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钓寒江雪》 1 乞丐出生 留言不打分不要紧,但请不要打分不留言! 因为偶想看到的是大家的感想,而不是一个空空的分数!嘿嘿:) “滚到一边儿去,不要挡大爷的路。”满脸横肉的老头儿冲着一个穿着破烂的小乞丐大声吼道。 “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别碍着我们做生意。”一伙计也狗仗人势的跟着嚷嚷。 如果您能猜到这个楚楚可怜的小乞丐便是在下,那么恭喜您,您具备了看文的基本质素;如果您从他们的狗语中便可猜中这根本就不是咱们进化完美的现代,那么我同情您,因为八成您也是每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编织穿越梦的非正常人类。 不错,我也曾堕入那邪道,也因此成就了如今的我:两天未曾吃喝,刚巧路过此店想讨点儿吃食,却被这么凶神恶煞的低等下人用口水进行暴风骤雨般狂轰滥炸。望各位道友以此为鉴,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这到底是什么混蛋地方? 一没电,二没车,三没八卦和帅哥……反正有关现代化的一切都仿佛如梦云烟,而我却又是个不折不扣的现代腐女。 据丐帮九百八十一袋弟子回报,这里是什么大文王朝,曾身为历史课代表的我却从未听说过。不过经过一个月的明查暗访,我倒是亲身体会到万恶的封建旧社会对于女性是何等的歧视。初来乍到之时,我本着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基本原则,风里来雨里去四处求职,渴望得到八方赏识,可不想却被人嗤之以鼻、面面碰壁。于是,只能落到今天这般光景,身上的袄子已经破的翻花了,五脏庙也在轰隆隆的雷声中摇摇欲坠,为了生存我只能义无反顾的加入了丐帮,但愿我能遇到跟乔峰一样高大英武帅气,但却不英明的帮主! 咕噜咕噜…… 好^^^饿!!!!!!! 睡觉睡觉,忘记饥饿,养足精神,明天醉香楼后巷——决一死战呢! 誓死抢到吃食! …… 2 前尘往事 终于鼓起勇气回头修改……我, 江莱, 孤女一个, 22岁的孤女一个, 22岁刚刚离开校园的孤女一个, 22岁刚刚离开校园就被某大大大大公司录取的孤女一个。 至于长相,如果偏要用回头率来计算的话,如果有50%,剩下的49%不回头也会被我打爆头,所以就此法算来没有100%也有99%吧!余下那1%不是瞎子就是外国人,姑且忽略不计! 于是,在本人贤良与智慧并重且能自己养活自己的高级生存条件的作用下,我理所应当的有一个爱我的男友。 这似乎便是传说中的幸……啊……福! 毕业聚餐那天,室友小璃感叹:真不知道将来会是怎样? 我回答:将来乎?江莱乎?将来就是我这样――幸福! 小璃酸溜溜的说:瞧把你美的! 爸妈生前为我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能成为他们美好的“将来”! 当时的我,的确是又美又好,也一直认为这种幸运会平平静静的伴随我一辈子。可我还没瞧清楚这幸福的模样,嗖的一声,它便逃得无影无踪。 我忘了事情是怎么发生,只是记得一切都来的很突然。 某一天,爱我的男友跑来指着他所谓伤痕累累的心控诉我长期以来的冷漠与不懂事,然后还自称为我的“前”男友。当时被骂懵了的我,依稀记得前一天他还曾送花给我并答应照顾我一生一世。 孰真孰假,难道这一切都是错觉? biang! 幸福的魔镜裂了一道儿口! 似乎失恋=失魂,随后的日子,我在浑浑噩噩、不知所谓中渡过。每天我都食不知味,每天都害怕一个人待着,每天都害怕会有空想起他……于是乎,每天我都让自己很忙,忙到连呼吸都成为一种奢侈,我的业绩也因此成为公司老总们交口称赞的“奇迹”,可一切于我而言都无关痛痒,这样的麻木结束于我失恋后的第191个“每天”。 那天艳阳高照,在十一月这算得上是难得的好天气。不过也正是这“艳阳”应了后来那“晴空霹雳”的景儿…… 早上拿计划到卖场的时候,巧不巧的碰到了他――我的前男友,他搀着一个孕妇来超市买东西。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碰见自己逃避了191天的他,我下意识的就闪进一旁的主通道;仔细想想自己又没做啥伤了天害了理的事儿,于是便想假装偶遇,刚一回过身我就愣住了。那个孕妇竟然主动过来跟我打招呼,而她……居然是……小璃!!!! 我安慰自己,他可能是半路上遇见小璃,于是发扬雷锋叔叔助人为快乐之本的精神。毕竟别人现在属于“老弱病残孕”中的一类嘛!再说了,他也知道我跟小璃是室友,他们之间一定不会有事!应该……不会有事!可能……不会有事!会不会有什么事? 小璃:“你怎么在这儿?” 我正准备开口,她就说:“我老公陪我来买东西。这不,孩子都快生了!你最近还好吗?” 我僵住了! 这传说中的“老公”难道是…… 我告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事情没有确定以前一定要保持镇定。再说,别人不是早跟你分了吗?结婚也不关你事!!! 我非常勉强的用力挤出一个大小适中的笑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回答,不料,她又开口从他老公正在如厕等会儿就回来,谈到她毕业找不着工作,接着一如苍蝇般嗡嗡着一日三餐、事无巨细每日经历,再到现在决心将失业进行到底作一个被人圈养的全职家庭妇女……嗡嗡之声不绝于耳,使老娘由衷地产生一种想将它的肠子从肚子里拉出来一圈一圈绕在它脖子上将它勒死,还给世界清静的冲动。当然,这种邪恶的想法被我很好的控制在皮下组织中,并未影响我的笑容可掬,要不是想知道她老公究竟是不是那个他,老娘早就拍拍屁屁走人了! “诶,我老公回来了,我想就不用介绍了,你们也认识吧!” biang!biang!biang! 我的魔镜就此报销! 这个小贱人存心让我难看,他们认识还是因为我牵线搭桥,现在居然在这里摆老娘一道。再看看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尴尬男人,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就是曾经与自己海誓山盟的人;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恶心和不可思议,只能将一切罪过归因于自己曾经的高度近视! “我们还有事,有空联系哈!我还有两个月就生了,记得来喝满月酒哈!走了!byebye!” 虾米? 两个月?那就是说老娘还在“幸福”的时候,这小三儿的臭脚丫子就伸进来了?“轰”的一声,我脑子就“炸”开了!当了那么久的笨蛋,到现在才知道。我一直以为失恋是两个人的事情,原来tnnd就我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啊! 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是愚蠢的,为了我半年的愚蠢,我决定给自己放假调整,放下。第二天我就请了假,买了张到西安的机票。咱姐们儿得好好休整一下,这大半年非人类生活也该有个完结了! 我决定重走丝绸之路---长途步行! 之所以步行是因为高中曾是历史课代表的鄙人曾与朋友打赌要重走此路,探索古代文明、继而达到忆苦思甜的目的!当然依本人冲动的个性,打赌之事时有发生,但能铭记于心的却没有一件。此次,破例遵守赌约全因本人想出来玩,又没有找到正当合理的理由,搜肠刮肚之后,惊喜的发现记忆深处似乎好像也许大概可能有过这么一个赌言,于是乎…… 于是乎,便成就了现在这么一个我,手上吊着昨日盛怒下意识不清时买的lv的旅行包,运动小袄系在腰间,在烈日下拖着沉重的步伐,甩着淋漓的汗水,蠕动着那悔清了的肠子缓缓前行。 唉! 错,错,错,怎一个惨字了得! 天气弄人,白天热的要人命,晚上冷的不让人活。 除了悔来到这里,还后悔没听店员的建议买个旅行背包。当时不知中了哪门子邪,硬是脚一跺,心一横花了我数月辛苦钱买了这个奢侈的手提包!早知道就买二十块钱的背包了,往背后一甩,多省事儿啊! 这包咋越拎越沉ni! 现在这会子,太阳猛的不象话,帽子、墨眼睛都只能当摆饰!皮肤干燥的要裂开,正想着要擦点防晒霜,却想起三天没洗澡了,擦了也白擦!再看看旁边那个皮肤黑的可以让非洲人汗颜的向导,背包背着、双手甩着不知道有多爽!再过去,是一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臭骆驼。要不是看它高大威武,俺才不会潇潇洒洒的甩出那几张红票票咧! 刚开始,我响应全民健身的号召,自己提着包,拉着它,雄纠纠气昂昂的挺进了无边的沙漠。可过了几个小时,腿上如绑有铅块儿一样,连爬的力气都没了,于是想起身旁还有个自带的交通工具。可这个畜生,实在太没风度了,亏得我还夸它高大威猛!5555555555人家好不容易爬到它背上,它一个哆嗦就把我给甩了下来,它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没想到这畜生玩上瘾了,两次三番之后,我骂它时嘴里都会喷出沙子了!终于本姑娘在百般无奈之下向恶势力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现在只求能把行李挂在它的双峰上就好。不料这小畜生居然跪了下来,不停甩着性感的厚嘴唇,喷着口水拒绝前行。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它依旧岿然不动,我真是欲哭无泪,花了票子,还得自己劳动;最可恨的就是它用右眼角略带嘲笑得瞟我的神情。 真是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说来惭愧,由于准备不充分本人只带了衣物,护肤品,化妆品和急救药品。而其他所有必备物品如:雨具、水壶、墨镜、旅游鞋、照相机、备用电池以及灯泡、手电、干毛巾、地图,帐篷以及睡袋都多亏导游同志友情赞助! 特此鸣谢! 据说明天就可以出沙漠了,好晕啊!前面好像有座城市哦!不会是海市蜃楼吧!我揉了揉眼睛,前面图像依然清晰可见,我用自己经ser刀考验的2.0的标准视力保证那就是沙漠的尽头! “快看,前面有城市哦!快跑啊!” 导游在身后哇啦哇啦说什么呢?好像在骂我神经,他才神经走了这么多天还没走出去,回去后我要去消费者协会告他,对了,还有他的骆驼! 哈哈,终于可以出沙漠了! 3 古代印象 修改之路漫漫兮……咦^^^^^^ 这位大爷穿着好奇怪啊!怎么是古代装扮啊?他的房子也好奇怪哦,还是传说中的茅(草)房!哈哈该不是哪位大导演在这里排戏吧!讨点水喝先! “大爷,给口水喝吧!” 大爷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给了我一碗温水,我牛饮而尽。那个爽啊!然后我深吸一口气展开连珠炮攻势,大爷这是哪里?他是不是群众演员?是拍电影还是电视?男主角是谁?帅不帅?演这戏的时候,跟那个女猪有绯闻倾向…… 还没问完,老大爷“嗖”的一下就从我手中的抢过碗,又“嗖”的跑进屋子,还将门“砰”的一声用力关上,最后“咔嚓”了一下,以我愚见应该是从里面反锁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而我还在原地忙着瞠目结舌。这老爷子身子骨也忒灵巧了吧!这么大年纪还玩瞬间移动! 咦^^^^^^again! 我的导游咧?我的骆驼咧?怎么喝个水的时间就消失了!这骗钱的主儿,我非告得他倾家荡产不可,不,应该是他们!哼,别以为女人好欺负! 咦^^^^^^againandagain! 过了一个小时,我终于在郁闷中疯狂了!这里居然是什么大文王朝!我居然tnnd的穿越了!别人穿越不是睡了或者死了才穿吗?我咋走着走着就穿了呢!而且我美好的第一眼见到的竟不是传说中的帅哥哥,而是个奇怪的老伯伯! 不公平!不公平!我要学费长房骂天!原来倒霉喝口水都会喝到古代! ohshit! ---------------我割--我割--我割割割------------- “不要抢我的饭,555555555,我两天没吃了,不要抢我的饭啊!你们怎么就没有一丁丁点儿同情心啊!明明就是我先来的!” 不幸被你猜中了,这个痛苦□□加请求的人就是小女子我,本人昨夜在饥饿中勉强入眠就是为了今日抢饭,又不是啥好吃的,一点儿潲水竟然也有这么多人抢,他们都不用上班的么?明明就是我先到的嘛!要不是老娘舍不得扔了我的大包,才不会被他们抢走列! 这是什么□□子,本小姐好歹以前也算小康居民过着还算和谐的生活,哪晓得如今沦落至此!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事事无常啊!为什么别人穿越都衣食无忧好吃好喝,为什么别人穿越都华衣美饰傍帅哥哥,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权倾朝野皇宫大院,而我…… “别抢,别抢……,别打我,再打我就……我就……” 好晕啊!不能晕倒,根据穿越原则要晕也得找一帅哥晕!耶^^那边有个帅哥哦!我要过去,晕过去,江莱,你的将来就靠此一晕了,要挺住啊! “去,去,去,别污了本公子的眼,滚远点!” md,再也不看穿越文了,那些作者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不行了,不行了!我晕!晕前一定要随便抓只脚!能晕回现代也就罢了,回不去也得找个主把我喂饱! 地点:大街上!不是帅哥怀里! 原因:饿的!不是故意勾引帅哥或是其他惊吓! 形象:抓住晕前见过的最后一只希望之脚! 鸡翅膀,好大好肥金灿灿的鸡翅膀啊!好香啊!不管是不是做梦,我咬! “啊^^^^^^^^^^^^” 咦,好象是雄性非禽类的叫声哦! 原来是只公鸡…… 好晕!我继续晕、晕、晕!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难道我回到现代了?直接从床上跳起,省去了坐的动作!我的行李?还好在床边!可是马上我就傻眼了!傻眼的原因一是因为面前有两个目测身高为180公分以上的古装男,原因二是他们还是古人,原因三是因为他……真的……好帅!之所以只说一个他帅,是因为只有一个“他”面向我而立,另一个“他”背对着我站在窗边无法瞧清脸! 从他们的打扮看来,非富即贵。面对我的这位帅哥哥应该只是保镖,因为他的装束属于武夫打扮,衣袖裤腿处束紧,衣料也比窗边那位看起来低n个档次(n为小于三的自然数),而且让我伤心的是他看我的眼神不是欣赏而是防备。 心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醒了?”背对我的古男声音竟如此有磁性。 我左看右看发现他好象不是跟我面前的这位保镖哥哥说话,那就是问我了?! 我心想,废话,没醒你问我个p啊!当然我也就只敢想想而已!但是怎么回答呢?奴家?奴婢?奴才?还是小人?思考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谨慎的回答道: “恩!” 他转过身来,yes! 此人面颊犹如被刀修过棱角分明,,一双冷傲的眸子让人感受无限寒意,高大挺拔的身材,纠结的肌肉浑然天成让人不禁想用食指戳戳,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慑人心魄的霸气,如果此刻加上张导惯用的“妖风”和射灯,他简直就是天地人三界之小极品。本人口水顿时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老天爷,你真是暴好人!感谢佛祖!感谢阿拉!感谢耶稣!感谢玛利亚!最后感谢旺才!我今天能有这样的成就和际遇多亏各位的提携与关怀!在此我还要感谢我的父母,虽未谋面,但没有他们就没有我的今天!5555我真是太激动了!希望消除饥饿,世界和平,共建和谐社会!最后再次衷心感谢大家! “吃完就走!” 虾米?要我走?刚刚找到帅哥还没傍就赶我?nodoor,你是茶我是水泡你,你是藤我是枝我绕你,你是饼我是锅我烙你!反正就是跟定你了! “小子,我们公子在和你说话呢!”保镖哥哥凶凶的对我说! 我看着桌上的饭菜,咽了咽口水!本小姐先不跟你一般见识,看见帅帅哥哪还把你帅哥放在眼里!哼,先实行方法a:诉苦哀求! “不要赶我走啊~~~!禀公子,小人本住在苏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雷老虎他蛮横不留情面,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我爷爷跟他老翻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我奶奶骂他欺善民,反被他拖进了雷府院,强打了一百鞭哪!一百鞭哪!~噢!最后她悬梁自尽,遗恨人间,他还将我父狂殴在市于前,可怜老父他,魂飞天。如今我被逐出了家园,流落到江边,只有独自行乞在庙前,在庙前!” 一边说一边狂忍笑意,反而造成眼泪狂飙的真相,看起来应该还算是可怜,因为保镖侍卫眼中已满怀关爱之色!而帅帅哥仍然一副千年寒冰脸! 改用雷老虎是因为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认识那个糖做的老虎,就算他们问起,我也可以说雷老虎和贪官已经被天收了,反正我也没说那是我几岁发生的事儿! 为了打动帅帅哥,我只能继续演戏,要知道保镖动容有p用,最后还是得老板发话!于是我继续道: “如果您不收留我,我一孤儿,真的是无处可去了,求求你拉!55555555555555555555” “你母亲呢?”帅主人终于开口 “回公子,母亲大人在生下我之后就挂了!”我答道 “挂了?” 糟糕!我吐了吐舌头,帅哥哥眼底好象闪过一道精光,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是我太饿了以至于眼水不清!想了想解释道: “回公子,‘挂了’是我们家乡话就是去世了的意思” “孑然一身?” “是!”这人说话到挺省口水,俺也来学学!抬手擦眼泪的功夫顺便擦去嘴角溢出的口水。 “你是……” “女人!”汗!别人应该不是想问这个吧!怎么就这样把自己给贱卖了呢?春天不是还没到吗?再说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人家不会自己看啊!我肯定是饿傻了! “啊!!!!你真的是个女……女……人???????”保镖哥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从他“啊”的叫法和音量分析来,有99.99%的可能性——他就是那个鸡翅膀的主人,而他缠着纱布的右手进一步确定了我的想法! “多新鲜了啊!这不显而易见的是……”说着说着往自己身上一打量,一件看不出颜色的破运动棉袄裹在身上,手上也是黑黑的,指甲缝里满是泥,想毕脸上也强不到那儿去!可怜我半个多月没洗刷刷了,怪不得总是闻到酸酸的味道!这也难怪别人认不出…… “收了!”帅主子开口道。 “啊!”换我叫了,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怎么能说收就收,让人怪害臊的,这么猴急,人家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也不知道你家世如何,我可不嫁有老婆的!还有就是彩礼都换成银票就好,还有就是…… “当书童!” kao~!平生最痛恨说话大喘气的主儿!哼,当书童就当书童,还好不是低等下人!先把搞定温饱,再来小康你个帅哥! 看来方案b:继续晕倒只能留到下次再用了!不过,地点一定要在你怀里!就让我们goandsee吧! “冷山,去跟她买件书童的衣服!” “是,少爷!” 冷山?哈哈哈哈coldmountain?笑死我了,这保镖还挺新潮的,楞攀上一书名还是番邦小说!改天我也改一个,叫“魔戒”得了!别人问我叫什么我就酷酷的说:ring。哈哈!少爷还没走,我可不能破功,我忍我忍忍忍! 书童? “不好意思,那个……少爷,我记得书童好像似乎是男性!”眼瞅着少爷的右脚还有0.01秒就要迈过门槛了,我心有不甘的补了一句。 “怎么?不行吗?”少爷不回头,我都可以想象他挑眉毛的小样。 “没,没事,多谢少爷!少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哼!以后再来收拾你,现在男装方便玩,管他的!不知道怎样才能晋升为高级伴读书童? 少爷走后冷山同志趁着我吃饭的空儿,细询问了我的姓名年龄出生地等个人资料,本小姐一贯秉着对帅哥撒谎的原则,将自己的年龄谎报成18岁,祖籍苏州,冷山同志说从未听说此地,害得我差点呛死过去,咳了半天才勉强顺过气来,当我回答自己叫江莱的时候,冷山同志倒是笑的差点背过气,真是太不厚道了,我都没笑他!哼,人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我无语ing…… 4 阿莱是我? 谢谢浮云及时指正!真是忙中出错哦!嘿嘿!汗~~~~~~饱了当然就开始作威作福,首先叫店家准备热水,本小姐受不了身上那股豆腐的味道了!然后趁打水的当儿,我向冷山同学——由于不确定小冷是不是同志,姑且也就这样称呼吧,打听到有些事情,汇报如下: 1.公子姓龙! 听起来倒是很配他给人的气势,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皇上出游吧!康熙,乾隆出游不总是喜欢说自己姓黄啊,龙啊的!古语有云:帝王将相最烦人!如果他是xx,那我还是早做打算尽快搞到一笔生活费,然后脚底抹油! 2.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无敌小跟班,扮男人,工作期间包食宿,薪水待议。 3.冷同学的手伤的确是小女子所为。我装悲哀状博取冷同学同情后,他便原谅了我,还答应以后看见好吃的都会买给我!结论:此同学心底尚算纯朴善良,幸而碰上我,还算可教…… 4.我咬翅膀鸡冷同学的手之后,他点了我的睡穴这一点不可原谅,不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哼!我出了名的睚眦必报! 汇报完毕! 终于可以洗澡了! 洗完睡便是我此刻最大的幸福! 说起洗澡倒是挺有意思,伙计拿来一种叫做胰子的东西,我记得这是古人用的肥皂吧!在制作“澡豆”的工艺基础上,用猪的胰脏和草木灰中研磨加入砂糖提纯,并以纯碱代替豆粉,再加入熔融后的猪油及香料等,均匀后,压制成球或块状。又是糖又是猪油,听起来貌似很滋润的样子。不过听伙计说南方不是用这个,用的是皂荚,听起来老天然的! 本来还准备要用带来的熏衣草沐浴露,看来可以省到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再用!呵呵,本人的人生信条就是:一切为将来着想,就是一切都为自己着想,谁叫俺就是江莱呢! “洗澡我喜欢喜欢!泡泡我喜欢喜欢!日版《西游记》的歌唱来唱去就这么一个调调……算了换一首……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咧 我爱洗澡乌龟跌到 幺幺幺幺 小心跳蚤好多泡泡 幺幺幺幺 潜水艇在祷告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幺幺幺幺 带上浴帽蹦蹦跳跳 幺幺幺幺 美人鱼想逃跑 上冲冲下洗洗 左搓搓右揉揉 有空再来握握手 上冲冲下洗洗 左搓搓右揉揉 我家的浴缸好好坐。” 这古代人在浴室竟没有回音效果,算是今天唯一的缺憾吧!这头发结成一团了,我洗我搓,突然想起孙俪在《霍元甲》里的台词:“这头啊!要经常洗,要不就会打结,奶奶说做人也是这样……。”我做人乐观积极向上,失恋都打不倒,再说了现在峰回路转,傍上大款,睡着了都会笑醒。 终于打开了满头的结,手酸的抬都抬不起!坐在将人扭曲的铜镜面前,本人无比怀念玻璃镜子的存在!不过还算勉强可以看的清楚自己的样子,看来这段时间的脏并没有影响头发的效果,还是那头暗棕色小卷花!这几张红色小现钞和一个下午的光阴还是花的值得,记得那个难熬的下午,说话貌似喷水的发型师操着一口我不太懂得方言不厌其烦的为我讲解了6个小时的流行感觉!此外,皮肤除了有些营养不良的发黄,还算光滑! 好困,明天应该是全新的一天吧! ------------我割----我割----我割割割------------- “啪啪啪,起床了,阿莱! 啪啪啪,起床了,阿莱! 啪啪啪,起床了,阿莱!” 吵死了,一大早叫什么叫?什么阿莱,我还旺才呢!刚梦见公司新进了好多帅哥,可别把他们都吓跑了!再嚷……再嚷我就打110了! 咦~,怎么像是在敲我的房门,还有就是这动静咋越听越像是冷山同学的呢?冷山?一个激灵打的我瞬间就清醒过来,原来我还是在远古……古……古……啊! 阿莱?难道是我?本人名字中似乎就有一个l-a-i字! 讨厌,大清早叫什么叫,又不是公鸡!我边穿衣服边回道: “别嚷嚷了,来了,来了!” 穿好衣服,刚打门冷山同学就急匆匆的闯进了我的“闺房”,大声嚷道: “怎么才起啊?少爷都等你半天了!” 原来真是在叫我,fainttodeath!哼,被我知道是谁取的他一定玩完儿!我一边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赔不是,一边迅速用店伙计拿来的盐水漱口。一切搞定就马上跟着冷山后面屁颠屁颠的下了楼,心里琢磨着怎么跟少爷赔不是! 到了楼下看见少爷已经坐在桌前喝茶了,看他的样子,早饭应该是已经在胃里转了几个圈儿了!我弯着腰站在少爷身边,恭敬的说了句: “少爷,早上好!”这话刚出口我就后悔的想把舌头咬掉,这不等于米田共不丑,我还挑起来臭么?按照剧情发展,接下来少爷就该刺道:早?你小子还知道早? “阿莱!阿莱!”冷山在我耳边吼道:“少爷让你坐下快吃馒头等会儿还有事呢!你想什么呢?” “哦!谢谢少爷!”我又猜错了?看来这电视剧也是骗人的! 我边吃馒头边向少爷请示:“能不能不叫小的阿莱?”我这自称――“小的”可不是跟《大长今》里学的,我是学店小二的,这保准不会错吧! “原因!”老板就是老板,惜字如金! “我总觉着这名字的主儿应该是旺才的邻居才对!” “旺才?” “旺才是小的家乡最出名的犬类!” 噗哧,冷山居然在这关节儿上笑场了! “莱莱?”少爷冷静的问道。 “这……”顿时心中一阵恶寒。 少爷听我这么一“这”,终于抬起他“高贵的头颅”看着我,还是那张九点一刻的冷脸,但令人惊奇的却是他眼里满是调笑。这一看可不得了,我脑子里轰的就炸开了,那深邃的眸子电的我根本无法思考,要知道本人在帅哥一向没有抵御能力,只能妥协道: “那您还是叫我阿莱吧!”现在我终于明白三井寿的痛苦了。忆当初樱木叫“小三”时,三井兄极为抗拒,但因“寿寿”更让人暴吐,只能无奈的接受“小三”! ----------------------------------------- 5 初出茅庐 抱歉!倒不是如浮云说的那样混字数,实在是本人太爱吃了,不想一笔带过,以后定将内容充实后在贴,尽请间谅!感谢浮云的跟贴! 还有就是希望大家有空留言!:) 本人并非厨师,只因喜欢吃而喜欢找一些食谱,此章节出现的菜及其做法原自本人刚找来的国宴食谱。试做过几道菜,真的美味异常! 早饭毕,少爷先带着我和冷同学去了个什么堂的药店,什么庄的丝绸店以及一间当铺。累的我像狗一样!步行走了大半个轶城,还以为摊上个有钱的主就后顾无忧了,没想到悭成这样,连个代步工具都没有!郁闷!对了,来这半个月了,今个儿才知道这里叫做轶城,是仅次于他们首都禩城的地儿!怎么来了这么久都没发现这里的繁华,定是那会儿成天惦记着如何填报肚子才会如此! 紧挨慢挨,终于挨到了午饭,醉香楼!!!^_^当吾还曾为丐帮污衣派弟子之时,便久仰此处大名,n天等候于此(后巷)只为求一食,怎无奈求食者甚多,小女子势单力薄,以至于某日晕倒路旁! 呜乎哀哉!呜乎哀哉! 现在可不同以往,古代知识分子都这么说话。现在本人可是(高级)伴读书童,说话可得相当有水准啊!其实我现在心里着实憋屈,高中时迷恋穿越文而不可自拔,便将四本历史课本背的滚瓜烂熟,当时欣赏的男人:刘彻,李白和玄烨。为了他们还曾与同样喜欢他们的好友大打出手!一直都妄想回到汉朝或南宋去卖弄自己的预见能力,可现在5555555同样是穿越了,可怎么来到这么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让我怎么去用我的超能力去骗钱啊!不是,我是说怎么去帮人啊! 唉,真是生不逢时啊!生不逢时啊! “阿莱,你的魂又飞到哪里去了!看不出你倒是挺能睡的,到一个地儿就趴在人家大堂睡倒口水直流,睡了那么久怎么还是无精打采的?”这个冷山,不说话没人会把他当哑巴! “原来是龙公子啊!给您留了竹雅阁,今天想吃点啥尽管吩咐!”一个肥头大耳的类猪物发出声响。这个体形巨大的家伙就是这里的掌柜,要问我是如何识的他的,哼,曾经那一脚踢的老娘屁股到现在还是痛的!掌柜又怎样,还不是要对我家老板客客气气的,我跟在身边,那也就是对我点头哈腰!这么一想以前受的委屈就轻了一半! 据冷山回报,这雅竹阁是此处最高档的包间。得此一见,果然是大象放屁――不同凡响。门帘是手指般长短、粗细的竹子连成的门帘,凑近一看每节竹上竟都精心雕上了形态各异的竹子。掀帘而入,一阵乒乓脆响入耳而来有说不出的好听,比起珠帘又别有一番滋味。进门后一阵竹香,清新扑鼻,只见门的对角处放着一盆幽绿淡雅的箬竹,环顾四周,此阁之门窗桌椅均为竹子所制,竹上又刻有青竹挺立的图案,正所谓竹中有竹,雅致之极。我闭上眼用心去汲取此屋灵气与主人家的心意,顿时间疲劳荡然无存,心中平静异常。一直觉得高级餐馆除了菜色出众还应有品味,这里便是二者皆占鳌头!可见此处老板绝非常人,定然不是刚才初见的那位“油太郎”! 公子唤我们同坐,让店家“照常”即可。由此表明他经常来,而且有中意的菜色。片刻间菜便上来了:喜鹊登梅、如意鱼卷、龙凤四宝、金缕玉衣以及出水芙蓉。正好四菜一汤,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关于朱元璋的故事: 公元1368年,老朱建立大明朝那会儿,老天爷看到朱和尚又三宫又六院的一时震怒,天灾不断,各地粮食欠收,百姓遭殃,可这些对于大官贵人来说却无关痛痒,依旧穷奢极欲,花天酒地。童年就没吃过几餐饱饭、青年混过丐帮的老朱,对此大光其火,决心予以整治。某日,适逢他大脚老婆过生日,老朱趁众位大臣前来贺寿之机,有意摆出粗菜淡饭宴客,以此警醒文武百官。当十多桌席位的人坐齐以后,朱总便令宫女上菜。第一道菜是炒萝卜,民谚有“萝卜上市,药铺关门。”之说,让大家多吃萝卜少吃药。第二道菜是炒韭菜,韭菜生命力旺盛,四季长青,象征国家长治久安。再则是两大碗青菜,以此喻意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最后一道极普通的葱花豆腐汤。宴后貌似资本家的朱总当众宣布:“今后众卿请客,最多只能‘四菜一汤’这次皇后的寿筵席既是榜样,谁若违犯,严惩不贷”。 看来我家的主儿,也是个有心的主儿。但绝对没有朱和尚那么素,瞧这几样菜点的,荤素结合,营养搭配十分合理,极具科学研究价值。 先说说这喜鹊登梅,主料有冬笋,冬菇,胡萝卜,发菜,鸡蛋以及盐水鸭,首先分别将冬笋和冬菇切成梳子状用鸡汤上火烧沸,在用酒,香油以及基本调料焖透后放凉。再用胡萝卜修切成喜鹊腿脚爪眼,放沸水焯熟,捞出散热加调料拌入味,鸡蛋煮熟去壳切成四瓣做翅膀,黄瓜做梅枝,发菜为头、脖,最后盐水鸭沥干卤汁拆除骨头做鹊身。这便是造型活脱,色彩鲜丽的喜鹊登梅了,光是看造型就舍不得吃。 如意鱼卷取材于桂鱼。先在油锅中摊成蛋皮,再去鱼肉制鱼茸,加香油蛋清,玉米粉等调料拌匀拍在修切成长方形的蛋皮上,后将焯熟的青、红柿椒丝分别摆在鱼茸两边,再向中间卷起,用鱼茸封住缝隙,上笼蒸熟即成。此菜红黄白绿相间,口味鲜嫩。 龙凤四宝是一道荤素什锦,其食材有鲍鱼、海参、山鸡脯肉和虾仁,制作讲究,取材丰富,咸鲜清淡。 金缕玉衣为素菜,用豆腐去外皮切片,用料酒调料腌渍入味,粘鸡蛋下油双面煎成金黄色,摆锅加奶汤及调料。油心菜出水,用奶汤、精盐烧味,摆在锅边。此菜香嫩可口。 最后的汤为出水芙蓉。将清水倒入煸出葱姜末香味的油锅中烧开,徐徐淋入鸡蛋,加盐,撒金莲花,湿淀粉勾芡。食前加高汤、香油即成。 菜肴做法是我就其菜色菜形乱猜一气,好歹就本姑娘体形而言也算得一食家。这几样小菜足以将我吃了二十几年那些被谷氨酸钠装扮过的现代菜比到无地自容。只得在羞愧和满足的分裂心情下,埋头痛吃!抬头夹菜时,突见冷同学目光呆滞的看着我这个方向,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难道是我的吃相?赶忙看看我家公子,他老人家还是一副千年冰山的样子,悠闲的夹着块冬笋一副爱吃不吃的小样。看来还是老板见识多,哪像小冷同学这样大惊小怪。反正现下本人为男儿打扮,才管不得其他,goon吃ing! goonandon…… 6 丝竹入耳 如果有空就留下你的评论好吗?:)mercibeaucoup! 终于,如愿以偿的吃撑了! 不远处有拨弄琴弦,听起来似乎在练琴,我不由的轻声颂出《琵琶行》:“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一想这响似乎来自古筝而非琵琶,看来是叹错了,便自顾自的笑了出来。 “好一句‘未成曲调先有情’。”过了一会儿,门外有一男赞道,这声音犹如温玉,轻柔的回旋于脑中,让人一听便想见其容貌。 吓!小声自言自语门外都可以听见,那我家小龙岂不是也听见了?赶忙瞥了一眼我家冰山,他正低头品茗,一抬头便与我四目相对!我赶忙撤退,全身似被百万伏电压击中而动弹不得,我就奇怪为啥同样是帅哥,俺咋就对冷同学绝缘呢? “第五公子请进”冰山说道。天呐!一、二、三……、六,一共六个字。第一次听冰山吐了这么这么多字,如果我手头有银子肯定要买鞭炮大肆庆祝一番!!! 不过这公子倒还真是可爱,居然拿自己的家族排序当称谓,不知道我家冰山排行老几呢?我可处理不好复杂的妯娌关系哦!头痛! 一书生打扮的人走入阁内,我与小冷赶忙起身立于我家公子身后,偷偷抬眼看此书生,五官线条柔和英俊,一个标准的弱受形象,一袭月牙色的长衫,更让他仙气十足。只见这书生抱拳道:“打扰了,适才在下本在隔壁拨琴,听见似有知音人在此,便想一度其风采,不知龙公子可否为在下引见?” 唉,原来是这竹子就是不隔音啊!但人家明明很小声啊?奇怪! “第五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倒是在下书童该赔不是,扰了公子抚琴之意!”晕倒,我真想晕倒,原来我家冰山可以说出这么完整的句子。感谢玛丽亚,原来他没有语言障碍,害我白白担心了好久,怕以后成亲无法交流! 第五公子细细的打量着我,我才不怕他会看出我的性别列!呵呵,早上虽然起完了,但我还是迅速用借来的眉笔化粗了眉毛,用昨天自制的布条裹住胸部,脸上抹了些淡淡的锅灰,看上去不是一个发育不良……不……我的意思是——面黄肌瘦的少年是什么!若问锅灰何处寻!此乃本小姐昨日睡前偷偷跑到厨房打了个包,以便随时使用。各位看官请注意,这便是传说中的未雨绸缪,这便是传说中的效率吧! “请问小兄弟学琴几载?”第五公子问道。 “回五公子,在下不曾学过。”我压低声音回道。 只见第五公子似有尴尬之意,我说错什么了吗?站在一旁的小冷拉拉我的衣袖,这是要跟我咬耳朵吗?正准备不动声色的将头缓缓滑过去,我家公子斜过头冷冷的扫了我一眼,吓的我立刻僵在那里,不再敢有任何举动。只听见第五公子说道: “实在抱歉,在下还未自我介绍,本人姓第五名冉,这家醉香楼便是本人家业。” 汗!居然他就是那个“有心人”。可姓什么不好,偏偏姓这一怪姓,这次可糗大了,真想打个地洞钻下去! “那可否请小兄弟听在下奏一曲,点评一番” “这……”我偷偷看了一眼我家小龙,他并没有出言反驳或是表现出不高兴,于是我便壮胆答道:“先生如此说来便是折煞了小人了,先生请!” 第五冉拍了拍掌,两个小厮抬入琴桌与琴凳,身后一个拿琴的青衣女子幽幽的飘了进来,青衣女子将琴小心放下,从身旁的布包里拿出一托盘,盘内放有未知香料,后点燃。第五冉慢慢坐下,开始抚琴! 说来惭愧,本人从出生至现在只听过《梅花三弄》等少数几首古琴曲,不过评论俺倒是不寒,毕竟胡诌是本人强项! 这位爷儿实在是高手,倒不是本人不懂装懂,说他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是因为他太会营造气氛了:匠心独具的竹屋,凝神静气的幽香,以及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宁远淡泊的气质,与其琴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清悠致远! 一曲终,我仍深陷气氛而不能自拔,木然的看着窗外。意识到曲已奏完时,回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眼中似有期待,才记起还未加评论!马上让自己定一定神,轻声颂道: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选择白居易《琵琶行》) 心道是,反正天下文章一大抄,音乐无国界,况且琵琶和古琴都是弦乐总算是亲戚,应该可以糊弄过去!说完许久,都没有声响。呵呵,要的就是这效果。好歹人家小白也是宗师级人物,就该有这样高级别待遇。 说起这首诗,我就想起上学的时候因为逃课看世界杯而被老师罚抄课文,当时将这首诗抄了数十遍,因此才记忆深刻! 这时,冉少缓缓开口叹道:“唉!怕是在下的琴技辱了这句子。小兄弟才情之高着实为在下所钦佩!” 这玩笑开大了,本姑娘脸皮虽厚,但还不至于要冒认此功,本人一向有“盗版可耻”的觉悟。于是忙解释道: “这句子原是一教书先生说予小人听的,方才小人听公子琴技超然于世,不知怎么就想起这句话,一者不知是否用错,二来全为道听途说,请公子谅解!” “原来如此,敢问此先生姓什名谁,现身在何处?” “啊?这个……此先生姓白,是在下同乡,已去世多年!”我可没撒谎哦,都是中国人,所以是同乡啊!而且我那个时代离唐朝可有1000多年,去世多年也算成立! “可惜……可惜啊!”冉少像是死了钟子期的伯牙,黯然神伤! 冉少离去之后,我家小龙突然问我:“读过书?识字?”问苍天,小龙为何与我对话总是像一个吝啬鬼在打电报!! “回少爷,小的识得几个字,自己看过一些书!” 从问我到我回答完毕,少爷一直低头品茶,我都不曾看清他脸上的表情。真不知他在想什么!算了,就算看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我不由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对你狂吼‘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 午饭后,少爷让我自己回到客栈,而他则带着小冷去办事!我乐得睡一个舒服的午觉!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一觉为晚上我能冷静面对我穿越生涯的转折起了多么重要的作用! %%%%%%%%%%%%%%%%%%%%%%%%%%%%%%%%%%%%%%%%% 7 三岔口 谢谢大家的留言,我会尽快更新哦!你们也要继续留言哦!如果有什么情节不合理就提出来哈!我会尽快改正! 晚饭时,小冷总是用怪怪的眼神偷偷看我,不由的得意起来,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发现本小姐可人之处了,但无奈本小姐已心有所托,不过我还是很好心的抛给他一棵秋天的菠菜。 “咳……咳……咳咳”小冷好象呛着了。他一阵猛咳过后,突然瞥了一眼我,冒出一句:“怎么会选她!” 我顿时满头雾水,他在讲虾米啊?第六感告诉我肯定跟自己有关,只因小龙一直都没有言语没有表情,所以我也不敢开口问。只是心不在焉的扒了几口饭,满脑子都在回忆满清十大酷刑的细节,是冷山这老小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勾引我这么做的!要是敢骗我,哼,那就等于厕所里点灯-――找死(屎)! 晚饭很快就吃完了,少爷没让我有单独审问小冷的机会,直接叫我们进了他的天字第一号客房。 “坐!”我不介绍大家也知道是谁说话了!看来我任重而道远啊! “你究竟是什么人?” “女人!”晕,自己嘴巴哪这么快,俗话说的好:一个人犯一个错误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只犯同一个错误555555555555不能怪我,这算什么问题啊!还好我这辈子还没过完,还好我只犯过两次! “少爷的意思是,你说你年幼时便为乞丐,为何还可识文断字,你跟着我们究竟是何目的?是谁派你来的?”小冷声音越来越洪亮,显然晚饭吃得很饱。但怎么看这都像是□□审特务的场景呢?刚刚不是说好了我是审判官吗?他们的表情严肃的我好怕怕哦! “回少爷,小人说过幼时成为乞丐前曾受教于一个白姓先生,虽时日不长,但也算认识几个字,进而读读猜猜也看过几篇文!至于跟随公子全因公子好心拣回小人一条命,再加上小人不愿再受冻受饿。绝无他人指使,望少爷明察!”说罢,我扑通一声跪下,真是疼死我了,于是就趁着这股子疼劲硬生生挤了几滴眼泪,抬头看着公子。 小龙深邃的眼眸似乎可以将人看穿,反正我也没有撒谎,不怕他看出什么!就与他演一出“相看两不厌”,反正我又不吃亏。 “起身吧!” “是,少爷!”我赶忙起身,要知道这可是膝盖跟随我二十多年第一次与地板有如此强烈的亲密接触啊! “冷山!” “是,少爷。少爷是想问你琴棋书画你通晓几样?”气死我了,为什么跟我说话非要用冷山这个巨型灯泡加传声筒! “回少爷,样样”我吞了口口水,“不通。” “会唱歌!”少爷问 “这……怎么说好呢!”你们这里的流行歌一首都不会,但在我们那里我可算是一代麦霸!! “昨日听见你唱歌,歌词虽俗,但并不难听!”冷山说。 唱歌?昨天我有唱过歌?噢,想起来了,是小萱萱的洗澡歌。 “那个是小人家乡的童谣,小人之声恐辱大家之耳!” “的确!”少爷不说则已,一说吐血,这血当然是我吐的。人家明明就是谦虚的说嘛,就他这样不通人情世故,以后怎么做生意养活我啊! “你确定家无亲人,身边无熟人,周围无朋友?”冷山开口道。 这不是戳我脊梁骨嘛?人家在此就是“三无”青年怎么了!用的着问的这么白么? “自从亲人全挂……死……去世后,小人沿路乞讨至此,再者穷人身边哪有熟人,朋友更无一人,幸得公子相救,公子乃小人再生父母5555555555555555555小人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我声泪俱下,但就是没有跪下,才不要再痛一次列! “那就好!” “这……”公子为什么每次都本着气死我不偿命的精神跟我讲话呢!真是郁闷。 “我家公子想让你办一件事!” “只要公子吩咐,小人愿鞠躬尽瘁,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呸,呸,呸。对不起公子小的可不是呸您,只是可不可以让我收回那个‘死而后已’啊!小的可不是怕死,只怕死了以后再没有一个人像我一样为您效力,请问是什么事?”我还以为他们想抛弃我,看来是找我帮忙,想想刚才小冷在饭桌上那句话可能也是针对此事,心中小石不由的就放了下来!于是我一激动连那首我最喜欢的诗都改编了: “我爱你,可是我不敢说,我怕我说了马上就会死去; 我不怕死,我怕死了以后再没有人像我一样爱你!” “做我妻子!”这可是少爷在向我求婚?爽歪了!这么突然人家都还没有准备哦,考虑几天可以吗?再者,主子娶书童,听起来就非常yd…… “挂名的!”我又说过我恨大喘气的讲话方式吗?如果我说过,那么在此我要重申一遍! “少爷的意思是?”我想我此刻的脸定是扭曲的,人生大起大落太快了,搞的我有点想如厕! 小冷看了一眼少爷,少爷点了点头,传声筒小冷出声道: “你可知我家少爷来历?” “不知!”有道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我家少爷是禩城龙家当家的!” “久仰大名!……可……请问具体是做什么买卖的?” 小冷干嘛眼睛瞪这么大?盯得人家心里毛毛的。从刚才到现在人家一直谨慎的回着话,自问没出啥错啊! 咦~,少爷的眼神怎么也怪怪的! “你真不知道?”小冷不甘心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知道?”我小心翼翼回道。 “那你还说什么久仰久仰?” “我看你说的那么骄傲的样子,想毕定是大家族,怎么也要配合一下啊!” “呵呵,有意思!”少爷居然在笑,我的照相机呢?这第九大奇迹我说什么也要拍下来。 少爷缓缓问道:“方才所讲你可愿意?” 我收起我的花痴样,想了想:“可否告知缘由?”我的本能告诉我其中必有阴谋,我江莱可不是吃素的。 少爷看了一眼冷山,自顾自的品起茶来。 “八公主倾慕我家公子家世、才华,无奈我家公子对八公主只有兄妹之情,又无法直接推辞。故想请江姑娘假扮我家主母,让八公主知难而退。”冷山这直小子还算细心,看出他主人对我说话的态度有所不同,便开始称呼我为“江姑娘”了。这句话最能吸引我的便是“主母”一词,那就证明小龙尚未婚配。 不过我可不会被句好听的称呼糊弄过去。俗话说:先结拜后恋爱。你家公子如若对公主无意,公主怎能生情?再者公主身为皇家,算是天下首富,何以看中你公子的家世?三者皇权为尊,岂能任你拒绝?四,就算我是一个凭空冒出的主母,如何能让当朝公主知难而退?最后,看小龙年近三十,为何还未成婚,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此间真是疑点重重! “小女子心中有些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你都叫老娘“姑娘”了,老娘也不必装“小人”了。 “请讲!”小龙眼里含笑的看着我,好似期待什么。 “一,公主富甲天下何以看中公子家世?二,为何我为主母便可让皇家退让?三,由冷山话中可知公主与公子关系非比寻常,难道突然冒出个主母来,她岂会不知?” “一,富甲天下的是皇上,而非公主所属之仇氏;二,公主下嫁定为主母,原主母或休之或降为侍妾。” 汗~那还找我干嘛?我可不想我的第一次婚姻持续时长仅为几小时! “但也有例外”,这老小子好象存心戏弄我似的,看我表情千变万化很好玩吗? 戏弄?我怎么会在冰山身上发现这种词?是我的错觉吗? “前朝念平公主所选之驸马不愿休其元配,皇家认为平妻或侍妾会辱其尊严,公主便只得另选佳婿;三,此事已经部署了一年,现下外面盛传有一神秘的女子在我左右。” 例外?神秘女子? 看来这件事情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我总结了一下他的话外音:一,他的家世似乎就比皇帝老子差那么一点点;二,如果我答应,由今天起我就是那个神秘人;三,对外他会保我主母地位,但(女)人民内部斗争就得靠我自力更生了。让至于原先那个神秘女子为什么没有继续她的任务?是生?是死?以及她是如何保持神秘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听他的口气,那个她仅仅只颗棋子而已。 那…… 我算什么…… “如何?” “成交”我冷冷的说,“但,我有条件……” ¥¥¥¥¥¥¥¥¥¥¥¥¥¥¥¥¥¥¥¥¥¥¥¥¥¥¥¥¥¥¥¥¥¥¥¥¥¥¥¥¥ 8 夫妻契约 请各位大人能留下你们看文的感受! 感激不尽!t_t!!!“如何?” “成交”我冷冷的说,“但,我有条件……” “请说!”公子果然爽快。 “一切事项我会写一份合同,我的意思是契约,但最重要的是须按时支付酬劳,至于多少我会写入契约。”我说完,冷山便用鄙视的眼神瞧着我,轻轻的“哼”了一声。 于是我便假装可怜的看着他,用略带颤抖的哭腔说:“我又何尝不知道钱可以买房子但买不到家,能买到婚姻但买不到爱,可以买到沙漏但买不到光阴,钱不是一切,反而是痛苦的根源,你说对吧,冷山?” 冷山坚定的点了点他那单纯的大头,于是我接着说道: “那么请把你的钱交给我,让我一个人承担这巨大的痛苦吧!” 只见冷山那张俊脸青一阵白一阵外加不停抽搐,这孩子咋滴啦? 少爷则很给面子的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脸! 我并没有违背靠自己的劳动与智慧吃饭的原则,没什么可耻的!所以我并不是在乎那种轻视的眼神,一直都坚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且我一个外空间的人在此无朋友无亲戚,想来最可靠的也就只有钱了,傍帅哥攀皇族确是一条出路,但毕竟不会成为长久之事,更何况要整日提心吊胆恐有人与己分夫,或是动不动便要为项上人头而担忧,这些并不适合像我这类心理素质低下的人。因此,帅哥于鲜花一般,被我列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观赏科目,靠自己才是实打实的硬道理。 “为什么是我?”我问道。 “你知道。”他又恢复了原先的精炼。 “认识点字,再你的庇护和安排下装装淑女也可以混过关!但主要是因为我没亲戚朋友,不怕被人调查,必要时被灭口也不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我冷静的分析着。 “还有就是你不笨!” kao,赞我一句‘很聪明’会死吗? “既然知道有危险又为何应了?”他继续问道。 “自古以来风险与收入是成正比的,我没有办法拒绝金钱的诱惑,再者既然无亲无故也算优势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利用?三来你说的事情很挑战性,我喜欢;四者嘛……你很帅很有钱,哈哈哈,最后一个理由说出来前面的所有似乎都成了小儿科,那就是,你已将该讲或不该讲的都说予我听,如若我拒绝,可有机会看见明天的太阳?毕竟接受了只是‘有可能’没命花那笔钱,这也就是说我还有五成的可能得到一笔活到七老八十也花不完的钱。”公子用赞赏的眼神看着我。我微微的扯了扯嘴角表示回应,好歹人家也算是刚入门的生意人! “你那第四个算什么理由?”小冷总是不懂我的幽默! 不过从小冷看我的眼神,似乎他一时之间不太能接受的我放肆的转变。要知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晚饭以前的那个书童了,不必处处讨好,卑躬屈膝,装痴卖傻,其实我也只是很自然的将自己的身份与他们摆平,毕竟需要我像雷锋叔叔一样帮助的人是他们!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先是找人要了一枝超小号的毛笔,又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我总算将契约按照劳动合同的格式写了出来,真是累死了。其实写合同到不是很难,难的是写毛笔字,写的大小不一,像是虫虫爬,只能用“生动”一词方能表现我书法的精髓。 次日清早,便将合约交给俺老公,因为还没弄清我老公的名字所以就只能空着,冷山读道: 夫妻契约 甲方:龙x 乙方:江莱 用工形式:通过逼真的表演形式完成任务并反馈 甲方因生活,工作需要,经考核,录用乙方为其妻子 经双方协商达成如下协议: (一),甲方录用乙方从事妻子一职。劳动合同期限从大文元年丑月(即12月)起至大文二年年丑月止。其中无试用期。 (二),基本权利和义务: 甲方:一.根据生活(工作)需要及本合同各项条款规定对乙方进行管理; 二.保护乙方的合法权益,按口头协议,付给乙方每月三百两的月钱; 三.在乙方上岗前做好为其提供一切所需资料,物资及其人员,费用全数由甲方支付; 四.甲方应尽可能保证乙方安全; 五.乙方所在期间甲方不得另娶妻妾; 六.甲方不得强迫乙方做其不愿做之事情。 乙方:一.乙方享有主母之所有待遇及权利; 二.严格遵守甲方安排,不得擅自行事破坏甲方所定之计划,否则以情节轻重,罚钱处置; 三.无休息及节假日; 四.其他的所得之意外赏赐均由乙方所得; 五.如若乙方因为生活优越而变胖,甲方不得嫌弃。另,乙方可以“职业病”为由索取赔偿。 (三),合同生效后,甲乙双方无正当理由不得提前解除合同。任何一方解除合同,须提前三十天通知对方,方能解除合同,并办理有关手续。 (四),一方违反本合同,造成对方经济损失,由违约方按责任大小负责赔偿所造成的损失。 甲方(签字):龙x 乙方(签字):江莱 xxx年x月 大文元年丑月 见证人签名:冷山 “你这是什么破字,难看死了!为什么我觉得你在坑我家公子的钱,关于钱的都是我家公子出,自己长肥了还要找我公子赔偿?;为什么契约要以一年为限?还有就是为什么这一年我家公子不能娶妻?……” 原来阁下就是那本《十万个为什么》的作者啊!久仰久仰!你能读得出就说明本主母的字不难看(懂)啊!再说你家公子我家老公都没开口你聒噪个啥?转眼一看,我家老公也饶有兴趣的等我回答,我不想辜负众望,只能开口: “我说过没念啥书字写得差也是理所应当的,我本着能让看懂的责任心努力了很久才写完的,你不要开口就臭人家,好不好!还有就是‘肥’是用来形容一种叫做‘猪’的动物,我不是猪,我只会胖不会肥,阔太太难免要参加应酬,吃胖了当然算是因公牺牲,所以这个是职业病,固然可索赔;一年为期是因为好算钱啊啊!至于关于都是你家公子付这个问题,本人身无分文,既然公子是老板,我是说雇主,钱理当又公子出。”我看看我家相公,他并没有反对我说的话,于是我清清嗓子继续说道: “至于娶妻一事,本人一贯认为人的感情是有限额的,如若将感情分成多份,只能让大家都受伤害。就算是契约夫妻我也不能忍受我的丈夫有别的女人,所以我主张‘一夫一妻’制。”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老公还是那么不温不火。 “那小女子只能继续过着无处容身,还可能饿死街头!实在不行只能卖身入迎本城最大的妓寨迎春院,呜呜呜,任人□□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挑眉问道。 “绝无!”虽然我贪财,可这一点我绝不让步! “那好,成交。”我差点没跌倒,他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 “为什么?”其实这个算是不平等条约了! “不想让迎春院关门大吉!”我吐血ing。 接下来,他吩咐冷山将契约誊抄了两遍,我们签上了各自的名字按了手印,各取一份保留。我这才知道我老公叫:龙非云。不禁让我想起《史记•天官书》里的记载: “若烟非烟,若云非云,郁郁纷纷,萧索轮囷,是谓庆云。庆云见,喜气也。” 再看看这张老k脸怎么也不能将他和这样的句话联系起来! “签了合约我们就是夫妻了?”说这句无耻之话的当然是小姐我。 “怎么?你这么快就想履行夫妻义务了?”虽然他神色未变,但却给我一种调戏的错觉!! 我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他不是应该是座冰山才对吗,啥时候变成了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 “不……不是……你……你签了契约的,合约甲方第五条,你不可以要求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那你愿意不愿意……”他嘴角微微一扯,看似无意却有意的抛出一个邪气十足的微笑,慢慢移近他那张让我抵御力骤降的俊脸。身后是墙,我已退无可退了!眼看就要贴上了,我赶忙低下头,闭上眼大叫: “不――愿――意。”我可是一代宗师级色女,可这是怎么了,居然在害怕,我害怕什么? “噢,那就算了,我还准备问你是否愿意拿一百两去做几件像样的衣服的!”他什么时候“飞”到离我一丈远的板凳上的?我汗都还没来得及从眉间留到鼻尖! 汗~~~又被调戏了! 雷锋哥哥教育我们:“对同志要像春风一样的温暖,对工作要像夏天一样的热情,对个人主义要像秋风一样扫去,对敌人要像冬天一样残酷无情。”敌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总有一天我会报复的! iswear! ######################################### 9 添置服装 今天好郁闷,心情极度糟糕中! 留言的人又少的可怜! 唉! 今天休息了,明日再更新!这天下午,小龙原本要为我开一个“淑女速成班”,对我进行突击培训,可临时有事必须今日傍晚离开大约半月之后才会回,然而偏偏那时便是他归家之日。不过,幸好我是二十一世纪独立新女性,从小便接受“自尊、自强、自立”的教育。我迅速做了一个总结,按照契约甲方第三条他必须在我上岗前为我提供一切所需资料,清单如下: 夫君姓名:龙非云 年龄:三十一岁 生日:申月(七月)十四日 口味:口味重,喜辣 最喜欢的颜色:黑色 宠物:叫逐兔的黑马以及红狼的狗狗(二者品种不明)。 最爱喝的茶:雀舌茶(白毛尖) 随从名字及年龄:冷山,二十岁(切!比我还小!) 贴身丫鬟名字:玉儿!(敌人或是朋友?不明) 禩城府管家名字:男:来福(真是没创意);女:来喜。他们分管府内男女仆人及各项杂事!还有就是他们不是兄妹是夫妻! 家产大概状况:信德堂药店,锦绣丝绸庄及其裁缝店,龙来斋有古玩和玉器两部分组成以及叫做散金的当铺,这些店在全国均有分号。 其实我还问了有关心目中理想的女性形象,最重视的家人,最喜欢的花,最喜欢的月份之类的,他一概不答!在他走之前给我留了五百两的所谓碎银子,一百两银票。 我问他:难道不怕我拿了银子跑了? “这点银子入不了你的眼儿!”你们看,我相公多了解我啊!为了奖赏他,在他临上马前我塞了张小纸条给他,上面写了本姑娘的资料!哈哈 --------------割之(不是咯吱)—------------------ 他们走后我便开始回房准备,先列出所需物件清单及学习要学习的计划,再让小二帮我那莫须有的妹妹买了套丫鬟的工作服。最后决定这段时间仍用下人的身份行动! 行动代号为:灰姑娘行动,这可比taxi里面的吉伯的:“白雪公主”行动有档次多了! 第二天,我将丫鬟的衣服穿在里面,书童装套在外面,抹了些锅灰就出了门!找到一个没人的公共茅厕,迅速脱下外衣取下书童帽,装入事先准备的包袱中,赶忙将头发盘了起来,幸亏早上忘了化粗眉毛,否则现在哪里去找镜子擦啊! 一切搞定,我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丫头开始轧马路。我发现原来已婚的妇女同胞们才会盘头发。我算不算是已婚呢?应该算是吧,起码我手中还有份结婚协议书,呵呵,可是受法律保护的哦! 拿出纸条:今天要搞定的事情由轻到重依次为:衣物,鞋袜,首饰和最重要的女性月月友。为什么说最后一条是最重要的呢!刚刚在路口问了一个阿婆,他们这里是如何处理那个葵水的。以她看我的眼神,多半以为我是石女。但还是很耐心的告诉我:有钱人用布,布匹质量又与其富有程度成正比;而一般穷人家只能用香灰什么的! 汗!我来到本城除我家锦绣庄外第二大丝绸店蓝庄。我十分兴奋,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挑布匹做衣服!我一进门就叫他们掌柜出来说: “我家小姐是扬州大户刘老爷的女儿,今闻你家布匹全城第一,速速将你家最好的布匹拿来给我挑选。” 我估摸着,这个掌柜压根儿就不知道扬州在哪,不过瞧我的气势与派头也不敢怠慢,忙吩咐伙计沏了香茶,拿来最上等的布匹给我挑选。说实话,我哪里会挑什么布匹啊,只是不作声的东摸摸西看看,掌柜见我不作声就不停的介绍,不停的搬出新的货品。大约挑了一个多时辰(两个多小时),我选了一匹正红底白色梅花型的缎子,一匹淡天子蓝上有几条极细的镶银花绣白边条的缎子,十分别致;还有一匹白色素花缎外加三条白色狐貉皮毛,以及一些做里子的上等棉布。掌柜子见我如此爽快的买了这么多东西,对更是客气,边嘱咐我下次还来光临边指挥伙计们将东西装盒,还派了个板车和伙计送货上门。 货当然不能送到客栈,我们当spy的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绝对会投胎投到脚软。我看离午饭时间尚早,便决定直接去裁缝那儿,于是就向掌柜询问了全城最有名的裁缝,其中除我家那户外,还有叶裁缝,胡裁缝以及陈裁缝是最出名的。其中叶裁缝最势利,陈裁缝最老实,而最具创新精神奖非胡裁缝莫属!这些小道消息则是我从送货小厮那里八卦来的。 得,那咱就去胡裁缝那里! 我坐在板车车沿上被人推着穿过五个向左的巷子,三个向右的巷子最后来到一个僻静的庭院门口,门上挂着一个素净的“胡府”牌匾,说他素净是因为他并未向其他匾额那样镶有金边,府中的小厮引我进去,而板车及送货员则被留在门外等候。 此处庭院非常小,但却出奇别致。一个中空小假山里放着盆一品红,假山上方垂着路旁一株白梅的枝桠。 穿过小院便是厅堂,小厮让我在此等候!我坐的客椅边有一盆含苞待放的水仙,幽香阵阵,沁人心脾! “久等了!”寻声望去,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走了出来,只见他身材矮小干瘦,一双倒眉下顺着一双耷拉眼外加两撇耷拉胡,脸上物件的方向倒是一致向下。 “在下便是胡高!” 晕,首先是长相让我着实失望了一番,后来他那“胡搞”的名字差点让我笑场!不过他的长相与名字倒是挺配! “小女是扬州刘府的丫鬟,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想请先生为我家小姐做几身衣服!”我福身答道。这福身我是按古装电视剧里学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为何你家小姐不亲自前来,如若看不起在下,在下也不在乎这单生意……” “胡先生,我家小姐现为待嫁之身实在不便相见,可否宽容几分?” “我从来都不做不合身的衣服,既然本人不能前来,那胡棉,送客!”他不理我,自顾自的喊道。 刚才引我进门的小厮走了出来,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连杯茶都没上,才说没两句就赶人,怪不得他至今还住这么偏这么小的房子! 不过小姐我就喜欢这种人,这种棱角犹在的人! “那小女告辞!”我向他微微福了福身,转身离去,快要出门口时,本姑娘“很不小心的”从袖间掉下一张纸,然后便随着小厮出了门! 我在门口站着,送货员们见我不急着走也乐得继续休息。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计划成功了一半,赶忙大声吆喝道: “走吧!快起身随我回去!” “慢走……呼呼……大嫂慢走……”只见老胡气喘吁吁的小跑出来。 我想打人!大嫂??????????????????人家不就是图了个方便盘了头发嘛!大嫂也忒夸张了吧! “胡先生不必远送。”我忍,明知道马上就有便宜得当然要卖一下乖! “大嫂,这可是你掉的?”老胡拿出了我刚才“很不小心”掉的那张纸问道。 “是啊!是啊!谢谢胡先生,若是这图纸掉了,我家小姐定会怪罪于我。”边道谢边接过那张纸后,转身便要走。 “慢着,慢着,大嫂你莫折磨老生了,不准走!这衣服我做定了!” bingo,我在心里偷偷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这老头倒是可爱,居然连“不准走”这么强制性的话都敢对上帝般的顾客讲,若换作别人不知会不会被他吓哭! “您老这是唱的哪出啊?刚刚赶人家现在又不让人走!”我故作委屈状。 “进来再谈,进来再谈!”看老胡一副吃了憋的倒霉样,富有爱心的我当然不会拒绝他的情求,跟他来到刚才的小厅。他叫工人把布匹抬了进来,还命人打了赏。我暗暗想到果然不是个生意人。 老胡叫人沏茶给我,自己却跑到布匹跟前摸个不停,还不住的发出“啧啧”的声响。过了半晌,他坐下来: “请问小妹,那图可是你家小姐所制?”这是我让他称我小妹,他倒也没觉得不合适。 “是的,但……但这个我也有帮忙哦!”我故意显出少不更事的浮躁样儿邀功道。 “妙,妙,妙啊!”我这才明白原来老胡属猫,“此等搭配实在是妙不可言。” 