有说话了。永夜突然明白了,这是特定时间里的地窖,他见的只是被囚禁时的冰雨之灵,这里没有以后,只有当时。 第十三节 决战黑石塔 在没有边际的时空中,似曾相识又略有不同的殒石和星体仍在滚滚流动着,永夜盲目地触碰每一个朝他飘浮过来的物体,苦苦地寻找着冰雨之灵成为鬼魂之后的下一个时间入口…… 他已掉入了时间的瀚海之中,全然没有意识到时光之外面的世界已经整整流逝了两天,他已经成为了失踪人员。 在这两天时间里,艾泽拉斯的冒险家们已被狂躁和暴戾控制了。 安其拉开门的晚上,希利苏斯的战事虽然在凌晨时分因为双方的疲倦而结束了,但联盟和部落之间的仇恨并没有结束,而是有了严重恶化的倾向。 黑鹰之影的污蔑行为取得了成功。 安其拉的城门已打开两天了,但安其拉神庙和安其拉废墟却没有天下第一进入的影子,因为该影遭受了他有生以来的首次名誉危机。 联盟所有公会都相信了那不胫而走的传言:天下第一就是居心叵测地想挑拨部落与联盟之间的仇恨,借用开门的事件把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好制造一场屠杀,当初誓言旦旦的约定只是谎言。 而天下第一的那几个侏儒本是臭名昭著的好战分子,他们与部落勾结,即无信于联盟也无信于部落。 历来双方交战从来没有什么胜利可言,只是漫长的拉锯战而已。希利苏斯通宵达旦的残杀给所有冒险家心底里留下了无尽的挫败感和羞辱感。 自军需物质捐献后,已和该影变成好友关系的十几个会长已经把该影看成了危险的小人,部落的全部公会也有同样的见识。 从事实上来说,门不开也开了,剩下的事情仍是公会里自己组织的事情,短期内不会再有这种需要全世界合作的大事了。所以别人的埋怨和冷漠并不会影响该影即将要走下去的路。 但正是因为如此,所有人都有一种被该影利用了的愤怒和不甘。他以光辉四射的英雄形象号召大家为安其拉开门而努力,以极其正义的形象来与大家制定了和平的约定。 在战争中,天下第一却公然背信负约,背叛联盟也背叛部落,顶着英雄的名义行杀戮之事。 当部落和联盟成为盟友时,语言不通只能用肢体语言交流的欣喜和亲切感突然变成刀剑相碰时的残忍和冷漠,这种变化在太多人心底里烙下了伤痛感。他们忘记了自己也曾经变了脸把武器刺向盟友,只是深刻地回味着盟友令自己受伤和死亡的耻辱感。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英雄该影的蒙骗和利用。 再没有人相信和平了。 荆棘谷的竞技场和厄运之槌竞技场整天战事不断。而防务上不断地出现某某主城和某某营地被攻打的通知。加基森双方商品流通的拍卖行业务也被中止了,无人问津。 该影无论走到哪里,都被冷眼相对。几乎所有的综合频道都出现了专门辱骂他的声音。 名声对于该影来说,是珍贵无比的。它在突然之间被毁成这样,他委屈,但更多的是愤怒。最要命的是,他不知道如何挽回这一切。 “不公,分离,背叛,悲伤……这都是强者的必经之路,你只有经历这一切,无所畏惧了,才能成为强者。” 奥兰灵的话在他脑海里回荡。 该影苦涩地回味着奥兰灵的教诲,自语到:“还要加上中伤、污蔑和众叛亲离!” 除了咬着牙根忍受这一切,无他了。 生活仍然要继续,今晚按公会的计划安排,他们是去打已经复活了的黑翼之巢。 晚上七点四十二分时,当该影和队友们一起进入黑石塔时,却被里面前所未有的景象惊呆了。 黑石塔顶层的环形通道上,通往黑石深渊的铁索桥上,铁索桥对岸的巨石上,整整齐齐地站无数个团队,约有十几个公会,**百名冒险家聚在这里。如同安其拉开门那天住扎在塞纳里奥要塞旁边的各路军队一样整齐有序。 令人惊讶又不安的是,这密密麻麻填充了整个黑石塔的人群鸦雀无声。只能听到黑石塔底熔浆翻滚的声音。 当该影和队友目瞪口呆地放慢了脚步时,才有了一点点小声的议论:“他们来了!” 很显然,这些团队早已约好了在等着他们。 无数愤怒和凛冽的目光如针般扎着该影的身躯,令他无处藏身。 他们要干什么?难道是为安其拉开门的残杀事件对英雄进行审判吗? 该影屏着气,缓缓地沿着习惯性的黑石塔阳台方向走去,旁边这些整齐得不可思议的队伍为他的方向让出了一条路。 黑鹰之影的精英团挡在路的尽头。他们瞪着双眼看着该影,鬼影幢幢。 这个场面太像用群众的力量来审判一个正常力量审判不了的罪人,而该影难道是这个罪人吗? 目光的怒海开始吞噬着该影的理智,他忍无可忍地冲上了黑石塔综合频道怒喊到:“我到底要怎么证明,你们才能相信我?安其拉开门挑起了事端是黑鹰之影,不是我的天下第一!大黑鹰把这一切都嫁祸给我,你们就相信了?清醒一些好不好?” 众人默然。像是没有听到该影的怒喊。 一会儿后,大黑鹰阴沉又极具煽动力的声音在综合频道上回答到:“该影,我们不是来责备你的!事实上,你在安其拉开门这件事上立了一个大功。经过打斗后,我们联盟的兄弟姐妹们都明白了一个道理,部落就是该杀!我们今天团聚在这里的目的就是――欢迎你们加入黑鹰之影!我们成立一个最大的公会,上千人的全是精英的大公会。 由你该影来当指挥,带领我们打黑翼之巢,打安其拉。我们每天攻打一次部落主城,以示我们联盟的威力。我们还要霸占所有的战场,霸占整个世界的矿源和药草、怪物,堵死部落的活路……” 大黑鹰越说越兴奋,越歇斯底里。直到他的滔滔不绝在该影的耳朵里变成了虫子的嗡鸣声。 到了此刻,他有些庆幸地想:大黑鹰一定看来病得不轻,他费尽了心思把联盟的团队都召集了过来,原来是为这个荒唐而疯狂的主题来演说的。 他肯定必将被唾沫淹死! 但是大黑鹰的漫长演说时,却没有一个反对的声音出来。整个黑石塔都在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大黑鹰的话,像是虔诚的信徒在听神的布道。 这些会会,这些人,可就是这几天因误会该影挑起部落联盟残杀而责怪他的和冷落他的声音啊,此时此刻怎么可能会拥护大黑鹰的煽动? “从现在开始,各个公会开始组织精英团,把胆小鬼、笨蛋,就是那些专业技能操作差,装备烂的,连杀部落的勇气都没有的家伙统统踢走,整理出有素质的团队,然后向我报道。 要知道,懦弱的家伙可通不过我的审核!” 大黑鹰的演讲完毕后,没多久,综合频道就陆续传来各个公会精英团报道的声称。这些公会成员都毅然决然地退出了自己公会,各式各样的会微争先恐后地换成了黑鹰图案。 该影震惊怒吼到:“这个世界已经疯了。”然后他转身对自己天下第一的团队命令到:“别理这些疯子,天下第一的团队,我们直接进黑翼之巢。” 此时天下第一的团队早已经集合好了。但是没有人响应该影的命令。 该影困惑地仔细察看时,立刻震惊地看到他的团员胸前的蓝色利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变成了黑鹰的图案。 “你们什么时候退的会?”该影在团队频道上厉声问到。 他们纷纷低头看自己的会微,对已转换了公会而浑然不觉,都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该影,一脸木然。 而该影赶紧查看天下第一的会员列表,那份本是长长的名单只剩下了自己的名字。于是该影立刻对他们说:“脱下制服,我把你们加回来。” 绘了黑鹰之影图案的公会制度脱不下来,任何动作对它都已失效,不知是黑鹰的图案令他们意志麻木了,还是图案有着邪恶的约制力。 该影顿时冷汗四起,他颤抖着看着大黑鹰,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实――自己仍是一名普通的冒险家,而这个一脸阴沉的圣骑士却决非凡人! 但是该影可是天下第一唯一一个保留着蓝色利剑制度的成员,这件事情决非偶然,明显是大黑鹰的力量无法更改这一点。 与大黑鹰的对比,该影看到了自己力量的微小,但他却决不愿意把自己团队就拱手相让,没错,他身上就有困兽犹斗的勇气。这种勇气让他保持着清醒。 于是该影用从胸腔底部吼出来的力量对大黑鹰喊:“大黑鹰,你把我们队员还给我!” “队员,你哪有什么队员?”大黑鹰阴沉地裂嘴一笑,嘲讽着说:“你一个都没有了。” 大黑鹰边说边举起手,手指对准了该影的心脏,嘶声说:“该影,当初你就犯了一个错误,离开了我的公会。你知道吗?一旦进入了黑鹰之影,是没有人能离开了的。你身上这把愚蠢的蓝剑只是一个标识而已,一撕就掉。 而充满了黑暗力量的黑鹰,却是一个烙印。现在,只要你把天下第一的标识一撕,你就回到黑鹰之影了。 回来吧!你的宝贵牧师入戏也在这里,你们何必分离?你整天打地下城,又在希利苏斯杀了部落,你干的事与黑鹰之影所干的,其实是一样的。何必赌气呢?回来吧!” 该影厌恶地盯着大黑鹰伸出来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他扫了一眼那些已背叛他而去的团队,痛心疾首、咬牙切齿地回击到:“大黑鹰,我今天看明白了,你是个魔鬼!但你能奴役得了别人,能奴役我们的会员,但你绝对奴役不了我! 我这就离开,你享受你的胜利吧!我哪怕回到出生地去培养一级的新生冒险家,用多长的时间把他们带大,也决不愿意与黑鹰之影有任何关系!” 大黑鹰被该影的执拗所击,收回了手指,改用挑衅的口吻说:“就这么放弃了吗?该影?英雄?胆小鬼!” 这种奚落很有效果,差点再次惹怒了该影,诸神在上,他心底里的愤怒和耻辱已经够多的了。 但该影咬着牙忍耐着,来源于他与生俱来的傲气和勇敢的清晰思维在指引着他――离开已经变得像大黑鹰巢的黑石塔,到外面去寻找机会夺回这一切。 当该影跑向黑石塔出口里,却发现黑石塔大门上的铁栅栏已被拉了下来,挡住了他的去路,而他的炉石还有半个小时才可用。 他不得不回过头来,想找到一个法师为他开个传送门。但看到那些名字熟识的法师眼中的呆涩和冷漠,他明白他已经不可能找到一个愿意帮他的人了。 于是他呆站着,咬着牙决定等待着半个小时的过去。半个小时,太漫长了,大黑鹰再继续挑衅下去,他可没有信心自己能保持冷静了。 当时间似乎已经停止了时,一双小手偷偷把两样东西塞进了该影的手中。 有人在赠予他物品,就像平时他在战斗之前有人主动送他药瓶一样,这是一种令人温暖的行为。 会是谁?该影困惑而感激地一看,发现小手的主人是朵儿。 朵儿用心灵私语悄声对该影快速地说到:“你们在厄运竞技场回来后,身上制服上的蓝剑就变成黑色的了,但会里却没有一个人发现。除了我。安其拉开门那天晚上打架,我也看到了好多部落和联盟人的会微变成了黑色……这肯定是那个变态圣骑士的某种魔法搞的鬼。 听着! 这块石头是见证石。它的历史已经很久很久了,见证过许多名誉相争的战斗。你把它放在地上,然后发出决斗要求,对方就一定要出战。只要你羸了,就可以得到见证石的赐福,也许可以把队员们要回来。具体它的效果有多大,我也不知道。 这个兽灵卷轴……是可以附魔在你的箭上,你选一根箭来把它附上,记得,这个卷轴是很珍贵的,只能用一次,千万要小心。它可以打破一切的精神控制类的魔法。 拿好,记住我的话,我得回月光林地了。” 该影满头雾水按过石头和卷轴,正想把心中疑惑一一问个明白时,朵儿为他施放了野性赐福和荆棘术,就迅速地施法去了月光林地。看到朵儿胸前的图案与自己一样,都是鲜蓝色的利剑时,他这才灵光一现地明白了奥兰灵要朵儿陪着他一起战斗的真正原因了,于是对见证石和兽灵卷轴的信心和希望骤然而至。 奥兰灵仍然在身边! 见证石是一块与暗夜精灵的神龛一样的石头,中间有个月亮形态的洞,闪着白色的光华。兽灵卷轴是个紫装,看起来异常地精致。 一切的希望似乎就在它们身上了。 当该影把见证石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地上时,从月亮形洞里透出来的月光照亮了该影与大黑鹰之间这片黑漆漆的地板,洁白的光线描出了一个棱形的区域。 大黑鹰立刻后退了几步,显然这些白色的光华令他不适。 见证石发出威严而神圣的声音:“是谁与谁之间的决斗?谁要赢取得什么?” 该影赶紧大声回答到:“是黑鹰之影公会和天下第一公会的决斗,我要把我被抢走的队员和我被污蔑的英雄名誉赢回来!” 见证石的光芒开始涌动,石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双方各选代表进行决斗,羸者获得荣誉和心愿。” 话音落时,白色的光华化成点点星光,如同无数的小精灵,飘向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整个黑石塔的所有冒险家都在瞬间接受到了见证石传递过来的信息――已开始了决斗见证事件,神圣而公正的石头将见证羸者的荣耀和失败者的没落。 地上的棱形区域越发地明亮,在呼唤双方进入战区,开始决斗。 天下第一只剩下了该影,自然是他亲自上阵。 但见证石的出现一定已令大黑鹰始料未及,他远远地躲开了这些光华,躲到了铁索桥下面的阴影之中。 处在令他可以控制恐慌的阴影之下,他迅速决定了代替黑鹰之影决战的人选。 他大声呼唤出这个人选的名字:“入戏。” 第十四节 悲伤之力 见证石光芒描出来的棱形区长有五十多码,当手放在守护者长弓上的该影看光区的另一头走出来的对手是入戏时,心脏如被火炙,灼热而刺痛。 他心里狂呼着:“大黑鹰,你可以阴险到这种地步!入戏,你曾经说过你不会成为我的敌人!我是相信你的,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哪怕你在厄运竞技场里曾经杀死了我!但现在不了,不了,我只是个凡人!” 他必须要在见证石下击败对方才可以羸回名誉和队员,他知道入戏完全可以拒绝代替黑鹰之影出战的,但她非要制造这样的命运强加在他的身上。 望着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的入戏,该影愤怒地逼问:“凡人不可能有这样的境界,入戏!到了此情此景,我怎么还会相信你?” 入戏默默无语,她把咒逐从背上拿了下来,握在右手间,暗黑色的光影开始如旋风般涌动,哪见是在见证石的明亮光芒下,她看起来仍然是扑朔迷离的。 愤怒在该影的心底里如火山般暴发,也令所有的力量都涌入他的指尖,强迫他拉开长弓射出弓箭。达纳苏斯湖底那具沉尸在他脑海里上上下下地翻滚着,与眼前这个杀气腾腾的入戏影象相撞、纠缠。 “她开始出现在我的生命之时就已经死了!”