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逆天小毒后》 第1节 本书由【白雪公主好美丽】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嫡女归来:逆天小毒后 作者:逄公子 ==================== ☆、楔子 雪山,万丈悬崖边。 血,刺目的鲜血在这厚及膝的白雪上显得格外的刺目。大滴的鲜血从不远处的寒冰洞口,一直滴落到悬崖边一个女人的高筒皮靴前。 女人一头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的可怕,嘴角噙着血丝,一只手狠狠的揪着胸前心脏处的衣服,双唇紧咬着,似是在极力压抑着身体上的痛苦。而其一双黑漆如魅的眸子,正冷冷的盯着前面不远处走过来的一对男女。 “姐姐,你还好吗?对不起姐姐,我,我不是有意想要害你,我只是,我只是——”走近的男女中,其中的少女泫泪欲滴的凄然望向断崖,“姐姐,求你就把金盅给了裴珏好吗?” 立于断崖处的冷时月,冷冷的睨向妹妹,这个自小与其一起被师傅悉心教导,成为养盅高手。后又跟着自己回到夜帝帮,在自己的请求下,被父亲收为义女的义妹。 而今! 冷时月冷冷的将视线斜睨向一旁的男人,这个有着一张令天下女人为之倾狂的绝色俊容的男人。 他,是她的未婚夫,社团冷煞帮裴老爷子的次孙,曾经对自己温暖倍至,小心呵护。曾在自己耳边不止一遍又一遍说着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许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 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早就设计好的预谋,为得只是想要得到自己手里的金盅,好辅助其成为上位继承者。 金盅,是世上最毒的盅虫,中了金盅的人不单是死那么简单,而是生不如死。金盅身体里还有数以万计的肉眼看不到的小金盅,所以得一金盅,如得一军队。 冷时月想要大笑,却是张嘴,“咳——” 一口浓血猛的喷了出来。鲜红刺眼的血,喷到白雪上,染成一朵炫目的血花。 钻心的疼痛,令她喘息的难受,伸手揪紧的心脏处,痛的令她强支撑的身体似是摇摇欲坠。 “姐姐——” “月儿——” 两声呼唤,出奇的一直未有出声的裴珏竟是很关心冷时月的,一脸紧张的就要走过去,却被一只纤手紧拉住手肘,耳畔传来紫依低语,“珏,姐姐手里有金盅,我怕姐姐一激动会伤到你。” 裴珏闻声,眼底闪过忌惮,却依然走向前一步,温声哄劝向冷时月,“月儿,我只要金盅,不想伤你,你只要把金盅给我,我立即送你去医院。”声音一顿,望向冷时月,眼里闪过激动,“月儿,你只要给我金盅,我们还如以前一样,我心里只有你。” 裴珏声落,一旁的紫依柔弱的小脸瞬间一片僵冷,一双原本泫泪的眼睛,有些冰冻住地侧首仰望向裴珏。 “呵,呵呵,救我,送我去医院,裴珏,你是装傻,还是真傻,难道紫依没有告诉你,她刚刚在我身上施的是蚀心盅。”冷时月冷冷地看向这对男女,嗤声道,“蚀心盅一出,人必死无疑!” “什么?”裴珏闻声脸色大惊,攸的扭头盯向紫依,怒声质问,“紫依,你跟我说蚀心盅不会要人命,这是怎么会事?” 紫依脸上神色一慌,急摇头,“不是的,不是姐姐说的那样,蚀心盅不会要人命的,我这就帮姐姐解盅。” 不等裴珏还想再问什么,突然紫依急跑向冷时月方向。 而就在这时,冷时月突然感觉胸口一阵血气上涌,同时心如撕裂一般疼痛难忍,猛的一口血喷出,“噗——” 鲜血喷出的同时,全身如被抽走了力气一样,就要倒下,突然感觉胳膊一松,被人扶起,“姐姐,姐姐我来救你!”一声紧张的柔语声,随后近在耳畔的却是妹妹阴冷的低咒声,“姐姐既然不肯交出金盅,那就让它随你一起陪葬吧!” 冷时月心头一冷,努力抬起头,看到妹妹一张与平日柔弱面孔不一样的,一张歹毒阴狠的脸,眼里充斥着全是冰冷的杀意。 蓦地,冷时月直到这时才明白,原本以为妹妹只是为了帮裴珏才会对自己下手。 现在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那个娇弱温柔,善解人意的少女,全都是表像,此时眼前这个才是她的原本面目。 可惜,此时知道,为时已晚。 “姐姐,妹妹对不住你了。而你到了阴曹地府,也顺便替我跟师傅说一句对不起,告诉她我其实挺不忍心杀她的,只是谁让她总是偏心你,把什么好东西都传给你的。”紫依幽幽的声音,在冷时月耳边响起。 冷时月虚弱的身体幽的一僵,一双黑漆的大眼曝睁。 “你,师傅原来竟也是你害死的!” 突然,冷时月声音打着颤的自齿缝中狠狠咬出,一双眸子血丝密布的骇人。幽的眸子一冷,一瞬冷光冷幽幽的盯向紫依。 紫依被盯的一冷,心下不由的一紧张,却是很快镇定心神,突然伸手就要点向冷时月的心脏处。 “啊——” 随着一声紫依的尖叫声,站于不远处的裴珏紧张的看去,就见紫依似是被冷时月紧紧抓住,俩人竟是同时向断崖倒去。 “月儿,紫依!” 裴珏心中一骇,急声大喊。 而与此同时,紫依此时却是眼底闪过得意,抓着冷时月的胳膊,狠狠推下断崖,“姐姐,对不起了!” 就在紫依以为狠计得逞时,却不想,自己的手在推向姐姐后,却是怎么也抽不回来了。 定眼一看,心下一骇,自己的手正被一条金色的小蛇,死死的缠于姐姐手臂上。 “金盅!盅虫之首,金蛇盅。”紫依骇然失声,一张脸瞬间紫青。 “妹妹,阴曹地府少了妹妹,怎会有趣,妹妹还是陪着姐姐一起下地狱吧!” 冷时月身体坠下断崖的一刻,嘴角噙着冷笑,眼角的余光扫向追至过来的未婚夫一眼后,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瞬间坠向万丈深渊。 同时,随着一声尖叫声,与其一同坠下去的还有紫依。 只是冷时月坠下悬崖时已经昏迷,却不知与她们姐妹二人一起坠下去的还有一个人。 【作者题外话】:公子的新书,求支持,求粉,爱你们! ☆、第一章 庵堂醒来 玉林山的一座庵堂里,此时地上泪漆漆地跪着一身着粗布衣的妇人。 妇人浑身发抖,跪于一尼姑脚前,声音颤抖哀求,“师太,求您救救我儿吧,明日即是她及笄之日,也是我们归府见其父亲之时,师太我求您了,求您发发慈悲,救小女一命吧!” 一尊金身观世音菩萨像前,立着一身着海青僧服的尼姑,尼姑扫一眼跪在其脚下的妇人,脸上神色一片淡漠,“阿弥陀佛!夫人,请恕贫尼无能,不能施救你儿,夫人还是节哀顺变吧!” “阿弥陀佛!”说完,尼姑一甩手中拂尘就要离开。 “等等!”突然跪在地上的妇人,幽的从地上站起,一脸悲愤的盯向背身准备离去的尼姑,“师太乃出家之人,出家之人讲究慈悲为怀,为何师太这般冷血无情,莫不是师太难道尊从了一些人的指示,是要亲眼看着我们母女明日离不开这庵里。” 背身尼姑闻声,身体冷的一僵,缓缓转过身,看向满脸悲愤的妇人,突然嘴角噙起一抹不应该是她这种僧人该有的冷笑,“夫人既然明白,偏何又要求贫尼呢!” “阿弥陀佛!”尼姑念一声,再不多看妇人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你,你们这帮吃人的恶鬼,为何偏偏不肯放过我们娘俩。”妇人浑身颤抖的嘶声斥吼向门外,一双手狠狠的攥紧,指甲抠进肉里,血湛出却不觉疼。 恍然想到什么的,妇人泣声奔向偏室,“月儿,月儿,我的儿——”。 妇人悲恸的哀哭着床上面色苍白,昏睡迟迟不醒的女儿,心中悲愤交加。 想她堂堂将军府的大夫人,为了夫君带着女儿守在这庵堂里整整八年,不想在她们终于熬过这些年头,明日即可回府时,却是女儿竟突染恶疾,昏睡不醒。 这一切的一切的,她心里清楚无比,知晓这一切全乃人为,有人定是不想她们娘俩回府。 此时的她除了悲哭,守在女儿身边,没有任何办法。 她想要救女儿,可是这庵堂座落于玉林山顶,此时夜色已黑,即便想要下山,已是夜路难寻。她这整整八年来,从未下过山,不识山中路,又何下山寻得大夫。 所以她跪地哀求庵里的师太救女儿,苦苦跪地一个时辰,泪声相求,却竟是得来师太恶毒之语。原来这师太也被他们收买,如此,此时的她更是万万不能离开女儿半步。 想到此,妇人泪水再次倾眶而出,伸手轻抚着女儿毫无血色的小脸,心如绞痛,突然神色一定,望着女儿,幽幽一声。 “月儿,娘没有法子救你,但娘绝不会任你孤身失魂离开这人世。待你离开时,娘便陪你一起去了。” 妇人神色一片坚定,她此时已然是抱定了主意。 妇人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一直泪流到下半夜三更时,已是体力不支,昏于女儿床侧。 就在这时,房梁上传出异响,两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此时身体横支在两根房梁上,身体很是不舒服的正在伸展着手臂。 “少主,这韩氏眼泪还真多,足足哭了三个时辰,害我们躲在这房梁上,身体都僵了。”其中一人利落的从房梁上跳下,嘴里嘟囔一声。 “小声点,这韩氏可也是将门之后,别惊醒了她!”另一个随后一个轻身飞落而下,低声喝止手下。 被称作少主的男人,一个大步走到榻侧,伸手急探向少女的鼻间,随及快速从怀里掏出一粒黑色药丸,伸手捏开少女的嘴,就要将药喂进去,却在这时身后手下急急一声。 “主子,您确定要救下这秦府的嫡女,主子可看见其额头的印记。” 此时昏迷在榻上的少女,额前的碎发被拨开,一朵奇异的红莲印记,赫然在额间正中。 手拿药丸的男人,瞥一眼那胎记,没有犹疑随及将药丸丢进少女的嘴里。 将药丸丢进去后,转身看向手下,一双出奇黑亮的眸子,闪着邪魅的光,犹如狼又如狐狸一般狡猾邪恶,“展修,本少主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你却忘了,只要她回了秦王府,定会搅翻起皇都城的局势,到时得益的还是我们。” 叫作展修的手下眸子一亮,顿时清明,“少主英明!” “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突然的,床榻上传来一声虚弱的质问声,声音清冷带着防备。 冷时月睁开眸子的一瞬,全身开始习惯性的进入戒备状态,一双凤眸清冷的盯向近在榻前的两个蒙面黑衣男人,同时目光快速扫了一圈房里的一切。 顿时心中疑虑丛生,完全陌生的环境,虽不足惧。可是明明被推下万丈悬崖的自己,偏何好生生在这里? 视线收回,突然瞥到趴于自己身侧的一古装妇人,而那妇人侧着的脸颊上,明显的泪痕一片,莫名的,冷时月感觉自己的心揪的一疼,对眼前这个妇人,生出莫名的心疼感。 “啪!”一粒黑色东西突然打向自己这边,冷时月立即反应极快的伸手接住。 凤眸一冷,幽的视线瞥向黑衣人方向。 “唔,是哪个混蛋给本少主误传的消息,说她性情柔弱没有一丝功力的,嗯?”很显然,男人对于冷时月反应极快的接住自己丢出去的药丸,很是疑惑又有些怒意。扭头瞪向身后手下。 身后手下却同是一脸疑惑,紧摇头。 “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这时床榻上坐直起身的冷时月,冷冷的盯着这两个蒙面黑衣男人,视线定格向眼睛如狐狸般狡黠的男人。 男人闻声,突然眸色一愣,后盯看着冷时月一会,突然摇头叹息一声,“完了,这丫头不会中毒时间太长,脑袋被毒坏了吧!” “呃,少主,您别说笑,那药可是萧老头亲自制的,绝不会有差错的。”属下觉得主子开玩笑的,不由无耐的撇撇嘴。 第2节 “嗯,那这丫头,莫不是原本就是个痴的!”男人如狐狸般的眼睛睁大,像看痴儿一样的,左右瞅向冷时月,后突然“哈哈——”一阵肆意的笑起来。 冷时月听着男人肆意的讽笑声,低头瞥一眼趴于自己床侧的妇人,眼底闪过疑惑,唇不自觉的抿紧。 “少主,人已救,我们该走了!”属下展修向主子一声道。 “嗯。”男人点头,看向垂眸像是在细思什么事的冷时月,突然声音变得严肃,“丫头,你手里的药丸,可以解你娘身上的毒,你娘身上的毒再有一个时辰便会发作,你提前给其服下,速速与你娘趁天未亮就下山。不然,待到天亮,你们娘俩想走,怕是也走不了了!” 冷时月闻声抬眸,两个黑影已消失不见踪迹。 ☆、第二章 深夜逃命 夜色黑沉,在这冷寒的冬季里,格外的黑漆。夜路更是难寻。 黑漆的夜里,玉林山的半山腰上,有两个黑影摸黑急往山下寻路跑着。 两个黑影似是不熟悉山中路,如无头苍蝇一般,一前一后的绕着这个不大的半山腰,来回急跑着。 “噗通”突然一个黑影因为仓乱跑得急,不小心被石头绊倒,磕倒摔了下去。 一声呻吟声,摔倒的黑影被扶起,眼睛四处慌乱的扫视一圈,扶着脚着急恨恨一声,“月儿,怎么办,娘的脚好像崴了!” 冷时月跟着这个喊自己为月儿的妇人,一起从玉林山的庵堂跑下来,以为这妇人识得路,却不想她跟本不识。 瞥了眼妇人的脚,回头瞅向山顶处,冷时月突然走到妇人的身前,蹲下身体,“我来背你!” “什么?不,不,月儿,你这纤弱的身体,哪能背得起娘。”妇人闻声,急急摆手,后心急扫向身后,突然就在这时,看到山顶上的火把,急喊一声,“月儿,月儿快跑,别管娘了,你快跑下山,她们追来了。快,快跑——”。 妇人急的伸手猛推蹲在自己身前的冷时月,一双眸子慌乱无比。 冷时月闻声,回头看一眼身后,果然见山顶处,隐隐约约有火把,仔细看,发现那火把正向山下移动。 “上来,我背你。”冷时月立即转身,冷声命令向身后急着赶自己离开的妇人。 “月儿,你背不动娘的,你从七岁起虽然随我到庵里过着清苦的日子,可是你从未干过重活,未拿过沉重的东西,如何背得起娘。”妇人没有因为女儿突然生疏的称呼而起疑,而是被女儿的行为感动的掉泪的同时,急声伸手推向女儿,“月儿,你快走,快下山去找你爹,娘跟你爹约好,八年后,待你及笄,定会回府。” “月儿,听娘的,你快走,只要你能平安见到你爹,娘什么都无惧!”妇人脸上带着斩钉截铁的无畏,她此时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命无所谓,可是女儿一定不可以有事。 冷时月背身听着妇人悲泣的声音,面色一紧,突然伸手一把揽向身后,不等妇人惊呼出声,已经背起妇人,抬步而起。 “月儿!”妇人吃一惊,反应过来的,就要挣扎下去,却被前面一道冰冷的声音吓了一跳,“别动,再动,我们两人都得滚下山去!” 冷时月背起妇人的一刻,才清醒的感觉到,这具身体不属于自己,这具身体纤弱的很,想要提力都很困难。 奋力的咬紧牙根,两只纤细的手紧紧的握牢妇人的两条腿,步子迈开,目光坚定的向山下走去。 妇人感觉到腿下两只手的牢紧,感觉到靠在女儿后背上的坚实,突然妇人欣喜的泪滑落。 她再不敢挣扎,怕害女儿一起滚下山去,那可是真会要人命的。 冷时月背着妇人,扭头看一眼山顶的火把,转身背着妇人,急步寻路向山下。 … 此时天色已近五更,依然黑沉,由于是寒冬季,所以天色亮的也分外迟。 黑寂的夜色里,距离皇都城外三十里的官道上,有一支浩荡的军队,在夜色里急行着军。 “将军,前面再过三十里就要进皇都城了,可是让军队在前面的林子里稍作休整?”一名身着白色盔甲,面色英武的少年,骑马追上前方的将军请示。 前面被喊作将军的人,点点头,声音威严,“好,命令军队到前面的林子里稍作休整,正好,我也要先去一个地方,接两个人。” “将军要接谁,一会稍作休息后,我们可要进城了,到时将军不是要先面圣的吗?”白色盔甲少年闻声不由疑惑,侧脸看向面容威武霸气的将军。 “惊风,可还记得在军帐中,我常跟你提及的我的夫人和大女儿!”将军坐在马上,摇首远望向西侧一山上。 惊风闻声忙点头,“属下记得,您在军中经常感叹,亏欠她们。” 惊风清楚的记得,每次将军在帐中休息时,总会不时叹气,他有时忍不住会上前询问,后来才得知,原来将军是想念家中的夫人和女儿。 只是对于将军嘴里总是念叨的亏欠,他却听不明白。 “那里,那面山上,我的夫人和女儿就在那面山上。”突然将军伸手指向西面山顶,声音有些激动。 “惊风,你在此留守大军,我这就去接她们娘俩下山,很快就会回来。”将军转看向属下道。 惊风闻声,本是要点头,却是瞥及将军的右腿后,立即请令道,“将军,您右腿箭伤还未好,上山顶骑马未必能到,还是让属下去接夫人和小姐吧!”说着,忙保证道,“将军放心,属下定会安全将夫人和小姐带回您面前。” 骑在黑色俊马上的将军闻声,本是要否绝,可是瞥一眼身后的大军,再瞥一眼自己的腿后,随及便点头,后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好,你速带我的贴身玉佩前去,到时我夫人见玉佩自然知晓是我让你去的。速去速回!” “是,将军!”惊风接过玉佩后,往怀里一揣,立即扬鞭快马向玉林山方向而去。 将军扭头转望向西面山的方向,一双黑漆的眸子有些潮湿,幽幽低喃一声,“玉梅,这八年来,你们娘俩在山上可好,苦了你们娘俩这些年啊!” … 玉林山的半山腰上,一片火把通明,十几名尼姑手持火把,在一名师太的引领下,正在焦急的寻找着什么人? “师太,你快看,她们在前面。”突然一名尼姑高举起火把,冲着山下百米距离的地方,气势汹汹的指引着。 “是她们,是她们!”有一个瘦高个尼姑,高声附喊一句,咬牙恨恨一声,“这俩个该死的,当时就应该直接拿刀抹了她们娘俩的脖子,省得我们追出这么远来。”说着,大声喘气一声。 “混帐,我们乃出家之人,怎可张口闭口打杀。” 突然那名师太幽的转身厉斥向身后的弟子,同时眼神警告的瞪向那瘦高个尼姑,后看向身后十几名小弟子,“你们听着,我们今夜出来追寻一事,不得向外泄漏一字,若是有人胆敢泄漏——”。 “不敢,师太,我们绝不敢泄漏半句。”立即所有弟子,都赶紧垂首,大气不敢出。 这十几名弟子,可是这师太最忠实的弟子,十几人的性命更是时时被其拿捏在手里,若有敢违背其命令的,后果都非常恐怖。所以,对于师太的命令,没人敢违逆。 警告完弟子后,师太立即一挥火把,命令弟子速追。 “月儿,坏了,坏了,她们追来了!” 妇人原本眼见她们娘俩离着山下越来越近,心中一喜,可是回头一瞅,顿时吓的脸色惧变,慌乱起来。 “站住!你们俩人赶紧站住!” 就在冷时月咬紧牙,闷头快步下山时,身后传来一阵尖声厉喊声,伴着好多人的追跑脚步声。 “月儿,你快跑,别管娘了——”妇人,急声喊向女儿,扭头惊骇的盯着就要追上她们娘俩的尼姑。 ☆、第三章 千钧一发 “站住,看你们还往哪里跑?”突然冷时月周围,多出好多双脚,形成包围圈式的,拦住其去路。 此时天色渐有微亮,师太摆手向众弟子,“把火把全部熄灭,下面就是山脚了,别招引路人的视线。” “是,师傅。”刚刚那个挨了训斥的瘦高个尼姑,立即命令向其他弟子,“大家赶紧把火把灭了!” 冷时月扫一眼围住自己去路的众尼姑,缓缓将背上的妇人放下,伸手搀扶着其。 “月儿,你怎么就不肯听娘的话,让你先跑,为何偏要带着娘这个累赘!”妇人泪泣成声的,恨恨盯着这些追来,想要要她们娘俩命的尼姑。 师太眼神蔑视地低瞅一眼泣哭的妇人,随及一挥手里的拂尘,命令向身后弟子,“来人,请将军夫人和小姐回庵堂!” “是!”立即,见四个体形粗壮的尼姑,就要上前架走冷时月和妇人。 “慢着!” 冷时月突然冷喝一声,震得走上前的四个尼姑一愣,后见其视线瞥向那名师太,“他们付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 立时,原本准备欲再上前的四名尼姑,突然怔愣在原地,转看向师太的方向。 见那瘦高个尼姑,一双阴狠的眼珠一转,凑向师太跟前,“师傅,这——” “嗯?”那师太冷眉瞪向身旁弟子,低斥一声“你以为那丫头给的钱多,我们就要放了她们,真是愚笨至极。难道你忘了,那个交待我们办事情的人,是哪位了,她可是皇家的人,你还想不想要命了!” 师太最后的声音虽极小,可是冷时月发现这具身体虽然纤弱,却是耳力极好。她清楚的听到了最后的话。 眸底一转,冷时月暗下一只手状似不经意的扶向身旁的妇人,两只手不着痕迹的一阵摸索向自己的手腕处。突然,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你在干什么?” 突然,那瘦高个尼姑发现了冷时月怪异的动作,立即大喊过来,同时几个大步走向冷时月,“师傅,我看这丫头跟平常很不同,平常这丫头大话都不敢出,今日竟敢跟师傅您谈条件,看来这丫头平日里都是装的柔弱,实则是一个一肚子鬼心眼的。” “哼,你倒是提醒我了。”这师太经弟子提醒,才将视线仔细的打量向搀扶着妇人的冷时月,厉声命令,“立即把人都带走!” “是!”立即四名尼姑领命,冲向冷时月和妇人。 冷时月刚刚并未有注意几个尼姑的话,而是又惊又喜的,手指颤抖的抚摸向右手腕处,喃喃念出,“小金!” 冷时月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养的金盅竟然随其一起来到了这异世。这是她醒来后,唯一令其兴奋开心的事情。 欣喜的同时,冷时月也便有了底气,虽然这具身体纤弱,可是有了小金相护,她便有了强劲的帮手。可是手再次触摸向小金的头部时,突然冷时月脸色立变,心道,“坏了,小金病了!” 冷时月自己养的盅虫,自己最清楚。虽然金盅可敌万敌,可是金盅一旦生病,却是半丝本事也使不出来。 就在这时,感觉到胳膊被两只有力的大手钳制住。出于本能,冷时月一手搀扶着妇人,一手手肘一个倒顶,狠撞向身后一尼姑,同时手肘一转,拽向一尼姑的手腕,冷的一甩,尼姑发出一阵“啊——”的惨痛声。 冷时月知道此时只有靠自己了,趁着击退两个尼姑的功夫,立即拉着妇人往后一退,同时脚一勾,狠踢向发愣的一个尼姑。 “噗通!”尼姑应声摔倒。 原本转身准备先行往山上而回的师太,听到身后动静不对,立即转身,便看到了令其震惊的一幕。 师太心下一骇,同时吃惊的盯向正退出包围圈,准备向山下逃离的娘俩,急厉声喊向弟子,“你们都傻愣着作什么,还不快拦下她们。” 立即,所有被刚刚一幕震惊到的弟子,听到师太一声厉喝,再不敢迟疑,一起蜂拥而上。 冷时月虽然身手好,可是背着妇人跑了老长的山路,加之这具身体又不属于自己,孱弱的的要命。冷时月感觉体力越发的不支,更令其头痛的是,身边的妇人不得不说,的确成了她的脱累。若是她自己的话,定有把握冲出去,即便这些尼姑中有会武的,可是带着身边这个自称是她娘的妇人,她此时越发觉得力不从心。 渐渐的,众尼姑发现,冷时月虽然很能打,而且招式奇怪,可是她一直在顾及着身边的妇人。于是那个瘦高个尼姑向其她师弟们,使了眼色,立即一半的尼姑围向妇人方向。 就在这时,那瘦高个尼姑,手提之前被熄灭的火把,狠狠砸向妇人的脸上。 “啊!”妇人惊吓一声,伸手就要去挡,却在这时冷时月一脚踢向那带着火星碳子的火把,脚底立时感觉火烫,立即紧踩地上几下。却在这时,听到身边妇人急喊一声,“月儿,小心!” 一记狠狠的闷棍声,伴着一声,“啊!”地惨叫声,冷时月扭头,见妇人用身体趴于自己后背后,替自己挨下那一棍子。 “月,月儿,快跑,别管娘,快跑——”妇人后背被狠击的一地方,衣服被碳火烧破成黑色,扭曲的脸色,能令人看出她此时正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火烧疼痛。 冷时月此时一双凤眸冰冷的吓人,一把扶住妇人,冷的抬眸,狠狠的扫向挥棒再次砸向她和妇人的尼姑们,视线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如来自地狱的女修罗,声音冷冷自齿缝中冷冷咬出,“你们——竟然敢伤她!” 第一次,除了前世自己的亲生母亲以外,她第一次像紧张亲人一样,紧张这个妇人。 “喝,伤她,实话告诉你吧,今夜就是你们娘俩命丧玉林山之夜,你们别想活着离开此山!”突然瘦高个尼姑冷冷斥讽出声,手里握紧火把,一个蹿步,挥打向冷时月的面门。 立即,所有的尼姑全都挥着火把,冲向冷时月与妇人的方向。 第3节 师太立于不远的地方,冷冷的看着那对即将被打死的母女,嘴角上扬起一抹冷笑,单手拂礼,念一声“阿弥陀佛!”。转身,就欲离开。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一道洪亮的少年斥喝声,自山下传来,吓得举着火把棍子欲行凶的众尼姑动作均一僵。 ☆、第四章 血腥场面 “啊——” 紧接伴着几声惨烈的叫声,师太吃惊转身的一刻,一条血淋淋的手臂“啪”掉在其脚下,溅起的血水染了其一双干净的布面鞋子,“啊——”。 师太吓的面色惨白的尖叫一声,手里的拂尘掉在地上,不敢捡拾的连连后退几步,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惊恐地盯一眼那条手臂,后抬头看向不远处浑身是血,如从地狱里走出来的血煞般的冷时月。 如从血水里走出来的冷时月,浑身是血,一双原白纤白的手,此时也是被血水沾染,垂落的两只手,有血滴不时的滴落,一滴一滴的,看得令人生寒。而望向其一双溅满血滴的脸时,那双赤红的凤眸,冷的更是如地狱里的女修罗一样,令人胆寒颤抖。 一旁的妇人,更是双眼打颤,似是不认识眼前的女儿一样,身体有些不自然地打着哆索。 就在这时,突然一袭白色晃然出现。 一少年目光震惊地扫向一地惨叫,被生拆了胳膊或手,痛苦不堪的众尼姑。后视线一略,盯向如血人一般眸子赤红的冷时月,声音一沉“发生了何事?” “啊——杀人了,将军府嫡女杀人了,救命啊——” 不等那少年想要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突然一声惊恐地惨叫声自师太那边传来,见那师太慌张大叫着转身就要往山上跑去。 原地如冰塑一般浑身是血僵立着的冷时月,看着仓皇要逃跑向山上的师太,突然此时凤眸一厉,一双血红的手,手指动了动,一道如厉剑一般的视线,盯向仓皇跑向山上的师太,眼神攸的一沉。 “将军府嫡女?”突然那少年吃惊一声,正要出声询问,却见如血人一般的少女,目光幽冷一闪间,人已蹿出。 少年震惊的追随那抹血色看去,就见微光中,那抹血色飞快的追上了一边大喊,一边跑向山上的师太。 “呯!”一声脚踢声,一具身体惊恐的惨叫着,从不远处的高处,摔落下来。 少年瞅着那具身体直冲向自己这边滚来,在那身体即将撞上自己时,一个抬脚踩住。 冷时月几步走下来,与那少年对身而立,一双凤眸冰冷的紧紧盯向少年,“过路的,少管闲事,走你自己的路,赶紧离开这里,否则——。” 冷冷的警告声,眼底闪过的杀意,让少年一惊,却是身体未动。 “请问,你可是将军府的大小姐,秦时月?”少年身未动,目光清亮的询问一声,见冷时月面色微怔,以为自己说的不清楚,立即道,“哦对了,在下乃是秦致远大将军的贴身侍卫惊风。” “月儿,是你爹回来了!”突然,身后的妇人激动地哽泣一声。 冷时月闻声又是一怔,却很快明了,抿唇不语。 这时只见那少年,似是确定了身份的,快速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先是递向冷时月,想让其辩认,可是见冷时月眼神冷然,似是并不认识。 心中微顿,后心忖一下,立即转身走向身后出声的妇人,“夫人看看可是识得这玉佩?” 妇人一看到那玉佩,眼泪刷一下子全涌出,泪眼婆娑的伸手颤抖接过那玉佩,轻轻的放在手心里磨搓着,像是抚摸心爱的宝贝一样,眼里全是柔情,“月儿,快过来,这是你爹的玉佩。” “快来,月儿,你爹真的回来了,他兑现了八年前的诺言,派人来接我们娘俩了。月儿,快,快过来看!”妇人激动的,伸手招呼向女儿,因为激动,连后背上被火把烧灼的地方,都忘记了痛。 冷时月踌躇一下,随及走过去。 看着那玉佩,她脸上没有任何激动,就像看一块石头一样,脸上没有任何情感。 她不是原主,原主早已经身中剧毒而死。所以,她无法流露出任何关于原主的情感,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原主,那个与自己名字,只有一姓之差的少女。 少年一直在观察着冷时月的表情,一双明亮的眼睛里,不时闪过疑惑和不解。 他有些想不通,依照平日里将军的描述,将军的这个女儿,应该是性情温和,略有些柔弱的。可是从刚开始的相遇,到现在眼前少女眼神里的漠然,都令自己困惑不已。 “娘,既然是爹令人来接我们,那我们赶紧走吧,您后背的伤要紧。”突然,冷时月打断妇人的絮絮念叨。 冷时月喊出娘的一刻,突然觉得其实并不难。并且,自己的心突然觉得一暖。原来,她是渴望一份母亲的爱的。 前世,她很小就失去了母亲,如这具身体的原主一样,七岁那年就被父亲送去了东南亚热带雨林区,进行着非人的训练。所以,当她重新醒来一刻,感受着妇人的温暖疼爱,她的心慢慢的变暖。 再有,冷时月是一个适应环境很强的人,不管如何,她既然借了原主的身体,自然身份也不会变。所以,她在妇人舍身替她挡下那一棍的一刻,已经决定做妇人的女儿。 喊出那声娘的一刻,冷时月的心里是轻松的。 只是妇人却明显没有感觉到,她此时眼里心里全是心心相念,苦苦等待八年的夫君。 “对,对,月儿说的对,我们这就去与你父亲相见。”妇人心急,立即拉着女儿看向那叫作惊风的少年,“就麻烦这位小兄弟,带我们去见将军吧!” “卑职不敢当,夫人您唤我惊风即可。”惊风立即拱手,正准备带人离开,却忽然想起什么的,看向四散躺了一地的尼姑,“这些尼姑是怎么一回事?” 妇人闻声,面色微变,眼神有些闪烁,“这,这——”。 冷时月侧脸看向妇人,明显感觉到妇人有意隐瞒实情。于是看向惊风,“惊风,你带我娘先下山,在山脚下等我。” 惊风先是一愣,后与冷时月的眸光对视后,随及道,“大小姐,还是您带夫人先下山,这里由卑职处理。”惊风是个聪明的人,自同样看出将军夫人不想让人知道发生了何事,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 “你们,你们想要做什么,什么处理,我警告你们,你们若是敢对我们怎么样——”突然摔得起不了身的师太闻声,立即清醒的尖声厉喊,还未等喊完,只听“啊——”一声惨叫,就见那师太翻了下白眼,立即毙命。 其她伤残惨烈的众尼姑,瞬间惊恐的盯向自己师傅脖颈间,被利物砸出的一血窟窿,突突直往外冒血水。原本想要出声求救,可是看到师傅的下场,所有尼姑均吓破胆的,嗓子咔了的出不了声。 “好,我先带我娘下山。”冷时月伸手搀扶向妇人,在转身时,跟惊风作了个剪刀的动作。 惊风意会,目送她们下山后,转身扫向一地的众尼姑时,眸色幽的变得一冷。 ☆、第五章 消毒包扎 天色此时已亮,只是寒风而起,雪花开始从晴朗的天空中飘落而下。 冷时月与妇人来到大军休整的林子里时,突然天气有些出奇。 大晴的天,却下起了雪。似是映着这触手冰凉,却飘在空中极美的雪花的映照,妇人望着不远处一棵若大的槐树方向,一双眸子眼神激动万分的,泪水扑籁籁直落。 “老——爷!”嘴唇颤抖着,哆嗦的念出,妇人满眼清泪,心底一片激动。 “夫人!”背树而靠,一直侧身望向一片山峦,身形挺拔的威武大将军,闻声喜极的望过来,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几个大步跨过来,未有所顾忌的一把将妇人搂进怀里,“雪梅,这八年来,你受苦了!” “老爷,妾身不苦,不苦。”妇人抬起一双泪眼,伸手轻轻的抚摸向将军刚毅的面庞,“老爷,您在外怔战八年,吃的苦比妾身要多的多。”说着,泪水肆意流下。 冷时月与惊风看着这对久别八年的夫妻,都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 冷时月原本与妇人从庵里逃出来时就在想,这妇人的丈夫是何等的不爱惜妻女,竟是有人要暗害他的妻女,却不见其现身相救。 更是想到原主与妇人生活在庵堂里多年,心中对那原主未有谋面的父亲更是有些不屑,猜想那原主的父亲定是薄情寡义之人。 可是此时看到两夫妻泪湿相拥,珍爱彼此的眼神,冷时月心中释怀。 虽然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可她大体能猜到,这对夫妻定是有难言之隐。不然为何八年时间里,夫妻相隔,夫在外征战迟迟不归,妻守庵堂不回府。 “雪梅,你后背怎会有烧伤?” 突然的一声急问声,令冷时月和惊风恍然想起妇人身后的烧伤。 妇人被夫君一声急喝吓了一跳,伸手抚向后背,垂着眸子一阵闪烁,抿紧唇不肯出声。 这时冷时月走过来,看向这气势威武的大将军,“父亲,军中可是有军医,还请父亲先命人给我娘医治伤口为紧。” 秦致远这时才注意到女儿的,看着女儿坚毅的眸光,一时间一愣。后来不及跟女儿说话,急声命令向惊风,“惊风,快去叫军医。” “是,将军。”立即,惊风领命急去。 不多时,军医被带到。 “快,军医快快医治我家夫人!”秦致远神色着急的扶着自己的夫人,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军医急急走上前,先是询问一声,“将军,夫人伤在哪里?” “后背,后背!”秦致远伸手抚向夫人后背,待要将夫人转过身给军医查看,却是感觉到夫人的推阻。 “老爷,军中可有女医官?”妇人急急一声,抬眸看向自己的夫君,心中捉急,意有所指。 秦致远闻声先是一愣,后明白夫人所意,却是急的摇头,“夫人,军中都是男将士,何来女医官。就连伙夫,都是男人。” 顾不了那么多,急急劝向夫人,“夫人,医你背上伤要紧,夫人莫要多虑。军中一切,旦不会传出去的。” 话落,秦致远立即命惊风搭起帐篷,就要扶其夫人进帐,令军医医治。 可是来到帐中,这将军夫人却是怎的也不肯,“老爷,不行,还是不行,老爷莫要担心,等我回府时,再医治不晚。”心中想到,回到府里可以请女医官来医伤。 秦致远一听,立时急了,一张刚毅的脸上,线条开始绷紧。正要出声急劝,却在这时听到身后一声娇喝,“不行,火烧皮肤,必需尽快作消毒包扎处理,不然伤处定会严重。” 此时一直默默跟着这俩夫妻身后的冷时月,突然走上前,伸手扶过娘亲来到支起的床板上,后扫向面显为难的军医,“把药箱留下,除了我父亲,其他人等都退出帐外。” “你,月儿?”秦致远几年未见到女儿,有些对眼前神色震定,语气果断的女儿有些微怔,不知女儿想要作什么。 “父亲,女儿会些简单的消毒包扎,我娘既然不愿男军医医治,就由女儿来帮我娘简单先处理一下,待回府后,再请女医官仔细给我娘医治。”冷时月看出父亲疑虑,随及简单解释。 “你会医术?”秦致远有些不太确定,询看向女儿。 冷时月摇摇头,“女儿不懂医术,刚刚女儿说了,女儿只会一些简单的消毒包扎,我娘为守贞节,不肯让军医医治,此时只有让女儿先替我娘消毒再说。” 冷时月前世在东南亚热带雨林里,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活着回到老爷子身边,自是从小身上大伤小伤,甚至于致命的伤不断。 那里没有医生医治,所有一切,均是自己处理。自然,像这种简单的消毒,处理伤口并不在话下。 就在秦致远还有些迟疑时,这时一直在帐内的惊风上前道,“将军,不如就让大小姐一试吧,不然夫人后背的伤,确实不能再多耽搁。” 听到惊风的话,秦致远看向女儿一眼,望见女儿坚定的眼神,立即不再迟疑,点头道,“好,就由你来帮你娘处理伤口。” 立即,秦致远让军医将药箱留下,命军医和惊风退于帐外,随时静候命令。 冷时月正要去打开药箱,却是垂眸时才瞥及自己一双血手。而与其一样视线落到其一双沾染血迹的手的,还有一直立于夫人一侧的将军秦致远。 “月儿,你的手?”秦致远一双黑瞳幽的变得深邃,声音有些低沉。 他此时很难想像,他的妻儿,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一双如虎一样的眸子,眼底一片怒意。 “先给娘处理伤口要紧,父亲命人打水,让女儿清洗干净吧。”冷时月没有多作解释,既然她娘有意想要瞒着,那么此时她也不便多说什么。 “惊风,打些清水来。”秦致远努力压下心口的怒意,沉声命令向帐外。 ………… 将军府里,到处一片喜气洋洋。 早就得了儿子今日回皇都城消息的将军府老夫人,此时一脸喜色的正端坐于内院的福寿堂里,身上穿着一件福寿绣海棠的锦锻白狐领的袄子,特别是脚上那双上好的紫底绣牡丹锦面,那鞋面上全是用的金丝线绣制而成,要多富贵有多富贵。 其下首端坐着一衣着华丽,容貌柔美却不失端庄的妇人,妇人蛾眉淡扫,朱唇轻点,妆容雅致却脱俗,实足是个美人。 “秋嬷嬷,之前让你办的事,可有办妥?”老夫人想到什么的,突然喜眉一冷,瞥向身侧长着一双厉眉的贴身嬷嬷。 第4节 “回老夫人,都已吩咐妥当,绝不会出差错。”被唤作秋嬷嬷的闻声,立即矮身禀向老夫人,一双厉眉狠狠一动。 坐于下首,一直嘴角挂着端庄笑意的美妇人,听到这些,只是眼神微闪,并未有多问。只低垂着的眸子,眼底划过一抹得意的冷笑。 ☆、第六章 凶猛雪獒 老夫人听秋嬷嬷禀完后,原本冷凝的老眸微舒,又问道,“现在是辰时了吧,算着时间,致远该进皇都城了。” “娘,是辰时,我们刚吃过早饭不过半个时辰。”美妇人抬眸,恭敬的回向老夫人,转眸笑道,“娘定是想老爷了,从得了消息后,这几日娘就总念叨着日子。盼着今日了,娘又念叨着时辰。” 美妇人说着抿唇一笑。 老夫人听美妇人说完,眼里眉梢都带着笑意,笑啧一声,“就你嘴贫,你倒是不想,是谁昨晚陪我聊天半宿,全是致远长致远短的,哈哈——”。 老夫人一笑,一旁的秋嬷嬷一双厉眉敛柔了,也附和的笑起来。 美妇人被婆婆打趣,不由的脸上略有羞色,急急拿了绢帕轻遮了下脸,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美妇人笑过后,忽然想起什么的,蓦地站起身来,面显急色,“呀,看我这大意了,我这几日光想着老爷要回来,忙着收拾老爷的书房什么的,却是忘了给雪梅姐姐和时月收拾屋子了。” 美妇人急着请示,“娘,儿媳这就带人去给姐姐和时月收拾屋子去。” 老夫人原本荣光满面,笑意满满的脸上,此时听到雪梅和时月两名字后,脸色瞬间阴下来,冷的提声唤住儿媳,“燕平慢着!” “娘,怎么了?”被唤作燕平的美妇人,抬眸疑惑看向婆婆。 老夫人敛眉瞅着这个儿媳妇,满心满眼里都是骄傲喜欢。 这个儿媳可不是普通人家的闺女,也不是官宦家的大小姐,而是有着非常尊贵身份的燕平公主。所以,老夫人自打这燕平公主进门后,每逢贵妇圈里有宴席时,总会带着这个公主儿媳出席,感觉倍是荣光。 瞅了眼儿媳,老夫人缓了缓表情,“燕平,那罪妇今日不一定能回来,你就不用去忙活了。” “哦?”燕平公主疑惑抬眉,只哦了声后,眼皮子挑了下,没有多问,点头道,“好,那就听娘的,今日一切先以老爷为重。” “嗯,你说的对,在这府里,一切全以致远为重。致远的前途,绝对不能因了任何人受阻。”老夫人手不自觉的握上桌角,一双保养的很好的手,狠狠的捏紧桌角,似要将桌角捏下来一般。 一旁侍候着的秋嬷嬷,低眉不敢多言一句。 就在屋里气氛有些沉寂,不及刚刚欢愉之时,突然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夫人攸的眉目一紧张,举目望向门外,激动的喃喃念一声,“莫不是致远回来了?” 美妇人闻声,立即从椅子上再次站起,一双美眸激动的有些水雾的同时望向门外方向。 “禀老夫人,将军回府了!”一个长得机灵的小厮小跑进来,赶紧向坐上的老夫人急声禀报,脸上抑制不住的激动。 “真的回来了,致远真的回来了!”老夫人激动的念一声,身体微颤的站起身,“燕平,快随我出府迎我儿!”。 “唉,是,娘。”燕平公主激动的急急起身,走向老夫人身侧。 却在这时,屋内的小厮忙着道,“老夫人和二夫人莫急,将军已经过了垂花门往内院来了,老夫人和二夫人只需在此等候即可。” “嗷——” 小厮话音刚落,忽然门外一阵如狼一般的犬吠声,“嗷——”,吠声高昂亢奋,似是在欢迎着自己喜欢的主人一样。 老夫人心吓一跳,原本激动的心情,被这若长的犬吠声,扰的面色一郁,心里暗咒一声,牙齿狠狠一咬,心里念道,“这老不死的,致远今日回来,又在作什么怪?” 狠狠默念一声,就要急出门寻看个究竟。正要抬步,却听身边一声尖叫,“啊——”。 燕平公主一脸花容失色的,伸手急颤指向冲进厅里的八条半米多高的巨型雪獒,“娘,娘,老祖宗的八,八条宝贝!” 老夫人同时一脸惊惧的盯着那八条身体粗壮如半人高的雪獒,脸色阴郁的比雪獒同样可怕。牙齿狠狠的碎咬着,眸子瞪的若大的盯向拄着一只鹤拐,一脸红光满面走进来的,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 “老祖宗,您这是作何?”老夫人话落,突然看到紧随而后进来的人,立即阴郁的表情瞬间激动的一喜,“致远——我的儿,八年了,你可回来了!”说着,迈开步子,急急就要走向儿子。 “嗷——” 一声犬吠声,吓的老夫人迈出的步子,急急缩了回来,一双眸子恨恨又惊怕的瞪向那八条排列一阵,挡在厅中央的雪獒。 “老祖宗,今日致远回府,您怎么能让这八条畜生进来?”老夫人有气又不能吼向婆婆,只能骂向那八条看着就凶恶的雪獒,心里却骂了婆婆千万遍。 一脸红光满面的这位拄鹤拐的老妇人,正是老夫人的婆婆,秦将军的祖母。在这府里,上下均称其为老祖宗。 老祖宗拄着鹤拐,瞥都不瞥一眼儿媳的,而是一脸慈祥笑面的招手向身后,“来,孙儿,你一路风尘仆仆,一到皇都城又马不停蹄的去面圣,快随祖母去喝盏茶。” 秦致远硬朗的面容上,原本入府时脸色的凝重,此时因着突然而至的祖母,嘴角有了浅浅的笑意,点头恭敬的上前,伸手搀扶向祖母。 这时一排体形高壮的雪獒,立即分列两排,非常会看观主人眼色的,立于两旁,像是震守的武将一样,令人不敢有任何招惹之心。 开玩笑的,不说八条,只一只雪獒,就可轻易撕碎一个人,更何况是八条。 老夫人恨恨的站于原地,瞅着自己心爱的儿子,被婆婆霸占着,却是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老夫人虽然管着这个家,可是却犹其怕这个年轻时出身武将的婆婆。 而且,她年轻时可是领教过婆婆的厉害,婆婆那条虎骨鞭,至今只要看见都会心有余悸。 “孙儿给老祖宗请安,祝老祖宗福寿安康。”秦致远扶老祖宗坐下后,立即后退一个大步,跪下恭敬磕头。 “好了,快起来吧,你是行武的大将军,哪来那些繁文缛节的,快起来!”老祖宗笑眯着眼,伸手让孙儿起身。 秦致远起身后,转向下首,看向自己的娘,眼底闪过一抹暗色,随及同样跪下磕头,“儿子给娘请安,祝娘安康!”。 “哎,好儿子,快起来,过来让娘看看,这些年在外,可有瘦了!”老夫人激动的眼里圈着泪的,就要走上前搀扶起儿子,突然一声重咳声,令其止步,怨愤的扭头瞅向自己的婆婆。 老祖宗仿似未有看到自己儿媳妇那怨毒的眼神,一双老眸眯笑成一条缝的,看向起身的孙子“孙儿,我那可怜的孙媳妇,你可有接回来?”说着,又补充道,“哦,还有我那可怜的曾孙女儿?”。 秦致远刚要回答,却是听到老夫人不悦的打断一声,“老祖宗,今儿是致远回来的好日子,干么要提那罪妇?”说着,眼皮子翻了翻。 老祖宗闻声,原本祥和的脸色立即一沉,冷的瞪向老夫人,就要斥吼几声,却是听到孙儿回禀一声,“回老祖宗,她们已回府!” “什么?”老夫人闻声,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同时眼底快速划过异色,冷的扭头狠瞪向身侧的秋嬷嬷。 ☆、第七章 罪妇之名 秋嬷嬷被老夫人瞪的一怯,直摇头想要解释什么,却是瞅到一厅的人,紧咬着唇不敢出声。 秦致远一双黑漆的眸子,此时盯向自己的娘,眼底一片幽暗,什么也未说,转身大踏步走向门外。 不多时,当秦致远再次走进来时,手里牵着一妇人,而妇人的另一侧跟随着一模样出尘的绝色少女。 “娘,老祖宗,我把雪梅和时月接回来了!”秦致远带着妻儿,目光坚定的走过来。 “罪妇韩氏,带女儿时月,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福寿安康!”韩氏脱了夫君的手,立即拽着女儿就跪了下来,先是向老祖宗磕了实实三个响头,后又转身向老夫人请安磕头。 冷时月一旁随着韩氏动作一致的行着礼,随着磕头的动作,心中疑惑为何韩氏会称自己为罪妇。 待抬起身时,一双凤眸眼角余光却是不着痕迹的扫过周围一切。 “好啦,韩氏带着时月快起来吧!”不等老夫人阴着脸想要发话,那坐于上首的老祖宗早早一步,招手令韩氏带着冷时月起身。 就在这时,一直脸上带着温婉笑意的燕平公主,步子优雅的走上前,先是给秦致远行了礼,后亲切的拉过韩氏的手,“姐姐可算回来了,妹妹八年来,可是好想姐姐。”说着,笑着转眸亲切的看向冷时月,伸出手去,“明月这丫头真是出落成大姑娘,瞧这模样,可是与姐姐九分神似呢,实实的美人儿!” 冷时月看着眼前笑的温婉亲切的妇人,脸上神色一片清冷,并在妇人想要握向自己的手时,将手不着痕迹的附于身后。 老夫人的眼睛可是毒的很,一眼瞅到了冷时月附手向身后的动作,眸子一沉,沉声就是狠斥一声,“不懂规矩的野丫头,莫不是在府外生活久了,连该有的闺阁礼仪规矩都没了。” 声音一紧,沉沉一喝,“见到你二娘,为何不行礼。” 冷时月闻声,冷抬眸瞥向那出声喝斥自己的老夫人一眼,随及又低垂下头去,一声不吭。 只那么站立于父母亲身侧,垂着眸子,盯着青石砖,不出一声。 “混帐丫头,没有听到我的话吗?在这装聋作哑,你娘这八年来就教育出你这种不守规矩的野丫头?” 老夫人说话越发难听,这野丫头,若是平常开玩笑时,笑啧也就罢了。可是此时出声训骂一个将军府的嫡小姐为野丫头,这老夫人可真不把她这个大孙女当亲孙女看待。 韩氏脸色瞬间一急,瞧见女儿固执的垂着头不出声,不禁着急的一边拉着女儿哄劝其快向老夫人认错,后忙抬头向老夫人解释,“娘,时月不是不懂规矩,她只是跟在罪妇生活在庵堂里很少见到外人,有些生怯胆小,待她熟悉府里的一切后,自然就会好的。” 紧接着,一脸歉然的看向燕平公主,“还请妹妹能够见谅!”。 “姐姐说的什么话,时月不在府里八年,刚进府自是有些认生,妹妹但不会计较这些的。”燕平一脸柔和的伸手轻拍韩氏的手,让其放松,后劝向一旁脸色盛怒的婆婆,“娘,今日是老爷回府的大喜日子,娘就莫要生气了。娘不问问老爷这次平定边戍有功,皇上可是有封赏老爷什么,或是有加官进爵?” 经燕平公主一提醒,老夫人恍然想起正事来的,不管坐上首的老祖宗看向自己不善的眼神,满脸期待的看向儿子,“致远,你这八年在边戍,不时平定边乱,一去就是坚守八年,为国家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论功不可没,此次回城面圣,皇上可——”。 秦致远抬了抬眸子,半晌淡声道,“皇上封我为护国公,圣旨与赏赐应该随后就会到。” 秦致远话刚落,突然门外有小厮急急来报,宫里来人宣旨,是皇上的近身内侍大总管,高卫高公公亲自来宣旨。 不等秦致远回话,老夫人立即喜极大声而道,“快,快去回高公公,就说将军府一众这就速速去前院接旨。” 话落,立即环顾一周,突然觉得不对劲的,赶紧招呼向一侧的燕平公主,“燕平,孩子们都去哪了,不是让你叮嘱他们今儿哪也不准去,呆在府里等着他们父亲回府的吗?” 不及燕平公主想要回答,就急摆手向身后的秋嬷嬷,“快,快去给我把他们都唤来,一会他们的父亲受勋,这是多么荣耀的事情,他们一定都要在场才行。”话落,见秋嬷嬷有些傻愣的未有回过神来,气的急跺脚一声,“快去啊!” “是,是老夫人。”秋嬷嬷赶紧领命跑出去,寻各小主子。 老夫人转头,立即走向懒懒支手靠在桌子首,神色一片淡定的老祖宗,“老祖宗,您刚刚可是听到了,咱们家致远就要受封为护国公了,这是我们秦府多大的荣耀啊,以后咱们秦府可就要改成国公府了,呵呵,来,儿媳搀您去前院正厅等候宣旨。” 老祖宗瞥了眼近前的儿媳,任其搀扶着自己起身,突然出声向呆立在原地的韩氏以及一直低垂首,看似像怯生生的曾孙女儿,“韩氏,还傻呆在原地作什么,没听到你婆婆说去前院接旨吗?”后举着鹤拐,指向冷时月的方向“带着时月丫头,一起去。” “老祖宗,我们娘俩也可以去吗?”韩氏闻声,激动的望向老祖宗的方向,声音是止不住的激动。 “娘,您犯糊涂了吧,韩氏怎么可以去,她可是罪妇。” 老夫人闻声,一阵激动急阻。 “娘您忘了?她娘家可是皇上亲审宣判下的满门抄斩旨意,要不是她先嫁我们秦府,有我们府上百年的功业相护,她定也要被一起问斩。”老夫人心一急,连十几年未有喊过婆婆一声娘,在此时急的险险喊了两声,后怒眉狠盯向韩氏,眼里一阵嫌弃鄙夷。 冷时月一旁垂首听着,此时才明白,为何这眉目不善的老婆子,会一口一声喊自己娘为罪妇,原来是这个原因。心道,古代的法律,真是无道不公。 “老祖宗,婆婆说的对,我乃罪妇之身,不敢有此殊荣,我就不去了。”韩氏低垂下头,紧咬下唇,眼敛下微颤。 “你个笨媳妇,听我的还是听你婆婆的。在这府里,你婆婆大还是我大?” 突然的,老祖宗像个孩子一样的,一双老眸一瞪,甩开老夫人搀扶着其的手。 力气太大,差点把老夫人给甩倒。走过去,提声向韩氏,“当年皇上早已开恩,恕你不在牵连中。况且你坚持在庵堂里,苦守八年,这一些还不能赎一切 罪则吗?” 说着,老祖宗力气大的拽起韩氏的手,喝一声低垂着首的冷时月,“月丫头,随我来。” 冷时月闻声一抬头,看一眼娘亲不知怎么办的眼神,眼角余光又瞥一眼旁边带着狠狠警告意味的老夫人,突然扬头点头干脆答应,“是,老祖宗。” 这声回答清亮无比,气的身后的老夫人一阵血气上涌,差点栽倒地上。 ☆、第八章 谁是嫡女 第5节 “哈哈,好,好个曾孙女儿,有出息。”老祖宗听到冷时月的回答,扭头大喜的多瞅了冷时月几眼。随及朗声大笑着拉着还在犹豫不定的韩氏,大步向前院而去。 被闪下的老夫人,一脸恨恨的盯着已经走出厅堂内的老祖宗,一张原本雍容贵气的脸上,此时青紫交加,恨恨的咬着牙齿,似是要咬碎某些人一般。 “娘,您别气,儿媳扶您一起去前院正厅。” 这时,一直被夫君无视落下的燕平公主,虽然脸色同样并不怎么好,可是却性子异常有忍耐的,努力扯一抹艰难的笑,走向老夫人,伸手扶向其后背。 前院正厅内,一身绯色四品官服的内侍总管,手里端捧着一道金色卷轴,颇有架式的端坐于厅堂上首。 “小桌子,去看看秦大将军可有来,咱家还要急着回宫侍候皇上,不可在外多耽搁!”这高公公掐着细细的嗓音,挑了下眼皮子,吩咐向手底下的内侍。 内侍小太监,急急领命,出了正厅,转身时正见秦府的老祖宗领着一行人,过了垂花门,向这边走来。 小太监忙笑脸相迎,“奴才在这里恭喜老祖宗,贺喜老祖宗,将军护国有功,圣上下诣封赏,将军府可是荣耀倍至啊!”说着,前面引路,转身往厅里而进。 “呵呵,多谢小公公美赞,老身先谢了。”老祖宗乐得开怀,随着小太监迈步走进前院的正厅。 “咱家内侍总管高卫见过老祖宗,秦将军!奉皇上诣意,前来秦府宣旨。”高公公几步走向老祖宗和秦将军两步距离前,恭敬行一礼。 老祖宗眯笑着眼睛,一旁的秦将军忙作虚扶,与高公公寒暄一声。 高公公抬起脸来,红润的脸上溢满光彩,看向老祖宗恭赞道,“老祖宗还如当年一般,老当益壮,不愧为先帝时期的巾帼女将,身子骨着实硬朗。” “哈哈,高公公素来嘴蜜,怪不得得皇上重信,呵呵,老身在此谢过了。”老祖宗笑呵呵的,颇有女将气势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果真是老当益壮的很。” 随后跟来的老夫人和燕平公主,被闪下的,只能在后面傻呵呵的跟着陪笑。 不多寒暄,高公公以急着回宫复命为由,让大家都到院内接旨。 众人跪一地时,高公公扫一眼,不禁挑了下眉,疑惑一声,“咦?怎不见府里的世子小姐们?莫不是出门去了?”说完,怔询向老祖宗方向,“老祖宗,可是要等府里的世子大小姐们一起来了,再宣。” “不必了,就此宣旨吧,不能因了那几个皮猴子,耽搁了高公公回宫侍候皇上。”老祖宗如是说道。 老祖宗虽然凭借着年轻时,与其夫君已故老候爷,替先帝立下过汗马功劳,可是却也知从前的功勋,在新皇登基后,便也消然而减退。所以,知道拿捏分寸,特别眼前这皇上跟前最当红的内侍总管。 高公公点点头,随即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后,将金色卷轴一展,高声而令,“秦府上下人等听旨!” 立即所有人,都面色恭敬垂首听旨。 “吾皇有旨:将军秦致远,边戍八年,数次平定边乱,护国有功。塞外苦寒,仍有坚守,对国家忠心耿耿,特此钦封:护国公,赏白银万两,南方贡品锦锻百匹,夜明珠一颗,——”。 底下人听着高公公念着一长串的封赏物品,见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两人,面上均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秦将军,皇上对您可真心恩宠有加,不光赐封您国公爷的封号,还赏了这么多好东西。”高公公念旨罢,一脸笑吟吟的意有所指看向秦致远。 将圣旨一卷,递向秦致远,“护国公接旨吧!” “臣秦致远接旨,谢吾皇隆恩,皇上万岁,万万岁!” 秦致远声音浑厚的接旨谢恩。 就在大家欣喜的就要起身,老夫人忙着近前要看那道圣旨时,突然见高公公攸的一扬手,高声尖细嗓子喊了一声,“等等!” 众人均一愣,老夫人更是吓一跳的,急急跪下,询看向高公公,一脸的担心,心测着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就在众人怔愣中,高公公抿着厚厚的嘴唇,挑眉笑了笑,伸手向身后。 立即有内侍小太监,将一卷金色卷轴递向其手里。 高公公接过卷轴,眯眼一笑,扫向众人,“这里还有一道御赐的圣旨,待咱家宣读。” “什么,还有一道圣旨?”不由的老夫人低声讶异,扭头与儿媳燕平公主对视一眼。 一直面色沉稳淡定的老祖宗,此时眸子微转,却是脸上未有异色的,眯笑着眼睛,静等高公公宣旨。 高公公扫了一圈众人的表情,不禁心里暗暗为这将军府的老祖宗钦佩不已。再次举目扫向一众,后清声道,“哪位是将军府的嫡女?” “将军府嫡女?” 一时间,底下跪着的燕平公主,老夫人,以及韩氏,都面色各异。 见老夫人突然伸手撞了燕平公主一下,与其使了个眼色,立即抬起头来笑着回答道,“高公公,我那嫡孙女今日恰巧不在府上,不然,先让其父替她接了旨意。” 就在话落间,突然大门外响起一阵异动,老夫人探首一看,立即欣喜的伸手招呼向大门口处,“紫依,快来,皇上有旨,你快快过来接旨!” 燕平公主闻声一愣,不禁转脸看向韩氏方向。又看向不远处,一脸不明所以的大女儿,眼底闪过急色,恨不得上前拉过女儿,赶紧跪下接旨。 “等等!” 突然一声威严的沉喝声,自老祖宗那里传来,令老夫人和燕平公主闻声,均心头一紧。 “老祖宗,您有话要说?”高公公询看向老祖宗,不禁有些疑惑。 “哼,我儿媳妇最近记性有些不太好,明明我这嫡曾孙女儿就在跟前,瞎招呼什么呢!”气哼一声,伸长了鹤拐,轻戳向冷时月的肩膀,“月丫头,还愣着作什么,你可是我们将军府的嫡女大小姐,还不快上前去接旨。” 冷时月此时一双眸子的视线,正紧盯在走向这边来的一肤白貌美的少女,脑子里不断重复念着,“紫依!”这两个字。忽然肩膀上被戳,忙醒神。 “傻丫头,想什么呢,快上前去接旨。”老祖宗又戳了戳她,提醒其上前接旨。 “哦!”冷时月有些表情怔愣的点头起身,见前面的父亲向自己点头,一旁刚刚拿着鹤拐戳醒自己的老祖宗不停给自己使眼色。 此时被唤作紫依的少女已然走进,身后还有几个少男少女,还有一个年约**岁正值韶年的男童。 只是那男童脸上有些脏稀稀的,一双黑亮如珍珠的大眼里也是阴郁的很。 老夫人眼见冷时月站起身,心中发急,急走出去将满脸疑惑的紫依拉过来,急推向高公公的身边,笑着摆手道,“弄错了,弄错了,这才是我的大孙女儿。”说着,指向冷时月的方向,声音有些吞吐,“这个,这个是我的二孙女儿,她们俩人只差一个时辰。呵呵。” 说着,将紫依又往高公公跟前推了推。 高公公闻声,不禁有些疑惑起来,心道,这怎么还出来两个嫡女来了。左右各扫一眼冷时月和紫依一眼,不禁轻皱起眉头。 ☆、第九章 不认亲娘 高公公此时轻皱的眉头越发的紧起来,左右瞅着这两个衣着相差很大的少女,眼神闪了几闪。 他可是宫中的老人了,从皇上登基到现在,在宫里的年头算着可有二十多个年头,什么世面没有见过,可是今儿这出还真让他感觉新奇的很。 他瞅了眼一身锦锻袄子的紫依,又瞅向粗布袄的冷时月,伸手指了指,迟声道,“她们俩人是双胞胎姐妹吗?咱家瞧着可是一模一样啊!” 话落,扭头扫向老祖宗和老夫人的方向,突然恍然道,“哦,咱家明白了,是不是这位嫡小姐,出生时你们也未有分清谁先出来的,还是你们给弄混了,断不出哪个大,哪个小?” 冷时月闻听高公公的话,一双凤眸眼角余光打量向一旁的紫依,心中惊奇,猜到,莫不是自己这具身体原主的样貌与眼前这个少女相貌相近? 心中有疑惑,却是低垂着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只低垂着头,从使至终,只听不语。 就在这时,那老夫人突然站起身急急附和向高公公,“公公说的对,确实是这样,老祖宗岁数大了,定是算错了两个丫头的长幼了。这俩丫头从小长得如一个模子里出来的,真是难辩的很。” 走上前几步,拉着紫依笑眯眼的道,“这才是我家府上的嫡女,叫紫依。”说着,瞥了眼一旁的冷时月,脸色立即一暗的,转脸看向高公公时勉强一笑,“这个是紫依的妹妹,叫时月。” “紫依!时月?”高公公听着老夫人的解释,突然默念一声。 “对,对,这是紫依!”老夫人紧忙推了推自己的孙女儿向前,并身体有意的挡住了一旁的冷时月。 老祖宗于一旁,越听脸色越差,手捏着鹤拐就要走上前去,却在这时突然听到高公公尖细的嗓音高念一声,“等等,让咱家先看看圣旨再说。” 说着,在众人疑惑紧张的眼神中,缓缓将圣旨打开。 高公公仔细看过圣旨后,突然面色变得凝重,手持圣旨,幽的重咳一声。 吓了老夫人一跳,不由往后退一步,后赶紧拉着一旁的孙女儿紫依跪下。 冷时月感觉到身后所有人都紧张的垂首跪地,随及也跪了下来。 高公公扫视一众,一双眼睛眯缝而起,声音尖细的令人起鸡皮疙瘩,听着很是不舒服,“圣旨上,皇上明确指出,将军府嫡女出生不凡,夜半子时出生,天现奇异星相,众星紧促,犹如繁花盛开,是为吉照。且此嫡女额间印有红莲胎记,天生乃富贵之命。” 念到此,高公公尖细的嗓音一转,瞅向老夫人方向,瞥见老夫人此时低垂着眸子,大气不敢出,一个高声念道,“咱家想,这嫡女应该很好辩认了吧!” 高公公随及一指,后转目眯眼一笑看向冷时月跪着的方向,嗓子一细道,“大小姐,想来将军府真正的嫡女,应该是您才对。大小姐,上前一步接旨吧!” 冷时月闻声未动,扭头看向韩氏。 韩氏此时满脸激动,却是又想到什么的,眼底闪过不安,急急询看向自己的夫君方向。 “怎么,大小姐不愿上前领旨?”高公公声音一细,转了下眼睛,斜瞅向一直低垂着头的冷时月。 “月儿,还不快上前领旨!”突然,秦致远大声命令向女儿。 冷时月听到父亲的命令,再看一眼向自己点头的韩氏,再不作迟疑的上前接旨。 高公公满意的瞅着自己辩出的嫡女,重新打开卷轴,高声宣旨:“今有秦府嫡女,长女,封其为玉莲郡主,望其遵守礼教闺仪,长我东晋国礼仪之风——。” 冷时月没有怎么听后面的赏赐,只知道自己这个异世穿来不到一天的现代女,莫名的被这个朝代的君王册封了郡主。好像这个殊荣还挺大。 冷时月虽然对这异世的一切并不熟悉,却是眼角余光瞥到那个叫紫依少女眼里一闪而过的嫉恨时,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角。 送走了高公公,老夫人腾地从地上站起来,一双眸子阴狠的盯向韩氏,又狠瞪向冷时月一眼。 就在这时,燕平公主却是一脸笑意盈盈的上前恭贺,“恭喜姐姐,贺喜姐姐!时月这丫头就是有福气,这郡主的身份,按咱们东晋国的规定,一个府里可只能出一个,时月这丫头,今儿刚及笄,就沾着老爷受封国公爷的喜气,一同册封了尊贵的郡主身份,以后可定是个富贵命。” 韩氏闻声,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尴尬的笑着。 燕平公主美眸一转,突然想起什么的,急招手向身后,“弘杰,快来见过你娘亲,还有你大姐。”说着,又招手向另几个孩子,让他们去给秦致远请安行礼。 韩氏突然听到“弘杰!”两字,脸上神色一片激动,急急寻着燕平公主刚刚伸手招唤的方向,嘴唇哆嗦的轻唤一声,“弘杰!我的儿!” 被唤作弘杰的,就是刚刚晚回府中那个最小的孩子,脸上此时还沾着泥土,脖子上似是还有被抓破的血痕。 韩氏激动的快步走过去,伸手颤抖的就要抚摸向孩子的脸,突然“啪!”一声,一记响亮的脆生生巴掌狠狠的拍掉了韩氏的手。 “你不是我娘,我娘是燕平公主,你是哪来的贱妇,赶紧给小爷滚开!” 小公子一脸耍狠的表情,瞪大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明明是一双干净的黑瞳,可是黑瞳里的眼神却是阴阴的,很不适合他这个年纪。 韩氏瞪大一双眸子,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明明是自己亲生骨肉的儿子。被狠狠拍掉的手此时打着哆嗦的,身体也跟着抖颤,“弘儿,我,我是你——”。 “贱妇,你闭嘴,你什么都不是。” 突然小公子恶狠狠的打断韩氏欲说的话,一双黑亮的大眼里闪着厌恶的眼神。 燕平公主仿似才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急忙伸手拉向小公子,“弘杰,你说什么呢,她是你娘,亲娘。”说着,急扭头转向韩氏道歉,“对不起,姐姐,是我教导无方,还请姐姐不要责怪弘儿,他一直以为我就是他的亲娘,所以才会刚刚那般对姐姐,我这就跟弘儿好好解释。” 韩氏嘴唇哆嗦的站在那里,一双眸子里浸着泪打着转,心口隐隐的疼痛无比。心中百感悲凄,这世上,怕是没有比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嫌弃,更令人心痛的了吧! “弘儿,你不可以对你娘无礼,我其实不是你的亲娘,我是——”燕平公主有些着急的,跟叫弘杰的小公子解释。 此时府里下人们,都个个伸长着脑袋看着这场闹剧。 而老夫人的脸色,越发的阴暗起来。 “弘儿,过来给你娘下跪道歉!”一声威严的沉喝声,秦致远黑着脸走过去沉声命令。 第6节 ☆、第十章 教训幼弟 小公子被吓了一跳,抬头对上眼前一双黑漆严厉的眸子时,吓的往燕平公主的怀里一躲。 “弘杰,乖,别怕啊,他是你的父亲,来,快喊爹爹。”燕平公主声音柔和的轻拍躲到自己怀里的弘杰,鼓励其不要害怕。 一旁的韩氏,看着自己儿子躲到燕平公主怀里的一幕,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啊呀,致远,你这是作什么,弘杰还是一个孩子,这么吓唬他干么,再把他给吓破了胆。” 突然老夫人一脸不郁的走上前,一把将躲在燕平公主怀里的孙子搂到自己身边,一双眼睛狠狠的瞪了韩氏一眼,后看向一脸怒意的儿子,“行了致远,你从边关一路风尘仆仆的回来,又是进宫面圣,又是急着赶回府的,定是累极,我已经命人烧好热水,你赶紧洗去身上尘土,歇息去。有什么事情,等你解了乏再说。” “娘!”秦致远对于自己娘如此惯宠孩子,很是不赞同,就想要喊过儿子,好好教训一通。 “老爷,娘说的对,你赶了尽月余的夜路,身体乏累,先沐浴更衣歇息要紧。”就在这时,韩氏上前轻劝一声。 秦致远回头望一眼夫人,瞥其脸上强扯的笑容,心中疼惜,便点头同意。 冷时月一直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静静观察着这府里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心里已经对这府里的情形了解了一大半。 韩氏眼里不舍的很想拉儿子跟自己走,却知道此时若是这般做的话,定会引起儿子更大的反感。于是,眼里含着不舍疼惜的,默默拾起袖子抹了抹眼角,伸手拉过女儿,转身欲回自己从前住过的院里。 “不准走,你个贱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被人取笑,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贱妇,你不是我娘——。” 突然,就在韩氏转过身的一刻,老夫人身边的小公子,发了疯般的咆哮斥骂向韩氏。 不等众人惊醒回神转身,突然听到一声闷响声,紧接听到韩氏的痛呼声,“啊——”。 秦致远吃惊转身,就看到自己的夫人一脸痛苦,额迹湛出大滴冷汗的,伸手捂向后背。 瞬即脸色惊变,秦致远大步上前扶过韩氏,担心的看向韩氏的后背。蓦地,一双黑漆的眸子怒瞪向不远处的儿子,怒喝一声,“弘杰!” “活该,都是她害的爹爹八年不能回府,还害我从小受人欺辱,她就是贱妇,该死。” 韩氏一脸震惊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全身抖颤的看着儿子怨毒的眼神,心如被刀子剜了一样,疼痛的窒息。 “啪!” 突然,一声狠厉的巴掌声响起。 “啪!啪!啪!啪!啪!——” 数不清的巴掌声,如雨点般狠厉的传来。 一声一声,震的所有府上的人,都如呆痴了般的,一个个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府里最尊贵的小公子,此时被扒了裤子,屁股露在外面的,被一少女力气大的夹在手弯里,狠狠的啪打着。 “啊,啊,我要杀了你,你敢打我,你快放了小爷,小爷要杀了你!” “啊,啊,疼死我了,娘,祖母,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呜,啊!” 一连串的叫喊声,由最初的气势汹汹的恶语,到寻求救命,到最后的呜哭,喊疼。 直到最后,老夫人和燕平公主才反应过来的,两人急看向正在狠狠打着弘杰的少女。 “住手!”老夫人怒喝一声,急步冲上前。 “弘儿!”燕平公主,一声泣哭,急奔了过去。 当弘杰被解救下来时,冷时月只冷冷的立于一旁,不出一声,一双凤眸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只那么低垂着头,呆立着,仿似刚刚打人的不是她。 “孽障,你个孽障!你心思竟然这般歹毒,连自己的亲弟弟竟然也下得这般狠手——” 老夫人看着孙子被打得红肿的屁股,一双眸子燃起怒火的,狠瞪向冷时月的方向,狠声厉喝,“来人,给我把这个孽障打断双手,扔到柴房,三天三夜不准送吃的给她。” “是,老夫人!”立即有两个粗使婆子,得了命令的,气势汹汹的就要上前拿人。 “大胆!” 突然一声娇喝,一直低垂着头的冷时月,缓缓抬起头,目光清冷的看向两个眼神不善的粗使婆子,伸手从腰间摘下一块玉牌,握着玉牌,高举起,“看清楚,这是什么?” “郡主的令牌!” 两个粗使婆子,刚刚可是有跪在远处听旨,此时恍然想起什么的,原本凶恶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她们两人平日里仗着老夫人身边的秋嬷嬷赏识,什么恶事可都做过。可是眼前这位,她们却不敢下手,皇上亲封的郡主,身份可尊贵着呢,她们纵使再得主子欢心,那也是卑贱的婢子,可没那个狗胆打郡主。 老祖宗远远的瞅着这一切,嘴角抿着笑的,坐在一条雪獒背上,一点也不急的闲悠的瞅着这个刚刚回府的嫡孙女儿,眼底不时闪过笑意,嘴里还乐呵呵的对着雪獒说话,“大宝啊,看来以后这府里要热闹了,呵呵!” 老祖宗身边的李嬷嬷听着主子的话,不禁嘴角抽了抽,心道主子越老越像顽童般,一点也不怕府里热闹大。 冷时月神色一片淡然的扫一眼府中上下哑然的一众,突然步子轻缓的步向弘杰的方向。 “孽障,你想作什么?”老夫人看着向自己孙子走来的冷时月,气的怒吼,“别以为有了郡主玉牌就能肆无忌惮,你要是再敢动我孙子一下试试。”老夫人腾地直起身,挡在孙子的身前。 很显然,老夫人对于冷时月手里握着的郡主令牌,心底也有打怵。想到什么的,立即看向燕平公主,“燕平,拿出你的令牌,替我教训这个孽障!” 燕平公主正心疼的抱着弘杰,眼泪“啪啪”的直掉,听到婆婆的命令,有些怔愣的抬起头“娘,你——”。 冷时月此时已走到老夫人身前,一双眸子瞥都未瞥一眼老夫人,而是偏过视线看向被燕平公主抱在怀里,疼的还在抽噎的弘杰,声音清冷道,“记住了,待你真正有本事时,才有嚣张的资本。不然,即便有护你的人,可也有护不住的时候,比如刚才!” 弘杰闻声抬头,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里还有泪水,眼神有些怔愣,似是有若有所思,又似是恨意汹汹。 冷时月走向韩氏,搀扶其起身,后看向秦致远,“爹,请个女医官来,仔细给我娘重新检查一下伤口吧!” “嗯,你先扶你娘回落梅苑,爹这就令人去请女医官。”秦致远深深的看一眼女儿,后点点头。 冷时月随后扶着韩氏离开。 “孽障,真是个孽障,一点规矩都不懂!”老夫人看着离开的娘俩,恨恨的骂斥一声。 “董氏,口头留点德,好赖她可都是你的亲孙女儿。你莫要忘了,月丫头,现在可已被皇上册封为郡主,莫要让外人留了口舌。”老祖宗坐在雪獒背上,突然从老夫人身边过,吓的老夫人差点倒退到燕平公主身上,还好一旁的秋嬷嬷扶住其。 待老祖宗离开后,老夫人气的狠狠原地跺了几脚,一双眸子恨不得瞪出来。 ☆、第十一章 深夜叙聊 折腾了一天的冷时月,回到所谓的以前住的闺房后,早早的吹了灯躺下。 这一宿一天,冷时月感觉脑子乱翁翁的。 莫名奇妙的借尸还魂,莫名奇妙的多了娘,又莫名奇妙的被一帮尼姑追杀,紧接多了爹,有了家——。 这一连串乱七八糟的事情,搅的她脑仁疼。 正感觉脑子累极时,突然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入耳边。 “谁?”一个坐挺,冷时月就要下床,却在这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妇人声,“月儿,是娘,你睡了吗?”似是迟疑一下,又道,“娘有些话,想跟你聊聊。” “娘,我还没睡。”冷时月披了厚袄,起身下榻去开门。 门打开,立时一阵冷风吹进,风里还夹着雪花,刮进冷时月的脖间,冰凉的很。 “快进去,快进去,别着凉了。”韩氏忙拉着女儿进去,随手将门关好。 冷时月扶韩氏坐到暖榻上,又走到火盆前,添了几块炭进去,立即屋里暖和起来。 “娘,这么晚了,您后背还有伤,是什么事,不能等明日再说?”冷时月看了眼,脸上神色游移不定的韩氏,猜测其定是有重要的事,非要今晚说不可。 果然,韩氏沉默了好一会后,才缓缓抬起头,望向女儿,“月儿,今儿咱们回了府,以后你可定要谨言慎行!” 冷时月点头,一双凤眸迥迥的望着韩氏,等其继续往下说。 “月儿,你可知为何八年前,娘会狠下心抛下尚在襁褓中,你刚及满月的幼弟,带你跑到玉林山的庵堂里苦守在那里八年不归府?”韩氏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哽咽,像是在强忍着极大的委屈。 冷时月望着眼前被自己唤作娘的妇人,突然心底莫名的很是心疼,她伸手轻握向妇人有些颤抖的手,声音轻缓道,“女儿今日从老祖宗为娘辩解的话里,得知一二,是因为外祖父家的原因,娘不想将军府受到牵连。” 韩氏点点头,后却又轻摇了下头,“这只是其一,还有一个娘非带你离开将军府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你。” “我?” 冷时月一时间不禁眉头一蹙,有些不解。算着时间,当时的原主也就只有刚刚七岁,为何韩氏要带其离开府上,去了庵堂过那清苦的生活。 “唉!”韩氏先是垂首叹口气,后抬起头来看向女儿,伸手想要拨开女儿额前的刘海,却被冷时月身体本能的反应一退,未有碰到,不由一愣。 冷时月立即清楚的感知到,是因为自己前世时,从来不喜欢别人触碰到自己的身体,凡是有人敢在其不知的情况下碰她,那下场会很惨。所有,来了这异世后,这个习惯随着本心,并未有变。 怕引起韩氏的怀疑,冷时月随手自己撩起额头,“娘是要看女儿的额头吗?” 韩氏望着女儿额头上赫然清晰的红莲印记,随及眼神突然变得一暗,眼底里尽是担忧之色。 冷时月大惊,不明白眼前的娘这是怎么了,为何看到自己的额头,竟会有如此大的心理落差反应。 “月儿,你可知你出生当夜,就引起了皇城内外不小的异动,不论是百姓还是朝官,更甚至是皇上,那夜,无人早睡。”韩氏眸光幽远,似是回到了那晚生女儿时的情景。 那晚皇都城里静的出奇,就连每到夜里不时会有的狗吠声,也听不到一声,更是连猫叫也听不到。 似乎皇都城里的百姓也奇怪的翻来覆去睡不着,纷纷走到自家院里,莫名的望向天空。 夜安静的有些令人心慌,直到夜半子时,突然天空红光乍现,那片赤红染了整片天。随后,人们惊奇的发现,天上繁星齐聚,形成一朵盛大的莲花状,缓缓竟是移到将军府的府顶之上。 天现异像,又出现在秦将军府府空上方,所有人震惊的同时,纷纷打开院门,一拥围向将军府门前观看个究竟。 当皇都城内的百姓齐聚到将军府门前时,就见那朵巨大的莲花,正当将军府府空上方,迟迟未有散去。 直到—— “呱!”一声嘤儿的啼哭声,吓了众人一跳。 众人纷纷竖起耳朵细听,忽听有人激动高喊,“是从将军府里传出来的,是从将军府里传出来的。” 令人更惊奇的是,随着嘤儿的“呱”声落地,天空中的异像,瞬间消失。 翌日,将军府夜半子时,生了一额间印有红莲胎记的嫡女,传遍皇都城的大街小巷。所有百姓联想到昨夜的天空异像,都连连惊叹。 紧接不知是哪里传出的谣言,说是有得道高僧预言,说:天现红光,众星紧促盛如莲花,子夜婴啼呱落,必是有贵主现世。 自然而然的,所有人便将这贵主,想到了将军府当夜出生的,额间印有红莲胎记的嫡女身上。 更甚至后来传的更为邪乎,竟是传出,说是此女乃祥莲转世,得此女者,必是得天下。 冷时月听到这里,不禁觉得有些像听古代神话一般的,感觉不可信。可是见韩氏说的那么认真,冷时月只好认真听着。 “月儿,你可知那谣言一出,紧随而来的一切,都让你爹和我忧心不止。”韩氏说到这里,抬头看向女儿,眼里忧心忡忡。 冷时月听到这里,凤眸一紧,静静的听着韩氏继续道,“你抓周那日,竟是宫中的贵主们,纷纷派人送了贵重的周礼。这些礼物,对旁人来说可算是令人羡慕,可是对于我们将军府,以及掌握重兵权的你父亲而言,却是并非喜事,反倒是令他甚是烦忧。” “爹是担心,因为坊间一些谣言,令皇上起疑心,加之宫中贵主另眼青赖女儿,让皇上对父亲生有忌惮之心。”冷时月清晰的指出韩氏所担心的,句句点中关键。 第7节 韩氏猛的抬头,慌忙伸手捂向女儿的嘴,“月儿小声些,这些话以后切不可随意说出口,小心祸从口出。” 冷时月点头答应,韩氏才紧张的将手放下,看着女儿道,“月儿,娘今夜跟你说这些,不因别的,而是今日你被皇上册封为玉莲郡主,娘以为避了八年,总归他们会忘记。可是今日看来,有些东西,不是想避就能避的。” “娘,您的意思女儿都明白了,娘放心,女儿绝不会与皇室子弟扯上不必要的关系的。”冷时月明白韩氏想要提点自己的是什么,心中自然甚是清醒无比。 ☆、第十二章 惊马险境 三日后清晨,秦时月端坐于鎏金铜境前,任着身后小婢女绿草捯饬着自己的墨发。 镜中的自己肤如凝脂,眉如远黛,唇如红樱,娇小的脸蛋儿,美的有些柔弱,惹人怜。一双黑珠子般的眸子,印衬在这张脸上,显得格外的清亮。摊开一双手,更是葱白如玉润般,翻过手心虎口中间,没有一丁点前世的茧子痕迹。 默默,心中账然,果是深闺女子,即便自小被带入庵堂过了八年的清苦日子,可是韩氏定是护女心细,没有让这个娇女受一丝劳苦。 “自此我便是秦时月也,皇上亲封的玉莲郡主!”秦时月心中默念一声,眸子一片坚定。 顶着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又是皇上亲封的郡主,秦时月并不讨厌这个身份。 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权力高贵的身份并不是坏东西,有时候,这些浮夸的东西,说不定会帮到你。比如初入府那日教训被宠坏了的弟弟弘杰,老夫人就拿她不得。 看着镜中收拾好的妆容,秦时月起身,转身大步向门外。绿草后面赶紧跟上。 刚出门,门外候着的燕平公主送过来的贴身婢女春桃,一脸不情愿的低头喊了声,“郡主!”后抬头剜了眼绿草方向,转向正迈步走下台阶的秦时月,“郡主,这大早清的您是要去哪,是去给老夫人请安吗?老夫人说了,郡主和大夫人刚回府,让先歇着十天,十天后再请安不迟。” “知道了!”秦时月淡淡一声,步子未有停顿的向着院外走去。 春桃一看,急的追上去,“郡主,您这是要去哪,奴婢陪您一起。” 秦时月原本正要迈出小院的脚一顿,攸的转身盯看向急追上来的春桃,吓的春桃急刹住步子。 “春桃,本郡主问你,这莲花苑里,谁是主子?”秦时月语气不淡不咸的看着春桃。 春桃心下一骇,急垂头答道,“回郡主,莲花苑里自然郡主您是主子。” “哦,既然本郡主是主子,那我问你,刚刚本郡主有让你跟来吗?”秦时月声音依旧不淡不咸,一双凤眸清冷如以往,看不出喜怒。 春桃此时低垂着的头,却是越发心里紧张起来,心里想着,二夫人只说这大小姐从前在府里时是个柔弱的性子,自己强势一下,定不会惹来祸端。可是以她三天来呆在莲花苑的经验,这郡主可不像二夫人说的那样。 心中想着,忙“噗通”一声跪下,“郡主饶命,是奴婢错了,求郡主看在春桃刚跟郡主没多长时间的份上,饶过春桃这一次吧,春桃再不敢了!” 秦时月眸子清冷的盯了春桃一会,清声道,“你既是知道错了,倒是可以原谅,只不过二夫人向来治家有方,要求下人守规矩。所以,念你初犯,就罚你跪在这院门口二个时辰,你可有异议?” 秦时月这三日来,呆在这国公府里,可是把府里上下了解了个大概。所以,对于这些原主子身边的心腹下人,她自是心里有数的很。 罚了春桃后,秦时月转身就带着绿草出了莲花苑,直往府里前院的大门而去。 春桃跪在院门口,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走远的主子的后背,眼底阴暗的很。 过了垂花门,秦时月问一声绿草,“绿草,让你备的马车,可有备好?” “郡主您放心,奴婢一早就让喜旺喂饱了马,守在大门外候着呢。”能跟着主子出府,对于每日很少出府的绿草来说,别提有多开心了,声音都带着难掩的兴奋。 绿草是老祖宗送给秦时月的贴身侍婢,所以,秦时月对其还算放心。 “嗯,那我们出府吧!”秦时月点点头,迈步就要绕过影壁。 “站住!谁准你出府的,你个没规矩的野丫头,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过?”一声怒斥声,带着稚音,国公府的小世子爷,秦时月的弟弟,一脸气势汹汹的出现在影壁前,挡住秦时月的去路。 秦时月蹙眉瞅了眼这个弟弟,后眸子一转淡笑道,“你屁股不疼了吗?” 秦弘杰闻声,立即警觉的赶紧伸手捂向后屁股,这一护不要紧,一触到屁股后,立即疼的“嗞呀!”喊疼一声。 “嗯,看来还未好利索,既然没好利索,就要记得,吃一堑长一智。”秦时月淡笑着提醒幼弟一声,后无视幼弟羞愤得咬牙切齿的表情,提步绕过其,招呼一声身后,“绿草,我们走。” “哦,是,郡主!”绿草一脸担心的看一眼小世子爷,心想着这两姐弟俩明是一个娘生的,这是闹得哪样。 “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祖母去,说你私自出府,无视府规!”秦弘杰恨恨的抬头,大声叫嚣。 秦时月本来走过影壁,不予搭理被宠惯坏的幼弟,却是突然心血来潮,好心情的在绿草一脸诧异中,转身绕回影壁后,瞅着正要再次叫嚣出声的幼弟,淡笑道,“告状鬼,忘记告诉你了,我出府是父亲允了的,你要告的话,尽管去!” “你,你说谁是告状鬼?”秦弘杰气的瞪大眼睛,怒瞪向秦时月。 “唔,谁爱告状,自然谁就是喽。”秦时月好心的提醒一声,后在秦弘杰气的攥紧拳头时,突然眉色一厉,神色严肃道,“记住了,若想成为父亲一般真正的男子汉,就学着把心思用在读书上,别整天学一些妇道人家的小心思,不成男子汉气候。” 秦时月说完,就在秦弘杰瞪愣的眼神中,大步离开。 坐上马车,秦时月吩咐了奴才喜旺赶车往闹市而去。 马车一路极稳的行驶在皇都城的大街上,秦时月端坐于马车中,一双凤眸不时闪烁着,似是在想事情。而马车外街道上的繁华,似是对其来说,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反倒是跟在马车外的婢女绿草,一路左瞧右看,隔着马车帘子,叽叽喳喳给主子说着街上好玩的东西。 秦时月此时确实没有心情观赏外面的街市,她此时正在为前一天收到来自宫里的宴请而烦扰着。 宴请单上,明确的指出邀请的是新封的郡主,国公府嫡女,皇后亲邀明日去宫里观赏漠北进献的猛虎。 她此次出府,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呯,呯,呯!” 突然一连三声炮响声,把坐在马车里的秦时月震的脑袋直发晕,正要出声询问外面的情况,紧接听到“嘶——”一声尖厉刺耳的惊马声,很快秦时月感觉马车突然不受控制的飞驰起来。 “坏了!”秦时月暗叫一声不好,就要冲出马车,却在这时,“呯!”一声猛烈的撞击声,伴着马的惨叫声,等秦时月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震飞出去。 “该死的!”秦时月被冲出马车的一刻,本想着就势往前滚出去,减小冲击的力道,却不想她震出去的方向,正是马轰然倒下之时。 闭上眼,秦时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笑,心中想道,“看来重生后终是在劫难逃,这次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作者题外话】:亲们,喜欢这本书的话,一定记得点下收藏哦。爱你们! 另外,今明两天,都是五更哦,连着两天,每天更新一万字。 看在公子更新这么卖力的份上,亲们一定记得收藏,支持公子哦。 ☆、第十三章 乖张王爷 “郡主——”从后面追跑过来的绿草,看到马砸向主子的一刻,吓的惊慌失叫。 “天呐,要死人了——”躲在街边的一妇人吓的失声尖叫起来,一张脸吓的惨白。 人群一片慌乱,却是无人敢上前施救,那么高的马谁人敢上前,上前定会被马一起砸死的。 就在这危急一刻,突然一声“啪”地破窗脆响声,一袭紫色身影速度奇快的飞向马车方向。 “呯!”地一声重物被踹飞,推出数丈远的声音。 众人未有醒神,就被一股尘土呛的闭眼猛咳起来。 此时闭着眼准备等死的秦时月,久久未有感觉到马身砸下来的疼痛感,反倒是刚刚一刻感觉身体一轻,速度很稳的飘落而下。 久久,秦时月未有睁开眼,她有些不确定,更有些心慌。 说实话,世人怕是没有人不怕死。即便她秦时月曾经死过一次,但并不代表她就不惧怕死亡。面对死亡,任何一个人都会心有惧怕。 “喂,丫头,你打算懒在我怀里多久?”突然一声邪魅中带着肆意的声音,传入秦时月的耳朵。 蓦地,秦时月攸的睁开凤眸。 清亮的眸子,瞪的大大的,眼底有些未有散去的的惊慌,以及因为惊吓脸色微有些苍白。让正抱着其的男人,眼里充满兴趣的肆意的打量着她。 “大家快看,救人的那是谁?” 众人待灰尘消散,都急急去寻看刚刚那少女是否被马砸死时。就有那眼尖的发现站于酒楼门前一青石台阶上,怀里抱着秦时月的紫衣男人。 “唔,是三皇王,景王!”人群中立即有人认出,惊叹出声。 “天呐,竟然是景王救了那姑娘!”有女人惊声赞叹。 “妈呀,景王竟然也会做好事?”有男人否声不确定。 “三皇子景王,向来乖张成性,谁能猜出他会做什么?”有一文人出声揣测。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秦时月盯着头顶上方那张笑的肆意的脸,眼神有片刻的怔愣,后慢慢转为犹疑不定。 “丫头,你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本王,不要钱吗,嗯?”被人称作景王的男人,一双狭长的眸子如魅的微动一下。 秦时月醒神,眸子一闪。心中不觉一恼,自己刚刚竟然被眼前这张脸给迷惑了。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确切的说应该是太美了,美的如妖孽一般,比女人还要美,简直美到了人神共愤的境地。特别是其一双狭长好看如狐狸一般的眸子,微微一动,就能轻易的迷惑住一个人。 秦时月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的长相而被迷住,眸子微闪间,脸向外一侧,视线避开男人肆意的直视,淡声道,“放我下来!” 她从刚刚众人的议论声,以及男人的自称上,知道男人是一王爷。所以,秦时月有意保持距离,不想跟眼前的男人扯上任何不必要的关系。 纵使这个男人救了自己,但她只要心里记住,待有机会还了就好。 “嗯?”景王狭长的眸子危险的一眯,盯着怀里的少女,语气很是不爽,“丫头,本王刚刚救你一条小命,你连声谢谢都不说,就想一走了之。” 秦时月扭脸抬了抬眸子,张嘴想要出声,却是被景王冷声打断,“早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刚刚就应该让那匹马把你砸死,省得你这没情没义的小丫头片子,再祸害别人!” 哗! 景王的前后两句话,立即让围观的人群唏嘘不已。 前半句,人们还想着替景王抱不平,斥责几声被救的少女不懂感恩。可是听到景王后面一句后,所有人不禁都倒吸一口冷气。 秦时月白了白脸,眼皮微垂,低念一声,“谢王爷救命之恩,王爷可否松开手让我下去!” “好啊,既然你想下去,那就下去吧!” 景王突然大方的笑瞅着秦时月,就在秦时月未有所明时,突然两只手同时攸的松开,就那么直直让秦时月摔跌向坚硬的青石地面上。 “啪” “啊——” 秦时月完全没有防备的,一屁股摔坐了地上。要不是伸手撑地快,差点仰倒摔到脑袋。 感觉屁股快被摔成两瓣一样,火辣辣的疼。 伴着莫大的羞辱,秦时月冷抬头,瞪向一片气定神闲仿似不关其事,正环胸立在原地笑瞅着自己的景王。 围观的人群,瞅着刚刚发生的一幕,不禁都唏嘘不已。却也没人敢上前吱歪一声,声怕惹到这位脾气乖张的王爷。 平吸了口气,秦时月准备不欲搭理这位乖张的王爷,努力撑着手,试着站起身来。就在这时,传来绿草和喜旺着急的喊声。 “郡主!——” “郡主!——” 第8节 绿草先跑过来,后面紧跟着似是瘸着腿的喜旺。 “郡主,郡主您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小婢女绿草一脸慌乱的左右寻看着主子身上,一双手紧张的左右查看着。不多会子,豆大的泪水就“啪,啪”的掉了下来。 喜旺奋力的走近前,看到秦时月努力的正撑手想要站起来,忙提醒向绿草,“别哭了,快扶郡主起来!” 绿草这才忙“哦”一声,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主子站起身。 “郡主,您没事吧,都怪小的,是小的驾车不牢,让马受了惊,害郡主摔下马车。” 噗通一声,喜旺就跪了下去。 秦时月此时后屁股正疼的厉害,瞥到突然脆地自责的喜旺,先是平吸一口气,后敛眉看向喜旺问道,“刚才因何惊马?” 喜旺闻主子询问,忙抬头答道,“回郡主,奴才本来赶马好好的,突然就有一串点着的喜炮直冲着咱们马车扔过来。奴才躲避不及,那喜炮就在马身上响了起来,马因此受惊,疯跑起来。小的驾不住马,偏偏前面路中央不知哪个缺心眼的,竟然横放一块巨石,马直接撞上去,接着——”。 喜旺说完,心惊的回头望一眼摔碎的马车方向,以及远处被踹飞数丈远倒地奄奄一息的马。 秦时月盯一眼喜旺脸上神色,后点点头,“起来吧,我没有伤到。”瞥一眼喜旺明显崴着的腿,“你的腿受伤了?要不要紧?” “郡主,小的从马车上摔下来,只是崴了下,不要紧。”喜旺没想到主子会关心询问他一个奴才,一脸感激的忙回答。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几声吆喝声。 【作者题外话】:公子的书,书粉粉们,一定要多支持哦。看书的同时,别忘记喜欢的话,就收藏一下哦。放在书粉粉们的收藏里,公子会非常高兴的。另外,记得今天是一万字的更新哦,明天也是万字更新。爱你们。 ☆、第十四章 暗伏人影 六个带刀的衙差向这边走来,打头的一瘦高个衙差走到摔碎的马车前,侧头瞅一眼马车后尾的木制车牌,念道一声,“是秦将军府的马车。” “人呢?可是有人受伤?”打头那衙差神色一峻,眼睛急四下扫看,听到人群中有人喊道,“人在那呢,是三皇子景王把人给救了。” 立即那打头衙差顺着人群的指引,看向酒楼青石台阶方向。 “卑职皇都城东街巡查头领,王水,见过景王。”打头地走到酒楼门前,先是瞥一眼被婢女搀扶的少女,后跟手下向景王行礼。 “免了。”景王懒懒的应一声,眼皮子都未有抬一下。 这般傲慢的劲头,令正寻看过去的秦时月,不禁微皱了下眉头。 “喂,臭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景王突然的一斥,把未有反应过来的秦时月吓了一大跳。 秦时月眼皮跳了跳,心里暗骂一声,这乖张的王爷眼真尖。 “臭丫头,你敢在心里骂本王?看本王怎么收拾你这忘恩忘义的小东西。”不等秦时月抬头,就感觉一具高大的身影忽的遮了过来,伴着一股浓厚的龙涎香味直扑入鼻孔。 秦时月抬头刚欲摆手说没有,却不想张嘴,“阿嚏!”。 “你——竟敢冲着本王打喷嚏——”景王黑了脸的怒声。 “啊嚏,啊嚏,啊嚏——”这不说好还,景王话刚落,秦时月的喷嚏就打开了没完。 “臭丫头,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景王黑怒了一张脸,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得意劲。低头瞅着自己一身干净的紫色长袍,正被眼前的少女不停直冲着打起个喷嚏没完。 秦时月急急摆手,在绿草的搀扶上,忙后退闪离开景王数步远。 直到闻不到景王身上浓厚的龙涎香气,才停止打喷嚏。 秦时月看着景王黑的一张脸,瞪向自己的眼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秦时月看着景王忙道声歉,指向景王身上,“是王爷身上的香味太浓了。” 她也是现在才感觉到鼻子受不了这香味,所以过敏的打喷嚏不停。 之前被景王救,抱在怀里那会,是因为过度惊吓,感官都暂时失灵,因此才没有闻到。现在危险一解除,自然最灵敏的嗅觉,就受不了的敏感起来。 “你是怪本王了?”景王一双眸子危险的眯起,抬步就要逼向秦时月。 “别,王爷别再过来了!真的是你身上的香味原因,你要再过来,我还会打喷嚏的。”秦时月见景王就要走向自己,忙一边摆手,一边急退后数步。像躲洪水猛兽一般,急急避之。 景王的脸色越发黑起来,抬起的步子狠狠落下,一双狭长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秦时月。 一直围观未有散去的人群,不禁替那少女担心起来。 据传这景王性格乖张,捉摸不定,凡是胆敢惹到他的,可没有一个好下场。 而眼前这个少女,虽说是被景王所救,可是瞅着景王这怒黑的脸色,众人不禁担心接下来景王会如何为难这少女。 就在这时一旁的巡查头领王水,瞅一眼退到远处一脸无辜至极的少女。又转头看一眼黑怒着脸的景王,后不禁头大的转向景王为少女求情,“景王殿下,卑职看这位小姐真不是故意的,兴许真如这位小姐所说,只是对殿下您身上的香味有些过敏而已。” “你这是在替她开脱吗,嗯?”景王攸地斜眼瞪向王水。 “卑职不敢!”王水赶紧退后一步,不敢再插声多言。 “哼。”景王瞥下王水,又转瞪向秦时月方向。 秦时月低垂下头,任着景王怒瞪,一声不吭。 刚刚领教了这不讲理的王爷后,秦时月便明白了此人不能跟其多说话,省得莫名的又惹更多不是。 半晌,终于听到景王冷幽幽出声,“丫头,你给本王记住了,今日你可是欠了本王一条小命。若是哪日赶上本王心情不好,本王随时会取回你这条小命。” 嘶!众人又是一阵抽冷气声。 秦时月闻声凤眸微动,抬眼盯看一眼景王,后垂眸不语。 许是秦时月这闷声不语的脾气,令这乖张的王爷感觉很是无趣,就见其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后转身离去。 众人见景王离开,都暗自为立于原地的少女松了一口气。 巡查头领王水,更是急忙上前,“这位小姐,请问可是秦将军府的,敢位您是?” “这位大人,这是我们府上的嫡小姐,皇上刚册封的玉莲郡主。”绿草忙出声替主子回答。 “哦,原来是玉莲郡主。卑职有眼不识,还望郡主见谅。”王水先是一怔,后忙恭敬行了个礼。 此时秦时月眼角的视线,正紧盯着走进酒楼的乖张王爷,听到王水的声音,抬眸淡笑,“嗯,无防。王巡查若是无其它事,我们主仆便要回府了。” “郡主受惊,不如由卑职几人护送郡主回府。”王水看一眼摔坏的马车,以及倒地不起的马,怔求向秦时月。 秦时月微思忖一下,便未有拒绝地点头答应,“那就有劳王巡查了,刚才我们主仆确实受惊不小。而且,我的小厮腿脚也受了伤,行走也不方便。” 见秦时月答应,王水便招呼两个手下去搀扶小厮喜旺,一起护送秦时月和其婢女春草回将军府。 秦时月被王水护送离开后,围观的人群也便自动散了。 此时大刺刺端坐于酒楼二楼破碎窗子前的景王,一双好看狭长的眸子,盯着秦时月离开后。将视线分别扫向街道两边斜角巷子口的方向,见两边人影同时消失,才收回视线,同时眉角一挑。 而与此同时,斜角巷子口有两人正在对话。 听一人道,“主子,这次倒是让景王抢了先。难道景王也是想——” 另一人否道,“不像,看三弟刚才对那丫头的恶劣态度,并不像。应该是三弟刚巧在酒楼里瞥到,一时心血来潮,才会救人。” 一主一仆未有再多说,随后很快离开巷子口。而另一边的巷子口,似乎也有人刚刚离开。 【作者题外话】:希望书粉粉们,小手指头动一动,好看的话,给收藏了哦。只要点一下收藏,公子的人气就会增长哦。另外,记得今天是一万字更新哦,明天也会是一万字的更新。公子爱你们。 ☆、第十五章 被堵府外 被巡查衙差护送回府的秦时月主仆三人,刚到府门口,正要谢过衙差,却在这时一顶粉花帏子的小轿停在大门口前。 “郡主,是二小姐。”绿草看一眼跟在轿边的两个婢女,立即认出是府里二小姐身边的两个贴身婢女。 秦时月闻声侧脸看去,见一袭浅粉色薄袄,外披一件雪白狐裘的少女缓缓从轿子里走下来。 “紫依,名字怎会如此巧,竟与前世毒害自己的妹妹一个名字?”秦明月看着少女,不禁心里暗暗自语一声。 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秦时月转而脸上微笑的看向衙差,“王巡查,今日多谢你等护送我们主仆回府,可是到府里一坐,喝盏茶取取暖?” 王水忙摆手谦恭道,“郡主莫要客气,保护皇都城百姓本就是我等份内之事。今日郡主受惊马之惊,护送郡主回府也是我等职责所在。”说着,转而道,“既已安全送郡主回府,我等还有差事在身就不多打扰郡主了,我等先行告退。” 王水这人在皇都城里虽然职位低,可是见多了大小人物也不少。自是知道像这种府门大户,他这种小人物自要有自知之明的。 秦时月见此,微点点头,再次道一声谢后,便也不好多挽留。 目送王水等人离开,转身提步正要进府时,却发现前面有一双秀莲小脚挡了去路。 抬眸,见一张面色不善的小脸,一双黑亮的大眼正紧盯视着自己。 秦时月淡扫抬眸,看着眼前挡自己去路的少女,只静静的立在原地任其瞅着,不出一声。 “哼!” 突然,这二小姐仿似盯瞅够了的,对着秦时月嗤哼一声后,冷着脸的扭头就迈着小碎步急进了府里去。 “郡主,您没事吧!”绿草一脸担心的寻看向自家主子,“郡主,您别往心里去,大小姐,哦不,是二小姐脾气向来有些暴燥,但是脾气不是很坏。” 秦时月盯着已经消失在影壁后的那抹带着怒气的背影,眸子微闪了下,淡笑着摇头,“无防,我们进去吧!”说着,提步正要走进大门。 “大小姐,您可是回来了,老夫人都等了您一上午了。”突然影壁后急快的走过一身材粗壮的婆子,婆子头上带着银钗吊着珠坠坠,跟着其走路时一晃一晃的。 “郡主,是秋嬷嬷!”绿草眼里带着怯意的,小声于主子耳边提醒。 秦时月抬了抬眸子,眼底闪过一丝恼意,扭头看向一直瘸着腿站在那里的喜旺。未有理走出大门口的秋嬷嬷,而是转眸吩咐向绿草,“绿草,先去请个大夫,给喜旺看看腿要紧。” “是,郡主。”绿草眼睛一亮,忙点头称是。 “郡主,小的腿伤的不重,过几天自己就好了。”喜旺没想到郡主竟然会为其一个下人请大夫,心头一阵感激,却明白自己的身份,急急称不用。 秦时月看向喜旺,指向其腿道“你的腿是摔落地上崴的,若是不请个大夫看看,伤到筋骨的话,怕是会折的。” 喜旺一听,吓的脸色一白。 “绿草,去请大夫吧!”秦时月看一眼吓惨白了脸的喜旺,吩咐一声绿草。 “是,郡主!”绿草急应一声,走过喜旺跟前时,不禁责怪的瞪其一眼。 一直被闪在大门口的秋嬷嬷,一张老脸非常难看的盯瞅着秦时月,突然扭脸瞪向喜旺方向,“怎么会事,跟着郡主出门,好好的腿怎么会崴了?” 一双厉眉一扫,忽然发现少了什么的,“喜旺,府里的马车呢,你们出府时不是赶了马车出去的吗?” 喜旺是府里专职赶车的小厮,所以秋嬷嬷一双利眼,很快就发现少了马车不见。 喜旺急忙欲解释,却在这时被秦时月出声拦断,“有事进去再说,喜旺的腿受伤了,不易站在门外时间太久。” “郡主,喜旺一个奴才而已,奴才就应该多加严厉管教。不然这些个奴才,还不天天叫应着这疼哪不舒服的,那我们府上岂不是要白养活他们一个个的了!”秋嬷嬷脸看着秦时月,脸色不满地往下拉了拉。 秦时月没有搭理秋嬷嬷,瞥一眼大门口立着的两个守门侍卫,“来个人,把喜旺扶进去。”后转向欲出声阻拦的秋嬷嬷,脸色一沉,“嬷嬷是特意堵着本郡主,不想让本郡主入府的吗?” 第9节 “这,不敢,老奴不敢。” 秋嬷嬷本欲提醒一声什么,可是想到老夫人吩咐的话,不敢作耽搁的,忙抬头传话道,“郡主,老夫人有话,让您回府后立即去福寿堂。”说着,身子一避让开路。 “嗯,那就有劳嬷嬷前面带路了!”秦时月原本沉着的脸,很快恢复成淡漠的表情。 秋嬷嬷应一声,前面带路,满嘴询问的话,此时都因着眼前这个捉摸不定的主子,而生生咽下未有再多问。只是在其扭过头去时,一双厉眉狠狠的往眉心一拢。 跟着秋嬷嬷过了垂花门进了内院的第一进院落,拐过假石水池后,就来到了老夫人所住的福寿堂。 福寿堂门前有个若大的花园子,里面尽是奇花异草。 垂首迈着稳稳的小步子,秦时月一走进去,眼角余光就已瞥到厅堂里有不少人在。 “都过了晌午了,你还知道回来!真是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还未等秦时月欲行礼,就听到正厅上首坐着的老夫人,没来由的怒斥过来。 秦时月眉梢挑了下,本欲行礼的动作,因着老夫的怒斥,此时却是暂时停的了,只垂首静立在原地一声不语。 “你瞅瞅,你瞅瞅,这就是你这八年来,教养的女儿,都及笄的年龄了,一点教养礼数都不懂。” 老夫人怒瞪着低垂头,站在大门口不往前进的秦时月,气的怒声骂向左下首一人。 坐于左下首的,正是秦时月的娘,韩氏。 “月儿,还不快过来给你祖母请安,解释你为何这么晚才回来。”韩氏心疼女儿,自己被骂她不在乎,可是女儿被这么骂,心里揪的疼。 秦时月听到娘的声音,往韩氏那边看了眼,随及抬了步了缓缓走进厅中央。 停了步子,依旧低垂着头,淡声行礼,“时月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福康!” 老夫人瞅着距离自己还有六七步远,低垂着头的秦时月,一口老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伸出手指颤怒的指向秦时月就要骂——。 就在这时,右下首位突然一声柔美的声音,劝拦向老夫人,“娘,您不是还有事要嘱托时月的吗?” 【作者题外话】:好吧,公子又来强调了,今天一万字更新。明天也会一万字更新,希望书粉粉们能喜欢。若是看到喜欢的情节,别忘记在书评区发表评论哦,公子看到的话,会回复的。另外,重要的话重复一下,记得收藏哦。嘻,公子爱你们! ☆、第十六章 回府被骂 秦时月虽然一直低垂着首,可确是眼角的余光不时上挑,左右扫着厅里的人。 左下首,坐着的是自己娘,韩氏,两个伺候的婢女,三个人有些孤单单的空落在一排。 而相反右下首,却是一整排的人,有燕平公主坐在右下首第一位。紧后面坐着的是跟自己前后脚回府的二小姐紫依,第三位坐着的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秦时月不认识。后面是一大堆的婢女婆子。 这一相比,不用人说,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左边韩氏一方,是多少的弱势。 “孽女,你给我上前两步,我有事吩咐你。”老夫人经燕平公主一提醒,才想起正事的,暂先压下怒气,怒脸命令秦时月往前几步。 秦时月闻声,身体却并未有动。 “孽女,你耳朵聋了吗?” 老夫人大声怒喝向秦时月,一双眼睛瞪的若大,仿似要吃人一样,实在是可怕。 韩氏吓的身体一哆嗦,从前在府里时,韩氏就极怕老夫人怒瞪眼睛时的可怕表情。相比较生活在庵堂那八年清苦的日子,耳边没有老夫人动不动的怒斥,以及怒瞪的一双吃人的眼睛,韩氏倒是觉得庵堂那八年还算好一些。 担心女儿被罚,韩氏赶紧出声向女儿,“月儿,快上前两步。” 韩氏见女儿依旧不动,侧脸瞥到老夫人越发寒的脸,急的就要站起身拉女儿走向前,却这时听到女儿淡淡一声,“娘,老夫人唤的是孽女,不是唤女儿。女儿为何要上前?” 嘶! 这声回答,令在场的所有人,不论是坐在椅子上的各位主子,还是身后侍候的婢女婆子们,都倒抽一口冷气。 敢公然挑衅这后宅的最高掌权者,那不是生生找死吗,以后还如何在这府里平安的生活。 只是秦时月却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原本低垂着的头,此时已缓缓抬起。甚至于其抬起的一张明明是柔弱的小脸,却是淡淡的眼神里,仿似带着笑意一般。 只是这般表情,明显的激怒了坐上首,强横惯了的老夫人。 “啪。” 只听一声怒的拍掌声,老夫人伸指狠狠的怒戳向秦时月的方向。那眼里的狠劲,若不是秦时月离着远的话,怕是那手指会狠狠戳到秦时月的脸上。 “孽障,真是孽障,我国公府里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孽障!”老夫人牙咬的狠狠的,牙碜的令人起鸡皮疙瘩,“ 老夫人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却是不见底下的孙女儿有任何的怯意。心里的怒火,噌的蹿的老高。 一把握起手肘边的茶盏,高举起就要狠狠的砸向秦时月的方向。 “娘,千万不可!”燕平公主,急急一声。 “娘,不要。”韩氏吓的,慌忙从椅子上起身,急跑向女儿,横身挡在女儿前面。 这时燕平公主急起身,走向老夫人身边,拿过秋嬷嬷正要递给老夫人的暖手炉,手指轻而微的将老夫人手中的茶盏接下来,“娘,莫要动怒,时月丫头也是刚回府没几天,府里的规矩,慢慢教导她即可,一时急不来。” 随手,便将暖手炉放到老夫人的手里,又转到老夫人的后面,轻轻的为老夫人顺了顺气。 “是呀,外祖母,表姐许是在外面生活的时间太长了,府里的规矩暂时忘了而已。”坐于右下首末尾的少女,此时突然出声为秦时月说好话。声音婉转柔软,令人听着极是舒心。 秦时月抬眸,就见一身着鹅黄色,袖口用上好丝线绣着桃枝的年龄约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女,正脸上带着善意笑容的看着自己。 秦时月望着那抹柔和令人毫无防备的笑容,却突的面色攸的一冷,紧接神色淡漠的重新低垂下眸子,不欲再看向那少女。 少女脸上柔和的笑容,攸的一僵。眸底神色微闪,却是很快又恢复柔和笑意的,起身走向老夫人方向。 “外祖母,您别气了,气大伤身。玉兰可不许外祖母生气,不然玉兰心疼外祖母的慌。”少女来到老夫的的身边,与燕平公主一起,轻轻的为老夫人顺着气,柔声细语亲腻的哄劝着。 许是自称玉兰的少女,柔软的话起了作用。老夫人原本阴怒的一张脸,稍雾。但抬起眼皮,瞅向秦时月方向时,却依旧狠了狠,斥唤一声,“秦时月!” 这次老夫人出奇的没有喊“孽女!” “哎!” “是,老夫人!” 秦时月突然一声清脆的应答声,以及听令声,令老夫人差点气仰。 之前老夫人唤秦时月“孽女”时,秦时月只当没听见一样的呆愣站在原地。此时老夫人唤其名,却见秦时月不但应声,还很听话的依言往前走上两步。 老夫人胸前再次气的上下起伏,一旁的燕平公主和外甥女玉兰急忙又给老夫人顺气,并一左一右急温声相劝。 老夫人怒瞪着走近前两步的秦时月,本是想张口大骂,可是想到唤这丫头来的目的,随及硬生生压下怒火,语气粗硬的念道,“听你娘回禀,你前日收到来自宫里的宴请,是皇后命人送来的?” “嗯,是。”秦时月低垂着头,心里思忖这老夫人想做什么? 许是被秦时月不淡不咸的回复气习惯了,这次老夫人竟是没有发怒,而是脸色比之前好一些的,嗯声道,“听你父亲说,宫里新进的猛虎,是北漠皇子带使臣进献而来,说是咱们东晋国没有的品种。” “嗯,是。”秦时月依旧刚才的回答。 老夫人这次粗喘一口气,旁边观眼色劲的玉兰忙拿过一旁的茶水,递向老夫人。 老夫人顺眼的看一眼自己的亲外甥女,端起茶盏,茶沫子未撇,直接喝了一大口。 沾了茶沫的牙不舒服的咬了咬,才挑起眉,“你明日随你父亲一起进宫时,顺便把你两个妹妹一起带上。” “你在外生活八年,一点大家闺秀的规矩礼仪都没有。有你两个妹妹跟着,省得你失了分寸,惹到宫中的贵主。也免得丢了我们国公府的脸面,让人嗤笑我们国公府教养出的女儿没有闺仪。”老夫人斜睨向秦时月几眼,眼里尽是鄙夷嫌弃。 “你听清楚了吗?”老夫人提高了音量,一双老眸微眯起的盯向秦时月。手里握着的茶盏,捏的牢牢的,似是底下的孙女儿只要敢说一个不字,就会把手里的茶盏扔过去。 秦时月这次难得地抬了抬头,视线淡扫一圈静等着其回答的一厅人。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粉们,记得喜欢的话,要点收藏哦。公子期待书粉们的收藏,点击,评论。爱你们! ☆、第十七章 痛快答应 老夫人身后的燕平公主和玉兰,特别是老夫人外甥女玉兰,明显的眼底闪过一丝紧张。似是生怕秦时月会如其刚才的性子一般,硬生生的否定老夫人话。 而右下首一直冷眼瞧着的二小姐紫依,却是脸色很是不屑的把脸瞥向别处。 一直紧张立于女儿身后的韩氏,此时脸上显露出担心的神色,暗暗从后面扯了下女儿的衣角,示意女儿赶紧点头答应。 就在厅里一众,包括婢女婆子,都心里有些紧张的猜测这刚回府的大小姐会如何回复老夫人时,却见秦时月嘴角一勾,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来。 瞬间,所有的人不禁都有些被迷惑住的,齐齐盯看向大小姐的方向。 大小姐这突来的一笑,令所有人不禁看迷了眼,实在是这笑太美了,美的令人怦然心动,若是男人看到的话,定会被这一婉笑容给迷了魂去不可。 “咳,秦时月,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老夫人最先回过神的,不禁有些恼的横眉瞪向底下的孙女儿。 此时所有人被老夫人的咳声,和质问声惊醒回神,齐瞪大眸子,等着厅下首大小姐的回复。 “老夫人的话,岂敢不从。我答应。” 秦时月淡笑着点头答应,仿似这件事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其眼里似是很小很小,小到她似是并不在乎。 厅里所有人脸上的神色各异,有讶异的,有惊奇的,有疑惑的,还有鄙夷,不屑,以及偷偷嘲讽的。 而坐上首的老夫人,一双老眸神色明显的一阵吃惊,后转为游移不定,似是不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瞥到厅里所有人讶异的脸色,老夫人知道自己刚刚没有听错。底下这个一回府就事事跟自己叫板的丫头,这次竟然出奇一声不反对的答应了。 一时间,老夫人的心情有些上上下下的,落在空档,很是不舒服。 “老夫人,若是没有其它事,我就先回去了。”秦时月轻抬了下眼皮,看向老夫人淡声请示。 “好吧,明天一早你还要进宫,今日就早些回你院里去吧。”老夫人瞥愣一眼,从进府一直未有叫过自己一声祖母的孙女儿,心里有气,却是此时不宜发出的,硬生生忍下。 “谢老夫人!”秦时月垂眸应声,转身就看向韩氏,“娘,您要跟女儿一起回去吗?” 韩氏还未从刚才的担心中缓过神来,听到女儿的询问,忙抬起头怔求的看向坐上首老夫人的方向,“娘,儿媳——”。 老夫人看着底下的娘俩,眼里闪过一阵厌恶,急挥手,“下去吧!” “谢娘。”韩氏急恭敬行礼谢过,就拉着女儿急急走出福寿堂正厅。 出了福寿堂,紧拉着女儿手的韩氏,全身放松的舒了一大口气。 秦时月侧脸看向自己娘,不由心中微叹口气。 不知自己这个明明出身虎将之门嫡小姐的娘,因何偏在这府里低声下气,面对老夫人时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娘,您为何这么怕老夫人?”秦时月反手牵过娘的手,走向前面不远处的花园,扫了下四周无人,出声询问。 韩氏一听,立即抬起眼,四下急着寻看。那样子,深是害怕小心翼翼。 “娘,别看了,这里没有人。所有人都在老夫人厅里,商议着明日如何打扮她那两个亲孙女,和亲外甥女呢。”秦时月叹口气,安抚向自己的娘。 韩氏听女儿一说,不禁脸色有些尴尬,再次瞥了眼周围确定没有婢女婆子后,才假意责怒一声女儿,且声音极轻,“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编排起娘了。” 第10节 说完,并不直面回答女儿的问话,而是抬起头看着女儿,心疼的道,“月儿,娘知道你心灵聪慧,老夫人刚才命你的事情,你是清楚真正用意的是吗?” 韩氏不是傻子,她出身将门之后,像这种宫中贵主亲邀宴请,除了无上的尊荣以外,还有着及笄女子寻得一门权贵亲事的重要性。而老夫人让自己的外甥女和二小姐随自己的女儿一起进宫,明摆就是为了自己亲厚之人铺路。 而自己的女儿,明显的成了老夫人安排给别人的垫脚石。 韩氏替女儿委屈,更恨自己无用。可又想起一些原因,觉得女儿这么做是对的。 秦时月看着娘亲心疼自己的眼神,伸手牵着娘亲的手紧了紧,“娘,您忘了女儿额迹的红莲印记了。宫中的一切,女儿能避的尽量避,不能避的有人挡掩着岂不是更好。” 她秦时月压根就不稀罕什么宫里的宴请,更是烦透了这些个礼仪。本她就担心明日进宫如何躲开宫中这些贵主,今日有了老夫人的私心命令,正好解了她的烦扰。 所以,刚才大厅里,她才会答应的那么痛快。 “娘走吧,我先陪您回去,稍后还要去看看小厮喜旺如何了?”秦时月忽然想起受伤的喜旺,不知喜旺医治如何,便想着一会去看看。 韩氏一听,不由一怔。 “喜旺,你今日出府不是喜旺赶的马车吗?”脸色一惊,急询看向女儿,“月儿,你们在路出不会出事了吧?” 说着,韩氏急查看向女儿全身,一双眼睛里全是担忧之色。 而与此同时,福寿堂的大厅里,老夫人刚想说让众人散了,却在这时厉嬷嬷上前禀一声,“老夫人,郡主今日出府好像出了意外?” “嗯?什么,出了意外?什么意外?”老夫人想起刚刚大孙女儿站在厅下,身体毫无异样,不禁斜挑了一边的眉毛。 “回老夫人,奴婢瞧着今日给郡主赶车的小厮喜旺,回府时腿是崴着的。”秋嬷嬷回忆起在府门外的情况,后却是一脸自责的道,“只是当时奴婢急着传话,让郡主来福寿堂见您,所以一时就没有细问。” “糊涂,你是做什么吃的,这种事情你怎么不问清楚。”老夫人怒的瞪一眼秋嬷嬷,后喝声命令,“去,给我把那孽女叫回来,我要好好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省的这孽女在外惹了什么事,瞒着我给我们国公府脸上抹黑。” “是,奴婢这就去把郡主喊回来。”秋嬷嬷扭身急着就要去喊人,却被燕平公主叫住,“慢着,秋嬷嬷!” 【作者题外话】:今天公子答应的万字更新,第二章。 ☆、第十八章 逗熊孩子 秋嬷嬷被燕平公主唤住,脚步一顿,转过身疑惑的看向燕平公主,又询看向老夫人的方向。 “娘,您刚刚才因为时月生了气,可不能再气着了。”燕平公主温声相劝,后婉目请示一声,“不如让儿媳去询问一下,到时再来回禀娘。” “是呀,外祖母,月儿表姐再把外祖母给气着了,伤的可是祖母的身体,我们可是要心疼外祖母的。”玉兰眸子一转,立即娇腻的倚到老夫人身边,不依地拉了拉老夫人的胳膊。 老夫人听着燕平公主的温声相劝,又侧脸瞥了眼乖巧懂事的外甥女,心下气一平,应声道,“也好,那孽女少看一眼,我还能多活一年。” 随后老夫人就吩咐了燕平公主,前去询问一二,并让大家都散了。 燕平公主带着女儿紫依出了福寿堂,跟紫依交待一声让其自己先回去。转身便要依着老夫人的意思,前去询问小厮受伤的事情,这时身后却传来玉兰的声音。 “舅母,等一等。”玉兰紧走两步,一脸笑意的走到燕平公平身边,亲腻的挽过燕平公主的胳膊,“舅母,我陪舅母一起去时月表姐院里可好?” 燕平公主侧脸看着腻在自己身侧,巧笑倩兮,分外惹人喜爱的外甥女,不禁心中一番感叹。若是自己的女儿紫依,能有这丫头三分之一的城府,她就甚感欣慰了。 眼前的外甥女,是老夫人的小女儿所生。 老夫的小女儿嫁的是皇商,李家。 正所谓皇商,自古不论你有多富有,在王公贵族眼里,都是轻贱的。在重大场合,这些人更是没有说话的份量,常常会被人无视。 因着老夫人的小女儿看上了李家的嫡长子,哭着闹着,更甚于说要自杀。老夫人心疼小女儿,不得已才允了这门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 可是随着儿女渐渐长大,老夫人的小女儿才开始明白生在皇商家的儿女有多受人轻贱。所以,才回娘家,哭求老夫人将自己一双儿女收在膝下将养,为的就是不想一双儿女因为出生门弟,前途受阻。 老夫人本就心疼小女儿,听到小女儿的哭求,当下老泪纵横,就把这一双孩子给留在自己膝下。并还答应自己的小女儿,定会让这两个孩子有一番好前景。 而令老夫人甚是欣慰欢喜的是,这两个孩子都非常乖巧懂事,还特会讨人心软喜欢。特别是女孩子李玉兰,更是天天腻在老夫人身边,外祖母长,外祖母短。 才十岁那年,就知道从厨娘那里学了如何制作糕点,亲自做了糕点送给老夫人尝。把老夫人欣喜感动的,都掉了泪珠子。 “舅母,舅母,你怎么了?”李玉兰出声呼唤向燕平公主。 燕平公主一时走神,听到李玉兰的呼唤,美眸一转,侧脸笑吟一声,“舅母刚才走神了,兰儿刚才跟舅母说什么了?” “舅母,大表姐从前小时候也是这般性格吗?”李玉兰歪着脑袋,一副好奇的表情。 “你是指什么?”燕平公主听的一愣,眼神微闪,看向李玉兰。 李玉兰想了想道,“嗯,外甥女听下人们说,小时候的大表姐似不是现在这般的性格。下人们说,小时候的大表姐,性格分外柔弱,胆小,连说话都是声音如蚊了一般。可是现在的大表姐——” 李玉兰话故意一顿,眼神颇有不解的看向燕平公主。 燕平公主静听李玉兰说到这里后,眸子微转,却是面上不显的笑语道,“这个舅母一时也无法评断,或许是在府外生活的时间长了,性子也跟着环境有所转变吧。” “哦,原来是这样。”李玉兰一脸天真的点点头,未有再多问的,随后亲腻的挽着燕平公主的胳膊,一路有说有笑的往莲花苑而去。 …… 莲花苑门前,秦时月瞅着分开手脚成个大字形,横挡在自己院门口半大人高的熊孩子后,不禁一阵头疼。 她适才送娘回落梅苑,又去看过小厮的伤医治如何?这会子刚想回自己院里休息,不想就被自己这个幼弟给堵了门口。 “告诉本世子,你今一上午都去哪了,不然别想进去。”秦弘杰一张白净的小脸上,一双黑漆如珍珠一般的大眼,瞪向秦时月命令其回答。 秦时月好笑的盯瞅着横挡在自己院门口,不让自己进院的幼弟。 瞅着幼弟那不善的眼神,不禁好奇的猜测,这熊孩子不会从早上那会,就一直守在自己院门口,等着自己回来吧? “野丫头,你笑什么笑,本小世子爷可是一直等在你这院里,哼,就看你跑哪撒野去了?”秦弘杰这话一落,立即印证了秦时月刚刚的猜测。 “噗嗤!” 本来折腾了一天,有些乏累的秦时月,忍不住被眼前的熊孩子给逗笑了。 秦时月笑瞅着怒黑了脸的幼弟,走近前一步,上下打量一眼幼弟,“你不会一直呆在这院门口等吧,这么冷的天,你没冻成冰棍?” “切,本世子才没那么傻呢,我身上穿的可是厚厚的雪裘。还有小厮,每隔一会就会给我送来暖手炉,怎么可能冻到,你个笨蛋。”秦弘杰的童音分外清亮的,得意笑了几声。 “唔,是吗,我以为你会去我屋里等着呢。我屋里可是有火盆的,岂不是更暖和。”秦明月难得此时心情大好的,兴起了逗弄幼弟的兴趣。 秦弘杰一听,却是立即怒黑了一张小脸,“你以为我不想啊,里面是你的闺房,我一公子,怎可入女人的闺房。哼。” 原来如此,秦时月听罢,不由又想笑。瞥到幼弟警告瞪向自己的眼神,只得忍下笑意的,嘴唇紧抿了下。 “喂,臭丫头,你快告诉本世子,今一上午你野去哪里了。说完,本世子好回去暖和身体。呆在你这破院门前一上午,都快冻死了。”秦弘杰说着,忍不住冻的跺了几下脚。 随着其跺脚的动作,原本伸长手脚,成大字形挡在院门口的动作也没了。 而秦时月一时来了孩子心性的,竟是瞅着这空当,拉着一脸懵状的绿草,斜着身体就跑进了院里。 “哎,哎——”秦弘杰回神,瞪大一双黑眼珠,气的急转身,“你个臭丫头,你敢趁本世子爷不注意,偷溜进来,你赶紧给本世子爷滚出来,快点!” “哦,小世子爷,这莲花苑可是我的院子哦,你好像命令错了人吧。还有,赶人出这院子的主人应该是我吧。”秦时月笑容大大的,站定在院落里,一脸的明媚动人。 望着秦时月的笑容,秦弘杰忽然的一怔愣。这笑太明媚,太阳光,感觉好令人亲近,像亲人,像亲姐——。 【作者题外话】:公子答应的万字更新,第三章。 ☆、第十九章 掌嘴打脸 “弘杰,你怎会跑来这里?”突然一声急厉声,令秦弘杰从片刻的怔愣中醒神。 秦时月此时挑眉,看向急步匆匆小跑至自己院门前的燕平公主。 “弘杰,今日先生给你留的课业背诵完了吗,怎么到处瞎跑。” 燕平公主,一把拉过秦弘杰,脸上紧张的神色,仿似生怕自己喜爱的宝贝被人夺去一样。 秦时月冷冷的盯着燕平公主脸上紧张的表情,完全失了平日里总带着端庄笑意的神色,似是换了个人一样。 “二夫人何需如此紧张惊慌,弟弟来看姐姐有何不妥吗?” 秦时月淡笑立在院里,一双清亮的眸子亮晶晶的,如这冬日的阳光一般,璀璨的令人闪目,更令人无所遁形。 燕平公主神色一懔,忙抬起头想要解释什么,却在这时恰好的听到走过来的李玉兰柔笑出声,“呀,表姐可别见怪。舅母向来疼弘杰,可是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平日里舅母若是好长时间见不到弘杰,就会担心的命人去寻的。” 李玉兰腰枝纤细如柳的,步姿轻盈如燕的款款走来。一张精致的巴掌大小脸,虽然才十三岁的年纪,却已出落的美人胚子一个。 “哦,原来如此!”秦时月扫一眼冲着自己温柔浅笑的李玉兰,后淡笑的微挑了下眉梢看向燕平公主。一双眸子似是更加清亮一样,晃的燕平公主不由闪了下眼。 “娘,您来这野丫头的院里干嘛?”此时被燕平公主紧紧护在怀里的秦弘杰,有些憋气难受的,不由挣了挣,探出头来询看向燕平公主。 燕平公主听到弘杰的话,先是一怔愣,后忙斥责一声,“弘杰,不得无礼。明月是你姐姐,你怎可乱喊。” “娘,她不是我姐姐,我就只有一个紫依大姐,还有玉兰表姐,这个野丫头——”秦弘杰满脸不愤地的,就要怒骂。 “弘杰,快住嘴,娘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你的——”燕平公主忙出声打断,抬头看一眼秦时月方向,低头急要斥骂向秦弘杰。 秦时月如看一场戏般的,只站立在院里,淡笑着盯瞅着燕平公主如何训斥秦弘杰。 而院门外站着的李玉兰,一双水灵的大眼,却是忽闪间不时窥一眼秦时月方向,想从这位刚回府不久的嫡表姐脸上,窥出一丝别人察觉不到的神色。 却是久窥,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来,只除了这嫡表姐脸上淡的有些疏离的表情外。 耳畔听着燕平公主不停的斥责声,秦时月瞅瞅斜向西面的太阳,又低头瞅了眼自己早已饿瘪的肚子,终于抬头出声打断,“二夫人,二夫人要是来此寻弘杰的话,既是人已寻到就带走吧。” 说着,又伸手指了下自己的肚子,实话实说,“出府大半日,还未有吃东西,现在饿极,所以就不留二夫人和表妹进屋叙坐了。” “绿草,我饿了,去厨房帮我准备几样简单的饭食端来。”秦时月吩咐向绿草一声,转头不再搭理院门外正演戏的燕平公主和李玉兰两人,提步就要进屋里去。 “大表姐,等一下!”李玉兰忙替燕平公主出声喊住秦时月。 秦时月此时已来到屋门前,正要推门而进,却是忽然听到屋里面传出异样之声。靠近门前仔细一听,瞬间脸上勾起一抹意味分明的笑意。 就在听到李玉兰身后喊自己一声时,秦时月攸的一把推开了门。 “呯”的一声力道极大的推门声,伴着两扇门板“吱呀!”的忽扇声,此时已走进院里的李玉兰,不禁脸色大惊,“呀!”一声。 燕平公主正吩咐了贴身婢女带秦弘杰离开,听到李玉兰的惊呼声,忙提步走进院里,一眼便看到了大敞开的屋里面,一副稀奇之景。 只见一个身着粉色袄子的的婢女,正大刺刺的坐在一把靠近火盆的椅子上,嘴角流着哈喇子,脸被火盆烤的通红,睡的正香甜。就连刚才那么大的开门声,竟也没有惊醒这婢子,可见这婢子睡的得有多香。 “这丫头好大的胆,竟敢在大表姐的屋里偷懒睡觉!”李玉兰一脸震惊地走到屋门前,待侧脸仔细一瞅,不禁脸色一变,立即回头瞅向燕平公主,“呀,这不是之前在舅母院里当差的三等婢女,春桃吗?这丫头什么时候来大表姐这里当差了?” 李玉兰的一声吃惊,令燕平公主的脸色瞬即暗了暗。 秦时月此时已走进屋里,瞅着搬了把椅子斜歪在上面,睡的香甜的春桃,嘴角微勾了勾。 随及侧身,给燕平公主让开视线,好让其瞧个清楚,这可是她送来的婢女。 “混账婢子,还不快滚下来!” 第11节 燕平公主一声厉喝,把睡着的春桃吓的激灵立醒。 迷糊的双眼睁开一条缝,待看清眼前寒怒着一张脸的人是谁后。立即一骨碌从椅子上滚下来,滚的急,差点摔到火盆上。 顾不上差点被火盆烫到,春桃立即“噗通”一声跪了地上,跪爬向燕平公主脚前二寸距离前,忙磕头求饶。 “二夫人,二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是一时累极困乏,所以,所以才——” 春桃一边泪泣泣的哭着,一边似是有意的解释着什么,“二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二夫人饶奴婢这一次,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时月冷眼瞅着这个婢子的哭诉,直到听到燕平公主不耐的一声喝斥,“行了,你给我闭嘴。” “二夫人,时月听着这婢子刚才似是在跟您哭诉,待在我这里院里似是受了委屈一般?”秦时月淡挑一下眉梢,笑看向跪在地上一脸委屈泪痕的春桃,“既是在我这院里这般受屈,不如就跟了二夫人回你原来当差的地方去吧。” “混帐东西,还不快自己掌嘴!” 燕平公主不等春桃一脸欣喜的要说什么,冷的怒斥命令其自行掌嘴。 春桃一愣,抬头望见燕平公主寒的一张脸后,吓的慌忙抬手就照着自己的嘴狠扇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一直不敢停。 春桃一边扇着自己的嘴,一边委屈的掉着豆大的泪珠子。同时眼底的恨意不时射向,正环胸立在一旁淡笑的郡主方向。 秦时月好笑的看着把自己当做仇人的春桃,不禁心中冷笑。 这年头果然连个婢子都是捡着软的来欺负。转念自问,自己是个软的吗? 忽的唇角一勾,笑的绝美,只是这笑转瞬而逝,快的令人来不及捕捉到就已消失不见。 “行了,停手吧。”秦时月懒懒的叫停一声,看向燕平公主,“二夫人还有事吗?若是无事你看——” 就在这时,绿草提着食盒从外面进来。看到地上跪着一脸鼻涕泪,嘴红肿老高的春桃,脸上神色一骇! 【作者题外话】:公子答应的万字更新,第四章。 ☆、第二十章 说多错多 “郡主!”绿草吃惊一声,抬头看向主子。 “把饭菜摆到桌上,本郡主实在饿极。”秦时月并未等燕平公主回答,而是转身走向屋里一张方桌前,未有相让的坐了下去。 燕平公主脸色微晒,扭头就喝斥向春桃,“还不快滚去院里跪着,想要惹到郡主吃饭不快吗?” “是,奴婢这就滚出去罚跪!”春桃啜喏地应着,来不及擦了脸上的泪,就急忙起身跑去院里罚跪。 “瞧这混帐婢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跑到大表姐屋里偷懒睡觉。就该赏她几十板子,让她长长记性。哼。”李玉兰这时一脸气愤的怒瞥向院里一眼,后走向秦时月方向,柔声劝道,“大表姐别气,这种婢子,只管掌嘴板子伺候,以后定会老实不敢再犯了!” 此时,秦时月正盯瞅着绿草把一样样的饭菜,从食盒里端出来。 香气四溢的饭菜,早让饿极了眼的秦时月,食指大动。执起筷子夹了一大口菜吃下去,后挑眉看一眼跟过来的李玉兰,突然讶异一声,“呀,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莫不是也没有吃饭?” “可是我这饭菜,只够一个人吃的呀!”秦时月指指三菜一汤,一碗白饭,表情有些为难地看向李玉兰和燕平公主。 “时月,我和玉兰早就吃过了,你饿了,快先吃吧。”燕平公主忙摆手温柔一笑,随手兀自拿过一把椅子,坐下来看着秦时月吃饭。 而李玉兰没想到刚刚自己一番话,竟是被人就这么不淡不感的带过去。小脸神色先是一怔,后很快扭脸带了笑意的,跟燕平公主一样摆手表示自己已吃过午饭。 秦时月嘴里嚼着米粒,笑了笑,埋首自顾吃饭,再未跟两人客气一声。 燕平公主和李玉兰二人,都噤声未再打扰。毕竟大户人家规矩,食不言寝不语! 过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终于听到一声清脆的置筷声,“绿草,把饭菜收拾下去吧,本郡主吃完了!” 秦时月吃饱后,感觉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毕竟这一上午折腾的够呛,回府后,也没个安生,一会被婆子堵大门外,一会被老夫人叫去,这会又——眼前还有两个没有打发走的。 心里一阵烦闷,却也面上未显。 “二夫人可是有事找我说,还是有事想要寻我问?”秦时月心里清楚,此时二人来找自己无非就是两个原因。 一个是老夫人铁定是听了秋嬷嬷的禀报,喜旺腿受伤事情,差二人来询自己问清楚。另外一个嘛,应该是这李玉兰自己的原因,无非是想着跟自己这个归府后的嫡小姐套套近乎,顺便捉摸一下自己的性情,日后好有计量。 这两个人,秦时月都非常不喜。 可是纵使不喜,她的脸上也不会显出来,顶多一抹淡漠疏远的笑而已。若不是傻的,自会识趣的早些离开才是。 “那个,时月,听秋嬷嬷说,一早给你赶车的小厮回府时,好像腿受伤了?你今儿在外面没遇上什么事吧?”燕平公主见秦时月主动提及,忙一脸关心地询问。 “是呀,大表姐,你们路上没有遇上什么不测吧!”李玉兰话一落,忽然听到燕平公主的轻咳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啊呀,瞧我这嘴,大表姐你别多心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大表姐——”。 秦时月刚感觉口渴端起的一杯茶水,在听到李玉兰的话后,忽的动作一滞,淡挑眉盯看向李玉兰方向。 李玉兰被那双清丽明亮的眸子盯的心中一怯,眼神一闪,就欲要解释,却被打断,“表妹刚才猜得奇对,并无说错的地方。” “啊?” 李玉兰一时间怔愣地啊了声,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才发现此时自己说多错多。 李玉兰抬眸看着淡笑如水的大表姐,第一次感觉自己如个傻子一般的,任人引着往外倒话,越倒的多越显出自己的愚笨来。 同样的燕平公主先是一愣,比李玉兰沉稳的多的,忙担心的急问道,“呀,时月,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没有受伤吧?” 秦时月淡笑摇头,“我没事,只是小厮从马车上摔落,腿受了伤。不过已请大夫给其看过,现在已经给大夫医治过了。”秦时月避重就轻的,淡淡一声。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小厮怎会摔下马车?”燕平公主,并不打算就此打住不再追问。必竟她可是得了老夫人命令的,要问清楚才好回去跟老夫人回复。 秦时月见燕平公主追问,倒也没有瞒着,简略的把马如何受惊,以及马车撞上巨石的事情说了一下。只瞒下了自己被人救那一段。 当然,她知道,若是燕平公主差人去打听的话,定会得知实情,可自己此时懒得跟他们一一细讲。 再说,此时的她也累了,想要休息,所以没有心情跟他们多说。 问清想要问的事情后,燕平公主看着秦时月不时掩嘴打哈欠,便示意李玉兰起身,“时月,二娘瞧着你今日定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快些去暖榻上躺会压压惊。二娘就不多待了。”说着,已与李玉兰同时起身。 “哦,那好,我确实也感觉不是太舒服,就不多留二夫人和表妹了。”秦时月起身,瞥了眼门外方向,突然恍然一声,“对了,二夫人,春桃这丫头——”。 “这不长眼的懒婢子,让舅母发卖了得了。到时让舅母再给大表姐,送来个手巧人机灵的。” 李玉兰这时从刚刚晦暗的情绪中醒神,忙出声提议。 “二夫人,二夫人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二夫人别卖了奴婢,二夫人——”跪在院子里的春桃正冻的浑身颤抖个不停时,耳尖的听到了表小姐的声音。 吓的扭头连滚带跑的跑进屋里,扑到燕平公主的脚前,一阵哭求哀呼。 燕平公主低头扫一眼,在自己脚前哭的眼泪鼻涕一把的春桃,眼底闪过厌恶。只是脸上依然保持着温婉气质的,扫一眼春桃,提声命令向门外候着的贴身婢子,“来人,把春桃拉——”。 “二夫人,等一下!”突然一声慵懒之声,打断燕平公主的命令。 【作者题外话】:公子答应的万字更新,第五章。整整一万字,终于更新完。昨天,今天,公子可是每天都更新了一万字。唔,书粉粉们,支持公子的话,就收藏下本书。公子爱你们。 ☆、第二十一章 发卖留下 秦时月有些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在燕平公主和李玉兰疑惑的眼神中,迈着松懒的步子走过去。 走到哭跪在燕平公主脚前的春桃面前,一双清丽的凤眸淡笑的,定定看着春桃慌乱无主的眼神。 春桃被那样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盯着,瞬间后脊一颤。却是转念,“咚!”的一声,转身就朝着秦时月的方向,猛的磕起了头,“郡主饶命,求郡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以后给郡主做牛做马,一辈子对郡主忠心不二。” “咚,咚,咚——” 一连接着几个响头,春桃泣泪哀求,“奴婢家里兄弟姊妹五个,一家老小,全指活着奴婢在府里的那点月例钱过活。求郡主饶过奴婢这一次,奴婢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郡主,求您别让二夫人卖了奴婢!” “咚,咚,咚——” 清脆的掷地声,一声声磕在青石地面砖上,一次次抬起头,能清晰的看到春桃额头磕出的血迹,已经完全模糊其一张小脸。 “行啦,别磕了!” 秦时月冷声打断,转身淡笑的看向燕平公主,“二夫人,看这丫头似是真心悔过,不如就暂且令其留在我院里,静观其日后表现再做定夺如何?” 秦时月并不打算真把春桃撵走,毕竟今日撵走一个春桃,明日就会有另一个夏桃,秋桃,冬桃,没准下一个会比春桃还要精练难缠。若是如此,倒不如今日借此机会好好打杀一下春桃的气焰,以后这婢子也会收敛着点。 因此,她才会在此时出声替春桃求情。 而燕平公主闻听此,不禁怔愣的盯看向改变主意的秦时月。心中思量着眼前这个郡主,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一开始时,还非常气愤的令自己领走这婢子,此时却是忽然改变主意,要把人留下。 “怎么,二夫人不答应?”秦时月眼皮轻挑了挑,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令人看不出其任何的心思。 “我记得这婢子是二夫人送给我院里的,要打要罚,或是卖了,似是我可以自行做主的。”秦时月似是恍然想起的,疑看向燕平公主。 此时一直在旁未有出声的李玉兰,眼神闪了闪,伸手拉了下燕平公主,笑着道,“舅母,既是大表姐不舍得卖了这婢子,不如就暂先让这婢子留在大表姐院里。切看这婢子以后的表现,若是再敢有今日这般胆大蔑主的行为,立即不由分说就让牙婆子带走卖了。” “舅母?”李玉兰伸手轻挽向燕平公主的胳膊,柔声轻唤。 “嗯?好吧。”燕平公主紧绷的脸色,终于一松。抬脸笑看向秦时月,“时月果真是随了你娘的性子,善良大度。” 随后,怒脸喝向地上跪着的春桃,出声警告其。 “贱婢听着,若是日后再敢有今日这等蔑主行为,可不单单是卖了你这么简单,到时即便乱棍打死,你也是轻贱咎由自取。记住了吗?” 燕平公主,眉色一厉,提声瞪向春桃。 “是,是,奴婢记住了,奴婢记住了,奴婢保证再也没有以后了,再也不敢了。”春桃如获大赦,忙激动的磕头谢恩,“谢二夫人,谢二夫人宽厚,谢二夫人——”。 “蠢婢子,还不快去谢郡主替你求情!”燕平公主冷眼怒斥一声,提醒春桃。 春桃恍然才想起的,慌忙就又要转向秦时月磕头。 秦时月见状,却出声令其打住,“行了,你先退下吧。待梳洗干净了再来这里侍候。” “是,是郡主。”春桃忙磕了个响头,后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一眼燕平公主的脸色,见燕平公主未有瞥向自己,忙近乎倒爬的退了出去。 冷睨着春桃退出去,李玉兰扭脸一笑打破这沉寂,“大表姐果真是心善的,以后玉兰可要多跟大表姐学着点才好。”说着,亲腻的转到秦时月的跟前,就要伸手拉向秦时月的手。 “表妹还是莫要学我的好,这府里老夫人最不喜的便是我。所以,表妹若是跟着我学,岂不是让老夫人多了一个惹其生气的。”秦时月不着痕迹的身体一避,避开李玉兰讨好过来欲拉其的手。 后挑眉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燕平公主,“二夫人,外面又下雪了,我让绿草拿两把油纸伞给你和表妹,免得你二人路上被雪湿了外袍。” “嗯,也好。外面确实下雪了呢。”燕平公主将视线从秦时月的脸上移开,侧脸看一眼门外,见果真是下雪了。自然的,伸手拢了下披在身上的袍子。 李玉兰的手落在空处,被闪了下,只脸上神色微僵,却是很快恢复笑意的出声附和,“哦,下雪了,那我们就不多打扰大表姐了。改天有时间,再来找大表姐玩。” 秦时月,点头笑笑,算做回应。 燕平公主和李玉兰知道不便在此多呆,待绿草拿了油纸伞过来后,两人便出了屋子,离开了莲花苑。 “唔——” 秦时月送走二人,终于可以舒一口气的,转身进了内室。 第12节 脱掉鞋子后,秦时月跑到暖榻上,拉过厚被子直接盖在了自己身上。外面大半天的寒气,在这暖和的被子下,驱走的寒气,渐渐让身体暖了起来。 “郡主,您要洗漱下再小憩一下吗?”绿草知道主子今日是累极了,今天上午发生了什么事,她和喜旺是最清楚不过的。 并不像主子给二夫人和表小姐讲的那般轻松。自家主子可是差点送了命的。 想到此,绿草一阵后怕的,一张小脸一胀,泪就掉了下来。 正欲闭眸养神的秦时月听到绿草的低低啜泣声,不由奇怪的睁开眸子,“绿草,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郡主,郡主今日好险,郡主差点,差点就——”绿草说到这里,一双大眼里一片紧张,身体更是打颤哆嗦个不停。 “呼!” 秦时月看着绿草,不由呼了口气。后伸吸一口气,抬眼命令向绿草,“别哭了,本郡主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记住了,今日在府外发生的一切,不管是谁问起,就按本郡主刚刚跟二夫人所说的那样,不可说漏嘴,清楚吗?”秦时月提醒向绿草,怕绿草性子软弱,被人给欺吓说出实情来。 “郡主放心,奴婢把今天府外发生的一切,全部烂在肚子里。不管谁问,就算打死奴婢,奴婢也绝对不会说出来半个字。”绿草一脸忠心耿耿的抬起小脸,字字清晰念道。 “你这丫头,不是一个字不让你说,而是让只说今日我跟二夫人说的那些。”秦时月瞅着这忠心的小婢女,不禁笑啧一声。 绿草见主子笑,忙点头笑呵呵的表示自己记下了。 【作者题外话】:新书,求支持,求收藏,求打赏,希望书粉们能支持公子的逆天小毒后。 ☆、第二十二章 以血喂盅 翌日,寅时。 冬日的天本就亮的晚,此时又是寅时,屋子外面更是黑漆漆的,只除了府里抄手游廊上挂着的风灯,在寒风肆意吹刮下,昏暗的灯光来回摇曳着。 莲花苑里,秦时月摸黑下床,并未有点灯。 摸索着走到桌前,秦时月借着外面风灯昏暗不明的光线,将一只白瓷盅端到面前,顺手拉了把椅子坐下。 侧耳倾听屋外无人,秦时月立即利落的挽起袖子,露出白净的手腕处,一点白刃光闪动,就见其手里不知何时竟捏着一把细小且瞅着就锋利的刀片。 “嘶——” 刀刃一闪间,割腕出血,血顺腕肆意流出,肆意滴落到白瓷盅内,直到那白瓷小盅滴满。 秦时月抽一口冷气,利落的将割破的手腕处止住血。同时出声唤向另一只手腕处,“小金,出来!” 嗖!地一声,就见一条蛇虫类的东西,寻声飞出。不用秦时月命令,似是一早就嗅到了血的腥气,直飞到白瓷小盅边,伸出火红的信子,瞬间一盅血饮尽。 秦时月先是盯一眼白净如无物的白瓷盅,后欣慰的看向正盘于桌上,似是美餐后一双眼睛兴奋异常闪亮的小蛇,招唤一声,“小金,过来!” 嗖!地的下,就见被秦时月唤作“小金”的一条小蛇,直飞到秦时月伸出的手掌心去。 这条小蛇,就是随着秦时月一起魂穿异世的金蛇盅,盅虫之首。也是因为这金盅,前世秦时月才会被妹妹和未婚夫设计毒害,坠下悬崖而惨死。 看着眼前小东西一双小眼金光闪闪的精神模样,秦时月感到了一丝欣慰。 不论如何,她重生在这异世,还有一个忠于自己的,守在自己的身边。虽然此时的小金身体虚弱不堪,需要重新喂食主人的血饲养,以期其慢慢成长,变成原来的盅王。 “唉!” 莫名的一阵落寞,秦时月伸手轻抚着小金的头,叹息一声。 抬眸,一双凤眸明亮中,却是眼底有着深深的复杂情绪。 …… 及近辰时,秦时月早就穿好衣,侧躺在暖榻床帏边正眯合着眼。便听到外面传来婢女绿草敲门唤醒自己起床洗漱的声音,还伴着绿草端着的铜盆晃门声。 秦时月睁了睁眸子,低眸看一眼,蜷缩在自己掌心,闭着一双小眼睡的正香的小金。 宠腻的伸手轻抚了下小金的后尾,顺手轻轻的将其重新缠于自己的手腕处。同时掩下里衣长袖,将手腕上的小金遮盖住,手腕上的刀痕也一并遮了。 做完这些,秦时月才令绿草进屋里来服侍自己洗漱。 洗漱向来秦时月是自己来的,不用人服侍。只是这妆容,却是需要绿草一双巧手的,因为自己实在是整不来这繁琐的发髻。 绿草一旁一边整理着梳妆台,一边不禁拨数着主子首饰匣子里的几件简单的配饰,忍不住嘟囔出声,“郡主的手饰真是少的可怜,甚至比表小姐的手饰匣子还少。” 说着,扭转头询看向主子,“郡主,之前皇上册封您为郡主时,可是赏了好些好看的头饰呢。郡主偏何随意的听了老夫人的话,就锁了库里了?” 这件事,绿草一直心里堵的慌。 从前在府里时,凡是有赏赐的头面什么的,老夫人都是急着分给二小姐和表小姐。 可是这会皇上册封主子郡主封号时,连带着赏了可是不少好头面,可全都让老夫人给命人锁了库里去。还说着什么,平日里主子用不着,放了库里,好给主子攒嫁妆。 可是攒嫁妆也不用全锁了起来吧,怎么着也给主子留几套平日备用的吧。 绿草心中替主子不平的,低头扫几眼少五得可怜的首饰,不禁小脸立即皱起来。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急呼,“郡主,郡主,奴婢来给您梳妆!” 绿草吃惊的扭头,就见从主子归府被分配在这院里当差的春桃,今日竟是难得勤快的跑了来,喊着要侍候主子。不由的,绿草心中思量一二,后抬眼询看向主子方向。 秦时月正接了绿草递来的干净布巾擦面,听到屋门急拉声,以及一阵急切小步声走近。 待擦净脸后,侧首扫了一眼满脸急切侍主的春桃,“你的嘴消肿了吗?” 春桃正满脸期待的,咧着嘴笑的极为讨好劲。听到主子询问,脸色立即苦了下,却是忙抬脸感激道,“奴婢谢郡主关心,奴婢身体贱,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说着,看向绿草一眼,难得这次没有横鼻子竖眼的斜愣绿草,而是称赞道,“奴婢本来以为自己早起,赶来服侍主子,不想绿草妹妹来的却是更早。还是绿草妹妹勤快。” 绿草听到春桃的话,不禁睁大一双眼睛,有些像不认识春桃一样,盯着春桃细瞅了下,确认眼前嘴唇红肿的春桃就是本人。 秦时月眼角余光瞥到绿草的反应,不禁心里一笑。 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吩咐一声身后,“绿草,过来帮我梳妆。” “哎,是郡主!”绿草闻听主子吩咐,忙由怔愣中醒神,快走几步就要拾起桌上的梳子,给主子梳发,却是被一只红肿的手抢了先。 “绿草,这几日一直是你来服侍郡主,今日就换我来吧,你在一旁指点着,看哪里不对,好指导我一声,以后我就知道郡主的喜好了。”春桃眼疾手快的抢过梳子,就急急站定了秦时月的身后。 绿草被弄的一懵,单纯的绿草想着这春桃不会是病了吧。 前两天,自己唤其一起帮忙给郡主梳妆,她还斥责自己梳个妆还要两人,还把自己好骂。这会的——。 “还是让绿草帮我梳妆吧,你在一旁看着,日后熟悉了,再帮本郡主梳妆不迟。”终于,秦时月此时淡笑地出声。 春桃一听,脸上神色一怔,后立即一喜,忙着点头称是,“是,是,奴婢一旁学着,省得毛毛燥燥的,做错了。”说着,急忙将梳子递还给绿草。 绿草怔怔的接过梳子,便来到主子跟前,为主子精心打理起妆容来。 一旁的春桃仔细看着,脸上表情极为认真。 秦时月并不稀奇春桃为何会突然想着讨好自己,其实原因很简单,昨日这丫头差点被发卖了,险险留在府里。 瞅其一双红肿的黑黑眼圈,便能猜出其昨夜定是惊魂未定一整晚未有睡踏实。这会的,定是想清楚了某些事。 例如,进了这莲花苑,就得分清跟着哪个才是自己的主子。 “月儿,收拾好了吗?你父亲快要下早朝回来了,一会就要接了你们姐妹三人进宫。”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韩氏的催促声。 【作者题外话】:今天是元旦,公子在这里祝大家元旦快乐,2016年,新的一年,新气像。 ☆、第二十三章 孔雀金钗 秦时月忙应一声,“娘,快好了,一会儿就出去。” 绿草不做耽搁,这时春桃也忙上前细心地给绿草打下手。 不差片刻,绿草便依着主子的吩咐挽了个简单的流云髻,脑后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虽简单却不失清雅脱俗。随后绿草又从头饰匣里左挑右选,终于选得一个看上去还算不错的珠钗,斜插到主子的发髻一侧。 春桃一旁看着,不禁yu言又止,想要上前插话提醒,却又怕主子嫌恶,站在那里脸上一片纠结。 “走吧,怕是父亲该下早朝了,我们去前院正厅等候吧!”秦时月满意的看着铜镜中淡施脂粉,清雅脱俗,不妖不艳,只一双眸子清亮的绝色少女。 她今日不需要引人注目,自当打扮的越是简单不引人注意,越为好。 最好是,能隐在人群角落里,不被宫中的贵主们注意到,那么今日的宫宴,她就可平安无事的应付过去。 起身略过春桃身边,扫一眼春桃纠结的表情,秦时月只淡淡一笑,转身提步往门外走去。 出了莲花苑,当秦时月来到前院正厅时,发现原来自己真是最晚一个到的。 此时坐上首的是老夫人,分别两侧自然是自己的娘和燕平公主等人。 而燕平公主身边紧挨的二小姐紫依,今日真真是打扮的美艳不可方物。 挽着一头朝云近香髻,发髻两侧分别插有宝铀闹蛾花钗,花钗上由许多小花簇拥而成,花端上是一只栩栩如生,翩若飞起的金色飞蛾,瞅着那飞蛾如要飞起来般。可见这金匠的手有多巧;另前面盘发上,还坠有几色珠花,珠花制作精细,犹如真花一般漂亮。梢尾插一只玉步摇,只静立坐在那里,仿似那步摇也会动起来一般;而手上脖颈上自不必多说,自是有珠环玉腕,个个不少。 由此可见,有二夫人这么个公主娘亲在,自是宫里最好的头面手饰,样样不少,样样都精美。 秦时月扫向秦紫依时,秦紫依正扭转过头来,斜向其一眼,后一脸鄙夷的扭转过脸去,不再看秦时月。 秦时月不禁觉得这个二妹甚是有意思,如此这般不加遮掩的性格,真的是二夫人这般隐忍的人生出来的? 原本还有些怀疑这个紫依,会不会是前世——。 而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后,秦时月便否绝了自己的猜测。 府里的紫依,跟前世的妹妹紫依,两人只是名字巧的相同而已,两人没有半丝相同之处,绝不会是同一人。 “郡主,那,那不是宫里赏赐给您的孔雀金钗吗?” 绿草突然吃惊一声,瞪大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盯向表小姐的方向,急的忘记主仆之礼的,伸手急拽向主子衣袖。 “混帐婢子,在那里大呼小叫作什么?”老夫人怒的喝声斥骂。 绿草的声音不算大,可也不似蚊声那般小,自是厅里的一众都清楚的听到了绿草的惊呼声。 秦时月闻声,寻着绿草的视线,看向紧挨着秦紫依坐着的李玉兰。 视线当即瞥到了,李玉兰头顶上戴的那只非常显眼的,做工极为精美的金钗。 秦时月随即心中了然。 不怪绿草这般大惊小怪,因为那日宫里赏赐给自己的东西,有放到自己院里半天的时间,当时绿草还清点过数量。并还拿起就是李玉兰戴在头上的那只孔雀金钗,惊艳的举起来,跟自己说好漂亮来着。 所以,绿草才会一眼就认出这只金钗,是宫里赏赐于自己的。 主子的东西,突然易主,这直心眼的小婢女,自是不会掩饰的就喊了出来。 可是绿草这般喊出来,可是实实打了两个人的脸。 第13节 第一个打的自然是戴着别人东西的,李玉兰的脸。 另一个打的,自然是拿着别人东西,送给自己亲厚之人的老夫人的脸。 李玉兰脸色瞬间羞愧难当的,伸手就要摘下头上戴的孔雀金钗,却在这时听到老夫人黑着脸的怒喝一声,“玉兰,戴着它,不用摘下来。” “外祖母,我——这——”李玉兰脸色青紫交加,平日里巧的很的一张小嘴,此时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转过脸来,一脸歉然的楚楚可怜的盯望向秦时月的方向,“大表姐,我不知道,不知道是——”。 “玉兰,你先别说话。” 老夫人喝声打断外甥女的话,挑眉斜睨向底下的秦时月,“孽女,你上前来,我有话跟你说。” 秦时月闻声,淡笑着看一眼李玉兰楚楚惹人怜的一张小脸,后扭过头去看向厅上首的老夫人却是身体未动。 “孽女,你是耳朵聋了吗?”老夫人一声厉喝,瞪向底下的秦时月。 在这整个府里头,老夫人向来说话没人敢不应,偏偏这个她最不喜的嫡孙女儿,从前几日回府后,竟然接二连三的忤逆她的话。 这令向来被尊宠习惯了的老夫人,盛怒不小。 眼见秦时月仿似没有听见一样的,只一双清丽的眸子,带着淡淡笑意的盯瞅着坐上首方向。 恰在这时,秋嬷嬷矮身低声提醒向主子,“老夫人,您不如唤郡主名字试试?” 秋嬷嬷的话,立即提醒了老夫人昨日在福寿堂的一幕。 “啪!”地一声。 老夫人一把将茶盏砸了桌子上,茶杯子在茶托里晃了晃,险险的竟是很结实的没有碎裂,“你,你,你个孽——。” 老夫人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缓过气来后,重新怒喝向底下,“秦时月,你给我上前。” “哦,是老夫人!” 秦时月闻听此,这次倒是非常利落的应声,提步便走上前几步,后站定在离老夫人还有三步距离的地方。 “你,你离我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不成?”老夫人看着站距离离自己,还是不近的嫡孙女儿,气的脸色越来越黑。 秦时月闻声,抬眸,后点头,清脆应声,“是的,老夫人,昨儿您差点拿茶杯子砸我。所以,老夫人虽不会吃人,不过还是令我害怕。” 嘘! 厅里一众,不禁倒抽冷气。 就有婢女婆子,仿似看怪物一般盯看向秦时月方向。 有人心里不禁暗暗惊骇,这郡主大小姐,究竟在府外生活的八年,到底经历过什么,竟然回府后接连直直呛声老夫人。 这胆子,怕是在这整个将军府后宅内,唯独一个。 就连身份尊贵的燕平公主,嫁入这将军府后,对老夫人可都是恭恭敬敬,从未忤逆过老夫人。 “嗷——” 一阵充满野性地獒吠声,伴着厅里青石地面犹如地震的震动感,八条硕大如半人多高的雪獒,突然飞跃冲进厅内。 下一刻,厅里一众女眷吓的全都花容失色,脸色惨白。老夫人更是吓得不轻的,急伸手捂向胸口。 【作者题外话】:元旦放假这两日,果然出门休闲的人好多呀。公子出门过马路,都要等好长时间才能过去。因为出门游玩的私家车真的好多。嘻,不知书粉们,元旦放假都去哪玩了,或是宅在家里吃零食了? ☆、第二十四章 分好赖人 “笃笃——” 随着一阵掷地有力的拐杖声,一袭大红色,绣有牡丹朝花图案颜色鲜丽袄子的老祖宗,容光焕发非常有朝气的坐于一头高大的雪獒背上,眯笑着一双老眸,很是悠闲的晃进厅里。 “老祖宗!” 老夫人气怒一声,却也是极力压抑的,感觉头顶一阵血气上涌,一旁的秋嬷嬷慌忙上前搀扶。 看着坐在雪獒上,一脸眯笑荣光焕发的婆婆,老夫人顿感一阵挫败,一双眸子狠狠的一皱。 想她董氏出身相门,已故亲父乃先皇时期最得皇上宠信的一国宰相。她虽是相门次女,可也是嫡房一系,本想着嫁入这将军府里,会是荣威一生。 不想却有个年轻时为女将的婆婆。 在婆婆眼里,自当瞧不上她这个文弱的闺秀女子。 也是因此这几十年来,一直受婆婆的压制。 她隐忍几十年,好不容易掌了这后宅大权,可她那个越老越精神的婆婆,却时不时总要折腾她一下。 就连儿子当年的亲事,要不是那老婆子极力要护,她断断是不会允儿子娶韩氏入门。 不因别的,只因韩氏跟她的婆婆一样,出身将门。若是韩氏入了府门,岂不是又多了一个跟婆婆亲近的。 想到这里,老夫人的眸子不禁阴了阴。 “月丫头,你过来!” 就在厅里一众,终于稍缓过劲来时,老祖宗未有搭理儿媳董氏的,坐在雪獒上眯笑着眼伸手招呼向秦时月方向。 秦时月从那八条雪獒突然闯进来,到看到府里如老顽童一般的老祖宗,满面红光的坐着雪獒进来,眼里一直带着笑意看着这个老太太。 听到老祖宗唤自己,忙应声走过去。 “月儿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福寿安康!”秦时月大方的走过去,面带笑容的给老祖宗请安。 “乖,好孩子!”老祖宗瞅着眼前这个嫡孙女儿,满眼里带笑地点头称好。 秦时月对待老祖宗,不同于对待老夫人时的忤逆态度,令一众厅里的婢女和婆子不禁闪瞎了眼。 就有那心眼多的婆子,不禁心中计量,以后怕是这府里的天,恐是变幻莫测喽! 而老夫人一双眸子则锐利的狠盯向厅下首说笑的婆婆和孙女儿,一双眸子盯向秦时月的眼神,仿若燃烧的火铁勾一般,能把人给烫死。 此时坐于老夫人右下首的燕平公主,瞥到婆婆阴阴的脸色,眸子一转,笑转丽眸打断出声,“老祖宗,一会待老爷回来,时月和紫依、玉兰三人便要进宫了。老祖宗可是有事要交待三个丫头?” 燕平公主此时早已经站起身,就要走向老祖宗,伸手想要搀扶老祖宗从雪獒上下来。 “嗷!” 猛地一声獒叫,伴着雪獒幽的抬起硕大如狮子一般凶猛的头,瞪大一双凶猛的大眼,吓的燕平公主“啊!”地一声,失声惊叫,差点跌倒地上。 厅里一众都被惊吓了一跳,缓过神的婢子赶紧去搀扶燕平公主退后,离着那高昂头眼神凶猛可怕,似是欲吃人的雪獒退的远远的。 “畜生!敢伤害府里主人,快来人,把这些畜生统统拿棍子给我打出去。” 老夫人吓地捂着胸口,由秋嬷嬷搀扶着,伸手怒指喝令门厅外的婆子。 “我看谁敢?” 突然,老祖宗原本眯笑的眸子攸的一缩,笑容转冷,斜向儿媳董氏。 “老祖宗,这畜生刚刚可是想要伤害燕平,万一这畜生曾性大发,再伤到您可就——”老夫人急怒的瞪向厅里一排八条雪獒,心急气涌看向婆婆。 “哼,你哪只眼看到我的大宝要伤人了?”老祖宗蛮横的斜瞪一眼老夫人,后扭脸看向燕平公主一眼,“我这八条宝贝相来认生,凡是生人,它们个个都会起脾气,但没有我的命令,可却也不敢张大嘴伤一人。” 燕平公主闻听老祖宗一言,不由脸色变了变。 这话明摆着,这狗是看人行事的。虽然老祖宗的话说的是认生,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这狗是分好赖人凶怒的。不然,偏何时月郡主过去,这雪獒低头顺耳地,一声不叫。 燕平公主脸色不是甚好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步伐稳重的靴子声,声音踏地有力,步伐平稳。 “老爷——” 燕平公主眼尖的看到踏步进来的秦致远,一股委屈涌上眼眶的,柔凄凄娇喊一声。抬起的一张脸蛋,妆容精美,配着其略有委屈似是尽力隐忍的,楚楚模样,怕是个男人都会不忍心的,先上前搂进怀里关心一声吧。 “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这般难看?”秦致远刚下早朝回府,正是要带两个女儿和外甥女进宫赴宴。一张刚毅的面庞,瞥到燕平公主掩不住的慌乱胆怯,不禁出声询问。 “还能是什么事,还不是老祖宗——”老夫人见到儿子回府,瞥一眼刚受了委屈的公主儿媳,立即心疼的挑眉欲指向厅里那八条硕大的雪獒。 “咳!” 一声老咳声,打断了老夫人的话。 “月丫头,你是这府里的嫡长女,初次进宫,老祖宗我就送你件礼物,也算作你及笄那日未有赏你的及笄礼。” 老祖宗未有理会,儿媳董氏被自己咳声打断话的怨气,而是眯笑着一双老眸,令身后的李嬷嬷将一只非常精致的锦红色长绒盒递给自己。 “那是,那是——” 突然,早就从上首走下厅来的老夫人,一双眼睛悠的变亮,盯着那只长方形的锦红色长绒盒,颤抖的出声。眼里全是惊羡,激动的表情,一张保养很好的脸,此时皮肤都在颤抖。 而与老夫人神色一样激动的,还有搀扶着老夫人的秋嬷嬷,脸上的表情跟其主子一样激动不已。 燕平公主和韩氏以及厅里一众婢女婆子,看到老夫人和秋嬤嬷异常激动的表情,不禁跟着紧张疑惑起来。一双双眼睛,全都好奇的盯向那方长形锦红色绒盒。 秦时月感觉到周围眼神的异样,虽脸上神色平静,可心中也有丝疑惑。 ☆、第二十五章 另有深意 秦致远看着祖母捧于手中的锦红色长绒盒,脸上神色蓦地一怔。后看向大女儿一眼,一双黑漆深邃的眼里闪过一抹深意的眼神,令人看不懂。 “月丫头,把你头上的那根破钗子摘下来,祖母这里送你一好的。” 老祖宗原本眯笑的眼神,此时突然变得异常严肃。盯着秦时月一张姣好的面容,很是嫌弃的瞥向戴于秦时月发髻的普通珠钗。 “娘,不可——”突然,不等秦时月想要张嘴说什么,却在这时听到老夫人尖厉地阻拦一声。 而秋嬷嬷更是面色紧张地,整个眉头都揪的一颤一颤的。 一旁的燕平公主和韩氏,都左右扫看向老祖宗和老夫人的神色,不明白到底怎么一会事。 秦时月立于老祖宗身边,瞅着老祖宗一脸凝重捧着的锦红色长绒盒,心中思忖,莫不是这盒子里的东西异常珍贵? 想到这里,秦时月便欲出声拒绝,却在这时自己一只手被大力的拉过去,听到老祖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的声音,“月丫头,你是这府里的嫡长女,有资格戴上它。” “啊?”秦时月听得糊涂,一双清亮的眸子疑云重重。 下一刻,就在秦时月还未来得及表示接不接受时,老祖宗已经令秦时月托好了盒子,仔细而珍惜地将盒子慢慢打开。 一束耀眼的红光,在盒子打开的瞬间,突然跃了出来,炫丽却温润细腻的光亮,闪亮了厅里一众人的眼睛。而随着盒子的打开,一股清幽泌脾的香气,更是倾刻间蹿了众人的鼻息间,令人闻之心旷神怡,身体无比舒畅。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老祖宗手里的方向,一个个瞪大了眸子,眼睛一眨不敢眨的生怕错过一个视线的,屏息大气不敢出地紧紧盯着。 第14节 秦时月此时脸上的表情神色同样是震惊的,眼里流露出的更是怔愣和不可思议的神色。 珠钗,红珍珠钗,不是普通的钗子,而是一只钗顶上面有着一颗大如鸽蛋一般大小的红色珍珠。色泽红如滴血,如血一般艳红,却不刺眼,表面是一种柔和温润的光华。 而珍珠的本身,没有一丝杂质,艳红至深,血红的令人激动紧张,血脉都膨胀起来。 其香味,更是普通珍珠不可能有的,也是香料无法比拟的,那是一种淡淡的清幽幽的香气,清淡入脾肺,闻之令人特别舒心,安然。 不等秦时月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就感觉一只苍老的手在自己的发髻上一拨一插,动作非常的干脆利落。 “咚!”地的一声。 原先秦时月戴在头上的那只旧钗子,被奇准的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吓的靠近那只桌子坐的李玉兰吓一跳的,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 此时众人醒神,立即见老夫人几个蹿步走过来,一脸急色的盯向秦时月发髻左侧,伸手就要强去夺下那红珍珠钗子。 “咚”地一声有力的落拐声。 “我看你敢拔下来试试!”紧接听到老祖宗的警告斥喝声。 而秦时月与此同时,也是本能的身体一闪,差点把老夫人闪地下。 老夫人险险站稳身体,抬起一双赤红的眸子,狠狠的盯向秦时月的发髻处,那眼神比刚才雪獒的眼神还要凶恶恐怖,仿似欲杀人抢劫的恶人一般,赤红的着眸子紧紧盯着那只红珍珠钗子,一张脸冷的如白霜一样吓人。 “娘——,那可是已故太后赐给您的,这世界上最尊贵,最举世无双,最无价的无价之宝。” 老夫人近乎哭出声的看向婆婆,一双眸子激动的闪颤着。 后转身一双眸子赤红吓人的怒瞪向秦时月方向,牙齿咬的瘆人慌的,声音更是变得嘶哑,“您怎么可以轻易的就给了这个孽女,她怎么配,怎么配戴这么珍贵的稀世珍宝!” 老夫人年轻时就有幸见婆婆戴过一次这只钗子,而这只红珍珠钗子有多珍贵,代表着有多尊贵的身份荣耀,她自是清楚无比。因此,她一直期盼着等婆婆百年这后,这钗子能传给自己。不想——。 所以,刚才老夫人如疯了一样要吃人的眼神,也就不难理解,她为何会这般激动了。 老祖宗未有搭理儿媳董氏的话,而是瞥到秦时月伸手想要摘下钗子的,一巴掌拍落秦时月的手,“月丫头,你给我记好了,这钗子曾祖母既然送出去就不会收回。你给我好好收着它。” “老祖宗!” 秦时月眸光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是被老祖宗打断,“不用多说了,你今日进宫时就戴着它,这是我送给你的及笄之礼,任何人挑不得理。” 老祖宗意有所指的,抬眸扫了儿媳董氏几眼。 此时老夫人,燕平公主,秦紫依,以及李玉兰几人面上神色均是不同程度的难看。 这么宝贵的,应该是传家之宝的东西,竟然给了才归府没几天的秦时月,自是这些人心里不痛快,更是见老夫人的牙齿狠狠的碎咬着。 “好了,既然三个丫头都已经妆扮妥当,就随我一起进宫吧!”这时,一直未有出声的秦致远看到自己的娘还想要说什么,上前一步出声打断。 听到儿子的提醒,老夫人这才想起今日正事的,忙着催促向秦紫依和李玉兰,“快,快,赶紧收拾妥当上马车。” 随后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两人亲自送秦紫依和李玉兰出正厅,叮嘱了两人好些进宫需要注意的事宜,才放心地的看着二人上了马车。 “时月呢?怎不见时月出来?”这时,秦致远发现大女儿未有出来的,不禁转头寻找向身后。 秦时月此时正被老祖宗叫住,还在正厅里未有出来。 老祖宗看着秦时月,脸上神色严肃的道,“月丫头,记住了,我送你的这钗子,真正宝贵的是珠子下面的钗。其坚硬不可摧,钗尖刺物如削铁如泥宝剑一般,能穿骨刺石,尖利不可催。” 秦时月闻声,凤眸一震。 “月丫头,截好了它,危急时刻兴许可保你一命!”老祖宗眸子精光一闪,定定的看着秦时月。 秦时月望着老祖宗严肃的神情,蓦地心思一忖,眸底神色一紧,郑重点头。 ☆、第二十六章 招来事端 坐上马车,出了将军府,秦时月与秦紫依和李玉兰同坐一辆车子。 车子非常宽敞,不仅有软矮榻,供乘轿人倚坐。更有矮桌,并置了茶水用具,以备路途稍远,可以喝盏茶,解渴解乏。 秦紫依一副官家小姐姿态,端坐于轿中,手端放于腿上,目不斜视两旁的只一双眸子盯着前面车帘子。而其一旁的李玉兰却是面上使终带着浅浅柔和笑意的,端坐于马车内,模样瞧着就乖巧懂事又招人喜爱。 秦时月是最晚进马车的,所以坐了靠近车窗的一侧,一双眸子只低垂着,默声不语。 “大表姐——”车子行进一段,突然李玉兰尴尬出声向秦时月方向。 秦时月原本低垂的眸子轻抬了下,看向李玉兰,表情淡淡。 “对不起大表姐,我不知道这孔雀钗是大表姐的,昨晚上外祖母令人送了我屋里,让我今天戴上进宫。我也没多想,所以就——”李玉兰一脸无辜表情,说着,就伸手急摸向发髻,“我这就把钗子摘下来,还给大表姐。” 秦时月淡眉瞅着李玉兰急要摘钗子的动作,眼皮一挑,正欲出声,却在这时中间传来一声娇讽声。 “就一只破钗子而已,表妹何需如此紧张。等从宫里回来,去我那里,我送你一更好的,全是宫里贵人才有资格戴的,绝不比你头上那只差。” 出声的是秦紫依,一张绝色的小脸,此时一双眸子充满嗤讽意味的冷瞥向秦时月方向。视线在瞥及秦时月发髻处那支红珍珠钗子时,眸里的眼神冷凝了一下。 秦时月原本淡漠的表情,因着秦紫依的话,突然转了眸子,眼里带笑的盯看着秦紫依。 秦紫依有些半晌的怔愣,没想到自己刚才讽刺的话,非但没有让眼前瞧着就没有规矩的野丫头羞愧或是恼怒,反倒是这野丫头竟然大刺刺的笑看着自己。 “你那是什么笑?”秦紫依脸色阴了阴,斜睨向秦时月。 “二表姐,大表姐她没——”李玉兰一看两人的表情,立即神色一慌,一张小脸似是被吓到一样的,急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玉兰,你什么都不要说。”秦紫依冷声喝止李玉兰出声,一双好看的眸子冷盯住秦时月,等其回答。 秦时月看着秦紫依一张妆容精致绝色的脸蛋,不禁心中奇叹一声。 “我与她的容貌竟是如此相似,世上竟有如此奇异之事。明明不是一个娘生的,只是同父而已,却是如双胞胎姐妹一样。若不是自己额头中间那抹红莲印记,真的是很难分清两人谁是谁?” 忽然的,秦时月眉头攸的一蹙,心中急念一声,“若是哪日,她假扮于我,岂不是很难令人分辩而出?” 秦紫依一直静等着秦时月的回话,忽然瞥及秦时月微皱起的眉头,不知秦时月心中在想什么的秦紫依,立即脸上浮现怒色,“你皱眉头作甚?” 秦时月被秦紫依的喝声惊醒,轻弹了下左手中指,抬头已恢复刚刚的表情,淡笑一声,“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我与二妹想的一样,一只钗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侧瞥脸,淡笑地看一眼李玉兰方向,后转开视线未有说什么。 李玉兰本来听到秦时月的话,心中略喜。可是看到秦时月转头看向她,以为秦时月会对她说些什么时,却令其不禁甚是感觉尴尬的,秦时月只是淡笑的瞥其一眼,分不清是什么意思的就见人已转开视线。 李玉兰瞬间有种被人施舍的感觉,这种感觉令其浑身感觉刺刺的,扎的她浑身难受。 但是只一瞬间,李玉兰即已抬起一张带笑而又乖巧的小脸,感谢向秦时月,“玉兰谢大表姐赠予!” 秦时月轻嗯一声,淡笑的点了点头,未有说什么。 “嗤!” 秦紫依很是不屑的斜瞥一眼秦时月,很快扭转过头去,不再看秦时月一眼。 难得一路安稳,未有再发生什么意外的,秦时月三人随着他们的父亲来到宫门口。 待守城的御林军接过宫牌检查无误后,便放行马车通行进宫。 过了三道宫门后,再往里面马车不得再进,秦致远下了马车,便唤马车内的秦时月三人下车,一同步行前往设宴的宫殿。 秦时月虽跟随于父亲身后,却是走于秦紫依和李玉兰后面,由二人前面挡着,自不会招得任何注目的视线。 这宫里的每个人都是眼皮子高于顶,即便是一个宫里内侍小太监,或是一个洒扫的小宫女,只眼皮子扫一圈,自然就能从这些赴宴的达官家眷那里瞅出,落在尾后的毕是平日里在家中不得宠的。 秦时月就是不想招人视线,所以故意走在后尾。 可是越不想招事,偏是越有事招上她。 正当秦时月安好地低垂着首走在最后尾,继续跟在后面往前走着时,突然空中划过一道弧度,一个东西垂直掉落向秦时月前面。 “啪!” 秦时月由于低垂着首走路,感觉到异样的,想要退避时却已来不及的,就感觉到一个异物落到自己前面,往前迈步的脚未及缩回来,就险险的一脚给踩了下去。 低头,细看,原是一只做工非常精巧,鸡毛做的毽子。 秦时月本还担心是什么,见是一只鸡毛毽子,未有多想地弯身拾起它欲还给踢毽子的人。 “谁人那么大胆,竟敢踩本王的毽子?” 突然一声熟悉的邪肆声音传来,伴着靴子的踏地声及近,秦时月闻声不禁眉头轻皱一下。 未抬起头,就感觉一道颀长的身影挡了自己身侧面,同时一双上好的皮靴子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秦时月感觉一股怒意直冲向自己,头垂了垂,低眉瞅着手里端捧着的那只刚刚被自己一脚给踩扁了的鸡毛毽子,静气不出声。 “又是你这丫头,我说谁人这么大胆子,竟敢踩本王的毽子!嗯?”邪肆的声音狠狠的一转,嗤声命令,“把头抬起来,踩坏了本王的毽子,还想装哑巴。” ☆、第二十七章 恶人误惹 秦致远闻声急回头,待看清站定于大女儿身侧怒黑着脸的人是谁后,不禁脑袋一时头大。 急步走上前,先是忙行一礼,“下官秦致远,见过景王殿下!” 低垂着首的秦时月听到父亲行礼的声音,便确定了自己刚刚通过声音的判断。 没错,此人正是三皇子,景王,北堂墨。 昨日出府,街上惊马正是这性格乖张的王爷把她给救了。 秦时月怎么也没有想到,只碰到过一次,虽然这人曾救过自己,可是自己却永远不想再碰见的这个乖张王爷,今日竟然又碰到了。而且,自己无端的好像还惹到了他。 立即,秦时月原本低垂的头,在确定了眼前的人是谁后,心里默念一声,“恶人误惹!”后,把头垂的更低。 北堂墨一直视线未有移开的紧盯着秦时月的一举一动,瞥到秦时月在听到自己的身份后,急忙垂得更低的头,立即眸子眯了下。 “秦将军,这丫头是你府上的?”北堂墨视线转看向秦致远,冷冷询问一声。 却是不知道,他这一侧脸,立即令站于秦时月前面的李玉兰目光痴迷地呆滞起来。 秦紫依脸上神色倒是还算淡定,但其眼底闪烁的激动,却也是难以隐藏的。 “回殿下,确是下官府上的。这是下官的大女儿,秦时月。”秦致远忙介绍道,后喝令秦时月和秦紫依,李玉兰赶紧给景王行礼。 秦时月低垂首行礼。前面的李玉兰听到舅父的命令,急醒神,脸颊浮现害羞红晕的忙低下头去,与秦紫依两人盈盈行礼。 “都起身吧!”北堂墨扫一眼几人,后视线越回到秦时月身上。 “时月,你刚刚可是惹到了景王殿下?”秦致远见北堂墨没有要放他们父女离开的意思,才意识到什么的,忙喝斥女儿赔礼道歉。 低垂首的秦时月闻父亲声抬头,后摇了摇头,“女儿不知因何惹到景王殿下,只是女儿,刚刚好像不小心踩坏了殿下的毽子。” 说着,秦时月将毽子捧起。 秦致远看了眼那只毽子,不禁心中思忖这景王殿下,不会真因一只毽子要为难女儿吧。想到此,就要替女儿求情,却是被一声冷斥声喝住。 第15节 “不小心?你的意思是,本王的毽子故意往你脚底下滚,故意让你去踩碾,嗯?” 北堂墨的声音攸的一冷,一双细长的眸子,盯着秦时月危险的眯起。 秦时月抬起头,与北堂墨直视,一双清亮的凤眸眼神深幽不见底,看不出任何喜怒。 “怎么,你是想要跟本王对峙一二,嗯?”北堂墨嗤笑的斜睨一眼秦时月,满脸的不屑。 秦时月看着这张美的如妖孽,笑的肆意的脸,心中闪过一个想扁人的冲动。手里端捧着鸡毛毽子的手指,微向手心拢了一下。 “时月,还不快给景王殿下赔礼道歉。”此时秦致远由一旁,喝声命令向女儿,看向女儿急使眼色。 秦时月看一眼父亲,知道父亲是为自己好,不想自己招惹到这个满皇都城恶名昭彰的纨绔王爷。 低垂下头去,正要依照父亲的意思,给眼前这个混蛋王爷道歉,却在这时听到有人远远的招呼声,“三哥!” 一阵脚步声传来,秦时月依照自己寻声判断,身后走过来的不止一人,应该是三个人。 “三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宴席就快开始了?”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有一人走近。 北堂墨看着走过来的人,挑眉伸手指向秦时月方向,“有人把我的毽子踩坏了,还说不是故意的。” “什么,谁人敢弄坏三哥的东西,真是胆子大上天去了。”来人听后,不禁一声怒气,后突然似是发现一人的,讶声道,“秦将军也在这里?” 来人看到秦致远,又扫了秦致远一旁的另两个少女,再瞥向低垂着头的少女,突然意会到什么的,不由侧首再次瞥向秦时月方向一眼。 就在这时,听到有另一人走过来,“三弟,发生了何事?怎么不去紫云殿?” “发生何事了,秦将军也在!”又一人走上前来,声音铿锵有力地疑一声。 秦致远看着站在眼前的三人,随及行礼,“下官,见过荣王殿下,建王殿下,显王殿下。” 这三人可不是普通人,都是身份尊贵的皇子。 秦时月低垂着眸子,眼角的余光快速扫了三人各一眼,很快视线收回。 中间一人,身形与景王一样颀长,穿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束以宝玉腰带,脸上带着温和玉润的笑意,一张脸长相俊逸,特别是一双眼睛,迷人深邃,此人便是二皇子荣王,北堂珏。 左边一人身形稍显瘦小,身高略矮,长相不及荣王和景王,一双小眼倒是精神熠熠,着一件青色束宝玉腰带长袍,此人便是最小的皇子,六皇子,显王北堂佑。 而右边一人,一身正气凛然,五官立体分明,有些刚毅,一双如父亲一般的虎眼,令人望而生威。此人是秦时月刚刚一瞥间,最为瞧着顺眼的,因为感觉此人与父亲一样,应该是雄才。这是四皇子,建王,北堂浩 “呀,不会是秦将军的女儿,弄坏了三哥的东西吧?”六皇子显王,猜测到什么的,不由扭头寻看一眼被北堂墨死盯在原地,低垂着头的秦时月。 “到底是何东西,惹得三弟如此生气?”二皇子荣王,一脸温和笑意的走至秦时月一步距离前,温笑着打量一眼秦时月,视线瞥及秦时月手里捧着的鸡毛毽子后,脸色瞬僵。 荣王转头看向北堂墨,声音迟疑,“这,这不会是——”。 “唔,天呐,这不会是母后前些时日,应了三哥的请求,给缝制的那只鸡毛毽子吧!”显王,北堂佑,突作一脸惊吓状,盯着秦时月手里扁了的鸡毛毽子,有些同情的瞅了瞅秦时月,后转向秦致远方向。 秦致远听完两个王爷的话后,脸色瞬间一暗,眉头跟着一紧。 “正是,这是母后亲手给我缝制的鸡毛毽子,今儿瞅着天好拿出来本想踢着玩会,却没成想,被这个不长眼的丫头给我一脚踩成这样。”北堂墨在几人怔愣的眼神中,沉声冷瞪向秦时月。 秦时月听到这里,低垂着头的视线狠狠一皱,抿着的唇,直想破口骂娘。一只破毽子而已,怎么还跟人一样,身份渐长的比人还金贵了。 ☆、第二十八章 没理可讲 一时气氛冷凝,没人出声。 三位皇子,有心帮忙说些好话,可是瞅着北堂墨那阴着的脸色,三人不好上前劝说。 因为兄弟几人打小一起长大,老三是什么性子,三人没有比谁更清楚了解的了。 打小老三的性子在皇子六人中,就是最桀骜不训,最不讲理的一个,又加上平日里皇后的腻宠偏袒,所以即便是他们兄弟几人,也是能不惹到这个脾气有些混的兄弟也是尽量不惹。 因为凡是惹到他的,不论何事,都是没理可讲。 因为他压根就不讲理。 秦致远看着阴冷着脸的景王,不禁替女儿捏了一把汗,想要拉下老脸来替女儿求情,却在这时传来一声女儿清脆的声音。 “景王殿下,毽子是时月弄坏的,若是殿下允许,时月给殿下再缝制一个新的便是,或是——”秦时月原本低垂的头,此时冷的抬起,一双凤眸清丽没有任何惧意的盯向北堂墨。 “乖乖的,这秦将军的女儿,胆子真大,竟然敢和三哥这般说话!”显王瞪大一双精光小眼,瞥向那胆子大的少女一眼。 北堂墨闻声幽的眸子一眯,邪冷的盯着与自己平视神色震定的秦时月。 突然一个跨步逼近秦时月,两人的距离近的近乎能贴上,听到其贴近秦时月的耳边,狠狠一声,“你以为,你缝制的一个破毽子,能与我母后的比。嗯?” 秦紫依和李玉兰均被景王一脸的寒怒吓了一跳,两人急急退离秦时月几步,靠向秦致远身边。 “景王殿下,小女不是那个意思,还请殿下息怒!”秦致远顾不上二女儿和外甥女,急急上前,斥声喝向秦时月,“时月,还不快给景王殿下赔礼。” 秦时月此时心中气的一阵吐血。 一双凤眸凝了凝,却很快隐下心中怒气的,把头重新低垂下去,低声道,“时月说话太直白,还请景王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小女子的一时口快。” 北堂墨听着秦时月赔礼的话,却是冷冷的斜睨着她,并不买帐,“这话,本王怎么听着,好似本王有多邪恶,不讲理一样。嗯?” “殿下想多了,时月确实诚心给殿下道歉,还请殿下大人有大量,原谅时月一回。”秦时月轻抬了抬头,却是没有抬起的,低声否认。 “哼,最好不是!谅你也不敢!”北堂墨斜盯着秦时月,与其站定这么近的距离,气息重的倾向秦时月脸面,想要盯看其面上神色是否有对自己不敬。 秦时月忽然此时感觉鼻间一阵不舒服,意识到什么的,感觉鼻子一阵难受刺痒的,急伸手要挡向脸前,却是来不及的,突然伸手一把推向北堂墨。 “啊——嚏!” 随着一声长长的喷嚏声,北堂墨身子猛的被推向身后一大步,很快稳稳的站定原地,下一刻,见其脸色怒黑一片的,冷着一张脸斜睨向秦时月。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殿下身上的龙涎香气太重了!”秦时月顾不上鼻子难受,抬脸看到北堂墨一脸阴郁要杀人的表情,急摆手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骂街,自己怎么老是惹上眼前这个恶人王爷。 “秦时月!”北堂墨狠狠的咬着秦时月名字的每一个字,那样子实在恐怖极了。 “在!”偏偏的,秦时月不怕死的还应了声。 下一刻,在场的三位皇子,眼神都颇为同情的看向秦时月。 “三弟,我看此事就算了吧。看秦将军的女儿,应该真不是故意的。”这时,一袭束玉白色长袍,面容温润俊逸的二皇子终于上前替秦时月说情。 其他两位皇子,此时却是不敢上前招惹他们的三哥。 “二哥这话说的轻巧,一个不是故意,就能免了她踩坏母后亲手给我缝制的毽子吗?”立即,如六皇子和四皇子所担心的,北堂墨原本紧盯着秦时月欲杀人的眼神,攸的斜向二皇子。 二皇子似是意料到自己这个三弟,只要自己开口替人求情,定会招至三弟冲着自己来。尴尬的一笑,温声和气道,“三弟,眼看宴席就要开始了,若是我们迟了过去,定会招来父皇责罚的。”说着,转看向一脸担心的秦致远方向,“不如就给秦将军一个面子,今日之事就小事作罢吧!” 北堂墨听完二皇子的话,沉冷的脸色倒是稍雾,抬头狠狠的盯着秦时月一会,又转头看向秦致远方向一眼,突然摆手冷哼一声,“哼,既然二哥替这丫头求情,看在二哥和秦将军的面子上,本王就暂且饶过这丫头一会。” “下官谢景王殿下宽宏大量,饶过小女一回。”秦致远立即上前致谢,回头看向女儿,“时月,还不快谢景王殿下。” 秦时月压下心中怒气,就要行礼谢恩,却不想此时却听到不远处一声冷斥声喝止,“慢着,本王可以原谅这丫头,但是本王的毽子可是被这丫头给踩坏的。” 秦致远抬头,眉头轻皱了下,不知这性格乖张的景王爷,到底还想如何? 秦时月此时低垂的视线,眸子狠狠的盯着青石地面砖睨了眼,似是要把青石砖盯出窟窿来一样。 她这会有气不能出,只能把青石砖当成前面的混蛋王爷,心里骂了北堂墨百遍不解恨。 就在这时,只见北堂墨盯着秦时月低垂的头眸子一挑,喝令向其,“秦时月把头抬起来。” 秦时月怔了一下,却很快感觉到父亲着急的眼神,随及低垂着眼皮子抬起头来。 “把本王的毽子踩坏了,可不是一句道歉能解决的。本王命你,把那只毽子给本王修好了它。修的跟原来一模一样,不然——”北堂墨看着秦时月微抬起的眼皮,声音冷冷一转,“不然,本王定饶不了你。哼!” 说完,北堂墨一甩长袍,冷的转身,看向三位皇子方向,“二哥,四弟,六弟,还呆在这里作什么,不是宴席时间快到了吗?” “哦,对,对,三哥我们赶紧走。”立即六皇子,显王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的,忙上前一把拉了北堂墨笑嘻嘻往前走。 “什么叫赶紧走,六弟说的我们好像洪水猛兽一样?”北堂墨绕开了六皇子攀上来的胳膊,冷弃一声。 秦时月盯着中间那抹嚣张的紫色束腰长袍的北堂墨,一双凤眸在低垂时,狠狠的一睨,手里握着的鸡毛毽子同时一紧。 ☆、第二十九章 火上浇油 “大表姐,你没事吧!”此时李玉兰一只小手捂着胸口走过来,模样像是吓坏了的,抬头关心向秦时月。 秦时月醒神,摇头道,“没事。”说着,将手里的毽子摊开,随后将其揣进衣袖里。 “时月,你跟景王殿下之前见过吗?”秦致远走至女儿身边,看着女儿将毽子揣进衣袖不由叮嘱一声,“小心拿着,千万别再给弄坏。” “是,父亲。”秦时月并未有隐瞒地点头,后见父亲一脸疑惑看向自己,便知若不解释一声,怕是父亲定会心绪不安。 本来她是想瞒下昨日被那混蛋王爷所救一事,可是刚才那混蛋王爷话里意思明显两人是见过的,于是不得不简单的将昨日惊马险些送命,后被混蛋王爷所救经过讲给了父亲听。 一旁秦紫依和李玉兰听到,两人神色各异。 秦时月没有空去理两人表情,只抬头看向紧皱起眉头的父亲,微笑宽慰一声,“父亲莫担心,女儿福大命大,眼前不是好好的吗?” “月儿——”秦致远看着微笑的女儿,心绪却是紧张难平。连平日里不曾对儿女称唤时的腻称,此时心疼的唤出声。 秦紫依听到父亲喊大姐“月儿”时,一张脸瞬间难看起来。 一旁的李玉兰眼神微闪一下,脸上是被吓坏的表情,声音打颤音,“大表姐昨日竟差点,大表姐你有没有受伤?” 秦致远闻听外甥女话,才警觉的,忙寻看向女儿。 “父亲莫担心,女儿毫发未伤。当时景王救的急时,女儿脱离开摔地的马身,并未有被伤到。”秦时月分外理解一个父亲刚毅的外表下,对女儿的关心不比一个母亲少一点。 父爱,对她来说,前世深有体会。若不是自己信错了人,怎会丢下前世的父亲,魂穿这异世。 一时间,心口涌上一阵难掩的疼痛。 “父亲,时间不早了,我们再不去紫云殿,怕是要迟了。”此时秦紫依一脸难看的,冷冷提醒一声。 “好,我们走吧!”秦致远看一眼大女儿,随及提步带着秦时月三人往紫云殿而去。 一进到紫云殿,秦时月一如之前时走在最后面。 感觉到两边打量过来的眼神,耳边听着父亲与各大臣拱手寒暄,心中默念,千万别再出事端。 此时皇上和皇后以及各贵妃嫔,还未有过来,所以他们父女几人并未有来得太晚。 秦致远低声提醒秦时月姐妹三人谨言慎行后,便心中略微不太放心的坐到男席那边去。 秦时月姐妹三人刚落座,就听身边小声议论声响起,声音不大,却刚好能听见。 “呀,这两人哪个是秦紫依啊,怎么长得这般像,没听说秦府的嫡小姐有个双胞胎姐妹啊?”有一人认得秦紫依,却一时被长相与秦紫依一模一样的秦时月给震惊住了。 这人话一落,立即女席这边,所有的眼神全都移向秦时月这一桌上。 第16节 秦时月闻听那声疑惑声,立即将头垂的越底,不想引人注目。 “你们怕是还不知道吧,听说,这秦紫依原来并不是将军府的嫡小姐,而是府里的二小姐。真正的嫡小姐,前几日回府了,听说跟秦紫依长得一模一样,就跟双胞胎似的。” 有一个似是消息灵通的官家少女,声音稍扬了扬,却也只能女席这边能听到的,很快女席这边都被这消息给震惊了。 “真的假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原来秦紫依并不是嫡小姐啊,切,平日里还总是瞧不上我们这些次女庶女的,原来自己也不是正经的嫡小姐!” “可不是呢,平日里这秦紫依高傲的像什么似的,凭着一张好样貌,从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现在,你们仔细瞅瞅,可是有一个跟其长得一模一样的唉。” 两旁毫不遮掩的讥讽声,声声刺得端坐在那里的秦紫依脸色越发难看。 放于矮桌底下的一双葱白玉手,保护的很好的长长指甲正狠狠狠的掐向手心,细嫩的手心被掐破皮都不觉痛。 秦时月垂首静听两旁声音,不难得出,这秦紫依果真是人缘不好。 平日里其傲娇的性子,怕是得罪了不少闺中大小姐们。 李玉兰此时眼神露出焦急之色,忙伸手轻碰向秦紫依,“二表姐,别把这些人的话往心里拾,她们都是平日里嫉妒二表姐,才会出言这般恶毒。再说,二表姐不管是不是嫡长女,都是府里的嫡系,不是她们那些眉眼低的庶女能比的。” 秦时月听完李玉兰劝说的话,低垂着的头,眉头不由一皱。心中不禁对这个表妹,很是不喜。 这话听着好似在劝慰,其实仔细辨别便不难听出,这是在火上浇油,故意引秦紫依发怒。 果然,秦紫依听后,冷的转眸斜睨向秦时月方向,声音自齿缝中狠狠咬出,音量只她们姐妹三人能听见,“秦时月,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刚一回府,就引来这么多人的关注。” 秦时月原本不欲掺和进这些官家小姐们的明争暗斗,可是明摆着秦紫依被李玉兰刚刚一通话,把火全压了自己身上。 自己虽然不惧秦紫依,可是此时是在宫里,即便秦紫依的娘是公主,可若是她们姐妹二人在宫里闹出事端,自然亏的是他们将军府的名声。 虽然心中很想骂秦紫依个傻瓜,空长一副花瓶脸,没有一颗玲珑心,却不得压低声音提醒,“二妹,这是在宫里,若是不想让别人看了咱们府里的笑话,二妹还是脸上的怒气收一收为好。” 秦时月的一声提醒,才让秦紫依意识到此时她一张脸怒眉横目。冷的醒神,恍然想起离府时,娘亲的嘱咐,一个官家小姐切记的是怒言不可浮于面。 立即秦紫依收回狠瞪向秦时月的视线,重新端坐于桌前,将怒气压下,但将两边的讽刺声音当作听不见。 秦时月对于秦紫依能立即意识到问题而改,倒是不吝赞赏一下。 很快抬眼看向隔着秦紫依还想要说什么的李玉兰,笑眯起眼的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压低声音阻道,“表妹有什么话,留着回府再说不迟。父亲刚才有嘱咐我们谨言慎行。表妹刚刚的话,似乎有些多。” 李玉兰闻声一惊面色一顿,望见秦时月眯笑的眼神,突的心头一紧,忙垂首弱声道,“是,大表姐。”模样看着极为乖巧懂事,脸上没有表现出半丝不满。 秦紫依端坐桌前,眼角的余光,忽地瞥向李玉兰一眼,又转向秦时月一眼。眼神交幻中,似是若有所思。 ☆、第三十章 紫瞳男人 果然是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事非。 秦时月所坐女席这边,因着她们三姐妹充耳不闻的态度,倒是让这些平日里喜欢含沙射影捧高踩低的官家小姐们,暂时消停的闭了嘴。 其实她们三姐妹的新鲜事,并不足以引得这些官家小姐们死追不放。 这些官家小姐,这次能随父进宫赴宴,可不是来碎嘴皮子的,她们一个个的可都巴盼着能引得哪个皇子的青睐呢。 当然,最令这些官家小姐们一个个含羞痴迷所望的便数景王和荣王两位皇子。 景王北堂墨,自不必说,用秦时月的话,就是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数倍的,十足妖孽。 而荣王,北堂珏,除了其俊逸的外表外,最令女人痴心想要依付的,便是其总总脸上挂着的温和玉润般的笑意,那笑能温和一个人冰冷的心,暖的令人招架不住。而其对待朝臣更是谦逊有礼,且多有虚心请教,得好多老臣的赞赏。 “你们说,是景王长的好看,还是荣王长得好看?”突然有一个官家小姐快速偷瞥向男席中间位置一眼,一脸激动地问向一旁。 “啧啧,柳烟姐姐,这是动了春心了,咯咯——”一旁的一少女,低声浅眉地打趣起来。 “去,去,我动心,难道云儿妹妹就不动心了。”刚才出声的奉长嫡女蓝柳烟,睨一眼郎中令家的小女儿何云儿,后忽的与何云儿笑了起来。 正当两个少女春心大动的,嘻笑悦说时,忽然大殿外,响起一阵轻快稳健的脚步声。 席间有人寻声看去。 “呀,这位贵公子是谁?为何皇都城里未曾有见过?”女席这边有娇声低呼。 “唔,这公子看着不像我们东晋国的人?他——他竟然有一双紫色的瞳眸!”男席那边,有一位贵公子,声音比女席那边略高的惊讶一声。 立即,原本还在谈笑的男女席间所有人闻声,都快速移目看向走进大殿的男人。 “天呐,他的眼瞳真的是紫色的?” “长得好好看,竟跟景王殿下不分上下!” “他脸上的笑容,也好迷人哦。” 一席官家小姐,都被迷了魂的一个个花痴表情盯望向进来的男子,全然忘记了闺阁礼仪廉耻。 秦紫依和李玉兰两人,也不意外的均瞪大了双眼,痴呆住地盯望向一袭深紫色长袍,束金玉腰带,嘴角挂着动人心魄魅惑笑意的紫瞳男人。 紫瞳男人,除一双深邃奇异的紫色瞳眸外,还有着一张迷人的五官,五官立体,特别是双眉修长整洁,略粗黑,自有一股英挺之气。而其唇形丰满厚润,令人不禁有种紧张心跳的加速感。其肤色是非常健康的古铜色,特别是其身材非常的好,即便穿着长袍,也难掩胸肌发达,令一片少女都激动的双眼跳动。 此时整个席面上的闺阁女子视线,全都惊艳痴迷的盯向紫瞳男人。 “三哥,你瞧这一众花痴女,平日里总惦记着你和二哥,今日来了这北漠的皇太子,一个个都被迷去了心魂似的。切!”六皇子转了下精光小眼,很是不屑的嗤了一声。 忽然小眼一转,蓦地眼睛一眯,伸手急拽向一旁的北堂墨,“三哥,你看,竟是有一个不一样的。” 北堂墨先是嫌弃的挥掉六弟拽自己衣袍的手,似是嫌脏的还用手弹了弹。后抬起一双细长的眸子,斜瞟了眼女席那边,忽地视线定格向正垂着头,瞅着案桌上的糕点,看得出神的少女。 蓦地,就见北堂墨盯着那低垂头的少女,原本冷俊的脸上,忽然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此时正低垂着头,盯着案桌上糕点很有兴趣,想要取来一块尝尝味道如何的秦时月,并未有注意到对面的视线。而是一双好看的凤眸,盯着那芙蓉糕好一阵端祥。 秦时月并不是没有听到周围一席闺阁少女动了春心惊呼之声,知道此时大殿上正有一品貌不俗的男子走进来。 可是男人对于她来说,倒真不如这桌上的糕点更令其心悦之动。 经了前世的背叛,她秦时月誓不再相信任何男人,不论长相好坏,对于她而言心里泛不起任何的涟漪。 重活一世,她对男女之情早已看淡。不论爱情有过多少山盟海誓,地久天长,在男人眼里,终究是美人不如江山权力。 秦时月想罢,低垂的眸子一片清丽之色,伸手将一块芙蓉糕点取来,一脸愉悦的放到嘴里轻咬一口,细细品尝起来。 “嗯,味道真不错!”秦时月嘴角微勾轻声一赞,细细咀嚼这味道,香甜的糕点,果真是好吃。 心中大赞,这宫里的糕点厨娘果真好手艺。 “是什么糕点这么好吃?引得这位姑娘如此享受其味道,赞赏不绝!”伴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以及很是迷醉人的磁性又略偏厚重的男儿声音,让正愉快独自一人享受美食的秦时月微怔。 抬眸,正对上一双漂亮的紫色瞳眸,瞳眸里有着戏谑的笑意。紫色的眸光,如倾泄的清瀑一般,清亮震人心。 饶是秦时月刚刚心中对男人的讽刺,可是面对这双紫色瞳眸,还是被震了一下。 “好漂亮的一双眸子!”秦时月心中如实的念一声,转瞬醒神,很快将视线低垂,避开男人灼热的视线。 男人好看的紫瞳,盯着快速垂下视线的秦时月,眸底闪过一丝似是有趣的味道。很快转身走向男席,在众人猜测的目光中,落落大方找了个空座坐下。 转瞬,秦时月就成了女席一众闺阁少女的敌视对像。 而与此同时,男席那边,北堂墨一双细长眸子正不善的盯着紫瞳男人,眼里闪着嚣张的怒意。 “三哥,这应该就是北漠来的太子吧!三哥似是瞧着此人不顺眼啊!”六皇子瞥向隔着两桌坐下的紫瞳男子,瞅到一旁三哥刚刚盯着人家不善的眼神,不禁有些好奇揣测。 “你哪只眼睛瞧着我对他不善了,我认识他吗?”北堂墨冷瞪一眼六皇子,转而却嗤哼一声,“竟敢同我穿一样颜色的袍子,哼!” 六皇子闻声,脸上表情瞬间被冰冻住,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三哥北堂墨。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粉们,给点力,喜欢的话,记得要收藏。公子爱你们,么么哒。 ☆、第三十一章 皇后青睐 六皇子直到皇上带着皇后和众嫔妃从偏侧帘后走出来,还未从刚刚三哥一席强横的话中醒过神来。 实在是他们六个皇子中,就最属三哥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了。 整个皇都城里,就连位高权重城府颇深的右相,也是见到他们家三哥能躲着走,尽量躲着走。 不然,不定一个眼神,一个笑意,甚至一个招手的动作,都有可能惹到他家三哥。不定被作弄成什么下场呢。 六皇子思及至此,不禁心中感叹,果然他们六兄弟中,父皇和母后都是极力偏坦三哥多的。 虽然心中有些嫉妒三哥,可是在六皇子心里,却是兄弟几人中,最为愿意兄弟情深的还是他的三哥。 因为虽然三哥脾气有些混,不讲理,可却从不会背后阴人,不像——。 六皇子想到这里眸子暗了暗。 此时众人见皇上皇后到,立即起身跪礼,秦时月亦与众人一样行礼。 “臣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高呼圣上、皇后,俯首跪拜,万分敬仰。 秦时月初时坐在宫殿里,还不觉这皇家权势威严,直到这群臣叩首,听着这震动宫殿的朝拜声,才切实的感觉到了一国之君在这古代的威言。 “众卿家平身吧!”皇上声音威言,混厚有力。 众人谢恩起身,归座。 秦时月刚坐下,就见北漠太子从席间走出,向上首坐的皇上和皇后行使臣之礼。 “北漠使臣,皇太子南龙泽,奉我父王喻令,送上北漠珍宝十车,另有一只北漠猛虎。希望修得两国交好,邻疆百姓平安无争。”北漠太子说完,将礼品列单奉上。 内侍太监高公公,忙走下玉阶,将礼品单检查无误后,转身走上殿上首宝座,恭敬递到皇上手上。 秦时月得此机会,抬头仰望一眼大殿宝座之上的皇上。见其一双英眉立体,鼻翼丰朗,一双星目,炯炯发光,似是若被其看一眼,便会被洞悉一切心中所想。 秦时月心中叹然,果真是一代帝王,先不论一身帝王之气浑然修成,就其眉目间稍有微动就会令人感觉帝王之心不可测,皇威不可亵渎。 须臾,皇上将礼单一合,抬眸笑容爽朗道,“贵国愿与我国修得交好,自是两国百姓之幸,待你回去告与你父王,就说我东晋国愿与北漠修得世代交好,使得邻疆百姓安居乐业,没有战乱纷扰。” “臣领皇上意诣,必将皇上口喻,一字不漏告转父王。”北漠太子,南龙泽恭敬道。 东晋,与北漠地属邻邦,两国相交,必有纷争。 之前的两年里,两国数次交战,胜负未有分出。因东晋国属大国,兵力粮草丰盛,可是北漠虽不及东晋国国土辽阔,却是百姓都身强体壮,善于骑射。因此两国交兵,难分胜负,却是百姓难以安居。 于是两国君主,为了百姓安居,遂达成协议,互不相扰,以修得两国交好。 待南龙泽退回席上,皇上扫了左右男女两席后,笑道,“今日应皇后所求,设了这家宴,不仅有诸劳大臣,还有各大臣的儿女。待席落,朕与众卿家一同观北漠皇太子送来的猛虎,一观北漠猛虎雄威。” 第17节 立即,底下所有人都齐呼谢皇上恩赏。 此时其实就算做是午宴,宴席期间,秦时月除了听着女席这边悄悄戏语男席那边的众皇子如何俊朗,便是听皇上与众大臣之间不时的君臣笑谈。 总的来说,有皇上和皇后众嫔妃在,这宴席很是令人拘束放不开。 秦时月只顾低头夹菜,一声不语。 不时一旁有表妹李玉兰会跟其聊一两句话,都被其嗯声淡应过。 如此几次后,这李玉兰便也识趣,不再找其聊天。 一席宴吃下来,直到听到皇上说大家一起移去兽圈。 众人纷纷起身,离席。 皇上先与男席众大臣一起走出紫云殿,而后是女席这边,等着皇上与众嫔妃离席走来。 秦时月正欲等皇后众嫔妃走过去时,想着自己走在最后,这样便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可是就在其低眉静等间,却感觉数多脚步声,在走到自己这个位置时,忽的停下。 秦时月瞥到一双牡丹祥云纹锦锻做的凤屐距离自己案桌一步距离,并伴有香粉缭绕不断,香粉味太浓,感觉令人很是呛鼻。 好在这香粉味,对其并不过敏,只是浓的有些闻着不舒服而已。 看来,她只对某妖孽王爷身上的龙涎香过敏。 “你们当中哪一个是秦将军府的嫡女?”一声婉转祥和的声音传来,秦时月闻声眸子微闪,却是不得不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双目光柔和带着温和笑意的眸子。 秦时月识得眼前出声的是皇后,之前她有往殿上首瞥过几眼,知道近坐于皇上身边,穿一袭大红正装的自当是皇后无疑。 立即垂眸,规矩的行礼,“回皇后,臣女便是。” “嗯,瞧着就是个规矩懂事的孩子。”皇后笑着打量秦时月几眼,后温和的招手,“来,到本宫跟前来,随本宫一起去兽圈观虎。” “是,皇后娘娘。”秦时月绕过秦紫依,来到皇后娘娘身侧,手规矩的放于前,低眉不语。 她此时就是赶着上架的鸭子,即便心里明明是不愿意的,可是此时却也不能表现如分毫不满的情绪。 而女席所有闺阁少女投来的嫉妒,以及刚刚绕过二妹秦紫依时,感觉到秦紫依浑身的僵冷气息,秦时月却是心中一片苦楚。 对于别的闺阁小姐来说,能站于皇后身边,得皇后青睐,自是荣宠万分。 可秦时月却清醒的知道,凡是利好,皆不是无缘无故的。 “这孩子,好安静,瞧着真是惹人心疼。”就在这时,偏有人还嫌秦时月惹的注目不够的,嫔妃中有一个穿着粉艳宫装的妃子,头上戴着茶花金烙钗,玉步摇,随着其声音一摇一摇的,颇具风姿。 秦时月闻声未有抬头,只低垂的姿式更低,像生怯了一样。 “华妃莫要吓到这孩子,本宫瞧着这孩子性子挺内向的,怕是极少见外人的缘故吧!”皇后亲切的伸手拉过秦时月,并轻拍笑着安抚,“你莫要生怯,这宫里的嫔妃们都和善的很。来,随本宫一起去观猛虎吧!” 说着,便拉秦时月往殿外走去。 华妃看着被皇后拉拢在身边的秦时月,妩媚的眼角挑了挑,却是很快提步由着宫女托扶着跟上去。 ☆、第三十二章 真人训兽 隆冬季节,冬至以来的一九,最冷的九天,天上寒风肆意飞刮而下,数九的寒意,随着大片的雪花刮与脖颈间一瞬,冰凉的寒意,直透着的牙颤。 秦时月沾着皇后的光,倒是有个小宫女给自己遮了伞,以挡这寒风侵衣的冷嗖嗖冰冷之感。 而二妹秦紫依和李玉兰却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两人裹紧了身上披的雪裘,迎着寒风与众闺阁小姐们一起跟于身后。 “孩子,冷吧,一会就到了。”皇后突然瞥到秦时月缩了一下脖子,关心的望过来,后忽然将手里捧着的一个暖手炉递给秦时月,“拿着,捂着手,别把手冻到。” 秦时月来时忘了戴棉手套,所以此时光着两只手,被冻得红通通。 侧脸看到那只精致的暖手炉,却是没有接,摇了摇头,“皇后娘娘千金贵体,臣女怎可用娘娘的暖手炉。若是冻得皇后娘娘,臣女就有罪了。” “你这孩子,让你拿着就拿着,本宫戴着厚厚的棉手套,不比你光着一双冻得通红的小手强多了。” 皇后笑啧一眼秦时月,便将暖手炉硬塞到了秦时月的手里。 身后跟着的一众嫔妃以及后尾紧随的众闺阁小姐们的眼睛,都惊诧羡慕的盯向秦时月方向。 秦时月捧着暖烘烘的暖手炉,感觉到后背无数双盯射向自己后背的眼睛,感觉一阵刺芒的难受。 步子有些沉重,秦时月嘴角不自觉的抿起。 而这个小动作,却是被与其一起平步而走的皇后看到,见皇后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只是,这笑看不出带有几分意思。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们一行女眷终于来到了专门为圈养猛兽而建的兽圈。 古代的兽圈,其实就是斗兽场,只是古代给起的称谓,并没有多华丽,就是理解意义上的,圈养猛兽的场地而已。 顺着青石梯阶,来到半敞开式的高台楼观,楼观环四面而建,东西南北,各有一个。 楼观所设类似于一间宽敞的大殿,却没有设门,可以视线很好的,低眉就能看到场下的圈场。 圈场很广,方圆大约有百里,楼墙高达十五丈,若无意外,猛兽只要不是带翅膀会飞的那种,是绝不可能跳出高墙伤到观赏的人的。 秦时月跟随皇后走到楼观台上面,见皇后由宫女服侍着就坐于最前一排,中间视线最宽广的位置。 随后,秦时月就要悄悄退到后排去。 “孩子,快过来,到本宫身边来坐,这里的视线宽广,待会你可以尽情观赏底下凶猛之物。”皇后的的召唤,令秦时月不得不上前谢恩,乖乖坐于皇后身侧。 “孩子,告诉本宫,你的芳名叫什么?”皇后一脸温和笑意的瞅着低眉的秦时月,询问一声。 秦时月闻声抬头回话,“回皇后娘娘,臣女,名叫秦时月。” “哦,秦时月,时月,紫时出生若如明月璀璨。好名字。”皇后大赞一声。 “可不是呢,臣妾可还记得当年这孩子出生可是不凡。当年这孩子还在襁褓时,她母亲曾抱其来过宫里一次,尤记得其额迹有一红莲印记。只是当年见过一面后,再不曾见得过她。转眼,倒是十几年过去了,这孩子倒也长得婷婷玉立,有芬芳婉盈之姿了。” 华妃笑着盯看向低垂着眸子的秦时月一眼。 “华妃说的是呢,当年妹妹也曾亲眼见过这丫头额迹的印记,当真是令人惊奇。那朵红莲印记,火红如火,清晰可见。”紧挨华妃坐的淑妃笑着附和一声。 秦时月听着皇后和两位妃子说着与自己亲近的话,却是感觉一阵背脊发凉,没有感觉到一丝暖意。 而身后,更是有数双眼睛,如冷剑一般的视线冷射向自己。 “啊唔——” 突然一声震山虎啸声传来,一啸冲天,声音洪如震山之锤,震的人耳膜翁翁作响,心胆也跟着颤抖。 “啊唔——” 随着又一声猛虎吼声,秦时月抬眸,正看见一条黑色斑纹周身如赤焰烈火颜色的硕大猛虎,从兽圈一面早就打开的楼墙门洞里,狂啸飞扑进兽圈场。 紧随一阵震天敲锣响,猛虎瞪大着若大的褐色虎眼,撒开四脚飞驰于圈场中,掀起一阵阵尘土漫天。 秦时月原本低沉的视线,在看到猛虎的一刻,眼底立即闪过一股兴奋的光芒。 骨子里隐藏的野性,在此时肆意张开。不过她掩饰的很好,那股子兴奋刺激神经的劲头,只是很好的隐于眼底。 皇后突然将视线瞥向这边来,秦时月感觉到的,立即将视线垂下,如若之前表情无异。 皇后细瞅了会秦时月,后转开视线,盯向兽圈,指向那条凶猛若吞人的猛虎赞声道,“果真是一条猛虎,都说北漠的百姓都身强体壮,就连这大虎,竟也如此生猛。” “北漠的大虎,长得可真凶猛,单瞧那双虎眼,就把臣妾吓的心扑腾的打颤儿。”华妃娇弱的害怕一声,拿着锦帕,小心的护住胸口,一阵低喘气声。 皇后闻声眼神瞟了眼华妃,很快视线瞥向兽圈,未有说什么。 一旁的淑妃,听着华妃娇柔姿态,只挑眉笑笑。 秦时月夹在这后宫地位最尊贵的三人中,感觉如火如烤,甚是不舒服。 兽圈场里,立于楼墙上的训兽官,不时敲锣震响,吸引猛虎飞跳,也不时扔下弱小活物兽类,引猛虎飞追猎食。 猛虎追食,自是引得楼观台上观看的众人一阵阵喝彩。 接下来,训兽官报,真人训兽。 立即,东西两面楼观所坐的皇上及皇子众臣,女眷这边皇后嫔妃与众官家小姐们,都异常兴奋的将视线全都注视向圈场中。 真人入场训猛兽,是最为精彩的,也是此次观猛虎的最大亮点。 这训兽,可不光是为了博得皇上喝彩,其最大的目的,其实还是为了震慑邻国之用意。 北漠送来猛虎,打着两国修好的标题,其实送来这么凶猛的猛虎,还有打探东晋国有无猛将之才之意。 当然,两国基于修好,自是不能明刀明枪的晃。 所以,都是以进献猛兽做幌子,探他国国情。 而收进献猛兽的国家君主,自也不是傻子,但凡有实力的,都会开设兽圈,真人训兽,以能将的本领来宣誓国家的强盛不可侵。 “皇上,您看可派哪位小将,下圈池训服这猛虎?”这时内侍总管高公公,躬身上前请旨。 “皇上,臣举荐秦将军的侍从白衣盔甲小将,惊风入场。”不等皇上思忖,就有右相突然出声举荐。 ☆、第三十三章 惊变惨吼 秦时月一边应付着皇后与诸嫔妃不时的亲切问话,另一边不时探望向对面楼观父亲那边。 忽然瞥见父亲贴身侍卫惊风,单膝跪地于皇上跟前像是在领命,心中顿起疑。 须臾,就见一身帅气白衣盔甲的惊风起身,一身肃然地走向兽圈的顺梯楼墙沿前站定,身后就有训兽官忽地递上一条银鞭,一把利剑。 银鞭训虎,利剑以防不备之需。 “呀,这白衣小将好英武帅气,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身后有官家小姐,讶然称赞出声。 这声问话,却是没人应声。 倒是皇后突然抬眉看向一旁坐着抿紧了唇盯向圈场的秦时月,“时月,这位小将,本宫依稀记得,好像是你父亲的贴身侍卫吧!” 秦时月闻声,立即敛下眼底的锐利,微转侧了上半身,低声回答,“回皇后娘娘,确是我父亲贴身侍卫,惊风小将。” “哦,原来是将军府的一个侍卫!”刚才出声的官家小姐,语气消散,提不起兴趣的淡淡一声。 秦时月低垂的睥子微凝,很快眼角的余光瞥向楼墙上站着的惊风,眼底闪过担忧之色。 惊风于她来说,可以说是重生后,除了那些狠毒的尼姑以外,便是自己初遇上自己娘韩氏以外,第二个见到的。 而且,当时父亲正是派了其去接自己和娘亲。 第18节 虽然谈不上什么交情,可是惊风是父亲身边的贴身侍卫,可以看出父亲对惊风很是栽培,应是在战场杀敌中,父亲的左膀右臂。 “好了,时月,快坐回去吧。一会,可是最精彩的表演了。”皇后一脸温和笑意的,伸手轻拍了拍秦时月放于膝上的手。 秦时月“嗯。”声点头,坐正回身子的一瞬,眸光暗了暗。 果然在这些贵人的眼里,人命的安全与否,她们丝毫不关心。 在她们这些整日宫斗权斗的人眼里,即将下圈场训虎的惊风,只是她们无聊生活里一天的刺激游戏。 无论皇后看起来多么温和亲近,秦时月也生不起一丝暖意。 “惊风小将,可是准备就绪!”训兽官站于一兽皮做面的鼓前,手举鼓锤看向立于顺梯墙沿前的惊风。 惊风迎着肆意冬日的寒风,一张清俊的面庞望一眼圈场下面正飞扑活物小兽的凶猛大虎,未有回转头,漠声道,“击鼓吧!” “咚——咚——咚——” 随着鼓锤一落,摐摐鼓声震天而响,若大的敲鼓声,更是擂得兽圈底下的猛虎,“啊唔——”吼叫起来。 一袭白袍飞落楼墙沿边,众人不等眨眼急看,就见一身紧身盔甲的惊风借着顺梯一连数蹬,一个漂亮的倾身飞落,就在女眷惊呼声中,身体笔直的站定于猛虎对面。 一身形高大张口若吞人的北漠猛虎,一跟随将军久经沙场,杀敌无数更曾在敌穴中救出主帅的白衣小将。 一人一虎,一若大虎眼,一双如剑冷眸。 西楼观所有女眷均屏息,大气不敢喘,紧张地盯向兽圈下面。 而东楼观皇上一双如虎一般的眸子,与右相一双微眯起的精光眸子,以及秦致远肃然看不出任何神色的脸,还有各皇子脸上的神色各异,都让这场人兽之战充满紧张的气息。 而北漠皇太子,南龙泽,一双紫眸此时亦是紧盯向兽圈场。 倒是后排坐着的景王,北堂漠,一脸漠视似是感觉很无聊的,正在扭着一张绣花小帕,拿到鼻间嗅闻着,引得一旁挨其紧坐的六皇子显王,一阵起鸡皮疙瘩,同时视线也被打乱。 “咚”地声,震鼓响。 训兽官,在众人紧张气氛中,突然再一次擂鼓。 “啊唔——”| 突然猛虎四脚虎爪腾的震地一跳,攸的一个腾飞,张大血盆大口,直扑向惊风。 惊风似是早有所防备,一个飞身跳离原地,同时身体一偏,斜退数步,一个飞转身,“蹬,蹬,蹬——”脚一连蹬向楼墙,借边,一个跳起,手中银鞭一甩,猛的抽向虎背。 “啊唔——” 老虎背上挨了鞭子,显然大怒,张大了血口,跳起,再一次飞扑向惊风。 惊风身手矫健,轻功亦是了得。 此时秦时月全神贯注的紧盯着下面,不禁心中大赞一声,“惊风,好样的!” 紧接就见到惊风又一连闪开猛虎飞扑数十下,手中的银鞭也甩了虎背数下。 猛虎显然已被激怒,张大着血盆大口,一口吓人的利牙,向惊风示威,一个猛跃,直扑向惊风。 惊风一闪身,在猛虎跳落向地面滑出时,突然飞身而起,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一个利落的下跳,直接跃到了虎背上。 “天呐!” 有一嫔妃惊呼出声,并伸手颤抖而指,“他,他,竟然坐到了虎背上。” “啊,老虎生气了,要把他给甩下来啦!” 突然一官家少女,实在是紧张的不行,顾不得其它,大声惊喊起来。 皇后和华妃淑妃三人,脸上神色亦是紧张的盯望向激烈的兽圈场中,没有再去盯望,审视秦时月。 秦时月此时一双凤眸紧紧的盯向圈场中,一双玉白的手紧拢于一起。心中替惊风捏一把汗。同时,抬眸探望向父亲那边,却是距离太远,看不到父亲此时的神色如何? “啪” 一记狠厉的虎尾甩响地声,紧接就是一连几声吓人的虎啸猛吼声,所有人看到惊风正费力的双腿夹紧虎腰,承受着猛虎一波又一波凶猛的甩落。 此时若是惊风被猛虎从虎背上甩落,危险系数定是很大。 惊风费力的夹紧虎腰,鞭子一下一下的狠抽向猛虎后屁股,试图以鞭打之力,令猛虎臣服。 东面楼观皇上与众大臣都紧盯向坐于虎背上的惊风,有大臣暗暗使劲捏着拳头,似是在为惊风鼓劲。 将军秦致远目光沉冷的盯望着自己的贴身侍卫,一双眸子的余光不着痕迹的冷斜向一旁的右相。 右相端坐于椅子上,脸上同样显出紧张神色,却是没有人发现,其眼底那抹讳莫如深的眼神,到底是何意。 “啊唔——唔——” 突然一声咆哮震天的虎啸声,吼叫声震动楼墙四壁,像是愤怒,像是挣脱,更像是惨吼—— 惨吼? 所有人神色一震,脸色惊变,急聚焦视线盯望向兽圈。 紧接发生的一幕,令众人瞬间脸色惨变。 ☆、第三十四章 猛虎有异 “啊,白衣小将被甩下来了。” “天呐,那猛虎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太可怕了。” 西楼观这边女眷,惊叫声连连。 “坏了,这小将恐有性命之忧!” “这大虎,怎么突然变得这番厉害?” “对,像是疯狂了一般。” “大家快看,这大虎的双眼像是着了火一眼,赤红如血。” 东楼观这边,众大臣虽不似西楼观女人们吓的尖叫,可是也都面显惊吓之色,武官还好些,特别是一些文官,都吓惨白了脸。 “北漠皇太子,你北漠的猛虎果真不一般呐,发起威来声震四野!” 突然,皇上这时虎眸一眯,带笑的转首看向紧盯着兽圈场,神色有变的北漠皇太子。 南龙泽此时一双紫眸,正盯着圈场里突然发威凶猛的猛虎,眸色一紧。忽听皇上称赞,却突然起身,面色沉俊地看向皇上。 “皇上,臣觉得圈场中的猛虎有异,还请皇上速召场下小将离开!” 讶? 北漠皇太子这番话,令皇上疑眸,更令众大臣疑惑丛生。 但看北漠皇太子面容紧绷,一双紫眸更显担忧之色,不像是在说笑,更不像是在挑衅。 一时间,所有大臣均望向皇上脸色,却都忘了观一眼兽圈方向,此时正发生着什么? “皇上,我看场下小将倒是足以应付,只是被从虎背上甩下来而已,训兽不都是要被甩下数十次,待那猛兽精疲力竭之时,才会臣服吗?”突然之前举荐惊风上场的,右相,一脸不赞同的出声向皇上。 “右相大人,难道不看一眼场下此时是什么情况再说吗?”秦致远突然怒声黑脸,冷地沉喝向右相。 所有人立即看向圈场,下一刻。 嘶! 众大臣中的文官,均冷抽一口气。 只见圈场下的惊风,被赤红着虎眼如发了疯一样的猛虎,猛追险险躲闪中。 虎身飞扑过的地方,掀起一阵阵旋风,刮起阵阵尘土。 猛虎如吃了兴奋或是刺激的药一样,疯了样的生撞硬碰,几次飞扑撞上坚实的楼墙。 看起来像是追人,更像是自残一样。 “皇上,这猛虎显然如北漠皇太子所说,看起来有异,求皇上将惊风撤下。”秦致远看着底下被猛虎生扑猛追,险险逃开的手下惊风,非常担心地求向皇上。 皇上闻秦致远声,视线扫向圈场中,后沉吟出声,“朕观看这猛虎似也是有异,来人,速去传朕令,让下场的惊风撤下来。” 秦致远闻声,不等内侍前去宣旨,突然一跃而起,冲向楼墙边沿,急高声呼向圈场,“惊风,皇上有令,命你速撤出圈场,快!” 秦致远急声招唤圈场中的惊风,铁臂急挥,招令惊风快上来。 此时西楼观那边的秦时月与父亲一样,发现了那只猛虎突然转变了可怕的性情。 看到圈场中惊风已不似之前那般轻松应付猛虎,而是每次都险险快速避开,心中捉急,手不自觉的摸向发髻处。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东楼观前父亲蓦地站起来,一跃冲向楼墙沿向圈场大喊,秦时月才松了一口气。 惊风听到将军传达的皇上的诣意,立即猛chou下一鞭向猛虎,后接连后退数步,探首,看向顺梯,转身就冲向顺梯,准备借梯飞身回楼墙上。 却是不想,那猛虎赤红如血的眸子盯到跳动闪离的活物,突然飞身猛追向惊风。 惊风感觉到身后厉风,不待回头,只一个纵身飞向顺梯,借着顺梯的梯阶,几个飞步,直飞向楼墙。 呼! 下一刻,所有人看到惊风飞身落到楼墙沿处,不禁都大松一口气。 西楼观,秦时月这边,有那胆小的官家小姐,好几个都吓晕了过去。 “惊风小心,快闪开!”秦时月突然站起身,急喊向惊风方向,惊的皇后众人吓了一跳。 不等众人定眼寻看发生什么事空档,突然“啊唔——”一声震耳虎啸声,近在众女眷耳边响起。 “啊!”皇后一声惊喊,脸色刷惨白,再无半丝雍容端庄。 “大,大,大虎跑上来了”一官家小姐舌头不利落的,结巴尖声惊喊。 “救命啊,快来人救本宫,快来人!”突然华妃,双手颤抖的,急招呼救命。 一时间西楼观女眷这边,一片混乱尖叫声,椅子倒地声,人磕倒地上急呼救命声。 东楼观本松下一口气,看到贴身侍卫有惊无险安全回到楼墙之上的秦致远,下一刻看到猛虎竟然顺着顺梯飞冲向楼墙,立即一张刚硬的面庞一紧,不等皇上下令,其人已飞向西楼观方向。 “御林军,快去救人,治服那猛虎!”皇上一双虎眸一凝,喝令御林军。 “先护驾,护驾!”突然高公公急令一队御林军近前护驾。 西楼观那边,听到秦时月高声提醒的惊风,忽感身后一阵凛风,立即飞起闪开。 却不想,惊风这一闪不要紧,猛虎飞上楼墙后,一双赤红如血的虎眸,立即转盯向西楼观慌乱一团,惊声尖叫不断的女眷这边来。 第19节 秦时月见猛虎盯向西楼观,已经张开血盆大口,一跃而起,急闪身就要退离原地,却是转身,瞥见皇后急乱中崴了脚的,摔倒地上。 此时宫女吓得赶紧去搀扶向皇后,却是一个个手脚颤抖,使不上力。 秦时月眼神微闪,思忖是自己逃还是救这皇后一命。 “啊唔——” 不等秦时月决定,就听到身后虎啸声即至。来不及多想,秦时月几个大步跑上前,一把将皇后拉起,“快走!” 这时惊风飞身奔过去,持剑猛刺向猛虎后背,却是不等近前,那猛虎忽地一甩虎尾,直直将惊风的剑甩下,同时将惊风连带甩向兽圏中。 秦时月大惊,顾不得其他,一把拉起皇后,就急架起其要逃,却是已晚了一步。 那猛虎此时如疯了般,速度其快,疯狂嗜血。 秦时月感觉到后背凛起的冷风,幽的回眸,正见那猛虎从高空飞扑向自己这边。 来不及多想,几乎是本能的,秦时月一把将皇后推向楼观里面数十米。 左右寻看一眼,想找件趁手的武器,忽然眸子一闪,想起什么的,立即伸手快速拔下戴在发髻上的红珍珠钗子。 ☆、第三十五章 虎口脱险 秦时月一身肃杀手握利钗,凤眸冷凝如冰霜的紧盯着飞扑向自己这边来的凶猛庞然大物,耳边忽地响起府里老祖宗的话,“丫头,这红珍珠钗子,最珍贵的不是珍珠,而是底下的钗,钗尖刺物如削铁如泥宝剑,能穿骨刺石,尖利不可催。” “月丫头,戴好了它,危急时刻兴许可保你一命。” 老祖宗的话在耳边消失的同时,秦时月凤眸幽的一眯,冷盯着赤红双眼扑下来的猛虎,盯准其咽喉位置,就待其扑过来,就刺其咽喉毙其命。 秦时月瞅准时间,不等猛虎跳落,脚蹬地跳起。可是跳起身的一刻,秦时月才知道自己此举有多愚蠢。 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忘记了现在这具身体并不是以前的自己。 她飞身跳起,想要先刺猛虎咽喉,然后从虎身之下逃脱,却不想自己的一跳根本高度不够,不但没有刺中猛虎咽喉,反倒是刹那间感觉头顶一方重物扑下来。 “该死的!” 低咒一声,想跑已来不及,不禁感叹为何来这异世,所有意外都让自己给赶上了。 上天到底是想要自己活,还是想要自己死。 秦时月眸子一暗,手里却依旧握紧利钗,想着即便不能一钗毙了这畜生,却也不能任其毫发无伤地害死自己。 她向来做事的原则,凡是害到她的,定不会让对方逍遥,即便是一只畜生,也不可以。 “呯!”地的一声。 就在秦时月握紧利钗想要殊死一搏之时,突然感觉到头顶一震,顾不得多想,就想挥钗先刺伤这畜生,却忽地感觉腰身一紧,一扯一带中,感觉自己斜飞了出去。 “噗!” “啊——” 一大股血流喷出的声音,伴着猛虎似是奄息的一叫,秦时月紧张的神经在脱离的一刻,手里的钗子却没有落下的,还是刺了出去。 “叮——”地一声,秦时月感觉虎口一麻,险险的握住钗子,不等自己睁眸寻看,忽听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厚重的声音,“姑娘小心,莫要错伤救你之人!” 秦时月攸的一醒,睁开眸子,正印上一双紫眸,漂亮的紫色瞳眸里,还隐隐有丝打趣的笑意,看得令人神色一恍,仿如隔世一般。 幽的想起什么,偏头,就见刚才那只猛虎已然倒在地上,地上是一大滩腥红令人作恶的虎血。 细看下,便能看到猛虎的脖颈咽喉处,被人一剑刺穿,是斜刺过去的。 而令秦时月意外的是,在猛虎的头顶处,竟然也有一剑。 怎么会有两剑? 救自己的人身手竟如此了得,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接连刺两剑,还有时间救自己? “姑娘好胆量,从虎口脱出,竟是面不敢色,莫不是东晋国不论男女都是这般有胆气?”就在秦时月双眉微蹙,有些疑惑不解之时,突然头顶上方厚重的声音再次传来。 秦时月转眸,再次对上那双漂亮的紫色瞳眸。而紫色瞳眸的主人,此时眼里正满是好奇,毫不避讳的盯望着自己。 望着那双紫色的瞳眸,秦时月不由得再一次恍了心神。 这是重生以来,她秦时月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吸引。确切的说,应该是眼前男人一双紫色瞳眸吸引了自己。 “喂,臭丫头,你犯什么花痴呢,怎么每次别人救了你,都喜欢赖在人身上不下来。”突然一声熟悉地邪肆不悦声传来,不等秦时月转眸,突然感觉手背传来一阵痛感。 “啪,啪,啪。” 等秦时月看清自己的手背竟被某人毫不怜惜的,拿着剑把一阵敲打时,秦时月立即怒了脸的,先是把手缩到别处,后瞪向恼人的罪魁祸首。 “哟,臭丫头,你敢拿眼瞪本王,胆子不小啊,信不信本王把你眼珠子剜出来,叫你以后想瞪都瞪不了。”景王北堂墨恶狠狠的斜睨向秦时月,突然收了剑把就真要上前作恶。 “墨儿,本宫看你敢。”突然就在这时,楼观里皇后正由几个宫女搀扶着走过来,怒斥向北堂墨。 “母后,您没事吧!”北堂墨一看到从楼观里走过的皇后,立即弃了秦时月走过去搀扶过皇后。 皇后任着北堂墨搀扶着,伸手拍了北堂墨手臂一下,力道并不重,气骂道,“你这混孩子,刚刚可是时月这丫头,危急一刻舍了自己性命,将母后救出去,你还竟敢吓唬人家小姑娘。” “母后,就她还救您,刚才要不是儿臣一剑刺那畜生的头,这臭丫头还有命呆在别人怀里赖着不肯下来?”北堂墨一脸嫌弃的斜盯向依旧被北漠皇太子抱在怀里未有下来的秦时月,眼里神色是一片厌恶至极。 “好,好,好,你救了时月,时月救了本宫,那如此,你也不能吓唬人家一姑娘家家的。”皇后原本欲瞪向北堂墨的神色一缓,温声宽哄了下一脸不郁之色的北堂墨,后一起走过来。 而秦时月听到北堂墨的话后,不由神色一怔,心中道,“原来其中一剑,竟是这恶人王爷所刺。那么说,确是这家伙又救了自己一次。” 想到这里,才觉自己竟是还真如恶人王爷所说,赖在北漠皇太子怀里忘记下来。 神色有些微囧,秦时月抬了抬眸,道,“还请北漠皇太子将小女子放下来,小女子好郑重致谢!” 北漠皇太子南龙泽,一双紫色的眸子正盯着秦时月眼里不时快速闪过的各种神色,感觉甚是有趣的望着出奇。 一时竟也忘记自己怀里还抱着人家姑娘,眉头一动,笑点头,“好,这就放姑娘下来。” “要放快点放,省得她赖在你怀里不下来!”突然搀扶着皇后走至跟前的北堂墨很是看不顺眼的,冷讽一声。 南龙泽闻声,待放下秦时月的动作微顿,抬脸笑望向北堂墨一眼。 “跟你说了要放就快放,你看我做什么?”北堂墨一脸不善的斜了眼南龙泽,不等皇后欲出声斥其,忽然见其一手搀扶皇后,另一手空出一把拽向秦时月。 “墨儿,你做什么?”皇后被北堂墨的举动,惊了一跳,急出声喝斥,可是却晚了一步。 只听,“咚”地一声,紧接伴着秦时月咬牙“嘶!”一声低呼痛声。 ☆、第三十六章 作恶提议 南龙泽瞪大一双紫色瞳眸,眼神很是意外地看向北堂墨,后快速弯身伸手扶起被拽坐地上的秦时月,“姑娘,你没事吧?” 秦时月低“嘶!”一声,很想说怎么可能没事! 昨天才被混蛋王爷给摔坐地上,屁股上的疼痛直至早清起榻都还疼,现在又被一把给拽坐了地上,屁股现在铁定都开花了,当然疼了。 可是秦时月此时却只能摇头,不出声。 心里一阵大骂,北堂墨,你个混蛋,王八蛋,神经病,有病——。 “墨儿,你个混孩子,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地把时月给拽下来。”皇后气的伸手怒拍北堂墨,后着急的寻看向站起身的秦时月,“时月,你没事吧?” 皇后问完后,不禁暗咬舌头一下,这话问的不是费话吗? 哪个千金小金不都是娇着养的,被男人那么用力拽到地上,铁定给摔疼了。 不由的,皇后气怒,伸手就又要拍打北堂墨。 “皇后手下留情,适才要不是景王殿下与北漠皇太子同时出手相救微臣小女,怕是小女难有命好好在此了。”秦致远此时急步上前,替景王求情。 秦致远说完,一双黑漆的眸子里,还有余惊未消,同时看向北堂墨和北漠皇太子南龙泽二人时,眸子里是毫不遮掩的感激和佩服。 重新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秦致远不服老亦不行。 由于东西两面楼观距离甚远,整个方圆在百里,直径也有一半,从猛虎飞上楼墙,扑向西面楼观之时,秦致远虽奋力使用轻功急飞过去,却是知道自己恐是力不从心。因为猛虎的飞跳并不比轻功要慢,相反,这像是受了刺激的猛虎,飞扑的速度更是奇快。 而恰在这时,秦致远忽的感觉两道劲风越过自己,速度齐快的,竟是近乎同时飞向西楼观。 秦致远顾不上看清是谁,只顾拼了老命的施展轻功,只希望能救下女儿。因为那两道紫色身影,他不确定到底是去救谁的,很大可能是去救皇后,或是贵妃的。 令秦致远意想不到,又万分庆幸的是,在自己奔过去之时,正看到两道紫色身影,双双持剑刺向猛虎。而后,便是女儿被北漠皇太子从猛虎身下,险险救出的女儿。 看着女儿安全救出,秦致远粗喘一口老气想要过去时,却正见到接下来北堂墨作恶的情景。 所以秦致远只能呆站在原地,心中想道,女儿性命无忧就好。 秦时月刚才就有注意到站于不远处的父亲,看到父亲走近,立即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想要移向父亲那边,却是感觉到搀扶着的自己手并未有松开。 “姑娘刚才摔到地下,现在莫要动,待到女医官来看过之后,再动不迟。”南龙泽看出秦时月正急力忍着疼痛,不禁出声提醒。 “切,这丫头皮厚实着呢。”北堂墨似乎就是看不惯有人对秦时月好,一声恶语又冲过去,感觉到皇后瞪他,立即装作委屈地道,“母后,儿臣可没说慌,不信母后问那丫头是不是皮厚——哎呀呀!” 不等北堂墨说完,皇后气的一把掌狠狠拍了北堂墨手一下,疼的北堂墨一阵喊疼,吹气。 秦时月此时真想翻个白眼,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是翻不起来。 不多时,皇上与众大臣以及其他几位皇子纷纷赶来。 皇上先是扫一眼皇后,见其无恙,再转看一眼正被南龙泽搀扶着的秦时月,担心询问,“可是有女眷受伤?” “回皇上,是墨儿和北漠皇太子前来相救急时,猛虎并未有机会伤到任何人。”皇后抬眼看向皇上回禀,后扫向身后陆陆续续重新顺着梯阶走上来的众嫔妃和官家小姐们,又补充一句,“只是刚才仓皇中,怕是有人躲跑之时崴到脚,磕到什么的?” 随后,皇后又将刚才危急一刻,秦时月舍身救自己的事情,详细的讲给皇上听。 皇上一听,眉目微动,细看一眼秦时月,忽地赞声道,“果真是虎父无犬女,更有当年巾帼女将周氏之义勇豪姿。” 秦时月低头默听着,知道皇上所赞最后一个是秦府的老祖宗,自己的曾祖母。 “皇上过赞,小女称不得这赞赏。”秦致远忙接声,后恭敬道,“皇后乃一国之母,身份尊贵,性命自比一般人更要重要。小女前去救驾,自是应当。” “秦将军此话差矣,当时危急一刻,除了你家女儿上前相救本宫,本宫可不见一个中用的上前护着。”皇后不同意秦致远的话,很是激动看一眼秦时月,后冷扫向身后一众宫人和女眷。 立即宫女们都低下头去,后面女眷也垂首屏息。 “是以,此女当厚赏!” 皇上粗眉一展,朗声问向秦时月,“你叫什么名字,给朕说来。” 秦时月忙脱开南龙泽,上前就要跪下禀告,却忽听皇后急急一声,“皇上,这丫头不能跪!” 皇上闻声惊目,皇后怕皇上误会,忙一把拍向身边北堂墨,“皇上莫恼,是刚才墨儿这混孩子,一把给这丫头拽坐了地上,此时怕是后面跌得不轻。” 第20节 皇后没有直接说是后屁股,不过皇上自是听明白怎么一会事。 “墨儿,又是你干得好事。”皇上闻皇后声,眉目一厉,喝向北堂墨。 “回父皇,是儿臣做的。”北堂墨倒是承认,可是随后一句话,差点把秦时月气吐血,就听其紧接一句道,“不过儿臣不是有意的,儿臣是失手。” 就在这时,秦致远忙出声道,“皇上,景王殿下确实不是故意的。小女刚刚有幸从虎口脱险,也是景王殿下和北漠皇太子一同出手,才得以安然无恙。” “皇上,墨儿的事稍后我们回宫再说,还是先赏这丫头吧!”皇后见皇上要责怒北堂墨,立即相护起来。 看来,不论秦时月曾救得过皇后一次,在皇后眼里,还是身旁这个纨绔的景王爷重要。深受皇后腻宠,如外界传言一般。 皇上随后免了秦时月跪着回话,允其站着回答。 秦时月立即谢圣上宽厚,垂首向皇上回禀自己的名字。 “嗯,秦时月,你救皇后有功,想要什么赏赐,只要不是无礼的要求,朕都答应你。”皇上看向秦时月,难得眉目和蔼的询问。 秦时月忙谢绝道,“谢皇上厚爱,臣女没有什么想要的,救皇后是臣女的本份,臣女应做的,无需任何赏赐。” 秦致远一旁正担心的看着女儿,听到女儿的回答,心下暗暗放松。 “哦,你不要赏赐,确是难得。”皇上见秦时月不假思索的就谢绝,不禁抬眸仔细打量其一眼,后点点头道,“即便你不想要,但朕还是要赏你,该赏你什么好呢?” 皇上垂眉略思。 “父皇,儿臣提议,不如赏其嫁与北漠皇太子如何?”就在这时,突然皇后那边传来北堂墨一声肆意的声音。 ☆、第三十七章 恶魔一般 “北堂墨!” “嗯?” “万万不可!” 秦时月,皇上,秦致远几乎一口同声出声,只是三人语气不一样。 “墨儿,你胡说什么?”突然皇后狠拍北堂墨肩膀,这次使的劲很大,拍的北堂墨直喊疼。 由于北堂墨刚才的话太惊人,以至于刚刚秦时月怒喊北堂墨名字,都没人注意有什么不妥。而是一个个瞪大一双双眸子,像盯看怪物一样,看向一脸无所觉的北堂墨。 “乖乖,三哥肯定是疯了?”突然六皇子终于忍不住的讶然出声,一双小眼被惊的直眨巴个不停。 “三弟向来语出惊人,也不见怪!”二皇子眼神忽闪一下,淡笑一声。 而此时立于原地,低垂下头去的秦时月,却是恨得银牙直咬,直恨不得此时一巴掌把混蛋王爷给扇飞出去。 省得这混蛋王爷,竟作弄别人,图自己乐呵。 突然,秦时月不等父亲上前替自己说话,就一个大步走上前,目光坚定的看一眼皇上,后在皇上惊愕中,突然垂首清声道,“皇上,臣女不想出嫁,臣女只想留在父母身边,孝敬父母一辈子。” “胡闹,时月你给为父退过来!” 秦致远一听,面色大惊,他原本一直在观察皇上神色,却不想女儿此时冲上前竟说出这番自毁一生的话来。顿时怒惊,上前一步,将女儿挥向身后。 秦时月差点被父亲一挥之下摔倒,还好身后一只修长的手扶住其。 回头一看,对上一双已然熟悉的紫色瞳眸,紧接耳畔传来温热的低语,“我南龙泽就这么不招姑娘待见,竟逼得姑娘连一辈子不嫁的话也说出来!” 温热的气息一落,秦时月正要挣开之时,突然听到又一声叹息,“唉!” 叹息之声悠远,令人心软。 秦时月怔在原地,不觉自己正于北漠皇太子相贴站于一起,两人站立的姿式甚是暧昧。 一时间自有不是眼瞎的,视线盯向两人,各种眼神汇杂,令秦时月醒神,慌忙闪离开男人数步。 “大表姐,玉兰来扶您。”就在这时,突然表妹上前来,柔声一脸担心的伸手搀扶向秦时月。 秦时月没有闪避开李玉兰,即便不喜,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等待皇上结论。 却在这时,令秦时月气的直想吐血的恶人王爷,竟再一次出声。 “唔,父皇,既然刚刚这丫头说不愿嫁,看来是想做尼姑。父皇不若把玉林山那座庵堂赏给其,让其好好呆去庵里修行,正好圆其愿,可以念经替其父母求福。” 北堂墨再一次出声,把所有人又是一震。 之前所有人看向北堂墨时的视线,像看怪物一样。 而此时所有人看向北堂墨时的视线,则更像看一个恶魔一般。 恶魔出山,生人速逃啊。 自这天后,原本对这位景王殿下只有几分忌惮的左相,从此后见其能绕多远就绕多远走。 秦时月此时低垂着的视线正斜盯向北堂墨,眼神一片冰冷异常。 玉林山,好个玉林山,她刚重生来这异世,就恰在玉林山的庵堂里醒来,紧接带着娘亲逃下山,被众尼姑追。 突然,秦时月眸子一厉,这景王为何会提玉林山? 忽地,秦时月在这紧张一刻,竟是眼前有些模糊的浮现出那晚救自己的黑衣蒙面男人。男人一双特别的如狐狸又如狼般的眼神,以及邪肆的语气—— 蓦地,秦时月冷的一斜目,仔细盯看向北堂墨。 “咦,你这般盯看本王,莫不是本王说错了?还是——”突然北堂墨一双黑亮的长眸冷的捕捉到秦时月看过来的视线,如狐狸一般的眸子一勾,笑的肆意,“唔,本王明白了,莫不是你这么盯着本王,是想嫁给本王?” “墨儿!”皇后突然怒声喝斥,一把将北堂墨给拽了身后。 北堂墨被拽到后面,又往前迈了一步,邪笑的瞅着秦时月,肆笑道,“母后别急,儿臣就是说笑而已。就算那丫头真看上儿臣,儿臣也绝不会要。儿臣就算娶个男人,也不会娶那丫头。” 北堂墨一番话,立即引了秦致远第一个怒眉瞪过去。 “殿下嘴下留德,微臣小女虽算不是倾国之姿,柳絮才高,可在微臣眼里,没有什么比小女更珍贵。” 秦致远寒了脸的沉声,“微臣小女,自小到大都心地良善。只此一点,定会寻得能疼惜她一辈子的良人。” 秦致远声音铿锵有力,字字清晰,目光震定的盯向北堂墨。 “说得好!” 突然,北漠皇太子此时高声叫好,一脸赞赏的看向秦时月父女,道,“这位姑娘确实如其父所说,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不若刚才怎会舍了自己性命,救出皇后。” “是呀,是呀,有这等胆色,舍己救人,可不是一般闺阁小姐有勇气做出来的。”有文官附声赞同。 “景王殿下刚才对人家一未出阁的姑娘说那些话,实在是不应当的。”有老臣,倚重出声。 “景王殿下是应该给这秦府的小姐道声歉才对。”右相此时瞧了皇上脸色一眼,大着胆子出声。 秦时月立在那里,不禁有种想要笑的冲动。 她不过就是一时好心,推了皇后一把,不想倒是惹来这么多事。 从开始的赏赐,到后来那混蛋王爷的提议,又到后来众人站到自己这边来为自己抱不平。 秦时月只觉,这一切发生的太他妈有病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早知道,她一早就应该让绿草端盆冰水,直接从头淋到脚,冻病了发起烧了,也就不用来这宫里受这份罪。 这会子事情发展的确实越来越乱,好端端的救人赏赐,就变得乱七八糟的。 而让整个事情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北堂墨,却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厚着脸皮蹭在皇后身边,忍着皇后的一顿拍打。 皇上原本在心里思忖的事情,被打乱,看到沉了脸的秦将军,终于出声,先是喝令向北堂墨,“墨儿,还不快给秦将军和其女儿赔礼道歉。” “父皇,儿臣哪里错——”北堂墨正要出声辩解,抬头瞥到皇上转怒的脸色,立即住嘴的,在皇后的推拽下,终于垂下手,走向秦致远和秦时月。 在众人目不转睛的盯望下,北堂墨先是看一眼沉着脸的秦致远,后阴怒的瞪向秦时月,紧接应付的低低一声,“本王为刚才话向秦将军和这位秦府嫡小姐道歉,你们就当本王刚才说的话,是个屁,放没了就拉倒算了。” “咳——” “咳——” 立即周围响起一阵呛咳声。 ☆、第三十八章 书房叙话 接下来事情变得简单,秦致远待北堂墨给自己和女儿赔礼道歉后,并没有紧揪着不放,自是原谅了北堂墨。 而皇上经皇后的提议,赏赐给了秦时月一块可以随时入宫的金牌,并还赏赐了不少好的首饰绸锻。 从皇宫里一出来,秦时月上了马车后,就直接倚了车厢一角闭起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本来还想跟秦时月说些担心其的话语的李玉兰,见此,只能闭嘴未有出声打扰。 而秦紫依一路上,一双眸子斜睨向秦时月,一刻没有停,好似要把秦时月给盯出个洞来一样。 可见这秦紫依,对于今日秦时月把平日里都是属于她的风头给抢了,心中很是不爽。 更加令其心中有气的是,秦时月竟是招引了众皇子以及北漠皇太子的注意。 这一点,是秦紫依最不能忍的。 因为众皇子中,其中一位皇子,是秦紫依从小就希冀嫁予的。 马车一路颠簸的回到了秦府,秦时月是被李玉兰摇醒的。 “呀,大表姐,你刚才是真睡着了呀!”李玉兰本以为秦时月是不想说话,假寐,可是直到摇了好几次才把秦时月给摇醒,才确定原来这大表姐还真是睡着了。 “哼,她倒是心宽,在马车里竟然也能睡着。”秦紫依一路憋着的怒意终于发出来,紧接讽刺一声,“却不知,刚刚在宫里,父亲为了她,担了多大的风险。” 说完,见秦时月没有回应的只伸手揉搓着眼,不禁气恨的就又要出声,却此时听到车窗外秦致远的声音,“到家了,你们三姐妹呆在车里做什么,还不下车。” 不知秦致远是否是因为听到秦紫依在马车里声音不低的喝斥向秦时月的原因,还是什么,秦致远一直等在马车前未有离去。 秦时月三人下了马车后,赶车的小厮立即将车赶离院子。 秦致远看一眼秦时月,张嘴想要说什么,后想了想,挥挥手令三人去福寿堂请过安后,就各自回自己院里休息去吧。 “父亲,女儿想跟您去书房寻本书看,不知父亲此时可是有时间?”秦时月在离宫上了马车的一刻,就知道回府后,父亲定会找自己询话。所以,她才会在马车上眯睡了一觉,这般经了一天的折腾,不眯会哪还会有精神。 其实,自己也有一些问题,想要请父亲指点。 “父亲才刚从宫里回来,定是累极,你都不知道体谅父亲的吗?”秦紫依本已经走出去两步,听到秦时月的话后,攸的怒眉转身,“想看书而已,自己不会去书房吗,还要累父亲陪你一起,你架子是有多大?就因为才封你郡主称号吗?哼,算起来,你还没有我娘亲的公主身份大吧!” 秦时月眨了下凤眸,第一次发现,原来这秦紫依竟是有一张厉嘴,以前竟是没有发现。 不对,这话不对,以前自己也不认识她不是。 第21节 秦时月并不恼,这时听到一旁的秦致远摆手道,“没关系,正巧为父也要去书房寻书看,如此就一起吧。” 秦紫依一听,立即黑了脸,气哼一声,转身大步飞快离开。 愣站在原地的李玉兰垂着手不知该如何,左右看一眼,眼光一闪,就要出声向秦时月,却被秦时月淡笑打断,“表妹还不快去追上二妹,二妹似是生气了,表妹帮忙哄哄她。” “哦,是,大表姐。”李玉兰咬一下唇,随后转身就跑去追秦紫依。 秦致远一直瞅着大女儿的一言一行,一双黑漆的大眼里满是疑惑与不解。 “父亲,我们去书房吧!”秦时月转身,正对上父亲看着自己复杂的眼神,挑月眉弯笑。 “唔,好,去书房。”秦致远醒神,后点点头,前面先走去。 父女二人来到书房,秦时月跟着父亲走进书房的一刻,一股墨香扑鼻而来,嗅之甚是舒服,她喜欢这个味道。 前世的自己,就拥有一个很大的书房,里面有很多的书,每日乏累,或是,手上沾染血——时,她就会去书房里坐上很大一会,拿着书,闻着墨香,感受着书房里的哪怕是片刻的宁静,心也会跟着放松下来。 “时月,想看什么书,为父帮你找来。”秦致远走到一排奇闻轶事书架旁站定,刚毅的面庞上有着少有的温和。 秦时月望着父亲,神色片刻的怔愣,不知怎地想起了前世的父亲。那个执掌夜帝帮,杀伐果断,做事狠绝,却唯独对自己露出温和笑意的父亲。 “月儿,月儿——” 耳边忽地响起前世父亲粗哑地呼唤声,秦时月一时恍惚。 “月儿,你怎么了,可是之前在宫里时被那猛虎吓到未有缓过心神?”秦致远感觉女儿有异的,急步走上前呼唤。 秦时月攸的醒神,感觉到眼眶的潮湿,忙往上翻了下眼皮,硬生生忍下自己的情绪。抬脸,已是如初的微笑,“父亲,女儿不急着找书看,女儿其实让父亲来书房,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父亲。 “唔,为父恰也有些事情不明,想要询你一问。”秦致远剑眉一舒,难得硬朗的将军也有温和一面。 父女二人,来到书案前坐定。 “时月,你有何事不解,可大胆跟为父说来,凡是为父知晓的,若不涉及朝政,定会告知你?”秦致远看着女儿温和道。 秦时月见父亲如此说,却不禁有些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看父亲,半晌未出声。 秦致远剑眉一拢,忽地看着秦时月严肃道,“时月莫不是想问有关于朝政的事?”蓦地脸上神色微变,沉声严肃道,“时月你要知道,朝政之事,不是你一个闺阁小姐应该过问的。你已过及笄之礼,要做的就是学习礼仪——”。 “父亲!”秦时月出声打断父亲的话,眨眼一笑,道,“父亲把女儿想得太厉害了,女儿一介女流,还是个未出阁的少女,怎会有那心思理朝庭政事,女儿不过这两日总是无端惹到一个恶人,想要寻父亲问一问,这恶人为何如此嚣张无人管罢了。” 说着,秦时月假装不满的嘟起嘴来,完全是一个小女儿姿态。 秦致远听到这里,紧蹙的剑眉,立刻舒松,朗笑道,“哈哈,刚才倒是为父多虑了,让为父猜猜,时月刚刚说的恶人,可是?” ☆、第三十九章 梅妃大火 “就是长着一双如狐狸狡猾,又如狼一般凶恶眸子的景王北堂墨!”不等父亲猜出,秦时月就怒着一张小脸脱口而出。 秦致远先是一愣,后看着女儿那愤怒的小表情,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父亲还笑,难道女儿说的不对吗?这等恶人,竟是如此嚣张跋扈,任性妄为,要不是仗着皇后是她娘,看他还敢每日如此肆无忌惮的作恶人。”秦时月气了一张脸的,一阵愤愤不平。 却不想秦致远听到这里,却是摇了摇头,“时月说错了,景王殿下的亲生母亲可不是皇后。” “不是皇后,怎么可能,皇后护他那么厉害,简直疼作心肝一样护着。”秦时月有些不太确定的看向父亲,等着父亲接下来的话。 秦致远此时却突然起身,走向门外,“惊风,不得任何人进来打扰,我与时月有话要讲。” “是,将军。”惊风领命。 惊风之前被猛虎甩下兽圈,并未有受伤,此时正立于书房门外。 随后,秦致远便将书房门带上,重新走回到书案前,抬脸看向女儿继续道,“皇后确实疼爱景王殿下,甚至于有些腻爱,不明真相的人,定会以为景王是皇后所生。但却不是,景王乃梅妃所生。” “梅妃?”秦时月对这异世里所涉及的皇宫奇事并不知晓,不禁仰起小脸好奇的看向父亲。 见女儿心奇,秦致远倒是耐心的讲起来。 这梅妃原是南赵国公主,因南赵被东晋国所灭,而成为俘虏的南赵国公主也就是梅妃,本应随其他俘虏流放荒芜之地自生自灭。 但这梅妃拥有一张倾国绝色容貌,更是身上有一股奇异体香,十步之内都能闻到。 如此美人,自是很快被皇上看上,并不顾大臣劝谏,将其纳为妃子,成为当时后宫最受宠的一代宠妃。 “怪不得呢?”秦时月突然此时插声,见父亲看向自己,忙道,“女儿的意思是,怪不得那恶人王爷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原来是随了其母妃” “时月,不可称殿下为恶人。”秦致远提醒一声。 秦时月点点头,来了兴趣催促向父亲,“后来呢,按理说,有个那么受宠的娘,这恶人——哦不对,是景王,应该在皇宫里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吧!”说完,却摇了摇头,“不对,现在他不也一样嚣张的很吗?” 秦致远看着女儿微蹙起的眉头,不禁一笑讲道,“那时的景王才六岁,性情也不跟现在这般一样。哦,对了,当时你还未出生,呵呵。” 秦时月正听到吸引人的地方,突然听到父亲后面一句,不禁眼前略过一道黑线。 见女儿表情,秦致远呵呵两声后,继续道,“景王六岁以前,为父见过其几次,待人接物,即便是宫人,他都非常和善有礼。小小年纪就已熟读诗书百首,堪称天姿聪颖。只不过,在其六岁那年,发生了一件惨事,怕就是那件事情以后,他才会性情变得这般乖张吧!” 秦时月听到这里,心突然,“咯噔!”一下。 见秦致远微叹口气,眸子望向窗外,似是回忆到了十几年前。 “当年梅妃正值盛宠,却有一日,一封揭发梅妃暗中与南赵亡国卫队勾结,试图等待时机弑杀皇上以复兴南赵的告密信函,传到了皇上的手里。皇上震怒,当即召见御使台老臣,命御使大夫带领御使台官员,速查告密信函真实性。并传令御林军将梅妃所住梅香殿外围了三层,不得任何人进出。结果,这梅妃性子极烈,不等查明真相,一把大火烧了整座梅香殿,其人也香消玉殒了!” 秦致远说到这里,面色显得异常沉重,抬头看一眼女儿,却惊觉发现,女儿竟是一脸平静没有一丝震惊之色。 感觉到父亲看向自己的异样眼神,秦时月抬头看向父亲,淡笑一声道,“父亲可是奇怪女儿为何会这般平静,不心奇为何皇上那般宠爱梅妃,还会下那等令人寒心的旨意?” 秦致远定定的看着女儿,未出声。 秦时月垂眸,盯着深红梨花木案桌,幽幽道,“自古帝王之心最难测,在江山与美人之间,自不难推断皇上会作何之选。” 抬眸笑看向父亲,“其实不光是皇上,男人大多都如此吧,在权利与女人之间,女人总会被毫不犹豫的舍弃掉。” “时月——” 秦致远瞪大一双眸子,脸上表情甚是惊骇。 急声想要说什么,却听秦时月笑着道,“当然,只父亲除外。” “时月!” 秦致远刚刚还觉得开始熟识女儿,可是听到女儿刚才一番话,却惊觉自己离女儿距离还有好远。 “父亲,时间不早了,女儿感觉有些累极,想要回去了。”秦时月忽然打断秦致远想要问的话,起身向父亲告退一声。 秦致远看着女儿暗淡的脸色,想到女儿今日确实是累了,本到嘴的话便忍下未有说出来,点点头,道,“好吧,你回去吧。” 随后似是想起什么的又叫住欲离开的秦时月,神色严肃问道,“时月,惊风跟为父说,你好像会武,身手还不错。为父却没有听你娘说起过,请习武的师傅教你?” 秦时月顿住步子,微笑转头,脸上看不出任何异色,平淡无奇的讲道,“是女儿偷学的,庵堂里的师太会武,每日早清见其教弟子时,女儿躲在角落里偷学的一招半式,并不足以夸耀,所以从未给娘亲说过。” “为何会想学武?”秦致远问完这句后,听到接下来秦时月的回答,就后悔问了这一句。 “我和娘亲无依无靠生活在庵堂里,女儿只想学得一招半式,保护自己和娘亲不受人欺负而已。”秦时月笑得清亮,眸子纯真,如一朗晴空,令人起不了一丝质疑之心。 “唉!”秦致远垂下头去,沉叹息一声。 “父亲莫要多想,如今女儿和娘亲与父亲团聚生活在一起,便是最好的。”秦时月不忍父亲这般,出声相劝。 秦致远抬头,望着眼前明眸慧黠的女儿,心中宽慰很多。 正要摆手让女儿回去好好休息,却在这时听到门外惊风禀报,“将军,表少爷求见!” “表少爷?”秦时月疑惑出声,心中猜测这表少爷又是哪一个? ☆、第四十章 阴狠祖母 秦时月走出书房,正见门外静等着一白面束冠男子,年约二十出头,正低头瞅着手里拿的一卷轴。 “咦,原来紫依表妹刚才在书房?”男子听到开门声蓦地抬头,笑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怔了下,却是很快淡笑点头,后未有说什么的提步就欲离开。 “哎,紫依表妹怎么不打声招呼就离开了?”白面束冠男子,一脸疑惑地出声唤住秦时月。 秦时月回头,淡笑一声,“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紫依。” 话落,不等男人瞬间一脸惊诧不相信的表情,提步离开。 “怎么可能,紫依表妹在说什么胡话呢,明明就是她,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她的样貌?”白面束冠男子,盯着秦时月离开的背影一阵摇头。 “表少爷确实认错人了,刚刚离开的并不是二小姐,而是刚回府不久,皇上新封郡主称号的时月大小姐。”惊风难得解释一声。 白面束冠男子闻声先是一惊后一愣,久久缓缓迟疑出声,“时月?是当年的时月表妹,时月表妹竟也回府了?” 他只得到消息舅父回皇都城,却并不知当年的大小姐也回府了。 突然感觉到惊风盯视过来的眼神,立即转脸一笑,“呵呵,惊风小将莫要多想,我只是才回府得知大表妹回来,感觉甚是意外惊喜。一会把月考的卷宗给舅父看过后,就赶去看时月大表妹。” “表少爷还是改日再看郡主不迟,郡主刚随将军从宫里回来,此时定回去歇下了。”惊风淡声提醒。 “哦,多谢惊风小将提醒。”白衣束冠男子讪笑一声,随后低头走进书房,低头的一刻眸子一暗。 此时已是日落黄昏,秦时月回到莲花苑后,就命绿草打水简单洗漱一番后,便上榻沉沉睡去。 绿草看着像是累极了的主子,本欲提醒主子一声晚饭时间要到了,想了想觉得还是让主子好好睡一觉。待主子醒了,自己再去厨房跑一趟,让厨娘给主子单做一份晚饭不迟。 这般想着,便上前给主子掖了掖被角,随后退了出去。 福寿堂里。 老夫人正一脸怒寒地坐在一张,平日里她最爱的雕花镂空椅背梨花木椅上。 “啪!”地一声。 茶盏被狠狠砸在桌子上的声音。 茶盏险险的打着旋的,未从茶托里蹦出来。 若秦时月此时在这里,定会暗暗佩服,这老夫人每次往桌子上砸茶盏,都能险险的不令茶盏摔到地上去。 “那孽女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一回到府里不先来问安,竟敢直接回去院里睡觉?”老夫人气吼一声,斜睨向低垂首坐于左下首的韩氏。 “韩氏,这就是你教养出的女儿,嗯?”老夫人阴狠狠的尖声道。 韩氏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急要替女儿辩白,却在这时立于厅里的李玉兰倩笑地看向老夫人,“外祖母,其实大表姐本来是要跟我和二表姐一起来问安的,可是中途二表姐随舅父去了书房,怕是从书房出来就给忘了吧!” “哼,玉兰莫要替那孽女说好话,外祖母还不瞎,从那孽女回府当日,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皇上封其成为郡主后,她先不想着学孝道礼仪,倒是学会了拿着郡主的封号想要压制我。哼,也不先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她只要在这府里一日,便都得听我这个当家主母的。”老夫人气极败坏尖厉声不绝。 第22节 李玉兰与秦紫依从回府后,一直问安到现在,此时两人的腿都快站酸了。 再任着老夫人这么骂下去,两人铁定明天不用走路了。 立即,李玉兰,伸手轻碰一下秦紫依,希望她说句话,让老夫人能打住。 秦紫依甩开李玉兰,一脸没好气的瞪其一眼,“你要当这个好人,可别扯上我,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二表姐,你生我气了?”李玉兰侧过脸,小声的寻看向秦紫依,脸上表情像是很紧张惹到秦紫依不快。 “你说呢,从宫里就大表姐长大表短,现在回府了还替她求情,你倒是大表姐认得快,二表姐忘的也快。”秦紫依沉着脸的,把脸瞬间瞥向另一边去。 李玉兰一看,急忙小声道,“二表姐,你别误会,我以为都是姐妹,自当相互要好,二表姐千万别误会。” 可是秦紫依今日进宫,憋了一肚子怨气回来,哪还会听李玉兰的柔声低语,瞥过脸去看也不看一眼李玉兰。 一直默声不语的燕平公主,忽然瞥到女儿的异样,心中起疑,想要问女儿发生了什么,可是侧瞥一眼老夫人似是怒气未消的盛怒表情,只能忍住等一会再去细问。 老夫人直到骂得口干舌燥,嗓子都哑了,才算作罢的,一挥手令众人都散去。 盯着韩氏小心翼翼告退的表情,老夫人一阵厌恶。 等韩氏离开,老夫人喝了满满两盏茶水,直到感觉嗓子好些的,才斜眉吩咐向身侧,“秋嬷嬷,明一早传我话,让那孽女来见我,我要好好问问她,她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竟然连问安都省去。若她敢当面跟我无理顶撞,哼,这府里到时怕也容不得这等放肆之女。” “老夫人,您的意思是——要把郡主赶出府外?”秋嬷嬷一向唯老夫人是从,可是这次却吓的一脸惶色,急急道,“老夫人,不可呀,先不说大小姐此时是郡主身份,怕是您这一赶大小姐出府,到时定会惹来外人的指责啊!” 秋嬷嬷一脸心惊,她是打小跟在老夫人身边的,真正的娘家随侍婢子。跟在老夫人身边几十年,自是了解老夫人性情。可是这次,秋嬷嬷为了主子好,不得不出声劝阻。 “慌什么,我说无缘无故赶她出府了吗?我刚才不也说了吗,若她敢当面无理顶撞我,那我自然也不能任其在府里嚣张肆意。”老夫人瞪了眼秋嬷嬷,盯向门外,幽幽道,“咱们府上不是还有几处田庄子吗,到时把她送去最远的那个庄子学规矩。她有错在先,罚其去庄子学规矩,难不成外面还会有人说我不是?” 秋嬷嬷一听,眼睛顿时一亮,低声笑道,“老夫人果然妙计,这般任郡主再有令牌所护,可也架不住未出嫁前让其学规矩两字。” 须臾,老夫人阴着的脸终于笑了起来,身旁的秋嬷嬷也忙跟着附声而笑。 ☆、第四十一章 一早扑空 翌日一早,当秋嬷嬷侍候完老夫人洗漱后,就被老夫人催去了莲花苑,想要唤秦时月去福寿堂质问。 当然,最重要的是按照昨黄昏时,老夫人早就设想好的,给这刚回府没几日的嫡小姐,安个顶撞一府当家主母的罪,再罚去偏远的庄子去。 可是当秋嬷嬷一路近乎小跑的来到莲花苑时,却是扑了个空,人早就出府了。 “什么,你说郡主天未亮就出府了?怎么可能?”秋嬷嬷一双厉眉一拢,不相信的厉喝出声,吓的回话的绿草忍不住一哆嗦。 “嬷嬷,奴婢们哪有那个胆子骗您,那不是找不自在吗?”春桃大着胆子的,奉迎一声,紧接道,“嬷嬷不知,郡主一早就让喜旺赶了车出府了,连奴婢两个想要跟着,都被郡主喝斥下。” 秋嬷嬷冷盯一眼春桃,再瞥一眼一个劲点头的绿草,心下一忖,突然转身“蹬,蹬,蹬——”飞快冲向主屋。 “嬷嬷,郡主真的没有在屋里——”绿草急呼。 “嬷嬷,郡主有令,她走后,不允任何人进主屋——”春桃的话迟了一步,秋嬷嬷已经大力的一把推开了房门。 按理说,一个府里的嬷嬷,不经主子允许,是绝不敢随意进主子的主屋的。 可是这秋嬷嬷向来得老夫人倚重,更得老夫人相护,时间一长,又加上其从小跟在主子身边与主子关系自不比其他婢子可比的原因。这秋嬷嬷渐渐的,开始把自己当成府里的半个主子来。 而今儿,秋嬷嬷又得老夫人的令,不论如何也要把莲花苑的郡主请唤至福寿堂。 所以,这秋嬷嬷大着胆子的就冲进了主屋。 推开门的一瞬,秋嬷嬷并不理会身后绿草和春桃警示的话,就那么大刺刺的走进去,寻看一圈里外厅堂屋后,果真是没有郡主的身影。 找不到人,秋嬷嬷不禁脸上郁结的厉害。想到回去福寿堂,定会被老夫人把火发到自己身上,不由的阴着脸的瞪向绿草和春桃。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秋嬷嬷站于厅屋里,命令向门外。 绿草和春桃对秋嬷嬷不顾主子临走时的命令,直闯进主屋去,两个小婢女脸色均不好看。 特别春桃,她可是再三在主子面前保证,绝不会让任何人进去主屋的。自从那日差点被发卖后,她可是认清了哪个是主子的,每日都好生讨好主子。可是还没等讨得主子欢心的,就被一早突然而至的秋嬷嬷给毁了。 半晌,秋嬷嬷见两个婢子,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而且两人竟然还甩起了脸色。 立即秋嬷嬷大怒。 “贱蹄子,你们也有胆子给我使脸色。也不瞧瞧你们两个贱婢子什么身份?”秋嬷嬷伸手厉骂向绿草和春桃。 绿草和春桃被秋嬷嬷这么一骂,两个小婢女小脸上一阵难看。 两人都知道秋嬷嬷是老夫人的陪嫁老婢女,又得老夫人赏识信认,知道得罪不得。 可是想到主子临走时的吩咐,绿草虽然浑身打着哆嗦,却蓦地抬起头,颤声道,“嬷嬷,不是奴婢们不听您的,只是郡主有令,她走后,不允许任何人进主屋。” 绿草大着胆子重复一遍春桃的话后,赶紧吓的低垂下头去。 “蹬,蹬,蹬——”一阵飞快的擦地脚步声,“啪!” 紧接响亮的一巴掌响起。 春桃忽地感觉耳边一阵凌厉呼声,吓的闭紧了眼,心都咔了嗓了眼上。待巴掌声落,听到一旁绿草的低啜声,立即扭脸看去,就见绿草靠近自己这半面脸被一巴掌扇红肿了脸。 春桃心惊这秋嬷嬷竟然力气这么大,一巴掌就把人的脸扇肿半边。吓的慌忙双手捂紧了自己最宝贝的脸蛋,一双大眼惊恐防备的盯向瞪圆了眼一脸凶狠相的秋嬷嬷。 “嬷嬷,你凭甚打人,绿草没有做错事!” 突然,令春桃吓到差点坐地上的是,绿草竟然不怕死的抬起一张肿半边挂着泪珠子的脸,眼神倔强地看向秋嬷嬷。 “绿草,你不要命了!”春桃一把把绿草往后一拽,后急堆起笑脸来跟秋嬷嬷求情,“嬷嬷,绿草刚刚一定是被打傻了,嬷嬷千万别往心里去。一会您走后,我定狠狠教训她。” “贱蹄子,你还敢问我凭甚打你?你说我凭什么——”秋嬷嬷一把拽开挡在绿草前面的春桃,抡起重重的巴掌就又要抡到绿草脸上。 “嬷嬷,慢着!” 就在秋嬷嬷巴掌快要扇到绿草脸上时,被秋嬷嬷拽开的春桃,竟一个箭步扑过来,一把狠狠抓牢秋嬷嬷的手臂让其动弹不得。 “贱蹄子,你想造反,你别忘了你曾经可是燕平公主身边的低等婢子,莫不是你忘了自己来这院里的初衷了!”秋嬷嬷幽的扭脸斜睨向春桃。 春桃身体一颤,却是很快昂起头的,盯着秋嬷嬷一脸无惧道,“嬷嬷刚才也说了,那是曾经,奴婢现在是莲花苑的一等贴身婢女,现在的主子是玉莲郡主,所以嬷嬷打狗也要看主人。” 春桃一口气说完,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因为春桃比秋嬷嬷高,又年轻,原本就是打扫的低等婢女,一身的力气。一把就将秋嬷嬷手臂甩下。 “啊哟——”听秋嬷嬷痛呼一声,就见其疼的伸手忙扶向刚才打绿草的那条手臂,看其一动不敢动的样子,像是被甩抽筋了。 春桃吓了一跳,看着秋嬷嬷唉呼喊疼,痛的扭成麻花的一张脸,才恍然醒神,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 绿草刚才还一脸激动的听着春桃的一番振奋人心的话,可是此时却是吓苍白了脸。 “春桃姐,快,你快跑!”突然,绿草顾不上脸上的辣疼感,急推吓傻眼的春桃快跑。 “跑?”春桃傻傻地看向绿草。 绿草忙指着院门,一边推,一边急道,“你先跑到府外面,躲到郡主回来,不然一会待秋嬷嬷带人来,定会打死你的。” 春桃一听,吓的双腿发软,浑身打颤,早没了刚才顶撞秋嬷嬷,推秋嬷嬷时的勇气。此时后悔,也已来不及。 抬起头,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看到秋嬷嬷阴狠着一张脸,咬牙狠狠道,“你们两个,哪个也别想跑。一会,定让你们两个贱蹄子,知道惹到我秋嬷嬷的下场。” “来人啊,来人啊,两个小贱蹄子打死人了——”不等绿草和春桃吓的慌张不知如何是好时,就听到秋嬷嬷扯着嗓门,凄厉无比的喊起来。 绿草和春桃瞬间脸色刷的一白,盯看向秋嬷嬷阴笑的眼神,两人均感觉后背一阵僵冷。 ☆、第四十二章 鱼龙混杂 此时已是辰时,算到老夫人一早会命人唤自己去问话的秦时月,便早早地在天未亮时就出了府。 秦时月有轻微洁癖,不喜欢生人进入自己房间。 所以,才会在临走时给绿草和春桃下了命令。她不在期间,除了她娘,其他人等一律不准进。 不过,秦时月并未有料到,因为自己下达的这个命令,此时绿草和春桃两个小丫头,因此惹祸上身。 秦时月让喜旺赶着府里重新添补的一辆新马车,行驶在皇都城的街道上。 经了上一次突然的惊马事件之后,秦时月这次索性进车厢时,令喜旺把车门帘子给掀上去。 “郡主,您冷不冷,要不要把帘子落下?”喜旺前面赶着马,偏声询问主子。 “我披了厚氅不觉冷!”秦时月顺手拢了下大氅,后看向前面赶车的喜旺,“前日你才摔了腿,一早你就非替我赶车,你的腿伤确实好了吗?” 喜旺一听主子关心自己,忙扭头冲着主子咧嘴一笑,伸手拍拍自己的腿,道,“小的还得谢谢郡主呢,郡主让绿草给请的大夫医术了得,只半日就能下地,现在全好了。” 说着,还抬了下之前受伤的腿,怕主子不信。 秦时月笑着点头,让喜旺好好赶车。 喜旺答应一声,赶紧转过头去好好赶车。心里想着,这次可要机灵些,可再不能让郡主受惊了。 想起上次,郡主差点被马砸——,喜旺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冷,手里握紧赶马鞭,一双眼睛睁大,机灵的看着前面的路,眼角余光不时瞟向两旁。 当他们赶着马车拐过几条繁华的街道后,便来到了皇都城里最繁华的闹市。 皇都城地属天子脚下,出门不论走过哪个街道,都见一片繁华,可是最繁华的却是比不过这有着通货最全的闹市。 闹市一直延长两条街,前街是富人达官贵人光顾的金银玉器,绣坊,布坊,各种卖名贵物品的铺子。 而后街,却是很少有富人更不要说是达官贵人们来了,这里多是贩卖人口的。来这里的,大多是各府里派来选婢女的牙婆子。或是各府的管家,过来选奴才的。 秦时月一路敞着马车门帘的扫看着左右的人群铺面,一双凤眸却并未被街上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吸引。只一双凤眸盯着前面还有一段距离的,一个拐道口。 “郡主,您来闹市想先去哪家铺子,这前街上的铺子个个都是好铺子,之前小的多次驾车送二小姐和表小姐来挑买手饰什么的。”喜旺赶车来到闹市前街,忙询问向身后主子。 “喜旺,直着往前走,一会拐过那个道口,去后街。”秦时月早前就打听好了这前后街的区别。 而前日惊马那日,其实她出府就是为了来这闹市的后街,只是还没等到闹市的就突然惊马了,自己还差点一命呜呼了,幸亏被妖孽王爷——。 一想到那妖孽王爷,秦时月的脸立即黑了下来。 忽然感觉到马车不走了,秦时月不禁疑惑抬头,正对上喜旺转过身来瞪大的一双眼。 “喜旺,发生何事?”秦时月左右扫看一眼,并未察觉有何不对劲的地方,不由再次转看向喜旺。 “郡主,您刚才跟小的说笑呢吧,您不会是真要去后街吧!”喜旺一脸紧张的望着主子。 不等主子回答,喜旺忽然想起主子刚回府没几天,怕是不了解这闹市前街和后街有什么区别,立即急着要给主子解释。 “喜旺,我知道前后街的区别,你只管按本郡主的命令,赶马车去后街就可。其它的无需多问。”秦时月忽地冷下脸来,命令向喜旺。 她知道,若是自己不冷下脸来,喜旺定会劝个没完。这样肯定会耽误自己的正事。 第23节 喜旺本要劝主子的话,在看到主子冷下来的脸后,立即明白自己身份的,不敢再吱身,转身按照主子的吩咐往后街赶去。 一来到后街,秦时月耳边开始不断传来呜哭声,叫喊声,还伴有一些男人的污言秽语声。 后街,本就是地痞流氓,穷苦人卖身,鱼龙混杂的地方。所以凡是富人和达官贵人都不会来这里,更别提官家千金小姐了。 秦时月所坐马车一看就是高门府邸官家马车,所有人都有些惊奇的看着那辆马车。 “哟呵,这马车里面竟还坐着个娇小姐!呀,这小姐长得可真美啊,如仙女一样,真是绝色啊!”突然人群中,一个长着一双三角眼,一脸色眯眯恶心相的瘦个男人,一脸垂涎的盯向马车里面。 “还真是,这官家的大小姐怎么会来咱们这种地方?”一个矮个老头,眯起一双眼睛,细打量向马车内。 喜旺看见这些人都盯向马车里的主子打量,立即急的勒了马,就要赶马车往回走。 “喜旺,停车,本郡主要下车!”秦时月喝令喜旺一声。 “郡主,使不得啊,您身份金贵,万万不可下车呀。要是让老爷知道小的带您来这,定会打死小的。”喜旺此时真是万分后悔听郡主的话,将车赶了这后街。此时,万分着急,想着快速赶马车带郡主离开。 让郡主下马车,可是万万不能。 秦时月没有跟喜旺废话,直接站起来躬身走向车门前。 “郡主!”喜旺慌吓了一跳,却又不能伸手把郡主给推回去。 就在其震惊的眼神中,秦时月已经走出车厢,利落的跳下马车。 “哟呵,这官小姐够辣啊,竟从车里下来了,嘿嘿——”刚才那个三角眼的男人,一脸奸笑的盯着从车里下来的官家小姐。一双三角眼一眯,就要靠过去。 秦时月闻声幽的抬眸,凤眸冷冷一凛,斜一眼三角眼男人,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不想死的太早,就把嘴闭上。” 嘶! 原本好奇打量向秦时月的人,都被这声冰冷的警告吓到。 谁会想到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小姐,会一出语就冷死人。 “嘿——”三角眼望着那双冰冷的眸子,感觉浑身一冷,后听到警告声,不禁闭了闭嘴。见人离开,突然缓过神来的,心中来气,就要追上去,却在这时身后有人拉住他。 “不想活命了,没看到那车尾的后车牌吗?”突然之前那个出声的矮个老头,拽住三角眼,伸手指向马车的后车尾,“看清楚了,那可是秦府的马车,你这会过去,下一刻,可就真如那大小姐警告的,不想死的太早——。” 三角眼看着走远的马车,盯着那后车牌,听着矮个老头的警告,吓的浑身又是一冷。 他们这些地痞流氓可不是那种不怕死的恶人,只是一些混混而已,可不敢去招惹官家。 更何况,还是秦府,赫赫有名的将军府邸。 ☆、第四十三章 被绑少女 秦时月一身官家小姐锦衣厚氅行走在闹市后街,这种肮脏阴暗不堪的地方,也实属无耐。 她也想换上男装,独自一人来这后街不引人注目的把事办妥,然后赶紧离开,可是她不能。 先不说府里老夫人一双眼睛成天盯着自己,就想揪出自己的错,好惩治自己一番。 单就爱自己的亲爹娘,以及府里的婢女婆子都会被换上男装偷偷出府的自己给吓到。 更不论,到时怕是出得府去,想要回府,便是要难了。 她是秦时月,将军府的嫡女,皇上亲封的玉莲郡主。凡做每一件事,必是要考虑到将军府的荣威,不想爹娘因为自己再重蹈八年前的分离一幕。 走在后街,秦时月一双凤眸眼神清冷中却透着明亮,不时的扫过街道两旁被贱卖的婢子,后一次次在卖主欣喜眼神中,提步略过。 喜旺跟于主子身边,终于弄明白主子来这后街想要做什么的,忙提醒主子道,“郡主,您若是想要买到最好的婢子,其实由小的去叫来牙婆子就好。那牙婆子给高门官邸选送的婢子,都是最好的。” “本郡主想要的婢子,牙婆子那里没有。”秦时月扫过一眼左边的小女孩后,失望的一摇头。 主仆二人走在这闹市的后街上,原本新奇这官家小姐干干净净一身,来这脏乱的后街做什么?见这官家小姐一直打量年轻的女孩后,立即这些人都眼睛一亮,知道这是有钱的大主顾,可是比卖给牙婆子要挣好多的。 一般牙婆子过来选人,中间要给牙婆子介绍费的。 所以,这些人牙子,或是大的牙行管事,以及卖女儿糊口的父母们,以及卖身用急的少女们,都急着上前推荐好的少女或是自荐,希望这官家小姐能瞧上带走。 但令这些人沮丧的是,这官家小姐就像走马观花一样,扫过一眼后就提步继续往前走。 渐渐的,这些人牙子等,便以为这官家小姐是来瞧新鲜的,不是来买婢子,便慢慢的没有人再上前搭讪出卖少女。 此时主仆两人已经走到后街的尽头,尽头是一个叉道口,再拐过去便是正常的行道,并不属于后街发卖人口的地界了。 “郡主,我们已经走到头了,再拐过去就没有了。”喜旺一直紧攥着马鞭跟于主子身边,手心里都捏出了汗。 他实在是害怕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郡主有何闪失。到时,怕是要了自己的小命都不行。 秦时月扭头看一眼喜旺,瞥到喜旺脸上放松的一瞬,嘴角淡淡一笑,道,“走,我们回府!” “是,郡主!”喜旺一听,一脸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赶紧拉住马,扶郡主上马车。 秦时月坐上马车,看向前面一眼问道,“前面叉道口,可以拐回去府里的路吗?” “回郡主,能,当然能!”喜旺忙点头,一甩马鞭,马车快速的拐出叉道口,朝着左边一条宽阔的巷子而去。 就在喜旺兴冲冲的赶着马车飞快行走在巷子中,想着赶紧把郡主送回府里时,突然惊见前面四人正在拉扯什么,挡了去路。 喜旺急急勒住马,差点撞上那四人。 “你们几个不想活了,走路不长眼不走耳朵怎地,就不怕被马车撞死!”喜旺也是气急眼了,一通怒骂向四人。 四人中的两个壮汉被喜旺一骂,抡起胳膊,就要走过来,却被身后一个穿花红袄的婆子给拉住。 那花红袄婆子拉住两个壮汉后,急给那两个壮汉指了指马车,似是提醒两人这不是普通人家的马车。 花红袄婆子安抚住两个壮汉后,忙挥着一张帕子,眼睛眯笑出褶子的小跑上前,“呀,挡了官家小姐的马车,实在我等贱民的不是,还请车里坐着的官家小姐原谅才是!” 花红袄婆子低头行着礼时,偷偷打量一眼马车内的官家小姐,眼里闪过惊艳之色。不过很快这婆子倒是知道分寸,不敢多瞧赶紧把头垂下去。 秦时月此时并未有听婆子在说什么,只一双凤眸盯向不远处,被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拉住的一少女。 那少女浑身被绑了个结实,除了两条腿可以走动以外,腰往上绑得结结实实。 可即便绑的这般结实,身旁还有两个壮汉看着,那少女却是仍然试图挣扎开逃离。 花红袄婆子等了半天,不见车里坐的绝色官家小姐回应,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她身后刚收的这上等货物,可是个不好训服的,一路上拖拽从后街到这条巷子可是花费了好长时间,才挪了这么点路。要不是顾及买家要看醒着的活物,她早命人给打晕扛回去了。 “这位大小姐——”花红袄婆子抬起头大着胆子望向马车内。 “嗯,前面那少女为何绑着?”秦时月打断花红袄婆子,示意向不远处的少女方向。 少女似是感觉到了车厢里一双打量自己的视线,突地放弃挣扎抬头望向车厢这边。 秦时月淡笑的与这少女对视,见这少女一张清丽不俗的小脸上,却是一双漆黑的瞳仁冰冷如利刃,没有一丝温度,如这凛寒的冬日,令人感觉发冷。 “吓,这双眼睛好吓人!”突然喜旺不巧也瞥了一眼的,吓的赶紧移开视线。 花袄婆子一看这官家小姐竟然紧盯着自己的货物,很是有兴趣的不肯放他们走,心吓一声,“坏了!”赶紧摆手解释道,“大小姐别误会,这是花婆子我替花满楼买的新雏,正急着给人送去呢。” “花满楼?”秦时月默念一声,凤眸陡的一暗,却是面色不显的,淡笑看向自称花婆子的,“你打算卖她多少银钱——我出双倍买下如何?” 花婆子听的老眼一亮,后往身后瞥一眼两个壮汉,忙急着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大小姐。这已经说定给别家的,婆子我可不能再转手下一家,这会坏了规矩的。” 说着,指向身后控制那少女的两个壮汉,“大小姐您看,这后面两位,正是买家跟来领人的。” 秦时月挑了挑眉,并不看向那两个壮汉,而是淡笑的的从衣袖里取出一张银票,“这一张可够?” 花婆子一看到整张的银票,原本嘴上的规矩什么的早忘到脑后。急利眼的凑近看一眼,见是一张百两银票,眼角激动的立即眯起了褶子。 “花婆子,你敢坏了规矩——以后我们花满楼的生意你是不想做了!”突然不远处其中一个大汉,怒喝警告向花婆子一声,花婆子吓的身体一抖。 ☆、第四十四章 收下冰煞 秦时月突然在这时,又掏出数张银票,“啪”的合在一起,总共五张,“这总该够了吧!你拿着这五百两,以后即便不做这生意,也照常丰衣足食!” 花婆子看着那银闪闪的票子,吃惊的瞪大了一双老眼和嘴。倒吸一口气,一双手颤抖的往前伸去。 而后面紧抓着少女的两个壮汉,看到马车里官家小姐掏出的五张银票,也都吃惊的瞪大眼定在原地。 秦时月眸底闪过一抹冷笑,将票子递向同样看傻了眼的喜旺,“让这婆子把卖身契拿来!” “郡主——” 喜旺醒神,未先接银票,而是手有些打颤的指向不远处,一脸冷若冰霜瞧着就不好调教的少女,急阻道,“她——她怎会值五百两?” “喜旺!”秦时月突然沉了脸,“按本郡主说的做。” 喜旺回头见主子沉了脸,立即意识到自己逾越了,虽然满心满眼的不乐意,却还是顺从的从主子手里接了银票,扭头没好气的瞪向那被银票闪花了眼的花婆子,“把卖身契拿来!” “唉,唉,这就给,这就给!”花婆子此时满眼里全是银票,哪还顾及什么行里规矩不规矩的。在身后两个壮汉怒瞪下,赶紧从上衣怀里掏出卖身契,急急递向喜旺,生怕新买家反悔。 开玩笑的,有了这五百两现银,她牙婆子从此也是小富了,到时哪还用得着再做这低眉扫眼,令人瞧不起的行当。 牙婆子心里美的乐开了花,接过喜旺甩着脸色递给自己的银票,却是一点也不介意。 转身,不等秦时月吩咐,自己就迈着小急步跑向壮汉跟前。 也不搭理两个壮汉不善的眼色,上前就拽走被绑结实的少女。 两个壮汉一看本到手的上等货色,被人抢了先,不得不气的扭头离开。要不是因为看在马车里坐的是官家小姐,这两壮汉恐可不会这么轻易让花婆子把人领走。 花婆子拽着冷面少女来到马车跟前,一把就欲推过去,却听到马车上方冷冷一声,“她现在是我的婢子!” “啊,哦,明白,明白,老婆子我手贱,大小姐千万别怪罪。”花婆子倒是会看观眼色行事,原本粗鲁的动作,赶紧变的轻柔柔的,后抬头请示一声,“大小姐,人给送过来了,您看——”。 秦时月点点头,道,“你走吧!” “唉,唉,多谢大小姐——”花婆子激动连连拜首不停。 “行了,你快走吧!”喜旺跳下马车拉过被绑的少女,脸色不是太好的挥手赶花婆子离开。 花婆子离开后,喜旺正想扶这少女上马车,却没等手挨到这少女,忽地被冷瞪一眼,感觉冰刺刺的。 喜旺抬头,对上一双冰冷似是没有人气的黑漆眸子,心下一骇,不由僵住手上的动作。 “喜旺,给她解开绳子,让她自己上来!”秦时月淡声吩咐一声喜旺。 喜旺回神,以为自己听错的看向主子,“郡主,您说什么,让小的给她解开绳子?” “给她解开!”秦时月看一眼天色,此时已近午时,自己出府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不想耽搁在外面。 “郡主,可是解开绳子,万一她跑了怎么办?”喜旺瞅一眼浑身冷如霜的少女,想起刚才两个大汉与婆子拼命拉扯其的情景,很是担心主子花五百两高价买的婢子跑了。 第24节 喜旺话落,就见那被绑的少女突然斜盯向秦时月,脸色不善,似是你若真解开我绳子,我定会逃跑的。 “郡主,您看,您看她那眼神,小的劝郡主还是回到府里再给她解开不迟!”喜旺看着那少女的眼神,急的给主子指去。 秦时月摆手示意喜旺别说话,后挑眉,凤眸一片清亮的看向那少女,淡然一笑道,“放心,她不会跑的,即便她跑了,到时怕也会再被抓回去,恐怕又会被送往青楼肮脏之地!” 这话像是说给喜旺听的,又似是提醒向那少女的。 那浑身都透着冰冷的少女闻声,突然冷凛的眸子一动,眼角余光快速瞥向马车后面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秦时月端坐于马车上,捕捉到少女瞥向马车后面异样的眼神,只淡笑不语。 喜旺得主子吩咐,一脸防备的一边替少女解着绳子,一边紧盯着少女,生怕绳子一旦解开,这少女就跑掉。 可是出奇的,当绳子解开,喜旺紧张防备的盯着那少女时,却见那少女面色从容的,自行上了马车,连往后看一眼都不曾。 原本准备若是绳子解开,少女想跑,就一把把人给抓住的喜旺,此时一双张开的手,不禁令人瞧着甚是好笑。 喜旺尴尬的甩了甩手,随后跳坐上马车,赶车回府。 当他们马车离开时,叉道口方向,几个人影快速闪身离去。 …… 一路上,秦时月并未有询问这个一脸冷霜的少女任何话,只端坐于车里,一双凤眸视线清亮地打量着那少女。 终于,当车子行至半道时,这少女突然攸的抬头,冷冷先出声,“你为何要救我?” “嗯,救你?”秦时月淡笑着摇头,像是不赞同少女这么问,“我没有想要救你,而是你恰好符合我的要求,是我想要的——”。 秦时月的话说到后面一顿,在少女原本冰冷的一双眸子闪过疑惑时,突然俯下身凑近少女,盯着少女一双冰冷的眸子,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清晰念道,“是我想要的手下,是手下。” 少女攸的脸上神色一变,一双冰冷的眸子惊疑的盯看向秦时月,想要看出些什么,却是发现眼前的官家小姐除了一双眸子清亮以外,看不出任何意图。 “行了,我们现在算正式认识了,介绍一下自己,我叫秦时月,将军府的嫡女,你叫什么?”秦时月身体往后一退,笑着看向少女。 少女盯看一眼秦时月,随后脸瞥向一旁,冷声简洁道,“冰煞!” “唔,这名字倒是和你人很配,不错。”秦时月微笑着称赞一声。 前面正赶马的喜旺,听到主子询问那冰冷少女的名字,也正竖耳倾听。可是待听到“冰煞”两字后,忍不住后脊背一阵冷意。 下一刻,又闻主子竟还称赞一声名字好,喜旺不禁又打了个激灵,无耐的摇了摇头。 秦时月随后未再询问叫作冰煞的少女,而是倚靠于车厢里,假寐起来。 不多时,马车赶回将军府门前,喜旺跳下马车,提醒主子到家了。 秦时月转醒,悠悠睁了眸子,正见对面的冰煞盯望着自己,勾唇冲其浅浅一笑。 冰煞瞥见秦时月睁眸一刻竟然冲自己笑,立即冷冷瞥过脸去,并不领情。 “喂,野丫头,还不快下车,傻呆在马车里做什么?”突然一声稚嫩的冷斥声传来,秦时月抬眸,就见秦弘杰一脸鄙夷的斜睨向自己,“你院里那两个小婢子,因为你,都快要死了。你倒跟个没事人似的还有闲心呆在马车里犯傻,沏!” ☆、第四十五章 柴房救人 秦时月闻声,攸的凤眸狠狠的一睨。 腾地,秦时月起身,急步走出车厢,甩开喜旺欲搀扶的手,一步跳下。 秦弘杰看着一脸冷沉的秦时月,忽地大眼一闪,原本到嘴欲戏谑的话吞咽了下去。 “告诉我,她们两个现在什么地方?”秦时月眸子沉冷一片,几个跨步攸的立于秦弘杰面前,吓的秦弘杰大眼忽眨了几下。 “关在第四进院闲置的柴房内。”秦弘杰本欲讽刺几声,可是对上秦时月那双沉冷幽寂的眸子后,便郁郁告诉其实情。 秦时月冷的闪身跨进府门,忽然没走几步,重新折返到府门口,把秦弘杰吓了一跳,“你,你想做什么,那两个小婢子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秦时月没有搭理秦弘杰,而是视线越过其,看向马车方向,“冰煞,你随我来!” “是!”冰煞一怔,后应声几个快步走向秦时月。 “咦,她是谁?”秦弘杰一时视线被冰冷着一张脸的冰煞给吸引。可是他的疑惑,却在转首间,发现秦时月带着叫作冰煞的早没了人影。 而喜旺一听绿草有难,急着赶车入府,哪还顾得上府里尊贵的小世子疑不疑惑的。 喜旺和绿草都是家生子,所以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听到绿草有难,喜旺当然着急。 秦弘杰被独自闪在门口,一时气闷,黑亮的大眼转了转,突然一笑,转身回府里去。 快要走到四进院时,隔着院落的门,秦时月就听到了一声声有气无力的拍门求救声。 “救命啊,快来人呀,绿草快不行了,求求你们快开开门,快开门——”是春桃有气无力的泣哭声,声音嘶竭,像是哭喊了好长时间,快没了力气。 秦时月一个跨步冲进院里,朝着柴房走去。 身后冰煞抿唇跟上。 距离柴房还有十几步,秦时月一眼瞅到四个粗使婆子正阴笑连连的守在门口,面对身后一声声嘶裂的求救拍打声,没有一丝同情之意。 反倒是从她们一张张阴笑的脸上,看出四个婆子很是享受这种虐人的快感。 “都给本郡主滚开!”秦时月沉声命令向门口站的四个粗使婆子。 四人猛的注意到走过来的秦时月,一时都被秦时月的气势震了一下。 后四人很快反应过来,突然排列一排不闪开反倒严实的挡了门,“郡主恕罪,没有老夫人命令,奴婢们不敢从命!” “郡主,郡主,绿草快不行了,求郡主救绿草!”原本哭求的快没力气的春桃,忽地听到郡主的声音,立即来了精神的,顾不得嗓子嘶痛,大声喊向门外跟主子求救。 “贱婢子,赶紧闭嘴,小心一会再板子伺候!”突然四人中最粗壮的一个婆子,狠狠往门里面斥骂一声。 秦时月盯着这四个粗使婆子,突然几个快步冲到四人面前,盯着四人幽幽声道,“再说一遍,都滚开!” 四个粗使婆子在府里也有些年头了,见多了府里主子发怒时的表情。 可她们还从未见过眼前这张绝色容貌的小脸上,虽看不出任何凶怒之色,却是冷沉的表情令人感觉打心底里泛起一阵冷意。 四个粗使婆子虽心中泛起怯意,可却想到在这府里后院权力最大的人是老夫人,立即四人脸色恢复如常,立于原地一动未动。 “冰煞!”秦时月突然退后几个大步,喝令向身后。 “是!”冰煞应声上前。 “给本郡主把门踹开!”秦时月扬起下巴,盯着柴房,沉声命令。 冰煞闻声眼底闪过诧异,怔愣在原地,侧脸看向新主子,却不料此时新主子竟缓缓转过视线,冲着自己点了下头。 冰煞在这一瞬间,与主子的视线交汇中,开始从新认识这个新主子。 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冰煞幽的视线转向柴房,迈步走过去。 “站住,老夫人有令,不准任何人靠近柴房,违令者——”中间站的婆子,大声喝斥警告向冰煞。 下一刻,还没等说完,却忽地感觉嗓子一咔,已经出不了声,“呃——”。 “里面的人闪开!”冰煞眼神冰泠,一只素手紧掐着中间的婆子咽喉,另提醒向里面的人。 春桃赶紧拖拽绿草闪到一旁。 “大胆——” “呯!” 等另外三个婆子吓的醒过神来,急要阻止时,冰煞已经一脚把门给踹开。 不等三个婆子抡起拳头齐呼向自己,冰煞人已闪身一退,退到中间婆子的身后,下一刻—— “啊——”惨呼声叫唤连连。 三个打错了同伴的婆子,顾不上道歉,气的挥起拳头就又齐呼向冰煞。 冰煞这次却没有躲,冷冷的站在原地,突然在三人近前时,一个利落的横扫,三个身体粗重的婆子,伴着,“呯!呯!呯!”三声沉重的倒地声,齐歪向一侧,成了一排人肉横墙。 冰煞伸手扫了下裤脚,似是很嫌弃自己的脚沾染这几个粗使婆子一样。 秦时月看着这一切,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大步走过去,看一眼横挡在地的婆子,直接轻巧的踩着这横肉身过去。 底下,立即响起一阵粗使婆子的呼疼声。 “郡主——”春桃一看到主子,凄厉的哭喊一声。 秦时月进来的一刻,当视线扫及绿草和春桃一眼后,一双凤眸幽冷一片,声音幽冷像是来自深深的谷底,“放心,本郡主绝对会替你们两个讨回公道!” 冰煞立于秦时月身后,一双冰冷的眸子忽闪一下,似是像看不明白眼前的新主子一样。 “绿草,绿草,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喜旺的急呼声,伴着喜旺急乱的脚步声。 而就在喜旺急呼声刚落,冰煞耳力灵敏地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正往这院里赶来。 秦时月自也听到了那嘈杂的脚步声,知道来人很多,立即站起身,不等喜旺冲过来,立即喝令向门外,“喜旺,你速去请大夫,就请上一次替你医诊的皇都城最有名的王大夫。告诉他,病人危急,身上鞭伤无数,让其带上最好的药,速来医治。” 喜旺先是一惊,后望到敞开的柴房里昏迷的绿草,当即狠狠点头,哽泣领命,“是,郡主。” 转身,撒开腿脚,拼了命的往外跑。 不一会,听到院门外响起斥骂声,“啊——哪个不长眼的,差点撞到老夫人!” ☆、第四十六章 不知何罪 “郡主,是秋嬷——嬷——”春桃听到院门外的婆子声,吓的声音打颤的看向主子。 秦时月微一拧眉,沉声问道,“可是她打的你们?” 春桃掉着泪珠子,点头,“就是她,还有外面那四个粗使婆子。” “为何打你们两个,我临走时不是令你们看好院子,哪也别去的吗?”秦时月听到院外脚步声及近,月眉一拢。 “郡主,奴婢们没出过院子,是秋嬷嬷她一大早的冲进咱们莲花苑,不信郡主不在院里,非硬闯进主屋。绿草跟其理论,就被她狠扇了耳光——而后奴婢护绿草,秋嬷嬷就扯开嗓子尖喊奴婢们打她,后来就被那四个粗使婆子带到福寿堂——”。 春桃豆大的泪珠子,越说越委屈的“啪嗒”掉的厉害。 “绿草是个实心眼的,挨板子时,硬生生咬着袖子不肯哭出声来。秋嬷嬷逼其承认错了,她就是只摇头不出声,引得打她的婆子下手越来越狠,呜——”春桃看一眼怀里昏迷的绿草,呜声替绿草抱屈。 秦时月听完春桃的陈述后,心中清楚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腾地站起身,转身喝向门外一个站起来欲跑的婆子,“站住,你过来!” 那婆子本想借机跑去禀告秋嬷嬷,抬起头吓的脸色一慌,两只手更不知往哪放的抬眼望向柴房,“郡,郡主,您唤奴婢——” 第25节 “进来!”秦时月清冷一声,并无多余废话。 一旁的冰煞此时往前一步,吓的那婆子赶紧跨过同伴,小跑进来。 “春桃,把绿草交给这婆子!”秦时月用眼神示意那婆子走过去,替下春桃。 “郡主,可不能把绿草交给她,就是她按着绿草,让另一个婆子打的绿草。”春桃一看到近前的粗壮婆子,急的跟主子摇头。 婆子一听,吓的慌忙低垂下头去,不敢对视秦时月冷射过来的视线。 “春桃,听本郡主的,把绿草交给这婆子。”秦时月投给春桃一个让其放心的眼神,后转睨向婆子,清幽声道,“你记住了,一会不管发生何事,你只管照顾好绿草,待大夫前来,一旁左右帮大夫的忙救治绿草。若是绿草有任何闪失,你便陪她一起,绿草无,你便无!” “什么!郡主,郡主饶命,奴婢只是帮着按住绿草,不是奴婢打得绿草啊!”那婆子一听,吓的双腿一软,不等接过绿草,就“噗通”跪了地上,急着就要磕头求饶命。 秦时月并不理会婆子的求饶声,给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立即会意。来了力气的,一把拽过婆子手,将绿草放到其腿上,命令其护好了,“李婆子,刚才郡主的话,你可听清楚了,要是绿草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有命活着,哼!” 春桃恨恨警告一声李婆子,挪出身体,伸手扶着后背费力站起来,突然望向院门外,“郡主,老夫人带人来了,奴婢随您去对峙。” 不知从何时起,春桃忽然觉得自己跟了郡主以后,性子一下子转了。 原先遇上对自己不利的事,从不会强出头。一般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可是这次与绿草一起顶撞秋嬷嬷,事后她自己都觉得诧异。 秦时月看一眼春桃,微笑的点头。 “孽女,你给我滚出来受罚!”老夫人中气十足的斥骂声,穿过院门清晰的传到柴房里。 秦时月闻声回转身,一双凤眸换上淡笑如常,侧看一眼春桃,鼓励其一声,“春桃,你尽管放心。本郡主定不会让自己身边的人受一丝委屈与不公。”说罢,清声道,“走,随本郡主出去迎老夫人。” “是,郡主!”春桃一脸激动的望向主子,连连点头,提步跟上。 身后冰煞从上马车的一刻,到现在一直都在观察眼前这个新主子,眼神也由原来的冷硬,到现在不时眼底闪过一抹亮光。 秦时月迈着稳键的步子走出柴房,看到老夫人走进院子,先一步上前,提声,“时月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 “孽女,别在这里装孝顺,你要早有这心,能从昨下午回来,直到今儿一大早都不见个人影,哼!”老夫人毫不留情的挥手嗤哼一声。 秦时月垂首请安的姿式一顿,眉目一挑,直起身来淡笑望向老夫人。 “你那是什么表情,一脸阴笑,瞧着就不怀好心思!”老夫人嘴上刻薄的讥讽一声,眼里全是厌恶。 “月儿,快上前来给老夫人请罪,你一大早的是跑去哪里了?”韩氏急急要过去秦时月那边,想要拉着女儿上前给婆婆请罪。 老夫人眸子一斜,大声喝斥,“韩氏,你给我站住,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韩氏被吼的吓一跳,懦懦不敢动,脸色难看至极。 “老夫人这话怎么说的?先不论我娘是这府里正经的主子,我爹的原配大夫人,就单单她是我娘这一点,凡是扯到我的事情,我娘都有说话的权力。”秦时月不淡不咸的挑眉,微侧一下脸淡笑的望着老夫人,声音清晰的听到每一个在场人的耳朵里。 下一瞬,就见老夫人身旁的燕平公主,脸色不太好的暗了一下。 因为秦时月刚才所说的原配大夫人,这‘原配’,以及‘大夫人’,两个词,使终是其心中多年的刺与鲠。 而韩氏一旁听着女儿刚才的话,眼眶早倾刻水雾一片,可是紧接又担心起女儿来,急着想要提醒女儿,却因着婆婆刚才的喝斥,不敢再说声。只急的站在那里,手指紧攥着,手心里都急出了汗。 “孽女,你给我上前一步跪下领罪!”老夫人斜眉嗤命向秦时月。 秦时月身体未动,只淡笑的望着老夫人,那样子看起来甚是云淡风轻。 “孽——”老夫人又要开口大骂,这时一旁的秋嬷嬷提醒,“老夫人,喊郡主名字,或许有用。” 老夫人冷地记起来,对面站的那个逆女,只要喊其孽女,她是不会回应的。心中有气,却是又得不改声怒道,“秦时月,你给我滚上前一步跪下领罪!” 秦时月这次倒是抬了抬眸子,凤眸里一片清亮,“时月不知何罪,为何要领罪。” 不等老夫人要怒骂出声,突然眸子一勾,笑的有趣指向秋嬷嬷,“时月还从未见过有人滚着去跪下的,不如让秋嬷嬷先来做一下示范,如何。” ☆、第四十七章 教训老奴 秋嬷嬷听秦时月说完,一张老脸刷的一白,急望向一旁主子,“老夫人,这,奴婢——”。 “怎么,秋嬷嬷平日里最是老夫人的贴心侍婢,这点活都不愿做,如何称得老夫人心!”秦时月并不给老夫人说话机会,又故意引诱一声望向老夫人,“你若不示范,本郡主如何懂得‘滚去跪下’怎么做?” 老夫人闻声,脸色阴了阴,正欲斥声,忽然被打断。 “嬷嬷你去滚了给这野丫头做示范,本世子倒是要看看,她会不会照着做。”突然,这时从后面推开婢女婆子的秦弘杰,一脸戏讽的命令向秋嬷嬷。 燕平公主闻声,忙急喊一声,“弘儿,你来这添什么乱,快回去,今日先生没有布置课业给你吗?” “娘,一会再做不迟,儿子就是要看看一会这野丫头会不会照做。”秦弘杰一双黑亮的大眼,挑畔的斜向秦时月。 韩氏此时再也忍不住的,泪泣出声,“弘杰,她是你的亲姐姐,你怎可如此相待,你——”说到这里,哽咽的再也出不了声。 “你胡说什么,我只有一个亲姐姐,是紫依大姐,哪来的这个野丫头做我姐姐,哼,她也配。”秦弘杰怒的瞪向一旁韩氏,转身靠近燕平公主。 “弘儿,你,你——唉!”韩氏颤抖半晌,最终叹息一声,把脸瞥向别去。心中一片绞痛,却该怪谁呢?孩子终是无辜的。 此时老夫人一双老眼微眯,突然命令向一侧,“秋嬷嬷,你去照弘儿说的做。若是待会这孽女不照做,我非命人打肿她那张肆无忌惮的嘴!” “老夫人!”秋嬷嬷震惊的仰头望向主子,下一刻,见主子冷瞪向自己,急低头应声,“是,老夫人,奴婢这就给郡主示范。” 秋嬷嬷咬牙答应,抬起头恨恨的盯一眼秦时月方向。 秦时月淡笑立在原地,并不在意秋嬷嬷记恨的眼神,反倒是笑道,“有劳嬷嬷了!” “郡主莫要客气,奴婢这就给您示范,省得您一会再做的不好。”秋嬷嬷话里有话的阴一声,说罢,咬咬牙,突然横躺了地上,开始往秦时月那边滚去。 秋嬷嬷这些年来,得老夫人赏识,如府里半个主子一样的养着,养得整个人都发福身材臃肿不堪。 此时滚在冬天冰冷的地面上,一张老脸早冻惨白了一片,却又紧咬着牙,奋力的往秦时月那边滚着。 老夫人身后一众婢女婆子,看到平日里跟个主子一样,对她们颐指气使非打即骂,此时却低贱地如打滚的狗一样滚在地上的秋嬷嬷,一双双偷偷抬起的眼里,全是解恨的眼神。 此时的老夫人正狠狠的盯向秦时月方向,见秦时月正一脸认真的仔细看着秋嬷嬷在地上滚着。瞧其认真的表情,不禁让盯看其的老夫人心中一疑,猜测着莫是这孽女,一会真的会在众人跟前不要脸面的滚过来请罪? 就在老夫人疑惑不确定间,秋嬷嬷已经滚到了距离秦时月两步的距离停下,听其气喘吁吁道,“郡主,奴婢已经做了示范,郡主可是学会了?” “唔,秋嬷嬷,你要滚过来近些,本郡主才能看得更清楚。你离着本郡主那么远,如何能看清你躺着时的具体姿势。”秦时月笑着招手向秋嬷嬷,那招手向地上的动作,如招唤一条宠物一般。 府里的一众婢女婆子瞧着,都讽笑向秋嬷嬷。 秋嬷嬷一张老脸刷白,攸的撑地坐起身,瞪看向秦时月,愤怒道,“郡主是耍奴婢玩吗?奴婢刚才滚了那么远,郡主看得应该很清楚才是。哼。” “咦,秋嬷嬷,你这是生气了吗?”秦时月侧脸细端祥一眼秋嬷嬷,很是可惜的叹息一声,“唉,嬷嬷大约不知,本郡主最近视力不是太好,所以超过一步距离,看事物都模糊的不行。适才让嬷嬷滚近前,就是想要看清楚嬷嬷是如何滚了。可惜——” 哗! 倾刻间,所有人都明白秋嬷嬷是被郡主戏耍了。 怒的,不等老夫人出声喝斥,秋嬷嬷蹭一下站起身,怒瞪向秦时月,“郡主好恶毒的心,奴婢哪里招惹到郡主,竟让郡主如此费心的使这阴毒法子来羞辱奴婢。” 秦时月看着瞪恨自己的秋嬷嬷,脸上的淡笑攸的消失不见,瞬间脸色一沉,冷声命令向身后,“冰煞,给我掌嘴这贱婢。”凤眸一睨,厉声道,“敢污蔑主子,打死不为过。” 吓,打死不为过?这意思是?下一刻,所有人都吃惊的盯向秋嬷嬷方向。 只见一个一脸冰冷的少女,突然出列领命应声。不等众人疑惑这个透着冷意的少女是谁,突然“啪!”甩巴掌声。 “啪!” “啪!” “啪,啪,啪——”一连串的巴掌声,等众人闻声吃惊瞪大眼睛望过去,下一刻,均惨白一张脸色。 所有人只听到秋嬷嬷惨烈的痛叫声,却看不清打人的那只手什么样子。 实在是那手掌人的速度太快了,快的只让人看到一阵阵恍影偏过,只能听见秋嬷嬷一声声惨叫声不绝。 “住手,住手,你个孽女,快让她住手!”老夫人气的原地狠跺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得力婢子,竟然被狠打得惨叫不停,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感觉一阵头晕目炫。 “娘——娘您怎么了?”一旁燕平公主,松开秦弘杰,急急搀抚向老夫人。 此时府里一众婢女婆子,没有一个上前阻止的。 老夫人此时眩晕顾不上下令,而她们未得到命令,才不会上前呢。她们更乐意看着秋嬷嬷被教训呢。最好是狠狠的教训,也好替她们这些人好好出一口压制多年的恶气。 秦时月冷眼瞧着老夫人被气晕,又冷扫一眼一众婢女婆子,嘴角扯了一抹讽笑看向秋嬷嬷。心中想道,果真这婆子多年作恶太多,竟没有一个上前相帮的。 就在这时,秦时月看到院门口,喜旺正与之前见过面的王大夫,两个人吓傻了眼地呆看向院里,迟迟不敢进院。 “喜旺,带王大夫去柴房!”秦时月在众人惊愣中,高声命令向院门口。 “是,郡主!”喜旺听到主子召唤,赶紧不作耽搁的搀扶着腿有些软的王大夫,急急走进院里。 ☆、第四十八章 送去茶庄 秦时月待喜旺搀扶王大夫走近,转而脸上带上微笑,“王大夫有劳了,烦请王大夫一定倾力救治里面的伤重之人,不论花多少医药费,一力有本郡主承担。” “是,郡主放心,小人会尽力的。”王大夫之前见过这位府里的郡主,对眼前这位能为下人出钱医病的郡主,很是尊敬。 不多叙话,王大夫向秦时月行了礼,赶紧由喜旺引着往柴房而去。 此时春桃一张小脸煞白,急急上前提醒主子一声,“郡主,秋嬷嬷被扇的都不出声了,是不是被打坏了?” 府里一众婢女婆子,也发现了秋嬷嬷已经被打的垂拉下脑袋,头跟着一只无影手随着一声声未停落的扇巴掌声,不停的跟着左右摇摆着。 “嗯?”秦时月不疾不徐的淡然转身,扫一眼被打的失去意识的秋嬷嬷,叫停冰煞,“停手吧!” 冰煞扇下最后一巴掌后,攸的手停往后一退,秋嬷嬷应声直“噗通”趴倒地上,脸铁定跌不成样了。 “你们还傻愣着作什么,还不快上前两个婆子,把秋嬷嬷扶起来。”燕平公主瞥见跌下去的秋嬷嬷,心吓一跳,气怒向身后。 婆子不能再装傻,赶紧有两个跑上前,就要去扶起秋嬷嬷,却在此时传来秦时月慢悠悠一声,“别急,暂先让秋嬷嬷缓口气,一会待其醒来,本郡主还有话询她一问呢!” 两个婆子动作一怔,就见眼前人影一闪,一身冷杀的少女突然挡了二人面前。 少女一双眸子,冰冷异常,看得两人一阵发冷,不自觉的退后。 正于这时,老夫人喘一口大气的转醒。一睁开眸子,冷的爆怒直起身,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秋嬷嬷,此时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昏迷无人上前。 “你,你个大逆不道的孽障,我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是会有你这么个孽孙,啊!”老夫人一双眸子瞪的若大,恨的咬牙切齿,颤抖指向秦时月。 “老夫人,大逆不道这种话不要随便乱扣帽子。即便你再不喜我,可凡事也该顾及一下我们秦府荣威才是。大逆不道这种话,是可以随便给一个一府嫡女乱扣的吗?”秦时月微眯了眯凤眸,突然扬首质问,“时月刚回府不久,就听见自己院里的两个婢子挨了打,被扔了柴房任其两人自生自灭,时月不明白,这两个婢子到底犯了什么大错,竟是受此重罚?” 不等老夫人出声,燕平公主,急的劝道,“时月,不是二娘说你,你这次实在是过份了。先不论你身边那两个小婢子是不是委屈冤枉的,单就秋嬷嬷是这府里的老人,又是你祖母的陪嫁婢子,你怎可命人扇掌其脸,这以后还如何让其在这府里抬起脸来——” “这个孽障——这个孽障,就不该留在府里!”突然,老夫人咬牙恨声打断,伸出一只平日里一看就保养的很好的手,怒颤地指向秦时月,斥声命令向身后,“来人,给我把这个目无尊长,嚣张跋扈,恶意纵容底下人打罚府里老奴仆,毫无悔过之心的孽障绑了,即刻送去府外茶庄!” “娘!”韩氏嘶声震惊的“噗通”一声跑上前跪于老夫人脚下,“娘,万万不可啊,时月纵使再有错,可她也是嫡小姐啊,怎么能送去那偏远庄子里。那庄子地处偏远大山,深山里,她一个嫡小姐,怎能受得了那苦。若是路上再有个万一,娘,儿媳求求您,求您千万别送时月去茶庄啊——”。 韩氏跪于地上,伸手扯着老夫的裤脚,声嘶力竭的大声哭求。 第26节 燕平公主搀扶着老夫人,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下后很快隐下去,见其忙出声劝向老夫人,“娘,您一定是气极了,刚才说的都是气话呢。娘,您先消消气,时月这丫头这次虽然做的是过份了些,可是娘打罚她一番便是,还是不要送往府外的茶庄为好。” “是呀,娘,娘您瞧燕平也是这么说的,娘,求您别送月儿去庄子,娘——”韩氏听到燕平公主替女儿求情,一脸感激的看向燕平公主一眼,又急求向老夫人。 “滚开,你还有脸来求情,那个孽障不正是你教养出来的吗?”老夫人一脚踹开韩氏,瞪着倒地的韩氏一脸厌恶的警告,“你若再敢替她求情,你就跟其一起滚去庄子里。” 韩氏一听,一张脸刷的惨白无血色,突然仰起头,目光坚定道,“娘若是罚时月去庄子,儿媳愿意陪着一起。” 就在韩氏话落的一刻,突然一道身影攸的闪身出现在韩氏身边,“娘,起来,女儿没有错,何罪被赶出府去。” “月儿!”韩氏眼泪啪拉的猛掉,握着女儿伸过来的手,颤抖的站起身。 老夫人和燕平公主,包括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秦弘杰,都被一晃眼突然出现的秦时月吓了一跳。 等所有人缓过神来时,秦时月已经搀扶着韩氏退到原先的位置。 “春桃,本郡主问你,你和绿草因何被罚?”突然,秦时月理都不理老夫人气的直抚胸口的动作,而是唤春桃上前一步,出声询问。 “回郡主,秋嬷嬷诬告奴婢们打她。”春桃一愣,却机灵的急忙跪下回答。 秦时月点头,又问,“你可打了她,为何打她?” 春桃急摇头,“奴婢们没打她,只是推了她一下。推她是因为她倚重随意打骂奴婢们。” “哦,那你们因何惹到她随意打骂你们,莫不是,秋嬷嬷平日里,就喜欢无缘无故的打人?”秦时月无视老夫人一张酱紫的脸,继续问。 “回郡主,秋嬷嬷平日里,但凡哪个不小心碰她一下,或若是说话惹其不高兴,就会抡起巴掌扇掌奴婢子们。”春桃恨恨的瞥一眼趴在地上的秋嬷嬷,厉声道。 原本静静听着这一主一仆问答,都有些看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的府里一众婢女婆子,突然在听到后面春桃一句时,顿时所有人眼前一片雪亮。更有低等的小婢女,暗暗为郡主和春桃打气。 “孽女,你给我住嘴!”老夫人终于听不下去的,斥声而出。 秋嬷嬷平日里什么样,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毕竟是自己身边的老人,凡事不太过,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仗势一点。 【作者题外话】:哈哈,天气终于转暖了,前两天真是好冷呢,粉粉们要记得出门多穿衣衣哦。公子爱你们! ☆、第四十九章 巧讥暗讽 秦时月并不理老夫人,继续声音清亮道,“本郡主再问你,你和绿草因何惹了脾气比主子还要厉害的秋嬷嬷?” 秦时月的话,句句实戳秋嬷嬷恶行,话里带话讽刺老夫人调教的下人竟比府里主子还威风。 