那当然本小姐昨晚画了好久的杰作当然不同凡响,我将自己对古装的所有幻想都寄托于此,也不知道这种类似cosy的设计画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出我理想中的衣服来。 “胡丝准备饭菜!”老胡同志留我吃午饭,说是下午要研究研究这些图样。我不由的感叹道,老胡同志做人真是“相当的”厚道啊! 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这里的学徒都跟老爷姓,名字也由老爷赐,因此胡老爷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用布料为学徒命名,什么棉啊,丝啊的我已经见过了!好像还有什么毛啊,纱啊的!我不禁玩性大起,问道: “先生府中可有名为胡麻男学徒?”一个男的叫“胡妈”,想起来就要喷饭。 “有啊,不过这两天回乡探母了,小妹可曾认识?”老胡天真的对我眨巴着他的小耷拉眼。 我无语…… 下午,与老胡讨论后决定所有行头都在他这里做:他负责做三套体衣即身上穿的衣服,他的内人帮我做内衣如什么布兜和亵裤,至于足衣也就是鞋袜类由学徒来做。我要求无论内衣、外衣或是鞋袜全部都得配套。所有服装尺码都按照我的来做,我骗他们说小姐与我身材一般,他们也就信了。 红底白梅的料子做成一件“长襦”,也就是长自膝盖直竖领、敞胸紧收腰、雪白狐貉毛包边的大衣,整件衣服没有扣子,仅仅在腰间有条用丝织成的“绅”即系在外面的带子。这件大衣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袖子,除了先前所说的白狐貉毛包边,袖子在上臂处贴紧,在五分处也就是肘部成大扇形放开,手腕背处有一个线勾绳用来勾住中指以防多于的皮肤不小心□□出来。这最后一点是老胡提出来的,说是女人要惜肉如金,只有风尘女子才会露肉。 真是无聊!不过想起初中政治老师讲封建时候某寡妇手被男人碰了一下,结果自己回家把那只手给砍了,被人称颂为贞烈之表率,还在村口树了个贞节牌坊!为了自身安全还是注意一点好!还好现在是冬天,我也不会风骚到有事没事把膀子露出来给人看! 再用此面料做一件“袷”即夹衣,这种夹衣也叫“复襦”,中间有絮,相当于今天的棉袄。但这件复襦长及腰间又唤作“腰襦”。我是按《孔雀东南飞》:“妾有绣腰襦,葳蕤自生光。”所设计,除了长度不同其他与前者一样,想来就是一件俏皮的小外套! 红色外套搞定了那么与之配套的“深衣”就用白色素花缎来配。所谓深衣即是衣和裳连在一起而加上彩色边的一种服装,其长度是“短毋见肤,长毋被土”,这种衣服短的也要到踝部,不能露腿,长的则将要拖地了。我将它理解成“连衣裙”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我跟老胡说不要彩边,用银线包边老胡也颇为赞同!不过当我说深衣一定要贴身,老胡表示强烈反对说是不正经的女人才会这样。我反驳道还有外衣,总不能穿的像是气泡鱼吧!他说他虽然不知道气泡鱼为何物,但不会做不正经的衣服!但是我坚持我的设计,就算他吹胡子瞪眼含着罢工,我也绝不退让。最后当然还是以本小姐的胜利而告终! 最后,就是另一套衣服以淡天子蓝镶银花绣白边条的缎子为主。用天子蓝做深衣,此深衣如前面红色长襦一样为扇形袖白狐貉毛包边。白色素花布料做高领腰襦,但此腰襦不同于彼腰襦,因为它是件背心小棉袄。 搞定,一共三套衣服:一是红长襦配白深衣,二是红腰襦配白深衣,三白色无袖腰襦配蓝色深衣。 十天后交货! ----------------看这里---看这里---------------- 从老胡家里出来我顺手牵了半丈的棉布料,继续shopping。逛到玉器斋买了个银手镯、一枝蓝松石的桃木钗、一个挂着两串红珊瑚石银钗、一对蓝松石耳环和一对红珊瑚石吊坠耳环,最后还定做结婚对戒。 玉器斋的老板说银和石头都是便宜货,玉才能显身份。我是为了配衣服,红配绿??还是免了。最后他说那里只有玉扳指,戒指闻所未闻,于是我在那里挑了一颗黑耀石,画了样图留下大小,定做!后天取货! 然后找了个茅厕穿上我高级书童的工作服,拐了一脚买了几打叠宣纸。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六点的样子,我叫客房服务,就开始在房间里忙着做女性卫生用品,大致模样参照现代有翅膀的卫生用品。外层是有扣子的棉布荷包,方便换里层的多层宣纸,两翼是我从那运动夹袄上拆下来的按扣,用来将这个怪东西固定在亵裤上。 边做我就边想,如果这里的读书人知道我用宣纸做这种东西,会不会像中世纪欧洲人对待女巫一样把我给烧了! 一共做好了十个!忙了一天真是累,不过想想明天终于要去逛窑子了,就觉得像喝了xx止咳露一样兴奋。 要问我为什么逛窑子? 因为我认为只有在那种充满美女的娱乐场所,我才能学习到这里女人的仪态,走路姿势等等!可不是去玩的,纯属工作需要,我可是带着批判的情绪去探望这些在旧社会水深火热中生活的姐妹们! ######################################### 10 番外 之 龙非云 ######################################### 这篇番外不是江莱的口吻来写的,所以并没有那么搞笑,但是我认为还是有必要交代一下我家男猪的想法。第一次写番外,不知有没有弄巧成拙! 如若不喜,请间谅! 此外特此感谢:浮云、yli和阿莱的大力支持! ¥¥¥¥¥¥¥¥¥¥¥¥¥¥¥¥¥¥¥¥¥¥¥¥¥¥¥¥¥¥¥¥¥¥¥¥¥¥¥¥¥ “全世界失眠,我一人失眠,无辜的街灯,守候明天。” 虽然我不开心,但也希望读我文的人都可以开心! 从未遇过如此难看之事,三日前于街上,一小乞丐在面前蹒跚趄趔,心道是麻烦,本想绕开,未曾想他竟然晕到在我面前,还有一手紧紧抓住我的鞋帮。任冷山怎么扒也扒不开,我命冷山速购新鞋。虽在路上换鞋着实不雅,但无奈此行机密,如若被公主的探子发现我提前回到轶城无疑是平添麻烦。幸而中午街上人少,而且有帽遮面,不至于曝光! 明知是麻烦,可还是让冷山将这小子带回客栈。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何,明明自己就是个怕麻烦的人。 “让他吃饱了就走!”我说完便出了房门; “啊~~~~”是冷山的叫声。 我心中一紧,提气转身,心道是这个能伤到冷山的人绝对是不容忽视的高手,我竟未觉到一丝杀气。 “少爷,他咬我,所以我点了他的睡穴,看来他得多晕几个时辰了。”冷山丧气的对我说,手上有一道带血的牙印。再看看这个小子,嘴里吧嗒着口水,还喃喃的说着:鸡翅膀…… 还是个小孩儿! 下午,该安排妥当的也都安排妥当了。我让冷山放出消息说:明日我来轶城。 约摸到了傍晚十分,有消息说红姬被人伤了,而且伤势不轻。红姬是我整盘棋至关重要的棋子,难道真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落索! 身后一阵细细簌簌,我问他醒了没。他思量颇久才谨慎的回答了一声“恩”。 我回过身,常人见我都会害怕不已,可他却无恐惧之色,闪亮的眸子还直直的盯着我,笑的十分灿烂的样子。 直觉告诉我他并非探子,但我也不愿冒险。 “吃完就走!”等会儿冷山会送你上路,要怪就怪你自己今个儿不该见着我,只愿你来世能投一户好人家。 …… 该死,这小子居然对我说的话毫无反应。经冷山提醒,他才哭着道出他的身世,他是在求我收留他吗?原来他也是无父无母? 挂了?是上吊死的吗?他说挂了就是死了的意思,是他家乡的一种说法。说完他居然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不过让我更感兴趣的是,她居然是个女子。她在这个关头出现,头脑中不由闪过一个危险的念头:让她代替红姬的位置。 我先让他,不,应是她乔装书童,毕竟她的身份还未查明。然后让冷山守在她屋外,看看是否有人与之联络。 晚上冷山来报告的时候,说她年方十八名为江莱,这个奇怪的名字都是与她很配。其他一切正常,没有留记号,也并未与任何人联络。冷山走的时候哼着奇怪的调子,据说是这个丫头今天洗澡的时候唱的: “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浴缸好好坐……” 此为何曲,从未听过!怪调怪词,却……并不难听。突然,想起她那黑幽幽的眸子,我这是怎么了? 次日早上,她睡过了头,我并未责罚她,因为一见到她笑嘻嘻问安的样子,肚子里的火顿时便烟消云散。我许她吃早饭,可她偏偏又是一幅离魂的样子,非要冷山在一旁提醒才回过神来。从来我说话别人便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这小妮子就偏不! 吃着吃着,她便问我可否不称她为“阿莱”。问及理由,她竟绕着弯儿说这名字像狗名,且还道是她家乡最负盛名的狗叫旺才。这倒是挺逗,冷山也乐了。我不禁想逗逗她,问她可否愿意叫“莱莱”,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猛然挣大,左右为难的看着我,样子十分可人。对视一番后,她开始躲闪我的眼睛,然后低头说还是叫她“阿莱”好了! 从这一刻起我开始祈祷她不要是任何势力的探子! 早上照例巡查各个店面。阿莱,每到一处便开始睡觉,我从未见过哪个女子会当众睡到流口水!看她一幅面黄肌瘦的样子,便想着中午带她到醉香楼去好好吃一顿。 进了醉香楼,她便精神大振,一扫早上的颓态。 从她欣赏房间摆设的神情可以看得出她是见过世面的人儿。毕竟多数人来此只为吃喝,能赏出阿冉风雅的并无几人。 菜上来的时候,本以为阿莱会狼吞虎咽,可偏偏她细细的品着每一道菜,有的菜还能说出个所以然,可见她的讲究。这不禁又让我开始怀疑她的来历。 她之后的表现让我耳目一新。首先是一句“未成曲调先有情”让我知道这是个有才情的女子。我想阿冉也是认同的,若非不清楚这阁内的情况,他也不会装作与我生疏的样子进来抚琴。 这丫头并不认生,所言所行倒是大方得体。只是我不太喜欢她看着阿冉的眼神,眼中的欣赏流露的过于直白!不过那首: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倒是我从未听过的绝妙诗句,虽说并非她所做,但能让如此文人赐教的女子该有其过人之处吧! 我问她是否识文断字,她说的很勉强,可以看出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虽然我没有抬头,但我仍可感觉到她回话时的紧张。 我十分好奇苏州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可以养出这样一个即会当众睡到流口水,又有如此见地的女子。 下午,我让她自行回客栈,她似乎很是乐意。而我与冷山去看红姬的伤势,顺便探查阿莱的来历。 红姬被人打成内伤,眼前要带她回府是不可能了。眼前突然浮现出阿莱的小黑脸。 她?可靠吗? 我派冷山去查阿莱的底,自己回到了客栈。她在睡觉,我站在她的床边,她竟丝毫没有察觉,我不禁蹙眉,毫无警觉。倘若我是不怀好意之人,她岂有不吃亏之理!转念一想,如若她是个奸细,显然不合格。 恩~?她似乎在脸上摸了灰,还故意化粗了眉毛,看起来倒还像是个书童。细看其容貌,虽说不上有何姿色,倒也算过得去。不知道她能否胜任红姬的任务? 下午,冷山回报,阿莱半月前到此,无武功无工作,每日三餐不济,除了几个跟她抢饭的乞丐没人认识她。我嘴角微微一扯: “就让她代替红姬!”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晚上,我将她叫到房里,又查问了一番她的经历,听起来倒是滴水不漏,看她说话的神情也并非骗人。不知怎么,我一见她便想逗她,而我却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叹其面部表情之丰富大大超过往日之所见。不过她竟然不识我龙家,这倒是稀奇!而她那所谓“配合”的理论让我也忍俊不禁。 果然是个奇怪的女孩! 我问她是否愿意假扮我内子之时,她似乎嗅出了其中阴谋的味道,一时间变的冷静非常,细细问起缘由,随后又根据冷山所说一一道出其中疑点。这让我开始看到她的另一面,细致聪明。这样也倒应了我的要求,我可不愿使因为一个笨人而毁了我的全盘计划。对于她的问题我一一解答,该说的我言尽于此,不该说的她也应猜到一二。 不过最后她还是答应了,并聪明的将之上升到交易的范畴,在不知不觉中摆平了我们的位置。 江莱,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就在我对她暗暗防备之时,她却拿来一份让我忍俊不禁的契约,里面的条款如小孩儿过家家一般。不过她对钱的执着倒是让我放下了一份心,毕竟能用钱解决的事就绝非难事,而为钱执着的穷人大多比较单纯,因为他们想的仅仅是如何糊口和过日子。 契约里一条关于“不准纳妾”的条约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本非好色之人,但她“一夫一妻”的理论我倒是闻所未闻。我装作不让步,这让我发现她也有如此强硬的一面。还有那假装可怜的手段于此时却并不惹人厌,反而透着一丝伶俐的狡黠。后来,她问我为何最终答应此等要求,我的回答能气倒她翻白眼倒也有趣至极。 我尊重她的做法,虽然十分奇怪。只是……她的字实在烂到了一种境界。只得让冷山誊抄了两份,我和她各自保存。 听见她低声念着我的名字,却有种说不出的好听。 她问,签了合约是否便为夫妻?这让我又忍不住想要逗她,后来她那羞怯的样子以及被耍后尴尬的表情果然没让我失望。 冷山说我这三日笑的次数比以往数年加起来还多!此刻,眼前浮现的竟又是那张古灵精怪的脸! 本可多陪她几日,不想扇屏城的当铺出了些事情,必须我亲自解决。不知她能否训练好自己! 临走时,她偷偷塞了张纸条给我,让我路上看。走出城我展开纸条: 姓名:江莱(也就是美好未来的意思) 年龄:十六 生辰:子月(十一月)十一日 口味:辣 最喜欢的石头:蓝松石,钻石 爱好:吃,喝,玩 最喜欢的花:勿忘我和白玫瑰 最喜欢的颜色:天子蓝,黑色 最喜欢的茶:菊花茶加糖 最喜欢的动物:有毛的都喜欢,但最爱狗狗 财产状况:身无分文,身无债务 愿望:做个漂亮的千年小妖 婚姻情况:已婚 老公姓名:龙非云 …… 看来前面的路应该会很长很有意思吧…… 11 妓院游记 ######################################### 本文除了“形形□□真真假假芸芸□□空空”是我自己写的其余都是从网络上copy的,但又找不到最终出处,故未注明!特此声明! 这章写的很累,真希望你们能喜欢!第二天过的十分逍遥,白天出去买了套书生的衣服,打扮的那叫个潇洒倜傥。一心想等着晚上出去泡美眉! 从来就觉得妓院是一个汇集女性精英的场所,当然我所指的是那些高级的娱乐职业女性。她们容貌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因此她们并不用出卖自己的肉体来讨生活。为了一睹其芳容,无数所谓的风流书生、学者都挣着掏空腰包!这些女子流落妓院都有着各自的不得已,但难能可贵的是她们没有放弃自己,反而为了自己的贞操接受着比一般大家闺秀更为严格和全面的训练。而正是所有这一切让她们拥有了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脱俗气质。 来到“迎春院”便觉得此处与周围那些妓院不同:它门口无轻佻的莺莺燕燕拉客,里面也没有乌烟瘴气的混乱。看起来就像一家高级酒楼,能让你觉得这里是烟花场所的可能就是那此起彼伏的拉曲弹唱之音。 进里门我便被一肌肉男拦截下来,说是没有牌号和预订不让进。 这里居然是会员制?那我不是白兴奋一整天!正准备打道回府,只听见有人缓缓说道: “公子似乎面生的很!” 一听就知道有戏,忙转过身一躬腰,答道: “小弟从外地而来。” 若不是听肌肉哥哥称呼我面前这位老妇为“秦妈妈”,杀了我都不会认为她就是传说中的老鸨。与我想象的差太多了,原本以为老鸨全都穿红戴绿,口红擦的跟石榴姐似的,说话时不停的喷口水,拉了客人便扯着嗓子喊:春花秋月下楼接客啦……,俗不可耐的人物。不曾想妈妈桑也竟能如此高雅。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我在此宣布:淑女培训班正式开张! “初到贵宝地,听闻此处为名人雅士聚集之地,便想来见识一番。”我没理由不趁胜追击。 “那是各位爷抬举,见公子相貌堂堂不似俗人,那边尚余一包间,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我当然是“荣幸之至”! 她一边将我引至北角“尚若轩”,一边向我介绍: “我这迎春院的姑娘全都卖艺不卖身,各个玲珑可人,但属茉清姑娘最为出色。她可是本城花魁,较之京城各花也绝不输一二!”秦妈自豪的介绍道。 花魁?我最喜欢,女人中的女人,正准备开口问问价钱,不想楼梯处一片喧哗,秦妈看我疑惑,便开口道: “今个儿是茉清姑娘生辰,故决定以才选士,胜者可与之把杯共盏,我看公子也是读书人,何不一试!”秦妈虽然上了年纪,但举手投足都透着一种韵味,所谓风韵犹存应当就是如此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之后,秦妈吩咐一名丫头带我去到人群处,茉清姑娘坐在二楼的“美人靠”上,轻纱半遮面,侧身而坐,不禁让我想起《诗经》里的句子: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着实惹人怜爱!难怪那些臭男人会说:“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今日我家姑娘生辰,幸得各位大爷捧场,我代我家姑娘在此先行谢过!”茉清身边的侍女开口道,说罢便一福身。 “我家姑娘以文会友。,一共三题,胜者可与姑娘把杯共盏,不知各位爷觉得如何?” 晕,怎么古人这么没有创意,动不动就玩这种没建设性的游戏! “好……好……请茉清姑娘速速出题……”周围那群道貌岸然的好色鬼显然已经开始猴急了! “既然吟诗做对为各位才子之所长,那么这第一题咱们就考做对子。” “快出吧……” “是啊,是啊!就别浪费时间了!” 茉清将脸慢慢偏向场内,聒噪之声顿时全无。 “形形□□真真假假芸芸□□空空。”她的声音丝丝线线,单薄纤细,却穿越心田,缠绵到底。 这个我得记下来:一,不要说废话,若非得说话需温柔缓慢, 不一会,就听见有人回道:“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 kao,这不是七省文状元兼参谋将军,绰号“对王之王”的对穿肠难为我家星星的句子吗?那我家星星对的是嘛?怎么想不起来了!! “好,工整对仗,陈公子果然文采超群!”这丫头是在赞人还是激人? “哼,爷也来献个丑。” “李公子请” “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卿卿暮暮朝朝。” “妙,我家公子的最妙!”笨蛋,一出口别人就知道你跟那个姓李的是一伙的! 不过这句咋挺起来这耳熟ni?好像这就是我家星星那句!那我可怎么办啊? 别急别急,古文我也背了不少,我就不信我不能编一个出来,冷静冷静……工整并不难,我若是茉清便会想求得一个意境相对的对子。从她出的题可看出她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尝尽人间冷暖,心凉如水,想从佛理中求得解脱,那么…… “还有哪位公子有佳对?如若没有便出下一题了!” “风风雨雨暧暧寒寒处处寻寻觅觅。”我轻轻颂道。同样作为女人,我想告诉她逃避不是办法,幸福是要靠自己追寻!我想聪明如她,定会明白。 只见茉清与其身旁侍女耳语了几句,丫头宣布: “此题由这位公子胜出!,敢问公子大名?” 霎时间,无数目光刺向我,如果目光如刀的话,我可能早已千疮百孔,凌迟而死了!不过我很爽,就让你们这些臭男人吃憋,你们打我啊!打我啊!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贱,不过――我喜欢! “在下读过两年书,尘世中一个迷途书生,龙庭!”我老大兼老公姓龙,贤妻如我自然随得夫姓了,至于这“庭”是我瞟到这个大厅上悬着一个“清翠庭”的牌匾,就窃了一个中性的词,还算中听! “慢着,赵某要与这位小兄弟切磋切磋。”冲着我来的? “请赐教”我抱了抱拳。哼,老娘等在这里呢!放马过来吧! “蒙蒙骗骗吹吹捧捧打打杀杀喀嚓喀嚓!”你敢说老娘坑蒙拐骗下三烂。 “唧唧歪歪嘻嘻哈哈婆婆妈妈三八三八!”骂的就是你这个三八! “敢问公子这‘三八’二字为何意?”这姓赵的倒还虚心。 “阁下竟不知这是京中最近流行的言语吗?稀奇稀奇!”先骂你个没见识,再骂你,“三八指的就是一些无中生有,无事生非的人”周围一阵窃笑。 我姓江,名湖,字:骗子。跟我斗,下辈子吧! “得罪得罪。”这姓赵的倒是有自知之明。 “好说好说。”我一向吃软不吃硬了。 “若无异议,我家姑娘就出下一题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不服气,却也不敢出声。 “第二题考诗,小姐会先咏物,各位才子得先猜出我家姑娘的主题,再按其主题对诗。” 只见茉清缓缓站起来,莲花碎步走向一旁备好文房四宝的桌子。只见,她小腰扭得跟杨柳枝似的,可衣摆并未摇动,这才真见识到了以舒缓优雅为美,这应该就是曹植所云之:“凌凌微步,罗袜生尘”。 这个我得好好记下:二,碎步,扭屁屁,裙不动 不大一会,丫头将她所写展示出来: “吾家洗砚池头树,个个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娟秀有力,从头至尾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好字!” “是啊!是啊!”众人赞叹道。这论字我是不擅长,但也看得出这茉清字体清新飘逸。 还是来猜猜她咏的是啥子吧!看来这是棵会开花的树,而且香气宜人,“个个花开淡墨痕”,我所见过文人画的最多花的便是“梅”,而且香味和长在树上也十分符合。 一旁已经有人作出了“咏梅”的诗句,但丫头轻轻的摇了摇头,看来并不是咏梅! 我想起,适才所说的规矩要求围绕主题,如此看来这“梅”应该只是这主题中的一个引子。那么……她想要人猜的是“岁寒三友”吗?姑且一试: “风味既淡泊,颜色不妩媚,孤生崖谷间,有此凌云气。”我刚说罢,只见茉清转过头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我,看来老娘猜对了!哈哈,可以不花钱看美女了! “青丝头发粗布衣,藤缠雪倚劣地居,傲立山头迎风笑,坚韧不拔名不虚!”轰,我脑子炸开了!一阵可怕的声音从背后缓缓升起。 说他可怕是有原因的,因为如果本姑娘没有记错的话,这……这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大概好象也许maybe属于我家老公!这个……这个……他居然骗我,明明说十几天才回嘛!怎么今个儿就回了?怎么办?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发现我没?最好没有,如果被他发现我可就呜乎哀哉了!要知道,一个女人上这种地方来玩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古代男人可以理解和接受的 我总不能照实话对他说: “诶,老公我跟你说,那个……其实我从小便十分崇拜□□这个职业,于是趁今天清气爽,朗月当空,再加上我一人实在寂寞难耐,故来此圆梦!” 转瞬间脑子里列出无数的计划,但最后还是选用三十六计中“深受古今中外广大人民群众欢迎的一招”――“走为上计”赶快脱身才是。我用michaeljackson的“月球漫步”缓缓向左滑动,心里默念着: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龙公子这是要急着走啊?”身后魔咒又响了起来,听这响儿,就知道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顿时汗如雨下,慢慢低下头转过身,变咒语为:你不认识我,你不认识我,你不认识我……。可事实证明这是自欺欺人。我看见他盯着我的眼中有团火正在熊熊燃烧,可惜那是怒火而非□□。我马上底下头想着该怎么回话。不料茉清的声音救了我: “原来是禩城龙家的九公子啊!”只听见周围一片倒吸气的声音继而满堂静的可以丢针了,这些人都很冷吗? 恩~~~~~,茉清同学的声音为什么与刚才的冷漠不太一样,似乎很兴奋阿(最后一个字请用声调)!难道……他们认识?还是……老相好?那我刚刚还劝她追求幸福,搞不好她的幸福就是我老公,那我不是自摆乌龙! 哼!本来还准备在心里好好感谢她为我解围,但敢觊觎我的男人,那么你只能成为我的人――我的意思是说我的敌人! 我原先害怕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抬起我高贵的头颅与这个被众人注视九公子对瞪。老娘今天就跟你卯上了! “两位龙公子所咏之‘竹’和‘松’加上我家小姐所咏之‘梅’正好道出主题‘岁寒三友’。如果大家没有异议,请二位公子上楼来进行第三题考验。” “我有异议!”我背对楼上举手喊道,“三局两胜,我明明已经赢得两局,为何还要比。”眼睛却一直盯着龙非云。此刻,他的眸子里已经没了一丝情绪。 “这个……”丫头难为的说道。 “难道这位公子怕第三局输给在下?”龙非云挑衅道。 “当然不是!”这不是明摆激我,早晚我会被自己的口条给害死我。 “那好,请二位上楼比较高下”似乎怕我反悔丫头马上开口道,这时她倒是反应不慢。 硬着头皮上了二楼,进了一个叫做“赏阁”的房间。看见茉清坐在一扇珠帘之后,我与龙非云面对她并排而坐,而门外静静的挤着看热闹的人。 竟然跟自己老公争一个妞儿,按我往常的个性,应该兴奋无比才是,可现在心里却觉得怪怪的。 “这……第三题是用十个字组成一首叠字诗,”虽说身边这男人只是并不熟的老板兼老公,但茉清轻缓缠绵的声音在此时却让我无比厌恶,就像……就像我当时看见小璃挽着我的“前”男友一样厌恶。现在如果在我面前摆上一排蜡烛,我周身的杀气肯定会把烛火推向前方! 虽然我不愿承认,但邓爷爷教导我们要“实事求是”! 对,我承认她真的美若天仙,在她面前我就像只丑小鸭。如果我连这一点都无法承认,那么我更无法“像冬天一样残酷无情”的对待她。 我在干嘛?不是该作诗吗?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分神呢?我决不能让那对狗男女瞧不起!我绝对不能输! 只见她挥笔写下:楚,雁,宿,沙,洲,浅,水,流,秋,江。这十个字。 可这几个字到底怎么拼呢?看来看去头都晕了! “秋江楚雁宿沙丘,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龙非云缓缓的念道。 那一刻,我竟有些痴迷了!一直都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但这样的他却让我的心漏了一拍!我忘记了这里的比拼,忘记了门外拥挤的人群,忘记了眼前的情敌,竟有些痴迷,但可惜的是他这样却不是为我!只感觉到心间流动着一种说不情道不明的情愫。 “我输了!”我深吸一口气,眼睛有些酸酸的,“告辞!” 我起身便向门外走去,没有抬眼看任何人,骄傲的我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过人,这应该就是我此时不爽的原因吧。 是的,我就是这样――好胜,输不起,所以做任何事我总会拼尽全力。 然而,这一刻我的心情十分复杂,今晚原本只是一场游戏,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竟认真了起来。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吗? 我不想去思考!只是独自一人走在冷风中,想让自己恢复往常的清醒! 下雪了! 突然,我哪都不想去,只想在原地待着。于是在路边席地而坐,就着街边的灯火看着雪花在空中打着旋,缓缓的落在我身上,静静的……静静的在风中陪着我! 我很孤独!我这样告诉自己,两眼放空的望着前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害怕自己一个人待着,总是努力让自己融入各种各样的人群,热衷于成为他们的焦点,因为我害怕被忽视害怕被人遗忘。 是的,我不再寂寞,可……我仍然很孤独,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我总试图用一个又一个的成就填满它,可怎么填也填不满,总像缺点儿什么! 其实这样的孤独让我学会了自我疗伤,至少现在我的心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酸楚。 雪停了吗?我抬起头,发现了一把竹伞,一把为我撑开的伞。 他现在不是应该身处温柔乡吗? “你怎么来了?”我微微一笑,不想让他察觉我的难受。 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会带着一丝痛?那一刻,我放纵的让自己融化在那片漆黑之中! 他什么也没说,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喜欢这样,喜欢他帮我撑伞,喜欢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喜欢自己心中刹那的悸动,我喜欢……喜欢就这样……这样……靠在他的肩上…… …… 能这样睡着,真好! 老公,晚安好梦! 12 归去来兮 醒来是在客栈,一个人的房间静的让人难过。披袄推窗,一阵凉风迎面扑来,我闻道了雪的清香。爱这样雪白,干净的如此不真实,如果人心也能如此,那么是否一切都会变得简单明了。 吱呀一声,“你醒了?少爷在房里等你过去呢!”是冷山的声音,什么时候跟他熟到不敲门就可以闯进我的房间了。 我深吸一口气:要忘记昨晚,履行契约才是!虽然我并不确定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毕竟跟雇主产生感情是不明智的,尤其是和这个迷一样的男人。再者,到目前为止,我还不准备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 我恢复我花痴一样的笑脸,转过身对小冷说:“跟我家相公说,一盏茶的时间我就飞过去,呵呵。” “哼!”小冷转身就走了,他是在不爽我称呼他家少爷为相公吗? 十分钟后,一个帅气的高级伴读书童出现在天字第一号房门口。我攒足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敲门进房。他依旧是那张九点一刻的冷脸,我有些恍惚昨夜所见的是否真是眼前这人。忘记,要忘记,要有职业操守: “早上好!”我开始祈祷“伸手不打笑脸人”是真话。 …… 嘎嘎嘎嘎,一只乌鸦飞过。 没人理我!敌不动,我不动。 “昨天……”冷山开口道。 “对啊!我还没问你们怎么昨天就回了?哼,你们骗我说什么十几天才回!呜呜呜,我就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也只有我这么傻,才会对你们这么好,这么相信你们。呜呜呜,你们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呜呜呜……”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还很配合的流下海带状的眼泪。 “你……你怎么对我们好了啊?我们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定是有原由的,哪知回来不见你,你还恶人先告状!”果然,这小屁孩儿还是沉不住气。看来,昨日的事情,他并未向冷山提及。 “什么原因?”我赶忙换下哭脸问道。 “这……”这小子看了看旁边那张一直未出声的扑克牌。 “清了东西马上动身!”扑克牌终于说话了。 “是,相公。”我身子一福。如果被人看见他的书童对他行女人的礼,称呼他为老公,不知道会不会以为他有“断袖之癖”。 看来,他是不准备告诉我原因了!唉,那只能难为我去难为小冷同学了!我转过眼看着小冷,你可不要怪姐姐我心狠手辣哦,这可是你家少爷逼我的!嘿嘿嘿,我似乎已经听见小冷的惨叫声了。 “你……你那是什么笑容,好可怕!”哎呀,被小冷看出来了。别怕别怕,姐姐会好好疼你的! 哦~哈哈~~哈哈哈! 一柱香的功夫,我已经抱着我的宝贝箱子坐在传说中的马车上。 车厢里只有我跟他,突然觉得很冷。 “呵呵,没想到这马车里还有炉子哦。” 嘎嘎~一只乌鸦~~ “还有这茶杯好漂亮!” 嘎嘎~嘎嘎~两只乌鸦~~ “这个……这个凳子好软……”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一群乌鸦~~ 我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他,但我可以感觉到他一直盯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该瞎扯些什么了! 一位鲁姓革命家曾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那我老公到底准备爆发还是灭亡呢?若是爆发,那被焚的肯定是我这个倒霉鬼;如果选择灭亡,那我就一分钱都拿不到了,我这朵漂漂花也会跟着凋谢! 唉!被焚不一定会死,没钱肯定会饿死!赌一把: “老公,”出口就错,我真想把舌头咬下来,“我是说相公,昨天……” “忘了!”他冷冷说道。他是说他忘了?还是命令我忘了?不管怎么,我很高兴我的老板是个明白人。这样也好……这样……最好! 但为什么心里似有东西在扯动? 我要冷山拐一脚去了那家玉器斋,拿了前天定做的戒指。然后继续赶路。 他坐在我对面,闭眼不看我。我怎么开口跟他讲话呢?我先用眼睛狠狠的瞪他,瞪的我眼睛都痛了还没有反应。换一招,我插他双眼,于是在大文元年丑月十八日早上辰时的那一瞬间,我右手手指和他的上眼皮最接近的时候,相距才0.01公分。他明明闭着眼,可我怎么觉着他瞪着我啊!算了算了,不玩了!正准备退回去,车子一颠,眼看着就快插到他的眼睛了,我赶忙把v字手型改成拳头。虽然我也不想亲自将自己老公变成“家有贱狗”,可这总比熊猫强巴吧! 没想到,他头向右一偏躲过了我这一拳,他不是闭着眼吗?是巧合吗?不过我很俗套的跌到了他怀里,请大家不要怪我55555555,俺不是故意的! “公子,方才轧上石头了,您没事吧!” “没事。”这冷山赶个车都不会,放到公元2006年肯定是个“三失青年”。 没想到,这座冰山的怀里很是暖和,本姑娘很受用,所以我也不想“假纯”似的挣扎或是装作脸红的样子瞬间弹到远处。反而顺便坐在了他的腿上。他倒也没拿一些类似于“不知廉耻”的八股话口是心非的训斥我。 “想说什么!”看来他刚才是故意不理我的。那……我插他双眼,他也该知道哦!我不禁吐了吐舌头。 我摊开左手,将那对黑耀石戒指给他看。 “这是何物?” “结婚对戒啊!在我老家,夫妻要将这个玩意儿戴在左手无名指上,表示他们是心心相映;这对戒指亦取意为‘天生一对’。虽然咱们是假夫妻,但既然拿了你的钱自然要“做戏做全套”。其实这个戒指本应由男方送给女方,反正我是用你的钱买的,就算你送给我,我勉强接受了!”边说我就边帮他戴戒指。 这戒指我是按照比自己食指粗一圈的大小定做的,没想到竟然如此合适。 “为何要戴在左手无名指?”他倒是很好学哦! “因为传说左手无名指的血管,我是说经脉与这里相连。”我指了指他的心脏。 “为何你要将你的戒指也戴于我的小拇指上。” bingo!正好合适!^_^ 我从他手上取下小戒指递给他: “你帮我戴!”他什么都没说帮我戴上!虽然明知是假的,此刻心里还有一丝甜甜的感觉。 目的达到!我恋恋不舍的从他腿上跳下来,坐回对面的位置不再理他,低头玩自己的戒指,黑幽幽的很像某人的眼睛。 我忘了是哪个姐们告诉俺,若是自己无名指戒指能大小合适的戴在心上人的小拇指上,那么他们便会“幸福一生”。虽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p话,但我仍愿相信,更何况这是本人此生第一次戴婚戒。抬头看看眼前人,如果没有那份契约我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细想,如果没有那份契约,我们也不会相处如此吧!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马车停在了一间矮土房前面,已经有一对老夫妇等在那儿。 “我们在这儿落脚吗?”我问道。 “是你们!”小龙说。 “那你呢?”我急急的问他。 “冷山会告诉你!”说完转身走向一旁备好的马。眼看着他上了马准备要走,我跑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仰头看着他说道: “小心!”至于小心什么我自己也不甚了了。 “你也是。”说罢,他就策马而去。 讨厌离别。再好的朋友出国我都是不送的。虽然她们总骂我没心没肺,可我知道她们是明白的。毕竟眼巴巴看着自己在乎的人离去并不是件好受的事儿。 看着他走出我的视线,我平静了一下心情转过身来看着冷山: “说吧!” 冷山告诉我,这个月二十五日我们离开此地务必要在二十九日前赶到禩城城郊,三十回龙家。在此之前我们都住在这里。他还给了我一个新身份:江雪,十八岁,父亲江臣恩曾为内阁大学士,才华横溢狂傲不羁,后遭人排挤辞官,带家人隐居于一个叫苍慧的海边小村。去年那个渔村,被一群海盗洗劫,抢走其镇村之宝——十颗夜明珠。江臣恩夫妇将重伤的女儿交给路过此地的龙非云后便一起挂了,不久江家女儿也因伤势过重而去与父母团聚。当然,后面那个感人的团聚情节只能我、小龙和小冷三个人知道,因为从现在起我便是那江家唯一幸存的女儿。 我问冷山:“那女孩叫江雪?”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不知道,当时她不停的吐血都不曾与我们讲过话。这名字是今早少爷起的!” 他起的!为什么…… 心里一阵莫名的悸动。 冷山交代完这些便进了屋,我跟在他后面不停的问为什么他们会提前回来,龙非云去哪儿了?为什么他不陪去?为什么他要留下来陪我?为什么?可他就是不理我。看来我任重而道远啊!小冷,以后你可别怪姐姐我心狠啊! 那天我与冷山讲完话回到小屋,那对老夫妇忙偷偷问我,走的那个人是不是我的情郎!看这对老八卦兴奋的样子,我也就很配合的咬着下嘴唇害羞的点了点头。 我一说完,那个婆婆便笑的满脸除了皱纹还是皱纹,然后转向老公公(注:公公是指他的年龄不是其身份):给钱给钱,我又赢了。老公公则噘着嘴说:给就给,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赢。 当时我真的很想吐血…… “我们姓龚,你以后叫我龚婆,叫他龚公或者老龚就可以了!”婆婆如是说。 那一刻,我真的吐血了…… 我们住的是方圆十里唯一的房屋,这房子虽小但好歹也是三室一厅一厨一卫。虽然这里很偏僻但是我玩的却很开心: 十九日,我学习生火,结果引起倒烟,所有房间无一幸免,于是那天我们很高兴的坐在露天吃大排挡。我还不小心知道了小冷的一个秘密哦!那就是——他是个劈腿高手,证据就是那天饭后他不停的打喷嚏。可不要小瞧这些喷嚏,我可是有科学依据的: 设n为打喷嚏的数量, 那么当n=1的时候,就代表有人骂你! 当n大于等于2时,就代表有(n-1)个人想你! “啊~~~~~秋”你看看这都八十九个了! 二十日:我“很不小心”的向冷山扔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惊奇的发现他会武功。决定将计划升级。于是陆陆续续很多装什么热汤热水的锅碗瓢盆也开始“很不小心的”向冷山飞去。 二十一日,由于前一天玩的过猛,手酸的抬不起,申请休假一天在屋内休养生息。龚公、龚婆见我训练“弟弟”如此辛苦,让他们感动不已,于是就自主自愿的加入到“不小心”行动中。晚上,再见冷山,觉得他清减了许多。 二十二日,手酸减轻,归队参与行动。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两个老同志竟然越玩越来劲儿,有的时候四手同时“不小心”,其残忍程度令我这个发起者都觉得毛骨悚然。一天下来,冷山满脸憔悴,头上还挂着几根面条。 二十三日,一早醒来便看见冷同学双颊下陷两眼无神的坐在饭厅。问他才知,昨天半夜,这两个老神经不知从哪里抓了两只老鼠放进了小冷的被子。虽然老鼠很快就被就地政法,可是小冷却在担惊受怕中一夜未眠。 不过,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这孩子终于觉悟了,决定回答我所有问题。看见他苦苦哀求的样子,我心中只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那么执着! 原来,那日他们离开后在半路接到消息,说是公主的人已经潜到城内,他们恐其对我不利,便要回来救美(此点自个儿根据实际情况略加修饰)。紧赶慢赶终于回到轶城,却发现我正要离开客栈。于是小冷留在客栈打探情况,而龙龙则跟我到了某处。现在龙龙继续赶往风屏城处理事情,留小冷保护我的安全。 切,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为p大点儿事这小子受了那么多苦,我都替他不值! 当我告诉龚婆,龚公不用再以极“不小心”的方式对待我所谓的“弟弟”时,他们表现的极度失望。 二十四日,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二十五日早,我们要上路了。我叫冷山付给龚公,龚婆双份的房钱,他很不乐意,于是我教导他:男人要大度一些,他白了我一眼,看来这小子又皮痒痒了。临走时,龚婆拉着冷山的手说,有我这样的好姐姐是他上辈子积的德,要他好好照顾我!冷风中,只见冷山那凹陷的小俊脸在猛抽。 路过轶城的时候,我去了趟胡府拿衣服。除了我定做的衣服,这厚道的老小子额外赠送了两个白狐貉毛包边的袖笼,正红和天子蓝各一个。 二十六、七、日都过的没滋没味,百无聊赖之际我开始想念龚公、龚婆。 二十八日我在颠簸的马车里写下我对老公的思念: “老天,太蓝!大海,太咸!人生,太难!工作,太烦!和你,有缘!想你,失眠!见你,太远!唉,这可让我怎么办?想你想得我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 二十九日,就在我濒临崩溃的时候,我们到了禩城城郊的“西来客栈”。冷山告诉我明天一早龙龙就会到。 然后我们一起回家家…… ######################################### 注: “老天,太蓝!大海,太咸!人生,太难!工作,太烦!和你,有缘!想你,失眠!见你,太远!唉,这可让我怎么办?想你想得我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为本人收到的短信,无出处! 希望你们喜欢这一章!:) 关于感情发展速度的论题: 我个人认为阿莱那次感情受挫的伤心和自责都随着后来那次相遇而散去。当一个女人认清自己的所爱是那种德行时,不清醒是不可能的,况且哀伤期也过的差不多了。 而现今与龙非云的感情实则是雾里看花,仅仅只有雪夜那一瞬的悸动而已。是的,她受过伤,不再相信爱,但也期待着爱,更何况龙是一个出色的男人。但也正因为这伤害让她对爱望而却步,彷徨不安,甚至于故作理智的自我欺骗。如果我没有让你看出她的彷徨与退步,那可能是我的失误吧!:( 我会再努力的! 如果大家都觉得发展太快就告诉我哈,我看看有没有办法补救一下哦!:) 至于h,我真是手痒痒!他们现在都故意忽视那一瞬的感情,似乎现在没办法很顺理成章的h哦!我自己也在等待中…… 13 行路难…… 今天是年三十,一早客栈便开始张灯结彩。吃完早饭,冷山告诉我小龙约摸午时才到。我也得精心包装一番才是,怎么说今天也算是见公婆的大日子,回房洗澡先。 清早洗澡是本人的习惯,到了这里也未曾改变,我喜欢每天都有清醒的开始。在现代的时候,每天因为时间的关系都是匆忙淋浴。你们是知道的,要在那样一个竞争激烈的社会生存,是有时间死没时间病,必须分秒必争。哪敢像现在这样,闲散舒适的睡在满是花瓣的香柏木盆子里静静的泡澡!老娘我今天可是下了大本钱,不可再生的玫瑰精油都用上了,头发也做了简单倒膜,眼瞅着这些带来的心肝宝贝一点点有去无回好是心痛,以后可是有钱都买不着了!看着镜子里这张来古代后便没在白天干净过的小脸蛋儿还算白嫩,心中甚感安慰。这可是姑奶奶我每天在摸灰之前不辞辛劳的使用xx牌隔离霜,每日睡前蛋清敷脸的杰作啊!我选了一个红色的bra以配合今天的喜庆,穿上那套白深衣外面套上红长襦,因为要紧贴身形、勾勒线条所以衣料十分轻薄,姐们我就是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 “噔噔噔”我要的梳头娘到了,我吩咐她做将头发松松盘起即可。她的手很巧,将我的七分刘海淡淡的搭在额头上,两鬓有意无意的垂着两缕卷丝,后面的头发盘成了一个怒放的菊花。她说头上平平的不太好看,于是我就让她用老胡用剩的白狐毛缝在一段铁丝上做了一个简单的发钗,弯成弓形插入菊花盘上,最后在左侧插上了那支红松石的银钗。她告诉我,她从未做过如此简单又漂亮的发型。 她走后,我便拿出我的宝贝化妆品开始细细装扮。午时,我刚擦完最爱的虾米色无敌闪亮唇彩,敲门声准时响起,小二说冷爷叫我下去。老板到了!我看着镜子里的人恨不得分出另一个自己来,再拍着自己的肩头说:“老江,美得冒泡了!” 咚咚咚咚呛!本姑娘隆重登场了,山上的朋友请给点掌声…… 我缓缓的下楼,满心念着茉清走路的模样:抬头挺胸,碎步向前,轻扭曼腰,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轻点琴弦。 哦哈哈哈!我心里开始狂笑。只因…… 周围的吆喝和喧闹都静止下来。客人,主人,下人,上人以及不是人(狗狗)都下巴脱节的看着本姑奶奶,我心里暗爽的快要翻天了,可是还得痛苦的忍住。我顿了顿,看见他们坐在东面。boss一副雪貂衣帽打扮,丰神如玉、气宇轩昂,又掺杂着一丝不怒自威的霸气,惹得我口水泛滥。我忍,我忍,我忍忍忍!故作镇定慢慢走了过去。 虽然仅是一闪而过,但我仍在冷静的老板眼中捉到一个我期望的效果——惊艳。我坐下来,自顾自的开始斟茶。冷山的眼睛珠子瞪得老大,磕磕巴巴道: “小……小姐,此位有人了!”如果他再流点口水就更可爱了。 “是吗?小冷!”我挑眉一笑,今天老娘心情好免费多送你几棵秋天的菠菜。 “你……你……你……你……妈啊~~~~~~~”简直快赶上范伟的“打……打……打……打……打劫”了。再说他母亲大人有我这么漂漂吗?就算有,也不用叫出来吧! “相公,中午好!”我甜甜的对他一笑。 “快吃,我出去看看马”他居然都不认真看我一眼,那马比我美吗?郁闷让我顿时就没了胃口。 我让下巴仍然处于脱离状态的小冷上楼帮我取行李。我自己向走到马车,一阵低沉而浑厚的笑声从马车那边传来。有没搞错!我揉了揉眼睛,居然是他在笑,而且是咧着嘴大笑!我偷偷走过去,倒要看看是什么可以把这张扑克逗乐! 证物是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 “老天,太蓝!大海,太咸!人生,太难!工作,太烦!和你,有缘!想你,失眠!见你,太远!唉,这可让我怎么办?想你想得我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 天呐,那天无聊时候记起以前收到的短讯就顺手写了下来。怎么在他手上?oh,mygod! “写给我的?”他怎么知道我在身后。 “那个……这个……我……”这个原不是我写的,但又的确是我以他为假想对象而写的。这真是闲扯淡,理还乱! “新年惊喜?”看他一脸调笑的样子,我无语……,与其越说越乱干脆保持缄默,以免此刻所说的话将成为以后的呈堂证供,一脸无奈的跳上了车。 “谢谢,我很喜欢。”回头时,他已然立身于马上。我是不是又幻听了,可耳边的温暖犹在。 “那我可不可以骑马?”当作你喜欢的打赏。 “你会骑马?”小冷的上下颌终于胜利会师了。 “不会!”我无不沮丧的回答。 “那算了,”我耸了耸肩,乖乖的回到马车上装矜持。 现下流行的旅游原则:上车睡觉,下车拉尿,到个地方就拍照。我坚决遵守第一项原则;但第二项,因为老娘在装他爷爷的淑女是不可以那样粗俗的;至于拍照嘛,那简直是missionimpossible! 睡到天昏地暗的时候,听见一个声音说: “怎么吃了就睡,像猪一样!醒醒啊!”好象是小冷。 我努力睁开眼睛,擦了擦口水,对他说: “你小子又皮痒痒了是不是?吵我干嘛!” 他眉头一蹙似乎想起了先前“地狱集中营”的“美好”时光,马上恭敬的说: “到城门口了,是公子让我叫醒您,过会子就到家!”这才像有家教的样子么,好歹我也是个少奶奶。 “他怎么知道我睡……我的意思是他怎么知道我在休息?” “公子说您没见过您安静超过半个时辰,定是在睡……我是说休息。”哼,平时嫌我吵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 “告诉他,我知道了!走吧!”得补补妆了! 大概又走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婆家到了。 小冷将车帘掀开我探身出去,只见“天赐龙府”金光闪闪的牌匾下恭恭敬敬的站着两排仆人,门口还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绿衣小姑娘。看这情形,她应该不会是那个虾米公主。 小龙下马向我这儿走来,小女孩也跟着过来。她对着小龙说: “堂哥,嫂子可真漂亮?” 我正准备如往常一样跳下马车。只听她又道: “来叔,怎么还不拿梯子来?”一个老头拿着一个陶瓷小楼梯跑了过来,放在我下车的地方。吓,原来还有这个讲究,差点出丑!看来着小丫头倒是挺贴心! 我刚踏上去,只听见“喀嚓”一声,我身体开始向右边倒去,眼瞅着就要亲吻大地,一双双稳稳的抱住了我,不看也知道是家老公。我回头看,那陶瓷梯碎了一个大口儿,该不会是俺最近吃的过于凶猛,以至于…… 汗~~~~ “这是谁做的?”他的脸像打了霜似的,声音也让人不寒而栗。 细看才知,那个口儿似乎是被人故意弄破后粘好的,目的就是让踩上去的人跌个狗吃屎。虽然只是恶作剧,但可以看出我人未进门却先树敌人!我瞟了一眼我的老公的堂妹,她装作很无辜的样子摇了摇头,可眼中的幸灾乐祸却逃不过我的法眼。 “哎呀!脚像是崴到了!”我凄凄然说道。小龙眉头一皱。二话不说免费送我一个“公主抱”,边向府里走去,边吩咐小冷请大夫。 他抱着我东拐西弯的走进了一个叫做“降雪轩”的园子,管家将我们引进房便出去看大夫来了没有。 他把我放在床上:“你很沉。” “人家脚崴了你还惹人家,讨~厌~~~~”看来本小姐没有装嗲的天分,我自己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别装了!” “呵呵,还是相公你最了解我。”老娘本来只准备装装瘸,让我夫君扶着我进门。以此告诫那些个暗处的苍蝇:老娘在龙老九心里的分量不轻。以后没事少整那些个有的没的。不想他不但识破我的小伎俩,还助我一臂之力。 “婉碧和八公主是一起长大。”这是解释?还是提醒? “无论是谁我都不会给她登鼻子上脸的机会。”我粲然一笑,想算计我还是下辈子吧! “我知道。”他嘴角微微一扯,看起来十分邪恶兼迷人。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少爷,大夫来了。”是来福的声音。 “麻烦您了,来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我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治水”。 “哪里,哪里,少奶奶言重了。”来福有些受宠若惊,看来这里的主子不曾对他如此客气。 大夫说没伤到筋骨,开了几副舒筋活络的药就走了。不一会儿,丫头就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臭水进来: “少奶奶请用药。” 晕,我好好的喝哪门子的药。我嘴一噘可怜巴巴的看着小龙: “我可不可以不要喝!” “为什么?”他明知故问。 “因为闻起来很臭。” “捏着鼻子。” “很苦,我会吐!”饶了我吧! “春眉,拿些蜜饯让少奶奶就嘴。”这个杀千刀的定以为我在撒娇。 “那就放凉点再喝,你们忙自个儿的事去吧!”我看见桌子上的盆栽似乎有些干枯,等会漂亮姐姐给你喝点凉茶哈! “药要趁热喝,凉了会误药效的,让为夫喂你喝。”说着还真的从丫头手里接过药碗,他的良心定是被狗吃了! “我自己来!春眉拿个盆子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我闭眼将药一古脑猛灌下去。 苦~~~~~~~~~~得我五官已经拗拧在一起了。 一……二……三……吐! 爽了! 因为中午没吃什么,所以呕了一盘子药水。 “快把大夫叫回来!”他紧张的对外喊道。 “不要!”我百忙之中抽空抗议。 “让大夫看看。” “不要~~嘛!”怎么听起来这么a,“我没事,从小就这样,喝了药水就会吐。” “那~~少爷,这大夫是叫还是不叫?”旁边□□眉的丫头怯生生的问道。 “让他在门房候着,你们退下吧!”他面色稍缓的吩咐道。 “我自个儿躺躺就成,你忙你的去吧!”头有点沉,我得要足精神,对付晚上的鸿门宴。 我躺了半个时辰,醒来时他已经不在房内,于是命我的线人冷山同学过来八卦。不一会儿,他就屁颠儿屁颠儿跑来了。 “这里还有多少人不想我好?” “少奶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儿,这里人都……” “连你也跟我说这种客套话啊~~,你该不会以为我就只有整你的那点本事儿吧!”我拿腔拿调的说,“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也是拿人钱财□□,你不会不明白吧!” 在我的威逼利诱,循循善诱下,小冷将其厉害关系全盘托出,果然是我一手□□出来的好孩子:原来这龙家三代武官,均为朝廷重臣,叔父辈在n年前的一场对抗外敌的战役中都死绝了。现在家中以龙非云的奶奶为尊,而留下的这孙子辈里又以我家小龙最赞,他将龙家由“将门”成功转型为北方最大的“商门”。但从此家中便异议声不断,说什么一身铜臭坏了祖上的名声,碍于我老公那张千年扑克脸也只是些不成气候的地下言论。这次娶我进门成为一个导火索,除了极小一部分胆小怕事的中立派,其余全都都持反对意见。理由是:拒绝与郡主成婚便是拒绝了天家的恩赐,会遭报应。 “放……屁。”我烦透了这些自个儿不赚钱光花别人钱还要说人事儿的主儿。天家恩赐?愚昧无知!天家能活命都是靠商人老百姓的恩赐,不过这些说了他们也不懂。我回过神看了看眼前的人,他眼珠儿瞪得要掉出来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他结巴怎么越来越严重,看哪天闲着没事儿得好好帮我这傻弟弟治治。 “放屁啊!怎么了!” “少奶奶呀,这些个污言秽语您可休要在说,若被旁人听见可不妙!”他一脸慌乱的说道。 “我就说,放屁放屁放屁放屁放屁放……屁,怎么了!”看着他脸色由白变青真是件有趣儿的事情。 “少奶奶,少奶奶您有什么吩咐?”春眉带着一群丫头跑了进来,看来我的声量“稍稍”大了一点。 “适才我正交代冷山办点儿事儿……,可不想……”我马上换了一个大家闺秀的哀怨神情,似有难言之隐状吞吞吐吐的说道,“他……居然在这节骨眼儿上……,”我用手绢掩着口鼻轻轻的说:“放了个屁。”看这群丫头的三八样儿,这事说不准几分钟就会传得全府皆知了! “噗嗤”几个沉不住气的丫头笑出声来。 “这……”小冷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脸色又从青变到了红。 “你们把这窗子开着通通气儿,然后就出去候着吧!”我吩咐道。 “是,少奶奶。”这几个丫头边开窗子边偷偷看着满脸难堪的小冷。 等他们都退下了,我开心的眨着大眼睛看着小冷。他哭丧着脸问我还有什么吩咐。我又顺便问了问老太君的喜好什么的,就让他退下了。现在他指不定躲在什么地方偷偷哭泣呢! 我唤了丫鬟进来伺候我梳洗装扮,然后遣走他们自己转园子。这“降雪轩”布置十分简单,小院儿里除了几株梅树和一套石桌凳没有多余的东西。听丫头们说,这园子是半月前少爷嘱咐修葺的,前几日才完工。她们以为我崇尚简朴少爷才会如是吩咐,而我倒觉得是他是故意留了给我布置的。 出了这“降雪轩”我便迷了路,这些有钱人就是无聊,没事建这么大的房子干嘛!一路上都没见着有佣人,我估摸着他们都跑去准备今晚的年夜饭了。这里的景儿又都大同小异,我连回路都找不找着了。我又冷又饿,终于在第n个拐弯处,我听见有人声: “听说这冷山居然当着少奶奶的面儿放了个……呵呵……我见他平日还算体面儿,怎么就……噗嗤……。” “就是就是。”是丫头们在说事儿,看来我这玩笑让小冷流失了不少的“云丝”啊! “请问降雪轩往哪儿走?”我问道。 她们一见我就赶紧福身行礼,之后就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看起来灵光一点的丫头猜出了我的身份,站出来回道: “顺着这条路直走便是。”她不主动提,我也不好意思让她领我回去,毕竟在自己家里走迷了是件丢人的事情。 我顺着她指的路走去,走过长长的廊道,来到一个湖边。我似乎没来过这里啊?只见对面有个湖心小筑,我便过了小桥想看看有没有人可以将我这个可怜的孩子带回家。走近一看,小筑名为“莫言”。我刚走进几步,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有老公在我还怕个p啊! “我!”我寻声向屋里走去。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他眉头一蹙。 “我迷路了,有个丫鬟说往这边走能回去,可走着走着就到了这儿。这是哪儿?” “我的书房。你说……是丫头引你过来的?”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我听出了他话中的疑虑。 “没什么,只是我这里平日甚少有人进出。”他将话题一转,“你好些了吗?” “请恕妾身不知之罪!妾身好些了,请夫君放心。”说完我就往屋外走。连小小一个丫头都敢编排我,这怎么能让我不生气。 他虽然说的轻描淡写,我却嗅出这其中的不寻常。看来这“莫言”应该算是禁地,那个丫头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规矩,但她仍引我过来,分明是想看我的热闹。 “这大冷的天你去哪儿?”他有些责备的问道。 咕噜咕噜…… 嘎嘎嘎……乌鸦路过…… 我这肚子早不叫晚不叫,偏偏挑这个时候叫!呜呜呜,太没面子了!人家明明还在生气,你这一叫什么气氛都没了。 “过来吃些点心。”一听见有吃的,我的腿就不争气的跟着他往里屋走去。 “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小龙一边给我倒水一边嘱咐道。 我左手佛手酥,右手百果糕,嘴里吃着桂花松酥,眼睛还盯着桌上的金丝卷。我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吃完东东,我拿着茶杯开始观察他的书房。外屋只有一个看似开会用的大方桌,而这里屋陈设清新古朴,字画古玩一应俱全,不过最吸引我还是那巨大的书柜。 “以后我可以来这儿看书吗?”完了,忘了这是禁地,“算了,当我没说过。” “想来便来吧!”虾米! “真的吗?”我兴奋的问道。 “当然。” “太棒了,”我冲过去抱着他的脸蛋儿“吧唧”就是一口。 只见他一愣。完了,得意忘形了,忘了我面对的是个古人了。我忙解释道: “这是我家乡话谢谢的意思,在我们家乡这种举动表示非常非常感谢。” 刚才他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降到零度以下了,像是西伯利亚寒流突然侵袭。 “以后不准这样非常非常感谢别人!”他在命令我吗?还是吃了山西的某种著名调味料! “哦!”管他的,反正老娘有书看,以后晚上不用早不早的就上床数山羊了。 “你手很凉,是觉着冷吗?” “不冷。我体寒,一入冬就手脚冰冷。”我抽了本《顾德传》边翻边回话。 “坐过来看,靠着暖炉。” 这本传记是讲前朝大将军顾德的丰功伟绩和儿女情长。当然那些个打仗的东西直接就被我给pass了,本小姐一都只看情感纠葛。以前,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就专挑保尔和冬妮娅的感情戏来研究,老师还骂我肤浅来着。但我一直都坚信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才是这世间最深刻的东西,随着成长带来的复杂变化仍能坚守的感情才更难能可贵。 “少爷,少爷。”来福站在院外喊道。 “什么事?” “准备开席了,老祖宗吩咐我叫您过去!还有……还有就是少奶奶她不见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少奶奶在我这儿,跟老祖宗说我们马上就过去。” 14 明枪暗箭 关于紫衣圣使的两个问题: 1。那个朱元璋是女猪看到“四菜一汤”自己想到的,也并未向男猪等人提起。 2。关于银子的问题,我已将银两减半。 因为男猪不是官宦贵族,而是富可敌国的商人,因此我觉得应该不为过。至于钱的用处以及男猪的身份我在以后会提出来! 希望我的解释和改正可以让你满意!:p 谢谢紫衣圣使的仔细阅读!如果还有不合理的,我会于第一时间改正, ######################################### 今天写的有些痛苦,不过明天出去玩!希望回来后可以有些灵感! 晚安! 我依依不舍的放好手中的书,看着小龙将手头的东西整好就一起出了门。 外面可真冷啊!一个激灵打的人都清醒一截儿。 “穿薄了吧!”顺手将他的貂皮披风系在我身上。顿时就觉着温暖了许多,怪不得这些有钱人都爱貂皮! 原来从这里向左拐三个弯便是我那“降雪轩”,我就不明白自己咋就绕了那么远呢?我回房补了补粉,迅速擦完我那宇宙超级无敌闪亮唇彩便去赴那“鸿门宴”。 就是前面那个“聚合堂”吗? “别怕,有我!”他牵起我冰凉微颤的手。他也发现了?我这是怎么了!这一路上我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恍恍忽忽,本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没有钱的主儿,怎么落得现在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我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对他抱歉的笑了笑,为我的失态。而后迈步进了这个聚满所谓亲戚的大厅,我已将心态调整平稳。 一下子,乱哄哄的大厅变得鸦雀无声。刷刷刷,我成为了所有目光的焦点。无数双眼睛在我身上不停的打量,似轻视似怨恨似深究,姑奶奶我照单全收了。 他紧了紧牵着我的手,是想告诉我不要紧张吗?我回捏他,让他知道我能应付。这里可是有无数双眼睛等着捉姑奶奶我的小辫子,绝不能再失态了,转念间便附赠给在场各位一个大方得体的笑容,随着小龙走到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面前,她就是传说以久从未谋面的老祖宗。 雍容华贵,和蔼慈祥应该是她的面具吧!电视剧里那些个大家族的老女人可都是些吃骨头不吐渣的主儿。 小龙放开牵我的手,上前半跪请安,随后起身对我说道: “过来给老祖宗请安。”我上前一步含笑半福身:“老祖宗,吉祥。”晕倒,同志们清宫之毒真是深入骨髓啊! “瞧这妮子嘴甜的,过来过来让老祖宗仔细瞧瞧。”还好吉祥话儿哪都通用,我舒了口气,被她拉到锦榻上坐下。