他心里冷冷地划过这么一句话。 也许就此该做个了结了。 于是该影问出了决战之前的最后一个问题,从此之后,再无问题了。 他轻声问:“入戏,非此不可吗?” 光华从入戏的眼瞳发出,透过阵阵暗影,穿越了被见证石照亮的空间,最后与该影的眼瞳触碰,回答是:“非此不可!” 好吧,就兑现卡拉赞幻像中的一切吧!当命运的车轮碾压过来时,永远被局限在轨道上的凡人啊,谁又能逃脱得了? 顷刻之间,天幕如被拉下,整个黑石塔陷入了黑夜之中。唯一明亮的地方,就是见证石照亮的决斗区。 这像是一个明亮的舞台,所有的观众都瞪大了眼睛看戏。 入戏开始吟唱,呼唤黑暗的力量。 该影把兽灵卷轴拆开附在了一只锐齿箭上,锐齿箭刹那间变得绿光闪闪,而卷轴也在刹那间消失。一个紫色的卷轴就此消失了,同在这一刹那间,该影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剧痛穿心而过,但当他把附了兽灵的箭架在守护者长弓上时,这种剧痛转瞬即逝了。 黑色的光影如同长蛇,以咒逐头部那尖锐的刀锋为源,蹿向该影。 该影的猎人标识已早落在了入戏的头上,拥有了兽灵力量的锐齿箭从该影的长弓发出,在空气中幻化成为一只巨熊,咆哮着扑向入戏,在逼近入戏心脏之前,巨熊又在蓦然之间变回了利箭,然后以一种流星坠落般的弧度扎入了入戏的胸口。 入戏身上所有的黑暗光影立刻迅速涌入她的胸口,开始帮她抵抗兽灵之箭的伤害。而兽灵之箭却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量开始吸取所有的暗影能量…… 入戏身上的暗影在顷刻之间全被吞噬了,兽灵之箭也从她胸口脱掉了下来,落在地上,然后化成了点点星尘,飘向空中,消失了。 当兽灵之箭掉落的一刻,入戏在蓦然之间清醒过来了! 这个世界在她眼前清晰了起来,以前总是缭绕在双眸之前的黑色云雾已经消散了。 那如鬼魅般如影随形的咒逐诅咒已被驱散了,与它相生相伴的所有暗影能量和束缚远离了她的躯体。手中的咒逐已变回了祈福,星光点点从祝福的头上洒出,落在她重新变得如月光般雪白的长发上,身上的鬼雾长袍也已变回了预言长袍…… 一切都复原了。她又是神圣牧师入戏了。 她用重新变得清亮的目光,开始注视着眼前的猎人。 刚才在该影的弓箭发出之时,她那被无限加强过的暗影魔法心灵震爆也击中了他,他的身上已出现一个巨大的裂口,鲜血从里面喷涌而出,顺着他的锁甲流到了地上……他支撑不住了,摇晃着颓然跪在了地上。 该影输了决斗,见证石立刻宣布入戏为胜者。 但黑鹰之影没有因此欢呼,该影也没有因此丧气。围观的所有冒险家都茫然地看着入戏。 决斗一结束,见证石也随之消失。原来它也只可以用一次。该影呆呆地看着它想。 大黑鹰立刻慌乱地大喊到:“入戏羸了,就代表黑鹰之影羸了,我们羸得了荣誉和名声,也羸得了天下第一整个公会,你们欢呼啊!那块石头不是见证了这一切,你们欢呼啊!” 该影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地听着大黑鹰的喊叫,他已完全失去了意识,大脑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了。 而入戏完全沉浸在光明回到身上的美妙感觉中,她快步来到该影身边,对着他施放了真言术盾和治疗术、恢复术,“圣光又听到了我的召唤。”她心里是这般地喜不自胜。 大黑鹰吃惊地看着入戏,见众人中仍没有传到他所要的欢呼后,他立刻举起他的微章,聚集能量,开始召唤不知来自何方的黑暗力量。 徽章上的黑鹰立刻幻化成一只巨大的影子黑鹰,它从徽章上飞了起来,飞到上空后如被拉扯般开始无限扩大,延伸,直到把黑石塔上空全部遮盖。 这是一种群体诅咒!所有人身上的黑鹰图案开始蠢蠢欲动,与头顶上的巨影开始呼应。他们终于欢呼了起来,呼叫着:“黑鹰之影羸了!主人羸了!”然后整齐而狂热地向大黑鹰靠拢。 大黑鹰竟然已经决定全力而战了,他已耗尽他所有的能量,召唤了最强的力量来达成今天的目的。他等待今天已经忍耐了太久,入戏摆脱了咒逐完全不在他的计划内,但他已准备撒手一拼了。 那么,她的应战的时候也到了!入戏闭上了眼睛,开始接受宿命的来临。 她的手伸向背包深处,拿起了那瓶她历经艰辛练成了的悲伤之力。把这瓶冰蓝色的无比珍贵的悲伤之水倒在了祈福之上,蓝色的光芒立刻充盈了她的全身,如屏障般将她层层包围。 该影站在人群中,大黑鹰的阴影魔法令他神智昏迷,看到入戏的身上的蓝光后,他的脑里深处的意识才微弱了回来了一些。 在卡拉赞幻象中,他所看到的入戏就是这个模样的……他只是打掉了她身上的暗影诅咒,原来她并非死在他的箭下。 他在心里无比欣慰。 但笼罩在黑石塔上空的阴影已如利爪般伸入人的脑海,擒住种种自由而光明的思想,要把它们拖入黑暗之中。该影已被入戏的暗影魔法所伤,没有力气去与这样的力量抗衡,光明在一点点地消逝。如果大黑鹰此刻可以分神出来,就可以轻松把仆从这两个字放在该影名字的前面了。 “我来揭开这个秘密吧!大黑鹰是死亡骑士!他是个怪物。你们进了黑鹰之影,就是他的仆从!冒险家们,清醒吧!被一个资质差但野心大的死亡骑士奴役,多么可笑!”入戏声音在黑漆漆的阴影中响起,平静得如同清风在人的耳边轻拂而过,她身上的蓝色光芒也随之变得愈加明亮。 蓝色的光芒的力量开始驱赶黑色的阴影,令众人的心开始犹豫、疑惑。 “入戏,你究竟还是背着我练了这些没用的魔法。不要忘记了,你有什么在我的手上。”大黑鹰阴沉恶毒的话也在黑暗响起。 入戏回敬到:“进入黑鹰之影就是一场刀尖上的舞蹈,我要完成舞蹈,就必须双足沾满鲜血。我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而你从来不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是吧?大黑鹰,你轻视悲伤的力量,那只能表示你的孤陋寡闻了。” 话毕,入戏蓦然之间高高举起祈福,开始吟唱悲伤之力。 “大黑鹰,把冰雨之灵的悲伤还给你!这份悲伤深如无尽之海,因为你背叛了她的感情,你夺去了自己妻子和亲人的生命,你毁灭了能给你的心灵带来温馨和幸福的家……” 随着她的吟唱,蓝色的光芒如同穿越了乌云的月亮,开始照亮黑暗。 意味着悲伤的蓝色光芒开始袭击大黑鹰,他愤怒地大吼了一声,解脱了所有的伪装,胸襟的名字刹那间变成了骇人的红色。他举起双手剑,要砍向入戏。 入戏轻轻朝空中一跃,如羽毛般向上飘去,然后悬浮在黑石塔上空。她的双足下面是翻滚的熔浆,她处在了一个无人可以触及的高度,如同一盏蓝色的明灯。 太高太远了,大黑鹰的剑无法击中她。 “火炮手,把你的悲伤还给你。与你一起出生的好友不辞而别,你时刻都在想念他……” “光之叹息,把你的悲伤还给你。你曾经被一个恶劣的女孩伤透了心,虽然你已与她决别,但你的伤口从未痊愈……” 入戏开始呼唤着每一个人的名字,把每一位冒险家埋藏在心海深处的伤心事都挖了出来,用悲伤的力量攻击着每一个人的灵魂。 当名字被轻轻从入戏唇间吐出时,冰蓝色的光就如眼泪般落此人的身上,从而获得了悲伤之力的魔法。 悲伤之力,无法驱除的魔法,无法判断它到底是一种祝福还是一种诅咒,只知道被它击中之时,一种源自于尘封往事的伤心涌上心头,它们把酸楚的泪水从心底里召唤了出来,让它们开始侵占眼眶,然后侵占脸颊,结果是泪流满脸。 “清风天怒,把你的悲伤还给你!你曾经是那么地留恋你亲手建立的第一个公会,但它还是无尽装备的争夺中破碎了……” “蜘蛛之泪,把你的悲伤还给你!在蜘蛛洞里,你曾经拼了命去相救的那个亡灵女孩,她复活后却忘恩负义地杀掉了你,从此,冰凉的感觉从未离开你的内心……” “轻青草清,把你的悲伤还给你!小时候,他们是多么喜欢你在战斗中爱说爱笑,如今战斗一开始,他们才责令你闭嘴,你不再爱笑了,因难过已经侵蚀了你……” “浪行天下,把你的悲伤还给你!你从食尸鬼上偷来的第一朵玫瑰花送给了她,她开始把它当成最珍贵的礼物,但最后却因为背包位置问题扔掉了它,你从此不再喜欢偷东西了……” “天使之歌,把你的悲伤还给你!你照顾了多时的主坦克已经离开了公会,从此你的治疗术只能在陌生的身影上闪动,默契和相互怜惜都已成往事了,你在回忆中孤独地徘徊……” “菩提绵心,把你的悲伤还给你!一个像家一样温馨每天充满了欢乐的公会最终在阴谋和私欲下分崩离析,你恨那些兴风作浪的人,更为那再也回不去的日子而伤心……” “亚芒,把你的悲伤还给你!她骗你们的钱,她骗你们的装备,她骗你们的感情,一开始你们在信任中把什么好的东西都送给了她,最终在信任崩塌时你们只把痛恨和失望留给了自己……” “风之魅影,把你的悲伤还给你!虽然没有承诺,但最初你是坚信那个叫风之幻影的精灵盗贼会陪你走到最后,岁月流逝,你等到心力憔悴,他的名字始终在好友列表里死沉沉地灰暗着……” “天意吧,把你的悲伤还给你!天意吧公会的成立是一种天意,无间的合作也是一种天意,但你没有想到,永远的分离也是一种天意……” “影幽幽,把你的悲伤还给你!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神秘的角落,每一块陌生的地图都令你兴趣勃勃,但总是没有人愿意陪你一起领略探险游历的乐趣,最终你甚至连一个愿意聆听这一切的人也失去了……” “请爱护怪物,把你的悲伤还给你!你和请爱护动物,你们自称为战场上最快乐的一对疯子,你们在战场上都留下了不菲的记录,最终刷荣誉的团队却改变了这一切……” “夜猫子,把你的悲伤还给你!你杀了无数个人类的小冒险家,却怎么也无法抚平当年被联盟偷袭守尸一天的仇恨……” “等船时钓钓鱼,把你的悲伤还给你!孤独的码头上,船似乎永远不来,从曾在你脚边趴着看你钓鱼的猎豹再也不来了,那个德鲁伊的声音不再在公会频道上吵闹了,这种平静令你难过……” “梦里人,把你的悲伤还给你!你千呼万唤的奥兰纳的拥抱跃然在怪物尸体上时,一个盗贼也是你熟识的朋友夺走了它,你再没有原谅过她,也再不愿意信任谁……” …… 整个黑石塔都沉浸在了悲伤之中,被大黑鹰煽动起来的狂热已被悲伤的冰凉所击退,他们思绪在繁杂的脑海迷雾中穿越,寻找着往昔令他们无法忘怀的那些名字,那些痕迹。 随着悲伤的洗礼,他们胸口上的黑鹰阴影变得黯淡,如墨迹被清水冲洗般渐渐流逝,直到他们原来公会的图案开始浮现,而黑鹰徽章也开始脱掉…… 当黑鹰之影成员的名字也渐渐一个一个地被入戏呼唤了出来,悲伤之力也随之击中他们时,这些人蓦然在自己的名字下发现了仆从两个字的前缀,他们第一次开始觉得忿愤,要把这两个字撕掉。 无法攻击到入戏的大黑鹰开始念起暗影咒语,想要再次召唤黑鹰阴影的力量,但是在昏沉中沉醒得太久的队员们醒过来后,已木然地抓起武器警慎地看着他们的会长,他们的主人……他的名字已变成了猩红色。 在自己的仆从们彻底醒悟过来之时,大黑鹰迅速地抓起他绑在黑影囚室壁炉的炉石,逃走了。 入戏眼睁睁地看着大黑鹰逃走,她无能为力,如何把所有的冒险家从黑鹰囚室的黑暗印记中挣脱下来才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 于是她集中意念,汇集了所有的魔法和精神、能量,高声吟唱到: “把悲伤还给你们,艾泽拉斯的冒险家们。为那个我们充满了友爱和乐趣的回忆,为了那个再也不会回来的纯真年代,哀悼吧!” 冰蓝色的星光在祝福上暴发,然后如雪花般片片黑石塔上空徐徐飘落而下,落入每一位冒险家的身上,美好的回忆以及逝去的悲凉如雨水般浸润着每一个人干枯的心灵…… 看啊,悲伤在漫天飞舞! 有人开始跌跌撞撞地在人群中行走,要回到自己的队伍当中,回到他们应该珍惜的友谊和来之不易的感情当中。 自希利苏斯残杀事件带来的狂躁已像暴风雨般全部退去,他们的意识变得柔和温润,开始体恤着那片黄沙上的每一具尸骨,身躯上曾经留下的每一块伤痕,并当初因为暴虐而留下的仇恨而心生悔意。 希望也如雨后的鲜花般盛开:艾泽拉斯的生活,还可以和平而快乐地进行下去的…… 当蓝色的悲伤冰雪开始停止飘落时,众人抬起头来看着依然如神般悬浮在半空中的入戏。 如今他们可是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了她的模样。 没有暗影烟影的笼罩,也没有冰蓝色光环的保护。只有一层淡淡的圣光之盾在庇护着她。 她的预言长袍和祈福都如普通牧师那样清楚而亲切。 而终于得到了平静的该影蓦然间站了起来,他明白了一切。 明白了幻像中的命运即将来临,耗尽了如此巨大的悲伤能量,那将是入戏的离去之时。 他闻到了死亡和永别的那冰凉得渗入了每一寸肌肤的味道。 该影跳到了铁索桥的中间,那是一个最靠近入戏的地方,就像入戏集中了所有的悲伤那样,他集中了他所有的温柔和深情,呐喊到:“入戏,回来!” 入戏不能动弹,悲伤之力的能量已经用尽,她不知道自己能在熔浆上空坚持多久。 她回答该影到:“我从未离去,到了这一刻,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熔浆在翻滚,火光冲上了黑石塔的顶部,入戏身上的盾被火光映得发红,那种颜色令该影害怕。 入戏又问:“你明白什么了?” 该影在铁索桥上跪了下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让什么梦想,什么最强者,什么责任,什么地下城,什么无法战胜的怪物,什么武器统统都见鬼去吧!入戏,我只要你回来!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愿意回到当时,当你说要回夜行宫时与你一起回去;我愿意回到血色修道院外面的夕阳下,哪怕你永远对我冷漠,也不要你承受这一切磨难……入戏……” 积热的情感如洪水般冲出该影的心灵堡垒,一发不可收拾。 深情的决堤令他软弱得像个小孩,两行热泪涌出了他的眼眶,他继续呐喊到:“入戏,我可以抛弃一切,只要你回来!” 入戏凝视着该影,展开容颜嫣然一笑,伸出纤长的手指着铁索桥上跪着的他说:“你是我的了!该影。” 入戏的笑容…… 该影愣愣地站了起来,也伸出了手,想要触碰那如晚霞、如晨曦、如清风、如新雪……可以揽尽世界上最令人动容的美好来形容的笑容,呵,入戏的笑容,有着他以前想像不到的美丽。 