若是秋嬷嬷此时醒着,怕也要被气极攻心晕过去。 “回郡主,郡主一早出府前曾嘱咐过奴婢们,要奴婢们看好院了,不准任何人进主屋!”春桃此时胆子也大了起来,大声接着道,“可是秋嬷嬷身为府里的老人,却在奴婢二人一再提醒过后,依旧大刺刺不顾及主子命令,直接闯了进去。并还叫奴婢们进屋问话,奴婢们不肯,就惹了秋嬷嬷不快,绿草就被秋嬷嬷扇了好几巴掌。奴婢气不过,就抓了秋嬷嬷的手,质问其凭什么无缘无故打人,就被秋嬷嬷恶告到老夫人那里。” 春桃的话一话,立即底下的一众婢女婆子,再也忍不住的小声愤愤议论起来。 她们这些婢女婆了,平日里经常被秋嬷嬷压制,稍一不顺秋嬷嬷心,就会被穿小鞋。之前有几个小婢子心高气傲了点,差点被秋嬷嬷整死。 所以,除了那四个平日里跟在秋嬷嬷身边的走狗婆子以外,其她的婢女婆子们都恨极了这秋嬷嬷。 燕平公主耳边听着身后一众婢女婆子的议愤声,一双柔善的眸子看向秦时月时,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异色。 秦时月很满意府里婢女婆子的反应,微勾了下唇角,迈步走向秋嬷嬷跟前,低眸看了其几眼,后在一众婢女婆子激动的目光中,突然抬起一双清亮的凤眸,淡笑道,“谁去拎桶水来,让秋嬷嬷醒醒神,老趴在地上怪凉的,回头给冻坏了,老夫人可又要怪罪了。” 老夫人身后的一众婢女婆子,先是诧异的见郡主视线竟是望向她们,立即下一刻,不等老夫人出声斥骂秦时月,突然有人高声喊。 “我去!”一个粗使婆子举手高呼。 “我去!”一个高个子婢女一脸坚定的出声喊。 “我也去!”一个平日里胆子最小的婢女,颤颤的举起手来,后目光坚定的道。 “我去,我去——” 一连此起彼伏的“我去!”回答声,惊的老夫人和燕平公主脸色都变了。这是要反了,都反了! 韩氏紧张的呆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看到女儿得到府里婢女婆子的拥护,心里却又替女儿欣慰。她的女儿,是随了夫君的,有夫君的勇气和谋略。倒是她这个当娘的——唉! “反了,你们都反了,给我都闭嘴!”老夫人终于再也听不下去身后一众婢女婆子的高呼,紧拽着燕平公主的胳膊,把燕平公主拽的有些生疼的都皱了眉头,“你们都给我闭嘴,想要统统被赶出府去是不是。” 老夫人最后的警告声倒是起了作用,所有婢女婆子吓的都闭了嘴,不敢再出声。 “哼,谁都不许去,我看谁敢去试试?”老夫人满意的扫一眼身后被自己斥骂住的婢女婆子,后转过脸来斜睨向秦时月,满是不屑。 “郡主,水打来了,冰凉,冰凉的,绝对能让秋嬷嬷一桶下去,立即醒过来。”突然就在这时,院门口一开始第一个出声喊“我去!”的粗使婆子,提着一大桶从井里刚打的冰冷的水,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粗使婆子提着水,一气拎到秋嬷嬷趴在地上的脑袋边,一脸激动的望向郡主。正要询问郡主是否现在泼醒秋嬷嬷,却忽然才发现院里突然很安静,所有人都瞪大一双双眼睛看着自己。 这婆子一向在府里不起眼,还从未被这么多人正眼盯视过,一时慌了神。 就在这时,突然见秦时月走向这婆子,伸出手轻拍了拍婆子肩膀,微笑道,“谢谢你把水提来,你夫姓哪家婆子?” 那婆子先是一愣,后一脸紧张加激动的,声音打起颤来,“回,回郡主,奴婢夫姓钱。” “哦,原来是钱婆子。现在没你事了,你先退回去吧!”秦时月又拍了拍钱婆子的肩膀,眼里带着笑意的跟其示意。 “是,是郡主!”钱婆子在这府里做了十几年的活,还从未有哪个主子这般正眼看过自己。激动的连连称是,才退回去。 待钱婆子一退,秦时月突然抬眸瞥向之前挡在柴房门口的三个粗使婆子。 这三个粗使婆子,早从地上都爬了起来。 刚才见到老夫人领着人进来,一个个面色都横起来的,想着一会看老夫人怎么罚郡主,可是接下来发生的完全出乎三人的预料。 此时见郡主忽然视线盯向她们三人,三人立即背脊一阵发冷,都不约而同的浑身打了个颤。 “你们三个,哪个是拿板子打绿草和春桃的,上前来一步。”秦时月挑眉看向三人。 “噗通!” “噗通!”两声。 还未等怎么着地,突然有两人急跪地求饶。 “郡主饶命,奴婢们也是奉了秋嬷嬷的命令,不得已下手的。” “是啊,郡主,秋嬷嬷的话,奴婢不敢不从啊!” 老夫人不远处看着,气的连连跺脚,却又拿秦时月不得。因为此时身后一众婢女婆子似是被她的这个孽障孙女迷了心智一样。 “唔,你们这般害怕作什么,本郡主只是想要麻烦两位一件事而已。”秦时月淡笑的挑眉,伸手指了那满桶冰冷的水,“你们起来,一人半桶,帮秋嬷嬷醒醒神。” 两个婆子一听,瞬间像要了她们命似的,急摇头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啊,郡主,要是秋嬷嬷醒来,一定会杀了奴婢们的。” “唔,你们怕秋嬷嬷,莫不是秋嬷嬷比这府里的任何一个主子都要令你们害怕。呵,真是稀奇,奴婢不怕主子,竟怕一个老奴,这府里何时变成这般规矩了。” 秦时月暗讽的话一落,凤眸含笑的挑眉望向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气怒瞪一眼秦时月,却似是秦时月刚才讥讽的话起了作用,老夫人沉跺脚一声,突然狠声命令向两个粗使婆子,“你们两个起来,照这孽女的话,一人半桶,把秋嬷嬷给我浇醒!” 【作者题外话】:唔,公子最近都在努力存稿,粉粉们要记得多收藏,支持公子哦,爱你们! ☆、第五十章 鸡飞狗跳 两个婆子一听,吃惊的抬起眼,见老夫人一张气的涨紫的脸,再转望一眼一脸淡笑表情的郡主,两个婆子立即明白该如何做。 腾地起身,两个婆子,一人上前拎起冷水,闭眼就要浇下去,却忽地听到一旁淡淡提醒声,“两位可记清楚了,一人半桶,别一桶浇下去,另一人没得浇了,还得去重提一桶,到时可就麻烦一些了。” 两个婆子闻声都一颤!手里拎着冷水,正想闭着眼往下倒水的婆子,赶紧睁开了眼。 “哗!” 半桶冰冷的水全浇了秋嬷嬷趴在地上的头上。 “啊——嘶!” 秋嬷嬷“啊”地一声大叫醒过来,睁开眼的一瞬,一脸恍惚地直抽冷气打哆嗦。 另一个婆子接过半桶冷水,见秋嬷嬷已醒,倒水的动作一滞。 “倒!”秦时月沉声命令。 “是,郡主!”婆子领命不敢违背。 还未醒神地秋嬷嬷冻得牙齿“咯吱”作响,双手紧抱着身体奋力的打着哆嗦刚坐起来,突然“哗”地半桶冷水刚好从头淋下去。 “啊——啊——啊——” 秋嬷嬷被冷水泼的尖叫连连,声音打着颤,一个蹦跳起来,看见提着桶的婆子,举起手来就狠狠的一巴掌扇下去,“作死的婢子,不想活了,看我不打死你!” 那拎水的婆子被打的连连尖叫,急着伸手指向另一个婆子,“秋嬷嬷,不光奴婢一个人泼的您,还有孙婆子。” 秋嬷嬷一听,立即挥起拳头照着孙婆子就是狠狠的一拳打向其脸。 三个婆子混作一团,一阵鸡飞狗跳的绕着圈的追打着。 秦时月冷眼瞧着这场闹剧,当打绿草的婆子绕到这边来时,秦时月突然往前伸了一脚,只听“噗通”一声,那粗壮的婆子一个不稳立即扑到地上。 而紧后面被秋嬷嬷快追上的婆子猝不及防,猛地被地上的婆子一绊,重重的砸向地上的婆子。而紧跟来的秋嬷嬷也来不及停住的,尖喊一声后,压了下去。 底下的婆子原本摔在地上就磕得不轻,忽然接二两个粗壮的人砸到自己身上,这婆子感觉腰了断的,下一刻直接疼昏了过去。 众人一双双眼睛瞪的如牛铃一般大,一个个都看傻了眼。 而老夫人此时一张脸,整个成了酱紫色,青紫红绿乱糟糟的一张脸,一双眸子气的恨不得瞪出来,剜向秦时月。 秦时月此时走近三个婆子,侧脸笑瞅着三个摞成一摞的秋嬷嬷三人,淡笑扫眉道,“记住了,以后我的莲花苑,以及莲花苑的人,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嗯?” “咳,咳——” 三个婆子都没了力气,只听到中间的婆子咳声直点头。秋嬷嬷趴在上面,一双厉眉此时早没了先前的厉色,耷拉下来。 正当老夫人气怒的想要喝斥什么时,突然院门外跑进来一粉一黄两道婀娜身影。 “啊,出什么事了,秋嬷嬷和那两个婆子那是在做什么?”李玉兰惊诧着一张小脸,拉着秦紫依上前急急一声,而后看向三个婆子旁的秦时月,“大表姐——”。 秦时月挑眉未应声,淡笑的看着来凑热闹显然晚了的秦紫依和李玉兰。 秦紫依开始压根就没想来,她烦腻有关于刚回府这个大姐的任何一件事。 而李玉兰可是一早得了消息,心眼多的故意拖到很晚,后缠着秦紫依跟其一块来的。 秦时月略过李玉兰一脸尴尬,似是还想跟自己说什么。可是此时秦时月并未搭理她,而是转身扫一眼柴房,见王大夫恰此时提着药箱出来。 “王大夫!”秦时月走上前一步,看向王大夫担心询问道,“里面的小婢女,可是有性命之忧?” “郡主莫担心,小人已经给那婢女服用了最好的内服药,另这是两瓶外用涂伤口止血的药,郡主命人给其涂到伤处会即刻止血。”王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两个瓷瓶,递给秦时月,后道,“还得麻烦郡主,再派个人去我仁心堂的药铺拿煎服的草药。” 第27节 秦时月心下放心,随及命了喜旺拿着银子,跟随王大夫去拿药。 “孽女,你装好人装够了没有,你给我跪上前来。”老夫人似是缓过劲来的,待王大夫走后,怒声斥吼向秦时月。 秦时月得知绿草性命无忧,脸上的淡笑明媚了许多,轻抬了下眸子,淡笑一声,“老夫人似是糊涂了,刚才一切不是都弄清楚了吗?秋嬷嬷倚重自恃过高,无视我的命令,公然闯到我的闺阁。先打了我院里的婢子,又到您跟前诬告。您被秋嬷嬷蒙蔽,冤枉了绿草和春桃,把两个小婢子差点打没了——” “住嘴,你个孽障,你给我住——”老夫人气的一阵血气上涌,突然“啊”一声又晕了过去。 燕平公主和李玉兰、秦紫依等人急声呼叫向老夫人。 韩氏要上前去,却被秦时月一把拽住,“娘,老夫人现在需要的是大夫。”说着,挑眉看一眼老夫人方向,却叹息一声,“可惜王大夫怕是此时早出了府里大门了——不过,老夫人向来身份高贵,怕是非太医不肯医治的。” 正在急声喊醒老夫人的燕平公主等人闻声,都不禁神色一凛。 随及,秦时月命令柴房照顾绿草的粗使婆子,把人给背到莲花苑去,转身便硬拉着韩氏离开。 身后冰煞跟上。 秦时月拉着韩氏走出院门时,并不知道身后有一双黑亮的大眼,眼里正充满新奇、疑惑、不解还有许多复杂的神色,盯望向其娘俩的背影。 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秦时月一回府,就不断找茬的幼弟,秦弘杰。 …… 夜幕降临,皇都城外偏远的一处山谷内,一女子姿势甚是优美的斜躺于一张冰床上,美目柔情若盼的伸出纤若玉凝的细美手指,勾绕着一圈柔顺的发丝,那表情动作如若**般勾人心弦。 而冰床旁一个披发男子,一双眼睛痴痴的盯着冰床上女子吃葡萄时仰颈美目流盼的姿势,随着女人仰颈的动作,喉节一动一动的咽着口水。 “师哥!”一声**的叫声,柔媚的眼神,如小猫一眼,直挠的冰床下的男子一阵心痒激动,粗哑声唤其,“柔儿!” “师哥是不是不舍得二师姐,才故意放了她?”美人**声再起,一双会勾人的眸子微垂,做出似是受到伤害的表情。 男子一见,一阵心疼,急摇首解释,“师妹莫要多心,二师妹真不是师哥故意放了她。而是半道上被一个官家小姐给从牙婆子那里截了人去,那牙婆子是个见钱眼开的,那官家小姐给了牙婆子比青楼多出数倍的钱,牙婆子便将二师妹转卖了。” “那师哥为何不把人重新抢回来,再卖回青楼去。”女子一双柔若无骨的肩头微耸了下,美目含春的轻斜一眼男子。 【作者题外话】:喜欢的话,要记得收藏哦,公子爱你们。 ☆、第五十一章 惹来祸端 男子闻声,眼神微闪,垂下首低声道,“师妹,我们师兄妹从小三人一起长大,情同亲兄妹。既然她身上没有我们要的东西,况且她身上内力被封,如今就跟个普通女子无异。既然被人买去做婢子,其实跟卖去青楼没什么二样,我们何不放二师妹一马——”。 “嗯?”女子斜眉微眯,看着低垂首的男子片刻,突然“咯咯——”又笑了起来,笑声**动魄,“好吧,这次就依大师哥的意思。其实师妹我的心也没有那么狠,你说是不是师哥?”女子媚眼如丝地,挑眉向男子。 “师妹心地最是柔善,怎么会狠?谁要敢说师妹心狠,师哥第一个不答应。”男子欣喜抬头,一脸痴迷的望向冰床上的女子,原本滑坐在冰床上的上身慢慢站起,探身向冰床上去。 女子柔美的表情,在下一刻突然一冷,“师哥莫忘了当初承诺,待得师哥帮我取得雪幽谷的传位圣物,我自会是师哥的。师哥莫心急了,嗯!”话落,媚丝又是妩媚一挑。 男子恍然醒神,忙重新滑落下去,“是师哥一时控制不住,师哥该死。” 抬起头,一脸的痴心爱意,“师妹放心,若找不到圣物,师哥绝不会碰师妹。” 女子转冷的脸上,瞬间柔美下来,伸出玉凝的手,手指轻抚摸向男人的脸,柔声“咯咯——”笑了起来。 男子仰头,眼里全是痴迷之色。 —— 而与此同时,皇都城的一处上好的酒楼包厢内,一袭华贵衣袍,面色俊美的男子,正一手休闲的品着茶,一边听属下的汇报。 “主子,人被截走了。”那属下粗眉大眼,轮廓刚硬,身体笔直有力的单膝跪于地上回禀。 男子品茶的动作稍滞,疑眉看向手下,“被截走了?谁人?” “主子认识,正是昨日主子从虎口下救出的秦将军的嫡女。”属下粗声回禀,又道,“说截人不恰当,应是赶巧了,这秦府的嫡女好似出府正是要买个婢子回去,正巧遇上,便出高价将人给买走。” “唔,原来是这般,倒是真巧了!”紫眸男子闻听至此,一双漂亮的紫色瞳眸微闪,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 属下抬头看一眼主子,见主子脸上那抹笑意,他这个粗人却是看不太懂,不明白主子人被截了,竟还有闲心笑。 —— 酒楼的客房谈话稍落,却不知皇宫外的一座若大奢华的府邸内,也正有两人交谈着。 “主子,人被秦府的嫡女买下带走了。”一身紧身黑衣属下立身看向主子,后又禀道,“其它王府上似也都得到了消息。” “嗯,这臭丫头,显然不知道自己无中又惹了祸端。这个笨蛋!”坐在椅子上,正啃着冬日里鲜少见的西瓜的一美如妖孽的男人,狠狠吐出一口西瓜子。 属下看向主子,不禁替那秦府的嫡女捏一把冷汗。 …… 此时秦府,莲花苑内,好不容易安抚好娘,回到自己院里的秦时月,终于可以好好歇一下。 浑身感觉累极的瘫坐于椅子上,伸手自顾的拿起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猛的要灌入嘴里,此时却听到冷冷一声,“茶水早凉了,小心入口冰到!” 秦时月闻声攸的抬眸,定睛寻声看去,才想起把一个人给忘了。 “冰煞!” 秦时月挑眉笑看向倚在门边,一身冷冰冰的冰煞,很是满意自己今天挑选回来的人。 “你明知我不是普通市井女子,偏何还要救我?就不怕因我惹来祸端?”冰煞看一眼院外,转过视线冷眼盯望向秦时月。 秦时月端祥冰煞片刻,突然将手里端着未有放下的凉茶一饮而尽,将茶盏一落,淡笑望向冰煞,“我选你,就像喝这凉茶一样,即便知道它是凉的,喝下去恐会冰到,我却甘之如饴。”淡笑挑眉,道,“你可知为何?” “为何?”冰煞冷冷一声,瞥见秦时月嘴角的笑意,忽然瞳孔幽的一缩,一脸防备地盯向秦时月冷声斥问,“你难道跟他们一样,也是想要得到——” 冰煞此时周身散发冰冷的气息,一双素手青筋爆起,似是极力压抑着怒意,并周身作防备状。 秦时月挑眉看着冰煞全身绷紧的样子,却是摇头淡笑,“你误会了,我对你身上藏有什么宝贝并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是你个人而已。” 说着,无耐的一耸肩,“你今日也看到了,我这院里就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婢女,要她们保护我,恐是不能。所以,我需要一个能力强的手下,随时待命,遇到危急时可以帮到我。显然,你是我今日出府最好的选择。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冰煞一听秦时月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些人,便放松下来,疑目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微撇下唇角,突然抬头神色严肃道,“只不过,若是你不是诚心留在我身边,并忠心于我的话。那收留你,便是个错误的选择,倒不如早早的放你离开,省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是。” 冰煞一听,立即明白了新主子话里的意思。 双眉一蹙,垂首久久沉思斟酌起来。 秦时月见其在考虑,也不催扰她。感觉累了的,闭上眸子,借此小憩起来。 大约过了有一盏茶功夫,突然冰煞攸的抬眸,冷声清晰道,“我答应你!” “唔!”秦时月幽的睁开凤眸,一双漂亮的凤眸清亮无比,似是料到冰煞会答应,笑着点头道,“好,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秦时月的手下,虽然在外人面前你只是府里的一个贴身侍婢,可在我眼里,我只拿你当手下。至于称呼,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还是与他们一样,唤我郡主,或是主子,这两个,你随便选一个,都可。” “是,主子!”冰煞应声,后抬眸,“冰煞一切遵从主子,但请主子能允冰煞一件事。” “嗯,你说。”秦时月点头,静听。 冰煞突然从门口,直走向秦时月,距离秦时月两步距离停下,一脸肃寒地望向秦时月,声音自齿缝中狠狠咬出,幽幽声道,“我想替师傅报仇,亲手杀掉那一对不知廉耻的贱男女。” 秦时月静坐于椅子上听着,不难听出冰煞话里深深的恨意,以及隐隐的恐还有男女之间地情恨纠葛。 蓦地,眸子一落,秦时月沉叹息一声。 眼前的冰煞,莫名的让她想起前世的自己。 当初自己被背叛一刻,眼里的仇恨如现在的冰煞一模一样。那种悲愤、被爱人背叛后的耻辱,以及自己最亲之人被惨害的涛天怒意,怕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深深体会那种恨有多噬骨多想复仇。 突然,秦时月幽的抬眸,与冰煞对视,幽幽声道,“我帮你!” 冰煞大吃惊,怔愣原地,眼底神色疑惑不明。 ☆、第五十二章 盅虫之首 翌日一早,秦时月起榻后,走出内室,就见宿于外屋的冰煞早已起来正倚于床柱边,似是在愁思一般。 “怎么,可是觉得还有什么麻烦?”秦时月走过去,并未停步的往外厅走去。 冰煞抬头随后跟出外厅。 秦时月扫了眼已生好的火盆,知道是冰煞早起生的,唇角微勾来到桌前坐下,淡笑道,“可是在担心你内力被封一事?” 冰煞冷的抬眉,像被猜中心中所忧一样,脸上神色诧异。 “这不难猜,我既能看出你非普通女子,自然能从你手掌上长年持剑磨出的老茧中,看出你武功非凡。”秦时月一脸明媚淡笑,敲了敲桌子一旁,示意冰煞近前坐下说话。 冰煞走到桌旁坐下,一言不发的望着秦时月,似是想要看清新主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在冰煞的认知里,像这种高门大户的闺阁小姐,都是一些手不能挑肩不能扛,每天娇滴滴喜欢使唤人的主。 可是从昨日认识主子的一刻,冰煞就发现自己的新主子与普通闺阁小姐非一样。 见冰煞似是在审视自己,秦时月倒是不避讳也没有恼意的任其瞅着。 片刻后,秦时月淡笑出声,“可是瞧仔细了,你这个新主子,可还合你心意?以后可是愿意忠心随从?” 冰煞闻声,视线立即垂下,恭敬道,“属下昨晚已表明心意,主子不必再三试探。只要属下报了仇,亲手杀死那对贱男女,属下定当一辈子忠心主子。” “嗯,一辈子的事,谁也说不准。还是只说眼前吧。”秦时月抬了抬眉,看一眼冰煞道,“一会吃过早饭后,我找个人帮你解了你身上的穴道。” 冰煞抬眸,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欣喜。 “嗯,不用谢我,我可不想跟你一块报仇时,一起给挂了!”秦时月开玩笑的打趣一声。 冰煞冷素着一张脸,闻声,只眨了下眼皮,却是没有笑。 秦时月瞅着总是冰着一张脸的冰煞,不禁笑提醒一声,“冰煞,其实你应该多笑笑的,不若你的脸总僵着多难受。” 冰煞闻声,抬了抬眼皮,依然未笑。 “噗哧!”秦时月终于忍不住的大笑一声。 瞥一眼冰煞一脸紧绷的样,秦时月不再打趣她,转而认真道,“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 冰煞攸的目光冰冷的盯向秦时月,久久的盯视着,目光里有着不确定,又不时闪过犹疑的眼神。 秦时月瞥了下眸子,目光一片清亮的任其盯视,直到过了一盏茶功夫,突然听到冰煞的回答,“我是雪幽谷的二弟子,金盅门主的传门弟子!” “金盅门?” 秦时月原来淡笑的脸色,攸的一紧,眸子一沉,盯向冰煞。 “主子感觉有何不对?”冰煞疑惑看向主子,并不觉得自己说错哪里,刚才所说句句属实。 她冰煞从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相信过一个人,可是从昨日开始,她显然不知不觉中就已经信认了主子。 第28节 可是主子是在怀疑自己说的吗? “主子是不相信属下说的话吗?”冰煞一脸冰冷的盯向秦时月。 秦时月闻声,幽的醒神,看向冰煞,摇头道,“不,我相信你,我只是对你刚才说的金盅——门,有些耳熟。” 秦时月着重将‘金盅’和‘门’分开。 冰煞立即听出话中异样,“主子,为何要把我金盅门,分开念?” “嗯?你先继续往下说吧,一会我自会告知你的。”秦时月没有先回答,而是让冰煞继续。 冰煞看一眼秦时月,未有再问,继续道,“我金盅门,晋数四大宗门之列,坐落于雪幽谷,由我师傅金盅门主掌管一谷众徒。谷内师兄弟总数千人,每一弟子,都善长养盅驭盅。谷内我,大师兄,三师妹,是师傅最喜爱的弟子。原本一切都安好,可是自从那日三师妹不小心跌落下雪山,找到其醒来后,她就变了性情——”。 秦时月静静地听着冰煞回忆起之前发生在谷内的事情,谈及到了她的小师妹性情大变后,勾引了原本与冰煞青梅竹马的大师兄。并联合大师兄一起害死他们的师傅,想要夺取金盅门的传位圣物,占谷为主。 待冰煞将一切讲出的一刻,秦时月见其舒了一口长气,似是憋恨的时间太长无人倾诉,无人理解。 “告诉我,你们金盅门的圣物是什么?”秦时月此时声音明显有些激动。 冰煞闻声看向主子,忽觉主子脸上神色有异,“主子,你怎么了,难道主子听说过我们金盅门的圣物?” 冰煞此时眼神变得有些防备。 秦时月急摆手,突然猛的掀起左手臂的衣袖,伸向冰煞眼前,“可是它,金蛇盅,盅虫之首,盅王!” 前一刻还一脸做防备的冰煞,当一眼看清主子手腕上的是什么后,神色瞬间剧变。 “腾”地从椅子站起,眼神震惊地,颤抖出声,“金盅门圣物!”幽的抬眸,眼神复杂的盯向秦时月,“你,你怎么会有它?难道你是——”。 秦时月见冰煞神色有异,立即就要闪身退离开,怕冰煞误会自己是参与杀其师傅之人。 “难道——你就是师傅曾经跟我说过的,师傅在谷外收的小师妹?”冰煞原本复杂的表情,突然一阵激动的走近坐着的秦时月面前,把不明所以的秦时月吓了一跳。 秦时月见立于自己面前,一脸激动望着自己如像看亲人一样的冰煞,不禁心里一时感觉怪怪的。 不过,瞧冰煞此时激动望着自己格外亲近的眼神,秦时月倒是放松下来,就那么任其盯瞅着。 冰煞直到望了好大一会后,才激动的一把拉起秦时月的手,激动道,“小师妹,你是得到了消息,才会去救我的吗?” 秦时月一脸怔愣,被问的一傻一傻的,她哪知道冰煞口中的小师妹是哪个? 而她此时是秦府的嫡女,哪会知道这原身到底之前有没有过师傅? “等等,冰煞,我先问你,你认识我手腕上的这条小蛇,知道它是什么?”秦时月清了下神,想起什么的,立即抬起手腕,让冰煞仔细辩认。 “没错,这就是师傅她老人家最心爱的盅王,也是我们金盅门,传位之圣物。拥有圣物者,即是门主。这是师傅她老人家曾经立下的规矩。”冰煞盯着金盅,确定无误地点头道。 冰煞的话一落,蓦地,秦时月脸上的神色一片震惊疑惑与不解。 久久后,秦时月凤眸突然一紧,心中默念道,“莫不是前世与这异世真的有所关联,为何一切竟是这般相似,前世背叛,师傅被害死,抢夺金盅——一” 秦时月进入混沌中,一**的信息涌来,让她头疼欲裂。 【作者题外话】:最近公子在努力存稿,到时一定会爆更的,亲爱的书粉们,一定要支持公子哦。公子爱你们。 ☆、第五十三章 认小师妹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冰煞发现秦时月的异样,急出声唤醒。 秦时月攸的醒神,感觉头疼的厉害。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直到感觉好些的才睁开眸子,见冰煞一脸紧张自己的神色,摆摆手表示,“我没事!” “你,主子,小师妹?”冰煞看着眼前明显对自己刚才的话一脸不解的主子,有些不确定起来。可是低眸,看着正缠绕于主子手腕上,非常驯服的门主圣物,却又确定眼前的主子一定跟师傅认识。 抬头瞥了眼冰煞望向自己的疑惑眼神,秦时月眨了下眼睛,让自己神思清醒一些,后将心里不解的地方问向冰煞,“你说,你师傅曾在谷外收过一个小徒弟,可知是在什么地方?” 冰煞闻声有些怔愣,却未有迟疑的紧接回答,“我记得师傅说过,是在玉林山。” “玉林山?”秦时月声音略提高的看向冰煞。 “是,玉林山。”冰煞确定的点头,后道,“我还记得当时师傅跟我提起小师妹时,脸上异常兴奋的神色。师傅说,小师妹与师傅有缘,对盅虫的驯养非常有天赋,就连师傅驯养的盅王,在无意中接触到小师妹时,竟然表现出如待养主一般的温顺。” 冰煞说到这里,怕秦时月不明白,急着解释一声道,“要知道,我们金盅门每一个人手上驯养的盅虫,都是以自己的血来饲养,所以盅虫只忠于养它的主人。而对无意中碰触它的外人,它会毫不客气的攻击。普通的盅虫都如此,更不要说是师傅手里的传谷圣物了。所以,师傅才会说小师妹跟其很是有缘。” 秦时月听到这里,突然明白一些事情。 心中猜测,大概这金盅门的门主,意外遇见了当时还在玉林山庵堂里与韩氏生活的原主,也就是自己的原身。 而这原身巧遇这金盅门主,令金盅门主很是意外,其有驯养盅虫的天份,因此便将其收为谷外弟子。 想到这里,秦时月眼前清明了不少。 冰煞一直仔细观察着主子的神色变化,见主子神色变得清明,不禁欣喜道,“主子可是想清一切。” 秦时月抬头,脸上神色恢复如常,看向冰煞,缓缓点头道,“嗯,想清楚了,我或许应该就是你嘴里所说的小师妹吧!” “或许?”冰煞闻声,一阵诧异神色。 秦时月知道冰煞想说什么,示意其淡定,“你先听我慢慢说,一切便明白了。” 冰煞点头,沉声不再打断。 秦时月略思后,抬眸道,“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雪幽谷,也不知道什么是金盅门。但我确实认过一位女师傅,我与我娘因为一些事情,曾生活在府外玉林山上的庵堂里八年,也是才回府没有几日。” 秦时月依着自己对原身的猜想,觉得很有这种可能。 “那就对了,主子曾生活在玉林山,又认过一位女师傅,那女师傅自然就是我们的师傅。”冰煞听到这里激动地道。 秦时月看着激动的冰煞,想跟其说实话,可又不能说,自己毕竟是重生来自不属于这个异世的现代。若是说了,定会吓到冰煞,更恐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些,秦时月便默认了冰煞口中的小师妹。 见秦时月默认,冰煞甚为激动,伸手一把握向秦时月的双手,眼圈发红的激动道,“小师妹,一定是师傅她老人家在天有灵,让我们师姐妹相认。师傅她老人家,一定是想要我们重回雪幽谷,惩处逆徒,夺回门主之位。” 秦时月其实很想跟冰煞说,她并不在乎什么门主之位。只是单纯的帮冰煞报仇,好让其安心留在自己身边而已。可是此时,显然她不能说这些,因为冰煞已然将其当作小师妹。 唉,心中不禁叹息一声。 也罢,或许自己真的和这个金盅门的门主是有缘份的。替其清理门户也是应当。 低眸看一眼手腕上的小金,秦时月不禁有些怀疑,小金恐怕也是随自己重生附体,不然定不会如此虚弱。 两人相谈直到近午时,才从屋里出来,却是没有惹到任何人的怀疑。原因是绿草和春桃因为受了板子伤很重,秦时月命了两人直到伤好后再来服侍。 这整个莲花苑里,此时除了冰煞,再无一个婢子可用。 秦时月出屋的时候,提醒了冰煞,在外人面前不要忘记喊自己什么,没人时,随便她喊小师妹也好,或是其它也好。 冰煞自然明白,告诉秦时月心里知道她是自己的小师妹就好,为了不引起人怀疑,她在府里人前人后都会喊主子。而本来,小师妹拥有门主圣物,自己也应该认门主的。 秦时月带着冰煞走到院里,直愣站在院里好一会未动。 冰煞心奇,不由上前一步询问,“主子,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 秦时月点点头,却又无奈的叹息一声,“我是饿了,可是绿草和春桃两个丫头,现正在养伤,好像吃饭需要我自己去厨房端来了,毕竟你又不认识路。” “噗哧”冰煞自从知道主子是自己的小师妹以后,越发的觉得与主子亲近起来。原本一身的冰冷只是为了防备外人的一层面具,现在亲近的人面前,自然卸下。 秦时月见冰煞笑,稀奇的扭头瞅向冰煞,突然唬了脸的瞪向冰煞,“怎么,知道我是你小师妹以后,倒是不把我当作主子了,还敢随意嘲笑?” “啊,主子?”冰煞被突然唬脸的秦时月吓了一跳,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一时僵住。 “哈哈——我逗你呢,你倒当真了。瞧你认真的样子,哈哈——”秦时月见冰煞被自己唬住的样子,终于再也憋不住的喷笑出声。 冰煞一听,蓦地,也笑了起来。 “笃笃——”一阵扣门声响起,秦时月抬头,不等问是谁,就听到门外韩氏着急的声音,“月儿,你醒了吗,是娘。” 秦时月一听是娘,急走过去将院门打开。 韩氏立于院门外,手里提着一三层食盒,急的道,“都是娘记性不好,现在才想起来你院里没人侍候,现在定饿极了吧!”说着,牵着秦时月就往屋里去,“快,快随娘进去用饭去!” 【作者题外话】:唔,今天公子自己做饭,啊啊啊,做饭真的好难有没有! ☆、第五十四章 平妻起因 秦时月与冰煞一起用的早饭,韩氏倒没说什么。 待二人用完饭,韩氏才挑眉看向冰煞,转向女儿询问道,“月儿,这丫头是打哪来的,是你二娘给你的新婢女吗?还是老祖宗那边送来的?娘回府这几日,可没见过这丫头?” 韩氏说着,一阵打量向冰煞。 秦时月就知道娘一定会问,便简单的道,“娘,她不是二夫人和老祖宗送来的,是我昨日出府专门去挑买回来的。” “啊,你昨日不先去给你祖母请安,一早天未亮就跑了出去,为的就是买一个婢子回来?”韩氏吃惊又有些责怒的看向女儿。 “娘,祖母不是免了我们十日内都不用请安的吗?”秦时月假意委屈一声,又嘟声道,“再说女儿出府买婢子,也是父亲前晚允了的,并没有做错什么?” 韩氏听女儿这般解释,也觉自己不问清楚就语气责怒向女儿有些委屈女儿,忙伸手轻拍安抚女儿,“是娘不好,娘不问清事实,倒是武断了。月儿别委屈了啊。” 秦时月瞅着韩氏爱腻自己,眨眼嘻笑一声。 想到什么的,问向韩氏,“娘,我爹下早朝了吗?现在可有在府上?” “都什么时辰了你爹还不下早朝,早下了。只是你爹现在不在府上,回府还未喝杯暖茶就被人叫出去了,说是同僚请他去听音阁吃茶听曲。”韩氏笑着回答道。 “听音阁?”秦时月念一声。 韩氏见女儿疑惑出神的模样,笑着啧道,“你这丫头,才八年未回皇都城就把什么事都给忘了。这听音阁,是咱皇都城最有名的品茶听曲的地方,凡是达官贵人,都喜欢去那里品品好茶,听听小曲,特别是官僚之间,也可笼络一下关系什么的。” “哦,原来是这样,女儿还以为是那脂粉之地,正想着娘怎么也没有一丝担心之色,原来只是喝茶听曲的地方。”秦时月哦一声的笑道。 韩氏一听这,忙轻拍女儿一下,“你这丫头,越发胆子大起来,那些地方,你也敢随口说出。”说着,脸上浮现笑意道,“你爹可不是那种好胭脂水粉之人,你爹为人正气,最是不会那些个花花肠子,要不然当年娘岂会倾心嫁于你爹。” 韩氏话落,脸上立即浮现一抹红晕之色,虽然妇人年纪,却是风韵犹存。特别是谈到自己夫君时,那爱慕的神色,自有一股迷人之色。 秦时月与冰煞对视一眼,两人皆偷偷抿嘴乐,却也不敢出声来。 “呀,你这坏丫头,偷偷笑话娘呢是不是,看娘这次不饶你。”韩氏瞅到女儿偷笑,立即一抹羞意隐去,笑着啧声女儿,却不舍得打女儿半下。 母女二人说笑轻松。 过会,秦时月突然趴在桌上,双手托着腮,眼神很是认真地望向韩氏问道,“娘,女儿看得出,您和我爹情同意和,相互深爱,为何爹爹娶了娘却不知足,还要娶二夫人进府呢,而且还是以平妻之礼娶进门的?” 这个问题,是秦时月一早就想问的,不是为了好奇,而是想确切的知道,古代的这个爹到底爱她们娘俩有多深。 在这整个府里,她们娘俩所能依附的人真的不多。 老祖宗虽然有时护她们娘俩,可毕竟老祖宗已经甚少过问府里的杂事,现在整个将军府都是老夫人把持着府里的一切。 第29节 也因此,秦时月想要弄清,在爹的眼里,她们娘俩排在第几。对于以后她和娘能不能安稳地生活在这府里,有一个可靠的倚仗是非常重要的。 虽然,她确信现在的爹,爱自己现在的娘是真的,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弄清楚一些比较好。 秦时月看似小女儿娇娇的一句好奇之问,却让韩氏原本带笑的脸上,瞬间笑意消失不见。 秦时月眸子一动,却并未说话,她一定要弄清楚,即便有可能惹到娘伤心。 韩氏久久的沉默后,终于抬眸望着女儿,幽幽叹一口气,“月儿,你只要知道,你爹也是逼不得已就好。有些事情,不是两情相悦,互爱对方,就可以一生一世只一双人的,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为了对方,为了保护对方,为了一些不得不为的甚至于涉及一府安危的事,爱也是需要妥协的。” 秦时月安静的听着,听韩氏讲道,“当年娘初嫁进咱们将军府时,你外祖父一家府门依旧昌盛,自然你祖母虽然不喜我是武将之后,却也因着家门昌盛,倒不曾太过为难于我。可是不知为何,皇上突然赐婚于你父亲,说是其皇妹爱慕你父亲多年,非你父亲不嫁。皇上无耐便直接赐婚于你父亲,当年你父亲想要抗诣,我不允。” “娘,您为何不允?”秦时月认为,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会大度的把自己的男人,平分给另一个女人。 “因为娘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娘隐隐觉得,是你外祖父家与咱们将军府的势头太盛了,皇上怕是忌惮两大将军府的联姻,所以,想要把皇妹赐婚于你父亲,以此可以制衡一些权力。”韩氏幽幽一声,叹息道,“自古帝王皆多疑,怪就怪我和你爹,都生在将门之家,太过引人注目了。” 秦时月听到这里,一切便已全明白。听娘这般解释,以及想到父亲为了娘和自己,宁愿外出平定边戍,与娘八年之约,可见父亲有多深爱娘。 秦时月听着娘连连叹息声,不禁有些后悔张口所问。 “娘,对不起,女儿不该让娘想起不开心的事。”秦时月伸手握向韩氏的手,感觉到韩氏的手有些冰凉与僵硬。 韩氏听到女儿的道歉声,感觉着自己手心里传来的温暖,忙醒神,一脸慈爱的笑望着秦时月,温柔声道,“月儿乖,娘不怪月儿。月儿现在长大了,有些事情,也应该让月儿知道的。更何况,从回府后,娘倒觉得,事事都是月儿在照顾维护娘。倒是娘这个大人不曾保护到月儿,娘亏欠着月儿呢。” “娘,您在说什么呢,月儿已经长大成人,孩子长大了,自然要保护爹娘了。难不成,还要爹娘保护一辈子吗?那月儿岂不是永远长不大。”秦时月握紧了韩氏的手,眼神坚定道,“娘放心,有女儿在,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爹爹和娘,还有咱们将军府。” “嗯,好,好,娘相信月儿,相信月儿。”韩氏听着女儿的保证,欣喜又酸涩的泪水倾眶而出,喜泣的反手拉住女儿的手,一阵猛点头。 看着母女间的亲腻,冰煞一旁不由看得眼圈一阵潮红。 这幕情景,让其想起从小把自己当作女儿一样养大的师傅,仰头,心中默念一声,“师傅!” ☆、第五十五章 借用惊风 秦时月陪了自己娘整整一下午都没有出院子,倒也省得碰到某些人,再招到谁,惹到谁。 而老夫人因着昨儿受的气不轻,整整一天,都躺在福寿堂的内室里,吃饭喝水,都有孝顺的燕平公主随侍一旁。 不是燕平公主想要这个孝顺,而是平日里最得老夫人所用的秋嬷嬷,昨被扇肿了脸,又被泼了一桶冷水,昨晚上就发起烧来,到现在烧才退下去,自然起不来侍候老夫人。 老夫人又平日里矫情习惯了,没一个婢子是顺其心的,自然燕平公主只好亲自跟前伺候着。 秦时月送娘离开后,得知父亲回府正于书房,便告知冰煞留在院里,等自己回来。 出了自己的莲花苑,秦时月便直奔前院的书房而去。、 经了昨日一番后,秦时月倒也不担心会再有哪个不长眼的婢女婆子会闯到其院里去。再说,此时院里可不比以往,现在多了个冰煞,谁要想进她的莲花苑,不怕像秋嬷嬷昨儿那般下场的话,倒是大可进去试试。 一路心情非常好的,倒是脚下步子也异常轻快起来,不多会便远远的看到了位于府里杏林间的书房。 绕过抄手游廊,秦时月拐过几个弯后,就看到惊风立于书房外静候着。 秦时月面带微笑的走过去,声音轻快地跟惊风打声招呼,“惊风!” 惊风转首,原本肃冷的脸上瞬间温和下来,“是郡主来了,将军正跟表少爷在书房谈事,要卑职进去禀报一声吗?” “表少爷?”秦时月疑一声,立即想起那日自己从父亲书房出来时,见到的那个白面束冠男子,不禁微皱了下眉头。 说实话,虽只见了那人一面,秦时月却是对那人很是不喜。不因别的,只因那人一双眸子看人时的眼神,瞧着有些阴测测的,令人很是不舒服。 惊风似是察觉到了秦时月因为提到表少爷时,脸色异样,有心想问什么,却因平日里本就话少,不知该如何问,便只好作罢。 这时“吱呀”一声书房门恰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赫然是之前见过的白面束冠男子。 秦时月将视线越过,打个照面后,便欲绕过其走进书房,却是忽见那人稍移身体挡在前面,“咦,这位不知是紫依表妹,还是刚回府的时月大表妹?” 秦时月低垂的视线闪过一丝恼意,单就这男人贸然为了引起自己注意挡了门口一说,此人在自己心里印像更加差劲。 不得不抬眸,脸上是一惯地淡笑,“我是府里的嫡女秦时月,不知这位是何人?”秦时月介绍自己一声,不等男子欲回答,而是偏过其询看向一旁的惊风。 惊风立即答道,“回郡主,这位是府上的表少爷,与表小姐是亲兄妹。” “哦,原来是表哥!”秦时月看着惊风点头恍然一声,却并未有看向那表少爷一眼。 那表少爷脸上一阵尴尬! 此时听到秦时月说话声的秦致远由书房走到门口,看着挡在门口的外甥,不由脸色一沉,“挥远,你挡在书房门口作甚?” “哦,瞧我,一时见到大表妹激动,倒是失礼了。”表少爷听到身后舅父的沉声,才一脸恍然知道挡门口的,忙往一旁让开。 秦时月见父亲出来,倒是大方的淡笑一声,“初次相见,见过大表哥,表妹这厢有礼了。”说着,只微点了下首,便绕过其进了书房。 被秦致远唤作挥远,李玉兰的亲哥哥,正是李挥远。 李挥远看着只是浅浅点了个头,连个福礼都没有,就略过自己离开的秦时月,眸底暗了暗。 惊风似是捕捉到了李挥远暗淡的表情,突然出声道,“大小姐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因此只作虚礼。” “哦,是,是,呵呵,我们本是表兄妹,其实虚礼也无需的,省得让外人看到倒显得客套了。”李挥远似是生怕秦致远误会的,忙笑呵呵的摆手道。 秦致远看着眼前的外甥,伸手拍其肩道,“你也莫要多心,时月刚回府没几日,自是要慢慢熟络的,以后见的多了,自然就好了。” “是的,舅父。知道大表妹回府,以后挥远定会多加照顾大表妹的。”李挥远一脸真心实意的笑望一眼书房内,后向秦致远道,“时月表妹似是有事要跟舅父谈,挥远就不打扰了,挥远告退!” “嗯,好,你回去吧。记得把上次给你的那几卷书仔细研习一下,待到合适时机,也该是你入仕进行选送的时候了。”秦致远拍拍李挥远的肩,郑重提醒其。 李挥远闻此,忙要跪首谢舅父载培,却被秦致远拦住,“好了,回去吧!” 看着外甥走远,秦致远微叹息一声。 其实,若不是母亲几次三番五次,让自己保举眼前这个外甥入仕,他是不愿保举的。因为自己的外甥,自己熟知,其内心太过阴窄,并不适合入仕为官。 但是左右驳不过一个孝字,秦致远微摇摇头,抬头望一眼书房里正拿了一本书,专注看书的女儿,微拧的神色随及舒缓。 迈步进书房,秦致远笑看女儿读书认真的模样,不由朗笑问道,“月儿拿的是什么书,竟是读的如此入神。” 秦时月闻父亲声,竟不觉只是随手番看,竟是入了迷,笑着答道,“一篇野外探险史,讲了一个公子不畏险阻,翻山越岭,探险的事情。”说着,翻了下手里的卷书,道,“女儿瞧着新奇,父亲借女儿看几日如何?” 秦时月前世曾学过古文,所以,能看懂这古代的字迹。 秦致远点头道,“喜欢便拿去即可,待看完记得还回来就好。” “是,父亲。”秦时月开心的将书卷卷好,握在手里。 “对了,你来找为父,可就只为借一本书看?”秦致远笑问道。 秦时月“哦!”一声,倒是看书入迷,把正事给忘了,经父亲提醒,不好意思的一笑,后抬眸道,“父亲,我来想跟您借一下惊风,只半个时辰就好。” “借惊风?”秦致远听的疑惑,不由盯看向女儿。 秦时月见父亲诧异,自是早料到,忙笑着走近父亲道,“女儿想跟惊风请教一些拳脚功夫,女儿总觉得自己之前跟庙里尼姑偷学的不成样式,想要让惊风指点一二。” “哦,原来是这般!”秦致远了然一声,却是一双黑漆的眸子依然打量向女儿一双明亮的眸子,似是想要看出什么来。 ☆、第五十六章 穴道解开 在父亲略深沉的目光中,秦时月直到带惊风来到自己的莲花苑,才轻舒一口气。 舒气时,惊觉惊风正看着自己,忙勾唇一笑,请惊风进院子。 “冰煞,看我给你带来一个人。”秦时月声音轻快的引惊风往主屋厅堂而进,呼唤一声冰煞。 冰煞闻声开门,视线正巧落到跟在秦时月身后一袭白色盔甲的惊风。 惊风一双黑亮的眸子同时也望向冰煞,两人都是审视的目光。 秦时月感觉到两人视线交汇有些冰冷,随及给二人引荐,“冰煞,这是我父亲身边的贴身侍卫,惊风小将,常年随我父亲征战在外,是一个骁勇的良将。” “冰煞见过惊风小将!”冰煞简单施了礼,声音冰冷。 “免礼!”惊风一双眸子盯视着冰煞,也是冷冷一声应声。 秦时月瞅着两人冷邦邦的对视,感觉一阵冷气嗖嗖,随及引惊风进屋,介绍冰煞,“这是我新收的婢女,叫冰煞。”来到桌前,请惊风就座。 “谢郡主,惊风站着说话即可,不知郡主唤惊风来此,所谓何事?”,惊风视线未有移开冰煞的,询问一声。 秦时月见此,也未有再客气,看向惊风直接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不知是否可以?” 惊风闻声,移开盯视冰煞的视线,看向秦时月,“郡主先说何事,若是惊风力所能及的,自是在所不辞。” 秦时月之前没有接触过惊风,今日近距离接触,才知惊风这性子,倒是跟冰煞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冷冷的性子,真不知有几个人能受得了,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不过秦时月记得,之前几次相见时,惊风还算好。为何从引其见了冰煞之后,整个人似是有意在防范什么似的。 莫不是惊风——呀,自己倒是忘了,惊风随父亲常年征战在外,自当是见多识广。以惊风他们这种习武之人,定是一眼就瞧出冰煞不是普通婢女那么简单。 现在自己该如何张口,让惊风帮忙呢? “主子,晚饭时间到了,奴婢去厨房看看今日有什么菜?”冰煞说着,冷瞥一眼惊风就欲转身离开。 由于秦时月之前没有告诉冰煞,她会带惊风来这里,也没有告诉带惊风来院里做什么,所以冰煞此时一张小脸上,明显是敌视的态度。显然,也不想跟惊风立于一屋之间,便藉由晚饭时间到,准备离开。 “等等,冰煞不能走。”突然,秦时月便也不再思忖该如何开口,沉声叫住冰煞后,转而看向惊风,直接道,“惊风,我就直说吧,我请你来此,是想让你帮我把冰煞身上的穴道解开.。” 冰煞听秦时月话落,脸上神色一片震惊。 主子之前没有跟其说过,而再转首看一眼从打开门一瞬,就用一双审视的眼神盯视着自己的白衣小将,冰煞立即就要拒绝。 秦时月自是瞅到两人的不对付,眼疾手快的先是一把拽住冰煞,然后笑着看向惊风,“惊风,你肯帮这个忙吗?” “这个忙不是不可以帮,只是卑职想问郡主,这个婢女,郡主知道她的底细吗?”惊风也不避讳,盯着冰煞,直言道。 秦时月一个头大,就知道像惊风这种能得父亲赏识的小将,定是性子随极了父亲。之前去书房求父亲借人前,她就猜到惊风一定会查问一番的。 瞅着惊风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秦时月真想说,果然人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虽然惊风习的都是父亲的优点,可也令自己现在很犯愁。 想了想,秦时月还是觉得,应该真假掺半的跟惊风大略解释一下。 “惊风,实话告诉你吧,她是我的大师姐。”秦时月话落,果然看到惊风一脸震惊的表情望着自己。 不给惊风询问的机会,秦时月简言快语道,“惊风可还记得玉林山庵堂之事?我与我娘生活在庵堂八年,若是不学会如何自保——惊风可有设想,我和我娘可还会有命活着与父亲相见?” 沉冷的声音一转,放缓道,“我之前有认过师傅,教我拳脚功夫,之前告诉父亲在庵堂偷学尼姑练武,是编了假话。我是有真正的师傅的,而冰煞即是我的大师姐。” 惊风的脸色由深沉变惊诧,再由惊诧,转看向冰煞一眼,是游移不定。 秦时月拉着冰煞,静静的立在原地,等惊风接下来的答复,是帮,或是不帮。 她不会强求惊风帮冰煞解穴道,若是惊风不肯帮忙,她自会再想别的办法。 第30节 就在秦时月思忖若是惊风不帮忙,该想什么其它办法,或是寻其他人时,突然惊风沉声道,“好,卑职可以帮忙解开她的穴道,但郡主一定要确定刚才所言,并没有掺杂虚假。” 话落,陡的眸子再次盯看一眼冰煞,道,“卑职只是不希望郡主被一些人利用,郡主的安危,在卑职眼里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将军最关心的。” 秦时月一听惊风肯帮忙,立即欣喜勾起嘴角。扭脸正要跟冰煞说,却见冰煞冷着一张脸,一点也不领情。 秦时月不得不拉过冰煞,然后看向同样肃冷着神色的惊风,忙道,“那就开始吧!” 惊风点头,冰煞冷着一张脸默不作声立在那里。 秦时月感觉夹在两人中间冷嗖嗖的,在惊风上前解穴时,赶紧撤离两人远远地。 秦时月感觉此时眼前这两人简直跟两冰人一样,冰对冰,哪会融。 若是真碰到一起,不知会是如何情景,莫不是碰出冰花来,哈哈——。 秦时月发现自己竟有这闲心,不禁乐起来。 瞅着两人距离半臂不到,相对而视冷冰冰交汇的视线,秦时月眼睛瞅的生疼的,不禁一阵默念,赶紧的吧,赶紧解完穴,好让我去火盆前烤一下。不然冷死了。 就在秦时月默念中,惊风突然眸子一震,伸手快速点向冰煞身上各处要穴,动作迅速,连贯,一气呵气。 “好了,穴道全解开了!”随着惊风沉冷一声,冰煞猛的往后退一大步,似是被一股力量冲击的。 冰煞稳住身体,顿时感觉原先被封死的内力,正源源不断的贯通全身经络。 【作者题外话】:快过年了,好期盼啊,大家一定都很激动吧。公子,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每一年快到过年的时候,都特别激动呢。 ☆、第五十七章 四条宝贝 秦时月听惊风说冰煞身上穴道全解,立即欣喜地走过去,还未等询问冰煞如何,却听到惊风冷冷一声,“我不管你到底是否郡主师姐,但若你敢伤害郡主分毫,我定不会放过你。” 秦时月吃惊抬眸,见惊风一脸肃冷的,盯视向冰煞,一双黑亮的眸子深沉冷凝。 “冰煞先谢你解穴之恩,来日亦会报答。”冰煞冷冷回声,侧眸看一眼秦时月,后冷眸转向惊风,毫不畏惧的与惊风对视,“主子是我小师妹,我自是把其当作亲人一样看待。不用你来警告我,我亦是会不惜自己性命,保护好小师妹的。” 说完,冰煞一片清冷的眸子,没有任何异色的冷盯向惊风。 “最好如你所说,再好不过。”惊风盯着冰煞冷冷提醒一声,而后向秦时月告退,转身即大步离开。 秦时月有些怔愣的听着两人这般对视谈话,一双眸子微颤。 看着惊风离开的背影,秦时月急喊一声,“惊风,谢谢你!” 惊风本已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后提步迈出转身离开。 “冰煞,也谢谢你!”秦时月转过身看向正在伸展手臂,感受内力的冰煞,抿唇微笑的望着她。 冰煞闻声有些吃惊,后难得露出笑意的道,“主子不像是会说这些婆妈话的人,冰煞又没有做什么,主子莫要打趣我。” 说着,冰煞踢了下腿,欣喜一声道,“果然还是有内力好,浑身都觉得畅快轻松。” “嗯,有内力当真这般好?”秦时月扭脸一笑,仔细打量冰煞一眼。 冰煞再次伸展一下手臂,抬眸笑点头道,“当然,奇经八脉打通,内力融汇,人气血匀畅,舒适,奇妙自是不可言语。呵呵。” 就在两人笑谈时,忽然院门外响起一阵似是兽类的踏地声。 “主子!”冰煞常年在雪山长大,细听院外及近声音,突然脸色一紧,已辩出声音,“是雪獒,府里有雪獒?” 立即,不等秦时月回应,冰煞已经抽过一旁的椅子,就要劈手成两截。 “冰煞,等等!” 秦时月赶紧眼疾手快的,把椅子给夺住,却没有夺出来,此时才惊觉原来恢复内力的冰煞,果真与之前不一般,遂急声阻道,“别紧张,是我曾祖母养的八条宝贝。” “宝贝?”冰煞闻声一脸诧异,未有听明白? 秦时月先是让冰煞把椅子放下,担心一会冰煞把好好的一把梨花木椅给弄折子。 这梨花木椅子要在现代,可金贵着呢,哪能任冰煞这般随意的拎起来就要给弄折了。 见冰煞把椅子放下,秦时月想了想,抿嘴笑着道,“我那曾祖母,八十多岁的高龄了,却是越老越像老顽童。年轻时是有名的巾帼女将,上阵杀敌,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比男人还勇猛。而现在,身边养了八条被其按数字从一排到八的雪獒,且每个数字后面,加一下宝字。” “例如,大宝,二宝,三宝,四宝,哈哈——走吧,随我去看看,到底是哪几条宝贝?”秦时月开心的笑起来,拉着冰煞一起走出屋子。 “嗷——嗷——嗷——” 一连数声如野狼般声震四野的嚎叫声,伴着数脚飞跑踏地声。 一只猛如狮头般大小的雪獒大脑袋先探进院门,紧接就是通体一身厚长雪白长毛的浑壮身体,飞迈着四脚奔进院里。 秦时月立于屋前台阶上,数着奔进来的雪獒有几只。 “唔,今日怎么只有四只?”秦时月数到四的时候,忍不住偏头瞅向院外。 只是令秦时月失望的是,原先总是威风凛凛八只一起出现,排烈一排,如将士一般勇猛的雪獒列队,此时真的只有四只。 “呼,呼哧!” 一阵急喘声,伴着拖拉的步子,秦时月侧歪了歪视线,不多时就见老祖宗身边贴身服侍的老人,李嬷嬷,出现在院门口。 李嬷嬷伸手急扶向院门框,低垂着头,一阵大喘气声。 秦时月见是李嬷嬷,后面未见老祖宗,便示意冰煞随自己过去。 冰煞一脸防备的盯着四条分列两旁,四脚立地的凶猛雪獒,生怕它们一个兽性大发会伤到主子。 秦时月倒是一脸无惧的走过去,而四条雪獒见秦时月走过来,一个个都低垂下脑袋去,像是见到主人一样恭敬的行礼一般。 冰煞新奇,不由的身体略放松,却一双冰冷的眸子依然不时左右扫视着四条雪獒。 “李嬷嬷,你怎么来了,老祖宗呢?你不在她老人家身边侍候,怎么有时间溜这四条宝贝到我院里来了?” 秦时月笑着伸手搀扶一下李嬷嬷,帮李嬷嬷伸手顺了顺后背,让她气顺一些。 李嬷嬷没想到会劳动郡主给自己顺气,慌忙急急避让,“郡主使不得,使不得,老奴怎敢劳烦郡主。” 秦时月见李嬷嬷气喘匀了,倒也没再强求,便松开了搀扶其的手。 李嬷嬷气喘匀了后,气指着四条在秦时月走过去时,重新高昂起头,如猛将般的雪獒,怒斥道,“要不是老了,这要搁老奴跟在老祖宗身边上阵杀敌那会,哪轮到这四条小东西把我累成这样?” 说着,李嬷嬷又气粗喘了一声。 秦时月听着,不由抿嘴一笑,道“那您可以喝斥它们一下,让它们跑得慢一些,等着你不就是了,偏您还跟在它们后面追着跑。” 谁知李嬷嬷不听还好,一听立时来气的指着四条雪獒气喘的道,“老奴哪能不喝斥这四个小东西,老奴从颐和堂一路喝斥到您这莲花苑,这四条小东西,一个没有听老奴的。” 说着,笑指道,“这四条小东西,就是捡着人欺负呢。要是老祖宗的话,不用说喝斥一声,只轻轻一句,这四条小东西就得乖乖的,哪个也不敢乱撒野子,哈哈——”。 李嬷嬷豪爽的笑声,与其年轻时跟在老祖宗身边,上阵杀敌的勇猛之气混合着,格外的震快人心。 秦时月听到这里,笑着请李嬷嬷进院子。 在这整个将军府里,除了自己爹娘,唯一看自己顺眼,并不时相护的就是老祖宗了。 所以,秦时月对呆在老祖宗身边的人,都十分亲切,并不似面对老夫人以及二夫人一些人似的冷淡。 引李嬷嬷进院子,秦时月笑问道,“李嬷嬷来此,所谓何事,可是老祖宗有事吩咐于我?” 【作者题外话】:今天腊月二十七了,哈哈,白天小区广场上,不时有小朋友放炮呢。嘻嘻,公子小时候也喜欢放炮呢。 ☆、第五十八章 慧圆方丈 冰煞一旁看得直稀奇,主子向来对这府里人冷淡。却是对这领着四条凶猛雪獒的婆子,面善的很,看来自己还要好好理清这府里的关系为好。 这般才可以真正的帮到主子。在冰煞的心里,此时已经真心把秦时月当作主子,当然里面还有师姐妹的情深。 此时李嬷嬷闻秦时月询问,笑着看向秦时月,后扫向四条雪獒,笑眯了眼的道,“郡主,请随老奴一起,由老奴给您指看。” 秦时月一怔,不明所以,却也跟随李嬷嬷身后,随着李嬷嬷手引看向其中一条,明显要比其它四条都要大的雪獒。 “郡主瞧,这是五宝,头獒。” 李嬷嬷伸手摸向被叫做五宝的雪獒,雪獒似是能听懂人话一般,突然在李嬷嬷叫其名字时,攸的昂起大脑袋,“嗷!”地一声吠叫。 大眼睁的若大,精神抖擞万分。 秦时月点头,默念一声,‘五宝,头獒?” 五宝倒是明白,老祖宗给八条雪獒起的名字按数字编排,后面都要加一个宝字,可这头獒?莫不是领头的意思? 遂即疑惑看向李嬷嬷,“请教李嬷嬷,头獒是何意?” 李嬷嬷笑嘻嘻摸了摸雪獒若大的耳朵道,“头獒,其实就是这四条宝贝的头领。老祖宗身边共八条雪獒,却分两队,各有一个头领。分别都是由个头最大,最凶猛的充作头领,老祖宗给其改称作头獒。”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秦时月听的甚是有趣,紧接跟着李嬷嬷又认了六宝,七宝,八宝,剩余的三条雪獒。 认清四条雪獒各自的名字后,李嬷嬷突然引着秦时月重新立于四条分列两旁的雪獒前面,隐去脸上的笑容,表情异常严肃的扫一眼四条雪獒,后转看向秦时月郑重道,“郡主,以后老祖宗这四条宝贝就归您所管了。老祖宗还说了,以后这四条宝贝就是您的了,您若想改名字,尽可随意。只是唯一点,就是一定要好好待这四条宝贝。” 李嬷嬷说完,眼神定定的望着秦时月,等着其回答。 秦时月初闻脸上神色一惊,后缓缓一舒,而后脸上浮现欣喜之色,抬眸对上李嬷嬷的视线,清爽道,“好,我收下老祖宗的好意。” 后笑看李嬷嬷道,“还请李嬷嬷帮我带句话给老祖宗,就说我会好好善待老祖宗的四条宝贝,如老祖宗从前爱惜它们那般,爱惜每一个。另外还有就是,老祖宗之前给它们起的名字挺好的,我喜欢,所以不会给它们改名字的。就叫五宝,六宝,七宝,八宝。” 李嬷嬷待秦时月清爽的话语一落,眸子里立即闪现一抹惊喜,抬了抬眼皮,笑道,“果真老祖宗看人真切。这府里,性子随了老祖宗的,唯有郡主您一个,不怪老祖宗喜爱偏袒您。哈哈——” 李嬷嬷这般激动欣喜,是因为一开始在等秦时月回答时,很担心秦时月会作出拒绝,或是担心的表情来。若是那般的话,这李嬷嬷早就想好了,立马将四条雪獒带走,一刻不作停留。 因为她认为,老祖宗既然赏识你,送你,毕是你有非人才华,一定会大气的接下。 而秦时月恰恰就是大气的接下,这么做的,因此李嬷嬷才会如此欣喜激动。 秦时月此时亦是欣喜万分的,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老祖宗竟会舍得把这四条这么稀有的雪獒送给自己。 一双凤眸里看着四条雪獒,全是一片清亮之色。 李嬷嬷笑瞅着秦时月欣喜正伸手爱惜的抚摸每一条雪獒的后背,眼圈里不由湿了湿。 想道,她与老祖宗都是一把岁数了,盼了多少年,终于府里出了一个有胆色又有勇有谋的嫡小姐。这是老祖宗一直盼着的,终于给老祖宗盼到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差点给忘了说的,忙唤声向正欣喜抚摸雪獒的秦时月,“郡主,老祖宗还有话让老奴捎给您。” 秦时月闻声,忙轻拍拍身边雪獒的后背,立即起身走向李嬷嬷,“李嬷嬷请说。” 李嬷嬷笑着道,“老祖宗说昨日府里有热闹她没瞧见,要是在的话,定一旁给郡主您加油打气。” “哈哈,老祖宗还加油打气呢,昨儿我可是差点被老夫人给吃了。”秦时月越发觉得老祖宗如老顽童一般了。 第31节 李嬷嬷附笑忙摇头道,“您可别依着老祖宗不怕热闹大如孩子般的心性,老祖宗现在越发像个小孩子般爱闹。我刚才就是学学老祖宗的话,知道郡主做事均有分寸。” 接下来,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卷起的纸书递向秦时月,“郡主,这是老祖宗要老奴亲手给您的。” “这里面写得什么,不能让您传话给我?”秦时月疑惑的伸手接过,就要展开,却被李嬷嬷一把按住,“郡主,天色已黑,等回屋再看不迟。” 说着,仔细盯看一眼院门外。 秦时月会意,瞬即将卷纸放到自己衣袖内收起。 李嬷嬷见秦时月收进袖子,才继续讲道,“其实也没什么,就只是老祖宗昨儿去震国寺时,跟慧圆方丈为您请的一开卷。开卷只有当事人可以看,旁人不得打开。所以这开卷除了您以外,尚没有第二人看过,连老祖宗也未有看过。” 秦时月看着李嬷嬷郑重的表情,一时肃然,不明白什么是开卷? 却也没有多问,如李嬷嬷所说,待一会无人时,打开自行看过,便知晓了。 李嬷嬷说完这些后,转脸又带笑的道,“您是不知道,老祖宗为了给您请开卷,昨儿可是让人从地窖里,把最好的青花蜜给抬了出来,带到了震国寺。拿好酒引得慧圆方丈酒虫上来,不得不答应了老祖宗的请求。” “啊,这方丈还喝酒?他不是和尚吗?”秦时月终于听的十分震惊的,瞪大一双凤眸。 李嬷嬷似是早料到秦时月会这般震惊,朗笑道,“哈哈,郡主有所不知,这震国寺方丈会喝酒,还是老祖宗教会的呢。人家上山拜会方丈拿的都是银钱,而咱们老祖宗每次去,除了烧香钱不少以外,最爱带的就是酒了。每次老祖宗都让寺里的小沙弥在寺里会贵客的斋饭堂里,摆起一长趟的碗,每一个碗里,都会令老奴给倒满了酒。老祖宗独自喝的香,看得慧圆方丈,一次忍住,二次忍住,三次以后,就偷偷端起碗来试尝一口,从此对酒便也不能自拔了,哈哈——”。 秦时月和冰煞听着,两人都吃惊的瞪圆了眼。 不禁替那方丈连连感叹,更为老祖宗的耐性所折服。两人都心测,老祖宗当时定是玩心大起,没事可干的,才会有事没事带酒上山,逼得和尚学会了吃酒,以后便有人陪其痛快畅饮了。 想想,两人均嘴角不自觉的扯了扯。 【作者题外话】:哈哈,腊月二十八了,快过年了哦。开心,开心。 ☆、第五十九章 春桃崇拜 送走李嬷嬷时,天已全黑。 两人将四条雪獒暂时安排在东厢房,上好的房间内。 并将里面的东西,全给清了出来,随意的搁置到院里,等明日再找几个婆子过来好好收拾一番。 幸好此时绿草和春桃两个小婢女不在,不然一定会哇呀大叫个不停。 一切妥当后,两人便一起回到屋厅里。 刚一走进屋厅,忽然院里响起一声,“啊——”地尖叫惨吓声。 秦时月细辩声音,赶紧跑出屋厅,就看到春桃一脸惨白小脸的,尖声不停的叫着。 而春桃斜对面的东厢房台阶上,四条雪獒排烈一排,一个个瞪大着眼高昂着头,眼神很是蔑视的任春桃尖叫连连,四条雪獒一动不动。 秦时月站定在台阶上,瞅着这场景不由甚觉好笑。 越来越理解,为何老祖宗给这几条雪獒起名字都加个宝字了,还真是四条活宝。 这雪獒极通人性,对于不在威胁范围内的人或物,它们向来不会主动攻击,当然也别真惹到它们,不然定会后悔的。 秦时月听着春桃连声不断的尖叫声,实在听的耳膜受不了的,摆手大喊一声,“停!” 春桃急看向主子方向,一双大眼慌恐的竟然还含了泪珠子,一连小跑的就冲到了主子身边,声音哆嗦个不停,“郡,郡主,老祖宗的八,八条宝贝怎么怎么会在咱们院里?” 秦时月好笑的,耐心听春桃把话哆嗦的说完,见春桃浑身还直打颤。 “你数错了,不是八条,而是四条。”秦时月瞅了眼昂首立身的四条雪獒,满心欢喜的多瞅了几眼。 春桃正抬起一双大眼望向主子,心中疑惑不是八条吗?怎么会是四条?啊呀,反正不管是几条了,就是能吃人的凶猛大家伙,主子怎么还一脸喜欢的样子? 见春桃傻傻的表情,秦时月细瞅其一眼道,“你身上的伤未好利索,跑回院里来做什么,不好好养伤去。” 为了让绿草和春桃安心养伤,秦时月直接让她俩住到了她娘韩氏的院里,因为娘的院里婢子多,可以照顾这两个受重伤的小婢子。 “我担心主子没人侍候,再说我挨的板子比绿草挨的轻。” 春桃紧张的盯着东厢房台阶上的四条雪獒,紧接还不忘数落一声绿草,“绿草这个实心眼的,我告诉她挨板子时使劲喊疼,到时打板子的婆子就会手下落得没那么重。可是这丫头太实心眼,也太倔,硬扛着不肯叫出一声,咬破了嘴唇,都死忍着。不然哪会给那几个恶婆子打那么惨。” 春桃一提起之前几个打她和绿草的婆子,恨的直牙痒痒,一时倒是忘了令其害怕打哆嗦的雪獒了。 秦时月好笑的瞅其一眼,抿唇笑了笑,后道,“你回去好好养伤,我这院里有冰煞侍候,顺便的告诉绿草一声,让其放心,我这里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春桃一听主子唤冰煞,立即想起什么的,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一脸欣喜问道,“对了,郡主,昨儿那个一脸冷冰冰,会武的姐姐是哪来的,她好厉害啊。今儿一天,整个府里的婢女婆子们都在大呼这位姐姐打秋嬷嬷时那手跟无影掌似的,快得都看不见,只听到一声声的巴掌声落。” “你倒是还有闲心,跑去跟人聊天,看来昨儿你挨的板子真的不重。”秦时月假意唬了脸的,嗤其一声。 春桃见主子唬脸,慌的忙摆手,“郡主,奴婢不是偷懒,这不就急着跑来侍候您了吗?” “行了,我说笑呢。这院里不缺人手,你和绿草安心养伤就好。等身上的伤彻底好了,再回来侍候不晚。”秦时月转脸一笑,见冰煞此时探身走出来。 春桃一见冰煞走出屋子,立即激动地连主子都瞥了一边去的,一脸崇拜眼神的望向冰煞,“呀,这位姐姐,又见到真人了,原来姐姐长得这般好看,昨儿竟没有细瞧。” 不等冰煞冰着一张脸的回复,秦时月憋笑的看着春桃急步走向冰煞,伸手就要拉过冰煞的手,却被冰煞闪开。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认你做亲姐姐好不好?”春桃突然眼巴巴,很是可怜惜惜的表情,把个秦时月看得眼神直闪。 “噗哧!”秦时月实在是憋不住地,憋笑出声,随后捧腹大笑起来。 冰煞瞬间黑了脸,瞅着痴痴一脸傻望着自己,满是崇拜眼神的春桃。要不是春桃是女的,冰煞真会把春桃当作登徒子一般,一脚给踢飞出去。 黑了黑脸,冰煞冷声道,“你叫我冰煞即可,我不想与别人认姐妹,所以抱歉!” 春桃一听被拒绝,瞬间一脸的失望,却是蓦地又重新兴奋的抬起头,笑着道,“没关系,姐姐不认我做妹妹,不过我还是要叫你一声姐姐,毕竟昨儿是姐姐救的我。” “我没有要救你,是主子吩咐我做的。”冰煞毫不客气的又冷了春桃一声。 秦时月瞅着尴尬站在原地的春桃,实在看不下去的,憋忍着笑意,出声唤道,“春桃,你就叫她冰煞吧,冰煞性子向来冷,以后多接触就好了。但是像什么认姐姐妹妹的还是不要了,冰煞不喜欢这些。” “哦,是,郡主。”春桃可惜一声,又满心崇拜的望一眼,急道,“那冰煞以后待我们熟悉了,可以教我几下拳脚功夫吗?” 怕冰煞拒绝,急的摆手道,“不用教我太多,就叫我那一手无影手就好。” “噗——”秦时月原本隐忍的笑意,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喷笑出声。 而此时冰煞一张脸越发黑起来,不等春桃再次想要追问,转身就冷冷走进屋里。 春桃被闪了一闪,却也不恼,一脸笑嘻嘻的转身看向主子认真问道,“郡主,您说冰煞会教我无影手吗?” 秦时月忍下再想喷笑的冲动,从来不觉得春桃这丫头执拗起来,竟也这般可爱,抿笑道,“应该能行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或许哪天冰煞就会被你的诚心所打动,到时自然就会教你——”。 “无影手,是无影手,郡主!”春桃怕主子不明白的,给主子提醒一声。 秦时月抿了抿唇,点头,道,“嗯,对,你理解中的无影手。” 【作者题外话】:大年三十来到,新的一年,公子在此祝:所有支持公子,喜爱公子的所有粉粉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合家欢乐,工作顺心。祝你们在新的一年中,天天都愉快,日日有笑声。另外,公子大声说,爱你们,爱你们。 ☆、第六十章 吓跑婢女 翌日一大清早的,秦时月就被一声声尖叫声给惊醒。 听到院门口有犬吠声,知道是四条宝贝不知把哪个给吓着了。 揉揉耳朵,这时听到外屋冰煞敲门,“主子,二夫人令人送来一个小婢女,刚敲院门被咱院里的四条宝贝给吓跑了。” 秦时月笑着坐起身,不难听出冰煞回禀时语声里的笑意。 起身简单梳洗一下后,秦时月让冰煞帮忙把头发给梳了个简直的发髻,只戴了老祖宗之前送给自己的红珍珠钗子。 “冰煞,帮我取个干净的白瓷盅来。”秦时月从梳妆台前起身,吩咐一声。 冰煞闻声,忙去取了一个干净的白瓷盅放到圆桌上,后抬眸问道,“主子,可是要——”。 “嗯,喂食小金!”秦时月走到桌前,从衣袖里取出一把精小的刀片,动作熟练的挽起袖子,就要割破手腕,却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紧接又是一阵尖叫声和犬吠声。 秦时月手上的动作一滞,眉头紧蹙。 “主子,我去看看。”冰煞跟着眉头一拢,转身走出屋子。 秦时月感觉到左手腕上小金不安份的扭动,知道小金是饿极了。 侧耳倾听一下屋外,好似是燕平公主的声音,顾不得太多,手下快速一划,手腕立即见血,不等取过白瓷盅,“嗖”地一声,见一瞬金色一闪而出,转了个弯,直飞贴向秦时月割破的手腕处。 “你这小东西,倒是不客气,是想喝干你主人的血不成。”秦时月忍着凉嗖嗖的痛感,低头笑瞅着正伸出舌信子,吸食着自己血的金盅。 吸了不到小片刻,小金攸的抬起小脑袋晃了晃,吐了吐舌信子,像是在像主人说“谢谢”似的。 很快一闪,重新钻绕到了秦时月左手腕上。 秦时月熟练的将伤口止住血,缠上一块白帕子后,伸手轻轻的抚摸向左手腕处,喃喃念声道,“小金,你要快些好起来!” 小金的受创之严重,是秦时月没有想像到的。 前世时,小金只需要半年喂食一次主人的血。 可是现在,秦时月必须每天都要喂食,不然小金就会虚弱不堪,小蛇头会发烫的如火炉一般。 喂食血,秦时月倒不怕,自己一点血若是能让小金恢复以前的健康,自然是值得的。就怕小金受创如此重,不知是否还能恢复以前那般健康厉害。 她前些日子,曾试着命令小金变身出两个来,可是小金虚弱的抬了抬头后,就蔫了下去。 也是试过之后,她才惊觉小金伤的很重。 自己重生后,只是原主的身体太孱弱,倒是也没什么。但是小金明显的要不适的多,恐是自己坠下悬崖,小金受的重创非常厉害。 而小金追随自己的重生,她不知道,小金巧合与自己重生在这异世,是否也是借了身体重生。但秦时月觉得十之**是这样的,不然小金不会这般虚弱不堪。 正当秦时月凝眉沉思时,突然门外响起了哭啼声,而后就是此起彼伏的犬吠声,四条宝贝似是吠声越来越大,吠声中似是在发怒。 秦时月一惊,担心有人真惹到老祖宗送给自己的四条宝贝。若是真惹毛了这四条庞然大物,先不说吃人,咬人一口,就够要人半条命的了。 推开门走出来的一瞬,秦时月就看到果真是燕平公主立在院门外,见其沉着脸,瞪着跪在地上呜泣发抖的一个小婢女。 “二夫人,出了什么事,大清早的二夫人教训婢子怎地教训到我这里来了?”秦时月身上披了一件厚氅,淡笑的走过来,一身银狐领的大氅,衬托着她红润润的不施任何粉的脸,倒是自然好看的很。 随着其走动时,不托动半分声音,那份从容淡定,让跟在燕平公主身边的几个婢女,一阵心里赞叹。这刚回府的嫡女大小姐,可当真要把二小姐给比下去了。 燕平公主闻声,笑着转过脸,却是眼角余光扫到身边婢子惊赞的眼神,眼底划过一抹睨色,很快在视线转向秦时月时,立即隐了下去。 “呀,二娘定是把时月给惊扰到了吧,都怪这胆小的婢子。”燕平公主笑着就要走近秦时月,却是看了一眼挡在院门口,排列一排的四条雪獒后,眼里闪过一抹怯意,便止步尴尬的笑指了一声,“老祖宗什么时候把这四条大家伙放到时月这里了,时月没被吓到吧?” 说着,往后退了退。 “二夫人没有被吓到吧?”秦时月淡笑的反问一声,挑眉道,“这四条宝贝,是老祖宗昨儿令人送到我院里的,已经送给了我。所以,以后这莲花院里,便多了四条宝贝,倒是一下子热闹起来。” 秦时月淡笑的看着燕平公主一脸震惊的表情,说的极为轻松,就仿佛像谈论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 第32节 燕平公主被震惊的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不自觉的还眨了下眼,后见对面丫头正淡笑的望着自己,不禁觉得倒是自己一个公主不如一个丫头淡定的多。 于是燕平公主不自然的眨动了一眼,笑着迈过院门槛,尽量不看向两旁的四条雪獒,勉强脸上挂着有些僵硬的笑容,走近秦时月关心劝道,“时月,这四条犬可是凶的狠,闹不好惹到它们可是会被伤到的,我看还是还给老祖宗的好。老祖宗从前是将军,自是震得住这四条宝贝,可时月你一个闺阁大小姐,柔柔弱弱的,哪禁得这些庞然大物吓唬。” 说着,感觉两旁雪獒没有发凶后,急着道,“你娘怕是还不知道吧,若是知道的话,定也会吓得不得了,二娘劝你,还是把它们送还给老祖宗的好。” 燕平公主说完,还作害怕状的,拍了拍自己的前胸口。 其实这个动作倒不是装给秦时月,吓唬给秦时月看的,而是一早被四条雪獒吓到,就想做的。只是之前碍于自己公主的身份,强装出几分震定来,此时正好表现出来。 秦时月看着燕平公主一脸真心实意关心自己的样子,却是眼里笑意变浓,细瞅着燕平公主,不太赞同的出声道,“二夫人刚才喊它们时可不对,要知道,这四条宝贝,和老祖宗身边的另四条,老祖宗之前可都给它们起了名字的,按数字一次后面都加一个宝字。所以,这四条宝贝来到我院里后,自然它们的名字依然没有变” 【作者题外话】:大年初一,公子在这里给大家拜年了,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爱情美满。公子爱你们。 ☆、第六十一章 弘杰打人 秦时月说着,伸手指向靠近燕平公主最近的一条雪獒,介绍道,“二夫人看,这是五宝,是头獒,也就是这四条宝贝的头领。” “嗷!”地一声,燕平公主被吓得忍不住“啊”一声尖叫,急要后退,却被一只素手有力的拉住,“二夫人小心,千万别倒退到这四条宝贝任何一个身上,虽然它们从来不会主动伤人,可若是不熟识的人,万一不小心惹到它们,我也不敢保证它们会不会发凶的。” 燕平公主吓的心口忽通的直跳,一张脸吓变了色,早没了之前的端庄从容半分,声音有些哆嗦地急道,“时月,二娘还有事,就不在此多逗留了,改日再寻时月叙话,二娘先回去了。” 说着急欲脱开秦时月的手离开,却是挣了几挣,竟是没有挣开明明比自己瘦弱的秦时月。 蓦地急抬头,眼底已有恼意。 秦时月却是淡笑依旧,笑声缓语道,“二夫人这般急着走,时月都不知道,二夫人来这里到底所谓何事,二夫人不说完就走,时月岂不是还要命人去询问一番。” 笑转一下眸子,紧接又很客气的婉声道,“再说,二夫人好不容易来我这院里一次,时月岂有不请二夫人进屋喝盏茶的道理。若是让一向重礼仪的老夫人知道的话,定又会嗤责时月的不是了。” 秦时月说的温婉大气,可燕平公主却是听来脸色越发不好看。 “走吧,二夫人,时月屋里正好刚烧了一壶热水,泡壶好茶,请二夫人喝。”秦时月很是礼貌地,请向燕平公主。 燕平公主,脸色暗了几暗,感觉到身后几个婢女直盯着自己,特别是刚刚自己硬逼着来莲花苑当值的那个小婢子,刚才自己可是喝斥其四条雪獒没什么可怕的。若是此时表现的太怕,以后还当如何在这府里立威。 须臾,燕平公主暗暗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放松不去看那四条凶猛的雪獒,张了张嘴,就要硬着头皮答应。 “二夫人,二夫人不好了,小世子惹祸了!”突然院门外传来慌张喊声,燕平公主和秦时月闻声均是一惊。 一个婆子急匆匆跑进院里,刚张嘴大喊,“二夫人——” 还没等喊完的,紧接就见那婆子脸色刷的一白,被四条雪獒吓的就要尖叫,被燕平公主喝住,“快说发生了何事,好好的弘杰怎会闯祸?” 那婆子被燕平公主喝住,一双眼睛却是止不住的打颤。 秦时月随及命令一声,“五宝,六宝,七宝,八宝都退下去。” 立即,四条雪獒,飞快退离到东厢房台阶上去。 “快说,到底弘杰出了何事?”燕平公主感觉到秦时月紧拉着自己的手已松开,瞥了眼秦时月后,立即大步走向那婆子,厉声命令,“给我赶紧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婆子见四条雪獒退远了,才松一口气的,赶紧向燕平公主急禀道,“二夫人,小世子把人给打了!” “把人打了,弘杰有没有受伤,打的谁?”燕平公主,一把拽了婆子,急斥问。 秦时月一旁看着燕平公主紧张的表情,能看得出此时的燕平公主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拿自己的亲弟弟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疼护着。 不然,出声先问的不应该是打人的弘杰有没有受伤,而是应该问被弘杰打的人受的伤严不严重? 秦时月这般冷静分析,其实也不能怪她对这个弟弟太冷淡,实在是她并不是原主。 还有就是,这个幼弟对自己和韩氏的态度,虽然韩氏没有养他,可也是事出有因,没有养恩,但却也生了他。把自己亲娘喊作贱妇,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不过,秦时月倒也没有说不想管这个弟弟,只是管也要有人让管才行,要想好如何管才是。 就在秦时月思忖时,这时听到燕平公主对自己急急一声,“时月,你弟弟把永昌候府的方小世子给打了,我得赶紧去看看去,今日就不去你屋里坐了。”说着,急摆手令报信的婆子前面带路快走。 秦时月凤眸略思,忽然在燕平公主急急走出门槛的一瞬,突然提步跟上,“二夫人,我也一起跟去。” 燕平公主闻声步子一顿,秦时月立即道,“幼弟出事,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要跟去寻看的。” 燕平公主眸子闪了闪,来不及细思,便急声点头同意道,“好,那就一起,快走!” 前面婆子带路走的飞快,一行人出了内院,过了前院,绕过影壁,急出了府门,往右转。 “二夫人,小世子现就在后街!”那婆子一边急走着,一边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条巷子口,手拐向右拐,示意往右拐。 秦时月并不知道永昌候府是哪一家,原本是想着找个机会,好好跟娘询问一下这皇都城里有几大家,都是什么身份? 可是一连几日总有事发生,她也就没有得空。 不过这次,倒是可以跟着看看这永昌候府到底是哪一家的。 不多时,她们一行连婆子带婢女七个人就来到了后街,也就是他们将军府府邸座落那条街的后面一条街上。 不等那婆子指引,燕平公主立即就气势汹汹的冲向一群人围着的地方冲去。 秦时月一惊,立即跟上。 不等走近那群围着的人,秦时月就听到人群中有个凶巴的妇人在嗤骂,“秦小世子,你娘整日里呆在府里做什么,都不知道如何教养你做人吗?你瞅瞅,你过来好好瞅瞅,你把我们学仁打成什么样了,有你玩闹下手这么狠的吗?你娘平日里怎么教你的。” “他没娘,他是个没娘要的野小子!”突然一声粗稚音,大骂一声。 “伍学仁,你再说一声试试,信不信我打死你!”秦弘杰愤怒的回骂警告声。 燕平公主一听,心下一急,慌忙不等前面婆子分开围观的众人,立即往前冲去。 秦时月听到之前一声妇人声,以及一个声音略粗的孩子骂人声,不由眉头一蹙,紧跟燕平公主身后挤进去。 “弘杰!”燕平公主挤到前面去,一眼看到脸上被挠的一道道的秦弘杰,心疼的一把就给抱了自己怀里,眸子一厉沉声道,“是谁把弘杰弄成这样的?” 【作者题外话】:今天大年初二,粉粉都开始走亲威了吧,要吃好喝好哦。公子爱你们。 ☆、第六十二章 泼辣妇人 “呀,燕平公主来了,这事就好办了。别说是谁把您家弘杰怎么了,可先看看我们家学仁的头吧!”一个护在胖小子身后的妇人,瞅见燕平公主出现,立即一脸不愤的拉着胖小子,伸手指着胖小子的头,给燕平公主看。 那妇人突然扬尖了声嗤道,“就是怕你们先赖上我们,所以我们家学仁被打破的头,到现在可还流着血没让大夫给包扎呢!” 秦时月先是淡瞥一眼那说话尖酸的妇人,后顺着妇人的指引看向其身边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小公子头顶,见有血果然湛出,似是被什么东西给砸破了头皮。 不过血湛出的不多,不然这妇人准不会这般不顾孩子头上流着血,还有闲心等着打孩子的家里人来理论。 不过秦时月挺好奇这说话尖酸,模样不俗,身姿丰腴的妇人,明明认得燕平公主,说话还这般尖酸大胆,倒是哪来的胆子。 即便,秦时月扫了眼她所站的府门,上面写着永昌候府几个大字。可是一个候府的妇人,有何凭任,能敢跟公主这般说话。 虽然燕平公主已嫁人从夫,但自己的父亲可是赫赫有名的秦大将军,又是皇上新封的护国公,怎么都要比这个什么永昌候府大吧。 就在秦时月疑顿间,突然那小胖子竟然转瞪向自己这边来,指着自己的方向急嚷向身后妇人,“娘,娘,上次就是秦弘杰她这个姐姐帮的他打我,娘替我一块教训了。” “学仁你记清了?可记得是眼前这个?”妇人一听,立即怒斜了眉瞪向这边来。 秦时月见其瞪来,倒也不着急解释,只淡笑的任其瞅着,视线一片清亮没有一丝躲闪。 “咦,娘,好像又不是。”小胖公子定定地瞅着眼前笑的极清亮的少女,一时看得怔愣。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可瞧清楚了,可不能诬赖好人,也不能放任坏人。”那妇人说的尖酸,一双火辣的眼睛紧瞅着秦时月两眼,眼里也闪过犹疑。 忽然就在这时,被燕平公主护在怀里的秦弘杰,努力挣了出来,瞪向秦时月,“你走开,我不要你假好心,谁要你来的,你跟来就是想要看笑话!” 围观的人群越看不禁越糊涂,连那厉害的妇人和小胖公子也听傻了般的瞅向秦时月。 秦时月淡笑的转向秦弘杰,此时倒是清楚的看清了秦弘杰脸上被挠的一道道伤,比她刚回府那日看到的几道挠伤要重的多。 可见这次一旁的小胖公子是下了狠手,或是有帮手一起对秦弘杰下的手。 转脸,淡笑的望向那小胖公子,“这前一次,可也是你伸手挠的我弟弟?” 秦时月笑等着小胖公子回答,声音清亮明晰。 小胖公子一愣,忽然惊喊道,“那日果然是你帮的秦弘杰,娘就是她。” “什么,真的是她?”那妇人一听,立即眼一瞪眉一斜,厉狠向秦时月,咬牙大声嗤道,“都说秦将军府向来重府门规矩,府里老夫人,二夫人治家有方,身边嫡子嫡女教养的都是个个懂礼仪,可如今瞧着,可真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围观的人群一片唏嘘之声。 “国舅爷夫人,就是两个孩子耍闹着玩而已,你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闹在大街上让人看两府的笑话吗?”燕平公主,终于听不下去的,沉下脸来斜看向那胖妇人。 听燕平公主一说,秦时月才有些清楚,原来这永昌候府沾的是宫里贵人的光,倒是不知这位贵人是哪位了? 看其面对燕平公主都有恃无恐,莫不是皇后,或是华妃,淑妃,几个宠妃——。 就在秦时月思忖中时,就见那胖妇人,挺了挺丰腴的上身,翻了下大眼珠子,气使道,“二夫人莫要端公主架子,您从前是公主,现在人前人后,大家都称您多的是二夫人吧。再来说说这两孩子,您刚才说的在理,两个孩子打闹是不用太较真,可是你们家弘杰这是打闹吗,这是下狠手把我们家学仁往死里整呢。呸,呸,呸,不死,不死,我们家学仁才不死呢。”说完,瞪了几瞪眼珠子。 燕平公主听完,气的脸色都变了好几变。 可她毕竟是当朝公主,即便嫁作人妇,可也是府里的的二夫人,那份端庄自是不能失的。更不可能跟眼前泼辣如市井之妇的永昌候夫人对着阴损,让人看笑话。 努力隐下心中怒气,秦时月见燕平公主努力挤出丝笑意的看向永昌候夫人,平心和气道,“永昌候夫人,我看不若这样吧,既然两个孩子都身上有伤,不若先各自带孩子处理伤口,改日我们再约谈如何?” 燕平公主说完,故意将视线瞥向围观的百姓,提醒永昌候夫人别站了大街上让人看笑话,毕竟她们两家可都是官门大户,不是普通的人家。 可是燕平公主却没料到,这永昌候夫人今日是打了主意,非要替儿子讨一个说法。 燕平公主话一落,这永昌候夫人立即摇头不答应,大声道,“不行,今儿我非得给我们家学仁讨个说法,别一回回的总欺负我们家学仁,当是我们家学仁没娘护没娘疼咋地。” 说着嘲讽的瞥向弘杰一眼,“哼,你们府里小世子就是命好,出了事第一个出现的不是亲娘亲姐,而是明明不是亲生却疼若亲生的公主娘亲,和大姐。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弘杰是公主您生的呢。” “永昌候夫人,你过份了!”燕平公主一把拽住握紧拳头咬牙恨恨要冲过去的秦弘杰,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怒嗤出声。 秦时月听到这里,双眉一拢,凝一眼燕平公主,再看一眼怒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咬牙捏紧一双小拳头的秦弘杰,不禁摇摇头。 此时走上前一步,定睛笑看向永昌候夫人。 永昌候夫人感觉到异样视线,忙将讽笑向燕平公主视线转过来,正对上刚刚那个眸光清亮的少女,突然迟疑出声,“你这般盯着我作甚?” 秦时月淡笑的摇摇头,清声道,“永昌候夫人向来都这般快言快语,说话从不假思索印证,就脱口任着心里如何想的就如何说出来吗?” 秦时月笑的淡然,不急不燥,不火不怒,瞧不出任何喜怒神色来,倒把永昌候夫人瞧的一顿,正想要作答,却被秦时月一声打断,“只是好不巧,本郡主在这里需要纠正永昌候夫人刚才说的话。” “纠正,你纠正什么,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有何纠正的。”终于永昌候夫人得了个空的,扬声抬脸哼道。 【作者题外话】:今天大年初三,正月里每一天都洋溢着开心快乐。哈哈,当然主要还是有好吃好喝的。 ☆、第六十三章 喷嚏不停 第33节 围观的众人立即将视线全都看向突然出声的绝色少女,个个都兴奋异常。 看热闹的自不嫌事大,众人自是乐得一旁瞅着。 “娘,我瞅着眼前这人不太像是弘杰的姐姐?”这时,一旁一直盯着秦时月左右细瞅的小胖公子,终于忍不住的小心拽了永昌候夫人的的衣袖一下。 永昌候夫人闻声,一怔,不由抬眸细打量秦时月一眼,心中也开始思忖起来。 秦府的嫡小姐她曾见这过一面,就是眼前这般模样,可是要说容貌一样的话,眼前这少女却又哪里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蓦地,永昌候夫人突然眸子一亮,盯向秦时月一双清亮的凤眸,心里暗道一声,“这双眸子可真是清亮,之前见过的那秦府嫡小姐的眼神可不是这般。难道一些时日不见,人的变化会如此大? 显然永昌候夫人和伍小世子,是把秦时月认成了秦紫依。 秦时月任永昌候夫人打量,半晌后,终于在众人等不及的眼神中,缓缓清声道,“刚才永昌候夫人说,我弟弟出事,第一个出现的不是亲娘亲姐,这话本郡主听着可错的离谱。要说二夫人待我弟弟如亲母,那自也是一声二娘。而亲姐,我这个嫡亲姐姐,与我弟弟弘杰一个娘生的,如何就不是亲姐了。难道永昌候夫人刚才的话,本郡主不应该纠正吗?” 秦时月话一落,永昌候夫人脸色一怔愣,抬头仔细看向秦时月,忽然道,“你刚才自称郡主?” “嗯,有何不对吗?我回府才没几日,皇上亲封玉莲郡主,永昌候夫人这般府邸,永昌候又是国舅爷,难道不曾告诉永昌候夫人吗?”秦时月淡笑的瞅向永昌候夫人,后不等永昌候夫人想要再问什么,突然沉了声的盯向永昌候小公子伍学仁,“伍世子刚才大庭广众之下,辱骂我弟弟,敢问令尊大人,可教你礼义廉耻,尊人之道?” 伍学仁对上那双清亮的凤眸,一时间原本嚣张的气焰,立时灭了下来,吱唔道,“我,我没有辱骂他,你哪只耳朵听我辱骂他了?” 永昌候夫人不自然的眼神闪了闪,没有出声。 “嗯,那就当我听错了。”秦时月出奇的并未有揭眼前伍小世子的短,却是抬眸看向永昌候夫人道,“夫人若要论道理的话,怕是一时也理不清,若是夫人愿意呆在这冰天雪地里,干冻着,倒是本郡主乐意奉陪与你母子对峙一二。只是到底事情起因如何?本郡主觉得永昌候夫人还是问清你家小世子的好。因为我熟知我弟弟弘杰,向来不会无缘无故跟人拼架。当然,若是惹到他的底线,我们秦府教养出的子女,也不是随意任人欺凌不还手的。” 重重的话音一落,凤眸睨视一众,后转向永昌候夫人,“今儿也是本郡主没遇上开头发生的时候,若是让本郡主遇上,兴不准,本郡主倒真要好好向令小世子讨教一番做人的道理了。” “你,你什么意思,莫不是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想跟个孩子一般计较?”永昌候夫人平日里横惯了,今儿遇上眼前这秦府的嫡女可真是怒软都不得法。干瞪着眼的听眼前这丫头话里话外的挑理,自己却还不了嘴。 “永昌候夫人此言差异,本郡主刚才说的是跟伍小世子讨教,怎地到了永昌候夫人这里就成了跟小孩子计较了。”秦时月甚是一脸疑惑的盯向永昌候夫人,蓦地,轻笑几声。 一旁围观的百姓,不由也跟着轰笑起来。 永昌候夫人顿觉自己落了面子,正想着该如何找回时,突然人群开始有些异动。 秦时月疑目,就见围观的人群突然自动让出一条道来,便见三个衣着异常华贵明动的男子,款款潇洒走来。 “咦,这永昌候府什么时候这般热闹了?”邪肆的声音,伴着浓重的龙涎香气,秦时月瞥过一眼后,立即别过脸去。不想跟斜刺走过来,最前面一袭紫色大氅的男人有任何照面。 只是偏有人就是乐意随时随地的找她的茬,秦时月刚把脸别过去盯向一旁,却忽然感觉一阵冷风袭过,伴着浓重的龙涎香气,感觉前面的阳光立即消失,被高大的身影遮挡住。 男人的气息混着浓重的龙涎香气,秦时月鼻子感觉刺痒的厉害,抬头,“啊嚏!” “秦——时——月!” 震破耳膜的厉喝声,令秦时月一边连连几个后退,一边忙摆手,“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抬头,小心瞅一眼冷黑了一张脸的乖张男人,不得不道声歉,“对不起景王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你哪一次是故意的了,嗯,秦时月?”北堂墨寒着一张脸,冷冷的盯向秦时月,提步就要逼近。 “停,停,你别过来,你要再过来,我还,还会打喷嚏!”秦时月见北堂墨要走向自己,赶紧急摆手,并作出极力躲避的动作,那表情动作,简直就像赶洪水猛兽一样。 原本是围观秦府和永昌候府两小世子打架,看大人护架的百姓,全都将视线移盯向秦时月和景王北堂墨两人身上。 就连燕平公主和永昌候夫人两人,也都一时忘了俩儿子事的,全都一脸怔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位皇子,以及一出现就奔了秦时月去的三皇子北堂墨。 此时的秦时月被北堂墨逼的连连后退躲避,生怕再不小心打了喷嚏,惹到这混蛋王爷。 而北堂墨越是见秦时月躲避自己,越是逼近一步,直到把秦时月给逼到街对面的墙上,秦时月才惊觉自己此时真是退无可退了。 若不是这么多人瞧着,秦时月真想翻身上墙,躲开眼前这个混人。 “停!你别过来了,你要再过来,可别怪我——啊嚏——啊嚏——”秦时月话说迟一步的,北堂墨已经逼近其身前,紧接不等北堂墨伸手要有什么动作,秦时月鼻子受不了龙涎香刺激的开始猛烈的打起喷嚏来。 一声声喷嚏打个不停,秦时月打喷嚏打得自己快受不了的,抬头看着一脸嫌恶的北堂墨,恨不得一把掌扇他一边去。 要不是估量着这混蛋一身武功不俗,自己打不过,又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她铁定会这么做的。 “怎么样,本王今日就豁上这件大氅,任你打喷嚏个够,本王倒是看看,你今日能打到什么时候算完。”北堂墨一脸邪恶的,肆意笑瞅向快要被整疯的秦时月,简直就是刺激死人不偿命的混主。 ☆、第六十四章 耍混来了 秦时月被逼的后背死抵在墙上,鼻子受不了的拼命打喷嚏,偏挡在眼前的混蛋王爷,却是真是舍了一身大氅。 令围观的人群看傻眼的是,这景王殿下竟还将大氅伸手拢到前面,任着秦时月打喷嚏到上面,却笑的一脸邪肆。 终于秦时月再也忍无不可忍,即便自己奔着不想惹事端,不想引人注意,可也架不住眼前混蛋王爷故意折腾自己的混蛋心思。 伸手猛的一把推向北堂墨,却是手推出去,下一刻却是回不来了。 “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本王也敢打,你是活腻歪了是吧!”北堂墨眸子危险的眯了眯,冷盯着极力屏住呼吸的秦时月。 秦时月摇头,使劲挣了挣,却发现自己的手如被一只铁钳夹住一样,除了自己越挣越紧的手发疼以外,根本挣不出丝毫来。 不远处的冰煞瞥见,立即就要有上前救下主子,却被秦时月用眼神制止。 秦时月一边冲冰煞使眼色,让她不要近前,怕引起外人的注意,一边想着该如何令眼前这混蛋王爷放了自己。 此时被燕平公主护在怀里的秦弘杰,一双黑亮的大眼闪过一丝急色,手不自觉的抓紧燕平公主的衣袖,突然迎头看向燕平公主,“娘,这野丫头就要给咱府里丢人了,娘不若去将她给救出来,省得丢咱府上的脸面。” 燕平公主闻声眸子一怔,低头仔细瞅向秦弘杰一双黑亮的大眼里的神色,见秦弘杰不自然的垂了垂眸子。 燕平公主在秦弘杰垂眸时,眼底不期然的划过一抹厉色,却是很巧的隐于眼底,未被任何人看到,接着伸手摸了摸秦弘杰的头,柔声道,“弘杰乖,娘这就去替你大姐说些好话,让景王放了她。” 不等燕平公主迟缓的要上前,却在这时,与北堂墨一起出现的荣王北堂珏丢下显王,走近北堂墨,看一眼极力想要挣脱的秦时月,温声笑劝道,“三弟,玉莲郡主想来不是故意的,只是对三弟身上龙涎香气过敏而已,三弟就莫要发难玉莲郡主了。” “玉莲郡主?”北堂墨听的一脸鄙视,嗤一声盯向秦时月,“本王倒是忘了,父皇还封了你个郡主的称号。哼,郡主又如何,惹到本王的,管你是公主还是郡主,本王照样收拾。” 嘶! 北堂墨这混话一落,立即引了围观的人群一阵唏嘘。 而不远处真正的皇家嫡系公主,燕平公主,听着北堂墨的话,不禁落了落脸色。 一旁的永昌候夫人听着,倒是乐在一旁双手环胸看起热闹来。 就连永昌候夫人身边的伍小世子,也忘了头上被砸的地方疼的,咧嘴直乐呵。忘了自己因为正处换牙期,一乐,前面露出两个掉了大门牙的牙洞,令人瞅着甚是搞笑。 “墨儿,你今日里怎地这么闲,赶快放了时月,别吓到她。”燕平公主以公主的身份严肃地出声。 北堂墨闻声,转了转眸子,一双细长的眸子里露出惊讶,“讶,皇姑也在这里呢!” 这话说的,和着这景王自使至终都没瞥到一眼燕平公主。 燕平公主立在原地,眸子沉了沉,却是熟知眼前这皇侄混性子的,也不便与其计较,只拉着秦弘杰走上前,“墨儿,看在皇姑的面子上,你就松开时月吧。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你这般拽着她的手让人瞅着也不好。” 燕平公主这话一落,却是立即引了众人才清醒,景王殿下可不正是光天白日地,紧拉人一未出阁大姑娘的手吗? 这!瞬间,所有人都一脸同情的盯向秦时月,心忖着这秦府的嫡女大小姐这还未出阁呢,就被景王这般拽着,以后若是论嫁不知道会不会被婆家拿捏。 秦时月此时直想一脚踹飞了眼前的混蛋王爷,她最不想的就是招惹事非,引人注意。 可是每一次碰上这混蛋王爷,发现他就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粘在身上甩都甩不掉。不但甩不掉,反而还会粘到皮疼。 秦时月眸子沉了沉,忍着被捏疼的手,直接把脸瞥向别处,实在是鼻子此时依然受不了,这混蛋王爷身上能熏死人的浓重龙涎香气。 “三弟,皇姑说的对,你看玉莲郡主脸色都不太好了,还是放开她吧。”荣王北堂珏温和的劝说着,后又提醒一声,“三弟不是还有事要找玉莲郡主的吗?总归也要放开人家,才好说事不是吗?” “三哥,二哥说的对,我看你还是把人家一小姑娘给放了吧!”这时一直未有出声,站在不远处的六皇子显王,凑上前来的,嘻笑帮腔一声,说完不忘观看一眼北堂墨的脸色,似是生怕惹到这位混的三哥。 北堂墨斜了眼显王,吓的显王缩了脖了,不敢再帮腔。 “殿下莫不是想要一直这样拽着吗?殿下每日里很闲,时月却有很多事要做。”秦时月侧脸深吸一口气,硬转过脸来冷冷一声,后道,“殿下也是贵为皇子,不知道‘男女有别’之说吗?殿下不忌讳,可是时月忌讳,请殿下松手。” 秦时月话落,重新屏息,并试着狠狠往外抽了抽手,却是疼的要命也没抽出来。 秦时月本想沉默不出声,想着等眼前这乖张的王爷自觉没趣便会放了自己。可秦时月发现自己错了。 这乖张王爷显然每日里太闲了,而刚刚二皇子一番话,明明就是这混蛋王爷故意过来找自己的。 被一个恶魔王爷找上门,那不就是铁定的耍混来了吗? “男女有别,什么意思,本王还真就不知道,不若你来告诉本王‘男女有别’是什么意思如何,嗯?”突然北堂墨握着秦时月的手忽地一带,直接将秦时月给带撞到了怀里。 秦时月不及防,头重重的撞到一堵结实如铁壁般的肉墙上,不等抬头欲嗤声,紧接浓烈刺鼻的龙涎香气,直蹿入鼻内,直呛得她眼睛紧闭了了闭,实在再也忍不住地打喷嚏声不断。 所有人都被这突来的一幕给吓傻了眼,就连平日里淡定的二皇子眼神都颤了一下,更不用说总跟在两个哥哥后面的六皇子显王,此时被惊的瞪溜圆的一双小眼。 ☆、第六十五章 横空出现 燕平公主,也被这平日里素来嚣张跋扈的皇侄给惊到的,不由握紧了秦弘杰的小手。 而秦弘杰一双黑亮的大眼,此时却是奇怪的没有惊讶,反而大眼里似是怒意冲冲。 “放,放开——我——啊嚏——”秦时月此时真的是快被气炸了,顾不得太多的,直接手脚并用,一起踹打向北堂墨,就差骂出脏话了。 北堂墨笑的一脸邪肆的,低头瞅着像一只被惹毛了的小野猫样,挥着利爪欲挠自己的秦时月,眼底不断的闪过浓浓的笑意。 他发现自从遇上这丫头后,就特别喜欢看这丫头平日里总是一副淡定表情下不一样的情绪。而每一次看到怀里丫头被惹急了眼,抓狂的样子,他都莫名的觉得甚是好玩有趣。 要是让秦时月知道,定抓狂的更加厉害。并一定会骂北堂墨是个神经病。 此时的秦时月使劲浑身力气,却是如何都挣脱不出来北堂墨圈的牢实的怀里。 秦时月累的都快一屁股坐下。要不是被眼前的混蛋男人死死禁锢着,她一定会坐了地上好好喘一口气,再站起来给眼前的混蛋男人狠狠一巴掌。 “景王殿下这般欺负一个弱女子,似是不妥当啊!”突然一声充满磁性又魅惑的异域声音传来,声音悠远绵长似蛊惑的域音,让人不禁心神均一荡。 一个人影一恍闪过,速度快的令人来不及眨眼,只听到一声,“姑娘受惊了,随我来!” 忽待众人定睛看去时,见原本被圈在景王怀里的秦府大小姐,已消失不见。 众人急寻,就忽听有人高呼,“呀,那人的眼瞳竟然是紫色的!” “那秦府的大小姐,也在那人的怀里!”有人眼尖的一眼瞅到消失在景王怀里的秦府大小姐,此时被一个紫瞳男人轻拥在怀里。 立即人群如炸了锅一般的,齐盯看向被紫瞳男人抱在怀里的秦府大小姐。 秦时月有些一怔,恍的醒神,侧仰头,忽地对上一双熟悉的紫色瞳眸,如星辰一般明亮的紫色瞳眸里,似是有流光溢彩,令人恍了心神。 “北漠皇太子!”北堂墨一张俊美的如妖孽的脸上,此时黑沉的可怕,细眯起的眸子,冷冷的盯向怀里抱着秦时月的南龙泽。 “景王殿下!”南龙泽一派气定神闲,并未有一丝惧意的淡笑的看向北堂墨。 “北漠皇太子不是应该回北漠了吗?此时还逗留在皇都城,莫不是喜欢上了我东晋国的女人,想要带一个回去。”北堂墨嗤笑一声,斜睨向秦时月,突地欺身上前,一把就要拽向秦时月。 第34节 南龙泽持扇突然挡住,“景王殿下莫要把眼前姑娘吓到,女人是要疼的,不是用吓的。” 北堂墨眸子一冷,狠狠的盯向南龙泽,“你是在教本王如何疼女人吗?” 吓! 围观的人群,都被景王殿下浑身散发的戾气吓到,一个个都不由后退数步。 南龙泽看着北堂墨冰冷的视线,却是挑眉一笑,道,“景王殿下误会,我只是怕殿下吓到这姑娘,仅此而已。” 眸子一转,在北堂墨冷下脸来时,忽地又笑道,“景王殿下似是忘了,那日宫宴观北漠猛虎时,殿下还曾戏言,要皇上赏眼前这姑娘嫁于我。” “哼,那又如何,这丫头不是没答应吗?”北堂墨闻声先是一愣,后冷嗤一声,瞪向秦时月,“臭丫头,你那么喜欢赖了男人怀里吗?刚才怎不见你窝在本王怀里这般滋润表情。” 嘎! 围观人群听得有些闪瞎了眼,都一个个瞪大一双双眼睛猜测着,这景王殿下莫不是喜欢上这秦府的大小姐,故意作恶人家就是想要引起人家的好感来。 可是有围观的男人,不禁都一阵摇头,一个个眼神都看向突然出现的北漠皇太子,似是觉得北漠皇太子更能赢得人姑娘心。 当然,他们可不敢说出声,一个个瞪大眼看着。 毕竟,谁敢惹满皇都城嚣张跋扈的景王殿下呢! 秦时月此时直想冲着北堂墨翻白眼,想到自己此时在南龙泽怀里确实不妥,就想要挣出来。不知为何,呆在北漠皇太子的怀里,总让她有种无形的依赖感。 这种感觉令秦时月一阵心惊,急醒神,立即伸手推开南龙泽的相护,脱离开数步,距离北堂墨和南龙泽均是远远地。 “时月!”这时燕平公主拉着秦弘杰急步走近,伸手拉过秦时月。 秦时月本能的想要避开,却是想了想的便任由着燕平公主一脸温和的牵起自己。 她此时急想着赶紧离开这里,不想再看到前面那个混蛋王爷。 冰煞也走至秦时月的身边,一脸冰冷紧紧贴近主子。 而此时的永昌候夫人似是也不想理论了,拉着儿子伍小世子,看得越发新奇起来。不时的还仔细打量几眼秦时月,眼里尽是稀奇。 “永昌候夫人,我看今日就到此吧。两个孩子间的打闹,莫要太过紧张。伍小世子的医药费我们秦府会出的。”燕平公主转向永昌候夫人,笑着婉转道。 永昌候夫人此时哪还想给儿子算什么帐,瞅着正冷着脸的景王,以及另两位皇子,外加一位如横空出现的英雄救美的北漠皇太子。想想这永昌候夫人都搞不清楚,明明是自己替儿子找面子的事,怎么到后来全变了。 立即摇了摇头,永昌候夫人难得脸上露了个尴尬的笑,道,“是,是,燕平公主说的在理,孩子间的打闹,没得太计较。”说着笑呵呵两声,又摆手道,“至于医药费就免了,我们两府一向要好,哪需要这般计较。” “呵呵,那就好。既是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燕平公主使终保持着温婉的笑意,转身拉着秦弘杰和秦时月就要离开。 “皇姑且慢!”突然,就在这时,北堂墨出声一拦。 “墨儿,你莫要在大街上胡闹。”燕平公主急念一声。 秦时月身体幽一僵,冷瞪向北堂墨,一旁跟着的冰煞手指捏握成拳。 南龙泽看一眼北堂墨,眉头微动了动。 “三弟!”荣王急上前一步,轻声提醒。 北堂墨却懒懒一笑,扫了一圈紧张的人,“你们这般紧张做什么,本王只是想要问问那丫头,之前弄坏的本王的毽子,可是给本王修好恢复成原样?”说完,挑眉斜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闻声,忽地眸子闪了闪,心道一声,“坏了!” ☆、第六十六章 罚洗大氅 围观的人群,都一个个一脸诧异听不懂的,齐看向被景王紧盯着的秦府大小姐。 一个个猜想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毽子,让景王殿下如此上心。 而景王那个毽子,好像还是被秦府的大小姐给弄坏的。 “时月,什么毽子?”此时燕平公主不由听的一愣,急问一声,身边秦弘杰也仰头看向秦时月。 秦弘杰此时看向刚回府的大姐,一双黑亮的大眼里不知何时,已没了先前的嫌弃,倒是眼里充满着浓浓的好奇心。 秦时月抬头看向北堂墨,抿了抿唇没有回答燕平公主,而是大脑快速运转着,想着该怎么回答。 “臭丫头,你不会把我毽子给扔了吧,嗯?”北堂墨斜向秦时月一眼,一双漂亮如狐狸般的狭长眸子转了转,见秦时月不回答,陡的声音一沉,“你真把我毽子扔了!” “没——没扔!”秦时月很快抢话摇头,却在对上北堂墨投过来的审视的视线时,快速的垂首,又低低一声,“还没修好,请殿下再等几天,待修好后,会让人还给殿下的。” 她打死都不会告诉北堂墨,那只毽子,让她扔给五宝,六宝,七宝,八宝玩了。 北堂墨盯着秦时月好一会,直到一旁的荣王出声,“三弟,既然毽子没有修好,我们就先回去吧。你不是还答应老六一起去醉香楼喝酒的吗?” “对啊,三哥,之前就让人去通知醉香楼的掌柜,让他提前给预留了好位置。”六皇子显王,嘻笑一声凑上前。 北堂墨身体未动,冷声道,“不急。” 话落,斜向秦时月,挑眉嗤笑一声,“臭丫头,看来你人缘还挺好,这么多个人都替你说好话。好吧,既然有人替你说好话,本王也不好不给面子。本王就再给你三天时间去修毽子,若是三日后,本王还见不到那只毽子,后果自负!” “谢景王殿下宽限,时月定会仔细修好它,令人送去殿下府上的。”秦时月心下松一口气,点头应声。 心道,还好没让自己现在拿出来。要不然,让北堂墨看到他的宝贝毽子,自己随意的扔给了四条雪獒当球传着玩,一定会当场暴跳如雷,想要杀了自己的。 心虚的把头又垂了垂,秦时月不自觉的轻吐了一口浊气。 就在几人以为终于劝得北堂墨不再发混时,却见北堂墨突然往前走了两大步,在距离秦时月还有几步距离前停下,吓得其身后显王以为自己这三哥又要闹出点什么事来。 要说这六皇子整天没事跟在这位混不吝的三哥屁股后面,实也没少受惊。每一次跟着三哥虽然是自己想找点乐趣刺激,可每一次乐趣倒是没有,刺激倒是每次都能让自己心提到老高,半天掉不下来。 南龙泽今日算是第二次见到东晋国这位人人提到色变的嚣张王爷,果真是做起事来,从不顾忌旁人眼色。 紫色瞳眸微闪了闪,视线看向低垂着首定定站在原地的秦时月,不禁眸子里隐隐有丝笑意。 围观的人群,见景王忽然又逼向秦府大小姐,不禁一个个替这秦府的大小姐又是捏一把汗,瞧着这么个柔弱的姑娘,可别给吓坏了。 秦时月垂着首,正心里暗骂一声,这混蛋王爷还有完没完了,忽然听到对面肆意声传来,“丫头,这次你给本王记清楚了,三日后你亲自把毽子送到本王的府上,若是敢让别人带送,本王拆了你将军府信不信?” 秦时月闻声蓦地抬眸,一双清亮的凤眸闪过一丝冷意攸的盯向北堂墨,“景王殿下话出口时,还请斟酌一二,免得祸从口出,罪从嘴引!” 清冷的声音,如这冬日清冷的日光一般,带着寒意,令人闻声忍不住身体一颤。 北堂墨却是冷冷一笑,“本王向来说话尊从本心,说的出来,便会做得出来,不信你大可一试。”话落,突然伸手往脖间领口一扯,紫色的大氅随声解开。 “哗!” 大氅被北堂墨扯下来后,一把抛扔向秦时月的头顶。 所有围观的人群,都惊的张大嘴的,看着那件紫色大氅直直落向秦府大小姐的头顶。 下一刻,秦时月整个人被紫色的大氅从头到脚盖了个底,整个人连鞋子都看不到一点。 秦时月瞪着清亮的凤眸,扫视着一圈的漆黑,一双凤眸翻了好几个白眼,直到翻的自己眼睛生疼,才算解恨的伸手狠狠一把拽下大氅。 “丫头,拿好了,若是敢扔过来,你试试。”北堂墨狠狠的瞪着秦时月扯下自己扔过去的大氅,欲团起扔过来的举动,先声警告。 秦时月气极的狠狠抓着那件紫色大氅,瞪大着一双凤眸看向对面那张欠抽的妖孽脸。 北堂墨瞅着对面气白了一张小脸的秦时月,却是心情极好的打了个响指,后理直气壮的邪声道,“刚才你往我身上打喷嚏,害我一件干净的大氅都弄脏了,所以,就罚你把它洗干净了,连着我的毽子,三日后一起送到我景王府。” 突然话一顿,冷盯向秦时月,“记住了,是你自己洗,我的衣服除了你,不准任何人碰到!若是敢让别人洗,或是让别人碰到,本王就把那人的手给剁了,不信你大可一试。本王可是有第三只眼的,别以为本王不会知道。” 嘶! 围观的人群立即发出一阵抽冷气声,大冷天的,听景王说话,简直能把个人给冻死外加吓死也不是不可能。 秦时月终于再也没忍住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怒的翻了个白眼,紧接斜瞪一眼北堂墨。 “臭丫头,活腻歪了是不是,敢拿眼瞪本王,信不信本王取了你那双眼珠子,让它以后都瞪不了人。”北堂墨脸攸的一寒,冷斜向秦时月。 北堂墨的话一落,立即吓坏了围观的人群,就有那胆小的赶紧速速离开,再不敢看热闹。 而永昌候夫人,早在燕平公主说告辞时,就已经心眼多的,早带了伍小世子匆匆回了府里去。 她虽然是皇都城贵妇圈里有名的辣妇,可是却也知道满皇都城唯三皇子景王不可惹。凡是有胆招惹的,没一个下场好的。因此,这永昌候夫人才会匆匆回府不多呆片刻。 “不准你欺负我大姐!” 突然就在这时,一直绷紧着一张小脸的秦弘杰,突然跳了出来,挡在了秦时月的面前。 八岁多的孩子,个头不及大人,却是一双黑亮的大眼无畏的瞪向北堂墨,小身板挺的笔直。 秦时月看着突然挡在自己前面的秦弘杰,一双凤眸有片刻的怔愣。 “弘杰!”燕平公主厉喊一声,声音透着震惊与惶恐,似是害怕失去自己的宝贝一般。 【作者题外话】:嘿嘿,书粉粉们有没有觉得景王好腹黑,嘻嘻,记得喜欢的话,要收藏哦。公子爱你们,么么哒! ☆、第六十七章 小大人样 秦时月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弟弟,蓦地嘴角扬起一抹开心的笑意,那笑明丽动人,柔和一切暗淡的东西,让周围跟着明快起来。 当然,那抹明快的笑意,却是令一旁捕捉到这抹笑意的燕平公主,眼神狠狠的一睨。 “嗯,你就是我皇姑平日里圈养在身边,宝贝的不得了的那个小家伙?”就在燕平主公,想要拉秦弘杰回来时,突然见北堂墨不怒反笑的细瞅向秦弘杰,原本邪冷的眼神,变得很有趣。 秦弘杰一双浓眉一挑,哼声道,“我有名字,别乱叫。我叫秦弘杰。” 秦弘杰一副小大人样的,看向北堂墨,一双黑亮的大眼里透着防备,手不自觉攥的紧紧的。 “唔,秦弘杰,本王记住了。”北堂墨出奇的,很是有耐性的与一个小孩子对话,直接跌破了六皇子显王的眼睛。 秦时月却不觉得北堂墨会突然转性,变好人,立即抬头出声道,“你的衣服和毽子,我会三日后如约亲自送到你景王府。所以,景王殿下,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你不准去!” 不等北堂墨回答,突然秦弘杰回头瞪了眼秦时月,后转过小脑袋紧盯向北堂墨,声音洪亮的道,“我大姐一个未出阁的闺阁大小姐,怎么能独自到景王殿下府上,要是传出去,我大姐以后还如何嫁人?景王殿下未免太强人所难,还请景王殿下收回呈命!” 说着,秦弘杰一双黑亮的大眼一眨,又道,“三日后,我替我大姐把东西送还到景王府!” “你?”北堂墨笑眯一双狭长的眸子。 “弘杰退下!”秦时月一听,立即喝命幼弟退回燕平公主身边。 燕平公主此时也是急急伸手拽向秦弘杰,却是怎耐秦弘杰就是不肯退到后面。 “好,那就你来送!”突然,北堂墨竟是好脾气的顺应了秦弘杰的要求,还不忘赞赏一声,“嗯,你小子不错,不愧是秦将军的儿子,带种,本王喜欢!”话落,向身后一招手,“二哥,六弟,走,我们去醉香楼,不醉不归!” 秦时月见北堂墨要走,立即就要出声相拦,却被秦弘杰给伸手拦住,“还嫌惹的事不够多,想要一府的人帮你收拾残局吗?” 秦时月瞅着站定在自己面前,突然间变成一个小大人样,训斥自己的秦弘杰,真是哭笑不得。而此时抬头再看北堂墨,早已走出很远。 第35节 看着眼前的一双黑白分明大眼的幼弟,秦时月只好心里念一声,“看来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景王府了。” 她总不能让秦弘杰独自一人,去那恶人王爷的府邸吧。 “弘杰!”燕平公主脸色明显不郁的,出声再次唤向秦弘杰,一把从秦时月面前揽过秦弘杰,似是生怕眼前的儿子被人抢去一般。 “娘,你勒疼我了。”秦弘杰感觉被娘抱的紧的快喘不上气来的,咳声提醒。 燕平公主忙松了松手,却换成伸手紧紧抓住秦弘杰的手,并有意站离秦时月几步距离外。 秦时月扫一眼燕平公主紧张秦弘杰的表情,只嘴角勾了勾,什么也没说。视线在略过秦弘杰时,脸上浮现一抹暖暖的笑意。 可惜秦弘杰此时一张脸,都被燕平公主故意的挡了秦时月这边的视线,并未看到秦时月刚刚脸上的暖暖笑意,那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真挚的笑容。 秦时月感觉到了秦弘杰对自己态度的改变,心里是开心的,她曾答应过自己现在的娘,会让弘杰认回亲娘,让弘杰知道,哪些人是真正爱他的。 “主子,那边还有一个人一直看着主子。”冰煞突然贴近秦时月,提醒一声。 秦时月只沉浸在幼弟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中,忽地听冰煞提醒,忙侧转头寻看,蓦地与南龙泽望向自己带着笑意的视线对上。 秦时月挑了挑眉,不知该跟对方说什么,要说感谢吗? 心中思忖中时,已见南龙泽向自己走来。 燕平公主瞥一眼秦时月那边。 而秦弘杰努力侧歪着小脑袋,盯看着走向大姐的紫眸男人。后一双黑亮的大眼,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刚刚救大姐的男人,小脑袋似是在快速的作着判断。 秦时月并未有看到秦弘杰的表情,但燕平公主转头时却发现了,立即拉了秦弘杰向秦时月道,“时月,我领着弘杰先回去了。不然你祖母一定会着急担心弘杰的。” “嗯,好,二夫人带弘杰先回府吧,我随后就会回去。”秦时月转过视线,点头向燕平公主。 燕平公主不作耽搁,拉着不怎么想走的秦弘杰,喝斥身后婢女婆子跟上,见其步子急快的离开。 秦时月站定在原地,瞥一眼燕平公主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就要转向已走近的南龙泽,却惊觉秦弘杰扭过小脑袋,冲着自己反手指划着什么,像是在警告似的。 “噗哧!”秦时月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从来没觉得原来有个弟弟真的挺好。 “姑娘在笑什么,可是在笑在下?”南龙泽一双紫色的眸子,流光般闪动着笑意,缓缓走近细瞅向秦时月。 秦时月一怔,见南龙泽已来到自己身前,不由得有些尴尬的笑笑,后想起什么的,忙道谢,“多谢北漠皇太子,适才出手相帮。” “姑娘客气!我与姑娘如今也算见过两回,算是熟识,以后姑娘叫我名字即可,我本就不居小节,姑娘喊我北漠皇太子,显得太过疏远。”南龙泽声音浓厚,听在耳里醇醇的,很好听。 秦时月看着眼前俊美如斯,却又性感结实健康色皮肤的男人,再在耳边听着男人如甘醇酒香的绵远声音,凤眸不自然的微眨一下。 心中惊叹眼前男人,果然有瞬间蛊惑人心的本事。单就那双深邃的紫色瞳眸,就够令人为之迷惑的。 秦时月定了定心神,看向南龙泽微笑婉拒道,“皇太子谦恭了,时月不敢逾越,还是唤您皇太子合适!” “嗯,如此就依姑娘。但不知姑娘,可否允在下喊姑娘名字?”南龙泽倒没有强求,转而笑着问一声。 秦时月大方点头,道,“当然,皇太子殿下可直呼我姓名,我叫秦时月,想来皇太子也应该知道,时月是秦致远将军的大女儿。” “知晓,那日宫宴上,见过令尊爱女心切,护你不被人欺。是以秦将军不光是一位驰骋沙场威武大将军,还是一个疼惜子女的好父亲,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南龙泽眸光震动,声音混厚,听来让人甚是真诚舒心。 秦时月忙谢一声赞誉。 【作者题外话】:好可爱的弟弟是不是,有一个小大人般的弟弟是很幸福的。记得喜欢公子书的要收藏哦,公子爱你们! ☆、第六十八章 娘亲担心 南龙泽笑望着秦时月好一会,直到秦时月疑惑的望过来,才道,“以后我就叫你时月吧!” 秦时月一怔,想说两人好像还没有那么熟,可是看着男人真诚的目光,再加之前还救过自己,秦时月点点头默许。 两人一时无话,此时冰煞上前,“主子,我们出来时间不早了,一会夫人寻您不见该着急了。” 秦时月经冰煞提醒,一下子想起来自己院里的四条雪獒,还未告诉自己娘呢。 想起来的,顾不上太多,立即向南龙泽告别,“抱歉皇太子,时月该回府了,先行告退。” “哦,好的。要在下相送吗?”南龙泽见秦时月突然面色着急,便提议想要送其回府。 秦时月忙摆手,“谢皇太子,我秦府就在前面一条街,不是太远,不劳皇太子相送。” “嗯,那好。”南龙泽微笑点头目送。 秦时月与南龙泽告别后,与冰煞急快的往府里赶去,心中着急,那四条宝贝可别吓到原本性子就柔弱的娘才好。 心中想着,不由脚下步子又加快起来。 一回到府里,秦时月就直奔自己的莲花苑,拐过一处水榭后,还未等走到自己院子的,就听到几声刺耳的尖叫声。 秦时月仔细辩听,不像是自己娘的尖叫声,可也不敢作耽搁。怀里抱着北堂墨的大氅,就急冲向自己的莲花苑。 不等跑到院门口,远远的秦时月突然看到有个婆子诈唬尖叫着,慌乱从自己院里跑出来,紧接“噗通”重重的摔坐了地上,大概是被吓的腿软跌倒的。 “主子,像是秋嬷嬷!”冰煞识人一遍便能记在心里,从那婆子大概样貌,虽然隔着远也大概能辩出一二来。 “嗯,我看着也像。走!”秦时月未有停下脚下步子,着急自己娘韩氏,与冰煞小跑过去。 等跑到近前,见果真是秋嬷嬷。 秋嬷嬷一张老脸慌乱惊吓不堪,一双眼角满是褶子的眼,瞪的若大的惊恐万分的瞪着院子里方向。 肥胖的身体颤抖个不停的,急急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却是每一次都因为吓的腿软抽筋的,一次次摔下去,疼的她呲牙喊疼,却硬生生忍着不敢叫出声来,似是怕惊醒凶猛野兽一样害怕的直打哆嗦不停。 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秋嬷嬷赶紧扭脸要喊救命,却对上冰煞一双冰冷的眸子,吓的比见到院里的东西还要怕,“啊!”大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冰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欲打理这个前儿才被自己给扇肿了嘴的婆子,而是跟着主子往院里看去。 秦时月急着走进院里,一眼就瞅到了自己娘,只是与自己想的不一样。她娘并没有如燕平公主,以及府里其她婢女婆子一样吓惨白了脸,或是尖叫不停,而是正眯笑着眼的,正拿着一把梳子,细细的给八宝梳理着毛发。 秦时月走近,瞅着自己娘手里动作细细一下一下的梳理的动作,嘴角勾起笑意,轻声喊道,“娘!” “呀,月儿回来了!”韩氏忙将手里梳子一停,轻拍了拍卧趴在地的八宝,让其起来。 “娘,女儿还担心您会被这四条宝贝给吓到,原来娘一点儿也不怕它们的。”秦时月笑拍拍拱到自己身边的八宝,看着娘新奇的道。 韩氏拍了拍身上落的雪白犬毛,笑弯了眼角道,“你把娘想的也太不堪了,虽然娘性子是软,却是唯独不怕这些小家伙们。你忘了,娘可是生于将门,自是曾前你外祖父府上养的多是这些小家伙,还有比这更凶猛的例如大虎,豹子,狼呢。” 说到娘家府上,韩氏话落的同时,原本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如这冬日的太阳,刚出了点光,忽然就被乌云给遮住,立即阴了下来。 秦时月忙上前,想要伸手揽向娘,安慰娘一下,可是伸出手,差点一抱东西掉下来。 韩氏暗淡的眸子突然注意到的,瞥到女儿怀里抱的似是一件男人的大氅,不由脸色瞬间一惊,“月儿,你——这,这是哪来的?” 话到嘴边,忽然瞥到院门口的秋嬷嬷,急急打住声音,伸手就要急要过女儿怀里的大氅。 “娘,别碰,您千万不可碰!”秦时月见娘伸手过来,急急往后一退避开,不敢让娘碰到。 秦时月险险退后,未有让娘碰到。 她可记得非常清楚,北堂墨那个耍混的主,扔给自己衣服时警告自己,这衣服除了自己以外不准让任何人碰,她不可想让自己娘惹到那个恶人。 可是此时韩氏见女儿急躲,甚至连碰都不让自己碰的紧张模样,一下子脸色着急起来,急急一声,“月儿,那是,那是——”心里忌讳院子外的秋嬷嬷,韩氏急的不知该如何提醒女儿。 秦时月知道自己娘想说什么,但是她一路抱着这厚重的在氅跑回府,抱在怀里实在碍事,于是跟娘伸手指了指屋子,“娘,我们进屋再说。” 说着,急绕开娘身边,不敢让娘碰到的,抱着衣服就往屋里走去。 将大氅扔到自己里屋睡榻上后,秦时月拍了拍自己一身的龙涎香味,嫌恶的嗤了声,还好这龙涎香不重,不然又该害自己打喷嚏了。 走出屋子,正见到自己娘一脸慎重的望着自己,不等自己近前解释,就被娘一把拉拽坐了桌子前,“月儿,告诉娘,那衣服打哪来的?你知不知道,你一未出阁的大小姐,抱着一件男人的衣服,会招来多大的祸端?” 说着,脸色沉重凝眉道,“你还一路就这么大摇大摆,显眼的把衣服抱在怀里,这要是哪个嘴快的小婢子或是婆子传到外面去,你以后该如何嫁人?” 听着娘一连串急声斥问,秦时月一阵头疼。 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娘,秦时月忙站起来,拉着娘的手,要娘坐下慢慢听自己说。可惜任自己如何拉,娘就要站着听,不肯坐下。 秦时月瞅着娘脸上发沉的表情,知道自己娘这次是真生自己气了,便也不再强让娘坐下听,赶紧好声解释,“娘,这是景王殿下的大氅!” “什么,景王,你竟然惹上的是景王?”韩氏不听还好,一听立即急的跺了一下脚。 ☆、第六十九章 传闻男宠 秦时月见娘急起来,忙急喊,“娘,娘,您先别急,听女儿跟您好好解释解释,您这般着急打断女儿说话,女儿如何说出事情起因来。再说,也不是娘所想的那样。” 听女儿这般说,韩氏才发现自己刚才确实是太过急了,却也不怪她,哪个当娘的,见到自己未出阁的女儿抱着一男人的衣服,能安心的坐得住的。 “那你快说说,娘听着。”韩氏努力耐起心来,让女儿赶紧说。却是一双眸子,难掩担心着急之色。 秦时月怕娘着急再上了火,赶紧解释道,“之前府里的婆子来传弟弟弘杰在外惹了祸,让快去看看,女儿便——”。 “什么,弘杰出事了,在哪,快领娘过去。”不等秦时月说完,韩氏一听自己儿子惹了祸,急的满眼慌乱的,拉着秦时月就要往屋外跑。 秦时月赶紧一把给拽住,“娘,弘杰现在没事了,人早已回府了。您先听女儿好好跟您说说整个事情的起因后尾行吗?一会待女儿说完,一切您就全明白了。” “弘杰回府了,现在真的没事了?”韩氏心里着急,有些担心的看向女儿。 秦时月一连点了好几次头,韩氏才确信的走回桌前,却是也不肯坐下,非要站着听女儿讲。 秦时月怕自己娘再激动的冲出去,赶紧将整个事情简单快速的复述了一遍。 “娘,整个事情就是这样,那恶人景王要女儿把他那件大氅给洗干净送回去,还警告了女儿不允任何人碰,所以刚才女儿才怕娘碰到的。”秦时月一口气说完,大大的喘了一口气,看向娘。 韩氏听完,却是一整张脸的脸色变了又变,突然抬起头看向女儿紧张道,“月儿,千万不可让弘杰去景王府啊,传说,传说景王殿下他——”。 秦时月不由听的有些怔愣,“娘,您想说什么,女儿怎么听不懂。”后看着娘笑道,“娘放心,女儿是不会让弘杰去的,女儿会自己去送的。” 韩氏听女儿这般说,急着一把拽过女儿的手,解释道,“月儿,娘不是只担心弘杰不担心你,你和弘杰都是娘的心疼肉。不论谁人想要作害你们,娘都不允。” “娘,女儿知道,女儿没有多想,本来女儿就没想让弘杰去送。”秦时月知道韩氏怕自己误会,笑着道。 “哎呀,不是,不是这么会事——”韩氏待女儿话落,却是急的直摇头摆手。 秦时月看得一时怔愣不明所以,不知道娘到底想要说什么。 见女儿一脸不解的表情,韩氏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艰难出口道,“月儿,也不知道娘说的对不对,娘也是这些日子以来,无意间听几个婆子说的,说是这景王,景王他——”。 秦时月好奇的瞪大着一双凤眸,看着娘说到一半又卡住的难受样子,不禁想要出声打断,却是见娘抬了抬眼皮,一口气道出,“娘听说,这景王不光嚣张跋扈,行为乖张,桀骜不驯。吃喝玩乐,寻花问柳,更是传其还喜好男宠,府里也养了好多的男宠。” 韩氏表情艰难的说完,抬起视线小心翼翼看向女儿脸上的神色。 这些事情她这个做娘的本不应该跟还未出阁的女儿说的,可是因怕女儿误会,又怕女儿不知道景王是个怎样的人。所以想要提醒女儿,要离景王这般的人远一些。 “噗!” 第36节 须臾后,秦时月短暂的吃惊后,却是突然喷笑出声。 门口候着的冰煞,自也听到了主子娘亲刚才说的什么,不由也跟主子反应一样,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冰煞本就是不常笑的人,所以笑容很浅。 “月儿,你笑什么,景王这般怪异的嗜好,难道你不害怕吗?所以,月儿,你可千万别跟景王有什么牵扯。”韩氏担心的望向女儿提醒,想到什么的又急急一声,“娘也听说,景王殿下长得俊逸非凡,凡是女子见到,都会被迷了眸子,可是月儿,咱可不能被陷进去啊,景王必竟真正喜欢的恐是男人!” “噗——哈哈——哈哈——”秦时月终于再也憋忍不住的大笑出声,笑的都有些肚子疼的连连摆手向娘,“娘,您别担心,女儿绝不会喜欢那个恶人的,白给都不要!” 说着,上前揽过娘亲双肩表情忽地一严肃道,“娘,女儿一辈子都不嫁,就守候在您和爹的身旁,孝敬您和爹爹!” 韩氏一听,急的“呸,呸”两声,后啧怪道,“月儿瞎说什么呢,我家月儿长得倾城之色,又善良淑德,日后定是要嫁给才貌双全,又待我月儿好的男人。”说着轻拍秦时月一下,道,“月儿以后莫要说这些混话,让你爹爹听到,定会罚你的。女子怎有一辈子守在父母身边不嫁的,那不成老姑婆了。你这孩子,就该罚才是。” 秦时月只笑不语。 事情解释清楚了,韩氏忽然想到什么的,伸手指向已经站起身呆在院门外迟迟未有离去,似是有事要说的秋嬷嬷跟女儿道,“那秋嬷嬷刚才来你院里,似是有什么事想要跟你说,却被老祖宗的四条宝贝给吓了出去。” “嗯,女儿进院时就看到了她了,娘好似没搭理她,她刚才可有惹到娘?”秦时月熟知韩氏的脾气,非是真惹到她,她不会瞥都不瞥一眼对方。 “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眼厉。”韩氏笑啧一声女儿,道,“娘是故意冷落秋嬷嬷的,觉得秋嬷嬷跟在老夫人身边越发的嚣张不通理。你瞧把绿草都给打成什么样了,这要是绿草犯错也罢,可明明没有一丁点错,就因为说了几句实话,就被打成那样,这秋嬷嬷的心莫不是石头做的。如此狼一般狠心的人,娘懒得搭理。” 韩氏虽然性子柔弱,可也分对谁,她事事谦让老夫人,那是因为老夫人是她的婆婆,是自己夫君的亲娘,所以她才会处处忍让。像秋嬷嬷这种仗着主子作威作福的婢子,她虽管不得,却也懒得搭理。 秦时月难得见娘强硬一次,笑弯了眉角。 “娘,我出去问问,八成又是老夫人想法子折腾人呢!”秦时月不用猜,也知道前日里打了秋嬷嬷就如打了老夫人脸一般,老夫人定不会咽下这口气。派秋嬷嬷来,不定想到什么事折腾自己呢。 【作者题外话】:来,来,亲爱的粉粉们,快来告诉公子,你们最喜欢什么样的男主角?快来告诉公子。 ☆、第七十章 咬牙嗤嗤 韩氏一听女儿提到老夫人,立即担心的就要跟出去,却被秦时月拦住,“娘,放心,女儿应付得来。外面天太冷,昨晚刚下的雪,此时化雪的天,比下雪还要冷。女儿去去就回,娘放心。” 秦时月出了屋厅,带着冰煞走到院门口。 秋嬷嬷正冻得脚不停的来回换着惦起放下,见到秦时月出来,忙扭转一张老脸扯了了抹冻僵脸的笑,“郡主,您可算出来了,老奴呆院外可要冻死了。”说着,还忍不住搓了搓手。 秦时月淡笑的挑眉,“听闻前日儿秋嬷嬷发了高烧,这才隔了一天,你就好了,可真是身子骨结实。”瞥见秋嬷嬷还肿着的嘴难看的扯子扯,秦时月淡淡的笑瞅着。 “呵呵,老奴身子贱,得赶紧好起来,好侍候老夫人左右才是。”秋嬷嬷讪笑两声,脸上表情一阵不自在。 秦时月懒得跟其再废话,问道,“嬷嬷有事就说吧,本郡主还等着回屋跟我娘叙话呢。” “是,是,老奴不敢扰郡主太长时间。”秋嬷嬷大概是前日挨了打以后,长了记性,也知道眼前向来只淡笑,喜怒不形于色的郡主,不是好惹的,赶紧将老夫人吩咐的话传道,“老夫人给郡主新添了两个婆子,两个小婢子,让郡主寻个时间把人给领来您的莲花苑。” “哦,是吗?那就等本郡主有时间再说吧!”秦时月一点不领情的淡淡应一声,后看一眼似还有话未有说完的秋嬷嬷,“嬷嬷还有其它事吗,若是没有其它事,本郡主可就先回去了。” 秋嬷嬷一听这番回答,不禁有些着急,急声道,“有,有,郡主还请稍停留片刻,容老奴回禀完。” 秦时月懒懒的站在那里,等着秋嬷嬷把后头重要的说出来。 秋嬷嬷先是偷瞧一眼秦时月的表情,后小心翼翼的低垂着头道,“老夫人说,绿草和春桃两个小婢子伺候人不太细心,让老奴将人给领回去,待调教好了再给郡主您送回来。”说着,不等秦时月扭脸瞧向自己,赶紧连声道,“郡主别误会,这不是老奴的主意,老奴也是一早才得到老夫人的命令。” 秋嬷嬷说完后,大气不敢出。 心里一阵七上八下,担心的要命。说实话,她是真不知道老夫人会有此命令,听老夫人命令完后,她当时就想跟老夫人请辞,让别人去传话。可是看老夫人的脸色不好,秋嬷嬷也没胆子反驳,只得硬着头皮过来传话。 秦时月冷瞅了眼秋嬷嬷,见秋嬷嬷紧张攥紧手指的动作,知道这次不是秋嬷嬷给老夫人出的主意,便淡声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啊,这——”秋嬷嬷一惊一顿的抬头看向秦时月,“郡主,您的意思是——”。 秋嬷嬷显然是被老夫人下了命令,在没有得到确切答复之前,不敢回去草草复命。 秦时月挑了挑眉,声音有些懒懒地道,“看来秋嬷嬷是想要本郡主给个准话喽!” “这,郡主若不给个准话,老奴实难回去给老夫人复命!”秋嬷嬷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讨好的望向秦时月。 秦时月微撇了下唇角,后淡笑道,“好吧,那就有劳嬷嬤给老夫人传个话,就说绿草和春桃就不劳老夫人费心了,那两丫头在本郡主院里做事挺好,勤快又灵巧,不需要调教。” 话声一转,挑眉梢道,“至于老夫人说的往我院里添的那两个婆子和婢子,那就如老夫人说的,等我有时间了,再去领吧!” “郡主,这恐是不妥,老夫人的意思是——”秋嬷嬷一听,立即白了脸,吓的赶紧急要劝说。 “冰煞,本郡主累了,关门送秋嬷嬷!”秦时月冷的打断秋嬷嬷,转身不欲再看一眼秋嬷嬷提步离开。 冰煞领命,冷抬眸盯向秋嬷嬷,“秋嬷嬷是自己离开,还是要我送你离开!” 如寒风一样冷凛的声音,加上冰煞一脸冰寒的脸色,秋嬷嬷早就被冰煞打吓破了胆。此时郡主一走,让她独自面对冰煞,吓的秋嬷嬷哪还管老夫人命令,赶紧连连摆手,转身就小跑离开。 冰煞嘴一翘,忽地勾起一抹笑来,摇头正欲关门,却对上斜对面一双明亮黑漆的眸子,以及一袭白衣盔甲。 不远处,惊风正立于一棵树下,见冰煞望见自己,点点头算是打个照面,转身即离开。 冰煞看着离开的那一抹白衣,不由微蹙了眉头,后立即将门关上,转身回屋里。 步出一些距离的惊风听到关门声,忽地停住步子,转身往莲花苑方向看一眼,忽然嘴角不期然的勾了勾,后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秋嬷嬷一路急跑回到了老夫人的福寿堂,站在福寿堂厅堂门口,粗喘了好几口气后,才顺了顺衣襟,不敢让老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样,随后走进厅堂里。 此时老夫人正心疼着宝贝孙子,脸上被伍小世子抓挠的一道道痕,不停的拍着桌子一阵气骂,“这伍小世子,怎地下手这么重,是属猫的吗?瞧把我家宝贝孙子给挠的——”。 燕平公主右下首立着,一双眸子却是紧盯着秦弘杰的背影,眼底神色一阵变化不停。脸上难掩灰暗表情。 “老夫人,奴婢从郡主院里回来了!”秋嬷嬷顾不上看观厅里人的脸色,急急上前一步跪下去,磕头请罪道,“老夫人,奴婢话传到了,可是郡主没答应,求老夫人责罚!” “燕平,你先带弘杰回去,别忘按时给其脸上抹药,虽然男儿不比女儿脸重要,可是留下疤,总归难看。”老夫人瞥一眼秋嬷嬷,脸色立即沉了下去,随及招呼一声燕平公主。 燕平公主此时心思正复杂,得了婆婆话,立即应声,招手秦弘杰跟自己离开。 等燕平公主离开,老夫人突然怒的一拍桌子,其一旁盛着满满一盏茶的热水,险险的洒出了些,溅到桌上。倒是老夫人闪得快,并没有烫到她。 秋嬷嬷低垂着头,不敢抬起来,回来路上早做了被主子骂的准备。 老夫人嗤瞪一眼旁边侍候的小婢子,“不长眼的,还不赶紧把滚烫的茶水端了一边去,想烫死我呀!”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端走!”小婢子被吓的赶紧端走茶水,端得离老夫人远远的。 秋嬷嬷听着老夫人嗤骂小婢子,自己跪在底下,吓的打一哆嗦。 “你去把那孽女,给我唤来,我倒要看看她今儿能嚣张到哪去,连府里长辈的话都敢忤逆,我看她是不想继续呆在府里了!”老夫人狠狠的睨转了眸子,咬牙嗤嗤一声。 【作者题外话】:最近努力存稿中,竟然中午午休时,做梦也在拼命的赶稿。要命的,这是入魔了吗? ☆、第七十一章 除之毁之 秋嬷嬷打了个凛,却是跪在地上没动,一双眼珠子滚个不停,像是吓的又像是在想主意。 “你是聋了吗?没听到我说什么吗?还不快去!”老夫人见秋嬷嬷垂着脑袋,不见领命,气的嗤吼一声。 秋嬷嬷忙抬头,一脸慌张胆怯,嘴唇哆嗦着,“老夫人,您怕是还不知道,如今郡主院里,不比从前了。” “什么不比从前了?”老夫人听的疑惑,却又不耐烦的瞪向秋嬷嬷。 秋嬷嬷赶紧把刚刚自己去莲花苑时,撞到的老祖宗送给郡主的四条宝贝的事,给老夫人讲了一遍。 老夫人听后,脸色狠狠的一睨,嗤一声,“这个老不死的,要作怪到什么时候,那孽女也真是随了她,哼!” 秋嬷嬷跪在地上,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老夫人硬逼着她去莲花苑,她可不想再去了。 如今莲花苑里,不光四条凶猛的雪獒吓人,就连郡主新收的婢女,冷冰冰的一张脸都能把个人给冻死。更何况,她可是领教过那婢女的厉害,到现在自己的嘴还肿得生疼呢。 老夫人心里憋着气,又发不出,喘了几口粗气后,随及摆手进内堂。 秋嬷嬷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去服侍老夫人。 …… 夜深入静时,秦将军府上格外的安宁,这几日里闹腾的够呛,只有夜里时宁静的仿似白日里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 此时府上一处精致院落的正房里,竟然还燃着灯。 燕平公主姿式优美的斜躺于长榻上,身上搭了一条厚毯子,毯子似是狐皮毛做的,看着就柔顺暖和。 “夫人,夜已深,您累了一天了,也该歇下了!”贴身婢女秋荷,心疼的望向主子,出声提醒。 秋荷是燕平公主的陪嫁婢女,也是燕平公主最信认的贴身婢女。 燕平公主轻抬了抬眼皮,却摇了摇头,“知道了,本公主不困,你要是困了就先下去吧!” “夫人,您这般夜夜苦等到深夜,老爷也看不到,您这是何苦呢!”终于,秋荷再也忍不住的,劝说出声。 从老爷回府后,秋荷每日里都会看到主子痴痴苦等到深夜,直到困累的睡在长榻上,每一夜都是这么过来的。 秋荷心中替主子抱不平,更替主子这些年操持府里一切累心累力,还要每日里哄笑着老夫人开心很是不值。不明白主子,为何要嫁于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还要为这个男人操持着府里的一切这么多年,甚至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听到,依然这般操持着。 更令秋荷心中有怨言的是,主子还给大夫人养了儿子八年,主子拿小世子简直就跟自己的亲生一般,甚至比亲生还要亲。 见主子垂下眼帘不语,秋荷更替主子心疼起来,走近前轻声道,“主子,您这是何苦?” 燕平公主淡摇头微叹息一声,并未有回答。 半晌,忽见燕平公主突然抬了眸子,眸里满是担忧失落,“秋荷,本公主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困扰了本公主好些时日,实在扰的本公主睡不好觉吃不好饭。” “夫人,您请讲,秋荷愿为夫人解忧。”秋荷立即走近前,跪下去仰头倾听。 燕平公主看着近前的秋荷,婉目浅浅一笑,后垂眸伸出细长如珠玉般的手指,轻轻的顺理着毯子上的狐毛,一下一下,终于听其沉沉叹息一声,后忽地抬了眸子,定定的看着秋荷,“秋荷,本公主问你,若是你心爱之物被人时时霸占,连分享一二都不曾,你会如何做?” 不等秋荷要回答,燕平公主伸手示意秋荷先不要回答,后紧接道,“若是你悉心疼养了八年,视惹亲生的儿子,忽地有一天回到他的亲娘身边,你又会如何做?” “夫人!”秋荷听完后,一双眸子含了泪水的凄然望向主子。 “别哭,本公主不喜欢看到眼泪,这你是知道的。”燕平公主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却是笑的异常生硬,就像那笑是刻画上的,为了像怔着身份尊严,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笑着的。 秋荷赶紧仰头将圈在眼圈里的泪硬生生收回去,仰着头,直到眼泪全部收回去,才缓缓垂下,望向脸上带着温婉尊贵笑容的主子,突然狠狠出声,“夫人,既然不能分享,夫人就应独自占有。”声音狠狠一转,又道,“疼惜了八年却不知感恩的,自是白眼狼,对待白眼狼,自是除之或是毁之!” “夫人,上一次都是那几个蠢尼姑失手,才会令那对母女平安回到府上,搅得原本祥和的府上,不得安宁。”秋荷突然眸子幽的一冷,冷声请令,“请夫人下令,由奴婢亲自动手,绝不会有任何差错。从此属于夫人的便再不会被任何人抢去。” 燕平公主闻声,眸光波动了一下,却是很快恢复平静,沉沉叹息一声。 “秋荷不要轻举妄动,你忘了老爷现还在府里,从前的那些招数,此时都不可再用了。”燕平公主挑眉看向秋荷,警告其一声,后垂下眸子,又进入深深的凝思中。 秋荷见主子不同意,不禁有些气馁,忽地道,“夫人,那,那白眼狼呢?” “住嘴,秋荷!”突然燕平公主猛的抬起头,厉斥向秋荷,“他是我儿子,不准你用白眼狼三个字侮辱他。” “可是,夫人,他毕竟不是您亲生的,况且,您也感觉到了,这几日小世子对那对母女的态度在慢慢转变,若是不早日解决,迟早有一天小世子会真的离开——”秋荷不顾会被主子责罚,冲口说出自己心里所想。 “腾”地一声。 燕平公主突然从长榻上站起身,一双眸子冷厉的瞪向秋荷,许久身体僵直的站在那里,直到感觉到一滴泪突然从眼角滑落,流到自己唇边,润湿到自己嘴里。 第37节 瞬间,咸而苦涩的滋味蔓延在整个味蕾。 “再等等,再等等看——或许我疼养了八年,能比得过血浓之亲!”燕平公主冷厉的视线,变得柔和,声音柔缓,充满着希冀与奢望。 “夫人——”秋荷仰头望着主子,想要劝说什么,却在看到主子眼角再次滑落的一滴泪时,硬生生忍下没有再出声。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粉粉们,记得喜欢的话,要收藏哦。 ☆、第七十二章 凤凰彩鹊 这几日秦时月什么正事都未干,只干了两件事。 一件事就是给那恶人王爷洗衣服,另一件事就是从四条宝贝嘴里把鸡毛毽子哄出来,跟冰煞一起修毽子。 衣服倒是好洗,秦时月让冰煞把木盆和棒槌准备妥当后,直接把那紫色大氅扔了水里浸着,不时的拿棒槌使劲锤砸着。 一旁冰煞瞧着,觉得主子像是在拿衣服解气一般,抿着唇站于一旁只笑看着。 由于恶人王爷警告过秦时月,那大氅要让秦时月自己洗,还不能让别人代洗,甚至不让任何人碰,秦时月只能自己恨恨一边洗着,一边把恶人王爷骂了千八百遍犹不解恨。 衣服昨儿就洗干净直接晾了自己院里,并让冰煞盯好了,不准任何人动,特别是春桃这小丫头,几次新奇的上前欲瞅,都被冰煞给瞪回去。 而韩氏不时也会来院里,瞅着女儿亲自洗一件男人的衣服,虽然心里不悦,可也知道女儿是逼不得已。几次欲帮女儿,却都被女儿给说退了一边,只能干看着。 “主子,外头晾的那件衣服,您给洗得都快漂白色了,就不怕景王以此再找您麻烦?”冰煞一想到昨儿主子拿着棒槌一阵解气的狠砸模样,不禁觉得主子有时孩子气的厉害。 秦时月此时正拿着一堆鸡毛比对着毽子上的毛,却是哪个也对不上那颜色,总感觉那毽子的上并不似鸡毛一般。 把毽子一扔,负气一声,“他让本郡主给其洗的干干净净,本郡主自是照其话做,只是洗的要比他要求的还要干净而已!” 秦时月挑挑眉,气瞪着一桌子的鸡毛无耐摊摊手道,“从天未亮就对着一桌子鸡毛比对,没有一个跟这只破毽子上的鸡毛一样的,连个差不多的都没有,这破毽子到底用的是不是鸡毛?” 冰煞仔细瞅一眼毽子的上类似于鸡毛的毛,摇头道,“属下对这个也不甚了解,主子不若找来大夫人寻问一二?” “我娘,得了吧,我娘跟我一样守在玉林山的庵堂八年,肯定也不知道这些贵人们玩的玩意到底用什么做的?”秦时月重新拿起毽子,又细瞅了眼,总觉不像是鸡毛,可到底这毽子上到底是什么毛呢? 一想到明日就是那恶人王爷规定的时间,若是再不把毽子修好,不定明日那恶人王爷会如何发飙呢。 秦时月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个眼睛细眯如狐狸,睁大如野狼一般眸子的男人,就一阵的恶寒。 恶人误惹,说的就是现在的自己,可偏偏自己每一次都会惹到那个恶人。 秦时月有一时,甚至于会想是老天爷是怕自己重生后太闲,故意派了这么个恶人来整自己的。 正在想着的,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月儿,是娘来了!” 秦时月一听,忙令冰煞开门。 韩氏走进来,正要跟女儿说什么,忽然一眼瞅到桌子上一堆的鸡毛,瞬间一脸惊诧的转望向女儿,“月儿,你这是做什么呢,干么弄一堆鸡毛放桌子上?”说着急上前一步,伸手扫向桌子,“多脏啊,赶紧快收拾了?” “娘,别收拾,女儿还有用呢!”秦时月眼疾手快的赶紧伸手拉住娘,把娘拉了一旁。 冰煞赶紧把扫落地上的鸡毛重新又拾回桌子上,替主子解释一声,“大夫人,郡主是想着修一个鸡毛毽子呢,想从这些鸡毛里挑几根跟原先毽子差不多一样的鸡毛。” “修毽子?” 韩氏被女儿拉到桌前坐下后,一脸疑惑的望向桌子,正要出声责怪女儿,一只毽子用得着这么多鸡毛时,忽然视线瞥到了桌子中间,那只明显被踩扁过的毽子,急出声,“月儿,这毽子,你哪来的,谁给你的?” 秦时月一怔,不明所以的看一眼脸色稍有吃惊的娘,后伸手够过那只扁了的毽子,递到娘跟前,询问道,“娘,一只毽子而已,您干么这般吃惊?” 韩氏听女儿说得轻巧,立即夺过毽子,指着毽子类似鸡毛的羽毛道,“月儿,这鸡毛毽子虽普通,可做成毽子的这几根羽毛可不普通,你知道这是什么羽毛吗?” “羽毛,这不就是鸡毛吗?”秦时月一时疑惑,看向娘。 韩氏听女儿一说,却是笑了起来,见女儿一脸怔愣表情,才缓缓道,“这毽子上的羽毛可不是普通的鸡毛,而是凤凰彩鹊身上的羽毛,要得一根凤凰彩鹊的羽毛可不是那么容易,那凤凰彩鹊只生于北漠一个叫月亮湖周边的树林里,在我们东晋国可是见不到的。” “娘,真假,可它跟鸡毛明明很像啊?”秦时月听的不由一阵唏嘘,可是回想北堂墨让自己把毽子修好时,那邪恶的笑意,秦时月忽然此时开始相信娘说的了。 此时的秦时月凤眸气的眼皮直跳,直想拍死那恶人王爷,果真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原谅惹到他的人,这个混蛋,成心的耍自己。 见女儿神色一凝,韩氏不由问道,“月儿,实话告诉娘,这毽子哪来的?” 秦时月先不急回答娘,而是先询问娘一声道,“娘,既然这羽毛稀有,又是北漠那边才有,您又是怎么认识这羽毛的?”忽地眸子一亮,急一把拉着娘的手道,“娘,您那里不会有这些羽毛吧?” 韩氏见女儿一脸欣喜的表情,笑着轻啧一声,“你这孩子,听风来雨般,娘只说认得,哪会有这么稀有的东西。这东西极其稀有,听说即便北漠的人,也鲜少能见到一两只这种凤凰彩鹊,而且即便看到,北漠有法令,不得百姓捕捉,属于国宝一般的保护着呢。所以如若见到这些羽毛,那也是凤凰彩鹊身上自然掉落几根而已。” 说到这里,韩氏一顿,见女儿还是一脸疑惑继续讲道,“娘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曾前在府里有,有一次参加宫宴,有幸见皇后拿出这些羽毛,很是珍惜的让贵妇人们依次欣赏过。所以,娘才认得。而皇后手里的那些珍贵羽毛,是北漠使臣进献的。” 听到这里,秦时月瞬间明白了这羽毛的来历,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和冰煞一大清早的从厨房抱来一堆鸡毛堆桌上,对比了好长时间,累得眼睛都酸疼了,却找不到一根差不多一样的。 仔细再看那鸡毛毽子上的几根毽子羽毛,才细细发现这几根羽毛格外亮泽,精细,甚至于秦时月拿起毽子举起来细看,竟发现这羽毛虽然是杂色的,却能透如薄纸般,看到对面的东西。 “完了,混蛋北堂墨耍着自己玩呢,自己上哪去给其找这些奇物的什么凤凰彩鹊的羽毛?”秦时月背对着自己娘,猛的翻了好几个白眼,暗语一声。 【作者题外话】:来来来,喜欢公子写的书的粉粉们,记得多给公子评论哦。公子爱你们!另外,最重要的事,粉粉们记得要收藏,收藏哦。好吧,重要的话说三遍,公子爱你们,记得收藏哦。 ☆、第七十三章 过电一般 好不容易哄娘离开后,秦时月瞪着一桌子气味刺鼻的鸡毛,直想一把扔了北堂墨那张嚣张得意的脸上。 一屁股坐了椅子上,秦时月第一次被一只破毽子,整毛了脾气。 她性格向来属于冷淡沉稳的,可自从来了这异世,惹到那恶人王爷后,不知为何自己的脾气似乎现在很容易被其一点即着,更是火大的不行。 冰煞一旁瞅着主子火大的脸色,眸子一垂思忖片刻后,忽然蓦地抬眸提醒道,“主子,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上主子忙说不定?” “嗯,谁人?”秦时月立即睁抬了眸子,看向冰煞。 “北漠皇太子!”冰煞清晰念道。 秦时月一听,随及眸子一亮,后却很快颓然翻了下眼皮,“我与他又不熟,虽然知道你的意思,是因为那什么凤凰彩鹊生在北漠,想那北漠皇太子应该有。可是纵使有,也不定随身会带些羽毛吧?” “主子,一定有!”冰煞忽然很是确定的看着主子道。 秦时月攸的抬眸,看向冰煞,“你确定,他真的有,为何这般确定?” 秦时月知道,冰煞向来不作妄语,若是冰煞说一定有,那十之**准错不了。 冰煞确定的点头,“小世了惹祸把人头打破那日,北漠皇太子也在,属下也是无意间,瞥到北漠皇太子手里所握的折扇上,粘有好些羽毛。”说到这里一顿,见主子眸子发亮,继续道,“原本当时属下还觉得这北漠皇太子好生奇怪,一把好好的折扇上,竟然粘了些鸡毛,现在看来,那应该就是凤凰鹊身上的羽毛,而非鸡毛。” “如此说来,那北漠皇太子果真有那羽毛才是!”秦时月欣喜的点点头,却是很快脸色又颓败下来,“本郡主跟他很熟吗?若是直接找人去要,岂不是唐突的让人觉得好笑。” 秦时月说完,便已觉得这个提议不行的,冷摇了摇头,摆了摆手。 “主子,不试试怎知不行呢?”冰煞出声鼓励道。 秦时月闻声,心里一动,却又踌躇不停。 “主子要是不方便去,属下替主子走一趟。”冰煞见主子为难,请示道。 秦时月摆手,“不,此事还是我亲自去比较合适,既是求人,自当要诚肯一些。大不了,本郡主欠其一个人情!” 随及主仆二人不做耽搁,披了厚氅,秦时月顺手拿起桌上扔的鸡毛毽子,收了袖子里,与冰煞一起出了院子。 秦时月先是去书房寻了父亲,请示一声出府,撒了个小慌说是去逛街,随后便与冰煞一起坐了马车离开府上。 秦时月坐马车了出了府后,便吩咐一声喜旺赶车直奔皇都城里,为各国使者临时所住而建的长兴楼。 长兴楼所在城南,地属繁华街市。 坐马车大约半个时辰后,便来到了长兴楼前。 秦时月与冰煞下了马车,正要吩咐一声喜旺在楼下等着,忽听身后有人唤其名字,“时月!” 秦时月闻声转头,好巧不巧的正见北漠皇太子与其两个持刀侍卫从长兴楼里走出来,似是要外出。 “时月,你怎么会来这里?”南龙泽一双漂亮紫色瞳眸,很是意外的询看向秦时月,忽地笑转眸打趣一声,“莫不是来寻我的?呵呵!” “嗯,时月确实是来寻皇太子有事相求的。”秦时月倒也不转弯抹角,直接道。 南龙泽原本只是打趣一声,没想到秦时月倒是回答的利落,不禁侧目看向秦时月。 “皇太子可是有事要外出,时月似是来的不是时候?”秦时月见三人明显是要外出的样子,不禁心里暗道一声太不巧。 “哦,不防,我原只是无聊想出去走走,并无正事。”南龙泽微笑摇头,后请道,“既是有事,就进去相谈吧,外面太冷。” 秦时月大方点头,随其进入长兴楼。 进入长兴楼,秦时月倒是被里面富丽堂皇的装饰一震,没想到给各国使者预备的类似酒楼一般的地方,竟是这般阔绰。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长兴的大国,自是要让外国使者看到本国的兴盛。建一个豪华的楼所而已,也就没有什么稀奇的。 南龙泽前面引路,秦时月随其于后,直到上到三楼后,才发现整个三楼的新装饰更加考究,竟然门外还有随候侍的婢女,这里看出,南龙泽的待遇是最好的。 南龙泽来到自己所住的房间,将门打开,很是有礼的请秦时月先进,秦时月也不推辞,大方的迈步进入。 入眼所见,这间房间并没有自己所想像的奢华,倒是很是简洁雅致。 “如何,这房间是我令人重新布置的,不知时月觉得可还好?”南龙泽一边说着,一边请秦时月来到桌前落座。 秦时月闻言,先是一怔,后微笑的点点头,“不错,不俗不淡,别有一番雅致,看着很舒适。” 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侍卫上前来,拿走茶壶就要去沏茶,秦时月瞅着不禁有些意外,却是很快适然。在异国他乡,用着别人送来的婢子,确实不如自己身边的人踏实。 轻挑了挑眉,秦时月抿唇一笑,转眸就要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此的目的,却不期然的撞上一双魅惑至极的紫色瞳眸,正满眼笑意的打量着自己。 眸子怔了怔,秦时月被这么打量着,实是第一次感觉有些尴尬。从前的她,从未畏过别人的打量,可是眼前这个紫眸男人,秦时月却是屡屡总会被魅惑。 这种感觉令秦时月心头不由一恼,紧接原本带笑的脸色也一并落下,声音清冷道,“皇太子向来喜欢这般直刺刺盯着人看吗?” “咳!”南龙泽怔了一下,轻咳一声笑道,“是在下唐突了,以后旦不会了。”说完,一双漂亮的紫色瞳眸却是依然笑望着秦时月,倒是没了先前那么直接的打量眼神。 秦时月也懒得计较,她这次来主要目的,是凤凰鹊的羽毛,随及伸手从袖子里掏出鸡毛毽子,摊于手掌心给南龙泽观看,“皇太子请看,今日时月来,就是想求皇太子帮此忙的。” “鸡毛毽子?”南龙泽看一眼秦时月手心里躺着的鸡毛毽子,突然伸手向秦时月的手心。 秦时月忽地感觉原本冰凉的手心,传来一点指腹的热度,这热如过电一般,骇得她急急抽回手,却也将毽子落了桌上。 【作者题外话】:今儿周六,公子多更一章哦。 ☆、第七十四章 一起送予 南龙泽似是没有注意到秦时月刚刚有些失慌的动作,只是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拾起桌上的鸡毛毽子,认真的细瞅念道,“这毽子上的羽毛,是我北漠凤凰鹊身上的才是!” 秦时月原本想要斥一声北漠皇太子的轻浮动作,却见人家一脸正经的神色,以及认真观看鸡毛毽子的表情,不禁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第38节 “皇太子说的没错,这毽子上的羽毛正是你北漠凤凰鹊身上才有。”秦时月见南龙泽一眼就认出,随及直言来此目地,“不瞒皇太子,时月来此所求之事,正是想要向皇太子求要几根一样的羽毛,不知皇太子——”。 秦时月从小到大第一次求人,真的很难开口一气说完,脸有些涨红,说到最后还是冰煞一旁替自己说完,“皇太子殿下,我家主子是想要跟殿下求要几根凤凰鹊的羽毛用急,或买,或是人情,但请殿下成全。” 冰煞话落,就见南龙泽立时明白了秦时月来意。 “这只毽子,是否就是那日,景王殿下要时月连衣服一起归还的那只毽子?”南龙泽似是想起什么的,一双紫眸微眯,笑问向秦时月。 秦时月先是一怔,后恍然的点头无耐一笑,“正是,那日参加宫宴,不小心踩坏了景王的毽子,所以——”。 没有说下去,只是挑眉视线落向南龙泽手里拿的那只毽子,意思再明显不过。 “嗯,在下明白了,看来时月今日就需把毽子修好才是,我记得景王与你定下的交还日期好像是明天。”南龙泽记得非常清楚的看向秦时月,毕竟那日他有在场。 秦时月点点头,算作应答,后抬眸道,“不知皇太子可否帮这个忙?” 此时刚刚五大三粗的大汉走过来,将一壶沏好的热茶端到桌上,后退到一旁。 南龙泽倒不急着回答秦时月,而是亲自提了茶壶,斟了一盏茶递向秦时月那边,“尝尝如何,这是我们北漠特有的茶,味道初喝时浓厚略涩,却是咽下后顿觉甘甜溢口。” 秦时月此时哪有时间喝茶,可是求到别人门前,自先是应了人家的请不是。 于是秦时月客气谢过后,端起茶水就欲凑近嘴边品茶,却此时听到南龙泽好心提醒,“吹一下再喝,茶水太烫!” “哦,谢谢。”秦时月尴尬的噎了噎,随及将茶凑近嘴边吹过后,才浅尝一口,入口一股浓烈的苦涩味瞬间呛满了味蕾,直刺激的她此时想吐出来。 硬生生忍住想吐的冲动,秦时月几乎是咬牙咽下,可是就在咽下的一刻,忽地一股甘甜回味过来,令秦时月不禁一怔,凤眸闪着新奇的神色,“这茶好奇特!” “哈哈——”南龙泽一直望着秦时月初尝茶入口时憋忍的痛苦表情,此时忍不住大笑起来。 一旁粗壮的侍卫也忍不住抿了抿厚重嘴唇,粗粗一笑。 冰煞一旁只瞧着,不作声,脸上表情使终保持着冷冷的态度。 秦时月尝过茶后,挑眉看向南龙泽,“皇太子,茶也尝过了,可否直言是否可以帮忙?” 她来此的目的,可不是陪着眼前的皇太子品茶的。今日若不把毽子修好,明日北堂墨还不定怎么个不善罢干休法。她可不想再跟那恶人王爷有任何牵扯,赶紧还他东西,赶紧两清,再不相见最好不过。 瞥见秦时月脸色明显有丝不耐,南龙泽笑答道,“这个忙不难,我可以帮!不过——” 秦时月刚想说‘谢谢’,却在听到后面的两字后,凤眸一勾,神色一片淡然,仿似早就预料到对方不会轻易答应,“不过什么,还请皇太子直言,但凡时月能做交换的,定不会吝惜。” 她在来时就预想到了不会这么容易,必竟她与北漠皇太子又不熟,凭什么让人把这么珍贵稀有的羽毛随手给自己应急。 总归求人东西,是要交换的。 见秦时月一副作交换的淡定平情,南龙泽却是笑的有趣,随手招呼向身后,“铁拳,帮我把折扇拿来!” “是,主子。”被唤作铁拳的五大三粗壮汉,立即转身向里间房里拿出一把精致的折扇来。 折扇折起来的时候,瞧着与普通折扇没什么不同,可是当折扇递到南龙泽的手里,“呼”地打开的一瞬,秦时月瞬间盯着折扇扇面眸子一亮。 只见那扇面上,非常美观的粘着十根凤凰鹊的羽毛,每一根羽毛都保护的很好,非常的齐顺新亮。 南龙泽大方的将折扇递向秦时月,“时月,看看可是一样?” 秦时月见南龙泽直接把整面扇子递给自己不由一怔,但是心急自己寻求的羽毛,便未有再多想的将折扇拿过来。 将折扇举起,立即清晰的透过那每一只羽毛,能看到折扇上的画,欣喜的点点头,“正是时月要找寻的羽毛!” “嗯,那就好!”南龙泽微笑点头,顺手执起茶壶替自己斟了一盏茶,轻轻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举止甚是优雅的,品了一口后抿唇笑望着秦时月,“连折扇一起送予你了!” “啊?”秦时月一脸僵愣表情的看向南龙泽,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 冰煞也与主子一样,一脸怔愣,不明白这北漠皇太子是什么意思? “主子!”不等秦时月缓神,忽然立于南龙泽身后的贴身侍卫铁拳两条浓眉,惊飞了起来。 南龙泽并不理会身后侍卫,而是一双紫色的瞳眸带着魅惑笑意的,笑瞅着被震惊到的秦时月。 久久,秦时月才缓过神来的忙欲将折扇还给南龙泽。 开玩笑的,不明不白的就接受人家这么重的礼,况且先不说那折扇上十根稀有的羽毛,就手里的这把折扇上的画,也是画作上乖,绝非凡品,定是一把珍贵的古扇。 自己无缘无故,岂可受此大礼。 当即,秦时月将折扇递还向南龙泽,“皇太子,时月不敢受如此大礼,还请皇太子收回去!” 南龙泽只笑着挑眉,却是不接,“时月难道不想修好景王殿下那只毽子了?” 一声提问,让秦时月立即清醒想起来此的目的,手里递出来的扇子,僵在半空中,有些不舍起来。毕竟她是需要这扇子上的羽毛的。 “哈哈——既是送给你的,你尽可坦然受之!于我来说,一把扇子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南龙泽朗笑的伸手将扇子,重新推回向秦时月,漂亮的紫眸闪亮迷人。 【作者题外话】:今天双更哦,粉粉们千万别错过。公子爱你们! ☆、第七十五章 以身相许 从长兴楼出来,直到上了马车,秦时月整个人犹未醒过神来,低瞅着手里的折扇,眼神一阵恍惚不定。 耳畔犹响起南龙泽开玩笑的话语。 她谢他,说欠他一个人情,日后定当相还。 他笑说,不若以身相许如何? 她震惊当即欲还回折扇,他却又笑道,是开玩笑而已,不必当真。 可是—— 秦时月低头再瞅向手里的折扇,却觉得异常沉重,心思更是复杂一片。 一旁冰煞注意到主子凝眉紧思的异常表情,忙出声询问,“主子,您不要紧吧?”见主子视线从上马车,就一直盯着手里的折扇,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讲些什么。 必竟,在长兴楼里时,那北漠皇太子所说的话,当时她也有听到,当时也被吓了一跳。 “主子,您是在担心北漠太子的玩笑话吗?”终于,冰煞说出心中疑虑,不光主子担心,她也替主子担心。 秦时月闻声,攸的抬眸,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后神思一恍,突然“啪”地一声打开折扇,看着折扇上自己正需要的凤凰鹊羽,神然一清道,“管它呢,既取之,则用之,过多的担心,也是徒劳。”莞儿一笑,清松舒一口气道,“况且他不也说过吗,只是玩笑话而已,何必自己吓自己。” 冰煞听完默然的点点头,却并不如主子想的这般轻松。 她虽是女人,不了解男人的心思,但却以一个旁观者来说,那北漠皇太子看主子的眼神,可不一般。那可不是看一个朋友的眼神,更多的带着玩味与浓浓的兴趣。 一个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有兴趣,那么冲口而出的,‘以身相许’四个字,恐不是那么简单。 而且,冰煞清楚的记得,那北漠皇太子,在送主子离开时,要求主子以后唤其姓名。 想到这里,冰煞眼底的担忧又浓了一些,却是很快隐下去的,不想主子轻松心情给破坏掉。这些,还是等以后找机会,再提醒主子吧。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帮着主子先过了景王殿下这关才是。 马车急行皇都城热闹的大街上,不时听到喜旺赶车的甩鞭声。 而此时长兴楼里,位于三楼的窗子前,一双紫色的瞳眸视线一直追随着秦府的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远远的街道尽头,很快不见,才缓缓收回视线。 “主子,您怎么能把那么贵重的折扇送于玉莲郡主?”贴身侍卫铁拳,宫宴上见过秦时月,所以知道她是秦府的嫡女。 “有何不可,一把折扇而已,大惊小怪!”南龙泽却不以为意的,勾唇一笑,淡然转身走到桌前坐下,盯着对面一只用过的茶盏,眸子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铁拳是个粗人,向来神经大条,可是再神经大条的人,此时瞅着主子一双眸子视线,直盯着人家姑娘用过的茶盏独自笑的开心,自也不傻的冲口而出,“主子,您该不会是喜欢上那玉莲郡主了吧!” 问完,赶紧伸手捂紧嘴,一双黑眼珠子,紧张的猛瞧向主子。 南龙泽闻声,忽地笑意一止,再看一眼对面的茶盏,转而看向一侧捂着嘴小心翼翼瞅着自己的铁拳,神色一怔。 久久,突然见其眸子一转,漂亮的紫色瞳眸流转一笑间,转过视线重新盯着那只茶盏,缓缓笑道,“有何不可!” “啊!”铁拳惊的瞪大一双眼睛的,听着主子说的第二遍,“有何不可!”真想把自己的大嘴给封了,要自己嘴欠。 这下可好,原本看主子对那玉莲郡主还意味不明,可是被自己这一多嘴,主子像是确定了心思一样。 这可不行,铁拳赶紧粗声道,“主子,您忘了您来东晋国的目的了?” “没忘,这跟我来东晋国的目的有冲突吗?”南龙泽转头侧瞥一眼铁拳,把铁拳问的生愣。 铁拳咽了咽唾液,感觉嗓子干燥的不行的,粗哑着嗓子道,“主子,您真要娶那玉莲郡主了啊,可她是东晋国的人,若是主子真娶她回去,那王上,王上一定会震怒的!” 虽然东晋与北漠和书休战,两国交好。却是暗潮涌动,互相提防,所以两国并未有那么要好。 南龙泽转眸淡然一笑,“若是和亲,父王一定欣喜!” “啊!”铁拳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吃惊,惊啊一声。 …… 景王府里,此时嚣张跋扈的景王爷,正姿式随意的斜躺于长榻上,并将一条腿很是舒服的斜搭了前面的矮长桌上,手里握着一只啃了半边的梨,很是惬意的听着属下一旁禀报着。 听得正兴起的,忽然属下半晌没再出声,以为禀完了的,抬眼皮道,“完了?就这些?” 展修瞅一眼主子,讪讪一笑道,“主子,后面还有呢,怕主子听了生气!” “嗯?”北堂墨眸子转了转,突然挑眉道,“难道那小丫头找不到凤凰羽,一气之下,把本王的毽子给烧了?”说完,忽然肆意的“哈哈——”大笑一声,随手一扔,半只梨奇准的扔了一旁果核竹蒌里,笑着坐起身拍拍手道,“好啊,本王这几日正闲得慌,看来明日又有好玩的事做了。哈哈——”。 展修对面听着,不禁一脸恶寒,眼前全是黑线飘过,不得不出声打断道,“主子,您猜错了,玉莲郡主找到凤凰羽了!” “嗯,找到了!”北堂墨邪肆的笑声攸的一止,看向展修,“谁给她的?哪个混蛋这么不长眼,帮那个笨丫头?” 展修瞅着主子怒的表情,不禁无耐的耸耸肩,大着胆子道,“主子猜还能有谁,那凤凰羽,本就是北漠进献,除了北漠贵族有,还会谁有?” “北漠皇太子,南龙泽!”北堂墨沉声默念一声,突然狭长的眸子一眯,幽的抬起冷冷斥念道,“那个臭丫头,知道跑去找别的男人求要,竟然不会来求本王,嗯?” 展修对面听着主子脱着尾音的狠狠咬牙声,不禁替明日来府上的玉莲郡主捏一把汗。同时歪着脑袋,左右琢磨主子的话,好像挺别扭的,什么叫“找别的男人,不找本王。” 这话怎么听着,好大的醋意啊! 啊!展修蓦地吃惊睁大一双眸子,眼皮眨个不停。 【作者题外话】:公子今天多更新一章哦,喜欢的话,要记得收藏评论哦。 ☆、第七十六章 来景王府 翌日辰时刚过,隆冬的天虽然冷风嗖嗖的刮着,却是晴空万里,太阳也正正的照在大地上,把前些日里下雪冰成的冻一点点的融化着。 景王府大门前,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笔直的立在那里。 “野丫头,一会本世子爷进去,你老实的呆在外面等着我,不许乱走,听见了吗?” “嗯?我觉得还是你留在这里等着合适,我进去还完东西就出来。” “野丫头,你是在抬杠吗?想进去作死吗?” 第39节 “嗯?我有跟你抬杠吗?我是大姐,你是小弟,自然有事大姐先上啊!” “你个傻瓜,以为混江湖吗?什么大姐,小弟,你有病啊!” …… 秦时月一脸黑线的看着一旁矮自己半头的幼弟,直摇头感叹古代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还有她刚才的话有错吗,明明就是她是大姐,他是她的小弟呀。 好吧,没时间跟熊孩子理论,秦时月抬步就要迈上台阶,并使了个眼神给冰煞,让冰煞拦住幼弟。 “野丫头,你给本世子爷回来!”秦弘杰气极斥唤,提步就要追上去。 “小世子,主子说让您等在这里!”冰煞一步上前,双手握住秦弘杰一双肩头面无表情道。 秦弘杰侧脸瞥一眼冰冷表情的冰煞,知道这婢子身手厉害,之前教训秋嬷嬷时他见识过。可是他平日里也习武,眼见秦时月就要跨上最上面的台阶,一时急眼的一边挥手想要甩开冰煞,一边急声嗤吼向秦时月方向,“野丫头,不准进去,景王说让我送还东西,你赶紧给我回来,快回来!” 秦时月几个迈步已经站到景王府大门前,朱红色高门,两边的有威武的石狮震守,门旁左右有四名身穿铠甲的侍卫持刀左右。 “劳烦哪位进去跟景王通禀一声,就说有人来归还衣服还有毽子!”秦时月将怀里抱的叠好的紫色大氅,以及一只放在上面的鸡毛毽子给轮岗侍卫查看。 轮岗的侍卫,原本木无表情的脸上,待看清秦时月怀里抱着的紫色大氅后,四人眼色立即一变,就有一个年轻的侍卫忙道,“姑娘请稍等,我这就进去通禀殿下!” 说完,那侍卫转身就急步走进府内。 不稍片刻,见那侍卫折返,一脸恭敬的请道,“姑娘请,殿下令卑职引您进去!” “好!”秦时月淡应一声,点头随那侍卫走进高大的府门。 走进府门一刻,印入秦时月眼帘的就是一面气势磅礴的影壁,上面画着九条栩栩如生的金龙蜿蜒整个影壁,九条金龙刻画的犹如活物一般,似是大风刮来,那龙就会活了一般,腾空而起。 如此大刺刺敢把影壁画上九条金龙的,恐是一般皇子绝对不敢做,也甚至于连想都不敢想的。 金龙代表什么,那是九武之尊的代表,若非一代帝王,谁人敢帝王还未退位之时,大刺刺将金龙刻画作影壁画。 秦时月扫一眼那壁画,心中不禁更觉这景王当真是嚣张到了无极限,就是不知当今圣上,到底宠爱腻护这个儿子有多深?会不会有朝一日,终会嚣张太过,引得圣上大怒,到时不知这景王府是否还会有这高门阔院的风光。 不自觉的微摇头,跟着侍卫绕过影壁,穿过前院,直往内院而去。 秦时月只跟于侍卫身后,也不作声,她自来到这异世后,自也把这古代的房舍前院与内院之区别弄清楚。 前院是男家主请人作客的地方,而内院则是由一垂花门做挡,穿过垂花门后面便是后宅女人居所。 秦时月心测这北堂墨搞什么名堂,不让自己去前院厅里等着,竟让来这内院? 不过想想也是,皇都城里便传这景王殿下整日里花天酒地,不但多的去青楼,还男女通吃,府里也养着男宠。 秦时月想到这里,不禁觉得恶心的想吐。 眼皮翻了翻,继续跟上前面侍卫的脚步。 此时府内一若高的楼阁上,一双狭长的眸子视线如狐狸般眯起的,正盯向走进内院的一倩丽身影。而那双狭长的眸子,视力极好的随着走来的倩丽身影,不时的眯紧眸子,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 一旁的贴身侍卫看着主子脸上的笑意,却是不禁打了个颤,开始为远远向这走来的那少女捏了一把汗。 秦时月跟着侍卫左转右转,直到走了大约有两盏茶功夫,竟然还没有到,不由眉头一蹙,心里猜测,这八成是那恶人王爷故意耍着自己玩呢。 心中有气,可是却只能硬生生忍住,到了人家地盘,自然得看人脸色。更何况,即便不在那恶人王爷的地盘,他都能嚣张跋扈的不可一世,这到了他的地盘,还是少惹那恶人王爷为妙。 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秦时月多的是忍,好吧,其实她是不想忍的。 终于又过了一盏茶功夫,秦时月再也忍不住的想要冲口质问,却见那侍卫忽然停了步子,指向前面道,“姑娘,殿下就在前面浮云阁最顶层,您上去即可,殿下就在里面!” 秦时月咽下冲口质问的话,道声谢后,便抬头看向刚刚那侍卫指引的方向,下一刻,脸色立即黑了下来。 “***,混蛋北堂墨,你耍着姑奶奶玩呢!”秦时月终于忍无可忍的破口骂出,仰头望向前面那高耸入云,一眼略过有十八层的楼阁,一阵气吐血。 十八层,要搁现代,有电梯自不是难事;要搁这异世,有会轻功的高手,自也不是难事。 可她秦时月,一不在现代,二不会轻功,剩下的就是她的两条腿。 秦时月一边心里骂了北堂墨百遍不解恨,一边又仰头看一眼那高耸入云的楼阁,又是一阵气血上涌。 而此时楼阁顶层的那双狭长眸子的主人,瞥见不远处底下那抹倩丽身影仰头呆望向这里的视线,突然肆意的大笑起来,“哈哈——臭丫头这会一定在骂本王呢。哈哈——不过本王不生气,看一会等你爬上来时,还有力气骂,哈哈——”。 【作者题外话】:嘎嘎,粉粉们有没有觉得景王好坏坏! ☆、第七十七章 妖娆白兰 一旁贴身侍卫听着,不禁一阵恶寒,瞥一眼底下走近的倩丽人影,不由出声道,“主子,您干么总跟这秦府的嫡小姐过不去,人家好像也没招您没惹您的?” “嗯?”北堂墨扭脸冷冷斜一眼属下,见属下知趣的赶紧闭了嘴,才转过脸去继续盯着底下那抹倩丽身影,突然肆笑一声道,“本王乐意,谁管得着!” 贴身侍卫听着,眼前飘过无数道黑线。 当秦时月气喘吁吁,爬到距离顶楼还有一段梯阶时,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顺着一旁墙壁坐了梯阶上,一动也不想再动。 若是搁在现代,兴许这十八层还不算什么,顶多气息不匀而已。可是这具身体的原身不是自己,这身体从自己醒来的一刻,就弱的要命,虽然这些时日自己一直在调养,可是那也不是三五天说变就能变的。 此时的秦时月蹲坐于楼梯墙根下,仰头瞪向楼上面,气的心里一阵怒骂。 “哟,这谁家的姑娘,怎么蹲我们秦王府偷懒来了?”一声妖娆至极的声音,带着些丝嫌弃,娇娇腻腻婉转传来,直听的秦时月一阵头皮发麻,身上鸡皮疙瘩都出来的,不由仰头看去。 秦时月不看还好,这一看,立即扭头就想呕吐出来。 一身月白长袍,一手作兰花指,一手捏着一枝芬香花朵掩于面作娇羞状。眸盼不时还流转做妩媚勾人状,声音故意捏细娇滴滴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肤白的大男人。 “哟,小样的,还把脸扭过去了,来,来,来,让我瞅瞅,你脸上是什么表情——”娇滴滴的声音凑近,一只细白比女人还要柔美的纤手,就要挑上秦时月的下巴。 却在这一刻,一粒东西,狠狠的打向要挑向秦时月下巴的那只玉白手。 “啪!”地一声,只听一粒东西滚下楼梯的声音,紧接听到一声娇声诈唬,“啊呀,要死了,你想毁了我这只葱白玉手啊!” “白兰,滚上来!”北堂墨黑俊着一张脸,斥瞪向下面的白衣妖娆男子。 秦时月此时抬头,正瞥见北堂墨冷黑的一张脸,这时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娇笑声,“唔,丫头,看来以后我得跟你争宠了!”说着,提步姿式妖娆的走向北堂墨,伸出细白的手直接伸搭到北堂墨的肩上。 “啪!”地一声,秦时月看到那只手被一把剑柄给狠狠敲下去,忍不住眸子闪了闪,直替那白兰叫疼。 “呜,疼死了,疼死了——讨厌,你就不知道温柔一点,打得人家好疼,呜——”叫做白兰的男人,像个女人一样的一边吹着被打红的手,一边娇怒的啧瞪向北堂墨。 北堂墨一把推了白兰老远,直撞到楼栏上,瞥都不瞥其一眼的,而是看向抱着衣服的秦时月,冷冷一声,“上来!” “哦!”秦时月有些怔愣的回神,站起两条酸疼不已的腿,走向楼上。 走过白兰身边时,莫名其妙遭了一记娇滴滴的白眼,瞪的秦时月后背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秦时月咽了咽唾液,不禁心里确定道,“看来这恶人王爷,果真府里养着男宠,还是个比女人还要作的男宠。”一想到白兰刚刚学作女人时的娇捏姿态,秦时月冷不丁打了个颤,赶紧快走几步,离白兰远一些。 她可不受不了这种比女人还要娇腻的男人,太要人命,也不知道北堂墨怎么受得了。 咳,好像她操心太多了。 一走进顶层楼阁,顿时一片明亮。外面的太阳光正好从开着的窗子前,洒进来,楼阁里一片亮堂。 虽然开着窗子,却不觉冷,因为里面生着旺旺的火盆,火盆还是好几个,烘得整层楼阁都暖暖的,若是拿张椅子躺在这里,一定很惬意。 秦时月这么想着,转过视线看向北堂墨时,见北堂墨此时正斜躺于一长榻上,姿式正是如自己刚才所想那般很是惬意的,将一条腿斜搭在前面的矮桌上,手里正拿着一个金灿灿的梨子。 秦时月对上北堂墨邪肆的视线一眼,立即垂首,抱着衣服上前,道,“殿下,这是洗好的衣服,还有修好的毽子。” “嗯,拿过来,本王检查一下!”北堂墨手里绕玩着金黄的梨,目光肆意的盯视着秦时月命令道。 秦时月眸子微转,后沉稳的迈步上前,站定于矮桌前,就要将衣服和毽子放到桌子上,却听到头顶冷冷一声,“本王说让你拿过来,是拿到本王跟前来!” 秦时月闻声深吸一口气,忍住想要爆粗口的冲动,攸的抬起头直视向北堂墨,“殿下似是忘了,时月对您身上的龙涎香过敏,您这大氅就是因此弄脏的,所以时月万不敢再上前,免得忍不住再——”。眼皮轻轻挑了挑,没有说下去,心里念一声,反正恶人王爷听得明白。 “本王说让你上前,你就上前,哪来那么多废话!”北堂墨冷斜眸子,直盯向秦时月命令。 秦时月身体未动,定定的看着北堂墨,迟缓出声,“王爷不怕我再打喷嚏,弄脏了你的衣服吗?”话落,挑眉故意瞥向北堂墨一身崭新的紫色束腰长袍。 心中不由腹诽,果真是恶人不光有恶行,还有怪癖。眼前的恶人王爷似乎犹对紫色情有独钟,每一次看到他穿的都是紫色衣服。 北堂墨斜眼瞅着秦时月脸上明显挑畔的表情,随后却是满脸不屑的嗤哼一声,“本王有的是衣服,随你弄脏,不过,你弄脏一件,就要给本王洗干净一件,哈哈——”。 “你——”秦时月纵使再能忍,可是听完北堂墨嚣张的一番话后,一张小脸立即冷下来,盯着北堂墨的视线冰冷的似是要杀人。 而北堂墨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任着秦时月如杀人一样的目光盯射过来,躺在长榻上很是舒服的挑眉笑的肆意。 终于,秦时月硬生生忍下这口恶气,大步绕过矮桌,两步迈到北堂墨身边,捧起衣服举到北堂墨眼前,“殿下请查看!”随及屏住呼吸,以防打喷嚏。 北堂墨伸出一只手随意的翻弄两下衣服,突然狭长的眸子一勾,笑的邪恶无比地露出一排雪白牙齿,肆笑道,“丫头,本王有没有告诉你,今日本王未有熏龙涎香!” 【作者题外话】:公子给可爱的粉粉们,来个章节小剧透:“丫头,有没有人告诉你,打人不打脸,你下手够狠的,嗯?”北堂墨突然整个身体倾压下来,直接倾压向秦时月的身体,令秦时月紧张的仰脸瞪向近乎贴近一起的邪恶王爷。 ☆、第七十八章 要胸没胸 “噗!啊,哈哈,笑死我了,哈哈笑死我了——”一直倚了一只贵妃椅上的白兰,好半天不出声的,突然吓死人的妖声一笑,实在听在耳朵里一阵感觉到被恐怖。 秦时月捧着衣服的手抓得紧了紧,试着轻吸一口气,果真没有龙涎香气。挑了下眼皮,眼神怪异的快速瞥一眼北堂墨,很快垂首道,“殿下既已检查完,若是没有问题,时月先行告辞!” 不等北堂墨应声,秦时月立即侧弯身急快的一把将衣服和毽子放到矮桌上,迫不急待的想要转身离开。 却不想,刚一转身差点撞到一堵突然站起的高大肉墙上,瞬间一股压迫感强势逼迫过来。 秦时月低垂着首,被男人压迫的往后急退一步,但她退一步,男人逼近一步,直到感觉身体退到了一个死角时,秦时月恼羞成怒的攸的抬起头。仰脸欲嗤责出声,却不想对上一双完全不再是狐狸般狡黠的眸子,而是此时如狼一般凶恶像捕捉小兽一样兴奋的眸光。 秦时月不自觉的将整个身体贴靠向身后,急伸出双手抵向男人宽阔的前胸,“你,你想做什么?” “你说本王想做什么,嗯?”魅惑中充满邪恶的蛊惑声音,如迷药一般侵近秦时月的耳侧,温热的气息,刺激的她身体一僵,整个人精神一下子紧张起来。 小拳头紧握起来,使劲欲推开压倾向自己的男人,“你,北堂墨你混蛋,走开!” 她此时真的急眼了,眼前男人气息里冲斥的侵略感,她不是感觉不到。她必需赶紧逃离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太邪恶了,她不要再呆在这里。 秦时月不再有所顾忌的挥起拳,直接狠准稳的挥向男人脸,却是下一刻,不等自己打中的手已被捏了个结实;她气极又挥起左手打去,却不等打出去的,左手也被捏了个结实。 “丫头,有没有人告诉你,打人不打脸,你下手够狠的,嗯?”北堂墨突然整个身体倾压下来,直接倾压向秦时月的身体,令秦时月紧张的仰脸瞪向近乎贴近一起的邪恶王爷。 “你无耻,我可是堂堂将军府的嫡小姐,你若是敢对我图谋不轨,我爹定不会放过你的!”秦时月此时清楚的明白自己敌不过眼前的男人,自己一身现代功夫,在这异世根本就成了三脚猫的功夫,更何况是眼前这个恶人王爷武功更是不俗。 所以,秦时月现在能用来震住恶人王爷的只有自己的父亲了。 “唔,是吗?可惜本王不怕唉,怎么办?”北堂墨脸上毫无忌惮的嗤笑一声,鼻息直接贴近秦时月,两人的姿势太暧昧,又太强势。 终于,秦时月忍无可忍,狠狠的瞪一眼北堂墨,咬牙嗤声,“你别欺人太甚!” 话落,突然抬起膝盖,一记狠抬,照着男人的下面狠狠的顶撞上去。 “哇,要死了——”白兰惊大一双眼睛,尖声刺耳的大叫起来。 第40节 一旁的贴身侍卫,也紧张的睁大了眸子,一时来不及作任何保护主子的动作。 “啊——”一声痛呼声,却不是来自北堂墨,而是来自秦时月的肩胛骨。 此时一双修长的手,正紧扣在秦时月的肩胛骨上,其头顶一双邪恶的眸子发出冷冷的邪光,声音冷凛,“丫头,下手可真狠,你是打算废了本王吗?嗯?” 突然,侵略性的身体攸的侵占向秦时月,倾压的秦时月感觉身体都快要被挤压碎了,偏偏自己的腿刚才被一记快速的手刀打落,疼的使不上力,想要抬起另一条腿踹人,可是自己的身体整个被压的实实的。 此时两人的姿式,简直就像是紧粘在一起的年糕一样。 下一刻,更令秦时月羞怒的是,这么紧贴的压势,除了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以外,很快感觉到男人有些粗重的呼吸,以及——以及,下面,下面,混蛋男人的反应。 啊!秦时月终于忍不了的,破口骂出,“混蛋北堂墨,你给我滚开!” 北堂墨,低“嘶!”一声,自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突然攸的抽身一个大步退离开秦时月。 “呜,我的殿下,你怎么可以对眼前这个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的臭丫头起了兴趣,呜,人家不依啦!”白兰突然不知何时从贵妃椅上起身,一个漂亮的旋转,直绕到了北堂墨的身边,伸手就欲缠绕上北堂墨。 “滚开!”北堂墨黑着一张脸一把甩开白兰,冷声警告,“白兰,限你立刻,马上消失,不然本王帮你消失。” “呜,好讨厌,人家被遗弃了。”白兰娇啧一声,转而瞪向秦时月一眼,“都是你,哼,抢走我家王爷,你也好讨厌!” “白兰!”北堂墨沉黑脸,狠狠一声。 下一刻,就听白兰,“咯,咯——”娇笑着,突然飞身直接从窗子跃了下去。 秦时月原本狠瞪向北堂墨的视线,在看到纵身跳下十八层阁楼的白兰后,一颗心瞬间提了嗓子眼上,急脱口一声,“救他!” 却是抬眸,正对上一双黑漆如狼一般的视线,重新盯向自己,秦时月立即防备的环胸身体绷的死紧,才想起来,自己还尚在狼口,哪还顾得上别人的生死。 虽然话这么说,秦时月还是越过那双如狼的视线,一颗心替白兰揪的要命,更替他惋惜,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干什么不好,却做别人的男宠。 “放心,他不会死的!”突然,对面那双如狼一样眼神的男人,冷魅出声,激的秦时月打了个激灵。 秦时月不由凝目,才发现,老半天,都未有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才缓过神来,猜测那白兰怕不是普通人,定是武功也不俗。 “嗤,你倒还有闲心管别人死活!”北堂墨一声嗤哼。 倒是秦时月现在想要骂自己,可不就是自己都差点入了狼口,还担心别人。 “丫头,过来!”突然,北堂墨走到白兰跃下去的窗子前,出声唤秦时月过去。 嘎!这死王爷,不会是羊没吃成,急了眼想把羊扔下去吧! 秦时月瞬间一脸冷寒,一双凤眸眼珠子不停的转着,在寻思着该如何逃跑!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粉们,喜欢的话,一定要收藏哦。公子下周会不定时爆更,快快期待起来吧! ☆、第七十九章 授受不亲 “丫头,听不见本王说什么吗?还是耳聋了?”北堂墨立于窗子前,不耐烦地斜瞪一眼秦时月。 秦时月此时正想如何逃跑,她可不想被扔下去,她又不会轻功,被扔下去铁定死翘翘。 凤眸一转,不等北堂墨黑了脸色,欲再次斥声,突然见秦时月扭身就飞跑向楼梯方向。 秦时月这动作太迅速了,不但一旁瞧着的贴身侍卫惊的猛眨一下眼睛,就连北堂墨似是也没有料到的眼皮跳了一下。 可是秦时月似是低估了北堂墨的实力,不等她跑到楼梯口的,一阵旋风刮过,突然腰身一紧,身体一轻,人已紧贴着一身体眨眼又回到了楼阁里,并且此时还立于窗子前。 窗前一阵冷风吹来,直冻得秦时月一凛。低头越过窗沿,秦时月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十八层的高度,掉下去铁定没命。 “你跑什么,本王还会吃了你不成?”突然贴近耳侧的一声熟悉的邪魅声音,吹出的热气绕在耳侧,却让秦时月感觉浑身一冷。 “殿下想做什么?”秦时月知道现在铁定是跑不了,便接受现实的,倒也不惧怕身后混蛋王爷,冷冷一声。 此时的秦时月倒也无所谓了,本来重生这一异世,就是白捡了一条命,既然老天爷三番五次让她身陷险境,那不如直接点,把命拿去吧! 想到这里,秦时月已经轻闭上了眸子,心中一片纯境,不再有任何的挣扎,任身后的恶人王爷何时会推自己下去。 可是当秦时月闭上眸子的一刻,突然感觉腰身又是一紧,下一刻,没有感觉身后有人推自己下去,却反而觉得被人大手搂紧的,纵身飞了下去。 感觉着耳边刮过的呼啸风声,凛凛寒意打在脸上生疼,疼的她忍不住往一个温暖的地方贴了过去,在同一时刻,似是有一只大手护向自己被刮得生疼的脸侧。 直到脚下触到实地,秦时月才攸的睁了眸子,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好好的站在青石砖上。 一双清亮的凤眸里,满是惊讶,疑惑,不解,以及扭头正对上一双如狐狸般狡黠眸子的男人。 忽然醒神,立即想要退离开,却才发现自己的腰身正被一只修长的手牢牢揽住,身体靠近着男人宽阔的怀里,虽然暖暖的,可秦时月却是后脊背一阵发冷僵的笔直。 “丫头,本王省了你走楼梯绕远,你该怎么谢本王?”北堂墨看着怀里欲挣脱开的秦时月,玩味的肆笑一声。 秦时月此时才明白,刚才是自己多想了,原来这恶人王爷并没有想要把自己从十八层楼阁上扔下来,而是要直接跃窗走捷径。 虽然误会了身边的恶人王爷,可是秦时月听到恶人王爷刚刚的话后,却一点也不感谢。 既然性命无忧,秦时月懒得搭理恶人王爷,挣了挣身体,冷冷一声,“请王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唔,授受不亲吗?那我们现在已经这么亲近了,该如何是好呢?你是想暗示本王要对你负责吗?”北堂墨故意曲解秦时月的意思,似乎逗弄眼前的少女生气,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秦时月恶寒了一张脸,心里骂一句,“自己才不会眼瞎的嫁这种混蛋,况且还是一个男女通吃的恶魔!” 当然,这话可不会直说,见秦时月轻挑眉道,“王爷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貌比潘安,美如冠玉,身份高贵,如此顶尖的男子,时月自认配不上王爷,是以不敢高攀!” 北堂墨听着怀里少女一阵吹捧,倒是嘴角勾起一抹舒缓的笑意,不过等秦时月话落时,突然反声问道,“潘安是谁?他也配跟本王比,哼!” 嘎,秦时月赶紧咬紧嘴唇不再出声。这潘安是谁?难道她要告诉他,跟这个异世不在一个轨迹上吗? 开玩笑,打死她也不会说,不然一定被人当作妖孽架火烤了。 “喂,臭丫头,潘安到底是谁,告诉本王,本王哪日得了空闲,倒是要去看看,到底长什么样,也敢跟本王比!”北堂墨似是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问题,一把拽过秦时月,让其与自己对视。 不料,这不拽不要紧,一拽之下,秦时月未及防,被拽扑了北堂墨的身上,而秦时月一双手正紧紧的抓着北堂墨玉腰带上。 蓦地,秦时月赶紧松开手,一双手举着,不知该往哪放才是。 此时尴尬的情景,不比刚才在楼阁上差多少。 秦时月吞咽了口唾液,紧张的盯着北堂墨一双眸子,生怕眼前男人,眼神再变成恶狼。 秦时月现在可是清楚的熟知眼前男人,变幻的两种眼神,一种是如狐狸一般狡黠的眼神,那是他整人的时候。而另一种则是如狼一般凶恶的眼神,那种眼神太可怕,秦时月可不想再来一回,那眼神能把人整个给吞了。 就在这尴尬一刻,突然听到有急步声走近。 “殿下,门外客人的弟弟吵闹着要进来!”走近的侍卫出声禀报,并快速扫一眼被主子搂在怀里的姑娘。 秦时月一听,立即想起还在景王府大门外等着自己的秦弘杰。定是秦弘杰久不见自己出去,心里着急,想要闯进来。 担心秦弘杰硬闯,与侍卫打起来,到时刀剑不长眼,虽然冰煞身手了得,可是这景王府明显个个身手不俗,就连刚才那看似柔弱走路要被风刮走的男宠白兰都会轻功。 想到这里,秦时月着急欲推开北堂墨。不想,自己还未等推的,就被人一把嫌弃的给推了出去。 秦时月毫无防备,被大力推出去,差点踉跄跌倒。 一旁禀报的侍卫自使至终都低垂着头,未曾移开视线看向秦时月半眼。好似这府里的规矩,非常严苛一般。 秦时月终于脱了恶人王爷的怀里,虽然差点被摔地下,顾不得恼怒,此时只急着出府。 不等秦时月开口,就见北堂墨背过身去,瞥都未瞥一眼秦时月的,挥手嫌弃道,“赶紧走,别让本王看到你!” 秦时月闻声一噎,瞪了眼北堂墨的后背,转身连‘告辞’两字都懒得说的,转身就走。 “你去前面给她带路,引她出府。”就在秦时月僵冷着一张小脸大步向前走时,突然北堂墨悠悠转身,命令向侍卫。 “是,殿下!”侍卫垂首领命,立即转身追向秦时月。 北堂墨看着那抹透着倔强的背影,嘴角微勾了勾。 “哟,这是舍不得美人离开呢!”突然白兰如个鬼影般的闪身出现,笑的一脸挑逗又玩味。 “滚,给本王死一边去!”北堂墨冷瞥一眼白兰,目光能杀死人一样冰冷。哪有半丝外界所传喜爱男宠的嗜好所见? 【作者题外话】:最近两天书评区好冷清,可爱的宝宝们,动动小手指评论一下吧。这样吧,若是书评区超过60条评论的话,公子就加更如何,宝宝们小手指动起来吧。公子很需要你们的支持。 ☆、第八十章 果然阴毒 秦时月急匆匆跟着王府的侍卫,弯弯绕绕好大一会后,才绕过影壁,正要出大门,一抬头就见冰煞和秦弘杰两个,正跟王府侍卫冷峙着。 “弘杰!”秦时月呼唤一声,急步走过去。 横刀交叉阻拦大门口的两名侍卫见客人出来,立即收刀,面无表情的立于两旁,像是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野丫头,你想留在这里过夜吗,这半天的不出来,想急死人吗?”秦弘杰瞥到秦时月出来,立即没好脸的扬起小脸怒瞪向秦时月一眼。 秦时月瞅见幼弟恼怒的表情,却是一点也不恼,抿唇笑着走近,伸手自然的拍了拍秦弘杰的肩膀,“我这不是安好的出来了吗?走吧,我们回家!” “闪开,别以为小爷是担心你,小爷是怕你丢了我们秦府的脸面!”秦弘杰一脸嫌弃的抖了抖肩,转身走向不远处停靠的马车,很快跳上马车钻进车厢。 秦时月瞅着钻进车厢的幼弟,嘴角的笑容变大,一旁冰煞上前,“主子,您没事吧,刚才顾忌小世子,没冲进去,不知道主子在里面的情况,那景王殿下没有为难主子吧?” 听到冰煞提及北堂墨,秦时月的脸色立即冷了冷,却是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回府吧!” 冰煞见主子脸色不对,还想再问,但见主子并不想多说,想了想还是回府再说。 回到府里,秦弘杰第一个先跳下的马车,双手环胸,高昂着头,一双黑亮的大眼瞪的若大的,像个小大人样的,静等着秦时月下马车。 秦时月刚从车厢里探出头来,一眼就瞥到了幼弟搞笑的表情动作,不禁抿了抿唇忍住没笑的下了马车。 “野丫头——”秦弘杰一见秦时月下马车,先是冷瞪一眼过去。 “叫大姐!”秦时月好脾气的走近,微笑的纠正。 秦弘杰立即嫌弃的瞥瞪了眼,“切,谁认你是大姐,叫你野丫头也是爷抬举你,别以为小爷今儿跟你出去一趟,就以为小爷跟你多亲近似的,少套近乎,哼!” 秦时月闻声嘴角的笑意瞬时隐去,淡抬了抬眸子,缓缓道,“国学的先生是这般教异你,目无尊长,嗤口尊长时时都带一个野字吗?你的品性礼仪都到哪去了?” 秦弘杰没想到自己原本是想嗤责一顿秦时月的,不成想此时自己倒是被冷嗤一顿,偏对方所嗤却是句句都对。 秦弘杰冷站在原地,半晌后,突然大眼一暗,冷冷道,“你说品性礼仪,那小爷我问你,抛子弃子不管不顾,这又是何罪?这种罪孽是否用百姓的话说,应该就是天打雷劈!” 冷冷的声音带着寒意,冲斥着幽深的怨念与恨意,一双明明本该是孩童一样清澈的大眼,此时却是如鹰鸷一般黑漆漆望不见眼底。 秦时月身体一凛,她从来都没有站在秦弘杰的一面思考过,此时看着面前幽怨浓重的幼弟,有这么一刻,她忽然很想冲上去,伸手狠狠的抱紧他,给他予以自己最大的温暖,来暖化他那颗冰冷的心。 突然,秦时月这么想着,竟然也就这么做了。 攸的几个大步走近秦弘杰,在秦弘杰惊诧的目光中,突然伸出双手大力的揽抱向秦弘杰。 力气是那么大,抱的是那么紧,秦弘杰只感觉自己快要被勒死一般,抱的生紧。 第41节 下一瞬,秦弘杰一张小脸立即黑了下来。 古代男女七岁不同席,而此时的秦弘杰显然已经是不同席的岁数,又加之像他们秦府这种官门高府,孩子一般都早熟,秦弘杰被秦时月这么大刺刺抱着,简直郁结的要命。 秦弘杰反应过来,气的伸手就欲猛推开秦时月,却在这时头顶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弘杰,以后有大姐在,大姐护你,疼你,真心待你,绝对不会弃你于不顾。更不会任别人捧杀误导你。你是我的亲弟弟,有着血缘之亲的最亲的弟弟!” 柔和又带着浓重语意的声音,如透着魔力一般缓缓传进秦弘杰的耳里,令秦弘杰本欲猛推开秦时月的两只手,突然僵在空中。暖暖的怀抱令他感觉很安心,从来没有过的安心。 “弘杰!”突然一声嘶哑急喊声,打断了这无比温馨的一幕。 秦弘杰幽的醒神,一把推开秦时月的怀抱,却不急着寻看是谁喊自己,而是偷抬了下黑亮的大眼,快速望一眼脸上一片暖暖如阳光一般温暖笑容的秦时月后,立急瞥了瞥视线,转向他处。 “弘杰,你刚才在做什么?”一声震怒的斥责声,伴着一群人的嘈杂脚步声,燕平公主在婢女婆子的簇拥下,急呼呼走向这里。 秦时月此时已转过身,寻看向急走过来的燕平公主,眼底划过一抹沉冷。 心中猜测,定是哪个想拍马屁的婆子或是婢女,去燕平公主那多的嘴。 不过,这燕平公主赶来的倒是挺快的,或许她就一直在前院等着也说不准。毕竟那日在永昌候府门前,燕平公主也是亲耳听到北堂墨答应弘杰归还东西的。 想到这里,秦时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并不避讳的看向燕平公主,“二夫人来的倒是急时,我跟弘杰这才刚回府,二夫人就急匆匆出来相迎,果真是关心至极啊!” 这话说的话里有话,燕平公主这等精明的人,自是能听得说。 果然,见燕平公主脸色落了落,却也没太表现出来,见其急步拽了秦弘杰离秦时月远一些距离,才抬起一张妆容雅致的脸,有些沉声道,“时月,不是二娘训斥你,你虽生活在府外八年,可是你娘也是官门之后,自是不会忘教导你闺秀礼仪。男女七岁即不同席,这点想来你娘不会没有教过你,可是你——你和弘杰刚才——”。 燕平公主这话果然阴毒,手腕阴狠,只不过姐弟之间的拥抱而已,竟被扣上这番斥言。 秦时月的眸子一沉,挑眉看向燕平公主,而其微扬起的脸,表情却是一副淡定从容,凤眸更是清明一片,没有一线浊浑,令人望之不敢有任何亵渎之心。 听其缓缓声道,“二夫人此言,时月听来,甚过!”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粉们,公子在这里亲切的呼吁一声,喜欢的话,动动小手指点下收藏好吗?下周公子会爆更的,先收藏着,到时就可以看到了。另外,公子昨天说过,书评区评论若是超过六十的话,公子会加更的,可爱的粉粉们有时间要记得评论哦,公子会认真看的。爱你们! ☆、第八十一章 唯亲不避 见秦时月声音一顿,突然缓步走向燕平公主,扰得燕平公主眼皮一跳,见秦时月忽地站定于两人距离三步之内,“二夫人,既然刚才说,男女七岁不同席,指责时月与我弟弟弘杰刚才所为不合宜。那请问,您这时紧拽着我弟弟的手不放,岂不是更不合宜?” “这,这怎么能尽相同。我是他娘,娘牵儿子的手自然不过!”燕平公主一听,眼底一暗,急声驳斥。 “唔,原来二夫人倒是还明白唯亲不避的道理!” 秦时月轻婉目,笑的淡然,却是眸光流转间带着讽刺,“不过二夫人似是忘了,弘杰可是我娘十月怀胎所生,若非当年逼不得已,我娘岂会忍痛将弘杰托附二夫人将养。” 燕平公主听到这里,立即脸色转黑,张嘴就欲驳斥。 秦时月却此时淡笑望着其,阻止其出声,“二夫人莫要急,时月在这里说这些,倒不是要说二夫人霸占着我弟弟不肯归还。当然,二夫人辛辛苦苦将我弟弟养大,这份功劳任谁说了都不可以抹杀掉。” 这话里的意思,不是个傻的自然听的出来。这明明就是说出燕平公主,以养恩圈着府里的小世子,不肯让小世子亲近自己的亲娘,也就是大夫人。 立即,底下的一群婢女和婆子,都一个个竖直了耳朵继续听着。 燕平公主听到这里,感觉到周围投向自己的异样眼光,一双从来都是温婉的眸子,此时瞬间一暗。不过自小生在宫中,见多了后宫的争斗,这些对她来说,依然能沉住气。 秦时月瞥了眼沉声静气,依旧温婉大方的燕平公主,不禁心里暗赞一声,这个宫里出来的女人,果真不一样。 而想想自己的娘亲,跟这个女人斗的话,真的是分分钟钟就会被杀下阵来。不过,自己娘亲虽不善女人间这些阴谋斗,可她却有一颗良善的心,应该也是这一点,父亲才会对娘亲爱至深吧! 想到这里,秦时月再看向燕平公主时,一双凤眸子里,不禁闪过一抹怜悯,转瞬淡笑道,“二夫人,时月刚才说的话若是哪里有不妥的话,还希望二夫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多心,时月向来说话直,不会拐弯抹脚。在这里,明月还是要替我娘亲,谢二夫人悉心照顾我弟弟的大恩大德。” 话落,突然众人见秦时月弯身做了一个大礼。 这大礼一落,燕平公主脸色一惊的同时,眼底瞬间黑到底。 “你这丫头,竟瞎闹,快起身来!” 燕平公主此时身体一片僵冷,感觉到所有人都盯看向自己,包括身边的弘杰,很快眸子一转,脸上笑容温婉的拉着弘杰走近秦时月,伸手一托秦时月的胳膊柔和道,“快起身来吧,都是一家人,哪来的那么多虚礼。” “二夫人说的是,都是一家人,哪来的那么多虚礼呢?”秦时月幽的抬起头来,笑的灿然明媚,声音清脆如清泉流水声,“所以,时月觉得二夫人刚才那般紧张我和弘杰,其实也是过于紧张了。只是姐弟间的自然拥抱而已,二夫人莫需紧张。” 一张明媚笑脸,一声清脆若清泉流水声,众人都无法从眼前回府不多长时间的大小姐眼里,看出一丝心机算计。只觉得大小姐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句句实言。 而此时的燕平公主,扶向秦时月胳膊的手,突然一紧,一双温婉的眸子紧紧的盯视着眼前笑的明媚初动的少女,想从少女的眸子里看到些什么,又或是想要看清这个刚回府没几日的嫡小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可是燕平公主不等看清,突然感觉手一落,抓在手里的胳膊很快抽离开,就听近在眼前的少女提醒一声,“二夫人,时月出府大半日,就不陪您多聊了,时月告退!” 转身,秦时月越过燕平公主,看向秦弘杰步子一顿,“弘杰,有时间多去看看娘亲,娘亲日日夜夜念的最多的就是你。所谓孝为先,左右任何事情大不过一个理字,若是有事情觉得于你不公,或是委屈,何不去把事情弄清楚呢。若许,一切并不是你想的那般!” 秦弘杰闻声抬头,一双黑亮的大眼闪烁不停。 而燕平公主此时听秦时月说这些,立即紧张的拉了一旁的秦弘杰,“弘杰,既然你大姐要回去了,我们也回去吧!” 说完,不等秦弘杰张嘴想要问什么,急一把拉着秦弘杰离开。 秦时月看着急匆匆拉秦弘杰离开的燕平公主,瞅到燕平公主紧张到来不及掩饰的眼里闪过的一抹惊骇之色,此时的她嘴角却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 秦时月清楚的知道,要想让弟弟回到娘亲的身边,先要做的就是让燕平公主露出平日里温婉外表下,真正的面目。 只有揭了燕平公主在人前,特别是在弟弟弘杰面前,戴着的那张温柔婉约的面具,才会让弟弟认清谁是他真正的亲人,谁是真正将其护于手心里的亲人。 眸子轻轻一勾,招唤一声身后,“冰煞,我们也回去吧!” “是,主子!”冰煞点头。 刚回到自己的莲花苑门口,秦时月推门一走进院里,立即厢房里的四条宝贝就冲了出来,“嗷——”欢快的吠叫着,奔跑到秦时月的身边,领头的五宝撒娇般的蹭向秦时月的裤脚。 秦时月开心的看着蹭在自己身边的五宝,伸手摸着五宝长而白亮的毛,又环抱着五宝大如狮子般的脑袋,立即就被这几只大家伙引得开心笑起来。 “月儿,你回来了?”突然正屋的门打开,见韩氏一脸急色快步走出屋子,“东西还了景王殿下了吗?景王殿下有没有为难你们姐弟两个?” 韩氏急步走向女儿,一脸的着急担心之色。 秦时月闻声抬眸,忙起身走过去,“娘,您一直在屋里等着我回来?”说着,侧首令冰煞带四条宝贝回去,然后伸手搀扶向娘亲,道,“娘,我们进屋里再说,外面太冷。” “唉,好,进屋,进屋再说。”韩氏拉过女儿的手,感觉女儿的手一片冰凉,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责怪一声,“出门棉手套不戴,暖手炉也不抱,就这么光着手的出去,瞧把手给冻的。” 秦时月笑的亲腻,任娘责备着。 娘俩一回到屋厅里,韩氏就急拽过一把椅子放到火盆旁,让女儿快坐下先烤会手。 “娘,别担心,东西还给景王殿下了,没有难为我们姐弟两个。”秦时月一边烤着手,一边测目看向娘亲,知道娘亲担心自己,便简单的道。 【作者题外话】:公子最近努力存稿中,下周会爆更的,喜欢这本书的粉粉们,到时就可以看过瘾了。小伙伴们,期待起来吧。快快来评论,公子会认真看的哦。记得点下收藏哦。 ☆、第八十二章 亲手阉你 韩氏听的不太放心,仔细端祥着女儿脸上的神色问道,“月儿,跟娘说实话,景王殿下真的没有为难你们姐弟两个?” 她实在不放心,因为景王的名声实在是令人担心,要不是女儿坚决不肯夫君派人跟随,她是真不放心这姐弟两个去景王府的。 “娘,真的。这有什么可作假的。我和弘杰就是去还东西,又不惹他招他的,他凭什么敢欺负我们姐弟两个。” 秦时月侧脸笑的自然跟娘亲点头说着,转头时,却是狠狠的银牙一咬,顺便骂一声“混蛋北堂墨”。 “哦,那就好,那娘就放心了!”韩氏听女儿这般说,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韩氏见女儿好好的回来,又听女儿说自己的儿子也无恙,才安心的坐了一会后离开。 待娘亲离开后,秦时月终于坐不住的,攸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冰煞,我累了,进去小憩一会!” 冰煞正欲关上房门,忽然闻听主子话,感觉声音有些不对劲的,不由转头询看去,“主子,您没事吧?”随及转身,走向主子。 “我没事,只是累了!”秦时月一摆手,转身大步走近内室。 和衣侧躺在暖榻上,暖暖的热气袭来,令秦时月非但没有感觉到除去寒意的舒适感,反倒是被这股暖意,烘的整个人都烦燥不堪起来。 凤眸一闭一睁,一闭一睁,久久没有一丝睡意。 反倒是神智异常清晰,清晰到一早在景王府里的发生的所有事,都像回放画面一样,不停的在自己眼前闪现。 “该死的!” 秦时月攸的睁大一双凤眸,不肯再闭上。 闭着眸子,比睁着眸子,出现的画面更清晰,清晰到在楼阁里北堂墨将自己逼到墙角当时的情形,如回放慢动作片一样的,一幕幕的清晰回放在自己眼前。 “混蛋,你个混蛋,敢对着我起反应!”终于,秦时月再也忍不住的斥骂出声,一想到自己被逼的身体一动不能动,被混蛋王爷压贴到墙上,以及那混蛋王爷突然下身的反应,秦时月气的两眼直冒火星,银牙咬的咯吱作响。 腾地,秦时月直坐起身,一双凤眸瞪的大大的,狠狠的盯视着前面,咬牙嗤道,“混蛋,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阉了你!” …… “啊嚏——啊嚏——” 景王府里,北堂墨懒懒的斜歪于一长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似是看得出奇,突然不知怎地打起了喷嚏。 “呵呵,不知是有人骂你呢,还是有人想你呢?”斜对面,手里绕着一方帕子的白兰突然笑的暧昧,眼角媚丝一勾尽显风情地一笑,“唔,我猜一定是女人,哈哈——”。 明明说话娇腻的像女人,可是笑起来却是男人声粗犷。 “滚蛋,谁让你进来的!”北堂墨斜眉一瞪,举起手里的书,扔砸向白兰。 “哟,你可轻点,人家这张小脸可是娇贵的很,你个讨厌鬼,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白兰轻巧的身体一偏,就躲开了砸过来的书,甩着手里的帕子,扭着腰肢,比女人还要妖媚的走向北堂墨。 “呕——” 终于,北堂墨身边的贴身侍卫,实在看不下去的,恶心出声,“白兰,这里只有主子,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一个大男人的想要恶心死人不成!” 白兰闻声,攸的转身,挑了挑眉角,伸手做兰花指状,娇声哼道,“哼,你个大老粗懂个屁,老子这是应主子的要求,做一个合格的男宠。”说完,娇媚地白了一眼,扭头,继续做一脸娇羞状,走向北堂墨。 “停,别过来恶心本王,你就站在那里,有话快说,没话赶紧滚蛋!”北堂墨一阵恶心挥手,另忍不住斜了眼白兰提醒一声,“本王之前是告诉你,男宠像你一样,不男不女的吗?”说完,一脸嫌弃的赶紧把视线闪开。 白兰一听这话可就不干了,兰花指一收,袖子一甩,脸一拉,整个前一秒妖娆美人,下一秒粗男的直瞪向北堂墨,“不干了,不干了,老子好好一个大男人,扮成这样容易嘛!还嫌弃,嫌弃——。” “好啊,不干的话,就滚回谷里,给萧老头当试药的吧!”北堂墨懒懒一声,打了个哈欠的,随及闭上眸子。 “别,别,主子您还是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白兰一听,瞬间脸色一变,急摇手。 开玩笑的,那死萧老头,上次拿什么狗屁**丹给自己吃,说干什么那玩意壮什么阳,增什么男人胆气,什么狗屁话一堆,结果自己吃了以后,差点真成了女人。 想想都后怕的,白兰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连连摇头。 “不想回去,就赶紧给我滚蛋,别打扰我清静!”北堂墨半睁了眸子,喝令一声。 “是,主子,这就滚,速滚!”白兰话一落,人已闪身不见,速度快的出奇。 待白兰离开,北堂墨才攸的睁开眸子,“展修,那丫头安全回府了吗?” 贴身侍卫展修闻声上前,“主子,暗中护送的人刚回来禀报过,玉莲郡主和其弟弟已安全回府。”话一落,展修挑眉看向主子试探地问道,“主子,您好像挺关心玉莲郡主的?” 第42节 “嗯?你哪只眼瞧出本王关心那个臭丫头的?”北堂墨嗤哼一声,挑眉冷声道,“要不是那臭丫头不知死活的收下金盅门弟子,本王稀罕管她死活。本王是怕她扰乱本王的计划,哼!” 北堂墨话落,一双狭长的眸子危险的一眯,眼前闪过那抹倔强的小脸,不由的嘴角勾了勾。 展修一旁瞅着主子的神色,不由抿了抿唇不再说什么。 …… 晚上,秦时月闲来无事,忽然想起那日老祖宗令李嬷嬷送来四条宝贝给自己时,另还让李嬷嬷交给自己的一卷纸。 秦时月记得当时李嬷嬷说,这卷纸,是老祖宗去震国寺,请慧圆方丈请的一开卷。 秦时月不明白什么叫做开卷,因为这几日忙都忘了打开看。这会闲下来,才想起来。 转身走向床榻,伸手向床榻里侧床与墙紧贴,视线看不到的地方。 秦时月伸手轻扣,一块木板掉落下来,赫然里面是一个暗格。 这暗格,是秦时月早先就做好的。由于前世的一些习惯,对于陌生的环境,她行事一向小心并且有备。 打开暗格,秦时月将那卷纸抽出来。 手里握着这张卷纸,秦时月忽然有种沉重的感觉,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作者题外话】:最近大概是粉粉们听到了公子的呼唤,书评区有了动态。可爱的宝宝们,继续活跃起来,公子下周会爆更的,看在公子这么努力的份上,赶紧收藏起来,期待爆更的到来吧! ☆、第八十三章 前世仇恨 秦时月拿着这张卷纸久久没有打开,屋里昏黄的灯光映照在其一张小脸上,显得犹为踌躇。 终于,纤细的手指缓缓将卷纸展开,当凤眸看向纸上那行苍劲有力的字迹时,蓦地脸上神色巨变。 “异世凤女重生,唯天命所惜,前世仇恨,此世当斩;莫要仇恨迷了双眼,错失良人,切记惜眼前人!” “轰!”地一声。 如一波平静湖面没有一丝波澜的心,此时突然被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投落湖中,激起巨大的水花,四散扩开。 秦时月整个人僵愣的盯着手里的卷纸,一双凤眸忽暗忽明,眼底如千年的寒潭一样,望不见底,幽深的令人心慌。 “前世仇恨,此世当斩?” 突然,秦时月幽幽默念卷纸上的这八个字。一双凤眸紧紧的盯着这八个字,如冷剑一样似是要穿透这卷纸,刺穿某人的心一样冰冷刺骨。 如果说刚开始打开这卷纸时,她秦时月是震惊的。 震惊在这异世,果真有通天之能的高人,可是看到上面写的那八个字后,秦时月原本自重世一刻,便想要彻底忘却前世的仇恨,在此刻却被狠狠的激活。 她从前不去想前世的仇恨,可是此时一颗心却犹如冰冷的黑炭上,被人点着了大火一样,熊熊烈烈疯狂的燃烧起来。 未婚夫的背叛,欺骗;义妹的阴狠,毒辣;师傅的惨死,自己被毒害坠崖,这所有的一切,如勾起的雷火一般,令秦时月整个人处于炽热的火堆之上。 她不是一个冰人,她也有心,虽然她性情冷淡,可是前一世,她是真爱那个男人。 可是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那个男人想要借助自己手里的金盅,来巩固他成为继承者的实力而已。那个男人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誓言,许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原来是多么可笑的慌言,自己却傻子般的曾经憧憬着自己幸福的未来。 纤细的手指狠狠的攥紧着手里的卷纸,卷纸被狠狠的攥在手心里,直到手指攥的手紧的,戳破卷纸直直狠狠的扣到手心肉里,一丝丝的痛楚袭上心头,秦时月一颗心此时冷凛的发颤。 “负我心者,害我命者,若再重见,我秦时月必千倍,万倍让你们偿还!” 冷凛的声音,夹着刺骨的寒音,一字,一句,生生从牙齿里咬出,如这外面屋檐下的冰凌,冷凛的令人生疼。 久久后,秦时月一双冰冷的凤眸才缓和,重新展开手掌,慢慢摊开这卷被血丝浸染的卷纸,望着上面不多的一行字,突然,凤眸一震。 “莫要仇恨迷了双眼,错失良人,切记惜眼前人!”秦时月默念了后面一句,脸上浮现疑惑与游移,“这句话什么意思?”。 秦时月反复默念,感觉疑惑重重,明明自己已重生在异世,前世的一切即便想要报仇,可是相隔两世又如何报得? 慧圆方丈这话是何意?不由的眉头深拧。 时间弹指划过,秦时月足足沉思了半个时辰,忽地眸子一亮,眼前划过一道闪光,蓦地出声喊向屋外,“冰煞!” “主子,出什么事了?”冰煞是习武之人,睡意很浅,有一丁点风吹草动,他们习武之人都会瞬间清醒。 听到主子呼唤,冰煞立即翻身起床,急步走进内室。 秦时月抬眸看向冰煞,声音清幽深沉,“冰煞,你之前曾跟我说过,你的小师妹从前性前并不是现在这般,而是有一日不小心跌落下雪山后,忽然之间变的?” 冰煞闻声,一凛,“主子,出什么事了,为何要提起那贱人?” 秦时月看着眸子蒙上寒意的冰煞,忙一摆手,招冰煞近前,“过来坐下,我有急事要寻你细问。” 冰煞见主子神色凝重,不作多问,立即走上前,坐于主子一侧。 秦时月见冰煞坐下,立即转正身体面向冰煞,“冰煞,我接下来问你的所有问题,你只管回答,不要多问,清楚了吗?” “主子?” 冰煞想要问出了什么事,可是望见主子深沉的神色,冰煞随及点头,“是,主子问,冰煞回答,绝不多问。” “好!” 秦时月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一张小脸显得有些紧张,“先回答我刚才问你的,你的小师妹是否是在跌落雪山后,突然性情大变的?” 冰煞闻听此,脸色一僵,却是不作迟疑的立即点头回答,“是,主子。三师妹从前性情温善不喜言语,可是自从跌落雪山救醒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但喜爱跟谷里的师兄妹们谈笑,且说的话每每都令人感觉很是柔顺亲近。特别是在大师兄跟前,这个贱人,说话时整个人柔弱娇腻,令人恶心至极。” 冰煞说到这里,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一双手狠狠的攥着,脸上寒意一片。 秦时月听到这里,一双凤眸幽的一冷,继续问道,“除了说话不一样以外,可是有发现其它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驭盅术,或是突然习会了某样机关?” “主子,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冰煞突然一脸震惊的望向主子,一双眸子里闪着重重的疑惑。 “先别问为什么,你现在只管回答我问的问题?”秦时月看着冰煞一脸的震惊,眸子里深色已是幽深一片。 冰煞感觉到了主子浑身透出的冰冷,不觉一凛,紧接回答道,“跟主子刚才说的奇对,三师妹醒来后,除了说话会极为讨大家喜欢,更会勾引男人以外;不知怎地,平日里三师妹学习驭盅术总是很差,可是自从醒来后,却是竟连最难的盅术她习的竟然颇为轻松。” 冰煞抬起头,望向主子,一双眸子里闪着深深的疑惑,不明白为何主子会清楚这些? “继续说,她可会机关术?” 秦时月一双凤眸清冷的盯着冰煞,提醒冰煞道。 冰煞闻此,却是未作多想的摇了摇头,“机关术,这个没有见过!”话落,又道,“金盅门习的都是驭盅术,师傅她老人家曾未教过机关术。” 秦时月听到此,脸上神色讳莫如深,一双凤眸不时神色交织,错综变幻复杂。 冰煞一旁直望着主子沉思的神色,心中虽然千万疑惑,却不敢此时打扰。 “冰煞,十日后,我们去雪幽谷,惩处叛徒!”蓦地,秦时月幽的抬起凤眸,眼神幽冷凌厉。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你们实在是太可爱了,友爱的评论,公子都一一看过,并回复,爱你们。粉宝们,记得收藏起来,这周公子会爆更哦。让书评书活跃起来吧,粉宝们,和公子一起加油。 ☆、第八十四章 四大宗门 冰煞一惊,蓦地一震,“是,主子!” 重回雪幽谷,铲除叛徒,为师傅报仇,夺回金盅门,是冰煞日日夜夜都在想的。 听到主子命令,她自是激动万分。 心中默念,“师傅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和主子顺利报仇,夺回金盅门。” 念罢,冰煞突然想起什么的,忽地急摇头,“主子,十日后是否太急?必竟此时金盅还未有恢复!” 冰煞知道主子驭养的金盅,似是受了重创,不然不会每日都要吸食主子的血。 秦时月闻声,低眸看向左手腕,后伸手轻撩袖子,一条金色如尾指粗细的小蛇紧紧的缠绕于手腕处,只是小蛇的头却是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 轻摸了摸小金的小脑袋,秦时月凤眸一暗,幽幽声道,“要是等小金彻底恢复,怕是要好久才可以!你也看到了,以小金盅虫之王来说,此时的它有多虚弱。即便每日三次喂食其血,对其的滋养也是微乎其微。” 风眸一挑,抬眸看向冰煞冷凛道,“所以,我们现在只能靠自己,小金只能用作唬住谷内其他弟子。真正要对付你的那对师兄妹,还要靠我们二人!” 小金现在什么情况,没有人比她更了解。 受了重创的盅虫之王,现在怕是连一个中级盅虫都难对付,更别提高级盅虫,例如前世害自己死的蚀心盅。 想到这里,秦时月忽的一凝眉,“冰煞,你那三师妹和大师兄,可有达到驭蚀心盅的能力?” “主子,你太小看金盅门的三大弟子了。” 冰煞看着主子,道,“我,大师兄,和三师妹,都是师傅身边最得意的弟子,即便三师妹是我们三人中驭盅术最差的,可也绝不次于门下其他弟子。况且,那贱人自从醒来后驭盅术变得惊人厉害。所以,蚀心盅,那对贱人绝对有驭术的能力。” 秦时月耳畔听着冰煞的回答,眸子不由沉了沉。 其实刚才她问出口的一刻,便已觉得问得有些多余。一个顶厉害的驭盅门派,其下弟子,又怎会没有顶尖的。 可是她问这个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前世受毒害后,不得不提防的。 “主子,你是不是在担心那对贱人难对付。”冰煞看到主子深蹙的眉头,坚定道,“主子放心,冰煞即便拼了性命,也定会替师傅她老人家报仇,夺回雪幽谷,助主子坐上谷主之位。” 自从得知主子便是师傅在谷外收下的小师妹后,冰煞除了一心一意追随以外,就是心心念着一定要带主子回雪幽谷,保主子坐上谷主之位。因为只有主子,才有资格坐上谷主之位。 秦时月看着情绪激动的冰煞,却是心思凝重,并没有回答。 此时的她千思百转,忧虑重重。回想那日救下冰煞时,马车后面明显跟在暗处的人,心思不由又是一沉,突然抬眸问道,“冰煞,那日我救下你时,可有看到马车后面有人跟着你?” 冰煞一怔,后忽地反应过来,忙答道,“有,主子,主子那日不是还提醒属下,若是逃走的话,还会被那些人抓回去吗?所以属下才会跟了主子上车。” “嗯,可有看清是几帮人?”秦时月紧接追问。 她前世是被父亲送去东南亚热带雨林,从死人堆里活着走到最后,自是对暗处隐藏的人,有着非常人的敏感。即便是顶尖的杀手,怕也没有她的敏锐感要强。 那日,她感觉到马车后面,可不只一帮人躲在暗处。所以,才会这么问。 “主子没有下马车,竟然能猜到后面跟的不止一帮人?”冰煞眼神露出诧异的一刻,不禁佩服出声,后道,“依属下远远看到的,大概有三帮人,兴许还有更多也说不定,必竟盯着雪幽谷圣物的可不止几大门派,怕是皇都城里急需稳定势力帮衬的贵主们,也都暗暗盯着。” 轰! 秦时月突然凤眸睁大,定定的看向冰煞。 “冰煞,你这话什么意思?”秦时月沉声喝问向冰煞,凤眸里一片冷凝。 冰煞抬头看向主子,惊见主子一脸沉冷的神色,不由一怔,后却恍然忙道,“师傅怕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主子,我们雪幽谷,在整个东晋国里所占的势力吧!” 见主子不应声,冰煞随及细讲道,“我雪幽谷,金盅门,晋数四大宗门之列,虽不是之首,却也势力庞大,师傅她老人家在时,自是容不得其它门派的肖想窥伺。而门下千人弟子,又是每一人都善长养盅驭盅,特别是金盅门圣物,金盅,更是一盅敌千军万马。” 听到冰煞说到一盅敌千万万马,秦时月自然十分清楚,不然,前世,未婚夫也不会为了巩固自己继承者的势力,和义妹那个贱人毒害自己,想要取得金盅。 “说下去。”秦时月点头,示意冰煞继续,因为她要听重点。 第43节 冰煞紧接继续讲道,“主子怕是不知道,四大宗门势力,并不为百姓所知,而是隐世势力。而四大势力,若是联手,可倾国!” 抬眸看一眼主子,道,“除了我们金盅门,其余三大宗门分别是,火焰山的火舌门,专门替朝廷研制火药,门派弟子研制的火药威力巨大,此方势力受朝庭控制。三是鬼谷,隐影门,专门培养死士,也是受朝庭控制。四是毒药谷,毒圣门,谷中多有毒蛇,专门研制毒药解药。” “毒圣门,并不受朝庭控制?”秦时月听到重点,抬眸看向冰煞。 “是的,主子。我们金盅门和毒圣门都属于江湖门派,并不受朝廷控制。”冰煞点头,紧接道,“而毒圣门,是四大宗门势力中,其实是为首一方的势力,其势之大,是最受朝庭忌惮的。” 秦时月听到这里,眸子微敛,仔细将冰煞讲的这些信息,融入大脑里,开始分析当今局势。 以冰煞刚才所讲,看来那日自己救下冰煞实在是惹火上身。 冰煞所代表的是金盅门,而金盅门主一死,金盅门的势力,势必成为门派以及皇都城贵主们相争之地。 而恰好的,冰煞却被自己无意间救下,如此相安无事好几日,想必全是因为将军府的声威令一些人迟迟不敢有所动作。 将军府里外均戒备森严,府内侍卫均是一顶一的高手,也因此,令秦时月忽略了一些严重的问题,也让其未有发现救下冰煞会引来多么大的祸端。 蓦地,秦时月冷抬眉,看向冰煞幽幽声道,“看来,我们要加快步伐了,将军府绝对不能因此受到累极,绝对不可以!” 【作者题外话】:哇,可爱的粉宝们,公子今天开始加更,这是第一更,第二更会在中午11点,准时11点,第三更会在晚上9点30。可爱的粉宝们,要支持公子哦,记得收藏起来。爱你们! ☆、第八十五章 罚跪佛堂 一连几日,秦时月都未有出过自己的院子,更别提出府门了。 而老夫人那里的请安,她也早早的打发了冰煞前去给自己报了病恙,就说自己得了风寒,怕去请安过了病气给老夫人。 老夫人原本前些日子就被气恨的牙根还痒痒,原本即便秦时月不派冰煞前去请示,她也会斥了秋嬷嬷不让秦时月去请安的。怕看了这个一回府事事拂逆自己的孙女就来气。 晌午时,莲花小苑里院门紧闭,不但掩了院门,连门闩都是上着的。 “主子,您已经一连五天都是一天三次喂食小金了,主子这般喂食,身体能行吗?”冰煞看着主子右手腕处殷红的血肆意流入白瓷盅内,眼里一片担心神色。 像主子这般,一连五天,每日三次取血喂食小金,冰煞非常担心。因为小金现在虚弱不堪,每一次吸食的血量都非常大。而白瓷小盅虽小,可是每一次喂食,主子都是一连喂食小金三盅。 “主子,不然,我们把时间往后再推迟些时日吧!”冰煞实在担心主子,每日这般取血喂食小金,恐是还没有夺回雪幽谷,主子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先倒下的。 秦时月此时正看着小金贪婪的吸食着白瓷盅里血液,看着小金很快将白瓷盅里的血吸食干净,便示意冰煞上前为其包扎,后缓声道,“十日后,我们必须去雪幽谷,既定的计划,不能变!” “主子,可是你这样每日三次喂食小金,身体定是受不住的。”冰煞很是担心的一边替主子包扎着伤口,一边抬头急劝一声主子。 他们养盅之人,最清楚,一个人若是每日大量的取血喂盅,其身体会受到很大的损伤。 况且主子本就身体孱弱,没有内力做抵抗,如此喂食大量血液,更是身体损伤严重。她是怕,怕主子还未喂食到十天时,身体会垮下来。 秦时月知道冰煞在担心什么,微笑的抬眸,轻声安慰冰煞,“别担心,我绝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接下来的硬仗,必需要打。若是将时间拖延,我不担心自己身体,而是担心有些人怕是会等不下去,开始对将军府下手,到时累极到将军府,便是我的罪过。” “主子,都是因为属下,若是属下离开,将军府——”冰煞急急看向主子一声。 “冰煞,此话休要再讲。”秦时月冷的沉声打断,抬眸严肃道,“冰煞,你记住,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退就能退的,若是情势逼就我们非得这样做,那我们就没有必要退让。有些事情,总归是要弄清楚的!” 话落的同时,秦时月的眸子蒙上一层寒意。 一旁冰煞看着主子眸子里的神色,不觉一凛,心中以为主子定是恨极害死师傅的那对贱男女,急着想要替师傅报仇。 可是冰煞此时却猜错了,秦时月此时所想的却是冰煞口中的那个跌下雪山醒来后,突然性情巨变的三师妹。她隐隐觉得,这个三师妹太像一个人,一个自己前世恨极的人,更是惨害自己的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义妹。 刚开始想到这种可能的时候,秦时月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可是静下心来,仔细思索后,她便觉得这种可能不是没有的。如若自己都能死后重生,那义妹也极有可能会如自己一样。 想到这里,秦时月的眸子忽地一暗一睨,心中冷念道,“妹妹,若是此世再相见,姐姐定会还你一份大礼,前世欠我的,一定数倍让你归还。” “咚,咚,咚——” 突然就在这时,院外一阵急迫的拍门声,忧得秦时月醒神。 “冰煞,去看看是谁?”秦时月醒神抬眸,命令冰煞。 “是,主子!”冰煞领命,几步走出屋子。 冰煞来到院门口,才将门闩拿下来,忽地门就被大力推开,春桃一脸急慌的冲进来,“冰煞姐,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夫人出了何事?”冰煞一惊,后忙拉着春桃跑向主屋。 春桃跟着冰煞一跑进屋子,“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郡主,不好了,夫人出事了,呜——” 秦时月闻声幽的站起身,冷声斥令,“不准哭,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娘到底怎么了?” 春桃被主子冷凛的声音喝的吓一跳,慌忙急道,“刚刚老夫人罚了夫人去佛堂外面跪着,要夫人直跪到晚饭不准起来!” “说重点,为何罚我娘?”秦时月双眉深深的一拧,脸色一冷。 春桃哭花着一张小脸,仰头望向主子呜声道,“还不全是因为小世子爷,夫人想念小世子,听说小世子每日会在念堂居,温习国学先生留的课业。夫人便想着小世子读书定会很累,便亲自熬了参汤端去给小世子爷喝。谁知,夫人进去时恰遇上二夫人,也不知怎地,夫人手里端的参汤就泼到了二夫人的手上——”。 春桃呜呜一边哭一边讲着,等她讲完抬起头来时,却才发现主子早不见了身影,心下一念,主子定是去了佛堂,赶紧小跑出屋子,匆匆追去。 秦时月带着冰煞,并未有去佛堂,而是直冲到了老夫人的福寿堂。 她清楚的知道,以娘的脾气,她是绝对不会忤逆老夫人的命令,定会依照老夫人的话,跪到天黑。 到那时,怕时娘的一双腿恐就要冻废了。这古代的寒冬有多冷,从树杈的冰凌就能看出来,呼出一口气,都能成冰渣,这天寒地冻的,若是跪到冰冷的地面上,人的两条腿岂能顶受得住。 “嗷!” 凶猛的犬吠声,伴着四条雪獒突然冲进福寿堂的厅堂,吓坏了厅堂里所有一众。 坐上首原本一脸畅快神色,手里端着茶盏,悠闲品热茶的老夫人更是被吓的手一抖,差点茶盏摔了地面上。一旁的秋嬷嬷险险急急给端住。 而右下首一排坐着的燕平公主,秦紫依,李玉兰,以及还有一个这几日一直在府里未去国学的表哥李挥远,都被突然冲进来的四条大家伙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突然一声略显稚嫩的声音,令秦时月视线幽的盯过去,吓的出声的秦弘杰眸子闪了闪,急道“你先回去,我知道你来的原因。”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公子答应的第二更,准时发布,第三更会在晚上9点30.可爱的粉宝们,看在公子这么努力的份上,一定要记得收藏起来。公子爱你们! ☆、第八十六章 三记巴掌 秦时月此时瞥见自己的幼弟是唯一一个,独独站在厅中央的人。 见秦时月身体未动,直直盯视着自己,秦弘杰不由急了,不停的用眼神示意秦时月赶紧离开。 其实在秦时月未到之前,秦弘杰一直在不着痕迹的替韩氏开脱。 虽然秦弘杰一直嘴硬不肯认韩氏,可是自从跟大姐相处几次后,似乎大姐自身带着一种魔力一般,不知不觉他会很在意大姐说过的每一句话,虽然他也不肯承认这个大姐。 “祖母,既然刚才我娘也说了,不怨怪韩氏,不如就暂且饶过她一次。兴许她真不是故意的。”秦弘杰见秦时月不肯听自己的,只能瞪其一眼后,转身看向坐上首的老夫人道。 老夫人此时刚被雪獒吓的缓过神来,定睛一看底下站着的人,以及四条若大的雪獒后,气的一张老脸抖颤不停。再听到底下孙子竟说出替韩氏开脱的话,气的,“啪!”地一声,狠狠的伸手拍向桌子。 秦弘杰吓了一跳,抬头看向上首。 “弘杰,你是被那贱妇灌了什么**汤,她才回来几日,你就忘了亲手养你的人是谁了?” 老夫人狠狠的嗤向底下的孙子,一双眸子斜睨向站于秦弘杰身后的秦时月,“还有你这个孽女,谁准你带着这四条畜生进来的,给我立即滚出去!” 秦时月冷冷的盯着坐上首的老夫人,却是身体一动未动。不但未动,突然幽的几个大步上前,一把将秦弘杰挥向身后,一双凤眸幽冷没有一丝温度的直视向老夫人。 秦弘杰被挥向后面,差点一个趔趄摔坐地上。 而老夫人从未被人这么盯视过,感觉底下那道冰冷的眼神如刺凛凛的刀子一般,随时都会要了自己的老命。不由的身体一颤,往椅背一退,努力强装出震定的指手就要怒斥。 “老夫人刚才说话甚是可笑,弘杰是我娘十月怀胎所生,身上流着可是我娘的血,老夫人一句贱妇不知所出何意?还有什么叫做**汤,时月还真是要仔细听老夫人教导一番才是。” 秦时月先一步抢话而道,声音不高不低,平淡清亮,虽然听不出一丝喜怒来,可是周身散发的寒意,却令周边的人感觉甚是幽冷。 凤眸一转,淡扫厅里一众,突然淡笑又道,“另外,老夫人刚才嗤骂时月是孽女,时月倒是平日习惯了无所谓。可是,老夫人骂四条宝贝为畜生,可当真是不应该,难道老夫人不知道,这四条雪獒可是老祖宗最宝贝的。老夫人平日里教导小辈对长辈要尊敬,可是老夫人似乎自己倒是忘了呢?” “孽女,孽女,还真是长本事了,想着教训起我来了,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你也称得上斤两,哼!”老夫人气的伸手怒斥向秦时月,一双眸子尽是不屑的眼神。 秦时月看着老夫人,却是笑的淡然,不羞也不恼,“老夫人说笑了,时月论斤论两,也是万万不敢教训老夫人的。必竟,时月还从未有听人说过,讲理还要论斤两的,嗯?” 老夫人乍听完这话,好一会后才反应过来的,立即恼的狠瞪向秦时月,怒嗤起来,“孽女,果真是那贱妇所生,所养,就知道不会教养出个好的来。给我立刻滚出福寿堂,我不想看到你。” 底下一众婢女婆子,都齐看向这位回府没多久,屡屡跟老夫人对着干的大小姐,一个个都均替这大小姐捏了一把子汗。 秦时月看着被自己激怒,喊嗤自己滚出去的老夫人,却是身体一动未动,抬头望向老夫人淡笑一声,“老夫人莫急,待时月把事情弄清楚了,自会离开,到时还望老夫人莫留时月才好。”幽的神色一肃,转而清声道,“时月来此,只是想要询问老夫人,为何将我娘罚去佛堂外面跪着?” 秦时月的话一落,立即底下一直未有出声的燕平公主,突然托着一只缠着白布条的手动了动,随后身体动了动,就要起身,“时月,其实——”。 “娘,您坐下,您的手还伤着呢,用不着您来跟她解释。”突然秦紫依幽的站起身,一张几乎与秦时月一模一样的脸上,尽是厉色狠盯向秦时月,“想要知道为什么吗?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娘的手!” 秦时月淡笑的转眸看向一副气势汹汹的秦紫依,后瞥一眼燕平公主的手,只摇头淡笑,“二妹刚才说的太含糊,我还真听不出什么意思来,不如二妹把事情讲的清楚一些可好?” “哼,你是眼瞎吗?没看到我娘的手上包扎着药布吗?”秦紫依气的寒了一双眸子,瞪向秦时月,突然伸手怒指向秦时月,“祖母说的没错,也就你娘那样的人,才养出你这种眼瞎的。你娘平日里总是装出一副柔弱可欺的假样子,为的不就是勾引父亲,独占父亲的宠爱。借着父亲的宠爱,每日都装出一副可怜相,实则是内心歹毒阴狠,这次竟然假借给弘杰送汤为名,故意烫伤我娘的手不说,还哭啼不肯承认。哼,贱人,都是下贱的——。” “啪!” “啪!” “啪!” 一连三记狠厉响彻的巴掌声,平空而起,巴掌声在这若大的厅堂里,格外的响亮。 “你敢打我!”秦紫依瞪大着一双眸子,一脸震惊无法相信的死瞪向秦时月,一只手捂向被打的一边火辣辣疼的左脸。 “紫依!”燕平公主此时才反应过来的,急步起身,一把护向女儿。 “孽障,你个孽障!”老夫人气的大声嗤骂。 直到这时,底下的一群婢女婆子才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一个个都是吓惨白了脸,个个在心里念叨一声坏了—— 这大小姐打了二小姐,二小姐平日里不管在老夫人那里,还是二夫人身边,那可都是宝贝的紧。即便小世子爷,恐也没有二小姐金贵呢! 而秦弘杰此时却怔愣在原地,一双黑亮的大眼闪忽个不停,怔在原地不知该走近哪一边。不过此时没人注意他,所有人都在紧张着挨了打的秦紫依。 “秦时月,你个贱人,我要撕了你!”突然秦紫依大力推开燕平公主和李玉兰,伸长着两只手直抓向秦时月脸面。 【作者题外话】:公子答应的第三更,真的说到做到哦。可宝的粉宝们,看完书的同时,记得多多评论哦,公子爱你们! ☆、第八十七章 你个孽障 “紫依,不要!”燕平公主急唤一声,伸手急要去拉,却是明显的动作缓慢,并不真是要拉住女儿。 第44节 而李玉兰急欲去拦下秦紫依,却是感觉到一旁燕平公主突然推挡了自己一下,立即会意的步子一顿。 两人相隔不远,只有三步距离,就在燕平公主和李玉兰假装欲拦下,却是实并未拦,任凭秦紫依伸长着尖尖的手指抓向秦时月时,突然一个小身影攸的蹿到秦时月的前面。 “二姐,不要——” 急一步蹿出来的是秦弘杰。 秦弘杰突然蹿出来,惊了一众所有人。 就连原本淡定立于原地,看着秦紫依扑过来的秦时月,此时也被惊的眼皮一跳。 可是秦弘杰此时突然近距离的跳出来,秦紫依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她伸长的两只手狠狠的直抓了过去。 “紫依,快住手!”老夫人一眼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吓的厉声惊喊。 “别伤到弘杰!”燕平公主吓的也是大叫一声。 厅里其他的人,也都急的手心里捏出一把冷汗。 在这慌乱的场面中,只有两个人虽然脸上是着急的表情,实则眼底是看好戏的神色。 这两人便是将军府的两表兄妹,李玉兰和其哥哥李挥远。 “闪开!” 突然一声清凛之声传至秦弘杰的耳边,不等吓慌了神的秦弘杰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突然被大力的甩向身后。 秦时月一把将秦弘杰甩向身后,同时侧身闪过秦紫依狠抓向面门的两只手,紧接飞起一脚,狠准的将秦紫依给踹了出去。 “啪!”地一声。 秦紫依横飞出去,摔落地上,幸好身体先着地,而不是脸着地,不然一张脸岂不被摔惨了。 “紫依,我的女儿!”燕平公主转身飞奔向女儿,一只缠了白布的手竟然此时非常灵活的,一把揽起摔在地上的女儿,紧紧的抱在怀里。 “二表姐!”此时的李玉兰也急急冲了过去,一旁其哥哥李挥远站在一旁也急的直皱眉头。 秦时月并未看向秦紫依一边,而是急转身看向被自己甩向身后的秦弘杰。虽然刚才甩开秦弘杰时力道拿捏有准,却还是有些担心幼弟。 转身,瞥见幼弟好好的呆立在原地,以及幼弟身后的冰煞后,便放下心来。 “孽女,你可知罪,给我跪下!”老夫人狠狠的拍着桌子,大声斥吼向底下的秦时月。 “时月不知,老夫人还请明示!”秦时月不卑不亢的淡挑眉看向上首的老夫人,凤眸一片清亮,容不得任何诋毁。 “啪!” 老夫人气的又是狠拍一声桌子,指着被燕平公主和李玉兰扶坐起身的秦紫依,眼里一阵心疼的,后狠斥向秦时月,“你羞为长姐,却狠心打虐妹妹,你难道不知罪吗?” 不等秦时月辩白,老夫人突然怒喝向左右两边粗壮的婆子,“来人,给我把这孽女押着跪下,今日我要狠狠的教训这个目中无人,搅乱府里安宁的孽女!” 两边婆子一听,却是迟疑一步,但在老夫人狠睁的目光中,几人还是走出来。 这四个出列的婆子,正是前些日子被秦时月在柴房惩治过的,那四个秋嬷嬷身边最得力的粗使婆子。 几人虽然很想为那日柴房受打出一出气,可是几人也同样经了那日柴房被打后,心里也是极为忌惮这府里的大小姐。 几人互看一眼后,自是觉得这个府里当家的还是老夫人,他们自当听从的是老夫人命令。 立即,四个婆子均是一脸气势汹汹的冲向秦时月方向。 “嗷!” 一声凶猛的雪獒吠叫声,震的四个婆子一顿,不等四个婆子吓的缩回脚去,四条身体硕大的雪獒猛的飞蹿向秦时月身边,分列于秦时月前后左右。 这阵势,就犹如上阵杀敌的猛将,身边环绕着他的忠心护主的侍从一般,令人畏怯。 “嗷——” 四条雪獒中的头獒五宝,伸长粗大的脖子,仰头冲着坐上首的老夫人高吠一声。 “啊”老夫人吓的惊叫一声,身体往后一仰,伸手急捂向胸口,一双狠厉的眸子,此时早已被吓的惚惚起来。 燕平公主此时也是吓的急抱紧了女儿,生怕此时厅中,完全不像小时候性格柔弱不堪的大小姐,一声喝令,让雪獒冲过来咬她们母女。 秦时月低眸看一眼护在自己身边的四条宝贝,嘴角不自然的噙起一抹笑意,笑意瞬间隐去,再抬起眸子时,脸上一片淡漠,“秋嬷嬷!” “啊!” 秋嬷嬷听到郡主的呼唤,吓的浑身打了个激灵,急啊一声。 “麻烦你去佛堂把我娘请来这里,就说老夫人请她来佛堂,要仔细询问之前发生的事情。”秦时月淡笑从容的命令秋嬷嬷,就仿佛命令这府里的普通婢女一般。 “啊,这?” 秋嬷嬷此时缓了缓神,偷偷瞥一眼狠睨起眸子的老夫人,又胆怯的望向郡主一眼,一时间扰的她左右为难,不知该作何回答。 老夫人此时心神也缓了过来,听到秦时月竟敢命令自己身边的老仆,怒的瞪圆了眸子,“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就凭你,也妄想支使我的人。哼!” “唔,时月倒是忘了秋嬷嬷乃老夫人身边的老人,如此看来,当真不能随意支使呢!”秦时月笑的淡然,一双凤眸微挑起,绝色的容颜令人恍目,然接下来的话,却令秋嬷嬷吓的差点瘫了地上。 “嗯,不若让五宝陪同秋嬷嬷一起吧,若是路上秋嬷嬷记性不好,五宝虽然不会说话,可是脑子可是比得过一个人的,定会领着秋嬷嬷去到佛堂的。”秦时月凤眸一转,突然唤向身边,“五宝——” 腾地,五宝抖擞雪白长毛,攸的高昂起如狮头一般大的脑袋,一双雪獒大眼,黑幽幽的盯向秋嬷嬷的方向。 这老祖宗的八条雪獒,可是极通人性的,主人的一言一行,这几条宝贝可都配合的非常好。 五宝一昂起大脑袋,不等踏步走过去,早已吓惨了秋嬷嬷一张老脸,见其急摆手,“别,别,郡主饶命,老奴这就去请大夫人,这就去!” 此时的秋嬷嬷被五宝吓的,哪还顾得上去看一旁老夫人气怒阴狠的表情,撒起两条腿,还有些抖颤的就急跑出大厅。 秦时月满意的挑挑眉,唇角溢起一抹讽笑。 “孽障,你个孽障——”老夫人气的一张老脸扭曲变色,手指狠狠的颤指向秦时月方向。 【作者题外话】:今天加更,连着三更一起。粉宝们一定要支持公子哦。 ☆、第八十八章 混账东西 秦时月听着老夫人的嗤怒,眉头轻皱一下,后微摇了下头。 她并不在乎自己这亲祖母嗤骂自己,反正每次骂得都是一个样,不是孽女就是孽障。 她倒是很想跟老夫人提醒一下,下次骂人时,能不能有点新意。 “孽障,别以为有老祖宗的四条宝贝我就治不了你,哼!”老夫人突然狠狠地斜睨向秦时月,蓦地喊斥向底下,“来人,给我把我儿致远唤来,我要让他好好看看,他接回来的女儿,是如何嚣张跋扈到不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立即原本那四个欲冲下来押秦时月跪下的婆子,其中一个领命就要去寻府里的老爷过来。 燕平公主此时正欲搀扶女儿起身,听到老夫人命令,立即拉了女儿一顿,重新摔坐回地上。不等秦紫依呼疼要说什么,突然就见这燕平公主一双眸子雾湿了一片。 秦时月淡瞥着这厅里一众神色,特别视线在略过燕平公主时,视线停顿了一下,忽地唇角勾了勾。 果真这燕平公主会装,听老夫人要命人去喊父亲来,立即就开始扮一副凄柔的表情来。 秦时月心中冷嗤一声,却是脸上依旧淡笑从容。 对于老夫人命人喊父亲过来,其实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若是老夫人不命人去请,她也会命人去喊父亲来的。 在这若大的府里,能为她们娘俩撑腰做出公正对待的,除了父亲,可真没有人能维护她们娘俩了。 不多一会,秦时月就听到了一阵稳健的脚步声,脚步声沉稳矫健,踏步有声,如此行步有力,在这府里,自然是她那驰骋沙场,杀敌勇猛无敌的大将军父亲无异。 转身,正见一身藏青色衣袍,袍角绣强劲枝干,衣领和袖口均绣有浅色银边细线云腾图纹线边的父亲,一身干练袍装,随其高大身躯走动,袍角翩起,直衬得其身体伟岸,大气从容。 秦时月心中暗暗对父亲竖起拇指,如此高大硬朗的男子,才真正配得上大将军的称号。 “致远给娘请安,不知娘唤致远来所谓何事?”秦致远恭敬请安,抬眸看一眼坐上首明显脸色不甚太好的娘。 他适才刚从府外回来,不早不晚,刚一回府就听府里的婆子过来传话,说是娘唤自己来福寿堂。 老夫人看一眼儿子,见儿子穿一声外出的袍服,立即道,“快起身来,可是刚才外面回来?” 虽然对自己的嫡孙女丝毫不喜,可对自己这个威武干练,驰骋沙场,勇猛良将的儿子,老夫人可是心疼的紧。 立即喝斥一旁的婢子,赶紧去给儿子看座。 秦致远也不推辞,他一上午都与同僚一起,确实有些疲累。 落坐后,才瞥到厅中央凛然孤立于那里,被三条雪獒护在当中的大女儿,突然漆黑的眸子一拧,转眸就看向坐上首的老夫人,“娘,发生何事,儿子一回来就被唤至这里?”说着,不经意的扫一眼脸上泪水楚楚望向自己的燕平公主,以及羞怒着一张肿高半边脸的二女儿紫依。 “哼,还不是你偏执要带回府的这个孽女折腾出的事!” 老夫人陡的声音一尖,冷冷睨向底下的秦时月,伸手颤怒嗤指道,“这个孽女打从回府的第一天开始,就整得府里不得安宁,现在更是胆子越发大的没边,连我这个祖母都敢顶撞,今日竟狠毒的连自己的妹妹也打,当真是恶毒至极。” 燕平公主听着老夫人的话,此时脸上泪水已连成一片,伸着一只包着白布条的手,颤抖的揽着女儿。母女二人皆是一副被人凌虐的样子,实在楚楚可怜至极。 老夫人狠狠的指骂着底下的秦时月,突然猛的一拍右手边的桌子,“这种目无尊长,嚣张跋扈的恶女,我们将军府绝容不下她,今日叫你来,就是跟你商量送这孽女离开将军府,送去府外茶庄,交由——”。 “娘,这万万不可!”秦致远豁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倒是吓了老夫人一跳。 “娘,万万不可啊——”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颤抖的哭求声。 秦时月闻声,立即回头,就见娘韩氏一身哆嗦的被秋嬷嬷搀扶进来。 “罪妇,你来的正好,给我滚上前来,让致远好好看看你这表面柔弱实在恶毒的毒妇。”老夫人瞥见秋嬷嬷果真把韩氏领来这里,气怒的一张老脸瞬间紫了一片。 “噗通” 韩氏未走到厅中央,两条腿就颤抖不听使唤的呯然跪磕了地上。 “娘!” 秦时月几个大步走上前,一把挥开打算搀扶自己娘起身来的秋嬷嬷,“娘,您怎么样?可是腿疼?” 看着娘亲明显冻得瑟瑟发抖的,两条膝盖疼的直颤的样子,秦时月一双凤眸立即浮上寒意,攸的喝声叫住准备离去的秋嬷嬷,“站住,去给我娘亲端个火盆来!” 秋嬷嬷被喝的步子一顿,扭首偷瞧一眼郡主,正对上郡主一双寒目,吓的浑身一颤,欲点头领命,却在这时头领上方传来老夫人的厉喝声,“我看谁敢听这个孽女的话!” “五宝!” 老夫人的话刚落,突然秦时月一声喊向一直跟在秋嬷嬷身后的五宝。 “嗷!” 一声吠叫,五宝突然高昂起如虎狮般的头,张开一口獠牙,直冲着秋嬷嬷的背后喷气。 秋嬷嬷“啊!”地一声尖叫,跳起脚来扭头一看,差点吓晕过去。 此时哪还顾忌老夫人的脸色,立即点头如捣蒜地飞快跑向老夫人不远处的火盆,像抢东西一样的,端起火盆一溜急跑的就冲到了秦时月与韩氏身边,“郡主,给,火盆。” 哆嗦的将火盆放下,急的眼泪都快掉的求道,“郡主,求您饶命,快让这畜生离老奴远些吧!” 第45节 “嗯?这可是老祖宗身边的五宝,你敢唤它畜生,怕是它现在肯定生气呢!”秦时月将火盆端到娘亲的身边来,拉过娘亲的手放于火盆前烤着,声音平淡无奇的提醒秋嬷嬷一声。 秋嬷嬷吓的哪还会多想什么,赶紧点着头的不敢回头看向身后,急声附和着,“是,是,是老奴嘴欠,是宝贝,是宝贝,以后老奴见了,一定喊它们宝贝!” “混帐东西,给我滚过来!”老夫人看着秋嬷嬷一副吓破了胆,贴在秦时月身边驯服的样子,气地狠拍桌子。 【作者题外话】:今天看房子,好累的说。粉宝们记得收藏起来,支持公子,公子会努力多多存稿的。 ☆、第八十九章 主持公道 看着娘亲坚持跪着不肯起来,秦时月虽无耐,却也此时无法,只能快些结束这混乱的一切。 立即起身未看向老夫人,而是转向站于不远处盯望着自己和娘亲的父亲,突然清声道,“父亲,既然老夫人唤父亲前来,想必是希望父亲来此主持公道的。虽然时月认为父亲一府男主,每日朝堂之事就甚是繁忙,不应来这内宅被一些杂事烦扰。但是,既然父亲来了,那时月就斗胆请父亲为我娘主持公道。” 话落,“噗通”一声,铿锵有力地跪于地面上。 刚才一番话,实则打了老夫人的脸。 这一跪,更是铿锵有力的回击了老夫人。 老夫人坐于上首椅子上,一双手气的打颤不停。 一双老眸甚至于喷出火来的,狠狠睨向底下跪向儿子却坚绝不肯跪自己的嫡孙女。 而燕平公主原本泫然泪漆的柔弱表情,在看到秦时月刚才一番作为的一刻,一双原本泫泪的眸子,借着女儿秦紫依的掩挡,狠狠皱了一下。 李玉兰和李挥远两个,此时都紧站于燕平公主一旁,这番站队自然是为了讨好燕平公主。 可是此时这对表兄妹,却是两双眼睛都不停的眨动着,小心思不停的变化着。 秦致远听着女儿刚刚一番话,耳畔听着女儿铿锵跪于地上一刻,清脆的砸地声,他这个作父亲的心被狠狠击了一下。 他不是没有料到接她们娘俩回府,自己的娘会如何想着法的为难她们娘俩,可是他绝不能再让她们娘俩继续住在府外。 那日玉林山的一切,惊风已经将发生的全都告诉了自己。 他亏欠她们娘俩的,不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她们娘俩受一丝苦。 蓦地,突然见秦致远一双黑漆的眸子一震,冷的抬眸看向坐上首,“娘,今日到底所谓何事,为何娘要打罚时月。” “哼,你是在质问娘吗?”老夫人看着一脸冷霜的儿子,一双老眼气的一瞪,“实话告诉你,我今日不但要打罚那孽女,连底下总装得一副被人欺负的罪妇一起打罚。” “娘,这后宅之事,您要打罚谁,儿子本不该插手管。可是您现在打罚的是儿子的嫡妻嫡女,总归您打罚她们两个也要有个原因不是吗?”秦致远向来孝道,极力忍下心中不平,努力试图跟娘讲道理。 老夫人闻声,突然斜挑了眉角喊向底下的燕平公主,“燕平,把你那只烫伤的手,举给致远看看,让他好好看清那个罪妇暗里藏着怎样恶毒的心思,容不得你这个平妻的存在!” 燕平公主闻声,正揽着女儿的一条胳膊迅速抽回,那动作太快,令众人都恍了下眼。 可是秦时月一双清亮的凤眸,却清楚的看到燕平公主在缩回手的一刻,手指头有多利索。而且,之前她一脚踹飞秦紫依时,她可清楚的记得燕平公主冲过去,那只包扎的手动作有多敏捷。 秦时月眼底闪过一抹讥讽的笑意,并不揭穿她。 “这个,老爷,娘!” 燕平公主伸手捂着自己那只白布包扎的手,一脸作难的迟一声,后看一眼地上的韩氏后,脸上浮起一抹勉强的笑意,急摇头,“这个不怪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接住那碗参汤,所以不怪姐姐,真的不怪姐姐!” 燕平公主一边急摇着头,一边眼里却是雾蒙蒙一片,仿似明知受屈了,可却宁愿隐忍的自己受伤害。 她这一副郁郁模样,倒是把底下一众婢女婆子瞧得甚是心疼这位府里的二夫人。 虽然老夫人脾气不好,可是这二夫人平日里对他们这些底下的奴仆,却是极为和善。 秦时月冷眼瞧着这宫里出来的公主,是如何装出一副大度又令人怜惜的表情来,博得众人的同情。怕是这柔怯怯的模样,主要是演给自己父亲看的。 秦时月冷抬眸,眼里却立即唤上了淡然的笑意,笑意浅浅,不达眼底,“如此说来,便是二夫人手脚不利索,并不是我娘的责任。不过,为了不委屈二夫人,有些事情还是要当事人讲为好,不如问一下当时在场的弘杰如何?” 秦时月的话落,偏头看向身后与冰煞站于一起,一直紧绷着脸未有说话的秦弘杰。 秦弘杰睁大了黑亮的眸子,与秦时月的视线对上,嘴唇动了动,突然迈步上前。 燕平公主一见秦弘杰突然走上前,立即一双眸子飞快的闪了一下。另一只完好的手,不由捏紧了托着那只包扎的手。 “哟,二夫人,您可小心点才好,您那只手可是受着伤呢,可不能狠劲的捏,不然要捏坏了,伤情加重,老夫人可是又要把罪过加到我娘头上来的。” 秦时月眼角余光一直紧盯着燕平公主每一个微小的动作,突然扭头大声喊了一声,不紧引了众人寻声齐看向燕平公主,更是吓的燕平公主身子一颤。 燕平公主完全没有防备地,被秦时月这么大声一喊,任其心思再沉稳,可也不禁被吓到的,手指迅速不安的缩了缩,却也忘记另一只包扎的手同时也跟着条件反射的大幅度动了动。 立即底下正齐盯着燕平公主的众婢女婆子,不由眼神齐变了变。 “弘杰,把今日娘亲送参汤去你那里,事情发生的起因仔细说一下,莫要因你一个细节的含糊,冤枉了一个真正心疼你的人。”秦时月凤眸一片清亮地出声,引众人将视线落向幼弟的身上。 她本心不愿让幼弟掺和进这种妇人的宅斗中,可是事急容不得她多想,更何况此时幼弟既然在此,那么有些事情他也是应该有些担当的。 虽然是内宅之事,可是总归也能看出他的本心来。 秦弘杰此时有些愣愣的站在原地,被一厅的人注视着,有些不舒服。 一双黑亮的大眼,先是望向燕平公主方向,见燕平公主正温柔腻爱的望着自己,心底不由的一偏。 而再将视线转向跪在地上,身体依然不停打着哆嗦,因为刚才跪于外面冰冷地面上罚跪的韩氏,也就是自己的亲娘时,不自觉的视线闪了闪。 却在视线躲闪时,眼角余光被一道清亮的视线盯视过来,令自己无法躲闪的抬眸迎过去,对上的正是大姐一双清亮的视线。 那束视线太清亮,透彻,如不容人污毁的洁白纯玉,容不得任何污浊。 【作者题外话】:今天第三更,粉宝们要看得开心哦。 ☆、第九十章 陈述事实 被那样一束清透的视线盯着,秦弘杰身体突然一震,一双黑亮的大眼抬起时,突然变得清亮一片,听其缓缓道,“之前我娘陪我一起,在念堂居温习先生布置的功课,忽然外面传来韩氏声音,说是给我送来参汤。我本欲令人嗤其回去,可是我娘命人请她进去。” “听听,听听,明明弘杰不乐意见到她,非要凑赶着上前,不但打扰弘杰习书,还恶毒的拿热汤烫燕平,如此歹毒心肠——”老夫人不等秦弘杰说完,突然狠狠的嗤骂向韩氏。 秦时月感觉到一旁娘亲身边抖的厉害,立即一把握住娘亲依旧冰冷的一双手,清凛声音驳斥道,“老夫人是否先听弘杰把话说完,再作凭判。就算是真犯了法的犯人,那审判官员也要先听人陈述一遍实情,再判决不是吗?” 老夫人被狠呛,气的拿眼珠子狠瞪向底下。 此时秦致远出声,“弘杰,继续讲!” 弘杰看一眼一脸生威的父亲,不由咽了咽唾液。 自父亲回府后,他从未跟父亲亲近过,一是对威风凛凛的父亲有敬威之感,再是那日父亲回府,自己曾被父亲嗤责,心中害怕父亲。 此时听父亲命令,秦弘杰不作迟疑继续讲道,“然后韩氏进来,用托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我娘正起身相迎,就要接过。” 说到这里,秦弘杰不由的看向燕平公主一眼,见燕平公主一脸温柔热切的望着自己,不由急的转过视线,垂眸接着道,“韩氏说汤太烫,怕烫到我娘,说把汤先放到桌子上。然后我娘说不防,就要去接过,结果两人都走的急,就撞到一起,汤撒了,我娘手就被烫到了!” 秦弘杰的话一落,燕平公主一双温柔望向秦弘杰的眸子,突然隐隐的一暗。 而韩氏此时抬起一双眸子,已是泪湿一片的激动望向自己的儿子。 秦时月很满意秦弘杰能将实情讲出来,如此,接下来,她便有话可以为娘亲辩驳。 可是不等秦时月出声想要为娘亲辩驳,就听到坐上首的老夫人人手里握着茶盏,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传出“咚!”的声音。 “弘杰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底下那个罪妇故意不肯让燕平接过汤去,心思狠毒,故意将汤水泼到燕平手上的。” “娘!” “老夫人!” “祖母,不是那样的,应该是韩氏不小心,两人走的都太急撞到一起的!” 秦致远和秦时月分别气极一声。 而令众人意想不到是,秦弘杰也急声作出辩白。 老夫人和燕平公主均被突然出声为韩氏作辩白的秦弘杰惊了一跳。 老夫人一双眸子睁的大大的,不可思议的望向底下平日里自己最宠爱的宝贝孙子。 而燕平公主怕是顾忌厅里一众人,还有自己的夫君,所以虽然脸上同样震惊,却是很好的在低眸一瞬,隐藏起情绪来。 “弘杰,你现在是在向着谁呢,是谁从小把你拉扯这么大的?是谁把你当作亲弟弟一样护着呢,你太令我失望了!”突然秦紫依肿着半边脸,气势狠狠的喝斥向秦弘杰方向。 一双原本娇嫩的小脸,因为半边肿得老高还印着五指印的脸,加上其凶怒的表情,瞧着实在令人感觉凶恶的很。 “姐,我——”秦弘杰被斥的一噎,不知该说什么好。 若是从前,他一定是站在自己的公主娘亲和紫依大姐身边的。可是不知为何,自从跟那个被他叫做野丫头的相处多次后,自己也开始矛盾起来。 “二妹何必吓唬弘杰,你若想问弘杰向着谁,我可以替弘杰回答你,刚才弘杰谁都没有偏向,只是偏向事实而已。” 秦时月突然扬声淡笑看向一脸怒意的秦紫依,挑眉道,“二妹莫是想要弘杰歪曲事实,不分对错,一味偏坦。若是如此,二妹可有替弘杰考虑,弘杰现在才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二妹为了一己私欲,是想误异弘杰偏离一个男子汉有所为,有所不为的正道之为吗!” 此声一落,如珠玉落盘一般,清脆震耳,听得所有人耳里,莫不多有思忖。 就连气怒着一张脸的老夫人,听完秦时月的话时,眸子也不由一顿,似是在思忖什么。 燕平公主自不是傻的,立即上前一把拽回女儿,“紫依,你是姐姐,怎可因为一时气极,胡乱嗤责弘杰,还不快退下!” 秦紫依原本并不以为自己说错话,可是听到秦时月一声怒驳后,立即清醒,慌忙退向身后。 “嗯,二夫人莫要动!” 突然,秦时月急喊一声燕平公主方向。 不等燕平公主闻声要作反应,一个利落的起身,几个大步逼近燕平公主,吓的燕平公主身体一顿,不明白发生何事? “你想作什么?”秦紫依之前被秦时月扇过巴掌后,说不忌惮那是假的,最起码现在可还心有余悸的很。 秦时月并不搭理秦紫依,而是一双凤眸饶有兴趣的盯向燕平公主一只手,突然淡笑扬眉道,“唔,二夫人手上涂的是什么烫伤的药膏,竟然如此神奇,短短说话空档,二夫人的手指,竟然能轻松活动了。果真这药太是神奇!” 话落,突然伸手指向燕平公主明明包扎的那只手,正弯曲的抓着秦紫依胳膊。 众人视线立即齐齐盯向燕平公主那只包扎的手,见那只手虽然整个被包着,此时却明显能看到手指弯的牢牢抓着秦紫衣的胳膊。 燕平公主瞬间脸色一白,迅速将手抽回,却是抽回手时力道太大,直接打在了自己胸前。 “嘶!”一声抽冷气声。 如果说先前燕平公主一脸烫伤的手疼表情是装的,可是这会绝对不是装的。因为她的那只全包起来的手,并不是一丁点也没有烫到,而是真的有烫到一点,就是偏后的尾指侧边。 所以,刚才急力抽回,正好尾指被烫的那边,打到自己前胸上,不疼才怪呢。 只可惜,此时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燕平公主时,神色都是复杂一片。 原本底下那些为燕平公主抱不平,心疼这位府上平日里最温和的主子的婢女婆子们,目光也都变了几变。 第46节 【作者题外话】:这周公子每天都会加更,也希望小伙伴们喜欢的话,能收藏起来,这样公子码字才会更有动力。你们不知道,当后台看到小伙伴们收藏越来越多时,公子看到会有多开心。 ☆、第九十一章 主动离府 “咳!咳!咳!” 老夫人突然此时出声重咳,似是为自己的这个公主儿媳打掩护,就听其道,“罪妇韩氏的事情先放一边,可这个孽女公然掌打自己的妹妹,其恶劣行径,太过放肆,一定要好好教导一番。” 声音狠狠一皱,冷声道,“我看就送去府外茶庄,让其呆在那里好好学习闺阁礼仪,待学会以后再回府。到议亲时,也不会让人笑话我秦府的女儿连该有的礼仪都不懂。” 此话一落,立时震惊了厅里所有人。 “娘,万万不可呀!”韩氏瞪大一双眸子,急急出声。 秦致远闻声黑眸一震,抬头看向坐上首,沉声道,“不可以——”。 秦弘杰立于一旁,不自觉手心捏了捏。 秦时月冷眉淡扫一圈众人,后收回视线,突然抬起一双清亮的凤眸,忽地清声应道,“好,时月遵命!” 哗! 厅里所有人齐刷刷看向这府里的嫡小姐,皇上新封的玉莲郡主,一个个像看痴儿一样的盯看向秦时月。 个个在心中颤念,莫不是这郡主是痴傻了,竟然会答应被罚去茶庄。 秦府的茶庄在哪? 那可是距离皇都城外偏远的大山里,而那茶庄子就在深山中所建,为的是监视庄子里的茶户有无偷懒。 想想一个座落于山上的庄子,所有应需能有多好,不说吃好喝好,怕是只上山,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也要累个半死于途中。 “月儿,你胡说什么呢,还不快跪下请你祖母原谅,收回送你去庄子的命令!”韩氏急的顾不得什么的,急起身小跑向女儿,拽着女儿就要跪下。 可耐韩氏虽是妇人,力气虽大,但此时的秦时月并不是以前那娇滴孱弱不堪的嫡小姐,所以韩氏根本拽不动女儿分毫,急的伸手拍打女儿后肩。 “月儿,你好糊涂,怎可逞一时之气,跑去那深山庄子里,那会毁了你的。” “时月,你娘说的对,还不快跪下向你祖母请罪,求得你祖母饶恕!”秦致远一双剑眉深蹙,严声命令向女儿。 秦致远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娘在想什么,但他觉不会允许娘把自己女儿当作弃子一样的,丢弃于深山的庄子里。 他的女儿,是他和发妻的第一个孩子,无论这孩子会带来什么,他也不会舍弃掉她。 “娘,时月总归还是一个孩子,一时心气大,顶撞了娘,娘大人有大量饶了她这一会,过后儿子定会好好教导她,定不会再顶撞娘半分。”秦致远是孝子,虽然心疼女儿,可是对自己的娘说话却也是礼仪最先。 这也是东晋国首来看重的,不论上到权高皇位,还是下到黎民百姓,都是以孝为先。 此时好生把那只受伤的手托紧,不敢再乱动分毫的燕平公主,瞧着夫君着急的样子,突然拉着秦紫依跨前一步。 先是温柔的看一眼秦致远,后望向老夫人大度的道,“娘,老爷说的对,时月必竟还是一个孩子,虽然紫依被扇肿了脸——” 话说到这里一顿,扭脸看一眼女儿,眼里满是心疼,紧接转眸看向韩氏与秦时月方向,“可无论如何都是亲姐妹,俗话说的好,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呐,姐妹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就是一些平日里的小脾气闹的,以后多加教导也就是了。” 说着,紧拉了拉一脸恨恨表情的女儿,转向上首的老夫人,“娘,这事,儿媳看就算了!” 说完,深深叹息一声,眼里满是心疼的看一眼女儿。 “娘,您怎么净向着那个外来的贱——” 秦紫依听自己娘为打了自己的秦时月求情,立即寒了一张被打肿的脸,气怒冲口而出。 燕平公主急一把狠拧向女儿,慌看一眼黑怒脸的夫君,还好拦的急时,女儿没有说出后面“贱人”那两个字。 她的女儿,绝不可以在夫君面前失了任何礼仪分寸。她就是要夫君看看,他心心疼惜的韩氏,所教养出的女儿是多么不如自己的宝贝女儿。 秦时月一直淡然直立于原地,仿佛刚才所有人着急的一切,都于自己无关一般。 只静静的看着,直到所有人都静声等待老夫人做出最后的决定时,突然听其一声清亮之声。 “娘,父亲,不用再多为女儿求情了,女儿愿意去庄子里!” 秦时月的话,如一颗火雷一样,平地炸起。 惊的韩氏,紧拉着女儿的手颤抖不停。 秦致远攸的扭头看向女儿,一脸的震惊无比。 而秦紫依眼底闪过嘲讽的神色,倒是燕平公主看向秦时月的眼神里,满是疑惑和猜测。 “大表姐,你疯了吗?那可是山上的茶庄,虽然那里风景秀美,景色怡人,可是毕竟距离咱们府上稍远,你真的愿意去到庄子上吗?”一直未有出声的李玉兰,第一个缓神出声劝向秦时月。 但细听她出声相劝的话,却让人听来,不似是相劝仿似是诱导一般。 不过此时韩氏和秦致远没有时间去细思李玉兰的话,两夫妻急着要劝责女儿。 “娘,爹,是女儿自己想去庄子。”秦时月脸上是轻松的微笑,看向爹娘道,“女儿觉得府里一些规矩确实不是太懂,想要去庄子里,好好学习这闺阁礼仪,免得以后丢我们秦府的脸面。” “时月!”秦致远沉声喝向女儿,不让女儿再说下去。 “哼,说的好,你倒还有自知之明。”一直隐忍久久未有出声的老夫人,听得大孙女这般说,一双眉紧了紧,盯向下面厉声道,“既是她自己也愿意,那你们就休要再为其求情。我看,明日一早就送其去茶庄吧!” 老夫人的话一落,惊的厅里一众均是面色一白。 老夫人对这个嫡孙女也太狠了,就这么迫不急待送自己的嫡孙女去庄子,这得是多大的不喜和厌恶啊! 不由一众婢女婆子们,都同情的望向这个才刚回府没几日的大小姐。 有的婢女婆子,甚至于本心里,很是不舍得大小姐离开。因为这几日大小姐所做的一切,他们虽只是身份低贱的奴仆,可却对这个大小姐很是敬仰。 因为这几年来,府里任由着老夫人一手把持,老夫人身边的秋嬷嬷就跟半个主子一般,随意的打骂他们这些奴仆。 而大小姐回府没几日,就教训的秋嬷嬷收敛很多。若是大小姐一走,这秋嬷嬷还不得重新张扬起来。 想到这里,就有那心思多的奴仆,脸上显出担心来。 【作者题外话】:喜欢的话,记得收藏起来,若是小伙伴们喜欢公子的话,一定要告诉公子哦,书评区里,公子会看到你们的评论。 ☆、第九十二章 保护屏障 就在这时燕平公主突然婉目出声,“娘,若真是要送时月去庄子里学习闺秀礼仪,儿媳觉得明日是否太仓促了,不如缓几日也不迟?” “是呀,外祖母,怎么着也让大表姐收拾一下东西再去不迟!”李玉兰此时出声,附和燕平公主。 秦时月眸子里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这两个明着替自己求情,实则是想坐实让自己去庄子的两人,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而此时的韩氏眼看女儿去庄子已成事实,急的完全慌乱了心神,拉着女儿泣咽不止,“月儿,你这是作何,作何作贱自己啊!” “罪妇,你在那里瞎说什么,我罚其去庄子,怎么就成作贱她了。你心思好歹毒,是想说我虐罚孙女吗?”老夫人耳力不差,自是听到韩氏低泣声,拿起手边的茶盏就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老夫人,罚时月一个不够,是想连带我娘一起吗?”秦时月淡笑挑眉,并不理会老夫人闻声气怒的脸色,而是转头看向韩氏,声音淡定从容又无比清晰,能听在所有人的耳里。 “娘,女儿不是因错被罚去庄子,而是自愿的。女儿更不会自我作贱,女儿去庄子,自有女儿的想法,娘莫要担心!” 从容一笑,突然又转向老夫人,声音忽地一沉,“老夫人,时月自愿去庄子的这段时间里,也请您大人有大量,以前时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莫要往心里去——莫要,把气过到我娘头上!” 秦时月这话顿落的令众人均是耳朵一竖,不等老夫人气声想吼,听其紧接声道,“我娘向来重孝,性子也善,惯不会耍一些低贱的手段!” 又是一顿,话音一转,淡笑道,“若是哪日我娘惹到您,还请您一定要仔细查明真相,由我父亲在场时,再做决断!” 清亮的声音,如水滴落平静的湖面一样,声音不大,却足以激中人的心坎去。 老夫人听完这番话,气的已是浑身颤抖不停。 “你这个孽女,你是在含沙射影我处事不公,赏罚不明吗?嗯?” 怒颤的伸手指向秦时月,浑身气的发抖,一旁的秋嬷嬷连忙帮其一旁顺气。 “唔,是老夫人自己说的,时月可不敢这般诋毁您!”秦时月笑的淡然,嘴角微扬,完全一副乖巧的模样。 可是看在老夫人眼里,却是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当着儿子极力隐忍的暴虐脾气,终于再也忍不了的,突然伸手拾起一旁的茶盏,狠狠扔过去,“孽女,你个混帐东西!” 所有人都被吓到的,瞪大着一双双眸子,张大着嘴,惊恐的看着那只茶盏脱了茶托,飞快的狠狠砸向大小姐的脸。 “啪!”地一声。 瓷片碎裂的声音,碎裂的瓷片四散溅在地面上,尖利的瓷尖一片片的闪着寒光。 众人心一凛。 “月儿,月儿你有没有伤到?”韩氏急急一把拽过女儿查看。 众人闻声,齐看向大小姐方向,婢女婆子们一张张脸上神色,是真心的担心大小姐。 “娘,女儿没事,是爹爹救了女儿!”秦时月微笑的伸手轻握娘的手,一脸淡笑从容,脸上没有一丝害怕之色。 反倒是拿茶盏砸人的老夫人,在将茶盏扔出去的一刻,她一双眸子清晰的看到自己儿子脸上,瞬间变得冷凛冰寒。 秦致远此时一张刚毅的脸庞冷峻异常,一双黑漆的眸子如寒夜里的星辰,亮的令人眼疼缓不过气来。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立即别过视线不敢与儿子对视。 她从未见过儿子这般幽沉的神色,迫的她这个做娘的心虚。 “娘,时月刚才是做了何等重罪之事,令您狠心欲毁其面!”冷冷低沉的声音如洪钟响亮,又如磨铁声沙沉,听在所有人耳里不觉一凛。 老夫人眼神闪了闪,避开儿子直视过来的凌厉视线,低略一声,“是那孽女对我不敬!娘——娘刚才也只是想要警告她一番,并没有真要砸到她。” 说到这里,老夫人正了正身板,来了底气的指向下首的秦时月,“你看那孽女现在不是好好的在那吗?你可要因为那孽女,来指责你娘我?” 老夫人说到最后,脸上浮现怒意,瞪向儿子一眼,就欲喝斥向儿子。 “娘!” 秦致远声音粗哑地沉声打断自己娘,一双黑漆的眸子暗沉地如深井里的黑水,没有一丝光亮。 突然,秦致远望着坐上首的娘,幽幽声道,“娘,刚才时月说的很对,以后凡是牵扯到韩氏和时月她们娘俩的事情,请在儿子在场时再做绝断!” 轰! 老夫人只感觉如五雷轰顶一般,一阵眩晕,看着儿子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突然颤厉一声,“致远,你——”。 话未说完,立即晕了过去 “老夫人!” “娘!” “外祖母!” 第47节 底下所有人都慌乱围向晕过去的老夫人,一片慌急声。 “老爷,娘晕过去了,可怎么办?”燕平公主见夫君非但不上前,反而走向韩氏母女,眸子闪过一抹嫉恨,急声呼喊。 秦致远走到秦时月与韩氏面前,听见身后燕平公主慌乱的急呼声,并未有回头,而是出声命令厅里的婢女婆子,“老夫人晕倒了,还不去请大夫!” 立即就有婆子,忙领命小跑了出去。 “玉梅,时月,我们走!” 秦致远此时完全不再顾忌的,伸手左右牵过她们母女二人的手,大步离开福寿堂,未有回头看一眼。 秦致远清楚的知道,自己娘这时不时晕倒的毛病,到底重不重? 八年前,自己的娘就是用晕倒,来吓唬的发妻带着长女离府八年。 如今,低眸看一眼一旁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女儿,想到刚刚那只砸向女儿脸的茶盏,他的心狠狠的一窒。 有些事情,他这个一家男主,再也不能隐忍。 所谓孝为先,可是孝道也是要讲理的不是吗? 秦时月被父亲的大掌紧紧地拉着,纤细的手指感受着那来自父亲手掌心传来的厚实与温暖,嘴角抿起真心的笑容来。 她刚刚就是故意气得老夫人隐忍不住,怒气发作。 若是不让老夫人在父亲面前露出凶恶的一面,到时自己去了茶庄,自己娘亲岂不会被老夫人给吃了。所以,她得在自己离开前,给自己娘设置一层保护屏障,让那些想要害自己娘的人,有所忌惮。 而父亲,便是她们娘俩最好的保护屏障。 【作者题外话】:最近喜欢上做饭,呵呵,小伙伴们会做饭的举手,是一件很骄傲的事呢。 ☆、第九十三章 粗鄙行为 黑漆漆的夜里,外面的寒风肆意的刮在屋门上,如一双双鬼手一般在敲打着房门,发出“吱呀”的响声。 迎春苑的里屋里,燕平公主正一脸心疼的给女儿上药,一边小心抹药在女儿红肿的脸上,一边语重心长的教导着女儿。 “紫依,以后莫要逞一时口舌之快,没得失了自己的身份!” 秦紫依一张小脸一倔,羞怒愤恨,扬起脸恨恨道,“娘,那个小贱人害女儿这么惨,娘一定要替女儿讨回来!” 燕平公主听着女儿的话,正在抹药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 “嘶,啊,娘,您轻点,疼死我了!” 秦紫依感觉到娘的手使劲抹到自己肿的最高的地方,疼的叫了起来。 “你也知道疼,知道疼就该长记性和本事,而不是一味的想着依靠着娘逞威。”燕平公主抹完药,将药盒丢了一边,转看向女儿一脸严肃道,“平日娘就是太宠你了,让你越发的没有尺寸。” 秦紫依见娘训斥自己,立即就瘪了嘴,皱起一双眉来,“娘,女儿可是挨了打的,您怎么反倒训斥起女儿来了?” 她秦紫依这八年来,在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但有娘亲疼,还有祖母相护,整个将军府里除了弟弟弘杰,她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是自从那个与自己只差一个时辰出生,且两人长相除了那个小贱人额头的红莲印记区别外,两人几乎是长得一模一样。 自那小贱人回府后,一切都变了,明明该是属于她的郡主之位,轻易被那个小贱人夺去。就连八年未曾有得到的父爱,那个小贱人也轻松得到。 这府里的一切,自那个小贱人回府后,本属于她的一切,正一件件从自己身边丢失。 “哼,幸好祖母疼我,把那个小贱人赶去茶庄,看她去了庄子还有何好嚣张的!”秦紫依寒着一张小脸,狠狠银牙一咬。 燕平公主看着女儿气怒形于色的的形为举止,不由心里叹息一声。 就这般城府,也难怪这几年来让玉兰那小丫头哄得滴溜溜转。罢了,她的女儿,是自己捧在手心的金枝玉叶,不论如何,她这个做娘的都不会让属于女儿的一切,让任何人夺了去。 垂眸略思,燕平公主突然凝了凝眉,自语一声,“今日时月这丫头,不像是被逼去茶庄的,好像是她自愿去的!为何要自愿——”。 “娘,您说笑呢,那小贱人鬼精的厉害,怎么可能会自愿去庄子里,还不是被祖母逼去那里的!”秦紫依一根直肠子到底的人,说话向来直惯了,就是因为从前在府里时没人跟她争宠,所以养的她很是娇纵。 虽然有燕平公主这个精明的娘一旁教导着,可是娇宠的个性一旦养成了,想要一时改,怕是极难。 果见,燕平公主闻听女儿的话,立时皱了皱眉头,斥喝一声,“紫依,以后小贱人这种话,莫要开口闭口挂在嘴边上。你是堂堂将军府的嫡女,纵使再娇贵,可是娇贵的也是身体,而不是张口闭口全是粗俗之语。难不成你想,学你祖母那般!” 话落,燕平公主急抬眸看一眼外室,唤一声屋外,“秋荷,看好外面,不得任何人靠近!” 燕平公主的陪嫁婢女秋荷,此时正于外屋,听到主子命令,立即应道,“主子放心,这里只有奴婢一人!” 听秋荷回答,燕平公主才缓了心神的瞪向女儿,继续斥道,“你看你祖母,平日里骂人时那些粗俗的话语,若是摆到高门贵妇中,让人听来,可知她们会如何嗤笑一番!” 秦紫依确实是因为平日里被老夫人腻宠着,有些性格不用教,便已长时间的被老夫人给言传身教了。 当然这言传身教的东西,却并不是一个高门贵女本该有的那些大方温婉,而是一些小家子气的粗鄙行为。 秦紫依被娘这么一骂,心里却娇气的很。虽然觉得娘骂的凶,可是细想娘说的确实有道理。不然每次自己参加宴会时,总会引来一些人的嘲讽,而自己却浑然不觉为何。 相较着,总跟着自己身边的玉兰,却总是比自己逢迎的好。 思及此,秦紫依总算认识到错的,诺诺一声,“是,娘,女儿懂得了,以后定谨记行为举止符合一个嫡小姐的身份。 “这般便是聪明的,我女儿自是不差的。只是平日里被你祖母宠惯过了,过些时日,娘进宫跟皇后求一个好的教养嬷嬷——”燕平公主脸色一缓,浮了笑意的轻拉过女儿的手。 “娘,我不要,宫里的教养嬷嬷一个个吃人般的凶,女儿才不要那些人教!”秦紫依一下挣了燕平公主的手,脸色瞬间变得惊恐状。 她时常跟着公主娘亲,进到宫里给各位贵人请安,自是见过那些宫里的教养嬷嬷,是如何的厉害。 每次一进宫,见到教养嬷嬷就会绕着走。 “这个由不得你同不同意,此事由娘决定!”燕平公主冷了脸色,瞪一眼女儿,“你已是及笄的大姑娘,及笄以后自是很快就要论亲的。不论那韩氏的女儿当年被传的如何富贵命,我的女儿绝不会差过她的女儿。” 燕平公主这八年来,一直对当初生女儿那晚,韩氏所生女儿引起的轰动,耿耿于怀。 也是她挑纵的老夫人,让老夫人看清当朝的局势,莫要因这些传言,令自己的夫君仕途受阻,将军府府门不保。老夫人向来听风即雨,自是在自己三言两语下,逼迫的韩氏终于在生下弘杰后,带着女儿离开府里去了庵堂生活。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夫君竟然会为了韩氏母女,整整八年镇守边戍不肯回皇都城。 想到这里,燕平公主的眸子深沉的可怕,如随时要扼人咽喉的恶鬼一般,令人望之胆怯。 秦紫依原本还想要撒娇,央求娘亲不要请宫里的教养嬷嬷来。可是此时盯着娘亲的一双眸子,吓的僵在当场,不敢再吱语半声。 …… 莲花苑里,秦时月正在哄着韩氏放心。 “娘,您别担心,女儿真的是自愿去庄子的。从回到府里的一刻,女儿就受不了这府里的大小规矩,索性还不如去庄子里,没事反而一身轻松。”说着,轻松一笑。 “月儿,你糊涂啊,你知道那茶庄在什么地方吗?那可是已经出了皇都城的,在城外偏远的山上,比玉林山还要远呐!从咱府里出发,马不停蹄也是要两日的时间才能到啊!”韩氏听女儿说的轻松,却是心疼的要紧。 【作者题外话】:好困啊!春困秋乏,真的是呢。 ☆、第九十四章 顺水推舟 秦时月知道娘担心自己,更心疼自己,忙伸手握向娘的手保证道,“娘,您相信女儿,女儿会很快回来,很快。” “你,月儿,你是否有事瞒着娘亲?”韩氏望着女儿,突然怔了一下的,眸子一紧,盯向女儿。 她虽然性情柔弱,却不是一个笨人。 不若,当年也不会发现宫中贵主对女儿异常的偏爱时,毅然决然地带女儿离府去庵堂里躲避八年。 所以,若是有人说当年是老夫人逼她离开,其实真正让她离开的是她自己。 所以,此时看着女儿震定的神色,以及笃定的承诺,韩氏隐隐觉得女儿定是有大事隐瞒着自己。 “月儿,告诉娘,你答应去庄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忽地,韩氏眸子一凛,紧抓住女儿急道,“莫不是那日宫宴,宫中的贵主寻过你!” 韩氏身子冷的一颤,一双眸子紧张的盯着女儿,一颗心直提到嗓子眼上。 秦时月见娘忽然紧张的表情,立即意识到刚刚自己本是安慰的一番话,让自己娘多想了。 忙摇头笑道,“娘,您想多了,那日宫宴女儿与所有闺阁小姐在一起,宫中的贵主纵使再青睐女儿,也会顾忌一二,不可能做的那么明显!” 这话是安慰娘的,实则宫宴那天,那些宫中的贵主们确实对自己偏爱有佳。 而她自然知道那是为何?因为之前娘曾跟自己讲过,自己出生时的天现异像,以及父亲手中握的兵权这一些自然是关键。 而自己去庄子,有一小部分的原因,确实是为了躲开刚回府这几日,招来的一些别有目的的亲近。 但正真让自己决定去庄子的原因,她却不能说。 “月儿,你可是非要去庄子不可?”韩氏突然目光定定的看着女儿,一字一句清晰念道。 “娘,是的,女儿已然决定去庄子,不会更改的。”秦时月怕娘担心,急道,“娘放心,女儿一定会好好的。女儿答应娘,会很快回来的。” 韩氏见女儿一脸坚决,知道劝不动女儿。 自从那晚女儿背着自己逃离玉林山时,韩氏便明白她的女儿变了,变得有主见,有担当。可是无论女儿多有主见,多有担当,她这个做娘的绝不会让女儿独自去那苦寒之地。 蓦地,见韩氏眸子坚定道,“月儿,既然如此,明日娘也收拾东西,陪你一起去庄子!” “娘,不可!”秦时月急急否绝,一双凤眸瞪的若大。 她今日只是顺水推舟,借老夫人的打罚,有机会出去外面呆些日子。 她出去,可不是为了游山玩水,也不是老夫人所想的去庄子上受苦,而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因为他们将军府平日里戒备森严,府上里外三层,都有父亲的暗卫隐于暗处,保护着将军府。即便是一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发现。更别提暗里偷偷出去。 这也是为什么那日出府去闹市后街时,自己为何没有乔装打扮,因为她知道隐于暗处有父亲的暗卫,自己若是乔装打扮,不像一个嫡小姐该有的行为,定会引起父亲的怀疑。 秦时月一时有些头疼,急拉着韩氏道,“娘,您不能跟去。您身体本就弱,在玉林山那几年,经常受那些恶尼的苛责,好不容易回府可以好好调养,女儿怎可让娘跟去那深山里头受苦!” “你也知道那深山里会有多苦,可你偏还执拗着性子要去。娘一定要跟去,不然不放心。你一直不肯说出实情,娘猜你定有事瞒着娘,娘不放心一定要跟。”韩氏目光坚定,一看就是铁了心的跟去。 “娘,算女儿求您了行吗?您莫要女儿担一个不孝的罪名。”秦时月也急了,急拉着韩氏的手一顿猛摇相求,“娘,女儿真的没有事瞒着娘,您说女儿一个闺阁大小姐能会有什么事?” 韩氏不为所动,抿着唇不语。 “冰煞你过来!”突然,秦时月唤向外屋站着的冰煞。 “主子!”冰煞闻声走进里屋,看向主子。 秦时月指向冰煞道,“娘,您看,女儿身边有一个会武功的婢女,你且放心,女儿定不会有事的。” “她虽然武功不俗,可是娘还是不放心你一人去庄子。那些刁奴若是成心欺主,你可知她们暗地里会做什么手脚,若是在吃食上动手脚——” 突然韩氏说到这里,猛的一惊,脸色骇然的念道,“月儿,你可还记得那夜在玉林山佛堂里的一切,若不是有贵人相救,你我娘俩岂还会有命活着回到府里——”。 说到这里,韩氏泣然泪下。 第48节 这泪有屈辱,有怨恨,可是她却不能让夫君知道,她和女儿所受的委屈,只能硬生生咽进肚子里,有苦她们娘俩自己受着。 “娘——” 秦时月自是清楚的记得那夜玉林山庵堂里的一切,那夜其实是真正的秦时月早已毒发身亡,自己重生借尸还魂的一夜。 她清楚的记得那晚发生的一切,包括在她们娘俩逃下山前,那两个给她们娘俩解药的黑衣蒙面人,特别是那个长着一双狭长如狐狸又如狼一般的男人。 而那双眸子,有时会让她错觉的联想到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混蛋王爷北堂墨,因为北堂墨那双眸子跟那个黑衣人真的很像。 不过,秦时月可没有傻的真以为,以北堂墨那种恶魔一般的人,会没事跑去玉林山上救两个孤苦无依的娘俩。 那恶魔可没有那么好的心。 一时间,竟是走了神。秦时月抬眸时,正见娘亲深望着自己,眼神里透着探究。 “娘,您放心,女儿福大命大,绝对会安好的回到您的身边来。但娘您万不能跟女儿一起去茶庄!”秦时月再次劝向娘,并保证道,“娘,女儿跟您保证,半月后,一定回来!” “半月后回来?你怎会如此笃定?”韩氏眸子一亮,却很快又暗沉下去,“没有你祖母发话,你如何回来府里,月儿,到时你想回府怕是难上加难啊!” 立即韩氏紧拉女儿道,“月儿,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娘即便是豁出脸去,也要跪求你祖母开恩,不要罚你去庄子。” “娘,娘,您看着女儿,看着女儿!”秦时月反握住韩氏的一双手,一双凤眸无比清亮道,“娘,告诉女儿,您相信女儿吗?” 【作者题外话】:这是怎么了,是感冒了吗?好想睡觉啊! ☆、第九十五章 都不能去 韩氏定定的望着女儿一双无比清亮且自信的眼神,一瞬间不自觉的点头,“娘相信月儿!” 秦时月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紧紧的握着娘亲,“娘既然相信月儿,那月儿向娘保证,半月后一定会回来咱们将军府,一定。” 秦时月的目光坚定,声音清澈,如水滴清泉一样透亮,令人不自觉的安心。 “好,娘就在府里等月儿,月儿跟娘保证的话,一定要记得。不然若是半月后,娘见不到月儿回府,娘就独自去茶庄寻你!”韩氏知道女儿大了,自己有主意了。 “嗯,女儿记得,一定半月后回府!”秦时月眸光认真地望着娘,跟娘做保证。 …… 翌日,天还未亮,秦时月便听到了四条宝贝的吠叫声,吠叫声不太大,侧耳静听应该是四条宝贝在院门口吠叫。 秦时月起榻,唤一声冰煞。 “主子!”冰煞掀了帘子走进里屋,一边帮主子拿过头晚准备好的衣服,一边看一眼主子神色,“主子可是被吵醒了?” “无防,起的早些,早点出发去茶庄,不至于路上耽搁时间太多。”秦时月摆摆手,接过冰煞拿来的一件蓝色夹袄穿了身上。 冰煞再次抬眸看一眼主子,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 秦时月转身时自是瞥到了冰煞欲言又止的表情,微笑道,“怎么,可是疑惑为何我主动去茶庄?” 冰煞蓦地抬头,道出自己昨夜所猜,“主子可是为了几日后那件事,为的是出府容易,以及避开那些盯在暗处的人?” 秦时月挑眉,转身细看一眼冰煞,眸子带着赞赏的笑意,“果真你心思细腻,确实如你所想。” 眸子一顿,叹息一声道,“我将军府戒备森严,里外都有父亲的暗卫隐于暗处。若是几日后我们寻夜里出府,定是难上加难。所以,我必须寻个法子出去。而昨儿,恰借着老夫人的力,出府去庄子里,如此,我们行动便可自如起来。” “行了,帮我洗漱吧!”秦时月整了整衣襟,微笑的挑帘走出里屋。 冰煞端来温水和巾栉,帮着主子洗漱。 “一早惹得四条宝贝吠叫的,可是秋嬷嬷带着人守在院门外?”秦时月来到梳妆鎏金铜境前坐下,由着冰煞为自己梳妆。 “回主子,是秋嬷嬷,属下开门去看过,秋嬷嬷带了一帮婢女婆子,说是奉了老夫人的命,帮着主子收拾行装。”冰煞一边仔细的为主子梳理着头发,一边回禀。 由于绿草和春桃受伤未好,所以莲花苑里,秦时月只能让冰煞帮着梳理头发。 “嗯,看来老夫人是怕我反悔了,一早的叫了秋嬷嬷过来守着,呵呵——”秦时月轻笑一声,脸上表情却是淡然。 对于这个祖母,秦时月说不上来恨,更自然说不上来喜欢。 所以,她也从来未对这个祖母客气过,有些事情若是涉及伤害到她最亲近的人,她是绝不会有所顾忌的。 凤眸微敛,秦时月微闭了闭眸子。 “郡主,郡主——”一连跌的急唤声,伴着敲院门的声音,秦时月闻声睁开了眸子。 “是绿草的声音,冰煞去开院门。”秦时月听出是绿草的声音,随及吩咐一声冰煞。 过不多会,就听到屋门被急推开的声音,紧接听到绿草的急呼,“郡主,郡主——”。 秦时月转过身,就见绿草行走明显不便的奋力小跑进来,“郡主,奴婢要跟郡主一起去茶庄。” “奴婢也要一起跟去茶庄。”这时,陪韩氏一起来的春桃,也急急一声。 秦时月见娘进来,忙起身迎过去,“娘,这么早您怎么来了?”后瞥一眼两个一脸急色的小婢女,招手她们两个近前。 绿草和春桃一看,急急由春桃扶着行走不太方便的绿草走过来。 “月儿,这两个小婢子一听你要去茶庄,一个个非要我带着她们两人一起来求你把她们俩带去!” 韩氏欣慰的看一眼绿草和春桃,后视线落向绿草叹息道,“这俩小婢子是忠心的,可是必竟她们两个身上伤还未好利索,带去肯定是不行的。娘就是见她们忠心实意,带她们来送送你。” “夫人,奴婢的伤已经全好了,照顾郡主绝对没有问题。”绿草急急站直了身体,却是因为后屁股被打伤的地方并未有好利索,动作做的太大,疼的紧咬牙不出声。 “夫人,奴婢身上的伤更是早就好了,奴婢原本就伤的不轻,跟着郡主去茶庄绝对没有问题!”春桃急急拍拍自己身体,表示自己真的没有问题。 秦时月看了两人一眼,瞥见娘望向自己询问的眼神,却是摇了摇头,“不行,你们俩个都不能跟去!” “月儿?” 韩氏心里有些急,虽然她知道这两个小婢女伤未好,可是女儿此去若是不带几个忠心的,她万是不能放心的,于是忙指向春桃道,“娘看春桃这婢子,确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不如就让她跟了你去,不做重活,只给你端茶倒水,有个身边的人跟着,娘也踏实!” “夫人说的是,奴婢早就已经全好了,奴婢跟着郡主去茶庄,若是庄子里那些个不长眼的敢对郡主不敬,奴婢就替郡主好好教训他们。”春桃一脸雄纠纠气昂昂,不容人侵犯的大义凛然模样,直惹得秦时月和冰煞都抿了唇。 春桃怕主子不相信,立即狠劲握了握拳头,。表示自己一副很厉害能护主的样子。 韩氏一旁坐着,原本心里一直担心女儿,此时也不由得被春桃搞笑的表情动作,逗的浅笑一声,侧脸看向女儿道,“月儿,娘看春桃这婢子,跟着你去能行。你就带上她,让娘好歹也能放心不是。” “是呀,郡主,夫人一直不放心您去庄子,有奴婢跟着,夫人也可放心,求郡主就带着奴婢一起去吧!”春桃忙睁大一双眸子,希冀的道。 一旁的绿草被闪下,急的手心里捏出了汗,“还有奴婢,奴婢也能保护郡主!” 秦时月先是看一眼娘,再转看一眼两个一脸紧张,着急的小婢子,后却摇摇头。 “不行,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能去!”秦时月坚决的否决,语气是不容人商量的口气。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记得收藏哦,若是喜欢的话,多多评论一下,公子会认真回复你们的。爱你们! ☆、第九十六章 莫要嚣张 就在这时,院门外响起秋嬷嬷的声音,“郡主,老夫人有令,让老奴带了些人来帮着郡主收拾东西!” 秋嬷嬷喊的大声,底气十足,声音里还夹着满满的得意。 之前还对郡主忌惮,可是如今不同以前,这郡主可是今日就要被老夫人赶出庄子的人,去了庄子哪还能回得来。 所以,她秋嬷嬷可再也不怕这个厉害的郡主半分。 “嗷!”地一声犬吠声,吓的正得意的秋嬷嬷失声尖叫,早把先前的得意,吓的全无。 跟其一起来的婢女婆子们,也都被吓的惊叫连连。 秦时月闻声不由皱了皱眉,扭头吩咐向冰煞,“冰煞,出去告诉秋嬷嬷,本郡主的东西不需要他们收拾。” “是,主子。”冰煞领命,立即步出屋子。 冰煞走到院门口,看着秋嬷嬷等一众婢女婆子被四条雪獒吓的慌乱后退,却又不肯离开的胆怯样子,眉头微蹙。 秋嬷嬷吓的正拽了李婆子挡在自己前面,瞅见冰煞走出来,声颤的道,“你——能不能让那几条畜生回到窝里去?” “你唤哪个是畜生?” 冰煞一脸肃冷,冷冷盯向秋嬷嬷,冷嗤一声,“它们曾经是老祖宗身边的四条宝贝,到了这莲花苑依然是!” 秋嬷嬷脸色一僵,听的来气,就欲摆起架子嗤喝,却这时一旁的心腹李婆子忙小心提醒,“秋嬷嬷,这婢女可厉害着呢,您忘了那日柴房的事了?” 秋嬷嬷一听,脸色立即黑到底。 她哪会不记得,那日柴房自己就是被眼前这个一脸冷冰冰,不知郡主从哪里领回来的婢女,扇的自己一张老脸全丢尽了。 心中腾地怒火中烧,可是怒眉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后,秋嬷嬷不由的心中一怯,发黄的眼珠子转了转,不知该如何找回脸面来。 冰煞冷冷扫一眼秋嬷嬷那没胆的样子,冷声把主子的话传道,“郡主让我来传话给你们,郡主的行李不需要你们来收拾,你们可以离开了!” “不行!”秋嬷嬷急急一声。 伸手快速一插腰,就欲摆出平常一副派头,却忽地感觉一道高挑的身影逼近后,吓的急忙抬头,正对上一双如寒冰一样的眸子,“你,你想做什么,告诉你,别以为你会几手拳脚功夫就了不起,你若是再敢动我,回去我告诉老夫人,定会派了府里侍卫狠狠教训你。” 秋嬷嬷强装震定,却是喉咙紧咽的动作,清楚的告知所有人,她此时对眼前的少女有多胆怯。 冰煞身材高挑,此时站于秋嬷嬷近前,一身冰冷的气势直逼得秋嬷嬷抬头都困难。 一旁的李婆子原本还伸手拉着秋嬷嬷,可一看到一身冷冰冰的少女突然出现在眼前,吓的立即松了秋嬷嬷的手,往后退了好几大步。 她之前在柴房时,可也清楚地知道这冷冰冰的少女有多厉害。 “冰煞,怎么会事,为什么这些人还未有离开?”正于这时,秦时月披着一件银狐裘大氅,伸手扶着韩氏从屋厅里缓步走出来。 冰煞扭头见主子出来,随及转身不欲再搭理眼前的恶婆子,走向主子。 秋嬷嬷听到郡主声音,感觉眼前迫人的冰冷视线消失,立即来了胆气的急抬头,就欲把老夫人的话重复一遍给郡主听。 可还没等她张嘴的,待其抬起头,看到眼前突然多了一条硕大的雪獒,正瞪着一双凶猛的大眼,吃人一样的盯着她的时候—— “啊!” 一声尖厉的惨叫声,活像杀猪一般的惨吼声,从秋嬷嬷的嘴里尖厉喊出。 “啪” 地一声,秋嬷嬷吓的凄厉喊叫一声,两条腿发软再也不听使唤的一屁股摔坐了地上。 身后的婢女婆子,没有一个敢上前去扶的。 因为那条硕大的雪獒就站秋嬷嬷的前面,一双若大如虎眸的大眼,凶猛的盯着秋嬷嬷,吓的他们一个个直打哆嗦,哪还有时间管秋嬷嬷。 “救命,救命,这畜生要吃人了啊,啊——快来人救命啊,把这畜生赶走,快来人呐!” 第49节 秋嬷嬷被吓的浑身颤抖,整个身体都不听使唤的僵硬的瘫坐在地上,一双眼惊恐万分的嘶声大喊着。 秦时月挽着娘亲,神色淡淡的立于院门口,看着五宝把秋嬷嬷吓的尖声惨叫个不停,却不出声喝止。 冰煞见主子不出声,自也不会上前喝止五宝。 李婆子一见,这明显的是郡主在离府前,给秋嬷嬷下马威,意在警告她呢。 虽然她是秋嬷嬷的心腹,可是看着那条张大嘴,就能吞掉半个人的雪獒,她可不敢上前去。 而其她的婢女婆子,本就对秋嬷嬷多有恨意,平日里没少受其虐打,自是不会上前为其求情。 秋嬷嬷眼见没有一个人上前帮自己,气的直骂,“你们这些欠抽打的贱婢子们,还不快滚去找人来,看一会我不抽死你们这些坏心肠的——”。 “啊——” 秋嬷嬷话还没有骂完,突然一双眸子惊恐的一转都不转的,失声再次尖叫起来。 原来就在她嗤骂身后婢女婆子的时候,立于其前面的五宝,突然抬起前脚踏上了秋嬷嬷摔坐在地上的一条腿上。 五宝也不狠踏,就那么像是故意逗引秋嬷嬷玩一样,不停的抬着脚,一下一下的踏在秋嬷嬷那条腿上。 秋嬷嬷吓的连尖叫都不敢再喊,一双眼惊恐至极的紧盯着自己那条腿,整个心脏跟着五宝那抬起的脚,整颗心提在半空中,连呼吸都吓的快要停滞一样的,一动不敢动。 生怕自己出一点声,眼前这条若大的雪獒,就会狠狠的一脚把自己的腿给踩断了。 秋嬷嬷此时整张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整个人已经被冻的麻木没有一丝感觉。 “娘,走吧,女儿饿了,您不是说熬了女儿最喜欢喝的燕窝粥吗?”秦时月挽起韩氏,仿若看不到秋嬷嬷惨状般的,缓步往娘的落梅苑而去。 春桃和绿草急忙跟上主子,临走时,春桃不忘解恨的瞪向秋嬷嬷一眼,低骂一声,“活该!” 随后拽着一脸明显有些担心会出事的绿草,急急追上主子。 冰煞未有离开,而是立于院门口一侧的木门前,冷冷的盯着坐在地上,被整个吓痴呆了一般的秋嬷嬷。 这番场景,那些跟来的婢女婆子自都不是傻的,哪个还敢上前给秋嬷嬷求情。 明摆着就是郡主故意打压秋嬷嬷,给其提个醒的。意思是郡主即便不在府里,这秋嬷嬷也莫要嚣张。 【作者题外话】:很开心有粉宝给公子留言,公子都有仔细一一回复,谢谢粉宝们的支持。公子会更加努力,也希望粉宝们多多支持公子,能够收藏起来,公子爱你们! ☆、第九十七章 心暖暖的 秦时月在娘的落梅苑,满心满意的吃着娘亲手做的燕窝粥,这都是娘的心意,粥暖暖的,她在离府前的心也是暖暖的。 秦时月不忘吩咐了春桃另盛了些热粥,回莲花苑给冰煞送去。 吃过早饭后,待落梅苑的婢子将桌子收拾干净,秦时月便让娘屏退了屋子里,除了绿草和春桃两人外其他婢女婆子。 待屋里只剩下自己,娘亲,还有忠心的两个小婢女后,秦时月出声招唤绿草和春桃上前。 “绿草,春桃,本郡主相信你们对我的忠心。所以,本郡主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嘱托你们两个,你们能保证做到吗?”秦时月凤眸清亮的看着两人,声音无比严肃。 春桃和绿草相互看一眼,听绿草郑重点头,“郡主的嘱托,奴婢就是粉身碎骨,也一定保证做到!” 声音明亮,字字如珠玉一般落盘清脆有声。 春桃略迟一步,却是心思快速转过,出声道,“郡主,可是要奴婢两个照顾保护好夫人?” 春桃见主子微笑看着自己,立即道,“奴婢明白了,郡主放心,奴婢两个在郡主未回来之前,不论谁人若是胆敢想要伤害夫人,都别想从奴婢肩上踏过去。” 春桃说的一副生死凛然,仿若是要奔赴沙场杀敌的战士,引得秦时月不由抿了唇。 秦时月微笑看着两人点点头,后看向春桃道,“不错,本郡主确实是这个意思。在我未有回府之前,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娘,不得任何人伤害我娘分毫,若是遇上急事,春桃你最机灵,记得最先跑去找我父亲。” “郡主放心,奴婢记下了。”春桃得主子器重,立即兴奋的睁亮一双眼睛。 韩氏一旁听着,久久硬忍憋在眼里的泪,终于再也憋忍不住的泣声而出,“月儿,娘的好女儿,你事事为娘细思,可是你可有为自己思量。你这一去茶庄,娘真的担心啊!” 抬起一双湿眸,无比担忧的看着女儿,“月儿,你就不能听娘一声劝,去跟你祖母认个错,求你祖母收回罚你去庄子的命令?” “娘,这个咱们昨晚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女儿答应过娘,一定在半月内回来,绝不会迟一天。”秦时月伸手轻推了推娘的胳膊,出声相劝。 韩氏见劝不过女儿,不敢再多泣哭,怕女儿担心自己,路上不安心。 随后,娘俩带着绿草和春桃两个丫头,一起回到了莲花苑。 莲花苑门口,秋嬷嬷依旧如秦时月离开时的样子,坐在地上,一脸惊恐惨白脸色,一动不敢动的呆在那里。 “五宝,退下!” 秦时月出声命令五宝,五宝听到主人命令,立即很乖的退离秋嬷嬷前面。 秋嬷嬷终于见那条凶猛的大家伙离开,吓的慌急的就要起身跑开,却不想此时她整个身体由于久坐于地上,早已被冻得失去知觉僵硬不能动。 “李婆子,快滚过来扶我起来!”秋嬷嬷嘴唇哆嗦不清的急骂一声。 李婆子一看那凶猛的雪獒离开,连忙小跑上前,急急招唤一旁的婢女把秋嬷嬷给架起来。 此时秦时月早已挽着娘的胳膊走进院子,婢女春桃和绿草两个跟着冰煞一起进屋子帮主子收拾行李。 秦时月昨晚上就吩咐了冰煞,只简单带些衣物就好,其它的不用带,省得路上累赘。 不多一会,行李就收拾妥当,只装了两个箱子,且两个箱子,还是冰煞一个,秦时月自己一个。两人只收拾了些衣物,其它并未有带。 只带这点行李,韩氏不禁有些急了,“月儿,你怎么只带这点行李,这哪会够?那茶庄座落深山上,若是缺个东西,想要买都要下山好远,是极为不方便的。你多带些,到时用时也方便。” 说着,韩氏就要让绿草和春桃再收拾一些东西带上。 “娘,不用。这些足够已!”秦时月微笑的拦住娘,敲敲于娘的耳边道,“娘忘了,女儿可不是去长住的,女儿半月后即会回来,不需要带这么些东西。” 韩氏一听,眸子里闪过激动,忙紧拉住女儿的手,“月儿,定要早些回来,这是你答应娘的。不然,娘定会独自去寻你!” 秦时月看着娘亲一双红了的眸子,眼圈也不由湿了,自信的点头道,“女儿答应娘的,一定会做。” “好,这就好,这就好。”韩氏听女儿的保证,心里略微宽松一些。便也由着女儿只带些简单的物品。 待一切收拾妥当,秦时月走出屋子,见院门外秋嬷嬷趴在门框上,向里面瞅着。 “秋嬷嬷,叫两个婆子来,帮本郡主把屋里的两个箱子抬到前院去,一会装马车。”秦时月挑眉,吩咐的理所当然。 “唉,唉,这就来,这就来!”秋嬷嬷听郡主把行李收拾妥当,心下立即一喜,忙唤了几个粗壮的婆子一起进去。 此时冰煞早已带着四条宝贝出了院子,所以秋嬷嬷她们才能壮着胆子走进莲花苑去。 待秋嬷嬷几人抬着两个并不沉的箱子走出屋子后,秦时月便命了春桃把莲花苑里外屋子全上了锁。 秋嬷嬷瞅着,这次倒是学乖了,也不多吱声。只一双眼里满是不屑,心里想着,都被罚去庄子了,还想着有机会回来,真是痴心妄想。 当然,这话,秋嬷嬷此时可不敢说出来。 必竟人还没走呢,一旦惹火了脾气不明的郡主,她可是接连吃过苦头的,可不敢在这节骨眼上折腾。不然,怕是连老夫人都会吃了自己。 这般想着,秋嬷嬷便喝令抬箱子的婆子,赶紧跟上郡主。 当秦时月挽着娘亲来到前院时,看到好一个大阵式。 只见前院里几乎立满了奴仆,就连前院里洒扫的小厮也齐刷刷站立一旁。 当然,只除了府里的侍卫,那些冷硬的侍卫,不论是老夫人和还是二夫人,若非府里发生重大事,哪个也指使不动。全都只听命于府里的将军。 秦时月淡扫一圈,后凤眸视线落向前院正厅最上面台阶平台上,坐在一把雕花镂空镶金边木腿黄花梨木椅上的老夫人身上。 凤眸含着淡淡的笑意,笑意不达眼底,就那么端正的与老夫人对视。 老夫人被底下那双清亮的眸子,直视的直感觉恍眼,一阵厌恶的瞥了瞥眼,“孽——” “娘,时月今日离府,府里一众都看着呢,况且老爷也在呢,您还是唤时月名字吧!”二夫人适时,弯腰凑近老夫人耳边压低音量提醒。 【作者题外话】:今天周六呢,希望大家双休日玩的开心! ☆、第九十八章 和善一回 老夫人闻公主儿媳提醒,虽然心有怒意,却还是有所顾及地瞅了眼一旁,立了好久纹丝不动的儿子。 眸子暗了暗了,后重咳一声,以做掩饰,“秦时月!” “是,老夫人!”秦时月松开娘亲,上前一步很是规矩的行一礼。言语行为,皆是很规矩,任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老夫人眸子一眯,心中奇怪,这孽女今日竟这般乖巧。 平日里都不见这孽女行礼这般规矩过,今日要离府了倒是卖起乖来。 哼,她老婆子可不吃这一套,这孽女一日不赶离出府,她这当家主母一日不得安宁。 “你行李可有收拾妥当,有无缺少的东西,我命人给你添补上。”老夫人当着儿子的面,难得对底下的大孙女和善一回。 “是呀,时月,你带的东西可够,二娘瞧着怎么只抬了两个箱子?”燕平公主眼尖,一早就看到秋嬷嬷带着几个粗使婆子,只抬了两个大箱子来前院。 说着,她一身玫红袄子,身姿婉约的走下来,亲切的就要拉过秦时月说些嘱托的话,却是被秦时月巧妙的避开。 燕平公主有些尴尬的笑笑,脸上并没有一丝恼意,反倒是笑的越发亲腻,声音柔转道,“时月,莫要怪你祖母,你祖母也是为了你好。待你学好规矩以后,你祖母定会唤人去接你回来的!” “嗯?时月何时怪过祖母,二夫人这话说的好生奇怪。”秦时月转眸一脸好笑的瞅着燕平公主,把燕平公主瞅的脸色一僵,淡笑婉约道,“去庄子,是时月自愿的,所以二夫人多虑了!” 燕平公主脸色越发僵了一下,却很快脸带笑意的附声道,“是,是,是二娘多虑了。” “秦时月,你怎么跟你二娘说话呢,本还以为你今日知道要离府了,学得规矩一些了,不想是越发没有规矩礼仪!”老夫人一向疼护自己的公主儿媳,容不得任何人给其落了面子,此时再也忍不住的怒嗤一声。 秦时月淡笑听着,却不作回应。 老夫人一见秦时月这态度,立时更来气,伸手就要指怒嗤骂。 “好了,娘,既然您非要送时月去庄子,就别在此多耽搁了,趁着一早,让时月赶路,免得天黑时找不到落脚的客栈!”秦致远粗犷低沉的声音,此时语气冷冷地打断自己的娘。 老夫人话到嘴边,被儿子冷声打断,不由噎了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后气的侧脸看向儿子,伸手指向底下气怒道,“致远你这是在怪娘吗?你刚刚可有听那丫头如何说的,她可亲口说的,去庄子是她自愿的。哼!” 老夫人气怒的一张脸,瞪向儿子。 “娘,您这话意思是,时月去不去庄子全凭她自己决定是吗?若是如此,那时月现在倘若不愿去庄子,您可会答应。”秦致远一双黑漆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紧盯向自己的娘。 “这,这可不行。”