从众人吃惊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个礼遇不低。 她究竟是敌是友? “倒是个标致的可人儿,”她一边摸着我的手一边对我说,“如果老九敢欺负你就来告诉奶奶,奶奶替你撑腰。”这老色狼干嘛老摸我的手啊。 “相公对我极好,请老祖宗放心。” “哈哈哈,放心放心,哈哈哈。” “听说今个儿,九弟在大门口对这新媳妇又是抱又是搂的,那夫妻感情好的自是没话说。”一个尖利的声音回道。直接说我们不成体统不就得了,还要装作羡慕称赞的样子多累啊!循声望去,是个三十来岁浓妆艳抹的女人。 “可有此事?”老祖宗笑容未改,声音却变得严肃起来。 “确有此事。”我收起笑容,委屈道,“雪儿今儿下马车时崴了脚,故而才会有刚才这位婶婶所说之事,请老祖宗责罚雪儿不识大体之罪。”说完我赶忙起身跪在她老人家脚边,我就不信这屁大的事,你还真的会罚我。 “瞧!小妮子委屈的,快起快起,”她扶着我起来,我瞟了一眼一旁坐着的老公,他似乎对我的表现是相-当-的满意,“丫头啊!刚才那是你二姐可不是什么婶婶啊!”老祖宗装嗔道。 “啊!”我故作惊慌的样子,“抱歉二姐,请恕雪儿不知之罪。”这里叔父辈的都死翘翘了,而你老公看着老娘直流口水,我当然知道你是“姐妹”而不是“姑婶”。 “不知者无罪,妹子不用如此多礼。”我看她这几句好象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那也难怪谁叫小妹我年纪小“不知”女人会如此忌讳年龄,“不慎””将那她老人家说老了一个辈分呢! “就是就是,你也别太自责了。瞧,这眉头皱的。”这老色狼又开始不停摸我的脸了,5555,大家都是女人不要当众性骚扰我好不好! “姐姐怎么就摔着了呢?”你还敢开口问,八成就是你这个小贱人干的,好象叫虾米婉碧是吧!老娘记住你了! 我正要开口,又听见刚才那个吃了憋的老婆娘幸灾乐祸的回道: “听说是马梯碎——了,哎呀,这事儿摆在平常倒也不稀奇,但在这三十儿可是触霉头的事儿,今天又是妹妹你头一天进门,我看赶明儿妹妹可得去庙里拜拜了。”你们倒是在这里摆了老娘一道。 “谢谢二姐提醒,然而我倒是觉着这是件喜事。” “此话怎讲?” “刚才二姐您也说了这马梯是碎——了,正好取意‘岁岁平安’。我看倒是吉祥如意的象征。老祖宗你说呢?” “这可不就应了今儿这景。平安好啊!好啊!”我就不信这老狐狸不知这里面的明枪暗箭。 “哎哟,这小妮子怎么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看了让人怪心疼的。” “雪儿一进门便蒙各位姐姐妹妹如此关心厚爱,一时间感怀身世。”说着说着我就用手绢挡着泪水朦胧的双眼。我想这里的人没人不知道我父母双亡的来历吧! 唉!当初中戏没有录取俺,真是中国演艺界的一大损失啊! “丫头别哭别哭,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我就是你的亲奶奶!”说着把我往怀里一搂,又开始摸我的背。 就这样我牺牲色相换来了入门的第一场胜利。 本以为老祖宗就是老顽固的代名词,理应视我这种没经明媒正娶的孙媳妇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想她却这样挺我。真的猜不透这个老妖精想怎样。 再看看这两个公然难为我的人:一个娇蛮任性,一个虽是绵里藏针却毫无计谋,他们成不了气候。不过她们竟敢当众叫我难看,那自是身后有人撑腰。而那个人才是最可怕的。 “老九,你后面那是小山吗?”老祖宗问道 “冷山拜见老祖宗。”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一年没见瘦了……也壮了!”那当然,因为有我这个好姐姐疼啊! “是,老祖宗。”他一脸无奈。 “这外边儿不比家里,亏得你照顾老九了!” “老祖宗言重了,是少爷照顾小山才是。再说有少奶奶在,这照顾少爷的活儿,也轮不到小山啊!。”这小子倒是挺会撒娇讨好的。 “就是就是,是我老糊涂,有雪丫头在自是不能让老九冷着热着。”呜呜呜,我的手都快被她摸掉一层皮了。 “我看是九哥照顾她才是吧。哼!” “十八妹,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十八??该不会还有二十八妹三十八弟吧!这家长辈也是的,咋这不小心呢! “五哥,你可喂过五嫂吃喝?要我们龙家的男人照顾她,这还不反了天?”女人自己瞧不起自己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救。 “雪丫头,这又是怎么会事啊?” “回奶奶,是相公心疼雪儿脚崴了,喂药给雪儿吃。没想到这十妹倒是对咱们屋里的事儿还挺上心的。”没想到下午吃个药都传到各家各院去了。 “你……哼!”丫头就是丫头, “那丫头,脚还痛吗?”说着又开始摸我的大腿,我的清白真是被她摸光了。 “回奶奶,本就没伤着筋骨已经不痛了。” “那就好,那就好……没想到这老九还能心疼人啊!” 又东扯西拉了一阵,终于开饭了。 这餐饭可是奢华至极。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一应俱全,再外加极品鲍参翅肚,天山雪莲,千年人参。无论是色还是香都是一等一的棒。至于味,不提也罢,一提我这心跟胃就抽个不停!我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装淑女不能吃;一个说不吃白不吃。到最后我犹豫不绝,正准备下筷子拼了的时候,老祖宗说上甜点。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个都没怎么动过的美食在我生命中消失。 饭后甜点是冰糖燕窝。这燕窝晶莹剔透惹的快要虚脱的我食指大动,一勺入嘴细碎的燕窝在齿舌间柔韧分明,口中清爽芳香。 “这个雪妹妹怕是第一次吃吧!可得多吃点!”又是哪个贱人在说话,老娘忍了一晚上才放开胸怀吃第一口,你爷爷的就在这里唧唧歪歪,还让不让人活啊! “来叔,我看此燕窝头脚细靓,这可是‘燕盏’?”我转过头问伺候在一旁的来福。 “九奶奶,好眼力,这确是‘燕盏’。” “二姐,可知这‘燕盏’的来历?”我看着发问者。 “雪姐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来听听。”这个妹妹倒看起来天真烂漫! “你看看,十四都急了。说这燕窝吃的倒是多,这来历还不曾晓得,雪丫头你就别卖关子了!” “是,奶奶。这‘燕盏’实为金丝燕之巢,而这“金丝燕”每年结巢三次,第一次结之巢厚而洁白,由于金丝燕经过漫长冬季的休养生息,体内储存了足够的养份,唾液质素较优,所以筑起来的巢较优较厚,形成盏形,故名为‘燕盏’。而到六月,金丝燕又再次筑巢,由于时间太短,其体质未能恢复,故其巢质素较差,较之‘燕盏’稍次。第三次筑巢于九月,正频临其产期,体力和唾液未能得到充分补充,又亟需哺养雏燕,体力消耗极大,故第三次的巢窝,最次。” “雪丫头倒是有些见识!”幸亏她老人家坐得远,否则我指不定又被她摸那里! “谢奶奶夸奖。”老娘以前那点钱全用在吃上了,总算还有些用处!再看看那边的二姐,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吃完晚饭,说是全家人在一起守岁,其实也就是在一起闲话家常,吟诗做对。今天的轮番攻击让我筋疲力尽,我这人脑子和胃是连在一起的,我现在二者皆空,才懒得动脑筋背诗,也就在一旁陪着笑。而小龙则在一旁品着酒不搭腔,那些个人也不敢招惹他。 我看着他,我想起了下午的糕点,硬生生的咽着口水! 终于,老色狼说是累了,便先回房歇息。我想也闪,可又怕提出来又招人攻击。于是我偷偷跟相公说,我想回了。他点了点头,看来有他在不会有事。然后趁大家看十四妹跳舞的时候,我ceng的一下就闪进黑暗之中…… 再不找点吃的我真的会歇菜!歪歪斜斜的终于挨到“降雪轩”却发现空无一人,看来这会子佣人们的聚会看样子还没散。屋子里又黑又冷,最可悲的是什么吃的都没有,我捂着肚子趴在桌上。 我突然记起下午逛院子的时候,发现东北角有个小厨房,于是迅速起身奔去。有一挂面,一碗碗肉丝。于是我决定做一碗旷古朔今的“玉丝翻白条”! “在干嘛?”突然背后有人声。 “哎呀,妈呀!”吓的我把勺子都给扔了,“你走路怎么总是没声音啊!”我嗔道,“马上就好了,回屋等我。” 面下好了点上麻油,便拿了两双筷子冲回屋。 这时屋里的灯也亮了,炉子也生起来了,他坐在桌前等着,这一切让我有种家的错觉。 “有人发现我溜了吗?”我递给他一双筷子 “很多!”我就知道,要不也不会把这烂摊子丢给他。 “那你怎么回的?” “你脚痛先回了,因为不想扰他们兴致所以悄悄走了。”这么说倒也挑不出刺儿。 “你怎么不吃啊!我看你晚上也没吃什么!” “这肉丝面是你做的?” “第一,你刚才不是见着了嘛?明知故问;第二,这叫做玉丝翻白条!” “一只碗?” “是啊,我都不知道碗放那儿,就只找到这个钵子。快吃,快吃!”我赶忙低头就是一大口,嘴里满是面的咕噜着:“真好吃。”看他还在犹豫,就把面碗往他面前一推。 他低头也是一大口。 “怎么样,好吃吧!”我自豪的问道。他笑了笑。接下来,只见我俩头顶着头,脸对着面盆奋不顾身(份)的狂吃。 “那是我这边的肉丝,你……你还抢我的面……呜呜呜……真不该好心让你吃……你还抢……” 他卯着劲儿猛吃,就听我一人在那里哀嚎。眼瞅着就要见底了,我忍无可忍把碗抢过来一口把汤给喝光了,然后舔着嘴唇向他示威。才发现他正嘴角含笑的看着我,伸手抽去我别在腰间的手绢为我擦去嘴角的汤汁儿。我愣了一下,马上有了种久违的感觉――不好意思。 突然我听见有人声,赶紧拿过手绢自己擦,只觉得脸上像着了火一样烫。 “少爷,少奶奶,您已经回来,我们这就去备热水!” 梳洗完毕,一转身发现他好象已经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没礼貌!等丫鬟们都退了出去。一掀床帘才发现他————在————床————上! 我睁着惊恐的双眼瞪着他。 “娘子不会让我大年夜睡书房吧!”他居然会开玩笑。 我无语…… 看他没准备让出外面的位置,我只能笨笨的从他身上爬了过去,脑子里突然闪现两个字:暧昧。 虽然隔着被子,虽然我是二十一世纪新女性,但心里还是不免紧张的砰砰直跳。总觉得该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时,传来悠远的钟声。 “新年好!”他轻轻的说。 “新年好!”我也轻轻的回道。 之后便是一阵寂静,似乎有东西在我俩之间似有似无的流动。 “面很香……谢谢!”他双目紧闭气息均匀,我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不用。”我抬头看着床顶,想着最近半年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15 元宵佳节 接下来几天,婉碧,十八和老二携起一大群丫鬟有事儿没事儿就跑到我这里长篇大论婆婆妈妈唧唧歪歪,本来以她们的智慧我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决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上。但请各位看官想象一下一堆苍蝇整天轮番围着你,嗡嗡嗡嗡……飞到你的耳朵里面,救命啊!我当时真想抓住苍蝇挤破它们的肚皮把它们的肠子扯出来再用它的肠子勒住它的脖子用力一拉,-整条舌头都伸出来啦!我再手起刀落,整个世界清净了。(此段形象解说员为齐天大圣孙悟空同学,详情请参看《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谢谢!!) 经过几天无休止的折磨之后,我觉悟到惹不起我难道还躲不起吗?于是我就开始在这大宅子里跟他们玩起捉迷藏。可每次我一到静处刚坐定就会杀出一群人,有时是那群母苍蝇,有时是那群母苍蝇的老公及其慕我之名并想巴结我老公的下流才子们。 为什么他们总能找到我?我开始怀疑是身边这群丫头透露了我的行踪,于是将其全部fire只留下看起来还算老实的春眉。然后再将自己藏身于“莫言”小筑,潜心读书,一心盼望着正月十五的到来,因为在我的死缠烂打下小龙答应带我去看花灯! 元宵节那天,天没黑我就拉着他出了门。事前我已经告诉小龙今天aa,我的花销从我工钱里扣。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暂时屈尊为他的丫头小雪。 这是我到禩城后处女次逛街,我发现此处的街道比起轶城要宽上许多,建筑风格也更为富丽。由于节日,街上行人接踵摩肩,庙会上好吃好玩儿的应接不暇,我的食欲与购物欲一并被勾引起来。刚叫冷山付了糖葫芦的钱,吃了没两口,一看见桂花糕转身就把糖葫芦塞给小冷,并嘱咐他提好了不准扔,老娘回去要宵夜!,如法炮制,见了臭豆腐又将桂花糕扔给小冷,不一会小冷手上就提满了各种美食,看看我多疼他。我还买了两个假面,“大憨儿”给了我家龙龙、“麻婆子”是我的。我疯狂的从一个摊子冲向另一个摊子。 前面好像有做面人的,我忙回头拉小龙,却扯了个空。他们人呢?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终于在猜灯谜那儿发现一个帅帅的背影,这不是我老公又能是谁!我冲过去拉了他就往做面人的地方跑去,边跑边说:“那边的才好玩,没事儿猜那破玩意儿做什么!” 我忙叫老板做了一只猪一个美女,然后拉了拉身后的人: “你看这个美女是我,这只猪是你,哈哈哈,是不是很像。” “小姐,两文钱。” “愣着干嘛!快叫小冷给钱啊!”我用手肘拐了一身后的人。 “你想对我家少爷干嘛?”突然冲出一个很娘的白净小哥,我用力就向那人某处一踢,立马就见他在大街上跳起舞来。 “你哪位啊!小样~~敢惹我,我拉我家少爷关你何事!是吧,少爷!”我回头一看就傻了眼,这哪里是我家小龙,分明是路人甲!看来真是我拉错人了,我脸上立马就掉下几条黑线外加一颗超大型汗珠。 “这个……这个……我不认识你,你跟着我干嘛?”三十六计第七计无中生有。 “是姑娘将在下拉至此处,怎能反说是在下跟着姑娘呢?”这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他眉目之间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那你没事干嘛跟我家少爷长那么像?”细细一看,才觉得他无论身材或是样貌倒真是与我家小龙有几分相似,虽然他笑脸迎人但其霸气较之小龙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家少爷跟我长的很像吗?” “你没他帅!”虽然你小子也算得上是极品,但我当然得挺自己老公了,“不过你别伤心,你也不算太——差!” “你竟敢这样跟我家主子说话!”你一边继续跳去吧,居然还有空插嘴,看来是我力道不够,要不要再补一脚啊! “我跟你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没有规矩。” 不过想来确是我错了,我斗着两根食指低头承认道:“是我认错人了,实在抱歉!”然后转身对老板说:“我现在身上没带钱,等会拿钱过来再买行吗?”说罢便准备逃离现场。 “姑娘慢走,阿威付钱”这个被我认错的某人一面叫住我,一面吩咐着一个不知从哪个暗处闪出来的十分不起眼的大哥哥,随后递给我两个面人,接着道:“相见是缘,姑娘请收下!” 不要白不要,白给谁不要谁就是大傻!我粲然一笑:“多谢公子!” “在下文康,敢问姑娘芳名?” “相逢何必曾相识。告辞!”直觉告诉我,这人是个大麻烦!我闪! “姑娘慢走!”你他爷爷的还想干嘛!虽然心中早已骂他个遍体鳞伤,但本小姐脸上仍保持着标准选美笑容:“请问公子还有何事?” “不知可否送在下一个?” “公子若是喜欢拿去便是。”本来就是你给的钱,p事真多! 不过他居然留给我的是“一个鼻子有两个孔的”猪…… 我闪我闪我快速的闪! 好歹这是我在禩城的处女游,说什么也不能这么早就灰溜溜的回家。环顾四周,到处都是人,就是没有我找的人。那么就让我找的人能找我好了!我看见广场中间有处空闲的高台,似乎是一会儿演戏的台子。于是就带上“麻婆子”爬到了台中央,拿起放在地上的锣猛敲了一阵,见喧闹声少了许多,忙清了清嗓子摆了个淑女的站姿,直接唱道: “当花瓣离开花朵 暗香残留 香消在风起雨后 无人来嗅 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 我会拼到爱尽头 心若在灿烂中死去 爱会在灰烬里重生 难忘缠绵细语时 用你笑容为我祭奠 让心在灿烂中死去 让爱在灰烬里重生 烈火烧过青草痕 看看又是一年春风 当花瓣离开花朵 暗香残留” 不知为何这里并没有扩音设施,而我的声音却可以传的很远很远。这可比以前在浴室的清唱效果好多了。不对,我可不是来k歌的,找人要紧。我向下张望着,台下有好多人哦!他们在哪里? 只见极远处有人在向我挥手,是小冷?是啊!就是小冷,他那只挥动的手上还挂着一提我吃剩的桂花糕,准没错!我连忙少唱了一遍复歌的部分,向在场的各位鞠了躬,准备下台去找他们。不想一起身就被东西砸到了面具上,刚准备骂人来着,却发现砸我的是一枚铜钱,我便怎么也开不了口了!随后铜钱铺天盖地的砸来,一直把我砸到紧贴后面幕布,退无可退时我开始怀疑是否真有人曾被钱砸死! 看着台下狂热的fans不停的叫着:encore!encore!encore!(我翻译的)我便热血沸腾的开始思考是否该再来一曲。就在这时,我家“大憨儿”闪到了我的身边,说他“闪”是因为我根本就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出现的,发现时他已在我身边! “你来了!”我对他一笑,也不管隔着两个面具他是否看得到。 “抱紧我!”我抱我抱我紧紧的抱。可恍惚间,突然觉着附近有人正注视着自己,并不同于台下的那种欢闹,它让我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随即四处张望,台上除了我便是小龙,可能是我敏感吧。 chua的一下,小龙手抓着系着幕布的彩带,抱着我从后台滑翔下去。一个闪身我们融进一旁的黑暗。随后,我耳边只有飕飕的风声。再见灯光时,回头一看已离广场中心有十丈之遥,忙摘下假面就摸上他的背,问道:“你没吊威亚对不对?你会武功是不是?你会飞是不是?” 他取下面具,眼中满是复杂的看着我,样子怪怪的。我以为他要责怪我鲁莽行事,就低头噘着嘴嘟囔道:“人家找不到你,就想办法让你找到嘛!再说人家有戴假面,别人不会认得!” “唉……”许久,只听见头顶一阵叹息。他为什么会叹息,他在为什么难过或担心吗? “少爷,少奶奶马车就在前面,我们回吧!”这冷山这个六十瓦的大灯泡,咋每次都不挑个好时间出现ni! “不要这么早就回去,好不好?”我眼睛眨啊眨的看着小龙,见他没有反应我只得失望道:“算了……” “去仙舫吃完元宵再回去!”这可是小龙的提议哦! “hurrah,小龙万岁!”我抱着他叫起来。 “你叫我什么?”啊!又得意忘形了! “小……龙……”我结结巴巴的说。 “你心里一直就这么叫我?”他似乎并没有生气。 “不是哦!有时是小龙,有时是龙龙,也许以后还会有云云,非非什么的!在我们家乡用这种方式称呼好友哦!” “你说我是你的好友?”他嘴角是不是又抽筋了? “对阿!你是,小冷也是啊!” “冷山岂敢与少爷相提并论,少奶奶可别害哦!” “我对你这么好,哪有害你……” “你总是害我……” “你倒说说……” “就是那天……” “哪天?” …… …… 声音沿着湖边渐渐远去,消失在一片暮色之中。 黑暗中似有一双眼睛目视着他们离去…… 16 主母出更 元宵节过后,我这个正式主母也开始上岗了,没有培训期,没有试用期,基本上属于赶鸭子上架型。其实要做的事情并不多,也就是管管帐,协调各个院子的开支之类的琐事,然后每月去向老色狼那里做一次总结,好歹人家也是个挂名主母。 “少奶奶,这大冷的天您怎么汗如雨下,怕是病了吧!要不要我叫大夫来瞧瞧?”这来叔也不知是不是存心的,让我看这巨厚一本满是中文数字的日记式流水账,我没有当场晕獗就是给他面子了,流点儿汗算什么! “不用,来叔,我很好。你不是说只让我计算查看上个月的花销账目吗?嘿嘿,怎么您把去年一年的全都拿来了!” “没错啊!这就是上个月的!” 暴汗!这账本没有十公分也有八公分厚啊!这不是要人老命吗? “哦,是这样啊!那您放下,查好了再叫您过来!” “是,少奶奶。真的不用叫大夫吗?我看您的脸色怎么有些发青。” “没事……没事,只是昨夜没有睡好,来叔您不用担心。” “哦~~,那来福告退了!”他意味深长的对我笑了笑,他……他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晚上和那个谁那个什么才没睡好吧! 这老不正经的! 以前选择文科就是因为一见数字就犯晕,现在面前摊着这大一堆数字,请注意还是中文数字,我真是想死。但冰雪聪明伶俐可爱如我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便宜那些阴间的小色鬼们。我定了定神,拿了新本子抄成我看着明白的样子先。 由于毛笔那东西跟我八字不合,前几天我让小冷去买了种铸铁过程中一种黑色软性矿物――石墨,然后在外包上木枝,我的自制铅笔就此诞生。 我开始无比怀念一种叫做"excel"的东西,不过,我很快就把自己从怀念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将这些账目分栏誊抄,不一会儿,日期,摘要,费用及经手人便一目了然。除去那些叙述性话语,只用了原来厚度的n分之一。不知我这种“节约资源,以身作则”的行为会不会入选“感动龙府的十大风云人物”! 我瞥了一眼来叔留给我的集结劳动人民伟大智慧的算盘,开始无比怀念西方蛮夷制造的计算机。记得小学三年级,老师说我打算盘像捉虫,手比脚笨,逼着我在珠算考试的时候用一个亲亲向同桌小明换答案。不过,他教给我的阿拉伯数字及其计算方法我可是铭记于心,想来这算是我对数学的唯一依恋,因为爱钱如命的我决不让人有kiang我钱的机会。 又花了半天时间计算与验算,终于赶在晚饭前搞定一切。舒了一口气,抬眼望天,看样子该是戌时了,可不能误了吃饭,合上账本就往隔壁的饭厅跑。这龙府最受本人推崇的规矩就是“非节日或者特殊日子各家只需在各院子用餐即可”。倘若是天天都与那些人一张桌子上吃饭,一月之内我定会如“坚强”同学一般暴瘦个百八十斤,我才不要变成那种抱在怀里戳人骨头的飞燕型美女列。 完了!帐目是不是该收起来?铅笔好象也没放好,不知道会不会被春眉认为是垃圾给扔了!想到这里我又匆匆的往我的书房赶。 “哎呀”我撞上了一堵肉墙,如果我老公的背上长两个柔软的驼峰多好,那就不会撞的我的小尖鼻生痛生痛了,“你干嘛站在我书桌前?” “这是你写的?”我绕到他身旁,看他拿着我刚做好的账本。 “废话!”难道他在怀疑我的计算能力?“我敢用性命担保绝对准确无误,我可是算了好几遍的。” “谁教你列成这样的?”原来他是指的列表。 “没谁教我。以前那本看着我头晕,这么写我看着明白!”铅笔呢,咋转眼就不见了呢? “这些符号呢?”他拿起一叠的纸。我一看竟是我的计算草稿。 “这个是一个红毛人教给我的计算方法。”也不知他们这里有没有外国人。突然发现现在自己扯谎已经到了一境界,真是高处不胜寒啊…… “红毛人。”他似乎并不惊奇。 “呵呵,是啊!”这铅笔难不成已经练就移形换位大法? “你在找这个?”他另一只手拿起我的“江式铅笔”,眼睛仍紧盯着账簿。 “是啊,谢谢了。”我正准备拿,谁知他竟然手向上一撤,让我抓了把空气。人家动了一天脑筋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还玩!我噘着嘴瞪着他,哪知道他根本不看我。 “这就是你叫冷山做的玩意?” “这是石墨笔是用来写字的,可不是什么玩意儿。”他似乎挺感兴趣,“如果你觉着有意思,我念在你我夫妻一场,便宜一点卖给你!”说起赚钱我便两眼放光,我立即忘记饥饿,强烈推荐起我的江式铅笔。 “你这字阳刚之气十足,是什么体?” 以前爱极了“魏碑”的俊秀劲健,有空便拿帖来临,自然是挺拔。可我总不能直接跟他说是“魏碑”吧,以他的见识与智慧,我很难与他讲清“南北朝时期”的历史。我的历史觉悟又不允许自己诓他说是家乡一个魏姓人士的字体,真是为难啊 “碑体,我家乡的人写碑文的一种字体。小时候家里穷,没钱买笔墨就只能去用石墨去摹碑上的字,那时也没管是不是阳刚,也就好玩混时间罢了!” “可你说的这所谓的‘石墨’可比一般的笔墨要贵上许多!”他眼睛充满探究的盯着我。 汗,在我们哪儿就五毛钱,可比毛笔墨水贱多了。 “那是些零碎的石墨……是铸铁废弃不用的。”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你怎么到书房来了!”赶快转移话题,为自己寻求生路。 “刚才进门时,来叔说你脸色不好,我来看看!” “哦,是这样啊!走,吃饭去!做了一天账,饿死我了。”拉了他就逃离这是非之地。 —————————割你——————割我——————割死together—————————— 吃完晚饭我叫来叔到书房那账本。 “少奶奶您怎么这么快就算完了!”他惊奇的翻着我做的账本。 “这是您先前给我的那本”我又递过他做的账本,“您拿去对对,看有没有出入!算了完,请您再来我这儿一趟,我觉得这账里有些地方我看得不是太明白。” “是,少奶奶!” —————————割你——————割我——————割死together—————————— 第二日。 “来叔,请您让二姐到聚合堂等我,就说我对于账目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教她。” “是,少奶奶!”来叔有些惶恐的回道。他怕是没见过我这么严肃吧。 我的好二姐,贪钱居然贪到家里来了。你这辫子都放到我手里了,我不扯一把都觉着对不起观众。 我坐在聚合堂里喝了口茶,已经半个时辰了,洗个澡再出门也该到了。她以为这样磨磨蹭蹭的就可以躲过这一劫吗?反正老娘现在是职业家庭妇女,有的就是时间。我就静静的等着这场好戏的登场,只是不知来叔那边准备的怎样了。 “老祖宗,您可慢点儿!”是二姐的声音,敢情她去叫帮手去了,难怪…… 我起身迎到门口:“哎哟,奶奶您怎么来了!” “这二丫头也不知搞什么鬼,非拉着我过来瞧瞧。” “雪儿只是有几处不明的帐目想着请教一下二姐,不想这芝麻大的事儿却惊动了老祖宗,雪儿真是该打!”没想道我也可以笑里藏刀。 “账是你管,问我做什?您说是吧,老祖宗!”二姐沉不住气了。她今个儿的表现可真让人失望,还以为是个厉害的对手,看来也不过如是。 “雪儿刚进府,自然有些事情不太明白,我瞅着二姐对雪儿‘照顾有佳’想来定是愿帮这个忙的!”我搀着奶奶坐在主位上。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雪丫头,有什么事情不明白啊!”老祖宗开口问道。 “上个月的开销比以往各月都要……” “这龙府可不比你们小家小户,开销自然是大。”二姐忙打断我。 “二姐可真厉害,雪儿还没说‘开销大’,你就知道了,呵呵。”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这……”她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哦! “雪丫头,有什么就快说。”老祖宗催促道。 “是,老祖宗!我是想问二姐,上月进香的钱数为何比以往多了那么一点点。” “怎么回事?”老祖宗严厉的问着二姐。 “这……这不是遇着年尾了嘛,再说可是您让我去庙里求平安的!” “也是,确是我让你二姐去的。”老祖宗转向我, “请问奶奶平常都添多少香油钱?” “连老祖宗的账你都敢查,你可曾将老祖宗放在眼里?”二姐似乎觉着这是个让我住嘴的机会。 “我当然不会放在眼里,”算你不走运,这句话我家星星可教过,“老祖宗是放在心里敬着供着的,可不是整天看在眼里说在嘴边的。” “你……你……我们龙家的事情哪容得你一个外人问东问西的!”二姐叫嚣着,现在知道急了? “外人?” “对!你充其量只是龙家的媳妇,不是外人是什么!” “我可一直都把自己当作做龙家的人”,我装作委屈的转向老祖宗,“奶奶,您可说句公道话,‘咱们’这些媳妇辛辛苦苦就落到一个‘外人’的名声,多屈啊!”我瞧着面前这位龙家最老的媳妇的表情只能用两个字方能形容:“恐怖”;而对面的那位更好,脸色忽青忽白可有趣的紧。 “这每月香油钱都是你二丫头给。你倒说说,你每月都添多少!”老太太发这么大的火,对身体可不太好哦! “二姐,奶奶问你话呢!二姐……二姐你没事吧!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差!”眨着无知的双眼“关心”着她。 “一百多两。”二姐在一旁拧着手帕,现在知道怕了吧? “账目上记着的倒是这么多,可是……”我故意为难道。 “雪丫头,有什么不妨直说,没什么好怕的!”这个就是老妖精的真面目吗?有点怕怕哦! “是,老祖宗。”我转向外堂喊道,“来叔,你刚才不是说有个小师傅来访么?” “是啊!刚到不久,在外堂候着呢!”看来时间刚好。 “带小师傅进来吧!”这原本只是我的后备招,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不一会儿,一个小和尚走了进来,合掌敬礼: “施主有礼,小和尚是遵师傅之命特来询问老太君本月二十八可否空,本寺住持想在那天为老太君做场新年祈神的法式以祝福老太君健康长寿。”新年积分优惠? “有……有,请代老身感谢圆恕大师。”老家伙马上就换了个眉开眼笑样子,不过她瞟我的一眼倒是闪着精光。 “请问小师傅,住持何以如此盛情?”我“无意”问道。 “回施主,老太君每月会都向本寺添些香油,住持感念在怀故有此举。” “那我可否再多问一句,这每月香油钱为多少?” “五十两!”小和尚清楚的回答道。 “可有记错?”我这句可不是废话,你看看那二姐抖的真像是秋天的落叶。 “绝无可能!香油簿是由小僧负责,龙府每月五十,绝不会记错。”小和尚一脸坚定的样子。 “多谢小师傅,来叔送客!” 我沉默的立在一旁。老太君喘着粗气,看来气的可不轻: “雪丫头,你说这死丫头上个月贪了多少?” “账上记着上月的香油钱为一百五十两。” “老祖宗,我再也不敢了!”二姐马上跪在老太婆脚边失声痛哭。 “你……你……可真是龙家的好孩子啊!每月的月钱可少了你的?”老太君红润的肥脸涨成了紫色,让我想起了一本革命书籍《愤怒的葡萄》。 “老祖宗,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瞧,这孩子语言匮乏的。 “这半年月钱减半,雪丫头可曾记好!” “是,老祖宗。雪儿记好了!”我才不会假惺惺的为她求情列,这老太太精的跟猴儿似的,再说她老人家现在心情似乎好像也许不是太好,我可不想一开口就被她刺。 之后她便让丫鬟搀回了房。我看二姐哭的那么惨,就想过去拉她一把。本来只是准备私下吓吓你,不想你自己把老家伙搬了出来,砸到脚了吧!知道痛了吧!不想她噌的站起来,马上换了个凶狠的表情对我说了句烂俗的威胁:“你跟我等着。”转身也走了。 这孩子上一秒还在哭,咋这一秒就faceoff了呢!敢情这龙府就是传说中的“无聊演义培训班”啊! 大家是不是看的有点儿懵?那么让我来讲个故事吧!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开头?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还是“longlongago”?算了,干脆用那个最实在的:事情是这样的…… 前几天本想着讨好老祖宗,投其所好的去参观她经常光顾空鸣寺,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纪念品可以带回去哄哄她老人家。不巧遇到住持禅师公开讲佛,我便多嘴的与之探讨了几个在现代看来很白痴的佛学问题,顺带着说了几个耳熟能详的佛家故事,就把他哄的屁颠屁颠的,说什么我佛缘深厚,还用免费素菜大餐勾引我经常去与他论佛。后来我跟他提及俺是龙家的新媳妇,他便开始夸龙家,当然很不巧的夸到了每月固定的五十两。于是后来当我看到账目上写着一百两的时候,便心生疑窦。 今早看着来福拿着账本进“降雪轩”的时候,我就吩咐冷山跑了一趟空鸣寺,给老和尚递了张纸条。以老和尚对我的崇拜和龙家的威望,让他做个法式还不是小菜一碟儿。就这么布了个阵,摆了二姐一道。 不过,现在她该知道我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 17 小雪治水 ※※※※※※※※※※※※※※※※※※※※※※※※※※※※※※※※※※※※※※※※※ 今天到此为止哦! 喜欢大家的留言!谢谢了!:p 明天又出去玩,可能晚上回来才会更新哦!! 这段时间二姐收敛了不少,我也乐得逍遥。每日都躲在“莫言”小筑当书虫,《顾德传》已看到了第五卷。虽已经入春,却是春寒料峭,于是窝在这里看书成了一种幸福。我就是那种很容易幸福的人,有暖炉有点心有书,有时还有帅哥老公相伴这就够我臭屁了! 提起小龙,虽然这段日子我们朝夕相处,甚至同床共枕,可我看他却犹如雾里看草一般。他时而犀利,仅仅无意一瞥便能让人震住;时而冷漠寡言,心中却明白通透;有时却心细如尘,第二次来“莫言”看见桌边摆放的菊花茶和糖罐,我便知道他绝非表象的那么冰冷。可究竟那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想毕,他是知道我在那群女人堆里的所作所为,却从不对我的行为表态,没有训斥也没有帮助。我姑且将此反应理解为是一种信任和默认。也正因为他这种态度我才能放开手脚去做我要做的事情。 有这种老板也算是种幸运吧! “少奶奶,少奶奶您在这里吗?”是来叔的声音。 “如果您还是叫我去置衣服,我绝不出去。”五天前才置了一些,昨天又让我去,结果被我给逃了。 “前厅有客人到,老祖宗让您去招呼一下!”什么人还要劳烦我老人家去招呼! “知道了,就来!”我用袖子擦了擦嘴巴上的点心末,整了整衣服就出了小筑随着来叔去前厅。 进了大厅发现小龙也在,客人坐在他左侧,正面对着老太君回着话。 一个清瘦的侧脸。 我上前向老太君请安。 “来,雪丫头来见见老九的发小。” 我侧身一见此人便愣了一下,他也愣了一下。发小?那就是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俩是在演戏? “阿冉,这就是老九的新媳妇,还算标致吧!”奶奶的声音让我会过神来,赶忙一福身:“雪儿见过第五公子。”糟糕,这奶奶可没说他姓啥啊! “怎么你们见过?”奶奶问道。 我忙看了一眼小龙。 “孙儿,曾带小雪去过阿冉的醉香搂。”他的声音就像那塞北的雪。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带着怒火的瞟了我一眼,让我心慌了好一阵。 “是吗?呵呵,这也对。娶媳妇定是要带给兄弟看看的!” “是冉哥哥来了吗?冉哥哥。”嗲的让我鸡皮疙瘩狂掉,婉碧这死丫头平时跟我说话咋就没这么甜呢! 难道她…… “原来婉碧妹妹,还是那么风风火火啊!” “冉哥哥你瘦了!” 一般有三种人才会如此感叹:一是减肥卓有成效,让人由衷嫉妒和感叹;二是母亲对儿孙,因为在她们眼里孩子离了自己定是吃尽苦头;三是情侣之间,道理同二。 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婉碧属于哪一种了。我都忍不住想递块帕子过去,让她擦擦嘴角的口水! “你怎么在这?”婉碧一见我就剑拔弩张。 “婉碧,不得无礼!”老太君嗔道。 “这婉碧妹子提醒的是,我手头上还有些事儿没做完。老祖宗,雪儿先行告退!”我还不想在这里列!我看了一眼小龙。 “回吧!”听他的口气好像很不爽,巴不得我早点走!哼,我又哪里惹到他了? 快到“降雪轩”的时候,发现春眉正从园子出来。正准备叫住她,却发现她神色慌张的抱着一个包袱,我赶忙闪到一旁的假山后。她左右一看没人,便匆忙的向后院走去。我远远的跟着她出了后门,走过正街、东街,一直到了城郊的破庙。 春眉一直都很老实懂事,从不跟别的丫头扎堆嚼舌根,这也是我将她留她在身边的原因。看她的神情我可不信她是来会情郎,难道真是我识错了人?她是谁人派来的?那目的是什么?调查我?还是害我?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看见她进了小庙,我也跟了过去,我倒要看看她要会什么人。 她一进小庙便扔了手中的包袱,冲到了神龛跟前抱起什么。突然,从她身边窜出了一条狗,冲到我面前吠起来。 “谁?”春眉惊恐的问道。 “是我。”我进了庙,看见春眉满脸泪水的抱着一个看上去已经晕獗的小乞丐。 “少奶奶?”她难以置信的轻念着,“妮子,回来!”那脏的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狼狗就跑回了她身边。 “这孩子怎么了?”看来她为了这孩子而来,为了这孩子而哭。 她用手胡乱的在脸上擦了一擦,抱着孩子跪在我面前:“少奶奶,我并非有意欺瞒,请您不要辞我!求求您了……呜呜呜……”这些古人咋听话做事都不挑重点呢?我什么时候说要辞她了?唉,作为一个进化的近乎完美的人身处在这个进化质量有待提高的地界儿真是一种痛苦啊! “别哭别哭,我又没说要辞你。”我蹲在她面前,“这孩子脑门摸着这么烫,走,得快点去医馆!” “少奶奶,这……”她一脸惊奇和犹豫的看着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啊那的,再拖拖拉拉这孩子就该烧傻了。快走。” “是,是。”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想抱着孩子站起来,却一下又跌坐下去。我想她可能是腿跪麻了,于是我俯身抱过孩子。 “少奶奶,脏……” “你再唧唧歪歪我就辞了你!”这女人平时看着挺机灵,这会子怎么就没了脑子呢! “是!”她定了定神。 “那包裹里是吃的?” “是!” “妮子是你的狗?” “是!”她开始恢复冷静了,不错! “去把包袱解开。”我吩咐道,她虽然不太明白但也照做了。然后我对“妮子”说道:“现在我要带你的主人去看病,你自己先吃这包袱里的东西,办完所有的事情再来找你!” “汪汪”妮子对我吠了两声,就跑到包袱面前吃起东西来。春眉则在一旁目瞪口呆。 不管她相不相信,也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一直都觉着自己上辈子是狗狗。因为从小我就不怕他们,孤独的时候我总是跟路边的狗狗说话,也不知为什么他们也听得懂我的话,我哭泣,他们眼睛也会朦胧;我高兴,他们也会兴奋非常。如果说是这些狗是通人性的,我倒宁愿说自己是有狗灵。 我也顾不得解释什么,说了她也不一定能明白。于是抱着孩子就往城里的医馆跑,进了一个医馆,说什么不跟乞丐治病,怕污了其他顾客的眼儿,将我们赶了出来;又进了几个都是如此。我在心里暗暗记下这些医馆的名字,我说过我是个小心眼的人,倘若以后栽到我手上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这是这条街上最后一家医馆了――“德信堂”,这家在不中,就又得跑上几条街才会有医馆。也不知这孩子是不是还挺得住。想着我便向医馆冲去,不想春眉却一把拉住我,“这是龙家的铺子。”难怪听起来耳熟。原来她是怕龙府的人知道这个孩子,那她就不是别人派来对付我的。我心里舒了一口气。 “没事,我有分寸,”她还是满眼恐惧的拉着我的衣服,“相信我。”我对她笑了一下让她放心。她渐渐的放开了手。 这“德信堂”果然不同一般,他们并没有歧视这孩子,而是全心救治。我老公的铺子就是赞。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大夫说这孩子是因长期饥饿,体质虚弱,才让风寒轻易入体。这命是拣回来了,可如若以后不多加进补,便会落下病根儿。我谢过大夫,准备付帐的时候,发现我居然——没——带——钱。我一脸尴尬,拉过春眉小声问她带钱没有。她掏了些碎银子出来,看样子也不够诊费。我只能转过身: “大夫,今个儿出门匆忙忘带银两,您看是不是可以先赊着!” 这位大夫叫来了掌柜子,掌柜一听这话,打量了我一番,看见我穿着不俗,便客气的问我是哪个府上的。我回答说是龙府的。他便满是疑惑的又打量了我一番,我这个新奶奶是在外面娶的,见过的人自是不多,他这样子倒也在情理之中。他很客气的让我等等,又吩咐人上了茶。约摸一柱香的时间,听见掌柜子在门外说道: “当家的,这边走!” 小龙闪进门,用的着这么劳师动众吗?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就长的那么像江湖骗子啊!” “呵呵!”他那少有的笑声像是魔音一样让人迷恋,“老齐,拿盆水来。” 只见掌柜子愣了一下,出去打了盆水进来。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只见他将手巾浸湿拧干,然后轻柔的在我脸上擦了起来。他的笑脸离我这么近,害的我一阵心慌,忙低下头怕他看见我的窘迫。 “抬头!”他言语间总带着让人不得不服从的霸气。我抬起头,让他继续擦。直到他说“行了”,我再看那个白手巾已沾满了一块块的黑色斑点。想来定是刚才放下孩子后,没在意手上沾了污,而后又直接用手擦汗的结果。那刚才我脸上岂不是……想到这里,我瞪了一眼身旁了春眉,怪她不提醒我。但她好似没有看见,只是紧张焦急的站在一旁看着地,是在紧张这孩子吧! “老齐,备马车!” “是,当家的!” 我拉了拉他的袖子。 “怎么?”他含笑的时候真的好温柔。 “我能不能带他回府?”我怯生生的指着榻上的孩子说道。 “为什么?” “小乞丐,好可怜!” 他用一种怜爱的眼神看着我,看来他以为我是感触自己的丐帮身世才会如此的。如果他这么以为可以让我收留这个孩子,那误会一下又何妨!但……为什么会是“怜爱”这么暧昧的字眼儿?是我“自多”了吗? “好吧!”说罢,他伸手将我散落的发丝,弯到耳后,我觉着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眼中那潭温柔之中了。他今天准是吃错了药,早上还一副欠人扁的死样,现在又想用温柔杀死我!真猜不透这男人是怎么想的!不管怎样他同意就好,我用眼睛偷偷发了一个“放心”的讯息给春眉,不知道她收到没有? “当家的,车在楼下了!”老齐说道。 听罢,他将我揽入怀中往屋外走。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等等,”我叫道。 “怎么?”他眉头一蹙。 我在他怀里艰难的转过头对身后的老齐说:“齐先生,诊金我过会儿便派人送来。今个儿真是多谢了。” “这……少奶奶,您这不是折煞老生吗?救人是医馆的本分,至于这诊金我看就算了。” “不能算了!”我从小龙怀里挣脱出来,“看病给钱天经地义!” “可府上各位奶奶看病都是免费的。” “付出劳动理应得到相应回报。以后府上的药费与诊费我都会派人支给您。” “这……”他不知所措的看着小龙。 “别在这啊那的了!其实并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关乎府中风气。我可不想相公拼命工作创下的诺大产业都败在家人的‘人情’上!”一直认为这个社会最大的症结在于盘根错节的“关系”,无数人才和企业都毁在这“关系”之上。他可是我的财神爷,我不救他谁救他! “这……”他怎么都说不信啊! “就按小雪说的来办吧!”他又在一旁偷偷笑什么。 “是,当家的。”非要他开口你才听啊!歧视女性,小心我去告你! 呜呜呜,他怎么又抱着我啊!而且手臂比刚才环的还要紧!抬头看看他带笑的俊脸,算了,这一次原谅你,下次不能再犯了哟! 18 花痴如雪 1.由于剧情需要已经将第十五章的糖人改成面人了!呵呵! 特此公告 2.打分规则是:留言字数乘以所打分数。请各位大大打分之余留下只言片语!谢谢了! 今天玩到九点才回家,所以又到转点才贴,请各位大大不要见怪!春眉告诉我这孩子叫小虎,其余的她没说我也没问。安顿好虎子后,我让春眉去破庙接来“妮子”,又吩咐人将妮子洗净烘干。再看到妮子时,那灰色蓬松的毛发配上灰蓝色的眼睛灵气十足,让我喜欢的又亲又抱。 晚饭小龙是在外面吃的,一回来便径直去了“莫言”小筑!为了感谢他,我亲自为他准备晚上的宵夜――皮蛋瘦肉粥:先将米锤碎用带着油花的水泡上半个时辰;然后等水滚后下入泡软的碎米和半个切成小块儿的皮蛋;煮上半个时辰将粥煮粘稠,再放入另一半切成小块儿的皮蛋;最后在起锅之前放入早已用姜和料酒腌渍了约一柱香时间的切丝瘦肉。整个做法十分简单,但火候的拿捏却是一门学问,还好我是老手,因此还算顺利。 从“降雪轩”出来的时候已将近子时,风吹得脸上生疼生疼的,我将食盒抱在怀里,一路小跑到了“莫言”小筑。 “谁?”他果然还在! “我,快……开门!快开……门!”我冻的上下牙齿不停打架。 吱呀,一阵暖气从屋内扑面而来,我噌的就跳进屋里,将食盒放在大桌上。然后不停跳跳跳跳。 “又穿这么薄,看把你小脸冻的。”他笑的好温暖。 “外……面……好……冷……”我舌头还没从寒冷中缓过神来。他用手挤我的脸干嘛?不过还真是暖和了一些,“嘿嘿”我笑的好傻。 “你笑的好傻!”他今天似乎很高兴哦!不过只能我自己说自己傻,别人说就不行!我从他的手中将我可爱的小脸蛋挣扎出来,百忙中还抽空从鼻腔发出的“哼”给他一个。 “这么晚过来干嘛?”他这句倒问道了点子上。 “我寻思着你吃宴席定是吃不饱的,这不,就给你做了点宵夜。还有就是……今天谢谢了!”我边说边将两只碗和两双筷子拿了出来。 “看来嫂夫人不怎么待见我这醉香楼的饭菜啊!”一个声音从里屋飘了出来。 “哎呀妈呀!”我没想到屋内还有人。 “呵呵,”第五冉从里面走了出来,作揖道,“在下该死,吓着嫂夫人了!” “没事儿,没事儿,只是没想到小龙这儿半夜会藏个男人。”我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心里为他们分配角色。看第五冉的样子很符合小受的条件,那照这样看来我老公岂不是小攻?我盯得他们尴尬不已,看来他们也明白我的意思了 “小龙?”第五冉回味着这个名字,然后笑问我:“那你叫我什么?小冉?”他在转移话题吗? “他叫你什么?”我指了指脸色慢慢僵下来的小龙。 “他叫我阿冉!” “那我也跟他一样好不好?”我觉着第五冉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活泼多了,想来上次他定是在装矜持。 “不好!”小龙收起笑容低声说道。 “那我叫冉少可以了吧!”看看小龙对这个称呼似乎还可以接受。 “吃粥吧,否则凉了就不好吃了。”我拉着小龙坐下,又招呼冉少也坐下。盛了两碗撒上葱花递给他们。 “那你呢?”算你小龙还有良心。本来是准备跟你一块儿吃的,可惜只有两个碗却有三个人。 “你们吃吧,我减肥!”说完了,他俩还是看着我,“再不吃可就对不起我的心意了!快吃!”我命令道。 “好吃,真好吃,这是什么粥!” “承蒙醉香楼老板夸奖,这些乡野小食能入得您的口倒是不易。”我拿腔拿调的说道。 “咳咳咳咳咳。”活该你呛着,谁叫你刚才吓我来着。 “你就告诉他吧!瞧他这惨样。”总觉得老公同志笑中带着一丝温馨。 “遵命,相公。这个叫做皮蛋瘦肉粥。”不知为什么我一看见他笑就很开心,是不是我的花痴病又蠢蠢欲动了。 “那可否将具体做法写给在下?” “不可以……”只见小冉有些失望,bingo中招,我又继续说道:“……白给!” “那嫂子的意思是……” “你会不会做琴?” “略知一二。”古人的略知=精通。 “那帮我免费做一个琴好不好?”我强调了“免费”两个字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 “你不是说自己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吗?”看来小龙对我说的话倒是上心。 “冉少弹的古琴我确是不会。” “那嫂夫人想要在下做的是……” “等我画好图样给你,你照做就好了。” “这个……”他在犹豫? “啊~~~!堂堂的醉香楼老板要耍赖,是不是?小龙,你作证哦,他刚刚说要免费的哦!”我可打听过了一把好琴的造价极高,何况我要做的是…… “阿冉?”小龙很配合的问道。 “行了,行了,我先应下了,到时候做不好可别怪我!”对了,这就乖了! “好了,你们继续谈事吧!我先回去了。”我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准备出门。小龙从里屋拿了件披风给我系上。 “那你晚上回去怎么办!”我冲回去就好了。 “他还有我呢?”小冉虽然言语中满是暧昧的玩笑,可不知为何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无奈。他站在小龙身后,只有我能看到,难道……他是故意的? “别忙太晚了!”我今天似乎有些公私不分。 回到房里,我告诉自己今天的状况外是有原因的:送粥是因为要感谢他下午帮我;而在人前任他搂抱是因为我是个专业的演员;关心他也是为了要演好妻子这个角色。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我的职业操守教我这样做的,没错! 终于,将自己的心平静了下来! 可一闭上眼就看见他微笑的样子,耳边尽是那浑厚低沉的笑声。完了,完了!我要发疯了!这个是不是传说中的思春?? 我跑到桌边猛灌了一大口凉水,冷静冷静! “你怎么大冷夜里喝凉水啊!”他回来了。 “我心里骚……我是说我心里烧的慌!”又差点说错话! “没事儿吧!要不要叫大夫?”呜呜呜,你干嘛这么关心我,都是你勾引我才会害我如此。 “没……事,这屋太热!” “那就好,这个给你!”他递过一个黄金做的小挂牌。 “这是什么啊?” “凭这个你就可以在龙家各个字号通行无阻,任意消费了!”原来是vip金卡啊! “哈哈,太棒了!我太喜欢了!”心里的一切困惑和不爽顿时烟消云散,看来我还是爱钱胜过一切,原来我并不是对他有感觉,只是看中了他兜里的钱!唉~,刚才那样的彷徨真差点吓得我半死。我可不想多生枝节,最好一年期满我拿钱走人。 “吧唧!”我愣住了,他竟然亲了我一下。 “你说这表示非常非常感谢!今天的粥很美味!”说完便去澡房洗澡了!留我一个人在那里苦恼! 啊~~~~~~~!人家刚刚才庆祝自己爱钱胜过一切,刚刚才爬上困惑的山沿,就这样又被你一脚踹了下去…… ——————我割——————我割————————我割割割————————————— 那之后的几天,小龙回到了那无喜无悲无嗔无痴的死样子,不禁让我怀疑那天的一吻是否只是我思春的假想。我很郁闷的坐在院子里数着从梅树上飘落在地的花瓣:“他亲了我,他没亲我,他亲了我,他没亲我,他亲了我……” “雪姨,你在说什么?”这几天虎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孩子长的人如其名,虎头虎脑,一双大大的眼睛、直挺的鼻子外加爱死人的唇红齿白,看见就狂想□□他的小嫩脸。 “面对面跟你说过一百遍了,叫我雪姐姐!”我很认真的教着这孩子,“糟糕,我数到哪里了?呜呜呜,又得从头数?” “雪姐姐,我帮你!”他拉着我的衣袖。 “哼,你就会捣乱!”刚才是从左边开始数的还是右边? “雪姐姐……”不要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我,我最受不了帅哥的诱惑。ohmygod!我……只是一个迷失在爱中的可怜女人,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你又不会数数!”这可不是我的错哦! “雪姐姐,教我……”这死小孩又眨着大眼睛狂电我,唉!这辈子算是栽到帅哥手里了。 半小时后,江雪希望小学正式开课。 “漂亮!”我指着这两个字读到。 “雪姐姐,不是要教数数吗?”我教什么你学什么,哪儿那么多废话。 “首先在上课时请称呼我为teacher雪,再者我教啥你学啥,最后上课时候提问得举手。你di,明白?”我凶道。 “恩。”这个小妖精又用委屈的表情勾引我,真想狠狠亲他一口! “漂亮!”我忍着自己的色心继续教道。 “漂亮!”虎子认真的跟着读到,春眉在一旁边洗衣服也边跟着小声念。 “虎子,你知道漂亮是什么意思吗?”江老师问道。 只见虎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挠着脑袋举起手来:“报告踢球雪,我说不清楚。” “不是踢球,是teacher,要卷舌头!” “踢球儿雪!”差不多了! “teacher雪提醒你,漂亮就是……”我指了指自己。 “哦~”看来孺子可教也,一点即通。“漂亮就是指‘踢球儿雪’的衣服。”我现在有种想扁人的冲动! 这样可不行,冲动是魔鬼!现在我可是身为人民教师要循循善诱才是,我艰难的扯出一个暖如春风的笑容: “这衣服固然漂亮,可它更是为了衬托漂亮的……”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树……!”他成心的是不是? “不教了!”哼,朽木不可雕也! “报告,踢球儿雪。”他一脸认真的举着手。 “虾米啊?” “我还没有回答完毕。”你的意思是说还嫌气我不够是不是?但我一向大人大量,自然不会跟你小孩儿一般见识!哼! “那你快点说吧!”哼!哼! “我是想说树下的雪姐姐很漂亮!回答完毕。”他存心整我是不是?但看看他一脸纯真的样子,这话应该是出于真心!嘿嘿,不错不错,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识,一个简单的问题能回答的情景交融,“树与美人,美人与树”,人才……人才啊! “树下的漂亮的雪姐姐”这让我想起了川端康成在获诺贝尔时的发言《我的美丽的日本》。这两句的句法倒是差得不远。不知道以后虎子功成名就的时候会不会写本书来讲述我这个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启蒙教师,那书名就叫做《树下的漂亮的雪姐姐》吧!哈哈,光是想想就爽歪了! 越看他越觉着可爱,瞅准机会抱着他“吧唧,吧唧!”就是两口。可刚亲完,他就不停擦脸,我脸一黑:“不喜欢被漂亮姐姐亲亲?” “不是啊!” “那你还不停的擦?” “虎子很喜欢漂亮姐姐亲亲,但姐姐下次亲亲可不可以少一点点口水?”都怪我这bt的唾液腺一见帅哥就发狂! ——————我割——————我割————————我割割割————————————— “今天我教虎子一个词,他立马就造了一个情景交融的句子哦!好聪明哦!虎子,来告诉大家你造的句子!” “姐姐……漂亮……树……”真笨,教了那么多遍还没记住。 “是不是漂亮的雪姐姐站在树下?”我故意问道。 “恩,是的是的!”他忙点头回答道。 “你该不是把‘姐姐’这个词教了一天吧?”这冷山被我惯的没大没小! “谁说我教的是‘姐姐’。”我嘟囔道。 “雪姐姐,教的是‘漂亮’。”完了,这不就把我小雪之心放到昭然若揭的地步了! “哈哈哈,你这是误人子弟。”冷山!不要以为你是coldmountain,老娘就怕你了! “我看你最近小肉膘又开始晃悠了,要不要少奶奶我抽个空儿给你集训集训啊?” “少爷,我突然记起来叔交代我的事情还没做完,我先行告退!”小样儿,你跑的快有p用,你的庙可是我那死脸相公。 “冷哥哥,姐姐没有误会我,姐姐对我很好,还亲我呢!”虎子真够意气,居然追着冷山为我解释。小帅哥为我“成亲”,不,我是说澄清,我真是心满意足啊! “以后不准亲他了!”这冰山终于开口了。 “为什么?”你还真以为你三天不鸣,一鸣就想惊美人啊!俺不甩你! “男女授受不清!”p! “我偏不。”坚决抵制歪理邪说! “那我只有扣你月钱了?”他干嘛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干嘛扣我钱?”说这话我时我心里有点慌! “乙方第二条,严格遵守甲方安排,不得擅自行事破坏甲方所定之计划,否则以情节轻重,罚钱处置。” 汗!这条是我不想契约看上去过于苛刻而写来做摆饰的,不想这贼小子还真的用上了!真是悔当初心太软啊! “我只是亲一个孩子能破坏你什么计划啊?” “你怎么知道就没破坏?” “那你说我破坏了你什么计划?” “机密!!!”我吐血ing。 ——————我割——————我割————————我割割割————————————— 19 王府寿筵(上) 关于聽聞所说的“已婚的婦女是挽髻的不能像少女一樣长发披肩(雖然是假結婚)”: 我曾于第九章时提过因盘发被误认为“大嫂”,所以这里叫女猪散发并非失误。而是想体现女猪现代女性的独立特行! ※※※※※※※※※※※※※※※※※※※※※※※※※※※※※※※※※※※※※※※※※ 1。那个关于一百四十岁老寿星的故事取自《乾隆祝寿》,我将花心萝卜乾隆写成了“一个教书先生”。 2。“王府寿筵”(下)将于明天推出,今天就不更新了! 3。原本第二十章要写番外的,可现在看来要推后了哦! 4。今天不用熬夜了哦!各位亲亲早点睡吧!晚安! 年初的工作是不是很忙?我已经大概有一个星期都没见着小龙。我睡时,他没回;我起床,他已走。 唉!这都同床一个月了,他却从未对我有越礼行为,这让我有些不解当然我并非急于献身,但从种种现象研究只能得出三种可能:一,他有问题;二,他喜欢男人;三我魅力不够。显然这最后一点是被绝对否决的,那么……难道……。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便是错! 又开始飘雪了,总认为春天的雪没有冬天的来得温暖,但仍爱它漂漂零零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看似有根却又无根。从天入地,期间随风而飞,虽能融于各种环境却透着万般无奈。一阵风吹过,雪花梅花,双花并飞,我痴痴的看着,明知身后有人却也不想回身,生怕一个转身便错过了如此美景。 “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吧!”小冉轻吐着。 我心中一颤。 “我也不知道。”面具换多了戴久了,自己也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我该叫你阿莱,还是小雪?”他探究的眼神盯得我更不想回头了。 “我记得上次你是叫我嫂子!”我不看他僵直的身体,从他身旁绕过,径直回了屋。 忘了告诉他,我是个怕麻烦的人。 午饭时,我家酷龙终于现身了,还是那个冷俊的面孔但眉宇之间却尽显疲惫。他身后还跟着小冉,仍是一身月牙色,淡如清风。他叫我嫂子,我笑应着,我们默契的扮演好属于自己的角色。 “过三天,齐王寿筵。”小龙很少在吃饭的时候讲话。但现在这句是什么意思?齐王是哪位,他过他的生日跟我们又有啥关系。我含着筷子疑惑的看着他。 “齐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哥哥,我们均在邀请之列。”他走王道,你走商路,二者本该井水不犯河水才是,怎么…… “如今朝廷由三大家族所支撑:君幻晟是当朝首抚,其门生大多为朝廷命官;而龙家掌握商业命脉。”小冉耐心的跟我解释道。 是我太会用眼神讲话,还是他们会读心声? 不过我倒是弄清一件事。难怪龙非云年纪轻轻就能白手起家成为一代大大款,原来是有朝廷在后面撑腰! “那还有一个家族定是负责招揽文人高士,收服天下学子之心的。”我分析道,小龙赞赏的眼神肯定了我的猜测,“那到底是哪个家族?” 小龙看了一眼一旁埋头扒饭的小冉。 “是第五家!”我叫道,怪不得刚才你报别人家门那么积极。你说你姓什么不好偏偏姓这个,明明全国排名第三,却非得称作老五! “其实,阿冉一直主张自由而为,而非刻意教化。故此,少年便脱离家门过着自己闲云野鹤的生活,为谋生计才开了醉香楼。” “哦~!怪不得藏着掖着不肯说,看不出你温文尔雅居然还做出离家出走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我被小冉白了一眼。 “道不同不相为谋,聪明如嫂子,你不会不懂吧!”你都说我聪明了,我哪里还敢说我不懂! “政治,经济,文化都在别人手里,那这皇上岂不是个傀……”及时咬住了这大逆不道的话。 “皇上并非傀儡。恰恰相反,他使用平衡之术使三大家族无法单独做大,终将各家之所长纳为己用。”小龙无不钦佩的说道,这可是第一次见他有此表情。 “国家宏观调控!”我不禁感叹道。 “国家宏观调控,”小冉又重复了一遍,“好词,好词。如此便是皇上智慧的最佳概括:从大局上把握国事。妙哉!嫂子是如何想到这一说法的?” 小龙也惊奇的看着我。在我们那儿,这个词连小学生都知道你们却当宝,可你们叫我怎么回答呢?如果说老师教的,你们肯定又要问哪个老师;如果说是听路人甲乙丙丁说的,肯定又会惹你们怀疑;总不能跟你们说是电视里看来的,收音机里听来的吧! “想到便说了,哪有那么多如何如何!”不知可不可以糊弄过去。 “也是哦!”过关! “那冉少到底去不去?”你家肯定被邀请了,你又被家里fire了,这…… “醉香楼也在王爷的邀请名单中。”听他懊丧的口气似乎并不想趟这塘混水! ……………………………割之…………割之…………割之…………割之………………………… 虽然衣服很多,但是我始终觉得自己设计的那几套最合心意。我选择了那套红腰襦、白深衣。而发型则是采用上学时常梳的简单发型:先将刘海梳得蓬松但不凌乱,然后随意撩起两鬓的发丝挽至脑后,用白色透明的琉璃抓夹住,其余长发披肩而置。 这发夹是老祖宗送的,手掌大小的白色透明琉璃所制,发夹尾部穿有两个小圆环十分活泼可爱,发夹下面又垂有四个菱形的琉璃长滴尽显娴静端庄。棕色的头发在白色透明的琉璃夹里,像是若隐若现的火苗,而菱形长滴在卷发里似有似无也别有一番情调。 今晚的生日party应该算是这里theupperss的一场聚会。很不幸,这也是本人处女秀的场所。第一次登台亮相就与这些个社会名流,王公贵族等虚伪人士打交道,真是让我有点小寒。 不过当我出现在小龙和小冉面前的时候,他们的表情到是给了我一些信心。一路上,我不停的嘱咐自己少说话多傻笑没事别出风头,这可是动不动就会掉脑袋的地界儿。 我们三个进入王府的时候,有点走t台的效果,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这里,以前的嚣张和自信全都跑到夏威夷度假去了,他们越看我越害怕,生怕一个表情或是一个动作就会引来大不敬的罪过。 “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小龙和小冉排练过吗?这难道就是失传已久的“异口同声”? “好!好!”祝你生日快乐为什么不回答谢谢?有权人,没礼貌!“非云你真好福气,尊夫人果然如‘传说中’一般端庄秀丽啊!”传说?定是龙家那几个二五仔哥哥姐夫们的杰作! “谢王爷夸奖。”方案一,人言即笑。完了,太紧张了脸僵掉了笑不出来。那只能低头装羞怯。还好我准备了一套危机攻关方案。 一直都不敢抬眼看这位王爷,只是单从声音来辨,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老。 “嫂子的伶牙俐齿都跑哪里去了?”王爷走开应酬别人的时候,小冉开始嘲笑我。我瞪了他一眼。 “不用太紧张!”小龙扶了扶我的肩。我似乎心里真的有了一丝轻松,可是还是笑不出来。 不知还有多久才开宴,我只觉得度日如年。不停有男人或是女人偷偷望向我们这里,不时还有几个胆大的过来跟我身边的两块□□寒暄,因为我傻笑的功能还没恢复所以只能不停的福身施礼。不过,我真是无法理解他们哪来的胆子和耐心跟两个基本上不答话的主儿说那么多没有油盐没有内涵的话,听得我都想打哈欠了。 “王爷,请二位爷儿进屋说话!”一个看n眼都不会记住长相的侍卫哥哥恭敬的说道。 “我们去去就回。”呜呜呜,留我一个在这个龙潭虎穴! “去吧,没问题!”谁教俺是新时代独立女性呢,打肿脸也要充胖子! 他们走后我便走到一个自认为阴暗的角落,想静静的等他们回来。 “哟!这不是龙家的九奶奶吗?”这位说话狂掉粉的肥婆是谁? “正是!请问您是?” “居然不认识昌记的大少奶奶,你存心瞧不起人是不是?”旁边一个同样庸俗的夫人巴结似的挑拨道。 见男人不在你们就想来欺负我?呵呵,不过我倒要谢谢你们,处于战斗状态的我才是最放松的!我扯嘴一笑: “娼妓?久仰久仰。”我福身示弱。我可没有骂你哦,偶的发音很标准。 “哼,算你识相!”那两个女人得意起来。这些女人似乎对我的名不正、言不顺颇为不屑。 “小女子原以为娼妓多为窈窕女子,确未见过像您二位如此富态的娼妓,请恕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我满眼委屈的又是一福身。 “你……你……”看来那个所谓大少奶奶终于听明白了,看来她老人家气的不轻。你可千万别晕倒,我可抬不动你! “我可不是昌记的,我是……”旁边的女人急于划清革命界线,但瞥到“娼妓”大少奶奶的怒眼便委委屈屈的将话吞进了肚子。 “你知不知道我的舅舅是谁?”“娼妓”大少奶奶叫嚣道。 “您的舅舅是谁跟小女子又有何关系?”最鄙视这些动不动就搬靠山的人。 “你……你……我……”她大概没有想过我会如此回答。 “当朝首抚君幻晟,你可听说过?”旁边女子帮她说道。看她们头昂到天上去了,她该不会是君幻晟的什么亲戚吧? 先静观其变。她见我不支声便以为我怕了,继续嚣张道: “我舅舅可是……君府的管家。” 大家请跟我一起做:双手捏成拳头,伸出大拇指和食指,食指相下手心向里,一起说一声:切~~~! 还以为是什么高人,不就是条狗吗? “虽然小女子无知,对阁下的舅舅的主子的大名倒是如雷贯耳。”因为这个女人智力的关系,花了很约有一柱香的工夫才从我的一大堆“的”字里面分析出“她舅舅是奴才”这个中心思想。 “你……你……”人气急了是不是就只会重复简单的字或词? “大少奶奶……你……没事吧!”旁边的女人有些急了。 这时由于她们两个的激动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你……你这个野女人,小贱人!”这“娼妓”大少奶奶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身为上层人士居然也会骂街,围观群众开始有些不耻。但由于骂的是我这个浪潮尖儿上的人物,他们也乐得让这场闹剧继续演下去。 “野女人,小贱人骂谁?”我莞然一笑回问道。 “野女人,小贱人骂你!”她一说完,周围一阵哄笑。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病,急得更是满脸通红。正准备继续骂的时候,一个跟她一样肥的老头跑过来: “玉儿,不要再丢人了。” 玉儿?????我吐~~~ “相公她说我们是‘娼妓’。” 看老女人发嗲,真是一种痛苦。环顾四周大家的表情也都够呛。 “够了,我们本来就是‘昌记’,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转身向我道:“九奶奶,让您见笑了,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内人见识浅薄。” “这是怎么了?”一道熟悉的冷剑射入剧场。 众人迅速闪开一条道,我的亲亲老公一出现,现场马上就有一阵整齐的倒吸气。 “大家伙儿看着我一人闷着慌,都过来陪我来着。”我笑着迎上去。这儿可是王府,今个儿可是寿筵,为一点小事儿坏了气氛得罪王爷可是大罪。众人见我如此说,立刻明白了其中的要害,也随声附和起来。 他眼睛扫过人群,所到之处人人自危,不敢抬头。他明明就知道这些个鱼虾蟹伤不到我,还这样凶凶的吓唬别人,刚才大家伙儿一起看戏都还算热闹,瞧他把气氛搅的…… “冉少呢?”赶快转移话题。 “入席了,我来带你进去。”他将我一揽,搂着我离开我的观众们。 我们一走,身后又是一阵整齐的舒气声,他们这口气憋的倒是久啊! 看你把人家吓的,我抬头瞪了他一眼。 他抱着我走进一间金壁辉煌的大厅,大厅两边顺直摆了一溜儿长方桌,每边各有三列,每列二十张桌子,每张桌子配有三把椅子。请问一共有多少张桌子和多少把椅子? 答案就是:一共有一百二十张桌子,三百六十个坐位。 你答对了吗? 这可比“一个水龙头放水,一个抽水管抽水”的所谓经典题型实在多了。 这大厅真是奢华至极。所有桌椅全都包着金边,可以看出壁画上的金粉也是最近才吹上的,在通明烛火的映衬下闪得晃人眼。如果单单只是如此布置,便会让人觉着这里的主儿定是个刚中□□的暴发户。可主人其他恰到好处的点缀定会让你否定那样的猜测。这里每张桌上都放有一小钵水仙,清香似有似无的飘进鼻中,再加上布置在两旁墙壁上的字画正好去了这奢华之间的俗气。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正北面建在高台之上的主人位,黑色的大桌宽椅在这一片富丽堂皇中显出尊贵霸气。最奇的是主座后的背墙:红色的背墙里伸出一棵青松,一个巨大的“壽”,字体雄浑,从容不迫的呈现在墙的中间,近看是字,而远看却又像是一只昂首仙鹤立于在青松之间,正应了那句:松鹤延年。 “怎么这么久才来?”小冉问道。 我才发现我们三人坐在主人位左手第一桌。其他挨着主人位两边第一排的座位也已有数人就座。看来这里是按照地位高低分批入座的。 “出了点儿小状况。你不是在陪王爷吗?”我笑着坐在了他俩之间。 “王爷有客到,我便被晾在了这里。”他似乎很高兴有机会可以逃脱。 之后,小龙告诉我除了君幻晟到边疆督军,其余各位重臣名士都已列位。我偷偷看了看坐在我们旁边和对面的各位老头以及所谓年青才俊,除开正对面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帅哥,其余个个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 那位中年帅哥为啥总往这边瞧,可他好象不是在看我耶。看这视线的走向似乎是我右边的人,那就是小冉!!细细一看,这中年人与小冉竟有七八分的相象,难道是他的哥哥? “冉少,对面是你亲戚?”我保持微笑,不动嘴唇的说道。 “是我爹!”他头的不抬的品着茶。 爹???areyoukidding?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你的‘父亲’?”这小冉少说也有二十七八了吧,怎么爹爹年轻的像个小帅哥! “博学如你竟不知‘爹’的意思,看来我以前是高看你了。”我的左右护法嘲笑的看着我。 “如果我有这么年青这么帅这么有气质的老爹才不玩离家出走列。”我白了小冉一眼。不想整个人却在下一秒掉到小龙的怀里! “你在激怒我吗?”他在威胁我吗?人家只是说事实而已,哪里又惹到他了?再说了,不是都说古人都很古板,就算是夫妻当着众人面也得像陌路人么?他怎么动不动就当众搂啊抱啊!成何体统! 小冉看着我们笑了笑,我无奈的瘪了瘪嘴。 “今天为什么会散发,未婚妇人才散发。”小冉问道。 “你觉得这样好看吗?”我反问他。 他看了一眼我相公,然后犹豫了一下说道:“好看!” “那就是了!”我努力从小龙的怀里挣脱出来。虽然他怀里很舒服,但毕竟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是什么?”小冉一脸茫然,而龙龙也满脸兴趣。 “因为漂亮所以散发啊!这样不可以吗?” “可是于礼不合!”小冉告诫我。 “不挽髻就不是你娘子了吗?”我转头问着小龙。 只见他嘴角显出一个完美的令人窒息的弧形,“随你喜欢!”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于我而言这却是最佳的答案。 他知道我并非哗众取宠,他知道我是有分寸的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情。他相信我,保护我,甚至包容我。如果这一切是自然而然的发生,没有契约和雇主关系在里面作祟。我想我应该会爱上这个人吧!这个荣辱不惊,霸气十足的人;这个可以理解我、包容我的人。 发梦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陆陆续续进来的人渐渐将位置填满。我发现“昌记”夫妇坐在对面第一排的最末,原来他们的来头也不小,不过比起我家龙龙可是差太远了,可她却敢来招惹我,除开她是白痴的可能性,那么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那人究竟是谁? 正在沉思之际,一个尖锐的太监声宣布道: “皇上驾到,齐王爷驾到~~~~” 我随着众人一起匍匐在地,“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的吼声震的整个大厅都在颤动,当然这些个“众人”里面可不包括我。龟孙子才活一万年,白痴才会欣然接受这种侮辱性称呼。我不愿侮辱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于是我只是动了动嘴而已。 只见一群人从小龙身边的过道走过,看他们走路的速度应该是大内侍卫;接着是一群太监,最后才是一双龙鞋,这个才是皇帝老儿吧!他在我们身边顿了一顿才慢慢踏上高台。过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我的膝盖开始发麻才听见: “平身!”这个声儿咋听的有些耳熟呢? “谢陛下!”这一句可是俺发自内心的呐喊! 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一看,“哎呀我的妈”心里暗暗一叫。这位高高在上的人物不就是元宵节那天被我错认成小龙的公子哥儿吗?立在他身旁的那位小哥不会就是中了我“断子绝孙腿”的仁兄吧!看他这打扮,该不是被我一计黄金右脚给踢进了“公”吧! 善哉善哉…… 随着众人坐下的同时,我赶紧低下我漂亮的脑袋,心里祈祷千万不要被认出来。 “小雪,你不舒服吗?怎么满脸通红?”小龙关心的问着。 “我没事!”我低头答道。 “今个儿是给朕的哥哥祝寿,大家毋须紧张,只当是家宴就好。”他缓缓道出。 说好听点儿皇上的家就是天下,说白了你就是个没家的人,要不怎么叫“孤家寡人”呢!所以,有你在,死人才会不紧张。你以为伴君如伴虎是说假的? “嫂子,皇上在问你话呢!”小冉好心的提醒道。我抬头发现在场所有人都关心的看着我,什么时候我人缘变得这么好了? “大胆龙氏,皇上问话竟敢不答!”竟敢凶我,上次真该把你踢绝了! “启禀陛下,陛下雷霆之威震慑四方,民妇被龙威所慑一时无法思考,故此请恕民妇见识浅薄之罪。”我忙福身答道。 “平身吧!”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适才朕见众人围着你,先是议论纷纷,而后哄然笑之,可否告诉朕所谓何事?” 原来是问这个啊!敢情这些人不是“关心”我,是“焦急的”怕我把你们供出来了啊!嘿嘿,刚才一个个看热闹时不是笑的挺欢吗?我瞟了一眼,“娼妓”二人组,他俩身体抖的像是秋风里的落叶。 “启禀陛下,刚才民妇与众人玩了个猜谜游戏!” “说来听听!”他饶有兴趣的说道。 “民妇遵命。一个教书先生碰到一位寿星过生日,便送了副对联给他。上联是:“花甲重开,外加三七岁月”,下联是“古稀双庆,内多一个春秋”。老人一看,拍案叫绝:‘妙哉!妙哉!’有人问:‘妙在何处?’老人道:‘这不正是我的年龄吗?’于是民妇让大家猜猜这位寿星的年龄,大家便议论纷纷;之后民妇说出答案,众人便笑说妙哉。”我一说完就听见一些人轻轻的舒了口气。 皇上同学想了想说道: “上联:花甲是六十年,两个花甲再加上三七二十一岁;下联:古稀是七十岁,两个古稀再加一岁……,这位老寿星可是一百四十一岁。” “吾皇万岁英明睿智,此乃万民之福啊!”我边说边跪地一拜。只听见马上噼里啪啦一片膝盖亲吻大地的声音,众人皆吃着我的“屁”说:“吾皇万岁英明睿智,此乃万民之福啊!” “哈哈哈哈,平身,快快平身吧!”看我把他老人家逗的。 “民女,再借此故事祝王爷康健长寿,松鹤延年!”反正这场面话今天肯定是要说的,还不如趁你们高兴一次性说完,等会就可以安心吃饭了。 “好,好啊!得此媳妇可是你龙家之福啊!”齐王爷笑的鱼尾纹都冒出来了。 “王爷,过奖。”我老公平静的作揖道。我就喜欢这种波澜不惊的性格。 “上菜吧!”皇帝同学有些不悦的吩咐道。真是君心难测啊,刚才还晴空万里,马上就乌云密布了。 “是,是。”这哥哥当着可真够憋屈的,跟孙子似的。“上菜!” 20 王府寿筵(下) 一群美女端着美食扭了出来。这些菜无论是色、香、味或是营养搭配绝对称得上超一流的水准,可我却无法随心所欲的让筷子挥洒自如的穿梭于这些美味之间。面对这么一个掌控着别人生死的人食不下咽应该是正常反应吧!再看看周围的人,一个个也都假装矜持的只敬酒不吃菜。台上那位跟他哥哥聊的倒是挺起劲的。我就纳闷了,这皇帝的哥哥看上去比小冉的爸爸还要年轻几岁,怎么身边没有什么王妃啊,福晋什么作陪啊? 啊,不好被皇帝发现我偷窥他了! “咳咳咳咳咳。”就是被你这个死皇帝害的,你还笑!信不信我冲上去扁你!看你的样子也像是相信,那姐姐我就姑且放过你一马,哼! “怎么嫂子喝口水都会呛着啊!”小冉,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没事吧!”小龙问道。 “没事!”我憋了口气缓了缓。 “啪啪”王爷双手空中一拍,一群美女上来将吃食给撤了下去。555555555555可怜我的五脏庙还在演奏交响乐。 “啪啪”又是一拍,一群乐师鱼贯而入,行过礼便坐到了门口;而后一群要性感也要感冒的美女走了进来,见过礼后迅速开始摆pose。 音乐起,美女飘。 众(虚)伪人都一副很陶醉的样子,摇头晃脑的似乎是在欣赏这类似于摇篮曲的音乐;但倘若你注意观察,便可发现他们其实是在不停变换角度,以至于可以更加清晰的欣赏那些若隐若现的大腿和□□。 可悲的臭男人! 我再看看我的左右护法,他们倒还算老实:一个专著的借着品酒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另一个则是眉头微蹙的闭着眼,若不是瞧到这个乐痴轻打拍子的手指,我还以为他在静坐抗议呢!恐怕整个场子就他一人在认真欣赏乐曲吧! 电视剧里面的昏君一般看见美眉跳舞就会色急的冲下来扒光美眉周身的障碍物,我看这位陛下应该正值血气方刚的岁数,他会不会也……想着想着我就觉得很a,而后就自己笑了出来,随眼一瞟。 汗!对视,怎么会一瞟就被他看见了呢?不行我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我得出去一下。 “我出去一下。”我跟小龙交代了一声,便从侧门走了出去。我拒绝了一位妹妹好心要带我去厕所的请求,自个儿走到大厅不远处的池塘边,用力的呼出一口闷气,心里顿时轻松许多。与刚才厅中的喧闹虚伪相比我更喜欢这里的冷清,捡起一颗石子投进池子,水里的冷月随着涟漪一起波动,我的心也随之波动;渐渐的水面平整下来,我也该回去了吧! 一转身,发现离我不远处立着一个人,由于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脸但却从轮廓认出这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儿。正考虑是否要弄脏自己的宝贝无敌美美衣服向他行叩首礼的时候,他轻叹了口气,说道: “免礼罢。” “谢陛下。”说完我就愣在了那里,他也不开口说话。 我犹豫着是不是该绕道回去;还是找个话题哈啦一下。想了半天,觉得跟他没啥好哈啦的,就决定先闪人。我小心翼翼的想从他左边绕过。 “你很怕我?”他突然开口把我吓了一跳,倒不是真的害怕他,而是一种逃犯见了警察的正常反应。 我怕他吗?好象并不,对他好奇倒是真的。毕竟电视剧里的假皇帝看多了,第一次看到真的一定会很兴奋 “你觉得我应该很怕你吗?”既然他都自称为“我”了,那我也就不用玩“陛下”“民妇”的绕口令了。 他沉默不语,于是我接着问:“你是个好皇帝吗?”你总不至于自己刮自己耳光子吧! 他想了一想:“应该算是吧!” “那就是了,我是良民你是好皇帝,我干嘛要怕你!”我对他一笑,看来我还真有溜须拍马的天分! “呵呵,”他笑的好憨,不过比刚才那些场面上的笑听起来要舒服的多。“上次你说的公子就龙非云?” “是啊!”汗!看来他早都认出我了! “你说他比朕帅?”暴汗!刚才大家“我”来“你”的气氛挺轻松的,怎么又开始“朕”了? “这个……这个……我……不,我的意思是……不,民妇的意思是陛下听错了!”这大冷的天,我背上咋尽是汗ni! “大胆民妇,竟敢说朕的不是,不想要脑袋了是不是?”他突然低声吼起来,霸气顷刻笼罩在他的周身。 我吓的脚一软,差点就膝盖点地的时候,他扶住了我的双手。我清楚的感觉到在头顶上方的气息。 “既然朕是个好皇帝,倒也不会听不进人言,”他的语气倒是变的真快,如果他是路人甲乙丙丁我肯定会以为他是在调戏老娘,“你倒是说说你当时说的是什么?” 看来有转机哦! “民……民妇当时说的是他比陛下您衰,也就是说您比他要吉星高照,英武盖世”,我现在真是后悔以前语文课不该去与周公约会。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威武不凡,神勇无敌,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哈哈~哈哈,”原来笑声还可以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低音!看来这些话不只洪教主爱听! 我斗了斗自己的胆子,觉着够分量了就抬头看看上方的俊脸。他笑的很邪恶,但并让人不讨厌。他低头看着我,我的脸噌的就红了起来。猛的发现我们此时的pose极其暧昧,便将身体向后一撤。不想他却将手臂一收,我整个人就掉到了他的怀里。 这“扑通扑通”的声音是我的心跳还是他的心跳? 我的脑袋已经不能思考了,但我的脚趾头告诉我这样不好!我便要从这臂环中挣扎出来。 “别动!”他的声音很有威严,手臂也收的愈发的紧。他那霸道硬朗的气息紧紧的将我裹住。 如果他是滩沼泽,那么我愈是挣扎便挂的越快。想到这里,我便静下来任他抱着,反正我又不会少块肉。 只见他抬起头看了看空中的那轮清月,轻叹了一口气。这种感觉跟元宵那日小龙的叹息好象,我跟他相处这么长时间,我们似乎从未如此相拥! 正想着,一阵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惊觉时,他蛮横的吻住了我的唇,深邃眼神里似有火苗跳动。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所做的只是惊恐的瞪着双眼。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 “跟我在一起,不准想别人!”他霸道的说着。 然后他的唇又覆了上来,但动作却比刚才轻柔许多。他试探着舌头将舌头伸入我的口中,我却并没有反抗,我想定是这突然一吻让自己变得意志涣散。正在唇舌交缠之时,一阵脚步声将我从惊醒,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性骚扰,赶忙采取反抗措施,只听见一声: “啊呀~~~”一条舌头负伤了! …… 怒火在沉默中愈烧愈烈! “没想到你竟如此贞烈!哼!”说着就拂袖而去,滚就滚呗,他居然用背影还加了一句:“没有我文睿慷得不到的东西!” 我kao~~~~~!你老娘我是被吓大的!再说了,老娘是人又不是……哼! 虽然接吻对于姑奶奶我不是多新鲜的事儿,但这可是姑奶奶我第一次被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强吻啊!姑奶奶还没哭诉被你小子夺走“我的第一次”…(怄的喘气)…被强吻的经验,你倒是先撒起泼了! 你爷爷的,被性骚扰的是老娘,舌头负伤的也是老娘。你气个p啊!呜呜呜,刚才本来准备教训你的口条,却不小心咬到了自己,你还吼老娘。真你爷爷的没天理! 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回到大厅。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小龙有些责备的问道。 “我便秘!”我没好气的大着舌头说道。痛~~ 不过这倒是苦了一旁的小冉,好好一口酒,非弄的要从鼻子里流出来才过瘾吗? “你说话怎么大舌头啊!”小冉笑道。 “便秘咬到了!”心烦别惹我! 小冉听完却笑得只有出气没空进气!憋死你!哼! “刚才陛下回来后似有不悦,一切都小心点为妙。”小龙嘱咐道。 我他奶奶的还“不悦”列!我是受害人,他却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臭脸。这些个有钱有权的臭男人都被宠坏了!刚才若不是他走的快,我冲上去就给他两个耳光子,顺便教教他女生是拿来追的,捧的,宠的;不是想虐就可以虐的! 高举女权主义旗帜,打倒“沙皇慷”! “如今歌舞升平,四海安宁,全仗皇上的英明睿智,此乃朝廷之福、万民之福啊!臣兄祝吾皇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齐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只见在场所有人也都站了起来。 不是吧!你一个人哄你的皇弟弟就够了,还要搭上老娘!啤酒老娘倒还凑合,这白酒…… “祝吾皇宏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吼吼。 真的要喝?不知这丝绸手绢吸不吸水?我悄悄的把手绢放于嘴边,将酒杯举至嘴边,一抬头,对上了那只沙文皇帝的眼,一个不小心全倒进了喉咙。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妈啊~好辣!我只觉得脖子以上的皮肤瞬间充血。这好像比二锅头还冲,我猜这不是伏特加就是工业酒精! “你还好吧?”小冉关心道。 “恩!”不想再多说一个字。本来就胃里空空,这酒一下肚“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我现在难受的想吐。 我看看前面的地已是些高低不平,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一杯酒就把我给喝高了。这里有一群人等着拿我说事儿,我可没有义务平白无故的给他们提供谈资! 一个舞娘飘了进来,她好像说什么要再为吾皇献一支舞!我巴不得早点散场找地方去吐,你倒好,为了巴结一个色中恶鬼跑来要求加场! “准了!”他不是“不悦”吗?还有心情欣赏舞蹈? 音乐在我耳边飘啊飘!八个仙女在我面前摇啊摇! 突然,白光一闪。 小龙迅速飞离了我身边,冲到了文睿慷的面前“铛”的一声挡住了那道白光。 “护驾!护驾!”不知谁后知后觉的喊道。 那些舞者和乐师顷刻变身为刺客,从腰间或者乐器中抽出软剑,冲向主人位上的皇帝。接着便是“乒乒乓乓”,“叮叮当当”的兵器交接声,桌椅噼里啪啦的被掀倒在地,人们咿咿啊啊的喊叫着逃命。如果我是导演肯定要请我家亲亲nicscage配唱背景歌曲《哈里路亚》。 我脑子很明白的告诉自己这里很危险,腿却使不上劲。好在小冉一把将我拉起来,自己护在我身前,带着我东躲西闪。但我却像是踩在棉花上怎么也站不稳,不是碰到桌子就是撞到柱子,还连累他被刺客刺伤了手臂。 只见一把剑向我劈来,我却没有办法闪开,tobeornottobe不是我可以选择的!那一瞬,我的酒醒了一半。 “小心。”小冉回身将我一抱。 他在干嘛? 眼看着那剑锋就要舔到他的背上,就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铛”的一声被一柄青剑挡开了,原来是他爹也是武林中人。 “泉,带冉走!”他爹爹边打边叫道。 “是,老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黑衣人。 “先带雪儿走!”小冉将我推给那个叫泉的黑衣人。可那人居然一闪身,我毫无意外的跌到了地上。 “你……”小冉这个字刚说出口,就被泉敲晕带走了。 现在可没空当“怨妇”,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周围,到处都是侍卫和刺客,我现在所处的地点到正门口约有五十米,到侧门约有三十米,而离我最近又最为安全的地方就是现在空无一人的主人位,但要到达那里必须先经过侍卫和刺客最密集的地区,而那个密集的中心就是文睿慷,小龙也似乎在期间。 看着这些男人相互保护、帮衬;也将我强烈的活的欲望燃至极点,女人并不是离了男人便不能活!你们互救,我却是自救,思想觉悟可比你们高多了。 我穿梭在刀光剑影之中,时而跟着某个侍卫前进两步,时而跟在某个刺客身边挪动一点儿,前的人挂了就换跟在别的人后面,反正他们刺杀谁保护谁都与老娘无关,我只求保住小命而已。 就这么着,眼看着离高台只有五米了,我突然发现那个从我手里拿走“美女面人”的大哥哥正背对着我和人打斗,他能站在“沙皇”左右定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看他的行进方向也与我一致,跟在他身边准能上到“安全高地”。想着我就冒着被划伤漂漂脸蛋的风险冲到他身后,不想…… 不曾想这个龟孙子一个退步,用巨大而结实的屁股将一个箭步冲过去的老娘撞的飞了出去,落在一个很熟悉的肉墙上。我正想着作为一个柔弱女性有个男人保护自己也不算丢人,一道白光划过我的左胸。 “嘶”一声,面前的这个女人把老娘的衣服划破了。 “雪儿!”身后的小龙惊叫。 我脑子一炸,这个女人把老娘最心爱的衣服划破了,趁她的剑势还没收回,一步上去抡起手就是个大嘴巴子。 “啪”的一声。她惊愣的盯着我,估计是没料到打群架还会有人出这种冷招吧!待到下一秒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小龙已将其一剑封喉。她倒下的时候,眼中还是维持着原先的那种不解,没有武侠小说里的飙血,也没有狰狞的面容,而那道剑痕则宛如一条红绳项链系在她细长忧郁的脖子上。如果有一天我会死去,我希望也能如她般美丽! 我这才认出她,是刚才领舞的女子,也是舞者里面最出色的女子。我不杀她,她却因我而死。但看着她死去,我却并不伤心,并不是我冷血,而是因为我自私,我自私的想要活下去。要知道,若是现下活着的是她,那么倒地的便会是我。 “大姐!”一声凄厉的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看来这美女是他们的头儿。 群龙无首,这些刚才还剽悍威烈的精锐瞬间土崩瓦解成一群乌合之众。不一会,就被不断涌进的侍卫就们绑成了无数大粽子。 小龙扶我坐到一旁,侍卫将粽子们丢到大厅中央。不知什么时候“沙皇慷”已经从人堆里冒了出来,坐到了高台的主人座上,他的哥哥满脸忧心的立于一旁。 “说,谁派你们来的。”“沙皇慷”毫无创意的问道。 “狗皇帝,呸!”真是没脑子,那狗皇帝离你十几米远,你啐他只能浪费你的口水。 “算狗皇帝今天命大!”另一个人开口说道,“若非你中途离场,害我们计划有变,怎会让你活到现在!”这个更没脑子,人家总不能坐在那里等你宰吧!身为刺客不能随机应变还怪被刺的人,真是生意不好怪柜台,你还真是幽默啊! “兄弟们!去吧!”一个老者站起来悲怆的喊道。 “不好!”小龙飞奔过去抓住一个刺客的脸,可惜迟了一步。那个人已经吐血而亡,而其他刺客也是如此。 鄙视不珍惜生命的人! “启禀陛下,刺客齿内藏毒,自尽身亡无一幸免。”我不喜欢小龙跪着的样子,很像个孙子! “哼,一群废物。”不知“沙皇慷”是骂刺客还是自己的侍卫,随后转了个笑脸宣布道:“今日,非云杀死匪首有功,奖!” “禀皇上,臣妻为臣挡剑,助吾杀敌首理应嘉奖。”他奶奶的,老娘是被那个断子绝孙的大屁股撞到剑锋上的,呜呜呜,老娘才不会那么不爱惜自己跟你挡什么什劳子的剑列!现在胸口还辣辣的!不过还算你小子好心为我讨赏,暂且饶过你,不过我会要求合理的精神赔偿费! “是吗?”你他奶奶的“沙皇慷”明明就在一旁“观摩”了全过程,还装个p。 “为什么会出手扇那个婆娘?”我就说你看见了吧!xx(此处为国骂!) “因为她划破了老娘……不,是我最喜欢的衣服。”还是大舌头。我觉着头晕晕的,好想睡哦! “……哈哈哈哈哈哈……”这有什么可乐的,我难得说句大实话,有这么好笑吗? “好好,奖……奖……”你小子奖的东西最好贵一点! “谢陛下!”小龙跪谢。 他都替我谢了,我才懒得又跪又谢的列,开始有些犯困了,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报告,陛下刺客剑上喂了毒!”一个正在为伤兵包扎的大夫报告道。 “雪儿,你在流血!”小龙冲了过来。 我低头一看,里面白色的深衣被血沁成了红色,揭开短襦一瞧,左乳上方被拉了一个大口子。 ohshit! 怪不得这里辣辣的,我靠在小龙怀里:“云,我困!”并不是撒娇,只是累的说不出话来,肯定是酒劲上来了,好想睡告告啊…… “不准睡,”他对我吼道,人家虽然不是有意帮你挨刀子但血也流了,你就不能温柔你点啊!“王爷借我一间房!”说罢,抱起我就往外奔。 “雪儿,你中毒了,这一睡就会死!”他声音怎么在颤? 虾米?谁?中毒?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毒的副作用影响了脑部的运转,我竟没有将大夫的话和自己的状况联系起来。我不能死,没了命我的钱可怎么办啊?我用力咬自己的嘴唇,心里默念着:不能睡,不能死,不能睡,不能死……。 他抱着我冲进一个房间,将我放在床上。 “都跟我滚出去!”他吼道,我怎么觉得他眼中的颤抖是因为害怕! “嘶啦~”他在干嘛? “干……嘛……扒……衣……?”我呼吸好困难。 “闭嘴!”被扒光了上身衣的是我,你还让老娘闭嘴! “你……你干嘛?”这个色鬼想干嘛? “你放松,不要紧张!”他轻声说道。 眼看着他低头,嘴巴一路向我的左胸杀去!啊~~人家好歹是因你而受伤,你竟然轻薄老娘!偏偏我又动弹不得!只能祈祷他能温柔一点、动作快点,好让医生快点进来帮我解毒! 他嘴唇缓缓落下,我只觉得心脏快要撞破胸腔。“啪”……他的唇落在了我的伤口上,用力吸着什么! “呸!”他转头吐出一口黑血,而后又继续吸起来。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吸毒疗伤”啊!我刚才居然以为……,肯定是毒性侵脑,让脑袋锈逗了。 “呸!”他又吐出一口血,“很难受吗?怎么满脸通红?”他急切的问道。认识他这么久,今天算是他失态最多的一天。 “恩~,不……难……受!”我只是以为你要那个那个什么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尽量放松,血会流的慢一些,这样可以减缓毒血攻心!”他早这么解释我就不会想的那么a了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血是不是快被这个吸血鬼吸光了。他终于吐出了一口鲜血。 “啪”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他迅速将身上的袍子盖在我身上。 “我说过全都滚出去!”小龙发威了。 “朕也得滚?”原来是他,可怜了那扇门平白无故的被撞。 “不管是谁,都给我……咳咳……滚出去!”刚才他不是还全力保护这个狗皇帝吗?怎么现在这么凶! “你嘴唇发黑,怎么你也中毒了?”“沙皇慷”虽然声音冷冷的但却满是关心,他将小冷扶到了椅子上,还顺便瞥了我一眼,“传太医!” “是,皇上!”一个太监答道。 太医一来,二话不说便号上小龙的脉。小龙将手一甩,不耐烦的命令道: “先给她看!”太医正准备走过来,小龙一把抓住他往后一甩,一个箭步冲到我床前放下床帘,然后才说道:“过来吧!”今天第n+1次失控!可怜了这老太医,不知摔坏哪里没? 太医为我把过脉后,说:“看来这毒已去掉大半,老夫开张方子,吃药静养一个月,这毒便可全清!” “那你还等什么?”这小龙该改名叫暴龙!“对了,记得做成药丸!”他还记得我吐药的事! 我头好晕,干脆闭上眼休息。但脑子里却有一堆看上去并无联系,却好象又环环相扣的事情:先是我将那个文睿慷误认成了小龙,因为他们长的很像;然后我被文睿慷强吻;再者为保文睿慷小龙拼命护驾;刚才文睿慷挨了小龙的吼,却也没有龙颜震怒……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害怕吗?”他摸着我紧蹙的眉头。 干脆我就装睡,反正舌头痛也不想理人。至于“害怕”这个字眼就没在我的字典里出现过,女人天生就该对一切产生恐惧吗?再说了真遇到问题,光害怕可以解决吗? “怨我吗?”没看见我睡着了吗?还问! 平心而论,我谁都不怨!无论是你还是别人都没有义务要保护我。我又不是弱者,不需要你们来同情或者保护,我从不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像皇帝那样自以为重要的人物,才会需要一群保镖。我的受伤也只是一个屁股造成的意外,若硬是要怨,也只能怨自己。 “我会陪在这!别怕!”我心里说了我没怕,干嘛总是冤枉人! “吧唧!”他吻上了我的眉心。 不过,在这种失血过多的时候被人抱着倒是挺温暖的!还有就是我这可属于“工伤”,明个儿得抽空跟他谈谈赔偿的问题! 21 番外 之 小冉 霎时间风云突变,好好的寿筵变成了杀戮的战场。刺客的目标显然不仅仅只是睿慷,还有这些亲皇派和朝廷重臣。睿慷身怀武功况且有非云在身边护着,刺客应该是伤不到他。 我担心的反而是身旁的小雪,奇怪的是她眼中没有丝毫的害怕反倒清醒异常,但却纹丝未动。顿时,刀光剑影向我们这里袭来。我顾不得许多拉起小雪便往外逃。小雪似乎不能立稳,跟在身后也跑的东倒西歪不时会碰到周围的东西,是因为刚才的酒吗?我正准备转身抱起她再逃,却见一道剑光闪向她。在那一瞬,我是如此害怕,害怕这些无眼的刀剑会伤着眼前的人;我是如此自责,恨自己没有武功不能保她周全,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用身体帮她挡过这些灾害。 “铛”的一声。剑并没有落在我身上,回头一看竟然是父亲。 “泉,带冉走!”父亲边打边命令着亦泉。 亦泉是父亲的死士,父亲竟让他来保护我。父亲难道已经不再怨恨我的叛出了吗?先不管这么多,以泉的身手带小雪安全离开应该不成问题。情急之下,我将小雪推给泉,让他带走。不想泉却闪到了我身边,让小雪摔到了地上。我气急攻心正准备命令泉一定得带走小雪,话未出口便眼前一黑…… ※※※※※※※※※※※※割之※※※※※※※※※※※※※※※割之※※※※※※ “小雪!小雪!先救小雪!”我拼命的叫喊着,可却没有声音。 我这是在哪儿?小雪呢?她还好吗?难道……刚才的一切仅仅只是一场恶梦吗?为什么这儿周围一片漆黑? 我摸索着前进。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摸到了一堵墙,冰凉滑溜,只听见“吱”一声,从墙里发出柔和的光芒。原来这是一堵琉璃墙,我发现墙的另一边有个小孩。我拼命的锤打着琉璃墙,叫喊求救,仍然出不了声,我这是怎么了? 那个小孩为何如此眼熟? 只见他半低着头独坐在于树下,形单影只,透着无限的落寞。正在此时有两个小男孩走进这个院子,另我难以相信的是:其中一个男孩居然是幼时的我!!!!!!!!另一个则是睿慷。 树下的小孩听见有脚步声,将头抬了起来,他不是非云又是谁。小非云见是我们便起身想要离开。 “那个什么云的,你给我站住!”睿慷命令道,“过来给我跪下行礼!” 这是几岁的事情,五岁还是七岁?我已记不清楚了,但我记得睿慷平日绝不是如此的蛮横无礼,他到底是为何要如此对待非云…… 小非云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颐气指使的皇子,没有走却也没有跪下的意思。 “你……你竟敢如此无礼,冉,替我去教训他。”睿慷生气的叫道。 幼时的我走了过去,中途顿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了非云的防备,于是笑着说道: “和我们一块儿玩吧!” “冉,你疯了吗?竟然违背我的命令?”说完又转向小非云,“我讨厌你!”说着便转身跑掉了。 “他平时并不是这样的!”幼时的我向小非云解释道。 小非云只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便走掉了。 是的,我记起来了,这个便是我们初识的场景。当时非云刚被送入宫中伴读没多久,他总是独来独往,对人又极其冷淡,因此他的人缘和口碑极差。但睿慷绝非一个人云亦云的人,他讨厌非云并不是因为非云的孤僻和傲慢,而是因为宫中的传言…… 非云也是官宦世家、一门英烈,本应如我一般从记事起便于宫中学习,可他却至五、六岁才由皇上特许入宫伴读,这令人十分费解;再加上他与睿慷长相竟有七八分相似,宫中便谣言不断:有人说非云既是龙种,也是野种,但皇上能准其入宫可见对其宠爱之深;又有人说非云和睿慷本就同父同母,但因算命先生说此兄弟相生相克,皇上便不得不舍弃一人,因此皇上对流落再外的非云更是疼爱有佳…… 身为皇家子女的睿慷自小便少得父爱,为得父亲的一句夸奖,废寝忘食的读书习武,因此当他听闻一个与自己长相相似的孩子不费丝毫力气便得到自己父亲的青睐,自是心中不平,故此才会对非云恶言相向。 恍然间,琉璃墙上出现一群孩子打架的场景: 一群皇子正在围攻我和睿慷,是因为睿慷那日功课考核又拔得头酬吗?这些从小便生长于权利中央的皇子们虽然年纪尚幼,却已然明白嫉妒与斗争。正当幼时的我与小睿慷被众人揍的无法反抗之时,小非云帮我们打跑了这些个皇子嫡孙。 之后,师傅让我们三个承认错误,可谁也不从。后来便看见三个人鼻青脸肿的小孩儿被罚跪于祭祖殿。 “我不会感谢你的。”小睿慷擦着鼻血说道。 “那我替他感谢你!”幼时的我说道。 而小非云只是冷冷的不吭声,任血流过眼旁也不去擦拭。 “谁要你替。”小睿慷喃喃的说。看来他其实也是想谢来着,只不过拉不下这面子。 “我们学大人一样结拜好不好?”幼时的我提议道。 “好啊!好啊!”小睿慷兴奋的叫了起来,他最爱那些侠客故事了,“但我可只跟你结拜哦!”他还是死要面子的撑着。 “那你觉得呢?”幼时的我转头问过小非云。 “随便!” “那好,皇天在上!我,第五冉,”看小睿慷没接话,我便用肘子捅了他一下。 “啊~!我,文睿慷。” “我,龙非云。” “今日结为兄弟,往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三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叩天起誓。 睿慷长非云两岁,非云又长我一岁。那日之后,我便有了两个好大哥。我还记得后来我们手牵着手说要坚持到底,不能被那群打我们的人看扁了;再后来便一起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我们三个躺在一张床上。听宫女说见我们晕倒在大殿,侍卫便想抱我们回来,不想却怎么也分不开这牵着的手,便只得用小车推我们回来。 自那以后,在我们面前非云也不再冷漠,虽然他与睿慷时有磕绊,但我们三人的友谊却与日俱增。于外人而言,我和非云是四皇子文睿慷的贴身书童;可与我们之间却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这种真诚的友谊在复杂的皇宫算是种奇迹吧! 随着年岁的增大,我们都有了各自的方向。原本我在家族中的地位对于他们是百利而无一害,但同时他们也知道我痛恨家族对于学子们的教化,于是后来当我为此与父亲翻脸离家而走的时候,他们仍是全力帮我。 我只想如闲云野鹤般生活,政治和金钱都是我不想触碰的东西。前者可舍,可后者却无法被忽略。我不能让自己无法助兄弟一臂之力反而还累及他们。考虑到我对吃食的偏爱,我便用平日的积蓄办了这“醉香楼”。幸而,从开张至今没花什么精神打理便生意兴隆,分号遍及全国。我一直怀疑是他们在背后帮了我,可问及此事,这二人皆不承认,这也就不了了之了。 琉璃墙里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与小雪初见便是听见了此句。当时我刚回轶城便听闻非云来我这醉香楼用餐,本想逗他一逗,便想在“雅竹阁”隔壁的包间儿奏上一曲。可一进包间儿,便听见隔壁银铃般的声音将非云常吃的几道菜的做法说的头头是道。而后,当我拨弦试琴时,便听到了这一绝句,不禁让我好奇想知道这知音人是谁。于是我来到“雅竹阁”,见非云如此谨慎,我也就装作与他生疏的样子。 原来是个粗眉大眼的书童,虽然看上去娇小瘦弱但一双机灵的眸子却透着某种坚毅。闻其所言我料得此人在琴艺上造诣非凡,不曾想他却说从未学过琴,还称我为“五公子”,呵呵。这话被我爹听到不知会不会气到抽风,这天下竟有文人不识“第五”这一姓氏。有趣,实在是有趣。我忍着笑自我介绍了一番,这小书童一副想将自己藏起来的尴尬表情让我忍俊不禁,但毕竟不能太明显,于是我躬腰施礼,趁机一笑并说要奏一曲让他点评。 一曲奏毕,这书童却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那一瞬的气质宛如高雅的女子。我不禁莞儿,为自己这种错觉而感到好笑。只见他暮然回神,轻道: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只觉得胸口一震,心惊道:竟有如此佳句,生动形象,情景交融,许是天籁之音才配得起这样的句子罢!后来这书童告诉我,此诗为其已故的同乡所做。听话至此,只觉心痛,虽未曾相见但我却认定此人为知音。我退到隔壁包间儿自斟自酌的喝了一杯,心中满是刚才的诗句,还有那双滴溜的黑眼睛。非云走了进来,什么也没说,倒了杯酒便陪我饮了起来。 “他是谁?”我问道。 “江莱,一个还不确定的人。” 江莱?我默念着这个名字,当时却不知此人将成为自己心中最深最重的牵挂! 回到禩城时,非云自外带回一个妻子的事情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是红姬吗?我对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妖艳女子并无好感,但例行拜访却是必要的。 到达龙府之时,非云早在厅中等待,不一会儿,老祖宗也来,老祖宗是看着我长大的,她也是龙家最重视非云的人。 “这都大半年没见了,怎么又瘦了?”老祖宗对我说道。 “阿冉的嘴可是出名的叼!”非云帮我回道。 “今个儿我是来看看这位嫂子的,可别再这么编排我了。” “呵呵,这媳妇……呵呵……可真不错。”看老祖宗这样,似乎对红姬的表现很是满意。 “来叔,雪儿现下在哪儿?”非云问道。 “回少爷,如果没有意外少奶奶应该是在‘莫言’看书。” 看不出这红姬有静下来看书的性子,难道这是非云故意安排的?否则“莫言”怎么随意让她进出。 “去叫少奶奶来前厅见客。” 谈笑之间,一蓝衣女子婀娜的走到老祖宗面前请安。 当老祖宗为我们介绍时,我惊住了。这双充满灵气的眸子不正是那个叫江莱的书童吗?再看看眼前人,相貌清丽,虽算不上绝美,但玲珑婉约,晶莹剔透。她张口便称我“第五公子”,马上又反应过来老祖宗不曾介绍我的姓氏。还好有非云在一旁打圆场,才至于露出马脚。之后,婉碧的出现更显出这个“雪儿”的聪明伶俐,进退有道,不过还是可以看出她在龙府步履维艰。 “她是江莱?”好不容易摆脱了婉碧的纠缠,终于只剩我和非云了。 “她现在叫江雪。” “为何不是红姬?”我责问道。我突然不忍心让这样透亮的人趟这塘混水。 “你不是从不过问我们的事吗?”非云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了。 “可……,她知道会很危险吗?”我还是忍不住一问。 “是!”非云似乎不愿在继续在个话题。 她为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那……”我想问他们这夫妻是真是假,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开口,正在犹豫的时候,有人敲门。 “进!”非云说道。 来人请过安后,看了我一眼。 “尽管说!”非云命令道。 “是!一个自称为九少奶奶的女人带了一个乞丐在德信堂看病,却……却说忘带钱。齐掌柜让我来问问,是不是派人去认一下。” “哈哈哈,”认识非云这么久,很少见他在外人面前如此开怀,“有这等事情?那我可得亲自去瞧瞧。”然后他转过来对我说:“晚上我会去醉香楼,大哥也会来!” 这个雪儿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晚上在醉香楼。 “我们三人可很久没有这么聚在一起了。哈哈!”在宫外我们用兄弟相称,一来是掩人耳目,再来也可保睿慷的安全。 “大哥说的是,二哥一年未归,而我也有大半年在外面。” 非云,坐在一旁喝着酒。 “我倒是羡慕你们,能游遍我大文山河;而我却哪都不能去!”说着大哥闷了一口酒。 “没你在这里坐镇,我们这些百姓可哪都去不了。” “三弟,你可听见?这二弟居然会调侃我了!真是稀奇稀奇啊!”大哥的惊奇说道。 的确,认识这么久这可是我第一次听非云开玩笑。 “非云,红姬的行动可一切顺利?”大哥低声问道。 我疑惑的非云,为何阵前换将没有告诉主帅? 非云喝了口酒,慢慢说道:“红姬被人所伤,换了一人。” 大哥生气的问道:“为何换人不跟我支一声?” “时间紧迫。”非云心有所思的答道。 “所换何人?” “一个我捡来的人。”说完,非云嘴角微微一扯。 “可靠?” “无任何背景,而且,”非云笑了出来“十分有趣。” “十分有趣?”大哥轻声的重复了一遍,然后又问道:“你可曾将计划告诉她?” “不曾。”非云收起了笑容,转头问我:“三弟,可曾考虑回来帮忙!” “不曾!”我坚决的答道。 “哈哈哈哈哈……”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何事如此可笑?”我疑惑的看着这两个人。 “我与二弟打赌,说此次你玩够了定会回来帮我们;而他却肯定你还是爱当那闲云野鹤。”大哥笑着解释道。 “呵呵,原来如此,那么何为赌注?” “赌注就是这尊龙佩!”大哥取下这十几年从未离身的玉佩,这可是先王所赐啊! “大哥你……”仅仅一件小事赌注为何如此之大?转念一想,政事我是从不过问的,我忙收回将要说出的话,“那二哥的赌注是什么?” “这个奸商!什么本钱都没出,说他自己稳赢不输。”大哥愤愤的说道。 “那大哥还与这奸商赌啊?” “我就是不信啊!” “哈哈哈哈哈”我们三人笑成一团,这感觉可真好,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来,喝酒!” 大哥走后,我随非云去了“龙府”讨论生意上的事情。我看时辰晚了,正准备走时,却有人敲门。 “我,快……开门!快开……门!” 是江莱,不,江雪!都这么晚了,她还未就寝? 门一开,她便窜进屋子,放下一个篮子后便上窜下跳。十分可爱!我正准备出来打声招呼,却看见非云满是怜爱的用手捂住了她的脸,小雪说是怕非云晚上没吃饱特地做了宵夜送来,她这话听的我心里一紧,于是马上搭腔道: “看来嫂夫人不怎么待见我这醉香楼的饭菜啊!” “哎呀妈呀!”呵呵,我从没听过如此的惊叫声。我忙赔不是,结果她竟然调笑起我和非云来,看她那眼神似乎是在说我与非云有“断袖之嫌”,这可有趣的紧。 小龙?这名儿可与非云的冰冷差得太远了。我问她叫我什么?选了半天,她决定叫我“冉少”,虽然这名儿比非云的那个要来着好听,却……远不及“小龙”亲切。 “吃粥吧,否则凉了就不好吃了。”她盛了两碗粥又加上细细的葱花递给我们。 她并不知道我在,却拿了两副碗筷。看来她是将她的那碗让给我了,我也不想客气,吃着这碗原本是她的粥,心里竟荡起一丝甜意。 这粥可谓尚品,无论是味道或是看相都堪称一流水准。能将一碗粥煮得如此出色,可见她的用心。 用心?是对非云吗?希望不是,我从心底希望这样的可人儿不要受到任何伤害,非云绝不是个会令她开心的人。 我问她粥名,她突然拿腔拿调起来,害我一个闪神呛着了。之后,她告诉我这叫作“皮蛋瘦肉粥”。向她讨做法的时候,她又开始古灵精怪的提出要我帮她做琴,还强调“免费”二字,生怕我找她要钱似的。 不过,她不是说她不会弹琴吗?非云也问了这个问题,她说是要做一种特别的琴,我倒是很好奇她又会有什么新奇的想法,但却不敢轻易应下来,因为我不想看到她失望的样子。 “啊~~~!堂堂的醉香楼老板要耍赖是不是?小龙,你作证哦,他刚刚说要免费的哦!” 她竟然撒起娇来,这可真让我无法拒绝。之后,她心满意足的收拾东西回去,非云帮她披上披风,她关心非云的样子让我心里难受,便跟她开了一个玩笑,而她却盯着我愣了一会儿,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看着她转身离去,我的心竟也有些失落。 那日,将一些玩意儿送给老祖宗,出来的时候,飘起了雪,这让我想起那个住在“降雪轩”的人,不知不觉就走到那儿。 她站在梅树下宛如不沾红尘的仙子,静静的注视着天空。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她并没有转身,想了想说她自己却也不能确定。 “我该叫你阿莱,还是小雪。”我想用开玩笑的口吻掩饰我的心情。 可…… “我记得上次你是叫我嫂子!”她冷静的说完,便走掉了。留我一人在那冰天雪地之中。 “嫂子!”仿佛如一道咒语一般将我们的关系锁住。 那我只能在心里叫你“小雪”,是吗? 你比我清醒许多,也聪明许多。 午饭时,我们已恢复了彼此,仿佛早上那短暂的一幕从未发生。非云,提起齐王寿筵的事,而小雪满脸困惑,我为她解释当今的家族分工却有意掩饰了自己的家世。不想,她仅仅只是利用我和非云提供的有限资料便冷静的分析出了当今的形势,还猜出了我的家世,甚至于说出了“国家宏观调控”这样的经典话语。真是让我和非云惊讶不已,而她反倒是对自己无意之中的显山露水颇为顾忌。 ※※※※※※※※※※※※割之※※※※※※※※※※※※※※※割之※※※※※※ 我实在是不愿参加这样的宴会,厌烦与这些陌生人寒暄。但这是王府的寿筵,看来是无法推脱了。 那日,当我看见小雪的时候惊呆了。正如我当初所说她出落的并不绝色,但却比一般美人更吸引人。雅致却不刻意,细致又不失活泼。她的打扮更是与众不同,一个马甲似的短襦配尚白的深衣显得她身姿绰约,头发看似随意夹起却又看得出她的玲珑心思,我这才发现她有一头暗红色的卷发。她静静的站在我们面前却宛如一簇正在舞蹈的火焰,竟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如幻如梦,宛如仙子。 头发本为热情的象征。披发本应是待字闺中的女子,而一般嫁为人妇便得挽起头发,取意收起热情,也因此只有丈夫才能放下妻子的头发。她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却如此打扮。我想开口提醒,却又自私的为她那头披肩长发而感到开心。不知为何非云也未曾开口提醒。 我们一路无语,似在回味刚才的一幕,不知不觉中便已到达王府。人们的注视、王府的肃穆让小雪紧张不已,我想用玩笑让她放松,她却瞪了我一眼。接下来,不住的有人跑来与我们寒暄,看见他们巴结奉承的丑态实在令我厌恶。这时,王爷却叫我和非云进屋说话,只见小雪皱眉咬唇似有害怕的样子,我便想留下来陪她。可今天是王爷的寿筵,倘若真是如此定会麻烦不断。看着她装做镇定的样子说“没问题”的时候,我有种想拥她如怀的冲动,不想她柔弱的肩膀抗起太多的负担。 齐王与我们也只是闲话家常,无外乎我们外出之时,皇上是如何的想念我们。然后又问了些我们在外的见闻。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接着,心却不知飞到了哪儿去!不知她会不会被人欺负?不知她一个人有没有感到孤独? 终于,一个侍卫进来与王爷耳语了几句。王爷说是有客到,便让我们先行入席。非云说去带小雪过来,却去了许久才回。我一直担心小雪会遇到麻烦,但看她的样子似乎比适才轻松了不少。 入席之后,我发现爹竟坐在我的正对面。不愿相遇,却如此相遇。我逃避似的低头把玩手中的茶杯,小雪突然问对面所坐之人是不是我亲戚?我尽量平静自己的情绪告诉她那是我爹。她一副见到鬼的表情,然后很白痴的问我:爹是不是就是父亲的意思。一下子,将我的紧张与尴尬逗得无影无踪。接下来,她说的话更是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如果我有这么年青这么帅这么有气质的老爹才不玩离家出走列。” 也因为这句话让我看到了非云吃醋的样子,本以为只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的心永远都是千年不化的玄冰,不曾想此刻他竟然动容了,也许……也许他真能给小雪幸福。想及此处,我心中一片酸楚。本来轻松的气氛突然变的压抑起来。 我转换话题问及为何小雪会梳未婚少女的发型,她却不直接回答,反倒问我这样是否好看。我看了一眼非云,想了想便照实回答。她却告诉我心境才是最重要的,而发型只不过是种形式而已。听起来如佛教所讲的“坦然超脱”。她并不拘泥于形式,虽然行事看上去我行我素,但却处处隐含着深思熟虑的智慧。 睿慷的出现让小雪又回到了刚才的窘态,紧张的竟然当场失神。不过还好被她过人的机智所化解;而后她又讲了一个对联的故事逗的在场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极为开心。 似乎每一刻与她相处都会有惊喜。 之后她出去了许久才回,而且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问她所谓何事,她竟答“便秘”。如此粗俗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却并不觉得令人厌恶,反而觉得率真可爱。我听她说话似是大舌头,问及缘由,她却答“便秘咬到了”。如此二事,相距十万八千里会有何联系!不过听起来倒十分有趣,像是小女孩受气后的怪言语。是谁让她生如此大的气? 可能由于我的动静大了些,非云提醒我小心皇上的会不高兴,我却抓到小雪怨恨的瞪了一眼高台上的睿慷,心中一惊。睿慷也是适才出去片刻,回来便龙颜不悦,难道他们碰到了?而且还交恶?这可麻烦了。 之后,小雪好像喝了一杯酒就醉了,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记不起来了,我敲打着那堵琉璃墙,脖子痛的紧,我依稀记得有刺客,然后…… 我到了这里。但这里是哪儿? 琉璃墙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直至周围又是一片黑暗。 这是梦吗? 亦或者小雪,刺客,非云和睿慷才是我梦中的人物? 我是究竟生活在哪里?我生活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有个如小雪般的女子? …… 正值我痛苦之际,我听见刚才琉璃墙里出现的那个父亲在叫我的名字,一道白色的光线刺的我不能睁眼…… 我将何去何从……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22 护国夫人 “我觉得自己好很多了,让我出去玩玩吧!”我可是难得装可爱哦,多少你要给点面子吧!在王府养病快一个星期了,我的脚都没跟这间房的地板打过招呼哦!他毒解开的第二天就开始到处跑了,为什么我连下床的权利都没有? ……沉默,对视,无动于衷,沉默…… 难道风华绝代,冰雪聪明如我竟然嫁了一块石头? “就让我下地走走,好不好?”我恳求道。 ……是的,我嫁给了一块石头。 “我快要闷死了!小龙~小龙~小龙~?”装可爱不行,那就撒娇吧!这个死人衣服都快被我扯破了,怎么还是没反应! ……现在我确定,我嫁给了一块石头 “我快发霉了!哼!你们谁都不准拦我,我现在就要出去!”我放出狠话。但也只是敢说不敢做,心有顾忌的偷偷观察这个不怒自威的眼前人,他仍然是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书本…… 前两招都不管用,那就试试武林中听着发抖闻着晕倒,传说中最最恶毒的――“念经”! “让我出去玩啊,让我出去玩!让我出去玩啊,让我出去玩!让我出去玩啊,让我出去玩!让我出去玩啊,让我出去玩!……”我用《我要去桂林》的调子不停的唱,我看你能撑多久。 四分之一柱香烧完,对方没有任何反应,而我开始有点口干舌燥…… 二分之一柱香烧完,对方任何反应也没有,我开始唱不出来改成念的,…… 一柱香烧完,55555555我什么也不想报告了…… 一又四分之三柱香烧完,我想吐白沫了…… …… “你很吵!~”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是我吐完白沫,正准备喷血的时候;他终于抬起头来! oh,mydearah,我终于用我的耐心感动了一块顽石! “呼……呼……水……水……”激动之余我唯一能说出的字就是这个,原来不知道说话是如此消耗体力和口水的运动! 他起身递给我一杯水,“咕咚咕咚”我牛饮而尽。 哦哈哈哈哈哈,我浑身又充满了力量,水于我就好比菠菜于大力水手。 goonandon…… “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我?我为你抛头颅……当然是没有,但是我有为你撒热血啊!你……呜呜呜……你竟然软禁我……,没有天理啊~~!” “唉!”他叹了一口气,像是受了多大的刑罚似的,“你累吗?” “累?好象有一点哦!但为了让你不犯下更多的过错,解救你走出迷惘的森林,让你能得到佛祖的谅解,这一点苦又算得了什么?”不知道这哭腔说的到不到位。 “你是为了我?”他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我神色黯然的低下头,挤出一个痛苦的表情说道:“你为人不善,如此虐待自己的救命女英雄,佛祖又如何能原谅你。但请你不要担心,我作为你那贤良淑德的好妻子是不会让你就如此这般就堕入魔道。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请你放我出去走走吧!” “哈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然后说道:“弟子感念大师教化,无奈自知罪孽深重而不可救,大师毋须多费唇舌。” kao!没戏,我躺下用被子盖住头。 半晌…… “真想下地走走?”废话,你以为我刚才是在放某种气体啊!不过,听起来倒是…… ceng的一声我坐了起来,“哎呀”心里暗叫道。用力过猛扯着伤口了,我咬着嘴唇忍痛之余还不忘狂点头,此情此景让我不禁想在心中赋诗一首:“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那就在屋里走走,不要超过半柱香!”他开口说道。 这…… “如果不愿意你就继续躺着吧!”他坏坏的看着我。 “愿意,当然愿意!”不先得寸,哪有机会进你一尺。 半柱香快烧完的时候…… “你去哪儿?”汗!被发现了吗? “呵呵,瞧你说的我就在这啊!能去哪儿!”我尴尬的笑了笑。 “那你的左脚为何悬于门槛上?”他不是背对着我坐着吗? “啊~?我……我是想用脚量一下门槛有多高?” “时间到了!”他慢慢的转过身。 “让我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申请道,“就一会儿!” “不行!”好象态度很坚决哦! “为什么?”我不死心的问道。 “受伤要多休息!”我再这么“休”肯定会永远“安息”的! “我又不是伤着了脚。”为什么不能走! “刚才你同意只在屋内的走走!”他老实的陈述着事实。 “那好吧!我承认,我撒谎了!呜呜呜,你干嘛?我可是病患耶,你怎么能这么粗鲁的抱你的美女老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其实他生怕我伤口裂开,动作很是温柔。 “不知道!”他将我放在床上,冷冷的说道。 我的命好苦哦!肯定是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遭受此劫! “那我教你好不好?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对我很好很好就行了!比如说……,你靠我这么近干嘛?”看着突然凑得很近的俊脸,我心底有些发怵。 “你教的啊!让我对你很好很好……”他为什么一脸暧昧的样子? “你……我说的不是这方面的好!你……上我的床干嘛?我……我可是伤员!” “可你刚才说你好了很多……”难道他想那个什么我?不要啊~~,这大白天的,还是在别人家!而且跟他也不是很熟…… “这个……这个相对于昨天和前天的确是好了很多!但还是伤的很重。” “哦~原来如此!那就好好休息,不要乱跑了!”他马上变回酷脸,“呼”的一下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呜呜呜,妈妈的又着了他的道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夫人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啊!”老娘最近除了“闲”就别无他事了,哪来的偷!真是没话找话说!不过,这身后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齐王,还要劳烦我老人家起身行礼。 他连忙说道:“夫人伤未痊愈,不必行礼。”我正好也乐得轻松。 来王府大已有半个月了。刚开始因为顾及我的伤口,再加上王爷全力挽留,小龙并没有带我回家养伤;可后来伤口渐渐愈合了,我也慢慢爱上了王府的清静,不想回家去应付那堆麻烦,于是以剑伤未愈赖着不肯走。 因为没有电视,不能上网,所以此时的我只能坐在这湖心小亭,悠闲的看书喝茶。 “谢王爷!”听说王爷最近正全力追查刺客的事情,怎么这会子有空来应酬我,“王爷可是有事?” “确是。今日皇上在早朝上夸奖夫人机智勇敢,特封为‘护国夫人’。我这就是来传话的,圣旨大概下午就会到吧!”他说话总是不温不火的娓娓道来。 切,虾米“护国夫人”啊!荣誉称号?连个镀金的奖杯都没有啊?这皇上可真够悭的!但表面功夫仍是要做的:“保护皇上乃为民者份内之事,不想皇上竟如此厚爱!” “夫人当之无愧!”那当然,但我更希望赏的是真金白银,那多实在! “夫人所看何书?” “《顾德传》。”看了一个多月,终于看到最后一卷了! “夫人果然见识不凡,一般只有男儿才读此类书籍。”王爷感叹道。 “民妇愚昧,有几处不甚明了,不知王爷可否赐教。”总觉得像是在背台词,忒别扭! “夫人过谦了。若是本王所知,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夫人请说。”看人家多gentleman啊!若此情景放在小龙身上定一字即曰“说!” “一般传记皆以详尽著称,可书对于顾德的家乡,相貌,甚至对其话语所言甚少;就算对于他精神的传达也只全是通过其经历表现,然而听我夫君所言此书被传为经典。就民妇愚见,此二者颇为矛盾。”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我,一个不具备基本要素的书何以流芳百世? 王爷流露出的欣赏的眼神,让我很是受用! “夫人可能不知,这顾德并非中土人士。无人知道他从何而来,也无人通晓他的语言,可他却为保卫中土鞠躬尽瘁,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多数人的狭隘却无法认同一个外来人对国家的贡献,他们不愿承认自己的安逸日子是被外人用生命换来的!迂腐至极!”我第一次发现这个温顺的王爷也有如此男子气概的一面。 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但先朝皇帝却是个懂得感恩戴德的人,命人为之著书立传,但又顾及民众反应故此才故意忽略一些细节。如此一来既能让后人无法知晓其真正来历,又可让其精神、兵法传颂于世。”我想这些可能只是王族间的秘传,看来我还挺荣幸的。 “顾德是他的本名吗?”我又问道。 “不是!他本名是什么没人知道,人们叫他顾德是因为他来中土时就一直对人们说‘狗的’‘顾德’之类的话,人们认为‘狗的’这种说法很粗俗,于是就称呼他为‘顾德’。” “那他可是红毛,窄脸,高鼻子?总着黑色长袍?”我问道。 “夫人是如何知晓?”齐王一脸震惊的样子肯定了我的猜测。 看这顾德先生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的架势,以及他拒绝无数小女生的求爱而孤独一生的经历,我猜他定是个传教士。至于“狗的”“顾德”应该就是“godisgood。”幸亏人们认为“狗的”是骂人的粗言秽语没以此为他命名,否则就算他功德圆满上了天堂,也定会被上帝以“侵权注册商标”的罪名送给撒旦当作玩具。 “猜的,因为曾经家父也有红毛朋友,民妇曾学过些他们的语言。”这是后半句可不是瞎盖的。 “原来如此,你父亲江臣恩当年也是以才华横溢、狂傲不羁著称,想来这也的确是他的作风。”当齐王说此话之时,我从他眼中看到了羡慕和无奈。 我开始觉得齐王其实并没我原先想象的那么虚伪,之所以他会给我那样不好的印象应该只是源于一种习惯。生在帝王之家的恐惧和无奈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他们从小就学着防范周遭的人,一句错话一件错事便会为人把柄引来杀身之祸,因此客套话、场面话和没有实际意义的p话都成为他们生活中的必备品。 与我们现代不同的是在他们的社会里没有人敢剖析帝王的作为和情感,更无法像我们一样没事看着电视里各位皇帝混时间儿。因此,我完全可以感受到齐王那一瞬的寂寞、痛苦和无助。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齐王真的好可怜。 与此之后,我便常常与齐王讨论一些我看书中所遇到的难题,他见识的广博也让我敬佩不已,我们的熟络也省去了一些称呼上的麻烦,什么夫人啊、民妇啊,开始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 “齐王,王妃是怎样一个人?”我从府里的太监那里得知,齐王只有过一个妻室――元配乌氏,自乌氏死后便再无续弦。虽然我不赞成一夫多妻,但我也不赞成这样枯等一生,死者已矣,也不会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如此痛苦吧! “一个冷美人,可惜年纪轻轻就去了……,”他顿了顿,然后说道:“其他的太久远了,不太记得了!”他品了口他煮的茶又说道,“呵呵,丫头怎么今个儿不研究学问,开始学人嚼舌头了。” “我哪有嚼舌头,我只是关心您罢了!”听他口气,他如此孤独并非是为了那个乌氏。“心里有人?”我继续轻声道来。并不是我八卦,只是想帮助自己的朋友而已。 只见,齐王拿着杯子,先是两眼放空的看着远方,继而回神坚定的答道“是!”。 看着这样的他,我心里很是感动,因为此时的他已然放下了心中的防备,向我打开了心中最柔软的禁地。这也就是说他也是将我视作朋友! “她还活着吗?” “是!” “她知道你爱她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爱?”他茫然的重复着这个词,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永远不会知道。”然后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仿佛那是一杯烈酒。但无论是茶还是酒,我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苦涩。 “不要放弃哦!我永远支持你!”我对他粲然一笑,希望能给他一些温暖。 他也无奈的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放心,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那怎么可以!人如果没有理想,那跟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我用力把桌子一拍对王爷吼道。一说完我就后悔了,原因有二:一是将身份尊贵的他比作咸鱼,而且还是如此大逆不道的语气;二是力气太大,手好痛啊! “哈哈哈哈哈哈。”头一次听齐王笑的如此爽朗,我一边吹吹我的痛手一边傻笑着看着他。 “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这样贴心的话!”他微笑着跟我这样说。 轻松的时间总是飞逝而过,很快一个月假期就结束了。小龙来接我回家时,我竟对王府有些依依不舍。 “非云啊!你可得善待我这妹子。如果被我知道你欺负他,有你好看的。”齐王一句玩笑却听得我泪眼汪汪,也许你们会说我天真,但是我真的觉得齐王这话是发自内心的真话。突然有种离开娘家的感觉。 车子并没有回到龙府,而是拐到北大街的一角,停在一个未挂拍子的府院门口! “不是回家吗?来这里做什么?”我问道。 “这里就是‘护国夫人府’。”小龙解释道。 “护国夫人?你该不是跟她有一腿,惹下什么桃花债、烂摊子让我这个正派夫人帮你来救场吧?”我开玩笑的说,反正当着他我也不必装名媛贵妇。不过“护国夫人”这个词听得倒是很耳熟。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一副“我无语”的表情。 “既然来了,就进去拜访一下吧!”“护国夫人”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臭屁,不知道这人长得怎么样!我倒想见识见识! “遵命,护国夫人!”小龙笑着对我说道。 虾米?我?是哦!我好象是有个什么劳什子的夫人称号! “你的意思是说这府院是我的?”我狂叫道! “好话不说第二遍。”他说道。这不是我常跟小冷说的吗? 皇上就是皇上,果然大手笔!不过我马上想到什么,立即严肃的对他说道: “这可是我的财产哦!根据契约乙方第四条其他的所得之意外赏赐均有乙方所得,你可不能贪我的便宜!”他一脸莫名其妙加难以置信。 哼,傻了吧!自从上次他利用合约禁止我亲亲虎子之后,我便熟读条款准备随时坑他的钱,不,不,我的意思是研究合约是以便在他对我不利的情况下,随时保障我自己的合法权益!对了,还有: “这可不能和上次我跟你提起的精神损失赔偿和‘工伤’赔偿混为一谈哦!”我认真的跟他说,他却白了我一眼,自顾自的走进了我的府中! 这位同学的态度很有问题嘛?等会要他检讨一下才行。当然,如果万一他很忙的话,我也是可以迁就他一下的,交点罚款也是可以的嘛!我可不是个贪财的人,我只是在帮助这位同学,让他长点记性,下次不要再犯了嘛! 23 杀鸡警猴 我不在府上的这段时间,希望小学的规模在虎子同学的“车轮式宣传攻势”下日渐壮大。虎子同学不愧为我“血滴子”(“血”读音通“雪”,“子”就是“钱子儿”;全意就是血中也能诈钱子儿)的关门大弟子,其商业意识大有赶超广告巨星“贝克汗毛”的势头。 在没有启动资金的情况下,虎子同学先是利用自身有利条件――“憨厚”,做起活广告:每日在院中翻看我给他买的小人书,虽然后来据虎子同学交代,他仅能看懂“的、好、了、漂亮”这几个很重要的字,但这一举动在府中却造成了轰动,下人们开始觉悟识字其实并非难事,于是类似于“人家笨虎只学了几日便可读书”的话语获得了“龙府最有价值激励奖”;而后,虎子同学充分利用受众的好奇与贪便宜的心理,搞了一场极具商业价值的现场教学活动,并当众免费收取了他的第一个学生――春眉同学(也就是传说中的托儿),让其他下人羡慕不已。在这些广告效应的驱使下陆陆续续便有一些人凑到“降雪轩”让虎子教他们识字。因此当我回府的时候,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上升到师祖的高度了,对此我深表满意。 免费试讲期也随着我的回府而结束。由于顾及我所谓的少奶奶身份,因此授课的方式仍维持于我传授给虎子,再由虎子教给他们;后来人数越来越多,身为祖师奶奶的我特地拨虎子一处荒废的“苍院”用于教学。虽然我贪钱但却不会恶毒到抠下人们的辛苦钱。我所谓的“非免费”授课,无非是让这些小厮、丫鬟们在课间之余进行“合法陪聊”活动,对象当然是亲切可人的祖师奶奶我,内容则是有关她们各院里奶奶们的日常琐事,一些在他们看来再平常不过的家常,于我却可能是极有价值的情报。 由于我从小便接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教育理念,因此据虎子所说我“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完全没有‘高人一等’的臭德行”,这让他们对我好感倍增,并且我那“和蔼可亲”的形象也为我赢得了“最受大众欢迎的主子”这一称号,我坚信这个称号的价值绝不低会于“护国夫人”给我带来的经济利益。 不过大家千万不要以为这些“水”都是天真无知的被我这个美丽的狼外婆欺骗,毕竟能进龙府的人也不会笨到哪里去。多数时候我们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各取所需罢了。 “九奶奶,‘凤来院’的古中月姑娘正在前厅候着。”来叔在“莫言”外喊着。 我打着哈欠抬,慢慢从屋里晃出来,“什么来头?” “如果少奶奶忙的话,我就帮您推掉……”来叔神情闪烁的样子让我觉得其中必有隐情!我莫不作声的用眼神慢慢凌迟来叔,不等我下刀他就道明了真相: “凤来院是禩城有名的……妓院。”看来小龙的这招倒真是比说话要来得管用 “然后呢……”我耐心的使用启发式教育。 “这……古中月姑娘是凤来院的头牌。”他怎么说话像牙膏一样。 “那她是来找我的?”我当然知道是跟我老公有关。专挑男人不在的时候来,这不是踢场子是什么。 “大少奶奶……”他那颤抖的声音是因为看见了我脸上奇异的笑容吗? 这枯躁的生活终于有些刺激了,“来叔,让她候着,说我马上就到。”说完我便回“降雪轩”抄家伙,准备作战装束。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我一扫之前的疲态,在春眉的搀扶下仪态万千的迈入战场。只见一个艳光四射的美娇娘正候着我。 我心里一惊,是她吗?此人面如桃花,身材-异常-丰满,特别是她胸前两座巨峰呼之欲出的态势令小妹我羡慕不已,那浑圆的腰臀也让我不禁想上前捏她一把。心道是:所谓天生尤物,封之为禩城第一波也不为过! 她一福身,我便轻声说道:“古姑娘快快请起。”可说归说,老娘才不会去扶她列! “让古姑娘久等了!”我一副羞答答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今日得此一见,小月真是三生有幸啊!”你们看,你们看有人可比我笑的更虚伪哦。她嘴边虽然含着笑,但眼中却放着恶毒的光茫。这对于“专鸡”(专业□□的简称)而言,应该算是一种技术性失误吧?“” 在在首座上坐定,让下人奉了茶。我端起一杯茶低头品开,但仍可以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打量,和那强大的怨气冲击波。 “小月姑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我尔雅的问道。刚刚那个“古姑娘”读起来总像是喂鸡发出的声音,于是我就随了她自己的称呼! “小月今日特此前向与姐姐打个照面。姐姐果然名不虚传,容貌绝俗,令小妹好不羡慕。”如果不是知道她跟我老公有一腿,就光瞧她这表情,我肯定会以为她是我的宇宙无敌超级大fans。 “过奖过奖,不过看小月姑娘似比雪儿虚长几岁,这声姐姐确是不敢当。”我天真可爱的骂她年老色衰,看她样子似乎有听出来哦!不过我可不是故意的,谁叫小妹我“少不更事”呢! “今日原本是想与龙相公一见,不想相公却有事不在,劳烦夫人待其回来通报一番才是。” “小月姑娘方才说今日前来是想与雪儿打照面,怎么这会子又说是拿人家当幌子!怎么可以这样~~~”我哭丧了脸可怜兮兮的撒娇道。 “这……其实两者都有。”她回答得尴尬迟疑,似乎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法骂她两面三刀吧! “那姑娘可曾在门口遇见‘我家’相公啊!”不知道我装无辜的样子会不会很贱,但她脸色发青的样子却让我很爽,“雪儿的意思是‘我家’相公前脚出门,姑娘后脚就到了,不知道你们碰到没有。” 我刚说罢,旁边便有几个丫头“噗嗤”的忍不住笑了出来。果然是我的徒孙女儿,笑的可真是时候! 被下人嘲笑,这古小月的脸上可有些挂不住了:“没有。”这两个字是从牙缝挤出来的吗?我好怕怕啊! “那好~可惜哦!”说完我就专心品茶,不再理她。 全能的主啊~~,终于等到我给别人放乌鸦的这一天了! 啊哈……啊哈……啊哈……(一只乌鸦嚎叫着飞过) “小月有些担忧不知当讲不当讲。”终于忍不住要露尾巴了吗? “姑娘请说!”我抬起头,满是期待的看着她。 “请恕小月多嘴,夫人如此年轻恐对龙相公的生活起居会有疏忽,”她顿了一顿,看我表情还算正常便继续说道:“倘若夫人不介意,小月愿助夫人一臂之力,共同服侍好龙相公。” kao,她还真以为我年幼无知啊!客套了这么大一圈,还不是想跟老娘“共事一夫”?就算老娘不去满足他,也用不着你来管! “姑娘的确多嘴!”我呷了一口茶,不看她我也能感觉到气流中的升温。“雪儿在此先谢过姑娘对我夫妻如此费心。姑娘独冠群芳,裙下之臣无数,我们夫妻二人又怎可夺千人之玉枕,‘众人’之所爱呢!姑娘如此一说岂不是陷我二人于不仁不义吗?”话虽婉转客气,但我的声音却冰冷非常。 “你一平凡女子怎么独霸龙相公如此人物!”她一改刚才的淑女表情,转眼变成了一个骂街的泼妇。 “春眉,我这记性可越来越差了,这非云是何时娶这位姑娘过门的?” “不曾娶过!”春眉低眉答道。 “哦~!原来如此,那请恕雪儿无知,我想问问小月姑娘何以开口闭口称‘我家’非云为相公?” “这……这……不要我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我俩本可以融洽相处,但……。我就不明白龙……龙公子何以会娶你这种没胸没臀的女子,定是贪图一时新鲜,我就不信他会一直被你一人霸着,哼!到时候你成为下堂妇可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她站起来指着我叉腰喊道。 这也是我想要的,两帅对决,先怒者必败! 她果然没让我失望,她比龙家这些大家闺秀们可辣多了,这样才够劲嘛!不过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骂我平胸,因为老娘曾经背着“太平公主”的称号渡过了悲惨的中学生活,对此顾及颇深,所以你一会儿也别怪老娘口下不留情! “你……”春眉冲上去就要刮她嘴巴子。 “春眉不得无礼!”这可不是我想要的,动手多难看啊!外伤可是会留下把柄的,还是内伤最过瘾! “我慢慢的说道:“还不快给小月姑娘陪不是!扶姑娘坐下先!” 春眉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过去扶那个小贱人坐下。而那个小贱人听我这么一说就以为我怕了她,也就得意起来。 “小月姑娘,可别动气,动了胎气雪儿可担当不起!”谁都知道□□都不能生,但我前面说过了的,谁叫我天真无邪什么常识都不知道呢? “你……你说什么?”原来她的声音可以提到这么高,不唱《青藏高原》就可惜了! 我不去理她,反而转向春眉假嗔道:“我平日都怎么教你们的,礼貌待人,对人要客气;你没看见小月姑娘身怀六甲吗?看这腰、这肚子、还有这下垂的胸部,这不是很明显吗?”说着就往那边气鼓鼓的浑圆胡乱一指,然后继续说道:“小月姑娘可是头牌,肚子里指不定是哪位达官贵人的骨肉。你这巴掌若是打下去,可是少奶奶我的脸啊!虽然她这当妈的,的确又骚又贱又没品味又没礼貌还没头脑,但……”刚才说的太快了我得喘喘气,然后接着说道“但这孩子却是无辜的啊~~~!”我无不动情的说完这个煽情的ending。 “是,少奶奶。我错了!”春眉低头身体狂颤起来,这丫头功力还是太浅! “你……我……我没……”她还没有选好是先骂我还是先声辩吗? “哦~!瞧我这张破嘴,姑娘还是待嫁之身当然是没有怀……”我意味深长的对她眨了眨眼,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然后偷偷低声对这小贱人说:“雪儿,祝姑娘一索得男,最好是送财貔貅转世,那姑娘后半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噗嗤噗嗤” 唉~!这些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看来是我把她们给惯坏了。 “小月姑娘似乎哮喘发了!”那一刻我简直被自己的善良和大方所感动,忙吩咐道:“来叔,快送姑娘回去罢!我也有些乏了!”说完便起身离去,走到门口我还回头会添了一句:“来叔,可别让姑娘走回去,……记得叫辆板车,府里付帐!” 只听见身后有丫头议论道:“姐姐,这貔貅是啥啊?” “是种送财的灵兽。”回答的丫头放低声音说道:“可它没有……□□!” “那少奶奶不就是骂小月姑娘生孩子没……呵呵” “也不算是骂,好歹貔貅也是神仙啊!” 我转身对她们说:“其实我以前个子矮,又丑又笨;自从读了书,腰不酸了,背不痛了,漂亮了,也聪明了,自信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最后还附送了一个“我爱lf”中招牌似的甩头骚笑。 于是她们讨论了半天的结果就是:知识的力量很好很强大! 看来我得好好考虑考虑扩建“苍院”的事情了! 晚上小龙并没有回来吃饭,至于他去哪干嘛我也没有兴趣知道,春眉倒是有些担心小龙会因为小贱人的事情不爽我,但我却不以为意。看完书,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洗得香喷喷正准备去与周公公约会的时候,听见了他的脚步声! “你回来了。”我客套的说完就准备往床上爬,我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不想他竟然将我抱坐在他腿上。他喝醉了吗?但我并没有闻道酒味哦!不过这种姿势我并不讨厌。 “怎么了?”我睡眼惺忪的问道。 “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他问道。 “没有!”我不耐烦的答道,他不知道泡完澡特别容易困。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原来他以为我很care他跟那个什么小月啊! “我知道!”废话,如果你们最近还有联系,她哪里会气急败坏的专程跑到府里来“会”我。不过你是boss,这些沉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不必向我们这些低级小职员报备,于是又加了一句:“这些与我无关!” 我说这话是事实啊,他为什么在笑?他今天定是吃错了药。 “你吃醋了?”晕,我吃哪门子醋啊!5555555555我只想快点见周公。 “没有!”我答的很干脆,莫名其妙的瞥了他一眼。 接下来,我昏昏沉沉的看着他的脸慢慢变近变大,然后嘴唇湿湿的,突然觉得嘴巴里多了个软软的果冻,甘甜甘甜的好好吃哦!为什么吸不过来?这是什么啊? “噔噔噔噔”(请自己配上《命运》的前奏)…… 猛然间,我发现自己正在吸弄他的口条,不过他意乱情迷的样子真的好性感啊!我才不要装矜持,玩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列,我一边狂亲一边兴奋的狂踢脚,心里念着:这可是个有钱的大帅哥,一定要亲个够本。 结果…… “咚”的一声,他哭笑不得的抬起了头,只见我脚上的一只鞋从他头上由经他结实的背部滑落在床上。真不愧为我“血滴子”的鞋子,有“吃豆腐”的潜质! “嘿嘿,它怎么跳到这里来了,怪不得我脚上凉凉的!”我说完这个不太冷的笑话,我伸手就准备去拿那只鞋。 “别动!”他轻喘着说道:“否则我不保证可以控制住自己!” 啊~~~~! 怪不得!我觉得我的美腿被什么硌着挺不舒服,我还以为是类似于钥匙玉坠的东东,还准备……汗……幸亏没让他将这个凶器给扔了 我偷笑着想道:原来……呵呵呵……原来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被人抱着就是舒服! 咿~~我的帅boss呢?这个满身冒白烟的白胡子老头是哪位啊? “iam周公!你刚刚不是一直念叨着要跟我dating吗?”老头儿色迷迷的搓着手说道。 “呜呜呜,不要你不要你,我要我老公!呜呜呜,放我回去……我不跟很老很丑陋的人dating……救命啊!”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今天jj抽的太厉害了!我上传的时间快比上写文的时间了! 晚安! 回复看右边! 大呼口号:向席姐姐致敬~~~~~~~~~~~ 24 疑云重重 “最近冉少都没有来看过我哦!”我问小龙。 “我也有很久没有看到他,可能又四处游历去了!”小龙带着探究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其实我并不确定是否应该和眼前这个人继续发展下去,说实话我并不抵触他给我的点滴温暖,但许多的疑惑却让我无时无刻不得不防备着他。 以前的失败虽也曾让我痛苦,让我难过却从未有心痛的感觉,反而让我想要麻痹自己的原因可能更多的是因为自尊上的伤害。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没有所谓的背景、关系,有的只是自身的努力,若想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生存下去只有比一般人更拼命才行。这些话对于我而言绝非一般的警句,而是一种感悟。时时刻刻我都充满了压力,因为害怕被抛弃、被社会抛弃、被朋友抛弃。你可以认为我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这也令我无法相信任何人,因为我深信全世界都有可能背弃我,但我自己绝不会抛弃自己。于是,我凡事我都会亲历亲为,对于学业和事业上的拼搏我都全力以赴,力求最好。 至于以前的那段恋情,我从来就享受着被人照顾的温暖,理所应当的接受着被宠爱被呵护,但却因为缺乏信任,我拒绝让自己的心参与其中。你可以骂我自私,但我却从未因此而自责,正如我贪财一样,我遵守着“取之有道,绝不伤人”的原则。强烈的自我保护感像一道魔咒保护我的同时也诅咒我得不到幸福,因此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比我更强势而且懂我的人。曾经有朋友对我说,一个女人命中应该有三个人:一个你爱的人,一个爱你的人,和一个能相伴一生的人。无论以前的那个他是属于种人,无疑他是我命中的贵人。是的,我不再怪他,怨他;因为正是他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明确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又给了我来到这里的契机。 “在想什么?”小龙一脸关怀的问道,“难得见你如此严肃。” 我看了看他,心道是:一切顺其自然,顺应心念吧! “我在想一会出去,要买些什么!”我一脸认真的撒着谎。 “过两天我们会出一趟边塞,冷山已经在那里准备好一切了。”怪不得最近都没见着他的人,他小子倒是躲得远! “你说的是‘我们’?”边塞耶,听起来就是让人兴奋。 “怎么?你不愿意!那就我一个人去!”他最近是不是不耍我心里就不爽,我开始有些怀念他以前的酷酷了! “不嘛,我偏去,偏要去,呜呜呜,你让我去嘛!”我边装着撒娇,边用力扯着他的衣角,注意是very+very+very用力哦! 他放纵我闹了一会,就笑着点了点头。可实在不巧的是,他刚应下来就听见“吱”,再看他的脸已经布满了黑线。 哼~谁叫你要惹我的!我从容的撇过脸吩咐春眉: “春眉帮少爷补补衣服。”然后又低头看着被撕破的地方对小龙嗔道:“看你样子斯斯文文,行为却如此粗鲁。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不爱惜衣物,要知道浪费可耻!唉,我真是苦命啊!怎么瞎了眼嫁给你这个可耻的人了!”说完我就闪了的远远的,将那阵闷笑留在了身后。 %%%%%%%%%%%%%%%%%%%%%%%%%%%%%%%%%%%%%%%%% “张寡妇,这鸡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你休要撒泼,明明是我拿到手在先。” 原来是两个吵架的妇女把路给挡了,我最讨厌看热闹了,赶快绕过去才是。否则,哪够时间完成艰巨的采购任务啊! “放你娘的仙人屁,那鸡是给我相公补身体的,你又没相公跟我抢什么抢?” “老娘,是没相公,但是好歹有个儿子傍身。得!这鸡老娘就让给你那虚惶惶的男人,不过我怕就算你以后补出个儿子也是貔貅转世哦!”那个寡妇说完就将鸡往另外一个面无血色的女人身上一扔,走了。 faint!她刚才说的虾米啊?我和春眉对看了一眼,然后我抓了一个路人问道:“那寡妇说什么貔貅转世是什么意思啊?” “这句可是禩城现下最时兴的话语,”那人鄙视的瞧了我们一眼,接着说道:“看你们这些小城来的人,定是不知骂人也可如此有修养吧!” 我kao!老娘什么时候变成“小城来的人”?不过我还是耐心的继续问:“不知这么文雅的表达方式又源于何人呢?” 路人不耐烦的说道:“你可知禩城龙家?” “略有耳闻!”我心里一惊。 “这便是那龙家冰雪聪敏的九奶奶巧骂名妓古小月的话语,如果你们想知道更多,城东的‘多来茶馆’,那里每日都有九奶奶的评书!” faintagain! 当我去到茶馆的时候,我傻了!满场爆满,男女老幼都欢聚一堂,大家听得前仰后合,不停叫好。我和春眉奋力拼搏也只挤到一个过道的位置。 这说书先生所讲主角的确是我,但很多事我也是头一次听,也不知他是从那里听来硬安在我身上的。不过我个人很满意这位说书先生所宣扬的主题:那就是九奶奶-——也就是我,不愧为女中豪杰,善良美丽,聪明伶俐,美貌与智慧并存,又身负正义的重任保护皇上,保卫家庭。 我听的倒是挺高兴,但却总觉得有人盯着我让我很不自在。找了半天,发现目光来自楼上的包厢,可距离太远又有珠帘遮挡我怎么也瞧不见到底是谁。正准备上去一瞧究竟的时候,说书的散了场,人挤人的往外走,我分了一会神,再往上看的时候,只看见晃动的珠帘,人却早已不知所踪。 虽然我的正面的形象和知名度将我的虚荣心填到爆棚,可究竟是谁将我的一切透露出去了?是春眉吗?应该不是,因为她每日都不离我身,她又不会识字;再说了,若是她真想对我不利,那么也不会安心将自己最紧张的虎子放在我身边。那会是谁?还有刚才那个盯着我的人又是谁?这些让我心里有了一丝不安。 %%%%%%%%%%%%%%%%%%%%%%%%%%%%%%%%%%%%%%%%% “今天买了什么?”我开始习惯坐在小龙腿上跟他做每日的汇报。 “没买东西,去‘多来茶楼’听书去了。”突然放在我腰间的那只手微微一紧。 “恩。”他若有所思的答了一声。他早就知道了是吗?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难道这些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绝不相信宣扬我的隐私是用来帮龙家建立什么名声。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树大招风。那个处心积虑将我推向战场的人是谁?他又想让我招惹谁的注意?我突然不想去深思,我害怕我得出的结果是我不能接受的…… “小龙,你还好吧?怎么脸色这么差?”我期待着小龙可以主动告诉我一些事情。 “没事,我们明天就出发北疆。”他丢下一句命令,便走去书房。为何要突然改变计划? 窗外突然毫无先兆的下起了倾盆大雨,无数疑惑纠缠得我辗转反侧,窗前树枝像是鬼魅一样摇曳。已是子时,为何小龙还未回来。我披上衣服,提着灯笼、拿上雨伞向“莫言”走去。走至门口,我突然听见小龙似乎正跟别人在说话,正在犹豫该不该离开时,我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全城都在谈论雪儿。”这是小龙的声音。对方回话的声音很低,我听得不太清楚。 “为什么要提前,他不是还在督军吗?”小龙似乎很生气,我猜那个神秘人说的是什么“提前”了,小龙所说的那个“他”就是我要招惹的人吗? “你在犹豫什么?”那人似乎也急了,声音也大了。这声音有些耳熟,但由于他将声音压的很低我一时也想不起是谁。 “可……”小龙还想声辩。 “嘘……”那人好像发现我了。 我忙敲门,然后做出睡眼惺忪的样子。 “吱呀”门开了。 “你怎么来了!”他一脸严肃的样子。 “这么晚还没回,有些担心。还有就是给你送伞来了!”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的话语柔和了一些,但似乎并没有让我进屋的意思。 “我好冷,进屋再说吧!”我边说边挤进屋里。我眼睛四处一扫,并没有人。 “看什么呢?”他边给我倒着茶边说道。 “刚才听见你屋里有人在跟你说话哦!”如果等会他先问我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我回答说“yes”或者“no”都会很被动。还不如我开口先问,这样一来他就会认为我只听见有人,却没听见谈话的内容。 “你睡迷糊了吧!”他笑的过于从容,但眼睛并没有看向处。 “也许吧!”我很配合的揉了揉眼睛。 “你还没说担心我什么呢?”他拉我坐在他身上,开始扯开话题。 “担心你在风雨交加夜私藏未成年少女!”我胡乱说道。 我刚说完,嘴巴猛的就被他封住。他为什么不能照常规那样,先是深情注视一番,再缓缓低下头温柔的轻吻,然后再逐步加深,虽然我内心深处对这种突然袭击很是受用,但我还没开放到在别人注视下接吻。 等等,我刚才说了什么?是“别人的注视下”吗?是的,我突然意识到那个与小龙密谈的人还在屋内,我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又出现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茶楼的那个人。 咦~什么东西这么香?我的头怎么晕晕的? %%%%%%%%%%%%%%%%%%%%%%%%%%%%%%%%%%%%%%%%% “云,我头晕晕哦!”我依稀记得这是我昨晚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早上醒来,头好重啊!根据我博览武侠及古今中外情趣小说的经验,我想我是中了迷香了! “怎么一睁眼就皱着眉头?”小龙温柔问着。 “头好重啊!”我说完,发现他严重闪过一丝不悦,是对那个施迷香的人不满吗? “可能是昨晚吹了风吧!”他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准备一下,一会就出发!” 还是决定今天走吗?我心里生出一丝安慰,我隐隐感觉到他如此匆忙的要带我离开是想要保护我。 也许他也曾是那只将我推向危险的黑手,但此刻的他犹豫了。他会为我而放弃他原本想利用我所成就的事业吗? ……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 虽然我改名为江雪,但我的骨子里还是江莱;所以我不想变成那种将命运交给别人的傻女人。 至于接下来的路,我也不想去多想,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顺其自然吧! ※※※※※※※※※※※※※※※※※※※※※※※※※※※※※※※※※※※※※※※※※ 这一章的作用是铺垫情节。 我感觉离h不远了!期待中…… 25 步履艰辛 1。本章全面更新之后,删除了一些无聊的情节。 2。本人现在跟的最紧的就是流玥的《凤霸天下》、小三(现名桐华)的《步步为营》,以及凤凰雪的《梦落繁花-蓝雪》,呵呵! 3。看见大家留言感动之余唯有泪奔…………………“可以上路了。”我说道。 衣服和随身用品春眉早都帮我清好了,而我自己则只带了些化妆品和常备药品。 “春眉留在府里!”小龙吩咐道。 “那谁照顾我的起居?”我有些疑惑为何会突然有此安排。 “红姬!”小龙叫道。只见一个红衣女子从门外走进来,我从没见过哪个女人可以将红色穿得如此绚丽夺目。更何况还是一个身材高挑、大眼高鼻长绝美无比的女人,小龙又说道:“路上由她照顾你。” 小龙瞎了吗?这个叫做红姬的美女看我的时候一副怨恨的样子,似乎我抢了她的男人似的。 男人?她喜欢小龙? 的确,她看着小龙时的谦卑和崇敬,并不仅仅是仆人对主人的仰视,更像是女人对自己心上人的爱慕。 那她会不会对我不利? 也许看在小龙的面子上,似乎暂时不会,但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看来我还是离她远一点为妙,上帝保佑她千万不要在我面前演一出俏女佣勾引男主人的狗血桥段,我会被雷到吐鲜血的。 春眉扯了扯我的衣袖,看来她也觉得这个红姬不太对劲。但毕竟我也只是个打工仔,基本上老板决定的事情,我只能去执行,那么我就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我带妮子一起去,可不可以?”我撒娇似的看着小龙。既然人不可靠,妮子的忠诚却不容怀疑。 “当然可以。”得到肯定的回答,我看了一眼春眉让她放心,其他的事情就算我不说她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龙府门口竟有只威风凛凛的帅狗,品种有些像德国狼狗,但又不尽相似。它除去眼鼻是黑色其余周身为棕红色的长毛,它比妮子要强壮高大一些,气势也更胜一筹。我问一旁拿着行礼的红姬:“这是不是小龙的红狼?”感觉它跟它主子一个臭德行。 红姬低眉顺眼似有闪烁的答道:“是。”又是个少话的主儿。 我忙跑过去想跟这么帅的狗狗交朋友,红姬并没有跟过来,可能是她已见怪不怪了吧!我对红狼伸手说:“我是小雪,我知道你叫红狼,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少奶奶,小心啊!”来叔的声音急匆匆的从远方飘了过来。 小心什么?我专心的看着眼前的帅狗,只见它与我对视了几秒钟之后,慢慢的将它的右手放在我的掌心,我将之shake了几下,然后它低头舔起我的手来。 “嗯~呜嗯~”身后的妮子不爽的压低喉咙哼道。 吃醋了吗?我回头唤来妮子,然后跟他们俩介绍:“这位美女是妮子,帅哥是红狼。”然后用只有我们三个可以听到的声音对他们说道:“以后你们都是我的亲亲保镖哦,我们大家要好好相处哈!” 说完,我起身要上车,只见小龙生气的皱着眉头,春眉、来叔、红姬和一帮家丁都表情惊讶的看着我。 “对不起,耽误大家出发了。”我吐了吐舌头,他们是在怪我临出发了还跟狗狗玩吗? 还好,那个红姬骑马,小龙也没强令她与我同车;否则一路对瞪,我脆弱水灵的眼睛定会因为过度疲劳而晕倒。 春眉扶我上车的时候,偷偷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红狼从来不让人靠近。”这是什么意思!红姬肯定也知道,但她并没有提醒我,若不是我对狗如此了解,那么……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可我又转念一想,看着女人的样子并不像办事毛糙的人,我估摸着她只不过是想吓吓我,倘若红狼当真攻击我,她定会救我,毕竟若是我真的因此受伤,她也脱不了干系!看她适才上马的架势,似乎是练家子的,那么小龙让她替换春眉是为了要保护我吗?我是不是就此可以推断这一路将危险重重呢?想到这里,心中竟掺杂了少许许不安的兴奋。 不过无论如何,小命最重要,看来这一路我得保持一百三十分的小心才是! 这马车虽然有暖炉,但一想到红贱人的那双冷眼,我心里就冷得慌。小龙教她保护我说明小龙对她的信任,但我却无法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令我不安的人。看看身边的两个酣睡的宝贝。也许只有妮子和红狼依偎在身边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暖和一些。 有的时候动物比人更值得信任! 在路上行走的这五天,多是绕城而走、途径荒蛮之地,但我们的粮草供给却无任何缺乏,依我看来小龙似乎计划着躲避什么。 一天里面我最爱晚上的篝火帐篷,这让我想起浪漫的毕业camping。 “怎么了?”小龙也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才会如此温柔,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就是觉得每天都好闷哦!”我喜欢在他温暖的怀里撒娇。 “那明天我让红姬陪你一起坐车。”他在开玩笑吗?我瞧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他有半点调笑的神情。他不会没发现这几日我凡事都亲历亲为,若无必要绝不会麻烦到那个红姬,始终还是觉得自己比较可靠。 不管你是不是装傻充愣,我都不得不把话挑明: “她喜欢你!”我就不信他不知道。 “那有如何?”他满不在乎的把玩着我的头发。 “她对我不善!”他也应该知道,否则一开始他便会命令身为贴身婢女的红姬与我共车。 “何以见得?”他满脸兴趣的问道。 “你心里不是透亮着吗?”你装傻,我也没必要扮聪明。 他笑着又问道:“为何她会对你不善?”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可能她知道我……”这话该怎么说才得体呢?我想了想,无奈的说道:“……也不讨厌你!” 正因为你这个祸害,她才把我当情敌看吧!你居然还把这个大麻烦放在身边! “只是……不讨厌……”我明明在跟他说正经的事情,他干嘛一副死不正经的样子! “不说了,晚安!”我一个翻身不再理他。 过了许久,半梦半醒间我好像听见他在身后幽幽的说着:“傻丫头,是因为我……你……” 这是幻听吗?为什么他总挑我脑子最不清楚的时候说一些不清不楚的话,所以现在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想、听不愿听。 我敢用生命担保这一定是我所经历过的最枯燥的旅程:没有麻将,没有扑克让我玩“心慌慌”,没人陪我玩“洗刷刷”或者“海带”,没有电脑,不能看dvd,呜呜呜,甚至没有那个叫做冷山的帅哥哥给我混时间,真是苦不堪言啊~。整日晕晕欲睡,无聊之时只能发呆,还记得以前常用此法混过那些难熬的数学时间。 车突然停住了,看看太阳似乎还没到吃饭的时间。 “车怎么停了?”我问着车外的小龙。 “天立牧场到了,我们要在这里休憩准备两天再上路……你慢点儿,别摔着!”没等他说完,我就跳下车。 只见一群马儿被牧马人撵着到处狂奔,时不时还能听见牛的“哞哞”声。我深深的吸进一口新鲜空气,清新的感觉顿时沁入心脾。这段时间可把我憋坏了,想到此处我便冲向围栏准备用帅帅的姿势一跃而过,可手还没有碰到木栅栏,就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少奶奶这里有门。” 我忙“呲”的一声刹住脚,回头对那个出声的人说道:“小冷,真的是你哦!哈哈哈,知我莫若你,我一跑你就知道我要跳了。这么久没见我,是不是很想我啊?” “这~”他怎么还是这副耸样! “我很想你,你一走都没人陪我玩,快瞧瞧你这张肥猪脸,还有这身材都走得不成型了,看来我得抽抽空、费费心好好帮你减肥才是!” “你就别吓唬他了!”小龙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我向所谓的门走去,那儿已有几个人在候着了。 “恭迎少爷、少奶奶莅临天立牧场。”我们又不是什么领导来行市的,“莅临”会不会太夸张了?我看了看说话的老伯,看他一脸诚意的样子,估计他也不知道何谓“形式主义”。 “有劳方伯了!”小龙说这些话透不出半点诚意,真不知道他说来干嘛! “哪里哪里!”方伯客套道。 这时,站在方伯一侧的人抬起头来。吓!冷山不是去拴马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是冷山的二哥,冷好!”小龙介绍道。 我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就容貌而论,此人确与冷山有七八分相似;可气质却与冷山完全不同,这位二哥似乎人如其名:好冷!看起来似乎他跟小龙才是一国的。 “二哥?那应该还有位大哥是不是?”废话~!我只不过是好奇这大哥叫啥子? “是啊!是啊!”废话也是有人答的,只见冷山跑来说道:“大哥冷大,在南方呢!” 大、好、山……我问冷山:“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冷河?” “少奶奶好聪明!本来是,但可惜我娘怎么都不愿再生了,说是生儿子劳心劳力又不讨好……” “三弟,不得放肆。”冷好横眉斥道。 “是,二哥。”冷山乖,别伤心,谁教这兄弟仨就你的名字最中听,被人嫉妒也是正常的,忍忍吧! 以前,我充其量只去过马场,那里的马儿根本不能衬出我的飒爽英姿,顶多只能供我演一出“古道西风瘦马”的悲情戏码。而这里的马儿则俊的不像话,高大威猛之中还显出张扬气质。payattention,plz!这里是牧场可不像那些赔钱赔到家的现代马场,这“天立牧场”可是北方规模最大的牧场,除有骏马之外,还有成群的山羊、一坨坨的绵羊和肥肥的斑点奶牛。 男人们在屋内忙着准备远行的各项事宜,而我则悠哉游哉逛着自家的天然动物园。 马儿的腿腿那么长,若是我踹它一脚,最终惨遭践踏的只会是我;山羊角看起来又尖又利,我可没兴趣被它□□;于是我只能请方叔让我挤牛奶,结果奶没挤出来,倒把这牛惹的想撂蹄子;因此可怜的我只能去关爱那些可爱的绵羊,肥肥的一揪一手油的动物是我的最爱。我、红狼和妮子赶着这些小胖墩到处跑,跑热了便就地一躺。突然想起一首有动物的儿歌,便随口唱了出来: “牛儿还在山坡吃草, 放牛的却不知哪儿去了, 不是他贪玩耍丢了牛, 那放牛的孩子王二小。” “怎么就躺在地上了?”小龙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 “我最爱这样看着天空了,蓝蓝的,看着心里好舒服。”初中时跟死党也是如此。我们躺在操场上用手挡住闯入视线的高楼,只是看着天空,看着这片蓝就会觉得世界很净很简单。 “刚才在唱什么?”小龙躺在了我身边。 “那是家乡的小调,讲的是一个放牛娃保卫家乡的事情。”我将头枕在他胸前。 “接着唱吧!” “九月十六那天早上, 敌人向一条山沟扫荡, 山沟里掩护着后方机关, 掩护着几千老乡。 正在那十分危急的时候, 敌人快要走到山口, 昏头昏脑地迷失了方向, 抓住了二小要他带路。 二小他顺从地走在前面, 把敌人带进我们的埋伏圈, 四下里乒乒乓乓响起了枪炮, 敌人才知道受了骗. 敌人把二小挑在枪尖, 摔死在大石头的上面, 我们那十三岁的王二小, 可怜牺牲在山间, 干部和老乡得到了安全, 他却睡在冰冷的山间, 他的脸上含着微笑, 他的血染红了蓝的天. 秋风吹遍了每个村庄, 他把这动人的故事传扬, 每一个村庄都含着眼泪, 歌唱着二小放牛郎。”(方冰词,劫夫曲) “此童之胆色胜过无数成人,一童尚能有此觉悟,无奈……”他顿了一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问道:“你家乡在南方,此事是何时发生的?” kao,以后各位穿越时请只唱情歌,免得还要动脑筋编瞎话! “老人们传下来的歌,谁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 “‘机关’是什么?” “是……村里面的抗敌组织。” “那‘炮’又是何物?” “这……是一种武器。”没骗人吧! “那‘干部’呢?”他还真是好学啊!我总不能直接跟他讲这是个进口的法兰西词汇吧! “这是我们那儿的地方话,就是指村长、村支书……不……反正就是村子里管事的人。”这样说虽然狭隘,但好歹离本意也不算差的太远。还好他没听见“村支书”三个字,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编!总不能告诉他是村长的叔叔吧! “再唱一遍好吗?”小龙轻声说道。 我又唱了一遍,我一向喜欢有故事的歌曲,所以这次唱的格外动情,不知小龙有没有被感动,撑起身子一看,他竟然睡着了。 我只能自我安慰道:虽然我的歌喉没有感动人的能力,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它还有催眠的作用。我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对他轻声说道:“haveagooddream!” 冷山来找我们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吃完饭,他们又去商量“大事”,剩下我与方嫂。这个方嫂是个静性子,并没有如我期待的那样变身成三姑六婆和我狂侃八卦,她只是坐在对面绣绣补补莫不作声。我俩只能相对无言,唯我泪千行。流泪之余,看她绣花竟也成为了我的一种消遣,可见人的适应能力真是强大的可怕!久而久之,我也不禁手痒痒起来,要知道姐们当年也是“十字绣”界的一把好手。于是,找方嫂要了一小块珍珠白的布料和不同颜色的线便回房自娱自乐了。 次日下午…… “冷山,少奶奶今日可有出过房门?”龙非云问道。 “禀少爷,少奶奶今日未曾踏出房门半步。”冷山回道。 听见有人声,我赶忙将刺绣往褥子下一藏,然后装作刚睡醒午觉的样子。 “雪儿,今个儿是否不舒服?”小龙进门就问。 “我很好啊!”我揉着眼睛照实回答道。 “可冷山说你一天没出房门!” “禀相公,雪儿本是大家闺秀,理应如此!”我低眉顺眼的装着秀气。 “是为夫糊涂了,竟准备带‘大家闺秀’去骑马。既然如此,为夫就不扰夫人了。”说完转身就要出门。 他说“蒸”的还是“煮”? “等等,我也要去!”我急忙说道。 “可大家闺秀怎可抛头露面,至于骑马更是于理不合。”他在调戏我?但这阵是我自己布的,总不可能自己破吧! “为陪夫君,雪儿甘受众人唾骂!”哪个敢骂我,我就扇谁!哼! “那还不快走!”他笑道。 “雪儿,仅遵夫命!”说完便蹦蹦跳跳的跟着出去了。 小龙为我选的那匹小马被我鄙视了一番之后,便讪讪离去。我自己挑选一匹约有178公分的大马。上马之前,我扣紧肚带防止马鞍滚转。 “原来少奶奶还会骑马啊!”小冷无不崇拜的说道。 那当然,老娘可是什么都会,……就是什么都不精。 幸亏有马凳这种东西,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爬上去。这倒不是我第一次骑马,可从没骑过这么高的马儿,心中还是有些小寒~ 我心中默念着:握紧马缰,两脚前掌踩紧马蹬、蹬力相同,臀部不要坐得太实,身体随马的步伐摇动,两手紧提马缰,左转向左拉,右转向右拉,需停下时双手同时勒紧缰绳。 这些诀窍都是我的骑术老师教给我的,当时学骑马是因为一位姐们看上了那骑术老师,偏要拉着俺一起去学;可没几天,她无意中见到那帅哥挖了一次鼻屎之后,就放弃了学马,她也不准我再学,说是跟表里不一的人学不出什么好东西。人家不就是挖了挖鼻孔吗?犯得着将人家人格也搭进去鄙视吗?唉!可怜了我那几张红票票。 “不要太紧张,放松一点。”小龙在一旁嘱咐道。 “驾!”我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这马儿竟低头吃起草来。 “噗哧”,冷山笑了出来。真是没有face! “驾!”我最受不了别人嘲笑偶了,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喊道。 嗖的一下,马儿像离弦的箭一样飙了出去,我只觉得身体向后一扯,忙抓紧缰绳,咬紧牙不让自己叫出来。我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眼睛却紧张的只能紧盯马头。不知过了几盏茶的功夫我才听见小龙的声音: “夹紧马肚子,拉紧缰绳,不要慌!”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然后照小龙的话夹马肚子拉缰绳,果然这马儿慢了下来,我抓紧时机的叫了一声:“哷~。”马儿终于停了下来。我只觉得嘴里干干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小龙跳下马,过来扶住我。我滑下马,腿一软倒在了他怀里,过了半晌竟吃吃的笑了出来。虽然吓得我不轻,但这刺激却让我很爽。 我对着空地大声叫道:“哦~嚯~,哦~嚯~。” “瞧你疯的!”小龙似乎对我的疯癫已经习惯了。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骑过这么快,我觉得自己都快飞起来了!”虽然屁股被颠的生疼生疼的。 回去的时候,我充分了解到何谓美帝国主义的“大棒与金元”外交。小龙先是以我太疯为由,十分□□的禁止我再骑马,然后他又假装慷慨的让我选择:是走回去,还是跟他共骑。 没经过多少挣扎我就选择了后者。他明知道骑马屁屁会痛、脚也会软,哪里还能走路,故意出这种毫无意义的选择题将自己摆到被动的位置上,然后再假装无辜的狂吃我豆腐!呜呜呜,真乃秦朝的野兽是也! “这次北行是为了向游牧民购买马匹。”这是真正的目的吗? “还要买马?”牧场已经有这么多马了! “这些都是寻常马匹,此次我们是为朝廷购买战马。” “啊~,没有油水的事情你也做啊!”朝廷怎么没让你帮忙收盐巴或送贡品啊?我看电视说那些才是肥差! “呵呵,购买战马虽看上去吃力不讨好,但……” “但相关的粮草,药品生意特权却会落到你手里!”我帮他说完。 这些可不同与我先前所说的那些暗买卖,毕竟这些正经生意更令人安心;而且从古至今有关粮草和药品期货生意一向油水颇丰! 这才是真正聪明的生意人! 启程的时候,我发现物资中竟有一大桶牛奶。那日,我本是无意间提起我喜欢喝牛奶,不想小龙居然放在了心里,果然还是细心的男人是最容易打动女人!不过我可没说自己被打动了! 看这庞大的队伍,完整的装备以及充分的供给,我想接下来的旅程定将无比艰辛漫长。上车之前我将自己的绣品送给小龙。 “这是什么?” “荷包啊!” “第一次见人绣‘猪’这种家畜?”那是你少见多怪。 “那……以前别人送给你的荷包都绣些啥?”我笑里藏刀的问道。 “从未收过此类物件!”哼!算你小子口风紧! “这只绿猪猪代表我;红衣猪猪就是你哦!”我只会绣猪,以前俺在学校可是靠绣这种“双猪手机带”来拉拢周围同学关系。 “怎么线间还有纸屑?” 糟糕!汗~ “我只会缝这‘十字绣’,我以前都是缝在网格上。这里没有那种网格,所以我只能用画着格子的纸对着布缝,那纸屑可能是没挑干净的!你要是嫌弃我送给他人便是!”说着就要拿回荷包。 小龙手一收,已经荷包收入怀中。然后底下头,在我耳边说道:“谢谢,很可爱!” 谢就谢,干嘛凑那么近!难道不知道那热气喷得耳朵上会很骚……这个……我是说“烧”吗?讨厌! 从牧场出来已有五天了,听说今天就出边界了,也就是说老娘今天就可以出国了。你们羡慕吧!前面就是所谓的国界吧,不知道没有签证可不可以过境。 “停车~!”小龙吩咐道。 我掀开车帘一看,那就是“出境处”吗?聚集了好多人,看来古代的“出国游”也很兴旺啊! 冷山在一旁低声抱怨道:“还是没躲过!”小龙瞪了他一眼,他忙低下头。随后小龙然后表情凝重的扶我下车。 这个人就是我的风口浪尖?他就是我们一直要躲的人? “老夫在此久候多时!” “龙某何得何能怎敢劳烦君大人大驾!”小龙小心谨慎的客套着。 君大人?这个胖墩墩的憨厚老头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君幻晟?我咋越看他越像“八哥犬”! “这位可是尊夫人?”‘八哥犬’问道。 我忙上前一福:“民妇,见过君大人。”然后感觉到君幻晟身后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得我浑身不自在,忙退到小龙身边。 “子文,见过龙大爷和尊夫人。”那双色眼的主人上前作揖道。 “君公子,客气了!”这是君幻晟的儿子?这明明就是一只“松狮”嘛!他与他老爹长得简直是南辕北辙,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一样丑。 “龙大爷此次身负购马重任,凤萍城各级官员皆候于城门准备迎送,哪知大人却绕至此等偏远之地,龙大爷处事果然是出其不意!”君子文这话也说得太直白了吧! “你说是吧,夫人!”这松狮也太不厚道了吧!怎么就把球踢给我了! “我先代家夫谢过各位大人好意,”我又是一福身,然后继续说道:“家夫知道各位大人公务缠身犹恐打扰,故此低调出关,若是有考虑不周之处还望各位大人海量。” “哈哈哈……哪里哪里……”这君家父子笑道。看着他们脸上狂抖的肉,我就琢磨着这笑着笑着会不会就掉下两块。 “上酒!”君幻晟吩咐道,只见一个眼熟的胖子端着酒盘就出列来。 “夫人,可曾记得昌某?”原来是“娼妓”老板,他怎么在这里。 “世荣,你见过夫人?”君老头问道。 “回大人,昌某之妻曾于齐王寿筵与夫人攀谈盛欢。”这昌世荣看起来憨厚老实,怎么撒谎都不打稿子! “确是如此!”我附和道。欢是欢,只不过是老娘单方面骂的很欢! “来来来,这杯送行酒可是不能少!”总觉得这对父子很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 男人们每人一大碗,送到我这儿是一个碧绿的小杯。他们全都一饮而尽,看来我是逃不掉了,正准备闭着眼睛灌进去的时候,小龙拦了下来:“雪儿不甚酒力,由我代喝。” “这……”不等君家父子犹豫,小龙一抬手便将酒倒进嘴里。 君松狮眉头紧蹙,似乎小龙帮我代酒触到了他的霉头似的,还是旁边的君八哥老练一些,忙说道:“龙当家果然豪爽!” “谢大人如此盛情,那龙某就此别过!”小龙抱拳道。 “请!”君八哥做了个手势。 回身上车的时候,我听见“叮”一声,循声望去只见那只碧绿小杯掉在了地上,君松狮忙过去骂“娼妓”同学笨手笨脚,不过我倒是可惜那个剔透的杯子,管他的,还是赶快赶路吧! 离开边界,周围的景致马上就变得开阔起来,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传说中一望无垠的草原。中午小龙只吃了两个馒头,而且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看来“优秀年轻企业家”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小龙告诉我“昌记”祖上原是铁匠出生,后经营有道,与官府扯上关系,成为国家的兵工厂,现在军队80%的兵器都有他家制造。怪不得他老婆敢在老娘面前横! 下午时候,我睡的好好突然被妮子的叫声吠醒,继而听到“乒乒乓乓”的声响,忙开帘一看,小龙他们正和一群蒙面黑衣人混战。 看这伙黑衣人的架势,似乎对于财物并不上心,我看他们倒像是在寻人。正想着,只见一个黑衣人往我这里一看,我心里一惊,跳下车就逃。可刚走两步就觉得身后已经有人追来。只听见小龙嘶哑着嗓子叫道: “红姬,保护夫人!”果然如我所料,这个红姬身怀武功。紧接着身后便传来武器相接的声音。 “少爷~”只听见冷山一声惨叫。 我回头一看,小龙竟然跌下了马,一时间我不知该进该退。 “三弟,保护少爷!”冷好临危不乱。 有冷山在小龙应该不会有事,而且我逃掉才不会拖他们的后腿!我奋力向前冲,不想突然身后一吃重,向前扑了个狗啃泥。 “少爷,少爷!”大家都在喊着。 谁压在我身上?小龙怎么了?然后是一片混乱的马蹄声。 我慌乱的从土里抬起头,看到红狼正扯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腿不放,那人几经周折才甩开红狼骑马离开,我在他破烂的衣摆间隐隐约约看到绣着一个“君”字。 原来是他们!这就是小龙千方百计要带我出远门的原因吗? 之后,只见大家都向我跑来,扶起我背上的人。我一看才知,小龙是因为帮我挡了一刀才倒在我身上的。 我慌乱的看着众人将他抬进车里,自己也跟了过去,不想红姬二话不说一把将我推倒在地,然后从牙缝间咬出一个“滚”字。 我心里乱成一团,只听见大夫说道:“这箭上喂了毒……嗯?……少爷先前就已中毒;现在是身中双毒~!……难啊!” ※※※※※※※※※※※※※※※※※※※※※※※※※※※※※※※※※※※※※※※※※ 注:“干部”一次于1539年第一次在法国大作家拉伯雷的作品中出现,借用意大利语的含义,指方框,后转义为一定的场所、环境;后转为指作品的各部分安排;后又指领导一个军团的军官。之后,又指官方或企业中的高级人员。再指青年干部和所有干部。直至今日,cadre一词在法语当中仍旧有十几个词义。汉语早年把它借来使用,已经过去了好几十年。“干”的开头辅音是g,和c字母的法语读音十分接近。□□同志在《反对党八股》一文中说,“今天开的干部大会,这‘干部’两个字就是从外国学来的。”由于时过境迁,这个词又使用频繁,人们也就不大注意它的词源了。 26 步步惊心 我心里乱成一团,只听见大夫说道:“这箭上喂了毒……嗯?……少爷先前就已中毒;现在是身中双毒~!” 是那杯酒吗?那个白沫难道是……亏我看了那么多武侠小说,当时竟没有反应过来……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何想置我于死地,但你却生生的代我受了这些罪。我茫然的看着周围错综慌乱的人们,心里顿时憋得喘不过气来! “少爷吐白沫了!大夫,快想想办法!” “老夫不知少爷先前所中何毒!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车内似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一想到他会因我而死去便心如刀绞! 冷静……冷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暂停片刻…… 大家现在的状态只能将他推向死亡。我清理头脑的杂念,想着能救他的方法,我记得…… “你进来做什么,滚出去!”红姬对我吼道。我无视于这一群愤怒的目光。 “我以为你们想要他活着,看来我猜错了!”说着我转身便要出去。虽然此时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我知道如果和眼前这群人硬碰硬,我就会失去唯一的机会,也许会永远失去他。 只能赌一把了! “等等!”冷好如期喊道,我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 “冷二哥,你不会相信这个贱人的鬼话吧?”红姬像一只抓狂的猛兽对着冷好嘶吼着。 “你有办法?”冷好不理会红姬的愤怒,直直的问着我。 “是!”我盯着他的眼睛坚定的答道,“大家出来说,都挤在这里会造成伤者呼吸困难。” 冷好向大夫求证这话的真实性,大夫点头肯定。 “大家都出去!”冷好吩咐道。 “冷二哥,你疯了,大夫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你怎么能相信她!”红姬不依不休的争辩道。 “闭嘴,”冷好终于被吵得失去耐性,继而又问我:“有几成把握?” “五成。”我不想在这种时候欺骗人,“你已经没选择、没时间了。相信我!” “凭什么?” “我的命!”这是我能赔给你的一切。 “你的贱命算得了什么?”红姬是个身处恋爱中的蠢女人,我不指望她能理解我这种承诺的意义,因此我从始至终只是盯着冷好――这里唯一有脑子做决策的人。快啊!小龙似乎已经失去知觉了! “我相信你。”冷好说道。 “那好,现在就开始。一,马上令人搭好帐篷,要快;二,冷山速去温一锅牛奶拿到帐篷来;三,命人准备浓茶水、烈酒,再馒头烧炭研碎;四,红姬未得允许不能进帐;五,请大夫速速解开外伤之毒。快行动吧!” “你……”红姬想要声辩,可却没了下文。因为目前的形势和我的条理都逼迫她服从我的安排。 龙家的效率果然不是盖的,不到一柱时间前四项事情全部做到。小龙现在已经陷入昏迷,情况十分紧急。我问冷好: “可有两根手指粗细的空心容器?” 一听此言,冷山就往他二哥的怀里掏去。 “不得放肆,此物定是不行!”冷好吼着夺过冷山强抢在手的东西 “是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正在流失,他们还在犹豫什么? “装有密函的竹筒。”冷山答道。 “冷山,不得胡说!”这冷好也真迂腐,都什么时候了还保密。 “密函我不要,竹筒给我!”我简洁的说道。 “不行!” “他要是死了,你要密函还有屁用。” “这……” “不要再这这那那……没时间了,若是他有命怪罪你,任何事情有我帮你扛。”我话音刚落,冷山就冲过去抽出密函丢给他二哥,将竹筒递给了我。 我吩咐冷山将牛奶放在小龙的病榻旁边,自己迅速将竹筒放入烈酒中浸泡,进行简单消毒;然后将陷入昏迷的小龙取侧卧位,以免等会催吐时的呕吐物和分泌物误入气管而使他窒息;接下来便是催吐,我先用筷子刺激小龙的咽喉,不一会儿他便呕吐起;随后,进行初步的洗胃:先用竹筒插喉灌进温牛奶,温牛奶即可保护胃粘膜又可吸附毒物;再用催吐方法让胃内容物吐出;如此吐过一回后,再将馒头烧炭研碎的粉末放进浓茶水里搅匀而后灌下催吐,如此反复进行,小龙渐渐恢复了知觉。大夫也找到解除外毒的药物,如此一来,小龙这条命算是拣了回来。 如此插喉洗胃虽然行事有些粗鲁,但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中医讲究对症下药,若不知对方所下何毒,便不敢轻易下药,唯恐引发毒性。而洗胃,则是简单的将残留于胃中的毒物清除干净,幸而此次有牛奶先对胃粘膜气有保护作用,否则用温水对胃的伤害会大的多;之后将馒头烧成炭研碎加浓茶水灌服以吸附毒物的方法完全是不知所中何毒才不得已而为之。唯一不足的便是这竹筒对小龙的咽喉定会有一定损伤,不过小伤总抵过死吧! “少爷体内的毒已经清除殆尽,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现在只需退热便可。”大夫处理完外伤后,一边把脉一边对大家说道。 一听小龙度过危险期,我整颗心都轻松了下来。 老大夫又转向我:“夫人医术之精湛让老夫佩服不已,夫人若是有空可否与老夫切磋一二?” “大夫过谦了,我哪里会什么医术。只因曾见别人用此法急救,故依样学样试试看,现在想来适才确是有欠考量。”这些只在《妙手仁心》里学的“日常急救”,怎么跟你切磋? “夫人口中的‘别人’可是身材高大一身青衣的儒雅公子?”大夫激动的站了来起。 若是我一说“的确”,你回答“认得”;搞不好改日来个什么“当面对质”那我还不糗大了。 “这个……雪儿记不太清了!”对于莫须有的事情当然要适时失忆。 “唉……,老夫还以为是……” “是谁啊?”看你那激动的小样儿,手抖的像得了“帕金森”似的,该不会是你的相好吧!儒雅公子?呵呵,搞不好他喜欢玩“年下攻”。 “是神医史岩青!”看老大夫那一脸崇拜的表情里似乎并没有些许爱慕的成分! “神医史岩青?”每次遇到此种情况,我便会用一种感叹的口吻重复别人所提之人名,这样即可以掩饰我的无知,又可引诱别人继续说下去。 “为医不识史岩青,悬壶一生医不精。”难道这个老史和陈近南陈总舵主请的是一家广告公司!大夫仰头一叹,“真不知何时才能遇见医神……,老夫的痴像让夫人见笑了,老夫这就去熬退热之药。”说完便转身离开帐篷。 既然大夫有空与我闲话家常,那就说明小龙真的没事了!我感到有些乏,转身对冷氏兄弟说:“冷山,安排大家安顿下来,然后编六组人在营帐四周巡逻,每个时辰一轮班。明白吗?” “为何不每组巡两个时辰?”冷山问道。 “我要他们在这一个时辰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而不是在极度疲劳中逛完两个时辰。”注意力是最易疲劳和涣散的一种意志,现在这种非常时刻,一定要每一分钟都有安全保障。毕竟我要的是效率,而不是危险。 “是!”冷山得令便马上出去安排。 然后我转向冷好:“谢谢你相信我!” “我只是相信自己。”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你吧!”经过这一系列的害怕、紧张直至刚才心情放松的那一瞬,我才感觉到心里的极度疲乏,不马上休息一下,下一个倒地的可能是我。 “夫人,请吩咐!”与以前不同的是,他说此话的态度十分恭敬。是我的所作所为改变了他对我原有的看法吗? “你叫红姬进来照看少爷,切记要保持安静。”我想她应该已从大夫那里得知了小龙的消息。 我并非想装大方或者摆高姿态,只因为女人才懂女人的苦。我虽不知她从何时开始爱,可看得出她陷得比我深。因此她的焦急、无助以及恐惧应该更胜于我。