这个笑容,可以永恒地铭刻在脑海里了。 入戏的手一挥,一把钥匙落入了该影的手心中。 什么意思?该影低头看它:黑色的圆形的铁块,上面刻着骷髅和黑鹰的图案。 入戏给了他任务: “好了,英雄该影,这是我从大黑鹰身上取来的钥匙,可以强制打开黑影囚室的大门。带着已经回到了你身边的战友,去摧毁黑影囚室,去结束大黑鹰那愚蠢邪恶的生命。” 该影赶紧接下了任务,把钥匙藏入背包当中。然后赶紧抬头看入戏。 入戏身上的盾已经失去了光芒,袅袅上升的火光让她长袍的裙摆开始颤抖。他听到了石头碎裂的声音,这种声音如在卡拉赞幻像听到的声音一样,那是入戏身躯破裂的声音吗? 声声刺入该影的心灵深处。 生怕自己的声音加速了碎裂的速度,该影压着嗓门低声问:“入戏,你要与我告别了,对不对?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吗?” 入戏的笑容依然美丽,她安静而柔和地回答到:“是的。该影,你还不明白吗?爱上我就是爱上这样的命运,浓彩重墨,但注定转瞬即逝,如同晶莹剔透的冰雪,落入你温暖的手心时就只剩下水迹了。 世间上有许许多多白头偕老的故事,但不是我的故事。我的故事,注定以凄美的悲伤开始,再以凄美的悲伤结束……然后你就永远记得我了,因为我的悲伤已铭刻在你心底里了。 接受这样的悲伤吧,永别了,我的猎人!” 入戏开始挥手告别,该影仍想最后一试,他挣扎着说:“入戏,这世上没有人值得你如此牺牲!” 入戏又是嫣然一笑,她轻轻而又吐字清晰地说:“该影值得!” 能令她悬浮在空中的光盾已被火光吞噬,入戏缓缓向下坠落,像一片羽毛孤寂而悠然地飘入翻滚汹涌的熔池里,然后被红色的熔浆淹没,然后消失。 “入戏――――――” 被悲恸压迫得几乎没顶的该影吵哑着嗓门对队友说:“治疗我,我要下去找到她!”然后他纵身一跃,跳入了熔池当中。 天下第一所有的牧师和圣骑士赶紧全部设法来到熔池边上,把所有的火抗都打开了,所有牧师的治疗术和盾重叠在该影身上施放。 该影在入戏消失的地方疯狂地打捞着,片刻之后,他的手摸到一样仍然冰冷的东西,那是入戏长年挂在脖子上的坠饰――心之核心,但它破裂了,只有半块。 该影怀着一丝奢望把它握在手心开始呼唤入戏的名字时,心之核心发生了微弱的声音并触发了一个任务:“她已经消失了,另一半心之核心已被大黑鹰夺走了,当你得到另一半时,合并心之核心,你就可以召唤入戏的幻像。” 又徒劳地在滚烫的熔浆里挣扎了许久,该影才无奈地游出了熔池。手里紧紧地握着半块心之核心,像是握住了所有的希望。 此刻,黑石塔的冒险家已全数散去了,回到如常的生活当中去了。只有天下第一的会员默默地陪着该影,直到他下令解散团队…… 第十五节 蓝孩 这些沙漏在无休止地滴落,这些殒石在无休止地滚动,冰雨之灵的下一个入口到处在哪儿? 永夜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瞎眼睛的飞蛾,只能这片失重的时光里疲劳地扑扇着翅膀。 “到幽影谷来!”心灵私语终于传来了呼唤,永夜立刻欢呼雀跃,因为这一次肯定是奥兰灵的呼唤,她一定知道冰雨之灵的下一个时间入口在哪儿。 一个洞口随着心灵私语的呼唤飘移了过来,永夜立刻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这是一个长长的黑洞,当光亮重新出现时,他发现就如他第一次进入时光之旅程一样,时间的河流又把他冲回了幽影谷月亮井里。 奥兰灵就在眼前。银铃般的嗓音里带着深深的责备:“永恒的夜,等待了这么长时间,你终于来了!” 永夜诧异地问:“怎么,你一直在找我吗?你可是神仙,想找我还不简单吗?” “我并不是神,我只是位幻术师。”奥兰灵回答到:“为了躲避危险,我藏了时光之里,用时光的空缝来保护自己不受侵蚀。所以我无法通过任何方式直接与你对话,只能暗自盼望你能聪明点,自己来找到我。” 奥兰灵见永夜困惑不解,接着说:“我让那个好探索的哥本拉捡到不死者笔记后,让他归还给了厄运之槌图书馆,就是为了让入戏得到它,然后让你偷走它。那个可怜的冒险家因为这件事而被大黑鹰奴役成为了仆从之一……我已设法令你得到了写着被遗忘者有秘密计划的塔罗牌落入你的手中。寻是希望你能把它们和黑影囚室联系起来,自己寻求问题的答案,设法找到我。” 原来如此,永夜回想着费伍德森林的一幕,反问到:“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把秘密全部告诉我?非要弄得这么难懂,非要让人猜测……” “永恒的夜,我一开始并不信任你,生怕你把我的秘密泄露了出去,我的敌人已四处布下了耳目打听我的下落。我只能用这种隐秘的线索提醒你。” 永夜呼了一口气,坐在月亮井的边上,说:“无论你是什么,奥兰灵,请你给我解释一下所有问题吧,还有,你找我来干什么?” 奥兰灵的目光变得严肃了起来,她用手指着该影说:“我要你干一件你有生以来最荣耀的事情,引导该影去捣毁黑影囚室,击败那个邪恶的主人,让他的灵魂万劫不复。并把里面还幸存着的囚犯释放出来。” 永夜不解:“你自己为什么不亲自引异该影呢?” 奥兰灵叹了一口气,幽怨地说:“我被击败了,我如果回到与他同一个时间内的月亮井里,就大危险了。大黑鹰的目标全是该影身上,我与他直接交流太危险了。” “我不明白,大黑鹰为什么要威胁该影?”这个问题已经困挠了他太久了,但奥兰灵在此时提起大黑鹰,他蓦然想起了冰雨之灵,那个可怜的女亡灵,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样了。于是永夜又问:“大黑鹰没有变态之前的妻子,冰雨之灵现在哪里去了?刚才在我在地窖里听她讲述了往事,到她变成了孤魂野鬼后就没有下文了。” “她的故事可长着呢!我一一说来吧。”奥兰灵手里捻着一朵月牙百合,作了一副讲故事的耐心模样。 永夜文绉绉地说:“原闻其详。” “为了不再无能为力地目睹着大黑鹰的罪行,也为了寻找一个机会为她的父亲复仇,她的灵魂放弃了她的躯体。 她的躯体是被黑暗魔法所囚禁的,一旦离开,灵魂和身躯就永远分离了,且大黑鹰就可以拿着那具躯体来蒙骗他人了。这是一个痛苦的决定。 她于是成为了一个被放逐的灵魂,整日在瘟疫之地的树林里游荡。当世界上的生物都感觉不到你的存在时,那种孤独的滋味会令人疯狂,所以她每天的目标就是想寻找一个没有被其他灵魂占据的躯体。 她想起了自己还是个人类时祈求过的月神,事实上,当她成为一名亡灵时,心里还是存在着对月神的感激,于是她的灵魂又开始在月亮升起时祈求月神的祝福。 她的努力和虔诚没有白费,她得到了月神的回应,在月神的指引下,她来到了银松森林,找到了一个暗夜精灵的躯体。 那具尸体是来自达纳苏斯月神殿的女祭司,身负着寻找月神镰刀的秘密任务,在途中与队友失散了,被狼人杀死了森林深处,灵魂不知为何涣散消失了。在月神的帮助下,她的灵魂落入了这个躯体里面。 你一定很奇怪月神为什么会教她看似邪恶的魔法,亡灵的灵魂与暗夜精灵的躯体怎么可以合在一起呢? 当她后来带着这个躯体,远渡重洋到了卡利姆多后才明白了:艾泽拉泽上空有两个月亮,她一直祈求的竟然是另一个月亮,不是白色女士艾露恩,而是蓝孩。 蓝孩是个淘气而略带邪恶的月神,所以他才会出现在月光农场的夜里迷惑她,那里是一个藏着太多不明力量又被世人忽视的山谷,几乎没有什么生命不会会被其盎惑……她成为了蓝孩的目标,只是因为当年那个无知的她不知道艾露恩的名字。 蓝孩一直与艾露恩作对,只是他的力量太小,处于劣势。在蓝孩的指引下,她学会了神秘的幻术,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召唤狼人,但庆幸的是她的灵魂属于她自己,蓝孩无法引诱她堕落。除了在占用月神殿女祭司遗体这一件事情,她的灵魂不再受蓝孩的引诱了。 蓝孩只是希望她能回到泰达希尔捣捣乱,干出一些惹怒艾露恩的事情来。 但当她来到泰达希尔后,艾露恩的月光立刻降服了她。永远要相信,神圣的力量在许多时候比邪恶的力量强大。当然,她的灵魂能抵抗邪恶的入侵也是原因之一,她在后来才知道,她之所以拥有如此坚强的灵魂,其能量可能是来源月光农场的冰雨以及那个冰洞。 艾露恩因为她与蓝孩合作过,把她永远地囚禁在了幽影谷的月亮井里,负责守护暗夜精灵出生地的月光。她再无法离开这口井。但她也心甘情愿永远在这里沐浴艾露恩的光泽,守护着冒险家们出生时的灵魂……” 永夜恍然大悟,吃惊地说:“冰雨之灵……那个人类女孩……不死者,就是你,奥兰灵。太神奇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奥兰灵没有理会永夜的惊讶,她洞悉了永夜心中的疑题,继续说: “可笑的是,不知因为何种原因,也许是因为当初大黑鹰攻击她时,被她用碎冰制造的魔法反弹罩反击,他身受重伤,他对暗影魔法运用的力量也被削弱了许多。因此大黑鹰对她也充满了仇恨,发誓一定要设法毁掉她。 她虽被艾露恩囚禁在了月亮井里,但她时刻也没有忘记要为父亲复仇,为自己被辜负的爱情和被谋杀的幸福复仇。 他则利用上古之神赐予他的精神控制力量,要与她展开战斗。他和她都把目标放在了极容易被控制的冒险家身上。 于是,他开始化身为人类圣骑士,利用冒险家偏激的思想将其奴役为仆从,整个黑鹰之影都是他的爪牙,并到处布下线索,诱引感情受伤的冒险家堕入囚室,帮他研究制造邪恶的魔法器皿。 而她呢,她选中了该影作为与之抗战的英雄。该影从一出生,身上就有英雄的色彩,他是第一个在梦里听到她的呼唤的暗夜精灵。 她喜欢他的固执和傲慢,当然还有无畏的勇气。 所以她就开始培养他成为强者,并写下预言――该影将成为捣毁黑影囚室,解放囚犯,杀掉罪恶黑鹰的英雄。” 永夜想起因为入戏而失魂落魄的该影,他担忧地说:“可是大黑鹰抢走了入戏,大黑鹰又在安其拉开门时的混乱嫁祸给了该影,我看他快被折磨疯了啊!你为什么不去帮帮他?” 奥兰灵回答到:“大黑鹰利用卡拉赞残余的黑暗魔法制造了幻像,幻像就是是预言,是不可更改,他打算将在灸热的黑石塔里面与我清算这笔帐。他培养的仆从已经可以走出囚室来攻击我了。虽然我月亮井里受艾露恩的庇护,但我只是个囚犯。我可反击的力量之源远在月光农场那个冰洞里面。 大黑鹰制造幻像之时,我就知道他已经发现了那个冰洞,并捣毁了它。那个冰洞,那个伤心之源,是隐居在诺森德大陆的蓝龙玛利苛斯抖落的悲伤冰雨所形成的。 可怜的蓝龙,死亡之翼伤害了它,杀死了他太多的后代。而他的后代留在诺森德大陆的残骸又被巫妖王造成了邪恶的骷髅龙……他的悲伤是如此之多,月光农场只有那么一点点两个世界的接缝,被他的伤心所染的诺森德寒气飘过来,竟然就形成了冰雨,形成了冰洞…… 那种悲伤的冰块充满了能量。那个冰洞是我的庇护之所。但它像月光农场一样,已被大黑鹰摧毁了。我只能躲进了时光之里。 但是我没有停止战争。 入戏肩负着我的任务,她进入黑鹰之影,是为了完成悲伤之力。悲伤之力是我在蓝龙的冰洞里得到的配方,它有着强大无比的能量。只是它所需要的材料太复杂了,需要漫长时期的准备,并一步比一步艰辛,她需要四处去收集各种各样的伤心之源,有些时候甚至要不择手段…… 最后一步是需要英雄撕心裂肺的悲伤。需要一颗高贵的灵魂,需要无边的绝望和勇者的哭泣。“ “我明白了,入戏进入黑鹰之影,又令高大全背叛,然后又在竞技场里帮大黑鹰击败该影,就是要取他的悲伤,我说为什么该影死后,入戏的精神鞭策还会在他尸体上动,原来是取他的悲伤,天啊,她果然做到了!”永夜恍然大悟。 奥兰灵一笑,说:“入戏是我派出去协助该影的人,她深入黑鹰之影,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取得黑影囚室的徽章。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总算得到了。” “什么代价?”永夜害怕地问。 “心之核心,那是我当年从冰洞里得到的一条坠饰,我把它赠给了入戏。它可以吸取悲伤的能量来维护着入戏的生命和魔法,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大黑鹰一定是发现了它的能量,就把它夺走了。他知道入戏和该影都是我选中的人,所以他一直设法想抓走该影,灭掉入戏。 唉,入戏当初建议走投无路的该影进入黑鹰之影,就是一场冒险。最终她自己又回到黑鹰之影,就是要兑现这一场代价惨重的交易。心之核心换来黑鹰徽章,他们算是打了个平手。 现在一切就看该影的行动了。” 永夜又问:“该影上次差点儿被抓进了囚室,我见过囚犯名单上有他的名字,是谁救了他,是你吗?” “不,是南十字星!”奥兰灵摇了摇头,“南十字星看护着该影的安全,也是我一早赐给该影的礼物。” “哦,我以为是朵儿。”永夜困惑地说,他隐隐地觉得不安,像是感觉到了朵儿心底里的忧伤又开始泄露于形了。 奥兰灵说:“你来得太晚了,永恒的夜,导致你无法参加黑石塔的盛战,不过我可以把幻像召唤出来给你看。这一场战斗是大黑鹰策划许久的,他利用安其拉开门制造事端,然后把黑鹰的烙印打在所有冒险家身上。气盛冲动的该影偏又一头转进了他的阴谋里面,到了竞技场决斗,导致天下第一的成员也被烙上了黑鹰印记,但错中有对,但却让入戏取到了悲伤之力最后的材料。” 永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奥兰灵召唤出来的黑石塔决战幻像,在虚无飘渺之间,入戏和该影正在见证石下决战,当永夜看到该影的箭幻化成熊扑向入戏时,立刻惊呼着问奥兰灵:“那是德鲁伊的熊,奥兰灵,朵儿呢?朵儿去哪儿了?” 奥兰灵轻轻地回答到:“她回月光林地去了。” 惶恐突然攫住永夜的心脏,他无心再看幻像,只是心急如焚地问奥兰灵:“奥兰灵,告诉我,为了该影的胜利,朵儿付出了什么?” 奥兰灵木然地回答到:“付出了她当初向我承诺的。” “那是什么?她向你承诺过什么?”永夜的声音带着哭音,他突然间想软弱地放声大哭,只为迫奥兰灵说出答案。 奥兰灵的声音尖锐而安静,她说:“那是她心甘情愿付出的。也是属于她自己的秘密,有一天她愿意了,她会告诉你答案的。” 幻像迅速地流逝着,转眼间,入戏已经缓缓落入了熔池,消失了。 永夜呆呆地说:“入戏……就这样死去了?