老夫人被儿子的话截堵的一慌,立即避开儿子咄咄的眼神,嗤哼道,“她在府里这般不守规矩,若是让外人瞧到,岂不是会笑话我们秦府。去庄子是好事,让其收敛静心,省得刁钻的脾气不好收拾。” 秦致远听娘故意歪曲话,似是早料到的,不欲再跟娘理论,转眸提步走下台阶。 秦时月静静的立在原地,看着父亲紧绷着一张脸走下台阶,向着自己走来,立即勾起一抹轻松的微笑望向父亲。 第50节 她知道父亲是真心疼爱自己,但她不得不暂时离开府上,因为有些事情呆在府里很不方便行事。 “父亲,别担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秦时月看着走近自己的父亲,在父亲停下脚步,看向自己时,微笑出声。 秦致远看着眼前的女儿,心中犹为愧疚。 女儿跟着发妻呆在庵堂过着清苦的日子,整整八年,好不容易回府,却是自己的娘终是容不下她们娘俩。 想到此,秦致远刚毅的面庞绷得更紧,伸出大手想要轻抚女儿的头,可是想到女儿已及笄,厚重的手掌重重落上。 “父亲!”突然,秦时月伸出双手,拉住了父亲垂然落下的大手,脸上是明朗的笑容,“父亲,帮女儿照顾好我娘。” “月儿!”秦致远是虎将,不会那种温言温语,可是此时被女儿一双小手紧拉着,一双黑漆的眸子颤动了一下,后粗声点头道,“放心,我会照顾好你娘的。” 秦时月听到父亲的保证,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如这寒冬升起的太阳,令人看着心暖暖的异常明亮。 “致远,还不让她快放手,真是没有教养!”老夫人看着父女二人这般,觉着异常碍眼的,出声嗤喝。 除了老夫人瞅着底下这对父女亲孝的场面刺眼的,还有燕平公主和秦紫依。 而秦弘杰,一旁静静的看着,一双黑亮的大眼闪着亮光,与激动。 秦时月先松开了父亲的手,脸上明朗的笑容却依旧。 而明朗的笑容,却刺得某些人眼生疼。明明是被罚去庄子受苦的,却是还一脸笑的明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府游玩呢。 那些期盼看到这位大小姐,虽不至于哭泣不停,可也少说应该郁郁忧色的人,都心里恨极。 “我看时间确实是不早了,若是再不走,真要跟老爷担心的,定要赶不上晚上歇宿的客栈了!”就在这时,燕平公主好心地上前提醒一声。 “既然都已经收拾妥当,那就来人,把行李箱子抬上马车。”老夫人立即一声命令,就有之前的那几个粗使婆子上前,抬了箱子向一辆平板马车走去。 秦时月也眼见天色不早,便向父母亲告离,“娘,父亲,女儿走了,你们要多注意身体,不必担忧女儿,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月儿——”韩氏,终是忍不住的泣泪而出。 秦致远忙上前一把揽过妻子,后看向女儿出声提醒,“时月,好好照顾自己,若是遇上什么难事,就写信回府里,父亲定会帮你解决的。” “嗯,放心吧父亲!”秦时月微笑的点头。 一旁的燕平公主站在那里,看着这离别的一家人,感觉自己真是一个外人。 起码在夫君的眼里,从未有过自己。不由的,狠狠的攥紧了手心,长长的指甲扣进肉里不觉得疼。 “走吧,上车去吧!”秦致远揽紧韩氏,看向女儿出声道。 【作者题外话】:今天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除了公子一天都在研究新菜谱。嘎嘎,有没有很勤快的说。嘻,喜欢这本书的粉宝们,记得收藏起来哦。 ☆、第九十九章 万丈锋芒 “那个,等一等!” 燕平公主忽然出声,婉目望着夫君疑看向自己的目光,后转看向秦时月,伸手指向一旁柔声道,“时月,这四条宝贝如今你不在府里,可是送回你曾祖母那里去!” 秦时月闻声,似是早就在等有人提出这个问题。 淡笑的走向四条宝贝,弯身轻抚了下五宝若大的脑袋突然清声道,“绿草,春桃,你们两个过来!” 绿草和春桃闻声,立即应声上前。 秦时月看着两个小婢女,突然声音清凛严肃无比道,“从此刻开始,这四条宝贝就交给你二人。待本郡主离开后,立刻带去我娘的落梅苑,无论是谁的命令想要带走这四条宝贝都不可以,可记清?” “是,郡主,奴婢们遵命!”绿草和春桃见主子从来没有过的严肃,立即郑重点头领命。 “好,从现在开始,我娘不管去到哪里,你们都要带这四条宝贝一刻不离的跟于我娘身边,可记清?”秦时月再次清声吩咐。 “是,郡主,奴婢们遵命!”绿草和春桃两个,此时高扬起头,声音也跟着扬高。 “好,再有,你们两个若是有哪一个单独去府里什么地方办事,或是给我娘到厨房拿吃食,也必需随身带一只宝贝跟在身边,可有记清?”秦时月再次出声吩咐。 “是,郡主,奴婢遵命!”绿草和春桃这次无比的大声领命,声音震的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一双老眸狠狠一颤。 秦时月听着两个小婢女的答复,满意的勾唇淡笑点头。 转身淡笑环顾一周,视线从秋嬷嬷以及其身边的四个心腹婆子,再到燕平公主,李玉兰,李挥远,以及秦紫依,最后到坐于椅子上的老夫人,凤眸里透着笑意,笑的清亮透彻,令人恍眼。 刚刚那番话,震凛有声,两个小婢子回答的也是清脆,自是听在某些人的耳朵里,不难听出秦时月这番吩咐所谓何意? 韩氏一旁凝望着女儿,一双眸子早已是泪眼婆娑一片。身边的秦致远紧紧的揽着其,令其才不致于失声哭出来。 满意的看着院里一圈人脸上神色各异的表情,秦时月轻拍拍手,转向父母亲,“娘,父亲,女儿现在真得走了,你们保证好身体,女儿在此拜别!” 秦时月说完,郑重的就要跪下给父母亲行大礼,却是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托住,“时月,地上凉,我和你娘知道你的孝心就好。快上车吧!” “等一等,还有我这个老婆子呢!” 突然在这时传来老祖宗的声音,众人闻声大惊,齐扭头询声看去。 秦时月也有些吃惊曾祖母竟然会来送自己,忙抬眸看去,就见自己的曾祖母,穿着一件藕荷色绣云纹领福纹的厚袄,手里拿着一条若长的鞭子,一副如常悠闲的坐于大宝的后背上,笑的一双眸子都眯缝着瞅向自己。 秦时月忙提步走过去,“老祖宗,您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您若冻到怎么办?”说着,看向跟于一旁的李嬷嬷,“嬷嬷,为何不让老祖宗披件厚氅再出来?” 对于这个府里如老顽童年轻时是虎将的老祖宗,秦时月是打心眼里敬重爱重她老人家的。因为她是这个府里唯一除了爹娘,真正喜欢自己的人。 “郡主不知,老奴临出门前,可是嘴皮子磨破了,怎么哄劝,老祖宗就是不肯穿,说她老人家身子骨壮着呢,才不要把自己包的跟个粽子似的,难看又累赘。” 李嬷嬷一脸无耐,将手里的一件雪白狐领子的大氅捧了捧道,“这不,老奴只好捧着出来了,怕一会老祖宗冷了,也好有个准备。 “拿走,拿走,我身体壮实着呢,谁像你们一个个的包着跟个棕子一样,一点活力劲都没有,哼。” 老祖宗像个孩子一般的哼了哼,扭脸却眯笑着一双眸子笑瞅向秦时月,“月丫头,我听说有人非硬赶你去庄子,你别害怕,曾祖母送你一宝贝,到了那里铁定没人敢欺负你!” 秦时月听着老祖宗的话,不由想笑。不由的扭头扫一眼早从椅子上站起身的老夫人,见老夫人一张老脸难看至极的,正瞪向自己这边来。 转过头来,微笑看向老祖宗道,“老祖宗,您放心,月儿不怕。但老祖宗之前已经送给月儿那么贵重的红珍珠钗子,月儿万不能再收老祖宗东西。” 听到秦时月说到红珍珠钗子,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以及秦紫依等人,脸色都不甚很好。 那可是无价之宝啊,老祖宗可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就给了秦时月。 “啪” 老祖宗突然拿着鞭首骨轻敲了下秦时月的手背,沉脸训道,“你是我的曾孙女儿,我这个当曾祖母的送你点东西,还在这跟我客套,你这丫头该打。”说着,又轻拍了一下秦时月的手背。 力道不重,轻轻的碰在手背上,秦时月笑着一脸温馨亲切。 老祖宗见秦时月笑,转脸也笑起来。 曾祖孙俩人笑的畅怀,看在老夫人的眼里,格外的刺眼憎恶。虽心中厌恶,却由于对自己这个婆婆心有忌惮,此时也只能硬生生忍着。 曾祖孙俩笑过后,忽然老祖宗举起了手里,刚刚拿来敲打秦时月的长鞭,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不舍的仔细来回抚摸几下,眸子里尽是不舍。 秦时月见老祖宗此番表情,不由心中一震,急要出声说什么,却是忽然见老祖宗目光迥迥发亮的看向自己,“月丫头,跪下!” 秦时月不由一怔,却是很快“噗通!”一声,毫不犹豫的跪下。 “好!月丫头,曾祖母今儿送你这件礼物,可是曾祖母最心爱之物。它可曾陪着曾祖母大半辈子,曾祖母去到哪里,都不曾让其离身过。”老祖宗一双眸子眼神幽幽长远,好似回忆起过去,眼里闪着灼亮的光,那光似是有万丈锋芒,令人震撼无比。 秦时月跪于地上,静静的听着,眸光一片清亮。 “月丫头,接下它!”突然,老祖宗双眸一震,一脸肃然,双手捧持起长鞭,命令向秦时月。 秦时月看着老祖宗突然捧直长鞭,欲递向自己,不由凤眸也是一震,随后却是一脸犹豫急道,“老祖宗!” “接下它!”老祖宗沉声命令,一双眸子震定无比,不容任何否绝。 【作者题外话】:准时更新,依然加更,希望粉宝们看得过瘾。记得收藏起来,随时看。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章 收虎骨鞭 秦时月望向老祖宗一眼,随及不再迟疑的举起双手,很是庄重的接下老祖宗递向自己手中的长鞭。 当长鞋落手一刻,秦时月感觉两手一沉,似是除了鞭的重量以外,另还有老祖宗将心爱之物托送于自己的重量,同时感受到异常重。 “老祖宗的虎骨鞭!”有婆子识得那鞭,不由惊叫出声。 “天呐,那可是老祖宗年轻时上阵杀敌,所向披靡的比剑还要厉害的武器呢!”有个年长的婆子,也是吃惊一声。 满院子人皆是震惊的神色,连秦致远也是眸子一震,他认得老祖宗这条鞭子,他小时候还曾想要跟祖母讨要来着,可是祖母当时就拒绝了。 告诉自己,那条鞭子只有女将用着得手,男人就应该手持利剑,迎刃而上。 “月儿,还不快谢过老祖宗!” 秦致远声音有些止不住的颤动,看着那鞭子讲道,“这鞭子名为虎骨鞭,可是用猛虎的尾骨,巨蟒的皮,深海里的鲨鱼的利齿,以及万年的树筋编织而成,请的是当年最好的能工巧匠,世上怕是再无一人能编织出第二条虎骨鞭,就算其本人怕也是再编织不出。” 所有在场的人在听完将军的话后,一个个的眸子,更是震撼无比。 秦时月一双凤眸此时更是震颤无比,她只猜到这鞭子定是曾经跟着老祖宗上过战场,杀敌于无数的武器,却没有想到这条鞭子会这般珍贵。 “月丫头,带上它,到了庄子里,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奴仆敢为难你,对你不敬,你就拿出这条虎骨鞭狠狠教训他。我秦府有条规矩,见虎骨鞭如见祖令,无人敢不从!”老祖宗的话震颤有力,落地有声。 老夫人闻声,一张脸瞬间黑到底。 燕平公主瞥一眼虎骨鞭方向,眼神闪了闪。 而僵直立于原地,同样是府里嫡小姐的秦紫依,此时一张脸嫉恨的狠狠剜向秦时月的方向。 倒是秦弘杰,看着老祖宗把虎骨鞭给了大姐,一双黑亮的大眼只有羡慕,并无嫉恨的眼神。 而李玉兰和李挥远,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们俩兄妹,只是表亲,自是无法与嫡小姐攀比分毫。 “月儿叩谢老祖宗!” 秦时月双手捧起虎骨鞭越过头顶,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 老祖宗满是欣慰的重新笑眯起眸子地点头,令李嬷嬷上前将其扶起,“行了,老婆子我没有事了,你赶紧上车去吧。”说着,挥挥手,令秦时月上车。 秦时月起身后拜别老祖宗,看向爹娘一眼,又转眸寻找到一个小身影,就是幼弟秦弘杰。 看一眼幼弟后,秦时月并未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看其一眼,转身走向赶到院里的马车,随后上车。 冰煞紧随其后,上了马车。 两辆马车,一辆是车厢乘坐人的官车,另一辆是载东西的板车。 车子出了将军府,直上大道,赶车的小厮,立马扬鞭,让马跑起来。 而将军府大门前,作为亲娘的韩氏,终是忍不住跑了出来,一脸泣痕的遥望着女儿所坐的那辆马车,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看不见。 第51节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并无侍从跟随。但却有一个人,奉了命令坐于尾后那辆板平的马车上,跟着一起护送秦时月去庄子。 那人不是别人,就是每一次跟冰煞见面,两人总是针锋相对的惊风。 由于从府里出来时就已经是辰时,所以,等将要绕出若大的皇都城时,已近巳时。 马车一路未停,来到城门时,经过审查后,便出了城。 刚出城门,就被人恶意的给堵了去往茶庄的路。 “郡主,前面有辆黑色马车,横挡了咱们的去路?”赶车小厮扭头向车厢里禀报。 “臭丫头,给本王滚出来?” 不等秦时月吩咐小厮,下去细看一眼挡路的车牌是哪个府上的,就听到一声邪肆的声音隔着车窗帘子传来。 “景王殿下!”听到惊风跳下马车,似是行礼的声音。 秦时月坐在车厢里仰头,猛翻了好几个白眼后,才掀了车窗帘子,挑眉瞅向挡了光线的一道高大身影,恭敬道,“殿下好巧啊!” “好巧,本王可是追着你的马车赶到前头来的!”北堂墨阴着一张脸,冷瞪向坐在车厢里不下车的少女,“滚下来,本王说话,你倒自在的坐在里面!” 秦时月闻声,感到无比恶寒,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一出门,总是能撞到眼前这个混蛋王爷。 虽然心中有气,却是不得不好声好言讲理道,“殿下,时月急着出门,您看有什么事能改日再说吗?” “殿下,我们家郡主,还要急着赶路去庄子,若是耽搁了时辰,怕是晚了就要宿于野外了。”惊风垂眸出声。 北堂墨一听,神色微顿,很快挑眉斜向秦时月,邪邪的讽刺道,“怎么,做了什么坏事,被你家人给赶出来了,嗯?” 秦时月瞧着笑的一脸极坏,完全一副幸灾乐祸表情的北堂墨,直恨的牙根痒痒。 却还是忍下心中怒意,努力勾起一抹笑意道,“不劳殿下费心,时月还急着赶路,请殿下命人把您的马车让一下,好让我们通过。” “你说让本王让道,就让,本王凭什么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北堂墨双臂环胸,一副鄙视的眼神斜了秦时月一眼。 秦时月气极,心道,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无缘无故的追自己不说,还拦人的路,这要搁在现代,一定给送了精神病医院去,“殿下,您是有病吗?” “你说什么?”北堂墨冷的挑高了一双眉,紧瞪向秦时月。 冲口而出的一刻,秦时月自己就傻眼后悔了。 一旁的惊风原本面无表情的俊脸上,此时嘴角不可察的微抽了抽。 而坐于马车里静观其变,一动未动的冰煞,也不忍不住眼皮跳了跳。 更别提两个赶车的小厮了,两个小厮全身紧绷,捏紧着马鞭,吓得一动不敢动。心里都在想着,郡主这是怎么了,不想活命了吗?敢讽刺景王殿下。 “秦时月!”北堂墨用吼的瞪向秦时月。 秦时月耳朵被震的生疼,也不敢揉,知道惹着了这混蛋王爷,赶紧在心里思忖,该如何圆说自己刚才那番冲口而出的大实话。 却在这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后面传来,紧接听到一声磁性略偏厚重的声音,“好巧,没想到景王殿下今日也出城?”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看得过瘾,记得在书评区评论哦,公子会回复的。还是很认真的回复。 ☆、第一百零一章 跟他很熟吗 秦时月闻声,正要探出车窗看向后面,却还未等伸出脑袋的就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给用力按了回去,“看什么看,花痴女人!” “噗!” 不等秦时月怒的抬头想要骂人,跟于北堂墨身边的贴身侍卫展修,没忍住地嗤笑一声。 秦时月气极,还未等自己抬眼瞪向外面那混蛋,就被提前狠嗤警告一声,“敢拿你那白眼珠瞪本王一眼试试,本王现在就给你剜出来当球踢!” “呵呵,景王殿下莫要吓坏时月郡主才好,女人可是要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吓唬的!”信步走来的正是北漠皇太子南龙泽。 “唔,皇太子莫是要教本王如何疼女人?”北堂墨邪肆挑眉,看向走过来的南龙泽,在南龙泽视线落向车窗里气闷着脸的秦时月时,突然身子一偏,直接挡了整个车窗。 秦时月忽地感觉车窗一暗,侧瞥头瞅一眼一旁被堵的窗子上,那抹上好的紫色氅衣布料,气的直想拿剪子给其剪一个大窟窿。 “主子,怎么办,怕是一时走不了?”冰煞出声提醒向主子。 “嗯,惹不起,只能先忍着。看来今天要露宿野外了!”秦时月伸手越过冰煞,撩开另一边车窗看了眼天色,心中也有些微急起来。 心中急燥,可是外面那尊神,却是死缠着车子不让走。 而且前面还有那混蛋王爷横在道上的马车阻着,即便想要赶马冲过去都不行。 秦时月一时气急。 “皇太子大冬天的不好好呆在长兴楼,喝热茶,听小曲,怎地跑出皇都城来了,莫不是要回你的北漠去?” 北堂墨说的丝毫不客气,一双细长的眸子一眯,冷冷的扫向南龙泽一身与自己一样颜色的大氅,眉头微蹙。 “景王殿下误会,我只是觉得城里呆得闲闷,便想带着侍从出来野外看看风景,浏览一下东晋国的美景而已,并不是要回北漠。”南龙泽笑的谦和。 顺着北堂墨的视线,低眸扫一眼自己的大氅,再瞥向北堂墨一袭紫色狂蟒的大氅,不由戏谑一声,“没想到我和殿下喜好的颜色竟是如此相同,殿下也喜欢紫色?” “哼,谁要跟你的喜好相同。”北堂墨丝毫不给面子的,冷嗤一声,突然握掌狠锤向车厢,“丫头,给本王出来,你还想不想去庄子了?” 秦时月正着急,这外面两个大男人搞什么基呢,他们很闲自己却不闲。 忽地感觉车厢被砸的摇晃,听着车窗外面北堂墨的命令,不由的凝眉,“殿下,时月自然急着去庄子,还请殿下让一下您挡在前面的那辆马车。” 她可不要下马车,不定外面那混蛋想什么阴招对付自己。她可没有时间陪其玩。 “你耳朵是聋了吗?本王让你从车里滚出来。再不出来,信不信本王把这车给你砸碎了。”北堂墨突然狠厉一声,不等秦时月回应,猛的一拳,砸在了马车的车厢上,震的秦时月随着车厢摇晃一下。 “殿下,手下留情!”一直垂首未有说话的惊风,冷目抬头出声。 秦时月感觉到外面恐是要对峙起来,急心应声,“我这就出去!” 弯身走出车厢,不等自己环顾四周,视线想要寻看一人时,就被人一把给扯下车来。 踉跄站直身体,秦时月冷瞥一眼拽下自己的北堂墨,很想给这人一脚。可是却知道如若自己这一脚下去,定会惹疯这混蛋。 她可不想临去庄子前,再惹出事端来。 “时月郡主,我们又见面了!”南龙泽看一眼被北堂墨拽下车子的秦时月,微笑走上前,完全无惧北堂墨一双邪冷的眸子。 “时月见过皇太子!”秦时月曾经受之人情,自然态度要比对待北堂墨好不止十成。 北堂墨虽然盯着南龙泽,却是一双狭长的眸子视线及广的,眼角余光可没有放过秦时月看向南龙泽时的一点一滴表情。 下一刻,一张脸立即黑俊无比。 而南龙泽却是一双紫色的瞳眸,含着笑意的看向秦时月,“时月郡主可是忘记跟在下保证过的事情?” “呃?”秦时月一时之间有些怔愣。 “呵呵,看来时月果真是忘了。”南龙泽微垂了一下眸子,一张古铜色五官立体分明,俊逸非常的脸上,明显有些受伤害的表情,瞧着若是女人的话,定会忍不住为其疼惜不已。 一旁的北堂墨一双眸子黑漆的深邃不见底,冷冷的盯向南龙泽,嗤声打断两人谈话,“皇太子何时跟这丫头这般熟了,可以随意的唤其名字?” 这话听在几人耳里,令人怪怪的。一旁的贴身侍卫展修,不由的扯了扯嘴角。 秦时月听着感觉更是怪怪的,不明白身边这混蛋这又是发什么疯。自己的名字让别人称呼,该他什么事,自己跟他很熟吗? 不熟好吗?相当不熟,自己只希望从来不要见过这混蛋。 当然只除了他救自己那两会,不然自己小命可就没了。 秦时月垂了垂眸子,准备不管这混蛋说什么,自己都只装听不见,当一会哑吧算了。 “你是哑吧吗?为何你一句话不说?”可是令秦时月抓狂的是,明明混蛋王爷问的是南龙泽,却嗤骂自己不回答。 若是自己能打得过身边这混蛋的话,秦时月一定揍扁了他。 可是她打不过他,这混蛋的武功有多好,她可是领教过的。之前景王府那次,她可是被他直接从十八层高的楼阁里,直接带着飞下去。 想想后颈就一阵寒意的,秦时月决定忍。 是的,她忍! “嗯,景王殿下不必为难时月。一个称呼而已,就像殿下总是称呼时月为丫头一般,我只是与时月作为朋友,所以才会互称姓名的。”南龙泽适时出来为秦时月说话,笑着望向秦时月,紫色的瞳眸里有着鼓励的意味。 “哼!”北堂墨听南龙泽说完,冷嗤一声不欲再追着不放,而是一把拽紧了秦时月的手腕,“走,上车!” 秦时月被拽的一愣,仰起头看向北堂墨,随着其挪动了两步,待看清车子的方向立即拖住步子不肯走。 为什么说是拖住步子,实在是北堂墨的力气太大了,她只能用拖的才能让步子停住好吧。 “殿下,你要带我家郡主去哪?”惊风急声喊阻,并几个飞步上前,走到二人前面拦住。 【作者题外话】:今天周日,祝大家开心。当然,喜欢的话,记得收藏起来,攒着看哦。 ☆、第一百零二章 胆子忒肥了 北堂墨看一眼挡住去路的惊风,一手拽紧欲挣扎开的秦时月,一手指向不远处自己的黑色金帘马车,“去哪?自然是带你家郡主上车赶路啊?” “北堂墨,你有病是不是?我去的是我们府上的茶庄子,你把我拽你马车上作何?”秦时月此时听着北堂墨一副理直气壮的话,恨的实在忍不住的吼骂出声。 可是骂完后,她就立时后悔了。 因为她感觉身后有几道灼灼的视线正盯向自己后背,不用回头她也能猜到一定是吃惊的眼神。 心里莫名的竟然在猜想着,不知身后的北漠皇太子以后会如何看待自己。 啊,该死的北堂墨,她到底欠他什么了,为什么每次都要把自己整疯。 “秦时月,你胆子忒肥了,骂本王有病,你是活腻歪了吗?”一道高大的阴影整个罩下来,遮了秦时月头顶的阳光,一片阴暗暗的,听到北堂墨阴狠的声音。 秦时月后脊背一僵,心里暗骂一声,该死的,这下惹惨了这混蛋王爷了。 可是她此时却倔强的抬起一张绝色小脸,声音淡定从容道,“殿下请恕时月一声情愤,实在是殿下刚才所言所行不合礼数。” 说着,挣了挣自己被钳制的手,意有所指道,“殿下应该知道男女有别,更何况时月尚待字闺阁中,还请殿下自重。” “自重?” 北堂墨睨了眸子,眼神很是不屑的扫一眼秦时月从上到下,后嗤笑一声,“你以为本王是看上了你,也不看看就你这身材,也能得本王喜欢。哼,还真是自以为是的很。” “那太好了,就请殿下松开时月,时月还要赶路,再麻烦殿下把您的马车让一让。”秦时月一副你对我没兴趣再好不过的感激模样,急急甩着自己的小手。 一旁瞅着的所有人,不禁被秦时月的表情动作,弄的都想笑。 特别是刚刚秦时月说的那番迫不及好似要逃离的话,更是惹得在场的几人嘴角都不自觉扯了扯。 第52节 南龙泽一双漂亮的紫色瞳眸,望向秦时月时,眸底闪过一抹浓浓的兴趣。 突然几个大步上前,伸手握向北堂墨那只白皙修长,拽着秦时月未有松开丝毫的手,淡笑道,“殿下,您这般握着时月的手,她一娇弱女儿家,定会很疼的,不若松开有话好好说如何?” 所有人均没有想到,南龙泽会先一步出手要救秦时月。 本欲冲上前的惊风随及顿住步子,不是他不敢上前,而是作为将军的贴身侍卫,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会牵连到秦府,特别是将军对皇家的态度。若是他硬冲上去,惹怒到了这位向来被皇上皇后宠惯的王爷,恐是会牵连到秦府。 而此时南龙泽上前,两个男人身高都差不多同样的高大,却是一个皮肤瓷白玉润的如妖孽比女人还要美,而另一个则是健康的古铜色肤色,五官立体分明,俊逸非常,特别是一双漂亮的紫色瞳眸。 这么两个出色的男人,同时立于秦时月两侧,若是令皇都城的众少女看见,一定会对秦时月嫉恨疯了的。 可是此时夹在两人中间的秦时月才真是要疯了,原本想要抽手出来就困难,此时再加上一双手,秦时月只感觉这两只手握在自己手上,太他妈诡异了。 终于,听到北堂墨冷冷带着威胁的出声,“皇太子这是想要跟本王抢人吗?” 话一落,立即展修突然持剑上前,立于北堂墨身侧一脸防范的护主身后。 而南龙泽的贴身侍卫,长相粗犷的铁拳,持刀也立于主子身后,同时一双粗眉直立,瞪向展修。 秦时月一看这架式,立即懵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她跟这两个人有关系吗? 毛线关系也没有好不好。 这架式怎么看怎么有病的,像两个男人为了争一个女人,准备大打出手。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好不好! “两位殿下,你们要打架,也先放开时月好吗?一旁左边一丈距离地方就很宽敞,你们两个要打就去那打,但请别带上时月。时月还不想未出阁,就惹下流言蜚语。” 秦时月气极冷冷出声,哪个也不偏坦,虽然她很想投给南龙泽一个谢谢的眼神。 “景王殿下,我无意跟殿下打架。只是想要殿下放开时月而已。”南龙泽看一眼秦时月,突然松开手。 北堂墨冷斜一眼南龙泽,随后竟也松开了手。 惊风和冰煞两人一旁看着,不由松了一口气。 秦时月得了自由,立即跳离北堂墨远远的,而跳离的位置,好巧的就跳到了南龙泽身后。 发觉有道狠厉的眸子射过来后,秦时月抬眸才看到挡于自己前面的是南龙泽,急急在那道狠厉主人未有再冲向自己之前,赶紧速度闪离开,直接紧挨向冰煞身边。 “臭丫头,本王是洪水猛兽吗?你跑那么远作什么?”北堂墨看着退离自己老远的秦时月,嗤骂一声,突然见秦时月不但一步步退离,还要退向那辆秦府的马车就要急跳上车子,突然一声大吼,“快给我滚过来!” 几人均是一惊,不明白北堂墨为何会作这般大的反应。 秦时月此时已不着痕迹的退到自己的马车旁,就要一个侧身跨上马车,听到北堂墨的大声嗤吼,更是速度快的伸手按上驾马的车辕跳了上去。 而就在这时,南龙泽寻着北堂墨的视线,待略向那辆秦时月之前坐着的马车时,视线突然一惊。盯着那两头拉车的马,紫色瞳眸狠狠一蹙。 “嘶!”地一声马叫声,叫声凄厉尖鸣,如经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突然未有小厮扬鞭,两匹马腾地抬起前蹄,疯狂的蹿飞出去。 “主子!” 冰煞变了脸色,惊喊向马车方向。 “坏了,郡主!” 惊风立即飞跃而起,与冰煞几乎同时追向那辆突然无人驾赶,如疯了一样蹿出的马车。 就在冰煞和惊风发现不对劲,冲向突然飞驰的马车时,早有两道紫色身影,速度奇怪的飞身而去。 “该死的,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让自己碰上!”秦时月死死的抓牢车辕,不敢松开丝毫,而其一旁的小厮早已被甩了出去。 【作者题外话】:今天周一,祝粉宝们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都开心。 ☆、第一百零三章 张狂的本事 “呯!” “呯!” 一连两声巨响,秦时月突然腰身一轻,人已经脱离瞬间粉碎的马车,平安落于地面上。 睁的若大的风眸,眼皮眉目不论是脸上任何一个部位,仿若静止一般,没有一丝微动。就活像是一张雕像的脸,令人瞧着僵愣愣的,仿似吓破了魂魄一般。 “时月,时月无事了,无事了!”磁性却明显粗哑的声音,轻急的传至耳边,秦时月幽的眼皮跳动一下。 秦时月悠悠缓过神来,刚才经历的一切,又让她生死轮回一遍般,抬眸正对上一双眼神很是关心的紫色瞳眸。 “你救了我?” 秦时月犹记得那次宫宴惊险一刻,当自己睁开眸子时,对上的也是这样一双紫色的瞳眸。 再一次,望着这双紫色的瞳眸恍了心神。 “喂,臭丫头,救你的人还有一个!” 突然这时近在耳边传来北堂墨的声音,同样的情景再现,秦时月转眸就看到立于一旁火瞪着眸子,一脸明显不爽瞪着自己的邪恶景王。 北堂墨冷着一双狭长的眸子,修长白皙好看的手指,轻轻转动着尾指上通体碧绿的玉扳指,冷冷一声,“臭丫头,你每次都喜欢巴在男人身上,不下来吗?还知不知羞耻!” 一个大步,突然出现在正抱着秦时月的南龙泽身边,戴着玉扳指的修长手指,突然一把抓向秦时月腰身的带子。 “景王殿下!” 南龙泽突然抱着秦时月步子一退,闪开北堂墨抓向秦时月腰身的手,双眉微拢,却是面上带笑道,“不劳动殿下,我这就放时月下来!” 南龙泽轻轻将秦时月松开,秦时月站直身体,凤眸狠瞥一眼北堂墨,“殿下又想拽时月坐地上不成!” 之前两次,虽然这混蛋王爷都有救自己,可是每一次救完自己后,不是被他摔了地上,就是被他从别人怀里拽坐地上。 这还不算,把自己弄摔坐地上,还不忘嗤骂自己“花痴!” 她那是花痴吗,她那是受到惊吓,一时还没缓过劲来好吗? 死北堂墨!好吧,是她秦时月小心眼,虽然这混蛋接连几次救自己,可是自己还是想骂他。 “郡主!” “主子!” 惊风和冰煞见主子完好,未有受伤,两人均互看一眼,心下放松。 惊风走到摔碎的马车前,此时马车碎裂不成形,而前面拉车的那两匹发疯了般的马,此时均已倒地没有气息。 仔细查看一番,惊风未有查到任何异样的地方,不由走向马旁,突然在这时,听到一声冷冷的提醒声,“惊风小将,不若翻看一下那马的眼睛,若许能发现什么?不过这会查看是不是晚了,早干么去了!” 北堂墨冷冷一声,转眸斜看向秦时月,张嘴的话非常的毒,“真是个惹祸精,你是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祸害人的事,天天有人想整死你不可!” 秦时月闻声,气的眼皮直颤。 冷抬眸气声道,“不劳殿下费心,时月不曾做过害人之事,所以老天垂帘总让时月有惊无险!” “哈,哈哈——还老天垂帘,依你这话,本王岂不就是你说的天了。本王几次救你,你这臭丫头,是欠了本王几条小命了。”北堂墨嗤笑一声,突然伸出修长好看的手,竟然很是认真的掰数起来。 “殿下不用数了,总共三次,时月心中铭记殿下救命之恩,待来日有机会,定当报答。”秦时月就从未见过这种恶人,救了别人,你要别人感谢你也就算了,可是还一副明显不愿救的表情。 秦时月直想冲起翻几个白眼,鄙视其一番。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惊风的吃惊冷厉声,“这马,喂了烈性刺激的药,是丹红醒!” “竟然是丹红醒,好狠毒的招数!” 突然冰煞冰冷的眸子,狠狠一厉,转看向未听明白的秦时月,“主子,这丹红醒,若是给人吃,人定会在不到一刻的时间,发疯癫狂至死。若是给畜生吃,只要配对剂量,便会在一定时间发作,致使畜生先是眼睛现细密血丝,后至眼整个通红,就是其疯狂之时。到时服过的畜生定会疯狂发作,拼命飞跑,直至跑死为止才会停下。” 冰煞冰冷的声音狠狠咬牙一落。 秦时月仔细听冰煞说完,一双清亮的凤眸攸的一暗,暗的犹如千年的寒潭一般,听其喃喃低语,“竟是非要致我于死命方罢休,呵呵,看来我秦时月的命,还有人这么惦记!” 清凛的笑声一止,凤眸攸的闪过一抹寒光,很快消失不见。 南龙泽静静的观察着眼前这个少女,紫色瞳眸里的神色,随着少女脸上表情的变化,不停的闪动着,极为专注幽静。 “唔,之前是哪个作死的丫头,本王让其换辆马车,她非要找死上自己马车的,哼!”突然这时,恶人王爷真是语不出声惊死人,也能气死人。 当然,此时秦时月就是气极最大的一个。 秦时月闻声,攸的转眸,清亮的凤眸里明显带着疑惑与审视,直刺刺的盯向正悠闲转着玉扳指的北堂墨,冷声质问,“殿下如何知道这马有问题?” 秦时月的话一出,立时冰煞眸子一冷。 而惊风却正凝眉沉思,并不因秦时月的话看向北堂墨,似是心里别有猜测。 “死丫头,你是在怀疑本王设计害你?嗯?” 北堂墨一听这话,立即冷眉一斜,狠盯向秦时月,“就你这条小命,本王要是想要的话,还用费这么大劲,本王两根手指头,直接就能把你给掐死,还不费吹灰之力,你信不信?” 北堂墨突然一个欺身,在几人来不及反应之时,伸手直掐住秦时月咽喉。 “咳,咳,你,你放开——”秦时月完全没有料到这混蛋王爷,说什么就真做什么。 她也只是疑惑,为什么这混蛋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想问一问而已。 “景王殿下莫要动怒,先把时月放开,时月刚刚那番话,并没有意指殿下的意思,殿下莫要真伤了人!”南龙泽立步上前,出声替秦时月解释。 “哼,本王伤她,本王就是要了她的小命,也无人能管。即便告到我父皇母后那里,本王照常无忧!”北堂墨这话说的肆意张狂。 可他却是有这张狂的本事。 确实如他所说,即便真把秦时月如何了,依着当今皇上特别是皇后对其的宠爱无度,到最后他一定会毫发无伤,依旧逍遥自在。 【作者题外话】:最近好像很累呢,还好困,春天到了,哈哈。可爱的粉宝们,记得收藏哦,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零四章 如恶魔托生 秦时月现在哪还去想,是谁设计毒害自己,只想让眼前这混蛋把手松开,自己真的快被其掐得喘不上气来了。 “殿下,我家郡主刚才一时话语言失,并不是殿下所想之意,还请殿下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家郡主!”惊风拱手上前,单膝跪地求向北堂墨。 此时秦时月只感觉自己的脖子,真的快被眼前这混蛋掐断了,喘气越来越难。 北堂墨冷瞥一眼秦时月憋红的小脸,攸的松手,一把推了秦时月地上,嗤哼一声,转身走向自己的那辆黑色马车。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冰煞急步上前搀扶起主子,紧张询问。 秦时月摇摇头,感觉嗓子疼的厉害,声音略粗哑道,“冰煞,帮我取些水来!” “是,主子。”冰煞急的转身欲去取,却是视线瞥及一地碎裂的马车后,不由步子一顿。 第53节 “给,最好的清泉水!”突然北堂墨不知何时折返,手里拿着一只水囊,扔向秦时月怀里。 秦时月接住水囊,一双清亮的眸子却是死死瞪向北堂墨,手指捏着水囊弯把的地方,恨不得要将其捏碎。 “臭丫头,那可是宫里才能找见的东西,敢给本王弄坏了,你现在就滚回府里去,求你父亲进宫找寻回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北堂墨嚣张无比的扬了扬下巴,一双狭长如狐狸般的眸子,透着异常邪恶的光。 “郡主,既然景王殿下好意,您就喝吧!”惊风此时出声向秦时月,轻微摇了下头,示意秦时月忍一下。 秦时月瞪一眼北堂墨,冷的举起来水囊,“我不渴了,冰煞帮我把这个,还给景王殿下!” “是,主子!”冰煞看一眼主子,随后就要去接那个水囊,突然听到身后冷冷一声警告,“没有本王的同意,谁要是敢乱拿本王的东西,小心手掉了!” 秦时月闻声,攸的动作极快的,就水囊护到胸前,急喝一声,“冰煞,别动!” 冰煞倒是不惧身后声音,而是被主子的模样骇了一跳,瞅着主子极为小心的表情,冰煞一时不禁替主子气极。 脸色一沉,就欲转身欲有动作,被秦时月急声喝斥住,“冰煞!” 随后,秦时月拿着水囊走向北堂墨,距离其两步距离,就拱手奉还水囊道,“殿下,您的水囊!” “你不渴了?”北堂墨并不接,而是邪冷的盯着秦时月问。 一旁的南龙泽,静静的看着,只要是这纨绔的景王爷,不出手对人,他便不插手。 秦时月此时垂首,深吸一口气,虽然很想骂一声—— 混蛋,她被掐了脖子不渴才怪。 可是几连接触这混蛋王爷,自然知道这恶厉王爷的脾性,于是点点头,道,“是的,时月忽觉现在不渴了,谢殿下倾赠水囊!” “唔,看来是本王刚才一时好笑,倒是多管闲事了!”北堂墨冷冷的盯一眼秦时月,忽然一个大步逼近,骇得秦时月眼皮重重一跳。 就在这个时候,北堂墨突然一把夺过水囊,冷的扬起若长的手臂,狠狠将水囊扔向不远处的一颗粗大的树枝。 “啪!”地一声,那水囊破裂而开,里面的水全部倾洒而出,随后掉了泥地上。 所有人都被北堂墨的举动感到吃惊,不明白他又是作何,紧紧是因为别人不肯喝他的水,就生气把水囊直接扔了。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向来没有收回的道理,既是你不接受,那便是废物!” 北堂墨一双狭长的眸子,此时变得犹如狼一样凶狠的盯着秦时月,后狠狠一甩袖子,大步重新走向马车方向。 秦时月看着那抹高大颀长的背影,一双凤眸闪了又闪,视线又不自禁的瞥向被丢出去破了的水囊,一口气直憋的难受,嗓子眼里越发觉得火辣辣的疼。 想她秦时月也算在前世活了几十岁,还从未见过脾气如此怪异的人。 明明是他自己把人伤到,还来假好心,别人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态度行为乖张到如此地步。 秦时月一阵阵牙颤,在心里问了上百遍,为什么偏偏要让她遇上这么一个恶魔。 恶魔,对,北堂墨一定是恶魔托生,不然不会这么嚣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惊风和冰煞一旁看着此情景,两人也不知该跟主子说什么,要说安慰,更是不知如何安慰? 而南龙泽,一双紫色的瞳眸,在刚刚有一瞬间的闪烁,显然也被这恶名在外的乖张王爷给惊到。 不过,他也只是眼神闪了下,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震惊来。 眼前自己的马车碎裂不成样子,而一起出府去庄子的,倒是还跟了一辆马车,可那辆马车,怎么能够坐下他们加上小厮五个人。 就在这时,惊风见秦时月瞅着那辆摔碎的马车发愁,便上前一步提议,“郡主,既然马车已毁,郡主刚刚差点丢失性命,不若此时回府,向将军禀明一切——”。 “不行——” 秦时月急快的打断,见惊风疑惑挑眉,忙道,“我惊马的事还是暂且不要跟父亲说,待到了庄子,再从长计议。不然,此时我若打道回府,老夫人定以为是我自己故意做的手脚,到时免不得又是听其恶训一番!” “可是,郡主!”惊风急欲再劝说些什么,却见郡主冲其摆了摆手,不让他再说。 就在这时,南龙泽突然走上前来,“时月,不若我让我的侍卫折返回皇都城,去雇一辆马车来,送你们一起去庄子,你看如何?” 秦时月闻此声,瞬间眸子一亮,抬眸看向南龙泽,见对方正用一双漂亮的紫色瞳眸,笑如春风和煦般的望着自己,那眼神仿若看一个宠爱小动物一般,令秦时月不禁有些尴尬。 “喂,臭丫头,你是笨成猪吗?没看到本王这还有一辆闲置的马车吗?”突然就在这时,不远处那辆黑色绣金丝线的马车旁,北堂墨倚在车厢边上,高声冷骂向秦时月这边。 秦时月抬眸,看着那辆比自己所坐马车足足大了有一倍的马车,却是毫无喜感的紧皱眉头,并不客气地摇头就要拒绝。 “喂,臭丫头,你敢摇头试试,看本王敢不敢把你脑瓜子从你脖子上摘下来!”邪肆威胁的声音恍如来自地狱,狠狠传到秦时月的耳边。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记得喜欢的话,要收藏哦。 ☆、第一百零五章 真要疯掉了 不等秦时月抬头,那吹在耳边的低热之气,燥得她左耳根立即发红起来。 怒的抬眸,惊见北堂墨竟然眨眼间,速度快的令人感觉如见鬼一般,立于自己眼前。 两人所站距离如此贴近,几乎就差紧贴于一起了。 “殿下,时月对您身上的龙涎香过敏,请您退后。”秦时月急快的作掩鼻状,见北堂墨身体未动,自己就要退向后面,却被一把如铁钳一样的手抓住自己的右手腕。 “别担心,本王今日未有熏龙涎香,所以你绝对不会过敏,也休想再冲着本王打喷嚏!”北堂墨抓牢秦时月的右手,笑的邪魅至极。 秦时月听北堂墨说完,凤眸微闪,其实她早就在之前,发现今日这混蛋王爷身上,没有令自己过敏的龙涎香味。刚才那么快的动作,其实是想让北堂墨离自己远点。 “是呀,玉莲郡主,我家主子从那日您离开我们景王府后,就未有再熏过龙涎香,所以您不必担心!”就在这时,一直跟于北堂墨左右不离的贴身侍卫展修笑着出声,却令秦时月脸色微惊一下。 “滚蛋,谁用你多嘴!” 北堂墨听到身后展修的话,冷嗤一声,挑眉瞥一眼脸色微惊的秦时月,一脸不屑道,“本王只是最近喜欢上另一种熏香而已,并不是为了你,所以你别自以为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秦时月听的想笑,这人是自大到有毛病吗? 他喜欢哪种熏香,跟自己有半毛线关系吗? 再说,即便他真的是脑子不正常为了自己,那她秦时月也不会对其有任何欣喜好吗? 真正自以为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是他好不好! 当然,这话,秦时月可没有说出来,必竟她还想赶路呢,可不要惹到这个不定因为什么事,就会发疯的混人。 而一旁一直不语的南龙泽,却并未在意北堂墨的一番话,而是视线一直盯在,北堂墨紧拽在秦时月手腕上那只手,紫色的瞳眸看不出究竟何意味? “走吧,别犯痴了,跟本王上马车!” 北堂墨喝斥下展修,不敢再多言后,动作毫无怜香惜玉的拽起秦时月,就往自己那辆若大的黑色绣金丝线的马车而去,“臭丫头,今儿算便宜你了,本王正巧也要出城寻个好地儿郊游一番。如此,倒不如去你们府外的庄子上寻看一番,兴不准有什么好玩的也说不定,哈哈——”。 震耳的肆意狂笑声,直震得秦时月耳朵疼,而听到北堂墨那番话后,秦时月整个人快要疯掉。 急急拖住步子不肯跟其走,急声快语道,“殿下好意,时月心领了,实在是时月去的是我们府上,偏离皇都城很远的茶庄子,那庄子座落于山上,殿下身体金贵,怎可同行。还请殿下三思,改变主意!” 秦时月一边急说着,一边想要拖住步子,可是耐何她的力气,实在是争不过拽着她的北堂墨,一直被其拖拉着越来越靠近那辆黑色马车。 惊风和冰煞完全没有料到,这景王殿下,竟然会行为如此张狂,完全不顾男女应该避讳的礼仪规矩。 两人见主子都快被拽向那辆马车了,急步追上去。 南龙泽眸子一闪,给自己的贴身侍卫铁拳,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跟过去。 此时秦时月已经被拽至黑色的马车旁,而右手一直被北堂墨紧拉着还未有松开丝毫。 秦时月此时真是恼羞成怒,不再顾忌的抬眸怒瞪向北堂墨嗤吼一声,“殿下不知道男女有别,非是他人喜好,误强人所难这些话的意思吗?” 说完,狠狠回拽自己的手,却是未有挣出分毫,还被自己拽的生疼。 而接下来北堂墨的回答,更是令秦时月足足气得炸肺,就见其一脸无比嚣张肆意的摇着头,答道,“唔,这些话在本王这里,都是狗屁道理,本王从来不屑这些污俗之理!” “你——”秦时月一时气结,不知该拿什么话反嗤其,只能干瞪眼,狠狠瞪向他。 而出奇的,这次北堂墨却并没有因为秦时月瞪其而恼怒,反而一脸玩味笑意的,任秦时月使劲瞪着。但其一双狭长眸子的眼角视线,却是一早就瞥到了追至跟前的惊风冰煞,以及后面的南龙泽和其侍卫。 不等几人及近,突然北堂墨攸的一张脸闪于秦时月面前,把毫无防备的秦时月骇了一跳,惊愣的盯着其,忽听其幽幽道,“本王这马车,向来只有本王乐意让谁坐,谁才可以坐上去。但是本王让谁坐,若是不坐的话,那是绝对不可以。” 秦时月眸子一惊,忽觉腰身一紧,不等自己急呼出声,感觉身体一轻,直接给人当货物一样,随意的抛扔了车厢里。 只听“呯!”地一声,秦时月紧紧闭上眼,心里一连狠骂北堂墨个王八蛋,不下几十遍。整个身体紧绷,等待着身上传来疼痛。 可是直到过了好一会,听到车厢外响起冰煞和惊风叫自己的声音,秦时月才睁开了死死闭紧的眼,清醒的看到自己正躺于一张若大的软榻上。而后背,身上各个地方,也没有传来疼痛感。 “混蛋!”秦时月坐起身,忍不住低骂一声。 这时马车外,追至近前的冰煞等人,都一脸吃惊的齐盯向北堂墨,冰煞第一个顾不了太多的冲口而出,声音明显有怒意道,“殿下,还请殿下放我家主子下车!” “殿下,我家郡主上您的马车,于礼不合,还请殿下放我家郡主下车!”惊风忙轻拽一下冰煞,拉其退后。 北堂墨此时瞅着几人,却并不回答冰煞和惊风,而是视线略向跟过来的南龙泽,突然狭长的眸子一动,很是客气的道,“皇太子可要一起外出同游一番,不若与本王同乘一辆马车如何?” 嘎? 秦时月在车里听着,本欲下车的动作一滞,心道一声,这混蛋王爷搞什么鬼,难不成这恶厉王爷,还有喜欢让别人坐他马车的怪癖。 秦时月想想便摇头,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脑子混沌不堪。似是只要遇上北堂墨,自己都要被其整疯。 “好啊,既是景王殿下如此盛约,在下自是荣幸倍至,乐意奉陪!”南龙泽先是眸子微动,后却回答的甚是爽快,仿似不经思索一般,冲口而应声。 秦时月此时坐于马车里,听到南龙泽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北堂墨明明就是有病的提议,伸手猛的拍向自己额头,感觉自己现在真要疯掉了。 【作者题外话】:收藏,收藏,收藏,重要的词公子说三遍呀。可爱的粉宝们,要支持公子呢。 ☆、第一百零六章 一壶水千两 车外北风呼呼的刮,前面鞭子甩的得劲,马蹄子撩足的跑,车辙的印痕深深的,足可见马车里坐着不止一人。 秦时月此时定定的坐于,这辆堪比奢华大户人家,金碧辉煌的屋宇装饰一样的车厢内,一双凤眸如呆了一般,怔怔地一动不动。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正在一遍遍的问自己,自己是痴了还是傻了,还是呆了,还是有病,竟然就这么同意了。 而她同意的理由竟是,若是自己不坐北堂墨的马车去庄子,北堂墨立即就拉着自己返回秦府。 秦时月想骂娘。 可是想想北堂墨那生身母妃死的可怜,只能改骂“混蛋!”两个字。 这两字,从马车真正启程的一刻,秦时月就不停的在心里狠狠骂着。 还有令她想要撞晕冲动的是,此时自己一个古代未出阁的大姑娘,竟然坐于两个大男人中间。虽不是坐于一条软短榻上,可是她坐于最中间,这种画面也太令人感觉诡异有病了。 秦时月紧抿着唇,绷着脸,很快脑子清醒些的,开始快速想着如何才能摆脱这两个男人。 虽然北漠皇太子南龙泽是好人,可是好不好人的,跟自己有半毛线关系吗? 第54节 她这次主动答应老夫人的命令去庄子,可不是去玩的,而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借此可以避开府上的戒备森严,外出办事方便。 可是! 秦时月左右眼角余光,快速扫过两个男人一眼,头又是一阵生疼。 马车走了一段路,由于所坐这辆马车跑得奇快,可见前面拉车的定是好马,所以他们已经离城很远一段距离。 而此时已过午时,原本该是停车找个馆子吃饭的时间,可是当北堂墨终于出声令马车停下时,秦时月得已走下马车,却发现他们此时正于一片茂密林间小道上。 见主子下了马车,冰煞和惊风忙走过来。 秦时月走到小道树林边上,寻了一个枯木桩坐下,感觉嗓子眼一阵干渴,却只能生生硬扛着。 心里不忘骂一句,混蛋北堂墨肯定是故意的,哪停车不好,非停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害她想要寻个馆子喝口水吃口热饭都不行。 虽然她不太饿,可是她很渴好吗? 之前被北堂墨掐了脖子威胁,不渴才怪。 冰煞见主子吞咽唾液困难的样子,想要寻个地方找水喝,却是苦于没有装水的水囊。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做工精致的水囊出现在秦时月的眼前,“给!” 秦时月抬了抬眸子,见北堂墨拿着水囊,冷冷的递向自己,语气严厉能气死人,“一千两一壶水,别以为本王是做慈善的,记在帐上,等回了皇都城,记得把钱给本王送去!” 秦时月本想赌气拒绝,可听北堂墨说要银子,立即一把夺过水囊,猛的狠灌好几大口,直到喝饱感觉嗓子滋润不再疼后,才挑眉道,“一千两就一千两,冰煞帮本郡主记下,记得回头提醒本郡主,还景王殿下银子。” “是,主子。!”冰煞双眉微动,忙点头应声。 秦时月见北堂墨甩袖欲离开,突然声音清亮道,“那么,殿下不防多卖一些水于我,我身边还有侍卫婢女,以及两个赶车的小厮,他们也渴了,需要水。”见北堂墨冷黑着脸转身,忙道,“按刚才的价格,一壶水,一千两银子!” “切,你以为本王是卖水的,还有你以为本王的水,是随你想买就能买的?” 北堂墨黑俊着一张脸,冷的瞪向秦时月一眼,随及甩袖大步走向马车,却在走到展修跟前时,冷声命令向展修,“把剩于的几壶水全给他们,记得给本王算好银子,是一千两一壶。” 说完,甩袖离开,走向南龙泽方向。 展修听得一愣,却很快眼珠子一转,忙应一声,“是,主子!” 随后一脸乐呵呵的跑去拿了几壶水,跑向秦时月这边来。 秦时月看着展修递过来的几壶水,直想说那男人不光有病,还有心里矛盾症,是病得吃药。 前脚还冷言冷语,明确不给,后脚却吩咐了人给送来,你说这人不是自相矛盾是什么? 就在秦时月等人喝水小憩的时侯,突然秦时月全身肃然一紧,整个人处于戒备状态。 前世与生惧来的超强敏锐感,令其发觉远处有数道视线正盯视着他们。 就在秦时月有所戒备要提醒向冰煞惊风时,突然见北堂墨身边的展修,一脸肃冷的飞快离开众人的视线,而紧随其后的还有南龙泽身边的铁拳。 秦时月一惊,直觉告诉自己,定是有人跟踪在远处。 “丫头,过来上车!”突然北堂墨冷声命令向秦时月,脸上神色有些暗冷。 秦时月这次倒是很配和,低声跟冰煞和惊风说一声,“保记好自己!”后,便走向马车方向。 冰煞和惊风立即起身,跟上主子,来到马车左右两边保护主子安全。 秦时月坐于马车上,一双耳朵却是激灵的竖直直的,掀开一角车窗帘子,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很快秦时月便听到远远的传来一阵极轻的铁器碰撞声,但是不过片刻功夫,那细小的的声音很快消失。 秦时月忍不住掀大了窗帘子,想要探头向外面,忽然听到紧近一声冷嗤声,“不想脑袋挨一箭的话,尽管伸出来!” 秦时月攸的把头缩回车厢,知道此时北堂墨说的不是吓唬自己的话。 自己虽然身手还可以,可是在这古代拥有真正内力武功高强的人眼里,自己根本就不算什么。 此时的她只能静静的坐于马车里,全身处于戒备状态。周身器官,都是高度警惕中。 直到忽然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及近,听到展修的声音,“主子,都清理干净了,一个不留!” “嗯!”听到北堂墨轻嗯的声音,语气似是很不屑一般。 而秦时月紧接又听到铁拳似是跟南龙泽禀报的声音,随后听到南龙泽轻“嗯”一声。 秦时月才知道,原来那个紫色瞳眸的男人就在自己车厢一旁,只隔一道车厢锦蓬而已。 不知为何,秦时月忽然觉得心里一暖,像有一个亲人守护于自己一旁一样。 “走,都上车,歇息的差不多了,我们该继续出发了!”这时听到近于自己刚刚掀开窗帘子一侧,北堂墨的招呼声。 随及众人都上车,赶车继续上路。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你们的收藏在哪里呀呀,打滚求收藏。 ☆、第一百零七章 你个惹祸精 马车一路疾驰着,外面的寒风依然肆意的吹打在车厢上,呜呜的风啸声不停。 秦时月依旧坐于车厢的中间,左右两边分别是南龙泽和北堂墨。 虽然低垂着眸子,可是眼角的余光,依然能打量到二人脸上的神色。 北堂墨依旧是一副嚣张冷傲,而南龙泽依旧一副淡定神色,只不过不知何时南龙泽的手上多了一把折扇,看到那折扇,秦时月不由想起南龙泽之前赠送于自己的那把。 “臭丫头,把眼睛挪正了,看哪呢,一脸犯花痴相!”突然就在这时,有好大一会未有出声,讽刺秦时月的北堂墨。突然斜眸捕捉到秦时月眼角余光,斜打量向南龙泽出神的表情,立即冷讽一声。 南龙泽转眸微笑与秦时月对视,“时月可是在担心,刚刚那些人是否还会跟来?” 秦时月点点头,未有搭理北堂墨的嗤讽,抬眸看向南龙泽说了自己心中疑问,“不知这些人,为何会跟上我们?” “我们,臭丫头,他们跟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个惹祸精!”北堂墨瞥见秦时月不搭理自己,立即斜瞪向秦时月,又是冷嗤一声。 秦时月直感觉,右边冲自己说话的北堂墨好烦,可是知道自己惹不起,便选择漠视不予置理。 马车继续前行,一路三人未再有说话。 马车一路未停,直到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之久,听到前面展修的禀报,“主子,前面就是武阳县,可是在此歇宿一晚?” “嗯,你去前面查看一番,可有好的酒楼?”北堂墨突然掀了帘子,招手展修进前,令其附耳过来,后低声不知道吩咐了什么。 “主子,这不好吧?还有玉莲郡主呢?”忽听展修于马车外,突然声音略高的急急一声。 秦时月听到展修提到自己,不禁疑惑微挑眉,却未有多寻思。 这时听北堂墨冷骂一声展修,“赶紧滚去照本王的吩咐做,别啰嗦!” “是,主子!”展修不敢再多嘴,立即领命离开。 秦时月听到展修快步离去的声音,很想掀了帘子看一下此时是什么时辰,虽然估摸可以算出此时应该已是深夜,可是毕竟这北堂墨的马车跑的奇快,与自家府上马车行程速度不能同算。 似是看出秦时月的想法,忽然南龙泽笑望其一眼,轻抬折扇,挑了车窗帘子,立即一股清冷的寒风吹进来,伴着一束月光打进来,车内火烛摇曳一下,却未有吹息。 “瞅着月色悬挂方位,此时应该已近深夜酉时!”南龙泽观一眼月亮方位,转首微笑告诉秦时月。 “竟已是酉时?”秦时月没想到,自他们重新上车后,竟然赶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也是,她临出府时就耽搁了许久,刚一出城就遇上了北堂墨拦截。紧接自己出府乘坐的马车,由于马被人动了手脚,险些害自己丧命,又加之一路上北堂墨的作恶行径。 所以,这个时间虽是深夜,可是能赶到一个县城,已经算很不错了。 更何况,这深更半夜的,城门应该早就关了,而听北堂墨的那口气,就不难听出,有他在想进城很容易。 果不然,不多一会,就听到展修返回禀报说,城门已打开,也寻到了落脚的酒楼。 等马车进城,过了不多一会,便听到车外展修说到了。 秦时月他们下车后,看着若大的酒楼此时竟然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般迎客,不禁心下一忖? 疑惑这古代的酒楼莫不是跟现代一样,也是不论白天黑夜都照常营业。 可是很快当秦时月听到,从里面传出一声声莺咛娇笑,不时男子的淫笑后,瞬间脸色一冷。 抬眸,看着那上书写着,“春香客苑”的牌匾后,脸色更是一冷。 “郡主,这明明就是一家青楼,郡主万不可在此歇宿!” 突然惊风急一步于冰煞跳下板车,一眼瞅到那被酒楼门旁,两个大红灯笼照着清晰的牌匾后,立即跑过来拦阻一声。 秦时月脸色清冷的瞪向立于青楼台阶上,正背身负手,似是心情很好打量着青楼大门的北堂墨,现在才明白刚刚为何展修会急声提到自己,原来这混蛋王爷,大晚上的是命令展修寻找青楼。 秦时月气结,转身就招手惊风,“惊风,你另去寻一家客栈,能吃饭睡觉就好。” “是,郡主!” 惊风见主子不欲进去这春香客苑,心下一松,立即就要转身去寻找客栈,却在这时见展修走过来,脸上神色很是无耐提醒,“这个时间,怕是只有这里还开门迎客,像客栈什么的,怕是早关门谢客了!” “多谢提醒!”惊风步子微顿,听展修好心提醒后,冷冷一声谢过后,转身离开去寻找客栈。 展修站在那里,有些略有尴尬,心里一阵对主子的腹诽。 “展修,过来叫门!”听到主子的命令,展修额前立即一阵黑线排排闪过。 秦时月冷眼瞧着这一切,像看一出恶人作的戏一般,冷冷的瞧着。想看这北堂墨,还能做出什么恶心到自己的事来。 不多时,就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一个五大三粗的似是看院打手的汉子,探头出来,一见外面一袭华贵大氅的北堂墨,立即大力拉开大门,歪头向里面呼唤,“柳妈,有贵客,快点!” “有贵客?来了,来了,妈妈我就来了!”一声老女人发爹的声音,直听的秦时月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多时,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头上斜插一大朵花,涂的红唇艳腮的老女人,手里捏着一只帕子,扭腰作态的小跑出来。 秦时月一看到那老女人,瞬间感觉大晚上看见老妖婆的感觉,胃里一阵翻涌,直想吐。 而跟于其一旁的冰煞,一张小脸跟主子一样,冰冷到底。甚至于在老女人走出来的一刻,眸底迸出要杀人的眼神。 “哟,可真真是位贵客呢,爷外面冷,您快请进里面先暖和着!” 老女人柳妈涂的艳艳的一张舔了血一样的红嘴唇,在这深夜大晚上,又是在独一家灯明如昼的灯笼底下,那一张扑着厚厚白粉的脸—— 真像是一个大晚上出来吓人的女鬼一样,看着恶心又恐怖。 秦时月实在看不下去的,转身就欲钻进车里呆着,等惊风回来。 “站住,别靠过来!”北堂墨突然一声冷嗤寒凛的声音,让秦时月忍不住顿步回头。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记得喜欢的话,要收藏,收藏,收藏哦。好吧,重要的事情,公子说了三遍,希望粉宝们能支持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零八章 赶青楼客人 第55节 就见那柳妈原本伸出去,欲拉向北堂墨衣袖的手,突然手僵住的,被吓的急往后退了一步。 秦时月看不到北堂墨背对着自己的脸色,却能从那柳妈一脸惊慌害怕的表情中,不难猜出,此时的混蛋王爷脸色一定甚冷。 不过,转念,秦时月就想笑嗤一番。 传这皇都城有名的景王殿下,不是向来喜欢吃喝玩乐,寻花问柳吗? 虽然传其喜好男宠,可是寻花问柳之处,不都是青楼女子吗? 平日里不也多见着些妓,院的老妈子吗? 怎么今儿还肃冷着一张脸,冷冰冰吓死人一般。 不欲搭理北堂墨,秦时月转身就要走回马车,却在这时听到身后邪肆声音响起,“咦,你们怎么还站在那里,这大门都开了,我们进去吧。” “臭丫头,龙泽兄!”北堂墨撇下一旁的老妈子,出声招呼向秦时月和南龙泽。 秦时月闻声,后脊背一僵,也是在这时,才想起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北漠皇太子南龙泽。 秦时月未有转身看向北堂墨,而是斜瞥了视线看向南龙泽,见其一脸习惯性的淡笑从容立于那里,一身紫衣大氅,衬着其高大的身体,说不出的凛然正气与尊贵俊美。 “北堂兄,我看今夜在此歇宿不太合适,毕竟还有时月在此,她一未出阁的姑娘,怎可与我等男子进这花楼里去!”南龙泽似是感觉到了秦时月的视线,先是转脸微笑看一眼秦时月,后看向北堂墨道。 “这有什么,你们只当这里是夜宿的酒楼不就可以了。”北堂墨说的极为轻松,突然转身看向那柳妈,“去,进去让里面的客人全都滚蛋,今夜,爷包场,把这给爷改成酒楼!” “啊!”柳妈一听,吓傻了般的,看向这位明显身份极为尊贵的男人。 这柳妈平日里见多了男客,什么身份的都有,自是以一眼即分辨出哪些人身份尊贵,不敢惹,哪些是些穷酸。 而眼前这位,柳妈只溜一眼这位爷束腰腰带上,那块质乘上好的玉扣后。就清楚的知道这位爷,身份铁定不一般,像他们这种小城里的青楼,根本惹不起。 可是尽管惹不起,但生意也不能随意任人给毁了不是。 再说这会都将近大半夜了,客人们正是兴头上,若是此时赶走客人,以后她这青楼还怎么开下去? 柳妈眼珠子快速一转,就欲上前,却是想到刚才那声冷嗤,以及这位爷冰冷能杀人的眸子后。 柳妈识趣的还是站在原地,好声好语道,“爷,都这么晚了,客人们都恐歇着呢,若是这么赶人从暖被子里出来,以后奴家还如何做生意,还请爷见谅!” “呸,见谅个屁,爷说如何做,你就给爷去照办,信不信爷一把火给你烧了这楼!”北堂墨邪恶的本性,此时吓得那柳妈一脸惶恐。 而大门里面站着的几个大汉一听,突然一个个脸色发黑,就要冲出来,却被柳妈急急使眼色拦住。 柳妈可是识人面,人精着呢,腆着脸的一脸苦相,就要说什么,却是这时数张银票出现在其眼前。 “这,这——” 柳妈突然双眼发痴的,盯着眼前每一张过千两的银票,声音打着颤的急急喝令向里面的打手,“还愣着作什么,照这位爷说的去做,给我把里面的客人全都轰出去,快,快!” 几个打手,自也不是眼瞎的,斜着眼的也瞅到了那数张千两银票。 立即,领命,哗啦一下子飞奔上楼。 不稍片刻,秦时月背着身就听到,楼里面传来一阵乱糟糟呼高骂娘的声音,很快就听到门口柳妈不停低声下气赔不是的声音,好似还给走出来的客人赔了钱。 不过,这冷冬天的,又是深更半夜,即便赔了银子,这些男客们也都是不顺气的骂咧两句,才离去。 秦时月自使至终未曾转头去看,不是她羞于怕看到那些男人衣衫不整的样子,而是现在她可是秦府的嫡女大小姐,一个未出阁的闺阁女子,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可是一个闺阁小姐该有的羞耻之心。 当然,若是可以,秦时月很想,拿盆冷水泼了北堂墨头上,让其好好清醒一下,能不这么作恶人吗? 这明摆着的,北堂墨选在这种地方歇宿,就是想要作弄羞辱自己一番。 秦时月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到这恶人王爷了。 你说他是作弄她吧? 可他却一连救了自己三回。这又作何解释? 感觉一阵头疼,同时身体此时站在外面感觉好冷,虽有大氅遮身,却还是冷。 这古代的冬天,可不比现代的暖冬,是真的数九寒天,冰冻三尺之寒。 就在青楼里面乱哄哄赶人热闹时,秦时月忽然瞥见惊风远远的飞跑过来。 “惊风,如何,可有找到客栈?”秦时月不由语下欣喜,她实在是不愿呆站于这污秽之地,想要快些离开。 惊风跑近前,见里面好多男人衣衫不整的正纷纷骂咧出来,眼神闪了闪,却是未有多加理会的,看向秦时月摇头道,“郡主,整个小城里的每一个客栈,卑职都跑遍了,没有一个客栈愿意开门。” 展修此时立于台阶上面,耳尖的听到惊风的话,眼皮子跳动了几下,心里默念一声,怎么可能会有客栈开门,自家主子早让自己把整个小城的客栈都给了银子的,不准接任何一个客人住店。 展修心里默念一声,赶紧低垂下头去,像做了亏心事怕被人发现一般紧张。 而北堂墨双手环胸立于台阶上,性感的唇角勾勒出一个美美的弧度,笑意邪恶极了。 南龙泽一旁听着惊风的禀报,紫色的瞳眸,视线瞥向北堂墨一眼,眼神一闪,似是猜测到什么,但也只是抿了抿唇,未有出声。 “主子,现在该如何是好?”冰煞明显看到主子冻红的脸,有些担心出声。 “走,去马车上,今夜我们就宿于马车上!”秦时月突然转首狠狠斜一眼北堂墨方向,转身大步走向马车。 可是刚走到马车旁,就听身后传来北堂墨的喝止声,“喂,臭丫头,那可是爷的马车,爷准许你上去了吗?” 秦时月立于马车旁,一口银牙此时狠狠咬着,恨不得此时咬的是北堂墨。 【作者题外话】:今天感觉好冷,出门都要穿得厚厚的。 ☆、第一百零九章 大晚上折腾 秦时月攸的转身,冷冷的瞪向北堂墨,紧抿着唇不出声。 “咳,北堂兄,此时已是深夜,又无客栈可以露宿,北堂兄,若不允时月歇于马车上,任她一娇小姐冻于外面,这如何也是说不过去吧?” 南龙泽出声替秦时月说情,随后信步走向台阶上,“北堂兄不若给在下一个面子,就让时月暂且今晚歇于你马车上如何,算我南龙泽歉你一个人情!” 南龙泽笑的淡然,一手握着折扇抚于手掌,看起来甚时儒雅从容。 一旁的柳妈借着门口的灯笼看向走上台阶的男人,不由看痴了一双老眼,心里犯花痴的念着,“今儿可是饱了眼福了,一个是邪美高贵的不知是哪家尊贵的公子,一个是拥有一双罕见紫色瞳眸的俊美的男子,她开这妓,院几十年,什么美男子没见过,可今儿她要说,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俊美无斯的两个男人。” 青楼里的柳妈犯着花痴的功夫,这时有个青楼里的打手上前禀报,“柳妈,楼里的客人全都清空了,此时无一个客人留宿咱们楼里!” “哦,好,好!”柳妈醒神,忙甩着帕子喜滋滋的请道,“爷,按您的吩咐,楼里面已经全清空了,里面一个男客都没有,只除了护院的。” 柳妈笑咧着红红的大嘴唇,谄媚地道“呵呵,爷,这外面天寒地冻的,请爷赶紧里面暖和去!” “不急!” 北堂墨冷冷一声未有看向妓,院的柳妈,而是笑看向南龙泽道,“龙泽兄还真是怜香惜玉,可是龙泽兄似乎误会了什么,我可不是那冷心肠的,不然为何让这老妈子把楼里清空了。” 说完,冷嗤瞪向秦时月,“哼,是那丫头不识趣,我可是费了好多银子的!” 南龙泽闻声,眸子一闪,后笑着道,“北堂兄自不是那冷心肠的,可是耐何这明明就是妓,院,连牌匾都是清晰无比,尽管楼里此时客人清空,可也难改这是妓,院一说。时月是千金闺阁小姐,万是不能进这种地方的,那对未出阁的女子名声不好!” “唔,是这样吗?”北堂墨突然一副恍然醒误的表情,突然瞥下台阶上的南龙泽,几个大步来到秦时月身边。 秦时月看着近在咫尺的北堂墨,眸子一骇,瞬间警铃大作,急往后退一步,冷声防备道,“你,你又想做什么?” “丫头,本王就那么令你害怕吗?嗯?”突然北堂墨压底声音附于秦时月耳边戏谑一声,不等秦时月想拿手拍开其,忽然一把握住秦时月的手,大步拉着其走向台阶。 秦时月被其拽的踉跄一步,急欲争脱却是怎耐力气不如他,这时忽然惊风闪身伸手拉于二人前面,神色肃冷,沉声道,“还请爷放开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万不能进这等污秽之地。” 惊风虽然心急,却知道称呼上不能直称,怕引起外人的注意。所以,称呼北堂墨为爷,称呼自家郡主为大小姐。 “嗯?你倒是对你家小姐忠心!”北堂墨拽着秦时月未有松手,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只是忽然挑眉命令向柳妈,“去给爷拿块长板子,外备齐笔墨过来!” “啊?哦,好,好,爷稍等,这就去取。”柳妈一愣,可想到这可是有钱的贵客,自不敢慢待,赶紧命人去拿来。 不多一会,柳妈让人把北堂墨要的板子和笔墨给拿来。 “展修,给爷把那牌匾摘下来!” 北堂墨声音无比嚣张若大地,命令向展修。 柳妈子一听立急急红了眼了,那可是她们青楼的牌匾啊,张嘴想要令人拦阻,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嚣张的声音,“一千两换你一晚的牌子!” 柳妈子一听一千两,立即双眼冒金光,连连点头,“好,好。” 转身挥手嗤喝那几个打手,“都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帮人把牌匾摘下来,快去呀!” 几个打手听令,未等上前帮忙的,“砰”地一声,那块标明“春香客苑”的牌匾已经被展修飞身上去,轻松摘下扔到一旁。 惊风和秦时月看得都是一愣,不明白这性格乖张,做事向来不按套路的王爷,这是又搞哪一出。 而立于台阶上的南龙泽,似是猜到北堂墨要做什么,眉梢微挑,不作多语,只静立于原地看着。 不等秦时月弄明白北堂墨想做什么时,突然感觉腰身一轻,人已经绕过惊风,落地于台阶之上。 “主子!”冰煞急步冲过去,想要解救下主子,却被惊风伸手拽住,“等等!” “还等什么,难不成让主子进到那污秽之地,到时被人知道,主子岂不是会被人嗤笑!”冰煞冷眉瞪向惊风。 惊风拉着冰煞的手未有松开,而是视线直盯着台阶上,忽然伸手指道,“看上面。” 冰煞抬眸,忽然瞥见景王一手紧拉着主子不放,一手夺了狼毫笔,沾着墨,手法非常潇洒自如地,在两个打手左右拿着的木板上,挥毫写了两个大字,“酒楼!” 秦时月看着那两个落笔极为气势恢宏的字,竟是被那笔法吸引的一怔,侧脸扫一眼身旁的男人,一时间有些怔愣出神。 这个乖张顽劣的王爷,竟然能写出这般大气磅礴的字,还真是令人觉得稀奇。 人都说写字如人,看一个人什么样,看其字,一般就会猜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此时看着那两个字,秦时月却心思有些犹疑起来。 “展修,将它挂上去!”北堂墨突然勾脚一踢,那块写着“酒楼”两字的木板直飞向展修。 柳妈和几个打手吓的慌忙退避,生怕展修接不住,砸到他们。 展修一个伸手利落的接住木板,用之前拆下的铁钉,钉于原先牌匾的地方。 “主子,都弄好了!”展修做完这些后,轻松飞身下来。 北堂墨似是很满意的瞅着自己亲手所书的杰作,笑的邪肆的冲秦时月道,“请吧,大小姐,现在如你所意,这里今晚就是酒楼!” 秦时月看向北堂墨,感觉嗓子眼里一阵噎堵的慌,只能大着胆子白愣其一眼,做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既然改成酒楼,秦时月也不想挨冻在外面,任其拉着拽进楼里面去。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小伙们,粉宝们,记得喜欢的话,要收藏哦。 第56节 ☆、第一百一十章 随时要杀人 听说有贵客将整个楼都包了,立即一群穿着花枝招展,涂脂抹粉,衣衫有些明显不整,脸上水粉掉落很多的姑娘们,一个个故做含羞带怯的扭着水蛇腰出来。 一个个个睁大着眼睛的,完全没有丝深夜睡意的,在看到走进来的北堂墨和南龙泽后,立即一双双眼睛像是被勾了魂一般,都是痴傻表情。有的甚至口水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此是青楼之所,里面的姑娘为了吸引客人穿衣都甚少,所以楼里生的炭火非常足,很是暖和,犹如初夏的感觉。 果真是温柔暖香之地。 “今夜贵客临门,你们一个个还不快成排站好了,让贵公子好好挑一下,今夜贵公子可是大手表,你们若是被挑上,可是一世的造化。”柳妈子甩着帕子,扭着并不窈窕的老腰,捏细着嗓子吆喝着一众姑娘。 姑娘们可是早就听了那护院的打手说,这包了整楼的客人,可是有钱的很,出手就给了柳妈几张几千两的银票,这可是真正的贵公子呢。 虽说他们这小城距离皇都城也不是太远,赶车半日的时间就到,可毕竟出了若大的皇都城,便是小地方,平日里自不会有贵公子会来他们这种小地方。今夜来的依着她们有些去过皇都城的姐妹猜测,定是皇都城里出来的公子哥儿。不然,哪会出手这般大手笔。 这些姑娘们听了柳妈的话,赶紧一个个你推我挤,都想要挤到前面去。 甚至开始为了挤到前面,互相撕扯打起来。 拉着秦时月的北堂墨听着这些嘈杂的吵嚷声,脸色骤黑,“都给爷把嘴闭上,再有出声的,就割了她的舌头!” 嘶! 倒抽冷气的声音,立时原本叽喳的声音瞬间消失。 原本争抢着露脸的姑娘们,吓惨白了眼的偷偷瞧向,那长相比她们女人还要美上万分的公子,一个个噤声不敢再出一声,连平日里最惯常的哼哼声,也没了。 柳妈吓的脸色也是一白,但明显比那些姑娘们见多识人广,掩下心头的怯意,立即挥着帕子走向自己的摇钱树们,一个个亲自伸手扒拉着,把长得身段好,漂亮的叫到前面来,那些个丑的,自然推到最后头去。 整好后,柳妈连忙赔着十二万分小心的,赔笑道,“这位爷,您看这前排的姑娘,个个是我们这里最标致的,您尽情挑喜欢的!” “都滚蛋,一个都不要!没看到爷把你的牌匾改成酒楼了吗?你个婆子,有没有脑子?”北堂墨狠狠的冷嗤一声柳妈,挑眉扫了眼楼里一切,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柳妈被吼的吓一跳,慌忙挥着帕子赶姑娘们赶紧退后。 秦时月被北堂墨这么拉着,自是能感觉到北堂墨一动一怒间的反应,很是新奇,眼前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不是他自己挑了这青楼妓,院露宿的吗?这会怎么就又不高兴了。 略有思忖,便心中有了计较,想这北堂墨平日里一定去的都是皇都城有名的花楼,哪会想到这小城地方所谓的青楼,根本与皇都城里那些高雅的花楼,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虽然没有去过皇都城的花楼,但秦时月想想也能猜到,在天子脚下的花楼,那里面的姑娘一个个定是才艺绝伦,貌美雅致,定不是如这楼里的普通姑娘一般的。 想到这种可能,秦时月只低垂着首,任北堂墨大半夜的折腾。 她算也是看清身边这个男人的脾性,不折腾别人,这男人就不舒服。而明显今晚这般折腾肯定是针对自己,可是却没想到反倒把他自己也给折腾了。 明显的,北堂墨很是厌恶这个地方。 秦时月低垂着首不动声色,甚至于北堂墨一直拉着她的手未有放开,她此时也不反抗。任其拉拽着,他动她就跟着动,他停步不前,她就老实的呆立于原地,不出一声。 而跟进楼里面的南龙泽,脸色虽然保持惯有的淡然,可时握着折扇的手指,却不自觉的捏紧。 显然,若是细观察定会看出这位身为北漠的皇太子,对于这只青楼之所很是不喜。 而跟着几位主子进来的惊风冰煞,以及展修铁拳二人,一个个都紧拧着眉头,脸色冰冷,活像随时要杀人一样的表情,吓的那些姑娘们站在原地,更是一动不敢再动。 “这里可有宽敞些的雅阁?”北堂墨见楼里终于清静,不闻一丝声音,才挑眉询问向柳妈。 “有,有,当然有,奴家这就带您和另几位贵客上去!”柳妈笑的有些僵硬的,赶紧附声。 北堂墨抬眸扫一眼楼上,随及吩咐柳妈带他们几人去雅阁。 秦时月此时极不情愿跟着上去,不用想也知道,这里能有什么狗屁雅阁? 除了姑娘们招客的房间外,怎么可能会多设一个只供喝茶听曲的清雅房间。 虽然不愿意,可是现在的自己身不由己,自己一只手还被混蛋北堂墨拉着,没有松开过片刻。 跟于柳妈身后,直到来到楼上最南一间若大的房门前,待柳妈打开房门的一刻,秦时月眸子不由一闪,一时怔愣住。 没想到这种小地方的青楼里,竟还真设了雅阁。 走进去,雅阁格外的宽敞干净,桌上摆着都是非常精致的细瓷茶具,墙上还贴有数张山水画,旁边还有琴,还有一些做装饰的古瓶陶器。 就连屋里点的香,都是一种清淡的香气,与之前那些姑娘身上的浓厚脂粉味一比,这清香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香料,却绝对能冲淡那些厚脂粉呛人的难闻味道。 大概是见几人神色都有意外,柳妈很是得意的笑道,“几位贵客没有想到吧,奴家这里虽然比不上皇都城的花楼处处雅致,可也有预留了这间装饰皆是这楼里最好的雅阁。不瞒几位,这雅阁从开店以来,还是第一次有贵客走进来呢!” 柳妈说完,见无人搭理她,便很是识趣的说了一声去后厨吩咐一下,就退了出去。 秦时月此时很是有些意外,原本有洁癖的她,感觉累了的,看到一旁的圆凳,立即拽了北堂墨走过去坐下。 一屁股坐下的一刻,秦时月才惊觉自己刚才的动作太自然,自然到此时她整个人愣愣的。 什么情况,她刚才那么自然的在北堂墨紧拉着自己手不放的情况下,竟然顺势反拽着北堂墨,很是自然的走了好几步。 “嗯?”北堂墨看着坐在圆凳上的秦时月,长嗯一声,一双狭长的眸子闪了闪,却是未有说什么,反而突然松开了秦时月的手。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要记得收藏哦。公子最近都在努力存稿中,加油。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什么鬼情况 这一夜折腾近四更时,才算歇停。 秦时月一夜无好眠,不是她认床睡不踏实,而是压根就没床。 像冰煞惊风,展修铁拳,四人全都寻了个圆凳子直接靠门坐睡。 而秦时月和北堂墨以及南龙泽这三位主子,虽然有桌子靠,虽然北堂墨和南龙泽都未有借用桌子。 可是她秦时月是一个没有武功内力,加之重生的这具身体本就孱弱,睡趴了桌子上直到天亮,睁开眼的一瞬,只感觉疲累不堪。 想她秦时月在前世何曾这般狼狈不堪过,那时身体素质好的,即便是三天三夜不合夜,也绝不会打一个哈欠。 可是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先天调养不足,加之又本是宅门闺女,自是弱不禁风。 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在这时,柳妈领着一些个明显挑选出的很是俊俏清秀的姑娘,端着铜盆巾栉走进来,喜眉眼笑的说是侍候秦时月他们三位贵客洗漱。 柳妈子之前是敲过门进来的,得了北堂墨的允许,才敢领着人进来。 一进来,柳妈先是小心翼翼的窥一眼北堂墨的脸色,见这位爷面色还算好,便大着胆子招呼几个姑娘赶紧上前侍候洗漱。 一个姑娘就要走进秦时月,“这位大小姐,奴家侍候您洗漱!” 秦时月听着这娇声软语,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人激灵。 这声奴家自称的,她整个人后背全起了鸡皮疙瘩。 “把洗漱的东西放下即可,我来侍候我家主子!”突然冰煞大步走过来,冷冷一声。 那名姑娘抬头,撞上冰煞一脸的冷寒,吓的慌忙将手里的东西,就要放于地上,可是落手时又慌觉不妥,忙手指有些微颤的端着铜盆巾栉道,“奴家照顾不周,劳烦这位姑娘了!” 冰煞冷冷的接过洗漱用具,未有看向那姑娘一眼,转身走向一凳子,将铜盆放上,再挪至秦时月跟前,“主子,奴婢服侍您洗漱!” “嗯,好!”秦时月点点头,瞥见一旁那姑娘有些被闪落的神色,冲其温和一笑,“你退下吧,这里有我的婢女服侍即可!” “是,奴家告退!”那女人一见秦时月冲其微笑,不由脸色缓和,忙笑着应声退下。临走时,还投以秦时月感激的目光。 一旁的北堂墨和南龙泽两个大男人,不忙着洗漱,都看着刚才发生的这个小插曲。 随后见北堂墨嗤哼一声,起身去洗漱。 而南龙泽却是紫色瞳眸闪过一抹光亮,很快一闪而逝。 待他们一行人洗漱过后,简单的吃了一些早饭,便令柳妈子又重准备一些路上吃食。 秦时月另外指派了惊风和冰煞从这里,多带了路上够用一天的水。 她才不要再喝北堂墨的水,一壶水竟然要千两银子,这混蛋王爷怎么不去抢。 她欠他好几千两,而他折腾一夜,拆人楼牌匾,赶人楼里客人,随手就掷给这楼里的柳妈子好几千两,她敢说他这就是故意作弄自己玩呢。 等他们上了马车,那柳妈子带着一众楼里姑娘,站于楼门前,满眼的不舍,高挥着手,大声喊着,“爷,您慢走,有空您常来!” “噗——” 秦时月听到柳妈子带一众姑娘喊的那句话后,实在憋忍不住的喷笑出声。 这完全就是现代电影里演的,古代人逛完青楼以后,姑娘甩着帕子送客的场面。 秦时月就是一时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喷笑出声。 “很好笑吗?嗯?”北堂墨黑俊着脸的,狠瞪向秦时月。 秦时月极力忍住笑意,抬头瞥见北堂墨不太好的脸色,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别人是口不对心,本王看你是口不对口。你当本王是傻子吗?一边憋笑不止,一边还跟本王说没有?”北堂墨怒嗤几声秦时月,却是嘴角微勾了勾。 秦时月自是此时看不到北堂墨嘴角微勾的笑意,但是与北堂墨对面而坐的南龙泽,却有捕捉到北堂墨一路来脸上的神色变化。 南龙泽心有所思,却是抿唇不语,这一路来,除了北堂墨为难秦时月时出声相劝,几乎就像一个透明人一般,坐于那里一言不发。 秦时月努力强忍住笑意,不欲跟北堂墨这不讲理的混人说话,抿着唇只当自己此时是哑巴。 不过,接下来,北堂墨倒是没有紧揪着不放,而是黑俊着一张脸的,倚了车厢壁上,闭眸养神起来。 看来,北堂墨昨夜也睡得不好。 车厢里一时倒寂静起来,没有了北堂墨故意找事,秦时月赶紧准备闭眸小憩片刻,实是一晚上没睡好,此时正缺眠少觉的很。 不多会,秦时月就垂了眼帘,本是想要小憩一会,可是她去直接后仰了车厢里,沉睡过去。 等她一睁眼醒来时,突然被左右两道视线盯的浑身一个激灵。 睁抬了眸子,左右各扫一眼两个俊的令你流口水的男人,秦时月不由心底闪过一个声音,“都道女人红颜祸水,这男人俊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心中轻叹息一声,自己夹在两个美男身边,虽然饱了眼福,却是哪一个都让自己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秦时月不由一垂眸,却是紧接忽地睁大了眸子,“啊?”一声。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身上何时多了一件大氅,不对,是两件。 两件? 秦时月整个人瞬间不好不好的,攸的抬起眸子,左右再细扫一眼两个男人,秦时月此时只想跳下马车,不要跟这两个男人坐一辆马车上。 只见北堂墨和南龙泽两个人,身上穿的大氅同时不见? 两人的大氅都不见?而她身上却盖了两件厚厚的大氅,秦时月有种被撞晕的炫晕感。 秦时月身体不由动了动,才感觉自己身上的两件大氅,重量是有多重。 第57节 不由垂眸苦笑一声,谁能告诉她,这他妈是什么鬼情况? 令秦时月感觉更为尴尬要死的是,这两个男人像是商量好一样,只看着自己,一个没有先说话,更别提要回大氅的。 秦时月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男人视线盯死的人,她可还有娘还有爹还有幼弟以及老祖宗呢,她可还有亲人在,要保护他们呢。 立即,秦时月伸出明显有些酸的手,急急一把先是扯抱起一件大氅,想要赶紧送还给他们两个。 【作者题外话】:嘎嘎,很有趣的一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快笨死算了 可是等秦时月抱起一件大氅时,下一刻就立即傻了眼,因为这两件大氅都是一样的紫色,连式样都是出奇的一样,唯一有不同的,就是两件大氅下摆绣的云纹图案。 一时间,秦时月头更大了,表情很是呆傻的抱着手里的大氅,左右递给哪个也不对。 “你每天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吗?连别人穿的衣服都能弄混,你快笨死算了!”突然,北堂墨一把拽过秦时月抱在怀里的,那件下摆绣有蟒爪如云纹的大氅,狠狠剜其一眼。 秦时月被拽的闪了一下,差点撞到小矮几上,心里一阵翻腾想要骂人。 装一会好人,了不起吗? 再说,她有让他好心给盖身上衣服的吗,她还没说自己有洁癖,嫌弃他呢! 不过这话,秦时月只在心里狠狠腹诽一声,却不敢出声招惹这个,随时都会犯混的家伙。 可是秦时月只顾生气北堂墨的严厉态度,却没有看到北堂墨在拽回大氅时,嘴角那抹微翘的笑意。 不欲搭搭理犯混的北堂墨,秦时月转而拾起身上盖的另一件,下摆绣有如水流云纹的大氅,微笑递向南龙泽,“多谢皇太子!” “嗯,时月不必客气。”南龙泽笑着接过,却并未着急穿上,而是视线盯向秦时月,笑着道,“时月不是答应我,以后唤我名字即可的吗?” “啊,哦,呵呵,那个——”秦时月忽地想起那日,跟南龙泽借凤凰鹊羽时,答应南龙泽日后称呼其姓名,不由一时尴尬,讪笑吞吐不知该如何应对。 毕竟当时是自己答应的,人家借给自己那么贵重的东西,连那把贵重的古扇都一并赠与自己,自己倒是失信于人了。 秦时月被那双带着浓厚笑意的紫色瞳眸望着,知道躲不过去,只能轻咳一声,抬起头有些声音发涩的呵笑道,“嗯,时月一时错忘,还请你不要见怪。南——龙泽!” 终于艰难的喊出南龙泽的名字,可是喊的好别扭。 南龙泽笑着“哎!”一声,突然道,“若是喊得别扭,可以喊我龙泽,亦可以喊我龙泽大哥,我比你虚长几岁,喊大哥会自然一些!” “啊?”秦时月有些傻怔住的望向南龙泽,一双清亮的眸子不停闪烁,不知该如何回答。 “咳,咳,咳!” 突然,北堂墨仿佛嗓子被咔了的,使劲大力的重咳打断两人。 “臭丫头,人家皇太子跟你玩笑一下而已,你还当真了,你以为你是谁,随意可以直呼人家北漠一国的皇太子姓名!”北堂墨斜睨一眼怔愣的秦时月,突然瞥向南龙泽道,“皇太子以后莫跟这傻丫头,开这种玩笑,这傻丫头没见过世面,会当真的。” “北堂墨!”秦时月终于憋忍不住的气吼出声。 吼完一刻,秦时月虽然心情舒畅,可是抬眼突然对上近在咫尺的,一张美如妖孽的脸后,吓的屏息急往后一仰头。 “梆”地一声,后脑勺撞到后车厢壁上,疼的“嘶!”一声。 “看吧,就说这丫头傻笨傻笨的,哪有自己撞自己后脑勺玩的。”北堂墨看着撞疼后脑勺的秦时月,笑的无比开心的不忘戏谑一声,后突然想起什么的冷抬眸嗤道,“臭丫头,你刚喊本王什么?” 秦时月正心里死骂北堂墨个混蛋,后脑勺撞得也是生疼,忽听北堂墨后面发狠的一句,赶紧把头低的深深,只装作假装听不见。 “臭丫头,给本王抬起头来,别想不出声就这么蒙混过去,你以为本王像皇太子这般好糊弄!”北堂墨冷着脸的,命令秦时月抬头。 就在这时,南龙泽笑看向北堂墨道,“景王殿下,一个名字而已,名字取来便是让人称呼的。” 秦时月此时已抬起头,先是感激的看一眼为自己说话的南龙泽,后瞥向北堂墨,虽然心中极不情愿,可还是道一声歉,“对不起,景王殿下,刚才是时月唐突了,请殿下恕罪!” “呵,你这歉道的,本王怎么听不出一点真心实意来。” 北堂墨冷讽一声,突然勾唇盯向秦时月,声音变得有些慵懒不自在道,“算了,本王今日暂且饶你一会。不过为了以后你不再发生这种错误,本王就好好心,允你以后见了本王,可以喊本王的名字!” “咳!” 秦时月忍不住呛咳一声,见北堂墨狠瞪自己,立即闭了下嘴,后急挑眉回绝道,“时月不敢,殿下是东晋国最尊贵的景王殿下,时月只是一闺阁嫡女,不敢直呼殿下名字!” “呵,这会你倒是会推却了,那你为何刚才肯唤北漠皇太子的名讳?”北堂墨一听,立即冷脸质问。 秦时月一听这,心里立即来气,冷抬眸语气不是甚好的解释道,“殿下莫是忘了,之前时月曾进宫赴宴时,误踩坏了殿下的毽子,殿下让时月修好它,可那毽子上的羽毛并不是普通毽子制作所用的鸡毛,而是很珍贵的凤凰鹊羽。时月遍寻无处,找不到,最后还是从皇——龙泽大哥那里寻到的。” 秦时月说到南龙泽的名字,就感觉嗓子卡咔,叫南龙泽吧,太生硬。 可是叫龙泽这种亲腻称呼,更肯定不行。索性一急眼,直接叫龙泽大哥。 “所以,时月才会同意唤龙泽大哥姓名。”秦时月最后说完,嘴角不自觉的微扯了一下。 而南龙泽一旁坐着,听到秦时月直接改唤自己龙泽大哥,脸上有着他自己未有察觉的欢喜。 而他这抹欢喜神色,很不巧的落在了北堂墨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异色。 “嗯,这么说来,你是因为有求于人家,才会答应的。”北堂墨说这话有些难听,却说的很切实,突然不等秦时月有所回答,攸的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一伸一捏间,一只钗子落于其手里。 秦时月一惊,待定睛看去,立即寒了一张小脸,“请殿下把钗子还给我!” 这钗子正是老祖宗送于自己的,稀世至宝红珍珠钗子。 自从老祖宗送给自己这支钗子后,她每日起榻梳妆后,必带上它。 一来这钗子样式简单大方,符合自己喜好,另一方面,是这钗子在关键时刻,可以当作还击的利器。 【作者题外话】:粉宝们看得喜欢一定要记得收藏哦,公子很期待你们的支持,一定要收藏起来。先谢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惹不起恶魔 北堂墨细长的比女人还要好看的手指,轻捏着红珍珠钗子,啧啧端祥出声,“唔,看来这钗子对你来说很是珍贵,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想要回去?” 秦时月瞪着北堂墨,直想破口大骂一声,废话,强盗! 可是知道自己敌不过这武功高强,背后有皇上和皇后掌腰的恶人王爷,只能忍下怒意,让自己尽量平静道,“是的,那钗子是我曾祖母送给我的及笄之礼,非常珍贵!” “唔,那太好了,如此,你是否现在也有求于本王呢,嗯?”北堂墨笑的肆意绝伦,一双狭长的眸子玩味的戏看着秦时月,等着其回答。 邪恶的眼神像是在诱猎一般,引诱着猎物上勾。 秦时月此时真的很想骂人,那是她的钗子好不好,是他抢了去。 本来自己要回被抢的东西,不就是天经地义的吗?到了这恶人王爷嘴里,竟成了有求于他。 好,好,她秦时月惹不起恶魔,她忍好了吧。 心里铭记,等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回到皇都城以后,一定只要是北堂墨出现的方,她秦时月能避多远避多远。 忍下心中恶气,秦时月话不由心的闷声点头,“是,殿下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话明显有很不满的情绪,不自觉的扬高的一张小脸,撅起的小嘴,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生气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南龙泽一双紫色的瞳眸,这一瞬间看痴了般的眼底闪过一抹悸动。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 北堂墨此时看着秦时月,也突然恍了一下心神,却是很快长长的眼睫毛一闪,掩盖了他一瞬间真实的情绪。 举起抢来的红珍珠钗子,颇为得意的懒懒倚了车厢壁上,挑眉道,“嗯,那就好。你既然是有求于本王,想要要回这钗子,那本王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眸子一转,邪笑的瞥向秦时月,“你答应以后喊本王时,与皇太子一样。本王就把这钗子还给你。否则?” 话一顿,狭长的眸子危险的一眯,北堂墨突然双手握紧钗子的两端,“虽然这钗子坚硬无比,可是以本王的内力,足可以断了它!你信不信?” 秦时月想哭,又想笑! 这明摆着赤祼祼的威胁,这死男人,竟只是为了让自己喊其名字。 好吧,她秦时月实在是不懂疯子的心里,她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淡声道,“好,北堂墨,把钗子还我吧!” 不知为何,秦时月发现自己喊北堂墨名字时,特别顺口。 没有一丝难为情,若是可以,她会把其名字或许念的狠一点,更顺嘴。 一旁的南龙泽听秦时月喊出北堂墨名字时,有片刻的怔愣。 而北堂墨,此时似是作弄玩别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开心的大笑一声,倒是遵守之前所讲,拿着钗子就要扔给秦时月。却在扔出的一刻,突然手一顿。 秦时月眸子视线一暗,急一声道,“北堂墨,你莫要反悔!” 好吧,她喊北堂墨名字直的很顺嘴,太顺了。 北堂墨并未回答秦时月,而是一开始扔的动作一停,突然一只手捏着钗头上那颗红珍珠,攸的一伸一插一退,动作非常的快速流畅。 钗子此时完好的重新插于,秦时月之前所插的发髻上。 秦时月瞬间有些怔愣,却是伸手摸向发髻,知道自己的钗子在,便心下放松。 这钗子,是老祖宗送给自己的,自己很是珍贵这份老人家的心意。 …… 秦府里,昨夜一夜未有睡的韩氏,一大早来不及给老夫人请安,就跑去了大门口,急等着夫君下早朝回来。 终于见到夫君所坐的官车远远过来,韩氏探眼巴望着,手里焦急的绞着一只帕子,满脸的担心之色。 在其身后,是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女,还有四条威风凛凛像护卫一样的四条雪獒。 秦致远听到赶车的喜旺说夫人在门口站着,待马车停下,立即下了马车急步走向韩氏。 “夫人!”秦致远几个大步,走近韩氏,一把拉起韩氏已冻红的一双手,捂于自己的大掌内,“可是因为担心时月?” 韩氏重重的点头,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走,我们回去再说!”秦致远下车的一刻,看到妻子一双惶惶不安的眼神,以及极力隐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就猜到一定是因为太担心女儿,才会跑到大门口等自己下早朝。 秦致远陪着妻子来到落梅苑,这时春桃赶紧去沏了热茶给主子奉上,并添了炭,让屋子里更暖和。 随后春桃唤一声绿草,两人识趣的退到房外,将房门轻掩上,好让老爷好好劝一下夫人。 终于,韩氏再也憋忍不住的泣泪出声,“老爷,妾身好担心月儿,一晚上都没有合眼。担心月儿一路是否平安,昨月儿走的时候,时辰都不早了,妾身担心月儿昨夜露宿于野外,万一遇到什么歹人——老爷,月儿不会有事吧?” 韩氏突然念到歹人一声,吓的慌张抓紧秦至远有力的手臂,急泣道,“老爷,月儿万一有个——”。 “玉梅,你想多了,月儿不会有事的!”秦致远急急打断夫人的话,讲道,“我派了最得力的也是武功身手最好的,贴身侍卫惊风一路随护,绝不会出差错的。” “可是,老爷,我,我还是担心!”韩氏知道自己的担心或许是多余的,可是孩子是娘的心疼肉。 自小这大女儿就跟在自己身边,还跟着自己在庵堂过了八年的清苦日子。 第58节 本来以为回府后,女儿不必再像以前一样,跟着自己在府外过清苦的日子,可以好好享受一个嫡小姐应该享有的尊荣。可是怎耐,自己的婆婆终是容不下她们母女。 想到这里,韩氏心里就狠狠的一痛。 她虽然很是尊重自己的婆婆,可是孩子更是她最心疼的,都怪自己,一切都怪自己。 突然韩氏仰起头,泣然道,“老爷,你说我们娘俩当初是不是就不应该回府,虽然在庵堂里生活清苦,可这八年过得也算安心。可是自从回府后,一桩桩事情,老爷——”。 韩氏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她不在乎自己受委屈,可是她在乎自己的女儿。 “玉梅,别说了,我知道你们娘俩受的委屈,不过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娘俩。” 秦致远一把揽韩氏入怀,紧紧的拥着这颤抖的身体,轻声劝慰道,“放心吧,月儿一路定会安全到达茶庄的!那孩子是个有福的,一定不会有事!” 【作者题外话】:芒果好吃,可是剥皮好麻烦,唔,可是公子真的好喜欢吃,嘎嘎!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好心喂了猪 天色黑下来时,马车终于抵达秦府茶庄所在的,大山脚下。 一路上山,怕是要颠簸很久,这山上的道路狭窄难走。 虽然能通马车,可是像闺阁小姐们若是坐车上一趟,整个定会散了身架。 “主子,到山脚下了,可是要先作歇息,再赶车上山。”展修望一眼前面的山道,扭头向车厢里请示一声。 他是好心,因为担心秦时月一个娇小姐受不得一会的颠簸,便向主子询问一声,好让秦时月借此略作歇息,不至于一会身体受不了这颠簸之苦。 一路上都是展修和铁拳,坐于前面赶车。 展修是东晋国的人,自是惊风大略说一下路线,他便清楚怎么走。所以,一路上虽然两人赶车,但都是展修掌控路的方向。 车厢里的北堂墨懒懒伸了一个腰,挑眉瞅向秦时月,语气依旧恶劣,却出奇怔询其一声,“喂,臭丫头,要不要歇会再上山。” 说着,撇了下嘴,瞅了眼秦时月道,“瞅你这小身板,一副弱不禁风,大风一吹就倒的样。算了,本王就好好心,让你歇一会再上山吧!” 嫌弃一声,就要命令展修停车歇息一会后,再上山。 “不必了,谢你的好心,我身体很好,不需要歇息。”秦时月冷挑眉,一点也不领情,另婉目淡笑道,“若是殿下怕一会累到的话,时月愿配合殿下歇息一会!” “嗯?”北堂墨攸的扭过身体,一双狭长的眸子盯向秦时月一瞬,后冷的扬声向车外,“展修,继续赶马上路!” 展修与车厢里的三人就只隔着一道帘子,自是听到了刚刚这玉莲郡主与主子的对话,一时不禁替这玉莲郡主着急。 这山路只望上一眼,就知道蜿蜒陡峭不好走。 摇摇头,展修无奈叹息一声,只能遵从主子的话扬鞭赶车继续上路。 一旁一身魁梧有力的铁拳,瞅着展修脸上表情的多变化,一双浓眉挑了挑,似是看不懂展修为何一副愁眉的样子。 马车直上山道,不多一会,秦时月就体会到了,在古代出行坐马车上山道,是一件多么令人痛苦折磨人的事情。 感觉整个人被颠簸的,肠子都有可能出来的感觉。身体不时跟着山道上一些坑洼不平的地方,会时不时被颠起来。 好在秦时月几次颠簸的感觉要飞起来时,赶紧伸手用力的抓住软榻座的边缘上,却还是险险的被连带软榻一起震颠不停。 此时直感觉整个人被颠簸的浑浑噩噩的,这简直太受罪了。 她原本并不以为屑,坐马车上山道而已,前世不是经常开越野车上山路,甚至于一些高低不平的山丘之路。 可是她错了,古代的马车真跟越野车不一样,不是不一样,而是没法拿一块比。 拿一块比的结果就是,如她一样,正在忍受着颠簸出五脏六肺的痛苦感觉。 而左右两旁的南龙泽和北堂墨两人,却完全与秦时月的状态相反。 两人都稳稳的坐于软榻,上半身笔直坐于那里,简直纹丝不动,只除了马车晃时,他们跟着保持一个动作的微晃,但身体却坐在软榻上稳稳的。 秦时月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后悔死刚才为何要跟北堂墨置气,不作歇整就颠簸上了山路。 “时月,要不要让马车停一下,你歇作休整!”南龙泽实在看不下去的,出声提议。 秦时月难受的抬起头,想说好,可是这时却传来一旁北堂墨不屑的嗤哼声,立即咬牙硬气道,“不用,我能坚持住!” 南龙泽见此,还想要劝说什么,这时被一旁的北堂墨出声打断,“皇太子一片好心喂了猪了,这丫头就欠折腾,别管她,让她折腾到山顶,她就立马老实了!” 说完,一脸邪笑的瞅着秦时月,双手环胸,神色很是悠闲自在,那表情神态明确鄙视秦时月嘴硬的后果。 秦时月紧咬着牙,不作声,硬生生忍着。 她就不信了,这山路还能走了整夜不成,总归是要到的。 “呯!”地一声震颤的颠簸,秦时月这次真撑不住的,整个人直接斜撞向一旁。 南龙泽一看,忙眼疾手快的拉住秦时月的大氅衣角,却还是险险的看其撞向右侧。 “时月,你没事吧?”南龙泽担心询问,后视线落向右边一个黑了脸的人。 “她能有什么事,拿本王的腿做软垫子,还有比这更舒服的吗?”北堂墨冷眼低瞅着,一头撞到自己腿上,两只手如八爪鱼一样,正紧抓着自己衣袍的秦时月。 秦时月被颠震的有些恍惚,突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北堂墨嫌弃的话,整个人立即清醒起来。 快速的松开紧抓着北堂墨衣袍的手,秦时月睁大着凤眸低头看着自己所趴的位置,下一瞬,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好巧不巧的竟然一头撞到了北堂墨的腿上,可是撞到腿上也就算了,却是险险的离男人那个位置,太近了。 近的抬脸,右瞥就是。 啊! 秦时月瞬间打了一个激灵,腾地就要坐直身,退离开北堂墨远远的,同时小脸瞬间一红。 可是没等她起身的,一只手就把她按了回去,同时把她的脸给转向左别,拉离开那个地方一些距离,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北堂墨的声音,“本王暂且借你双腿做软垫一用,五千两银子,记得加上之前的还本王的。” 话落,不管秦时月想要努力起身,都被其一把按在腿上,同时顺便的直接一个轻松的拉拽,秦时月身体一翻,直接横躺于其腿上。 此时秦时月整个人,上半身躺于北堂墨腿上,下半身腿直接搭于软榻上。 “北堂墨,放我坐回去!”秦时月怒眸瞪向北堂墨,同时使劲挣脱身体。 秦时月整个人简直快要疯了,不知是北堂墨的行径刺激的,还是因为躺于北堂墨腿上的原因,此时的她倒是不再感觉肠胃难受,可是她现在肺被气的难受。 “不放,老实给我在这呆着!”北堂墨霸气回绝,两手一环,紧紧揽秦时月于腿上,任其如何挣扎就是挣不出来丝毫。 一旁南龙泽看着两人异常亲腻的姿式,一张脸绷的紧紧的,眸子眼神晦暗不明。 【作者题外话】:这天气,忽冷忽热,果然又感冒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庄奴的藐视 终于到达山上茶庄,马车一停下,秦时月立即抬手使劲推开北堂墨,一个利落的急起身。 起身太猛,感觉眼前一阵头晕眼炫,不自觉的抚额。 “时月,喝些水缓缓吧!”这时一旁的南龙泽递上了杯水,给秦时月。 秦时月闭眸略作缓冲,感觉好些的,接过南龙泽递来的水,一饮而尽,果然感觉好些。 “臭丫头,赶紧下车敲门,本王饿了,让你们庄子里的人,赶紧给本王弄些好吃的来!”不知何时早跳下马车的北堂墨,冷黑着一张脸的透过车窗子,嗤喝向正端着水喝的秦时月。 “吱呀!”一声,这时庄子的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小厮的脑袋,“几位是谁呀?” 小厮看不清立于门外,穿着一袭华丽大氅,丰姿异常俊朗,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贵公子是谁?所以未有大拉开大门。 “呯!” 下一刻,不等听到任何回答的,先是茶庄的大门被人给一脚踹开。 后一刻,听到北堂墨冷冷一声,“不长眼色的东西!” 秦时月此时正要下马车,看着被一脚大力踹开的庄子门,以及被踹倒在地的小厮,不由气极翻了一个白眼。 这混蛋北堂墨,能不能不给自己找事! 与南龙泽跳下马车,秦时月走到北堂墨身旁,看着一脸胆怯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厮道,“进去跟庄子里的管事嬷嬷通禀一声,就说府里的大小姐到庄子了!” 那小厮一听,不由一怔,却是很快从地上爬起来,跑向庄子里面去。 “北堂墨,这是我家府上的庄子,能不能不要乱添麻烦给我!”秦时月侧脸瞥向一旁,高自己好多的北堂墨,语气有些生硬道。 北堂墨闻声,侧斜了一眼秦时月,冷嗤一声,“我管你!” 说完提步就跨进院门,像进自己家一样,完全无所顾忌。 秦时月看着嚣张如在皇都城一样的北堂墨,直被气得无法。只能转脸看向南龙泽,请道,“龙泽大哥,请随我进庄子吧!” 喊出这声称呼的时候,秦时月与南龙泽二人都是眸光一怔。 不过秦时月倒也没有那么矫情,反倒觉得与其喊南龙泽姓名有些生硬,倒不如喊这一声顺口。 “哈哈,好!”南龙泽紫色的瞳眸,含着愉快笑意的应声,一双眸子笑瞅着一脸讪笑不自然的秦时月。 两人紧随北堂墨走进庄子,入眼是庄子开阔的场院。 庄子不算很大,却也不小。 几人站定于场院中,这时忽然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不多时,从左侧拱门那边,打头走出一精瘦的婆子,那婆子长得精眉厉眼,一身精干样,手里捏着一白净帕子,走路煞是有管家的风范。 其身后跟着几个婆子,以及小婢子,还有庄子里的看护庄院的家丁。 如此架势,不知道的还定以为是哪个府上的主子呢。 秦时月淡瞥一眼这阵式,便很快了然于心。 这定是府上不知哪位,早就通知了庄子里的人,一旦她到庄子,该如何对待她了。 心中了然,只表情淡然的立于原地,看不出一丝神色来。 那精瘦的婆子走过拱门的一刻,一双精厉眸子就快速扫了院当中,出现的几位衣着华服的男女,突然精眸一拧,眉头也紧了起来。 婆子心中一忖,看着立于场院中央的一少女,另两个衣着华贵的男子,不由疑惑万分,脚下步子也顿住。 那婆子步子一顿,跟于其身后的奴仆也全都停步。 那整齐的样子,甚是有规矩。 秦时月淡瞥一眼这些奴仆,视线扫一眼那精瘦婆子,知道那婆子怕是想给自己来个立马威。 第59节 “敢问哪位是府上的大小姐,婆子我眼拙,请恕大小姐不要怪罪!”果然,那婆子低眉扫眼,先就给了秦时月一个藐视。 秦时月凤眸一凝,却是脸上淡笑依旧,眸子一转,正要出声,突然身旁一声冷嗤声。 “既然眼拙,连自己的主子都认不出,那还要一双眼珠子作什么?展修,去给本王把那婆子的眼珠子剜出来!”北堂墨邪冷的声音一出,立即吓坏了一群庄子里的奴仆。 那精瘦婆子一听,立即脸色一白。 此时展修领命,手里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小刀,就要走向那婆子。 “慢着!”秦时月此时出声阻止,展修闻声步子一顿。 这时那精瘦婆子怒眉瞪向秦时月,嗤厉声道,“大小姐来庄子可是受罚学规矩的,怎地竟是带了外男来庄子里。大小姐可是未出阁的闺阁小姐,怎可随意与外男相处同行?若是让老夫人知道,大小姐可想过后果!” 秦时月听那婆子说完,却是淡笑一声,“你这会倒是认得本郡主,就是府里的大小姐了!” 这话一落,呛的那婆子脸色不甚太好。 须臾,那婆子忽然眸子一转,看向秦时月,疑惑出声,“郡主?” “不长眼色的东西,这是我们府上的大小姐,皇上新封的玉莲郡主。”突然惊风此时上前,一声厉喝提醒一声那婆子,转眸又道,“这两位,分别是景王殿下,和北漠的皇太子殿下,你们还不快行礼!” 哗! 庄子里的奴仆一听,立即吓的脸色一阵慌乱。 那精瘦婆子也是陡的眸子一颤,慌忙喝令身后奴仆跪拜行礼。 精瘦婆子带着一庄子的人跪拜行礼后,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她们这些奴扑虽然远在皇都城外的庄子里,可是却也不是一事不通。 北漠的皇太子先不说,就说三皇子景王殿下的名声,她们可都一个个清楚的很。这可不是她们这些贱奴仆们惹得起的,一个弄不好,小命可不保。 立即,那精瘦婆子的头垂的更底,一双眸子不停的打着转,心忖着这庄里的大小姐,怎么还带了两位贵主来庄子里? 这事,府里的老夫人知道吗? 就在那精瘦婆子低头急乱思忖中,突然听到一声不耐烦的嗤令声,“都给本王滚起来,本王饿了,赶紧去给本王做些好吃的。” 立即,哗啦一声,精瘦婆子不敢怠慢,立即起身急豁的,命令庄里厨娘去宰鸡杀鹅,招呼贵客。另连忙小心翼翼陪笑上前,引着几位进正厅歇息。 秦时月看着庄子里,忙活开的一群奴仆,不由笑怔于原地。 “喂,臭丫头,还傻愣着作什么,想在外面吹冷风吗?”北堂墨提步走在前面,突然扭头瞪向身后一眼。 【作者题外话】:感冒了,好难受! ☆、第一百一十六章 找死的东西 秦时月与南龙泽一起走进正厅,此时北堂墨早已不客气的坐于厅首,端起一盏茶水就送到了嘴边。 “噗!” 一口茶水全数吐出,北堂墨立即寒了脸,“管事的是哪个,给本王死过来!” 立即,精瘦婆子,急忙上前,赔着小心道,“景王殿下,可是茶水不对?” “不对?” 北堂墨冷睨了一双眸子,“呯!”地一声,把茶盏扔了桌子上,瞪向那婆子,“本王问你,你们这是什么庄子?” 精瘦婆子吓的一愣,慌忙答道,“殿下,这是茶庄子。” “茶庄,茶庄就是拿这种苦死人的烂茶叶,招待本王的?你是故意的想要苦死本王是不是?”北堂墨寒着一张脸,瞪向那婆子。 婆子吓的一个激灵,慌忙跪趴了地上,急急道,“殿下饶命,老奴绝不敢!” 说着,急声嗤向身后几个小婢子,“你们刚才给殿下沏的是什么茶?” 小婢子也被吓慌了,急急慌乱跪下,有一个稍大一些的婢子,抬头向婆子禀道,“吴嬷嬷,那茶不是昨日您给装好了茶桶里,说是用来给大小姐喝的吗?您说那里面茶叶,是今年新下的最好的毛尖。” 小婢子话一落,那吴嬷嬷立即白了一张脸,抬手就给小婢子一巴掌,低咒一声,“找死的东西!” “吴嬷嬷,奴婢真的是从昨日您装好的茶桶里拿——”小婢子被打的委屈,急慌一声解释。 “啪”地一声,不等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秦时月一旁冷冷旁瞧着,视线落了一旁的茶壶,后瞥过吴嬷嬷紧张,急扇打小婢子的神色,立即心中了然。 想来这吴嬷嬷,怕是昨日给自己准备的那桶茶叶,绝非是上好的毛尖。 至于是什么茶,秦时月抬眉扫一眼怒黑脸的北堂墨,怕是只有刚刚吐出茶水的北堂墨,知道是什么茶? 不用猜,看北堂墨欲杀人的脸色,定不是什么好茶。 “行了,咱们府里的茶庄子,岂可缺好茶,吴嬷嬷你还不快去重新拿来其它茶叶品种,给景王殿下奉上!”秦时月适时阻止吴嬷嬷扇打小婢子的动作,淡声提醒。 “是,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吴嬷嬷急忙领命,急退出去。 不多一会,一壶透着热气,清香之气萦绕于厅里的茶水,就由吴嬷嬷亲自端了进来。 好茶不需要品,闻之即已沁鼻。 北堂墨重新端起茶水,嗅了一下后,才吹拂掉热气,浅品一口,后点了点头,搁茶于桌上,看向吴嬷嬷,“记住了,本王在的这些时日,若是再有刚才之事发生——,哼,你这老奴的脑袋也就别挂在脖子上了!” 噗通! 吴嬷嬷吓的慌忙跪了地上,连连磕头请饶,“殿下饶命,老奴绝不敢再有任何差错。” “滚下去吧!”北堂墨厌恶的瞪一眼跪于自己面前的婆子,冷声嗤令。 吴嬷嬷慌忙带着小婢子们退下。 秦时月瞥着吴嬷嬷那吓破胆的慌张神色,不由转头看向北堂墨勾了勾嘴角。 南龙泽一旁只静静的品着刚沏好的新茶,静声不语。 吴嬷嬷一出正厅,急急一声,“快,快随我去厨房查看一番!” 出了刚刚茶叶一事,这吴嬷嬷可是吓破了胆,害怕厨房里的厨娘,再把之前准备给大小姐的吃食炒做了,给端到景王面前。 到时,自己怕真就小命不保了。 吴嬷嬷一路跑去厨房,心中念念着,这哪是大小姐来庄子里学规矩,这是要她们这些人的命啊。 原本这吴嬷嬷之前就得了,皇都城府里传来的命令,让其好好教习府里大小姐规矩。 她是个聪明人,自然清楚地明白,被老夫人亲自罚到庄子里的大小姐,虽然是主子,可是定不得老夫人待见。而府里来的命令中,也隐晦的告诉自己,要好好的教导大小姐。那好好的教导,自是有深意的。 她自是明白该如何做,所以在大小姐未来庄子之前,她就提前给这被罚来庄子的大小姐,好好准备了不少‘好东西’,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每一样都是自己‘精心挑选’的。 当然,这个精心,完作迎合的可是府里主子的意思。 可是谁知,原本想着待这大小姐一来庄子,就要好好给大小姐上一课的吴嬷嬷,今日却是完全傻了眼。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小姐竟然还带了客人一起来。 那要命的是,这客人,尊贵无比,不但尊贵无比,还无人敢招惹。即便是皇都城里府上的主子们,怕是也没有一个人敢惹三皇子景王殿下。 景王殿下,那可是皇都城里嚣张跋扈,受皇上和皇后偏宠于一身,无人敢招惹的尊贵皇子啊。 吴嬷嬷跑到厨房的一刻,一双眸子立即傻了眼。 “快停下,快停下,赶紧都给我停下!”吴嬷嬷一个箭步冲到厨房里面,一把夺过厨娘手里的勺子,舀出里面正在吵的腊肉,使劲往外撇。 “吴嬷嬷,你这是做什么,不是急着给大小姐做饭吗?”那厨娘一脸急愣,不明白这吴嬷嬷怎么了。 吴嬷嬷推开厨娘,立即指挥厨房里的所有下人,“你们赶紧去抓庄子里散养的野鸡,野鸭,收拾最新鲜的菜——”后指派一个生火的小厮,“你赶紧去附近猎户那里,买来野味,快,快去。” 吴嬷嬷急从腰里掏出银子扔给小厮,喝声骂斥小厮赶紧去。 “吴嬷嬷,这是要重新炒菜吗?这些菜不是昨日儿您安排好的,专门给大小姐的吗?”这时那厨娘一脸不明的,又上前询问一声,脸上很是奇怪的神色。 明明这吴嬷嬷昨日吩咐说是府里的大小姐,估摸着今日会到,让提前准备好了食材。 而这些食材,也是吴嬷嬷亲自监督她们这些厨娘弄好的,当时这吴嬷嬷还说,大小姐是受罚来学规矩的,吃食上要素简,还要节俭。 那食材,全是前些日里,一些发黄的菜叶子。 虽然她们这些厨娘心知这种菜,不应该给主子吃,可是她们却也聪明,被罚到庄子里的主子,可不是来享福的。在高门大户里活着,她们可是长着眼色呢。也因此,并不敢议对吴嬷嬷半声。 只是这会,这吴嬷嬷是怎么了? 厨娘们一个个看傻了眼。 【作者题外话】:哇,我大塔读改版了,好好看呢。新增了推荐票的功能,可爱的粉宝们看到了吗?哈哈,可爱的粉宝们,记得给公子投推荐票,帮公子推上首页哦。爱你们。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月色如此美 到庄子时,就已经天黑了,看着北堂墨折腾吴嬷嬷等一庄子的奴仆,直到深夜才算消停。 房间里,秦时月看着昏黄的油灯,却是没有一丝睡意,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压根合不了眼。 “主子,夜深了,赶了一天的路,您该早些歇下才是!”冰煞走近前,将榻上的帘子一落,看着坐于桌前的主子提醒道。 秦时月望着昏黄的油灯,感觉眼皮子沉的要命,却是强打起精神的招呼一声冰煞近前,微叹息一口气道,“北堂墨和龙泽大哥的出现,当真是给我们添了乱子!” 经了一天的转变后,此时再称呼到北堂墨和南龙泽时,已不觉得尴尬,反而顺口很多。 冰煞走近坐下,看着主子强撑着精神,虽然心中也觉此趟出行恐会多添乱子,可还是劝道,“主子,先歇下睡一晚再说吧,或许一觉醒来,会想到解决的办法也说不准!” 秦时月努力撑了撑眼皮,看一眼冰煞,正要说什么,突然抬头看到窗子外闪过几个恍影,立即警觉,吹熄了灯,低声道,“冰煞,出去看看!” “是,主子!”冰煞也看到屋外略过的人影,一个快速的闪身,人已悄然出了屋子。 秦时月端坐于桌子前,突然清声向屋顶,“阁下若是好汉,就出来吧!” “呜,臭丫头,倒还挺机灵!”突然一声邪肆的声音,伴着一个轻落,一个潇洒的人影落于地面上。 “夜闯女子闺房,也就殿下能做得出来!”秦时月懒懒得瞥一眼,美的如妖孽一般的男人,无力的叹息一声。 她此时真的好困,真心求眼前精力旺盛的渣男,能不能放过她,让她好好休息一会。 “北堂墨,你能不能有事明天再说,我好困的。”秦时月无力的声音,算是哀求。 “不行,今晚月色如此美,本王心情很好,想找个人喝酒赏月,你就不错!”北堂墨邪肆如狐狸般的眸子一眯,突然大手一捞,秦时月就被其抱了怀里。 秦时月一惊,顿时人醒了大半,“北堂墨,把我放下来!” 第60节 话刚落,人已被带飞出屋子,再一眨眼功夫,整个人早已被抱到屋顶上去。 “放我下来!”秦时月气的抬眸瞪向北堂墨。 “你确定真要我放你下来?”北堂墨笑的邪肆,一双修长的手指有意的松开几根,示意的动作,就是要把秦时月给直扔了下去。 秦时月立即想起前几次,被直接摔下去的经历,立即出声喊停,“等,等等!” 深吸一口气,秦时月换了一个好脸,看向北堂墨道,“大晚上的,你到底想做什么,赶了一天的路,你就不困吗?” “不困!”北堂墨挑挑眉,笑的坏坏。 再深吸一口气,忍住想要伸手拍飞眼前这张俊脸的冲动,“不好意思,我困,我困了。拜托你能不能放我过,我想睡觉去。” 说着,侧瞥一眼屋底下,“我的婢女一会回来,找不到我,定会喊起庄子里的人的。” “嗯,这个你放心,你那婢女,此时正跟着我的侍卫,绕着茶庄子外围跑步散心呢。”北堂墨笑露出一口白齿。 “你,你混蛋!”秦时月一听,不由气极。 原来刚才屋外的人影,是北堂墨命了展修,故意引冰煞出去的。 “嗯哼,臭丫头,你现在骂本王,跟唤本王的名字,可是一样的顺溜了,嗯?”北堂墨冷了眸子,盯着怀里的秦时月。 秦时月噎了噎,不由气瞥了脸。 心道,打也打不过,骂也惹不起,索性装作哑巴。 她前世好歹也是夜帝帮老大的女儿,从东南亚热带雨林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可是身到这古代才知道,现代的那些招式,对于古代武功高强的人来说,根本不屑嗤之。 “喂,丫头,你傻了,在想什么呢?”北堂墨空出一只手,突然照着秦时月的额头,毫不怜香惜玉的就弹了一下。 “啊!” 秦时月吃痛,气的挥手打开北堂墨,趁着北堂墨一只手揽着自己,急想往外挣出来。 “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本王不吝,现在就扔你下去!”北堂墨冷冷一声提醒,突然揽着秦时月腰身的手就一松。 秦时月急一把拽了北堂墨束腰带,心里面急快的骂了北堂墨好几声。 “时月,景王,这么晚了,你们还未有睡?”突然一声温厚带有磁性的声音,自屋子下面传来。 不等秦时月扭头寻去,突然感觉一阵轻风拂过,一个人影已稳坐于北堂墨一侧。 “龙泽大哥,你还未睡?”秦时月看向南龙泽,轻唤一声。 此时借着月光,秦时月脸上有丝欣喜略过,她自己未有发觉,却是清晰的落于两个男人的眼里。 “皇太子好兴致,赶了一天的路不累吗?”北堂墨一手揽紧秦时月,让其重新回到自己怀里,并不着痕迹的伸了另一条手臂,挡了秦时月看向南龙泽的视线。 “呵呵,景王殿下不也一样吗?”南龙泽淡笑如春风,视线落向秦时月,“殿下可是请时月,来欣赏月色的?” 北堂墨笑挑眉,望一眼天空高悬明亮的月亮,点头笑道,“不错,今夜月色正好,我请这丫头上来欣赏月色,有何不妥吗?” 南龙泽笑摇头,“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殿下若是让时月坐起身来,应该欣赏月色会更好一些。” 他未有直言,却也说的很清楚。 “北堂墨,听到了吗?赶紧让我坐起来!”秦时月此时面对南龙泽的出现,呆在北堂墨的怀里,难受的要死。 “唔,好吧,既然龙泽兄说让你坐起来,那就坐起来吧!”北堂墨出奇的好说话,伸手一抬间,秦时月就坐了起来。 只是坐是坐起来了,却是身体依旧在北堂墨的怀里。 而且这一坐起来,秦时月整个人直接被北堂墨揽了怀里坐着,那姿式,要说不暧昧,太他妈要命了。 “北堂墨,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坐一边去!”秦时月翻了一记白眼,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跟眼前的混蛋说话。 “好啊,有何不可的!”北堂墨话一落,突然手直接一松,“自己去坐吧!” 秦时月没想到,北堂墨竟然在自己毫无防备情况下,直接松手。 虽然这房顶并不足惧,可该死的,她的身体此时是斜背对着地面的。 而北堂墨突然的一松手,让她完全没有防备,想要急抓住什么,已来不及,整个身体直接摔落向下面。 “北堂墨,你混蛋!” 秦时月恨恨念出这声时,急瞪大一双眸子,四寻能攀撑的地方,却在这时,突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一把抓牢其手臂,“时月,别怕!” 感觉身体被大力一拉,整个人突然凌空飞回屋顶。 险险坐于屋顶上,秦时月不由大口舒了一口气。 【作者题外话】:公子最近感冒有越加厉害的倾向,感觉鼻子难受的很,感冒好难受的说。可爱的粉宝们,一定要支持公子,收藏起来哦。 ☆、第一百一十八章 视作透明人 “主子!”此时冰煞追展修回到屋门前,抬眼正见屋顶上有些稀奇的一幕。 秦时月咽下心中冲口想骂的话,转脸看向南龙泽,“龙泽大哥,多谢。时间不早了,时月想回屋睡觉了,明日再见!” “好,夜已深,早些回去吧!”南龙泽起身立于屋顶,伸手示意秦时月,送其下去。 秦时月摇摇头,微笑道,“我自己能行!” 话落,一个漂亮的纵身,攀沿而跳,稳稳的落于地面上。 拍拍衣角,笑容灿烂跟南龙泽挥手,“龙泽大哥,时月先回屋了。” “好,快进去吧,别着凉了!”南龙泽微笑点头。 两人对话间,北堂墨完全被闪下。 秦时月就是故意的,扭头就要进屋,忽然“啪”地一声,一个东西从天而落,碎于自己脚后跟处。 “主子!”冰煞急步上前,一看是一只玉瓷酒壶。 南龙泽跟着神色一变,见秦时月无碍,不由侧瞥头看向一旁扔下东西的北堂墨,默语未说话。 “喂,臭丫头,今夜你欠本王一个赏月色的机会,明日罚你带本王绕着你家茶庄游玩一天。” 北堂墨斜瞥眸子与南龙泽对视一眼,脸上表情肆意看不出喜怒地出声,未等秦时月张嘴想要拒绝,突然冷声道,“敢不答应,本王就烧了你这庄子。哼!” 突然哗的一甩大氅,起身,一个漂亮的飞落直逼到秦时月身前,高大迫人的气息,直压的秦时月紧绷了身体,“死丫头,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是有多花痴!” “什么,你?”秦时月听的有些傻愣,抬头张嘴出声,却是下一刻,男人只留给其一道高大暗紫的背影。 秦时月有些怔愣于原地,回味刚才北堂墨于自己耳畔明显咬牙切齿的话,不由有些傻傻听不明白。 什么叫眉来眼去?什么又叫花痴?这死男人说什么呢。 抬眸,正对上屋顶上方那双微笑看着自己的紫色瞳眸,秦时月不由一怔,脸一热,忙低头闪到屋里去。 冰煞于后紧随跟进去。 翌日一早,秦时月就被大力的敲门声扰醒,“冰煞,去看看是谁敲门?” 打了个哈欠,秦时月缓缓坐起身。 “主子,是吴嬷嬷,说是府里教导闺阁小姐的规矩,要主子早起学习如何侍候未来婆婆饭食。”冰煞禀道。 “嗯?”秦时月原本还以为是北堂墨那混蛋,大早清的又想法折腾自己,不让自己好好睡一觉。 她本是早起之人,可是昨日实在太累了,坐着那马车一路颠簸上山,实在是她两辈子都未曾受过的折腾。 加之这具原主身体孱弱不堪,现在整个四肢都像散了一样。 起床梳洗一番后,秦时月刚让冰煞打开屋门,那吴嬷嬷就一脸严肃的走进来,“大小姐,您起晚了,明日可要早些起才是!” 这吴嬷嬷虽然昨日儿,被北堂墨喝斥使唤了一晚上,可是今儿这一早的倒是精神十足,不知是不是因为要奉着府里主子的命令,好好收拾一下来庄子里,学习规矩的大小姐,感觉太兴奋的缘故。 这些个老奴们,平日里在庄子上闲得无事,若是哪日里有府上的主子,被发落到庄子上,她们一个个的可都是兴奋的很。 平日里离着府上远,就像天高皇帝远一样,自是些把自己当做主子的老奴,耀武扬威起来。 这吴嬷嬷,绝对属于这一类人。 秦时月淡笑从容端坐于椅子上,扫一眼吴嬷嬷那严肃说教的神色,只淡应一声,“嗯!” 吴嬷嬷忽地闻声眸子一厉,扬了扬头,一双眼角满是褶子的眼闪了闪,沉声道,“大小姐,老奴提前跟您打声招呼,虽然您在府上是大小姐,可是如今被罚到庄子里,是来学习规矩的。而老奴就是教导大小姐规矩的嬷嬷。依照规矩,老奴现在当如大小姐的先生一般,大小姐见到老奴是要行简礼的。” 这意思明摆着,是让秦时月一个嫡女大小姐,给其一个奴婢行礼呢。 “大胆,郡主岂是你一个婢子呈得起礼的。”突然冰煞一步上前,冷声嗤喝向吴嬷嬷。 吴嬷嬷看着逼近前的冰煞,不由被冰煞一身冰冷的气息,吓的眼神一闪,却是依旧扬头盯向秦时月。 秦时月笑摆手令冰煞退下,挑了挑眼皮,淡笑看向吴嬷嬷,“嬷嬷可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是为本郡主的教导嬷嬷?” “是的,老奴就是奉了府里老夫人的命令,不然老奴纵使再有胆,但不敢如此指令大小姐!”吴嬷嬷闻声,不由又扬高了头。 秦时月淡笑婉目,后垂眸笑起来,笑声若银铃般动听,听的吴嬷嬷不由怔愣,低了眸子看过去。 “大小姐笑什么?” “唔,没什么,本郡主只是觉得今日天气实在好极,未有下雪倒是个外出的好时候。”秦时月笑声停,突然起身越过吴嬷嬷,视作透明人般的走出屋子。 冰煞立即跟上。 吴嬷嬷被闪于屋中,很快追了出来,“大小姐,您刚才说外出,大小姐来此可是学规矩的,不是来此游山玩水的。” 暂先撇下大小姐未有给自己行礼这一点,吴嬷嬷肃冷着一张脸,说教向秦时月。 秦时月冷的转身,盯向吴嬷嬷,声音陡的一沉,“吴嬷嬷,身为教导嬷嬷,你教导府上的嫡小姐无可厚非,但是本郡主,受封的可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一个府里的老奴,涨的身价未免太高。可是想跟宫里的嬷嬷一比,嗯?” 吴嬷嬷一听,一双老眸快速一转,很快眸子一颤,急一声摆手,“大小姐恕罪,老奴只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并不敢有那份高心思。” 吴嬷嬷不是个傻的,她纵使在庄子里再厉害,说到底也是一个老奴而已。此时眼前的大小姐搬出郡主身份,突然一时愣吓住了。 之前府里来信,可没有说大小姐被皇上册封了郡主身份呀! “大胆贱婢,还不给郡主跪下请罪,一个贱婢,也敢妄想让尊贵的郡主给你行礼,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冰煞突然上前一步,一脚踹向吴嬷嬷,令其跪于秦时月跟前。 吴嬷嬷跪于冰凉的地面上,一双眸子快速打着转,脑子快速运转着,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自己可是受命于老夫人,得老夫人严加厉令,好好整压大小姐,令其以后不敢大声说话于人前,变成一个懦弱胆小的大小姐。 可时眼前的大小姐,竟被皇上册封为郡主,自己到底是该听从老夫人的命令,还是该忌惮于大小姐郡主的身份呢? 一时间,吴嬷嬷跪于地上,左右不知该如何决策。 “吴嬷嬷可是在犯两难,不知该如何教导本郡主,嗯?”秦时月淡笑立于吴嬷嬷两步距离,一双好看的凤眸微挑,扫一眼吴嬷嬷,后清声淡淡道,“嬷嬷不必犯难,其实本郡主来庄子里学规矩,本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是嬷嬷想复杂了而已。” 第61节 吴嬷嬷一听,立即抬头看向秦时月,“大小姐所言何意?” 【作者题外话】:感冒的家伙,好难受,努力码字中。可爱的粉宝们一定要支持公子哦。爱你们!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太欺负人了 秦时月笑看吴嬷嬷,淡声道,“嬷嬷何不如往常一样,每日做自己份内的事,至于不属于嬷嬷该管该做的,嬷嬷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来这庄子山高府地远的,没人会知道发生过什么,不是吗,吴嬷嬷?” 秦时月笑的淡然,一双凤眸里闪着慧黠的光茫,耀的吴嬷嬷眼有些花。 半晌,吴嬷嬷依旧脸上踌躇之色,却在这时听到不远处靴子脚踏声。 “臭丫头,都什么时辰了,你是想饿死本王吗?”北堂墨一副慵懒,似是刚睡醒的样子,踏着皮靴走过来,脸色阴郁不晴。 吴嬷嬷一看到北堂墨,立即没了先前的劲头,忙道一声,“郡主,老奴这就去令人把准备好的早饭,给王爷送来。” “去吧!”秦时月淡应一声,挑眉看向走近的北堂墨。 依旧一袭紫色大氅,不过虽然是紫色,可是看袖边的云纹,明显不是昨日那件,看来是换了一件。 秦时月心中不由嗤然,真是臭讲究。 “喂,臭丫头,你斜什么眼呢,莫不是在骂本王,嗯?”北堂墨眯着眼的走近,伸手就要捏向秦时月的下巴。 秦时月机灵的一个后退,就闪开了那只魔爪。 “殿下请自重!”秦时月冷冷一声,把视线瞥向别处。 却在这时,南龙泽一身清爽之气的走近,出奇的是,竟也是一袭紫色衣袍。 秦时月不由看着这两身紫色,有些头痛,不明白这两个男人,为何偏爱一种颜色。 当然,人家喜欢穿什么衣服与她无关。 她现在想的是如何摆脱二人,与冰煞去做正经事。 她此次顺了老夫人的意,自愿罚到这庄子里,可不是陪着这两位尊贵的皇子,游山玩水的。她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一件她急着想要印证的事情,关乎于她的前世,包括仇人。 “时月,今日可有什么安排,听景王说,要去你们府上的茶庄游看一番。”南龙泽信步走近,一双漂亮的紫色瞳眸配着其古铜色的肌肤,在这冬日的阳光里,显得格外的硬朗俊逸。 秦时月望向南龙泽,眸子不由闪了一下,似乎每一次与这个男人对视时,她都忍不住心中一动。特别是男人那温厚的笑容,爽朗安人心。 “喂,臭丫头,大早清的你犯谁的花痴呢!”北堂墨突然伸手,一把就拽过了秦时月,害的秦时月不查,差点栽了其怀里。 南龙泽一旁看着,一只手不自然的紧了紧,脸上的笑容也是一僵。 秦时月羞恼,忙推开近前高大的身躯,气极一喊,“北堂墨,你能不能不动手动脚!” “嗯,你这话意思是,本王对你动手动脚!”北堂墨说的邪肆,笑的坏坏的就要再次伸手拉秦时月。 秦时月气噎,连连后退,躲开其。 这时吴嬷嬷小跑过来,禀道早饭准备好,询问可是送到三位主子各自的房间。 “不用,本王就在你家郡主的屋里吃就好!”北堂墨大手一挥,不等秦时月瞪眼反驳,已经先一步跨进秦时月的房间。 秦时月一看,气极,她一未出阁的闺阁小姐,这混蛋竟然进她闺房如入无人之屋一样,实在太欺负人了。 可是此时北堂墨已经进了她房间,此时要想他出来,除非用拽的。 “嗯,时月,不若我也一同去你屋里用饭吧!”南龙泽微笑看着秦时月,态度谦和,等其回答。 秦时月一时怔懵,这都什么情况,不知道她是一未阁的姑娘吗? 北堂墨那耍混的也就算了,可是南龙泽怎么也跟着其乱来。 秦时月没空细想这些,扭头瞅着自己屋子大敞开的门,正大刺刺坐了自己屋里桌前,明摆着等着开饭的北堂墨。秦时月一阵翻白眼,心道一声,“反倒一个已经进去了,不差一个。” “吴嬷嬷,把早饭全都摆到我屋里来吧!”秦时月吩咐向吴嬷嬷,另补充一句,“就当这里是饭厅吧!” 吴嬷嬷正看的有些傻眼,未回过神来,听到秦时月的吩咐,立即忙点头,后转身捏着帕子小跑去准备饭菜。 这吴嬷嬷小跑去厨房,心口一阵乱跳哒,心道一声,还好自己对大小姐做的不算太过份,这明白摆着两位殿下对大小姐都不一般。 若是自己敢对大小姐不敬,不用大小姐拿郡主身份压治自己,就两位殿下,就够自己掉好几次脑袋了。 现在这吴嬷嬷似是也明白了,为何昨晚,这景王殿下会不停的使唤自己,怕就是为了大小姐才是吧。 一想到这里,吴嬷嬷下心打了一个颤,慌忙提起十二分小心的,心里想着可不敢再针对大小姐了。至于府上的吩咐,她就如大小姐所说的,天高府地远,自己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算了。 她可惹不起两位尊贵的皇子,她就一个老奴,保命的要紧。 吃过早饭,秦时月倒很是爽快的答应了北堂墨,让吴嬷嬷给安排了一个庄子里的小厮,几人一块去庄子里的茶园转悠。 其实大冬天的,这茶园真没什么好看的,除了看些山上的林子里干秃秃的树,以及一些跳跑出来找吃的东西的野兔以外,秦时月甚至有些怀疑,这北堂墨就是故意大冷天的折腾自己。 跟着小厮后面,围着庄子上的茶园,瞎转悠了一圈后,终于北堂墨才喊停的,让小厮带路原路返回。 秦时月出门时未有抱暖手炉,更没有带暖手套,因为她没有带这些东西的习惯。而北方天寒,这古代的冬季更是清冷清冷的,冷风吹到脸上就跟刀子刮过来一样,令人生疼。 “喂,丫头,你那手是烧红的猪蹄手吗?”北堂墨眼尖的看见秦时月搓了搓手,很快又将手缩了袖子里,肆笑调侃一声。 秦时月很想翻白眼瞪其一眼,却是想想忍住的,只当作未有听见其说的话,继续迈着大步,使劲踩着脚底下厚厚的积雪,像是踩某人一样的,往前走。 “时月,等一等!”突然,南龙泽几步上前,动作快速的的解下身上的紫色大氅,不等秦时月反应过来,就披到了她的身上,“披上它,不然你会冻坏的!” 秦时月瞬间感觉身体一暖,披在自己身上在大氅,明显带着南龙泽的体温。 暖暖的,如眼前的这双紫色瞳眸的主人一样,秦时月眸子不由跳动一下。 【作者题外话】:打喷嚏中,可爱的粉宝们,公子好努力的在码字。 ☆、第一百二十章 夜晚就动身 “喂,臭丫头你有那么冷吗?不怕衣服多了压死你!”北堂墨一个大步走近,突然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大氅,不等秦时月和南龙泽反应过来的,哗,地一声,一件紫色大氅又披到了秦时月的身上。 秦时月瞬间感觉身上一重,有些傻眼的盯看向北堂墨。 北堂墨笑的一脸肆意,一双狭长如狐狸的眸子,狡黠的闪着亮光。 南龙泽一怔,却是很快眸色一片释然,未有多说什么。 “我,没有那么冷——”秦时月扯了扯身上,被北堂墨披上的那件厚厚的大氅,就像要还给北堂墨。 “你敢拽下来试试,信不信本王连你带大氅,一起扔了山下去。”北堂墨突然冷了脸,警告向秦时月,若是敢扯下自己的大氅,后果自负。 秦时月原本欲扯下大氅动作,立即一停。 她可是熟知这混蛋王爷,说的话真能做得出来。 忍下欲翻白眼的冲动,秦时月恨恨的扭头,披着两件厚重的大氅,外加自己身上的一件,总共三件大氅,在这厚厚的积雪上,奋力的往庄子走去。 身后跟着的展修铁拳二人,看得不由有些傻愣。 而冰煞和惊风两人,也都有些神色一怔。 回到庄子时,秦时月感觉自己,快要被身上多的两件厚厚的大氅,给压趴下了。 还未等走进庄子大门里,秦时月早已等不及的,快速解下身上的两件大氅,气粗喘一口气。 心中恨恨骂一声,“混蛋北堂墨!” 终于送走两位爷,秦时月可以好好在屋里休息。 过得一会,秦时月想起什么的吩咐一声道,“冰煞,帮我把惊风叫来。” “是,主子!”冰煞领命走出屋子。 不一会,惊风走进来。 “郡主,您唤卑职来有何事?”惊风恭敬询问。 “嗯。我爹命你护送我来庄子,此时我已安全到达庄子,你明日就回皇都城吧。”秦时月其实一早就想跟惊风说的,可是一大早的就被北堂墨堵了门口,没有时间说。 “郡主,卑职此时离开不妥,将军要卑职保护好郡主安全。郡主可还记得来时路上发生的惊车事件,还有——”惊风眼神一闪,抬头道,“之前景王殿下和北漠皇太子派出侍卫出去,恐当时有人跟踪。” 秦时月听惊风说完,了然点头,“嗯,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冰煞的武功你应该清楚,她的身手不俗。再者,有景王和皇太子还在这里,即便有危险,也不会有大碍。” 说到这里,秦时月一顿,突然神色严肃看向惊风,“我能保护好自己。但是惊风你是我父亲的贴身侍卫,我父亲此次从边戍回京,有些事情,其实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你必需回皇都城保护于我父亲左右。皇都城的危险,远比在这庄子里要多。” 惊风神色一俊,剑眉微蹙,脸上神色有些踌躇,“郡主——”。 “不用多说了,你明日一早立即动身返回皇都城,走时不需过来禀报。至于我,我会在最早的时间回府,这个你不需要担心。”秦时月挥手打断惊风,斩定道。 “最早时间回府?”惊风听的有些不明,看向郡主。 秦时月抿唇道,“嗯,你回府顺便跟我娘说,让她放心,我答应她半月后回府,就一定会回去。” 惊风听到这里,脸色又是一怔,可是看着郡主确定的眼神,他未有再问,领命退下。 待惊风退下后,秦时月命令冰煞去把门关好。 待冰煞将门关好后,秦时月看向走近前的冰煞神色严肃道,“冰煞,今晚我们就离开茶庄,去往雪幽谷!” “主子,景王和北漠皇太子怎么办?”冰煞不由一惊,看向主子。 秦时月淡笑摇头,“我们离开,关他们二人何事?” “可是主子,景王和北漠皇太子可是与你一行,一起来到庄子的。到时您忽然不见,定会派人寻您的。若是再传到皇都城,又该如何解释?”冰煞主要担心是这个。 秦时月点点头道,“你担心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要想离开后,不引起他们的注意,那也是绝不可能的。” 凤眸一垂一挑,抬眸道,“这些现在不是我们应该顾忌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脱离开庄子,不让景王和北漠皇太子知道。” “明白了主子,那我们晚上行动,属下先行探查,待景王和北漠皇太子睡熟后,我们再离开。”冰煞提议道。 “嗯,正合我意。”秦时月点头,道“你现在赶紧去休息吧,今晚我们可是要赶夜路下山的,保持好体力最重要。” “是,主子。”冰煞领命,随后退下。 秦时月随后回到里屋,和衣躺于暖榻上闭眸休息。 已是下午,此时庄子里的两间客房里,分别都有人在对话。 东边一间客房里,北堂墨正一副平日里悠闲自在的,斜靠于一张椅子上,喝着热茶。 “主子,您今折腾的玉莲郡主可不轻,绕着若大的茶园走了那么长的路,是个闺阁小姐恐都要累断两条腿了。”展修瞅一眼主子,偷眼查看主子脸色。 第62节 北堂墨挑挑眉,瞅着手里捏的一只玉瓷茶盏道,“本王若是不累死她,她能消停的呆在这里吗?” “啊,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展修听得不由一愣,感觉到主子瞪过来的眼神,忽地醒神急道,“主子,不会吧,难不成玉莲郡主想要出去,出去?去哪里?” “既然笨的想不到,就给本王老实地把嘴闭上。”北堂墨斜一眼展修,垂眸眯睡起来。 展修见主子眯睡,不敢再吱声打扰,怕被一脚给踹飞出去。 而此时另一边客房里,南龙泽正负手立于窗子前,透过窗纸模糊的视线,看向中间主屋位置,凝眉似是在细思着什么。 “主子,您在想什么呢,都站在那里好长时间了?”铁拳立于主子不远处,瞅了主子好半天的,见主子一动不动立在窗子那里,一直盯着窗外看,不知主子看什么。 南龙泽闻铁拳声未有回头,只默声道,“看院子里的风景而已。” “唔,院子有什么好看的!”铁拳咕囔一声,却是未有再多问。 【作者题外话】:最近评论好少,可爱的粉宝们,你们在哪里? ☆、第一百二十一章 雪幽谷寻仇 夜色已深,庄子周围一片漆黑,除了庄子里屋檐下挂的风灯,犹在风中摇曳昏黄中微亮着。 庄子内,有两个身着紧身衣的人,悄声从一处中间的屋子里出来。 两人仔细查看周围,特别左右两边不太远的两处屋子,后两人相互点一下头,似是确认没有惊扰到别人后,立即速度急快的悄声蹿至院墙跟。 “主子,用我托你过去吗?”一冰冷的女声立于一黑影身后,低声询问。 见另一黑影摇头,突然一个快手攀墙,人已翻身而上墙沿,后轻声跳落到墙外。 “冰煞,快!”秦时月稳稳落于墙外后,呼唤一声墙内探查动静的冰煞。 冰煞立即一个飞身,直接轻功落地。 “果真还是轻功方便多了!”秦时月不由竖一个大拇指,诚心赞一声。 两人不多言,立即顺着来时的山路,急速下山。 连夜急速赶路,不到半个时辰,二人下了山,很快两人飞别跳上两匹,之前秦时月命冰煞早就藏于林子里的马。 当时藏栓马于林子时,冰煞还提醒过主子,怕是会被人给牵走。 不过此时两人看到马安好栓于树上,均是脸上一笑。 有马坐骑,自是比两条腿跑着快。 若是靠两条腿的话,不等到了雪幽谷,两人即便身体素质再好,恐到时也难敌需要对付的那对贱人了。 贱人是冰煞给她的师兄和师妹起的,秦时月觉得这个称呼挺好,特别是用来给良心被狗吃了杀师灭祖的人。 冰煞识路,两人骑的又是快马,两人一路抄近道,飞马扬鞭,在这黑夜里甩鞭子的声音,不时惊飞林间的鸟鹊。 秦时月赶马的鞭子,正是那日离府去庄子时,老祖宗送给自己的虎骨鞭。 所谓利鞭在手,浑身都似是增了万分胆气与魄力。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后,冰煞手握着鞭子指向远处能看到山尖的一座高山,“主子看,我们金盅门所在的雪幽谷,就在那座山上。” “嗯,看到了,我们快马加鞭,趁夜摸上山。”秦时月探眼望向那座高山,猛地扬鞭。 “啪”地一声鞭响,马儿立即撒开四蹄腾飞蹿出。 冰煞一见,立即也狠扬了鞭子赶马追上主子。 二人到达山底下时,秦时月喝马停蹄,坐于马背上,仰首望向眼前的大山,顿觉一片白雪茫茫,皑皑雪色。即便在这黑夜月色的映照下,这雪山没有黑夜的暗,却有着银色般的雪亮。 “主子,怎么了?”冰煞见主子仰首望雪山,一动不动的神色,不由出声询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雪山甚是壮观而已。”秦时月微笑转头看一眼冰煞,并未有说出望见这座山的一刻,让其想到了前世寒冰洞口发生的一切。 前世师傅所在的山洞,就是座落于雪山顶的一座寒冰洞里。那时的她和义妹紫依情同姐妹,每日围绕于师傅跟前,学习着养盅之术。 那段时光,可以说是她从东南亚热带雨林区,活着回来后,最轻松的一段时光。 可是一切美好的时光,却在那个男人出现后,一切瞬间消失不再。 银牙暗暗一咬,秦时月一张小脸整个绷的一紧,“冰煞,我们弃马上山。” “是,主子!”冰煞领命,立即下马。 两人将马匹拴于一旁的小树林子里后,立即由冰煞带路,从后山密道上山。 冰煞对这里非常熟悉,一路两人成功躲开,金盅门设于各个山道半腰口的岗哨,很快到达雪幽谷很是容易隐蔽的侧洞口。 突然,就在这时,秦时月感觉到冰煞情绪有些异常,刚想要提醒其先不要轻举妄动,就见冰煞猛的蹿向洞内。 “冰煞!”秦时月压声急呼。 可是冰煞此时被仇恨冲了头,闪身就冲进了洞内。 秦时月大惊,立即从后面追去,可是等她追过去时,发现冰煞已不见人影。 “糟了!”秦时月暗叫一声糟,后悔刚才上山时没有提醒冰煞,不要意气用事。 可是此时暗悔已晚,秦时月必须追寻到冰煞才是。不然,依着冰煞此时满腔的仇恨,以及被爱人背叛,被师妹夺走心爱之人那种噬骨仇恨,定不会冷静。怕易中招那对贱男女。 秦时月心下一凛,立即隐身去追寻冰煞。 此时的冰煞,凭着自己对雪幽谷的熟悉,躲过层层值夜的弟子,绕过错综复杂的洞口,最后在一处若大洞口前,突然停步隐身于洞壁前。 “柔儿,夜都这般深了,你怎么还不睡?”一声男人宠腻的声音从洞内传出,声音腻宠至极,像呵护于手心里的宝贝一般。 “师哥,不知怎么地,我今夜感觉心好慌,似是有事情要发生?”伴着一声娇柔若水的的女人声,紧接传来女人的几声娇腻的哼声。 隐于洞外的冰煞,一双眸子突然腾的赤红一片,像是燃起的大火一样,熊熊烈燃着,似是要烧毁一切。 “狗男女,恶心!”冰煞狠狠的从牙齿里,嗤声而出。 “谁?谁在外面?”突然,斜躺于冰床上,只着一件轻薄丝纱的女子,一个翻身坐起,一双妖媚的眸子冷的扫向洞口。 男人立即警觉,视线顺着冰床上女人的视线,盯寻向洞口处。 “柔儿,你别动,我出去看看!”男人保护的目光看向冰床上一眼,随及转身目光警惕的走向洞口。 冰床上的美人儿,娇喊一声,“师哥小心!”后扯过一旁的披衣,披落于自己身上。一头披散的长发,披于后背,一张柔弱娇美的小脸,实是惹人疼爱至极。 男人点头,小心翼翼走近洞口前,突然脚在迈出洞口一刻,稍停,静身立于原地,两只耳朵竖起,倾听洞外有无异动静。 “谁人在外面,出来?”突然,男人倒是心眼多的未有踏出洞口,而是隔着敞开的洞门,喊嗤向洞外。 冰煞恨恨捏紧手指,就要冲出来。 突然,身后一只手狠狠拽住她。 冰煞回头,见是主子跟来。 秦时月险险拉住冰煞,摇头示意冰煞不可轻举妄动。 冰煞见到主子一刻,神智瞬间清醒。心中暗骂自己被仇恨冲昏了头,差点连累主子受害于此。 立即点头,不再有异动,隐于洞外,静等里面的人出来,再有所动作。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告诉公子,你们都把这本书收藏起来了吗?一定要记得收藏哦。 ☆、第一百二十二章 甩鞭打贱人 “咯咯——咯咯——是师姐回来了吗?”突然一声妖娆媚惑人心的笑声,自洞内传出,笑声轻浮放荡,更带着嘲讽的味道。 冰煞身体一僵,冷的不顾秦时月拉拽,突然幽然闪身于洞口。一双冰寒没有温度的眸子,并没有看向冰床上刚刚出声的女人,而是冷冷的直盯向近在洞门口的男人。 “二师妹!”男人神色一僵,突然却在下一刻手掌一翻,冷地掷向冰煞。 “冰煞,小心!”秦时月在男人翻手掌的一刻,瞳孔攸的放大,她看清男人手里那是什么,冷地狠狠一记虎骨鞭狠抽过去。 “啪!” 鞭子甩出,狠狠打上男人的手,男人痛喊一声,急缩手,同时手上一粒黑色的东西掉落于洞口。 “啪!” 秦时月看清落地的东西,立即一记狠鞭抽向地面,立即黑色的东西血粘稠一片的粘于洞口地面上,看着令人极为作呕。 “蚀心盅!”冰煞惊醒看向地面,牙齿狠狠咬出三个字,攸的抬眸冷冷盯向洞里面正握紧一只手,痛的脸色惧变的男人,“师哥好狠的心,竟然用蚀心盅对付我?” 冰煞在这一刻,所有对这个男人还奢留的一丝丝渴望倾刻全无。 她万万没有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哥,竟然为了那个女人,狠心的使用蚀心盅对付自己。 秦时月一把拽过冰煞,以防冰煞意气用事,再中这对男女的招。 以此形式看,这对男女定是事先早就料到,她们回找到山上报仇,所以他们二人定是事先早已计划后。而那前日去茶庄的路上,跟于他们身后的人,定有他们这对男女派去的人。 只是他们派去的人有去无回,全让北堂墨和南龙泽的贴身侍卫清理,所以,两人定是心惊是何势力在帮她们,而他们定是由此猜测到她和冰煞很可能近期会寻上山来。 那男人手里的蚀心盅,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吧。 秦时月凤眸一睨,冷冷瞥向洞内的一对男女,视线不屑的略过男人,直接落到只披一件薄衣的女人。视线落于女人张脸上,直落到女人那双明明柔弱却是媚惑万分的眸子上。 视线定格的一瞬,秦时月忽地透过那双眸子,清晰的看到了一个熟人。 “咯咯——咯咯——”一串娇笑声突然又自冰床上传来,只见那冰床上长相柔弱,却是一举一动中透着妖媚的女人,自冰床上缓缓起身走下来,走路的动作轻缓柔软,仿似一阵风就能将其给吹走一般。 “啪啪!”突然,见那女人一脸娇笑的轻拍两个手掌,“都出来吧,见见我们叛师出逃的二师姐,是如何想要深夜偷袭新门主的。” 女人话一落,立即洞口左右方向,闪出一排人来。 冰煞左右扫过,见全是谷内的弟子。 “贱人,背叛师傅的是你们两个贱人,是你们二人杀了师傅,妄想夺得金盅坐上门主之位。”冰煞嗤声而出,狠狠的瞪向那柔弱女子。 “哟,二师姐你说话可要有凭据,不要明明自己是凶手,却无端陷害别人。”柔弱女子身姿一摇一摆的走到男人跟前,动作轻柔的托起男人被鞭伤的手,心疼娇声,“师哥,瞧把你伤的,柔儿好心疼!”说着,竟是滴出两滴泪来。 冰煞冷瞥眸,一身僵冷地看着曾经心爱的师哥,心疼的不顾手上裂口出血的疼痛,忙着用另一只手急急给那个贱人擦拭眼泪。 “贱人!”冰煞冷嗤出声。 “啪” 突然秦时月此时完全出乎洞内所有人意料的,冷的挥鞭就直甩向那对正在上演深情,刺激给冰煞看的贱男女。 第63节 “啊!”女人一声抽疼,冷汗急下。 “柔儿!”男人惊呼,忙伸手护向女人。 女人抽痛白了一张小脸,那张原本柔弱的小脸,此时当真是柔凄凄泪眼一片,娇恨一声,“师哥,替我报仇。” 秦时月一鞭得逞,很是开心,鞭打贱人是她前世就想做的事情。既是前世没有机会,那眼前这两个欺负过冰煞的,就当练手。 冰煞完全没有想到主子竟会趁人不背时,甚至于可以说是背后伤人,睁大了一双眸子看向主子,不由眼神一闪。 秦时月笑挑眉,指长鞭向那对男女嗤声道,“对待这种先暗害于你的人,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说是不是冰煞?”微侧头,笑看向冰煞。 她秦时月不是小人,可是若你先前以小人之道暗害于我,我定会还之。 这是她向来做事的原则,就像前世临死也要拖着义妹坠下断崖一样。害己之人,纵使拼尽最后一丝性命,也要拖其一起下地狱。 “对,主子说的是,对待这种阴毒他人的贱人,就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冰煞立即点头称是。 此时被称作柔儿的女人,原本娇柔的一张小脸狠狠的一扭,面色狠厉的盯向秦时月与冰煞,狠狠拽向一旁的男人,咬牙狠狠嗤声“师哥,杀了她们!” “柔儿放心,师哥定会替你讨回来!”突然男人松开女人,冷的抬手向洞外,“来人,捉拿背叛师门,杀害师傅的叛徒冰煞,替师傅清理门户!” 冰煞听到男人亲口说出,这番颠倒黑白话的一刻,一张脸攸的僵冷一片,一双眸子冷冷的寒射向男人,挥手扫开迫上前的弟子,嗤声而出,“二师兄,你好狠的心,为了那个女人,不惜颠倒黑白,妄想诬陷于我,果真,你的心都是让狗吃了!” 冷的抬腿踹开逼上来的弟子,急喊声向甩鞭挥打的秦时月,“主子,快跟我一起去正厅。” 秦时月闻声,一边挥鞭小心躲开这些熟练驭盅术的弟子,一边与冰煞背靠背退向正厅方向。 “师哥,不要让她们进到正厅,那两人一定有预谋,不要让她们蛊惑了门下弟子。”女人听到冰煞要去正厅,眸子快速一闪,急声喊向男人。同时手上立即翻飞出好几个黑色的东西,直飞落向冰煞和秦时月身上。 同时男人也翻手抛出几粒黑色东西,直落向秦时月和冰煞方向。 “主子,小心,是蚀心盅!”冰煞回头一看,立即警觉大声提醒向身后主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惊险复仇中 秦时月听到冰煞喊声,回头狠狠狂抽虎骨鞭,将极速飞向自己这边的蚀心盅打落。 长相狰狞的黑色蚀心盅,被打落的一刻,全都化成黑色的浓水,令人看着极为恶心。 这就是盅虫,大多数盅虫,都是以极为凶残有毒的蛇虫之类养成,盅虫大多都凶残成性。 秦时月一边紧随冰煞,退往谷内正厅,一边仔细防犯着追来的那对男女。 “主子,这里都是这对贱人的心腹弟子,只有我们退到正厅,才会引来谷内众弟子。”冰煞一边踹开一个弟子,一边急着解释。 洞内围上来的弟子太多,秦时月和冰煞两人虽然暂时能抵挡,可是毕竟秦时月于这个古代重生,并没有内力做抵抗,只凭着前世的绝辣身手,处处使出杀招,才堪堪险躲过。 很快,那对男女就追迫而至。 “二师妹,别跑了,你若是交出金盅,看在师兄妹的份上,或许今夜可饶你一命!”男人喝令周围弟子停手,一脸温柔的看向冰煞。 “是呀,二师姐,虽然你做出背叛师门,杀害师父这种不可饶恕的重罪,可是念你一定是当时糊涂,所以,只要二师姐肯交出传位圣物,我和大师哥,定不会这般冷血无情。一定会放你走的。”女人敛了之前的娇腻之态,忽地变得柔和地看向冰煞,眼里满是亲近之意。 冰煞冷冷的看着这对贱人,眸子里迸射出的全是恨极的杀意,“一对贱人,妄想蛊惑我得到金盅,你们这对贱人痴心妄想。实话告诉你们,今夜我既然敢回谷,就不惧怕任何威胁。” 冷扬眸,大声嗤笑,“你们这对贱人,今夜我定揭穿你们的恶行,替师傅她老人家报仇。” 这对男女听冰煞说完,立即相视一眼,见女人原本温柔的眸子瞬间狠狠一睨,眸底神色犹如毒蛇一样,悄声于男人耳畔,“师哥,绝不能让她去正厅,就地取其性命!” 男人一听,神色一懔,眼角瞥向冰煞一眼,急转眸看向身边女人,“柔儿,她毕竟是我们的——”。 “师哥莫不是对其余情未了,有了柔儿还不够,还想两个一起要!”女人眸子一睨,冷眉看向男人,低嗤警告,“师哥若是不想被谷内众弟子知道真相,就立刻杀了二师姐。否则,待她们冲到正厅,招来谷内数千弟子,到时死的可是我们。师哥莫忘了,二师姐手里恐有金盅。我金盅门祖训,有金盅者为门主!:” 男人神色又是一凛,转眸看向冰煞的目光,瞬间一片冰冷充斥杀意,压低一声,“我听柔儿的!” “众弟子听令,拦住冰煞,绝不准她去正厅!”男人喝令一声,立即一脸杀意的冲向冰煞。 男人话落,所有心腹弟子层层围住,各个通向正厅的洞口,阻止秦时月和冰煞冲到正厅。 倾刻间,在这些弟子堵住洞口的一瞬,众弟子同时抛出自己驭养的盅虫。 “主子,万分小心!”冰煞攸的拦身主子前面,挥手出招与男人对打。 金盅门弟子,个个都是好身手,秦时月虽然没有内力,可是借助老祖宗送给自己的虎骨鞭,以及前世狠辣的身手,并未有落下风。 “喝” 猛地喝声扬起一鞭,狠狠打开试图用盅虫侵害自己的弟子,秦时月侧瞥头看向冰煞,不由神色一紧。 此时冰煞被那对男女同时围攻,冰煞一对一应该可以对付一人,可是这对男女同时对付她一个,明显冰煞越见下风。 而且,此时那叫柔儿的女人,不时在男人对打向冰煞时,偷偷驭盅虫攻击冰煞。要不是冰煞学的盅术精湛,同时身上也有盅虫护身,定会中招。 “卑劣!” 秦时月一鞭狠甩开一个弟子,抬手扬鞭就打向那叫柔儿的奸阴女人。 那叫柔儿的女人,正想要再次偷袭冰煞,忽然感觉一道劲风袭来,抬头一瞬,立即闪身险险躲开。 躲得急,虽然躲开,可是还是被虎骨鞭上的尾骨利齿扫到,听到一声嘶痛声,“啊!” “柔儿,你怎么样?”男人正跟冰煞对缠打斗着,根本此时脱不开身,只能急的一边躲开冰煞凌厉的狠招,一边着急担心回顾。 冰煞趁此机会,狠狠的一掌打向男人的胸口。 男人因为回顾女人,躲闪不避,胸口狠狠中招。 “冰煞,不要恋战,快去正厅!”秦时月一鞭甩开冲过来的一弟子,同时连甩鞭向男人方向,迫的男人退离开冰煞数步。 “是,主子!”冰煞一招伤到男人,本想狠厉连击,听到主子命令,立即与冲过来的主子背靠背,急步冲向其中一个薄弱洞口。 两人冲出洞口,立即拐向正厅方向。 金盅门所建的雪幽谷,谷内多是错综盘杂的洞,好在冰煞从小生活在这里,对于这谷里所有洞口路线非常清楚。 秦时月与冰煞好不容易甩下那对男女,以及追她们二人的那些心腹弟子,很快拐过一个小洞口,听冰煞急道,“主子,我们先去找六师弟,让他招齐谷内众弟子去正厅。” “好。”秦时月并不认识什么六师弟,但是既然冰煞如此说,这个人一定是可信认的。 拐过小洞口后,很快来到一处居住的洞门前,一看这洞应该就是谷内弟子平日居住的地方。 虽然是洞,却有门,冰煞跑上前急拍门,“六师弟,六师弟,快开门,快开门,是我,二师姐回来了!” 冰煞着急拍门,此时唯一谷内能相信,且有能力招集齐谷内弟子去正厅的,就只有六师弟可以信认。因为六师弟是当年自己下山时,救回到谷里,求得师傅收留其为徒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 “冰煞,小心!”秦时月在门打开一条缝时,忽然瞥到一道阴毒的视线,立即警觉,一鞭挥打向门上,同时大力一个卷鞭,将冰煞卷退向后。 “嗖!嗖!嗖!” 当秦时月甩鞭卷开冰煞的一瞬,从打开的门里飞出三道黑色线迹。 “啪!”一记狠厉的鞭声,那三道黑线全部扫落到地上,很快化成黑色的浓水,赫然就是蚀心盅。 冰煞心下一惊,急抬头看向洞口方向。 “冰煞,快走,里面有埋伏!”秦时月凭着前世出任务的经验,立即判定这洞里面绝对没有冰煞的六师弟,立即拽着冰煞急步退离,“直接去正厅,打斗声定会引了谷内弟子觉醒,快!” 【作者题外话】:公子今天学着做菜,哈哈。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机关被引爆 秦时月与冰煞快速退离这个洞口,由冰煞在前引路,秦时月紧随其后。 “这两个贱人,六师弟恐是被他们两个给害了!”冰煞前面跑着,声音有些嘶哑。 秦时月感觉到冰煞声音的颤抖,瞥一眼身后未有人追来,伸手拉住冰煞,“冰煞,也许六师弟没有遇害,只是被他们给绑了哪里说不定!” “主子——希望如此!”冰煞回头,眼圈通红的看一眼主子,瞥过头去继续领着主子前行。 她的六师弟,很小的时候就被自己救回谷里,她像姐姐一样照顾他,他像亲弟弟一样,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他跟在后面。 当时自己被那两个贱人陷害,还是六师弟偷偷跑来告诉自己,可是因着自己倔强的脾气,非要跟那对贱人对峙,结果遭了那对贱人的暗害。 冰煞一路狂奔,泪水忍不住开始肆意,她害怕,害怕六师弟因为自己被那对贱人给害了。 如果是那样—— 冰煞狠狠的一睨眸子,咬牙瘆瘆咬紧,心中发誓,若是六师弟被那两个贱人害死,她定要剥抽了那两个贱人的皮骨。 “主子,过了前面那洞口,我们就到正厅了,主子快随我来!”冰煞抬头,望见通往正厅的洞口,精神不由一震扭头指看。 秦时月此时缓一口气,顺着冰煞指引的方向看去,正要点头,却忽然盯着那洞口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眯紧了凤眸仔细看去,下一刻神色大惊,慌忙出声喊向冰煞,“快停下,不要过去,那里有机关,冰煞——”。 秦时月警告声晚了一步,冰煞已经抬出一只脚越过洞口方向。 “呯!” 一声巨响,整个洞口轰然炸塌。 久久后! “咳,咳,咳!”冰煞一阵呛咳出声,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厚厚的灰尘,蒙了视线,让其忍不住抬手挥散这些灰尘。 蓦地,冰煞想到什么,猛的伸手四处寻摸,焦急大喊,“主子,主子你在哪里,主子——”。 冰煞此时回忆起刚才的情形,她迈出一步的那一刻,听到主子身后大喊,暗惊自己好像踩了机关的她,迟疑中突然感觉身后一道身影急速冲来,她听到主子喊她名字,然后—— 然后—— 冰煞豁地瞪大一双眸子,全身紧张僵冷,伸手急乱的摸索着,慌乱的急喊着,“主子,主子,求你回应一声,主子——”。 周围一片被炸的灰尘,冰煞整个人如疯了一样,伸手四处急乱摸索着,想要找到主子。一颗心提的紧紧的,她害怕,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主子——。 她不敢想,也不要想,大声急呼着主子,不管不顾,也忘了周围渐渐逼近的危险,她只要找到主子,不论如何,心中同时默念,“主子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若是阎王爷想要一条人命,那就拿她冰煞的命去!” 久久听不到主子的回应,她的牙齿都在打颤,浑身紧绷着,跪在地上四处摸寻着,“主子,你在哪,你在哪,回应冰煞一声,主子求你了!” 冰煞的声音抖颤,带着明显的害怕。 突然,她的手摸索到了什么,立即欣喜的喊,“主子,主子是你吗?” 那是一只像是女人的脚,是的,是女人的,可是有些不对?冰煞因为灰尘迷了眼,周围又全是炸后的尘土,灰蒙蒙看不清这只脚的主人是谁。 “不,不对,你不是主子!”冰煞突然急甩开,确定那只脚不是主子的,主子与自己出来前,穿的是靴子,而那只脚上穿的却是软绣鞋子。 第64节 “贱人,你是贱人!”冰煞狠狠的咬牙嗤声,腾地站起身,挥手打向刚刚那人所站的位置。 “咯咯咯——咯咯咯——” 一阵熟悉的妖娆笑声,在这洞里的通道中,显得格外的阴森毛骨悚然。 “咯咯,二师姐,你的那个什么主子,怕是早已被我的机关炸成灰了吧,我倒是要看看现在还有谁能来帮你,咯咯——” 女人得意的颤笑着,突然娇声一转,突然变得犹为狠厉阴毒,“哼,不自量力的东西,就算你逃了一回,还不是今日自投罗网。对付像你这种的,比起曾经对付我的姐姐可是轻松多了,咯咯咯——”。 “呸,贱人,狠毒的东西,连自己的亲姐姐也毒害,可见你的心有多黑,多无耻恶毒。”冰煞虽然听的疑惑,心中奇怪狠毒的三师妹竟然还有姐姐,但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现在着急自己的主子怎么样了,是否平安活着这是最重要的。 此时冰煞明显感觉眼前开始清晰一些,冷怒瞪向跟自己说话的方向,厉声质问,“我的主子现在如何,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哟,自己都快死了,还挺忠心别人的。”女人娇讽一声,细声一转,突然伸手往袖里一缩,一伸间,一个小东西握于自己手心,声音却依旧地娇笑着,“放心,她只是替你挡了一下,暂时昏迷着。只要你交出金盅,师妹我兴许好好心,顺便的就把你们两个一起给放了。可若是你不交的话,咯咯咯——”。 又是一阵阴森的娇笑声,冰煞听的头皮一阵瘆麻,听到主子昏迷无性命之忧,一阵心喜。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对面的那对贱人。 冰煞同时疑惑,为何半天没有听到二师哥的声音,莫不是二师哥绑走了主子。 猜到这种可能,冰煞当即出声,“好,想要金盅是吗?那就先放了我家主子。” “咯咯咯——”女人咯咯娇笑,笑声说不出的阴讽至极,“二师姐是当师妹我是傻子吗?现在放了你那舍身救你的主子,你岂不是很快就会反悔交出金盅。” 笑声一转,突然冷声嗤道,“再说,你手里到底有没有金盅还不知道呢,我现在可有些怀疑,师傅临死时到底有没有把金盅给你,若是你有金盅的话,应该返回这雪幽谷不需要藏着躲着潜进来,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不是吗?” 女人话落到这里,似是在套冰煞的话,却又似是在说给自己分析。 冰煞心惊,知道眼前这个三师妹,自从跌落雪山后,便变一了一个人,心思非常的细腻聪明,再任其分析下去,自己手里没有金盅定会被其拆穿。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喜欢的话,一定记得收藏起来哦。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二十五章 被炸死算了 当即,冰煞突然大笑一声,“哈哈,我看你是怕了吧,怕我真拿出金盅来,你们这对贱人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金盅的杀伤力有多大,但凡是金盅门弟子,没有人不知道。 一盅可以敌一军队,金盅绝对有这力量。 此时整个洞里视线模糊,看不清对方,所以冰煞大可以借此先唬一下三师妹。 “咯咯咯,你要是真有金盅的话,为何之前不早拿出来呢,二师姐出谷一趟还真是变聪明了呢。”女人嗤笑一声,话里明显不相信冰煞。 冰煞突然攸的往前一伸手,一只金色的小东西缠于她的手腕上,“不相信是吗?那你看清楚了!”高抬起手,在灰尘轻薄看得模糊中挥了挥让对面看清。 须臾,突然对面传来震惊之声,“你真的有金盅!” 女人声音透着激动震惊,还有隐隐的不太确信。想要悄声上前细看,却不想冰煞此时忽地将手臂放下,她再想看已被周围灰尘掩蒙住。 “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吗?你只要把我家主子放了,我就把金盅给你!”冰煞引诱着对方,知道对方有多么渴望得到金盅。 果然,对方似是上当了,听到女人声音激动中有些不确定,“你当真愿意拿金盅换人?” “自然当真,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只认东西,不认亲人吗?”冰煞冷声而嗤。 女人听冰煞这般说,倒是开始相信冰煞一些,于是道,“好,这里灰尘太重,我们不如去正厅里细谈!” 冰煞闻声急思忖,突然道,“你就不怕引来谷内众弟子,到时你手里没有金盅,会被众弟子轰下门主之位。” “咯咯咯——二师姐真是好可爱,什么时候开始担心你日日夜夜想要杀的人了。不过二师姐你大可放心,今日这正厅,我绝不会让不信认的弟子进到厅里一步,咯咯咯——” 冰煞听到这里,心中气恨,可是却忽地也听出一些谷内的眉目,就是这贱人虽然此时自称是门主,可是谷内一定有弟子不认同。定是有弟子质疑她门主身份,让其拿出传位圣物。 想到这里,冰煞心下立即有数。不急着跟随三师妹出去,而是多了一个心眼的道,“我现在不确定我家主子是否安好,我要先确定我家主子是否在你那里!” “嗯,二师姐出谷一趟,倒真是见多识广了,咯咯咯——”女人娇笑一声,向身后打了个响指,“师兄,带人给二师姐看看!” 冰煞心急,探眼透过灰尘仔细辩去,隐约见被二师兄控制于手里的应该就是主子,就要近前细看。 “冰煞,不要听他们的,我不在他们手里!”突然,自洞顶上方,传来一声虚弱声音。 冰煞立即激动抬头,“主子,主子你没事,太好了!” “二师兄还愣着作什么,杀了他们!”女人听到洞顶传来的秦时月的声音,不由脸色大惊,急喝令向身后。 立即,男人推开手中扮作秦时月的女弟子,驭盅飞身攻向冰煞。 “冰煞小心!”秦时月于洞顶又是虚弱一声,“往大厅里跑,快!” “臭丫头,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力气顾忌其它,我就应该让你被炸死算了!”突然在这时,幽冷的洞内,传出一声邪肆的男人声,令洞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那对男女显然是最受惊的,原本攻击向冰煞的动作,在听到洞顶那声男人声时,神色均是一凛。 很显然,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让他们吃惊的同时也担心。 因为能不声不响,不被他们二人发现,突然出现救走其中一个人,这说明这个人一定武功非凡,很有可能不是他们二人能对付的狠角色。 两人一时警醒,立即不再迟疑,齐攻击向冰煞。 冰煞此时已听出男人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景王殿下。 出奇的,在这一刻,原本对景王殿下没有好感的冰煞,第一次感觉景王殿下这人真不辣,特别每次主子有危险的时候,这个男人的急时出现,更令冰煞给其打了满意的分数。 冰煞此时顾不上多想,按主子的命令,急身退向大厅。 退到大厅的一刻,眼前原本灰蒙的一片,立即清亮起来。 金盅门正厅,是门主每日招集弟子传令的地方,不论白天黑夜都是犹如白昼一般明亮。两旁点着有数百火烛,足以照亮整个大厅。 冰煞退到正厅的一刻,才确信,刚刚三师妹说的都是真的,整个正厅的正门紧闭,根本谷内弟子不可能进来。 如此,冰煞不由心下担心。即便此时有景王殿下出手相帮,可是她不确定一个皇子大晚上的,偷偷跟随她和主子来雪幽谷,到底所谓何意? 冰煞甚至担心,这景王殿下有可能也是为了金盅而来。 若是真如此,也就不难解释景王为何总缠于主子身边。 想到这里,冰煞心下一懔,可是现在不是猜测这些的时候,此时最重要的是如何对付那对贱人。 很快,洞里的人追至正厅。 冰煞全身肃冷,在这若大的正厅里,冷冷地看着那对男女走近。 突然,就在冰煞以为他们会冲向自己时,突然见三师妹攸的回头,盯向洞口方向,“众弟子听令,将身上所有盅虫全部抛向洞内!” “是,门主!” “住手!” 冰煞心惊大喊,狠盯向喝令众弟子的三师妹,狠声从牙齿内咬出,“你不是想要金盅吗?来,冲我来,过来拿呀,金盅就在我身上,你们一个,两个,全都过来,有本事就从我身上把金盅抢走!” 突然冰煞扬手举高,露出的雪白手腕上,赫然有一条金色的小蛇盘于上面。小蛇吐着红信子,瞪着腥红的蛇眼,看着令人心生恐怖。 “是金盅,果真在你手上!”三师妹声音中透着兴奋,眸子里是贪婪之色。 “对,现在你相信了吧,金盅就在我手上,你们有本事过来拿呀,来呀!”突然,冰煞扯开嗓子,大声嗤吼向对面,一双眸子冰冷赤红。 冰煞近乎癫狂的嗤吼,震的对面所有人均是一凛。 此时的冰煞,其实浑身僵冷,努力让自己不颤抖。她害怕,害怕对面那对贱人放出所有盅虫,攻击向洞里的主子,到时主子可就危险了! 【作者题外话】:喜欢这本书的粉宝们,可以多多评论哦,公子会认真回复的,爱你们。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冰火两重天 没有人能躲得过大批盅虫的同时攻击,却便是身手再好的人,也难敌那些凶残成性被驭养的盅虫。 一旦驭养它们的主人发出了杀的指令,这些盅虫不达目地,绝不会罢休。 除非有盅虫之首出现,可是冰煞清楚的知道,主子手里的金盅有多虚弱,金盅若是气息薄弱,绝对吓退不了那些高级盅虫。到时恐是更会刺激的那些盅虫,飞冲击毁金盅,到时主子性命堪忧。 冰煞这般癫狂的举动,就是为了拖住时间,让主子好退离。 可是此时的她却不能说出来,只能大声痴吼,以提醒主子。 冰煞一边大声狂吼吸引对面人的注意,一边心里着急主子是否退开。 “放盅虫,快放盅虫,绝不能让洞里的人跑了!”突然,似是看出冰煞突然激动的原因,三师妹大声喝令弟子。 哗! 所有在场弟子,全都口令身上盅虫全部飞出,急令盅虫齐飞向洞内。 “不!” 冰煞急惨白了一张脸,看着那大片黑压压的盅虫齐飞向洞内,浑身再也坚持不住的哆嗦颤抖起来。 “你们这对贱人,我要杀了你们!”冰煞厉声尖吼的甩出身上的盅虫,厉声驭盅,“飞起,杀了那对贱人!” 冰煞手里甩出的是高级盅虫,血盅。 血盅,是由血蜘蛛驭养而成,与蚀心盅同属高级盅门,两种盅虫不分上下,却是血盅能尊从主人的情绪,随着主子强大的爆怒,攻击力也会增大。 “柔儿小心!”大师兄脸色大惊,一看到赤红色的血盅飞来,立即持剑打落向血盅。 从大师兄脸色不难看出,对于冰煞甩出的血盅,他很是忌惮。 谷内真正能驭养血盅的,除了师傅,便是他们三师兄妹,而这大师兄清楚的知道,这血盅犹属二师妹驭养的最厉害。 冰煞甩出身上所有的血盅后,立即飞身冲向谷内,完全不顾忌身后会有人暗算其,只一颗心紧张的怒喊着,“主子,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就在冰煞要冲进谷内一刻,突然从谷内飞出两道人影。 待人影落于正厅时,冰煞激动一声,“主子!” 那对男女闻声一惊,急询看而去,就见之前被冰煞唤作主子的少女,被一个身材颀长,穿一袭紫色紧身衣,脸戴面具的男人抱于怀里,而旁边——。 “又多出一个来!” 三师妹狠狠眸子一睨,冷盯向被两个戴面具的男人护于不远处的少女,一双眸子里闪着阴毒的光茫。 冰煞急步退向主子方向,同时紧张的不时查看主子身上,忍不住担心询问,“主子,你可有受伤?” “没有,别担心,幸亏龙泽大哥即时出现,又有小金相护,我们三人均无事!”秦时月感激的地看向刚刚在洞里,突然闪身出现的南龙泽,心中感激万分。 南龙泽温厚的一笑,点点头。 “臭丫头,你当本——我——是空气吗?没有我,你早被那些恶心虫子吃了!”北堂墨差点气的喊出‘本王’称呼,气的瞪向怀里的女人,一脸的怒意。 第65节 嘎! 好吧,秦时月好像真把一个人给忘了,不由的抬眸认真的道,“嗯,还有你,谢谢你救了我!” 这次的道谢,秦时月是真心诚意的,因为当时冰煞踩到机关一刻,她冲上去拽离冰煞一刻,受到巨大的冲击波,要不是北堂墨突然出现带离自己,怕自己真要被炸飞了。 北堂墨瞅着怀里女人真诚的眼神,嘴角勾了勾,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是脸上依旧冷着一张脸的,瞪一眼秦时月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呯!” 一声巨大的撞门声,所有人都吃惊询声看向大门处。 “二师姐,你等着,我们这就进去救你!”门外随着又一声撞门声落,有一个清劲的声音从外面急切的传来。 “是六师弟!”冰煞激动的喊出。 对面那对男女,显然没有料到形势会来了一个大转变。 虽然现在厅里还有数十弟子在,可是明显外面一声声的撞门呐喊声,门外的弟子应该不在少数。 而再环顾厅内,这对男女神色明显一紧,见三师妹突然压声向二师兄,“师兄,形势于我们不利,我们得撤。” “柔儿听你的!”这二师兄明显也被对面几人的实力给惊到,再加之外面撞门声越来越烈,说不害怕是假的。 毕竟师傅是如何死的,待一众弟子冲进来,二师妹如实告诉众弟子后,他和三师妹可别想平安活着离开这里。 立即,二师兄贴近三师妹身边,听从她的主意。 三师妹警惕的看着对面,压低声音道,“师兄,还记得前些时日,我让你令人秘密挖的通向山后的暗道吗?” “记得!”二师兄一听,眼皮一跳。 “有劳师兄挡他们一会,我去开启暗道,启动机关,到时我们逃进暗道,有机关在,他们若敢追来只有死路一条。”三师妹眸子狠狠的一睨,冷扫向对面的秦时月等人。 秦时月一直注意着对面那对男女的一举一动,就在女人狠睨眸子的一刻,突然秦时月的记忆被唤回至前世,被推下悬崖的一刻。 “啪!” 一记鞭子狠狠的甩向那对男女,鞭尾狠甩过一瞬,地面都在颤动。可见这一鞭的力道有多重。 “臭丫头,你动手时,能不能先说声!”北堂墨显然被秦时月不动声的突然甩鞭,惊了一跳。 一鞭未有伤及那对男女,却是迫的二人分开。 秦时月奋力挣开北堂墨,落地的同时,狠快的又抽鞭直打向女人的方向。 冰煞立即醒神,忙出手相帮主子。此时冰煞身上已没有盅虫,立即飞身招打向大师兄方向。 “北堂兄,护好时月!”南龙泽话落,闪身对付向那些弟子。 北堂墨看着从自己怀里挣脱下去的秦时月,气极就想要一把将其给捞回来,“臭丫头,你给我回来,不知道你身上有伤吗?” “闪开,这个女人我亲自来!”秦时月此时一双凤眸如火一样,透着烧毁一切的疯狂,以及周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冰火两重天的疯狂眼神,令对面的三师妹心下一骇,完全不明白自己与其有何深仇大恨。 真要说仇恨的话,也只是正与大师哥一起对打的冰煞,有仇恨才是。可是对面这个步步逼杀自己的少女,这般仇深恨浓的行为,实在令其费解。 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现在逃命要紧。 【作者题外话】:最近努力存稿中,好少看到你们的评论呢,快来书评区,给公子评论一下吧,公子很期待哦。爱你们! ☆、第一百二十七章 真正的门主 当女人逃至厅上首时,突然,“呯!”地一声,正厅被封关的大门轰然被撞开。 “二师姐,我来了!”一个少年首当冲进来,一双黑亮的大眼急四处寻看大厅内,最后视线欣喜的落到冰煞身上。 紧随少年冲进来的,还有近千弟子,蜂拥全部齐冲进于大厅。 立时若大的大厅内,黑压压的一群弟子。 此时立于厅上首门主座椅前的女人,看着冲进来的众弟子,脸上闪过一抹骇色。 但很快消失隐去,恢复震定,突然嗤声喝向底下一众弟子,“你们好大的胆子,没有本门主的命令,竟然敢私闯正厅,你们眼里还有门规吗?” 底下一众弟子,齐看向厅上首的女人,只默声不语。 对于厅上首的新门主,他们这些人是不服的,要不是有大师兄极力扶其上位,他们绝不会任其成为门主。 冰煞的大师兄,此时飞身到厅上首,与三师妹站于一起,同时喝令一众弟子,“门主问你们话,为何不答,莫不是想要门规处置!” 这一声喝令,原本默声不语的众弟子,有一半人垂首表示不敢,这些人大多向着大师兄与三师妹一方。 而另一半弟子,却是急看向冰煞方向,有一弟子急声喊出,“二师姐,大师哥说你杀了师傅叛逃,我们都不相信,二师姐既然今日回谷,就请给众师弟们一个解释,到底师傅她老人家是怎么死的?” “对,二师姐,师傅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二师姐,请你告诉我们实情!” “二师姐——” 底下一众弟子,开始纷纷高声而起,喧然的哗声,让厅上首护着身旁心爱女人的大师兄,脸上露出慌张之色。 “师兄,莫慌,只要咬住是二师姐杀的师傅,即便二师姐说出实情,又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绝不会取得众弟子信服!”一旁三师妹,一把紧拽向大师兄,一双眸子转了几转。 大师兄一听,立即脸上慌张之色消失,出声喝斥向底下,“都住嘴,门主在此,你们难道是在质疑我和门主的话吗?” 众弟子静声,却是视线齐刷看向立于大厅正前方,一脸肃冷的冰煞。 秦时月一看这种形势,知道自己必须与冰煞站于一起,因为她细观察这近千弟子,里面弟子心向不一。有一半弟子明显是支持厅上首那对男女,而另一半弟子,与被冰煞叫作六师弟的,自然心是向着冰煞的。 这种情势下,秦时月是时候出来,与冰煞站在一起,以令众弟子倒戈于自己这一方。 “丫头,你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能逞强的地方?”突然耳畔传来一声压低声音,秦时月的手被急拽住。 而就在这时,突然看到那被冰煞唤作六师弟的少年,跑至冰煞身边,扫一眼众弟子,大声喊道,“你们都不要听大师兄的话,师傅她老人家绝不会是二师姐杀的,此事一定有蹊跷。” “六师弟,你这话说的是何意?莫不是在说本门主与大师兄诬陷二师姐?”突然厅上首的女人,婉目娇嗤一声。 “哼,真相如何,待二师姐说出实情,自会见分晓!”六师弟,心气大声喊过去,一脸的激动不平。 冰煞立于原地,听着身旁六师弟回护自己的话,心中百暖千转。 伸手轻拍六师弟肩膀,出声道,“师弟,不必跟那对贱人质论,今日师姐回来,就是为师傅她老人家报仇而来,同时迎接我们真正的门主。” 哗! 冰煞的话一话,谷内的众弟子齐刷看向其。 “二师姐?你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迎接新门主?” “什么新门主?” 谷内的众弟子,一下子都被冰煞后面一句话吸引,却只有一旁的六师弟,急急一把拽向冰煞,“二师姐,你刚刚说为师傅报仇,二师姐,难道杀师傅她老家的人就在咱们谷里?” 冰煞看着一脸激动愤恨的六师弟,抿紧唇狠狠地点头,在众弟子齐注目视线中,见其冷的转眸,盯向厅上首方向。 六师弟追随冰煞的视线,瞬间惊愣瞪大眸子,迟疑喊出,“是——大师兄,和,三师姐?” 他不确定,虽然他信认二师姐,可是此时二师姐告诉自己杀害师傅的,竟然是大师兄和新任门主三师姐,他实在有些迟疑不定。 不过很快,这少年就猛的转过视线看向冰煞,“师姐,你说的,我相信你,你绝不会凭空偏造假话。” 秦时月看着这个少年,不禁替冰煞欣慰,不论如何,有一个肯相信自己的人,对于深处诬陷中的人来说,都是最大的宽慰。 秦时月一把甩开北堂墨的手,突然走至冰煞身边,凤眸扫一众弟子,眸光清凛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众弟子均是神色一震,不清楚前面这个少女到底是谁,但这少女一身清凛之气,令人不禁肃然。 “众弟子不要听他们胡言,冰煞杀害师傅是事实,乃本门主和大师兄亲眼所见,还有其他弟子作证。人证确凿,她抵不得赖。” 突然就在众弟子痴愣中时,厅上首的三师妹突然娇声而嗤,后讽笑出声向冰煞,“二师姐,你杀害师傅叛逃出谷,竟还敢回来。这次竟还带了外人入谷,你的野心果真够大,不但杀害师傅,这次还借助外人想要抢得门主之位,啍,一切全在你算计中啊!” “贱人,真正一派胡言的是你!” 冰煞狠狠的扭转头,几个大步蹿至厅上首台阶下,一双眸子幽寒冰冷的狠盯向厅上首的那对男女,突然伸手猛指过去,大声清晰怒道,“众弟子看清了,真正杀害师傅她老人家的就是他们!” 冰煞的话一落,,立即震惊了底下一众弟子。 所有弟子都是是不相信的表情,特别是拥护大师兄和新门主的那一半弟子。 立即就有弟子高声吆喝,说不信。 虽然之前有一半的弟子拥护冰煞,可是听到冰煞指认新门主和大师兄,是杀害师傅的凶手,这些弟子明显也不相信。 冰煞此时处于孤立一端,没有人肯相信她所说的话。 不远处的六师弟,不由着急起来,他相信二师姐的话,可是却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帮助二师姐。 “我作证,冰煞说的话句句属实!” 突然,就在此时,一身清凛的绝色少女,清声扫向一众喧哗弟子,一双凤眸清亮透彻,容不得任何人质疑。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记得喜欢的话,要收藏哦。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二十八章 贱人拿命来 秦时月凤眸清冷的睨一众弟子,后缓缓举起左手腕,在众弟子疑惑目光中,突然一把撩开袖子。 一道金光霎时闪亮众人眼。 “金盅!” “传位圣物!” “怎么会事?” 立即,倾刻间,众弟子齐刷刷眸子都是一亮,同时脸上都是震惊之色。 此时厅上首的那对男女,看到那抹缠于少女玉白手腕上的金色时,两人身体均是一颤,同时见那女人眼底闪过一抹阴毒之色。 而不远处的北堂墨和南龙泽,在看到那抹金色时,两人眉头都同时动了一下,眼底均闪过诧异。 “见到传位圣物,众弟子还不跪下,迎接真正的门主!”冰煞转身,喝声命令向众弟子。 哗啦! 第66节 倾刻间,众弟子齐齐跪下,垂首高呼,“弟子恭迎门主回谷!” “恭迎门主回谷!” 近千弟子高声齐呼,声势浩荡,震颤山谷。 “等等!” 突然就在形势急转直下,于那对男女不利之时,女人娇声喝斥喊停众弟子。 “哼,谁知道她手上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金盅!”女人的挑眉一脸怀疑的盯看向秦时月方向,突然转眸盯向就要驳斥出声的冰煞,“二师姐,莫要着急,我记得刚刚二师姐也亮出过一只金盅给我看过,莫不是金盅还有两个不成?” 女人的话一落,立即跪于地上的众弟子,齐抬首一片惊疑之色。 冰煞闻声,急声道,“自然是真的,新门主手上的绝对是真的金盅。贱人,你休息再妖言一众弟子。” “哟,二师姐这是恼羞成怒了吗?二师姐何必一副被拆穿真相,就变脸的样子,这样很容易穿帮的。必竟,我们谷内的弟子,可不是傻的,随意你弄一条金色的小蛇,就会相信是传位圣物。”女人娇弱一声,一副好害怕冰煞冲过去的样子,拉了一旁的大师兄,一副娇柔弱弱的样子。 女人的这声话一落,立即原本跪于地上的众弟子,纷纷就有要站起来。 明显的女人一番话,起了作用,令一些弟子开始怀疑,那少女手腕上的金盅是否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突然清冷的声音于这大厅内响起。 秦时月淡笑转身看向厅上首,平伸手臂,淡声命令向左手腕,“小金,出来透透气吧!” 嗖地一声,随着一瞬金光,原本缠于秦时月手腕上的小蛇,不及眨眼功夫,已盘坐于秦时月平伸出的手掌中。 小蛇头高昂着,一双赤红的小眼睛,冷冷的盯向厅上首的那对男女,蛇信子“嘶嘶!”声不断。 厅里跪着的众弟子,所有目光均被那条金色小蛇所吸引。 “怎么样,准备好一试它的本领了吗?”秦时月托着小金,信步沉稳的一步步逼近向正厅上首。一双漂亮的凤眸里,是笃定的自信从容,以及隐隐的冷意。 “柔儿,怎么办,我看她手上的八成是师傅的金盅!”大师兄看着底下少女,手托着那条高昂着头,嘶嘶有声小金蛇,最先沉不住气的急转头,低声向一旁的三师妹。 金盅门的传位圣物,有多厉害,他这个做大师兄的,自然再清楚不过。 看着大师兄眼里露出的忌惮怯意,冰煞的眸子冷冷的眯起,一双眸子紧盯着这对贱人的一举一动,等待时间与主子一起将这对贱人结果了性命,替师傅她老人家报仇。 “师兄,再等等看!”三师妹扬了扬下巴,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那条金色的小蛇,突然嗤笑声向厅下道,“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本门主,哼,本门主倒是要看看,你手上那只假蛇虫到底有何本事?” “有何真本事,很快你就能见到了!”秦时月淡笑立于冰煞身边,突然一声喝令向手掌心,“小金,分身!” 嘶嘶! 嘶嘶! 眨眼间,数十条金色的小蛇,缠绕于秦时月的整条手臂上,每一只小蛇都是通体金黄色,一双双赤红的蛇眼,以及吐出的蛇信子发出“嘶嘶”声不断。 “是金盅,是真的金盅。” “只有真正的金盅才会分身!” “她确实是我们的新门主!” 倾刻间,原本迟疑不确定新门主身份的众弟子,立即恭敬跪于地上,重新高呼恭迎门主。 秦时月听着身后众弟子信服高呼的声音,却没有人知道她此刻整个人身体绷得死紧,一双眸子虽然淡笑的盯着厅上首的那对男女,却是眼角余光一直担心的看着小金原身的方向。 “小金,收身!” 几乎是众弟子声落的一瞬,秦时月立声命令向小金,同时衣袖一抖,将小金整个掩于自己衣袖下,任何人都再难看到小金。 秦时月落袖一刻,只有冰煞看到自家主子,手颤的抖了一下。 “柔儿,那金盅是真的!”此时的大师兄明显开始慌乱,压低声音急询向一旁,却是转眸时发现,原本立于自己身边的三师妹突然不见了。 “柔儿?”大师兄心下一急,急扭头寻找,却看到自己心爱的三师妹,不知何时竟然独自一人,退到墙上的壁画前。 男人的低呼声,立即引了秦时月和冰煞的注意,两人齐盯向紧靠向壁画上的女人。 正厅上首后面的墙上,是一幅气势磅礴的‘仙鹤旭日东升’壁画,整幅壁画铺满墙壁,非常的大气。 女人身体紧贴于壁画上,一双娇柔的眸子里,完全没有一丝失去大势的惧怕神色,而只是一副恨气不足的表情。 “贱人,还不上前受死,你杀害了师傅,今日定当将你千刀万剐!”冰煞持剑,就要冲上去。 “咯咯咯——”女人突然娇笑出声,在这若大的正厅里,声音尖细,如鬼笑一般听的令人头皮发麻。 冰煞一愣,不由动作一顿,“贱人,你笑什么?” “咯咯咯——”女人又是娇笑一声,看向冰煞的眼神里很是不屑之色,竟然向冰煞招手,“二师姐这么想要我的命,那就过拿吧,咯咯咯——”。 “冰煞,不要过去!” 秦时月忽然瞥到那个女人,伸手向后面,似是摸索到什么东西,登时警醒,大声喝向冰煞。 可是冰煞被仇恨冲斥了大脑,怒喝一声,“贱人,拿命来!”直冲了上去。 “冰煞!”秦时月伸手欲拽向冰煞时,却是晚了一步,冰煞已经飞步冲上去。 【作者题外话】:今天存稿很多,哈哈,好开心的说。 ☆、第一百二十九章 救冰煞昏迷 轰隆! 突然就在这一瞬间,壁画竟然从中间大开。 女人突然一跃跳下石门内,同时双手往袖内一拢,蓦地摊出双手攸的掷向石门外。 “又是蚀心盅,贱人!” 冰煞持剑飞快的扫落这些盅虫,可是盅虫太多,这些盅虫有的被剑打落未有死伤的,会紧接飞起,继续攻击试图粘到猎物身上。 秦时月追至过来,看着这些黑色的蚀心盅,立即甩鞭打开,并趁空隙一把将冰煞给拽住,试图将其拽向身后。 “主子,不要拽我,我今日势必杀死这个贱人,绝对不能任其逃脱!”冰煞此时眼红怒急,从石门突然大开的一刻,冰煞就清楚的明白这个贱人,一定是之前就做好了逃脱之策。 所以,她绝不会让其逃掉。 而在此时,同样与她们一样挥剑扫落蚀心盅的,还有一人,就是大师兄。 大师兄一边挥扫蚀心盅,一边急步靠近石门,“柔儿,师兄来了!” “混蛋,休想跟那个贱人一起逃!”冰煞瞥见,立即挥剑杀向大师兄方向。 大师兄已经退靠到石门边,就在其要跳下去时,突然—— “大师兄,对不起,柔儿先走一步,你莫要跟来!”石门内的三师妹,一脸凄幽惋惜的柔转一声,只听一声石板“啪”声,其脚下一空,人已飞快坠落消失。 “柔儿不要丢下我,等等我!”大师兄一脸傻眼的醒神,急声大喊。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倾心所爱的女人,竟在危急一刻,独自逃离将自己丢弃一边。 他可是为了她,不惜杀害待自己如亲生父母的师傅,更是为了她,将原本青梅竹马的二师妹诬陷,甚至于将其差点卖于青楼。 想到这里,大师兄实在不甘心,一个纵跳,跳进石门内,嘶哑大喊,“柔儿,你不能丢下我!” 冰煞扫落最后一只盅虫的同时,看到自己一心想要手刃的仇人,竟然跑了一个,另有一个也想要逃,一双眸子立即狠狠的一睨,持剑就追到石门前,“一对贱人,一个都别想跑!” “冰煞,不要过去,快退后!” 秦时月喝声大喊,却是晚了一步的,看到冰煞纵身跟跳向石门,瞬间一张小脸青冷一片。 立即,视线急扫向狭窄的石门内,找到石门机关的大师兄,看见其一脸欣喜的就欲按动机关,立即冷声喊令其停手。 “住手,不要动那开关,否则你将被万箭穿心而死!”秦时月的声音,幽幽侵寒,令大师兄不由手上动作一颤,却因着这一颤间,他的手却已经按了下去。 “呯!” 石门地板突然大开。 大师兄一看,立即纵身跳下。 却是在其跳下的一刻,突然从里面狂射出万千箭羽,紧接数不清的盅石飞跳而出。 啊—— 一声惨烈的大吼,大师兄在掉下去的一刻,整个身体被射成了箭人一样,死前睁大着眼坠落下去。 而同一时间,本是要追着大师兄一起跳下去的冰煞,此时眸子一片惊恐,她万没想到那个贱人竟然如此歹毒,就在其吓得恍然的一刻,突然“啪,啪,啪”甩鞭声身体左右响起。 冰煞立即醒神,看到主子持鞭奋力的打落射向自己的箭。 “冰煞,石门快关了,快跳上来,快!”秦时月一边努力甩着鞭子,打落飞射向冰煞的箭羽,一边大声喊向冰煞。 冰煞一瞬间清醒无比,立即持剑扫落大批盅虫和箭羽,并试图趁隙跳出石门内。 可是此时石门内射出的箭羽太多了,冰煞即便想要飞身都不可能,因为这些箭呈包围状,若是飞起身的话,定会被箭羽射穿整个身体。 秦时月努力挥打鞭子,手不停的左右甩鞭,一双凤眸紧张的盯着冰煞,可是却忘了自己站于石门边,那些箭有的也射出石门内。 一只箭羽,恰在此时飞射向秦时月的手臂上。 秦时月只顾甩鞭,突然看到那只直冲向自己的箭羽,想要抽手打落,可是再瞥到石门两边的石壁开始松动,往里合的一瞬,再也顾不得那只箭,大声喊向石门内,“冰煞,快出来,不能再等了,你会被夹死的!” 就在其喊落话的同时,秦时月眼角余光瞥到那只箭,即将射于自己的手臂上,咬牙无视它,奋力挥鞭,替冰煞扫出一条逃生空间。 “啪!” 一声清脆折断声,一把折扇在秦时月的手臂前一晃,那只差一寸就要射到秦时月手臂上的箭羽,折断落地。 同时一把宝剑此时出现于秦时月一旁,不停翻飞,斩落石门内的箭羽。 秦时月来不及去看,只一心想要救出冰煞。 而冰煞此时感觉到两边石壁向自己挤压过来,知道再不跳出石门内,就算不被这不停射出的剑羽,以及盅虫射杀死。也要被石门,活生生挤死于里面。 立即,冰煞不作迟疑,一个飞身,直飞出石门。 秦时月一见冰煞飞身而出,立即手中鞭子狂甩不停,那鞭子犹如活蛇一样,不停的打落喷射而出,射向冰煞的箭羽。 “主子,主子,我已无事!” 冰煞落地一刻,轻吐一口浊气,看向如痴疯一样,还在甩鞭挥打向石门内的主子,眸子里倾泪而出,哽咽急声喊停主子。 “丫头,你傻了,你那婢女已经无事了!”北堂墨持剑扫落一只射向秦时月的箭,与另一边的南龙泽对视一眼,一把将秦时月给拽退离石门。 秦时月直到被北堂墨拽着落地的一刻,看着一脸含泪笑望着自己的冰煞,整个人才清醒的确定冰煞已经逃了出来,轻松一口气,微笑地喊一声“冰煞——” 第67节 突然感觉一阵头昏目炫,不等再说什么,整个人没有了意识的滑落向地面。 “主子!”冰煞惊慌变了脸色。 “时月!”南龙泽担心伸手上前,与北堂墨同时接住秦时月。 南龙泽快速伸手探向秦时月的手腕处,仔细探听秦时月的脉搏,很快抬眸看向北堂墨,“时月之前在洞内被火药冲击的力道太大,加之刚才强撑为了救人拼尽所有力气,此时气息薄弱,内脏受击严重,内伤应急时医治才可!” 【作者题外话】:天气暖和起来,暖暖的很舒服。 ☆、第一百三十章 真够嘴毒的 就在南龙泽探查秦时月身体状况时,突然北堂墨从衣袖里,掏出一只白瓷小瓶,拔开小瓶上的塞子,从里面取出一粒纯白色如玉润一样亮泽的药丸。 将秦时月整个推到南龙泽怀里,冷冷一声,“扶住她!”一手捏药丸,一手就捏开秦时月的嘴,“死丫头,要你逞强,看我毒不死你!”话落,就要将药丸丢到秦时月嘴里。 冰煞与众弟子一听,个个脸色一片惊慌。 众弟子更是有的看傻了眼,这个穿紫色大氅的男人,不是跟新门主一起的吗? 那他刚才说要毒死门主,是真的假的? “住手!”冰煞一个蹿步冲过来,伸手一把捂紧主子的嘴,看向北堂墨脸上是惊慌骇然之色。 “闪开!”北堂墨看着拦了自己动作的冰煞,瞬间冷脸斜其一眼,手指一弹,轻松将冰煞的手弹开,手一丢,白色的药丸就丢进了秦时月的嘴里。 伸手轻轻一点,就见秦时月咽喉处一动,似是那药滑落于食道内。 冰煞手疼被打落,待看到景王已经喂主子吃下那药丸,一双眸子冰冷的紧盯向景王,手握利剑就要动手。 “冰煞姑娘,莫急,那非毒药!”此时南龙泽看到冰煞的动作,立即出声阻止。 冰煞闻声动作一顿,看向南龙泽方向,“您识得刚才那药丸?” 相对于景王殿下,对于这位温厚的北漠皇太子,冰煞倒是紧绷的神经稍一松。 南龙泽微笑点头,看向北堂墨,“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刚才北堂兄给时月吃下的,应该是毒圣门秘制的调息丸,得这么粒药丸,可不容易!” “嗯,龙泽兄倒是识货的很。”北堂墨懒懒一声,挑眉看向冰煞,“放心吧,你家主子死不了,要想要她的小命,还需浪费一粒毒药,切!”说完,突然手一伸一拽,原本于南龙泽怀里的秦时月,又回到了其怀里。 “这丫头重的跟猪似的,也就我不嫌弃!”北堂墨将人给抢回怀里一刻,挑眉嫌弃一声。 冰煞一旁听看着,嘴角不由狠抽了抽,心里念着,这景王真够嘴毒的。 而被从怀里将人给拽走的南龙泽,那只刚才怀抱秦时月的手不由僵了僵,随后淡笑的将手落下。 秦时月吃下药丸后,原本苍白的脸色明显好转,冰煞一见主子脸色见好,想到什么的忙看向北堂墨道,“谷内有一张冰床,可以调息养伤,不若将我家主子放到冰床上如何?” “好啊,走吧,还等什么?”北堂墨倒是出奇很是配合,话落的同时,一把将秦时月打横抱起,看着冰煞怔愣的表情,不由恼的嗤道,“还不前面带路,没看到我,抱着重如猪的你家主子很累吗?” “啊,哦,好!” 冰煞这次真被喝令的有些犯傻愣,她从小生在谷内,谷内师弟们不是没有嘴毒的,可是像眼前景王这般嘴毒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并心中想着,不知若是主子醒来,听到刚才景王骂嗤的那番话,主子会不会气炸了。 “六师弟,你带几个做事稳当的师弟,将正厅收拾一下,告诉谷内弟子,今夜之事不得外传,否则门规处置!” “是,二师姐!”六师弟点头表示明白。 北堂墨听到冰煞的吩咐,突然看向南龙泽,“龙泽兄,之前那对男女身边的弟子,你可有清理干净?” 冰煞正要前面带路,听到景王的话,有些疑顿的看过去。 “北堂兄放心,我们走吧!”南龙泽微笑的看向北堂墨点头,手中的折扇轻落一下。 “嗯,那就好!”北堂墨随及转身,示意冰煞前面引路。 冰煞看着两位殿下刚才似是在打哑迷一般的话语,不禁起疑,可是此时救治主子要紧,冰煞暂且放下心中疑惑的前面带路,往谷内冰床而去。 冰床,其实就是之前三师妹所在的那个洞室内。 当北堂墨来到这间洞室时,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因为这个洞室内明显的一股浓重的脂粉气,他不喜欢这种味道。可是低眉看一眼怀里犹闭着眸子的丫头,还是大踏步走到冰床前,要将怀里的人给放下去。 “等等——冰煞,你来把这冰床打扫一遍!” 北堂墨就在要将秦时月给放到冰床的一刻,突然想起什么的,眼里闪过一抹厌恶,立即抱着秦时月直起身,看向冰煞吩咐。 冰煞闻声一怔,却是很快走近看向这张若大的冰床,一双眸子仔细的扫过冰床的每一块角落地方,最终抬起眸子,眼神有些像看神经质的,看向北堂墨,“殿下,这床上什么都没有啊,要打扫什么?” 是的,冰煞此时觉得眼前的景王殿下,不但行为乖张,还很是神经质。 明明冰床上什么都没有,还要她打扫,不是神经质是什么? 一旁的南龙泽,也不由的仔细看向那张床,稍后眸子一转看向冰煞,迟疑出声道,“嗯,冰煞姑娘,这张冰床,之前应该是你那师妹在上面睡过吧,我记得你家主子好像很爱干净的!” 南龙泽此话一出,立即点醒了冰煞,可也惊到了自己。 他堂堂一国皇太子,是否关心人一姑娘,太过了些吧。 不过,南龙泽很快释怀,未有纠结什么,因为他看向北堂墨挑眉的一瞬,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正也是其意。 北堂墨懒懒的挑眉左右乱瞅着,只当自己没有听见。不过其上弯的嘴角,似是很满意某件事一样。 冰煞立即明白两位殿下的意思,随及转身出去取打扫的用具,同时在转身出去的一刻,经过两位殿下的身边,嘴角不由扯的更厉害,心道,主子遇上这两个男人,应该都不是一般的极品才是。 转身走出去,想着得赶紧打扫冰床,好让主子躺于冰床上去。 另外,经两个殿下一整,她自己也觉得那个贱人之前躺于那冰床上,是挺恶心的一件事情,待会一定会好好打扫一遍才是。 看着急步走出去的冰煞,南龙泽与北堂墨不期然的微笑对视一眼,后很快视线分开。 南龙泽的视线,随后落向于北堂墨怀里的秦时月,看着那张暗淡失了平日神彩的小脸,眸子暗了暗。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你们若是喜欢的话,要记得收藏起来哦。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三十一章 毒圣门毒药 此时天色已大亮,谷外一片积雪深厚,呼一口气,即可成冰。 谷内不时有弟子抬着白布包裹的物体,匆匆从谷里出来,绕到后山,挖开厚厚积雪,一铲一铲的,似是要埋什么东西。 冰煞打扫完冰床看到主子安然躺于上面,气息已平稳很多后,想到还有事情要处理,便将主子拜托给两位殿下。 急匆匆寻到六师弟,两人招集谷内几位资历老的师弟,一起商议一番后,便带领几个弟子,将谷内已死弟子包好抬出埋于后山。 冰煞和六师弟彻底清查过,但凡是大师兄和三师妹之前的那些心腹弟子,无一人存活。 冰煞本来还担心若这些心腹弟子有活着的,到时怕是一件麻烦事,想要待主子醒来,看是否需要秘密解决掉。因为主子的身份,不容任何一点泄漏闪失。而现在倒是省事不少。 立于巨大的尸坑前,看着坑里那百数具尸体,冰煞忽然不知怎地脑海里响起之前在洞里时,景王殿下问向北漠皇太子的话,“龙泽兄,之前那对男女身边的弟子,你可有清理干净?” 蓦地,冰煞一双眸子抖地一颤,嘴唇无声的吐出几个字,“故意杀绝!” 冰煞立即掉转头,就冲向洞里。 正指挥弟子掩埋尸体的六师弟,突然看到二师姐异常的举动,不由急喊一声,“二师姐,出什么事了?” 冰煞此时已冲到洞门口,听到身后六师弟担心的急呼声,忙停住步子,转身一脸震定的看向六师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无事,你做好我交待你的事即可!我进去照看门主!” 在她还未有弄清楚一些事之前,不易引起谷内弟子的慌张。 冰煞交待六师弟一声后,转身跑进洞内。 留下的六师弟,虽然感觉二师姐有些异样,可是看刚才二师姐的神色不像是有事,或许是担心新门主的伤情,才会刚才那般激动的。于是,未有再想太多,继续指挥谷内师弟们一起将尸体掩埋。 冰煞一路狂跑,直到冲到冰床所在的洞室前,看着主子安然的躺于冰床,紧张的脸色稍缓,却是抬眸对上两双奇看着自己的眸子时,神色攸的一冷。 “两位殿下可是事先商议好的,跟于我和主子身后,一直跟到谷内?” 冰煞一脸冷寒的紧盯着二人,一双眸子透着警惕,以及防犯,同时视线余光一直紧张着冰床上的主子。 北堂墨一夜未睡,此时正想挨着冰床边打磕睡的,忽然被冲进来的冰煞打扰,一张脸顿时没有好脸色。却是未有出声,只是眸子一翻,直接拉了秦时月的手臂当枕头一样的枕了上去,闭眼就睡了起来。 南龙泽一愣,看一眼对面北堂墨直接无视冰煞的问题,只能转向冰煞缓声道,“冰煞姑娘怕是误会了,我与景王殿下并无商议什么?只是恰巧看到你和时月夜深出庄子,担心,便一路寻着跟了你们来到这里!” 冰煞冷挑眉,明显不相信! “嗯,若是有什么疑问,等你家主子醒来,再说吧!”南龙泽微笑看向冰煞,指向冰床上的秦时月声音低沉有力道,“放心,我和北堂兄,绝无伤害你家主子分毫之意,这点你足可放心!” “那是你的意思,不代表本王!” 突然,原本枕着秦时月手臂当作枕头的北堂墨,不嫌事杂的,冷不丁一声,激的冰煞脸一寒,冷盯向其一边。 南龙泽看着不肯解释,却添乱子的北堂墨,不由苦笑摇头一下,后看向冰煞缓声道,“冰煞姑娘莫急,景王殿下即便与在下的意思不一样,可也绝不会伤害你家主子,不然刚才绝不会给你家主子服下千金难求调息丸,毒圣门出来的药,想必冰煞姑娘应该知道一些才是!” 冰煞听南龙泽这般说,倒是脸色缓和许多。 身为四大宗门中的金盅门弟子,自然知晓一些各大宗门的实力所在,毒圣门毒药一绝,可是解药也是绝无仅有。 能从毒圣门里得到一粒解药,不论是何有用的解药,那得到解药之人,也绝对是万不能小觑的。 冰煞不由的挑眉,仔细盯视一眼北堂墨方向,后转向南龙泽方向态度比之前要好,“希望一切如皇太子所言,二位殿下不会伤害到我家主子分毫。” “这个你放心,在此,我可以保证,没有人会伤害你家主子!”南龙泽温厚一笑,紫色的瞳眸逞亮,让人不自觉产生信认感。 冰煞点头,未有再质问什么,随后挑眉看向主子方向,突然原本缓和的一张小脸立即冷了下来,“景王殿下,我家主子尚在昏迷,她是病人,岂容殿下拿其手臂做睡枕!” 怒气走上前,冰煞立于冰床边,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而就在这时,传来眯睡的北堂墨不耐烦的一声,“你家主子吃了我的药,我用一下她的手臂,还能亏死她。滚下去,本王正困,再乱打扰本王睡觉,本王就拿毒药,真的毒死你家主子,到时让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大手一挥,冰煞未及伸手向前想要拉开主子手臂,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扫向洞室外。 “呯!”地一声,紧接洞室的门也被关上。 冰煞踉跄倒退数步,站稳身体后,就要冲进去,却在这时听到里面传来南龙泽温厚的声音,“冰煞姑娘,你家主子需要静休,这里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你且退下去吧!” 冰煞动作一顿,低眸思忖一番后,未有踹门冲进去,而是选择静候于门外。 毕竟如北漠皇太子所言,此时主子需要静休,她不可冲动的与景王殿下此时起冲突。 即便自己此时冲进去,也万不是景王的对手,刚才自己被大力扫出洞室的那股内力,怕是这整个东晋国挑不出一个,可以与其相敌的。 冰煞候于门外,只盼主子快些醒来。 …… 此时雪山底下,一个女人只着一件单薄披衣,急步寻走着。一双手紧紧拢于胸前,身体不停的颤抖,面色冻的紫红一片。 第68节 “愚蠢男人,要是早之前杀了那个二师姐,我何苦被逼迫出谷,真是活该死!”女人一张看起来柔弱的小脸上,一双眸子却是阴毒的四下寻看着,似是在期盼着有马车什么的经过。 只是女人看起来步子并未有停留,急快的一边走,一边四下搜寻着。 “铃铃铃——” 一阵马车远远走过来的铃铛声,让女人欣喜扭转头,“真是天助我也!”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若是喜欢的话,可以多多评论哦,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三十二章 拿手臂作枕 “救命,救命,快救救我!” 女人突然扯开嗓了,大声疾呼救命,此时马车恰好过来。 马车上的车夫,看见突然路中间出现一个女人披散着长发,衣着单薄的拦于前面,急急勒住马缰绳,“吁!” “外面出了什么事?”一声柔和的少女声音,急询问向前面车夫。 不时马车窗帘子掀开,一个小婢子探出脑袋向外看了眼,不等车夫回禀,盯着那拦在前面的女人,急向车厢里禀报,“小姐,前面有一个穿着单薄,似是受害的女人拦车。” “啊,那快让她近前,询问出了什么事?”少女柔和的声音再次急声响起,透着关心。 这时,一直想要出声的车夫,看着前面拦路的女人,却是老沉的眸子微皱,低声向车厢内,“小姐,这荒郊野外的,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女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万一是陷阱,可就不好了!” 车夫是一个五十多岁,一看经常赶车在外的男人,自然是比车厢里甚少出门的娇小姐要历经事多,防犯之心自然会有。 车厢里,一时静默起来。 这时那个探出头的小婢子,一直紧盯着那个拦在前面的女人,歪头细瞅那个女人,看其一脸柔弱慌张的神情,不由替其出声,“小姐,我看那个女人,不像是坏人,即便是坏人,一个女人能有多大本事,我们可是三个人呢!” “也是,那你唤其过来,我询问其一二,再做定夺!”那车厢里小姐,似是被小婢女说动,柔声道。 小婢子心一喜,探头招手向那女人,“喂,你近前来,我家小姐询你问话!” 女人一脸慌张急跑近车窗前,不等里面询问,就急的一把拽紧了小婢子,伸出来招呼自己的手,慌急的道,“快,快带我离开这里,后面有山匪人追我!快!” 小婢子一听,立即吓的手一缩,颤声向车厢里面,“小姐,那个女人说有山匪!” “小姐,我们快逃吧!”车夫一听,立即慌的扬鞭就欲赶车跑。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行行好,带我一起离开吧,不然山匪追到我,一定会杀了我的!求求你们!”女人急声拉住车窗子,大声哭求。 “车夫,快让这位姐姐上车,带她一起离开!”车厢内的小姐,似是由此确定了女人不是坏人,立即命令车夫让女人上车。 车夫立即喊向女人,“赶紧上车。” 女人转身上车子的一刻,一双垂着的眸子,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笑意。……… …… 午后时分,秦时月悠悠转醒,睁开眸子的一刻,来不及看清周围情况,却被右手臂传来的酸痛感扰的眉头一蹙,待视线转过去,立即气翻了白眼。 怪不得自己右手臂酸麻的要命,原来是北堂墨这混蛋,竟然拽了自己的手臂当枕头。 秦时月气极,心想,这混蛋不会睡觉流口水到自己手臂上吧,心气的就要甩开这男人,却是忽然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一把折扇于自己左边。 转眸看去,竟见自己左边还有一个睡着的人,南龙泽。 不知怎地,秦时月忽然视线被睡于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一时迷住,原本欲甩开北堂墨的动作也一顿。 风眸轻挑,望着这张近在眼前的睡颜,视线细细的从男人修长的眉宇,略向男人高挺的鼻,直到落到男人丰满厚润的唇。 看着这张古铜色肤色的男人,秦时月一时竟被迷住,男人的睡颜非常的好看,睫毛长而浓密,盖于眼睑处,伴着男人的呼吸微不可见的动着,像是灵动的随时欲飞起来,或是随时会跟着眼皮眨动也说不定。 突然,就在这一刻,那睫毛竟然动了,紧跟着漂亮的紫色瞳眸睁开一瞬,冲着秦时月魅惑的眨了一下眼。 “唔!” 秦时月慌乱一声,心突突的一跳,神色慌乱的急左右乱瞟,试图掩盖自己刚刚的行为。 “时月,你醒了!”南龙泽眸子一动,闪过欣喜的神色,立即坐直起身,看向秦时月,关心道,“可是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有!”秦时月眸子乱闪着摇头,不敢与南龙泽直视,视线瞥向右边,蓦地一双凤眸抖的一怒,气的大喊一声,“有!” 南龙泽一听,不由急道,“哪里不舒服?” 秦时月气瞪向右边,没有回答南龙泽,而是气吼一声,“北堂墨!” “死丫头,喊那么大声作什么,本王又不是耳聋!” 北堂墨被震醒,从秦时月的手臂上抬起头来,睁了睁明显有些迷糊的眸子,完全无视秦时月怒瞪自己的眼神。左右撇了眼,突然下一刻一把拉起秦时月的手,直接往自己的嘴上抹了抹。 “嗯,不错,比用帕子擦口水要软多了!”北堂墨满意的哼一声,抬头正对上一双要杀人的凤眸。 “北堂墨,你个混蛋!” 秦时月抬手想要挥打向北堂墨,却是抬起手的一刻,立即一股酸麻,说不上来的那种要命的酸痛感传遍全身,令她动弹不得。 直到右手臂的酸麻感消失,秦时月瞥见北堂墨早已起身退离开自己身边,气的抬起被北堂墨拿作擦口水的右手,恨恨的使劲往自己的衣服上狠烈的擦着。 一边擦,秦时月一边感觉恶心的不停狠瞪北堂墨,要不是有南龙泽在一旁,她肯定会控制不住的骂出脏话来。 “呯,呯,呯!” 一直于门外候着的冰煞,听到主子醒来的声音,立即急的拍打洞室的门,“主子,你醒了吗?” 秦时月听到冰煞急拍门的声音,立即扭头看向洞门口,下一瞬,立即瞪向北堂墨方向。 “嗯,忘了,你那婢女实在话多,打扰我休息,所以暂且让她守在门外!”北堂墨挑眉,说的一脸正理,走去打开门。 南龙泽一旁瞧着,无耐的摇摇头。 冰煞急步走进来,看到床上主子果然醒来,忙上前紧张询问,“主子,您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冰煞紧张的神色,秦时月微笑摇头,“别担心,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反而醒来后感觉身体很轻松,倒是好生奇怪!” “主子,你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冰煞有些不确定主子说的,怕主子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才这般说的。 秦时月点点头,道,“是真的,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自己也很奇怪,暗理说,自己之前被机关炸飞出去,震到内脏,应该内伤非常严重。 可是醒来后,非但没有感觉胸口或其它地方痛,反而感觉整个人身体很是轻松。 当然,秦时月抬了抬还有些酸麻的右手臂,只除了被北堂墨压的酸疼的右手臂,无其它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哼,吃了本王一颗千金不换的药丸,不舒服才怪,这会一定舒服死了吧!”北堂墨依着墙,懒懒邪肆一声,挑眉斜一眼秦时月方向。 【作者题外话】:唉,好像又感冒了,或者准确的说是发烧了,感觉有些冷。 ☆、第一百三十三章 讹上自己了 秦时月听的一怔,扭头看向冰煞方向。 “主子,您被机关炸飞,内伤严重,又因救属下,用竭体力,致使昏迷不醒,是景王殿下拿了毒药谷的绝门秘药给主子服下,主子才会这么快醒来!” 冰煞虽然不太喜欢景王这个人,可是他拿药救主子确属实,于是事实禀报主子。 南龙泽瞥见秦时月不愿相信的表情,微笑道,“时月,确实是景王殿下拿药医你内伤。” 秦时月听到南龙泽的话,才终于肯扭过头去,正眼瞅了瞅北堂墨,后默念一声,“谢谢!” “不用谢,看你也不是真心的。本王非好心救你,加上之前路费水费等等,你吃的那粒药丸,便宜算你,一千金!”北堂墨挑了挑眉,说的随意,却把秦时月刚对其有的一点好感给消散没了。 秦时月皱了下眉,心道,这混蛋算是讹上自己了,她看起来像有钱人吗? 好吧,她爹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秦府是家大业大,可是一千金,是一个闺阁小姐随意张张嘴,就能拿得出来的吗? 即便她开口跟爹要,爹会拿钱出来,可是到时府里厌恶自己至极的老夫人,肯舍得出那么一大笔钱吗? 立时,秦时月看向北堂墨越发讨厌他。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那粒贵得要死的什么鬼药,给一口吐出来。 好吧,虽然现在那药已经在自己身体里消化没了。 “怎么,丫头,你不会还不起钱了吧?”好像看出秦时月此时在想什么,北堂墨突然一个跨步走近,一双狭长好看的眸子,如狐狸一般的闪着狡黠的眼神,紧盯向秦时月。 秦时月抬头看了一眼北堂墨,很想说没钱,可是瞅着北堂墨一副没钱还他药的表情,不由感觉嗓了眼噎了噎,正想要出声。 “臭丫头,要是敢抵懒,不还本王钱,本王就让你现在把药吐出来!”果然,北堂墨还真让秦时月给猜对了。 秦时月翻了翻眼皮,扬头气道,“你放心,药钱加上之前的钱,一定如数还给殿下!” “嗯哼,这就好!”北堂墨满意的瞅了眼秦时月,突然身体前倾,吓的秦时月坐了冰床上急往后仰身,有些略紧张道,“北堂墨,都说会还你钱了,你还想怎么样?” 秦时月话落同时,感觉自己实在太挫了,干么被这混蛋吓成这样。 “丫头,本王这里还有好药,你若是要的话,本王不介意打个折扣卖给你!”没想到,北堂墨眯笑着眸子凑近,来的是这么一句话。 “不要,我不需要!”秦时月后仰着上半身,想都不想的急挥手,一副像看讨债鬼样的眼神防着北堂墨。 此时一旁边上瞅着的冰煞,不由被景王的话听的愕然,眉头跟着都颤动了几下。 反倒是南龙泽此时已站起身,淡笑的看着北堂墨作恶的行为,突然咳声道,“北堂兄,时月刚醒来,不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这丫头吃了我的调息丸,还有什么可休息的!”北堂墨抽身退回到冰床边,斜了秦时月一眼,后却扭头看向南龙泽,“不过,瞅着这丫头实在令人烦,不如与龙泽兄一起出去转转,看这里有什么好喝的酒没有?” 说着,扭头先一步走出洞室,也不管南龙泽是否会答应跟去。 南龙泽摇头淡笑,转眸看向秦时月,声音温厚道,“时月,你刚醒来,虽然内伤医治好,可还需要静休,你好好在此歇息,有事让冰煞去找我,我不会走远!” 他的声音温厚有力,却又透着浓浓的令人感觉亲切的温暖感,而一双深邃的紫色瞳眸里难掩真实的关心。 秦时月抿唇微笑的看向南龙泽,点头轻,“嗯”一声,随后却不知还要说什么。 一旁冰煞瞧着,不由跟着急起来。 相较于北堂墨,冰煞倒是不讨厌北漠的皇太子与主子接近。 南龙泽漂亮的眸子微眨一下,后微笑看一眼秦时月,转身走出去。 看着那抹颀长的背影,秦时月眸子有一瞬间的恍惚,却很快醒神眼皮跳动一下,转首唤向冰煞,“冰煞,去把门掩上!” “是,主子!”冰煞感觉到主子突然冷然的神色,立即快步走去关上洞室的门。 此时冰床上的秦时月,一双凤眸不停的闪烁交织着,眉间随着她内心的情绪,不时的跳动或是皱紧。 第69节 冰煞关门折身回来一刻,立于冰床前静声未有打扰。 半晌后,秦时月眉头紧蹙,脸色紧绷,唇紧抿着,眸色幽暗不明。 她刚刚把昨夜,从夜潜雪幽谷,到与冰煞的那对师兄妹正面对上,以及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仔细的都捋了一遍后—— 心情有震惊,怀疑,疑惑,以及到最后的——确定。 她震惊一开始,竟发现这谷内设了自己所属悉的爆炸机关,那是最简单的机关。心疑古代,竟然也有会用这种现代机关术的人。 而后疑惑的是北堂墨和南龙泽的出现,最后确定的是那个逃走的冰煞的三师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贱人,前世的仇,今世一起报。 秦时月眸子突然骤冷,一双手狠狠的攥紧,指尖扣于手心的痛感,刺激着她记住前世的仇恨,那个贱人,今世休想躲过去。 冰煞一旁感觉到主子身体紧绷,表情异常,担心的急唤一声,“主子,你没事吧?” 听到冰煞的急唤声,秦时月醒神。抬眸,一双眸子血丝充斥密布,吓骇了冰煞一跳。 “冰煞,你来分析一下,景王和北漠皇太子为何一路总跟着我们?”秦时月不想让冰煞看到自己异样的神色,必竟关于前世的一切,她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 冰煞闻声,以为刚才主子那般激动,是因为这两位殿下。 于是立即垂眸,仔细思索一番后,抬头看向主子道,“依两位殿下从出皇都城一刻开始,到现在跟着主子来到雪幽谷,前半段在路上,看似全是巧和,这个有待确定。” 声音一顿,紧接道,“而后半段,二人跟来雪幽谷,这个确要好好思忖才是。毕竟我们离开庄子时,可是深更半夜之时,就是为了避开所有人的视线,不让人发现离开的。可是即便这般,两位殿下,竟然是前后脚的一起跟来!”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公子好努力的在存稿,你们要多多支持哦,记得收藏起来。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身的戾气 秦时月垂眸仔细倾听着冰煞的分析,不时的点头,凤眸不时转动着。 “冰煞,把你的意思直说出来!”秦时月听出冰煞话中有话,并未有直说,似是有所顾忌。 冰煞抬眸看一眼主子,后缓缓道,“属下觉得,两位殿下此行跟来,恐也是为金盅而来!”话落,冰煞急看向主子神色。 “嗯,你接着说下去!”秦时月与冰煞视线相对,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冰煞紧接道,“金盅门老门主出事,也就是我们的师傅遇害,门主易位,一定逃脱不了一些人的眼线。各方势力都想要吞下金盅门这一大宗门,而首当其冲的,便是皇都城的各位贵主们。有了金盅门做后盾,那些贵主们自然是如虎添翼,想要得什么,或是做什么,都要强势百倍。是以,景王殿下怕是——”。 “嗯,那北漠皇太子呢?”秦时月点头,知道冰煞想要说的是什么意思。 冰煞未说完的话,意思很明显,就是北堂墨一路跟着自己,虽然屡次救自己,恐其真正的目的,是在金盅。 “至于北漠皇太子,这个,属下确有些疑惑?”冰煞轻皱一下眉头,看向主子道,“以北漠距离我们东晋国路途遥远看来,他得到我们金盅门,似乎没有什么需要?可是——”。 “可是,你又觉得北漠皇太子绝非那种无聊之人,定是有目的,才会为之!”秦时月清冷的声音一落,提醒冰煞的一刻,突然自己的胸口揪的疼了一下。 甩甩头,秦时月有些被自己刚才的情绪惊醒。 她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因为猜到南龙泽恐是因为一些目的接近自己,而感觉被背叛的那种疼痛感。 这种感觉,忽然让她想到了前世。 狠劲的又是一甩头,秦时月冷睁了眸子,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向冰床上。 “主子!”冰煞大惊,急忙上前,拉起主子的手,看到主子手砸的通红破皮,并出了血,急得忙跑去一旁拿来药给主子涂沫,“主子,你这是做什么,有气不能伤自己!” 冰煞隐隐猜到,主子恐是怒气两位殿下怀有目的接近她。 想到这种可能,冰煞一边急给主子涂抹着手伤,一边张嘴欲劝主子。 “冰煞,我们走!” 秦时月一双眸子冰冷犹如寒冰,透着寒气的一张脸色,幽深的冷凝着,突然一把推开冰煞,跳下冰床。 回头一刻,突然瞥到冰床,眸子又是一冷,“这是那个贱人之前睡过的床?” “是的,主子。”冰煞有些怔愣的机械回答,回答完后,想到什么的急急道,“主子误怒,这冰床属下彻底拿水清理十几遍后,才将主子放到冰床上去的。因为这张冰床有加快疗伤的功效。之前这张床,其实是师傅她老人家用来练功所用。是后来被那个贱人占去。” 秦时月原本冷凝的眸子稍缓,扭头大步向门口走去,“走,我们回茶庄!” “等等,主子,我们现在不能走!”冰煞看到主子明显有些意气用事,急急出声。 急步跑到主子前面,伸手拦道,“主子,我们现在还不能走,你现在是金盅门的新门主,一众谷内近千弟子,还在等着你醒来后见他们一面呢!” “你知道的,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什么门主之位,只是为了帮你替师傅报仇而已。”秦时月眼神冰冷,直幽幽的盯向冰煞,“别忘了,当时我们的约定,我助你报仇夺回雪幽谷,报得师傅仇,从此你忠心归于我。” 冰煞看着突然之间变得陌生冰冷的主子,有一瞬间的适应不了。 不过很快,冰煞未有往心里去的,急道,“主子,属下从知道您是小师妹的一刻,早就已经忠心于主子。属下更知道,主子不是为了门主之位,跟属下来雪幽谷。可是主子,纵使你不稀罕这个门主之位,可是我们这金盅门毕竟是师傅她老人家一生的心血,我们不能看着它就这么毁了。” 冰煞此时的声音有些激动,哽咽。 秦时月一身的戾气,听到这里时,稍有冷静的看一眼冰煞,冷声道,“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接任金盅门的门主之位。难不成,你想我接下门主之位,置我将军府一府安危于不顾吗?” 冰煞听到这里,立即一脸恍然表情,“主子,原来你是担心牵扯将军府的安危?” “难道我顾及亲人的安危不应该吗?”秦时月听到这里,眸子冷冷的一睨。 “不,主子,属下不是那个意思,主子顾及亲人最是应该,换作属下,也会这么做。”冰煞知道主子是误会了自己,忙道,“主子,属下知道主子此时心中有气,属下求主子能不能平下气来,细细听属下的分析!” 冰煞此时的眼神,是渴求与希冀的。 她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一瞬间变了一个人,可是却知道定是刚才与主子分析的事情或人中,有一个刺激到了主子敏感的神经。 秦时月冲口说出那些狠话后,此时看着冰煞小心翼翼生怕激怒自己的样子,不由有些后悔刚才说出那番,明显故意绝情的话。 眸子一敛,看向冰煞,突然在冰煞小心翼翼的眼神中,冷的折返立于冰床前,并未有坐下,冷声出口,“你说吧,我听着。” “是,主子!”冰煞心中一跃,忙急步走近。 来到主子跟前,冰煞缓缓道,“主子可是忘了,之前为了对付那两个贱人,主子将金盅示于一众弟子,当时两个殿下就在场!” 秦时月此时整个人冷静下来,自然清醒无比。 不错,她手上有金盅的事实,北堂墨和南龙泽两人现在清楚无比。 即便自己不去做这门主,可是自己手里有金盅门圣物一事却是事实,金盅门下弟子只认拥有金盅者为门主,自己不做这门主,除非交出金盅。 小金,让自己交出去,绝不可能! 半晌,秦时月幽幽声道,“所以,我必需接任门主之位!” 冰煞知道主子并不愿做门主,可是形势所逼,主子不做不行,郑重点头,“主子,这门主之位,您怕是必须接任了!”随后紧接道,“主子放心,我已让六师弟警告门下所有弟子,对于新门主,对外一律不得泄露,违者,杀!” 秦时月闻声默然。 【作者题外话】:最近书评区不怎么活跃呢,可爱的粉宝们,若是你们对剧情有疑问可以写下来哦,或是喜欢哪个主角,也可以告诉公子,公子会仔细看得哦。 ☆、第一百三十五章 感觉太诡异 五日后,秦时月几人悄然离开雪幽谷。 如冰煞所说,秦时月不论如何趟了这浑水想要净抽身,却是不可能。 从她救冰煞的一刻,便已经惹上了麻烦。 千盅门是四大宗门之一,虽不是宗门之首,可也绝不是江湖中小门小派,而是备受各方势力注目的有实力的门派。又因其与毒圣门都不属朝庭所有,所以,也是四大宗门,最受各方势力窥伺的一大宗门。 各方势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知千盅门门主被害,金盅流失。就可知,这千盅门有多受这些势力所想,抱括皇都城贵主们的私心想要夺得。 秦时月与冰煞仔细商议后,确定自己一个将军府嫡女的身份,绝不能留于千盅门,可是其门主的身份却又真实存在着。因为秦时月手上有金盅,而金盅她是绝不会给任何人。 是以,得出的最终办法就是秦时月接下千盅门门主的身份,但人不留在谷内,而是由六师弟代为掌理谷内一切事宜。可是谷内若有事,是以飞鸽传书,她和冰煞会最快返回雪幽谷。 虽然白得了一个千盅门门主身份,秦时月说实话,却是一点也不稀罕。 此时返回茶庄的路上,四人各骑一匹来时的马,一路上飞马奔驰无一人说话。 秦时月不想跟北堂墨和南龙泽任何一人说话,这在雪幽谷的那五天里已经表现的很清楚了,她没有跟这两人说过一句话,包括起程回庄子,也是让冰煞通知的二人。 不过,令秦时月感觉稍有奇怪的是,这两人竟也不主动找其说话,就连北堂墨这五天里也是出奇的安静。 茶庄里。 吴嬷嬷此时正巴着大门,仔细盯着通往茶庄的唯一一条山路,一双老眸子简直可以用望眼欲穿来形容。 她五天前,一觉醒来,命了婢子先去侍候尊贵的两位殿下起榻洗漱,可是她直到静守于门外快到午时,也未有见到一位殿下起榻喊人进去侍候。 令她惊奇的是,还有来庄子里学习规矩的大小姐,听婆子禀报竟然也未有起榻。 心生急,她不敢去招惹两位殿下,立即领着一帮老婆子冲到大小姐的房门前,连敲数十下房门,都没有听到里面回应。 顿时心下一骇,心想着不会出什么事吧。 当即挥手命令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将房门给撞开。 可是一撞之后,两个婆子门是撞开了,人也被空闪狠摔了地上不轻。 吴嬷嬷管不上两个婆子被闪了腰,立即领着人大声喊着“大小姐!”冲了进去。 可是待冲到大小姐内室后,立即吴嬷嬷傻了眼,里面哪有什么大小姐,暖榻上面空无一人不说,而且被褥还叠得异常整齐。 说被褥叠的整齐,是因为通常他们只是把被子卷齐起来。可是大小姐榻上被子却是一个个四方块,四四方方的,甚至还有边有角,整整齐齐,就像是一块切割好的豆腐块一样。 这种情景,实在看着令人感觉太诡异了。 吴嬷嬷突然想到两位久不起榻的殿下,立即挥手带了人匆匆跑出大小姐的房间,再也顾不上太多的,直接带人冲了进去。 这次,那两个撞门的婆子倒是心眼多的,先是伸手推了推,没想到还真是,两个殿下的的门与大小姐房间一样只是虚掩着。 一连查看两位殿下的起居室后,吴嬷嬷走到院里的一刻,一双老眸子一副傻眼的表情,“大白天,人就这么没了,一没还没了三个!” 吴嬷嬷不敢耽搁,立即命人捎信回皇都城。 这几天里,吴嬷嬷虽然收到了来自皇都城的回信,信上的内容她看过后明白那边什么意思,可是一颗心却还是七上八下,希望大小姐能突然出现。因为毕竟,与大小姐一起失踪的可是两位尊贵的皇子。 她虽然上了岁数,可脑子还灵光着呢。皇都城那位只想着大小姐永远消失了才好,可是却没有好好斟酌一下,或是两位殿下真是遭遇了不测,到时皇宫那边定会追查,到时铁定还是会查到庄子里。 吴嬷嬷虽然心中有怨怼,可是也不敢拂逆府上掌家人的意思。 虽觉府上那位掌家人实在糊涂至极,可她一个低下婆子,又是分于茶庄子里跟上边那位说不上话的老奴,即便想要劝谏让那位最好命府里的人找找,可是有这心却没有说话的份量与胆子。 所以,此时她这五天来才会一早天未亮,睁开眼就跑到这大门口,两眼热巴巴的期盼着大小姐与两位殿下回来,甚至于自己在脑子里还编了一副剧情,就是两位殿下嫌呆在庄子里太闷,所以让大小姐偷偷带他们出庄子,外出游玩赏景一番。游玩够了,三人便会回来了。 “唉!这大小姐,怎地就这么不让人省心,难怪不得老夫人喜欢!”吴嬷嬷站得累了,不由叹气一声。 第70节 倚了一旁门框上,感觉两只眼疼的,低垂首,伸手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在心里不停的埋怨。 “哎,嬷嬷,嬷嬷,你快看,快看!” 突然一旁的小婢子,惊声大叫起来,伸手猛拽向吴嬷嬷的手臂。 吴嬷嬷此时正用手揉着眼睛,被小婢子冷不防的一拽,手一错,直接戳到了眼睛,疼的一阵“哎呦!”气的,挥手就要打向一旁的一小婢子。 “嬷嬷,你看,是大小姐回来了,还有两位殿下!”小婢子这一声呼喊,立即让吴嬷抡起的巴掌幽的僵在半空中,赶紧抬头看向山道,却因为眼睛被戳到睁的一瞬,疼的眼泪都掉出来的,可是模糊中却惊喜的看到骑于高头大马上的,大小姐和两位殿下。 “快,快,赶紧把门开大点,快开大点!” 吴嬷嬷赶紧挥着手里的帕子,喊斥小婢子开门,声怕这回庄子的大小姐调转马头再消失不见。 这几天她这老婆子每日夜里都睡不踏实,睡着睡着就会做梦有官兵来庄子拿人,还几次梦到她的脑袋被一刀给斩飞的情形。 秦时月来到茶庄门前,骑于马背上,挑眉扫一眼立于庄门口的吴嬷嬷,看着不禁疑惑,这吴嬷嬷是怎么了? 怎么一见到自己还掉泪呢,好像有多亲似的。 【作者题外话】:喜欢的话,要记得收藏哦,一定要收藏起来哦,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三十六章 惊悚嚎叫声 “大小姐你可终于回来了,终于把两位殿下给安全带回来了!” 吴嬷嬷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一落,秦时月便忍不住的抿唇乐起来,合着这吴嬷嬷是在担心自己把两位殿下给拐没了,到时惹上杀身之祸呢。 她就说,自己突然消失五天,这吴嬷嬷不先来教训自己,怎么一副久不见亲人,泪哗哗直流的热烈场面。 下马回到庄子以后,这吴嬷嬷就匆匆带着婆子婢女,冲到秦时月的屋门前,来秋后算帐了。 “主子,要属下打发她们离开吗?”冰煞一脸冷气的扫一眼屋门,打算一会出去,把这些不长眼色的婆子喝嗤走。 “嗯,不用,让吴嬷嬷进来吧,只允她一个人!”秦时月执起桌上的茶壶,想要给自己倒杯水,却发现茶壶是空的,突然又出声叫住准备开门的冰煞,“另外让吴嬷嬷吩咐一声,送一壶热茶来!” “是,主子!”冰煞领命打开房门,走出去。 吴嬷嬷此时正一脸怒气不小的立于房门外,见到终于有人肯给其开门,一张老脸甚是不好看的伸手就要推开冰煞,突然伸手一刻,一柄剑把出现在眼前。 “啊,你,你想做什么?” 吴嬷嬷忘了,大小姐身边这个婢女,可不是庄子里那些个普通的婢女,从这被大小姐叫作冰煞的婢女出现的一刻,她就仔细观察到这婢女竟在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一把剑。 “郡主有令,只允嬷嬷一人进去。”冰煞不予理吴嬷嬷被吓坏的表情,又道,“另外,麻烦嬷嬷命人给郡主送一壶热茶,另送一些炭来,屋子里没有生火盆。” “咳!” 吴嬷嬷感觉刚才有**份的轻咳一声,后命令向身后,“还不快去给大小姐准备一壶热茶,另外再送些炭来。” 立即就有婆子匆匆跑去准备。 吴嬷嬷随后一脸小心的跟于冰煞身后,独自一人走进房间内。 秦时月看着走进来的吴嬷嬷,笑脸起身相迎,“这几天有劳嬷嬷挂念,本郡主出去这几日,嬷嬷定是心急,倒是本郡主因为与两位殿下一时兴起出府游玩,所以倒是忘了给嬷嬷留封信了。” 吴嬷嬷一听,气就不打一出来,大小姐这番听似悔错的话,明摆着是拿两位殿下挡其犯错的理由。 心中有气,却也明知大小姐一旦搬了两位殿下于前面,自己一个婆子也不敢有何议异,却是心气不过,冷哼一声。 “大小姐知道错了就好,不过,老奴提醒大小姐一声,大小姐偷偷出庄子的事,老奴已经禀报回府,至于老夫人会如何发落,还请大小姐掂量一下。”吴嬷嬷翻了翻眼皮,一番明摆着的警告。 虽然她现在拿这大小姐不得,可是还有老夫人不是。 吴嬷嬷刚刚早已将大小姐又突然回庄子的消息,命人立即送回到皇都城府上,到时看老夫人知道大小姐安然无恙的回来,还不震怒不已。 哼,到时即便有两位殿下相护,可是两位殿下也不能护大小姐一辈子不是,依着老夫人的脾气,定会让大小姐再也别想回府。 到时? 吴嬷嬷一双老眸子低垂的一瞬,狠狠的一拧,眼里射出阴狠的眸光。 秦时月坐于椅子上,冷冷的瞥着吴嬷嬷那些小心思,却是连嗤笑一声都懒得做。 打了一个哈欠,看向吴嬷嬷,“嬷嬷刚才一番好意提醒,本郡主心领了,嬷嬷若是无事就先退下吧,郡主感觉累乏,想要休息一会!” 不等吴嬷嬷张嘴还想要说什么,秦时月立即一挥手,“冰煞,送嬷嬷出去!” 冰煞立即走到吴嬷嬷身边,冷声道,“嬷嬷,请!” 吴嬷嬷看着无声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冰煞,吓的倒退一步,原本到嘴还要敲打几下大小姐的话,早给吓没了。 气的一甩手中帕子,对着冰煞冷脸一瞪,扭身就急步往外走,谁知事发有寸,赶到点上了。 吴嬷嬷拉开门,因为生气头也没抬就急步冲出屋子,却没想到此时端送茶水的婆子正好想要敲门进去,完全没有想到里面会突然冲出一个人来。 “啊!”端茶水婆子被吓到的惊喊声。 “啊!” 这一声,伴着“呯!”地瓷片碎地声,吴嬷嬷犹如杀猪般的惊悚嚎叫声,立即在这若大的庄子里响彻回荡起来。 “啊,啊,烫死我了,烫死我了,还一个个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上山来!”吴嬷嬷咬牙切齿,疼的嘶心大喊的怒嗤声,伴着一个婆子吓的慌张跪地磕头声,“嬷嬷饶命,嬷嬷饶命,老奴不是故意,不是故意,救嬷嬷饶命!” 婆子跪地不停磕头哭求的声音,以及吴嬷嬷不停的嘶声喊疼,大喊大骂声,令屋里本来欲去稍作休息会的秦时月,不得不起身走出去看看。 来到屋门口时,正看到秋嬷嬷抬脚胡乱逮哪,狠劲踹着那跪在地上的婆子,那咬牙切齿,狠咬牙的表情动作,完全就是要将人给踹打死。 秦时月看着被踹打的东倒西歪,脸上被踹伤出血的婆子,不由皱了眉头,挑眉看向张牙舞爪,大声喝斥着说要杀了地上婆子的吴嬷嬷。 抬脚一挡,吴嬷嬷突然失了平衡的,一旁栽了下去。 “啊!”吴嬷嬷吓的惊吓,立即赶眼色反应快的小婢子,忙去扶住吴嬷嬷。 “混蛋,是哪个敢挡我!”吴嬷嬷被小婢子一扶起身,立即托着被烫伤的手,狠狠的爆睁着一双眸子,咬牙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等抬头一看,立即神色一滞,“大小姐!” “大小姐您来的正好,这个不长眼色的东西,竟然敢拿滚烫的茶水泼奴婢。还请郡主作主,命人打死这坏心眼的东西!”吴嬷嬷立即气势汹汹的一挺身,看向秦时月,不是请求,声音似是命令。 秦时月挑眉瞅一眼吴嬷嬷,心中冷笑一声,一个庄子里的嬷嬷,真是山高府地远,权力大若主子。 竟然拿着主子当枪使,命令主子按其意思做。 可笑,真是可笑的紧。 秦时月不动声色的立于原地,表情淡漠冷然,仿似未有听到吴嬷嬷刚才话的,挑眉扫一眼地上的婆子,后看向吴嬷嬷一眼,突然转身提步就重新走进屋里。 外面一众婢女婆子不由看得一怔,连吴嬷嬷也有些看不明白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的,立即呼声向里面,“大小姐——”。 【作者题外话】:哈哈,喜欢这本书的粉宝们,一定记得要收藏起来哦。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三十七章 庄奴被打罚 话不没有说出来,里面就传出淡漠的声音,“嬷嬷是这庄子里的管事,这种小事情,嬷嬷做决断即可,无需询问本郡主。” 声音一转,变得低沉道,“不过,嬷嬷教训人还是离着这三间屋子远一些的好,本郡主倒是无所谓,可别惊动了左右两位殿下才好。” “到时,可是真会要人命的,嗯!”秦时月幽幽最后一声,命令冰煞去关门。 “呯!”一声,房门被大力关上,震的屋外的吴嬷嬷一脸青紫难看色。 吴嬷嬷心气,可是左右瞥了两边左右房间后,不得不吞下这口恶心,一脚狠踹了地上的婆子,让其滚起来,罚去柴房劈柴一月。 后捧着被烫伤的手,赶紧去自己房间,并一路小声骂着身边婢子,问为什么大夫还不来。 小婢子被骂只能低头不敢吭声,知道这吴嬷嬷心中有气,故意把气撒了她们这些小婢子身上。 这茶庄座落于山上,大夫都住于山下,哪会一时半会就上山来的,明显的刚刚没有得到大小姐的袒护,面子被落了,心中有气,拿她们撒气呢。 秦时月回到屋里,冰煞走上前,道,“主子,奴婢出去给您倒壶热茶来!” “不用,我不想喝了!” 想到吴嬷嬷那张扭曲的脸,她怕喝了再给吐出来,白白浪费茶水不是。 冰煞点头,立于一旁看一眼主子,想了想了出声道,“主子刚才似是想要救下那婆子,为何又不管她了呢?” “我不管她,她才能活命,我若是管她,依着吴嬷嬷这种人,定会可劲的折磨她。” 秦时月挑挑眉,道,“吴嬷嬷这种人吃不是一点亏,明摆着那嬷嬷是平日跟在她身边的人,应该算做是她的心腹。可是就刚才她把那婆子往死里踹的劲,定是不解气不算完。我若是救下那婆子,她一定以为我想收拢那婆子,必会后面狠狠折磨那婆子。” 说到这里,秦时月嗤笑摇头,“无论我如何做,其实都不会落好人,反倒会让那婆子受害更重。虽然她是吴嬷嬷身边的人,可是必竟未有害及到我,没必要踢其一脚,也就没必要拉其一把。这些生活在底下的人,拖家带口都不容易,我们来庄子不是常住的,没必要跟她们有任何牵扯!” 冰煞听到这里,立即明白了主子为何明明出去时,抬脚拦了吴嬷嬷打那婆子,状似要救下那婆子举动,后又不管离开。 由此,冰煞看得出,主子其实心地良善,只是不愿表达出来罢了。 两日后,皇都城将军府里的福寿堂内,一早有茶庄的人来急信。 老夫人从秋嬷嬷手里接过信,打开看过后,一双眸子狠狠地皱睨着。 “啪!” 一掌拍向桌子,气喝出声,“这个孽女,真是胆大包天,不仅偷出庄子,还敢大摇大摆的回去,孽女,她怎么不直接死在外面,一了百了!” “老夫人!”秋嬷嬷脸色一紧,慌忙挥手,禀退屋里侍候的小婢子。 “哼,你怕什么,难不成还有那不长心的,敢把我的话传给谁听去!”老夫人一脸不屑的挑眉看向秋嬷嬷,嗤哼一声。 秋嬷嬷见主子落了脸色,慌忙道,“老夫人,奴婢是怕哪个嘴碎的贱婢,万一给碎嘴的传到外面去,对您的名声不好。” 对于自己的这个主子,秋嬷嬷跟在其身边快大半辈子,有时实在弄不清,自家主子明明出身名门大户,为何却总是一副小家子气的感觉。 相比于府里的二夫人燕平公主,秋嬷嬷觉得自家主子真不及十分之一的二夫人。 所以,时时秋嬷嬷在主子做什么事时,总会仔细替主子分析一番。 也就是因此,一个府里的当家老夫人,却是时时听一个贴身侍婢的话,才让这老夫人越发的不通情理,眼界更是狭隘无比。 所以,老夫人变成如今这般,与随嫁来将军府的陪嫁婢子秋嬷嬷,脱不了干系。 人常说,身边若有一个智者,自然令人心智聪慧,遇事睿智果断;可若是身边有一个如秋嬷嬷般的,只想依附主子狐假虎威的人,自然,就会出来一个老夫人这样,不通情理心胸狭隘的后宅当家人。 “去拿纸笔来!”老夫人听得秋嬷嬷提醒,心口的怒气稍缓,命令一声道。 “老夫人,您是要?”秋嬷嬷疑惑一声,见老夫人冷脸瞪自己,立即不敢再多问的,忙去令人端来笔墨。 秋嬷嬷将桌上茶水拿开,将纸铺好,给主子研好墨后,沾了笔恭敬递向老夫人。 第71节 老夫人拾了下袖子,后握笔提书于纸上。 刷刷几下,不多时,老夫人很快就搁笔,似乎刚才所写连想都不用多想,几乎一气呵成。 秋嬷嬷从前在主子娘家府上,跟着主子一起识过字,所以此时一旁瞅一眼,立即眼皮动了动,心中念道,“主子这是要将大小姐,给弃于茶庄子里,永远不准其再回府啊!” 可是眉头一跳,不由又有些担心的看向主子,“老夫人,怕是您这命令恐会生变!” “嗯,什么意思?难不成庄子里的那些人,还敢不听命于我!”老夫人拧了拧眸子,瞪向秋嬷嬷。 秋嬷嬷急摇头,“茶庄里的吴嬷嬷曾经是奴婢一手带起来的,绝不敢有任何违背之意。” 话一顿,见老夫人脸色更差,立即发觉自己刚才的话有误,忙道,“吴嬷嬷最忠心于老夫人您,您下的命令她定是会听命的。” 秋嬷嬷前半段那话,意思像是因为她的缘故庄子里的人才会听命于老夫人,所以意识到说错话的她,赶紧解释。 老夫人原本冷着的一张脸色,稍缓,嗤哼一声道,“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写书一封,让那孽女永远不得回府,还有什么可阻拦的!” “老夫人,您忘了还有老爷和大夫人呐!”秋嬷嬷立即出声提醒。 “你说致远,我儿子?”老夫人挑眉,眸子转了转,“你倒是提醒的对,那个罪妇我倒不怕她,倒是我那儿子,也不知怎么会事,偏偏总是去护着那个只会惹来祸端的孽女!”说着,狠狠的又是一拍桌子。 秋嬷嬷眼疾手快,忙将之前主子写好的信给拾起来,免了桌上墨汁震出来,泼到写好的信上。 【作者题外话】:小伙伴们,快快来评论,公子会认真看的哦。 ☆、第一百三十八章 冰冷的提防 茶庄里,翌日一大早的,吴嬷嬷就带人很是殷勤的去侍候两位尊贵的皇子。 倒是秦时月这边,也省得吴嬷嬷过来烦她,从早清吃过饭后,就没有出房门一步。 辰时过半时,忽然响起敲门声。 冰煞走去开门一看,见是北漠皇太子,立即扭头正要禀报主子。 “冰煞,请龙泽大哥进来吧!”秦时月此时正坐于屋厅里,冰煞开门的一瞬,抬眸便看到了门外立着的南龙泽。 冰煞应一声,立即请人进去。 “龙泽大哥,一早来时月这里,可是有事?”秦时月淡笑请南龙泽坐下,吩咐冰煞倒茶给南龙泽。 此时的秦时月虽然笑着,却是笑容淡漠,一双凤眸眼底充斥着不易被察觉的愤怒与疏离。 “时月!” 南龙泽一脸幽深的看向秦时月,声音异常的粗哑,没了曾前的磁性多了一份无奈与郁结。 秦时月原本淡漠的表情一僵,她不知道南龙泽的嗓子何时哑的,因为从雪幽谷呆的那五日时间里,她就没有跟北堂墨和南龙泽说过一句话。 昨日回到庄子里,她更是直接无视两人回到自己屋子里后,就没有出来过。 此时抬眸,仔细看向眼前的男人,才发现这个男人原本漂亮有神如星子般的紫色瞳眸,此时却是暗淡幽深无比,一双厚重的唇明显的干裂。 心中一急,喊出一声,“龙泽大哥,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喊出声的一刻,秦时月却有些后悔的凤眸不自然的一闪,同时心里的声音提醒她,莫再要让男人骗了。 眼前这个男人,明显的是有目的跟着自己来庄子的。 她不是傻子,虽然眼前的南龙泽和北堂墨之前在雪幽谷救下自己,帮她和冰煞夺回千盅门。可是以这两个男人悄无声息尾随她和冰煞到雪幽谷,这两人绝对不会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她和南龙泽与北堂墨根本算不上什么交情,更何况,真要论交情。她一个将军府的嫡小姐,跟两个皇子会能有什么交情,就像是一个女人跟两个男人,能有交情吗? 可知,绝对不可能。 她不质问两人,但不代表她是傻子,任这两人胡弄。 她只是不想再招惹两人,不论两人目的是什么,她现在唯一能做,也可以做的就是尽量的避开他们,只当他们两人是陌生人,于她应该是最好的。 可是明明告诫过自己的,与这两人保持距离,可是此时的秦时月不由恨自己的无能。不知为什么,看到眼前精神状况明显不太好的南龙泽,她就不自觉的会担心。 “时月,对不起!” 就在秦时月伸手狠狠掐向自己的手心,提醒自己莫要犯傻,再重复前世被男人骗的结局时,突然听到南龙泽低沉的道歉声。 眸子一怔,抬眸看向南龙泽,却是下一刻理智占了上风,眼神淡漠的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向南龙泽,“龙泽大哥何以跟时月道歉?” 南龙泽一张古铜色健康的肤色,此时却是深深一暗,紫色的瞳眸深邃,看向秦时月犹豫间,突然缓缓道,“不瞒时月,这几日以来,我都是有意跟随于你!” 秦时月正端起茶盏的手突然一僵,抬眸眼神异样的看向眼前的男人,握着茶盏的手不自觉的一紧,一双眸子幽的一冷一暗,同时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她本不是良善之人,前一世仅有的那点爱给了那个男人,却被骗,落得惨死的下场。 这一世,她选择不相信任何男人,只是眼前的男人,她曾有试着认为他是不一样的,可没想到,原来男人都是一样的。为了私欲,可以欺骗女人不择手段。 眸子骤冷,秦时月刻意的淡漠消失,脸上是冰冷的提防。 南龙泽看着一身冷然的秦时月,在看到少女眼中那抹明显的提防时,紫色的瞳眸深深的一暗,幽幽叹息出声,“时月,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无意想要骗你,可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的不得已,就是故意接近我,假装对我好,假装对我关心,假装在北堂墨那个混蛋欺负我时护着我,假装在我遇到危险时救下我是吗?” 一连串不高不低冰冷的声音,如根根尖锐的针一样狠狠的射出。 秦时月在念出这些话的同时,一颗心同时被狠狠的一揪。 她也是人,是人是有感情的,虽然她和南龙泽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每一次面对他时,她都会有种莫名的温暖安心感觉。这种感觉,甚至于前世夺走自己爱的未婚夫,都不曾有这种感觉。 而正是这种奇特的感觉,让她会误会为眼前这个男人的不同。 可是这种不同,却是可笑的告诉她,她又错了,男人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是,他们所想要的东西不同而已,获取的手段不同而已。 南龙泽听着秦时月冷斥出声的长串话语,颀长的后背一僵,紫色的瞳眸里闪着心疼的神色,伸出手轻轻的想要握向秦时月的手,却被秦时月狠狠的躲开。 手张了张,又松了松,最终颓然的收回去。 抬起眸子,望向秦时月声音粗哑却透着异常的坚定,“时月,骗你是因为我有苦衷,但是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全是真的,不是假装,不是假装对你好,不是假装对你关心,更不是假装在你遇到危险时救你,这些全是真的,是真的!” 秦时月握着茶盏的手颤了颤,背脊挺的笔直,下唇死死的咬着,一张小脸僵冷着,不肯出一声。 “唉——” 一声幽远的叹息,令秦时月心冷的一抽动,她熟悉这声叹息,曾经他们第一次见面,在皇宫里时,他在她耳畔曾叹息过。 秦时月绷紧身体,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心软。 她不要再相信男人,难道上辈子吃的苦还不够吗? 她上辈子把自己仅有的爱,给了那个负心男人,最后也把自己的命给陪送掉。不但引得义妹对自己下毒手,更是害了师傅;还有自己的父亲,她都没有来得及尽孝。 想到这里,秦时月的眸子陡的一冷,声音冷冷道,“龙泽大哥的解释还是留给自己吧,时月不想听,有些累了。龙泽大哥若是没有其它事,就请回吧!”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今天公子会多加更哦,一天更新四章,快快收藏起来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勾引男人吗 南龙泽看着神色冰冷的少女,握着折扇的手一颤,身体微动,似是要起身,却是随后又坐直身体看向秦时月,“时月,我还有一事,想要请你帮忙!” 秦时月闻声,冷的警醒,冷盯向南龙泽,一脸的防范。 “时月,我真的没有害你之心,你别害怕!”南龙泽眸底划过一抹受伤的神色,眸子微垂哑声缓缓道,“其实我这次出使东晋,表面是为了修两国交好,而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我的父王!” 秦时月一脸防备的表情听到这里,不由怔愣微松,但却抿紧着唇不出声,只盯着南龙泽。 南龙泽看一眼秦时月,突然伸手向怀里,取出一方帕子。 秦时月看向那方帕子,不由眉头微蹙,因为那方明明应该是洁白的帕子,竟然上面有污红的血迹。 盯着那方帕子,秦时月抬眸看向南龙泽的一瞬,不由大惊。 他竟然流泪了! 为何? 秦时月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可以面对男人的冷,面地男人的巧言滑语,可是却无法面对此时男人的泪。 她不是没有见过男人落泪,可是此时看着眼前高大身躯,俊逸硬朗气质的男人落下泪来,真的无法适应,她不知该做什么才好,或是说什么,或是问什么。 之前所有的防范,此时倾刻间被瓦解。 突然,她做了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动作。 轻轻起身,走到男人跟前,伸出手,细细的给男人擦去泪,那泪很湿,很凉,令人想要温暖它。 这么想着,她也就这么做了,她向来做事靠直觉,当她做了以后,想要后悔地一刻,突然门被踹开了。 “呯!” “死丫头,你整天在屋里做什么呢,别以为装一副哑吧样,就以为本王合该跟你解释什么,本王就是不跟你解释,你——” 北堂墨一脚踹开门的一瞬,一脸嚣张的表情,下一刻立即骤冷一片。 冰煞想要伸手拦向景王的动作,突然瞥到屋厅里的画面后,动作立即僵了僵,却是很快有所反应地,急急伸手去拦景王。 “秦时月,你是在做什么,勾引男人吗?”北堂墨狠手甩开欲拦住他进去的冰煞,几个大步冲进去,一把将秦时月给拽了过来。 秦时月整个人有想恍惚,想要直接晕过去。 是的,她刚刚做了什么,她做了什么? 她刚刚竟然在看到南龙泽落泪的一刻,鬼使神差的走过去,伸手给他将脸上的泪痕仔细的擦掉,并喃声告诉他,“男人不应该哭!”而后—— 而后,她不知是犯了母爱的伟大,还是身体太冷了想找个人暖和一下,反正就伸手直接将南龙泽的头拥了自己怀里。 啊! 秦时月此时彻底醒过神来,她此时很想一头撞到墙上,让自己直接晕过去。 使劲闭了闭眸子,秦时月此时感觉真的是太丢人了。 她此时真的不敢看向南龙泽,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刚才发生的一系列自己如鬼使神差般的,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做的动作。 可是她就那么做了,而且该死的,她还记得很清楚自己做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最令她想要撞墙晕过去的是,竟然还让北堂墨那个混蛋好巧不巧的给撞上。 “死丫头,你就这么想男人,想到主动逮个男人就往怀里揣?”北堂墨一把拽过秦时月,与其脸对脸。 秦时月正处于傻愣状态,被北堂墨这么大力一拽一逮,差点跟北堂墨两人鼻子相撞。 第72节 若是平常,秦时月一定挥手打开北堂墨,可是此时的她,只想找个地缝藏起来。 实在是太丢人了,一开始明明不是这样的,怎么后来就弄成这种囧况了。 而相比秦时月的怔愣犯囧,南龙泽此时早已收拾好情绪,将之前那方帕子放到了自己的怀里收好。 起身走过去,看向北堂墨狠狠捏着秦时月的手腕,“景王殿下是否先将时月松开。” 紫色的眸子看向北堂墨明显的一沉,同时道,“至于刚才的事情,事出有因,并不是殿下所想的那样!” 话一落,见北堂墨捏着秦时月的手未有松开,南龙泽紫色的瞳眸又是暗了暗,握着折扇的手紧了紧,手指突然一松。 “那个,北堂墨,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倒还敢找过来!”秦时月明显的看出,南龙泽想要跟北堂墨动手,立即一把使劲推了北堂墨一下。 “死丫头,做了亏心事还敢推我!”北堂墨狠狠睨转了眸子,紧瞪向秦时月一眼,同时眼神不善的斜了南龙泽一眼,冷声道,“龙泽兄,我与这丫头有事要谈,你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南龙泽立于原地,一双眸子视线暗沉的,只盯着北堂墨捏着秦时月的手,后幽声道,“可以,那北堂兄,是否可以先松开时月的手,毕竟她是女儿家,经不起北堂兄这么重的力道。” “唔,可以啊!”北堂墨这次倒是出奇听进去的,一把狠甩开秦时月,后看向南龙泽示意其可以走人了。 但是南龙泽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与北堂墨齐站于秦时月身边,两个大男人近乎相同的身高,又是同样爱穿一身紫色的衣服,两人站在那里虽然养眼的很,可是眸光之中那股暗流涌动,秦时月和冰煞却是看得非常清楚。 “龙泽大哥,既然北堂墨找我有事要谈,那龙泽大哥就先回去吧!”这时,秦时月出声看向南龙泽,低垂着眸子,只说话不看向他。 南龙泽一怔,张嘴想要说什么,这时北堂墨哼声道,“龙泽兄,你听到了,这丫头也说让你先回避一下喽,还请龙泽兄不要打扰他人相谈事宜。我与这丫头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不是开玩笑的。” 北堂墨话落的同时,神色突然变得异常严肃,与之前的耍混完全另样。 南龙泽一顿,盯看一眼北堂墨,后看向秦时月,见其低垂着眸子不肯看向自己,最后只得道,“那好,你们谈。”后不放心的又道,“时月,若是有什么事的话,记得去找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南龙泽是盯着北堂墨说的。 “嗯,龙泽兄这是何意,难不成,以为本王会吃了这丫头不成。”北堂墨冷声盯向南龙泽,这时一旁的秦时月抬头,不耐烦一声,“好了,你到底还想不想谈事情了!” 【作者题外话】:今天四更哦,吼吼! ☆、第一百四十章 被霸道强吻 “谈,当然谈,本王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谈,事关重大,事不宜迟!”北堂墨故意加重了后面的两个四字词语,斜眉瞅一眼南龙泽。 南龙泽握着折扇的手紧了紧,随后未有再说什么的提步走出去。只是临跨出房门时,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秦时月。 而好巧不巧的,之前不敢看向南龙泽一眼的秦时月,此时也正巧抬头看向走出门口的南龙泽。 两人视线相交不足一刹,一袭紫色身影就挡了两人视线中间。 待南龙泽走后,秦时月立即松下神经,走到桌前就要坐下,突然身后被人一把给拽住胳膊。 冰煞就要上前,突然被一股劲风狠扫向屋外。 “呯!”房门被关上。 “北堂墨,你想干什么,大白天关什么门啊!”秦时月看着幽然从门口折返回来,一双狭长眸子如狼一样闪着凶恶光芒的北堂墨,立即吞咽了一口口水,一脸防备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主子,主子!”这时冰煞在门外一边喊,一边急拍打房门,准备踹开房门冲进来。 秦时月担心一会惊动吴嬷嬷等人,随及冷静出声喝令向门外,“冰煞,我没事,你于门外候着即可!” 冰煞听到主子命令,只得担心的候于门外,全身肃冷一片,随时准备主子若是喊她的话,就会立即冲进去。到时不管里面人的身份有多尊贵,拼着自己的性命,也绝不会让其伤害到主子。 冰煞这般担心,还有另一层原因,就是这景王殿下与北漠皇太子,目的不明的暗中跟随她和主子去雪幽谷,两人目的没有弄清楚之前,她必是会万分防备的。 可是接下来,从里面清楚传出来的一些话,却令冰煞整个人给呆懵掉。 “秦——时——月!” 北堂墨狠狠的咬着字,看向秦时月,一双狭长的眸子仿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秦时月很少听到北堂墨叫自己的名字,甚至于她都不记得眼前的男人喊过自己的名字,只熟悉的记得眼前的男人每每不是喊自己,“臭丫头”,就是喊,“丫头”,或是更难听的,“死丫头!” 开始时,听到眼前男人这么喊自己很烦感,可是时间长了,她倒是听习惯了。 而此时突然听到男人咬着字的,狠狠脱着长腔念自己的名字,实在听着有些瘆的牙疼。 “咳,北堂墨,你有事就快点说,说完赶紧离开!” 秦时月轻咳一声,其实她最后那句是想说“赶紧滚蛋!”来着。可是明显眼前这个男人如一头被激怒的野狼一样,自己还是少惹他为妙,毕竟自己加上冰煞两个,也敌不过眼前男人一个。 “说说,刚才是怎么一会事,给本王仔细说清楚了,一丁点细节也别漏掉,要是敢漏掉一点,哼!”北堂墨转身大步走向桌前,抬脚勾过一把椅子,大刺刺坐了上面,翘起一条腿,斜眉瞪向秦时月。 秦时月被问的莫名,挑眉不由气道,“刚才什么事,什么事都没有。”转眸瞥一眼北堂墨,道,“你不是说有事找我说吗?赶紧说事,说完你离开,我累了好休息!” “呵,呵呵,你还累了,你该是美了吧!”北堂墨阴阳怪气一声,斜眼盯向秦时月,那眼神简直就像什么—— 咳,这眼神,若是展修在的话,一定会说,他家主子这眼神,就像是逮到自己的女人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一样! 秦时月听着北堂墨那怪怪地的音调,再瞅一眼北堂墨那怪怪的眼神,过后猛然想到什么的,不由气的身体抖了抖,随及抿唇别过视线,不想再与眼前这混人计较。 “喂,怎么不说话了,被本王捉奸知道丢人了!”北堂墨斜眼盯向秦时月,挑眉冷讽。 门外一直候着的冰煞自然能清楚的听到里面的话,听到景王这一句话,眼神不由抖颤了一下。 “北堂墨,你说什么呢,什么捉奸,你有毛病吧!”秦时月气的扭身瞪向北堂墨,一阵气血上涌。 她秦时月前世一世,还曾未被人这般说过,这混蛋,竟然敢这般污蔑他。 “哼,北王有说错吗?难道你忘了,刚刚本王踹开房门时,你在做什么?”北堂墨说着,眸子厌恶的转了一下,声音陡的一扬嗤道,“这都还未出阁呢,就想男人想疯了是吧,急不可待的就把男人往怀里抱——秦时月,你是有多缺男人!” 突然,北堂墨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大步,直逼近秦时月面前。 高大的身躯直倾压向秦时月,令原本挺胸傲视的秦时月被逼的不得不往后仰。可是她往后仰一下,男人就倾身逼下来一下,直到秦时月感觉整个腰后弯的快要倒时,突然腰上被人大力一握,自己整个人就被带进一怀里。 “啊!”闷哼吃痛,秦时月鼻子撞到男人结实的如铜墙铁壁的前胸上,立即痛的眼睛都酸了酸,“北堂墨,你混蛋,你放开我!” “不放,你不是喜欢这样吗?刚才那么迫不及待的搂男人去你怀里,本王比南龙泽大方,直接让你来本王怀里,你不是应该高兴才是吗?”北堂墨说这话时,尖酸的要命。 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时的举动语气,透着多么浓的酸意。 但是他不知道,压根这景王眼里,所做的一切就是嚣张。 “混蛋,你混蛋,我和龙泽大哥不是这样的,你放开我!”秦时月被羞唇的难看,挥拳狠劲锤打向北堂墨的前胸。 北堂墨冷冷的任着秦时月锤打着,直到秦时月打得停了手,才邪笑道,“怎么不打了,本王今日就任你打够,打呀,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吗?本王倒是看看你亲本王有多深,爱本王有多切,嗯?哈哈——”。 邪肆的大笑一声,突然伸手狠狠捏住秦时月的下颌,“秦时月,既然那么想要男人,那本王今日就满足你如何?” 蓦地! 北堂墨狭长的眸子,突然闪着如狼一样掠夺的幽深眸光,狠狠的肆意的倾身霸上秦时月的唇,肆意蛮横的狠狠侵入进去,在秦时月想要抵抗时,已经霸道的缠上秦时月的香舌,狠狠的索取着对方的香甜。 “呜呜——”秦时月完全怔愣的脑子一片混沌。 【作者题外话】:粉宝们快期待起来吧,今天是四更哦,不要错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巴掌扯平 感觉着男人霸道强横的气息蹿流于自己的嘴中,秦时月彻底清醒过来,挣扎着欲挣脱开男人的钳制,却是越挣扎,男人越强横的索要更多。 秦时月惊骇的抬眸,看到男人眸子里闪着如狼一样的野**望,再也不作迟疑的狠狠曲膝狠顶向男人的下面。 “啪!” “啊!” 秦时月膝盖吃痛的被狠推了出去,狠狠的咬牙顾不上膝盖传来的疼痛,突然怒气冲上去,抡起巴掌狠狠的呼向那张肆意的俊脸。 “啪!” 响亮的巴掌声,令秦时月一惊,他明明可以躲过去的。 “嗯,扯平了!”北堂墨笑的邪恶,伸手摸向被打的左脸,扯了扯嘴角,盯看一眼有些怔愣的秦时月,突然转身大步走向门口。 “呯!”地一声,甩门声。 秦时月看着那被甩的晃荡不堪,几欲掉下来的木门,抬头看向门外,一抹紫色的尾影一个转身消失不见。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刚才景王殿下——”冰煞急忙冲进来,看到主子怔愣的站在那里,一只手半举着,身体明显的有些抖颤。 “主子,主子您醒醒神!”冰煞害怕的上前呼唤,伸手轻拽向主子的衣袖。 “啊!” 秦时月清醒的一刻,感觉自己的上下两片唇疼的要命,“该死的。” 凤眸刹那间一凝,突然大声吼嗤向门外,“该死的北堂墨,这他妈叫扯平,你个混蛋!混蛋!” 吼嗤的声音直传到屋门外,绕过墙壁,传到抬脚正要走进自己房间的北堂墨耳朵里。见其步子一顿,性感的唇角微勾起一抹邪魅如狐狸般的笑意,随后轻快的抬起脚,迈进自己房间。 冰煞看着主子怒气冲冲的脸色,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主子一脸欲杀人的表情,以及回想这之前听到的景王殿下讽死人不偿命的话,大概能猜到,景王定做了激怒主子的事,——等等—— 冰煞本是仔细查看主子有无受伤的视线,在落到主子唇上时,突然视线一滞,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迟疑一声看向主子低声道,“主子您的嘴?” “被狗咬的!” “啊?” 秦时月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中,冲口就是一句。 说完,感觉到冰煞惊骇的眼神,立即醒神的忙伸手掩嘴,眼珠子一阵乱转中,急忙把脸扭过去,避开冰煞视线的道,“那个,开玩笑的,刚才不小心喝茶时被烫到的!” “哦!”冰煞松一口气的一瞬,多少还是有些犹疑,但也没有多追问。 秦时月怕冰煞细看,忙扭头往内室走,边走边唤住欲跟来侍候的冰煞,“我累了,进去休息一会,你不用跟进来了!” 走进内室,秦时月直接横倒了榻上,一双凤眸睁的若大,盯着顶棚,根本没有一丝睡意。 “混蛋北堂墨,王八蛋,竟然敢占我便宜,还***连初吻都给夺走了!” “不对,不是我的初吻,是原身的初吻,好吧,虽然是原身的初吻,可是这具身体里的魂魄现在是我,是我。” “啊,死北堂墨,你个王八蛋,无耻,不要脸,恶心,流氓,混蛋——” 一连串骂人的词,只要能用的上的,秦时月搜刮脑海后,全部骂了出来。 睁大着凤眸,盯着顶棚,咬牙切齿着。 明明她还没有跑去质问那个混蛋怀有什么目的,跟着自己来茶庄,并跟上雪幽谷。这混蛋就跑来折腾自己,还***让他占了便宜。 啊,她秦时月有生以来,即便是前世,也从未像今天这般,被人强横的夺吻过。 第73节 狠狠的闭上眸子,秦时月的一双纤白的手,气恨的攥紧床褥,一阵气血上涌的厉害。 半晌幽的睁眸,幽幽吐出一句话,“好,我秦时月打不过你,躲着你总成了吧,北堂墨,我不惹你,最好你也别过来惹我,不然,绝不会像今天这般轻易放过你。” 凤眸狠狠地一睨,却是随后颓然败气,忽然想到,那个如恶魔一样不讲理的主,根本不是你不惹他,他就不过来惹你的。现实的情况是,你不惹他,他也会来惹你。 秦时月想到这里,气的开始死劲的泄恨般,乱骂北堂墨一通,直到骂得口干舌燥,嘴肿痛不已时,才算完。 而此时斜搭着一条腿,仰在一张椅子上,微闭着眸子的北堂墨,不知怎么地突然开始打起喷嚏来,一连打了好几个,直打的他鼻子难受。 一旁的展修瞧着,嘿笑一声,“主子,是哪个姑娘在想您呐,瞧把您想的,属下给您数着一共打了十个之多呢!”说完,展修还眨了眨眼。 “滚蛋!”北堂墨斜瞪了眼展修,忽然眸子一转,眼前出现一张少女羞怒胀红的小脸,以及少女肿了的诱红粉唇,突然邪恶勾唇一笑,眸子闪着狐狸一样狡黠的眸光。 晚饭以后,秦时月坐于屋厅里,一双凤眸不时的闪烁不定着,像是在犹豫什么,又像是在担心什么? “主子,您在想什么,是在担心那个逃跑的贱人吗?”冰煞见主子眉头不时拧紧,以为主子是在担心逃跑的三师妹。 下午主子醒来时,跟她商议明日便起程回皇都城,因此觉得主子怕是在担心逃走的那个贱人,会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秦时月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个自然担心,可是此时有一件事,我必须弄清楚!” 突然,秦时月攸的站起身,在冰煞惊愣的目光中披上大氅走向门外,“冰煞,你留在屋内,有人来就打发他离开,说我睡下了!” “是,主子!”冰煞本欲问主子去哪,听到主子吩咐,便领命送主子出门。 看着主子拐向一旁的房间,眸子疑惑间,却是听令转身回去房间,并将门带上。 秦时月左右看过无人,步子轻缓的来到一间房间门口,站于房间门口,抬起欲敲门的手却是踌躇未动。 “吱呀!” 门在此时竟然开了,“时月!” 南龙泽打开门的一瞬,看见抬着一只手,站于自己房门前行为有些奇怪的秦时月,立即欣喜的轻唤一声。 “来,快进来,别在外面站着,夜里的山上非常冷,赶快进来!”南龙泽脸上神色有些小激动,急忙闪开身体,让秦时月进去。 【作者题外话】:嘻嘻,四更哦,喜欢的话,要收藏哦。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四十二章 害死过人命 原本还在忧郁要不要敲门的秦时月,此时已容不得她去多想,只能垂首走进去。 南龙泽带好房门后,请秦时月来到桌前坐下,立即去倒茶。 秦时月环顾一眼四周,见这房间收拾的异常整洁简单,犹如之前自己去长兴楼他所住的那间房间一样。 “铁拳大哥去哪了?”秦时月扫了眼屋厅内,未有见到铁拳的身影,便淡淡询问一声,算作是缓解自己的尴尬。 “哦,今夜无什么事,我让他先去睡了!”南龙泽一边仔细的泡着茶,一边抬眸笑答。 秦时月与对方的眸子对视一眼,很快垂下。 不一会,南龙泽便将茶泡好,倒了一盏递向秦时月,“你们茶庄里的茶,味道挺好的,没有苦涩的味道,甘甜润口,极适合你们女孩子喝!” “嗯,谢谢!”秦时月微笑接过,将茶水暂先放置于桌上,避开南龙泽有些灼热的视线,吞吐一声道,“那个,我,上午的事——龙泽大哥你不要误会!” 有些结巴的说完,秦时月小心地抬起眸子,正对上一双隐含笑意地漂亮紫色瞳眸,忙急着摆手解释,“那个,龙泽大哥,你千万别误会,我抱你是因为——”。 “嗯,我知道,你是因为关心,想要安慰我,所以才会突然过来抱住我的!”南龙泽温厚出声,眸子里含着宠腻的笑容。 “嗯,就是这个意思!”秦时月呼出一口紧张的浊气,感觉整个人轻松好多,想到什么的看向南龙泽挑眉试探地问,“龙泽大哥,你今天上午拿的那方帕子里,包的是——” 忽然,秦时月看到眼前男人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失,心下一惊,忙摆手,“龙泽大哥,你若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回答我的。” “不,还是应该让你知道的。” 南龙泽示意秦时月不需要紧张,缓缓从怀里掏出那方带血的帕子,置于手掌中,抬眸看向秦时月,声音沙哑低沉,“一开始就是我的不对,我确实是不应该怀有目的刻意接近你,但我却不得不那么做。即便要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刻意的接近你的!” 秦时月听的整个表情怔愣,一动不动,她从未有想过南龙泽会这般坦白地跟自己承认,他是怀有目地的接近自己,并还告诉自己,若是再让其选择一次,还是会刻意的接近自己。 到底是什么事情,或是跟这方帕子里包的什么东西有关,让这个温厚心胸开阔,本应该是那种不屑于做这种小人行径的人,非要那么做呢? 此时的秦时月,原本对于南龙泽的愤恨,开始慢慢地在消失,不知不觉中,她在试着相信眼前的男人。 “唉!” 一声幽远的叹息,带着无尽的悲痛与伤感,南龙泽伸手缓缓打开手掌中的帕子。 秦时月从叹息中醒神,视线仔细盯向那方正缓缓被打开的帕子。 直到—— 帕子打开的一瞬,秦时月吃惊一声,“蚀心盅——蚀过人心的蚀心盅!” 凤眸幽的睁大,闪过惊骇的眼神,抬眸看向南龙泽,看到男人原本一双温厚的眸子,此时一片冰冷异常,“龙泽大哥,是谁被害?” 秦时月说的简短,却明确清楚,因为她很确定,这方帕子上已死的蚀心盅干盅虫,绝对害死过人命。 因为这只蚀心盅已经由原本的黑色,肚子变成暗红色。 只有吞噬过人心的蚀心盅,才会肚子呈现这种暗红色。 而一旦被蚀心盅钻入心脏,只要被其噬咬一口,人就会心脏骤停,立即死亡。 前世的自己就是被义妹和未婚夫投计,身中蚀心盅。当时虽有小金分身护住心脉,却仅仅只能护住其心脉几分钟。随后自己在坠下悬崖的一刻,小金分身已经护不住自己的心脉,所以在坠崖的一刻,她的意识很快消失,生命体也紧随消失。 南龙泽冷冷地盯着那只手帕上的干死蚀心盅,幽幽念道,“北漠的王后,我的母后!”嘶哑的声音里充斥着冰冷的仇恨,紫色瞳眸幽暗如深潭古井,幽暗一片。 秦时月听南龙泽念出的一刻,心跟着一颤,看着眼前眸子里迸发出冰冷恨意的男人,不知该说什么好,看来他怀有目的接近自己,确是不得已。 张了张嘴,想要安慰这个男人,却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之前男人为何落泪。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男人同样会有难以承受的痛,需要泪水来化解那种说不出来的疼痛。 “你是为了报仇?”秦时月轻声猜测,望向南龙泽。 “仇是要报,可是报仇前,需要先救我父王!”南龙泽此时已经恢复冷静的神色,快速扫一眼屋外,压低声音看向秦时月,紫色的瞳眸闪烁不定。 秦时月一惊,抬眸看向南龙泽,“龙泽大哥,你可以不说出后面的人是谁的?” 作为一个国家君王,得了重病。这种事情,除了他们皇室的人,是绝对不会让外人知道的。更何况,她秦时月可是东晋国大将军的女儿,若是她有心说出去,那么他们北漠可就会面临敌国的窥伺。 南龙泽抿唇微笑,“我相信你!”声音沙哑,却透着坚定。 秦时月眸子一震,她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会选择相信她,但是就在之前,她却充满着对其的愤恨与提防。 她重活一世,告诫自己不要相信任何男人,可是,此时眼前这个男人却冒着一国倾覆的危险,告诉自己一个国家皇室的机秘,就只因为他相信自己。 这是一种现实的讽刺吗? 秦时月的心狠狠的被一揪。 半晌后,秦时月故意忽略提南龙泽刚才的话,看向其道,“龙泽大哥,你父王可是同样中了盅虫?”猜测到这种可能,直接问道,“中的是什么盅?相信你父王中的应该不是蚀心盅。因为中了蚀心盅的人,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最后一句话,秦时月特意的加重,是因为对前世自己中蚀心盅的恨意。 南龙泽看着秦时月点头,道,“我父王中的是情盅!” “情盅?”秦时月一惊,却是很快释然,“你父王一定是惹上了情债,不然不会中招。中此盅的人,一定是负心于哪个女人,才会被其下了情盅,以此拴住其心!” “不是负心,而是被缠身,至死脱不开!”南龙泽眸子一暗,声音明显一沉。 【作者题外话】:谢谢粉宝们最近的支持,要继续支持哦,公子看到每天都有你们的收藏,以及好多粉宝们的评论很开心。今天照常四更,这是第一更,第二更会在早上八点哦。 ☆、第一百四十三章 母子连心盅 听到这里,秦时月也便明白了,南龙泽此行东晋国的目的,是为了寻得能替其父王解情盅之人。 想到这里,秦时月凤眸微转,迟疑一声道,“龙泽大哥,恕我多问一句,既然龙泽大哥的父王能被查出是被下了情盅,何不让那人给医治?” 能检查出北漠王被下情盅,以及其王后身中蚀心盅,并从王后身体里将蚀心盅引出杀死,其医术手法铁定了得。是以,秦时月才会有此一问。 南龙泽神色低沉的摇头,“国医试过了,无用,这情盅种的是母子连心盅!” “什么,竟然如此狠毒,拿孩子做引!”秦时月震惊的眸子一颤,看向南龙泽,“那个给你父王种下情盅的女人,可是怀有身孕?” 情盅,此盅只为牵制负心男人,若是男人负心于其,情盅会每日啃噬其肉,噬其血,让负心的男人痛苦难忍,每日受疼痛的折磨。 而情盅中,还有一种最为残忍的盅虫,就是母子连心盅,为的就是怕有人解盅,故意拿肚子里幼小的生命做引,以此牵制男人,不敢对其如何。 因为不管男女之间发生什么,或是本就是下盅的人一厢情愿喜欢对方,想用这种手段留住对方,便不惜拿孩子来牵制男人,让男人顾及血脉之亲,不敢伤及其,也让其卑劣的行为越发可以肆无忌惮。 “那蚀心盅,可是国医从你母后身体里取出来的?”秦时月想起之前那只干死的蚀心盅。 “不,是我亲手取出!”南龙泽眸子狠狠一皱,用力说出,手紧握成拳,似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激动情绪。 秦时月心里一震,看着眼前高大身躯的男人,有些心疼他,轻声念道,“龙泽大哥,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么多的!” “没关系,母后的事已过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我父王!” 南龙泽抬眸对着秦时月一笑,似是想要气氛轻松一些,“国医说,只有你们东晋千盅门主才有可能解此盅。所以,我才会此行来东晋想要拜求千盅门主施手相救我父王。不想,到东晋后得到千盅门主被害的消息,之后的事情,想必你便也猜到了!” 南龙泽歉然的看向秦时月,始终未有出口相求于秦时月,他很急切的想要救父王,可是此时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相求? “龙泽大哥,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秦时月现在清楚的知道,南龙泽想要说什么,先声拒绝的一瞬,看见南龙泽眸子沉了沉,不得不解释一声,“龙泽大哥,不是我不想帮,而是帮不了。” 南龙泽听的有些疑惑,这时秦时月缓缓道,“刚才龙泽大哥也说了,那个女人为了得到你父王,不惜以孩子做引,想必那孩子定是你父王的。中了母子连心盅的人,要想解盅,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那个女人,连其肚子里的孩子!” “如此,才可以让那女人身上的雌盅,引出你父王身上的雄盅。”秦时月话落,不由心中叹息一声。 南龙泽听到这里,脸上神色又是一沉,忽然抬眸有些急道,“时月,就不能有其它办法吗?国医说你们千盅门的传位圣物,金盅可以杀死情盅。” 大概是感觉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南龙泽有些歉然道一声,“抱歉,时月,我有些着急了!” “没什么,我理解你的心情。”秦时月微笑摇头,忽然伸出右手撩开左手衣袖,小金赫然缠于上面。 “这就是金盅!”在雪幽谷时,南龙泽曾看到秦时月拿其震住谷内众弟子。 秦时月点头,“不错,这就是我们千盅门的传位圣物,历代门主的身份像怔。” 伸手轻轻的抚摸一下小金的头,叹声道,“先不说你父王会不会舍得杀死自己的孩子,就说真正能解情盅的唯有金盅才有这个本领,便要是现在想解盅,也做不到。” 南龙泽看着那只金黄色的小蛇,听着秦时月幽幽的叹气声,有些不明白的微拧眉。 “不瞒龙泽大哥,小金其实受了重伤,若不然,我和冰煞当日在雪幽谷时,也不会那般狼狈。要不是龙泽大哥和北堂墨的出现,我和冰煞不一定真能夺回雪幽谷!”秦时月没有隐瞒,伸手轻摸着小金冰凉的身体缓缓道。 第74节 随后,秦时月简单讲了小金受伤的严重性,并告诉南龙泽,小金恢复最少也要半年。 “半年,太长了!”南龙泽失望的垂首,紫色的瞳眸盯着地面,幽深低沉。 “其实,半年的时间,于你父王并无性命之忧,那个女人只是想要得到你父亲的心而已,种了情盅的人,不会死的,只会因为心不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会每日承受疼痛。”秦时月仔细的解说给南龙泽听,希望能帮上些什么。 可是南龙泽听后,却是苦笑的遥头,在秦时月疑惑中,突然神色谨慎的走到门口,侧身静默一会后,才折身走回来,看向秦时月,故意压低声音,“我父王就在距离皇都城外,五百里的一处荒山上,等着救治!” “什么?” 秦时月吃惊一骇,凤眸睁大,“你们怎么敢——”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就被一只手指轻按上,“嘘!” “嗯,嗯!”秦时月闭紧嘴,嗯声表示明白。 南龙泽看着眼前一脸紧张,又紧闭着嘴乖乖不出声的秦时月,感觉眼前少女实在是可爱,不由的出神望着其,眸子里是软软的情绪。 秦时月坐在椅子上,感觉到唇上传来男人指腹的温度,不由的心跳有些加速起来。 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嗯”声,示意男人可以把手拿开了。 “哦,抱歉!”南龙泽慌忙收回手,脸上浮现尴尬之色。 秦时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摇头表示没关系。 两人一时气氛有些尴尬起来,秦时月端坐于椅子上,后背挺的笔直。 而南龙泽虽然返回坐到椅子上,却也是刚才那只碰触秦时月唇的的手,不自然的垂下。 “时月!” “龙泽大哥!” 两人竟然同时出声,不由又是一阵尴尬。 南龙泽微笑着点头,示意秦时月先说。 【作者题外话】:这是第二更哦,第三更在晚上九点半,小伙伴们记得要多多收藏哦。爱你们! ☆、第一百四十四章 爱情的种子 秦时月没有谦让,缓缓道,“龙泽大哥,如此,便不能再等。” 话一顿,垂眉略作思忖,后抬眸继续道,“不如这样,待我回去皇都城之后,寻个恰合的时间,你带我先去见一下他,兴许可以想出其它办法!” 秦时月没有念出北漠王,怕隔墙有耳。 开玩笑的,一个国家的王,就如同东晋国的皇旁,那可是一个大国的王,不是一个两个普通的小国君主。 竟然敢跑到邻国来,若是让邻国君主知道,那可就是有来无回了! 由此看来,那北漠的王,必定是每天承受着非人的疼痛折磨。 而受情盅折磨厉害的,非是恨极施盅之人,便不会受太大的折磨。想必,这北漠的王,一定是有自己心爱之人,那人大概应该就是南龙泽已被害的母后。 这北漠王定是每日思及自己心爱的王后,被恶毒的女人给害死,所以恨极那个女人,因此每日才会受情盅的噬咬疼痛难忍。 不得已,冒险来到东晋国内,寻求医救。 “龙泽大哥,你看可以吗?”秦时月见南龙泽久垂眸不语,不由挑眉询问一声。 半晌,南龙泽抬眸,缓缓出声。 “时月,其实我不应该要求你做什么的,若是因为此而牵连到你,以及你们府上,到时——” 南龙泽突然开始后悔寻上眼前的少女,担心一旦被人发现秦府的嫡女帮助他们北漠的王,到时东晋国的皇帝,定是大怒,到时恐会牵连至秦将军府,而眼前的少女会首当其冲受到伤害。 秦时月闻声,神色一愣,她完全没有想到南龙泽会仔细的替她考虑。 确实如南龙泽所担心的,若是自己医治北漠王的事情走漏,到时首当其冲受害的就是他们秦府军府,皇上大怒,他们将军府恐会一朝倾覆。 不由的,秦时月此时也开始游移不定起来。刚才一时冲动的决定,此时说实话,她是有些后悔的。 毕竟,她与南龙泽之间,真算不是有什么交情。而之前自己与其的相遇什么的,也只是南龙泽为了救治其父王,故意的接近自己。 此时若是为了一个交情并不深的人,而冒着着恐会牵连自己府上一家老小的危险,秦时月真的犹豫了。 “时月,我还是再另想办法吧,或许有其他神医什么的,不定也能救我父王!”南龙泽看出秦时月开始犹豫,不等秦时月想清楚,毅然做出决定。 他不想要眼前的少女,为自己冒险,若是因为自己,而让眼前的少女受到伤害,他心底本能的拒绝。 “不,我决定帮你!” 这话冲口而出的一刻,就连秦时月自己也震惊到了。不知为何,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就想要帮为救父陷于困境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其孝心,不,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愿意跟自己坦诚一切。 不管了,谁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反正她此时就是决定帮他了。 “时月,我想你应该知道,若是你帮我的话,恐会连累到你,以及你的家人!”南龙泽在眼前的少女冲口而出一刻,一颗心被狠狠一震。 他看得出,眼前少女一双清亮的凤眸里是确定无疑的眼神,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更不想让她为自己冒险。 “龙泽大哥,不必担心,我会仔细不被人发觉的。只要龙泽大哥这边不走漏消息,那就不会有人知道的。”秦时月自信的冲着南龙泽勾唇一笑,那笑明媚灿烂,能融化周围一切的暗淡。 南龙泽此时的一颗心,望着少女那抹明媚如初阳的笑容,呯然跟着一跳。 心脏有力的跳动中,不期然的一颗爱情的种子在此时深种下,而他浑然不知。 当秦时月从南龙泽的房间里走回到自己房门口时,推门的一瞬,后脊背幽的一冷,像是一阵寒风突袭,凛的她打了一个哆嗦。随后推门走进去。 而就在秦时月走回房间一瞬,却不知道,与其房间相邻的一间房间的窗子此时是开着的。 “主子,这么晚了,您还不睡?”展修偷瞧一眼立于窗子跟前的主子,其实是想说,这么冷的天,干么四敞八开着窗子,让冷风嗖嗖的往里面灌。 不过,他可不敢这么直说,不然铁定被主子一脚踹到外面去,直接吹冷风去。 北堂墨冷冷的立于窗子前,一双狭长的眸子幽暗不定的盯着中间一间屋子,一只手握于窗沿上,突然,“咔嚓!”一声。 窗沿框应声碎掉一大块。 展修吓了一跳,急看向主子脸色,见主子一脸的阴鸷神色,吓的不由缩了缩脖子。心想着哪个不要命的,竟敢惹到了自家主子,铁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翌日一早,秦时月就早早起榻,洗漱过后,令冰煞收拾东西,一早起程赶回府。 她离府时,曾答应过自己娘,告诉娘她会在半月后平安归府。 明日便是半月之期,今日快马连夜赶程,明日午时定会到达。 她算好的时间,因此,昨儿便也让冰煞告知了北堂墨和南龙泽,她今日回府的打算。 意思是,若是他们二人还想在庄子里游玩停宿的话,她可没有时间陪着两位。 若是明日赶不回府里,依着娘那倔强的脾气,一定会找来茶庄的。 “冰煞,收拾妥当没有?”秦时月一早就让冰煞告知厨房多备些干粮送到屋里,此时冰煞正在往布袋里装着还冒热气的干粮。 “主子,可以了。”冰煞将装好的干粮收好,并将昨儿就装好的水囊一起拿来,都一起装到来时那两个不大的箱子里。 想到什么的,秦时月看向冰煞询问一声道,“那马车,可有备好!” “回主子,已备好,不过庄子里只有拉货的板车,没有带车厢的!”冰煞昨儿转悠了一圈,也未有找到一辆带车厢的。 “没关系,我们穿厚点无防!”秦时月为了以防北堂墨会跟着他们一起离开,想到来时路上被迫做他的车子受的气,提前就吩咐了冰煞从庄子里找好马车。 一想到北堂墨,秦时月就一阵气寒,不自觉的想到昨被强吻的一幕,立即伸手狠狠的擦了擦了自己的唇。 一旁的冰煞正好抬头看见,以为主子吃饭时没擦净嘴角,并未在意,一手拉着箱子就打开了房门。 “呀,这是做什么呢,大早清的怎么还搬箱子呢?”冰煞刚打开门的一瞬,正对上拿着一封信站在门口,一脸吃惊神色的吴嬷嬷。 【作者题外话】:第三更,小伙们快快动起来,要收藏哦,爱你们!第四更一会就发哦。 ☆、第一百四十五章 罚永留茶庄 秦时月闻声手持虎骨鞭走出来,从老祖宗给她这只鞭子开始,秦时月每日都会带着它。 这虎骨鞭甩开时,硬如铁石,弯起来时,犹如软腰带。 吴嬷嬷一看到那只鞭子,突的脸色就是一骇。 这鞭子她可是识得,那是府上老祖宗年轻时上阵杀敌用的鞭子,名为虎骨鞭。府里的老夫人,最怕的就是老祖宗的这只鞭子。 之前在庄子里时,秦时月都是将鞭子缠于腰身,所以吴嬷嬷没有细打量过,并未有认出。 而此时秦时月手持鞭子,这吴嬷嬷一眼便认出来。 “吴嬷嬷,你来的正好,本郡主原本还想着让冰煞过去通知你一声的,既然你来了,也就省得那么麻烦了。” 秦时月信步走出屋子,示意冰煞将箱子拉出来。 待看到冰煞将箱子拉到场院中,秦时月挑眉瞥一眼满脸疑惑怔愣的吴嬷嬷,淡声道,“告知嬷嬷一声,本郡主今日回府!” “什么,回府?” 吴嬷嬷彻底被震惊的瞪大一双眸子,突然猛的眼珠子一瞪,大声道,“不行,大小姐不能回去!” “哦,什么时候,嬷嬷倒是可以喝斥本郡主一个主子了,嗯?”秦时月淡笑地瞥了眼吴嬷嬷,又扫一眼其身后跟着的几个婆子和婢女,手里握着的鞭子 此时惦了惦。 立即,几个婆子和小婢女瞅着大小姐手里的鞭子,以及大小姐脸上看不出一丝怒意的淡笑神情,都不由的感觉浑身一冷。 这种不怒而威的气场,他们这些整日在庄子里做活的婆子和婢女,还是头一次感受到。 不自觉的,这些人都退后一步,神色都恭敬起来。 吴嬷嬷感觉到身后一帮婢女婆子被吓的后退,心里暗骂一声,“没用的东西。” 后突然眸子阴冷的一转,举起手中一直紧握着的信笺扬了扬,嗤笑一声道,“大小姐还是先看过这封信以后,再责怒老奴不迟!” “嗯,何人的信?”秦时月淡瞥一眼吴嬷嬷举高的信笺,并不以为意。反而抬步,走下台阶,吩咐一声向冰煞,“冰煞,去把马车赶过来!” “是,主子!”冰煞领命,立即离开。 “大小姐,您不能离开庄子,这是老夫人的命令!”吴嬷嬷一听大小姐命人去赶马车,立即顾不上耍威风的,急步小跑追至秦时月面前,指着手里的信笺急道,“老夫人有令,因您私自离开庄子,目无府规,不知悔改,罚您永留茶庄,不得回府!” 嘶! 第75节 庄子里的奴仆一听,一个个都震惊不已的齐刷刷看向大小姐方向,脸上神色不一。 有那心眼好的婢女婆子,不由替眼前的大小姐着急担心起来,这一旦被永远留了茶庄里,可就等于被府上的亲人彻底抛弃了。以后留在庄子里,哪会有活路。 就吴嬷嬷那种阴狠的人,定不会让眼前的大小姐好过的,不用出个把月,大小姐就会被折磨死。 “怎么着,大小姐现在应该清楚了吧,那就请大小姐回房吧!”吴嬷嬷一脸掩饰不住的阴冷笑意,嗤声命令向身后,“来人,给大小姐把箱子抬回屋里去。” “是!”立即有两个吴嬷嬷身边的心腹婆子,急步上前,就要去抬箱子。 “啪” 一记狠厉的鞭子,冷地抽打到箱子一旁的地上,扬起一阵地上的灰土,骇得两个婆子慌忙退向后面。 吴嬷嬷一惊,看向大小姐方向,见大小姐一脸淡然的立于那里,看不出一丝喜怒神色来,只是那只手持鞭子的手却握的很有力,似是若有人敢惹到她,定会再次扬鞭。 “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是想要违抗老夫人的命令不成?”吴嬷嬷退后一步,挺了挺后背,冷怒一声。 秦时月转过眸子,淡笑的握着手中的鞭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里上下惦着,斜眉瞥一眼眼底闪着怯意却又强装冷横的吴嬷嬷,淡笑摇头,“老夫人是我的长辈,又掌管府内一切,本郡主虽然受封尊贵,可也知道是要尊重长辈的。自然不会拂逆老夫人!” “大小姐清楚就好!”吴嬷嬷眼皮子一瞥,心下一松,便又嗤声命那两个婆子去搬箱子。 “等等!” 就在这时,秦时月手持鞭子走到箱子前,淡笑出声阻止,“虽然本郡主尊重长辈,不会拂逆老夫人的命令,可是本郡主同样重孝。明日即是我父亲的寿辰,我这个做女儿的自然是要回去的,所以,权横一下,本郡主还是要回府。” 秦时月在离府时,早就算好了时间。不然,她不会跟娘保证半月内归府,因为她早算准了自己父亲的寿辰,以此借机重新回府。 一个女儿心切孝道,回府给父亲祝寿,这于礼怎么说都能说得过去。 吴嬷嬷一听此,立时脸色一僵,垂眸仔细一算日子,可不是,明日的确是将军的寿辰。 可是低头瞅一眼老夫人的亲笔信,立时又抬起眸子,心中冷哼一声,将军虽是一家之主,可是老夫人才是管后宅的真正掌权者。 再说,将军再大,那不也是还得听老夫人这个当娘的。还有一点,眼前大小姐说的好听,要赶回去给将军祝寿,但将军到底稀不稀罕她这个女儿,还真说不准呢。要是稀罕的话,怎么可能依着老夫人的意思,将大小姐赶到茶庄来。 不论如何,有老夫人的信在此,她是绝不会让眼前的大小姐回府的。到时,一旦大小姐回府,万一得了将军的相护,留下府里,到时大小姐在府里稳定地位后,不定日后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 想到此,吴嬷嬷低垂的眸子狠狠一皱,冷的抬头硬声道,“不行,大小姐有那份孝心,只管好生在庄子里学好规矩,说不定哪日老夫人得知大小姐在庄子里诚心悔过的态度,会心软让大小姐回去。” “唔,是吗?可是本郡主若是非要回去呢?”秦时月淡笑挑眉,瞅向吴嬷嬷。 “那就别怪老奴无礼了!”吴嬷嬷狠狠拧了眸子,喝斥向左右,“来人,请大小姐回屋!” 立即就有几个婆子上前,欲伸手架向秦时月。 “住手!”一声混厚沙哑的冷喝声,吓的几个婆子手一僵,未敢再动。 【作者题外话】:哈哈,第四更,爱你们哦。明天继续四更,小伙伴们快快期待起来哦。爱你们,记得收藏哦。 ☆、第一百四十六章 被庄奴阻拦 南龙泽几个跨步来到场院中,周身散发的尊贵之气,迫的几个婆子不敢抬头看去。 “哟,是皇太子殿下起榻了,快,快,来人,赶紧服侍皇太子殿下洗漱去。”吴嬷嬷眼珠子一转,立即挥着帕子向一旁的几个小婢女,“快呀,还傻愣着做什么!” 几个小婢女平日里只觉得这皇太子脾气温厚,待人亲和,却还从未见过像今天这般虽然脸上看不出怒意,可是绷紧的一张刚毅的脸,却令她们这些小婢子心头打颤。 几个小婢子怯怯上前,突然听到南龙泽淡声回绝,“不用了,本太子已经洗漱过,无需人侍候。” “这,啊,那殿下还未有吃过早饭呢,老奴这就令人去厨房端饭菜去!”吴嬷嬷忙打着笑脸的,挥手就要下令。 南龙泽明显有些不耐烦的淡声打断,“不必了,本太子准备和你家大小姐一起回皇都城,不可做耽搁。”说完,微笑转向秦时月,“时月,你都收拾好行李的话,那我们即刻起程吧!” 吴嬷嬷一听,立即傻了眼。 她之前可没有算到北漠的皇太子会突然出现掺和一脚,不过转念一想,立即态度就强横起来。即便眼前这位尊贵的主是北漠的皇太子,可是这里是东晋,可不是北漠,所以,她可不卖眼前北漠皇太子的帐。大小姐也休想借此离开茶庄子。 立即,吴嬷嬷伸手就是一挡,冷下脸来的冲着南龙泽道,“这可不行,皇太子,大小姐不能跟您一起回皇都城!” “为何?”南龙泽淡声挑眉,脸色略沉。 吴嬷嬷看到北漠皇太子沉了脸,心下不由被其身上那种浑然的贵气逼的一凛,却硬着头皮扯着笑道,“呵呵,皇太子,不是老奴不让大小姐回去,而是府里的老夫人有令,大小姐屡次漠视府里规矩,要大小姐留在庄子里学好规矩,没有老夫人的命令,不准离开庄子!” 搬出府里的老夫人来,她就不信这北漠皇太子管人,还能管到别人家的长辈身上。 “老夫人?”南龙泽听的疑惑,不由看向秦时月。 南龙泽并不清楚秦时月在府里的地位,以及老夫人对秦时月的态度,所以才会一时怔愣。 “呯!” 突然就在这时,一间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一袭紫色大氅,配一双精致皮靴,腰束玉带,高大颀长身躯,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从里面走出来的北堂墨,如初升的太阳一般,耀得人眼晕。 秦时月一看到北堂墨,立即凤眸蹿出一串火苗来,一想到昨儿这混蛋对自己做了什么,秦时月就想将那张精神熠熠的妖孽脸给拍扁了。 看着北堂墨穿戴整齐,且展修从里面拿着一个大包裹跟出来,秦时月登时心头一紧,“北堂墨也打算今日离开茶庄?” “臭丫头,要走怎么也不喊一声,你是想背着本王,偷偷一个人跑,嗯?” 北堂墨走下台阶,斜眯着眼的瞅向秦时月一眼,后突然冷声盯向吴嬷嬷方向,“你这个老奴,大早清的就听到你在院里诈唬,你瞎诈唬什么呢,就你嗓门难听是不是?” 吴嬷嬷被嗤的老脸一僵,脸色难看地赶紧垂下头去,小心一个劲的赔罪,早没了先前的嚣张。 东晋国皇子中,最受皇上和皇后腻爱的皇子景王殿下,谁人敢惹,除非不想要命了! 秦时月瞥一眼吴嬷嬷,心中不由冷嗤。 此时没有闲心看北堂墨修整老奴,她得赶紧趁机避开混蛋北堂墨远远的。 从昨儿被强占了便宜后,秦时月就告诫自己,以后凡是有北堂墨出现的地方,她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立即,想到就赶紧做,秦时月不着痕迹的悄悄后退,已经不打算要行李,赶紧找到冰煞,快些赶车离开。 “大小姐,您想去哪里,老夫人有令,您只能留在庄子里,哪也不能去!”吴嬷嬷一双眸子倒是眼尖,发现秦时月欲偷偷离开,立即喝令几个婆子围上去。 恰在这时,冰煞急步跑近。 秦时月看见冰煞只身一人,并未有赶来马车,,凤眸不由一暗,心下一急,坏了,不会马车出问题了吧。 “主子,马车出问题了,昨天备好的马车坏掉了,连茶庄里凡是能套马的所有马车都坏掉,只有景王殿下的那辆马车好好的!”冰煞手持利剑吓退几个婆子,凑到主子耳边小声禀报。 冰煞话一落,秦时月一道凌厉的视线,冷射向正邪邪笑的肆意看向自己这边来的北堂墨。 不用问,看北堂墨笑的一脸得意的混蛋表情,秦时月**不离十,猜到铁定是北堂墨搞的鬼。 恨恨的咬牙切齿一声,秦时月真想一拳将对面那张嚣张坏笑的脸给他打扁了。 南龙泽一旁看出时月忽然冷下来愤怒的神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顺着时月愤怒的视线,他便猜到很可能是北堂墨惹到了时月。 “呵呵,景王殿下,您也是今日要离开我们茶庄吗?”吴嬷嬷小心翼翼的赔着笑,上前一步询问,心里想着,先把这尊难伺候的贵主哄离开了,到时再拦住大小姐,即便有北漠皇太子相护,大小姐也别想从庄子里离开半步。 心中狠狠的冷笑一声,扭脸就换上一副谄媚的笑,望向景王方向。 “不错,本王确实今天离开这里!”北堂墨此时倒是好脾气的回答,还转向南龙泽招呼一声,“怎么样,龙泽兄,一起走吧!” “好,那就一起!”南龙泽没有推辞,淡笑答应,后看向秦时月那边道,“还有时月一起,既然一起来的,那就一起走吧!” “不行,大小姐不能离开庄子!”吴嬷嬷原本一听两个殿下一起走,立即心下暗喜,可是忽听要带大小姐一起走,立即猛的抬头,急摆手。 忽然感觉到两道不善的视线盯射过来,吴嬷嬷吓的缩了缩脖子,低垂着头忙着解释道,“两位殿下,大小姐真的不能跟你们一起走。府上老夫人有令,大小姐屡犯府规,要大小姐留在庄子里学规矩,不得离开庄子半步!” 后怯声一句,“老奴也是听令府里主子的命令,还请两位殿下不要为难老奴!” “嗯——原来是学规矩,这好办!”北堂墨突然狭长的眸子微眯,眼神狡黠的斜瞥向秦时月方向。 【作者题外话】:书评区好冷清,小伙们快快来评论哦。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别不识抬举 秦时月瞅着北堂墨那微眯起的眸子,就感觉一阵后脊背凉,铁定这个男人没这么好心对自己,不定要怎么算计自己。 “景王殿下,您的意思是?”吴嬷嬷不敢招惹北堂墨,可她却知道自己属于秦将军府的人,自然听命的还是老夫人。 “既然是要学规矩,自然是要正正规规的好好学,在这个破庄子里跟谁学。”北堂墨瞥一眼吴嬷嬷,讽嗤一声,“难不成跟你这个老婆子学,嗯,哈哈——”。 吴嬷嬷一阵老脸不自在,却也硬着头皮,胀紫着脸呐声道,“殿下,虽然老奴不才,可是教会大小姐府里的规矩,绝对没有问题!” “切,你们府里的破规矩,算什么,要学也要学的上场面点。” 北堂墨不屑的嗤一声,眯笑看向秦时月方向,“行了,你们大小姐学规矩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包在本王身上,等回皇都城以后,你们大小姐直接进宫,跟着宫里嬷嬷学宫规。” 刷,吴嬷嬷一听立即变了脸色,震惊的一双老眼瞪的老大。 秦时月与冰煞也同样变了脸色,一旁的南龙泽脸色也是一暗。 “行了,刚才本王不是听说明日是秦将军的寿辰吗,赶紧上车赶路,要是快的话,明日午时还能赶得急秦将军的寿宴。”北堂墨大手一挥,立即招令展修去赶马车过来。 “万万使不得啊,殿下!” 突然吴嬷嬷清醒过来,急忙伸手拦了秦时月前面,面对着北堂黑虽然在打颤,可是硬着头皮壮着胆的急道,“景王殿下,我们老夫人可是下了命令的,大小姐哪也不能去,只能留在庄子里。” “没有老夫人的命令,老奴万不敢让大小姐离开庄子半步!”吴嬷嬷话落的同时,立即低眉使向身后几个婆子。 几个婆子,平日都是跟在吴嬷嬷身边,自然吴嬷嬷一个眼神,便明白怎么一会事。 几人立即上前,围向秦时月。 冰煞脸一冷,立即就要抽剑。她老早就看这庄子里的人不顺眼,要不是主子顾忌将军府的名声,非打的这些婆子哭着喊着说再也不敢。 “冰煞,退下!”秦时月喝令一声冰煞。 说实话,她其实一点也不惧庄子里的这些人,可她却要顾忌自己身为将军府嫡女的身份。一个嫡小姐本就被罚到庄子里,若是传出纵使婢子随意打杀庄奴的话,一定会给将军府惹来不必要的污名。 她已经不是前世的冷心月,她重生于这异世,有了真正疼爱自己的亲人,她的一言一行,都不可以给爱自己的亲人带来麻烦。 本以为一切都计算无误,却没想到老夫人恨自己这个亲孙女,竟然如此恨极。她本是计划着半月之内将事情办妥,然后借着父亲的寿辰回去,绝不会有人说什么,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老夫人竟然会这么狠绝,写书一封连夜赶程送到庄子里,不允自己回去。 这件事处理起来有点棘手,她必须好好想想该如何离开这庄子,又名正言顺,到时回去,让老夫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突然眸子一亮,秦时月回想刚才北堂墨的话,立即眸子一闪,已经有所决定! “都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大小姐已经决定不走了吗?还不快将大小姐的行李,搬回屋子里去!”吴嬷嬷瞥见大小姐默声未语,心中一喜,以为自己的话震住了大小姐。 “慢着!” “慢着!” 第76节 “慢着!” 三人同时出声,一声来自秦时月,一时来自北堂墨,一声来自南龙泽。 这有点戏剧性,就连一向甚少脸上有表情的冰煞和铁拳二人,分别眼皮跳了跳和嘴角扯了扯。 三人互看一眼,北堂墨随后先出声,“你这个婆子,是否有听懂本王的话?本王刚才不是说了,让你家大小姐去宫里学规矩吗?” “殿下,老奴刚才听清了,可是大小姐未有答应您不是吗?”吴嬷嬷低垂下头去,一副很是恭敬的表情。 “丫头,你告诉这婆子,你答不答应进宫学规矩?”北堂墨转向秦时月,竟然冲秦时月眨一下眼,像是在跟秦时月串通的搞笑表情。 南龙泽立即看出,北堂墨这次是真要帮秦时月,立即向秦时月点头,示意秦时月这个方法可行。 秦时月自是聪慧的,两个男人同时跟自己打眼色,岂会不明白是何意思,当即点头答应,“本郡主答应,多谢景王殿下!”话落,大方的盈盈一拜谢。 这一番,吴嬷嬷可是真急眼了,低垂着头,眼珠子急转,后见人要走,忙出声拦住,“等等!” “嗯?你这婆子倒是真不识趣,本王心情好,多跟你废话几句,别不识抬举!”北堂墨抬起的步子一顿,声音骤冷。 吴嬷嬷不敢看向北堂墨,突然“噗通”一声跪了地上,“殿下,不是老奴不识抬举,殿下身份尊贵,贵为皇子,老奴万不敢得罪殿下。可是老奴也是不得已,殿下让大小姐进宫学规矩,自然是好事,可是老奴万不敢做主让大小姐离开,即便是要进宫学规矩,也是得府里老夫人确定了的事。不然,恕老奴斗胆违命,不能让殿下带走大小姐!” “你这老婆子,以为本王不敢要你的命是不是!” “铮!”一声。 北堂墨腰间的配剑出鞘,泛着冷光的剑,直指向吴嬷嬷的头颅。 嘶! 庄子里的奴仆,立时都吓傻了,一个个的瞪着大眼,全是骇色的盯向那把利剑。 “啊!”吴嬷嬷吓的浑身直打哆嗦,她没想到景王殿下竟然敢随意拔剑杀人。 这婆子也真是瞎了眼了,皇都城嚣张跋扈的景王殿下,连相爷都不敢惹,她一个老奴不是找死吗? “北堂墨!”秦时月同样被惊到,急喝一声。 她虽然此时也很想惩治这个不长眼色的婆子,可绝对不能让北堂墨因为自己杀了这婆子,到时传到皇都城,事情可就大了。 “嗯,本王就是吓唬一下这婆子,别担心!”北堂墨突然下一瞬收了剑,冷瞥一眼坐了地上不停打哆嗦的婆子,嗤声道,“如何,现在还让不让本王带走你家大小姐了,嗯?” 【作者题外话】:今天依旧是四更哦,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四十八章 配合他演戏 吴嬷嬷整个人都被吓傻了,眸子惊魂不定的颤跳着,直到听到景王的嗤喝,才颤抖着身体地低垂下头去,哆嗦的出声,“殿——殿下,老奴不敢做主。” 喝! 庄子里此时跟在吴嬷嬷身边的婆子,一起瞪傻了眼看向吴嬷嬷,都认为吴嬷嬷一定是刚才吓傻了。 “殿下饶命,老奴不是不肯听从殿下的话,而是大小姐是秦府的人,老奴只能听从秦府老夫人的话。” 吴嬷嬷先是求饶一声,后壮着胆子快语道,“殿下即便想要大小姐进宫学规矩,可也得皇后娘娘同意不是吗?进宫学规矩,也不是非一般闺阁大小姐想要学就能学的,非是皇家亲室,怕是也不会允了吧!” 吴嬷嬷的话音一落,秦时月挑眉倒是另瞧了其一眼。 没想到这个吴嬷嬷,倒还真是有两下子,怪不得老夫人会放心将自己交给其。 秦时月不知道的是,这吴嬷嬷曾前可是跟于老夫人身边,与府里的秋嬷嬷管事地位相当的,要不是其儿子在府里当差时,犯了大错,她为了儿子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也不会现在这般被罚了偏远的茶庄里当个管事嬷嬷。 所以,一些宫里的事情,她多少是晓得的。 “呵,你这婆子倒是懂的还不少!”北堂墨冷冷一声。 吴嬷嬷吓的慌忙匍匐地下,趴了地上不敢抬头,一颗心脏吓的忽颤忽颤骤跳着。 秦时月凤眸一暗,不由有些着急,本是想要借北堂墨以进宫学规矩的理由离开庄子,不想这吴嬷嬷倒是个难缠的主,知道的倒是不少。 此时南龙泽于一旁,也跟着着急起来,他有心帮忙,可是看出秦时月不想将事情弄大,如此,他一个别国的皇子,要想插手此事,却是犯难。 倒是北堂墨,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下巴,突然狭长的眸子一睁,邪笑的大步走向秦时月方向。 秦时月一愣,不明白这会的这混蛋又想玩什么,一脸防备的盯向其。 手上一紧,腰上感觉被人一带,一个旋身,秦时月已被带到北堂墨的怀里。 “北堂墨,你做什么?”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这混蛋竟然直接将自己搂了其怀里,秦时月当即冷下脸来。 “乖,别动,你还想不想回皇都城了!”北堂墨伸手轻轻的拨弄一个秦时月耳鬓的发丝,那动作极为亲腻惹人细思。 一旁的南龙泽紫色瞳眸瞬间一紧,脸色同时暗沉下来。 吴嬷嬷抬头一看,整个吓坏了,这景王殿下怎么可以搂着大小姐? 心底的声音还未出口,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邪肆的声音。 “若是你家大小姐,以未来景王妃的身份进宫学规矩,可还有不妥的地方吗?嗯?”北堂墨缓而慢的出声,每说出一个字都非常的清晰,清晰地落到在场的每个人的耳朵里。 吓! 立时,所有庄子里奴仆全都傻了眼。 吴嬷嬷更是直接听完景王的话后,吓的一屁股坐了地上,一双老眼不停的打着颤,完全不相信自己听到。 而真正神色难看至极,甚至于脸色发冷,身体紧绷手攥成拳的,则是南龙泽。 “北堂兄——”南龙泽终于忍不住的出声,却被秦时月突然打断,“龙泽大哥!” 南龙泽嘴唇一颤,看向打断自己出声人,竟然是时月,一双紫色瞳眸,眼底一片幽暗深邃,带着瞬间的心被狠狠一揪。 秦时月急急打断南龙泽的话,是因为北堂墨在自己耳边提醒自己,若想离开庄子,明日赶回皇都城,就好好配合他演戏,他帮她离开这里。 演戏,对,北堂墨说的是演戏。 南龙泽不知道这些,脸色青冷的难看。 一旁铁拳观察到自家主子异常的神色,这个粗犷的汉子却不明白主子怎么了。 “殿下,您说的可是当真,大小姐是未来的景王妃?”吴嬷嬷久久缓神后,不确定的询看向拥在一起的景王殿下和大小姐,一双老眼都被两人亲腻的举止闪瞎了。 “你这婆子废话还真多,自然是真的,没看到本王和你家大小姐如此情深浓厚吗?”北堂墨嫌恶的瞪了眼吴嬷嬷,一扭头眼神突然温柔无比的看着怀里的少女,揽在腰上的手又是紧了一紧。 咔! 咔! 真是羞死人了,所有的奴仆都赶紧转过脸去,不敢再看。心想着,难不成皇都城里,现今如此开放,还未有成婚的男女可以在外人面前,如此肆意? 还是只有眼前景王爷敢如此做! 答案肯定是后者。 此时的秦时月努力忍下,想要拍走北堂墨那张恶心腻死人表情的脸,低垂的脸下面,一双眸子不停的翻着白眼,听着北堂墨刚才的话,胃里一阵翻滚,就想吐。 努力隐忍着,直到北堂墨自头顶上传来亲腻的一声,“月儿,我们走吧,赶紧上路,明日才能赶得上给岳父大人祝寿。本王可是还要给岳父大人准备寿礼的!” 呕! “北堂墨,你能再恶心一点吗?”秦时月实在受不了的,低埋在北堂墨怀里作呕一声。 “丫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本王可是在帮你!”北堂墨笑的自然,低头咬牙警告一声怀里的少女。 秦时月闭嘴,她忍,忍!狠狠的咬一咬牙,不再出声。 此时展修已经将马车赶过来,黑色的锦锻车厢,虽然看起来黑沉沉的,却是该有的华丽丝毫不减,车厢周围全是金丝线织就而成。 展修跳下马车一瞬,打眼一看,表情瞬间傻住,张大嘴不知该说什么,谁来告诉他是怎么一会事?怎么自己去赶个马车的功夫,主子就把秦府的大小姐给搂起来了。 而且,还搂的一副情深浓重的亲腻样子。 “夷——”展修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太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展修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帮本王未来的正王妃搬行李!”突然北堂墨这一声话,秦时月气的猛抬头,瞪向其。 “乖,那婆子还在怀疑呢,本王是想让她彻底相信。”北堂墨笑的无辜,秦时月看着其欠扁。 而展修听傻了的,整个人都瞬间不好起来。 【作者题外话】:一会还会有一更哦。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卸磨杀驴啊 等秦时月他们急快的上了北堂墨的马车,扬长而去,掀起山路上一阵尘土时,吴嬷嬷才从若大的震惊中醒过神来。 清醒的一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书信一封,赶紧让人快马加鞭送回皇都城府上。 坐马车回去的秦时月等人,也是有些滑稽。 秦时月依旧与北堂墨,南龙泽三人坐于若大的车厢里,而冰煞则与展修,铁拳他们三人坐于前面车板上赶车。 “北堂墨,谢谢你演戏帮我出庄子!”秦时月觉得有必要提醒一声北堂墨,刚才在庄子里说的那些话全是为了演戏,希望他弄清楚别混了。 “嗯?什么演戏?本王不记得了!”北堂墨突然摇头,一脸不清楚的神色。 立时秦时月瞪大了凤眸! 南龙泽紫色的瞳眸也是一紧! “北堂墨!”秦时月气吼一声,一张俏脸怒红。 “本王不聋,不用那么大声!”北堂墨嫌弃的伸手揉了揉耳朵,后斜眉眯眼将秦时月上上下下扫了扫,后嫌弃一声,“放心,就你这样的,平的跟板车似的,白给本王也不要!” 北堂墨的话落,秦时月放松的垂坐下来,但是随后又陡的瞪一眼北堂墨,什么也未说。 一旁的南龙泽则黑俊的脸庞,明显好很多。 这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未有发生任何意外。 连夜赶路,未有找地歇脚,秦时月为的就是第二日午时一定要赶回秦府。 如其所愿,翌日巳时末,还未到午时,秦时月坐着北堂墨的马车就赶回了秦府。 “时月多谢两位王爷一路相送,在此拜别,若有机会,定会酬谢!”秦时月得知已到秦府,不及下车,立即拱手分别向左右,拜谢一声,随后起身就要下车。 她的话很清楚,就是她已到家了,两们殿下该哪忙去哪,别再跟着她了。她可伺候不起。 “唉,等等!”北堂墨突然此时出声,“臭丫头,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第77节 “殿下是驴吗?时月可不觉得?”秦时月故意避重就轻,弯着腰身扭头调侃一声。 反正此时已到府门口,看他北堂墨还能耐她为何? “嘿,臭丫头,你行,这是用不着我们两个了,立即攆人是吧!”北堂墨挑一下眉,示意南龙泽,“龙泽兄,怎么着也是咱们送这丫头回的府,进去蹭顿寿宴酒,总不为过吧?” “这个,北堂兄,我看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了!”南龙泽看一眼秦时月怒红的小脸,立即出声劝道。 “嗯,好吧,那就听龙泽兄的!”出奇的,北堂墨竟然好说话的,挥手赶秦时月赶紧下车。 秦时月自然下车利索,终于能甩开这个难缠的主,她巴不得赶紧闪人。 跳下马车一刻,秦时月便看到若大的府门前,地上有点过鞭炮的灰屑。 “冰煞,走,我们先去见我娘!”秦时月站于府门口的一刻,确实是有些小激动的,半月未归,再次回府,有种久别回家的亲切感。 虽然这个家,有些人并不喜欢自己,可是无所谓,她回来只为那些喜欢爱自己的人。 比如自己的爹娘,老祖宗,以及绿草,春桃两个小婢子。 可是秦时月跨进府门的一刻,忽然感觉有些奇怪,府里为何这般安静,今日可是父亲的寿宴,应该府上非常热闹才是。 她还想着借着热闹的气氛,偷偷先跑回去见娘呢。 “丫头,你确定今日是你爹的寿辰,不是为了唬那庄子里的婆子?”突然感觉身后有人,不及回头,就感觉耳边一痒,北堂墨的声音传来。 秦时月幽的一扭脸,“北堂墨,你怎么跟来了,你不是应该走了吗?” 她只一心快快进府,见娘亲,好让娘亲放心。所以下车后,瞅都未瞅向身后的马车是否离开。 此时看着立于自己身后,笑的一脸邪肆的北堂墨,再眼角一瞥,看向一旁,“龙泽大哥?” 一时间,秦时月一个头两个大。 该死的,一定是北堂墨窜动的南龙泽跟下车的。 “臭丫头,你可还欠着本王千金多的银子呢,本王来你府上喝口寿宴酒怎么了?” 北堂墨斜一眼秦时月,瞅着秦时月扭着脑袋甚时别扭的,立即伸手给其正回去,“走吧,前边带路,来者即是客,虽然没有给秦将军带寿礼,不过送她女儿回府,这礼也够了!” 北堂墨说的理所应当,秦时月只想骂一句,“不要脸。” 无奈,秦时月只能引这两位尊贵的贵客,往前院花厅而去。 她猜想,父亲寿宴一定摆于前院的花厅,那里地方宽阔,是专门设宴请的地方。且环境优雅,虽是冬日里,依然有梅花等耐寒花树开放。 当秦时月带着北堂墨和南龙泽,绕过影壁出现在前院的一刻,立即将院里走过的婢女婆子惊到。 “大,大小姐回来了?”这声惊讶,明显的是秦时月这个大小姐本是不应该回来到府里的。 “什么,真是大小姐回来了,赶快去禀报二夫人!”立即有个婆子,仔细看了一眼秦时月后,就急匆匆要跑去禀报。 “喂,另外多禀报两个人,就说景王殿下,和北漠皇太子已到府上!”北堂墨嫌秦时月的麻烦不够,大声肆意提醒那匆忙去禀报的婆子。 那婆子闻声一回头,下一瞬,差点倒栽了地上。 踉跄的赶紧转身,婆子脚下跑的更快起来。 “北堂墨,你能不能不给我惹事!”秦时月侧脸瞪向一旁那张美的如妖孽一样的男人,同时看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南龙泽,心想着这混蛋北堂墨是怎么说动龙泽大哥跟来一起的。 其实秦时月不知道,南龙泽就是担心她,所以见北堂墨突然在秦时月跳下马车一刻,不一大会,像是算准时间似的也跳下马车,不得不跟下来。 “嗯,本王向来不惹事,都是事惹本王!”北堂墨微一耸肩,示意秦时月赶紧前面引路。 秦时月无奈,只能压下怒气,前面引路。 此时秦府前院的花厅里,却是气氛异常压抑安静。 男宾客那边静寂无声,隔着一道帘子女宾客虽然不是寂静,却也都是悄悄小声低语,有唏嘘之声不断。 所有男女宾客的视线都落向花厅外面,不远处池塘边冰冷地面上跪着的一妇人。 【作者题外话】:哈哈,今天做的饭非常好吃,公子厨艺很好哦。 ☆、第一百五十章 跪求水池边 “娘,儿子求您先让玉梅回来,时月的事情,我们慢慢再商议行吗?”秦致远当着众宾客的面,拉下脸来求向坐于女宾客上首,冷着脸色的老夫人。 他的夫人,已经跪于冰冷的水池边足足有一个时辰,若是再这么跪下去,她的两条腿定要废了。 “哼,就让她跪去,她不是说直到跪到我收回罚孽女的命令吗?我倒要看看,她能跪到什么时候!”老夫人气寒一张脸,瞪向花厅外面一眼。 这个贱妇,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自己的女儿被罚庄子永远不准回府后,竟然疯了一样的不顾忌场和,不给儿子留面子,跑到宴厅里来闹腾。 好,她愿意闹是吧,反正她这张老脸,已经被她闹的早没了。既然她愿意闹,那她这个做婆婆的就奉陪到底。 一旁小心侍候的燕平公主,眸子闪了闪轻声劝道,“娘,不如让姐姐先回来吧,老爷说的对,至于时月的事情,我们回头再商议。” 燕平公主虽然很开心,外面那个女人受罚。可她却对老夫人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把事情弄是这么僵很不赞同。这般若是传出去,一定会折损老爷在外的名声。 所以,她一直在旁相劝,就是希望眼前这个老太太,能听自己话,给老爷几分颜面,当着这么多众宾客的面,别让外人笑话。 虽然,已经在无声看笑话好长时间了。 今日原本秦致远的寿辰一切都好,府里也是到处热热闹闹的,宾客也是络绎不绝,门外鞭炮声响彻大街,很是一派热闹场景。 可是还未到开宴时辰,韩氏突然慌张的跑到前院花厅,正于众女宾客热络聊的笑声合不拢嘴的老夫人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她这一跪,立即惊到了众女宾客,也同样把老夫人和燕平公主吓到。 紧接老夫人就怒了,这儿子寿宴的大好日子,这个女人竟然不分场合的丢人现眼,立即就命了人架起离开。 可是韩氏哭泣甩开上来架她的人,大声求老夫人收回命令,让她的女儿回府。 韩氏这一喊,立即又把一众女宾客一惊。 从韩氏哭求中,在场的所有人也便明白了,原来是秦府的嫡女屡不受教,被罚到茶庄学礼仪规矩,却又私自离开茶庄几日不回,这秦府的老夫人大怒,就罚了这秦府嫡女永不得回府的命令。 在场一众女宾客,自多是当娘的,当即就有那同情韩氏的,可却也只是同情而已。毕竟人家的家事,她们这些来做客的可不好说什么。 很快,老夫人见韩氏跪地不肯起来,就怒嗤其,有本事就跪到冰天地里去,看她能坚持多久! 没想到韩氏竟然一跃而起,赤红着眸子,泪声念道,“妾身愿去外面跪着,直到娘肯答应时月回府!” 韩氏不顾寻声跑过来夫君秦致远的阻拦,径自跑到水池边,跪于冰冷的水池上,脊背挺的笔直僵冷。 韩氏的这一行为,自然立即激怒了老夫人,原本当着众宾客的面,极力伪装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阴冷的狠狠盯向水池边,心里恨极了韩氏。 秦时月此时刚领着北堂墨和南龙泽绕过流水小桥,就要到花厅,突然凤眸一颤,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背影,“娘?” 眼皮快速一眨,定睛细看,瞬间脸色骤冷,拔脚飞快冲向那抹背影,一张小脸冷寒的没有一丝温度。 北堂墨和南龙泽被甩下,两人同时寻看向秦时月急奔去的方向,听北堂墨喃喃念一声,“娘?难道是那丫头的娘?” 细眯起眸子,北堂墨与南龙泽相视一眼,两人倒是很默契的停在原地,未有过去。 这是家事,他们两个外男不宜近前。 “娘,娘,您快起来,是谁让您跪在这里的?”秦时月飞奔到水池边,一把急拉向韩氏。 “月,月儿——” 韩氏冻得嘴已经说话不利索,整个人在快冻晕过去一刻,突然看到女儿如从天降,颤抖的伸出冻得如冰一样冷的手,颤巍巍的拉紧女儿的衣服,眼神有些恍惚,“月,月儿,真的是你吗?娘有没有在做梦?” 秦时月凤眸轻颤,眼眶里强忍的泪水肆意蹿流下,一把紧紧握住娘冰冷的手,使劲的揉搓,“娘,您没有做梦,女儿回来了,女儿答应过娘的,半月归,娘您忘了!” “郡主!” 两声凄厉的哭声,绿草和春桃从不远处带着四条雪獒奔跑过来。 郡主回来了,太好了,夫人终于不用再受罪了。 她们哭求夫人,却是怎么也劝不动夫人半声,不得已,她们两人只能站在不远处守着夫人,生怕夫人有个万一。 “你们两个过来,告诉本郡主,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我娘罚跪于此!”秦时月声音幽冷,冰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冷的骇人。 两个小婢子急急上前要禀报,却被韩氏无力的拦住,“没有,没有人罚娘,月儿能平安回府,娘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没——” 韩氏实在是冻在外面时间太长了,不等说完,再也坚持不住的昏了过去。 “啊,夫人,夫人!”绿草急的直哭喊。 “春桃,去找大夫来!”秦时月一把扶住娘亲,冷声命令,后立声命令向冰煞,“冰煞,你和绿草护我娘回去。” “是,主子!”冰煞立即上前从秦时月怀里小心扶过韩氏,这时绿草急忙相帮。 秦时月看一眼娘亲,摆手命令冰煞带自己娘亲离开。 “主子,您一个人行吗?”冰煞跟着主子时日不算短,看到主子眼底闪过的冷杀之意,知道主子一定不会就此善罢,有些担心看向主子。 “行!” 秦时月幽幽从齿缝中迸出这一个字,手里的虎骨鞭,突然“啪!”地一声甩向地面。 狠厉的鞭响声,震颤的在花厅里惊奇望向水池边的女宾客,骇的急忙捂向胸口,脸色都跟着一白。 “是时月回来了!”燕平公子看着水池边出现的那抹倩丽绝色少女,突然迟疑一声。 “这个孽女,竟然敢公然违抗我的命令——回府!”老夫人狠狠的咬牙一声,一双老眸子一睨。 【作者题外话】:最近感冒的好多,公子好像又感冒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甩鞭吓祖母 一身银狐裘大氅,脚着软底皮靴,一身紧身浅色衣装,以蓝色束腰紧系,一身清丽装容的绝色少女,于这个寒冷的冬日里,一步一步幽沉的走向花厅。 所有人都被花厅下面走过来的绝色少女,一震,那张娇俏的容颜,明明应该是一个柔弱的少女,此时却周身散发着一种似是与生俱来的沉冷之气。 老夫人眼有些花了花,之前这个大孙女在府里时,她从没有像如今这般仔细瞧过她。 从前她只觉得这个孽女,就是一个随其拿捏的娇滴弱小姐,可是如今,当那抹透着如男儿一般周身霸气的孙女,一步步向花厅走来的一刻,她有些迟疑之前所做的决定。 可是这一刻迟了。 秦时月脚步沉着有力的踏上花厅的木地板,有力的脚步声,随着手里的虎骨鞭,拖于地上,发出粗沙的声音,直磨的一众宾客感觉后背刺刺的。 秦致远原本想要下去花厅,查看夫人,可是看到一身寒气逼人的女儿冲上来的一刻,他知道此时自己万不可离开。 因为女儿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柔弱性格温吞的性子,从女儿回府的那日,他就知道,她的女儿已经被磨砺成坚毅如男儿的性格。 第78节 这是好,还是坏,他还不确定。 “孽女,你想做什么,竟然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拿着鞭子上来,你是想造反吗?”老夫人,突然一眼瞅到秦时月手里握着的虎骨鞭,当下老脸一白。 那鞭子是婆婆的,她比谁都要认得。因为曾经,她就亲身领教过这鞭子的狠厉,打在人身上,一鞭就能将人的皮肉打裂见骨。 秦时月一把拽下隔着男女宾客的帘子,一张素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踏步走到女宾客的长宴桌前。 此时桌上本应该是美味的食物,早已冰凉,就如同这花厅里骤然冷下来的气氛。 坐于长宴桌两边的贵夫人们,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绝色少女,吓了一跳,再望一眼少女手中握着的鞭子,所有女宾客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甚至有那胆小的,急着就要站起来退离开,要不是满桌的女宾客都没动,定是真要起身逃离开的。 实在是这少女清冷的眸子,太吓人了。 “孽女,给我滚下去,谁准你上来的!”老夫人看着持鞭走到宴桌前另一端的秦时月,眸子不自然的闪了闪。 “时月!”秦致远出声唤向女儿,想要跟女儿说冷静。 秦时月清冷的眸光幽幽的盯向老夫人方向,对于父亲的唤声仿若未闻。 “各位贵夫人,鞭子不长眼,请各位避一避的好!”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夹着寒意,凛凛袭向左右女宾客。 “啊!” “这,这是要做什么?” “天呐,都快闪开!” 哗! 倾刻间,女席这边所有宾客除了老夫人,全都慌乱地退到男席那边去。 “孽女,你想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对我动手!”老夫人瞪圆了老眸,怒声大喝,却是难掩其放于桌上那只手在颤抖。 秦时月冷冷的立于对面,一双凤眸清冷的望着对面的老夫人,唇抿的死紧不作回答。 但其周身散发的寒气,令所有人不敢靠近。 此时老夫人身边站着的燕平公主,温柔的笑声道,“时月,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慢慢说,你祖母年纪大了,经不起——” “啪!” 一记狠厉的鞭子毫无应照的,直直打向长桌。 “哗啦!” 盘子碎裂的声音,开始此起彼伏的响起,清脆上好的瓷盘跌碎到地上,一个个的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奏乐一般,不停的稀里哗啦的响着。 “啊!”老夫人吓的惊喊一声,浑身开始打起哆嗦。 一旁燕平公主被吓的呼吸一窒,却是很快眼疾手快的与一旁的李玉兰,伸手将老夫人给拉起来。 所有来宾全都被吓傻了眼,包括男宾客那边,都跟着惊吓的眼皮不自然的一跳。 “反了,反了,这个孽障,来人,给我把这个孽障绑了——”老夫人缓过一口气来,伸手颤抖怒指。 “啪!” 不等老夫人命令完,一记狠厉的鞭子幽的又是狠狠抽打向宴桌。 “嘎吱!”一声。 此时整个桌子,直接从中间断成两截。 嘶! 所有宾客都倒抽一口冷气,这鞭子抽的太狠了,若是抽到人身上,哪还会有命活着。 立即,所有宾客全都自觉的又是往后一退,可不敢离着那少女太近。 此时,所有宾客从老夫人那声声嗤喝的孽女中,也大概猜到这个少女应该就是回府没多长时间的嫡女大小姐。有那官员,更是清楚的知道,这少女可还是皇上亲封的玉莲郡主。 秦时月手握着虎骨鞭,冷冷的立于原地,未曾有挪过分毫,突然此时缓缓出声,“老夫人,有没有人告诉过您,再软的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喝! 一众宾客竖起耳朵听,这是什么意思? “孽女,你想说什么?”老夫人狠狠的睨起眸子,声音咬着嗤嗤作响。 “意思就是说,从今往后若是有人敢动我娘分毫,别怪时月六亲不认!” “啪!” 一记狠厉的鞭子,冷的抽打向已碎裂的桌子,溅起的木屑四散飞起,直冲向老夫人方向。 燕平公主紧忙拉着老夫人急急后退,可还是险险的飞起的木屑,扬了她们一身。 婆媳二人此时颇是狼狈。 “孽障!”老夫人怒瞪了眸子,狠狠的喝令一声,“来人,给我把这目无尊长,肆无府规,竟敢对长辈动粗的孽障,绑了拖下去狠狠的打!” 老夫人这声咬牙切齿的话,倒是惊醒了看戏的宾客。 一个个齐齐看向凛然站立于原地,未曾有挪过脚步的少女。 “慢着!”秦致远此时急急出声,上前就要拉向女儿,却被女儿一闪。 “爹,当初我答应无故被罚到庄子时,您是如何答应我的。您说会保护好娘亲,可是现在呢?”秦时月幽的抽手退离一步,目光疏远的盯着父亲。 “时月,是爹不好,但你现在先听爹的好不好?”秦致远一介铮铮铁将,从来人前都是威武刚强的,可是此时却软下态度来劝着女儿,令一众宾客都吃惊不少。 【作者题外话】:起来多喝些水,省得再感冒。 ☆、第一百五十二章 再不会隐忍 所有宾客在这一时间,已经清楚的判断出,秦将军对这个大女儿,疼惜不已。 秦时月别过视线不想听父亲说任何话,她只清楚的记得,自己临走时,将娘亲交给父亲,就是让父亲在娘亲需要她的时候站出来,保护娘亲。 可是? 她回府后所看到的又是什么,看到的是,娘亲孤零的跪于冰冷的水池边上,无一人相护。 她的心在那一刻,就已经冷硬下来。 是她错了! 她不该一味的隐忍,既然老夫人今日敢扯开脸皮,任娘跪于水池边,不怕外人看笑话,传到整个皇都城里去,不怕所有人嗤笑将军府。 那么,从这一刻开始,她秦时月不防做回从前那个秦时月。 她所隐忍的戾气,也在此刻爆发。 “啪” 又是一记狠厉的鞭子声,这一鞭,直直打向老夫人的脚尖前。 “啊——啊——”尖厉恐怖惊吓声,伴着老夫人突然脸色一白,直接昏厥过去。 “娘,娘,您醒醒——” “快来人,快去找大夫,老夫人吓昏过去了!” …… 一时间整个宴厅里全乱了套。 宾客一看这种情况,立即不等主人家致歉送客,都纷纷自行领着夫人先行退席。 一时间,所有宾客纷纷离开。 整个寿宴,就在乱轰轰中结束。 这个寿辰,秦致远过的是一生中,最令其头疼至极的。 秦时月冷瞥一眼慌乱的场面,看着父亲左右不是为难的表情,冷冷转身,甩下一句话,“父亲,孝道虽重要,可也要分人、分时候、分清事情道理,不是盲目的为孝,否则下一次您可能真的会失去所珍惜的。” “明月!”秦致远黑眸一震,急声喊向女儿,却得来女儿清冷的回音,“父亲还是先照顾老夫人要紧,老夫人这一次恐是真晕过去了!” 女儿这话含有一层深意,秦致远望着女儿离开的背影,再回头看一眼昏厥过去的娘,眸子不由一暗。 秦时月从容离开花厅,正要急步去寻看娘的身体情况时,却忽然瞥见假山旁站着的两抹紫色的身影。 嗯,好像把两个人给忘了。 “时月,没事吧!”南龙泽走上前一步,关心的看向秦时月。 “这丫头能有什么事,没看到她手里的鞭子吗?”北堂墨走过来,瞅了眼秦时月全身上下,挑眉道,“喂,丫头,刚才威风过了,我们来算算账吧!” “什么账?”秦时月现在没功夫陪北堂墨玩,她急着去看娘亲的身子,不由冷了脸。 北堂墨这次倒是没有生气秦时月给其脸色,淡笑道,“也没什么,就是你欠我的钱,要再多加一千金!” 秦时月闻声,斜其一眼,转身绕过其就走。 “喂,臭丫头,你可记住了,你现在可是欠本王很多钱的,改日本王就会来府上追要。”北堂墨转身,眯笑着眼的瞅着秦时月离开。 “北堂兄,若是关心一个人,不防换一种方式!”南龙泽持扇立于原地,侧眸淡笑一声。 “嗯,我关心她,切!”北堂墨嗤哼一声,转身提步就走。 “北堂兄去哪?”南龙泽身后唤其一声。 “当然是走了,难不成龙泽兄还想留在这里等着人管饭!”北堂墨头也不回的往身后甩一句。 南龙泽摇头一笑,伸手指向一旁的小桥,“北堂兄,这边才是离开秦府的方向!” 嘎! 北堂墨立即刹住步子,转身顺着南龙泽折扇所指的方向,才醒神自己走错方向。 “唔,多谢龙泽兄提醒,那就一起吧!”脸上没有一丝尴尬之色,朗笑着往回走,还大方地邀南龙泽一起离开。 南龙泽点头一笑,抬步与其一起离开。 两抹高大颀长的身影,直恍的府里的小婢子一个个的激动的心呯呯直跳,猜测着这两个男宾客是哪个府上的贵公子,却不知,这两个乃是身份尊贵的皇子。 而就在刚才宾客离席时,两人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竟是非常默契的避到假山后面,因此才未有被宾客们发现。 秦时月急匆匆赶到娘亲的落梅苑,正看到春桃跟着一个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心里疑惑,不由凝眉。 第79节 “这是药方,你按照这个方子,去城里仁心堂抓药,那里药全。抓药回来后,每日给你家夫人剪服三次,早中晚各一次,另外记得每晚你家夫人临睡前,用热巾热敷其腿部,缓解冻伤!” “是,太医,奴婢记下了,谢太医医治我家夫人!”春桃说完,立即行了一个拜礼。 春时月走近听到这里,才清楚眼前这人竟是太医! 太医? 太医抬头正要离开,突然看到眼前出现的绝色少女,不由一怔。 “郡主,夫人现在醒过来了,多亏这位宫里来的太医。”春桃一看郡主回来,连忙欣喜告诉主子。 秦时月听后,立即上前拱手致谢,“秦府嫡女,谢太医出手医治我娘!”虽然心中万般疑惑,可还是先谢人家。 太医先是一愣,后忙虚扶,“您就是皇上亲封的玉莲郡主吧,微臣担不起郡主大礼。”话音一落,见秦时月抬起头来,和笑道,“郡主要谢的话,不防还是谢景王殿下吧,微臣还是头一次,被景王殿下请出宫来给人医治病!” 历来太医,只医诊皇上,皇后,以及宫里的各位贵主。即便是达官,若是得了重病想要求得太医医治,那也得是皇上同意。 所以,太医能出诊秦府,给一个府上的夫人医诊,这份面子可不是卖给秦府。 秦时月一听,顿时一怔。 待送太医走后,秦时月才恍然明白,为何北堂墨刚刚拦住自己,告诉自己,又欠了他一千金。 原来是他帮自己娘请来的太医。 秦时月原本冷觉的神色,忽地嘴角勾起一抹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想到娘亲,立即不作多想,提步走进屋里。 同一时刻,老夫人被人急送到福寿堂,急等着大夫前来诊治。 也不知是哪个眼尖的婢子,把太医去了落梅苑给大夫人医诊的消息,禀报到了燕平公主这里。 此时燕平公主正一脸担心的守候于老夫人身侧,一旁有女儿秦紫依,外甥女李玉兰和外甥李挥远二人,以及呆在一旁静不出声的秦弘杰。 “娘,给祖母请的大夫迟迟还不来,那个韩氏倒是好,竟然还有太医给医治,真是好大的面子!”秦紫依撇了撇嘴,嗤一声。 “舅母,不如您现在去请了太医来,给外祖母医治吧!”李玉兰一旁,小心提议。 ☆、第一百五十三章 白养你八年 就在李玉兰提议燕平公主截留下太医,过来给老夫人医诊时,那个禀报的小婢子连忙摇头,“几位主子,这会恐怕晚了,奴婢看到时,见春桃正送那太医离开。这会,那太医应该早离开咱们府上了!” “啪!” 秦紫依抡起手就给了小婢女一巴掌,“贱婢,人都走了,还来通禀,诚心给我娘难看是不是?”瞅见一旁娘眼神暗下来,便知娘定是在心里恨那个贱妇韩氏。 “紫依!”燕平公主喝斥一声女儿,面无表情对那小婢子道,“二小姐是因为着急老夫人身体,你去帐房领二两银子贴补去吧!” 小婢子捂着被打疼的脸,看着二夫人一脸温和的表情,纵使心中有再多不满,可是想到补贴给的二两银子,立即低头谢主子赏的,声音带着哭腔退了下去。 “娘,您干么还赏那个贱婢,她就是存心过来惹娘不开心的。”秦紫依脸色不好的嘟囔一声。 “二表姐,舅母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身份尊贵,打一个婢子,何苦需要自己出手!”李玉兰一旁观眼色的,瞅到燕平公主冷下脸色,立即好心提醒一声秦紫依。 燕平公主侧脸看一眼李玉兰,再瞥一眼自己的女儿,立即气声,“听到了吗?以后多跟玉兰学学!” “娘!”秦紫依不服,耍起小性子的,扭身站起来,就要离开。 “你去哪?”燕平公主喊住女儿,“你祖母还未醒,呆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说着,忽然瞥到站在一个不起眼角落的儿子,猛的惊醒,“弘杰,乖,过来!” 燕平公主声音轻柔,宠腻的招手秦弘杰近前,秦弘杰听话的正要走上前,却被秦紫依伸手拦住,“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心心护的大姐,现在回府了,你还不去找她。呆在这里做什么?” “紫依,你在胡说什么呢!”燕平公主一急,忙喊嗤女儿一声,同时招手向停顿了步子的秦弘杰,“弘杰来,到娘这边来,别听你姐姐瞎说。” “娘,女儿哪有瞎说!他眼里这会哪还会有娘,早一颗心飞到他的亲娘亲姐身上去了。”秦紫依斜眉冷瞅向低头不说话的秦弘杰,越说越来气,“真是个白眼狼,我娘白养你八年——”。 “啪!” 燕平公主突然走过来,抬手一巴掌打断女儿的话。 “娘,您打我——从小到大,您从未舍得打过我,就是一个小手指头都没有动过我,为了这个贱妇生的儿子,您打自己亲生的女儿——”秦紫依伸手捂着自己被打肿的一边脸,大声气吼着,“娘您醒醒吧,他不是您生的,永远不可能是您的儿子!” “啪!” “啪!” “啪!” 一连三巴掌,狠狠的掌捆上自己亲生女儿的脸上,打完的一刻,燕平公主如傻了一样的怔愣在原地。 “哎哟,二夫人,您怎么能打二小姐呢。”秋嬷嬷连忙一把拽过秦紫依,护着其退后,心疼的转身瞅向秦紫依的小脸,此时被打的紫肿老高。 “啊——娘,我恨你!”突然,秦紫依甩开秋嬷嬷的手,大声哭吼一声,转身就跑了出去。 屋里在场的人,李家表兄妹,秦弘杰,秋嬷嬷全都傻眼站在那里,谁都没有想到,燕平公主会舍得狠下心来打秦紫依,她平时最宝贝的女儿。 “弘杰,到娘亲这边来!”燕平公主将一双手缩于袖子里,狠狠的攥紧,指甲掐进肉里生疼,却是脸上温柔一片的望向秦弘杰。 “是,娘!”秦弘杰几步跨前,依偎到燕平公主怀里,“娘,您不该打二姐的,她一定很疼的!” 燕平公主在秦弘杰依偎到自己怀里的一刻,眼里是温柔一片的,可是当秦弘杰念到二姐时,眸子突然一皱。 从前弘杰喊紫依都是大姐的,即便韩氏领着女儿回来,他也不肯承认自己有个大姐,而是只认紫依一个大姐。可是刚刚,她听到了自己辛苦养了八年的儿子,喊了女儿二姐。 这意味着什么? 燕平公主用那只打女儿的手,重重的搂紧怀里的秦弘杰。 秦弘杰依偎在燕平公主的怀里,突然感觉重的有些喘气难受,想要推开,却是黑亮的大眼一暗,任着燕平公主勒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不出声。 一旁的李玉兰一侧瞧见秦弘杰的侧脸,突然变得胀紫,再一瞥眼,看到舅母搂向秦弘杰的手一点点的缩紧,不由心下一骇,就要出声提醒。突然一旁,被一只手拽住。 扭头一看,是大哥,李玉兰看到大哥轻摇头,示意自己不要管。 李玉兰再扭过头去,看向那对温情母子时,一双手攥的死紧,眼珠子瞪的直直的,抿紧唇不出声。 “夫人,二夫人,小公子快喘不过气来了!”秋嬷嬷出去追秦紫依没追上,想着屋里未醒的老夫人,忙又折返跑回来。 一进屋,就瞧见了这诡异的一幕,骇的慌忙出声急喊。 “啊——弘杰!”燕平公主蓦地惊醒,慌乱松手,一把握着秦弘杰的两臂,紧张的看向秦弘杰。 “呼,呼,呼——”秦弘杰得了呼吸的自由,使劲的大口喘气。 一旁的李家表妹,忙去给其倒水。 “弘杰,是娘不好,娘,娘刚才走神了!”燕平公主心疼的好生扶着秦弘杰,泪珠子下一瞬急的扑簌簌落下来,哽咽着念道,“你这傻孩子,你怎么不推开娘!” “娘,别哭,儿子没事!”秦弘杰伸手轻轻拉向燕平公主的手,轻声劝着。 燕平公主一脸欣慰的张手想要重新抱向秦弘杰,秦弘杰潜意识身体一动,想要避开,却是黑亮的大眼一闪,身体一动不动的立于那里。 “还是不抱了,不抱了,来弘杰,过来到娘这边坐着,一起等大夫过来给你祖母看诊!”燕平公主似是意识到什么,突然伸出去抱秦弘杰的手,下一瞬一收,改成伸手拉过秦弘杰的手。 秦弘杰身体在这一刻,不自觉的一松,微笑的点头,任着燕平公主拉其坐到一旁靠近榻边的椅子上。 一旁紧张脸色的秋嬷嬷和李玉兰,几乎同时悄悄松一口气。 而李远挥站于妹妹身边,一双眯起的眸子,这一刻也微松,但是眼神一直追随着他的好舅母,眼底神色阴测测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坏事传千里 正所谓好事不传门,坏事传千里。 不过一夜之间,关于秦府嫡女挥鞭打吓祖母,嚣张跋扈到目无尊长的消息,一夕之间传遍整个皇都城大街小巷。 不论达官贵人,甚至于皇宫内,就连普通百姓也都知道了。 大早清人们醒来,整个皇都城街头巷闻,都能看到唾沫横飞聚到一块,八卦秦府昨儿寿宴出的大事件。 “这秦府的大小姐可真够厉害的,连祖母都敢动手!” “可不是,听说,那大小姐当时手里拿着鞭子,一鞭就甩向她祖母!” “吓,那秦府老夫人岂不是被打坏了?”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听说那老夫人是晕过去了!” “呀,这秦府的大小姐怎的这般跋扈,真没个闺阁小姐的样子,这般不重孝道,就该狠狠的打罚才是!” …… 府外的议论声不绝,秦时月此时却累困于娘亲的床头。 韩氏睁开眸子醒来的一刻,眼眶就通红起来,轻手拽过一旁的毯子,轻轻盖于女儿的身上,看着女儿疲惫的睡颜,泪不由的滑落。 “娘,您醒了!”她向来浅眠,所以在娘将毯子盖到自己身上一刻,便感觉到了。 “嗯。”韩氏先是快速别过脸去,把泪抹去,后转过脸来笑点头,声音有些哽咽。 秦时月轻松一下,伸手探向娘的额头,心下放松,“还好没有发烧!” “娘,你好糊涂,明知道老夫人铁石心肠的人,何苦去跪于冰凉的水池边,要不是女儿赶回来及时,您的两条腿就废掉了,您知道吗?”秦时月坐直起身,伸手轻轻摁向娘的双腿。 “只要月儿平安无事,娘怎么着都好说!”韩氏眼神慈爱的看着女儿,后轻责一声,“月儿,以后莫要这般说你祖母!” 秦时月抬眸看娘一眼,后垂眸未做回应。 她本就不是良善之辈,从前的隐忍,只是为了能够过一世安静的生活。 可是—— 如今,她不打算再忍! 老夫人的步步打压,二夫人的暗中手脚,各方势力的窥伺暗杀,雪幽谷机关下暴露的那个女人的真实的身份,这一切一切,已经逼就的秦时月不能再如从前想的那般简单。 原本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可是既然老天爷要将前世的仇人送来,那她秦时月自不会枉费亲手报仇的机会。 她敢肯定,那个冰煞的三师妹,一定就是前世的义妹。 雪幽谷呆的那五日,她仔细斟酌细思,在确定了义妹很可能同样重生的身份后,心底深处那积累的仇恨瞬间爆发。 前世,这个贱人杀害了师傅,残害自己坠崖,这一世,这个贱人依旧心思歹毒,重演了上一世犯的罪恶。 很好,这一世,就让她好好的跟那个贱人玩玩,她倒想看看,那个贱人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 第80节 “月儿,月儿你怎么了?”韩氏突然感觉到女儿按压自己腿上的力道一重,再看向女儿骤然冰冷的眸子,骇得她吓了一跳。 “哦,娘,我没事!”秦时月醒神,忙侧头笑看向娘亲,眸子里冰冷瞬间不见。 韩氏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想到什么的问道,“月儿,娘昨日儿晕过去了,你祖母看到你回来,没有为难你吧!” 昨儿在水池晕过去后,韩氏也是今早才醒来,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当然,秦时月不会告诉自己娘,她昨儿拿鞭子抽打宴桌,把老夫人给吓晕过去的事情。 不然,她娘听到后,铁定也会吓晕过去的。 摇摇头,秦时月笑道,“娘,没有,放心吧,女儿现在回来了,娘以后什么事都莫要担心。有女儿在,决不会再任人欺负了您去!” 韩氏一听,眼睛有些雾湿,“傻孩子,谁会欺负了娘去,没人欺负娘,你莫要多心啊!” 韩氏害怕女儿因为自己,跟老夫人过急,到时再被老夫人打罚。 秦时月看着娘有屈自己隐忍着,想要劝娘以后莫要再这样,可是动了动唇角,却最终没有出声。 因为她熟知娘亲的脾气,跟自己的爹一样,凡事重孝。 只一个孝字,就将他们这对本是恩爱的夫妻捆绑束缚住。 “娘,您该饿了吧,我先帮您洗漱,一会让绿草把热参粥给您送来,太医说了,您现在要多吃些热补的东西。”秦时月仔细的给娘将被子盖好,起身正要去给娘倒洗脸水,却正在这时,听到门外传来慌乱急跑声。 眉头轻皱,秦时月放下铜盆,看向门口。 “郡主,郡主不好了,老夫人要将您告到宫里去——” 小婢女春桃,慌急顾不上规矩的一把推开门冲了进来。 “什么?这是为什么,老夫人为何要告月儿?” 韩氏一听,吓的脸色一白,手不自觉的攥紧。 春桃一急,张嘴就要讲,却被秦时月一记冷眼瞪过去,吓的张了张嘴,话哽到嗓了眼里生生压下去。 “月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让娘知道啊?” 韩氏虽然平时性子柔善,可并不是笨的,自然看到女儿瞪吓春桃的眼神,急的就要下榻。 秦时月急忙走过去拦下,“娘,没什么事,别听春桃大惊小怪的样子,一定是她听错了。女儿能做什么大错的事!” 这话说的一点脸不红心不跳,仿若昨日拿鞭子甩上宴桌,吓晕老夫人的不是她。 可是秦时月一脸淡定,春桃这个小婢子可是再也淡定不了,她可是亲耳偷听到的,绝不会有假,立即急的上前一步,就要提醒主子。 突然这时,外面绿草提着食盒子,一脸慌张的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拿昨儿郡主挥鞭打翻宴桌一事,就要进宫告到皇后那儿去了!” 轰! 韩氏此时犹如被重雷压顶,几近晕厥过去。使劲咬住舌尖,让自己清醒,心里声音告诉自己,此时不可以晕过去,绝不可以。 “月儿!” 韩氏仿佛被千斤重压,声音低沉暗哑,“告诉娘,绿草刚才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拿鞭子打翻了宴桌,你打的可是你祖母坐的那桌!”后面的声音已颤抖不行,一双眸子都在打颤。 秦时月无奈,只能矮身坐到榻前,伸手握过娘亲冰凉的手,护于两手心中缓声道,“娘,是真的!” 【作者题外话】:哈哈,喜欢的话,要记得收藏哦,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五十五章 惹下大祸了 蓦地,韩氏猛地将手抽出,声音打颤,嘴唇直哆嗦,“月儿,你,你——你惹下大祸了——”。 韩氏此时只觉天晕天眩,整个天都要榻下一角的感觉。 她熟知自己婆婆的脾气,平日里犯一点错,婆婆都会紧揪着不放,而自己的女儿竟然惹下这么大的祸,婆婆绝不会善罢干休的。 猛的,眸子睁的若大,伸手急抓向女儿,“月儿,走,跟娘一起去福寿堂跪着,求你祖母饶恕你!” 说着,快速掀被子就要下榻,可是刚一弯腿,立即一股钻心的疼痛,就让她疼的冷抽一口气。 “娘,您快躺好,太医说了您的腿挨冻受凉,冷风侵骨,不能随意走动!”秦时月急忙伸手拉住娘,安抚娘躺下,可是任她如何劝说韩氏都不肯躺下,就要起榻。 “月儿,都什么时候了,娘的腿没事,真有事的是你,若是你祖母将你告到宫里去,你一个千金闺阁小金的名声以后还要不要了?到时你的名誉就全毁了!” 韩氏急的声音都打颤,急拉着女儿的手,“月儿听娘的,你就别再拗了好不好,你低一低头,娘陪你一起去给你祖母请罪,你祖母不是那心硬的,到时看到你真心悔过,一定会饶恕你的。” 这话说的,其实韩氏自己都不确定。从其说到老夫人时,眼神微颤间,就能看出她没有太大的把握。 可是即使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太大的把握,可这个女人,愿意舍了自己的两条腿都不要,也要帮女儿求得婆婆的原谅,以期保得女儿的声誉。因为她知道,若是被婆婆告到宫里去,以后女儿想要嫁人就是痴人说梦了。 想到这里,韩氏不顾女儿的阻拦,挣扎着非要起榻去求老夫人。 此时的春桃和绿草两个小丫头,急忙上前,帮着主子拉住夫人。 两个小丫头,眼里早就圈了泪。 “娘,娘!”秦时月突然松手大声喊了两声娘,清丽的凤眸一片震定的望着娘,声音清凛无比,“娘,您别起来,女儿听您的,这就去求老夫人饶恕!” 秦时月后面的话,异常的生硬,没有一丝感情。 “月儿,不是娘逼你,你若是不求得你祖母原谅,到时晚了,会毁了你一生幸福的!”韩氏看得出女儿的委屈不愤,但是没有办法。 长为先,她是儿媳,而女儿是孙女,无论对错,晚辈都要低下头去求得长辈的原谅,这是她出嫁从夫的规矩。 秦时月让绿草和春桃留下来照顾好自己娘,并临出门前,将春桃叫到一旁,叮嘱春桃待自己走后,把院门从里面关上,不论何人来叫门,都不准开。 “郡主,您放心,奴婢一定照顾好夫人,除了郡主绝不会让任何人进这院子半步!”春桃看着郡主,小丫头咬字非常的坚定,就像是要上战场打仗,虽然是新兵,可却不失胆气。 秦时月赞赏的伸手拍拍春桃的肩,两个小婢子,最属春桃有胆气,所有她才会叮嘱春桃。 叮嘱好一切后,秦时月便带着冰煞走出娘的落梅苑。 “主子,您真要去给老夫人请罪?”冰煞跟于主子后面,低声询问。 依着主子的性格,冰煞不觉得主子会听从夫人的话。 “打都打了,惹都惹了,你觉得依着老夫人那种蛮横不讲理的人,我若是去求其饶恕的话,她会心眼大的原谅我吗?”秦时月嗤哼一声,不以为意。 她刚才之所以答应娘,是为了安抚住娘,怕娘激动把好不容易缓和的腿上的冻伤,再弄复发了。 “主子,那您是打算跟老夫人彻底闹翻了,可她必竟是您的祖母?”冰煞其实一早就想说这句话的,昨日主子打翻宴桌,她就想劝主子别跟老夫人闹的太僵。 因为无论如何,主子是生活在这府里的,主子虽然有着他们雪幽谷门主的身份,可必竟以后都要寻一门高门大户亲事的,女人一辈子无论如何厉害,不都是要寻一个好夫君嫁了的吗? 虽然,她冰煞已经不相信什么爱情。可是主子不一样,主子是千金小姐,还是皇上封的玉莲郡主,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主子。 秦时月突然顿住步子,转身与冰煞正面对视,声音缓缓道,“你以为昨日我是一时激愤,愤然行事,只为图一时解恨?” 冰煞一愣,却是很快抬眸与主子正视,“属下不认为主子是那种做事鲁莽之人。”一顿,垂声又道,“可是主子昨日确实有些冲动了!” 她实话实说,怕主子一会再控制不住情绪。 必竟家事和外事不一样,外面的事情主子能轻易掌控情绪,可是家里事,冰煞便有些担心主子。 秦时月闻声,忽然一笑,后转身挑眉看向遥远的天际,幽幽声道,“冰煞你刚才只说对了一半,昨日我父亲寿宴,我确实有冲动成份在里面,但甩出的那几鞭子之前,我却仔细的思考过。” 蓦地回转身,看到冰煞微怔的眼神,缓缓继续道,“从前,我只觉得我们将军府盛头太盛,父亲屡建战功,我秦府自曾祖父一辈就是为国征战四野的良将,在百姓眼中,我秦将军府,就是国家的守护将军,有秦府的将军在,方可保我东晋一国昌盛。” 话间一转,凤眸微沉,“可是——就是因为这些祖辈到我父亲这一代累积下的战功,也让当今的皇帝开始日渐有所忌惮。毕竟一个手握重兵权,国之士兵都奉为战神的我的父亲,已经有功高盖主的嫌疑。历代帝王都是性格多疑的,当代帝王绝不例外。更何况,还有我——”。 说到这里,秦时月突然伸手猛的掀起额头刘海,“看到了吗?红莲印记!” 冰煞一惊,看着主子额迹那抹火红艳如血的红莲印记,不由眸子一颤。 “据说,我出生时夜现奇像,繁星紧促,犹如繁花盛开如莲,有传高僧预言,我乃贵主现世,更有传得我者,必得天下!”声音幽沉凝远,秦时月眸子望着天际,眸光清远。 冰煞听到这里,彻底被震惊了,忙仔细扫过周围,发现无人,才放心的舒一口气,后抬眸看向主子,却是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作者题外话】:来来,小伙伴们都告诉一下公子,你们都有收藏了吗?快去书评区告诉公子哦。 ☆、第一百五十六章 把我给打死 “所以,从前我的隐忍,为的就是不想给我们府上招来祸端。”秦时月淡扫眉,声音垂低,“可是过度的隐忍,却让他们越发的肆无忌惮,不论是在府里亲人的嫌弃打压,还是府外外人的暗杀不断,都越发愈演愈烈。” “伤害我,我可以忍,但是伤害我最亲的亲人,不行。”凤眸陡的一厉,眉头微敛,“既是隐忍都得不来他们的放过,那不如就高调起来。” “说我嚣张也好!” “说我跋扈也好!” “说我横行暴虐也罢!” 说到最后,秦时月忽地勾唇轻轻一笑,“也许,如此或可逆行,让皇上消除对我将军府的忌惮猜忌,也可让府里安生一些。” 话落眉头一挑,笑转看向冰煞,“你觉得我的想法,是否可行!” 冰煞久久默语。 她从不知道原来主子竟然隐忍这么多事,从初跟着主子初入府时,看到主子巧言善辩老夫人,还在想着主子明明眼底闪着怒意,却是淡笑从容巧辩; 再到主子去茶庄时马车突然出事,她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可是看来当时那辆马车绝不是追自己的那几帮人所为,因为秦府的侍卫戒备,绝不会任人随意潜进去的,此时经主子一说,她才明白,原来府里的人对主子下手真够心狠手辣的。 想到这里,突然冰煞猛的抬眸,“主子做下的决定,属下全力支持!” “嗯,好!”秦时月勾唇一笑,抬手道,“走吧,跟我一起去会会老夫人!” “是,主子!”冰煞声音清凛点头。 两人来到福寿堂时,看到的竟是这般场景。 只见在沙场征战四方,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此时面色着急的跪于厅堂内,正求着立于不远处的老夫人。 “娘,月儿昨日不是成心的,娘您且原谅她这一次,儿子保证她以后绝不敢再——” “哼,不敢,她昨日都敢拿鞭子打自己的祖母,还有什么不敢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难不成你想让她第二次时,把我给打死!” 秦时月迈进福寿堂的一刻,听到的就是这些。 “老夫人所言未免太耸人,时月昨日可没有伤到老夫人丝毫,也不敢伤到老夫人丝毫,老夫人可不要随意污蔑人。”秦时月踏前两步,扫眉淡笑的望向老夫人方向。 她的话刚一落,一厅里的人此时才发现她,立即所有视线齐盯向她。 有愤恨的! 有阴毒的! 第81节 有可怜的! 有幸灾乐祸的! 还有各种奇特各异的眼神。 秦时月都一一坦然接受这些眼神,面色没有一丝变化,好似所有人都不是看向她一样。 “孽障,你还敢来!” “月儿,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老夫人和秦致远几乎同时出声。 很快,老夫人反应过来儿子刚才的话后,立即气怒伸手指责,“你,好你个相护啊,自己娘都差点被打死,你此时倒还有心护着那个孽障离开,你,你——”。 老夫人被气的呼吸一重,忙伸手护向胸口处。 这时一直立于两旁的燕平公主和李玉兰,慌忙去扶老夫人,同时秦紫依一脸不善的狠瞪一眼秦时月,后一把拉扯过盯着秦时月怔愣的秦弘杰,一把拽向老夫人身边。 一同在厅里的,还有李挥远这个表哥在。 “老爷,娘不顶气的,不能再让娘生气了!”燕平公主一边仔细替老夫人抚着后背,一边着急的看向秦致远。 秦致远垂了垂头,却是很快扭身,跟秦时月使了个眼色,示意秦时月赶紧走。 可是秦时月仿若未有看到父亲的示意,依旧立于原地,脸上表情淡然。 看着几人围着老夫人身边,着急担心的样子,秦时月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来,原本刚刚的淡笑早已隐去,换上的是淡漠。 过了好一会,老夫人接过一旁李玉兰递上的温热茶水饮下后,似是立即来了精神力气的,一把握着喝空的茶盏,攸的扬手动作奇快的冲着秦时月的脸,就扔了过去。 这动作太快,以致于跪于地上的秦致远等反应过来,急要起身时,那只茶盏已经飞向了女儿。 嘶! 底下婢女婆子吓的倒抽气,瞪大了眼睛。 就连燕平公主和李玉兰等人都是一惊,应该是完全没有料到老夫人竟然会心思这么快。 “啪!” 细碎一地的瓷渣子,溅的到处都是。 所有人还未来得及缓神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画面时,突然—— “啪!” 一记鞭子狠狠的打在了若大的厅堂里,激震起回音铿锵之声。 啊—— 所有人均又是倒抽一口气。 所有下人视线齐齐看向厅里持鞭立着的大小姐时,一个个眼底都是实实的胆怯之意。 特别是老夫人身后的秋嬷嬷,差点腿一软跌了地上。 现在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那个茶盏丝毫没有伤到大小姐,后倒是碎裂成瓷渣的碎了一地。而令所有人都震惊吓怕的是,大小姐竟然回击了。 是的,是回击。 老夫人刚才拿茶盏突然砸向大小姐,而大小姐毫发未伤的情况下,拿鞭子狠狠的回击了老夫人一下。 虽然鞭子没有抽向老夫人,而是抽打向地面。 可是这跟抽老夫人的脸有什么区别的呢,真的没有区别。 “孽障,你个——孽障——” 老夫人声音打颤,手臂发抖地颤指向秦时月,后狠盯向底下跪着满脸震惊怔愣瞪大眼的秦致远,“致远,这就是你刚才心系疼惜,不停为其辩护的孽女,你睁大眼看看,竖起耳朵好好回听那鞭子抽打在地上的颤音,你跟娘说,你还是想护着她吗?” 秦致远眉头深深一蹙,嘴张了张,却是半晌未有出声。 “老夫人,您似是忘了,刚刚那一只茶盏突然砸向我脸的,可是您砸过来的!”秦时月淡笑的挑眉看着老夫人。 突然一直垂声的秦致远猛的抬起头,“娘,您刚才不该不问青红的就拿茶盏扔向时月的脸,女儿家破了相以后——”。 秦时月心里突的一暖,虽然她这个父亲太重孝,有时会妥协,可是对于自己和娘的爱,这个父亲却是真心的。这也是为什么,她愿意以身相护将军府的原因。 “你,你这个不孝子,娘总算是看清了,你除了她们那对母女,眼里就没有娘一眼。娘这辈子,算是白疼你了!” 老夫人被气的身体直颤,突然伸手指向秦时月,“孽障,别以为有你爹护着我就不能拿你怎么着,我现在就进宫去,看到时你还如何嚣张。” 【作者题外话】:喜欢要记得收藏哦。 ☆、第一百五十七章 粗鄙野蛮人 老夫人话一落,立即其身边两旁的燕平公主等人,眼底均是一喜,秦时月甚至于看到秦紫依示威的拉着秦弘杰的手晃了晃。 “娘,万万不可!” 秦致远一听,立即出声求向老夫人,后怒喝向秦时月一声,“时月,还不快过来给你祖母磕头请罪,求得你祖母饶恕!” 一个闺阁小姐,被府里的亲祖母告到宫里去,到时会发生什么,不用想也知道,这个闺阁小姐此生算是完了。 一个闺阁小姐的良好清誉比什么都重要,这是嫁人的根本。 还未等找到婆家的,就被自己的亲祖母告到宫里去,一定是品行不好。还没出嫁时就这样,若是出嫁了以后会如何,想想哪一家会要这般儿媳,没有一个婆婆愿意接受这种儿媳。 所以,此时不光秦致远替女儿着急,就连底下的婢女婆子,有几个心善的,也不禁替这大小姐捏了一把汗。恨不得此时上前拉着大小姐,给老夫人赶紧请罪,求得老夫人的饶恕。 可是接下来秦时月的反应,却是令众人跟着心一急,当然只除了燕平公主几位主子们。 见秦时月听到父亲的喝斥,却是身体一动不动的立于原地,甚至于连脸上保持的淡笑都是与刚才无误,没有一丝变化。 “时月,你还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给你祖母请罪!”秦致远见女儿不动,立即急怒的嗤向女儿一声。 “父亲,女儿不觉自己有错,倒是老夫人应该解释一下,为何无缘无故的拿东西砸女儿的脸,若不是女儿闪得快,今日岂不是就毁容于这福寿堂了!”秦时月说的隐含暗意。 意思很明显,虽然没有说毁人容的是老夫人,而说是福寿堂,可福寿堂是老夫人居住的地方,不就是一个意思吗? 秦致远一听,来不及嗤喝女儿,忙急抬头看向自己娘,赶紧劝说道,“娘,时月还是孩子心性,求娘别跟她一个孩子一般计较!” “孩子,娘可记得,那孽障回府当日就已及笄,如何还是孩子?” 老夫人气得音颤,狠指向秦时月,“就算是孩子,可谁家高门大户里的孩子,会跟长辈这般说话。” “就是,祖母说的对,她就是目无尊长,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的粗鄙野蛮人!”突然秦紫依一脸嘲讽地伸手冷指向秦时月,并拽了拽秦弘杰,“弘杰也早说过,她就是个野丫头!” “我,我——”秦弘杰一听,立即黑亮的大眼一睁,忙想要从秦紫依的手里抽出手来,并吱唔着摇头,想要说什么。 突然,不等秦弘杰想要说什么时,被秦紫依狠掐了一下手背。 疼的秦弘杰小脸一皱,不敢相信的抬眸看向一旁的二姐。 从前的二姐,没有动过他一个手指头,更不要说是伸手掐自己了。 “秦紫依,把弘杰放开,有话到我跟前来讲!”秦时月一眼便瞥到了,秦紫依暗中狠掐向幼弟手背的动作,立即原本带笑的脸上神色一冷。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到你跟前!”秦紫依虽然说的很嚣张,却是眸子不自然的闪了闪,同时脸上不自然的抽动一下。 很显然,她没有忘记之前被秦时月甩的那几巴掌,以及之前被秦时月踹飞过的经历。 眸子一闪,视线落到秦时月手里握着的虎骨鞭,立即握紧了秦弘杰的手,更是站定在原地不动。 秦时月冷冷的嗤讽一眼,再不搭理这个同父异母的二妹,知道她也就是个只会动动嘴皮子,没有胆子被宠惯坏的娇小姐而已。 却在这时,听到老夫人的怒喝,“孽障,你休想欺负紫依。”说着,见那老夫人宝贝的喊向秦紫依方向,“紫依别怕,有祖母在,绝不会任那孽障欺你一分一毫!” 秦紫依听到旁边老夫人袒护,立即扬首冲着秦时月瞟了个示威的眼神。而其一旁的秦弘杰眸子却暗了暗,紧抿着唇小脸紧绷。 秦致远地上跪着听到娘过份偏袒的话,脸色有些不满,可是他没有说出来,因为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激怒娘,把娘劝住不进宫才是守要的。 “秋嬷嬷,去我屋里,把进宫的牌子拿来,我要进宫面见皇后!”老夫人突然一声,把秋嬷嬷喊的一愣。 未等秋嬷嬷反应过来,秦致远蹭地站了起来,脸色暗黑地看向老夫人,“娘,您今日真的要进宫?” “哼,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实话告诉你致远,娘今日是铁了心要进宫。”老夫人嗤哼一声。 “娘,您可还记得,时月跟紫依一样,同样是您的亲孙女!”秦致远此时不再好言相劝,语气里有些生硬和不满。 他不明白,时月和紫依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何自己的娘这般偏颇? “亲孙女?你问问那个孽女,她有当我是亲祖母吗?” 老夫人伸手狠指向秦时月方向,不等儿子想要说什么,嗤哼打断,“她若是当我是亲祖母,会在一回府后,就屡次忤逆我的话吗?这也就算了,本是好心让其去庄子好生学规矩,免得被人嗤笑。可是她呢,到庄子没两天就私自跑没影了五天。这还不算,竟然无视我的命令,大摇大摆的昨日回了府,她回府可有请示我这个祖母?嗯?” 老夫人一连声质问向儿子,声声不留情,“这些我们先都不提,就只说昨日你寿宴的好日子,几乎满皇都城的达官都来给你贺寿。可是呢?她那个罪妇娘,却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跪了外面的水池上给我脸子看,让所有的宾客都笑话我,不就是想让人说我这个婆婆对儿媳有多苛责吗?” 眸子一睨,狠瞪向秦时月方向,“而那个孽女,更嚣张,竟然拿鞭子当着满堂宾客的面,丝毫不顾忌的抽向我——”。 说到这里,老夫人狠狠的呼吸了口气。 秦致远眸子暗了暗,默久低沉出声,“娘,这些也不全是她们娘俩的错,事出是有因的!您若是不写信去庄子,罚时月永不得回府,雪梅是不会不知分寸跑去宴会厅求您的。也就不会跪到水池边上近一个时辰,要不是请得太医过来,雪梅的腿恐就要废了!” 【作者题外话】:今天好累,打扫卫生的说。 ☆、第一百五十八章 早清闹轰轰 秦致远说这些时,语气里明显是有不满的,可是一向重孝以及害怕此时激怒娘的他,说出的话有仔细斟酌。 “好,好,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娘招惹的她们娘俩,都是娘的不对是不是——” 老夫人一听,立即怒瞪了眸子,气颤的怒喝道,“好,既是如此,那不如就让皇后娘娘给仔细的评断一下,到底是娘的错,还是她们那对母女的错。” 秦致远一听,立即急了,“娘,儿子不是那个意思,您莫要误会!” “误会,哼,娘看你是被她们娘俩给迷惑的不轻!”老夫人冷的一扭头,大声喝令向秋嬷嬷,“快去给我拿来进宫的牌子,今日不论谁劝,我都要进宫!” 老夫人一声怒喝后,冷的扬眉瞪向秦时月。 秦时月淡笑挑眉,听老夫人说要去觐见皇后娘娘,脸上没有一丝慌乱,更没有一丝胆怯,反倒上前一步,浅笑悠声道,“好啊,既然如此,不若带上时月一起吧!” 吓! 厅里所有人,不论是婢女婆子,还是燕平公主等人,甚至于吵怒着要进宫的老夫人,都一脸怔愣的齐看向秦时月。 “时月,你瞎胡闹什么,宫里岂是你可随便进入的!”秦致远反应过来,立马刚毅的脸色变得严肃,喝向女儿一声。 第82节 燕平公主最先于老夫人缓过神来,看着秦时月一脸自信的表情,突然眸子一转,低眉柔婉道,“时月,你父亲说的是,莫要胡闹,宫里不是你可以随意闹着玩的!” 话落,忙伸手抚了抚老夫人的胳膊,小声提醒一声,“娘,带着时月去怕是不合适。”后向一旁的李玉兰使了个眼色。 老夫人一听,立即抬手就要答应,却在这时,一旁的李玉兰忙附前小声急拉住道,“外祖母,公主舅母说的是!” 李玉兰现在府里称燕平公主为公主舅母,称呼韩氏为舅母。 老夫人左右看了眼公主儿媳和外甥女,立即会意了两人的意思,当即重咳几声,张嘴就要说什么,却被一声清亮之声打断。 “父亲,时月没有胡闹,进宫而已,想来女儿是有这资格的,女儿以郡主的身份进宫,无可厚非!”秦时月说的清透,可话落到燕平公主几人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就在这时,秋嬷嬷已经将老夫人进宫的牌子仔细的端奉过来。 老夫人是老候爷之妻,应该说是老将军的遗孀,曾有着赫赫战功的老候爷,当年先皇待其甚为看重,而其妻老夫人以因此得以荣光,有可以随时觐见后宫之主的殊荣。 老夫人昨儿被又气又吓晕过去后,醒来的一刻,也不知怎地,到时脑子灵光地,想到了进宫告状。 这才有了大早清闹轰轰的一切。 秦时月看着秋嬷嬷将宫牌恭敬递向老夫人,老夫人伸手接过,拿着宫牌眼里闪着得意之色不掩于眼前,“走,燕平,你随我一起进宫面见皇后,求皇后给我这个老婆子做主,我就不信了,还没有人能治得了这个孽障了!” 燕平公主一听,眼底闪了闪,看不清其意思? 而一旁的秦紫依,立即脸上是包不住的解恨得意之色,还有幸灾乐祸的窃喜。 倒是一旁的李玉兰,似是满同情的望向秦时月方向,又望向舅舅秦致远方向。 一旁一直未有说话的李挥远,在众人未有发觉间,暗中给妹妹微摇了下头,示意妹妹不要多嘴。 这两对表兄妹不得不说,心思好算计,知道此时卷进来,绝讨不着好。而且他们其实现在就是寄人篱下,所以,在事情不对自己有利时,他们是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援手的。 秦时月凤眸淡笑的扫过厅里所有人,最后视线落向老夫人,“请吧,老夫人,此时正是辰时中,老夫人先请,时月随后就会到宫里!” “哼,孽障,别以为仗着有郡主身份就没人拿你如何,进了宫以后,你算什么东西,哼!”老夫人语气不善的冷嘲一声秦时月,转身不看儿子一眼的招手燕平公主跟上。 秦致远一看,还想出声求拦住,却被秦时月给唤住,“父亲,女儿见过皇后,皇后是一个宽厚赏罚分明的好娘娘,事非对错,一定会分清的,父亲不需要担心!” 秦时月说这话时,是看着老夫人几人的方向,气的老夫人忍不住扭头就狠狠瞪了其一眼。 秦紫依更是替老夫人狠狠的,嗤了声秦时月。 所有人此时都没有注意到,此时厅堂里,秦弘杰小小的身影被老夫人他们给遗忘掉。 等老夫人一行人急匆匆走出厅堂时,秦弘杰突然闪身拦到了秦时月身前,“野——大姐,你不能去!” 秦致远此时正要追去自己娘方向,忽然听到儿子声音,不由顿了下步子看向儿子一眼,可是此时他没有时间管儿子要说什么,而是走到秦时月这边,嗤怒喝令一声,“时月,快随为父拦住你祖母!” “父亲,时月刚才说了,既然祖母想要进宫,时月愿意奉陪!” 秦时月先是走到秦弘杰身前,微笑的伸手轻拍幼弟的肩膀,后看向父亲,“父亲是重孝之人,时月理解。可是若想祖母以后不待我娘俩这般,进宫怕是必需的。再有,昨日之事,想必今日已经在皇都城的大街小巷传开,至于传的是什么,想必父亲应该能猜出是如何恶劣。所以,此行必需进宫!” 秦致远听完女儿所说。原本着急追娘的步子顿下,看向女儿的眸子深沉,后缓缓道,“你的意思是——”。 眼前的女儿,他这个做父亲的说实话有时真的猜不透,明明才刚及笄的小丫头,却做事老成稳重,根本就不像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样。 不过也是,女儿曾前的八年,本就没有好好做过一天的闺阁小姐。 八年时间里,女儿跟着自己的夫人,在玉林山的庵堂里过的生活,也是他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想到这里,秦致远的眸子深深的自责一暗。 “父亲,放心吧,女儿不会做自损于己,不利之事。” 秦时月知道父亲是真心惜疼自己,拉着秦弘杰走到父亲跟前,郑重道,“父亲放心,女儿知道轻重,断不会拿我们整个秦府做垫。至于老夫人,即便我再想亲切,再低声相求,怕是也难让其对我好眼相看。”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进宫看热闹 秦时月不想再多说,轻握了幼弟的手一下,侧首看着幼弟道,“知道你关心我,也知道你担心大姐一人进宫。放心,大姐不会有事。” 微笑眨一下眼,看着张嘴欲说什么的幼弟,“大姐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你帮忙,你若是能做到,就是对大姐最大的帮助!” “你说,什么事?”秦弘杰黑亮的大眼清澈见底。 “帮我照顾好娘,等我从宫里回来,嗯。”秦时月弯身微笑地与幼弟平视。 秦弘杰闻声一怔,后却很快点头答应,“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不是她,是娘,我们的亲娘!”秦时月将后面两个字,说的格外重。 秦弘杰没有回声,但却点了点头。 一旁秦致远看着这对姐弟,忽然之间觉得,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真的很不称职。 虽然他能征善战,击退外敌无数,可是却亏欠孩子太多,更是疏于教导孩子。 秦致远似乎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没有再阻止女儿进宫。 但他并不真放心,只是在女儿坐上马车紧随自己娘离开后,自己立即另乘了一顶官轿跟去。 秦时月乘府里的马车,跟随着老夫人的马车走在皇都城的大街上,立即引了眼尖人的侧目,很快街两旁就能看到好多人指指点点,并且还有小声议论声不绝于耳。 “呀,你们看,你们快看,那不是秦府的马车吗?” “是呀,是呀,瞧那花帘子倒不像是官车,应该是女眷用的车才是。” “吓,你们说里面坐着的会是谁?该不会是昨儿秦府大小姐扬鞭打吓祖母的事情传到宫里去,被皇后问责了吧!” “八成是,毕竟闺阁小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宫里面肯定是要问责一二的。” “呀呀,这会秦府可算热闹了,这车里要真是秦府大小姐的话,此一去宫里怕是没法囫囵的回来喽!” …… 街边的议论声不绝,秦时月只端坐于马车内,充耳不闻,好似外面讲的不是自己。 然而街边听音阁茶楼的一间雅间里,一袭紫色锦衣大氅的男子坐于二楼的窗前,听着底下人的谈论后,立即脸色一变。 探头往底下扫过一眼,看着前后过去的两辆马车,狭长的眸子微眯了眯,“展修,我们走!” “啊,主子,您不是还要等六殿下一会去喝花酒的吗?”展修正立于房门口,并未听到街上的议论声,忽然听主子说要走,不禁心有奇怪。 “本王说走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北堂墨高大颀长的身躯站起,修长的长腿迈前,几步跨出房门。 展修眨眨眼,跟上去,“主子,我们可是要回府?” “不,进宫!”北堂墨回应一声,转身往楼下走去。 听音阁的掌柜一看贵客没待一小会就走,慌忙上前去恭送,“景王殿下,您慢走,有空再常来啊!” 北堂墨点点头,倒是没有嫌弃掌柜的热络,向身后摆一下手,展修立即明白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给了掌柜的。 掌柜一看,立即喜眉低腰说谢谢。 北堂墨刚一出听音阁,迎面六皇子正急匆匆走来,“三皇兄抱歉抱歉,我来晚了,实在是有事——” 六皇子显王走上前,小心翼翼的瞅一眼三皇兄的面色,生怕三皇兄恼了自己来迟。 “走吧,你今日晚的是时候,跟我一起进宫看热闹去!”北堂墨出奇的没有生气,反倒是招呼一声六弟,上自己马车进宫。 六皇子张了张嘴,很是稀奇,张嘴想要问什么,可是想了想还是闭嘴跟上马车。 半个时辰后,前后两辆马车,一顶官轿陆续进宫后,紧接一辆夸张通体黑帘却有金线绣边的华贵马车来到宫门前,并很快御林军恭敬放行。 秦时月端坐于马车内,直到车夫勒马停,告诉自己三道宫门过后,需下马步行,便起身带冰煞一起下马车。 “祖母你看她,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进宫竟然还随身携带兵器,守门的御林军竟然没有发现?”秦紫依嘲讽地看向走下马车的秦时月。 老夫人比秦时月下马车早,确是故意等着秦时月一道去皇后那里。此时听到秦紫依的话,立即视线扫向秦时月,却是扫一眼后,未有出声。 秦紫依有些疑惑,不禁疑目看向自己娘,并伸手拽了拽燕平公主的衣袖,小声嘀咕道,“娘,女儿刚才说的不对吗?进宫不是要盘查兵器,不允带兵器入宫的吗?” 燕平公主先是看一眼秦时月环于腰迹的虎骨鞭,后侧首低声告诉女儿,“紫依,老祖宗的虎骨鞭除外,先皇允的,持虎骨鞭者可携其入宫,御林军见了此鞭犹如见老祖宗,不得阻拦!” “啊,这鞭子竟然这般威风。老祖宗竟是这般偏心,这么这宝贝的东西,竟然给那个小贱人!”秦紫依立即不满的嘟了嘴,突然感觉手背一疼,惊目抬头看向娘,见娘冷眉瞪向自己,立即知道自己话有失地,赶紧捂嘴不敢再出声。 这是宫里,一个闺阁小姐的一言一行,若是有偏失,随随便便一个宫人听见,这个闺阁小姐以后在皇都城的品行可就要成了闲话了。 秦时月走下马车一刻,淡笑的看向老夫人方向一眼,后抬步走向前,伸手态度谦恭有礼道,“老夫人您前面先请!” “哼,莫要在此装,一会在皇后面前,定让你现出原型!”老夫人低嗤一声,扭头带上燕平公主和李玉兰,一起往皇后住的风仪宫而去。 秦时月淡笑抬起身,看着走出去些距离的老夫人几人,不由心中好笑,“这现出原型,好像说的是妖怪吧,自己是人又不是妖,有什么可现出原型的!” 好笑,果真是好笑,不过要是细追究的话,自己或可说是鬼魂倒是真的,必竟自己是魂附于原主身体。 想到这里,秦时月嘴角的笑意变得有趣起来。 一旁紧跟于身侧的冰煞,不禁心奇主子在笑什么? “臭丫头,等等本王!” 突然秦时月抬脚刚要跟上老夫人,毕竟她并不知道皇后的宫殿在哪里,却在这时听到一声熟悉的邪肆声音。 “冰煞,快走!”秦时月听到身后声音,立即原地翻了一记白眼,后眼色一闪,招呼一声冰煞,提步就快走,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过来一般。 ☆、第一百六十章 状告亲孙女 先秦致远一步,乘马车赶到皇宫的北堂墨跳下马车,便看到秦时月在前面。 “死丫头,竟敢装聋!” 北堂墨看着前面步子迈得飞快的秦时月,狭长的眸子眯起一道危险的视线。 一旁六皇子太清楚自家三哥每次这种表情时,就表示某人要倒霉了。 而接下来在凤仪宫里发生的一切,也让六皇子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实在是太恐怖太折磨人了,不是非一般人真的心脏负荷无法承受。 北堂墨正要抬步追上,却在这时,秦致远所乘的官轿恰在这时赶到。 “景王殿下,微臣见过景王殿下!”秦致远下轿抬眉一瞬,便看到前面站着的三皇子,以及前头飞快走向凤仪宫的女儿,心里一思忖,立马出声喊住景王。 “唔,是秦将军!”北堂墨转身,笑看向秦致远,“秦将军可是奉父皇内召,来宫里议事的?” 秦致远步子一顿,淡笑摇头表示不是,并未有说明是因何事进宫。 北堂墨看了一眼秦致远,心知其进宫的原因,并未有多问,顺手指了指前面,“本王要去给母后请安,就不多陪秦将军了,先行告辞!”话落,提步就走。 先行告辞! 第83节 咳,六皇子忍不住嗓子有些痒的咳了一声,实在是从自家三哥嘴里说出这番客套的话,实在是太新奇了。 “老六,还不跟上,是傻了吗?”北堂墨往后斜了眼六皇子显王,不耐的催其跟上。 六皇子撇了撇嘴,不敢说什么,赶紧跟上。 “景王殿下,等一等!” 秦致远看到景王竟然也去凤仪宫,不由心下又是一忖,连忙出声叫住,“殿下稍等,微臣也正要去凤仪宫,不若借殿下的方便,一会让内侍一起通知一声!不知殿下可否行这个方便?” 北堂墨顿步侧首看了一眼秦致远,就在六皇子心里猜测是否会答应时,就见其眯笑道,“当然可以,秦将军一起吧!” “微臣谢殿下!”秦致远走上前恭敬致谢。 原本秦致远没有想着跟去凤仪宫,而是打算等于凤仪宫门外,不论一会皇后会如何判决,若是女儿有事,他也好跑进去求皇后。毕竟他一个外臣,是不合适宜见皇后的。 而这会恰巧遇到景王殿下,秦致远便有了主意跟着一起进去,一是跟着景王进去可以行个方便,二是之前女儿得罪景王殿下的事情他可是记忆犹新,生怕这会景王去了凤仪宫,会让女儿更难堪。 其实不怪秦致远这么想北堂墨,实在是北堂墨其景王名声,在皇都城实在是太出名了,出名的尽是嚣张跋扈,无恶不作,肆意妄为。 就在北堂墨与秦致远往凤仪宫而去时,秦时月和老夫人几人已经得了通传,可以进去面见皇后。 秦时月跟于老夫人后面,中间相隔两步距离间,垂首缓步走进凤仪宫。 脚底下踩的是上好的玉砖拼接而成的玉石地面,光洁明亮,两旁飞凰红漆柱,粗如五人合手围成。再往前走,能看到大殿中央玉石地面上镶嵌着漂亮的彩珠,极为奢有;隐约能闻到从大殿四角悠悠飘过来的好闻的花草熏香,可比北堂墨之前身上的龙涎香好闻多了。 怎么竟然想到北堂墨那个混蛋了,秦时月低垂头不由轻皱一下眉头。 “臣妇董氏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老夫人恭敬行礼。 “臣妹参见皇嫂,皇嫂万福金安!”燕平公主恭敬行礼。 “臣女秦紫依参见皇舅母,皇舅母万福金安!”秦紫依娇声行礼。 轮到秦时月,秦时月距离三人后面几步距离前,随及行礼,“臣女秦时月,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好,好,都快免礼平身!” 皇后面带宽厚笑容,和善的让几人起身。 秦时月和老夫人几人纷纷起身。 起身后,秦时月就低垂着头,看着上好的玉石砖面,静等看老夫人状告自己。 “时月,近前来,让本宫瞧瞧你这小丫头,可是出落的越发水灵了?”没想到,不等老夫人想好如何开口告自己亲孙女时,皇后先是很亲切的招手立于最后面的秦时月上前去。 老夫人一愣,扭头看一眼燕平公主,有些弄不清皇后这是何意?她来到凤仪宫门口,让内侍通传时,可是直接说来此是告状的,告的就是自己的亲孙女。 可是,皇后这番是所为何? 一时间,老夫人,燕平公主,和秦紫依三人都有些疑惑不解起来,不明白皇后这是何意? 可是三人也不敢出声质问,皇后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怎是她们可随意质问的来的,因此三人只能暂先忍下等着。 秦时月也是一怔,轻抬头看了一眼凤凰椅上的皇后,见皇后慈祥的笑望着自己,便不再多想。 随及,脚踩标准的莲花步,步姿优雅,不失任何一个闺阁小姐礼仪的越过老夫人三人,走到前面去,大方的抬起头,脸上带着少女清纯的笑容望向皇后。 皇后当真是仔细瞅过,很快朗声而笑,“哈哈,几日不见,小丫头倒变得越发娇俏可人了。”说着,笑啧一声道,“你这丫头,那日救得本宫后,本宫也没有好好谢过你,让你有时间进宫来,你倒是答应的挺好,却不见来过一次,本宫可真是生气了!” 秦时月见皇后假意唬脸,忙跪下请罪,“皇后娘娘已经赏赐过臣女好多东西了,臣女不可多贪,只是答应的皇后娘娘来看望娘娘一事,是臣女没有做到,请皇后娘娘责罚!” “你这丫头,真是实心眼的可爱,本宫就是一说,你还当真了。”皇后慈爱的一笑,伸手向前,“行了,地上凉,快起身来吧!” 此时老夫人和燕平公主才想起来,之前秦时月曾救过皇后。 立时,两人互看一眼,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呀,瞧本宫光顾着跟时月这丫头说话了,倒是把秦老夫人忘了。”这时皇后才想起老夫人几人,也似是这时才想起她们觐见来此的目的,忽地凝眉疑惑问道,“秦老夫人,听内侍说,你来此是要状告自己的亲孙女,这亲孙女不知是哪一个?” 皇后话落,将视线先是看向秦紫依方向,“紫依,是你吗?” ☆、第一百六十一章 泼猴儿嘴甜 秦紫依一听,吓的慌忙摇头摆手,“不,不,不是我,皇舅母——”。 虽然皇后是秦紫依的皇舅母,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眼前的皇舅母,可跟普通人家的舅母不一样。她从小经常跟着娘亲进宫,可是见过皇舅母怒威时有多令人害怕。 不由的,秦紫依打了个凛,生怕皇后以为是她。 老夫人此时忙伸手挡向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躬身急道,“皇后娘娘,不是紫依,紫依从小听话懂事,特别孝顺,从未做过忤逆长辈的事,她可是个好孩子。”话落,抬眸厉眉瞪向前面正缓缓起身的秦时月,“是她,就是这个孽——”。 突然感觉到身旁有人拽了自己一下,老夫人立即清醒这里是皇宫,是皇后的凤仪宫而非秦府,立马话音一转,垂首告道,“是臣妇的大孙女,秦时月。” 皇后将视线转向低垂着首,站得笔直规矩的秦时月方向,脸上表情有些不确定的疑声道,“时月?你要告的是时月这丫头?” 这语气,明显的有些不太确定。 “噗通!” 就在皇后表示有些难以相信时,老夫人突然跪了地上,紧接哭声哀嚎起来,“皇后娘娘,千万不要被这丫头此时的乖巧给骗了,她可不那种乖巧良善的孩子,臣妇昨日差点被其给活活打死!” 这话一落,皇后立时凝了眉。 大殿里侍候的宫女内侍太监,虽然依旧规矩的站在原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眼底均划过震惊之色。 一个将军府的嫡女拿鞭子打祖母,这可真不是小事,这种忤逆的大罪,若是重处的话,可是小命不保。 秦时月低垂的视线,冷的一眯,心中冷笑,老夫人为了坑害打压自己,可真够狠心的,这种慌话也敢说,就不怕死了见到老候爷,被休掉吗? 当然,这个就是说笑而已。 此时的秦时月耳畔听着老夫人,一桩桩控诉自己的话,只立于原地,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甚至于一声反驳的话也没有,只盯着玉石地面上镶嵌的彩珠宝石看,仿似老夫人控诉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般淡漠的表情,也让宫女和内侍太监开始疑惑起来,不禁都开始怀疑这跪在地上,哭得老泪一把的秦府老夫人哭诉的话,可全是真的? 当然,他们这些宫人可没有任何资格评判,这得皇后来做判定。 皇后一身大红宫装端坐于凤凰椅上,雍容华贵的气势下,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原本祥和带笑的脸上,此时有些威严,那是一个帝后自身所带的威慑,不容任何人亵渎。 老夫人声泪惧下的指控一落,皇后便命了燕平公主将其扶起来。 看了一眼一直低垂着首不语的秦时月一眼,并未先问向她,而是问向燕平公主,“燕平,你是秦府的二夫人,实情到底如何,你应该也是很清楚,刚才老夫人所说的可是属实?” 老夫人拿帕子拭着泪的动作一滞,帕子遮挡的眼角闪过一抹不郁,心中想道,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燕平公主来不及提醒婆婆什么,忙躬身垂首,心思在脑子里快速转了几转后,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的皇嫂。 自己婆婆可以夸大其词,可她不行,她代表的是皇家,虽然已嫁作人妇,可是她的一行一行都不能辱了皇家的威仪。不然,若是自己随了婆婆所说,隐瞒实情的话,她这个皇家的嫡公主,可就真的失了威信了。 想到这里,燕平公主仔细将婆婆的话细斟酌后,出声道,“皇嫂——”。 突然于这时,有内侍通传三皇子景王殿下,六皇子显王殿下一起过来请安,以及秦致远将军请求觐见。 皇后还未等宣见,就见一袭紫衣出现,并听到一声嘻哈的笑声,“母后,儿臣过来给您请安来了,祝母后身体健康,天天开心,永远年轻美艳后宫,任何一个妃子都比不上母后美丽。” 咳! 秦时月听着这一连串请安的祝福话,差点没被噎死。 想想这种话,也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北堂墨能说得出来。换作是其他的皇子的话,早被一些嫔妃给记恨上了。 “泼猴儿,就你嘴甜!” 皇后原本威严的表情,瞬间在看到大刺刺走进来的北堂墨后,眼角含了宠腻的笑意。 秦时月虽然低垂着头看不到皇后脸上的表情,可从声音里却不难听出,皇后对于这个明明不是自己亲生的皇子,堪比亲生儿子一般腻爱。 这种腻爱不是那种捧杀的,没有一丝真情的爱,而是出自于一个母亲,对孩子真心的宠爱。 这是秦时月感觉到的,也许是她感觉错了,可是此时,她所判断出的,皇后对北堂墨的爱没有一丝恶意的捧杀。 若真是感觉错了,也只能说明,果然后宫贵主隐藏的实在是太好。 北堂墨完全无视立于大殿里的秦时月和老夫人几人,走上大殿上方,来到皇后身边,矮下高大颀长的身体,像个孩子一样腻到皇后身边,笑眯着眸子道,“母后,儿臣渴了,赏杯茶水给儿臣喝呗!” “来人,给景王倒盏茶水来,记得要清泉泡的龙井。”皇后笑拍探过脑袋的北堂墨,随手吩咐一声。 不一小会,一个穿着绿袄似是嬷嬷的老宫女端着一盏热茶走来,笑着恭敬递向北堂墨,“景王殿下,这茶皇后娘娘可是每日让老奴给备着呢,就等着您过来讨茶喝呢。您可是有些日子没有过来凤仪宫了!” 北堂墨一笑,端过茶猛的就往嘴里灌,吓的皇后忙喊,“墨儿,小心烫到嘴!”伸手忙要去压下。 “哈哈,母后又被儿臣骗到了!”谁知北堂墨只是虚晃一下,并未真往嘴里灌热茶。 皇后一看,气怒的伸手拍打北堂墨后背一下,“你这混孩子,就知道吓母后!该打!”说着,又拍打了几下。 此时大殿上站着的老夫人和燕平公主,还有秦紫依不由看傻了眼,她们来此可不为了看皇后和景王殿下母子感情深厚的。 老夫人心中一急,生怕刚才自己一番卖力的哭诉白演了,张了张嘴,准备提醒一下皇后,却被一旁燕平公主给拉住。 “娘,别急!”燕平公主小声提醒婆婆,再抬眸看一眼皇嫂,心中开始思忖皇嫂怕是早就知道了府里一些事情的真相,故意晾着她们呢。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可怜的姑娘 “咦,老六和秦将军怎地还不进来?”北堂墨吹了口热茶,忽然抬眸扫向大殿下方。 皇后伸手轻拍了下北堂墨,道,“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没个规矩的就跑了进来。”说着,扫了一眼底下的老夫人几人,命令内侍太监,“宣召六皇子和秦将军进来吧!” 内侍太监领命很快小跑出去。 不一会,就见一身官服和蓝衫锦袍的六皇子走进来。 两人分别行礼跪见,皇后语气和善的让两人平身。 “老六,过来母后这边来!”北堂墨突然伸手招呼向六皇子方向。 六皇子请安起身后,瞅着三哥蹭在皇后身边,却是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 三哥可以在皇后面前肆无忌惮,可他却有自知之明,自己虽身为皇子,可是皇子与皇子之间却有差别。 “老六,过来母后这边来吧!”皇后慈爱的招手向六皇子,示意其过去身边。 六皇子一看,自是欣喜过去,并谢恩。 大殿之上,皇后坐于凤凰椅上,北堂墨和六皇子立于下首一处台阶上。 而大殿下方,有秦致远,秦时月父女二人,还有老夫人,燕平公主以及秦紫依三人。 第84节 整个凤仪宫里,此时就像是县衙大堂似的,有听审的,有诉冤的,还有像北堂墨和六皇子这种观景的。 默然一会,皇后看一眼秦致远,道,“秦将军来本宫这凤仪宫,想来也是因为家事吧!” “微臣惭愧,家宅之事都处理不好,还要劳烦到皇后娘娘,实在是惭愧至极!”秦致远垂首沉声叹一口气,一张原本刚毅的面庞,看起来暗沉萧瑟。 皇后看着这般勇武的大将军,竟然因为这等内宅之事烦神,不由微摇了下头,将目光看向燕平公主身上。 燕平公主感觉到头顶上方来自皇后的目光,不由低垂了垂首。 “秦将军,刚才你家老夫人将你的大女儿告到本宫这里,具体情况本宫已经了解。事情起因,本宫略有看出,好像是因为时月这丫头久居府外时间过长,闺阁小姐的礼仪规矩,似是学得不太好,因此屡有惹恼老夫人——”。 皇后三言两语,就将刚才老夫人哭诉半天的诉状,着重点出。 秦致远不等回答,老夫人忙抢话补充,“皇后娘娘之前这丫头屡次忤逆也就罢了,臣妇都未有多计较,可是这丫头越发变本加厉,竟然拿鞭子公然当着满皇都城的达官甩向臣妇,此等羞辱恐吓,实在是令人难以启齿。” “娘,时月不是你说的那样。”秦致远听不下去的,立即出声为女儿辩驳。 皇后听到这里,疑目看向秦致远,“秦将军意思是说,事出有因?” “皇后莫要听我儿所说,我儿就是平日太宠腻这丫头,才宠的这丫头越发目无尊长,无法无天。”老夫人不让秦致远说话的,立马截了话去。 “娘,我何时宠过时月,她们母女二人在府外生活了整整八年,过得什么样的日子,娘您难道不清楚吗?”秦致远一双黑漆眸子幽深的看向自己娘,声音沙哑酸涩。 他是一国的将军,驰骋沙场无数,从未惧过敌人,更从未在人前失过面子,可是今日自己的娘把家事闹到皇后这里,真是丢人。 老夫人看了眼儿子,眼神微闪,却是扭头嗤哼一声。 皇后看着这一家子,不禁有些头疼,这种家宅之事,外人听来实在是烦燥不堪。可是毕竟她乃一国之母,有着任何事面前,都会保持一国之母风范的雍容大气,面上不可以太显。 此时,大殿上方的六皇子小眼睛眯瞅了瞅,小声嘀咕向北堂墨,“三哥,这秦府的老太太可真够狠的啊,还从未见过有人狠心打压自己的亲孙女?” “这会你不就见识了,还是亲眼所见!”北堂墨冷冷一声,一双狭长的眸子视线,一直停留在一个垂首不语的少女身上。 六皇子似是有发觉,顺着三哥的视线瞧去,一眼就瞧见了被祖母状告到宫里来的嫡女秦时月。小眼一转,心思一忖,想着,三哥好像特别关注这个秦府嫡女,嗯? 忽然,六皇子小眼一眯,猜想到什么的不由瞪大了眸子看向一旁的三哥。 “收起你的小绿豆眼,眼那么小,还学着偷看人,不怕闪成豆眼!”北堂墨冷嗤一声一旁六皇子,视线一直未有移开大殿下方的秦时月方向。 “三哥,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六皇子赶紧把眼转过去,可又不死心的,悄声凑到北堂墨耳边道,“三哥,你不会落井下石吧,这秦府嫡女瞅着可够可怜的了,三哥还是饶了这可怜的姑娘一次吧!” 哈,原来这六皇子以为向来喜好作恶,落井下石的三哥,一直盯着秦府的嫡女看,是想着要作恶秦府的嫡女呢,还好心的帮忙说声好话。 “滚,不想看,滚一边去。”北堂墨嫌六皇子吵的,斜瞪其一眼。 皇后此时无心关注北堂墨和六皇子,一双眸子视线一直在低垂着首不吭声的秦时月,以及老夫人二人身上转着,听其缓缓出声,“老夫人,本宫瞅着时月不像是那种忤逆长辈的孩子,当中可是有什么误会。毕竟本宫也听说,时月这丫头才回府没多少日子,之前这孩子进宫那次,本宫瞧着这孩子是个懂规矩的。” “皇后娘娘,臣妇所说句句属实。” 老夫人突然又要重新跪了地上,被燕平公主急急拉住,听其哀声道,“臣妇也不怕皇后娘娘笑话,昨日臣妇差点就醒不过来了,昨日这丫头拿鞭子甩向臣妇时,可是满皇都城的达官以及妇人,可都清楚的看到了,不然皇后可以随意招一人进宫询问!” “咳,咳!” 燕平公主忙咳声向老夫人,急向老夫人使眼色,后巧声细语道,“娘,我们这是家事,还是不要扯进外人来吧!” 老夫人一听公主儿媳的话,这才醒神,本到嘴欲说的话,此时咽下。 皇后听完老夫人的话,便转向秦时月,“时月,刚才你祖母所说,可是实情?”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若是喜欢的话,一定要收藏起来哦,公子很努力的在存稿子,你们也要支持哦。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六十三章 敢在此撒野 皇后一直未有问秦时月,其实私心里觉得这丫头其实挺好的,她在这后宫里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只一个眼神就能看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 所以,她确信曾救过自己的秦时月,绝不是秦府老夫人说的这般。 至于为何秦府老夫人会刻意打压这个孩子,皇后其实心里很明白,只是不点破而已。 “回禀皇后娘娘,老夫人所言属实。”秦时月垂首回答,面色震定。 “皇后娘娘,您听听,她自己都承认了!”老夫人一听秦时月竟然一口承认,虽然吃惊,可是却难掩激动的大声道。 可是很快秦时月又补充一句,“虽然昨日是时月拿鞭子打翻的宴桌,可却代表着我曾祖母!” 秦时月这番补充倒是惊了一殿的人。 简单的一句话,倒是解释了好些事情。 比如说,她是扬鞭打了,可是打的不是人,更不是老夫人,而是宴桌。再有,她虽然扬鞭打翻了宴桌,可代表的却是老祖宗的意思。 “时月,你刚才所说为何意,本宫却是听糊涂了?”皇后一脸疑惑的看向秦时月。 大殿下面的老夫人显然急了,就要出声,却在此时,忽然听见前面“唰!”地一声。 一条长鞭突然从秦时月的腰间甩出,紧握于秦时月手中。 “你,你个孽障,这是凤仪宫,你竟然敢在此撒野!”老夫人一看到那条熟悉的鞭子,立即气息不稳的颤抖出声。 秦时月未有理身后老夫人,而是将鞭子举起,“皇后娘娘,这虎骨鞭是我曾祖母送给我的,曾祖母送给我时说过,见此鞭者如见其,而昨日臣女恰是用此鞭打翻的宴桌,代表的自然就是我曾祖母!” “你,你这孽障,竟然拿老祖宗说事,你——”老夫人一听,差点气晕过去。 老夫人这大半辈子都被婆婆压制着,好不容易婆婆将府里中馈交到自己手里,不成想竟然跳出眼前这个孽女借着婆婆的名义,当着皇后的面压制自己。 这口怒气,说不大才是假的,此时没有气晕过去,算是好的了。 “嗯,本宫倒是认得此鞭,的确是你曾祖母年轻时手不离身的鞭子。这鞭先皇曾赐其名为战神鞭,因你曾祖母虽是女将,却是巾帼不让须眉,上战场勇猛不输男儿,甩鞭时犹如舞动长龙摆尾,实为我东晋唯一一名女将,即是你曾祖母。” 皇后说到这里,似是忆起往事,“那时,本宫还如你这般豆蔻年华,最是崇拜你曾祖母骑于高头大马上的英姿飒爽之气。” 皇后说的荡气磅礴,令大殿内的除了老夫人以外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 而秦致远更是虎目一睁,一股与生惧来的将领霸气,浑然一身,再无之前因家事,变得惆怅之色。 整个大殿里,只除了北堂墨一双狡黠如狐狸般的眸子,微眯起的盯向大殿下面手持虎骨鞭的少女。眯起的眸子捕捉到少女嘴角微扬起的弧度,跟着唇角也是一勾。 “皇后娘娘,莫要听这孽女的狡辩。即便她有我婆婆的虎骨鞭,可也不能掩盖其无视尊长,持鞭恐吓长辈的恶行。这种孽女就该好好严惩!”老夫人此时已经顾不上燕平公主之前的提醒,语气恢复到了在府里时的爆怒。 皇后听到老夫人的话,瞬间转醒,看向底下收鞭重新垂首规矩立于原地的秦时月,眸子轻转,缓缓出声道,“时月,你祖母说的对,凡事要冷静坐下来好好说,怎可随意动鞭子,况且,还是你的祖母!” “是,皇后娘娘。先前是时月考虑不周,谢皇后娘娘教导!”秦时月非常乖巧的点头承认错误,让人瞧着真的是乖巧的不行。 而其身后的老夫人看着这般乖巧听话的秦时月,却是胸口一阵气闷,伸手颤指向秦时月,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嗯,你这丫头倒是个受教的。”皇后娘娘淡笑一声,转看向气怒颤抖不停的老夫人出声安抚道,“老夫人,本宫看这丫头也不似是你说的那般不受教,至于昨日秦将军寿宴一事,想来也是这丫头一时孩子心性,以后多加教导定会改正的,不若就先——”。 “皇后娘娘,莫要被这孽女给骗了!” 老夫人急的甩开燕平公主的搀扶,大步上前,急道,“臣妇不是那狠心的,毕竟她也是我儿的亲生骨肉。可是这孽女不思悔改,悉心学教,反而让其去庄子里学规矩时,竟然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跑了出去,几日不见人影。她一个闺阁小姐,竟然一声不吭的消失不见,这要是传出去可还了得,于是臣妇才有了罚其继续在庄子里学规矩的命令。可是谁知这孽女竟然不听我令,私自在其父亲寿宴当日跑回府,大闹其父亲寿宴,当着满厅宾客持鞭打翻臣妇所在宴桌——” 老夫人深深吸一口气,沉声愤怒道,“有此种孽女实属我府上不幸,今日臣妇豁上老脸来求见皇后,就是想要皇后帮臣妇好好管教这个孽女!” 老夫人说的慷慨就义,沉词句句直指自己的嫡孙女,每一句都隐含着重罚嫡孙女的意思。 深沉如皇后,又怎会听不出老夫人此番话里意思。 明摆着就是想要皇后,重罚秦时月,以此找回老夫人的脸面。 秦致远一旁听着,立即就急了,就要出声替女儿说话,却被突然大殿上方一声轻咳声打断。 咳咳! 北堂墨咳了两声,忽然撇了六皇子,迈步潇洒的缓缓走下台阶。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突然步子直直的冲着秦时月而去。 秦时月此时低垂着首,正在想着如何应对老夫人一番陈词,忽然感觉头顶上方阴影罩下,立即一种熟悉的压迫感传来,不由轻皱了眸子。 该死的,这混蛋这会过来添什么乱,还嫌她不够事多吗? “丫头,你也太嚣张了,竟然敢拿鞭子打吓自己的祖母,嗯?”北堂墨狭长的眸子微眯起,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盯向低垂着首的秦时月。 众人一愣,听景王这番话,是要教训秦府的嫡女吗? 可是接下来北堂墨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众人给惊掉下巴,以及没把老夫人给气晕过去。 【作者题外话】:快来快来,粉宝们快来评论哦,期待,期待你们评论哦。 ☆、第一百六十四章 本王可怜你 “嗯,不过比起本王来,你还差点,若是换作本王的话,本王会直接拿鞭把人给甩出去,还打翻什么桌子。”北堂墨不屑的嗤一声,却是惊了满殿的人。 嘶! 所有人均是瞪大一双双不敢相信的眸子,齐刷刷像看怪物一样,看向三皇子景王殿下。 “景王殿下,您,您的意思是指,老婆子我就合该被那孽女活生生打死才是吗!”老夫人气颤咬牙出声,一双老眸直盯向北堂墨,似是要北堂墨把刚才的话给讲清楚了。 北堂墨闻声一转身,眸子一眯,嘻笑摇头,“唔,秦老夫人,刚才本王跟这丫头逗笑呢,您老可别当真!” 这话解释的太轻松了,老夫人心里有气又不敢出,毕竟眼前这位可不是好惹的主。 “墨儿,你胡闹什么,还不快给秦老夫人道声歉。”皇后威声喝令向北堂墨,同是使个眼色向六皇子。 六皇子立即明白,赶紧跑下大殿,走向自家三哥,可不能让喜好作恶惹事的三哥惹出什么事来。 毕竟,这是人家秦府的家事。 六皇子心急,几个大步跑下大殿,伸手就要去拉回三哥,却是手未沾到三哥袖子的,就见三哥一个转身,已经重新站到了秦府嫡女身旁。 秦时月感觉到一旁高大的身躯于自己一侧,想要警告一声北堂墨别添乱,可是此时是在凤仪宫,秦时月只好隐忍垂首不出声。 心里却把北堂墨骂了好几遍。 “喂,丫头,看你势单力薄的,本王可怜你,跟你站一队如何?”北堂墨眯笑着眸子,一副邪肆没有正形的混样子,“就当是前些时日,你陪本王游山玩水的赏赐如何?” 北堂墨的话一落,立即引了大殿里所有人的疑目。 当然,只除了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二人。 秦时月一到茶庄,带了两位殿下的消息,在第三天就传到了皇都城秦府后院。 刚刚状告秦时月无端失踪的老夫人,恍然才想起什么的,与燕平公主两人对视一眼后,两人分别眼神闪了闪。 “墨儿,什么游山玩水,你在胡说什么?”皇后眸子一顿,疑惑看向底下最疼宠的儿子。 “哦,母后,儿臣忘记告诉您了,前些时日儿臣不在皇都城,其实是与北漠皇子一起,跟着眼前的丫头,去了秦府的茶庄上游玩去了!”北堂墨忙正经了神色,转看向皇后方向。 第85节 皇后一听,立时吃惊,“什么,你说你与北漠皇太子一起,跟着时月这丫头,一起去秦府的茶庄子玩了?” 明显皇后有些消化不了这个信息,她的好皇儿,果真每一次一来看她,都会给其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当然,这惊喜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不是把哪个大臣的儿子给揍的鼻青脸肿;就是把哪个大臣给整得掉到陷井里;要不是就是把哪家喜欢他的闺阁小姐,给扔了青楼里去——。 一桩桩,一件件,没一个是让她省心的。 皇后忍不住轻抚一下额头,努力消化掉这个信息,沉默半晌后,抬眸见一殿的人都望着自己,不得不先出声问责向儿子,“墨儿,时月是被罚去庄子学规矩的,你却拉了人家陪你游山玩水,害得时月被其祖母问责,你真是该打!” 虽说是该打,可皇后只是嘴上说说,却并没有真喝令人打罚北堂墨。 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两人也正心虚,听到皇后不痛不痒的嗤骂景王殿下,二人此时也不未敢紧揪着不放。 而此时秦致远捕捉到这个信息后,脸色绷了绷,突然粗声低沉向自己娘方向,“娘,如此,时月不算是不守规矩,她是为了陪两位殿下,并不是自己私心跑离庄子的。” 老夫人一听,立即寒了眸子,扭瞪向一旁为孙女开脱的儿子。 “就算如此,那她没有我的命令擅自回府,并大闹你的寿宴,也是行为粗鄙,没有一丝闺阁小姐该有的规矩。” 老夫人冷眉瞪一眼儿子,瞥瞪向秦时月方向,“这孽女,从来眼中都没有我这个长辈存在。我说的话她从来不听,这种目无尊长的行为,难道不该好好打罚教训一番吗?” 老夫人不给儿子插话的机话,突然猛的抬头一脸屈辱地,望向大殿上方一直静听的皇后,“皇后娘娘,臣妇这把岁数,却让小辈当着满厅宾客的面摔打,若是皇后娘娘不给臣妇主持公道,臣妇日后真是没脸在皇都城呆了,求皇后娘娘给主持公道!” 如此大费周张地把自家府上的家事,扯到皇后的凤仪宫来,这秦老夫人也是没谁了。 虽然皇后娘娘心里对这秦府老夫人不甚太满意,可她毕竟是已故老候爷的妻子,又是现在秦大将军的娘。如此,皇后不得不仔细斟酌这件事,到底该如何收尾。 所有人都静声垂首,等着皇后的最终裁决。 好一会后,皇后抬眸扫向大殿下方所有人,视线最后落到秦时月身上,看着那个一直低垂着首,规矩的静静立于原地的丫头,皇后心里其实挺心疼这丫头的。 不论如何,之前的观虎宴上,这孩子都曾救过自己一命。 想到这里,皇后眸子略垂了垂,心中便有了计较,缓缓出声唤道,“时月,抬起头来!” 秦时月闻声,恭敬的抬起头来。 “本宫问你,若是再让你重新回去庄子好好学规矩的话,你可会答应?”皇后话声一落,立即老夫人就想插话,却抬头触到皇后微沉的眸子后,立即心头一颤,忙垂首不敢插言。 秦时月怔了怔,重新回去茶庄学规矩? 看来皇后是念在那日自己救过她,有心想要帮自己。 可是她却不想再回去庄子,原因无它,娘亲在府上,她不要娘亲再为自己担心。 更何况,她若离开,难保老夫人不会无端针对娘亲,到时受苦的定是忍气吞声的娘亲。而父亲又不可能天天在府上,更何况,只一个孝道,就够捆绑父亲了。 见秦时月抿唇不说话,皇后不由沉了眸子,心道这丫头有些太不识趣,自己现在可是在帮她。若是依着老夫人的意思,怕可不会这般轻易饶了她。今日老夫人能舍了脸的告到宫里来,便是打着让这丫头脱层皮的想法。 老夫人原本一听皇后的意思,心里着急,心想着若是这般轻落落的打罚,自己这番进宫不是白来了。回去后,定会让满皇都城的人笑话。 可是眼见前面那丫头不吱声,不由心里嗤笑一声,“果真跟她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娘一样,眼皮子浅的抓不住机会,看一会皇后娘娘还不怒罚她。” 老夫人心里一喜时,一旁的秦致远却急了,忙要小声提醒女儿赶紧谢恩应下,却在这时被人给打断。 “母后,儿臣觉得送这丫头去茶庄不妥!” 北堂墨此时突然出声,又是扰了一殿的人。 【作者题外话】:有喜欢景王殿下的吗?喜欢的粉宝们快快来书评区告诉公子,公子会看的哦! ☆、第一百六十五章 疯了是不是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北堂墨,北堂墨一副淡定表情,仿似很是习惯自己成为焦点。 “墨儿,没你什么事,你给本宫过来!”皇后瞅着底下的儿子,不禁一阵头疼。 自己这个儿子什么样,自己最清楚,耍混作恶没有一件是他不敢做的。 “母后,您不知道,这丫头即便送去秦府茶庄,也学不了什么东西,只会越学人越傻!”北堂墨毫不客气的一番话,顺便打翻好多人。 老夫人和燕平公主听后,脸色都不太好。 而秦致远脸紧绷着,看不出什么。 秦时月低垂的视线,恨不得一脚踹开眼前的混蛋。 什么叫越学越傻,就知道这混蛋不会安什么好心。 心里给其画了个大叉叉! “你怎么会知道不好?如何个不好法?”皇后平复一下心情,努力让自己保持一个一国之母该有雍容气度。 “母后,当然不好。这丫头守着秦老夫这么讲规矩的祖母,又有皇姑一旁,都没有学好规矩,去一个破庄子能学出什么!”北堂墨肆意嗤笑一声,完全无视老夫人和燕平公主投过来的不好的脸色。 这话说的太漂亮了,直应了那句话,打人不用手,用嘴的都可以把人脸打成酱紫的。 就连秦时月,此时虽然依旧低垂着视线,却是心里很想为北堂墨那番话喝彩。 这算是秦时月从北堂墨嘴里听到,最好听的一句话了。 一旁的六皇子和皇后却是并不以为奇,这种噎死人不偿命,堵的人还不了嘴的话,他们可是平日里听得多了去了。 “好,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皇后见儿子倒是没有胡来,并且说的也在理,这次倒未有斥责,反而是怔询向儿子意见。 “依儿臣之见,不若让这丫头直接进宫来,跟着我的几个皇妹和贵亲小姐们,一起由宫里的教养嬷嬷调教。到时,即便这丫头再愚笨,也定会被教养嬷嬷调教的**不离十,岂码不会像现在这般傻傻的!” 前半句,秦时月还未等从震惊中醒过神来,后半句听到北堂墨骂自己傻,秦时月直想飞起一脚踢开这混蛋。 进宫学规矩,也亏得这混蛋想得出来。自己躲着宫里的一切还来不及呢,竟还让她天天呆在宫里学规矩! 嗖主意! “皇后娘娘,万万不可!”老夫人一听,立即急了,她今日豁上老脸进宫,可不是为了让这丫头得便宜的。 进宫学规矩,这得是多大的殊荣,整个东晋国细数,也数不出几个官家小姐,有幸能进宫,由宫里的教养嬷嬷教导的。 能进宫跟着公主们一起学规矩的,那都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家的女儿,要真要轮到的话——老夫人不由心中嗤声,也只有她的孙女紫依才有资格,孙女紫依可是自己的公主儿媳所生,身份可比那个孽女高贵。 老夫人这般一想,更是急眼的,不希望景王的提议得到皇后的应允。 秦致远一旁,却是神色有些游移,不确定此法,是否对女儿有利。 “嗯——老夫人觉得有何不可,你不是想要自己的孙女变得懂规矩,守礼仪吗?难不成宫里的教养嬷嬷,还不如你府外破庄子上的婆子教导的好?”北堂墨忽地脸色一冷,之前脸上的笑意全无,令人不禁跟着一颤。 六皇子一旁看见三哥冷了脸,不禁替在场的人捏了一把汗。真要惹恼了三哥,可不管这里有谁,整个皇都城里,除了自己的父皇母后,三哥就不怕任何一个人。 老夫人被景王忽地冷下的神色,吓了一跳,慌忙摆手,“不,不是,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茶庄上的婆子,怎可跟宫里的教养婆婆比。” “那秦老夫人的意思是?”北堂墨挑眉,淡笑看向老夫人,却是笑不达眼底,眼底的深邃令人直生怯。 “这,臣妇——”老夫人一时被逼迫的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视线急的看向一旁的公主儿媳。 燕平公主见婆婆求助的看向自己,眸子一眨,便抬眸温婉笑看向北堂墨缓缓出声,“墨儿,你恐是误会我婆婆意思了。我婆婆的意思是,时月这丫头,并非皇亲国戚家的嫡女,更非公主,进宫学规矩,怕是宫里的规矩不允的!” “对,对,燕平说的对,那孽女什么身份,也妄想进宫学规矩,那岂不是长了其脸了!”老夫人紧跟着燕平公主,恶怒一声。 北堂墨看一眼老夫人怒眉恶瞪向秦时月的眼神,狭长的眸子微眯了眯,后看向大殿之上一直未有出声的皇后,“母后,您觉得儿臣的提议是否可行?” 皇后看着底下的儿子,被扰的直头疼,明明是秦府的家事,他一个皇子却非要掺和一脚,心中有气,不由冷了脸道,“你皇姑说的没错,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时月不是公主,又非皇亲国戚嫡女,是不可以进宫学规矩的。” “母后的意思是,只要符合了进宫的身份,就可以进宫学规矩了?”北堂墨侧歪着脑袋,像个孩子一样的,抬头认真问道。 皇后见儿子难得认真一次,又瞅着儿子乖乖的模样,不由心软下来的,不忍责怒其,便耐着性子点头道,“对,只要符合了进宫的身份,便可!” “哦,原来是这样?”北堂墨听到皇后的答复,一副彻底明白的表情。 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一旁瞧着,心下不由都放下心来。 老夫人更是恶狠狠的瞪向秦时月一眼,心里想着,看这孽女今日能逃脱? 虽说皇后只是罚这孽女重回茶庄,但是有了皇后的旨意,这孽女就决不敢私自跑离庄子,不然就是抗旨,哼,到时这孽女—— 老夫人眼底一片阴狠之色。 对自己亲孙女如此狠心,老夫人也确实是少见的。 可是接下来,某王爷的话,差点惊晕了老夫人以及一殿的人。 只听道—— “母后,若是以景王妃的身份——是否就没问题了?”北堂墨突然笑眯起眸子,神色得意地缓缓出声。 哗! 所有人均被吓到,一个个瞪大了一双双眸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齐看向景王殿下。 六皇子离着近,听得最清楚,差点没被吓得一屁股坐了地上。 秦致远和老夫人以及燕平公主,包括一直未有机会出声的秦紫依,全都听傻了眼。 而事件的女主角,秦时月,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一双纤手攥于袖子底下,凤眸攸的一斜,声音压低,“北堂墨,你疯了是不是!” ☆、第一百六十六章 忒腻歪人了 “墨儿,你在胡说什么?”皇后从震惊中很快清醒过来,怒威而嗤。 “母后,儿臣没有胡说!”北堂墨一脸再认真不过的表情。 皇后一听,身子一晃,沉声质问道,“好,那母后问你,你和时月何时定的亲,谁人给定的亲,或是父皇和本宫何时给你指过婚,赐过婚?” 这一连串的质问,也让一殿的人立时清醒过来。 秦致远绷紧的脸色,一片俊黑,他的女儿何时成了景王妃,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不知! “殿下,请恕微臣斗胆,臣女时月,并未有许配任何人家,包括景王殿下,殿下万不可乱说。”秦致远沉黑着脸,质怒一声。 “咦?这丫头竟然没有告诉岳丈大人吗?”北堂墨喊的顺嘴,可把一殿的人给惊的不轻。 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以及秦紫依三人,彻底听傻了,完全弄不清状况。 皇后脸色此时越发难看,她的儿子什么样,她自然清楚。平日里虽然犯混耍横,可却不会太胡来,只是今日一事,明显自己的儿子玩的太过了。 立即脸一沉,严肃道,“墨儿,你闹够了没有,时月还是一个闺阁小姐,你如此乱说,可是要毁其清誉的,让她日后如何嫁人?” “母后,她日后嫁的人自然是儿臣喽!”北堂墨说的理所当然。 “你,墨儿,你简直就是胡闹!”皇后伸出戴着护甲的手指,怒指向北堂墨。 第86节 一旁的宫人见皇后震怒,吓的瑟缩大气不敢出。 北堂墨见惹怒了皇后,却是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讨好的冲着皇后眨眼一笑,“母后,我跟这丫头真不是闹着玩的,我们是一见钟情,二见生情,三见私——情——咳,咳!” “北堂墨!”秦时月终于再也忍不住的,低嗤出声。 “唔,月儿,你在唤本王吗?别担心,母后一定会答应我们的婚事的,毕竟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了,本王会对你负责的!”北堂墨突然变得温柔一片,可把一殿的人给吓傻了。 “北堂墨,你在胡——唔——唔——唔”秦时月刚张嘴嗤骂,却被某人一只修长好看的手给捂住,“月儿,本王知道你的意思,这里有本王在,你不需要解释,一切有本王回答他们所有人的疑问。” “唔——唔——” 秦时月嘴被紧紧捂住,发不了声,气挥手就要打开,却又被北堂墨一脸温柔不着痕迹的给拉住了手,并于其耳畔一阵亲腻状态,“嘘,月儿,别激动,所有事情让本王一人来解决!” “唔——唔——” 秦时月两手被抓住,嘴被捂住,身体整个快靠到北堂墨的怀里,气急的一边使劲挣甩身体,一边抬头死瞪向这张笑的无比妖孽的脸。 秦时月不停的挣扎,而北堂墨却是一脸温柔的呵护表情,看在所有人眼里,就成了两个年轻人亲腻的样子。 “丫头,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人若是在一起,其实很配吗?”北堂墨完全无视周围投过来的异样目光,眯笑狭长的眸子贴近于秦时月耳边喃喃低语。 秦时月听着一阵恶心,说不了话,只能对着北堂墨这张近在眼前的妖孽脸猛翻白眼。 “嗯,不回答,就表示默认,真乖!”北堂墨竟然松开秦时月的双手,伸手摸了摸秦时月的头顶。 这动作,把秦时月差点恶心死,简直就跟摸宠物狗似的,忒腻歪人了。 “唔,唔——”秦时月唔唔两声,瞪一眼北堂墨,示意其把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拿开。 “嗯,你想说话——可以!”北堂墨出奇的大方,却是紧接斜眉一声,“记得要想好再说哦,不然,本王会用实际行动来惩罚你的——比如说——用吻——” “嗯,嗯!”秦时月没等北堂墨后面警告的话说完,立即恶心的猛点头,表示同意。 “嗯,真乖!”北堂墨笑的一脸邪肆,很快松开了捂着秦时月的嘴。 两人这种令旁人瞧着很是亲腻的动作,很快令众人从震惊不敢相信中醒过神来。 “丢人,真是丢人,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如此不知羞耻,我秦府没有这种嫡小姐!” 老夫人狠狠跺脚,怒嗤。 燕平公主一旁瞅着,眼神闪了闪,虽然没有说什么,却是深叹了口气。 秦紫依一脸嫌弃鄙夷的瞪向秦时月方向,小声在嘴里嗤骂一句,“不要脸!” 大殿里的宫人,却是无一人敢说什么。 他们这些宫人可是眼皮子不浅,虽说秦府大小姐与景王殿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两人举止毫不避讳的亲腻,但也得看人的。这两人里面可还有皇后最疼宠的景王殿下,他们可不敢表现出任何不好的神色。 秦致远此时整张脸已经黑成一片,一双剑眉深锁着,眉头皱成中间一团,急的握紧虎拳,终于粗哑出声,“时月,你和景王殿下——”。 他没有说下去,为的是给女儿留有颜面。 他就是想确定一下,刚才景王殿下所说的可是真的,若是真的——其实他现在根本没了主意,倘若是真的,难道真要女儿嫁给一个满皇都城皆是恶名的纨绔王爷吗? 若是假的,自然就好办,他绝不会任女儿跳下火坑。更何况,传这景王殿下,可是有喜好男宠的癖好,如此恶好,实属令人接受不了,他万不能让女儿嫁给此种人。 此时等待女儿回答的秦致远,异常紧张不已。 与其一起紧张担心的,还有大殿上方被气的面色雪沉的皇后。 秦时月看着父亲紧张担心的眼神,本能的轻摇头——。 “时月,没有是不是,你告诉为父,根本就没有的事是不是?”秦致远看到女儿摇头,欣喜的老泪差点落下来。 同时心里想着,他就知道,自己女儿,绝不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来,一定是景王殿下故意作恶女儿。 与秦致远一样放松下心来的,还有大殿上方的皇后。 “丫头,别乱摇头,让岳父都误会了!”北堂墨的一句话,又把所有人的心给吊了起来。 秦时月怒斜一眼北堂墨,就要张嘴解释清楚了,却忽然见北堂墨身体又重压过来,“丫头,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本王府里还缺个正妃,你来当着玩玩如何,嗯?不比你在秦府受老太太欺负强!” 果真是无耻啊,这种引诱的话,也就北堂墨能说得出来。 “殿下不是向来喜欢男宠吗?本姑娘是女的,可不在殿下的性取向范围之内!”秦时月低声冷瞪一眼北堂墨,伸手就欲挥开眼前这张妖孽脸,却被猛的握住。 “丫头,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北堂墨突然狭长的眸子一眯,眼神变得如狼一样凶恶却又透着深深地如狐狸般地狡黠。 ☆、第一百六十七章 给我们赐婚 秦时月扬脸挑了挑眉,“什么交易?” “你来当景王妃,给本王辟谣,本王护你一世周全如何?”北堂墨邪肆眯眼一笑,声音充满磁性的引诱着秦时月。 “辟谣?”秦时月压低声音,不让其他人听见。 北堂墨笑,“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本王喜好男宠,嗯!” 登时,秦时月瞪大凤眸,像看怪物一样直勾勾瞅着北堂墨,瞬间清醒北堂墨这话什么意思。 “你,你真,真的——”秦时月有些不太确定的仔细瞅了几眼北堂墨,下一刻嘴角不自然的撇了一下,脸上闪过可惜了的表情。 好好的一个美的如妖孽的大男人,竟然是弯的,竟然喜欢男人。 啊,男人喜欢男人,真的搞基。 “喂,死丫头,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本王,给你十个数的时间考虑,超过十个数,就当刚才本王什么都没说!”北堂墨瞬间冷下脸来的,狠瞪一眼秦时月。 秦时月盯着北堂墨仔细看了一瞬,后蓦地垂眸,大脑快速转动起来。 “十,九,八,七——”北堂墨低声于一旁竟是真的数起数来,当然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此时大殿里所有人,还在等着秦时月回答其父亲秦致远刚才的话。并不知道,站得靠近的秦时月和北堂墨却在进行另一场交易! 而这个交易若是达成,将会改变两个人的人生! 当然,也要看这个交易是否会达成了。 “六,五,四,三——”北堂墨不紧不慢的数着,从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在数到三时,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以提醒秦时月快到时间了。 “停,我答应,成交!” 蓦地,秦时月突然扬首,直视向北堂墨,“成交,你刚才的提议,我同意!” “好,你倒还不笨。”北堂墨眸子一眨,眼神肆意的从上到下将秦时月仔细扫了一遍,嫌弃一声,“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不过也凑和,做本王的王妃,还算不是太差。” 秦时月冷地白了北堂墨一眼,学着北堂墨的眼神,将北堂墨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一遍,嗤了声,“你也一般般,咱俩是半斤对八两,别把自己抬得太高。” 后面的话没有说,她其实是想说,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男人,奇不奇怪,白瞎了一具好看的男儿身。 不过也好,就这花花肠子属性,真要喜欢女人的话,不得祸害多少小姑娘。 想到这里,秦时月突然有种替广大少女同胞除了一害的伟大感觉。 可是,秦时月似乎忘了什么? “时月,你倒是说呀,你和景王殿下,根本什么事都没有是不是?”久等不到女儿的回复,秦致远便急了,女儿越是迟迟不回答,他就越是担心事情真如景王所说那般。 “秦将军,哦,不对,应该喊未来岳丈——别着急,她会说的。”北堂墨大概是嫌秦致远紧张的不够,此时喊了这么一声,立即惹得秦致远一张脸黑如炭一般不应声。 秦时月低垂的视线,眼皮翻了翻,不敢迟疑,蓦地抬眸转看向身后,“父亲,是真的——” “是真的情投意合,一见钟情,二见生情,三见定情,此生我俩定要结为夫妻,相扶相伴,白头到老!”北堂墨见秦时月不知道后面怎么说,立即贴心地为其说完。 轰! 哗然! 所有大殿里的人,这次真的被惊的不轻。 原本宫人们还以为,是景王爷故意作恶这秦府嫡女,此时都一个个听傻了眼。 而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以及秦紫依三人,更是震惊的脸上表情都木了。 “时月——”秦致远沉声喝向女儿,一双虎拳握的死紧,高大的身躯颤了几颤。 腾地,皇后突然从凤凰椅上站起来,一双眸子目光深沉地直盯向秦时月脸上,似是要看出下面这个丫头到底藏着怎样的心思。 “墨儿!”终于,皇后威严出声。 北堂墨突然此时拉了秦时月,“咚!”地一声,跪了地上,“母后,儿臣与这丫头是真心相互喜欢,求母后做主,给我们赐婚!” “墨儿,你——”皇后原本到嘴的话,颤声戛止。 皇后身旁的嬷嬷,连忙躬身上前搀扶,小声劝念,“主子,莫要动气,莫要动气!” 皇后挥手一旁嬷嬷退下,立于大殿上方,睥睨向下面,沉声缓缓念道,“墨儿,你可是当真要娶这秦府嫡女,秦时月?” 所有人均是一惊,一时猜不透皇后会做何决断。 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一听皇后这番问话,两人一下子眼神复杂起来。 秦致远虎眸一震,猛的抬头望向大殿上方的皇后,后急看向前面与景王牵手在一起的女儿,一颗心立即提了起来。 他不希望女儿嫁给景王,绝不希望。本就亏欠女儿太多,怎可再让女儿跳进火坑去,这会坑害她一辈子的。 “呯!” 一声震地有声的下跪声,传来秦致远粗哑却坚决地低沉声,“皇后娘娘,微臣不同意这门亲事!” 秦时月心一颤,蓦地扭头看向父亲,凤眸在望向父亲跪地笔直的身躯时,一瞬间之前对父亲的埋怨在此时全部消散。 父爱从来不是用言语来表达的,只一个行动,就足以令做女儿的震撼。 凤眸一瞬间潮湿,秦时月紧抿着唇,不让自己泣声而出,一双纤手,攥得死紧,包括被北堂墨牵在手里的那只手,同样紧紧攥着。 北堂墨感觉到了秦时月的异样,低眸瞅一眼秦时月,突然压低声音道,“丫头,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若是你现在反悔,本王绝不会勉强!” 秦时月身体一怔,抬眸,正对上北堂墨微笑的视线,倒是从来不知道,原来眼前这个男人,微笑时其实倒还真的挺让人暖心的。 “殿下的好心,时月心领了,时月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做出的承诺自不会后悔。”话落,低声自嘲一声,“再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北堂墨看着这般的秦时月,忽地眉头一蹙,脸绷紧一下,没有说什么。 “秦将军反对他们二人在一起?”皇后出声看向跪于地上的秦致远,端庄大气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回皇后娘娘,确是,微臣反对他们二人在一起!”秦致远抬眸看一眼女儿,坚定的点头答道。 就在这时,突然北堂墨冷冷一声,“无所谓,反正生米煮成熟饭,这丫头除了本王,怕也没人敢要了!” 第87节 ☆、第一百六十八章 生米煮熟饭 哗! 嘶! 有那岁数小的宫人,实在忍不住的倒抽了口气,后吓的慌忙闭紧嘴,再不敢出一声大气。 老夫人一张老脸,顿时扭了扭,恶狠狠的嫌弃瞪向秦时月。 燕平公主听到也是一惊,却是一双眸子似是在仔细沉思什么。 而秦紫依,一张与秦时月近乎一模一样的小脸上除了突然的震惊,便是鄙视,恶心的眼神,以及还有着少女的嫉妒。 毕竟,不论北堂墨恶名如何,却是十足十的美如妖孽,任何一个小姑娘都难抵其俊美外面,以及邪魅的举止。 “你,景王殿下,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秦致远头抬得高高的,脖子拉长,脖子上的青筋爆粗,一根根都能看得清楚,可见这位父亲被震惊到什么样。 “嗯,岳父没听明白吗?那本王再仔细给你讲一下,或者说的通俗一点。”北堂墨一脸认真地就要出声,被秦时月反手狠狠拧了一下,出声警告其,“北堂墨,你够了,能收敛一些吗?” 秦时月已经看到父亲强撑的脸色,害怕再任北堂墨胡说,会把父亲身体给气坏。 “咳,咳!” 北堂墨明白的冲着秦时月点了下头,后轻咳一声看向秦致远缓缓道—— “意思就是,该牵的手,已经牵了!” “该说的悄悄话也说了!” “该吻的地方也吻了!” 话落,举了举两人紧拉着的手,又气人的伸手指了指嘴。 看着秦致远绷得紧紧的表情,以及瞪得直直的漆黑眸子,北堂墨面对这个东晋有名的将军岳丈,不怕死的眯笑一下。 “殿下,这就是殿下所说的生米煮成熟饭!”秦致远怒黑着脸,幽沉缓缓嗤声。 “嗯,不是吗?这跟生米煮成熟饭也差不多了吧,手也拉,身体也抱了,嘴也亲了,不是差不多生米煮成熟饭了吗?”北堂墨一番解释下来,秦时月一旁听着,又是狠狠的反手拧了他一下。 “嘶,死丫头,你想掐死本王吗?”北堂墨一连被拧了两下,心下顿黑,却强忍着,脸上依旧保持着眯笑的表情。 秦致远和皇后听着北堂墨一番解释,两人原本强撑的震定,再也支撑不下出,两人同时变了脸色。 “墨儿,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皇后毕竟是皇后,况其又是后宫之主,一国之母,自然反应过来的要快些。 “回母后,儿臣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北堂墨牵着秦时月的手,大刺刺的晃了晃,以示自己说的是真的。 秦时月这次没有挣脱,任着北堂墨拉着自己的手随意晃动。 皇后眸子一沉,后视线看向秦时月,“时月,本宫问你,你且如实说来,墨儿刚才所说的是真的吗?” 有些事情,总要确定两个人才是,毕竟,这大殿上,还有一个疼惜女儿的父亲在场。 秦时月眸子微垂,未有迟疑的低声答道,“回禀皇后娘娘,景王殿下刚才说的是真的!” 好吧,她撒谎了! “秦将军请起身来!”皇后略过二人,看向跪于后面神色僵愣的秦致远。 秦致远仿似没有听到,身体僵直的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黑漆眸子有些痴呆的看着前面的二人。 老夫人往旁边一瞥,不由吓了一跳,慌的喊了一声,“致远,致远,你怎么了!” 燕平公主也是一急,忙要过去,却在这时,豁地一声。 秦致远从地上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在站起来的一刻,有些不稳的晃了晃。一旁的六皇子忙要伸手去抚,却被他伸手挡开。 “秦将军,你还好吧,要不要本宫命人搬把椅子来!” 皇后不禁有些可怜这个父亲,身为母亲的她,虽然同样被底下的两个孩子震惊的不轻,可是她却深知,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不省心的,凡是真心疼爱女儿的,怕真不会愿意嫁给自己这个混儿子。 “不用,谢皇后娘娘!”秦致远摆手,表示不用。 一旁的老夫人从来没有见过儿子现在这般,低沉无力的样子,好像浑身的力气被人猛的抽干了一样,干干的直挺着若高的身躯,直挺在那里,真害怕他会突然间的倒下去。 “秦将军,刚才两个孩子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可是有什么异议?”皇后尽量让语气缓和,生怕刺激到这名虎将。 秦致远突然此时抬了抬眸子,视线直望向前面的女儿,默然半晌,摇了摇头,“微臣没有任何异议,一切但凭皇后娘娘做主!” 这话一出,意思很明显,表示他秦致远不再反对女儿嫁给景王殿下。 他还能如何反对,景王刚才已经说的够清楚了,虽然还未生米煮成熟饭,可是——。 秦致远胸口狠狠的一堵,他到现在都不清楚女儿是何时跟景王殿下好上的? 所有人,都静等大殿上方的皇后决断。 皇后淡扫一眼大殿下方的所有人,将各人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最后视线落向事件的两个主角,秦府嫡女和自己儿子。 默然半晌,皇后终于缓缓出声,“这件事非同小可,本宫一人无法做主,需禀明皇上。所以——”话音一顿,视线扫向底下的人道,“这样吧,今日你们且先回去,待本宫禀奏皇上后,再做定夺。” 话音一转,看向秦致远,“秦将军,你且可放心,皇上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秦致远抬了抬眸子,沉声点头,“是,微臣明白!” “好了,既是如此,你们且散下吧!本宫也累了”皇后广袖一挥,命宫人送下面的人离开。 老夫人一听,立即急了,忙出声一喊“皇后娘娘!” 忽然想起来,她此次进宫的目的,这次进宫可是为了让皇后娘娘给自己主持公道,打罚那个孽女的,怎么到最后竟变了味。 好不容易进一次宫,老夫人可不想放过。 燕平公主听到婆婆一声喊,吓的一懵,忙伸手急拉向婆婆,“娘,那事就先算了,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老夫人可还有事?”皇后正要离开,听到老夫人一喊,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却是脸上依旧保持着端庄的笑意。 “哦,皇嫂,没有事,没有事了,我婆婆就是想跟皇嫂告退一声!”燕平公主忙抢先老夫人一步,替其回答。 老夫人眸子一怔,不明白自己的公主儿媳为何抢自己的话说,而且自己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可是既然儿媳这般说,她便只能顺着儿媳的意,给皇后恭敬的告退一声。 皇后淡笑挥手,表示不必拘礼,告诉她们可以离去了。转身时眼底闪过一抹不耐,却是很快化于眼底消失不见。 【作者题外话】:小伙伴们,记得喜欢的话,要收藏起来哦。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六十九章 荒唐的交易 秦时月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了凤仪宫,又如何上了府里的马车,甚至于北堂墨何时离开的,她也不清楚。 一个人恍恍惚惚地,直到马车到了府门口,冰煞提醒自己到家了,才眸子眨了眨,动作机械的由着冰煞扶着下了马车。 “孽障,丢尽了我府上的脸面,真不知你是跟谁学的这般不要脸!” 老夫人憋了一路子的气,见秦时月从马车里下来,立即连讽带刺的全撒向了秦时月。 “祖母,没想到大姐竟然这么大方,大方到主动贴上人家景王怀里去,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秦紫依也语带讽刺的,斜瞅向秦时月方向。 燕平公主瞅到一旁夫君脸色一绷,忙伸手拽过女儿,喝嗤其闭嘴。 “娘,她都不要脸的敢做,女儿还不能说两句了吗?尽做些伤风败俗的事,来丢我们秦府的脸面,她丢的起,我们可丢不起!”秦紫依撇了撇嘴,不满的狠骂一声。 “紫依说的对,这种不要脸的孽障,我们秦府留不得。”老夫人突然睨了眸子,喝令一声身后,“来人,给我把这孽障乱棍打出去。” “够了,娘,您还嫌折腾的不够吗?”秦致远突然爆喝出声,把老夫人几人吓了一跳。 老夫人眸子闪了闪,张嘴想要说什么,被燕平公主急急拽离开。 秦紫依从未见过父亲这么凶过,吓的闭紧了嘴,赶紧跟上娘亲离开。 此时前院只剩下低垂着头,抿唇不出一声的秦时月与秦致远父女二人。 “时月,跟为父去书房!”是命令的口气,不容质疑。 “是,父亲!”秦时月此时虽然整个人还晕晕的,可是却知道父亲这关自然是要过的。 无缘无故的跟人私定终身,而那人还是整个皇都城最有名的三皇子景王殿下,秦时月知道,父亲一时半会怕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其实不光父亲接受不了,她自己现在仔细回想一遍事情的起因经过,整个人也处于混沌状态,不明白在凤仪宫时,她怎么就答应了北堂墨那个荒唐的交易。 他们之间的交易,她嫁给他替他辟喜欢男宠的谣言,而他答应护其一世周全。 呵呵! 秦时月心里不由有些酸涩,苦笑一声。 这一世,她的情感比前世更加荒诞。 前一世,她爱过,却被狠狠的欺骗,乃至丢掉性命。 这一世,她还未爱,却被一个荒唐的交易绑定了终身。 罢了,罢了! 重生这一世,她原本就没有希冀过爱情,更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伤过一次就够了,岂会傻的再受伤一次。 原本她是没打算嫁人,可是以她秦府嫡女的身份,加之她出生时的不凡,以及额头那抹妖艳的红莲胎记。这一切,都清楚的提醒她,她不可能像普通女子那样,凭着自己的心思说不嫁人就不嫁。 她身后还有疼爱自己的爹娘,还有曾祖母,幼弟,以及整个秦府,她不可能甩袖离开,不管不顾。 所以,与其以后被各方盯上被人拿做牵制秦府的理由,不如现在先脱身出去,如此,才可尽全力保护好家人。 更何况,当今皇子中,就属景王不被列为皇位争夺中,又加之其喜好男宠,如此也算遂了自己愿。岂码他喜欢男人,而她不喜欢他,两人各不相干,各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岂不是很公平。 一路低垂着首,跟于父亲身后,到达书房门口时,秦时月心中的郁结便已全解开,心中也是一片豁然开朗。 抬眸,一双凤眸变得清亮无比。 秦致远推开书房的门,转身时就看到了女儿忽然清亮的眸子,不由眼神一震。 “父亲!”秦时月微笑看向父亲,眼中一片清明。 “进来吧!”秦致远黑漆的眸子定了定,转身先一步走进书房。 秦时月随后跟进去。 “坐吧!”秦致远绕到案桌后面,示意秦时月坐下。 “女儿还是站着吧!”秦时月想了想,未有坐下,而是与父亲对面而立,站得恭敬看向父亲。 “也好,你是该站着!”秦致远嗤哼一声,也未有坐下。 第88节 父女二人,就那么隔着一张案桌,相对而视。 一双清亮凤眸,一双黑漆虎眸,一个是女儿,一个是父亲,两人直直的望着对方,眸子不曾眨过一眨,甚至于微微地颤动都没有。 良久,终于秦致远缓缓沉声而道,“时月,告诉为父,你与景王可是真的两情相悦,如在凤仪宫里所说的一样。若是另有隐情,为父不惜一切,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作为父亲的秦致远,知道自己不太了解眼前这个女儿,可是他浅意识里却坚信,女儿今日在凤仪宫所说的定不是真的,他甚至怀疑是景王逼迫的女儿那么说的。 “父亲,是真的。”秦时月没有解释太多,简单而坚定的回答。 她知道,自己若是回答的太多,更会令父亲起疑,所以,简短的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果然,秦致远在听到女儿这声坚定而又简短的回答后,一双黑漆的眸子立即沉了下来,声音有些粗哑的黯然道,“时月,景王有什么好,你可知道他在外面的传言,还有之前去宫里赴宴时,难道你忘了,他因为一只毽子,对你恶言相向了吗?” 秦致远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会喜欢上一个嚣张跋扈,不务正业又恶名在外的纨绔王爷。 “父亲,其实景王人很好,并不似外面传言那般。”秦时月试图劝父亲。 “你明知他外面传言那般,还敢跟其一起,你可知外面还有传闻,传其,传其——”秦致远说到这里,抬头看一眼女儿,却是话到嘴边,硬生生咔住。 “传闻其喜好男宠?”秦时月此时不避讳的替父亲说出来。 秦致远一怔,后一怒,“你知道这个,竟还一脸淡定从容?” 此时秦致远看着女儿一脸不在乎,甚至于异常淡定从容的神色,真不知是该说女儿心态好呢,还是说女儿痴傻了。 “父亲,您也说了那是传言,既是传言,又岂可尽信。”秦时月微笑的劝向父亲,想到什么的,道“其实景王并不似外界传言那般为非作恶,不然怎会出手一连救下女儿三次!” “什么,你说景王救过你三次?”秦致远听到这里,一脸的震惊神色。 ☆、第一百七十章 撒谎不脸红 秦致远仔细想了想道,“为父记得景王殿下救过你两次,何来的第三次?” 忽然黑漆的眸子一沉,急声看向女儿,“时月,你难道最近又遇险过?” 见女儿点头,秦致远虎眸攸的一紧,“告诉为父,到底发生了何事?” 秦时月原本是想将那日去茶庄时,遇险的事情瞒下,但此时却不得不说,毕竟若想让父亲对北堂墨稍有宽心,唯有此法了。 于是,秦时月便着轻漏重的,将那日去茶庄时,刚出皇都城,自己所坐马车,突然发疯一样癫狂疯跑,差点把自己摔下来的事情,略简的复述了一遍。 “你说我们府上的马,突然发疯一样的飞跑,不受鞭束?” 秦致远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女儿,突然眸子一冷道,“那马可还有什么异常,两位殿下可有检查过那马?” 忽然想起什么的,突然脸色一怒,喝嗤向门外,“惊风,你进来!” “父亲!”秦时月一看父亲唬了脸,暗叫一声不好,她把惊风给忘了。 “将军,您唤卑职!”惊风走进来,恭敬立于不远处。 秦致远一脸紧绷,质问出声,“惊风,我问你,那日大小姐去茶庄时,路上遇险一事,你为何没有禀报于我?” “父亲,此事不怪惊风,是女儿命令他不准告诉父亲的!”秦时月急忙出声解释,“女儿怕此事若是告知父亲,父亲一定会着急担心,所以女儿就以郡主的身份,命令惊风不准告诉父亲。” “父亲,是女儿故意隐瞒父亲,莫要牵责惊风!”秦时月见父亲黑俊着脸,急急出声看向父亲。 这时惊风突然屈膝跪下,低首出声,“是卑职隐瞒不报,请将军责罚,卑职无怨言!” 秦时月一看这般情况,立时后悔那日以郡主身份,故意压制惊风,不允其将路上遇险一事告知父亲。 “父亲,隐瞒一事,真的不怪惊风,父亲也知道,惊风是一个性情耿直的人,女儿故意拿郡主身份压制,逼他不得不遵命于女儿,求父亲要罚的话就罚女儿吧,莫要责罚惊风小将。”秦时月真是后悔极了。 秦致远黑怒的眸子,听到女儿的一番解释,再看一眼屈膝跪于地上的惊风,眉头深蹙了下,后摆摆手,“算了,既是如此,也不怪你,是时月太任性了,你先退下去吧!” 秦致远很了解惊风的性格,知道这事不怪他,便未有责怒其。 惊风谢恩退下,一张俊逸的脸上,却有着后悔之色。 待惊风退下,秦致远立即黑俊了脸,“时月你太胡闹了,这种事情你怎可瞒着为父。”想到什么的,问道,“告诉为父,那日惊马,可有查询到那马儿有何异常?”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秦时月眼神闪过佩服的神色,便讲道,“马被喂食了烈性刺激的药,丹红醒!” “什么,丹红醒?谁人竟然这般恶毒,这不是生生要质你于死地吗?”秦致远一双虎眸幽的狠狠一睨,手握成拳,狠狠的抵于案桌上,幽幽出声,“这般恶毒的方法,竟然用在你一个闺阁小姐身上,真的是用心极其险恶阴毒!” 猛的抬眸,黑漆的眸子一瞬闪过紧张地看向对面的女儿,“时月,都是为父没有保护好你!” “父亲,莫要自责,那些小人隐在暗处,父亲又怎会知道。”秦时月忙出声宽慰父亲,又转脸微笑拍拍胸脯笑道,“父亲看,女儿这不是好生生在这里吗?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女儿几次都能逃脱,就说明女儿命大福大。” “你这丫头,倒还有这心逗为父,你可知,你这几次遇险,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有人真的想要你的命!”秦致远苦笑地扯一扯嘴角,眸子一垂,沉声道,“放心,为父一定会仔细查出那个在背后想要暗害你的人。到时不论他是谁,为父定不会饶他!” 秦时月听到这里,却不禁眼皮跳了跳,很想阻止父亲说这番话。因为背后的人,有可能是父亲意想不到的人,而那人,若是那几人,或是出自他们秦府也说不定。 秦时月眸子一垂,没有出声。 这个小插曲,倒是让秦致远开始有些像女儿说的,另眼相看这个景王殿下。 秦时月适时,又将北堂墨与北漠皇太子一起护送其去庄子,捡着好的甚至于替其编了一些好话,讲给父亲听。直到看到父亲深蹙的眉头稍缓,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秦致远此时的脸色稍雾,沉吟半响,还是有些不放心地抬眸看向女儿道,“时月,你可有想好,真的确定景王殿下就是你的良人?” “是的,父亲!”秦时月回答的快,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呸!呸!果真说慌话没好事,北堂墨那种混蛋,也能称得上良人? 秦时月直想吐,他要算得上良人,那岂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良人了! 赶紧低垂下头去,不敢正面与父亲对视,生怕父亲一双虎眸看出自己在撒慌。 唉,撒谎不脸红,是不是讲的就是她。 这慌一旦撒出去了,怕是以后就要用千千万万个小慌来圆。 要命的,她这算不算给自己找麻烦,找不自在。 好吧,谁让她没得选择了,内有亲人算计使坏嫌弃,外有暗杀毒害不断,再有宫中贵主各方心思不明,更有天子不时猜疑忌惮。好像围绕的全是她这个明明不起眼的嫡女,既是他们都窥伺自己,不如自己就嫁个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混主,看谁还敢找麻烦。 到时统统拿某人做挡箭牌。 这般一想,秦时月忽然莫名的心情好了起来。 从书房走出来一刻,秦时月很是真诚的跟惊风道了声歉。 惊风一向冷俊的面容一怔,却是很快勾唇一笑,告诉她不必往心里去,只是以后莫要再让其瞒着将军就好。 秦时月笑着点头表示再不敢让其瞒着父亲,不然又得累他挨罚挨训。 跟惊风告别后,秦时月实在一天太累了,可是想到自己的娘亲一定在担心自己,忙带着冰煞急步去了落梅苑。 ☆、第一百七十一章 卖到窑子里 翌日一早,秦时月本想晚一些起榻,可是正眯忽眼的时候,听到外间冰煞敲门。 “冰煞,何事?”秦时月没有起榻,想着要是不打紧的事情,就继续埋头睡一会,毕竟昨天实在是太累了。 “主子,春桃急着跑过来,说是老夫人一大早地带了一群婢女婆子,去了夫人的落梅苑!”冰煞立声禀报。 “什么?”秦时月闻声蹭地从榻上一跃而起,趿了鞋子,急声唤道,“冰煞快帮我梳妆!” 一阵急快的梳洗过后,秦时月就带着冰煞与春桃两个,急急往落梅苑而去。 “春桃,告诉本郡主,你和绿草可有让老夫人进去我娘的院子?”秦时月一边前面急快地走着,一边询问春桃落梅苑的情况。 “回郡主,跟您去庄子时嘱托的一样,奴婢让四条宝贝守紧了院门,老夫人带着一帮人不敢进去!”春桃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连忙回禀一声。 “做得好,过后本郡主会重重赏你和绿草!”秦时月闻声,顿了一下步子,赞赏的侧首看了一眼春桃。 春桃听到主子赞赏,激动的忙点头谢恩,大眼忽闪的一亮,激动的步子跟着越发飞快起来。 秦时月的院子距离韩氏的落梅苑并不远,不出片刻就到了。 瞥一眼前面围了院子门口的一群婢女婆子,秦时月站定在不远处,凤眸微蹙了蹙。 老夫人平日出自己的福寿堂,总会身后呼拉跟着一群婢女婆子,那阵仗真的都快赶上宫里的贵人了。 眺望一眼,虽是瞅不到老夫人的人,却能清晰地听到老夫人尖刻的声音,“里面的小婢子,赶紧给我把这几条畜生赶开,小贱婢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绿草,没有听到老夫人的话吗,还不快把这几条畜生赶开!”老夫人尖刻的声音一落,就听到秋嬷嬷粗嘎难听的嗓门。 “贱婢子,你是耳聋吗?再不听话,信不信把你发卖到窑子里去。”秋嬷嬷一见绿草站在门后,不肯听话,立即出声恐吓。 绿草一听要把自己卖到窑子里去,吓的浑身颤抖,却是死咬着牙拼命摇头,声音打颤地哆嗦着,“老,老夫人,郡主有令,除了郡主,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你个贱婢子,这个府里是谁做主,谁最大,自然是老夫人。郡主算什么,你个贱婢子赶紧让这几条畜生滚开,不然我一定请老夫人下令,把你卖到肮脏的窑子里去,看到时不哭死你!”秋嬷嬷厉声恐吓绿草。 秦时月此时已经缓步走过来,听到秋嬷嬷恐吓绿草的话,一双凤眸攸的一眯,步子一顿,突然于后面淡笑出声,“呵呵,哪个胆子这么大,还敢卖本郡主的婢子?” 忽然听到身后淡笑声,一群人立即自动分列两旁,闪出前头的人。 有老夫人,燕平公主,还有秦紫依,李玉兰,紧边上的就是刚才粗嘎着嗓子,恐吓绿草的秋嬷嬷。 秋嬷嬷一看到突然出现的大小姐,眼神立即慌了慌,急急看向一旁的主子老夫人。 “来,来,刚才是哪个嗓门格外大,吆喝着说要把本郡主的婢子发卖出去的来着?” 秦时月一派气定神闲的立于门口数步距离前,视线挨个扫向这些婢女婆子,吓的这些婢女婆子都赶紧摇头表示不是自己。 视线一略,突然转向秋嬷嬷,凤眸攸的一眯,“嗯,秋嬷嬷——”。 “郡主,老奴刚才只是吓一吓里面的小婢子,不当真的,郡主莫要生气,莫要生气!”秋嬷嬷不等秦时月质问,立即慌的摆手解释。 一旁老夫人瞅着秋嬷嬷见到大孙女,一副慌乱怕极的表情,气的抬手就狠狠给了秋嬷嬷一耳光,“没出息的东西,怕成这样,给我丢人现眼!” 秋嬷嬷脸上挨了一巴掌,疼的嘴都感觉有些歪了的,却是紧咬着牙不敢疼出声来。 秦时月看着秋嬷嬷挨了一巴掌,唇角微扬了扬,未再有紧追着秋嬷嬷不放,而是转看向老夫人方向,视线左右扫了老夫人身边的燕平公主几人,后淡笑挑了挑眉,“嗯,今日是什么风,把老夫人这么尊贵的人,请到了我娘的落梅苑门前来?” 不等老夫人气怒出声,突然招了招手,“五宝,六宝,七宝,八宝,还不快出来,见过老夫人!” 此话一落,老夫人和燕平公主等人,立即脸色一变,慌的全都齐齐退后,远离门口数十步。 “嗷!” 四条宝贝听到主子命令,一个个硕大如人的身躯腾地跳出院子,分列成一排,个个昂着若大如虎狮一般的大脑袋,瞪着若大的大眼,虎虎生威地瞪视向老夫人他们。 秦时月步子悠闲无比的踱步到四条宝贝身边,攸的一个旋转身,抬眸淡笑的看向气怒脸要发作的老夫人。 “孽障,你休要嚣张,赶紧带着那四条畜生闪开,今日我来是找你娘的,没你什么事,赶紧给我滚开。”老夫人怒眉瞪令向门口的秦时月,脸色不善。 第89节 “唔,老夫人原来是找我娘的,可是您找的既然是我娘,自然就跟我有事喽!”秦时月气定神闲地淡笑出声,后神色一变,脸上表情有些为难的道,“嗯?老夫人若是想要今日找我娘,恐怕还真的不行。” “有何不行?”老夫人怒眉瞪向秦时月,使劲一咬牙,似是在极力隐忍心中的怒气。 一旁的燕平公主忙搀扶住其,生怕再一个气厉害了,再晕过去什么的。 “秦时月,你别给脸不要脸。祖母可是你娘的婆婆,亲自来你娘的院子看你娘,就是给你娘好大的脸面。你娘不论如何都应该赶紧出来相迎才是,你竟然还——”秦紫依冷着一张小脸突然冲上前去。 “啪!” 一记狠厉的鞭子,狂抽向秦紫依的方向,吓的秦紫依立即闭嘴,惊声尖叫的抱头就往后跑。 “啪!” “啪!” 一连再次甩了两鞭后,秦时月才冷地收鞭,视线幽的盯向躲到燕平公主怀里的秦紫依,扬首缓而淡地道,“公然辱骂长姐,一点规矩都没有!回去好好让你娘教教你一个闺阁小姐该守的礼仪规矩,不然就让老夫人送你去府外的茶主子上好好学一学——” 凤眸一挑,含笑的看向浑身颤怒不止的老夫人,故意问道,“您说是不是,老夫人?” ☆、第一百七十二章 宫里来圣旨 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抖,一双眼怒瞪的睁圆,怪吓人的。 可惜,秦时月不怕她。 曾前是因为娘,才会有所隐忍,可是既然已全撕破脸皮,那连隐忍的那份现在都没了。 既然说她秦时月不懂礼仪规矩,那她就好好的让这些针对她们娘俩的人,知道什么叫做不懂礼仪规矩! 既然说她秦时月嚣张跋扈,那打从今儿起,她就嚣张跋扈给他们所有人看! 既然那日寿宴后,满皇都城的人都传其目无尊长,刁蛮任性,无法无天—— 那好,她就让所有人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无法无天! “老夫人,老夫人,宫里来人了,让郡主前院接旨!” 突然就在气氛僵绷之时,府里的门房小厮,急急跑过来传话。 老夫人正阴着脸想如何收拾眼前的大孙女,听到小厮的禀报后,眼珠子瞬间一转。 “郡主,您在这呢,太好了,赶紧去前厅接旨吧,老爷和宫里来的公公,正在前厅等着您去呢!快走吧!”小厮一抬头,发现郡主在这,忙急催一声。 “催什么催,回去跟老爷说一声,那个孽——”老夫人怒眉瞪嗤一声小厮,扭脸又斜睨了秦时月一眼,“就说大小姐,一会就去前厅!” 小厮得了令,不敢再说什么,忙领命离开。 老夫人此时已顾不上教训秦时月,而是明显神色微急转看向燕平公主,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见两人耳语起来。 不多一会的功夫,两人耳语完,就见老夫人的脸色阴了阴,而燕平公主倒是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脸上依旧保持着她优雅温婉的端庄之态。 秦时月此时已将虎骨鞭收起,淡笑的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时月要前去前院领旨,老夫人可要同去?” “去,哼!” 出奇的,老夫人这次竟然没有骂嗤秦时月一声,只是气哼一声后,转身冷着脸子前面先走。 秦时月淡笑的看着老夫人那僵直挺的直直的后背,微挑了挑眉,招手春桃和绿草两个近前,“你们两个记好了,今日除了本郡主,不准任何人进莲花苑,听明白了吗?” “是,郡主!”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一脸的郑重,两张小脸都绷得紧紧地。 “别紧张,本郡主去去就回!”瞅着两个小婢子紧绷神经的表情,秦时月不由抿唇一笑。 离开落梅苑,秦时月便带着冰煞前往前院的正厅。 与老夫人前后脚,差不多到的,见老夫人和燕平公主正在跟厅里坐着的一穿绯色官服的人说话。 略打眼一看,秦时月记得这人就是上次,自己从玉林山与娘亲刚回府那日,过来宣旨的内侍大总管,高卫,高公公。 而一旁,是自己的父亲。 提步迈过门槛,秦时月从容走进。 “这位就是玉莲郡主吧!”正与老夫人寒喧的高公公,眼尖的一眼瞅到缓缓走进厅里的秦时月,忙堆了一脸笑的先声打招呼。 “高公公!”秦时月抬眸淡笑点头,神色从容淡定。 因为秦时月身份是郡主,无需像之前一样行礼。 高公公眯笑着眼睛从椅子上站起身,神色极为恭敬地上前,“玉莲郡主,咱家奉皇上意旨,前来给郡主宣旨,郡主请吧!” 说着,伸手示意秦时月一起去院子接旨。 “时月!” 突然这时,秦致远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神色紧绷的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看一眼父亲,立即明白父亲有话跟自己说,随及转向高公公淡笑道,“高公公先请,我与父亲说几句话,随后就出去接旨!” “好,好,咱家不急!”高公公闻声,看一眼秦致远方向,立即会意先一步走出正厅,外面等候。 老夫人一听,立时脸色不好,就要出声训斥,却被燕平公急拉住,小声在其耳边说了什么后,老夫人脸色转了几转,随后气怒的转身出去。 待厅里的人都出去后,秦时月微笑的走向父亲。 “父亲!”秦时月轻喊一声父亲。 秦致远听着女儿喊自己这声父亲,却感觉无比沉重。 他和女儿都知道,这一道圣旨里面,会是什么? 久久,秦致远望着女儿,低沉出声,“时月,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一道圣旨一旦下了,你以后的路可不能回头了?到时想要后悔,可就晚了!” 秦时月微笑看着父亲,微笑点头道,“父亲,女儿已经想清楚了,不后悔。”凤眸一片震定,声音清晰,“路是女儿自己选的,不后悔!” 父女二人又是久久凝视,后是秦致远沉沉叹息一声。 “唉,罢了罢了,若是你已决定,为父不阻拦你,希望如你那日跟为父所说,你和景王是真心两情相悦!” 秦致远黑漆的眸子幽沉,望着眼前的女儿,缓缓念道,“时月,记住了,不论以后如何,若是景王敢待你不好,为父就是拼上一切,也绝不会任其伤你分毫!” 这是一个做为父亲,他所能做到的承诺。 一切千言万语的安慰,都不如实际行动来的切实。 他的女儿,即便是皇子,也绝不允许伤女儿分毫。 “爹爹!” 秦时月哽咽出声,凤眸晶亮的望着高大威武的父亲。 父爱如山,此时秦时月才心有体会。 “好了,时月,高公公该等急了,我陪你出去接旨!”秦致远声音有些暗哑,脸上带着宽厚温暖的笑容,上前拍拍秦时月,示意其跟自己出去接旨。 秦时月与父亲笑看一眼,点头,父女二人一起走出正厅。 来到院子里,高公公与众人早已等候多时。 “过去接旨吧!”秦致远轻拍女儿肩头,声音温厚的鼓励女儿。 “是,父亲!”秦时月与父亲对视一眼,转身走向高公公。 父女二人的表情,令人看起来异常的沉重。 院里等着听旨的人,不禁疑惑不清。 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两人,眼神均是转了转。 而李玉兰和秦紫依两人,均是疑惑不解,但秦紫依不屑猜测秦时月的事情,她与秦时月现在这个府里就是水火不容的境地。 用秦紫依的一句话就是,有她秦紫依,就不能有秦时月! ☆、第一百七十三章 赐婚景王妃 “秦府上下人等听旨!秦府嫡女秦时月,皇上亲封玉莲郡主上前接旨!”高公公看着秦时月走过来,立即挥手众人跪下,身后有内侍小太监,忙将一卷金色卷轴递上。 秦时月此时走上前,跪于最前面。 “奉天承远,皇旁制曰:闻护国公嫡女秦时月,温柔贤淑,品性谦和良善,聪颖貌美,皇后与朕闻之甚好,朕之三皇子,年及弱冠之年(二十岁),与其女正值相当与配。闻此女待字闺中,尚未婚聘,与三皇子相配,朕做主,将护国公嫡女秦时月,许配于三皇子为正妃。” 念到这里,忽然高公公轻咳一声,冷的一顿。 所以底下听旨的人,听到刚刚的旨意,已经个个面色震惊无法形容。 高公公眯缝的视线,先是扫一众人脸上神色,后从老夫人、燕平公主,等人脸上神色略过,一直最后到最前面跪着领旨的秦时月。 细瞅一眼少女神色,高公公不禁暗暗竖起拇指,心中念道,“此女当身份荣贵!闻而不惊,听而不震,喜怒不形于色,从容震定,堪称尊贵之人无例外!” 微一赞首,就在众人以为这道圣旨宣完时,突然高公公提高了细细的嗓子,高声念道,“婚配礼仪,交由礼部仔细操办,并布告天下。而婚期——再定!” 突然念到后面时,高公公又是突然一顿,并低眉扫一眼秦时月的表情后,念出后面的两个字——再定!” 再定? 所有人由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疑惑不解,一个个脸上神色错综复杂。 高公公念了声,接旨后,秦时月淡定的谢恩,接旨,起身。 一举一动没有一丝慌乱,脸上神色没有一丝疑惑,也没有一丝别的情绪。淡定的好像无事人一样,倒是脸上保持着好看而优雅的笑容。 而做为父亲的秦致远却远没有女儿这般从容,恍了几恍神色后,秦致远几个大步走近高公公,请高公公到一旁单独述话。 秦时月看一眼父亲侧脸,明显担心的神色,不禁心里微叹一声,“父亲怕是又该为自己不平,可叹帝王之心最难测!” 这道圣旨,看似帝王赐婚,荣耀倍至,以后他们秦府就是皇亲国戚,秦府出了一个正王妃!日后皇都城的地位,更是无一家能及! 可是实则,圣旨后面那个婚期待定,不用多揣测,凡是个明白人都能从里面看出,这婚到底成不成,还不一定。 无疑,皇上这一道圣旨,明着是皇恩浩荡,御赐良缘,对父亲这位将臣厚爱有加。 可实则是,暗暗打了父亲一记脸,让父亲谨记臣子有所能为,有所不能为! 对于这位帝王,秦时月只想说,如此多疑成性的一国之君,实属令人不耻。 而她也一下子明白了,当年梅妃,北堂墨的生母妃,为何要决绝一死。 跟了那样一个,把权力奉为无上圣高的男人,梅妃定是后悔至级。 第90节 她秦时月如今能清楚的看清这一切,还多亏了前世那个男人给自己好好上的一课,男人皆不可信,他们眼里从来没有爱情,只有权力。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她的父亲。不过她父亲虽不爱权力,却是愚孝,一样不好。 “冰煞,我们走吧!”秦时月微垂了垂眸子,拿着圣旨就要离开。 “慢着!”突然,秦紫依横着挡在前面。 秦时月冷瞥眉,淡漠的瞅着横挡于自己前面,眼神像观看什么稀奇物品一样,仔细打量自己的秦紫依,“有事?” “紫依,你做什么,不可对你大姐无礼。”燕平公主先是看一眼已经被秦致远送出府的高公公,后伸手就欲拉女儿过来。 “娘,您别拉我,你瞧她那得意劲,不就是封个景王妃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着,冷讽向秦时月,“还真以为皇上一道圣旨,你就成了景王妃了,哈哈——真是笑死人了,那只是随意的打发一下你不要脸勾引景王,不得已,皇上看在爹爹的份上,权宜之计而已——”。 “啪!”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目无尊长,口无遮拦的!” “啪!” “这一巴掌是警告你祸从口出,你一个人作死不要紧,不要连累全府跟你一起!” “啪!” “这一巴掌是告诉你,我现在切切实实地是未来景王妃,即便是未来景王妃,也是一种尊贵的身份,岂容你一个府里次女来我面前指手画脚!” 秦时月利落的甩完这三巴掌,在所有人醒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带着冰煞眼角都不带夹这些人的,嚣张无比地离开。 无人敢拦,无人敢阻,更是连老夫人张嘴要骂,也被一旁的李玉兰急忙提醒拦下。 身后是秦紫依跳脚的哭声,老夫人狠劲跺脚的声音,以及燕平公主呜呜抱着女儿低泣的声音。 等秦致远送高公公返回前院时,就看到这些乱糟糟地场面。 “致远,你可回来了,你快看看,你心心护念的大女儿刚才做了什么,竟然下得去这般狠手打自己的亲妹妹!” “爹,呜呜——” 秦致远听着娘的高声质骂,二女儿的呜哭不断,以及二夫人地隐隐低泣,一股刚刚极力压抑的怒火噌地爆发而出。 “够了,闭嘴,都给我统统闭嘴!”秦致远虎眸怒睁,黑漆地大眼瞪的如猛虎一样可怕,震得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以及秦紫依三人,当即闭紧了嘴,一声不敢再吭。 三人从未见过这位驰骋沙场的猛将,如此爆怒过,不禁都被吓到。 秦致远看着终于消停的三人,脸色一绷,转身大步向内院而去。 等老夫人缓过神来,怒得大喊一声,“致远,你给我回来——”时,人早已不见影。 老夫人气的原地使劲跺脚,燕平公主满脸伤心,秦紫依更是委屈的哭的小脸一塌糊涂。 院里一众婢女婆子,大气不敢出,生怕成为三位主子的出气筒。 不出稍一刻时间,关于皇上将秦府嫡女赐婚于三皇子景王的消息,便在皇都城大街小巷传开了。 一时间,整个皇都城茶楼,酒馆,大街小巷,不论老幼,都兴奋的热聊着这皇都城最劲爆的消息。 ☆、第一百七十四章 跳进火坑去 “听说了吗?皇上下旨将秦府嫡女,许配给了三皇子景王殿下!” “怎么可能没听说,昨儿大小街道,咱满皇都城不都张贴皇榜了吗?” “秦府嫡女?不就是前几日闹的满城皆知,拿鞭子打吓亲祖母的那个嫡小姐吗?” “就是她,听我在秦府做事的姑家的表姐的堂哥家的妹子家的在秦府当差的女儿讲,那秦府的嫡女,在府里可嚣张了,走到哪里腰里都别着一条粗狠的鞭子,府里所有人见了都怕的闪得远远的,可吓人了!” “天啦,那岂不是跟嚣张跋扈的景王殿下,有的一拼!” “谁说不是啦,一个纨绔王爷,一个刁蛮大小姐,呀呀,好像还挺绝配啦!” “……” 长兴楼里,一颀长身材的男子,一双深紫色的眸子,眼神深邃幽深,手抚着窗沿,不自然的握紧。 “铁拳,出去看一下可有皇榜告示,接下一张来,拿来给我!”男人好听的磁性声音,却有些低沉。 “是,主子!”高大粗猛的贴身侍卫,立即领命出去。 不多一会,铁拳回来。 “主子——”铁拳空手回来,粗猛的汉子,面色有些紧绷。 “怎么,下面人说的是虚言?”南龙泽慢悠悠的摇着折扇,瞟了一眼窗子底下议论声依旧热火潮天的都城百姓。 铁拳摇头,几个大步走近,粗硬声音道,“主子,皇榜新贴上的,有守城士兵看守,所以卑职没有揭得,但却把皇榜上写的一字不漏默背下来!” 南龙泽握着折扇,慢悠悠扇扇子的动作忽的一顿,却是很快又重新缓而慢,一下一下扇着道,“嗯,你念来我听听!” 铁拳张了张嘴,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涨得青筋都能看出来,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主子——”。 “嗯,不是让你念来听听吗?还愣着做什么?”南龙泽攸的一拍,扇子合上,挑眉斜一眼铁拳,示意其念。 铁拳见主子执意要听,只能将皇榜上,张贴的关于秦府嫡女,秦时月,许配给三皇子景王殿下——一字不漏的细念给主子听。 南龙泽听罢,久久握着折扇的手一动未有动,一张俊逸的脸,如雕刻般没有一丝表情变化,身体坐得笔直地于椅子上,只一双漂亮的紫色瞳眸,深邃的令人感觉幽静深远。 “主子,您没事吧!”铁拳见主子长长不出声,有些担心的,粗声轻唤。 南龙泽轻眨了一下眸子,抬头看了眼铁拳,又很快将视线落向手里的折扇,突然腾地从椅子站起来。 “主子!”铁拳吓了一跳,眼神有些慌的看向主子。 他从小跟在主子身边,从未见过主子像现在这般沉不住气。 “走,去秦府!” “主子!”铁拳心中一急,冲口而出,“主子,还是算了吧,玉莲郡主毕竟是东晋的女子,其父又是东晋猛将,东晋皇帝绝不会让嫁——”铁拳急着相劝,平日粗犷的汉子,这会倒是心细起来。 南龙泽听着铁拳的分析,却是一张俊逸的古铜色的脸膛漠然无表情,淡淡地重复刚才的话,“去秦府!” “主子!”铁拳急的不知该如何劝? 秦府落梅苑,秦时月回去看了娘一趟,见娘一切安好,叮嘱好春桃和绿草好好照看好娘,不允老夫人他们进到落梅苑后,才放心地走出落梅苑。 刚一出落梅苑,突然一个小身影跳了出来,双手环胸,一张肉肉的小脸一副臭臭的表情,非常严肃。 “你站住!”秦弘杰冷冷扬眉,一张小脸一片俊黑之色。 “有事?”秦时月看着幼弟酷酷的表情,抿唇淡笑问道。 “你竟然还有闲心笑,也能笑得出来,自己都快跳进火坑了,真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秦弘杰见大姐笑,立即瞪圆一双黑亮的大眼。 秦时月微一耸肩,不以为意的挑眉道,“唔,谁跟你说大姐要跳进火坑去了,嗯?” “难道不是吗?皇上把你许配给三皇子,三皇子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吗?”秦弘杰小脸一皱,狠狠的瞪眼道。 秦时月微侧了侧头,抿唇半晌,后笑着走向秦弘杰,伸手要摸向其头顶,却被这小子给闪开。 “我不是小孩子,少摸我头!”秦弘杰一脸嫌弃的瞪一眼大姐,提声道。 “嗯,臭小子,在大姐眼里,你就是小孩子,不管长多大,你都是大姐的弟弟!”秦时月好笑地瞅一眼闪开的秦弘杰,突然一个伸手趁秦弘杰没有注意,快速摸了一下他的头顶。 “秦时月,告诉过你,我不是小孩子,别乱摸我头!”秦弘杰气的大声嚷了一声。 “嗯,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在大姐眼里,你就是小孩子。”秦时月挑了挑眉,笑的淡定。 秦弘杰气瞪了秦时月一眼,后一张小脸变得正经的抬起头,仰脖子认真道,“大——大姐,你去求父亲吧!” 大概是第一次叫大姐,不太顺嘴的缘故,秦弘杰憋了一会才喊出那声大姐。 “弘杰,你刚才喊我大姐了,来,再喊一声大姐,我听听!”秦时月惊喜的睁大凤眼看着眼前的幼弟,内心激动万分。 虽然她知道,终有一天,幼弟会知道到底谁是真心的对他,谁是他真正的亲人,并确信幼弟一定会认她和娘亲。可是当幼弟亲口喊出大姐的一刻,那种欣喜还是令秦时月欣喜异常。 冰煞一旁,自然看出了主子激动的神色。这还是主子头一次,表现出这般激动的神色。 而对面的秦弘杰,却是像看傻子一样的,不耐烦地给了秦时月一记白眼,“大姐,大姐,大姐,听够了吧,你现在能想点正经事吧,自己都快跳火坑,还有闲心听我喊大姐——”。 “哎,哎,哎!” 秦时月突然像个孩子一样,竟然欢喜的连声答应着,突然冲跑向秦弘杰,一把就将秦弘杰给搂抱了起来。 “喂,喂,大姐,你快放开了,你想勒死我,快放开,放开——”秦弘杰突然被大姐一抱,整张小脸腾的烧红起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这男人不错 古代的规矩严,男女七岁不同席,秦弘杰现今八岁,自然知晓这些礼仪。 可惜,对于从现代穿过来的秦时月来说,哪会管这些,在她眼里,眼前这个就是一小屁孩。 她的弟弟,她重生后的亲弟弟,她又多了一个真正的亲人。 “大姐,快放——”秦弘杰想要挣开秦时月,忽然感觉头顶上“啪”落下一滴东西,冷的身体僵住,缓缓抑起头,正看到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子,从大姐的眼眶里滑落下来。 一瞬间,秦弘杰有些慌乱。 “大姐,你别哭,你放心,我跟你一起去求父亲,让父亲带我们进宫,求皇上收回旨意,咱不嫁给那个混人王爷!”突然,秦弘杰小脸一皱,伸出小手轻轻的给大姐擦一下眼睛,小脸异常肃然地震定道。 秦时月一愣,突然一把又将幼弟给抱紧,嘴角突然挂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这就是亲人,即便他再小,可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比任何事物都要重。 “郡主,郡主——呃!”有一个小婢子,急急跑来这边,不等要禀报什么,先是被眼前一幕给震惊到。 “大姐,赶紧放开,丢死人了!”秦弘杰一把推开秦时月,感觉丢死人的,赶紧把小脸装作看不见周边人的,扭向一旁。 秦时月瞅着幼弟那表情,差点大笑起来。 不过考虑幼弟那小大人爱面子的性子,便强忍着转看向小婢子淡声询问道,“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本郡主?” “哦,郡主,外面有一个贵公子来找您!”小婢女连忙回禀道。 “贵公子,可有说他是谁?”秦时月疑惑,挑眉询看向小婢子。 忽地,眸子一闪,看见小婢子缓缓递上前来一把精致的折扇。 “郡主,那贵公子说了,郡主看到这把折扇,便能知其是谁!”小婢子说着,连忙将折扇递到秦时月手里。 秦时月看着这把精致的折扇,立即想起了一个人,而这几日府里闹腾的事多,她也就把这个人给差点忘了。 第91节 而且她还答应了他的,回到皇都城后,会找机会出城帮他一个重要的忙。 想到这里,秦时月挑眉见小婢子一副探寻的表情瞅着自己,随及挥手道,“你去忙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 “是,郡主。”小婢子张了张嘴,想说那位贵公子还在外面等着,可见郡主让自己退下去,便闭了嘴,没再多嘴。 “那贵公子又是谁,你怎么竟招惹一些不靠谱的人和事!”秦弘杰待那小婢子离开,不禁替大姐担心一声,“看吧,一会这小婢子一定跑去告诉祖母了,一会祖母肯定又得招你过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早的连秦弘杰自己都不知道,他开始担心眼前的大姐,包括被祖母罚去水池冻坏腿的娘亲。 秦时月握着折扇弯身与幼弟平视,认真道,“这个人可跟景王不一样!” “跟景王不一样?你是指什么不一样,没有景王嚣张跋扈,还是没有景王为非作恶的多,还是没有景王目中无人的厉害?”秦弘杰冷着脸,嗤瞪一声。 秦时月瞅着幼弟一副小大人样,教训自己的表情语气,直想笑。可是想到外面还有人等自己,于是便不再多解释道,“这人真的跟景王不一样,大姐急着出去一会,等回来后再跟你细讲好不好?” 说完,轻摸了摸秦弘杰的头,招手冰煞跟自己一起出去。 只是两人没走出多远,突然听到身后轻快的靴子声,伴着秦弘杰恼的声音,“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准摸我的头,我不是小孩子了。” “咦,你跟来作什么?”秦时月没有搭理幼弟气恼的话,而是疑惑瞅着幼弟,脚下步子却未停。 “你管我,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这府里又不是只准你走这条路!”秦弘杰见大姐不听自己刚才的话,心里有气,不予理大姐。 秦时月笑着微耸耸肩,不再管他,招手冰煞跟上,急步往大门口方向而去。 秦弘杰一张小脸绷得紧紧地,紧跟于大姐后面,心里道,“哼,我倒要看看,外面又是哪个纨绔贵公子,不靠谱的人。大姐总是招惹这种人,就不知道捡着好的认识。” 秦时月带着冰煞走出大门的一刻,就看到大门石阶下,一袭紫色大氅迎风而立,高大英挺俊逸非常的男人,南龙泽,立于那里。 一双漂亮的紫色瞳眸,却是深邃幽深的不见底。 秦时月心一颤,不明白才几日不见,南龙泽经了什么事,感觉整个明显的很是消沉。 “龙泽大哥!”秦时月扯出一抹笑意,拿着折扇快步走下台阶。 南龙泽看着少女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薄袄,在这寒冬天的未有披大氅就出来,不由有些担心其着凉,动作自然的突然解下身上的大氅,在少女走到自己跟前时,动作自然的将大氅披了少女身上。 “出来怎么不披件大氅,以后莫要这般大意!”低沉而温厚的磁性声音,令人心中不自觉地一暖,本要推拒的秦时月,动作一缓,未有阻拦南龙泽将大氅披了自己身上。 此时街上,虽然不是人来人往,可是秦府地处宽阔街市,即便来往人不多,却也不时有几人走过,都一个个睁大了眸子,瞅着这奇异的一幕。 秦弘杰此时立于大门口,一双黑亮的大眼,自然而然的紧盯向大门台阶下,那个有着一双紫色瞳眸高大俊逸的男人。 看着那男人,细心地将大氅解下,给姐姐披上,秦弘杰却没有要去阻止的想法。 突然地,秦弘杰忽然黑亮的大眼一闪,如星辰闪亮一般,小家伙脑子里开始快速转动起来,有个想法应然而生。 瞅着那个男人,每一个微小动作,透着的真诚,秦弘杰勾唇一笑,缓缓低语出声,“这个男人不错,挺靠谱,大姐有希望了!” 黑亮的大眼一眨,悄然退离开大门口,快速跑去自己房间,他要好好琢磨一番才是——大姐的人生大事,就交给他来办,一定会让大姐觅得良人,终身幸福! 秦时月可不知道,自己的幼弟,只见过南龙泽一面后,竟然开始替自己的未来操心计划起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南龙泽异常 她此时瞅着眼前的男人,突然不知怎地,心情竟然异常复杂起来。 “时月,我听说,皇上下诣给你赐婚,可是真的?你可有答应?你——” 南龙泽一路驾马尽乎狂奔来到秦府门前,到了这里,看着眼前的少女,他却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和不知该说什么,或是该问什么? 又或是他又以什么身份,来问呢? 可是,他还是问出了口! “嗯,真的!”秦时月看着南龙泽,点了一下头,后缓声道,“我答应了!” 一时间,南龙泽怔在原地,张了张嘴,却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龙泽大哥,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秦时月迟疑一声,轻抬凤眸看向南龙泽。 不知为何,秦时月此时忽然感觉今日的南龙泽有些奇怪,为何会跑来问自己这个。 好半晌,见南龙泽未有回答,秦时月不禁感觉有些尴尬站在那里,便欲出声问一下,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她便要回去了。 “龙泽大哥——哎——” 秦时月张嘴刚欲说,突然南龙泽攸的闪身于自己眼前,心中一惊,不知他要做什么,忽然感觉手被一把拉住,下一刻,人已被抱着飞身坐于马背上。 “驾!” 一声驾马声,马色的马儿立即风驰电掣般的飞驰而出,扬起一地的灰尘。 “主子!” 冰煞急呼出声,看着自家主子被北漠皇太子带走,心急欲冲回府里去牵马追,却被铁拳出声拦住,“冰煞姑娘,别担心,我家主子一会定会送你家郡主回来的!” 冰煞闻声,想了想,也觉主子应该不会有问题,毕竟带走主子的不是景王殿下,而是北漠皇太子。 今日,北漠皇太子过来找主子,从其一连问主子的问题,以及看向主子的眼神中,冰煞已经不难猜出,这北漠的皇太子怕是对自家主子不一般。 只是主子怕是并不明白北漠皇太子的心意,想了想,冰煞不禁感叹,真是老天作弄人。 若是主子真的嫁与的是北漠皇太子,而非嚣张跋扈的景王殿下,那主子一生算是真的遇上良人了。 可惜! 冰煞不禁摇摇头,看一眼马儿扬蹄飞跑的方向,无奈的在心里沉叹息一声。想了想,便未有去追主子,想给两人单独说话的机会。而她,就在门口等候主子回来。 坐于马上的秦时月,耳边风声呼啸不断,凌厉的寒风从耳边刮过,如刀子一般拂在脸上,刺刺的疼。 突然身后一只手,将大氅的帽子戴到自己头上,瞬间感觉一暖。 侧首,看着紧绷着一张俊脸,目光盯着前方,专注驾马的男人,秦时月被其一只手拦腰紧紧抱着,能清楚地听到男人有力的呼吸声。 “龙泽大哥,我们停下一会吧,太冷了,你又把衣服给了我!”秦时月看着男人耳边的发丝被风吹乱,担心这么冷的天,男人穿着锦衣没有大氅会冻坏。 南龙泽紧抿着唇,目光视线紧盯着前面的道路,没有回答。 马儿继续飞跑,直到跑上一个高坡后,才听到南龙泽将马勒住,“吁!” 马儿前蹄踏了踏,稳稳的停下。 秦时月感觉两边的脸都快冻麻了,虽然披着大氅,可是大冬天的骑马飞奔,真的是要命的冷。 这要是北堂墨的话,她秦时月一定会骂其是神经病,可是此时就坐于自己身后,没有打算下马的男人,却是南龙泽。这个,从来对着自己总是温厚笑容的男人。 两人默然坐于马上半晌,直到秦时月坐得有些僵硬的微动了下身子,后侧转了下脸,试探地道,“龙泽大哥,你今日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她猜身后这个男人怕是今日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不然,不可能这般冲动,竟然不管不顾的,拉了自己飞身上马,还将自己带到这荒郊高坡上。 不过还好,岂码这里没有人,要不然,她秦府嫡女的名声,明日里会更加愈演愈烈了。 “时月,你喜欢景王殿下吗?”突然,南龙泽此时幽幽出声,声音幽远深沉,伴着说不说的一种忧伤感觉。 秦时月先是一怔,不明白他为何会问自己这个,缓神了缓神,她倒是仔细将这个问题,好好想了想。 “嗯,不喜欢!”她想了想,觉得没必要跟身后的男人撒慌。 “不喜欢?” 突然男人揽着自己腰的手一动,像是很激动一般,秦时月此时才注意到自己腰上,竟然一直有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紧紧握着自己。 不禁一时感觉尴尬,也就未有注意身后男人异常的表情。 “时月,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答应嫁给其?” “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以后岂会幸福?” “你是被逼迫的吗?” 一连三个问题,秦时月一时间,倒是有些被问懵。 不明白自己的婚约之事,南龙泽为何这般上心?即便他有事心情不好,可是也不要总拿她来说事好吧。 她这几日本来好不容易催眠自己,虽然讨厌北堂墨那个混蛋,可是两人是交易,各取所需,所以没有什么。 如今被身后男人一连不停追问,说实话,秦时月此时是有些恼意的。 不由的,语气有些生硬起来,“龙泽大哥,婚约之事,自是父母之命,做儿女的自是听父母的,岂有自己喜不喜欢就可以决定的。再说,我的婚约又是皇上亲赐,更没得自己做选!” 似是没有感觉到秦时月有些生气,南龙泽突然紧接又道,“即便是皇上亲赐婚约,可是若不是自己喜欢之人,又怎么可勉强嫁之?你可知若嫁给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岂会幸福?” “龙泽大哥,够了,我幸福不幸福与你何干,你又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在此教训我!”秦时月终于忍无可忍,冲口而出,冷下脸来,道,“龙泽大哥,请送我回去!” 话落,身后男人却是久久未有回应。 秦时月不禁有些恼火,平日她所认识的南龙泽不是这样的,他今日是怎么搞的,到底谁惹到他了,可别拿她开涮好吧。她每天要应付的事一大堆,也是很累的好不好。 “龙泽大哥,请送我——”秦时月语气生硬的再次出声,却是忽然感觉腰上一紧。 ☆、第一百七十七章 喜欢上了你 秦时月一惊,低眸正欲看,忽然感觉身后温热的气息靠近,肩膀一沉,男人温热的呼吸吹拂于自己的脖颈上。 什么情况,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身后这个男人,竟然双手从自己身后紧紧环住自己腰身,并还,还将脸贴于自己身上。 “龙,龙泽大哥,你,你不要这样,我,我们——”秦时月此时浑身僵直的坐于马背上,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搞不清楚此时是什么状况,而且说话时舌头已经紧张的不听自己使唤。 秦时月就是这样一个人,平时你若对其凶,她自然会比别人凶十倍甚至于百倍。 可是你若对其来软的,秦时月此时已经真的束手无策了,谁来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她要怎么做? 若是北堂墨的话,她一定会狠甩下他来,甚至是呼其一巴掌。 可是身后这个男人不是北堂墨,更要命的是,她秦时月试了几次,真的下不了手。 “时月,若是现在我说,我喜欢你,你会如何?”忽然,就在这时,耳侧伴着男人吹拂在脸上的气息,传来南龙泽低沉的声音。 秦时月原本打算挣脱的身体,攸的一僵,整个人瞬间有种被雷劈到的震撼与滑稽感。 “我刚刚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喜欢上了你,真的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喜欢上你的,但我现在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那就是,我喜欢你!”南龙泽有些痴痴地搂紧秦时月,不停的喃喃出声。 秦时月这次彻底听清,而其整个人也近乎怔愣状态。 半晌,秦时月缓缓低声重复一声,“喜欢?” 第92节 喜欢和爱,这个在现代很有区别,可是放在古代,好像没有人会说爱,只会说喜欢。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有时间研究这个,是不是说,她也是个疯子。 “龙泽大哥,你知道,我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不论你是否喜欢我,我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 秦时月缓缓说出口的一瞬,忽然间不知怎地,感觉胸口一滞一揪,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直到后来才明白那是什么,可惜,她此时却不明白。 她本就是那种对感情反应迟钝的人,特别是面对自己的感觉,她总是会要好久才会有所感觉以及回应对方。 前世,自己的未婚夫,就曾花了整整几年的时间,才慢慢进入到自己的心防,并打开它,让她接受到他的爱。然而,那份爱,到头来的却是背叛与血腥。 忽地,秦时月感觉腰身上一轻,原本紧搂着自己腰身的一只手臂突然松开,贴于自己脖颈间的温热气息,也在瞬间消失。 “时月,今日是我唐突了,我送你回去!”南龙泽坐直了腰身,虽然一直手松开了秦时月,可是另一只手却依然护于其腰身,准备驾马回去。 一阵寒风袭来,秦时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轻点头应声,“哦,好!” “驾!”一声低沉有力的喝驾马声,秦时月耳边不觉一震。 秦时月坐于飞驰的马背上,听着耳边的呼呼风声,不知怎地,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到底是失落什么,她却又说不出来。 南龙泽将其安全送至秦府大门口,此时冰煞与铁拳都立于大门外静等着。 冰煞看到主子回来,立即上前,扶主子下马。 秦时月下马的一刻,南龙泽坐于马背上,便与其道别。 “龙泽大哥,等一等!”秦时月看着其掉转马头,想起什么,突然出声喊住其。 南龙泽闻声,立即勒马转身,一双紫色的瞳眸有些激动异常地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看着那双闪着激动神色的紫色瞳眸,不禁有些尴尬的举了举手中的紫色大氅,“龙泽大哥,你的衣服!”说着,交给冰煞,让其送过去。 冰煞忙将大氅接过来,走向北漠皇太子,递于其,她看到北漠皇太子接过衣服时,眼里那抹瞬间的失落! “时月,快回去吧,外面天冷别冻着!”南龙泽接过大氅一瞬,眸子微垂,后抬眸看向秦时月嘴角勾起一抹温厚的笑容,挥手让其回去。 秦时月点点头,听话地转身带上冰煞返回府里去。 一路走上大门石阶,走进大门里,秦时月低垂着首,一直都未有回头看一眼身后。脊背有些僵硬,直到绕过影壁,秦时月“呼”地大喘一口气。 “主子,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冰煞忙走上前相扶,担心询问。 “没事,我没事!”秦时月摆手,抬直身体,又重新呼吸几大口后,才提步继续往前走。 此时其一双凤眸幽沉深远,令人忍不住想要窥探其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大门外,立于高头大马上的南龙泽,看着那抹娇俏的身影慢慢消失于大门里的一刻,他的眸子幽暗深沉一片。 “主子,我们回去吧!”铁拳看一眼主子脸上神色,出声提醒。 “好!”南龙泽淡淡应一声,却是一双紫色的瞳眸,依旧凝望着秦府大门的方向。 直到又是好一会后,才见其缓缓掉转马头,驾马离开。 府里福寿堂那边,关于大门外有个衣着华贵的贵公子找郡主的事情,一早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 当然,正于福寿堂里侍候婆婆的燕平公主自然也知晓了。 “这个不要脸的孽障,皇上一早才差人来宣的赐婚意诣,她竟然不要脸的私会外男,真是有辱我秦府名声,要是传出去,我秦府的脸面岂不是丢尽了。”老夫人猛的气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盏,直震地叮当作响。 “娘,此事时月确实不该,就算她自己不顾忌,总要顾忌我们秦府,还有未出阁的紫依和玉兰两个妹妹才是!”燕平公主低缓出声,语气里满是担忧。 “这个孽障,自己作,不要脸也就罢了,若是敢害的我家紫依和玉兰名声受损,我定饶不了她。别以为她现在是未来的景王妃,我就怕了她。哼,她一日在我秦府,一日就是我秦府的女儿,敢做出有辱我秦府门风的事,我定替皇家好好管教管教她!”老夫人眸子阴狠的睨了睨,恨恨出声。 一旁的燕平公主眼神闪了闪,抿唇未有再出声。 而老夫人身后,正在给老夫人捶背的李玉兰,一双秀气的眸子,眼底却是很快闪过一抹异色。 ☆、第一百七十八章 未来景王妃 秦时月这几日,可谓成了整个皇都城的焦点,几乎但凡是有人的地方,人们嘴里谈论的全是关于她的事情。 先是在父亲寿宴拿鞭子打吓亲祖母,后是被亲祖母告到皇后那里,再后来竟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被皇上赐于三皇子景王殿下,成为未来的景王妃。 而今儿一大早的,秦时月刚去娘那里,照看娘时候,宫里又来人了,这次来的是皇后宫里的内侍太监。 传皇后懿旨,未来景王妃,进宫学习宫规,两日后即刻进宫。 秦时月听到这个懿旨的时候,一阵蹙眉。 她知道作为未来的皇家儿媳,确实要到宫里跟着教养嬷嬷学习宫规,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娘的身体现在还未有好利落,两日后自己若是离开的话? 秦时月从前院回到娘身边一刻,看着正在喝汤药的娘,实在是放心不下。 先不说老夫人视她们母女为眼中钉肉中刺,就说看着温善的二夫人,绝对想要设计娘的话,一招一个准。以自己娘这纯良的性子,绝对会被二夫人设计坑害死。 再有她的那个脾气骄纵的二妹,虽然说她直肠子,可是其仗着老夫人的疼宠,难保不会将对自己的愤恨,使到娘的身上。 秦时月不禁有些担心的,看向坐靠于床榻上的娘,“娘,女儿有件事情要跟您说,您听完后,千万别激动好吗?” 秦时月想了想,觉得关于自己赐婚于北堂墨的事情,还是需要跟娘说清楚,不然,若是从别人嘴里得知,而自己又不在娘的身边,娘定会承受不住的。 “月儿,何事说得这般谨慎,可是老夫人又要罚你去庄子了?”韩氏自从女儿被罚去庄子后,真是怕了,就怕自己的婆婆一声令下把女儿给赶去庄子,不让她们娘俩相见,这可是能要了她命的。 “娘,不是,您别紧张。”秦时月连忙伸手拉住娘的手,轻拍其,让其安下心来。 韩氏一听不是婆婆罚女儿去庄子,便心下一放松,微笑道,“那你说,只要不是你祖母罚你去庄子,娘就不担心了。” 秦时月听着娘亲的话,却是直想摇头,若是待会娘听到自己一直隐瞒其的事情,娘怕是比听到自己被罚去庄子,更要担心的不行了。 可是想了想,秦时月知道,这事非得跟娘说了不可,不然等自己进宫后,她真的不放心府里那些碎嘴皮子的婢女和婆子,另外,就算这些婢女婆子不讲,难保老夫人那边的人不会使坏地故意说给娘听。 想到这里,秦时月坐正了身体,异常认真的看着娘,缓缓出声道,“娘,您别激动,接下来女儿跟您说的事情并不是坏事,而是好事,娘一定要稳住,千万莫激动,好吗?” 秦时月试探着望着娘,直到娘自然地微笑点头答应,秦时月才缓缓紧接道,“娘,皇上给女儿赐婚了!” “什么,赐婚?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娘?皇上把你赐给谁了,那家人家可是良善之家,那家公子可是好的,你父亲可知道那家公子如何?” 韩氏原本平淡的眸子,瞬间震惊瞪得若大,一连串紧张的问题,直问向女儿。 “娘,娘,您答应女儿的,不可激动,您身体还未好利索!”秦时月急忙握紧娘的手,轻拍其,温声试图稳住其激动的心情。 “好,娘不激动,娘不激动——”韩氏一边说着不激动,却是被女儿紧握着的手一直在颤抖不停,“月儿,那你先告诉娘,皇上给你赐婚的是哪家公子?” 忽然,不等秦时月回答,韩氏眸子一急,惊声道,“坏了,月儿,皇上不会将你赐给哪个皇子了吧?” 这一声话落,韩氏急急打眼盯看向女儿,一把反抓了女儿急道,“月儿,是太子?” 韩氏虽是妇人,可是却知帝王之心最多疑,当年自己生下额迹印有红莲印迹的女儿时,整个皇都城都震惊了,更是传言得她女儿者,得天下。 所以,韩氏和夫君秦致远,两口子,一直担心的就是女儿一旦及笄后,宫里怕是不会安宁。 而当今皇上自是不愿本就战功累累的秦府,再添出一个一国凤后来。 而韩氏和秦致远,也绝不愿女儿卷入到嫡子争夺皇位中去。 如今皇上却赐婚,韩氏仔细思来,唯有让皇上稳住几个儿子的,就是最好把女儿嫁给当今太子,让其余的皇子,好死了这份心。 秦时月看着娘亲眸子,眼神不停变幻,知道娘在仔细思忖这皇上赐婚的原由,于是轻声唤道,“娘,不是太子!” “不是太子?”韩氏闻声,眸子一下睁圆,“不是太子,那是——” 秦时月看着娘亲僵愣的表情,迟疑一声,道,“是——三皇子——景王!” “什么,你说三皇子景王!” 韩氏瞪大眸子,惊喊一声,身体瞬间僵直起来,“月儿,你别吓唬娘,皇上将你赐给的可是三皇子,你是不是听错了,月儿——”。 韩氏突然,猛地剧烈摇起头来,僵直的身体开始抖颤不停。 “娘,娘,您别这样,三皇子没有什么不好的,其实他人并不似传闻中那样,他——他人其实挺好的。”秦时月为了安抚住娘,撕慌的本事真的是见长。 最起码,她没有在说完后,把自己恶心到吐了。 韩氏一把紧紧拉住女儿,眼里立即凝了泪,哽咽道,“月儿,你这是哄娘呢,还是在哄你自己,景王殿如何,难道你进宫那会踩坏他的鸡毛毽子,还不清楚吗?一个如此不讲道理,作恶的人,怎会是好的!” “我的月儿,我的月儿,我可怜的月儿,这可如何是好啊?”韩氏拉着女儿,忍不住泣哭出声。 “娘,您别哭,别哭,女儿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人挺好的,真的娘!”秦时月急的忙一边掏了帕子给娘擦泪,一边想着如何才能让娘对北堂墨的看法改变。 韩氏哭了半晌,突然掀了被子就要急下榻。 “娘,娘您作什么,您的腿还未有好利索,太医说您最近都不能下榻。”秦时月急一把拉住娘,不让其下榻,“娘,您想做什么,跟女儿说,女儿替您去做。” “好,你去把你爹叫来,娘要求你爹,求你爹进宫求皇上收回呈命!”韩氏拉着女儿,急急道。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女人休男人 秦时月一听,立即急了,“娘,您糊涂了,这会子让爹进宫去,您不是让爹背负抗旨的大罪吗?” 韩氏一听,不由身体颓然一晃,慌乱地急念道,“那,那该怎么办,怎么办才是好呀?” 看着眼前的女儿,韩氏泣然掉泪,“月儿,娘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啊,那个景王殿下,满皇都城的人都知道他行为乖张,性情不定,更是嚣张跋扈,无恶不作,更何况,更何况传其还喜好男——”。 其它都还不说,单这后面这一点,韩氏做为当娘的,怎么都不能容忍女儿嫁给这种人。 秦时月不用娘把后面的话说清楚,也知道娘要说什么,是说北堂墨喜好男宠这一件事。 其实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跟娘说,她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要不是因为这一点,她才不会放心答应嫁给其。 成为未来的景王妃,这本就是她和北堂墨两个人的交易。 她帮其掩盖喜好男宠的传闻,他来护其周全,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退一步说,就算北堂墨不会履行承诺,不会护其周全,可是她依然有胜算不是吗? 最起码,嫁给一个纨绔,嚣张跋扈,不在皇子之争的王爷,她也算逃离了宫中贵主各方心思目的,以及为他们秦府争得一份皇上信认。 想到这些,秦时月决定好好夸一下北堂墨,以此让娘亲放心。 “娘,您听女儿说,景王真的很好,不论他对别人如何,可是他对女儿却很好——”秦时月凤眸清亮,一字一句清晰的将北堂墨救过自己三次的事情,给娘亲讲了一遍。着重讲了在庄子时,北堂墨护自己离开茶庄的事情,当然自己又添油加醋了一些。 第93节 韩氏听到这里,原本激动的神色,慢慢缓和下来,看着女儿,有些不确定的道,“他当真对你这般的好?” 明显的,韩氏不太相信这是真的,毕竟皇都城里的传言,可不像女儿这般。 “娘,女儿怎会骗娘,这些都是真的,爹爹知道这些。之所以没有跟娘讲这些,是怕娘担心女儿。”秦时月微笑的点头。 韩氏听女儿说这些,开始有些思绪凌乱起来,依女儿所讲,这景王殿下,确实待女儿不一般,不然不会一连三次出手相救女儿。 可是? 忽然韩氏眸子一睁,急摆手道,“不行,还是不行,即便他真待你不一般,可是他却喜欢男宠,这,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行!” 秦时月听娘说完,不禁有些头疼,她此时真的很想提醒娘,现在不是他们说行不行的时候,而是他们此时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力挑剔。 皇上金赐良缘,圣诣一下,怎可同如儿戏。 “娘,您确定景王殿下真的喜好男宠,传言而已,娘也曾经跟女儿说过,传言不尽信!”秦时月知道娘亲是爱女心切,便耐着性子开导娘。 “这,这倒也是!”韩氏听女儿这么一说,又加之刚才女儿说到的三皇子救女儿于危急中的事情,其实她心里倒是开始认为景王殿下,倒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嚣张跋扈到不讲理。 这么想了想,韩氏倒是心宽了不少。 抬眸,见女儿使终脸上带着笑容,不禁想到什么地看向女儿仔细问道,“月儿,实话告诉娘,你喜欢景王殿下吗?” 秦时月一怔,没想到娘亲会这么一问,她以为只要让娘相信北堂墨并不是外界传言那般作恶,娘亲就会放心。可谁知娘亲和爹一样,都要确定她是否喜欢。 秦时月感激地望着娘亲,知道娘亲与爹爹真心疼惜她这个女儿,凤眸有些潮湿,缓缓点了一下头,“娘,您放心,女儿是喜欢景王殿下的,所以皇上的赐婚,女儿很开心!” “月儿,你可是真的喜欢景王殿下?不要骗娘!”韩氏直直地望进女儿的眼底,看着女儿清亮的眸子,才微有放心。 “可是——”韩氏心底隐隐觉得,还是有些不太对劲,不禁抬眸瞅着女儿。 “娘,没有可是,既然皇上已经赐婚,女儿又不拒这门亲事,娘亲就莫要担心。”秦时月怕娘亲再这么问下去,自己恐会直的绷不住,“娘您放心,女儿会幸福的,跟您和爹爹一样真心相爱对方,不论发生何事,都相互扶持,直至白头到老!” 秦时月说的自然认真,像少女一样眼神里充满着对未来的幻想,让韩氏不自然的想到了她年轻的时候。 “好吧,既然你喜欢景王殿下,那娘也不再多说什么了。”韩氏见女儿似是真喜欢景王,便也就放心下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到,“但是月儿,你可一定要看好景王,万不能让其如传言那般,去喜欢男——”。 “娘,放心吧,女儿很厉害的,娘忘了,女儿可是会功夫的,到时他若是敢三心二意,女儿就把其揍趴下了,然后踹了他,一纸休书,跟其和离!”秦时月俏皮眨眼,随后朗声而笑。 “你这丫头,哪有女人休男人的,以后这种话可不能乱说!”韩氏一听,不禁被女儿逗笑,一时间气氛倒是清松下来。 …… 皇都城外,震国寺。 震国寺后院一处幽静的院子里,一个束发白衣男子,正手持佛经清心阅读着。 一阵清快有力的脚步声传进,“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大哥!”一袭紫色大氅,配着一双精致的皮靴,一个男人走进屋里。 “三弟!”手持佛经的白衣男子起身,好看的修长眉宇,与走进来的着紫色大氅的男人有几份相像。 紫色大氅男子几个轻快步伐走进,笑眯眼间,突然手一深,偷袭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并不吃惊,身体轻轻一转,一退,轻易闪开对方的偷袭。 “哈哈,大哥,慧圆老头没少教你功夫嘛?”紫衣男子眯起如狐狸般的狭长眸子,肆意一笑,一个转身轻跳,人已经直接坐了一旁的案几上。 “你呀,总是没个正形!”白衣男子笑着摇了摇头,抬头敝一眼三弟道,“你可是又挨父皇母后的训斥惩罚,所以跑来我这里躲着!” 有着一双如狐狸般的紫依男子,正是三皇子北堂墨。 而温笑如沐春风,手持佛经的白衣男子,正是东晋国的当今太子,北堂琛。 ☆、第一百八十章 他舍得皇位 北堂墨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大哥,你这次可猜错了,我最近可是乖的很,父皇母后夸我还不来不及,又怎会训斥罚我,嗯哼!” “哦,要是真如你说的,父皇母后也不必整日为你头疼了!”太子北堂琛温笑摇头,握着手里的佛经却一直未有放下,“说吧,你又在皇都城闹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咦,大哥莫不是跟着慧圆老头,学会了掐指一算,哈哈——”北堂墨没个正形的大笑起来。 太子北堂琛无耐的摇摇头,训斥一声道,“三弟,不可对慧圆方丈无礼!” “哼,大哥真是无趣,早知道就不来跟大哥说大喜事了!”北堂墨被大哥一训斥,立即恼的转身就欲走。 “嗯,等等,你说大喜事,谁的大喜事?”北堂琛听得一怔,立即收起佛经,瞅向自己这个性情向来乖张的三弟。 北堂墨只是身子动了动,并未有真走,坐在案几上的身体转了转,眯笑着扬首道,“父皇赐婚,算不算大喜事?” “大哥,你猜,父皇给谁赐婚了?”北堂墨眸子狡黠的一眯,直直地盯瞅向大哥。 北堂琛闻此,不由一怔,后微沉吟半晌,却是摇遥头,“不知!” “切,大哥真没意思,你就不会学着慧圆老头那样,掐指算一算!”北堂墨无聊地一挥手,却下一刻,突然视线攸的直盯向北堂琛,声音变得幽深道,“大哥,我们兄弟六个,好像就属大哥你最大,也没有正妃吧!” 北堂琛一听,立即冷俊一张脸,修长的眉微拢,看向北堂墨,“三弟,这种事情不能拿来乱说!” “哈哈——哈哈——” 北堂墨瞅着大哥突然严肃的样子,憋忍不住大笑出声。 “你呀!”北堂琛知道自己被戏耍,却并未有生气,只是无耐的摇了摇头。 “行了,跟你说实话吧,老头子给我赐的婚!”北堂墨转了转身体,瞅了眼案几上除了佛经没有什么好玩好吃的,不禁觉得甚是无趣的,瞅向大哥。 北堂琛一听,当即一惊,“你说父皇给你赐婚,是哪一家姑娘,可是有让母后给你仔细相看过,那家姑娘可是性情良和,可是——”。 “得,得,大哥,你都快赶上母后了!”北堂墨一脸受不了的,赶紧摆手,“是秦府秦致远将军的嫡女,秦时月,就是那个一出生,就被传为凤命的丫头!” 话落,北堂墨得意的一扬首,“如何,大哥,凭这丫头的家世还不赖吧,怎么说,我那未来岳丈可是手握重兵——”。 “三弟,快住嘴!”北堂琛立即怒嗤一声,急看向门外。 “放心,你这庙里安排的都是我的人,无人敢偷听了去!”北堂墨懒懒的伸了个腰,从案几上跳下来,瞅着大哥,突然神色变得异常严肃道,“大哥,你就真的一心想要出家当和尚吗?”。 北堂琛闻声,将佛经摊开于手掌心,平淡道,“虽是生于尊贵无上的皇家,可是我却看淡了宫中的一切,倒不如这佛经每日读得舒心,斋饭吃得令人舒坦!”抬眸,看向北堂墨,“所以,出家便是我的心愿!” 北堂琛,东晋国太子,皇后的嫡长子,亲生子。 东晋国百姓都知这位太子性格温和,待人宽厚,却是没有人知道,这位当今太子,却并不喜欢皇位,而喜爱佛经,一心更是想要成为真正的佛门弟子。 他的东宫,就像是虚设一般,很少见到他回去住。每年仅有的几次,也是宫里有特定的重大活动,不得已,他才会下山回宫参加。 而他的这些事情,皇上和皇后封令不准传出宫外,但是宫内的人却是个个都清楚这位太子奇怪的行为。 北堂墨看着眼前的大哥,眸子深沉的出声,“若是大哥想要那皇位,我必会辅助大哥顺利登基,即便那老头子想要一辈子霸占着,我也会将其赶下来,让大哥上去坐!” “三弟,你对父皇的成见,还是不能放下!”北堂琛看着三弟那如阴鸷一般的眼神,不由一凛,轻叹出声。 “成见?哈,哈哈——”北堂墨突然肆笑出声,“大哥似是忘了,如今大哥变成这般喜欢佛法,不都是他造成的吗?他能大方的立大哥为太子,不就是因为知道大哥根本无心坐上皇位,是其最为放心的一个皇子吗?” “三弟!”北堂琛,看着三弟眸子里折射出的凶狠的恨意,不禁心口一震。 放下佛经,走上前,出声劝道,“三弟,我喜欢佛法,是我的事,跟父皇无关,当年的事情,你真的就不能放下吗?” “不能,一辈子都不能!除非,他敢当着天下人,说他错了!” “除非,他敢跑到我母妃的棺柩前,跪下请求我母妃的原谅!” “除非,他舍得皇位,拱手让出!” 北堂墨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高大颀长的身躯散发着阴冷的寒气,令人不敢靠近。狭长的眸子,更如利箭一样,似能穿透人的身体。 北堂琛看着眼前的三弟,不禁心中沉叹息一声。 当年的事情,他和三弟都清楚的记得,当时他和三弟还都是孩子,他八岁,三弟六岁。他们偷听到了御书房里,父皇和大臣之间的谈话,而这段谈话与梅香殿突然燃起的熊熊大火,成了三弟心中永远抹不去的恶梦,或者说是仇恨。 “三弟,可他毕竟是我们的父皇,是我们的亲生父亲!”北堂琛沉声叹息,看着三弟不为所动的冰冷眼神,知道再劝也无用。 过了半晌,北堂琛不再提及父皇,而是想到三弟上的婚事,不禁有些担心道,“三弟,告诉大哥,你可是真心喜欢秦将军的女儿?”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一个纨绔王爷,一个刁蛮大小姐,不是很相配吗?”北堂墨邪笑一声,一脸不以为意。 “三弟,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你若不喜欢人家,莫要把一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毕竟,秦将军是一名良将!”北堂琛一见三弟这态度,不禁跟着一急。 ☆、第一百八十一章 半斤对八两 北堂墨闻声,却是一脸无所谓地笑道,“大哥不必为秦府那丫头担心,那丫头可不比普通闺阁小姐。哪日,大哥若见识到那臭丫头做事有多绝,多狠,便不会这般说了。” “嗯,什么意思?”北堂琛听得一愣。 “意思就是说,一个传闻性情柔弱的嫡小姐,却是出手狠辣决绝。敢跟府里祖母叫板,更敢肆意打罚府里婢女婆子,对于同父异母的妹妹,收拾起来也如儿戏这般简单。更别提最近关于那臭丫头挥鞭打吓祖母的事情,闹得满皇都城人尽皆知,更被其祖母告到我们母后那里,那丫头都是面不改色,没有一丝害怕惧意。” 北堂墨懒懒的说完这些,果然见大哥一脸的震惊之色。 “三弟,这种女子,你怎可娶?”北堂琛不禁有些担心的看向自己的三弟,虽然三弟性情乖张跋扈,可是他却知道三弟这般性情的背后是有原因的。 “得了,三哥,我跟那丫头,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与其我们两个去祸害别人,不如我们俩个凑成一对。”北堂墨自我调侃一声,后眸子一勾邪邪一笑。 北堂琛听三弟讲这番歪理,不禁无耐的笑笑。 半晌,北堂琛忽然想起什么的道,“你刚才说,父皇赐婚于你的秦府嫡女,叫秦时月?” “对呀,怎么,大哥认识她?”北堂墨没个正形的嘻笑一声,“大哥可别告诉我,你喜欢那丫头,哈哈——”。 “三弟,你就不能正经一些!”北堂琛虽然责怪一声,却是面色依旧温厚性情,“我不认识她,却听过她的名字。” “嗯?”北堂墨一个偏腿,重新坐了矮几上,抬眼好奇的瞅向大哥。 北堂琛略作一思,缓声念道,“说来也巧,那日秦府老祖宗,来寺里找慧圆方丈,还给方丈带了好些好酒,我正好遇到——”。 北堂琛简单将那日秦府老祖宗上寺里来,找慧圆方丈给其嫡曾孙女请开卷的事情,给北堂墨说了一下。 “唔,想不到慧圆那老头竟然还喝酒,喂,大哥,他不是和尚吗?”北堂墨喜滋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的,瞅向大哥。 北堂琛最理解三弟那笑得狡黠的样子,肃下脸来的警告其一声,“别打方丈那几坛好酒的主意啊,方丈可宝贝着那几坛好酒呢。听方丈说,那青花蜜可是珍藏百年的好酒,得来不易呢。秦府的老祖宗看来极为疼爱这个嫡曾孙女,竟是舍得这般好的酒。” 忽然想到什么的,北堂琛甚觉有趣笑道,“这秦府的嫡女倒也是个稀奇的,府里亲祖母讨厌她,却是曾祖母极为喜欢她。看来这丫头,确实跟一般的闺阁小姐不一般,能得巾帼女将老祖宗的青睐,这丫头一定错不了!” 念及此,北堂琛倒是不担心三弟娶这秦府的嫡女了,他反倒是从三弟提到秦府嫡女时,眼里闪过的兴奋眼神,开始觉得,或许那丫头真跟三弟是绝配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北堂琛脸上的笑意,变得浓厚起来,直瞅得北堂墨怪怪的感觉。 翌日清早,秦时月早早起榻吃过早饭后,闲来无事,便想着去这府里后花园走走。 她也是昨儿听春桃那丫头叽叽喳喳地说,后花园里可好看了,还有暖房,专门用作冬日里养花在房子里,这样到了冬天依然能看到花开。 第94节 秦时月想来,反正这两日在府里左右也没有事,便独自一人甩下冰煞她们,依着春桃之前说的小路,往后花园而去。 远远的,秦时月就看到了一处若大的花园,虽是隆冬季节,可是这花园里却是不失绿色显眼。 花园里多是常青植被,西边一块若大的地方,紧挨着还是片果园子,秦时月觉得这些绿植被没有什么好看的,便悠闲散步向那片果林子。 走到果林里,听着干树丫上几只过冬麻雀“喳喳——”地叫个不停,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信步顺着笔直小道走着,忽然见前面有小叉路,秦时月正寻思要不要原路返回时,突然听到林子深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二表姐,你看大表姐真是好福气,能嫁给咱们皇都城最俊美无斯又受皇上皇后宠爱的景王殿下,以后可真就是尊贵无比了!”远远听到李玉兰的声音。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嫁给皇子吗?”这是秦紫依不屑的声音。 秦时月听到是这两人,便决定折返离开这里,不想跟这两人掺和。 可是接下来听到的一句话,令秦时月立即顿住了要离开的步子。 只听,李玉兰娇柔的声音奉迎道,“啊呀,二表姐,其实真要论起来,二表姐更是有福气呢。二表姐的心上人二皇子,荣王殿下,如今可是若来若得皇上信宠了呢,听大哥说,荣王殿下极有可能是未来的——”。 说到这里,李玉兰明显谨慎地住了嘴,似是悄悄凑到了秦紫依的耳朵边上说的。 “当真,你说荣王殿下,日后真的会取代太子殿下,成为——”秦紫依激动的嚷起来。 “哎呀,二表姐,小声点,万一要是被人听到我们在这里议论皇家的事,可就麻烦了。”李玉兰格外小心地,出声提醒秦紫依。 “怕什么,这里是秦府,即便有人听到,若是敢传出去,看我不撕烂他的嘴!”秦紫依声音娇横的怒嗤一声。 随后是李玉兰与秦紫依的娇笑声。 秦时月听的眉头一皱,秦紫依,二皇子,李玉兰,这三个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秦时月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小事,她心心系系努力想要保住她们秦府,可不能任人随意给毁了。 想到这里,原本准备悄悄离开的秦时月,突然改变了主意,大声咳了几声。 “咳,咳!” “谁?谁人在那里?”首先听到咳声,异常警觉的李玉兰出声喝斥。 “是谁,给本小姐出来,不然看不打死你!”秦紫依怒狠的警告声。 秦时月双手环胸,立于一颗果子树下,半碗粗的树干,正好可以倚在上面,正好她走的累了,也便一派悠闲的靠了上面。 “大表姐?”寻声跑过来,第一眼瞅到秦时月的李玉兰,忍不住惊呼一声。 ☆、第一百八十二章 果园里算计 后面跑过来的秦紫依听到李玉兰的惊呼声,再跑出来一看,立即柳眉倒竖,一副凶狠的样子,“秦时月,你好不要脸,竟然躲在人背后偷听!” “嗯,偷听,你说谁,我吗?” 秦时月一脸不明的左右瞅了瞅,最后淡笑的伸手指了指自己,后却伸手指摇了摇,“嗯,这个可愿不得我,是谁规定这片果林子只允许你们两个进来的。再说,你们两个既然不想让别人听见你们谈话,为何不在果林子边上挂个牌子,上面写上,里面有人,请勿打扰。” “既然,这些都没有,那只能说,你们两人说话太无所顾忌,既然无所顾忌,自然也就别怪人听喽!”秦时月说的理所当然,完全没有一丝偷听别人说话,被抓到的尴尬表情。 当然,她真的不是偷听,而是无意间听到,顺便又仔细听了一会罢了。 “秦时月,你真不要脸,明明就是偷听,却还歪曲事实,你娘就没有好好教你吗?真是无耻至极!”秦紫依被秦时月一通歪理,说的怒眉冷竖。 “嗯,你娘就是这样教你,跟大姐说话的,真是没有规矩!”秦时月反讽一声,一点不在意秦紫依气的快要跳脚的急燥表情。 “你,秦时月——”秦紫依气的跳脚,挥手就要冲过去打秦时月。 李玉兰慌忙伸手拉住秦紫依,“二表姐,别激动,别激动!”后小声附于秦紫依耳畔提醒,“二表姐,大表姐身上有老祖宗的虎骨鞭,莫要吃了亏!” 秦紫依原本挥手欲冲向秦时月的动作,在听到一旁李玉兰的提醒后,立即眸子一闪,动作缓慢下来,却是依旧抬眼死瞪向秦时月,不甘示弱。 秦时月未有看向发狠瞪向自己的二妹,而是视线幽的直盯向拉着二妹的李玉兰。 李玉兰被那样一又清亮的眸子,幽冷地直视,不禁后脊背一阵发冷,半晌讪笑出声道,“大表姐,为何这般看着我,玉兰可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的?” 嗯,这一招用的是扮可怜,惹人同情。 秦时月心中冷嗤,只可惜这一招对她秦时月来说不管用。前世义妹的招数,可要比眼前的段数高多了。 “表妹为何这般说,本郡主只是看一眼表妹而已,表妹是想多了!”秦时月淡笑出声,视线依旧直盯着李玉兰,不曾移开分毫。 一旁的秦紫依见秦时月似是针对李玉兰一样,立即挡了李玉兰前面,“秦时月,别以为你成了未来景王妃就有多了不起,在这整个秦府里,你一日未有出嫁就还是秦府的人,别拿未来王妃那一套,吓唬玉兰!” 嗯,她有吓唬谁? 秦时月淡笑一声,直接无视掉被燕平公主娇惯不成性的秦紫依,视线冷地盯向,眸子不停闪烁的李玉兰,“玉兰表妹,其实本郡主对你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这里有一句话要提醒你——”。 “大表姐请说,玉兰定悉心听从大表姐教悔!”李玉兰一副悉心受教的样子,直气的秦紫依一旁急跺脚。 “本郡主这里要提醒你的是,莫要拿秦府做筏子,否则,本郡主对你绝对不客气!”秦时月凤睥清冷,字字清晰的盯着李玉兰缓缓念出。 李玉兰闻声,忽地身子一震,眼神快速一闪,后蓦地抬眸急道,“大表姐,你,你这是何意,大表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玉兰,别听她的,她算什么东西,这府里有祖母在,还轮不到她指手画脚!”一旁秦紫依并未有听懂秦时月刚刚话里的意思,只是一味地因为讨厌秦时月,所以故意反驳。 李玉兰被秦紫依护到身后,一双本是柔弱胆怯的眸子,却在低眸一瞬间,不被人查觉的狠狠一睁,一双手不知何时早已捏攥成拳,隐于宽大的袖了里。 秦时月冷冷的盯视着李玉兰片刻,忽然转了眸子看向秦紫依一眼,想了想还是提醒其一声,“秦紫依,凡事多个心眼,莫要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银子。有什么事情,最好先跟你的公主娘亲说一声,免得日后惹下大祸,你娘也不定保得住你。” 话一顿,不等秦紫依要怒骂,紧接突然声音一冷道,“记住了,秦府在,娘家在,你日后才会有所倚仗。秦府若是出了事,即便你是公主生的女儿,一样会被所有人舍弃掉,你好自为之!” 冷甩袖,秦时月不再跟这二人多说一句,转身大步离开。 “秦时月,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训我——”秦紫依看着甩袖冷着脸离开的秦时月,立即气的跳脚怒骂。 而其身后的李玉兰,却是一张小脸,望着那抹走远的背影,一双眸子眼神不停的变幻着,甚至于眼底多次闪过阴毒眼神。 “玉兰,玉兰你没事吧,别怕,她不敢把你怎么样,等日后我成了荣王妃,看她秦时月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秦紫依忽然脱口而出这句话,说完,急急伸手捂了自己嘴,小心翼翼瞅向四周。 “没有人,二表姐!”李玉兰低声柔笑的提醒,又打趣一声“二表姐是害羞了吗?” “死丫头,我哪有害羞!”秦紫依羞的脸一红,完全没了先前的娇纵脾气。 李玉兰柔笑瞅着秦紫依羞红脸的表情,一双眸子眼底却是快速划过一抹阴冷的神色,一闪而过。快的令眼前只顾羞红脸的秦紫依,根本没有时间查觉到。 过得一会,李玉兰瞅了左右无人,突然将一方帕子递给秦紫依,“二表姐,这是宫里的丝锦,哥哥说二皇子平日用的帕子,都是这种料子!”话一顿,笑瞅向眼神怔愣不明的秦紫依,道,“哥哥说,二皇子虽然这帕子奇多,可却没有一只帕子绣得花色好看。” “拿来给我,我绣,我绣的一定好看!”突然秦紫依一把夺了李玉兰手里,洁白无任何花色的丝帕,一脸激动的抢了怀里去。 “咯咯,二表姐绣的,相信二皇子一定会喜欢,咯咯——”李玉兰抿唇咯咯,打趣笑起了起来。 “玉兰,你个坏蛋,竟取笑我,我以后不跟你玩了!”秦紫依一脸小女儿娇羞样的,握着帕子扭背过身去,假装生气。 李玉兰咯咯笑着,忙过去哄其,不一会两人便拉手笑了起来。 果园子里两个少女的笑声,有几多欢喜,却又有几多算计呢? ☆、第一百八十三章 兄妹俩谋算 夜深入静时,冷风袭袭,一处小院内,烛火昏昏暗暗,有两个人影在屋内就烛而谈。 “妹妹,暂先忍一段时间,待得我们助殿下成就大业,到时就不必寄人篱下,看这一府人的脸色,更是不需要妹妹再附言巴结任何一个!”男人声音阴沉,因着面容的白净,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哥哥,可是,你不知道,今日大表姐看我时的眼神,有多凌厉,就好像能看透我的内心一下,我有些害怕!”少女柔怯的声音,纤细的手指不自然的缩了缩,似是害怕的样子。 “兰儿,别怕!” 李挥远看着妹妹胆怯的样子,不禁心疼的轻声安慰,随即眸子一拧,阴狠道,“大表妹确实与小时候不太一样,管的闲事似乎也越来越多,没想到她竟然敢警告你,倒是有几分心思。” “哼,不过,再心思多,也不过是个丫头,早晚我都会收拾了她。”李挥远阴狠的眸子一睨,睁大眸子看向李玉兰道,“妹妹,再忍忍,你这段时间一定要让二表妹爱上殿下,对殿下爱的不能自拔,如此,才可助得殿下!” 李玉兰轻抬了抬眸子,湿雾雾的看向李挥远,眼神委屈至极道,“大哥,我不懂,你为何非要让二表姐这种空有容貌,却是愚蠢至极的人喜欢上殿下,她这种女人,岂能配得上英明睿智神武的殿下!” 李玉兰说这话时,脸上明显的带着深深的嫉恨,一双明明是柔软的眸子,却透着如其哥哥一样阴狠的眼神,如蛇一样,很是歹毒。 李挥远闻声,蓦地脸色一冷,沉声警告道,“妹妹,你喜欢殿下,这个哥哥知道,待得我们助殿下成就大业后,哥哥自然会让妹妹成为殿下身边最宠爱的女人,可是现在不行。” “哥哥——”李玉兰委屈的喊了一声,水雾般惹人怜的眸子直瞅向李挥远。 李挥远幽的一摆手,冷声道,“别说了,妹妹心思聪慧,难道想不通哥哥这是借用大表妹对殿下的喜爱,从而牵制舅父,让舅父不得已站到殿下这边来!”瞥一眼妹妹委屈几欲落泪的小脸,有些不忍心的语气转缓,轻声道,“兰儿,大哥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待得时机成熟,你一定会成为殿下身边最宠爱 的女人,没有一个人会比得过你。” “哥哥,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是真如哥哥说的,玉兰愿意委曲求全,帮殿下做任何事!”李玉兰小脸瞬时一亮,抬头看向大哥。 “真的,大哥答应你的事,自然当真。” 李挥远笑着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的,提醒李玉兰,“对了,妹妹,既然大表妹对你起了疑心,你以后跟于二表妹身边时,且要万分小心,别把事弄砸了。这大表妹实在是心思深沉,当时我本是想着让你接近大表妹,让大表妹对殿下生爱慕之心,因为大表妹更得舅父疼爱。可是这个大表妹,太难引诱,所以才选了二表妹。不过,当时的选择也是对的,现在大表妹被赐婚于景王殿下,哼,心思再深沉又如何,如今看着风光要嫁给最受皇上皇后宠爱的景王殿下,可是景王殿下是如何性情的人,以后看大表妹还能如何嚣张!” 李挥远说到这个大表妹时,明显的眸了里透着阴狠的眼神,像是毒蛇缠上新鲜的血一样,非要逮着吸上一口。 翌日一早,秦时月吃过早饭后,就去请示父亲出府。 秦致远想到明日就是女儿进宫学宫规的日子,不禁有些担心提醒女儿一定要早去早回,不可在外耽搁时间太长,倒也没有阻拦其不准出门。 秦时月自是很乖的听话答应,告诉父亲会早些回府的。 刚要出府,秦时月就碰上了同样要出府的秦紫依和李玉兰。 “大表姐,你也要出门啊,真巧,不如我们一起吧!”李玉兰亲切的打声招呼,并邀秦时月一起出门。 秦时月不等回答,就见秦紫依瞬间冷了脸的,刺讽一声,“人家现在可是未来的景王妃,岂会与我等寻常女子一起,表妹你也太没眼力劲了!” 说着,一把拽拉了李玉兰,故意的擦着秦时月的衣边,哼声走过去。 秦时月挑眉瞅了眼出府门的二妹,视线对上李玉兰不好意思回头歉然的表情,却是神色淡然未有变化。 “冰煞,我们走!”秦时月跨出府门,看着秦紫依高昂着头,拉拽着李玉兰上了马车,轻挑了下眉头,随及走向马车方向。 坐上马车,秦时月一双凤眸视线,从大敞开的车厢前帘处,望着走在头里的标着秦府车牌的秦紫依坐的那辆马车。 “喜旺,跟上二小姐的马车!”突然,秦时月幽的出声,倒是把赶车的喜旺一惊。 “啊,大小姐,您不是要出城的吗?”喜旺有些不确定的,回头询问一声。 冰煞一旁,神色不由也是一怔。 昨晚主子就跟自己说好的,今一早出城,趁着未进宫前,先去办一件之前答应过别人的重要的事情。 可是,主子为何又要改变主意,跟了二小姐的车后面去。 冰煞虽然不明,却是看一眼主子冷着的神色,立即替主子出声,“喜旺,只管按照郡主的吩咐,好好跟上二小姐的车!” 第95节 “哦,好的,小的明白!”喜旺不再多问,一甩鞭子,让马车紧跟于前面二小姐马车的后面。 秦时月冷冷的盯着前面二妹所坐的马车,看着那辆马车左拐右拐,最后拐向一条宽阔的街道,很快便在一若大的府门前停下。 “郡主,二小姐的马车停下了,我们要停下吗?”喜旺瞅着前面马车停下,忙回头询问一声。 “喜旺,前面是谁家的府门,瞧着不像是一般官家大户的府邸。” 秦时月略瞥一眼那府门,感觉那府门甚是气派,不等喜旺回禀,视线突然看到府门前穿着皇家护卫装的带刀侍卫,立即眸子一紧,“这可是哪位皇子的王府?” “回郡主,这确实是王府,荣王府!”喜旺瞅一眼前面的高大府门,立即回头禀道。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最近公子都没有跟你们互动哦,快快来书评区评论哦,当然,最重要的是,喜欢的话要记得收藏哦。 ☆、第一百八十四章 抢二妹锦盒 突然,就在喜旺话落的一瞬,秦时月突然一个快步出了车厢,在喜旺惊愣的眼神中,利落的跳下马车。 冰煞一惊,紧随主子出了马车。 此时前面马车里的秦紫依和李玉兰先后下了马车,两人未有注意向身后,而是两人相视巧笑着,相携一起往眼前的府门台阶上,就要迈上去。 “哎,玉兰,等等!”秦紫依忽然步子一顿,好像落了什么东西的,急急一声。 “怎么了二表姐?”李玉兰不明的抬眸看向秦紫依,也在这一抬眸的瞬间,突然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急步走来的一个人,瞬时脸色一惊。 秦紫依并不知道身后有异样,而是急得转身就跑上马车,“我把帕子落车里了,我去拿出来!” 说着,秦紫依一脸心急的跑跳上马车,去车里寻找帕子去,而独留下李玉兰怔愣的立在原地。一双眸子看着大步气势逼人走过来的少女时,眼底慌乱了一下。 “呵,大表姐!”看着走近的秦时月,李玉兰尴尬的一笑,却是脸色瞬间恢复震定,“大表姐好巧啊,也是来这条街上寻铺子买东西吗?” 这条街宽阔,很是繁华,凡是皇子所住的地方,都处于繁华街市。 李玉兰这么问,倒也并无可挑剔。 但秦时月却是淡笑地站定于离其两步距离的地方,一双眸子保持着淡笑直瞅着李玉兰,视线突然一略,挑眉向眼前高大的府门前,“荣王府?表妹和二妹因何把车停了荣王府的大门前,无端的可是挡了人家的大门,不是吗?” 李玉兰视线顺着往一旁瞥一眼,立即脸色一紧,眸子垂了垂,就在这时,听到秦紫依自车里出来冷冷的一声,“秦时月,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紫依原本兴奋的抱着一个锦盒,正从马车里出来,一抬头瞅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秦时月,立即一张原本兴奋的小脸就落了下来。 秦时月暂时放过李玉兰,视线落向秦紫依抱在怀里的锦盒,突然疑一声道,“呀,这锦盒好漂亮,里面装的是什么,能让我瞧一眼吗?” 秦紫依一听,立即扬了扬下巴,骄傲地哼声道,“哼,这可是宫里的锦盒,是我娘亲给我的,你想要也没得要!” “哦,原来是宫里的,怪不得这般好看呢。”秦时月挑眉赞一声,突然走近,直瞅向那锦盒道,“不知这么好看的锦盒里装的是什么,一定是很贵重的东西吧!” “自然贵重,而且贵重的不是用银钱可以买得到的,这叫心意,心意懂——”秦紫依立即扬了扬小脸,鄙视的瞥一眼秦时月。 “咳,咳,咳!” 突然在这时,李玉兰紧张的使劲咳了好几声,上前伸手拉过秦紫依,有些急的暗暗给秦紫依打眼色,小声道,“二表姐,你不是要去前面的铺子,买上好的云锦吗?我们赶紧上车吧!” “什么云锦,我今儿来是给荣王殿下送——”秦紫依乍时听的有些怔愣,不由甩开了李玉兰的手,突然抬头一瞬,视线对上秦时月,立即声音打住,这才意识到什么。 “二妹,你刚才说什么,什么送给荣王殿下?”秦时月突然神色一肃,直视向秦紫依,迫其正视向自己的视线。 秦紫依还从未被人这般逼视过,就像是做错了事被人揪住一样,立即心气上来的,扬起小脸怒瞪道,“我送什么东西,送给谁,与你何干,你以为你是谁?” 见秦时月抿唇不出声,秦紫依以为自己气势上占了上风,心头得意,突然走近秦时月,贴近其耳边,压低声音得意道,“秦时月,别以为你是未来的景王妃有多了不起,日后说不定你还得叫我一声皇嫂呢!” “二妹,这话何意,要知道有些话,可不是你一个闺阁小姐随意说出来的!”秦时月闻声,侧瞥了脸,视线扫向近在眼前一脸得意的秦紫依,出声提醒其。 “哼!”秦紫依冷哼一声,突然扬了扬手中的锦盒,“看清楚了,你不是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告诉你,这是我为荣王亲手绣制的帕子,不怕告诉你,我今日出府就是要来荣王府,亲手将这方我亲手绣制的帕子,送给荣王——”。 不等秦紫依说完,突然握在其手里,刚刚还在得意的扬给秦时月看的锦盒,突然蓦地从手中消失。 等她惊醒缓神一刻,才发现秦时月已经退离开自己好远。 李玉兰此时急步走过来,脸上是着急的神色,“二表姐,刚才你跟大表姐说了什么?” 刚才她离着两人不远,但是两个表姐说话声音故意压低,她根本听不到。因此不由着急起来,就担心一向不经人撩拨的二表姐,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秦时月,你个贱人,赶紧把锦盒给我还回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突然,不等李玉兰想问清什么,一旁的秦紫依一双眸子火大的瞪向远处,突然爆喝怒吼一声。 李玉兰吓了一跳,来不及弄清是怎么一会事,急着一把拽向怒火正盛的秦紫依,急声劝道“二表姐,这里是大街上,而且还是在荣王府大门口,二表姐千万要息怒,息怒!” 李玉兰的话,适时提醒了爆怒欲杀人的秦紫依,急的先是看一眼荣王府大门前,后左右扫一眼街上,这才硬生生忍下心中怒火,瞪圆了眸子盯向远处的秦时月。 “秦时月,那是我的东西,快还给我!”秦紫依心里着急,可是身在大街上,又不能无所顾忌的怒骂,只能怒眉嗤瞪向秦时月,让秦时月将东西回给她。 李玉兰听秦紫依这么一喊,才扭头看向远处的秦时月,下一刻,脸色瞬间一僵,“大表姐怎么抢了你的东西?” 秦紫依一听,立即来气,明明前一刻在自己手里的东西,却是自己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到了秦时月的手里,想想就一鼓怒气乱蹿。 秦时月淡笑的手握锦盒。在秦紫依的怒瞪下,毫无惧意的竟然将盒子缓缓打开。 “秦时月,你敢!”秦紫依一看,秦时月将锦盒要打开,立即气极怒吼。 【作者题外话】:哈哈,最近出去玩了,果然天气越来越暖和,正是外出游玩的好时候。 ☆、第一百八十五章 撕扯坏帕子 “二妹别紧张,大姐就是看看,里面到底是何宝贝?”秦时月淡笑无视秦紫依的警告,缓缓将锦盒打开。 打开锦盒一瞬,秦时月一眼便看到了整齐叠于锦盒里,一方绣有鸳鸯戏水图花色的锦帕,而锦帕的右下角,绣有一个绢绣小字“紫”。 秦时月幽的视线一凝,后很快抬眸左右各扫一眼李玉兰和秦紫依,在秦紫依的怒瞪下突然将那方帕子直接从锦盒里抽出来,“这帕子绣的可真好,大姐很喜欢,不如就送给大姐好了!” 话一落,也不等秦紫依答应,秦时月随及一把收到自己衣袖里,突然一个扬手,锦色的盒子幽的直掷向李玉兰的方向,“表妹,帮二妹把盒子接住了!” 李玉兰闻声一惊,根本无所措,急急伸手去接时,见那锦盒直冲着自己脸面而来,吓的慌忙一退,“啪”一声。 锦盒应声落地而碎! “秦时月!”秦紫依咬牙切齿,一双原本好看的眸子,此时怒火中烧一样怒瞪向秦时月方向。 秦时月却是微一耸肩,很是可惜的瞅了眼掉落地上摔坏的锦盒,后抬眸看向怔在原地像是吓坏了的李玉兰,“唉,表妹你怎么不好好接住它呢,这么贵重的盒子,可是只有宫里才有的,二妹可是要心疼死了!” 李玉兰一听,猛地抬起头,对上秦时月一双笑弯如月的眸子,心里恨的咬牙,却是硬生生忍下的,一脸慌急柔怯的急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玉兰,不关你的事,你别害怕,我不会责怪你,一切都是她弄出来的,她就是故意的,秦时月!”秦紫依怒的一声,瞪向秦时月,心里对秦时月简直恨极,可是想到自己亲手绣制的帕子,还在秦时月手里,立即走上前,伸手怒道,“把帕子还给我!” “嗯,帕子还给你?”秦时月一脸怔愣的表情,瞥见秦紫依越来越冷的脸色,忽地淡笑道,“二妹何必这般小气,一方帕子而已。” “秦时月,那帕子不是给你的,你把它还给我!”秦紫依急的都快跳脚了,就要冲过去将帕子给抢过来。 却在这时,突然荣王府的朱红大门“吱嘎!”,粗闷的大门声响起。 秦紫依和李玉兰均是一惊,忙扭头看去。 “荣王!”秦紫依吃惊一声,瞬间小脸就是俏然一红。 李玉兰也是一惊,与秦紫依两人相依愣站于那里。 秦时月看着着一袭月白色长袍,下摆绣有强劲枝干,腰束宝玉,一身清爽面带温和玉润笑意走出来的荣王一刻,不由也是一怔。却是很快眸子一闪,随及转身就要上马车离开。 “秦时月,把东西还我!”秦紫依看到荣王一刻,一颗小心脏跳得激动,忽然间想起什么的,急扭头寻去,却差点气的仰倒。 秦时月听到身后秦紫依的呼喝,却是脚下步子未顿,一个利落轻跃,人已上了马车,快速钻进车厢。 不等秦紫依追来一刻,秦时月快速从袖子里掏出那方帕子,展开帕子瞅了眼,可惜的摇了摇头,在秦紫依冲过来的一刻,只听“嘶!” 一声东西撕扯的声音,秦紫依追至秦时月所坐马车一刻,心不由揪了一下,“秦时月,你做了什么?” 此时李玉兰也跑了过来,看一眼秦紫依一脸慌急的表情,不禁心下暗忖 不一会,忽然车窗帘子缓缓被人从里面撩开,“呀,好可惜,好好的一方帕子,被二妹刚才一吼,大姐手一抖,结果给划破了!” 手一勾,一只帕子,从里面递了出来,“算了,既然二妹不舍得给大姐,大姐也不要了,还给二妹就是!” “你——秦——时——月——” 秦紫依看着从车窗里,递出来的那方明显被大力撕扯破,不成样子的锦帕,气的声音打颤的从牙齿里狠狠咬出。要不是一旁李玉兰提醒其身后还有荣王殿下看着,她一定破口狠狠的骂向车里面。 “嗯,二妹还有何事?”秦时月淡笑的透过车窗子,看着气恨不已的秦紫依,眸子一闪,冷的盯向一旁劝拉着秦紫依的李玉兰。 李玉兰被突然自车里一瞬审视的目光一盯,眼神有丝慌乱,却是很快将眸子低垂下来。 “表妹,我看二妹脸色不甚太好,不若你带二妹赶紧回府去吧!”秦时月并不搭理一旁秦紫依恨得想要掐死自己的眼神,而是淡笑地看向李玉兰。 “哦,是,大表姐!”李玉兰连忙怯怯的点头称是,后小声劝向秦紫依。 此时冰煞已经跟进车厢里,秦时月往外递了递被撕破的帕子,见秦紫依气怒着一张小脸不接,便收回手里笑道,“嗯,看来二妹是想把这帕子给了大姐,好吧,虽然帕子破了,可大姐还是挺喜欢的。” 说完,也不等秦紫依说什么,将帕子一收,车窗帘子也是瞬及一落,淡声命令向前面呆傻了的喜旺,“喜旺,走吧!” 喜旺答应一声,回头瞅一眼怒黑脸的二小姐,立即扬鞭赶马离开。 马车经过荣王府大门前时,一瞬视线饶有兴趣的盯向秦时月所坐的车窗,似是透过车窗能看到里面坐着的人一般。那瞬视线凝视的时间很长,直到秦时月所坐的马车拐过弯消失在街道上。 “嗯,刚过去的可是秦府嫡女?”荣王北堂珏笑眯着眸子,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问向身后侍卫。 “回主子,应该是秦府嫡女。”身后贴身侍卫沉吟一声,看向不远处怒着一张小脸的秦紫依又道,“听说,秦府嫡女和二小姐虽不是一母同生,却是长相极为相似。” 荣王北堂珏转过视线,瞥向不远处的秦紫依一眼,很快淡摇了摇头,“虽是长相相似,却是差别甚大!”一挥袖子,转身道,“我们回去吧!” “是,主子!”侍卫立即恭敬转身,退到主子身后,给主子让开路。 不远处的秦紫依原本见荣王看向自己,暗自心喜娇羞低头,可是待其忍不住又抬起头来时,却发现荣王早已不见身影。 “秦时月,你个贱人,害我在荣王面前出丑,我绝不会放过你!”秦紫依狠狠攥紧了拳头,盯着地上之前用来装帕子的已经摔碎的锦盒,狠狠咬牙一声。 【作者题外话】:喜欢公子的,哦,不,是喜欢这本书的宝宝们,呵呵,公子自恋一下,宝宝们不要笑哦。喜欢这本书的粉宝们,一样要记得收藏这本书哦,记得也要评论哦,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八十六章 离别的拥抱 马车出了皇都城,直奔城外二十里一处林子而去。 “主子,您今日把二小姐的帕子弄坏,怕是二小姐此时已经跑回府上跟老夫人告您的状了!”冰煞有些担心的看向主子,出声道。 “嗯,放心,她不会傻的那么做的。即便她真的那么傻,李玉兰也会把她拦下的!”秦时月轻抚一下手腕上的小金,淡笑从容道。 第96节 冰煞疑惑,有些不解,“主子,这是为何,以二小姐的脾气,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一是她没那个胆,二是李玉兰一定不会让她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的。” 秦时月一脸的笃定,缓缓道,“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私授东西给男子,这种不知羞耻的行为,要是传出去,她秦紫依怕是皇都城再没脸面待了。而李玉兰这般费劲心机的,怂恿秦紫依做这种事,一定怀有目的,而至于是什么目的,日后自然会清楚。”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而秦府,绝不容许小人作祟!”秦时月凤眸一冷,一瞬寒光幽的一闪而逝。 冰煞一旁听的若有所思,似是听明白一些东西,不过她本是江湖儿女,对于这种宅门里的内斗,确实理解的会慢一些。 车子快到林子时,秦时月就让喜旺停了马车,于路边等着她和冰煞。 “郡主,要不还是小的送您过去吧,前面一片林子,路上又见不到一个人,小的实在担心!”喜旺停下马车,探眼瞅了前面一眼后,不禁有些担心。 “放心吧,我只是去前面林子里散散步,有冰煞在,不会有事的!”秦时月让喜旺放心守着马车,便带着冰煞往林子里而去。 来到树林子前,秦时月不等待要跨步进林子,此时林子小道上轻步走来一男子。 “龙泽大哥!”秦时月挥手打招呼,看着走近的南龙泽,有些歉然的道,“抱歉,路上有事,给耽搁了,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南龙泽笑容温厚,暖暖的,一双紫色瞳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秦时月。 被那样一双暖暖的眸子望着,秦时月不禁有些不自在,眸子垂了垂,后左右瞅一眼周围后,便抬头指向林子里的小道,“龙泽大哥,我们前面走走吧!” “好!”南龙泽微笑点头,温厚的声音,满是宠腻的味道。 看着主子和北漠皇太子走向小道,冰煞想了想,未有跟去。 两人走在树林的小道上,虽然是晚冬季节,到处树木光秃秃的,只留树枝上几片枯黄,随时要被风吹落的叶子,却是古代的空气犹为清新。 深吸一口气,秦时月不知不觉走在前面,心情因为林子里的宁静,而感觉犹为舒畅。一个旋转身,亮丽的凤眸俏皮地看向南龙泽,笑着道,“龙泽大哥,你今日就准备启程回北漠了,对吗?” “嗯,父王毕竟是一国之君,不可久呆于外,况且,还是在你们东晋!”南龙泽看着眼前绝色少女的俏丽生动,脸上的笑意浓浓,紫色的瞳眸里满是宠腻的味道,还有着深深的,隐藏于眼底的不舍。 秦时月抿唇点点头,突然停下步子,从衣袖子里掏出一只白玉瓷瓶,轻步走向南龙泽。 一步步走近,秦时月被对方那双漂亮而深邃的眸子望着,有瞬间的心跳加速。这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了,奇怪的秦时月差点一脚踩到南龙泽的鞋面上。 “咳咳!” 连忙退后一步,感觉脸有些烧烧的感觉,忙垂垂头,后缓缓将手里的白玉瓷瓶递向南龙泽,“龙泽大哥,这个你拿着,这是一只血盅!” 当秦时月缓缓将头抬直,把手里的白玉瓷瓶递出去的一刻,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蓦地将其握住! 蓦地一僵。 秦时月睁大一双清亮的风眸,看着眼前男人忽地变得灼热的视线,心忽地一慌,忙要抽回手,却是不知道是自己无力还是男人握的太紧,竟未有抽动分毫。 “龙泽大哥!”秦时月有些尴尬的想要提醒眼前的男人松开手,却是感觉男人握的越来越紧,当她意识到什么,想要退离时,却猛地被一把抱住。 什么情况? 要命的,自己的呼吸为什么这么急促? 这是谁的心跳?我的,还是他的? 秦时月整个人,直接懵掉! 心中呐喊一声,“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没有人告诉她,但她却清晰的嗅到了男人身上一股清新的熏香,淡淡的,闻之令人心醉的感觉,而伴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声,秦时月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懵懵的,不知该怎么办是好? 是该推开眼前的男人吗?可是男人的怀抱好暖,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暖暖的味道。 是该大喝一声吗?可是她现在感觉喉咙好渴的说。 “时月,这一别恐是很长时间,都不能再相见,容我这样抱你一小会,就一小会,可以吗?”南龙泽有些暗哑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的味道,让秦时月本欲推开的动作,忽地一滞。 秦时月轻轻的眨动了一下眸子,感觉男人有力的怀抱越发的紧了一分,她被抱在男人的怀里,能清晰地听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声,以及男人身上传来的暖暖的温热的感觉。 一时间,秦时月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任着男人紧紧的抱着,心里的声音告诉她,“好吧,这算是离别的拥抱吧,跟其它的无关!” 无关? 无关吗? 也许吧! 久久的拥抱过后,直到感觉到怀里的秦时月不自然的动了动,南龙泽才轻轻的将其松开。 松开的那一刻,南龙泽张开的手臂,有瞬间的滑落失落之感。 那种刚刚拥有,下一刻即松开的感觉,怕是只有南龙泽知道是什么感觉——不舍,不愿,不得不。 “龙泽大哥,给,这只血盅,可以用来暂时缓解你父王身上被情盅的噬咬。”秦时月不敢抬头看男人的眼神,她害怕自己会沦陷进去,“将这只血盅取血,喂食你父王吃下,会让他身体里的情盅暂时处于休眠状态。” 南龙泽这次将白玉瓷瓶接到手里,随后将其收好,看向秦时月,“谢谢你,时月!” 【作者题外话】:哈哈,公子能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喜欢本书的粉宝们,要记得收藏起来吗?好吧,公子好期待粉宝们的收藏哦。可爱的粉宝们,快快收藏起来吧,公子爱你们! ☆、第一百八十七章 跟男人幽会 “呃,没什么,现在小金身体还未能恢复,龙泽大哥放心,待得小金彻底恢复以后,我定会帮你父王,将他身上的情盅彻底根除!”秦时月勾唇轻松一笑,笑容明亮,很是动人。 南龙泽看着眼前这抹明亮的笑容,一双眸子深深的凝望着,像是在锁住瞬间最美好珍贵的东西。 “不过,龙泽大哥,这半年的时间里,且不要激怒给你父王下情盅的女人,我怕她会同归于尽!”秦时月想起什么的,抬眸叮嘱一声,却发现南龙泽凝望自己的视线。 不由的又是一尴尬,不知该如何接受这瞬深邃的视线。 “放心,我记住了,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楚!”南龙泽温厚的声音,缓缓低沉地道。 “嗯?嗯!”秦时月张了张嘴,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送别南龙泽后,秦时月转身一刻,却有些不知为什么的怅然若失感觉,这种感觉很奇特,从未有过的感觉,令她整个人很是矛盾。 低着头走着,秦时月有一瞬间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只闷着头沉声看着脚下的泥土,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刚刚发生的所有画面,以及南龙泽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于送其离开时南龙泽那深深地凝视自己的眼神。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怕是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大夫,能医治自己这种说不出病症的病来。 “呃?” 突然,秦时月低头盯着地上泥土的视线,幽的一顿,紧接视线一惊。 一双靴子,上好的皮靴,男人的靴子? 蓦地,秦时月这才瞬间清醒,立即防备地就要退后一步。 “臭丫头,做了什么坏事,让你见了本王拔腿就想跑!”突然一声邪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火大怒气,一把将准备后退的秦时月给拽住了手臂。 秦时月闻声惊愕抬眸,瞬间有种遇到鬼的感觉,心里幽幽念一句,“这死男人,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时月不自然的眨动了一下眸子,瞅着眼前怒黑着一张脸,火气腾腾的男人,暗叫一声不好,就想要退离眼前男人远远的。 “死丫头,我怎么会在这里,你给我过来!”北堂墨怒黑着一张脸,一把将秦时月给拽了近前,一只手将其禁锢的一动不能动,让其再也逃脱不开;另一只手狠狠的捏起秦时月的下巴,“死丫头,你竟然背着本王,跑来这小树林里,跟别的男人幽会,你可真是让本王长见识啊!” 呃? 咳,咳! 秦时月前一刻怔愣,后一刻清醒听明白北堂墨的话后,感觉整个人都要气背过气去。 什么叫,她背着他,跑到小树林里,跟别的男人幽会? 她怎么就背着他了,她有必要背着他吗? 她什么时候跟别人幽会了? 那是幽会吗?那是送别? 等等? 他怎么知道,难道刚才的一切,他全都看到了。 瞬间,秦时月凤眸一瞪,怒视向北堂墨,“北堂墨,你有病是不是,竟然暗中监视我,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你说本王是你的谁?嗯?”北堂墨恶狠狠盯着秦时月,捏着其下巴的手一使劲。 秦时月吃痛,骂了一声,“混蛋!”立即挣扎欲挥手拍开眼前的混蛋男人。 简直不可理喻,她做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可惜,耐何秦时月根本不是北堂墨的对手,挣扎半天,却被北堂墨单手禁锢的身体一动不能动,且下巴被捏的生疼,感觉都快要被捏断的感觉。 “北堂墨,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秦时月挣脱不过,气的扬起一张小脸,怒瞪向其。 “我想怎么样,我倒还想问问你想怎么样?身为本王的未来王妃,你竟然跑到小树林里,跟别的男人幽会——秦时月,你告诉本王,你想怎么样?”北堂墨怒黑着一张俊脸,一双狭长的眸子狠狠的眯起,危险地紧盯着秦时月。 秦时月闻声眸子微闪,却是很快挺起小胸脯,倔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别的男人幽会了,那叫幽会吗?你有什么证据吗?” 小脸一扬,不惧北堂墨的眼神,继续道,“再说,就算我是幽会,你能怎么着,别忘了,我们的婚约,其实就是一个交易!” “交易懂吗?”秦时月大声嚷出,一双凤眸怒的睁的大大的,小脸胀的通红。 久久,北堂墨冷冷地盯着秦时月,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秦时月怒扬的一张小脸,因着北堂墨突然的沉默,不由有些一怔,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怎么突然变成哑吧了? 许是平日里跟北堂墨斗嘴惯了,突然北堂墨不出声,不怒吼,她竟然有些不太适应。甚至于瞅着北堂墨变得幽深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一瞬间感觉后背一阵发冷,凉嗖嗖的感觉。 “咳,咳,北堂墨,你放开我!”秦时月实在没心情跟眼前的男人这般僵持着,何况,这死男人还捏着自己的下巴,很疼的好不好。 幽的,北堂墨突然此时松开秦时月,不等秦时月想要抽身退离,北堂墨嫌弃的一把将其给挥开。 “北堂墨,你有病是不是?”秦时月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稳了稳身体,气怒不过的瞪向对面的男人。 “秦时月,你有种,刚刚你说的,本王记下了!”北堂墨突然狠盯着秦时月,幽幽说出这么一句,转身一甩紫色大氅,狂风一般大步离开。 秦时月怔怔的看着大步流星,很快消失在小道上的紫色背影,喃喃自语一句,“我刚才说什么了我?” “有种,种不是男人的吗?跟我一个女人有关系吗——”紧接秦时月喃喃一句。 若是这句话让北堂墨听到的话,估计会折返回来,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不多时,冰煞从另一条小道上跑过来,“主子,北漠皇太子离开了吗?” 冰煞有些担心主子,知道主子今日是来送北漠皇太子离开东晋的,可是主子进了林子这么长时间不回,所以她心急担心便跑了过来。 “嗯,走了!”秦时月怔愣醒神,看到冰煞一刻,总算松了一口气。 第97节 【作者题外话】:粉宝们,最近公子存稿很拼的说,下周二开始,公子会爆更的,喜欢这本书的粉宝们到时会看到好多新的更新章节。看在公子这么努力的份上,粉宝们还不快快收藏。记得,公子是爱你们的哦! ☆、第一百八十八章 真正白眼狼 坐上马车返回皇都城的一刻,秦时月不放心地掀了好几次帘子,直到确定没有看到北堂墨的身影,才放心地坐回到车厢矮榻上,闭了闭眸子。 冰煞瞅着主子明显有些紧张的样子,不由担心询问,“主子,刚才在树林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主子看起来精神有些紧绷!” 秦时月闭了闭眸子,幽幽睁开,突然坐正了身体,无比正经地看着冰煞认真问道,“冰煞,你有见过幽灵吗?就是那种神出鬼没,无声无息,不时会跳出来吓你一跳的幽灵?” 她现在严重怀疑,北堂墨就是幽灵,甚至于比幽灵还可怕! 幽灵还怕光不是,可是那死男人不怕光,也能突然像幽灵一样出现,时不时地吓她一跳。 “主子,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什么叫幽灵,是鬼魂吗?还是鬼?”冰煞被主子这么一问,突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明白主子这是怎么了。 秦时月看着怔愣的冰煞,无奈的摇摇头,“没事了,随便问问而已,我累了,眯一会,到了告诉我一声!” “是,主子!”冰煞还想问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主子疲累的样子,便未有再问。 刚一回府,从马车上下来,秦时月就被幼弟再次堵了府门口。 “你一大早的又跑去哪了?”秦弘杰一脸教训口吻的,盯瞅着从马车里下来的秦时月,很是不满的表情。 “臭小子,我是你大姐,怎么跟你大姐说话呢,屁股又痒了是不是?”秦时月一抬头,瞅着幼弟小大人的模样,不禁好气的笑啧一声。 秦弘杰黑亮大眼一瞪,大声道,“别笑,问你话呢,明日你就要进宫了,不好好准备一下,乱疯跑出去做什么,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这口气,完全就像是大人训斥小孩子。 秦时月憋忍了一会,实在忍不住的,终于“噗!”喷笑出声。 “行了,臭小子,赶紧进去吧,我还有事去找父亲呢!”秦时月笑过后,瞅着幼弟黑着的一张小脸,随及伸手一把拉过其,牵起幼弟的手,很是自然的往府里走去。 “喂,放开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别拉着我的手!”秦弘杰被一旁大姐不由分说的就拉起手,还大摇大摆的往府里走,立即黑了一张小脸。 秦时月闻声,低头瞅了一眼表情甚是尴尬的幼弟,却是抿唇笑着不肯放开,笑声道,“怕什么,我是你姐,姐姐牵弟弟的手,这有什么!” 说着,拉的还更紧了,大步就绕过影壁,在路过的婢女婆子眼前,大刺刺的拉着幼弟的手走在府里。 快到书房时,秦时月才松开幼弟的手,“行了,快回去温习功课去吧,我去看看父亲是否在书房,有事跟父亲说!” “父亲在书房,我之前就是从父亲的书房出来的。”秦弘杰瞅一眼刚刚被大姐拉过的手,闷声提醒,“这会,表哥应该在那里!” “表哥?”秦时月顿住步子,凤眸幽的一闪。 “嗯,就是玉兰表姐的哥哥,记性真差!”秦弘杰看着怔愣住的大姐,以为大姐忘记的,不由嫌弃的提醒一声。 秦时月缓神,笑着看向幼弟一眼,“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去书房看看!” 秦弘杰没有再说什么,小身板一转,便迈着四方步子,像个小大人一样离开。 看着幼弟离开,秦时月才转身往书房而去。 去书房的路上,秦时月大脑快速转动着,把昨日去果园无意间听到的秦紫依和李玉兰的谈话,以及今日一早跟着秦紫依和李玉兰到了荣王府大门前发生的事情,仔细捋了一遍。 蓦地,突然步子一顿,冷的抬眸,凤眸幽深不见眼底。 跟于身侧的冰煞,步子不由一顿,“主子,怎么了?” 秦时月凤眸幽暗不明,好一会,才迟疑出声,“没什么,走,我们去书房,寻我父亲去!” 冰煞,不再问什么,立即跟上。 脚下步子飞快,秦时月现在有些事情大概已经理清,关于她这对表兄妹,她觉得有必要好好提醒一下父亲才是。 所谓,养不熟的白眼狼!想来,老夫人才要真正地睁大眼睛看看才是,什么叫做真正的白眼狼。 想拿他们秦府做筏子,也要看她秦时月答不答应。 想到这里,凤眸幽地一暗,脚下步子又加快许多。 赶到书房时,看到惊风正守于书房门口,显然父亲在书房里。 秦时月走过去,示意惊风不必行礼,步子故意放慢放轻走近,声音一低,指向关着的书房里面,“里面可是表哥?” “是,郡主!”惊风同样声音一低,回答。 “嗯,别惊动父亲,我在这里等一会!”秦时月示意惊风不要禀报父亲,自己一个近步侧身立于门口。 偷听! 好吧,这番行为举止,说不是偷听是假的。 而惊风看着郡主异常的行为,眸子闪了闪,倒是没有阻止。 秦时月贴于门边,听着里面传出李挥远的声音。 “舅父,如今几位皇子中,最属二皇子荣王殿下,才能兼备,睿智不凡,又有贤能之举,而且皇上最近也越来越信宠荣王殿下,若是舅父此时——” “住嘴,这种话以后莫要在我跟前提及!”突然里面传来秦致远怒喝声打断,“还有,你以后给我离荣王府远点,皇家的事少掺和,别到时候陷进去,舅父也难保你!” “舅父——”李挥远明显一急的声音。 “行了,我累了,你出去吧。”秦致远不耐烦地打断出声,后严肃提醒一声,“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话,皇家的事,不是我等朝臣能乱议的!出去吧!” 不一会,秦时月感觉到书房里面有人走近房门口,听到李挥远不死心地喊了一句,“舅父!” 却再未有得到父亲的回应。 秦时月身子一闪,退离开房门数步。 “吱呀!”一声门开,李挥远有些垂头丧气的,从里面走出来。 秦时月看着李挥远,凤眸一拧,却是立于不远处,沉声不语。 直到李挥远抬头一瞬,惊疑看到她,“大表妹?”后忙一笑,“大表妹明日就进宫了,以后有事可以寻大表哥。” 见秦时月没有应声,李挥远便笑笑离开。 而秦时月闻声,却是有些疑惑,不明白刚才李挥远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八十九章 表哥的依附 秦时月直到听到父亲招唤,走进书房一刻,才从父亲这里听到,原本表哥刚才那番话的意思。 “时月进来吧!”秦致远见是女儿站在书房门口,便招手让女儿进去。 “父亲,表哥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秦时月走进书房,来到案几前,一脸不明地看向父亲。 秦致远站于案几前,并未有坐下,看着走近的女儿,缓声道,“你表哥在皇家书院读书,而你进宫后,学宫规的地方就在皇家书院一旁的尚春阁,两个地方相邻——”。 父亲这么一说,秦时月立即就明白了,为何表哥刚才会一副以后我照顾你的表情,想想还真是恶心。 她一堂堂秦府嫡女,岂是需要他一个寄于秦府的表亲照顾,真是可笑至极。 怕是她这表哥,把她当做秦紫依一般哄呢,可惜,他哄错了人,这种低级的手法,在她秦时月这里,不屑之。 “时月,你可是刚从外面回来?”秦致远收敛了刚才的怒气,温和看向女儿询问一声。 秦时月抬眸,看着父亲眼角冷硬的线条,猜父亲此时心中一定还在生表哥的气,心下一忖,点头的同时,缓声抬眸直视向父亲道,“父亲,表哥刚才跟父亲说的话,女儿在门外全听见了!” 话一落,凤眸毫不避讳的与父亲直视。 秦致远一怔,看向女儿,“你刚才一直在门外?” “嗯,女儿一直在门外,听到大表哥说——”秦时月看一眼父亲突然变得严肃的脸色,谨声道,“父亲,大表哥所说,实是不知轻重,若是他再这般下去,恐会连累到我们秦府!” “月儿,这些事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该操心的,凡事父亲心里有数!”秦致远虎了脸色,沉声看着女儿厉声训斥,“你只要记得进宫后,遵守宫规,好好跟着宫里的教养嬷嬷学习宫规,其它的事你莫要多操心。” 秦时月就猜到父亲会这般训斥自己,谁让自己是女儿呢。 在古代,纵使父亲再宠爱你,可你身为一个女儿家,若是谈及朝庭政事,一定会被父亲训斥的。 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即便是才也只是一些琴棋书画所说的才,而不是未雨绸缪朝政,议论朝庭时局的才能。 秦时月隔着案几,望向父亲,抿唇良久,再次出声,“父亲,我虽是女儿身,可是也同样可以帮助父亲护全我们秦府。表哥今日所言,明显就是已经依附到二皇子荣王手下,他今日此来父亲这里,就是想要劝怂父亲,站队到荣王那里!” 见父亲挑眉瞪目看向自己,秦时月也不惧,继续讲道,“表哥如何我不管,但若他敢牵连我们秦府进去,女儿定不会饶他。我们秦府百年绩业,赫赫战功,那是曾祖辈辛苦打下来的,又有父亲八年苦守边戍得来的战功。岂容他一个依附权势的攀附之人,所可以毁的,绝不可以!” 秦时月说的铿锵有力,字字珠机,深沉有力,凤眸清亮不含一丝杂沉,犹若铮铮飒爽英姿的女将一般。 秦致远看着眼前的女儿,耳边听着女儿铿锵有力的话语,忽然间,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老祖宗。此时秦致远才恍然明白,为何老祖宗会对眼前这丫头青睐有加,更是将当年上阵杀敌无数的虎骨鞭倾舍送给眼前的大女儿。 因为,他的大女儿,绝对有巾帼女将之风,更有一颗聪慧玲珑之心,小小年纪,虽是女儿身,却能看得透时局。而自己的外甥身为一介男儿,却都没有女儿把朝局看得透彻。 他不知道,这是幸,还是如何? 一瞬间,秦致远原本瞪怒女儿的视线,变得游移起来。 “父亲,您在听女儿说吗?”秦时月看着突然默然的父亲,不禁有些着急起来,“父亲是因为老夫人的原因,才对表哥如此放纵的吗?若是父亲不严厉惩戒表哥,表哥只会越发肆无忌惮。” “父亲,你可曾有设想,表哥屡次无法劝得父亲听从其意见,会从其它地方下手!”秦时月不得不隐晦的提醒父亲。 有些事情,父亲是可以拒绝,可是父亲的拒绝,却会让一些阴险之辈不会罢手,他们会从父亲身边的亲人下手,比如说现在的二妹秦紫依。 “时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致远虎眸一惊,脸色幽的一沉。 “表哥能得二皇子青睐,无非就是借的秦府的光,若是屡不能给二皇子实质性的帮助,表哥岂还会得二皇子重用。”秦时月不疾不徐的分析,紧接道,“表哥无法从父亲这里借力,必会想其它办法,而他能想到什么办法呢,父亲不防仔细想一想!” 秦时月点到为止,并未往下深讲。她相信父亲,能读懂她后面要讲的。 虽然父亲身为武将,却并非有勇无谋之人,将帅领兵打仗,除了勇以外,还必需有深沉的谋略,父亲的谋略绝对有。不然,也不会在感觉到皇上对秦府有了忌惮以后,主动请旨,保卫边戍。 许久后,秦致远黑漆的虎眸,缓缓看向女儿,凝视女儿好久,突然沉叹息一声,“父亲倒是老了,看事情,倒不如时月看得透彻,若不是你的提醒,为父差点因为顾忌你祖母那边的关系,置我们秦府于危境中!” 秦时月一喜,知道父亲定是读懂了她的话,“父亲,您正值壮年,怎会老。只是,就像您说的,您太重孝道,以至于在明明发现一些事情不对,却是因为孝字在前,忽视了最重要的!” 其实她的父亲已经很好了,对她和娘是真心疼爱。只是父亲太重孝道,老夫人一撒泼闹腾,父亲就会听从。 “时月——唉!”秦致远想跟女儿说什么,却是沉叹息一声,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过得一会,秦时月感觉自己能提醒父亲的已经提醒,便不再多呆,有些事情,不是你提醒,就会立刻见效的。 像父亲,就得循序渐进,让父亲知道有些事情绝对不能容忍,若是容忍带来的后果会是什么。只要把这些清楚的告诉父亲,时间一长,她相信,即便父亲再重孝道,可也绝不会因为一个孝子,把秦府毁于一旦。 【作者题外话】:又到周日了,可爱的粉宝们,记得喜欢这本书的话,要收藏,收藏哦。 第98节 ☆、第一百九十章 进宫学宫规 翌日进宫。 天还未亮,自己莲花苑的木门就被拍的急响。 秦时月虽已起榻,却是听着这急燥的敲门声,眉头不由微蹙。 “冰煞,去看看是谁?” “是,主子!” 秦时月缓缓起身,便走去梳洗。 “郡主,夫人派我和绿草过来,帮您梳妆!”春桃兴冲冲的小跑进来,后面紧跟着绿草。 两个小婢子一走进来,就是一副急切切的样子,惹得秦时月不由想笑,这情景赶着像这两小婢子要进宫一样。 不等秦时月吩咐,春桃就急的指挥绿草,“快,绿草,你去帮主子梳洗,我去帮主子挑选一些好看的衣服来。” 说着,春桃就急匆匆的往里间走。 秦时月一瞅,不由一阵头疼,这俩小婢子这是瞎忙活什么呢,她是去进宫学规矩,可不是去选美的。 “春桃,回来!”出声唤住秦桃,见春桃一脸急色要说什么,秦时月出声打断其,伸手一指屏风,“本郡主的衣服,早已拿出来了,就在那。” 春桃一看,果真见一套浅蓝色袄衣挂在屏风上,而且还有一件银狐毛领大氅。 “郡主,这套衣服,颜色也太素淡一些了吧,今儿您头一次进宫就穿这个?”春桃一瞅,立即急了一声,“郡主,您怕是还不知道吧,今儿咱们府上,除了您进宫以外,二小姐也跟您一同进宫!” 春桃说完,急看向主子。 一旁正给秦时月递布巾擦脸的绿草,也忙点头,“郡主,奴婢和春桃在来的路上,看到好多婢女婆子都在忙活着,听到几个婢子说,是二小姐今日也进宫呢。好像是二夫人进宫求得皇后,以公主女儿的身份,进宫学宫规!” 两个小丫头说完,都有些担心的看向主子,可是过得好一会,却不见主子脸上有任何异色。甚至于吃惊之色更是无半点,仿似二小姐一同进宫,主子早先就知道了一样。 “郡主,您怎么一点也不吃惊?”看着主子完全不在意的走到梳妆台前,春桃忍不住的跟过去急问一声。 “本郡主有何可吃惊的,二妹进不进宫,跟本郡主有关系吗?” 秦时月淡笑缓缓坐于鎏金如凤铜镜前,透过镜子看着身后两个怔愣的小婢女,笑着提醒道,“你们两个不是来帮本郡主梳妆的吗?一个个愣在那里,是要本郡主自己动手吗?” 春桃和绿草一听,这才缓过神来。 两个小丫头暂时顾不上,主子吃不吃惊二小姐一同进宫的消息,而是急忙活着上前给主子收拾妆容。 春桃一旁帮绿草打着下手,一边瞅着一旁主子的手饰匣子,挑来捡去,却是没见有一个好看的,小脸不由皱了起来。 “别挑了,郡主的手饰总共就那么几件,之前我都翻过好几遍了,里面没有一个可以选用的,全是一些做工粗糙的。”绿草一边按照主子的吩咐,给主子梳着发髻,一边瞅着春桃左右翻腾手饰匣子着急的样子,出声提醒其。 绿草瞅一眼春桃气的皱眉的样子,不由想起之前主子进宫那一次,“别气了,之前宫里赏赐给郡主的,全让老夫人给锁了起来,说是替郡主保管着,等郡主出嫁的时候,再还给郡主。” “噢,我想起来了,郡主之前第一次进宫赴宴时,老夫人从郡主的封赏里拿了一只漂亮的孔雀金钗,给了表小姐,还被你发现来着是吧?”春桃这时也想起什么的,一双大眼瞪的溜圆,闪着不愤。 绿草瞅着镜子里的主子,无奈的点点头,那天发生的一切,她这个做婢子的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郡主,老夫人这么做实在是太偏心了!”春桃越想越替主子气不过,就差脱口说出老夫人仗势欺负人了。 当然,这话她一个做婢子的,确实不敢说,可是心里替主子气不过,不由急看向主子。 秦时月瞅着两个小婢子,为自己气不过的样子,淡笑着伸手从梳妆台上,捏起一只钗子,递给绿草,“本郡主有这一只钗子,就可以比下她们戴的任何一件!” 春桃和绿草急急一看,听到绿草惊叹一声,“老祖宗送给郡主的无价之宝,红珍珠钗子!” 心下两个小婢女一计较,脸上便露出了开心的神色。 红珍珠钗子,连老夫人看到都眼红的了不得,这是无价之宝,还是一件利器,以备危急之需。 “行了,帮本郡主把衣服拿过来,穿妥当后,本郡主还要去落梅苑,给我娘请安呢!”秦时月看着镜中自己,略施薄粉下,精致绝色的小脸,满意的点点头。 进宫不比平日在家,可以妆容素淡,不需点妆。既是进宫学宫规,古代女子,皆以出门妆容精致算得大户人家的得体行为。 所以,秦时月才会由着绿草,帮自己淡妆打扮。 缓缓站起身,秦时月走出院子,忽地顿住步子,“春桃,老祖宗还未有回府?” “回郡主,老祖宗未有回府,一直在震国寺!”春桃忙回禀。 “嗯,老祖宗又去震国寺了,可是又带了酒去找那慧圆方丈喝酒了!”秦时月提步一边往院子门口走着,一边笑着道。 春桃一听,突然嘻嘻笑了起来,“郡主,还提酒呢,老祖宗藏的那些好酒,全给搬运了震国寺去了!” “嗯?老祖宗何时这般大方了,那些深藏地窖里的酒,可全是藏了百年的好酒,老祖宗若非有事相求慧圆方丈,竟这般大方全赠予了方丈?”秦时月听的不由一怔,步子也顿住。 “郡主,怎么可能,老祖宗可珍惜着那些酒呢,怎么会舍得全送给慧圆方丈!”春桃一听主子的话,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急的道,“听说是老祖宗不知何时迷上了下棋,下棋也就下吧,却非要跟慧圆方丈下棋比输赢。奴婢听说,那慧圆方丈棋术了得,这整个东晋国,根本就没有能下得过他的。老祖宗定是不服输的心气上来,结果拿酒赌输赢,可想而知——”。 秦时月听春桃说完这些,不禁抿唇摇头而笑,心叹,老祖宗果然是越老越像老顽童一般。 漂亮的凤眸一闪,心道,或许哪日有时间,她也应该去会一会这位得道高僧。 “秦时月这都快什么时辰了,你还想不想进宫了?”突然一声急燥的声音,自敞开的院门口冲进来,秦紫依一脸怒急的站于院门口。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下周二,公子会爆更哦。 ☆、第一百九十一章 鞭子的刺冷 “秦时月,你脸真大,让我和玉兰等你到这个时候,你不知道今日进宫吗?”秦紫依怒瞪着一双眸子,狠斜向秦时月。 “嗯,你们等我?”秦时月淡笑的走到院门口,看着挡了自己院门口的秦紫依,不等秦紫依扬头要说什么,伸出玉白的纤手轻轻一拨,秦紫依就被拨弄了一边去。 秦紫依身体斜了斜,退向一旁好几步,待稳住身体后,一脸无法相信的表情,自己刚才竟然被推开了,而且还是在这么多婢女婆子的眼前。 感觉落了脸面的秦紫依胀红了脸的就要怒嗤向秦时月,却是这时一旁一只小手急拉住她,小心劝道,“二表姐,我们进宫要紧!” 秦时月准备略过二人去娘的落梅苑,忽然听到李玉兰的话,攸的扭过头去,微笑的盯向李玉兰一眼,“我们?” 李主兰被那样一双清亮的眸子盯着,一瞬间的表现出怯怯的样子,紧张的垂了垂首,缩着手弱声念道,“是,是的,大表姐,公主舅母向皇后求得,让我和二表姐进宫,跟着宫里的教养嬷嬷学规矩!” “玉兰,你别怕,你进宫那是我娘求了皇后的,我娘是公主,我是公主的女儿,而你是公主的外甥女,自然是正经八百的皇亲国戚,有什么好跟她解释的。瞧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就像只有她一个人应允进宫学规矩一样,真是笑死人了!” 秦紫依一副不屑的样子,瞪瞅向秦时月,拽了一旁李玉兰紧紧拉护在身边。 “嗯,原来是这样,这就叫皇亲国戚!”秦时月淡笑瞥了二人一眼,转身即提步离开。 秦紫依一看,秦时月理也不再理她二人的,就往相反的方向走,不由急了,大声喊嗤道,“秦时月,你给我站住,不是要进宫吗,你那是又去哪?” 秦时月步子未停,继续一边往前走,一边淡声回应了一句身后,“去我娘的落梅苑,给我娘请安去,你们要一起来吗?” “你,秦时月,你今日不打算进宫了吗?”秦紫依一见秦时月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不由着急起来。 要不是娘叮嘱自己,进宫时,要她们三姐妹一起坐同一辆马车去,让人觉得她们三姐妹姐妹情深的样子,她岂会跑来这里。 眼见秦时月竟然真的往韩氏的落梅苑而去,秦紫依气的直想甩了秦时月,与李玉兰一起走。 可是想到自己娘亲严肃叮嘱自己,第一天进宫学规矩,一定要让宫里的贵人看到她们三姐妹友爱和睦的样子,只能硬生生忍下,拽着李玉兰追了去。 秦时月到了落梅苑一刻,听到身后小步追跑的声音,不由转身往身后瞥了一眼,不由心奇,念道,“咦,倒真是跟来了。” 不等秦紫依追到跟前,秦时月已经推开落梅苑的门,走了进去。 “秦时月,你给我站住!”秦紫依追过来的一刻,见秦时月已经迈步进去,就要急的追上去,却在这时,豁地一只若大如虎狮的大脑袋,晃现在院门口。 “啊——”秦紫依吓的惊声尖叫起来,李玉兰更是吓的浑身打哆嗦不停。 秦时月听到院门外的尖叫声,无奈的耸耸肩,淡笑一声,“嗯,忘了提醒她们俩个了!”话落,提步走进娘的屋子。 给娘请过安,吩咐一声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在自己不在府上的这一天,好好照顾自己娘后,秦时月才信步走出屋子,准备进宫。 其实这会进宫并不晚,她是算好了时间的。 信步走出院子的一刻,秦时月心奇的竟然看到秦紫依和李玉兰俩个,竟然还没有走。 挑了挑眉,秦时月淡笑提醒被五宝吓的不轻的俩人,“二妹,表妹,你们俩个不是急着进宫吗,还不走吗,再不走,可真要迟到了。”眸子一转,好心道,“听说宫里的教养嬷嬷最是严厉,若是迟到了的话,可是要挨罚的。” 说完,也不等秦紫依和李玉兰反应过来,就已经招呼一声冰煞快步离开。 “秦时月,你个贱人——”秦紫依终于绷不住的,怒吼出声。 “啪!”突然一记鞭子,甩打向秦紫依的左手侧。 狠厉的劲风夹着鞭子的刺冷,吓的秦紫依浑身一颤。 “记住了,我是你的长姐,不论是在府里,还是在府外,我都比你大,在长姐面前以尊为敬。再有不敬,这鞭子可不只是打在地上,下一次就是你身上,给我记住了!” 秦时月幽幽的声音,夹着丝丝寒意,在这冬日的清晨,格外的冷凛。 秦紫依从未见过这般的秦时月,一时被吓懵掉。一旁的李玉兰,更是吓的小脸一颤,死咬着唇不敢发一声。 秦时月冷冷的瞥过二人一眼,随及转身,大步离去。 她秦时月从被皇上下诣,赐婚于景王的一刻,便已经不屑之前的隐忍做法了。 一个嚣张跋扈的纨绔王爷,一个刁蛮狂野的大小姐,不是很绝配吗! 走出府门的一刻,就看到一顶蓝布锦绒小轿停在府门口。 “主子,这是之前您吩咐过的,提前准备好的轿子!”冰煞走上前,替主子撩开轿帘子。 “嗯,走吧,我们进宫!”秦时月满意的点头,随后弯身上了小轿。 小轿是秦时月头天晚上,求了父亲应允,让冰煞准备的。 之所以选择坐轿子,是因为秦时月实在是坐马车怕了,几乎自己每一次只要单独做府里的马车,就会出问题。 而今日又是她头一次进宫,所以,为了不要有意外发生,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做轿子。 嗯,就算她心里自我安慰吧。 可是她的这种自我安慰,很快就又被突然的状况给打破。 轿子走了一段路后,在过一条三叉口时,突然停了下来。 “冰煞,发生了何事,为何不走了?”秦时月坐于轿子中,询问向轿外的冰煞。 “主子,前面是个三叉口,我们要直着过去,左边刚好也过来一顶小轿,与我们走的方向一样!”冰煞回禀。 秦时月闻声,未有多想,就要出声让轿夫退后,让人先过。 可是不等其出声命令的,忽然从左边斜刺传来一声娇气的不耐声,“谁人敢挡本小姐的道,让她赶紧让开!” 第99节 ☆、第一百九十二章 真是撞邪了 秦时月透过轿帘子,很快听到似是一个小婢子禀报的声音,声音故意压低,可是秦时月向来耳力很好,所以听得很清楚,“大小姐,看轿夫是秦府的家丁!” “秦府,哪个秦府?”轿子里似是不耐烦起来,挥手打断要继续禀报的小婢子,“不管是哪个秦府,都让她赶紧让开,本小姐还急着进宫呢。” 嗯,听这几句话,秦时月不难判断,这肯定也是一个跟自己一样,进宫学宫规的。 “冰煞,我们退让一步,让他们先行。”秦时月不想跟这种娇小姐耽搁时间,吩咐一声冰煞。 “是,主子!”冰煞领命,正要让轿夫退后,却在这时,好巧不巧的一辆马车急急赶了过来。 秦时月听到后面及近的马车声,不由微蹙眉头,不等询问冰煞后面是哪家马车,这时就听到那边小婢子禀报的声音,“大小姐,又有一辆马车过来,看车牌,也是秦府的!” “什么,今儿真是撞邪了,怎么全是秦府的,故意的是吧!”轿子里传出不耐烦的气哼声。 秦时月一听到这,立即明白后面马车里坐着的,肯定是秦紫依和李玉兰。 这下可好,原本她是准备退一步,让左边那辆轿子先过,可是谁知却这么巧,秦紫依和李玉兰这个时候赶上。 想了想,秦时月知道,此时若她再不走,依着秦紫依那娇纵的性子,定会跟左边那轿子里的娇小姐掐起来。 立即,秦时月吩咐一声冰煞,“冰煞,让轿夫快步穿过去,不要管他们!” “是,主子!”冰煞立即会意,一个招手,低声命令向轿夫。 秦时月所坐的轿子,本就比左边那辆轿子,先一步走到叉口中间,其实按理说,她先过去本就无可非议。可是谁知遇上一娇纵的主,所以秦时月才会想退让一步。 只是没想到,后面自己的二妹和表妹此时坐马车正巧赶过来,所以,秦时月权横一下,自是不再迟疑。 轿夫得了命令,脚下步子突然飞快起来,不等左边轿子和后面马车反应过来,轿子已经飞快的先一步穿过去。 轿子一穿过去,秦时月就命令轿夫不要停,快赶路进宫。 轿夫自然听从轿子里主子的话,脚下步子未有停留,飞快的往皇宫而去。 这时,听到脚步飞快声的左边轿子里,突然轿帘飞快的掀起,紧接听到一声娇嗤怒喝声,“混蛋,谁让他们先过去的,不是让他们给本小姐退开吗?” “大小姐,奴婢也没想到,秦府的人竟然这般骄横!”小婢子明显有些对着轿里的人战兢,慌急的瞅着走远的轿子道。 “走,给本小姐赶紧走,不要再让秦府的人先过去!”突然,那轿子里的娇小姐,一眼瞅到旁边及近的马车,娇声命令向轿夫。 轿夫得令,不敢再作迟疑,赶紧抬了轿子,拐过弯后,急冲向前面,那急匆匆的样子,就像是要抢什么东西一样,实在看着有些滑稽。 而坐于马车内的秦紫依,和李玉兰,明显不知道叉口到底发生了什么。 拿了玉牌进了宫门后,轿子一路通过三道宫门,后便停了下来。 秦时月知道这是皇宫内的规矩,不论马车轿子,只要过了三道宫门口后,一律下来步行,以示对皇家的恭敬。 刚一下轿,就有一小宫女规矩的上前询问,“请问您是哪家的大小姐?” “本郡主秦府,护国公府上,嫡女!”秦时月淡笑道。 “哦,您就是玉莲郡主吧,快随奴婢来,奴婢引您去尚春阁!”小宫女一听,立即抬眸细瞅了眼秦时月,后忙低下头去,很是恭敬地道。 秦时月点头,由着小宫女前面引路。 跟着小宫女左拐右拐,走了好一段路后,大约过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才在一座若大的楼阁前停下。 “玉莲郡主,这里就是尚春阁了。此阁一共五层,包括琴棋书画,各一层。而最顶层——”小宫女说到最顶上一层时,抬起小脸往上瞅一眼,眼底闪过害怕,“这最顶层,到时教养姑姑会告诉您的!” 说完,小宫女,指了指大门,示意秦时月可以进去了。 秦时月瞅着小宫女,突然说到最顶层时,明显害怕胆怯的样子,不由心测,这第五层,难道会有洪水猛兽不成? 未有多想,秦时月便带着冰煞提步走了进去。 “大表姐,等等我们!”就在秦时月迈过门槛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李玉兰的急急声。 秦时月闻声,步子微顿,却是很快抬步迈过门槛,往前走了两步,才停下。 “大表姐,大表姐怎么走的这么快,也不等等我们!”立定于楼阁内的秦时月听到李玉兰小声抱怨的声音。 紧接听到秦紫依的嗤哼声,“跟你说不用搭理她,你还不信!” 结果,等两个人一前一后迈过门槛一刻,一抬头,两人都有些被吓到。 “大表姐!”李玉兰吃惊一声,完全没有想到秦时月会等在门里面。 秦紫依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却是一双眸子有些闪到,忽闪了好几下。 “嗯,不是你叫住我的吗?”秦时月淡挑眉,看向李玉兰。 “我——哦,是,是我叫住大表姐的,还以为大表姐——”李玉兰有些声音吞吐地吱唔着,被秦时月淡声打断,“时间不早了,我们不是要过去见过各位教养姑姑吗?” 秦时月提醒二人一声,随及转身往里面走去。 秦紫依和李玉兰这才想起正事,忙紧跟上秦时月,往里面大厅走去。 一进到大厅,秦时月就见已经有十几个少女等在那里,心念一声,这皇亲国戚还真不少! 略过这些少女,秦时月便看到少女前面立着的,五个年岁大约都在四五十岁的姑姑。 五位姑姑,都穿着深色绣花的袄子,都是锦锻的,头上发髻异常精细端庄。一个个挺胸抬头,目无表情,大有前世现代女教官的派头,眼神精明犀利,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你这个人一样。 “护国公府,嫡女,秦时月,奉皇后懿旨前来尚春阁。”秦时月神色淡然地,迈着端庄的步子,一步步走近,在距离五位姑姑三步距离前停下,淡定出声。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严厉的姑姑 “呀,她就是那秦府的嫡女啊!” “就是那个拿鞭子打吓祖母的?” “你们小声点,人家现在可是未来景王妃,可是景王殿下的女人!”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景王殿下——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那可是皇上下旨赐的婚,怎么,你喜欢景王殿下啊——” 一旁闺阁小姐们的窃窃私语,秦时月仿若未闻一般,淡然的立于原地,等着教养姑姑发话。 五位教养姑姑每一位,眼神都如炬,仔细瞅着眼前未来景王妃,那份淡然的神色,几人不由赞赏均点头。 “秦时月,你且过去一旁站好!”一位稍胖一些的姑姑,伸手指了一旁。 秦时月应声走过去,这时紧边的一个闺阁小姐,急忙往一旁退了退,不知是不想跟秦时月靠到一起,还是想要挪一些地方,表示友好。 不一会,二妹秦紫依和表妹李玉兰先后急跑来。 五位姑姑听到二人作了自我介绍后,挥手让二人也去一旁站好。 秦紫依看到秦时月的一眼,立即眸子里含着怒意,但却因有五位姑姑以及这些闺阁小姐在,生生忍下,冷着脸的站于秦时月一旁。 李玉兰紧挨着秦紫依,三姐妹算是站于了一起。 “陈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看看名单,可还有未到的?”这时,那名微胖的姑姑,侧首与一旁的另一个稍嫌瘦的姑姑说道。 “庄姑,已是辰时半,还有一位没有到,是永昌候府的嫡女,伍红英。”被叫做陈姑的,翻了一下手中的名单道。 “我来了,我来了!”就在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娇喘的急呼声。 众人转身看去,就见一个妆容精致,杏眼桃腮,肤白貌美的少女,急呼呼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婢子。 五位姑姑看着急呼呼跑进来,大呼小叫的少女,不由都沉了沉眸子,却是未有嗤责,只让其赶紧入队站好。 陈姑再次审看名单后,见人全都到齐,跟庄姑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庄姑沉了沉声,一双犀利的眸子,冷的一扫众闺阁小姐,立即这些闺阁小姐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微压,都不敢再说话,闭紧了嘴,瞅向五位姑姑。 “想必各位闺阁小姐都清楚,来这尚春阁是做什么的!” “不错,尚春阁,是专门教养宫规的地方,来这里的不是入宫为妃为嫔为宫女的,就是像今儿众闺阁小姐一般,身为皇亲国戚,进宫学习礼仪的。能得到进宫学习礼仪的机会,不用我说,想必众位也都清楚这机会得来不易。” “所以,在这里要跟众位闺阁小姐说一句,既然来了尚春阁,就要好好的跟着我们五位姑姑,学习礼仪宫规。既然要学,就要好好的学,莫要拿平日里你们在府上的娇纵性子,来尚春阁这里。” “在尚春阁,只有学生,没有千金小姐,不管你们是哪个府上的,或是身份如何尊贵,到了尚春阁,一切都与众学生平等一样,若是觉得这尚春阁严厉吃不得苦,大可以请示回去,尚春阁绝不挽留。” 庄姑眸子冷冷一扫,盯视一排闺阁小姐一眼,将各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后,沉声道,“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听清了!” 众闺阁小姐,参差不齐的,有声音小的,有声音大的,有不以为意的,还有懒得张嘴的,一个个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岂会随意听人训斥。 “大声点,你们早清来的时候都没有吃饱吗,若是没有吃饱,现在就有人送你们回去!”庄姑的脸色,幽的一沉,冷扫向一众闺阁小姐。 众闺阁小姐,被吓了一跳,她们在府上,那都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哪被人这么冷嗤过。 “我再说一遍,进到尚春阁,就是这里的学生,我们五个就是教习你们的姑姑,等同于先生。所以,我们说什么,你们就照作什么,当然,若是我们说的不对的,你们可以指出来,只要有理有据!” 庄姑显然很是不满这批新进的学生,眼神严肃的盯向每一个学生。 “我再问一遍,刚才我说的那些,你们可有听清记下?”庄姑犀利的眸子,冷扫过来。 “听清了!” 这一次,明显的声音大,而且很整齐。 原本有那娇纵小性子的闺阁小姐,现在也被庄姑严肃的脸色,吓的隐了性子老实地听着。 毕竟,能进皇宫里的尚春阁学礼仪规矩,机会可是难得,谁也不想刚一到,就被赶回去。到时丢的可不是她们一个人的脸,而是府上的脸色也尽丢光。 庄姑见一众新学生,总算听教,严肃的脸色倒是稍缓了缓,出声道,“你们都抬起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以后教习你们的姑姑,分别管教哪些!” 众学生忙听话的,齐齐抬头,秦时月也于大家一样,从使至终都是姑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接下来,庄姑分别介绍了连她一起的五位姑姑分别教习什么。 首先是庄姑自己,她所教习的是学生的吃穿行坐,各种礼仪规矩。 再是陈姑,陈姑看起来很是温和的样子,并不似其她几位姑姑那般严厉,她教习的是琴艺。 罗姑,看不出严不严厉,但此人却是行站神色沉稳,教习棋艺。 史姑,教习书画。 容姑,教习女红。 秦时月仔细听着,知道接下来便是她们这些闺阁小姐吃苦的日子到了。 进了宫里,哪还会管你是哪家的小姐,皇宫是什么地方,那就是皇家的权威所在,你一个闺阁小姐,即便府上权势再大,却也大不过皇权。即便沾的亲再大,可也大不过皇宫之主。 第100节 这尚春阁,直属所管的可是皇后,除非你是皇后家的亲威,否则,其他的就免提了。 庄姑介绍完五位姑姑后,便让陈姑领着她们先参观这尚春阁,上下五层,分列所教习的都是什么。 一说要参观尚春阁,众女心下都起了好奇之心,原本秦时月并不在最后面,可是从一楼参观完,上二楼时,由于她走的慢,便给拉了后面。 缓步跟于后面,秦时月却在想着,这种无聊又磨人性子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啊!” 突然一声惊喊,秦时月蓦地抬头,就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摇晃不稳的倒跌下楼来,直冲着自己倒跌过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 给婢女道歉 抬头看着左右闪开,却无一人拉那倒跌下来少女的众学生,秦时月眸子微冷,知道这是有人故意的。 “快拉住她!”就在这时,走到前面的五位姑姑听到惊喊声,往下一看,不由都面色一紧。 姑姑的喝令声,没有一个学生听令,就任着那娇小的身影,慌乱的倒跌向秦时月方向。 庄姑看着那倒跌向秦时月的身影,不由就是一急。虽然刚才说是来了这尚春阁,只有学生,没有什么身份等级,可是那下面可是未来的景王妃,皇上才下诣赐婚于景王殿下,若是一来她们这尚春阁就出事,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立即,庄姑和另四位姑姑慌急的推开众学生,想要快步去拉拽住跌下去的女学生。 可是为时已晚,此时那娇小的女学生,已经直直跌倒向秦时月的身上。 时间仿佛定格住一般,所有人都瞪大着一双眸子,看着即将被撞下楼梯的秦时月。 “啊,啊,啊!” “闭嘴,别再喊了!” 冰煞此时怀里抱着一个娇小的少女,一脸冷冰冰不耐烦,直想将人给敲晕。 众人待定睛一看,原本以为会被连带撞下楼梯的秦府嫡女,以及那名摔下楼梯的少女,会跌的不轻,可是—— 此时他们所看到的是,秦府的嫡女好生生立于楼梯上,一脸的淡定神色,而那名少女却在楼下一个婢女怀里,大声叫嚷着。 这种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诡异的她们怎么也想不起,刚才到底发了什么。 “秦时月,你可无恙?”就在这时,庄姑立于楼梯上,眸子里闪过一丝紧张,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眸子眨动一下,淡笑回答,“学生无恙!”扭头瞅向楼下方向,看着依然紧抓着冰煞衣服不肯下来的那少女,缓缓念一声,“只是在学生婢女怀里的那位学生,怕是有些问题!” 秦时月的话一落,众学生齐齐才看向巴在一个婢女怀里,吓的浑身颤抖不停,脸色吓的苍白无血色的娇弱少女。 “何云儿!” 有学生认得那少女,见一个穿粉色袄子长相白皙的少女,急急推开众人跑了下去。 “柳烟姐姐,呜——”被冰煞抱于怀里,死抓着冰煞不放的少女,一见到跑向自己来的粉衣少女,立即哇一声大哭出声。 冰煞感觉到怀里少女,紧抓着自己的手松开,不等粉衣少女上前,一把将其给直接搁了地面上,直立起身,退后数步。 “哎,这是谁家的婢女,好大的脾气,怎么把人直接给扔了地上!” “就是,瞧她那样,那表情,活像半个主子一样!” “可不是,这是谁家的婢子,这种婢子就该好好管教一番才是!” 秦时月立于楼梯上,冷冷地听着这些千金小姐的话,突然懒懒出声,“众位似是忘了,我这位婢女,刚刚救了那底下的少女,而众位刚才——”。 众学生一听,片刻噤了声,一个个目光都有躲闪。 五位姑姑自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在看向淡定处事的秦时月时,都不自觉的眸子里再次闪过赞赏。 过得一会,那个被冰煞救起的少女缓缓从地上起来后,忙走向楼梯,来到秦时月跟前,万分感激的道谢,“谢谢你,我叫何云儿,今日要不是你的婢女救了我,恐怕我就——”。 何云儿,秦时月看着眼前这张被吓白了小脸的少女,便想起了头一次进宫时,见过这个少女。 “嗯,你不必谢我,救你的是我的婢女,若是要谢的话,也是谢我的婢女,与我其实无关!”秦时月淡笑看着其,声音平淡。 “啊,哦,对,对,瞧我,是吓糊涂,竟然忘记跟你的婢女致谢!”何云儿闻声一愣,有些尴尬的一笑,看一眼秦时月,就要转身下去找那救自己的婢女道谢。 “云儿,你傻了,她只是一个婢女,你一个千金小姐,怎可给一个婢女道谢,没得丢了份!”穿粉衣的少女一听,立即一把拽住何云儿,不让她下去。 何云儿被一旁的粉衣少女拉着,步子一顿,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下去给那婢女道谢,她一个千金小姐,怎么可能会给一个婢子道谢。 被拉住后,何云儿尴尬的回转身,看向秦时月,以为秦时月会跟自己说不用了。毕竟都是闺阁小姐,以为她刚才也就是一时说说而已。 可是何云儿错了,当她回转身看向秦时月的一刻,却见秦时月只淡笑地望着自己,什么都未有说。 “哟,这就是秦府的嫡女吗?果真不一样啊,听说前些日子才因为拿鞭子打吓自己的亲祖母,满皇都城的人都传了个遍。” 突然一声娇嗤声,自楼上传来,一袭上好云锦锻袄子,头戴玉步摇,耳垂坠着宝石的少女,缓缓走下来,一双眼斜向秦时月。 秦时月打眼抬眉,淡扫了一眼站于自己上面的少女,不认识,无交际,无交恶——这算是没事找事的主!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吗?来皇宫的路上,你可是横的很呐,抢了我的轿子前面,跑的还挺快,害我差点迟到!”少女眯着眸子,冷盯向秦时月。 秦时月眉头轻挑,恍然想起之前路上的小插曲,心下了然,看来这位不是没事找事,而是为之前的事情故意找茬的吧。 “嗯,记起来了,有事吗?”秦时月淡笑看着眼前妆容甚是精致,且长相不俗的少女,也就是最后一个赶到的永昌候府嫡女,伍红英 伍红英一噎,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回复,不由气怒了脸,突然指向何云儿道,“她一个千金小姐,你竟然让其给你一个婢女道谢,你怀的是什么坏心思,故意让人家落脸面,你开心是吧,心思可真够毒的!” 伍红英的话一落,立即其她学生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挑眉任众人细瞅,却是神色依旧淡定从容,淡笑盯向眼前咄咄逼人的伍红英,突然反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千金小姐身份尊贵,不应该给婢女道谢?” “当然,我们是什么身份,她们是什么身份,一个婢子也妄想让我们给她们道谢,真是笑话!”伍红英冷笑一声,高扬着下巴,姿态高傲至极。 只是她这一番话,却不知,已让最上面的五位姑姑落了脸色。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参观尚春阁 “伍红英你上来,何云儿,给秦时月的婢女道谢!”突然就在这时,庄姑厉声打破这种争执。 伍红英与何云儿均是一愣,就连其她女学生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楼上的庄姑。 “还愣着作什么,我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庄姑眸子一厉,冷扫向二人。 二人心下一紧,先是何云儿慢吞吞的走下楼梯,往冰煞的方向而去。 而伍红英呆在原地,冷的抬头狠狠瞪一眼秦时月,落下一句狠话“我们俩的事,没完!”随后一脸不解气的怒转身,蹬蹬蹬,跑上楼去。 秦时月挑了挑眉,抬眸越过众学生,看向站于楼上面的五位姑姑,心下不禁一奇,倒是完全没有想到庄姑会出声相帮于自己这边。 虽然不明白为何,可是秦时月有一点却知道,刚才伍红英那番主尊奴卑的话,一定起了不少作用。 众女学生看着何云儿明显很不情愿的,慢吞吞走到冰煞的身边,声音小的如蜜蜂一般,说了句谢谢后,便转身快步离开。 一段小插曲,很快在参观整个尚春阁后,所有学生均被新奇的事物所吸引淡忘掉。 平日在府上,有那喜欢琴棋书画的,自是见到这里面摆设的好琴好书好画,以及——到了第五层时,所有学生脸上的喜悦之色,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啪”戒尺大力拍打的声音,在整个楼里回响。 “站好了,都抬起头来,笑容要端庄大方,行姿要婉约柔美,手要抬到这个方位,听到了没有?”一个严厉女声的训斥声。 “听到了!”震耳的应答声,整齐有肃。 秦时月和其她女学生,看着正在接受站姿训练的一群年轻少女,一看穿着就知是宫女。 立即,原本还嘻呵一张脸,感觉甚是好玩有趣的众学生,瞬间垮了脸色。 “这,这是宫女,跟我们这些千金小姐训练方式应该有所不同吧?”突然,有一个女学生怯怯地出声。 “错,你们跟她们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们挨罚用的是铁尺,你们挨罚用的是木尺,虽是用材不一样,可是抽打起手心手背身上各处,同样感觉都是很疼!”庄姑此时冷冷一声,吓的刚才说话的女学生忙缩了缩脖子。 所有女学生一听,更是慌忙条件反射的将手给缩藏了袖子里。 也有那不以为意的,比如说伍红英,瞅着那些正在挨训的宫女,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参观完整栋尚春阁后,庄姑和四位姑姑便带秦时月她们这批学员,安排了各自的座位。 每一楼层,学生长桌都是一样的,所以,安排了前后左右以后,不管去哪一层学习,都是一样的座位排列。 秦时月很自然的被安排与秦紫依和李玉兰以及其她几位女学生一起。 而至于其她的女学生座排如何安排的,秦时月并不关心,所以也就没有仔细听。 终于可以坐下上第一堂课,庄姑给众学生讲了,每一天的课分上午两节,下午两节,每一节课时间各半个时辰,就是现代的一个小时。 秦时月把上课的时间记下,以及课间休息的时间也记得清楚,以免上课时迟到什么的。 接下来,就是迎接她们的第一堂课,女子审仪。 女子审仪,也就是审视自己的仪容是否有什么缺陷的地方,比如说妆容是否有些欠缺的地方,以及站姿仪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包括笑容是否大方端庄。 这其实就是一堂,让你审视自己缺点的课。 秦时月觉得甚是很无聊,可是无法,谁让她进了这里呢。若是可以的话,她倒宁愿去对面的皇家书院,跟着男学生们一起学习骑射去。 大半上午的功夫就这样无聊的过去了,当听到庄姑说下课的时候,所有女学生都兴奋的一个个从椅子上站起来,相互结伴由着宫女引领着去膳厅用午膳。 由于上课时间是一整天,所以午饭,便由宫里提供。当然,若大金碧辉煌的宫里,自然供得起学生的膳食。 秦时月带着冰煞与众女学生来到膳厅时,竟然稀奇的看到膳厅分左右两边门进。 走进若大的膳厅,竟然看到膳厅被一道若大的竹帘隔成左右两边。 而她们是从右门进去的,自然就在竹帘的右边用膳。 “哎,哎,一会就会有皇家书院的国子生过来一起用膳了——”一个女学生趴到饭桌上,一脸激动地瞅向帘子对面。 “呀,那岂不是以后就天天有机会见到俊美非凡的六位皇子殿下了!”一个明显花痴的女学生,一脸兴奋的眼睛眨吧起来。 “其他几位皇子或许能见到,可是俊美如斯的景王殿下,你们就别想了!”