对于她,我并没有敌意,有的也只是心痛。我闹不清,为什么大多数女人就算懂得这个道理,还是会为了男人而自相残杀。 我不想这样! “其实她平时并非如刚才那样。”冷好解释道。 “我明白!”说罢我走出帐篷。 我当然明白她是以为小龙快挂了才会如此,但光是大喊大叫能解毒吗?我并不是说她无脑,毕竟智商对于恋爱中的女人来讲,是一件奢侈品;而于我,爱情应该才是奢侈品。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病榻上的男人,我想我是真的爱了。刚才以为会失去他的恐惧仍萦绕于心际久久无法散去,如果不是这突来的感觉,我也许永远也不敢承认这份爱的存在,我想我会一直保持着我们默许的暧昧直到合约截止的那一天。 可现在,这被诅咒的个性,在爱里又将如何生存…… 红姬与我擦肩而过的轻声说了句:“谢谢。” 我回头看着她疲惫而憔悴的背影,我不禁想道:我以后是否也会如她一样? 我不想! 但有些事情是不去想就可以去避免的吗? 我不知道……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我没心没肺的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听说小龙已经清醒,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在睡觉。我摸了摸他的头,好像没有先前那么烫手了;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我竟会有一丝幸福的感觉。突然很想亲亲他的额头,可不巧外面似乎有人声,但我绝不会因此而放弃偷吃豆腐的机会,我赶忙低头蜻蜓点水的在他额间一吻,然后立马起身作出准备离开的样子。随后,红姬和冷好走了进来。红姬看见我愣了一下,这好像是红姬和我激烈碰撞之后的第一次正式的冷静碰面吧!男人比较迟钝不会在意这些,但是女人比较会care这一类的事情,因此她的尴尬我可以理解。 “用冷水浸湿毛巾帮他敷额头,那样可以降低他的热度。”我对着空气吩咐道。物理降温可能会让他更舒服一些。 “恩,”红姬答道。 其实我很想亲自为他做这些,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又十分害怕会发生一些我不能掌控的事情。虽然逃避不是办法,但在某些时候也不失为一种选择。至少这样会让我有时间弄清楚自己的想法,或者他的想法…… 离开小龙的帐篷,我便去找大夫商量一些事情,小龙的喉咙因为插喉的工具太粗糙,所以或多或少有伤及喉咙,因此我嘱咐大夫不可给小龙喝过烫的汤药,并建议他制一些小粒的药丸让小龙服用;最后还询问了他小龙现下忌口的食物,之后便去当我的快乐煮妇了。 就目前看来,小龙只可以吃清淡的流食。我为他煮了些碎米稀粥,但又怕过于清淡败味口,于是就加了些碎肉提味,煮好之后将粥放温;看时间小龙也差不多快醒了,便叫人送去,并吩咐送饭的人不可提及是我做的。 我并不是心机很重,想要去玩什么“默默付出,而后真相大白”的恶俗戏码。只是顾忌到病人的感情都很脆弱,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行动而去影响到他情感上的判断。我希望如果万一他真的有可能喜欢我,或者更进一步大胆一点说,他爱我,那么我希望他爱的动机是被我那受诅咒的个性所吸引,而并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令他感动的事。大多数女生可能会觉得这二者没差,可如果你仔细想想,区别就十分显著。个性是伴随人一生而难以改变的东西,因此如果真的打算和一个人相处,个性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相对而言,感动只是感情中的调剂品,我并不能否认它的重要性,但我真的无法肯定一瞬的感动是否可以延续一生。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夜幕降临,朗月当空,我一时兴起拿出禩城在买的陶“埙”,坐在帐篷外吹起了《寒江残雪》。此曲是我的最爱,据说它描绘的是一幅初春时节白雪皓皓的场景,因此又名“春思”。最初学“埙”就是因为听到此曲,被它如泣如诉的哀怨触动心弦,而后对埙的热爱便一发而不可收拾,总会在网上淘一些埙奏古乐曲来听;周围的朋友先对我这种“返祖行为”嗤之以鼻,但后来听多了他们也疯狂的爱上了这种婉转细腻的声音。 每次我遭遇不顺,便会吹奏此曲,以此来告诉自己残冬将去,春日不远。然而此时此刻,当声音在空旷无际的草原上若水中涟漪般飘荡开来,却让我心中凭添了无限寂寥。 更深露重,开始格外怀念那些他为我穿上披风的夜晚,不知他此刻怎样了。于是起身向他的帐篷走去。可刚走一半,只见冷山跑过来,二话不说拉起我就往小龙的帐篷跑。我心里一惊,小龙怎么了? 一进帐篷,便看见大夫急得满头大汗的号着脉。我抓住面色苍白的红姬问道:“他怎么了?” “是,我一直都有用你说的方法帮少爷退热,直到他吃完晚饭都还好好的。我……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说着说着她便哭了起来。 “不准哭!把话说完!”我吼道。 “我……我……”她啜泣着说不了完整的句子。 我转向冷山:“你说。” “红姬一直都没休息,实在太累了,于是就睡着了没替少爷敷头。刚才大夫来送药,发现少爷热得烫手而且还说胡话……” “行了。”我明白了,我对红姬说:“不关你的事,别哭了。出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们。” 物理降温只有只是有助于退热药开始起效之前来降低体温,减少高温惊厥的发生,并不能从根本上退烧。而且,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小龙大多是因为外伤感染,在加上先前□□或多或少对他身体有所损伤,才导致高烧不退。 红姬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对冷好说:“拿一桶最烈的酒来,能烧得着的是最好。我先送她去休息,马上过来。” 说完,我便将红姬拉到我的帐篷,然后给她吃了两片安眠药让她好好休息。然后自己拿了药包便冲回小龙那边。 大夫喂给小龙的药,他根本没有咽下去就被悉数吐了出来。我想就此刻的状况而言,中药药效太慢。 “大夫,快去我准备一些白糖和干菊花!”其实我只是想支开大夫,然后又命二冷在门口把手。 等到帐篷里只剩我和小龙的时候,我拿出自己从现代带来的消炎退烧西药,喝了一口水然后将药含在口中,喂给小龙。我先用自己的舌头压低他的舌头,让药好顺利吞下,而后用同样方法喂给他一些水,虽然他是成人,但仍不排除会出现脱水的现象。 喂完药,正好大夫匆匆忙将我要的东西送来,之后我又叫冷好进来帮忙。以小龙现在的热度,冷水是没有用的,这里又没有酒精只能用烈酒凑合着帮小龙擦身降温。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小龙的裸体,那完美的线条让我的鼻内血管有些小喷张!他的肌肉并没有muscleman那么激突,而是均匀有致。最重要的是——八块哦!腹部真的是整整齐齐的八块!再往下……,就是冷好负责的部分,我好想偷偷看看,可那个叫冷好的同学将风景挡得严严实实。 …… 糟糕,我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我现在好像正在扮演救护病人的天使哦!怎么能在病人生死一线的时候想这么a的事情!不过也由此可以证明我真的没有当医生的职业操守! 在烈酒辅助下,药物开始发挥功效,大夫说小龙的脉象已经趋于平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作为现代昌明医学的代言人,我不遗余力的使用现代药品救死扶伤,并高风亮节的拒绝老大夫对俺的崇拜!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操,这又是怎样的一种精神啊~~~我都快被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动得落泪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之后,我让他们都回去休息,自己留下守夜。每过半个时辰就帮他用烈酒擦——上半身。其实我是那种很卒剌的色女,有色心却不太有色胆。刚才无意中偷看到,也许我还会暗爽一下;但如果真的让我欺负一个没有知觉的病人,那我就会觉得自己很变态!由此我自封为——正义的美色女。 忙活了一夜,都快虚脱了。摸摸他的额头,已经好很多了,看看时间也该喂第二次药了。当我喂完药、舌头被纠缠的那一刻起,我便确定他是真的真的没事了,轻轻咬了他一下,让自己安全脱离他的魔舌。 “我可是病人!”他抱怨道。 听到他嘶哑的声音,我心里一阵酸紧,挤出一个微笑、假嗔道:“那就不要传染给我。” 他笑的是那样憔悴,看了就让人心痛! 我记得昨天还剩半碗粥,他不吃点东西可不行。 “你去哪儿?”他拉着我的手。 “拿点吃的给你!” 本来应该吃了饭再吃药,可现在情况特殊,应该不会影响药效吧!我边喂他边想道。 这可是我第一次喂人吃东西,也不知为什么,每次我将汤匙一送到他嘴边,我的嘴就不由自主的张开,还因此被他嘲笑了几次,哼!看你病歪歪的样子,老娘才不会那么小气跟你计较咧!哼!哼! 吃完早餐在药物的作用下,他象婴儿一般睡去,但他仍不忘拉着我的手。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像个初出茅庐的孩童。以前看小说总是嘲笑那些类似于“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的句子虚假矫情,可此刻我却发现这种感觉竟然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上!我都怀疑这是老天对我长期刻薄的一种报应,不过此刻的我不禁想振臂高呼: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 吼——吼,谢谢各位的支持和留言哦! 文虽然越来越难写,但是我会addoil的! 27 人心似海 之后的几天由我和红姬轮流照看小龙,而那些黑衣杀手也没再次出现。在风平浪静的第五天,小龙宣布队伍将继续前进。由于他的伤未愈,因此我很慷慨的将自己的马车让给他一半。 “渴了!”他现在完全将我贬成了丫鬟。早知如此,我真该阻止他将红姬赶到外面骑马。 “您老人家自己没手啊?”我这个后娘边吃零食边嫌弃的说道。 “唉,这一刀是白挨了!”说着他无不落寞的翻身睡下。 他这是在威胁?还是在撒娇? 明知我是个有良心的后妈还说这种话…… “白开水?”我没好气的问道。 “茶!” “受伤不能喝茶!”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白水无味!”你小子要求还挺多。 算了算了,谁教他无意帮我代了一杯毒酒,又有意的帮我挡了一次毒刀呢!算我认栽!随后我温了一杯牛奶给他喝,既有味道又有营养,这样够他臭p了吧! 刚拿起蜜饯还没送到口里,就听见他说: “饿了!” kao,“不是才吃过饭吗?”你存心的是不是? “现在又饿了!”他满眼笑意的看着我。 “吃蜜饯。”我依依不舍的将手上的蜜饯递给他。 “这是女人吃的玩意儿!”吃个零食也分男女吗? “那请问您老人家想吃点啥?小的好去准备。”我忍着气,装着温柔问道。 “昨天你做的那个?”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哦! 昨天做的是…… “啊?不是我不想做,而若是您老人家现在要吃就得让队伍停下,生火、做饭,会耽误行程!”我很体贴的站在他的立场上分析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这里有炉子,厨具和食材让他们送到车里来就是了,这样……就不耽误了!”汗~,他答的这么快,莫不是早就想到我会扯理由…… “可是做那个可要半个多时辰。你现在就喊饿,恐怕饿的时间太长对你身体不好。我看还是找点现成东西吃吧。” “现在只是有点饿,等你做好了就刚刚好!”你再看,再看我就吃掉你! “那你要吃素的还是荤的?”唉,反正我也嫌得无聊,做点吃的全当调剂生活。哼!便宜你小子了。 “都要!”他笑的还真是阳光四射。我自己想扇自己一耳光,没事我问那些做什么? 这几天他的喉咙好多了,于是昨天我就做了点土豆泥,没想到他居然还吃上瘾了,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我正将东西分类码好的时候,这才发现他现在的姿势实在是性感撩人,就算车子里很暖和,你也不该穿的这么……凉快吧!只见他颀长健美的身躯半依在床上,衣襟微敞,若有若无的露出胸前淡巧克力色的完美肌线,嘴角还挂着饕足坏笑。虽然他不是女子,但我脑子里却有着挥散不去的四个字:活-色-生-香。 “哈哈哈哈。”他的大笑将我惊醒,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某男。 “你……你笑什么?”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满脸通红的问道。 “第一次见人削土豆,削到流口水,你说好笑不好笑。”他看我的眼光里带着几分调侃与了然。 流口水?听起来貌似我的惯有行径咧!我忙撩起衣服袖擦嘴角,咦~没有口水啊!再看看床上的某男,他正忙着疯狂抽笑。我扔了土豆和刀,就往床上扑去。 “嘶~”他一声倒抽气。我只是轻轻抓住他的肩膀,并没有碰到伤口啊! “怎么了?伤口裂了吗?”我忙掀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没有出血啊? “啊~”他用力将我一抱,我倒在了他的怀里,脸贴在他□□的胸前,浑身都麻麻的! “小心伤口!”我有些气短的关心道。他怎么能如此用力,伤口裂开了又得劳烦我亲自为他上药。 “不打紧!”为什么此时的他温柔如水。 “嗯~”这种姿势和感觉让我浑身乏力。 “不舒服吗?怎么耳根红红的?”他柔腻的低语带着灼热的唇舌落在我的耳畔。我不禁一阵眩晕,脑中空白一片,无法说出只言片语。我的下巴被轻轻捏起,他深邃的黑瞳像是一个无尽的漩涡将无力反抗的我卷了进去,他慢慢的低下头轻轻描绘着我的唇线,似轻吮樱桃般啄而不入,这一举动将我撩的心痒痒,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忍无可忍之时,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舌灵巧的闯入他奶香尚存的口中,正准备与他香舌共舞,不料却被他夺回失地,并对我进行了反击,进过一番攻城掠地,他将主战场转移到了我这里,还故意在我敏感的舌根来回轻摩;他抬起头,唇角扯出温情的弧形;我轻喘着倚在他的怀里。他用修长的手指轻抚我灼热的面颊,顺着来到颈项,我只觉全身一阵战栗,他对我的反应似乎很是满意,又低下头来轻轻吻住我有些微胀的唇。我感觉到他的手慢慢下滑,继而覆上了我胸前的柔软,与此同时他突然深吻,似有生吞活剥的架势。 我心里一惊,深吸一口气叫道:“嗯~,不要~~” “少爷!”红姬的闯入让着淫靡暧昧的气氛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我挣脱了小龙的怀抱、坐直了身子,心里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恐慌。就算看不到红姬的表情,也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开的尴尬和愤怒。 “出去!”小龙喘着气,懊恼的低吼道。 “是~”我听不出红姬回答这话的情绪,但心中却有些隐隐的不安和歉疚。 她走后,车内一片寂静…… “噘着嘴干嘛?”小龙轻抚着我的背。 我只是有些懊恼自己适才的惊呼,其实人家准备叫的是:“不要——停!”呜呜呜,哪里知道这个红姬耳朵如此灵,反应如此之快! “才不会咧!”我随口就答。 “那就是……你喜欢!”他的笑容可回归的真快。 “懒得理你!”我将他的手一甩,只见他眉头微蹙。 我忙上前一看,只见雪白的绷带上沁出点点殷红。我忙用刀割开带血的绷带,用布轻轻粘净伤口上的血,然后撒上药粉,又帮他缠上干净的绷带。一切搞定,抬起头才发现他正直直的盯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嗔道: “活该裂开,谁叫你不听话!”说罢,便撇过头不再看他。 我不想让自己沉浸在刚才的气氛之中,于是专心与土豆奋战。先做牛奶土豆泥:将土豆煮透,然后将之用勺碾成粉状,加入牛奶蒸一下即可;然后是肉末土豆泥:将姜片、肉末和土豆块放少许油、盐和少许胡椒炒至变色,放水煮,最后将土豆块碾成泥加上调味料,起锅即可。 菜做好了,我也忙的大汗淋漓,这才注意到小龙似乎从刚才便没有出声,难道睡着了?我盛好食物,抬头一看,他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津津有味的看着我。 “看什么,吃你的东西!”我凶凶的将食物递给他。老娘辛辛苦苦做的,你小子最好吃的光光的才好,否则…… 哼!小心我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你! ※※※※※※※※※※※※※※※※※※※※※※※※※※※※※※※※※※※※※※※※※ “少爷,阿古达木到了!”冷好通知道。 “目的地终于到了!”我伸着懒腰欢呼道。 “这里只是中转,我们要在这里放下些东西,过两天继续赶路。”小龙说道。 原来只是中转!走了这么多天还没有到,我都要哭了,这点路坐飞机大概只用五分钟吧! 小龙要我帮他穿衣服!稀奇啊!这可是数天来他第一次要求穿衣服,看来他终于放弃折磨我脆弱的意志了!先穿哪一件?这么些带子怎么系啊? 我忙活了半天终于举手投降: “还是叫红姬进来帮你吧!”我喘着粗气建议道,没想到帮人穿衣服比跑800米还累,看来我是天生的小姐命。 “为何?”调戏上瘾了吗? “我不会!”非逼着老娘承认! “哦~先穿那件白色的,再是………………”他‘不拉不拉’的说了一通,我按照他说的一件一件帮他穿,在我的努力下,他终于有个人样了。 “你都知道,为什么不自己穿?”似乎我有点后知后觉,但总比不知不觉好吧! “我受伤了!”哼,每次都是这个理由,没创意! 下车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候满了村民,这就是他臭美的原因吧! “欢迎你,非云!”一个老头说着就要走过来抱小龙。看他那身形,还不把我家小龙抱出个内伤,我赶忙上前一步一福身,正好挡住他的去路。 “这位可是尊夫人?”老头兴奋的问道。 “正是!”小龙搂住我的肩膀。 只见老头将一只手放在胸前弯腰道:“阿尔斯楞见过夫人。” 看他气质不凡,定是首领之类的大人物;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阿尔斯楞应该是…… “大人如众兽之王狮子般的气势让雪儿折服?”我朗声回道。 “夫人通晓我们的语言?”阿尔斯楞惊讶的问道。 小龙也惊奇的看着我。 “通晓不敢当,只是略知数词而已!”我答道。 “非云夫人果然也是不同寻常啊!哈哈哈哈”阿尔斯楞的豪爽让我觉得很放松。 “你是特木尔?”小龙问着一个强壮黝黑的青年。 “正是!”青年朗声答道。 “气宇轩昂,跟你父亲一样!”小龙也会讲这种客套话吗?这人贼眉鼠眼、猥亵不堪,哪有半点他老爹的气质与威严。 寒暄客套完毕,男人们忙着谈生意,随从们忙着安顿下来,而美女们就忙着到处逛。我和红姬在牧民聚居的地方穿来穿去,当地人住的地方看上去很像蒙古包:圆形而没有棱角,乌尼呈伞股状辐射,哈那以菱形互相穿缀,里面成半球体,十几个人睡觉都不成问题。 逛了许久也该回去了,小龙现在应该在办公的那个帐篷吧!突然听见有喧哗的声音,一看竟是那个特木尔正在鞭打一个男童,一个哭泣的妇人被两个侍卫拉到一边,周围的牧民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他们在说什么?”我问红姬这个快译通! 红姬告诉我,那个哭泣的妇人是小孩的母亲,而小孩之所以被鞭打是因为在玩耍的时候无意踩了特木尔的蹄子。 听着我就气不打一出来,这么大人了,竟跟一个小孩计较,我冲过去一把拉过遍体鳞伤的孩子,吼道: “不准再打了!” 特木尔本是怒火中烧可一看是我,变转了个笑脸挥了挥手让侍卫放开这位母亲。母亲马上连滚带爬跑过来抱着孩子痛哭流涕。看到这里我就无限心酸,幼时被欺负的时候曾无数次幻想着母亲会这样跑过来抱住自己…… “美人,给你面子。”特木尔用不太灵光的汉语说着,不过那副轻佻的样子让我很不爽,我直直的瞪着他。 他用我听不懂的话跟红姬说了些什么,然后吩咐道:“我们走!”便带着他那群狗腿子离开了这里。 “他刚才跟你说什么?”我问红姬。 “没什么……就是让我别告诉少爷。”红姬眼神似有闪烁。 我还来不及分析她奇怪的表情就被一群牧民包围了,他们对我笑我也就对他们笑,反正大家都不知道对方在说虾米,等我能抽身的时候却寻不着红姬的身影。 哼!走都不跟我说一声。我只能自己凭记忆去找小龙。那个大帐篷应该就是吧! 我兴冲冲的跑过去,刚看见站在门外的冷好,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准备给小龙一个惊喜。 可……刚放下手,还没接近帐篷就听见小龙严厉的声音: “是谁?” 顿时将我的兴致打的魂飞魄散,他的口气就像是发现了一个偷听的奸细。我一下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没理会他的问话,转身就回到自己的帐篷。 我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人静下来想想刚才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激。是因为刚才那对母子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委屈?还是因为特木尔的面目可憎?或是红姬的突然失踪?想着这些心里就烦躁不安,最后不得不怪罪我那即将到来的大姨妈,最近纵总是心绪不宁。也许我该去找本什么“大悲咒”来读读,听说那个可以平静心气。 “怎么了?”小龙又悄无声息站在我身后。 “没事,我在发神经!”我无奈的说道,然后回过身看着小龙:“你事情都办完了?” “嗯!”他有些困惑的看着我。 “这是什么?”我发现小龙手上拿着一套女人的衣服。 “呵呵,是阿尔斯楞送给你参加篝火晚会的衣服。” 蓝色的长袍,短褂,短靴还有穗丝的腰带,“我很喜欢。”看着美美衣服,我的心情的确平静了不少,我是典型的物欲女孩! 篝火晚会远远没有我想象中好玩,刚坐在小龙身边没多久就被一群小女生给挤开了,还被踩了好几脚。冷氏双雄身边也围满了女人。看着这些花团锦簇的男人,我心里又是一肚子闷气。 看见红姬坐在远处一个人自斟自酌,背影有说不出的孤寂,我便端着酒杯走了过去坐下。 “你……你过来干嘛?”红姬惊奇的看着我。 “怎么?不可以过来吗?”我笑着问她。 “算了,都是命……”她酌了一口酒。 “什么?”为什么说这么深奥的话。 “没什么?”她的酒量好好哦!一直不停的喝酒,不怕醉吗? “你恨我吗?”我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的星星。 “恨!恨不得你死!”她狠狠的说道。 没想到她竟如此直白,不过大家就这样把话讲开了也好。 “这样很痛苦。”我说完,她愣了一下,突然眼中闪出一缕凶光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为什么要闯入我的生活,夺走我的一切。”我平静的看着她发泄心中的愤怒:“凭什么让他为你而受伤。你知道吗?当我是看着身中剧毒的他,却不知道如何是好,那种无助你明白吗?”她突然站起来,带着哭腔怒吼着积压以久的情感:“当时我多么……多么希望……希望中毒的人是我;看着你为他解毒,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的嫉妒吗?为什么能为他解除痛苦的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他可以对你笑对你温柔……”愈说道后面她愈是哽咽,最后她跪下来泣不成声。 我坐起来,将她抱在怀中,这样她会觉得温暖一点吗?她也紧紧抓住我的双肩无声抽泣,女人再如何坚强,也是需要呵护的!我默不作声的抚着她的背,她哭了一会抬起头继续说道: “我从小便喜欢上他,默默的跟着他为他卖命,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他。可……可为什么他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她泛红的眼睛盯着我,我却无法轻松的开解她,毕竟我也是她痛苦的一部分。 “值得吗?”我问道。 “我可以为他丢弃性命?” “那他呢?”飞蛾扑火就是女人的专利吗?那个男人可以为你牺牲什么? …… “他爱的是你。”她幽幽的说道。 “不,至少现在他爱的还是他自己!”这也是我心中的一个结。 “他可以为你挡刀!”红姬声辩道。 “这一点我也无法解释……但我却感觉不到他的心……”我看着漫天繁星,说出憋在心中的困惑,然后我转向红姬喊道:“不谈男人,让男人都去死吧!女人要快乐啊!”说着闷掉杯中的酒。 “我也可以快乐吗?”红姬问道。 “当然,只要你愿意!”有何不可?我又对她说道:“你很美!”帮她撩起散落再耳际的头发,告诉她:“但悲伤会让美丽老去。”女人的美丽总是在男人的背弃中逝去。 她愣愣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她可不可以理解。她梨花带雨的落寞似乎诉说着那样一句台词:“虽然我只有二十岁,可我的灵魂已经苍老不堪。”看来直叫人心痛。 “如果爱他就直接让他知道吧!他的反应能让你选择继续或是放弃,给自己的爱留一条生路吧!”我对她说似乎也是在对自己说。 “这样会毁了我,你在害我!”她发狂似的对我嚷道。 “你知道不是!”我平静的对她说道。 “有些事情不去面对,并不证明它就可以不存在!”我自言自语道:“逃避这么久也该是面对的时候了。” “面对?”她两眼放空的看着远方。 杯子空了,我发现她身边还有个红色的酒壶,比她手里那个米色的要好看的多。于是随手拿起就着瓶子闷了一大口,这里的米酒淡淡的清香很惹人爱! “你……你喝了这个瓶子的酒?”她眼睛怎么瞪得这么大? “是啊!呵呵!”酒放在这里就是喝的吗?干嘛大惊小怪!怎么刚说不上头,就开始有点晕乎乎啦! “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她的样子好吓人啊! “呵呵,小红你的样子好吓人哦!”我想摸她的脸,可怎么也摸不着啊?然后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 “办的好!”这个男人的声音好熟悉。 “我……”红姬的声音怎么在发颤。 “你可以走了!”男人的声音刚落,我感觉身体离地。 ※※※※※※※※※※※※※※※※※※※※※※※※※※※※※※※※※※※※※※※※※ 他是谁?他要抱我去哪儿?小红怎么不跟来? 眼睛怎么也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 好热!好热!我喘不过气,身体像要炸开一样! 他在干嘛?脱我衣服干嘛? “美人,我会很温柔的……哈哈哈” …… 这个声音是——特木尔,他是要…… 我一想到那张□□的脸我就想吐,心突然如擂鼓一般,怎么办?小红呢?我不想就这样失身……可是动不了,怎么办…… 小龙救我……小龙……小龙……小龙……小龙……小龙……小龙……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阿尔斯楞蒙语好像是狮子的意思。因为本文是另一时空所以究竟这里是不是我们所说的蒙古,便不再追究,既然我们汉语都可以通,为何其他语言不可以呢!! 晚安哦! 奸笑飘走~~~~ 28 恩怨不明(完) 浑身酸痛! 我这是怎么了? 我在哪儿…… 啊~~~我的衣服呢? 我依稀记得昨晚和小红喝酒,然后……然后……我怎么记不起后来发生了什么!!头好痛!脑子里一片混杂: 一会是自己的声音:“云,痛!” 一会又是特木尔的声音:“美人,我会很温柔的……哈哈哈” 之后的一片打斗声是什么…… 还有就是……身体的痛…… 我已经是女人了吗?我心中一惊! 那是谁? 是我现在身后的那个人吗?我心里寒风阵阵,战鼓狂擂。如果是那个特木尔,老娘肯定毫不犹豫的亲手将他变成一个千疮百孔的公公,绝不手软;但……如果是龙非云呢?想到这里,我开始犹豫要不要转身,而且紧张的心里竟升出了一丝不太知廉耻的希冀。我深吸一口气,想要转身一探究竟,可挣扎了好久还是没胆5555555555555,高考都没像现在这样怕得发抖!我用力咽下一口口水,闭上眼睛,缓慢的移动着身体…… “冷吗?” 我突然好想哭! 二十多年来,我一直秉承为人尖酸、刻薄、自私的原则;对人虚伪狡猾、对己放纵自大、对钱吝啬小气、嘴巴恶毒、没事八卦,虚荣心强,物质至上等等为数众多并不恶毒的小小不足;但没想到上帝、阿拉以及佛祖还是如此宽宏大量…… 你们如果要说我是“中国妇女界的耻辱”就说吧!哼! 正如我先前所说的,他对我并不坦白,但他却从未隐藏对我的温柔与特别;我曾对小红说我感觉不到他的心,其实我何尝不是隐藏着自己的心,我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却因为害怕伤害而不敢承认。 可~~这样的两个人可以幸福吗? 我一直坚信女人的身体是跟着心走的。所以与其说这次是意外还不如说是巧合;让我更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心,也许一直以来的犹豫全是因为自己想得太多。方才听到小龙的声音那一刻我觉得似乎一切都不再重要,我清楚明白的感觉到一股电流从我的小腹直冲向头顶,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就是幸福吗? “不冷!”我努力压制心中的颤抖。 “你在发抖。”他的鼻息扫在我脖子上好痒哦! “没有!”死不承认如此丢脸的行径。 “不敢睁眼?”他在挑衅吗? “谁说我不敢!”我借这口气将眼睛一睁,一张摄人魂魄的俊脸在面前放得好大。我忙往身后一撤。接下来的景象更是让我鼻子发热,眼前这个被我称作相公的人矫健结实的优美身形、充满弹性的巧克力色肌肤让我无法挪开眼睛。 “怎么了?”为什么连嘴角扯出的弧线都可以这么完美? “我们是不是已经那个……那个……了?”我边咽口水边问道。 “你说呢?”他笑得好邪恶哦! 我悄悄的掀起被角,往里面偷偷一瞄,我深吸一口气…… “看见什么了?”他声音里满是笑意。 “什么都没穿!”我可不想鼻子长长哦! “谁?”明知故问嘛! “我们!”你敢问我就有胆答! 就现在的状况看着特木尔暂时摆脱了做公公的危险,但我脑子里的疑惑却不得不弄清楚…… “可我依稀记得昨晚听见特木……”小龙眼中闪现出嗜血的凶光,吓得我吐下了要说的那个名字。 怎么气氛突然变得这么压抑!看来昨晚定是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我可不想凭着你沉默和怒气来猜测自己受了多大屈辱。 “你的样子很吓人!”我伸手摸他的面颊,不喜欢这样的紧崩。 “吓着你了?”他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了一些。 “那倒没有!”我又不是什么小白女! “那你又说?”原来跟我逗嘴可以神奇的让他的愤怒逐渐淡去。 “我只是称述事实嘛!”装可爱都不会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嘿嘿!”他很给面子的笑了。 我这才开口说道:“说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定了定情绪,将我搂在怀里平静的道来一切。 原来昨晚他发现我不在周围,便和“冷冷二人组”离开晚会来找我。没走多远就发现红姬站在空地上发愣。然后…… 案件真相由原始称述人龙非云陈述如下: “当时我向红姬问及你的去向,她如梦魇中惊醒一般惶恐。我顿感事有蹊跷,正要问及原因,却被红姬不由分说的拉往特木尔的帐篷,红姬边跑边说特木尔想要……侮辱你。当时我无法思考……” “别加感觉,说过程!”作为受害人我有权提醒陈述人在做陈述之时不要添加任何个人情感! “当我们到达时,你只着寸缕,¥%%※x()——”之后的情况,由于原始称述人情绪过于激动竟用了一堆“之乎者也”,这让我想起了吴彦祖演的某角色一害怕就会很贱的狂飙法语。我将此种病症归纳为:地中海情绪失控症(前面的地名是为了好听)。 这些个古文虽然听得我头晕脑涨,但我好歹我也被填鸭这么多年,为了挽救那些曾经教过我的老师们脆弱的神经,我多少也要硬着头皮猜出一二: 犯罪嫌疑人特木尔正准备前戏,却被陈述人的突然闯进而中断。陈述人一看受害人——本小姐“只着寸缕”,(此处我怀疑陈述人隐瞒了被害人也就是我——“玉体横陈”的事实。正脱到最后就被阻止了,哪有那么巧!你以为演戏啊!)一怒之下,将犯罪嫌疑人打了个鼻青脸肿、爹妈不认;然后命人将从犯红姬和犯罪嫌疑人特木尔绑起来等待法律的制裁,陈述人自己则抱着受害人回到陈述人的帐篷。 就以上综述之事实,本受害人分析: 犯罪嫌疑人特木尔构成强制猥亵、侮辱妇女罪,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妇女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所谓“侮辱”所指过于宽泛,就陈述人之陈述可推测出犯罪嫌疑人是在从犯的协助下将被害人迷晕,而后却在犯罪之时被阻止。由此点看来又像是“犯罪未遂”。所谓犯罪未遂是指已经着手实行犯罪,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其特征是:1、行为人已经着手实行犯罪;2、犯罪没有得逞;3、犯罪未得逞是由于行为人意志以外的原因。从此案的全程看,小龙的英勇出镜,这个预料之外的情形出现后,特木尔被迫中断了犯罪行为,即此突发状况为特木尔意志之外的原因,被迫停止犯罪的,符合犯罪未遂的三个特征,应当以□□罪(未遂)论处。 “你是说我并没有被特木尔……侮辱?”这点我刚才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是:“那‘我们’怎么……就……那个了呢?”不会是我勾引你吧? “你被下了药。” 我知道啊!而且我还知道肯定不是泻药,我聪明吧!那么是□□吗? 然后呢?怎么听起来好像还是我勾引他!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他问道。 “只记得你不温柔,弄痛我了!” 我实话实说,他干嘛先是黑线加汗珠而后又失声笑出来。 他俯下头吻我的额头,然后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喃喃道: “幸亏我赶到!不过……现在这样真好!” 现在我脑中也只剩“真好”这样近乎弱智的感叹,其他形容感觉的四字成语全都逃得无影无踪。是不是没有华丽的辞藻更能显得感情的真挚? 当我知道自己的初次误打误撞的交给了眼前这个人的时候,一切的过程都如鸿毛一般。对于特木尔的种种行径我除了厌恶与不齿倒也没有特别屈辱的感觉,毕竟他只是“未遂”。退一万步,倘若我真的被他那个那个了,我也不会为自己的失身而哭哭啼啼,更不会为虾米贞操而寻死觅活,而是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讲,小龙救了特木尔,而与此同时特木尔又成为了小龙和我的感情催化剂,让原本朦胧的爱情顿时显现出它的五彩绚烂。 尽管就现在而言,一切都看起来如此圆满,但帮阿尔斯楞教教这个品行不端的儿子却也是必要的!还有红姬…… “在想什么呢?” “反正没想你!”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回答道。 嗯,每次都是毫无先兆的sealedwithakiss,敢情我嫁给了著名的mr.kissinger。 穿戴整齐的被他吻过无数次,可如此赤诚相见的清醒之吻却是头一遭。他急切却不失温柔的低下头,可以感觉他齿间的温柔在我的唇内游移。我本能的伸手圈住他的项颈,不想他顺着我的搂抱进而俯身而下,似乎将其全身的力道都追加在了我的身上,霸道的挤压掉我们彼此只见的间隔,就这样我们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我只感到急遽的心跳,却分不清是来自自己还是他。吻随着他的下压而加深,他的每一次吮吸都让我无法自已的陷入□□的迷惘,他的热情似乎也在我不自觉的回应中一点点被释放出来。他抬起头,我从他透彻的眼眸里看着自己虚弱迷离的样子,着片刻的停止却似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害怕又期盼。 “我爱你!”仰头附在他的耳畔轻声道。我知道这是一句多么庸俗的话语,可此刻却是我的心声,我想让他知道……知道我的不悔。 他别过幽深的眸子,狠狠的将我搂在怀里,他皮肤的灼热像是要将我融化,我咬住下唇压抑着尖叫的冲动,吃一堑长一智,上次就是这样引来了红姬,此刻若是再次出同样状况我定会先自杀再将来人剁了喂鱼、然后将鱼蒸了吃掉,随后便掉,最后在用土将便便埋掉,让他永世不可超生!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为何他喘息的比我还厉害?他并不让人有片刻思考,顺着我的锁骨下吻,我顿时浑身酥麻,禁忍不住颤抖起来…… “少……少爷……”帐外那个不要命的在喊我老公? 小龙猛的抬起头。我紧崩的身体突然像断了的弦,瘫到在床上,呼呼的喘着气。看着眼前这个被怒火烧得快要焦掉的人儿,我禁不住笑出声来。 “说!”他低吼道。 “是阿尔斯楞,他在帐外跪了一夜,刚刚晕了过去。”外面的声音在发颤。 对于这个冷山同学,我除了懊恼还有同情! 我笑的花枝乱颤之余还很好心的抽空抚平我老公额头上深深的“川”字,他无奈的看着我勾起一边嘴角,然后对着可怜的小冷吩咐道: “将他送至大夫处,我随后就到!” 听见小冷的脚步声“嗖”的一下就消失了,闪得那么快好像屁股上着了火似的! 着火?我眼前这团火准备如何冷却? “何事让你如此开心?”火火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很想知道‘箭在弦上,却不能发’的感觉!啊~~哈哈哈,我很怕痒,别咬了!痒啊~哈哈哈,有人等着你啦!别玩了……我受不了啦……”我终于明白何谓“玩火者必自焚”了,一字即之曰:“惨”!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小龙去见阿尔斯楞的时候,我泡在澡盆,不,应该是泡在桶里发呆!看着水中脸色绯红的自己,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很喜欢“□□”这个词:跟爱人□□做的事情!就刚才的前戏而言,感觉真是super,如果不是中途冲出个“程咬金”,那么后续将…… 唉!也罢!这就是命…… 由于这次的冷山并非被我性感的尖叫所吸引继而出现,所以我便可以逃脱‘自我了结’的厄运;至于冷山,看他那瘦不拉叽的身板就算真剁碎了,鱼也不会爱吃,就姑且就此先记下一个大过,留队观察! 呜呜呜……还是有些不甘心,我的命好苦哦! 虽然昨晚我们的确是有做过,但那全是磕药的结果,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好不容易准备facetoface真枪实弹的拼一场了,却被第三国插手和解,一切的“挑衅行为”都将既往不咎! 呜呜呜……我不禁想起了小春子的那首:“我没那种命呀~轮也不会轮到我……” 不过,令我有些意外的就是:没见红。唉!也不知道是献给了自行车还是体育课,虽然自己对那层薄膜并没那么重视,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缺憾! 沐浴为我解除了身体上的部分痛楚,让我精神焕发。我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准备去帮老阿尔斯楞教育他那个不成材的儿子! 还未接近大夫的帐篷便听见里面的喧闹:阿尔斯楞的打骂声,特木尔的叫嚣、还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声。我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但作为这场闹剧的主角我又不得不出现,真是让人头痛! 我稳了稳情绪,在冷山的带领下走进帐篷。 “你这个不成气的东西,丢尽了我的脸!”阿尔斯楞刚被大夫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一看是我便要起身给我下跪,我赶忙上前阻止。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男人是决不会跪女人的(偶从来没有将后宫的母兽当做女人看待!),我阻止并非我受不起这一跪,而是因为该下跪的不该是这个原本豪气冲天而现如今却憔悴不堪的老人。 他身旁还跪着一对母子,看上去像是他的媳妇和孙子!女人见他公公对我如此,便知我的身份,冲过来抱着我的腿就是一通“叽哩呱啦”我听不懂的话,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街头那些卖花的小童。他们也曾如此抱住的我的腿,也曾如此用我的裤子来招待他们的鼻涕…… 见她鼻涕眼泪在我衣服上擦得差不多干净的时候,我开口说道:“起来吧!我不要他的命!”那种脏手的东西,我才懒得沾咧!至于命——根子…… 他公公为她翻译之后,她不停的上下按着自己身边那个尚不懂事的小头,我将这种行为理解为“谢谢”!老人得到我“留命”的承诺后,便很识相的带着这对母子出了帐篷。 我拱到了小龙的怀里,想给他一点温暖。他的沉默中带着浓厚的杀气,而他的眼神也一直维持在零下二十摄氏度,仅仅在我进来的那一瞬有回升到零度的迹象,但温度很快被现场的气氛逼了下去。 方才他听见我对老人、妇女和小孩的承诺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仍是默不作声,我想小龙知道我是想自己出面解决这件事、这个人! 我冷静的看着被绑在一边满身伤痕的特木尔对我咆哮着一大堆我不明白的话语,但由他的神情可以判断出他吐的绝不是象牙! “fuckyou!”我突然对着他狂叫一声。吓了大家一跳,特木尔也一愣一愣的看着我。 “觉得莫名其妙吧!这就对了……现在你明白我的感受了吧?”我好心的提醒他。 他确实领会了我的意思,但却别过脸不理我,反而和我老公说道: “龙大当家,女人,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我们长期的生意合作,何必为了区区女人而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呢?” 他奶奶的,竟敢当着老娘的面教唆我老公! 我用眼神告诉小龙,叫他别插手,让我来处理。 “区区女人?”我挑衅的反问着。 “女人天生命贱!”他一脸贱相的啐道。 “那么说你就是贱种?” 轻视女性的人都自以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你……”他气愤的试图站起来,但却被冷山一把又摁回地上。 “是你说女人等于贱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母亲应该也是女人吧?”如果你承认是男人或者人妖,我也是无所谓! “哼!”我暂且将此答案归纳到“肯定”之列。 “所以啊……”我为自己的循循善诱感动不已。 “你们女人都是□□,只配被我们男人压在身下……啊!”没等他说完,冷山一个拳头就招呼了上去。 我忙阻止冷山,这傻小子也不注意一下,万一打伤手可得不偿失! “那你这个□□养大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生来便是活于女人□□!”我冷生厉言的说着事实。 “你……”看他又喘又咳的也放不出个p来。 他说的是没头没脑的气话,老娘说的可是有根有据的事实,他要是能赢了老娘那才是奇了怪啦! 我转过头问小龙:“有昨天迷倒我的药吗?” 小龙从身旁拿出了那个肇事的漂亮瓶子,我突然发现它跟白雪公主的红苹果一样拥有华丽的外表。因此作为“物欲流”的代表人物,我不得不在此呼吁所有跟我一样肤浅,不,应该说是特别容易被美好事物吸引的同学们: 多多动手勿动口! 我让冷山逼他磕下药,而且将他反绑在椅子的背面站着。 “我想单独跟他聊聊!”我用暧昧慵懒的声音说道。 小龙眉头一紧瞪着我,呵呵,这小样在吃醋吗? “我有分寸的!”我对他笑道。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被绑的特木尔,然后便带着大夫和侍卫出了帐篷。 “现在可只剩我们两个了哦!”我对特木尔媚笑道。 特木尔浑浊无力的眼神告诉我药开始发挥功效了! 我拿起放在一旁的匕首,用刀背去轻轻在他胸前的皮肤划过,轻咬着下唇问道:“这样舒服吗?” “嗯,呼呼……”他喘着粗气的答道。 我继续用刀下旋转的滑到他的腹部,欲下不下的盘桓于他三角区至上。他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你……你到底想干嘛?贱人!”是因为男人抵抗力强些吗?我磕药的时候怎么就说不出话? “人家只是想做昨晚想做却未做之事!”原来我的声音也可以如此娇滴。 “呼呼……好啊!”他笑得真tmd的恶心! “算了,人家对你这么好,你还骂人家!不玩了!”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亲娘啊~,你把老子都快他妈的撩疯了,怎么可以不玩……” “那……你同意了。”我一脸期望的看着他。 “别他妈废话了,来啊!”看他小帐篷的支撑状况,时候也差不多了。 我双手搭在他肩上…… “啊~~~~~~~~~~~~~~~~~~~~~~~~~~~~” “怎么了?”小龙和冷山冲了进来。 冷山看了看特木尔在一旁蜷缩着被绑的身体,痛苦的满头大汗的样子,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刀,脸色苍白的问道:“少……少奶奶,你不是把……他……给切……切了吧!” 如果别人看到小冷这张抽搐的脸定会以为他刚被阉了! 笨,没见这刀刃上没粘血吗? 我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哪有那么毒辣,我……我只是应他的要求轻轻的踢了他一下而已。”这就是我昨晚想做而没有办法做的事情啊! 小龙显然知道我并没有“喀嚓”特木尔,但看他的样子也是在问:踢一脚,不至于让他“痛”不欲生吧! 我的确只是踢了他一下下嘛!只不过正好他的海绵体处于充血的状态,而……而且……我用的不是大脚丫子…… “好啦,是……膝盖。”他的眼神居然还会逼供! 说实话,我真是不屑于“喀嚓”这个人渣。愚蠢如他,居然刚才还相信我在被他骚扰之后,仍能当着自己老公的面勾引他玩□□。 不过没有了结他的“命根子”却是因为我不得不顾忌小龙和阿尔斯楞之间的交识;况且特木尔是个有妻儿的男人,我一向善待女同胞,若是真的毁了他也等于间接的毁掉了他女人的“性福”,这是我不想见到的。但我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此仇不报我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飘,而且为了众多姐妹不再被他残害,我只能除此“下”策。 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治好以后也只能勉强满足一下自己的老婆,出去沾花惹草怕是有心而无力了。 ※※※※※※※※※※※※※※※※※※※※※※※※※※※※※※※※※※※※※※※※※ “咕噜咕噜,……”为什么每次肚肚都这么大动静,丢死人了! “饿了?”被小龙这么搂着,心里很踏踏实实! “恩!好饿啊!”看来得先祭了我的五脏庙,才有力气再接再厉解决内患! ※※※※※※※※※※※※※※※※※※※※※※※※※※※※※※※※※※※※※※※※※ “多吃点!”原来菜可以堆得那么高啊! 小龙不停的夹菜,我就不住的埋头痛吃,直到嘴巴吃酸了肚子吃挺了,我才从百忙之中抬起头说道: “不行了,不行了!撑死了!” “多吃点,看你瘦的!” 我又不是科索沃难民,腰粗膀子圆的,每次吃完饭就狂后悔!“瘦”完全是个跟我不搭嘎的字眼? 难道他是指……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丘陵。 “哼!你嫌我太平是不是?”我最忌讳提及“太平公主”的往事! “太平?”他疑惑不解的重复道,而后马上注意到我挺到天上的胸胸,无奈的笑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 没注意到什么?没注意到偶粉不丰满,还是根本就没注意到偶有女性的特征? 哼!两者我都不喜欢,白了他一眼,打了个饱嗝,绝食抗议! “没注意到娘子身材如此玲珑有致!”他笑着说道。 唉!我这相公没别的好,就是太实在,我真怕他在社会上被人欺负、受人骗! “对了,冷好呢?怎么都不见他人!”平日他都是护在小龙左右的。我看了一眼立于一旁的冷山。 冷山正准备说,看了一眼小龙便又吞了回去。看他这样子好生奇怪! 我询问的眼光看着小龙,他淡淡的回道:“他另有他事!” 哼!又是那些所谓的秘密,我才懒得管咧! ※※※※※※※※※※※※※※※※※※※※※※※※※※※※※※※※※※※※※※※※※ 小龙因为这两天乱七八糟的事情延误了不少公事,刚伺候本夫人吃完饭就端起帐簿、信件看个不停;而我则倒在他怀里斗争着要不要将心里所想的话说出口。 “瞧你眉头皱的,想什么呢?”低头看着我。 “有些事情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恩?”他放下手中的信 “就是关于我们的关系啊!” “说吧!” 至今为止,你都还没有说过你对我的感受,女人并不是意识流的产物,在认真面对一份情感的时候只会相信自己的触觉、听觉以及视觉,而所谓感觉这些东西对于我们而言太过缥缈,太过虚幻! “就是那个……我希望……让你明白,就算我跟你发生了关系,如果你不那个什么我,就不用那个什么。”我似乎从未如此慌乱过,也不知道他听明白没有。 “什么关系?第一个那个什么是什么,第二个又是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不爽哦! 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不能真心爱我,我完全可以当作是为了帮我解毒才和我……你也不用因为“吃了”我而对我负责。我又不傻,我当然知道他是喜欢人家才和人家做的嘛!我只是想听他说出来啦!这种心思可能只有女生才会懂吧! “算了,下次再说吧!”我窝在他怀里,准备装睡。 “说!”他突然这么严肃干嘛? 我坐了起来认真的对他说道: “我是说你若非真心待我,我可当昨晚是你替我解毒,那么你完全不必因为要为我的贞操负责而强迫自己和我在一起。” 我希望让我们在一起的因素是“爱”,而不为了是责任。所以快点大声说出你也love我吧!我可是洗干净耳朵准备好了哦! “你在逃避什么?”他怎么变得阴阳怪气的,没等我反驳他又问道:“你又隐瞒了什么?”他的语气和目光像是在说我对他有所欺瞒! 可我哪有! 对于感情我已经面对,我的表白难道是放p吗?至于隐藏,我的确是隐瞒了我的过去,可就算我说出“穿越”这样的事实,你有可能相信吗? 他犀利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这个迟钝的男人,我要的并不是这样的反应! 我起身离开这个渐渐冷却的怀抱,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惹不起还逃不了吗?本来只是调情的玩笑,没想到却闹得如此僵,我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他是谁?”我快走出帐篷的时候,他问道。 “谁?”我莫名其妙的反问着。 “我并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撇开目光,淡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一股怒火瞬间烧遍我的全身。 是因为没见红?可他这口气…… 退一亿步,就算老娘以前真与别人做过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可事实却非如此,老娘今天敢用性命和金钱担保这次明明白白,千真万确就是老娘的第一次。但告诉你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我对你掏心窝儿,而你却因为一张膜而对我心生芥蒂!想到这里心里甭提有多委屈了,第一次想要敞开心扉的爱,却遭此待遇,顿时眼中一片水雾。 对,老娘的确并不是什么坚贞烈女,但也绝非□□□□。不就是薄薄一张膜吗?我告诉你我第一次献给了自行车、献给了运动,你他妈的能明白吗? 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出来,不能让人看扁了!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声音说道: “难道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男人为什么就可以没有贞操的束缚! 我的挑衅竟能让他气成这样! 他不再如和煦的春风般温柔,眼前的他更像一座喷发在即的火山,一动不动的用目光灼蚀着我的心! “注意你的身份!”他的语气让我感觉很受伤! 我怎么就不注意身份了,我又是什么身份? 一个合同工吗?我心尖一颤。 “那好,雪儿谢谢少爷昨晚的救命之恩,”说着我稳了稳颤抖的自己,一福身继续说道:“雪儿也昨晚也算以身相许了,那么我们两不相欠了!”我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在这样的注视下崩溃。 “好,很好,好一个两不相欠!”他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是!今后雪儿会本-本-分-分按照契约为少爷办事!请少爷放心!”这就是我的身份吧!说罢,我便转身闭上眼,生怕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就想这么走了?”身后的他狂吼道。 “不然少爷还想怎样!”我不敢转身看他。 “转过身,看着我!”他命令道。 我深深的闭紧眼睛,将泪水逼回去一些,而后转身一笑: “少爷可是觉得昨晚雪儿表现不错,想打赏雪儿?” 他攥紧的拳头上暴出青筋来!想打我吗?那就来啊! “或者少爷是想找雪儿讨赏?雪儿随身就带了这几两银子,您若是不嫌少就收下吧!”我掏出几两银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雪儿,不打扰少爷办公了!告退!”我赶忙别过掉下的泪水,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只听见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摔打声!我的心也被摔的七零八落。 ※※※※※※※※※※※※※※※※※※※※※※※※※※※※※※※※※※※※※※※※※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回到帐内,一片寂静。心“汩汩”的抽着血,我双眼放空的看着地上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将手按于左胸,却无济于事。好痛!痛得我无法呼吸! ※※※※※※※※※※※※※※※※※※※※※※※※※※※※※※※※※※※※※※※※※ “少奶奶,冷山求见!”他来做什么?是龙非云派他来的? “进吧!” 冷山进帐就跪倒在地:“求求少奶奶,救救我二哥吧!” “他不是出外办事了吗?”我的脑子居然还能转动。 原来昨晚救回我后,龙非云要杀红姬泄恨,不想冷好却出面力保红姬;龙非云一怒之下,将冷好先前为救他私自拿出密函的事情翻了出来,鞭打了冷好还…… “少爷禁止大夫上药,也不准我们送饭过去,说是让我哥反省思过……。少奶奶,我哥现在奄奄一息了,只有少奶奶您可以救他!”冷山带着哭腔说道。 “事情因我而起,我定会尽全力,你先起身。”我可以救他吗?他……会听我的吗? “谢谢少奶奶!” “红姬现下如何?” “被关在北边的帐篷,还未有任何责罚!” …… ※※※※※※※※※※※※※※※※※※※※※※※※※※※※※※※※※※※※※※※※※ 没有心的人是不是可以勇敢一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自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心里还是很…… “何事?”他似乎还未从盛怒中清醒。 “请少爷准许让大夫为冷好上药、让他吃饭!”我慢慢跪下,毕竟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为何!”他转过身背对着我。 我瞥见他正在流血的右手,心里一紧。 “当时情势紧急,冷好是在我的授意下拿出密函。”明知他打冷好只是为了撒气,可这由头却是因为我。 “那又如何?” “如果要罚就罚我吧!他是无辜的!”身痛可不可以代替心痛? “罚你?”他转过身,怒视着我。 “是!”为何他总是看不清显而易见的事情! “你可受得起?”他压低声音威胁道。 这样近的看着他,让我鼻子又酸了起来,我闭上发热的眼睛,坚定的答道: “是!” “你竟看都不愿看我!”他低声的自言自语。 他是这么认为的吗?我不想解释。 “冷山,将江雪鞭笞三十,即刻执行。”听到这话我身体一颤,胸口仿佛有块大石一般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这……”冷山犹豫道。 “还要让我重复一遍?”龙非云厉声训斥道。 “是,少爷!” 我脱去裘毛外套,着单衣跪在地上领罚。 “少奶奶得罪了!”冷山不忍心的说道。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我眼睛直直的盯着龙非云紧崩的背影,我知道他一定可以感觉得到。 那一柱香的时间,大概有一辈子那么长吧! 每一次冷山挥起鞭子,我都期盼着眼前这个人可以喊停而后转身抱紧我,可我的天真在一次次失望中被打击得体无完肤。毕竟生活不是肥皂剧,它并不会随人意愿而改变发展的轨迹。 三十鞭,一鞭不少的打在了我的心上。 可我咬着牙,哼都没哼一声!女人的名字不是弱者! “少爷,鞭笞完毕。” “带冷好去大夫那儿,为他准备饭菜!”他声音似乎有些颤抖,是被我气的吗? “多谢少爷!”鞭打不至于去掉我多年的礼数。 我要站起来,却膝盖一软,向前栽去。 “少奶奶……” 冷山还未叫完,我便掉入那个曾经给我希冀与温暖的怀抱。 背上的灼痛提醒我一把将他推开: “江莱不敢污了少爷的手!” 我是江莱,我想回到那个自我的江莱,那个不让自己受伤的江莱。 “还请少爷宽宏大量放出红姬!”我请求道。 “不可能!” “难不成少爷想让男人替我上药?”这里就我和红姬两个女人,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不管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但为了你的面子,少奶奶应用的矜持你还是不得不有所顾忌。 刚才我们还近在咫尺,可现在……沉默在你我之间像是一面无法跨越的海洋,不知何时我们却已天各一方。 “放了红姬。” “谢少爷成全。”我不想看他,不想让自己有更多的情绪。 ※※※※※※※※※※※※※※※※※※※※※※※※※※※※※※※※※※※※※※※※※ 我在冷山的搀扶下坚强的走出这个男人的视线。虽然冷山手下留情不至于“肉绽”,但“皮开”却是在所难免。 “给她松绑!”我吩咐冷山放了蜷缩在地上的红姬。 然后又对红姬说:“走吧!” 红姬不解的看着我:“为什么!” “我想洗澡,帮我准备盐水好吗”我现在没有力气再多说一个字。 “是!”她见我如此,也不再多问,起身扶我回去。 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对错,也没有值得与不值得;在爱的名义下,任何荒唐、卑劣以及愚蠢都是成立的。伤痕累累、身心俱疲的我,哪有力气再去责备一个同样可怜的女人。 如果说早上泡在水里还曾触摸到幸福,那么现在的我只觉得创巨痛深。 我看着水中那张疲惫的脸,背后一阵阵火烧般的伤痛让我想起今天的种种。忽而幸福忽而痛苦,一切仿佛梦魇一般让我透不过气。 我自己埋入水中,水的声音让嘈杂的心渐渐静了下来,满是伤痕的心向我重复着那个流传广泛的故事: “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 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中。 我不是鱼, 你也不是水, 你能看见我寂寞的眼泪吗?!” 如果你是水,我是鱼;那么我宁愿做一条可以在陆上行走的鲶鱼! 29 心凉如水(完) 1。谢谢“不错不错”的辩护。那段关于《琵琶行》的引用并木错! 此诗写琵琶女的演奏技艺极为出色:写琵琶声急时,“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用“嘈嘈”这个叠音词摹声,又用通感,把音乐之美转为视觉之美。写琵琶声缓时,“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用“莺语花底”使视觉形象和听觉形象同时显露出来。写琵琶声寂时,“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描绘了余音袅袅、余意无穷的艺术境界。 2。yml的评论深得我心!~ 其实这样的思想差异和冲突在每个穿越文中都会出现,作为典型穿越迷,我只是利用所有情侣都可能发生的口角误会,将这样的冲突扩大来看! 现代人与古人之间的代沟,是一定的。阿莱并没有想改变什么,只是二十多年的“平等”教育让她有了一个思维惯性而已,她并不是找茬!呵呵请各位大人理解! 我除了写虚构的穿越还想写一些接近生活的东西!我从来就不喜欢“高、大、全”的人物形象,因此阿莱自私自利又自立,我希望各位大人能喜欢。女人速成的办法就是在“爱”中的若有所失。她不成熟,是她长期过于保护自己的结果。现在难过也是活该!呵呵 3。年重鄙视我校“技院”男生,没长相身高身材也就算了,他们还没礼貌没风度,简直就是社会败类!这种人穿越投胎都没有尸体和鬼想要! 4。在此跪谢各位大人的评论和追文!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大人们的留言!大人们的争论和奇思妙想也给了我不少灵感!再次感谢! 5。spring同学关于转载的事情,屏蔽是咋回事啊?麻烦你了哦! 