我早就料到这是一个悲剧人物,总有一天,她会把自己弄得像个仙女或是流星什么地那样悲壮地离开,她即是该影幸运也是他的不幸。” 蓦然间他转头流着眼泪问奥兰灵,“奥兰灵,朵儿不会也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吧?” 奥兰灵摇了摇头,温柔地笑着说:“不会的,朵儿不会这样对付你的,傻孩子。该影痴迷凄美的传说,他得到了;而你永恒的夜,你渴望什么,朵儿将会给你什么。” “你说过,如果我偷取了朵儿的悲伤,我将得到一场人生的盛宴。” “那么你会得到这场盛宴的。” “现在接受我的任务。” 奥兰灵收起手指里的月牙百合花,严肃地说:“永恒的夜,我把准备了多时的黑影囚室的攻略给你,你负责指引该影摧毁那个罪恶的地方。我会给了你一包果树的种子,当黑影囚室毁灭后,你和朵儿负责把这样种子洒在那片土地上,直到那里变成月光农场的原貌,你看过那里原来的风景……然后,你用《不死者笔记》上面的魔法将那里永远地封印起来,就是你从大黑鹰身上偷来的这页地图,那个愚蠢的家伙永远无法明白这本笔记的玄机,他从入戏身上偷来这页纸还以为是找到了我的藏身之处…… 封印那个山谷吧!就让那个留着我美好回忆的地方永远成为一个谁也无法踏足的幻境吧!然后,你们这些冒险家就继续你们的旅程,忘记月光农场,也忘记幽影谷的幻术大师奥兰灵……” 永夜接受了奥兰灵给他的任务。 任务名字叫奥兰灵的遗忘。 第十六节 黑影囚室之战 “黑影囚室有两个入口。 一在索多里尔河上游的小屋地窖里,通往囚室深渊顶部;二是丧钟镇旁墓地的骸骨之门,通往悬崖底部。 深渊底部只能进入一个人,这人必须是一个身手灵敏的盗贼,负责偷走囚犯名单,并摧毁掉。 深渊顶部有一道黑暗魔法屏障之门,打破这道屏障只有一个办法,让它吞噬一百名自愿牺牲的生命。 魔法屏障打开之后,必须穿过长长的囚室通道才能打开通往囚室主人的巢。 囚室通道里囚犯肯定会阻挡人的前进,但具体他们用什么办法却是不可估计,主题肯定是与人的**和情绪相关。所以通过囚室通道必须由一个心地纯净的人通过,这个人必须能顶住所有的诱惑攻击。任何一次犹豫都会导致惊动囚室的主人。 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就来到了大黑鹰巢的入口,必须巢大门引起了大黑鹰的注意力后,盗贼偷到的囚犯名单才能被摧毁,囚犯名单一旦被摧毁,囚犯会变得中立,不再攻击了。 这时候需要煽动囚犯叛变,叛变了后的囚犯会离开囚室,冲大黑鹰巢里要求释放和权利,并攻击大黑鹰,困挠他,这会拖住时间。 在这段时间内,团队人员快速冲进囚室通道。因为背叛的囚犯离开囚室后,每一间空囚室的门都会有一个叫“囚禁”的魔法,会把靠近的人抓进去,直到把牢房填满。这个魔法无法解除。且新的囚犯都会受到精神惩罚,所以团队每一个人一定要设法保证自己的神智清醒。 当大黑鹰被叛变的囚犯攻击时,他就会化身变成一只骸骨秃鹫,秃鹫的阴影会遮盖整个黑影囚室,此时黑影囚室会陷入黑暗当中,一点点光亮都没有。 这时候到了最关键的一步。 就是必须得派一个猎人去追击大黑鹰变的秃鹫,黑暗中,就像是猎人标识也会看不见,必须得不停地扔下照明弹或是用其它办法查看位置。 大黑鹰最后会飞到悬崖上空,然后向下俯冲,欲意冲到悬崖底部,然后启动祭坛上的上古之神残骸,要关闭整个囚室。 大黑鹰向下俯冲时是唯一一个能够最佳击中它的时机,由上而下射中大黑鹰的心脏,猎人在跳下悬崖的同时,对着目标射出箭。然后还要准确落入底部的海水里,如果触及岩石就死定了。 如果猎杀秃鹫的行动成功了,那么大黑鹰就是岩石上的一只死鸟了。从他的尸体里捡到黑鹰徽章后,就可以使用黑影囚室长年利用囚犯研制出来的魔法道具,用它们炸毁被供在祭坛上的上古之神残骸。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谁有不明白的再问。” 这就是黑影囚室的攻略,从时光之出来后,永夜就马上找到该影,召集整个天下第一公会的成员在暴风图书馆里开会,把这些攻略一一详细地讲解了几遍。 “捣毁黑影囚室只有一次机会。但只要我们进去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永夜对他们说。“可不像别的地下城,可以反复来。大黑鹰这个怪物是有冒险家智商的。但听说他变成会飞的骨头鹰后智力应该会下降许多。而且听说他资质很差,因为贪婪,魔法练得不专,上古之神和巫妖王还有卡拉赞的诅咒都会一些,他自己缺乏把各种黑暗魔法融会贯通的本事,又被入戏的悲伤之力击中,丢掉了许多小弟,所以应该算是小菜boss一个。所以我觉得我们一定可以干掉他!关键是找到合适的人选以及敢以送死的人,怎么样,开始选人吧!” 把攻略看了又看,该影对永夜说:“偷囚室名单的盗贼当然是你啦!你去过一次,地形也熟。最终射死大黑鹰的猎人自然是非我莫属,我要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第一个问题是谁来走囚室通道?谁可以顶住诱惑?” 小南瓜和永夜同时出口说:“朵儿!” 该影立刻表示反对,“朵儿?!她太不合适了吧!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大黑鹰,我来设计通道的话,只需在中间放一个巨大的缝合怪或是食尸鬼,她一定吓得转身就跑。如果放一个特别的小宠物,她一定就会追着它去。” “我哪有这么胆小?”本坐在书桌前面发呆的朵儿立刻站了起来反对到:“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大黑鹰那个白痴还能有什么招数?就凭他败在你手上,要逃回老巢躲起来这一点上,我就不信大黑鹰有多高的智商!早知道你这样小瞧我,我决不会把兽灵卷轴给你!这样那如诗如画的一幕就永远无法上演了。你还会当上大黑鹰的仆人,称呼他为主人!想想看有多恶心。” 该影被朵儿噎得一脸尴尬。其余人只有暗自偷笑。 入戏已死,该影已是伤心之人。每一个人只想尽力气帮他一起快快清扫了黑影囚室,以报下这个血海深仇,料不到朵儿揭起该影伤疤来倒是一点也不客气。自黑石塔的决战结束后,朵儿就一直都是怒气冲冲的。 “朵儿对大黑鹰的分析有道理。”永夜赶紧打圆场说:“大黑鹰曾经派了仆从之一来抓朵儿,但就算那个变态用尽恶招,但还是没有得逞。这说明大黑鹰不了解朵儿,他那种恶毒的心肠根本想不到要用有趣宠物来勾引这一招。那个囚室我进去看过,全是在制造武器。 所以我估计,囚室通道的诱惑应该全是关于装备和武器的,抵抗这种诱惑,我对谁都没信心,包括我自己。只除了朵儿。” 孙小美立刻尖声尖气地插话到:“装备也诱惑不了我,当初为了死南瓜,我还分解了博学呢!” “你拉倒吧!博学现在算什么?要是里面放着法师可以用的双手锤,或是你吵得我头痛的洞察法袍呢?”小南瓜高声反驳她。 孙小美立刻愣神了:“真的会有洞察法袍吗?说不定会有无坚不摧之力。” “哈哈!”小南瓜大笑到:“看到了吧,只是幻想而已,她就犯规了。小美,不要浪费大家时间了,闭上你的嘴巴。还是选朵儿吧!” 孙小美白了小南瓜一眼,闭上嘴巴,却私底下对他说:“刚才讲攻略时我没有听,里面真的有洞察法袍吗?要是有我就进去拿一条,拿了我立刻就跑。” 汗珠从小南瓜头上滴下来,他低声骂到:“你这个变态婆。洞察法袍我来帮你弄一条,你不许在这个时候打这种歪主意。” 见孙小美已闭上了嘴巴,小南瓜的思绪赶紧回到了攻略讨论上。 考虑再三,该影终于同意让朵儿负责走过囚室通道,去打开大黑鹰巢的门。“那么现在剩下的最大问题就是,得找到一百个满级的陌生冒险家自愿送死,推开魔法屏障。虽然我在安其拉开门的名誉得到了恢复,但是在短期内去找一百个自愿为我送死的陌生人,谈何容易?” 永夜也说:“是啊,这一百个人必须是不认识的,不能出钱雇用,这里面必须有部落和联盟,八大种族都有。确实是难了一点。” 小南瓜一笑,弹着自己的光脑袋说:“不能出钱雇用,那可以作口头承诺吧,就答应以后带他们开荒,保证快速打通熔火黑翼。来一百个好友列表上没有该影的人。部落那边我去红牛公牛公会搬些人来就行了,有什么难的?” 这确实是个办法。所有人都点头表示这个条件相当诱人。 该影说:“那就这么定下来吧!我们各自回去准备,明天晚上就行动吧!”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后,该影拿出入戏用心之核心换来的黑鹰徽章,放在了地窖的墙壁上。 墙壁上的黑影囚室传送门立刻赫然出现。 从地窖开始,一直排到索多里尔河的冒险家团队便在该影的令下鱼贯而入,统统睁着好奇的眼睛走进了这个神秘的隐藏地下城,虽然黑影囚室这四个字是多么令人不安。 一道叫往昔之门的魔法屏障横在了眼前。门边站一个披着斗篷的骷髅傀儡,身形巨大,它双手举着一把长长的尖刀,上下布满了倒刺,呼唤着鲜血和生命。 勿需该影再次多费口舌。 一百名陌生人已经排着长队,自觉地朝着骷髅傀儡走了起来。 当第一个矮人牧师走进去时,傀儡举起尖刀,迅速而准确地刺入矮人的心脏,刺穿了他的身躯,鲜血染红了所有的尖刺,矮人牧师发出了一声要把人耳膜撕裂的惨叫声,灵魂被迫冲出尸体,停留在了门边,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尸体。 第二个,第三个,他们接着走了进去,惨叫一声接一声,溅在往昔之门上的血越聚越多,红得令人不忍目睹。 只要灵魂还在,这就不是真正的死亡。且这一百名陌生人都为一个目的而来――参加出名指挥该影的团队,快速实现拥有紫色套装的夙愿。但看着他们无畏无悔的身影,该影还是忍不住心潮翻涌,眼眶湿润。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不是在入戏的指引下登到这个高处,如果他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猎人,那么他是无法得到这些陌生人相助的。 奥兰灵说得对,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战争。什么熔火之心和黑翼之巢,安其拉,都不能与之相比。 吞噬了一百条生命的傀儡终于收起了它沾满了鲜血的长刀,一百个鬼魂簇拥到了撞向了往昔之门,这一道残忍的魔法屏障便轰烈倒塌了。阴沉黑暗的深渊,和无数间节比鳞次的囚室洞便出现在眼前了。 该影对着一百个鬼魂鞠了个躬,动情地说:“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都回到墓地去找灵魂医者复活吧!我该影永远不会辜负你们今天的牺牲,一定兑现我对你们许下的承诺。你们回去吧!再见了。” 一百个鬼魂便相继散去了。 此时,永夜已经顺利在丧钟镇的墓地进入了骸骨之门。 这只是一个深深的洞,他不断下坠着,直到落入那个他和入戏去过的地窖。里面有一具女亡灵的尸体,他知道这就是冰雨之灵的尸体,因为对大黑鹰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被丢弃在了这里。 永夜绕过这具令人心生凄凉之感的尸体,摸到地窖深处,开打一扇门后,一条漫长的通道出现在了眼前,里面徘徊着许多囚室魅影,这些阴影在地上拖着长长的影子,只留下了狭窄、并不停变换着的路。 这些魅影是囚室的看监者,即要避开它们的脸,也不能踩到他们的影子。 永夜吸了一口气,心想奥兰灵说得没错,这果然需要一个异常灵敏的盗贼,不然谁来都是个死。就凭他对盗窃的狂热爱好和丰富经验,也要异常地小心。 他换上地精火箭靴和所有能增加移动速度的装备,看到两排魅影散开中间出现一条宛延的小路时,就加上疾奔以猫的速度和蛇的灵活,忽地一声沿着曲线狂奔而去。 直到安全地站在深渊的底部,望到了黑色的海水中央小岛时,就是他当初在上面看到该影名单的祭坛时,才大大地舒一口气。 现在,他所要做的是,就是耐心而敏捷地绕开黑水上巡游的无数个魅影,到达祭坛上面。 这可要花上一些时间了…… “朵儿,到你了。”该影望着深渊顶部的一个黑色洞,指着它对朵儿说。他的身边即是万丈深渊,可以俯视崖壁上的无数间囚室。 朵儿喝下了一瓶冬泉火酒和一瓶药剂,把自己变得像个牛头人一样巨大,想以体型来增加一点点胆量,然后她将独自一个人走过听说充满了诱惑和挑战的通道。她从未有这样的经验。 “朵儿……”该影看着她毅然迈步的背影,忧心冲冲地说:“保重,要是有什么不对,你设法回月光林地吧!若是你消失在里面,我就真是万劫不复了。” “我会成功的!你的心思还是留着担心你的箭术吧!自以为是的猎人。”朵儿不客气地回敬到,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黑暗之中。 到了这种时候,她还要怒气冲天一下。该影尴尬地一笑,不知为何,朵儿的话不断地在他脑海里回荡着,在阴沉沉的悬崖边上,这些话令他觉得温暖,他像是一个在寒冬的雪地上漫步了太久的人,终于学会了感激炉火的温暖。 朵儿进入了囚室通道。 两边全是整齐排列的囚室,里面各自关押着一个囚犯,门封得死死的,无法看清楚囚犯的模样。当朵儿迈步进去的时候,第一个囚犯立刻把手从门上的洞伸了出来,要交易给她一万枚金币。 钱?想引诱我?朵儿得意地一笑,拒绝了交易。继续向前走。 通道的空间是一片无比压抑的黑暗,她得不断地使用回春术来才能看清楚眼前的路,为了不那么孤独,她把永夜送给她的机械雪人召唤,让小雪人紧紧地跟在脚后。 第二个囚犯交易给了她一把橙色的十字军之剑,上面刻着灰烬使者四个字。 “我又不会用剑,笨蛋!”朵儿拒绝了十字军之剑,继续向前走。 诱惑越来越重,有各种各样传说中的神器,也有许多听也没有听说过的橙色武器,里面的属性都高得吓人,造型也惊人地拉风。有恶魔猎手的双刃,和龙之召唤,最重的诱惑是一把翡翠梦境的法杖,属性之强自然不在话下,说是玛法里奥本人手中的武器,可以令人学会飞行术和传送术,可以召唤绿龙为你作战,并可以进入翡翠梦境。 法杖活生生就在眼前,闪着炫目无比的光彩,它令人确信:只要接受交易,她就可以拿着法杖离开了这个囚室,进入翡翠梦境了。 这个诱惑太巨大了!朵儿的心是怦然一动了。