其中一个女生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为什么呀,景王殿下难道不在皇家书院学习?”有女生立即紧张的询问起来。 “……” 一时间,关于几位皇子的议论声,越来越热烈起来。 不多时,就有宫女排着长队,提着食盒,开始往若长的饭桌上摆饭。 不得不说,宫里的饭菜果然花色齐多,每一盘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很是能勾起人的食欲。 第101节 就在众女学生,对谈论对面的有可能出现的皇子们兴奋之时,听到一声宫女说可以用膳后,秦时月便欣然的执起筷子,很是自在的享受起美食来。 她虽然不挑食,可是有美食摆了一大桌子,岂有浪费的道理。而且,看这些女学生光谈论几位皇子就能饱的兴奋劲,她倒不在乎帮她们多吃一些,省得吃不完浪费。 若是可以,她很想拉冰煞一起坐下来吃,但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是在宫里,可不是在府上。 “快看,快来看,你们看,皇家书院的学生下课了,他们正往这边走来呢!”突然趴在门口的一个女学生,一脸激动的伸手急招呼其她学生。 哗啦! 椅子全掀翻的声音,坐于桌前正在吃菜的秦时月听着这乱杂的声音,不由微蹙下了眉头。却是很快又继续吃自己的,完全无视众女学生激动的行为。 “秦时月,你不跟去一起看看吗?兴许景王殿下今日也来了,说不定呢?”突然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探身过来。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今天公子会爆更的,下午三点以后,会爆更五万字,喜欢这本书的粉宝们,这次可以看过瘾了。爱你们! ☆、第一百九十六章 华妃的妹妹 扭头,见是之前被冰煞救起的何云儿。 看着何云儿与自己太近的距离,秦时月正在吃饭的动作,忽的一停,拿着筷的手不动声色的移向另一边,微笑道,“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你真的不去,或许景王殿下今日来了呢?”何云儿没有要走的意思,继续眯笑着道。 秦时月淡笑摇头,表示自己不去。 何云儿见此,也不好多说,便与蓝柳烟一起走向门口。 见何云儿离开后,秦时月才将筷子移回来,继续慢条斯理,细品着饭桌上的每一样菜,甚至于自己够不到的,还会跟冰煞说一声,让冰煞拿公筷,帮自己夹到碗里一些。 此时,膳厅的楼上,有一扇窗子缓缓打开,从里面探出一道视线。看着若大的饭桌上,只有一个人在那里细细品着饭菜,那人的眸子神色一叹,缓缓念道一声,“此女果真不一般,配景王殿下——”。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那人收回视线,转回身看向桌子旁的另四人。 另四人,均抿唇没有多言,必竟皇家的事,不是她们这些人可以妄议的。 刚才出声的正是教导秦时月她们这些女学生的庄姑,和另四位姑姑。这五位姑姑,与皇家书院的先生,都是于膳厅的二楼用饭,只是还没有告诉底下的女学生而已。 “快看,哇,是景王殿下,竟然是景王殿下!” “什么,让我看看,怎么可能,不是说景王殿下从不来皇家书院的吗?” “天呐,竟然真的是景王殿下,旁边还有二皇子荣王殿下,四皇子建王,五皇子平王,六皇子显王,差太子一个,竟然就齐了!” 趴在门口的女学生们,突然更加兴奋起来。 本来对此不感兴趣的秦时月,忽然在听到景王殿下四个字的时候,不由眼皮跳动了一下。 “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秦时月突然搁了筷子,伸出两根手指,捏向右眼上眼皮几下,后快速眨动了几下眼睛,直到感觉不到眼皮的跳动,才停下的,瞅着一桌了的菜,忽然没了食欲。 果然,恶人的名声,都可以有毁人食欲的本事。 “喂,未来景王妃,景王殿下过来了,你不准备过去打声招呼?”突然就在众女学生惊呼尖叫的失控的时候,突然在门口有一个女声,故意提高了声音喊向秦时月方向。 瞬间,所有女学生停止了尖叫,以及兴奋的窃窃声,都齐刷刷扭过头去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先是淡扫一圈女学生,最后在得意地笑看自己的伍红英身上停留,不用说,刚才故意喊话让众人注意力引向自己这边的,就是伍红英。 “景王殿下来了,也是要用膳的不是吗?我们现在是用膳时间,大家难道都不饿吗?”秦时月故意忽略伍红英的话,而是笑转眸看向众女学生,缓缓道,“我记得,庄姑说过,用膳时间是有时间限制的,两盏茶的时间——嗯,好像快到了!” “啊,是呀,庄姑说过,饭菜上来,总共两盏茶的时间,时间一过就会有宫人过来将饭菜全撤下去!” “天呐,我一口还没有吃呢!” “快,快都还愣着作什么,赶紧先去吃饭啊!” 立即,哗啦一下子。 又是一阵轰乱的声音,原本趴着门口看皇子和各府贵公子的,大多齐跑向饭桌前,拿起筷子,急着吃起来。 毕竟,一上午的虽然没有真正上课,可是上下楼的观赏听训,对于她们这些平日里呆在府上,全是养尊处优的娇小姐来说,耗费的体力还是不小的。 而也有些,实在春心萌动的女学生,例如秦时月的二妹秦紫依和李玉兰与其她几个女学生,依然痴痴巴望在门口瞅着,直到六位皇子分别走进左边的膳厅,才依依不舍的,转身返回饭桌前。 可是不等秦紫依和李玉兰她们感觉饿了的,想要用饭时,这时,一排小宫女齐出现在膳厅门口,鱼贯而入。 “啊,我们还没有吃完呢?” “我还一口没有吃呢?” “能不能,等会再收拾!” 立即,一群女学生开始哀呼起来。 见到小宫女伸手向前,要端走盘子,见伍红英最先出声嗤喝,“放下,没见我们都还没有吃完吗,急着收拾什么!” 这语气,这气势,简直跟宫里的主子一般,倒是让一旁的小宫女手顿了顿。 却也只是顿了一下,很快,那小宫女就继续弯身,将伍红英身前的一只盘子收到食盒里。 “啪” 伍红英幽的扬起一巴掌,扇向一旁的小宫女,“贱婢,什么东西,以为在宫里当差就了不起,我大姐是这宫里尊贵的华妃,你知不知道?” 伍红英的话一落,立即一桌子的女学生齐倒抽一口冷气。 所有女学生倒抽冷气的原因,不是因为伍红英敢在宫里打宫女,而是惊讶于伍红英竟然是华妃的妹妹。 华妃,那是得皇上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尊贵妃子,地位几乎直攀皇后。 所以,整个皇宫的妃子,见到华妃都如见了皇后一般恭敬,更有朝中大臣,多有巴结。 此时没有人关心被打的小宫女,小宫女伸手摸着被打的一张小脸,硬生生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宫规甚严,她们这些宫女,甚至在受了委屈时,连落泪的权力都没有。 秦时月冷眼看着伍红英仗势欺人的行为,抿唇未有发声,而是忽然头一抬,看向二楼的窗口,视线在那里停留了一下,便垂眸落下。 楼上有人,早在她进入这膳厅时就发现了,不必多猜,秦时月早已确定一定是五位教养姑姑在上边用膳。 二楼坐于窗户边的庄姑,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当一瞬清亮的视线突然看向她这边时,庄姑突然一怔,“好眼力!好定力,好一份沉稳的心思!” “庄姑,您说的是未来景王妃?”陈姑一旁停下筷子,与另三位姑姑看向庄姑。 庄姑点头,后缓缓站起身,“你们先吃,我下去一趟!” “庄姑,伍红英毕竟是华妃的妹妹!”陈姑知道庄姑下去作何,在庄姑绕过桌子时,好心提醒一声。 “陈姑,你忘了我们的职责了!还有,这整个后宫,真正做主的还是皇后!”庄姑回头,瞥一眼陈姑,随后转身走出下楼去。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喜欢的话,快快收藏起来吧。今天公子会爆更的,爆更五万字哦。爱你们! ☆、第一百九十七章 宫里的规矩 女膳厅这边发生的骚乱,却并未有影响到国子生那边的用膳。 五位皇子单独一桌,其余众国子生一大长桌,由此可见,还是有尊卑区别的。 “嘻,三哥,你今儿没有发烧吧,竟然也和我们一起上了整整一上午的课?”六皇子嘻笑一声,一双小眼睛一笑起来,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在六皇子显王的眼里,他家三哥从小上皇家书院读书,没有一次,能将一整上午的课学完的。特别是听国学的先生讲书本的课,更是不见三哥的踪影。 每次三哥来皇家书院,都是专门挑拣骑射武艺学。 北堂墨正优雅从容地拿着筷子,看起来心情挺好地夹着菜,听到一旁六弟的话,冷的斜了其眼,“吃你的饭,哪来那么多废话,本王今日高兴,谁管得着!”头一歪,笑瞅向一旁的二皇子荣王,“你说是吧,二哥!” 二皇子荣王闻声,停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北堂墨笑笑点头,未有说什么。 “那是因为三哥得父皇母后宠爱,要是我们,可就没有这么自由了。哪日不去,那国学先生,还不早告到父皇那里去了!”一道声音,夹着不满的阴阳怪气一声。 出声的正是五皇子,平王,一双眼睛看起来有些阴测测的,令人瞧着就有些不舒服。 “五弟,吃饭吧,再不吃,待下午的骑射,你的体力又该跟不上了!”四皇子建王,仿似随口不经意的一句插话,令紧张的气氛松下来。 五皇子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立即低头,拿起筷子吃起饭来,再未有多说一句。 六皇子小心翼翼地看一眼三哥,开始后悔好好的饭不吃,多什么话呢。 好在,六皇子惊奇的发现,今日的三哥果然跟平常不一样,若是平常的话,五哥刚才那番话一说完,三哥铁定一把将桌子给掀了。 而此时三哥竟然仿似未有听到五弟那番话的,连眼皮都未有眨一下的,继续吃着桌上的饭菜。 几位皇子间的异动,自是引起一旁众国子生的注意,但是他们都是最优秀的学生,懂得什么叫做该看,该说;什么叫作不该看,不该说。 所以,国子生那一长桌,没有一个学生侧头看向皇子这边,更是没有一个小声议论的。 国子生这边的膳厅明显要比女生那边大好多,光长长的饭桌就有四排,全都坐的满满的。年龄更是参差不齐,但大致可分为小学堂,和大学堂。 而秦时月的弟弟,秦弘杰就在小学堂。 就在国子生这边发生一段皇子间的小插曲时,那边的尚春阁女学生膳厅那边,传来庄姑严厉的命令声。 “来人,用膳时间结束,把饭菜全部撤下去,不得留一丁点于饭桌上!” 所有女学生,看到突然从一旁一间小门走出来的庄姑,都吓了一跳。 伍红英听到庄姑的命令,更是脸色一僵,这明摆着就是打她的脸,更是打她身为华妃妹妹永昌候府的脸。 她还从未被人这么打过脸,虽然不是实质性的打在脸上,可比打在脸上还令人难受。 立即,伍红英娇纵的性子上来的,怒的抬头看向庄姑,“庄姑——” “庄姑姑!” 话一冲口而出,在对上庄姑那一双厉眼之后,伍红英不由的心中一怯,忽然想起来之前父亲跟自己叮嘱过的话,进了宫不比在家里,即便有姐姐华妃撑腰,可是面对教养姑姑时,也且不可顶撞。不然,即便是有姐姐华妃在,也不一定能护得了自己。 因为尚春阁,是直属皇后所管。 一瞬间想到这些,伍红英娇纵的音调突矮下来,怒着的眸子也忙垂下来,低声道,“庄姑姑,我们大家还都没有吃饱呢,能不能晚点再收走饭菜?” 伍红英说这些话时,一双手藏于袖子里,狠狠的攥着,很是心有不甘。 在她的眼里,即便眼前是教养自己的姑姑,可也就是个等级高的老宫女而已,身份并未有高到哪里去。 虽然心有不甘,却是想到父亲的叮嘱,不得不生生忍下。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你们既然进宫来学宫规,一切就要按照宫里的规矩来。”庄姑冷声训斥一句,倒也没有再揪着伍红英不放,冷扫过一众低垂着头的女学生后,命令宫女将饭菜全部收拾下去,一盘不留。 伍红英未有再出声质论,却是一张小脸难看至极,感觉今日落了脸面,很是不痛快。 不多时,宫女就将所有饭菜全部撤了下去。 第102节 庄姑也随后,转身离去。 午饭之后,距离下午的课有一段休闲的时间。 这个时间,大家是自由的,可以呆在膳厅里休息,也可以外出走走,当然不能乱走,只能围绕着尚春阁和皇家书院两处地方。 见庄姑离开后,一群女学生,就又重新兴奋起来。虽然没有吃饱饭,甚至于有的人一口都没吃到,比如说一脸气鼓鼓的伍红英,怕是现在都已经气饱了吧。 一群女学生都三五成群的聚到一起,悄悄谈论隔壁膳厅里的国子生和五位皇子们。 “喂,你们快来,国子生那边好像用完膳了!” “是吗,这么说,一会国子生就会出来了吧!” 立即一群女学生开始兴奋起来,有那心眼多的,立即跑到一旁,急招呼自己的贴身婢女,重新整理妆容。 秦时月坐于饭桌前,手托腮,支于桌子,感觉甚是好新奇的,看着这些女学生,竟然还让贴身的婢女随身带了化妆盒子。 什么,小的铜镜,胭脂水粉,珠花发钗,梳子,凡是化妆的用具,几乎都有备齐。 所有女学生,都在急着补妆,就连骄傲的伍红英也是忙令身边的两个小婢子,拿过一个精致的手提匣子,大声嗤令着小婢子为其补妆。 “喂,秦时月,一会景王殿下就出来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急?”突然,伍红英似是补完妆的,迈着莲花步走向秦时月身边,眼神里满是挑衅。 “嗯,景王殿下出来与否,我为何要着急?”秦时月淡笑挑眉,手托着腮的动作未有落下,看着慵慷懒懒的,像是要眯睡着一样。 【作者题外话】:谢谢所有一直支持公子的粉宝们,一直很开心,有你们的支持。当粉宝们看到这一章时,公子真的好开心,因为公子确定你们一定是真粉。公子建了一个群,希望真心喜欢公子,喜欢这本书的宝宝们能加入。大家一起来讨论剧情,还可以闲聊。群号是(345663461)-入群回答作者名:逄公子。另外,公子有微博,是逄公子pang。希望可爱的粉宝们加入哦。公子爱你们,么么哒! ☆、第一百九十八章 演给外人看 伍红英愣了愣,随后轻嗤一声,“哼,拽什么拽,不就是未来景王妃吗?是未来,未来还指不定呢——”。说完,一甩头转身急步走出去。 秦时月眯着的凤睥,攸的一睁,低喃一声,“未来再好不过,最好是永远未来——”。 她本就不希冀这个景王妃,她和北堂墨之间,就是一个交易而已。 一双好看的凤眸轻挑,看着膳厅外,一个个巧笑倩兮,美眸含羞带怯,不停往五位皇子那边频频暗送秋波的众女学生,秦时月只感觉无聊的眸子眯了眯,很快有些困意的真的眯睡起来。 一旁的冰煞见主子困累,忙将手里一直拿着的大氅轻轻给主子披上。 秦时月被暖暖的大氅一盖,立时困意更浓,直接趴了饭桌上,眯睡起来。 这一觉睡得非常安稳,没有一个人打扰,当秦时月被冰煞唤醒,准备去下午的课时,睁开眼的一瞬,竟然看到十几双眼睛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的,直瞅着自己。 缓缓抬起身,秦时月眨了眨有些迷蒙的眸子,扫了眼饭桌周围围着自己看的众女学生,淡挑眉,“嗯,你们有事吗?” 半晌,众女学生才异口同声的摇头,“没事!” 秦时月看着她们,微抿唇,未有多在意的缓缓站起身,将披在身上厚重的大氅解下递给冰煞。转身走了几步,突然转回,随手将椅子推回到原位,抬头见众女学生还在看着自己,不由轻皱了下眉头。 “有什么问题吗?好像下午的上课时间要到了,你们不打算上课了吗?” 经秦时月这么一提醒,众女学生才恍然想起下午的课。 立即,所有围观秦时月的众女生都急急离开膳厅,往尚春阁而去。 秦时月淡笑摇遥头,提步缓缓往膳厅外走。 “大姐!” 突然一声稚嫩的喊声,把刚迈过门槛的秦时月给吓了一跳。 “呀,你怎么在这里,下午的上课时间快到了,你还不赶紧去上课去!”秦时月一看是幼弟秦弘杰,不由训责出声。 要知道,皇家书院的国学先生都是很严厉的,每一个入书院的学生,不论是小学堂的学生,还是大学堂的学生,都是要评分的,每堂课下课的时候,国学先手都会给打分。 这些,秦时月是从父亲那里听来的,所以才熟知。 “下午的课练习骑射,自由练习,所以时间不急。”秦弘杰一副小大人样的摆摆手,表示不要紧。 “臭小子,你下午的课时间不急,可大姐急啊,大姐要是再不赶过去,一会五位姑姑不得把大姐给吃了!”秦时月翻了一记白眼给幼弟,后却又道,“说吧,过来找我什么事,不会是有同窗师兄弟欺负你吧!” 秦时月冷的提了声,直瞅向秦弘杰,忽然想起一个小胖孩来,眸子不由一皱,“是上次跟你打架那个胖小子,伍学仁?” 秦弘杰瞅着大姐急了的眼色,随及还给大姐一记白眼,“没有,就算打,就他胖的跟猪似的,能打过我才怪呢?”紧接翻了翻眼,抬眼瞅道,“倒是你,我就是不放心你,怕你被人欺负!” 嘎! 秦时月听完幼弟的话后,有些懵。 “行了,看你刚才还能呼呼睡大觉,第一天上课倒是还挺美,我走了,你赶紧去上课吧,不是快要迟到了吗?”秦弘杰不等大姐张嘴要说什么,摆摆手,转身就走开。 秦时月眨巴了几下眸子,看着说走就走的幼弟,眸子翻了翻,气笑一声,“这臭小子!” 说完,秦时月赶紧带冰煞往尚春阁而去。 下午的课很轻松,毕竟是第一天上课,庄姑和另四位姑姑倒没有太严苛。 等上完第一节课后,中间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也就是现代的一个小时。 一听到下课,所有女学生立即坐不住的,一个个急急的站起来,伸胳膊的伸胳膊,抬腿的抬腿。 确实也难为这些娇小姐了,一个个平日里不是倚着贵妃榻,就是有奴婢搀扶着,个个娇惯的很。自然来了这里上一节课,就跟要了她们半条命一样,一个个难受的要死。 不过,很快这些女学生就开始兴奋起来了。 “唉,你们快看,皇家书院那里,正在练习骑射,我们过去瞧瞧怎么样?” “好啊,好啊,听说几位皇子的骑射最是了得!” “吓,你们怕是不知道吧,骑射最厉害的还要属三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另外几位皇了——”。 秦时月好笑的听着,摇摇头,抬手托腮,像听趣闻一样,听着她们这些小女生一个个悄悄私语着。 不一会,好多女学生就三五成群,一个个拉着手很是要好的,小跑下楼去了。 “大表姐,我们一起下去散散步吧!”就在这时,一声柔转的声音传来,是李玉兰。 秦时月抬了抬头,看着一脸笑意走过来的李玉兰,以及一旁并不情愿走过来的秦紫依。 嗯,这俩人从上午一进尚春阁,到中午膳厅用膳,都未曾有寻过自己,这会倒是亲切起来,秦时月淡笑着看着两人走近。 “大表姐,她们都下楼出去了,我们也一起下去吧,毕竟上了一堂课,出去走走也解乏!”李玉兰柔笑的提议,就要上前拉秦时月一起。 秦时月身体往后一退,椅子随着往后一拉,轻巧的避开了李玉兰伸过来的手,“你们下去吧,我呆在这里休息一会就好!” 李玉兰被闪了手,又听秦时月拒绝她的好意,脸色瞬间有些尴尬。 “秦时月,要不是因为我们是一个府上的姐妹,你以为我们稀罕跟你一起呢!”秦紫依怒的一把拉过李玉兰,气哼一声,“玉兰,我们走!” “可是,二表姐,公主舅母说,让我们三姐妹在外面要和睦,若是我们俩个一起,把大表姐闪下独自一个人在这里,这怎么可以!我们毕竟是姐妹不是吗?”李玉兰急着拉住秦紫依,一张小脸几欲掉下泪来。 秦时月瞅着李玉兰一副受委屈的样子,不禁眉头一蹙,心道一声,“这是要演给外人看,给她一个不睦姐妹的坏名声。” 果然,有几个还未有下楼的女学生,齐齐注视向这边来。 ☆、第一百九十九章 未婚夫抓奸 “大表姐,我们一起下去好吗?”李玉兰眼角余光扫到有学生往她们这边看,立即睁着一双有些湿雾雾的眸子,声音柔怯的近乎哀求一般。 “玉兰,你非拉她做什么,她不愿去,就让她自己在这里好了!”秦紫依冷冷一声,紧拽了李玉兰几下,可是出奇的竟然没有拽动明明瘦弱,看起来没有力气的李玉兰。 秦时月看着不停作戏看给外人的李玉兰,知道她怀的几分心思。 突然站起身,直瞅着李玉兰,淡笑一声,“好啊,走吧!” 李玉兰完全没有料到,秦时月竟然会真的答应和她们一起下去,冷不丁站在那里有些没反应过来。 还是一旁的秦紫依拉了她一下,听到秦紫依不耐的声音,“走吧,她都下去了!” 李玉兰缓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秦时月已经走下楼梯的倩丽背影。 看着那抹很快消失的倩丽背影,李玉兰眸子闪了下,对于秦时月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的招数失效了。 秦时月虽然答应了李玉兰下楼走走,却并未有跟她们二人走在一起,而是带着冰煞,随着那些女学生,一起往皇家书院走去。 有女学生回头时,看到后面跟过来的秦时月,便伸手很是热情地招呼她,“秦时月,快来呀,我们一起!” 秦时月看着那热情的女学生,想了想,随后提步走过去。 “我叫陆亚男,平阳候府的,我爹是御史,叫陆长川。”少女长相清丽,一双大眼随着清脆的说话声,一眨一眨的,甚是灵动活泼。 秦时月看着眼前这个说话有些大大咧咧,但一双眸子却黑亮清澈的少女,倒是挺喜欢她的。 因为这少女,眼里没有杂色,很是清澈干净,与李玉兰她们并不一样。 秦时月是一个不善交朋友的人,所以,只淡笑的点头,表示记下了。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些国子生,到底有几分本事,别净听外面的人瞎吹呼,我可不信他们真有那么厉害。什么三箭齐发,什么一箭射飞雕,不是亲眼所见,我才不信呢!”不等秦时月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拉起,往前跑去。 被一路拽着急跑,秦时月不时地打量着拉着自己的少女,见这少女竟然跑动时不见有其她娇小姐一样的娇喘,反而是跑起来呼吸很是均匀,这点秦时月倒是有些欣赏。 等她们俩个跑到骑射场的外围停下时,陆亚男突然转过身瞅着秦时月爽朗一笑,“哈哈,你果真与那些个娇小姐不同,我喜欢,我们做朋友吧!” 突然,秦时月不等反应过来的,就被一个熊抱,抱的愣结实。 后面有些吃劲跑过来的其她女学生,看着两个女生熊抱在一起的样子,都有些看傻了眼的,直愣愣瞅着她们俩个,像看俩个怪物一样。 秦时月被熊抱了个紧,张着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最后感觉身后身前都有视线往她们俩个身上看,不得不两只手轻拍了拍陆亚男的后背,轻咳提醒一声,“咳,那个陆亚男,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能不能先松开!” “怕什么,他们愿意看,就让他们看行了,我们是好朋友,关他们什么事!”秦时月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被陆亚男结实的抱了个紧。 秦时月感觉自己都有些快被勒喘气的难受感觉了,可是无耐眼前这丫头,实在是太热情了,热情的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趴了自己身上不下来。 好在自己是一个女的,秦时月还是被这种突然状况惊了一跳。 从来还没有一个女生,像眼前这丫头这般热情的,热情的都快让她怀疑她们俩个这样紧紧搂抱着,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陆亚男,差——不——多了吧,你抱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秦时月实在受不了周围投来的异样眼光,那感觉自己简直性取向快出问题了,不得不假装自己喘气不舒服的,再次提醒一声陆亚男。 这一次,陆亚男一听秦时月说被自己抱的喘气难受,忙一把松开秦时月,并一脸关心仔细瞅向秦时月的脸色,其秦时月脸色确实有些微红,便有些歉然的嘻笑一声,“对不起啊,实在是交到一个你这样的朋友太难得了,所以一激动,就抱的紧了一些,下次不会了啊,下次抱你时——”。 “咳,那个,下次还是不要再抱了吧!”秦时月有些被呛到的,尴尬一笑。 一旁走近的不少女学生,听的也是头皮一阵发麻,一副怪样的眼神,瞅向秦时月和陆亚男两人。 “哈哈,你太有意思了,果然还是我有眼光,结交你这个朋友,真的太值了!”陆亚男看着秦时月尴尬的表情,却是笑的开怀起来。 纵使秦时月再淡定,可是遇上陆亚男这种真性情,像个假小子一样的女孩子,秦时月说真的,真有些招架不住。 第103节 但她并不讨厌这个女孩子,相反,还挺喜欢这丫头。但重要的是,别再来刚才那种熊抱,秦时月会更喜欢眼前这丫头的。 皇家书院骑射场里,一袭紫色锦衣的北堂墨眯着眼睛地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视线越过操场,一直瞅着远处围栏边的一少女。 “嘻嘻,三哥,想不到未来王嫂的魅力还挺大啊,连女学生都抱着王嫂不肯撒手呢!”六皇子显王,眯着一双小眼,瞅着刚才女学生那边一幕,实在有些被惊叹到的,缓神后,立即瞅向一旁三哥一眼。 北堂墨冷斜了一眼六弟,一声不吭,只一双狭长的眸子狠狠眯了眯,那表情活像未婚夫抓奸在场一样,眸子里透着浓浓的怒意。 六皇了一看,不由心下一跳,骑着马绕远一些地,才大着胆子的惊奇一声,“三哥,你不会吧,连女孩子的醋都吃,不会真的对王嫂爱到无法自拔了吧!” “再不闭上你那张嘴,信不信我拿针给你缝上,让你再也说不了话!”突然,北堂墨冷的斜过眸子,吓的六皇子赶紧伸手捂上嘴,摇头表示闭嘴。 可是嘴虽然闭上了,六皇子在心里却腹黑一遍三哥。 “走,去四弟那里看看射箭去!”突然,北堂墨似是瞅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狭长的眸子微眯,闪过一抹狐狸般地坏坏笑意,一个侧夹马身,驾马飞奔向射箭场地。 ☆、第二百章 分分钟虐死 皇家书院,于北堂墨来说,从来就是一个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平日里没事时跑来骑骑马,射射箭,没事时调教一下看不顺眼的贵公子哥们,甚至于连自己的五皇弟,看不顺眼时,也会整其一番。 这也是,为什么五皇子平王会对呛北堂墨的原因。 当然,这五皇子可不敢真跟北堂墨呛,只是有时嘴上实在忍不住的暗讽几声。毕竟,他可是没少吃过北堂墨的苦头。 当北堂墨驾马来到射箭场地时,离着射箭场最近的众女学生,都忍不住地发出了娇羞的尖叫声,和一张张兴奋的小脸羞红红的模样。 “你们说,景王殿下,荣王殿下,还有建王殿下,三位皇子哪个长得最好看?” “当然是景王殿下了,景王殿下俊美的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可是我们东晋国,相貌最完美的男子。而且景王殿下那邪魅的眼神,真的好迷人,好令人心动,好——” “我倒觉得,二皇子荣王殿下,长得好看,荣王殿下,俊美无边,丰神玉朗,且性格温和有礼,简直就是谦谦君子,俊美如玉如斯。” “建王殿下,最是男儿气概,而且是皇子中,上得战场的豪气男儿!” 女学生们为几位最俊美优秀的皇子中,哪个是最优秀的争执不停。有喜欢温和如玉的荣王殿下的,有喜欢邪美如妖孽的景王殿下的,还有喜欢上阵杀敌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将军的,建王殿下的。 而秦时月和陆亚男,这两个新朋友,不应该说是新朋友,应该说是陆亚男单方面承认的朋友,却对这些小女生的窃窃争执声很是不感冒。 “喂,快看,你的未婚夫,景王!”陆亚男伸手指了指前面,侧瞅一眼秦时月,突然啧啧出声,“唉,一朵鲜花插在坏土坯上,可惜了!” “咳咳!”秦时月以为耳朵出了问题的,瞅向陆亚男,“嗯,那个,我刚才没听清,你说什么?” 不能怪她反应过大,实在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大刺刺地讽贬北堂墨。 “行了,你没听错,我就是那个意思。”陆亚男撇了撇嘴,伸手指了指秦时月,道,“你,可惜了!” “嗯,我也这么觉得!”秦时月半晌,终于憋忍不住地笑出声。 陆亚男一愣,侧头瞅着秦时月,突然爽朗大笑,“时月,你这朋友果然没交错,我就知道你铁定跟她们不一样,哈哈,我喜欢!” 秦时月也笑的开心,笑瞅着陆亚男点点头,“嗯,你这个朋友也不错,与她们也不一样!” “嗯,这么说,你承认我是你朋友了?”陆亚男眸子狡黠的一笑,侧偏头向秦时月。 秦时月笑点头,“嗯,有一个你这样的朋友很不错,亚男!” “哈哈——”陆亚男随后爽朗的大笑,引得一旁正在议论几位皇子的女学生们,都扭过头来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们两个人。 当然,不远处的射箭场上,有几道视线也同时望向秦时月她们这边,大概也是被陆亚男如男儿一般的笑声所吸引。 “哎,你们快看,他们似乎要比射箭?”有女声兴奋的尖叫一声。 秦时月和陆亚男的视线,一起转看向对面射箭场,见几位皇子站于一起,手中各握一把弯弓,有侍卫帮各位主子拿着箭筒。 “你们猜,会是哪位皇子赢?” “我猜是景王殿下!” “我猜是荣王殿下!” 突然就在这时,陆亚男扬了扬头,大声肆无忌惮地盯着射箭场上的一抹高大身影,高声喊道,“不用猜,自然是年少有为的建王殿下能赢!” 陆亚男的喊声不小,几乎射箭场那边的国子生们都能听见。 立即好多视线,都投射向她们这边来,而秦时月也无端的成为了焦点中的一员。 秦时月略垂着眸子,感觉着众多异样投向她和陆亚男这边的视线,直想摆手表示自己不认识一旁的丫头。 她头一次被动地交到一个朋友,却在这一刻,很想后悔怎么办? 这跟北堂墨那种嚣张跋扈的主,有的一拼,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眼色,率性任为。 秦时月此时很有一种,交到损友的感觉。这要搁到现代,损友这个称呼,眼前的陆亚男觉对担得起。 “时月,时月,你怎么了,比赛快要开始了,你猜他们几个谁会赢?”陆亚男完全没有要放过秦时月的想法,异常开心地咧嘴笑着,拉秦时月瞅向射箭场那边。 “不知道,对几位殿下不熟!”秦时月无耐的回答一声,眼皮挑了挑。 “那你随便猜一个,我们两个顺便打个赌怎么样?”陆亚男突然头一转,表情变得异常认真地直勾勾看着秦时月。 秦时月实在对陆亚男这种超直视的眼神无法承受,妈呀,这眼神活像她们俩在搞基一样,她可是正常取向的女人。 一旁的女学生原本都积极兴奋地看几位殿下,显露射箭身手。忽然有耳尖地听到陆亚男说要打赌,立时都好奇的围了上来。 “赌什么,赌什么,陆亚男,你们赌什么?”这时奉常女儿,蓝柳烟小心思一转,凑过来地询问。 “就是,你们赌什么,让我们也听听,我们来给你们俩个当证人!”这时伍红英突然也凑过来的,似笑非笑一声。 秦时月瞅着突然聚过来的女学生,现在真的开始后悔跟陆亚男交朋友了,这丫头,分分钟有虐死她的本事。 随便一招呼,她俩就能成为焦点。 陆亚男见所有女学生都围上来,黑亮的大眼转了几转,突然一个纵身,竟然攀爬到了围栏上,把围观的女学生都吓了一跳。 打赌而已,还需要这么疯狂。 “陆亚男,你小心点,别掉下来?”何云儿好心地提醒一声。 “别担心,陆亚男可是平日在家有武师教习武功的,不会摔下来的。”一旁的蓝柳烟,似是知道陆亚男的事不少,因此并不为意。 陆亚男突然站到围栏上,立即国子生那边,就有不知是谁吹了几声口哨。 有几个国子生甚至打趣一声向这边来,“喂,你们尚春阁的,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呀,不会是想跟我们哪个求爱吧!” “哈哈——” 立即,一群国子生都轰然大笑起来。 ☆、第二百零一章 玩笑开大了 尚春阁这边的女学生,都一个个羞红了脸,开始埋怨地看向站于围栏上的陆亚男。 而秦时月更是懵愣,她可没答应跟这丫头玩赌局。 “皇家书院的,你们听着,今日我陆亚男跟秦时月打对赌,就赌几位皇子谁赢!”陆亚男突然扯开嗓子这么一喊,立即点爆了整个场面。 国子生那边,稍静默后,很快口哨声,嘿笑声响起。 尚春阁这边的女学生,一个个瞪大了眸子,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无所顾忌的陆亚男,都认为这丫头疯了。 无故被拉去躺枪的秦时月,也觉得站在围栏上的熊丫头,真的是疯了,还欠揍,她有答应跟她赌吗? “喂,你们赌什么,下赌局,总不能没有赌注吧,若是输了怎么办?”国子生那边几个青年起哄一声,立即好多国子生都吹起了口哨。 “就赌——”陆亚男张了张嘴,左右扫视几眼,突然猛地抬起头,视线盯向几位皇子那边,唇角一勾,一抹大胆之色于眼底划过。 秦时月捕捉到陆亚男眼底那抹大胆的神色,立即暗叫一声糟,这胆子大到没边的丫头,不定会说出什么来。 立即,秦时月就要打断陆亚男,让她别瞎胡闹了。 “就赌建王殿下!” 哗!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就连向来不苟言笑,脸上线条总是硬朗的建王北堂浩,也难得地动了动眉角,后却很快恢复其刚硬的线条。 “你赌建王什么?”众人醒过神来,国子生那边就又起哄起来。 “就赌输了的喊一声‘建王,我喜欢你!”陆亚男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黑亮的大眼如珍珠一般,发着光亮地直瞅向建王方向。 哗! 嘶! “这丫头够辣,够味,够野!” “够什么够,你们看,景王殿下脸都黑了!” “啊,关景王什么事?” “你傻啊,不知道,皇上才将秦府的嫡女,就是这个秦时月,赐婚给建王——哦不,是景王殿下!” 最后出声解释的,说到一半说差了,差点被不远处一道狠厉的目光,给射杀死,吓的赶紧改过来。 “三哥,什么时候,我们东晋国的风气这般开放了,还是我有些落后了!”六皇子有些被对面尚春阁的女学生吓到的,不由拍拍自己的小心脏。 “哈哈,有趣,有趣,没想到三哥的未婚妻这般大胆,狂野,这种赌局也敢接。”突然在这时,五皇子阴阳怪气地嗤笑一声走过来,眼神里尽是讽刺。 一旁的国子生们见这种情形,立即感觉气氛不对劲的,开始纷纷后退,省得惹火上身。 景王殿下是什么脾气,他们这些贵公子们,可是清楚的很,此时见景王黑俊脸的神色,没有一个人再敢起哄,甚至于脸上的表情,一个个都是绷得死紧。 国子生里,有好多人,并不知道,对面那个参与赌局的其中一个少女,就是前不久皇上赐婚给景王的未来景王妃。 所以,他们刚才才敢大着胆子起哄。现在一听说,对面那个立于围栏处的绝色少女,就是景王的未来王妃,一个个立即如触了火雷一般的,赶紧速闪离。 “三弟,不必理会这些小丫头们!”二皇子荣王此时适时出来解围。 “三哥,二哥说的是,今日射箭就练到这里吧!”四皇子建王,此时走过来。 所有人都齐齐看着北堂墨冷着的脸色,一旁还有五皇子不时讽笑挑眉。 “嗯,既然对面下了赌局,我们身为皇子,又岂会被几个小丫头吓到。”突然,北堂墨冷着的脸色忽地一变,转而邪魅地一笑看向四皇子建王,“比,四弟,就我们两个比!” “三哥!”四皇子建王有些怔愣,没想到三哥竟然会当真。 第104节 一旁的二皇子和六皇子不由一急,就要劝说,这时五皇子慢悠悠地插一句,“三哥说的对,几个小丫头而已,我们身为皇子,难道还怕她们不成。再说,吃亏的又不是我们!” “五哥,你说什么呢!”六皇子一听,立即急的瞪嗤一眼五皇子。 二皇子和四皇子,也急看向北堂墨脸色。 突然,就在这时,北堂墨攸地转到五皇子身前,与其对持站立。 五皇子矮北堂墨好多,被猛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北堂墨给吓了一跳,眼皮紧张地跳了跳,有些结巴地道,“你,你,三哥,你想做什么——”。 “嗯,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让比寒更刺激的想法!”北堂墨突然眸子邪恶的一眯,手一伸一拽间,满身是肉看起来不轻的五皇子就被轻易地给擒了起来。 “啊,啊,三哥,你快放我下来,你想做什么?”五皇了突然身体离地,立即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紧张的顾不及皇子的身份,大喊大叫起来。 北堂墨拎着肥胖的五皇子,就像拎小鸡一样轻松的,将其直接给拎到了箭靶前,“来人,去端一盆苹果来!” 所有都惊愣地看着被景王拎到箭靶中心的五皇子,突然听到景王殿下命人拿苹果,立即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 不用问也都清楚了,这景王殿下,是准备拿五皇子当箭靶桩子。 嘶! 所有人倒抽冷气声,一个个噤声不敢出一声,甚至于连呼吸若是可以的话,他们都希望屏住。 尚春阁女学生那边,陆亚男站的高,自然清楚地看到了国子生那边突然发生的情况,眸子眨了几眨,突然低头看向秦时月,“坏了,时月,好像把玩笑开大了!” 秦时月无奈的挑了挑眉,耸肩表示,你自己惹的,自己收场吧,她也没有办法。 北堂墨什么样的脾气,她可比眼前胡闹的小丫头清楚的很,那就是一个腹黑无度的主。 你若是敢挑畔他的极限,他必会回你一个大大的反击。 秦时月看着被北堂墨拿绳子绑了箭靶桩子上,几乎欲哭的五皇了,不禁为其默哀。猜测这五皇子不定怎么招惹到这腹黑的主了,不然不会这么折磨他。 连自己的皇弟,都敢教训,秦时月倒真有些佩服北堂墨了。 “来人,去把那俩个打赌的丫头,带过来!”北堂墨狭长的眸子突然危险地一眯,冷的斜向秦时月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第二百零二章 别玩太过火 “三弟,你要做什么?”二皇子上前担心询问。 “三哥,别玩太过火,小心父皇母后再罚你禁足!”六皇子小眼睛急的一眨。 “三哥,尚春阁女学生的话,不必当真!”四皇子建王立声劝阻。 北堂墨并不予置理,冷声命令几个呆愣的内侍宫人。 宫人不敢不从,惹恼了景王殿下会是什么下场,他们一个个可是清楚的很。 立即就有两个宫人走向尚春阁女学生那边。 秦时月瞥见向她们女学生这边走过来的宫人,再远远地瞅见北堂墨邪肆冷笑的表情,心下暗叫一声糟。 立即,伸手急拽还弄不清楚状况的陆亚男,这个小疯子,“亚男,快下来,随我回尚春阁去!” “啊——”陆亚男被拽的身体摇晃,有些弄不清楚状况。 “两位大小姐,景王殿下有请二位,过去射箭场。”这时两个内侍宫人快步走近,恭敬请一声道。 秦时月瞅着跑近的宫人,知道是走不掉了,松开了拽陆亚男的手,抬眸往射箭场冷瞥一眼,正对上北堂墨眯起的一双如狐狸般狡黠坏环的视线。 “时月,怎么办,他们叫我们过去?”明显的,陆亚男这小丫头知道把事给惹大了,一看到五皇子被绑了当箭靶的一刻,就开始后悔了。 此时小丫头明显有些着慌,早没了先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 秦时月无奈的摇摇头,扬了扬下巴向射箭场那边,“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喽!” 话一落,秦时月突然在众女学生吃惊的目光中,手撑围栏,轻松跳过射箭场。 “时月,等等我!”陆亚男一看,小脸兴奋的一红,一个纵身轻跳下去,与秦时月站于一起。 两个不大的小丫头,就那么大刺刺地相携走向几位皇子那边。 “三哥,三王嫂果真勇气可嘉呢,能有胆应约过来的姑娘,也就三王嫂有气魄!”六皇子小眼睛眯缝着,瞅着脚下步子异常沉稳走过来的秦时月,不禁一旁赞叹一声。 北堂墨未有置声,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转着尾指上的玉板指,眸子视线带着一抹邪肆的笑意,直盯着走过来的绝色少女。 秦时月感觉到对面一道邪肆的目光直盯向自己,眸子一垂,视线一低,故意避开某人的视线。 忽地,北堂墨眼底带着邪肆笑意的视线一紧,面部的线条也跟着一绷,一张绝美如妖孽的脸,突然布了一层寒霜,“死丫头,敢无视本王,一会让你哭都不知道怎么哭的!” 六皇子挨着最近,突然听到三哥嘴里缓缓低念的声音,立即背脊一冷,开始替对面走过来的未来小王嫂有些担心起来。 二皇子一旁劝阻不能,一双温和的视线,不由的同时落向那个低垂着首,瞅着地面,步子却沉稳不见慌乱的,发髻戴一只红珍珠钗子的少女。 四皇子此时一张刚毅的面容下,却是黑漆深邃的眸子,冷冷扫向陆亚男身上一眼,很快就别开,似是甚是不快一样。 而此时,最属可怜的便是被北堂墨给三五两下结实的绑了箭靶上,一动不能动,脸面尽丢的五皇子。 五皇子一张脸阴暗发黑,一双眸子,阴冷如蛇一样,透着毒意地狠狠盯着对面的北堂墨。那阴狠的样子,像是要上去咬碎了北堂墨一样。 几位皇子周边,空地很大,所有国子生们都自动退离很远,就是不想卷入这场明明是两个尚春阁女学生的玩笑赌局,却弄成了这种皇子间的争斗。 所有国子生都知道,几位皇子中,最属景王殿下做事嚣张跋扈,肆无忌惮。但同时也知道五皇子是一个心眼奇小,阴狠记仇的人,今日景王殿下让五皇子平王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丑,想来日后——。 这些国子生们一个个可不是傻的,他们可全都是以后将要入仕为官的青年才俊,多是高门府第的贵公子,来到这皇家书院,可不是随意的读读书那般简单。这里面牵扯的可全是朝庭各方势力,年轻一辈的才人辈出。 所以,他们清楚的知道,今日这一方看似玩笑的赌局,里面怕是也不简单,他们现在各方代表的都是自己的家族,自不会贸然惹事上前。 此时秦时月和陆亚男齐齐走近,两人分别恭敬向几位皇子见礼,包括被绑于对面箭靶上的五皇子。 五皇子本是想要将一肚子的火,发到这两个惹事的丫头身上,可待细看对面那两个丫头的长相后,立即一双原本阴测测的眸子,突然眯起一抹色色的眼神,眼神透着贪婪,荒耻。 陆亚男抬起头时,正好瞥见五皇子那令人一眼就觉得恶心的眼神,冷的瞪向其一眼,立即拽着秦时月转过身去。 北堂墨并未注意到五皇子刚刚眼神的变化,怕他要是看到了,恐是五皇子下场会更惨。不过之后发生的一件事,令五皇子直接吓尿了裤子,这也是后话了。 “你们两个刚才打的什么赌,本王记性不好,再给本王细说一遍!”北堂墨转过身去,盯瞅向眼前两个小丫头。 “是我打的赌,跟时月没有关系!”陆亚男这个时候,到是挺义气的,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一双黑亮的大眼里明明闪着怯意,却硬是挺直了脊梁,一副不惧的神色。 几位皇子于北堂墨身旁,瞅着陆亚男的表情,不由都抿了唇,就连向来脸上总是冷俊神色的建王殿下,也轻扯了一下嘴角。 “好,你倒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过,赌局一个人不可能完成,虽是你发起的,可是参与者也有份!”北堂墨笑眯了眸子,看不出喜怒之色,突然盯向低垂着头一直未有抬起来的秦时月,冷地一声,“所以,她自然也有份。” “不关时月的事,都是我一人做主,设的赌局,有事冲我来,别吓唬时月!”陆亚男,一把将秦时月给护在了身后,挺起胸脯高高的,扬着头,一副你敢伤害我朋友,我管你是不是皇子的样子。 这一副超强保护欲的模样,真的是惹得几位皇子抿紧了唇,有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第二百零三章 人肉箭靶杆 身后的国子生们听到陆亚男的话,也都想要笑,却是不敢,只能硬生生忍着,真怕憋出内伤来。 而被保护在陆亚男身后的秦时月,低垂着的眸子,却是一怔。她还从未感受过被朋友保护的感觉,虽然前面挡护自己的小丫头行事大咧,但秦时月却是心里一暖。 也许,这就是有一个真正朋友的感觉吧。 “亚男,几位皇子身份尊贵,想来不会太为难我们两个弱女子的!”突然在这时,秦时月缓缓抬起头来,伸手轻拽了一下陆亚男,不着痕迹的提醒一声陆亚男的同时,也隐晦的提醒几位皇子玩笑不要玩的过大。 几位皇子闻声,均是眸子一动。特别是二皇子,一双眸子视线从秦时月抬起头的一瞬,幽的紧紧盯向其,竟然忘了避讳秦时月此时是三弟未来王妃的身份。 北堂墨感觉到身旁几道视线齐盯向对面的小丫头,立即脸一寒,冷冷一声,“都把眼珠子管好了,对面那个穿蓝袄的丫头有那么好看吗?” 这话意思太明显了,几位皇子立即都将视线瞥向别处,但只有建王的视线未有转移。因为这冷硬的男人,正被对面一个穿一身雪白狐裘大氅的少女直直盯的,怒眉冷瞪过去。 这场面有些太尴尬,更加诡异。 秦时月不想在此多耽搁,头一天进宫学规矩,她不想闹出大的动静。 好吧,虽然已经闹的动静不小了,可是能让这事件赶紧平息下去,就赶紧点。因为一会她们自由活动时间就要结束了,她可不想成为进尚春阁第一天就被五位姑姑训斥的目标。 “北堂墨,你想怎么样,直说吧!”突然,秦时月挑眉,直视向北堂墨淡淡一声。 只是这话音虽然不大,但是落下的一刻,立即惊吓住了所有的人。 几位皇子离着近,听的清楚自不必说,而他们身后的一众国子生听到后,却是一个个惊白了脸色。 “这女学生竟然敢直呼景王殿下的名字!” “不对,人家是未来的景王妃,直呼应该没什么吧!” “即便是未来景王妃,哪有妻子直喊夫君时,连名带姓的,这,这也——”。 “这也太狂野了!” 射箭场这边,国子生一个个低声惊呼,面色惊变的情形,让不远处尚春阁的女学生,因为未有听到秦时月刚才说了什么,不由一旁站着着急起来,一个个恨不得也跳过围栏近前听去。 “嗯,好,那本王就说一下今日赌局的规则!” 令几位皇子和国子生们惊讶不已的是,没想到接下来没有看到景王殿下的震怒,也没有听到景王殿下的怒吼。甚至于近在北堂墨身边的六皇子显王,非但没有看到自家三哥脸上有丝毫怒意,反倒竟是捕捉到三哥唇角勾起的一抹笑意。 这种情况太他妈诡异了,所有人都像不认识景王一样,一个个有些膛目结舌,好大一会都无法适应。 立于秦时月一旁的陆亚男,更是被惊掉下巴一样,像看稀有物种一样直勾勾回头瞅向被自己挡于身后的秦时月,差点就给其跪了。 秦时月瞅着陆亚男震惊的眼神,瞬间清醒地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想要挽回,恐怕是不能了。 无所谓了,反正喊也喊了,又不是自己要这么喊他的,是他逼着自己非要这么直呼其姓名的,自己这可不算是不讲规矩。 秦时月挑了挑眉,示意北堂墨赶紧说规则,她可不想站在这里,被人观赏。 北堂墨接收到秦时月眼神递过来的意思,勾唇一笑,清咳出声,一下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到他的身上。 “第一,赌约,刚才你们也说了,就是谁输了,大声喊一句,爱四弟的话!” 北堂墨说出这句时,狠狠地盯了一眼秦时月,仿似是在说,若是你敢输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一样! 秦时月无辜的挑挑眉,表示这个赌可不是她挑的,也不是她设的赌约。 “第二,如何赌,由我和四弟说的算!”北堂墨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眸子却依然冷冷地盯着秦时月,似是若他的眸子能喷成火来的话,一定能把秦时月给盯出一个火窟窿来。 秦时月默不作声,只认真的听北堂墨讲,表情看起来乖极了。 “那就请景王殿下和四皇子说一下如何赌?”陆亚男此时见非赌不可,胆子倒也大起来,直问道。 北堂墨闻声,忽地转眸看向隔着二皇子的建王,“四弟,你看如何赌才好?” “三哥说了算就好!”四皇子建王,并不予以提议。 第105节 “好,既然四弟没有提议,那就本王来说!”北堂墨似是早就料到四弟会这么回答的,狭长的眸子转了转,突然伸手指向对面的五皇子方向,“都看到了吧,五皇子为了给赌局助兴,自愿当作今日的箭靶杆。” 后面国子生一听,后脊背立即泌了一身冷汗出来。 几位皇子均是面色一紧,二皇子不由上前劝说一句,“三弟,还是玩的不要太大,到时恐惹父皇和母后盛怒!” “别担心,出了事,一切由我来承担!”北堂墨一脸的不在意,突然出声命令一旁听傻了的内侍宫人,“去,给五皇子头顶上放个大红的苹果,挑个个大的,省得万一五皇子一晃,个小了没有个准头。” “啊,景,景王殿下,这,这真要拿五皇子做箭靶杆!”内侍宫人一听,吓的浑身就一抖,一张脸都快吓哭的紧皱在一起。 “让你去,你就去,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北堂墨见不耐烦地冷冷一声,斜眉一挑,冷嗤一声,“怎么,你想上去替他下来,嗯?” 内侍宫人一听,慌忙摇头,哪还敢再多嘴,他可不想成为人肉箭靶杆,这可是要小命的。 立即,见那内侍宫人颤颤巍巍的小跑向五皇子,从一旁宫人托着的装有大红苹果的盘子里,仔细挑拣一个看起来个大的,转身怯怯的看向五皇子,颤声道,“五皇子,不是小的意思,您可千万别怪奴才!” 说完,赶紧把苹果放了阴冷着一张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咬牙咯吱作响的五皇子头顶上。还仔细将苹果给扶正了几下,后忙与端苹果盘子的内侍宫人退离箭靶远远的,生怕射到自己身上。 ☆、第二百零四章 五皇子箭靶 五皇子一双眸子阴狠的地盯向对面的北堂墨,一双眸子怒的快要瞪出来。 而北堂墨仿若未有看到五皇子阴冷欲杀人表情般的,突然伸手抽过一旁贴身侍卫展修手里握着的一把上好弓,直接扔向秦时月和陆亚男方向,“接住了!” 两个少女都是一惊,陆亚男立即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 “既然是你们俩人的赌局,就由你们俩个来完成这次射箭任务。” 北堂墨邪笑一声,伸手幽的指向对面绑在箭靶上的五皇子的头顶上,“看清楚了吗?你们谁要是能一箭把苹果射成两半,就算谁赢!” 呼! 嘶! 玩大了! “天呐,这不是玩命吗?她们两个都是姑娘家的,怎么可能会射箭?”有一个国子生忍不住地吃惊出声。 “陆家那姑娘会骑射,就是不知箭术如何?”一个似是知道一些陆亚男情况的国子生,出声道。 “可是,未来景王妃若是不会怎么办?” “就算她们俩个都会射箭,可是谁有那么好的准头,一箭就能把苹果射中。就算其中一个侥幸射中,难道就能保证,两人均能射中?” 立即,国子生那边,开始小声炸开了。 这是要出人命的,一箭射不好,随时都有可能把五皇子给一箭射的一命呜呼了! 而对面的五皇子此时早吓的双腿发抖,就差尿裤子了。 “北堂墨,你个混蛋,把我放开,不然我把你告到父皇那里,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五皇子终于再也沉不住气的,怒声大骂。 可是任其如何骂,北堂墨连瞥都不瞥其一个眼神,而是狭长的眸子微眯,笑容邪肆无比的看向秦时月俩人。 陆亚男接住弓,在听完北堂墨话的一刻,立即吓沉了脸,她没想到这一次自己真的把事给玩大了。她以为是两位皇子比射箭,而她和时月就是一旁论赌输赢,并没有想到会让她和时月两个比射箭啊。 直到好一会,陆亚男才声音有些明显打颤地抬头出声道,“敢问一下景王殿下,若是小女一箭射中苹果,将苹果一箭射成两半,是否时月就不需要再射了?结果就算是小女赢了?” “不行,即便你第一个射,将苹果射成两半,她也必须射!”北堂墨一双眸子攸的一冷,冷声又道,“可以这样,若是你们俩人,哪一个能将苹果上面的苹果蒂枝射到,就算那一个赢!” “什么,射中苹果蒂,怎么可能,就那小小的一根细茎,怎么射到?” “就是,况且箭头那么大,怎么能射中,即便咱们男人都几乎不可能的?” 立即后面的国子生们,又开始嚷嚷起来,但是声音不大,只能小声议论不平,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劝谏的。 景王殿下的恶名,可不是随意传出来的,那可都是有实例的,他们这些国子生里,有不少都吃过景王殿下的苦头,可不敢上前去招惹。 即便真有那性情直率的,也被其他人给拉住。 “景王殿下,这不是故意在为难我们二人吗?”陆亚男听到这里,立时气愤地指出道。 她本来还存着自己骑射都不错,犹其是射箭,近乎于箭无虚发过。所以若是她第一个射中苹果成两半的话,这样被自己牵扯进来的时月也不必再射,而这场由自己引起的荒唐赌局,也能快些结束。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传闻中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景王殿下,竟然真如传闻这般,如此腹黑邪恶。而且,身旁的时月,还是他未来的景王妃,竟然一点也不知怜惜保护自己未来的妻子。 想到这里,陆亚男超强的正义感,立即为身旁的秦时月愤愤不平起来。 “赌约是你们发起的,既然打了赌就不能有反悔的机会。行了,你们谁先来,赶紧点,别耽搁本王的时间。”北堂墨不耐烦的催促一声,招手命令一旁内侍宫人拿箭筒来。 陆亚男一听,知道自己反对的话根本不起作用,只能拿着弓缓缓转过身去,看着秦时月委屈地念道,“时月,对不起,都是我害你一起打什么该死的赌局,一会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就推到我的身上,知道了吗?” 秦时月看着陆亚男快委屈哭了的一张小脸,不禁抬眸怒瞪向北堂墨一眼,后转看向陆亚男,伸手轻握向陆亚男明显有些僵冷的小手,给其轻暖手安慰鼓励道,“这不怪你,你现在只管把心稳好,射箭时心神合一,不要想其它的,嗯!” “可是,你怎么办,你不会射箭啊!”陆亚男点了点头,却又快速的摇了摇头。那表情与之前这丫头一副英勇的样子可不相符,就像个失了主意的孩子一般,怪惹人心疼的。 秦时月瞅着眼前的陆亚男,直想笑,却是硬生生忍住的,突然低声凑到其耳边,“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射箭呢,嗯?” “什么,你会射——”陆亚男吃惊欲喊,却见秦时月冲其摇头示意,连忙激动地把嘴给闭上,一双黑亮的大眼里,立时充满了力量和勇气。 很快,陆亚男调整好心情后,便大步走向划好的射箭线上,一双黑亮的眸子冷静的盯向对面五皇子头顶上的那只红苹果。 “亚男,你能行的,相信自己!”秦时月在退离前,鼓励一声陆亚男,陆亚男回头重重一点头,表示自己会的。 赌局正式开始,所有观看的人,不论是皇家书院这边的国子生们,还是另一边探头睁大一双双眸子的尚春阁的女学生们,都尽乎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射箭场中央,看着陆亚男如何射出这一箭? 是否,能射中苹果中间,将苹果一射为二? 所有人都静等着,箭出去的一刹。 一个个表情动作,都仿似被定住了一样,紧张的都不敢乱动,生怕因为他们一个细小的动作,而让射出的箭失了准头——那可是会要人命的。 而且,还是一个皇子的命。 而头顶着苹果的五皇子,更是快吓尿了裤子,要不是身为皇子,他怕是真能尿失了裤子。 五皇子一动都不敢乱动,紧张的一双原本阴测测的眸子,此时视线只盯着陆亚男,紧张的眼珠子都一眨不敢眨。身体更是保持着一个挺直的姿式,一动不敢动。 他知道,自己若是乱动一下的话,下场会如何,命恐丢矣! ☆、第二百零五章 噬血的疯狂 咻! 只听箭咻的一声离弓飞出,所有人均身体不自觉的一抖颤。 “啪” 一声清脆不大的脆裂声,五皇了头顶上的苹果应声开裂成两半。 “中了,中了,中正苹果中间!”突然一个国子生高声立喊。 “什么,中了,天呐,天呐,真的射中了!”另一个国子生喘一口粗气,也激动的跟着喊起来。 “这陆府的大小姐,果真箭法了得,一小女子如此,真不比男儿差分毫!”有国子生出声赞叹竖大拇指。 立即,国子生们纷纷赞赏出声。 而射箭而出的陆亚男,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久久未有吐出来。上半身依旧保持着开弓射箭的动作,整个人就像是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只一双黑亮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五皇子的头顶。 而对面的五皇子整个人在感觉箭咻的飞向头顶的一瞬,浑身都瘫软下来。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耸拉着脑袋,大滴的汗珠子,不停的滴落,一旁有长眼的宫人,忙拿着帕子给五皇子擦脸上的汗珠子。 “陆家丫头,你射中了,放松一下,别吓坏了自己!”一声低沉有力的声音,于陆亚男耳侧缓缓传来,带着一股男儿的刚毅之气,令陆亚男僵直的视线一动。 陆亚男缓缓转身,看到身后出声的人一刻,突然“哇!”地一声,一把扑了男人怀里,“呜——呜——”起来。 四皇子建王瞬间黑了一张冷硬的俊脸,低眸瞅着突然一头撞到自己怀里,活像自己欺负了怀里小丫头一样,大声哇哇肆无忌惮哭泣个不停陆亚男,一时间脸上冷硬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呜,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怎么可能有这该死的赌约,呜——” 陆亚男越哭越委屈,眼泪鼻涕一把的,不管不顾,直接抹蹭到建王一身华贵的锦衣上,一边哭一边还埋怨委屈不停。 秦时月一旁瞧着这跑到别人怀里,哭的稀里糊涂的小丫头,实在有些心理负荷不了的,嘴角使劲扯动了一下。转眸时,视线正巧撞上一双邪肆的眸子。 “丫头,一会你可别这样冲到本王怀里哭,本王一定会一把把你给扔出去的!”北堂墨冷冷提醒一声,瞥了一旁哭的稀里糊涂的陆亚男,一阵恶寒外加嫌弃。 秦时月淡挑眉,淡淡一声,“放心吧,即便要哭,我也不会跑到你的怀里去哭!” “嗯,那你想跑到谁的怀里去哭?”突然,北堂墨脸色幽的一寒,冷盯向秦时月,视线一下子跃到一旁的四弟身上,“难不成,你也想跟这丫头一样,跑到四弟——”。 “不行,建王殿下是我的,时月是你的未来王妃,要跑也要跑你怀里,不准过来跟我抢——呜——”不等秦时月回答,突然陆亚男幽地抬起哭花的一张小脸,一把伸手护紧了眼前的建王,委屈的又是大哭一声。 陆亚男这突然冲口而护的一句话,把众人的下巴都差点惊的掉下来。 因为陆亚男的声音大,不论是尚春阁那边的女学生,还是皇家书院这边的国子生,都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要属听得最清楚的,还要属被人紧紧霸占的建王殿下。 建王一张脸,瞬间黑到底,一双黑漆的眸子,深沉的漆黑一片,如墨一样,深不见底。而窝在其怀里的陆亚男,却是一无所觉。 但令所有人惊奇的是,即便陆亚男再行为举止不靠谱的太疯狂,即便建王的脸黑的如炭一样,包括把建王一身华贵的衣服当帕子一样,胡乱地在上面蹭着眼泪鼻涕到处都是—— 但是,有人却吃惊而又讶然的是,建王殿下,竟然没有推开陆亚男。 一时间,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秦时月瞅着扑在建王怀里,不肯出来的小疯丫头,不禁心里一阵叹息摇头,看来自己曾活在现代的人,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古代的小丫头来的开放。 就在秦时月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的时候,突然北堂墨此时打破这份搞笑的场面,“秦时月,轮到你了!” “来人,再拿一只新的苹果,放到五皇子的头上!”北堂墨的命令,把好不容易缓过劲的五皇子差点直接吓晕了过去。 而议论陆亚男和建王殿下的国子生和尚春阁的女学生们,一个个都紧张地盯向秦时月的方向。 尚春阁女学生那边,秦紫依和李玉兰看着成为焦点,站于射箭中的秦时月,两个人脸上神色不一。 “让她出风头,看一会如何收场!”秦紫依压低声音,狠狠地在李玉兰耳边嘀咕一声。 “希望大表姐能射得准一些,不然恐是要连累我们府上了!”李玉兰探眼看一眼射箭场,有些担心地念道一声。 “哼,事是她惹出来的,休想拉我们秦府垫背,到时她若真惹出事来,我必让祖母把她赶出去!”秦紫依一双眸子狠狠的一睨,狠狠咬牙低声道。 李玉兰闻声,忙左右看一眼,小声提醒,“二表姐,这里人多嘴杂,还是少说为妙!” “哼,怕什么,她敢惹事,还不让我说了,就是个祸害精,害我们也跟着丢脸!”秦紫依这一句,声音比较高,立即引了周围女学生的侧目。 李玉兰慌忙伸手捂了秦紫依的嘴,摇头示意其别再说了。 就在秦紫依和李玉兰小声嘀咕时,秦时月已经接过一旁内侍宫人递上来的弓。 第106节 接过弓的一瞬,秦时月先是惦了惦这弓的份量,又试着空箭拉了拉,这番一看就是行家练手的动作,倒是惊了一众国子生们。 谁都没有想到,这看起来身体纤细,甚至于略显单薄的秦府嫡女,竟然拉试这强弓时,轻松异常。 甚至于空拉弓,瞄向五皇子头顶时,脸上也是淡定从容没一丝怯懦胆小表情。甚至于尚春阁的女学生们,见其一双清亮的凤眸闪着一瞬异常的光亮,只是众人不明白那是什么? 秦时月手握弓的一瞬,凤眸一瞬间的发亮,恍然间让她想到了前世在东南亚势带雨林,手里没有枪,只有一把木制弓防御对抗战斗的场景。 一瞬间,眸子幽的闪现一抹红光,那是噬血的疯狂。 ☆、第二百零六章 疯狂的赌局 对面的五皇子正头顶着第二只苹果,他睁大的眸子在捕捉到对面少女,眼里一闪而逝的血红一瞬,一股来自对死亡的恐惧袭遍全身。 “不对,不对劲,我不要当箭靶,不要当箭靶!”突然,五皇子盯着对面的秦时月,疯了样的浑身摇晃着,试图挣脱开。 “北堂墨,快放开我,快命人放开我!”五皇子一双眸子充满恐惧慌乱地盯着秦时月,身体开始摇晃扭动,顶在其头顶上的苹果突然掉了下来。 所有人均吓了一跳,都被五皇子那恐惧的表情吓到,因为之前陆亚男射箭时,根本没有见五皇子这般抗拒害怕。 国子生那边,均以为这五皇子是当了一回箭靶吓坏了,不敢再当第二回,所以才会表现出这般害怕的神色。 而尚春阁那边女学生,看着五皇子不停摇晃身体抗拒的样子,不禁开始替秦时月捏一把汗,害怕秦时月万一一个手抖,把五皇子真给射残了或是——。 就在场面有些慌乱之时,突然若大的场地上,幽幽响起一声清凛之声。 “北堂墨,五皇子不配合,你敢不敢过去,手拿苹果举到五皇子头顶上,让苹果不要掉下来?”秦时月未有回头,挑衅向身后。 吓! 所有人都吃惊地盯向那出声的少女,一个个均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都以为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 “秦时月疯了吧!” “她竟然敢让景王殿下过去手扶着苹果,我看她是真疯了!” “天呐,今天怎么一个比一个发疯!” 尚春阁那边的女学生,开始激动起来。相比较于五皇子当箭靶,这些女学生只吃惊却不义愤的态度。在突然听到让景王殿下过去箭靶那边,亲手扶苹果后,这些女生立即不干了,甚至于开始大声讽骂起来。 “三哥,你可别去,未来王嫂,明显是疯了!”六皇子生怕自家三哥一时硬气,冲过去,忙出声阻拦。 “三弟,依我看,既然陆家千金把苹果射中,就判定陆家千金胜就好,不必再比了!”二皇子出声也劝阻。 北堂墨突然缓缓转眸看一眼二皇子,“二哥这意思是,比判陆家千金胜,让我未来的王妃输,依照赌约照做?” 二皇子看着北堂墨黑俊下来的脸色,才恍然想起陆家丫头设的赌约,忙摇头表示不是那个意思。 而此时窝了建王怀里,早哭够了,却不好意思面对众人的陆亚男,一听情况变成这样,不由心里着急,就要挺身而出,却被建王一把给捞了怀里,“别乱动,还嫌闹的事不够大!” 陆亚男一头撞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瞬间小脸腾地一红,听到头顶男人低沉的训斥,仔细想了想此时自己冲出去,只能让事情更乱,便乖乖听话的窝了男人坚实有力的怀里,不敢再出声。心里却不停的替秦时月着急,想着一会若是出事,自己就一个人扛下来,毕竟事是自己挑起来的,不应该让她的新朋友背负。 秦时月若是此时听到陆亚男心里的话,一定会感叹自己交的这个朋友,虽然行事作风欠考虑,却是对朋友真的是很讲义气,最岂码出事不会丢下朋友不管。 就在众人紧张担心接下来的局面会如何时,突然听到六皇子紧张急喊一声,“三哥,你别冲动,别过去!” 众人视线齐刷询声看过去,就见景王殿下,步子异常沉稳的大踏步走向五皇子那边。 不多一会,所有人均紧张的看到景王殿下伸手从内侍宫人端着的盘子里,挑了一个并不大的苹果,在手里惦了惦,下一刻直接举到了五皇了左右摇晃的头顶上。 五皇子一惊,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北堂墨,立即更加发疯的身体左右摇晃,并大喊大叫起来。甚至于,五皇子还张着大嘴,似是想要咬景王殿下一口一样。 所有人均倒抽一口冷气,依五皇子现在这种疯狂的样子,这整个东晋国,即便找来最好的射箭手,也绝对不可能安全无误的射中苹果。 立即,所有视线全都齐盯向已经缓缓将弓举起来,准备接箭射出的秦府嫡女身上。 “三王嫂,你千万别冲动,咱不玩了行不行,你就当三哥说笑来着,咱弃权成不?”六皇子一旁上前,几欲哭了的求向秦时月,想让其弃权。 秦时月身体绷直,仿似未有听到身后声音一样,一双凤眸冷冷的盯向前方,似是在比对着角度,风度,摇晃力度,各种因素。 “三王嫂,三王嫂,咱别比了成不成!”六皇子以为秦时月未听见,又上前一步劝求一声。 “老六,给我滚一边去!”突然,北堂墨站于对面,喝斥一声六皇子,一双眸子警告地瞪向六皇子,示意其退后。 六皇子这会可管不了三哥生不生气,就要上前把秦时月给拉到一边去。 “退后,拿箭来!” 突然一声清凛的喝斥声,把六皇子吓的一愣,几乎不自觉的往后一退。就在这档口,有内侍宫人动作机械的递上一只箭,向秦时月伸出的手心中。 上箭,握弓,拉弦—— 在众人来不及眨眼的一瞬间,突然一气呵成的动作,“咻”——地一声。 箭咻声而出,穿过空气,在众人来不及恍神的功夫,幽的射向对面。 嘶! 一阵倒抽冷气声! 吓! 有女学吓的伸手急快捂眼的动作! “叮——” 一阵清脆打中木桩靶,摇摆颤动的声音。 久久—— 寂静! 沉默! 无声! 直到—— “啪——啪——啪——” 突然一阵鼓掌声,令众人从久久的惊吓失神中瞬间清醒过来。 “呜——景王殿下安然无恙!”尚春阁那边,最先响起女学生忍不住的呜泣声。 “真的,景王殿下,真的毫发未伤,呜,吓死我了,景王殿下可不能有事——”另一个女学生激动呜哭出声。 立即尚春阁那边的好多女学生,都激动的呜哭起来,都在为景王殿下的安然无恙而庆幸。 尚春阁那边的女学生,似乎忘记了,真正被当做箭靶头顶苹果,刚才摇晃个不停的五皇子,其实才是最应该担心的那个。 “你们快看,五皇子竟然也安然无恙!”终于,国子生这边,有人关心到五皇子的高声一喊。 只是他这一喊不要紧,待众人将视线齐看向五皇子时,尚春阁的女学生,突然“啊!”声尖叫着,全都羞地避转过身去。 出了什么事? ☆、第二百零七章 吓尿裤子了 一众国子生打眼细看向五皇子后,齐倒呵气一声。 原来五皇子这次,是真给吓尿裤子了。 一大摊尿湿了裤子很明显的,而且在冷风一吹下,竟然还冒热气,也难怪尚春阁这些未出阁的大姑娘们,会羞红的迅速转过脸去。 五皇子今日可是丢脸丢大发了,从而也是恨北堂墨恨之入骨。 “来人,还不快给五皇子松绑,送五皇子去更衣!”北堂墨于这时,淡瞥一眼五弟狼狈的样子,竟还伸手过去轻拍其肩,“五弟,今日有劳你了!” “北堂墨,今日之耻,我记下了!”五皇子狠劲的甩开北堂墨,待宫人为其解开绳子后,气甩手大步离开。 只是五皇子走路时,明显的双腿发颤,再加其裤子那一摊湿,显得其异常狼狈不堪。 待五皇子离开,众人才恍然想起刚才那只箭是否有射中。 似乎是猜透一众的心思,北堂墨突然一只手缓缓张开,举托起来,上面赫然是一只完好无损的苹果。 “呀,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未来景王妃输了!” “那赌约,刚才说的是什么来着?” “笨啊,刚才陆府那丫头不是说了吗?谁要是输了,就大声喊出,建王殿下我喜欢你!这句话!” “啊,可是那秦府嫡女,可是景王的未来王妃,那可是皇上亲赐的婚呀!” 一时间,国子生这边议论声不停。 而窝在建王怀里的陆亚男,早在秦时月射箭的一刻,就扭转了脑袋,紧盯着秦时月射出去的那一箭。 “丫头,这就是你惹的祸!”建王于陆亚男头顶,低沉出声,但陆亚男仿若未有听到一般。 突然她挣脱开了建王怀里,转过身去,一双黑亮的大眼,直勾勾的盯向对面箭靶,并且一步步像是魔怔了一样,痴痴的走过去。 原本低声议论的国子生们,被行为异常的陆亚男视线全都吸引过去,一个个都疑惑不解的看着陆亚男走向箭靶中心。 建王原本吃惊陆亚男的行为,待其顺着陆亚男的视线,盯向箭靶的一瞬,突然黑漆的眸子攸的一震,随及转看向收弓立于原地,不动声色的秦府嫡女,眸子里闪过震撼。 那是一个武将,对身手奇高之人的惊赞。 “天呐,你们快仔细看,那原先的木箭靶中心,是什么?”突然有眼力好的国子生,吃惊喊了一声。 “什么,哪有什么,不就是那只没有射中苹果,射到原箭靶子上的箭吗?”有人粗略瞅了眼,摇头表示没有什么。 “不对,不只有箭,还有——”有人吃惊的张大嘴,一双眸子满是震惊之色。 尚春阁那边的女学生,特别是等着看好戏的几个女学生,全都惊愣在当场。 特别是秦紫依和伍红英俩人,原本她们两个在看到景王手里托着完好的苹果时,就激动等着看秦时月的笑话,却没想到结果竟然会来了一个大逆转。 “时月,你赢了,箭中正苹果蒂,一箭直中!” 突然,陆亚男兴奋的站在箭靶木桩前,兴奋地大喊一声。 立时,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被陆亚男小心从箭靶中心,取下来的箭尖上,插着的那根细小的苹果蒂! 呼! 国子生这边,齐声鼓掌赞叹声不绝,而尚春阁女学生那边,却是很少有人鼓掌。一个个少女眼里大多是嫉妒与不可思议,甚至于秦紫依和伍红英认为是有人故意趁大家不注意时,偷偷摘了一个苹果蒂拿箭戳到上面的。 但是结果就是这么真实,秦时月射中了,射中的是苹果蒂,而且还是在五皇子不停的摇摆脑袋,目标摆动不停的情况下射中的。 第107节 这堪称是奇迹,或许应该说是绝无仅有。 陆亚男兴奋的举着箭,跑到秦时月身边,兴奋的举着箭尖给秦时月看,“时月,你看,你快看,你射中了,真了不起,太棒了!” 秦时月看着箭尖上的那根细小的苹果蒂,脸上却是笑容淡淡,并无任何欣喜之色,突然眸子一冷,幽的举起手中握着的弓,瞬间拉了弦。 “时月,你要做什么?”陆亚男吓了一跳,握着箭的手一抖。 众人也是均吓一跳,齐齐吊起一颗心的,紧张看向那站得笔直,手里的弓却拉的大开的少女。 而少女大拉开弓,直射的方向,赫然是立于对面箭靶边上,笑容邪肆无比的景王殿下。 “叮!” 一声清脆空弹声! 众人紧闭了一下眼,心随着声音,都几乎紧张的欲跳出来。 待众人睁开眼,才慌的发现,景王殿下无事,而前面那少女其实刚才只是空射一下,并没有放箭。 “时月,你吓死我了,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玩!”陆亚男吓得心跳不止,急伸手拉了秦时月一下。 “嗯,这次知道不好玩了?以后可还敢胡闹?”秦时月淡笑挑眉,无视对面北堂墨怒黑的一张俊脸。 陆亚男原本就在等秦时月责备自己,听到秦时月的话,立即摇头如拨浪鼓,“不胡闹,下次再也不胡闹了!”说完,又抬起头,笑眯眼的瞅着秦时月道,“不过时月,可不可以打下商量,下次我要再胡闹的时候,提前跟你先打声报告怎么样?” 秦时月闻声,立时翻了一个白眼,将弓扔给一旁的内侍宫人,突然挑眉笑看着陆亚男,慢悠悠地道,“赌局你输了,快去跟你喜欢的人表白吧,嗯?” 秦时月的话一落,陆亚男的脸腾地一红。 立即,国子生这边反应过来的,开始起哄,吹起了口哨。 陆亚男被起哄,纵使再性格大大咧咧,可是必竟是一个姑娘家,脸已经羞红成一大坨红晕晕的颜色。 建王立于原地,看着羞红一张小脸,与之前胆大行为完全不一样的小丫头,一双黑漆的眸底闪过一抹笑意,很快不见,快的令陆亚男都未有察觉到。 “好,愿赌服输!”陆亚男猛地抬起头,一双黑亮的大眼直直看向建王方向,眼里闪着如星星一般璀璨的光芒,突然扬声高喊—— “建王,我——陆亚男——喜欢你!” 哄! 国子生们齐起哄的声音,尚春阁那边女学们手娇羞捂脸的激动表情。 秦时月站于一旁,看着这场完美的收场闹剧,忽然感到一旁有道灼热的视线盯向自己,侧转身,视线对上的竟然是二皇子荣王。 ☆、第二百零八章 陆家疯丫头 终于可以下课回家,秦时月早早地就被陆亚男拽出了尚春阁,两个人走向宫门。 “时月,之前射箭场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陆亚男走了一段路,小心翼翼地抬头瞅向秦时月。 秦时月闻声步子一顿,侧转首看向陆亚男,小脸忽地一肃“你说呢?” 陆亚男见秦时月严肃的表情,不由着急起来,忙转到秦时月的前面,伸手拉起秦时月的手,急声道歉,“时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兴起,本来是想要刺激一下景王殿下,看他是不是真心喜欢你,可没想到后来局面不受控制——” “更没想到,景王殿下,竟然真如传闻中一样,行事乖张,嚣张跋扈到肆无忌惮的境地!”陆亚男说完这一句,忍不住皱了皱小鼻子,一阵唏嘘不已。 秦时月瞅着陆亚男纠结的小表情,原本假意绷着的表情,瞬间一笑,“你呀,比起景王来,也不差,倒是什么赌也敢打!” 陆亚男一听,忽然想起之前在射箭场,当着那么多国子生和尚春阁女学生的面,大声喊出的那句话,立即羞红了脸。 “啧啧,这会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不知是哪个胆大的丫头,大声喊着,建王——”秦时月忍不住打趣一声眼前的小丫头。 “啊,不准说,不准说,羞死人了!”陆亚男急忙伸手就要捂向秦时月的嘴,一脸红腾腾的小女儿羞态。 没再打趣陆亚男,秦时月看着前面所有官家子女停着的马车,小轿,伸手指道,“好了,快上车吧,上了一天的课,你不累,我可累了。” “嗯,时月,明天见!”陆亚男笑着拉着秦时月的手,开心的晃了晃,才转身有些不舍地挥手走向自家的马车。 秦时月看着跑去上车的小丫头,无奈的摇头笑笑。 “冰煞,我们也走吧!”秦时月招呼一声冰煞,往自己来时的小轿走去。 冰煞紧随跟上,忽然感觉到身后有追过来的脚步声,不由停步侧转身看向身后,“主子,后面小世子追来了!” “嗯,弘杰!”秦时月闻声,脚下步子一顿,转身果然见是自己的幼弟追过来。 秦弘杰跑到跟前,先就给了秦时月一记白眼。 “谁让你跟陆家那疯丫头混了一块的,你知不知道,陆家那丫头在皇城里是出了名的,被陆家老爷子宠到无法无天吗?” 秦弘杰气怒不已的瞪向眼前的大姐,一张小脸气鼓鼓的紧接道,“陆家那丫头,被她祖父宠的没边没愣的,隔不几天就会传出她不是脚踢姨娘,就是打吓姨娘小产,顺便的连他父亲都被气的好几天上不了朝。这在整个皇都城里,几乎家喻户晓,没有哪个嫡小姐愿意跟她交朋友,就你傻的,第一天进宫去尚春阁学规矩,什么人不好交,偏跟她混到一起,你,你真是——”。 秦弘杰说到激动处,气的一双黑眼珠不知道翻了几翻。 秦时月瞅着幼弟激动的表情,忍住笑意,淡声提醒幼弟道,“嗯,陆亚男其实人不错,只是行事有些大咧,但没有坏心眼。至于外人所传——”伸手指了指自己,紧接道,“前些日子,满皇都城里不也在尽传大姐如何刁蛮不讲理吗?” 秦弘杰听到这里,小脸立即就是一黑,却是无言以对。 “好了,对于外人的传言,我们可以选择听,却也要我们用眼看。正所谓眼见为实,况且有时候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真的,那就只有日久见人心了。”秦时月上前,伸手轻拍幼弟的肩膀,又伸手要摸向其头项。 “停,不准摸我头,都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不是小孩子,让人看见多丢人!”秦弘杰立即往旁边一闪,嫌弃的出声提醒大姐,不准再摸他的头。 “嗯哼,可大姐记得你今年才刚八岁而已,怎么就不是小孩子了?”秦时月双手环胸笑瞅着幼弟,紧接又笑道,“再说,你是我弟弟,即便你长大成人,依然还是我弟弟,有何不能摸的。” 说着,秦时月故意上前,伸出手。 秦弘杰一看,立即忙跳躲开,急伸手护向头顶,“你那就是歪理,强词夺理,我不跟你理论,反正不准摸我的头,就是不准摸。” 说完,也顾不上再教训大姐,抱着头就往马车那边急跑。 秦时月瞅着抱着头急忙躲跑开的幼弟,不由开心的哈声大笑起来。 一旁冰煞笑瞅着,不禁为主子与幼弟关系越来越亲近,而替主子高兴。这与她刚跟着主子到秦府时,小世子爷对主子的态度,完全有很大的变化。 秦时月笑着走到轿子前时,见秦弘杰从自己所坐马车里探出头来,一脸稀奇的出声询问,“你怎么没有坐马车?” “你什么你,要叫大姐,以后不叫大姐,一概不回答你!”秦时月走向轿门前,转身提醒幼弟。 秦弘杰探出的小脑袋晃了晃,最后见大姐真的不欲理自己就要上轿,才急的喊了一声,“大姐,你怎么没有坐马车?” 秦时月掀帘子的动作一停,眯笑的转首瞅向幼弟,挑眉笑道,“嗯,这才对嘛,以后记得要喊大姐。”见秦弘杰一脸鄙视的冲自己翻白眼,便笑着指向轿子道,“大姐觉得坐轿子舒服,所以就坐轿子来喽!” 瞧这说的,也太理所当然了。 秦弘杰听到这个答案后,猛的使劲翻了好几个白眼,头一缩立即回到马车里,非常后悔问大姐刚才那个问题,显得自己太白痴了。 看着幼弟乘马车离开,秦时月笑着摇摇头,也坐进轿子里准备离开,却在这时,听到一声喊停轿夫的声音。 “停轿!秦时月你给本王滚出来!”北堂墨一脸火大的,几个大步冲过来,一把将轿子给重重的拽落地上。 “啊!”秦时月不及防,整个人被震跌地上,跟着轿子晃了几晃,脑袋差点撞到轿框上。 不等秦时月火大的冲出来,就有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一把将其给从轿子里拽了出来。 身子急冲晃了晃,等站稳后,抬头撞上一双火怒的眸子—— ☆、第二百零九章 屁股打开花 “北堂墨,你是有病是不是,有病就去看大夫,宫里的太医医术最了得,你有病赶紧去太医院请太医给你看看,别有病乱折腾别人行吗?” 秦时月这次是真被气到了,一张小脸胀的通红,凤眸怒瞪向眼前的男人。 “唔,你倒还来气了是不是?”北堂墨瞅着眼前一张小脸气鼓鼓表情的少女,突然一个伸手打横抱起,不等秦时月惊呼出声,人已经被其给扛了肩上,大步流星的往一辆黑色马车走去。 “北堂墨,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北堂墨,你个神经病,你有病就去治病,别折腾我!” “北堂墨,你个混蛋,你想做什么,你快放我下来!” “……” 秦时月彻底被气到了,完全无所顾忌的气吼出声。 而就在刚刚北堂墨突然打横将秦时月给扛到肩上的一刻,从尚春阁,比秦时月晚出来的好多女学生,以及皇家书院那边的国子生们,全都傻了一般的瞪大着一双双眸子,齐齐看着刚才超猛的一幕! “啊,景王殿下好威猛!” “啊,我好想是被扛在肩上的那个!” “唔,我的景王殿下——” 立即,有小女生忍不住的尖呼出声,惹得一旁的国子生们,浑身起一身鸡皮疙瘩。 “喂,你们别犯花痴了行吗?人家景王殿下名草有主了,没看到被景王扛在肩上的那个吗?人家是未来的景王妃,你们——” “切!痴心妄想!” 有那明显受不了小女生花痴,性情直率的国子生们,忍不住出声提醒,立即惹来了众女学生的集体目光射杀。 瞬急,国子生们都一个个赶紧远离这帮花痴疯了的小女生们,逃离时不忘回头念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黑色景王府的专属马车内,秦时月被扔了若大的车厢里,看着冲进来黑俊一张脸,一双眸子若狼一样凶狠的男人后,才下意识的感觉到了害怕。 “北,北堂墨,你想做什么,我今儿可没有招惹到你,你别犯混啊,我,我——”秦时月此时明显有些底气不足,紧张的使劲往后缩了缩,可是就这么大点的车厢,再缩也缩不到哪去。 “北堂墨,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好吧,算她秦时月没有骨气,怕了眼前这混主,眨巴着眸子弱声请求。 眼见北堂墨一步步跨至眼前,一双如狼一样,像要吃人的眼神,秦时月立即打了一个激灵,大脑不停的转着,猜测着这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时——月!”北堂墨突然狠狠的念出秦时月的名字。 “啊,哦,到!”秦时月又打一个激灵,有些慌乱,愣愣的胡乱答应三次,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应了。 突然,北堂墨颀长的上半身,攸的出现在秦时月的眼前,吓的秦时月胡乱伸手乱拍,“北堂墨,你离我远点,我——”。 秦时月一个“我”字还没有说完,突然感觉身体一倾,直接上半身趴了马车软榻上,紧接自己醒过神来要坐起来时,突然身体一个打横而起,下一刻,攸的就落到一双腿上。 “啪!” “啪” “啪,啪,啪,啪,啪——” 一声落掌声,紧接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第五声,直到后来霹雳啪啦,不停的手掌一起一落拍打声——。 声音沉闷,却又啪啪作响,听在人耳里,很是心惊肉跳。 第108节 “啊,北堂墨,你个混蛋,你敢打我——” 不多一会,终于传来秦时月喊疼怒骂声。 “本王问你,谁准你跟陆家那丫头打赌的?”北堂墨突然停下打向秦时月屁股的手掌,冷声叮着躺在自己腿上,动弹不得的秦时月。 “北堂墨,你混蛋,你敢打我——”秦时月倔强怒气的扭脸,怒骂向北堂墨。 “啪” 秦时月屁股又挨了一巴掌,“让你不听话,还顶嘴?”北堂墨抬手就照着秦时月的屁股一巴掌,打完还训斥一声。 “本王再问你,谁准你跟人打赌的,嗯?”北堂墨继续刚才的问题。 “你混蛋,北堂墨,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秦时月此时真气疯了,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打过,特别是竟然被打屁股。 “啪!”秦时月还没等骂完,屁股又挨了结实的一巴掌,紧接听到北堂墨冷冷的声音,“回答本王!” 秦时月感觉此时自己的整个屁股都快被打开花了,北堂墨下手是真狠,一巴掌下去结结实实的打在屁股上,秦时月都快被气疯了。 张嘴想要骂,却是想到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硬生生忍下怒气,咬牙道,“你刚才的问题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好吧,她秦时月是真的没有听这混蛋刚才问了什么,她屁股被打得疼的要死,哪还会听这混蛋问什么问题,若是可以,她想抡打回去。 “啪!”又是一巴掌,秦时月疼的直想骂娘,“把本王的话当成耳旁风就该打,这一巴掌给你长记性,让你记住,以后本王说的每一句话,都给本王仔细记清楚了。” 秦时月趴在北堂墨腿上,这次没有出声骂,因为她在狠狠的咬着牙,忍着,忍着一会北堂墨松开自己时,一定报仇。 “本王再重复一遍,谁准你跟陆家那疯丫头打赌的?”北堂墨冷声提醒一遍。 秦时月这次真的听清北堂墨问了什么,等她听清北堂墨的问题后,直想破口大骂。可是想了想前两次屁股挨打的记忆,她硬生生忍下,低声回答,“我没想跟她打赌,是她要跟我打赌的!” “啪!”又是一巴掌,不等秦时月这次真想骂娘,北堂墨冷冷嗤讽一声打断,“她要跟你打,你就打,也不问问打的是什么赌,嗯?” 秦时月感觉到北堂墨声音里明显的怒意,一时间有些发懵,她可不就是被强拉打的赌。 可是感觉到北堂墨气息里的爆怒,秦时月好汉不吃眼亏的,决定忍下不跟身边这疯子讲理,因为没理可讲。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挺爱反驳本王的吗?” “怎么,知道错了,知道你身为本王的未来王妃,竟然还敢跟别人打什么示爱的赌约,秦时月,本王是该说你胆子大呢,还是傻呢,还是不知羞耻,明明有未婚夫,却还贪慕别的男人。” “而且,那个男人,还是本王的四弟!” 突然,秦时月的身体被冷的一把翻过来,屁股挨到北堂墨腿上的一刻,秦时月紧咬着的唇,忍不住闷哼出声。 下巴冷的被两只修长的手指,狠狠捏起,“秦时月,你就不能少花痴一些吗?之前是北漠皇太子,北漠皇太子一走,你换的倒快,紧接就花痴上本王的四弟了,你知不知道你很不知羞耻!” ☆、第二百一十章 被恶狼欺负 她花痴? 她不知羞耻? 好,秦时月点点头,凤眸瞪视向北堂墨,“景王殿下,你有没有搞错?” “喊本王的名字!”北堂墨突然冷声嗤命向秦时月。 秦时月到嘴的话,被北堂墨突然这么一句,给一噎。 翻了一翻眼珠子,怒力让自己忍下爆粗口的冲动,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的跟眼前这混蛋,好好掰扯掰扯他们俩人之间的关系。 “北堂墨,还记得我这个未来景王妃的身份是怎么来的吗?”秦时月挑眉,“你,我,我们俩人,是一场交易,交易懂吗?你是不是把一些事情弄混了,还是你真的喜欢上我了?嗯?” 秦时月眼神挑衅的看向北堂墨,突然看着北堂墨彻底黑下来的一张脸,又不怕死的淡笑一声,“唔,我忘了,你不喜欢女的,你喜欢男人,嗯,不可能喜欢上我!” 微一耸肩,秦时月说的很轻挑,眼神也有些挑逗的意味。 面对眼前这样的秦时月,北堂墨有一瞬间的怔愣,恍神。 半晌,狭长的眸子,忽地一眯,如狼一样肆意掠夺的眼神攸地一闪,突然倾身压下—— 秦时月一慌,看着越来越逼近自己的男人的一张脸,忽地想起那日在茶庄里的一幕,立即警觉的就要扭转头避开,就在这一刻,突然男人的脸幽的贴近,张嘴要出声,嘴就被结实的霸占去。 浓重霸道的吻,狠狠的吻向自己,秦时月恼羞的伸手想要推开男人,却是自己被禁锢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瞪大着一双凤眸,气瞪着男人的强横野蛮,而接下来,秦时月已经顾不上想什么词来骂男人了,因为她已经快被男人撬开贝齿,直入嘴中了。 “呜——”秦时月瞪大着凤眸,试图抵抗,怎奈男人的吻太霸道,根本抵挡不了,不多一会,很快就被攻陷,感觉到男人的舌缠绕上自己的小舌,秦时月恨得想要咬上去,却被男人灵巧的绕着自己的舌,无法咬。 秦时月此时又羞又气,上半身使劲挣扎着,试图甩开男人,可是男人的劲实在太大,她根本甩不动分毫。 就那么直愣愣地任男人肆意索取着,秦时月感觉自己此是就像是只被宰的小兔子,任由着一只恶狼欺负着,却是反抗不了丝毫。 莫名的,突然一种被欺负的酸楚感袭上心头,这是秦时月从未有过的委屈,忽地一滴滑落。 一滴,两滴,直到第三滴时,泪水顺着脸颊滑到唇边,让霸道索吻的北堂墨忽然一顿,一股咸涩感传来,睁眸一看,让他一惊。 北堂墨攸的身体往后一退,霸道的吻也随之戛然而止,眸子冷冷地盯向泪水突然滑落的少女,“你——为什么哭?” 半晌,未有回应。 北堂墨神色一怔,眸子闪了闪,松开禁锢着秦时月的手,就要伸手去轻碰秦时月的脸颊,似是要擦去其脸上的泪水。 “滚,谁哭了,你个混蛋!”秦时月突然抽手就挥向北堂墨,谁知这一挥,太准了。 只听“啪”地一声,贴脸声,炸然在这马车里响起。 秦时月瞬间一惊,瞪大眸子,抬脸,看向自己还立着的手,后瞥向北堂墨的右脸,顿时暗叫一声糟。 “秦——时——月,这次又扯平了!”北堂墨黑俊着一张脸,冷冷的盯向秦时月,狠狠咬牙出声。 秦时月眼神闪了闪,紧抿着唇不作声,一双凤眸死瞪着男人黑俊的脸,一点没有惧意。 北堂墨伸手摸了一把被反贴一耳光的右脸,盯着秦时月半晌,突然一把将秦时月给扔坐了马车一边去,出声喝令一声,“走,去秦府!” 车夫得令,立即赶马车跑了起来。 秦时月一惊,突然感觉到马车动起来,立即急了,“北堂墨快让马车停下,我的婢女还在外面呢?” “她自己身上长了腿,能回去!”北堂墨冷冷一声,突然扭身逼视向秦时月,吓的秦时月防备的往后一退,直接退缩到车厢一角。 “你倒是还知道害怕本王,知道怕,以后就给本王老实地,要是再让本王看到你花痴别的男人,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北堂墨突然一个倾身,逼过来,一双眸子微眯,警告的盯向秦时月,缓缓念道,“秦时月你给本王记住了,即便只是一个交易,你现在也是本王的未来王妃,是本王的女人。若是再敢做对不起本王的事,本王对你决对不客气!” “北堂墨,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不客气,你不客气什么,我们既然是交易,那就算不得数,我依然还是自由身!”秦时月努力让自己后脊背挺了挺,瞪视向眼前的混蛋男人。 北堂墨眸子狠狠的一眯,一把伸手捏紧秦时月的下巴,幽幽声道,“不客气的意思就是,本王不介意让你成为本王真正的女人!” “你,北堂墨你敢!”秦时月腾地气怒一张小脸,小脸气憋的通红,怒瞪向北堂墨。 “敢不敢,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本王不介意你试一下!嗯哼!”北堂墨逼近,与秦时月近乎脸贴着脸,温热的气息喷在秦时月的脸上,一股薄荷的清新香气,却让秦时月直想一巴掌将眼前这张肆意嚣张的脸给拍走。 可是伸了伸手,还是硬生生忍下,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混蛋的对手,打根本打不过,没准惹急了这混蛋,他什么都敢做出来,到时吃亏的可是自己。 默念几声,“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好吧,今日耻辱,她秦时月记下了,若有机会,她一会十倍奉还,到时一定狠虐死这混蛋。 “臭丫头,不准在心里偷着骂本王,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北堂墨警告威胁完,退离开秦时月的一刻,突然眯起眸子冷冷一声。 秦时月抬眸,想瞪其一眼,顺便骂一句,不在心里偷着骂,难不成正大光明的骂,你会同意吗? 当然,吃一堑长一智,秦时月此时才不会傻的再跟这不讲理的混蛋硬碰硬,此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当个哑吧,盼着赶紧回到府上,赶紧离这混蛋远远的。 ☆、第二百一十一章 毒死这混蛋 终于回到王府,秦时月不等马车停稳,就急步钻出车厢,一步跳了下去,把赶车的小厮和前面坐着的展修吓了一跳。 “玉莲郡主,您没事吧!”展修看着跳下去,身子晃了几晃的秦时月,关心询问一声。 “什么玉莲郡主,以后唤景王妃!”不等秦时月摆手表示无碍,突然车厢里传出北堂墨的嗤喝一声。 展修被训的一噎,忍不住回头往车厢里瞄了一眼,小声嘟囔一句,“不是还没成亲吗?” “没成亲,也给本王喊景王妃,你小子再废话,就给本王滚下去,走着回景王府!”北堂墨耳力太好使,听到展修的嘟囔声,紧接就是嗤喝一句。 展修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吱声。 秦时月听着北堂墨在马车里发神经,立即转身就欲走,她才不要跟这个神经病多呆一分钟。 “臭丫头,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本王还有话要提醒你!”北堂墨的声音,在秦时月扭头快步跨过门槛声,从后面冷冷传过来。 秦时月攸的刹住步子,脊背挺的笔直,立在门口,等着后面混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当然,这话秦时月只在心里嘀咕一声,可没像展修一样说出来,因为她现在不想招惹这混蛋,一点丁也不想。 毕竟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只想快点听这混蛋说完,她好回家去。 “臭丫头,记住本王之前在车里说过的每一句话,若是敢把本王的话当作耳旁风,哼!本王绝不轻饶!”北堂墨冷哼一声,命令赶车离开。 秦时月听到马车赶离开的声音,才缓缓转过身,一双凤眸气怒的瞪着那辆嚣张扬长而去的马车,一双眸子气的能喷出火力。 好吧,她忍下了,低头瞅一眼左手腕,心里念一声,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而是时候不到。 她的小金现在还未有恢复,等到小金身体彻底恢复以后,看她不拿盅虫毒死这混蛋,王八蛋! 好吧,她爆粗口了,不是她粗俗,野蛮,实在是被欺负的快要怒爆了。 秦时月使劲瞪了几眼,早就看不到影的北堂墨所坐的马车后,才怒转身欲回府,可是刚提起步子,忽地又忙转过身去,探眼看向大街上。 “坏了,把冰煞给拉下了!”秦时月被北堂墨气的,这个时候才恍知恍觉的想起冰煞来。 而就在这时,秦时月看到远远的之前自己乘坐的轿子出现在街口,紧接看到匆匆行步往这而来的冰煞。 秦时月看到冰煞一刻,心下一松。 不多一会,冰煞和抬轿的轿夫们赶到。 “主子,您没事吧!”冰煞想到之前,景王殿下黑着脸的把主子给一把扛走,不禁担心仔细询看主子。 “我没事,倒是你,一定是跑着回来的吧!”秦时月看着冰煞明显气息粗喘,猜到冰煞定是一路跑着回来的,不由心里嗤骂一声北堂墨个混蛋。 冰煞摆手表示没事,随后主仆二人准备回府,却在这时听到身后一声娇喝声。 “秦时月,你站住!”秦紫依的声音,从老远的一辆赶过来的马车上传来。 冰煞回头一看,念道,“是二小姐!” “别管她,我们走!”秦时月想都不想地,直接拉起冰煞的手,急步跨过大门槛,看都不看一眼身后,就急匆匆往自己的莲花苑而去。 第109节 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的秦紫依,见秦时月根本不理会她,气的眸子一瞪,狠狠咬牙一声,“秦时月,你等着,待我一会去福寿堂,把你今天的所为所为,和不知羞耻的行为禀报祖母,看你到时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与秦紫依坐在同一辆马车里的李玉兰,听着秦紫依的一番狠厉话,却暗自轻摇了摇头,什么也未有说。 …… 今日尚春阁新学生入学第一天,发生的事情,很快便在宫里传开了,后宫每一处贵人的宫殿里,都有宫人在跟自家主子禀报着。 而淑仁宫里,不用宫女禀报,匆匆回去换了套新衣服的五皇子,正阴黑着一张脸与母妃淑妃对着话。 “母妃,北堂墨实在欺人太甚,仗着有父皇和凤仪宫那边的宠爱,屡次作恶皇儿,这一次,竟然,竟然让皇儿在一众国子生和尚春阁女学生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面,皇儿实在忍不了了,母妃——”五皇子跪于厚团毯上,仰脸看向自己的母妃。 “如何说话呢,他是你三哥,什么凤仪宫那位,你得称呼母后,以后不可这般没有规矩,若是让有心人听到,你可知后果如何?”淑妃一张婉约的妆容下,脸色微有愠怒,浅声提醒跪着的儿子。 挑眉瞅一眼跟前跪着的儿子,看着儿子略显肥胖,并不出彩的身材相貌,淑妃不由一阵抚额。她有时甚至会怀疑当初自己的儿子被人给调包了,不然凭着她娇美的容貌和皇上九武之尊俊逸非凡的容貌,怎么会生出眼前这么个相貌平平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相貌平平也就罢了,偏还没有那番举世之才,且还心胸狭隘城府平平,一点也没有雄才伟略之当。 “唉!”淑妃心里叹息一声,不禁想到了宫里其她姐妹所出,举凡皇子大多相貌不凡,才能兼备,拥有雄才大略,就连六皇子显王,明显也要比自己的儿子心思聪颖。 叹气归叹气,眼前这个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即便别人的儿子再好,也是别人的不是。 淑妃也就是心里郁闷一会,低眉瞅一眼儿子明显未有听见自己话的阴郁脸色,突然声音一沉,面色一凝,道,“璋儿,要想成大事者,必先隐忍蛰伏,你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如何想着以后成就大业,嗯?” “可是,母妃,北堂墨他太不把皇儿放在眼里,您现在出去听听,是个人都在耻笑皇儿呢!”五皇子听到母妃的训斥,立即不服的质怒出声。 “璋儿,刚才母妃怎么教导你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想着如何寻老三报复回来,而是想着如何讨得你父皇的开心,这才是重中之重,懂吗?”淑妃见儿子听不进去,厉声斥责。 ☆、第二百一十二章 鸡蛋碰石头 五皇子阴沉着脸垂声点头,“母妃教训的是,皇儿记住了!”话落,却又明显不甘心地抬头道,“可是,母妃,难道今日儿臣受的奇耻大辱就这样算了,以后儿臣在宫里,还如何立威?” 淑妃一听,不由又沉声叹气,“你呀,今日是景王做的过份,可是你什么脾性母妃还不清楚,若你不去招惹他,他岂会屡屡拿你开涮!” 自己的儿子什么秉性,她比谁都清楚,也不知为什么,儿子这种心性狭隘,阴妒的性格真不知是随了谁。即便你再嫉妒一个人,可也不能表现出来不是,可他的儿子偏偏明知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对付对方,却偏还要招惹。 说句不好听的,这就叫做自不量力。 当然,这话,淑妃是万不会对儿子这般说的,不论如何,眼前的儿子即便再蠢笨愚及,那也是她十月怀胎所生。即便自己甚至于怀疑眼前这个不是自己所生,却也清楚的知道,他的的确确是自己的儿子。 “行了,你以后少招惹你三皇兄,明知他深得你父皇宠爱,还去招他惹他,你这不是自找没趣吗?”淑妃见儿子一双眸子闪现阴狠的神色,沉声提醒,“璋儿,记住母妃的话,在你的能力还不及别人时,且莫拿鸡蛋去碰石头。没事时,多学学你六皇弟,看他是如何在你们兄弟几个中,左右逢源,一个都不得罪的。” 五皇子听完母妃的这番训斥,眸子阴了阴,却还是垂首乖乖答应。 从母妃的淑仁宫出来的一刻,五皇子一双手狠狠的攥紧,一双阴测测的眸子狠狠的一睨,声音自齿缝中狠狠咬出,“北堂墨,你等着,今日你给我的奇耻大辱,改日我定好好的奉还,哼!” 冷的一甩袖子,离开淑仁宫。 …… 翌日一早,秦时月就从暖暖的被窝里,被人给喊起来。 秦时月睁了睁眸子喊一声冰煞,“什么时辰,到了进宫的时间了吗?” “回主子,现在刚卯时中,但小世子正于外屋等着您!”冰煞回禀出声。 “弘杰,他这么早的来我这里做什么?”秦时月打了个哈欠,懒懒从榻上坐起身,吩咐一声冰煞帮自己取套蓝色的衣服来。 她喜欢蓝色,所以穿衣时也偏爱蓝色,即便到了这古代,她的这个习惯也没有变,几乎里屋放衣服的柜里子尽是蓝色的衣服。 想想,这点倒是与北堂墨那个混蛋喜好独一种颜色的癖好倒是一样。北堂墨每日所穿尽是紫色,而她喜欢蓝色,不论是深蓝,浅蓝,只要是蓝色她都喜欢。 蓦地甩甩头,暗自嘀咕一句,“怎么又想起北堂墨那个混蛋了,烦人,真是烦人!” 就在这时,冰煞将选好的一套深蓝色套夹袄拿了过来,递向主子。 主子不喜欢别人为她更衣,她便走去打水,等一会主子好洗漱。 不一会秦时月穿戴好后,一连打着好几个哈欠地从内室走出来。 “唔,弘杰,你怎么起这么早,距离去学堂还早着呢吧?”秦时月有些泪眼哈欠的,使劲睁了睁眸子瞅向坐于外屋厅的幼弟。 也不知怎地,前世的自己从来都是早起,精神百倍,可是自从穿到古代,附于这具身体后,秦时月感觉自己早起的习惯开始慢慢消失没了。 大概是这具身体真的很弱吧,又加之每日各种繁琐的事情发生,让她很是不适应。 每日不管是在府里,还是在府外,总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即便你极力避着,可也会莫名其妙的找到你身上来。例如,昨日生平第一次有了一个新朋友,还没等怎么着的,就给自己来了一个大惊喜。 “都什么时辰了,还早,我每日都是这个时辰起来练习父亲教习的武功。你倒好,一副没睡醒哈欠连天的样子,活像一晚没睡觉一样!”秦弘杰完全一副鄙视的眼神,紧瞪了秦时月一眼。 秦时月正要洗脸,听到身后幼弟的话,冷的转过身,瞅了眼幼弟,假装唬了唬脸,“叫大姐,没大没小的。”说完,转身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继续洗自己的洗。 秦弘杰撇了撇嘴,小小的人儿端坐于桌前,一副小大人样的鄙视的瞪了一眼秦时月,却还是唤了一声,“大姐!” “嗯,乖!”秦时月接过冰煞递过来的布巾擦净脸上的水珠后,立时一阵清爽感觉,人也觉得醒神不少,眯笑着眸子瞅着幼弟皱眉的样子,笑声道,“说吧,这么早找大姐有什么事?” 说着,便坐到梳妆台前,让冰煞上前帮其梳妆。 “没事,就是过来跟你一块去吃早饭!”秦弘杰瞥见大姐在梳妆,很是无聊的把头扭过去。 “嗯,你一大早清跑过来,就只为了找我一起去吃早饭,你没——咳咳——”秦时月透过镜子,瞅到幼弟怒转瞪过来的小眼神,立马后知后觉的闭上嘴,干笑一声。 “吃完饭,我陪你一起进宫!”秦弘杰重新把脸撇向一边,慢吞吞一声。 秦时月一愣,不由扭头瞅向一张小脸颇为严肃的幼弟,“呃,那个弘杰,大姐能问为什么吗?” “不能!”秦弘杰扭头脆生生给了一句,并还瞪了其一眼。 秦时月一噎,很想翻白眼,可是想了想,自己一个大人,可不要跟一个小屁孩生气,但嘴里忍不住还是嘟囔一句,“这熊孩子,跟谁学的,噎死人不偿命!” 梳好妆以后,秦时月从凳子上站起来,抖抖衣服上的新折子,挑眉招招手,“走吧,不是来找大姐去吃早饭吗?” 秦弘杰闻声立即从椅子站起来,那迅速起身的动作,惹得秦时月忍不住又想笑,可是触到幼弟那瞪过来的小眼神,秦时月立马抿紧了唇,装作若无其事的,先一步走出屋子。 随后,秦弘杰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冰煞于一旁看着这对姐弟俩,不禁瞧着心里为主子开心,终于小世子开始亲近主子这个亲姐姐,想来不久之后,大夫人也定会得到小世子的相认。 秦时月和幼弟,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走路的顺序,虽然很奇怪,但是秦时月却依然很开心,有一个弟弟的感觉真的很好。 前世的她就是因为缺少兄弟姐妹的爱,才会被那个贱人趁虚而入,以姐妹温情步步设陷井给自己,最终害得自己惨死坠落悬崖。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世间美味哦! 想到前世的一切,秦时月原本明快的眸子攸的一冷,那抹心底的恨意冲斥的呼吸跟着一滞。 “喂,咱们这是往哪走啊,府上的饭厅在那边!”秦弘杰跟在大姐身后,感觉路不对的,出声提醒一声。 秦时月听到幼弟的声音,幽的从回忆中缓过神来,掩下眸底的幽沉之色,转眸脸上带笑的伸手指向前面道,“没错,前面就是娘亲的落梅苑了,我每日的早晚饭都是在娘亲那里吃的!” 见幼弟一脸怔愣停步原地的表情,秦时月轻挑眉笑道,“嗯,抱歉,忘了告诉你了,我从茶庄回来后,就一直没去府里的饭厅用过饭,所以——” 秦时月指了指前面,示意向幼弟,意思很明显,若是要跟其一起吃早饭的话,就只能往落梅苑而去! 秦弘杰瞅了一眼通往落梅苑的小路,黑亮的大眼眨动一下,突然仰头问道,“她的身体好些了吗?腿要不要紧?能下地走动了吗?” 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话落的一瞬,秦弘杰被前面大姐眸中带笑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的,忙把视线撇向别处。 秦时月有些欣喜,欣喜幼弟终于开始一点点的接受自己的娘亲。 不论八年前出于什么原因,其实说实话,弘杰对娘亲的抵触都是可以谅解的。 毕竟当时他还是那么小,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正是需要亲娘守在身边的时候,却不想,还未等感受来自娘亲身上的爱,就被送于别人抚养。若是换做她的话,一定不比弘杰愤怒的少。 但是明显的弘杰能一连串不假思索的,问出三个关心娘亲的问题,就能看得出,弘杰开始慢慢在接受并关心娘亲。 秦时月欣慰的走向幼弟,伸出手自然地拉起幼弟的手,眸光柔和地看着幼弟,轻声鼓励,“走吧,去尝尝娘亲亲手熬的粥,非常好喝!” 秦弘杰被大姐拉住手的一刻,突然一怔,后想要抽离开,却不想自己的手竟然被大姐握的很紧,抽不出来,想要甩开,却是手动了动,最后颓然的放下,眼撇向别去,不耐烦一声,“那就快点,吃完还要进宫去呢!” “嗯,好的,那我们快走吧!”秦时月凤眸闪过一抹笑意,一把牵起幼弟小跑起来。 “喂,你慢点,我说是快点,但没说用跑的——” “你松开我的手,我自己走就好——” “秦时月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让你松手听见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 秦时月心情很是愉快的拉着幼弟的手,一瞬都不肯松开,直到拉到娘亲的院子门口,闻到从院子里飘出来的粥香味,忍不住的赞叹了声,“嗯,好香啊!” 说着,扭头笑瞅向黑着一张脸的幼弟,“怎么样,闻到了吗?很香吧,一会你就能尝到娘亲亲手熬的粥了,这可是独一无二,在其它地方都尝不到的世间美味哦!” 一边夸赞着娘亲的手艺,秦时月已经拉拽着幼弟小跑进了院子。 “郡主,小世子爷!” 正拎着一把热水壶从屋厅里出来的绿草,忽然看到郡主身后的小身影后,立即激动的喊了一声。 不等秦时月要吩咐什么,绿草猛的提着水壶,冲跑进了屋里去,大声喊着,“夫人,夫人,快看谁来了,是小世子爷,小世子爷!” “什么,弘杰,弘杰来了,快快,快开门呀!”屋里面传出韩氏急慌的声音,还听到屋里面似是撞到凳子的声音。 秦时月一听这乱杂的声音,忙拉着弘杰走向屋里,“我们赶紧进去,别让娘一激动,再嗑到碰到!” 秦弘杰本还犹豫要不要进去,可是一听到秦时月说嗑到碰到后,一双黑亮的大眼里闪过一丝担心,立即提步跟着大姐走进屋里。 走进屋子的一刻,秦时月和秦弘杰这地姐弟俩就看到,韩氏慌乱站在原地,左右转着,手打着颤,脚步往前往后,乱了方寸的样子。 “娘,您看,我把谁给带来了?”秦时月知道娘这是听到弘杰来院里,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忙拉着秦弘杰走向娘亲,拽了拽冷着一张小脸,紧绷着表情的幼弟。 秦弘杰抬眸瞅了眼韩氏,突然目光落向其裹着厚棉布的腿上,迟疑一声才缓缓道,“你的腿,还没好吗?” 不等韩氏回答,皱了眉头,冷声嗤令向绿草和春桃方向,“你们俩个小婢子,是怎么伺候主子的?明知道主子有腿伤,还让主子随意下榻乱动,你们是想挨板子吗?” 秦时月和韩氏均是一愣,很快,就见韩氏一脸激动的眼泪哗的夺眶而出,泪眼颤抖的哆嗦喜极出声,“弘杰,不,不怪她们,娘的腿伤其实已经没事了,只是你大姐不放心,要让娘每天裹着厚棉布,防止冻到,其实早就好了,一点事也没有了!” “嗯,娘说的是真的,我是担心娘的腿刚好,怕娘再受寒,所以才让娘这个冬季没过去之前,都要每天把腿上裹上厚棉布,防止落下寒疾。”秦时月凤眸一眨,微笑的出声。 秦弘杰闻此,未再有说什么,转身走到吃饭的圆桌前,淡声提醒,“开饭吧,不然一会去书院要迟到了!” “哦,好好,这就开饭,这就开饭!”韩氏听到儿子说要在她这里用饭,立即喜的忙要跑出去亲自给儿子把饭端来。 “你站住,让她们俩个去就行,你一个主子,就该有主子的样子,要不然,要婢子做什么?”秦弘杰冷声唤住韩氏,眸子瞪向绿草和春桃两个小丫头。 “对,夫人,小世子爷说的对,这种粗活奴婢来就行!”春桃激灵,立即拉着绿草一脸喜色的跑去小厨房端饭。 两个小婢子一跑出屋子,就见春桃一把拉着绿草惊喜一声,“这下可好了,小世子爷终于肯认夫人了,以后夫人就不用偷偷一个人因为小世子爷抹眼泪了。”话落,激动地回头念叨一声,“还是咱们郡主厉害!” 就在秦时月带着秦弘杰去韩氏的落梅苑吃早饭的功夫,关于小世子爷的消息,立即分别传到了福寿堂老夫人,和迎春苑的燕平公主耳里。 第110节 ☆、第二百一十四章 嚣张小婢子 吃过早饭后,秦时月和秦弘杰一起出了府。 来到府门外,秦时月就要上了昨儿坐的那辆小轿,却听到身后弘杰的招呼声。 “喂,你准备每日都选择坐轿子进宫去,不嫌颠的慌啊?”秦弘杰实在不理解,明明府上又不缺一辆马车,为什么大姐却独独喜欢坐那狭窄的轿子,还颠的慌。 秦时月步子一顿,扭头训斥一声,“说过多么遍了,叫大姐,大姐,大姐,记住了吗?”见秦弘杰无奈的点头,才指着轿子挑眉笑道,“你大姐偏爱坐轿子,不行吗?” 说完,不等秦弘杰翻白眼的功夫,就弯身钻进了轿子里去,心情很好的吩咐一声轿夫起轿。 秦弘杰瞅着坐着轿子缓缓先行离开的大姐,很是不解的无奈摇头,瞅瞅轿子,再瞅瞅自己宽敞的马车,摇头走向马车时,小声嘟囔一声,“大姐这是有病,需要治!” 哪知秦时月耳力很好,弘杰小声嘟囔自己那一声,清晰的落到耳边,不由皱眉嗤了一声,“熊孩子,背后编排大姐,该打!”随后眸子一转,兀自笑了笑,并未真在意。 刚一进宫,带着冰煞快到尚春阁门口时,就从里面探出一个俏丽的脑袋,“时月,哈哈,看我多好,一早的就呆这门口迎你呢,有没有感动!” 秦时月一瞅是陆亚男,便笑着摇头,“感动倒没有,被吓到到时有!”说完,笑了起来。 陆亚男轻快的走上来一把拉了秦时月的胳膊,一边拽秦时月往里面走,一边神秘的小声提醒,“喂,一会见到某个人别吃惊,别乱看,别跟她有任何冲突!另外,能躲着她点你就躲着点,咱不吃亏,记住了吗?” 听陆亚男略显紧张又神秘的叮嘱,倒让秦时月好奇起这个人是谁来? 秦时月猜测这个人她一定没有见过,不然陆亚男不会这般提醒自己。 微侧头,秦时月在上楼时,轻声问,“那你总得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吧?” “她就是——”陆亚男一听,才恍然想起自己没有告诉秦时月这个人是谁,张嘴刚要小声告诉秦时月,忽然一抬头瞥到楼上方向一张美艳的小脸后,立即闭了嘴,直跟秦时月摇头表示现在什么都别说。 秦时月没有注意身后,因为背侧着身,只看陆亚男了。 见陆亚男突然奇怪的表情动作,不禁疑惑,就要转身顺着陆亚男的视线去看时,却被陆亚男三两步给挡了身后去。 “咳,玉华公主,小女陆亚男见过公主,公主福安!”陆亚男福身行礼一刻,不忘悄悄向身后示意秦时月做跟自己一样的动作。 秦时月自是聪慧,又岂会看不懂陆亚男提醒,立即垂首,照着陆亚男的样子,恭敬行礼。 “嗯,后面那个可是近些时日来,在皇都城名声大燥的秦府嫡小姐?” 楼上传来一声少女的声音,声音虽娇,却透着明显的冷意,令人听着很是不舒服。 纵使知道楼上那个什么公主,明显语气针对自己,可是秦时月还是垂首点头,“回公主,我正是!”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将府的嫡女真以为仗着自己父亲的战功,就可以有自称,真是胆大妄为!来人,将这不懂规矩的拉下去,打上三十大板,以儆效尤!”突然一声娇喝声,自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婢嘴里喝出,立即楼下就有几个宫女冲上来,欲拿秦时月下去,行罚。 “哎,等等,玉华公主,这里有些误会,时月不是那种不懂规矩的!”陆亚男一看,立即出手相护向秦时月方向。 “陆家大小姐,这里没有你什么事,莫要掺和进来,难不成你想跟这秦府的嫡女一起受罚?”那侍婢冷冷一声,喝斥陆亚男闪开。 陆亚男一听立时就来气了,仰起一张小脸,就欲跟这个明明就是一个侍婢,偏一副半个主子样颐指气使样子的侍婢理论一番,却被伸后一只纤手给拉住。 秦时月此时缓缓抬起头,抬起一张绝色小脸,立即令楼上披着一件上好貂皮大氅,容貌艳丽,却是一张小脸冷冰冰的玉华公主冷眯了眸子。 “玉华公主,想必是您身边的这位姑姑不知情,皇上之前早已册封我为玉莲郡主,所以这个自称上,是可以自我为称呼的!”秦时月淡笑地望向楼梯上,凤眸清丽,没有紧张,没有骄傲,亦没有怯色。 “谁是姑姑,我有那么老吗?”突然,玉华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婢,此时怒嗤出声。 “哦,原来不是姑姑呢,时月刚才进宫学规矩,以为能站在主子身边随意指喝的都是姑姑身份呢!原来不是,倒是时月说错了!” 秦时月连忙垂首表示歉意,却又忽地抬眸,笑盯着那婢子道,“刚才你谈到规矩,不知你一个连姑姑身份都不是的婢子,如何敢在本郡主面前自称我的,嗯?” 那婢子一听,立时慌了神,胀红了脸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哼,一个小婢子,说话语气,倒比主子还厉害,也真是稀奇!”陆亚男立即帮着秦时月冷呛回去,扬声道,“刚才是你说我朋友自称不对,不懂规矩要挨三十大板的是吧,那现在轮到你不懂规矩,该如何惩治呢?是不是也要拖出去,打上——”。 “啪!” 陆亚男反讽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楼上传来一声脆利的巴掌声,紧接听到刚才那个婢子的喊疼声。 秦时月和陆亚男同时抬眸,见玉华公主的手缓缓落下,虽然在训斥自己的婢女,但是视线却是直盯着秦时月的方向,听其冷冷训斥道,“记住了,以后认清自己的身份,别不自量力,这一巴掌只是一个教训,若是以后再犯,你的小命就别留了!” “噗通!”一声。 那婢子连忙跪了地上,连声磕头表示再也不敢了! 秦时月不是傻的,这番作为,明显是做给自己看的。 心中很是奇怪,自己今日分明是头一次见到这个玉华公主,以前两人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更别提有交恶了。可为何这个玉华公主看向自己时,却用一种看向仇敌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呢? 真是稀奇,这年头,连仇敌都会无缘无故的自己蹦出来不成!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大肉饼子脸 这个小风波一平,等秦时月一坐到自己的座位前,陆亚男就跟别的女学生换了座次,坐了过来。 秦时月一扭头,视线正巧对上左边中间一排缓缓坐下的,玉华公主冷瞥过来的一瞬视线,不禁一怔。 “时月,时月,别看了,一会下课以后我慢慢给你讲,到底是怎么一会事!”陆亚男小声提醒秦时月,用上半身替秦时月挡了左边的视线。 秦时月点点头,未有再看向玉华公主那边,坐正身体,就在这时恰好庄姑与四位姑姑走进来。 今日上午两节课分别学的是女红和书画,庄姑在介绍了这两节课,分别是由容姑和史姑两位姑姑教导后,并未有离开,而是轻咳一声,令众女学生仔细听她接下来要讲的,比较重要的事情。 “在这里的所有女学生们,你们应该都知道,很快就要临近过年了,每一年的除夕夜,宫里都会举办盛大的宴会。而到时除了宫里的舞姬会表演歌舞以外,我们尚春阁的女学生才是重头戏,到时彰显的不仅仅是你们风采,还有各自府上闺阁的风范。到时尚春阁里的每一个学生,都要参加。琴棋书画,任你们挑选,或是独演,或是组织一起表演,尽随你们。至于这除夕宴会的表演,会给你们带来什么,想必不用本姑姑说,你们都是来自官门大户,自是明白里面的利害关系,这个姑姑就不多讲了。” 庄姑说完这些后,便点头示意学生们可以上课了。随后与陈姑和罗姑两位姑姑离开,留下史姑和容姑两位姑姑在。 “唉,果真是躲也躲不过,这次除夕夜,丢人的铁定是我了!”陆亚男等庄姑一离开,立即一阵哀声叹气起来。 “别担心,离着除夕不是还有半个月吗,这段时间看你擅长什么,仔细跟四位姑姑请教一下,定不会拉在后面的!”秦时月微笑出声安慰。 “唔,时月那是你不了解我,什么琴棋书画,这几样,我是样样狗屁不通!只除了一个人发闷时会在纸上乱画一通,没想到被我祖父稀罕的拿了各世家大族面前炫耀,我差点没羞愧的咬舌自尽!” 陆亚男一想起那日闲着没事,拿了墨笔,随意沾了墨往纸上一通乱画,想起还有事便离开了书房一小会,也就给忘记了像平常一样画完以后,随手团起来扔掉的习惯。 结果等她再回到书房时,就有小婢子告诉自己,自己的祖父来过书房。 登时,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忙跑到案桌上一看,自己之前胡乱画的画已经不见了。经过小婢子的仔细回想,才想起来祖父临走时手里好像卷着一卷纸——。 “唉,从那以后,满皇都城人尽皆知,我陆亚男画的画,有多与众不同,有多独树一帜,标新立异——”陆亚男耸拉着脑袋,一副肠子都悔青的样子。 “噗!”秦时月听到这里,忍不住地憋笑出声。 “你还笑,我可是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陆亚男无奈的翻了一记白眼。 一堂课下来,秦时月没有听容姑讲了什么,只听陆亚男讲她从小到的糗事了,当然,还有她祖父每次弄巧成拙的的搞笑事情。 下课后的一句结论就是,秦时月抬眸看着陆亚男微笑道,“亚男,你这丫头应该很知足才是,毕竟有一个那么疼宠你的祖父,要不然,就你做的那些惊天骇人的大事,怕是没有一个能像你一样囫囵的活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咋咋呼呼的!” “时月,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陆亚男听完后,立即跨了一张脸。 突然在这时,有道粉红身影走过来,在陆亚男的身边停下,伸手拾起陆亚男面前空空的白帕子,“我说陆亚男,你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还是你和她本就是一路子的,上课不好好上,竟然连容姑课上布置的作业,一丁点也没有动。切,真是无可救药,也不知道你昨儿向建王殿下示爱的劲头,是谁给了你那么大的自信。” 哄! 立即一群女学生的哄笑声。 “伍红英,你故意找茬是不是?”陆亚男握紧了拳头,就要怒站起来,被秦时月一把拉住,摇头示意其不要冲动。 “哟,说不过,就想动手是不吧,知道你会点拳脚功夫,你也就会仗着这点耍威风,有本事你把容姑布置的作业完成一个我看看。你若是完成了,我伍红英今儿就当着大家的面给你道声歉,怎么样?”伍红英明显故意激陆亚男,让她应下这个不公平的约定。 “切,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想跟我打赌,我就跟你打,你以为我陆亚男是个人都会跟其打赌的吗?也不拿镜子照照你那德行,一张大肉饼子脸,整天还扭腰摆臀的,自以为美的不得了,不知道人背后都是怎么喊你的吗?大烧饼!” 原本秦时月还担心,陆亚男会被伍红英一激之下,答应这个赌约。没想到,这丫头还挺鬼灵精的,不但没有落到别人下的套里,还反讽了回去,这一点,秦时月倒是挺欣赏的。 伍红英没想到陆亚男这么鬼,非但没有落了自己下的套里,反还被当着这么多女学生的面,被说成是大肉饼子脸。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伍红英立即怒横起两条眉毛,狠狠地瞪向陆亚男。 “怎么,你这算是说不过,也想动手吗?好啊,本姑奶奶这几天正好手痒痒着没人练手,你正好可以当个肉墙,让我过过拳瘾。” 话落,陆亚男蹭一下站了起来。 陆亚男本就属于姑娘中,长得高挑的,而伍红英长得属于那娇小类的。 这一站起来,不用动手,身高的悬殊,就把伍红英压的气势上立显矮了一截。 有那跟伍红英交好的,立即凑上前去小声劝拉伍红英,“红英,还是算了,她们完不成作业,自有姑姑到时会教训她们,咱们不必跟着置这气!” “就是,就是,红英姐,算了吧,我们下去透透气吧,楼上太闷了!”又有一个,上前拉拽了伍红英往后一退,小心的瞅一眼高挑的陆亚男,明显对陆亚男有些忌惮。 陆家疯丫头的称号,在整个皇都城可不是白叫的。谁都知道,陆家老爷子护犊子,谁要是敢和他家孙女对掐,这老爷子能撇上老脸,帮孙女一起对掐人家。才不管你是哪个辈份的,不论平辈大小辈,一个都别想欺负他家宝贝孙女。 ☆、第二百一十六章 绣的什么鬼 伍红英一见得不着好,便就着两边拉自己的同伴劝说作台阶的,嗤哼一声后,甩脸离开。 “切,小样的,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姑奶奶我——”陆亚男举起拳头,冲着伍红英的背影亮了亮,被秦时月给一把拉下来。 “行了,人都走远了,没得多计较,失了我们自己的身份!”秦时月拉陆亚男坐下,劝其一声。 “嗯,对,时月,你这话太中听了,跟这种人计较,真的是有失咱们的身份!”陆亚男哼了哼,突然视线对上书桌上摆的整齐丝毫未动的帕子,下一刻,立即苦了一张脸。 秦时月也转过身,低头瞅了眼放在自己眼前的那方白帕子,眉头轻蹙了蹙。 她不会女红,一丁点都不会,即便是来到这异世,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是她压根就没有学过什么女红,再说她也不想学。 两人同时盯着桌上摆的两方洁白的帕子半晌,后扭头对视一眼,紧接两人异口同声的沉叹一口气。 “时月,怎么办,下午课之前,就要把作业交上去的,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拿过针线,怎么办?”陆亚男苦着一张脸的,寻求向秦时月方向,希望对方能有主意。 可她却忘了,一旁的秦时月跟其应该算作是同病相怜。 秦时月摇摇头,伸手捻起帕子瞅了瞅,无奈的眨巴一下眸子突然缓缓道,“没得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容姑不是说发挥想像,随意绣吗?那我们就发挥想像吧!” 嘎! 什么意思? 陆亚男听傻了模样的直瞅向秦时月,不明白死马当活马医是怎么个办法。 不过,接下来,当陆亚男学着秦时月,叫来自己的贴身侍婢,帮自己穿好针线,再转看向秦时月接下来的动作后,一时间真的是看傻了眼。 有人能告诉她,她的眼睛还好使吗? 第111节 有人能告诉她,她不是看到幻觉吗? 这,这绣的是什么鬼? “时月,容姑是让我们发挥想像力,可是你这想像也太超前了吧!你能告诉我,你这绣的是什么吗?”陆亚男觉得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已经很强了,可是当看到秦时月穿针走线,犹如直雷劈电闪后,她彻底懵了。 只见秦时月一方洁白的帕子上,在冰煞给其穿好针线递上去的一刻,秦时月已经一针狠狠针下去,竟然没有扎到手指头的,在冰煞和陆亚男惊颤的目光中,一大条直线,犹如横空出世,直接拦了帕子中央。 见其摇摇头,似是不满意,紧接又一针下去,另一条竖线与横线真是完美的交织了一起。 这次竟然见其似是满意的点点头,继续手起针落,速度突然快了起来。 陆亚男与冰煞一旁瞧的直头皮发麻,此时俩人已经不担心帕子被毁成什么样,而是担心那一下下猛的扎下去的针,会扎到似是越绣越来劲的秦时月手指上。 直到一盏茶功夫后,陆亚男和冰煞才双双松了一口气。一旁陆亚男的贴身小婢子,紧张的差点一屁股坐了地上。 妈呀,还没见过有人做女红绣工时,竟然跟抡剑一样,上下左右横砍右划的,这要是让负责教异女红的荣姑看到,一定会昏过去。 “成了!”秦时月呼出一口重重的浊气,似是干了重活一样,把针线一收,一剪,将帕子举起来,先是自己仔细观赏一会。 陆亚男和冰煞紧抿唇不出声,等着听秦时月会如何自我评判。 终于,过得一会后,缓缓听到秦时月出声,“嗯,第一次绣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下次走针时就应该能懂得,如何将弯度拐小一点了!”说着还侧歪着脑袋仔细瞅了一眼旁边的一条稍短一些的直线,像是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条线缝的还不错!” 抬眸,扫一眼陆亚男和冰煞同样呆愣的表情,不禁挑眉一声,“你们那是什么表情,难道绣得不好吗?这就是我凭空的想像力啊,电闪雷鸣!” 咳! 咳! 电闪雷鸣,还真是电闪雷鸣。 “快来一道闪电,把我给劈了吧!”陆亚男仰天长叹一声,虽然自己也不会女红,可是看到这张被秦时月命名为电闪雷鸣的绣帕后,她直想一头把自己给撞晕算了。 向来冷冰着脸的冰煞,此时也是一脸惊骇不定的表情。不忍直视主子刚才所绣的那方帕子,实在令人有一种冲上去,把那绣在上面的线剪开的冲动。 “嗯,亚男,你怎么还不下手,赶紧绣啊!”秦时月看着陆亚男白净的帕子,不由催促一声。 “下手?”陆亚男听着这个词,感觉很像是动手,动手打人。 甩甩头,陆亚男再次艰难的瞅一眼秦时月绣好的帕子,想了想,觉得秦时月说的对,权是死马当活马医了,绣总比不绣强吧。哪怕这帕子上只绣了一根线,那也是绣了不是吗?” 这么一想,陆亚男倒是不再纠结,赶紧学着秦时月的样子,拿起小婢子递过来的针线,往下扎的一刻,却盯着秦时月绣好的帕子,手僵了一下,迟疑一声像是在打商量道,“时月,咱能绣得稍微有水准一些吗?” “嗯,水准,好啊,你先绣给我看看,我再考虑要不要跟你学一下,重新再绣一个。”秦时月挑了挑眉,耸耸肩,示意陆亚男绣一个有水准的给自己看看。并顺手挑了一方白净未有绣花的帕子,甩了甩,“我看好你,你绣吧,若是绣出水准来,别忘教我一下!”。 嘎! 哭! 绝对是故意的,时月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太腹黑了。 陆亚男突然此时瞅着秦时月恍然,像看到了腹黑的景王一样!呜,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节奏吗? 终于落下针的一刻,陆亚男就“啊!”地一声大叫起来。 把还未有从主子绣的帕子缓过神来的冰煞给吓醒地忙瞅过去,就见陆亚男一脸痛苦的举起自己一只顶着一抹小血珠的食指,委屈的欲哭样,“啊,我竟然被扎到了!” 秦时月看着扎到手的陆亚男,勾勾嘴角,抿唇一笑,“嗯,这下你知道什么叫做有水准了吧!” 呜,陆亚男不听这句还好,一听这句话,直想哭。 她真的交了一个,腹黑无极限的朋友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 公主不伦恋 终于陆亚男咬着牙,忍着不停被针扎到的疼痛,完成一幅大作,绣完这一方帕子,简直就像是完成一副巨作一样,艰难啊。 秦时月和陆亚男将帕子交到讲桌前时,两人都对瞅一眼笑了起来。 好吧,请原谅这两个女红白痴的惊世之作,怕到时荣姑看到这两人绣的帕子后,一定也会被惊到的。 吃过午饭后,中间有一个时辰的自由活动,秦时月忽然想起一些事的,拉着陆亚男走出膳厅,来到一处比较安静的柳树边上,两人直接席地而坐。 “说吧,是不是想问为何玉华公主会有意的针对你?”陆亚男眯笑着一双眸子,挑了挑下巴,示意向远处静立于一方池子旁的玉华公主。 秦时月被猜透心思,倒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抬眸瞅向远处的玉华公主,疑惑转看向陆亚男,“我之前跟她从未有过交集,更别说有交恶了,她好像很是看我不顺眼?” “不是看你不顺眼,而是非常碍眼!”陆亚男摇摇头,指着不远处从膳厅走出来的一袭紫色大氅,“呐,仔细看看,就明白怎么会事了!” 秦时月顺着陆亚男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原本立于水池边的玉华公主,突然一脸激动的,飞奔向一个身影。 “北堂墨?” 秦时月实在有些吃惊地看着,完全无所顾忌,当着那么多正从膳厅出来的国子生和尚春阁女学生面,直接飞扑向北堂墨怀里的玉华公主。 “现在明白了吧!” 陆亚男一副不用我说,你现在应该能看出什么来的表情,同时眉一挑,嗤哼一声,很是一副不耻的样子,“时月,提醒你,你家景王可是很抢手的,别让人给抢了先,到时你哭都来不及!” “啊?”秦时月听到陆亚男的提醒,却是很快勾唇一笑,低低一声,“巴不得他赶紧被人抢去,这样我就自由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陆亚男有些未有听清,以为自己耳朵出现幻听的,直瞅向秦时月。 秦时月忙摇头一笑,“哦,没什么,我在想,玉华公主好像和北堂墨是兄妹关系吧,虽然不是同父同母,可也是同父异母吧,这,乱——伦——”。 “嘘!不想活了,这种话你也敢冲口说出来!” 陆亚男一脸紧张的,慌忙伸手捂了秦时月的嘴,紧张提醒,“这种话以后可莫要跟别人说,你跟我说说也就罢了,要是碰到那心眼坏的,我看你这颗小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陆亚男一阵心惊地瞅着秦时月,直到秦时月点头表示再也不说这种话,她才险险地松开捂着秦时月的手,长喘一口气。 “可是,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其实我不说,他们也能看清不是吗?”秦时月等陆亚男一松手,就淡笑一声。 “话是这么说,可谁叫人家是公主呢,你不知道吧,玉华公主可是皇后的亲生女儿。也是皇上最宠爱的一个小公主,那宠爱程度,与景王殿下一样!” 陆亚男瞅着那边,扑到景王怀里一阵撒娇样的玉华公主,不禁转眸瞅向秦时月关心地道,“时月,你没事吧,放心,即便她再有那个意思,皇上和皇后也绝不会让皇家出这种丑闻的!” 言下之意就是,即便玉华公主再如何喜欢三皇子景王,皇上和皇后也绝不会让他们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在一起。 秦时月挑挑眉,望着远处的那对男女,却是并不以为意。 她和北堂墨之间,只是一场交易而已,这些于她而已根本就无关紧要。 “时月,你没事吧!”陆亚男见秦时月视线一直盯瞅着远处,不由担心的询问。 “嗯,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秦时月收回看向远处的视线,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时月,你要是心里不好受,就说出来,这里只有咱们俩个,不会有人听到的!”陆亚男明显不放心秦时月,再转头时,突然伸手急拽了秦时月胳膊,“时月,时月,他们俩个往这边走来了,一会你千万别冲动啊!” 就在这时,陆亚男抬眸的一瞬,竟然看到景王殿下在玉华公主撒娇的拉扯下,缓缓往她们俩人这边走来。 秦时月一愣,抬眸,视线正好对上北堂墨看向自己这边的视线,以及其一旁玉华公主,故作亲密,伸手紧拉着北堂墨,明显跟自己在示威的表情。 看着缓缓走近的俩人,秦时月只想说一声好笑,自己没招没惹他们的,干么非要跟她过不去呢。 秦时月坐于地上,没有起来的打算,一旁的陆亚男看着走近的俩人,立即站起来,护向秦时月,“景王殿下,玉华公主!” 陆亚男声音明显有些冷沉,眸子淡漠地瞅着紧依在景王殿下身上的玉华公主。 若是可以的话,陆亚男很想骂一句不要脸,贱人。 身为一个公主,纵使再受宠爱,可是这般不顾忌的大刺刺的依在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身上,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当然,陆亚男这话没敢说出来,可是心里却是鄙视了千万遍眼前的玉华公主。 “臭丫头,没看到本王吗?”北堂墨冷凝着眸子,盯向倚树坐在地上的秦时月,突然一个大步,伸手就欲拉向秦时月。 “景王殿下!”陆亚男一慌,忙伸手挡了秦时月前面。 开玩笑的,想要在她陆亚男面前,欺负她的朋友,以为她陆家疯丫头的名号是白起的。她陆亚男可不管你是景王还是谁,敢当着她的面欺负她朋友就不行。 “北堂墨,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动手动手脚的!”秦时月抬头,淡淡一声。 “北堂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喊三哥姓名!”突然,玉华公主娇声喝斥出声。 挡在秦时月前面的陆亚男,瞅着黑俊脸的景王,以及一旁娇作的玉华公主,直替身后的秦时月担心。 “嗯,名字起来不就是用来叫的吗?”秦时月淡笑挑眉一声,后伸手拽了拽陆亚男,示意其无需挡着自己,眸子一转看向娇横一张小脸的玉华公主,“更何况,喊你三哥名字,是他要求的!” ☆、第二百一十八章 发烧晕过去 “你胡说,三哥怎么会允你直呼他的名字,就是你不知天高地厚,一点规矩都没有!”玉华公主一听,小脸立即一绷,冷声嗤喝向秦时月。 秦时月无奈的耸耸肩,挑眉看向北堂墨,示意北堂墨来解释。 “她说的是真的,是本王让她直呼姓名的!”北堂墨冷冷一声,视线一直瞅着坐在地上的秦时月,突然嗤声命令,“给本王从地上起来,大冬天坐在地上,是想把屁股给冻裂吗?” 咳! 这算什么情况? 陆亚男有些听傻了眼地瞅向秦时月,和着这景王殿下是变相的在关心自己的朋友呢,可是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呢? 一旁的玉华公主听到三哥的话,立即一张小脸由吃惊不相信,到冷瞪向秦时月,那眼神里的嫉妒,让秦时月感觉大晴的天都阴了下来。 “臭丫头,你是耳聋吗?没听到本王叫你起来吗?”北堂墨见秦时月依旧坐在地上,没有要起来的样子,沉喝出声。 唉,秦时月瞅着眼前一副吃人样子的北堂墨,直想说一声,你有病,我坐不坐在地上,冻不冻到,关你屁事。可是这话,她没敢说,知道惹到这腹黑主的下场很惨。 抬了抬身体,缓缓从地上抽出来一方棉垫子,举起来晃了晃,随后又放回自己屁股下面,淡声道,“看到了吗?不是坐在地上,所以刚才你的好心,我心领了,若是没事,你——你们可以走了!” 这明摆着是赶人,一旁陆亚男听了,不禁嘴张成了o字型,心里暗道,“这丫头胆子忒大了,竟然敢赶自己的未婚夫,景王殿下走!” 陆亚男觉得,自从跟秦时月交了朋友以后,自己几乎每天都会被这丫头给惊到。 “臭丫头,你撵本王?”果然,北堂墨听到秦时月明显赶他离开的话后,一张俊脸立即黑俊下来。 秦时月刚吃过饭,实在是不想因为某人,而消化不良。 而且也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感觉有些浑身无力,整个人晕沉沉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坐在棉花堆上,整个人轻飘飘的,很想睡觉。 无力的摇摇头,秦时月一瞬间难受的不想说话,眸子低垂下去,半晌未有出声。 北堂墨原本黑俊着脸欲嗤喝向秦时月,忽地感觉有些不对劲,仔细盯瞅耸拉着眼皮垂然靠坐于树旁的秦时月。 下一刻,突然一把甩开紧拉着自己手臂的皇妹,一个大步冲上前,在陆亚男吃惊的视线中,一把将秦时月给打横抱了怀里。 “景王殿下!”陆亚男一惊,不知道一脸紧绷的景王殿下这是要作什么? 第112节 “三哥!”玉华公主明显不乐意的娇喊一声。 此时被北堂墨抱在怀里的秦时月,无力的推了推,低喃一声,“北堂墨,放我下来!” “闭嘴,你个笨蛋!”北堂墨看着怀里脸色越来越红的秦时月,突然低头先是用嘴贴向秦时月的额头,后落向秦时月明显有些发干的唇。 “景王殿下,时月不会生病了吧?”陆亚男一旁瞧着,此时也看出秦时月有些不对劲来,不由急的上前,伸手探向秦时月的额头。 “天呐,好烫,像火炉一样!”陆亚男手一放上去,立即吃惊的瞪大眸子,有些慌急起来。 秦时月此时感觉整个人晕呼呼的,已经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只知道自己被人抱着,很快,就感觉像是被人抱着跑了起来。 慢慢地,眼皮越来越沉,耳边仿似听到有人不停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可是慢慢地,她感觉实在困得不行,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 睡梦中,她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一身英姿飒爽的陆战装,在一片热带雨林里,跟敌人周旋着。 画面一转,她看到了那个温和如春风一样男人,他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着,喃喃的跟她许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画面攸的再一转,她看到了自己立于悬崖处,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的可怕,嘴角还隐隐噙着血丝。突然,一对男女向她走来,正是她的未婚夫和义妹。 画面再一转,她心下一惊,亲眼见着自己被义妹狠推下悬崖,临死一刻,她拽着义妹一起下坠——可是画面忽然一模糊,她好像看到,还有一个人坠了下去—— 攸的被惊醒,秦时月睁开眸子一瞬,才知道自己刚才是做了个恶梦,但那梦却又那么真实,全是她前世的片断。 “时月,你醒了,太好了!”突然这时传来陆亚男的惊喜声。 秦时月缓缓转眸,就看到陆亚男一张哭花的小脸,像小猫一样。 “亚男,你好丑,要不要去洗把脸!”秦时月醒来第一句话,差点没把陆亚男给气晕了。 “你个没良心的家伙,还好意思说我丑,我都快担心死你了,你知道你发烧了吗?而且烧的很厉害,太医说要是再晚送来一小会,你这脑子就要被烧坏了!”陆亚男直到现在一想起太医的话,还是心有余悸。 秦时月听到陆亚男说自己发烧,神色有些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在昏睡之前,身体明显有些不舒服的迹像,原来是自己发烧了。 摇摇头,不禁叹息一声,看来这具身体当真是弱不禁风,没有前后预兆的竟然能发起烧来。这与前世自己连个小感冒都不会有的身体比,当真是弱。 “喂,时月,你在想什么呢?”陆亚男见秦时月发怔,不由伸手摇了摇其手臂,突然小脸兴奋地道,“时月,你是不知道,当时还是景王殿下发现你不对劲,把你抱起来,用嘴试了你额头又试了你嘴的温度,才发现你发烧——” “停,什么,用嘴?”秦时月打断陆亚男的话,一张小脸立时黑了下来。 “啊,是啊,用嘴给你试试你发不发烧啊!” 陆亚男不觉得有说错的,一张小脸异常兴奋,两眼发光紧接道,“你当时是没看到,景王殿下一确定你发烧后,立即抱起你就往太医院这里跑,我跟在后面追都追不上。当时所有的国子生和尚春阁女学生们都看呆了,没人见过景王殿下这么紧张过!” 陆亚男一旁激动的说着,而秦时月却扯了自己的衣袖,狠劲地在擦自己的额头和嘴,一脸嫌弃表情。 ☆、第二百一十九章 危险的信号 “咦,时月你在擦什么呢?”陆亚男说到激动处,扭头看向秦时月时,就看到这丫头的奇怪行为。 秦时月愣时动作一顿,一双眸子抬起,视线却盯向房门口。同时拿袖子擦额头和嘴的动作,也迅即一停。 陆亚男顺着秦时月的视线,扭头看去,就见景王殿下黑着一张脸倚在门框边,脸色阴郁的厉害。 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之前确定时月发烧时,这景王可是紧张到不行的,一路狂奔把人送来太医院。并且一声吼喝,把所有太医都给拎来给时月医治,就差喊出若是时月醒不来,太医们也甭活的命令。 可是这才一小会的功夫,怎么出去一趟再回来的景王殿下,见到时月就又恢复了一张黑俊的脸色呢。 陆亚男实在搞不懂这景王殿下,到底是喜欢时月呢还是不喜欢?一时间这个直率的丫头,犯了糊涂。 “陆家丫头,你先出去,本王有话单独跟她说!”北堂墨立直了身体,大步走进屋内,冷声命令陆亚男。 陆亚男瞅着景王一副黑俊的脸,不禁有些担心床榻上刚才醒来的朋友,“景王殿下,时月才刚醒,有什么事能不能等她好了再说?” “你以为本王会吃了她不成?”北堂墨走近床榻看着小脸已经恢复自然颜色的秦时月,冷嗤一声。 “这,这——”陆亚男吞吐一声,其实是想说,这可真没准。 “亚男,我没事,你先出去一会吧!”秦时月此时出声,用眼神告诉陆亚男她不会有事的。 陆亚男见时月也这么说,便不好再多强留,起身走出去几步后,又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向秦时月,偷偷用嘴型和手比划一个有事就大喊,她就在门外,到时会冲进来救她的信息。 秦时月看着陆亚男搞笑的动作,不禁抿唇一笑,点点头,挥手让她放心出去。 待陆亚男出去以后,北堂墨一脚将门给踹关上,若大的关门声,差点没把正躲在门边的陆亚男给吓掉了魂。 北堂墨一个转身盯向床榻上的秦时月,狭长的眸子忽地一眯,一步步逼近向床榻边。那种危险的信号,令秦时月开始后悔让陆亚男出去,自己独自面对眼前这个步步逼近的疯子。 对,北堂墨就是一个疯子,不折不扣的大疯子。而她秦时月重生在这异世后,却是似乎永远都要跟这个疯子纠缠在一起。 一想到这,秦时月不由拽紧了被子,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一副防犯的表情。 “臭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防色狼还是恶狼?”北堂墨似是能猜透秦时月心里所想一般,一个大步逼近,大刺刺突然坐了秦时月一边的床榻上,那动作简直是太自然了。 可是北堂墨自然,并不代表秦时月也自然。 秦时月瞅着北堂墨,拽着被子的手,越拽越紧,拽的她自己都感觉手疼的很。 “北堂墨,有事说事,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警告你,你若是对我动手动脚,我可就喊了!”秦时月扬了扬小脸,出声警告,可是出口的话却明显有些微弱。 “嗯,你说动口不动手,本王倒觉得这个提醒不错,那我们就先动动口吧,至于动手,一会看清况再说!”北堂墨突然一个欺身倾下上身,狭长的眸子黑漆的贴近秦时月的凤眸上,两人的距离,现在近的近乎于两张脸贴在一起。 男性浓重的荷尔蒙气息,开始蹿进她的鼻腔,秦时月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唾液,挺了挺有些僵直的身体,“你,你想做什么,我,我警告你,你——”。 “啊!” 突然,就在秦时月暗叫一声糟,想要逃的时候,突然近在眼前的那张妖孽脸攸的离开,紧接自己的两个腮帮子就被北堂墨一双修长的手,给捏鼓起来。 “嗯,没想到女人的脸竟然还会这么有弹性?”北堂墨如作恶作剧一般的,两只手分别扯着秦时月嘴角的腮帮子,一下一下,像是来了性趣的,不停扯玩起来。 秦时月感觉自己的嘴角都快被这混蛋给扯裂了,伸手就狠拍向左右两边,却没想到,自己拍的急,北堂墨的手闪的快,直接两巴掌拍了自己脸上。 立时,秦时月恼了的,怒瞪向作恶坏笑的男人,“北堂墨,你有病是不是,有病就去看大夫,正好这里是太医院,有大把的太医随你使唤!” “嗯,臭丫头,本王救了你的小命,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还在这扯着嗓子跟本王大呼小叫!你说,本王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让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北堂墨危险的眯起眸子,冷盯向秦时月。 秦时月一看到北堂墨的眸子一眯,立即习惯性的缩了脖子。 见床榻上的丫头暂时老实的闭上了嘴,北堂墨怒气微消,懒懒伸了下胳膊,后垂首于床榻上,瞅着秦时月缓缓道,“本王已经帮你跟尚春阁的庄姑告了几天假,你什么时候好利索,什么时候再进宫学规矩不晚!” 秦时月一听,好几天不用上课,立即眸子开心的一眨。 “哼,你倒是挺开心的样子,听庄姑说,再有半月可就是除夕宴会了,到时你们尚春阁的女学生可都要表演节目的,你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吗?”北堂墨捕捉到秦时月一丝喜悦,立即出声打击一声。 秦时月一听这个,紧绷的身体立即松散下来,小脸一皱,抿着唇什么都不肯说。 “嗯,臭丫头,你不会是琴棋书画,样样一窍不通吧!”北堂墨叮瞅着秦时月那张越来越皱的厉害的小脸,不等回答,立即确定了自己刚才的话。 “拜托景王殿下,就算小女子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也用不着您来操心吧,到时出丑的是小女,又不是您景王殿下,所以您操心多了!”秦时月很讨厌北堂墨每次捉到自己缺点,一副鄙视到底的可恶样子,气的反讽一声。 北堂墨眸子一眯,这次却没有怒意,反而是一脸的调侃之色,“臭丫头,你是本王的未来景王妃,若是那天你在宴会上丢了脸面,岂不是也在丢本王的脸。”话音一落,突然声音就是一沉,“唤本王名字,什么小女子,听来直恶心。” 呵,说她恶心,好吧,那她就恶心了。 ☆、第二百二十章 本王没发烧 “北堂墨,喊你名字不要紧,我是怕我每次一喊你名字,让玉华公主听到,就会惹来她的不满,到时你岂不是为难!”秦时月轻挑眉,一副好心的提醒。 “本王有何为难的,她又有何不满的?是本王允你这么喊的,关他人什么事?”北堂墨听的眸子微蹙,有丝不耐。 秦时月听到这蛮横不讲理的话,直想吐血。 眨巴了眸子半晌,直到听到北堂墨嗤喝自己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时,秦时月终于忍无可忍的冲口而出。 “你妹,喜欢你,你不知道?” 冲口一出,秦时月忽然很想咬自己的舌头一下,她刚才那话是不是有问题,什么叫你妹,应该说皇妹比较妥当一些,咳,好吧,暂且忽略不记得吧。 秦时月眼神闪了闪,赶紧低头,装作刚才那话不是自己说的,这么没有水准的话,怎么可能从她的嘴里冲口而出! 只是秦时月突然躲闪回避的表情动作,却让某腹黑的男人给误会成了吃醋被抓包,感觉丢脸的样子。 北堂墨唇角勾了勾,一抹得意的笑意出现在嘴角,“丫头,你这算是因为本王在吃醋吗?” 咳? 嘎? 秦时月猛的抬起头一来,一双凤眸忽闪着,像看神经病一样直瞅着北堂墨,突然伸出手去,大着胆子地摸向北堂墨的额头,喃喃一声,“北堂墨,你是不是发烧了——”。 “滚!本王没发烧!”北堂墨一看秦时月的眼神,便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冷的脸黑下来,怒瞪着秦时月半晌,突然站起身,冷声道,“玉华是我的妹妹,自小我们兄妹感情就好,外人如何传,不必当真,你只记得你是未来的景王妃就好!” 哗的一甩长袍衣角,秦时月的脸差点被波及到的,赶紧往后一仰头,才幸免被华丽的大氅衣角给扫到。 “呯!”地一声,甩门声,秦时月看着终于消失的男人,瞬时放松下来。 果然,正常人绝不能与恶魔呆的时间太长,不然,容易被憋闷死。 很快,门被轻推开,陆亚男探进一颗小脑袋,“时月,刚才景王没怎么为难你吧?” 秦时月瞅着走进来的陆亚男,很想说,视为难的程度吗?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腹诽一声。 摇摇头,微笑道,“没有,我又没惹到他,他凭什么无缘无故为难我!” 好吧,这话说的有些张扬,真实情况却正好相反。因为北堂墨每次都是无缘无故的找自己茬。 “唔,这就好,刚才吓死我了,景王脾气可真爆,还是我们家小建建好,虽然表情冷,但是内心热,嘻嘻——”陆亚男凑到床榻前,眨巴着大眼,眯笑一声。 “小建建?”秦时月疑惑一声,瞅见陆亚男突然羞红脸的表情,立即会意明白这小建建指的是谁,自然就是建王了。 只是这个小建建的称呼是不是有些不太妥,不知道的人乍一听,还会以为喊的是“小贱贱!” “咳,亚男,那个,是建王允你这么喊他的吗?你是不是可以另起一个称呼!”秦时月拐弯提醒地看向陆亚男。 “嗯,这个还需要他同意吗?我觉得好听就这么叫了呀,再说,我觉得小建建这个名字很好呀,为什么要改?”陆亚男一听,立即就急了,小建建这个名字,她可是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最完美的称呼了! 秦时月强扯出一抹笑意,试探的提醒道,“那个,亚男,你再多念几遍,有没有发现这个名字,很可能被人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会不会谐音跟哪两个字有些相像?” 好吧,她能提醒的,只能到这里了,若是这丫头还没发觉这名字的问题,只能说也许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或许别人听来也不会听错了。 可是不一会,陆亚男突然一脸黑线的从床榻上蹭地站起来,手脚一阵激动的乱摇摆着,“天呐,我怎么会给建王起了这么一个呢称,啊啊,幸亏我还没有喊给他本人听,不然——”。 突然,陆亚男一脸超极激动的看向秦时月,把秦时月吓的往后一缩,直喊,“亚男,你冷静啊,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开玩笑的,万一这丫头一把扑到自己身上哭,她这具还病着的身体可承受不住这份压力,非把自己的小身板给压折了不成。 “时月,还好你提醒了我,不然,我要是当着好多人的面这么一喊,一定会给建王招来笑柄的!”陆亚男眨巴着大眼睛,一种好险好险的表情。 瞅着小丫头紧张的样子,秦时月此时万分确定,这丫头是真喜欢建王殿下。 第113节 对于建王这个人,她不熟,只见过几次面,可是从建王一身正气凛然,刚毅简言少语给人的感觉,这个男人应该还算不错。 当然,没有长时间的接触,秦时月也不好多评判,自然也就给不了陆亚男任何有实质性的建议。不过,她衷心的希望亚男这小丫头,会幸福。 不多一会,秦弘杰不知从哪得了消息,满头是汗的赶了过来。 “大姐!”秦弘杰一把推开房门,看到躺在床上的大姐,立即跑过去。 “弘杰,你怎么来了,不是下午还有课吗?”秦时月一怔,看着幼弟明显跑着过来,满头的大汗,忙让亚男帮自己拿过一方帕子,伸手欲给幼弟擦去脸上的汗珠。 “先别管我,你怎么了,我听大学堂的国子生都在谈论你,说景王抱着你飞奔来太医院。你怎么了,是受伤了还是哪病了,到底怎么一会事?” 秦弘杰顾不上擦汗,一脸紧张的仔细瞅向大姐。 他下午第一节课刚下课,就听到大学堂那边的国子生,在那兴奋的议论着什么,本来没多想,准备跟其他国子生一起出去走走,却忽然听到那边议论声越来越大,猛地就听到了他们讲景王殿下抱着大姐跑去了太医院。 猛地听到这个消息,他立即紧张地想都不想的,拔腿就跑来了太医院。 看着幼弟明显紧张自己的眼神,秦时月忽地一暖,眸子也有些酸涩起来,轻摇头,缓缓道,“大姐没事,就是被冷风吹到,发了点烧而已,现在已经无碍了!”说着还抬了抬胳膊,准备坐起来,却被幼弟给按住。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从今天开始,每日四更,每天八千字,还会不定时爆更一万哦。 ☆、第二百二十一章 他是我弟弟 “行了,你就别在我面前逞强了!”秦弘杰按住大姐,不让大姐起身。 瞅着大姐,忍不住伸出手,动作明显有些迟疑的想要探向大姐的额头,试一下烫不烫,却又有些犹豫。 “嗯,给,不信你试试,大姐真的烧已经退了!”秦时月看清幼弟的想法,大方的抬了抬头,示意幼弟上前来试一下。 秦弘杰一看,再不做迟疑,忙伸出小手探向大姐的额头。 左右试了好几次,秦弘杰才放心地点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地训斥道,“你怎么就不知道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明明知道隆冬的天外面很冷,还跑去乱吹什么风?” “嗯,是,大姐记住了,以后绝不会了!”秦时月像个乖宝宝一样的,乖乖听着幼弟地训斥。 秦弘杰见大姐竟然这么乖,倒是不知该说什么了,想了想,出声,语气明显是命令道,“一会下课,你随我坐马车回家,不准再坐你的那辆轿子了!” “嗯,这个能不能打个商量,我其实觉得坐轿子比坐马车舒服?”秦时月一听这个,有些苦了脸的跟幼弟打商量。 “不行,都发烧跑来太医院了,一点记性都不长,你是想病着坐在轿子里,一摇一晃的,不怕吐了吗?”秦弘杰黑了脸的,故意吓唬一声大姐。 秦时月一听,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自己刚退了烧,若是坐轿子回府的话,没准真如弘杰说的,会被颠吐了。 “嗯,好吧,那就坐马车回家好了!”秦时月妥协,秦弘杰满意地挑挑眉。 知道弘杰下午还有一节课,秦时月便催了弘杰赶紧回去上课,告诉他不用担心自己,这里有朋友照顾着呢。 可是秦弘杰顺着大姐所指,瞅到一旁的陆亚男后,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的,瞬间脸黑了黑了。 瞅了眼陆亚男,冷冷声道,“麻烦你照顾好我大姐,一会下课后,我就会来接她!” “哦,好的,好的,你快去上课吧,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你大姐的!”陆亚男堆起一脸笑,忙不迭地答应,那表情模样,活像现代的粉丝看到偶像一样,一脸开心激动得不得了。 她若是知道,自己喜欢的不得了的这个小正太,却很不喜欢她跟他的大姐交往,一定会爆跳起来,问为什么? “哇,时月,你弟弟太可爱了,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我好喜欢,我也想有这么一个弟弟——”等秦弘杰一离开,陆亚男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出声,一双大眼眨巴地看着秦时月,满是羡慕嫉妒恨。 这对于原本讨厌弟弟妹妹的陆亚男来说,还是第一次想要有一个弟弟,当然,一定要像刚刚秦时月的弟弟一样,她才会喜欢。 “喜欢啊,喜欢回家找你弟弟妹妹去,你家里又不是没有,少打我弟的主意!”秦时月一眼就看穿陆亚男的小心思,先声警告外加提醒。 她也是最近,发现越来越喜欢自家幼弟,特别是幼弟那一副小大人样,明明就是一个孩子,却要像一个大人样教训你的时候,简直可爱到爆! “切,你明知道,我家府上那些弟弟妹妹没有一个跟我是一心的,全是姨娘生的,巴不得哪天我消失了,好把他们的姨娘给扶正了。这样,他们也就可以成为嫡子嫡女了!”陆亚男一听到这,立即脸色阴郁下来。 秦时月忽然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忙出声想要劝向陆亚男,可还没等自己劝的,这丫头自我恢复力极强的忽然“哈哈——”大笑一声,把秦时月给好吓。 “亚男,你没事吧!” 秦时月有些担心地看向陆亚男,紧接见这小丫头突然扑到自己身边,蹲下身体,眨巴着一双黑亮惹人怜的大眼,声音近乎哀求道,“时月,打个商量,让你弟弟也认我当姐姐吧!” “我陆亚男在这里发誓保证,只要你弟弟认我做姐姐,我一定护他,疼他,喜欢他一辈子,绝不反悔!”不等秦时月摇头拒绝,陆亚男突然放出狠招,直接来个发誓。 “噗!” 秦时月听着陆亚男的一番誓言,实在忍不住地喷笑出声,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现代结婚誓言一样,实在太搞笑了。 瞅着陆亚男一副急吼吼等着自己答应的表情,秦时月不禁抿唇一笑,后在陆亚男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中,缓缓念道,“不行,他是我弟弟,独一无二,绝不与人分享!” “呜,时月,你太狠了!”陆亚男一副希望破灭的颓败模样,仰头长叹一声。 半晌,两人相视哈声大笑。 就在秦时月被陆亚男的搞笑表情,逗的开心大笑时,却不知道关于她突然发烧被北堂墨抱着一路狂奔到太医院的事情,已经在宫里传了个遍。 不论是宫女还是内侍小太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摇头表示不相信,景王殿下会突然紧张一个人,特别还是女人。 都传景王殿下喜好男宠,可也知道景王殿下男女通吃。即便是男女通吃,也从未见过景王殿下何时紧张过,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过一次。 反正听到这个消息的宫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曾亲眼看到景王抱着秦府嫡女,飞奔画面的国子生和尚春阁的女学生们,却清楚地看得异常真切。 特别是,当时就在现场的玉华公主。 她是亲眼看见向来不对人表现出丝毫关心的三哥,竟然在发现那个女人发烧以后,瞬间冷凝的俊脸,和绷紧的表情。以及亲眼看到他,抱着那个女人,飞奔向太医院方向。 她直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直愣愣的一个人站在柳树底下,任着身后婢女呼唤千遍就如痴傻了一样,盯着太医院的方向,迟迟缓不过神来。 直到右相的女儿出现在自己身边,轻声劝拉着自己,于自己耳畔说了一句醍醐灌顶的话,“玉华姐姐,别灰心,男人向来喜欢柔弱的女人,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一时扮柔弱而已,等到景王殿下知道她的真面目,就一定不会再喜欢她了!” “柔霜妹妹,你说的对,三哥绝对不会喜欢上那个丫头的,哼!”玉华公主缓缓侧转首看向身旁柔美的少女,原本脸上的戾气瞬间一化,不屑的嗤哼一声。 【作者题外话】:每天四更,八千字,会在晚上十点之前发完的。可爱的粉宝们,要支持哦。 ☆、第二百二十二章 恰香楼美人 秦时月这两日过的小日子很顺心,借着发烧生病的缘故,不用进宫学规矩,不用听一帮尚春阁女学生见天发花痴的尖叫声。 更重要的是,不用看到那妖孽北堂墨,自然心情好的紧。 闲来无事,秦时月仰靠于暖榻上,忽然不知怎地想起了返回北漠的南龙泽,不禁低喃自语一声,“也不知龙泽大哥,现在走到哪了?” 凤眸一眨,随即甩甩头,有些懊恼一声,“嗯,看来自己实在是太闲了,操心的事还挺多。” 撩开被子就要下榻,突然门帘子掀开,听到娘亲的急阻声,“月儿,你还病着呢,可不能下榻!” 韩氏熬了一晚参汤端来给女儿,见女儿竟然要下榻,忙打了帘子急步走进来。 把参汤放到一旁的桌上,韩氏关心地上前询问道,“月儿,你想做什么,需要什么,跟娘说啊!” “娘,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发个烧而已,没那么娇气的!”秦时月被娘的细心呵护弄的有些招架不住,她前世很小时候就没有母亲了,不想穿来这异世后,却让她体会了有娘亲的感觉。 虽然有时娘亲很唠叨,但那是发自于内心的真心疼护她,让她感觉很温暖,来自亲情的温暖。 “你这丫头就是逞强,弘杰都跟娘说了,你发烧都昏迷了过去,要不是景王殿下,你这丫头——” 韩氏说到这里,眼神不由一急,忙走去桌前,将那碗热气腾腾的参汤端了过来,“你刚病了一场,需要补补身体,把这个喝了,慢火炖的,很香的,尝尝!” 秦时月看着端到眼前的这碗参汤,直想说不用了,可是看着娘亲关切的眼神,想想娘亲为了熬这一碗参汤所费的功夫,只能无奈地端过来,吹了吹后,尽乎憋着气的将它喝完。 这俗话说的好,东西再好吃,可是天天吃也会腻到不行。 这两天娘亲是天天熬了参汤端来给她喝,她本就不喜欢吃这些补品什么的,但架不住娘亲的连声劝,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些东西吃到肚子里去。 见女儿把参汤喝完后,韩氏把碗拿到一旁,搬了一把矮凳子坐到女儿床榻前,伸手拉过女儿,细瞅女儿较比前两日变得红润润的脸颊,满意地点点头,“嗯,这两日你的气色好多了,你可是要吓死娘亲了。要不是弘杰跑来告诉娘,你这丫头倒是胆大的想要瞒娘到什么时候?” 说着,忍不住轻瞪一眼女儿,却是又不舍的,拉着女儿的手轻拍了拍。 “娘,女儿就是怕您知道以后,跟着担心,再说女儿当时的烧已经退下来了,觉得没什么大事,所以就不想让娘跟着着急。”秦时月嘻笑一声,后道,“弘杰这臭小子,跟他说了不要告诉您的,这个小叛徒!” “你呀,弘杰那是担心你,他跑来跟我说,他每天要进宫上课,没有时间照看你,又怕底下的人照顾你不周,才跑来跟娘说的。这孩子,当真是疼护你这个大姐呢!”韩氏说到这里,不由激动起来。 儿子终于肯接受她们娘俩,这对于韩氏来说,没有比这更让她开心的了。 “娘,还记得女儿跟您说过什么吗?女儿一定会让弘杰真心诚意地认您的。他是您的儿子,是您十月怀胎,辛苦所生,血浓于水的亲情,不是某些人想要阻拦就能拦得住的。”秦时月的凤眸里透着坚定。 韩氏自然听得懂女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却是摇头道,“月儿,话不是这么说的,毕竟你二娘把弘杰从小拉扯这么大,正所谓,养恩大于生恩,娘没别的奢求,只愿弘杰能原谅娘,娘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娘——”秦时月想要劝说娘亲,却被娘亲摆手打断,“好了,月儿,不说这个了,对了,听弘杰说,是景王殿下抱你去的太医院?” 秦时月一听到娘提及什么人不好,非要提及那个混蛋,便垂眸耸拉眼皮没劲地点点头,算做是承认。 “月儿,这么说,景王殿下当真是喜欢你的!”韩氏不由欣喜一声,抬眸看向仰躺了后靠垫上的女儿。 “他,就他——嗯,是!”秦时月听到娘的话,立即怒睁了眸子,差点一口气骂出来。 可是想到之前骗娘说她和北堂墨是两情相悦,相互喜欢,以此打消娘亲顾虑一事。立即蔫了的,一个仰头倒下,弱声点头。 韩氏看着女儿突然反应过大,又突然一脸颓败的样子,有些看不明白地直瞅着女儿,“月儿,你和景王殿下没什么吧,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娘亲——” 秦时月听到娘这一声问,立马坐直起身,冷地急摇头,后拉着娘亲的手强扯出一抹笑道,“娘,我们俩人能有什么事,好得很呢!您刚才不也说了吗,我发烧他着急送我去太医院,不就说明他是喜欢女儿的吗?所以,娘就别想太多了,我们两个没事,真得没事!” 秦时月眼不带眨一下,嘴不带抽搐一下,一连串流利的话说完,却只想吐。 这种不负责的慌话都能说得出来,她秦时月果然有些堕落了,而害她堕落的罪魁祸首,就是混蛋北堂墨。 一想到这个名字,秦时月就一阵牙痒痒。 怡香楼里! “啊嚏!” “啊嚏!” 此时正坐在雅间听曲入神的北堂墨,突然感觉鼻子一时痒难受的,忍不住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呀,景王殿下,您这是得罪了哪家的姑娘,这般厉害,竟然害您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突然正在弹琵琶的一曼妙女子,忽地停了手中的琵琶,眉眼一勾笑,缓缓起身,风姿绰绰地款款走来。且看那眉眼间,说不出的风情万种,迷醉万芳。 “嗯,此话怎讲?”北堂墨挑了挑眉,看着走近的女子,示意其坐下。 那女子谢一声,并未有坐到北堂墨的身边,而是坐到了对面。 不是她不想靠近这个尊贵邪美的王爷,而是她知道他的规矩,不敢逾越。否则就跟之前怡香楼的头牌一样,被赶出怡香楼,成为最低等的窑姐,那种惨况不是她想要的。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自不会犯别人曾经犯过的错误。而且她也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邪美的男人,不是她可以肖想的,她只能是作为弹曲为其解闷的一介名伶而已。 但这已经很知足了,不是吗? 第114节 ☆、第二百二十三章 怡香楼头牌 “殿下,人都说,打喷嚏,一是想,二是——”女人忽地顿住,挑眉看向对面的北堂墨。 “嗯,怎么不说下去了?”北堂墨手执茶盏正要喝茶,忽地一顿,看向对面的女人。 “奴家不敢说,若是殿下先恕奴家无罪的话,奴家便大胆告知殿下!”女人巧笑倩兮,一双如秋水的剪眸,轻眨时很是生动。 这个女人,正是怡香楼现今的头牌,艺名燕如。 她所在的雅间,独属她有,并且怡香楼里老妈子,特意给配了小婢子侍候着,就像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一般。 这般金贵着这个叫燕如的女人,无非是因为当今受皇上和皇后宠爱的景王殿下,把这个燕如给包了。 也就是说,这个燕如只侍候景王一个人,不会接任何其他的客人。 “嗯,本王恕你无罪,你可以说了!”北堂墨淡淡一笑,将茶盏一搁,后仰了椅子上,颇有兴趣地等着燕如说下去。 燕如拿帕子掩了掩嘴,勾唇嫣然一笑,缓缓出声道,“一是想,二是骂,三是,那连着打的话,自然就是生病了,咯咯——”。 说完,燕如就娇声笑了起来。 “一是想,二是骂,三是生病——”北堂墨默念着燕如给其解释的打喷嚏的寓意,忽地狭长的眸子攸地眯了眯,低沉一声,“死丫头,竟然敢骂本王!” 燕如看着景王骤然冷下来的脸色,以为自己的话惹了景王不高兴,忙笑着打圆场,“殿下,其实,打两个喷嚏,也不真就是骂!” “嗯,此话怎讲?”北堂墨挑眉,冷声道。 燕如一怔,完全没想到平日到自己这里来,很少说话的景王殿下,竟然因为两个喷嚏,反而认真上了。 感觉有些适应不了的,燕如却是很快一笑,接着道,“虽说打两个喷嚏是骂,可是若是骂您的是位姑娘的话,若不是想起您的话,又岂会骂您!只有先想了您,才会骂的不是!您说呢,景王殿下?” 北堂墨听到这,原本紧皱的眉头,忽地一松,半晌忽地勾唇一笑,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千两银票,拍到桌子上,“给,这个是赏你的!” 燕如一看竟是一张千两银票,忙上前恭敬谢过,拿起银票的一瞬,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一声,“还好,自己随机应变的快!” 北堂墨盯着燕如拾起的那张千两银票,忽地眸子闪过一抹狡黠,很快一闪而逝。 蓦地一挥袖摆,起身大踏步往门外走去。 “殿下,您这就要走了吗?不坐一会了吗?”燕如见景王落下银票就离开,不禁有些诧异。 “不了,本王今日还有重要的事去做,有人欠了本王一笔银子,本王得去讨回来!” 北堂墨跨出门口的一瞬,像是心情很好地回了一声,随后提步离开。 燕如手里捏着千两银票,看着消失在门口的景王,不禁有些迟愣。感觉今日的景王殿下实在是稀奇,她还是今儿第一次听景王殿下跟其说那么多话,当然大部分话,都是围绕着打喷嚏而说。 北堂墨出了怡香楼,展修左右扫视街道几个死角后,走近主子,悄声于主子耳侧禀报,“主子,今日多了一个眼线,要不要属下去探查一番?” “嗯,不用,本王今日心情甚好,别让那些见不得光的老鼠,影响了本王的大好心情!”北堂墨狭长的眸子一冷,后大步走向自己的马车。 展修跟着跳到马车前面车板上,回头询问主子去哪? “去秦府!”北堂墨懒懒一声命令。 “秦府?”展修听主子命令,不由一顿,“玉莲郡主的府上?” “废话,除了这个秦府,还有哪个秦府?”北堂墨不耐烦的嗤责一声。 展攸摸了摸鼻子,心里自语一声,“好吧,算他多嘴了!” 随及命令车夫,赶马去护国公秦府。 秦时月待娘离开后,忽然想起庄姑在尚春阁里提及的除夕宴会一事,不禁有些烦燥,对于古代的琴棋书画,她真的是一窍不通,窍都不窍。 “嗯,要是实在不行,拎桶冰水直接从头淋到脚,再来一次发烧算了。”秦时月实在想不到办法的,自语一声。 闲得无聊,闭目养神小半盏茶功夫,忽然听到掀帘子的声音。 “主子,有小厮过来通禀,府门外,景王殿下过来寻见你,您要见吗?”冰煞见主子突然落下脸色来,就知道主子不想见,立即道,“主子,要不属下去跟景王说,主子发烧还未好,不易见客,打发走他可好?” 秦时月想点头,却是冷的摇摇头,“不行,北堂墨知道我在太医院时,就已经烧退了。你这么打发他,依着他的脾气,非把咱们秦府给掀了屋顶不可!” 熟知北堂墨如狐狸一般的心思,冰煞这么打发他,一定会惹怒了他,以为自己故意托病不见他。到时这混蛋不定折腾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自己这些天好不容易能安静会,可不想再招惹这个恶魔。 不是说吗?恶人误惹,指的就是北堂墨这种恶人。 “帮我梳妆更衣!”秦时月起身走下暖榻,吩咐一声冰煞。 “主子,您才刚好,身体行吗?”冰煞有些担心地看向主子。 秦时月挑了挑眉,活动了一下手脚,笑瞅着冰煞道,“你怎么跟我娘一样,倒真把我当成一个弱不禁风的闺阁大小姐了,我可没有那么娇贵!” 冰煞笑笑,便未有再说什么,只是去帮主子拿衣服时,选了比较厚实些的,连大氅都拿了一件毛最长最厚的银狐裘大氅。 等秦时月穿好这些衣服后,不禁撇了下嘴瞅着冰煞,“冰煞,你绝对是故意的,本郡主现在被包的一定像个粽子一样!” “噗嗤!”冰煞听到主子的话,忍不住喷笑出声,忙着摆手道,“主子,不像粽子,主子天生丽质,即便包裹的再厚,也一样好看!” “得了吧,别夸我,我会发虚的!”秦时月作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动作,后笑了起来。 秦时月一走出房门,立即一股寒风就侵了过来,忙低头伸手拽了拽帽子,同时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声北堂墨,“混蛋,就知道折腾别人,大冷天的也出来折腾,害别人跟着出来吹冷风!” ☆、第二百二十四章 来咬本王啊 刚一出府门口,还未等细瞅北堂墨在哪,突然就被一把给拽走,顺带着一把给托扔了马车里。 看着熟悉的车厢,和车厢里面奢华的布置,秦时月不用想,翻了个白眼也知道,刚才像土匪头子一样,将自己给抢到车里的是哪个混蛋。 “北堂墨,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这种小孩子玩的低级游戏,下次你能不能别再玩了?”秦时月看着低首弯身走进来的北堂墨,终于忍无可忍的冲口而出。 这话她憋在心里好久了,一直没逮着机会说,好吧,其实是有些没胆,这次大概是新病刚去,胆气左右横生,反正就这么说出来了。 “死丫头,你说本王小孩子,本王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小孩子!”北堂墨刚钻进车厢,就被骂为幼稚,可想而知怒气有多大。 突然一个欺身就霸了过去,抬眸就要狠狠的吻上秦时月的唇。 话说,北堂墨似乎从那次茶庄强吻以后,就对眼前这个丫头,吻上了瘾,这也成了他惩罚她不听话的,新方式。 要是秦时月知道的话,一定骂北堂墨个色,胚,流,mang,当然外加神经病不正常。 秦时月吓的这次慌忙躲闪开,看到一旁软榻上的薄毯子后,直接一头钻子薄毯子底下。 北堂墨强吻失败,不禁有些懊恼,但是唇角一勾,却是心情很好的大刺刺坐了一旁,一双细长好看的眸子,盯着像个乌龟一样把头缩到壳里的秦时月,戏谑道,“丫头,有本事你就一直躲在里面,你知道本王每日都很闲,所以有大把的时间跟你耗在车里。” “北堂墨,你混蛋,你耍流,mang!”秦时月头缩在毯子底下,气的骂一句,却因为蒙着毯子的原因,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不过,北堂墨耳力很好的,听的很清楚,邪肆的坏笑一声,故意坏坏地道,“嗯,你骂本王耍流,mang,本王就是耍了,你能怎么样,有本事你来咬本王啊!” 这话明显就像是情人间的挑逗,秦时月听得直想吐,继续脑袋蒙在毯子里,侧脸骂向不要脸的混蛋男人,“呸,本小姐好女不跟恶男斗,北堂墨,你有事快说,没事我就回去了!” 其实她想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冲口出来。 “呵呵,好女不跟恶男斗,你这话暗指,你是好女人,本王就是那恶男人了?”北堂墨嗤笑一声,突然攸的靠近秦时月,吓的秦时月往毯子里直接就钻了钻,就差整个人钻进毯子里去了。 北堂墨看着半个身子,都被自己吓的藏到毯子里的秦时月,不禁皱皱皱眉道,“喂,丫头,你直接整个钻到里面算了,这样本王就连你整个人都看不见了!” 秦时月一听,气的浑身一抖,她想说,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是怕自己踩过泥的靴子,弄脏了这毯子! 嗯,等等,她为什么要担心弄脏他的毯子,这是他的马车,又不是她的,她为什么还要担心弄脏他的东西。 可是想归想,有清度洁癖的秦时月还是没有将脚也藏到毯子里。 北堂墨似是看透藏在毯子里的丫头,是怎么想的,故意的往前一靠,直接快要挨到其身体。 秦时月感觉北堂墨的靠近,立即整个人浑身绷紧,心里想着,这混蛋不会对自己用强吧,这可是在秦府门口。 可是想到这混蛋,什么事都敢做,秦时月藏于毯子里,浑身都处于戒备状态。 “臭丫头,出来吧,本王吓你而已!” 北堂墨忽然不屑的一声,秦时月听后瞬间神经一松,可是北堂墨紧接一句话,又弄得她神经紧绷起来,“何况,就算本王怎么你了,你现在也是本王的王妃不是吗?” “北堂墨,你混蛋,我是你未来,未来——景王妃,而且,我们这只是一个交易。”秦时月猛地掀了毯子,怒绷着一张小脸,火大地瞪向北堂墨,嘴里紧咬“未来!”两字。 北堂墨看着为躲自己,钻了毯子底下,头发弄的乱糟糟样子的丫头,很是自然的伸出手去—— “啪!” 秦时月嫌弃的一巴掌拍掉北堂墨伸过来的狼爪,拍完还有些怯喜,没想一次一拍即着,竟然打到了北堂墨,虽然是手,却也心情霎好。 “死丫头,打到本王很开心是吗?”北堂墨冷眯了眸子,恶狠狠地盯着唇角明显有笑意的秦时月。 “啊,哈——没有,怎么会呢,再说,我刚才也是不小心拍到你而已,谁让你手伸那么长的。”秦时月刁钻的回复一句,脸不红气不喘,甚至于还一副理直气壮的小模样。 北堂墨瞅着,完全是用自己对付这丫头的招数,这丫头竟然反过来对自己使。不禁抿了一下唇,却很快绷紧了脸,“死丫头,你给本王过来!” “不要!”秦时月抱着毯子,往后退了退,一副防色狼,顺便防神经病的警惕样子。 “你过不过来?”北堂墨下最后通牒! 秦时月想要摇头,可是看着北堂墨黑俊下来的脸,以及那双讨厌眯起的眸子,又闪现出如恶狼一样的眼神,知道自己这次必须乖乖听话。 因为依着北堂墨的身手,即便自己整个人钻到毯子里,要是真惹恼到他,他也能把你很快揪出来。 本着不惹恶魔犯病的原则,秦时月权横现在困在车厢里出不去的危险境地,只能乖乖的速度像蜗牛一样的,慢慢蹭到北堂墨的身边。保持一个手掌的距离。 可是下一瞬,一只修长的手一捞,她整个人一斜,直直撞到某人的怀里,挣扎要起来时,听到头顶某个混蛋冷冷的警告声,“敢乱动试一个,信不信本王就在这马车里办了你!” “北堂墨,你敢!”秦时月气的浑身颤抖! “没有本王不敢的,不信,你动一个试试!”北堂墨冷声警告,声音冰寒没有一丝温度。 秦时月低眸一想,这混蛋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好吧,她忍,她忍,暗自狠狠嘀咕一声,北堂墨,下次别犯了姑奶奶手里! ☆、第二百二十五章 给女人梳头 马车外的冰煞,并不知道马车里发生着什么,因为刚才看见主子被拽上马车一刻,她有冲上去,却被眼前这个景王爷的贴身侍卫给拦下。后听到主子喊让自己别担心,所以自己才站于府门口等着主子。 而马车里的秦时月,此时早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应该让冰煞跟着一起上来,可是现在明显已经晚了。 身体明显绷的死紧,完全处于一种若是眼前这个混蛋敢对自己图谋不轨的话,她就是拼了命,也要废了他。 第115节 可是接下来,北堂墨的动作,却让秦时月有些哭笑不得。 只见北堂墨突然将她给扶坐正了,后让其背身面对其坐着,就在秦时月明显有些紧张身体紧绷处于防犯意识中时,忽然感觉有一只手轻轻落于自己的发髻。 秦时月紧跟着身体一绷,想要嗤声问身后男人想要做什么,可是接下来,忽然感觉发髻攸的一松,原本梳好的发髻瞬间全部披散于脑后。 人常说,古代女人,三千发丝,丝丝根根黑亮顺滑,而秦时月这一头发丝,的确就是这样的。不但黑亮顺滑,而且还很柔软,触手软软的令人爱不释手的感觉。 突然感觉一只手轻挑了自己的发丝,似是揉捏在手里,缓缓听到身后响起嗤哼声,“臭丫头,都说女人发丝若是握起来柔软,心也一定是软的,可是本王怎么觉得这话,用在你身上却是一点也不相符。” 秦时月撇了撇嘴,感觉身后混蛋没有不轨的行为,便任着其玩弄自己头发。顺便的背对着身,反正他也看不到,使劲冲上翻了个鄙视的白眼珠。 “臭丫头,不说话,代表默认。本王猜,你的心恰好与这头发的柔软是相反的,你的发丝是软的,心却是硬如石头,对吗?”北堂墨用手指圈起一圈发丝,卷于手中,看着那圈发丝很是柔顺的圈成一个筒的形状。 秦时月又冲上翻了一个鄙视的白眼,抿着唇不说话,权当自己耳聋,没有听到身后混蛋的话。 “嗯,看来是默认了,好吧,你这个心肠比石头还硬的坏丫头!”北堂墨懒懒一声,突然修长的手指,很是灵活如梳子一样的,开始慢慢地梳理起秦时月的发丝。 秦时月听到身后男人骂自己是个坏丫头,很想转过身去,反骂一声,我若是坏丫头,你就是坏男人!不对,坏男人好像太轻,应该说是妖孽男人,也不对,或者应该说是恶魔男人——反正不是一个好男人就对了! 这是秦时月给北堂墨下的结论,只是北堂墨并不知道。 秦时月感觉着身后男人,修长的手指,开始慢慢的一下一下的,颇是很有耐心地梳理着自己的发丝。慢慢的原本紧绷的身体,不自觉的开始放松。甚至于,男人梳理的动作太轻柔舒服了,扰得她都有些开始犯困。 突然意识到这是一种危险,秦时月立即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身体动了了动。 “别乱动,臭丫头!”北堂墨不知在做什么,感觉到秦时月忽然一动手,明显不满的嗤喝一声。 秦时月皱了皱鼻,很想说身体是她的,她动一下干他何事,可是身在人家屋檐下,不对,应该说是身在人家车厢内,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只能硬生生忍下要发飙的脾气,身体坐直了,任着身后的北堂墨拿着自己的发丝,动来动去的,不知到底要做什么。 有一瞬间,她会怕怕的想到,北堂墨不会是想要把自己头发给剪掉吧?可是好半天未有听到剪刀声,秦时月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又过一会,秦时月坐在那里,实在是都想睡着了,却硬是强打着精神,不时的眨巴一下眼睛,咬一下舌头,来给自己提神。 “可以转过来了,丫头!”突然,北堂墨推了推坐得都有些麻的秦时月,手指一弹,一个东西似乎是插到秦时月头发上。 秦时月一听可以动了,连忙转动身体,赶紧活动一下,已经快僵麻的四肢,等转过身时就看到北堂墨盯着自己一脸很是欣赏的表情。 秦时月一愣,实在有些受不了北堂墨突然这种表情,怪怪地,感觉整个人都有些转不过劲来,“北堂墨,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可以下去了吗?” 趁着北堂墨有些怪怪的样子,秦时月试探着指向马车外面,并且身体缓缓往车门口挪动。 “死丫头,本王刚给你重新梳好头发,不说一声感谢罢了,竟然抬抬屁股就想溜,果然是个坏丫头!”北堂墨突然狭长的眸子一瞪,声音一冷,吓的秦时月步子立时顿住。 同时慢半拍的,以为自己听错的,伸手指指自己的头发,“你,你刚才说什么,你帮我梳理头发,你,你还会给女人梳头!” 这可是天下奇闻,想不到堂堂嚣张跋扈的景王殿下,竟然还会有给女人梳头的怪癖,这要是传出去,会不会整个皇都城都要沸腾起来。 “你小脑袋里在琢磨什么坏心思呢,嗯?”北堂墨伸手轻松一拽,就把一脸震惊神色的秦时月给重新拽坐回到自己的身边。 秦时月慌忙眸子眨巴几下,掩饰自己刚刚坏坏的想法,后不自觉地伸手向脑后,想要确定一下,身边这个男人是不是在诓骗自己。 可是下一瞬,当她的手指触到脑后时,瞬间整个人石化掉。 这都是什么鬼情况,竟然是真的,刚刚她的头发明明被北堂墨给拆散开了,可是现在竟然又完好的被挽成一个发髻。 扭头,瞪大一双凤眸,眼神明显是一副不可思议,被震惊到的样子,缓缓迟疑道,“北堂墨,你竟然,真会给女人梳头!” 北堂墨得意的挑眉笑笑,一脸的嚣张得瑟,可是接下来听到秦时月后面一句话后,立即黑俊一张脸,“北堂墨,你一定是拿了好多女人的头发做过练习的吧,不然,我都不会梳发髻,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轻松搞定?” “秦时月,你给本王闭嘴!” 突然,一声炸雷一般的吼声,把站于府门口的冰煞,以及立于秦府门口台阶前的展修,双双惊了一跳。 冰煞一急,就要冲向马车前,并急喊了一声,“主子!” ☆、第二百二十六章 土匪还土匪 秦时月被吼的吓一跳,耳朵都有些震的嗡嗡响,来不及骂北堂墨个神经病,忙喊向车外,告诉冰煞一声,自己没事,别担心! 其实,她想说自己此时很有事,因为她正跟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发病的神经病在一起。 “你,你别用那种眼神瞪着我,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秦时月后知后觉的想到可能是刚才夸赞他的那一番话,哪里有些不对,仔细想了想,忽然眨眼道,“哦,难道你没有拿好多女人的头发做过练习?” 一脸黑怒的北堂墨听到秦时月这么一说,暂且见其脸上的怒意微消,可是紧接听到秦时月后面补充的一句后,北堂墨直接可以用爆跳如雷来形容—— 只听,秦时月紧接一句猜道,“嗯,那一定是只拿了少数女人的头发做过练习,才学会的,不过作为一个大男人来说,也挺厉害的了!” “秦时月!” “干嘛?” 秦时月瞅着刚才还缓和了神色,此时却如一头被惹怒的雄狮一样火怒瞪着自己的北堂墨,不由一阵心里犯嘀咕,同时小心翼翼的想要往后退。 “死丫头,惹恼了本王,还想逃!”北堂墨长臂一伸,秦时月就被拽了回来。 “你,你冷静点啊,难道我刚才说的不对吗?”秦时月此时还有胆死鸭子嘴硬,果真胆气可以加分啊。 北堂墨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一张俊脸幽地逼近秦时月,两人脸的距离简直可以贴上,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秦时月,你给本王听好了,本王从来没有给别的女人梳过头发——只除了你这个坏丫头!” 嘎! 秦时月听的有些吃惊,一双凤眸眨了眨,有些不相信地挑了挑眉,眼神里是赤,裸,裸的不相信。 怎么可能,她有一阵在府上实在无聊,便想到总是让冰煞她们帮自己梳头发太麻烦,就想试着自己梳梳看。可是一连折腾了好几天,如何梳古代的头发是没有学会,反把自己的头发扯掉好多,疼的头皮一动就疼,这可是亲身体验。 所以,这个惨痛教训告诉自己,眼前的男人,说的话,真的不可信,一定是吹嘘。 “死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在怀疑本王的话?”北堂墨的眸子又眯紧一分,瞪视着眼前的丫头。 “没,相信,相信!”她秦时月好汉不吃眼前亏,管你是不是故意吹嘘,这次长了心眼的,立即点头表示相信。 北堂墨闻声,身体攸的后撤,一双狭长的眸子盯着秦时月半晌,缓缓嗤哼一声,“臭丫头,别以为刚才言不由衷的回答,能骗了了本王,哼!” “啪!”地一掌拍在一旁案几上,把秦时月吓得一惊,以为北堂墨又要动手。 “臭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难不成本王能吃了你不成?”北堂墨嫌弃地瞪了眼秦时月,忽地斜挑眉,冷冷蹦出两个字,“还钱!” 嘎! 秦时月一时有些未有反应过来,神色怔了怔,迟疑念道,“你刚才说‘还钱?’,还什么钱?” “秦时月!” “在!” 这一叫一应的极速反应,听得马车外的冰煞和展修都是神经一阵绷紧,一阵松驰。 秦时月心里默念着还钱两字,大脑开始快速转动,思考回忆着她什么时候欠过北堂墨的钱。 她发现,自己只要跟北堂墨呆在一起,大脑反应就会无缘无故的变得迟顿起来。 蓦地,秦时月凤眸一眨,忽地想起自己什么时候欠过北堂墨的钱? 是去茶庄的路上,以及在雪幽谷时。 “臭丫头,想起来了?”北堂墨斜仰了车厢软榻上,挑眉瞅向秦时月方向。 秦时月不想起来还好,这一想起来,立时整个人就要炸毛,瞬间气怒了一张小脸道,“北堂墨,你家一壶水是不是也太贵了,什么样的水,能一壶值一千两!” 一想起这个,秦时月就牙疼。 要说,在雪幽谷时,北堂墨给自己吃的那颗什么毒圣门秘制的调息丸,若是跟自己要一千两银子她也就认了。 可是竟然一壶水也跟她要一千两银了,还是一壶,秦时月真想冲口问问眼前这个混蛋,他怎么不去抢! “嗯,你觉得贵,那本王问你,本王有强卖吗?”北堂墨淡声问道。 秦时月翻了一记白眼,不作回答。 “嗯,不回答,表示默认。本王一没强卖,二你也是心甘情愿知道价格自愿买的,那我们这就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嗯哼,你说本王说的对吗?”北堂墨斜瞅一眼秦时月,肆意一笑。 秦时月怒瞪一眼北堂墨,直想回答,对个屁,明摆着就是欺负人嘛这不是! “你说说看,我总共欠你多少银子?”秦时月忍了忍,怒着一张小脸抬起来看向北堂墨。 北堂墨一听,立即来了兴趣,伸出手指煞有介事的给秦时月清楚地算道—— “四壶水,你自己喝了一壶,你的侍卫和婢女分别一人一壶,你那两个赶车的小厮,两个人一壶,总共四壶水” 秦时月一听,直想吐槽一声,算得还挺清楚,连哪几个人喝的都能算这么清,可见眼前这男人不是一般的小气爱算计。 可是接下来,听北堂墨一连念出的几笔帐后,秦时月听完,感觉肺都快要气炸了。 “去茶庄路上,途经春香客苑,总共花费四千两银子,本王,你还有北漠皇太子南龙泽,三人平摊,由于南龙泽回了北漠,而你又亲切的喊其作大哥,那自然南龙泽的钱,就得你替他还,所以,你要出二千五百两。本王吃点亏,一个人出一千五百两。” “通往茶庄的山路上,你因为头昏恶心,受不得上山路的颠簸,本王好心借你双腿做软垫。虽说是借,可不是无偿的,五千两银子,本王的腿自然贵一些!” “雪幽谷,你吃了本王一粒秘制调息丸,一千金!” “帮你请太医,给你娘医治,一千金!” 北堂墨清晰无比的一份份数着,连时间,地点,因为什么事都说的很清楚,银钱自然算的更是清楚,连三个人的钱,都还分清了平摊。这记忆力,也真是没谁了。 而秦时月一旁仔细听着,越听脸越黑,越听积在胸口的闷气越重。 终于听完的一瞬,秦时月直想大吼一声,“你怎么不去抢,简直比土匪还土匪!” ☆、第二百二十七章 强盗不讲理 “嗯,你敢骂本王土匪,死丫头,本王看你是越来越长能耐了,嗯?”北堂墨眉一斜,冷盯过来。 秦时月瞪了一眼回去,随及垂眸,无视北堂墨发怒的脸。 “别给本王装哑吧,赶紧还钱!”北堂墨手一伸,直接伸到了秦时月低垂的眸子底下,差一点就能碰到秦时月的鼻尖。 秦时月豁地抬起一张紧抿着唇的小脸,凤眸带着一蹿火苗直愣愣瞪向北堂墨,半晌蹦出两字,“没钱!” “没钱?”北堂墨一听,立即火大地坐直了身体。 他这一坐直不要紧,俩人的距离近乎贴在一起,秦时月立即防备的上半身往后仰,声音有些紧张地道,“你,你想做什么,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现在也不能给!” 好吧,算她秦时月耍无赖了,你能耐我何吧,反正她现在是真的没有钱。 该死的混蛋,喝他几壶水,竟然一壶水值千两,这不明摆着就是抢钱吗?既然他这么强盗不讲理,那也别怪她秦时月赖帐不还。 第116节 忽地,凤眸一勾,想起这帐她还真能赖成,为什么? 因为没有欠条啊! 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可是要帐也得拿出凭据来吧! 立即,秦时月后仰的脊背就挺了挺了,瞬间来了底气。 可是不等秦时月多得意一会的,像是一早就猜到秦时月会钻这个小空的,突然“啪!”地一声。 一张纸,猛地拍了一旁的矮几上。 什么意思? 秦时月先是瞥了一眼那张叠着的纸,再瞥一眼笑的一脸坏坏如狐狸一样的北堂墨,猜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接下来,北堂墨的话,差点把秦时月给气吐血。 “臭丫头,本王一早就料到你这个在府里不受宠的笨蛋,一定没钱还!所以,为了避免日后你赖帐,本王就把你欠的所有帐都列了这张清单上,你只要在上面签字画押就行了,嗯!” 北堂墨挑挑眉,突然像变戏法一样的,从身后变出一只笔来,递向秦时月,“给,打开看看,帐单是否无误,确定无误后,就在上面签字画押! 秦时月顿时懵傻了! 睁大一双凤眸,死劲盯着北堂墨半晌,最后在北堂墨强硬的威逼下,万般无奈的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嗯,好像还少了什么?”北堂墨拿起矮几上签了秦时月名字的欠条,得意的眯笑一眼,后却有些不满的摇了摇头,蓦地盯向秦时月。 秦时月此时正骂着北堂墨祖宗十八代,忽然感觉到一瞬不怀好意的眼神,立即警觉地抬眸,“北堂墨你别过份啊,字我都签了,你还想怎么样?” “签字是有了,可还少了画押,怎么办呢?”北堂墨眯笑着如狐狸一样的眸子,突然一把拽过了秦时月的手。 “北堂墨,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少对我动手动——啊——” “北堂墨,你个混蛋,你竟然咬我手指头——” “嘶!” 秦时月来不及抽出手的一瞬,北堂墨突然一个低身,捏紧她的食指,就低头用牙给咬破了手指肚。紧接在她气骂时,拿着她正流血的手指肚,直接摁在了那张欠条上。 “嗯,现在这张欠条看起来要好看多了!”北堂墨拿着欠条,看着签字的上面摁的血红的手印,眯笑的在纸上弹了弹,一脸的得意。 “北堂墨,你混蛋,为了摁个破手印,你竟然咬破我手指头?”秦时月看着还在不停往外流血的手指肚,气的直想一巴掌把眼前这混蛋,给拍飞了。 “唔,本王才想起来,忘了带印泥了,所以拿你食指借用一下,干嘛这么小气,嗯?”北堂墨一脸嫌弃的表情,似是在说若我不是忘带了,谁稀罕借你的手指用。 秦时月一听这,气的感觉整个肺真的要炸了。 努力吸气,吸气,不停地告诉自己,眼前这个是混蛋,是神经病! 对,眼前这个男人有病,他有病,我秦时月是个正常人,不跟这神经病,疯子计较。 半晌,蓦地抬起头,秦时月努力沉吸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淡定,强扯出一抹笑意,表情却僵得有些生硬的努力从牙缝里挤声道,“北堂墨,你还有事吗?若是我无事,我可以回去了吗?” 豁地,伸手指向车厢外面,意思很明显,她不要跟眼前这个疯子呆在一起。 因为她怕,如果再呆下去,她保不准也会发疯的,到时做出什么发疯的事情,不是她能所控的。所以,在她还算清醒的状态下,她提醒自己也是在提醒眼前的混蛋,别再挑战她的底线。 “嗯,可以了,本王今日来,就是找你补这份欠条的,省得你记性不好,赖帐!”北堂墨眯笑一声,伸手还出奇客气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式。 秦时月低垂着首,唇抿的死紧,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爆骂出声。 怒的转身,弯身急步走出车厢。 “喂,丫头,下次记着,若是不想笑,就别笑,笑的比哭还难看,简直影响别人的心情!”北堂墨倚了车厢里,懒懒一声,让刚走到车厢门口的秦时月,步子狠狠的顿了顿,转身就出了车厢。 终于看到主子从车里出来,冰煞立即推开挡在府门前的展修,急步跑近主子。 “主子,您没事吧?”冰煞看着主子不郁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心。 “没事,我们进去吧!”秦时月强扯一抹淡笑,忽地想起北堂墨刚才恶疯自己的话,很快笑意瞬间消失,眸子一低,急步往府里走。 黑色的马车帘子此时缓缓被挑开,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眯起着,看着那一抹蓝色的倩影步子急快地,很快消失在影壁后,才缓缓收回视线,帘子一落,出声命令,“展修,回府!” “哦,是,主子!”展修应一声,立即几步跳上马车,命令车夫赶车回景王府。 一到景王府,展修跳下马车跟着主子进府后,就再也憋忍不住地出声道,“主子,您不会真的让未来景王妃签下那张欠条了吧?” “是景王妃,把前面两个‘未来’去掉!”北堂墨前面走着,看起来心情非常好。 “是,是景王妃。主子,那她都是景王妃了,主子还让签欠条,这恐怕有些不妥吧!”展修这话憋了一路了,来时路上,他就劝过主子,却被主子嗤喝闭嘴。 “景王妃又如何,不是说亲兄弟还明算帐吗?还有,打这份欠条,那是本王抬举她!”北堂墨说完,甩下展修大步离开。 展修怔在原地,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第二百二十八章 愿赌不服输 北堂墨心情好的不得了! 可是此时在自己房间里,已经来回踱步不下百步的秦时月,却一丁点也不太好! 冰煞看着在屋里来回踱步不停的主子,却不敢出声打扰。她虽然担心主子,可是知道主子脾气,就是在她想事情时,不许人打扰。即使自己此时已经被主子不停踱步的身影,快晃晕了。 突然,秦时月攸的停下步子,大步踱到梳妆台前,盯着梳妆台半晌,视线落到一旁的手饰匣子上。 “冰煞,你过来,清点一下,我这里面的东西若是卖的了话,值多少银钱?”盯着手饰匣子,秦时月就想到了北堂墨那一副别人欠他钱,他是大爷的样子。 冰煞一怔,却是很快走近,打开匣子,仔细清点了一下后,粗略一算,回禀道,“主子,大概能卖个几百两银子!” “一千两,这么少?”秦时月打眼仔细看,“明明都是金的啊?” “主子,就是因为是金的所以才能卖这么多银钱!”见主子似是未有听明白,冰煞捏起一只金钗道,“主子,这一只金钗,放到金玉铺子里,是成品,凭着金匠的手艺,雕出的花样,自然卖的要贵。可是您要是拿这金钗子去换银钱的话,自然论金的重量来算银钱。” 秦时月一听,眸子不由垂了垂。 “主子,怎么,可是有什么地方需要银钱的?”冰煞,似是感觉出主子似是需要银钱,不由出声询问。 “嗯,需要,需要很多!”秦时月无奈的点点头,一想到北堂墨拿着的那张欠条,秦时月就来气。 冰煞见此,忙出声道,“主子需要多少,不行,我回去雪幽谷去取!” “啊,回雪幽谷去取?”秦时月一听,不由一怔。 冰煞见主子疑惑,点头笑道,“主子,您忘了,您现在可是我们金盅门的门主,门下的财产自然由您掌管。我们金盅门下,是有田产的,不然门下那么多弟子需要吃喝,哪来的银钱供应。” “不行,此事是我的私事,绝不可以拿门下田产所用!”秦时月一听,立即摇头表示这个方法不可行。 随后一摆手,道,“等等,让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变出银钱来?” 冰煞一旁听着主子的话,不由想笑,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人说,银钱是可以变出来的。 而接下来,主子突然想出的办法,也让她知道了银钱原来是这么个变法。 过了大概一盏茶功夫,冰煞看到主子突然抬起首,嘴角勾起一抹畅然的笑意。 “有了,之前宫里不是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吗,而且一直被老夫人保管着,也是时候该让老夫人把东西如数归还本郡主了!”秦时月眸子一眯,一个计谋开始在大脑里快速运转着。 “可是主子,皇上赏赐的东西,是不可以卖的,而且也没有人敢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冰煞提醒主子道。 “嗯,我知道,刚才我说的是让老夫人把东西如数归还,如数归还!”秦时月凤眸一眨,笑意不自觉的一扬,满满的自信。 她记得,之前老夫人可是背着她,把皇上封赏给她的赏赐物品中一只钗子,偷偷给了表妹李玉兰。 嗯,或许还可以要点利息也说不准。 打定主意后,秦时月便决定这一两日就跟老夫人摊牌,毕竟,被人追着讨债的滋味可不好受,而且她只受一次,就够够的了。 翌日一早,秦时月要准备要去跟老夫人摊牌,要回本该属于自己东西时,却一早出门正好遇上急呼呼的李嬷嬷。 “李嬷嬷,好长时间都没有在府里见到你了!”秦时月一见是老祖宗身边的李嬷嬷,不由亲切的先出声打招呼。 有路过的小婢子,见府上的大小姐平日都不见对老夫人和二夫人这般亲切过,却对老祖宗身边的一个嬷嬷这么亲切,实在有些疑惑不解。不过,这也不是她们这些底下人该操心的,很快瞅一眼就走开了。 “郡主,您快跟老奴走一趟震国寺吧,不然老祖宗怕是要赖在震国寺不肯回来了!”李嬷嬷一脸着急的走上前,大口喘着粗气。 她一下马车,就往郡主这里跑,不服老是不行了。 “李嬷嬷,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老祖宗不肯回来?”一听老祖宗有事,秦时月登时面色一紧。 老祖宗待她有多亲,她清楚非常,就连曾经陪着老祖宗大半辈子的虎骨鞭,老祖宗都舍得送给自己,可见老祖宗有多亲厚自己。 所以一听到老祖宗有事,秦时月顾不上其它,直接伸手搀扶上李嬷嬷,吩咐一声冰煞,“快去告诉我娘一声,告诉她我去震国寺有事要办,办完就会回来,让她莫要担心,待父亲回来,让我娘再转告我父亲。” 说罢,秦时月一挥手,提醒冰煞,快去快回,她在府门外等着她。 冰煞领命,立即飞跑而去。 李嬷嬷一看,想要说什么,却是急得一阵摇头,直叹一声,自家老主子,可真是折腾眼前这个孩子,怎么越老越像小孩一样心性。 秦时月搀扶李嬷嬷上了之前坐的马车,一坐到马车上,秦时月不由急声问,“李嬷嬷,老祖宗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震国寺那里,有人拦着老祖宗,不让老祖宗离开?” 话落,忽然神色又一紧,“您一个人回来,老祖宗独自留在那里,可是会有危险?” 李嬷嬷一听,暗叫一声乱呼! 忙急着解释,“郡主,莫紧张,莫要紧张,老祖宗安全的很,没有任何危险,郡主没有听清老奴刚才的话,老祖宗不是被人扣在那里走不得,而是她——她——唉,她赖了人家震国寺不肯走了!” “啊,赖了那里了!”秦时月听得实在有些出奇,不由一怔。 “是的,确切的说,是因为老祖宗跟慧圆方丈下棋,结果把地窑里的所有好酒都给输光光了。老祖宗一看酒输光了,立即就不干了,非赖了人家震国寺不肯走,要慧圆方丈把酒还给她一半,不然她就不肯走了!”李嬷嬷都不好意思,把实情说出来,实在是不说不行。 “啊,愿赌不服输——这,这好像有些没棋品啊!”秦时月迟疑一声,声音略低。 ☆、第二百二十九章 懵哭的感觉 当秦时月跟着李嬷嬷坐马车来到震国寺,看见倚坐于震国寺后院一堆酒坛子上,赖着不起来的老祖宗时,秦时月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只见老祖宗身穿一身枣红绣云祥图案织绣云锦领的袄子,脚着蓝色宝底圆织锦边绣鞋,外披一件看起来甚是厚实的大氅,将自己包裹很好的,坐于院子当中,一旁还有一根云鹤拐杖。 眉目如星,炯炯有神,虽是满头银发,却是看起来满面红光,当真是一副宝刀不老女将风范。 “老祖宗!”缓步走上前,轻唤一声,秦时月出现于老祖宗身侧。 此时的老祖宗正跟震国寺慧圆方丈,两人瞪对眼,一副像是比瞪眼谁厉害一样。 “月丫头,你来的正是时候!” 忽然看到出现的曾孙女,老祖宗眼露欣喜之色,突然伸手怒指向前方盘膝坐于蒲团上的慧圆方丈,“这和尚抢了咱家的酒,快帮曾祖母把酒赢回来!” 第117节 “呃,抢,赢?”秦时月有些听得糊涂,这俩字能放到一块用吗? “郡主,老祖宗的意思是,让您过来帮着她,把输掉的酒重新赢回来!”李嬷嬷一旁听懂的,立即忙解释一声。 岂料,李嬷嬷话一落,立即就被老祖宗猛瞪一眼,喝声道,“胡说,谁说我输了,是慧圆老头耍炸,要不然,我能连输十局,哼!” 对面另一凝眉善目,方耳宽额,天庭保满的慧圆方丈,一看就是得道高僧。听到老祖宗的话,立即一双眉毛动了动,捏着佛珠,却是未有吭声,只是抬了抬眼,瞅向秦时月方向一眼。 蓦地,一双星眸乍亮,盯着秦时月目光复杂交织,后在秦时月震惊看过去时,突然又垂眸仿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喂,慧圆老头,我这里还有最后十坛酒,让我曾孙女替我下一盘棋,如何?”老祖宗看向垂眸不语,只捏着佛珠不紧不慢转动的慧圆方丈出声问道。 就在这时,秦时月堪堪有些不好意思的出声打断,“那个,老祖宗,时月不会下棋!” 听到曾孙女说不会下棋,老祖宗豁地扭脸瞪过来,“不会下棋?” “是真的,老祖宗,时月不会下棋!”秦时月怕老祖宗不信,随及点头再次声明一声。 她是真不会,要不然,之前宫里庄姑说过年除夕宴会,要表演琴棋书画,她也就不会烦恼了。 老祖宗愣了半晌,忽地扭头瞪向慧圆方丈,“怎么办,慧圆老头,我曾孙女不会下棋,要不这几日的赌约就全算了,等我曾孙女学会下棋,再带她来跟你一战如何?” “不行,那样老纳岂不是一坛酒都没赢到,白白陪你下了五天的棋!”慧圆闻声,蓦地睁眸,半分不让。 五天,十局棋,这两人下一局棋得厮杀多长时间啊,竟然五天的时间下了十局,秦时月不禁心里想道,看来自己的曾祖母和这慧圆方丈一定是下棋高手。只有高手过招,才会棋局如此耗费时间,厮杀不相上下。 不过,自家的曾祖母,却还是连败十场。 不由的,秦时月开始明白,老祖宗这一身气怒何来? “不如这样,老纳退一步,让这位小女施主跟着老纳学下棋,三日后,老纳与小女施主对弈一盘,若是老纳输了,便将赢你周将军的酒还一半于你如何?” 突然,这时慧圆方丈想到一个法子,伸手捋了一下若长的银胡须,眯笑看向正为不能帮上老祖宗忙而有些歉然的秦时月。 “嗯,这个法子倒是好,以后若再跟你赌什么东西的话,就不怕没人给我翻盘了,哈哈,好,好——” 老祖宗握着鹤拐低眸仔细垂思半晌,后仰头开心大笑,忽地又似是想到不妥的地方,凝眉迟疑道,“那若是我这曾孙女输了呢,那我岂不是一地窑的好酒,全让你赢了去!” 秦时月一旁听着,又是一阵哭笑不得,她家老祖宗这瞒不讲理的态度,简直也是没谁了。瞥了眼满屋檐下的酒坛子,老祖宗分明输的就只剩为数不多的十坛,哪还有翻本的胜算。 所以,其实慧圆方丈算谦让了。若是她替老祖宗赢了,便还一半给老祖宗。 “周将军岂是那等小气之人,再者,若是真输了,那以后周将军若是想喝酒,尽可来震国寺,到时老纳请周将军喝个够!”慧圆方丈说完,眼角余光瞥了瞥那堆自己赢的好酒,嘴角不自觉的尽是笑意。 老祖宗被慧圆方丈先是一夸,又听慧圆方丈后面的话,立即脸上有了笑意,双手一拍腿,立喝一声,“好,本将答应了!” 秦时月一旁看着老祖宗,如变回年轻时上阵杀敌女将本色,不由一震。 可是下一瞬,立时清醒,想要小声提醒老祖宗,万一她学艺不精,岂不又是输,更何况,用三天来学下棋,真把她当成天才了。 可是三天后,秦时月也被自己给震惊到了! 老祖宗和慧圆方丈两人拍板成功,却把秦时月是否答应肯学棋完全给忽略掉。 秦时月真有种懵哭的感觉! 当天下午,老祖宗就飞鸽传书回秦府,告知秦致远,曾孙女陪自己在震国寺三天,让其毋庸挂心,若无意外,三日后便会一起回府。 秦致远收到信的一刻,也是与女儿样,有些哭笑不得,摇摇头,回信一封,表示已知晓。 于是当夜,慧圆方丈就命寺里小和尚准备了客房,靠近老祖宗一旁的房间。那一排房间,其实都一直被老祖宗给长期霸占着。 秦时月用过寺里的斋饭后,便想着去老祖宗房里,陪着老祖宗说会话,岂知敲了房门,竟然未有人应声。 这时有个小和尚正巧送热水过来,忙告诉秦时月,她的老祖宗现正在地窑里呢! 秦时月一听,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抿唇一笑,随及请小和尚前面领路带其去地窑一探。 不多时,便来到地窑,谢过领路的小和尚,秦时月弯身正准备下地窑的一刻,推开地窑的门,还未等进入,就闻到一股浓厚的甘醇酒香气。 ☆、第二百三十章 地窖里酒香 “郡主,您怎么来了,穿得这么少,怎么也不披件大氅?”当秦时月顺着木梯子,下到地窑的一刻,李嬷嬷一眼看到她的,不由急声道。 “是月丫头呀,来,快来,过来陪曾祖母喝几杯!”正坐了地窑里抱着一坛子酒,喝的有些兴趣缺缺的老祖宗,一看到曾孙女下来地窑,立即老眸一亮,直伸手招呼。 李嬷嬷一听,当即急了,“主子,您可别招呼郡主了,郡主可还是个未出阁的闺女呢,哪能陪您这么个喝酒法?” “去,去,去,就你管的多!”老祖宗伸手挥开李嬷嬷,顺手丢了一件大氅过去,“拿着,给月丫头披上,她刚发烧才好,别再给冻着了!” 秦时月闻声看向老祖宗心里一暖,走上前,接过李嬷嬷递给自己的大氅披上后,就矮身坐到老祖宗身旁,学着老祖宗的样子搬起一坛酒,举了举道,“那时月,今晚就陪曾祖母不醉不归!” “呀,郡主,这可舍不得,将军飞鸽传书的信里,着重提到您前几日发过高烧才刚刚好,怎么能才一好就抱就一整坛子酒喝!”李嬷嬷一旁听着,登时就急了。 老祖宗笑眯眼瞅着坐于自己身旁的曾孙女,再瞅着曾孙女豪不客气搬起的一坛子酒,突然爽朗的大笑一声,“好,不愧是我周成英的曾孙女,有胆气,有魄力,最重要是有一颗敬重我这个老婆子的心,好,好!” 老祖宗连声夸赞自己的曾孙女,却是急得一旁的李嬷嬷不行,生怕自家主子让大小姐陪着一起,抱坛子喝。 心想着,这可是万万不行的,一个未出阁的大小姐,就算不是未出阁,那也绝对陪不过海量的老祖宗。 老祖宗的酒量,那可是战场上,跟男将们拼碗拼出来的。 “行了,你别一副热锅上的蚂蚁样,转转转地,把我的头都给转晕了!去,拿只碗来给月丫头,她抿一小口,我喝一大口,这总行了吧!”老祖宗被一旁的李嬷嬷转的头晕,嫌烦地挥手让其赶紧走开。 “李嬷嬷别担心,我身体早就好了,没关系的!”秦时月此时也抬眸,微笑告诉李嬷嬷自己身体已全好。 李嬷嬷听到大小姐这般说,倒是心里一松,再一听主子吩咐说拿一个碗给大小姐,让大小姐用碗喝,这才放心地急忙去寻了一个干净的碗来。 接过碗后,李嬷嬷帮着倒了浅浅一碗,一旁的老祖宗瞥了一眼,却并未说什么。 “李嬷嬷,这酒水太少了,老祖宗可还抱着一坛子呢,做为小辈怎可端着这么少的酒,对长辈实在不敬!”秦时月却在此时出声,提醒李嬷嬷将碗倒满。 “哈哈,好,好!”老祖宗一听,又是爽朗一笑,眯笑着老眸子,怎么看眼前的曾孙女怎么顺眼。 李嬷嬷无奈,既然大小姐吩咐了,只能照办,但是倒完一碗酒后,却又不放心地提醒大小姐,“郡主,您酒量小,可千万别强撑多喝,您是绝对喝不过老祖宗的!” “嗯?这可不一定哦,李嬷嬷?”秦时月神秘一笑,凤眸一眨,看向老祖宗,举杯为敬,“老祖宗,这一杯时月敬您!” “好,来,我们干杯!”老祖宗朗声一笑,搬起酒坛子与曾孙女的碗一碰,立即仰头猛灌一大口,甘醇香浓的酒一入喉,一股棉软的香甜立即蹿入鼻腔,滑入味蕾,甚是舒服畅快。 老祖宗攸的一睁眸子一瞬,霎时眉目一惊,就见自己的曾孙女正拿着一只空碗倒扣,无一滴酒滴落,一丁点也不浪费。 “天呐,郡主,您怎么给一碗全干了?”这下,李嬷嬷可站不住了,急着一把就要抢过大小姐手里的碗,却被一只鹤拐给挡住。 “哈哈,月丫头,好,曾祖母以后可找着人陪我喝酒了!”老祖宗朗笑一声,仔细瞅着眼前面带微笑,干过一碗酒,没有一丁点要吐,或是表现出不舒服症状的曾孙女,立即心头一阵开心。 而李嬷嬷一旁却是越看越急,直担心这大小姐,若是再这么一碗干的陪主子喝下去,这小身板岂顶这么折腾。 可是接下来,李嬷嬷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原来自家府上的这位大小姐,竟然真的是好酒量,且完全有种赶超老祖宗酒量的势头。 秦时月陪着老祖宗喝酒,老祖宗每抱起坛子咕咚喝一大口,她就将满满一碗酒尽数干了以为敬。 如此五六碗后,才见老祖宗一脸震惊不已的直竖大拇指。 “月丫头,你这是打哪学的喝酒,还是曾前跟谁一起拼过酒,你这洒量都快赶上老婆子我了!”老祖宗喝过半坛酒后,打了一个嗝,有些吃惊地看向自己的曾孙女。 虽然她在曾孙女回府第一天,见到这个曾孙女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丫头跟府上被自己儿媳教养不成样的另一个曾孙女很不一样。可是直到今夜,眼前曾孙女陪着自己喝尽总共六碗陈年老酒后,却不得不再次另眼相看眼前这个曾孙女。 她,果真是与众不凡的一个丫头。 秦时月瞅着老祖宗明显有些吃惊自己酒量的表情,抿唇一笑,道,“老祖宗,曾孙女没有打哪学,也曾前没有跟谁一起拼过酒。只是天生的而已,对酒比常人消化的快,不在身体里存留而已。” 说着,秦时月就已经站了起来,指指自己显然胀起来的肚子,嘻笑眨眼道,“瞧,曾孙女得先失陪一小会了,一会回来,再陪您喝!” 看着秦时月扶着梯子上去以后,老祖宗明白过来的,与李嬷嬷对看一眼,两人开怀大笑一番。 这一夜秦时月陪着老祖宗喝了个痛快,用老祖宗的话说,就是酣畅淋漓,非常尽兴。 当然,秦时月第二日在看到慧圆方丈怒眉瞪眼地盯着老祖宗瞅了半天后。才恍然明白,老祖宗昨夜为何要可尽的喝了,原来先下手为强,多喝一些是一些,怕到时输了,白白输掉太多酒,再心疼。 秦时月感觉老祖宗简直是太可爱了,而紧接下来,便是自己接受慧圆方丈教授棋艺的几天中。 ☆、第二百三十一章 你耍贱了啊 秦时月未有进宫学规矩的这几日,尚春阁的大多数女学生们也都是兴趣淡淡,原因无其它,因为她们发现,自从秦时月不来上课以后,三皇子景王殿下也未有去皇家书院。 于是好多女学生这几日纷纷猜测,这景王殿下,是否是因为秦府嫡女来尚春阁学规矩,所以才会少见的去了皇家书院几日。 而玉华公主这几日脸色也不甚太好,逮着谁就发脾气,尚春阁的女学生们见了她都纷纷躲着,不敢招惹。 偏有那撞到门脸上的,比如秦时月的二妹,秦紫依。 这一大清早的,秦紫依跟表妹李玉华两个来到尚春阁门口,就听到身后一声语声不善的喝斥。 “站住!” 秦紫依闻声扭头,见是玉华公主,原本脸上的不快就隐了隐,正想要福身行礼,却见玉华公主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冲口就是质问,“我三哥为何这几日都没有去书院上课,是不是你拦着三哥的?” “啊?”秦紫依听得一愣,满脸不明所以。 一旁的李玉兰跟着也是一糊涂,小声插了一句,“玉华公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二姐她怎么可能拦着——”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玉华公主冷眉一瞪,不屑的嗤喝一声,转向仍然一脸怔愣,不明所以的秦紫依,“还有你,别在这跟本公主装傻充愣,快说,是不是你拦着三哥不去上课的?” 秦紫依此时真的是越听越糊涂了,什么三哥?什么上课,玉华公主的三哥来不来上课,跟自己有关系吗? “公主,您刚才说的话,小女子确实是不知何意?”秦紫依瞅着眼前应该算做是自己表姐的玉华公主,心里一阵气。想要不是因为眼前是公主,换作旁人跟自己在这里趾高气扬的话,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呵呵,小女子,秦时月,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对着本公主不自称我了,嗯?”玉华公主忽然听到秦紫依对着自己称小女子,而不是像之前一样自称为我,不由嗤笑一声。 可是待玉华公主话落的一瞬,秦紫依和李玉兰俩人瞬间明白是怎么一会事了。 原来这玉华公主把她秦紫依当成是大姐秦时月了,也怪不得一见面就冲她喊问关于三皇子的事情。 李玉兰一听此,忙上前替二表姐解释,“玉华公主,您认错人了,这是民女的二表姐,秦紫依!” “什么,你二表姐,秦紫依!”玉华公主的声音陡的一高,一双眸子冷盯向秦紫依,“你是紫依表妹?” “是呀,玉华表姐,我是紫依呀!”秦紫依此时也醒过神来,忙亲切的上前一步,让玉华公主看个仔细。 玉华公主仔细一看,果然不见秦紫依的额头上有红莲印记,不由一阵气伤,紧接就怒了眉的冷瞪向秦紫依身上穿的一套浅蓝色袄子,“你没事干么穿蓝色的衣服啊,平时也不见你穿这个颜色的衣服。” 说着又瞪一眼秦紫依道,“还有,平日你见我都喊表姐,你今日有病啊,喊我公主,又是自称小女子,你耍贱了啊!” 一连串语气不甚太好的嗤骂,直把秦紫依给骂的莫名其妙,却有怒又不敢言。虽然自己的娘亲是公主,也就是眼前玉华公主的皇姑,可自己毕竟没有受封任何称号。 于是扯笑连连,表示是自己的不对。 这时,尚春阁的女学生们也纷纷来到,玉华公主瞥了瞥,后斜了一眼秦紫依道,“以后别学你大姐穿什么蓝色的衣色,难看死了!” 第118节 秦紫依一听,立即就气噎,小脸一暗,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低低应一声,表示以后不会再穿蓝色的。 “行了,随我进去吧!”玉华公主一甩长袖,先一步迈进门去。 秦紫依垂眸应声,与李玉兰也随后进去。 这个小插曲,让秦紫依一整天,都阴沉着脸,心情更是说不出的糟糕透了。只要一想到早清被玉华公主当成是大姐的一瞬,秦紫依就恨得牙疼,恨不得把秦时月给抓来,让玉华公主好好瞅仔细了,她不是大姐。 李玉兰这一天,也过得不甚太好,因为二表姐在玉华公主那里受了气后,心情不顺,自然就会把气撒到她的身上。不论今天如何讨好,细声说话,都不时被二表姐出声嗤骂一两声。 好在她性子软,能忍,还有她不是那种愚笨的人,她和大哥可是有未来的人,不会像二表姐这样毫无心腹,有事都会表现出来。 尚春阁这边的郁闷小插曲,其实皇家书院那边有人也有些异样。 比如说,二皇子北堂珏。 这几日,北堂珏都会有事无事的,在尚春阁那边下课时,走到射箭场转一圈,寻找一抹浅蓝色的身影。 他总觉得那抹身影的主人,让自己感觉好熟悉,像自己所认识的一个熟人,或许确切的说,像一个自己亏欠太多的女人! “时月?”忽然,北堂珏眸子一惚,远远的看到尚春阁门口,走出一抹熟悉的淡蓝色身影,那身影的主人,恰是自己这几日一直寻的。不由自主的,北堂珏脚下步子微快的往木围栏那边走去。 而下午刚下第一节课,课间休息半个时辰的秦紫依,一下课后就急急拉着表妹李玉兰,兴冲冲地一扫之前因为玉华公主搅的不快,小跑向皇家书院的射箭场,去见自己每日都心心念着的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呀,玉兰,你快看,是二皇子荣王殿下,他,他正向我们这边走来!” 秦紫依一抬头,一眼望见二皇子荣王正朝着这边走来,像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禁心下一喜,急拽向表妹,“玉兰,你说荣王殿下是不是过来找我的,嗯?” 李玉兰同样也是一眼看到了穿一袭月白华贵锦衣走过来的荣王殿下,一颗心正紧张地跳动着,听到一旁二表姐的声音,却是眸子一低,狠狠的一睨后,嘴不对心的低低应了声,“二表姐,玉兰瞧着也好像是呢!”话落,手不自由的攥紧。 ☆、第二百三十二章 震国寺学棋 秦紫依拉着李玉兰,兴冲冲走向二皇子荣王。 当她们来到射箭场外围,看着走近的荣王一刻,正要表现出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时,却是在听到荣王嘴里念出的一个声音时,立时两人都白了脸。 “时月姑娘,你好些了吗?”荣王北堂珏走近的一刻,看着眼前穿蓝色袄子的少女,眼里闪着关切的询问一声。 可是待他话落,却发现眼前的少女似是脸色不太舒服的一白,不由有些担心道,“你的身体是否还未全好,可是需要本王去寻太医帮你看一下?” 北堂珏的话和表情,一看就是出自于真心的,并不是那种客气。 秦紫依和李玉兰二人站在那里,脸色白的更厉害。 终于,秦紫依皱着眉头,摇头冷淡一声,“不必了,荣王殿下。想来殿下是认错人了,小女子是秦紫依,没有生病。而刚才殿下所喊的人是小女子的大姐,她才叫秦时月。” 秦紫依努力忍下又被人认错的怒意,并让自己看起来温婉大方,心胸开阔,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心心爱着的,虽然她此时很想发飙冲口怒问,为什么每一个人,关心的都是她的大姐,而却错把她认成是大姐? “哦,抱歉,实在是抱歉,原来是紫依姑娘,本王认错了!”荣王北堂珏一惊,抬眸仔细一看,不用寻看额头有无红莲印记,只从眼前那双眸子就能看出,并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个少女。 话落,北堂珏未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即离开。 秦紫依看着说一声抱歉,立即就离开,脸上一点留恋都没有的二皇子荣王,一颗心此时扭曲的不行。 手指甲狠狠的掐进手心里,却犹不觉得疼,“混蛋,混蛋,今天所有的人都怎么了,秦时月你个贱人,为什么你不在还会被人关心,啊!” 待荣王离开后,秦紫依终于再也忍无可忍的,狠狠在原地尖声骂不停。 一旁的李玉兰脸色也是不太好看,望着走远的二皇子荣王,一双眸子沉了又沉,似是在思忖着什么,或又是在担心着什么? 秦府门前,一辆黑色的马车无比嚣张地横挡在大门口,车帘子挑开,一袭紫色身影走下车来。 “展修,去,让他们把臭丫头给本王叫出来!”北堂墨走下车的一刻,命令一声展修,盯着秦府的大门低嗤一声,“死丫头,病都好了,还不进宫,躲在家里装病,以为本王不知,哼?” 北堂墨从秦时月发烧那日,就没有去皇家书院上过一堂课,又恢复了以前潇洒自如的日子,可是虽然潇洒,总觉得这几日少了好多乐趣。 思来想去,他忽然想到少了乐趣的原因,就是少了那个臭丫头,被自己骂,被自己戏弄。所以,在无聊的过了将近一天后,便决定来秦府通知那丫头,病好了,就该进宫继续学规矩去了。到时,自己就又有好玩的了? 好吧,这般坏坏的心思,若是秦时月听到的话,铁定会骂其神经病的。 不多一会,就看到一个小厮从里面跑出来,跟展修说着什么,说完便就离开了。 北堂墨斜靠于马车车厢边上,看到展修走过来,冷挑眉道,“怎么,那臭丫头不肯出来见本王,嗯?” 展修见主子冷了脸,忙摇头,走近道,“主子,不是未来——不对,是王妃不见您,而是王妃根本就不在府里!” 自从上次自己喊未来王妃,被主子一通训斥纠正后,展修时刻提醒自己要喊王妃,不能带未来俩字。 “不在府里?”北堂墨狭长的眸子攸的一眯,挑眉淡声问道,“那她现在哪里?” “回主子,府里的小厮说,好像王妃去了震国寺!”展修见主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忙将小厮告诉自己的禀告给主子。 “震国寺?”北堂墨默念一声,微蹙眉头,半晌走回马车,“走吧,回府!” 展修一愣,小声问道,“主子,您不找王妃了?” “找个屁,人不在府上,难不成你以为本王每日里都很闲,跑去震国寺找去,本王会有那闲心?”北堂墨扭头给了展修一记白眼,一甩长袍跳上马车。 展修被骂得直垂头,忍不住嘀咕一句,“明明就有关心王妃,偏还嘴硬!” “你说什么,臭小子,长本事了是吧,这几日白兰不在,你长能耐了嗯,信不信本王把你一脚踹给白兰去!”忽地北堂墨掀了车帘子,骂一声展修。 “别,别,主子,您还是饶了卑职吧!”展修一听,立即垮了脸的求饶,一想到白兰那妖里妖气的样,就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北堂墨坐着马车回府,半道上,突然吩咐展修一声,改道。 展修一听,嘴撇了撇,想回头冲着马车里的主子鄙视几声,却没那个胆的,命令一声车夫,将车子按照主子的命令改道出城。 震国寺,此时后院内,秦时月正精神十分专注的跟着慧圆方丈学下棋。 她今日已经是学棋的第二日了,较第一天的什么都不懂,每一个落子,都需要慧圆方丈亲自指点,今日的她,已经可以试着自己落子了。 此时棋已经下了半盘,秦时月却在这时落子游移半天未动,棋子捏子手里,却是迟疑半天不知该放到哪里。 “时月,落子其实随心就好,不必太拘泥于输赢,若是执着一个赢字,或许输的就会太快,若是随心而下,说不定会有另一番意想不到的收获。”慧圆方丈眯笑的伸手捋了下银胡须,慈祥地出声指点。 因为时月已经拜慧圆方丈为师学棋,所以,慧圆方丈现在可以直呼其名字。 秦时月闻声,眸子一亮,就在谢一声师傅指点,却在这时被一旁观棋的老祖宗不屑地出声打断,“月丫头,别听慧圆老头的,他是怕你赢了他,一会面子挂不住!” 瞅着自己这个嫡曾孙女,老祖宗越瞅越是喜欢,这才一日多的功夫,竟然学棋的速度出奇这般快。从昨儿下午就已经掌握慧圆老头教的下棋招数,今儿一整天,都已经堪堪一局棋战到二个时辰。 ☆、第二百三十三章 徒儿又输了 这对于一个初学下棋者,已经是飞速了,用慧圆方丈的话说,天生就有慧根,学东西用心,又聪明好学,不用几日必是棋艺超群。 秦时月对于这个夸赞其实很是不好意思,因为她占了一利,就是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所以,当慧圆方丈给她讲了下棋的要点,开始教其下棋时,慧圆方丈讲的每一步棋如何走,为何这般走,她都会深记于脑中,所以才会学得这般快。 用简单直白点的话来说,就是脑子记忆好,学什么都比常人要快。 还有一个重点是,凡是她感觉兴趣的,学的会更快。自从昨日跟着慧圆方丈学习下棋之后,也便开始喜欢上了。 她发现,下棋就像是人生路上做着每一次重大的决定,当你在徘徊时,就犹如站在人生路上的十字路口,下错一步,就可能步步错。 而人生也是如此,若是错了的话,这一步便会错,而接下来的人生,要想重来,会很辛苦。 所以,这就要求你,在你每一次选择落子时,都要仔细斟酌好,不要走错,不然要想扳回棋局的话,会很累,很麻烦。 就在秦时月举棋不定,又有老祖宗一旁掺和不停时,忽然一袭白衣缓缓出现在凉亭里,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注视着正执棋不定的绝色少女。 老祖宗侧瞥到来人,就要起身相迎,却被白衣男子打了个嘘声制止,缓步走近,小声提醒,“周将军,不需多礼,观棋不语,我们静观棋局!” “好,太子殿下!”老祖宗眸子眯笑应声,拍拍一旁的矮蒲团,示意走近的太子殿下坐下。 来的人正是东晋国的太子北堂琛,他这几日礼佛参经后,便想着找慧圆方丈对弈一番,却不想扑了空,原来是有人已经于自己之前,与慧圆方丈对弈多时。 看一眼老祖宗推过来的蒲团,太子北堂琛大方一笑盘膝而坐,很快视线落向那盘棋局,仔细看之后,脸上是赞叹表情。 秦时月只专注下棋,并未有注意周边情况,仔细回想刚才慧圆方丈刚才的提点,想了想,看着手中的棋子,毅然随性落下。心中想着,反正左右都举棋不定,不如就听慧圆方丈的指点,随心就好。 这子一下,秦时月忽然即是眼一亮,她发现,这一子落的其实恰在好处,不由的抬眸惊喜地看向慧圆方丈,刚要出声却在抬头一瞬,忽然才发现一旁多了一个人。 “太子殿下!” 秦时月一惊,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当朝的太子,一愣间恍然醒神,就要起身行礼,却在这时,听到慧圆方丈严肃一语,“时月,下棋时,以棋局为重,莫要让外在事情,干扰到你的思绪!” 秦时月一顿,迟疑一下,便又端坐于棋桌前,看向太子方向一眼,做一个抱歉的低头姿式,随后,眼观鼻,鼻观心,再次沉心静气,只专注于跟慧圆方丈的棋局上。 慧圆方丈看着沉下心来专注棋局的秦时月,伸手又捋了一下银胡须,很是满意收下的这个徒弟。 棋局接着再下,直到又过了半个时辰后,秦时月堪堪落下最后一子,不由抬眸看向慧圆方丈,垂气一声,“师傅,徒儿又输了!” “哈哈,别灰心,只要用心学,沉下心来,有朝一日,以你的天姿,一定会赢得师傅的!”慧圆方丈看着输了以后,明显有些不干的徒弟,朗笑劝慰一声。 一旁的老祖宗这时豁地起身,凑到棋盘跟前,瞅着曾孙女下的这盘棋,却是满脸的惊喜,“月丫头,放心,再过一日,你定能赢了慧圆老头,信曾祖母的!” 老祖宗伸手重重拍了拍秦时月的肩,一把将其拉起,朗声而笑。 秦时月也不知道老祖宗这算不算是安慰自己,反正自己是又输了。 从前未有学过下棋吧,不觉得这下棋有什么吸引人的,可是自从学了以后,秦时月便一下子喜欢上了,而且还是喜欢到无法自拔的境地。而且学了以后,就很想跟人对弈,当然对弈就是想着如何赢,可是从昨日学会如何下子后,她就在慧圆方丈手底下不知道输了多少盘。 不过,今日有很大的长进,最起码不像昨天似的,从开始下,不到一盏茶功夫,自己的棋子就被封死无路可走。 现在好歹,可以一局棋撑到两个时辰,这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 这般想着,心里便不由的一欣慰,同时想起什么忙看向一旁已经站起身来的太子北堂琛,忙走上前去福身行礼,“秦府嫡女,秦时月,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福安!” “免礼!”太子殿下温和地一抬手,示意其起身,后笑道,“原来这位就是周将军的曾孙女,果然聪慧不凡。” “哈哈,太子殿下此番夸赞,老身听着可是受用的很,老身这曾孙女的确是聪慧可人,不但聪慧可人,而且还是有胆有识,这孩子老身可是喜欢的紧啊!哈哈——”老祖宗听太子殿下夸自己的曾孙女,立即不客气也是一番夸赞。 秦时月被自家老祖宗夸的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抿唇一旁笑着。 就在这时,秦时月不自然的眼皮忽然跳了跳。 嗯?右眼皮跳,左眼跳财,右眼跳—— “秦时月,好啊,竟然躲到震国寺来不去宫里上课,你可真会躲,让本王找到这里来!”突然一声邪肆的声音,开始印证秦时月刚才莫名的眼皮跳。 秦时月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直想隐身消失不见。 “哪来的臭小子,喊我曾孙女的名子这般顺溜?”老祖宗眯了眯眼,询声望向远远走过来的一个着紫色大氅的高大身影,有些迟疑一声,“这小子,是——” 此时太子北堂琛听到这声嚣张的声音,立时感觉耳边一熟,忙抬眸看去,待看清来人是谁后,不由抿唇笑着无奈轻摇头。 秦时月凤眸低垂着,看都不看一眼来人,一双眸子不停的转动着,在想办法如何躲开这个走近的混蛋。 第119节 她就奇了怪了,怎么到哪,都有这个混蛋跟来掺和一下? ☆、第二百三十四章 我来管着她 “阿弥陀佛,是景王殿下!”慧圆方丈看向来人,眯眸慈祥一笑。 北堂墨走近一看,这凉亭还挺热闹,“老祖宗,慧圆老头,大哥!” 老祖宗一看是三皇子,原本脸上的怒意暂消,瞅着三皇子视线一直盯着自己曾孙女,不由眸子一眯,看向自己的曾孙女,“月丫头,你跟景王殿下之前认识?” 不认识的话,眼前混小子,喊自己曾孙女的名字这般溜脱! “老祖宗,这丫头没跟您说我们俩人的事吗?”北堂墨眯笑着眸子,走到秦时月一旁,与其站于一起,状态好似有无比亲腻一般。 秦时月瞪一眼站于自己一旁的男人,一阵感觉恶寒。 “嗯,景王殿下跟我家曾孙女很熟吗?你们俩人之间有何事,为何要我曾孙女跟我说?”老祖宗不明地瞅着两人,忽然听到身后李嬷嬷小声于耳侧说了些什么,立时眸子一震,幽地直视向两人。 慧圆方丈于一旁瞅着站于一起的两人,却是眼神很是沉着淡定,似是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他早有预料一样,面色淡然,并不奇怪。 太子北堂琛明白是怎么一会事,沉眸立于一旁。 “嗯,看来这丫头不好意思说,那就由本王来告诉老祖宗吧,我父皇已将这丫头赐婚于我,她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景王妃!”北堂墨挑眉一笑,看向一旁紧抿着唇的秦时月。 “是未来,未来景王妃!”秦时月终于抬起头,瞪向一旁的北堂墨顺便纠正他的话。 这混蛋铁定是故意的,故意在曾祖母面前提及,也不怕惹火了曾祖母,给打出震国寺去。 毕竟,老祖宗性子可是爆烈的很。 可是接下来,一切却完全出乎于秦时月的预料。 半晌,忽然见原本一副审视眸光紧盯着北堂墨的老祖宗,忽然爽朗大笑,“哈哈,好,景王殿下倒也是几位皇子中最属直率的,配得上我家月儿!” 嘎! 这是什么情况? 老祖宗的意思是,很中意北堂墨做她的曾孙女婿,可是为什么? 秦时月立时懵了,这都是什么情况,她以为老祖宗听到这个消息后,定是会和爹娘一样,立时断然不接受的,可是情况却恰恰是完全相反。 只见老祖宗招手北堂墨近前,“既然皇上已经赐婚,那老身以后便当你是未来曾孙女婿,以后喊你,就喊你墨小子,可否?” “那本王以后也就不客气了,在老祖宗面前,就自称一声曾孙女婿!”北堂墨狭长的眸子一眯,甚是讨老人欢笑地咧嘴一笑,见老祖宗笑着点头同意,便眯笑眼的道,“老祖宗,能不能把未来两个字去掉,曾孙女婿听着还顺耳不是!” “哈哈,你这臭小子,得寸进尺,好,那就把未来两字去掉!”老祖宗朗声一笑,转眸突然眼神变得严肃道,“墨小子,只有件事,老身需提醒你,你若是敢负了月丫头,老身定不饶你!” “曾孙女婿记下了,定不会让老祖宗失望!”北堂墨忽然也收了玩笑之意,突然变得正经八百的,点头应下。 秦时月听着老祖宗和北堂墨相谈甚欢的话面,听着俩人的交谈,嘴角扯着一抹难看至极的笑,顺便地仰天翻了几个白眼,心里想着这都什么情况,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了。 就北堂墨这种恶名昭著的混人,竟然会得到老祖宗的喜欢,而且看老祖宗不时被北堂墨话语逗的开怀大笑的表情,看来很是满意一样。 不由的,秦时月感觉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忽然于这时,一道白色身影走过来,温和地出声,“时月姑娘,能请你去那边走走吗?” “嗯?”秦时月一怔,抬眸,正对上太子温和笑意的目光,那目光太纯善没有一丝恶意,让秦时月生不出半分拒来。 不自觉的就点头答应,并在其温和目光的引导下,连跟老祖宗说一声都忘了的,就随着其走下凉亭,往不远的菜田闲走着。 秦时月有些紧张,不明白眼前温和清逸的太子殿人引自己单独相谈,具体要谈些什么,这种紧张挺奇怪,就像是现代的女孩,男人领着见家长一样,而那个家长现在就是眼前太子殿下。 当两人来到菜田地头时,太子北堂琛停步,望着冬日闲置的菜田,缓缓出声道,“时月姑娘,可是真心喜欢我家三弟的?” 这一问就点重点,且是真有当家兄长的语气,秦时月不自觉有些拘束,抿着唇立于那里不知该做何回答。 北堂琛此时转过视线,看着抿着唇明显有些拘束的秦时月,温和笑道,“时月姑娘不必紧张,若是不愿回答,可以不答!”虽是如此温劝,却是清亮的目光直盯着秦时月。 秦时月抬眸,接触到眼前太子清亮的视线,感觉眼前这双眸子好清亮,迫的自己不可以说慌,于是缓缓出声就欲回答,却在这时被身后一道声音撞拦断。 “大哥,你怎么可以不经我的同意,就拐你弟妹出来?”北堂墨几步走近,眯笑着一双眸子一把将秦时月给拉了过来,“嗯?你这丫头这是什么表情,是紧张吗?哈,你也有紧张的时候?” 北堂琛见三弟过来,清亮的目光一淡,笑着看向三弟身旁的少女,眸中闪过一道深沉。 秦时月低垂着眸子不说话,更是不敢抬头与太子清亮的眸子相对视。 不知为何,面对眼前的太子,让她有种不可以撒谎的约束感,就像是面对一位面相慈爱却是严肃的长辈一样。自己所回答的每一句话,都不可以隐瞒欺骗,否则面对那双清亮的眸光,就会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从来未有过这种压迫感,是一种没有喝斥,没有厉色,就能让你拘束起来的感觉。 “时月姑娘,我三弟向来顽劣,以后还要时月姑娘多多约束着他才是,不然这小子不定又会惹出什么事来呢,呵呵?”太子见三弟将人给拉去一旁,不便再问什么,客套的跟秦时月说笑一声。 “大哥这是什么话,让这丫头管着我,切,想都别想!”北堂墨不等秦时月说什么,立即抢了话去,后突然眯笑瞥向一旁念道,“不过,我来管着她,倒是可以!” 秦时月一听,立即恼的抬眸斜瞪其一眼,瞪完,忽然想到眼前还有太子殿下,忙又垂下眸子抿紧唇。 太子北堂琛看着两人细微的眼神动作,原本的担心此时消失,眸底尽是温和的笑意。 ☆、第二百三十五章 棋盘上对弈 老祖宗发现自己的曾孙女,自从墨小子的到来后,学下棋时总会被墨小子给打断,于是一气之下,要喝声赶人下山。 她的几十坛好酒,可还指望着曾孙女赢回来呢,可不能被墨小子给搅黄了。 “老祖宗,您放心,若是这臭丫头给您赢不回来,我帮您从慧圆老头那里赢回您的酒,铁定一坛不少!”北堂墨很是会讨好老祖宗,三言二语就让老祖宗打消了赶其下山的想法。 “墨小子,你此话当真?”老祖宗可是精得很,眯笑着老眸,瞅着眼前的曾孙女婿,发现越来越喜欢这臭小子,绝对能配得上自己的曾孙女。 “自然当真,真的不行,老祖宗!”北堂墨与老祖宗,眸子一眯,眯笑起来。 秦时月于一旁听着,差点气岔了。瞅着这一老一小,感觉就像是一只老狐狸,与一只小狐狸在算计着什么。 好吧,虽然把老祖宗比作老狐狸有些不妥,秦时月这般想着。 学了三天的棋,这一日一早,秦时月就早早的起了榻,吃过斋饭后,就来到了凉亭,准备好与慧圆方丈直正的对弈一番。 棋盘早有小和尚一早摆好,并铺好了蒲团,且慧圆方丈已早早的等坐于那里。 老祖宗和太子殿下以及北堂墨这三个观棋的人,也分别来到凉亭中。 一切准备就绪,秦时月盘膝坐于蒲团上,微笑俏皮道,“师傅,一会可要让着徒弟一两个子哦!” “哈哈,好,为师让你三子如何?”慧圆方丈慈祥的朗笑一声,大方相让三子。 秦时月一听,顿时一喜,却在这时听到一旁一道讨厌的声音,“切,你就算让这丫头一半的棋子,她也不一定能赢!” “啪”老祖宗一听急了的,拿着鹤拐就敲了北堂墨一下,气的道,“墨小子,你成心的是不是,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不准打扰月丫头下棋,不然,之前我答应你的,一切作废!” “别,别呀,老祖宗,您可是巾帼女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的事,可不带反悔的!”北堂墨忙呵笑凑近一声,后保证不再招惹准备下棋的秦时月。 老祖宗见其保证不再打扰,这才缓了面色地点点头。 秦时月一旁听着,却不禁疑惑,老祖宗答应了北堂墨什么? 可是此时她要沉心静心,摒弃一切杂念,专心下棋,所以未有再多细转,闭了下眸子,让自己沉一下心。 不多一会,棋局正式开始。 由于慧圆方丈先前说过让秦时月三子,所以,秦时月大方的捏起三子,开始先落子三步。 之前还在心里嘀咕,虽然自己已经将师傅所教熟记于心,所有落子计巧棋局布设都清楚地印在脑里。 可是她也清楚,棋局变幻多测,不是可以预测的,这就需要自己灵活运用师傅所教,落子且需用心才是。 好在现在师傅大方,让自己三子先走,秦时月对于这盘棋也有了很大的胜算。 果然,三子落下后,秦时月瞅自己落下手关键三子,不由抿唇得意偷笑一下,悄悄抬眸瞅向师傅,见师傅一双眸子沉着冷静地盯着棋盘中的三子,静观一会后,很是沉稳地落下一子。 秦时月一看那方子落,原本得意的小心情,立时跟着一紧。 一旁观棋的三人,脸上神色也是不同程度的跟着一变。 特别是最关心这局棋输赢的老祖宗握着鹤拐的手,在慧圆方丈落子的一瞬,明显的手紧了紧。 秦时月不敢大意,知道师傅棋术高超,再次执棋落子时,非常的仔细小心。 你落一子,我落一子,其中,每一处落子,对方都是沉心静气,仔细思了又思,才会缓缓落下那一子。 由此可以看出,慧圆方丈对于眼前这个跟着自己才学了三天的徒弟,很是看重,并不以为眼前的徒弟才学了三天,就有大意,甚至于不屑,而是颇为认真与之对弈。甚至于还很小心谨慎,仔细观察徒弟落下的每一子。 这般对弈过了长长的半个时辰时,两人才堪堪下了一半的棋局,可奇的是,一旁观棋的三人却是看得兴趣浓浓,三双眸子,都紧张的盯着棋盘上每一方落子一瞬,跟着在心里计较好一会。 大约又过一盏茶功夫时,棋盘上的棋局开始出现胜负倾向了。 老祖宗看着明显曾孙女越下越吃力,开始处于弱势一方,不由急起来。 一旁的北堂墨一双狭长的眸子紧盯着棋盘,出奇的真的是默不作声,只是在接下来秦时月每一次落子有些开始沉不住气时,不由的眸子眯紧。 而太子北堂琛望着棋局,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看不出来一丝忧急之色,像是他在棋局开始时就已经看透这方棋局输赢如何? 秦时月手中捏着棋子,内心开始焦燥起来,一双凤眸盯着棋盘上落下的大半棋子,开始犹豫不定起来。 半晌,手中的棋子迟迟未有落下,因为她手中的这方棋子,将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若是落错了地方,那可真是满盘皆输,所以这一子必需落对。 也因此,她此时额头已经沁出细密的汗来,捏着棋子的手也早已出汗,这大冷天的竟然还会出汗,也是挺有意思。 可是现在秦时月可没有心思想这有意思的事情,她久久的盯着棋盘,落子总是犹豫不定,不知该落向哪方,看得棋盘时间太长,视线都开始有些混乱起来。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迟疑了,忽然想到之前慧圆方丈教自己的,若是不确定的时候,便遵从本心,依着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将子落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蓦地凤眸一亮,秦时月再次看向棋盘,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清亮起来,手中执子,非常坚定地落下。 慧圆方丈一直在观察着对面徒弟的细微表情变化,当看到徒弟眸子豁然清亮的一刻,赞赏的点头一笑。随后很快的跟着落下一子,这一子落的很快,快得秦时月,老祖宗和北堂墨都没有反应过来。 却只有太子北堂琛,似是早就预料到的,由之前的笑意渐浓,突然起身,温和笑道,“棋局已定,平局!” ☆、第二百三十六章 火舌门有异 “什么,棋局已定,平局?”老祖宗盯着棋局半晌,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惊呼一声。 一旁的北堂墨不由地探身仔细盯向棋盘,后是一脸惊讶之色。 太子北堂琛温和笑意浓浓看一眼那盘棋,后转向慧方丈方向,与其颔首一笑,似是两人心意相交,不需要言语,即明白对方何意。 第120节 秦时月坐于那里,盯着棋盘,却是好半晌一直迟迟没有移开视线,仿似眼睛长在棋盘上一样,仔细地盯着每一个棋子,最后落到刚才自己落下的那一子的地方,突然伸手就捏起了那粒棋子,缓缓低语,“怎么可能,怎么会,怎么可能?” 一连喃喃像痴了一样念着,直到听到对面传来慧圆方丈的朗笑声,“既是棋局已成定局,就不必太执着,下棋而已,随心而下,莫要太执念!”默地,又缓缓念道,“既是有缘,就要随心,莫要太执着,伤了他人也伤了自己!” 蓦地,秦时月吃惊抬眸,对上慧圆方丈一双慧眸,“师傅!” “哈哈,既来之则安之,凡事都讲求一个缘字,随心则安,切莫执念!阿弥陀佛!”慧圆方丈垂眸念一声,后再次睁眼,眸子里已是一片纯净之色。 秦时月蓦地一震,这番话,让她犹记得老祖宗曾给自己向慧圆方丈请的开卷,她清楚的记得慧圆方丈在那卷开卷上写的话,“异世凤女重生,唯天命所惜,前世仇恨,此世当斩;莫要仇恨迷了双眼,错失良人,切记惜眼前人!” 想到此,张嘴想要仔细询问慧圆方丈,却见慧圆方丈已起身来,走去老祖宗身边,想想还是作罢。 算了,想来慧圆方丈当真是得道高僧,应该是算到自己真正身世,只是不点破而已。 将慧圆方丈的话记下,秦时月缓缓起身,这时听到老祖宗开心爽朗的笑声,不由疑目看去,原来慧圆方丈答应之前赢的一半酒,归还老祖宗。 得回大半酒的老祖宗,再不多留寺里,生怕慧圆方丈再把她的酒给赢去,于是招呼一声秦时月,离开回府。 出了震国寺的一刻,秦时月有些纠结的心情,才算豁然一松。 一路上,北堂墨出奇的没有招惹她,这让她有时间坐在马车里仔细斟酌细思,慧圆方丈跟自己说过的话,久久的垂眸没有出一声。 老祖宗与秦时月和北堂墨坐于一辆马车里,并未有注意到秦时月的不对劲,正抱着一坛子好酒,开心得不得了。 回到皇都城秦府,秦时月直到听到北堂墨喊一声,“到秦府了!”才蓦地抬眸,醒神。 “墨小子,给,这一坛上好的青花蜜算作是你护送我们祖孙俩回府的奖励,拿着!”老祖宗下了车的一刻,忽然将手里一直抱着的上好青花蜜酒扔向北堂墨怀里。 北堂墨轻松伸手接住,狭长的眸子微眯,笑道,“那就谢老祖宗了!” 秦时月跳下马车一刻,正见老祖宗跟北堂墨开心朗声而笑,而她却是笑不起来。 北堂墨自是注意到了秦时月的不对劲,是离开震国寺的一刻,这丫头就是一副垂头沉思的样子,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喂,丫头,你没事吧?”北堂墨挑眉一问,手里捧着一坛酒,视线盯向秦时月。 秦时月闻声步子一顿,略抬了抬眸子,淡声回应一声,“没事,我先回去了!”说完,即转身走回府里去。 北堂墨被不冷不热的闪下,并未像往常一样紧追着不放,而是视线扫向不远处一道身影,忽地眸子一眯,很快跟老祖宗告别一声后,立即上了马车离开。 黑色的马车飞快抄过一条街道,拐进一个胡同后,突然停了下来。 “展修,让人过来!”车厢里传出北堂墨冷沉的声音。 “是,主子!”展修面色严肃,突然一个纵身跳下马车,往马车后面比划一个手势。 突然胡同里跳出一个人影,那人影着青色紧身衣,脚下飞步如星,一个闪身人已出现在车厢一侧,“主子,卑职有事禀报!” “说!”车厢里传出沉冷的声音。 “主子,火舌门有异!”来人谨慎的贴近于车厢前,小声禀报向里面。 “嗯,我们的人出了事?”北堂墨冷冷一声。 “回主子,我们的人无事,可是最近里面多了几个面生的,属下查到,跟平王府有关,特来提醒主子最近要小心,恐会狗急跳墙!”来人明显有些担心道。 北堂墨闻声,眸子一沉,冷嗤一声,“就他一个跳梁小丑,还能翻了天,本王借给他几个胆子,不信他敢!哼!” “主子,还是小心些的好,最近那边也有意动,皇上那边也开始对您起了怀疑,主子最近还是多加小心的好!”来人见主子不在意,不由提醒一声。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且回去继续秘密监视着,有何异常再来回禀,不过下次不要跟来大街上!”北堂墨冷冷一声,命令来人迅速离开。 来人一个转身,就消失的无踪,就像之前从未有这个人出现过,快的犹如变戏法一样,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展修,我们回府!”北堂墨沉声命令,倚靠于车厢里,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展修忙跳上马车,往车夫身上点了个穴道,原本昏迷的车夫,缓缓醒来,还以为自己刚才打了个磕睡。 皇宫,御书房内。 明黄色的案桌旁,站着穿一身明黄色绣龙纹图案的皇帝,他的手里正拿着一张刚刚看过的密函。 “去给朕查一查,最近老五和老四都在做什么,不论大小事,查到全部禀于朕!”良久,皇帝沉眉一声,一双虎眸冷沉幽深看不到底,犹如那寒潭一般,幽深的令人可怕。 “是,卑职领命!”底下跪着的黑衣人,立即领命,倒退出去。 皇帝握着那纸密函,狠狠的攥于手心,这时高公公小心翼翼上前,“皇上,出了什么事,平王殿下和建王殿下——”。 “哼,最近他们是看朕太闲,非要整出点事来惹恼朕!”皇帝面色一沉,冷冷一声,随后将密函丢给高公公,“把它烧了吧!” “是,皇上!”高公公不敢再多问,忙拿着那密函,打着了火折子将其烧毁。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记得公子每天都会更新四章,八千字哦,也会不定时加更的,加更会更一万字。每天更新一定会在22:00之前更新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 建王出事了 三日后,秦时月继续进宫学规矩,可是一早来到尚春阁一刻,就被陆亚男一脸着急地拉了出来,“时月,怎么办,建王殿下出事了?” 秦时月闻声一惊,见陆亚男一脸慌张着急欲掉眼泪神色,知道其没有开玩笑,忙拉住其不停打转的身体,劝其冷静,“亚男,你先别急,建王殿下到底出了何事,你慢慢说给我听!” 听到建王出事一刻,秦时月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时月,昨晚上我无意间听到我父亲在书房跟我祖父说,建王殿下被皇上下旨给幽禁了!”陆亚男急慌慌的把昨晚偷听到的关于建王的消息,一字不漏的说给了秦时月听,说完,急的直掉泪。 “你先别急,事情也许并不像你想象的那般严重,或许皇上只是一时气愤,过一段时间消气以后,便会免除对建王的幽禁令!”秦时月听完陆亚男的叙述后,眸子不由一沉,却是很快眸子平静地抬头安慰向陆亚男。 “真的吗,时月,你说的是真的,过段时间皇上就会解除建王的幽禁令是吗?”陆亚男小脸急乱一团,抓住秦时月一的手,像是抓住唯一的安慰。 秦时月点点头,安慰其道,“放心吧,建王殿下为人正真,定不会做出那等欺君罔上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污蔑建王,等事情水落石出以后,建王自然也就平安无事了!” “呜,但愿如你所说!”陆亚男毕竟是一个闺阁不姐,虽然有祖父的疼宠,可是像这种朝局之事,她根本不懂,就是因为不懂又害怕自己的心爱之人受害,所以才会跑了来告诉自己的好闺蜜,让装过闺蜜帮着自己商量一番。 由此可以看出,陆亚男是真当秦时月是可以信认的好朋友,不然这种事情,岂会随意乱说,稍有一个不小心,都会招至满门抄斩的。 秦时月安慰好陆亚男,重新走回尚春阁时,就有好多异样的眼神看向这边来。 “时月,她们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陆亚男感觉到这些异样的眼神,有些敏感地紧拉住秦时月的手臂。 “亚男,别多想,她们应该是在看我,我多日未有来上课,她们铁定是好奇而已。” 秦时月轻拍陆亚男手一下,后不得不小声提醒其有个心理准备,“不过亚男,像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件事,想来不出几日,皇都城里便会人尽皆知,到时若有人在你面前以此挑衅,你万不可冲动,记住了吗?” 她是害怕依着亚男爱建王那种疯狂劲,定不会允任何人诋毁建王半声,担心其到时因为冲动,而在事情不明时,惹下祸事。 虽然她们只是一些闺阁小姐,可是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一个府上大臣的行为,若是因为一时冲动,恐会累及一府。 秦时月就是担心陆亚男会不管不顾,所以提前提醒其一声。 果不出两日的时间,关于建王殿下被幽禁于建王府的消失,在皇都城掀起一重巨浪。 早朝上,关于建王殿下幽禁起因一事,大臣们争论不休。 有挺建王的,几乎尽是武将,里面就有秦致远,武将大多数一方,都认为检举信不可尽信,定是有人污蔑建王殿下。 而有文臣却是语气尖厉,直指向火药消失罪则。 皇上坐于龙椅上,沉着眸子,令人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大臣们却都知道,自从皇上收到那封检举信后,龙颜大怒,当堂怒拍龙椅,虎眸震怒威喝满朝,当朝在未有查明真相的情况下就下旨幽禁建王。 “大理寺卿这几日可有查出什么?”终于皇上缓缓出声,声音威压的百官忙低首静听,不敢有一人出声。 大理寺卿被点名,忙躬身上前,走至前面低身禀道,“回禀皇上,正在督察,还未有查清,但臣已查清却有一批火药藏于建王殿下的封地内,只是无人把守,很是令人奇怪!” 大理寺卿摇头一脸疑惑抬眸看一眼皇上,后继续道,“虽是未有查证那批火药是建王殿下私运出去的,可是火药库毕竟归建王所管,从建王手里流出去,又藏于建王封地内,建王恐是难洗嫌疑,微臣请旨,传建王殿下去大理寺查问!” 大理寺卿话一落,所有朝臣均是一惊! 传建王进大理寺问话,那不就等同于审讯吗? 即便是大理寺的人不敢对建王殿下用刑,可是一个皇子进到大理寺被盘问,这等同于辱其身份。 “大理寺卿可有考虑过后果,若是殿下清白,你又当如何弥补建王殿下受的羞辱!”性情耿直的武将蒙不凡大将军,闻大理寺卿的话,一双犹如铜铃的大眼,忽地一瞪,瞪向大理寺卿。 “微臣也觉不妥,毕竟建王殿下是为武将,一名武将最是性格刚烈,若是大理寺卿有不明想要问的,去建王府仔细询问一番其实也是一样的!”秦致远一直默声不语,此时也上前一步,声称一声不妥。 对于六位皇子中的建王,其实身为武将的秦致远很是欣赏这个年纪轻轻就上阵杀敌,勇气直逼老将的皇子,是一个难得的武将之才。 这时,又有文武朝臣,针对大理寺卿提议让建王进大理寺受审一事,持左右不一态度。 一番争辩下来后,所有群臣都看向大殿上方龙椅宝座上的皇上,等着皇上的决断。 皇上一双虎眸一扫底下众群臣,迫的群臣慌忙垂首默声,后才缓缓出声道,“依朕看,大理寺卿不若就依着秦将军所提议的,若是查案遇到疑问需要老四回答的,就暂先去建王府询问吧!” 大理寺卿听到皇上的决断,随及低首领命,并未有再提异议,仿似他早就料到皇上最终会有此决断。 其实这也不难猜测,一个皇子受审,这等同于打了皇上的脸。 皇子是皇上的儿子,不管哪个皇子犯了法,都等同于打皇上的脸面。所以皇上私心里,铁定不乐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提审到大理寺那种审判重犯的地方。 ☆、第二百三十八章 伍红英挨揍 建王殿下私运火药,藏匿一事,并未有传扬出去,老百姓只知道建王犯了错事,被皇上幽禁于府上,不得踏出建王府半步。 自然的,这几日举凡武将跟建王殿下要好的,除了年轻的武将不忌讳以外,像是老将都未有前去建王府的。 这跟世态炎凉没有任何关系,老将不去建王府,其实除了规避以外,也是为了建王好。不然依着当今圣上爱猜忌的脾性,怕是建王即便这次真是被人栽赃污蔑也会变了性质。 秦府秦致远,这几日下朝以后,也不再像往常一般,爱和同僚去茶楼听曲喝茶,而是一下早朝就会早早的坐马车回府,一回府就去了书房,半天不到饭点不出来。 这可是有些急坏了老夫人,老夫人从不关心朝局,除非事及自己家,不然,她才会懒得管朝局如何。当然,一个妇道人家少管朝局,这在古代官家也是正常的。 毕竟古代重男轻女,男主外,女主内,女人是甚少有掺和朝政之事的。 当然,也有例外,但是极少数。 福寿堂里,老夫人数着饭点的,立即出声看向一旁的燕平公主,“燕平啊,中午有没有让厨娘多准备几个清口的小菜,我见致远这几日饭食有所下降。” “娘,儿媳一早就跟厨娘说了,让给老爷单独准备几样清口小菜,也给娘您装备了最喜欢吃的嫩玉白豆腐汤,给娘您补补身体!”燕平公主闻声,忙温婉回答。 “好,还是你最贴心,不像那个罪妇,哼!”老祖宗听到公主儿媳的答复,赞赏一声,后念到韩氏时,眸子狠狠一睨,“燕平啊,你去书房喊老爷来吃饭去,去吧!” 老夫人想到什么的,眸子一眯,笑看向一旁的燕平公主,提点一声道,“你要多跟致远说说话,时间久了,致远自然就会知道你的好,不然你这般在我一个老婆子跟前,无声的做了这么多致远又看不到,岂不是白废了一番心思。” “娘,儿媳不觉白废,只要能侍候的老爷和娘您都健健康康的,就是儿媳最大的福分。”燕平公主浅眉一笑,起身向老夫人行了一个礼,才转身走出去。 看着自己这个乖巧的公主儿媳,老夫人是满心满眼里的喜欢的紧。 虽然儿媳贵为公主,可是嫁到他们秦府后,从未跟自己摆过架子。甚至于自己本是应该给儿媳这个公主行礼才是,可是儿媳进门的第一天就愣是不让,说是嫁夫从夫,即便她是公主,可是嫁到秦府后,那就是秦府的儿媳妇,理应尽孝道。 想到这些,老夫人满心的欢愉,可是再想到一个人时,眸子就又是狠狠的一睨,“秋嬷嬷,最近那个罪妇可有好了,你去我给查探一下,若是好了,敢装病不过来给我请安,哼,我绝不轻饶她。” 第121节 秋嬷嬷闻声,一双厉眸狠狠一闪,立即点头称明白了。 …… 下午课结束后,秦时月看向一旁整堂课都走神的陆亚男,不由的心中叹息一声,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亚男,下课了,我们该回家了!” “哦,下课了,好!”陆亚男怔愣一声,明显魂不守舍的僵硬的起身,一双眸子没有焦点的,就往一个方向直走。 “亚男,小心!”秦时月正低头替陆亚男收起姑姑们布置的课业,抬头一瞬,不由急急伸手拉向陆亚男,却还是动作慢了下。 “啊!” 一声娇声呼痛声,紧接伴着伍红英的尖讽声,“陆亚男,你不长眼啊,往别人身上撞!” 秦时月忙走过去,一把将陆亚男给拉到自己身边,并替陆亚男说声抱歉,却哪知这伍红英得理不饶人,突然伸手就拽向陆亚男的衣袖,不让走,“别走,撞了人就想这么走了,还讲不讲理了!” 伍红英的尖讽声,立即引了准备交了课业要回家的女学生们,纷纷停下脚步,往这边看起热闹来。 “怎么了,伍红英嗓门这么尖发生了何事?”突然在这时,正准备离开的玉华公主,瞥到是秦时月这边出了事,立即停步,往这边走来,声音虽然是嗤喝伍红英的,可是视线却是瞪向秦时月这边的。 立即,所有的女学生暗叫一声好戏要开场了。 这里谁人不知,伍红英,玉华公主,和秦时月,就等同于围着景王殿下的四角关系。 伍红英和玉华公主都喜欢三皇子景王殿下,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伍红英喜欢景王殿下还好说,关键是身为和景王殿下同父异母的玉华公主,也喜欢景王殿下,她们这帮女学生虽然心里有异议,却也没胆子表现出来。 不过,她们都很愿意一旁观戏斗。 秦时月一看到玉华公主过来,就想早点离开,因为她不是个傻的,关于玉华公主喜欢北堂墨,她自是清楚的很,怕是除了她知道以外,尽乎所以尚春阁的女学生们都能清楚的看出来。 所以,她不想跟玉华公主牵扯到一起。于是拉着陆亚男就要离开。 却被没等提步走,就被伍红英伸手拦住,“怎么,撞了人就想跑,哼,到哪这也说不过去吧!” 嗤哼一声,伍红英斜瞥向陆亚男,出声就讽刺,“我说陆亚男,听说建王殿下犯了大错,被皇上下旨幽禁于建王府,你对建王殿下那般情深意重,就没去看望一下他,哈哈——” 幽地,原本没精打采精神有些颓废的陆亚男听到伍红英的话,突然怒的一扬头,什么都不说,抬手就给了伍红英一记响亮的巴掌。 “啪”巴掌声脆声响起,可见这一巴掌力气不小。 “啊,陆亚男你个贱人,你竟然敢打我,你个神经病,建王瞎了眼才会喜欢你,呸!”伍红英挨了一巴掌,立即疯了一样的先是狠狠嗤骂一声,紧接就扑过来,招手要打向陆亚男。 秦时月一看,忙拉陆亚男就要退后,不想被陆亚男大力的甩开,“时月,别拦着我,我今日非让她长长教训,让她记住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道理!” “呯!”地一声,陆亚男话落的同时,看着伸着十个手指头抓过来的伍红英,抬脚就是狠狠一踹。 ☆、第二百三十九章 疯丫头称号 伍红英平日是养在深闺的娇小姐,从小没出过大力,哪会是平日习武的陆亚男的对手,被一脚给狠踹了出去,“啪”地一声跌落到桌子一角,险险的脸差一点撞到桌子角! “啊,来人,给我上,给我狠狠的打回来!”伍红英吃了亏,立即喝令平日跟着自己进宫侍候左右的两个婢子。 这两个婢子不可不是普通端茶倒水的婢子,而是武婢,也就是说是会拳脚功夫的婢子。 一般像一些官门大户,为了养在深闺中女子出门的安全,都会养一批武婢侍候于身边的。 立即,伍红英那两个武婢见主子吃了亏,二话不说,亮出架式,就冲向陆亚男。 陆亚男这几日正因为建王的事情烦燥的有火没处发,这会正好找到发泄口的,不顾秦时月的阻拦,冲上去就与两个武婢对打起来。 原本秦时月并不担心陆亚男的身手,可是当她看到那两个武婢使的尽是阴招后,再也不能无视了,立即给冰煞打了个眼色。 冰煞会意,接到主子的命令,立即抽身上前,对准下手最阴毒的一个武婢下盘,抬腿一勾,只听“咔!”地一声,那武婢尖厉一声,就跨坐了地上,再也起不来。 另一个武婢见同伴吃亏,立即就转迎向冰煞方向,一个小小的武婢岂会是冰煞的对手,不用三两下,剩下的武婢也摔了一旁去。 立即,伍红英看傻了眼,一看自己的两个武婢很轻松的就被秦时月的婢女给打趴下,开始害怕起来。 眼看自己身边已没人保护,虽然心里有气没撒完,可是此时这种情况不利于她,当即伍红英从地上爬起来以后,就一脸防备地嗤喝两个婢子赶紧起来,后瞪向陆亚男一眼,咬牙警告一声,“你等着!”后,转身就小跑离开。 陆亚男看着像个小丑一样,打不过就跑的伍红英却没有一丝开心,反而越发的烦燥起来。 “亚男,我们走!”秦时月上前去拉紧陆亚男,防止其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她知道此时的陆亚男内心是焦燥不安的。 看热闹的女学生见掐架完了,自然也都慢慢的散了。 而原本等着看秦时月吃亏的玉华公主,一见这种情形,眸子眼角狠狠的一斜,脸上尽是不甘的神色。 这时一旁有个温婉的少女走近,看着秦时月拉着陆亚男离开的背影,轻语微劝,“玉华姐姐,别气,时间还长的很,不怕她没有短处不是,凡是人都会有短处,只要拿捏到她的短处,自然会让其跌倒在姐姐的脚下!” 原本脸上一阵阴郁之色的玉华公主闻声,缓缓转过头去,看清身后之人后,立即渐渐有了笑意。 秦时月拉着陆亚男直到来到第三道宫门后,才算放心的松开紧握着陆亚男的手腕,忍不住责其一声,“亚男,你好糊涂,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跟伍红英因为建王殿下对掐,你是不想你们陆府好过了吗?” “我没有!”陆亚男撇过脸去,避开秦时月微愠的眸子,不肯承认刚才自己意气用事。 其实,被时月拉着出皇宫的一刻,被冷风一吹,她就彻底清醒了,但她不后悔,虽是不后悔却对自己的冲动还是有些担心的。 “你没有,那你刚才在尚春阁时,伍红英故意拿建王殿下刺激你,你就不计后果的跟其互掐在一起,你可知我们在尚春阁的一言一行都是会被禀报到皇后和几位贵妃那里去的!”秦时月越说越气,气亚男的任性,更气伍红英的故意找茬。 现在是非常时期,所有官门大户,都禁提四皇子建王。而就在刚才亚男却为了建王跟伍红英大打出手,可知那伍红英的大姐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华妃。 到时万一传到华妃的耳里,若是华妃有心添语几句,陆亚男所在的陆府可就说危险就危险了。 越想,秦时月看向陆亚男就越气。 一旁的陆亚男其实早就知道错了,这会被秦时月给瞪盯着,浑身不自在,半晌终于忍不住的上前拉向秦时月的手晃了晃,“好啦,时月,刚才是我冲动,我知道错了,你就别怪我了行不行,都怪伍红英这个挑事的,要不是她,我哪会忍不住冲上去跟她对掐!” “你这就知道错了,你为什么会跟她对掐,还不是因为建王!” 秦时月说到建王时,有意的左右看过没有人后,才瞪一眼陆亚男提醒责其道,“你呀,就是沉不住性子,知道你着急建王现在的状况,可是你即便再担心他,现在也不能随意的表现出来,难道你不清楚这个中利害关系吗?” 见陆亚男扭头皱鼻,不以为意的样子,秦时月直想伸手拍醒其,但还是缓声慢慢道,“亚男,你别忘了,虽然你只是一个闺阁小姐,可是你的一言一行可都代表着陆府,难道就因为你一时的任性,将你们陆府一家老小都不管了吗?” “不管才好,反正我爹也不疼我,从我娘走后,整天宠着那些个姨娘,还有姨娘生的孩子!”陆亚男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对于那个家,她早就烦了。 “亚男,陆府除了你爹,难道就真没有一个你关心的吗?你的祖父算不算一个?”秦时月这句话是用吼的,见陆亚男在听到祖父时眉头紧皱起来,随及缓声道,“亚男,你好好想想,虽然你爹不疼你,可是还有一个将你捧于手心当作宝的祖父,陆家疯丫头的称号是如何来的,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那是你祖父宠护的你!” 秦时月话重重落下的一刻,陆亚男的脸色变了几变,很快垂下眸子。 “嗯,对,府上还有最疼我的祖父,我不能连累到祖父,祖父年纪大了,虽然身子骨硬朗,可不能因为我而受到牵连!”半晌,陆亚男喃喃出声,开始意识到因为自己的冲动,可能给自己府上带来的弊端。 秦时月终于说通陆亚男认识到错误,可是紧接听到陆亚男突然疑惑的一句话,“咦,时月,你是怎么知道我陆家疯丫头称号的?” ☆、第二百四十章 小狗狗眼神 “呃?这个——”秦时月完全没有想到亚男这小丫头竟然反应还挺快,打个顿号,半晌眯笑一眨眼道,“你这名号这般响,整个皇都城还会有不知道的,切!” 说着,秦时月打了个掩饰的,眸子往一旁撇了撇。 她可不会说出,就在她和亚男这丫头第一天成为朋友,惹出射箭场拿五皇子做箭靶一事后,自己的幼弟冲跑过来,告诉自己关于亚男陆家疯冲头称号的缘由来。 “好了,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家去吧!”秦时月指指早已离开皇宫的女学生们,指指两人各自的马车和轿子。 “时月,你怎么每次来都坐轿子不乘马车啊,乘马车多舒服啊,还有软榻。那轿子坐着摇摇晃晃的一点也不舒服!”陆亚男顺着秦时月的手指看向那顶小轿的一刻,有些不解的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一怔,似乎最近好多人喜欢问她这个问题,于是秦时月用之前回复别人的那套,随意的应付了一句,称是自己喜欢坐轿子。 好吧,人家喜欢坐轿,你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不是,陆亚男很是不理解的摇摇头以后,便走向自己的马车。 秦时月看着陆亚男上了马车,才微耸了下肩膀,放心的转身带着冰煞走向自己的小轿。 正要弯身钻进轿子里时,却忽然听到车夫勒停马的喊声。秦时月转身就看到陆亚男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急招手她过去。 秦时月无奈只能走过去,来到马车前,看着陆亚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道,“我说这位姑奶奶,你倒是有话就说呀,不知道上了一天的课很累呀!” 陆亚男一听,不好意思的讪笑一声,招手秦时月过来,凑近其耳边,低语了一声。 “什么,你想去建——”秦时月听陆亚男趴了自己耳边说完后,立即瞪大了眸子,一副看疯子一样眼神直瞅向陆亚男,“你疯了吧!” “我没疯,时月,你帮我想个办法,怎么样才能见到建——”陆亚男小嘴一噘,不满秦时月像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瞅着自己。 “你给我闭嘴,你要是敢喊出那个名字,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拍晕了我!”秦时月简直快被气坏了,和着自己刚才一番话白讲给这丫头听了。 现在,秦时月已经切切实实的明白了,陆家疯丫头这个称号不是白起的,亚男这小丫头不但自己一阵疯,也有把别人搞疯的本事。 “时月,你就帮我这一次好吗?以后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陆亚男保证绝对不推辞!”陆亚男一阵可怜兮兮表情的,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望向秦时月。 秦时月看着陆亚男那乞求可怜的小眼神,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又瞪其一眼,“别用小狗狗一样的眼神看我,真讨厌!”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小狗狗一眼可怜的小眼神,忍不住瞪了几瞪陆亚男。 陆亚男见秦时月软了语气,就知道秦时月是答应了,所以,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被比作小狗狗的眼神,毕竟小狗狗很可爱的不是吗?嘻嘻。 于是,秦时月弃了自己的轿子,让轿夫暂先回府后,便坐上了陆亚男的马车,两个人在马车里一阵嘀咕,计划。 终于在天色暗下来时,陆亚男让车夫下车,自行先回府去,而马车就交给了冰煞来驾驶,同时陆亚男身边的侍婢也被命令先回陆府。 秦时月命令冰煞直赶,上了西边的大街,又接连拐过两条胡同后,才停下。 “亚男,你这身衣服不行,这样太招人眼了!”秦时月仔细瞥过陆亚男一身显眼的绿衣服后,摇遥头,表示不行。 “看,夜行衣!”秦时月的话刚一落,陆亚男突然就从身后抓出一个包裹,三两下打开包裹,立即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出现。 秦时月看着准备齐全的陆亚男,一阵头疼,知道这丫头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若是自己不帮着她话,这丫头铁定会独自不管不顾的去做。 没办法,谁让她和这疯丫头是朋友呢,朋友就是有困难的时候,要挺身相帮的不是吗? 好吧,虽然她并没有这么大义凛然,不过帮这疯丫头跳墙去看一眼建王殿下,她还是能帮得了的! “你有几套夜行衣?”秦时月见那一方包裹里只有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出声问一句。 “啊,就一套啊,我自己进去,难道你还要跟着我进去啊!” 陆亚男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后见秦时月又翻白眼,立即摇头道,“时月,你不能进去,我不能连累到你。要你来,只是想要你帮我看着点别让人发现,待我成功进去后,你就赶紧离开,别管我!” 秦时月一听,立即气的再也忍不住的伸出食指,狠狠的戳向陆亚男的额头,“疯丫头,你这一颗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是浆糊吗?” 好吧,最近跟着某人接触时间长了,损人不带脏字的话,越来越溜脱。 陆亚男被骂的一个愣一个愣,有些傻傻的不明白什么意思。 倒是前面探进车厢里的冰煞,忍不住出声替主子解释一句,“我家主子的意思是,您是打算进去了,就不管出不出来了吗?” “啊,我当然要出来了?”陆亚男听冰煞这么一说,立即肯定的道。 她进去只是为了看一眼建王殿下,是否安好,一会自然是要出来的。 “那你刚才又是什么疯话,让我们把你扔过建王府院墙后,就扔下你不管?”秦时月又瞪了一眼陆亚男,后指着车窗外建王府的高墙道,“还有,你就不想想里面会不会有御林军在里面,一旦你贸然跳进去,把你当成是建王的**抓起了会发生什么,你清楚吗?” 第122节 陆亚男一听,立即睁大了眸子,一个劲的摇头。 “那好,我来告诉你,一旦里面真的有御林军把守,那么你被抓后,会被当成是给建王殿下通风报信的探子,到时不但你们陆府有危险,就连建王若是原本清白的话也会因为你,而摘扯不清!”秦时月的话重重一落,把没有想这么多的陆亚男着实好吓。 “时月,听你这么说,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陆亚男一听,自己有可能会给建王带来不必要的危险麻烦,便开始打退堂鼓。 ☆、第二百四十一章 翻墙建王府 “来都来了,不进去岂不是白费一番计划了!”秦时月瞪着被吓没了胆的陆亚男,就又是一记白眼。 “时月,能不能不用你的白眼带瞟我了,好可怕的说!”陆亚男瞅着秦时月,实在受不了白眼的请求一声。 秦时月没搭理她,唤一声冰煞,就从马车里跳了出去。 “喂,时月,等等我!”陆亚男紧忙跟着跳下去,忽然想到什么的急着道,“时月,你出来干么,快回去,你没有换上夜行衣!”说着,指指自己刚刚换过的一身黑色紧身衣。 秦时月扯了一把自己的银狐大氅,“这个也可以!”说着,突然大氅一解,把袖子掏出来一翻,再往身上一披,竟然瞬间变成了黑色的大氅。 原来秦时月这件银狐大氅内的里子,是黑色料子的,所以,反穿以后自然就可以变成夜行衣,掩人视线。 陆亚男惊奇的瞪大一双眸子,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的直愣愣地瞅着秦时月,哇一声。 “哇什么哇,把嘴闭紧,不想让人当成同党就闭紧嘴巴,跟紧了我!”秦时月左右瞅一眼,瞪一眼陆亚男后,招手冰煞,“冰煞,你在外面守着马车接应我们,一有情况,就打声暗号!” “主子,还是奴婢陪着亚男大小姐进去吧!”冰煞听主子要进去,立即一急。 秦时月摇头,“不用,你就留守在这里,我陪着亚男一起进去!” 冰煞无奈,说不动主子,只能留守于院墙外面。 秦时月几个脚蹬先攀上院墙,后矮下头去,只探出一双眸子的,仔细扫向院墙内。 院墙内很安静,远远的能看到院里,有轮守的王府岗哨,并没有御林军把守院墙周围。 “怎么样,时月,里面有御林军吗?”陆亚男一想到刚才时月提醒自己的话,一颗心就紧张到不行。 她做事向来鲁莽行事,不会向时月一样仔细分析事情有可能出现的状况,要不是今天有时月这个朋友仗义出手相帮,她有些后怕的想自己很可能第一时间就会被人给抓住。 秦时月趴于院墙上仔细盯着院墙里面,感觉一切安全,其实她刚才跟亚男说到御林军,完全就是吓她一吓,不然这小丫头总会不知天高地厚,任性为事,以后定会吃大亏,所以才会故意拿御林军来吓她。 “上来吧,里面安全!”秦时月招手,示意陆亚男上来。 陆亚男早就在下面等不及了,看到秦时月向自己招手,立即一个纵身飞跳,直接跳上了墙头。 秦时月一看,差点给气晕过去,一把拽了陆亚男,赶紧不作迟疑的飞跳下去。 “时月,你想摔死我啊!”陆亚男就着干草地一滚,才险险的没有折了腿,不由瞅向秦时月方向。 “你还知道害怕,你刚才直接跳上墙头,大刺刺笔直站在那里,是等着被人拿箭射吗?”秦时月听到陆亚男抱怨声,气的又瞪其一眼。 陆亚男一听,立即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嘻嘻,对不起啊,时月,我没做过爬墙头的事,今天是第一次,有点兴奋,一时没注意!” “我看你是兴奋过头了,从现在开始一切听我的!”秦时月忍不住冲其又翻了一个白眼,没办法,谁让这丫头真有惹火人的本事呢。 “嗯,嗯,我保证听你的时月,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陆亚男翻过院墙的一刻,就有种莫名的兴奋感觉,就像是做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一样,而把自己的主要目的,早给抛了脑后去了! 秦时月瞅着陆亚男兴奋的小表情,立即道,“现在,你需要做的是,把嘴闭上,乖乖跟在我的身后,收起你莫名的兴奋!” “呃,好吧!”陆亚男被打击了一上,乖乖的跟了秦时月的身后,在若大的建王府里开始寻找着建王的寝室。 两人围着若大的建王府转了一半的时候,秦时月忍不住回头瞪眼一陆亚男。 “时月,我可一直乖乖的跟在你身后,一句话都没有说,你怎么又瞪我?”陆亚男这次明显有些委屈的,眨巴着大眼睛直瞅着眼前的时月,感觉今晚上的时月一直都好凶哦。 “我没瞪你,而是在瞪你身后那盏灯!”秦时月才不会承认,因为找建王的寝室半天找不到,心里有气,才转身瞪向身后没事找事的疯丫头呢。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有些小坏了。 “你们俩个是在找什么呢?”一声低沉的声音,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两个小丫头的身后。 秦时月和陆亚男正猫腰一起盯着远处的灯,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道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两人同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的转身,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建王——”陆亚男先是欣喜一声。 “疯丫头!”建王看着转过身来一张激动小脸的陆亚男,再见一旁转过身来的另一个人,原本沉冷的脸色,瞬间一惊,“三王嫂?” 后面那声吃惊,明显比第一声重。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建王北堂浩,原本以为是外面有人派来监视自己的探子,可是待看清这两人后,实在是让其吃惊不小。 “先别问这么多,赶紧带我们两个去个安全的地方!”秦时月微笑点点头,后提醒一声建王。 建王瞬间醒神,忙伸手请道,“三王嫂请随我来!”后不等陆亚男伸手指着自己,表示还有她的时候,一把就给拽了自己身边,拉着其引着秦时月往一处幽静的房子而去。 陆亚男被建王有力的大掌拉着,乖乖的跟在后面,不时回头冲秦时月眨眼傻笑。 秦时月看着陆亚男一副见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就变得傻傻的小模样,忍不住抿唇跟于后面,无奈的笑笑。 建王带二人来到一处幽静的屋子后,待秦时月和陆亚男进去,立即将房门关上,转身看着二人一阵头疼,“疯丫头,三王嫂,你们俩人怎么来了?” 两人同时未有说话,半晌,秦时月知道这里不能久呆,于是一把推了陆亚男过去,“这丫头非要见你,拦不住,所以我只好陪她过来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你胆子不小 “谁?”忽然建王攸的一步蹿至门口,冷声喊嗤向外面,并向秦时月和陆亚男俩人打眼色,示意她们赶紧去内室先躲起来。 秦时月一把拉起慌张的陆亚男,闪身往一旁的内室藏去。 “开门,是我,你三哥!”一声熟悉的声音,让闪身进入内室的秦时月一怔愣。 “三哥,快进来!”建王立即将房门打开,一袭紫色身影闪身进入屋内。 北堂墨一闪身进来,立即喝斥一声,“臭丫头,还不出来!” 秦时月拉着陆亚男躲于内室中,听到北堂墨的低声喊嗤,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刚一从内室走出来,就被一只修长的手给一把拽了过去,而身后被拉着的陆亚男也被连带的给扯了出去,差点跟着秦时月一块撞到一道高大的身影上。 建王伸手一拉,陆亚男就被扯了过去,避免了被碰撞到一起的惨况。 而秦时月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头撞到某个坚实如铜墙铁壁的怀里,小鼻子被狠狠的撞得生疼,忍不住鼻子疼的皱了皱,“北堂墨,你就不能动作轻点?” 这句话,她老早就想说了,被撞到了鼻子,实在忍不了的怒出声。 “动作轻点,你胆子不小啊,敢跑来四弟这里,不想要脑袋了,嗯?”北堂墨一把伸手抓起秦时月的双臂,迫使其仰头看向自己,“秦时月,本王警告你,你自己不想活不要紧,别把本王也连累了懂吗?” “懂,麻烦你先放开行吗?说话非得动手吗?”秦时月讨厌的瞪其一眼,并不惧怕眼前的混蛋男人。 建王此时怀里有陆亚男,相对于北堂墨的粗野,身为武将的他,倒是动作并没有三哥那般蛮横。 陆亚男一看自己的好朋友,被景王殿下紧捏着双臂,很疼的样子,忍不住就要上前替好朋友说话,却未等说的,对面一记冷眼直瞪过来,“陆家疯丫头,是你蹿动这臭丫头,帮你来四弟这的是不是?” 看着景王殿下一双火怒的眸子,陆亚男吓的眼一眨,却并没有推脱责任,“嗯,是我拉着时月来的!” “跟亚男没关系,是我自己同意来的,你别在这犯神经!”秦时月怕北堂墨把陆亚男给吓到,伸手推了推他,却被反握住双手。 这时建王殿下拉了陆亚男怀里,看向北堂墨出声道,“三哥,我这里不能久呆,随时都会有探子监视这里的,你赶紧带着她们两个离开吧!” “建王殿下!”陆亚男一听要走,立即才想起来此的目的,抬起一张小脸,担心的望向眼前建王,“我们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你明明就是被冤枉的,为什么皇上会怀疑自己的儿子——”。 “亚男,住嘴!”秦时月不等建王喝斥,立即扭头冷喝向陆亚男。 陆亚男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她才好不好容易进来,不能什么都不做出去,仰头看着建王,小声凑近其耳边道,“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什么,我一定能做到!”说完,小脸上是无比坚定的眼神。 建王身子一震,这是自己被幽禁以来,听到的最令他温暖的一句话。自从自己出了事以后,所有人都能躲着他就躲着他,哪还会像眼前这个疯丫头一样,不管不顾地翻墙来到他的面前,就只为了能帮到自己。 “傻丫头,本王无罪,你又何需要帮,听话,跟着我三哥赶紧离开!”说完,将怀里的陆亚男推向秦时月那边,看向北堂墨,“三哥,拜托了!” “放心,我会令人送她们安全离开这里的!”北堂墨点头一瞬,突然松开秦时月,示意其赶紧拉着陆亚男随自己离开。 秦时月自不是傻的,赶紧伸手拽过陆亚男,拉着她往外走。 强拉陆亚男跟着北堂墨重新翻墙而出的一刻,秦时月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时北堂墨走过来,低沉一声,“赶紧上车,想着等被人抓吗?”后又命令一声展修,“送她们俩个安全回去!” 展修得了令,立即护送秦时月和陆亚男上马车。 “北堂墨,你不跟我们一起离开?”秦时月忽然回忆起,之前在建王房间时,北堂墨答应建王的话,他说会命人护送她们俩个回府。而此时她们上车后,也不见北堂墨离开的意思,秦时月想到的,便掀了车窗帘子,多嘴一问,问完就后悔了。 “你还是担心好自己吧,什么事都逞强,你有那逞强的本事吗?哼!”北堂墨毫不客气的冷讽一声,看都不看一眼秦时月的命令展修赶车赶紧离开。 展修得令,立即赶车载着秦时月和陆亚男离开建王府院墙外。 而就在马车离开的一瞬,北堂墨一个飞身,重新跃进建王府内。 马车里,陆亚男小心的看一眼秦时月,半晌终于憋不住的出声道,“时月,平常景王殿下对你都是这么凶的吗?”刚才真是吓死她了,她还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那般可怕的。 秦时月闻声翻了一个白眼,挑眉瞅一眼陆亚男,淡声道,“不然你以为呢?” “呃,也是哈!”想起那日在皇家书院射箭场发生的事情,陆亚男想想不禁一阵胆寒。 “所以,以后若是遇见他,能绕他多远就绕多远!”秦时月瞅着陆亚男一副打怯的表情,忍不住吓她一吓,后小声笑了起来。 陆亚男原本听到秦时月的那句话,就要点头,可是见秦时月笑起来,便知道秦时月是在打趣自己,忍不住皱了小鼻子,说一声“讨厌!”后,两个丫头悄声笑作一团。 秦时月和陆亚男于马车里的轻松,前面赶车的展修却忍不住替自家主子叫屈一声。今晚上,要不是主子正好有事经过建王府,车上的王妃和陆家丫头怎么可以那么轻松地进到建王府。 他和主子,可是暗中给她们俩个清理了不少障碍。 摇摇头,由于主子不准自己把这些告诉王妃,展修只能憋在自己肚子里,一路憋闷得慌的,继续赶车。 而坐于马车里的秦时月,冷静下来后,却感觉今天她和陆亚男进到建王府有些太容易了。凤眸一转,忽然瞥向外面赶车的展修。 ☆、第二百四十三章 后面擦屁股 马车先是送了陆亚男回府,而秦时月坚持让展修将马车还给陆亚男。 “时月,你怎么能走着回去,为什么不能乘我的马车回府,你到家以后,让你家府上的小厮再把马车赶回来不就行了吗?”陆亚男站于府门口不由有些急了。 “亚男,听我说,回府后,立即把你这辆马车的罩帘子换掉,今晚这辆马车走的地方实在太多了!”秦时月意有所指的提醒陆亚男一声,后道,“你放心,我身边有冰煞,还有北堂墨身边的侍卫,不会有事的!” “可是,让你大晚上的走着回去,我还是不放心,毕竟你今晚可是为了我,我怎么能让你——”陆亚男一想到今晚上要不是有时月陪着,她一定没有胆子独自跑到建王府去。 展修一旁看着,不由急了,上前催促一声,“我说陆家大小姐,您就听我家王妃的话吧,赶紧回去,我向您保证,我定会安全送我家王妃回去的!” 第123节 话落,展修小心的左右看向大街上。 “亚男,快回去吧,不然你府上那姨娘又要向你父亲告状了!”秦时月提醒一声陆亚男,不等陆亚男还想要说什么,跟其挥挥手,就带着冰煞和展修离开。 陆亚男见此,也只好作罢,转身走回府里去,先未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命了自己最信得过的侍卫,是祖父那边的人,将马车赶回府去,连夜将车厢布罩拆掉,换上了新的。 同时,也将旧的给烧毁掉。 秦时月一路急步往秦府而回,身旁左右跟着冰煞和展修。 展修回头瞅一眼,已经离着陆府很远了,才忍不住的小声嘟囔一声,“真是陆家疯丫头,就会惹事出来,让别人跟着后面擦屁股!” “展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擦屁股?”秦时月其实一早就想询问展修一些事情,听到展修嘀咕声,立即缓了步子看向展修。 “啊,没什么王妃,卑职就是胡乱一说而已,王妃别多想!”展修没想到王妃的耳朵这般灵,忙吞吐一声,摇头表示没什么。 开玩笑的,主子之前就叮嘱过自己的,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不可以告诉王妃的。 知道违抗主子命令的后果,展修咬紧牙,一个劲的只摇头,不肯说。 秦时月见展修不肯说,也不好逼其什么,忽然想到什么的看向冰煞,想着一会回到府里后,或许在外接应她的冰煞应该多少知道些什么? 终于回到府上,展修安全将其送到后,便离开了。 秦时月与冰煞先是回到莲花苑,换下满是尘土的衣服,才准备去娘的落梅苑。 在去落梅苑之前,秦时月叫来冰煞近前,“冰煞,你可觉得今天去建王府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主子也觉察出来了,其实我们刚停车在建王府院墙外时,属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冰煞看向主子,回答。 “你是说,我们准备翻墙进建王府时,你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劲?”秦时月经冰煞一提醒,才恍然感觉确实如冰煞所说,其实她和陆亚男未有翻墙进去之前,就有些不对劲。 “主子,让您感觉不对劲的,应该是您和陆家大小姐翻墙入院时,里面清干净了!”冰煞看着主子,将心中的疑惑提出来。 秦时月闻听此,眸子瞬间一睁,“对,就是这点令人疑惑,按理说,建王的案子未有结案前,一定会有各方探子或是大理寺的人暗中监视,可是不管是我们进去前,还是进去后,都未有出现任何一丝监视的视线,这是为何?” 说到这里,秦时月一时迷惑住了。 半晌,秦时月和冰煞几乎同时出声。 “有人提前清理了现场!” 这一声话,两人顿时眸子清明起来,秦时月凤眸一垂,再一思忖,想起展修路上一脸憋闷有话却不肯说的神情,立即便明白了一切,“看来,是北堂墨帮我们!” 冰煞也跟主子想到了一块,能不声不响,弄不出一丝动静,连她也感觉不到就把周围彻底清理掉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那景王殿下的不一般,早在雪幽谷时她已见识到了。 “走吧,就算我欠他一个人情好了!”秦时月想到娘亲还等在落梅苑,等着自己吃晚饭呢,立即起身招呼一声冰煞随自己去落梅苑。 建王府里,建王看着三哥带三王嫂和陆家丫头离开后,在屋子里踱了会步子,便准备去书房看会书,却在这时房门外一道身影闪现,立即眉头一紧,看向门口。 “是我,别紧张!”北堂墨闪身进来,挑眉看着三弟全身戒备的样子,大方的走向桌前,拽了一把椅子大刺刺的坐了上面,伸手还够了一个梨子,随手一擦就直接往嘴里送去。 “哎,三哥,那梨子没削皮!”建王看着三哥拾起梨子就吃,忍不住提醒一声。 北堂墨听到三弟的提醒,瞪其一眼,“咔嚓!”一声,故意咬的更响,后挑眉嗤讽一声,“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是经常征战在外的将军,吃个果子还要削皮才吃,你行军在路上,还有闲心注意这种细节,也真是难为你了啊!” “咔嚓!”说完,故意的瞪着一双狭长的眸子,又是大声咔嚓了一声。 建王北堂浩看着三哥明显故意的行为,嘴唇不自然动了动,未有说什么,可是明显的脸色一抽,似是看不得别人不削水果就吃。 北堂墨被三弟那种眼神瞅的直噎的慌,本来吃到嘴里的梨子很甜,此时却觉得难吃的一把就给扔了桌上,“不吃了,跟那臭丫头一个德性,假干净。” 建王听着三哥的话,忍不住嘴角扯了扯,听明白是拿自己和王嫂比呢。 “三哥,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明知道我这里,现在不能过来的,万一让父皇知道——”建王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桌旁,不着痕迹的伸手捡起三哥扔在桌上的梨核扔到了一旁的果皮木篓里。 “父皇知道就知道呗,我来看我四弟,怎么,父皇还不允了?”北堂墨一脸不在意的哼了声,眼尖的瞅到三弟将自己吃了半拉的梨核,捡起扔到蒌里去,眼前立即浮现一抹黑线,原准备再拿一只苹果的手,立即打住。 ☆、第二百四十四章 嚣张北堂墨 “三哥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若是以前三哥来我这,我定备下好酒好菜招待三哥,可是此时不同往日,三哥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免得被人看到后误会!” 建王知道三哥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可是现在自己的境况不一样,父皇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若是三哥这个时候跟自己走的近,一定也会被卷进来的! 北堂墨听着四弟的话,一双狭长的眸子肆意地打量着四弟,半晌,才懒懒哼一声,也只是哼了一声,“哼!” 建王北堂浩听着三哥的哼声,却是不明所以,这个平日在战场上的铁血少年将军,实在是有些搞不懂眼前这个三哥到底想要做什么。 自己现在什么情况,相信皇都城里没有一个人不清楚,就连百姓怕是也都知道在经过建王府时要绕远点走。 可是眼前三哥,又为何? 一时间,向来行事耿直的建王有些迷惑了。 而北堂墨却是像赖了四弟这里的,在四弟迷惑间,立即伸手挑了一个苹果,随意一擦,就往嘴里快速咔嚓几声。 北堂墨接下来做的事情,简直令建王北堂浩急燥起来。 “四弟,我累了,你命下人帮我收拾出一间房间来,我要睡觉!”北堂墨将吃完的苹果核轻松投进木蒌里,站起身弹弹衣服,挑眉眯笑地看向四弟。 “三哥,你,你疯了吧!”北堂浩终于忍不住的吃惊一声,看着眼前的三哥,实在有种头疼的感觉。 “嗯,臭小子,你敢说你三哥疯了,是想招打是不是!”北堂墨瞪了北堂浩一眼,紧接不耐烦的冲着四弟一挥手,“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啊,难不成你想让你三哥睡你这屋!” 话落,狭长的眸子立即一眯,一个旋转身在北堂浩惊愣的目光中,大刺刺走向内室。 半晌,北堂浩才反应过来的急要跟进去,却在这时一袭嚣张的身影迈着大步走出来,一脸嫌弃的表情,“里面这间房三哥不喜欢,别人睡过的,本王不稀罕,赶紧命人给我收拾出一间来!” “三哥,别闹了,再不走,一会定会被人发现的!”北堂浩此时是真急了,他原本以为三哥刚才是跟自己开玩笑,可是现在看来明显的不是,三哥是认直的。 可是,他是万不能让三哥留下的,自己已经被人诬陷了,怎可把三哥也拉进来,绝不可以。 虽然三哥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有些混,可是熟悉三哥为人的,都清楚知道三哥是他们兄弟六个中最仗义的。 从小举凡是他们兄弟六个,哪一个做错事,被父皇责罚,三哥一定会暗中帮着求情,要不就是暗中捣乱,让父皇不得已只好饶了他们。 所以,在他的心目中,三哥其实比大哥太子更照顾兄弟们,当然只除了总是好针对三哥的五弟例外。 五弟,一想到五弟,建王的脸色瞬间暗了几暗。 “老四,你是耳聋了吗?刚才三哥说的话,你都没有听清吗?”北堂墨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突然走去一把打开房门,大声嗤喊一声,“来人!” 北堂浩猛的一惊,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了。 翌日一大早,街上人来人往又开始热闹起来时,建王府大门突然豁的大开,一袭嚣张的紫色身影,大刺刺地从里面走出来,立时把街上的行人给吓的不轻。 有几个小商贩,甚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大早清突然从建王府里迈着四方大步走出来的的三皇子景王殿下,都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北堂墨大刺刺的站于建王府大门前,身后急追来的建王北堂浩,一阵心惊,想要上前急喊,可是看着街上所有人投向建王府大门前的目光,想了想只能驻足,喝令向身后,“来人,给我三哥备一辆马车,送我三哥回去!” “不用了,三弟,今日阳光正好,坐什么马车呢,本王想沿街走走!”北堂墨回头冲着四弟北堂浩眯眼一笑,一甩袖摆,转身就大刺刺不管不顾地离开建王府门口。 建王心一急,就想要追出去,这时身后贴身侍卫提醒,“主子,您现在还在幽禁,不能踏出王府大门!” 建王一听,却是一急,“可是,也不能由着三哥这般大刺刺不管不顾的走上街去啊,这般一定会有人禀报给我父皇的,我不能牵连到三哥!” “主子,您还不明白吗?景王殿下是有意要帮您,您这会追出去,一定会毁了景王殿下所做的这一切的!”身后的贴身侍卫,上前一步,小声提醒主子一声。 他从小跟在主子身边,自然熟识景王殿下,虽然外人都道景王殿下嚣张跋扈,无恶不作,是个耍混的主。但他却和主子一样,清楚知道景王殿下行事作风虽然张狂,却绝不会主动作恶,除非是有人故意招惹到他。 建王无奈,只能返回府中,从长计议。 