疲倦的飘走~~ “阿莱,我变笨了,是不是?” “那是因为你真的爱了!” 无数次午夜梦回,小雪与跟阿莱相对无言,这便是她们唯一的叹息。 曾几何时 相遇变成了一种痛楚 相处成为了一种折磨 回眸记忆的瞬间 是否会让人 觉得生活本应是美好幸福! 眼中的失落 心中的无奈 都将幻化为灰烬与尘埃 被时间的风 吹散于心底每一个角落 …… 尘埃多了 灰烬厚了 心也就麻木了 再回首时 面无表情 或是 讥讽微笑 已不再重要 心都没了 我们还剩下什么? 曾亲见身边无数女人都义无反顾的栽进那个叫做“爱情”的深渊,还曾对其嘲笑不已,更有甚者还曾怨恨她们让“飞蛾扑火”成为女人的专利! 可如今,当自己遭遇爱情,竟也同她们一样! 终于明白为何前人称此为“陷阱”,它极其隐蔽的伪装让你避无可避,不知不觉便会深陷其中;任你诸葛再世,倒栽葱的猛扎进这渊涧,脑子又怎会灵光如初? 已过数日,那隐形的伤口并无愈合的迹象,每每想起仍如利剑在心。只能艰难的挨着每一分每一秒,妄想着某刻惊醒,发现一切若梦,而自己仍可以感觉到自己! “嘶~~” “夫人,还是很痛吗?”红姬停下帮我擦药的手,忙问道。 “小红这么温柔,怎么会痛呢!”我回头伸手勾起红姬的下巴,暧昧的调笑道。 痛——似乎成为了最近的主旋律,但我却不想让别人看出来,不想让他们的同情让自己陷入自怨自艾。 “您可是堂堂龙家九奶奶,怎么总是这么不正经!”小红假嗔着。 我们很默契的都没有提起那天的事情,我知道她心里并不比我好过。 “这儿就我们俩,谁能知道啊!”我笑道。 “最近您跟少爷没事儿吧?”小红小心翼翼的问着。 我愣了一下,这么多天小红第一次提起他,我答道: “我们能有什么事啊?” “如果是因为我让你们这样,我真是……”她垂下头不再说话。 傻丫头,哪关你的事,我跟那龙非云本就不是一国的,本就只是雇佣关系。是我自己想多了,才会如此啊! “哈哈哈,傻丫头,我们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啊!”我笑得心都是痛的,继续说道:“难不成丫头你盼着我们出事?” “瞧你说的!”她抬起头来,犹豫了一下又继续道: “其实少爷罚您,他的痛不会比您少!” 他痛?呵呵……会吗? “小红,你多心了!我没心情跟他怄咧!”我的心忙着流血呢,哪有空啊! “那您又拒绝与少爷同车?”看来这些话,她忍了几天了。 “他一个伤者,我一个病患。两人呆在一辆小马车里,叫人怎么照顾啊!”我在说谎…… “说的也是!” “最近冷好恢复的怎样了?”出来没多久,竟有这么多伤兵! “他身体可比您好,已经没窝在床上了!”她笑道。 “死丫头,你这是在夸他壮,还是骂我懒啊!”表面笑闹无常,可心却被重石压得喘不过气。 龙非云没有再责难任何人,最近甚至很少露面。只有冷山伺候左右,但每次红姬拿饭回来,都会有意无意的提起从冷山那里听来的有关龙非云的点点滴滴。对于这些八卦,我很想做到左耳出右耳进,可偏偏一听到这些脑中就会浮现那个孤独的背影。 孤独?我是这么认为的吗? “夫人、夫人你有在听吗?”小红在叫我吗?我忙回神看着她,她接着说道:“少爷让您明个儿回头车去,说哪儿比较宽敞舒坦。” “那他呢?” “少爷好的差不多了,说是要骑马疏疏筋骨。” “哦!是吗?”他倒是恢复的快! “夫人想什么呢?”小红问道。 “我想他倒是有狗的恢复能力!” 噗哧~~~,小红笑了出来,她怕是没听过谁说龙非云像狗吧! 次日,换车之时免不了再次相见,自从那日他转过身,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相见吧!礼数是不能少的,我仍记得自己的身份和职责。 “见过相公!”我低头福身道。 “恩。”他应了一声,然后是一片沉默,我起身便想上车。 “身体……可好些?”他这是没话找话说吗? “谢相公关心,雪儿恢复的很好,请相公放心!”我又是一福身。古代女人是不是看地比看自家老公机会还要多? “恩!”说完他叹了口气转身上了马。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不知刚才的表现算不算过关,不知道我刚才的表现算不算坚强! 进了马车,脑中挥之不去的是他最后的叹息。他瘦了,也憔悴了许多! 你和我本非一体, 不同时空,不同际遇, 但都紧抱自己,横冲直撞在自我的人生里; 一次离奇的穿越改变了你我生命的轨迹, 平行线就这样相遇。 第一次想要张开双臂 未曾料想,你却无此心, 天真的代价便是: 痛苦心伤不能自已。 但仍苦撑坚强的面具, 以后的相处如何继续, 迷茫中仍有一丝期许, 也许,只有 时间才能让伤慢慢治愈。 “少奶奶,怎么才起又睡上了?”小红提着大包小包上了车。 “头痛,就趴着了!”我随口应道。 “怎么了?该不是风寒了吧?”说着她那双玉手直冲我额头招呼了上来。 这红姬,自从上次之后像变了一个人;以前是块儿冰,现在倒变成了一团火。我说她是闷骚,在我的□□下本性显露了,结果我惨被她□□了一番。我们每天打打闹闹的熬着时间、转移着重点。 “我哪有那么脆弱!”我笑着打掉她的手。 她再这么紧张我,不得神经衰弱才怪! “您……算了!”她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吧!” “您跟少爷这是怎么了?”她惴惴不安的问道。 “恩?”她感觉到什么了吗? “你们之间怪怪的?” “怎么怪了?” “您对他也太客气礼貌了吧!” 这样才会有距离感,这就是我想给龙非云的感觉。 “是你叫我要有少奶奶的样子,我做到了,你又嫌我。我容易嘛我!”我撒娇道。 “你……”面对我这样轻松的玩笑,她也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毕竟没人知道我和龙非云之间发生了什么,甚至我们自己都不甚清楚! 再这么趴下去,我原本就不峰峦迭起的胸部就真要变得平坦无际了! “小红,晚饭后陪我出去逛逛吧!”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驻扎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能去哪啊!咱们的队伍是挺庞大,可除开每日围着我转的小红,所识之人所剩无几:冷山要陪某人,而某人是我避之不急的,于是这两个首先被排除在外;再者是那个五十来岁的大夫,虽然为人和善也挺好学,但他老人家更年期的症状却是令我恐惧不已:说话啰嗦不止、言语唠叨、说话絮絮不休,我害怕他突然唐僧附身,到时候我可是逃都逃不掉了,所以这个也排除。 只剩下冷好了,去看看他好了没! “冷好那里啊!”我答道。 “这……”小红突然驻足不走了。 “怎么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对男女有问题! “我突然记起……!”果然有问题。 “哎呀……碗筷还没收?”我耐心的引诱她上钩。 “是啊是啊,我得回去收拾好,您先去我一会就来!”她还真会顺藤摸瓜, “哎……呀……”我又惊叫一声,让已经转身的小红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夫人,什么事?”她慌乱的问道 “我又想起来了!方才我好像已经收好了!”如果她还没感觉到我的夸张,那么她就该去好好检查一下她的右脑了。 …… 久违的乌鸦叫嚣着飞过。 “夫人,您是故意的?”她娇嗔着。 “我?我怎么了?”装无辜和茫然是我的专业。 “夫人……”她无奈的托长尾音,似乎在说please! 不好玩!这么快就告饶了! “我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红同志(这里称呼不表性向),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啊?”这令我自己都厌恶的官腔官调都是跟学校那些所谓的长官们学的。 “我……我能有什么事啊!”死鸭子小红嘴还真硬! “哦,那没事就和我一起去见你的救命恩人吧!”我拉着她就往前走。 “夫人……”她反拉着我,不愿迈出步子。 “恩?” “我说……还不行吗?”一张美脸上用黑笔写满了“无奈”,她的样子可真逗,哪里还有以前那蛮横强硬的影子。 我不是个喜欢用别人的八卦来打发时间的人,但仍执拗的扯着她到一片适合女生说八卦讲秘密的安全空地。本人从小便受琼瑶阿姨和各大偶像巨星的悉心教导,对于男女之间“剪不断又不去理”的感情纷扰甚为熟悉。因此当我听到冷好为她求情而遭鞭笞,便对他们之间隐隐约约的情愫了然于心。 自己不好过也希望朋友能幸福! 是的,我把她当作朋友看待。不单单是因为我们一样都是外强中干的主儿,或是因为我们是这里唯一的同性,更重要的是——我们曾经爱过同一个男人。 是的,曾经…… “说吧,宝贝!”我说道。 “是,夫人” “没人在的时候不要叫我虾米‘夫人’,不要用‘您’这种称呼硌我。叫我‘小雪’。”整天听这些称呼听得我想扇人。 “这样不好吧!”她有些犹豫。 “朋友聊天还这么称呼,不是很奇怪吗?”我可不要她跟我“汇报”感情问题。 “您……不,你吧我当作朋友?”她惊奇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是啊!”为什么每次说这个,他们都像是遇到“奔驰”一元大甩卖似的。 “这怎么可以……”原来手和头也可以装电动马达啊! “为什么不可以?”我就纳闷了。 “不合礼数”她当我刚说的话是放p是不是! “我们江湖儿女,管他爷爷劳什子的的鬼礼数,你再跟我闹别扭,休怪我不客气。”武侠小说里,俺觉得这句最实在、最豪气。 “这……”她抬头看了看满脸怒气的我,然后说道:“好吧!小雪。” “这就乖了嘛!小妞!”说着就往她下巴上一挑。 她现在对我的调戏已经麻木了。唉!没有恐慌的表情和令人兴奋的抽气声真是无趣。 “说罢!亲爱的!”也该是时候进正题了。 “我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为何不敢去见冷好?”那我就问到你晓得。 “我也不知道,上次他为我挨了鞭子后,我便很怕见到他!”小美脸显得十分困惑。 我看这个丫头是突然意识到冷好对她的感情,而害怕去面对;害怕则是意味着她自己也对冷好有感觉,否则直接去道谢不就得了,哪来这么多讲究。 “你们怎么认识的?”忆往事才能悟今朝。 “其实我从小孤苦伶仃以乞讨为生。五岁的时候,有一天饿晕在路边,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但醒来时却发现一个天仙般美丽的妇人,她温柔的询问着我的一切,亲自帮我梳洗打扮。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自己干净的样子。我们相依为命的住在轶城城郊生活,是她教我认清自己,教我基本的礼仪和打扮。待在夫人身边的那一年可能是我一辈子最满足最幸福的日子!”她目视远方,似乎已经沉浸在这样的回忆之中。 “一年之后夫人送我去老絮峰学功夫,没想到就此一别,我便再也没机会见到夫人。”这个夫人是谁?为何没有再见?我将心中的疑问压住,继续听小红讲述她自己的故事:“也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冷家三兄弟。” 他们是师兄妹?这不正证明了那一句“先结拜后恋爱”吗?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冷大哥生性豪爽,冷山天真直率,他们都将我当作男孩子看待;只有冷二哥不同,他从小便孤言寡语,但为人却细致入微,一直都对我照顾有佳。不过……我一直都将他们当哥哥看待。”这最后一句是不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没想到冷好这老小子练的竟是“泡妞秘笈”中的“潜-移-默-化”! 听闻此招一出,纵使你是千年怨女也无法抵抗平日点点滴滴温情的浮现,只要你的心稍稍那么一颤;接下来他便会表示“不求回报,只愿默默的守着你”,这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用在此时正是虎虎生威;最后定是你心猿意马的收场! 可由于此招耗时过长,很少有人练成此功!练成之人也大多为苦情、悲情、痴情之人! “十五岁出师那年,师傅命冷家三兄弟速回禩城龙家,并要他们带我一起去。临走前师傅命我三人发誓此生定要不惜性命保护龙家九少爷。当时的我已经不是路边那个三餐不济、唯唯诺诺的小女孩了,虽然有誓言在身但回府的路上却忍不住牢骚,每次想到要一辈子保护一个娇弱的少爷,心里就有些不平。可后来……当我见到少爷……”她似乎回到了那时的场景,“因为师傅命我们低调行事,故此当我们抵达禩城便夜行潜进龙家。因为冷家兄弟曾于幼时生活于此,所以不一会儿,我们就找到了少爷所在的‘竹沁园’。当时一个青衣男子正在园中练剑,我从未见过如此飘逸轻灵的剑法,时而行云流水一般,时而又似水银泻地。清冷的月光下,那俊朗的身姿被剑气所包围,当时我就站在门口看痴。他突然杀气骤起一剑向我劈来,我反应过来时,已避之不急,冷二哥突然将我一拉,让我躲过一劫。随后冷大哥向这个男子跪下叫他‘主子’,我这才知道这就是我要保护的人。”看到红姬痴怨的眼神我就知道,适才她那最后一句应该翻译成“这就是我命里的那个人”。 月下练剑?想来那个龙xx挺拔的身姿随剑舞动的样子定是英气逼人。可……我却从未看过。想及此处,我心中微微泛着些酸。 哼!这龙xx也真是,中国有那么多功夫你不学,你偏偏爱剑(贱),铁剑铜剑你不练,你偏要耍银剑(□□),那么多招式你不要,你偏要耍醉剑(最贱),于是你努力练成了醉银剑(最□□)。 哼! “然后呢?”老顽童教郭靖听故事要经常问这句,来引诱别人快点讲! “然后他知道了我们的身份,给我们布置了任务。临走时,他叫住我,对我说:‘你以后就叫红姬,做事机灵点!’。”红姬满脸幸福的笑让我有些吃味,看来这个姓龙的倒是挺喜欢给人“赐名”,哼! “然后呢?” “我便经常和冷二哥一起出门办事,冷二哥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我,帮助我。这次……他甚至舍命救下我。”看来她应该也明白冷好的心意,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也知道你喜欢龙非云?”我大剌剌的问道。 只听她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可以直呼少爷的名讳?” “怎么不可以?”我一撇嘴反问道。 下班时间,他管不着! 红姬于我相处多日,知道我说话的方式,此时就我二人她也懒得计较。她继续轻叹道:“喜……喜欢?我哪里配!” “p话,感情里哪有配不配,只有爱不爱!”我话冲出口才感到后悔,又是“p”,又是“爱”的不知她受不受得了。我小心翼翼的瞧着她,只见她蹙额沉思,并没有注意我的措辞,我的心便稍稍一安,正准备继续问,不想她却先开口道: “若是相恋之人,门不当户不对便是配不上,若是硬在一起,定会遭人口舌!” “倘若真心相恋,便不会被区区门第的限制而阻碍,有人可以为爱而舍命,名誉和地位又值几分?再者,相恋是两人之事,与你相对到老的只有你爱的这个人,又与旁人何干!”我初中时,便信奉但丁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舌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乱嚼,你管不着;万一哪天他们口舌生疮、脚底流脓也不关你的事。 “为爱舍命?”她低声念着,眼睛却飘向冷好住的地方。 “你现在还执着其中?”因为我问这些问题有些尴尬,所以我加重了眼中的真诚。 “我不知道……”还好她并不介意我问这个,“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这段感情注定将无疾而终,但却从未想过放弃,我尽心尽力做好一切想让他的眼光在我身上多留一会儿。原本以为会永远这样下去,直到……”她深深的吸进一口气,又缓缓的呼了出来:“直到我第一次见到你,见到看见少爷眼中的你,我便知我的梦已做到尽头。” 我有些尴尬又有些歉疚的看着她,她对我微微一笑,让我感到她的释然。 “虽然早知会有这样一天,但知道与接受却完全不一样。开始时,我想对你百般责难,而你却与我近而远之让我无法下手。后来少爷为你负伤和你的悉心照料,更让我如芒在背。我不甘心,于是那天才……”她不再继续。我想这样的痛苦任凭谁也不愿再提及,可她却对我如此坦白。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挣扎。那天就是我自个儿笨,才会糊里糊涂的喝了那酒,我也知道如果最后没有你,我也不会好好的坐在这里!” “夫人……”她听我如此一讲顿时泪汪汪的看着我。 “叫我小雪。”我边纠正边揽她入怀,怀抱是最容易让人感觉安全的地方,更何况,是美女,不抱白不抱。 “呵呵,小雪……”她被我的执拗逗的边笑边擦眼泪。 “又哭又笑,黄狗打灶,白狗屙尿,黑狗坐轿。”我羞着她的脸说道。然后我起身对着无边的草原叫着:“我感情不顺的时候,就对自己喊:老娘很美~~,追老娘的人有一个营那么多~~~。你不要拉倒~~~,你会后悔的~~~!哈哈哈哈。” 她张大嘴巴,笑着看我。 “快,起来试试啊!”我拉她起来。 她笑着:“老……老……” 切,还是混江湖的打女,怎么“老娘”二字都不敢说。 “加油,加油!”误人子弟,煽风点火是本人的爱好。 “老娘……很美~~,追老娘的人有一个营那么多~~~。你不要拉倒~~~,你会后悔的~~~!”她卯足吃奶的劲叫道。 “后悔的…后悔的…后悔的…后悔的…后悔的…”我用渐弱的语气帮她制造回音的效果。 我们疯笑作一团,心中的也“大雨转阴天”,好了许多! “心里真的舒服了不少!”她惊奇的对我说。 “那当然!”我颇为得意的回道。 我们仰望着星空,沉淀着自己的心。 心思与食物一样,长期堆积在心里便会霉会臭。她现在能对我说这些、丢掉这些包袱,证明她已经放下或是决心放下;真希望让爱的阳光可以晒去她心里的霉渍。 “你会给冷好机会吗?”我知道八婆不好,但他们明明就是一对碧人。 “其实……其实,我对少爷已经……,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笑着抓头道。 善解人意、正义与美貌的化身的小雪登场: “你想说的可是:那份执着确实没以前那么强烈,但你却没把握马上在开始另一段感情?” “是啊!小雪,你好厉害!”娃哈哈哈哈哈,我很虚荣,我爱夸奖! “其实并不是让你马上开始。我们女人的心在这里。”我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而男人的心在脑子里,他们失去女人会觉得伤神,才不知何谓心碎咧!你可听过哪个男人为女人殉情?没有吧!而为他们去死的都是我们女人。女人死了,男人只会觉得震惊,等缓过劲来他们该干嘛干嘛。所以女人当自强。”说得我有些激动了,口号都叫出来了,看着一旁崇拜的眼神,我对着星空继续发表我的《小雪宣言》:“女人不是生来就是天使,我是说天庭的使者,来派发自己的劳力、心力和体力;我们要当女王,要被高高供起来,要被人宠被人爱被人真心对待!”我转过头来对小红说着自己的经验:“失去恋情会让你知道自己到底需要怎样的感情,因此失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要失去自己。所以让自己看见身边还有一个如此对你的人,以此来看清自己的价值。” 果然教育别人都是一套一套的大道理,可自己还是……? “可我与冷二哥一直都只是……”她又遇到语言障碍了,有道是:词到说时方恨少。 “兄妹?”我诱导着? “不完全是,要比那个多有点点……” “暧昧!”我干脆的吐出这个时髦的词。 “对了!就是这个……” 可怜的冷好…… “其实冷二哥从未对我表白!”她讪讪的说道。 男人怎么都这样!要不就是整天表白,只用下半身思考的□□;要不就是些actionsspeaklouderthanwords的笨蛋,他们每天像老黄牛一样勤奋追你,一旦被问及感情却又如面对严刑逼供的□□员“打死也不说”,他们的眼神里只会反复播放“相信你会明白”。 “他一直都知道我对少爷的心思,恐怕……” 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但他还是会为你舍命,这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 “老天爷为你关上了一道门,必定会给你留扇窗。我有办法让那个哑巴开口。”我对红姬说道:“至于……他是不是你的窗,你接受不接受便是你自己的事。全当给大家一个机会,你觉得怎样?” “恩。”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 “夫人?你怎么来了!”冷好像看见外星美女一样看着我。 “瞧你这话说的,当然是来看你啊!光站着干嘛,坐啊!”我将屁股往板凳上一丢。 他“扑通”就向我跪下: “冷好全仗夫人相救才留下一命。” “我曾说过‘若是他有命怪罪你,任何事情有我帮你扛’,本来就是我做的决定当然由我来背。” “无论如何,请受在下一拜!”说着就要磕头 “你敢磕我立马走人!”最看不惯大男人动不动就跪就叩。 他愣在那里,半晌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抱拳道:“那冷好就此谢过,以后只要夫人吩咐定消犬马之劳。” “快起吧!这样怎么说话!” “是!”他站了起来, “夫人看起来十分忧心,不知所谓何事!” 是你太细心才自己发问的哦!我可没拉着你往火坑跳啊! “这~~是红……”说道此处嘎然而止,引出无限遐想。不过这欲言又止的感觉真爽。 “红姬?”大哥,拜托掩饰一下吧!眼神这么露骨,惹得老娘想多逗一下你。 “不是!”我忙破口而出。 我只是声音大了点,说的急了点,如果你怀疑我要掩饰什么,那可是你的事! “听说队伍的后勤都由你负责,是吗?”我整理了一下慌乱的神色,慢慢悠悠的问道。 “是!”这种隐忍的男人就该整整。 “哦,那是否可以播给我一些肉啊菜的!” “现在?”他的多疑还真好用。 “是啊!” “那好,我晚上亲自送过来!” “麻烦你了!”说完我起身就要走。 “夫人!”他叫住我。 “何事?”我慢慢的转过身。 “红……红姬对夫人服侍的可好?”他终于忍不住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我与红姬相处甚好,他是想问我刚才的后半句话是虾米吧? “她?很好!”我眉头只是抽筋,可不是忧心一蹙哦!这叹气,也只是因为老娘气不顺,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哦! 说完,我就转身而去!留下冷“曹操”在原地郁闷。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来了,他来了!要你准备的台词准备好没有?” “好了,好了!” 两个没心肝的疯女人,准备折腾这个老实的好男人,不过谁叫他闷骚呢! 该! 咚咚咚咚,大戏上演: “你可想好了!”我真是将悲伤演绎到了极至。 “恩!”小红这一声,也是哀怨缠绵。 “为何非要选择皈依佛门,常伴青灯?”外面有土豆破裂的声音哦! “也许佛才能慰籍我这孤寂之心!” 她说着说着脖子上居然冒出了鸡皮疙瘩,哼!这可是俺仿照琼瑶阿姨的对白!不懂得欣赏! “你可是还念着少爷?” “唉!无望之事早已不再去想又何来的念!”她这叹息加的很到位,我眨眼表扬她! 这句话可是我这个清醒的旁观者为了消除他俩的间隔而特别设计的哦! “可你才双十,正是好年华,为何如此!每日清粥素食,食不果腹,粗衣烂履……” “我心意已定,夫人务须再劝了!”这个地方比排练的时候卡的好! 门外这个男的也忒能忍了吧!怎么还不冲进来…… “那好吧!我今天给你做最后一顿宵夜全当送别,明早上路你就自己上路吧!”说着我就往外走。 这个冷好很大牌,还要劳烦我出来请你! “呀!我正准备去找你的!”我瞥了一眼篮子里支离破碎的瓜果蔬菜,心里窃窃一笑。 “恩。”他很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慢慢的跟我进了屋。 “东西很齐全,谢谢了!”我将东西放在墙角,看来这些只能做一锅菜泥。 半晌身后没有声响,我转过身,看见冷好呆呆的盯着红姬,红姬则直直的盯着自己的鞋子。 哈哈!有戏! “夫人,我能与红姬说几句话吗?” 当然,当然! “恩,我正好有事要出去!你们慢慢聊!” 我屁颠屁颠就往外走,经过小红身边她竟一把拉住我的袖子,我大手一甩快速消失在帐子里……出现在帐外! 今天排了半天就是要这效果吗?再说了,今天只是要你搞清楚状况,先侦察好敌情;以后多的是时间和机会,让你知己知彼、分析敌我状况;最后才决定要不要出击!你怕啥!姐姐妹妹要站起来! “你决定了?”冷好说道。 “恩。”红姬明显底气不足。 “不准走!”啊~!好man啊! “为什么?” “为了我!”一根筋的男人就是直爽,讨厌扯东扯西不入正题的主儿。 …… 听到这里,我安心的走开。刚才红姬问我如果冷好当面表白怎么办?我跟她说,你的心会告诉你。并不是我装深沉,感情的事情不到发生的那一刻你永远不知自己会有怎样的反应! 冷好这扇窗能否打开,那就是他们的造化了。 而……我的窗又在哪里? 我带着红狼和妮子走进草原的黑暗,很想一个人静静。别人的幸福让我觉得温暖,可毕竟不能治本。拿出“埙”吹起《寒江残雪》,结果吹了一半却怎么也吹不下去。 虽然人们总说“一轮孤月”,但“月”尚有“星”来伴,而我呢?看了看身旁依偎在一起的“狗男女”,突然很想大声哭出来。 那日到现在我没掉过一滴泪,我告诉自己不要让自己显得很可怜…… 突然远处响起用草儿吹出的妙音,是《寒江残雪》……我没有吹完的部分…… 是谁? 我不想去思考,只想这样静静的听着,听着…… ※※※※※※※※※※※※※※※※※※※※※※※※※※※※※※※※※※※※※※※※※ 最近因为论文及答辩诸多事项忙的无法喘息,所以更新没有以前勤,请大大们多多包涵!偶一定会抽喘息的时间灰常灰常努力奋文哦! 还有谢谢天演狂雪的长评哦!加了粉多分哦! 30 似是故人来(完) 失眠的时间长的我都快忘了昏睡的滋味,那晚似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跌入一个四壁结冰的枯井之中,抬头便是漫天繁星。我攀着井壁向上爬,不知为何似乎手脚都不是自己的,每每迈出一步都无比艰难;再加上岩壁上的薄冰,总是没爬几步就摔了下来,反复多次,终于放弃。精疲力竭的我蜷缩着躺在寒冷彻骨的井里,看着星空祈祷着天使的降临。终于,从井口探出一个头将我眼中的星空遮住,我不知道他能否看到我,于是就大呼“救命”,可无奈竭尽全力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但他似乎看到了我,感觉到了我内心的焦急,伸长手臂将我抱了上去。我虽然不知道为何他可以像“弹力超人”一样将手臂随意拉长,但却能感觉到他像抱着襁褓一样将冻僵的我搂入怀中。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给予我的温暖如涓涓细流一般淌入心田,由内向外融化着我的僵硬……我看不清他的脸,但却能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他是谁?遍寻脑中所有记忆却也翻查不出此人的来历?他对我诉说了许多许多,不知为何我却听不到,但仍能感受到其中的温情。他渐渐的低下头,我满心幸福的期待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的亲吻…… 但……他……他怎么这么多口水…… 睁眼一看,一条巨大猩红的舌头在脸上晃荡,突然吓得清醒了过来,猛的往旁边一撤,才看清这张狗脸! “ohmygod妮子,你弄的我满脸口水!”我惊叫道。 妮子咧着嘴偷笑着跑到床下…… “小雪,你醒了?”红姬端着水盆从外面走了进来。 “恩!被她亲醒了!”我一手摸着湿乎乎的美脸,一手指着凶手说道。 红姬看着我脸上的口水,笑着问道: “那……你还要洗脸吗?” …… 不用看我也知道脸上有多少黑线! “少爷说今个儿早上休整,中午才上路。” “他有交代原因吗?” 本就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耽误了许多行程,再说这儿又没有什么风景名胜,除非…… “没啊!”看红姬的样子并没有撒谎。 除非今天不是有事情发生就是有什么人出现,不过只要不惹到我头上我才懒得管咧!我关心的是…… “小红,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我怎么都想不起了。 “你自己晕晕乎乎带着妮子走回来的呗,脸都没洗倒床就睡了。” 这后半句倒是我惯有的行径,可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小红,这附近有井吗?”我又问道 “井?这么方圆几十里连人烟都没有哪里来的井!”她像看精神病人的眼光看着我。 “哦!”那真的是梦吗?但为何一切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实! “你……没事吧!”她不放心的问道。 我对她笑了笑,却不想言语,闭着眼寻觅着那残留在心底的一丝温暖。 “奇怪了这药怎么没用几天就见底儿了?”小红嘟囔着:“小雪,你见着谁动过这个药膏吗!” “虾米药啊?”我弱弱的问道 “就是治你背伤的药膏啊!” “哦!那个啊~~每天擦肯定耗的快啊!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边说边贼心虚的将双手藏在背后。 “碧绿膏可是少爷命人跑遍大江南北,寻来的奇珍异药所制成。” 怪不得!手上的细纹都消失了,这可比那十块钱一克的xx堂尿素护手霜好用多了!晚上偷点儿敷脸,看看效果怎样! “奇珍异药?” “碧绿膏是用血竭,鱼腥草,西红花以及鬼针草加上天山雪莲配制而成,活血化瘀、止血生肌,散瘀开结,敛疮消肿……”瞧她那样,不知道龙xx给了她几位数的广告费。 不过这种口气不禁让我想接着说:不须冷藏,也没有防腐剂,除了药性猛烈之外,味道还很好吃。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良药。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 “夫人,你也明白少爷的心吧!” 啊?看她那样子似乎我又错过了什么话? “唉,又不知魂飞何处了!”小红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我是说别人都视此药为珍宝,听说皇上要少爷都没给,嘿嘿,可见他对你的心!” 哼!他要是有心,那也是被猪啃了! “我出去走走!”心情刚有点回升,听到这些又跌入谷底了! “可你早饭还没吃呢!” “没胃口!”说着我便走了出去。 “你最近越来越瘦,还不……” 小红越来越像老妈子了,看来这冷好以后可有得受了! 帐外浅雾蒙蒙。 一出帐篷便感觉凉意袭人,却懒得回身加衣裳。身凉再怎么也好抵过心凉吧!抱紧身子继续走进雾中。 新生的草叶儿上,虽冷凝着露珠,却仍透出坚忍的嫩。草儿尚且如此精神,而我却蔫得像打了霜的茄子。并不是丧气的想要自暴自弃,而是确实提不起胃口,像昨晚那样的酣睡已着实难得。自己越来越瘦,心里却没有丝毫的高兴;要知道,这可是我以前花了大把大把钞票针灸、跳操都换不来的骨感啊! 想着想着,抬头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那个最大的帐篷跟前儿。正想着快速离开,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闪出他的帐子。 “冉少!”我脱口而出。 虽是雾里看草,可那身形我决不可能认错。 “第五冉!”我边跑边喊道。 可那身影却似没有听见,仍大步向前迈着;我也不是吃素的,俺当年五十米考试可不到八秒! “小冉!”眼瞅着快拍到他的肩…… 哎呀~~~~ 看来这人哪~倒霉的时候,跑两步都会踩群摆;这不就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扑通”一下又掉进一个怀抱。 是不是美女就有避开亲吻大地的特权? 那么,无数次雷同的历史再次证明:我-是-美-女! “你没事吧!”果然是小冉。 “都怪你,叫你还跑!”我站直身子嗔道。 看不出着小冉一副孱弱的样子,胸膛倒还宽阔厚实。 “有没有摔疼?”他有些紧张的看着我。 “那倒没有!”又没缺胳膊少腿,我抬头问道:“你现在有事吗?”我们倒是有好久没见了。 “没事!”他说话的简洁好像某人。 “那陪我走走成吗?”我可怜兮兮的眨着眼睛问道。 他乡遇故知的戏码还是挺感人的,你可不要拒绝我哦! “当然!”他扯了扯嘴角。 总觉得这次见他似乎有所改变,却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同。 他一直陪着我漫无目的的走着,我不说话他也就继续沉默。不过这样挺好,没有无聊的问题,没有多余的难堪,也没有沉重的压力。 也不知逛了多久,反正是累了,正要一屁股坐下。 “等等。”吓得我的屁屁定在原处,不是有蛇虫鼠疫在地上吧! “地上都是露水,”说着他脱下披风垫在地上,“坐吧!” 我吐了吐舌头,说道:“谢谢!” 幸亏他细心,否则我就得貌似“尿裤子状”丢脸跑回去了。 坐下后,身子静下来更觉得冷了,于是专心的对着手呵气,然后一阵猛撮。突然肩头搭上一件大衣,抬头看见小冉正努力将我包裹在他的大衣里面,衣服上仍留有他的余温。 “谢谢!” “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他责备的样子很像个老阿伯。 我对他一笑,因为我自己也忘了为何会糊里糊涂就跑了出来。是啊,忘记!不愿记得的事情如果可以像擦黑板似的擦去该有多好! 可……有些事情是说忘就可以忘掉的吗? “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的确是好久了。 他沉默着避开我的眼神,呆呆的望着远方。过了许久…… “对不起!”他声音低沉的说道。 为什么?我满眼疑问的盯着他 “如果不是我……,”他深吸一口气,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就不会受伤了。” 受伤?哪一次? 心中冒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快成受伤专业户了。 “你是指……王府那次?” 他不言语,但眼中的痛却清楚了然。 这就是他消失这么久的原因吗?真是个傻孩子! “别怪自己,早都好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就不关他的事情,他父亲那么做也是合情合理的啊!对了…… “你和你父亲怎样?” “很好!”他似乎不愿多提。 “哦!”本来也就一句闲话,我也不愿说人家常。 我们以前似乎并没有这么多沉默啊! “他对你不好!”他指得是龙xx吗? 我无奈的笑笑,作为当事人我又能回答什么! “他打你了?”他这副想揍人的模样我倒是初次见。 “为了规矩。”我还在为他解释吗?“是的。” “很痛?”他看着我的眼神怪怪的。 “呵呵,放心!冷山下手不重,而且也快好了!” “我不是说背!”他眼睛紧盯着我 那是说心吗? “那是哪儿?”我闪开眼神,傻笑道。 “算了!”他轻叹一口气,又双眼放空! 突然我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明明他就知道我的难过,明明他就知道我在装傻,却并不去捅破我这残败的自尊。 “像朋友一样抱抱我好吗?”说着张开双臂,这一刻我需要这样的怀抱,但此事却无关风月,我希望他能了解。 他转身将我拥入怀中,紧紧的,紧紧的抱着我,像似要给我力量…… 突然很希望这样的一幕能被龙非云看见,但却又不敢抬头张望,因为任何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这是怎么了? 竟如此幼稚! 是因为心有不甘还是……? 脑袋闷闷的好痛,不想去思考…… “你还在想着他?”不知小冉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我。 是啊!但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就不能轻易的将他从脑子里剔除,就像上一个那样! “唉!”小冉的这声轻叹让我罪恶感顿生。 他真的可以像朋友一样拥抱我吗?他会拒绝我的要求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物质但不无知,从他看我的眼神我便知道他对我的告白仍在有效期之内!可就算如此,我却还是利用了他。以前因为害怕麻烦,我避开了他;而现在,心里的伤让我只看得到自己,利用他的拥抱寻找被爱的温暖,甚至……在他的怀抱里想起另外一个人。 没想到我也会掉入“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这样个怪圈之中! 鄙视我吧!鄙视我的俗剌,鄙视我的自私吧! 小冉总是可以准确的知道我的想法,明白我的需要,放任我的自私,甚至为此不惜伤害自己。对于这样一个善良的人,我真的忍得下心来伤害他吗?想及此处我不禁想要逃出他的怀抱, 他的手一收,紧紧的将我揉在怀中。“雪,别动!就这样……别动……”他的口气温柔的像是怕惊醒睡梦中的孩子。 他叫我“雪”,而不是“嫂子”! 我静了下来,不再挣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看得到他满是悲伤后背。 “难过吗?”我问。 “不,很幸福!”他说。 一缕阳光穿透晨雾,柔柔的撒在他背上。 “你背上满是阳光!”我这样说。 我感觉得到他开心的轻颤,不知道这样的阳光是不是可以透到他的心里……不知道这缕阳光可不可以迎进我心里…… 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 午饭后便又踏上了旅程。 知道冉少在这里,让我安心了不少,心里也似乎多了一层依靠。但我却明白这并不是爱。我掀起窗帘看着骑马的小冉,我更加肯定自己的感觉。如果他没有这么善良这么体贴,我也许还可以狠心的将他当作救生圈度过眼前的困难,可偏偏…… 恩~? “小红,少爷呢?”他不是应该在前头吗? “哦!少爷没吃午饭就走了,过两天才回!” 他走了…… 为什么? “和冷山一块儿?” “那倒没有!好像是只身上路的!”连小红都不清楚吗? 他一个人去哪儿?去干嘛? 他身上伤好全了吗? “皱着眉又瞎想些什么呢?”小红埋怨道。 “我在想我们这到底要去哪里?”我随口胡诌道。 “是去格根塔娜!”她刚说完又问道:“少爷没提过吗?” “是我没问!” 很多事情我都不想去问,等着他告诉我。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 本以为他不在的这两天!我便不用处心积虑的躲着不见他,还可以毫无顾虑的到处乱逛,按理说应该没有前几日那么辛苦才是,但我却没感到丝毫轻松,反倒是觉得有些失落。 小冉不再喊我“嫂子”,我也没有阻止!除此之外,我们之间的相处倒也没多大变化,没有再次的拥抱,没有预料中的暧昧,没有继续发展的趋势,我们不咸不淡的相处着。 两个明白人本该如此。 小红告诉我快到格根塔娜了,她还说格根塔娜是“明珠”的意思,那里也如草原上的明珠:广袤的平原,大片大片肥沃的草地,水草甜美丰满养得骡肥马壮。 “格根塔娜的当家现在已经退位,现在那里由他的两个儿子:哈尔巴拉和查干巴拉轮换掌控。今年的当家是后者。”小红还告诉我这哈尔巴拉就是“黑虎”的意思,而查干巴拉就是“白虎”。 没想到这偏野之地居然实行的还是“两党制”:一个当朝为政,另一个就在野监查。虽与现代的选举制度大抵相同的是当朝者都唯恐被揭出疮疤而兢兢业业;在野者则必须竭力在民众面前保持形象,不停找对方的茬儿。如此一来,双方彼此制约、相互监督,地方的发展定是稳定。 “他们兄弟定然不合!”一山怎能容下二虎。 “小雪是如何知晓?”小红惊奇的问我。 若他们和睦,肯定是“兄称王为弟相”,而不会形成这种看似互助却为对立的政体。 “你说他们的父亲是退位,那就是说还活着?”这些将是我需要面对的人,了解他们便成为我的功课。 “是啊!老巴图身子骨壮着呢!”小红似乎对他很熟悉。 “巴图?我记得你告诉我这个是‘牢固’的意思!” “对啊!你记性可真好,才说一遍你便记得了!” 唉!谁叫上天将我生的如此冰雪聪明呢! “这老巴图可不简单啊!”我感叹道。 身体矍铄却忙着退位,这其中必有蹊跷。我估摸着他定是不想一手经营的事业毁在自家这“两只老虎”身上,因此现在这种形势定是巴图一手策划的,而目的不外乎有二:一,根据两人政绩选出继承人;二是让他们在这样的轮换制度中懂得互帮互助,毕竟分裂不是长存之道。 “冷山跟你讲了多少?”她提冷山干嘛? “我n久,我是说很久没见过他了!”自从那天之后,就再没怎么见过了。 “这巴图曾是草原上一头独狼,一个人创下这番成就,是个为人称颂的英雄!你说不是冷山告诉你的,那你怎么知道巴图很厉害?”原来她是指这个。 “给姐姐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我说着便要扑向那美艳香软的美人,她笑着似要躲开,不想车子一个急刹,我尖叫着扑倒同样失去平衡的红姬。 “不要啊!你再这样我可要叫了!”小红笑得满脸通红的说着。 “哈哈,小妞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娃哈哈哈哈。”我摆出浪荡子的标准表情调戏着江湖打女。 突然门帘被掀起,只见“冷冷二人组”和小冉集合似的聚在那里。 “夫……”他们集体目瞪口呆! “干嘛!没见我正忙着呢!”我不耐烦的说着。 “这……”冷山怎么总是大冷天的冒虚汗,看来他得弄些“二百五十味天皇丸”吃吃了,听说那些对于“温肾补气”倒是挺管用。 他们怎么没有离开的意思,真不知趣…… 不管怎么我难得抓住她,先亲了再说:“吧唧!” “夫人你……”冷好表情十分怪异,哈哈他是羡慕了吧! “吧唧”我又在小红另一边脸香了一口。小红被我吻得一脸臊,不停的冲着我翻白眼。 “哈哈哈……”小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目的达到,我从小红身上爬起来,坐正身子、摆好架子:“戏也看了,有什么事情就说罢!” “哈哈哈……我……哈……我们……”我不就是亲个花姑娘吗?这小冉怎么乐成这样了! “算了算了!冷好,你讲!” “是,夫人。我们马上就到了格根塔娜了。” 终于到了吗? “知道了!小红帮我准备一下!”准备上工了,可老板…… “他还没有回来吗?”不想说出那个名字,怕自己的心里又会抽悸。 “哪个他?”这个冷山不识趣就算了,还偏偏没脑子。 “他可能就这两天回了吧!”还是小冉善解人意。 “那买马的事情……”老板都落跑了,这生意可怎么谈啊!我可只是个死跑龙套的,该不会让我…… “别忘了,还有我这个醉香搂的老板!”他似乎经过刚才一笑,又回到以前那个开朗的冉少了。 我倒不是害怕商业谈判,只是我本来只管演好老婆这个大配角就行了。如果参与谈判那么就是多接一个角色,按理也该多得一份钱。我一向是金钱至上,可偏偏现在跟老板关系不咋晴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只能心疼的舍钱割肉了。 这段时间有意无意总是身着素服,仿佛是在祭奠我那“未到已逝”的爱情;今个儿上班,我特地儿换了件鲜艳的工作服,我相信靓丽的装束可以让我以愉快的心情进入工作的状态。 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 半个时辰之后,车外锣鼓喧天,我想这就是格根塔娜了。 我在小红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下车。一眼扫过喧闹的人群,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两个长相相似的高个男人身上,他们就是“两只老虎”吧! “这位就是龙夫人吧!”其中一个看起来黑壮的男人说道。 看来这就是小黑!我福身行礼。 “小雪,这就是查干巴拉首领。”小冉在开玩笑吗?这个明明就长得黑的男人居然是小白虎?怎么让我想起了那个长得很“瘦”的“胖头陀”,他们该不会也吃了那个什么“豹胎易经丸”吧! 汗~~ “这位是副首领哈尔巴拉!” 我又侧身向长得很白的小黑虎行礼。 他二人除肤色不太一样之外,都是宽额、浓眉、塌鼻子外加一张盘子脸。反正就是我不喜欢的类型啦! 怎么不见巴图? “父亲事务缠身,不方便相迎,请龙夫人见谅!”小白说道。 “首领自是客气,我家夫君也有事未到,也请您不要怪罪才好!”我笑着客气道。 “哪里哪里……哈哈哈哈”真不懂这些男人,这有什么好笑的!可我还是得免费的陪着笑。 “冉!”一声清脆悦耳的女生从人群中传来,“终于等到你了!”只见,小白和小黑之间滴溜着一双黑的发亮的瞳子,一个俏皮的丫头。 “你是来娶我的吗?”素净的脸上散发着异常阳光的气息,活泼的大眼睛灵动有神,娇小秀气的鹅蛋脸上皮肤吹弹得破,丫头旁若无人的继续说道:“你说过等我长大了会来娶我,我今年都十六了!” 是吗?我脸上保持着笑容,心中却有些不好过,典型的“不吃的苹果被人抢了”的心理。 不过,其实这样也好…… “奥敦格日乐,不得无礼!”小黑语调温柔的训斥道,然后介绍道:“这是舍妹!” “你就是龙哥哥的老婆?”她将眼睛顶在头上看着我。 “是!”我抿嘴一笑。 “我不喜欢你,你笑得很假!”她……很率真,我只能这么说。 “奥敦格日乐!”小白怒斥道,然后对我抱歉的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请夫人别放在心上。” “没关系。”我回答,然后又对奥敦格日乐说道:“我不讨厌你,你很真!” “哼!”她骄傲的样子像只孔雀,走过来不避嫌的挽起小冉的手:“冉,我们不理她,我带你去看我们养的那些羊。” 小冉看着我似乎正想说什么,刚张口就那个什么什么乐的丫头拉走了。 “奥敦格日乐从小就喜欢缠着阿冉!”他的两个哥哥笑得可真“三八”!看来他们也很满意这个亲家! 那小冉怎么想? 我终于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这个一直以来都被我忽略的问题,原来我从来都不曾考虑过他的感受。 他有机会成为我的,而我却没有接受,也许我从未打算接受;但现在看着他跟着别人走了,却觉得很不是滋味。 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ooxx你割 晚上的篝火晚会很热闹,但是我却害怕那种不寂寞但是很孤单的感觉。我躲避着人群,东逛西逛来到马场,坐在栅栏上,仰望着闪烁在深蓝幕布上的繁星,我觉得都有些醉了。 “奥敦格日乐。”小冉在身后低声的说着。 我四周张望了一番,没发现其他人,于是笑着说道: “还以为你在叫你的小情人呢!”说出来才发现这句话有些酸。 “奥敦格日乐是星光的意思!”他继续说道。 “哦!”我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仍是仰望着天空。 我们都不开口,直到我觉得脖子有些酸才跳下栅栏,对他说道: “我回去了!”这样的气氛很怪异,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迅速的从他身边走过。 “我当她是妹妹。”他在我身后说道。 这是在解释吗? 你当她是你妹妹,我当你是哥哥,原来我们还是一大家子啊! 我慢慢的转过身,装作调皮的抿嘴笑道:“你在解释哦!此地无银多少两来着?”我只有这样子大家才都好下台。 那个丫头说的对,我很假! 我的确是在逃避,但我却认为这样是为他好!想让他明白我不是一个好选择,而他则会成为别人的上上之选。 “是,我是在向你解释!”他盯着我的眼睛,一脸严肃的样子让我无法将戏继续演下去。 “有这个必要吗?”我无奈的说道。 “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他轻叹道。 他落寞的表情让人看了难过,但我只会是他的绝望,我不要就这样卑鄙的“钓”着他,如果他以前将爱错放到了我这里,那么我现在就放他走…… “你知道我爱的不是你!”只有狠下心来,才能给他生路。我对自己如是说。 “现在你仍坚持吗?” “是!”其实我并不确定。 “那我会等!”他眼中的柔情在月光下荡漾开来。 “呵!你觉得这样有用吗?”我瞥开目光用嘲笑的口吻说道,“又或者你觉得这样很伟大?” 站在他的面前,我似乎感觉得到他的痛,他蜷缩在一起抽搐的心;我有些不忍心了: “那是个好丫头,你……” “你不要自以为是!”他对我吼道,“你以为这样就是在为我着想吗?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幸福吗?” …… “对不起!”他其实一直都懂我,我不知道他是否介意上次我利用他来寻找安慰,但我知道这次确确实实的伤了他。 “这样推开我,你……快乐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我只是不想伤害你! “冉,你怎么在这儿,我到处找你……”那个什么什么乐的出现打断了我的话。 她挽着小冉的手,对我视而不见的想拉走小冉。但小冉却纹丝不动,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好像是在等一个承诺。然而,他想要的答案却是我无法给予的,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又怎么能不负责任的给他希望! “冉,怎么了!”丫头摇着冉的手臂。】 小冉仍是不吭声的盯着我。 “刚才他和我争论来着……”我忙打着圆场。 “闭嘴,女人!”她对我骂道:“冉的性子温和得很,定是你惹他生气了,快给他道歉!” “奥敦!这儿没你的事!回去!”小冉命令着丫头,可眼睛却仍没移开。 “为什么说我,明明就是她的错!”说着举起手,就要扇我。 我正准备阻止,不想小冉却先我一步抓住她的手:“别在胡闹了!回去!” 这丫头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和怨恨的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说道: “冉少,这次确实是我的错,我在此赔罪了。”说完一福身,然后接着说道:“你们有事我先走了!” “你……”小冉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自然不会与一个十六岁的丫头计较什么,我十六岁的时候比她还横。可如今却…… 我真的觉得好乏! ※※※※※※※※※※※※※※※※※※※※※※※※※※※※※※※※※※※※※※※※※ 各位大人,实在抱歉!论文到了最后关头,所以会很忙!更新可能没有以前快了! 严重谢谢石头丢丢的长评!感动中+受宠若惊! 严重感谢的还有莉迪娅,你居然在jj狂抽的情况下还可以补分补到22章,感动ing. 还有元西,和水璇,dingding哦!谢谢大家支持! 今天能跟流大说话,我真的好高兴哦!他(她)好可爱好亲切啊! 真的抱歉中~~~ 疲惫的飘走~~~ 31 番外 龙非云(上) 1。我从未将自己的风格定位在搞笑,如果偏要说风格的话,我宁愿说是真实。就像yml大所说的,“人物性格的合理性”才是最重要的。故事一切的发展方向都是按照人物的性格而来才不会突兀。 而且我不要一个聪明绝顶,一辈子无忧的女猪;人生在世,不如意有十之八九。总会有开心和不开心,所以有些大大觉得最近几篇很闷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却并不后悔写出这些。并且再次重申自己并非墙头草……被冤枉中…… 还有就是萧萧大对女猪的认识真的很准确哦!谢谢你的理解! 2。呵呵又看见一群可爱的大大说要补分却没有加分,这让我想起可爱的炼云妹妹了!还有jing大虽然你激动的忘记加分,但是还是很感谢你能一章章留言!你们真的很卡卡卡卡哇一~~~~~~~ 本人写文本就为了好玩,决不是为了分数。我喜欢看大家的留言,这会给我思路,但是我决不会被左右,因为构思早已了然于心,并不会因为争议而有太大的改变。我的宗旨一直是想写出点不太一样的东西,接近真实的东西。 3。谢谢“小白白”大的提醒哦!我心中一直都有主线,你放心放心哈! 4。关于感情的描写我只想写实。以前小时候看过的言情对实际感情的描写太过缥缈太过虚假,也许很多人都爱那样一份迎合大众心理的写法,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好好的真实的写出一个女生遇到一系列情感纠葛的反应……555555……我只想真实……当然最后肯定会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毕竟这能代表一部分人的感情观…… 嘿嘿 5。不过有争议还是很棒的一件事情哦!说明大家都有认真看!谢谢大家了! 如果大大们想到什么不吐不快的,就一定要留言告诉我哈!我最爱看留言了,还有就是大家不想打分就别打了,偶不太care那些!嘿嘿 6。最后,高考或论文或答辩的各位大大们,我们要一起addoil哦! 吼-吼 飘走~~~~ 该死,右肩的伤口似乎又在流血了。 是动手收拾了那几个杂碎时扯裂了吗? 不过还好找到了解药,这下雪儿便有救了。 每次一想到她,左手拇指便会有意无意的拨转那个叫作戒指的东西。这种举动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已不得而知,发现时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她现在一切都好吗! 也许现在我该叫她‘阿莱’! “江莱不敢污了少爷的手!” 她绝望的脸出现在眼前,顿时心中一阵绞痛;那一刻她眼中的决绝让我战栗不已。 那种感觉就是害怕吧? 儿时,母亲离家而去的那一刻心中也是如此。 逐兔已有两日未曾休息过,脚程越来越慢,不知天大亮之时是否可以赶到格根塔娜。 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哪儿了!不知道她是否按时擦药,食欲是否好一些了,是否仍然浅眠,不知那毒性有没有复发…… 有冷好和冷山,应该没人可以伤害到她! 亦或者…… 没有我在,她便不会再受到伤害; 况且,还有阿冉陪在她身边…… 算起来,这是我第二次在中途离开吧! 轶城那次意外的折回,让我撞见她偷偷去逛窑子。那次她自称“尘世中一个迷途书生”,还编了个名儿叫作龙庭,不知是不是我太敏感了,虽是儿戏但她却让自己姓“龙”!她的细腻,她的文采让在场所有人都黯然失色,于是也惹得我玩心大起,想逗逗她,看看她在这里看到我的反应。我缓缓的念出: “青丝头发粗布衣,藤缠雪倚劣地居,傲立山头迎风笑,坚韧不拔名不虚!” 只见她的背影预料之中的僵硬住了,但预料之外的便是她居然可以横着挪步子。想要逃吗? “龙公子这是要急着走啊?”我压低声音的说道。 她慢慢的转过身子,低着头不敢看我,樱桃般的薄唇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她这是在害怕吗?还是再装可怜? 我倒是想听听她嘴里都在说些什么,定是极有意思! “原来是禩城龙家的九公子啊!” 楼上那个女人的话语让我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不过这样也好,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知道我并未离开…… 上次一个闪失让他们伤了红姬,差点打乱我们的全盘计划;他们该不会觉得我还会给他们机会故伎重演吧! 楼上那个女人是叫茉清?似乎上次陪陈知府来此应酬曾有过一面之缘! 低头再看阿莱,那唯唯诺诺的可怜样儿早已不见踪影,她抬头瞪着我。 她这是怎么了? 刚才似乎还想向我解释什么,可一转眼她竟要当着我的面堂而皇之的去喝花酒!但从她眼中看出,她此番做法并非出于原先的兴致,恰恰相反,此时她的眼中满是厌恶与不屑。 是因为那个叫茉清的女人对我偏向让她不满吗?还是……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我都无法放任她这种做法。 “难道这位公子怕第三局输给在下?”我挑衅道。 虽然当时与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冲动的个性却让我印象深刻。 果然,她中计答应与我再次比试,这次我再没给她任何机会。当我说出答案的时候,她呆呆的看着我,然后眼圈一红,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我输了!”瞧着她这副模样,我心里微微一颤。 随后她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她会去哪儿? 我放下些银子打发了那个茉清,便从迎春院的后门离开。走过几条街,才发现她孤寂的背影。正要走过去,却发现竟然飘起了雪,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吧! 阿莱似乎也发现了着四处飘散的雪花,静静的立在路旁,仰望着天空。过了一会,她就地而坐,蜷缩着身体抬头对着路旁的灯火发愣。 她是在懊丧方才的失利吗? 似乎又并非如此。 究竟何事让她如此心伤? 看多了她的古灵精怪,再见这副无助的样子,不禁让人想拥她入怀。 雪越下越大。 她仍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 这样下去,她的身子恐抵不住风邪入体。 我转身走进路旁的客栈买了把伞,走过去为她撑开。过了许久她才发现我的存在,她抬起头失神的望着我,而后微微一笑像是要掩饰自己心中的难过。 我只觉心中一紧,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慢慢的坐在她身旁,她默默的将头靠在我的肩上。不一会儿,她便气息均匀的睡去。 而那晚,我一夜无眠…… 偶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偶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逐兔身上开始冒汗,看来它也快到极限了。我拍了拍他的脖子,对它也是在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会儿就到了。 这日夜不分的赶路,倒是像极了当初学武时的磨炼。记得那次师傅将我丢进沙漠,我也是如此数日不眠不休的寻路、赶路,待到奄奄一息的时候师傅才出现救了我。 “嘶~”伤口像撕裂般的疼痛。 连日的奔波和劳命让伤口总是反反复复未见愈合,而且还出现溃烂的迹象。不管不论如何定要尽快赶至格根塔娜,虽然毒暂时不会发作但毕竟留在体内对她身体也会造成损害;而且买战马的事情也不知阿冉处理的怎样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我始终不放心她的安全,虽然干掉了一些狗腿子,但那个老狐狸决不会就此作罢! “驾!” 偶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偶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您怎么脸色发紫……血……哥快去叫大夫!”幸亏冷山扶住我,我才没从马背直接跌到地上。 “冷山,雪儿她……”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少奶奶尚不知中毒之事,请少爷放心!”冷山扶着我向帐子走去。 “嗯,那就好!”这样最好! “您先躺着,大夫马上就到。”冷山帮我脱去一层层染血的衣服。 我倒在床上,浑身筋骨好似散了架一般无力,而且连日的奔波已让身体出现了麻痹的现象。 “叫第五少爷过来一下。”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命人带逐兔去休息!” 不一会儿,阿冉和大夫一起来了。 “终于赶回来了,可拿到解药了?事情办得如何?你……你这是……”阿冉怎么变得这么罗嗦。 “旧伤未愈!”小伤而已,不愿多废唇舌,“她一切可好?” 只见阿冉愣了一愣,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该不会是…… “雪儿,怎么了?”我心中一堵,猛地坐了起来。 “少爷,您这伤口!”大夫慌张的按住流血的伤口。 我拦住大夫的手,直直的盯着阿冉。 “她很好!”阿冉慢慢的吐出这几个字。 虽不知适才阿冉的表情所谓何事,但只要得知她一切都好,我便心安了。 “你杀了他们?” “是。” 不肯交出解药的唯一后果,更何况他们还伤害了雪儿。若不是时间紧迫,我断然不会就此轻易的放过他们。 “这解药会不会……”阿冉的担心我也曾想到。 “不会。”若不是找人试药,我早该回来了。 “那特木尔?” “死!”一个不知悔改畜生留有何用? “将那个弑父的畜生碎尸万段也不为过!”阿冉何时也变得如此激愤,他不是一向都厌恶杀戮吗? “待我休憩一个时辰,再去见巴图!”我对阿冉交待道 我闭上眼,让大夫清理伤口,连日的疲惫一齐涌上头来,不知她会不会入梦而来! “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阿冉的书童冲了进来。 “我家少爷正在休息,你吵吵什么?”冷山低声训斥道。 “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阿冉对书童吩咐道。 为何我右眼狂跳,不会是雪儿出什么事了吧! “有何急事?”我问道。 书童看了一眼阿冉,阿冉示意让他说,他才慌忙说道: “是龙家少奶奶她……” 果然是雪儿……,我只感觉心中一堵:“快说,她怎么了?” “是,奥敦格日乐主子飞拉着少奶奶去赛马。少奶奶拧不过便去了,可不想马儿却不知为何受到惊吓,现在正一路向断肠谷崖跑去……” “不是叫你跟着吗?”阿冉怒吼道。 “小的正准备跟着去,可有人跑来说少爷找我有急事,我就回帐篷发现您不在。于是料想中计了。再待我回头,却看见奥敦格日乐主子一路哭着往她哥哥那儿跑去,我跟去一听才知道大事不妙,这才……这才……”那个书童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雪儿,雪儿……,我心里无法自已的战抖起来,披上单衣便往外走。 “非云,你这……” “少爷……” 他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脑中一片混乱什么也听不见,心中只是不住的默念着她的名字。 她一定不能出事。 我骑上冷好的“虹”便往断肠谷崖冲去。 断肠谷地势险要,谷崖高达十丈,若是从那里跌下去…… “驾!”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她不会有事,我不会让她有事…… “驾!驾!” 只见前方一阵马蹄践起的尘土,还有赶马的吆喝: “嚯,嚯,哟嚯……” 前面那群人是哈尔巴拉的人吗? 如果雪儿有事,他们一个也别想逃,我猛抽一鞭超过他们。 雪儿一定要稳住,一定要坚持住…… 终于,看见雪儿了。 她单薄的身子在马背上左右晃动,似乎一不小心便会跌下马来。 千万要稳住! 我猛的踢了一脚马肚子,向她飞奔过去。 接近了,好,再快一点便可以并肩了。 她并没有大呼小叫,只是冷静的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跌下马背。只见她脸色惨白的注视着马头并没有发现一旁的我。 她做的很好,这种时候决不能慌神。 再看看前面,这里离崖边约有五丈的样子,快没时间了。 “别怕,”我对她喊道,“有我在!” 她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嗯!” 