但是最终她还是叹了一口气,说:“还仅是一把武器而已,错就要错得漂亮,诱惑还是不够。武器总会过时的。除非你们把玛法里奥本人送给我,不然我是不会动心的。”继续向前走。 朵儿越往下走,囚犯给出的装备就越高级,越眼花缭乱,但她却越来越容易拒绝了。不由得赞叹自己果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当囚室通道走到尽头时,地上出现了无数具尸体,每一具尸体上都冒着金色的气泡,气泡不停地跳跃着,意示着尸体里藏着无数宝物,散发着令人手痒的**,引诱朵儿伸手去翻一翻,至少想看看是什么东西。 但朵儿眼睛一亮,因为她看到了尸体的尽头大黑鹰巢的入口。于是她立刻踩着这些尸体跑了过去,推开了门。 而在深渊底部的永夜如同一只隐形的鳗鱼般灵活而狡黠地穿过了在黑海里巡游的囚室魅影,到达了祭坛中央,伸手取走了上面的囚犯名单。 当朵儿推开了大黑鹰巢的门的消息从小队频道上传过来时,永夜立刻用奥兰灵给他的火种烧毁了囚犯名单,让它化成一阵黑烟消失在空中。 发现了入侵的大黑鹰已醒了过来,知道大事不妙,立刻开始着手反攻了。 朵儿听到了巢深处的动静,立刻用心灵私语大声向该影呼救:“我开了门,他醒过来了,巢里面有东西在动。你们快进来。” 该影立刻安抚她到:“永夜已把名单摧毁了。囚犯应该已是中立,趁我们进去时,你尝试着煽动他们造反。” 造反?朵儿清清自己的神智,跑入了通道,闭上眼睛大叫到:“嗨,有一个消息,听说你们的主人大黑鹰打算毁约,他在外面决斗时输了,已经丧失了偿还你们原望的能力。你们进来这里整天没日没夜地干活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实现那么一点点可怜的愿望吗?但是如今,你们永远也回不家,也得不到感情的回报,……” 这是永夜在昨天教她的煽动词。 虽然听说起来没有什么说服力,但这一招却确确实实打中了这些神智被控制的囚犯的心。只见他们纷纷推开囚室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疾步奔进了大黑鹰的巢。 巢深处立刻传来大黑鹰愤怒的吼叫声,但囚犯们却发出了比他还要愤怒的叫嚷声…… 该影带着天下第一公会两个团队已经冲进了囚室。但他不能士为先卒,只能站在后面,无奈地看着团队的人员向前走去,然后看着他们身上突然被“囚禁”黑暗魔法击中,一个接一个地被拉入了囚室,囚室渐渐被填满,队友却在渐渐减少,直到一个也不剩下。 当每一扇囚室的门关闭时,所有人都努力忍受着里面的黑暗和腐蚀空气带来的伤害,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在公会频道上说话,并等冷却时间一到就喝药水和缠绷带自保。 该影匆匆地穿越了已经安全了的通道,来到大黑鹰巢的门口。 里面一片混乱,大黑鹰正在手忙脚乱地应付着不断向他索要报酬的囚犯,忍无可忍地大怒出手,他已吟唱起群攻的黑暗诅咒,要置这些囚犯于死地。 “嗨,大黑鹰,怪物!出来吧,我已到你卧室门口了。我们来做个了断吧!”该影冲着里面的黑暗大声吼到。 边说他边走了进去,朵儿在后面紧跟着该影。 地上散落着许多尖锐的骨头,该影突然灵光一现,偷偷地捡了一根,把它放入了箭袋之中。 这是来自诺森德大陆的蓝龙子嗣的残骨,上面都有悲伤的能量,是大黑鹰用于研究如何对付入戏和奥兰灵的,永夜在讲解黑影囚室攻略时曾经说起过这些骨头,目睹过入戏的悲伤之力后,该影深知道这种力量对大黑鹰的杀伤力,所以他取打算用蓝龙骨当利箭去索要大黑鹰的性命。 造反的囚犯已经消耗了大黑鹰太多的魔法能量,听到该影的喊声后,他果然在慌乱中迅速变成了身上只有骸骨的秃鹫,摆脱了囚犯们的纠缠,冲到了巢的顶部,“呀――――――”一声尖锐的鸣叫声后,他贴着囚室的天花顶朝着深渊入口飞了过去。 整个黑影囚室立刻陷入了浓密粘稠的黑暗当中。 朵儿即刻施放宁静,当无数光华从地上升起时,该影凭着这阵亮光发现大黑鹰的踪迹,立刻拨腿追去。 朵儿的宁静启示了所有的队友。 天下第一那些中了囚禁魔法的成员纷纷开始在囚室里用魔法制造光明,法师开始下暴风雪,术士放地狱烈焰,圣骑士放光明祝福,猎人放下冰霜陷井,牧师施放真言术盾……侏儒战队则开始放工程学焰火和扔小。 他们尽已所力,制造了种种亮光,如同一盏盏明灯,为该影猎杀大黑鹰指引了正确的路线。 该影举着弓箭,一直把大黑鹰逼出了囚室通道,来到了深渊的边上。 而永夜已在深渊底部的海水上用月亮石制造了一道洁白的光柱,如晨辰般在黑漆漆的深渊底部闪动,为该影下坠时定了位。 大黑鹰在深渊上空盘旋了一下,知道那是唯一出口和唯一的希望,于是他便猛地向下俯冲而去。在大黑鹰向下冲时,因为该影无法飞行而被拉远了的距离立刻被缩短了。 时机到了,大黑鹰进入了该影的射程。 巨大的使命感,无比刺激的挑战性,失去入戏的悲伤,以及强烈的痛恨和厌恶种种情绪在他的心里翻滚,因此而来的力量全汇聚到了他的手上……. 他一定要杀掉大黑鹰!他需要完美的一箭!他无比确信自己可以完成这完美的一箭,就凭入戏死亡前那一缕绝美的笑容。 该影镇定而迅速把蓝龙的骨头架在弓箭上,朝着深渊纵身一跃,同时瞄准了秃鹫的心脏,用尽全身的力气射出了箭,闪着蓝光的龙骨立刻飞速追上了秃鹫,从背部穿透了它的心脏。 这确实就是他猎人生涯中射出最完美的一箭!他在下坠时赞美着自己。 骸骨秃鹫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如石头般坠落在了深渊底部的祭坛上,就砸在永夜的脚边。大黑鹰一死亡,海水中的囚室魅影即刻消失。 该影准确地落入了月亮石光柱当中,沉入了海底。 爬上来后,他颤抖着双手,从秃鹫的尸体里摸出了心之核心的另一半和黑鹰徽章。 囚室里的囚禁魔法也随之被驱散,天下第一的成员欢呼冲出囚室,冲到深渊顶部,纷纷往下跳入底部。 永夜推开了祭坛,发现里面盛放着丑陋的上古之神残骸以及无数的黑暗道具,有各种各样的武器和卷轴、药瓶,还有大黑鹰手中的那把神秘的双手剑。到了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把双手剑是用上古之神残骸制成的,它需要经常涂上亡灵的血液,并不时回到这个祭坛来吸取能量,才会拥有那可怕的杀伤力。 该影把大黑鹰的尸体和黑鹰徽章往里一扔,充满了厌恶的眼神对着这堆东西说:“邪恶的东西,不要看了,烧毁了吧!” 永夜于是对朵儿说:“来,德鲁伊,赏给这个变态的尸体一个月火。” 朵儿来到祭坛旁边,双手向前一升,柱状的月火立刻点燃了秃鹫的尸体、上古之神的残骸、以及所有黑暗魔法器皿,火熊熊地燃烧着,阵阵黑烟开始袅袅升空,这位野心家所有的阴谋和罪恶也随之一起化成了灰烬…… 没有愿意在这片阴沉压抑的深渊底部多留片刻,见任务已经完成后,纷纷跳入法师的传送门离开了,生怕这黑漆漆的深渊会再次出现什么可怕的力量重新把人囚禁在此。 等众人都离开后,永夜带着朵儿顺着枯藤爬了上去,通过了大黑鹰的巢来到了空空如也的囚室里。因为大黑鹰的死亡,囚室里的魔法已经消失,当初永夜看到那因为每个囚犯的心愿不同而相应制造的幻境也已经消失了,什么丹莫罗的雪地和莫高雷草原等等已变成了如同暴风城监狱一样阴暗潮湿的地牢。 “这些囚犯哪里去了?”朵儿盯着空空的地牢问。 “今天的这些应该回到当初他们被大黑鹰诱骗的地方去了,关于囚室的回忆也被驱散了,他们都是幸运的人啊!我上一次来的时候见到的囚犯都不见了,估计已被大黑鹰这个变态毁尸灭迹了,唉……”永夜说着,无比伤感。 朵儿想起自己当初被仆从之一骗入小屋地窖看到的幻境,怀着一丝丝希望问永夜:“那你见过李敏哈,或是菜刀吗?” “当时囚犯太多了,没看到。” “我刚才也没有看见他们,现在好友列表上也查不到他们。”朵儿黯然神伤。 永夜拉起朵儿的手,朝着出口走去,大声说:“来吧,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永远也不会有人再进入这个囚室了。我们去外面种上树和花草,然后把这个地方封印起来。” 走了地窖,站在小屋的外面,永夜把一袋种子递给了朵儿,转头把小屋的门锁上了。 在瘟疫之地惨淡的阳光下,当他们把种子随意酒在荒草地上时,这些魔法种子立刻开始发芽,生长,转眼间就变成了一颗硕果累累的清水苹果树了。 朵儿欣喜地笑着说:“长得好快啊!” “那是因为这本是这个山谷的原貌。”永夜的脑海里浮现着在时光之看到的那个幸福场景,心里感叹着:风景可以恢复,但是人是再也回不来了,一个已是重洋之外另一块大陆上的艾露恩的祭司,而一个已是这地底深渊里一点灰烬了。 永夜不想在这个地方停留了。他想见识一下朵儿快乐的能量,于是他说:“朵儿,我知道怎么去海加尔山了。什么时候我们组个团去旅游,去参观世界之树。” “真的?听说在那里还可以跳到巨魔村,和巨魔一起跳舞。”朵儿高兴地大叫。 永夜接着说:“嗯,我们还可以去举行一场人气底裤大比拼赛。你知道吗?有一次,我去图书馆时看到侏儒战队在里面研究攻略,小南瓜在看奈法利安的攻略,而孙小美却在看一本《八大种族底裤分析》,我溜过去时,看到她正翻看到人类猥琐男的短裤,上面写着:破烂的四角形短裤,充分说明了人类经济状况不佳……牛头人穿着的是三角裤,写着:造型简约,能充分展示了牛头人健美的身躯……” “哈哈,真有这种书啊?”朵儿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 朵儿的快乐与入戏的悲伤一样,果然具有不可估计的能量,在她哈哈大笑时,他们撒下的种子在地上疯狂地长了起来,转眼之间,茂密的果树林,锦簇的花园便在地上争先恐后地扩大了起来……片刻之后,这里已是鸟语花香一片了。 虽然没有那个码头,小屋看起来也有些残破。但渐渐蔓延的花草果木已把这些残缺都遮盖包围了起来。 当种子用完的时候,永夜和朵儿被不停生长的花草退到了索多里尔河边上。 永夜拿出那张从大黑鹰身上偷出来的地图,按照奥兰灵所示,他背对着这片风景,启动了地图上的封印魔法。 当他转身时,地图上发出来的万丈光芒已将整个山谷吞噬了。当光芒迅速消失时,这里只剩下了一片惨黄色光秃秃的山包,如那些在瘟疫之地到处可见的风影一模一样。他见过无数次的小屋也消失了,只剩下了一片荒草地,就如一切从未出现过一样。 奥兰灵的遗忘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们走吧!朵儿。” “听,好像有歌声传来。” 他竖起耳朵,听到了一个女声在空荡荡的山谷隐隐地唱着,永夜认得那个声音的主人,是冰雨之灵,那声音里带着亡灵那浓浓的凄怨之美,唱着一首被遗忘者的挽歌。 “我们既非生者也非亡者, 我们游离于生命和死亡之间, 我们将被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遗忘, 当我们回到了曾经告别的世界上, 但是却永远无法回到我们曾经活着的日子, 永远无法回到我们曾经爱过的人的身边, 我们是存在也是诅咒, 因此,我们选择遗忘过去, 并被过去所遗忘……” 第十七节 朵儿的盛宴 时光飞逝,天下第一已经壮大为了四百多人的公会,陆陆续续地加入公会的人员,有当初用生命推开囚室之门的自愿者,也有黑鹰之影公会解散后遗留的成员,还有许多因为该影而慕名而来投奔的冒险家。 除该影外,小南瓜,永夜,光之叹息等人都已是经验丰富的团长了。 因为红手孙小美在小南瓜的团队里,被称为了红手团,所以小南瓜的团队常常挤破脑袋,每天小南瓜都被一堆身上装备不好的人追着,只为加入他的团队改善装备。 老色鬼、心无恋和朵儿则跟着永夜一个团队,被称为不要命团,整天在地下城里率性胡打一气,通常能把最难的boss以最快的速度打下来,又能在击败了几数次的boss前面团灭十几次了。这个团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人手一个欺诈宝珠,每次集合前都会让人误会成是部落的团队。 光之叹息当团长后死性不改,开的是美女团,四十个人的团队里,人妖和女孩占了大部分,整天为争宠而明争暗斗,团灭也是家常便饭,但光之叹息乐在其中。 该影指挥的是开荒团,怒龙一直是他重用的主坦克,他带着四十人喜欢严谨作战的精英队员总是冲在最前线,他们以无比精良的操作和默契的配合、严格的纪律,一连攻破安其拉神庙,击败了双子皇帝和上古之神克苏恩,然后又接着进军纳克萨玛斯,开始扫荡这个艾泽拉斯最大的地下城…… 时光在飞逝,日子匆忙而快乐地延续着…… 直到这一天的到来。 永夜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只是朵儿能把这个日子拖到安其拉神庙的双子皇帝终于倒在了不要命团的脚下,永夜已对朵儿无限感激了。 当该影的开荒团已经把纳克萨玛斯打剩下最后一个boss时,进度仅排在开荒团后面的不要命团还是死活打不过双子皇帝,走不出安其拉,为此该影只得带着怒龙过来指挥强化修整了四个晚上,才帮着他们取得了胜利。 晚上,团队散解后,朵儿回到了达纳苏斯,站在鲁亚瑟兰村码头上面,望着迷雾之海用心灵私语对永夜说:“永夜,我觉得自己像是已活了几百岁,很累了。” 永夜赶紧叫心无恋开了达纳苏斯的门,匆匆从铁炉堡赶到了朵儿身边。只见朵儿已把怒风套装的装备换成了野性之心,紫色的皮甲让她的身影看起来是异外地修长和瘦削。 感觉到永夜走到身边后,朵儿轻轻地说:“永夜,我想离开这个世界了。” 永夜问:“那我跟你一起离开,我也累了。” “你骗人,你才不累。”朵儿的眼睛温情脉脉地看着永夜,反驳到。自黑影囚室摧毁后,永夜和她的白天时间全花在了游山玩水上,他们是那样耐心和充满兴致把艾泽拉斯的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逛了个遍,把朵儿以前想玩而没法玩的事情全去玩过了…… 永夜终于坦白了,说:“我还想去打纳克萨玛斯……” 突然间他满怀恐惧地问:“朵儿,你该不会现在就走吧?什么也不给我留下?” “我不会的。”朵儿摇着头,笑着说:“我不会对你这么残忍的。其实我一直在准备一样盛世的礼物给你。” 永夜心领神会了:那一定是奥兰灵所说的盛宴。 朵儿突然转过身来,背对着迷雾之海对永夜说:“永夜,我们结婚吧!