而北堂墨大刺刺一大早的从四弟建王府出来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传到大理寺和宫中。 只一个早清的功夫,经过小贩们的嘴,很快皇都城的老百姓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好多人,都为三皇子的胆大而吃惊不已。关于四皇子犯错被幽禁一事,皇都城的百姓自然是知晓,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可是被皇上下旨幽禁起来,一定是犯了大错。 而三皇子景王殿下,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还去建王府,并大摇大摆,毫不顾忌的从建王府走出来,可见三皇子景王有多嚣张。 大理寺得到这个消息,不敢做决断,立即由大理寺卿禀报给皇上,请皇上示意。 而皇上听到大理寺卿的禀报后,当即怒的沉下脸色,猛的一拍龙椅抚手,伸手颤指命令向一旁的高公公,“去,给朕把那混小子,宣进宫来,朕要见他!” “是,咱家这就命人去!”高公公忙垂首领命,暗中替景王殿下捏一把冷汗,就在转身吩咐一旁的内侍小太监时,却被皇上喝止,“你亲自去,去把那个混小子,给朕找来!” “是,是,皇上您别急,咱家这就去把景王殿下找来!”高公公一见皇上怒急,怕皇上上火,忙招手一旁的小太监,赶紧拿茶水给皇上,后自己赶紧小跑出内殿。 ☆、第二百四十五章 找茬的来了 一早尚春阁里,女学生们叽叽喳喳小声左右咬耳议论着,秦时月一到四楼的就感觉好多双眼睛盯向自己,并未有多注意走向自己的桌子前,就要坐下,忽然身后一阵小跑声。 “时月!”陆亚男一脸风风火火的跑近,凑近秦时月的耳边急快的低语几声。 “当真?”秦时月听完陆亚男的话,眸子闪过一抹吃惊。 “唉呀,当然是真的,不然她们为何用那种眼神瞅你!”陆亚男伸手指向一圈往这瞧的女学生,给秦时月看。 秦时月瞬时眸子一蹙,心里暗骂一声北堂墨犯混。 “时月,怎么办,你说景王殿下会不会——”陆亚男想说什么,却被秦时月打断,“亚男!” 陆亚男一看周围伸长脖子探听向这边来的女学生,立即明白时月的意思,顺带着抬头的一瞬,瞪向女学生们一眼。 这一堂课上的是秦时月和陆亚男都犹为头疼的女红课,之前两人交的那次作业,被女学生们笑话了好长一段时间。这节课下来,自然而然的容姑又布置了课业。 两人本就有心事,一听到容姑又布置课业,两人同时翻了翻白眼,当然是在容姑看不到的时候。 一下课,陆亚男就要拉秦时月出去,“时月,走,我们出去谈谈!” “嗯,可容姑还留着课业呢?”秦时月瞅着容姑挂于前面那副绣好的花鸟帕子,这是用来给学生们做例样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管什么课业!”陆亚男一听,吃惊的瞪向秦时月。 “什么时候都要平静下心来,才能想事情不是,你现在急火火的把我拉出去,能想出什么办法,还是能弄清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呢?” 秦时月拍拍一旁的椅了,让陆亚男坐下,指着一方洁净的帕子,比着前面容姑绣好的帕子道,“先把课业完成了再说吧,兴许课业完成时,能把事情给捋清了也说不定!” 陆亚男听的糊涂,一时不明白,看着秦时月真的拿了针开始穿针引钱,一旁瞅得直着急。 没办法,陆亚男只能坐下来,学着秦时月的样子,沉下心来,开始对照着容姑绣的例样,开始一针一线的绣起来。 可是绣没有一小会的功夫,陆亚男终是绣不下去的,抬眸急瞥向一旁的秦时月,见其正仔细绣着每一针,虽然这每一针落下去,又是一双长条的直线,令人无法直视,可胜在绣的人很认真。 “时月,你当真一点也不着急,若是景王殿下——”陆亚男有时实在看不懂眼前的时月和景王两人,到底算不算是相爱的一对,总是看到景王对时月冷言讽语,可又在时月需要帮助的时候,景王总会出现。 而眼下,景王出了事,时月却是一副淡定沉稳的表情,陆亚男甚至于在想,是否自己的这个朋友,并未有将景王放于心里。若是真正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在对方出事时,非常的担心,一刻也不能沉下心来吗? 忽然想到自己深深喜欢的建王殿下,想到建王殿下出事时,自己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担心的一刻也不能停。哪会像一旁的好朋友一样,捏着针的手一点也没有打颤的迹像不说,一针针落下去还特别稳,当然,只除了走线不会拐弯以外。 第124节 “啊!” 陆亚男由于光去关心一旁的好朋友了,手里捏着针一时忘记,给扎到了大拇指上,立即手肚上跳出一粒血豆豆,疼的陆亚男呲牙一声。 “让你专心做你手头上的事情,一心二用,该!”秦时月停下手中的针,挑眉看一眼陆亚男正将大拇指放于嘴里吸允着,毫不客气的嗤其一声。 “你还说,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被针扎到吗?”陆亚男非但没有得到朋友的关心,反被讽一句,忍不住的瞪一眼好朋友。 秦时月无奈的摇摇头,从荷包里拿出一卷白布条,很是熟练的给陆亚男缠好被扎到的拇指,淡声道,“提醒你哦,一会别再扎到了,我今天带的白布条不多,若是一会你再扎到,就只能撕你袖子上的里衣做包扎用了!” 陆亚男一听秦时月说到白布条,立即刷的脸就一红,自从来尚春阁后,她最头疼的就是上女红课,特别是容姑还好布置课业,而她确实没有做女红的天赋,每次只要绣帕子,都会被扎的满手指是血。 随后,便有了好友,每日都会在荷包里带着好多白布条的诡异画面。 刚开始那几天时,陆亚男看着好友从荷包里掏出的五六条白布条时,羞的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时间一长,她脸皮也厚,自然而然的,在每次被针扎到后,就会伸过手去,坦然接受好友的包扎。 这小一会的功夫,陆亚男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拇指,已经包扎好。 “时月,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景王殿下?”陆亚男发现自从跟时月做了朋友以后,自己越来越有些话唠,跟在时月旁边,总会有好多事情感觉稀奇。 “你呀,安心把容姑布置的课业先做完,至于你刚才说的事,不是你担心就可以解决的,需要好好思量一番才是!”秦时月被问的无奈,只能抬眸回答一声陆亚男,随后继续绣着自己手里的帕子。 陆亚男一旁听着,忍不住一脸懵顿,还是听不出一旁的好友到底是关心还是不关心。 却在这时,听到一声椅子“呯!”地倒地声。 陆亚男抬头一看,心道一声坏了,这明摆着的要找茬的来了。 不等陆亚男想要出声提醒秦时月,就看到对面一道身影直逼过来。 “哈哈,原来我三哥要娶的女人竟是这般冷血!”玉华公主几个步子冲过来,一脸的怒意腾腾,“秦时月你知不知道,我三哥现在已经被我父皇诏进宫里去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玉华公主从一早上课直到下课,一双眸子就直盯着秦时月的方向,她想看看,这个女人在听到三哥出事后,会作何反应。 ☆、第二百四十六章 病的还不轻 可是令玉华公主大失所望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还不如其一旁的陆家疯丫头表现的着急,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完成课业,她是该夸赞这个女人遇事沉着冷静呢,还是说这个女人冷血无情,一点不把她的三哥放在心上。 “嗯,谢谢你告诉我你三哥进宫的事情!”秦时月缓缓抬眸,淡笑的看向玉华公主,脸上看不出别的神色,语气就像是谈论今天的天气好坏一般淡定。 这时好多女学生都聚焦到不远的地方,往秦时月这边望着,不时听到几声女学生的惊讶声。 玉华公主一时被秦时月这句不淡不咸的话弄的一愣,转而就怒眉瞪过来,嗤声道,“秦时月,你倒是心大,三哥当真是找了个好女人!” “嗯,谢谢玉华公主夸奖,时月愧不敢当!”秦时月一脸淡笑的,谦让一声,把玉华公主气了个倒仰。 “秦时月,你要不要脸,你当真以为刚才本公主是在夸你?”玉华公主听得越发来气,怒的伸手嗤指向秦时月。 秦时月表情一愣,后一怔,转而抬脸疑惑地问道,“玉华公主难道刚才不是在夸我,哦,那就是时月会错意了,抱歉!” 一旁的陆亚男听着秦时月对玉华公主的回答,差点笑绷出声,这是什么跟什么。 女学生们也被秦时月的回答,给整得一愣一愣的,甚至于本来要上前掺和一脚的伍红英也有些听傻了眼的,直愣的盯向秦时月,以为对方今天一定是病了。 对,伍红英一旁点点头,像是在印证自己刚刚的猜测,对面的秦时月今天一定是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 所有人都像看病人一样的看向秦时月,想着,这秦时月是不是因为太担心景王殿下,才会说话这般怪异。 此时玉华公主的侍婢走上前,小声提醒一声,“主子,这玉莲郡主,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主子还是离她远点为好!” 玉华公主一听,立即往后退了一大步,盯着秦时月半晌,见秦时月淡笑的坐于那里,不禁觉得自己婢女刚才的提醒很对,眼前的女人,一定是病了。不然刚才自己那番明显讽刺的话,这个女人竟然会听不出来。 立即,玉华公主,猛的又是后退一大步,感觉周围女学生投过来的眼神,为了保持她公主的威仪,冷的一甩袖子,嗤哼一声,转身就离开。 所有女学生一看,立即好多原本要看热闹的女学生,也开始纷纷觉得秦时月有问题的,赶紧速速离开。 一时间,若大的四楼瞬间清静下来,只留下盯着秦时月很是担心的陆亚男以及秦时月自己。 半晌,陆亚男小心翼翼地凑近秦时月跟前,小声试探道,“时月,你还好吧?” 明显的,陆亚男也被秦时月刚才一番奇怪回答,给吓了一跳,有些担心眼前的好友,是不是真的病了。 秦时月转了转头,扫一眼若大的四楼除了她和陆亚男再无一人,突然勾唇一笑,那笑说不出的狡黠无比,俏皮的眨一下眸子,笑道,“你说呢,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像,像有事,而且非常有事!”陆亚男一脸认真无比,用非常严肃的语气猛点头念道一声。 蓦地,“噗嗤!”一声。 “哈哈——时月,你也太厉害了,就两句话把她们全都给吓跑了,你这本事也是没谁了!”陆亚男实在憋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其实,她在看到秦时月眼底闪过那抹狡黠的笑意时,就已经明白,刚才时月是故意的。 “时月,你这办法也太奇了,赶人都不用动手的,哈哈——”陆亚男现在简直都有些佩服眼前的好友,这也太奇了,两句话就能把人给吓跑,仔细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差点自己都中招。 秦时月看着陆亚男有些笑岔气的样子,不禁挑挑眉,道,“行了,赶紧坐好,把你手上的帕子绣完,不然一会,容姑来收课业,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呃,时月,你不会吧!”陆亚男被打击一声,拿起手中绣了一半的帕子,就不想动一下,刚才被扎的大拇指到现在还疼呢。 “可以,不绣的话,就等着晚上留下来加课业吧,我想你是忘了之前被罚留两个时辰的经历了!”秦时月摇摇头,继续手中未完成的课业。 陆亚男一听,立马直坐起身体,拿起手中的帕子盯一会,想到之前被罚的那两个时辰,想想都是泪和耻辱。 于是愤愤的捏起绣花针,狠狠的就要扎下去,却听到一旁警告声,“小心,若是再扎到手,我可没有白布条给你包扎了!” 呃! “时月,能不能不打击人!”陆亚男忍不住哀嚎一声,忽然想到什么的,突然嗤嗤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一会针真扎到手,你就更乐了!”秦时月听到一旁陆亚男嗤嗤的傻笑,挑眉瞪其一眼。 “嘻嘻,时月,你说她们都被你吓跑出去,是不是今天课业没完成的,除了咱俩,她们没一个幸免的!”陆亚男黑亮的大眼一眨,坏坏的眯笑道,“唔,终于有人跟我一样,要挨罚了,哈哈,这次一罚,一大堆,哈哈——”。 听着一旁陆亚男小得意的笑声,秦时月却只是淡笑摇摇头,一双眸子继续认真地盯着绣成大半的帕子,一边仔细绣着,其实一边在细思着一些事情。 她在想,北堂墨这次到底为什么明知道建王那边,是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偏还会大摇大摆的一大清早从建王府走出来? 而且还是以一种无比嚣张的姿态,步行在建王府的大街上,甚至于可以说是大摇大摆。 她有些想不通,北堂墨虽然混,但他这人非常聪明,简直可以用狡猾如狐狸一般来形容,绝对不会做损己不利人的事情。 当然,秦时月凤眸一转,有些腹黑的想到,北堂墨有可能是最近太闲了,想故意的整点事出来,搅乱大家的视线,当然,这只是她乱腹黑的想法,算不得真的。 至于北堂墨此举超乎正常人的行为,秦时月其实也是想不通的? 或许,她应该寻个机会,见一见那个混蛋! ☆、第二百四十七章 会有多严重 晚上回到府上,在娘的落梅苑吃过晚饭后,秦时月想了想,便独走去了父亲的书房。 刚来到书房门口,见惊风不在,秦时月以为父亲不在书房,就准备离开,却在这时听到里面传来父亲的声音。 “挥远,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你又怎么会知道?”秦致远的质问声里,充斥着怒意。 “舅父,您就别管外甥从哪得来的消息,但是刚才跟您说的消息确切属实,绝对可靠!”李挥远显然很着急,急着试图说服自己的舅父相信自己。 秦时月门外听得疑惑,原本要离开的步子,攸的顿住,并身体贴近房门一步,想要听得更仔细。 紧接听到书房里传来秦致远低沉的声音,“挥远,即便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可舅父在此需提醒你,皇上的心思不是我们能随意揣测的,你看到的和你听到的,以及你猜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舅父,您怎么就不相信外甥呢?外甥说的都是真的,现在皇子中真正得皇上宠信的最属于二皇子荣王殿下。现在好多大臣都开始暗中拥护二皇子,若是舅父不提早做决断,一定会失去这个大好机会的。一旦——” “住嘴,这种话莫要在我跟前说!”秦致远显然气怒不轻,怒声嗤喝道,“舅父也在这里提醒你一句,若不想脑袋掉的快的话,有些话即便是做梦时也别说出来!” “舅父!”李挥远明显急了的声音。 “父亲,父亲你在吗?”秦时月于这时,突然敲门而进。 推开门一瞬,眸子讶然的看向一旁正追着父亲想要说什么的表哥,“咦,原来表哥在呢,我还想着父亲不在书房,进来取本书看呢!” 秦时月假装并不知道书房有人的,一脸惊讶地看一眼李挥远,后巧笑走向父亲,“父亲,那日你帮我选的几本书,女儿都看完了,所以想请父亲再帮女儿选几本。”说着,走向父亲,伸手指向一排书架。 秦致远没想到女儿会来,看一眼李挥远,沉声道,“挥远你先回去吧!” “是,舅父!”李挥远垂首低念一声,转身就欲离开,却在这时听到舅父的冷声命令,“挥远,这段时间,你在皇家书院下课后,就随弘杰一起回来。最近皇都城里正是多事之秋,你不要在外多呆了!” 李挥远一听,这明摆着是要阻拦自己和二皇子有接触,立即转身看向舅父,一脸的不愿,“舅父,外甥平日有好多要好的同窗,每日下课时,都会相约一起讨论先生所讲的知识,若是一下课就回来,岂不是难以与他们探讨了!” “这段时间就照我说的做,下课后,立即跟弘杰做同一辆马车回府!不得违命!”秦致远脸色一沉,大手一挥,不让李挥远有说话的机会,“出去吧,我还要帮时月选几本书看!” 李挥远张了张嘴,见舅父已经别过视线,知道再说无义,只得低应一声,“是,舅父,外甥记住了!”然后,低垂着首慢腾腾的走出书房。 走出书房一刻,李挥远本是想甩手离开,可是想了想,还是隐忍着自己的脾气,转过身去将书房的门缓缓关上。回转身一刻,却是一抬头,吓了一跳。 “惊风小将?”突然出现在其身后的惊风,把李挥远给吓了一跳,“吓我一跳,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怪吓人的!” “表少爷又没做亏心事,有何好怕的!”惊风淡声立于一旁,看向李挥远。 他刚才出去一趟,回来时,正好瞥见李挥远站于书房外面,一双眸子阴狠地盯向书房里面。 所以,他是故意的站到李挥远的身后。 “哎,惊风小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挥远一听,就不乐意了,可是瞥一眼书房内,声音并不大。 “没什么意思,表少爷多心了!”惊风淡笑一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似刚才那一番话,就是无意的一句,并未有什么别的意思。 李挥远盯一眼惊风,见惊风脸上无异色,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心里烦着,便未有多想地看了一眼惊风后,摆手离开。 惊风盯着李挥远离开的背影,一双眸子幽的一冷,很快在李挥远突然回头的一瞬,消失不见。 李挥远走了几步,却又感觉惊风的话,总有哪里不对,忽然想到一个方法辩证的,就突然一个转身回头看向惊风,希望捕捉到惊风脸上不一样的神色,却是转身一瞬,令其很是失望,惊风依旧是平日里清冷的表情,没有任何异色。 摇摇头,心想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随及转身离开。 书房里,秦时月站于书架前,状似仔细地翻看着每本书,心思却并不在书上。 身后有父亲坐于案桌前,不时看到她拿起一本书时,会给她简单介绍书里讲的具体内容。 “父亲,刚才表哥来找您什么事啊?”秦时月终于转身,微笑看向父亲。 “就知道你这丫头,不会是只为看书而来,说吧,想知道什么,为父能说的自会告诉你的。若是不能说的,你如何再问,为父也不会告诉你!”秦致远似是早猜到女儿来此,并不真是为了寻书看,宠腻的笑看向女儿。 秦时月被父亲猜中心思,不由尴尬一笑,合上手中的书,看向父亲,“女儿想知道,表哥寻父亲来所谓何事,可是关于二皇子的?” “你刚才在门外都听到了?”秦致远忽然眸子一沉,看向女儿。 “听到一点,并不全面,所以才会询问父亲!”秦时月大方承认刚才门外有偷听父亲和表哥的谈话,微一抿唇,微笑道,“惊风刚才不在门外,所以女儿便大胆偷听了一些。” 第125节 “你这丫头,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这要是别人敢站于我书房外偷听,为父定不会轻饶他,哼!”秦致远明显有些生气,可是看着笑容明朗的女儿,却又不忍心话重。 秦时月抿唇一笑,狡辩道,“所以,我是父亲的女儿,不是别人,父亲才会放过女儿这一次呀!” 说完,见父亲嘴角勾了勾,知道父亲并未有真生气,于是拿着书走向父亲,来到案桌前。 秦时月望着父亲,突然小脸变得异常严肃,出声道,“父亲对表哥的管教还是太轻了,甚至于有些纵惯他,难保他不会继续瞒着父亲做下难以挽回的祸事!”声音一顿,紧接道,“到时,若是祸及我们秦府,父亲可想到后果会有多严重?” ☆、第二百四十八章 父亲的夸奖 秦致远听到女儿说出这样一番话,立时虎眸一震,冷地盯看向女儿,“时月,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的女儿,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明明只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孩子,却有时比他一个几十岁的人看事情都通透长远。 甚至于有时自己会怀疑,眼前的这个女儿,真的是自己亲生的? 有时甚至于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生出这般心灵通透的女儿? 因为一别八年后,自己的女儿,实在跟小时候的性格相差太大,他记得曾前女儿小时候,生性胆小,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可是此时的女儿—— 秦致远眸子一闪,看着眼前确确实实的女儿,暗骂自己一声,想太多了。眼前的女儿自然是自己和妻子所生,且女儿额头上那抹红莲印记,更是清楚的告诉他,眼前绝对是自己的女儿错不了。 只是,眼前的女儿已经是今非昔比。 想到此,秦致远甚至于有些的欣慰,自己女儿看事情如此通透,倒是让他这个父亲很是惭愧。 “父亲,女儿想说,父亲孝顺老夫人是一会事,可是因为孝顺老夫人,却将我们秦府置于危险中,这就是您的过错。” 秦时月淡笑缓缓而声,紧接道,“表哥来到我们府上,供其吃穿用度无可厚非,毕竟他是姑姑的儿子,是您的外甥。可是,我们可以供他吃穿,甚至于借用父亲您的身份,让他进到皇家书院,接受只有门阀世家子弟才有资格进宫念书的机会。却唯独不能宠惯着他,拿我们秦府做筏子,甚至于说难听点,就是拿我们秦府做他想要出人头地的垫脚石!” 话落,秦时月静静的望着父亲,知道自己刚才一番话,父亲需要时间去消化。 于是走到案桌对面,拉开椅子,缓缓坐下,看着手里拿的一本野史,倒是有兴趣的翻开看了两眼,后听到父亲低沉出声,“时月,依你的意思,为父该如何做?” 秦时月挑眉,先是望一眼父亲的神色,见父亲并未有怒意,而是以一种平等的姿态向自己请教,于是淡笑回道,“很简单,表哥早已经及笄,也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父亲何不送表哥一处别院,让表哥搬离我们秦府呢?” 话一顿,见父亲一脸吃惊的表情,紧接道,“父亲无需吃惊,男儿成家立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既然还未有成亲,那就先不急,这个到时想必老夫人自然会为其操心。可是至于立业一说,父亲作为表哥在皇都城唯一的亲人,完全可以送他一处宅子不是,也算做是做为舅父的您,对于成年的表哥,一份莫大的鼓励与支持不是?” 秦时月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如行云流水一般,行畅无阻,中间没有停顿一声,就像是早就想好的一样,把个中细节甚至于连替父亲跟老夫人如何交待的解释都包含其中。 秦致远听完女儿这一番话后,可真是长见识了,一双虎眸吃惊中又带着赞叹的眼神,久久盯着女儿,良久才缓缓出声,“时月,你果真是令父亲刮目相看,你这丫头得亏不是男儿,不然,若是入仕为官的话,一定不少朝臣都要败在你这丫头手里!” “父亲,您这是在夸女儿吗?好吧,那女儿就不客气的收下父亲的夸奖了!”秦时月俏皮的眨眼一笑。 发现自从认识北堂墨那个混蛋后,她的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 “哈哈,你呀,你这丫头!”秦致远被女儿的话,惹的开怀一笑。 父女二人笑过后,便见秦致远想了想道,“为父知道你所担心的,不单你担心,为父也担心,你表哥最近行事越来越没有尺寸。确实如你所说,若是再任其这般发展下去,为父即便想要阻拦,怕是到时也晚了。更甚于到最后会像你担心的那样,会累及到我们秦府!” 秦致远说到这里,沉沉叹息一声,对于自己这个外甥,很小的时候,就接到自己府上住,若说一点感情没有是不可能的。可是再有感情,也不能任着他像女儿所说那样,拿秦府做筏子。 他秦府家大业大,不可能为他一个外姓人倾上一切。说到底,毕竟是外甥,不姓秦,所以,他也该是做决断的时候了。 抬眸,秦致远看着女儿温和地道,“放心,为父会找个时间跟你祖母商议关于你表哥的事情!” 秦时月一听父亲要寻老夫人商量,当即摇头,“不行,父亲若是真的决定了,就直接在府外买一处院子,送给表哥。” 见父亲疑惑眼神,紧接道,“父样难道不清楚,您一旦跟老夫人商议的话,会得到什么结果?结果就是老夫人会跟您大闹一场,事情还会变糟糕。” “可是,他毕竟是你表哥,是你祖母的亲外甥,当初,也是你祖母答应收下他们兄妹二人住在我们秦府的。若是不跟你祖母吱会一声,这怎么可以?”秦致远看向女儿道。 秦时月看向父亲一眼,就猜到父亲即便听进去自己的建议,也一定会想着寻老夫人商议。 “父亲,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父亲身为秦府的一家之主,自然有权力独断一件事情,即便没有告诉老夫人,顶多也就是没有知会一声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罪,父亲为何会想的这般严重。”秦时月不得不搬出一家之主之言,故意刺激父亲。 果然,秦致远听到一家之主这四个字后,明显的虎眸一震,眸子一抬,沉声点头道,“好,为父这次就依你的,先不告诉你祖母,待事情办妥以后再说不迟。” 秦时月听到父亲终于决定按自己说的做,立即一喜,心下原本悬着的石头,暂时一松。 毕竟,有表哥这块随时都可能掉落的石头在,她总会隐隐担心着。 现在好了,父亲在府外买一外宅子送给表哥,做让其离开的借口,到时即便表哥真惹下祸端,那也跟他们秦府没有关系,顶多就是亲威关系而已。 只要不是住在他们秦府,表哥就再也没有拿他们秦府做筏子的借口,到时表哥所依附的权势,一旦看到表哥没有利用价值,自然会将其给一脚踢走。 ☆、第二百四十九章 气出好歹来 表哥的事暂先告一段落,秦时月才恍然想起来寻父亲真正的目的,“父亲,其实女儿这么晚来找您,还有一件事,想要询您问一下!” 话落,秦时月突然垂了垂眸子,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致远听到女儿的话,先是一怔,后见女儿抿着唇,一张小脸尴尬的样子,突然猜到什么的朗声一笑道,“时月可是想问关于景王殿下的事?” “呃,父亲,确实是,女儿今日在尚春阁时,听到关于景王的一些传闻,不知是真假?”秦时月被父亲点破,迟疑一声,抬起眸子大方地点头承认。 秦致远一副猜透女儿小心思的得意表情,故意轻咳一声,卖了个关子道,“你猜一下,传闻是真假?” “呃,父亲!” 秦时月完全没有想到平日里总是一副严肃表情的父亲,也会开玩笑,嘟了嘟嘴,有些小不满的道,“女儿猜,八成是真的,若是别人或可不信,若是换成是他的话,那传闻八成就是真的了!” “哈哈,看来我家时月,还是挺了解景王殿下的,嗯?” 秦致远看着女儿皱眉的表情,朗笑一声,不再卖关子的道,“确实外面传的是真的,建王殿下因事被皇上下旨幽禁于建王府,不得出府门半步。这些日子以来,整个皇都城的达贵们,没有一个敢靠近建王府半步的。可是偏偏就有那不怕的,不但不怕,反而还生怕别人不知道的,一早清的大摇大摆从建王府的大门走出来,这还不算——” 秦致远说到这里,忍不住一阵摇头,紧接道,“景王殿下,似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大摇大摆从建王府大门里走出来后,竟然步行于建王府门前大街上,像是故意让人知道他是从建王府出来一样。自然,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里,皇上听闻这个消息后勃然大怒,当即命人诏景王殿下入宫!” 听父亲说完,完全证实了今日在尚春阁从女学生那里听到的传言,确定一切均属实。 北堂墨那个疯子,到底想做什么? 秦时月的凤眸深深一蹙,抬眸看向父亲询问道,“那父亲可知,他现在是否已经离开皇宫?” 这是她最想知道的。 “被皇上训斥了整整一上午,午饭时刻就被放出宫来了!”秦致远沉松一口气,看向女儿,知道女儿关心的是这个。 “嗯,看来皇上当真是宠腻他,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放他离开了?怎么没有命人打他几十大板子?”秦时月听到北堂墨竟然毫发无伤地出来,不由坏坏地想道。 秦致远一听,瞪大一双虎眸,以为刚才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时月,你刚才说什么?” 秦时月蓦地抬眸,才想到这里还有父亲,忙打声哈哈,笑着道,“没什么,女儿意思是说,北堂墨行事太嚣张,皇上就应该好好罚其一顿才是,不然,不长记性,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事来呢?” 听到北堂墨没事一刻,她倒是莫名地心情一松。 一旁的秦致远看着女儿,却是直摇头,“时月,你怕是不知道,景王殿下一上午,没把皇上给气出好歹来已经算不错了。要不是高公公喊去皇后娘娘,怕是景王殿下真能把皇上给气出好歹来!” “啊,不会吧?”秦时月一脸吃惊地看向父亲。 完全想不到,北堂墨竟会嚣张至如此,面对皇上,竟然丝毫不收敛。 看来外界所传的,皇上宠腻北堂墨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一定是真的。 今日之事,若是换成是其他皇子,恐怕就没有那么轻松地从皇宫里出来了。 到时,一定会令皇上起疑不说,说不定还会像建王殿下一样,被幽禁起来,等待大理寺的盘问。 从父亲书房走出来的一刻,秦时月见惊风不知何时已回来,正立于书房门外,“咦,惊风,你刚才是不是出去了?” “回禀郡主,卑职刚才确实出去过!”惊风难得地一笑,点头道。 “嗯,难怪没有见到你!”秦时月微笑一声,未有再什么,转身离开。 惊风看着大小姐走远,眸子里使终带着笑意,忽然听到身后响起将军幽沉的声音,“这丫头真是长大了,你说是不是惊风?” 看一眼已拐过抄手游廊的大小姐,惊风淡挑眉点头道,“是的,将军,眼前的郡主跟您之前描述给卑职的可完全不同!” “嗯,怎么个不同法,说给本将军听听!”秦致远听到一旁甚少说话的惊风,难得话多,笑着问道。 惊风略垂眸,仔细思索一番后,才郑重道,“之前将军给卑职描述的郡主,是一个娇弱的甚至于有些胆小的闺阁小姐,就跟普通的闺阁小姐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卑职第一次见到郡主在玉林山的一刻,就知道将军之前所描述的郡主,和卑职亲眼所见的郡主完全是两个人!” 回想起玉林山上的一切,惊风清亮的眸子一震,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子,像郡主一样,令人有胆颤心惊的感觉。 他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郡主浑身是血的样子,以及那双幽冷如来自地狱的眸子。 眸子一闪,惊风知道自己失神了,忙清醒地一甩头,淡笑看向将军道,“在卑职看来,郡主不比任何一个男儿差!” “哈哈,好,好,不比任何一个男差,这话本将军听得受用,我的女儿,的确不比任何一个男儿差!”秦致远朗声大笑,笑声里有着因为女儿而有的骄傲。 秦时月回到自己的莲花苑时,已经很晚,冰煞点灯于房间正等着自己,“冰煞,我回来了!” 是她让冰煞等于房间,不必跟着自己去书房的,因为有些事情她想单独跟父亲聊聊。 当然,今天晚和父亲聊的就很愉快,只是希望父亲第二天醒来后,不会再变卦就好。 毕竟,一想到父亲那么一个重孝的人,让他瞒着老夫人做这一切,秦时月还是有些担心的。 “主子,事情如何,一切可是如传闻一样?”冰煞知道主子去书房见将军,主要是想问关于景王殿下的事情。 “嗯,属实,不过北堂墨没事,已经从宫里出来,回他的景王府了!”秦时月简单地将父亲告诉自己的,说给冰煞听。 ☆、第二百五十章 公主的指控 冰煞听完,面色微有吃惊,“看来,皇上当真如传闻一般,很是宠惯景王殿下,今日之事,若是换作其他皇子的话,怕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其离开的!” “嗯,你说的对,也就北堂墨那混蛋,能干出这般嚣张的事情,非但自己无事,倒把皇上差点给气倒了!” 秦时月挑挑眉,见冰煞一脸震惊的样子,摊摊手,表示自己说的是真的。 翌日,秦时月进宫特别早,来到宫门口时,故意下轿走过宫门口,而轿子随其身后跟入宫门。 “主子,为何不坐轿了,可是身体不舒服?”冰煞陪着主子走在皇宫内的青石小路上,不禁关心询问。 “嗯,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坐轿子有些闷而已,出来透透气!”秦时月淡笑一声,一双眸子视线却是时不时回头向后瞅着,似是在等什么人来一样。 过不多时,忽然听到身后马蹄踏地声,秦时月忙急回头,当视线一眼略向一辆嚣张的黑色马车时,步子攸的停下。 冰煞随着主子视线扭头看去,低喃一声,“景王殿下的马车!” 瞬间明白,主子为何刚才会选在宫门口就下轿子,又一边走一边回头瞅的原因。 黑色的马车嚣张地飞驰过秦时月的身边,这般在宫里飞速驾马行驶的,除了北堂墨也没别人了。 “吁!” 第126节 飞驰过去的马车,突然在前面停了下来,车帘挑开,北堂墨从马车里探出脑袋,邪肆的看向马车后面的秦时月,“臭丫头,怎么一路走着?” 秦时月看着那张熟悉而肆意神色的脸,若是平时,一定会心里腹黑地说一声,“要你管?” 可是此时,她却眸子一闪,轻步走过去。 冰煞见主子走过去,忙跟上。 “嗯,臭丫头,怎么,只一日不见本王,就思念本王了?”北堂墨邪肆的一笑,狭长的眸子眯起的,坏坏地盯瞅着来到跟前的丫头。 秦时月闻声立时翻了一个白眼,顺便丢给一个“你多想了!”的表情,后抿了抿唇,盯着北堂墨,迟疑一声才慢吞吞地出声,“北堂墨,你没事吧?” 北堂墨闻声,盯着秦时月瞅了瞅,后肆笑道,“嗯,本王能有什么事,怎么,难道你盼着本王有事?” 秦时月见北堂墨明显的在耍混,不正经跟自己相谈,当即恼了地转身就欲离开。 “嗯,臭丫头,你说了一通莫名奇妙的话就想走,哪来那么容易,给本王上车!” 北堂墨突然一把拽住要走的秦时月,伸手一拽,将秦时月一张明显怒着的小脸,与其对上,“丫头,你还生气了,是在生本王的气吗?” 秦时月低垂下视线,努力让自己不要因为眼前这个混蛋,而情绪有波动,抬眸表情恢复平静,淡声道,“北堂墨,你想多了,我没有生气,更不可能生你你的气,你又没招我惹我的,我干么要生你的气。” 说完,扯了扯自己被北堂墨拽着的衣袖,示意其松手。 “更不可能生本王的气,死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当本王是陌生人是吧!”北堂墨原本笑的肆意的表情骤冷,幽的松开秦时月,突然一个闪身就从马车上跳了上来。 秦时月一惊,正待趁此机会赶紧离开时,突然眼前一个阴影罩下,一道高大的身躯挡了自己的去路。 缓缓抬眸,正对上北堂墨明显有些火大的眸子,不由咽了咽唾液,迟声道,“你,你想干么,这里可是皇宫,一会来来往往可有好多国子生和尚春阁的女学生会经过这里!” 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同时躲开眼前男人身上那种浓重的侵略气息。 “主子!”冰煞一旁看着主子被景王殿下逼到车厢上,出声喊了一声。 “走,跟本王上车!”突然,北堂墨一把伸手拽起秦时月的手腕,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就要将其给拽上马车。 冰煞一看不由心下一急,就要上前阻止,却在这时听到不远处前面传来一声娇喊声,“三哥!” 一阵急促的小碎步声,很快一阵脂粉香气飘过来,“三哥,你还好吗?昨日我担心了你一整天,直到母后跟我说,你已经回府去了,我才稍有放心!” 玉华公主一脸急切担心的走上前来,完全无视一旁正被北堂墨拽住的秦时月,一把就要扑了北堂墨怀里。 秦时月一看,立即忙闪身给人让道,她可不想阻碍玉华公主对哥哥的“情深意切”。 可是,下一瞬,情况却来一个180度的大转变,原本急着闪身的秦时月,却忽地感觉腰上一重,攸的就被人给一把带了过去。等她吃惊定眸一看时,对上的先是玉华公主一副欲撕了自己的表情,而再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腰上有一只有力的手臂,正紧紧圈着自己。 嗯,什么情况,北堂墨这个混蛋竟然把她给搂了怀里去了? 秦时月看着眼前玉华公主欲吃人的表情,直想骂一声身后的人混蛋! “三哥,这个女人根本不配做你的景王妃,你快把她放开,让她滚开远远的!”玉华公主终于忍受不了自己的三哥,搂着别的女人的,娇怒的伸手狠指向秦时月。 “玉华,别闹,乖乖去上课去,我跟你三王嫂有事情要谈!”北堂墨出乎于平常的温和,倒是让秦时月稍有吃惊。 看来,北堂墨对于这个皇妹,还是挺在意的,不然依着他的脾气,可从未见过他跟哪个人和气过一会。 当然,跟自己更不可能了,几乎每一次北堂墨都以折腾自己为乐趣。 秦时月就是这么想的。 被玉华公主一双带火药的眸子盯的难受,只能低垂下头去,装作看不见。 话说,其实她此时很想跟玉华公主解释一下,她并不是自愿霸占她家三哥的好吧,她是被强制的好吧! “三哥,你知道吗?昨天你出事,这个女人听到后,根本一点也不着急,更不关心你?她甚至于还有闲心,完成姑姑布罩的课业!”玉华公主,将昨日秦时月的表现,怒声指控出来。 “嗯,是吗?”北堂墨听皇妹指控后,先是迟疑一声,后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少女,抬眸淡笑一声,“玉华,昨日三哥并未发生什么事,你王嫂又何需要担心三哥呢,是你想多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被疯子吓到 “三哥!”玉华公主闻声,瞬间小脸一僵,后娇声在原地狠跺一下脚。 见三哥只淡笑并不以为意,玉华公主立即怒了一张小脸,伸手狠指向秦时月方向,“三哥别让这个女人给骗了,她对三哥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说着,急看向北堂墨的一张小脸都快急哭了,“三哥,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女人的心非常的狠,三哥若是真娶了这个女人,一定会后悔的!” 秦时月低垂着眸子盯着青石地面,听了半天玉华公主对自己的指控,原来真正想要说的是劝北堂墨不要娶自己。 轻眨一下眸子,秦时月很想开口告诉玉华公主,她家三哥或许在别的女人眼里非常抢手,可在自己这里——抱歉,自己对北堂墨一点也不感冒。 “玉华,别闹了,乖!”北堂墨看着眼前闹脾气的皇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皇妹的头,像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哄皇妹离开。 “三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过一年,我就及笄了,是大姑娘了,三哥以后不要再当我是小孩子!”玉华公主有些生气的使劲甩了下被三哥摸的头,一张小脸气的紧绷着。 北堂墨摇头无奈地一笑,对于自己这个皇妹,他从小就很疼护她。原因是,她是母后生的孩子,所以他才会对这个皇妹有着平常少有的耐心。 此时国子生和尚春阁的女学生开始陆陆续续,或乘马车或乘小轿,来到宫里。 有探出头来看到这边情况的,视线自然好奇地打量过来。 秦时月虽然未有抬头,但却感觉有好多视线随着马车声及近或是小轿及近,都往自己这边瞅来。 不想成为被关注的主角,秦时月身体试着动了动,想要从北堂墨圈的牢牢的手臂中挣出来,却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响亮喊声,“时月,你在那里做什么呢,一会该上课了!” 是陆亚男的声音,秦时月欣喜抬眸,就要应声,却不想身体忽然被一带,直接被人给一把扔了马车上。 “呯!”地一声。 熟悉的挨摔感觉,屁股被摔疼的秦时月,直想骂娘。 心想着,这混蛋为什么每一次,总喜欢把人当作货物一样扔进马车里。 不多一会,也不知道北堂墨跟玉华公主说了什么,突然听到马车外响起玉华公主似是哭着跑开的声音,紧接车厢帘子被掀开,北堂墨高大的身躯弯身大步迈进来。 秦时月一边伸手捂着被摔疼的屁股,一边侧瞥视线观察北堂墨脸上的神色,似是想要瞧出些什么来? “臭丫头,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别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北堂墨攸的一扭头,把正在偷瞧他的秦时月给吓了一大跳。 慌忙上半身往旁边一退,盯瞅着北堂墨慢吞吞地道,“喂,你没事吧,刚才你跟玉华公主说了什么,好像把她给惹哭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啊?” “你倒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北堂墨斜眉冷嗤一声,一脸鄙视的看着秦时月。 秦时月撇了撇嘴,暗道一声,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识好人心。 “说说吧,你一大早地堵了本王的马车,可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本王说?”北堂墨看着秦时月,突然眯笑着眸子,出声询问,而眼底像是在期待什么一样。 “啊,我堵你马车?”秦时月像到听天大的笑话一样,想要张嘴大笑,却忽地感觉对面射来一道冷厉的视线后,忙闭了下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随后摇遥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话想要跟他说。 北堂墨原本眼底的那抹期待,立时消失,眸子一冷,突然冷冷一声,“出去,今天一天都别让本王看到你!” “啊?” 秦时月一时有些未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就被一把毫不怜惜的给推了出去。 差点撞到马屁股上的秦时月,幸亏有展修在车厢外,伸手急拉住她,才险险地从马车上下去。 “王妃,您没事吧?”展修刚才也是被吓了一跳,突然就有一个人被推扔了出来,来不及多想,赶紧伸手就去拉,一看,竟然是王妃! “没事,我没事,谢谢你刚才拉住我!”秦时月站稳于地面上后,忍着想要冲着车厢破口大骂的冲动,强扯出一抹笑容,跟展修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展修,哪来那么多废话,赶车回景王府!”突然,这时马车里传出北堂墨冷冷不耐烦的一声。 展修一听,有些吃惊地转身看向车厢里面,以为自己听错了,“主子,您刚才说回景王府?” “怎么,你耳朵是聋了吗?没听清,还需要本王再说一遍吗?”车厢里,明显的北堂墨的火气不小,吓的展修未敢多问一声,急急跟秦时月点一下头,忙令车夫,将车往回赶。 秦时月看着绝尘而去的那辆嚣张的黑色马车,一张小脸怒绷,怒嗤一声,“混蛋,明明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这混蛋生什么气?” 怒的甩头转身,突然差点一头撞到刚好跑过来的陆亚男的身上,“时月,发生什么事了,刚才你好像是被景王给推出来的吧?” 陆亚男是看到秦时月被推出来的一刻,急忙下了马车跑过来。 原本她是以为人家小情侣在马车里说悄悄话,自己不好过来,可是看到好友被猛的推出来一刻,她差点吓懵了。 “时月,时月,你怎么?你有没有事?”见秦时月未有回应,陆亚男不由急了,担心好友被吓到了,忙出声急唤。 秦时月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后,才抬眸缓缓道,“我没事,一大早出门忘看黄历,被疯子吓到而已!” “啊,疯子?”陆亚男又不是傻的,自然听明白,眼前的好友是拿景王殿下比作疯子呢。 嘴唇扯了扯,半天未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好友已经大步走向前面,才忙喊一声,“时月,等等我!” 可是陆亚男发现,前面低垂着头,走路如飞一样的秦时月,根本像是未有听到自己喊她一样。 不但不停下等自己,反倒步子更加快起来,就像是在跟谁赌气一样,脚下步子像是直接要飞起来一样。 ☆、第二百五十二章 勾引二皇子 “时月,走错了,那不是去尚春阁的路!” “时月,你走慢点,时间还早的很,我们不急!” “时月,小心,前面!” 陆亚男跟在后面一路紧跟,不时提醒秦时月几声,直到前面突然出现一袭月白色身影,眼看时月低垂头就要撞上去,急忙出声大喊却迟了一步! “啊!” 秦时月一路不停地愤愤骂着北堂墨个神经病,突然眼前出现一双精致的黑色皮靴时,才恍然意识到前面有人,却晚了一步的,一头直接撞上来人! 捂着被撞疼的额头,秦时月顾不上疼,赶紧抬头欲给人道歉,一抬头吃惊一声,“荣王殿下!” 秦时月一愣,看着温和如玉润一样的俊逸男子,却是心底升起莫名的烦燥,却才想起要道歉的,忽然一只修长的手随着一声关心询问,正要探向自己的额头,“时月姑娘,你没事吧,撞疼了吗?” “没,我没关系!”秦时月猛的一个后退,避开荣王北堂珏的手,随及退后一大步。 荣王北堂珏探出的手一僵,明显看出眼前少女有意的疏离,眸子一闪,却是很快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笑意的将手收回,温笑道,“嗯,那就好,刚才都是本王不好,本来看到你往这边来,是想跟你打招呼的,不想你一直低着头走,像是有心事,竟是一头撞过来?呵呵!” 秦时月闻声,抬了抬眸子,不好意思地道,“都是时月不好,想事出了神,未有看到荣王殿下,惊扰到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唔,无防,你无事便好,你刚才是在想何事,想的这般出神?”荣王北堂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温笑着询问道。 秦时月不想跟眼前的二皇子多聊,这时恰好陆亚男跑过来,便转身一把拉过跑近前的陆亚男,指指前面的尚春阁道,“荣王殿下,上课时间快到了,我们得赶紧赶去尚春阁,不然迟到的话会被姑姑责罚的!” 说着,拽了拽陆亚男。 陆亚男刚追过来,感觉到时月拽自己衣袖的动作,立马还喘着气的应声,“对,荣王殿下,再不进去,我们该迟到了!” 第127节 “嗯,那好,那你们赶紧去上课吧!” 荣王北堂珏笑的温和,且极为善解人意的闪开道路,并关心地微笑提醒一声秦时月,“时月姑娘,以后可要抬起头来走路才好,不然很容易受伤的?” 秦时月提步欲走的动作一顿,后抬眸淡笑道一声谢,“嗯,谢荣王殿下提醒,时月先告退!” 随后拉起陆亚男,就急步往尚春阁而已。 “时月,时月,你慢点,慢点,我都追了你一路子,你能不能稍微慢点!” 陆亚男跟着秦时月绕着皇宫小道追了好一会,因为平时来尚春阁都是坐马车过了三道宫门,才步行的。 可是跟着秦时月在第一道宫门前就下了车,靠着两条退可是又过了两道宫门的。 问题的重点时,她才发现时月这丫头的体力,实在是太好了,竟然走的那么快那么远,还能气息匀称,不喘。可是陆亚男,她实在是不能走太快了。 秦时月可不管,听到陆亚男喊走的累,直接命令身后的冰煞,将其给架起,快步往尚春阁而去。 身后一道温和的视线,一直久久地凝视着秦时月离开的方向。 一双温和如玉润般,透着柔情的眸子眼底是浓浓的兴趣,缓缓低喃一声,“有趣,果真是有趣,还从未有哪个丫头看到本王,故意疏离,恨不得逃跑掉的!” 荣王北堂珏盯向前面的视线,直到那抹倩丽的身影消失于尚春阁的门口,才缓缓移开视线,温和的眸子一勾,一抹异样的眼神一闪而逝。 而秦时月拉着陆亚男急冲冲走近尚春阁的一刻,不等喘息一口气的,忽然就被人给拦了楼梯口。 “秦时月,你能不能要点脸,你已经勾引景王殿下到手了,竟然还想着勾引二皇子,你真是不要脸!”秦紫依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声音尖酸的要命。 秦时月猛的扬头,冷盯向秦紫依,不等自己出声,一旁的陆亚男几个大步冲上前,一把拽起秦紫依的衣领,冷声警告,“秦紫依,把你的嘴放干净点,谁他妈勾引二皇子了,你哪只狗眼看到的,指给本姑娘看看来,本姑娘不一拳打瞎了你那只狗眼!” 秦紫依看着陆亚男一脸气势汹汹的冲上来,勒了自己衣领直喘气难受,再看到陆亚男火大伸出拳头就要捣向自己的眼,吓的慌乱挣扎,大喊,“陆亚男,我又没说你,你快放过我,你这个疯子!” “哼,说我疯,我看你是忘了吧,本姑娘的外号就是陆家疯丫头。” 陆亚男一把提起秦紫依,让其脚尖离地,力气大的引了从楼上看热闹的女学生一阵惊呼,吓的秦紫依生怕被扔下去的,不敢再乱动,“秦紫依,你给我听好了,下次再让我听到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乱吠咬人,我绝不会放过你,哼!” 说完,一把扔了秦紫依一屁股坐了楼梯阶上,转身拉起秦时月的手,“时月,我们走!” 秦时月瞥一眼秦紫依,随及欲绕过其上楼,却不想被一只纤手狠拉住大氅衣摆,听到秦紫依的阴狠声,“秦时月,你等着,等回到府上后,我定会跟祖母说你今天不要脸的行为!” 秦时月本是不愿搭理二妹的神经质,可是此时大氅下摆被拽在二妹的手里,不得不顿步看向二妹。 “时月,别搭理她!”陆亚男就要伸手帮秦时月把衣服给拽回来,却被秦时月伸手一挡,“不用,想来二妹很想跟我这个大姐好好聊一聊才是!” 陆亚男一看,只好作罢,往旁边一闪,让出空间给秦时月。 秦时月缓缓矮下身体,一双眸子攸地逼近秦紫依,秦紫依吓的神色一紧,“秦时月,你,你想做什么,告诉你这可是在尚春阁,你要是敢打我,你也逃脱不掉!” “嗯,二妹这话说的好生可笑,我说过要打你吗?还是你很希望别人教训一下你,嗯?”秦时月原本就因为北堂墨生了一肚子气,没处撒。此时二妹凑上来,若是在府上的话,说不准她真会动手教训一番二妹。 可是此时是在宫里,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惹出事端。 ☆、第二百五十三章 膳厅抢座位 “哼,晾你也没那个胆子,这里是宫里,由不得你撒野!”秦紫依一听,立即扬了扬下巴,嗤哼一声。 “嗯,你这倒是提醒我了,这是在宫里,可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不是吗?你说若是我把你偷偷给某位殿下送定情物的事情,告诉父亲,你猜,父亲会不会盛怒之下,罚禁你不得出府。自然进宫来尚春阁,恐怕是也没机会了!” 秦时月故意提起之前一次在荣王府大门口,二妹拿着绣的帕子准备送给荣王殿下的旧事提及,果见二妹的脸色一僵。 “秦时月,你还敢说,当时要不是你故意把我的帕子弄坏,我岂会在荣王殿下面前那般尴尬!”秦紫依不听这个还好,一听这个,立时一张小脸阴狠的瞪向秦时月。 “二妹真是不识大姐的好心,你一个未出阁的闺阁小姐私人物品,怎可随意送人?” 秦时月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凑近于秦紫依的耳边,紧接在秦紫依欲推开自己时,冷冷警告其一声,“二妹,你可听好了,若是你再无端招惹我,可就不是毁一只帕子那么简单!” 秦紫依一听,瞬间抬眸,扭脸与离开自己耳边的秦时月对视,“你,你什么意思?” 此时的秦紫依声音明显打颤,看向秦时月时,眼底不自觉的流露出怯意。 “什么意思,大姐就不直说了,你可以仔细思量一番。而现在——”秦时月攸的起身一甩大氅,原本被秦紫依拽于手里的下衣摆,瞬间滑开回去。 “二妹,地上凉,还是赶紧起来吧,今天日第一节课上的可是庄姑的礼仪课,说不准需要练站姿的,你这般坐在地上,可别到时紧持不住什么的,到时可会给我们秦府惹下笑话的。 秦时月直起身的一刻,将大氅拽回,突然又攸的弯身凑近秦紫依,在秦紫依惊吓的目光中,很是好心地淡笑提醒一声。 说完,便与陆亚男一起走向楼上。 原本堵了楼梯口看热闹的女学生们,,见秦时月竟是三言两语成功让同父异母的妹妹闭紧了嘴,忙闪身让道的同时,都很奇,刚才秦时月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此时秦紫依脸上,会是一片青紫难看的样子。 秦时月越过众女学生时,瞥到一旁欲急下楼去搀扶二妹的李玉兰,步子忽地一顿,冷冷盯视其一眼,在李玉兰张嘴欲喊她时,却忽地越过其,走向楼上。 李玉兰被闪了一下,脸色微变,却很快急小跑向楼下,担心喊一声,“二表姐,二表姐我扶你起来!” 看热闹的女学生们,看着李玉兰一副急切关心的样子,都纷纷小声议论,这秦府的一对姐妹,倒不如这个表妹来的近乎。 午膳时候,秦时月没有胃口,便不想去,可是耐不住陆亚男几番相劝,只能懒懒起身与其一起来到膳厅。 一到膳厅,一股扑鼻的饭菜香悠悠传来,陆亚男指着中间的玉粉汤道,“时月,看,今天的午膳有我们俩个最爱喝的汤呢,幸亏把你拉来了,不然你可就尝不到御厨的好手艺了!” 说着,急拉了秦时月靠近玉粉汤近的椅子前坐下。 秦时月也看到了那碗汤,原本没有任何的胃口,倒时因为这汤,立时勾起了食欲。 原因无它,实在是这玉粉汤太好喝了。 玉粉汤,是用上好的玉石小锅煮熬,里面的汤主料有红薯粉,鲜菜,虾仁去线,鲜菇提味,并有御厨的独门秘料添味。味道非常的鲜美纯正,红薯粉条入口爽滑,香中带鲜,别提有多好喝了。 这道汤,是秦时月和陆亚男的最爱,所以,每一次午膳,两人最期盼的就是满桌的饭菜中,有这一道汤。只要有这一道汤,两人就美的不要不要的。 可是秦时月和陆亚男刚一坐下,忽然身后就有人娇声喊嗤,语气非常的傲慢无礼,“喂,秦时月,你坐了我的位置,赶紧给我让开!” 秦时月闻声回头,见是伍红英,随及转过头去,不予置理,准备执筷吃饭。 “你是耳聋吗?还是本小姐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清楚,我说这是本小姐的位置,你给我让开听见没有?” 突然,伍红英提高声音,伸脚猛的踢了秦时月所坐的椅子一下,同时喝令向身后两个武婢,“你们都是傻的吗?没看到本小姐的位置被人给抢了,还不赶紧把占了本小姐们位置的人弄走!” 伍红英的嚣张,立即引来了其她女学生的不满,都用异样的眼神瞧过来,却没人说什么。 毕竟伍红英之前在膳厅闹腾那会,可是亲口说过,当今宫里,最受皇上宠爱的华妃,可是她的亲姐姐。 她们这些闺阁小姐,虽然都是达官世家,却还是矮了一截。毕竟,再受倚重的大臣,也比不过皇上枕边人的一声娇声软语不是。 就在大家各有心思时,伍红英的两个武婢就冲上前来,伸手欲抓向秦时月肩膀。 “我看你们谁敢?”陆亚男蹭的一声站起来,伸手横挡于秦时月。 “亚男,坐下!”突然于这时,秦时月拿起桌上摆放整齐的两根银筷子,表情很是淡然地呼唤一声陆亚男。 陆亚男闻声一愣,“时月?” “亚男,坐下吃饭,别理有病的人!”秦时月一手拿筷子,一手拽了陆亚男坐下,头都不回一下的,淡淡一声。 只是这一声话落,不但惊了满膳厅女学生,更是把伍红英给立时气炸了,“秦时月,你说谁有病呢,把话说清楚!” 秦时月一边慢条斯理的夹了一筷子冬笋放到嘴里,细嚼咽下后,才缓缓出声,“嗯,谁有病?——自然是谁应声,谁就有病了,难道不是吗?伍红英,伍大小姐?” “秦——时——月!” 伍红英气的咬牙狠狠一声,冷地睨了眸子,怒声命令,“你们俩个还愣着作什么,没听到本小姐被人骂有病吗,还不快给我上!” 立即,两个武婢闻声,再不作迟疑的,下狠手拧向秦时月的左右两个肩膀,似是要把秦时月的肩膀给拧断。 所有女学生一看,这是要动真格的,一时全吓傻了眼,一个个呆坐于桌前,一阵倒抽冷气声。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下手有多重 “哧!哧!”两声,什么东西插到肉里的声音。 “啊!”紧接两声惨烈的叫声。 “啊,血,血——”有女学生尖声惊叫。 一时间整个膳厅里,陷入一片混乱。 位于二楼用膳的五位姑姑,听到楼下女膳厅里传出的惨烈尖叫声,慌忙透过楼上的小窗往下面看。 “发生了何事,庄姑?”容姑一旁担心询问。 “出事了,我们赶紧下去!”庄姑看到楼下混乱的场面,以及两个婢子不停在往外冒血水的手,脸色瞬间紧绷,立即起身急匆往楼下去。 另四位姑姑,来不及看向下面到底发生了何事,可从刚才的惨叫声中不难判断出,底下一定出了事。 五位姑姑匆匆赶到现场,令五人看到了奇异的一幕,只见若长的膳桌上,唯独有秦时月一个人稳会于桌前,手里还拿着两根银色的筷子,筷子上面赫然有血迹。 “庄姑,要杀人了,秦时月想要杀人!”伍红英颤抖着舌头,一脸惊骇不定的跑向五位姑姑。 待伍红英跑近前,庄姑看一眼端坐于椅子前的秦时月,以及站于其一旁一脸惊愣像是未有缓过神来的陆亚男,再扫向一众吓的抱在一起的女学生。最后视线落向两个一脸痛苦,托着不停冒血水手的婢子。 “出了何事,你那两个武婢是怎么回事?”庄姑眸子一转,询问向一旁身体不停抖颤的伍红英。 “庄姑姑,是她,是她秦时月伤了我的两个婢子——” 伍红眼眼神极度惊恐地伸手指向秦时月方向,并快速指向秦时月手里捏着的两根筷子,“就是那双筷子,她就是用那双筷子,把我两个婢子的手给插透了!” 此时秦时月捏着筷子缓缓起身,把在场的女学生都吓了一跳,伍红英是最害怕的,身体抖个不停。 “来人,先带那两个婢子去包扎!” 庄姑看着站起身,一脸淡然的秦时月,先是出声命令将两个婢子带下去医治,后出声向秦时月,“秦时月,刚才伍红英说的可是真的,是你拿筷子扎伤了她的两个婢子?因何?” “是真的庄姑,在场的所有女学生都可以给我作证,庄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秦时月就是个疯子!”伍红英看着秦时月,想到刚才瞬间发生的一切,一阵牙颤。 此是,陆亚男直到那两个武婢被带走,才缓缓醒神。醒神的一刻,来不及吃惊好友刚才有些残酷的行为,听到伍红英的指控忙替好友辩驳。 “伍红英,事是你挑起的,不怪时月。要不是你命令两个婢子,对时月动手,时月定不会还手的!”陆亚男把事情简略一说,立即清楚的告知五位姑姑,挑事的人是伍红英,自己的好友时月只是还手而已。 当然,这次还手有些重。陆亚男说完一瞬,眼神闪了闪。 “嗯,伍红英,为什么命令你的两个婢子对秦时月动手?”庄姑看一眼一直默不作声,淡然立于桌边的秦时月,转而沉声质问向一旁的伍红英。 伍红英眼神慌乱一闪,急摇头道,“庄姑,不是这样的,是秦时月先占了我的位置,我只是让两个婢子扶其离开而已!” “嗯,你的位置,什么位置?”庄姑抓到话中重点,盯看向伍红英,一双严厉的眸子,迫的伍红英慌忙一低头。 “是,是——饭桌的位置!”伍红英半晌吞吐一声,却不敢抬头。 庄姑一听,瞬时明白了怎么会事。 第128节 在以往每一批进宫学规矩的闺阁小姐中,不是没有那强势的。在膳厅因为饭桌的位置,也有吵闹的。可是也只是吵闹而已,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竟然闹的在膳厅伤了人,出了血。 立时,庄姑的眸子攸的一厉,瞥一眼先惹事的伍红英,后看向秦时月方向。 庄姑严厉的视线一扫,立即膳厅里温度骤冷,所有女学生都赶紧低垂下头去,大气不敢出,更不要说是替哪一个辩驳一二了。 而立于膳桌不远处的秦紫依脸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一旁的表妹李玉兰脸上虽是一副看似担心秦时月的表情,但其眼底却是一片淡漠。 “伍红英,本姑姑问你,之前本姑姑可有指明膳桌哪个位置是哪个人的?”庄姑收回盯向秦时月的视线,转而看向伍红英。 伍红英神色一紧,低垂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很清楚,庄姑这是在问责。 “把头给我抬起来,我在问你话呢,回答我,有还是没有?”庄姑突然声音一冷,一道严厉的视线盯向伍红英。 伍红英没办法,只能缓缓抬起头,一双眸子视线不敢直视向庄姑,吞吐一声答道,“回庄姑姑,没,没有!” “既是没有,又何来你的位置,你这不是明摆的挑事吗?嗯?”庄姑声音一冷,攸的一瞬严厉的视线瞪向伍红英。 伍红英平日在家里群仆呼拥,从未有人敢给她脸色,可是这是在宫里,特别是眼前的是五位姑姑中最严厉的庄姑,不由的眼皮一颤,声音变弱道,“庄姑姑,我,我没有,没有挑事!” 虽然对庄姑明显的忌惮,但伍红英才不会傻的承认错误,她才刚来尚春阁没多长时间,若是因为这件事判定她的错的话。待被大姐知道以后,少不得一顿训斥,另外也会被告知父亲,到时一定会被罚的很惨。 见伍红英不肯承认错误,庄姑并未有再逼问,很快转向秦时月,“秦时月,刚才那两个婢子可是你动手伤的她们?” 一直立于膳桌前,表情淡然的秦时月,听到庄姑的询问,抬起头神色从容的回答,“回庄姑,是我伤的她们!” 庄姑听到秦时月的回答,眼神闪过一线满意,却是脸上未显,依旧表情严厉地看向秦时月,只是声音未似之前那般询问伍红英时严厉,“你可知,你刚才下手有多重,且还见了血?” “我知道!”秦时月依旧淡定从容,没有一丝怯意地坦然回答。 而她的这般震定,倒是令一众从前跟其不熟悉的女学生们,视线里添了一份欣赏。 秦时月淡定从容地与庄姑对视,未等庄姑再次出声询问,攸的视线一转,盯向伍红英的方向,把伍红英吓的身体一颤,“伍红英,你可知罪?” ☆、第二百五十五章 还烧的不轻 啊? 所有女学生以及五位姑姑都听的一愣,不明白秦时月这突然气势逼人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伍红英更是被问的表情一傻,后突然嗤笑起来,“秦时月,你胡说什么,吓唬谁呢,你以为你是谁,我知的又是什么罪?” 是呀,伍红英知的什么罪,此时一众女学生也听得有些奇怪的齐看向秦时月。 “不知罪吗?那就由本郡主来告诉你,你罪在哪里?”秦时月淡笑地迈着优雅的步子,从容走向伍红英,一双凤眸里虽然有着笑意,却是笑意不达眼底,甚至于那笑,令人不自觉的畏惧。 “秦,秦时月,你想做什么,庄姑姑她们可在呢!”伍红英看着一步步缓缓向自己走来的秦时月,眼神明显的在打颤,她还清楚的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庄姑和另四位姑姑,看着突然走近的秦时月,也不由有些一怔,不明白此时的秦时月想要做什么。 直到秦时月站定于伍红英两步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突然伸手喝嗤向伍红英,“大胆伍红英,你只不过是一个府上的闺阁小姐,竟然屡次招惹本郡主,你难道不知罪吗?” 不等伍红英张嘴要说什么,冷冷一声打断,“本郡主,乃是皇上亲封的玉莲郡主,你见到本郡主不但不行尊敬之礼,几次三番出言不逊,恶语相向,本郡主心胸开阔,也就不跟你多计较。不想——” 说到这里,冷的一顿,声音一扬,道,“不想你竟然,越来越肆无忌惮,今日竟然纵使两个武婢,对本郡主动手,你可知,你纵使家奴对一个郡主行凶,可是大罪?此罪则,完全可以取你性命都不为过!” 秦时月一身冷然的立于原地,声音清脆有力,甚至其一身冷然的气息,浑然形成一种威仪贵气,逼的在场的人均是一凛。 一旁的五位姑姑看着这般的秦时月,特别是庄姑,一双眸子里折射出精光,心里道,“这般冷然的气势,清晰绝断的思路,绝非一般的闺阁小姐可比,此女日后必是不凡!” “秦时月,你吓唬谁呢,别以为被封了郡主就了不起,一个破郡主有什么好嚣张的!”伍红英先是被秦时月刚才的气势给震住,后醒神的一刻,立即一脸不屑的嗤哼一声。 “伍红英,还不闭嘴!” 庄姑突然厉声提醒伍红英,脸色严肃道,“刚才秦时月说的,并没有吓唬你。若是真要追究,你必是罪不可逃,再若是此事闹到皇后那里,你可知,你的这条小命——” 伍红英听完庄姑的话后,一张小脸立即一白,一双眸子不停的转动着,在思考庄姑这番话是否是真的。 而这时,有个平日跟伍红英交好不错的女学生,悄悄移到伍红英的身后,凑近其耳边小声劝其一声,后见伍红英脸色一变,狠狠盯了秦时月一眼,随及低垂下头去,不再反驳。 见伍红英老实的闭嘴,庄姑暗自松了一口气。 其实今天闹出事端的两个女学生,真要处理起来,很令其头疼。 一边是华妃的亲妹妹,而另一边却是景王殿下的未来王妃,偏袒哪一个都不好。若真是要偏袒的话,她其实私心里,却是偏向一旁这个从使至终都从容淡定,没有一丝慌乱怯意的未来景王妃。 过得一会,庄姑见两人都未有再说什么,便出声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们二人以后莫要再有冲突!”后扫一眼饭桌上早已冷掉的饭菜,随及看向众女学生,“你们可有吃饱,若是未有吃饱,本姑姑会命令让人把饭菜端下去重热一下!” 女学生们一听,齐摇头摆手,表示不饿,已经饱了。 其实,她们不是不饿,而是一想到刚才伍红英两个婢子,血淋淋恐怖的手,哪还会有半点食欲,没有吓的吐出来就不错了。 “庄姑姑,能不能让人把那道玉粉汤重新热一下,那汤还没动,浪费了可惜!” 突然,就在这时,秦时月缓缓转身看向饭桌中央的一大碗汤,在众女学生摇头时出声。 所有女学生均是一愣,后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向秦时月,心里一个个念叨着,这样还能吃得下去? 当然,紧接下来,庄姑命令人将其余的饭菜撤下去,独独为秦时月把那碗玉粉汤重新命人端下去热,并还询问秦时月一声,“是否要重新给你做一份,那玉粉汤最独有的便是那份鲜味,若是重新热的话,怕是那鲜味便没了!” 所有女学生均惊奇的看向庄姑,从来没有觉得庄姑竟然会这般好说话? 而秦时月的回答,更令一众女学生惊了下巴,“多谢庄姑姑,若是可以重做的话,当然再好不过!” 她此时真的有些饿了,便何况,那道玉粉汤,她真的很喜欢喝。既然庄姑姑难得和善一会,她自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时月,你傻了,庄姑姑就是客气一下而已,你还当真了。再说,刚才事闹的那般大,你还有闲心继续喝汤,你没发烧吧你?”秦时月淡定,可是陆亚男却淡定不了,急忙上前一把拉过秦时月,小声提醒其。 “嗯,可我真饿了,难道你不饿吗?”秦时月声音虽然不大,却是清晰的能听到五位姑姑的耳朵里,当然在场的女学生们,自也是听得真切。 陆亚男看着眼前的好友,直觉她一定是发烧了,而且还烧的不轻,甚至于此时在想,要不要通知一下景王殿下,赶紧将他们家这位王妃送去太医院,让太医们给瞧瞧,是不是烧糊涂了? “来人,去通知御厨一声,再重新做一道玉粉汤来!”没想到庄姑竟然真的命人去通知御厨,重新做那道秦时月单点的玉粉汤。 对于庄姑的职位,那可是皇后身边的人,自然御厨会听命于其的。 “天呐,庄姑竟然真的答应了!”有女学生有些不相信地小声吃惊出声。 其她女学生也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特别是秦紫依和李玉兰两人眼神都是怪怪的,更不要说是伍红英了,伍红英此时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愤恨来形容。 ☆、第二百五十六章 想笑就笑吧 当玉汤粉端上来时,陆亚男见到秦时月自然的坐到桌前,拿过一只白瓷碗,先是给自己盛了一碗,后转看向她,“亚男,你不饿吗?新做的玉粉汤,过来喝一碗吧!” 说着,秦时月已经重新拿过一只新碗,利索的在陆亚男来不及拒绝时,已经盛了满满一碗放到自己桌前一旁。 此时五位姑姑已经离开,而好多女学生因为好奇秦时月是否真的能在见到血以后,还会吃得下去东西,所以好多并未有离开。 陆亚男站于那里,见秦时月已经帮自己把汤盛好,不得不走近坐于秦时月一旁,侧头靠过来,小声念道,“时月,真吃啊?” “嗯,当然,难道你不饿吗?这可是御厨新做的玉粉汤,你不是很喜欢喝的吗?” 秦时月奇怪一声,低头便自先尝了一口,抬头笑看陆亚男赞叹道,“嗯,味道真不错,赶紧尝尝,一会凉了可就不好喝了。不然这一大碗汤,我自己喝不完,可就又要浪费了!” 说着,回头瞅一眼冰煞,很是可惜,若是宫里允许婢女同桌用膳的话,这样冰煞也就可以尝尝这玉粉汤的味道了。 忽地眸子一转,突然转盯向陆亚男。 “时月,怎么了?”陆亚男盯着眼前的汤,正在考虑要不要喝,感觉秦时月投过来的视线,立即扭头与其对视。 “没什么,就是,亚男你说,这御厨会把这玉粉汤的做法告诉我们吗?我想回去后,给我娘熬一碗,让我娘也尝尝这玉粉汤的鲜味!”秦时月眨巴一下凤眸,很是认真地看着陆亚男。 一旁好奇盯着秦时月和陆亚男看的女学生们,听着两人的对话,差点懵翻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前一秒还是血淋淋的场面,后一面竟然能够坦然坐下喝汤,还有心讨论熬汤的方子,并惦记着想给府上的娘亲尝尝,她们该说这人是孝顺呢,还是整个不正常。 当然,此时的女学生没有一个敢小声议论秦时月坏话的,刚才伍红英那俩个武婢被扎穿的血淋淋的手,她们到现在可记忆犹新,一点也没有忘记。 “时月,你今天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陆亚男憋了好一会的话,终于再也憋忍不住的问出口。 她直觉今天的时月,一定是受了刺激,而且受刺激还不轻! “嗯,我没有啊,好的很!” 秦时月挑挑眉,舀起一勺汤,放到嘴里喝了一大口,后指指道,“我能吃能喝,正常的很。倒是你,你到底是喝还是不喝,别浪费这么好的东西,浪费好东西是一件很可耻的行为,知道吗?” 说着,瞥了陆亚男一眼,顺便把放于陆亚男跟前的汤又往其桌边上推了推,突然强硬道,“喝吧,我一个人喝不完这么多,不许浪费食物!” “呃,好吧,我陪你喝!”陆亚男定定的观察一眼秦时月,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丫头越是说自己没事,就一定有事。 一定是受了刺激,而这刺激的来源—— 陆亚男先是端起碗直接不用勺子大口喝了一口,后看一眼一旁的秦时月,心里念出一个人,“景王殿下!” 那个令好友受刺激的一定是景王殿下,因为大清早的自从好友从景王的车上下来后,就情绪不对劲。自己可是跟在她的后面,追了半路子才来的尚春阁。 想到这,陆亚男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知不觉中,手里端着的碗已经被自己喝了个净光。 “喝的还挺快,拿来,我再给你添一碗!” 秦时月突然眼疾手快的顺手就从陆亚男的手里抽走了碗,很快拿起汤碗里的大勺子,又舀了满满一碗递向陆亚男,“给,再喝一碗,还有很多呢,喜欢就多喝!” 后面一句话,秦时月腹黑的扫一眼开始渐渐咽口水,并渐渐肚子开始饿的咕噜叫的女学生们,想说,“反正今天这汤没人抢,都是我们的。” 陆亚男看着秦时月推到自己眼前的满满一碗玉粉汤,再抬头瞅一眼好友热切的小眼神,陆亚男直接苦了一张脸,低头硬着头皮,继续闷头喝起来。 她就知道,眼前的好友,果真跟景王爷一样腹黑。 当那一大汤碗玉粉汤,见了底的时候,陆亚男肚子撑的实在是坐不下去的,慢慢从椅子上站起身,挪动了几下步子。身后的侍婢看着,慌忙上前搀扶,生怕自己主子站不稳。 而秦时月同样喝的很饱,但没有陆亚男喝的那么饱,因为一大汤碗的玉粉汤,有一大多半,全进了陆亚男的肚子里。 秦时月瞅着陆亚男走一步,明显听到“咣咣!”肚子水声相撞的声音,实在忍不住的勾唇眯笑着打趣一声,“亚男,让你喝汤,谁让你喝那么多的,你不怕撑坏肚子啊?” 说着,还凑近细瞅一眼陆亚男明显鼓起的肚子。 “你这丫头,还说,不是你说的这么好的汤,不喝完会浪费掉吗?我是怕你喝多了撑坏肚子,所以才喝那么多的!”陆亚男一听,立时来气的,抬眼翻了几个白眼。 秦时月一听,先是吃惊一声,后紧抿着唇,一副憋忍着笑的难受表情。 “想笑就笑吧,你个坏丫头,谁让我是你的好朋友的,任你今天折腾一回,下次定让你还回来!”陆亚男瞪一眼秦时月憋忍的笑意,皱鼻一声。 而此时膳厅里的女学生见没什么好看的,已经全离开了,当然是空着肚子,饿的不行不行的离开的。 当自己饿着肚子,却在一旁近距离的观看别人吃着美味的时候,这种感觉简直就是一种另样的折磨。甚至于看到陆亚男明明已经喝饱了还在喝的时候,她们在一旁看着,很想大声说,快放下碗,让她们过去替她喝。 出了膳厅,吃的很饱的秦时月陪着陆亚男,在干草地上慢步走着,好消化她们吃的过饱的胃。 第129节 当两个少女慢步在干草地上,悠闲的散步时,忽然看到那边国子生聚在一起,一脸激动地似是在议论着什么,像是发生了大事一样。 ☆、第二百五十七章 也幽禁起来 “时月,你看国子生那边,他们在议论什么,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事了,你看他们那一张张激动不已的脸?” 陆亚男侧歪头,看向国子生那边,耳朵竖起,想要探听到一些声音,可惜隔着太远了,根本听不到,只看到他们一个个表情异常的激动。 秦时月往国子生那边淡瞥了一眼,并未有在意,继续迈着步子,走在干草地上,就要转向那几棵粗大的柳树,却在这时,被陆亚男给伸手拉住。 “哎,时月,不对,不对,你快看,他们现在都在看你唉,你快看!” 陆亚男顾不上撑的圆滚滚的肚子,有多重,急上前一步,拉住秦时月,扳过其身体,让她再次看向国子生那边。 果然,秦时月被陆亚男强扳过身体往国子生那边看时,见几个国子生一边在说着什么,一边视线不时的急往自己这边瞅。看到自己看向他们,见他们赶紧转过视线去,像是在故意掩饰。” 陆亚男也发现那些国子生在秦时月看过去时,故意转过去的视线,心头立即一紧,看向秦时月道,“走,时月,我们过去问问,他们为什么一直盯着你看?” 秦时月一愣,不等表示同不同意的,就被陆亚男急拽着往那几个还在低头议论,却是明显声音压低了的国子生那边急步而去。 几个国子生忽然发现向他们走过来的秦时月和陆亚男,立即低头说了什么,几人就要散开,闪离。 “喂,你们几个,不准走!” 突然,陆亚男一声清亮的喊声,像个男孩子一样,几步冲过去,一把抓住一个想要快跑离开的国子生。 而其他几个国子生一看追过来的陆亚男,慌忙都快步走开。 陆亚男吃的实在是太撑,只能抓住这一个国子生,死死拽着其衣服,不准其离开。 这国子生长得粉面粉面的,像个奶油小生一般,面生俊俏,却有些娘娘腔的感觉。 “喂,你是方府的次子,方申吧。告诉我,刚才你们几个国子生,鬼鬼祟祟的在议论什么呢,嗯?”陆亚男拽着眼前油面小生衣服的手一松,突然揪向其衣领,一双大眼危险的眯起,大有恐吓的意味。 秦时月此时于一旁,看着眼前明显见了陆亚男害怕的奶油小生,想要上前劝陆亚男把人给松开,别惹出事来。 毕竟,能进入皇家书院上学的,自是家里府上都是仕家大族,在朝中都是有根底的。 “时月,这小子我认识,他家就住在我家后面一条街上,小时候,可是总跟在我屁股后面喊姐姐来着!”陆亚男并不以为意,揪着方申的衣领子还冲其眨了下眸子,“方申,你说是不是?” 叫做方申的国子生一听到陆亚男提到小时候,一张脸立即从头黑到底,把脸低下去,一声不吭,倒是再不反抗挣脱了。 “嘿,臭小子,你小时候,可是跟在我屁股后面,整天喊着我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有人欺负你,你可总是第一个喊了我去帮你讨回来,这才几年,你个臭小子长大了,就不认识姐了是吧?” 说着,陆亚男生气的,抬手就照着方申的脑袋顶就要拍下去,吓的方申眸子眨巴了好几下,突然又将手缓缓的放下,“嗯哼,看你倒也真长大了,好吧,姐姐给你留几分面子。告诉姐,你们刚才都在小声议论什么呢,若是敢不说,信不信姐真削你!” 陆亚男说着,就亮了亮手掌,作势要拍打的动作。 “姐,陆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你时候的事你还拿出来说,以后还让不让我在皇都城贵公子圈里混了?”终于方申不再假装不认识陆亚男的哀嚎一声,同时偷偷瞅一眼一旁一直抿着唇不作声的未来景王妃,眼神闪了闪。 秦时月自是捕捉到了方申看向自己时,突然一闪的眼神。所以可以肯定,刚才国子生们议论的事情,怕是真的跟自己有关。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自己最近并未有惹出什么事,为何他们一群国子生会议论自己,难道是? 秦时月忽地上前一步,看向方申,微笑道,“你是方申方公子吧,能请问一下,你们刚才是在议论我吗?因为我看到你们一直在看向我这边!” 面对秦时月相比于陆亚男明显温和的态度,以及秦时月明确指出的,刚才他们几个国子生不停看向其的视线,让方申不得不抬起视线看向秦时月,半晌吞吐道,“对,对不起,我们不是在议论你,而是在说三皇子景王殿下!” 果然,秦时月刚才就在思忖自己未有惹事情,国子生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原因,那肯定极大有可能就是北堂墨有事 “没关系!”秦时月淡笑一声,询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三皇子出了什么事吗?” “这,这,我也是刚才听他们说的!” 方申有些迟疑的眼神闪了闪,突然头顶就挨了一拍,“臭小子,快说,再吞吞吐吐的,信不信姐把你小时候的糗事,全给写了纸上,像告示一样,贴了你们皇家书院的大门口上?” 方申一听立即急了,他可是比谁都清楚,眼前的陆家疯丫头,真的是说的出做的到的。 立即,方申不作游移的出声道,“刚才他们说,景王殿下好像牵扯进建王殿下的事情当中了!” 方申的话一落,陆亚男立即与秦时月互看一眼,紧接陆亚男催问道,“牵扯,怎么牵扯,可是因为昨日景王殿下从建王府出来一事,才会有所牵扯?” 秦时月一旁紧盯着方申,明显感觉到恐怕不是这么简单,昨日之事,父亲已经明确告诉自己,皇上并没有真正责怒北堂墨,不可能事后再追责。 见秦时月和陆亚男都紧盯着自己,方申明显紧张地吞咽一口口水,后才缓缓道,“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刚才听他们说,好像是监察院查出什么,证实景王殿下和建王殿下的事情有关,现在监察院已经请旨,将景王殿下也幽禁起来!” “什么,把景王殿下也幽禁起来?”陆亚男吃惊一声,立即松开方申,急看向秦时月,“时月!” ☆、第二百五十八章 翻墙翻上瘾 “嗯!”秦时月凤眸微转,后抬眸看向方申,“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可以回去了!” 秦时月示意陆亚男放方申离开。 陆亚男先是松开了方申,后在方申急着离开时,突然又一把将其给拽了回来,“喂臭小子,以后若是有关于景王殿下和建王殿下的消息,要第一时间来告知我们,记住了没有?” 方申听后,脸色立即难看起来,“姐,陆姐姐,你把我当成密探了!” “哼,对,就是密探,安插在你们国子生里的密探,怎么,不想干,信不信姐将你——”陆亚男眸子冷的一斜,威胁出声。 “哎,停,停,好,好,我答应还不成吗?!”方申实在是怕了眼前这个陆家的姑奶奶。 话说他不就是小时候,跟在其屁股后面寻求了几次保护吗? 看着方申一副被陆亚男说怕了的表情,秦时月抿了抿唇,“好了,亚男,让方申回去吧,我们也要回去上课了!” “嗯,好吧。”陆亚男松开了抓着方申后衣领的手,挥手让方申离开。 方申得了自由哪还会再多呆,这次长心眼的,立即撒腿小跑离开,像是后面有猛兽追一样。 “臭小子,跑得比兔子倒还快!”陆亚男忍不住念叨一声,随后转看向秦时月,“时月,怎么办,景王殿下竟然也被牵扯进来了,你说,一会下了课以后,我们是不是像之前一样,去景王府走一趟!” 秦时月闻声,忍不住冲陆亚男翻了一记白眼,“亚男,你是不是翻王府的后院墙翻上瘾了,非要被抓到就开心了是吧!” “呃,嘻,时月,上次咱不是也没被人给发现嘛!”陆亚男嘻笑一声,上前拉过好友的胳膊。 秦时月看着一旁陆亚男脸上的小得意,不得不出声打击一下她,省得这丫头以后不定惹出什么乱子,到时可就真难收拾了,于是出声道,“那是因为之前,已经有人帮我们把麻烦给清理了!” “啊?什么意思?” 陆亚男原本脸上的小得意,在听到秦时月的话后,瞬间消失,一脸不明的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摇摇头,看着这单纯的丫头,“行了,具体的事情你就别问了,反正你只要知道,那晚去建王府,我们翻墙入院是有人帮我们提前做了清理就行了。”挑眉瞅一眼怔愣的陆亚男,继续道,“不然你以为依着建王被罚幽禁,大理寺事情没有查明之前,建王府周边会没有人监视?就那么任我们大摇大摆的翻 墙进去?” 听秦时月这般一说,陆亚男瞬间脸色一惊,渐渐开始回忆起那晚上发生的一切。果然细思过后,确实当晚的情况有些奇怪。 “走吧,别多想了,上课时间到了,一会可是上庄姑的课,你不会想迟到,让庄姑罚你练站姿吧!”秦时月看着陆亚男开始要钻牛角尖,想把事情想清楚的模样,立即打断其,提醒其一声。 “啊,那们快走吧!”陆亚男一想到庄姑惩罚迟到女学生的办法,立即后脊背一冷,她可不想要挨庄姑那种折磨人的罚站姿方式。 两人快步往尚春阁而去,却不知,皇家书院远处的一个凉亭里,有一袭月白色身影,坐于凉亭里,一直盯望着秦时月,直到陆亚男拉着秦时月离开,才缓收回视线,起身离开。 下午的课一结束,秦时月交了今天的课业后,就与陆亚男早早离开了尚春阁。 出了尚春阁,步行来到自己的轿子前,看着陆亚男上了马车,与其挥手告别后,便欲上去自己的轿子,却被身后追来的幼弟叫住,“大姐,今日跟我一起坐马车回去,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秦时月回头,见幼弟一脸谨慎认真的表情,大概猜到幼弟定是也听到了关于北堂墨的一些事情,想要跟自己说,便点头同意,“好,我与你同乘一辆马车!” 说着,就欲吩咐一声轿夫,抬着空轿子先离开,却在这时,远远地追来一个人,“弘杰,弘杰等等表哥!” 是李挥远! 秦时月看着追过来的人,凤眸微蹙。 “表哥,你跑的这般急,是找我有事吗?”弘杰一副小大人样的,看着跑近的李挥远,出声询问。 “呼,还好追上你!”李挥远先是喘一口粗气,后似是才看到一旁的秦时月的略有吃惊唤了一声,“时月表妹也在!” 秦时月淡笑点点头,唤了一声,“表哥!”便再未有说话。 李挥远见秦时月面对自己时淡淡的表情,并未有在意什么,而是笑着转看向秦弘杰,“弘杰,舅父那日跟我说,以后下课后,要我跟你同乘一辆马车回府,所以,表哥才追过来!” 李挥远话一落,秦时月便想起了那日书房父亲被李挥远惹怒,命令其以后下课后哪也不准去,下了课就和弘杰坐同一辆马车回府。 凤眸一挑,心中暗暗想,没想到这李挥远倒还真的听话,只是这听话的成份,可就另说了。 “弘杰,既是这样,那大姐就不同你坐一辆马车回去了,有事我们回府再说!”秦时月说完,跟弘杰点了下头,随后转身就欲走向自己的轿子。 “哎,时月表妹等一等!”李挥远突然出声喊向秦时月,待秦时月顿住步子回头,忙道,“原来时月表妹也正要和弘杰乘一辆马车,既然如此,不若我们一起吧!” “不可以!” 不等秦时月回答,秦弘杰立即出声否绝。 “表哥好糊涂,男女七岁不同席,表哥和大姐都已及笄,怎可同乘一辆马车。更何况,大姐可是皇上下诣赐婚于景王殿下,有婚约的女子,怎可和表哥同乘一辆马车!” 秦弘杰说这番话时,小脸黑黑的,明显很不满意表哥刚才的提议。 秦时月淡笑的听完幼弟相护自己话,挑眉看向假装才恍然醒误过来,直伸手拍自己脑门,表示自己糊涂了的李挥远,声音清冷缓缓念道,“表哥身为皇家书院的国子生,每日里接受的可是国学先生最严苛的礼仪教导,以后说话行事可莫要图一时口快,不然岂不是令人耻笑!” 说完,秦时月微笑看一眼幼弟,随及并不欲置理李挥远急着想要解释什么,转身提步走向自己的轿子。 ☆、第二百五十九章 皇家的秘密 晚饭过后,秦时月再次去了书房。 “父亲,为何北堂墨也被牵扯进去,皇上不是没有责罚他吗?”秦时月来到书房,直奔主题。 北堂墨出了事,跟她自然是有关系的,因为她是名义上的未来景王妃。 秦致远似是早料到女儿会来寻自己问这个,指指对面的椅子,让女儿先坐下,“时月,你先别急,坐下慢慢听为父告诉你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秦时月听父亲说到朝堂,立时眸一紧,随及拉过椅子坐上,等待父亲告诉自己实情。 “今日朝堂之上,有监察院上奏,查出建王私藏火药的那处封地,其实是景王殿下的!” 秦致远看一眼女儿,紧接道,“原本这件事情,一直由大理寺那边监督查办,而大理寺卿向来公正清明,倒是不令人担心。但是监察院却插进了一脚,现在整件事情就复杂多了!” “父亲的意思是,监察院故意揪着北堂墨不放?”秦时月听出了父亲的弦外之音,一双凤睥微一闪,感觉此事已经开始变得棘手。 秦致远未有点头,却也未有摇头,默然半晌,才缓缓道,“时月不知,这监察院使,怕是对景王殿下原本就有微词。因为之前,景王殿上曾当街羞辱爆打过他的小儿子。由此,怕是景王殿下这次被其揪住后,恐是不会轻易脱身!” 第130节 听到这里,秦时月不禁暗暗骂一声北堂墨自找的,要是平日不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话,岂会引火烧身。 “依父亲刚才所言,父亲可是相信北堂墨跟这次火药事件无关?”秦时月试探地询问向父亲,心里却不太确定,毕竟北堂墨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其实她到现在也还是未有看明白。 别人眼中的北堂墨,就是一个无恶不作,受皇上和皇后宠腻的纨绔王爷。 虽然秦时月有时也是这么觉得,可她总是隐隐觉得北堂墨或许并不是表面这般。曾几次,秦时月甚至于有些怀疑北堂墨的作恶其实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让人把他看成是一个嚣张跋扈到无法无天的恶人。 当然,秦时月只是想想,每一次北堂墨作恶自己的时候,秦时月却气恨的很清楚,北堂墨就是一个喜欢作恶人的混蛋。 这么一想,未等父亲回答,秦时月突然低喃一声,“没准,这次火药事件,就是他故意作恶耍着一众人玩!” “嗯,时月,你在说什么?你可知你这番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你可就要惹大祸了!” 秦致远被女儿的话彻底一惊,一双黑漆的眸子微沉,严厉地提醒女儿,“时月,你一向是个聪明的孩子,这种话,以后万不可以说。你可知你刚才那番话所代表的意思?那可是在诬蔑皇子。” 秦致远真有些被女儿吓到了,没想会从女儿的嘴里听到这番令人震惊的话,“还有时月,不要总是北堂墨,北堂墨的喊,他是景王殿下,也是你未来的夫君,不可这般无礼!” 秦时月此时正低着头想火药丢失一案,压根就没有听父亲在说什么?直到听到父亲似是有些微怒的喊其一声,“时月,你在想什么呢,为父跟你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啊,父亲,您刚才说什么?” 秦时月一脸怔愣的抬眸看向父亲,见父亲脸色愠怒,知道是自己刚才走神,惹了父亲生气,忙自责一声,“对不起,父亲,刚才女儿想事情走神了!” 原本是生女儿气的秦致远,见女儿坦然承认错误,原本绷着的脸色,稍雾,后再次出声提醒女儿,“为父是想说,你以后莫要再直喊景王殿下的名字,这样不妥。他毕竟是一国的王爷,更何况还是你未来的夫君,你整日这般直呼其名字,让外人听见,会说你没有礼仪,不尊重景王殿下的!” 听父亲说完,秦时月立即一脸委屈地看向父亲,“父亲,喊北堂墨的名字,不是女儿乐意的,是他逼着女儿这样喊他的!” “啊,景王殿下逼你喊他名字,他这又是为何?”秦致远身为一个大男人,实在不明白景王殿下这是为何? 夫为妻纲,都是妻子以夫为首,尊重夫君是最起码的,而直喊夫君的姓名,却是万万不妥的,是以很大的不尊重。 “父亲,北堂墨向来跟常人想法不一样,您不必过多因一个称呼而烦扰。”知道古代的封建思想,让父亲一时转不过弯来,秦时月随及改变话题,“父亲,听皇家书院的国子生说,监察院请旨幽禁北堂墨,不知皇上是否答应?” 秦致远闻声,果然被女儿的话题转移,不再紧追着称呼不放,微摇了摇头,“皇上驳了监察院的请奏,却警告了景王殿下,最近一段时日只能老实的呆在皇都城里,不准出城半步,否则严惩不贷。” 秦时月一听,皇上竟然没有下旨幽禁北堂墨,心里一松的同时,却忍不住腹黑一句,“这皇上果真是宠腻北堂墨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涉及到建王殿下时,皇上却是果断的就把建王给幽禁了,甚至于事情只是一个苗头而已,还并未有真的查到火药就是建王偷运而出的。” “时月,莫要乱议皇上,皇上决定的事,不是我们能非议的!”秦致远沉声提醒女儿,后一双粗浓的剑眉微敛,安慰道,“时月,别担心,景王殿下若是真的未有掺和进此事的话,是没有人敢污蔑其的!” “嗯,父亲此话何意?”秦时月隐约觉得父亲此话,话里有话,不禁抬眸看向父亲。 秦致远看一眼女儿,顿了一声,后缓声道,“你可是还记得,之前就在这书房,为父曾告诉你关于景王殿下母妃的事情,以及皇上为何会那般宠腻景王殿下?” 秦时月点点头,“记得!女儿还记得父亲告诉我,北堂墨的母妃是梅妃——” “这些你知道就好,莫要说了出来,这毕竟是皇家的秘密,不可冲口乱说的!”秦致远急忙出声打断女儿说下去,随后道,“所以,相对于其他皇子,若不是景王真的做下大逆不道之事,皇上都会有心偏袒的。” 听父亲这般说,秦时月倒是原本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章 大姐太腹黑 秦时月回到自己的莲花苑时,已经很晚,等回到自己屋子,刚要坐下喝盏茶的时候,这时听到敲院门的声音。 “主子,属下出去看看!”冰煞看向主子,请示道。 “去吧,这么晚了,谁还会过来?”秦时月点点头,不禁心有疑惑。 不多一会,一个小身影急步走了进来,“大姐,你刚才去寻父亲了,可是问关于景王殿下的事?景王殿下现在如何,可是被监察院那帮老头子请奏批准幽禁了?” 秦时月看着打一进门,就冲口一连串问题的幼弟弘杰,不禁抿唇笑道,“怎么,你关心景王殿下,我记得你对他好像挺有意见的?” “大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时间说笑!” 秦弘杰接过一旁冰煞递来的椅子,不等坐下,先瞪了一眼过来,“我是不喜欢景王殿下,可是谁让他是你未来的夫君的,若是他真的出了事,你以后岂不是惨了!” 秦时月一听,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咧的更大,憋笑道,“你这熊孩子,怎么说话呢,他出了事关大姐什么事,怎么大姐还惨了呢?” 秦弘杰见大姐一脸听不懂,还笑得开怀的样子,忍不住黑了黑小脸,怒声道,“你还笑,现在笑得出来,等看景王殿下真出事了,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弘杰,你说什么呢,怎么大姐越听越糊涂?” 秦时月倒是一旁真听糊涂了,瞅着幼弟那张拉得黑黑的小脸,强忍着笑意,正经了神色认真道,“即便景王真出了事,被皇上问责,那大姐不也只是被赐婚还未嫁嘛,他要真出了事,大姐就一脚把他给踹了,一了百了!” 秦弘杰一听,像看怪物一样的瞅向大姐,不相信的瞪大一双黑亮的大眼道,“大姐,你真够狠的,这话若是被景王殿下听到,依着他的脾气,大姐你怕是小命早没了!” “嗨,你这臭小子,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的,他只是你未来的姐夫,未来。而我才是你的亲大姐,亲的,我和他比,你不向着你大姐,倒是向起他来?”秦时月一听,立即来气,一想到今一早去尚春阁路上,被北堂墨一把推出马车,差点撞到马屁股上,就一阵来气。 见大姐火了,秦弘杰缩了缩小脖子。 话说虽然跟眼前的大姐接触时间不长,但是眼前大姐真发火时,还是挺可怕的。自从大姐回府后,他可是没少见到大姐发火后,会产生的后果。 半晌,见幼弟只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抿着唇不说话,以为刚才自己凶凶表情,把幼弟给吓到了,秦时月不由一阵后悔,“弘杰,你没事吧,大姐刚才就是开一玩笑,你没被大姐吓到吧?嗯?” 秦时月试探的问一声,一双清亮的凤眸紧盯着幼弟,见幼弟抿着唇不出声,一时有些后悔了。 话说,她不是故意的好不好,本来一天脑子里,耳朵里,尽是提到北堂墨,北堂墨,她实在是听烦了。 明明一开始两个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人,怎么到现在就成了有牵扯的了,自己竟还成了他的王妃,不对,是未来王妃。 秦时月想想这些,心里就烦。 北堂墨一出事,秦时月倒是想撒手不管,可是现在她即便想撒手也不行啊,她现在可是明正言顺的未来景王妃。若是北堂墨真出了事,那她,甚至于他们秦府都会受到牵连。 所以,她不得不管。 而刚才幼弟说的其实句句在理,她只是心烦,不肯承认罢了。 “喂,弘杰,算大姐错了好不好,大姐今天心情不好,刚才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臭着一张小脸,给大姐看了好不好?”秦时月软下语气来,第一次试着去哄一个孩子。 一旁的冰煞有些惊奇的看着自己的主子,竟然也有柔软的一面! 只是这前半句的话还好,可是后半句,“臭着一张小脸!”这一句,冰煞不敢苟同的急看一眼小世子,见小世子果然听到这句话时,一双眉毛抖地立了起来。 “大姐,拜托你知道错了,能诚心一点吗?”秦弘杰一脸嫌弃地瞪一眼凑过来的大姐,外加一句,“演得真假!” 秦时月一听,瞬间炸了毛,原本好不容易柔软的一面,立即给炸没了,“嘿,臭小子,敢编排你大姐了是不是?” “没有编排你,是说的实话!”秦弘杰嫌大姐炸得毛不厉害的,双手环胸,一副悠闲地瞅着眼前火大着表情的大姐,一点也不害怕的继续来了一句。 秦时月一听,立即气炸,“啪啪”两下,伸手急拍桌子,“臭小子,你以为大姐不敢打你是不是,还记不记得你上次屁股是被谁给打糊了的?” 秦弘杰一听,立即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瞬间闪身离开椅子数步,一脸防备地盯向秦时月。同时原本双手环胸的动作,很快一只手急快地护向后屁股。 开玩笑的,上一次没提防,被大姐一顿狠揍屁股,虽然当时是自己不对,可是到现在屁股挨的那无数巴掌,现在一想起来,屁股都还会条件反射的隐隐疼呢。 话说,大姐下手可真够狠的,他可是从小在府里,被祖母和燕平公主娘亲捧护在手里的,从没挨过一下打。 可大姐回来倒好,当天自己屁股就被打糊了。 想想,秦弘杰到现在还觉得丢人的很。 “大姐,国学先生可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咱能不能像君子一样!”秦弘杰知道真惹急了大姐的后果,忽地嘻笑一声,跟大姐打着商量。 一旁的冰煞,瞧着越来越像亲姐弟的主子和小世子爷,不由地勾唇笑得开心。 “唔,是吗?”秦时月眯了眯眸子,盯瞅着幼弟,缓缓道,“那大姐今日可要教导你一下,你国学先生讲的也不全对,君子动口不动手,指的是什么人,嗯?男人!” 秦时月这话一落,秦弘杰暗叫一声遭,心想着,大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腹黑了,难不成真的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呃,好吧,虽然这番话不好听,可是大姐,就是太腹黑。 ☆、第二百六十一章 我来养大姐 而接下来,秦时月的话,立即印证了秦弘杰在心里腹诽大姐的话。 只见秦时月凤眸危险地眯了眯了,缓缓念道,“臭小子,所以,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句话,对大姐不适应,因为大姐是女的。你们国学先生难道没有教你们,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说着,秦时月指着自己,又指指秦弘杰一旁的冰煞,眯笑着眸子道,“嗯,大姐和冰煞就是女人,现在懂了吗?” “懂,懂了!大姐,太晚了,有事还是等明天再谈吧,我先回去了,啊!”秦弘杰一双黑亮的的大眼滴溜一转,听大姐说完,立即见势不好就欲跑。 “啪!”房门,被幽的闪身出现在房门口的秦时月给一巴掌拍紧,“臭小子,损骂完大姐,就想溜是吧!我看你在皇家书院别的没学会,倒是越来越鬼机灵了!” 秦弘杰看着挡在房门口的大姐,立即垮了一张小脸。 紧接下来,秦弘杰很丢面子的,被大姐给拎回了桌前,按坐了椅子上。 “说说吧,你今天从你们书院里的国子生那边,听到了关于景王的什么消息?”秦时月刚才只是吓一吓幼弟而已,顺便着开开玩笑,虽然这玩笑开的差点把幼弟给吓跑。 好吧,她承认,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越来越腹黑无极限了。 这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难道说,跟北堂墨那混蛋时间长了,真的会受其影响吗? 秦时月一边等着幼弟回答,忍不住心里一阵否绝。 “大姐,景王殿下的事,午膳时间整个国子生之间就已经传开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猜你去父亲书房,肯定也是问关于景王的事吧?”秦弘杰也不再跟大姐嘻笑,小脸变得认真的道。 秦时月点点头,“嗯,我是无意间和亚男一起,听你们一个国子生说的!” 她并没有告诉幼弟方申这个人,毕竟方申这个人到底如何,她还不确定,不能让幼弟跟这些事扯在一起,包括一些不明情况的人。 随后秦时月又简单地告诉幼弟,她确实去父亲的书房就是为了确定北堂墨是否被幽禁于景王府一事。 “大姐,未来姐夫看来还真如传闻那般,无论闯下什么大祸,皇上和皇后都会包庇他!”秦弘杰不禁瞪大一双眸子,有些惊奇地道。 “弘杰,这种话,千万莫要在外人面前说。不论北堂墨如何受皇上皇后宠,那都是皇家的事,我们普通官家子女要做的就是看到了听到了,只闭好嘴就行。有一句话,叫作祸从口出!你可记住了?”秦时月严肃地看向幼弟,沉声提醒其。 “啧啧,你以为我真是小孩子,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岂不是白上了三年的国学了!”秦弘杰一脸鄙视地看一眼大姐,嫌弃大姐把他当作小孩子。 秦时月一听,抿唇一笑,瞅着幼弟道,“你可不就是小孩子了,难不成你以为自己是大人了,臭小子,你才八岁而已,过了年,也才九岁而已,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别学大人装深沉!” 说着,伸手揉了揉幼弟的头,遭来幼弟嫌弃的躲开。 “大姐,你是真心喜欢景王殿下,所以才会答应嫁给他的吗?”忽然地,秦弘杰认真了表情,抬眸看向大姐,眼神无比的严肃。 “嗯,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秦时月没想到幼弟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眼神一闪,面色微有尴尬地往旁边撇了撇,避开幼弟清澈的大眼。 秦弘杰见大姐视线有所躲闪,不由眼底闪过一抹担忧,迟一声道,“大姐,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你并不喜欢景王殿下,那你是为了什么?” 后面的语气,秦弘杰明显有些着急。 若是大姐刚开始回府那会,他或许不会关心大姐要嫁给谁,甚至于还很敌视大姐。可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后,他开始慢慢接受大姐,并且会慢慢的听从大姐的建议,甚至于慢慢的开始接受自己的亲生娘亲。 所以,此时的他,很担心大姐到底喜不喜欢将来要嫁给的男人? “弘杰,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还不懂!”秦时月不想欺瞒幼弟,毕竟幼弟现在还小,需要有着正确的人生观,她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幼弟从小产生不好的影响。 第131节 “可是大姐,若是不喜欢一个人,以后真要嫁给他的话,一定不会幸福的!”秦弘杰听到大姐含糊的回答,却是急了。 “嗯,这话是谁告诉你的?”秦时月一惊,毕竟幼弟才八岁,还只是一个孩子,怎会知道这些? 秦弘杰眼神闪了闪,见大姐一直紧盯着自己,迟疑一声,才低垂着头,声音细小道,“我公主娘亲就是这样,明知道父亲喜欢的是娘,可是却依然傻傻地嫁到我们秦府来。父亲不在的八年里,自己一个人不知偷偷抹过多少眼泪,每日却还要在人前露出笑容。” 话音一顿,抬眸认真道,“所以,大姐,你若是不喜欢景王殿下,是不应该答应这门婚事的。不然,你以后岂不是会过的很幸苦!” 秦时月知道幼弟所说的这个公主娘亲,并不是他们俩人的亲娘韩氏,而是燕平公主,府里的二夫人。 听着幼弟一副小大人样的提醒自己,秦时月心里很暖,勾起一抹笑容,看着幼弟,缓缓道,“放心,大姐不会勉强自己的,别担心。” “可是即便你真喜欢景王殿下,但依着景王殿下平日的作为,若是他欺负你怎么办,到时你岂不是一样难过?”秦弘杰又担心道。 “你这熊孩子,想的比大人还多!” 秦时月轻点了一下幼弟的鼻头,惹来幼弟嫌弃的拍打,才轻松道,“放心,大姐不会被欺负的。再有,如果他对大姐不好,大姐就休了他,到时,再搬回咱们秦府,赖着你这个未来的秦府当家男主人,让你管大姐一辈子吃喝住,你可是会愿意?” “愿意,若是他敢欺负你,大姐就尽管回来,我来养着大姐,养大姐一辈子!”秦弘杰忽然坐直身体,一双黑亮的大眼无比认真地脆声点头。 ☆、第二百六十二章 拉男人的手 秦时月看着眼前的幼弟,眼里有些雾湿,笑着道,“呐,这可是你说的哦,大姐可是记住了,到时大姐若是跑回来,你可不许嫌弃大姐?” “大姐尽管放心回来,我说出的话,绝对算话,养大姐一辈子,绝不嫌弃大姐半分!”秦弘杰一张小脸异常认真,郑重点头做出承诺。 忽然,秦弘杰反应过来什么的,提声道,“大姐,你刚才说休了——” “呃,我开玩笑的,行了,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要去皇家书院上课呢,赶紧回去睡觉吧!”秦时月刚才顺嘴说的一句话,没想到幼弟这么快就反应回来,怕幼弟紧追着问个不停,忙故意打岔开。 让冰煞送弘杰离开,秦时月站于屋子门口,望着满天的星空,心情一阵舒畅。 似是因为刚才屋子里时,幼弟斩钉截铁,认真大声告诉自己,他会养自己一辈子,不会嫌弃自己的这番话,让她内心触动很大。 她算是活在两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跟她说要养她一辈子,永远不会嫌弃她的话。 虽然这话,是从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嘴里冲口而出,可是她依然非常感动,心里暖暖的,让她更加坚定当初自己的决定。 仰头望向夜空,星星闪亮,满天的繁星一眨一眨的很是可受,与月光一起照亮着大地,让人在这漆黑的夜里,不至于迷茫而变得异常清醒。 是的,她秦时月在此保证,她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秦府,保护爱自己关心自己的亲人,同时也是她所珍爱的亲人。 翌日一早,秦时月来到宫里一刻,就见到尚春阁的门口,站着一抹高大嚣张的紫色身影,“北堂墨!” 视线一奇,心里不由猜想,这家伙怎么来了? 快走几步,秦时月不禁心里恨恨骂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这混蛋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收敛一些。昨儿才被监察院那几个老臣请诣上奏,没被像建王一样幽禁起来,是不是觉得很得瑟!” 心里憋着气,秦时月冷着一张小脸,快步直冲着北堂墨而去。 而北堂墨一袭嚣张的紫色大氅,凭任其一张俊美的如妖孽一样的脸,以及高大颀长的身躯,就那么大刺刺毫不顾忌的倚站于尚春阁的门口,自然引了一一早来上学的尚春阁女学生的围观,和尖叫声花痴声不断。 秦时月心里着急,顾不上周围的一切。 若是平时,她看到北堂墨一定绕的远远的,即便自己是正经八百被皇上亲赐给北堂墨的未来景王妃,可她还是不想因为北堂墨成为整个尚春阁,甚至于皇家书院两边学生谈论的焦点。 可是今日不一样,秦时月绷着一张小脸,快步走近北堂墨,不等周边的女学生看到她,突然脚下步子攸的加步,距离北堂墨还差一步时,立即伸出手快速一把拉了北堂墨就走。 呼! 所有女学生看得都是一激动,这也太猛了。 秦时月此时可不会管其她人怎么看,她此时只想拽着眼前这混蛋,到一旁去好好嗤骂他一顿,让他清醒一下。 “喂,臭丫头,你这是拽着本王要去哪,本王允许你对本王动手动脚的了吗?”北堂墨被拽住手的一刻,冷不防的也是一惊,直到被前面紧绷着一张小脸的少女拽着往前走,才反应过来的嗤讽一声。 秦时月拽着身后一个大男人其实很奋力气,而且后面这个男人明显还不配合,不时会停顿一下,这会又听到身后男人讽刺的话,立时来气的,突然顿住了步子,转身扭头。 却不料,她这一停顿不要紧,紧接对面一道高大的身影直接撞上自己。 “啊!”秦时月慌忙条件反射的急伸手捂脸,惊险的等待着挨撞。 可是等了一会,身体却并未有被大力撞上,自然脸也就没有被撞到。 “喂,臭丫头!”北堂墨故意的凑到秦时月的耳边,大吼一声。 秦时月被震的耳朵一疼,松开捂着脸的手,后退一步,瞪怒地看向北堂墨,随及伸手欲重新拽向北堂墨的手,拉其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她要跟他好好谈谈。 “嗯哼,臭丫头,你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随随便便都可以拉男人的手了,嗯,说,你这几天还拉过谁的?”北堂墨看着秦时月欲拽向自己的青葱玉手,立即嫌弃的闪开,并细眯起狭长的眸子,一脸审视地盯向秦时月。 秦时月闻声,被气噎,但想了想,还是暂先忍下怒气,扬起小脸好声好气的道,“北堂墨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闹吗?”说着,轻巧的一个闪身就绕到北堂墨身侧,一把拽住北堂墨倒背到身后的手。 紧紧的拽住,甚至于正确的说应该是抓牢后,秦时月才不管北堂墨瞬间一脸怒黑的脸色,使劲拽着他就往人少的地方而去。 此时正是准备上课的时间,所以,即便好多尚春阁的女学生很好奇想要跟去看一看,但想到五位姑姑的严厉,便只好一个个很是不舍得进去准备上课。 秦时月奋力的拽着,一直不肯配合的北堂墨,直到来到远处的大柳树下后,才停下步子,将北堂墨顺手给拽到粗大几人合围才能围起来的柳树后面。 “喂,臭丫头,本王又不是见不得人,干么要藏到这树后面去?”北堂墨立即不干的,就要离开树干。 虽然作势欲离开,其实身体并未有移动,而且一双细眯起的狭长眸子,闪着如狐狸一般的狡黠笑容,那笑在眼底闪着坏坏的光。 “北堂墨,你给我老实地呆在这,我有话要问你!”秦时月咬牙恨恨地从齿缝里挤出话,一只手,“啪”地拍在北堂墨手臂一旁的树干上,用身体直接挡住北堂墨离开。 气死她了,这混蛋真有不把人气个半死,不算完的本事。若是能打得过这混蛋的话,她一定把这混蛋给拍扁了。 “嗯哼,这个姿式本王喜欢!”北堂墨原本危险眯起的眸子,突然在秦时月拦上来后,忽地一勾,眼里闪着坏坏笑意的,邪肆而笑。 ☆、第二百六十三章 男人当空气 “北——堂——墨,你能不能正经点?”秦时月一双凤眸火大地怒瞪起来,盯着北堂墨深吸一口气,才出声道,“问你,为什么掺和进建王的事情中?” 这两日,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依着她对北堂墨的了解,这人虽然是混了点,可却并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除非是,这混蛋男人太闲了,闲得没事给自己找事干。 “嗯,你拽本王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北堂墨懒懒地倚了树干上,看着一只手按在树上,逼近在自己身前的小丫头,一双狭长的眸子肆意的浏览在小丫头的上半身上。 秦时月忽然感觉不对劲,等顺着男人的视线低头一瞬,立即腾的火怒,“北堂墨,你看够了没?” “唔,还没,若是你再靠前一些,本王就会看得能更清楚一些!”北堂墨懒懒笑着摇头,忽地上身往前一倾,低眸细瞅,随及坏笑一声,“嗯,还不错,最近好像长肉了,前面也比以前好看些了,稍微有些鼓了!” 北堂墨盯着秦时月前面胸的地方,一双狭长的眸子完全是肆无忌惮的仔细盯着猛瞧,并且一边瞧一边还做着点评。 “北——堂——墨,你能不耍混吗?”秦时月猛的抽离开身体,往后一退,一双凤眸火大的怒瞪,气声道,“我今日找你来这里,是想跟你正经谈事情的,你若是不想谈,那我还要上课,失陪了!” 说完,秦时月气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死丫头,你倒是还脾气见长了,敢丢下本王独自离开,看来你是欠收拾!”突然,北堂墨一个伸手轻轻一捞,秦时月来不及呼声,人已经被一只修长的手臂给圈了回去。 几个急步倒退,猛的倒撞到一具结实的身体上,秦时月感觉后脊背被撞的一阵生疼。 气的扭头,瞪看向比自己高好多的男人,“北堂墨,你个混蛋,我叫你来这里,是想跟你正经谈事情的,不是陪你耍混玩闹的,你赶紧放开我,我还要回去上课!” “上什么课,你早就迟到了,也不在乎再迟到了一会!”北堂墨修长的手臂紧紧地环住怀里的少女,微闭眸低头轻嗅向少女的发丝,后缓缓低喃出声,“嗯,你头发的香味倒是还挺清新的,不知身体是什么味——”。 “北堂墨,你敢?”秦时月闻声一个激灵,此时才后悔,刚才她千不该万不该主动寻上身后这混蛋。 这纯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另外,找欺负呢。 “死丫头,你能不能老实一点,以为本王稀罕抱你是不是,就你身上这点肉,抱着都嫌硌人的慌!”北堂墨手臂一边不肯松开的紧紧圈着秦时月,一边还气死人不要命的嫌弃一声。 秦时月此时要不是整个身体,连同两条胳膊都被束缚住,一定抽手给这混蛋一巴掌。 挣扎了半天,秦时月知道自己不是北堂墨的对手后,便不再挣扎,任着北堂墨牢牢得将自己圈住,怒黑着一张小脸,紧抿着唇不出声。 “嗯,臭丫头,怎么不动了,也不说话。怎么,想跟本王装哑吧是不是?”北堂墨邪肆的歪头瞅一眼秦时月,后肆意的大笑一声,突然伸出另一只手很是自然的伸手指轻勾起秦时月的下巴,“丫头,你这般甩脸色给本王看,还想不想跟本王正经谈事情了,嗯?” 秦时月使劲一甩头,把北堂墨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给甩开,若是可以,她恨不得此时低头咬上去一口,当然,想想还是算了,万一这混蛋男人手不干净,自己岂不是得恶心死。 气怒着一张小脸,死抿着唇,只当作男人是空气。 原本想着只要自己不出声,身后男人觉得无趣就会放开自己的秦时月,却在下一瞬,忽地感觉腰身一紧,身体一轻,瞬间离地。 等她醒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圈坐于高大树干顶的树杈上,并且两人还是坐在同一根树杈上。 秦时月顿时一惊,低头往下一看,倒是不觉得高,但是该死的,她却看清俩人同时坐着的树杈是有多细。 扭头,侧歪脖子,秦时月稳住身体,尽量不让自己动弹,低嗤回头,“北堂墨,你有病是不是,你想坐树上没问题,能不能找个粗一点的树杈?” “嗯,本王觉得这根树杈就很粗啊,不信你看,本王晃一下,它绝对断不了!”北堂墨邪邪一笑,手臂圈着秦时月,就要晃动。 “停,停,好,是我错了,这树杈很粗,很好!”秦时月心惊一跳,连忙出声阻止身后混蛋男人。 “嗯,这才对吗,乖乖的,来,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跟本王谈了,趁着本王现在心情很好,有话最好快点说!”北堂墨声音里很是愉悦地提醒一声秦时月,似是心情很好。 秦时月听着身后男人愉悦的声音,却是气得直想骂其神经病,有人谈事情,会跑到一根细的随时会断的树枝上谈吗? 更何况,该死的,这么细的树枝竟然还坐了两个人。 “喂,臭丫头,你要谈快一点啊,不然,你那婢女找不过来,可要跟我的侍卫打起来了!”突然于这时,北堂墨慵懒一声,提醒秦时月。 秦时月经北堂墨这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竟然把冰煞给撇下了。 可是细想立即发觉不对劲,依着冰煞的性格,一定是自己去哪,她自会跟来,可是从自己拉着北堂墨到柳树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并没有见到冰煞。 “北堂墨,你刚才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让你的侍卫,阻拦我的婢女跟过来吧?”秦时月忽然想起刚才北堂墨的话,立即气怒地转脸瞪向身后。 “嗯,我们俩人说悄悄话,干嘛要让你的婢女跟着。” 北堂墨笑的一副理所当然,狭长的眸子忽地一勾,攸的低头凑近,温热的呼吸立即吹拂到秦时月的耳垂上,声音变得磁迷,“丫头,你有悄悄话,跟本王说吗?现在正好没人——”。 话落的同时,北堂墨故意贴近秦时月的耳垂,脖颈间,轻轻地吹着温热的气息。 ☆、第二百六十四章 姿式很暧昧 “滚!” 秦时月怒嗤出声,一张小脸因为耳边热气的吹拂,脸有些微红,耳根有些燥热的红。 “嗯,丫头,知道吗,你脸红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本王倒真有些喜欢上你了呢,嗯,怎么办呢?”北堂墨忽然再一次贴近秦时月,这次直接把头压在了秦时月的肩膀上,姿式很是暧昧。 “北堂墨,你给我死开!” 秦时月这次真是怒了,一张小脸娇红怒腾腾的,火一样的通红,透着晚霞一样的红晕,虽然是生气着,却是瞧着令人感觉很是可爱。 “嗯,丫头,你确定要本王死开?”北堂墨忽然幽幽低喃一声,嘴唇轻轻地触碰到秦时月的耳垂,立即引了秦时月脊背一僵。 第132节 “对,确定,确定的不能再确定,北堂墨,你赶紧给我死开!”秦时月几乎是用吼的怒嗤出声,一张小脸冷怒一片,若是可以,她真想自己动手把这混蛋给推下去。 “唔,好,这可是你说的哦,一会,可别怪本王狠心!” 突然,就在这时,北堂墨幽幽坏笑一声,不等秦时月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攸地,原本圈着秦时月腰身的手臂一松,另一只手猛的从后面一推,坏坏邪肆一声,“丫头,本王死开,你也可以下去了!” 什么,什么意思? 等秦时月感觉腰身一松,猛地后背被狠推一掌后,才清楚的知道,北堂墨这个混蛋竟然把自己给从树上推下去了。 “啊,北堂墨,你个混蛋!”秦时月掉下去的一瞬,不忘狠狠的骂了一句北堂墨。 而紧接,秦时月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急速下坠,而该死的,刚才他们二人所坐的的树枝距离大树底下最少有二丈多,也就是现代六米多的样子。 秦时月心里快速计算着坠落下去,自己受伤的程度,同时想着,该用什么样的姿式落地,会减小受伤程度。 她知道这片柳树下是干草地,虽然现在没有草,但是地面却是比其它地方稍微软一些,不会太干硬。再加之前昨夜有下雨,所以地上泥土是松湿的,如果自己下坠后,借势滚出去的话,应该不会摔折了腿才是。 可是计算归计算,毕竟她是一个现代穿来的,前身又是一个真正养在深闺的娇小姐。 所以,在没有任何外力可以借助的情况下,全身空无一物可辅助,就这么任着身体直直往下坠去,秦时月直想骂娘。 而攸闲坐于树枝上的北堂墨,看着掉落下去的少女,一双狭长的眸子却是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少女直坠下去的身体。就在看到少女距离地面还有半丈,也就是一米半时,突然身体一偏,直飞落下去。 秦时月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一会摔惨的结果,可是待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时,还是有一瞬间的发慌,毕竟前世自己虽然在东南亚热带雨林区,也从高处坠下过,却并不是浑身无一物的这么直坠而下。 看着及近的地面,秦时月银牙一咬,准备接下来惨痛的一摔,以及借势下的翻滚,以期保证自己受伤减到最小化。 “啊!” 忍不住大喊一声,秦时月开始努力让身体倾斜坠落,准备借势滚出。 突然就在这时,感觉一股劲风从左侧袭来,来不及看清是怎么一会事,秦时月感觉自己快要落向地面,正准备做好保护自己的措施时,突然感觉腰身一紧,一个飞旋转身,自己忽然感觉要着地的脚,攸的一空。 在同一瞬间,从上空也是一阵劲风袭来,秦时月只感觉到扫面的风滑过,后听到一声轻轻地落地声。 秦时月惊醒睁眸的一瞬,就看到北堂墨冷俊着一张脸,立于自己的对面。心里不由想大骂,这混蛋男人把自己从那么高的大树上推下来,自己还没有骂他,他竟然还给自己甩脸色看,这男人真是混到了极致。 “死丫头,还不赶紧滚下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沉吗?”突然,北堂墨冷冷喝嗤一声,令秦时月瞬间清醒。 秦时月这时才恍然发觉,自己没有直坠落地,而是被人给抱在怀里,同时鼻尖闻到一股熟悉的晚香玉的香气——。 抬眸,对上一双温润如玉润般的眸子,“荣王殿下!” “时月姑娘,你还好吧?”北堂珏眸子里一片温和笑意,笑容虽然浅浅的,却是给人以暖暖的感觉。 可是秦时月看着这种熟悉的,甚至于令其有些窒息的笑容,却是脸色一冷。 幽地不等北堂珏松开抱着其的手,就匆忙急急跳下去,并且在跳下去后,又退离开北堂珏好几步。 原本俊黑着一张脸的北堂墨,看着秦时月急急从二哥怀里跳下去的秦时月,忽地嘴角一勾,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一闪而过,很快神色一冷,冷声命令向不远处,“丫头,还不过来谢二哥救你之恩,要不是二哥,你这丫头,早被摔成烂泥了!” 秦时月一听,立即气血一阵上涌,怒红着小脸,直瞪向北堂墨,心里直气道,“这混蛋脸皮怎么能这么厚,竟然还有脸嘲讽她,她刚才差点被摔,是拜谁所赐?这混蛋,前世一定是恶魔,这一世再托生,定也是恶魔托生,混蛋恶人。 心里一阵痛快恶骂,倒是稍有些好受些。 “时月,谢过荣王殿下刚才出手相救!”秦时月斜瞪一眼北堂墨后,便福身规矩的行礼致谢,只是站于原地未动,并未上前,也更未有走向北堂墨。 “嗯,时月姑娘不必客气,本王也是恰巧看到,才出手相救!”温和一笑,又道,“只是时月姑娘,怎会从树上掉下来?”说着,疑惑地看一眼秦时月,又转看向一旁的三弟,“三弟,刚才看你好像也在树上,到底怎么一会事?” 秦时月闻声,冲口想说是北堂墨那混蛋推自己下去的。可是想想,人家毕竟是亲兄弟,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可也比跟自己亲,咬了咬牙,低垂下眸子未有出声。 一旁的北堂墨,斜眉瞅一眼低垂着头的秦时月,眸子一勾,后抬眸笑看向北堂珏,“哦,三哥你有所不知,这丫头平时就笨手笨脚的,刚才我带她去树上玩,谁知这丫头一不小心,就从树上掉下来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出宫转转去 秦时月一旁听着北堂墨轻描淡定的解释,直想冲过去,喷他一脸口水。 好吧,虽然那样自己都感觉有些恶心,可是她此时被气的,真想那么做。 低垂的眸子,气怒的一斜,狠狠瞪向北堂墨,有火总不能憋着吧。 “死丫头,你过来,离着那么远做什么!”北堂墨忽地一个大步,伸长手臂一抓,秦时月就被轻易的给抓了过来。 秦时月挣了挣身体,想要从北堂墨的怀里挣脱出来,却是耐何力气,不如这个混蛋男人,只好作罢。 抿着唇,低垂着头,心里狠狠地骂着北堂墨。 “主子!”此时传来冰煞的急呼声,秦时月立即偏头要去寻看,却被一只修长的手给挡住,“丫头,以后在本王的怀里,不许三心二意,这样会让人误会我们不相爱的!” 呕! 秦时月听到这句话的一瞬,简直被身后的家伙给恶心到了极点,侧仰头实在憋忍不住地小声道,“北堂墨,你能不这么恶心吗?” “嗯,不能!” 北堂墨看着这张仰高的小脸,突然头一低,鼻尖轻碰到了秦时月的脸上,压低声音,“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在二哥面前,就应该表现的恩爱一些才是,不然会让二哥误会我们并不相爱的,不是吗?丫头?” “主子!” 冰煞终于甩掉缠着自己的展修,追来主子这边一瞬,看到的就是眼前令其有些尴尬的场景。 不光冰煞尴尬,后面跟着冰煞追来的展修,跑过来的一瞬,看着自家主子和王妃亲腻在一起,近乎脸贴脸的举动,也尴尬的有些石化掉。 一旁不远处的二皇子荣王,看着对面的两人,眼神闪了闪,却是面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很是亲和又温润。 终于,秦时月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立即伸手挥开眼前这张脸。 当然,这一掌没有挥到北堂墨的脸时,北堂墨已经闪身退离开。 秦时月气怒地转过一张小脸,正巧对上北堂珏温笑的眼神,不由有些尴尬。 “三弟,既然时月姑娘无事,我正要去书院上课,你可是要一同前来?”二皇子北堂珏微笑地邀北堂墨一起,去皇家书院上课。 “嗯,不了,二哥。我和这丫头还有事要谈。”北堂墨淡声拒绝。 似是早就料到北堂墨不会跟自己一起去上课,北堂珏也没有再强求,而是笑着点点头,便要转身离开。 “二哥,等等!” 北堂墨忽然出声叫住北堂珏,在北堂珏顿住步子时,先是低眸瞅一眼怀里怒着一张小脸的秦时月,后挑眉淡笑看向北堂珏,“二哥,这丫头已经被父皇赐婚给我,以后便是景王府的景王妃。所以,二哥以后直喊其弟妹即可,无需喊其名字!” 北堂珏一听,不由一愣,后看一眼三弟淡笑的表情,瞬间明白地呵声一笑,“哦,好,我知道了!” “嗯,那没别的事了,二哥赶紧去上课吧!”北堂墨淡笑的表情一松,畅快地道。 北堂珏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意,点点头,看一眼一直低垂着眸子的秦时月一眼后,突然念了声,“弟妹,皇兄先行告辞!” 秦时月一愣,抬眸看向北堂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复。 “喂,丫头,还不快跟二哥说再见!”北堂墨于身后,伸手推了一下秦时月。 秦时月这才醒神,忙恭敬回礼,“荣王殿下客气,殿下慢走!” “笨丫头,你应该喊二哥,或者是二皇兄!”北堂墨很是挑剔一声,忽然看到一张小脸冷的扭过来瞪向他,后挑挑眉懒懒一声,“嗯,好吧,这个就随你喜欢吧!” 北堂珏看一眼两人,未有再逗留,很快离开。 而冰煞和展修,两人简直被各自的主子此时状况,都弄的有些懵懵的。 秦时月见二皇子离开,立即挣扎身体,欲从北堂墨的怀里挣脱出来,却在这时听到北堂墨一声冷喝声,“展修,本王命你缠住王妃的婢女半个时辰,这才多少时间,嗯,半个时辰到了吗?” 不等展修回答,秦时月和冰煞听到北堂墨的话后,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向北堂墨。 只见秦时月再次扭过脸去,仰头费力地瞪向北堂墨,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北堂墨冷讽声打断,“丫头,你若是再这样扭着脖子看人,就不怕把脖子闪了,嗯?” 说着,伸手把秦时月的脑袋给转过去。 “走吧,本王带你出宫转转去!”突然松开环着秦时月腰身的手,反手一带,未等秦时月反应过来,已经握紧秦时月的小手,大步离开。 “主子!” “主子!” 冰煞和展修同时叫喊一声各自的主子,两人提步要追去时,却见眼前只一个略影,原本在前面的两位主子已经闪身不见人影。 冰煞不由一急,就要追寻,却被展修于后面叫住,“别追了,我家主子的轻功,在整个皇都城里,怕是还没有一个能追得上的!” 见冰煞不死心还要追,便好心提醒一声,“王妃不会有事的,你若是在这若大的皇宫里寻找的话,一定会被宫人问责的,到时也会连累到王妃。” 展修见冰煞听到自己的话,终于步子停顿,于是上前道“依着我对我家主子的了解,怕是今日王妃不会在尚春阁上课了,不若你还是回府去等吧。” 冰煞一听,冷的转眸,一双眸子冷冷地盯向展修,把展修给盯的浑身都感觉冷气嗖嗖的,却还是好心提醒,“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家主子一定是带着王妃出宫了,刚才你也听到的。” 展修还是第一次认识一个女人,可以冰冷到令人打颤,眼前这位就是。果然,能被自家主子看上的王妃,连其身边的婢女都是与众不同的,只是这不同的实在是有些冷。 冰煞听展修说完后,转身随及离开。 “喂,你去哪里,我刚才的话,你有没有听到?”展修见冰煞什么也不说,转头就走,不由追上去几步。 “别再跟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冰煞攸的停步,扭头瞪向身后展修,冷冷警告一声后,转身疾步离开。 展修看着步子飞快离开眼前的女人,不禁撇了撇嘴,嘟囔一声,“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要不要这么凶的,这女人真的好凶!”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朕的命根子 夜深时,一处府宅里,一个身材臃胖的男人,一双眼睛狠狠的眯起,盯着跪于自己眼前的属下,“最近老三老四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没有,建王殿下安静的呆在府里,不曾出过府门半步!”身穿黑色紧身装的属下,低垂头看不清容貌禀报。 “屁话,老四被幽禁,他敢走出府门半步才真是傻了,我说的是可有悄悄派人暗中作什么,还有老三那边有什么动静?可有查明他那日从老四府里出来,到底做了什么,或是跟老四商议了什么?” 臃胖的男人,一张脸上满是肥肉,一双眼睛说话时,被肥肉挤得很小,令人看着一种怪怪的恶心感。 黑色紧身装的属下忙禀道,“回主子,卑职这几日一直派人暗中监视建王府一举一动,除了那日景王殿下从建王府里出来,没有什么异常。” 微抬了抬头,看到主子阴冷的眼神,忽然想到什么的忙又道,“对了,卑职想起来,景王殿下从建王府里出来的那天早上,就在前天夜里,安排在建王府监视的人被人给打晕了,直到天亮才醒来!” “什么,你安排的人被打晕?”臃胖的男人一听,登时小眼狠狠的一眯,透着阴狠的视线幽地盯向跪在地上的属下,冷地一声,“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这会才禀报,之前干什么吃去了,嗯?” “卑职该死,是卑职失职,请主子责罚!”黑衣属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低头请罚。 “哼,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绝不轻饶!”臃胖的男人,阴冷一声,一双眼睛阴狠透着刺冷的光的冷嗤一声属下,后冷声命令,“一会你就去把安排在老三和老四那边的人给我撤了!” 黑衣人一听,抬头眼神有些吃惊,“主子,把人给撤了,现在?” “废什么话,我的话你没听清吗?就现在!”臃胖的男人,明显不耐,烦燥的一挥手,“最近大理寺那边动静挺大,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按我说的做,滚下去吧!” 第133节 “是,主子!”黑衣人得令,立即躬身而退。 待黑衣属下离开,臃胖的男人,一双眯缝的眸子盯着眼前昏暗的烛火,狠狠一眯,眯起的视线里,透着阴狠的光,冷冷的像是毒蛇一样,令人看着心寒,幽幽念出声。 “北堂墨,你个混蛋,早晚有一天我会收拾了你。即便有父皇还有那个老女人的相护,迟早我会让你跪到我的脚前,岂求我的原凉。” 男人面目表情有些狰狞地盯着烛火狠狠一声,突然阴阴地一笑,幽幽念道,“四哥,别怪五弟心狠,这次把你设计进来,主要是为了收拾老三,谁让你管着火药库的呢,呵呵——”。 皇宫内,御书房,皇上一双虎眸威面有愠意。 “可有查到那批火药到底为何?”皇上沉威一声,坐于铺就明黄色锦锻的长案桌旁,一双眸子透着深沉,令人捉摸不透。 一身黑色锦衣的男人恭敬禀道,“回皇上,火药确属建王看管不严流出,是火药库里一个管事,被买通后,将那批火药流泄而出。后被栽脏于建王殿下的那处封地内。由于那处封地是片荒地,并无所用,所以建王殿下才会不知情!” “哼,要不说,老四上阵带兵打仗倒是好手,对于自己的事却是半点心都用不上,不然,这次岂会被这般明目张胆的下套!” 皇上威沉一声,对于自己这个四子,微有些不满,后道,“那老五呢,可有查到什么,朕觉得,这件事,应该跟他脱不了关系!” “皇上英明,任何事情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卑职查到,此事确实恐为五皇子设计所为!”锦衣男人恭敬回禀,紧接道,“卑职查到,此次五皇子针对的并不是建王殿下,应该是三皇子景王殿下!” 皇上闻声,微一沉气,沉声怒道,“哼,就知道是老五不安生,就他那点斤两,也就绕绕大理寺那帮老臣戏耍,想要瞒过朕,哼,老五还嫩着点!” “皇上,可是要卑职暗中透露消息给大理寺?”锦衣男人,忙垂首请令。 “暂时不需要,这次也算给老四长长记性,让他知道做为一个皇子性格耿直可以,但也不能被人算计却一丁点防备都没有。这次明显老五虽然下手阴了些,可是也能看出老五还是有些斤量。” 皇上冷扫了扫眉,半晌突然冷冷声道,“不过,老五不该算计老三的,老三是朕的命根子,谁都不能碰,即便他也是朕的儿子,也不行!” 地上跪着的锦衣男人,明显感觉到皇上周身散发的无形的压力,不自觉的头垂了垂,直到头顶上方传来皇上的沉声命令,“该是敲打一下老五的时候了,让他知道有些事情可为,有些事情不可为,让他知道,老三不是他可以随意动的!” “是,卑职遵命!”锦衣男人,垂声领命。 “行了,你下去吧,朕有些累了!”皇上脸色有些疲乏的挥了挥手,命令锦衣男人退下! 锦衣男人领命,随及退下。 皇上独自坐于若大的御书房内,盯着案桌上的一摞折子,却是无心批阅。 起身,走向身后一排排书架,立于书架前,开始翻找着什么,似是找一本书,又似是找一件物品,或是找寻一种记忆。 直到,一枝干枯的梅花从一本书里掉落出来一瞬,皇上稳稳显得有些紧张的将其给接住,捧于手里。 轻轻走回案桌前,把书放于案桌上,双手捧着那枝干枯好久的梅花枝,看着上面干枯几欲飘落而下的干梅花叶,一双眸子久久地凝望着,似是回到了曾前。 梅花林里,一片梅花盛开的景像,一个少女穿着彩衣,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咯咯”笑着,笑声如银铃一般动听,令人呯然心动。少女转眸地一瞬,那是怎样的一张倾国倾色容颜,那一双灵动闪着狡黠俏皮的眸子,是那样的令人着迷—— “梅儿,朕想你了,朕好想你——”皇上眸子有些痴迷地望着手心捧着的那一枝干梅花枝,一双眸子有些恍惚起来,眼前又浮现了他一直清晰记于脑海里的那名女子,那是他一生的挚爱,一生! “梅儿,你放心,我们的儿子,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是任何人!”突然,皇上对着枯干地梅花枝,幽幽念一声,眸子里透着冷寒地坚定,以及幽幽的叹息。 ☆、第二百六十七章 千年的冰湖 秦时月晚上回到府里时,整个身体都冻得不行不行的。 “冰煞,好冷,快快给我拿一件厚实的被子来,我要披上!”秦时月浑身冻地哆嗦地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后,立即招呼一声冰煞,赶紧给自己拿一床被子来披着。 而她此时双手,已经急急地探到火盆前,冷的恨不得把冻得红通的一双手直接插了火盆里去。 冰煞看着主子冻成这样,有心想要询问,却是来不及的忙先跑去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主子,后又跑到屋里去,抱了一床最厚的被子拿来急忙给主子披上。 做完这一切,看着主子端着热茶丝毫不觉烫的喝进去,想要说声烫都已来不及。 “主子,景王殿下今日一整天都把您带到什么地方了,主子怎会冻成这样?”冰煞看着喝过一盏热茶后,明显有些缓和的主子,立即接过主子喝空的杯子,走去又倒一盏,递回给主子,并关心询问一声。 从主子被景王殿下带走,听到展修的提醒后,冰煞便出了皇宫,回到府里,站于府门口静等主子。 直到晚上了,才见主子从景王骑的一匹黑色的骏马上下来,浑身冷的直打哆索,她连忙将主子搀扶回府里。 “冰湖边上,打球玩了!” 秦时月一边接过冰煞递过来的热茶,一边就着唇边就要猛喝下去,被冰煞给伸手拦住,“主子,这水烫,您吹一下再喝!” 冰煞看着急急接过水去,就要猛灌的主子,忙伸手一拦,出声提醒,同时听到主子说去冰湖,立即一双眸子震惊地盯向明显还一脸兴奋的主子,“主子,您刚才说去了冰湖?”| “嗯,冰湖!”秦时月听从冰煞的劝阻,这次端着茶盏吹了吹后,才猛喝一大口,身体一阵暖和起来,说话也利索了好多,“我还在冰湖上玩球了呢,嗯,还挺好玩的!” 冰煞看着主子讲到冰湖一张小脸兴奋的样子,不禁有些吃惊意外地看着主子,“主子,您可知道,那冰湖上面有多冷,每年冰湖上结的冰都有十尺厚,您竟然跑去了冰湖,还竟然在湖上面玩球,主子,您——” 冰煞说到最后,很想问一句,主子,您没事吧? “放心吧,我没事!”秦时月一抬眸,就看到冰煞一脸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感觉身子暖和一些的,拢了拢披在自己身上厚重的被子,才挑眉眯笑一声道,“打球时,其实不冷的,只打完了才感觉身上冰冷的快要成冰棍了!” 说完,扯了一抹尴尬的笑,瞅一眼冰煞。 “主子,那可是冰湖,您别告诉我,您一整天都呆在那冰湖上!”冰煞有些担心后怕地,直盯着主子冻得通红有些发紫的脸,急急出声。 秦时月一听,立即摆了摆手,“没有,上午被北堂墨拉去了听音阁听小曲,下午时才被他带去冰湖的。” 冰煞一旁看着主子乐呵呵的表情,不禁有些像不认识主子一样的盯瞅着主子半晌,一直没有出声,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原本以为主子被景王殿下带出去一天,被冻成冰棍一样的回来后,一定会大骂特骂景王没完没了才是,可是令其惊讶到不行的是,主子今晚回来后,非胆没有骂景王殿下,竟然一直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这种情况,实在令冰煞感觉有些诡异的不可相信。 实在是想不通,平日一提到景王殿下就恨不得一脚把景王给踹飞的主子,今日这是怎么了。 挨了冷受了冻不说,竟然还乐呵呵的,冰煞瞅着主子甚至于有些担心的想,主子是不是给冻坏了。 “主子,您确定没有事?”终于,冰煞实在不放心地凑上前,仔细盯着主子半晌,出声询问。 她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主子,那冰湖可是上千年的深湖,每年一到了冬天,那湖水就会迅速结冰,比任何地方的水结的冰都要快。而且一到深冬腊月,那冰都会结十尺厚还有深。普通人站在上面没有一小会,就会被冻到不行的。 秦时月正双手放于火盆上烤着火,感觉到一旁凑近自己的冰煞,盯着自己异样像看病人一样的眼神,立即恼一声,“冰煞,本郡主好的很,你那是什么眼神,莫不是以为本郡主冻傻了?” 冰煞听着主子顺溜的话,知道主子没事,但却很想点头,告诉主子她刚才就是这么想的! “嗯,冰煞,你要是敢点头试试!”秦时月立即警告一声,随及乐呵呵一笑,伸手拍一下冰煞的肩膀,道,“行了,我没事,就是好不容易出去野玩了一天,感觉很轻松而已!” 听主子这么说,冰煞真的放心下来。看着眼前主子难得放松的笑容,冰煞跟着也是轻松一笑。 她从跟主子的一刻,从未见主子像今晚笑得这般开怀过,可见这一天,景王殿下让主子确确实实玩的很开心。 “主子,那冰湖下次您要再去玩的话,一定要穿厚底带皮毛的靴子才行,还有一定要穿厚厚的大氅,像您今天穿这般少,没冻发烧已经是万幸了!”冰煞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主子一声。 “啊嚏!” 冰煞的话才一落,就像是应验一样,秦时月紧接就打了一个喷嚏。 立即,两人对眼一怔,后秦时月扯嘴角一笑,“冰煞,你这话太灵验了!” “主子,您坐着别动,我去给您熬碗姜汤去!” 冰煞听到主子打喷嚏一瞬,立即紧张的赶紧起身,可没时间跟主子开玩笑。那冰湖到底有多冷,主子初次去不知道,可她却是清楚的很。那可是会冷死人的地方,那里温度比周围的温度都要低好几度的。 看着冰煞急急跑去要给自己熬姜汤,秦时月招手冰煞一声,想说不用,却抬头一瞬,见冰煞已经急跑了出去。 笑摇摇头,心里却是一暖,冰煞于自己身边,说是属下,其实倒不如说是像一个姐姐一样。 自从冰煞得知自己是她的小师妹后,就真心实意的跟于自己身边,更多时候,其实冰煞是把自己当亲人一样对待。 不多一会,就见冰煞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急步走进屋子,并顺手将屋门给带上,“主子,刚熬好的,快趁热喝了它,万一晚上发起烧来可要麻烦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一大早挨冻 秦时月看着冰煞端近眼前的姜汤,闻着浓烈的辣味,抬起小脸想说能不能不喝,可是瞅着冰煞一脸的关切,秦时月声音噎了噎,直接伸手接过。 伸手扇了扇扑鼻的**气,屏住呼吸喝了下去。 将满满的一碗姜汤喝尽后,立即一股热流蹿于自己的胃中,不稍片刻,原本身上的寒意开始消散。 点点头,满意地轻嗯一声,“嗯,这姜汤还挺管用的,谢谢你,冰煞!” “主子,没事就好,以后可万不能跟着景王殿下这般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才好!”冰煞笑摇头,顺手接过主子喝空的碗,放心的走去将碗给放下。 喝过姜汤的秦时月感觉一阵暖意袭来,不觉开始有些困意,一旁冰煞瞧着,忙道,“主子,您出去了一天,定是累了,属下去帮您铺床,今夜您早些睡吧!” “嗯,不用,我自己铺床就好!”秦时月已经起身,出声唤住冰煞,她不喜欢像这种铺床穿衣洗漱的事情,让人帮着做。 铺好床后,秦时月早早简单洗漱一番后,就上榻早些睡了。 冰煞不放心的进来看过一眼,见主子已经睡下后,便才放心的离开,也准备洗洗睡觉。 一夜醒来,秦时月感觉两条腿有些酸疼,看来是昨日玩球时,追着球跑给累的。 不过,这一觉,她睡的很踏实,最起码连日来关于建王殿下和北堂墨因为火药牵扯进去的事情,一直扰得她这几日睡不好。 直到昨日被北堂墨带去了听音阁的雅间,一边听楼下传来的小曲,一边从北堂墨那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才让她稍有放心。 看来,自己猜的果然没错,那日北堂墨就是故意大摇大摆的从建王府里出来,让街上的百姓以及暗中监视于建王府的人看到,好禀报到宫里,引起皇上的震怒。 在听音阁里,秦时月看着北堂墨大方的承认他是故意那般做的以后,秦时月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而更气人的是,当她问北堂墨为什么故意引着所有人往他那边查时,竟然得来北堂墨一句,“本王乐意,谁管得着!”这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直到后来,见她冷下脸来,不搭理她,才跟其说了实话。 原来,北堂墨那么做,其实是想把建王北堂浩从里面摘出来,故意的让人把视线绕到他的身上,而且火药藏匿的地点,他一早就知道,那块封地之前是他送给四弟的,没想到却被人给利用上。 由此,秦时月才得知,北堂墨原本一直在暗暗关注此事,并且,似是一早就猜到那背后的黑手,主要的目标其实是他,所以他故意的在那幕后黑手未有动作之前,提前把事情引到自己身上。 而紧接下来,当事情牵扯到他的时候,皇上必然会十分上心,会暗中调令暗卫清查,到时所有事情自然会水落石出,而建王自然也便会清白无罪。 当秦时月听完北堂墨的一番叙述时,先是一瞬间的怔愣,后像看异类一样的盯看着北堂墨,想把北堂墨给看个透彻。 原来以为的那个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混人,原来心思竟然这般深沉,而她好像真的小看他了。 只是紧接下来,北堂墨的一番话,却是瞬间把她对于他的另眼高看,倾刻间全毁掉,“丫头,怎么样,以后跟在本王的身边,绝对没有人敢动你,因为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身后有父皇和母后,所以没有人敢动本王,自然也就没人敢动你这丫头!” 秦时月听到的一瞬,直想翻白眼,她很想提醒这傲慢的男人,若是哪天失了皇上和皇后的疼宠怎么办? 但是她没有说出口,因为紧接下来,男人已经嚣张的喊来弹曲的女艺师上来弹奏琵琶一曲。 而她也懒得跟他多废话,因为你说再多,到他耳朵里,也绝对听不进去分毫。 “主子,主子您在想什么呢,小世子过来喊您一起去夫人那里吃早饭了!”冰煞走过来,看着主子坐于妆台前发呆,不由轻声唤了一声。 “哦,走吧!”秦时月醒神一笑,起身忽然一问道,“冰煞,你刚才说什么,弘杰过来喊我一起去我娘那里吃早饭?”秦时月一愣,有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的看向冰煞。 冰煞一笑,就知道主子刚才发愣没有听到自己说什么,于是笑点头道,“是呢,主子,小世子一早过来,说是喊您一起去夫人的落梅苑一起吃早饭呢!” 第134节 “哟,这小家伙,看来那次带他去我娘那里吃过一次早饭后,一定是喜欢上了我娘的手艺,哈哈,这倒是好事!”秦时月闻听冰煞一说,开心双手轻拍,立即轻快的提步就往门外去。 来到门口,果然见幼弟等在门外。 “大姐,你能不能快点,都什么时辰了,你们女人真麻烦,又是梳头,又是化妆的!”秦弘杰明显等在门外有些不耐烦了,见大姐走出来,忍不住嘟囔一声。 要不是上次在落梅苑吃过一次早饭,觉得那粥的味道甚好,而厨房的厨娘却又做不出那种好喝又清香的味道来,他才不会一大早的挨冻,等在大姐的院门外。 “嘿,臭小子,想跟着我一起去娘那里蹭好吃的,还嫌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下次你直接去娘那里不就得了,省得你在这里挨冻等着!”秦时月挑眉故意戏讽一声,见幼弟立即黑俊了一张小脸,转身扭头就要离开,立即,顺手一把将其给拉住。 “行了,臭小子,算你厉害,大姐求着你和我一起去娘那里吃早饭,这总行了吧!”秦时月看穿幼弟爱面子的小脾气,随及一把拉了其,往娘的落梅苑而去。 冰煞笑看着这对姐弟,随后也跟上。 而不远处,秋嬷嬷正好有事经过,听到走远的郡主和小世子爷的话后,立即脸色一变一惊,随及转身就欲跑回老夫人的福寿堂禀报。 可是步子一抬,忽然顿住,一双老眸眯了眯,转而阴笑一声,转身就往另一边方向快步而去,而另一边的方向正是通往二夫人燕平公主的迎春苑!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是白拿的 迎春苑里,燕平公主收拾妥当正要去福寿堂侍候老夫人用饭。 却在这时,听到小婢子的禀报,说是老夫人身边的秋嬷嬷过来了。 “有什么事,不能待本公主去了福寿堂再说?”燕平公主从梳妆镜前站起身,扫了扫身上,后抬眸瞥一眼门外,淡声吩咐,“让她进来吧!” 小婢子领命,立即出去喊秋嬷嬷进内。 秋嬷嬷得了通传,赶紧小碎步,不敢做耽搁的走进厅室,低眉顺眼的走进来,见燕平公主端坐于一旁的雕花木椅上,忙上前行礼,“老奴见过二夫人,给二夫人请安!” “嗯,秋嬷嬷来本公主这里可是有要事,这一会可就是老夫人用早饭的时候了!”燕平公主淡笑挑眉看一眼秋嬷嬷,示意其有话赶紧说。 秋嬷嬷自是会看观眼色,忙上前一步,出声就要禀报,可是忽然瞅到燕平公主两旁的小婢子,话又突地打住,踌躇一声道,“二夫人,可否让这两个小婢子出去一会,老奴真有要事禀报!” 燕平公主闻声,眸子微转,纤长涂得艳红的指甲,轻轻地划着手里的丝帕,盯看着秋嬷嬷一眼,后淡声清退屋里的婢子,“你们暂先出去吧!” 立即,两个侍候左右的小婢子,走了出去。 见两个小婢子走了出去,秋嬷嬷这才放心地抬头看向燕平公主,小心翼翼地道,“二夫人,今儿老奴有事打大小姐的莲花苑经过,竟然看到了小世子爷等在门外!” “你说弘杰?”燕平公主眉轻轻一挑,看向秋嬷嬷。 “是,就是小世子爷!”秋嬷嬷忙点头,紧接道,“老奴觉得新奇,原本无意准备离开,却在这时见到大小姐从院子里走出来,随后老奴便听到大小姐和小子爷说笑起来——”。 燕平公主听到这里,便有些不耐烦了,“弘杰和时月本就是姐弟,说说笑笑这有何防,秋嬷嬷你在府上也是老人了,怎地这些事情也跑来我这里说!”说完,便起身。 “不是呀,二夫人还请让老奴把话说完!” 秋嬷嬷一看燕平公主不耐烦,立即急了的出声道,“老奴是听到小世子爷,主动约大小姐一起去大夫人的落梅苑吃早饭,所以才赶紧跑来跟二夫人您禀报呀!” 见燕平公主原本提起的步子,冷地顿住,秋嬷嬷低眸一转,急急又是一声,“而且,而且老奴还听到小世子爷说,说是大夫人熬的粥好喝,府里的厨娘做不出那个味道来,所以才会要去大夫人那里,吃大夫人亲手熬的粥喝!” 秋嬷嬷一口气说完,偷偷抬眼瞄了下燕平公主的脸色,见燕平公主虽然面上没有任何异样,可是细看燕平公主手里捏着帕子握紧的动作,秋嬷嬷眼底闪过一抹阴厉色。 半晌,燕平公主转过身看向秋嬷嬷,秋嬷嬷赶紧低垂下眸子,大气不敢喘地一副恭敬样。 听燕平公主缓缓念道,“有劳秋嬷嬷跑来本公主这里一趟,告诉本公主这些!” 说完,从衣袖里掏出一件小物件,递了出去,“给,这是打赏你的。” 秋嬷嬷急忙抬头看去,见是一个纯金子的小物件,虽然小,可也是金的,立即两眼放光欣喜的就要伸手去接,可是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将手缩回来,忙摇头念道,“不敢,老奴不敢,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怎敢要二夫人的赏赐?” “秋嬷嬷,这是本公主赏你的,快拿着吧!” 燕平公主说着,走过一步,将小金物件塞了秋嬷嬷的手里,后优雅地笑道,“老夫人现在应该起榻了,秋嬷嬷快先回去吧,老夫人怕气,有些事情饭前说比饭后说要好一些,秋嬷嬷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 燕平公主优雅一笑,眼神别有深意地看向秋嬷嬷。 秋嬷嬷手里捏着赏赐,早心里乐开了花,听到燕平公主的话,自然不是傻的,抬头望一眼燕平公主,立即垂首点头,“老奴明白,老奴明白,二夫人尽可放心!” “嗯,秋嬷嬷服侍老夫人尽心,本公主自然放心!”燕平公主故意理解错秋嬷嬷刚才话里的保证,但是两人视线相交时,自然是各自心领神会。 秋嬷嬷从燕平公主的迎春苑出来后,立即拔脚就小跑向主子的福寿堂。 刚拿了迎春苑那边的赏赐,可不是白拿的。 这些年来,她秋嬷嬷可没少从迎春苑那位那里拿东西,还件件都是值钱的玩意。自然,只一个眼神,一个句简单的话,她秋嬷嬷就能明白迎春苑那边的意思。 在整个秦府里,也许底下的婢女婆子们会觉得迎春苑那边是个善的,可是她秋嬷嬷跟在老夫人身边几十年,看人的眼力劲绝对比她们要强。 打从迎春苑那位进门的一刻,她秋嬷嬷就清楚这宫里来的,可要比宫外那些个大家闺秀更厉害,那可是位杀人不见血的主,不是轻易能得罪起的。 当然,她秋嬷嬷才不会傻的去得罪这位贵主呢。 更何况,只要平日里巴结着还会捞到不少好处。不像落梅苑那位似的,不得老夫人喜欢也就罢了,连个夫人的样都没有,柔柔软软的,看着就是个受欺负的。 秋嬷嬷一边乐呵呵这般想着,脚下的步子也就快了起来。她可是拿了好处,要赶紧替人办事的,不然以后这等好事可就轮不到她了。 而迎春苑里,燕平公主待秋嬷嬷走后,转身重新走回了雕花木椅上,坐了下来。 两个出去的小婢子回到屋厅里时,见到主子坐回椅子上,忙有个小婢子上前提醒,“主子,该是去老夫人那里,侍候老夫人用早饭了!” “嗯,本公主知道了,只是本公主忽然感觉有些头疼,稍晚一会再去!”燕平公主见两个小婢子走进来,立即伸手抚额,一副头疼难忍的表情。 两个小婢子一听,立即急了,“主子,奴婢赶紧去给您请大夫吧?” 说着,有一个小婢子,就急着要跑出去,却被燕平公主给叫住,“不用了,本公主歇一会就好,不用去请大夫!” 两上小婢子一听,还想劝一声,见主子抚额挥手,知道不可再多嘴,便只能立于屋厅里,侍候好主子。 “啪”地一声,福寿堂里,一大清早的就传出摔杯子的声音。 ☆、第二百七十章 实在是高啊 秋嬷嬷小心翼翼地看着主子盛怒的脸色,凑上前去轻声劝道,“主子,您且消消气,消消气,大早清的生这么大的气可是值不得!” “值不得,你说值不值得,我这个老婆子生气倒是没什么,可是弘杰这么做简直就是寒人心,寒了燕平的心,你知道吗?” 老夫人气怒地猛拍了几下桌子,桌上茶盏一个个跳起的,吓的一旁的小婢子慌忙给拿走,生怕跌碎了地上。 “是,是,主子,您说的对,可是小世子爷也一定是受人蛊惑才会变成这样的!”秋嬷嬷瞧了老夫人一眼,眸子阴测地一转,小声凑于老夫人耳边又递上一句话。 老夫人一听,立即拧了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弘杰变成现在这样,是有人在旁边挑唆,引诱?” “老夫人,小世子爷心性纯良,最是见不得别人在其跟前哭啼,诉泪,所以,——”秋嬷嬷话点到一半,便住了嘴。 “嗯,难道是那个贱妇从中作梗?” 老夫人挑眉看一眼秋嬷嬷,很快眸子里折射出狠厉的眼神,冷地怒声嗤令,“去,给我把那个贱妇喊来,别以为整天躲在院子里,有四条畜生保护着,我就不能拿她怎么样。在这个府里,我才是当家主母!” 秋嬷嬷一听,眼底一喜,却是假装面上一片担忧的道,“主子,可是此时小世子爷和大小姐还在大夫人院里呢,此时喊大夫人来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的,我是她的婆婆,喊她来我跟前尽孝,服侍我用饭喝茶,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这些事情从前都是燕平在做,也该轮到那个罪妇做这些了。不然,平白在府里白吃白喝的,还有那个小白眼狼!” “啊,小白眼狼,老夫人您是说?”秋嬷嬷吓了一跳,以为老夫人说的是小世子爷,不由一急。 “我说的是那个孽女!”老夫人冷凝了眉,瞪一眼秋嬷嬷。 秋嬷嬷一听,忙低头喊,“是,是,是,奴婢会意错了,奴婢该死!” “去,把那个罪妇喊来,她既然用一碗粥就把弘杰给哄去,我今天倒要看看,她用什么来哄我这个婆婆,哼!”老夫人阴着一张脸,目露不善的眼神,透着一些阴寒之气。 秋嬷嬷看一眼主子的神色,吓的慌忙低头,正要转身离去,却在这时,听到小婢子通传,说是二夫人过来侍候老夫人用早饭。 老夫人一听是自己的公主儿媳,原本狠怒的脸色就是一缓,出声命令小婢子赶紧让公主儿媳进来。 一看到优雅从容走进来,落落大气的燕平公主,老夫人原本的怒气,立即消散不少,“燕平来了,来,快来到娘的跟前来!” 燕平公主优雅地小步走近,面色有些微急道,“娘,儿媳来迟了。本该早些来的,可是一大早的喊弘杰吃饭,却是怎么也不见这孩子的人影了,到现在儿媳都还没有找到。” 说着,忧心一急,“这孩子,真是令人着急,一会可就要进宫上课了,要是迟到了可怎么办?” 说着,想到什么的,忙抬起一双秋水如剪的眸子,问向老夫人,“对了,娘,弘杰没来您这吧,有没有去您的后院玩去了?” 见儿媳一脸着急的样子,老夫人原本消散的怒气立即升了起来,老脸变得一冷,语气带怒道,“不用找了,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啊,娘,您知道呀,那太好了,可是在娘的后院玩,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老想着玩,可是这玩也要先吃饭呀!更何况,一会还要进宫去皇家书院听国学先生讲课呢!” 燕平公主一听,脸色一缓又是一急,忙就又要提步去福寿堂的后院找寻弘杰。 “燕平,你等等,弘杰不在我这里!” 老夫人看着着急要去寻孙子的公主儿媳,心里对韩氏的憎恶又多了一分,沉着声地道,“弘杰现在那罪妇的院里!” 燕平公主一听,立即顿住了步子,眸子吃惊一瞬后面色稍有些尴尬,顿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半晌讪讪低声,“哦,原来是去了大姐院里!” 这话说的很轻,很低,听在老夫人的耳朵里,却是立即心疼起来的看向自己的公主儿媳,“燕平!” 轻唤一声,见公主儿媳似是没有听见,老夫人不禁一急,忙又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燕平!” “二夫人,老夫人喊您呢!”这时,一旁的秋嬷嬷,也忙帮着喊了一声。 “哦,哦,娘您喊我?”燕平公主这才听见的,忙抬起眸子,一双眸子眼神有些迷茫怔愣,瞅得老夫人心疼不已。 老夫人忙吩咐一旁的小婢子赶紧扶燕平公去一旁坐下,可是待那小婢子上前时,燕平公主却是轻摆手表示不用,又抬起一双秋水眸子,一脸的强颜微笑道,“娘,我没事,弘杰既然在大姐的院里我也就放心了,不然还得要去找他!” 说着,独自走到椅子前,眼神有些恍恍地坐下。 老夫人一旁看着平日里,总是精神熠熠的公主儿媳,此时明显没精打采人也变是恍恍的样子,立即又急又怒起来。 急得是担心公主儿媳的身体,怒的是惹出这些事来的韩氏母女。 而一旁的秋嬷嬷,瞅着燕平公主的表情,眸子闪了闪,心中一番感叹,幸亏自己没有得罪眼前这位二夫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大夫人韩氏根本就不是二夫人的对手,甚至连对招开始,怕是一招都走不下去,就会败于二夫人手里。 要不是早前她去了二夫人的迎春苑跟二夫人一早就禀报了小世子爷的事,怕是此时她也会被二夫人的这一番演技所蒙骗。 不得不说,二夫人这演技实在是太高超了,不需要掉一滴泪,甚至于不需要把话说的太清,就已经将敌人置于危险境地。 高,实在是高啊! “秋嬷嬷,你还愣着作什么,还不快去把那个罪妇给我喊来,我今天非要把她那张虚伪的面目给撕开,看她还敢装!”老夫人,气怒一声,嗤声命令向秋嬷嬷。 ☆、第二百七十一章 韩氏被算计 第135节 秋嬷嬷吓了一跳,慌忙就要去遵照老夫人的意思去落梅苑,可是刚一提步子,忽然想到什么的,突然顿了顿步子,先是瞧一眼燕平公主,后看向老夫人,“主子,依老奴之见,不若等小世子爷和大小姐离开进宫上课后,再喊大夫人来也不迟!”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有他们俩个在,我还收拾不了那个韩氏不成,还是说我怕了他们哪一个?”老夫人一听,立即横眉一立,怒的瞪向秋嬷嬷。 燕平公主原本垂着的眸子,攸的一抬,后缓而又是一垂,抿着唇未有说话。 这时听秋嬷嬷慌忙急道,“主子,老奴不是那个意思,,老奴就是想,小世子爷进宫听国学先生讲课要紧,莫要耽搁了小世子爷读书才是!” 老夫人听秋嬷嬷这般解释,倒是横竖起的眉稍落,后眯了眯眸子想了想道,“也罢,不急在这一时,那就等弘杰离开再喊那罪妇到我这来!” “是,主子!”秋嬷嬷听主子这般说,立时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而一旁的燕平公主,低垂的眸子里,眼皮跳了跳,抿着的唇一紧。 其实老夫人在秋嬷嬷提议等孙子离开再去喊韩氏来的一刻,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总归她也要面子,不想让身边的婢女婆子笑话她一个当家主母,害怕自己的大孙女。 秋嬷嬷这般提议,自然是照着大小姐打怵,若是此时带人去喊大夫人来福寿堂,大小姐一定不会轻易让自己把人给带走。 说不好,要是让大小姐看出什么端倪来,恐自己都无法囫囵的回来。 她可是吃过不少大小姐的亏,更是身上也没少受过罪,虽然有心贴附二夫人,可是现在大小姐在府里的地位可也不同于往日。 现在的大小姐除了有皇上亲封的玉莲郡主身份以外,可是又多一个未来景王妃的身份。 这未来景王妃的身份,可不是随意可以招惹的。 秋嬷嬷心里的小九九算的可是清楚的很,她现在巴结燕平公主,可是完全为了赏钱。不然的话,她才不会去费这份心力。 虽然为了赏钱可以巴结燕平公主,但她也清楚地知道,这府里,现在大小姐可不能明目张胆的得罪。所以,正面跟大小姐冲突的事情,她可是能避着尽量避着。 要不说,这秋嬷嬷挨了几回打,受了几回罪以后,脑子倒是比以前清醒多了。 而落梅苑里,正在吃着娘亲亲手熬制的粥的姐弟俩,吃的正香香的,根本不知道有人正在算计着他们俩人的娘。 秦时月和弘杰吃过早饭后,两人都吃得饱饱的一起离开了娘亲的落梅苑。 韩氏开心地从屋里一直送姐弟二人出院子,站于院门口,直到看不到姐弟二人的身影,才一脸欣慰地笑了笑,转身就要走回院子,却在这时听到有人喊。 “大夫人,等一等!” 秋嬷嬷赶的时候可真是巧,其实她是算着点的,提前让一个小婢子守在不远处,而她带着另两个婆子躲在更稍远一些地方。 做得这般小心,可见秋嬷嬷有多忌惮这府里的大小姐。 韩氏闻声转身,见是侍候于老夫人身边的得力嬷嬷,秋嬷嬷,立即忙脸上带笑的看着其走近。 绿草一看是秋嬷嬷过来,当即心眼一多,立即喊了门里的四条宝贝,“五宝,六宝,七宝,八宝,快,保护夫人!” 喊令一声四条雪獒后,绿草立即小跑去喊春桃。 秋嬷嬷带着两个婆子走近,刚要上前,突然猛地从院门里就冲出四条若大如人形的雪獒,“嗷,嗷——” 壮硕如虎狮一般凶猛的四条雪獒吼叫着飞出,列阵一排,刷的齐挡于韩氏的身前,这场面这阵势,差点把防无防备的秋嬷嬷和两个婆子,吓瘫在地。 “啊,大夫人,快让这些凶猛的畜生滚开,快让它们滚开!”秋嬷嬷抓着两个婆子挡于自己前面,吓的慌声大叫。 她是算计着等大小姐和小世子离开时再过来,却一时忘记了大夫人院里还有四条宝贝! 韩氏看着秋嬷嬷和两个婆子吓成那样,低头瞅着忠心护主的四条宝贝,一阵喜爱的伸手轻摸这些宝贝,就要喊令四条雪獒退回到院里,“五宝,六宝,七宝,八宝——。” “夫人,等一等!” 突然,就在这时,听绿草说秋嬷嬷带着两个婆子来了夫人落梅苑的春桃,立即撇下手里活计的,飞跑到院门口。 听到夫人要喊令四条雪獒退到院里,当即急声阻止,并一个箭步冲了出来。 此时绿草也跑了出来,两个小婢子立即横挡到了夫人的前面,与前面四条雪獒组成前后两排阵式。 韩氏被保护于后面,看着这种阵式,不由有些想要苦笑。 自己身在自家的府上,竟然要受如此保护,她是该说是幸呢,还是不幸呢? 伸手轻分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春桃和绿草,韩氏走出来,看着还挡在前面的四条宝贝,就要出声喊令,急被一旁的春桃给拦阻住,“夫人,不可啊,这四条宝贝,郡主着令吩咐奴婢,夫人走到哪里,这四条宝贝就保护在夫人身边,不可以离开夫人半步!” 春桃清楚地记得郡主的吩咐,虽然这此时日,老夫人那边都没有再为难夫人,可是哪敢保证老夫人想起什么的,再来为难夫人? 韩氏见春桃拦阻,只是暂先让四条宝贝守于自己身前,后看向秋嬷嬷等人,“秋嬷嬷,你来我这里,可是我婆婆有事吩咐于我?” 春桃和绿草一听夫人如此问,两个小婢子,立即打起十二分小心地盯看向秋嬷嬷。而且,两个小婢子看向秋嬷嬷的眼神都不善。 秋嬷嬷瞅一眼四条宝贝,再看一眼左右两旁一脸防备紧盯着自己的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不由心中来气。你说那四条畜生欺负她也就算了,这两个小婢子也跟自己眼前甩眼色,秋嬷嬷不禁一时来气。 可是一想到之前就因为收拾这两个小婢子,结果自己被回府后的大小姐狠狠收拾的惨景,秋嬷嬷不由心头一警。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上赶着吃亏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秋嬷嬷吃过一次亏,万不会再去做上赶着吃亏的事情。 抬眼狠瞪了两眼两个小婢子,算做出气后,便抬了抬脸,尽量笑的自然地缓缓出声道,“大夫人,不知您的腿伤,现在可有好了?” 秋嬷嬷没有直说来的意思,而是心眼多的假装关心一声问道。 “劳嬷嬷关心,我的腿伤已经好多了!”韩氏温和一笑,态度亲和。 她生性温和,不喜张扬个性,从前在娘家府里时也是这般温吞的性子。 可是她这般温和的性子,到了婆家的府上,碰上个好婆婆还好,可是碰上老夫人这般的,秋嬷嬷不禁替眼前这位大夫人有些感叹。 自家主子什么样,她比谁都清楚。眼前的大夫人一看就是个好欺负的,所谓欺软怕硬,说的就是她的主子。 当然,这秋嬷嬷好像把她自己也给算进去了! 有道是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婢子。她秋嬷嬷平常不也是如其主子老夫人一样,习惯仗势欺人,欺软怕硬吗? 秋嬷嬷闻听眼前韩氏说腿好多了,立即眸子一眯,笑着道,“大夫人,既然您的腿已经好多了,那可否随老奴一起去福寿堂一趟,老夫人想要见您!” “不行!” 不等韩氏出声,一旁的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一听,登时一急,急出声阻拦,见春桃瞪向秋嬷嬷,“麻烦秋嬷嬷跟老夫人说一声,就说大夫人腿还未有好利索,不易多走动,待腿彻底好了以后,一定会近前侍候老夫人的!” 春桃这丫头,自从最近有事没事缠着冰煞教其一些拳脚功夫后,越发胆子壮起来。 而且一颗小心思,全在保护郡主的娘亲身上,也就是眼前的韩氏。这小婢子现在可是忠心的很,任谁在这里,只要没有郡主的命令,都休想从她身边把夫人给带走。 秋嬷嬷一见春桃这小丫头几日不见,煞是威风起来,气的一张老脸瞬是一绿,一双老眼冷的瞪向春桃,嗤骂一声,“春桃,你个小婢子,别以为仗着现在是大小姐身边的婢子我就不能怎样,哪天你落到我的手里,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好啊,那春桃我就等着!”春桃一点不惧的反讽一声,气的秋嬷嬷差点跳脚。 韩氏一旁听着,见秋嬷嬷怒了脸色,忙伸手拽了春桃一下,“春桃,不可对秋嬷嬷无礼,秋嬷嬷毕竟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 “夫人,春桃没有对秋嬷嬷无礼,只是夫人您的腿伤确实还没有好利索呢,郡主说了,您最近在府上哪里也不能去。非要去的话的,也得有四条宝贝跟着!”春桃忙软下声来,提醒向韩氏。 秋嬷嬷一旁听着,自然不是个傻的,知道这是春桃故意拿腿伤的事情拦着大夫人去福寿堂。 眯眼瞧一眼一大夫人,立即冷嗤向春桃,“春桃,你个小婢子,乱咒大夫人身体不好,大夫人刚才自己都说了已经腿伤好了,到你嘴里怎么就又不好,你是不是成心不想让大夫人腿好?” “秋嬷嬷,你别想着挑拨,我到底盼不盼着我家夫人好,我家夫人自然心里门清,不需要你在这里假好心!”春桃一句话堵得秋嬷嬷气噎,一旁的绿草听着春桃的反驳,激动一旁猛点头给春桃加油。 秋嬷嬷深吸一口气,知道对面的那两个小婢子已经不是以前那胆心怕事的了,便不再跟两上小婢子对掐,而是转向韩氏,“大夫人,跟您直说了吧,您之前腿未好时,晨昏定省老夫人给您免了,可是您的腿都养了这么长时间了,而且之前还是太医给医诊过的,自然要比普通的大夫医治的更好才是。若是您腿好了,还不去给老夫人晨昏定省,让二夫人一个人在那服侍老夫人,这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 偷瞧一眼韩氏脸上的松动,秋嬷嬷不给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说话的机会,紧接道,“所以,老夫人差老奴过来问一下大夫人腿伤有未好,若是好了的话,那就请大夫人从今天儿开始去老夫人那里,和二夫人一起服侍老夫人用早饭吧!” 秋嬷嬷一通话落,急眼看向韩氏,更是分别瞪向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警告两个小婢子别多管闲事。 可是春桃和绿草哪会怕秋嬷嬷的警告,立即两个小婢子就要出声阻拦。 “好,我这就随嬷嬷一起去福寿堂,给老夫人请安!” 不料,未等两个小婢子出声阻拦的,韩氏已经伸手分开挡于自己前面的四条雪獒走了出来,微笑看向秋嬷嬷,示意其前面带路。 “夫人,不可,您不可以去啊,郡主说过,您腿伤还未好——”春桃和绿草急追上来,急急拦向夫人。 “春桃,绿草,我的腿伤已经好了。既然好了,侍候婆婆本就是我这个做儿媳的本份,更何况休养的这段时间,一直劳累着二夫人一个人侍候我婆婆,我本就心有歉疚。所以,今日开始,我必需去婆婆跟前尽孝道才是,这是我做为儿媳应该做的!” “大夫人说的极是在理!老夫人若是听到大夫人这番话,一定会感动于大夫人这番孝顺的!”秋嬷嬷一听,忙奉承几声,随及就要上前,伸手扶向韩氏,想要赶紧带着韩氏去福寿堂。 可是不等这秋嬷嬷近前,突然听到春桃冷喝一声,“五宝!” 突然,头獒五宝,攸的听令蹿出,一个飞跃跳到韩氏身前,把秋嬷嬷给吓的连连后退,惊的伸手猛拍胸口,吓的大口急喘气。 “春桃,带四条宝贝回去!”韩氏一看跑到自己身前的五宝,立即命令春桃带四条宝贝回院子里。 “夫人,若是您非要去老夫人那里,春桃不拦着,但您一定要带着这四条宝贝!”春桃毕竟是一个婢子,不好强拦主子,可是想到郡主的吩咐,急出声。 韩氏看着眼前着急的两个小婢子,知道这两个小婢子是真心关心并担心自己的,随及微笑安抚两人,“放心,我就是去给老夫人请个安,服侍老夫人用饭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们且放宽心等在院里,等我——”。 ☆、第二百七十三章 伍红英找茬 “不行夫人,若是您不肯带四条宝贝的话,那奴婢二人说什么都不会离开夫人半步,哪怕夫人打罚奴婢两个,奴婢两个也不会离开夫人!” 春桃和绿草立即跪下,请求夫人带上她们两个。 韩氏看着两个忠心的小婢子,沉叹息一声,缓声道,“那好吧,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福寿堂,四条宝贝就别带去了,省得吓坏老夫人!” 秦时月和幼弟出了府门后,分别上了各自的马车和软轿。 看着幼弟和表哥李挥远同乘一辆马车离开,秦时月稍有些不快,她不希望幼弟跟李挥远这种人靠的太近。 也许,她该提醒一下父亲,是时候该让李挥远离开秦府了。 这般想着,坐于轿子里的她,倒是心情稍微好一些。 刚来到尚春阁,秦时月还未有踏进尚春阁的大门,就被人给从后面一把拉住。 扭头一看,是亚男这丫头,不禁笑着打趣一声,“怎么,一日不见,可是想我了,嗯?” “想,想,想你个头啦,昨天你是怎么一会事,好端端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明明进了宫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陆亚男一把拉了秦时月去一边,后一脸着急担心道,“你不知道,昨儿你迟到未见人,那几位可是好一通在五位姑姑面前编排你,又是目中无人,又是 缺教养,又是不把五位姑姑的话放到眼里,迟到半天不见人影不说,也不使唤个人来告假——”。 陆亚男把昨儿秦时月不在时,几个尚春阁女学生在五位姑姑面前编排的话,一一不停的告诉秦时月。 秦时月听后,却是只微笑地点点头,后伸手轻拉了陆亚男的手笑道,“嗯,我知道了,你一定帮我力排众议,给我解释了好多,反驳了她们好多对不对?” “切,讨厌,那当然了,咱俩是什么关系,敢当着我的面编排你,小样的,本小姐一句话就能堵得她们,让她们一个个闭紧了嘴!” 陆亚男一听,来了气势的一撸胳膊袖子,仿似要打架似的,被秦时月急急给一把拉住。 “你这丫头,夸一夸你,你倒是还来劲了!”秦时月忙替陆亚男把袖子散下来,后瞅一眼尚春阁里面道,“昨儿五位姑姑一定生气了吧?” 第136节 开玩笑归开玩笑,秦时月知道自己昨儿一声不吭的离开,连个假都没有告,五位姑姑一定会生气的。 陆亚男闻声,挑挑眉瞅着秦时月转了转眼珠,后嘻笑道,“怎么,知道害怕了?” 被秦时月一啧瞪,立即伸手一把拉了秦时月大大方方地往尚春阁里一边走,一边笑道,“放心吧,你们家景王殿下,早派了人给你告了假,所以,五位姑姑不会责罚你的。” “嗯?北堂墨命人帮我告了假?”秦时月有些意外的怔了怔,后被陆亚男拉着进了尚春阁也就没有再多想。 来到尚春阁,今日上午的课学的是书画,这节课,相比较于女红来说,秦时月和陆亚男两人都不太头疼。 若是换作女红课的话,两人的同一表情,都是仰天长叹,感叹为何女人这般为难女人? 距离上课还有些时间,两人来到自己的座位后,立即就有好多尚春阁的女学生视线不时瞧过来。 现在的尚春阁里,秦时月和陆亚男两人简直就成了所有女学生课后的谈资,以及聚焦对象。 秦时月和陆亚男已经习惯了她们每一次投过来的异样视线,反正别人要看,你也不能去捂着别人的眼睛不是,要看就看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两人坐于一起,说着好玩的事情,陆亚男笑眯着眼,黑亮的眼珠眨了眨,狡黠地嘿笑道,“时月,昨儿景王殿下带你去哪了,跟我说说呗?” “嗯?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北堂墨带走的?”秦时月责瞪一眼陆亚男坏坏的笑道。 “切,昨儿一早,你急吼吼地一把拽了景王殿下就走,在这尚春阁里可是传开了,哪个不为你的英勇壮举鼓掌。这在整个皇都城里,还没有哪个姑娘,敢主动去牵男人手的!” 陆亚男切了声,突然凑近秦时月,坏坏眯笑道,“嘻,时月,你可是第一个,哈哈!” “好啊,敢取笑我,你这丫头越来越坏了!”秦时月一听,立即挥手轻拍向一旁的陆亚男,两个小丫头立即闹作一团。 如花儿一样的年纪,就是应该这般开心才是。 前世的秦时月从未有过这种普通少女的开怀大笑,更没有像陆亚男这般的闺蜜与其玩笑打闹,这一切,对于秦时月来说,是开心的,更是令其珍惜的。 这一世,她拥有亲情,友情,至于爱情,秦时月笑闹间,忽然眸子一暗,却是转瞬一甩头,将爱情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就在两人笑闹间,忽然一声娇讽声传来,“哟,还挺开心的嘛!昨儿可是出尽了风头,一个闺阁小姐,竟然毫不知羞耻的,主动拽着景王殿下的手,真不知是该说这人是大方呢,还是不要脸呢?” 秦时月和陆亚男闻声,笑声立即一止,寻声看向站于不远处,倚在一张桌子前穿着一身浅绿袄子,披一件雪白狐衣大氅的少女,正是永昌候府的伍红英。 “伍红英,你一早出门前没有刷牙是不是,一大早的就喷臭气,你恶不恶心?”陆亚男反应过来,这伍红英是暗讽好友秦时月,登是脸一变,就讽骂了回去。 伍红英哪被人这般骂过,还被骂作嘴臭,立即怒了的,胀红了一张小脸,就要冲过去,却被身后的两个婢子给拉住,小声提醒其,“主子,老爷说了,最近不让您再招惹陆府和秦府的两位嫡小姐!” 两个小婢子瞧着不是伍红英之前那两个武婢子,看着就是面生,而且虽说是小声附于主子耳边说,可是明显声音不小。 陆亚男听去,立即嗤笑一声,“伍红英,听见了吗?连你爹都知道,你这嘴有时好吐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所以提前让两个小婢子好好看管住你,省得一个你健忘,再乱吐脏东西,恶应别人!” 陆亚男说完,随及哈哈大笑一声,引是一旁围观的尚春阁女学生听后,也不禁抿嘴一个个偷笑起来。 ☆、第二百七十四章 要出人命了 “陆亚男,你个贱人,你说谁呢!”突然,伍红英伸长着长长的指甲,狠狠地抓向陆亚男这边来。 秦时月一看,凤眸攸的一眯,不等陆亚男反应过来出手相挡,突然“刷!”地一声,缠于腰间的虎骨鞭亮了出来。 “啪!”地一声。 鞭子狠狠甩于距离伍红英扑过来的脚尖一寸距离,只一点点,只要伍红英再往前一点点,那鞭尾的刺骨就会狠狠地击打到伍红英的脚面上。 那可是猛虎的尾骨,鲨鱼的利齿做鞭尾,被狠击一下,就伍红英那平日娇滴滴的身体,那双秀脚肯定是皮开肉裂立即见骨。 嘶! 尚春阁的女学生齐齐倒抽一口冷气,有好多女学生平日里都未曾有注意过秦时月腰间,更不会想到那里缠着的是一条世间最厉害的鞭子。 伍红英也是吓的不轻,一张小脸一片煞白,惊的浑身似是僵了般地,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地,一双眸子睁的大大的,几欲瞪出来。 眼神很是骇人一片的,盯着那鞭尾距离自己鞋尖的距离,嘴唇不自然地都在打颤。 “主子,主子,您有没有伤到?”直到伍红英的两个婢子急的跑上前来,将其拉着退后数步后,伍红英才长长地喘息一口气,一双眸子里的眼神却犹是惊魂未定。 半晌,直到伍红英缓过神来,才攸地狠狠盯向秦时月,那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样狠厉,“秦时月,你够狠,竟然敢拿鞭子抽我,今日我若是不教训你,我就不姓伍?” 突然,伍红英冷地喝斥向身后,“来人,给我上,给我狠狠地教训她们俩个,一个都不能放过!” “主子,可是老爷说过不让您跟秦府和陆府的嫡女交恶,若是动手,让老爷知道,怕是——”两个婢子其中一个,有些犹豫上前提醒一声。 “你们两个眼瞎吗?没看到现在是她们两个在欺负本小姐吗?你们是不是要等到本小姐被打死,才会动手,嗯?”伍红英一听这个时候,这两个婢子竟然还在拿她爹说事,立即怒地喊骂一声身后。 两个婢子一听,不敢不从,随及冲到主子前面,摆好架式,就要冲向秦时月和陆亚男。 “时月,你别动手,这两个小婢子交给我来!”陆亚男伸手一挡秦时月,先一步走出来,不屑地看着准备冲过来的两个小婢子。 尚春阁的女学生一看,真的要打起来了,慌忙都一个个赶紧闪离开。 而混在女学生里面的秦紫依和李玉兰,自然这个时候,不会出来帮秦时月。 两人只装作看不见的随女学生们一起,退到安全的地方。甚至于秦紫依脸上,还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还等什么,赶紧给我上,今日给我狠狠地教训她们两个,我要让她们知道得罪我伍红英的下场,哼!”伍红英无比嚣张地,大声命令向两个婢子。 “等等!” 突然就在这时,秦时月握着鞭子,淡然地盯一眼伍红英,好心出声提醒其,“伍红英,不知之前在膳厅时,你那两个武婢可是身体好些了,若是不想让这两个新婢子跟之前那两个一样的下场,我劝你还是好好想一想为好!” 伍红英不听秦时月提到自己之前那两个武婢还好,一听秦时月提到上次那两个武婢,伍红英就更来气,嗤声怒哼道,“秦时月,你别得意,上次你伤了我两个武婢,害她们废了手,今日我就是替我那两个武婢讨回来!” 声音一顿,突然阴冷地嗤笑一声,“秦时月,看清楚了眼前这两个婢子,她们可不是普通的武婢,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正好,今天就让她们俩个给我开开眼。这可是我爹花重金给我请的武婢子,既然花了重金,自然要试试身手如何,不然岂不是亏了我们家银子!” “给我上,今日给我好好亮一下你们的本事,若是表现的好,到时回府里,本小姐重重有赏!”伍红英大声喝令,并拿赏赐作引。 两个婢子一听有赏,立即冷喝一声,首当冲向走出来的陆亚男。 这伍红英的两个婢子一冲向陆亚男,招手就是狠厉的招势打过去。 吓的这一众女学生们,一个个倒抽冷气地赶紧再往角落躲去,她们可不想被一个不打眼的,再给打了身上。 陆亚男压根就没把两个婢子放在眼里,看到两个婢子冲上来,还笑着回头冲秦时月说了一声,“时月,这两个婢子就交给我了,不准跟我抢,我可是好久没有练手的了,正好有上赶着来的,不练白不练!” 秦时月一听,不禁抿唇一笑。和着亚男这丫头,是把伍红英这两个婢子当练手的了。 只是,眼看距离上课还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若是一会五位姑姑来了,看到打架定会怒责的。 这般一想,秦时月不由有些担心,可是就在她抬眸一瞬,凤眸盯着两个婢子其中一个穿青袄婢子一瞬,攸地眼神一冷。 “亚男,小心,她们身上有暗器!”秦时月出声时,那个穿青袄的婢子突然从袖子里已经甩出一只袖箭,直射向陆亚男的要害。 “啊!” “天呐,这是要出人命了!” “快,快去禀报姑姑!” 听到秦时月喊到暗器,有眼尖的女学生看到那个穿青袄婢子甩出袖箭一刻,立即躲向角落里。 原本要看好戏的众女学生,此时早已慌乱一片,有胆小的早尖声大叫起来。 而伍红英站在一旁也看傻了眼,她完全没有想到,爹给自己找的这两个婢子,一出手竟然这般狠,竟然还藏了凶器,这可是在宫里啊。 “坏了,坏了,这般下去可是要出大事了!”伍红英心里一惊,顾不上其它,立即上前一步喝令,“住手,你们两个立即给我退回来!” 就在伍红英下令一刻,秦时月已经手握虎骨鞭,一鞭打落那婢子射向亚男的袖箭。 打落袖箭的一瞬,不待那婢子退离,立即一记狠鞭,狠狠地抽卷打向那青衣婢子。 “啊!”一声惨烈的叫声,青衣婢子,立即伸手捂向腰侧,随及一脸疼痛难忍的痛苦表情,伴着额头瞬间滴下大滴的冷汗。 ☆、第二百七十五章 恐怖的鞭子 那青衣婢子退下去的时候,腰部已经是皮开肉绽,肉翻出血已将大片的袄子染红,湿透透的,惊的伍红英一脸惨白不敢去看。 另一个婢子,也已被陆亚男给一脚踹飞出去。 “时月,你有没有事?” 陆亚男急询看向一旁的秦时月,见秦时月摇头表示无事,放心的同时,立即冷瞪向伍红英的方向,“伍红英,你好大的胆子,这种婢子你也敢带进宫里?” 伍红英一听,脸上立即闪过一抹慌张神色,但只是一瞬,突然扬眉冷盯向秦时月方向,“我的婢子如何不用你管,倒是大家都来看看,秦府的嫡女是如何的嚣张,进宫来竟然还随身携带兵器。这可是公然无视宫规,即便是武官进宫觐见皇上,都要在宫门口将兵器卸下,何况她一个小小嫡女,竟然如此跋扈,目无宫规!” 就在伍红英气势汹汹指责时,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微急,咚咚地,一阵上楼声。 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伍红英眼神再次闪了闪,悄悄退到两个婢子跟前,低声跟两个婢子说了什么,见两个婢子立即一个转身分别跑向窗子边上。 两人挡住了窗子不知在做什么,只一会便又闪身退回到了伍红英身边。 陆亚男看着两个婢子奇怪的举动,突然意识到什么的,脸色立即一怒,就要出声喊嗤,却被秦时月给伸手拦住,“亚男,算了,跟这种人没得计较,平白失了我们的身份!” “可是时月,刚才那两个婢子一定得了伍红英的命令,把藏在袖子里的暗器都扔了!”陆亚男不由一急,看着对面伍红英得意放松的冷笑,已经确定刚才那两个婢子就是去毁掉暗器。 秦时月摇头,伸手轻拽一下陆亚男,提醒其五位姑姑上来了! 此时得了女学生禀报,急急上楼来的五位姑姑,看着角落里瑟缩吓坏的一些女学生。再看向桌子通道中间,两边分别立着的秦时月和陆亚男,以及另一边的伍红英和其两个婢子。 五位姑姑,面色沉了沉,顺步依次走近。 五位姑姑越过秦时月几人,来到最前面,庄姑立于中间,其于四位姑姑分列两旁。 庄姑凌厉的眼神扫过一众,从吓坏的女学生,到秦时月那边,直到视线锁定于伍红英身边一个婢子腰上那皮开肉绽,还在流着血的鞭伤,沉声厉色道,“刚才发生了何事,你们谁来告诉本姑姑?” 庄姑话落,凌厉的视线,依次扫向众女学生。 一众女学生纷纷摇头,不敢上前说,即便有的女学生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此时也没有胆子上前。 毕竟,刚才打架的两方,可都不是好惹的,其中一位是未来景王妃,而另一位是后宫最得宠的华妃亲妹妹,哪个她们都得罪不起。 而女学生中有权能说话的,玉华公主今日没有来上课,若是玉华公主来,先不说会不会陈述事实,怕是到时玉华公主会再插上一杠子,令事情更难堪起来。 庄姑扫了一众,见没人先说话,立即出声点名,先是指向伍红英身边那个被鞭伤的婢子,“那个身上有伤的青衣婢子,你来告诉本姑姑,你身上的伤是如何得来?” 不等那婢子回话,伍红英立即上前一步,气冲冲地伸手指向秦时月方向,“庄姑姑,是她,是秦时月拿鞭子伤了我的婢子!” 说着,急看向庄姑道,“庄姑姑,秦时月进宫来竟然随身携带兵器,她这是冲犯宫规,可是大罪!” 一旁脸色稍缓过来些劲的女学生,听到伍红英指控秦时月的罪状,都不由的心下一凛。 进宫随身携带兵器,这可是大罪,是蔑视皇权的大罪,可不是儿戏呀,这要真论罪下来,可是要人命的! 瞬间,好多女学生都替秦时月捏了一把汗。 第137节 “你说是秦时月伤了你的婢子,你还指控秦时月私自携带兵器?”庄姑闻声,并未有紧接质问向秦时月,而是看向伍红英令其再确定一遍。 伍红英先是一愣,后未有多想的,立即点头,“回庄姑姑,学生刚才所言句句属实!” 说着,想到什么地急伸手指向秦时月的方向,“几位姑姑快看,秦时月此时手里还握着伤我婢子的凶器呢!” 庄姑与另四位姑姑,寻着伍红英所指方向看去,确实看到秦时月的手里正紧紧握着一条长长的鞭子。 伍红英见五位姑姑看过去,立即心里一喜,同时冷笑一声,心道,“秦时月,这次看你如何躲得过去,进宫携带兵器,这是自己找死呢!” 只是伍红英脸上未加掩盖的得意,看在秦紫依的眼里,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虽然秦紫依很想看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姐受罚,可是她却认得大姐手里握着的那条鞭子。 兴许伍红英不认识,可她却认识。 且真正认识这条鞭子,正是在宫里,而且还是皇后的凤仪宫里,就是那次祖母把大姐告到宫里,自己也跟着一起进宫的那次。 秦紫依看着伍红英依旧得意的冷笑,却是眼底闪过不屑的眼神。原本准备看热闹的她,此时已经没了兴趣,因为接下来的结果如何,她不需要看也已经猜到了,那就是那边同父异母的大姐,秦时月绝不会挨罚。不但不会受罚,怕是以后整个尚春阁的女学生再见到她的大姐时,怕是都不会轻易敢招惹。 而紧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也确如秦紫依所预料的那样。 只见庄姑和四位姑姑顺着伍红英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后,五位姑姑的视线同时都盯向了秦时月手里握着的那条还滴着血,看起来甚是恐怖的鞭子。 半晌,听到庄姑迟疑一声,“那鞭子可是周老将军的战神鞭,又名虎骨鞭!” 其她四位姑姑听到庄姑迟疑喊出那鞭子名字的一瞬,立时眸子都跟着一震。 一众女学生听着庄姑念出这鞭子的名字,不禁心下都是一奇,猜想着这庄姑竟然识到秦时月手里的鞭子? ☆、第二百七十六章 见血的风波 就在女学生心奇间,秦时月握了握虎骨鞭,转身恭敬向五位姑姑回答道,“禀五位姑姑,此鞭确实是我曾祖母年轻时,随时携带于身上的战神鞭,又名虎骨鞭!” “竟然,真的是周老将军的虎骨鞭!”庄姑听到秦时月承认那鞭子即是虎骨鞭的一刻,突然激动地走上前去。 另四位姑姑,脸色也都是异常激动地跟着走过去。 周老将军,说的即是秦时月的曾祖母,也就是秦府的老祖宗,老祖宗姓周,年轻时被人称为周将军。 此时所有女学生,看着五位姑姑脸上表现出异常激动的神色,不禁心下更奇了。 就连原本得意的伍红英也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了,倒是不远处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的秦紫依,却是一脸的淡定,甚至于是不屑。 秦紫依一旁的李玉兰自然也清楚那鞭子的来历,府里老祖宗年轻时女将军的身份,她自然清楚。而那虎骨鞭,她也是亲眼看到老祖宗亲手送给了时月大表姐。 当时,她记得,二表姐看到老祖宗把鞭子送给大表姐时,那脸色可不好。 庄姑和另四位姑姑激动地走上前,看着秦时月手里握着的那条通体奇异的虎骨鞭,脸上慢慢浮现的是敬仰的神色。 这可把一众女学生都给看傻了眼,不明白一条鞭子,怎会令五位姑姑如此敬重,就像是对人敬重一般。 好大半晌,庄姑和四位姑姑五人,才好不容易舍得移开那鞭子的视线。 “此鞭为虎骨鞭,是当年秦府周老将军,也是我们东晋唯一的一名女将军随手携带的兵器。当年周老将军身为女将,却是巾帼不让须眉,与男将一样,驰骋沙场,战无不胜,是赫赫有名战功显赫的女将。而周将军手里的那条虎骨鞭,由于陪着周将军出入沙场,战敌无数,被先皇赐其名为战神鞭。此鞭不同于其它兵器,先皇下诣,此虎骨鞭,可以随身携带入宫,宫人不得阻拦!” 庄姑一脸郑重无比地,一双眸子望着秦时月手里的虎骨鞭,缓缓念出声,声音激昂,异常令人振奋。令在场的好多女学生,都不禁心起敬佩地齐齐仔细看向那条鞭子。 伍红英一旁听庄姑念完,一张脸青白相交,很是难看至极。 再瞥一眼一旁不停流着血的婢子,突然眼里生出厌恶,并嫌弃的往一旁退了退。 就在庄姑介绍完这条虎骨鞭的不凡后,突然庄姑一个厉色盯向正嫌弃躲开自己受伤婢子的伍红英,“伍红英,你来说一说,为何秦时月会拿鞭子打伤你的婢子?你可知这虎骨鞭,向来打的都是奸佞之辈,只是不知你这婢子到底是不是被冤打的?” 庄姑的话冷冷一落,一瞬严厉的视线盯向伍红英,吓的伍红英原本强装出的震定,眼神不由一闪,躲开了庄姑的直视,后急地道,“姑姑明察,是秦时月她们先挑的事。学生的两个婢子只是想要保护学生,才挨了秦时月和陆亚男的打,姑姑可要为我和我的两个婢子做主才是!” “伍红英你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越发厉害,当着五位姑姑的面,也敢说瞎话,你们永昌候府教养出的女儿可真不一般!”陆亚男冷讽向伍红英,可是其话一落,立即被秦时月给伸手拽向后面。 不等伍红英反应过来,秦时月先声打断,急看向五位同时变一下脸色的姑姑,道,“五位姑姑,刚才确实是时月不对,时月出手有些重。对于伍红英两个婢子的伤,时月会付银钱,给那两个婢子医治。至于口角一事,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们双方都有错,姑姑要罚,就一起罚吧!” 陆亚男一听秦时月把错揽了自己身上一半,立即就要不干了,却没等张嘴欲说的,就被秦时月给暗暗捏了一下其手背,疼的陆亚男差点喊出来。 一旁原本听到陆亚男刚才一番话,想要气吼大骂的伍红英,此时再听秦时月的这番话,有些意外吃惊起来,竟是一时忘了跟陆亚男吵嚷。 这时五位姑姑相对视线,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听到庄姑轻咳一声,后神色严肃地道,“好,既然秦时月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将事情分析得有理,那就依秦时月提议,你们双方一起挨罚。就罚你们抄写《女诫》五十遍。” “嘎,姑姑五十遍呐,能分几天抄背吗”陆亚男一听,立即苦了一张小脸,哀求地看向庄姑。 “本姑姑刚才话还没有说完,我说的抄写五十遍,是让你们三人下午下课以后,留在尚春阁抄写,一直到抄写完,才准离开!”庄姑的话一落,陆亚男的整张小脸都垮了! 伍红英听到庄姑的这个惩罚,到嘴的话咽了咽,什么也未说,默认了这个责罚。 这场见血的风波算是一平,同样的,这件事情,自然而然的传到后宫各位贵主那里。 刚一下课,陆亚男撇着一张小嘴,不满地盯着秦时月,不说话。 秦时月好笑地瞅着陆亚男耍小孩子脾气的样子,哼劝其道,“行了,不就是被罚抄《女诫》嘛,就是多抄几遍书而已。再说,你不是总背不过《女诫》吗?这次抄上五十遍,说不定不用背你就能熟记下来里面的内容了呢?” 说着,秦时月轻轻推了推陆亚男的胳膊,眯笑着趴在桌上瞅着陆亚男撇得老高的嘴,啧啧笑声道,“亚男,你若再这般撇着嘴的话,可就要变丑了,到时可就没人要了——”。 “坏丫头,你还说,竟敢说我丑,看我怎么收拾你!”陆亚男终于被秦时月给逗笑,伸长着手张牙舞爪的跟秦时月嘻闹起来。 笑闹过后,陆亚男还是有些心里不平地闷闷不乐地嘟囔一声,“明明就是伍红英挑的事,凭什么还要让我们陪她一起受罚,想想就来气,一点也公平。” 说着,扭过头去看向秦时月,有些想不通地道,“时月,你刚才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跟庄姑提议我们一起受罚,明明我们就没有错?” 明显的,陆亚男对于这次的受罚,很是心里不平。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5月1号开始,公子会爆更哦,每天更新五章,每天更新一万字。快快期待起来吧!公子爱你们! ☆、第二百七十七章 被罚抄女诫 见陆亚男愤愤不平的样子,秦时月抿唇一笑,随及起身牵起陆亚男的手就下楼去。 “时月,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为什么——哎——”陆亚男见好友不作回答,而是拉着她往楼下去,不禁有些奇怪。 直到出了尚春阁,两人来到距离尚春阁不远的一处小花坛里。 坐于石墩上后,秦时月才看着陆亚男缓缓出声解释道,“亚男,还记得刚才当着五位姑姑和整个尚春阁女学生的面,你都说了什么吗?” “呃,我说什么了?” 陆亚男被冷不丁这么一问,有些犯懵,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由疑惑地抬头看向秦时月,“时月,我刚才有说错什么话吗?没有啊,我刚才说的全是事实啊!” 秦时月见亚男一脸未明的表情,不由摇摇头,帮其想起的道,“之前对质时,你讽刺伍红英颠倒黑白,疯其说瞎话,并还说到永昌候府教养出的女儿可真不一般!” 念到这里,秦时月盯看陆亚男一眼,见其并不觉得有错的,忍不住伸手轻戳了她的额头一下,“你呀,就是凡事太大大咧咧了,你可知道你讽骂伍红英的那句话,连着宫里最得宠的华妃也给骂了进去!” 听到这里一刻,陆亚男一张小脸立即慌了一下,“吓,还真是,我当时就是一时气愤,所以冲口就骂出那么一句,根本就没多想。” 陆亚男扭头看着秦时月,一脸感激地道,“时月,幸亏你及时打断我,不然的话,我怕是又给我们陆府招惹事端了!” 想到自己骂伍红英的话,连着把华妃也给骂进去,陆亚男说不后怕是假的。 虽然她平时是大大咧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可是那也只是限于小打小闹,她可没嚣张到无所顾忌的地步。 被秦时月这么一提醒,陆亚男才明白自己错了。 “时月,我是不是有时说话,太不经大脑了?”陆亚男垮兮兮的表情,眨巴着一双黑亮的大眼,像只犯错的小狗寻求安慰一样,直逗得秦时月原本正经的神色,被其给逗的忍不住笑起来。 “亚男,你这撒娇的表情,好像使错人了吧,嗯?”秦时月打趣陆亚男一声,立即招了陆亚男的斜瞥愣眼。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即“哈哈——”大笑起来。 不远处的伍红英和秦紫依,李玉兰她们站于一起,三人的视线不时的略过秦时月和陆亚男这边,脸上神色各异。 这一天在尚春阁里,除了早上跟伍红英打了一场架以外,再没有发生事端。 当然,这也是在秦时月甩鞭打伤了伍红英的婢子,结果五位姑姑看到那鞭子,非但不责罚秦时月,反而讲了那鞭子的来历,把好多尚春阁的女学生都给震惊到的缘故。 而伍红英知道在秦时月和陆亚男身上讨不着便宜,所以一整天下来,也没有再招惹她们俩。 甚至于平日里总会三五不时的,讽刺秦时月和陆亚男的话,倒是这一天出奇的没听见她说。 伍红英的安生,让秦时月和陆亚男耳边也清静了不少。 但是到了下午下课时,看着尚春阁女学生们一个个起身,纷纷结伴下楼离开一刻,陆亚男立即眨巴着一双大眼,伏在桌上哀声叹气起来,“唔,时月,我们俩个好可怜,竟然要被罚在这里抄《女诫》,而且还是抄五十遍。” 说着,头一下磕到桌上,哀呼一声,“呜,直接来道雷把我给劈晕得了!” “噗!”秦时月忍不住喷笑出声。 “时月,你竟然还笑得出来?”陆亚男像看异类一样的,瞪大一双黑眼睛盯瞅向秦时月。 秦时月翻了翻眼皮,笑着道,“你呀,若是真来道雷的话,一定不会把你给劈晕了!” “呃,为什么?”陆亚男眨了眨眸子,一脸怔愣。 “因为,要是雷真的劈到你的话,你早成黑炭了,哪还会一脸白净的趴在桌上哀声叹气的!咯咯——”秦时月一本正经的说完后,忍不住的笑起来。 陆亚男一听,立即翻了一个白眼,递了一个你好坏的眼神。 两人在笑闹打趣间,那边同样被罚留下的伍红英已经开始抄写了。 “咦,这伍红英倒是挺实成嘛,竟然没有让她那两个婢子帮其一起抄写?咯咯,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陆亚男歪头瞥一眼对面的伍红英,低声凑近秦时月笑一声,后又想想不对地道,“不对,应该是月亮打东边出来了,哈哈——”。说完,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秦时月听着,笑摇头,啧声道,“是你笨,不是她笨!五位姑姑的眼睛可是揉不得一点沙子,那抄写的《女诫》,是谁的笔迹,五位姑姑一眼就能瞅出来。若是让婢子帮忙抄的话,被五位姑姑发现,可就不是现在的抄写五十遍了,到时一百遍,甚至于二百遍都是有可能的!” “呃,还真是,时月你真聪明!”陆亚男吐了吐舌头,歪头嘻笑地夸赞一声秦时月。 秦时月挑挑眉,大方地点点头,学着老夫子的样子摇头晃脑一番道,“嗯,孺子可教也!” “哈哈——哈哈哈——时月,你太逗了!”陆亚男完全没有想到身边的好友,竟然会有这么搞笑的一瞬,直被逗的大笑不止。 秦时月和陆亚男大声笑闹间,可把一旁认真抄写《女诫》的伍红英给招惹的不轻。 “你们俩个笑够了没有,若是没有笑够,就出去笑去!等笑够了再回来!” 伍红英怒甩笔一旁,扭脸气瞪向秦时月和陆亚男这边,紧接气吼一声,“想笑别打扰别人,你们不想早些回家,我还想早些回去呢!” 说完,不等秦时月和陆亚男反应过来的,立即转过头去拾起笔来,继续抄写起来。 “嗨,她吼什么吼,她还有理了——”陆亚男一听,立即来气的就要骂回去,却被秦时月给拉住,“亚男,她说的对,我们赶紧抄写吧,不然,回府可要很晚了!” “哼,这种人!”陆亚男撇了撇嘴,听秦时月的劝,未有再吵闹。 秦时月把笔沾好磨,递给陆亚男,推了推陆亚男斜瞪向伍红英的视线,提醒其,“好了,她都在努力抄写呢,你还不快点,莫不是想待一会,她先抄写完了,让她得意的先离开?” 第138节 ☆、第二百七十八章 我是你姐夫 知道陆亚男受不得激,秦时月故意激将一声,果然见陆亚男扭过头来,一把抓了笔,开始铺纸刷刷低头闷声抄写起来。 看着有些孩子气的陆亚男,秦时月摇头笑笑,随及拿过一旁的笔,开始沾墨也抄写了起来。 就在秦时月抄写《女诫》的时候,却不知皇宫内的第三道宫门口处,正有一大一小两人等在那里。 “小家伙,你大姐怎么还不出来?”大的一双狭长的眸子看一眼远处,低头瞅一眼身旁小的。 “不知道,我不叫小家伙,我有名字!”小的同样望一眼远处,语气不甚太好。 “唔,小家伙,我记得你的名字,你叫秦弘杰,嗯?”大的侧头,瞅着小的,眯眼一笑。 “说了我不叫小家伙,你既然知道的我的名字,还叫,你故意的?”小的说着,突然一双黑亮的大眼一瞪,抬头瞪向一旁的大的。 不远处,被一大一小嫌弃地赶去一旁的李挥远,看着这一大一小就要打起来的架势,不禁迟疑的想着要不要过去劝一下。 “咳咳,景王殿下,我家表弟还小,有说话不周的地方,还请景王殿下见谅,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李挥远此时故意轻咳几声,终于还是走上前,一边拱手呵笑着向北堂墨劝一声,又转向秦弘杰摆出一副兄长的样子严肃训斥一声,“弘杰,不可对殿下无礼!” “闪一边去!” “不关你的事!” 嘎,李挥远劝完之后的结果,就是两边同时碰了两鼻子灰。 最后,左右瞅了两眼,一大一小嫌弃自己的视线,立即尴尬呵笑着,退离数步,再不上前去。 “小家伙,尚春阁的女学生都走净了,你大姐还不出来,你猜你大姐是不是被罚了?”北堂墨眯笑一声,低头瞅向一旁的秦弘杰,发现自己很愿意逗这小家伙。 “我不想猜,也不愿意猜,还有,我说过了,不要喊我小家伙,我有名字——而你知道的,我叫秦弘杰!”秦弘杰扭转头,仰起一张俊黑的小脸,瞪向高自己好多的北堂墨。 北堂墨瞅着一脸倔强的小家伙,忍不住想起那个臭丫头倔强时也是这般抿紧着唇,怒瞪着一双眸子看着别人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你跟你大姐,倒是还挺像。” “我跟大姐是一个娘生的,景王殿下说该不该像!”秦弘杰瞪着北堂墨,淡淡一声。 北堂墨被小家伙冷不丁的一声反击,有些给噎到,一双狭长的眸子眯了眯,透着如狐狸一般狡黠的视线,“小家伙,我是你姐夫,你知不知道,嗯?” “知道,是未来的,你们还没成亲!”秦弘杰瞪着一双大眼,面无面情的,再次淡淡一声。 北堂墨又是被噎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眼前这个小鬼头给接连噎到,立即气道,“喂,臭小子,喊姐夫!” 果然,北堂墨耍混的脾性,开始了。 “不准喊我臭小子,我也不喊你姐夫!”秦弘杰脸上没有一线惧怕之意,依旧瞪大着一双眸子盯着北堂墨。 “嘿,臭小子,你为什么不喊我姐夫,你姐可是已经被赐婚给本王了。以后就是本王的妻子,而本王,我,就是你的姐夫!”北堂墨一时来劲的,直接转过身体,也跟秦弘杰一样瞪着眸子,与秦弘杰一起瞪视起来。 秦弘杰看着被惹恼的北堂墨,突然撇了撇嘴,无惧地道,“你刚才也说了,是以后,以后跟现在不是同等的。所以,等哪天你真把我大姐给娶进景王府时,我再喊你姐夫也不迟!” 北堂墨一听,这次是真被气到了,倒是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眸子转了转,突然狭长的眸子眯笑起来,“喂,臭小子!” 秦弘杰一听北堂墨又喊自己臭小子,立即扭过脸去,不予搭理北堂墨。 “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本王叫你呢,臭小子——” 谁知北堂墨就跟念着好玩一样,故意地凑近秦弘杰身边,一遍遍地喊着“臭小子!”直惹得秦弘杰一双小拳头,使劲捏了捏。 “臭小子,臭小子——”北堂墨一直喊,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就像个孩子故意念着玩一样。 可是秦弘杰却越听越烦,最后终于忍受不了的大喊一声,“停!” 怒瞪着一双大眼,直瞪向眯笑如狐狸一般眼神的北堂墨,“景王殿下,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这种三岁小孩玩的游戏对我不管用。你就是再喊上几百遍,我也不会喊你姐夫的,所以,你现在可以消停会了!” 说完,秦弘杰另带鄙视的给了北堂墨一记小眼神,直把北堂墨给瞪的心奇不行。 喝! 北堂墨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在一个孩子面前竟然败下阵来。 仔细盯瞅着这个表情酷酷的小家伙,盯了有半晌,北堂墨非但没有怒意,反而嘴角忽地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像狐狸一般透着狡猾,“喂,小家伙,我们两个打个赌如何?” 秦弘杰闻声,扭头抬起小脸瞅了瞅北堂墨眯笑的眸子,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抱歉,景王殿下,我们国学先生讲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黑亮的大眼忽地一眨,一笑道,“所以,我不跟你赌!” “唔,臭小子,本王跟你是打赌,怎么就成了无事献殷勤了?”北堂墨被气噎一声。 “差不多一个意思,我就是这么理解的!”秦弘杰大眼忽闪一下,扭过头来,不再搭理北堂墨的,提步就往前走去。 “喂,臭小子,你不在这里等你大姐,乱跑什么?” 北堂墨见秦弘杰离开,出声喊了一句,却得来秦弘杰头也不回的一句话,“景王殿下不是很想知道我大姐,有没有被罚吗?现在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秦弘杰迈着沉稳的小步子,像个小大人一样的,挺着笔真的身体,很是小帅气无比的向尚春阁而去。 “殿下,失陪一下,我得跟着表弟一起去看看!”李挥远刚才被北堂墨喊嗤到一旁,见秦弘杰离开,忙要跟去。 “等等,你就留在这里等着,本王过去看看!”北堂墨强横的瞪一眼欲跟上秦弘杰的李挥远,命令其老实呆在原地,不准跟过去。 随及提步,大步流星地追上前面的秦弘杰。 李挥远留在原地,看着走远的一大一小,一双眸子阴测测地闪了下。 ☆、第二百七十九章 未来的姐夫 等秦时月抄《女诫》大约三十遍时,耳力向来很好的她,听到楼下传来“咚,咚,咚——”地快步有力的上楼声。 听声音,应该是两人,而且这两人的踩楼板重量,相差很大,感觉像是大人和一个孩子一起上的楼。 等秦时月疑惑转身看向门口时,便确定了自己的判断,确实是两个人,也确实是一大一小,而那一大一小站于一起,太有喜剧色彩了。 “嘎,时月,这是什么情况,你们家可爱的弘杰,怎么跟景王殿下一起过来的?”陆亚男也听到声音地,转过头看过去的一瞬,忍不住惊叹一声。 实在是这一大小一小站在一起的画面,太奇异了! 只见大的环胸立于小的后面,小的冷俊着一张小脸,似是很嫌弃身后有人跟着的,不时地变换着自己走路的方向。 而要命搞笑的是,后面那个大的,不管小的如何变换走路方向,他也跟在后面,像模像样的学着,似是学得还挺起劲。 一大一小,完全无视了别人的注视,似是把来尚春阁的目的,也给全忘了。 终于,陆亚男看着这一大一小走路不停变换方向,感觉眼晕晕地,急声喊,“停!” “两位爷,咱能好好走路嘛,请考虑一下我们两个观众的心情好不好?” 陆亚男一脸拜托的表情,惹得秦时月一边抿唇轻笑。 秦弘杰先是头一偏,瞥一眼身后,后几个快步来到大姐的眼前,瞅着大姐桌前放着一摞手抄稿,不由伸手拾起一张,“女诫?” 抬头,瞅着大姐,“你真的被罚了?” 说这句话的同时,秦弘杰的视线不着痕迹的瞥一眼身后站着的北堂墨。 “臭小子,什么叫真的被罚了,谁告诉你的,嗯?”秦时月责瞪一眼幼弟,被罚抄《女诫》已经是一件很苦逼的事情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幼弟会找上来,身为大姐,感觉好丢脸的说。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乱喊我,我有名字的,你们能不能正常一点!”秦弘杰完全无视大姐丢脸的表情,而是一张小脸在听到大姐喊自己臭小子时,立即冷下小脸来。 嘎? “什么情况,咱家小可爱是被谁欺负了,过来,让姐姐瞅瞅?” 陆亚男一见秦弘杰小脸怒起来,立即愤愤地起身张着手就要扑过去,却被秦弘杰大喊一声,“男女有别,你,你不准过来!” 自从上一次陆亚男表现出对秦弘杰的喜欢以后,每一次见到秦弘杰,陆亚男都会喜欢得不得了。 会伸手去捏捏秦弘杰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用陆亚男的话说,就是,“小正太脸软软的,好可爱,好令人喜欢呀!” 那次,秦弘杰完全没有防备,根本没有想到陆亚男会对其伸出魔爪。所以,以后凡是见到大姐和陆亚男在一起,他都会离着陆亚男远远地,省得被抓去一通乱摸,那感觉别提让秦弘杰有多想暴躁了。 “亚男,别逗弘杰了,你再吓唬他,下次他一见着你,铁定都会绕着走!”秦时月好笑的伸手把陆亚男给拉回来,视线一瞥,瞥向旁边一袭紫色大氅的男人,淡淡一问,“你怎么来了?” “嗯,本王为何不能来这里?”北堂墨一脸鄙视地斜了眼秦时月,突然伸手指向秦弘杰的方向,狭长的眸子一眯,笑道,“本王这次是跟着小舅子来的,嗯,哈哈——”。 话落,大概是被自己出口喊的那句小舅子,给喜到,自己先是肆笑起来。 笑过后,不等秦时月和秦弘杰同时要对其翻白眼,忽然北堂墨眯笑如狐狸般地眸子转了转,突然嗯声赞道,“嗯,这个称呼不错,小家伙,以后本王就这么喊你了,小舅子!嗯,这个称呼还挺顺口的!” 噗! 陆亚男最先听不下去的,喷笑出声。 秦时月和秦弘杰这对姐弟,此时两人均是表情臭臭地瞪向北堂墨,一脸嫌弃的表情。 “不准你这么喊我,真难听!”秦弘杰最先表态,并且嫌弃一声。 “不准作弄我弟弟,直接喊我弟弟名字即可,少乱喊,真难听!”秦时月作为姐姐,自然袒护弟弟,紧接着幼弟的话,也是嫌弃一声。 一旁的陆亚男,虽然没有发言权,可还是以点头表示支持秦家两姐弟,摇头的动作表示也有些嫌弃这个称呼。 北堂墨一旁双手环胸立于那里,却是一副我意已决,你们什么想法,干本王何干的耍横表情,突然狭长的眸子一眯,瞅向秦弘杰眯笑道,“要本王不喊你小舅子也可以,你只要答应本王之前要求你做的,本王就答应以后喊你名字如何?” 秦时月和陆亚男一听,不由表情都是一紧,心想着答应北堂墨的要求? 北堂墨的要求铁定不会有好事! 立即秦时月和陆亚男就急了,秦时月上前就要拽过幼弟,别上北堂墨的当。 而陆亚男一旁也是不停的摇头使眼色,示意秦弘杰别答应。 两人正着急间,突然听到秦弘杰迟疑一声,出声答应,“好,我答应你!” 秦时月和陆亚男一听,两人登时就急了,虽然不知道秦弘杰要答应北堂墨的是什么事,可是两人猜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没等两人张嘴想要阻止,秦弘杰盯着北堂墨突然脆生生喊了一声,“未来姐夫!” 嘎! “什么情况?” 陆亚男有些听傻了眼的,愣愣的左右扫看着北堂墨和秦弘杰,搞不清楚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秦时月听到幼弟喊北堂墨“未来姐夫”一瞬,简直有些被炸到一样,愣愣的半晌未有反应过来。 “刚才那个不算,把未来去掉,直接喊姐夫!”直到北堂墨纠正的话一出,秦时月瞬间清醒到不能再清醒。 “北堂墨,你瞎教什么呢?”秦时月一时来气的,大声吼向北堂墨,一时间竟然忘了幼弟在一旁。 第139节 秦时月这若大的反应,确实令秦弘杰一愣,就连一旁的陆亚男都有被吓到。 等秦时月感觉到自己刚才反应过大时,突然一袭高大的身影,直逼过来,不等她条件反射地伸手欲挥开逼过来的人,突然就被一个旋身带到了一具宽阔的胸膛里,“死丫头,你莫是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了,想反悔,嗯?” 温热中夹带着危险气息的声音,传至耳边,令秦时月身体瞬间一紧绷。 ☆、第二百八十章 喜剧的一幕 “你放开我大姐,不准你欺负我大姐!”突然,不等秦时月回答,秦弘杰一张小脸瞬间一冷,几个大步逼近。 秦时月一惊,慌忙想要解释劝说幼弟什么,却在这时听到北堂墨的声音,“本王没有欺负你大姐,你大姐是本王的未来王妃,本王岂会欺负自己未来的夫人,嗯?” 说话间,北堂墨突然松开了秦时月,眯笑着眸子瞅着秦弘杰,“小舅子,你是打算本王就这么一直喊你小舅子,或是在国子生面前也这么喊你呢,还是你改口喊本王姐夫呢,嗯?” 秦弘杰见北堂墨松开了大姐,原本紧绷的脸色微松,瞅子眼北堂墨,黑亮的大眼眨了眨,最后抬头瞅一眼北堂墨明显不情愿的喊了一声,“姐夫!” “嗯,乖!”北堂墨答应的脆生开心,可把秦时月给气的一阵气闷。 陆亚男一旁瞅着这喜剧的一幕,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自己的好友也挺不容易的,遇上景王殿下这么一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主,确实挺令人头痛的。 秦时月有气,不再搭理北堂墨,转过身去想到还未有抄写完的女诫,提醒陆亚男一声,立即坐回去,闷头抄写起来。 陆亚男一听秦时月说抄写女诫,这才想起来正事来的,忙赶紧坐下拿笔抄写起来。 同秦时月和陆亚男一起被罚抄写女诫的伍红英,早已经在北堂墨和秦弘杰来尚春阁之前,就已经抄写好交了上去。 而秦时月和陆亚男由于两人中间不时笑闹几句,所以一直抄到现在还未有抄完。 北堂墨和秦弘杰站于一起,瞅着秦时月故意借着抄写女诫,不搭理他,眉毛微挑,勾唇一笑,突然出声向秦弘杰,“弘杰,姐夫还有事,就不陪你在这里等了,有时间可以去景王府找姐夫玩!” 说完,也不管秦弘杰应不应声,转身即离开。 秦时月手握着笔,下笔有些用力的在纸上抄写着,直到听到北堂墨下楼的脚步声,才算松了一口气的,抬起头看向幼弟弘杰问了一声,“弘杰,你怎么会跟北堂墨一起来这里?” “嗯,不是我乐意跟他一起,而是他非跟我一起来的!” 秦弘杰无耐地纠正大姐的话,后走近一步瞅着大姐桌上摆放的抄写纸卷,轻撇一下嘴,摇摇头,“还真被姐夫给猜着了,你可是做了什么错事挨罚的?” “呃?”陆亚男一旁正抄的带劲,突然听到一旁秦弘杰的话,差点被一口口水给呛到。 不等秦时月回答,陆亚男立即眯笑着眼睛,扭过脸去看向秦弘杰,一副哄乖宝宝的表情,道,“那个弘杰啊,你大姐和我这不叫挨罚,我们这叫,这叫,那个,对了,我们这叫复习功课,对复习功课,呵呵!” 秦时月一旁听着,不由被陆亚男这蹩脚的解释给扰得摇了摇头,她忘记提醒陆亚男了,她家幼弟可是人小鬼大的很,没那么容易被哄骗的。 果然,接下来,秦弘杰的一句话,差点把陆亚男给噎到,“陆家丫头,你以为本世子爷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好骗?” 说完,秦弘杰顺便的给了陆亚男一丢白眼。 陆亚男整个表情瞬间被石化掉,一双大眼努力眨巴眨巴,直勾勾地瞅着眼前的小正太,半晌,突然转身冲着秦时月就是,“呜”一声,“呜,时月,你弟弟欺负我!” 噗! 秦时月被陆亚男给惹笑,瞅着亚男趴到自己肩头假装一耸一耸像是在哭的表情动作,轻拍拍其后背劝道,“好了,别闹了,赶紧抄书吧,你今晚还想不想回去了。我记得你告诉我,今晚上你祖父好像给你炖野味来着,怎么你不想回去吃了?” 秦时月想到陆亚男上午时,跟自己大刺刺显摆引诱告诉自己的事情,此时拿来提醒陆亚男。 “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陆亚男退离开趴在秦时月身上的上半身,不等说什么,转身提起笔来,刷刷奋力地开始抄写起来。 果然,食味的诱惑,对陆亚男这个标准的吃货还是挺管用的。 秦时月看着陆亚男闷头抄写,把幼弟刚才气噎她的话,早给抛了脑后去,但是她却不能,转看向幼弟,出声严肃地道,“弘杰,你该给陆姐姐道歉的,不该那么没有礼貌地喊人。你小,就应该喊人姐姐,怎么可以随意地喊人陆家丫头呢?” 秦时月唬下脸来,看起来还是挺严肃的,秦弘杰每一次看到大姐这个表情,都会莫名的一紧张。 这时正闷头抄书的陆亚男听到秦时月教训弟弟的话,一边急快地抄写着一边摇头,“时月,弘杰刚才就是跟我闹着玩呢,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他还小,不当真的!” 可是陆亚男的话刚一落,秦弘杰突然上前一步,直直道了一声歉,“对不起,陆姐姐,刚才是我无礼了,以后不会了!” “呃?” 陆亚男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很快她就乐开了花,一阵猛点头夸赞,“嗯,嗯,嗯,姐姐原谅咱家弘杰了,弘杰知错有改,真棒,哈哈——”,说完,乐哈哈地开心一笑。 一旁地秦时月无奈的摇摇头,招手弘杰先去一旁坐着,她很快就抄好,一会一起回家。 大约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也就是现代的一个小时时间,秦时月和陆亚男才抄完五十遍。 两人都感觉刚才抄写书的手,就像是要废了一样,酸疼的不行不行的。 陆亚男一心想着祖父炖在锅子里的野味,想想口水都要流出来的,胡乱整理了一下自己抄好的书,见秦时月也已经整理好,立即拉了秦时月离开课桌,顺带着招呼秦弘杰一起。 三人急步下楼,由陆亚男拿了两人抄好的书,递交给庄姑后,三人便急急离开了尚春阁。 三人走出尚春阁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随及,三人快步走向停放马车的地方。 离着老远的,李挥远隐约见到三人往自己这边走来,忙伸手招呼他们三人。 秦时月三人来到马车跟前时,见李挥远竟然一直等在这里,秦时月礼貌性地跟李挥远问了一声后,随后叮嘱一声秦弘杰赶紧上车回家,随后自己与陆亚男分别上了各自来时所乘的马车和软轿! 秦时月和秦弘杰姐弟二人正在回府的路上,却不知,他们的娘亲韩氏,这一天在府上过得异常辛苦! ☆、第二百八十一章 都不得安宁 回府时,天色已经全黑下来,秦时月与弟弟秦弘杰分别从软轿和马车上下来后,秦时月提议两人一起去娘亲的落梅苑看看,看娘亲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秦时月见弟弟犹豫,故意的把平日里娘亲给自己做的好吃的菜,一道道念给弟弟听。并且还不时地跟一旁的冰煞眨眼,冰煞会意,一旁不停的点头,表示确实夫人做的饭菜很可口。 秦弘杰听大姐念的这些菜,好像自己都没有吃过,不由有些心动,一双黑亮的大眼眨巴一下,最终敌不过大姐夸赞食物的引诱法,闷声点了点头跟了去。 一路往娘亲的落梅苑而去,秦时月不时瞅一眼身侧的弟弟,心里异常开心高兴。想着待一会自己把弘杰领到娘亲的跟前,告诉娘亲弟弟会和她们娘俩一起吃晚饭,不用猜想,知道娘亲一定会喜得不得了。 对于弟弟认娘亲这一件事情上,秦时月一直在努力着,虽然弟弟现在还是不肯喊一声娘。 可是她却知道,从弟弟能跟自己一起在落梅苑吃娘亲亲手熬的粥,到今晚弟弟能答应一起吃晚饭,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她相信,她那温柔善良的娘亲,一定会认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就是现在的弘杰。 这般想着,脚下步子越发轻快起来,快要走到门口时,突然秦时月一把牵了秦弘杰的手,嘻笑一声道,“走吧,娘亲一定做了饭等着呢!” 秦弘杰不等低头看一眼大姐拉着自己的手,已经被拉拽着走进了落梅苑。 “娘,我回来了,快出来看看还有谁一起来的?”秦时月有些小兴奋的,站在院子里,就冲着屋里喊了起来,并且向屋子里嗅了嗅鼻子,想要闻一下今天晚上娘亲做的什么好吃的? 可是令秦时月感觉有些奇怪地是,她竟然什么香味也没有闻到,而且这好一会,竟然迟迟未有见到娘亲从屋里出来。 等等? 秦时月突然这才意识到,娘亲的院子有些不对劲,冷地出声喊令,“五宝,六宝,七宝,八宝?” “嗷!”地一声,四条雪亮白毛的雪獒从一边的厢房奔跑出来,刷整列一排,立于秦时月眼前。 “大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秦弘杰似是也感觉到了这院子有些奇怪,他和大姐都进这院子好一会了。而且刚才大姐兴冲冲喊的那一声,声音不小,即便里面的韩氏听不见,小婢子也不可能听不见的。 由于秦弘杰还一直没有彻底接受韩氏,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以韩氏做称呼的。 毕竟,八年前尚在襁褓中的他,还那么小就被韩氏不得已留于府上,交于燕平公主抚养的经历,任哪一个孩子怕是都不可能一瞬间能接受,并且理解父母的苦衷。 “弘杰,你呆在院子里,我进去看看!”秦时月声音一沉,盯着屋子里明明点着灯,却是没有人应声走出来,心头一急的同时,脚下步子加快冲进屋子里。 冰煞立即跟上主子,与主子一起迈步进屋子一刻,环顾一周,没有见到夫人,更没有见到春桃和绿草。亦是其她原本服侍夫人的其她四个小婢子,也不在屋里。 冰煞不等主子吩咐,就要进内室查看,却被主子出声喊住,“不用看了,这屋里面没人!” 秦时月冷冷一声喊住冰煞,一双凤眸在屋里昏暗的油灯下,一暗一明。 突然,秦时月凤眸一紧,冷声道,“冰煞,出去随便抓个婢子问一下,我娘现在什么地方?” “是,主子,主子别急,稍等!”冰煞立即应声领命,转身飞步而出。 秦时月想到还在院子里等着的弘杰,随及转身迈步走出。 “大姐,屋里没人?”秦弘杰刚才看到冰煞一脸冷寒地飞步出了院子,见大姐此时沉着脸走出来,不由担心上前。 秦时月点点头,“没人,娘亲和几个小婢子也没有在屋里!” 秦弘杰一听,不由吃惊,“没人,一个人也没有?” “嗯,一会便会知道了!”秦时月话落地一瞬,冰煞已经飞身回到院子里,垂首禀道,“主子,夫人现正在老夫人的福寿堂,春桃和绿草也在那里,而其她的四个婢子,被打发去了洗衣池!” “可有问出,我娘在福寿堂做什么?”秦时月此时的声音明显一冷,声音低沉透着幽幽地寒意。 是她大意了,这些天只顾忙着别的事,竟然把娘亲给忽略了。 而她原本以为老夫人经了父亲寿宴那次的警告以后,会有所收敛。可她错了,她错估了老夫人对她们娘俩的厌恶。 一个能不惜毁掉自己亲生孙女的老太太,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消停。 是她太大意,才让老夫人她们钻了空子。 秦时月凤眸攸的狠狠一眯,眯起的缝子里射出一抹幽冷的寒光,幽幽念出声,“我娘最好无事,不然,今夜全府上下,都不得安宁!” 冷冷地甩出这一句话,秦时月幽的提步,却忽地步子一顿,冷地转看向秦弘杰,声音清冷异常,“弘杰,回你的院子里去,今夜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出来,记住大姐的话。”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秦弘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急声道。 “不可以!” 秦时月冷冷否绝,沉声道,“我再说一遍,现在立即回你的院了去,今夜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准你踏出自己的院子半步。若是你不听大姐的话,那大姐就只当是没有你这个弟弟,从此以后,你不要再跟着大姐,大姐也不会认你!” 幽地声音一冷,脸上带着不容拒绝的严肃,秦时月盯着幼弟,冷冷念道,“你听,还是不听?” 秦弘杰不由被大姐的表情和语气,一瞬间给吓到,望着大姐一片冰冷幽寒的眼神,开始有些害怕,甚至于是胆怯。 他从未见过大姐这般表情,这种表情令他感觉有些陌生,甚至于有些恐怖。 他不知道大姐如果出现这种表情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他却清楚的听清了大姐对自己的命令,更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违背大姐的命令的话,以后可能会失去大姐。 因为大姐说了,若是自己不听,会再也不认他这个弟弟。 “我听!”秦弘杰一想到大姐有可能会不认他这个弟弟,第一反应是猛地点头,当他还想跟大姐说什么时,抬眸的一瞬,才惊觉大姐已经不见了。 突然一股寒风袭来,侵入脖领,秦弘杰不由打了个寒颤。 ☆、第二百八十二章 嗜血的疯狂 第140节 秦时月脚下步子犹如疾风一般,冷冷地飞略在秦府的青石小道上,一袭银狐色的大氅,在月光下闪着银色的星点。 “刷!”地一声,缠于腰身的骨股鞭紧握于手心。 长长的虎骨鞭在月夜下,闪着刺骨的幽寒,那上面隐约有星红点点。 久经沙场下,不知侵染淋过多少人血的鞭子,当主人盛怒握起它的一瞬,似是同样唤起了鞭子的嗜血与狠戾。 “啪!” “说,我娘现在什么地方?”幽冷冰寒的声音,简洁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废话,那鞭子凌厉甩刮到一个婆子身上。 “啪!” “告诉我,我娘在什么地方?下一鞭,你可以把命留在这里!”清冷的声音,在这寒夜里,犹如来自地狱的使者,随时都会索人命。 秦时月走在去福寿堂的路上,第一个拦下的就是平日里秋嬷嬷身边四个粗使婆子中的一个,手中一鞭子狠狠抽出,不问缘由,只问她想要的。 那婆子被打的浑身差不多只剩下半条命,蜷缩在地上,一双眸子看着大小姐手中的鞭子,惊恐地浑身打颤,哆嗦地出声回答,不敢再有半声迟疑。 扔下那个婆子的一瞬,秦时月手持着沾血的鞭了,犹如女修罗一样,神色冷凛地继续往前走着。 直到有一个小婢了慌张的要跑去禀报什么,一记长鞭毫不迟顿地卷着寒风,冷的甩上那小婢子的腰,长鞭再一甩间,那小婢子被缠摔到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这婢子是燕平公主身边其中一个得力的贴身侍婢,平日里,秦时月没少见到她出现在自己的莲花苑和娘亲的落梅苑周围。今日既然碰上,自然不会放过。今夜的她誓要将这后宅搅个天翻地覆。 “见到本郡主跑什么,是想去给谁通风报信,嗯?”秦时月冷冷地一脚狠踩在,那婢子被鞭子抽裂开的腰上,血肉外翻混着血水,在那一脚落下去的时候,传出婢子撕扯破嗓子的惨叫。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小婢子没了从前站在燕平公主身边的趾高气扬,身上传来的撕心的疼痛,让她身体抽搐疼痛不已,抬头望着居高临下的大小姐,小婢子第一次对眼前的大小姐产生了恐惧。 “想活命吗?” 秦时月唇角勾起一抹幽冷的笑,幽幽地盯着脚底下的婢子,看着小婢子惊恐地蜷缩起身子,脚下踩下去的力道一重,疼的小婢子脸色扭曲的抽搐了一下,“把今日发生的一切,从头至尾全说给本郡主听,包括你的主子!” 小婢子一听,脸色惨白的更厉害,“郡主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嗯?”秦时月声音幽地一扬,忽地视线盯向小婢子一条胳膊,握着虎骨鞭,往那胳膊上指了指,“你这条手臂可以废了!” 话落地一声,秦时月冷地退离一步,手中长鞭在下一瞬高高举起,狠狠地就要甩下去。 “郡主饶命,奴婢说,说,奴婢什么都说——”小婢子吓的慌乱的急声大喊,哭声中透着凄厉的恐惧和害怕,两条手臂紧紧地抱在一起,生怕下一刻就没了。 “嗯,本郡主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若是你说的令本郡主不满意,那么紧接下来,就不是废了你一条手臂那么简单,而是两条,你可要记清楚了!”秦时月冷冷地握着鞭子,鞭尾故意地扫到小婢子环抱于胸前的手臂,吓的小婢子猛烈地点头,呜哭着喊着“不敢,不敢!” 当秦时月从小婢子这里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后,一双凤眸眼底的寒意越来越凛。握着鞭子的手,更紧,“冰煞,我们走,是时候给老夫人去问安了!” “是,主子!”冰煞于主子身边,冷冷回应。 这一路闹出的动静,自然很快就传到了福寿堂。 老夫人此时正笑眯着眸子的,与燕平公主,还有她最疼爱的孙女秦紫依和李玉兰吃着晚饭。 晚饭很丰盛,若长的长桌上摆满了美味的食味,长桌从头摆至尾,足足有三十几道菜。 “祖母,今晚的饭菜味道真不错,不会是换了厨娘了吧?”秦紫依和李玉兰在秦时月被罚抄写女诫时,就早早的回府了。 回府的第一时间,就把在宫门口遇到秦弘杰,以及秦弘杰等秦时月的事告诉了老夫人以及自己的公主娘亲。 这也是为何,今晚这顿晚饭,老夫人没有等秦弘杰下课回来一起吃的原因。 若是平日里,虽然秦弘杰不会与老夫人他们一起用饭,但是老夫人都是会命令等着自己的宝贝孙子回府,才让摆饭。 但今日傍晚时,听到秦紫依打的小报告后,老夫人一番震怒下,当即不再等孙子一起,并命令厨房那边,多加菜,加了平时的两倍。 “紫依,好吃吗,好吃的话,以后祖母天天让她给你做着吃!”老夫人听到秦紫依夸赞这餐饭菜可口,一双老眸子眯了眯,眼神闪过一抹阴色,笑着道。 这时燕平公主一听,忙道,“娘,使不得,大姐今晚这顿饭可是孝顺您的。我们只是沾着您老的光,才能尝到大姐这般好的做菜手艺。紫依一个晚辈,可不能使唤大姐做!” “什么,娘,今晚这顿饭是落梅苑那个做的?”秦紫依正舀起一勺汤,要放到嘴里,听到祖母和娘亲的话,攸的把勺子一甩,一脸嫌弃,“真难吃,难吃死了,怪不得味道怪怪的。比起府里厨娘做的,难吃死了!” 之前还夸赞这一桌的饭菜好吃的秦紫依,在听到是韩氏做的后,突然就变了语气,并且再也不动筷子吃一口。 老夫人一看宝贝孙女不吃饭了,当即就喊嗤一声一旁,“秋嬷嬷,你去告诉那个罪妇,让她重新再炒几个菜给紫依,就说这些菜不合胃口,让她仔细了炒,别糊弄!” “这,老夫人,大夫人已经做了三十多道菜了,此时还在厨房炖着汤,若是再重做的话,怕是大夫人要累——”秋嬷嬷一听,眸子一闪,忙小心翼翼地出声提醒。 ☆、第二百八十三章 痴人说梦话 “秋嬷嬷,你在为谁说话呢,不会是因为秦时月打罚了你几回,你就心里忌惮她了吧!”秦紫依听着秋嬷嬷明显为韩氏求情的话,立即眸子一瞪,瞪嗤向秋嬷嬷。 秋嬷嬷慌忙摆手表示不敢,“二小姐,您误会老奴的意思了,老奴是怕一会将军回来,恐是会跟老夫人质问而已!” “哼,致远回来有何可质问的,那罪妇身为儿媳,侍候我这个婆婆不是应该的吗?” 老夫人嗤哼一声,睨转了眸子,阴沉道,“再说,平日里都是燕平在身边侍候我,今日就是让那罪妇炒一顿菜而已,还难为她了?” “是,是,主子说的是,奴婢这就去厨房告知大夫人!”秋嬷嬷见主子脸色怒下来,慌忙点头称是。 急急抬了步子,接过一旁小婢子递过来的手提灯笼,就往饭厅门口走去。 “啊,大,大,大小姐?” 突然,秋嬷嬷提着灯笼刚走到门口,迎面正好对上走近的一个人。待借着门外屋檐下的风灯看清来人,以及来人手里握着的东西后,立即脸色一慌,身体抖颤哆嗦地喊出声。 “啪”地一声。 不等老夫人她们反应过来的,随着一记鞭子的冷抽声,紧接听到秋嬷嬷的大叫声。 待老夫人她们急看过去时,就见秋嬷嬷原本提在手里的灯笼,忽地滚落地上。 “嗤!”地一声,灯笼掉落地上,立即燃烧起来。 “啊,着火了!” 一旁的小婢子看到那灯笼着起火来,慌忙就近端一盆给主子们净手用的水,就要泼过去,不等走近,“啪”一记鞭子隔着老远就抽了过来,铜盆“呯!”地落地,溅起一地的水花。 那溅起的水花,好巧不巧地浅到了一旁正起身的秦紫依身上。 “啊,我的衣服,这可是上好的云锦!”听到秦紫依娇喊一声,立即怒转一张小脸,瞪向打落水盆的人。 “孽障,谁准你进来的?给我立刻滚出去!”这时,待老夫人看清走进来的人是谁后,立即怒声嗤喝一声滚。 秦时月手里拎着鞭子,冷扫一眼饭桌上坐着的几人,从怒瞪向自己的秦紫依,到一脸慌乱表情的李玉兰,再到一旁要起身的燕平公主,最后到老夫人。冷冷的扫过这几人,秦时月视线攸地转向那一长桌的饭菜,凤眸里一片幽冷,缓缓声道,“这一桌的饭菜,倒是挺丰盛的,不知你们可是吃的还满意?” 老夫人闻声,眼神闪了闪,冷瞥向秦时月,“满不满意,还轮不到你来询问,你这孽障赶紧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允许你这孽障进来!” “哦,是吗?”秦时月微挑了挑眉,突然一甩长鞭勾过一把椅子,在老夫人惊怒的目光中,淡笑地坐下。 饭厅里的所有人吃惊地看着大刺刺坐于椅子上,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只是那笑却令人生冷的大小姐。 老夫人看着大孙女非但没有被自己赶出去,反而故意无视自己的坐下,一时间怒气上涌,一双老眸狠狠地拧转着,“孽障,你给我立刻滚出去,不然我命 人把你打出去!” “嗯,老夫人不必动怒,时月只是饿了,过来饭厅用饭而已,难道这里不是用饭的地方吗?还是时月走错地方了?”秦时月淡笑地扫过长桌旁的几人,视线突然落到了一桌的饭菜时,凤眸幽的一敛,“嗯,今日这一桌饭菜真香,你们都吃过了吗?不知味道如何?” 秦时月的话一落,燕平公主等人脸上神色都一变。 “哼,这些饭菜,是我至令吃过的最恶心的一顿,难吃的要死,味道更是难以下咽,这种饭菜扔了喂狗都不可惜!”秦紫依一脸嫌恶无比地指着桌上的饭菜,恶心的往地上呸了一口。 燕平公主和李玉兰一旁听着,不由一急,而老夫人却在一旁赞同秦紫依地点头附声,“紫依说的对,这餐饭菜实在令人恶心,难以下咽!” 得了祖母相护的秦紫依更加肆无忌惮,突然,在秦时月盯向自己时,伸手冷的从桌上端起一只盘子,狠狠的倒扣到地上,“秦时月,知道这难吃的饭菜是谁做的吗?” 饭菜汤汁被倒扣到地上的一瞬,秦时月幽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缓缓抬眸盯向秦紫依,“谁做的?” “紫依!”燕平公主忙出声喝止女儿。 李玉兰眸子闪了闪,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大表姐的脸色,忙从饭桌前站起身,往后退了退。 秦紫依此时正得意,心里想着,能羞辱到秦时月,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没有理会娘亲的暗示,冷冷讽笑出声,“秦时月,那我就告诉,这么难吃又令人恶心的饭菜,就是你娘,韩玉梅做的!” 说完,秦紫依故意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抬眸嗤讽地看着秦时月。 “紫依,你在胡闹什么,还不快过来!” 燕平公主明显看到秦时月握着鞭子的手一紧,忙喊向女儿一声,又温婉笑地转向秦时月,“时月,是你妹妹紫依不懂事,一会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唔,没关系!” 秦时月盯着地上的饭菜,淡笑地抬起眸子,在燕平公主和李玉兰以及老夫人猜不透的视线中,突然凤眸含着笑意地看向秦紫依,缓缓清晰地念出,“秦紫依,我现在命你把地上的饭菜全捡起来,包括菜汤,丁点不可以剩下!” 呼! 饭厅里的所有人都吃惊地盯向秦时月,好多小婢子都以为耳朵出了问题,是不是听错了。 而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以及李玉兰,都有瞬间的怔愣,直到听到秦紫依讽刺的大笑声,“哈哈——哈哈——秦时月你疯了吧,还是你以为我疯了?你还命令我,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秦紫依一阵疯笑不止,像看疯子一样看着秦时月。 而老夫人缓过神来的一刻,也冷冷地嗤笑一声,“哼,我看她不是疯了,是痴了,痴人说梦话!”说着,呼唤一声宝贝孙女,“紫依别听她的,这里祖母说了算,她算什么东西,哼!” ☆、第二百八十四章 算二娘求你 燕平公主一旁却有些着急起来,那日夫君寿宴,她可是亲眼见到眼前的丫头,挥鞭无所忌惮的打向宴桌,虽然当时没有伤人,可是—— “啊!”一声惊栗地尖叫声,惊的燕平公主猛抬头看过去,顿时脸色惊变。 只一瞬间的功夫,原本得意扬扬,讽笑不断的秦紫依,此时腰身上赫然缠着一条满是尖利骨刺的鞭子。 此时那鞭子只是绕在秦紫依的腰上一圈,鞭上尖利的骨刺紧紧地贴在秦紫依的腰上,若是再紧一分,那尖利的刺便会狠狠地扎到秦紫依的腰身上,到时——。 所有人不敢再想像下去,有那胆小的婢子,吓得腿都打起了哆嗦。 更不要说是秋嬷嬷此时早已站不住地,伸手扶在一旁的柱子上。 “孽障,你想做什么,你若是胆敢伤到紫依分毫,我定不会放过你!”老夫人此时也被吓到了,看着那满是尖利骨刺的鞭子缠在宝贝孙女的腰身上,担心的要命,急声喊斥出声。 秦时月手握虎骨鞭,鞭子在她的手里,不时动两下,惊的在场的所有人呼吸都跟着一窒一窒的,此时听到燕平公主紧张出声,“时月,紫依是你妹妹,你别伤她,算是二娘求你,求你别伤她!” 燕平公主此时真急了,秦紫依可是她唯一的女儿,若是女儿有一个损伤,那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所以,再也顾不得自己身为公主的尊贵身份,急急求向秦时月。 李玉兰早吓的退到了老夫人的身边,一双眸子很是慌乱胆吓。 “秦时月,你个贱人,你赶紧放了我!”就在这时,秦紫依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第141节 虽说她此时很害怕,却是心里笃定对面的秦时月不敢真伤她,于是大声喊骂着,试图让秦时月放开她。 听到女儿的喊骂,燕平公主顿时一急,急急喊向女儿,“紫依,快闭嘴,你快闭嘴!” 但是秦紫依平时被宠惯坏了,哪会听从公主娘亲的劝告,再一次出声大骂,“秦时月,你个贱人,赶紧放了我——”。 “啊——啊——娘,快救我!” 前一刻还嚣张喊嗤的秦紫依,突然感觉腰身上慢慢一紧,紧接腰身上传来轻轻的刺痛感,瞬时大惊,脸色瞬间变得一白惊声大叫起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对面的秦时月竟然真的敢伤她,而鞭子上骨刺扎到肉上的感觉,令她几近疯狂的想要跳起来。 太可怕了,她好怕,若是腰上的鞭子再紧一分,那她的腰岂不是要被扎烂了。 “啊,娘,快来救我,娘!”秦紫依此时彻底崩溃了,她从小到大没受到过这种切实要她命的恐吓,被吓的大声求救喊向自己的公主娘亲。 燕平公主自然看到那缠在女儿腰上的鞭子紧了一分,听着女儿的尖叫声,她此时急的忙看向秦时月,想要软声相求,却在这时听到老夫人的怒喝声。 “孽障,你快快放了紫依,若是再敢伤紫依分毫——”老夫人怒声骂嗤急喊。 “啊!”不等喊完,突然秦紫依那边再次传来尖叫声,很快听到秦紫依的大哭声,“啊,娘,祖母,好疼,好疼,快来救我!” 燕平公主看到那鞭子突然又紧了一分,急的眼泪掉下来的,忙急急阻止又要大声喝嗤向秦时月的婆婆,“娘,别说了,千万别在说了,不然紫依可真要没命了!” 老夫人听到公主儿媳的急阻声,先是一愣,后是微有不满。可是看到宝贝孙女腰上鞭子又紧了一分,当即吓得赶紧闭上嘴,不敢再喊嗤向秦时月。 “时月,二娘求你,算二娘求你了,紫依做错了什么,二娘替她承担。你想要什么,或是让二娘做什么,二娘都答应你,求你放了你妹妹紫依,她必竟是你的妹妹啊!” 燕平公主哭泣出声,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上,配上凄哀的表情,很是惹人同情相怜! 秦时月淡漠地看着燕平公主的哭求,突然缓缓出声,“既然二夫人都这般说了,时月若是不给二夫人面子,实在过意不去。” 声音微顿,在老夫人一脸阴冷的瞪怒中,紧接挑眉道,“不如这样吧,二夫人,听说是你在老夫人面前提议让我娘去厨房烧菜的——”。 “不,不是时月,你一定误会了,你一定是误会了!”燕平公主一听,忽地一愣,后忙摆手。 “嗯,不是二夫人向老夫人提议的吗?”秦时月微抿唇一笑,“可是我在来时的路上,恰巧遇到了二夫人身边的一个小婢子,那小婢子可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燕平公主一听,眼底神色冷地一闪,不等她急要出声解释什么,突然被秦时月幽地扬起手中的鞭子,吓的顿时噤吓了声。 听秦时月慢悠悠,不紧不慢地道,“二夫人,既然你刚才说,你女儿做错了事,由你这个做娘的替你女儿承担。那好,我现在正好饿了,不如你现在去厨房,亲手帮我烧几道好菜如何?” 嘶! 饭厅里婢女婆子的抽气声! 让堂堂的公主下厨房,那可是莫大的侮辱啊! “孽障,你是什么身份,让你二娘给你烧菜,你二娘可是一国的公主,给你烧菜,你也配!”不等燕平公主出声表示,老夫人旁边听急了眼的,立即嗤骂一声。 “唔,那就是不肯了,嗯!”秦时月淡笑的嘴角一勾,突然手上的鞭子一握,就要收紧鞭子,突然被燕平公主大声喊住,“慢着,慢着,时月,二娘这就去,这就去厨房给你烧菜!这就去!” 燕平公主说完这些话的一瞬,犹如被人抽去了力气一样,无力地垂下肩膀,再无了平日里那份优雅从容。 老夫人一听公主儿媳竟然答应了秦时月的要求,急的就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外甥女李玉兰急拉住,“外祖母,救二表姐要紧!” 听外甥女提醒,老夫人才急看向哭花了脸,浑身不停打颤的宝贝孙女秦紫依。 “二夫人,别忘了去厨房时,把我娘叫过来!我娘帮你们做了这满满一桌的饭菜,现在一定累极了,该是让我娘好好休息一会的时候了!”看着燕平公主急急出门去厨房,秦时月在其迈出门槛时,淡笑提醒一声。 燕平公主刚踏出门槛的一只脚,幽的一顿,后脊背僵了僵,努力强扯出一抹笑,缓缓回头,冲着秦时月点头,“嗯,二娘记下了,一会你娘便会过来这里的!” “那就谢二夫人了!”秦时月淡笑一声,看着燕平公主急快地迈步走出去。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小伙伴们,5月1号开始,公子会爆更哦。每天更新五章,每天一万字。快快期待起来吧!公子爱你们! ☆、第二百八十五章 会惹下大祸 当韩氏匆匆赶来福寿堂的一刻,立即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给惊吓住了,慌忙急喊,“月儿!” 秦时月听到娘的声音,忙转身,“娘!” 老夫人看到韩氏走进来,不等韩氏想要跟女儿说什么,立即怒嗤出声,“罪妇,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你养的好女儿,还不快让她放了紫依!” 听到婆婆地训嗤,韩氏才从一进门的吃惊中缓过神来,急急走向女儿,看见女儿手里紧握的鞭子,以及另一端疼哭不止的秦紫依,惊喊“月儿,你,你这是为何,快快放了紫依——”。 她刚才在厨房正熬着汤,突然厨房的门被撞开,就见到燕平公主一脸慌急地冲跑到自己跟前,抱拉着自己的手臂哭求让自己赶来救她的女儿紫依。 一路小跑来到福寿堂,直到看到眼前的一幕,她彻底被吓到了。 “娘,今夜发生的事,您且一旁看着,女儿做下的事情,女儿一力承担!”看着娘明显慌乱紧张的神色,秦时月微笑着示意冰煞抚娘亲坐到一旁。 老夫人见韩氏的到来,并没有劝到秦时月,立即急恼了,而这时秦紫依被鞭子上的骨刺扎疼的大哭起来,“呜,祖母,快救我,好疼——”。 看到宝贝孙女疼哭的样子,老夫人更是心疼的不得了,冷地拧眉狠狠瞪向秦时月,“孽障,你到底怎么才肯放了紫依?” 此时,老夫人知道先救宝贝孙女要紧,等眼前的这个孽障放了自己的宝贝孙女,她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秦时月淡笑地无视老夫人的怒声质问,而是看向秦紫依的方向,“二妹身体还真是娇贵呢,这么点疼痛就忍受不了,可真不像是我们将军府的闺女。” 话音一转,在老夫人怒眉要嗤喝时,突然转身看向老夫人唇角微勾,“老夫人可是想让我放了二妹?” 老夫人一愣,后狠瞪向秦时月怒道,“孽障,你赶紧放了紫依,不然,我定不会轻饶你!” “唔,呵呵,老夫人似是还没有弄清现在的情况呢!”秦时月淡笑一声,突然手里握着的虎骨鞭缓缓举起,听到老夫人大喊一声,“孽障,你敢!” “啊!” 秦紫依凄厉的喊声,把老夫人吓的浑身一颤,一旁被冰煞扶坐于桌前的韩氏也是被吓一跳,急喊一声,“月儿,不可以这样!” “罪妇,你好好睁大眼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心肠歹毒的女儿,竟然狠毒的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下狠手,这就是你养的!”老夫人一边心疼的自己的宝贝孙女,一边转而怒骂向韩氏。 韩氏此时听着婆婆的嗤骂,没时间回应,只望着女儿急遥头,轻声相劝,“月儿,听娘的,快放了你二妹,你这样会惹下大祸的。” 秦时月微笑看向娘亲,“娘,别担心,女儿既然今夜敢做,就敢当!” “月儿!”韩氏一听,立即急了,“月儿,听娘的好不好,快把你二妹放了,有话我们好好说好不好?” 韩氏一阵心急,坐于椅子上,身体开始轻微摇晃,一旁的冰煞感觉有些不对,忙从后面扶过来,“夫人,您可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我没事,冰煞快快劝下月儿,别让她做傻事,这可是要闹出大事的,快劝她放了紫依!”韩氏强撑着精神摆摆手,此时却是感觉一阵头晕。 “罪妇,休在此装病,还不赶紧命这孽障放了紫依,不然我连夜就进宫,告这孽障所作所为,到时,看这孽障还敢嚣张!” 韩氏一听当即急了,就要起身求向婆婆,可是刚一起身不等站起来,忽然感觉一阵血气上涌,眼前一花,突然晕了过去。 “主子,夫人晕过去了!”冰煞急急扶向韩氏,禀向主子。 秦时月看到晕过去的娘亲,一双凤眸攸地一紧,沉声命令,“冰煞,带我娘去落梅苑,请大夫来!” “是,主子!”冰煞立即领命,急忙扶起韩氏离开福寿堂。 “罪妇,你竟然敢装晕逃脱,还不给我睁开眼,滚回来!”突然老夫人看着被冰煞带离福寿堂的韩氏,急的怒喝大喊起来。 她原本是想着让韩氏说动自己的大孙女,赶紧放了自己的小孙女。可是没想到韩氏竟然此时晕了过去,此时气的直想扑过去,把韩氏给扇醒。 “老夫人,嘴下留德,我娘晕倒,跟您好像是脱不了关系吧!”一声幽幽低沉的声音,自秦时月嘴里传出,声音里透着冷意,幽地盯向老夫人。 “孽障,你那是什么眼神,难不成你还想对我动手?”老夫人看着对面大孙女眼神里透出的冷意,心里一怯,却是嘴上依旧强横,“哼,你娘晕倒那是装的,别在这跟我装!” “唔,老夫人说我娘是装的,我怎么却觉得我娘是被累垮了身体才晕的呢?”秦时月忽地一笑,只是那笑泛着冷意,“老夫人不若也试一下,从早上干活到晚上,中间未有吃过午晚。身为一个主子一刻不歇的,干活到现在会如何?嗯?” 老夫人闻声,避开秦时月直视过来的视线,眸子闪了闪,却是很快哼嗤一声,“你倒是消息挺灵通的,你娘身为儿媳,过来侍候婆婆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侍候了一天就娇贵的累晕,真是可笑。你二娘侍候了我八年,也没见累晕。” “唔,是吗?那么说二妹也应该跟二夫人一样,身体好的很才是,所以晚松开二妹一会,应该不是什么问题。那就等到那二夫人什么时候把饭做好了,端过来,什么时候再放了二妹不迟!” “你,你这个孽障——”老夫人一听,气的颤声怒指向秦时月,一口老气憋到胸口,差点喘不上来。 秋嬷嬷一旁慌忙给理着气,生怕老夫人一气之下也晕过去,到时她们这些婢子可就有得受了。 此时的秋嬷嬷,真心后悔一大早地跑去了落梅苑,把大夫人喊来福寿堂了。 她当时应该多个心眼,撒个小慌,不让大夫人来的。这下可好,一边帮老夫人理着气,一边偷瞧一眼大小姐,秋嬷嬷心里一阵慌乱。 大小姐的厉害,她可是亲身领教过的,此时二小姐都被大小姐甩鞭缠在腰上,疼的哭求没人救,更别说她们这些个婢女婆子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祖母快救我 “祖母,好疼,好疼,我受不了,祖母快救救我!” 就在这时,传来秦紫依受不了疼痛的哭求声。 老夫人此时刚顺好的气,听到宝贝孙女的哭喊,心急的急喘起来。 忽然想到什么,立即一把推开秋嬷嬷,怒声命令,“去,去把致远给我喊来,让他立刻来福寿堂,亲眼看看他一心护念的女儿,此时做下的孽事!” 秋嬷嬷被推的一晃,稳了稳身体,忙垂首领命,就要跑去前院,却在此时听到清冷的声音,“秋嬷嬷,我爹正在书房看书,不易被人打扰,你还是好好侍候老夫人要紧!” 抬眸对上大小姐清冷的眸子,秋嬷嬷吓的刚迈起的步子慌的一顿,迟疑中,听到一旁老夫人的嗤喝,“别听那个孽障的,还不赶紧去把致远我儿喊过来,快去!” 老夫人一听急了,看见秋嬷嬷明显被大孙女吓到的样子,气的挥手急赶。 秋嬷嬷听到老夫人的喊嗤,顿住的步子刚想要抬起,却在这时听到大小姐淡淡一声提醒,“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乱动,就站在那里为好。不然,若是我手上没个轻重,拉紧了鞭子,怕是二妹的腰可真就惨喽,若是伤口太重,不知会不会留下深疤,到时嫁人——”。 秦时月淡笑地挑了挑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看向还想要喊骂秋嬷嬷去找父亲的老夫人。 “你,你敢!”老夫人闻声,立即伸手急拉住秋嬷嬷,努力深吸一口气,声音自牙缝里挤出。 “嗯,说不准呢,老夫人不防试一试,嗯,呵呵?”秦时月淡笑地望着老夫人,脸上淡淡的笑意,却令老夫人有些生寒。 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大孙女,有一瞬间开始怀疑,他们秦府怎么会生养出这般恶毒的闺女? 无奈,老夫人现在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大孙女,不是她随意可以拿捏,甚至于警告的。 为了自己的宝贝孙女不受苦,老夫人只好生生硬忍着,等着自己的公主儿媳把饭菜做好端来后,再做打算。 而此时看着疼哭的已近嘶哑的小孙女,老夫人一阵心疼。 一旁的秋嬷嬷大气不敢出,现在的她,哪一方都得罪不起。 饭厅里,除了秦紫依嘶哑的疼哭声,再无半点声音。 婢女婆子们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哪个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被今夜发生的一切,早吓破了胆。 直到过了好一会后,听到门外传来急匆匆伴着有些慌乱的脚步声。 老夫人和秋嬷嬷急急看向饭厅门口,其她婢女婆子也都睁大眼看去。只唯独秦时月脸上表情淡然的,此时拉了一把椅子坐于桌前。 燕平公主独自提着食盒走进来,当跨进饭厅一刻,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此时竟然还被鞭子缠着嘶哑的哭着,一颗心揪得生疼生疼的。 第142节 冷地盯向背对身坐于饭桌前的秦时月,一双原本温婉柔和的眸子幽地闪过一抹阴冷。略一垂眸,急步走到秦时月的跟前,强扯出一抹笑来,“时月,二娘给你烧了好多菜,这就给你端出来,你尝尝!” 说着,将食盒递给一个婢女拿着,就要将桌上盛着其它饭菜的盘子移开,却忽地看到眼前的秦时月淡笑轻挑眉,“二夫人莫急,时月还有好些话要跟二夫人细聊一下呢!” 燕平公主动作一顿,一双眸子转看向秦时月,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怒意,面上却表现出一丝强扯的笑意来,“时月,有什么话能先把你二妹放了再说吗?” “嗯,可以!”出奇的,秦时月竟然很是爽快地笑点一下头,在老夫人意外的眼神下,突然缓缓站起身,走向哭疼的秦紫依,“二妹受苦了,可是感觉很疼?” 秦紫依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秦时月,冷的扬起一张小脸,一双眸子满是哭红血丝的,狠狠怒瞪,“秦时月,你别得意,今日我所受的屈辱,定会让你承受十倍之痛!” “哦,是吗?”秦时月淡笑地侧脸瞅着秦紫依,突然手中的鞭子一举,吓的燕平公主和老夫人慌急喊。 “紫依,快闭嘴,不要再说了!”燕平公主生怕女儿的话,刺激到秦时月。 老夫人一旁也跟着急地紧捏了拳头,恨恨而又警惕地直盯着秦时月手里握着的鞭子,生怕秦时月一个收紧,自己的宝贝孙女可真就要了半条命去了。 而刚才还狠瞪怒嗤秦时月的秦紫依,也在秦时月举起鞭子的一瞬,吓的立即闭紧了嘴,浑身颤抖个不停,一双眸子更是紧张到眼皮发颤。 “嗯,怎么,二妹是说完了吗?” 秦时月淡笑地看一眼被吓住的秦紫依,后突然视线盯向之前被秦紫依倒扣到地上的饭菜,啧啧出声,“二妹这种浪费食物的习惯可不好,即便饭菜不合你的胃口,也不应该把食物扔到地上,这般糟蹋!” 忽地一转身,看向燕平公主,淡笑一声,“你说是不是,二夫人?” 燕平公主忙醒神,顺着秦时月的视线看一眼之前被女儿倒扣到地上的饭菜,立即明白了秦时月的意思,这是在为韩氏不平。 忙急点头,转身就嗤向自己的女儿,“紫依,听见你大姐说的吗?以后万不可再这般浪费食物,记住了吗?” 说完,见女儿委屈地瞪大了眼看向自己,忙急摇头提醒女儿不可再任性,并用眼神示意女儿赶紧顺着自己的话回答。 秦紫依无奈,此时身上要命的疼,狠狠瞪了一眼秦时月后,低低一声,“是,女儿记下了!” 燕平公主听到女儿的回答,心下一松,忙挤出一丝笑意地转向秦时月,“时月,你看紫依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先放了她吧,以后二娘一定好好教导她!” “唔,以后教不如现在教,既然二妹现在有悔改的意思,那不如就现在亲身教其吧!”秦时月侧转脸,唇角噙着一抹淡淡地笑意,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吓的燕平公主和老夫人生怕把秦紫依给拽倒。 燕平公主紧张地看一眼女儿,忍下心中的怒意,看向秦时月,急问道,“时月,你刚才那话是何意,可否直说,二娘若是能做到的一定做!” 她不是傻的,自从听到眼前丫头提到自己贴身婢女的一刻,就猜测到有些事情怕是自己的小婢子没把住嘴。 所以,这丫头,就是故意的为难自己还有自己的女儿。 ☆、第二百八十七章 有什么预谋 秦时月淡笑转眸,视线先是略向秦紫依,后定格向扣撒在地上的饭菜,缓缓声道,“二夫人不如现在就教一下二妹,如何珍惜食物吧。” 略一顿,笑看一眼怔愣的燕平公主,在老夫人的怒瞪下,慢悠悠地道,“好好的饭菜被扣撒了地上,实在看着可惜,还是捡拾起来的好,你说呢二夫人?”凤眸忽地一抬,挑眉笑看向燕平公主。 燕平公主一听,顿时明白了秦时月何意,脸上原本强自扯出的一抹笑意,此时瞬间消失不见。 “孽障,你竟然敢让你二娘去拾地上的饭菜,你真是大逆不道,你可知你二娘是公主?”老夫人不等公主儿媳出声,早就听不下去的,怒喝起来。 饭厅里的婢女婆子更是在老夫人喊嗤出声的一刻,清醒的都一个个瞪大了眸子,一脸惊吓住地看向府里的大小姐。 而燕平公主此时僵愣地立于原地,看着地上扣撒的饭菜,再缓缓抬眸看向腰际被骨刺扎的血都渗透袄子的女儿,眸子忽阴忽暗中,突然冷冷一声,“好,二娘这就教!” 冷地,不等老夫人闻声吃惊欲阻止,燕平公主已经蹲下身去,呼唤一声自己的贴身婢女,“秋荷,帮本公主把空盘子拿过来!” “主子!”秋荷一双手狠狠的攥紧,目光阴冷地盯向秦时月一眼,后很快转看向蹲在地上,已经用手捧起一捧饭菜的主子,听到主子的喝令,“把盘子拿来!” 秋荷慌忙将桌上的空盘子拿起,蹲下身去,手端着空盘子,让主子把捧拾起的饭菜放到盘子里。 此时的秦紫依看着为了救自己,毅然蹲下身去,捡拾饭菜的公主娘亲,仿佛忘了疼痛的牙齿狠狠地咬出,“咯吱!”地咬牙声,似在提醒着今日因为自己,令娘亲受到的奇耻大辱! 直到把地上所有的饭菜全都拾到盘子里,并连地上的菜汤汁,燕平公主都让秋荷帮着从自己衣袖里掏出帕子。拿着干净的丝锦帕子,仔细的将那些油汁抹干净,并挤滴到盘子里。 “时月,如此你可满意,是否可以放了紫依也?”燕平公主缓缓从地上站起身,脸上一抹强扯出的笑意,令人看着是那么奇怪。 秦时月闻声,低头扫一眼地上被清理干净,不见一丝菜汤汁的地面,后抬眸淡笑看向燕平公主,心中不由赞叹一声燕平公主的隐忍,出声道,“嗯,可以,二夫人果真教女有方,如此亲身教导,想来二妹以后定会记下,再不会犯才是!” 话落,突然手中鞭子一松,轻轻一绕,那鞭子犹如活蛇一样,抽离开秦紫依的腰身。 “紫依!”燕平公主见那鞭子脱离女儿的腰身,急忙上前护向女儿,生怕秦时月再将鞭子甩向女儿。 “娘,都是女儿害得您,娘放心,今日之耻女儿一定会帮娘讨回来的!”秦紫依看着护向自己的娘亲,眼里的泪哗哗地掉,并狠狠咬牙瞪向秦时月,那表情恨极了秦时月。 秦时月面对着秦紫依瞪向自己愤恨的眼神,却是无所谓的淡笑,轻挑眉,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大刺刺地坐了下去。 “孽障,敢伤害紫依,又辱你二娘,真是大逆不道,来人,给我把这孽障抓起来,绑了!”突然,老夫人此时看到自己宝贝孙女被救下,立即喝令向左右几个粗使婆子。 几个粗使婆子一听,却是动作犹豫,迈前几步,却是没一个敢真正上前的。 刚刚大小姐甩鞭子时有多厉害,她们这些粗使婆子可都看得清楚,那鞭子犹如灵活的蛇一样,说缠上就缠上,被缠上一下,可就如二小姐一样皮开肉绽了。 “你们几个还在犹豫什么,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赶紧给我把这个孽障抓起来绑了!”见几个婆子抽搐不前,老夫人狠狠的怒嗤出声。 几个婆子被老夫人怒嗤,一个个你推我,我推你,却没有一个肯冲上前去绑淡定坐于椅子上的大小姐。 此时,秦时月看着爆怒的老夫人,淡笑出声,“老夫人何需如此着急上火,若是气大伤到身子可就不妥了,到时岂不是又要怪罪到时月身上,时月可是担当不起!” “哼,孽障,你还知道担不起,知道担不起起就赶紧给我跪下,等着受罚!”气狠地喝出一声,老夫人气息不稳的身体晃了晃,秋嬷嬷赶紧上前搀扶住。 此时燕平公主护着女儿,已经顾不上婆婆如何,看着女儿腰上被鞭子上的骨刺扎出的血眼,虽然血眼不大,可是却在不停地往外流着血。 心疼担心女儿的燕平公主,慌忙从腰上取下一块玉牌,递向身旁的贴身侍婢,“秋荷,快,快拿上我的玉牌进宫,去凤仪宫,求皇后命太医过来医治紫依,快!” 老夫人听到公主儿媳的话,一双老眸眼神急快一闪,心下一喜。心中想道,这下好了,不需自己进宫告状,等到儿媳的贴身侍婢进宫求到皇后面前,皇后定会询问宝贝孙女因何受伤。到时皇后得到实情,定会怒惩这孽障。 想到这里,老夫人有些急切地看向接过玉牌的侍婢,同时眼角的余光有些紧张的盯向大孙女的方向,生怕大孙女出声相阻。 可是令老夫人和燕平公主有些奇怪的是,秦时月只淡然的坐于一旁拉开的椅子上,且淡笑地看着侍婢秋荷接过玉牌跑出去,当中没有出一声阻止。 甚至此时在老夫人有些怔愣的目光下,还淡淡一笑。 那笑看在老夫人的眼里心底莫名地起疑,甚至于怀疑,眼前的大孙女是不是还有什么预谋在等着自己。 而紧接下来,秦时月的话,也确实让老夫人心里冷凝起来。 “老夫人,既然二夫人和二妹的事情算清楚了,那就来清算一下我们之间的帐吧?”秦时月双手环胸,忽地勾唇淡笑地直瞅向老夫人,懒懒一声。 老夫人一愣,冷地瞪向秦时月,“我们的帐,你这个孽障,我和你有何帐可算,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真是孽障,孽障!” 狠狠地大骂几声,老夫人被气的直喘,一双老眸子更是瞪向大孙女时,恨不得眼珠子瞪出来。 秦时月淡笑挑眉,完全无视老夫人的嗤骂,眸光清亮地看着老夫人,慢悠悠地念道,“我记得皇上之前封赏过我好多东西,现在都被老夫人封锁了库里,说是等我嫁人时算作嫁妆给我。” 勾唇一笑,道,“嗯,老夫人可还记得?” ☆、第二百八十八章 老脸挂不住 老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会的了,眼前的大孙女竟然跟自己提什么皇上的封赏,立时眸子怒了怒,狠瞪向秦时月,不出声。 “嗯,怎么,老夫人记性这般差,不会是忘了吧?还是——” 忽然声音一低,微挑一下眉头,瞅向老夫人,唏嘘一声,“哦,难不成老夫人身为祖母,还想着霸占——嗯?” 后面的话,秦时月没有说下去,却已经把老夫人气的胸口一阵嘶疼。 “孽障,你给我闭嘴,就你那点封赏算什么,老婆子我什么样的封赏没有见过,岂会贪没你那点东西,哼!”怒声嗤过来,老夫人急伸手抚上胸口。 秋嬷嬷见主子气息粗喘,忙唤了小婢子倒了一盏茶递上前,“主子,喝杯茶水压压火!” “压火,有这孽障在能压得住吗?”猛地伸手从秋嬷嬷手里夺过茶盏,就狠狠地抬手要砸向对面大孙女。 “老夫人,你确定要砸过来吗?”突然,就在这时,秦时月淡笑地举起手中的鞭子,虎骨鞭上的骨刺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血红,令人不寒而栗。 老夫人举起的茶盏,在看到那条鞭子的一瞬,手臂幽地一僵,这时听到秋嬷嬷的急劝声,“主子,大小姐可是会功夫的,您千万莫扔过去啊!” 秋嬷嬷一声提醒,把老夫人气地挥手就照着近前的秋嬷嬷,给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巴掌响,秋嬷嬷脸上挨了一巴掌,硬生生忍着疼痛,不敢叫出声来。 她知道,自己这般阻拦主子,定不会得到主子好脸色。 “老夫人还是省省力气的好,接下来我们的帐可还需要老夫人留着力气,仔细清算一下呢。不然若是帐目不清,传出去,岂不是让人传老夫人克扣府里嫡女封赏的恶名。” 秦时月手指轻扣在椅子扶手上,一双凤眸轻斜笑看向老夫人,脸上的神色在这若大有些冷寂的饭厅里,显得犹闲淡。 “孽障,你那点封赏,我不稀罕,搁到库里,都闲寒碜!”冷冷的嗤讽一声,老夫人却是眸子闪了一下。 大孙女的那些个封赏可是不少,前后总共两次,第一次是封郡主时的赏赐,第二次是参加宫宴救了皇后时的赏赐。 这些赏赐,当时就被她给没收到公库里,她明着是说等大孙女出嫁时当作嫁妆添妆,却是私心里想要把这些封赏到时捡了好的,给自己的外甥女和小孙女出嫁时添妆的。 此时被大孙女当着府里婢女婆子面提出来,老夫人一张老脸自然是挂不住。 哼了哼,浅抬了下眸子盯向大孙女,老夫人低沉道,“那些个封赏,待你出嫁时自会还与你,这会的你还是先担心你的小命要紧,待我进宫告状与皇后你的恶行后,看你还有小命出嫁,哼!” 老夫人此番话一落,把饭厅里的婢女婆子听的头皮一揪,都心测着这老夫人对于大孙女可真够狠的。 有那婢女婆子甚至用万般不解的眼神,来回看向大小姐和老夫人,很是怀疑明明是亲祖孙俩,为何闹得比外人还狠。 确切的说,应该是老夫人对待这个大孙女,当真就像外人一样,甚至还比不过外人。 对待外人,起码脸面上还有个笑模样,而对待大小姐,老夫人自从大小姐回府那日,就不曾有过一个笑模样给大小姐。 不由的,有些心眼好的婢女婆子开始为大小姐抱不平。 虽然抱不平,可她们毕竟就是一些位置低下的奴婢,心里不平一下也就罢了,却没有说话的份量。 燕平公主此时正紧张自己的女儿,听到老夫人因为几箱子赏赐还在这闹个不停,心中就有烦燥。虽是隐忍着不说,却是眼底早已阴成一片。 “老夫人无需担心时月小命如何,只管把时月的封赏还给时月就好。”秦时月淡笑的看着老夫人闪烁的眼神,突然在这时握着鞭子缓缓起身。 一见大小姐忽然站起身,饭厅里所有的婢女婆子不由心下一凛,老夫人吃惊的往后一退,秋嬷嬷自然跟着主子慌吓的急退后一步。 站起身的一刻,看着老夫人紧张的神色,秦时月突然迈前一步,在老夫人惊愣后退的目光中,步步逼近向老夫人方向。 此时一心护着女儿的燕平公主,突然看到秦时月的举动,眉头一紧,却是没有说话,这时听到婆婆的喊嗤声,“孽障,你休要过来,你给我站住,不准过来!” “老夫人不必紧张也不必害怕,纵使时月有时行事会鲁莽一些,可却万不会对老夫人动粗,毕竟您还是长辈不是!” 秦时月一步步逼近老夫人,眸子里隐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浅浅地令人感觉一丝冷意。 “孽障,你给我站住,站住!” 老夫人看着手拖鞭子,鞭尾拖在地上,留下的血色的痕迹,终于再也无法强装震定的,颤声吼嗤起来。 一旁的秋嬷嬷更是吓的腿肚子直打转的,搀扶着老夫人后退的时候,差点一个不留意,撞到身后一个大花瓶上。 第143节 “大小姐,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千万别冲动,老夫人可是您的祖母啊!”秋嬷嬷急急扶稳花瓶,眼见身后已经退无可退,急急出声。 “我跟这孽障没什么好的说的,有本事她今日敢动我一下试试?”老夫人退到壁画墙上,眼见没地方可退,立即扬高了下巴,强自震定地怒瞪向大孙女。 直到走近距离老夫人还有三步距离时,秦时月才攸的停下脚步,老夫人和秋嬷嬷都沉沉嗤了一口粗气。 “老夫人,我想需要再提醒您老一声,我的封赏不需要老夫人您管着。即然老夫人说那些封赏以后算作嫁妆,那么既是嫁妆,自然是由我娘保管最为合适。”眸子一转,瞥一眼秋嬷嬷方向,突然淡笑询问,“秋嬷嬷,你说是不是?” “啊,这个——”秋嬷嬷完全没有想到会被大小姐问道,慌了一下的,来不及看主子的脸色,视线在瞥到那鞭子上血迹的一刻,立即急乱的低声回答,“是,是,按理说是这样,大小姐!” ☆、第二百八十九章 把帐算清了 “混帐婢子,你在胡说什么?”老夫人听到秋嬷嬷竟然当着自己的面,附声大孙女,立即气噎的怒骂出声。 秋嬷嬷被主子喊骂,忙低垂下头去,凑近老夫人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到,“主子,大小姐现在手里有凶器,刚才如何对待二小姐的您有看到,千万不能激怒她。不若主子先答应,待得把大小姐哄离开后,自然接下来的事情就由着主子决定了!” 老夫人一听,原本欲挥手打向秋嬷嬷的动作微顿,眼珠子转了转,眸子里迸出一抹狠色,才缓缓点头,算作是同意了秋嬷嬷的办法。 “嗯,看来老夫人是想通了,那好,请老夫人开库把我的封赏全都搬出来,移交到我娘的落梅苑去。”秦时月左右扫看一眼老夫人和秋嬷嬷,淡笑出声。 老夫人听着来气,却是一旁秋嬷嬷极力相劝,便听了秋嬷嬷的提议,暂先稳住眼前的大孙女,待哄其离开后,再想办法好好惩治这个孽障。 于是老夫人沉声点头,同意归还秦时月的封赏。 随后,命人拿了公库里的钥匙,过去清点再移交到落梅苑去。 秦时月看着老夫人唤了两个管库的婆子过来,听到老夫人的命令,“你们两个拿上库房的钥匙,过去把这孽障的封赏清点出来,。全部移到落梅苑去!” 两个管库的婆子是后来叫到福寿堂的,不等吃惊福寿堂里发生的一切,忽然听到一向私利的主子,竟然舍得把那么些封赏的好东西,还给大小姐,两个婆子倒是一愣,以为听错了。 “你们两个听清了没有,还傻站在这里作什么,还不赶紧去!”老夫人看着两个婆子呆愣的表情,立时把心里憋着的怒气,狠撒了两个婆子身上。 两个婆子被骂,才醒神的,慌忙领命,拿着钥匙就要退下去,却听到一声清亮的声音,“慢着!” 秦时月喊住两个婆子,突然挑眉看着老夫人怒瞪过来的视线,缓缓道,“宫里的封赏应该有列单才是,不知老夫人可有好好保存着,要不然一会清点时可会弄错的!” “你,你这个孽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贪没你的东西吗?”老夫人原本隐忍的怒意,听到秦时月话里有指的,气的浑身一抖。 “唔,老夫人误会了,时月不是这个意思,倒是老夫人多想了。”秦时月浅浅一笑,那笑在老夫人看来却是对她的一种讽刺,怒的老夫人就要嗤骂,被秋嬷嬷一旁小声耳语了什么,暂时劝住。 “秋嬷嬷,我那两个小婢子你给指派到哪里去了,把她们两个给我喊过来!”秦时月这时,忽然盯向秋嬷嬷,冷冷一声,紧接又低声道,“另外,我娘身边的那四个婢子,听说被你打发去了洗衣池,嗯?” 秋嬷嬷一听,立即打了一个激灵,一双眸子慌乱起来。 她怎么把这几个婢子给忘记了,若是一早料到大小姐会冲怒到这来,她就应该给那几个婢子安排清闲一点的活。 这下可好了,听大小姐的意思,显然这一天里发生的一切,大小姐心里已经非常清楚。 “大,大小姐,奴婢这就去把她们唤来!”秋嬷嬷急的一慌,声音都有些发颤不利索。 “嗯,那就有劳嬷嬷了,希望这一日不见,她们几个还如我出府时那般?嗯?”秦时月突然眯笑地盯向秋嬷嬷,吓的秋嬷嬷慌急垂首,急点头称是。 秋嬷嬷急匆匆迈着有些发颤的步子,跑了出去一刻,秦时月淡笑看一眼狠瞪着自己,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老夫人,转身瞥下老夫人的重新回到自己之前坐的椅子前,大刺刺地再次坐下。 “孽障,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你要的东西已经还给了你,你还想怎样?”老夫人见大孙女竟然还没有走,气急怒骂。 “老夫人别急啊,待一会帐算清了,时月自然会离开!” 秦时月勾唇一笑,从容地坐在椅子上,突然转眸,关心地挑眉瞅向秦紫依方向一眼,啧啧一声,“唔,看来这太医得赶紧赶过来才是,不然二妹这般流血下去,可就麻烦了。不若二夫人先帮二妹包扎一下为好,或是止一下血,嗯?” 轻挑眉,秦时月说的煞有介事,把燕平公主吓了一跳,急看向女儿有些晕沉的视线,心下一急,当即喊令婢子,“快,快去把最好的止血药,全给本公主拿来,快去!” 突然尖厉的声音,把服侍于燕平公主身边的几个小婢子好吓,也把其她的婢女婆子一惊。她们还才从见过向来温婉柔和的二夫人,像现在这般失态过。 不过小婢子得了令,赶紧跑去燕平公主的迎春苑拿止血药去。 不多一会,秋嬷嬷领着春桃和绿草,还有另四个平日服侍于韩氏身边的婢子带了福寿堂来。 “郡主!” 春桃和绿草走进福寿堂一刻,看到主子一瞬,两个小婢子立即激动喊了一声。 秦时月转眸,招手春桃和绿草近前,并命令向另四个服侍娘亲的小婢子,“你们四个,且回落梅苑照看好我娘去!” “是,郡主!”四个小婢子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忍着不哭出声,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秦时月给叫住,“等等!” 四个小婢子一愣,忙转过身去看向主子,一个年岁稍大一些的小婢子忙恭敬询问道,“郡主,您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你们暂且在这里等一会!”秦时月淡摇头,视线却是盯向门外。 正立于门口的秋嬷嬷慌忙躲闪到一边,不敢挡了大小姐的视线。 不多一会,一个小婢子拎着一个匣子急跑进来,“主子,奴婢把您屋子里的所有好药全拿了来,想着兴许有些药也可以暂先给二小姐抹用!” “快拿来!”燕平公主急招手,命令小婢子赶紧把药拿过去。 却在这时,秦时月攸的从椅子上站起,几个跨步挡住了那小婢子,“大,大小姐!” 小婢子看着挡于眼前有大小姐,吓的吞吐一声。 刚才大小姐甩鞭抽打向二小姐时,她可是有亲眼看到,此时低眸瞅到大小姐手里握着的还沾有血迹的鞭子,吓的提匣子的手一哆嗦,拿不稳的突然匣子掉落下去。 ☆、第二百九十章 一万两白银 燕平公主一看那一匣子用瓷瓶装的所有的药,掉落向地上,就是一急,急喊一声,“药,快把药接住!” 小婢子被主子一喊,原本低头欲抓住匣子的手就是一慌,忙伸手抓时,突然眼前出现一柄鞭把,“啊——”一声惊喊,吓的慌忙就是急急一退,装着药的匣子再也顾不上去拾起。 就在这一瞬间,秦时月握着鞭柄轻轻往上一勾一带,那一匣子药安全的落到她的手里。 捧着一匣子药,秦时月勾唇一笑,看向一脸忧急的燕平公主,故意捧起匣子往前托了托,侧歪了下头,笑道,“嗯,完好无损!” “蠢婢子,还不快谢大小姐,赶紧把药拿过来!”燕平公主原本担心那一匣子药,跌到地上全毁了。可是看到那药好好的捧在秦时月手里一刻,眸底一闪,很快嗤令一声失手的婢子。 小婢子吓了一跳,听到主子喊嗤,才看清一匣子药没有跌坏,忙小心翼翼地上前,低声欲说什么,却见大小姐已要捧着匣子走到了饭桌前。 秦时月将匣子放到饭桌上,在燕平公主以及老夫人瞪怒的目光中,将匣子打开,开始挨个捏起盒子里小瓷瓶,拢开塞子嗅着瓶子里面的药,最后挑了两瓶拿出来。 “嗯,这两瓶药就算作是时月刚才救下这些药的酬劳吧,想来二夫人应该没有异议才是,嗯?”秦时月淡笑挑眉,捏着两个小瓷瓶,晃给燕平公主看。 燕平公主此时只着急匣子里的止血药,看清秦时月手里捏的两瓶药后,立即点头,“时月若是需要尽管拿去,只是二娘请你把止血的药留下给你二妹!” “唔,当然!”秦时月恍然淡笑一声,伸手一推,那装有其它药的匣子,就顺着桌边飞了出去。 燕平公主一看,顿时一惊,慌忙把女儿急扶给了一旁的小婢子,就急忙飞扑过去,伸手护向那装有止血药可以救女儿命的匣子。 由于本身就离着桌子近,所以当那匣子被秦时月推出去的一瞬,燕平公主险险地伸手抱住了那匣子药。 “呯!”地一声,当燕平公主抱着匣子的一瞬,却不小心膝盖跪磕了地上,疼的她眉头狠狠一皱,竟是硬生生忍下。 在一旁小婢子的急搀扶下,吃痛的起身,突然,转过身看向秦时月,低沉一声,“你的好心,二娘记下了!” 秦时月看着燕平公主眼底的冷意,却是不以为意的耸肩一笑,“嗯,举手之劳而已,二夫人不必记挂。当然若是非要记挂的话,时月也会非常期待的!” 燕平公主闻声眸子一紧,眸子一垂未有再看向秦时月,转身忍着膝盖上的疼痛,急忙走向女儿。 此时老夫人早已来到秦紫依的身旁,看着宝贝孙女晕晕欲睡的样子,不由着急起来,“燕平,你看紫依不会有事吧?” “娘,别担心,一会太医来了,紫依定不会有事的!”燕平公主一边急忙从匣子里拿出止血的药,涂抹到女儿被鞭子上骨刺扎的腰上,一边抬眸柔声安慰一声婆婆。 秦时月冷冷地看着这种情况下,还能对老夫人表现一个儿媳温婉的燕平公主,心中却是嗤笑一番。 “春桃,跟着那个管库的婆子,去库房细数之前宫里赏给本郡主的封赏,数好了,一件都不可落下!”秦时月此时忽地命令向春桃,把老夫人一惊。 春桃一听,瞬时一愣,可是待听清主子吩咐的话后,立即眸子一亮脆生生答应,“是,郡主!” 管库的婆子一听,不敢耽搁,她虽然不清楚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可是眼前福寿堂的局面,完全在大小姐的控制下。她不是傻的,立即拿着钥匙带上春桃出去。 见春桃离开,秦时月转眸看向老夫人,同时视线落向一直缩在角落,瞧着像被吓得不轻的李玉兰身上,视线幽的略向李玉兰的发髻 突然,缓缓出声,“玉兰表妹,你头上戴的钗子,我记得好像也是从我的封赏里面拿的吧,嗯?” 李玉兰突然被秦时月点名,一早被吓的缩了一角落的她,冷地打了一个颤,慢吞吞地抬起头,眸子里是一片胆怯神色,“大表姐,你刚才说什么,玉兰没有听清,可否再说一遍?” 老夫人听到外甥女的声音,才猛然想起来外甥女的存在,此时询着声音看过去不由一阵心疼,忙叮嘱一声燕平公主好好看着秦紫依,急步走向吓的缩蹲在角落,一双眸子惊恐无比的外甥女。 “玉兰,玉兰别怕,外祖母来了!”老夫人心疼的由着婆子搀扶来到李玉兰的身边,轻声哄着自己的外甥女。 “呜——外祖母,外祖母玉兰好怕,好怕!”感觉到身边的老夫人,李玉兰突然呜声起来。 老夫人赶紧伸手把外甥女给搂了怀里,伸手轻拍安慰其不要害怕,并抬起眸子狠狠瞪向把宝贝外甥女吓成这样的秦时月。 秦时月微耸肩,表示很是无辜。 话说她有那么可怕吗? 只是询问了表妹一声而已,何至于吓成这样。 若是真被自己给吓到的,那眼前的表妹胆子可真够小的。 可是盯着趴在老夫人怀里,身体不时随着呜哭声抽动的表妹,秦时月一双凤眸却是攸的眯起。 “老夫人,长话短说吧,之前你擅自从我的封赏里面拿了一只钗子,给了玉兰表妹,嗯,也就是她现在戴在头上那只。既然已经戴在她头上好长时间,再要回来也不太好,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小气。” 见老夫人狠瞪看向自己,声音略一顿,继续道,“不如这样,这只钗子我就不追究它的丢失了,就由老夫人算成银钱还给我就好。” 秦时月的话音一落,便看到老夫人气的粗喘一口气,一旁正在为女儿止血的燕平公主,手里的动作也一顿。 “听说,宫里赏赐下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无价的。虽是无价,可我也不能让老夫人破费太多。”秦时月眯笑一声,完全无视老夫人一双火怒的眸子,顿了顿,略一沉思,突然抬眸清脆念道,“不如就算作一万两白银吧!” 呼! 一万两白银! 立时,饭厅里的所有婢女婆子全都听傻了眼。 ☆、第二百九十一章 赔老本买卖 当秦时月从福寿堂的饭厅里,回到娘的落梅苑时,将手里一张卷纸扔给冰煞,“收好了,这是老夫人立的字据!” 冰煞顺手接过,听到主子的话后,缓缓将卷纸打开,粗略一扫,就是神色一怔,抬眸看向主子,“一万两白银?老夫人肯立下这个字据?” 不是冰煞不相信主子,实在是不太相信老夫人那种能算计亲孙女封赏的人,怎么可能会立下这么一大笔白花花银子的字据。这可是跟要了老夫人的老命,没什么区别。 秦时月走向床榻,看着昏睡于床榻上的娘亲,未有回答冰煞,而是出声询问,“我娘如何,大夫可有来过?” 第144节 “大夫来过刚走,给夫人诊看说是无大碍,只是因为一天未有进食,加之身体过度劳累,所以才会晕过去!” 冰煞将字据重新叠好,收到袖子里,后道,“主子莫担心,大夫说待夫人醒来后,喝些米粥后便会慢慢好些的。” “嗯,这就好!”秦时月听到冰煞这般说,心里暂时放松下来。 冰煞将字据收好,心里的疑问还是未有消,看向主子,疑声道,“主子,这么一大笔银子,老夫人怎么会肯答应?” “怎么不肯?只是做一个赔了老本的买卖而已!”秦时月狡黠一笑,勾唇道,“一只钗子,换来一万两白银,你说值不值?” “什么,主子拿一只钗子换来万两白银?”冰煞一听到这,更是震惊地看向主子,实在听的令其有些骇然。 瞅着冰煞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秦时月又是一笑,挑挑月眉,笑道,“所以说老夫人当初算了一笔糊涂帐,以后老夫人怕是每日只要一看到她的宝贝外甥女,头发上戴的那只钗子,定会心疼的不得了!” 冰煞看着主子小得意的表情,却是想想今晚发生的事,不由有些担忧起来,“主子,今晚弄出这么大动静,打伤了二夫人和老夫人不少人,特别是二小姐也被您鞭伤不轻。二夫人和老夫人怕是不善罢甘休吧?” “嗯,自然,此时老夫人已经拉着二夫人进宫去了!”秦时月看着床榻昏睡的娘亲,淡淡一声。 “什么,她们竟然大晚上的进宫?”冰煞一听,不由一急,“主子,老夫人和二夫人此时进宫,定是去皇后那里告您的状去了!” “嗯,我知道,所以才来我娘这里看一眼我娘,顺便眯睡一会,说不定什么时候,宫里便会来人宣我进宫了!”秦时月微勾了勾唇角,无所谓的一耸肩。随后拉过一只矮圆凳子,应着娘亲睡觉的榻边趴了上面,闭眸眯睡起来。 冰煞看着主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有些着急想要说什么,却没想到再看主子时,见主子竟然真的眯睡起来。 就在这时,春桃和绿草两个小丫头急跑了进来,“郡主呢,不好了,表小姐跑去老爷的书房去了,怕是要告郡主的状!” 春桃看到冰煞一刻,忙急问主子一声,待跑进来,看到床榻前面坐在矮圆凳上的主子,立即就要跑过去叫醒主子,却被冰煞伸手拦住,比了个小声的手势,“有什么事一会再说吧,先让主子眯睡一会!” “可是,冰煞姐,那表小姐现在跑去老爷的书房,一会老爷定会问责主子的!”春桃不由低声急道。 一旁的绿草也跟着急点头。 “将军那边还好说些,待会宫里那边,才是主子真正要面对的。所以,趁着宫里还没来人,先让主子眯睡会!”冰煞拉了春桃和绿草到一边,并吩咐一声绿草,“去帮主子拿条毯子来,给盖上,别让主子着凉才是!” 春桃和绿草听的有些怔愣,绿草来不及细问,看到主子身上未披东西就睡在夫人的榻边上。忙急急跑去抱了一条厚实的毯子过来,按照冰煞的吩咐,轻轻的给主子披上。 “冰煞姐,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宫里,宫里为什么要来人?” 春桃一阵急问,却是很快忽然想到什么的,突然脸色瞬间一变,瞪大眸子地盯看向冰煞,“不会吧,难不成老夫人又进宫去告主子的状了?” 春桃的话一落,把刚给主子盖好毯子的绿草,吓的慌的步子一乱,差点撞到冰煞的身上。 冰煞伸手扶住绿草,知道绿草生性胆子就小,轻拍其肩,后点头道,“不错,刚才主子回来跟我说,老夫人已经拉着二夫人进宫去了!” “这下可坏了,坏了,真坏了!”春桃急的眼皮跳了跳,不由愤愤一声,“老夫人怎地心这般狠,明明都是亲孙女,怎就对咱们郡主这般狠的心?” 春桃的话一落,绿草狠狠的点头,“老夫人实在是偏心,什么好的都挤着二小姐和表小姐,从未有想过咱们郡主。不疼咱们郡主也就罢了,竟是接连两次进宫告郡主的状,咱们郡主哪里不好了,为什么老夫人就这么偏心呢?” 两个小婢子一阵愤怒,却是身为婢子心急,却帮不上主子什么忙。 春桃和绿草两人急地站在原地,不停的打转,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主子。 冰煞一旁虽然看着还算沉着,可是心里却也着急。 上次主子挥鞭打翻了宴桌,毕竟也只是宴桌而已,可是这一次,主子闹的动静实在太大。 不但打了二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婢,更是打了老夫人身边侍候的婆子,最厉害的是还拿鞭子抽伤了二小姐的腰。 想到这里,冰煞不由一阵头疼! 主子今夜的所为,实在令其震惊,但她却不能阻止主子,主子所做的每件事情,自有主子自己的决断。她是属下,不管主子作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她都会支持主子,护主子。 这般想着,冰煞豁然心情一松,不论如何,只要她守护在主子身边,便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主子。 而至于宫里—— 忽然,冰煞似是想到什么的,转眸看一眼主子,突然低声对绿草和春桃道,“你们两人在这好好守着主子,我去去就回!” “冰煞姐,你要去哪,你若是走了,我们两个如何能应付?”春桃一听冰煞要离开一会,不由有些慌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背后算计她 “别担心,我去去就回,这一会的功夫,宫里那边不会过来人。” 冰煞伸手拍拍春桃和绿草的肩,让她们别慌,后提醒她们,“一会若是表小姐真的带将军过来,你们见机行事。先把今日白天夫人被叫去福寿堂,发生的事情说给将军听。将军听后,定不会为难主子的!” 春桃是个机灵的,听冰煞说完,立即会意,忙点头表示记下。 冰煞离开,秦时月并不知道,她是真的眯睡着了。 直到被绿草推醒,缓缓醒转身一刻,便看到父亲站于眼前。 “父亲?” 秦时月略有吃惊,待看到父亲身后站着一脸怯弱的李玉兰时,便明白父亲为何会在这里了。 定是李玉兰跑去书房,告状到父亲那里的。 微抿了抿唇,看着父亲紧绷的脸色,不用说,父亲一定已经知道了福寿堂里发生的一切。 “时月,你太任性了!”秦致远看着女儿,低沉出声。 他原本在书房看书,忽然书房门被急撞开,就见到外甥女浑身抖颤地跑了进来,一张嘴就先哭了起来,呜咽地把福寿堂里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了自己。 听到大女儿今夜所做下的事,令他异常震惊和不相信。 “今夜发生的事,想必不用女儿说,父亲也已经全知道了!” 秦时月缓缓站起身,有意地将娘护于床榻上,看着父亲直视道,“福寿堂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女儿所做,父亲要打要罚,女儿绝无怨言!” 一身冷然的立于那里,凤眸清亮中带着倔强,秦时月没有想要逃避或是狡辩。因为今夜所做的事情,她不后悔。 “时月,你,诶!”秦致远看着一脸倔强的女儿,却是沉叹息一声。 走上前一步,看着女儿明显护向床榻上的动作,沉声道,“你犯的错事,暂先放一边,先让为父看一下你娘亲可好?” 秦时月一怔,抬眸瞅一眼父亲,见父亲眼里没有怒意,便移开挡住床榻的身体,让父亲近前。 秦致远走到床榻前,看着昏睡于榻的妻子,一双虎眸忽地变得一柔,轻轻将韩氏祼在被子外面的手,放到了被子里,并仔细地掖好被角,才低沉一声道,“可请大夫给你娘亲看过,大夫是如何说的?” “回老爷,大夫说,夫人因为一天未有进食,加之劳累过度,才会晕过会。大夫诊看过后,开了药,叮嘱要让夫人好生休息,不可再累着!”不等秦时月回答,机灵的春桃想到之前冰煞提醒她的话,立即替主子回答。 秦致远闻声,眉头就是一蹙,转身再次看向昏睡于床榻上的韩氏,看着韩氏苍白的脸色,眸子深深一暗。 不用猜,便知让妻子变成这般的,一定又是他的娘。 “老爷,求老爷不要责罚郡主,郡主只是护夫人心切,不然绝不会去福寿堂的!”春桃急忙拉着绿草跪了地上,话里避重就轻,替主子求情。 秦致远听着春桃的话,并未有转身,而是望着床榻上的夫人,一双虎眸深幽黑漆。 他刚开始听到外甥女哭说福寿堂里发生的一切时,虽然震怒,却冷静下来,仔细分析大女儿这般的任性妄为,一定是事出有因。 果然,又是自己的娘闹出的事。 蓦地直起身,高大的身躯转过去看向女儿一瞬,透着坚定,“时月,随为父进宫请罪!” 秦时月一愣,看向父亲,随及未作迟疑道,“是,父亲!” 没有犹豫,没有询问,也没有解释,当看到父亲眼里对女儿的疼护神色时,秦时月知道,这次进宫,父亲一定会相护自己。 而跪在地上的春桃和绿草,却不知道老爷心里是如何想的,更看不懂老爷的神色。 两个小婢子一听老爷要带主子进宫请罪,立即慌了,急急跪了地上就要磕头为主子求情,却被秦时月喝止。 “你们俩个起身来,本郡主有事吩咐你们!”沉声命令两个小婢子起身,后伸手指向床榻方向,“记好了,待本郡主离开以后,一刻不离的看护好我娘,不允任何人跨进这个院子,是任何人,记清楚了吗?” 清冷的凤眸透着严肃,令两个小婢子不敢有迟疑地立即点头。 “可是,郡主——”春桃点头一瞬,担心地望向主子,急急欲说什么,却被打断。 “我的事,你们不用担心。你们要做的,也是要做好的,就是照顾好我娘,明白了吗?”知道两个小婢子担心自己,秦时月再次出声强调。 春桃和绿草忙点头,表示明白。 “父亲,我们走吧!”秦时月微笑抬眸看向父亲,凤眸里一片清亮,没有一丝胆怯。 当她喊令弘杰回去自己的院子,并命令弘杰今晚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踏出屋子半步的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接下来所要应对的每一件事情的心理准备。 当然,也包括大闹福寿堂以后,会被自己的亲祖母再次告状到宫里去。 看着眸光清亮镇定的女儿,秦致远心中长长沉叹息一声,刚毅的脸庞一紧,低沉出声,“走吧!” 父女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内室。 秦时月却在迈出房门口时,突然步子一顿,攸地转身,一瞬清冷的视线盯向屋厅内,“玉兰表妹,你可是要随我们一起进宫?” “啊,大表姐,我——”李玉兰原本低垂着首,跟于后面,突然听到秦时月的话,吓地惊抬头。 她原本看到自己的目的达到,引了舅父来二舅母这里,带了大表姐进宫去,便想着偷偷不引起大表姐注意的,跟于后面离开。 却是令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被大表姐给叫住,一时不由被吓到。 瞅着大表姐淡笑盯望向自己的眼神,李玉兰急忙把头垂下,心里打起了鼓,快速思索着如何应对大表姐,却在这时听到舅父的声音,“玉兰,你也跟着一起进宫!” 李玉兰吃惊抬眸,舅父的话,不是商量,也不是怔询,而是命令的口气。 原本还想着找托词拒绝的李玉兰,没有任何办法的只能低应声点头,“是,舅父!” 秦时月看着李玉兰低垂的视线下,一双手紧紧的攥紧,凤眸划过一抹嗤笑。 背后算计她,还想着全身而退,岂会这般容易!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从今天开始,公子会每天更新五章,每天一万字更新哦。快来,快来支持公子吧。公子,爱你们! ☆、第二百九十三章 握起她的手 再次踏进凤仪宫的一刻,秦时月心中不由苦笑一声。 似是每一次来凤仪宫,都是因为被自己的亲祖母告状而来的。 看着若大宽敞的殿门,这般磅礴大气的宫殿,彰显着威仪的同时,也是无尽的奢华。 殿门两旁是值守的宫人,宫人们都是目不斜视地站立于门口,视线正视着前方,不敢有丝毫的好奇之色。 对于皇宫里的宫人来说,任何事情的好奇,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好事,甚至于脖子上的脑袋会因为一丝好奇,而不知不觉间丢掉。 秦时月与父亲站于殿门前等着通传,有内侍小太监进去通传以后,很快回来,告知他们父女在殿外稍等。 往殿门里面淡瞥一眼,秦时月侧首看一眼父亲,却是什么也未有说。 第145节 而秦致远高大的身躯于女儿站于一起,就像是一座山一样,照护着一旁的女儿。 秦时月低头瞅着地上她和父亲被光线拉长的倒影,两人的倒影紧挨着,父亲的倒影好长,她的倒影短一些。两人的倒影紧挨在一起,秦时月忽地感觉一暖,不由再次抬眸侧望向高大的父亲。 感觉到女儿的目光,秦致远微一低头,低沉声道,“时月,可是害怕?” 秦时月望着父亲,微笑摇头,“不怕,有父亲在身边,时月不害怕!” 秦致远一怔,后刚毅的脸部线条一柔,点点头,未有再说什么。 却在这时,听到有皮靴踩在地上的轻快却有力的脚步声,父女二人不等抬眸看去,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邪肆的声音,“唔,这三更半夜的,是谁站于我母后的殿门前?” 秦时月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一双眸子翻了翻,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僵直着后脊背假装听不见的,直愣地立在原地,眸子继续低垂着不肯抬起半分。 而其父亲秦致远,一听是三皇子的声音,忙侧转身看去,不由吃惊一声,“景王殿下!” “嗯,秦将军!”北堂墨几个轻快步子,跳到台阶上,先是看向秦致远,示意其免礼,后斜一眼一旁背对着自己的秦时月,狭长的眸子微眯,突然贴近秦时月一步,轻柔声音念道,“唔,小月月,你怎么也在这里呢?” 这声腻歪死人的话,不但把秦时月腻歪的想要吐,就连殿门两旁的宫人,以及做为秦时月父亲的秦致远也是听的脸色瞬变。 “北堂墨,这里是凤仪宫,你能不能正经点?”秦时月无奈不得不抬眸,怒瞪向北堂墨。 看着这张眯笑坏坏的俊脸,秦时月有一种冲动,很想给其拍扁了。 “景王殿下,这么晚了,您怎么会来凤仪宫?”秦致远努力不去想,刚才景王殿下对女儿说的那番腻歪人的话,轻咳一声后,试图找个话题说。 “哦,本王今夜闲来无事,听说母后这里有好玩又有趣的事,所以就来喽!”北堂墨随意地挑了挑眉,笑看一眼秦时月,后转问向秦致远,“那么秦将军,这么晚了来凤仪宫又为何事?” 突然眸子一转,盯向秦时月,迟缓一声道,“不会是——这丫头又惹祸了吧?” 北堂墨的话一落,秦致远脸色稍有些不自在地嘴角扯了扯,而秦时月直接别过视线去,不搭理他。 就在这时,有内侍小太监出来通传,皇后召见奏致远父女二人。 “嗯,那正好,一起吧!”北堂墨一把挥开挡在门口的内侍小太监,狭长的眸子一眯,眯笑道,“秦将军先请!” 秦致远一愣,却也没有多推辞,拱手道一声谢后,便先一步走到前面。 见父亲走到前面,秦时月立即就要跟上,突然这时,被一只修长的手给拽住,“丫头,我们一起进去!” 低头瞅着自己被拽住的手,秦时月怒地抬眸,冷声道,“北堂墨,放开!” “臭丫头,为什么你每次喊本王名字时,都这么狠,你就不能学着像女人一点,温柔一点吗?”嫌弃的斜一眼秦时月,北堂墨拽着秦时月手臂的手攸的一松。就在秦时月想要抽离开时,却是下一瞬,那只修长好看的手,竟然直接握上了她的小手。 呵! 这是什么情况? 秦时月倒呵气一声,不等自己喝嗤北堂墨赶紧松开自己的手,却被猛地一把拉进去。 当北堂墨牵着秦时月的手,不对,应该说是拖拽着秦时月的手,大摇大摆笑的肆意无比走进凤仪宫大殿内时,所有人均被惊掉了下巴。 好多小宫女全都控制不住地,齐齐盯向景王殿下牵拉着秦府嫡女的手,一个个小心脏都“呯,呯,呯!”地直跳,很是希望那只被景王殿下紧紧拉着的手是她们的。 当然,这只是幻想而已。 皇后一双凤眸待看到儿子的行为后,沉沉的深吸一口气,眸子垂了垂,半晌才抬眸沉声命令道,“墨儿,你给本宫过来!” “哦,好,儿臣这就过去母后身边。”北堂墨很乖的眯笑一声,突然下一瞬,牵起秦时月的手,就大刺刺的往大殿上方走去。 哗! 大殿里所有人都被惊吓了一跳,就连原本来告大孙女状的老夫人以及燕平公主,也都跟着吃惊地看傻了眼。 而被北堂墨牵拉着手往大殿上方走去的秦时月,睁大着一双惊愣的眸子,感觉此时真的要疯了。 北堂墨这个混蛋是想做什么,他要犯混,可别拉着她啊,快来个人救救她啊!她不要跟北堂墨这个疯子在一起! 秦时月眼见自己就要被北堂墨拉到皇后跟前,急的直甩手,想要甩开北堂墨,却是怎么甩也甩不掉,两人的手就像是粘连在一起的一样。 “北堂墨,你放开,快放开我!” “北堂墨,你个混蛋,快放开我!” “北堂墨,你是耳聋了吗?” 秦时月一边低声喊嗤北堂墨,一边努力想要挣脱开被北堂墨握得死紧的手。 直到来到大殿上方,凤椅的一侧,面对着侧转身盯看着他们俩个的皇后,秦时月感觉此时尴尬的要死的心都有了! 