我飞身骑上她的马,然后抱住她,说道:“松开缰绳!”她毫不迟疑双手一松。 看瞅着就要冲下悬崖……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双腿用力一蹬,护着她跳下马滚落在地;于此同时马儿一声长啸坠落崖谷。 右肩着地,让我着实吃了一痛。 “你伤着没?”我忙低头寻问怀中的她。 她失神的摇了摇头,缓缓的伸手覆上我的脸上: “是你吗?” “是!”看着她这副模样,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然后她转过头呆呆的看着跌入谷中的马儿,紧皱眉头下一双闪亮的眼中满是害怕的神色,这让我心疼不已。 “没事了!没事了!”我左手将她的头搂在怀里轻声的告诉她。 不让她再看这已然发生的悲剧,也不让她再想那并未发生的惨事。 “嗯。”她应了我一声, 我感觉到她的擂鼓般的心跳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你回了?”她低声的喃呢着,似乎仍未回过神来。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她声音有些颤抖,她哭了吗? 我心中一抽,刚一低头,她却将头埋得更低。 以前所见的女人穷其一生,用尽招数就是为了惹人怜让人疼。这这个女人偏不如此,处处好强。就算如今日一般,她也不肯让别人见到她半分软弱? 别人?我在她心里始终是个局外人吗? 不过,她这副硬撑的坚强样倒更让我放不下她。 “我……我按照你教的法子,怎么都不能让马儿停下来。”她顿了顿哽咽的声音,接着说道:“它疯了,它真的疯了,磕了药似的玩命跑!我不知道它要去哪里……,我……我真的好害怕!我……我不要死……”说罢她抽泣起来,我感觉到她的泪水透过衣服沾湿了我的胸膛。 “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我将她搂的更紧,吻着她的头想给她一些安慰。 过了一会,她慢慢平静了下来,喃喃的说着: “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说着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一片透亮,已然没有泪水的存在,惨白的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她坐正身子看着我,双手攀上我的肩,她是想…… 我还未来得及猜出她的意图,只见她将头向左一撇惊叫道: “血~~,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 “小伤?天啊!你怎么穿着单衣就跑出来了!” “真的没事!”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不禁心中一喜。 “你……你还笑得出来!你……” 我用唇封住这多话的小嘴儿,她先是惊愕的瞪大眼看着我,而后便闭上眼,温柔轻缓的将手环上我颈项。 远处传来不合时宜的马蹄声,她抬起头,看着来人的方向撇了撇嘴说道:“为什么警察总是在结案之后才到。” 她总是会说出些奇怪的话语,虽然有些我也不甚明了,却也觉着有趣的紧。 我一声长哨召回“虹”。 “它刚才怎么没跟着一起冲下去?”她问道。 我笑了笑不去回答。心中暗暗思忖着任何未经训练的马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刹住,看来这马定是让人做了手脚。 %%%%%%%%%%%%%%%%%%%%%%%%%%%%%%%%%%%%%%%%%%%%%%%%%%%%%%%%%%%%%%%%%%%%%%%%%%%%%% 这个曲子是宫崎峻《幽灵公主》里面的插曲!偶灰常喜欢! http:///mv/4880/69589/69624/69625.rm 32 32 《独钓寒江雪》32 3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33 星空灿烂(完) referenes: 1.“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选自《一代人》) 2.根据研究,距今10一7万年时,全球气候变暖,海平面迅速升高,白令陆桥成海峡,这时的人类祖先从亚洲北部迂道美洲、或从海洋横渡美洲,从理论上讲可能但尚无任何依据。距今7万年到1万年是地球最后一次冰期,全球气候明显变冷,冰川大幅度向南推进。在这次冰期中,全球冰川面积扩展到4,960万平方公里,使得面积为36,000万平方公里的大洋水位下降了近100米。距今7—4万年间,属这一次冰期的早期阶段,我国称早大理冰期,欧洲称玉木早冰期,北美称早威斯康辛冰期。 3.这首名叫vincent(文森特)starrynight的歌可算是美国民谣音乐中的经典。它的演唱者是著名民谣歌手唐•麦克莱恩(donmclean),他用这首感人的歌献给凡高,在感动其本人的同时,也感动了全世界热爱生活,心存希望的人们.在荷兰阿姆斯特丹的凡高纪念馆前,人们总能听到这首歌,她一遍一遍的放着,永远让人感动,让人怀念。 “雪儿,醒醒!醒醒!” 被身旁的他将我从梦魇中救出。 “又做恶梦了?”虽然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仍可以感觉到他的关切。 “嗯~,没事!” 脸上一片湿润,我又流泪了?静静的睁着眼,不敢睡去,害怕再次回到梦中。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可……我的光明又在何处? 梦中的情景犹如大石一样压在心头。 疯狂失控的马儿,惊惶失措的自己,还有他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一切的一切不停的重复重复再重复,让我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事情已过了大半月,可总会梦见那日的生死一线: 马儿发了疯似的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我脑中一片混乱,心中被黑暗替代。 唯一能念叨的句子便是:该怎么办? 唯一能做的便是让自己不要跌下这高速行驶的交通工具。 唯一能想到的人…… 居然是他! 龙非云! 是的,这就是我在那命悬一线的时刻脑中唯一能闪出的名字。 为什么是他? 事后无数次自问,均找不到答案。 当时觉得这瞬间的意念只是一种幻想,他有不是我的持有灵怎么可能就如此被我召唤出来。 但他竟然真的出现了…… 我不敢相信这电视剧中唬小女生的情节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伸手摸上他的脸,手心里他的温度才让我确定这真的是他。 我哭了! 所有的委屈、心酸、以及害怕通通都发泄了出来。 像个孩子一样在他怀里悄悄的流着泪,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软弱,不想让他觉得我很可怜! “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他的话语像镇静剂一样平复着我的情绪。他的怀抱让我觉得安全而踏实。 我定了定神,在他衣襟上擦去泪水和鼻涕,抬起头看着这个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男人。 几日未见,他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很想好好的抱着他,就像他抱着我那样…… 伸手环上他的肩,却感觉到左手湿湿的,一看竟全是血迹,我这才发现他竟只穿着单衣。我揭开衣服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肩上的伤口鲜血淋淋,赤色的肉全部外翻开来,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我的惊呼却只换回他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伤口不是好了吗?他这是从哪里赶来?他这几天究竟去了哪里? 还不等我多问,他已经用吻封住了一切,深深一吻直入灵魂。 上次吻我是什么时候?几天前,还是几个世纪以前?反正感觉是好久好久以前…… 可能是当时太激动加上长期的低血糖,后来站起来时,我居然很丢脸的晕倒了。 现在每每想到那时的情景,心中都会泛着甜蜜。 可不知为什么每次的梦中都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我的恐惧和悲伤。 心里正乱乱的念叨着这些,突然觉得被子里的手被轻轻握住。 那日晕倒再醒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敏感而尴尬。 我心中有感激、有心动但就是无法原谅,无法释怀! 我脑中总有两个小人在干架,一个诉说着他的好;另一个讲述着他对我的伤害。他们先还只是单挑,发展至后来变成了群架,于是我脑中被他们搅了个天翻地覆,可仍就没有胜负。我整个人也变得神经兮兮。见不着他时,遇到任何琐事都向告诉他;可待到相见,又不知从何说起。虽说没了那份埋怨与愤恨但取而代之的却是无止境的沉默和寒暄。 我们就像是亚洲与美洲,曾经尚有一线相连可如今却隔着整个太平洋。 手被手包裹着! 心也变得平静而温暖! 为何我始终无法放下那个心结? 是我太过矫情吗? 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回到那“玉木早冰期”之前…… 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 “春眉、春眉!” 他已经起床了?我怎么都没有感觉到。 “夫人,有何吩咐?” “现在是什么时辰?”房里怎么如此黑暗。 “禀夫人,现在是未时!” “啊!你怎么不叫我啊!”再多睡两个时辰就天黑了。 “少爷吩咐不让叫醒您,说是您最近睡得不安神,让您睡到自然醒!” 是他! …… 糟糕! “完了,我早上还约了齐王!”我忙在黑暗中摸索着要起床。 “少爷吩咐让交代,与齐王之约已改在明早。” “哦!那就好!”他倒是想得周到,我顿了顿继续问道:“怎么屋子里这么黑啊!” “少爷说夫人睡得浅,一点儿光照就会醒来。所以昨个儿趁您去莫言看书的时候,找人来装了些厚实的帘子。” “嗯……”他居然注意到了如此细节。 “夫人要拉开帘子吗?” “嗯……” 呲啦~~~ 我忙遮住眼睛,拉上帘子完全不知窗外的阳光竟是如此灿烂。 我呆呆的看着屋顶,肚子空空得有些难受,甚至出现了幻嗅的现象。 “春眉,我居然闻到了芙蓉桂鱼、鲜莲豌豆和孜然丸子的香味。” 一想起我找小白和小黑要的那五袋孜然,口水就狂泛。 “饿了吗?呵呵。”只见春眉变魔术似的,端出这三道菜。 “啊~~!太棒了,知我者莫若春眉你!”我开心的叫道。 “春眉哪有这般心思。是少爷吩咐我将饭菜温着,说是您一起床准会饿!” 又是他! “那今天府里可有人找我?”我是说找我的麻烦。 “少爷下令任何人不准进入降雪轩!” 少爷说,少爷吩咐,少爷下令…… 梦里的是他,半夜醒来是他,如今耳边仍然是他…… 他到底是鬼?是神? 冷酷内敛、猜忌无情、细心体贴。这么多复杂矛盾的性格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他现在在哪里?”问出我才觉得自己傻,她怎么会知道龙非云的行踪呢。 “少爷出城了,没说去哪儿,但交代说是最晚七日会回!”显然这话是他留给我的。 “他还交代了什么吗?” “嘿嘿,”春眉低头一笑,而后接着说道:“少爷说让夫人喝好吃香睡饱。” 汗~~ 我又不是猪! 他又走了!每次他都会吩咐好一切,然后再离开!虽然我不是孩子,但我却眷恋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 可能是因为我个性十分独立自我,因此从小就迷恋“心有灵犀”的爱恋。很多时候,我不愿说出自己的感觉,但却期望对方可以感受到并表示出来。渴的时候,正好能有杯水给我;饿的时候,面前奇迹般出现我爱吃的菜肴;想念的时候,也正被人想念着…… “心有灵犀”似乎说得玄乎了一些,也许称为“心思细腻”更为恰当,在爱的照耀下这种细心变得无比温情。因为爱所以才会在乎、更会注意;看见你嘴唇发干,他便知道你渴了;你有气无力的抚摸着胃,他明白你这是饿了;当他看见任何物件,便会记起你有关的所有话语……他了解你的胃口,知道你的喜好,明白你的心思,默默的为你做好一切的事情,把你当作猪猪一样供养,公主一样宠爱。 我注射过的抗“俊”疫苗中,从不包括对着中病“俊”的抵抗。 可为何每次为他心动之时心间总会伴有轻微的绞痛? 我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第二天早上,红姬陪我来到齐王府,却见齐王一副匆忙出门的样子! “雪儿,见过齐王!”我福身行礼。 “不必见外!”他顿了顿又说道:“原本想让你试几道菜,可现在宫中却有急召。” 这齐王果然够哥们儿! “那雪儿,改日再来拜访!”下次下次我空着肚子来吃个饱! 突然想起小龙的嘱咐,看来一直把我当猪的并不是他! “嗯,有空我就派人接你过来!”齐王今日看起来似乎神采飞扬,去见那个霸道皇帝用得着这么开心吗? “那雪儿就先谢了!” “对了,后天的节目你准备得如何了?”齐王问道。 “什么节目?”我的经济人没有告诉我有通告啊! “你不知道?”他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是!”那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婉碧没将旨意传给你?”托付谁传话不好,你偏好找我的死对头! “如果现在才知道会不会太迟?”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后日晚上皇上要在宣和园接待外臣。皇上钦点了几个名媛表演才艺,其中就有你!” 我无语…… 那个皇帝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一定时国家□□定了,才让他有闲功夫动这些个歪心思!或者是国家太穷了,没钱去请戏班子,他居然让下属的老婆帮你娱臣! i服了u! “我家相公不知道吗?”他不会不给我安排好就闪人啊! “他并不在邀请之列!”难怪! “那可不可以告诉我其他人都表演什么!” 齐王给我的节目单子。这些女人不是跳舞就是弹古筝,再就是当场作画写诗……而很不巧的是这些我通通不会! 他这么突然一提,我倒是没想出自己到底会些什么才艺!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才华”二字离我如此遥远! “你有何打算?”齐王忧心的问道。 “先暂时回去想想,明早再来找你商量。如何?” “就这么定了!” 说完我便匆匆离开。 该怎么办才好! 总不能跟大学一样用病假条挡吧! 倒不是我害怕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皇上,主要是因为齐王是此次宴会的策划人,我不想他难做。 我到底该表演什么呢? “小雪,第五公子在前面!”红姬说道。 诗歌朗诵?还是花样游泳? “嗯?哪个第五公子?”好熟的名字。 或者十字绣也可以啊!不过人家可只会绣猪猪哦! “就是冉少爷啊!” 干嘛白人家一眼,人家在想事情嘛! 对了!小冉! 这下节目可有着落了! 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 在冉少那里蹭了顿饭,搞定了节目的事情,我心情如同开了花的芝麻节节高。你们想要老娘丢人,老娘就非要一鸣惊人挫挫你们! 回到府里,我命人叫来婉碧问话。 “不知嫂子找我有何贵干!”她会不知道原因? “你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我冷冷的问道。 “嫂子是指夜宴的事情吗?” 我不作回答。 “前几日我是准备来告诉你的,可无奈表哥他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大嫂您的休息,所以我就没办法通知你了!”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那……那你为何不让我园子里的人传话?”我装作有些心急的样子。 “皇令怎是下人可以知道的!”她有些得意了吗? “那……那还剩两日,你叫我如何准备?”我在急切的表情上略加了些哭腔,不知是不是演的有些过了。 “那我可不知道!”得意之日定是失意之时,你就先笑着吧! 哼!这次若不能大红大紫,枉我再世为美人! …… 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 “雪儿想出的这个节目。王爷觉得如何?” “此情此景,妙哉妙哉!” “如果王爷觉得行得通,是否能今日带雪儿去看看场地,雪儿想进一步完善一番。” “这……” “王爷不会觉得雪儿是刺客吧!”看他那神情恐怕是我猜中了他的心思。 “那……那当然不会。”他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继续说道:“只是皇宫不比别处,没有令牌是不能进去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 “不知经常跟在王爷身边的李公公是否有令牌。” …… 穿上心仪以久的太监服装,心中感慨万千。想当年韦小宝就是穿着这个衣服在皇宫里大展宏图;候佳玉莹也是穿着这个用制服诱惑搞定了老嘉庆;如今俺也穿上了这制服,算是了却多年的心愿。 我跟随齐王顺顺利利进了这皇宫。这皇宫虽远不及紫禁城奢侈豪华,但却也庄严肃穆。 这宣和园在皇宫中也算是特别……特别的简单。园子的西面有棵大树,四周一些怒放的杜鹃和假山怪石点缀其间,中间的一块大空地应该是用来表演的吧!比起其他地方的繁杂我倒喜欢这份质朴的雅致。 看着这景儿,我心中顿生一计。正准备告诉王爷,却只见一个跟我穿着差不多制服的公公向这边走来,我连忙低下头。 “齐王,皇上有请!”公公说道。 “你就待在这儿!”他是害怕我到处乱跑出岔子吗? “是,王爷。”我回答道。 “张公公请带路。”齐王说道。 “王爷这边请。” 王爷走后,我在园子里四处看了看,用笔记下自己的想法,待到一会儿跟王爷说起来也方便一些。 “奴才拜见公主!”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接下来便是无数“扑通扑通”的声音。 我也赶忙“扑通”下去,王爷交代过,若在宫中遇见“主子”们定要下跪行礼,切记不可被他们认出我是盗版! “可有人见过齐王?”这应当是丫鬟的声音吧! 这里的奴才尚不够级别回话,于是大家只是屏住呼吸的老实趴在地上趴着吃灰。 “小李子,小李子在吗?”丫鬟姐姐问道。 小李子应该就是就是我的原版吧。于是我捏尖声音忙回道:“李公公另有他事,今个儿是奴才跟着王爷的。” “为何早不支声。”不就是个丫鬟,看你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奴才第一次入宫,不识规矩,请姐姐责罚!”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罢了,起身回话!”这个徐缓婉约的声音应该就是公主吧! “想什么呢?还不赶快谢八公主!” 八公主?我心中一沉,这不是冤家路窄吗? “谢八公主!” 叩谢完,站起来向后退了半步,低头候着她的问话。 “你叫什么?” “奴才叫做小春子。”因为有个“春~~~”字。 “嗯,那齐王……”她正要问,只听见另一个尖利可怕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kao,今天我的对头们怎么都跑这里开会了,这倒没什么!最惨的是偏偏我还误打误撞在这儿当卧底。 我随着大流继续“扑通”下去。 “八妹见过皇上,见过皇兄!” 这个皇兄是我的“救命齐王”吗? “起吧!”这句话应该只对小王八一个人有效吧! 那个国“王”家的小“八”公主不是“小王八”是什么! “谢皇上!” 个人还是觉得“贱宁”公主那句“皇帝哥哥”比较亲切! “皇妹怎么有空跑到宣和园这里转悠。”太好了,真是齐王的声音。 “这不刚从太后那儿出来,想起许久没见二哥了,便来瞧瞧。不想二哥却被五哥叫走了!”这个“小王八”年纪应该不过十七、八岁,可说话慢条斯理,言语间完全不见这个年龄应有的稚气,这就是皇家教育的结果吧。 “原来如此啊!呵呵。”齐王应酬似的笑声更让我觉得皇家亲情淡漠。 “朕适才见你正与人讲话?”文睿慷的声音一起,整个场子的温度都要猛降几度。 “回皇上,适才臣妹正准备向小春子询问齐王的去向。”小王八说就说,干嘛要报我的名号。 “小春子?”文睿慷重复着我的名字,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他不会认出我了吧?应该不会,我一直匍在地上研究皇宫的地质情况,他根本就看不见我的长相。 “是,这是我带进宫的奴才。”齐王忙补充道,然后又说道:“还不叩见皇上!” “奴才小春子叩见皇上。”如果你是康熙我定会多几分心甘情愿,可惜你只是慷慷而已,而且还没有康康可爱。 “起身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适才威严。 “谢皇上!”我起身弓腰站着。 糟糕!他半晌没出声,不会是认出我了吧!听说私入宫廷是会被视为刺客问斩的。倒不是怕他真会要我的漂漂脑袋,只是觉得如果此刻被他发觉,定会落下把柄或者口舌,以后会凭添许多麻烦。 “皇上不是还要接见使臣吗?”齐王忙开口说道。 “嗯。”皇上就是皇上随便“嗯”一声都会让人意味深长,继而胆战心惊。 “起驾~~~~!”哪个阴阳人的声音这么利,我耳膜都快被刺穿了。 “臣恭送皇上!” 这瘟神走就走呗,又劳烦我“扑通”,今天真是吃大亏了。 慷慷走后,公主也告辞了,近在咫尺去没有看见她的脸,多少有些遗憾。 “呼~”我跟齐王同时输出一口气。 “我们回府!”齐王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吧! 我们正要出宫门,只见一个太监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往我怀里塞了一样东西便迅速离开,待我回头张望时已经认不清是何人所为了。 齐王在车里应该没有瞧见吧! 低头看怀中之物,心中叫苦不迭。 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吗? 看着手中的美女面人儿,我的手心不停的出汗,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他刚才为何不识破,现在却又来表示他不是白痴,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雪儿,你没事儿吧!回府到现在你一直在发愣,不是身体不适吧!” “谢谢王爷关心,雪儿没事儿。” 这个慷慷每次出现都要给我惹一堆麻烦,他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招? 算了,俗话说得好:天意难测。等麻烦来了再想也不迟,还是先说眼前的正事吧! …… “王爷,这就是雪儿的想法!你觉得现在准备来得及吗?” “嗯~,不错!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可能没有排演的时间了。” “那安全问题?” “包在我身上!”齐王拍着胸脯说道。 “那好吧!这些就请王爷多加费心,我也该回去准备一番了。” 从王府出来,我便去了醉香搂,小冉应该已经等在那里了! “已经调好了吗?” “你试试!”他将乐器递给我。 我试着弹了一首练习曲。 “没想到这个葫芦模样的乐器竟然能发出如此妙音。”小冉感叹道,继而又说道:“期望你明晚的表现。” “你是说……明晚你也去?”我问着小冉。 “父亲有事不能去,故而才让我代替。”小冉淡淡的说道。 “你跟他和好了?” “嗯!”他语气中的无奈又代表什么? “那你可有眼福咯!” “是吗?”他虽然在笑,可无法掩饰眼中的担忧。他是对我没有信心吗? “我得回去准备准备了,谢谢你哦!”我笑着拿上小冉帮我做的东西,忙着回家排练。 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 朗月当空,繁星闪烁,如此美好的夜竟被这些虚假和喧闹所破坏,多少有些可惜! 王爷将我的节目放在了最后,这就是所谓的压轴戏吗?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直接又newstar直升为superstar? 有我这样惨的superstar吗?饿肚子等一个没有酬劳的演出机会!我此时宁愿当supperstar! 那些毫无新意的歌舞完全无法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的眼睛只是紧紧的跟随着那些一盘盘看起来唯美无比的菜肴。王爷、慷慷和那些使臣们吃得应该更好吧,可惜树叶挡住了视线,看不清上席的情况。 呜呜呜,好饿!好饿啊! 终于,听见两声银铃翠响! 是王爷的信号,该我上场了吗? 心里这才感到有些紧张,深深吸气稳住自己的情绪。 很多侍卫进入场内,不明状况的大臣们议论纷纷,我隐约看见慷慷望了望这边。之后灯笼被一一熄灭。 又是一阵铃响,众人的心似乎安定了下来。 我脱掉大衣,坐在了竹编的靠椅上,拉了拉悬着椅子的粗树藤,告诉高处的两个大汉我已准备就绪。 一道柔和的淡蓝幽光撒在了我白色的纱衣上。 我柔声的吟出: “starry,starrynight。” 然后轻轻播过六根琴弦,琴声在幽静的夜里缓缓的荡漾开来…… paintyourpalletblueandgrey lookoutonasummersday witheyesthatknowthedarknessinmysoul shadowsonthehills sketchthetreesanddaffodils catchthebreezeandthewinterchills incolorsonthesnowylinend nowiunderstand whatyoutriedtosaytome andhowyousufferedforyoursanity andhowyoutriedtosetthemfree theywouldnotlisten theydonotknowhow perhapsthey\\\'lllistennow。 starry,starrynight……” 我一边唱一边被缓缓的从树上放下,那淡蓝的光线始终追随着我的身影,最后定在了离地五米的地方。晚风徐徐,裙袖飘扬,吹动了我的心绪。抬头看着空中那轮皓月,手指在琴弦间缠绵,徐徐诉说着一段令人心碎的故事。 “…… andnowiunderstand whatyoutriedtosaytome andhowyousufferedforyoursanity andhowyoutriedtosetthemfree. theywouldnotlistentheydidnotknowhow perhapsthey\\\'lllistennow. fortheycouldnotloveyou butstillyourlovewastrue andwhennohopewasleftinsightonthat starrystarrynight. youtookyourlifeasloversoftendo, buticouldhavetoldyouvincent thisworldwasnevermeantforoneasbeautifsyou.” 琴声似如一缕游丝,于你耳边舒展漫舞;又似轻轻浮在天空的云彩,将你带至缥缈的远方,继而又化作月光,缠绕于每个人的心际。 此后的一段我只是随着琴声柔和舒缓的哼唱着旋律,直到最后的ending,才又唱出悸动心弦的歌词。 “…… andnowithinkiknow whatyoutriedtosaytome andhowyousufferedforyoursanity andhowyoutriedtosetthemfree. theywouldnotlistenthey\\\'renotlisteningstill perhapstheyneverwill。” 一曲唱罢!满场寂静无声…… 只觉得心力交瘁,似乎方才的浅吟已耗去我所有的气力,我似乎感受到了凡高痛苦的爱恋。他的所爱让他饱受折磨之后,始终没有倾听和接受他,因此他在那个孤独的星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的脆弱是如此美丽!每次唱起此歌,便有难以遏制的心痛。我望着这片星空发呆…… “好……好……”满堂的喝彩声,将我惊醒。 看着下面这些叫好的人们,我心中竟无半分喜悦。 是啊!“或许他们永远也不会理解。” &&&&&&&&&&&&&&&&&&&&&&&&&&&&&&&&&&&&&&&&&&&&&&&&&&&&&&&&&&&&&&&&&&&&&&&&&&&&&& 写写删删又完成一章! ps:那个《红尘行走之南燕篇》好看吗?是bg的? 喜欢月~大关于孔庆东的那段!写的超棒!喜欢喜欢中~~ 34 翻译风波(完) 我一早准备好的嚣张、兴奋都被这份矫情冲得无影无踪。 我被慢慢从半空中放下,在脚着地的那一刻我才又清醒过来。不知怎么搞的最近越来越容易陷入某种情绪,已经不能如以前那般自如的做戏了。 一个公公跑过来,向我行礼道:“护国夫人,皇上有请!” 我将手里的乐器递给一旁的小红,说道:“请公公带路。” 我在众人的瞩目和议论声中走到上席的台前,这才发现慷慷左右除了他的几个妃嫔外都是外国人,左手边坐着两个金发碧眼的传教士,右边坐的是一群穿着打扮类似新佑卫门但长得面目可憎的物体。 我福身向慷慷同学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听他这声响儿,看来他今天心情倒是不错。 “谢皇上!”他眼中的惊叹一览无遗,但我却不愿与他对视,反而看了看一旁的齐王和坐在老外旁的小冉。他们俩怎么都低头饮酒,都不抬头看我。 “你………好!”一个突然爆出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只见一个大胡子老外伸出大拇指艰难的用中文说道。 他是在打招呼吗?看起来又不太像!正在我犹豫要也回声“你好”的时候,他对着身那位长得像贝克汗毛的帅哥不停的说着:“trèstrèsbien.”(法:非常非常棒)。原来这个是个法国友人,他想说的应该是:“你的表演很好!”只不过中间的字全被他自动省掉了,只留下一头一尾。 汗~ 我正准备说谢谢,只听见“贝克汗毛”回道:“yes,it’sgreat!!!amazing!!!itisfantastic!”(英:太棒了!太了不起了!) 哈哈哈哈,这个贝克汗毛居然也是英格丽士!不知道他跟碧咸是否会有血缘关系? 得到外国友人人的赞扬让我心情靓丽了不少。我可是看着《茜茜公主》长大的,标准欧洲宫廷式敬礼自然不在话下,忙拉起裙摆、半蹲、低头回道:“mercibeaucoup!andthankyouverymuch.”(法+英:非常感谢!) 我再抬头却看见他们瞪着眼睛惊叹的样子,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居然会番邦的语言?”这个说话声调一路飙升的人是慷慷。 是哦!我刚从居然说的是外语,自己都没意识到。 “回皇上,臣妇学过几年!”我老实的回答道。 “好~~!好啊!哈哈哈哈。”这有虾米好开心的。 “启禀皇上,这可真是国家之福啊!”有这么夸张吗?不就是说了几个“谢谢”吗? 我再看看这个说话的人,原来是君幻晟这个老贱人,下毒、偷袭我的就是你吧!老娘可是记住你了。还有那匹疯马,虽然小龙说是意外,但我猜多半也是你的所为吧! “夫人有所不知,这英格兰和福郎士的使臣只会说一点我们的语言,我正愁如何跟这些使节交流呢!”慷慷就因为这个高兴成这样? 然后他又接着问道:“怪不得朕听你适才的歌声像是英格兰的语言!” 哼!不是自夸老娘还会用n多种语言说“我爱你”! 但绝不会跟你说! 同声翻译可是按小时计算工薪的,鉴于上次慷慷同学慷慨的赏赐,对于他的翻译费我还是满心期待的! “皇上英明!”奉承的话谁不会说。 “此歌是否在歌咏男女之情?” “禀皇上,确是如此!”虽然他对歌词不甚明了,但旋律中流露出的感情却是语言无法限制的吧! 果然音乐无国界! “敢问护国夫人从何出习得这番邦语言?”君老贱人果然会找重点,明着夸老娘,其实暗地里等着阴我呢! “回大人,臣妇年幼住在海边,那儿常有番邦人士出没,有些人还是父亲的朋友,故此学会一些他们的语言。” “朕也曾听说过江臣恩才华横溢、狂傲不羁的事情!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啊!”这个慷慷怎么说话不清不楚,他说我有才华我可以接受,但后面那个词放在女性身上怎么也没有褒奖的意思吧! “谢皇上夸奖!”我讨厌无休止的行礼! “对了,适才夫人用的是何种乐器!” 我示意让跟在身后的小红将乐器递给前面的太监。 “回皇上,这种乐器叫做六弦琴,又名吉他。” 这可能是我用过最可爱的吉他。小冉将整个吉他染成了白色,还刻上了紫色的小花儿做点缀,我一看见便爱不释手。 “吉他?”慷慷将吉他翻来覆去的看着,还试着播弄了几下琴弦。 “关于这六弦琴的起源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呢!”说起我心爱的洋吉他,我便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 “什么传说?说来让朕听听!” “传说太阳神爱上了美丽的少女达芙妮,可达芙妮却并不喜欢他,更有甚者一见到太阳神便逃跑离去。于是,天际间终日可见太阳神追逐于达芙妮的身影。最后,他终于追上了达芙妮,路过的河神看见拼命呼救的达芙妮,立刻用神力将少女变成了一棵月桂树。” “后来呢?”只见慷慷眉头紧蹙,专心听着故事,他这个样子倒也没那么惹人厌。 “太阳神见到此景,懊悔万分。伤心的抱着月桂树哭泣,虽然达芙妮已经变成了月桂树,但是太阳神依然爱着她。太阳神痴情的对月桂树说:‘你虽然没能成为我的妻子,但是我会永远爱着你。我要用你的枝叶做我的桂冠,用你的木材做我的琴,并用你的花装饰我的弓。同时,我要赐你永远年轻,不会老。’变成月桂树的达芙妮听了,深深的受了感动,连连点头,表示谢意,也许是受到了太阳神的祝福,月桂树终年常绿。”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于是,太阳神就用这棵树的木头作了第一把吉他,并将这把吉他作为成了宛如女人身躯的优美的曲线外形。” 刚说完我眼睛往旁边一瞟,只见小冉若有所思的盯着我,与我对视之后,他马上将眼睛闪开。 慷慷边听我说,边抚摸着琴身,眼中霸气全无,仿佛被这爱情故事所感动,低声喃喃的说道: “难怪声音如此柔和婉转,难怪……。” 两个老外看到慷慷一副非常感慨万千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于是用求助的眼光看着我。这可不是我想开口便可以开口的场合,我看了一眼慷慷,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让我翻译。于是我又用英语翻译了一遍,看见那个法国的大胡子一直点头,最后还与贝克汗毛一起唏嘘不已,我猜想他也懂英语,所以我也乐得少翻译一遍。 突然觉得右前方一阵唧唧喳喳,那群人中穴上长着一撮小胡子的大叔们真她奶奶的扎眼。可惜老娘不会日语,否则一定玩得你们个个被阉被斩。 只见他们都凑到一个大臣打扮的人跟前说着什么,我只听见其中一个人说道:“所打死内!”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应该是“原来如此”的意思!哼!看来被他们围住的那个人是个死汉奸! 然后他们的三角眯眯眼□□的看向我这里,我立即白了他们一眼。不想这样子却被高高在上的慷慷皇帝看见了,他看着我的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让我十分不爽。 “启禀皇上,东洋使者请求看看这个六弦琴。”汉奸说道。 “不可以!”没等慷慷回答,我大袖一挥,脱口而出。 看到慷慷疑惑的表情我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圆谎道: “琴乃闺中之物,怎可随便让他人持。”更何况是日本狗! 看见那几个妃嫔嫉恨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言语间的暧昧,然后马上看向慷慷,期望他没有听出来,可偏偏我看到的却是他意味深长的眼神。 暴汗~ “那可否将此琴送给朕!” 他刚我的话是放p吗?我说了是闺中物,连摸都不让摸,何况送!他这不是火上添油吗?他女人的眼神简直要将我给焚了! “这……”我忙跪下,唯唯诺诺的答道:“此琴为臣妇之友人所赠,意义非凡,请皇上成全!” 我匍匐在地上,屏住呼吸。 我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违背了圣意,冒犯了天威。 可这吉他是小冉避着我的那段时间废寝忘食做成的。当他的书童偷偷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心中的复杂难以言表。对于他,我始终是愧疚;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将这份心意送出。 皇帝的沉默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惶恐不安,他们一个个定是在骂不识趣,否则我怎会这么想打喷嚏。 “也罢,君子不夺人所爱!平身吧!”他似有无奈。 “谢皇上成全!”这句话我确是出自真心。他是这里的老大,只要他开口有什么不能得到的。 我起来的时候,瞥见小冉微颤的手,他是在担心我闯祸吗?我对他微微一笑,告诉他我有分寸,让他放心。 我忘记后来是怎么熬到宴会结束的,一直都是晕晕乎乎,回到家便开始发烧,现在想来可能是表演的时候穿得太少了着了凉。 之后几天都食不下咽,小冉来给我送过一些好吃的,可都勾不起我的食欲。直到……他回来,一切才有所改善。 “怎么就病了这么久还没好!”他额头上的“川”字好深哦! “不知道。”我嘶哑的说道。 “夫人都不吃药的,当然好不了。”小红这个二五仔。 “药都那么大一粒,我没病死倒先被噎死了!咳咳咳咳。”喉咙痛不想讲话。 “去让大夫做成小粒的!”他吩咐着小红。 “是,少爷!”小红跟他说话总是必恭必敬。 “多喝些热水才是!” 在对我说话吗?头晕晕的,懒得理你! 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屋里。 春眉靠在床边睡着了。 我觉得闷得慌,披上衣服向门外走去。本没有目的,可不知为何走着走着便到了莫言,正想要转身离去,却听见里面“唰唰”的声响,不禁让我想要一探究竟。 是他! 他在月下舞剑,我看不懂武功,但却被他矫健的身手所吸引。 “谁?”他警惕的问道。 “我!”我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么晚了还没睡?” “刚醒!” “怎么穿这么少?”他用责备的口气说道。 “不冷!”我淡淡的回着。 他并不听我说,径直走进里屋拿了件貂皮大衣披在我身上。 “谢谢!” “不用!” 我依着廊柱坐在台阶上,我抬头对他说:“继续吧!当我不存在!” 他只是手持着剑,默默的看着我。 我被看得有些尴尬了,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有吉他,我还可以帮你伴奏呢!”可惜在降雪轩没拿过来。 只见他不做声,进屋拿了吉他出来递给我。 “怎么会在你这里?”我惊呼道。 “放在这里比较安全!” 他知道这个对我很重要? 我笑着抚摸琴身,笑着说道:“那我便献丑了!” 我准备弹shaniatwain的《anymanofmine》,除开我喜欢的歌词,这种快节奏的曲子才适合舞剑吧! 他走到院子中央。剑直直的倚立他在臂肩上。 音乐一起,一道银光破空而出划在无尽的月夜中,继而道道剑光竟似风雨不透幕墙将他笼罩其中;忽然,他腾空而起一剑直指冷月,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圆的弧线后随着剑花从半空中急旋而落……;长剑破风之声与音乐声相和,剑光月光相应成辉,一切如行云流水一般赏心悦目。 一曲终,我已陶醉其中,他走到我的面前我才发现。 “似剑非剑,似舞非舞!”我感叹道。 “过奖。”说罢,他坐到我身边,我可以感受到他身上冒出的热气。 沉默间,我低头开始轻轻播弄着《罗密欧和茱莉叶》, “那日你奏的便是此曲?”他问道。 “不是!”虽然一样悲伤缠绵,我说道:“等我嗓子好了,唱给你听!” “嗯!” “我好想吃桂花糕啊!”我大煞风景的喊道。 “嘿嘿。”好久没听到他笑了。 接着他起身回屋。 “你这里是百宝屋吗?说什么就来什么!”我惊呼道。 只见他端出一盘桂花糕和一杯热的菊花茶。我连忙将吉他放在腿上,接过桂花糕就开始狂吃。 “慢点儿,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溺爱。 如果我们没有吵架,如果你没有打我,我们应该会很幸福对不对? “咳咳咳咳!” “快喝口茶……慢点儿……烫……” 我何时才能解开这个心结?或者说我心上的那道伤口何时才能痊愈? 时间可以解决这一切吗? 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 病刚好没几天就被派来公干——当翻译。由于他们都懂英语,所以我们基本上都用英语交流。翻译实况如下: “你们这个火器如何使用?”慷慷拿着一个□□样子的物体,问着大胡子布努诺。 “举枪,瞄准,扣动扳机,就像这样……”我还没翻译完,布努诺拿起□□就是“砰”的一声巨响,子弹伴随这一阵黑烟射向远处的箭靶。 随后,士兵将正中烧穿了一个大洞的箭靶拿了过来。 “厉害!果然厉害!”皇帝说道。 一旁的小日本武士也随声附和着“哟兮、哟兮”,看他们那钦佩惶恐的小样儿。 “这是□□,我们还有□□,射击的距离更长!”那个英国的帅哥教士说道。 知道吗?他居然叫做贝斯特,跟“贝克汗毛”一样姓“贝”。 “是吗?”没见识的皇帝问道。 于是小贝拿出了一管□□,给皇帝看。 布努诺对我说:“future,为什么你都不为我们的伟大发明感到惊奇!” 火药是我们发明的,你们在这个基础上发明了毁灭一切的武器,何来的伟大! “我见过,所以不稀奇!”我这也是实话。 说起射击,不得不让想起我军训时的事情: 当时在上射击课,我们一百多号女生每人五发子弹,分成四组做射击练习,四个枪靶被放在二十米开外小土坡上。当我们尖叫着打完所有子弹,指导员气急败坏的将四个完好无缺的枪靶子扔在我们面前,我们全都吐着舌头偷笑。他正训斥我们:“叫得比枪响,笨的跟猪一样”,一个农民大叔牵着一只老母猪就跑了过来。大叔说是他的猪每天都拴在土坡的另一边,刚才他过去牵猪回家的时候发现猪猪的屁屁在流血,后来发现是非正常因素造成的,于是就带着猪猪来找解放军叔叔讨公道,哭着喊着索要赔偿。当时的情景,笑得我们花枝乱颤。指导员郁闷的掏出了三百块说是给猪请医生。为这事儿,我们被罚站一小时军姿,当时指挥员在一旁训斥指导员:“谁要你带他们去打猎的!人家老百姓告到部队来了,首长还要找我谈话!哼!你小子还想报销那三百块?没门!”当时我们的一阵狂笑,最后他让我们足足站了一个半小时…… “你见过?”贝斯特惊呼起来。 老娘何止见过,如果手里有ak-47就把这帮小日本都给灭了! 我微笑着掩饰着自己的想法。 慷慷问道:“他们适才对着你鬼叫些什么?” “禀皇上,他们刚才是在感叹您枪的样子‘真威武啊!’”对于我的过去,你们知道的越少我的麻烦也就越少。 “好!好!赏!通通都赏!”瞧一副他那没有自知之明的样子!真比我还厉害! 陪他们试完火器还得陪他们逛街,我活脱脱一个御赐“三陪”! “你们看那是东洋的使者!”布努诺指着前方说道。 没想到竟会遇见这般场景,这群□□的孙子拿了别人的东西不给钱不说,最可恶的就是他们竟然调戏良家妇女,那个死汉奸居然还在一旁看热闹! “我们过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吧!”布努诺提议道。 我顿时计上心头,我对他们说道:“你们不懂他们的礼节,就这么过去会冒犯到他们。” “future,你知道他们的礼节吗?”布努诺问我。 “当然!”我想了想继续说道:“第一要注意的是你们决不能对他们笑,微笑也不可以。” “为什么?”小贝问道。 “你没看他们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样子吗?他们的民族以严肃著称,只有熟人见面才可以微笑,否则便会被视为鄙视或者嘲笑!” “原来如此啊!”他们两个恍然大悟道。 “第二,他们朋友之间的行礼是用力撞肩,力度和两人之间的关系成反比。”记得等会要用力撞哦! “第三,是语言,我教你们三句话便可走天下了!‘巴嘎’就是‘你好’的意思;‘啊活’是说‘不要客气’;最后一句就是‘再见’我们读作‘dokedoke’。”不要小瞧这几句,这可是十几年我看日剧的积累啊!虽然很少…… “就这么简单啊!”小贝感叹道。 “日常交际应该够用了!”误人子弟可是我的老本行。 我跟在老布和小贝身后看他们一段助跑,用力向那两个为首的小日本撞了过去,只见两个小日本成抛物线飞向后面那群的跟班,像打保龄球似的一倒一排。躲过他们撞击的随从刚要冲过来示威,只听见两个球叫了一句什么,又都怪怪的退到了他们身后。 两个球从地上爬起来,鞠躬说道:“どうぞ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大佐君说请多多关照!”汉奸说道。 我果然没猜错,他们刚才见识过那些武器之后便对这两个红毛人心生忌惮。 我装作翻译的样子对着小贝说道:“好了,是你好好表现的时候了!说吧!” “巴嘎~~!”(笨蛋)小贝真是我的好学生,声音倒是够大,不过那个尾音加得太夸张了。我对小贝眨了眨眼表示夸奖,而他的表情像得成为了幸运几十几的年冠军似的。 只见这两人身后的武士们将手都放在刀柄上,似乎随时想要冲出来砍人;但两个首领右手一举,示意让后面的人不得轻举妄动,然后弓腰说道: “すみません,すみません!”看着他们的首领低头道歉,后面的人也一起低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汉奸也跟着鞠躬说道。 我对着兴奋的老布说:“这次该你了!” 然后他更大声的叫出:“啊活~~”(傻瓜!)汗,又是巨长的尾音。 接下来那两个首领叽里咕噜对着我们说了一大堆,我除了“すみません”(对不起)其他一律都没听懂! 汉奸说他们大概的意思就是对于撞到我们表示道歉,希望我们不要放在心上。 “他们在说什么?”老布问我。 “他们说很崇拜你们,还说你们的武器让他们大开眼界,自从早上见过之后便久久不能忘怀。他说如果能再次领略你们拿枪的风采便满足了。”这内容配刚才他们的表情简直绝了! “他们是这么说的?”小贝惊喜的问道。 “是!”我回答道,然后还提醒他们:“表情,表情!” 他们听到我的提示,收回了适才的兴奋,板着面孔拿出□□。 那些日本人和翻译吓得当场就跪在了地上磕起头来。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不认识□□,只是看见这群蛮横的家伙被整得跪在地上不住磕头便不住叫好。 “他们为什么要下跪!”小贝天真的眨着漂亮的蓝眼睛问道。 “表示他们的崇拜!” “护国夫人,刚才这些红毛人说什么?”汉奸惴惴不安的问道。 “我在帮你们求情,可他们却觉得你们表示的歉意不够!”我热心的解释道。 只见他回头对后面的人说了些人,然后后面那些人说道:“嗨!”然后便开始刮自己耳光,顿时拍打声一片。 “这也是表示崇敬?”老布不可思议的守起枪问道。 “我猜是吧!”我笑着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对这位行为的不解和鄙视。 “dogdog!(滚开)”应该是dokedoke才对,这个老布怎么发音如此不标准。 那些小日本一边继续扇着自己脸一边挪开一条道,不停的说着:“どうぞ”(请),“さようなら”(再见)。 看着他们从老子立马降格为孙子,一旁看热闹的老百姓笑得直不起腰,不住的骂着这群蒸熟了的螃蟹。 我知道我这样做从某种程度上看来十分幼稚,但我却乐于做这样的阿q,至少能出一口气是一口气!如果还有机会,我定不会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我xx你割oo 1。特别鸣谢元西大大的日语支援!你果然是腐女之中的表率,偶对你的呸服实在难用只言片语表达…… 2。关于月桂树的传说有两个版本,一是说做成了竖琴;二是说制成了吉他。 3。本章曲目——罗密欧和茱莉叶:sic./uploadfile/20064267141281.mp3 4。希望意大利队可以走得很远很远…… 35 市场营销(完) “你要将你的府邸折现?”小龙惊奇的看着我。 “是啊!”这句话平铺直叙很好理解啊! “你最近很缺银两?”他这是在调侃我吗? “哈哈,怎么会?”这是我穷及一生避免发生的事情。 “上次是东洋人送的珠宝,这次居然……” “我只是觉得银票拿在手里最踏实。” 要不我怎会如此劳心劳力将所有的赏赐都换成了银票呢!若不是因为怕那些东西一拿到当铺,我便会见光死~!我肯定要举办一场盛大的拍卖会大大的捞一笔,哪里会如此便宜的“原价出售”。 唉!也罢!谁叫我的买主只能是眼前这个知情人呢! “呵呵,没见过你这么……!” “贪钱的人,是吧?” 老娘就是贪钱! 历史告诉我们,当“万一”真的发生的时候,房子可以带走吗?身上揣着金银珠宝跑路又跑得了多远?本人的安全感差到极点,相信别人不如相信自己;相信“心”不如相信“金”。我坚信有钱傍身,房子、珠宝、吃的、喝的、玩的、帅的都会再有!而金钱之中又属银票最佳,隐蔽性强且携带方便!当然如果这里有信用卡就更方便了! “兑出的银票还是放在那儿?” “嗯!” 他说的是“莫言”的某个角落,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之所以将身价性命全都押在这里,原因有四: 第一,将银票存在钱庄人多嘴杂、太打眼,毕竟我是一名地下工作者,只有生活低调一点,生命才会高调长鸣;第二,“莫言”的保安及保密系统勿庸置疑;第三,这里的主人不觊觎我这点小小的积蓄;第四,之前我们签署了保险协议,如果我的钱财无故失踪,他将全额赔偿。 “九奶奶,您在这里吗?”来叔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我在!”我走出房门。 “宫里来人传话,说是太后召您进宫!” “太后?”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号人物,但既然是“召见”我总不能不见吧!我顿了顿继续说道,“那等我准备一……” “对传话的人说少奶奶随我出城了!”小龙打断了我的话。 回绝皇帝他老娘的邀请似乎不太好吧! 我偷偷看了小龙一眼,他眼中的闪烁让我觉得这次邀请不同寻常!我突然想起昨晚在“降雪轩”发现的那张小纸条,难道这太后…… “太后是本姓仇?”等来叔走后,我转身不经意的说道。 他的背影僵在了原地,看来是真的,那么我的猜测便可以连贯起来了。 “你如何知晓?”他并没有转身。 “直觉!”我径直走进书房,继续看书不再理他。 昨晚在“降雪轩”的书房中发现一张小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 “八公主是君大人的外生女,小心”。 我估摸着这所谓“外生女”绝不可能是私生女的意思,毕竟这皇家血统是开不得半点玩笑。考虑到告密者有不小心写下“白字”的可能性,所以我先姑且将之假定为“外甥女”,那么也就是说八公主的妈妈应该是君幻晟的姊妹。 如果我这一假定成立,那么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看龙非云上次舍身救文睿慷的架势以及他借我逃避与八公主成婚的事情,我猜想龙非云应属保皇一派,而这八公主却…… 看来这八公主虽与文睿慷出自同一个老爹,但立场和派系却不尽相同,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唯一原因只能是他们的母亲分属不同派系。适才龙非云的反应告诉我,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太后也应该是仇家的人。现如今,君家朝里朝外的势力如此之大,不得不让我大胆猜想仇家长期以来都是利用君家的势力操控着朝政。那么,说君家是仇氏外戚的一个幌子一点都不为过。 至于君头老为何三番两次的想害我这个不相干的小人物,唯一的原因便是我这个突然冒出的人阻碍了他的计划。 而在我那个时空,外戚作大之后的结果往往只有一个…… 我原先一直不明白为何八公主非要下嫁给一个满身铜臭的商贾,后来经小冉那么一提点,才知道政治、经济、文化三家独立这么一说。就算龙非云是财神爷,可毕竟现在他并非王公或者大臣,正所谓门不当户不对,而可笑的是,拥有皇家血脉的女方竟然逼婚逼到男方不得不找个假老婆冒充才能逃避。这绝不可能是公主单方面的“爱情”!如果那个公主偏要这么说,我也只会当她在放p,从古至今皇家的爱情能有几分是真实的?既然不是因为真情实意,那么这番苦苦相逼的虚情假意又是为何? 政治还是阴谋? 我想是我犯傻了,这二者本就是一卵双生! 就目前我所知的形势看来,文睿慷的亲生母亲并非当朝太后,而这场婚姻的始作俑者恰恰就是这个活动于幕后的死老太婆。因为无论文睿慷如何笨蛋,都不会下旨于这样一桩对自己百弊而无一利的婚事。而外戚那一边显然也明白龙非云这个大财神的政治倾向,于是他们利用太后的权势,以联姻这种方式来警告和制约文睿慷和龙非云。 这倒不是说八公主的到来会让龙非云突然间变成“妻管严”,从而背叛自己原先的立场;而是因为八公主的到来多多少少会让龙非云和文睿慷之间有所顾忌:一方面龙非云会因其公主的皇家身份而不敢对她轻举妄动,使她可以明目张胆的成为一枚君家的眼线;另一方面,有了公主的介入,文睿慷和龙非云之间的透明度大大降低,倘若再加上君老贼的挑拨离间,不排除会上演“三人成虎”的故事,到那个时候身为皇帝的文睿慷定会讳疾忌医,而龙非云首当其冲便会遭遇“诚信危机”,重者还会成为众矢之的,更有甚者,老狐狸会带着“抱负不平”的假面出场,收复龙非云的心和钱一起倒皇。 如果不是我的意外出现,君老贼的计划应该是一帆风顺吧! 意外?可能只是对于君家而言吧! 对于龙非云,聪明如他,自然不会不知道联姻的厉害关系!他绝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成为一个尴尬的牺牲品,所以说就算没有我的出现,也会有其他人成为他的“妻子”。 那么……他也会如此待那人吗? 我抬头看着正埋头公务的他,不觉潸然! “明日起,你随我去见识一下龙家在禩城的产业吧!”他抬头对我说道。 “嗯!” 是看产业?还是要保护我? 之后的几天,我变装成为他的书童,理由是女人不便抛头露面。 看来我猜对了,他的确是在保护我,可…… 是因为关心我?还是怕我死得太快会破坏你的计划? 我心里很乱!!!! “龙庭,我的书童!”他这几天总是如此将我介绍给他的几个“老臣子们”。我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个我随口胡诌的的名字。 “当家,货仓里那些边角余料我们还是照常扔掉吗?”锦绣庄的大掌柜子老陈说道。 “嗯!”小龙低头看着账本。 “可今年的余料尤其的多!”老陈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小龙放下手中的账本,抬头说道:“带我去看看” “我也要去吗?” 今天都走了一天了,脚很痛哦!他的产业怎么这么多,偏偏每家店又都离得那么远! “嗯!”他这几天也太过敏了吧!除了洗澡、如厕,从不让我离开半步! “哦!”我讪讪的跟在他后面去到仓库。 一看这堆积如山的布料,这才知道这所谓的“边角余料”是何种概念。 “这么多啊!” 他们每匹布只做一条小内裤吗?还是三角的那种! “是啊!不知为何,开年后来此做衣服的小姐、夫人们都要求做皮毛包边的无袖短孺,一匹布只做一件,剩下的料子便都在这里了!” 皮包包边的无袖短孺? 听起来挺耳熟的! 小龙回头看了我一眼,难道是我设计的那些款式? 难道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时尚先锋? 不过我可没有这么奢侈,我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同色的布料还做了深衣、内衣什么的! “你觉得该如何处理?”龙当家的是在问我吗? “不要到处看,我就是在问你!”看来他真的是在问我。 看着这些被裁剪得零零碎碎的布料,我眼睛咕噜一转,计上心头。 “你可听说过‘童装’吗?”我问道。 “你是指……孩童的装束?”他试探着回答道。 我粲然一笑。 古代对于童装的概念远远不及现代。 在我那个时空,古代童装与成年人的服装一样,有分明的等级规则。在明清时期,服制也是法定的条律。皇家、贵族、官宦、商贾、普通小户、仆婢的子北,在穿着上都明显的区分。皇家成员绣龙舞风、绫罗绸缎,做工精细,往往是每件分别设计、织布和加工制作的。到了公元2005年,童装的样式到没有多少等级的规则,不过有些名牌童装的价格倒比同一品牌的成人服装贵上好几倍。 而这里的服装经营,基本上没有“童装”一说。有钱人的小孩从小就有专门的裁缝做衣服;穷人家的孩子则是穿着父母改小的衣服。 既然这些本是无用的衣料,那么何不废物利用…… 小龙在一片抗议声中,将权力下放到我的手中。起先锦绣庄的人,对于我的做法很不理解,但迫于小龙的坚持,他们也算合作。 龙大当家一直以一种“由着我玩”的心态旁观,他压根儿就不觉得我这个企划可以赚钱,我偏偏要做给他看看! 我以“4p”战略为基准制作了营销企划书。 首先是product: 由于我每日必须跟随在小龙身边,所以锦绣庄分派了一些人手将设计的样图交于我手中进行最后的筛选。排除那些有裁缝的有钱人,我将市场定位于“中产阶级”及普通小户的孩童,因此衣服分为中、低两个档次,各种样式又分别做成大、中、小三种尺码。 再者ce,即分销渠道,已经定为锦绣庄独家销售。 三者,price。由于数字不是在下精通的行当,所以我只提出“大众消费”的概念,具体定价交由熟悉市场的陈掌柜子。 最后,也就是最为重要的环节就是promotion。在此地,广告、品牌尚且只是人们对于名店的基本认识,尚未形成系统性的效应,所以这第一场仗一定得打的漂亮才是! 五月二十,我便派人在全城张贴告示:锦绣庄举办了一场儿童“选show比赛”。 对象:不论家庭出生,三至十二岁的儿童; 要求:聪明讨喜可爱;能唱会跳者提前录取。 方式:二十一日至二十五日海选,初选,最后留下的十名孩童(五男五女)将参加六月初一举 办的决赛——“锦绣服装展示会”,最后由内场观众投票选出前三名。 奖励:第一名可获十五两白银,第二名十两,第三名五两。剩下的七名选手可于现场挑选任意 一套“锦绣”童装。 其他:童装展示会内场与外场门票将于二十六日限量发售。 二十二日也就是,海选的第二日,各大茶馆里都有我布置的人传着各种有关“服装展示会”内场门票的小道消息。 二十五日,由于这次活动的新颖让许多同行想一探究竟,再加上小道消息的炒做,禩城那些终日无所事事的名流们也想来凑热闹,于是在门票发售的前一天已经炒到了每张内场票1两银子的高价。 二十六日早,正规门票抢购一空同时,黑市的门票也被我安排的人通通售了出去。 二十六日午,由我来训练前十名的小选手,教他们放下羞怯在t型尽情show出自我。 由于我特殊的身份,在海选及淘汰期间我并未出面,只是做了一些辅助性的幕后工作。不过从他们挑选出来的孩子看来,大家无论何种时空何种朝代,对“聪明可爱”的理解还是不尽相同。 六月初一,由持内场票者先行入场,再由持外场票的观众入场。由于事先安排得当,故此场面显得井然有序。不过场外仍聚集着许多没买到票的民众翘首期盼黄牛党的出现。 展示会上,这《豆豆龙》的曲子是我亲自挑选并教授给乐队的,虽然用琵琶古筝演奏此曲感觉上怪怪的但却并不难听。 当这些小模特儿们穿着不同款式的漂亮成装,活蹦乱跳的出场时,t型台下一阵惊叹;随后,模特儿们摆出的各种搞怪的pose又引起台下的一阵阵哄笑;主持人与小模特儿们的对话更赢得无数掌声;到最后颁奖之时,台下fans们的狂热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 “看来他们都很喜欢!”站在我身后的小龙说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策划!”我无不骄傲的说。 虽然展示会只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但是这股童装的购买风潮却就此兴起。 “锦绣童装”更成为服装界的知名品牌。由于供不应求,龙大当家不得不专门设置了一个童装工场以制作儿童成衣! 哼!当初不知是谁在一旁看热闹的!现在知道忙了吧! ※※※※※※※※※※※※※※※※※※※※※※※※※※※※※※※※※※※※※※※※※ 由于事前考虑不当,现根据剧情需要特将两人生辰改至! 龙非云:申月(七月)十四日(第十章) 江莱:子月(十一月)十一日(第九章) 昨晚十点就写完了,可是到了将近11点jj还在抽搐!露西利的光大人发问的时候,偶正和jjfighting! 无奈只得今早更新! 请见谅! 谢谢西西、佐佐、天使和云的留言哦! 希望佐佐和云考试能allpass! 谢谢各位大人的支持!:p 36 太后千岁(完) 《独钓寒江雪》36 太后千岁(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37 以食为天(完) 《独钓寒江雪》37 以食为天(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38 原来如此(完) 《独钓寒江雪》38 原来如此(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39 生辰快乐(上) 《独钓寒江雪》39 生辰快乐(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40 生辰快乐(下)H大修版 《独钓寒江雪》40 生辰快乐(下)h大修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41 风云变幻(完) 《独钓寒江雪》41 风云变幻(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42 兵来将挡(完) 《独钓寒江雪》42 兵来将挡(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43 步步为营(上) 《独钓寒江雪》43 步步为营(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44 步步为营(中) 《独钓寒江雪》44 步步为营(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45 步步为营(下) 《独钓寒江雪》45 步步为营(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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