我们举行一场最豪华的婚礼吧!” 婚礼?永夜愣愣地看着她。 朵儿狡黠地一笑,伸出手来对他说:“我知道你在藏宝海湾买过戒指,去拿来求婚吧!” “老色竟然出卖我……”永夜低声骂到,那是一枚无暇的钻戒,上面刻着三个字――嫁给我吧!是在藏宝海湾地精那儿买来的。他一直就把它放在背包里,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刻会到来。 永夜把这枚钻戒举了起来,同时掏出一朵红玫瑰花,像模像样地高举着花跪了下来,对着朵儿说:“嫁给我吧,艾泽拉斯最美丽的德鲁伊朵儿小姐。” 朵儿立刻毫不客气地接过戒指和花,笑着说:“我答应你了。” 永夜站了起来,忍俊不禁,“你这个女孩子太不矜持啦,至少要推一下,太主动了。” 朵儿仰头大笑着说:“没办法,我太想结婚了。” “不亲吻一个吗?”永夜就像他初次见到朵儿那样流里流气地说,紧接着他又想起了以前他每次说这句话的结果,立刻叫到:“我都求婚了,你该不会又让我亲一头流着口水的笨熊吧!” 朵儿蓦然间低下了头,轻轻地说:“永夜,我已经再不能变熊了。” 永夜正想问为什么,但突然间又觉得他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他已太久太久没有看过朵儿变熊了,似乎在击败了小红龙后就没有见过了。 许久,他才问:“永远不能吗?” “永远不能了,无论是袅兽、熊,猎豹还是黄豹子,我都不会变了。”朵儿平静地看着永夜,她已经不再为这件事情忧伤了。“我只剩下精灵形态了。” “你的精灵形态最美了……”永夜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当他在幻像中看到该影射向入戏的箭幻化成了熊时,他预感到了朵儿付出了比生命还宝贵的代价。这就是朵儿的心灵寿命开始枯萎的主要原因了,虽然到了如今,小德们已全是恢复系的。 但朵儿与他们不一样,永夜理解这种丧失是一种致命性的打击。 朵儿反过来安慰他到:“不要难过了,反正我也要离开了。近期以来,我过得太快乐了,每天都是在大笑当中度过。永夜,我太喜欢你们了,喜欢你,喜欢老色,喜欢无恋,整个云烟梦影我都喜欢死了……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累了,和你举起一场盛世婚礼就是我的最后愿望了,在最热闹的时候,我就自杀死去,在最幸福的时候死去。” “我明白的,朵儿。”永夜点着头说。“从认识到现在,我们有着数不清的日子,虽然它们在不知不觉都溜掉了,但是它们在我的回忆了,我知足了。” 摸着手中的戒指,朵儿说:“再过几天就是艾泽拉斯的情人节,我们就举行婚礼。” 永夜在码头上坐了下面,努力压去离别在即的惆怅,而是笑着问:“都是你一个人在策划吗?你知道我的品味吗?反一你搞的礼服害我穿了像老色怎么办?” “哈哈,那又怎么样。”朵儿大笑,“我会布置所有的东西,灯光,礼服,宾客名单,烟花,酒水,节目,场地……等等,我都会弄好的,不是要打克苏恩吗,你这个团长还是忙你的去吧。” 朵儿想了想,又说:“对了,你就负责干一件事情。” “什么?”面对着朵儿的一本正经,永夜有些害怕。 朵儿眯起眼睛,点着手指头说:“你再去藏宝海湾,买上一堆戒指,当然都要比我手上这个小,要比它便宜。然后去把你以前的女人全部哄回来,我记得有卡茉莉、黑珍珠……还有一个叫夏什么星,以及那几个凛冬什么的。” “要干什么?”永夜大惊着问。 “都找来当你的新娘啊!当然,我是大新娘,她们都是小新娘,只能排在我后面。”朵儿的口气听起来不是玩笑。 永夜无语了。朵儿的胡闹就是朵儿的认真,他理解她,正如她理解他一样。 朵儿手推了推永夜,说:“别装了,我知道你为了我放弃了什么。你其实和叹息那小子是一个品味的,你们都想占尽天下美女,只是你后来改邪归正了。但这个美梦一直是你的最爱,不是吗?像盗贼一定要偷一样,你是改不了风流的毛病的。再说,你和卡茉莉、黑珍珠还有挺有感情的。 我不想废话了,反正我觉得你的新娘越多越好,娶个一两百个,多壮观!一场结婚,要的就是这样的气势。总而言之,你负责哄回你以前的女人,我再去帮你物色看谁愿意当你的新娘,出钱我还不信请不来人,叫叹息那个团的美女全部让出来…….” “朵儿,你真是个最最妙不可言的德鲁伊。”永夜带着一种醉熏熏的笑容赞美到。 朵儿微笑着回答他道:“赞美我的话听多了,这句最受用了。” 深夜,冬泉谷的雪山顶上。 该影拿出手中的心之核心,开始召唤入戏的幻像。 她出来了,穿着浅蓝色的长袍,朝着他巧笑倩兮,双目里可见深情如海,只是她总是默默无语,透过她透明的身躯可以望到远处的灌木,寂静,没有休止的寂静。 合并后的心之核心:拾取绑定,可以召唤入戏的幻像,持续一分钟。冷却时间二十四小时。 这是该影每天最宝贵的一分钟。他总是在等到深夜,当冬泉谷这片雪山空无一人时,才会小心翼翼地把入戏幻像召出来,在这短短的六十秒静静地凝视着她。 幻像只是一团空气,无法触碰,也无法言语。但自该影合并了心之核心后,他就一直怀着一种奢望――希望总有一天,入戏会张口说话,给他任务,让他去把她的生命找回来。 她总是默默无语,即使该影已经看起来是得这样地憔悴,这样地孤独无奈,她却是一言不发,那虚幻的笑容带给该影的希望已经随着日子的流逝渐渐变淡了。 总有一天所有的希望都会消失。 今天晚上,开荒团已杀掉了纳克萨玛斯冰龙巢里的最终boss克尔苏加德,目前来说,整个艾泽拉斯已经再没有天下第一所要挑战的对手了。听说总有一天,诅咒之地的黑暗之门将会开启,冒险家们可以穿越黑暗之门到达外域与燃烧军团做直接的抗战。 那一天遥遥无期。 但该影想外域与如今的艾泽拉斯只是有一些等级和难度上的区别,但性质却是一样的。 天下第一是可以先人一步取得胜利,但后人会紧接而上,把那曾经寸步难行的地方变成一个重复搜刮的枯躁无味的产金地。如今的熔火之心就已经变成这么一个地方。每天晚上,无数的金团就在那里像黑石深渊里的矿工一样重复着熟识腻味的动作,而那些懒以开荒的冒险家只需要花上定量的金币,就可以获得紫色套装。 不再有人去猜想起炎魔拉格纳罗斯从何而来,不再有人细听管理者埃尔索图斯怒吼了些什么话语,不再有人记起是以前公会在开荒时在这里洒下了多少血汗,不再有人去追问温德索尔元帅为何被关在黑石深渊……冒险家的世界渐渐地只剩下了地下城、装备和金币。 这种趋势在飞快地蔓延着,该影知道他们今天晚上结束开荒的纳克萨玛斯也免不了这个命运,一切只是时间问题,后人总是可以踩在前人的经验上快速行走,没有人可以留下任何痕迹…… 第一个成功风筝了吞噬者和戈多克国王的猎人名字早被世人遗忘,因为这样的节目早已成为了多数猎人用于赠钱的基本技能了,至于是哪一个公会首次击败了炎魔和黑龙公主,哪一个团队最先如何艰辛地推倒了小红龙,是谁举起流沙节杖敲开了安其拉古城的大门……这些已统统被人遗忘了。 更别说瘟疫之地的凋零者和达隆郡小镇了,那里正日愈变得寂寞而空旷,偶然可见的,只是几个匆匆赶往提尔之手或是盖罗恩农场打布打钱的小队。 不仅仅是他们,该影自己也在将这一切遗忘,经过了黑影囚室刻骨铭心的一幕后,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地下城,任何一个boss,都越来越让他如同嚼蜡,他身上的装备不停地更换着,他的开荒团已经强大得令他感觉疲倦了。 失去了入戏,一切是多么地漫长无期啊! “我的生命里留下了什么,只是你这个虚无飘渺的幻像吗?入戏”该影第无数次喃喃地问着心之核心。一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入戏的幻像已经消失了。 这难道就是入戏的牺牲换来的结果?换来他无数个孤独无眠的深夜吗?为什么最初的愿望和最后得到的,总是有着天渊之别呢?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 他疲倦地倒在雪地上,仰望着冬泉谷天空上的璀灿繁星,寻求着答案。 “孩子,如果有一天你感到困惑不解了,就回到佐拉姆海岸去,那里有答案在等着你。” 一句来源于太久以前的奥兰灵的心灵私语,轻轻地传入他的脑海里。 佐拉姆海岸?该影蓦然一醒,冲下雪山,在永望镇乘上角鹰兽,飞向了灰谷。 灰谷小镇阿斯特兰纳,沿着路跑向迈斯特拉岗哨,然后左转进入林间的小路,灰谷白狼在仰天嚎叫,佐拉姆海岸就在前面。 已被岁月和沧桑埋葬了的回忆死而复生,如微风细雨般扑面而来…… 奥兰灵说答案就在这里。 该影加快脚步,飞快地踩过佐拉姆海岸的细沙,从迦纳和螃蟹之间跑过,跳入了迷雾之海里,朝着卢泽尔小岛飞快地游了过去。 潜伏在海底里的一只绿色的多头怪张开嘴,咬了他一口。但他没有理它,只是拼命朝着深海中的小岛游过去,游过去。 前世和今生的答案在召唤着他…… 纳迦小头目卢泽尔还是打扮得五彩缤纷,昂着头领着两个随从在它的小岛上巡逻。 小岛的中心放着一个石箱,该影远远地就看到了它。 答案就在里面!他心跳加速地向它跑过去时撞到了卢泽尔的身上,纳迦怒了,举起叉子扔到该影身上,该影倒头假死,卢泽尔便满意地带着小弟朝着原本的巡逻方向离去了。 该影的手一碰到石箱,盖子立刻弹开。他也许来自迷雾之海深处的呼唤:“你早该来了,这份答案就在这里等待着你,等得太久了,太久了……” 石箱里面是一块簿簿的石板,上面刻一行大字:奥兰灵契约备忘录。下面刻着无数行小字。他快速地读了起来…… “前世,救命恩人该影在这里将朵儿抛下。朵儿接下爱的史诗任务,发誓来世一定要赢取得该影的心。 今世,朵儿和该影在黑海岸相遇,又在石爪峰邂逅,该影立下保护朵儿的誓言。 朵儿开始发现该影的心已被梦想所控制,坚不可摧。她若选择自由在艾泽拉斯游历,就等于无法赢取该影的心。 朵儿和奥兰灵定下心灵契约。用朵儿心灵的一半和变形能力为押换取一具该影梦中人的幻像。 奥兰灵用一颗冰封了千年的蓝龙眼泪为躯体,从朵儿丰富的心灵中割走美丽、冷静、聪明、虚幻、智慧、含蓄、深沉和果断、冷漠、勇敢、痴情等等铸成新的生命,取名为入戏。她开始把入戏沉入达纳苏斯湖底,看能否捕获该影的心。 朵儿留下了活泼、淘气、纯真、任性、善良、敏感、忠诚、幽默、果断、宽容、笨拙,继续当一名无忧的德鲁伊。 该影发现了入戏的沉尸,从此入戏的名字在他脑海里梦魂萦绕。试验计划成功。 朵儿发现该影已和入戏定下了誓言,于是在六十级时决然与该影断裂关系,以成全该影。 该影把凝聚着朵儿无限忧伤的心脏沉入了泪水之池,同时把对朵儿的记忆寄存在南十字星身上。从此与朵儿分开。 朵儿的心脏意外被永恒的夜盗取,阴差阳错地回到了朵儿身上。朵儿从此中了悲伤诅咒。该影开启朵儿心脏的心之形钥匙被盗,也丧失了对朵儿的回忆,切断了与朵儿仅存的一点点联系。 奥兰灵把培训勇者和与大黑鹰战斗的任务托付给了入戏,入戏不幸中了咒逐。朵儿应当时的契约,交出了变形能力,化成兽灵卷轴以驱散入戏的诅咒。 ……” 读到这里时,所有的字迹都在该影的眼里模糊了。 他放下了石板,海风不断地把种种来自心灵深处的低语吹向了他。 “入戏只是一颗冰封了千年的蓝龙眼泪,最终已被尘世间的火焰融化了。” “该影,你知道你的这颗心有多么地坚硬吗?一颗要成为英雄的心就是一颗残忍的心。” “入戏,只是朵儿的一部分,她是朵儿的幻像。你丢失了什么?你把什么样的珍宝丢失在西部荒野了?” “睁着眼睛看着你走向入戏,最终丧失变形能力,这是一种多么痛苦的成全?” “朵儿什么都知道,她知道你迷恋夜歌森林里消失的入戏,知道你爱上血色修道消失在残阳中的入戏,她在欢笑中放开了你的手,让你朝着自己要的方向走去。” “入戏能指引你成为强者,入戏是奥兰灵的战士,入戏应验了为这场战斗而死的命运,她在临死前说,你是我的了,该影。该影,你已是入戏的了。她成功地赢得了你的爱情,却失去了生命。那是一个多么令人着迷的幻像啊!她拥有了蓝龙的悲伤和智慧,又有朵儿所贡献的冷静和痴情,她是优秀的,完美的。但她消逝了。” “在你的英雄之路上,埋藏着多少泪水和委屈啊?” “奥兰灵只是被囚禁的幻术师,入戏是她的战士,她的离去,奥兰灵和你一样觉得落寞无比。” “英雄该影,你理解了朵儿的苦心和她的付出吗?为了兑现你的梦想。这一条路走得是如此地曲折,如此地漫长。” “同一个灵魂的两个生命,你爱上入戏不可能忘却朵儿,你对朵儿的感情只是压在一个连你自己都寻找不到的角落里。” 所有来自他心灵深处的低语如同清水,将他所有浑浊不清的疑惑和麻木都洗了个干干净净,所有的痛苦也随之而去。 如今在他心头萦绕,只有深深的酸楚和懊悔。 入戏竟然是朵儿身上的幻像?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泪流不止的真相啊! 丧失变形能力,他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代价。 南十字星依偎在该影的脚边,正缓缓地把它对朵儿的记忆渐渐地还给该影,这些当初他在悲伤沼泽泪水之池丢掉了的记忆是如此之多,如此沉重,又是如此深沉,如池水涌了上来,正渐渐将他淹没。 回忆是这样的明朗,一切都有了答案。他认真地回忆着所有的细节……确实,朵儿和入戏是从未在见过面,从未同时出现在他的眼前。 成为了艾泽拉斯怨妇的朵儿,和突然神经质要回夜行宫的入戏,那是她俩唯一的交叉点吗? 截然不同,却是来自同一条生命。 该影啊该影,你是何等地愚钝啊!是什么蒙住了你的双眼? 朵儿进入天下第一开荒团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冲进了他的脑海,那是曾经令他反感的任性,如今他是如此酸楚地明白了原因――她知道自己必须失去变形能力了。 朵儿当时的话一遍遍地响了起来:“这个兽灵卷轴……是可以附魔在你的箭上,……这个卷轴是很珍贵的,只能用一次,千万要小心。” “朵儿,这太珍贵了,太珍贵了!”该影觉得自己在刹那间苍老了,像个将死之人那般喃喃地唠叨着。 他想起了自己折开兽灵卷轴时那穿心而过的刺痛,又想起了入戏胸口那支被暗影之光蚀化成了星尖的箭。全身猛然一怔:仿佛一扇看不见的门突然打开了,股股冷风从另一世界嗖嗖吹向了他的心灵,他感觉到了不朽的爱情,感觉到了惊天动地的哭泣,感觉到了美妙无比的咏叹…… 奥兰灵的任务就这样随着心灵私语悄然而至: “你找到答案了,该影。 