忙低垂首,把头垂的低低的,若是可以,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人,真是太丢人了,秦时月气的真想飞起一脚,把北堂墨给踹下这台阶。 “时月,你可知罪?”半晌,皇后盯着低垂着头的秦时月,突然幽地沉声一喝。 【作者题外话】:从今天开始,一万字更新哦,粉宝们要支持公子哦。每天一万字更新,都会在21点30之前全部更新完哦。公子,爱你们! ☆、第二百九十四章 狰狞地嗤骂 秦时月听到皇后沉声问罪,先是一愣,后甩了甩被北堂墨抓得死紧的手,挣不开。 只能上前一步,抬眸脆声询问,“皇后娘娘说的知罪,可是今夜发生在秦府的事情?” “你祖母半夜三更的与你二娘跑来本宫这里,状告你的恶行,你可知罪?”皇后端庄坐于凤椅上,天生的贵气与威仪,目光威沉地逼视向秦时月。, 秦时月低垂着首,感觉到皇后的威压,缓缓抬起眸子,脆声承认,“时月,知罪!” 没有为自己辩驳,就那么脆生生的承认。 皇后听到秦时月认罪,倒是一怔,挑了挑描画的修长好看的眉,盯瞅着秦时月一会,忽然语气缓和了一声,“告诉本宫,你为何做出那般恶行?” “皇后娘娘,这孽女本性就骄横刁蛮,能做出今夜恶行不足奇怪。可怜臣妇那可怜的孙女,此时被鞭打的遍体鳞伤,只剩半条命,若不是皇后恩赐,差了太医前去医治,怕是小命不保啊!” 老夫人愤怒地出声指控,要不是大殿上方有皇后坐着,怕是会直接伸手戳过去。 一脸气愤的咬牙含泪哭诉完,老夫人冷地睁大一双老眸,突然跪向地面,冷声哭求,“臣妇求皇后娘娘作主,一定要严惩这恶女。若是不严惩,这恶女以后定会更加嚣张到无法无天,连亲妹妹都能下得去此重手,这孽女以后还有什么不敢的?皇后娘娘——”。 老夫人最后长长哭求一声,仰首老泪横流地望向大殿上方的皇后,一脸悲戚令人不禁同情。 大殿里的所有宫人,虽然听到秦府老夫人一番愤怒陈述很是同情。可是在宫里见多了这种哀哭的情形,这些宫人们自然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也不能仅凭着秦老夫人一人的陈词。 自然,身为后宫之主,一国之母的皇后,那份尊贵与沉稳亦不会单凭老夫人的话就下结论。 更何况,近在她眼前的这个丫头,可不单单是原先秦府嫡女那般简单,也不是皇上封的玉莲郡主的身份,而现如今她可是自己未来的儿媳。 想到这里,皇后紧盯着秦时月的眸子微缓,眸子一转,突然视线看向大殿下方的一张刚毅面庞的男人,见男人一直试图着想要说话,于是沉了沉声道,“秦将军,你可是有话要说?” 皇后的话一落,老夫人立即一急,急急打断欲张嘴说话的儿子,“皇后娘娘,我儿一向偏护那孽障,我儿的话,万不可听啊!” 秦致远听到自己娘亲的话,一张脸瞬间黑了下来,抿着厚重的唇,目光深沉地看一眼自己的娘,后冷的正过身去,低沉出声,“皇后娘娘,微臣却有话要说!” 果然,皇后猜的不错,殿下方的秦将军果然是有话要说的。 “秦将军请讲!”皇后容许一声,看到秦府老夫人又要出声打断,突然重咳一声,以示提醒。 跟着婆婆一起来的燕平公主,忙伸手拉住婆婆,低声告诉婆婆皇后问话,不可打扰。 老夫人一听,抬眸见大殿上方的皇后果然沉了脸色,赶紧闭了嘴。 秦致远得以说话,先是望一眼大殿上方站于景王殿下身边的女儿,后扫一眼正狠狠瞪怒着自己的娘,以及一旁眼里满是委屈神色的二夫人。 微有沉思,突然转正身体,面向大殿上方的皇后,“皇后娘娘,微臣的娘,刚才所指控有些不实,时月今夜行事是有任性,却也是事出有因!” “任性,致远我儿,你竟然说那孽障,逼着自己的二娘去厨房给她烧菜,又挥鞭狠打向自己的亲妹妹,还逼着——你竟然说这孽障做下的这些恶行,只是任性?” 老夫人一听,立即愤怒出声打断,一双老眸冷地扭看向儿子,一脸像是不认识儿子一样。 秦时月站于大殿上方,听着父亲明显维护自己的话,心里很是一暖。 “皇后娘娘,我儿一向偏袒那孽障,他说的话算不得数,还请皇后娘娘做主,严惩那孽障!”老夫人怒嗤一声儿子后,忽地就要跪下去,却被一声邪肆的声音给打断。 “诶,等等,秦府老夫人,你刚才的话,本王有一个地方没有听清,可否重新说一遍?”就在这时,北堂墨突然打断老夫人,挑眉眯笑地看向老夫人方向。 老夫人一愣,瞅一眼三皇子景王,便不想与之多谈,知道自己的大孙女现在是未来的景王妃,此时景王出声,多半是护向大孙女的。 “嗯,老夫人莫非是健忘,刚才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北堂墨牵着秦时月的手,转向老夫人,伸手支了支额头,似是思考地忽然指向老夫人道,“哦,本想起来了,刚才老夫人说到最后一句时,故意的停顿一声,不知老夫人当时是想说什么来着?本王实在是好奇,可否请老夫人重新说一遍,嗯?” 北堂墨一脸认真好奇地看着老夫人,却把老夫人瞅得浑身不自在。 她自是清楚刚才说到最后时,为何突然越过去,她又不是真老到眨眼就忘的地步。 “刚才臣妇都已经说过一遍了,不想再说,还请景王殿下见谅!”脸色微有恼意,老夫人垂眸避开北堂墨直视的视线。 “唔,是不想说,还是另有隐情,老夫人不肯说的话,本王倒是更好奇了!”肆意一笑,北堂墨突然转回视线看向一旁的秦时月,“丫头,既然你祖母不肯说,不防你来告诉本王,嗯?” 秦时月一怔,不明白眼前这混蛋想做什么,可是瞅到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自己,就连皇后此时也盯着自己,不由心里气结。后仔细回想刚才老夫人说过的话,突然眼皮微跳动一下。 蓦地抬眸,眼底闪过一抹惊喜,看向眼前的北堂墨,倒是第一次觉得眼前这混蛋,很是顺眼。 “回景王殿下,时月猜测,老夫人刚才说到最后面未有说出来的话,应该是顾忌自己的面子,所以才略过未有提及的!”秦时月淡淡一声,却是立即引了皇后的注意。 “孽障,你在胡说什么,给我闭上嘴!”老夫人一听就急了,一张老脸因为生气,有些狰狞地嗤骂向孙女,令孙女闭嘴。 老夫人这般激动,更是令人很想知道到底是何事? “时月,你倒是说给本宫听听,到底为何事你祖母要有所顾及,可是跟今夜你的所作所为有关系?”皇后是一个精明的人,这般询问合情合理,老夫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作者题外话】:今天万字更新哦,可爱的粉宝们,要喜欢哦。公子,爱你们! ☆、第二百九十五章 有人证物证 当秦时月把老夫人以帮着保管嫁妆为由,将亲孙女的封赏纳入公库,却偷偷背着亲孙女,从里面偷拿钗子给外甥女一事,缓缓清晰的讲出来后。 皇后一听,愣时有些吃惊,冷地转眸看向大殿下方的老夫人,不由吃惊询问,“老夫人,时月刚才所说,可是真的?” 此时老夫人一张老脸早已燥热不堪,心里恨不得此时跑上大殿把大孙女扇闭上嘴,听到大殿上方皇后的质问,老夫人眼神一躲闪,慌忙摇头表示没有。“皇后娘娘,臣妇怎会贪没孙女的东西,都是这孽障一派胡言,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说着,讪笑抬起头,急摆手否认。 这下可乱乎了,原本老夫人拉着公主儿媳是进宫来告大孙女状,求皇后狠狠地严惩大孙女的。谁成想此时事情来了一个大转折,所有人的视线全都盯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心里着急,就在这时,却又听到大孙女的声音,“老夫人记性看来真是差呢,现在表妹就在这里,不如问一下表妹,她头上戴的那只钗子,可是当时宫里封赏给我,却被老夫人私自开库房拿了给表妹的?” 勾唇浅浅一笑,攸地挑眉看向大殿下方,站于父亲等人后面,故意低垂着头不易被人发现的李玉兰。 “玉兰表妹,请把你头上的那只钗子取下来可好?” 秦时月故意声音提高,立即所有人询着秦时月的视线,齐盯向大殿下方低垂着头,一脸怯弱的一个少女。 第146节 李玉兰从大表姐要自己跟着进宫的一刻,就一直在担心着什么,直到此时听到大表姐喊自己,内心一阵慌乱。低垂的眸子,左右转动着,在想如何回答大表姐的话。 “底下那个丫头,可是秦老夫人的外甥女?”就在李玉兰思考该如何回答时,此时大殿上方传来皇后威仪的声音,吓的李玉兰慌忙跪下,低低一声,“回皇后娘娘,确是小女!” “嗯,你且起身来说话!”皇后威严的声音一缓,随及招手命令一旁的一个小宫女,去秦府表小姐的身前,帮其取下头上所戴的钗子。 小宫女领命,立即走下去,来到李玉兰的身边,搀扶李玉兰起身,在李玉兰来不及多想中,已经顺手将钗子从李玉兰的发髻上摘了下来。 “仔细看一下,可是宫里的东西?”皇后未有让小宫女将钗子拿过来,而是直接命令小宫女当着李玉兰和老夫人的面,现场辨别。 老夫人一听,瞬间脸色不好看起来。 这明摆着皇后故意让宫女当着自己的面辩认,若是那钗子真是封赏给大孙女的赏赐,那可就切切实实地打她的老脸呢。 燕平公主一旁瞧着面色不由一急,心里却对自己这个婆婆有些鄙视。 因为一只破钗子,令原本可以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她,此时却干傻地站在这里。要紧的是,她还担心着女儿身上的鞭伤。 燕平公主心里恨极,却又不能当面表现出来,只能硬生生隐忍着,看向外甥女李玉兰时,眸子里一片冷意。 此时的李玉兰比起燕平公主来,心里更是不好受,原本就不关她的事,此时所有人却全盯着她看,仿似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 而害她这般尴尬的,却是一只钗子。 心里后悔极了,若是早知如此,她是绝对不会去贪慕大表姐的东西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李玉兰一脸紧张地盯着一旁的小宫女,手捏着钗子正反面仔细看着,不大一会就见那小宫女举起钗子向皇后回禀,“禀皇后娘娘,这只孔雀金钗,确是出自宫里,钗尾上还刻着宫里的标记!” 吓! 小宫女这一证实后,老夫人脸色刷的一白,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皇后闻声,微一挑眉,沉声问向小宫女,“可有看仔细了,确实出自于宫里?” “回禀皇后娘娘,这钗子的确出自宫里,这金子的成色,只有宫里的金匠才能提炼出如此金亮的纯色。且这孔雀金钗,也是稀物,在宫中只有妃嫔以上才有资格佩戴。”小宫女连忙垂首回禀。 “嗯,如此说来,刚才时月所说便是真的了?”皇后娘娘攸地凤眸盯向老夫人方向,缓一声道,“老夫人,你可有何要解释的?”| “这,这,臣妇,臣妇——”老夫人一时结巴起来,声音似是咔了嗓子眼里的,一双老眸不停地闪烁着。 半晌解释不出什么,事实自然明了。 “既然这钗子是宫里赏赐给时月的,理应物归原主!”皇后扫眉瞥一眼老夫人,见其未有说话,于是转看一向抿着唇的秦时月,“时月,下去把本属于你的东西拿回来吧!” 秦时月闻声,抬眸看一眼大殿下方被小宫女捧于手心里的金钗,却是转眸看向皇后轻摇了摇头,“皇后娘娘,既然那钗子被表妹戴过,小女便不想要回了。在来宫里之前,小女已将它换给老夫人了!” “换给老夫人?”皇后听得有些糊涂起来,不由转看向底下的老夫人,“秦府老夫人,时月刚才所说是何意思?” “这,这个,——”老夫人浅抬了抬眸了,后很快垂下的又是吱唔一声,没有说出什么。 秦时月看着老夫人越来越发难看的一张老脸,一双清亮的眸子,微勾了勾,突然垂首请罪,“请皇后娘娘恕罪,时月私自用这只钗子,跟老夫人换了万两白银!” 大殿里人闻声,全是一脸惊愣。 皇后向来端庄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此时亦是吃惊地转看向身旁的这个小丫头。 瞅着小丫头一脸从容的表情,皇后直叹是否自己真的老了,竟然因着这个小丫头一句话,就坐不住了。 作为父亲的秦致远,却是听得一阵糊涂,根本就听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而一旁一直紧紧牵着秦时月手的北堂墨,在听到秦时月刚才的话时,一双狭长的眸子微怔的同时,很快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咳咳!” 就在这时,北堂墨轻咳出声,“母后,看来这秦府的家事,当真是理不断剪还乱。依儿臣看,这等家事,还是让秦将军带着家人回去府上,自行评判比较好!” 【作者题外话】:粉宝们,今天是万字更新哦,而且这个月每一天都是万字更新,会在21点30之前更新完。快快支持起来吧。公子,爱你们! ☆、第二百九十六章 罚三十大板 “不行!” 北堂墨的提议刚落,不等皇后有所表示,老夫人首先大声表示不同意。 一旁的燕平公主神色紧了紧,未有出声。 而李玉兰自更是不敢出声,因为一只钗子惹祸到自己身上,她可是记住了大表姐的厉害。 皇子眉头微蹙,太阳穴有些疼的,伸手轻揉了揉,威严地视线一扫大殿下方,看一眼明显着急的老夫人,缓缓出声道,“那依着老夫人的意思,今夜之事,该当如何评判?” “皇后娘娘,依臣妇之见,此女行为恶劣,若不严惩,定不知悔改。” 老夫人狠狠地盯向大孙女方向,那狠厉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大孙女一样,“臣妇请旨,请皇后娘娘严刑责罚!” 秦致远一听,立时一急,就要上前替女儿辩解,却在此时听到北堂墨冷冷地嗤笑声。 “秦老夫人,本王一直心有疑惑,想请教老夫人,本王身边这个丫头,可是老夫人的亲孙女,嗯?”细眯起狭长的眸子,北堂墨很是认真地瞅一眼身边的秦时月,转眸笑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闻声一怔,不明白景王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燕平公主,听到皇侄的话,一双眸子微闪了闪,伸手就要轻拽婆婆提醒其一声,却不想不等自己提醒就听到婆婆冷嗤回答,“这种孽女不要也罢,若是当初知道她是这种恶厉本性,就应该在她刚一生下来时——”。 “娘,你在说什么,时月是您的亲孙女!”秦致远再也听不下去的,怒喝出声。 大步走到老夫人跟前,秦致远一双虎眸睁的若大,额头的青筋都爆起,看着老夫人,沉声道,“娘,若是说时月有错的话,那您就怪儿子好了。是儿子管教无方,一切罪责有儿子一人承担!” “致远!”老夫人哆嗦出声,一双老眸颤抖地望着儿子,身体开始支撑不住地摇晃起来。 “娘!”燕平公主慌忙上前搀扶向老夫人,眼神有些怨言地看向夫君,很快别开眸子。 母子二人僵持对立,老夫人状告自己的亲孙女,想要皇后严刑惩罚。 而将军秦致远却是一力承担所以罪责,弄得皇后坐于凤椅上一阵头疼不已。 “时月,这种情形可是你想看到的?” 皇后看着大殿下方的那对母子,视线略过秦府老夫人,看向一身铮铮铁骨的秦将军,不由叹气一声,“你父亲当真是疼护你的。可是身为一名虎将,却因为你卷入这种后宅内院之事中,传出去,唉!” 皇后摇摇头,未有看秦时月一眼,只望着大殿下方幽幽沉叹息。 听到皇后叹息的一瞬,秦时月幽的醒神,在这一刻,她的心蓦地一震。 视线望向大殿下方的父亲,良久,秦时月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秦致远和老夫人均吃了一惊,大殿里其他人也是吃惊不小,齐看向大殿上方突然跪向皇后方向的秦时月。 “丫头,你想做什么?”北堂墨盯着突然跪向母后的秦时月,立即嗤喝一声,就欲把秦时月从地上拽起来。 “墨儿,这是时月的家事,你不得乱掺和!”皇后嗤喝一声北堂墨,命其松开紧牵拉着秦时月的手,退到自己这边来。 北堂墨闻皇后命令身体却未有动,看向皇后嘻笑一声道,“母后,这丫头是儿臣未来的王妃,她的家事,自然也跟儿臣相关!” “皇后娘娘,时月向您请罪!” 突然就在这时,秦时月声音清亮地垂首请罪,声音清脆明亮,震的一殿的人都是一惊。 “时月!”秦致远急出声喊向女儿。 一旁与儿子对峙的老夫人,突然听到秦时月自愿请罪的话,不由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忙看向一旁的公主儿媳,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些不太相信。 “丫头,你吃错药了吧!” 北堂墨吃惊瞪着跪在地上的秦时月,伸手就要去拉起秦时月,却被皇后伸手拍开,怒瞪其一眼,“给本宫老实呆在这里!” 秦时月微沉一沉气,突然出声,“鞭伤二妹,确实是时月不该,时月甘愿受罚!” 她没有向皇后陈述为何会鞭伤二妹,只简单表示愿意承担责罚。 “母后,你要不要问一下这丫头为何会鞭伤其二妹?”北堂墨眸子一眯,盯着秦时月提醒皇后。 皇后怒眉瞪一眼一旁的儿子,却并未有询问秦时月,而是视线扫向大殿下方一眼,看向老夫人道,“秦老夫人,既然是时月承认错误,愿接受责罚,本宫看这丫头也是诚心知错,不如就——”。 “皇后娘娘,万不可被这孽障一时的乖巧给蒙骗了,若是皇后娘娘这次不严惩她,日后她还不定会做出什么恶事来。”气喘一声,紧接急道,“这一次她敢打伤自己的亲妹妹,下一次,岂不是连臣妇这个老婆子也敢打。”老夫人一听皇后似是要轻饶了大孙女,急急出声打断。 听着老夫人恶狠狠骂嗤秦时月的话,皇后听来却是面色微沉,不由出声提醒其,“老夫人,时月必竟是秦府的嫡女,也是你的亲孙女。且将来还会是我皇家的儿媳,老夫人喊嗤时月为孽障,是否不太合适?” 后面的声音,冷冷一沉,皇后威仪的凤眸冷盯向老夫人,迫的老夫人心下一慌。 此时老夫人才意识到,自己当着皇后的面,喊大孙女孽障,当真是糊涂了。 “是臣妇糊涂,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老夫人知道自己犯的糊涂错,连忙垂首表示再不犯此错。 “算了,本宫也只是提醒一下老夫人,并没有要责怒老夫人的意思!” 皇后微挑了挑眉,未有紧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转而看向秦时月道,“时月,你肯主动承担罪则,本宫很是欣慰,不论你今夜是否委屈,总归鞭伤亲妹妹是不对。本宫就罚你三十大板,你可有怨言!” “母后,你瞧这丫头一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若是打上三十大板,屁股岂会囫囵?” 北堂墨突然转到秦时月的身后,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松捏起秦时月纤细的手腕,举给皇后看。 随后笑眯起眸子,凑到皇后跟前,故意压低声音道,“母后,您不是还想着早些抱孙子吗?若是把您未来的儿媳打伤了,谁给您添孙子抱呀,您说是不是?” 【作者题外话】:可爱的粉宝们,从今天开始,这一个月,公子每天都会更新五章,一万字更新哦。每天会在21点30之前更新完哦。公子,爱你们! ☆、第二百九十七章 知不知羞嗯 秦时月不知道北堂墨悄悄附在皇后耳边说了什么,最终她挨了结结实实的十板子,屁股疼的要开花的感觉。 从宫里出来一刻,秦时月看着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以及李玉兰坐着马车绝尘而去,微耸了耸肩。 见父亲在等着自己,忍着屁股上挨的板子疼,秦时月无奈地挪步向父亲,告诉他,今晚她得从宫门口,走着回府了。 秦致远看一眼女儿,忍着疼痛强扯的笑容,担心道,“你刚挨了板子,怎么能一个人走回去,赶紧上车吧!” 瞅一眼那辆顶多能坐两个人的马车,秦时月扯了一抹苦笑,“父亲,您先回府吧,女儿现在这样,实在坐不了马车!” 屁股上虽然没有开花,可是宫里的板刑可不是摆着好玩的,那板子可是重有二十斤,结实地打在屁股上,秦时月要说不疼才是骗人的。 “好吧,那为父陪你一起走回府去!”秦致远看一眼女儿紧扶着腰的手,知道女儿确实坐不得马车,但又担心女儿一个人大晚上走夜路回府不放心,再说也没有带婢子一旁。 “父亲!”秦时月讶然,清亮的凤睥微眨,望着高大的父亲,心里一暖。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马车过来,马车的车窗帘子微挑起,突然北堂墨探身出来,并招呼向秦时月,“丫头,本王送你回府,上车!” 秦时月闻声瞥过去,看一眼北堂墨那辆超奢华若大的黑色马车,细思一下,随及告诉父亲自己去做北堂墨的马车回府。 “这,这可以吗?”考虑到虽然女儿已经被赐婚于景王殿下,可是他们俩人毕竟还未有真的成亲,这般坐同一辆马车,秦致远觉得有些不妥。 但再看一眼景王殿下那辆比普通马车要大上两倍多的车厢,秦致远看一眼女儿,不等女儿想要说什么,随及点头道,“好,那你就上去吧,提醒景王路上慢点!” 第147节 “是,父亲!”秦时月微笑点头,随后转身走向北堂墨的那辆马车。 看着女儿上了北堂墨的马车,直到女儿探出身子跟自己挥手,秦致远才算放心地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命了车夫赶车回府。 秦时月见父亲离开,这才缓缓转身,转身一刻,正瞥见北堂墨微勾起的唇角,邪肆的一扬,透着坏坏的笑意。 暗道一声不好,自己是不是上了贼船了! 这般一想,秦时月就后悔了,瞅了眼已经落下的前车帘子,秦时月此时很想冲下马车,不要跟对面的混蛋坐在一起。 天知道,这混蛋笑的这么坏,不定在想着怎么捉弄自己。 “喂,臭丫头,你还走不走了,你是想要站在那里等到天亮吗?”北堂墨突然上半身一起,就伸手拽向秦时月,却被秦时月急快地躲开。 瞬间,原本眼角眯笑的北堂墨,脸色就是一沉,冷着眸子瞪着秦时月,嗤鼻一声,“死丫头,上了本王的马车,还跟本王拽,有本事就从马车上下去!” 呃,赶人? 秦时月眸子忽地一眨,转身,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就要挪下马车。 切,以为她不敢呢,还是真以为她稀罕跟他坐一辆马车。 要不是不想让父亲陪她走着回府,她才不会来这混蛋的车上。 可是不等秦时月迈出去步子的,就感觉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罩下,紧接自己的腰身一紧,已经被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呼! 秦时月心下一惊,担心的就急伸手捂向自己的屁股,害怕北堂墨作恶自己,把自己给扔到车里的矮榻上,到时自己的屁股可就真要开花了。 伸手紧紧护着后屁股,同时紧咬着牙,秦时月闭紧着眸子,等着被狠摔的一瞬。 可是等了好久,直到听到北堂墨命令赶车的声音,依旧屁股上没有传来疼痛感觉。 等等,不对? 秦时月闭紧着眸子,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感觉自己此时的身体似是趴着。 蓦地睁眸,最先看到的是眼前的紫色大氅衣摆,后猛地抬了抬头,才发现自己此时真的是趴着,而且趴的地方,竟然是—— 她竟然又一次趴到了北堂墨的双腿上,而这次趴卧的地方,相较于之前去茶庄路上那次,还比较好的移开了某人危险的区域。 “北堂墨,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趴到矮榻上就好,不需要你——”她才不要趴在这男人的腿上,一歪头就会眼污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这么想着的时候,视线无意间的瞥了瞥,却被头顶上方的男人逮个正着,邪讽一声,“丫头,你往哪里看呢,知不知羞,嗯?” 冷地挪开视线,抬头斜瞪了坏笑的北堂墨一眼,随及把头扭向另一边。 “哈哈哈——”北堂墨看着气扭过脸去的秦时月,肆意地坏坏大笑起来。 听着北堂墨肆意的大笑,秦时月懒得搭理他,此时屁股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扰得她特别烦燥。 过得半晌,秦时月忽地想到什么的,侧偏了偏头,疑惑一声,“对了,之前在凤仪宫时,你在皇后耳边到底说了什么,为何皇后听完你的话后,会把原本要罚我三十板子的数量,减到十板子?”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挨的三十大板,秦时月身体不由颤了一下。 该死的,这古代的挨板子,可真是把人往死里打的节奏。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打人的板子竟然会那么重,那一板一板落下去的时候,可是力大板重,结结实实地打在人的身上。 “丫头,你真的想知道,本王跟母后说了什么吗?”北堂墨忽然弯身凑近秦时月,呼出的热气,故意地扫在秦时月的耳垂上,扰的秦时月耳边一阵麻痒感。 秦时月怒的一瞪眸子,气怒道,“不想说就算了,谁稀罕!” “哈哈——”北堂墨邪肆大笑一声,突然再一次弯身凑近秦时月的耳边,缓缓低喃道,“丫头,本王告诉母后,你可是她未来的儿媳妇,若是把你打坏了,以后谁给她添孙子抱,嗯?” “哈哈——” 秦时月听完一瞬,感觉眼前飘过无数道令其恶寒的黑线! “北堂墨,你能不能不这么恶心,谁要跟你生孩子,谁——唔——”秦时月怒地转眸一瞬,话还没有说话,嘴已经被男人薄而诱惑的唇给瞬间堵住。 ☆、第二百九十八章 被混蛋强吻 “该死的,北堂墨,你个混蛋!” 秦时月站于府门前,看着绝尘而去的黑色马车,抬起袖子狠狠地擦了几下嘴后,在心里狠骂一声。 气的甩手转身,却因为甩手的力度太大,忘了屁股上挨的板子伤的,手甩到了屁股上,疼的她低“嘶!”一声。 抽一口冷气,咬牙费力小心地挪动着步子,缓缓往府里走去。 没走多远,就见到冰煞跑过来,“主子!” 冰煞跑近前,看着主子咬牙忍痛表情,心下一惊,急看向主子伸手扶着的腰部,“主子,您受伤了?” “嗯,没有,挨了几下板子而已,没什么,休息几天就会好的!”秦时月扯了一抹笑,让冰煞不必大惊小怪,“我娘可有醒来?” “夫人醒了,醒来一刻,就急着想要见您!”冰煞一边小心搀扶着主子,见主子侧脸看向自己,忙道,“主子莫担心,此时将军正在夫人的屋里,陪着夫人呢!” “哦,我爹在,那就好!”秦时月一听父亲在娘的屋里,便放下心来,伸手指向自己的莲花苑,“扶我回去吧!” 冰煞一听,忙点头称是。 终于一路慢吞吞地挪回到自己院子,秦时月让冰煞搀扶着进屋后,直接趴了床榻上,再也不想动一下。 因为屁股疼啊! 冰煞看一眼主子,立即跑去找来了外伤的药,“主子,属下帮您处理一些伤口?” “呃,那个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若是伤在胳膊或是其它地方,秦时月倒没有这么矫情,可是此时是伤在屁股上,虽然冰煞是女的,又与自己熟悉,可是总感觉不是太好。 冰煞见主子尴尬的表情,却是走近前,坐到主子一旁,轻轻撩开主子的外衣,道,“主子忘了,您除了是属下的主子以外,还是属下的小师妹,这会您就当属下是师姐,就跟亲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秦时月微笑点头,没有再拒绝。 翌日一大清早地,天还未有大亮,就有人来敲秦府的大门。 不多一会,就有小婢子拿着一只红木盒子跑来莲花苑。 “大小姐,这是景王殿下命人送过来,说是给您的!”小婢子把东西放下以后,不待秦时月询问什么,就急跑了出去。 “嗯,这小婢子跑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她不成?”秦时月趴于床榻上,瞅着小婢子急急跑出去的身影,未有先查看送来的盒子,而是盯着小婢子的身影出奇。 冰煞从桌上将木盒子拿起来,一边递给主子,一边道,“主子昨夜大闹福寿堂一事,现在整个府里传遍了。传的大多数都是主子如何行恶,见人不问青红就挥鞭打杀——”。 把听来的一些不实传言,简单地给主子说了一遍,见主子摇头浅笑,冰煞却是担心道,“若是再任他们这般乱传下去,主子在皇都城的名声怕是就坏了!” “嗯,随他们传去吧,传的我越恶劣越好,最好把我传的十恶不赦,到时宫里的各方势力,也就不会再对我有所觊觎了。”秦时月不以为意的一笑,随手打开盒子。 冰煞无奈地摇摇头,忽然瞥到主子随手打开的盒子里装的是一个小瓷瓶,不由探身看过去,猜测道,“景王殿下好像给主子送来的应该是药?” 秦时月将小瓷瓶拿出来,顺手拔开塞子,低头嗅了一下,立即闻到一股清香之气,“嗯,好香,不会是香料吧?”说着就要倒出来看看,却被冰煞急阻止,“主子,这一定是上好的伤药,主子可莫要浪费了!” “嗯,北堂墨会有那么好心,我才不信,扔了它!”秦时月想都不想的,抬手就要扔掉。 只要一想到昨夜,又被北堂墨那个混蛋强吻,占了便宜,秦时月想想就觉得来气。所以,即便这真是外伤的好药,她也不稀罕。 冰煞见主子抬手就扔出去,忙伸手急接住,捏着小瓷瓶凑到鼻间一闻,冰煞瞬时脸色一惊,“主子,这药——”。 “怎么了,有毒?” 秦时月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北堂墨那混蛋,不怀好心。 “主子,没毒!” 冰煞眼前一阵黑线,无奈地垂了垂眸子,指着手里的小瓷瓶道,“主子不知,这药可非普通的药,而是出自毒药谷!” “你看,我就说是毒药吧!”秦时月故意地嗤一声,明知道冰煞刚才的话不是这个意思,却非要扭曲事实。 是的,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恶损北堂墨。 “主子,属下刚才说的是毒药谷,不是说这药有毒。虽然毒药谷以炼制毒药闻名,可是毒药谷的药也同样闻名。能得毒药谷无论是治何伤的药,都要比普通的药,要强上十倍不止!” 说着,冰煞急急拿着小瓷瓶,就要给主子上药。 秦时月一看,立即挥手令冰煞把药拿开,坚决不肯用。 她才不要用那混蛋给的药,分明就是占了她便宜,故意的来讨好自己的。混蛋,不要脸,她才不要用。 可是,最终秦时月磨不过冰煞一遍遍的劝说,在听得耳朵都快要生茧子的时候,终于,秦时月大喊一声,“好!” 冰煞才得以重新给主子上了药。 待冰煞把药给自己上完的一刻,秦时月瞬间感觉伤口处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原本隐隐不时的刺痛,竟然消失了。 秦时月趴在床榻上,眨了眨眼,转头瞅向冰煞,“咦,那混蛋给的药竟然真的管用?” 冰煞闻声抿唇一笑,摇摇头道,“景王殿下对主子其实挺关心的,不然昨夜一听到主子被老夫人告到宫里,也——”。 “嗯?冰煞你刚才说什么?”秦时月忽地眉头一皱,盯看向冰煞,“你的意思是,北堂墨昨夜是得了消息,因为我才进宫的?” 秦时月有些吃惊地看向冰煞,蓦地想到什么的,突然道,“冰煞,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昨夜你去了景王府?” 得出这个结论的一刻,秦时月震惊又有些愤怒地看向冰煞,冷声道,“冰煞,你好大的胆子!” “噗通!”一声,冰煞立即跪于地上,“属下知罪,请主子责罚!” ☆、第二百九十九章 罚吓你一次 “你起来,谁让你跪下的!”秦时月冷声命令,看着冰煞缓缓起身,沉声道,“这么说,昨夜北堂墨去凤仪宫根本不是巧合?” 原本昨夜那么晚了,竟然在凤仪宫遇到北堂墨,心中还在疑惑,这混蛋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凤仪宫作什么? 令秦时月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他是为了自己去的凤仪宫。 “回主子,景王殿下昨夜去凤仪宫的确不是巧合,是属下担心主子,去景王府求的景王殿下!” 冰煞把昨夜主子趴了夫人床边睡着后,自己私自做主,跑去了景王府,求见了景王的事情详细的给主子讲了一遍。 笔直地立于床榻边,冰煞小心地看一眼主子,又补充一句,“景王殿下听完后,不等属下相求,便命了属下回去,告诉属下他即刻便会进宫!” “你是在我跟前,替北堂墨说好话吗?”秦时月冷冷一声,盯看向冰煞。 “是属下多嘴了,主子恕罪!”冰煞立即闭紧了嘴,不再多话。 秦时月趴在枕头上,沉思一会,突然侧瞥视线盯了眼被冰煞放于桌上的那只小瓷瓶,突然道,“把它拿过来!” 第148节 冰煞一愣,瞅着主子沉冷的脸色,迟疑地走过去把小瓷瓶拿起来,缓缓递向主子时,忍不住担心一声,“主子,可是要把它扔掉,这药出自毒药谷,得这么一瓶药真的很不易!” 生怕主子一怒之下,会拿药撒气,冰煞真心不想把药递给主子。 “让你拿来,就拿来,什么时候也学春桃一样,这么多废话!”秦时月沉下脸来,命令冰煞松手。 冰煞无奈,只能把小瓷瓶递给主子。 秦时月将小瓷瓶捏在手里,转了几转,后凑近眼前细瞅了几眼,突然嫌弃一声,“真丑,既然这药这般珍贵,就不能会换个好看点的瓶子装,切!”说完,突然随手一扔。 “主子!” 冰煞看到主子做了个扔的动作,不由一急,却是转瞬,对上主子嘻笑的眸子,同时也瞥到那小瓷瓶扔的方向,原来是床榻里面,而不是地上。 心下一松,冰煞看着主子冲着自己俏皮眨眼,不由无奈的笑笑。 “唔,让你擅作主张,罚吓你一次。若是下次再敢不经我同意,跑去找北堂墨求救,可就不会这般轻罚你了,嗯?”秦时月挑挑眉,看向冰煞。 “是,主子,属下记住了!”冰煞微笑点头。 待冰煞离开,去给自己准备早饭时,秦时月缓缓侧转身盯向被自己扔到床榻里面的小瓷瓶,盯了一会,突然伸手将小瓷瓶捡了回来。 瞅着像个葫芦一样形状的小瓷瓶,秦时月忽地挑挑眉低喃一声,“嗯,其实还不算太丑!” 自语一声,随手便又将小瓷瓶放回到床榻里面,还仔细瞅了眼,是否放回到原先扔的地方,不想让冰煞知道她刚才有重新拿起来看过。 趴在枕头上,也不知怎么一会事,不论是睁眼闭眼,眼前全是北堂墨笑的坏坏的一张脸。 秦时月恼的狠狠拍了拍枕头,把枕头当作北堂墨,一阵很出气! 一边拍打,一边骂着,“混蛋,别以为送我一瓶药,我就会原谅你占了我便宜。别以为昨晚在凤仪宫帮我说话,我就会感激你,哼!” 拍打了几下,感觉自己好无聊好幼稚的,秦时月直接趴了枕头上,眯起来。 忽地,想到什么的,秦时月忙抬起头来,低念一声,“坏了,今天上不了课了怎么办,找谁给自己请假呢?”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外屋厅堂里的敲门声,“大姐,是我,弘杰,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是幼弟的声音,秦时月忙扯了扯被子,将自己包好,随后才大声道,“进来吧,我在里屋呢!” 秦弘杰掀了帘子走进来,看着趴在床榻上的大姐一刻,一张小脸暗了暗,走近前闷声道,“你还好吧,是挨了板子了吗?打的重不重?” 一连几声询问,秦时月听得眯眼一笑,摇头道,“别担心,大姐不疼,只是挨了轻轻的几板子而已,不重!” “不疼,你干么趴了床上不起来?”秦弘杰语气有些怒意,后盯瞅着秦时月低低一声,“我刚从二姐那里过来,二姐伤的不轻,是你打的?” 秦时月微挑了挑眉,淡声回应,“嗯!” 秦弘杰见大姐承认,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时却听大姐道,“可是被你二姐赶出来的?” 秦弘杰闻声一愣,随及垂了垂眸子点点头,“嗯,二姐不想看到我,我就出来了!” 看着幼弟忧郁的表情,秦时月伸手轻轻拍其肩,“大人的事,你就别担心了,我们自会处理好的。而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跟着皇家学院的国学先生上课,嗯?” “可是你们俩个一个是我大姐,一个是我二姐,我,我不知道该向着哪个?” 秦弘杰紧抿着唇半晌,终于憋忍不住地望向秦时月大喊出声,“刚才二姐骂我是白眼狼,让我滚,说以后都不要再见到我,说我——”。 “弘杰,弘杰,看着大姐,看着大姐的眼睛,听大姐说!”秦时月看着幼弟黑漆的大眼里已经蓄起了泪水,急急出声打断他。 伸手轻轻地拉过其,让其与自己对视,缓缓声道,“听大姐说,你不是白眼狼,我们的弘杰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是一个善良,正直,坚强的小男子汉;是一个能明辩时非,知晓道理的小男子汉,所以我们的弘杰很棒,很棒!” “大姐!” 望着大姐清亮的眸子,听着大姐缓缓念出的话,秦弘杰憋忍在心里的委屈,终于倾泄出来。 秦时月紧紧地握着幼弟的肩膀,微笑地点头,鼓励幼弟! 圈在秦弘杰眼里的泪水,因着大姐说的,“他是小男子汉”这句话,硬生生让泪水没有落下来。 那一刻,他的心情豁然开朗。 大姐说的对,他不是白眼狼,只要他正直,明辨是非,在面对亲情前,一样可以很好的处理。 在这一瞬间,秦弘杰也懂得了真正疼爱他的人到底是谁。 真正爱他的亲人,是不会逼迫他,不会扭曲他的是非观的!不会的! ☆、第三百章 恶意的传言 一早的,秦时月和秦紫依这对同父义母的姐妹,都没有去尚春阁。 而自然的与秦紫依亲近,借着秦紫依的光才能进得尚春阁的李玉兰,为了表示对秦紫依的关心,也没有去尚春阁。 至于李玉兰是否是真心的,当然另算! 皇都城里,不到半日的功夫,关于昨夜秦时月大闹福寿堂一事,不知是谁给传到了外面。 瞬间,皇都城里刮起一阵恶意的传言。 茶楼内,有一只桌子前围满了人,见这些人正在低头小声议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昨儿夜里,秦府嫡女在府里可是闹翻了天了,都闹到宫里去了!” “天呐,真的假的,竟然闹出了这么大动静?” “听说这秦府嫡女本性野蛮粗鄙,性情更是骄横野蛮,昨夜竟然手持鞭子一路杀到秦府老夫人院里,打伤一重婢女婆子不算,竟然把自己的亲妹妹差点拿鞭子抽死!” 嘶! 周围的人一片倒抽冷气声,一个个面色一白,听得直发抖。 此时正从外面走进茶楼,着一袭紫色大氅身形颀长的男人,听到斜东角一桌人的议论声,狭长的眸子微眯,薄而性感的唇角微勾,冷声道,“去,把那一桌的人,给本王扔出去!” “是,主子!” 下一刻,一阵“砰!砰,砰——”飞出去落地的声音,伴着呼疼的“哎哟”声四散响起。 利落的把一桌子议论的人扔出去,拍拍手的展修,走到茶楼门口,看着一脸惊吓,被摔的全身酸疼的人们,沉声警告,“我们家主子有话提醒各们,以后这种不实的传言,若是再乱传的话,小心舌头没了!” 说完,展修扭头走回茶楼,来到主子身旁,歪头勾唇一笑,“主子,刚才属下说的对吧?” “嗯,还不错,就是缺少点震慑!”北堂墨斜一眼得瑟嘻笑的展修,淡挑眉一声,转眸提步上楼。 二楼的雅间里,早已坐着两位穿华贵锦衣玉袍的男人,见到北堂墨大刺刺地迈步走近,两人转眸看去,便有一人起身相迎,“三哥,你可来了,我和二哥都等你好一会了!” 六皇子显王起身让出旁边靠窗的位置,小眼睛一眯,担心上前,“三哥,你来时路上听说了吗?现在皇都城满大街,都在传三王嫂的事情!” 见三哥正慢条斯理地解着大氅,并未有在意自己的话,六皇子不禁有些着急,“三哥,你不会还未有听说吧,刚才我和二哥上楼时,可是听到楼下都在低头交耳的小声议论三王嫂,说三王嫂——”。 突然被三哥一瞪,六皇子识趣地赶紧闭上嘴,看来自家三哥是听到传言了。 一旁的二皇子荣王坐于桌前,直到北堂墨坐下后,才温和挑眉担心一声,“三弟一早的把我和六弟从皇家书院叫出来,可是为了时月姑娘的事情?” 北堂墨正要伸手执起茶盏,忽然手一顿,眉头轻皱抬眸,“二哥刚才喊那丫头什么,时月姑娘?二哥记性真差,那丫头现在是我的王妃,所以,二哥应该喊其弟妹才是!” 六皇子显王正疑愣,三哥怎么脸色一下子冷下来,突然听到三哥的话后,不等二哥说什么,立即插话一笑,“三哥,这三王嫂不是还没有嫁给你吗?” “你以为父皇赐的婚是闹着玩的,嗯?”北堂墨斜眉冷瞪一眼六皇子,攸地盯向二皇子,“二哥,你说呢?” 二皇子北堂珏一怔,后抿唇温和一笑,温润如玉的一双眸子,透着温和的视线,微点头道,“嗯,父皇金口玉言,自然不是闹着玩的!” 话音一转,突然眨眼一笑,“可是六弟刚才说的也对,毕竟三弟还未有和时月姑娘成亲,此是若是喊其弟妹的话,为兄只是怕时月姑娘会尴尬而已。” 不等北堂墨冷下来脸来,又紧接温和笑道,“三弟别生气,待你和时月姑娘成亲后,二哥自然会喊其为弟妹。” “咳咳!” 六皇子显王感觉到来自三哥那边的浓浓火药味,忙咳声打断,“两位皇兄,我们来此可是喝茶聊天的,这个关于三,三王嫂称呼的问题,我们以后再说。都是亲兄弟,莫要因为一件小事急了眼!” “小事,老六,你认为这是小事吗?”北堂墨霍地起身,冷地一脚踹开身后的椅子,在二皇子北堂珏微愣的眼神中,冷嗤一声,甩手就走。 “诶,诶,三哥,三哥,算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这才刚坐下,还没说几句话,别急着走啊!”六皇子眼见三哥真的动怒,忙出声试图劝留住三哥。 北堂墨冷瞪一眼伸手欲拦自己的六皇子,吓的六皇子赶紧退后,招呼一声展修,“我们走!” 展修忙拿着主子的大氅跑上前替主子穿上,随后跟于主子身后,匆匆下楼。 看着三哥真的走出去,六皇子急忙跑到窗子跟前,往楼下面探看了一眼,却在这时,听到一旁温和地提醒声,“不必看了,依着三弟的脾气,想来是真生气了!” “二哥,三哥真的坐马车走了!”六皇子眯着小眼,瞅着冷脸坐上马车,绝尘而去的三哥,无奈的转回身,一脸的不解,“二哥,你说三哥今日这是怎么了,像是吃了呛药一样,一点就着。我们俩个好像没有招他惹他吧?” 六皇子显王歪着头,仔细回忆刚才从三哥上楼,到离开时,总共自己没说过的几话后,突然小眼睛一转,看向二哥方向,“呃,不会吧,难道三哥就因为一个称呼,跟我们兄弟两个翻脸了?” 荣王北堂珏温笑摇摇头,“有可能吧,这样说来,好像真正惹恼三弟的是我才对!”淡笑一声,北堂珏突然此时也站起身,看向六皇子显王道,“抱歉,六弟,突然想起还有事,二哥怕是也要先走一步了。改天有时间,二哥再请你出来喝茶!” 说完,不等六皇子缓过神来,已经走向门口。 “诶,等等我二哥,你都走了,我一个人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六皇子等缓过神来一刻,忙追了出去。 此时出了茶楼的荣王北堂珏,似是猜到六皇子会追出来的,正站于自己的马车前,并未有上车。 扭身看向追跑出来的六皇子,温和笑道,“既然茶喝不成了,不如回去皇家书院如何?” ☆、第三百零一章 陆亚男来看望 “呃,算了吧二哥,我还是去找三哥去吧!”六皇子原本是想跟着二哥的,一听二哥说要回皇家书院。一向讨厌读书的他,立即猛摇头,赶紧闪离。 荣王北堂珏看着转身就跑个没影的六皇子,温和的俊脸上,唇角微勾,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命令一声车夫,“进宫!” “主子,您真要去皇家书院?”贴身侍卫不确定地询问一声。 “嗯,本王要去见一个人,只能去皇家书院寻他。听说他最近被其舅父看管的很严!”北堂珏难得多解释了一句,一双眸子微闪烁一下,有些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 傍晚时候,趴了一整天感觉无聊到要死的秦时月,一整天的时间里,都在娘的眼皮子底下,听着娘担心地唠叨以及轻声责念。 韩氏已经从夫君秦致远那里知道了,昨儿夜里,女儿进宫被罚挨了十板子的事。 本是有心责备女儿,昨夜不该大闹福寿堂,最厉害的是把秦紫依给打伤。 可是待其走进女儿房间,看着趴在床榻上的女儿时,立即心疼的不忍重声责备女儿半分。 韩氏清楚,女儿昨夜之所以那般愤怒地持鞭大闹福寿堂,全都是因为她。 “月儿,来,娘刚炖的乌鸡汤,小火炖的,可香了,快尝尝!”韩氏眼皮明显红肿地端着一碗汤,走进来,微笑的柔声向女儿。 秦时月一听到娘又端了吃的来,就要嘟囔一声,再这样下去,不出几日自己就要被养成小肥猪一样了。 第149节 可是待一抬头,看到娘亲一双略有红肿的眸子时,立即顿住到嘴边的话,而是急招呼一声冰煞,“冰煞,把汤从夫人手里端过去!” “端什么端,这汤就得趁热喝才香,不能放凉了再喝的!”韩氏未依,不让冰煞上前。 “娘,您的眼怎么了,为何红肿了,可是有人说了什么,或是老夫人又把您喊去了?”秦时月此时紧盯着娘亲红肿的眼睛,声音变得一冷。 韩氏听到女儿的话,才恍然明白,忙想要遮掩一下,却是因为手里托着盘子。 忙将盘子递向冰煞,急急走到女儿身边,伸手轻拍女儿的后背缓声念道,“月儿,娘没事,没人跟娘说什么,你祖母这一整天都没有喊娘去福寿堂。”说着,伸手指向被冰煞端到桌上的乌鸡汤,道,“娘是刚才炖汤时,不小心被烟火给呛了一下,不关事的!” “娘,被烟火呛到,会眼皮肿的这么高吗?”秦时月紧盯着娘亲的眸子,看到娘亲的眼神不自然的闪了一下,知道娘亲一定是在骗自己。 突然跪直起身,就要下床去,“娘,告诉女儿,是谁欺负的您!” “月儿,月儿你快趴好,快趴好,你后面可是新伤,万不能乱动,若是留下疤的话,可就不好了!”韩氏急急伸手拉住女儿,不得已只能实话实说,“我,我刚才去看紫依了!” 秦时月欲下床的动作一顿,冷地盯看向娘,“您去看秦紫依了,为何要去看她?” 她就猜到,娘亲一定是有事哭过,却没想到娘亲刚才竟然去了秦紫依那里。 “她骂您了!”秦时月语气确定地看向娘亲。 不用问,依着秦紫依昨夜被自己打成那样,见到自己娘去她那里,一定把对自己的怒恨,全都撒了娘亲的身上了。 韩氏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先是轻扶女儿躺好才道,“你昨夜打她那么重,她发发脾气也是应该的!” 见女儿脸色一怒,随及轻摆手示意女儿听她说,轻叹一声气,韩氏目光悠悠地道,“娘亲是回到自己的院子,忍不住哭的。因为回去的路上,娘听到几个小婢子小声议论弘杰,娘听到她们说,早清弘杰去看望紫依时,被紫依给骂了出去。紫依骂,骂弘杰是——”。 “娘,您是担心弘杰心里受伤害?”秦时月听出娘的担心,忙拉过娘的手,轻声劝道,“娘,您莫要担心,弘杰今天一早过来看过女儿,他被秦紫依骂出来,女儿早就知道了!” “什么,弘杰一早来看过你?”韩氏一愣,急看向女儿。 秦时月点点头,于是把秦弘杰一早来到自己这里时,委屈的样子讲给了娘亲听。 见娘亲立即担心起来,忙拉着娘亲的手,告诉娘亲,她已经开导过弘杰了。此时弘杰已经想开,不会再因为秦紫依故意的一些恶言恶语纠结了。 听到女儿这般说,韩氏心里才略有放松,看向女儿,忍不住自责道,“是娘照顾你们姐弟两个不周,每一次有什么事,都是你这个做女儿的冲到前面,而娘却要月儿来相护。这次更是因为娘,累得月儿挨板子,也害得弘杰挨骂——”。 “娘,您在说什么呢,您是我和弘杰的亲娘,娘出了事,自然我们姐弟两个要替娘出头。不然娘含辛茹苦,默默忍受委屈八年,岂不是白养了女儿这么大!”秦时月忙握紧娘的手,轻声相劝。 韩氏听着女儿相劝的话,不禁欣慰地点点头。 有女儿这般懂事,她这八年来的委屈就不算白熬。 过得一会,待喝完娘亲熬的乌鸡汤,感觉肚子饱的不得了,趴卧都难受的秦时月,想要下床走动一下时,却被冰煞给急拦住。 而正于这时,见到绿草小跑进来。 “主子,平阳候府的陆大小姐此时静候于府门外,说是主子的同窗,要见主子?”绿草小跑进来,忙向主子禀报。 她刚才正巧经过前院,被喜旺喊住,让其帮忙给主子通传一声,于是赶紧过来主子这边。 古代高门府邸规矩严,外男是不得进入内院的,就连搬重的东西,都是能用粗使婆子的地方,不会叫来小厮进内院的。 秦时月一听是亚男那小丫头来了,急忙命令冰煞快去把她带进来。 冰煞忙领命,叮嘱一声绿草照顾好主子后,便急步走出去。 绿草一旁瞧着主子一听到陆府大小姐,一脸欣喜的样子,心里猜测这陆家大小姐,一定跟主子是好朋友。心里不由很是期待,想要看看这位陆家大小姐长得什么样,是个怎样的性格? 不大一会的功夫,就在绿草猜测着陆家大小姐性格是否知书识礼,性格温和时,突然院门外就响起一声清脆响亮的喊声,“时月,我来看你了!” 绿草被喊的吓了一跳,心想着这陆府的大小姐,说话声音好大。 不等急要去掀了帘子,让对方进来。突然一个高挑的身影,急火火的朝着这屋就直冲了进来。 绿草吓了一跳,慌忙往旁边闪去。 ☆、第三百零二章 拿走你的爪子 “时月!”猛地冲进屋内的陆亚男,看到趴在床榻上的秦时月,立即跑了过去。 秦时月闻声侧头一瞅,立即伸手挡到自己前面,急喊一声扑向自己的陆亚男,“停!” 嘎! 陆亚男冲到距离床榻一步的距离,听到秦时月的喊停声,急刹住步子,险险的一个不稳,差点直接扑到秦时月身上。 一旁的绿草瞪大着眸子,大喘一口气,小心地拍拍自己的小心脏,真害怕冲进屋子的这位陆家大小姐,要是扑到主子身上,主子可真就惨了。 “时月,你好狠心,知道我一整天都担心死你了吗?我来看你,你竟然还不让我靠近,坏丫头!”陆亚男刹住步子的站在原地,委屈地控诉一声秦时月。 秦时月闻声,抬眸就毫不客气地斜了陆亚男一眼,随及伸手一指被被子包裹的后屁股,“我这后面都快开花了,你若是扑过来,是想给我锦上添花,还是想给我来个炸开花?” 陆亚男听着秦时月比喻的话一愣,而一旁的绿草和冰煞两人,却早已忍不住地憋笑起来。 “嗯,什么开花,开什么花,你后面是哪里?”陆亚男走近一步,仔细盯瞅向秦时月的后面,从后腰一直盯瞅到脚后跟,突然瞪大了眸子,“不会吧,难道真的——”。 说着,伸手就要撩开秦时月盖在后屁股的被子。 “啪!” 秦时月反手拍走陆亚男伸过来的手,“拿走你的爪子,不知道非礼勿视啊?” “啊,好疼!” 陆亚男甩了甩被拍疼的手,眯瞅着秦时月,凑到跟前,伸脚一勾,不等绿草想要上前为其搬矮凳,已经自来熟地勾了一只矮凳坐下,“时月,你不会真的挨了板子吧?” “你说呢?”秦时月瞪了一眼陆亚男,随后歪头瞅一眼后面,“都快打开花了,你说是不是真的?” “呃,原来她们说的都是真的,我还以为她们是故意编排你呢!”陆亚男有些紧张地瞅一眼秦时月,突然放轻了声音,没了之前的大大咧咧,关心道,“很疼吧?” 绿草一旁瞅着前后瞬间性格变得超快的陆家大小姐,不由看奇了眼,侧脸小声瞅向一旁的冰煞,“冰煞姐,陆家大小姐平时就这样吗?” “嗯,一样!”冰煞简短回答,她向来话少。 若是话多的话的,一定会告诉绿草,平时的陆亚男简直就可以用小疯子来形容。不然,陆家疯丫头的称号是如何得来的。 “我们出去吧,让主子和陆家大小姐单独说会话!”冰煞看一眼主子此时无碍,便提醒一声绿草。 绿草点点头,跟着冰煞往外走时,还有些依依不舍的往陆亚男的方向多瞅了几眼,小婢子眼睛里满是好奇。 “时月,你知道吗,今儿一整天,尚春阁里几乎全在传你的事情?”陆亚男瞪大一双黑亮的大眼,直勾勾瞅向秦时月。 “嗯,她们都传我什么了?”见陆亚男一双眸子瞪的若大惊奇的样子,秦时月不禁抿唇笑问道。 “啧啧,你还笑得出来,她们说你昨夜在府上闹翻了天了,拿着鞭子,逮着谁抽谁,一路抽打到你祖母的院里。不仅打砸了你祖母的院子,还把你妹妹秦紫依鞭抽晕过去——”。 陆亚男把从尚春阁女学生那里听来的议论声,一字不漏的全都说给了秦时月听,后眨巴着明显震惊的眸子,震撼到,“时月,她们说的是真的吗?你昨儿夜里,真的干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秦时月原本正要猜想,自己昨夜大闹福寿堂一事,是谁传出去的? 忽然听到陆亚男后面的话,唇角抿了抿,使劲憋忍着笑地瞅着陆亚男一会,终于在看到陆亚男那夸张的表情时,忍不住喷笑出声。 陆亚男被笑的莫名,眨巴着大眼疑声道,“难道她们说的不是真的?” 秦时月笑了好大一会,才终于憋忍住的摆摆手,又摇摇头,弄得陆亚男看得一阵糊涂,才轻咳一声道,“没有,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唔,时月,是真的?” 陆亚男突然惊大一双大眼,夸张地瞅着秦时月,惊赞道,“时月,你这次简直帅爆了!”紧接下一句,差点没把秦时月给噎死,“不过比起我上次,在府里打那几个姨娘,弄得鸡飞狗跳,满皇都城都知道,还差了那么一点!” 看着陆亚男那小得意的眼神,秦时月直想伸手狠敲这丫头的脑壳子。 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 瞪了几眼陆亚男,秦时月歪头斜向屁股后面一眼,提醒一声,“疯丫头,别瞎得意,我那开花的后屁股告诉你,做这些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嘎! 呃? “噗哧!” “哈哈——” 秦时月一连瞪了好几眼,陆亚男这个小没良心的,冷斜其一眼道,“赶紧闪,小没良心的,没看到你的好朋友身体正在忍受着疼痛,你还在这里给往心口上补伤,太坏了!” “啊?噗——唔,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别赶我走吧,我可是听到你出事了,真心急着跑来看你这丫头的,一点也不领情!”陆亚男见秦时月怒瞪了眸子,努力憋住笑意的啧啧一声。 秦时月冲其翻了一个白眼,瞅着陆亚男嘴角收不住的憋笑样,又给了其一个谁信你的眼神。 两个小丫头笑闹一会,陆亚男正经了脸色,瞅着秦时月道,“时月,到底怎么会事,是不是秦紫依那个丫头,故意惹你了?” 陆亚男想来想去,应该是秦时月这个同父义母的妹妹,故意找茬,惹到了好朋友。而且惹怒的事情一定不轻,不然依着好友的脾气,若是小事的话,不至于闹得这般大。 忽然想到什么的,陆亚男不等秦时月回答,急道,“时月,你祖母真的把你告到宫里去了?”说着,看向秦时月的后屁股,“你挨的板子,可是在宫里挨的?” 蓦地,陆亚男又急担心地看向秦时月,“时月,没把你打坏了吧,宫里的板子,可是实实的重板子,一板子落下去,疼的要死。你挨了多少板子?” 被陆亚男这一连串不停的问题问的,秦时月直到陆亚男把问题问完以后,才缓缓回答道,“不多,三十——”。 ☆、第三百零三章 变成个爱哭鬼 “什么,三十,那岂不是要了半条小命去了,宫里二十板子都能把人给打残了,若是四十大板的话,小命就恐没了,你挨了三十大板,时月——” 突然,陆亚男紧张地惊喊一声,眼皮开始打颤,“时月,你岂不是伤的很重,你这丫头,刚才竟然还跟我说笑!都怪我,都怪我,大意了。时月,你现在要不要紧,疼不疼,一定很痛——”。 眼见陆亚男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的架式,秦时月急喊一声,“停!” 嘎! “坏丫头,你喊停什么停,呜——”果然,陆亚男一急之下,呜哭起来。 秦时月一阵头疼,赶紧急着解释一声,“不是三十大板,而是十板子!” “嗯?什么,十板子?” 陆亚男一听,哭声戛地一停,冷地盯瞅向秦时月,眨巴一下大眼,一滴原本蓄在眼里的泪珠子掉下来,“可你刚才明明说的是三十板子,怎么就又变成十板子了,时月你是不是怕我担心你——”。 “停,停,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成爱哭鬼了,我再重新跟你说一遍!”秦时月见陆亚男眨巴着大眼,又要呜一声,赶紧向其喊停,后解释道,“原本皇后是罚我三十大板的,可是后来又改成了十板子。” 陆亚男一听,立即抬手狠擦了一下眼睛,感觉丢人的,瞪向秦时月,“那你不早说,害我刚才白哭的那么激动,这得浪费我多么眼泪!” 秦时月听着陆亚男的话,差点噎晕过去,翻了翻眼珠,从一旁抽过一方帕子递向陆亚男,“给,为了你那珍贵的眼泪,赶紧拿帕子好好珍藏起来,别说我再浪费你的眼泪了啊!” “噗!” 陆亚男接过帕子一瞬,忍不住喷笑出声。 第150节 拿帕子胡乱擦了一下,陆亚男随手就把帕子丢还给秦时月,突然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低头认真思索一声,“你刚才说皇后罚你,这么说,你祖母真把你给告到宫里去了?” 思索出这个结论,陆亚男不由啧啧一声,“呀,你祖母可真够狠的,你可是她的嫡亲孙女诶,不是说,嫡长孙,嫡长女,在府里是最得长辈宠爱的吗?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了呢?” “没变,只不过,是我们府里的老夫人不喜欢我而已。而我的曾祖母,确实如你所说,对我很是疼护。”说着,指指屏风上挂着的鞭子,“嗯,看见了吧,那可是曾祖母曾不离身的虎骨鞭,也是我们东晋国的战神鞭,曾祖母把它送给我了!” 秦时月瞅着那条老祖宗送给自己的虎骨鞭,冲着陆亚男得意的一眨眼。 陆亚男听了不由挑挑眉,话题一转,突然盯着秦时月很是好奇的问道,“喂,时月,跟我说说,为什么皇后开始要罚你三十板子,后来就又改成十板子了呢?” 依着皇家的金口玉言,想要让皇后出口的话,改变,怕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陆亚男猜测,这中间定是有什么事才是。 瞅着陆亚男那狡黠眨动的小眼神,秦时月斜瞪其一眼,后倒也没有瞒着陆亚男,简单道,“是北堂墨帮我在皇后面前,求了情!” “呼,真的假的?”陆亚男惊讶地瞪大眼睛,吃惊一声。 秦时月白了其一眼,抿唇不再出声。 这可急坏了陆亚男,忙凑到秦时月的跟前,一脸好奇地黏问道,“时月,说说呗,说说景王殿下是怎么为你求情的?” “嗯,时月,说说嘛?” “时月,你就说说嘛,拜托,我好想知道,求你快告诉我吧!” “你若是不告诉我的话,我今晚一定睡不着觉了!” 陆亚男软磨硬泡,都不见秦时月回答,垮了一张脸的哀呜一声,“时月,你个坏丫头,故意挑起我的好奇,却又不告诉我,啊,坏丫头,我今晚一定会失眠的!” 秦时月听着陆亚国的气喊声,原本用手支愣着的上半身,直接舒服的趴了枕头上,无视一旁陆亚男的哀呼。 陆亚男见问不出什么,只能无耐的长叹一声。 让冰煞送走陆亚男,秦时月无聊地趴在床榻上,感觉这种不能乱动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唉,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般娇气了?”秦时月自言自语的感叹一声,感觉自己自从来了这古代后,身体真的是娇气的很。 若是放在现代的时候,简直就是一种耻辱,可是此时自己却是在古代,而这具娇滴滴的身体,即便是养上个一年半载的,也很难跟现代自己的身体相比。 前世的自己,可是在条件最艰苦的东南亚热带雨林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什么恶劣的环境都经受过,包括随时丢掉小命的危险。 想到这里,秦时月趴在枕头时,不由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突然手腕上有个小东西动了动,秦时月忙把袖子掀开,趁着春桃和绿草两个小丫头没在时,把小金放出来,让它透透气。 小金吐着红色的蛇信了,“嗞嗞”地从主人的手腕上滑下来,昂着上半身,冲着主人摇晃起小脑袋来,就像是在向主人耍乖,求主人宠爱一样。 秦时月眯笑着眸子,伸手轻轻地抚摸向小金的小脑袋,嘟了嘟嘴,抿唇对小金道,“小家伙,委屈你了,让你每天躲在袖子里,一定很不喜欢吧?” 似是能听到主人话的,小金竟然点了点小蛇脑袋,立时逗得秦时月一笑。 “来,分个身看看,让我看看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秦时月伸手轻点一下小金的蛇尾,命令向小金。 听到主子命令,小金刷地身体一收,一眨眼间,几百条与小金一模一样的小蛇围在了秦时月的身边,整个床榻上全是小金的金灿灿的小身影! 秦时月满意的点点头,念声,“收身!” 瞬间,原本出现的几百条小金,立即消失不见,只有小金高昂着小脑袋,瞪着一双圆溜溜亮亮的小眼睛,瞅着主人。 秦时月赞赏的点点头,伸手轻抚向小金的后背,喜爱的将小金捧到手心里,喜滋滋地夸赞一声,“小家伙,真棒,快快好起来吧!” 小金似能听懂的,又点点小脑袋,并低下小脑袋蹭了蹭秦时月的手心,惹得秦时月一阵开心的笑声。 ☆、第三百零四章 讨债鬼来催债 距离过年,除夕夜还有不到七日的时间,而秦时月屁股因为挨了重重的板子,才过了两日,根本不可能好利索。 屁股被打开了花,秦时月小心思在心里转着,心想着,若是自己以身上的伤为由,是不是就可以躲过除夕夜宫宴的表演了。 她本就不喜欢那种宴会,特别还是宫宴,上一次宫宴,她差点小命不保。所以这次的除夕大年三十的宫宴,她盘算着以借伤为由躲过去,可偏有人坏坏故意不让。 一大清早的,就在秦时月趴在床榻上想着逃避宫宴时,有小婢子拿了一封信笺过来。 秦时月从冰煞手中接过信笺,上下翻着看了一眼,外面什么也没有写。 而当她抽出信纸,打开一瞬,看着信上潇洒自如的落笔,以及那气势恢宏的字体,不禁一震,同时心中一赞,“好字!” 可待她定睛看清信上的几个大字后,立即气翻了眸子,只见上面写着简短的一行字,“臭丫头,七日后的除夕宫宴,不准托病不来,敢不来试试!” “混蛋!”秦时月气的使劲把信笺揉搓成一团,狠狠地掷进竹蒌里。 一旁冰煞瞧着主子气怒的表情,不禁疑惑出声,“主子,景王殿下信上说了什么?” 小婢子刚才来时,就通报了,这是景王府派人送来的信笺,所以冰煞知道这信定是景王写的。 “没什么,讨债鬼来催债的!”秦时月怒气一声,转脸突然想到什么的询问向冰煞,“最近两日,老夫人可有派人来送银子?” 冰煞一愣,后听明白主子意思的,摇摇头,“没有,那晚把主子的封赏全都挪到夫人的院子后,并未有送银子过来!” “嗯,不急,这银子老夫人迟早是要还的!”秦时月挑挑眉,想起昨儿陆亚男走时提到建王殿下,便招手冰煞到跟前,低声附于其耳边命令一声。 冰煞听完,抬眸看向主子,迟疑道,“主子确定要出手相帮,若是牵扯到我们秦府,怕是会惹下麻烦!” “嗯,这几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出手相帮。除了亚男是我朋友的原因,还有一点,我觉得建王这个人,性情正真,一身正气凛然,是皇子中唯一我觉得品质好的。若是可以,有一个正直的皇子做为朋友,日后或许对我秦府而言,应该是好的。” 秦时月垂眸,把自己连日来所想的,缓缓讲了出来。 冰煞一旁听着,点点头,“属下明白了,主子放心,属下会尽快布置下去眼线的!” “嗯,眼线除了布置于火舌门附近,还有五皇子那里也要布置安插,仔细盯好出入五皇子平王府的人!”秦时月想到什么的,提醒一声冰煞。 冰煞闻声,一愣,“主子,您怀疑是五皇子——。” 秦时月沉声点点头,“这次丢失火药一事,看似是有人想要陷害建王,可是我却觉得,这幕后黑手,真正想要陷害的怕不是建王,而是北堂墨那个到处耍混惹事的主!” 从建王出事,到北堂墨牵扯进去,秦时月看似不关心,其实一直在仔细思忖整件事情的从一开始到后来发生的事情。 仔细分板过后,秦时月吃惊的得出结论,怕是这次的火药丢失一案,真正冲的不是建王,而是冲北堂墨去的。 想起那次在皇家书院射箭场上,被北堂墨绑了做箭靶的五皇子,最后吓尿湿裤子,当众被人嘲笑时,五皇子狠狠盯着北堂墨那恨不得吃人的表情。秦时月到现在想想,还觉得五皇子那眼神怪瘮得慌。 晚饭时候,秦弘杰跑了过来,看着屋子里摆的香气四溢的饭菜,黑亮的大眼一闪,立即飞快地冲到桌子前,伸手就要捻起一块肉片吃,却被外面走进来,托着一碗汤的韩氏急急喊住,“呀,弘杰,快先去洗手,洗完手再吃!” 秦时月趴在床榻上,瞅着又跑来自己这里蹭饭的弟弟,眸子翻了翻,立时警告声响起,“臭小子,下次再敢把你那只小脏爪子,不洗就伸到菜里面,看我不起来收拾你!” 秦弘杰扭头冲着大姐嘿笑一声,“大姐,还是等你伤好能起来时,再吓唬我吧,嘿——”。 “呀,臭小子,故意的气我是不是?”秦时月作势假装要起身,吓得弘杰立即蹿跑出里屋,跑去外屋喊嚷着绿草给其倒水洗手。 韩氏嘴角含着笑意满满地将汤放到桌上,唤来冰煞近前,帮着把桌子移到女儿的床榻前,笑声道,“你们姐弟俩个呀,见着面的就吵闹,一刻也不见消停的!” 虽是嘴上这么说着,但韩氏的眸子里尽是笑意。 这些天,秦弘杰几乎是每次一到早晚饭点的,都会准时出现在秦时月这里,在大姐这里蹭饭吃,而且吃的特美。 用秦时月的话说,“这臭小子跟小猪似的,大半的饭菜全进了这臭小子的肚子里。” 而韩氏一见儿子这么喜欢吃自己做的饭,自然是欣喜不已。这几日除了为女儿熬补品以外,更是变着花样的,添做菜式。只要看到儿子吃得狼吞虎咽的,韩氏心里就高兴。 秦时月看着娘亲高兴,自然心里也高兴。所以,也就任着秦弘杰每次来自己这里蹭饭,前提是,不要让她看到这臭小子不洗手,就偷着抓菜吃。 秦弘杰来大姐这里蹭过几回饭以后,便发现了大姐竟然有洁癖,洁癖的程度竟然还不轻。 所以,有时候,秦弘杰是洗过一遍手后,跑进屋子冲着盘子里的菜下手抓去,就是故意的惹恼大姐,看大姐生气抓狂却又奈他不得的样子。 莲花苑里这几日的嘻嘻闹闹,韩氏每次提着食盒来莲花苑时满脸的笑意,以及秦弘杰早晚进出莲花苑的频率,自然,落到了某些人的眼里。 很快,这些事,便传到了迎春苑那里。 夜深时,迎春苑主屋里的灯还在亮着。 “主子,今天小世子爷又去大小姐那里用饭了!”秋荷小心看一眼主子脸色,低声禀报。 “嗯,知道了。”燕平公主手里端着一盏茶,淡淡应一声,突然一挑眉,幽幽一声,“看来姐姐做菜的手艺,果真要比厨娘要好!” ☆、第三百零五章 主仆深夜交谈 秋荷望着主子,踌躇一声,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主子,您该醒醒了,小世子终究不是您亲生的,当初奴婢的提议您是否该考虑一下了?” “嗯,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燕平公主将茶盏捧在手中,如珠玉一般保养的甚是好看的细嫩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摩挲着杯壁,盯着杯壁上的彩绘像是在玩赏一副精致的画作一样,微一出神。 听着主子慢条斯理,状似不甚太在意的淡淡疑问,秋荷大着胆子走上前一步,声音攸地一冷,“主子,恕奴婢今夜斗胆,说句您不愿听也总是不愿去认清的事实。” 见主子闻声,终于浅抬了下眼皮,秋荷冷声重重提醒,“将养八年,都换不来小世子对您如亲娘一般的真心,如此,主子岂不就是养了一条白眼狼!” “啪” 捧于燕平公主手里的茶盏,不知何时握于其手心中,细小精致的茶盏在细玉的手指狠狠收紧一瞬,杯裂破碎。 “啊,主子,您手流血了!”细碎的瓷片扎入燕平公主纤细的手掌内,如豆的血珠顺间流淌下。 秋荷大惊失色,慌忙跑去拿来医药箱。 将药箱拿来的秋荷,看着主子那只流血的手依旧狠狠的攥紧,忙跪于一旁哽声相求,“主子,奴婢错了,奴婢不敢再说小世子爷,求求您,求求您松开手,不然您的手会被瓷片扎烂的!” 燕平公主听到秋荷的哽声相求声,突然僵愣的眸子一动。醒神,低眸看一眼跪于地上眼里圈着泪的秋荷,突然冷冷一声,“不准哭,本公主不喜欢看到眼泪!” “是,奴婢不哭,奴婢不会掉眼泪,求主子把手松开,奴婢帮您处理一下伤口,您的手一直在流血!”秋荷忙把圈在眼里的泪水,狠狠收回去,不让眼泪掉出一滴来。 她知道主子不喜欢眼泪,因为曾经老爷不在府上的八年里,主子都是一个人躲于床上,偷偷无声的掉泪,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所以,主子有泪从不让人看见,也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掉泪。 燕平公主缓缓将手掌摊看,上面扎着令人惊心的碎瓷片碴子。秋荷赶紧拿了一只小捏子,凑上前,先是看一眼主子,后道,“主子,会有些疼,您忍忍,奴婢很快就会为您处理好!” “嗯,再疼也疼不过心疼!”燕平公主淡淡一声,一双温婉的眸子里,泛着冰凉的冷意,在这深夜里,令人感觉有些阴冷的寒意。 秋荷处理伤口的动作虽轻,但却很是熟练又快,而且手法精湛,实不像是一个跟随在娇贵的公主身边的婢子。 因为一般的婢子,特别是身份尊贵的的女主子身边的婢子,大多娇气的很。若是看到伤,且还是如现在这般有些令人胆怯的伤口,必是会吓的抖颤不堪才是,定不会像秋荷这般还有胆子替主子处理伤口。 由此可见,秋荷这个婢子,绝对不一般 待秋荷替燕平公主处理好伤口,细致的将擦了药的伤口包扎好后,紧张的心才轻松一口气,“主子,您这几日可千万不能让这手沾水,不然会容易让伤口感染,会容易留下伤痕的!” 古代女子的手如脸一般重要,特别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皆会养护好一双纤细的手,让一双手变得如玉润一样娇白。 燕平公主似是未有闻到秋荷的提醒,一张温婉的脸上,突然幽地一紧,柔和的眸子也是一缩,突然紧盯向秋荷,幽幽一声,“不能再等了,是时候该决断了!” “主子,您想通了!” 第151节 秋荷闻声,激动地仰头望向主子,怕主子反悔急道,“主子,您这次一定要下决心才是。大小姐现在越发肆无忌惮,若是再加上小世子的相帮,到时这整个秦府,可就真没有主子和小姐的容身之地了!” 见主子眼神变得一冷,秋荷急急又道,“老夫人明显在这个府里,说话越来越没有权力。老爷现在也是一心护念着那对母女,主子这次要做决断的话,一定要斩草除根,重重给他们一击,让他们永远也缓不过劲来才可以。不然,若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就会如八年前一样,野草终究会有死灰复燃的一刻,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当年主子心软才留下的祸端!” 秋荷狠狠的话落,重重望向主子,期待着主子的决断。 燕平公主端庄地坐于椅子上,一双漂亮的平日时温婉柔和的眸子,幽幽地盯着桌上那盏豌豆油灯。 灯光暗暗的,一摇一曳,像是一阵轻风吹来,随时都会把其吹灭。 这是她让秋荷每晚在深夜,自己睡不着觉时点上的,她不喜欢深夜里,点着火光充足的烛蜡,因为那光太刺眼,刺眼的令本就孤守空房的她,感觉异常的烦燥。 夫君为了那对娘俩八年未归的日子里,她每日夜里都是对着这盏油灯,直到夜很深时,才会疲惫睡去。而当她夜夜期盼的夫君终于回来后,不想,她夜里,却还是独自一人对着这盏昏暗的油灯,浅浅不能眠。 突然,幽的一口气将油灯吹灭,瞬间屋子里一片漆黑。 秋荷瞬间适应黑夜的同时,担心地轻喊一声,“主子?” “我很好,别担心,下面我说的话,你仔细记清楚了。若是做错了,你我,怕是真的再无法立足于这个府里,包括紫依!”就在这时,传来燕平公主冷幽幽地声音,在这漆黑看不清的屋子里,声音格外的幽寒阴冷。 “主子,您说,奴婢一定记清楚了!”秋荷虽然看不到主子此时的神色,但却心里一阵激动,心中想着,终于可以替主子好好的出一出气了。 久久沉默一声,黑夜里,燕平公主像是内心在努力的做着挣扎。直到又过了好久后,才终于听到燕平公主沉沉的一声呼吸,幽幽声道,“既是要斩草除根,弘杰——” 突然迟疑一声,呼吸跟着一重,重重的呼吸声,压喘的非常厉害,直到秋荷唤了一声,“主子!” 听到燕平公主,终于沉冷出声,“弘杰不必两留!” ☆、第三百零六章 不可以再失手 燕平公主话音重重一落的一瞬,突然一阵冷风从外面刮到门上,传出冷凛的拍门声,像是这暗夜里的一只猛兽在拍打门板一样,令屋子里的温度骤冷。 秋荷终于松一口气,她仰头望着主子在黑夜里的身影,虽然看不清主子的脸,却能清晰地听到主子浓重微喘的呼吸。 她知道,主子做这个决定是有多难,难如在其身上割下一块鲜血淋淋的肉一般,一定令主子感觉生疼的要命。 小世子爷从还在襁褓中时,就被带到了主子身边抚养。 抚养八年,主子是真心疼养小世子爷,所有好吃好喝的,全是紧着小世子爷。因为当时的主子,已经决定把小世子爷当作自己亲生的,当作自己亲生的儿子。 而且,主子从未有想到,那韩氏会带着女儿在八年后归来。 是自己的失误,害得主子苦心养育了八年的儿子,在短短月余的时间里,很快就脱离开主子,回到了他的生母那里。 想到这些,秋荷狠狠的将手指甲掐进手心里,血浸染了长长的指甲盖,刺痛提醒着她,这一次一定不可以再失手,一定不可以。 突然就在这时,燕平公主缓缓吐出一口气,出声提醒向秋荷,“记住了,不可以在府里动手,会容易留下把柄,你可清楚?” “是,主子,奴婢明白!”秋荷立时眸子一冷,仰头冷声道,“主子放心,一定做的滴水不漏,绝不会令人怀疑!” “嗯,这就好,你先下去吧!”燕平公主轻挥了下衣袖,命令秋荷离开。 秋荷缓缓从地上起身,想到地上还有碎裂的瓷片,不由担心道,“主子,奴婢点灯把地上打扫一下再出去,不然主子容易伤到!” “不用了,我想单独坐会,你出去吧!”燕平公主低沉出声,未再有说什么,像是全身的力气,在下了决定的一刻,被瞬间抽走了一样,一颗心有些揪的疼。 秋荷想了想,于是无奈的走出去。她知道,主子需要时间去接受现实,毕竟疼养了八年的孩子,不可能一声放弃后,什么感觉都没有。 …… 晚上时,下了课一回到府上的弘杰,几乎想都不多想的又跑到了莲花苑大姐那里。 “臭小子,你是每天都赶着饭点的跑来跟我抢饭吃吗,嗯?知不知跟病号抢饭吃,行为很可耻?”秦时月在看到弘杰跑进自己屋里,伸手就要去捏抓起青菜时,一记冷瞪眼过去,“臭小子,赶紧给我洗手去!” 话才刚落,就见那只小爪子已经捏起了一根青菜,仰头丢到嘴里去。 看着吃得油汪汪冲着自己眨眼嘿笑的幼弟,秦时月气的一双眸子立即火怒起来,大喝一声,“冰煞,给把这个混小子拖出去,扔掉!” 冰煞正从外屋进来,听到主子的命令,一愣。 等走进来一看,便明白了怎么一会事,抿唇笑着拿过一只干净的帕子递给弘杰,后看向趴在床榻上火怒瞪着一双眼睛的主子,抿唇笑道,“主子别气,小世子爷刚才是洗过手才进来的!” 秦时月一听,更来气。瞪一眼秦弘杰,突然把头低垂下,伸手往秦弘杰的方向招手,低垂着头招呼道,“来,来臭小了,有本事你过来大姐身边来,大姐保证不打你!” “嘿,大姐保证不打的意思,是不是保证不打死我呀!”秦弘杰嘿笑地凑前一步,故意在秦时月伸手够不到的地方停下,双手环胸歪着小脑袋笑瞅大姐。 冰煞一旁瞅着,忍不住抿唇笑着摇摇头,想到夫人还有一道菜正在做着,便走了出去。 屋子里此时只剩下姐弟两个,秦时月深吸一口气,抬头瞅着距离自己两步远的幼弟,比划了一下距离,知道够不着这鬼机灵的臭小子,便瞬及扭过头去,直接无视弘杰。 弘杰见大姐气的不再搭理自己,便嘿笑一声的走近,在大姐速度奇快的扭头反手抓向自己时,赶紧往旁边一跳,闪开大姐的魔爪,嘿笑地眨着大眼睛道,“大姐,你这招对我已经不灵了,除非大姐能从床榻上跳下来追我,嘿,说不定还能抓到我。 “臭小子,学聪明了,啊哈!”秦时月皱子鼻子,瞅着弘杰翻了翻眼珠,伸手指向一旁矮凳子,“过来这边坐,一会该开饭了!” 见大姐软下语气来,弘杰知道大姐这是气消了,眨一下眼睛,忙乖乖凑到大姐跟前,搬了矮凳上前,突然想起什么的小脸一皱,表情犹豫的坐在一旁。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说来给大姐听听,看大姐能不能给你解惑一下?”秦时月趴在枕头上,侧着脸瞥见幼弟一脸纠结的小表情,好奇地询问一声。 秦时月本以为幼弟是跟书院的同学闹小矛盾,却没想到幼弟接下来跟自己的说的,却令她心头一紧,开始担心起来。 “大姐,我最近下课的时候,总看到表哥和一个人在一起!”秦弘杰想了想,便把自己这几日无意间发现的事情,告诉向大姐。 “嗯,你看到表哥和谁在一起?”秦时月突然直立起趴在枕头上的上半身,盯向幼弟。 秦弘杰见大姐一听到表哥,明显神色一紧,心有疑惑却没急着问而是告诉大姐道,“我看到表哥和二皇子荣王在一起!”想到什么的,又补充一句,“还有,好像每一次都是有荣王的人,主动请表哥去见荣王的!” 秦弘杰因为这几日总看到表哥和荣王在一起,便多了一个心眼,故意在下课时,从皇家书院的大学堂路过。所以,便碰巧看到了荣王的贴身侍卫,去请表哥的一幕!” 见大姐微拧起双眉,秦弘杰想了想又道,“还有,这几日因为父亲的命令,大表哥每次晚上下课后,都会和我乘坐同一辆马车,总会询问关于大姐你的事!” “问我,问我什么?”秦时月攸地疑惑抬眸,看向幼弟。 “也没问什么,就是询问,大姐你身上的伤好了没有,最近都在做什么,还有大姐平日里没事时都喜欢做什么,还有——”突然秦弘杰说到这里,一双黑亮的大眼一惊,攸地顿声,瞪大一双黑亮的大眼直瞅向秦时月,“大姐,该不会是荣王殿下——”。 ☆、第三百零七章 拿你大姐开涮 “嗯?”秦时月眉角一挑,瞅向幼弟,“你想跟大姐说什么?” “嘿,大姐,不会是荣王殿下喜欢大姐吧?”秦弘杰眨巴一下黑亮的大眼,笑瞅道。 “臭小子,瞎胡说什么呢?要是照你这么说,你怎么不说表哥也喜欢我,跟你询问我的可是表哥,又不是荣王!”秦时月瞥愣一眼幼弟,不以为意的哼一声。 谁知秦弘杰竟突然歪着小脑袋,坐在矮凳上仔细眯着黑眸想了一会,后突然抬眸看向大姐,轻摇了摇头否定道,“不可能,表哥向来是一个识趣的人,明明知道大姐你已经被皇上赐婚给景王,必不会自找没趣。” 黑亮的大眼珠一转,直勾勾瞅向秦时月,“大姐,若是如此的话,怕是刚才我很有可能猜对了!” 听到幼弟的话,秦时月先是一怔,后又是一愣,紧接对上幼弟那双似是看好戏的黑亮眼珠,“嗤”一声,抬手就拍向幼弟的头顶,“臭小子,拿你大姐开涮呢,是不是?” 抬手没打着,再看幼弟早已跳离开矮凳,躲到桌子对面去了。 “大姐,我们国学先生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动不动就动手的,跟陆家那疯丫头一个样,一点也没有闺阁小姐的贤淑样!” 秦弘杰不怕死的,站在桌子对面,伸手拈起一片竹笋肉片,在大姐吼怒过来时,快速丢到嘴里,嚼了几下,就吞咽了下去。 秦时月一听,立即来气,怒的道,“你国学先生还告诉你什么了?你有胆子近前,到大姐耳边来说,来。” “嘿,国学先生还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嘿嘿,所以,我还是不过去的好!”秦弘杰笑嘿嘿几声,看到大姐开始伸手抄枕头,立马调头就往屋外跑,差点撞到端着汤的韩氏身上。 还好后面跟着冰煞,忙伸手一托将汤转到自己的手上,同时提醒一声跑出来的秦弘杰,“小世子爷,饭菜都好了,快进去吃饭了!” 秦弘杰听到可以吃饭了,早已饿极的他,连忙闪身就又跑了进来。 怕被大姐扔枕头,赶紧躲到了韩氏的身后面,扯着韩氏的衣服,急喊一声,“娘,快说说大姐,大姐要拿枕头扔我!” 秦弘杰躲在韩氏身后,歪头嘿笑个不停,却没有发觉,此时整个屋子一下子安静起来,静的只有他一个人的笑声。 嘿笑一会,突然感觉屋里气氛有些不对劲,看向大姐时,见大姐手里抓着枕头,却是表情有些怔愣,而再转向一旁正端着汤的冰煞,也见冰煞像被人点了穴一样,静立在那里,视线直盯向自己。 怎么了,大姐她们这都是怎么了,怎么像是听到令人骇闻的事情,表情瞬间石化掉一样。 “大姐,冰煞,娘,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秦弘杰嘿笑声戛止,一双黑亮的大眼有些着急起来,不明白只是一小会的功夫,大姐她们都怎么了。 突然,就在这时,韩氏攸地转身,双手颤抖地拉向秦弘杰的双肩,“弘杰,你刚才喊什么,你刚才是在喊娘吗?” 忽地,韩氏望着眼前的儿子,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她等了八年,八年啊,八年回府见到儿子的第一眼,却被儿子狠狠的骂作“贱妇!”当时她是什么心情,没有人能体会到,那种仿若被人拿着刀子生生捅到心口的感觉,到现在她还记得。 她日日盼着念着,希望儿子能原谅她,认她,只要轻轻的喊她一声“娘”,一声,只要一声,她也心满意足了。 她不奢望儿子天天喊她“娘”,只要喊她一声,她心里就已经满足的不得了。 而刚刚,她听到了什么,她听到儿子前后喊了她两声“娘!”。 天呐,她是不是听错了? 韩氏泪水肆意的流着,害怕自己刚才听错了,紧紧的握着儿子的双肩,激动地望着儿子,轻声怕吓到儿子的缓缓激动道,“弘杰,弘杰你能再喊一声娘吗?再喊一声,只一声,可以吗?” 期待的望着儿子,韩氏的心情无比紧张,握着儿子双肩的手开始抖颤。 冰煞站于一旁,屏息,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惊到弘杰,也打散了夫人的期盼。 此时的秦弘杰明显有些被惊吓到,听到眼前韩氏的话,他才明白为何大姐她们刚才会那般吃惊。也才恍然发觉,原来他刚才不自觉的竟然喊了眼前的韩氏,一声“娘”。 看着眼前一脸泪痕,眼神明显紧张期待的妇人,秦弘杰不由的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眼前妇人的情景。 那是他长到八岁,第一次被告知自己的亲娘就是眼前这个妇人,而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肯相认,很是嫌弃她,并恶狠狠的骂了她,还拿石头砸向她的后背。 而她却没有一丝责备自己的意思,甚至于一个生气的眼神都没有,只是用一双含着歉意的眼神,湿雾着的眸子看着自己。当时的场景,秦弘杰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 此时的弘杰再次望着眼前韩氏人含泪的眸子,听着韩氏激动的请求,有些犹豫,嘴唇轻轻动了动,却是不知该不该喊出来。想到什么的,眼神瞥向大姐方向。 秦时月看着幼弟明显犹豫望向自己的眼神,缓缓将枕头放下,清亮的眸子望向幼弟,冲着幼弟微笑地点点头,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终于,秦弘杰似是真的得到鼓励一样,转眸定定地看向韩氏,清亮地脆声喊道,“娘!” “哎!”韩氏激动的,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答应。握着儿子肩膀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用力。 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终于等到了儿子心甘情愿地喊她一声“娘!”。 这份期盼,终于不再是自己的奢望,望着眼前的儿子,韩氏激动的泪水流的越发肆意。 秦时月一旁看着娘激动开心的样子,怕娘太激动伤到身体,用眼神提醒一声冰煞,过去劝一下。 冰煞会意,忙走上前一步,轻声提醒,“夫人,饭菜快凉了,让小世子爷和郡主先用饭吧!” 韩氏一听,忙开心地答应着,“哎,哎,好,好。”同时发觉自己握着儿子的肩膀因为刚才太激动,有些用力,忙急急松开手,担心地询问儿子有没有被捏疼。 秦弘杰耸耸肩一笑,表示不疼。 第152节 韩氏这才放心的,忙拉着弘杰坐到桌前,开心地招呼着,“吃饭,吃饭!” ☆、第三百零八章 莫名心绪不宁 昨一整晚,秦时月睡得都不甚太好。 真到深夜时,脑子里还在翻来覆去的想着,幼弟告诉自己的关于表哥和荣王的事情。 一早醒来,更是莫名的心情有些压抑。 看着弘杰与往常一样从自己院里吃过早饭后,起身离开,并不忘回头冲自己笑着打招呼告别,秦时月忽地心头却是一紧。 望着弘杰转身挑开帘子,欲走出去的背影,突然急急喊了一声,“弘杰!” “大姐,你有事吗?”弘杰原本迈出的步子,在听到身后大姐喊自己时,忙刹住步子,侧转头瞅向大姐。 秦时月看着笑眯着大眼,转过神来瞅着自己,等着自己说什么的幼弟,却是张了张嘴,不知要说什么? “大姐,一会上课要迟到了,要是没有紧急的事,我先去进宫上课。晚上回来时,你再跟我说如何?” 秦弘杰见大姐似不像是有重要的事跟自己说,以为大姐是因为这几天一个人呆在家里有些闷,所以才会叫住自己,便笑着提议。 秦时月闻声的,微笑地点点头,“嗯,大姐没事,就是提醒你,路上注意安全,让车夫赶车慢点,别急!” “嗯,知道了!” 秦弘杰一听,微愣,却在离开时,冲着大姐嘿笑一声,“大姐,你这几天呆在家里,都快变得跟娘一样爱唠叨了。刚才娘可是跟我叮嘱过,跟你刚才同样的话不下三遍的!” 说完,见大姐挑了枕头欲扔过来的动作,忙鬼机灵地吐了下舌头,掀了帘子跑了出去。 看着跑开的弘杰,秦时月笑着摇摇头,发现这小子最近越来越鬼机灵,倒是件好事。 她还记得刚回府的那会,明明才只有八岁的弘杰,却是眼里有着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阴郁眼神。当时的她还在心里感叹,一个孩子是不应该有那种眼神的。 而今,自从弘杰认了自己和娘亲,再不见弘杰有过那种眼神,现在的弘杰,一双黑亮的大眼非常明亮,有着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活泼与爽朗。 这般想着,秦时月不由笑笑。 环顾屋里一眼,见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不在。而且娘也回了落梅苑,亲手给弘杰做过年的新衣裳。 秦时月看一眼从外屋走进来的冰煞,就想冰煞过来搀扶自己起来,试着活动活动,“冰煞,帮我把大氅拿来,我想去院子走动走动,再这样整天趴在床上,我都快要发霉了!” 冰煞走进屋子听着主子明显的郁闷,笑抿着唇走进来,帮主子拿了一件厚重一些的大氅。 走过去,伸手一边搀扶主子下榻,一边笑道,“下床活动活动也好,但是主子还是不要去院子为好,今儿外面挺冷的,已经下起雪来了,若是冻到,对伤口可就不好了!” 秦时月一听,立即皱了下鼻子,在冰煞的帮助下趿了鞋子穿上,披上大氅后,眯瞅一眼冰煞,“你瞧,你家主子我的身体,有那么娇贵吗?” “呃,呵呵,主子身体自然娇贵,您现在可不单单是皇上亲封的玉莲郡主,可还是未来的景王妃,身体无比尊贵,自然娇贵了!”向来很少说话的冰煞,突然打趣一声。 “唔,好啊,冰煞,你现在竟然也会调侃人了,还拿你家主子我练开涮,该罚!”秦时月一听,假意怒的瞪一下眼,转瞬就笑哈哈地,扶着冰煞试着往前挪动一步。 迈前一步,秦时月惊奇的发现,自己后面的伤口并没有撕扯的疼痛,心下不由一激动,“哈,没想到北堂墨送来的那什么鬼药粉,果真管用,才用没几天,竟然感觉不太那般疼痛了!” 冰煞一边小心搀扶着主子,听着主子的话,不由认真的更正一声,“主子,是毒圣门的秘制药!” 秦时月挑了挑眉,假装没有听见的,往屋厅里急着迈去。 来到屋厅,秦时月就一脸急不可待的催促着冰煞快帮自己把门打开。 冰煞搀扶着主子来到门口,打开门的一瞬,一阵冷风立即肆意地吹进来,风里面还夹着冰凉的雪花,有几片雪花正巧吹到了秦时月迎面抬起的脸上,立即一股冰凉感贴着脸上的皮肤传来。 秦时月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却是一阵欣喜激动。 “冰煞,走,我们去院子里走走!” 秦时月说着,已经等不及的,想要脱离开冰煞自己走出去,却被冰煞急急拉住,“主子,外面太冷了,还在下雪呢。而且雪下的还挺大的,主子身上必竟还有伤,这般出去若是冻到了,伤口很容易变厉害的!” “没关系的,我们就去院子呆一会,一会就好!”秦时月看着屋子外面从天而降的漫天飞雪,开心地拉着冰煞,往外走。 冰煞见劝不住,只能搀扶着主子走出屋子。 一走出屋子,下去台阶,站到院子里的一刻,秦时月仰头望着从天上飘扬下来的漫天雪花,突然松开了紧抓着冰煞的手。 独自站在那里,展开了双臂,闭眸深呼吸一口气,清新带着丝丝冷意的新鲜空气,令其闻之精神一震。 再次睁开眼,收拢手臂一刻,又伸出一只手,像个新奇的孩子一般,用手接住从天上飞落下来的雪花。 雪花在落到手心的一刻,短暂地美丽,很快被手心里的温度给融化成了水。 秦时月望着那瞬间的美丽,心情激动中,不禁有些小小的怅然若失。 站于院子中,秦时月抬眸,望向遥远的天际,看着天空中漫舞的雪花。 大片大片的雪花,飞飞扬扬向着地面飘落,漫飞起的雪舞在天空中是那么美妙。美的令人心动和震撼,却又在垂然落到泥土中,瞬间消失的一刻,令人不禁有些惋惜。 突然,正当秦时月望着漫天的雪花出神时,不知怎地感觉胸口忽然一闷,紧接一阵心揪的刺痛感,令她忍不住心口一滞,不由的垂弯下腰去。 “主子,你怎么了?” 冰煞发觉主子不对劲,再细瞅主子伸手护向胸口位置,立即紧紧搀扶向主子,看到主子脸色明显不太好,急道,“主子,你现在能动吗?若是能动的话,属下扶您先去屋里,一会请大夫过来!” ☆、第三百零九章 弘杰路上遇险 秦时月胸口那阵突然的压抑沉闷,令她差点喘不过气来,揪地一疼后,垂弯着腰缓了一会,才觉得好些的缓缓抬起身子,深呼吸一口气,摆手向冰煞,“别担心,我没事,只是胸口刚才有些闷,我们进去吧!” 感觉到身体刚才不适,秦时月未有再呆在院子里。 冰煞忙小心搀扶向主子,扶着主子慢慢走回屋里。 回到屋里一瞬,突然胸口又是一阵一揪的生疼,紧着喘息一闷,秦时月立即伸手再次捂向胸口。 “主子!”冰煞急急呼唤一声,紧张地看着主子紧抓着胸口的手,忙出声道,“主子,属下这就去请大夫来!” “不用,我缓一会就好,没什么事的!”秦时月感觉胸口那阵揪痛感一缓,出声唤住冰煞。 冰煞担心地看向主子,急声道,“主子,属下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您看一下吧,不然属下实在不放心!”| 主子向来身体都很好,莫名的胸口闷痛,令她很是担心。 秦时月摆摆手,再次呼出一口浊气后,摆手表示不用,随后伸手捂着胸口,有些闷闷地感觉心绪不宁起来。 这种感觉令她的心情有些焦躁,甚至于有些担心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的急躁感。 “冰煞,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一样,刚才胸口好闷?”秦时月缓了一口气后,突然转眸看向冰煞,眼神微有些紧张,“会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主子!”冰煞一惊,急道,“主子是指什么事,今日一切都好好的,不会有事情发生的。反倒是主子你,应该让属下现在去寻大夫过来给您看一下才是!” 冰煞觉得主子多想了,她此时只紧张主子的身体。 “不,冰煞,刚才身体的不适,很奇怪,那种胸口一滞的闷痛感,让我有心慌的感觉!”秦时月现在回想起刚才胸口的闷疼,都令其感觉有些紧张。 突然,想到什么的,急看向冰煞,“最近老夫人可有为难过我娘,二夫人和秦紫依那边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秋嬷嬷有没有去过我娘那里?” 一瞬间想到什么的,秦时月急急询问冰煞,担心自己的娘是否有危险。 冰煞闻声,不禁一惊,忙摇头回答,“没有,主子。自从那夜您大闹过福寿堂以后,老夫人直接免了夫人的早晚晨昏定醒请安,不允夫人踏进福寿堂半步。而二夫人那边忙着照顾二小姐,一切都正常,就连秋嬷嬷听春桃说,都是从夫人的落梅苑过时,总是会避着落梅苑的门口远远的,不敢靠近!” 秦时月听着冰煞的仔细禀报,心口的闷慌感却是越来越强,隐隐感觉有不好的事一定在发生,于是急的命令道,“冰煞,你现在赶紧去我娘那里,确定我娘的安全,随后回来告诉我,快去!” 冰煞一惊,被主子的紧张表情也弄的有些不确定起来,忙点头领命,“主子,属下先扶您去床上,随后就去夫人那里。” “不,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现在就去,快!”秦时月推开冰煞欲上前的搀扶,催促冰煞立即去娘那里。 冰煞明显感觉到主子的紧张担心,随及领命,转身快速离开。 …… 秦时月不知道的是,她的预感担心是正确的,确实有事发生了,而事发的人却不是她的娘亲韩氏,而是她的幼弟秦弘杰。 当秦弘杰一早从大姐院里,兴高采烈的与表哥李挥远同乘一辆马车,离开府里,往宫里去的路上时,原本一路都平坦无事。甚至,秦弘杰还跟李挥远开了几个玩笑。 但在路过一处偏静的街尾时,突然马车发出一声“砰!”地响声,似是撞到巨大的石块,突然车厢剧烈地颠了颠,停了下来。 秦弘杰和李挥远两人在车厢里,都被刚才的剧烈摇晃,惊了一下。 等车厢稳下来时,秦弘杰沉声询问向车子外面赶车的车夫,“外面发生了何事,可是撞到什么东西了?” “小,小世子爷,您,您快出来看看吧,小的,小的,好像轧到人了?”车厢外面传来车夫打颤的哆嗦声,声音里透着紧张颤抖,还有隐隐的不安。 秦弘杰一听,立即转眸与一旁的李挥远对视一眼,立即两人赶紧起身,躬身走向车外。 秦弘杰走在前面,李挥远慢了一步走在秦弘杰的后面。 正当秦弘杰急着走到车厢门帘前,伸手撩开帘子,急问一声,“人在哪里?”时。 突然斜刺里一道冰冷的寒意,狠狠袭向自己胸口,秦弘杰一惊,低眸一瞬,看到的是冰冷泛着寒意的剑尖,直插向自己。而与此同时,听到身后表哥大喊,“弘杰小心!” 秦弘杰瞬间打了一个机灵,身体迅捷的往后一仰,险险躲开那道凌厉的剑风时。眼看对方另一剑直接狠劈下来,秦弘杰赶紧身体就势一滚,直接从马车上滚了下去。 滚下车的一瞬,突然跌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待快速爬起来一看,车夫瞪大着一双灰色的眼珠子,被人一剑切喉毙命。 秦弘杰攸地一怒,冷地抬眸,盯向持剑之人。只见此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整个头脸都用黑色头巾包住,只露出一双眼睛,透着阴狠的目光,直盯着自己。 “你是谁,谁人派你来杀我的?”秦弘杰虽然只有八岁,可毕竟是虎将之子,生在官门大户里,又在皇家学院读书习武的他,自然会在危险发生时,第一时间分析利弊,权衡敌我之势。 而明显的,秦弘杰知道,自己不是黑衣人的对手,但他却能第一时间判断出这名黑衣人是冲着他来的。因为黑衣人自使至终都没有看向车厢一眼,所以确定目标一定不是表哥。 “大胆逆贼,光天白日竟敢行凶,你可知,我们是谁?”李挥远被刚才黑衣人凌厉的剑风逼退到车厢,此时看到黑衣人作势又要持剑冲向秦弘杰,立即大声喊嗤。 同时一个跃身,从车厢里跳出来,手中握着一把短刃,横挡于秦弘杰身前。 “表哥要小心,这个人身手不一般,下手阴狠毒辣!”秦弘杰见到表哥护于自己身前,立即提醒一声表哥。 ☆、第三百一十章 跟本王玩阴的 黑衣人一身黑衣蒙面,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且这黑衣人还十分小心,自使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令奏弘杰和李挥远想要知道是男是女都不能。 就在这时,黑衣人持剑再次冲过来,李挥远立即持短刃冲上前,与黑衣人缠斗。 不过一个回合,李挥远就被黑衣人凌厉的剑风逼退数步。身后的秦弘杰见表哥明显落到下风,且连招架之力,都显的力不从心,知道再这么缠斗下去,表哥定会被黑衣人刺伤。 未有多想,秦弘杰从表哥身后,灵巧的蹿出来,身体虽小,却是异常敏捷,在黑衣人的剑风一拐就要斜刺到表哥肋骨时,突然一个飞跳,伸脚踹向那把剑。 却不知那把剑只是一个虚招,并未真的刺向李挥远,因为就在秦弘杰跳出来的一刻,黑衣人早已发现他。所以,刚才刺向李挥远那一剑,其实是引诱秦弘杰上前。 第153节 黑衣人的剑风凌厉的一拐,速度快的令人来不眨眼间,已经狠厉地斜劈向秦弘杰的脖子,那股狠厉的剑势,分明是想要了秦弘杰的命。 李挥远大惊,忙持短刃,想要上前挡开那剑,却因为短刃太过短小,转身扑过去时已经晚了一步。 只见那剑尖,已经狠狠地斜劈扎向秦弘杰。 看着透着寒光刺冷的剑身,直直取向自己的性命,秦弘杰此时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心下一凉,一种恐怖袭来,黑白分明的大眼透着对死亡的害怕。 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面对死亡的来袭,让他害怕恐怖的心跳都在一刹间暂停。 “叮” 地一声脆响,一阵玉碎的声音在这千钧一发间,空寂响起。 “当!” 地再一声,黑衣人虎口一麻,手中的剑攸地落地。 紧接,不等秦弘杰和李挥远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黑衣人突然弯身拾剑,抽身反身再次劈向秦弘杰。 “臭小子,傻了吗?赶紧给本王退后!” 不等秦弘杰反应过来急着要闪开一瞬,突然身后一声邪肆的熟悉声音,伴着一阵强有力的劲风,自己被扫出好远。 待他站稳身体,定睛一看时,不禁吃惊出声,“景王殿下!” “臭小子,喊姐夫,你小子怎么跟你姐一样笨!” 北堂墨身着一袭嚣张的紫色大氅,微侧瞥头眯笑着眸子,纠正秦弘杰喊自己的称呼。 秦弘杰闻声,不禁一脸黑线,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这未来姐夫还有心思跟自己计较这个。 北堂墨的到来,自然其贴身侍卫展修也会出现。 黑衣人一见秦弘杰身边出现了帮手,一张蒙着面的脸上,眼睛微转,突然持剑再次冲向秦弘杰。 展修于主子一侧,拔出腰间佩剑,喝一声,“主子,让卑职来解决他!” 北堂墨挑挑眉,未有阻止,环胸立于那里,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眯,盯着扑上来的黑衣人,看着展修冲上前与其缠斗。 李挥远此时走到秦弘杰身边,看着缠斗上前的黑衣人,突然低喃一声,“这凶徒好不识趣,明知自己此时已经没了先机,却还要拼死冲过来,真是奇怪?” 秦弘杰一听,眉头也是一皱,也觉得这黑衣人此番冲上来,是自找死路。 就在李挥远和秦弘杰,对黑衣人的行为有所怀疑时,突然—— “咻,咻!”两声,两柄飞镖直飞向北堂墨方向。 秦弘杰眼尖,心下一跳,赶紧大喊一声,“殿下小心!” 却紧随着他这声喊,黑衣人一个飞身,手中的飞镖,再次打向展修。 展修立即持剑打落向飞镖,就在这空档,黑衣人冷的飞身,直冲向秦弘杰方向。 北堂墨伸手轻轻一弹,飞射向自己这边的飞镖,就犹如落叶一般,被轻易的弹落。 冷地斜眸,看到黑衣人明显调虎离山之际,意在杀秦弘杰,眸子一冷,腰上软剑,冷地抽出,握剑轻轻一甩,剑身就像是舞起的绳子一样,卷着剑花的,直刺拦向黑衣人的肩胛骨。 “殿下小心,他还有暗器!” 李挥远一直紧紧地盯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很快也看出黑衣人是调虎离山,意在声东击西,就是想要刺杀表弟秦弘杰。 眼见那黑衣人突然再次甩出一支张着锐利尖爪的银钩,扔向北堂墨,立即出声提醒,同时伸手拉向秦弘杰,急喊一声,“弘杰,我们先走,那黑衣人的目标明显是你!快!” 李挥远的决定是对的,那黑衣人明显只针对秦弘杰,此时带秦弘杰离开,才能让北堂墨和其侍卫安心对付黑衣人。 秦弘杰被表哥拉起手,却有些犹豫,担心未来姐夫因为救自己,被那个心狠手辣,又阴险的黑衣人给算计了。 “啊!” 突然一声闷痛声,秦弘杰和李挥远闻声,急看向打斗前面,见黑衣人手中的银勾被北堂墨的软剑轻松挑离,甩开。同时,软剑一转,直刺进黑衣人的肩胛骨,一抽中,血噗出。 黑衣人急伸手护向往外涌血的伤口处,一双露于黑布下的眼睛,透着阴狠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北堂墨。突然幽地扭头看向秦弘杰一眼,紧接,另一边垂在袖子下的手,突然快速往袖子里一缩,像是又要甩出暗器。 这时,北堂墨已经一个箭步,飞身出现在黑衣人的面前,软剑一甩,像鞭子一样,将黑衣直接给甩抽在地。同时一脚踩在黑衣人的身上,软剑冷地抵在黑衣刚刚缩于袖子里的手上,“敢跟本王玩阴的,本王今日就告诉你,什么叫真的阴狠,嗯?” 冷地,手中软剑一划,黑衣人手臂上的衣袖瞬间撕裂分开,同时看到一只白嫩的手臂出现在寒冷冬日的空气中。 “嗯,女的!”北堂墨冷瞅一眼黑衣人明显是女人的手臂,立即嫌弃的把脚挪开,“展修,这个你来处理,本王不欺负女人!” 嘎? 秦弘杰和李挥远听得都是一愣,后两人均是一脸黑线。 而展修却是一脸见怪不怪的,领命一声就要上前,却在这时,冷地看到黑衣人眼睛阴狠的一佞,感觉有些不对劲,展修急忙飞身上前。 突然就在这时,听到秦弘杰大喊一声,“小心,她还有暗器,快闪开!” ☆、第三百一十一章 恐怖的红虫子 北堂墨正待欲转身退开,交由展修,忽然听到秦弘杰的喊声,立即步子一顿,冷地看向地上黑衣人被自己用剑刺划开的手臂。见那划开衣袖的手是大张开的,上面什么都没有。 “主子,另一个只手,小心!” 展修刚才在捕捉到黑衣人阴狠的眼神时,就有所警觉,突然发现黑衣人的另一只手,冷地伸出,立时警觉提醒主子,同时持剑劈过去。 就在这一刹间,黑衣人手中的东西已经抛出,瞬间空中出现好多红色的小虫子,紧接听到黑衣人厉喊一声,“杀了他们!” 突然,那些红色的小虫子,瞪着腥红的小眼睛,狠狠地飞落向周围最近的目标! 秦弘杰立于不远处,从未见过这种虫子,他的视线很好,能清楚的看清这些虫子长得什么样子。 这些虫子像蜘蛛一样,却是通体血红色,特别是一双小眼睛更是腥红的令人作呕又恐怖。 “表哥,这些是什么?”秦弘杰看着前面开始挥剑打落虫子的北堂墨和展修,分明看出那些虫子不一般,一定是能要命的毒虫。 “不,不知道,我也没有见过这种虫子,长得有些恐怖!”李挥远也被吓到,一双眸子睁的若大,有些惊恐地伸手拉向秦弘杰,想要拉着秦弘杰后退,同时能听到他牙齿打颤的声音。 然而秦弘杰身体没有动,并甩开被表哥拉着的手,脆声果断道,“表哥,我们应该过去帮景王殿下!” “啊?” 李挥远被秦弘杰的话吓了一跳,忙要劝其一声,却见秦弘杰已经快步冲了过去。 李挥远心下一急,想要喊住秦弘杰,可见秦弘杰已经冲了过去,想了想,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不是李挥远想要过去,而是因为考虑到他是和秦弘杰一起坐马车离开府里的,若是秦弘杰出了事,自己自然逃不过舅父的追责。 更重要的是,若是弘杰有事,而自己好好的话,怕是平日里疼爱自己的外祖母,都会怪罪自己,以后就别想在秦府有一席之地了。 所以,李挥远自不是傻的,他还要依附着秦府这棵大树,助其成就一番大的事业,自然不会丢下秦弘杰独自跑开。 北堂墨甩着软剑将,不停将飞向自己的红色虫子扫落。看着扫落的虫子,只要没死,依然会飞跳起来,冲向自己,立即提醒向一旁的展修,“展修,这是盅虫,小心不要让它贴到你的皮肤上!” “明白,主子!”展修听到主子提醒,挥起的剑更加凌厉起来,剑尖直刺向飞过来的虫子。 就在这时,北堂墨挥落一只盅虫正要用剑尖刺死它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跑过来,微偏头,看到是秦弘杰,脸色一变,冷冷一声喝向身后,“臭小子,快滚回去,这些红虫子一沾上你的皮肤,就会吸干你身上的血,快滚蛋!” 北堂墨故意的恐吓,让秦弘杰的步子攸的一顿,听到北堂墨说,那些红虫子能吸干人的血,全身不由打了个冷颤。 而就在这时,身后的李挥远追了过来,伸手急拉向秦弘杰,“弘杰,听到殿下说什么了吗,快随我离开这里,这些虫子一旦沾上,会立即吸干你的血的!” 但秦弘杰站在那里,却有些犹豫不决,有些怀疑景王的话是否是真的,是不是故意吓自己,不想让自己过去帮忙。 就在秦弘杰犹豫之时,地上的黑衣人早已从地上爬起来,不停甩出手中剩余的虫子向北堂墨和展修的同时,一边驭使着这些虫子,不停的飞起攻击,一边不着痕迹的已经悄悄移向了秦弘杰的方向。 当李挥远发现时,已见黑衣人飞扑过来,伸手直掐向秦弘杰的脖子。 由于黑衣人的剑被北堂墨甩出很远,她已经来不及拿回剑。而杀死目标,是她今日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秦弘杰看着扑向自己的黑衣人,立即无惧的迎了上去,虽然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可是黑衣人此时身上有伤,明显身手不如之前。 一旁的李挥远一看,立即上前护向秦弘杰。 很快,李挥远借着黑衣人身上有伤,这次轻松的招架住黑衣人的招式,同时手中的短刃,在黑衣人空手抓向秦弘杰的时候,狠狠地直插向黑衣人已经受伤的肩胛骨。 这一刀,险险被黑衣人躲过。明显的黑衣人一边要驭盅,一边又想要快点杀了目标,而身上的伤口却在不停的流血,大量流失的血,很快令黑衣人体力不支。 就在她体力不支时,李挥远瞅准时机,狠狠的一刀刺向黑衣人的面门。 “嘶!”地一声,李挥远这一刀险险地划到黑衣人的脸上,虽然没有刺伤到黑衣人,却是锋利的刀刃,划破了黑衣人蒙在脸上的黑布。 黑布划破的一瞬,一张熟悉的脸一晃而过。 李挥远看见那张脸的一瞬,脸色瞬间一僵,原本握着短刃,想要再次攻击黑衣人的动作也突然一滞。 就在这一瞬间,黑衣人一把扯了头顶上的布蒙住脸,冷地盯看一眼僵愣地李挥远,突然不再恋战,快速飞身逃离。 秦弘杰一看,立即大喊一声,“大胆逆贼,别跑!”他明显看到黑衣人已经体力不支,自己此时追上,一定能将黑衣人给擒获,同时从黑衣人的嘴里审出她为何要杀自己。 可是就在他欲追上去时,却被表哥一把拉住,“弘杰,别追了,万一那凶徒手里还有暗器,你会受伤的。” 说着,急指向景王殿下那边,“帮景王殿下要紧,你在这里乖乖等着,我去帮景王殿下!” 秦弘杰也觉得表哥说的有道理,点头同意,也想要过去帮忙,却被李挥远拦下。 转身,李挥远看着已经被景王和展修扫落杀死差不多的吸血虫子,想了想,步子故意放缓一些的,硬着头皮冲上前。 北堂墨此时已经扫落身边的虫子差不多,正在仔细用剑尖刺杀盅虫,突然再次听到身后脚步声,以为又是弘杰,立即扭头就要怒嗤,见是李挥远,冷声嗤令其不准上前。 转身,眼前正有一只盅虫飞向自己,随及甩直软剑,就要刺过去,却在这时听到一声李挥远的大叫声,“弘杰,小心!” ☆、第三百一十二章 秦府上下大乱 通往秦府的大街上,忽然南边方向刮起一阵漫天的飞雪,那雪不是从天上降下来的,而是被远远的一阵狂嚣飞奔而来的马车飞带而起。 街上的行人,听到一阵阵远远的喝嗤声,“让开,让开,都赶紧让开!”纷纷赶紧避让到两旁。 当一辆若大的黑色马车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不等众人待看清那马车的样子,只一阵骤风刮过,马车已经飞离人们的视线。 “天呐,这是谁家的马车,这般嚣张?” “那马车瞧着好像是景王府的?”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那车子快的都要飞起来了?” 街人行人一阵心惊肉跳,被那辆快的几乎飞起来的马车,都吓的不轻。 “你们快看,那辆马车朝着将军府去了!” 第154节 “是呀,是呀,还真是朝着秦府去了!” “呀,会不会是秦府出什么事了?” 有人眼尖的看到马车飞奔而去的方向,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秦府大门前,两边侍卫,非常严肃地与往常一样,把守大门前,两人都是从军中出身的士兵,把守大门非常的尽职尽责。 忽然听到一阵疾快的马车声,两人同时望向声音方向,就见冰天雪地中,一辆黑色的马车冲着他们秦府飞驰而来。 两个守门侍卫眼神均是一惊,因为打他们秦府门口过的马车,从未见过这般嚣张肆意奔跑的,两人想要探首细看间,突然一阵扬起的雪花,“嘶!” “吁!”的马停声,黑色的马车幽地刹停在秦府门口。 两个侍卫一看,不由神色一紧,待看清那辆马车上熟悉的黑色绣金丝绣的帘子后,立即认出这是三皇子景王殿下平常坐的马车。 两人不等思忖景王的马车,为何这般急的奔驰到他们秦府,突然这时,“哗”地一声,帘子被大力甩开。 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抱着一个身形略小的人,从马车上一步跳下来。 “景王殿下!”两名侍卫见真是三皇子,忙就要行礼,可是忽然他们的视线冷地瞅到景王殿下怀里,面色苍白的小人儿时,攸地脸色大惊,“小世子爷?” 两名侍卫大惊,明显看出小世子是昏迷的,面色苍白无血丝,急急想要上前出声询问。 “闪开,快带本王去你们大小姐的院子,快!”北堂墨一张平日吊儿郎当的脸,此时冷俊肃杀,一双狭长的眸子更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仿似若此时有人敢挡他,立即会要人命。 两个侍卫慌忙闪开,同时一个侍卫明显反应急快的忙跑到前面引路。 “景王殿下,是否需要先去请大夫来?”侍卫前面引路,往内院大小姐的院子跑,却是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急侧首看向身后的景王。 侍卫此时反应过来,想到小世子不是病了就是受伤,按常理来说应该急着去请大夫才是。可是怎么景王殿下去抱着小世子爷,往大小姐的院里去。可大小姐明明不是大夫,这样岂不是会耽搁小世子的医治。 就在这空档,刚下早朝回府的秦致远,下轿子的一刻,立即得到了儿子昏迷被送回府里的消息。 立即脸色一沉,听到侍卫说儿子被景王殿下抱着送到大女儿的院子,忙急步往女儿的莲花院而去。 此时内院里,已经有小婢子看到小世子昏迷被抱回的情况后,立即急急慌乱飞跑去福寿堂,禀报给老夫人。 很快老夫人和燕平公主,以及老祖宗那里都得到了消息。 而韩氏,很快听到小婢女春桃慌乱跑回来,告知自己儿子弘杰出事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颐和堂的老祖宗,福寿堂的老夫人,落梅苑的韩氏,以及迎春苑的燕平公主,得到秦弘杰昏迷被送回府的消失后,缓缓急急往秦时月的莲花苑而去。 前三人,都急急往莲花苑赶,而迎春苑的燕平公主,却是第一个得了消息的一瞬,却是并未急着从女儿秦紫依的屋子出来,而是突然急急绕回到了自己的迎春苑。 跑到自己的屋子里,里外寻看一番后,突然停在里屋一个柜子前,稍作一停留后,突然沉声下命令向一个小婢子,“此间屋子,不准任何人进来。今日这间屋子不需要打扫,在本公主未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进来!” 燕平公主话落时,一双温婉的眸子低垂时,突然一道异样眼神快速划过。 很快,燕平公主就出了迎春苑,脸上一副焦急慌乱的跑向莲花苑。 此时莲花苑的院子外面,一名手持利剑的锦装侍卫,把守于院门前,此人便是展修。 看着从府里各处急奔而来的秦府家眷,展修持剑立于院门外,一身冷然地告诉她们,“殿下有令,秦府家眷一律等候在外,不得进入!” “什么,你说景王殿下不准我们进去?”老夫人一听,立即慌急的脸色怒变,横眉瞪向挡于前面的展修,怒地抬脚就要冲过去。 却在这时,展修持剑挡于门口,老夫人看着那泛着森冷光茫的剑,吓的急往后倒退。 这时,燕平公主忙上前搀扶向婆婆,同时看向展修,沉怒一声,“大胆侍从,这是我们秦府,你一个小小侍从,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堵在我们秦府的院门前耀武扬威!” “公主请见谅,这是卑职主子的命令,卑职是景王殿下的侍从,一切听从景王命令!”展修面无表情垂首恭敬一声,很快又持剑挡阻于院门口。 就在这时,从前院匆匆急步来到莲花院门口的秦致远,远远的就听到了自己娘和燕平公主对门口侍卫的喝斥,急急走上前,扫看一眼院门口的情况。 刚毅的脸庞一绷,沉冷看向展修,“我儿出了何事,为何你要阻止我们进去?” 秦致远脸色沉冷地瞪着展修,一双虎眸透着身为一介猛将的冷怒,令人望之都不由一怯。 展修见是秦将军回府,立于院门口却是未有移开半步,就要向刚才一般解释。却在这时,突然院子门微打开,李挥远垂着头从里面走出来。 ☆、第三百一十三章 半路被人截杀 “挥远?”老夫人急急一声,忙大声喊其,“挥远,快过来,快来告诉祖母,弘杰到底怎么了?” 老夫人急着担心孙子,忽然看到外甥从院子里面出来,立即急喊。 李挥远从院子里出来瞬间,突然院门很快就合上,一抬眸看到守在院门口的这些人,脸色一惊。 “噗通!”走上前两步,李挥远突然跪了地上,垂耸着头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声音。 老夫人一看,立即就急了,一旁的韩氏与老夫人一样急地,不等老夫人出声,急急一步上前,伸手急抓向李挥远的肩头,急地泣泪,“挥远,弘杰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呀?” “贱妇,你给我滚开!” 突然,老夫人一步上前,伸手抓了韩氏的头发,狠狠的将其给摔向一旁,伸手怒指骂向韩氏,“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带着那个孽障回府后,府里就没有一天安生的。若是弘杰今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会饶了你,你这个扫把星!” 听着老夫人狠狠的厉骂,韩氏泪水哗的流下,却还是急急爬向李挥远的方向,急声询问,“挥远,挥远求你快告诉舅母,告诉舅母,弘杰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现在要不要紧,要不要——啊!” 老夫人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韩氏的胸口,疼的韩氏捂着胸口疼的一滞息。 “玉梅!” 秦致远立即一步跨前,急伸手将妻子给拉起,同时怒眉看向自己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弘杰出事,玉梅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况且,弘杰是她亲生的孩子,她是最心疼弘杰担心弘杰的,你怎么可以拿着她出气!” “我的儿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这个贱妇,要不是她这个扫把星,我们秦府这八年来一直顺风顺水的,怎么会在她带着那个孽障回府后,总是事事不顺心。”老夫人气怒嗤骂向秦致远,一双眸子更是恶狠狠地,瞪向韩氏,恨不得吃了韩氏。 韩氏一个劲的落泪,心里着急担心自己的儿子。 “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弘杰要紧!”突然在这时,燕平公主上前轻拽向婆婆,轻语劝婆婆。 就在老夫人把所有的气,全撒向韩氏时,老祖宗已经分开两旁的婢女,沉稳步向跪在地上的李挥远。 老祖宗一双眸子透着精锐,盯着跪在地上的李挥远,低沉出声,“挥远,我来问你,弘杰到底出了何事?”见李挥远声音哽在嗓子里,像是难受的难以出声,突然沉喝一声,“把头给我抬起头,说!” 被老祖宗一声有力的沉喝声,喝的赶紧抬起头的李挥远,抬起头一瞬,立即对上老祖宗一双精锐的眸子,那双眸子太沉静,太敏锐,仿似在这双眸子面前,任何人都无法遁形。 李挥远不敢再与老祖宗对视,不着痕迹的微垂开视线,终于缓缓有些结巴地出声,“回,回老祖宗,我和弘杰表弟一早原本一切都好好地,我们上了马车,马车按照往常一样——”。 “说重点,我问的是弘杰出了何事?”老祖宗冷冷沉喝打断李挥远,一双眸子闪着迫人的震慑。 李挥远连忙点头,不敢再多费话,道,“我们半路上被人截杀,凶徒目标是弘杰表弟,弘杰表弟现在受伤昏迷不醒!” 李挥远简短的话一落,不待老祖宗欲再细问,忽然就见老夫人着急看向院子里,“天呐,我的宝贝孙儿,到底是哪个恶人,竟然敢向我的宝贝孙儿行凶!”猛地想到什么,突然抬眸急看向秦致远,“致远,弘杰受了伤,应该快快去请大夫医治才是,为什么景王殿下却把院子封了,而且还不让任何人进去?” “挥远,里面可有大夫?”老夫人说完,慌急看向李挥远。 李挥远抬起头,向老夫人摇了摇头,道“弘杰到底什么地方受了伤,外甥根本未有看到,只看到另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向弘杰射了个暗器,外甥急喊弘杰小心时却已经晚了。而随后便是景王殿下飞身冲向弘杰,将弘杰给抱起来,什么也未有说,抱着弘杰就飞身上了马车——”。 话音一落,看向眼前的几位长辈,低声道,“然而外甥刚才在大表妹的院里,根本就没有进去到屋里,因为景王殿下不允外甥进去,很快外甥就出来了。而此时大表妹的院里,除了大表妹和景王殿下以及大表妹的贴身婢女外,再无其他人,里面没有大夫!” 也不知道是李挥远故意绕着话多说,还是他想多解释清楚,明明老夫人只是问一个里面是否有大夫的问题,而李挥远却是绕了半天才在最后说清楚。 “什么,弘杰受了伤,景王殿下不但未请大夫,还封了院子门口!” 老夫人听完后,一脸震惊地瞪大一双眸子,火怒的看向秦致远,“致远,你都听到了吧,还不赶紧冲进去,把弘杰救出来,他们这是生生要害死弘杰啊!” 老夫人突然泣喊大叫起来,急地甩开燕平公主就要冲向院门,此时的老夫人再也管不了院门口是否有持剑的侍卫把守。她的宝贝孙子,那可是她们秦府的唯一一个嫡孙子,那可是独苗啊。 虽然平日里老夫人对韩氏母女不怎么样,可是却对韩氏所生的秦弘杰,她唯一的大孙子,疼护得不得了。 秦弘杰就相当于老夫人的命,那可是万万不可以有任何闪失的。 “吱呀!”一声,突然院门再次打开,冰煞从里面走出来,扫了一圈外面站着的人,视线定格向面色紧绷一双虎眸黑漆地秦致远,“将军,郡主请您进去!” 此时院外站着一圈的人,听到冰煞的话,立即急看向秦致远,这时老夫人急要说什么,却被老祖宗沉声喝断,“董氏,你暂先闭嘴!”后转向秦致远,“致远,月丫头是个懂分寸的,你快进去吧!” “是,祖母!”秦致远虎眸微垂,低沉声点头,随及松开韩氏,“玉梅,别担心,我这就进去看弘杰!” “嗯,老爷进去,妾身放心,放心!”韩氏哽咽点头。 秦致远随及不作迟疑,大步走向院门,很快在他走进去一瞬,院门又被关上。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丫头振作起来 秦时月早上在幼弟离开时,总是感觉心绪不宁,隐隐感觉有事要发生。 所以,在早上去院子闲步时,那种不安的感觉再一次强烈的冲斥心头,她担心恐怕是娘那边又出事,于是急急命了冰煞去落梅苑看看,娘亲是否一切都好。 在屋子里焦燥不安的等待中,直到冰煞回来,告诉自己娘亲一切都好,本应该放松的心,却是不知怎地越发焦燥不安。 来回在屋子里踱步走着,感觉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直到冰煞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自己时,自己伸手去接过,突然一个失神,“啪”地一声,茶盏没有接稳,碎落地上,瞬间摔碎。 茶盏摔碎的一瞬,心口忽然一悸,莫名的心口疼闷难受。 早清莫名的不安,担心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却不想真的有不好的事发生,更万万没有想到这不好的事情,竟然会落在幼弟弘杰的头上。 秦时月一张小脸紧紧的绷着,一双凤眸冷冷地盯着幼弟的心口处,眼神里透着如兵刃一样的幽冷。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前世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祸事,竟然此时就发生在自己幼弟的身上。 当她在屋子里焦燥不安地看着冰煞,将摔碎在地上的茶盏碎瓷片清理干净时,突然屋厅的门被大力一脚给狠喘开,紧接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屋子里,竟然是北堂墨。 心里一惊,就要喊嗤北堂墨出去,却是下一瞬,在听到北堂墨的喊令声,“赶紧让开!”时,视线也在这瞬间看到了北堂墨怀里的,一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弘杰!” 她吃惊出声,看着北堂墨抱着弘杰直冲向自己的卧室,急醒神跟着跑了进去。 “丫头,你现在能冷静地听本王说话吗?”北堂墨没有平常的嘻皮笑脸,一张俊脸严肃的盯着她,命令其与他对视。 她紧紧攥紧双手,强迫自己冷静,仰起一张小脸点头,“你说,我能冷静!”强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好,本王告诉你,这小子身上中了蚀心盅——”北堂墨突然看到她的肩膀冷抽动起来,立即伸出双手握紧向她的肩头,沉声道,“丫头,给本王振作起来,这小子,现在除了你谁都救不了他,听见了吗?” 北堂墨强迫大声喊令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提醒她,床上一脸苍白没有血色的幼弟,只有她才能救,只有她才能救。 她的大脑开始不停的响着北堂墨刚才的话,整个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打哆嗦,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地大吼出声,“我救不了,救不了,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怎么救弘杰,怎么救——”。 终于,无助的大哭出声。 那种面对死亡的无力感,把她所有的坚强都击垮掉,让她变得脆弱不堪。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北堂墨在其耳边的怒喊声,“丫头,你给本王振作起来,你能救他,本王说你能,你就能,你给本王清醒起来!” 秦时月感觉双肩被剧烈的摇晃,直到北堂墨一把强拉她到床榻前,逼她看向床榻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闭着一双眸子,像是睡着一样的幼弟,“丫头,看清楚了,若是你不想让这小子就这样睡着,就赶紧振作起精神来。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就是只有你,只有你,你听到了吗,丫头!”。 她听到了,她听到了,可是她却无能为力,无力的颓坐了地上,满脸泪痕地望着躺在床榻上的幼弟,喃喃低声,“蚀心盅一出,人必死无疑!必死无疑!” 这句话,前一世,她在临死前,曾亲口念给那个背叛自己的男人听。 第155节 前一世,身为能驭盅虫之王金盅的她,曾经得意自己的驭盅术了得,却是最后关头,竟然救不了自己。 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世,竟然同样的事件却是再次发生,只不过却发生在幼弟的身上。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幼弟被蚀心盅,噬咬而死。 “你给本王起来,本王说你能救,你就能救!” 却在这时,她被北堂墨狠狠地一把从地上拽起来,指着幼弟告诉她,“那只恶心的虫子,在钻进这小子胸口时,本王第一时间封住了这小子通往心口的所有血脉。血脉被封住,那只该死的虫子只是钻进了他的胸口,却并没有进到他的心口处,所有,你现在若是立即动手救他的话,他就一定能活!” 她刹那间整个人都震惊地看向北堂墨,同时慌乱的情绪在那一刻震定起来,“北堂墨,你说的当真,可是心口的血脉被封住,血液不流通,人岂不是很快就会毙命?” 在欣喜的同时,她忽然间又意识到这个致命的问题。 而很快,她就又重新燃烧起救幼弟的希望,因为北堂墨告诉她,他给弘杰吃了一颗护命丸,毒圣门的秘制惜贵药丸,能护住人的心脉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秦时月欣喜异常,古代的两个时辰也就是现代的4个小时。 第一次,第一次,她对北堂墨感激万分,那种用言语都不能表达的感激,今日她秦时月永远的记下了。 “时月,弘杰现在如何,为何不请大夫?”就在这时,听到屋厅的门被大力推开,随着一阵急快有力的脚步声,秦致远的声音踏至里屋。 秦时月与北堂墨同时回头,就看到秦致远一双虎眸黑漆漆地冷沉着脸,大踏步走进来,带进一阵冷风。 “秦将军,令郎暂时护住性命,但需急时医救!”北堂墨先一声挡于秦时月前面,似是护着秦时月,怕秦致远因为急怒冲向自己的女儿。 “既然是需要急时医救,为何景王殿下却将院门封住,不允任何人进内不说,竟然连大夫都不请来赶紧为我儿医治!”儿子在父亲的心中,所占的份量,自然非常重。 听到儿子出事的一刻,秦致远整个人都是一颤,那种急躁担心,不比韩氏和老夫人等人差丝毫。 “令郎的伤,只有你女儿能医!”北堂墨冷冷一声,转身,看向秦时月。 ☆、第三百一十五章 蚀心盅的可怕 秦致远听北堂墨说完,一张脸是震惊以及不相信,声音微沉道,“景王殿下这话,微臣未有听明白?” 秦时月此时从北堂墨身后上前一步,伸出手轻拉向父亲衣袖,“父亲,随我来!” 拉父亲来至床榻,秦时月突然伸手指向幼弟的胸口,“父亲,弘杰被人暗算了。此时在其胸口处,正有一只盅虫,想要钻进他的心口,噬其心血,一旦被那盅虫噬养至心口,弘杰命休矣!” “什么,时月,你说的是盅虫?”秦致远必竟是一名常年怔战在外的虎将,对于盅虫一说,并不陌生。 所以,当听到女儿说这些时,黑漆的眸子攸地一颤,沉声道,“告诉为父,是何盅虫?” “蚀心盅,最毒的一种盅虫,属于高级盅虫,一般情况,蚀心盅一出,人必死无疑!” 秦时月说这些时,眼神震定,语气低沉,抬眸看向父亲,不等父亲对自己有所疑惑,便出声道,“父亲,接下来,女儿所做的事情,还请父亲不要震惊,待女儿救得弘杰以后,自然会跟父亲解释这一切的!” 秦致远张了张嘴,他此时心中确实对女儿已经心存疑惑,因为刚才女儿所说关于盅虫的一切,是那么熟悉清楚。即便自己知道一些关于盅虫的事情,却也没有女儿说的那般认真确信。 原本想要质询女儿一二,可是听到女儿说救儿子要紧,知道事情缓急,便咽下心中的疑惑,沉默点点头,后出声道,“可需要为父做什么?” “请父亲进来,一是安抚住外面不明情况的老夫人她们,二是告知父亲弘杰的实情,让父亲心里有个准备,同时今日在女儿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除了父亲,府上的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秦致远看一眼女儿,随及点点头,“好,为父相信你,你曾祖母,让为父给你带个话,说她知道你是个懂分寸的,遇事尽心做就好!” 秦时月一愣,她没想到老祖宗竟然会在不知院里情况如何的情况下,会托父亲带话给自己,分明就是鼓励自己。 蓦地,眼皮轻颤一下,郑重点头,表示记下了。 接下来,秦时月需要做的就是救幼弟弘杰。 转首,看着眼前床榻上这张苍白无血色,嘴唇干涸的小脸,秦时月忍下心中的怒冷,暂先不去想是谁害了她的幼弟。 俯身凑近幼弟胸口处,突然出声招唤向冰煞,“冰煞,你近前做我的助手!” 她此时需要助手,而身为金盅门弟子的冰煞,是最合适的人选。 冰煞一直就守于屋子门口,听到主子的招唤,立即稳步走上前,“主子,属下在!” 冰煞这一声低沉的自称,把秦致远听的一愣,此时恍然想起来,冰煞喊自己时,从来未像府里其她婢女婆子一样喊过自己“老爷!”而是一直喊自己为“将军!”。 现在想想,这种称呼的不一样,分明就不是一个普通婢子该有的大气。 秦时月突然脱下鞋子,让冰煞搀扶自己绕过幼弟,来到床榻里边,同时招呼一声冰煞,拿剪子过来,开始先剪开幼弟前胸的衣服。 很快,两人便将秦弘杰所有的上衣全部解开,露出里面的肌肤。 “时月,快看,弘杰的胸口,有东西在动!”秦致远一双虎眸,一直紧紧地盯着床榻上的儿子,直到看到女儿小心翼翼的将儿子的上半身衣服解开一瞬,吃惊地看到儿子的胸口处,竟然隐隐有东西在动! 秦时月自然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幼弟胸口上有东西在不停的蠕动,试图顺着血脉往心口方向移动。 “父亲,您看到的正是钻入弘杰体内的蚀心盅。若非北堂墨及时封住了弘杰心口的血脉,给弘杰喂食了可以护住性命的药,这才得已有时间救治弘杰.。”秦时月简单给父亲解释一声。 突然在这时,一直未有出声的北堂墨看向秦时月道,“既然这盅虫是驭养所成,你是否可以直接驭使它退出来?” 北堂墨一开始急护住弘杰心脉时,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以为的,以为秦时月同样会可以驭使盅虫,完全可以驭令盅虫退出来。 然而秦时月却此时摇摇头,“没有用的,每一只驭养而成的盅虫,特别是高级盅虫,只会听令于驭养它的主人,因为它们都是喝着主人的鲜血,或多或少成形的!” 一旁的秦致远听着女儿如此清晰的分析出盅虫的驭养,一双虎眸看向女儿时越发疑惑不解起来。这种驭养盅虫之术,女儿竟然如此清楚了解,实在太令其震惊。 但秦致远熟知,此时自己不能多问,因为救儿子要紧,女儿的事情,待救醒儿子以后,日后自然是多的时间去询问。 秦时月此时是跪在床榻上的,因为后屁股上的伤,让她不得不咬牙硬撑。 趴近幼弟的胸口,仔细盯看一会后,秦时月微抬眸与冰煞对视,两人相视一眼后,听冰煞果断的声音,“主子,不能再等了,里面的蚀心盅明显已经发狂,不吞噬到心口的血液,它是不会罢休的,只有引其出头,剜肉取出!” 冰煞的话一落,秦致远的虎眸瞬间爆睁,忍不住颤抖出声,“时月,她刚才说什么,要剜肉,可是要剜弘杰身上的肉?” 秦时月侧偏头看向眸子发颤的父亲,不得不点头告诉父亲实情,“父亲,冰煞刚才说的是真的,弘杰身上的蚀心盅想要完全引出来,根本不可能,而且它已经钻进弘杰体内,尝到了胸口血液的甜头。一只吸食了血的盅虫是最可怕的,因为它在嗜血后,会变得非常疯狂,特别是像弘杰身体里这种被驭使命令攻击人的盅虫。即便真能将其整只引出,也会在下一瞬反身攻击回原主身体上,到时它会凭着对原主的熟悉,一击致命,直击心口。” 这就是为什么,刚才冰煞说出的结论会那般残忍的原因。 现在要想救弘杰,只能采取这个方法。 而这个方法,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却还不行,还缺一个人,那就是真正的大夫,一个可以处理外伤的大夫! 当即,秦时月扭头看向北堂墨,面色郑重出声相求,“北堂墨,能请你找一个靠得住,可以处理外伤,能缝合伤口的大夫吗?” “能,你稍等!”北堂墨未有作任何迟疑的出声点头,一个转身,就消失于屋里。 ☆、第三百一十六章 本公子神医也 秦致远看着忽地消失的未来女婿,第一次认真的思索女儿将来要嫁的这个人,发现此人真的有可以依靠的地方。 不论外面的传言如何,就像女儿所说的一样,他最起码会在女儿有危险,以及像现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会第一时间出现。并且不作任何迟疑在女儿向其开口求助时,不会做任何的迟疑,就会去办。 一时间,秦致远对于北堂墨的印象,在此时开始大大的有所改观! 景王府里! 当原本斜躺于景王府的十八层楼阁的顶屋暖阁上,一副娇软身子斜斜倚躺于短榻上的白兰,忽然感觉一阵劲风从窗子外面袭来,眯了眯眸子正要捏着兰花指打招呼时,就被眼前一袭高大颀长的紫色身影,给一把拽了起来。 不等白兰娇呼出声,就被一脚从十八层高的暖阁窗子前踢了下去。很快紫色的身影拎着一只中等大小,带有很多暗格的箱子提起来,飞身跃下。 秦府莲花院上空,突然刮过一阵强风,一阵飞雪突然从天而降,迷了一众人眼色。 所有人急急伸手去扫落眼前的飞雪,同时眼睛里进了雪的忙揉向眼睛。 而就在所有人忙着扫落飞刮来的雪,眯眼使劲揉眼睛时,老祖宗一双眸子却是眯了眯,盯着院了上空略一出神,很快略有思索,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 随着一阵屋厅门被大力撞开的声音,紧接一声娇腻的埋怨声也随之传到内室里。 “哎哟,这是哪里呀,我怎么瞅着像女人的闺阁呀?”突然一声娇腻的像女人的声音传来,秦时月一听这声音,顿时一阵熟悉感,同时冷不丁在这危急时候,浑身打了个冷颤。 随着内室的帘子被挑开,听到北堂墨一声冷嗤,“给本王把你那张嘴闭上,再敢多废话,信不信本王拿针给你缝上!” 随着北堂墨的话落,一袭月白色长袍的男人,被踹了进来,身子摇摇晃晃地在屋子里打转,直到北堂墨走进来,一把将其给拎了秦时月的面前,“给,他可处理伤口,缝合伤口也会!” 秦时月愣了愣,看着紧闭着一张嘴,脸上扑的粉都有一尺厚的男人,迟疑一声,“白兰!” “嗯嗯,呜呜——”白兰也不知是真的被北堂墨刚才警告吓到,还是故意地闭着嘴呜呜,听到秦时月认出他来的,立即拈起兰花指,冲着秦时月就抛起了媚眼,还顺带着扭了扭并不纤细的腰肢。 要不是一心着急救幼弟,若是在平常时候,秦时月一定会被眼前明明一个大男人,却要扮成女人的白兰,给恶心到吐出来。 “给本王正经点,再敢乱发骚,信不信本王真让你变成女人!”北堂墨一声幽冷的声音一出,白兰立即一个直挺笔直地站好身体,一双刚才还想冲着一旁的冰煞也抛媚眼的眼睛,同时瞬间一正,不敢再乱瞟。 一旁的秦致远看着被北堂墨带来的,这个怪怪的,搞不清男女状况的人,一时间被恍的不轻。 急急看向北堂墨,同时又再次看了一眼,好像是变得正常,却是耳侧夹了一只大红花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的人,不是太确定道,“景王殿下,您确定此人真的行,他可是会医术,要不要微臣重新找来一个——”。 “嗯,还敢有人质疑本公子的医术,你可知,本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大千世界,所有奇闻异事,没有本公子不知晓的。而本公子的医术,那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唯独本公子一人神医也!” “咳咳,这位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闻天下奇事,好像跟医术扯不上关系,公子当真会医术吗?”秦致远越听白兰扯,越觉得此人甚是不靠谱,不由出声质问其一声。 就在这时,北堂墨抬脚从后面就给了白兰一脚,顺手一扔,将箱子扔给白兰,指着床榻上面的秦弘杰,沉冷命令,“床榻上的,是本王未来王妃的亲弟弟,也就是本王的小舅子,若是今日你医不好他,就把小命留在这里,不用跟着本王离开了!” 嘎? 什么? 白兰轻松手一抬,将箱子接住的一瞬,听着主子下达的命令,立即以为自己耳边出毛病的,瞪大一双若长的凤眼,眼皮不停的眨动几下,吞咽了一口唾液后,讪笑转向主子道,“爷,开玩笑的吧,奴家知道爷一定是跟奴家闹着玩呢,是不是?”说着,急冲北堂墨抛媚眼。 “不想留下小命,就赶紧给本王滚过去医治病人,敢有任何闪失——”北堂墨后面的话一冷,不等说完,吓的白兰慌忙提着箱子转身,一步冲到床榻前。瞅着床榻上昏睡着的秦弘杰一眼,不等秦时月想要提醒其什么,突然白兰刷的一甩长袍衣角,一张原本扮作女人的娇滴模样瞬间消失,一张白净的脸变 得冷然一片。 “啪嗒!啪嗒!——”一阵暗扣开启的声音,一排暗格刷的齐打开。 “叮叮——”几声,几片闪着锐利刃光的刀片,同时捏夹于一只手中。 紧随另一只手,快速挑起一只瓷瓶,单手拨塞子打开,里面一股刺辣味呛鼻而出。 这般流利,甚至于帅气的动作,简直与刚才那个扭捏作态的男人,有着天壤之别。 秦时月看着这一气呵成的帅气动作,原本心中的质疑此时顿消。她清楚的看出,白兰绝对不比现代的外科手术医生差。 就凭这种熟练的掌控,以及自信流利的捏刀片的动作,以及盯着床榻上幼弟,一眼即盯向胸口的冷然眼神,秦时月知道,北堂墨找来的白兰绝对信得过。 而一旁原本担心的秦致远,也被白兰刚才那一手亮活,给惊的眸子一动,未有再说什么。 秦时月看着准备就绪的白兰,抬眸看向冰煞一眼,同时转看向白兰一眼,没有过多说一些不必要的话,而是简洁的开始下达命令,“弘杰胸口上中的是蚀心盅,此时心脉被护住,所以暂时是安全的。而我们三人分别要做的是——”。 忽地声音一停,秦时月的脸色微沉,斟酌再三,才缓缓出声向冰煞和白兰。 ☆、第三百一十七章 老祖宗的沉喝 第156节 沉声左右看一眼冰煞和白兰,清晰道,“我负责引出蚀心盅,待蚀心盅一露出头,冰煞立即用针迅速扎向它的头部,确定一击毙命,训速用刀将盅虫剜出。待取出盅虫一刻,由于会在胸口处剜出蚀心盅,所以,为了不引起心口处的血脉喷涌,白兰需要在第一时间将伤口处的血止住,同时快速缝合包扎,不可有一丝停滞!” 下达完这些命令,秦时月抬眸左右再次看向冰煞和白兰,沉声询问他们二人可有任何疑问,若是没有,立即开始救人! 却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吵嚷声,从院子外面传来,伴着一阵阵激烈的嗤喝声 屋里人的神色,瞬间一凝。 “父亲!” 秦时月抬眸看向父亲,不等说什么,立即见父亲转看向自己,“时月,专心做你该做的,外面的事情由为父出去应付!”说完,在转身离开时,给了秦时月一个安心的眼神。 秦时月微笑望着父亲高大挺拔的背影离开,随及心思立即冷静下来,看向冰煞和白兰,沉声命令,“我们开始吧!” “是!”冰煞和白兰同时点头,领命,两人均表情严肃,各自记住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秦时月不再多做耽搁,出声命令向左手腕,“小金出来!” “嗖!”地一声,一条金黄色的小蛇,闪着金色的光,出现在屋子里几人的视线中。 白兰攸地眸子一定,仔细盯看向那条盘于秦时月手掌中的小蛇,盯着小蛇那双赤红的小眼睛,以及“嘶嘶!”不停吐着的舌信子,一时恍神。 “白兰,收好心神,做你该做的!”北堂墨于一旁,冷声提醒属下。 “是,主子!”白兰神色立即一收,专心做他该做的。 秦时月慢慢用手托着小金,来到弘杰的胸口处,开始驭术命令小金。 小金不等主子下命令,在靠近秦弘杰胸口时,一双赤红的小眼睛突然变得一亮,同时“嘶嘶!”吐着的蛇信子,开始探起蛇头,想要靠近到秦弘杰的胸口上。 那是身为王者,对于一个高级盅虫的声音威慑。 小金是金蛇盅,盅虫之王,所有盅虫只要嗅到它的气息,听到它的“嘶!”声,即便不是同一个主子所驭养,其它盅虫虽然不至于听命于其,可也会对其有所忌惮。 所以,一般的盅虫,都会在嗅到金盅的气息时,主动避开,甚至于把到手的猎物拱手让出,不敢于盅虫之王抢夺。 这也是秦时月为何会将小金在此时唤出来的原因,虽然弘杰胸口的那只盅虫不是她所驭养,她无法驭术它,可是她却可以让小金出现,用小金盅虫之王的震慑,震吓住里面的蚀心盅,迫其钻出来。 “小金,迫其出来!”秦时月将小金直接托于掌心中,再一次贴近幼弟胸口,感觉到那只原本因为钻不到心口,而变得开始狂燥的蚀心盅似是感觉到了小金的出现,开始蠕动的幅度在变小。 所以,此时给小金下达命令,接下来就要看小金的本事了。 若是小金能够成功震慑住弘杰胸口的蚀心盅,迫其出来,那么救弘杰便会有很大的把握。 但若是小金不能迫其出来,救弘杰恐是就麻烦了。 或是确切的说,若是小金不能成功引出弘杰胸口的蚀心盅,秦时月其实根本再无把握能救得了弘杰。 所以,此时秦时月集中了所有的心神注意力,紧张又充满期待地看着小金冷地昂起小蛇头,瞪着一双如赤焰一样通红的小蛇眼,冲着弘杰胸口的方向,冷冷地发出着“嘶嘶!”地声音。 屋里的四人,全都精神高度紧张的,齐齐盯着小金,四人的视线都未有移开弘杰的胸口半分。 他们在紧张的等待着那一刻,等待着希望出现,等着小金能带给他们四人惊喜。 而此时,秦致远从女儿的屋里走出来一瞬,一张脸冷沉黑俊的异常可怕。 “吱呀!”一声,院子门打开,秦致远从里面走出来一瞬,立即院门口的吵嚷声瞬间一静。 刚才正在喊嗤展修,嗤令展修闪开,不闪开就要命人将展修打开的老夫人。在看到儿子突然从院子里走出来一瞬,急的就要上前询问儿子,却不等其上前,就被冷地一喝,吓了一跳。 “娘,弘杰现在生命危急,正在紧急救治中,您就不能消停一会吗?”秦致远怒黑着脸,大声沉喝,一双虎眸爆睁,眼里充斥着血丝,盯看向自己的娘。 老夫人被儿子沉喝声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的,嘴一撇,就要委屈的哭嚷出声,却被一旁的婆婆冷喝打断,“董氏,没听到致远刚才说什么吗?从现在开始,给我把你的嘴闭上。若是再敢多说一句,休怪我将你送到府外的庄子上去,以后你就在庄子里度过!” 突然老祖宗的沉喝警告声,吓的老夫人慌张抬脸,一张嘴哆嗦不停地,望向婆婆,看着婆婆沉冷的脸色,心下一慌。 婆婆向来一言九鼎,不说则已,只要话出口,必是真的。 老夫人虽然一向在府里纵横惯了,可唯独害怕她这个婆婆,也就是秦时月的曾祖母,府里的老祖宗。 自从婆婆将府里内宅的管家大权交给自己后,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婆婆的喝嗤警告声了。 被婆婆的喝嗤警告声吓到的老夫人,半晌吓的未有缓过神来,直到燕平公主一旁轻扶了扶其,才堪堪急抬起头,一脸委屈眼含泪珠子急往下掉的,看向儿子。想要儿子替自己说声话,却发现,儿子早已将脸瞥向别处,故意避开她的视线。 一时间,老夫人感觉心口一阵发冷,虽然很想嗤驳早已不管家的婆婆,提醒婆婆现在这个家归她管,整个后宅真正的女主人是她,是她才对。 可是憋忍了半天,都不敢驳嗤出声。 因为她不敢,她的婆婆可不是普通府宅的老太太,而是曾经威震四野的一名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女将。就连先皇都曾赐给她婆婆免死金牌一张,更不论现在的皇上和皇后,也对婆婆敬重万分。 想了想,老夫人只能硬生生忍下这口气,老实地把嘴闭紧,再不敢嗤喊半声。 只是一双眸子,低垂着,斜向婆婆方向时,狠狠睨着。 ☆、第三百一十八章 给本王解解渴 屋子里,秦时月,冰煞,白兰,以及一旁紧紧盯着不曾移开视线的北堂墨,突然齐盯着弘杰的胸口眼神均是一激动。 只见盘卧在秦时月手掌中的小金,不停的发出“嘶嘶”的声音,利用自己的气息逼迫胸口处那只蚀心盅出来。 就在这激动又令四人紧张的一刻,突然见弘杰胸口的一个方向冷地鼓起,很快四人均屏住呼吸,看到一双令人感觉甚是恶心的黑色小眼睛,从鼓起的地方钻了出来。 “嘶嘶!”小金突然在这时,赤红着小眼睛愤怒地向着弘杰的胸口,吐着红红的蛇信子,发出着嘶嘶声,似是在命令着里面的黑色蚀心盅赶紧滚出来。 就在这一瞬间,突然见那鼓起露出蚀心盅眼睛的地方,猛的弹跳而起,大约弹跳有一指甲盖的高度时,这时就见冰煞手捏着细小的银针,全身绷紧,手上捏着针微起。 “扎!”秦时月一声喝令,就见到蚀心盅的头已经探了出来。 “叱!”一声细小的针刺声,就见冰煞眼疾手快的在主子喝令出声的时候,手起针落,准确无误的一针扎住蚀心盅的头。同时另一只手一个翻挑,那只通体黑漆,令人感觉甚是恶心瘮人的虫子被刀尖剜了出来。 下一瞬,白兰不等秦时月出声命令,已经手上紧捏细小薄薄刀片,开始快速的切割弘杰胸口处,蚀心盅钻出来的地方。毫不犹豫的将伤口周围的肉清掉,就是怕蚀心盅身上恐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感染到心口的血染,到时弘杰恐是性命会再次有危险。 冰煞钩着一针扎死头的蚀心盅,走去一边,丢到火盆里,直到看到它被烧成灰烬,才放心转身回去床榻边上。与主子一起,神经绷紧,并没有放松一刻地看着白兰手指娴熟地清理伤口,穿针走线,开始缝合伤口。 白兰处理伤口缝合的动作,真的是令秦时月和冰煞俩人大开眼界,若不是担心弘杰,一定会被白兰那熟练的手法,以及快得令人来不及眨眼的医术动作看傻了眼。 “唔,好了,大功告成!” 只不过一小会的功夫,白兰很快收针剪线,在伤口周围快速缠绕好白布条固定住伤口后,呼出一口浊气。突然细长的单凤眼一眯,得意地冲着秦时月眨眨眼。 随后一个蹦跳从床榻上跳下来,转向北堂墨的方向,突然又变回了之前妖娆的声音,“唔,殿下,接下来就该您了,要不要我来帮着殿下一起。” 秦时月本以为伤口缝合就好了,忽然听到白兰的话,才想起来,幼弟的心脉被北堂墨给封住,需要解开才是,于是转眸看向北堂墨。 “滚开,再敢多嘴,本王就把你踹回去给萧老头试药用!”北堂墨一掌挥开近前,笑的一脸妩媚的白兰,跨上前一步,伸手在弘杰的胸口处点了几下,很快就感觉弘杰的胸口开始有力的搏动起来。 秦时月和冰煞欣喜凑前看向秦弘杰,特别是秦时月,一双凤眸紧紧地盯着床榻上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可是明显看到因为胸口的伤口感觉到痛意的弘杰,此时微皱起的眉头。 “弘杰有意识,有意识了,太好了!” 秦时月忍不住欣喜地喊出声,想要伸手握向幼弟的手,却又怕惊到他,想到什么,忙抬起头看向一旁,激动真诚地道,“北堂墨,今日多亏有你,大恩不言谢,今日救命之恩,我秦时月记下了,来日定当相还!” 这句谢恩的话,秦时月抬着的眸子异常清亮认真,眸子的视线含着真挚的感恩,幽深地望向北堂墨。 北堂墨听着秦时月的话微怔,狭长的眸子看着认真望着自己的这张小脸,眉轻挑了挑,随着嘴角突然一勾,笑的异常邪惑道,“嗯,真的要报恩的话,不如哪日你来景王府,向本王投怀送报来的更实惠一些,嗯?” 此话一落,不等秦时月落下小脸,立即就听到白兰“嗤,嗤——”地嘿笑声,伴着白兰妖妖的声音,“哟,殿下,这可不行,您不是说过,只爱我一个,其它花花叶叶,不管是红的,白的,粉的,嫩的,一律不喜欢的吗?即便是脱光光了——”。 “死白兰,本王命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本王消失!”北堂墨冷地黑了一张俊美的脸,斜瞪向白兰,同时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向白兰。 “唔,好疼,好疼,殿下好狠的心,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呜,白兰伤心了,不理殿下了,白兰走就是了!”白兰拾着袖子狠狠地胡乱擦了两下眼睛,抬手一勾,来之前拿的那只医药箱很快勾到手里,听到一阵“啪哒!”关暗格的声音。 一个旋转身,白兰提着药箱,故意绕过黑俊着脸的北堂墨,捏着嗓子“呜呜”一声。在北堂墨准备再次抬脚踹向他时,已经迅速消失在屋子里,身后留下一阵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尖细笑声。 白兰离开后,北堂墨眯瞅一眼床榻上的秦弘杰,后转看向秦时月一眼,不等秦时月张嘴想要说什么,突然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扔向秦时月,“接着,跟之前本王命人送来给你的药相同,每日给榻上那小子涂抹三次,早中晚,伤口愈合会很快!” 见秦时月接住,张嘴想要说什么,北堂墨邪肆一笑,故意打断其道,“无须跟本王道谢,你若真想谢的话,不防考虑一下本王刚才的提议嗯,哈哈——”。 看着北堂墨故意坏坏调侃自己的笑声,秦时月却并未有像往常一样的骂他,而是抿唇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眼前的男人,突然缓缓低声念道,“北堂墨,其实你人挺好的!” “唔,丫头你这是在夸本王吗?” 突然,北堂墨一个跨步来到床榻前,忽地身体一倾,将脸靠近秦时月的眼前,眯笑起狭长如狐狸般的眸子,坏坏笑道,“丫头,用嘴说的太不实用,不如来点实际的,嗯,本王站了这么长时间,嘴好干,你来给本王解解渴如何?” ☆、第三百一十九章 你想谋杀亲夫 秦时月先是一怔,后是一愣,表情快速变化中,突然顺手拾起一个枕头,毫不留情的砸向北堂墨那张坏坏色色的,眯笑的妖孽俊脸上。 “唔,死丫头,你想谋杀亲夫啊!”北堂墨闪得快,一把将秦时月挥过来的枕头抓住一瞬,突然嗤令向身后,“冰煞,本王命你背过身去!” 冰煞一愣,突然意识到什么的,一个转身已经退了出去。 “北堂墨,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让我的属下退出去?”秦时月此时才意识到危险的,立即防备的身体开始往后退。 可是下一瞬,一条修长的手臂已经快速绕到秦时月的身后,伸手摁住她后仰的头,慢慢将其拉近。直到秦时月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妖孽俊脸,惊的赶紧挥手就要拍开其。可是下一瞬,自己的两只手都被牢牢握住。 看着眼前这张妖孽俊脸慢慢地,慢慢地贴近,秦时月此时感觉心跳紧张的开始加速跳动,张嘴声音有些紧张的嗤喝,“北堂墨,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可是在我们秦——呜——”。 不等说完,一阵浓烈的气息逼近,嘴唇就被霸道地吻住,浓烈厚重的吻,肆意地犹如北堂墨的性格一样,开始侵略向秦时月唇中。灵巧的舌尖不停的磨蹭着秦时月的舌,与其缠绕着,令秦时月无法躲避,只能顺应着男人霸道带着侵略意味的吻。 “呜,北堂墨,你个混蛋,放开我,我快喘不上气来了——” 秦时月被霸道的长吻着,这个吻太深长了,长的她已经感觉呼吸都难受起来,受不了含糊地骂着北堂墨。同时身体开始扭动,试图挣脱开北堂墨霸道的钳制。 直到再一次深深地浓重的吻过后,北堂墨才满意地坏坏眯笑着,一个抽身退离。 在秦时月抄起枕头扔向自己时,身体已经退离到房门口,眯笑着狭长的眸子,嘴角勾着犹如做了坏事的狐狸般的坏笑,“丫头,这种解渴的方法本王很喜欢,以后若是本王说渴了的时候,记得要主动些,嗯?哈哈——”。 “滚,你个混蛋!流氓!”秦时月握着枕头狠狠地砸扔向北堂墨,一双凤眸气的几欲喷出火来。 原本一开始对北堂墨稍有好改观,现在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的。现在北堂墨在秦时月的眼里,变成了跟以前一样,甚至于多一样就是,“色胚!” 待北堂墨离开后,秦时月稍微调整呼吸,看一眼床榻上呼吸变得均匀的幼弟,秦时月原本怒着的一张小脸,瞬间变得一柔。嘴角勾着欣慰的笑意,突然想起什么的,低声嗤喊一声门外,“冰煞,你给本郡主进来!” 门外的冰煞,手里抱着刚才景王出去时,扔给自己的一个枕头。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主子愤怒砸扔向景王殿下的。 听着主子明显恤怒的声音,知道主子怕是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气呢,怪自己刚才听景王殿下的话,急着退出去。 冰煞低垂着眸子,抱着枕头走进来,微微抬眸瞅了一眼主子的脸色,果然见主子脸色不慎太好,于是走上前几步,立即请罪,“请主子责罚!” “嗯,你倒是还知道错,现在过来跟本郡主请罪是不是晚了,嗯?”秦时月不看到冰煞一进来就一副知错的表情还好,一看到冰煞很清楚自己错了的表情和请罪的话,立即就气怒不打一处来。 “主子,当时情况特殊,属下当时在场确实不太合适!”冰煞简单想要解释一下,她其实真心想说,主子和景王两人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她一个做属下的,在人家两人闹的时候,真不合适在现场。 更何况,当时景王直接让自己出去,再不明白什么意思,她冰煞可真就是不长眼力劲了。 瞅着冰煞低垂着头认错的样子,秦时月有气想要撒,却是也无法撒出来。 摆摆手,道,“算了,以后记得,没有本郡主的命令,不许随意听任何人的话,特别是北堂墨那个混蛋的命令,记住了吗?” 第157节 在念到北堂墨时,秦时月声音狠狠地咬了咬。 冰煞自然点头,表示记下了。这种错误犯一次就可以了,若是接连犯,依着主子的脾气,怕自己就会被主子给发配回雪幽谷里呆着了。 紧接下来,秦时月瞅一眼床榻上的弘杰,后看向冰煞缓声道,“现在外面一大家子人,一定担心弘杰担心的不得了,你现在就出去告诉大家,弘杰现在已经无性命之忧。但是弘杰伤口刚医治,需要静养,所以此时不易太多人进来看弘杰——”。 说到这里一顿,秦时月想了想道,“还是让父亲进来看一眼吧,其余的人,待父亲看完以后,自会跟他们解释的!” “是,主子,属下这就出去请将军进来!”冰煞领命,很快转身走出去。 不多一会,秦致远踏着急快的步子,走了进来。 “时月,弘杰如何,冰煞说弘杰现在已经无性命之忧?”秦致远声音有些粗哑低沉走近,看着床榻上的儿子有些迟疑地看向女儿,黑漆的虎眸闪着担心。 “父亲,弘杰胸口的蚀心盅已经取出,冰煞已将那只盅虫扔到了火盆里烧尽成灰。现在弘杰伤口已经缝合,而且白兰的医术了得,伤口缝合非常好。所以,弘杰现在已经无性命之忧!” 秦时月看着父亲紧张的表情,仔细跟父亲解释一声。 秦致远听完女儿的话,一直悬在心口的一块巨石,在此时才彻底落下。 沉步走到床榻前,弯身仔细端瞧向床榻上依旧闭着眸子未有醒的儿子,不由有些担心地抬眸看向女儿询问,“弘杰为何还未有醒来?” “蚀心盅钻进的必竟是弘杰的胸口,刚刚缝合伤口时又用了麻醉的药,加之之前北堂墨为了不让蚀心盅钻到弘杰的心口,有封住弘杰心口处的血脉。所以,弘杰要醒来的话,怕是要等到明日了!” “嗯,好,好,只要能救回弘杰比什么都好,晚一些时候醒来不急,不急!”秦致远听到女儿的解释,粗重的声音明显有些打颤。 ☆、第三百二十章 付出血的代价 过得一会,秦时月感觉父亲的脸色稍有平静,便才缓缓出声提醒道,“父亲,关于弘杰遇险,遭人刺杀一事,明日定会传进宫里,父亲打算如何向外公布此事?” 秦致远一怔,抬起一双虎眸看向女儿,低沉声道,“时月可是有何提议于为父?” 他知道,女儿这般问,一定是有什么打算。 自从得知儿子遇刺杀,险些救不回儿子性命一瞬,看到女儿沉着冷静的眼神,秦致远直感叹自己真的是老了。女儿的沉稳冷静,遇事的果断,令其这个做父亲的非常赞赏。 虽然,女儿今日的一些行为,令其很是疑惑,但是此时不是谈这些的时候,现在重要的正如女儿所说,儿子遇刺杀一事,该如何向外公布。 秦时月微有思忖,垂眸低声道,“弘杰去皇家书院的路上,遭遇刺杀,定是瞒不住的。必然需要公布弘杰被凶徒所伤一事,且到时皇上也一定会非常关心,必会命大理寺彻查。” 声音一顿,突然抬眸望向父亲,道,“父亲,女儿请求父亲把弘杰身中蚀心盅一事瞒下来,女儿一定会将伤害弘杰的凶手亲手抓到,到时一定让她付出血的代价。” 清脆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低沉,重重地砸在周围,令秦致远闻声一震。 “时月,为父相信你!”秦致远沉声点头,后道,“弘杰遇刺杀一事,为父对外,就把你表哥回来告诉为父的话,对外公布!” “嗯,谢谢父亲!”秦时月微笑点头,感谢父亲对自己的信认。 忽然想到什么的,看向父亲道,“我表哥回来是如何跟父样讲述,路上所发生经过的?” 秦致远闻声,想了想,把外甥跟自己讲述的经过,仔细一字不漏的全讲给了女儿听。 听完父亲的讲述后,秦时月却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她想要当面询问一下李挥远才是,而且必须是在现在。 突然,秦时月呼唤向一旁的冰煞,“帮本郡主把大氅拿来!” 不等冰煞询问主子要做什么,突然秦致远想到女儿身上还有伤,急急道,“时月,你要做什么,你可是想要出去,你身上还有伤,若是出去冻到,可还了得?” “父亲,有些事情,过了今天再询问,怕是就晚了!”秦时月意有所指的看一眼父亲,随及绕过弘杰,轻身跳下榻来,趿穿了鞋子后,道,“表哥是唯一一个从事情发生,到后来弘杰受伤的见证人,所有我一定要当面询问他一番。” “时月,你是怀疑你表哥?”秦致远忽然眸子一沉,沉冷出声,一双虎眸攸地爆睁。 自己这个外甥,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听女儿的,让其搬离出府。上次与女儿谈过后,他有狠下心来,命人在府外添置了一处宅子,可是一直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却不想,就在这当口,自己的儿子和外甥一同坐马车,竟然就巧的出事了。 所以,在听到女儿意有所指,以及此时作为父亲心疼儿子幼小年龄,受此重伤的秦致远,一瞬间,心中的爆怒全冲向自己的外甥。 秦时月发现父亲误会了自己的话,忙解释道,“父亲,女儿不是指表哥跟弘杰的事有关,而是想要找表哥仔细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形,好追查到一线关于凶手的线索。” 听女儿这般解释,秦致远的爆怒微消,沉声点头道,“也好,你心细,到时说不定能找出一些线索!”随后直起身,道,“走吧,为父陪你一起出去!”随后吩咐一声冰煞,留在此照顾弘杰。 秦时月望向父亲,心里一暖,知道父亲有心护着自己,怕自己出去,恐会被老夫人为难。 因为听冰煞回来说,老夫人听到弘杰醒来的消息,不肯离开,非要进院子看过孙子才放心。 果然,秦时月在父亲的陪同下,打开院门时,见雪地里,老夫人竟然还站于院门外,一张老脸怒气腾腾地狠狠盯着秦时月走出来。 秦时月并没有看向老夫人,而是忽然视线一瞥,看到了在雪地里竟然跪着的娘亲。 “娘,您怎么会跪在这里?”秦时月一个急步,冲到娘亲的身边,一把大力拽起娘亲。 同时,秦致远看着被女儿大力一把拉起的夫人韩氏,也是一脸疑惑? 因为他离开时,明明夫人还好好的站于院门外。突然,冷地转向一旁,“娘,玉梅为何跪在地上,您难道不知道她腿上还有寒疾?” 秦时月此时拉起娘亲的一刻,立即转瞪紧紧盯向老夫人方向,一双凤眸含着隐隐的怒意。 老夫人见儿子和大孙女,一副瞪视自己的眼神,立即怒的嗤吼一声,“她跪不跪的于我有什么关系,她想要跪,难不成我还拦着不成!” 说着,突然指向李挥远的方向,嗤声怒道,“挥远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跪在地上,你们怎么不问一下挥远若是再这么跪下去,一双腿会不会废了?” 冷地斜眉又狠瞪向韩氏方向,“那个罪妇,要不是她这个扫把星,这些天总缠着弘杰,弘杰岂会出事。她自己知道有罪,跪在院门口,难不成还怪我这个老婆子?” 老夫人大声吼嗤着,心里的怒意不轻,吼嗤完,身体不知道是长时间等在外面冻的,还是怒气太大的原因,身体抖颤了几下。 一旁也未有离开的燕平公主,急急伸手搀扶过去,并小声劝着,同时眼圈里含着泪地泣声,“老爷,娘心里担心弘杰,已经在雪地里,整整站了两个时辰了,老爷也请心疼心疼一下娘吧!” 秦致远到嘴的话,一僵,看向落了一身雪,明显冻得发青脸的娘,此时到嘴的狠话,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就在这时,韩氏嘴唇打着哆嗦地急出声,“老爷,不关娘的事,是妾身自愿跪在门口给弘杰祈福的,妾身——”。 “娘!”秦时月心疼地出声打断娘亲,不让娘亲再说下去。 她不用多猜,也能清楚地知道,到底娘亲为何会跪在门口? 一定是老夫人把弘杰受伤性命危急,怪到了娘亲的身上。加之表哥李挥远一直跪在地上,所以定是老夫人讽骂了娘亲很多话,暗示娘亲应该跪下,为弘杰祈福。 因此,娘亲才会跪于雪地上的。 ☆、第三百二十一章 没有看清凶手 暂先忍下这鼓怒意,秦时月招手身后,“春桃,绿草,你们两个立即扶我娘回去,另外记得去请大夫给我娘看诊一下!” 知道娘亲跪在外面,时间并不太长,可是毕竟之前父亲寿宴时,娘亲曾经跪于水池边伤到过腿,所以必须小心才是。 “是,郡主!”春桃忙领命一声,就要和绿草上前搀扶过夫人,却在此时被夫人轻推开,“不用,我腿无碍,想在此等一会,不急着回去。” “娘,您可是在担心弘杰。刚才女儿不是让冰煞出来告诉你们,弘杰已经无性命之忧,需要静休。待得明日醒来后,你就可以看到了。”秦时月以为娘亲是担心弟弟弘杰,忙出声解释。 却见韩氏摇摇头,抿着唇站在原地,就是不肯走。 秦时月哪里知道,其实韩氏是在担心她,这些时日自从回府后,她发现越发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曾前在府外时,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儿,在那夜玉林山醒来一刻,女儿似乎就突然转性,性格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变得刚强。不再是那个受人欺负的柔弱娇小姐,而是一个有胆有为有谋的嫡女大小姐。 韩氏虽然欣慰女儿性格的转变,却也因为这样,会令其担心女儿这般的性格,惹下祸事。 之前两次被婆婆告到皇后那里去,她可是担心的要命。 所以,明白女儿性子的韩氏,看着女儿眼底那抹隐忍的怒意,她明白,刚才自己跪于雪地中的事情,女儿一定不会这般算了的。 见娘亲不肯离开,秦时月又着急询问关于弘杰的事情,于是想了想,便招手春桃,跑去自己院里,拿一件厚实的大氅给娘亲披上。 直到看到娘亲包裹严严实实,秦时月才放心转眸,环顾一周,此时除了老祖宗在第一时间在得知弘杰医救成功,无性命之忧离开以外。其余全都因为老夫人受冻,都等于自己的院门口。 秦时月看着老夫人明显打颤的身体,知道其岁数大了,又加之平日里养尊处优,定是受不得这么长时间的冻。便暗示一眼绿草进院子里取一个火盆端出来,放到了老夫人前面,同时拿了一把椅子给老夫人。 虽然对老夫人毫无亲情感,可是她不想弘杰的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先闹出个秦府老夫人冻晕在嫡孙女门口的消息,传遍在整个皇都城大街小巷。 老夫人虽然嗤哼,但却毫不客气的在绿草搬来椅子后,坐了下去,同时脚靠近火盆,戴着厚重暖手套的两只手,也靠到了火盆前取暖。 老夫人是暖和了,可是燕平公主和李玉兰,秋嬷嬷等人,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特别是现在还跪在地上的李挥远,要不是老夫人命人拿了三张厚厚的皮毛垫子,怕是此时最先冻废掉双腿的便是他了。 要不说,老夫人除了对秦时月这个大孙女不好以外。对她的一对外甥,以及小孙女和小孙子,那都是偏心的不得了。 要有人质疑,秦时月恐不是秦府的嫡血系,怕还真会有人信。 就在这时,秦时月走向父亲,与父亲相视一眼,很快见秦时月挑眉看向表哥李挥远方向,未等自己出声,这时听到一旁的父亲沉声向表哥,“挥远,你且抬头来,时月有话要问你!” 李挥远正冻得浑身发抖,听到舅父的话不由一怔愣,缓缓抬起头,有些吃惊地望向舅父,后转向秦时月方向。那抬起的眼神,明显很是意外,没想到舅父会这般命令自己。 不等李挥远出声便要答应,却在这时,一听儿子刚才说了什么的老夫人,一张老脸在暖和以后,狠狠地皱了起来,抬眼就狠狠瞪向秦时月一眼,“致远,你刚才什么意思,竟然让这个孽女审问挥远?” “娘您多想了,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跟挥远求证一二。” 秦致远一张刚毅的脸,此时紧绷,看向娘亲没有往日的妥协,而是沉声道,“娘若想在此听,就请娘暂先不要说话。若是娘中途再多加阻拦,那儿子只好命人带娘离开这里!” 突然,秦致远不等自己娘说什么,冷地喝令向燕平公主方向,“燕平,把娘看好了!” “是,老爷!”燕平公主一怔,忙垂首回答。 老夫人一听,立即气噎,一张脸憋气的一紫,就要怒嗤出声,被燕平公主急急劝住,小声听其柔劝道,“娘,老爷只是想要了解弘杰到底是如何被刺伤的?况且,我们秦府的小世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到时皇上一定会关心询问的。老爷明日早朝时,也需要跟皇上巨细禀报才是。” 听公主儿媳这般劝说,再见儿子此时铁青着脸,完全不似平日对自己的从顺,眼皮狠狠翻了翻,咽下这口怒气,不再出声。 秦时月见老夫人终于消停,于是缓步走向表哥,距离几步距离前,停下步子,看一眼表哥脸上自责不已的表情,先声微劝,“表哥不必自责,必竟当时一定事发突急,表哥也慌了吧?” 李挥远闻声,眸子随及一垂,垂头懊恼自责不已,“都是我不好,是我大意了,本以为想要刺杀弘杰的就那一个黑衣杀手。见那黑衣杀手被打伤逃跑后,便急着想要去帮景王殿下他们的忙。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黑衣杀手隐藏于暗处,在我们大意时,向弘杰投射了暗器——”。 李挥远不是傻的,秦时月刚才那番安慰的话,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知道,当时弘杰到底是怎么遭遇暗伤的? 秦时月听李挥远说完后,略一思忖,抬眸疑惑道,“表哥说一共有两个黑衣杀手,可有看清那两名黑衣杀手的长相?” 此话一落,一旁的秦致远立即看向李挥远。 而与此同时,正搀扶着婆婆的燕平公主,突然眸子一闪,也同样紧紧盯看向李挥远方向。 李挥远先是低垂着眸子回忆半晌,后抬眸看向秦时月,摇摇头,“没有,没有看清!他们从头到脚全是一身黑衣,整个头脸都是用黑布蒙着,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同时转向秦致远方向,也是摇了摇头,却在转瞬低垂视线时,眼角余光不着痕迹的瞥向老夫人和燕平公主的方向一眼,见燕平公主不自然地眼神微僵。 ☆、第三百二十二章 秦时月的质疑 “没有,一个也没有?可我听景王殿下说,表哥好像划破了其中一个黑衣人蒙在脸上的黑布,那名黑衣人正是受伤逃跑的那一个?” 第158节 秦时月一双凤眸不曾移开半丝视线的,一直紧紧地盯着李挥远脸上的每一个微小表情。 包括李挥远刚才不着痕迹,眼角视线瞥向老夫人和燕平公主方向的时候,她都有捕捉到。 虽然暂时猜不透,为何李挥远会突然看向老夫人和燕平公主的方向?可是秦时月感觉,表哥李挥远,很有可能知道什么,故意的隐瞒不说。 李挥远似是没有想到,景王殿下竟然会告诉秦时月那么多,神色一怔的同时,忙恍然一副想起什么来的,急道,“对,我想起来了,是第一个被景王殿下剑伤的黑衣人。因为他受了伤,所以我险险与其对抗时,一刀劈到其脸上。虽然没有伤到他,却将他蒙在脸上的黑布划破!” 说到这里,李挥远忽然一顿,眼神无比懊恼地愤愤道,“可那个黑衣人太狡猾,不等我想要看清其长相时,他早已动作非常快的扯下头顶上的布,把脸蒙了起来,转身就跑了!” 一旁老夫人听得是心惊胆战,呼吸不时一粗,看向外甥李挥远时是一脸的紧张,好像生怕当时外甥李挥远会被那黑衣人给伤到一样。 “那另一个黑衣人呢,表哥可能判断出,两人是否是一伙的?”秦时月再次出声询问。 李挥远想了想了,摇摇头,“这个我确实判断不出,当时第二个黑衣人出现的太突然了。就连景王殿下和他的贴身侍卫,也完全未有预料到,不然弘杰也就不会受此重伤了!” 李挥远说完,沉沉哀叹一声,虽然话里话外都在自责,却是也间接的将自己给摘清了。 秦时月盯着李挥远半晌,突然再次绕回刚才的一个问题,这次的语气明显变得有些质疑,“表哥,你当真没有看清第一个黑衣人的长相吗?” 故意一顿,突然沉声道,“可表哥明明说,在你划破黑衣人蒙在脸上的黑布时,黑衣人动作非常快的扯下头顶上的布。那么在黑衣人扯布的这个空档,虽然有可能时间真的很短,短的有可能都来不及眨眼。可是这个空档,表哥真的一眼都没有扫到黑衣人的长相吗?” 嘶! 秦时月这么直接的质疑,令李挥远在这刻,非常的尴尬。同时也让一旁在听着的所有人,神色都是一紧,齐盯向李挥远的方向。 “孽障,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说,挥远明明看到了伤害他表弟黑衣人的长相,却故意隐瞒不说。你这是怀的什么歹毒心思?” 突然在这时,老夫人再也坐不住地,怒地站起身,伸手喝指向秦时月的方向。 同时,燕平公主此时也是急急出声,“是呀,时月,挥远可是弘杰的亲表哥,怎么可能隐瞒实情呢。他若是真看到那个黑衣人的长相,一定第一时间便会说出来,令人去捉拿的!” 说完,燕平公主不着痕迹地,瞥一眼李挥远方向。 就在这时,李挥远突然猛地抬起头,激动地大声道,“我真的没有看到,是真的。若是我看的话,一定会说的。若是大表妹不相信我,我可以在此发毒誓保证!” 话落,立即举起一只手,仰头冲天,就要发毒誓,却被老夫人上前一把挥掉手,“发什么毒誓,你不需要发毒誓,外祖母也相信你。” 说着,怒转身伸手指向秦时月,就要一把指到秦时月的鼻尖上,声音变得恶狠狠地,“孽女,你心思好歹毒,竟然故意栽赃罪则给你表哥,你可真是好毒的心思!” 秦时月看着老夫人恶狠狠怒指向自己的手,看着那只手再有一点点就会指到自己的鼻尖上,突然眸子一沉,伸手冷冷一拍,就听到老夫人吃痛一声,“啊!” 紧接就看到老夫人瞪大着一双不敢相信的眸子,恶狠狠地看向秦时月,同时伸出另一指手忙捧向被拍打掉的那只手,咬牙狠狠怒骂,“孽障,你竟然敢下手打我,你这个心肠恶毒的孽障,老婆子我今天豁出命去,也要教训你这目无尊长的恶女!” 突然,老夫人转身看到一旁一条粗实的棍子,随手捡起来,就狠狠地挥向秦时月的头。 老夫人那恶狠狠抡棍子的样子,实在是恐怖了,一张老脸更是扭曲的可怕,把一群胆小的小婢子早吓的瞪傻了眼。 眼见那根粗实的棍子照着秦时月的头顶,就要狠狠地砸下去。不等秦致远伸手就要拦下,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直接飞扑过来,一把牢牢拦抱住老夫人的腰身,大声哭求,“娘,娘使不得,使不得啊,时月身上还有伤,求娘要是有气的话,就打儿媳吧,儿媳绝无半句怨言!”。 秦时月一惊,她原本静等着老夫人抡棍子上来,却没想到自己娘亲会在此时冲上前来。 眼见娘亲死死抱住老夫人的腰身,秦时月不由急了。 她根本不屑老夫人拿着棍子要打自己,可是现在却担心娘亲起来。 果然,老夫人见韩氏一把将自己给拦住,听着韩氏的哭求,由于打不着大孙女,全身所有的怒气,立即举起棍子,想都不想地狠狠砸打向儿媳的后背。 “娘,快住手!”秦致远大喝一声,不等他上前,一袭浅蓝色身影已经一个跨步冲上前,一把握住老夫人狠狠挥下的棍子。 老夫人本是咬牙,狠狠打向儿媳,忽然感觉手中的棍子举在半空中不动了。才慌地抬眸,看到眼前一张绝色的小脸,冷冷地面对着自己。 所有人看着这惊险的幕,就见老夫人抓着棍子举在半空中,中间隔着拦腰死死抱着老夫人的大夫人。 而大夫人身后是——一身冷凛气息,凤眸冷冷盯着老夫人,一只明明是纤细嫩白像是柔弱无骨的手,却是握着棍子于半空中,让老夫人挥不动半分。 嘶! 一阵令人窒息的感觉,在这漫天飞落雪花的院门外,令人感觉丝丝冰冷的凉意,直侵的人浑身打哆嗦。 “孽障,松手!” 老夫人安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孙女竟然手劲这般厉害,自己握着棍子的手,此时根本挪动不了分毫。而且,大孙女那张变得冷凛地小脸,此时也令其莫名的心里一怯。 ☆、第三百二十三章 烧您的福寿堂 “啊!”攸地一阵脱皮的抽疼,老夫人刚才急着打大孙女,早将棉手套全摘了的手,此时抽疼的令其倒抽一口气。 “咔嚓!”一声,棍子碎成两半的声音。 秦时月握着两截拆断的棍子,在老夫人惊恐的目光中,幽地扔到一旁地上。随后伸手拉扶起抱着老夫人腰身,未有醒过神来的娘亲。 “春桃,绿草,给本郡主听令,看护好夫人,若是再让夫人冲上前来一步,唯你们是问!”秦时月重新将娘送回到两个小婢子身边,冷声命令。 “是,郡主!”春桃和绿草立即点头领命,两个小婢子,赶紧一旁一个紧紧伸手搀扶住夫人的手臂,不敢再松开夫人分毫。 刚才有多惊险,两个小婢子可全都看到了,若不是郡主动作快,老夫人那结实地一棍子,早已经打到夫人的身上了。 秦时月攸地转身,一步步逼近向老夫人,跟老夫人撕破脸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虽然她很想尊重老夫人,毕竟老夫人再怎么作,也是父亲的亲娘,是自己身在这个异世的亲祖母。可是老夫人一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些令其寒心的事情,秦时月即便想忍,此时也忍不了了。 看着大孙女一脸冷寒地,一步步逼近向自己,手里没了棍子的老夫人,才开始知道害怕起来。刚才那么粗实地棍子,被大孙女轻松折断,她虽然人老了眼有些昏花,可在刚才却看的异常地清楚。 “你,你这个孽障,你想做什么?” 老夫人声音明显有些发颤,看着越来越逼近自己的大孙女,突然急急喊嗤向儿子的方向,“致远,你还在愣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把这个对亲祖母欲行凶的孽障拉走!” 这次,老夫人也不知是确实害怕了大孙女,还是急地,没有发出狠话,只是急着让儿子赶紧把越来越逼近自己的大孙女带走。 秦致远看向女儿,见女儿一脸冷寒的表情,不禁心下也是一凛。害怕女儿真的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忙出声喊住女儿,“时月,你想做什么?” “父亲莫担心,无论如何,她都是女儿的亲祖母不是吗?女儿只是过去跟亲祖母说几句话而已!”秦时月听到父亲的急喊声,忽地步子一顿,淡笑转眸看一眼父亲,后继续往老夫人的方向走去。 秦致远听女儿这般说,心下放松,可是老夫人那边却是急了起来,她现在对于自己这个大孙女,当真是开始忌惮起来。 “你,你不要过来,我不听你说,什么也不要听!”老夫人急怒挥手,想要喊嗤秦时月停住步子。 但秦时月一脸冷寒的表情,忽地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只是那抹笑意,看在一直缩了一旁的李玉兰眼里,却清楚的看到那笑不达眼底。甚至于那丝淡淡地笑,更令人胆寒。 就在老夫人看着大孙女越来越逼近的一刻,老夫人再也顾不上自己面子的,急急就要后退。 却在下一瞬,忽地一袭蓝色出现在她眼前,幽幽清冷地声音传至其耳畔,“老夫人,时月只想过来跟您说一句话而已。老夫人不必害怕时月,时月是不会吃人的!” 幽冷地声音,伴着突然一阵飞刮而来的寒风,冷地老夫人浑身一颤,抬眸对上大孙女一双清冷却带着淡淡笑意的眸子,颤抖出声,“你,你想说什么?” 秦时月望着声音都在打颤的老夫人,嘴角勾起的笑忽地一深,突然又一浅,很快幽地消失。 一张绝色的小脸,突然此时变得冷寒,眸子更是幽寒一片。凑近老夫人耳边,压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幽幽念道,“老夫人,您信不信,时月有朝一日,会烧了您的福寿堂,嗯?” “你,你——”老夫人一脸震惊,浑身颤抖地后仰头,一双老眸闪着颤栗的光,嘴唇抖颤地出不了声。 “别急,老夫人,时月只说有朝一日而已,不是还没到那一日吗?嗯?” 秦时月这一次笑地眸子一柔,轻声附于老夫人耳边低低一声,在老夫人听后想要急急大声嚷出来时,突然声音幽地一冷,“老夫人若是敢喊出来,时月现在就敢做。到时,老夫人在庄里的宅子没了,时月会请示父亲,在府外再给老夫人另置一处新宅子。到时,老夫人就可以随意地想如何就如何,再也没有人会惹老夫人生气了,嗯?”。 “——”。 所有人都听不见秦时月跟老夫人说了什么,婢女婆子们,也没胆去多猜测,因为今日的大小姐实在有些令人感觉害怕。特别是大小姐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威慑,令他们这些小婢子实在怕的不行。 而燕平公主站于不远处,此时虽然是一脸关心着急婆婆,却是眼角余光不时地瞥向跪于地上的李挥远身上。 秦时月满意地看着老夫人,闭紧了嘴,不敢喊出一声。随后攸的身体一退,扫向燕平公主方向一圈,最后视线落向秋嬷嬷,把秋嬷嬷吓了一跳,心测着自己刚才可没有招惹到大小姐。 “秋嬷嬷,老夫人在雪地里站了一天,此时感觉累了,你送老夫人先回去吧!”秦时月挑眉淡淡一声吩咐,把秋嬷嬷吓的一惊。 秋嬷嬷开始还在猜测,自己是不是招惹到大小姐了,忽听到大小姐的吩咐,眸子快速扫一眼老夫人方向,见老夫人垂耸着眸子,像是全身没了力气一样的呆站在那里。立即点头“哎!”一声,赶紧小跑上前,搀扶向自己的主子。 所有府里的下人,全都惊奇的看着老夫人这次,竟然没有任何怒嗤,或是反驳的,任着秋嬷嬷搀扶其离开。 瞬间,所有府里的下人,开始低眉扫眼,交换眼色,每一个人现在都清楚的明白,以后这府里的天,可真是要变了。 曾前老夫人一手掌管后宅,二夫人把持中馈的权力,可是这日后,怕是很快就会被大夫人所取代,时间只是迟早的事情。 感觉到府里下人看向自己时异样的眼神,燕平公主虽然脸上没有显出什么,却是站在那里犹为尴尬。 她不可能现在离开,因为在韩氏没有离开前,她这个养了弘杰八年,曾经将弘杰视若亲生儿子的娘亲,更不可能提前离开。 ☆、第三百二十四章 撕破了脸逼问 此时院外剩下的除了秦时月和父母亲以外,便是跪在地上的李挥远,还有坚持不肯离开的燕平公主,以及李挥远的亲妹妹李玉兰。 李玉兰看着哥哥已经跪在地上近两个时辰,既担心又心疼哥哥,突然“噗通!”一声,跑到李挥远的身边,直直跪了雪地上。 一张柔弱的小脸此时泪漆漆一片的,仰头望向秦致远和秦时月,“舅父,大表姐,求求你们,先让哥哥起来吧,再这般跪下去,哥哥的身体一定受不了的!” 李挥远此时是跪于三张厚厚的皮毛垫子上,要说真要冻的话,其实也是身体冷。 一见自己的亲妹妹为了自己,直接跪了冰冷的雪地上,立即脸色急了,急急求向秦致远方向,“舅父,是外甥没有护好弘杰,一切过错,全由外甥一人承担,求舅父让玉兰起来。” “不,哥哥不起来,玉兰也不起来,玉兰和哥哥一起受罚!”李玉兰小脸一倔,摇头一脸泪水的不肯起身。 秦时月冷冷地看着跪于地上的这对兄妹情深,心里不由冷笑一声。 这俩人可真不愧是亲兄妹,一两句漆漆然的哭求,就反制了父亲一个不分青红,随意将过错加之这对寄人篱下兄妹的身上。 她是该夸这对兄妹演得好呢,还是此时再给他们添点冰加点雪,让他们演得更像一对苦命寄人篱下,受人欺辱的兄妹呢。 “老爷,还是赶紧让这两孩子快快起来吧,再这么跪下去,怕真会冻坏的!”燕平公主突然瞅向跪于地上的一对兄妹,一双温婉柔善的眸子,请求地望向秦致远。 这时,一向心地善良,最看不得人受苦的韩氏,也忙出声帮着求情,“是呀,老爷,再这么跪下去,两人身体一定会受不住的。” 秦致远看着跪于地上的一对外甥,眉头早在李玉兰跪下时就皱了起来。看着李玉兰娇娇弱弱的身板,直直跪于雪地里,冻得身体都打起哆嗦,沉了沉声,就要令二人起身。 却在这时,听到秦时月的一声喝令,“来人,帮玉兰表小姐拿几张厚实一些的皮毛垫子来,别把玉兰表小姐冻坏了。” 话音一落,冷地伸手指向燕平公主身后的婢子,“就由二夫人身后的这个婢子去拿来吧,记得一定要拿厚实的来,嗯?” 眸子一转,突然淡笑看向脸色有些微绷紧的燕平公主,“二夫人不会怪罪时月,指使你的婢子吧,实在是时月和我娘的院里没有上好的皮毛垫子,所有只能先借用二夫人屋里的东西用一下了!” “哦,没关系!”燕平公主先是一愣,后婉目浅浅一笑,这笑不达眼底,随及,冷声喝令身后未有动的婢子,“还不快去,别冻坏了表小姐!去咱们院的仓房找来最厚实的皮毛垫子,可有记清?” 燕平公主原本吩咐下去,忽然眸子一沉,似是想到什么的,冷冷又对要离开的婢子提醒一声。 那婢子领命,很快小跑离开。 跪于地上的李挥远和李玉兰这对兄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的秦时月,会这般嚣张跋扈到不可一世。 而他们兄妹简直真成了一对,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明明不该是他们错,却硬要把错怪罪到他们头上。 第159节 李家兄妹眼底,此时同样闪着阴狠的目光,只是那瞬阴狠,很快就在秦时月走近时,快速地消失不见。 “表哥表妹,你们今日可别怪时月所为。实在是我弟弟弘杰可是我们秦府的嫡长子,也是我们秦府顺应继承的小世子,而且将来还是我们秦府的一家之主。而今,我弟弟弘杰却因与表哥同乘一辆马车,结果出了事,所以,不查清楚一些东西,今日即便是天黑,时月也不会善罢干休。” 秦时月凤眸一片清冷,眼里淡淡的笑意,此时已经消失,在李挥远抬头想要解释什么时,突然冷声打断,“表哥不需要多解释,只要回答清楚我的问题,自然时月便会知道表哥是否是无辜的。” “大表姐,恕玉兰斗胆,大表姐这明明是拿我无辜的哥哥泄愤!” 李玉兰此时攸地抬起一张小脸,小脸的上的泪痕此时不但未断,还更加凶猛,身体抽动着,一脸义愤不平的看向秦时月。 此时不远处的韩氏,听着女儿刚才明明就是强横不讲理的话,站于一边被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紧紧拉着,过不去,有些着急,想要劝女儿不要这样。她知道女儿这般愤怒不讲理的原因,是因为弘杰受的重伤。 “春桃,绿草,你们两个赶紧放开我,不能让时月这么做!” 韩氏急着想要挣开春桃和绿草,却是两个小婢子,紧紧搀扶着不肯松手,并听到春桃小声附于韩氏耳边,“夫人,郡主做事情一向有分寸,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乱来的。一定是郡主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才会这般发狠的想要逼问表少爷。” 说着,示意韩氏看向一直冷沉着脸,不出一声,站于不远处的秦致远,“夫人,您看,老爷自使至终都没有指责郡主一句,这说明,老爷是支持郡主的。所以,夫人此时一定要相信郡主,莫要上前才是!” 韩氏听着春桃的提醒,恍地醒了醒神。 抬眸瞅一眼女儿方向,后转向夫君,见夫君果然如春桃所说,站于那里身体纹丝不动,脸色紧绷任着女儿所为,却不加阻拦。一时间原本欲上前劝阻女儿的她,犹豫一下,便也未有再出声。 燕平公主见身为秦时月娘亲的韩氏,平日里柔柔顺顺的女人,突然静止在那里,也不上前劝下女儿,不由疑惑。再看向不远处的夫君时,见夫君沉着脸,自使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由心下一紧。 知道,今日怕是地上跪着的这对兄妹,若是不被问出些什么来,怕是很难过去这一关。 而燕平公主自己,此时微垂首时,眸底闪过不安。 就在这时,燕平公主的婢子抱着三条厚重的皮毛垫子,疾步走过来。 燕平公主闻声,突然转眸,未等婢女走近,就急上前去,一把从婢女手里将皮毛垫子抱到怀里。转身时,不知是给在场人解释听的,还是不在意的一句,“我来递给玉兰拿去吧,别把玉兰冻坏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李挥远的心机 说着,燕平公主转过身抬眸看向秦时月方向一眼,后眸子一垂走向李玉兰。 走近了李玉兰身边,燕平公主先是轻托起李玉兰,后将三张厚实的皮毛垫子垫于李玉兰腿上,不放心地又将自己戴在手上的棉手套脱下,给李玉兰戴上。 李玉兰被燕平公主温柔的对待,感动的一串泪水紧接落下,抽噎一声道,“谢谢,谢谢公主舅母!” “傻孩子,我是你舅母,你谢什么谢!”说着,看向正瞧着自己的李挥远一眼,“放心,舅母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们,别害怕,嗯!” 说后面这句话时,燕平公主是看着李挥远说的! 秦时月虽然眼神是淡漠地看着眼前燕平公主所做的一切,却是一双凤眸,没有放过李挥远脸上每一个细小,甚至于微不可见的眼神变化。 她隐约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至于是什么地方,此时她还判断不出。但可以肯定,眼前的表哥一定有事隐瞒,而且是自己现在最想知道的—— 在燕平公主起身离开一瞬,秦时月突然冷声看向李挥远,“表哥,我再问你一次,也是最后一个问题,还请表哥一定仔细回忆当时你们遇险时的情景!” 秦时月突然逼近一步,在李挥远抬头看向自己时,幽幽声道,“我想请表哥,再次回忆一下,你是否有看到第一个黑衣杀手的长相?”话音一落,秦时月冷地盯紧李挥远,迫其看向自己,“请表哥,看着我回答!” 李挥远原本在听到这个问题时,想要低头,此时听到大表妹的命令,却迫得他不得不抬着头。若是此时垂下头的话,一定会被人误以为他心里有鬼。 抬头与大表妹的眸子对视,李挥远面对这双清亮没有一丝杂尘的眸子,却是心底一颤,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东西都无所遁形。不自觉地,向来城府极深,遇事冷静沉稳的他,呼吸一滞。 “表哥,仔细回忆好了,再说。那个被表哥一刀划破面巾的黑衣人,你到底有没有看到他的长相,是男是女?”秦时月一双眸子,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李挥远,迫其无法躲闪,只能迎着自己的眼神回答。 而这时旁边站着的燕平公主,在秦时月逼迫的李挥远眼神无法移开半丝时,一双祼于袖子外的手,不自觉的交叉握紧,突然凑上前一步,“挥远,时月刚才问的,你一定要仔细想好才是。必竟能不能追查到刺杀弘杰的凶手,可全靠你了!” 燕平公主突然凑上前的柔劝声,瞬间打破了秦时月对李挥远眼神的逼迫感,李挥远闻声,眼皮轻动了动,突然坚定地摇头回答,“没有,我真的没有看到。”说完,急急转向一直未有出声的秦致远方向,“舅父,你一定要相信我,当时场面非常惊险,我一心只顾保护弘杰,真的没有看清那黑衣人的长相。” 突然,似是想到什么的,急急又道,“对了,弘杰不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吗?你们可以等弘杰醒来,询问弘杰,当时我和弘杰在一起,我若是真看到的话,弘杰也一定会看到。但我真的没有看到,那个黑衣杀手面巾划破一瞬,已经转过身去,我根本来不及去看!” 李挥远一脸委屈地望向秦致远的方向,顺便的为了替自己解释清楚,把弘杰此时拉出来。 可是李挥远却不知道,他不提弘杰还好,一提弘杰。秦时月一想到北堂墨抱着弟弟冲进自己院子里,看到的弟弟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一双眸子瞬间幽地一冷。 冷地退后一步,把李挥远和李玉兰都吓了一跳,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直未有出声的秦致远低沉出声向秦时月,“时月,不如就等弘杰醒来后,问一下弘杰是否有看到那名黑衣杀手的长相如何?” “父亲,弘杰自然是要问的,可是眼下既然表哥这里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问出,实在是令女儿非常失望。” 秦时月冷挑眉,淡淡地瞥一眼跪于地上的李挥远,突然幽幽出声道,“刚才老夫人说什么扫把星和不祥之类的,我现在想想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只不过,老夫人似是算错了人才是。今日弘杰出事,真正跟弘杰在一起的,却是表哥才是!” 秦时月冷不丁这么一句话,立即听糊涂了一众在场的人。 不管是婢女婆子。还是韩氏与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以及性情刚直的秦致远,都用疑惑未有听明白的眼神,看向秦时月。 但却也有那心思细腻,听懂半分意思的人,比如说被指名的李挥远,以及与哥哥跪于一起的李玉兰,还有燕平公主三人。 李挥远突然听到大表妹拿外祖母骂大表妹母女的话,指引到自己身上,不由心下一紧,不知大表妹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而其一旁的妹妹李玉兰,抬头望向秦时月的一瞬,忽然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在哥哥身上。到底是什么事,她现在还猜不透,却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燕平公主,自然也知道秦时月这意有所指,一定是针对向外甥李挥远的。可是此时的她,即便知道,此时却也不是她该出声的时候。且要等等看,对面那丫头接下来要说什么,才能决定她要不要凑上前去。 秦时月立站于原地,淡扫一眼李挥远,李玉兰以及轻瞥一眼燕平公主后,原本冷着的小脸,此时忽地淡淡一笑。 蓦地盯看向李挥远,缓缓声道,“弘杰出事时,是与表哥在一起时发生的。所以我仔细想想,若按照老夫人的说法,怕是极有可能那什么扫把星和不祥之类的,真正要指的应该是表哥才对!” “大表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哥哥是扫把星,不祥之人吗?”李玉兰一听,立即扬起一张小脸,再无半分柔弱的样,一双眸子瞪视地非常愤怒。 李挥远闻声,此时脸色不甚太好看,却极为能忍的拉了拉妹妹,低声劝道,“玉兰,让大表妹说吧,弘杰出事,大表妹心里一定不痛快,就让她发泄出来吧,哥哥没事的!” 一旁的燕平公主本欲出声,听到李挥远一番委屈隐忍地劝声,眸子一闪,心里暗赞一声李挥远的心机,便沉下气来未有出声。 ☆、第三百二十六章 将表哥赶出府 秦时月心中冷笑一声,却是面色依旧保持着淡淡地笑意。 淡瞥一眼一副委屈隐忍的表哥,再瞅一眼怒着一张小脸的李玉兰,以及一旁原本要出声,却后来沉声未有出声的二夫人。 忽地此时眸子一眯,侧转身笑望向一直站于自己不远处的父亲,轻柔淡淡一声,秦时月看向父亲,“父亲,看来女儿刚才所说,确实有些道理,虽然刚才的话有些不好听,可是表哥未有反驳,怕是表哥心里也这么认为的。不过,什么扫把星和不祥这些话太难听了,女儿觉得,表哥很可能是跟弘杰八字不合,犯冲——”。 话一顿,未等身后有人想要打断,秦时月紧接声音一高,清脆念道,“父亲,女儿觉得表哥既然跟弘杰犯冲,就应该有所规避一些才好。毕竟我们弘杰可是我们秦府金贵的小世子,以后可是要撑起秦府的当家人。所以,不可以有任何的丁点闪失,和未知的危险。” 忽地一挑眉,秦时月淡笑清晰道,“因此,女儿提议,请表哥离开我们秦府——。” 故意地一顿,攸地转身,淡笑地扫向地上跪着的李挥远和李玉兰,以及一旁的燕平公主三人,在三人震惊瞪大的眸子中,转看向脸色变青的李挥远方向,“表哥,别担心,我会请父亲为你在皇都城买一处宅子。毕竟你和表妹,可是姑姑托付了我们秦府好生照顾的,绝对不会亏待你半分的!” 说完,也不等李挥远张嘴想要说什么,便转身望向父亲,与父亲视线相交,恭敬请示,“父亲,您看女儿的提议如何?” 随后又补充一句,“其实表哥已经及笄好多年,现在已经是二十岁的七尺男儿了。算来已在我们府上将养长大,日后就等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了。我们秦府就赠送表哥一处宅子,先给表哥一个安身的家,日后娶妻生子也是自然的事了。” 话音一转,又转看向李挥远的方向,盯看一眼李挥远,再一次不让李挥远说话地,又转向父亲,“再说,表哥这般年龄,实是不宜在我们府上再多住了,毕竟我和二妹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总该要避讳一些才是!” “父亲,您看女儿的这番提议可好?”秦时月望着父亲,再次问了一声,这次静等父亲回答。 秦致远抬了抬眉看一眼女儿,随后垂眸沉思,一张刚毅的脸庞此时没有任何表情。 而他沉思的严肃表情,令一直急急想要说话的李挥远和李玉兰,以及一旁的燕平公主三人,都不敢此时插声。 直到半晌后,才见秦致远缓缓抬眸,一双虎眸黑漆深沉,令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就在这时,知道再也不能沉声静气的李挥远,一脸紧张,眼神明显慌乱的急喊出声,“舅父——”。 “就这样吧,我同意时月刚才的提议!” 秦致远低沉出声,粗重的声音压过李挥远想要相求的声音,沉声不容人质疑,“时月刚才说的对,弘杰是我们秦府未来的当家人,不可以有任何闪失!” 略一沉吟,紧接看向李挥远道,“我在府外,皇都城西边的一条街上,还有一处宅子。那宅子挺宽敞的,门面也不小,就送给你了。改日,你就搬过去吧!” “舅父——”李挥远一双眸子彻底凉下来。 “父亲,我看不需要改日了,不如就明日吧!早些让表哥搬过去,说不定弘杰醒来的会快一些!”秦时月打断李挥远,再次出声提议。 秦致远闻声,眸子微动,看向女儿,见女儿望向自己坚定的眼神,略有迟疑一下,这时听到燕平公主急急喊其一声,“老爷!”。 未有转眸,秦致远听到燕平公主喊自己的声音,只当作未有听见的,突然点头沉声向女儿,“好,那就依你之意,明日搬!” 说完,也不等跪于地上的李玉兰急的哭声想要替哥哥相求,以及一旁的燕平公主急急呼唤“老爷!”之声,只留下一句,“我进去看看弘杰!”后。转身,提步走向院子。 …… 夜幕降临,秦府照常如往日一般,抄手游廊上的风灯全部亮起,风夹着雪肆意地飞刮过这些风灯,将这些风灯吹的摇摇晃晃,却是怎么也吹不灭它。 正如它的名字一样,风灯,风灯,就是风也吹不灭的灯。 李挥远跪罪了一上午,最终得到的结果就是第二日搬离秦府。 他此时坐于妹妹的房里,就着房里昏暗不明如豌豆般的油灯,一张脸低垂着,如这昏暗的油灯一般,脸上的神色也是阴暗不明。忽阴忽暗,忽暗忽阴。看得坐于其一旁一直落泪的李玉兰,担心不已。 他们兄妹二人,从小就被母亲送到秦府外祖母的身边将养。临离开家时,娘亲告诉他们兄妹二人,好好在秦府生活,凡事一定要隐忍,不可以耍平时在家时的公子小姐娇性子。 因为,他们此去秦府,是为了日后过上更好,更有地位,更令他们尊贵的生活而去的。 虽然当时兄妹俩人懵懵懂懂,并不是太清楚娘亲这些话的意思。可是直到来到若大的秦府一刻,见到威震四野,声名赫赫的舅父一刻;见到尊贵的燕平公主一刻;看着若大的秦府气势显赫一刻。 在那一瞬间,他们兄妹俩人同时明白了,娘亲话里所代表的意思。 那就是,他们兄妹二人,也要变成受人敬仰,抬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尊贵体面生活的人。 这一些,他们初时靠着在秦府的寄居,开始一点点获得。 当然,这当中,也有寄人篱下的尴尬,和隐忍。 比如,燕平公主的女儿,他们的二表妹秦紫依。她那种娇小姐的自私个性,令两兄妹俩人没少吃过苦头,受过屈辱。但他们能忍,真的一切都很能忍。 直到,最后,这位二表妹,被他们兄妹二人哄得团团转,凡事都会寻他们一起帮忙出主意。他们兄妹二人知道在秦府这座若大的府邸中,他们终于站稳了脚跟。 而接下来,便是他们兄妹二人为自己筹谋未来的时刻。可是就在他们已经筹划好最美好的将来时,却是突然的一天,一个浑身穿着粗布衣,一双眸子清亮的少女和大舅母一起,重新回到了府里。 从那少女回府的一刻开始,他们原本筹划好的一切,就开始被无形的打破。 “哥哥,你不要伤心,今日你所受的所有屈辱,有朝一日,妹妹定会为你讨回来!”突然,李玉兰一张小脸狠狠一皱,伸手轻握向哥哥的手臂。 李挥远闻妹妹声,幽地抬眸与妹妹对视,突然唇角勾起一抹阴冷地笑意,幽幽道,“妹妹别急,好戏还在后头,该是跟二夫人摊牌的时候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以死保全主子 与此同时,秦府的迎春苑里,却是烛火昏黄几欲看不见里面有光。 “出来吧!” 第160节 走进内室的燕平公主,冷冷地盯着里屋的一处柜子前,一双眸子透着冷意。 “吱呀!”一声。 只见原本合着的长柜子,竟然此时从里面缓缓被撑开,随着一声闷哼声,一个黑影从里面费力地滚出来,滚摔到地上。 黑影努力撑起身体,一只手扶着自己另一边手臂上的肩胛骨处。上面刺拉开的血口子,衣服都已被血水染红,并且凝沾在衣服碎片上,看起来甚是恐怖又令人怕的想要干呕。 “主子,奴婢失手了,愿以死谢罪!” 突然,只见那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仰头看向燕平公主,攸地举起短刃,稳扎向自己胸口处。 “你现在死了,是想让本公主被人发现为主谋不成?” 就在黑衣人举起短刃刺向胸口时,站于其眼前的燕平公主幽幽冷声而嗤。 黑衣人扎刺向胸口的动作一顿,看向燕平公主,“是奴婢该死,奴婢不敢连累主子!” 冷地从地上站起身,握着短刃再次看一眼燕平公主,“主子,以后奴婢便不能再伺候主子身边,主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话落的同时,手里握着短刃,急步走向门口。 “你给本公主站住!” 燕平公主冷冷出声喝令,身体幽地一转,冷盯向背着身走到门帘子前的黑影,“秋荷,你从小跟在本公主身边,虽是婢子,可是本公主待你却并非像普通婢子一般,这你可清楚?” 幽地,黑影身体一颤,蓦地转身,“噗通!”一声,就跪了地上,仰起头哽咽出声,“主子!”眼圈里已经含了泪,一脸的对不起主子。 原来躲在柜子里的黑影,不是别人,正是秋荷。 燕平公主看着跪于地上,隐含着泪水的秋荷,幽幽沉叹息一声,转身走向一旁桌前,缓缓坐下,向秋荷招手至前,“你近前来,把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细细给本公主道来!” “是,主子!”秋荷,抬袖狠狠地擦了下眼睛,几个大步走到主子跟前,再次跪下。 只听秋荷道,“原本一切都挺顺利,奴婢有八成把握能得手。却不想竟然在奴婢快得手,将要刺杀小世子时——”。 “小心隔墙有耳!” 燕平公突然冷出声打断,挑眉示意秋荷继续说。 秋荷得到主子提醒,立即会意,忙越过小世子的称呼,继续道,“将要成功时,却没想到,竟然景王殿下和其贴身侍卫会恰巧出现。奴婢不敌景王殿下和其侍卫,被景王殿下的软剑刺伤手臂,很快落到下风。” “嗯,继续!”燕平公主仔细听着,一双温婉的眸子微眯了下。 “奴婢一人很难再敌,于是奴婢就想用别的东西牵制住景王殿下,便撒出了盅虫——”秋荷在说到这里时,突然一顿,抬眸看向主子。 “你竟然甩出了盅虫,这可是你保命的东西,看来你当时已经几近有可能被墨儿抓住了?”燕平公主眉头忽地一皱,冷盯向秋荷,眸子随之冷冷一眯,“你可有被他们看到?” 秋荷的脸色刷的一白,望着主子,眸子颤了一下,却是毅然道,“主子,奴婢暴露了!” “什么?” 燕平公主原本脸上保持的淡定,此时怒然大惊,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跨前弯身逼视向秋荷,急声道,“告诉本公主,可是被墨儿看到你的长相?” 秋荷看着主子平日温婉面容下,突然阴冷恐怖的眼神,心下一怯,却很快摇摇头,“不,没有!” 见主子听到自己的回答,似是放松的往后退了一步,秋荷明显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液,继续道,“可是,主子,奴婢却被表少爷看到了!” “什么?” 燕平公主本来放松的表情,瞬间一紧,同时原本要退回到椅子上的动作,冷地一顿,狠狠盯向秋荷,再次向婢女确定询问,“你再说一次,你被谁看到了?” “回主子,是表少爷。” 秋荷看着主子脸色大惊,眼神明显着急的神色,忙将当时的情况给主子简单讲了一遍,后道,“当时表少爷用刀划破奴婢蒙在脸上的黑布时,看到了奴婢,却并没有喊出来。奴婢是因为暴露,所以,才会撤离开的!” 燕平公主眸子一片吃惊,缓缓退到椅子前,重重落坐下去,一双眸子就着昏暗不明的油灯,不停的闪烁着。 直到过了半晌,忽然听到燕平公主幽幽出声,“果然,我猜对了,致远果真是看到了什么?” 其实在李挥远跪于雪地上,被秦时月逼问时,燕平公主就从李挥远几次不着痕迹看向自己时异样的眼神里,探到一些不明的意味。因此,才会屡次出声相帮其。 在这一刻,燕平公主终于明白了李挥远当时投给自己的眼神。 蓦地,眸子狠狠一皱,瞪向秋荷,“你可知,你这次可是给本公主惹下了大祸?” “奴婢愿意以死谢罪,只要奴婢死了,表少爷即便就算看到了奴婢,也不能再证明什么。奴婢愿意以死保全主子,让表少爷死无对证!”秋荷说到这里时,一双眸子异常的坚决,并准备起身离开。 “你给本公主老实地呆在这里!” 燕平公主抬眸,看出秋荷的意决,冷出声提醒,“记住了,你的命是本公主的,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你就把小命看好了。给本公主惹出这么大的祸端,就想以死谢罪,嗯?” 秋荷一愣,却是很快眸子里一阵湿雾地看向主子,嘴唇颤抖地想要说什么,却被燕平公主狠狠打断,“行了,现在本公主不想听废话。” 燕平公主忽然想到什么的,冷地又看向秋荷道,“你这次秘密出去,可有带什么人一起去,或是你曾前的同门师兄妹?” 秋荷闻声一愣,有些不明地看向主子,后立即坚定地摇摇头,“回主子,没有。这么重要的事情,奴婢万不会寻任何人一起的。不然,恐会给主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嗯?”燕平公主一愣,忽地看向秋荷,“这么说,你并不知道弘杰受了致命的伤?” ☆、第三百二十八章 凶手另有其人 秋荷闻声,就是一惊,攸地猛摇头。 “主子,您说小世子爷受了致命的伤?”秋荷一脸疑惑地看向主子,心下惊奇万分。 她明明记得当时走时,小世子爷是好好的,自己并没有伤到小世子爷分毫。 因为当时的她,已经自顾不暇,急着逃离现场,根本来不及再次刺杀小世子爷。 “行了,本公主知道了,既然不是你伤的,而你又没有寻其他帮手,看来是另有其人!”燕平公主沉声微垂了垂眸子,略作沉思,半晌缓缓凝眉念出声,“这人到底会是谁呢?他为何也要去刺杀弘杰,为的是什么?——” …… 翌日一早,府里一处偏院里,正在搬箱倒柜,好多奴仆都在帮着收拾东西。 而这处院子,平常便是李挥远所住的院子。 此时李挥远站于院子里,一张原本白面的脸,此时犹如涂了女儿面的粉一样,越发白的厉害。 而且其头顶上的玉冠,此时让正在忙活着的奴仆感觉,今日表少爷的衣冠有些邋遢,不从往日。 李挥远的一旁,站着妹妹李玉兰,李玉兰紧紧地挨了哥哥身旁,一张小脸上是一片泪痕,瞅着好多奴仆都不禁替这表小姐心疼不已。 “哥哥,外祖母还不知道,你被大表姐逼着搬离开府上的事。我现在去跟外祖母求情,外祖母一定会护哥哥留在府上的!”李玉兰终于再也憋忍不住的,抽噎小声附到哥哥耳边说道。 李挥远闻声,却是摇摇头,“不,玉兰,即便昨夜外祖母有可能不知道,但是一早清搬家的动静这般大,外祖母不可能听不到的。” 伸手轻拍妹妹因为抽噎,抽抖的肩膀,轻声道,“既然都被人赶了,何苦再腆脸相求,给哥哥留几分脸面吧!” “哥哥!”李玉兰听着哥哥低幽幽的声音,一双婉柔惹人怜盈满着泪水的眸子,泪珠子再也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掉落。 “玉兰别哭,别哭,听哥哥说——”李挥远看着眼前妹妹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一阵心疼,压低声附于妹妹耳边,低声道,“玉兰,相信哥哥,总有一天,哥哥会让那些曾经侮辱过哥哥的人,付出代价。而秦府——”。 李玉兰闻听哥哥的话,忽地猛抬眸,一脸惊吓地抬头望向哥哥,急道,“哥哥,你,你想要做什么?” 李挥远看着妹妹忽地一笑,只是那笑有些阴,“想做什么,眼下哥哥想要做的就是,看一会咱们的公主舅母会送些什么过来,作为哥哥搬家的礼物?” “哥哥?”李玉兰一时听得有些糊涂,不明所以地盯望着哥哥脸上得意的笑容。不明白哥哥此时都被赶出府了,为何还会这般得意? 就在李玉兰疑惑间时,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一个婢子的声音,“表少爷,表小姐!” 李挥远未有回头,倒是李玉兰闻声,忙扭过头去。 因为她熟悉这婢子的声音,正是燕平公主院里的侍婢。 李玉兰在这个秦府里,与哥哥李挥远几乎练就了,但凡是老夫人和燕平公主身边的婢子,只要听声,便能辩别出来。所以,李玉兰听到身后喊声,便辩听出,是自己公主舅母身边的婢子来。 见是公主舅母身边的贴身侍婢红叶,李玉兰忙拿帕子拭了下脸上的泪,强扯一抹笑意道,“可是公主舅母有事吩咐?” 红叶走上前几步,脸上满是笑意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封,先是给李玉兰简单行了一礼,后转看向仍旧背着身,未有转过来的李挥远,“表少爷,这是我家主子,要奴婢亲自交给您的!” 直到这时,李挥远仿似才知道红叶来的,缓缓转身,眸子一瞅“哦!”一声。瞅着红叶手里的纸封,却并未急着接,“是公主舅母要你交给我的,里面是什么?” 红叶一愣,看一眼今日的表少爷,不同于往日只要一见到他们迎春苑里的婢子,都会笑面相迎的态度。今日的表少爷好似有了什么倚仗一样,竟然表情有些冷淡。 不由红叶拿着纸封伸出去的手就有些僵愣,脸色也有些落下来,却没太表现出来。 毕竟,真要论身份的话,纵使她的主子是公主,可她却也只是个婢子而已。而表少爷和表小姐,虽然是寄住于秦府,那可也是正经的主子。 就在这时,李玉兰察觉到红叶的脸色落下来,忙急急伸手将纸封就替哥哥接了过来,并想要跟红叶赔笑几声,却被李挥远伸手拉了过去。 李挥远先是从妹妹手里抽出纸封,打开随意瞥了几眼后,便大方地收到了袖子里,抬眸淡笑一声看向红叶,“替我跟公主舅母说是谢谢,就说外甥挥远领情了。让公主舅母不必记挂外甥,外甥会经常回府看她的!” 红叶一怔,没想到表少爷在收到主子的东西后,竟然这般理所当然的表情,虽然嘴上说着谢谢,却是一副本应该给的表情。 一时间,红叶的脸色,越发难看,低低应一声“记下后!”便道一声,“急着回去复命!”便不等李玉兰想要说什么,就急急离开了表少爷的院子。 “哥哥,你刚刚是怎么了,红叶可是公主舅母身边的人,得罪不起的。哥哥以后,可是还有好些地方要用到公主舅母的,若是红叶此时回去跟公主舅母说了什么——” 李玉兰见红叶离开时明显脸色很难看,不由急急转身,伸手拉向哥哥衣袖。 李挥远嗤笑一声,随手将刚才红叶递给自己的纸封扔给妹妹,“你看看这是什么?” 李玉兰接过来打开一看,瞬间抬脸一阵惊诧,“这,这么多银票?”有些不太相信的,低头急急又重新打开纸封,瞪大眼睛仔细一看,果真是银票,整整一厚摞银票,且还是每一张都是千两的。 “哥哥,这,这是怎么会事,公主舅母,怎么会舍得——” 她想说,她和哥哥俩人,本就是寄居在府上,靠着秦府涨身份的一对兄妹。公主舅母虽然平日里待他们兄妹二人不错,却万不会舍得给这么多银钱的。 李挥远没有正面回答妹妹,而是嘴角扬着一抹阴冷的笑意,嗤声告诉妹妹,“玉兰,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以后若是在府里有人为难你,你只管去找公主舅母,她一定会护着你,不敢怠慢你丝毫,你只记住这一点就好!” 李玉兰听的怔愣不已,却是一向听从哥哥的她,没有再细问什么,只把哥哥刚才的话记于心里。 ☆、第三百二十九章 只有她是外人 一大清早的,表少爷的院子里正在忙活着搬家。而秦时月的院子里,却是来了好多人。 老祖宗一早的就拄着鹤拐,来到了秦时月的院里,因为她一早就得了曾孙女派人送来的消息,说是自己的宝贝曾孙子醒来了。 而后,老夫人和燕平公主那里也得了消息。 韩氏那边,不等秦时月命冰煞去告诉她,已经在天不亮的时候,和夫君秦致远早早赶了来女儿的莲花苑里。就是急着担心,想看一下儿子醒来没有。 秦时月的内室并不能容纳太多人,所以,待所有人来到自己的莲花苑后,便安排了老祖宗先进来看幼弟。 “笃笃!”地一阵轻快的拐杖声,秦时月忙起身相迎过去,“老祖宗!” “月丫头,你身上伤还未有好,呆在那里就好,我过去看看弘杰现在如何了?” 老祖宗摆手示意时月不用走过来,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榻前,看着躺于榻上,和着被子的秦弘杰,低沉出声,“杰小子,这次可是吃了大亏了,身上疼吗?” 第161节 “曾祖母,我不疼,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秦弘杰醒来的一刻,看着趴蹲在榻前的大姐时,一瞬间一股重生后见到亲人的温暖,让他瞬间坚强起来。 曾前,或许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一定会耍着他小少爷的脾气闹哼不止。 可是自从娘亲带着大姐回府以后,大姐教会了他很多。 “杰小子,好样的,这才是我们秦府的种!”老祖宗伸手轻拍弘杰的头,瞅着眼前的曾孙子,满眼里的欣喜。 “嘿,得曾祖母一句夸奖可是不容易呢!”秦弘杰声音有些粗哑地嘿笑一声,直逗得一旁看着的秦时月忍不住笑啧其一声,“你呀,说得好像老祖宗没有夸过你似的?” 哪知秦时月的话一落,秦弘杰还真仰头猛点了点头,后嘟着嘴,瞅一眼老祖宗方向,赶紧闪躲开。 “唔,臭小子,胆子真是长了,敢当着我的面编排,嗯?”老祖宗假装唬一下脸,却是随及“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曾前的秦弘杰,真是没有得到过老祖宗的夸奖。而且,他也跟老祖宗不怎么亲近。 因为老祖宗向来对其很严厉,若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恰巧被老祖宗知道的话,定会受到惩罚。 而老夫人和燕平公主却跟老祖宗恰恰相反,每一次秦弘杰做错了事,都只是轻轻的训责几句而已。 所以,慢慢的秦弘杰就很少去老祖宗的院里。若是哪日做了错事,却不巧的被老祖宗碰到,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跑到老夫人和燕平公主那里躲起来。 虽然每次都被逮出来狠揍一顿! 这也就是为什么,曾前,秦弘杰和老祖宗不亲近的原因。 因为在秦时月和韩氏没有回府之前,秦弘杰完全是被腻爱养大的。 但是,此时的秦弘杰,却自从大姐回府以后,在大姐潜移默化的训责中,渐渐明白了,身为男儿该有的担当。就跟大姐,刚开始回府时,训嗤过自己的话似的,他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 大姐曾说过,“待你真正有本事时,才有嚣张的资本。不然,即便有护你的人,可也有护不住的时候!” 而且大姐还说过,“若想成为父亲一般真正的男子汉,就要学着把心思用在读书上,不要整天学一些妇道人家的小心思,不成男子汉气候。” 虽然这些话有些狠,可是秦弘杰却记下了。 待老祖宗离开后,秦时月便让爹娘和老夫人以及燕平公主四人,一起进来看幼弟。 老夫人走进来的一刻,立即在燕平公公急急的搀扶下,来到床榻前,一双老眼早已是泪眼婆娑了,不停地喊念着,“我的弘杰受苦了,我的弘杰受苦了!” 秦时月此时伸手挽着自己的娘亲,看着榻前的老夫人,心里不由一阵感叹。 其实老夫人待弘杰是真心疼护的,只是疼护的过于腻爱了。又加之燕平公主一旁同样的宠养,所以,才会养成了之前弘杰那种骄纵的小公子性子。 不过,现在瞅一眼明明受了重伤,却忍着伤口疼,一脸笑意哄劝老夫人别哭的幼弟,秦时月心中不由感叹一声,“弘杰真的长大了!” 老夫人看过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占了榻前不肯移开半分。弄得韩氏有心想要近前看看儿子,也只能与夫君秦致远无耐地凑近前些,仔细瞧上儿子的神色。见儿子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又见儿子一直抿笑着,便也放心一些。 燕平公主此时借着老夫人的光,能凑近弘杰近前,一张脸早已是泪水蓄满了眼眶,心疼地轻轻给秦弘杰掖着被子,轻声念着,“弘杰,你疼不疼,疼的话就喊出来,千万不要硬忍着,知道吗?” “娘,放心,我不疼!” 秦弘杰抿唇笑笑,后抬眼看了后面大姐一眼,又脆生生道,“而且,大姐说了,我是男子汉,男子汉就应该坚强。所以,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我不疼!”说着,咧了一大大地笑,冲着后面的秦时月眨眼。 站于燕平公主身后的秦时月闻声,手挽着娘亲,与娘亲不由对视一笑。一旁的秦致远原本紧绷的脸色,也是柔和的一笑,看向儿子。 而前面的燕平公主,忽然感觉自己就像个多余的人。这屋子里,除了她以外,就连此时一旁附声而笑的老夫人都跟弘杰是有关系的真正亲人。 只有自己一个是外人,是外人!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冰煞走进来,低声凑到秦时月跟前说了什么。 秦时月听完后,眸子微勾了勾,随后转看向老夫人方向,淡挑眉出声,“老夫人,秋嬷嬷好像找您有什么重要的事?” 老夫人正一心照看着孙子,听到秦时月的话,却是想都不想的嫌嗤一声,“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让弘杰快快好起来!”说着,扭头,看向秦时月一旁的冰煞吩咐一声,“你去告诉她,让她老实在外面等着!” 冰煞闻声却是未动,而是静待于一旁。 正坐于榻前的燕平公主,听着老夫人的话似是猜测到什么的,却是低垂的眸子冷凝了下,并未有出声。 ☆、第三百三十章 又是那个孽障 见冰煞不听自己使唤,老夫人不由有些脸色一落。才想起来那是大孙女身边的婢子,可不听自己使唤,于是只能看向秦时月又重复了一遍。 秦时月闻声,眸子轻转,微抿了下唇,便淡声吩咐向冰煞,“就按老夫人的意思,去回复秋嬷嬷一声吧!” “是,主子!”冰煞闻声领命出去。 老夫人直到快近午时,才在秦时月的提醒下,很是不舍的一步三回头,不停叮嘱宝贝孙子多休息养伤后,后由燕平公主搀扶着离开。 刚一出了莲花苑,焦急等候在院门外的秋嬷嬷一见主子出来,就急急跑到主子跟前,小声跟主子急禀,“主子,表少爷一个时辰前,已经离开府上了!” 岂料秋嬷嬷话刚一落,就挨了主子一记冷眼瞪,“混帐,挥远出个府门,你有何好急着禀报的,还在我看弘杰的时候,你是蠢了不成!” 老夫人嗤一声秋嬷嬷,伸手就一把将秋嬷嬷扫向一旁,嫌弃地绕过秋嬷嬷,往自己的福寿堂而去。 “主子,您听错了奴婢的意思了,不是出府,是表少爷搬离咱们府上了!”秋嬷嬷急急,恨不得拍着大腿的,追上老夫人再次禀报一声。 幽地,老夫人原本迈向前的步子冷地一顿,转身瞪视向秋嬷嬷,“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说什么,挥远搬离咱们府上?何时的事,为什么要搬离开?” 这一瞬,老夫人的整张脸都是震惊不已,并伴着恤怒之色。 秋嬷嬷最怕主子这般脸色,吓的缩了下脖子,垂眸就要说什么,却在这时听到燕平公主浅语解释一声。 “娘,昨儿您离开后,挥远就被时月提议离府!而老爷——老爷他也同意了!”燕平公主故意中间一顿,瞧了一眼婆婆抖得一涨青的脸色后,低声把后面的话说完。 久久,久久后,老夫人深深喘息一口浑浊的气,狠狠吐出的同时,一双老眸狠狠睨转向莲花苑内,缓缓咬牙出声,“又是那个孽障,又是那个孽障——”。 不等说完,老夫人被气的一脸涨紫的,就要晕过去,一旁的秋嬷嬷赶眼色的就要去搀扶。 “啪!”地一声,刚上前,忽然见主子蓦地睁大眼,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秋嬷嬷愣站在原地,缓缓抬手,一脸委屈的捂向自己挨了打的半边脸,嘴唇哆嗦着,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混帐婢子,你怎么才跑来跟我说?”老夫人深吸一口恶气,狠狠怒嗤一声。 秋嬷嬷一听,立即委屈地嘴角瘪了瘪,几欲哭出声来的啜了声,“主子,奴婢一早得知消息后,就急着想要告诉您来着,而且还让大小姐的婢女进屋子去通禀。可当时您答复的是,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小世子爷重要的!” 说完,秋嬷嬷委屈的用手摸着自己被打的脸,实在感觉这一巴掌挨的忒冤了。 老夫人听完秋嬷嬷的解释,才恍然想起之前在大孙女的内室时,确实有个婢子进去禀报过自己。而自己当时只一心想要照看着宝贝孙子,哪会去多想。 更不可能想到,自己的外甥,竟然被大孙女逼离开府上。 立即,一股怒火蹿至全身,一双老眸,更是怒瞪的睁圆,里面像是燃怒起熊熊的火苗一样,吓的一旁的婢女婆子们,都赶紧低垂首,大气不敢出。 “娘,您消消气,此事怪儿媳,没有及时跟娘说这件事!”燕平公主一脸自责出声,轻垂的眼睑显得犹为疲惫。 老夫人转看一眼儿媳,见儿媳仿似一夜未睡的疲惫神色,却是摆摆手,“此事不怪你,你昨一整天,都心系在弘杰身上,哪会顾得上那么多。” 眸子狠狠一转,咬牙道,“要怪的话,全应该怪在那个孽障身上,是她出的主意,赶挥远离开府上的。” 冷地抬眸,狠狠瞪向莲花苑内,突然,幽地迈步就要冲回院子去,却被眼疾手快的燕平公主急拉住,“娘,娘,您先冷静一下,此时冲进去质问不合时宜!” “有何不合时宜的,难不成我连当面质问一声,那个孽障的权力都有了吗?”老夫人气怒不轻,怒嗤公主儿媳,让其不要阻拦自己。 今日她非要好好质问一下,里面那丫头,凭什么,凭什么赶她的外甥出府? 可是燕平公主并未有松手,急着轻声柔劝道,“娘,您现在真不能进去,您忘了里面还有弘杰呢,就算您不顾及其它,可总要顾忌一下弘杰受了重伤,今早才刚刚醒来。若是此时进去怒质,怕是会惊扰到弘杰安心养伤的!” “是啊,主子,二夫人说的即是,现在小世子爷就在大小姐的屋子里养伤,若是惊扰到小世子爷,怕是真会影响到小世子爷养伤的!”秋嬷嬷此时,也急急一旁相劝。 见主子停下了步子,秋嬷嬷赶紧又附前劝道,“现在表少爷已经离开了府上,奴婢听说,老爷将皇都城里早先置购的一处新宅子给了表少爷。听拉行李的车夫回来说,那处宅子还挺大,门面也不小,挺宽敞的!” “哼,再宽敞又如何,还不是被赶出府的。若是被挥远的同窗知道,以后挥远还不是被人给瞧不起!”老夫人闻听此,却是狠狠怒嗤一声。 “咦,我们府上何时在皇都城外置购过新宅子?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忽然在这时。燕平公主感觉有些疑惑地,低喃出声,眉头紧蹙了蹙! 老夫人闻声,突然眸子陡地一寒,微忖一会,突然冷地抬眉,狠狠咬牙沉声嗤道,“哼,好啊,这个孽障,果然是心思歹毒啊。看来是早就想好了要赶挥远离开,所以提前跟我儿就商议好了的!” 蓦地,老夫人眸子狠狠一睨,冷地瞪向一旁的秋嬷嬷,把秋嬷嬷吓得慌乱低头,生怕自己又做错什么,成了主子的出气筒。 话说年纪也算一大把的秋嬷嬷,最近可没少挨主子训骂,掌捆。 “秋嬷嬷,你去给我搬一把椅子来,我要坐在这里等我儿出来,给我一个说法!”老夫人冷冷出声命令,一双眸子狠狠地瞪向莲花苑的方向,眼神气冷不已,声音都有些发颤。 “娘,使不得,昨儿才下的大雪,今儿虽没下雪可是这天冷的出奇。虽然已近午时,可是您必竟岁数大了,身体不顶这般折腾的!”燕平公主急忙出声相劝,却被老夫人挥手不必再说。 ☆、第三百三十一章 休要满口胡言 莲花苑里,很快就有春桃发现院外情景的,忙小跑回屋子,急急禀报给了秦时月。 秦时月听春桃的急禀后,眸子微转,随后看向正在喂弘杰吃饭的娘亲一眼,又转看一旁与娘亲在一起的父亲,后压低一声跟春桃道,“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照看着!” “是,郡主,您放心去吧,奴婢会照顾好三位主子的!”春桃立即会意,小婢子机灵的点一下头,便小跑去给主子打了帘子。 秦时月招手冰煞跟自己出去,随后春桃将帘子重新落下,和绿草一起,侍候于屋内。 踏着沉稳的莲花小步,秦时月走出院子一刻,便看到了大刺刺搬了一把椅子,仰坐于太师椅上的老夫人。以及一旁侍候左右的燕平公主和秋嬷嬷,还有福寿堂和迎春苑的几个婢女婆子。 瞧着这阵仗,秦时月微抿唇淡笑挑了挑眉,视线淡扫一圈后,最后落到稳坐于太师椅上,却是胸口一阵起伏不停的的老夫人,“嗯,怎么,莫不是我这莲花苑这般招人喜欢,还是老夫人不放心我弟弟弘杰,要每日坐于这里,才会放心?” 秦时月的话一落,立即引了老夫人的怒嗤,“孽障,你好恶毒的心,竟然设计赶你表哥出府,你连至亲都容不下,你说你的心胸有多狭窄恶毒?” “嗯,老夫人此番话,时月听来可甚是觉得冤枉,表哥搬离府上,可不是我的命令,而是我父亲的命令!” 秦时月淡笑反驳,突然转向燕平公主方向一眼,淡笑一声,“你说是不是,二夫人,嗯?” 燕平公主本并未有想掺和进来,她知道眼前的丫头虽然年纪小小,心眼可多的很,比起她那个娇弱的娘亲来,可不是强的一星半点。 可是,被点到名,不回应一声,自然过不去,于是微点了点头,算做回应。 一旁的老夫人压根就没有看向公主儿媳,此时她一心只质问眼前的大孙女。 昨下午时被大孙女的那一通恐吓,到现在想想,她整个人还气的肺炸。而且,也不知怎地,昨儿她就真被吓到了,而且不得不无耐的离开。 现在想想,老夫人不禁有些后悔,若是当时自己没有被眼前大孙女一番恐吓的话吓到的话,也就不会有外甥被赶离出府这一出。 想到这里,老夫人一双眸子又火怒了七分,狠狠地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子,恨不得将玉镯子捏碎的样子,恨厉出声,“孽障,你怎么把你表哥赶出府的,现在立刻去给我把你表哥请回来,不然——”。 后面的话一顿,冷地一瞬阴狠的视线盯向秦时月。 秦时月闻声,微抿了抿唇,后淡笑地看向老夫人,慢悠悠出声,“老夫人为何不问清,因为什么要让表哥离开府上呢?” “不用问,定是你这恶女挑拨的你父亲,给你父亲不知道灌了什么**汤,才赶走的挥远。”老夫人伸手狠指向秦时月,一双老眸瞪的若大,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的外甥挥远,可是听话的很,从小在自己跟前长大,总是外祖母长,外祖母短的,叫的可贴心了。而且,每当自己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自己的外甥和外甥女,可是每次都第一个跑到自己跟前,悉心照顾着自己的。 想到这里,老夫人一颗心就揪的一阵气疼。 第162节 “哦,是吗?”却在这时,秦时月并不以为的撇了撇嘴,“若是我说表哥包庇黑衣杀手,不肯道出实情,故意阻碍追查伤害弘杰真凶的话——” 话音忽地一顿,在老夫人一脸吃惊的目光中,紧接微挑下眉道,“老夫人,若是这样的话,您会如何做?还想着让表哥住在府里?还是等着有朝一日,让那伤害弘杰的凶手再次对弘杰行凶时,有表哥一旁相助吗?” 嘶! 秋嬷嬷一旁听的倒抽一口老气,乖乖的,这大小姐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而一旁的燕平公主闻声,突然眸子不受控制地狠跳眨了一下,一双手似是因为过份紧张,攥紧隐了袖子里。 半晌,老夫人深深吸一口气,眼皮上下动了几下后,才吐出一口浊气的,大怒出声,“孽障,你休要满口胡言,挥远是弘杰的亲表哥,怎么可能会帮助凶手,一起害弘杰?” 老夫人这句话骂出的同时,眸子却激动的闪了一下,怕是她自己此时因为大孙女的话,很是紧张这会是真的? “嗯,那个时月,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的,你看你都把你祖母给吓到了!” 燕平公主冷地反应过来的,急伸手轻扶向婆婆后背,并轻声于婆婆耳边劝说,“娘,时月说笑的,您别当真。挥远怎么会做出那种恶事,他可是从小长在我们府上的!” “是,是啊,大小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表少爷从小长在我们秦府,吃住可都是按着正主子的份额一样的,平日里也跟小世子爷相处的很好。怎么会联合外人,刺杀小世子爷呢?”秋嬷嬷此时也急急出声,可是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这话,立即引了老夫人的怒瞪。 一旁的燕平公主,也急急示意她赶紧闭嘴。 秋嬷嬷突然意识到自己话多有失,急急伸手捂住嘴,却是得来秦时月一声附笑声。 “唔,看来秋嬷嬷要比老夫人清醒的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嗯,叫做当局着迷,旁观者清!”秦时月弯眉一笑,视线从秋嬷嬷身上,忽地转向老夫人,“唔,对,就是当局着迷,旁观者清,呵呵!” 呵笑一声,秦时月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说道,“不论表哥是否真有包庇伤害弘杰的凶手逃离,或是隐瞒一些实情不肯说出来,或是我们真的有误会表哥,或许表哥是无辜的——” 眸子一转,小脸瞬间变得清冷一片,低沉声缓缓念道,“但是,弘杰受刺杀时,是与表哥一起时发生的,所以表哥绝逃不了责任。就像老夫人平日所说的一样,弘杰平日都无事,独跟表哥一起出府时就出事了,所以,老夫人难道不觉得表哥很可能跟弘杰的八字是不合的吗?因此才会招来祸事给弘杰,嗯?” ☆、第三百三十二章 传的沸沸扬扬 “孽障,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八字,什么不合,纯属一片胡言乱语!”老夫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的,怒骂向秦时月。 秦时月无所谓的轻耸了耸肩,淡笑一声,“嗯,难道不是吗?我记得老夫人之前乱给我娘扣罪的时候,好像也是这般说的!” 老夫人一听,胸口一阵起伏的厉害。 一旁的燕平公主,急急伸手为其轻抚后背。 “行了,今日想闹的话也闹了,若是老夫人还是气不顺,又很想表哥的话,时月提议老夫人可以跟去表哥一起住——”秦时月说完,淡笑地看着老夫人。 “你,你这个孽障,你这是也想把我一起赶出府去吗?”老夫人一听这话,整个肺真要被气炸了,伸手怒颤指向大孙女,一双嘴唇气的都在发抖。 一旁的燕平公主见婆婆怒气抖颤的样子,急忙上前搀扶,并喝令一声秋嬷嬷,“快扶老夫人回福寿堂去!” “我不走,我倒要看看这个孽障,如何把我也赶出府去!”老夫人甩开燕平公主,狠狠斜睨向秦时月方向。 秦时月看着老夫人气怒不已的表情,微摇了摇头,“时月刚才的话,怕是老夫人有所误解。若是老夫人非要那么想的话,那时月也没有办法!” 落下这话,秦时月随及微转身,“老夫人若是还想继续守在时月的院门口的话,时月也不好阻拦,毕竟您是长辈,时月是晚辈。若是再多阻拦的话,怕是又要招老夫人骂责不孝不敬了。” 说着,招手一旁的冰煞,“冰煞,我们回去吧,一会你端杯热茶出来给老夫人,别把老夫人给冻坏了,不然又要怪到本郡主的身上了!” “是,主子!”冰煞立声领命,随及跟上主子,走回院子。 秦时月主仆二人离开后,老夫人怒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冲到院里去嗤骂大孙女,却被燕平公主急急拦住,提醒一声老夫人,弘杰还在里面养伤呢。 随后,燕平公主和秋嬷嬷一起劝老夫人先回福寿堂。至于外甥李挥远被赶出府的事情,燕平公主提议老夫人可以稍晚一些,唤了儿子到福寿堂仔细询问一番就是。 老夫人虽然嘴上说着不走,要等儿子出来,当面跟儿子对质问清怎么一会事?却最后还是在公主儿媳和秋嬷嬷的连声相劝下,才同意暂先离开莲花苑门口,回去她的福寿堂。 这一天过后,关于秦府小世子爷遇险受伤的事情,早已经在整个皇都城传的沸沸扬扬,也被一些人传的是越发没谱没边。 而与此同时,秦府表少爷被赶离出府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很快整个皇都城都知道了,原本寄养在秦府好多年的表少爷,不知为何,被才回府没两个月的嫡女大小姐赶出府去的消息。而此事,也被传的沸沸扬扬的。 一时间,关于秦府嫡子嫡女的消息,成为了整个皇都城茶余饭后闲谈的焦点,甚至于被人传论的越发夸大其词。 而这些,秦时月一早就料到了,对于幼弟被刺杀受伤一事,知道定是隐瞒不住的,毕竟那日事情发生时,是在大白天。 至于表哥被赶出府一事,她不用猜也知道,将此事传出去的,一定不会是李挥远自己,毕竟爱面子的他,可不会将这种丢脸的事情被皇家书院的国子生们知道。 当然,护外甥心切的老夫人,自然也不会将此消息传出去,而燕平公主也不可能,身为亲妹妹的李玉兰更不可能。 最后唯有可能的,便只剩下了秦紫依。 “郡主,郡主,你猜奴婢刚才听到了什么奇事?”就在秦时月见幼弟睡着,从内室走出来时,春桃一脸兴奋惊乍表情的从院子里跑进来。 “嘘,小声点,弘杰睡了,别吵醒了他!”秦时月伸指作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春桃别惊扰到幼弟。 春桃忙赶紧闭上嘴,后跑到主子跟前,实在忍不住地凑近主子身边,兴奋的小声急讲道,“郡主,奴婢外面回来时,无意间听到二小姐院里的两个小婢子的小声交耳!” “嗯,那有什么可奇的?”秦时月拿了一个软垫子,垫了椅子上,试着坐了坐,发觉后屁股上挨的板子伤果然轻了不少。坐到软垫上,已经不觉得太疼了。 春桃见主子一脸不以为奇的表情,忙道,“郡主不知,奴婢听到兰花苑那两小婢子说,今日午时时候,二夫人不知怎地,突然一脸怒气冲冲地冲到兰花苑,对着二小姐一阵劈头盖脸的训骂,把二小姐都给骂哭了!” 春桃听到这个消息一刻,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她曾经可是二夫人院里的婢子,自然是熟知二夫人对二小姐的疼宠有多厉害。向来二小姐做了错事,二夫人只是轻轻责训几句,从来没有太重过。 更不要说,像今天听到的那两个小婢子说的,二夫人完全失了往日在府里时的端庄温婉,一脸怒气冲冲的冲到二小姐的院里,训骂二小姐了。单就二夫人不顾及自己温婉端庄的气度,就足以令春桃感觉心奇的了。 “郡主,您猜,到底二小姐做了多大的错事,才会惹得二夫人失了平日的温婉端庄,而且还舍得那么重的骂二小姐?”春桃回来路上,一直不停的猜测这个问题,此是睁大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期望地瞅向主子。 秦时月笑瞅着眼前这个一脸新奇的不得了的小婢子,笑啧其一声,“你呀,看来是每日安排你的活太少了,还有时间管别人院里的事情!” 春桃一听,立即嘻笑一声,知道主子是在跟其开玩笑,并不是真的问责她。 秦时月伸手支额,略微一思忖,瞅着春桃那张期盼的小脸缓缓道,“嗯,本郡主猜,可能跟表哥的事情有关!” “表少爷?”春桃不由听得一时糊涂,这跟表少爷会有什么关系。 况且,表少爷和表小姐一直跟二小姐最要好,怎么可能会因为表少爷的事,而那么重的训骂二小姐。 见春桃一脸疑惑不解,急瞅向自己的表情,秦时月只淡笑一声,并未有再说什么。 见主子未有再多说,春桃自然识趣也未有再多问,毕竟跟他们莲花苑又无关,所以也未有再去多猜测。 而秦时月却是此时眸子微垂,心中在想,为何二夫人会因为这件事对秦紫依发那么大的火呢? 这一点,可不像是二夫人平日里沉稳的性子! 略一挑眉,秦时月对此事起了疑心! ☆、第三百三十三章 可是那个贱人 夜深时,莲花苑内室的油灯还亮着。 秦弘杰昨儿,已经被秦致远抱回到了他自己的院子,毕竟是在古代,男女七岁不同席。 此时内室的屋里,只有秦时月和冰煞主仆二人。 秦时月坐于桌前,一只手肘支着额头,正在垂眸细思着什么,不时的能看到她的眉头微蹙起来。 一旁的冰煞,侍候于侧,不敢出声打扰主子。 直到过了好一会后,忽然秦时月冷地抬眸,一双眸子乍起时,一抹冷意滑过,“冰煞,去给我取个白瓷盅来!” “主子,您是要?” 冰煞闻声一怔,看向主子此时神色,不禁担心出声,“主子,您可是又要喂食金盅,可是您今早已经喂食过它三次了!” 自从小世子爷被人刺杀,身中蚀心盅受重伤后,冰煞发现主子从那日开始,每天最少喂食金盅三次,有的时候,还会更多。 若是长此下去,必竟是人身上的血,主子身体肯定会受不了的。 “主子,您这样下去,身体肯定会承受不住的!”冰煞见主子执意让自己去拿白瓷盅,急急担心劝道。 “身体承受不住事小,总比被人暗算我的亲人要强!”秦时月冷冷一声,一双眸子盛着怒意。 这几日,只要每次一想到弘杰被抱回府时,那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她的心就是狠狠一滞。 她无事时,一直在想,若是当日没有北堂墨的出现相救,那弟弟弘杰会如何,她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蚀心盅有多残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被蚀心盅粘到身,钻到胸口,人根本没有活的可能。 前世的自己是如何死的,此时想起来,秦时月都会心一阵颤冷。 “去吧,要想对付她,必须有小金的帮助。所以,小金必顺尽快恢复身体,不然,待那女人再次背后下黑手时,我们即便有所提防,也不可能时时都能警惕到!”秦时月盯着昏黄的油灯,幽幽道。 “主子,您说的她是指——”冰煞听到主子刚才的话,眉头微紧,忽地眼皮一抬,眸子瞬间闪过一抹冷意,“主子说的她,可是那个贱人!” 一瞬间,冰煞突然头脑无比清醒起来,不需要主子点头确认,冰煞已经非常确定刚才主子说的她。就是自己每日每夜都想要亲手手刃的那个贱人,自己的三师妹。 秦时月看着冰煞激动愤怒的表情,随及起身,自行去取了一个白瓷盅,转身回到桌子前,抬眸看一眼冰煞道,“所以,该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若是我们再不做点什么,到时岂不是任她在背后随意玩弄我们!” 话落的一瞬,手起刀片落,“嗞!”地一声,血水顺着手腕而出,鲜艳赤红的血,如细水柱一般,流淌进白色的瓷盅内。 纯白的瓷盅,与鲜艳的血形成鲜明的对比。 冰煞想要出声阻止时,却已迟了,血液很快注满白瓷盅。 “小金出来!”秦时月呼唤一声,只听“嗖!”地一声,平日里总是缠于主人另一只手臂上的小金,早已闻到美味血液的飞身而出。 只眨眼功夫,满满的一白瓷盅新鲜的血液,已见白瓷底。 小金吃得饱饱的,很是满足的昂起小蛇头,冲着自己的主人发出讨好的“嘶嘶!”声。 “小金过来!”秦时月任着冰煞将自己割破的手腕,做着包扎处理,出声招唤一声小金近前。 “哧溜!”一声,小金飞身滑到秦时月的手肘边,伸长着小蛇脑袋,轻轻碰着主人的手臂。 秦时月微笑地伸出另一只手,让小金盘到自己的手掌中。看着小金喝过血后,精神的样子,对着小金轻语,“小金,快快好起来吧,接下来,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小金似是能听懂主人话似的,竟然昂着小蛇脑袋定定地看向秦时月,忽然点了一下小蛇脑袋。 一旁刚给主子包扎好手腕的冰煞,看到这奇异的一幕,不禁心奇的停顿了一下,抬眸看向主子,“主子,小金跟您,似乎比跟师傅在一起时,还要心有灵犀!” “嗯,是吗?”秦时月闻声一笑,见手腕已经包扎好,便伸出手宠腻地摸向小金的脑袋,眼里一阵喜爱。 过得一会,冰煞忽然想起什么的,看向主子道,“主子,之前您让属下查的关于建王丢失火药一事,最近有消息了!” “嗯?”秦时月正摸着小金蛇尾的手指,闻声一顿,挑眉看向冰煞,示意其说下去。 “属下秘密令六师弟暗中查探,发现一切确如主子之前所猜测的,整件火药丢失一案,确与五皇子有关。” 冰煞将六师弟传给自己的消息,仔细说给主子听,后又道,“另外,六师弟让我提醒主子,此事怕是不能再深查下去了,因为六师弟他们秘密查探时,发现另有一股势力也介入进来。若是再查下去,恐会牵扯到我们金盅门,还有咱们秦府!” 第163节 秦时月听到这里,眉头微蹙,看向冰煞,疑声道,“什么势力,需要我们这般有所忌惮?”略一垂眸,不等冰煞回答,突然眼皮微挑,抬眸缓声道,“难道是——”。 “皇家暗卫!”冰煞低沉出声。 秦时月闻声,眸子微动,一双凤眸微转中,略一思忖。 “果然,北堂墨那一招凑效了。皇上看来,当真是宠他不得了,竟然因为事及他,动用皇家暗卫。”秦时月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小金的后背,喃喃低语一声。 蓦地抬眸,看向冰煞,“通知六师弟,让他立即撤回雪幽谷,火药丢失一案,查到此为止,不可以再查下去了!” “是,主子!”冰煞会意,立即领命,同时道,“属下这就飞鸽传书给六师弟!” 秦时月微一摆手,“不急,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传令六师弟他们!” “主子,您说!”冰煞忙待命一旁,静等主子吩咐。 略一思索过后,秦时月才缓缓抬眸吩咐道,“除了通知六师弟不必再查建王丢失火药一事,另外,传令六师弟一声,让他秘密在皇都城查一下,哪家府上有收留过落难女子为婢女的!” ☆、第三百三十四章 赤祼祼的挑衅 冰煞闻声一惊,瞪大眸子迟疑一声,“主子,您怀疑那个贱人跑到了皇都城里躲着?” 秦时月看一眼冰煞,随及点点头,“她既然敢在皇都城里暗算弘杰,就一定有藏身之地,不然不可能全身而退!” 那日救回弘杰性命后,秦时月一整晚都守在幼弟的床榻边上。 她仔细分析还原当时的情景,仅凭着北堂墨跟自己所讲的当时的情形,以及表哥李挥远的讲述。将那日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都仔细的细思,后得出一个令其异常冷怒的结论,就是一切都怪自己太大意了。 是她的太意,害了自己的弟弟弘杰,差点救不回来。是她的大意,令那个女人竟然如此嚣张到,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动她的家人。 这是赤祼祼的挑衅,以及对她最大的嘲讽。 活了两世,竟然还是被那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她秦时月在那一刻,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两个耳光,让自己清醒起来。 若不是她的大意,本应该在那个女人逃下雪幽谷时,自己应该不惜一切将她抓到。可是自己却太过自信,自信到那个女人轻易不敢再出现。 而弟弟弘杰被暗算的结果,狠狠的给了她一记响亮的巴掌,同时也将她狠狠地打醒。 义妹,前世的自己视作亲妹妹的义妹,不但抢了自己的未婚夫,更和未婚夫一起合谋,害自己身中蚀心盅。盅虫攻心而亡一刻,自己也坠入万丈悬崖。 她本以为,自己临死时,拉着义妹一起同归于尽,算作是一世的帐都清了。 可不想,一切竟是那么巧合,自己竟然重生了,她原本想着好好在这个异世生活下去,忘掉前世的一切。可是老天爷似乎跟她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义妹竟然也重生了。 义妹的重生,是在雪幽谷,也就是重生成了冰煞的三师妹。 多可笑,前一世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在冰煞的身上又重新演了一次。 那个女人,果真是阴狠自私的性格,永远是那么令人恨之入骨。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冰煞感觉到主子有些不对劲,忙出声呼唤一声。 秦时月听到冰煞的呼唤,瞬间醒神,深吸一口气,看向冰煞沉声念道,“冰煞,这次,我们一定不能放过她。不论她现在变成了谁,我们都要斩草除根,永不留后患!” 冰煞闻声一震,一双眸子冰冷异常,冷冷点头,“主子放心,那个贱人,只要找到她,属下绝对不会让她再有活的机会!” “嗯,不过提醒六师弟他们,一切要小心,那个女人不好对付,她的心思太狡猾了。”秦时月想到什么提醒一声,后道,“告诉六师弟他们,若是发现她,一定不要打草惊蛇,第一时间回来禀报我,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话落的一瞬,秦时月认真地看向冰煞,“那个女人,到底有多阴狠,我们俩人最清楚。所以一定要提醒六师弟他们,在我们未到之前,千万莫要动手!” “是,主子,属下记下了。属下一定会提醒六师弟他们!”冰煞明白主子的意思,立即点头领命。 “好,你快去快回,不要引起府上人的注意!”秦时月吩咐一声冰煞即刻去通知六师弟他们。 看着冰煞离开,秦时月忽然想起什么的,随及起身,披上一件大氅后,走出自己的院子。 她想,在父亲未有唤自己过去时,或许自己应该主动向父亲坦承一些事情才是。 必竟,那日救弘杰之时,自己的一些事情已经在父亲面前暴露,若不解释一下,必是不可以的。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等父亲寻自己过去询问。可是直到今日,父亲都未有唤自己过去。 所以,她仔细想来,怕是父亲在等她主动过去坦承一切。 一路垂眸思忖着该怎么和父亲解释这一切,可是却不知从何开始。 绕着府里的青石小道,慢慢地兜转着,明知道父亲此时就在书房,却是走到前院书房前的花园子时,迟疑着止步不前。 望着书房敞开着的房门,秦时月瞅了一眼,未有见到惊风,心里想着,或许是不是父亲此时不在书房。这般想着,就想转身离开。 其实在垂眸欲转身一刻,她清楚的知道,她是有些想要逃避。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跟父亲解释,那日救弘杰时的一切,她不想欺瞒父亲。可是自己真实的身份,真的不能说出来。 她能告诉父亲说,她其实不是他的女儿,而只是一个灵魂从异世穿越而来的吗? 不能说,自然是绝对不能说的。先不论,若是自己说出了真实的身份,父亲会不会把自己当作妖孽抓起来。怕是父亲一定会吃惊到无法相信,并且以为自己是在说胡话,或是以为自己不想跟他说实话。 这般越想,秦时月便越是不知该跟父亲如何解释。 她从小不喜欢说慌,更没有说慌的习惯。 可是自从来了这异世后,似乎,不说慌,根本关于自己的一切,都无法圆过去。 有了第一次的慌言,接下来,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因为你要为你当初说的第一个慌言,去想办法让它圆起来。 而现的她,就是这种情况。 想到这里,秦时月更加难以此时面对父亲,原本迟疑转身的动作,攸的转身,提步就要离开。却忽地此时看到前面一双黑官靴出现在眼前,听到头顶上方低沉而厚重的声音,“时月,你可是来寻为父的?” “父亲!”秦时月闻声,吃惊抬眸,竟意外的看到父亲近在眼前。 “嗯,为父看书累了,便在这花园里散步。恰巧看到你,便走过来。”秦致远看着女儿见到自己时,略有些慌乱的眼神,宽厚一笑道,“怎么,为父见你刚才似是在踌躇,可是想要跟为父解释些什么?” 秦时月闻父亲话,眸子微闪,却不得不此时点头,“嗯,女儿确实是来此寻父亲,有话想要跟父亲说!” 既然在此被父亲碰巧撞到,看来此时想要退回去,怕也是不可能了,秦时月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嗯,那好,随父亲去书房说吧!”秦致远看一眼女儿,随及先一步走向书房。 ☆、第三百三十五章 秦致远的震惊 来到书房,秦致远看着立于书案对面,很是乖巧垂着眼睑的女儿,眉头微动了动,并未有先出声,只是缓缓坐下静等着女儿。 秦时月低垂着的眼睑,仔细想着该如何跟父亲解释这一切才是,却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告诉父亲自己真正的身份才是。 轻抬眸望向父亲,见父亲脸上看不出怒意,却是神色紧绷很是严肃,秦时月终于迟疑出声,“父亲,女儿,女儿隐瞒了父亲一些事情!” “嗯,你说,为父听着!”秦致远看着女儿,沉声点头。 秦时月抬了抬眸子,瞅一眼父亲依旧严肃的脸,不得不真假掺半地缓缓道,“父亲可还记得,之前一次,父亲曾问女儿为何会拳脚功夫?”稍一顿,见父亲点头,随及继续道,“其实,女儿之前跟父亲撒了慌,女儿并不是跟庵里的尼姑偷学的!” 秦致远闻此,突然眉头微跳动一下,却是抿着唇依旧未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女儿继续说下去。 看一眼一直严肃着脸的父亲,秦时月头一次感觉到父亲的威压,原本浅抬着的头,此时微一垂,低缓一声继续道,“女儿其实是有师傅的!” “师傅?”秦致远此时终于疑惑出声,一双虎眸大睁,盯看向女儿,“可是在玉林山上时的师傅?” 秦时月摇摇头,“是也不是!” 这话一落,连秦时月自己都感觉糊涂,但她却不得不这么绕着说,不然依着父亲严谨的性格,一定会发现自己话里多有疑点的。 抬眸,见父亲果然一脸疑惑不明地看着自己,秦时月抿了抿唇,紧接道,“父亲可听说过雪幽谷,金盅门?” “雪幽谷,金盅门?”秦致远闻声先是一愣,后眉头紧接一跳动,突然声音一急,“时月,你,你不会是——”。 秦致远猛地想起那日儿子受重伤救治时,女儿非常清楚的跟自己讲儿子身中的是盅虫,且女儿讲到盅虫时异常的清楚了解。由此,秦致远听到女儿忽然提到雪幽谷的金盅门,心下就是一凛。 他怀疑以及担心,女儿恐是卷入到了四大宗门势力中。 而接下来,女儿的回答,更是让这个常年征战沙场的虎将,震撼地迟迟缓不过神来。 秦时月看一眼父亲紧张的脸色,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这部分实情告诉父亲,“父亲,女儿生活在玉林山上时,其实拜过一位女师傅!” “谁?”秦致远紧张的急问。 “就是雪幽谷,金盅门的门主!”秦时月如实告诉父亲,不等父亲脸色大惊急欲询问什么时,紧接清声又道,“而且女儿,现在是金盅门的新门主!” “什么?” 秦致远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高大威猛的身体立于案桌前,却是身体有些微地摇晃,一双手紧紧扶在案桌上,瞪大着一双虎眸一瞬不瞬的盯向女儿。 他想从女儿的脸上看到开玩笑的意思,想着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可是案桌对面的女儿却是一脸认真无比的表情。 久久后,秦致远才迟迟缓缓一声,“时月,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不可诳为父!” 声音有些抖颤,紧张地一双虎眸立睁,“时月,你可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可会给你,给我秦府带来多大的麻烦!” 秦时月在来之前,便已料到,若是自己将这些告诉父亲的话,一定会让父亲异常震惊以及惶恐。 雪幽谷的金盅门,位数东晋四大宗门之一,是与毒圣门两大门派不受朝庭控制的门派,所以一直成为朝庭的忌惮。 而他们秦府原本就是百年功勋手握重兵权的虎将之门,当今皇上生性多疑,早已对秦府猜疑。所以,此时说出她是现任金盅门门主的身份后,秦时月早料到父亲会是如此震惊神色。 秦时月看着父亲太过吃惊以及惊慌的表情,不得不点头承认,“父亲,是真的,女儿不敢诳父亲!” “咚!”地一声,秦致远如雷劈头,一下子坐到椅子上,半天缓不过劲来。 “父亲,您没事吧!”秦时月看着此时被自己吓懵的父亲,不禁担心出声。 秦致远感觉浑身有些无力的瘫坐于椅子上,伸手轻摆,示意女儿别出声,让他缓缓劲。 秦时月不敢再出声,生怕再刺激到父亲。 过了好一会后,秦致远才缓缓从椅子上坐直身体,原本总是僵直的虎背,此时看起来却有些微驼。定定地看着案桌对面站着的女儿,一双虎眸眼皮颤动着,久久才沉哑出声,“时月,但你真是惹下大祸了!” 秦时月站于那里,抿唇不出声,她知道若是自己身为一个秦府的嫡小姐,竟然暗里是四大宗门之一门主的消息,一旦走漏的话。她,以及他们秦府,会面临多大的祸端。 怕是,到时皇上下旨兵围秦府,都不为过。 虽然父亲手里兵权多有上交,可是毕竟那些将营里的将士,多是父亲的手下,所以皇上对于父亲的忌惮,并未有任何一丝的减少。 甚至于,从那日与父亲一起参加宫宴时,皇上让父亲的贴身小将惊风下场驯虎来看,皇上这是有意的想要打压父亲。 “父亲,女儿知道自己的这个身份,恐会给我们府上惹来祸端。”秦时月承认自己的身份,恐会给他们秦府带来的祸端,但不得不抬眸提醒父亲这是事实,“父亲,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女儿的身份现已摆在这里,是无法更改的!” 秦致远听到女儿的话,感觉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从未有过的苍老感觉,此时因着眼前的女儿,一下子跌得不轻。 忽然想到什么的,猛地看向女儿,急急一声,“时月,那,那景王殿下,他可知道你的身份?” 话落的一瞬,不等女儿回答,秦致远一双虎眸剧烈一颤,回想起那日儿子受伤时,景王殿下告诉自己,只有女儿可以医治儿子的话。到现在猛地想起来,秦致远直想苦笑一声。 第164节 “他知道!”秦时月简单地点头回答,没有告诉父亲,北堂墨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份的。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秦致远猛地又坐直身体,瞪大着虎眸看向女儿,眼神震惊又担心地出声,“时月,那景王殿下请旨娶你,会不会是因为你的这个身份?” ☆、第三百三十六章 因为那个传言 秦时月一愣,不明白父亲此言何意? 却在这时,听到秦致远久久沉叹息一声,“唉!” 缓缓听到秦致远幽幽道,“当年你出生时,惊动整个皇都城,因为你出生时的不凡,想来你娘将这些早就已经告诉你。所以,整个皇宫后宫内的贵人们,都异常的对你关心。不是因为关心你,而是因为那个传言。” 传言,秦时月听娘亲跟自己说过。 其实是在自己这具身体,也就是原主出生时,有高僧预言说:天现红光,众星紧促盛如莲花,子夜婴啼呱落,必是有贵主现世。后更有谣传,说是秦府嫡女乃祥莲转世,得此女者,必是得天下。 秦时月对于之前娘亲跟自己说的这个传言,只是一笑而过,并未有多想。可是此时却不同,若是自己是金盅门的身份被人知道,那么又加之自己原身出生时的传言,当真自己就成了掀起皇都城一片大乱之人。 到那时,自己怕真就成了祸国之人。 想到这里,秦时月不由抿紧了唇,未有再出声。 见女儿似是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秦致远随后又道,“为父在担心,景王殿下请旨娶你的原因,是否会目的没有那么简单!”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秦时月不是傻的自然能听出父亲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凤眸微垂,略作思索一会后,抬眸看向父亲道,“父亲,不管北堂墨到底怀的是什么目的请旨赐婚,对于女儿来说,被赐婚给北堂墨总归要比其他皇子,对我们府上要好一些。” 秦致远闻声先是一叹气,后猛地抬眸看向女儿,“时月,你,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答应赐婚的吧?” 一直以来,秦致远对于女儿答应赐婚于三皇子景王殿下就很不放心,今日忽然听到女儿这般非常理性的话,不禁又开始担心起女儿来。 “父亲,您多想了,女儿之前就告诉过您,女儿是自愿的。所以,您不必担心女儿的婚事!”秦时月恍觉刚才自己话多有失,引起父亲对之前皇上赐婚的怀疑,忙解释一声。 秦致远见女儿认真点头,未有再追着再问,此时他更担心的是女儿刚才跟自己说的那一些。 他从接女儿回府后,便猜测女儿与妻子在外生活的八年,一定不易。所以,理所认为的,女儿确如当时告诉自己的,只是为了自保,所以偷偷跟着庵堂里的尼姑学了一些拳脚功夫。 却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事实竟然是这样。他的女儿,明明该是一个娇滴滴享受府门优越生活的大小姐。而现在,他的女儿竟然成了四大宗门之一的门主。 这一切的得知,令他这个作父亲的震惊之下,更是难以相信。 可是平日里女儿的行事作为,完全不似是一个娇滴闺阁小姐的样子,又让秦致远不得不相信女儿所说的一切。 一时间,秦致远直感觉自己苍老好多。身为父亲,此时的他却是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时月,你先回去吧,你刚才跟为父说的那些,令为父一时半会还无法想清楚。”秦致远无奈的跟女儿挥挥手,让女儿先回去。 秦时月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这些,父亲确实需要好好细思一番的。 没有再多话,秦时月点头随及便要退出去。 却在这时,门外不远处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秦时月疑目转身,这时听到一声婉转柔音,“老爷,妾身给您盹的银耳汤,您尝尝——”。 当燕平公主端着放有一碗汤的托盘,出现于书房门口,一脸娇滴柔媚样时,讶然发现秦时月正挑眉立于案桌前。 “父亲,女儿先回去了!”秦时月瞥一眼站于门口顿住步子,面色微僵愣的燕平公主,转首看向父亲,跟父亲告一声退后,便要离开。 却是忽然,瞥到父亲的案桌上有一盆墨兰花。 “咦,这盆墨兰花好奇特,竟然开的花瓣是紫色的?”秦时月认识墨兰花,知道花的颜色不是紫色,便有些新奇的微顿了步子。 就在这时,燕平公主端着银耳汤走进来,婀娜的身段,迈着小碎步,着实惹人怜爱。 先是走到秦致远的身边,将汤放到秦致远跟前,催促一声,“老爷,这汤刚熬好的,趁热喝吧!” 随后美眸婉转,微笑看向秦时月,解释一声道,“这花是二娘命人端来你父亲书案上的,怕你父亲看书太累,闷在房间里时间太久,不通气。便想着有这么一盆墨兰摆这,这花香气清新宜人,可以在你父亲累时,提神缓乏!”。 “嗯,是你二娘送来的。”秦致远看一眼女儿,脸色有些微尴尬。 最近,自己的二夫人来的他的书房格外勤。虽然对自己这位二夫人并无爱,可总归是嫁于自己八年,且还对待不是自己亲生的弘杰,视若亲生儿子一般将养八年。 所以心有愧疚的他,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当年不爱却因为一些原因娶了她,总归是亏欠她的。 秦时月淡瞥一眼燕平公主和父亲二人的神色,只淡笑一声,并未有说什么。 只是临走时,特意近到墨兰跟前清嗅了一下,转身时赞一声看向燕平公主,“嗯,这花果然清香之气宜人,二夫人向来持家有道,看来持弄花花草草也是好手艺!” 说完,在燕平公主略显尴尬的微笑中,转身离开。 秦时月走出书房时,深吐出一口气来。 大口呼吸外面的空气一口后,才顿觉一阵舒爽之感。 “郡主可是在书房里面太久了?”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惊风的声音,秦时月抬眸微笑看去打招呼,“惊风,你刚才可是出去办事了?来时没有看见你。” 惊风走近,微笑点头,“卑职有事,出去一会,郡主可是有事过来寻将军?” “嗯,已经说完了,现在二夫人在里面!”秦时月应一声,提到燕平公主时,眉头轻皱了一下。 “哦,二夫人又来了!”惊风状似不经意地说一句,转眸看向书房里面。 秦时月一听,即是微有起疑,看向惊风,瞅一眼书房里面低声道,“你说最近二夫人经常来这里? ☆、第三百三十七章 那花叫作墨兰 惊风点点头,“嗯,最近几日来的次数比较多。”说着,又道,“二夫人来,多是给将军送些吃的喝的,前日还送过来一盆花,卑职不知道那花叫什么,但听将军说那花香味很是宜人!”。 “嗯,我看见那花了,那花叫作墨兰。不过好像是经过特殊培育过的,花色跟我见到的很特别,是紫色的。很漂亮,香味很清新。”秦时月抿唇淡笑,随后再次看一眼书房方向,见燕平公主已经绕到父亲身侧,亲手将汤碗端起来,眉目柔情地递向父亲。 不期然的,燕平公主好像感觉到门外秦时月未有走,突然抬眸往门口方向看过来。 “惊风,我先回去了!”秦时月抽身退后一步,避开燕平公主望过来的视线,随及转身离开。 惊风看着离去的秦时月,转身回到书房门口时,视线不经意地瞥向书房里面一眼,随后立于一旁的走廊柱子旁,一双剑眉微蹙。 秦时月从前院回去的路上,心里隐隐感觉很是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感觉令其很是郁闷,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内院的果林子里。 走到果林深处,秦时月心情烦闷无比。 最近府里发生的事特别多,加上弟弟弘杰被人暗算差点丢了性命,令秦时月更加有些烦燥以及郁火积多。 站定于一棵果树下,秦时月有些累的倚了果树干下,想要一个人清静一下。却在这时,远远的听到脚步声,伴着两个小婢子低声议论声。 “嘻,昨晚咱们主子又没回院里,定是又去书房陪老爷了!”一个小婢子开心异常的声音。 “真的呀,昨晚我没值夜不知道呢。”另一个小婢子惊奇的疑问声。 “自然是真的了,你没瞧见,今一早主子回来时,满脸的红光,气色可好着呢,而且,而且——”小婢子故意压低声音,道,“而且,主子回来时,衣领的扣子都忘了扣上了!” “呀,你羞死人了,这你也讲!” 随后是一阵两个小婢子的嘻笑声。 秦时月倚在树干上,一直屏着呼吸静听着两个小婢子的话。 直到两个小婢子走远后,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来,面色有些憋得发青。 忽然在这时,想起刚刚惊风状似无意间跟自己说的话,一时间,秦时月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对于刚才两个小婢子的话,秦时月听完之后,心里莫名堵得慌。 原本想要在果林子清静一下的她,立即提步离开果林子,冲着娘亲的落梅苑而去。 来到娘亲的落梅苑时,正见娘亲准备去弘杰那里,秦时月出声喊住娘。 拉着娘亲回到屋里,秦时月一边拉着娘亲坐下,一边将桌旁的油灯推到另一边,看向娘亲有些微急的道,“娘,最近父亲有来您这里吗?” “啊?”韩氏正急着去看儿子,被女儿拉至屋里,听着女儿突然莫名的一句话,不由有些未有反应过来。 “娘,女儿是问您,父亲这几日晚上有来您这里吗?”秦时月不得不再次出声询问,虽然觉得自己此时问这些,自己也感觉很是奇怪。 可是此时她,就是想要确定一些事情。 韩氏这次听明白女儿所问的,眸子微闪了一下,摇了摇头,后看向女儿道,“月儿,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秦时月一直盯看着娘亲,发现娘亲刚刚回答自己时,明显脸色有些不对劲,立即急道,“娘,您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月儿,你今晚是怎么了,竟问娘一些奇怪的话,娘都被你问糊涂了!”韩氏说着,就要起身,避开秦时月的视线,“月儿,娘还要去你弟弟那里一趟,若是没有什么事,你也早些回去睡觉吧,啊!” “娘,弘杰那里不急,一会女儿陪您一起去看弘杰。”秦时月一把拉住想要起身离开的娘,拉着娘的两只手,让娘看向自己,道,“娘,告诉女儿,父亲这几日是不是一直未有来过您这里?” 韩氏的两只手被女儿拉着,无法避开女儿,看一眼女儿认真的表情后,眸子微垂点点头,后忙又道,“你父亲平日里也是睡于书房的!” “娘,女儿再问您,您这两日,真没有听到什么话吗?比如说关于二夫人的?”秦时月试探地看着娘出声询问,捕捉到娘闻声时脸色微变,紧接又道,“又若者是说关于父亲和二夫人的事情?” “月儿,你,你可是听到了些什么?”终于韩氏敌不过女儿的再三追问,同时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地急急抬眸看向女儿,迟疑一声,“月儿,你可听说了什么?” “娘,女儿听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您为何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苦的可是您自己!”秦时月终于憋忍不住的喊出声,望着眼前柔弱凡事隐忍的娘亲,很是心疼不已。 她也是女人,而且前世的自己,是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心爱的男人,背叛了自己是什么滋味!可为何眼前的娘亲,却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努力的隐忍着呢? 这一点,秦时月无法理解,真的无法理解。 “娘,您都知道了是不是?”秦时月看着此时紧抿着唇,脸色变得难看的娘亲,不用娘亲的回答,已经确定了事实。 “娘,若是您心里苦,以后就跟女儿说,好吗?”秦时月放柔了声音,轻轻地握着娘亲的手,望着娘亲鼓励道。 “月儿!”韩氏终于憋忍不住地轻喊了一声女儿,却是紧接又微笑地看向女儿轻摇头道,“月儿,其实娘没事的。毕竟你二娘也是你父亲的人,娘没有那么小心眼的。” 秦时月听到娘亲说出这句话时,彻底愣了,“娘——”。 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话到嘴边,看着娘亲微笑望着自己摇头的表情,生生将话又咽了下去。 她此时该说什么呢,又能说什么呢,难道要大声告诉自己的娘亲,应该跑去跟父亲质论吗? 质论父亲为何明明口口声声喊着爱娘亲,却又跟燕平公主睡在一起吗? 不能,即便她将这些话说出来,娘亲也不会去质问父亲。 ☆、第三百三十八章 奇异的墨兰花 本性柔弱善良的娘亲,先不说她会顾及父亲的脸面。更重要的是古代三妻四妾根深蒂固的思想,同样在影响着自己的娘亲。 第165节 所以,此时的娘亲心里一定很难受,却是只能隐忍着。 秦时月对此,却也只能感觉很是无奈。 …… 翌日一早,天还未有亮,燕平公主早早地起榻,一脸温柔地为眼前高大威猛的夫君更衣。 纤白的手指细腻犹若无骨,眉目间尽显柔情娇腻,明明已是三十多的妇人,却是尽显娇羞小女儿态。直惹得眼前的秦致远,一阵忍不住伸手托起她娇细的下巴,低头就要——。 “将军,时间不早了,该上早朝了!”门外响起展修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亲腻。 秦致远被打断,脸上略显微恤,却是转而听到一旁柔声细语的娇笑声,“老爷好坏,快快去上早朝才是正事。下早朝时早些回来,妾身还在书房等着老爷!”说着,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秦致远结实的胸膛,眉眼里尽是倾慕。 秦致远听着这娇柔的声音,一双平日严肃的虎眸就是一软,魂被勾了一般,一把抓住就要转身的燕平公主,狠狠地低头就要亲一口,却在这时又听到展修的声音,“将军,再不走,上早朝就真迟了!” “行了,我知道了,这就出来!”秦致远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看一眼眼前媚眼如丝,眼里闪着勾魂笑意的燕平公主,只能松开,随后道,“别离开,就在书房等我,下早朝后我会早早回来。” “嗯,妾身知道了,老爷快去吧!”燕平公主被瞅的脸上一阵红晕,娇羞低喃出声,羞得忙背转过身去。 秦致远随及笑着离开。 待秦致远离开,不多一会,书房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主子,您在吗?是我,秋荷!” “进来吧!”燕平公主拢了下衣襟,堂然坐于秦致远平日坐的一把若大椅子上,脸上尽是得意笑意。 秋荷轻推开房门,很快闪身进来。 “主子,奴婢来时,见老爷一脸喜悦的从书房出来去上早朝。奴婢跟老爷请安,老爷乐呵呵地一阵说‘好!’呢。” 说着,秋荷一脸嘻笑地瞅向主子。 “嗯,真的吗?” 燕平公主一脸欣喜地看向秋荷,见秋荷点头,一双柔婉的眸子一弯,突然此时起身走向案桌一旁,盯着桌上一盆花娇柔出声,“嗯,看来这盆墨兰花果然厉害,没想到只才短短几日,老爷就待我另样相看。想来再有几日,老爷怕是要待我比那韩氏还要好上十倍才是!” 秋荷一听,忙凑上前去,望着主子眼前的那盆花,忙笑着附声点头,“老爷原本就应该喜欢的是主子才是,即便没有这盆花,老爷也迟早会知道主子的好。若不是那个韩氏不知使了什么**汤,老爷岂会弃了主子八年——”。 说到这里,瞥到主子的脸色阴郁下来,秋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即抬手就要狠狠扇向自己的嘴,却被对面的燕平公主浅声阻止,“行了,你也是替我开心,不必自罚了。今日本公主甚是开心,你快去吩咐厨房准备好一些小菜什么的,待会老爷下早朝回来后,会直接来书房的!” 说着,燕平公主脸上尽是满足的笑意。 秋荷听着,自是得眼利劲,嘻笑着猛点头,后才想起正事的,忙将一封信笺从怀里拿出来,“主子,这是那个人飞鸽传书过来的!” “嗯,那个人又传信笺过来了?”燕平公主闻听“那个人”,脸色骤变,伸手忙将信接过,抬头示意秋荷去门口看着。 随后才快速将信拆开。 拆开看后,燕平公主脸色忽地一变。 “主子,那个人信上写了什么?”秋何立于门口,感觉到主子脸色有些不对劲,忙出声询问。 “给,你看一下吧!”燕平公主将信推到案桌上,示意秋荷近前打开看。 秋荷大惊,这种私信,主子竟然让自己看。 忙走上前去,迟疑一下,最终还是将信拾起,缓缓打开看过信后,秋荷一脸震惊不已,“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竟然知道师伯?” “师伯?什么师伯?”燕平公主一愣,看向秋荷,“本公主记得,你曾说过,只有一个师傅,且现在并不在我们东晋!” 秋荷闻听主子询问,忙回禀道,“主子有所不知,当年害我们师徒失散,差点奴婢丢了性命的就是我这师伯害的!” 念到此,秋荷的一双眸子隐隐含着恨意。 “嗯?你的意思是说,你和你师傅和你这个师伯有仇?”燕平公主细思一声,后突然眉头一皱,“若是如此,那这个人岂不是会对我们不利,她到底怀得什么目的?” 联想到几日前,在她出府时,突然被一个老妇人拦了轿子,说是有人要她把东西给她。 当时她还一惊,待看到老妇人怀里捧着的是一盆很是稀奇的墨兰花后,不禁有些新奇那盆黑兰花色竟然是紫色的同时,老妇人又紧接递给她一封信。 等她想要问那老妇人是谁人托她送的时,那老妇人只一个转身已消失不见。 当时,自己出府时,秋荷不在身边,若是秋荷在的话,以秋荷的武功说不上还能抓回那老妇人仔细审问一番。 原本莫名地收到一盆花和一封信的她,心有奇怪,便想将那花和信扔出去。可是细想那老妇人临走时的一句话,她又停顿了扔的动作,将那封信缓缓打开。 因为那老妇人昨走时,曾提醒自己说,“若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就将信打开,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就是想起这句话时,才带着半信半疑的想法将信打开的。 打开的一瞬,她就愣了,没想到信里面非但将她此时在府里的处境说的异常清楚。而且信中还提及到了那日弘杰遭遇刺杀一事,且连自己的婢女秋荷也提到。 她大为震惊的同时,继续看下去,却发现这个写信的人并未有想要以此来要挟自己。而是写到,想要帮助她。凡是她想要的东西,他都会帮其实现。 而紧接下来,当她带着一种怀疑的态度试着按那个人所说,将那盆墨兰滴入自己的血,再将墨兰带到夫君的书房后,奇迹竟然真的出现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书房娇腻声音 令她感到惊喜的是,从前即便自己在夫君的周围待多长时间,都不会引来夫君一个关注的视线。可是从那日以后,一切都令她大喜所望。 只一日时间,当晚,夫君就将她留宿于书房。 那晚夫君待她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轻轻的在其耳畔低喃着的,都是她的名字。 是她的名字,不是那个韩氏的名字,不再是那个韩氏的名字。 “主子,此人知道我们所有的底细,对于我们来说是莫大的威胁。”秋荷意识到这个送信的人,对于她的主子是一种潜在的威胁,立即请令,“主子,奴婢尽快将此人抓到,暗中处理掉!”。 燕平公主闻声,冷地眸子转了转,突然一摆手,“不,此人暂是不要动。既然他对我们这般清楚熟悉,那么说明此人一定能力不可小觑!” 眸子微垂,视线忽然瞥及眼前的墨兰,伸出细长的手指轻挑一下花叶道,“再说,依现在来看,此人非担对我们没有坏处,反倒帮本公主成全了八年来都不曾做到的事情。仅凭这一点,本公主倒是很想见一见此人!” “可是,主子,万一——”秋荷对于这个不知身份底细,甚至于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的人,心里有所担心。 “无防,依本公主看,此人如此助我们,必会有所求,到时看这个人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再决定不迟。若是我们可以满足他的,而他又能帮到本公主的话,又何乐而不为呢?”燕平公主盯着眼前的墨兰花,想到早清夫君上早朝时对自己的痴迷,不禁眉眼一勾,尽是妩媚得意之色。 秋荷见此,只能打开信重新仔细看一番后,突然抬眸看向主子猜测道,“主子,信上那个人提到,利用两日后的除夕宫宴除去——”。 “小心隔墙有耳,知道就好,将信烧了吧!”燕平公主冷转眉,提醒一声秋荷,命令秋荷将信立即烧毁。 秋荷忙领命,随及走到火盆前,将信扔了进去,直到看到信笺全部化作灰烬后,才放心地离开。 莲花苑里,辰时刚过,就见到春桃急急跑了来。 “郡主,郡主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夫人被叫走了——”春桃一脸着急的冲进屋里,不等秦时月问清怎么一会事,就急着催秦时月赶紧跟她走。 一旁的冰煞此时走上前,一把拉住急得说不好话的春桃,递给其一杯茶水,“喝口水咽下去,把事情好好说清楚,到底是谁把夫人叫走了?” 秦时月此时正想着去弟弟弘杰那里,看着春桃一脸急急的表情,走过去,示意春桃听冰煞的,先将水喝下去,将话说清楚了。 春桃一路急跑来,确实口干的紧,忙一把夺过冰煞递来的茶水一口灌进去后,急看向主子道,“郡主,是二夫人,二夫人把夫人给请去老爷的书房了!” “二夫人,她请我娘去书房作什么,我爹不是去上早朝了吗?书房现在没人,她喊我娘去书房做什么?” 秦时月疑惑一声,突然下一瞬,眸子冷地一寒一怒,“走,去父亲的书房走一趟。本郡主倒要看看,这二夫人是准备着将脸皮撕破,不打算再装了吗?” 冰煞一愣,忙看向主子,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因为最近几天,她很少在府里,一直在秘密与六师弟一起,查三师妹藏身之地的事情。所以府里,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她并不清楚。 见主子一脸冷寒,知道肯定这中间有什么事,于是急看向主子提醒一声,“主子,还有两日即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到时宫里会举行宫宴,主子凡事莫要中了别人的计谋!”。 “嗯,我知道!”秦时月难得听到冰煞对于这些府宅之事,竟然学会了思虑周全,点点头,表示心里有数。 随后示意春桃一起,往父亲的书房而去。 此时通往前院的书房走廊上,韩氏带着一个贴身小婢子,往书房走去。 快要到书房门口时,低垂着眸子的韩氏忽然听到一声低呼声,“大夫人!” 韩氏惊抬眸,发现竟然是惊风,不由有些迟疑一声,“惊风你在这里,那老爷他可是下早朝了——”。 “嗯,老爷你好坏,我们先吃早饭好不好——” 突然就在这时,掩着的书房里面传出一声娇腻的声音,声音娇滴柔嫩,犹如嫩出水的嫩花一样,娇滴滴令外面人听着都忍不住发颤。 韩氏往前迈的步子颤颤地停下,一双眸子眼皮开始不停的打颤,嘴唇紧紧的抿着,听着门里面继续传出的娇腻的声音,“老爷,一会饭菜该凉了,你不要这么急嘛——”。 “——” 里面再传出什么来,韩氏犹如傻了一样,未再有听见去。 只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冷地发颤,一双手攥紧于袖子里,僵直地愣站在那里,想要拔腿离开。却是两腿仿似僵冻住一样,重的迈不开双脚。 “夫人,夫人,您还好吗,卑职送您回去!”惊风急忙走上前,关心地询看向僵直立在当地的韩氏,正于这时忽然听到书房里传来一声娇腻声,“谁人在外面?老爷,外面好像有人?” “嗯?惊风,是谁在外面,让他赶紧离开,本将军此时不想见任何人,不得任何人打扰!”紧接,听到里面传出一声似是被打扰到好事的,秦致远恤怒的嗤命声。 惊风此时站于韩氏跟前,生怕韩氏一个不支倒下去,并未有去听书房里面传出的命令声。 “惊风,你可有听到本将军的命令?”大概是未有听到惊风的回复,书房里面的秦致远略提高一声,喊令向书房外面。 “老爷,若是有要事怎么办,老爷还是出去看看得好!”就在这时,书房里面又传出一声燕平公主娇滴微劝的声音,只是这劝声却是怎么听来也不像是真想让秦致远出去看看。 因为那声音太勾人心魂了,娇柔嗓音柔得能化出水来。 “惊风,请你,请你扶我离开这里好吗?”韩氏此时浑身有些颤抖的请求向眼前的惊风,她身体此时颤抖的都不听自己的使唤,实在没有力气挪动分毫步子。一双腿打着颤,若不是有惊风一旁虚扶着,她真的要跌坐于地上了。 ☆、第三百四十章 很令女儿失望 是的,她太懦弱了,懦弱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是可怜。 “是,夫人,卑职这就扶您离开!”惊风黑漆清亮的眸子冷冷一垂,伸手就去搀扶向韩氏,却在这时忽然一道影子略过,等惊风感觉到吃惊抬眸时——。 突然,只听“砰!”地一声,“咣当!”房门忽扇摇晃不堪就要坠落的声音。 “啊!” 一声娇喊,书房里面传出燕平公主似是被吓到的声音。 紧接听到里面传出秦致远的震怒,“时月,你怎么进来了,你这是做什么?” “月儿,坏了,是月儿闯进去了!” 韩氏此时听到夫君在里面传出的震怒声,一瞬间清醒异常,原本就抖颤的身体,更是被吓的颤抖不停。 急急拽紧惊风的衣袖,让惊风带她赶紧过去,女儿的脾气是什么样,韩氏现在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待韩氏在惊风的搀扶下走进书房时,终还是看到了令人心颤的一幕。 只见此时燕平公主正背着身,在急急作着扣扣子的动作,而自己的夫君正挡于燕平公主的身前,一双虎眸怒瞪向一旁的的女儿。 第166节 “月儿,月儿快跟娘走,你不该闯进来的!” 韩氏看着冷然立于书房中央的女儿,急急上前一把抓住女儿的手,拉着女儿就要走,却是因为身体打着颤,差一点被自己给绊倒。 此时的韩氏看起来很是狼狈不堪,急急拽向女儿的手更显的无力。甚至于比正在躲在秦致远身后,急着扣扣子燕平公主,更显的仓促不堪。 “惊风,带我娘出去,这种令人不堪的画面,莫要让我娘看到,省得令我娘恶心到吐出来!”秦时月将娘亲扶向惊风,冷声命令惊风。 讽刺的语气,令短榻前的秦致远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惊风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大小姐竟然敢对着将军说出这些话。 但这位白衣小将,很显然听到秦时月的话时,眸子一亮,随后未有多说什么,立即就要搀扶韩氏离开。 韩氏感觉到女儿似是还想要做什么,忙挣开惊风,急急伸手拉向女儿,“月儿,月儿听话,跟娘回去,跟娘回去好吗?” 秦时月转眸看着娘亲,见娘亲眼里圈着泪,硬生生忍着不让落下来,努力维持着她的尊严。 原本心中对父亲和燕平公主的怒意,此时更盛,冷冷一声,命令向惊风,“惊风,带我娘回去,我有些事情不明,还要请二夫人解答一二!” 燕平公主此时已经扣好衣扣,从秦致远的身后走出来,忽听到秦时月的话,不由眸子微垂,低眸冷思一下,却是未有说什么。只是脸上表现出一种娇柔尴尬的神色,像是很无助的,不着痕迹地依靠向一旁的秦致远。 秦致远似是感觉到一旁燕平公主的尴尬和无助,忙转首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同时转眸一瞬,冷瞪向秦时月,“时月,你莫要在此胡闹,快带你娘回去!” “父亲这算是为了二夫人,在赶我们娘俩离开吗?”秦时月身体并未有动丝毫,一双凤眸清亮无比地盯视向父亲的方向。 一旁的韩氏刚才听到夫君恤怒的话时,忽然感觉自己犹如被人抛弃的东西一样,很是招人烦的,正被夫君挥赶。 一瞬间,韩氏的心狠狠一揪,一股冰冷直穿到心口,冰冷的感觉,令她的心狠狠一滞。 忽然,不等秦时月再次出声向惊风将娘亲带走,就见韩氏冷地扭转身,推开惊风的搀扶,步子摇晃有些颤巍地独自走向书房门口。 “惊风,跟上我娘!”秦时月回头看一眼,步子明显不稳打颤的娘亲,心头一阵心疼,急命令惊风过去。 随后,攸地转身,凤眸清冷一片的紧紧盯向父亲,幽幽声念道,“曾前女儿觉得父亲跟其他的男人不同,现在看来,父亲原来跟他们没有什么区别,不是吗?” 冷嘲一笑,秦时月在父亲想要出声时,突然盯向依附于父亲身边的燕平公主,扬首冷冷一声,“二夫人,你今日布下的这一切,目的可是为了跟我娘炫耀,引我娘伤心落泪?”轻嗤笑一声,挑眉道,“嗯,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娘确实伤的不轻。你现在一定心里乐开了花吧,需要我为你的精彩演技鼓掌吗?” “时月,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般说你二娘?”秦致远看着女儿,听得是一阵糊涂。 被女儿撞破自己的好事,做为一个父亲,他实在是难堪。 而且,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深爱的大夫人,竟然也会出现。 这一切,来的都太突然,令他完全没有任何准备。 而这几日,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每一次只要是二夫人燕平出现在自己身边,总能勾起他的**。而这种对女人的**令他非常渴望,甚至于越发厉害起来。 “父亲不知道吗?您身边这位温柔的二夫人,可是特意在算到您将要回府时,命了人去我娘院里,请我娘来这里,观看父亲您和——。” 话一顿,秦时月挑眉讽笑地看向燕平公主,嗤笑一声,“嗯,这后面的话,女儿实在觉得羞于启齿,不如由二夫人说出来更好一些。毕竟,二夫人都不介意别人观赏,自然亲口说出来的话,更会放得很开吧!” 秦时月话落,斜瞥向脸色落下来,异常难看的燕平公主,却是笑得冷然,“怎么,二夫人此时是在装纯给我父亲看吗?您这演技,可是真不一般。如此高的演技,果真是出自皇宫深院的。想必那些宫里面争宠的戏码,您是打算搬到我们秦府来,用到我娘身上吧!” “时月,你,你太放肆了,我毕竟是你二娘!” 终于,燕平公主再也无法容忍秦时月继续说下去的,脸色极为难看地嗤喝出声。 “唔,放肆?呵,呵呵——真是太好笑了,二夫人懂的词倒是不少。不知二夫人是否知道‘羞耻’二字何意,嗯?” 秦时月淡笑地看向燕平公主,直到看到燕平公主愤然变怒的一张脸,突然此时拍起掌来。 “啪,啪,啪!”地掌声响起,令燕平公主和秦致远都是一愣的同时,很快两人脸色均难看至极。 “时月今日真是看得一出好戏,不知接下来二夫人还想演什么,要不要时月去通知府里所有人都来观看,以满足一下二夫人需要,嗯?” 秦时月淡笑冷讽一声燕平公主,后冷地转眸盯望向父亲,沉冷出声,“父亲,您今日所为,真的很令女儿失望!”。 话落,一甩袖摆,冷然迈步走出去。 听到身后传来父亲的急喊声,“时月”,却并未有回头,一个转身已经消失于书房门口。 ☆、第三百四十一章 有没有想本王 翌日午时,有小婢子跑来莲花苑向秦时月回禀,说是景王殿下正在府外,要秦时月出去一趟。 秦时月闻声,就是一恼,心中想着这混蛋铁定是没事闲的。 心中虽恼,可还是披了一件大氅,走出院子,往府外而去。 正要走向前院时,左边斜叉小道上,正见燕平公主往这走来。 “主子,是二夫人!”冰煞身后提醒一声。 “嗯,我看到了!”秦时月淡声回应,一双凤眸微眯,挑眉看向款款走近的燕平公主。 见燕平公主一脸春风之色,还面带笑意的冲着自己想要打招呼,秦时月凤眸冷地一转,先其一声,“二夫人好巧啊,可是随我一同去见父亲吗?” 话音一转,忽地轻笑道,“唔,今日二夫人莫不是还想表演一些特别的东西给人看。若是如此的话,时月可是要好好开开眼界才行。咱们二夫人生性这般开放,可真不能少了观众呢!” 冰煞原本刚开始听到主子跟燕平公主说好巧,又说要一同去老爷的书房,本是有些疑惑,明明她和主子是要出府去见景王殿下的。 而紧接下来,主子说的一番话,更是把冰煞惊的半天未有缓过神来。 “时月,你,你身为一个姑娘家的,怎可说话这般无遮无掩的?”燕平公主闻声,脸色一下子落下来,青着脸的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勾唇浅浅一笑,凤眸一挑,斜瞅向燕平公主,突然迈步走近燕平公主身边,扰得燕平公主一惊。绕着燕平公主转了两圈后,突然站定于燕平公主面前,一双眸子似是打量,又似是笑瞅地就那么直瞅了燕平公主一会后,突然呵笑出声。 “你,你笑什么?”被人那么打量着,燕平公主浑身只感觉不自在。 原本从自己院里出来,兴冲冲地准备去书房侍候夫君的燕平公主,完全没有想到会遇到秦时月。 而此时的她,更是被秦时月左右绕着圈的打量半晌。在婢女婆子的眼中,自己就像个物品任人观赏一般,很是令其感觉到羞辱。 终于,燕平公主再也无法容忍的怒喝出声,“时月,你太过份了,我可是你二娘,不论如何,我都是你的长辈!” “唔,二夫人动怒了,为何?”秦时月忽地正色看向燕平公主,一双凤眸无比清亮地盯视着燕平公主,突然勾唇又是浅浅一笑。 冷地逼近一步,本就高挑的身体,压制的相对矮一些的燕平公主不由往后一退,随后在其耳边故意压低声音,缓缓道,“二夫人,时月只是想提醒你,若是以后再有昨日那般的戏码,麻烦来找我就好,别去找我娘。嗯,明白吗?” 说完,秦时月突然伸手一把拉住燕平公主被逼得往后仰的身体,声音一提笑道,“二夫人,小心,你若是不小心摔倒了,时月可是负不起责任的。毕竟,您可是出身高贵的公主,嗯!” 燕平公主被拉拽得身体一晃,想要挣脱开秦时月拉扯自己的手,却发现根本无法抽动一下。 “嗯,时月还有事,暂先不陪二夫人了。”秦时月在燕平公主急得想要抽出手时,攸地忽然一松,差点把燕平公主给闪倒。 看着燕平公主脸色难看,盯向自己明显隐忍却是眼底一片阴狠的眼神时,秦时月淡淡一笑,突然指向前面的青石小道,忽然想起什么的道,“哦,对了,二夫人可是也要去前院,是去见我父亲的对吧?不若我们一起吧?” 说着,秦时月故意笑声中带着讽意,伸手就要再次拉拽向燕平公主。 燕平公主看着秦时月伸拽向自己的手,慌的急忙往后一退,完全失了她平时的端庄沉稳。此时的燕平公主,看着笑望着自己的秦时月,直想躲其远远的。 她从未像今日这般,对一个人生出慌躲,想要离着远远为好的感觉。 立时,燕平公主急摇头摆手,努力扯出一抹尴尬的笑,“不了,时月,二娘并不去你父亲那里,二娘还有事先回去了!”说完,燕平公主急急转身,步子急快的往回走去。 秦时月立于原地,看着燕平公主匆匆离开的背影,一双凤眸冷冷一眯。 “主子,昨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冰煞从刚才主子明显讽刺燕平公主的语气中,不难听说,主子隐隐的含着不小的怒意。 冰煞昨日并未有跟着主子去书房,所以并不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主子回来以后什么也未有说,所以她并不清楚昨日书房里发生的事情。 “没什么,本郡主昨日只是看了一出好戏而已!” 秦时月未有跟冰煞讲昨日的事情,冷冷一声道,“不过,好戏看过后,本郡主总归要为演戏的人评一下分数不是吗?嗯,看来二夫人的演技还需要加强修练才是!” 冰煞听得疑惑不明,看出主子明显有些怒意,随及不再多问。 “走吧,外面还有一个混主等着本郡主呢!”秦时月斜一眼燕平公主离开的方向,一甩袖摆,示意冰煞跟自己出府。 来到府门口时,秦时月抬眸就看到了一辆黑色若大车厢的马车,嚣张无比的直接横了他们秦府的大门口。 秦时月无奈地翻了一记白眼,在马车车窗帘子未有挑开时,快速掩下刚刚的神色,提步走下府门台阶。 “臭丫头,过来!”一声熟悉的邪肆声音,含着慵懒的意味,从车窗里传出来。 闻声,秦时月忍不住抬眸看向车窗方向,心想着这混蛋出声招唤自己,就跟招呼一只小狗似的,真讨厌。 好吧,其实秦时月此时的心情根本不好。 昨日在前院父亲的书房,看得那出恶心的戏,以及刚才路上遇到的戏里的主角燕平公主,都令其感觉甚是恶心烦躁。 此时听到北堂墨跟个大爷一样的,悠哉地坐在马车里,招呼自己,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刷!”地一声。 突然此时车窗帘子被打开,从里面探出一张美的如妖孽一般的俊脸,嘴角勾着邪魁的笑意,眯着细长的眸子瞅向秦时月,紧接就是邪肆一声,“丫头,你臭着一张脸的给谁看呢,可是有人欺负你了,嗯?” 话落的一瞬,突然车窗帘子一落,不等秦时月眨眼再看过去时,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丫头,最近有没有想本王,嗯?”突然一声邪魁的声音,带着盅惑的气息,轻吹拂向秦时月的耳垂,扰得秦时月身体不自觉地一颤。 ☆、第三百四十二章 男人没好东西 “滚,流氓,混蛋!”秦时月突然仰起头,怒瞪向眼前高大的男人,紧接就是怒骂一声,“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呸!” 咳咳! 冰煞站于主子身后不远处,听着主子一番骂景王的话,差点惊的跳脚。 她就觉得今日的主子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在半路上遇到二夫人燕平公主的时候。 此时的主子,犹如一个随时会炸的火药包一样,一点及着,完全就是生人勿近的情况。 “死丫头,你吃了呛药,还敢跟本王,呸!” 北堂墨也是一愣,不过很快邪肆耍混的本性就出来的,一把托起秦时月的下颔,邪眯起眸子道,“来,你再跟本王呸一个看看。本王倒要看看,你今日是借了多少个胆——”。 “呸,呸,呸!” 不等北堂墨说完‘胆子’两字,秦时月偏过头去,冲着地面就是狠狠连‘呸!’了三声,后仰起一张小脸,一副不惧的瞪大凤眸,气瞪向北堂墨,再次骂一声,“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咳,这都是什么情况。 秦时月的这番举动,先不说有没惊到北堂墨,可此时的冰煞和门口值守的守门侍卫,早被惊掉了下巴。 两名侍卫,眼睛直接瞪成了睁圆型,嘴巴都控制不住的张成了o字型。 冰煞一旁被主子震惊的,却是忽地瞥到一旁的景王殿下瞬间黑怒的脸色,心下一阵替主子捏了一把汗。想着要不要此时上前,去提醒一声主子。 第167节 可还没等她要想出声时,忽然听到一声,惊叫“啊”。 是主子的声音,冰煞一惊,待睁眸看过去时,只见一袭紫色身影一闪而过后,主子已不见身影。 “主子!” 冰煞吃惊急喊,听到远远的传来一声北堂墨的声音,“放心,本王会将你家主子送回来的。” 听到是景王殿下的声音,冰煞略有放心,却很快又为主子担心起来。心中道,“坏了,刚才主子可是骂得景王殿下,此时主子被景王殿下带走,岂不是——”。 冰煞不禁替主子捏了一把汗,虽然担心主子,却也知道主子不会有危险。 想了想,冰煞便静等于府门口,希望景王殿下不要太为难主子才是。 耳边风声呼呼,冷凛的风刮在脸上,令秦时月的小脸又冷又疼,想要睁开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是不敢抬起眼,因为感觉周围的风实在是太凛了。若是睁开眼,必定会被风吹的很疼的。 秦时月只感觉自己此时跟北堂墨在一起,而且脚已离地,一想,怕是北堂墨这混蛋,又把自己给劫持了。 好吧,虽然说劫持有些不恰当! 可是这混蛋,每一次都不顾她的意愿,说掳走她就掳走她,不是劫匪又是什么? 终于,感觉耳边的风声忽然变小,秦时月试着睁开眼,便清晰地嗅到了一阵淡淡的薄荷香。而这薄荷的清凉香气,若是在夏天闻到的话,一定会感觉清爽宜人。 可是该死的这是大冬天! 眼前的混蛋男人,竟然身上不知是哪来的薄荷香料,令秦时月本就吹了好一会冷风的她,此时闻到这股清凉的香气后,直凉的牙颤。 “北堂墨,你就不能用点正常人的香料吗,大冬天的,你是想冻死人是不是?”秦时月冻得打了个喷嚏后,终于忍无可忍的骂出声。 可是在她骂完,睁大眸子看向四周后,顿时一阵倒抽冷气声。 她,她此时竟然坐于一处高耸入云的楼阁屋顶上。 “丫头,骂完了,是不是该换本王跟你算帐了,嗯?” 北堂墨双手很是自然地圈抱着秦时月,一双狭长的细眸微眯,危险地盯向自己的怀里,“死丫头,你现在再呸一个给本王看看,本王倒要看看,你在我景王府十八层高的楼阁顶上,还敢不敢跟本王撒野!” 果然,随便拿人撒气,是要受惩罚的。 而且,当秦时月意识到,自己拿的是一个完全耍混无底线的主撒气,所带来的可能丢掉小命的后果后。早知道的话,她一定独自找个角落落里,冲着墙撒脾气,也不要跟身后的混蛋男人撒。 秦时月试着低头瞅一眼楼阁底下,高得令人瘮得慌的高度,令秦时月忍不住又倒吸一口凉气。 该死的,虽然她不恐高,可她的身体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呐。若是一会惹恼了身后这混蛋,依着这混蛋嚣张的脾气,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出来的。 这么一想,秦时月更加后悔,拿着北堂墨当出气筒了。 “咳,那个,北堂墨,我听府上的婢子说,你不是找我出来有事吗?是什么事,嗯?”秦时月眸子快速一转,忽然想到转移话题这个主意,立即讪笑地扭头瞅向北堂墨。 “死丫头,想转移话题,你看本王有那么好糊弄吗?嗯?”北堂墨斜瞪一眼秦时月,却转瞬狭长的眸子一眯,突然一只圈着秦时月的手攸地一松。 “唔,北堂墨,你,你想做什么,别松手!”秦时月一惊,一把紧紧抓住北堂墨刚刚松开的一只手,重新圈到自己的腰上,同时用两只手紧紧的按住北堂墨圈在自己腰上的手,不让北堂墨有松开的机会。 吓死她了,要知道,若是别人的话,有可能会只是吓唬一下她,不一定会真的将她给推下去。 可是,吃过北堂墨好几次亏,直接被北堂墨扔到地上好几次的秦时月,却清楚地知道,北堂墨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最令她清楚记忆的是,那次从若高的树叉上,被狠扔下去的一次。虽然当时被恰好路过的二皇子救下,可是到现在想想,秦时月还都会心有余悸。 好吧,算她秦时月认怂了。 “咳,那个北堂墨,你听说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还有不跟女人计较这几句话吗?”秦时月讪笑一声,抬脸难得冲着北堂墨讨好地眯笑一下。 北堂墨瞅着侧仰头,笑得一副很是谄媚样的秦时月,一双狭长的眸子勾了勾,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却是脸上依旧一副冷怒表情的,冷冷摇头,“本王没听说过,不过本王倒听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第三百四十三章 太他妈恶心了 嘎! 