你不是要一箭射取世界最闪耀最纯净女人的心吗?到海加尔山去,你将会发现那里有你想要的人物。 以心换心,你只需要以你的心为箭,就可以射击她的心。完成任务后,到幽影谷来找我,我将赠送一份最珍贵的礼物给你。” 第十八节 时间的幻术 海加尔山,世界之树的下面,人头汹涌。.nbe.这里正在举行一场世纪婚礼。 永夜站在高处,穿着一套黑色的结婚礼服。朵儿依偎站在他的身边,穿着一套白色的婚纱,手里带着无暇的钻戒,握着一束白玫瑰。 朵儿的身后有一个长长的队列,全是打扮得千姿百态的女孩,永夜的前任女友全部在那按着相识的先后顺序排着队。 新郎和新娘们的周围也有许多个队列,一队是法师,负责下暴风雪;一队是萨满,负责插图腾;一队是猎人,负责入冰霜或是火焰陷阱;一队是德鲁伊,准备放宁静;一队是术士,准备召唤地狱烈焰;一队是牧师,准备放神圣新星和治疗之泉;一队圣骑士,准备为新人放圣疗术。 非法系的职业,一队战士,每人手捧着一堆情人节的玫瑰花瓣。一队盗贼,准备了月亮石和准备放焰火。 老色鬼是主婚人,他头戴着卓越之环,穿着守护者长袍,站在朵儿和永夜之间。 等朵儿和永夜婚礼结束后,还有两对新人也要结婚。 一是老色鬼和心无恋。不要为这个消息而吓死。因为心无恋最终证实了朵儿的猜想,原来是个女孩,只是扮成了男法师骗人。这个秘密老色鬼早就知道了,他说自己凭着色迷迷的鼻,早就闻出了心无恋的女人味,只是喜而不露而已。这事情令整个云烟梦影的人惊诧万分,但也羡慕老色鬼终于得到了一段真感情。 另一对是小南瓜和孙小美。小南瓜终于花两百金收到了一条洞察法袍,作为求婚礼物送给了孙小美。当孙小美喜孜孜地穿上了时,小南瓜差点气得栽倒在地上。他一直以为这条裙是有能增加伤害什么的特别功能,或是什么纪念意义。谁知道如今才知道这是一条仅仅是为了展示性感的裙,穿在孙小美的五短身材身上,跟扔进了火堆也没有什么区别,糟蹋啊! “好了,可以开始了吗?”老色鬼大声问,他等着等仪式一结束,就和这漫山遍野的人一起跳舞,喝酒,好好地快活快活。 朵儿望着远处说:“还要等等,术士现在终于有空拉另一批新娘了。” “还有?”永夜扭头看着朵儿身边的莺莺燕燕,诧异地问,“都来得差不多了吧,我的风流债哪有这么多?” “这些是最新的迷上你的!也是我为你细心挑选过的美女。”朵儿望着部落术士的传送门,发现她计划内的新娘终于开始出来了。 随着传送门的闪动,朵儿所说的新娘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 她们都是一级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冒险家。 有浑身黑白花的女牛头,有梳着朝天辨的女兽人,有浑身黑漆漆的女矮人……大多数都是奇形怪状的女兽人,全都只穿着一套比基尼,她们的名字都叫永夜的甜心,永夜的宝贝,永夜的情人,永夜的二奶,永夜的三奶,永夜的十八奶,永夜的小亲亲……一共有四十四个之多,她们全都扭着腰,迈着蹄奔向永夜,过来给了他亲热的一吻后,排在了新娘队伍长龙的后面。 这壮观的一幕惹得所有人开始歇斯底里地狂笑。 笑啊笑啊,这里都成了笑声之海…… 当大家终于笑够了之后,老色鬼开始大声宣传:“婚礼开始!” 两道月亮石光柱打在了永夜和朵儿身上,然后无数堆粉红色的玫瑰花瓣便飘飘扬扬地洒向了朵儿的头发,各种颜色的烟花冲向天空。 所有法系职业的魔法也开始如鲜花般绽放,色彩纷呈。 十个用达图尔变形魔棒变的熊怪围着新郎新娘开始旋转,有十八个人穿上了厄运之槌的食人魔装,开始跳起了胖舞。 该影站在远远地的高山上,望着朵儿,望着这个煽动了一百多个女人一起嫁给了永夜的朵儿,观望着这一场胡闹到了极致的婚礼。 人潮汹涌,如同海浪般喧闹。朵儿的笑声被淹没在里面。 但该影能想像出朵儿的笑声,知道她一定可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是一种毫无美感但却是快乐纯净的笑。就如她的熊形态,那样笨拙又是那样勇敢地冲向怪物,即让人发笑也让人流泪。 看,婚礼开始了。 无数的光芒在朵儿身上绽放,各种色彩的光华是那样地奢侈和华丽,那样地刺目又那样地引人驻目…… 她才是那个最闪耀的女人! 朵儿,永夜的新娘,对,就是她,她就是他所看到的最闪耀的女人! 他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他曾经不顾一切要走过去的路铺满了庄严的荣耀和光辉,但终点却在是这里,在这个欢天喜地胡闹着的婚礼里面。 该影举起长弓,远远地瞄准了朵儿,给了她一个猎人标识。 泪水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心里无比悔恨地喊着:“她本是应该是我的!她那个丰富多彩的心灵本应该是我的!我却失去她了,为了这一刻的醒悟,我的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太大了。” 在光华交错之间,他看到朵儿拿出了辛玛洛水晶,捏在了手心上准备自杀。 她说过她人生将在婚礼上终结。她在凄凉之地的萨提纳尔海岸就说过,那是一种她自己定下的预言。 她要兑现自己的预言了。 该影静静地抹干了眼的泪水,然后毅然地举起了长弓,把自己的心放在了弦上,然后用力地打开弓弦,大声喊到:“朵儿,你的史诗任务完成了——我的心是你的了!” 一颗属于该影的完整无缺的心便划过长空,落在了朵儿的胸口上。 本作品独家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bn.!朵儿蓦然间倒地死去了,手里握着一束白玫瑰花和辛玛洛水晶,脸上带着笑容。永夜默默地看着她,然后对着她尸体一遍又一遍地洒上情人节的玫瑰花瓣,直到粉红色的花瓣将她的尸体埋葬。 第二对和第三对新人的婚礼即将开始了。 所有的宾客开始狂欢,喝酒,跳舞…… 该影收起弓箭,转身离开了。 ********* —————————————————————————————————— “奥兰灵,这就是我的命运了,是吗?” 月光是如此地明亮,在暗夜精灵出生地幽影谷,该影站在月亮井旁边向奥兰灵发问。 黑影囚室捣毁后,奥兰灵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模样,穿着洁白的长袍,披着星光缀成的斗篷,手握着鱼竿,她还在专心地钓鱼,头也不抬地反问到: “该影,你现在是最强者了吗?” 该影凄然一笑,回答到:“大概是了吧,臣服勇士我做到了,我带领的精英团在地下城的记录把其他团队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这些又算是什么?亲眼看到入戏死在眼前,刚才在朵儿的婚礼上我又一箭射死了她。我不知道什么人能比我更强了。” 奥兰灵笑着问:“该影,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隐约记得吧,你说当我到达完美和强大后,再完成一个小任务,就可以成为你的弟。”该影心灰意冷地回答到,他无法相像奥兰灵还会指引他什么。 奥兰灵终于抬起头,正视着该影说:“好吧,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那么请把如今你身上的装备,全部扔在地上摧毁掉。” “这就是你所谓的小任务吗?”该影吃惊地问。 “是的,怎么,你不舍得吗?”奥兰灵反问。 该影看着自己身上的装备——地穴追猎者套装,他只差两件就凑全一套了。除此外,还有他的史诗弓,和来自安其拉神庙的戒指和饰品,不解地说:“我只是怀疑这种行为的意义!” 奥兰灵神秘地一笑,说:“该影,你还是婴儿时,我就通过梦境找到了你。我培养了你,为你挑选了一个完美的生命——朵儿,当她不能捕获你的心时,我为你制造了入戏。你没有辜负我的期待,你帮我毁灭了我的敌人,我从此获得了艾露恩赐给我的恩泽和永恒的安宁。而你也写下了英雄的传说。 该影,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质疑这个任务的意义吗?” 该影点点头,他自语到:“装备本没有意义,如今用金币和时间就可以轻松换取。”于是他就毅然把身上的装备,一件一件拿了下来,一一摧毁,看着它们消失后,他换上了一套简易长袍,再抬头看奥兰灵。 奥兰灵对他赞许地一笑,然后从月亮井边上采下了一朵月牙百合花,一边对该影说:“我说过,时间只是一种的幻术。该影,你准备好了吗?” 该影不解地问:“准备什么?” 奥兰灵举起月牙百合花,把花蕊对准了该影,蓦然大声地喊了起来: “月牙百合花烤月亮井小鱼做好了!” 浓烈的香味立刻扑鼻而来…… 火堆和架在上面的月亮井小鱼猛地冲进了他的视线里。奥兰灵的月牙百合花烤月亮井小鱼做好了,时间仅仅过去了……过去了多少? 难道他从未离开过幽影谷? 像是有人举起了一把巨锤,把该影脑海里的厚厚记忆砸了个粉碎,然后把埋葬在深处的记忆拖了出来——他的梦,他的誓言,那个月夜,那个说话似吟似唱的幻术大师,她头发上的星星,她的鱼竿,银光闪闪的月亮井小鱼,火堆,月牙百合和小鱼的香味……一切如风卷残云般把其余的回忆统统吹散了。 如此简单,如此迅速,时间的河水就哗哗地流了回去…… 也许时间根本没有流回去,而他那浓彩重墨的过往本就是一场奥兰灵制造的幻境,该影想他永远分辨不出这两者的区别。 奥兰灵还是奥兰灵,她手里拿着月牙百合花烤月亮井小鱼,笑吟吟地看着他。 该影低头一看,自己还是个八级的小猎人,手握着一把木制匕首,背上只有一把破损的弓,脚上是新手长靴,身上是一件粗糙的手制皮甲。 当他茫然地一抬头时,月亮井里只剩下了幽幽的蓝光。奥兰灵刚才站着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幽影谷那墨绿色的荒草和影影绰绰的大树,一只正在散步的草荆野猪…… 该影恍然大悟。 他转身奋力地朝着多兰纳尔跑去,开始马不停蹄地为多兰纳尔的卫兵跑腿,在树林里杀蜘蛛,杀野狼,杀树精,杀熊怪…… 半个小时后,他迅速地升到了十级。然后在多兰纳尔找到了猎人训练师,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驯服宠物的职业任务。 然后他跑向达纳苏斯,跳过传送门来到了鲁亚瑟兰村,在码头乘上了角鹰兽,角鹰兽载着他腾空而起,飞越了迷雾之海,然后把他在奥伯丁放了下来。 该影匆匆跑出奥伯丁,沿着路朝着黑海岸树林跑去。 一路上,他用尽全力向艾露恩向奥兰灵向一切友善的诸神祈祷着,心在狂跳。 在亚米萨兰废墟的路边坐着一只灰色的熊,它看样像是刚被亚米萨兰的上层精灵鬼魂欺负过,正坐在地上休息。它的两只肥壮的前臂上各有一个圆形图案,那是德鲁伊的标识。 该影屏着气轻轻地走了过去。 小心翼翼地蹲下了腿,双手向前,无数表达着感情的粉色心形光影飘向灰熊。 灰熊立刻冲了过来,对着该影不依不挠地抓着。该影忍着熊爪挥在身上的痛疼,仍然坚持让粉色心形光影飘向了灰熊。 几秒时间过后,驯服野兽的法术完成,灰熊停止了挥爪,转身站在了该影的脚边,抬起脑袋头看着他,红着脸,张开大嘴要吃的。 该影一连丢给它四块硬肉干,它狼吞虎咽地大嚼了一番,吃饱后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甩了甩大脑袋。 “朵儿!”该影轻轻地叫着它的名字。 灰熊冲着他咆哮了一声,表示答应了这个名字。 该影欣喜万分地跳了起来,举起弓箭冲进了树林间,大声喊到:“走,朵儿,我们打猎去。陆行鸟肉,夜刃豹肉,蛙肉,你想吃什么就我们就打什么。” 灰熊紧跟着该影的脚步。 他们在迷雾之海边打了一个上午螃蟹后,宠物的级别已从不可靠长到了忠诚。该影坐在海边,点起了火堆,开始给灰熊做烤蛙肉。 灰熊懒洋洋地坐在火堆边看着它的主人,突然张嘴说:“我要吃暴风城奶酪,新鲜的苹果,喝果汁,还有冰镇牛奶。” 该影扔给它一瓶冰镇牛奶,笑着说:“奥伯丁旅馆只卖这个,将就一下。” 把所有蛙肉烤好了之后,他又说:“好吃的东西这个世界多的是,但作为一头宠物,我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灰熊立刻跳了起来,吼到:“让你见识一下。” 话落之时,灰熊立刻冲向了旁边海洋生物残骸的鱼人堆里,在鱼人的呀呀乱叫,灰熊一会儿变成了猎豹开始抓,一会儿变成了秃鹫开始俯冲,变成了枭兽开始下雨,变成了迅猛龙开始用牙咬,变成了野猪开始冲锋,变成了海龟、螃蟹、风蛇…… 丰富的变形技能看得该影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他喃喃地感叹到:“怪不得他们说猎人的终极愿望就是抓一只德鲁伊当宝宝,我算是明白了。” 但这些华丽的变形魔法似乎只是一种噱头,伤害力太有限了,且变来变去把魔法用光时,鱼人才死了一个,而最后的白狼形态被打得嗷嗷直叫,该影便哭笑不得地开始射箭。 待鱼人都死光了后,白狼才气喘吁吁地变回了灰熊,回到该影身边后,它说:“只要是野兽,我就会变。但变野兽并不算什么大本事,等我级别高后,我还会变成龙类。” 该影仰天大笑着说:“哈哈,你太历害了。看来我得好好练练烹调专业,才对得起你的本事。” 灰熊得意地仰着头说:“龙类也不算什么本事,我还可以变人形生物。我要是心情很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变成入戏。” 该影扔了两份烤蛙肉给灰熊,看着它静静地说:“不必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变成一个叫朵儿的笨蛋德鲁伊就好了。” 灰熊回答到:“那可是有着史诗级的难度。” 该影严肃地说:“没关系,我会等的。” 灰熊默默无语。 该影整理了一下背包,指着灰谷的方向说:“走,我们继续打猎去。争取在今天日落之前赶到阿斯特兰纳的旅馆,那个旅馆可以望见湖,你会喜欢的。” 说完,该影向前跑去,灰熊朵儿迈着轻快的步,紧随其后…… (全书完) ——————————————————————————————————————————————(全本.nbn.) 夜色镇美食节 夜『sè』镇美食节 “十年一度的夜『sè』镇美食节又来了! 这一次的美食节的策划、组织、制作等所有的工作和上一届一样,全由血鸦旅馆一手包揽,至于各位冒险家和游客们,你们就等着享用一顿别出心裁的暮『sè』森林特『sè』大餐吧!” 写着上述内容的传单在暮『sè』森林里贴得到处都是,夜『sè』镇后面的狮鹫飞行点管理员正拿着一大叠给每一个从狮鹫身上跳下来的人手中都塞上了一张。~~ 朵儿就拿到一张,着上面的广告词和美食图片,她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平时她只能在商人买的东西只有几样,无非是yu米面包,暴风城『nǎi』酪等素食,她的烹调学得不怎么,因为暗夜jing灵的手艺太差了,做出来那些什么烤嫩狼rou,什么烩蛙rou,她自己都吃不下,只得拿去卖给商人换成钱。 这下,遇上十年一度的美食节了,可以吃上一顿了!于是,她走到血鸦旅馆的mén口时,才发现里面和她一样的馋猫多的是,人头济济,吵吵闹闹,所有人都在等着大mén一开,就涌进去。 平时血鸦旅馆大mén都是开着的,今天他们搞了一个传送mén拦在了mén口,大概是防止人太多一下子冲进里面『luàn』了秩序,而各种美食的宣传面在传送mén上闪烁着。这些宣传图还伴着惹人心动的画外音:“你来的正是时候,由血鸦旅馆老板烹调的美食马上就要出炉。美食完全免费,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就不能不吃,你要是不吃,我们就罚你吃!” 真是令人充满期待啊! 只听到从夜『sè』镇钟楼传来的巨大的“当”一声巨响,意示着美食节已经开始了。朵儿赶紧跳入了传送mén,眼前一片刺目的光彩,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等她的眼睛终于能睁开后,她发现自己终于成功地进入到了血鸦旅馆里面来了,她熟悉这里的摆设,一切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就是餐桌上摆满了一盘又一盘的食物和瓶瓶罐罐的饮料和酒。 坐在餐桌旁边的人并不是特别多,与外面的拥挤人头无法相比。朵儿猜想是许多人可能还能没有进来,或是被传送到别的餐厅去了。 进来的人也完全没有在外面时那么兴奋,都像朵儿一样愣愣在餐厅中间左右望,似乎都在寻找不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又寻找不到,只茫然地在餐桌前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血鸦旅馆里的老板和服务都消失了,让整个大厅显得有点空,也许就这是让人感觉有些诧异的地方吧! 所有的人在餐桌坐了下来,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美食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朵儿犹豫地问所有人:“可以开始吃了吗?” 所有的人一阵沉默,从未有人参加过夜『sè』镇美食节,以为会有npc在旁边热情地邀请大家吃,或是对所有发出“请享用吧”类似的指令,所以都有些不知道如何是。 这时候,一个叫陶亮的人类术士打破了此刻的沉闷的气氛,他大声地:“反正不要钱,我们犹豫什么啊,来吧!吃啊!”完,他举手抓起一块黑蟹蛋糕一把塞到嘴里咬了一大口,又拿起第二块递给了他的随从——一妖冶的魅魔,魅魔立刻当众给他一个响亮的飞ěn,同时发出放『dàng』的笑声。 所有的人受了他的鼓舞,立刻双手伸向餐桌上的食物,都大吃大喝了起来。 一个叫东风『luàn』的矮人战士举着两根巨大的烤胁骨,左手一根,右手一根,左一口,右一口,大嚼了起来。 一个叫等船时约钓鱼的人类牧师则端过一盘闪亮的烩夜『sè』丸子,用叉子叉起一个塞到嘴里,那丸子太圆太滑了,没等到他开始咬,就刷一下溜进了他的喉咙里面,他打了一个嗝,但是他显然已经感觉到了这种颜『sè』晶亮晶亮的丸子的美味,迫不及待地又用叉子叉起了第二个放到嘴,吞了下去。 一个叫雨天放晴的侏儒法师在椅子上,伸着胖手终于够着了一盘卷卷香肠,那黑呼呼的烤肠以圈状盘在盘子上,上面冒着腾腾的白烟,侏儒吞了一截香肠,跟里冒着白烟。 一个名为风舞天涯的jing灵战士刚双手举起一个状似人头颅的烧rou团子,完全不顾jing灵时刻需要保持的高贵仪态,竖起着长耳朵,张着嘴对着烧rou团子啃了起来,被啃掉了表皮的烧rou团子,『lu』出了里的腥红的血丝。 而一个叫龙的下辈子的矮人圣骑士刚用勺子拨nong着一盆绿油油的丛林果冻,似十分没胃口就在颤悠悠的果冻上扒下一块来放进了嘴里,谁知那绿得像宝石一样晶莹剔透的果冻一进入了他的嘴,他立刻闭上眼睛赞叹了一声,随后把一盆丛林果冻搬到腰上,大勺大勺地吞了起来。 一个叫四m四个h的侏儒盗贼刚相中了一盘白灰『sè』的炒dong『xue』豆子,那豆子的形状不是圆的,而是有棱有角的块状,他几粒炒豆子进嘴,豆子跟他的牙齿相撞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一个叫仙客来游云外山的人类盗贼和一个叫琵琶月的jing灵牧师则在共享着一盆发菜沙拉,名为发菜,那丝丝的菜叶如头发一样细长,颜『sè』白黑不一,这两个人用手一把一把地抓着吃,咀嚼之时发出了如嚼橡皮糖那种韧『xing』十足的声音。 …… 这些人正吃得欢,但朵儿着这些食物却胃口全无。她直觉这些食物透着不出来的寒意,她想转身离开,但又不想就错过这个场面,于是她坐在壁炉旁边的角落里,等着接下来会发什么。 接下来的,“来,让我们来一醉方休!”在人类术士陶亮兴奋的呼喝下,所有的人都开始都了起来,齐齐把手伸向了餐桌中心的那些瓦罐酒壶,仰头豪迈地大喝特喝了起来。 什么味道?这一种什么鬼味道?朵儿警觉地了起来,皱着鼻子左右寻觅,自她在壁炉旁边会下来后,一股奇怪的味道就开始缓缓转入了她的鼻子里,类似于某种腐烂的rou块堆放在一起热腾腾地发酵了的味道,又似乎完全不是这样。 变成了猎豹的朵儿鼻子格外地灵敏,她寻着味道走着了血鸦旅馆的厨房,平时总是在厨房里忙碌的那个屠夫也不见了,厨房里一个人了没有。炉台上还放着一些已经煮的食物。 终于,朵儿找到了那股味道的来源了,那是堆落在厨房角落里……一堆不清楚的东西,像是动物的肢体,但没有一点点血迹,又像是形状古怪的石块,但是那纹路实在太像某种动物的rou了。 味道实在是太怪异了!朵儿掩着鼻子在上面翻了一会儿,突然到一块上面有被线缝补过的痕迹,而下层已经到破碎的骷髅头颅,“天啊,这是缝合怪的尸体的一部分,这是骷髅的破碎的尸体!”朵儿惊叫了起来。 而这堆东西上面的招牌上字更令朵儿大惊失『sè』,那上面写着:美食节食品原料仓库! 这张招牌旁边还挂着一个子,朵儿把它扯下来一,封面写着:暮『sè』森林美食节食谱。 里面详尽地介绍了每道特『sè』菜的原料和制造方法。 一、黑蟹蛋糕。 用料:暮『sè』森林黑寡『fu』蜘蛛tui,夜『sè』狼人tui『máo』,墓『xue』灰尘。 做法:用大量的墓『xue』灰尘加水搅和成糊状,加入黑寡『fu』蜘蛛tui继续搅拌,然后倒蛋糕模具里,表面洒上夜行狼人tui『máo』,用火烤三个时即可。 二、烤肋骨。 用料:粘乎乎的食尸鬼肋骨 做法:烤到呈焦黄『sè』即可。 三、烩夜『sè』丸子 用料:食尸鬼的眼球,滴水的蜘蛛头,双头食人魔的血 做法:先把双头食魔的血煮沸腾后,放加食尸鬼上眼球,然后把滴水的蜘蛛头里的水滴进锅里,干蜘蛛头放在一旁待用。等食尸鬼眼球煮到上浮在血水面上后,酒上油炸的蜘蛛头即可。 四、卷卷香肠 用料:夜『sè』虫,**huā 做法:把**huā倒在水里煮开,等huā瓣在水里融化后关火,把夜『sè』虫放入水下,盖上盖焖泡三天后,取出已经泡得如香肠一样的féi厚的夜『sè』虫,保持它原来的形状盘在碟子上,大火蒸五分钟即可上桌。 五、烧rou大团 用料:骸骨魔的头颅腐烂的狼rou 做法:把足够腐烂成泥状的狼rou酿入骸骨魔头颅的dong中,直到填满所有的空间后,再把整个骸骨魔头颅糊上一层皮,放在架上烤,待表皮烤焦后即可。 六、丛林果冻。 用料:亡灵腐『液』 做法:把大量的亡灵腐『液』倒入桶里,歇斯底里地搅拌半个时后存放在冰窖里,等冷却成膏状后,切块上碟后即可。 七、炒dong『xue』豆子 用料:乌鸦岭墓地地下dong『xue』的食尸鬼牙齿 做法:用大火爆炒后,埋在墓地下面若干天,取出来用筛子筛去墓地灰尘即可。 八、发菜沙拉 用料:幽灵发丝,亡灵腐『液』 做法:把幽灵发丝放到碗中,加少许的亡灵腐『液』拌匀即可。 僵尸酒制造方法: 在死去的缝合怪肚子窝窿里上倒入大量的亡灵腐『液』,加入幽灵发线和遇水即融的**huā,等其发酵后用怀子在缝合怪肚子里盛出来的『液』体便是僵尸酒了。 天啊,这些人把这些东西都吃进肚子了! 朵儿扔下食谱,真要出去大厅状况,但她突然间听到了厨房的地窖下面传来了血鸦旅馆老板斯密芡和伊瓦夫人的对话声。 “啊,这些人吃得还ting起劲!我来还提心他们肚量不够,来我是多虑了!”这是伊瓦夫的人声音。 “这一次我们的收获可就大了,该死的,我以现自己越来越沉『mi』于这邪恶的节目!”这是斯密芡那听起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 “什么是邪恶啊?我倒觉得那些衣冠楚楚的暴风城贵族才是邪恶的,我早就喜欢暮『sè』森林的一切。” “那你还口口声声让冒险家们到暮『sè』森林里去铲除邪恶气息,你这口是心非啊!” “冒险家们,哼,都是些势利的家伙,他们只认经验值和金钱,给出几十个银子,让他们干什么都行。” “那倒也是。你,这一次我们可以收成多少啊?” “一个起码可以换一个,我那个人类术士一定可以变成个最巨型的。” “但愿如此,不然暮『sè』森林的鬼魂们怎么保持着数量?又怎么吸引众多的冒险家前来送死?我真是**死这种气氛了。”……这对话声越来越,最后听不见了。但是朵儿再明白不过,什么美食节根就是一个居心叵测的计谋。 朵儿赶紧跟到餐厅里,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这堆大吃大喝的人。 然而,当她到了惊人的一幕。 那个叫陶亮的人类术士的身体正在肿胀,身形越来越大,眼球突了出来,皮肤被里面的rou撑得越来越鼓,最终爆烈了开来,他随手抓起旁边的幽灵发丝补起了自己皮肤里的裂缝。完成之后,他掏出镜子美美地照着自己,镜子里,是一个缝合怪。 等船时钓钓鱼的眼睛陷入了rou里,他伸手抓到一个黑『sè』的盆把它扣在了脑袋充当了头盔,然后全身来了一个华丽的三百六十度大转身,左手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脑袋,把它像皮球一样抛到右手上,然而把脑袋装回自己的脖子里。这种特别的舞蹈是属于骷髅袭击者的。 龙的下辈子和雨天放晴刚脑袋上的头发在大片大片地掉落,腰弯了起来,四肢开始腐烂,嘴巴一裂『lu』出了差参不全的牙齿,全变成了食尸鬼。 四个m四个h和风舞天涯、东风『luàn』全身的骨骼向外扩张,如苗从土壤挣扎而起一样,他们肋骨,头颅骨呼的一声突然撑破了肌rou,然后他们一抖身子,把那些已经多余的肌rou一甩而去,变成了完整的骸骨魔。 仙客来游云外山和琵琶月的身上则不断地冒出了密密麻麻的『máo』发,嘴巴向外突出,眼睛刷一声变得赤红,手脚变成了爪子,变成了狼人。 “天啊!”朵儿惊呼。 八个脑袋齐刷刷地转向了朵儿,杀气腾腾地着她!朵儿赶紧朝厨房一边后退,一边:“你们全部变成了怪物了!在我还认识你们的份上,能不能给我爆件紫装啊?蓝也行!” 但他们嘴里冒出嘶嘶的声音,像是在对她:“想得美!有块丝绸给你就不错了。” 完了后,他们陆陆续续拖着不太灵便的身躯走出了血鸦旅馆的大mén,走进了暮『sè』森林,然后开始在墓地里,废弃的农庄里,dong『xue』里散起了步。 跟在后面的朵儿赶紧跑回血鸦旅馆,但是她一冲进大mén时却被踢了出来,一人声音从里面洪亮地:“你在短时间进出地下城的次数太多了!请在五个时以后再来。” 朵儿只得离开了血鸦旅馆,她到那些刚从狮鹫跳下来的冒险家还如『cháo』水一样涌向了血鸦旅馆。赶紧朝他们大喊:“不要进去啊,那些东西吃了会变缝合怪,会变僵尸的!” 但没有一个人理会她,冒险家像没有听到话似地,他们推掇着挤进了血鸦旅馆。 除了为数众多的联盟外,还有一个潜行在人群中的部落亡灵盗贼,名字叫非翔鱼,朵儿心想:他已经是个亡灵了,吃了那些鬼东西变成什么呢? 于是,朵儿到非翔鱼挤进了血鸦旅馆后,就开始耐心地等着他出来。约有半时后,只见一个穿着一套比基尼的血jing灵妹妹从里面走了出来,惹着得一堆正在排队进血鸦旅馆里的联盟肌rou男对着她大流口水。但她突然间鬼魅地一笑,使用炉石消失了,朵儿猜想她大概是去血jing灵的银月城去了。 朵儿离开了夜『sè』镇,五个时后才赶了回来,心想这回血鸦旅馆总该让她进去了吧! 血鸦旅馆,mén户大开,mén口一个人影也没有,朵儿走进去时,壁炉里又亮起了火,杂货商、调酒师等仍然在老地方着,老板斯密芡仍然用一脸嘲nong的微笑着人。 厨房堆放美食节食品的地方空空如也。她翻背包里那张暮『sè』森林美食节的宣传劵时,发现它上面的彩『sè』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一股暗淡的灰『sè』。 这明美食节已经结束了,因为它的美食劵已经失效了。 而在夜『sè』镇的中心,朵儿的耳边传来了各种鬼怪的呻『yin』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沉闷,这些声音全来自暮『sè』森林那暗不见天日的深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