咳,好像刚才那招不好使? 秦时月低垂头,翻了一记白眼,心暗暗骂一声,老狐狸,臭男人后。一双凤眸快速地转动着,想着该如何让北堂墨放自己下? 突然,秦时月抬眸指向远处一座若大的荷花池,惊叹一声道,“唔,原来你的景王府还有这么一处荷花池啊,我们下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小鱼,好不好?”说着,秦时月侧仰头,冲着北堂墨讨好的眨巴一下灵动的眸子。 “丫头,你这是在跟本王撒娇吗?”北堂墨盯着秦时月脸上的小表情,半晌勾唇笑出声。 呕! 秦时月听北堂墨的话,立即感觉一阵恶心想要吐。 太他妈恶心了,自己都要被自己给恶心到了。 她现在怎么越来越无极限了,是不是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真的是真理啊。 她是不是被北堂墨这混蛋,感染太多了。 急甩头回去,直接将脑袋低埋,秦时月从来未有感觉到的丢人现眼,刚才全展露无疑了。 过得半晌,未有听见北堂墨说话,秦时月都快以为北堂墨坐在楼阁顶上睡着了的,不由试探地道,“北堂墨,你冷不冷,我们要不下去吧?” “本王不冷,你若是冷的话,本王倒可以放你下去。” 突然,北堂墨竟然反应很快地回答,同时圈着秦时月腰身的手就要一松,懒懒扬声问道,“你现在想下去吗?” “等等,不,不下去,我不想下去!”秦时月急急伸手摁住北堂墨的手,防止这混蛋真的松开。 北堂墨低头瞅着怀里小丫头紧张的动作,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转瞬圈紧了怀里的丫头,低声凑近其头顶道,“说说吧,最近几日,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啊?” 被北堂墨这么冷不丁一问,秦时月一时有些犯懵,未有反应过来。 “你是想下去,想清楚本王刚才问你问题以后,再回答本王吗?”北堂墨不耐烦一声,手指微动了动,吓的秦时月急喊一声,“听见了,听见了!” 秦时月感觉此时的自己,已经完全被北堂墨拿捏在手里。确切的说,应该是自己的小命,被北堂墨随时捏在手里。 现在的她,完全明白了,什么叫作欺人太甚! “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只是心烦而已!”秦时月听明白北堂墨刚才所问的问题,想了想,简单的回答一声。 “丫头,你在撒谎!”北堂墨冷冷一声。 “啊,没有啊,真的什么事都没有!”秦时月完全没有料到,北堂墨竟然能听出她在撒谎。 话说,她撒谎的本事,真的很差吗? 紧接北堂墨的一句话,令秦时月直想自己把自己给扔下去。 “你若是没撒谎的话,那之前在你们秦府门口,你岂不是故意跟本王撒疯呢!”北堂墨紧接一下,令秦时月直想撞墙。 她怎么忘了,身后这混蛋,聪明的跟只狐狸一样,想要骗过他,岂会这般容易。 秦时月想了想,最后无奈地道,“北堂墨,算我之有对你无礼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好不好。” 她总不能真告诉他,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一触就火大的原因吧。 她能告诉北堂墨,她爹移情别恋,撇下自己的娘亲,天天晚上跟北堂墨的皇姑腻在一起。 呸!想想都恶心的慌。 一想到这些,秦时月一张小脸立即冷了下来,同时胸,kou有些略有激动的起伏起来。 北堂墨此时双手正圈于秦时月的腰身上,自然感觉到秦时月情绪上的激动,狭长的眸子微眯,略有思忖,忽然声音一转,变得好说话道,“那好吧,看在你还算诚心的份上,本王今天心情好,暂时不跟你计较。我们换个话题如何?” 秦时月闻声,先是一喜,后紧接神色一紧,语气明显有些戒备道,“换什么话题?”紧接又试探地道,“既然你都不计较了,是不是我们可以一起下去了。” 好吧,她必须要说一起下去。 若是说放她下去的话,保不准依着北堂墨混人一个的脾气,说不准会直接丢自己下去。 所以,说一起下去,比较保险一些。 嗯,这是跟北堂墨在一起,她也变得像只小狐狸一样狡猾一些了吗? 若是冰煞此时在,应该会点头说“是”的。 “嗯,本王刚才说的是暂时不计较,本王有说过完全不计较吗?”北堂墨听着秦时月刚才的话,笑眯起眸子,转瞬却又是邪肆一声,直气的秦时月翻瞪起白眼。 秦时月垂耸着头,不打算再搭理身后这混蛋。简直就是说话不算话的主。她现在直接装哑巴,就不信这混蛋没人应他的话,看他自己玩的还能起劲。 “丫头,你是想装哑巴吗?” 北堂墨突然一低首,靠近秦时月的耳边,缓缓一声提醒道,“本王忘了告诉你,本王说话时,若是听不到回答,本王就会生气的,本王生气的结果,会如何,嗯?” 北堂墨话落一瞬,忽地的手指微动了动。 “好,好,你赢了,你说了算,你现在想说什么,我完全配合,ok?”终于秦时月完全败下阵来的,不得不张嘴出声。 可是她的话落一瞬,却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欧可?”北堂墨突然复念一声,令秦时月瞬间警醒。 “丫头,‘欧可’是什么意思,本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嗯?”北堂墨感觉到秦时月的后背一僵,原本不觉得什么的,立即开始怀疑地盯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闻声,心里暗骂一声自己太大意,顺嘴的就冲口说出这现代的英语单词。被北堂墨这么一问,却是不知该如何给其解释,更不可能真的解释给他听。 想了想,秦时月只得含糊道,“嗯,欧可?什么欧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也听不懂?” 好吧,自己也装作不懂,应该能骗过北堂墨才是。 “死丫头,当本王白痴吗,想糊弄本王?赶紧告诉本王,刚才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北堂墨可是精得很,不然也不会让秦时月认为,他狡猾的如一只狐狸一般。 自然从秦时月僵直的后背,以及略显苍急的语气中听出,秦时月刚才的回答有意在糊弄自己。 秦时月心下一声,“坏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 美如妖孽一般 秦时月憋了半天,在北堂墨的威吓下,却是怎么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解释,去解释那个随口而出的“ok”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北堂墨太精了,随意的想要糊弄他根本没有办法。 终于,在北堂墨开始发飙要扔自己之前,秦时月怒的甩头,仰头瞪向北堂墨,大喊道,“我不知道,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就是随口乱说的一个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说完,一双凤眸冷怒的瞪的奇圆,并且凤眸在北堂墨眯缝的盯视下,一眨都不眨动一下。 “嗯,是真的?” 第168节 北堂墨盯着秦时月的眸子半晌,见其眼皮都未有眨动一下,挑挑眉道,“嗯,好吧,本王就暂且相信你说的!” 呼! 秦时月心里暗暗松一口气,却是脸上不敢表现出来,死命的让眼皮一下都不带眨动的,生怕引起北堂墨的再次怀疑。到时,再想糊弄过去,可真就难了。 过了一会,秦时月抬脸瞅向北堂墨缩了缩肩,道,“北堂墨,你今天去我们府上,找我到到底有什么事?你不觉得这隆冬腊月的坐在楼阁屋顶上,能把人给冻个半死吗?” 说着,伸手拢拽了一下自己大氅,不让风灌进来。 说真的,这要是春天的话,坐在这么高的地方,一揽底下的风景,不得不说景王府确实非常好看。 整个景王府就犹如现代南方的园林设计一样,到处都是假山水池,而且她还看见远处有一大片的梅花林。 秦时月很是稀奇,隐约能看见似是梅树有开花,粉色的花朵,在这么高的距离往下俯看,简直犹如粉色的星星点点一样,异常的好看美丽。 不禁想着,若是可以的话,她当真很想去那大片的梅林里看看,看看那梅花是如何的漂亮,闻闻梅花的香气是如何的宜人。 这般想着的,忽然一抬眸,北堂墨正盯着自己出神。 一双狭长的眸子闪着魅惑的亮光,俊美的不像话的一张脸,犹如妖孽一样唇角微勾起,似是随时会勾引人的魂魄一般,令人忍不住有些痴迷。 “丫头,本王好看吗?”一声邪魅的声音,带着一丝挑逗,令秦时月闻声,立即醒神。 眸子眼神微有些慌乱的,忙将视线瞥向一旁,急着摇头,“我没看你,我刚才只是觉得冷,有些走神而已。走神!” 打死她都不要说,刚才自己竟然被北堂墨一张长得如妖孽般美的脸,给迷惑了。 太丢了人,她秦时月竟然也会因为容貌,失神? 好吧,虽然不肯承认,可是事实确实是,她刚才被北堂墨俊美的脸给迷惑住了。 “死丫头,嘴硬,该罚!”北堂墨原本勾笑的眸子一收,微有转怒地盯着怀里的小丫头,低头冲着秦时月光滑的额头就是吻了一下。 “啊,流氓!”秦时月一惊,才发现北堂墨吻的是她的额头,刚才差点就喊北堂墨色胚,可是细想一下,也差不多,不过还好不是吻,嘴唇。 这般庆幸着,忽然,秦时月感觉北堂墨松开了一只圈着自己的手,忙急着大喊,“北堂墨,你想做什么?”担心因为刚才自己骂他流氓,惹到北堂墨松手再把自己给扔下去。 未有听到北堂墨的回答,秦时月紧张地死死抓牢北堂墨坚实的腰,死也不肯松开。 而北堂墨此时其实是在拢自己的大氅,忽然感觉腰上多了两个小爪子,不觉莞尔一笑,未有动声色的,忽然手臂一扬。 “哗!” 厚实和大氅如一件巨大的斗篷一样,将秦时月整个给罩进里面去。 突然感觉一阵黑色罩下,秦时月吃了一惊,待伸手急抓开一点缝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北堂墨穿在身上的大氅,直接给包了起来。 “怎么样,还冷吗?”北堂墨笑眯起狭长的眸子,勾唇笑看着刚缓吓过神来的秦时月。 秦时月愣愣地点点头,左右盯着自己刚刚从里面探出的脑袋,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冷地抬眸瞪向北堂墨冲嘴就是一句,“你耍流,mang啊!” “死丫头,本王哪里对你耍流,mang了?你是不是想让本王耍个流,mang给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耍流,氓。嗯? 话落的一瞬,北堂墨修长的手,已经探向秦时月的,胸,前,吓的秦时月急急抽手捂向胸,kou。死死护住胸,kou,一副防犯的紧张表情。 “那个,算我刚才说错话了,可是你这么把我和你包在一起,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秦时月咽下一口紧张的唾液,一脸防犯地紧盯着北堂墨缓缓落到一旁的手,低低一声提醒道。 “嗯,有何不妥的,刚才不是你说冷的吗?”北堂墨嫌弃一声秦时月,忽然再一次伸手举起,把秦时月吓的忙双手环胸,一脸紧张道,“你,你又想做什么?” “放心,本王现在对你没兴趣,就你这平板身材,真以为本王稀罕!”北堂墨嫌弃的瞥了两眼,秦时月双手紧紧护住的前胸,突然伸手掏向上衣,似是要拿什么东西出来。 秦时月听着北堂墨讽刺的话,以及那嫌弃的眼神,真想挥拳给他一下,让他知道鄙视女人的厉害。可是此时的她,却只能恨恨的把气往肚子里咽,有火不能发,只能硬憋着。 看着北堂墨缓缓掏向上衣的动作,不禁疑惑北堂墨想要拿什么。 突然,就在这时,北堂墨从上衣里侧,竟然掏出一把折扇,以及一封信笺来。 “丫头,猜猜这是谁写的信?” 北堂墨突然拿着折扇和信笺一起,在秦时月的眼前晃了晃,一双微勾起的狭长眸子笑眯眯地瞅着秦时月。 秦时月瞅了两眼,垂了垂眸,根本没兴趣猜的,低念一声,“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信是谁给你写的,又不是给我的,我去哪猜去?” 后面一句话,是含在嘴里说的,故意的压低声音,表示这种猜迷的游戏很无聊。 “嗯,你怎么知道这信不是给你写的呢?若不是给你的,本王何必多跑一趟腿,去找你出来呢,嗯?”忽然,北堂墨捏着信和折扇,又在秦时月的眼前晃了一晃。在成功勾起秦时月的疑惑时,突然将信和折扇拉离开一段距离。 ☆、第三百四十五章 本王男女通吃 等等,那扇子,扇子好熟悉? 在哪见过? 是啊,在哪见过呢? 秦时月忽然感觉那把折扇有些印像的,微皱起眉头,大脑快速转动回想起来。 她此时隐隐感觉自己见过那把折扇,可是此时又不能很快想起来。 突然,北堂墨“啪”地一声,将折扇打开,立即上面几根显眼的羽毛,一下子令秦时月蓦地想起来,急喊一声,“龙泽大哥!” 小脸一阵兴奋,忽地伸手就要去抢回那把折扇,同时凤眸一片清亮,声音略有激动,“是龙泽大哥的折扇,上面还粘有北漠特有的凤凰鹊的羽毛!” 忽地,秦时月盯着那把折扇的同时,想到北堂墨手里的信,立即抬眸看去,心喜道,“难道,是龙泽大哥写给我的信?”。 说着,伸长手就想要把信夺过来,打开看看。 可是,秦时月一时的兴奋和激动,却未有发现此时手握着折扇和信笺的北堂墨,脸色已经黑成什么样子。 攸地把折扇和信笺举高,一张俊美的脸黑到底的斜盯着秦时月,冷冷一声,“死丫头,你一口一个龙泽大哥,倒是喊的挺亲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南龙泽是你的情哥哥呢。” 话音邪冷一声,怒瞪向有些怔愣的秦时月,扬声一嗤,“本王身为你的未婚夫,怎么从来未有见到你,因为本王如此兴奋过,嗯?” 咳,咳! 秦时月原本略有激动兴奋的小表情,在看到北堂墨黑怒着的一张俊脸后,立即意识到,自己又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招惹到眼前这混主了。 “呵,那个,龙泽大哥,是我结识的大哥,就像哥哥一样!”秦时月一双眸子盯着北堂墨手里举得高高的折扇和信,试着给北堂墨说好话,心里却骂了北堂墨几十遍。 话说,她兴不兴奋的跟他有毛球关系了啊? 他们俩人可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名义上的。当时只是情势所逼,各取所需,做的一个交易而已。 干么每次只要自己表现出对别的男人稍有兴奋的时候,就一副好像吃醋的表情,演给谁看呢。 他北堂墨会因为自己吃醋,谁信的? 忽地,秦时月凤眸攸地大睁,从盯着北堂墨握着折扇和信笺的视线,忽地直勾勾盯向北堂墨,缓缓有些迟疑道,“北堂墨,不会吧,你是因为我在吃醋吗?” 北堂墨闻声先是一怔,后是一愣,后狭长的眸子快速一闪,很快就斜瞪向秦时月一眼,并一脸鄙视地瞪着秦时月,嫌嗤一声,“呵,本王因为你吃醋,你今一早起来是不是没拿镜子,好好照一下你的脸。你浑身上下,哪点值得本王吃醋了。” 说完,视线开始从秦时月的头顶,一直往下略看下去,直到定格在秦时月的胸,前时,一脸的鄙视和嫌弃。 “停,停,好,是我自作多情了,好吧。麻烦收起您的眼,省得看多了,再把您的眼看污了,再长针眼,可别又赖到我头上。”秦时月就知道眼前这混蛋,不能开玩笑的,不然一定说话能把你给气死。 秦时月刚原本就是开开玩笑的。 切,谁稀罕他个混蛋,因为自己吃醋。 更何况,眼前这混蛋喜欢女人吗? 嗯,他不是喜欢男人吗? 忽地,秦时月仰头傻傻一问,“北堂墨,我记得你不喜欢女人的对吧,你好像喜欢男人,嗯?” “啊!” 忽地,一张邪肆充满怒意的俊脸,放大到秦时月的眼前,吓的秦时月惊叫出声来。 “丫头,你不觉得你这声音叫得很**吗?本王有没有告诉你,本王是男女通吃的,嗯?”北堂墨浓烈的男性气息,越来越逼近秦时月,两人此时鼻尖近乎于碰在一起,近得秦时月一颗心都提了嗓子眼上。 而忽然听到北堂墨说“男女通吃!”四个字后,秦时月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危险。 明显有些紧张地眨巴一下眼睛,吞吐一声道,“那个,咳,算我错了行吗?北堂墨?” “你说呢?” 北堂墨一双狭长的眸子,此时闪着犹如狼一样侵略的眼神,攸地两人的脸紧贴在一起,唇自然的贴紧。 秦时月一惊,瞪大一双凤眸看着逼近在眼前的这张俊脸,想要伸手将他给拍开。可是发现男人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只是两人脸贴着脸,而嘴,嘴——。 秦时月还是无法容忍地,伸手想要挥开堵在自己唇上的男人的唇。却是下一瞬,自己攸地被一把拉拽起,直接被男人给一手握着后脑勺,霸道地给吻了下去。 浓重带有侵略惩罚意味的吻,重重的索取着秦时月丁香小舌。在秦时月想要绕开其时,却又再次被男人灵巧的,she,缠绕上来。 这般一次一次的绕开缠上,秦时月被吻的实在最后无力反抗,只能任着男人一遍一遍索取着,不停的吻着她。直到突然到男人似是不满足这浓重的吻,一只手已袭上她前,xiong,的某个部位。 立时警铃大作,秦时月挥手本想扇开眼前的男人,可是手一顿不自觉的改成推的,使劲推开男人的手,急急护向,xiong,口,同时“呜呜——”含糊不清地骂着,瞪怒着一双眸子,令北堂墨赶紧滚开。 可是北堂墨似是爱上了身上丫头甜甜的滋味,除了停止袭向秦时月身上的动作以外,并未有打算停止吻秦时月的动作。 而且非但这个吻没有停止,更有加深的意味。 立即,秦时月怒了,气怒的瞪大一双眸子,下一刻,牙齿狠狠地咬下去。 “啊!”一声低嘶痛声,呼出。 紧接两人缠绕在一起的吻,终于打破。 而仔细看向两人,却是伸手捂着嘴,一阵嘶疼抽冷气声的并不是北堂墨,而是秦时月自己。 舌尖上传来的刺痛感,令秦时月火大至极。 谁有她这么蠢,明明是想咬北堂墨那个混蛋流氓的。却不想在自己咬下去时,北堂墨竟然狡猾的感觉到,很快抽离开,结果可想而知。 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而且咬的还很用力,因为她原本是想要咬北堂墨的。 该死的,该死的,秦时月此时恨不得一头将自己给撞晕了。 太丢人,太愚蠢了,她竟然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而且舌尖上不停传来的刺痛感,更是让她怒的几欲燃烧起来。 ☆、第三百四十六章 偏心的没谱了 就在秦时月懊恼不已的时候,北堂墨低念一声,“丫头,抓紧了本王!”忽地起身,一把握紧秦时月的腰身腾空直接飞了起来。 当秦时月从高空中飞落而下一刻,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那种高空俯冲飞落的感觉,秦时月直想吐一下再说。 缓缓从蹲着的地上站起身来一刻,秦时月才发现自己被北堂墨给扔在了景王府的大门口。 第169节 抬眸狠狠往景王府瞪了几眼,以泄自己对北堂墨的愤怒以后,便准备离开。 却在这时,一名值守的侍卫走上前来,将一封信笺和一把折扇恭敬递向秦时月,“王妃,这是殿下要卑职交给您的!” 秦时月一愣,看一眼侍卫,并未有多去纠结侍卫对自己的称呼。因为不用多想,一定是北堂墨命令他这么喊的,随及伸手接过,并跟那名侍卫道了一声,“谢谢你!”。 侍卫闻声,先是一愣,后忙道,“不敢!”随及退回到自己值守的地方,继续值守。 秦时月并未有在意侍卫刚才的紧张,知道在这个古代尊卑有别,身为主子对他们的一声谢意,他们不敢当,也不敢领。 所以说,生在古代的人,当真是被约束太多,也有太多的身份地位下的不公平。 当然,这个不是她一个从现代穿来的人,说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当然,虽然她改变不了这种现状,却会遵从自己的本心,做自己就好。 秦时月看着手里的信笺,翻看一眼后,并未有当街拆开。随及将信笺收好,握着折扇,转眸看一眼景王府大门后,随及转身往回走。 还好路上的积雪不厚,而且自己身上又穿着厚实的大氅,秦时月一身华贵衣裳走在大街上,却还是一个闺阁大小姐行头,也不时会引起一些路人的侧目。 一边走,秦时月一边咬牙,在心里狠狠骂北堂墨是个混蛋。 把自己给掳了来景王府,却把自己随意地给扔了大街上,而且连顶轿子都不舍得借自己用一下,好歹给匹马也行啊。 从景王府到秦府,平时坐着马车感觉不到远,可是真要步行走在这皇都城的大街上,说不远才是假的。说走的不累,更是假的。 秦时月在走了一半路程时,终于停下步子,抬头看着还有好远的路,咬牙狠狠低骂一声,“北堂墨,你个混蛋!” 说完,却又不得不重新提步,继续踩在虽然很浅,却也令人感觉一脚一脚踩的很是费力的积雪上。 一边费力的走着,秦时月一边不停地呼出一口浊气时,顺便低骂一声北堂墨。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一阵马蹄声,紧接听到一串熟悉的清亮女声,“时月!” 闻听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秦时月立即一阵欣喜地急转身看向身后,惊喜喊一声,“亚男!” 终于一屁股舒服地坐到车厢软榻上,毫不客气的从陆亚男手里接过暖手炉的秦时月,感觉一阵阵暖意,简直太舒服了。 舒服的眯靠了车厢里,就不愿意抬起眸子,只想这么眯着,歇一歇自己一路走来耗费的体力。 “时月,你怎么一个人走在大街人,就像个没人要的小可怜一样!”|陆亚男瞅着秦时月抱着个暖手炉,缩靠在车厢里,眯着眼的表情,不禁出声询问。 秦时月闻声,半抬了下眸子,很快闭上,在陆亚男准备催问一声时,反问道,“你今儿怎么没有去尚春阁,不怕五位姑姑罚你旷课啊?” “不是吧,你这些日子在家是憋傻了吧,今儿都腊月二十八了,还有两日就是大年三十了,尚春阁早放假了。”陆亚男吃惊一声看向秦时月,不忘损一句好友。 说着,陆亚男想起什么的,忙又道,“我刚才正是要去你们府上,找你呢,顺便看一下弘杰怎么样了?” 陆亚男之前听说弘杰遇刺后,就跑来秦府看过弘杰。知道弘杰被人暗算,受了重伤,此时在家静养中。 秦时月闻听此,立即睁开眸子,微笑地看向陆亚男,却是紧接摇摇头,“亚男,今儿你还是别去了,这几日我们府上乱的慌,改日再过来吧。”另外又道,“弘杰现在恢复的挺好,我娘天天守在他的身边,这小子最近都还长胖了。” 说着,一笑。 陆亚男听到秦弘杰恢复的很好,心下便有放心,可是听到秦时月说他们府上最近有些乱,不由担心看向秦时月,“时月,不会是你那偏心眼的祖母,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自从得知好友,两次被亲祖母告到宫里,并且最近一次还被告得挨揍了板子后。陆亚男这个好打抱不平的小丫头,就开始为秦时月叫屈起来。 觉得秦时月的祖母,简直太偏心了,都偏心的没谱了。 所以,一听秦时月说他们秦府又出乱子,便不作猜想的,就以为又是秦府的老夫人,整出了什么事来。 秦时月看着陆亚男一张小脸愤愤然的样子,抿唇笑着伸手拉了拉陆亚男的衣角,摇摇头道,“这次跟老夫人无关!” “啊,那这次又是谁?”陆亚男黑亮的大眼一眨,忽地道,“不会是秦紫依那丫头吧?” 秦时月随及又摇摇头,表示不是,“亚男,你就别猜了,这次事及一些私事,是关于我娘和我父亲的。” 秦时月隐晦地告诉陆亚男,这次的事,不能告诉她。 陆亚男听出秦时月的为难,并未有再追着问,而是忽然提到二日后的除夕宫宴。 “哦,对了时月,我今儿去寻你,还有一件事。就是两日后,便是除夕宫宴了。之前庄姑告诉我们的,所有的女学生每一个人都要准备一项节目。琴棋书画,你打算选哪一样?” 话落,陆亚男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瞅向秦时月,等着秦时月的回答。 “嗯,我还是选择下棋吧!”秦时月闻声垂眸略思忖一会,便点头告诉陆亚男。 “哇,不是吧?” 陆亚男一听,秦时月说要选下棋,立即急得摆手道,“时月,你要不要再重新选一个,比如琴艺,作诗,作画,都可以的!” “为什么不能选下棋?”秦时月看着陆亚男突然夸张的表情,不禁心有疑惑地出声询问。 ☆、第三百四十七章 又被拉下赌注 陆亚男见秦时月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有些略有吃惊,后恍然一声,“哦,也对,以前你并不生活在皇都城,所以对皇都城各府千金的情况多有不了解!” 秦时月闻声,挑挑眉算作回应,等着陆亚男接下去要说的话。 “时月,你可知咱们东晋最受皇上宠信的大臣是谁吗?”陆亚男忽然换了下话题,询问向秦时月。 “嗯,这个我知道,是右相,顾秉怀大人!”虽然秦时月确实对皇都城各府的千金小姐们了解不多,但却多皇都城的局势,以及但凡是有几分权势的官员,确甚是熟悉。 所以,知道当今皇上,最宠信的大臣,便是右相。或者说,右相顾秉怀,就像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甚得皇上信认和重用。 而秦时月对此人,却是无一丝好感。 以右相顾秉怀这种人,若是放在现代,那就是一条当官跟前的走狗。一条狗在得到主人喜欢的时候,会十分的得意嚣张,自然不会少背后坏人。 陆亚男听秦时月一口喊出右相的名字,倒是对秦时月刮目一看,随后点头道,“对,就是右相。而她的女儿,你可知,她在皇都城的美誉是什么吗?” “不知!”秦时月微挑眉,轻耸肩一下,表示对此并不感兴趣。 “你呀,倒是男人关心的事,你倒挺上心的。不知各府千金的事情,你倒是对官员大臣了解的挺清楚的。若说你是否投错了胎,若是投为男儿的话,啧啧,岂不是会成为举世厉害的一朝大臣!”陆亚男瞅着,忍不住调侃出声。 秦时月闻声笑转眸,“若我是大臣的话,那你岂不会是将军。哦,那我们下辈子,不如就转世投胎时,投身男儿身吧,嗯?”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跟陆亚男说话间,倒是这几日郁闷的心情,稍有好转起来。 陆亚男看着秦时月“咯咯”笑着开心的样子,不由也笑了起来。 笑过后,陆亚男伸手拉了下秦时月,正经神色道,“时月,别闹了,跟你说点正经的。刚才我们说的右相,他有个女儿,先不说她的女儿长得貌若天仙一般,是个男人见了都会止不住流口水。就单,她女儿下得一手好棋,在咱们整个东晋,根本就没有对手!” “嗯,那又怎样?”秦时月不以为意的,微勾了下唇角。并不认为,别人的棋艺好,跟自己有何关系。 “时月,你不是吧,你还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啊?” 陆亚男一副被打败的表情,随及小嘴巴啦巴啦地急道,“以右相女儿的棋艺,想要跟其对弈,那简直就是自取其辱。所以,每年的除夕皇家盛宴,根本没有一个人愿意跟其对弈的。而每一年的棋艺,她都是选择皇家书院的国子生们对弈。闺阁小姐们这边,没有一个愿意和她比的。” 陆亚男急急解释了这么多,最后看向秦时月时,却得来了秦时月这么一句话,“她的棋艺好不好,好像跟我真没多大关系。除了我可能输给她以外,嗯!” “时月,这还没多大关系啊。你没听我刚才跟你说,能跟她比棋艺的全是皇家书院的国子生那边吗?” 陆亚男吃惊瞪大一双黑亮的大眼,随及又道,“还有,你是不知道,从前一些闺阁小姐,跟她对弈的,没有一个超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全都败下阵来了。” “哦,那看来这位右相的千金,棋艺果真不俗!” 秦时月微笑称赞一声,随及见陆亚男一副急了还想要劝自己什么的,忽地笑着反问一声道,“那来说说你吧,待除夕宫宴时,你想表演什么呢?” 虽说是表演,其实就是尚春阁的女学生比才艺才是真的。 若是比的好的,自然日后在整个皇都城的闺阁名声便会传扬出去。 “我?” 陆亚男瞪大一双黑亮眼睛,伸手指向自己,后忽地扯了一抹尴尬的笑,不好意思的嘻笑一声道,“时月,其实我今日来找你,就是想要让你帮我的!” “嗯,我帮你?” 秦时月闻声先是一懵,后冷地摇了摇头道,“别,亚男,你要是想在宫宴上一举夺魁的话,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忙掀了一旁的车窗帘子,假意往前瞅去,看是否快到家了。 “坏丫头,你若是不肯帮我的话,我还能去找谁?”陆亚男立即凑到秦时月跟前,开始施展软磨硬泡的功夫,“时月,你那么聪明,一定能帮我想到赢她们的办法对不对?” 秦时月被陆亚男软磨地转身,瞅着陆亚男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无耐的眼皮眨动一下,挑眉道,“亚男,你不是向来对这些功利没有兴趣的吗?怎么会,突然一定要赢呢?” 瞅见陆亚男闪动的小眼神,秦时月猜到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以她对陆亚男的了解,像这些争名夺利的事情,陆亚男绝对不会稀罕的。唯一令眼前这丫头兴奋的,除了好玩好吃的以外,怕就只剩下她的真爱——。 等等,建王殿下,四皇子,北堂浩? 忽地,秦时月抬眸,盯瞅着此时已经低垂下头去,似是在掩饰什么的陆亚男,惊叹出声,“亚男,你该不会又是为了建王吧?” 声音略高,把陆亚男好吓。 陆亚男忙抬眸,看着秦时月眼神疑惑,脸上有一半笃定的表情,突然眸子一眯,被人猜中鬼心思的讪笑一声,“嘻,时月,你果真是太聪明了。这你都能猜得出来,简直就是女诸葛嘛!” “少来,别往我脸上贴金了!”秦时月得到陆亚男的回答,嫌弃的咬牙“嗞嗞”一声,随及拍开陆亚男一脸讨好拉向自己的手,道,“说吧,你又为了你的建王殿下大人,跟人赌什么了?” “时月,你真是太神了,连我跟人打赌你都知道?”陆亚男露出一副吃惊赞叹的表情,崇拜地望向秦时月。 秦时月瞅着陆亚男一副夸张的表情,无奈的想要递一个白眼给她,可是忽地心头警铃大作,立即紧盯向陆亚男,提声道,“陆亚男,你不会又拉我一起下赌注了吧?”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幽地举起手中早已握紧的拳头,伸到陆亚男的眼前,幽幽警告,“陆亚男,你要是敢点头,试试?” ☆、第三百四十八章 简直就是损友 损友,简直就是损友。 她秦时月上一世确实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很是令人遗憾。 可是老天爷,能不能不要跟她开这般玩笑!就算重生了,想要让她知道朋友的重要性,但能不能派个靠谱一点的来。 眼前的陆亚男,活脱脱对得起她在皇都城‘陆家疯丫头’的称号! “呜,时月,我好怕怕,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爆力了,能不能先把你的小拳拳收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吗?” 陆亚男眯起一双眸子,装成一副被吓到的小模样,声音娇娇滴滴的,听得秦时月一阵想吐。 “亚男,你要是再用这种腻歪人的语气说话,我真保不准自己的拳头会出去。到时你就顶着一脸的青,宫宴上去见你的宝贝建王殿下吧!”说完,秦时月的拳头,直接拉到陆亚男的小脸上。 一见到秦时月要来真的,陆亚男立即闭紧了嘴,不敢再玩了。 “说说吧,你到底跟人赌什么了,跟谁打的赌?”秦时月将拳头往回一收,却并未有放下的,挥了挥。示意陆亚男若是敢骗自己的话,后果如何,自己负。 好吧,最近她有严重爆力倾向,谁让陆亚男赶到点上了呢。 陆亚男瞅着秦时月一副爆力逼问的表情,瘪了瘪嘴,一副委屈欲哭样的,偷偷抬起一只眼睛,见对面的秦时月根本没有反应,知道自己这一招不管用。想了想,看来只能招认了。 第170节 于是,陆亚男先是偷偷往后挪动了下身体,才低垂着首,一副作错事模样的低声道,“时月,我又跟人打赌了!” “嗯,猜到了,跟谁打的赌,打的是什么赌,如实道来,敢骗我试试!”秦时月一听,果真被自己猜对了,立即来气地盯着陆亚男。 “嘿,那个时月,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赌约,我其实就是跟我祖父打了个小赌!”陆亚男抬脸,冲着秦时月嘿笑一声道。 秦时月看向陆亚男,却是一张小脸紧绷,抿着唇等陆亚男继续说下去。 “前些日子,我发现我祖父那里,竟然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我心奇之下,就请我祖父拿下来给我看一下,抽出剑身的一刻,我彻底被震惊到了,那果然是一把稀世宝剑。剑刃锋利无比,泛着森寒的剑光,令人看一眼都觉得那剑身上散发着冷气。” 陆亚男眸子一片痴迷赞叹,忽地睁大一双眸子看向秦时月,激动道,“时月你知道吗?当时我脑中就快速划过一个念头,你猜是什么?”。 “我不想猜,也没有兴趣,你最好不是因为那把剑,把我给算进你的赌约里去!”秦时月脸上没有一丝感兴趣的,斜瞪了陆亚男一眼,并顺便的提醒一声。 陆亚男原本兴奋的一张小脸,听到秦时月淡淡的回应后,立即垮了起来。 大眼眯起的,瞅向秦时月,一脸垮兮兮的表情终于应求起来,“时月,拜托,帮我一起赢回那把剑好不好?” “嗯,帮你赢回那把剑?”秦时月疑了一声,挑眉不等陆亚男点头欲回答,而是点出实情道,“不用说,你跟你祖父打的这个赌,想赢下那把宝剑,肯定是为了建王殿下!” “哇,哈哈,时月,你怎么可以这么聪明,我还都没有告诉你呢,你就全猜到了,你简直是太神了!”陆亚男先是一愣,后一脸夸张的大赞特赞向秦时月。 秦时月实在忍受不了的,大喊一声,“停!”。 吓的前面赶车的车夫,差点以为喊令他停车,直到听到他家大小姐命令他继续赶车,才惊颤地继续赶起车来。 瞪怒着看向陆亚男,秦时月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那事情再简单不过了,你祖父那么宠你,你直接跟你祖父要不就完了吗?何至于还要打什么赌约,白绕一大圈子!” 一听这话,陆亚男小脸又垮了一分,瞅向秦时月就委屈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那把剑是我祖父的宝贝,可是说什么也不肯给我。我都跟我祖父磨了好几天的嘴皮子了,不论是撒娇,耍泼,还是打滚求,我祖父就是不肯给我!” “嗯,你还打滚求了?”秦时月听到这里,忍不住笑着打趣一声。 “切,打滚算什么,小时候我还,我还——”忽地,陆亚男意识到什么的,忙抬眸瞅向秦时月,见秦时月一脸憋忍着笑意的,才恍地急忙将话打住。 吓吓,她竟然刚才差点把小时候的糗事,给抖了出来。 “行了,告诉我,你跟你祖父打的是什么赌?”秦时月终于松口,实在是经不住陆亚男的软磨硬泡。 “嘻嘻,时月,你这是答应帮我了吗?”陆亚男一听,立即开心地凑近秦时月,一脸开心表情的大叫,“时月,你真是太好了,我都要爱死你了!” 秦时月听着一阵腻的慌,赶紧往后退了退,嫌弃地挥挥手。 “嘻,时月,我其实就是跟我祖父打赌,若是这次宫宴,我拔得其中一项才艺的头筹的话,我祖父就答应把那把宝剑送给我!” “嗯,那不是很简单吗?你努力赢不就行了吗?我能帮你什么呢?”秦时月耸耸肩道。 “可是,可是我祖父另加一条,要你和我一起赢!”陆亚男吞吐一声,最后不得不说出实情。 秦时月闻声,就是一愣,后瞅向陆亚男,道,“亚男,我跟你很熟,跟你祖父也很熟吗?” “呃,那个,不熟!” 陆亚男尴尬一笑,却是很快急道,“可是,时月,我经常回去跟我祖父聊天时,每次都会提到你。所以,我祖父虽然没有见过你,其实对你很熟的。” 说完,尴尬又补充一句,“当然,只是听到关于你的事比较多,所以也算挺熟的。” 秦时月此时只感觉一阵头疼,她怎么会认识了这么一个好朋友。 而且,眼前好朋友的祖父,也挺奇葩的! 终于的终于,秦时月一路听着陆亚男不停的应求声,回到了自己的府门口。 要下车时,看着陆亚男死拉着自己手不放,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松手的耍懒表情。 秦时月实在是对其没辙的,只能点头答应。在陆亚男开心欢呼时,告诉陆亚男,她只能尽量,尽量去赢! ☆、第三百四十九章 男人三妻四妾 回到府里时,已经过了午时用饭的时候,见冰煞还等在府门外,以及北堂墨的马车也还在。 于是秦时月令冰煞去告诉一声车夫,北堂墨已经回府,让他也可以赶车回去了。 随后主仆二人返回莲花苑,不多一会,就见春桃跑来喊自己去吃饭。 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的秦时月,立时感觉肚子饿了。 随及与冰煞一起,去娘亲的落梅苑去。 “月儿怎么才回来,还好一真让绿草去把饭菜热着。”韩氏见女儿回来,忙着吩咐绿草去摆饭。 秦时月洗净了手后,接过娘亲递向自己的布巾,一边擦手一边微笑道,“女儿有事出去了一趟,所以,回来的有些晚!”说着,拉着娘亲一起来到饭桌前坐下,道,“娘,您也还没有吃饭吧,我们一起吃吧。” “不了,娘已经吃过了,你快吃吧!”韩氏笑着摇摇头,随后起身,亲自盛好一碗饭放到女儿的桌前,催促女儿快点趁热吃。 秦时月听娘说吃过了,未有多想,便招呼一声冰煞一起坐下用饭。 从来在娘的院子里用饭,秦时月都不把冰煞当做下人的。每次用饭时,都是喊冰煞一起吃的。 冰煞本就是江湖儿女,也未有太过拘束。 正当秦时月低头要吃饭时,此时端着一碗汤走进来的绿草,将汤放下后,突然出声向秦时月,“郡主,您劝劝夫人吧,夫人从今儿一早就未有进食过一粒米,一口汤。今日午时,更是什么都未有吃!” “绿草!”韩氏见女儿猛地抬起头,急急喊一声绿草,示意不准再说。 “娘,您从今天早上就没有用过饭?”秦时月闻听绿草的话就是一惊,早清时她没有来娘的院子用饭,是让冰煞从娘这里提了饭匣子在自己院里吃的。 所以,也就不知道娘亲早上根本没有用饭。 “别听绿草大惊小怪的,娘就是不饿,所以才不吃的。”韩氏见女儿一脸担心地看向自己,忙摆手催促一声,“好了,娘没事的,你快吃饭吧,不然一会饭菜就凉了!” 说着,责怪一眼绿草,示意她不要再多讲。 绿草见夫人责怪,便只能低垂头,不敢再多说。 可是秦时月此时听到绿草刚才的禀报,哪还会有食欲。此时看着娘亲一双眼睛明显红肿,以及眼圈发黑的样子,几乎不用多猜,知道娘亲定是哭过。 “娘,可是因为父亲?” 秦时月拉过椅子,坐到娘亲的身边,拉起娘的手,感觉娘的手在轻颤,随及扭头命令一声,“冰煞,把饭菜收拾去绿草的屋里,你先吃着,不用等我!” “是,主子!”冰煞会意,立即与绿草和春桃两个小婢子一起,快速收拾桌子。 随后离开时,冰煞将房门给带上。 “时月,你还没有吃几口饭,怎么就让她们把饭收拾下去了!”韩氏看着冰煞她们将饭菜收拾下去离开后,急急看向女儿。 “娘,您不也没吃吗?而且还是一连两餐都没吃!”秦时月看着娘亲,轻声道,“娘,告诉女儿,您可是因为父亲才会不吃不喝的?” 韩氏闻声,立即摇头,嘴角抿着一抹浅笑,道,“没有,娘亲怎么会因为你父亲不吃饭呢!” 秦时月看着娘亲回答自己时,故意的避开自己的视线,并且眼神还有些闪烁,知道娘亲是在撕慌。 “娘,若是您心里不痛快,千万别自己憋忍着,可以跟女儿倾诉好吗?”秦时月拉了拉娘亲的手,看向娘亲认真道。 “月儿,你多心了,娘怎么会有什么不痛快的,娘挺好的,你别担心啊!”韩氏闻女儿声,先是身体一颤,后急急抬眸看向女儿,摇头否定。 想到什么的,忙想着叉开话题的急道,“对了,月儿,还有两日便是除夕了,到时皇家会举行盛大的宴会,娘早找人给你裁制了好几身新衣裳,恰巧今日衣纺的人给送来了。娘去拿来给你看看,看你喜欢——”。 “娘,娘,衣裳不急,女儿想跟娘聊聊!”秦时月拉住准备起身去拿新衣裳给自己看的娘亲,知道娘亲是有意的想要回避刚才自己的问题。 拉娘坐下,秦时月看着眼神躲闪,不敢看向自己的娘亲,忽然觉得自己的娘亲真的好可怜。又或者说是,在这个古代的女人都是这般可怜的。 封建思想的传统,令像娘一样的女人们,明明私心里都希望自己的夫君独对自己一个人好,独爱自己一个人。却是在夫君另寻新欢时,不得不装作无所谓的大度样子。 为的就是不想让人说成是妒妇。 可是,自己的另一半,怎可拿来与他人分享? “娘,您和父亲的事,女儿不好多评判,但是父亲不该这么对您的?”秦时月看着娘亲,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月儿,你父亲,你父亲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你二娘,也本就是你父亲的平妻!” 韩氏知道女儿想要说的意思,低低一声,忽然想到什么的,急忙抬头看向女儿,担心道,“月儿,你莫要怪你父亲,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你父亲已经做的够好了。起码,起码在这个府里,只有我和你二娘两个女人,你父亲不曾有添其她的姨娘。” 秦时月看着娘亲,原本不知道该如何劝娘亲的她,此时却在听到娘亲刚才一番话后,震惊睁大眸子的同时,脸色幽地一沉。 “娘,您说的不对,父亲有错,而且还是非常大的错。他所犯的错,就是拿刀架在您的心口上,狠狠地在戳伤着您的心。用他的享受快乐,架在您的痛苦之上。这么大的错,娘您怎么还会想着为他辩护!”秦时月睁大着一双凤眸,声音明显有些激动和愤慨。 韩氏听着女儿这番话,一双眸子微颤起来,被女儿握着的手也在发紧。 终于,原本努力隐忍的委屈,在此刻爆发,呜哭出声。 她是女人,她爱她的夫君,深深地爱着。 可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真的能大度到,与另外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夫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以,她心里是有怨恨的。若不是女儿的一番话,戳中她的内心深处,她不会此时爆发。 ☆、第三百五十章 夺回父亲的爱 看着娘的泪水,终于再也隐忍不住的倾眶而出,秦时月站起身走到娘的身边,轻拍着娘亲的后背,任娘依在自己的怀里肆声哭出来。 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娘亲,更不知该如何去评判父亲,在这个古代封建的社会,她无法用现代的一切来衡量这里的感情。 所以,她只能让娘尽情地发泄出来,如此,才会让娘亲好受些。 而至于以后,娘亲和父亲的感情会如何?她不好多插手,必竟这些是娘亲和父亲两人的事,自己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娘亲。 比如说,若是可以,她愿意为了娘亲,变得刁蛮不讲理,只为能够为娘亲争夺回父亲的爱。 虽然有些卑劣,可她不介意这么做。 直到娘哭了好久,哭声渐小后,秦时月轻抚着娘亲的后背,缓缓而又坚定地道,“娘,您放心,不管如何,女儿永远会站于您的身边,支持和保护您。女儿绝不会任任何人,欺负您!” “月儿!”韩氏闻听女儿的这番话,一串泪水止不住的再次流下。 韩氏此时才发觉,自己真的很懦弱,明明自己的女儿今年才刚及笄,其实还算是一个刚刚长大的孩子而已。可是却早早的变得坚强成熟,努力撑起一切,承担起本应该是她应该承担的一切。 泪水狠狠的肆意流下的同时,韩氏被女儿狠狠的刺激而醒。 或许,是她该改变的时候了。女儿的坚强勇于承担,**祼地告诉她,她一个做娘的,才是应该给一双儿女撑起一片天的人。 突然,韩氏猛地拾袖狠擦去脸上的泪痕,仰起一张还有些湿雾雾的脸,抬眸看向女儿,“月儿,娘也让你放心,娘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懦弱,娘同样也要保护你,还有你弟弟。” 似是重新找到生活的支柱,韩氏在说完这些的时候,一双眸子异常的亮堂。 秦时月一怔,后惊喜的抿唇一笑,伸手紧紧拉向娘的手,开心地点头道,“嗯,娘,女儿相信您,相信您能做到。” 她完全没有想到,性格向来柔弱的娘亲,会有如此坚定要强的一刻。不论娘亲是否只是暂时的要强,可是她相信,娘亲在改变,以后一定会变得更加坚强。 第171节 因为娘亲的身边,有她和弟弟弘杰的支持。 忽然间,秦时月这两日堵在心口的压抑,瞬间一轻松。 晚饭时,秦时月从自己的莲花苑准备去看弟弟弘杰时,忽然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来了自己的院里。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的,可是我娘那边出了什么事?”秦时月眉头攸地一紧,盯看向春桃和绿草两人,随及就要去娘那里。 “郡主,夫人那边什么事都没有,您别担心!”这时,春桃忙急急出声拦住秦时月,后道,“是夫人让奴婢两个回来的!” “我娘?” 秦时月闻声不由一愣,“为何要你们两个来我这里,可是有事要你们告诉我?” 话落,秦时月就否决了这个可能,若是自己娘有事吩咐她们过来传的话,也不需要两个人一起来才是。于是挑眉看向春桃,示意她回答。 春桃望向主子,无奈地道,“夫人让奴婢和绿草两个回到郡主的身边,照顾郡主。让奴婢告诉郡主,夫人一切都很好,别担心。” “夫人的意思是,原本奴婢和春桃两个,是在郡主被老夫人赶去茶庄时,留给夫人的。可是现在郡主回来了,身边只有冰煞姐一个人照顾肯定是不行的,于是便让奴婢两人回到郡主您的身边来!”绿草一旁,怕主子听不明白的,又补充一句。 对于两个小婢子来说,其实她们两人现在不论是在夫人身边,还是在主子身边,其实都是一样的。因为夫人和主子,待她们都很好。 听完两个小婢女的解释,秦时月才恍然明白。 忽然想起今日下午时,娘亲跟自己说过的话,不禁想道,怕这就是娘亲说的要坚强起来的第一步吧。 好吧,虽然对于娘亲把两个小婢子送回来,微有些不放心。毕竟娘亲身边的几个小婢子虽也忠心,可总归没有春桃胆子大,以及绿草心细。 想了想,秦时月觉得,有些事情,确实自己需要放手给娘亲勇气。不论娘亲想要改变得如何,总归是要有第一步的。 于是,秦时月点点头,并未有让春桃和绿草回去,而是让她们回到了莲花苑当值。 同时,看到四条雪獒也跟了回来,便让春桃和绿草先带四条宝贝,带到之前的厢房去。 随后,秦时月才带着冰煞,往弟弟的院子而去。 弘杰的院子也在内院,所以,秦时月绕过两个月亮拱门后,便来了幼弟的院子。 幼弟的院子很大,只前面一个小花坛子,就要赶上自己的小院子了。 由此不得不说,老夫人对于弘杰这个孙子,当真是宝贝的很。 刚一来到弘杰的院子,值夜的小婢子一看是大小姐来了,立即开心地忙去禀了小世子爷。 弘杰院里的小婢子,对于府里的这位大小姐可是佩服的不得了,同时她们这些小婢子,也很是喜欢这位府里行事从不做作的大小姐。 “小世子爷,大小姐来看您了!”小婢子急急跑进里屋,向躺于床榻上的弘杰禀报。 “大姐来了,快让大姐进来!”秦弘杰此时一个人正无聊的很,听到小婢子禀报说大姐来看自己,立即欣喜地想要坐起来,却在此时听到门口传来大姐的声音。 “弘杰,你胸,kou的伤还未有好利索,快躺回去!”秦时月一走进里屋,见弘杰就要坐起身,立即严肃出声阻止。 见大姐严肃地走进来,秦弘杰开心地瞅着大姐,伸手大胆地指向自己的胸,kou,嘿笑一声,“大姐,姐夫给的外擦的药特好用,我感觉现在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说着,伸手就要轻拍向胸,kou。 却被秦时月几个急跨步走近,伸手直接将他的手给挥向一旁。 “啊,大姐,你就不能动作轻柔点吗?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秦弘杰手挨了一拍,微感觉疼的皱鼻一声。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不能随随便便 “臭小子,我看你是刚好点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 秦时月抬手就照着弟弟的头顶轻拍了下,感觉到弟弟仰躺在床榻上说话,是有些不舒服,便抄起一旁的一个厚枕伸手撑起弟弟的上半身,让他半靠在上面。 原本准备恼一声,大姐又打他头的弘杰,看着大姐细心的动作,不禁黑亮的大眼望着大姐闪了几下,抿着唇未有哼出声来。 秦时月随手挪过一把矮圆凳坐到弟弟床榻前,瞅着弟弟脸色已经恢复的很好,心下便有放心,挑眉瞅向弘杰问道,“半夜还有被痛醒过吗?” 刚开始的几天,秦时月听到弟弟弘杰屋里的婢子回禀过,每到半夜时,弘杰会被疼醒好几次,夜里睡的很不踏实。 “没有,最近两晚我睡得都挺好的!”弘杰听到大姐关心的询问,呲着两排小白牙,嘿笑的跟大姐道。 “正经点,真的睡得很好吗?”秦时月有些不放心,视线盯向弟弟受伤的胸,kou,就要伸手去查看一下,却被弘杰急急伸手拦住。 “大姐,拜托,我可是男的,不能随便让女人动的。”秦弘杰一把伸手护向胸,kou,急急阻挡大姐扯他的上衣。 秦时月闻声先是一怔,很快扭头与冰煞对视一眼,紧接,“噗!”笑两声,两人同时憋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哎,大姐,冰煞,你们两个笑什么呢?我说的可是事实。我现在都八岁了,再有两天过了大年三十,我可就九岁了。”秦弘杰见大姐和冰煞两人笑,不由急地道,“我们国学先生可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不能随随便便的! “咚!” “啊!” 秦弘杰脑门被狠弹了一下,紧张就呜声大喊起来,“大姐,你弹我头,一会等娘亲来了,我告诉娘亲你打我!” “咚!” “啊!” 脑门又挨了一下子,这次秦弘杰不喊跟娘亲告状了,直接一脸小委屈地皱起小眉头,呜声指控起来,“大姐,我现在可是病人呢,大姐太狠了,竟然虐待病人!” “嗯,是啊,我们家的小男子汉可厉害了,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秦时月轻拍弘杰脑门就是一下,紧接探前伸手左右轻扯间,弟弟上衣胸,kou的衣服就被剥开,露出里面缠绕的白色布条。 秦时月拍开弘杰急急伸向前挡过来的手,仔细查看向伤口周围处,确定没有浓血湛出后,才放心地随手一拨,弟弟的衣服又重新整好。 “大姐,你就不能表现出羞羞一点啊,不怕嫁不出去的!”秦弘杰无耐的被大姐再一次剥了上衣,虽然是为了检查自己的伤口,可是每一次要不要亲自来啊?直接唤个大夫来好不好? 好吧,虽然大半夜的请大夫,是有些折腾人,但可不可以换成白天,等大夫来了再检查。 “我嫁不嫁得出去,关你臭小子屁事。”秦时月瞪了一眼床榻上,正皱着小鼻子跟自己表示不满的弟弟,随及来了一句,“咸吃萝卜淡操心!” “咳,大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能解释一下吗?”对于大姐爆粗口,秦弘杰发现最近对于大姐来说是常有的事。严重怀疑大姐是受了刺激,而且被刺激的还不轻。 “就是闲得没事,多管别人闲事的意思!”秦时月懒得斜了一眼弟弟,随后道,“我准备让父亲给你向皇家书院请假,今年的宫宴,你就不要参加了。好好呆在府上养伤,不去参加那玩意也好!” 秦弘杰原本听得没什么,确实自己身上有伤,不易参加宫宴。可是听到大姐后面的话,不由撇了一张小嘴,抿了抿唇突然瞅向冰煞方向,悄声招呼冰煞近前。 冰煞看到小世子爷的招唤,便微笑走近,很快听到小世子爷当着主子的面出声,“冰煞,我大姐,这两日没受什么刺激吧?” “秦弘杰,你说什么呢,大点声,让大姐也听清楚了,来!”秦时月慢慢伸长手臂,中指弯曲,移到弟弟弘杰的脑门上,随时等着弹出去。 “别,大姐,算我错了,你还是饶了我吧。我现在可真是病人!”秦弘杰立即意识到危险的,忙缩了脖子,伸手急护向自己的脑门。 开玩笑的,大姐弹脑门那一下子,可是力道重的很,真的很疼的。 冰煞抿唇笑着退后,看着这对姐弟俩笑闹间,为主子终于心情的放松也轻松了一口气。 过得一会,秦时月让冰煞守住门口,不允任何人进来,她有几个问题需要跟弘杰证实一下。 冰煞领命,立即走出房间,站于门口值守。 “大姐,什么事情,还需要这般小心?”秦弘杰看着大姐突然变得严肃的脸色,有疑惑地出声。 “没什么,别担心,大姐就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秦时月想了想,随及看向弘杰道,“那日的事情,现在若让你回忆的话,你可以吗?” 秦时月这几日一直未有过来询问弟弟,那日遇刺发生的事情,就是怕刺激到弟弟,怕引起他恐怖的回忆,加深他的害怕。 “没事,大姐尽管问就好。”秦弘杰微有些怔愣,却是随后轻摇一下头,表示自己无碍。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回想起那日发生的一切,对于一个毕竟只有八岁的孩子来说,即便是再成熟,勇气胆子再大,也会对当时发生的可怕事情,心里多少会有一些害怕的阴影的。 秦时月看着弘杰明显有些强撑的神色,知道弘杰心里,还是对于那日发生在他身上的可怕事情,有所忌讳。 于是,伸出手去,轻拍拍弘杰的肩膀鼓励道“弘杰,别怕,勇敢一些,大姐就在你身边,以后绝不会再任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大姐跟你保证!” 明显身体有些微紧绷的弘杰,听着大姐的鼓励,不由望向大姐一双清亮的眸子。望着那双清亮如泉水不染一丝杂沉的眸子,原本紧张的心稍有放松,点点头,应道,“嗯,我不害怕,大姐问吧” “嗯,好!”秦时月鼓励地微笑点头,随后认真道,“大姐想知道,那日你们出府时,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秦弘杰听到大姐的询问,仔细回忆一下后,却摇摇头,道,“没有,那天出了府门,与往常一样,和表哥便坐上了马车,马车一路走着都挺正常的!” “那,在马车里时,可以发现表哥有何异常的地方?”秦时月紧接,又询问一声。 ☆、第三百五十二章 倒是人小鬼大 “大姐,你说表哥?”秦弘杰忽地抬眸看向大姐,一双大眼忽闪一下,微有些紧张提声道,“大姐,你是怀疑表哥?” 秦弘杰虽然小,却是聪明的很,听到大姐忽然疑问到表哥,便猜测到大姐可能在怀疑表哥什么? “弘杰不要多想,大姐只是想要知道,关于那日发生的一些具体的事情。”秦时月没有正面回答,简单地解释一声。 秦弘杰轻“哦!”一声,随后道,“那日在马车上时,表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和平常一样,多是问一些关于读书的事情。” 秦时月随后又连问了几个问题,从弟弟弘杰的口中并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直到忽然此时弘杰主动提到一点。 “大姐,我忽然想起来,那日第一个蒙面杀手,最后逃离时,被表哥划破了蒙在脸上的黑布!”秦弘杰低垂眸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大姐。 秦时月一惊,立即追问道,“那你可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可是紧接秦弘杰却是摇了摇头,“没有,当时那个黑衣人是背身向我的!” 忽地一顿,眸子一亮看向大姐道,“大姐可以去问表哥,当时那个黑衣人是朝向表哥的。表哥当时划破了他蒙在脸上的黑巾,或许应该能看到黑衣人的长相才是!” 秦时月听到幼弟的回答,却是抿唇未有应声。 “大姐,怎么了?”秦弘杰感觉大姐的神色有些异常,不由急出声询问,又道,“表哥现在应该还未有睡吧,不如叫表哥来一起询问一下?” 秦时月闻听弟弟提议,却是摇摇头,“不用了,表哥现不在府上!” “啊,不在府上,这么晚了,表哥还未有回来?”秦弘杰听得一愣,以前表哥从未有这么晚不回府的。 “表哥已经搬离开我们府上了,父亲将皇都城西边的一处宅子给了表哥!”秦时月将表哥离开府里的消息,并未有隐瞒的告诉了弟弟弘杰。 秦弘杰闻声大吃一惊,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询问一声,“祖母可会答应?” “你呀,倒是人小鬼大,知道表哥若是离开咱们秦府,老夫人会第一个不答应!”秦时月笑啧一声弘杰,随后简单将那晚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了弘杰。 并且,将表哥赶出府是自己主意,也未有隐瞒的告诉了弟弟。 秦弘杰听完大姐讲这些后,稍有些缓不过神来。自从自己醒来以后,没有人告诉他这些,大概是因为他受了重伤,家里人不想让他跟着烦心吧。 直到今天听到大姐把这一切都告诉自己,秦弘杰努力消化掉这些信息后,终于缓缓抬眸看向大姐,一脸的认真无比,“大姐,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怀疑表哥跟这次刺杀我的事情有关系?” 秦弘杰很聪明,回想到刚刚大姐跟自己问的,多是关于表哥的问题。再联想到现在大姐跟自己说的将表哥赶出府时,大姐坚决的态度,且不惜借用祖母平日里一些骂娘亲的话,加到表哥的身上。 由此他推断出,大姐一定是在怀疑表哥的。不然,不会这般不讲理的非要将表哥赶出府去。 虽然从前不了解大姐,可是现在的他,却是对大姐非常熟悉。虽然大姐平日里给人的感觉非常野蛮,甚至于有时候非常不讲理,基本能动手的时候,很少动嘴。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大姐其实是一个非常讲理的人,而且比任何人都讲理。 第172节 只是她很少解释罢了。 “弘杰,你想多了,大姐只是想要多了解一些当时的情况。至于让表哥搬离我们秦府,其实那是之前早就和父亲商议好的,只是凑巧赶上你遇险,便正好让表哥搬离而已!”秦时月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告诉弟弟自己的怀疑。 毕竟,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论是谁都不应该被先定罪的。虽然自己的确对表哥很是怀疑,可是毕竟自己也只是猜测,手里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表哥跟弟弟遇刺一事有关。 再有,她其实并不是怀疑表哥参与了这起刺杀弟弟的事件,并且觉得表哥也绝没有这个胆子敢做。毕竟刺杀弘杰于他来说并不会有多大利益,他也犯不着冒这种险。 所以,她真正对表哥有所怀疑的是,表哥很有可能看到了黑衣杀手的长相,却是不肯如实说出来。 由此,她怀疑表哥一定是认识那个黑衣杀手。 想到这里,秦时月知道从弟弟弘杰这里,怕是不会获得有用的信息。基本上,跟北堂墨和表哥讲述的都差不多,有关于两个黑衣杀手的线索,微乎其微。 但是,对于最后出现,真正伤害弟弟的那个杀手,秦时月已经确定目标。只是现在令她最头疼的是第一个黑衣杀手,也就是肩胛骨受了重伤,逃跑的那一个。 “大姐,我忽然想起什么来了?” 突然就在这时,秦弘杰似是想起什么的,伸手拉拽了正在垂眸沉思的大姐一下,见大姐抬眸,便道,“我记得当时表哥划破那黑衣杀手蒙在脸上的黑布时,表哥好像神色怔愣了一下。” “神色怔愣?”秦时月疑惑念出声。 “对,是一瞬间的怔愣。而且,那个受伤的黑衣人,就是在表哥怔愣的功夫,逃走的。”秦弘杰仔细回忆起这些的,又道,“当时我见黑衣人逃跑,便想要去追,却还被表哥伸手拉拽住,提醒我,先帮姐夫要紧!” 秦时月听到这里,脸色瞬间一紧,看向弘杰,顾不及纠结弘杰喊北堂墨姐夫时有多顺嘴,急声询问道,“你说表哥阻止你去追,受伤的黑衣杀手?” “对,当时那个黑衣人被姐夫伤的不轻,若是我们追上去的话,说不定能将那黑衣人给抓住!”说到这里,秦弘杰不禁有些懊恼。 秦时月听到这里,对表哥的怀疑又加深一层。 看来,之前自己对表哥的怀疑是正确的,从刚才弟弟弘杰的回忆中不难得出,当时表哥怔愣的空档,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或者确切的说,应该是看到了黑衣人的长相。 思忖至此,秦时月不由眉头深锁起来,心里疑惑猜测着,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为何会让表哥看到他后,会放任他逃离。 “哦,对了,大姐,好像受伤逃跑的那个黑衣人,还是个女人!”弘杰忽然又想起什么的,忙告诉向大姐。 ☆、第三百五十三章 黑衣杀手女人 “女人?你说逃跑的黑衣杀手是个女人?”秦时月闻声略有吃惊的看向弟弟。 秦弘杰仔细想想,点头确定道,“是的,大姐。我记得当时姐夫将那黑衣人的肩胛骨刺穿的时候,她手臂上的衣服也划破了。而且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姐夫还嫌弃黑衣杀手是女人,于是交给贴身侍卫处理!” 秦时月听到这里,一双眸子不停的闪动着,她在猜想其中受伤逃跑的黑衣杀手,竟然会是个女人? 会是谁呢?又或者是谁派来暗杀弟弟的? 一时间,秦时月陷入了沉思中。 久久后,秦时月突然起身,看向弟弟低沉声道,“弘杰你安心养伤,大姐一定会抓到那个想要伤害你的人,不论是谁,大姐都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这些的时候,秦时月的眸子一片冰冷。 秦弘杰望着大姐,相信大姐的猛点头。 随后,秦时月走出了弟弟的屋子,带着冰煞回去自己的莲花苑。 …… 隔一天早晨,整个府里一片喜气洋洋,不论是婢女还是婆子或是小厮,都一个个嘴角洋溢着欢乐的笑意。 明儿就过年了,过年了自然是喜气洋洋的。 整个府里,都在挂着大红灯笼,之前婢女婆子们剪的窗花,也开始一个个手捏着,往窗子上贴着。 秦时月的院里也不例外。 一大早的,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就开始将剪的很是漂亮精巧的窗花,贴在秦时月的主屋窗子上。 看着两个小婢子忙的开心的样子,秦时月也被她们所感染。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郁,秦时月坐于桌子前,手拿着精巧的窗花一阵细打量,不由赞叹出声,“这窗花剪的果真精巧,是谁剪的?” 略一侧头,挑眉询问侍候一旁的冰煞。 冰煞闻声,笑着回禀道,“是夫人剪的,昨一天,剪了好多。”说着,指向一旁叠着的窗花笑道,“主子不防打开那些窗花看看,那些才是夫人精心剪的呢!” “嗯,我娘精心剪的?”秦时月听的一愣,不过眸子里充满新奇的,随手挑了一个慢慢展开一瞬,突然惊喜的喊出声,“呀,这副窗花好可爱,还是两个小娃娃呢!” “嘻嘻——” 秦时月正新喜的拿着手里的窗花,惊叹一声的时候,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回头一看,便忍不住嘻嘻窃笑了起来。 “咦,你们两个小婢子笑什么?”秦时月一时察觉有些不对劲的,啧瞪向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 春桃和绿草一看主子懵懵的表情,两个小婢子憋忍不住地又是一阵嘻嘻笑声。 绿草怕主子恼了,忙推了了把春桃示意她别笑了,后走过去,看着主子两只手捏展开的剪有两个小娃娃的窗花,抿唇笑着解释道,“郡主,这窗花的名字叫龙凤喜娃娃,是添子添孙的意思!” 说完一瞬,绿草抿唇忍着笑意的瞅向主子。 秦时月一听,先是一愣,后紧接就是一笑,“唔,怪不得你们两个小婢子笑得这般欢呢,原来是偷着笑话本郡主呢!” 说完,秦时月再细瞅手里捏着的这对小娃娃,不禁无奈地勾勾唇角。 “郡主,夫人这是盼着您早日成婚,添一对龙凤娃娃呢!”春桃这时粘好一对窗花后,嘻笑着也走了过来,瞅着主子手里捏着的窗花讲道,“郡主您不知道,昨儿夫人为了剪好这对窗花,可是足足花了将近半个时辰呢。” “是呢,郡主。”绿草紧接一声,道,“夫人之前剪了好多副,可是总不满意,于是又重新剪,大约剪了不下几十副,夫人才挑出这么一副称心的来,让奴婢们拿来咱们莲花苑贴上呢!” 听着两个小婢子的叙述,秦时月直觉好笑又无耐。 看来娘亲是把皇上给自己赐婚的事,当直了。但娘却不知,其实门婚事,除了自己和北堂墨是因为交易才同意的以外。另外,皇上赐婚旨意中,其实有意的不提及婚期,就并不是真心想要赐这门婚于他们秦府的。 而秦时月也通过建王火药丢失一案看出,当今皇上有多宠腻北堂墨这个儿子。怎么可能会让北堂墨,真的娶一个他有所疑心的大臣之女。 秦时月想到这里,再看一眼手里窗花,微扯了抹淡笑,那笑却有些无奈。 娘亲的心意,她懂,娘亲就是希望自己早些找到心仪之人,早早嫁了,好有一个自己展新的生活。不必在这府里,为着府里每日杂七乱八的事所烦扰。 “月儿,月儿——”忽然在这时,院外响起娘的声音,秦时月忙起身迎出去。 刚走到房门口,就见到娘亲迈着急急的小碎步向屋前走来,秦时月忙走下屋门台阶,“娘,慢点走,什么事这般着急?” 看出娘一脸着急,像是有事要跟自己说的样子,秦时月上前轻拉住娘亲。 “月儿,景王殿下来了!”韩氏反手握住女儿,一脸的着急之色。 “北堂墨?”秦时月不禁疑惑,心想这混蛋前天不是才见着吗?今儿怎么又来了,真是闲得没事干。 不过想想也是,北堂墨本就是一个闲散的王爷。整日里没有什么正事干,自然是闲着没事找事。 可她秦时月一点也不闲的好不好,明日即是大年三十除夕夜了,晚上要参加宫宴,她可是答应亚男,要与其一起赢得两场才艺比试的。 想到这里,秦时月就欲招呼一声冰煞出去跟北堂墨说一声,她很忙,让他赶紧滚蛋。 可是不等自己正要吩咐的,就见韩氏急道,“时月,你快去前院正厅吧,景王殿下正在前厅等着你呢!” “什么,他还进来了?”秦时月一听,瞬间小脸一黑。 韩氏听着女儿这语气,不由就是一急,“月儿,怎么说话呢,景王毕竟是王爷,而且深受皇上和皇后的疼宠,你可莫要跟人家耍脾气的。知道吗?” “娘,谁跟他耍脾气了。”秦时月正烦着如何赶北堂墨滚蛋,听到娘亲的劝说,不由语气有些生硬。 话说,娘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时时在提到北堂墨的时候,总会偏向于他。 ☆、第三百五十四章 丈母娘看女婿 “月儿,景王殿下对你这般好,是因为喜欢你,你可不能因此就恃娇!” 韩氏一边轻啧着女儿,一边紧拉着女儿就往院子外走,“自从弘杰的事以后,娘觉得景王殿下这个人当真是不错的。最起码,待你是真心不错。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在你有事情时,甚至于这次还救了你弟弟弘杰。所以,娘现在认为,景王殿下是个值得你托付的好夫君!” “就他?” 秦时月听着娘亲的话,差点爆出粗口来。 好吧,好吧,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当初她要不是为了骗娘亲相信,她和北堂墨是因为相互喜欢才会同意皇上赐婚的。也为了掩饰,她和北堂墨的交易。所以,不得不在娘亲跟前违心的讲了好多北堂墨的好话,。才异致现在的娘亲,越看北堂墨,越觉得好的不得了。 真应了那句话,叫作,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可是,秦时月自己却郁闷到要死。 因为她和北堂墨哪来的喜欢,根本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罢了。 当然,这些打死她,她也不会告诉娘亲的。不然,娘亲铁定会直接气晕过去。 无奈地任着娘亲急急拉往前院去,秦时月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见北堂墨那个混蛋。每次见到那个混蛋,不是被他损,就是被他吓,而最近——。 “色胚,流氓!”秦时月低低骂出一声,一双好看的凤眸狠狠翻了翻。 当她们娘俩来到前院正厅时,一进到正厅里,秦时月就看到北堂墨很是大方自然的,正翘着二郎腿坐于父亲左侧。手里端着茶盏,像模像样的跟父亲一边聊着天,一边品着茶。 你还别说,这混蛋有时正经起来时候的样子,还挺令人眼前一亮的。 毕竟,人长得好看嘛! 好看的比女人还要美的一只妖孽,随随便便一个动作,都会勾得人不要不要的。 当然,这些在秦时月眼里,完全被北堂墨作恶的事情,全都抹化掉了。自然的优点,在秦时月这里,也全都成了为零和负分。 “时月,还愣着作什么,快来见过景王殿下!”秦致远看到女儿进来,忙招手责令一声女儿。 秦时月挪动了一步子,慢吞吞准备走过去时,忽然在这时大厅外面传来一声柔婉的声音,“老爷,我听说墨儿来了!” 燕平公主? 秦时月一听到这个声音,再想起那日书房时看到的,令她感觉甚是恶心的一幕,一张小脸瞬间一冷。 蓦地想起什么,急转首看向一旁的娘亲,发现娘亲一双手握在一起明显有些发紧,同时,眼神也有些不自然。 就在这时,踏着轻缓的小步子,燕平公主走进来。 一进来,看到站于前面的秦时月母女,眼皮微动一下,后扭脸便温婉的一笑,走向前地柔声喊道,“姐姐原来也在这里呢!” 韩氏此时背对着身,听到身后走近的燕平公主打招呼声,脸色微有僵愣,后忙要转身应声,却被女儿拉着转到一侧,同时被女儿的话打断。 “唔,原来是二夫人呢,好巧啊,不知道二夫人来此为何呢?”秦时月拉着娘亲转身一刻,故意的将娘亲拉到自己一侧,同时微扬头淡笑地挑眉瞅向燕平公主。 燕平公主一愣,明显眼前的丫头,是故意的将自己刚才问候她娘亲的话,反过来问自己,是故意的给自己难看。 不过,燕平公主却是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婉笑一声道,“二娘听说墨儿来了,所以过来看看,这么巧的见你和你娘原来也在这里呢!” 第173节 “哦,那可还真是巧了呢。”秦时月淡淡一笑,随及转眸不再与燕平公主多说话,拉着娘亲直接走向父亲身边。 韩氏被女儿拉着,本是想着和燕平公主说几话的,毕竟刚才燕平公主有跟她打招呼,她理应是应该回应一声才是的。 不过被女儿刚才的话给打断了,想想便也就算了。 可是等她反应过来,发现女儿拉着自己直接来到夫君的面前时,忽地就是一愣。 先是看一眼夫君,喊了一声“老爷!”后,急急侧首看向女儿,示意女儿移向一旁,不可这般挡在人的面前。 可是秦时月仿若故意的一般,在燕平公主未有走过来之前,故意的拉着娘亲立于父亲的身前。 静默了有一会,直到坐于椅子上的秦致远,看着女儿拉着夫人挡于自己的面前,迟迟不闪开也不说话,不禁微愣。当着景王殿下的面,又不好发怒,只能隐下怒意,看向女儿询问道,“月儿,你可有事要跟为父说?” 韩氏一旁原本想要拉着女儿闪开,可是女儿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不让动。 “是的,父亲。女儿确有事想要跟父亲说!”秦时月说这话时,顿了顿,随后却是拉了下娘亲的手,道,“我娘最近有些不舒服,请父亲有时间帮我娘寻个大夫瞧瞧吧!” 刚要走过去的燕平公主闻声,忽地步子一顿,眸子低垂时视线就是一闪。 “什么,你娘病了,那你怎么不早说?”秦致远听到女儿说大夫人病了,立即一双虎眸就是一睁,后是急一摆手向门外,“来人,快去把大夫请来!” 门外候着的小厮,立即领命跑去请大夫。 韩氏一听,立即急了,急着就要摆手表示自己没病,却在这时听到夫君急问自己一声,“玉梅,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父亲,我娘不知怎地,这几日夜里老做恶梦。梦里醒来后就被吓的无法入睡,所以最近几日我娘精神都有些不振,而且也不愿意吃饭!”秦时月不等娘要回答,抢先一声道。 “什么,竟然这般严重!” 秦致远听到这里,再细看向大夫人,发现果真如女儿所说,大夫人脸色很是不好,眼显的还有黑眼圈。 自然地相信女儿刚才所说,一切都是真的,担心地忙起身,拉了夫人忙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玉梅,你快坐下,病了怎么也不去请大夫。要不是时月告诉我,你可是要拖到什么时候!” 秦时月满意地看着父亲关心娘亲的举动,攸地转身,凤眸轻转,淡笑地斜看向站于不远处的燕平公主一眼。嘴角勾起的浅浅笑意,有些嘲讽的意味。 而此时厅里的所有人,好像都忘记了,坐于椅子上的一个人! ☆、第三百五十五章 敢耍流氓试试 忽然,秦时月故意带着嘲讽意味看向燕平公主时,感觉右侧一道视线正盯向自己。 转眸,正对上北堂墨一双充满有趣笑意的眸子。 该死的,怎么把这个混蛋给忘记了。 此时的燕平公主,看着完全把她给撇到一旁,眼里再没有她影子的夫君,只一心关心韩氏如何。盯一眼韩氏方向,后转看向秦时月一眼后,冷地转身带着婢子离开。 秦时月见燕平公主离开,唇角随及勾起一抹浅笑,瞬间消失不见。 “丫头,目的达到了,很得意吧!” 忽地,耳边传来一声低热的气息,温热的气息吹在耳垂上,令秦时月身体一颤的同时,惊的转首,就见北堂墨不知何时转到了自己身后。 “北堂墨,这里是正厅,你给我收敛点!”秦时月被北堂墨的气息吹在耳垂上,脸有些微的燥红,低声怒嗤提醒其一声。 “唔,那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聊聊!”突然,北堂墨攸地一把拽起秦时月的手,直接离开正厅。 被北堂墨拉拽着,对的,是拉拽着,不是牵手,而是生拉硬拽着,直接拽出正厅,来到了位于正厅不远处的一处假山水池边上。 “北堂墨,你想做什么,这可是在我们秦府!”秦时月被拽到石墩前,气的怒起小脸,喊向北堂墨。 气死她了,这混蛋竟然就这般大刺刺的当着父母亲的面,拉拽着自己的手,把自己给拉拽了出来。还好当时父亲只顾着关心娘亲,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 听着秦时月的怒吼,北堂墨却是一副不以为意吊儿郎当样,突然在秦时月张嘴想要再骂时,伸手向秦时月。 “你,你想干嘛?”秦时月看着北堂墨伸向自己的手,突然就是神经一紧绷,不知道眼前这混蛋又想做什么。 “借你的帕子用一下!”北堂墨瞥一眼秦时月,懒懒一声道。 嘎? 借帕子? 秦时月听得就是一懵,却想了想,还是乖乖的从衣袖里,掏出一方纯白色的帕子出来,递向北堂墨。 不是她怂,是想想北堂墨耍混的个性,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她现在府里,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被不巧走过的婢女或是婆子瞧见。 所以,北堂墨只要不犯混,能让他消停一会的话,一只帕子而已,自然乐意给他。 北堂墨接过帕子后,一只手拉拽着秦时月,另一只手直接拿着那方白净的帕子,就弯身开始细致的擦向一旁的石墩。 秦时月看得有些傻眼,这混蛋竟然拿她的帕子去擦石墩,她的帕子是用来擦手的好吧。 心里有气,越看越来气,索性撇过脸去,眼不见为净。 “给,用完了还你!” 突然,北堂墨提起帕子欲还给秦时月似的。 却在秦时月伸手要接时,突然狭长的眸子一眯,瞅向帕角绣着歪歪扭扭的,一朵说花不像花,说叶不像叶的东西,晃到秦时月的眼前,突然嗤笑一声“丫头,这不会就是你在尚春阁,所学的杰作吧?” 秦时月抬头一瞅,顿时一脸的黑线,抬手就急拽向被北堂墨举在半空的帕子,“还给我!” “唔,这么丢人现眼的帕子你竟然还想要回去?”北堂墨拿着帕子一闪,随手就塞到了自己的怀里,那动作简直是太流畅自然了。 “北堂墨,那是我的帕子!”秦时月没有抢到,看着北堂墨将帕子竟然随手塞到了怀里,一愣的同时,立即醒神怒喊一声。 北堂墨瞅着秦时月怒着的一张小脸,却是微耸耸肩,“本王知道是你的帕子,那又如何?” 秦时月看着北堂墨一脸强横的态度,气的暗暗咬牙,忽然想到什么的气声道,“那帕子刚被你拿来擦石墩了,你不嫌脏啊,直接还往怀里揣!” 说完,秦时月一脸鄙视,外加嫌弃地瞪一眼北堂墨。 旋即甩甩手,想要甩开被北堂墨拉着的手。 “本王正是要拿回去洗洗以后,再命人给你送回来!”北堂墨闻声,却是忽地勾唇邪魅一笑,在秦时月听傻了表情时,一把将秦时月给拽坐了擦好的石墩上。 北堂墨随后坐于另一个石墩上,拉着秦时月的手忽然松开,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眯,肆笑地盯看向秦时月,“丫头,前日你莫名其妙地骂本王,嗯,就是那名‘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不会是跟你父亲有关吧?” 秦时月闻声,攸地抬眸,对上男人一双狡猾如狐狸般的眸子,眼神便不自然的闪了闪。随及反应过来地抬眼就冲着北堂墨,狠狠瞪了其一眼,扭脸不欲回答。 开玩笑的,自己爹娘的事,凭什么要告诉他。 好吧,秦时月同时也在心里承认,前天她莫名地冲着北堂墨发脾气,的确是因为父亲的原因。 见秦时月别过脸去,不肯承认也不肯回答。北堂墨微勾了勾唇角,却是未有再追问,而是转而道,“知道本王今日来找你,是因为何事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一次,秦时月回答的很干脆。 若是可以,她很想说,关我屁事。 “嗯,本王给你送来了一件物品,一会你回你院子里,记得去前厅拿回去!”北堂墨眯起眸子一笑,随后道。 秦时月闻声先是一愣,后立即警惕地抬眸看向北堂墨,这次不得不出声询问,“什么东西?” “死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活像本王送你毒药一样!”北堂墨一看眼前丫头一脸警惕自己的表情,立即恼地抬手就弯指,弹了秦时月的额头一下。 “啊!”秦时月吃痛一声,伸手忙揉向被打疼的额头,并瞪向北堂墨,很想骂一声,“你混蛋!”。 “敢骂本王一声试试,信不信本王——”突然,北堂墨危险地眯起细长的眸子,攸地探身向前,直接拉近了他和秦时月的距离。 吓的秦时月立即意识到危险的,慌的忙身体往后一仰,并急急一声提醒,“北堂墨,你敢耍流氓试试,这可是在我们秦府!” “嗯,谁告诉你本王要耍流氓了,本王是——”北堂墨邪魅地盯看着秦时月,慢慢逼近秦时月,吓的秦时月急急再次后仰身体,却是一个不注意,直接倒仰向地面去。 “啊!”秦时月吓的惊叫一声,伸手急急抓向前面。 ☆、第三百五十六章 占本王的便宜 感觉手指抓到什么东西的,立即借着使力身体往前一倾,“咚!”一声,一头直接栽到了某人的怀里。 “丫头,你刚才骂本王要耍流氓,你这又算什么?” 秦时月不等抬起头来,伸手揉揉被撞疼的额头,此时头顶上方就传来北堂墨邪肆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紧接又道,“嗯,难道你这是在跟本王耍流氓,还是借着投怀送抱的名义,占本王的便宜!” 咳咳。 秦时月仰起头,一脸看神经病一样直勾勾瞅着北堂墨,伸手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突然道,“北堂墨,你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能!” 没想到北堂墨竟然答的这么快,而且不等秦时月气噎的空档,突然,“啵!”一声。 又被占便宜了! 不过这次令秦时月还没有想要爆怒的是,这次北堂墨只是蜻蜓点水的在秦时月的唇上亲了一下。点到为止,并未有像之前几次那样深吻下去。 秦时月怒的小脸刷的一片黑,瞪怒着一双凤眸,斜起一双本是漂亮的弯眉,斜瞟向北堂墨,抿着小嘴死咬着下唇不出声。 “死丫头,你想把嘴唇咬破了,勾引本王真的亲你吗?” 北堂墨看着眼前丫头狠咬嘴唇的动作,一双狭长的眸子就是狠狠一眯,突然一下子逼近秦时月的眼前,一张突然放大的脸,吓的秦时月就是一惊。差点再一次倒仰下去。 晃了晃有些斜歪的身体,秦时月这次多个心眼的,伸手握紧一旁石圆桌的边,瞪着北堂墨直接下逐客令,“北堂墨,你还有事吗?” “嗯,没有。你不是说本王每日都是闲的慌吗?所以,本王此时自然是闲得没事干。不然,来找你作什么?”北堂墨坏坏的一笑,眯着一双狭长的眸子,故意挑眉向秦时月。气得秦时月一双眸子,瞪的溜圆。 秦时月一阵气噎,可却拿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耍混的主,不论你跟他来软的还是来硬的,统统根本不管用。 “喂,北堂墨,跟你问件事行吗?”秦时月忽然想起什么的,突然转正了眸子认真地看向北堂墨。 “嗯,说吧,我们俩人谁跟谁呢,就差拜堂成亲入洞房了。所以,丫头你有事尽管问!”北堂墨戏耍秦时月生气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练就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秦时月很想冲北堂墨翻一记白眼,可是想到自己所问的这个问题,跟追查黑衣凶手的线索很重要。于是忍下这口怒气的,抬眸道,“我听我弟弟说,那日你拿剑刺杀了第一个黑衣杀手?” “嗯,丫头,你有健忘症吗?本王之前早就告诉过你,不是吗?”北堂墨身体懒懒地侧倚在石桌上,斜了一眼秦时月。 秦时月气噎,却只能隐忍,于是继续问道,“我弟弟说,那名黑衣杀手,当时还被你划破了衣袖,手臂祼露了出来?” 关键的是这个问题,她一定要找北堂墨证实一遍。 虽然她相信弟弟弘杰说的是真的,但是她需要知道具体一些,或许北堂墨会回忆起一些其它有用的信索也说不定。 “你弟弟,也就是本王的小舅子,本王的小舅子说的话,自然就是真的喽!”北堂墨突然借着秦时月的话,眯笑起细长的眸子,坏坏地瞅着秦时月。 秦时月闻声,转脸就是冲着北堂墨一瞪,“北堂墨,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这些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好不好?” 第174节 “嗯,死丫头,你再跟本王凶一点试试!”北堂墨突然冷斜一眼秦时月,出声警告。 秦时月无奈,知道眼前这混蛋根本不吃硬的,只能好声好气软下语气来,“好,算我刚才态度不好,拜托你能告诉我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吗?” 北堂墨瞅了两眼秦时月,似是觉得此时态度还行的,便挑挑眉道,“嗯,好吧,看在我未来小舅子的份上,本王就告诉你吧!” 秦时月听着,努力忍住想要爆粗口的冲动,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拜托北堂墨赶紧快说。 “本王一剑刺伤第一个黑衣人的肩胛骨,这个好像本王已经告诉你了。而至于那个黑衣杀手的手臂,也是本王给划破的,而且还是个女的!”北堂墨总算正经了一点神色,却是语气懒懒的略作回忆一番,简单告诉秦时月。 秦时月一听,眸子激动微闪,心道果真如弘杰所说,第一个黑衣杀手是女的。 “那你可有看清,她祼露的手臂上有什么特点,比如说纹身,或是什么印记,亦或是其它令人印像深刻的东西?”秦时月明显略显激动的,直盯向北堂墨。 因为这是自弟弟弘杰遇刺后,关于第一个黑衣人唯一一个有用的线索。 最起码确定了,第一个黑衣杀手是个女人。 “就一条破手臂,哪来你说的那么多东西,你是想让那条手臂变成花吗?”北堂墨白了一眼秦时月,一脸你很是蠢笨的鄙视表情。 秦时月被北堂墨嗤骂,虽然生气,却也被嗤骂醒。确实如北堂墨所说,只是祼露出的一截手臂而已,哪会有那么多线索供自己所查找。 不由的,秦时月有些垂气地耸拉下眼皮,对于追查第一个黑衣杀手,感觉异常的困难。 “丫头,你为何只追问关于第一个黑衣杀手的事情,就不想问问关于第二个黑衣杀手,嗯?”北堂墨看着秦时月耸垂的视线,突然引诱地提醒其道。 但却令北堂墨没想到的是,秦时月在听到他的提醒后,却是没有一丝兴趣,甚至连眉头都不带挑一下的。 北堂墨挑眉仔细瞅向秦时月,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眸子转了转,突然道,“丫头,莫不是你已经有第二个黑衣杀手的线索?”忽地又紧接盯着秦时月道,“或是,你已经确定了第二个黑衣杀手是谁?” 秦时月低垂着眸子听着北堂墨的怀疑,不禁心里暗骂一声,“果然,眼前这混蛋男人,是只狐狸,精得很。” 并未有打算隐瞒北堂墨的,秦时月抬眸道,“不错,第二个黑衣杀手,我已经确定是谁!” 北堂墨挑眉,勾了勾唇角,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得意表情。 紧接听到秦时月低沉道,“还记得雪幽谷,逃跑的那个女人吧!” ☆、第三百五十七章 死男人骗谁呢 “嗯,你的三师姐?”北堂墨挑眉出声,回忆起的道。 “对,就是她!”秦时月未有迟疑地点头确定,随后抿唇出声道,“我现在怀疑,自她从雪幽谷逃跑后,一定是跑到了皇都城里躲了起来。” “哦,你继续说!”北堂墨此时听得很认真,看向秦时月示意她继续。 可是秦时月紧接却是无奈地微耸耸肩,“我也就猜到她躲身于皇都城里,其它的再没有任何线索。” “需要本王帮你把她找出来吗?”突然,北堂墨眯起狭长的眸子,认真地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闻声就是一愣,后挑眉摇头道,“谢谢你,不过暂时不需要!” 难得眼前的混蛋男人想帮自己办点正事,可是此时真的用不上他。当然,她也没有全拒绝,万一有自己难办的时候,说不准真需要他的帮忙。 毕竟在这整个皇都城里,北堂墨可才是真正的天不怕地不怕。虽没有实权,可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普通百姓,都不敢真正招惹到眼前这个混主。 若是哪日自己追查到那个女人的下落,不好抓其的话,自然求助于北堂墨便是最好的选择。 好吧,秦时月承认,是她太小人了。 可是,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嗯哼,这般想着,秦时月原本被北堂墨气怒的郁闷劲,瞬间一扫而光。甚至于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喂,丫头,你偷笑的那么奸,是不是在算计本王什么,嗯?”北堂墨眼尖地捕捉到秦时月微勾起的笑意,立即嗤一声。 秦时月闻声,立即收起嘴角的笑意,直摇头表示没什么。 “起来,本王准备回去了,你来送送本王!”突然,被北堂墨毫无预兆的将其一把拉起,秦时月被拽了一个踉跄。 听到北堂墨要走,秦时月自是忙不迭,却又不能太表现出巴不得眼前男人赶紧滚蛋的,立即先一步走到前面引路。 北堂墨似是早料到,自己一说要走,前面那丫头就会迫不急待送自己离开的举动,唇角微勾起一抹笑意,随及提步跟上。 送北堂墨上了他那辆嚣张若大的黑色马车时,突然北堂墨从车窗探出头来,冷不丁瞅一眼秦时月,“丫头,前日给你的信笺你看了吗?龙泽兄上面跟你说了什么?” 秦时月正要转身离开,闻听北堂墨的话,攸地步子一顿,突然转脸看向北堂墨,小脸一僵。 “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别告诉本王,龙泽兄在信上跟你说他想你?”北堂墨攸的眸子一眯,眼神变得危险一冷地盯向秦时月。 “你没有看过吗?”突然,秦时月紧接的一句话,立即得来了北堂墨的冷嗤鄙视声。 “死丫头,你以为本王会那么没有下限,会随意的拆看别人的信看吗!”北堂墨冷瞪一眼秦时月,紧接不等秦时月想要说什么,攸地落下车窗帘子,紧接喝嗤一声前面赶车的车夫,“赶紧走,回景王府!” 一阵马蹿飞扬起的灰尘,慢慢在秦时月眼前消散后,“咳咳!”,秦时月轻咳一声,皱鼻嗤一声,“混蛋,没拆开看,我的信会有被打开过的痕迹。死男人骗谁呢,还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呸!”很是不雅的冲着北堂墨飞扬而去的马车轻呸一声,转身,秦时月冷着小脸走回府里去。 府门口两旁的侍卫,瞅着大小姐冷着小脸表情,对于刚才大小姐冲着景王殿下轻呸的动作,只当作是嘴里被扬了沙子,并不以为是大小姐故意做这种不雅的动作。 可是他们却想错了,他们以为的大小姐,根本就跟其她那些普通的闺阁大小姐们不一样。 越是他们想当然的以为不是的事情,那其实便很有可能是。 秦时月走回府里,想到北堂墨之前跟自己说的,来府上找自己是因为有东西要给自己。 于是秦时月直接往前院的正厅走去。 当她走进正厅时,原本在正厅里的爹娘早已不在。眸子微勾,不用多询问正厅里值守的婢子,便猜到极有可能父亲是担心娘亲身体,早早陪着娘亲回娘亲的落梅苑去了。 “来人,本郡主有话要问?”秦时月站于正厅当中,扫一圈厅里,未有发现什么北堂墨送给自己的东西,便招手一个小婢子近前。 “大小姐,您吩咐!”小婢子大约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听到郡主招呼,忙走上前。 “北堂墨可有带什么东西过来?”秦时月随口一问,突然见眼前的小婢子愣的瞪大一双眸子,才意识到自己平日里喊北堂墨名字喊顺嘴了,于是立即改口道,“就是景王殿下,可有带什么东西过来这里?” 小婢子这么一听,才缓过神来,忙点头道,“回大小姐,景王殿下来时确实带了一只箱子过来,刚才老爷已经命人搬到您的莲花苑去了!” “哦,那好,本郡主知道了,你去忙吧!”秦时月点点头,随及转身离开正厅。 回去自己的莲花苑路上,秦时月念起北堂墨刚才提及的南龙泽给自己的信笺。 其实她压根就没有顾上看,只是随手翻看一眼,感觉那信的封口,似是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原想着是要看的,可是因为有事,便随手给扔了枕头底下,一时给忘了。 现在被北堂墨提醒,秦时月便想着,一会回自己屋里,先把信拿来看一下才是。 毕竟是龙泽大哥写给自己的,一路走着,心里便在猜测,这信在过年之前送来,大概就是写的一些祝福的话吧! 这般想着,忽然步子轻快起来,不多一会,就回到了自己的莲花苑。 刚一推开院门,忽然就听到春桃急急的声音,“郡主,郡主您可回来了,快进屋去看看,景王殿下给您送来了一只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好东西呢?” 秦时月瞅着春桃一脸激动的小表情,便勾唇一笑。 迈着不急不快的步子,走到屋厅里,就见屋厅中央摆着一只长箱子。 “主子,这是老爷命人给搬过来的!”冰煞上前一步,回禀向主子。 秦时月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随及走近前,随意扫了几眼后,便欲转身离开,却在这时听到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的急急喊声。 ☆、第三百五十八章 美的不似凡物 “郡主!” 两个小婢子异口同声地急喊了一声,两人均急急看向转身的主子,听春桃略显激动地道,“郡主,您不打开看看,景王殿下送给您的是什么?” “是呀,郡主,兴不准里面是为您准备的明儿晚上参加宫宴的,一副头面呢!”绿草也急急道。 “头面?”秦时月听得一愣,扭头一脸疑惑的表情,不是因为想要打开箱子,而是因为这个词。 “是呀,郡主,就是头面呀,发梳,头钗,步摇——”春桃一见主子有些怔愣的表情,忙解释一声。 秦时月听春桃念完,才明白,原来所说的头面,其实就是一些饰品而已。 不怪她听不懂,实在她不是真正的原主,而是一个魂穿自异世现代的人。所以,对于这些古代的东西,自然不太清楚。 了解了什么叫头面以后,秦时月便欲转身离开,却又被两个小婢子给喊住。 无奈轻挑眉,知道依着这两个小婢子的脾气,不让她们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两人必是一整天都会念叨个不停,于是便出声吩咐道,“好吧,你们把箱子打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 春桃和绿草一听,主子终于吩咐打开箱子,立即两个小婢子一脸兴奋的,急急上前去打开了箱子,两张小脸上都透着小激动。 话说,两个小婢子这般激动,也是可以理解的。必竟,她们的主子,在这府里,从未得到过老夫人的喜欢。更不要说有好东西,会送给她们家主子了。 当两个小婢子兴冲冲地上前打开箱子一瞬,突然吃惊出声,“天呐!” 秦时月正欲转身离开,却在听到两个小婢子吃惊的赞叹声时,忍不住步子一顿,侧瞥视线看过去,忽地视线被定格住。 只见打开的箱子里,赫然叠着一套精致到,令任何女人见了都会怦然心动的衣裳。 “郡主,奴婢能将它拿起来展开吗?” 久久的深呼吸一口气后,春桃激动地转首看向主子请示。 秦时月此时也被这套衣服给震撼到了,虽然衣裳只是叠着放到箱子里,可单就看那一眼,就知道这套衣裳有多巧夺天工。该是怎样手巧的绣娘,才能绣 制出,如此美的令人尽乎要屏住呼吸的衣服。 秦时月点点头,示意春桃将整套衣裳从箱子里面拿出来。 春桃得令,一脸激动不已地忙小声招呼绿草一起,似是声怕声音大了,也会惊扰到眼前箱子里这件美的不似凡物的衣裳。 当两个小婢子,一起缓缓又小心翼翼地将衣裳从箱子里面,缓缓拿起来,慢慢将其展开一瞬。 瞬间,整个屋子里的一切,一下子全部暗淡起来,完全没有一件东西可以与这件衣裳争一丝的光亮。 秦时月在衣服被展开的一瞬,吸呼跟着一紧,眸子微颤动地望着那件衣裳,一时间竟然被迷的出神。 太漂亮了,简直是太美了,美的令人怦然心动,令人惊艳,就犹如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衣裳的本身散发着迷人的光彩,直晃的人的视线不舍得移开丝毫。 这是一件如水墨画一般,纯手工绣制的棉裙。 整个裙身,就像是盛开的梅花树一般,全是精巧细致的小梅花朵朵,绣制在整个浅蓝色裙身上。而裙子的下摆,是用上好的彩线绣织而成的犹如祥云一般的云纹。裙子的上半身,是一件轻薄的夹袄,袄的颜色和裙身上下互应,也是浅浅的蓝色,却是绣着同样漂亮的梅支干,上面点缀了几朵正含苞待放的梅花骨朵。 整个裙身都是用的上好云锦织就而成,而上面一朵朵精致的绣花,怕除了宫里的绣娘以外,宫外没有任何一家衣坊能绣得出来。 “郡主,这是奴婢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裙子了,简直就像是天上的仙女穿的似的!”绿草声音有些激动的,几乎哽咽地出声,一双眸子痴迷地望着手里的衣裳,被震撼的不得了。 第175节 一旁的春桃听着绿草有些激动的话,也同样激动的使劲点头,并急看向立于不远处的主子,“郡主,您快近前来仔细瞧瞧,这衣裳,怕是咱们整个皇都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件来。” 说着,紧接又激动地望向主子道,“郡主,景王殿下当真是对您很好。这般用心的衣裳,景王殿下一定是请了最好的绣娘,才能做得出来这般美的衣裳才是!” 好吧,两个小婢子已经完全因为眼前这件漂亮的衣裳,在主子面前替三皇子景王殿下说起了好话。 因为在两个小婢子眼里,这当今世上,一个男人竟然肯为了一个女人,请人做出如此美的衣裳,一定心细得很。自然,待自己的妻子也一定会好得不得了。 可是紧接下来,秦时月不听春桃称赞北堂墨的话还好,一听立即挪开原本痴迷盯着衣裳的视线,扭头就一脸嫌弃地转身离开。 “呀,郡主,郡主!”春桃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急急喊向主子,就要追去,却忘了手里还举着衣裳的,随及步子一迈,衣服也抖动了一下。突然一片纸片,从衣服里面飘落下来。 “咦,这是什么,上面还写了字?”春桃将衣裳小心地递给绿草,随后就捡拾了起来。不敢随意去看上面写了什么,忙折起来,急急追跑到屋里去,递给主子。 秦时月刚回屋子,正准备拿出南龙泽写给自己的信打开看一下,却在这时见到春桃急急追进来,且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见春桃走过来,将纸递上前来,“郡主,这是衣裳里面掉下来的,奴婢捡了来给您!” “嗯,一张纸?” 秦时月疑惑一声,听到春桃急道,“郡主,上面还写了字的,奴婢没敢看,捡拾起来后就连忙把它折起来了!”说着,将折起的纸,递向主子。 秦时月随手接过,打开纸一瞬,立即眸子里闪过一抹恼意。 只见上面嚣张地写着两行字,“丫头,明晚宫宴穿这套衣裳。”紧接下一句,是引秦时月最恼火的原因,下一句写着,“敢不穿的话,你试试!” ☆、第三百五十九章 南龙泽的来信 秦时月不记得自己在看到那两行字时,心里骂了北堂墨多少遍? 甚至于臆想着自己踹了北堂墨多少脚后,才愤愤然的将纸片揉搓到碎成渣片以后,直接冲出屋子丢撒了火盆里。随后转身,走回自己的里屋。 “吓,郡主这是怎么了,感觉像是要揍人的赶脚!”一旁的春桃,瞅一眼火盆方向已经燃烧成灰的纸片,再瞅一眼主子里屋的方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回到里屋的秦时月,来到榻前,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封信笺。 先是瞅一眼手中的信笺,顺手从榻侧又抽出一把折扇来,秦时月不禁抿唇一笑,似乎南龙泽很是喜欢送人折扇。 将信缓缓打开后,秦时月就被信上潇洒的笔迹所吸引。 南龙泽的字,潇洒中带着一股令人很是清爽舒服的感觉,字迹漂亮,而信里内容——。 秦时月只略了一眼,便将信给看完了。 不是她不仔细读看,而是信上就只写了一行简单的祝福语,是祝她新年快乐的。 瞅着这信上简单的祝福语,虽是短短一行字,秦时月却感觉很是温暖。 自从来了这异世后,南龙泽是第一个令自己每每想起,都会感觉温暖的男人。 想到这里,秦时月轻抿唇一笑,想着或许过了年开春以后,她应该出趟远门,履行自己的应约才是。 这般想着,秦时月手里握着折扇,轻躺了榻上,而信笺则平放于自己的胸口,一种暖暖的感觉令自己很开心。 …… 大年三十,除夕。 一大早清的,秦时月起榻后,就听到一阵阵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以及院外传来的一阵阵嘈杂脚步声。 洗漱过后,秦时月便去了娘亲的落梅苑吃早饭。 她似是从回府后,好像一直就没有与老夫人她们一起用过饭,一直不是让厨房做好了送来,就是跑去娘亲的落梅苑吃饭去。 刚一来到娘亲的院门口,正要提步进去,忽然听到秋嬷嬷的声音,“大小姐,大小姐请等一等!” 秦时月闻声转眸,看着秋嬷嬷一脸殷勤地跑近前,喜滋滋地禀道,“大小姐,老夫人让老奴来给您传个话,让您去福寿堂用早饭!”说完,又忙补充一句,“哦,还有大夫人一起!” “嗯,怎么,老夫人今儿是太阳打哪边出的,倒是记起我和我娘了!”秦时月淡笑一声,瞅一眼秋嬷嬷想都不想地直接拒绝,“麻烦秋嬷嬷回去禀报老夫人一声,就说她的好意,我和我娘都心领了,我们习惯了自己吃饭,就不去福寿堂白占座位了。” 说完,秦时月转身就往娘亲的院子里走。 “哎,大小姐,大小姐,可是老夫人——”秋嬷嬷没想到大小姐会直接拒绝,想到老夫人交代自己时的命令,忙着小跑跟上去,想要劝说大小姐去福寿堂用早饭。 可是刚想要迈进莲花苑的门口,却被突然横出的一把剑,吓的倒抽一口冷气,连连惊叫地倒退向后。 “秋嬷嬷,我家主子的话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你可以回去向老夫人复命了!”冰煞横剑挡于院门口,一双眸子冰冷透着寒意,吓的秋嬷嬷一张老脸整个打颤起来。 虽然惧怕冰煞,可是秋嬷嬷想起老夫人吩咐自己来莲花苑之前的命令,若是自己不把大夫人和大小姐带去福寿堂的话,铁定回去没好果子吃。 可是眼前这位冷冰冰的,大小姐的贴身侍婢,秋嬷嬷却同意害怕打怵。 想了想,秋嬷嬷突然扯着嗓门往院里喊,“大小姐,老夫人说了,今天是大年三十,一家子人都要一起用饭的,求个团团圆圆的。” “大小姐,现在一家人都到齐了,就差大小姐和大夫人了——”。 “大小姐,老夫人他们正等着您和大夫人呢,大小姐请随老奴——”。 “大小姐——” 秋嬷嬷还要再喊的时候,冰煞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双眸子冰冷地盯着秋嬷嬷,冷冷一声,“秋嬷嬷,你是打算自己走呢,还是我来送你回去。” “啊?你,我,我自己走,自己走!”秋嬷嬷本想这般大声的喊着,或许大小姐会跟着自己去福寿堂,可是眼前这位经常冷冰着一张脸的侍婢,却让秋嬷嬷忌惮的很。 秋嬷嬷眼见老夫人安排给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心里哀怨着想着,这下回去定要挨骂惨了。 抬首瞅一眼眼前冷冰冰手里拿着一把剑的冰煞,不得不转身离开,却在这个时候,听到院里面传来一声大夫人急急的喊声,“秋嬷嬷,等一等!” 秋嬷嬷闻听是大夫人的声音,正背转过身要离开的她,立即眉目一喜,忙转过身去一脸谄媚地望向走出来的韩氏。 韩氏是听到秋嬷嬷在院门外的喊声,才急急忙忙走出来的,跟出来的还有一脸无奈的秦时月。 “秋嬷嬷,麻烦你先回去回禀一声老夫人,就说我们娘俩随后就到!”韩氏笑着跟秋嬷嬷道。 “唉,老奴这就赶回去回禀老夫人,大夫人您也要快些来福寿堂才是,毕竟现在一大家子人都正等着您和大小姐呢!”秋嬷嬷一听,立即一喜,忙不迭地点头不忘提醒韩氏一声。 随后赶紧离开,回去跟主子复命去。 待秋嬷嬷一走,秦时月有些郁闷地倚在院门框上,对于娘亲答应去福寿堂很是无奈。 明明可以安心在娘亲的院里,吃一顿饱而舒服的早饭,可是一会待去了福寿堂,能咽得下才怪。 “月儿,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进去把你的大氅披上,我们去你祖母的院里用饭去!”韩氏看着女儿倚在门框上,急急上前拉着女儿往院里走,她也要进去拿一件大氅才是。 待拿了大氅后,韩氏急急拉着女儿出了院子。 拗不过娘亲的劝说,秦时月带着百般的不情愿,步子故意拖拉的随娘亲一起,往老夫人的福寿堂而去。 路上时,听到娘亲一脸喜悦地念叨着,“月儿,你不知道,咱们府上历来有每到大年三十这一天,全家都要围坐于一起用饭的传统,这也是我们府上历来的规矩。” 说着,不由感叹一声,“原本娘还以为,今年的团圆饭,怕是你祖母不会让我们过去,没想到你祖母心慈宽厚,还是让秋嬷嬷过来喊我们过去了。” 秦时月原本被娘拖拉的步子,此时听到娘亲的话,不禁故意的又走慢了一步。 侧瞅一眼娘亲掩饰不住的欣喜,秦时月不禁在心里叹一口气,娘亲的心思还是太单纯了。此去福寿堂,怕定是一个不得安宁的大年三十早上。 ☆、第三百六十章 年三十团圆饭 来到福寿堂时,看着饭厅里坐满的一长桌的人,秦时月才知道,原来秦府当真是有大年三十这一天,吃团圆饭的习惯。 扫了一眼长长的饭桌,坐上首今日坐着的并不是老夫人,而是老祖宗。 而右下首坐在第一张椅子上的自然是老夫人,依次是站起身来似是正要布菜的燕平公主;再往后便是阴着一张脸,狠瞪向自己的秦紫依;以及一脸柔柔软软的李玉兰。 而右首边坐着的是父亲,紧挨坐着的是表哥李挥远。 秦时月略瞅了一眼,并不惊讶此时表哥也会在这里。 秋嬷嬷不是说了吗?今日是团圆饭,在老夫人的眼里,表哥李挥远和表妹李玉兰,都算作是秦府的人。怕是早在前一天,老夫人就命人去通知了李挥远,今儿一大早来府上吃团圆饭。 对此,秦时月并不以为意,吃个饭而已,毕竟已经被赶出府去了,不是吗? 而自己的二妹秦紫依,看来被自己鞭抽的腰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当然,眼神看向自己时,却非常的不好看。 嗯,对此,秦时月也无所谓。 老夫人那边看向自己的脸色也不甚太好,想来,让秋嬷嬷去莲花苑喊自己和娘亲来福寿堂吃团圆饭的原因,多是因为老祖宗今日在这里。 “月丫头,还愣站在那里做什么,快和你娘过来坐,一会我们就要开饭了!”就在这时,满厅的人没有一人招呼秦时月和她娘时,老祖宗最先出声。 秦时月微笑望向老祖宗,恭敬一声,“是,老祖宗!”随及挽起娘亲的手臂,缓缓来到了若长的饭桌前,却是看着此时的座次,步子一顿。 按照位份大小,韩氏理应坐于老夫人一旁的,而此时正站起身的燕平公主却在老夫人一旁的位置。而本应该是秦时月的位置,此时也被秦紫依占着。 一时间,厅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一旁的坐为一家之主的秦致远,看着自己的大夫人和大女儿,站立于饭桌前没有位置坐下去,不禁微有皱眉,想要出声。却是在看向燕平公主时,虎眸微闪,一时未有说话。 而就在这时,突然坐于中间的秦紫依阴阳怪气的轻笑一声,“呵,这往年啊,我们一大家的人坐在一起,一点也不嫌挤的慌,这桌子正好够我们一大家子人用。可是今年嘛——” 故意地斜瞥向秦时月和韩氏的方向,嗤哼一声,突然伸手冷指向桌尾,“那,那个地方,正好能挤下你们两个!” “紫依,不得对你大娘和大姐无礼!” 突然在这时,燕平公主出声喝嗤向女儿一声,随后忙看向韩氏方向,谦让一声,“大姐,快来这边坐,是妹妹的不是,早该给大姐预留位子的。”说着,就喊嗤向一旁的秦紫依,“紫依,快起来,这个位子,应该是你大姐坐的!” “凭什么,凭什么我们的位子要让给她们娘俩坐,她们算什么东西?”秦紫依一直对那日,秦时月拿鞭子抽伤她的腰怀恨在心,这么多天的憋忍愤怒瞬间爆发,冷怒嗤指向秦时月和韩氏方向。 “紫依,快住嘴,不可对你大娘和大姐无礼!”燕平公主感觉到对面夫君,紧皱起的眉头,立即急急喝嗤女儿一声。 就在这时,老夫人冷怒着一双老眸子,气怒命令道,“燕平,你和紫依安心坐在那里。”随后怒眉瞪向秦时月和韩氏,指怒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娘俩迟迟才到,是有多大的谱,还让满家子的人都等着你们娘俩来才开饭!” “娘,对不起,是儿媳的错,儿媳来晚了,请娘消消气!”韩氏被老夫人喝嗤,连忙表示是自己的错,并紧拉了拉女儿的衣角,“月儿,快跟你祖母赔不是!”。 “哼,不用了,那个孽女的赔罪,我可承受不起!”老夫人斜瞪一眼秦时月,嗤哼一声。 秦时月冷眼看着这一切,就知道此来福寿堂,定不会消停。 老祖宗此时坐于厅首方向,一双眸子看向老夫人方向,眸子里很是不满。 可是她熟知自己这个儿媳的脾气,不闹出点事来,一定不会安稳。翻了下眼皮,微闭起眸子,突然开始打起小盹来。对于这些闹剧,上了年纪的老祖宗很是不屑听之。 而就在这时,忽然秦时月拉起娘亲的手,清脆声音跟娘亲道,“娘,跟女儿来!” “月儿?”韩氏有些怔愣,不明白女儿拉着她要去哪里。 秦时月在一桌子人疑惑的眼神中,直接拉着娘亲往父亲那边走去。 老夫人和燕平公主等人都看得心疑,不明白秦时月是想要做什么,怎么拉着韩氏往秦致远的方向去了。 第176节 而原本闭眸准备打盹的老祖宗,在这时,突然眸子微睁开一线。 秦时月拉着娘亲直接绕过桌尾,随后几步来到父亲的身边站定,在父亲和李挥远怔愣不明的眼神中,秦时月忽地挑眉淡笑地望向对面的老夫人方向,“看来老夫人,不甚太喜欢和我们娘俩坐于一起,既然如此——”。 话说到这里时,忽地一顿,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突然转向一旁的李挥远,“表哥,可否请表哥往后移两个位子,让于我和我娘?” 秦时月微笑很是自然地瞅着李挥远,一双凤眸清亮中带有不容人拒绝的冷然和傲气。 李挥远闻声,先是怔了一下,后缓过神来听明白秦时月意思的,随及未有作多想地就起身让开,并连声略有显尴尬的念着,“自然,自然可以!” 当李挥远让开位子的一刻,老夫人和燕平公主等人瞬间明白了秦时月的意思。 不等老夫人醒过神来的,就要怒嗤过来,秦时月已经拉着娘亲闪身坐下,同时自己也坐于娘亲的一旁。 一时间,所有厅里的人都看傻了眼。 这情况转变的也太快了,而再看整个饭桌前,倒是站于一旁的李挥远成为了最为尴尬的一个人。 李挥远愣了愣,却是很快转脸尴尬一笑,默默转身走向桌尾,坐于与秦时月相隔的一把椅子后面。因为男女有别,他是不可能跟秦时月临座而坐的。 ☆、第三百六十一章 小心被人听到 秦时月这一番举动之后,不但她和娘有了位子坐,而且此时她和娘所坐的位子,立即压过了对面燕平公主和秦紫依的位置。 因为她和娘此时是直接与父亲挨坐于一起,甚至于令对面的燕平公主脸色难看的是,此时韩氏和秦致远坐在一起,完全一副夫妻的场景。 这令燕平公主的心里,如被猫抓过一样,刺挠的难受。 同样的,秦紫依的脸色,就更别提有多难看了。原本她是打算看着秦时月和韩氏坐到桌尾,好好的讽刺她们娘俩一番。 可是此时,看着对面紧挨着父亲坐的那对母女,秦紫依一张小脸瞬间变得青紫难看。甚至于明明已经好了的腰伤,此时又隐隐作痛起来。 相比于燕平公主和秦紫依还算隐忍的怒意,此时的老夫人却是一张老脸盛怒非常。看着被赶于桌尾的外甥,老夫人终于怒地瞪向秦时月,狠狠喝嗤一声,“孽障,带着你娘,立刻给我滚起来!” 老夫人突然的一声喝嗤,把饭厅里的人都好吓。 有几个小婢子,被吓得眼皮跳动了好几下。 “嗯,老夫人刚才是跟时月说话吗?” 秦时月一把拉住就要站起身来的娘亲,示意娘亲安心坐于此,后挑眉嗤笑一声看向老夫人,一脸的不解,“老夫人,刚才您说的话,时月有些未有听明白。这‘滚起来’是何意,是一个人滚着起来吗?” 突然,秦时月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挪开一步指着椅子道,“老夫人可否请人过来示范一下,如何从椅子上滚着起来,嗯?” 噗! 此时若是陆亚男在这,听到秦时月故意曲解的一番话后,一定会笑喷当场。 这般故意捡着词挑毛病,气对方的方法,也就秦时月能想得出来,而且还说的很是一副认真请教的表情。 “你,你这个孽障!”老夫人气的胸口一阵上下起伏,狠狠地伸手怒嗤向秦时月。 秦时月微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就在这时忽然闭着眸子的老祖宗,突然此时沉喝出声,“行了,还吃不吃饭了,既然都到齐了,就令人开饭吧!” 老祖宗一声吩咐,老夫人自然不敢反驳。一旁的燕平公主,忙招手身后,令人上饭。 终于,秦时月来到这异世,第一个大年三十的团圆饭,就是在这种气氛下开始,很快就结束的。 吃过团圆饭后,秦时月便拉着娘亲,第一时间随着老祖宗离开了福寿堂。 就在秦时月娘俩离开时,很快燕平公主也早早地带着女儿离开了。 老夫人独自一人,在秋嬷嬷的搀扶下回到福寿堂的正厅,坐于雕花木椅上了,别提有多郁结了。 一旁的秋嬷嬷连声劝着老夫人,不时被老夫人无缘无故地喝声责骂一声,也是尽量隐忍着,知道主子这是把从大小姐那里受的气,往自己身上撒呢。 而借着回去给秦紫依准备,今晚宫宴衣裳头面的燕平公主,其实带着女儿离开福寿堂以后,便让女儿先回自己院里去。告诉女儿她一会便会去寻女儿。而随后便带着秋荷回了自己的迎春苑。 一回到迎春苑,突然燕平公主原本脸上的温婉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转身一脸阴冷地走到椅子前坐下,手里狠狠地绞着一只帕子,冷声招呼一声,“秋荷,那人交待的一切,可有准备好?” “回主子,一切准备妥当,就等今晚的宫宴开始!”秋荷立即走上前一步恭敬回禀,说话时一双眸子狠狠一睨,紧接冷冷一声道,“主子,只要此计划成功,以后这府里便再也不会有人跟主子争宠了。” “嗯,希望一切都顺利。不过那个女人养的丫头,一向运气很好,前几次都让她成功脱险,本公主就不信她的运气会一直这么好下去,哼!”燕平公主手里的帕子狠狠一绞,像是在拧断人的脖子一般,透着戾气。 秋荷站于一旁,默声点头,一双眸子闪着阴狠之意,“奴婢按那个人的指示,全部准备妥当,若是万无一失,今夜必是她送命时。只要她消失了,那么韩氏对于主子不会再有任何威胁!” “嗯,希望那个人的计划会管用!”燕平公主听着婢女的话,一双眸子幽地跳动一下,一抹阴冷狠戾快速一闪而过。 …… 此时秦府另一处院子里,一对兄妹正坐于屋子里,低声密谈着。 “玉兰,这次宫宴,你们尚春阁的女学生,每一个学生都会表演才艺是不是?”李挥远与妹妹坐于一张桌子旁,看向妹妹询问。 “嗯,每一个女学生都要参加。”李玉兰点头回答,抬眸疑惑道,“哥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挥远垂眸略思,忽然低头凑近妹妹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什么,你要我破坏二表姐——”李玉兰听完哥哥的话,脸上大惊失色。 “嘘!小点声,小心被人听到!”李挥远急急伸手捂向妹妹的嘴,摇头示意妹妹后面的话不可说出来。 李玉兰忙点头表示明白。 李挥远随后松开手,看向妹妹,异常严肃道,“这件事,你一定要办到!知道吗,这将关系到我们的未来,明白吗?” “可是哥哥,这是为什么,二表姐平日里对我挺好的,要是真做手脚的话,也应该是对大表姐才是。”李玉兰一脸不明所以的望向哥哥,同时小脸一皱,气愤道,“哥哥难道忘了,害哥哥被赶出府的可是大表姐!”。 “玉兰,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听哥哥的,今晚一定要照哥哥说的做。哥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李挥远有些略有激动地提醒妹妹,同时又道,“哥哥让你做这些,绝对有哥哥的道理。日后,哥哥会给你解释的,乖,今晚一定要照哥哥说的做,记住了吗?” 李玉兰虽然心中疑惑很是不理解,却是知道,唯一让她相信且知道对她好的,就是眼前的哥哥了。于是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见妹妹答应,李挥远才放心一笑,一双眸子眼底快速滑过一抹阴狠。 ☆、第三百六十二章 宫宴前的准备 很快夜幕降临,随着府里抄手游廊上,以及各院门两旁挂着的大红灯笼点亮,立时,整个秦府一片灯火通明。 火红灯笼的照映下,每一个院子里也都点亮了烛火,异常的明亮。 婢女婆子们一个个穿梭在府里各个院子里,手里端着捧着的全是过年吃的用的,一个个脸上满是笑意。 过年嘛,自然都是开心热闹的,更何况到时还会有主子的赏赐,有赏钱拿,自然这些婢女婆子们一个个忙活的开心。 而秦时月和二妹以及表妹三人,此时正在各自的院里收拾着妆容。 特别是秦紫依,倚仗着老夫人的疼宠,把府里凡是手巧的婢女婆子全喊来了她的院里,供其支使,就为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在今晚的宫宴上出彩。 最重要的是,能让她所喜欢的二皇子,好对自己另眼相看。 李玉兰此时一点也不比秦紫依排场低,虽然寄养在秦府,可是有老夫人这么一个好外祖母,自然是亏不了她。 这不,老夫人生怕自己的宝贝外甥女受屈,连忙令人将外甥女唤到自己的院里,亲自指挥婆子为外甥女精心打扮起来。 相对于二妹和表妹那边的忙活,秦时月的院里却相对安静好多。 此时秦时月院里,只有娘亲,冰煞,绿草和春桃四人,在紧张又细心的地为其打扮着。 当仔细地为女儿梳好妆后,韩氏看着女儿略施薄粉下一张绝色明艳的小脸,不禁赞叹出声,“月儿果真是大姑娘了,娘瞧着月儿一定是今晚最漂亮的姑娘!” “娘,哪有您这般夸护女儿的!”秦时月抿唇一笑,看着鎏金铜镜中的自己,都有被自己给惊艳到。 秦时月看着镜中自己,月眉轻挑带有一丝妩媚,娇小的脸蛋儿,略施薄粉下,显得犹为白暂;且一张如红樱的小嘴,点了口脂红以后,若加的娇艳透着一抹诱惑。而那一双黑珠子般的眸子,秦时月自己都被吸引进去了。 “呼!”深呼一口气,对着铜镜,秦时月挑挑眉,感觉还不错。 毕竟是个女人,都是爱美的不是吗? 当她正要站起身来时,突然韩氏急急阻止,“月儿,还没有好呢,你还有头面没有戴呢!”说着,让绿草把满满一匣子头面手饰什么的拿了过来。 “郡主,这些都是从您的封赏里精挑细选的,全是宫里最好的金匠打造的,每一件都非常的精美!”绿草开心的伸手指着打开的匣子里的头面手饰,小脸一阵兴奋。 好不容易,自家主子终于将宫里的赏赐,从老夫人那里要了回来,绿草今儿可是鼓足了劲的,可着劲儿的在那堆赏赐里,使劲的给自家主子挑最好看的。这么一珧,直接挑了满满一匣子。 秦时月看着绿草兴奋的,将一件件确实很是精美的手饰拿出来,给自己细数着这个好,那个好,又是那个好的,不禁有些头疼。 摆摆手,喊一声“停!”。 在一旁娘亲和绿草的怔愣目光中,秦时月随手就把桌上之前梳头上,被娘亲放到一旁的红珍珠钗子拿起来,递向娘亲道,“娘,就用老祖宗送给我的这只红珍珠钗子就好。其余的,都不需要!” “郡主,这怎么行呢,今晚可是每年宫里举办的最大的宫宴,到时整个皇都城所有的闺阁小姐们,都会盛装参加。这么大的宫宴,您怎么头上只戴一只钗子!”一旁的春桃听到主子的话,不等绿草和夫人急欲说什么,抢先一步急急一声。 “是呀,月儿,春桃说的对,这次毕竟是盛大的宫宴,你理应要盛装出行,不然会失礼的!”韩氏出身官家,自然知晓像这种大型的宫宴,对于一个府门闺阁小姐的参加,所代表的是什么。 除了提高自身在官家小姐中的威望以外,还宣扬着各自府上的权力与尊贵。 这在东晋这个世家大族们的权势攀比中,是最为要紧的。 秦时月听着娘亲的劝说,却是摇摇头,手里举起红珍珠钗子,侧首无奈的给娘解释道,“娘,今夜女儿只戴此钗即可,不可再多添妆了,不然可就真要太招人眼热了!” “月儿,此话何意,只是添戴一些头面手饰而已,这有何好惹人眼热的,各府上的千金小姐们都会盛装打扮,为何我家的月儿不可以?”韩氏听得有些糊涂,觉得女儿太谨慎了。 可是紧接下来,当秦时月吩咐一声冰煞去里屋,将一只半大的箱子拖出来,打开一瞬,韩氏彻底被震撼到了。 “冰煞,去里屋把今晚我要穿的衣服拿出来,给我娘看看!”秦时月没有急着解释,而是吩咐一声冰煞。 而一旁的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听到主子的话,瞬间想起什么的,两个小婢子均是一脸的激动异常。 一旁的韩氏有些不明所以,忽然听到女儿说去拿今晚穿的衣赏,立即反应过来的忙伸手指向一旁圆桌上,摆了厚厚一摞的衣服提醒女儿道,“月儿,你的新衣服都在桌上呢,怎么还让冰煞进屋去取?” 秦时月听着娘亲着急的话,却是无奈地摇摇头,知道娘为了自己这次宫宴,可是亲自跑去了衣坊请了最好的绣娘和裁缝,给自己缝制了好几身新衣裳。但她今晚却一件都不能穿。 当冰煞将一只半大的红木箱子,从里屋推出来一瞬,韩氏看得不禁一愣,“这里面是什么,衣裳?” 韩氏不记得女儿屋里有这么一个上好的红木箱子,不禁疑惑出声。 “嗯,昨儿北堂墨来时,送过来的!”秦时月点点头,随后命冰煞将箱子打开。 而此时春桃和绿草两个之前见过这套衣裳的小婢子,两人早已激动兴奋不已地瞪大了双眼,仔细凑近看向缓缓被打开的红木箱子。 当箱子缓缓打开一瞬,两个小婢子都忍不住惊叹出声。 由于韩氏站离着远,并未有看见箱子里面的衣服,秦时月便示意春桃和绿草两个激动不已的小婢子上前,将衣裳取出来,展开给娘亲看。 第177节 ☆、第三百六十三章 万不可穿上它 当一袭浅蓝色的衣裳被缓缓展开的一瞬,韩氏站定于原地,一双眸子被震撼到,紧接突然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夫人,您看这衣裳,简直漂亮的犹如天上的仙女穿的仙衣一样,简直是太美了!” 春桃手轻举捧着衣掌,眼神有些激动地望向夫人的方向,却是下一瞬,突然脸色惊变,“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秦时月听到春桃的惊呼,急忙侧转首看向娘亲,见娘亲一双眸子震惊下的惊慌,以及此时娘亲身体似是控制不住地在打颤,吓的秦时月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娘,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秦时月伸手抚向娘的双肩,紧张地看向娘,同时立即吩咐一声绿草,“绿草,快去请大夫来!” “不,不用月儿,娘身体没事,没事!” 韩氏努力深吸一口气,摆手示意女儿自己不需要请大夫,而是伸手指向春桃手里一直举捧着的衣裳,声音有些打颤地道,“月儿,那身衣裳可是景王殿下送来的?” “是的,娘,这衣裳是北堂墨送来给女儿的,并要女儿今晚参加宫宴时穿上它!”秦时月轻点头,搀扶着娘亲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又命了冰煞去倒一盏茶水给娘亲。 韩氏却在听到女儿后面的话时,身体又是狠狠一颤,侧仰头,有些紧张地看向女儿急道,“月儿,你说景王殿下让你穿这身衣裳参加宫宴?” 秦时月忽然从娘亲一直追问那套衣裳的语气中,得出,娘亲此时变得异常,肯定与这件衣裳有关。 “娘,这件衣裳可是有问题?”秦时月指着对面那件衣裳,看向娘亲疑问道。 韩氏听到女儿的疑问,一双眸子颤了颤紧接双唇紧抿着,半晌才点点头,却忽地又摇摇头。 秦时月不由被娘亲点头又摇头的动作,给弄的有些糊涂了,不明白娘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就在此时,听到有人敲院门的声音。 秦时月示意冰煞出去看看是谁,随后转看向娘亲正要出声再次询问,却在这时,忽然见娘亲蓦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急摇头道,“月儿,你今晚不要穿上它去参加宫宴好不好?” 闻声,秦时月一愣,“娘,为何?这衣裳有什么问题吗?” 从娘亲紧张的眼神中,秦时月看出娘亲对这件衣裳,心有忌惮的非常厉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会事的秦时月,不由也是一急。 这套衣裳,现在根本不是她所能决定可不可以穿的,而是北堂墨那个混蛋强制命令,外加威胁她必须穿的。 所以,她必须弄明白为何娘亲,会对这件明明非常令人惊艳的衣裳,生出似是很恐惧的表情来。 此时冰煞从外面走进来,向秦时月回禀,“主子,是将军命人过来催促,让主子尽快收拾,该出发进宫了!” “知道了,你去告诉一声,就说我很快收拾妥当!”秦时月随及命令冰煞一声,后急看向娘亲,“娘,父亲命人来催女儿了,女儿现在没太多时间了,您有什么事可以尽快告诉女儿吗?” 韩氏一听到夫君命人来催女儿,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紧紧拉握着女儿的手,拽着女儿走向那件衣裳,突然沉声命令向春桃和绿草,“你们两上暂先退下,我有话跟时月说,出去时把门带上!”。 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被夫人突然的沉声命令吓了一跳,两人从未有见过夫人这般严肃过。两个小婢子看一眼冲她们示意点头的郡主,立即将衣裳放回到箱子里,急急退了出去。 见两个小婢子退出去,并将房门带上后,韩氏突然拉着女儿看向箱子里的衣裳,语气有些激动道,“月儿,你可知这身衣裳,在咱们整个皇都城里,有谁穿过这犹如仙衣的衣裳?” “娘,您说这件衣裳之前有人穿过?”秦时月闻声一惊,却是很快在心里狠狠骂了北堂墨一声,“混蛋男人,竟然拿别人穿过的衣裳给她穿!” 可是紧接下来,娘亲的话,让秦时月知道自己刚才理解错了。 “不,月儿,你这身衣裳肯定是新做的,定是没有人试穿过!”韩氏看向女儿,突然退后一步,与女儿拉开段距离,上下打量着女儿,突然喃喃出声,“果然身段有几分相似,看来是比照着原来的衣裳重新做的!” 听着娘亲喃喃的话语,秦时月更加疑惑不解了,但却从娘的话语中不难听说,娘亲之前一定见过一套一模一样的衣裳,于是秦时月看向娘亲询问道,“娘,这件衣裳,你之前可是曾见过一模一样的?” “见过,还是在宫宴上!” 韩氏突然盯着箱子里的衣裳,幽幽出声,仿似回到当时宫宴的场景,缓缓讲道,“当时娘亲还未有嫁给你父亲,还是闺阁里的大小姐,也是随父亲一起进宫参加宫宴。那晚,娘亲在你外祖母的亲手打扮下,非常的漂亮,而且也很自信,相信自己会成为所有闺阁小姐中最漂亮的一个!”。 秦时月仔细听着娘亲讲着,看着眼前依旧美丽的娘亲,不难想像出,当时的娘亲一定非常的美艳。 紧接听韩氏接着道,“可是当宫宴即将开始,随着当今圣上一起缓缓从大殿外走进来的梅妃出现时,娘亲只远远地望一眼梅妃,便自惭形秽不已。” 韩氏痴望着箱子里的衣裳,目光痴赞出声,“那是何等美丽的女人啊,美的如不似凡间的人儿,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她当时穿着一件纯白衣的棉裙,裙子上绣着精美的梅花朵朵,就犹如她的人一样,高贵圣洁纯美,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即便是个女人,都要被她的美丽所赞叹不已!” 久久半晌后,韩氏才从回忆里走出来,看向女儿,再看一眼箱子里的衣裳,清楚的告诉女儿道,“月儿,这套衣裳与当年梅妃所穿的那件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一样而已。而当时那套衣裳,也是她在世时最忠爱的一套衣裙。因为那套衣裳,是当今皇上请了宫里最手巧的绣娘所缝制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堪称细致到令人惊叹。” 说到这里,韩氏明显有些紧张地拉着女儿的手道,“月儿,娘亲不知道景王殿下为何要送你这套衣裳,可是今晚的宫宴,你万不可穿上它啊!” 她隐隐的觉得,景王殿下要女儿穿这套衣裳参加宫宴,绝对不妥。 ☆、第三百六十四章 还是香消玉殒 听娘亲讲述完这一切后,秦时月才恍然明白,原来这套精致做工美的令人惊赞不已的衣裳,与当年梅妃宫宴时穿的衣裳是一模一样的,只除了衣裳的颜色不一样。 秦时月此刻,瞬间蹿起一股怒火,心里骂着,该死的北堂墨。 “月儿,你听明白娘亲的意思了吗?若是你今晚穿上这套衣裳进宫参加宫宴,到时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韩氏不得不清楚地提醒女儿,后道,“当年皇上有多深爱梅妃,整个皇都城里没人不知。而梅妃的死,更成了皇上心中永远的痛。所以没有有一个人,敢挑动皇上这根敏感的神经。” 听着娘亲的提醒,秦时月却忽然轻嗤一声,“若是真的深爱,又岂会为了帝位,置心爱的女人于不顾,最终不还是香消玉殒!” 突然,秦时月攸地抬眸看向娘亲,凤睥清亮地微笑道,“娘,女儿决定了,今晚就穿上它参加宫宴!” “什么,月儿,你——”韩氏一听,瞬间一脸大惊失色,急急就要劝向女儿,却见女儿已经伸手将衣裳拿起,并喊令向门外春桃和绿草,进来帮忙更衣。 韩氏一片急乱,任其如何相劝,女儿却只淡然微笑,告诉一切尽管自己放心,不会有事的。 可是能不会有事吗?若是女儿穿着这套衣裳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定会令所有在场的大臣,全都惊颤不已。而最重要的是,若是让当今圣上看到,怕是会当场驳然大怒的。 就在韩氏不停一旁的相劝中,秦时月已经在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帮助下,将这套精美的衣裳很快换好。 看着女儿穿上那套衣裳一刻,韩氏眸子一瞬间的震撼,突然喃喃一声,“太像了,简直太像了!” 此时韩氏才意识到,由于女儿不喜欢繁琐的发髻,只是将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身后的发丝轻披于肩上,像极了当年梅妃三千发丝随意披于身后的样子。而女儿身高,体形,又恰和当年的梅妃差不多,只是一恍眼,令人很容易产生错觉。 再有那身与当年梅妃所穿一模一样的衣裳,也让女儿有了梅妃当年气质的七分像。 一时间,韩氏的担心更加厉害了。 “娘,别担心,这衣裳是北堂墨让我穿的,您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想来既然他决定让我穿上这套,与其母妃当年所穿一模一样的衣裳,一定有他的用意吧。” 秦时月知道娘亲在担心什么,轻步走到娘亲的身边跟娘亲简单解释一声,并未有提及北堂墨,其实是强制逼迫自己必须穿这套衣裳。 其实,真正让秦时月穿上这套衣裳的原因,除了北堂墨在纸片上的那两句话以外,还有刚才听到娘亲提到梅妃当年的一些事情,令她很是同情这个女人。 觉得自己其实跟当年的梅妃很是相似,都是深爱的男人,为了权力,将她们毫不留情的给牺牲掉。所以,这才是秦时月决定穿上这套衣裳的原因。 虽然不明白,北堂墨为何非要自己穿上这套衣裳,但是秉承着两人之前的交易,嗯,那她就大方一点,配合他一下。 秦时月在娘亲一路不停的担心念叨中,终于来到前院。 来到前院的一瞬,立即引来了父亲和燕平公主的震惊,以及秦紫依和李玉兰嫉妒的眼神。 甚至不明情况的秦紫依,还跑到了她的公主娘亲身边,急急埋怨一声,为何她娘亲没有给自己找来那么好的裁缝师傅! 可是很快,向来很少挨燕平公主嗤训的秦紫依,立刻挨了燕平公主的冷眼怒嗤。 “时月,你这身衣裳?”秦致远看到女儿的一瞬,跟之前韩氏震惊的表情是一样的,声音有些迟疑。 “父亲,这身衣裳是北堂墨送来给女儿的,要女儿今晚上参加宫宴时穿上。”秦时月没有作太多解释,只将北堂墨给搬出来,父亲听后,自然会明白。 “哦,那好,我们现在就上车进宫吧!”秦致远听到是景王殿下,送来给女儿,且要求女儿今晚穿着参加宫宴的,虽然认为还是不妥,可是此时必竟时间不早了,不可能再让女儿去将衣裳重新换下。 而一旁的燕平公主,却在此时上前,小声向秦致远道,“老爷,时月穿这身衣裳实在不妥,怕一会进宫后,若是皇上看到,定会——,到时恐会牵怒于我们秦府!” “这?” 秦致远听到二夫人的提醒,不禁也有些担心地看向女儿,看着女儿穿在身上的那套衣裳,越看越是心惊,有些开始担心起来,于是转向女儿道,“时月,为父觉得,你还是回去换下这套衣裳吧!” 秦紫依和李玉兰两人一听,立即脸上不同程度地露出喜色。对于她们来说,若是秦时月穿着这套衣裳进宫的话,她们两个一定被比下去,甚至于被比的连个陪衬都算不上。 秦时月闻父亲声,却是轻挑眉,微笑道,“父亲,时辰不早了,若是回去再换的话,到时一定会迟到宫宴的。” 说完,便在所有人怔愣的目光中,直接走向一辆马车,转身冲着父亲笑道,“今晚女儿就随父亲,一起乘坐同一辆马车吧!” 说完,就在燕平公主忽地扭转的目光中,以及秦紫依恨得咬牙切齿中,缓步上了马车。 秦致远见女儿已经上了马车,便也无可奈何,随及招呼一声秦紫依和李玉兰赶紧上另一辆马车。随后叮嘱一声自己的两位夫人,让她们照顾好府里一切,才转身离开。 当看着两辆马车离开前院,出了府以后,燕平公主忽然转身看向韩氏幽幽出声,“姐姐可有认出,时月穿在身上的那套衣裳?我记得当年姐姐还在闺阁时,也参加过当年的那场宫宴!” 韩氏闻声一愣,后转看向燕平公主,缓缓道,“嗯,我记得,当年梅妃曾穿过一件一模一样的!” “姐姐既然记得,为何还要时月穿上它,难道姐姐不怕我皇兄一旦看到那套衣裳会勃然大怒,到时牵怒于我们秦府?” 燕平公主声音一沉,目光咄咄地盯看向韩氏,突然冷冷一声,“难不成姐姐,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在宫宴上惊艳四场,完全质我们秦府的安危于不顾了吗?” ☆、第三百六十五章 妹妹的小心思 韩氏看着眼前目光咄咄逼人的燕平公主,一直以来她都觉得眼前的女人是温婉柔和,很是良善的女人。特别是她每次对自己喊着“姐姐”长,“姐姐”短时,都让自己觉得她很是亲和,不像是一个公主一般高傲。 可是此时,韩氏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原来一直以来,这个女人的温婉柔善全都是装出来的。自己当初还曾想,即便眼前这个女人会跟自己争抢夫君,可是总比那些狐媚和阴险的女人要强。 但韩氏发现她错了,而且仔细想想这个女人从进府后,所发生的一切,韩氏瞬间后脊背一冷。 突然韩氏眸子冷睁,盯看向燕平公主,向来柔弱的她,此时变得强硬起来,“妹妹何出此言,无端的罪责,姐姐我可担不起!” 燕平公主一愣,看着眼前韩氏突然冷沉的一张脸,以及生硬反驳自己的话,一时间有些不太认识此时的韩氏。 “妹妹若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弘杰还等着我给他熬,最喜欢的甜汤呢!”韩氏淡然一笑,声音又变回了平常的柔和,转身不等燕平公主回答,便提步离开。 燕平公主看着韩氏淡笑自如的,在自己眼前转身离开,瞬间一股怒意直蹿出来,愤怒地冷转身,盯向韩氏款款离开的背影,一双眸子冷冷一睨,手里捏着的帕子狠狠绞在一起,嘴里嗤冷一声,“贱人,待今晚宫宴以后,没了你那个女儿,看你还能嚣张出来?” 冷地一甩袖摆,一脸怒寒往老夫人的福寿堂而去。 …… 当秦时月和父亲他们一起来到宫里时,其实已经算晚了一些时候了。 几人匆匆在第三道宫门前,从马车里下来,秦致远带着两个女儿和外甥女,急匆匆往设宫宴的长云殿而去。 长云殿里,此时六位皇子全已到齐。 首位坐着的是太子北堂琛,依旧是一袭纯白色无一丝瑕疵的锦袍,连一朵添色的绣花都没有,只在腰际以玉带而束,如不染尘世的嫡仙一般,俊美出尘。 依次坐着的是二皇子北堂珏,北堂珏今日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衣,衣摆绣有好看的云纹,腰间束的宝玉镶嵌有宝石,而其一张温和玉润的脸上,如往常一样带着温润的笑意。 再中间的位置,一袭惹眼紫色,与前面两位皇兄浅色衣服形成鲜明对比的北堂墨,此时坐于中间,只不说话,就格外在六位皇子中显得很是特别。 一张俊美的如秦时月所说的,如妖孽的脸上,一双狭长的眸子勾着浅浅的笑意,纤长的手指轻捏着手里的银酒盅,把玩着。 第178节 往下自然依次是四皇子建王,依旧是刚毅硬朗,浑身正气凛然之气的,端坐于案几前。由于今晚是大年三十,皇上格外开恩,解除了之前因为火药丢失一案,对其的幽禁,令其可以参加今晚的除夕宫宴。 而坐于建王后面的,按理来说应该是五皇子北堂璋,可是此时却是六皇子北堂佑,眯笑着一双小眼睛坐在那里。而其后面坐得才是五皇子,平王北堂璋。 五皇子之所以会坐于最后面,这里其实还有一个小插曲。 就是今日来长云殿时,这六位皇子却是巧的同时在殿门口相遇,于是自然一起进到大殿中,这也令好多大臣们感觉甚是稀奇。 毕竟,六位皇子都出身尊贵,那一身身锦衣玉袍,一个个俊美如斯的俊容,让一些早早随着父亲进宫来的闺阁小姐们,都忍不住地激动惊呼出声。 但就在六位皇子来到为他们预备的若长案几前站定时,本是依次按长幼从太子开始落座后,却在临到五皇子时,突然北堂墨一把将六皇子给扯了过去,直接坐到了四皇子建王的身边。 五皇子当时脸色就不好看起来,抬眸狠盯向北堂墨。 同时,一时间大殿上的气氛,也开始变得冷沉。 结果,就在五皇了想要质问北堂墨是何意时,却听到北堂墨挑眉邪肆一笑,说的理所当然,“五弟,我跟六弟一会有话要说,离着太远他会听不见,所以就委屈你坐到后面去!你不会太小气的是不是?” 五皇子还能说什么?当着满殿众大臣的面,北堂墨说的那么堂而皇之,他能大发一顿脾气,说不行吗?岂不是令人觉得他很小气。 况且,此时宫宴还没有开始,若是此时就闹出事来的话,定会惹到父皇生气,而到时最终父皇肯定会偏向三哥。 所以,最后五皇子狠狠阴着脸的,坐到了六皇子显王的后面。 而六皇子却被三哥突然整的这一出,给弄的浑身坐在那里不舒服,总感觉一旁五哥一双眼神仿似要杀人一样。虽然知道,肯定想杀的不是自己,可是自己坐在那里可真是如坐针毡呐。 就在这段小插曲一过,很快好多大臣都携着女儿走进大殿中。 陆陆续续的都差不多到了,就连总是出席宫宴都会很晚才会到的玉华公主,此时在四个宫女的拥护下,打扮的非常美艳的缓缓从外面走进来。 一进来,立即便引来了好多人的称赞声,自然不乏一些大臣故意为了讨好玉华公主开心,夸大其词的赞美声。 不过,这玉华公主生来确实很漂亮,且属于那种令人一见就觉得很是惊艳的那种。 毕竟,她可是当今皇后所生的女儿,她的哥哥太子殿下,俊美的如嫡仙一般,自然她也不会落俗。 “三哥,你看我今天穿的这件玉罗衫好看吗?”突然一眼瞅到前面坐着的中间一人时,玉华公主原本坦然享受着,众人夸奖的淡漠表情,转而一脸欣喜的一阵小碎步急步上前。 “玉华,都多大了还这般不稳重,小心被裙子绊倒了!”见到玉华小碎步跑近,太子北堂琛眼神微闪,先一步站起来,伸手虚扶向妹妹。 玉华公主,和太子北堂琛都是皇后所生。但是身为哥哥的北堂琛,虽然长年不在宫中,可是对于妹妹心中的小心思,却是每次他们兄妹几个聚在一起时,他都会细微的发现妹妹对待三弟不一样的感情。 那不是一个妹妹面对哥哥时,该有的正常兄妹感情,而是——。 所以,当妹妹玉华跑向这边,冲着三弟过来时,北堂琛有意的先一步站起来,出声唤住妹妹。 ☆、第三百六十六章 衣裳引来风波 “玉华,快开席了,赶紧去那边女席坐着去!”北堂琛不等妹妹张嘴想要跟三弟说话,微笑出声打断妹妹,温和笑着给妹妹指向女席那边。 “大哥,三哥还都没有夸我今天的衣裳好不好看呢?” 玉华公主完全不避讳这是什么场合,她是最小的公主,所以自出生时,就深受皇上和皇后的宠爱,所以必然是养成了有些娇纵的性子。 坐于中间的北堂墨看着使起小性子的妹妹,眯笑起眸子宠腻的,此时出声夸赞道,“玉华今天真漂亮,可要把这一殿的所以闺阁小姐们,都给比下去了。” 对于这个最小的妹妹,北堂墨兄弟几个,一直都是很疼宠她。特别是,玉华还是皇后所生,所以北堂墨对于玉华,是真心以一个哥哥的疼宠,去宠腻着玉华公主的。 “真的吗,三哥?” 玉华公主听到三哥的夸赞,一双眸子顿时一片晶亮,开心地掩嘴羞涩一笑。抬眸看向三哥,还想要跟三哥撒一下娇,却忽然发现三哥的视线瞬间转向大殿门口方向。 嘶! 吓! 大殿内突然一下子静起来,静地仿若针掉下来都会清晰的听见。 所有大殿内的人,不论是大臣还是闺阁小姐们,全都是一脸吃惊呆愣的齐齐盯向大殿门口,正缓缓从外面走进来的父女几人。 “天呐,梅妃!” 突然,就在这时,一位大臣忍不住地惊呼出声。 瞬间,所有的老臣们,全都齐齐盯向那抹跟于秦将军身后,缓缓走进来的少女。 “好像,太像了!” “是啊,。简直是太像了!” “这套衣裳——当年的梅妃——”。 一些大臣盯着缓缓走到大殿中央的少女,忍不住吃惊出声。 秦时月跟于父亲的身后,做为长女的她,自然会先于秦紫依和李玉兰走在前面。 所以,当她迈进大殿的一刻,虽然心中早已做好了,会引起一殿人大惊失色的情况。 可是此时被众多双眸子盯着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不由有些后悔,穿上了这套衣裳。 此时后悔,肯定是迟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跟于父亲的身后,步子努力保持着沉稳地,一步步走向殿中央。 一袭浅蓝如水墨画般,绣着精巧梅花朵朵于裙身上,而裙摆用彩线绣织出的犹如祥云般带着仙气的云纹,这一身衣裳,穿于秦时月的身上。本就是一张绝色的小脸,在这身衣裳的衬托下,随着身后的墨发披散于肩,缓缓走在这玉石铺就的大殿上,犹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清灵中透着绝色的明艳动人。 只那远远地瞥一眼,就会令人无法移目。仿若世间所有的一切,在这少女出现的一刻,都变得黯然失色。 北堂墨一双狭长的眸子,从少女进入大殿的一刻,就未曾移开过半瞬目光。随着少女嘴角微抿起的浅浅笑意,有些发怔的出神,视线开始变得深邃甚至于有些迷惑。 皇子中,还有一道视线,一直盯望向秦时月,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痴迷眼神, “天呐,怎么可以这么美?”所有人屏息好久后,终于有一个闺阁小姐惊赞出声。 “是呀,她身上穿的这套衣裳是哪个衣坊做的,我也要做一身!”又有一个闺阁小姐羡慕出声。 “嘘,你们不想活了,这套衣裳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穿的?”突然,这时有一个似是知道些什么的闺阁小姐,小声提醒其她艳羡不已的阁闺小姐们。 “为什么不能穿,那秦时月不是还照样穿了来,参加今天的宫宴吗?”就在这时,一直紧盯着秦时月穿在身上的那套衣裳,嫉妒异常的伍红英冷嗤出声。 刚一旁出声提醒的闺阁小姐,看一眼一脸不屑表情的伍红英,急急提醒一声伍红英道,“红英姐,你刚才没有听见大臣们那边有人喊出‘梅妃’吗?” “梅妃?就是那个——”忽地,伍红英瞬间意识到什么的,冷地再抬眸看向秦时月时,眸子嘲讽的一笑,冷嗤笑一声,“哼,看来一会有好戏要看了。” 几个坐于伍红英身边的闺阁小姐们,有些根本没有听明白伍红英,和刚才那个提醒警告大家的闺阁小姐两人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很快她们就明白了,这套穿于秦时月身上美丽出尘的衣裳,根本就不是她们所能随意奢望的。 “皇上皇后驾到,众卿家起身迎驾” 突然一声细细的内侍宫人的尖细嗓音,随着一身明皇龙袍加身的皇上,以及一身大红凤袍宫装的皇后出现,所有人均回神,一个个均有些匆忙地起身迎驾。 秦时月此时与二妹和表妹三人,均已经走到一处空闲的案几前站好,三人忙随着众人一起恭敬迎驾。 一身威严霸气,周身散发着皇威的皇上,与皇后相携一起缓缓坐于龙凤椅上,很快听到皇上声音浑厚地令众人平身。 当众人开始缓缓重新落座时,皇上一双虎眸正扫向大殿下方,突然一双虎眸视线,幽地定格于一袭浅蓝身影上。 皇后坐于皇上身边,自然是会观帝王眼色,帝王所做的每一个细小动作表情,身为帝后的她都会细微地察觉到。忽然发现皇上视线异样地盯向一处,立即抬眸看过去,突然眸子瞬间一颤,低念一声,“梅妃——”。 可是紧接皇后急摇头,迟疑低声否绝,“不,不对,不是梅妃!”。 皇后想到什么的急看向一旁的皇上,突然“腾”地一声,皇上攸地从龙椅上站起来,盯向大殿下方正要落座的那抹浅蓝身影,沉喝一声,“站住!” 所有大殿内的众臣心下一颤,都齐望向突然站起身,一双虎眸震怒异常的皇上。 有几个大臣,瞬间猜测到什么的,不禁开始替对面女席那边的,那个穿着一袭浅蓝衣裙,刚才引起众人震惊的少女捏了一把冷汗。 秦时月正要坐下,突然听到大殿上方传来皇上一声嗤喊,不用猜也知道,这般震怒喊的肯定是自己。 缓缓直起身,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站定于案几前,头微垂着,静等皇上接下来的爆怒。 她在决定穿着这件衣裳进宫一刻,就已经做好了被皇上爆怒嗤吼的结果。 而北堂墨让她穿这套当年其母妃穿过的,同样式的衣裳,不就是要的这个效果吗? ☆、第三百六十七章 坑死人不偿命 秦时月不想去猜北堂墨到底是为了恶整自己,还是故意的以此来惹皇上生气,以泄其母妃当年的死因? 这些,她都不愿去猜想,也不会去猜想,她今日肯穿着这套衣裳,完全是因为其当年的母妃与自己前世一样傻。所以,她想为已死的梅妃做些什么,或者说故意气一下皇上。 一个负了心爱女人的男人,为了权势什么都可以抛下,难道不应该受一些惩罚吗? 即便只是一时的令其愤怒,秦时月也觉得值得了。 似乎,她这几日是被父亲和燕平公主的事给刺激到了,不然若是按以往她的性格,怕是今日必不会穿上这身衣裳,惹来皇上爆怒的。 “你可是秦府的嫡女?”皇上看着站直于那里的秦时月,一眼认出这个少女,就是前些日子自己赐婚于老三的秦府嫡女。 “回皇上,臣女确是!”秦时月转向大殿上方,低垂首恭敬应声。 皇上看着转向自己的少女,望着少女身上穿的那套令他浑身颤冷不止的,再熟悉不过的衣裳,强忍下自己爆怒,沉声问道,“告诉朕,你可知你身上这套衣裳的来历?” 秦时月闻声,微抬了抬眸子,大着胆子看一眼大殿上首站于龙椅前的皇上,望着其虎眸里极力在隐忍着的爆怒,淡定点头出声,“回皇上,臣女知道!” 嘶! 呼! 大殿里本来就安静的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气氛,此时因着秦时月淡定的回答承认,令大殿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有几个跟秦致远要好的武将,不禁暗暗齐向秦致远身边挤眼色,替秦致远着急不已。 而秦致远坐在案几前,不用其他大臣的提醒,自己已经如坐针毡,后背都透着凉意。并开始后悔,放任女儿的任性,他早该坚决地命令女儿去换下这套衣裳,即便宫宴迟到,也比现在的情况好上百倍。 皇上听到秦时月毫不避讳,毫不躲闪的直言回答,稍有一愣,虎眸一沉,冷盯向秦时月,突然怒声道,“大胆秦府嫡女,你可知罪?” “臣女知罪——也不知罪!”秦时月忽地仰起头来,攸地望向大殿上方,一双凤眸清亮无比,没有一丝杂尘。就那么直直地与皇上对视,没有一丝胆怯以及紧张。 皇上闻此声,不由震怒,一旁的皇后看向大殿下面的秦时月,不禁替这丫头一阵着急。 “墨儿,你给本宫站起来!”突然在这时,看到皇上一脸震怒,就要下旨赐罪向秦府嫡女的皇后,急急喊令一声北堂墨方向。 她不用猜也知道,当她第一眼看到秦府嫡女穿在身上那件与梅妃当年一模一样的衣裙时,就知道一定是她的那个混孩子老三,闹的这么一出。 北堂墨起身的很利索,似是早就在等着皇后喊嗤他出来。 站起身来的北堂墨,径自绕过案几,突然走向秦时月方向。 秦时月站于原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北堂墨,暗道一声,“这混蛋还嫌闹的不够吗?自己可是够意思了,配合他闹上这么一出!” 第179节 秦时月转盯向北堂墨,用眼神警告北堂墨,你别胡来。 可是北堂墨回应秦时月的,却是勾唇一笑,那笑太魅惑,迷得女席这边的闺阁小姐们都看呆了。 秦时月看着这魅惑的笑,却直想骂有病。 北堂墨走近,一把不由分说,就把秦时月给拉了出来。 秦时月被拉出来一瞬,直想骂娘,不知道身边这混蛋又想干什么? “老三,你胡闹什么?”大殿上方的皇上,怒眉沉喝向自己儿子。 北堂墨紧拉着秦时月的手,眯笑道,“父皇莫气,这丫头身上穿的这身衣裳,是儿臣命人做了送给她的。”说到这里,突然侧首眼神很是宠腻的看向秦时月一眼,直把秦时月腻歪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你送给秦府这丫头的?”皇上此时的声音,明显有些粗沉,似随时都可能爆怒。 “嗯,是的,父皇。而且也是儿臣让这丫头,今日参加宫宴时穿上它来的!”北堂墨很是自然地点头承认,后伸手指向秦时月身上的衣裳,突然眯笑起眸子的,望向大殿上方的皇上和皇后,道,“父皇和母后难道不觉得这丫头穿这身衣裳很好看吗?” “你,你给朕住嘴!”终于,皇上的怒意瞬间爆发,怒瞪着一双虎眸,嗤喝向大殿下的儿子,“墨儿,你难道不知道这身衣裳是当年你母妃——”。 说到这里,皇上突然伸手捂向心口处,如针扎一样感觉刺痛着他的心,令他震怒地说不出话来。 “皇上!”大殿里的众臣,齐齐担心呼声。 一旁的皇后忙起身搀扶向皇上,同时嗤喝向底下的北堂墨,“墨儿,你简直就是胡闹,快带着时月去将那套衣裳换下来,快!” 秦时月一看,知道这是真惹出大事来了,把皇上都要气倒了,这个罪责她可担不起。 立即,秦时月就要拽着北堂墨赶紧退下去,将衣裳换下。 “母后,请恕儿臣不能答应!”突然,令秦时月想要发疯的是,未等自己拽着北堂墨正要离开,就听到北堂墨坑死人不偿命的拒绝向皇后。 秦时月气得使劲用手指甲狠狠掐向北堂墨的手心,低垂着首,压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气骂道,“北堂墨,你疯了是不是,想惹祸,别拉着我一起垫背,我身后可是整个秦府,你这混蛋!” 北堂墨自然能听到见秦时月正在骂自己什么,可是嘴角只是微勾了勾,只当作听不见一样,一双眸子视线直望向大殿上方的父皇和母后。 “墨儿,你胡闹!”皇后一边担心身边的皇上被气病,一边又担心底下的儿子耍混的脾气上来,不肯罢休。 她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什么,这么些年来,她也知道儿子一直这般耍混的原因是为了什么? 可是不论如何,她都不能任着儿子胡来。 于是就要嗤声一旁的宫人,强行带离两人离开,却在这时听到皇上沉哑出声,“墨儿,告诉朕,你为何非要这丫头穿上与你母妃一模一样的衣裳,你——”。说到这里,皇上激动地伸手颤指向大殿下方的北堂墨,眼里有着所有人都看不懂的无奈。 ☆、第三百六十八章 雪梅裙引风波 “因为儿臣想要替母妃送这丫头一份礼物,而这份礼物,就是这丫头穿在身上的这件雪梅裙!”北堂墨侧脸微笑地看秦时月一眼,扭头望向大殿上方,说的异常认真。 “你,你替你母妃送这丫头礼物?”皇上闻声震颤疑惑出声,一旁的皇后却是一直听得很是紧张。 北堂墨突然牵起秦时月的手,大步迈向前几步,在满殿众臣以及闺阁小姐的疑惑中,望向皇上缓缓出声道,“父皇有所不知,儿臣小的时候,见过母妃穿着一模一样的雪梅裙,当时觉得母妃犹如不染尘世的仙女一般,便夸赞母妃穿着衣裳好美。母妃听后很是开心,并答应儿臣,待儿臣长大以后寻到自己所喜爱的女人娶其为妻后,母妃就会命人做一件一模一样的送给她做礼物!”。 秦时月听到这里,瞬间惊醒。 猛地抬眸看向北堂墨,心里一阵打鼓! 开玩笑的,这么老套的情节,一定是北堂墨为了气当今皇上故意编出来。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此时北堂墨异常认真的表情,完全又跟平常的吊儿郎当不同,秦时月一时间有些迷糊不清起来。 而大殿上方的皇上和皇后听完北堂墨的一番话,一时间愣在当场。 皇上一双虎眸盯向儿子,不停地闪动着,直到好久后,才低哑出声,“墨儿,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你母妃当年真的跟你这么说过?” “父皇,您认为儿臣会拿母妃随意的开玩笑吗?”北堂墨挑眉,望向皇上低沉反问。 “不,你不会,父皇相信你,相信你!”皇上望着殿下的儿子,突然眼前闪现自己爱妃的影子,一瞬间心头闷的慌,随及摆手道,“好了,朕知道了,你们俩人暂先退回去坐下吧!” 皇上有些微有苍老地摆摆手,看着大殿下方那丫头穿在身上的衣裳,眼神微有恍惚中,随及转开视线,命令向一旁的内侍总管高公公,“宴席开始吧!” “是,皇上!”高公公连忙躬身上前,一甩手里的拂尘,尖着嗓子扬声念道,“今夜皇上体恤百官辛劳,特设宫宴一起同庆大年三下除夕之夜,宴席开始!” 高公公的话落,立即从大殿一侧的门里面,一群穿着彩衣的宫女,端着美味佳肴鱼贯而出。很快整个大殿里所有的案几上,全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 鼓乐声随之奏起,原本大殿里的沉闷之气,很快被这欢快的乐曲所带动起来。 随后,众人举杯,恭敬地向皇上和皇后说着过年的祝福之词,大殿里一时欢悦起来。 秦时月坐于案几前前,终于轻松一口气,一双凤眸视线开始盯向摆于自己眼前的糕点上。 话说,宫里的糕点真的很好吃,而且是随便拿起一块,就入口即化,好吃的不得了的感觉。之前一次参加宫宴,她喜欢的甚至很想偷拿几块,塞到袖子里带走。 宴席开始,自然歌舞表演是必不可少的。这时候,就临到了她们尚春阁这些女学生们露脸的机会到了。 很快皇后就依照往年惯例,许下好多赏赐,对尚春阁的女学生们进行现场才艺比试,夺得头筹的自然会有机会赢得赏赐的同时,也赢得了闺名。 于是,秦时月她们这些女学生们,很快有好多都下去准备去了。 宫里每年举办这种大型宫宴时,都会设有专门供女眷更衣补妆的后殿。 好多临将上场的女学生们纷纷起身,去后殿精心准备,而独只有秦时月和几个很少的闺阁小姐坐在原座上并未有动。 秦时月忽然感觉女席这边少了好多人,一时间自己更有突显的意味,就想着自己是不是也退到后殿去等一下,虽然自己不需要换装打扮。 “喂,时月,我过来和你坐一起吧!” 忽然,远远地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秦时月欣喜转眸,就看见陆亚男低首起身,绕过几个人后,来到秦时月的身边,紧挨着秦时月坐了下来。 “我刚才怎么都没有看到你?”秦时月忽然才想起,自己好像一直没有注意到陆亚男这丫头,还以为她没来呢。 “切,你还有时间去顾及我,刚才你自己的小命差点就不保了!”陆亚男低切一声,瞅着秦时月这一身精巧做工非常美的衣裳,忍不住赞叹一声,“乖乖地,近着看这身衣裳,果然是美的不得了唉!” 秦时月闻声,突然眯笑着瞅向陆亚男引诱道,“你喜欢,我们现在就去后殿换一下如何?” 陆亚男一听,刚要念声“好”,后很快醒神地瞬间拉开与秦时月的距离,“坏丫头,你是想害死我不成!” 说着,跟秦时月挑眉示意向大殿上方,不时瞅向这边来的皇上和皇后,以及众嫔妃视线,再转向对面中间北堂墨的方向,后瞪一眼秦时月,“我要是一会跟你换了衣裳的话,小命准不保!” “噗!”秦时月听着陆亚男夸张的话,忍不住低垂头憋笑出声。 两人低声嘻闹间,一时将刚才的紧张气氛活跃了不少。 “喂,时月,一会我跟伍红英和其她几个闺阁小姐比作画,你说我有几分胜算?”陆亚男看向秦时月,正经神色道。 秦时月想了想,分析道,“嗯,按你那日给我看的那幅画的成品来说,你有负分胜算!” “啊,什么是负分?”陆亚男一听就急了,虽然不明白这负分是什么意思,可是她一瞅眼前好友那坏坏的小眼神,就知道铁定不是在夸自己。 “负分的意思就是一分成绩都没有,还要倒数好几分!”秦时月无奈地眨一下眼皮,在陆亚男要尖吼时,很是好心地拽着她的衣袖提醒她这是在宫里,不宜大声喧哗。 当然,若是不怕被皇上皇后训怒的话,只当她没说 看着秦时月一脸腹黑无极限的表情,陆亚男被欺负的彻底没了脾气,“时月,拜托,别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赢了呆会的作画比试吧!” 其实陆亚男自己也知道,她根本作画就不行。 她和秦时月能成为好朋友,真的有好多东西都特别像。比如身为千金闺阁大小姐的她们,却对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不但不通,还完全越学越是一塌糊涂。 ☆、第三百六十九章 你竟然鄙视我 “时月,你之前跟我说的,你跟着那个什么震国寺的慧,慧什么方丈学会了下棋,是真的假的啊?” 陆亚男那日寻找秦时月帮忙,帮她一起赢了和祖父的赌约,拿到那把上好的宝剑想要送给建王时。令其意外又欣喜的竟然知道眼前的好友,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学会了下棋。 嘻,这对于陆亚男来说简直是太好的消息了。 可是此时,陆亚男想想为了赌约,拼上好几天聘了有名的作画大师教习自己作画,结果画的却被好友评为负分的作品,此时开始分外担忧好友的棋艺,怕是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去。 秦时月瞅一眼一旁陆亚男赤恍恍怀疑自己的眼神,抬手就拍了这丫头手背一下,看着眼前丫头吃痛的小表情,才开心地冲着陆亚男道,“你放心,虽然我不一定能保证拔得头筹,可是身为慧圆方丈的徒弟,自然也不会给师傅丢脸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比起你那日画的那幅,像驴不是驴,像马不是马的画,肯定要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时月,你竟然鄙视我!”陆亚男惊怒起一张小脸,瞅向秦时月。 “我不光鄙视你,还想把你拍一边去,你是想多大声,惹来这么些杂七乱八的视线,让我们两个成为焦点,嗯?”秦时月暗暗在案几下,伸手照着陆亚男光滑的小手背,就下手狠劲掐了一下。 “啊!” 陆亚男吃痛地惊呼,却忽然一抬头,发现好多人的视线真的都在看向她和秦时月这边。立即赶紧缩了脖子,变成乌龟一样的,急把脸瞥向秦时月这边。 秦时月无奈地翻了一记白眼,任着陆亚男拿自己作掩护,假装无视那些看过来的视线,心里快速运转着,如何帮身边的好友出奇制胜的赢下比赛。 就在秦时月仔细思考着如何帮陆亚男时,男席皇子那边有几瞬视线,不时地扫向秦时月这边来。 “三弟,你不该将时月姑娘推到风口浪尖上,她只是一个闺阁小姐,不应该任你胡为的。你可有想过今日惹恼父皇,会给她所带来的后果?” 一直默声不语的二皇子,突然手持银酒盅,侧转脸看向一旁的北堂墨。 北堂墨闻听二哥的话,微有一怔,却是很快唇角一勾,嗤笑一声,“二哥最近好似对我的王妃特别上心,我待她如何,好似都跟二哥没有任何关系,嗯?” “三弟不要误会,二哥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今日这种场合,不应该让时月姑娘置于风口上,这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的!”二皇子并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与三弟对视,没有退让分毫。 左右两旁的太子和建王他们,立即发觉了这两人的不对劲。 立即向来好打圆场的六皇子探过头来,嘻哈一声,“两位哥哥,今天是大年三十,有父皇和母后在呢,别闹僵了,一会引得父皇母后生气就不好了!” “老二,老三,都克制一下,有什么事情待宴席结束再说不迟!”太子北堂琛身为皇长兄,低声嗤责向两位皇弟,同时用眼神提醒北堂墨不可再胡闹 北堂墨听到大哥的话,狭长的眸子斜了眼二皇子后,随及转身不再说什么。 而二皇子也未有再多说,只是转过身体抬眸时,不经意间的再次扫向对面女席那边时,突然视线一紧。 此时女席这边,正有婢女端着盛有果子酒的酒壶,过来给众闺阁小姐们倒酒,来到秦时月这边时。弯身正要倒酒,突然不知怎么地似是脚下一崴,直接端着一壶酒,朝着秦时月身上撞过来。 “小心!”突然男席那边一声紧张提醒,秦时月和陆亚男闻声齐抬眸,忽然陆亚男急急一声,“时月,小心,快闪开!” 陆亚男一喊时,秦时月已经感觉到身侧的异常,不等回转身看是什么情况,第一反应就是迅速撤离当场。 可是此时显然已经晚了一步,因为那名小宫女已经托着酒壶直接撞向秦时月,秦时月要想抽身除非直接伸手推开那小宫女,到时小宫女很有可能会撞到案几上,定会撞伤头的。 秦时月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境况,没有多想的,便直接索性坐了原地未有动,任那小宫女倾身倒下,准备伸手接住她。 至于其手里的酒是否会撒了自己一身,此时根本顾不了那么多。毕竟人命重要不是吗?虽然自己不是有多心善的人! 就在秦时月为了不让小宫女倒地撞到桌子,直接做好了被撒一身酒的惨状时——。 突然就在这时,一白一紫两道人影,几乎同时从男席那边飞身出现,只听“啊!”地一声,小宫女惊叫的声音。 众人吃惊再一看,见那原本拿着酒壶要倒向秦府嫡女的小宫女,被景王殿下一把拽住手臂,给横扯了一边去,几个踉跄,险险站稳。 而一旁一袭月白色锦衣玉袍的二皇子荣王,却是挡于秦府嫡女的身前,一袭月白色锦袍袍角被艳红的果子酒染了一角,虽不难看,可毕竟有些突兀。 第180节 一紫一月白,同样身材颀长俊美的两位皇子,同时出现为秦时月挡下刚才的意外,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宴席上,突然一时有些安静。 就连大殿上方此时的皇上和皇后,以及众位妃嫔,也都有些吃惊大殿下面此时奇异的场景。 此时陆亚男就坐于秦时月的一旁,看着两位突然出现在女席这边,就只为了护住好友不被那宫女撞倒撒身上酒的两位皇子,一时间惊愕不已地瞪大一双黑亮的大眼,暗叫一声,“乖乖地,这都是什么情况?” 很快秦时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侧转首抬眸瞬间,看到二皇子微笑温润地关心道,“时月姑娘,刚才没有被吓到吧?” 北堂珏一脸温润的笑意,一双眸子很是深邃迷人,微微勾起的温和笑意,令人很容易沉沦深陷。特别是他望向秦时月时,那双眸子里闪动着的难掩喜爱,令秦时月瞬间一惊,幽地一醒神。 ☆、第三百七十章 铁定死的很惨 “咳,那个,没——”。 秦时月醒神的一瞬,刚想回答北堂珏,突然这时,北堂墨一把将她给从矮凳上拉起来,直接带离荣王北堂珏的身边。 未有看向北堂珏一眼,就冲着刚才的小宫女发起飙来,“不长眼的婢子,你有几条小命,能担得起弄脏这身衣裳的罪则!” 秦时月一听,立即心里就气“呸!”一声。 和着眼前这混蛋过来,完全是看在自己穿的这身衣裳的面子上。只是为了不让小宫女把酒撒出,弄脏了这身衣服,所以才会过来这边出手相帮自己的。 立即,秦时月在心里使劲地腹黑了北堂墨不下几十遍。 这场小风波,有惊无险的躲过,很快两位皇子都退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而紧接下来,秦时月无疑又成了众人的焦点。 “时月,我有预感,今日宫宴过后,你很快就会成为整个尚春阁,以及皇都城所有少女的敌视对象!”陆亚男凑近秦时月,提醒秦时月此时千万不要往左右看,不然会被好多嫉妒的眼神给射杀死。 秦时月自然不是傻的,刚才北堂墨和荣王北堂珏的反应,自然会给自己引来一大群两位皇子的女粉攻击。 很快真正的才艺比试开始了。 首先比的是琴艺。 自然,这一项不会有秦时月和陆亚男两人。用陆亚男自嘲的话来说,天生就是音律不齐,分不出任何的音节来,若是学乐器的话,简直就是糟蹋好乐器,顺便也怕把乐师给气病倒了。 这句话,秦时月是赞同的,用秦时月的现代话来说,就是五音不全,别想让她唱出什么好调来。基本都是一根直调唱下来,听她唱歌,就跟喝毒药没什么区别。 两人都庆幸,这次宫宴才艺比试还有自主选择的权力,若是使用抽签的话,那她和陆亚男铁定死的很惨。 很快,参加琴艺比试的几位闺阁小姐分别列出来,有奉常女儿蓝柳烟,秦时月的二妹秦紫依,还有另几位闺阁小姐,参与琴艺比试。 首先演奏的是蓝柳烟,她要表演的是古筝。 琴艺比试,大体包括了所有的乐器,所以,古筝自然在列。 很快有内侍将古筝抬了大殿中央,蓝柳烟如其名字一样,扭着纤细如柳的细腰,缓缓坐于古筝前。试着轻弹了下音,感觉可以的,便恭敬向大殿上方的皇上和皇后婉约福了一礼后,便得到应允开始弹奏。 立时,大殿里所有的人,都纷纷将手中的筷子或银酒盅放于案几上,开如侧耳细听这番弹奏之曲。 这是一首欢快又明动的曲子,如叮铃的水泉声,清脆悠扬响起,听得人很是舒服。就连秦时月和陆亚男这两个音痴,也不禁听得入神,跟着这首曲子,心情明快不少。 一首曲终,立即引来了好多大臣的赞赏。而蓝柳烟的父亲柳大人,自是对女儿的表现很是满意,频频对女儿点头。 蓝柳烟一曲后,随后便是其她几位闺阁小姐,分别表演的有琵琶,有与蓝柳烟同样表演古筝的,还有玉萧的,大多不如蓝柳烟刚才弹奏的那曲好听。 当然,这只是秦时月非专业人员的点评,外加一旁陆亚男同样不专业的赞同自己的观点。 最后终于轮到了自己的二妹秦紫依,秦紫依似是早就等不及了,手持一只玉笛身姿优美无比地,落落大方走向大殿中央。一张长得与秦时月一模一样的小脸上满是自信,并在低头瞬间,冷斜向秦时月一眼。 秦时月看着二妹,不觉有些好笑,好像自己今日一直都没有招惹到她吧!还有自己选择的是棋艺,所以并不存在与其争输赢的可能。无奈摇摇头,只能装作没有看见。 “时月,你和秦紫依这丫头怎么长得这般像,简直活脱就是一个娘生的,这也太稀奇了吧?”陆亚男瞅一眼秦紫依,再忍不住扭头瞅一眼秦时月,感觉两个不是同一个娘亲生的孩子,竟然能长得这般像,也太不可思议了。 “记住了,我和她长得再像,也不一样,更重要的是,绝对不是一个娘!”秦时月突然冷冷一声,转眸盯向站于大殿中央,一脸娇媚的秦紫依,视线就是一暗。 面对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除了双胞胎以外,怕是任谁都会感觉不太舒服。 陆亚男见秦时月冷了脸,赶紧打住不敢再扯这个话题。 很快秦紫依手执玉笛,一脸自信无比地开始演奏。 笛音轻扬而起,声音婉转绵长,犹如小船荡于水波中,清晰明丽很是悦耳。很快笛音一转,变得节奏快起来,犹如百鸟从水面飞过,快速的音节,立即提起了众人的听觉,很快令人进入到那种笛声所勾画的美丽意境中。 “呜——” 突然,一阵刺耳的笛“呜”声,瞬间令原本堪称绝妙的一首曲子,瞬间崩溃不成形。 所有正听得入神的人,都惊愣地睁开眸子,很是吃惊不已看向站于大殿中央的秦紫依。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我正听得入神呢?” “是呀,刚才的笛子吹得确实不错,相较前面几位闺阁小姐,肯定是要赢的!” “可惜了,怎么最后竟然吹出这种声音来?” 一时间。大殿里传来几位大臣的小声议论声,令原本站立于大殿中央的秦紫依,感觉异常的紧张起来。 努力平心静气,想要试着再重新吹奏,可是,“呜——”地一声,沉闷难听的笛音,令秦紫依握着长笛的手都开始发抖。 “天呐,真难听,这是什么曲子啊?”突然不知是哪个闺阁小姐,小声嘀咕一声,大殿中央的秦紫依,瞬间脸色变得异常尴尬难看起来。 秦紫依暗咬一下唇,将玉笛一收,匆匆向着大殿上方的皇上和皇后恭敬行礼退下,转身低垂着一双阴沉的眸子,急急走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表姐,你刚才是怎么了,吹的好好的,怎么会——”李玉兰坐于秦紫依的身边,一脸着急地询问向秦紫依,见秦紫依脸色阴沉瞪向自己,不敢再多询问。 隔着不远处的秦时月,看着刚才尴尬退下场来的二妹,一双眸子微转,似是若有所思。 ☆、第三百七十一章 秦紫依的落败 秦紫依原本今天是信心满满,就等着赢得比赛,一举成名。 每一个闺阁小姐,凡是出自尚春阁的,都希望在每年的除夕宫宴这一天,大放异彩,成为皇都城有名的才女。 而秦紫依从小就喜爱笛音,她的公主娘亲燕平公主,自然欣喜,更是不惜花了大价钱,请了之前在宫里的老乐师,教自己的女儿笛艺。 所以,就凭秦紫依出自有名老乐师的调教,以及近十年的吹笛技艺,今晚的宫宴,完全可以轻松夺得头筹。 此时的秦紫依手握着玉笛,脸色极为阴沉,一双原本漂亮的眸子此时狠狠拧着,牙齿在嘴里狠狠的咬得“咯吱”作响。 “二表姐,刚才到底怎么会事,你的笛子一直吹的很好,怎么会——”李玉兰一脸很是关心地凑到秦紫依的身边,很是疑惑地再次忍不住出声询问。 “这笛子被人动了手脚!”秦紫依突然举起手中的笛子,恨不得将此笛折断。 “啊,你的笛子被人动了手脚,是谁人做的,心思竟然这般恶毒?”李玉兰一听,大吃一惊。 秦紫依冷地瞪向李玉兰,眸子狠狠一转,“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会傻呆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任着这一殿的人嘲笑吗?” 心里的不甘和气愤,全都撒向了一旁的李玉兰。 “二表姐,你先别急,待宫宴结束,二表姐可以禀告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定会命人彻查的!”李玉兰忙出声提议,却在话落的时候,低垂的眼神微转,有丝异样一闪而过。 “哼,等到宫宴结束,再想查岂会还能查到。再者说,我这笛子是从家里带到宫里的,期间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我的手,宫内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动手脚!”秦紫依一张脸青紫难看,低头攥着手里的玉笛,狠狠又咬了咬牙。 “啊?这么说,二表姐你这笛子,不是在宫里被人动的手脚,那会是什么地方?”李玉兰一脸大吃一惊的表情,很是着急地看向秦紫依。 “行了,你别那么多费话了,根本就帮不上我任何的忙!”秦紫依很是心烦地瞪一眼李玉兰,随后握着笛子转正过身体,抿着唇不再出一声。只一双眸子不时地转动着,似是在回想这笛子到底是在哪里出的问题? 而一旁的李玉兰似是经常被秦紫依嗤骂习惯了,脸色稍变了变,却是很快恢复自然的坐了回去。 很快作为五位评审的姑姑,分别给出了这次琴艺比试的结果。自然秦紫依的突然失误,本是她的第一名,便落到了别人手里。 而夺得第一名的,便是奉常女儿蓝柳烟。 蓝柳烟自然开心的很,小嘴难掩高兴的一直拿着帕子笑掩个不停。 左右两旁坐着的与其交好的闺阁小姐们,也都纷纷出声祝喝,唯独秦紫依虽然离着蓝柳烟很近,却是冷着一张脸的连看都不带往那边看的。 很快紧接下来,便是比试棋艺。 自然,这次轮到了秦时月了。 “时月,轮到你了,加油,你一定会赢的!”陆亚男听到内侍宫人念到好友的名字,立即比一旁好友还要紧张一些的,赶紧拉起好友的手一阵鼓励。 “行了,我下棋是动脑子的,你拉着我手不会管用的!”秦时月知道陆亚男为何比自己还紧张的小心思,挑眉在起身时打趣一声道,“想要盼着我赢,一会你就坐在这里,闭着眼跟上天祈祷,没准能管用,嗯!” 说完,在陆亚男一脸傻傻的表情中,微笑着转身走向大殿中央早已摆好的棋盘。 这一次的棋艺比试,要比刚才的琴艺比试相对要简单,因为只有两人对弈。 就像陆亚男之前告诉秦时月的,整个皇都城里的人都知道右相顾秉怀的女儿,棋艺了得,根本未曾听说过有人赢过她。 就连去年的宫宴时,与她对弈的国子生里下棋很好的,都连败于其手中三局,且每一局都未有超过一盏茶的功夫。 从此以后,整个皇都城里才女的称号,自然归于她的名下。 秦时月最先走出来,一袭浅蓝色的梅花裙子,随着一阵莲花小步,轻快地来到棋盘前站定,等着与此次跟其对弈的人出现。 之前听陆亚男提到过这位右相的女儿,听说这位右相的女儿,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顾柔霜。从陆亚男夸张的表情中,秦时月知道这位顾柔霜,一定长得很美。 但她好像从未与此人碰过面,而且在尚春阁学习的那段时间,也未有见到过陆亚男说的这个人。 但秦时月对此却没有一丝好奇之心,跟自己无关之人,从来不会引起她丝毫的好奇。 此时的她,只专心于盯着摆放在眼前的棋盘,眸子微垂着,大脑快速转动回忆着慧圆方丈教会自己的每一个步局走向。 就在这时,听到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秦时月未有转身看去,只低垂着头等待来人走近,好一起向皇上和皇后行礼。 待低垂的眸子,看到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子走近与自己齐站于一起后,秦时月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气,便听到一声柔柔的低音,“臣女,顾柔霜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 待一旁的顾燕柔行过礼后,秦时月随之行礼。 很快,皇上和皇后点头,令二人对弈开始。 秦时月直到盘膝而坐后,都未有看向对面的顾府千金到底长什么样子。 对于此时来说,专心下棋,帮陆亚男赢得这次比试,比什么都强。而对于对面这位顾府的千金如何,本就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陌生人,对弈之后,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棋盘落正,棋子分黑白两方。 “秦大小姐,请你先选棋子颜色吧!”这时,对面的顾柔霜柔语低音一声,那声音温温柔柔的听在人的耳里很是舒服,一点不觉得扭捏造作,仿似天生的就是这般柔软声音。 秦时月闻声,微抬了一下眸子,却是看向棋子方向,大方伸手拿过装着黑棋子的罐子,指了指,示意选黑子。 很快,白子便被一只纤弱无骨的细白手,拿了过去。 第181节 ☆、第三百七十二章 皇上此话当真 此时大殿上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很是不看好选则棋艺比试的秦府嫡女,认为她这是自取其辱。 因为去年的除夕夜,就连国子生里棋艺甚是了得,曾拜过被人尊称为棋圣大师的那个国子生都三败三局右相女儿,更不要说这位听说是八年间都生活于府外的嫡女了。 所以,原本下棋该是安静的环境,此时却是甚为嘈杂,虽然众人的议论声都很小,可是对于下棋者来说,却是有纷扰的。 “秦大小姐先请!”这时,顾柔霜再次先出声谦让,倒是令原本小声议论的众人,闻声都安静下来了。 秦时月微笑点头,并未有谦让,随及手执一子,连想都不想的便落下。 “呀,她怎么一上来就把棋子落到那里了,这不是等着被人围吃死吗?”有大臣讶然出声。 “兴许这秦府的嫡女,另有独特的下棋招式也说不定呢?”有一位老臣摸着胡须,若有所思的一点头。 就在大臣们低声议论时,皇子那边,几位皇子都异常贯注地盯看着棋局。 突然六皇子瞅着刚刚三王嫂落下的那一子,不禁有些一急,转看向三哥方向,“三哥,三王嫂,这一子落的是否不妥啊?” “哼,我看她根本就不会下棋,竟还跟右相的女儿对弈,真是自不量力!”未等北堂墨出声,一直眯着一双阴阴的小眼睛的五皇子,嗤哼一声。 北堂墨攸地转眸,一双细长的眸子微眯,忽地唇角邪魁冲着转过头来的五皇子一笑,肆声道,“看来五弟那日射箭场上受的教训还不够,还想再来一次吗,不如就在这大殿之上如何?” 说完,邪肆无比地轻挑眉。 “你,你敢,这里有父皇母后在!”五皇子一听,瞬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想到那日受到的羞辱,五皇子心里虽恨,却也知道此时招惹不起耍混的北堂墨。 随及五皇子把脸瞥向别处,不再多说话。 这时一旁的四皇子建王出声劝向北堂墨,“三哥,算了,还是看三王嫂下棋吧!”说着,指向场中央,竟然只短短一小会功夫,就下了半盘的棋。 四皇子这么一指,其他几位皇子看过去,不禁都略有吃惊,这盘棋下得也太快了吧。 此时不光几位皇子吃惊,就连坐于龙椅上的皇上也是虎眸微眯,盯着大殿下面那盘棋看得很是好奇。不时看到皇上手指微动一下,似是也跟着下棋之人,在想着下一步该落向哪个地方。 一旁坐于其身边的皇后,自然察觉到皇上被下面的棋局所吸引,顺着皇上的视线瞅向大殿下方自己未来的皇家儿媳,瞅着底下那丫头一副淡定从容的表情,倒是很欣喜这丫头的定力。 秦时月瞅着眼前的棋局,知道对方的棋艺确实了得,但她向来不是个会服输的人,即便是自己明明会输的一败涂地,也决对会在输的时候,拉对方下水。 这个性格,不论在前世还是在这异世,从未有改变过,就如前世自己被义妹惨害,将要坠下悬崖时,即便死,也要拖起一起。 再次轮到自己下子,秦时月盯着下了半盘的棋子,瞅着罐里两人都不多的子,执着棋子扫了眼棋盘,后出乎众人预料的出声提议,“顾大小姐,不如我们来个一盘定输赢吧!” 哗! 秦时月的声音虽不大,可是本来因为两人不分上下的棋局,对秦时月另眼相看后的众人,开始于大殿上安静下来。而此时,自然能清楚地听到秦时月说了什么。 “天呐,一局定输赢?”有闺阁小姐,吃惊出声。 “那岂不是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另一个闺阁小姐也吃惊出声。 向来每年的棋艺比试,都是三局两胜,也就是连下三盘的。 可是此时秦时月突然提议说一局定输赢,自然是令众人吃惊不已。 而作为五位评审的姑姑,和大殿上方龙凤椅上的皇上和皇后,自然也是吃惊不小。 这时有庄姑站起来,严肃出声,“秦时月,你可是有认真考虑过自己的决定?” 秦时月听到庄姑的声音,盘膝坐于那里,立即点头,“是的庄姑姑,学生觉得三盘棋太浪费时间,一盘定输赢,即可!” “庄姑姑,学生同意秦时月的提议!”就在这时,不等庄姑有些为难下决定时,突然听到顾柔霜同意的声音。 立时,众人又是一吃惊。 庄姑见她们都同意,随及请示向皇上。 皇上虎眸微扫大殿下方,棋盘两边的少女,随及龙袖一扬,声音沉厚道,“好,朕准了。”话落同时,突然又道,“若是她们二人哪一方胜了,朕就加倍封赏!” 喝! 底下众臣自然赶紧齐呼,“皇恩浩荡!” 秦时月一听有加倍封赏,眸子一转,突然微一挑眉瞅向皇上,俏皮一笑道,“皇上,封赏里面有银子吗?” 嘎? 咳! 大殿上所有的人均用一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瞅向秦时月。就连秦时月的父亲秦致远,都觉得此时的女儿有些,那个,不太正常! “喝,三哥,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要娶三王嫂了?”六皇子一双小眼睁的溜圆,有些呆傻怔怔念一声。 二皇子荣王北堂珏,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一直望着对面的少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就在大家都吃惊那少女刚才向父皇说的一番大胆的话时,他却被少女刚刚俏皮的一笑,给深深地吸引住,眸子里闪过一抹兴趣。 手里正捏着一只酒盅的北堂墨,自然是捕捉到了秦时月念到银钱时的兴奋小眼神。不用多猜,便知这丫头此时在打着什么小九九。狭长的眸子勾了勾,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此时大殿上方的皇上,闻听秦时月突然的询问,不禁就是一怔愣,后恍然听明白的,原本威严的表情却是忽地一笑,朗笑一声,道,“秦家丫头,你只要赢得这盘棋,朕就承诺你,所有封赏全变成现银赏于你,如何?” “皇上此话当真?”秦时月一听,一双眸子立即闪过欣喜的小眼神。 ☆、第三百七十三章 棋局落成定局 这时秦致远急忙起身喝嗤女儿,“时月,不可跟皇上无礼!” “哎,秦爱卿莫要紧张,你这丫头行事率真,朕没有那么小心眼的。” 皇上摆手令秦致远坐回去,后朗笑一声看向秦时月道,“朕乃九五之尊,你放心,朕说话算话。你若是当真能赢得了顾家丫头,朕不但将许诺的封赏换成现银,还会另赏应你一件请求,随你提出,只要朕能办到的,一定会答应。” 似是被秦时月的俏皮提议所感染,皇上此时大方允诺,引来一旁皇后和众妃嫔的赞笑附和声。 秦时月一听,一双眸子立即闪过一抹小贪婪,当即脆声谢恩。 好吧,原谅她的世俗,原谅她的小贪钱吧! 不是她真的喜欢钱,而是被某个人逼着写下一份欠条后,几乎是在每一次某人欺负自己时,秦时月就很想抓一大把银票,狠狠地砸到某人的脸上。 原本还想着把自己之前所有封赏,从老夫人那里要回来,可以抵换好多银子。可是谁知春桃却告诉自己,宫里赏赐的东西是不可以卖的。 于是秦时月立即垮了脸,便想着再从什么地方弄银钱,凑起来呢。 虽说之前老夫人曾给自己打过万两欠条,可是想想老夫人都不可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银钱来给自己。 所以,她总不能拿老夫人给自己写的欠条扔给北堂墨,来个以债抵债吧。若是她真那样做的话,依着北堂墨那耍混个性,没准会直接要债上门,直接拿他们家府邸做抵押偿还。 想到这里,秦时月一双凤眸里闪着星星亮光,一双眸子瞅向棋盘时,瞬间脑中出现好多白花花银子的画面。 于是乎,当众人再次齐看向棋盘时,就见秦府的嫡女如吃了兴奋药一样的,落子突然奇速快起来。 秦时月下子此时非常快,快得让对手都无法多加思考。 这里的下棋规则就是这样,若是对方下的速度快的话,你同样要加快,不可以有拖延的可能。否则超过规定的限时,就会判定为输。 而旁边,有内侍宫人手里拿着燃着的香,以香燃烧长短来判时。 秦时月就是故意的,故意的加快速下棋,速度一快,人的大脑思考转动也会跟着加快,此时就不光比的是脑力,还有眼力,定力,以及判断力。 无疑,秦时月这一招以速度扰乱对方思虑的办法,开始凑效了。 不出盏茶功夫,对方开始出现失误,秦时月瞅准机会,落子开始加快。到最后几步棋时,秦时月几乎就是在对方刚落棋子时,就已经执棋落下。 “啪!” “啪!” “啪,啪,啪——” 棋局落,成定局,大殿里开始响起,一声,两声,随后是激动的鼓掌声。 掌声久久不息,所有人都很是激动非常,对于刚才观看的棋局对弈,怕是他们有生以来看过的,最令人激动兴奋的厮杀棋局了。 到最后的时候,众人根本来不及细看每一个子落下后,会出现的结果?只看到一袭蓝色梅花衣裙的少女,墨发披散于肩上,一脸自信从容,手速却奇快的不停落着棋子。到最后快的令他们,都来不及眨眼的功夫,棋子一颗颗瞬间落下。 皇上和皇后二人,看着底下的那抹浅蓝梅花衣裙的少女,两人均相视一笑。 很快,就有五位姑姑,怀着异常激动兴奋的心情,有些迫不急待地走到棋盘前,判定输赢。 这是她们在尚春阁教习女学生十几年来,头一次看到这般令她们兴奋的对弈。 当她们五人来到棋盘前时,庄姑仔细看过棋盘一眼,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由于五位姑姑挡着,众人看不到棋盘上战局如何,都一个个一脸激动又紧张的在心里猜测着,这盘棋到底是一直被奉为才貌双全,棋艺无人能胜的右相女儿顾柔霜赢。 还是头一次参加宫宴,就大放异彩的秦府嫡女,同时又是三皇子景王殿下未来王妃身份的,秦时月赢。 此时两个少女的父亲,大将军秦致远,以及右相顾秉怀,两人虽然看着似是很镇定,面上都有沉着的笑容,可是两人的眼神里分明都有些紧张。 突然,就在这时,五位姑姑分别离开棋盘,站定于一排,面向大殿上方的皇上和皇后,听到站于中间的庄姑抑制不住激动地,恭敬禀道,“皇上,两府千金果真是才女,心思沉稳,落棋奇速。虽然两人不相上下,可最后几步棋局定出胜负。赢胜的人是——”。 庄姑念到这里,突然一顿,引得众人都紧张地屏息,竖直耳朵仔细倾听,生怕会错过这令人激动的一个时刻。 此时皇子那边,除了六皇子和五皇子难掩脸上的激动紧张以外,却是其他四位皇子,都是面色如常。 且北堂墨甚至于此时正端着一盅酒,缓缓举到嘴边,轻抿了一口。 而二皇子荣王,看向棋盘旁坐着的那抹浅蓝身影时,眼底闪过一抹宠腻的笑意。 太子北堂琛,此时望一眼未来的三弟妹,嘴角抿起一抹笑意,随后转眸看一眼三弟,眼里有着深意,微笑点头。 “赢胜的人是,秦府嫡女,秦时月!” 突然,庄姑大声念出秦时月的名字。 一时间,大殿内暂时的静默后,下一瞬便有人先一声激动赞声,“秦府嫡女,才是真正的才女呀!” 一时间,赞叹声开始此起彼伏,久久好一会后,才渐渐平静下来。 秦时月听到自己赢得棋局的一刻,心下便是一喜,第一想到的是就是自己的银子,终于到手了。第二想到的是,答应亚男的的事情,嗯,也办到了。 嗯,现在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 原本还烦来宫里参加这种无聊的宴席,不过对于能赢了银子到手的秦时月,现在来说,简直就是开心极了。 银子啊,银子,这下秦时月可以还了欠北堂墨的银钱了。 顺便的,秦时月得意的小眼神,斜向北堂墨一眼,很是鄙视这混蛋先前老拿银子,来欺负自己的事情。 银子啊,有时果真是好东西呢! 而接下来秦时月的话,却把一殿的人给震惊到。 第182节 ☆、第三百七十四章 赏赐免死金牌 很快秦时月起身接受赏赐,一双凤眸闪动着,想着一会不知皇上会大手笔的封赏自己多少银子。 而此时所有的人,都在赞赏赢了棋局的秦时月。却一时间将曾经名动皇都城的才女顾柔霜,而忘到了一旁。 甚至于,顾柔霜是如何垂首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前的,都没有人知道。 倒是坐于其一旁的玉华公主,见到顾柔霜一脸落寞地走回来,忙很是关心的拉她坐下,“柔霜妹妹,没关系的,那个秦时月只是侥幸赢了你一局而已,而且,她这根本就是耍诈!” 玉华公主一脸的愤愤不平,恨恨的瞪向大殿中央,今晚出尽了风头的秦时月。 “玉华姐姐,我没事的,秦时月确实棋艺了得,我甘拜下风。”顾柔霜婉目淡笑,一双柔软的眸子,令人瞧着甚是心疼。 一旁有几个巴结玉华公主的闺阁小姐,也忙一旁劝向顾柔霜。 “既是秦家丫头赢了,那朕自当将之前承诺兑现,来人,赏秦府嫡女一万两白银,稍后宫宴结束后,立即送往秦府!”皇上与皇后相视一笑,朗笑赐赏。 秦时月一听,当下忙谢恩领赏。 一万两白银,天呐,她这是要发了吗? “秦家丫头,朕之前还答应若是你赢了,便另答应你一件请求,你可有什么想要求朕的,只要朕能做到,一定会答应你!”忽然,皇上难得随和一笑地看向秦时月,挑眉等着她的回答。 秦时月闻听,不由一愣!之前以为皇上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竟然还是真的。 秦时月左思右想,不等想到什么的,突然这时父亲从席案前急急站起身来,恭敬向大殿上方出声道,“皇上已经赏赐过微臣小女万两百银,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微臣小女怎可再向皇上要求太多。微臣代小女谢皇上恩赐,没有再多要求!” “哎,秦爱卿,朕金口玉言,岂能言而无信,朕既然答应你的女儿,自然要亲自问你女儿想法,你说的不作算,你且坐下吧!”皇上摆手示意秦致远坐下,随后看向秦时月,等着其想清楚告诉自己。脸上没有一丝不耐,而且还像是非常期待,下面的丫头会跟自己提什么要求。 秦时月略作一思,想着告诉皇上自己没有所求,可是忽地想到什么,眸子一转,突然抬头微笑望向大殿上方,清声道,“皇上,小女大胆求皇上赐一面免死金牌!” 轰! 一时间大殿上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很小。 所有人均吃惊于秦府嫡女的胆大妄为,更吃惊于她的肆无忌惮,竟连这种要求都敢跟皇上提。 而龙椅上的皇上听后,也是一愣,面色一峻,虎眸微一沉,却是很快虎眸一转,朗笑一声道,“免死金牌不比其它物,从朕祖辈到现在,很少有人获得过。而其中你的曾祖母,当年先皇曾赏赐于其一枚。” 说到这里一顿,看向秦时月威声道,“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要这免死金牌呢?” 是呀,这秦府的嫡女没事要一个免死金牌做什么? 一时间,大殿上所有人都心有疑惑的,盯向殿中央的秦时月。很是不理解,她一个闺阁小姐好好的,要免死金牌作什么? 当然,能得到皇上亲赐的免死金牌一枚,肯定是祖上无上的荣耀,而且关键的时刻还能保命。 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齐盯向自己,秦时月却并有表现出一丝紧张,而是一张小脸保持着淡定的笑容,望向皇上突然出声简单答道,“臣女知道府上曾祖母有一块免死金牌,觉得拥有一块免死金牌,是一件令府上增加荣光的事情,仅此而已。若是臣女的要求太过份,那皇上就只当臣女没有提过便罢。臣女也没有什么其它的要求!” 秦时月说完,俏皮一笑,就像一个耍闹的玩皮少女一样,只是刚才开一个玩笑而已,所以大家都不必当真。 而皇上看着大殿上少女明媚俏皮的笑容,以及少女身上穿的浅蓝色绣有梅花的衣裙,忽然神思一恍,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的倾国容颜,“梅儿——”喃喃念出一声,皇上开始回忆到过去。 “皇上,皇上!”皇后发觉到皇上有些不对劲,忙轻声呼唤。 “哦,朕无事!” 皇上醒转抬眸,再次睁眸看向大殿上那张带着俏皮笑意,一点也没有惧意的丫头时,突然朗声爽快道,“好,那朕今日就赐你一块免死金牌。有了这块免死金牌,任何人都不可以伤你性命!” 话落,不等皇后一脸震惊的就要急急出声说什么,已听到皇上命令向一旁的内侍总管高公公,“高卫,把这块免死金牌送给秦家那丫头!” 说话间,皇上已经从腰间扯下一块金色的写着“免死!”,背面刻有龙身的牌子,递予高公公。 “是,咱家这就送过去!”高公公忙一脸小心翼翼地接过免死金牌,小心走下大殿台阶,走向秦时月。 这免死金牌其实历代帝王都会随身携带一块,一代君主执政期间,很少有赏赐免死金牌的,除非历过奇功无数,就像是秦时月的曾祖母。 而像秦时月,只一个一府千金大小姐的身份,能得到一块皇上亲赐的免死金牌,这将会是多大的殊荣,以及以后在皇都城的地位是如何,身份之高自然不必多说。 秦时月看着高公公满脸喜色的,走近,恭敬手托起免死金牌递向自己,却有些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她本是随口那么一说,因为想不到自己需要什么,忽然间想起这么一件东西,知道皇上不可能会答应,所以才会冲口而出。可是却没想到,皇上竟然真的会答应赐免死金牌于自己。 “玉莲郡主,还愣着作什么,快领赏谢恩吧!”高公公笑眯眯地奉迎提醒出声,将免死金牌又往前递了递,示意秦时月赶紧接过去,这可是莫大的殊荣啊! 历代帝王从不会轻易给人赏赐免死金牌,甚至于每代帝王对于免死金牌,都是仅有那么一两块,不会有再多。 秦时月听着高公公催促自己接过牌子的话,却有些犹豫起来,有些不太敢相信这竟然会是真的? 一块免死金牌得来的也太轻松了吧? 自己的曾祖母可是为国征战了大半辈子,才得到那么一块,自己又没有立过什么功。 这? 自己到底是接呢,还是不接呢? ☆、第三百七十五章 死马当活马医 就在秦时月犹豫间,北堂墨坐在案几前,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眯了眯,突然此时懒懒挑眉出声,“丫头,你若是不想要的话,不如就把它给本王吧!本王暂先替你保管着,嗯?” 说话间,作势就要起身。 秦时月闻听北堂墨的话,原本不想要的她,忽然想到什么的,瞬间一把从高公公的手里拿走免死金牌,并急急一把给塞到自己的袖子里。 高公公被吓了一跳,看到手中免死金牌被拿走。不对,应该确切的说是被抢走的免死金牌,不禁被眼前的秦府嫡女弄的尴尬一笑,随后恭贺一声,便提醒秦时月赶紧行大礼谢恩。 秦时月得高公公提醒,这才猛然想起,得了这么大便宜要谢恩的,忙向殿上首的皇上行大礼,谢恩。 皇上和皇后看着刚才的一幕,均相视一笑,随及令其起身退下。毕竟接下来,还有其它才艺要展示。 秦时月回到自己的席案前坐下后,立即引来了两旁闺阁小姐羡慕的恭贺声,秦时月均以微笑回应。 “乖乖地,时月,你现在可是了不得了,以后你走在皇都城的大街上,完全都可以横着走了!”陆亚男表情夸张的一把拉过好友,开心笑声打趣道。 “你以为我是螃蟹啊,还横着走!”秦时月斜了眼陆亚男,提醒其道,“呐,我可算是帮了你了。接下来能不能赌赢你祖父的那把宝剑,可就要看你自己了!”。 秦时月这一提醒,瞬间让陆亚男清醒不少,神经立即紧绷起来的有些紧张道,“时月,怎么办,你说我不会得个倒数吧?” 自从那日拿着一张画好的画,给眼前的好友品评过以后,陆亚男彻底信心遭受打击。 “都这会了,你才担心是不是晚了一点?”秦时月看着陆亚男一脸没信心的样子,毫不客气提醒其一声,后道,“即便是你现在临阵磨枪,怕是也迟了!”。 “时月,不带这么打击人的,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友了!”陆亚男被好友一阵打击的越发没有信心,而很快比试完诗词以后,就会临到作画了。 就在这时,身后走过一排端着酒壶的小宫女,有小宫女停到秦时月的身边,就要给秦时月倒酒。却在这时似是条件反射一样的,陆亚男急急伸手一把抓住酒壶。 小宫女被吓了一跳,瞪大着一双眸子看着陆亚男,紧抿唇像是被吓坏一样的,只是端着酒壶的手却未有松开。 “亚男,你作什么呢,别把人给吓坏了!”秦时月看到小宫女吓得一脸发愣的样子,不禁提醒陆亚男一声。 “啊,抱歉,吓到你了啊!” 陆亚男后知后觉地看向小宫女,见小宫女果然像是被自己吓到的,一双眸子打着颤,紧抿着唇不出声。不禁心里暗想,这宫里的宫女,什么时候胆子这般小了? 心下随意的嘀咕一声,却是很快眯笑起一双眸子,指指酒壶,好心地道,“把酒壶给我吧,我们自己来倒酒!” 说着,看向秦时月身上的衣裳,眯笑打趣道,“时月,你这身衣裳可是金贵的很。若是这个小宫女再跟之前那个一样不小心,万一把酒撒到了你的身上,你们家景王殿下,还不得要了人家的小命啊?” 随及转眸看向小宫女,示意她松手,却见小宫女不知为何,只是紧紧抓着酒壶未有松开分毫。 “咦,你这小宫女,不会是真被吓傻了吧!”陆亚男吃惊一声,瞪大一双黑亮的大眼瞅向小宫女,回想刚才的动作也没有觉得有多吓人啊,不至于啊? 见小宫女抿着唇也不说话,只死死地抓紧着手里的酒壶,陆亚男以为自己真把人给吓坏了。忙伸手够向小宫女肩膀,伸手拍了拍,想要告诉她不要害怕。 却不想小宫女随着自己拍肩膀的动作,突然脸色痛苦一皱,但是很快表情就恢复到被吓到的样子,急急拿着酒壶,想要退离开陆亚男。 “亚男,你怕是真把这个小宫女给吓到了!”秦时月无奈的看着陆亚男摇摇头,示意陆亚男先松开手,别跟这个小宫女抢酒壶,兴许会让这小宫女能放松一些。 陆亚男听到秦时月的提醒,连忙将抓着酒壶的手松开。 果然,小宫女稍有放松,很快脸色恢复正常的,抿着唇也不出声,弯身将酒利落地倒进了秦时月空的玉酒盅里,随后便转身随着其她小宫女一起离开。 “嗯?这是什么情况,话说我有那么可怕吗?”陆亚男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望一眼小宫女们离开的角门,不禁夸张一声。 秦时月笑着轻拍一下陆亚男,道,“你呀,大大咧咧的样子,不吓坏人家才怪。有几个像你一样性格的?” “切,分明是她自己胆子小,刚才我都怕她吓傻了。”陆亚男瞥了瞥眼,无奈地微耸耸肩。 秦时月笑着摇摇头,随后转身盯向自己杯里新添的果子酒,看着果子酒红红的颜色,突然灵机一动,一个巧计浮上心头。 忙一把拉过陆亚男,附于陆亚男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陆亚男听完秦时月说的后,一双黑亮的大眼睁了睁,有些不确定的道,“时月,这样行吗?” 实在是,好友刚才告诉自己用奇招取胜的办法,太不可思议了,自己还从未有听说过这种方法? 秦时月抽身退回去,端起案几上的果子酒,在陆亚男的眼前晃了晃,随后一饮而尽,举着空酒盅微耸肩道,“嗯哼,死马当活马医,谁知道呢?” “不是吧,时月,你这也太坑了!”陆亚男一听完好友的话,瞬间垮了一张小脸。 好在两人声音都不大,所以,未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秦时月瞅着陆亚男一脸哀怨瞪向自己的小眼神,无奈地撇一下嘴道,“行了,我不会坑你的,按我说的做的话,你会有五成把握,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唔,不是吧,才只有五成的把握!那我要是不用你的办法呢?”陆亚男此时被严重打击到。 “咳,亚男,你自己作画的水平到底如何?不用我提醒你了吧。你别说你家祖父欣赏你作的画,欣赏的不得了,所以你也自认为自己的水平简直到了大师级别!”秦时月不得不实话实说的,提醒陆亚男。 ☆、第三百七十六章 心惊意外发生 陆亚男的祖父,那可是把陆亚男宠得不得了。 他家孙女画得画,即便明明画得是四五不六。也会告诉别人,他家孙女的画,画得有多好,多了不起。 所以,陆亚男的画功,完全就是在她祖父的夸赞中,生生被夸虚了。 “好吧,我还是听你的吧!”陆亚男想了想,觉得还是眼前的好友靠谱一些。 于是,很快临到陆亚男上场展示才艺。 于其同组参加作画比试的,还有伍红英以及另三个闺阁小姐。 伍红英的作画水平如何,秦时月和陆亚男非常清楚。因为曾经在尚春阁上书画课时,就有一鸣惊人之作。 第183节 当时教习她们书画的史姑姑,曾拿着伍红英所画的牡丹花赞不绝口,称其画工扎实,其画作生动,犹如活物一般,非常有意境。 秦时月看到伍红英和陆亚男以及另三位女学生同时上场,不禁替陆亚男捏了一把汗。 陆亚男的作画水平如何,她清楚的很,没有一丝功底的随意乱画,放在现代或许会有人赞一声随性。 可这是在古代,古代人对琴棋书画的造诣有多深,但凡是高门大户的人家都能品评个一二。 更何况,此时是在皇宫里比试。 秦时月此时一双眸子聚精会神地盯看向立于画板前的五人,此次作画的标题,好在随意,所以刚才悄悄给陆亚男出的那个主意,完全可以用得上。 很快,就见伍红英一脸自信的拿起笔,开始勾勒起来,落笔沉稳,不会有一丝打颤,单从这一点,伍红英完全胜于陆亚男四人。 大殿上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均看向作画的五人。且大殿上方身为伍红英大姐的华妃,看到妹妹这一轮的比试自然是要上心很多,一双美眸流转间,一直扫向妹妹所作的画作。不时能看到她淡定的笑容,应该是对于妹妹的画功甚是自信吧。 “华妃,底下那个穿粉红衣裙的,应该就是你娘家府上的小妹吧。瞧着这小丫头落笔很是沉稳,定是画功不错才是!”突然这时,坐于一旁的淑妃笑着转眸看向华妃方向,轻赞一声。 “淑妃过赞了,家妹平日里唯一的喜好就是读书作画,是以画功还算不错!”华妃借着淑妃的话,不着痕迹轻夸一声自己的妹妹。 “嗯,瞧着这丫头就是个懂事乖巧的!”淑妃紧接又称赞一声,突然话音一转,笑眯起眸子道,“你这家妹可是老幺,不知多大了,也是该有婚配的时候了,可有许下哪家府上贵公子?” 淑妃这番话一落,立即引了皇后的侧目,华妃见皇后也看过来,忙眸子微垂了垂,笑道,“我这妹妹过了年便是有十六了,确实该是婚配的时候了,不过现在还待字闺中,未有许下过人家!” “嗯,十六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确实该许配人家了!”皇后微笑出声,忽然挑眉看向华妃和淑妃二人一眼,便未有再说什么。 华妃本以为皇后还会说下去,却不想竟然卡在这了,一时间脸色微有尴尬。 倒是淑妃似是看出了华妃的小心思,继续引着话题笑道,“不知华妃有意将你家小妹,许给谁家公子呢?” 岂料淑妃这话一落,立即就引了华妃落下脸色,冷冷一声道,“这个要家父家母说的才算,我一个做大姐的也不好多插言。”说完,便扭过脸,似是不愿再与淑妃继续这个话题。 突然就这时,淑妃却挑眉道,“妹妹倒是有一个提议,不知华妃听来可会中意?” 华妃转脸看向淑妃,眸子轻转,淡笑一声道,“淑妃说来看看,也无防!” “嗯,那妹妹说了,若是你不中意的话,可不能怪妹妹多嘴才是!”淑妃看一眼华妃,笑一声道。 “当然,我岂是那般小气之人。若是不合适,自当个闲聊而已,自不会怪你才是!”华妃大方一笑,示意淑妃直说无防。 淑妃见华妃这般说,便缓缓念道,“依我看,咱们四皇子建王至今府上还未有正妃,不如——”,突然一顿,挑眉看向华妃的脸色。 “不行,建王现在还——”华妃一听是建王,立即摇头打断淑妃,不让其再说下去。 两位妃子的谈话,自然落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而皇上却仿似未有听到一般,只淡笑地喝着酒盅里的上好百年玉酿,似是早已习惯她们这般一样。 而大殿下方,五人的画作已经初见成形,秦时月只略一扫,便看出伍红英所画的,完全将陆亚男四人给比了下去。 伍红英画的是她最拿手的牡丹富贵图,在这大年三十的晚上,自然受人赞赏不已。因为其寓意很好,又是大年三十,谁家不想着富贵永长久呢。 而再看陆亚男所画的桃花林,便有些落笔仓促,像是赶着做什么事似的,且线条生硬一点也不柔和。 秦时月再瞅瞅另三人的画作,直叹陆亚男所画简直不忍直视,实在是有种违和感。 想到之前给陆亚男出的那一奇招,却感觉胜算,怕是恐会低于自己之前所预测的百分之五十。 很快五人就快要画得差不多时,只见陆亚男突然出声交待一旁的小宫女,让其拿过一壶果子酒来。 “呀,这陆府的千金是要做什么,怎么还命人拿酒给她呢?”有大臣突然疑惑出声。 所有人此时看向陆亚男,都心有些疑惑。 猜测着这陆府的千金,这会的正作画呢,突然要酒作什么? 莫不是想要一边喝酒一边作画,这也太夸张了吧? 秦时月一双眸子在此刻,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陆亚男接下来要做的,不自觉的神经有些绷紧,微有些紧张。 忽然感觉手心有些黏黏的感觉,低眸一看,发现自己的手心竟然有些汗湿,以为自己是因为太紧张陆亚男的缘故才会沁出汗来,未有多在意。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了,将手心擦了擦,就要继续看向陆亚男作画。 秦时月重新抬头一瞬,突然眼前竟是出现一片模糊。 心下一惊,忙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眸子时,眼前却变得一片白茫茫,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只是一片白茫茫的颜色。 ☆、第三百七十七章 秦时月出意外 秦时月开始有些紧张起来,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努力闭上眼睛,试着慢慢再睁开,可是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眼前依旧是一片白茫茫的。就像是在一片雪山前一样,除了白茫茫的一片,根本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一种来自心底的恐惧令秦时月浑身发颤,她很担心自己的眼睛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 她想出声喊人,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发不了声。 此时,秦时月才感觉到不对劲,发现就连声音,她现在也听不见了。 一股浓浓的恐惧感,袭便全身,她此时犹如一个被人置于密闭空间的人。眼睛看不到,嗓子也发不了声,甚至于连耳朵都听不见任何一丁点声音,哪怕是自己细微的呼吸声,根本也听不到。 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感觉自己的所有感观都瞬间消失了。 秦时月感觉好可怕,她不要这样子,不要,“啊——”。 试着扯开嗓子大吼,可是才发觉自己根本出不了声,甚至于自己到底能不能出声,自己根本也不知道。因为她的耳朵此时根本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无法判断自己此时是否能发出声来。 随后,秦时月想到了立即站起来,伸手碰倒凡是她能够到的东西,好引来人的注意,找人帮自己。 可是当秦时月试着伸长手臂时,才发觉自己的手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 她紧张地赶紧又试着去试脚,发现根本不能动。她试着去动全身所有能动的地方,却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除了嘴能微张一下,根本任何地方都动不了,就连眼皮也不能眨动一下。 她,她竟然除了大脑还有着自己的思想以外,竟然整个人成了像植物人一样的人。 意识到自己可能成了植物人,一种恐怖蔓延至整个身体。 她此时想要大吼,想要喊人救自己,想要喊北堂墨那个混蛋,赶紧过来招惹自己,那样就会有人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可以救自己。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就像个植物人一样,身体一动不能动的僵直坐在那里,只是一瞬间,突然失去了人所有的功能。 “时月,时月,我赢了!” “我赢了!” “时月,你怎么不说话呀,你不为我高兴吗?” 当陆亚男凭着奇招,画了一幅桃花正盛的桃林景,突然拿着酒壶,将果子酒喝到嘴里,猛地喷向自己画的桃花上面后,立即震惊了众人的视线。 众人还从未有见过这般作画的,待所以人睁眸再次看向陆亚男原本画得并不算好看的画作时,瞬间众人都惊呆了。 只见原本一副普通的画作,突然如发生了奇迹一般,在红色的果子酒浸染上,突然晕染出一种别样的桃花盛开景像。有一种虚幻粉色桃花雨的感觉,令众人奇奇惊叹。 而凭着这一奇招,陆亚男险险制胜。 可是当陆亚男一脸激动的受了封赏,跑回到秦时月的身边,开心兴奋地不停跟秦时月说着自己赢了时,却发现眼前的秦时月除了一双眸子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以外,竟然脸上没有一丝变化。 她试着又大声喊了几声,却见眼前的好友如被人点了穴一样的,僵坐在那里,犹如被定住了一样。 立时,陆亚男发现有些不对劲,急忙伸手试着轻拍好友的肩膀,却发现好友根本没有一丝反应。 心中一紧张,开始有些发慌的,陆亚男连忙双手扶向秦时月的肩膀,大力摇晃了她几下,并顾不上惊扰到大殿里所有人的,陆亚男突然运足了力气,大喊一声,“时月!”。 陆亚男突然的一嗓子大喊,吓的众人全都吃惊转眸看去。 “时月,时月你说话,你说句话啊,你别吓我好不好——”陆亚男喊过一嗓子,发现好友全身竟然没有一丝反应。 “时月,时月你说话呀,你别吓我,时月——”陆亚男此时紧张的哭出声来,使劲摇晃着,想要把好友摇醒。 直到这时,大殿上的所有人才惊觉,这秦府的嫡女有些不对劲起来。 “腾!”地,北堂墨攸地起身,脸色从来未有过的紧绷。 突然几个大跨步,冲到女席那边,走过时大氅略起的一阵劲飞,惊的闺阁小姐们一阵惊呼。 当她们再看向已经出现在女席这边的景王殿下时,都不由被景王殿下一脸的冷酷冰寒给吓到。 “景王殿下,你快救救时月,时月她这是怎么了?”陆亚男此时,整个人急哭了的仰起一张小脸求救向北堂墨。 此时看到女儿有异常的秦致远也慌忙站起身跑过来,二皇子荣王此时也站起身来,一双眸子里明显闪着紧张和担心。 皇上和皇后坐于大殿上方,虽然不清楚秦府的嫡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陆府丫头急哭的表情和话语中,一定是身体出了问题,于是皇后忙转看向皇上请旨,“皇上,是否传太医进殿?” “传,快传太医进殿!”皇上立即出声命令向一旁的高公公。 高公公自不敢迟疑,赶紧喊令一旁一个年龄小,一看就能跑得快的内侍宫人,令其赶紧去太医院,请太医来为秦府嫡女医治。 就在小太监急急跑去喊太医的功夫,大殿内的众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呀,这秦府的嫡女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是呀,刚才比试下棋时还好好的呢!” “可是,这会的怎么整个人像是冻僵住了一样,完全整个人都没有反应啊?” 有大臣在底下,开始小声疑惑议论起来。 “都给本王闭嘴,再有乱出声的,本王直接把你们扔出去!”突然一声爆冷的声音,北堂墨冷冷扫过众人,眼神透着幽寒的冷意,吓的所有人都瞬间闭紧了嘴,不敢再出一声。 北堂墨冷地转过身盯看向秦时月,突然缓缓蹲下身体,伸出手轻轻碰向秦时月的脸,“丫头,你能听到本王说话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从来没有过的放低姿态,一双眸子柔和地望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少女,试图着唤醒她。 ☆、第三百七十八章 整个人僵冻住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向景王殿下,从未有人觉得,原来在人们口中向来嚣张跋扈,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在乎的景王殿下,竟然也会有对着一个人关心紧张的时候。 “丫头,你不能说话,能动一下眼睛吗?你动一下,让本王知道你在听好吗?”北堂墨等不到秦时月出声,知道秦时月此时一定是发不了声,于是试着想让秦时月动眼睛,看是否她的大脑是有意识的? 可是令北堂墨失望,以及令一旁的陆亚男和秦致远紧张担心的是,秦时月的眼睛根本连轻微的眼睫毛,都是一动不动的。 “丫头!”北堂墨明显的声音僵冷,伸手轻轻握着秦时月垂在一旁的手,试着握了握,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 忽然,北堂墨一把抓起秦时月的手,发现她的手心全是汗,再急急伸手探向秦时月的额头,却是随后很快垂落下来。 一旁的秦致远似是看出什么,急询问道,“景王殿下,微臣小女可是有发烧?” 北堂墨摇摇头,“没有,除了手心有大量的汗以外,额头根本不烫,与正常人无异。 “那,那我女儿,她,她这是怎么了?” 秦致远一脸紧张起来,自己的这个女儿自己有多疼惜,没有人能理解,那是发自骨子里,疼爱这个女儿的。可是怎么只是一小会的功夫,明明刚才还在下棋的女儿,却此时变成现在这样。 第184节 就在这时,有内侍通传太医到。 立即,大殿上的皇上,即刻宣太医快快进殿为秦府的嫡女医诊。 太医很快提着药箱走进大殿,先是要向皇上和皇后行礼,却被皇上摆手制止,“朕免你礼,你快快速去为秦府的嫡女医诊!” “是,皇上!”太医不敢做耽搁,忙转身走向秦时月。 这位太医认得秦时月,因为之前北堂墨曾令其去过秦府,为这位秦府嫡女的生母医治过腿寒。 所以,看到景王殿下蹲于秦府嫡女的身边,正在轻声呼唤着,似是想要将秦府嫡女唤醒,不由略有吃惊。 传闻中的景王殿下,可从未有听说过,还会关心别人。 当然,这个时候救人要紧,太医走近前,就见北堂墨攸地起身给其让开地方。 太医一愣,却是很快将药箱放置一旁,先是抬眸看一眼近前的几人,包括一旁景王殿下,后出声询问道,“你们可否把秦大小姐发生了何事,仔细跟我说一下!” 毕竟,在救人之前,总要先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才是。 虽然,太医看出此时眼前的秦府嫡女,似是整个人被僵冻住般,却还是需要仔细问清才是。 于是,陆亚男急急出声,“时月刚刚还好好的,可是等我回来时,跟她说话,她却不回应。等我发现她不对劲时,就大声喊她,可是她仿似根本听不到一样,还有她现在说不了话,也好像听不到我们说什么,整个身体就像被人给定住了一样,一动都不能动。就连眼皮都不能眨动一下!” 陆亚男极力让自己说的够清楚,希望能让太医赶紧诊看出自己的好友到底是怎么了。 而一旁的秦致远站在太医一旁,也是紧张的一张脸紧紧绷着,为女儿担心不已。 太医近前一步,先是将挡于秦时月前面的席桌挪开,后近前仔细观察一会秦时月后,便急急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方白净的帕子,这是专门为了诊治后宫里的妃子们时备用的。 “劳烦这位大小姐,将秦大小姐的袖子卷起,手腕露出来,本太医要为其诊脉!”太医突然转向陆亚男,请求帮忙。 陆亚男忙点头,就要伸手替秦时月将袖子卷起来,却是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倾身蹲下,伸手把秦时月的衣袖快速卷起来,并从太医的手里将帕子拿来放于秦时月的手腕上,沉声提醒,“太医诊脉吧!” 太医看着眼前景王殿下一眼,有些微怔的点头,随后不敢有迟疑,赶紧伸手搭向秦府嫡女的手腕上,沉心静气仔细为其诊脉。 大殿里此时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即便是很小的声音都不敢发出,甚至于连咳嗽声都隐忍不敢发出,生怕被景王殿下给扔了出去。 刚才景王殿下的警告,所有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即便是女席这边有和秦时月不对付的,比如说秦紫依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伍红英,以及玉华公主几人等。虽然敌视秦时月,可时此时也不敢有所打扰,毕竟北堂墨刚才的冷寒有多凛,她们可是清楚的看到。若是此时惹恼到他,怕是不会好过的。 玉华公主虽然不怕自己的三哥北堂墨,可是却深为了解三哥的脾气,那就是如若三哥出声命令了什么,别人敢违抗的话,结果都不会有好的。即便,三哥平日里如大哥一样疼宠自己,那也是自己在没有碰触到三哥底线的情况下。 所以,玉华公主虽然讨厌秦时月,并不盼着太医能医好她,甚至于私心里想最好永远别治好,可是她此时却不能当着三哥的面暴露自己的心思。 太医诊脉的时间好长,直到过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以后,太医一张从开始诊脉时就皱起的眉头,此时更是深锁得厉害,微一侧目看向秦致远和北堂墨,“秦将军,景王殿下,秦大小姐这病——”。 “如何,请太医一定要医治我家小女!”不等太医说完,秦致远看着太医那深锁的眉头,心下就是一紧张,急急拜托太医无论如何都要医治好女儿。 北堂墨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太医,冷声命令道,“说下去,这丫头得的是什么病,可有医治办法?” 太医张了张嘴,看向北堂墨,似是想要说什么,却是很快头一垂,无奈地摇摇头,“景王殿下,请恕微臣无能,无法医治好秦大小姐!” “什么?太医,你可是太医院的正院使,怎么会治不好我家小女,太医,我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治我家小女”秦致远一听,当即震惊被吓到,来不及去想女儿因何变成这样,现在只一心求太医快快救治女儿。 ☆、第三百七十九章 冰冻冷美人毒 “秦将军,不是我不救治你女儿,而是我根本不知如何施救!”太医连忙解释一声。 “那太医可有诊出,她到底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是中毒,还是如何?”北堂墨异常清醒的,冷转眸看向太医,逼迫的太医不得不抬起头来看向他。 太医看着眼前一脸冷寒的景王殿下,微有迟疑的缓缓低声回答道,“回景王殿下,是中毒!” 嘶! 哗! 大殿之上,众人闻声齐震惊地瞪大一双双眸子,甚至于有些大臣吃惊不已的张大了嘴。 若不是因为之前北堂墨警告,不准任何人出声,不然就把人给扔出去的话,怕是这会一定大殿上会引起轩然吃惊声不断。 秦府的嫡女,未来的景王妃,竟然中毒了!而且还是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大殿之内? 天呐,这太令人吃惊也感觉后怕了。 所有人,不禁后怕的想着,若是这投毒之人想要害死他们的话,岂不是一样分分钟钟简单。 而此时大殿上方的皇上听到太医的话后,突然虎眸一沉,龙颜大怒,神色威严地等着太医接下来的话。 “何毒?”北堂墨双眉冷地一跳,紧盯向太医。 “冰冻冷美人!” 太医幽幽念出声,缓缓解释道,“此种毒微臣也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见过,只是知道一些中了此种毒后的人,脉像会出现的异常情况,以及身体会在短时间内慢慢冻化,形如被冰冻住一样。身体不能动,不能说话,甚至于连耳朵都听不见任何的声音。至于人的思想意识是否会被冻结住,这个微臣却并不知!” 太医把自己所知道的这种毒,仔细一一讲出来。 北堂墨听到这里,突然眸子一沉,冷声问道,“那太医可能查出,她是如何中的此毒?” 太医闻声,先是眼皮微垂,似是思考什么,忽然抬眸道,“或许可以查一下,秦大小姐今日吃过什么,或是喝过什么,毕竟是毒药,总要入口才会中毒。所以查一下吃喝上,应该或许会查出一些什么来?” “可有的毒药不是闻一下,也会中毒吗?是否也应该查一下熏香之类的东西?”陆亚男忽然想到什么的,忙提声道。 太医听后却是摇摇头,非常确定的否绝陆亚男说的这种可能,“不,此种毒据我所知,应该不是闻到气味中毒,不然,依着时间判断,秦大小姐是在宫宴上中毒这是绝对的。那么若是嗅到什么气味中毒的话,那岂不是与秦大小姐坐于一起的你,以及其她闺阁小姐都有可能会中毒!” 陆亚男听太医说完,立即觉得说得很对,急声道,“若是如此,应该赶紧查出是谁给时月下了毒,这样才能从下毒的人手里逼出解药。” “来人,立即将今日负责宫宴的所有内侍宫人以及宫女,全部清查审问,一个都不得遗漏!”突然,就在这时,大殿上方的皇上听到太医说的话后,不等秦致远请旨彻查,怒声而威,沉喝命令。 立即,一队御林军出现在大殿内,很快将殿内负责倒酒的宫女带走,就连内侍宫人小太监也未有遗漏的全都带出大殿,进行审问。 陆亚男蹲下身来,守在秦时月身边,一双黑亮的大眼直勾勾地瞅着秦时月,一串泪珠顺颊滑落,喃喃泣声,“时月,到底是谁这么阴狠,竟然给你下毒,这个人若是抓到的话,我陆亚男发誓,一定剥他的皮,抽他的筋,让他生不如死!” 说到后面时,陆亚男的声音狠狠自齿缝中咬出,一双眸子恨恨地睨着。转而又心疼地轻轻握着秦时月的手,想要做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好友。 一旁的秦致远看着这般的女儿,心里万般不是滋味,一张刚毅的脸庞上,愁眉不展。 此时大殿之内,没有一个人多说话,一双双眸子全都看向那个僵坐在那里,真如太医所说的中毒之名一样,‘冰冻冷美人!” 大殿之内有人关心,有人却是心里偷偷高兴,这人便是秦紫依。 身为秦时月同父义母妹妹的她,即便跟府里的大姐再不和,可是出现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最起码就算是装也应该装着走过去关心一下不是吗? 可是她没有,不但自己不过去,就连李玉兰想此时起身过去,她也扯住其不让她过去。 秦致远此时没时间去理会二女儿的自私凉薄,只担心大女儿中的这种毒,该如何才能想到解救的办法。而太医刚才的回答,却生生给了他一盆冷水。 突然,就在这时,陆亚男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似是想起什么的,急急转眸看向一旁的北堂墨,急声念着,“快,快,去抓来那个小宫女,把那个小宫女抓回来。她一定有问题,一定就是她,就是她给时月酒里面下的毒,一定是!” “陆家丫头,你先别激动,你到底想起什么来,仔细告诉本王,把事情说清楚!”北堂墨听到陆亚男突然大喊大叫,并急喊抓宫女,还有提到酒,瞬间眸子攸地一闪,急盯看向陆亚男,提醒其把事说清楚了。 陆亚男突然站起身,跑到之前被太医推到一旁的案几,也就是之前她和秦时月面前的案几,冷地扫向案几上摆的菜品糕点,最后视线盯向一只玉酒盅,突然一把拿起来,急忙转身举给北堂墨看,有些激动地指着玉酒盅道,“景王殿下,你看,这是时月之前用的玉酒盅,酒盅里面当时盛着满满的果子酒,而果子酒被时月给喝下去了——”。 声音打着颤地说到这里,陆亚男狠狠捏着玉酒盅,大声哭道,“时月一定就是喝了这里面的果子酒,才中的毒!” 嘶! 哗! 立时,女席这边的闺阁小姐们,以及大殿上方的皇后和各位贵妃们,一听果子酒有毒后,都刷的一张张绝美的脸上一阵惨白。 一个个急急伸手抬脚,生怕自己也中毒了。 除了皇后还算镇定以外,此时原本安静的大殿上,开始出现女人担心地惊叫嘀咕声。都一个个很是害怕,自己之前喝的果子酒也是有毒的,生怕中了毒。 ☆、第三百八十章 简直就是找死 很快北堂墨请旨皇上,令所有今日上殿斟酒的宫女,全部列成一排,让陆亚男指认。 皇上自然答应宣旨,很快几十个长相清丽的小宫女,排成几排站于大殿里。 “陆家丫头,你且上前来指认她们,仔细辩认清楚,到底是哪一个宫女?”皇上威言出声,喝令向所有小宫女,“你们且把头抬起头!”。 “过去仔细辩认,若是找出她的话,告诉本王!” 北堂墨闪身令陆亚男走去辩认,给秦时月倒酒的宫女。 同时转身重新蹲下身体,伸手握着秦时月依旧汗湿不已的小手,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不染一丝灰尘的帕子,轻轻给秦时月擦着手心里不知为何不停往外沁着的汗。 而仔细看那方帕子的一角,绣着一个扭扭捏捏,不甚太好看的花朵,显然这方帕子是之前秦时月借给北堂墨用的那方帕子。 轻轻的为秦时月擦拭着手心,北堂墨一双狭长的眸子从未有过的幽深,他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秦时月,内心中的冲动在努力隐忍着。 他在等,等陆亚男将那个小宫女找出来,然后——。 眸子冷冷地一眯,转向前面,看着陆亚男一个个仔细辩认着这些小宫女。 陆亚男怀着恨恨愤怒的心情,一双黑亮的大眼透是犀利,从第一排的宫女开始仔细辩认她们的脸,每移开身体看向另一个时,大脑都在快速闪现着自己记忆里的那张宫女的脸。 小宫女们一个个此时都是异常的紧张,她们在偏殿都听说了秦府大小姐中毒的消息,所以此时被赶来大殿上,听到皇上刚才的话,知道眼前这位陆府千金是来指认下毒的凶手的。 所以,这些小宫女一个个的都非常紧张,虽然明明知道不是自己下的毒,可是在这每日瞬息万变的皇宫里,不定就会有什么恶事降临到自己身上。 所以,即便她们知道不是自己,跟自己无关,可还是被此时大殿上寂静冷沉的气氛,以及陆府千金此时那双犀利幽冷的眸子,盯的她们一个个浑身打颤。 更有那胆小的宫女,一脸惶惶地在陆亚男走向她时,吓的急摆手表示不是自己,并紧张地伸手举起冲天发誓。 陆亚男并不搭理这些小宫女紧张的表情,此时的她只想找到那个给好友下毒的贱婢子,找到她之后,一定像之前她给好友承诺的那样,抽了这个贱婢的筋,剥了她的皮。 她不在乎任何人说她狠毒,敢伤害她的好朋友,简直就是找死。 一想到这里,陆亚男一双眸子越发凌厉起来,每走过一个小宫女,即便是已经确认不是了,可还是会再仔细辩认一遍,生怕将那个贱婢遗漏掉。 可是令陆亚男非常失望的是,等她来到最后尾一个,站着非常高挑的小宫女跟前时,彻底失望地转身看向北堂墨和秦致远,狠狠地摇头表示没有,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 陆亚男从这些小宫女身后走出来,一双眸子激动地闪着无法相信的眼神,喃喃地念着,“不可能,不可能的,那个小宫女怎么会没有?” “陆家丫头,你可有找出那名宫女?”皇上有些微急的,看向大殿下方有些失神的陆亚男,不知陆亚男嘴里喃喃在念着什么,可是看着其不停的摇头动作,猜到很有可能这些宫女里面,没有她说的那名宫女。 突然,陆亚男急急转向大殿上方的皇上,急声道,“皇上,今日大殿上侍候的宫女,就只有这些吗?是否还有宫女没来?” “嗯,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宫女里面都没有你要找的那个?”皇上听出陆亚男的意思,出声问道。 陆亚男急摇头,回头瞅一眼身后的这些小宫女,却是使劲摇了摇头,“回皇上,那名小宫女身高中等,虽然臣女只是今日才见过她,却是她的长相,臣女一眼就能辩别出来。” “你为何非要说是一个小宫女给秦府那丫头下的毒呢,有何凭证或是引起你怀疑的地方呢?” 皇上原本一开始就想问的,可是为了照顾秦致远心焦女儿中毒的心情,所以才会在陆亚男冲口喊抓小宫女时,不作迟疑的命人将所有今日大殿上侍候的小宫女全带来。 第185节 可是皇上毕竟皇上,凡事都比普通人要冷静沉稳,自然有些疑惑现在应该问清才是。不然不能跟着陆府的千金她说什么,就跟着搜查什么,凡事总要讲证据的。即便没有证据,就算是怀疑,也要讲出怀疑的原因来。 “是呀,陆家丫头,你总要说出为何要怀疑是宫女投的毒才是,不然皇上如何下旨追查呢?”这时的皇上忙附和一声,提醒向陆亚男。 陆亚男听到皇上皇后的疑惑后,未有作任何迟疑地立即抬起头来,黑亮的大眼睁的若大,出声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臣女之所以怀疑是小宫女投毒给时月,是因为就在刚刚,在我上场作画之前,有一个小宫女端着酒壶到我们身边斟酒。因为之前有一个小宫女手脚不利索,差点将端着的酒水洒到时月的衣裙上,所以臣女见又有小宫女上前,便伸手想要将酒壶拿来,我们自己斟酒,却不想那小宫女像是被吓到一样,却是紧紧握着酒壶不肯松开分毫!” 说到这里,陆亚男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不禁才恍然发觉那个小宫女的不对劲来。现在想起来,却是悔恼不已,若是当时她多个心眼的话,便会救下时月免受毒害。 可是,此时转眸看着僵坐于那里一动不动的好友,陆亚男悔恨中开始大滴往下掉泪,肆意的泪水,惹得皇后和众妃嫔看得都是眼睛一酸。 猛地转首,抬起头清声道,“当时那个小宫女一副吓坏的样子,我以为真是我吓到她了,而且当时时月还笑着跟我说,让我松开酒壶以后,或许那个小宫女就会放松一些。于是——。” 讲到这里,陆亚男一双眸子恨恨地道,“于是我就松开了手,果然那小宫女瞬间像是放松的,很快就给时月倒满了酒,转身就随着其它宫女离开。而臣女现在想想,那个小宫女当时诸多疑点,臣女悔恨,当时没有发现,若是早发现的话,时月也就不会——”。 说到这里,陆亚男自责地呜声大哭起来。 ☆、第三百八十一章 我家主子有请 所有人听着陆亚男的陈述,有大半的人觉得那小宫女确实有可疑的地方,也有人觉得情况不一定如陆亚男想的那样,还有——。 突然女席这边,不知是哪个小声嘀咕一句,“要说这小宫女可疑,是将毒下到了秦时月的酒里。可是依着陆亚男刚才说的,她也有动过那个酒壶才是?” 这话一落,立即引了众人将怀疑的目光,齐投向陆亚男。 “伍红英,你怀疑是我给时月下毒,你放屁!” 陆亚男听出说话的人是伍红英,原本就气恨抓不到之前那小宫女的她,怒红着一双哭通红的大眼,狠狠转瞪向伍红英,嗤骂出声。 “你,你怎么出言如此恶俗!”伍红英完全没想到会招来陆亚男这般怒骂,一张小脸立即气得俏红一片。 “恶俗,你信不信我还要打你!”突然,陆亚男怒的转身,就要冲向刚刚污蔑自己的伍红英,就要扇其嘴巴。 此时大殿之上的人,看得一阵心惊,没想到陆府的千金竟真如传闻那般,像个疯丫头一样,一点火即着。 就在陆亚男将要冲向伍红英,很可能招至罪责时,突然北堂墨一把将秦时月给横抱起,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中,看向陆亚男,“陆家丫头,本王相信你!” 话落,在陆亚男吃惊转而激动的要落泪时,突然看向大殿上方的皇上,“父皇,儿臣请旨寻一位人像画师来,让陆家丫头依着记忆将那名宫女的头像画出来,以此搜查,应该会有线索!” 皇上抬眉望向儿子,第一次在这个向来不务正事,整天耍混惹事的儿子身上,看到了他认真的一面。 默然的点头,“好,朕答应你。” 随后看着儿子抱在怀里的秦府嫡女,不禁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提醒儿子,“老三,你要抱着秦府这丫头去哪,你应该将其交由太医医治才是!”。 “不必了,太医的话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他救不了这丫头。儿臣会带着她另寻大夫医治,直到将她治好!”说完,未等皇上和皇后还想要说什么,低眸看一眼怀里睁着一双清亮凤眸的少女,攸地转身,大步离开大殿之内。 北堂墨就这般大刺刺的抱着秦时月,消失于一殿人的视线中,留下一殿人错愕的眼神,以及身为父亲秦致远的担心,还有皇上和皇后隐隐的担忧。 很快北堂墨离开后,皇上下旨依着儿子的请求,宣来了宫里的画师,由陆亚男回忆那个小宫女的长相,画师凭着陆亚男的叙述,很快将画像画出。 当画像画出来一刻,有一个小宫女眼尖的看到后,突然出声指认道,“奴婢认得她,她是新来的,叫,叫什么来着?” 小宫女的出声指认,令一殿的人都瞬间紧张起来,齐齐看向那名指认的小宫女。 陆亚男一听那宫女认出画像上的人,立即请旨皇上由这名指认的小宫女领着,前去将画像上的宫女抓过来。 皇上自然应允,很快有御林军跟随指认的那名小宫女,去抓那名画像上的小宫女。 不出一会,突然御林军返回,却带回了一个令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那名画像的宫女早已经被人杀了。尸体是在宫女们睡觉的屋子里发现的,且依着血流已干涸的情况看,画像上的小宫女,是在宫宴开始之前就已经被人给杀死的。 所以,原本找到的线索此时再次断了。 虽然线索断了,可是由此也证明了陆亚男之前的怀疑是正确的,秦府的嫡女确实很有可能,就是这名画像上的宫女下的毒。 但从画像上宫女死于宫宴开始之前来判断,并不是这名宫女下的毒。而是有人冒充了这名宫女,并很好的画妆成画像上宫女的样子,混于今夜宫宴的宫女中,得到机会,对秦府嫡女下的毒手。 立时,皇上大怒,命令大理寺当夜彻查此事,给秦府一个交待。 很快明明是一场盛大欢的宫宴,却这般清冷的散场。 秦致远颓然坐于女儿之前坐的地方,想像着女儿被人下毒后,一定很无助,一定想要寻求人救她。 可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是根本没有发现女儿的异常,刚才太医的话,更令他彻底失了方寸,他的女儿真的没救了吗? “月儿——” 秦致远老泪纵横的滑落下来,一双平日里严肃的虎眸,此时却无神地痴念着女儿的名字。他的女儿,那个心思聪明懂事的女儿,那个事事为他们秦府着想的女儿,可是却竟然被人下了这么阴的毒。 “秦爱卿,你还好吧?”皇上待众群臣退下后,与皇后一起来到大殿内,迟迟未有离去的秦致远身边,关心询问一声。 对于这名爱将,皇上是既爱又忧的,因为这位爱将,征战沙场立功无数,几乎从未有过败阵,深得将士之心。可也是因为这样,才让他身为皇上有所担忧,怕他在军中的威信太盛,会有功高盖主,到时自己这个皇上都要对其有所退让。 虎眸一转,皇上暂先不去想这些,而是真心关心向秦致远的,命人拿来了厚毯,盖于浑身发抖的秦致远身上,劝其道,“秦爱卿,你不如先回去歇息一晚,待明日有线索的话,朕一定命人第一时间通知你,你看如何?”。 秦致远听着皇上的劝声,知道自己此时呆在这里,也不可能有任可的线索。于是缓缓起身,声音有些低哑地跟皇上谢恩后,便转身步子有些沉重的离开。 一直担心父亲,未有离开的秦紫依,忙与李玉兰二人向皇上和皇后告退一声后,急急追上父亲。 看着秦致远步伐沉重的离开大殿,皇上却虎眸微转若有所思,喃喃低念一声,“秦爱卿看来对此爱女,是相当的看重啊!” 皇后闻声,先是一愣,后面色一紧,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异色,很快在皇上转身时,垂眸紧随皇上离开。 而太医随着众人,离开设宫宴的长云殿后,便一路提着药箱,脸色低沉像有心事的边走边摇头。就在拐过一处假山时,突然一道黑影一闪,低声道,“周太医,我们家主子有请!”。 ☆、第三百八十二章 周太医送医书 当周太医被带到一辆黑色若大车厢的马车前时,紧张的神经才略一放松,听到带他来此的人恭敬向里面回禀,“主子,周太医来了!” 很快,车厢帘子被挑开,从里面走下穿着一袭紫色大氅的男人,正是北堂墨。 “微臣参见景王殿下,不知景王殿下这么晚了,唤微臣来何事?”周太医在看到这辆黑色马车的一瞬,便认出了是三皇子景王殿下的马车,面色微有些紧张,低垂了垂首。 “周太医,本王问你,你之前在大殿上所说的冰冻冷美人毒,可有能解的办法?”北堂墨单刀直入,并不拐弯抹脚,因为早在宫宴上时,他就从周太医微闪的眼神中,看出他有些隐瞒,所以他是故意等在这里的。 “这,微臣之前当着皇上的面已经说过了,微臣解不了此种毒!”周太医闻声先是一愣,后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办法医治。 北堂墨突然狭长的眸子冷地一眯,声音一沉道,“周太医不想说实话,可是有所顾虑。” 不等周太医欲摇头,紧接听北堂墨道,“本王不喜欢跟人绕圈子,你也不必跟本王兜圈子,告诉本王实话,这毒究竟如何解?”。 “景王殿下,这,不是微臣不肯给秦府大小姐医治,实在是微臣真的医治不了啊!” 周太医沉叹一声,突然从衣袖里掏出一本医书,递向北堂墨,“这是一本手抄本的杂医书,是微臣无意间得来的。里面就写有秦府大小姐所中之毒的详细解说。” 说完,周太医不再有所隐瞒地将医书递向北堂墨,同时提醒道,“景王殿下,这本医书,毕竟并非正规医书,就像是野史野记一样,无法考证里面所说是否真实。即便它上面所写的一些东西,确实在现在生活中会遇到,就像今日秦府大小姐所中毒的症状,如这本书里所写的一样,被称为‘冰冻冷美人’。可也只是书上所写,并无考证,所以上面所写的一切,还请景王殿下慎重思量才是!” 周太医本就未有想隐瞒,只是刚才在大殿上,毕竟有皇上和皇后在,他凡话都要留几分余地。不能在无所考证下,将这本杂医书上所写的讲出来,不然会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人都是自私的,所以,他也不例外。 但好在,既然景王殿下找到自己,此时无他人,他愿意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景王殿下。 北堂墨将医书接过,看向周太医道,“多谢周太医坦言相告,若是还有需要周太医的地方,希望周太医不要推辞!”。 “自然,自然,只要景王殿下用得到微臣,当然是救人的事情上,微臣一定竭尽所能相帮!”周太医忙点头答应。 “好,周太医请回吧。”北堂墨握着医书,看向周太医突然又道,“今夜本王招你来此一事,还请周太医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这本医书!” “微臣明白,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景王旦可放心!”周太医急忙道。 北堂墨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示意展修送周太医离开,却见周太医摆手道,“不劳这位小兄弟了,这里毕竟是皇宫内院,微臣自己回去就好,免得被人看到!”说完,恭敬向北堂墨行了一礼后,随及提着医药箱离开。 “主子,您今夜唤周太医前来实在是有些大意,若是周太医回去向皇上——”,展修有些担心地上前,提醒向主子一声。 “无防,即便他回去跟老头子禀报什么,本王也只是跟他要了一本医书而已!”北堂墨看着周太医急步离开的背影,并不以为意的冷冷一声,随后握紧医书,命令向展修,“赶车速回府!”。 “是,主子!”展修领命,立即前面驾车回府。 而之前原本的车夫,早已被展修命令独自回去。 秦府,华灯犹如白昼一般赤亮通明。 满院的火红灯笼,在肆意的寒风中,不停的摇曳着,跟着里面的烛火也是一摇一摇的,印着光线也有些飘忽起来一样。在这突然寂静的冷夜里,显得格外的令人发慌。 本应该是令人高兴的大年三十夜里,却是独独秦府限入寂静的冷沉中。 而府里原本还等着主子过了大年三十的子时,等着主子发红包的婢女婆子们,此时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的静候于福寿堂的外面走廊上,没有一个敢出声说话的。 此时福寿堂的正厅里,韩氏整个人哭晕在秦致远的怀里,一脸的苍白失了血色。一双手紧紧地抓着秦致远的衣袖,似是像要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确切的说,就是抓住救女儿性命的稻草!。 “笃笃!” 一阵急促地拐杖落地声,得到消息听到曾孙女出了事的老祖宗,急急从自己的院里赶来了福寿堂。 看着晕倒于孙子怀里的孙媳,老祖宗一双眸子一惊,后拄着鹤拐来到秦致远的跟前,看着秦致远一脸低沉僵冷,甚至于有些木然的表情时,不禁又是一吃惊。 老祖宗眼神微沉,蓦地抬眸扫向厅里其他人,后看向儿媳董氏,沉声询问道,“董氏,你可有请大夫来?”。 “啊,娘,我,我这就命人去请!” 老夫人一看到婆婆走进来的一刻,就是一惧。听到婆婆的询问,连忙出声命令向一旁的秋嬷嬷,“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韩氏晕倒了吗,快去请大夫来!”。 后忙转看向婆婆,慌地解释,“娘,儿媳刚才听到致远回来说,那孽——啊,那个时月中毒的事,一时被吓慌了,所以才忘了命人请大夫来——”。 “行了,我不想听你这些假心假意的解释!” 老祖宗冷斜一眼自己这个儿媳,嗤声打断其,后冷地转眸看向一脸冷淡表情站于燕平公主身边的秦紫依,举起鹤拐指向其道,“紫依,你近前来,我有话要问你!”。 “啊,我?”秦紫依听到曾祖母喊自己,立即一脸打怯地就往娘的身后缩。 “紫依,没听到老祖宗唤你过去呢,还不快上前!” 燕平公主感觉女儿躲向自己身后,连忙伸手将女儿拉过来,急急推向老祖宗方向,并叮嘱一声,“紫依,老祖宗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可有隐瞒,知道吗?”。 说着,忙赔笑一声看向老祖宗,道,“老祖宗,紫依这丫头不懂事,您别怪她,她也是被时月的事情给吓到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屋子里有人影 秦紫依不情不愿地来到老祖宗跟前,却还是故意的保持了一段距离。 因为她打小就害怕老祖宗,所以每一次在府里见到老祖宗的时候,都是能躲着走她就躲着走。 “紫依,我来问你,时月到底出了何事,你且祥细禀来!”老祖宗声音威沉,一双英眉异常严肃地盯看向秦紫依,迫的秦紫依不得不抬起头回话。 “回老祖宗,秦时月她——”,秦紫依虽然心里纵使百般不愿,可是面对这位府里唯一一个令自己见了就打怵的老祖宗,却不得不出声回答。 第186节 但刚一出声就被老祖宗一喝,“她是你大姐,长幼都不分了吗?你大姐的名字也是你可以直呼的吗?” 老祖宗怒眉而瞪,冷地转瞪向老夫人方向,“这就是你宠惯出来的,我们秦府百年威望,岂容这般目无尊卑礼仪,直呼自己的大姐名字,嗯?”。 老夫人被喊嗤的一愣,却是转眼瞬间脸色不甚太好,想到什么的低声反驳一声,“娘,那孽女喊儿媳时还不是喊‘老夫人,老夫人’地叫着,就连喊燕平时也从未喊过‘二娘’一声,都是喊着‘二夫人’,不也是没有规矩吗?” “哼,你还好意思反驳,她为何那般喊你,难道你不清楚吗?你整天喊其‘孽女,孽女’的,她能心里认你吗?”老祖宗一听,一张脸瞬间冷怒下来。 攸地一摆手,冷地转看向秦紫依,“今后不论你祖母和你娘是如何宠你的,但若是在我面前敢这般无礼数的话,休怪我手里的拐杖不饶你,记清楚了吗?”说着,老祖宗握紧手中的拐杖,冲着地面“咚咚”用力杵打两声。 秦紫依瞅着老祖宗手里握着的鹤拐,使劲敲在地面上发出的沉闷有力的声音时,吓的就是一慌。急急看向娘亲那里,却得来老祖宗一声喝嗤,“看你娘也没用,在这个府里,老婆子我还是有份量的。” 燕平公主听到老祖宗的这番话,眼皮子眨了眨,忙给女儿使眼色,小声提醒女儿赶紧给老祖宗认错。 而老夫人那边,虽然被婆婆训斥的脸色不甚太好,却也不敢此时多说话。 不得已,秦紫依只能耸垂着脑袋,低低答应一声,记住了,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直喊大姐的名字。 随后,老祖宗便从秦紫依嘴里,得知了秦时月中毒的事情。 老祖宗眸子一沉,冷地转向秦致远,不得不此时出声唤醒孙儿。 往前走上两步,看着孙儿一脸痴呆恍恍担忧的眼神,老祖宗出声道,“致远,你清醒一些,我问你,时月中的毒太医可有说是何毒?” 秦致远其实一直都有听到祖母和自己娘,以及女儿紫依的问话,只是选择性的不去听,也不想去听。因为他此时只担心女儿身上中的毒,如何才能解?却恨自己无力救治女儿。 抬起一双无神的眸子,看向老祖宗,一双虎眸里闪着无助的眼神,“老祖宗,孙儿无能,不能救时月,太医说她的毒根本无救,她中的是冰冻冷美人毒!” 秦致远的话一落,老夫人和燕平公主先就是一愣,两人听着这种毒的名字,却是甚觉稀奇,见到燕平公主急声道,“世上还有此种毒,名字竟然这般稀奇,这种毒真的没有解的可能吗?”。 由于秦紫依在宫宴上时,根本就不关心秦时月如何,她是盼着秦时月被治不好才好呢,又岂会认真去听秦时月中的是何毒? 所以,老祖宗刚才询问秦时月中的是何毒时,她却吱唔个半天也说不上来,只说秦时月中了毒,其它一问三不知。 “冰冻美人毒?” 老祖宗喃喃念出声,一双老眸变得深邃幽深,反复嘴里念着这个名字,似是在回想什么。 秦致远听着老祖宗喃喃的低念,突然想到什么的,蓦地抬起脸,一脸期待地看向老祖宗,一双眸子闪着激动,却又不敢打扰老祖宗沉思。 燕平公主发现了夫君的异常,随着他仰头激动望向老祖宗的眼神,随及缓缓挑眉看向正不停喃声念着,秦时月所中之毒名字的老祖宗,眼底快速滑过一抹异色,突然此时出声,“秋荷,快出去看看,怎么大夫还没有来?”。 就在燕平公主话落的一瞬,突然老祖宗的眸子攸地一睁,冷地眸子突然就是一沉。 正于这时,看到秋嬷嬷打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仁心堂的王大夫。 王大夫走进厅堂,立即就感觉到了这厅堂里异常的气氛,并同时看到了似是晕倒于秦将军怀里的韩氏,心中不禁替这个女人感叹。嫁于这般高门府邸,却是不得婆婆待见,受的苦可想而知。 王大夫随后给这厅堂里的几位主子行了礼,后上前为韩氏诊脉,很快诊出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晕倒。 随后便叮嘱一声需要注意的事情,便写了方子,让秦府的人随自己去抓药回来,煎服给韩氏喝。 待王大夫走后,老祖宗看着晕于孙儿怀里的孙媳,便提醒一声孙儿送韩氏回去。 秦致远点头答应,却是很快在抱起韩氏时,看向老祖宗急一声道,“祖母,孙儿送玉梅回去后,就过去您的颐和堂。” “嗯,知道了,快送韩氏回去吧!”老祖宗看着孙儿那一脸求助的眼神,明白孙儿来寻自己是为了什么,点头应允其。 老夫人一旁听着儿子要去婆婆那里,立时就不太高兴了,可也只是脸色难看一些,却是当着婆婆的面不敢太表现出来。 她这辈子最忌惮的便是眼前这个婆婆,即便是婆婆将掌家大权交给自己后,自己却还是忌惮这个婆婆跟以往一样。 而此时燕平公主听到夫君说要去老祖宗院里,却是眸子微闪,很快作以垂眸掩饰过去。 老祖宗随后吩咐燕平公主她们都回去休息,毕竟她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说实话,不帮倒忙已经是很不错了。 很快待老祖宗离开后,燕平公主便带了秦紫依回去,李玉兰也很快离开了福寿堂。 回去院里的李玉兰,刚一进自己院子,突然发现屋子里似是有个人影。 想了想,便大着胆子走进去,一开门,听到屋里人喊自己,“玉兰,厅堂里如何?” ☆、第三百八十四章 会被冰冻而死 “哥哥,你怎么还没有回去,是外祖母允你今夜住在这里吗?”李玉兰一见竟然是哥哥,不由担心询问一声。 “嗯,别担心是外祖母看夜深了,留我在府里住一晚。” 李挥远知道妹妹在担心什么,后突然冷笑一声,“再说大表妹现在都变成这样了,以后我出入秦府更是如入无阻之地!”。 “对呀,哥哥,少了大表姐这个碍事的,以后我们兄妹俩在府里,便又会如以前一样了。”李玉兰眸子一亮,欣喜地喊了出来。 “嘘!玉兰小声点,毕竟现在大表妹还生死未卜,我们还是低调一点为妙!”李挥远忙提醒妹妹一声。 李玉兰忙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地忙看向李挥远,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对了,哥哥,你之前让我给二表姐的笛子做手脚,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挥远一听,却是摇摇头,“哥哥知道你做到了,可惜被今夜大表妹中毒,给冲了原本计划好的好事。”眸子一转,阴笑一声,“不过,比起大表妹中毒来,那件计划也就不足为惜了!” 既然计划没有做成,也就没有必要告诉妹妹实情。毕竟这件事情,或是告诉妹妹真正原因的话,一定会令妹妹着急不开心的。 迎春苑里。 “你们所有人都出去,没有本公主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燕平公主一回到迎春苑里后,便屏退了屋里所有的婢子,就里屋厅里的婢子也全部令她们出去门外候着。 “秋荷,你随我来里屋!”随后,燕平公主命令秋荷随自己过来。 秋荷立即领命,跟于主子后面进了里屋。 来到里屋后,燕平公主缓缓坐于一张椅子上,看向秋荷道,“今晚你的行动,没有出任何纰漏吧?” 眸子一沉,冷声提醒道,“要知道若是留下一丝隐患的话,到时不光是你,连本公主也会牵扯进去”。 “主子,奴婢明白,请主子放心,这次奴婢做的绝对是滴水不漏,任大理寺那帮人如何查,都不会查到主子身上!”秋荷明白主子意思,忙保证道。 “嗯,这就好,今晚辛苦你了,你暂且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本公主也累了,明日定会有好多事还等着本公主去做!”燕平公主听到秋荷的话后,略有放心地轻松了一口气,随后摆手令秋荷下去。 似是忽然想到什么的,燕平公主突然睁眸道,“秋荷,待这件事情过去后,本公主一定会好好赏你的!” “奴婢谢主子恩赏!”秋荷闻声,眸子瞬间一亮,立即谢恩。 “嗯,你先下去吧!”燕平公主似是真了累般的,掩手打了个哈欠,挥挥手示意秋荷退下。 秋荷领命,立即退身下去。 却在这时,听到燕平公主一声,“秋荷,你说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她事事都能算的那般准,而她为何又要帮我们呢?”。 秋荷刚退到门帘处,听到主子疑惑的声音,略一垂眸思忖后,便跟主子道,“奴婢也猜不透此人为何,可是不论如何,毕竟帮主子除去了心腹大患。以后这韩氏没有了依仗,也就再也翻不出天来。” “嗯?不,事情还没有完,这才只是清理了一个大的障碍而已。还有一个小的,不过倒是不足以为惧!”燕平公主一双原本温婉的眸子,随着她说话时骤然变冷的眼神,狠狠的一拧,眼里透着阴冷的光。 …… 翌日一早,关于秦府嫡女宫宴上被人下毒的消息,很快在皇都城里炸开了。 所有人均吃惊,是谁人胆子那般大,竟然敢在守卫森严,有大批御林军值守的皇宫内院里,给一个秦府的嫡女下毒。 而且,据传那毒还十分的阴狠。 但这种消息,老百姓自然知道轻重,街头巷尾的自然不敢大声议论,也就低头交耳几句,过过紧张劲而已。 秦府一夜之间,门口挂的大红灯笼很快被秦致远嫌碍眼的令人摘掉,同时府门紧闭,谢绝任何访客。 有与秦致远交好的官僚,知道秦致远心忧女儿性命,自然理解,原本想要前去慰问的,也就打消了想法。 秦致远今日早朝告假,未有去上早朝,皇上自然体恤,告诉他最近在家多休息几日。 坐于书房里,盯着一本野史的秦致远一双虎眸微闪,眼圈里有些潮湿,不禁念想起女儿曾经跟自己借过这本书。 昨夜去了老祖宗那里,跟老祖宗说了女儿中毒后的症状后,秦致远看到自己这位祖母,从未有过的恐慌眼神。自己急追问之下,才得知,自己大女儿所中之毒确如太医所说,名为“冰冻冷美人毒!”。 这种毒一旦被人食用后,便会令人的身体如冰冻住一样,不再受自己控制,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说不了话,同样的身体每一处都动弹不得。但是大脑却是清醒的,这种清醒会令中毒的人,感觉异常的恐慌无助。 而最令秦致远最害怕担心的是,从祖母的口中得知,人一旦中了此毒,不出七日功夫,整个人便会全部被冰冻而死! 当听这个结果时,秦致远整个人都慌了。 他的女儿还是如花儿一样的年纪,才刚刚及笄,才刚刚被赐了婚,他的女儿还很年轻,怎么可以——。 “时月!”秦致远双手颤抖地握着手里的书,一双眸子颤湿的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老爷!”就在这时,听到一声燕平公主的温婉柔声。 秦致远随及拾袖将刚刚落下的泪擦去,低哑出声,“进来吧!” 燕平公主听到夫君的回应,忙轻轻将书房门推开,轻步走了进来,随后又将房门掩上,转身走向夫君。 “老爷,可是在担心时月?” 燕平公主轻轻转至秦致远身边,伸出纤细柔白的手,轻轻抚上秦致远的肩头,轻轻的为其揉捏起来,并温声细语的低声念道,“老爷放心,时月那丫头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再说墨儿不是带走时月,去另寻名医医治于她了吗?” “燕平,时月这次怕是——怕是性命堪忧啊!”秦致远眸子漆黑一片地,沉幽出声,声音都有些发颤。 燕平公主闻声微一愣,很快却转过身去,一把抱向秦致远的头,轻揽到自己的怀里,柔声道,“老爷,不会的,时月不会有事的,老爷!”轻声柔劝着,却是转眸时,一瞬阴冷的视线从眼底滑过,透着阴狠与冷笑。 ☆、第三百八十五章 休想爬墙出去 秦府的颐和堂里。 李嬷嬷担忧地看向老祖宗道,“主子,昨晚奴婢已将您写的信给了景王殿下,您说景王殿下能救得了大小姐吗?” 略一顿,再次看向老祖宗道,“主子,为何不把能救大小姐命的药引,告诉给将军,让将军派人——。” 李嬷嬷后面的话还未有说完,即被老祖宗出声警告打断,“在月丫头未有得救之前,莫要再提药引之事。”随后缓声道,“药引的事情不能告诉致远,若是告诉致远的话,月丫头连百分之十救活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说到这里,老祖宗沉沉叹息一声,当年自己的儿子娶了现在的董氏为妻时,自己就不愿意。若不是夫君非要顾及与董家的交情,且儿子又喜欢董氏,自己才不得已,答应其进秦府的门。 可是自董氏进了他们秦府的门后,她之前早预料的事情果真是出现了。董氏的娘亲本就是一种小家子气的女人,没有一丝高门府地女家主的大气温婉,调教出的女儿又岂会好到哪去。 所以,对于董氏入府后的一切,老祖宗实在是看不上,可是儿子喜欢,做娘的她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有些事情,若是不太过的话,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就因此放任了董氏在府里依赖着儿子,将孙子致远圈在跟前养着,却也养成了致远现今这般的愚孝性格。 沉叹一口气,心道,若是让她此时将唯一一个能救曾孙女命的机会,交给孙子去办的话,她是万不会放心的。 而昨夜她左思右想,真正能让她这个老婆子放心的,倒却是自己那未来的曾孙女婿,三皇子北堂墨,才是最令其可以放心交待的。 或许皇都城里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这个曾孙女婿倚仗着当今皇上和皇后的宠爱,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什么混事都敢干。 但在她这个活了八十整岁的老婆子眼里,她却一眼便看出这墨小子,是故意让人们认为他是一个纨绔不务正事的王爷。而实则这墨小子,一定本事不比任何一个皇子小,恐怕其能力,还是众皇子中属最上的。 第187节 老祖宗这般想着,便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将药引方子,给这未来曾孙女婿的决定。 …… 陆府里,陆亚男一大早的就要出门,却被正下早朝的父亲一脸黑青地给拦了府门口,“亚男,一大清早的,你这是又想去哪?快跟为父回去!” “我不要,我要去看时月!”陆亚男冷板着一张小脸,直接跟父亲顶嘴。 陆亚男跟父亲的关系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每一次父女二人相见,总会针尖对麦芒。 府里的奴仆一见这种情况,都会闪避,绝不会上前。 “什么,你还要去看秦府那丫头,你知不知道昨晚上,你都差点成了被怀疑下毒的疑犯!”御史陆长川,听到女儿说竟然要去看秦府嫡女,立即急地怒瞪起一双大眼珠子,直怒瞪向女儿。 这陆长川的眼睛长得非常大,用陆亚男有时被父亲惹急了会刺讽的一句话就是,大的跟个牛眼似的,又大又凶又令人不喜。 当然,这话陆长川肯定是没听过,不然肯定被女儿给气炸了肺。 见父亲挡在门口不让出去,陆亚男抿唇一声不吭,转身就又往回走。 陆长川一看,气的就追上两步大喊,“亚男,你要去哪?” 陆亚男攸地刹住步子,扭转头瞪向父亲道,“你既然不让我出府,我自然是回去喽,难不成你好心地改变主意,同意我出府了?” “休想,今日你哪里也不准去,给我老实地待在家里!” 说完,眸子一眯,想到什么的,突然又看向女儿警告道,“我告诉你,你也休想爬墙出去,为父这就命府里的侍卫,将整个府里的院墙全围起来!” “嗯,爹,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陆亚男突然扭脸嘻笑一声,转身瞅向父亲。 陆长川难得见女儿跟自己笑脸一会,便缓了缓语气,也难得和蔼一小会地点头道,“你说!” “嘻,爹,咱们陆府虽然比不过王府大,可也跟其它府上不相上下,占地之大,不用女儿多说了吧。爹您刚才说让府里的侍卫,把整个院墙都围起来,爹,您是打算造反吗?” “你,你快给我住嘴!”陆长川一听,气的浑身就是一颤,指着女儿怒道,“你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乱说!” “爹,我说错了吗?咱们府上院子有多大您又不是不知道,即便将府里那几十个侍卫全叫去,也不可能把院墙全围起来,就连院墙的一个小角都围不过来。您若真想让侍卫把院墙全围起来的话,那得要多少侍卫才可以呀?怕是真要围起来的话,少数也得几百人吧!所以——”。 陆长川被女儿气的直牙疼,听到女儿又要喊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话,急急喝声打住,“闭嘴,你给为父赶紧闭嘴!” 说完,急急喝令一旁的两个侍卫,“你们两个护送大小姐回她自己的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自己的院子半步!”。 “切,爹,您这样就又不对了,您要让人守着我的院门的话,也应该找两个婆子或是婢女才是。女儿可是闺阁小姐,内院之地怎可让侍卫进去,爹您当真是被气糊涂了吧!” 说完,也不等看父亲被气的说不上话来的怒然表情,一个潇洒转身,瞥下一句,“不劳父亲费心,女儿这就自己回去!”的话后,便提步往回走。 “这个,这个丫头,是非要活活把我给气死,才算高兴是不是?”陆长川看着女儿嚣张离去的背影,直一阵气怒喘气。 一旁的贴身小厮,忙上前搀扶小声相劝。 陆亚男一回到自己院子,不多一会,就听到贴身侍婢的禀报,说自己的爹命了十几个婢女婆子围了自己院子外面。守着自己的院墙和院门,不准自己出去。 “大小姐,老爷这次下了狠招,您这次可真出不去了!”贴身侍婢书画瞅一眼主子,出声道。 “嗯,我爹要是能关得住我,以后我这‘疯丫头’的称号,还如何在皇都城里混!”陆亚男不屑地撇撇嘴,突然招手书画近前,小声附于其耳边吩咐一声。 ☆、第三百八十六章 能救回时月吗 当陆亚男在祖父的帮助下,成功再一次跳了两次院墙,一个是她自己独立小院的院墙,一个是陆府外围的院墙,出了府后。 陆亚男便在祖父的掩护下,像密探一样,乘着祖父的马车,来到了景王府大门前。 “祖父,你要乖乖呆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出来的。不许一个人偷溜去听小曲,不然你又会把我给忘了大街上,到时回府时,就又会被我爹给发现了!”陆亚男刚一跳出马车,又不放心地跑到马车车窗前,叮嘱祖父一声。 “放心吧,亚男,祖父这次保证乖乖在此等你,快去快回!”陆老候爷眯笑着一双慈眉,像个老顽童一样的,挥手告诉孙女自己记住了。 陆亚男这才放心地转身,小跑向景王府大门前。 “麻烦你们进去通禀一下,就说陆府的千金陆亚男拜见景王殿下!”陆亚男来到景王府大门前,请守门侍卫进去通禀一声。 守门侍卫随及很快进去通禀,不大一会就有一个白衣翩翩,却是勾着兰花指,打扮的妖里妖气的男人,一步三摇晃地走了出来。 “哟,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过来要见我们家殿下呀?”白衣男子扭着并不纤细的腰,脸上扑着厚厚的比女人还要多的粉,一扭一晃地走了出来。 陆业男一看出来的这个男人,先是一脸被惊到的瞪大了一双眸子,后就“哇呀!”一声,“这还是人吗?” “噗!” 门口两旁的侍卫听到陆亚男惊叹的话,忍不住地喷笑一声,却是很快又变回之前严肃的表情,值守于大门两旁。 “哟,你这小丫头损人还挺能耐的,你说谁不是人呢,谁不是人呢?”白衣男子说着,双手立即叉起腰,如个倒着的茶壶一样的,冲向陆亚男。 陆亚男被眼前这不男不女的男人,向自己冲过来一瞬,完全吓了一跳,赶紧闪开这男人时,突然从里面急跑出来一个人,“白兰,你赶紧回去,别吓坏了陆大小姐!” “展修,我是来见你家主子的!”陆亚男一看到从里面急步走出来的人,正是北堂墨的贴身侍卫,忙喊一声,顺便的躲开正欲冲向自己的白兰。 娘咧,这是哪跟哪呀,这景王府怎么什么人都有啊? 陆亚男终于瞅着那个被展修称作什么白,白兰的男人回去后,不禁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胸口,突然在展修欲跟自己说什么时,先悄声表情奇怪地小声问向展修道,“喂,传说你们家王爷,那个,那个,不会是真的吧?”。 展修一听,自然明白陆亚男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憋笑着不出声,也不回答陆亚男,而是绕过这个问题,看向陆亚男直言道,“陆大小姐,您今日来是为了看我们家王妃的吧?” “对,确实时,时月昨晚上不是被你家王爷给抱走了吗?现在应该还在你们府上吧,我来就是为了看时月的,另外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陆亚男说到时月,立即正经了一张小脸,表情认真严肃地点头道。 展修一听到侍卫禀报说陆府的千金来此,不用猜便知道一定是来看王妃的。 可是展修随后摇摇头道,“陆大小姐,您来晚了,王妃她——”。 “等等,你先让我冷静一下,你让我冷静一下再说,时月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我怎么就会来晚了,不可能的,不可能——” 当陆亚男一听到展修说‘来晚了’这三个字时,整个人瞬间被轰塌的感觉,脸色瞬间一白,嘴里喃喃不停的低语,眼皮都开始紧张地打颤起来。 展修一看陆亚男的表情以及喃喃的话,立时明白这位陆大小姐因为太过紧张,一时间会错了自己的意,急忙道,“陆大小姐,您误会了,卑职是想告诉您,王妃她已经被王爷带走,另寻名医医治了!” “你,你刚刚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时月现在还好好的是不是?”陆亚男听到展修解释,瞬间清醒起来,意识到是自己太过紧张了。 听到好友现在没有事,还活着,陆亚男深深地喘了一大口气,后急看向展修道,“你刚才说你家王爷带时月去寻大夫救治,可知寻得是哪位名医,他真的能救时月吗?” “这个还不能确定,要带王妃去试一试才知道。”展修摇摇头不能确定的实话告诉陆亚男,后道,“不过卑职相信,王妃一定吉人天相,平安无事。而我家王爷,也一定会找到能治好王妃的大夫的。” “对,对,你说的对,太医治不了,不代表别的大夫治不了,这世间一定有医术高超的游医,一定有能治好时月的大夫,一定有!”陆亚男大声地点头,同意展修的看法。 随后,既然知道时月已经被景王殿下带走去寻医救治,陆亚男未有再多呆,跟展修说一声,让他若是时月回来的话,一定第一时间命人去通知自己。 展修自然答应,让她放心,一旦他家王妃有好消息,一定会派人去通知她的。 陆亚男离开秦府后,便跟着祖父回去府里。 一路上,陆老候爷看着孙女小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不禁出声道,“亚男,放心吧,秦府那丫头一定是个福大命大的,这般奇异的小丫头,上天一定会恩赐她福份的,你就莫要太担心了!”。 不听祖父劝慰的话还好,一听完祖父的话后,“哇!”地一声,陆亚男就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祖父,时月那么好,为什么有人会要害他,我真想抓住那个人,替时月报仇!”。 陆老候爷看着孙女呜哭的样子,沉叹息一声,伸手拍拍孙女的肩膀,安慰道,“亚男,人啊,活在这世上,总会经历一些坎坷,但也会在经历这些坎坷之后,变得成熟起来。放心吧,有景王殿下在,秦府那丫头一定会有救的!” “祖父,您说得是真的吗?景王殿下真能救回时月吗?”陆亚男仰起一张满是泪花的小脸,充满希望地看向祖父,却又有些担心地啜泣一声,“可是好多人都说景王殿下顽劣乖张,无所正事,是一个纨绔王爷,那他,真的能救回时月吗?” ☆、第三百八十七章 摘下那朵火莲 “亚男,有些时候,看人不能光看表面的。人眼睛所看到的有时候不一定就是真的,只有真正接触了解之后,才能判定一个人的好与坏。而道听途说来的东西,多半是不可尽信的!” 陆老候爷笑容慈祥的,给孙女讲着道理。 “祖父,我明白了,我相信景王殿下一定会救治好时月的,一定能!” 陆亚男听着祖父的一番教异,豁然开朗,伸手挽过祖父的手臂,轻轻摇晃着,感动地仰起小脸看向祖父开心地道,“祖父,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祖父,亚男好开心,好幸福!”。 “哈哈,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嘴这么甜了,哈哈——”陆老候爷听着宝贝孙女的话,乐的开心而笑。 这对祖孙俩的笑声,同样感染着前面赶车的老车夫,听着自己府里的老候爷和大小姐的话,一阵感叹,大小姐当真是幸福的,有一个祖父这般疼护,可要比好多府上的闺阁小姐们,不知幸福多少。 …… 当秦时月从睡梦中醒来时,眼前却依旧是一片白茫茫,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就连身体也不能控制。 整个人如被扔到了一个空旷的雪山上,没有一个人,没有一点声音,只有自己,仿似被人遗忘丢弃于世界的角落里。 这种异常的情况,令她感觉很是孤独,甚至于整个人已近到崩溃的边境。 她看不到,所以不知道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又或者自己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若是要永远变成这样,像一个植物人一样——。 不过植物人其实都要比她好,因为植物人没有意识,而她有。 植物人没有意识,就不会感觉到这种对未知的恐惧和害怕,也就不会有任何的担心。 而她有意识,这种大脑清醒的意识,却令她感觉更加恐怖。 她好想求救,想要大喊,让人救自己,甚至于此时很希望那个总是喜欢招惹自己的北堂墨,在自己耳边大喊几声,不论是他讽刺自己的话,还是如往常一样总是嫌弃自己的话,她此时都非常希望能听见。 哪怕是骂自己再狠的话,只要让她听到,哪怕是听到一点点,起码让她知道在她的身边有人,有人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有人守在她的身边。哪怕那个人,如北堂墨一般邪恶令人讨厌,她也愿意。 因为她不要再这样没有任何的感知外界,对于自己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自己根本不清楚,甚至于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她都不清楚。 到底她是被人毒害了,或是身体出了问题,她都一无所知。 她之前在精神疲惫的状态下,睡了一会,醒来后便开始了令她感觉茫然的猜测。 终于,秦时月受不了的再一次集中自己所有的意识力,开始试着想要抬起手臂,可是最终的结果却令她徒然。 忽然想到什么的,秦时月突然试着去张嘴,可是嘴却张开了一半就不能动了。 等等,她刚才感觉到自己的嘴能动,能动。 一时间一瞬惊喜令秦时月很是兴奋,而她不知道,就在她刚才试着张嘴的时候,有一个人比她还要惊醒的腾得站了起来。 “萧神医,萧神医,快来看这丫头,她刚才的嘴动了,嘴动了!”北堂墨有些激动的将秦时月轻放于榻上,喊向门外。 听到北堂墨的喊声,一个银灰色头发的老头快步走了进来。 走近前,看一眼榻上睁着一双清亮的凤眸,却是眼神茫然一片的少女,此时少女的嘴唇不停的张合着,不禁欣喜一声,“少主,这位姑娘果真有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一般中了这种毒的人,据老夫所知,没有一人身体会有任何的感知能力,而这位姑娘却可以说是个奇迹。” “这般说,是不是把她救回来的可能,会多增加几成!”北堂墨声音略有些激动地问道。 “按理说是这样的,‘冰冻冷美人’这种毒,其阴毒的地方就在于,令人完全处于冰冻的状态,人在冰冻状态下,身体每个部位都失去了意识,不能再动,而人自然也就不可能进食。随着时间一长,即便不待七日后的身体血液被冻住而死,也会被活活给饿死。所以这种阴毒的毒,据老夫所知已经失传很久了,不知为何又会出现?” 北堂墨没有时间去多想萧神医后面的话,突然指着榻上的少女冷然决定道,“不能等了,即便她的嘴能动,能喂进去流食,可是七日后还是会被血液冻住而死。我要去火焰山,采火莲!” “少主,万万不可啊!”萧神医一听,立即急看向北堂墨,正要说什么,突然在这时从外面冲进一个白衣少女。 “墨哥哥,我不让你去,火焰山整个就是一座活火山。且不说你能不能采到火莲,就是到达山顶,也根本不可能,你会被喷发的火山岩浆给活活烫死的!”白衣少女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可见一定是在外面哭了很久。 第188节 少女的容貌清雅脱俗,一双眸子莹着泪水,长长的眼睫毛颤动着,滚落下晶莹的泪珠子,滑落在其嫩白若粉的小脸上,楚楚惹人怜的样子,实在令人想要生起保护她的**。而其身后三千墨发更是披散于肩上,与其一袭白衣相衬,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突然落入凡间,却是泪珠盈满眼眶,不知为谁心疼落泪。 “夕颜,乖,我必须去火焰山,不然榻上那丫头便会没命了!”北堂墨看着眼前落泪的少女,难得语气柔和的轻声哄劝,同时给萧神医使了一个眼色,令其将眼前的少女带走。 “少主,夕颜说的没错,火焰山周围全是火活山,先不说少主的轻功能否支撑到火焰山顶。可就算少主到了火焰山顶,又如何在没有任何可以落脚,到处是热岩浆的火焰山顶,徒手摘下火莲!”。 萧神医这次违命的没有拉走少女,而是同样与少女一样,急声劝向眼前的少主。 就在这时,屋外一直候着的属下齐立于门口,“噗通”跪于门口,请求少主放弃这个决定。 这时四人中的,其中一人出声道,“少主,榻上的姑娘,卑职四人都不想知道她是谁,可是卑职们却知道,您是我们毒圣门的门主,门主的命大于任何人。卑职们斗胆,求少主不要前去火焰山!” 随后又抬起头,看向北堂墨目光坚定道,“若是少主非要去不可的话,那就由卑职四人替少主前去,摘下那朵火莲!” ☆、第三百八十八章 毒圣门的门主 “不行!”北堂墨想都不想的否绝,“以你们的轻功,根本不可能飞上火焰山,你们是想着找死去吗?” 北堂墨此时脸色有些火怒,攸地转向萧神医方向,“替本王照顾好她,若是本王未有回来之前,她有任何闪失的话,本王绝不轻饶!” 说完,看向一旁伸手阻拦着自己的白衣少女,努力压下怒意,声音放缓地轻声劝道,“夕颜,听话,我去去便会回来,一定不会有事的,乖!” “不,我不让你去,你会丢掉性命的!” 白衣少女一脸泪水的哭声相拦,突然转眸,伸手怒指向床榻上的少女,怒声指道,“她凭什么,凭什么让墨哥哥身为毒圣门的门主,以及墨哥哥你尊贵的皇子身份,为了她不惜会丢掉性命的去为她采药引,她凭什么?” 白衣少女哭诉到最后,嘶声怒指向床榻上,脸上是怒怨无比的表情。 北堂墨被白衣少女吼的一怔,却是随后狭长的眸子一震,转身望着榻上的少女,突然缓缓念道,“凭她是本王的王妃!” 白衣少女攸地身体一僵,眼前的墨哥哥,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自称过‘本王’这两个字。可是此时她不光听了他自称‘本王’还说那榻上的少女是他的王妃,他的王妃? 怎么可能? 蓦地,一行晶莹的泪珠再一次从眼睛里滑落,一颗心瞬间骤疼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突然白衣少女开始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气来。 “夕颜,夕颜——” 萧神医发现不对劲,急忙上前扶住少女,喊着少女的名字,后急忙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快速拔开塞子,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药,喂给白衣少女吃下。 北堂墨听到萧神医的急喊,忙转过身,看到少女喘息的厉害,紧张看向萧神医,道“你不是说夕颜的病好了吗?怎么还会犯病?” 萧神医喂白衣少女吃下药后,看着白衣少女缓缓喘息变得平稳,直到看到白衣少女睁眼,并喊了自己一声,“爹爹!”后,才转看向北堂墨道,“夕颜的病只是暂时性的被压制住,却不能经受过大的刺激,一旦被刺激到,便会诱发她的病发作——”。 “爹爹,不要说了,不然墨哥哥又会跟着担心的!” 白衣少女原来是萧神医的女儿,听着父亲的话,忙声音有些虚弱地喊住父亲不要再说。 随后转眸,一张小脸上还留有泪痕,甚是惹人怜惜地轻柔声音劝道,“墨哥哥,夕颜从未求过墨哥哥任何事,但夕颜今天求你一次,求你不要去火焰山好吗?” “夕颜!”北堂墨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眼前叫作夕颜的少女,是萧神医唯一的宝贝女儿,从小格外疼宠也因为其有先天性的哮喘病,萧神医虽被人称之为神医,可是却对女儿先天性的哮喘不能为其根制。 因为是先天所带,他唯一能做到的便是压制女儿发病的时间,却无法根制。 也因此,萧神医对唯一的这个女儿,格外的疼宠腻爱。好在女儿一向懂事听话,所以他也很是欣慰。 萧神医,是被世人尊崇的一名神乎其神的神医,说其为神医,倒不如说他是毒医来的确切。 其实,这整个毒药谷里研制的全是稀奇古怪的毒药,每一种出自于毒药谷的毒药,不但能让人在分分钟钟小命不保,还会令人痛苦到发疯的地步。 自然,能治毒药,也便可以救人命。 所以,出自于毒药谷一些能治人病的药,却是千金难求。所以,毒药谷除了炼制令人恐怖的毒药以外,也会炼制能救人命的珍贵药丸。 从这里就不难解释,为何之前几次北堂墨总会随手丢出毒圣门的药,给秦时月了。 因为北堂墨就是毒圣门的门主,被谷内属下称为少主。 而谷内除了他的属下以及萧神医父女二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以外,谷内其它弟子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甚至于他的长相都没有人见过。 因为每一次他来毒药谷时,都是专门走的密道。 而至于北堂墨是如何成了毒圣门少主的,这个便又要说来话长了。 若是秦时月此时是醒着的话,知道北堂墨竟然还有这一层神秘的身份,怕也一定会吃惊不小的。 至于北堂墨为何对萧神医父女这般亲近,还有另一段故事。 “墨哥哥,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不想你去冒险。” 萧夕颜伸手轻拽向蹲在自己身边的,北堂墨的衣袖,一双眸子含着泪转看一眼床榻上的少女,啜泣着念道,“墨哥哥,我不管榻上的那姑娘到底是谁,我只关心墨哥哥一个人。墨哥哥,若是你非要去火焰山的话,我便要跟你一起去!” “夕颜莫要胡闹!”萧神医一听,立即急声嗤喝女儿,后急看向北堂墨,希望北堂墨能答应女儿的请求不要去火焰山,并且这也是他的想法。 久久后,北堂墨看着眼前不停哭泣的少女,轻应一声,“好,我答应你不去!” “墨哥哥,真的吗?”萧夕颜一听立即开心地睁大了漂亮的眸了,一串泪珠子掉下来的同时,又急急不放心地道,“墨哥哥,你不可以骗我!” “傻丫头,墨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放心,墨哥哥既然答应了你,便是真的。”北堂墨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随后看向萧神医道,“快扶夕颜回去吧,她刚犯了哮喘,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是,少主!”萧神医听到少主终于在女儿的劝说下,答应不去火焰山,这才放心地搀扶起女儿,送女儿回去。 而待萧神医一走,北堂墨突然转身来到榻前,看一眼榻上的秦时月后,沉声命令向门外候着的四名属下,“从现在开始,你们四人轮班守护在门外。一定给本王守护好她,等着本王回来!” 说完,深深地看一眼床榻上的秦时月一眼后,攸地转身,大步走向门外。 四名属下一听,脸色瞬间吃惊大变。 此时他们四人才明白,刚才主子答应夕颜小姐的话,根本就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暂时哄骗住夕颜小姐,怕夕颜小姐着急再犯病的缓计而已。 ☆、第三百八十九章 采火莲做药引 顺着密道走出毒药谷的北堂墨,一双细长的眸子深深一眯,随及提步就欲离开,却在这时听到身后有人唤住他。 “少主,少主请留步,老夫有话要跟少主说!”萧神医急匆匆追至过来,喊停主子。 他送女儿回去后,就猜到少主刚才一定是骗女儿,待女儿离开后,一定会去前往火焰山,为榻上那姑娘采得火莲做药引。 果不其然,等他再次返回那姑娘所在的房间时,少主果然已离开。所以他赶紧顺着密道追了出来,好还追来的及时。 北堂墨转身见是萧神医,不等萧神医张嘴想要说什么,立即摆手道,“萧神医,本王前去火焰山的主意已定,你不需要再相劝。” “可是少主,那榻上姑娘的命,怎会比少主的命还要贵重,令少主非要救她不可。即便她是秦府的嫡女,您未来的王妃,难道少主忘了您当初发誓要做的事情了吗?”萧神医情绪略显有些激动地,质问看向主子。 “本王没有忘,对母妃发的誓言,本王从来没有忘过,也不需要你来提醒!” 北堂墨幽地眸子冷冷一眯,冷盯向萧神医,后缓一声道,“本王之所以要救那丫头,是因为只有她能搅乱此时皇都城的局势,这样才有可能尽快将我们想要做的提前” “可是少主,真的是这样吗?” 萧神医听着少主的话,却是有些游移,很快又道,“即便少主真是这般想的,可是少主有没有考虑此去火焰山的后果,那火焰山上喷发的火焰足有千丈高,即便少主轻功再了得,能保证自己全身毫发无伤的采到火莲轻身而退吗?” 北堂墨听着萧神医的提醒,只是眉头轻皱一下,却是抿唇未有说话。 “少主,老夫求您,求您看在梅妃的份上,不要前往火焰山,那太危险了!” 萧神医急声劝向少主,一双眸子里满是担忧之色,后紧接又道,“少主可知,即便有那火莲做药引,那姑娘也不会完全治愈,只是能保住其性命而已!”。 “萧神医此话何意?说这些,可是故意不想让本王前去火焰山采火莲?”北堂墨听到萧神医此时一番话,立即脸色变得俊冷。 萧神医见少主明显有怒意,连忙解释道,“不,少主,即便老夫不希望您前去火焰山,却也不会骗少主。因为老夫曾在梅妃面前许下过誓言,一生一世保护少主,忠心护少主。所以,老夫是万不会欺骗少主的。” 北堂墨听萧神医这般说,脸色稍缓,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萧神医看一眼少主脸色,随及继续道,“少主也清楚,那姑娘身上中的可是‘冰冻冷美人毒’,这种毒非常阴辣,江湖人已经有几十年,不曾有再听到此种毒出现。而这种毒之所说是阴辣,便是要想解这种毒,即便是有火莲做药引,却也仅仅只是能护住,中此毒之人的性命而已。其眼睛和耳朵以及身体四肢,却还是如中毒之时一样,不会有任何反应。” “你是说,火莲做药引只会救其性命,不会彻底救治好她?”北堂墨听到这里,眉头狠狠一蹙,一双眸子变得黑漆深邃。 “回少主,确实是这样的。火莲并不能彻底救治好那姑娘!”萧神医说到这里,又想要劝少主不要前往火焰山。 因为本来刚才他跟少主所说全是事实,即便少主能拿成功采回火莲,可也只是能保住榻上那姑娘的性命而已。 “那若是本王不但想要保住她的命,还想让她恢复从前一样呢?”北堂墨微挑了挑眉,看向萧神医,狭长的眸子此时深邃的犹如千年的寒潭一般,幽黑一片。 “若想让那姑娘恢复到从前,就只能在用火莲保住其性命以后,送其去北漠,或许还会有一线机会!”萧神医如实告诉向少主道。 “萧神医,此话何意,为何救她需要去北漠?”北堂漠听到这里微一怔,疑惑道。 萧神医见少主明显有些紧张的表情,知道少主对那姑娘怕不单单,只是为了让其引起皇都城的局势混乱,怕是少主对那姑娘是动了真情。 这般一想眸子微一沉,未有先回答少主刚才的提问,而是看向少主直言道,“少主对那姑娘当真是利用吗?老夫却觉得,少主您对那姑娘怕是动了真情!”。 北堂墨闻萧神医一针见血指出的话,不由一愣,后很快眼神变得漠然,冷声道,“本王如何想的,不必你来提醒本王,你只要告诉本王,为何你刚才说只有送其去北漠,才有可能令其恢复从前一般的健康?”。 萧神医无奈,只能如实回答道,“那位姑娘所中之毒,令其全身感观都失去了作用,就像是罢工一般,不听大脑的使唤。若是有幸能保住其性命,令其度过七日之险。那么接下来,要想让其能听到声音,看到事物,四脚能随自己意念活动,就需要有东西能唤醒她。” 说到这里,萧神医微一顿,看一眼少主紧盯着自己的眼神,紧接继续道,“而在北漠有一个月亮湖,那月亮湖的湖水非常清澈,传说那是一片神湖,用那湖水清洗人的眼睛,眼睛都会特别明亮。而在月亮湖的周围有一片树林子,树林子里有一种稀有的鸟,叫作凤凰鹊,这种鸟非常稀有,不仅歌声美妙动听,就连其身上掉落的羽毛都非常珍贵——”。 “萧神医说这些,跟救治那丫头有何关系?”北堂墨急着离开去火焰山,没有时间听萧神医在此浪费时间,话落便欲离开。 “少主,老夫正是要告诉您,那月亮湖的湖水,可以让那姑娘的眼睛清亮起来。而凤凰鹊的鸟鸣声,能唤醒那姑娘的听觉,而这两样,少主却都无法做到。因为在北漠这两样,一个湖,一个凤凰鹊,全都由北漠的王家侍卫守卫着,不是王室的人,根本无法接触到这两样东西。” 北堂墨听到这里,步子稍顿,却是随后挑了挑眉,看一眼萧神医,指向谷内道,“你刚才说的本王已经知道了,本王现在要做的是先要保住那丫头的命,至于后面的自然会想到办法!” 说完,北堂墨不等萧神医着急还想要劝说什么,却已施展轻功,飞身下谷。 “唉,少主这明明是为情所痴,如若当年的梅妃一般。”萧神医站于原地,看着少主离开的背影,一阵深深的叹息声。 ☆、第三百九十章 男女间的喜爱 当萧夕颜一觉醒来时,发现她的墨哥哥已经背着她出了毒药谷,为了救榻上那个少女,独自去了火焰山。 “叮!”地一声。 从墙上抽出一把软剑,软剑泛着森冷的剑光,萧夕颜狠狠握起剑,直冲向谷里一处院子。 萧神医此时正守于榻上少女的身边,一双眸子低垂着,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明明是大冬天,却在一下一下的扇着。握着扇柄的手,明显因为紧张的太过用力,手关节都有些发白。 “让开,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杀了她。只要把她杀了,墨哥哥就不会因为她,不顾自己的性命之忧,跑去火焰山采那该死的火莲给她做药引!”。 “夕颜姑娘,请快放下剑,万不可这般,少主临走时叮嘱过,屋里面的姑娘,在他回来之前不可有任何的闪失!”外面守着的四人,急急出声相拦。 “你们都给我滚开,墨哥哥为了她痴傻不顾性命,难道你们也傻了吗?若是不杀死她,墨哥哥就会为了她跑去火焰山送命的!”萧夕颜的声音有些颤栗的激动,尖声嘶吼着,骂两旁挡着自己的四人闪开。 第189节 此时她一张柔弱的小脸上,是坚定的欲杀人的神色,为了她的墨哥哥,她不介意别人的性命如何,她只在乎她的墨哥哥。 “夕颜,你在此胡闹什么?” 终于萧神医听到女儿在门外的嘶声尖喊,脸色紧绷地从屋里走出来,走近女儿身边,直直迎上女儿举起的剑,“胡闹,把剑给为父!”。 萧夕颜举起剑,差点砍到父亲,吓的手一抖,急急偏向一侧,却是死死握紧剑柄,不肯松开,“爹爹,你让开,我现在就杀了她,墨哥哥就不会有危险了!”。 “夕颜,你莫要再胡闹了!” 萧神医上前一步,手指轻轻在剑身上一弹,就将女儿手中的剑震松,一把握住,随后扔向身后四人,同时喝声向女儿,“少主临走时叮嘱,屋里的姑娘万不可有任何闪失,你是想要违背少主的命令吗?” “可是爹爹——” 萧夕颜听着父亲的话,泪水顺着眼角肆意滑落,掉落下的泪珠子顺着脸颊直滑落到地上,软化了地上的青石砖,“爹爹,墨哥哥为什么要为了那个丫头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去为其采火莲,为什么?” 萧夕颜凄然的哭声,令萧神医身后的四人,都心疼地望向颓然坐到地上哭得泪痕一片的她。 四人都知道,眼前萧神医的女儿夕颜,其实是喜欢着他们家少主的。不是单纯的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而是那种一个痴情少女,对深爱之人的那种喜欢。 所以,眼前萧夕颜会情绪这般激动,四人都理解她,也心疼她。原本他们四人也都以为,少主有朝一日,待大事成功之时,一定会娶了萧神医的女儿夕颜。 可是当少主那日突然抱着一个容貌绝色的少女,冲到毒药谷,大声嘶吼着萧神医时。他们四人均有一种预感,怕是少主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而那人很可能就是此时躺于榻上,身中剧毒的少女。 听到父亲的嗤喝,萧夕颜的冲动暂时一缓,可一双眸子却是恨恨地瞪向屋里面,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有嫉妒。 对的,是嫉妒,她萧夕颜活了这么大,第一次嫉妒一个人。而这个人却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应不到。 若是这个人可以听到的话,她一定冲过去,大声在其耳边,冲其怒吼,怒吼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的墨哥哥不惜自己的性命,只为了救她? 可是她知道,自己此时不会得到任何的答应,因为屋里面的那个少女,除了一双眸子是睁着的,且还特别的清亮以外,根本就如个僵石的人一样,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终于萧夕颜从地上缓缓起身后,突然推开父亲,往屋里面走去。 “夕颜姑娘!”守在门口的四人,其中一人忙伸手相拦,生怕此时的萧夕颜进去会伤了屋里面的姑娘,到时他们没法跟少主交待。 “夕颜,你想做什么,刚才为父的话,你没有听见吗?”萧神医走上前两步,就要拉着女儿离开。 “爹,你们放心,我不会再杀她,既然墨哥哥说要照顾好她,那我就进去照顾她,直到墨哥哥回来!”萧夕颜一双眸子眼神有些痴痴地,声音低哑地站于门口,望向屋子里面榻上的少女。 守在门口的四人一愣,不由转看向萧神医。 萧神医看一眼女儿,随即挥手向四人,“让她进去吧,她不会再伤害屋里那位姑娘的!” 女儿的性格,做为父亲的他自然清楚,只要自己说是少主的命令,女儿便不会有任何的反驳。即便此时明明心里不好受,可却宁愿隐忍着,按照少主所说的去做。 他的女儿,就是这样的,单纯的没有一丝心机,只要是为了少主,什么都愿意做。而做为父亲的他,却是十分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这样。 因为他比女儿看得清楚,少主不会喜欢女儿的,因为单就从少主看向女儿的眼神中,完全就是兄长看待妹妹的眼神,根本就没有一丝男女间的喜爱。 可是怕打击到女儿,他迟迟没有跟女儿谈过。直到少主抱着屋里这个姑娘来到毒药谷的一刻,不用自己的提醒,凭着女儿的聪慧自己会看清楚一些东西才是。 …… 北堂墨离开了毒药谷后,并没有直接去火焰山,而是趁着深夜突然出现在四弟北堂浩的眼前。 “三哥,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北堂浩此时正要去书房看书,一个人没事时,没有什么太多喜好的他,都会前去书房看会书以后再去睡觉。 突然一打开门的时候,见到三哥竟然站于房门口,急让三哥进内。 “老四,我需要你的帮忙,就今晚,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你肯帮我吗?”北堂墨一走进四弟的房间,不多废话,直接说明来意。 四皇子北堂浩闻声就是一愣,看着从进屋子后,神色就很是正经严肃,完全不似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三哥。 稍有疑惑间,却在听明白三哥此来自己这里的目的后,未有多想,便点头答应,“三哥请说,要我帮什么忙?”。 ☆、第三百九十一章 耿直的四皇子 “嗯,这件事对你来说会有些危险,毕竟你现在还在被罚幽禁。” 北堂墨话略一顿,随即又道,“我想让你随我一起出府一趟,帮我引路!但若是被人知道你私自出府,违抗父皇的旨意,怕是会对你不利。” 北堂墨点出此次帮忙,恐会给四弟带来的危险,让四弟仔细想清楚了再答应自己不迟。 四皇子闻听三哥要自己出府,不由一愣,却是很快正色道,“想必三哥若非不是不得已,必不会寻我来帮忙。既是三哥需要帮忙,做兄弟的岂有不帮之理。”声音一落,突然转身走向一面墙,从墙上取下一柄剑,转身看向北堂墨,“看三哥神色,今晚一行,怕是不会轻松,带把剑以备不时之需!” 说完,先一步走到房门口,将房门大拉开道,“三哥,请!” “好,有兄弟如此,足矣!三哥我没有看错你!”北堂墨走向四弟,伸手重重拍了拍四弟的肩膀,未有多说任何话,彼此心照不宣。 兄弟二人出了建王府后,很快骑上两匹早就准备好的马,飞身上马直奔皇都城外。 此时皇都城还未有宵禁,由于是正月里,所以,一直到正月十五,皇都城门都是开着的,只是大门口把守的侍卫会有所增加。 北堂墨和北堂浩二人出了城以后,便在一处小道上暂先停了下来。 出了城以后,北堂墨才跟北堂浩道,“老四,我想让你带我去火焰山,因为那边的路,只有你最熟!” “什么,三哥,你要去火焰山?” 四皇子北堂浩略有一吃惊,抬起剑眉,看向三哥有些不明,“三哥,你这么晚了去火焰山做什么?” 北堂墨看着四弟,未有拐弯抹角直接回答道,“上山采火莲!” 去火焰山的地形,没有人比四弟更清楚。因为四弟在没有发生火药库丢失一案之前,就是分管火药库的。而火药库的火药所来,正是火舌门。而火舌门,位于火焰山周边,属朝庭控制。 所以,那里的地形,除了四弟没人比他更熟悉了! 愣时,四皇子闻声彻底被震惊到,一双眸子眼皮止不住因为三哥的话一颤,攸地抬眸有些微急地道,“三哥,你,你要去采火莲?” 迟疑的怔愣后,突然四皇子眸子一睁,似是猜到什么地急道,“三哥可是为了救三王嫂?” 火莲,生于火山之顶,只有活活山上才会有火莲生长。火莲能治百病,可做为药引,是世间最珍贵的救命之物。 可是真正见过火莲的却没有一人,那只是一个像是传说的生物,没有人亲眼见过,更没有听说有人用它救过性命。 可是,它就是那般如神一般传说的存在着。 但即便真有火莲,人又怎会在高达万丈的活活山顶上,摘得它呢? 这简直就是拿自己的性命,生生在开玩笑。 “那丫头急需要火莲来做药引,所以我必须采到火莲!”北堂墨沉声点头,看向四弟道,“所以,三哥不得已才会让你帮我,帮我到达火焰山,告诉我火焰山周围的地形。还有——”。 北堂墨说到最后时,却是蓦地一停,未有说下去。 四皇了北堂浩,却是听到三哥后面未有说下去的话,心里顿时一紧,若大的担忧开始袭上心头,担心道,“三哥,你当真非要去火焰山采那火莲吗?万一它只是一个传说,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火莲呢?” 他想劝说住三哥不要冒这么大的险,必竟,火莲只是一个传说,谁也没有真正见过不是吗? “不管是不是传说,都要去试一试才知道!”北堂墨眸子一片坚定,不容人劝说,随及指向前面道,“接下来,就交由你了,帮我带路,趁天黑到达火焰山。走吧!” “可是,三哥——”四皇子北堂浩,还想要劝说什么,可是见三哥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多劝无意义,便道一声“好,我帮你带路!”便驾马先一步走到前面。 北堂墨紧跟四弟身后,寒风中,紫色的大氅,随着寒凛的狂风刮的凛凛作响,却是吓不退北堂墨坚定的决定。 他要救醒那丫头,那丫头跟自己还有一个交易呢,怎么还未有履行完,就想逃离他! 不,他不会允许的,他要救醒她,要她履行跟自己的交易,是的,他要救醒她。 北堂墨与四弟,一路驾马狂奔,特别是在四皇子知道三哥的决定后,更不敢作任何的迟疑,要趁着天黑,绕过通往火焰山的火舌门,躲开大批御林军的夜巡。 由于火焰山,地处通往火舌门的官道上,而火舌门完全由朝庭控制。又是火药研制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军队的驻扎保护。 所以,北堂墨才会请四弟帮忙,给自己引路,绕开军队,去往火焰山。 果然,跟着四弟,通过一处小道,很快就绕开了军队,从小道直上火焰山。 快要到达火焰山时,距离于几十里之外,就已经感觉到了扑面的热气,不断的袭过来烤得人脸烫不已。 “三哥,再有十里,就要到达火焰山下了,我们必需在此下马,轻功飞跃过去。不然若是继续骑马的话,马会被烤烧调转头疯跑离开的!”四皇子突然勒停跨下的马,扭头跟三哥讲道。 必竟前面是座活活山,活活山是不停地在喷发滚烫岩浆的,而动物对于像火山,山洪,地震之类的感应又是最强烈的,自然会被不停喷发的活活山给吓到。所以,必须将马暂先栓于此。 下了马后的北堂墨,探首望一眼站于此,就可以清楚看到远处喷发的火山景像,突然转身看向正在栓马的四弟道,“老四,你留在此地,若是过得一个时辰(也就是现代的两个小时)后,不见我回来寻你,你就立即离开此地。” 并紧接又道,“若是我未有回来,不论发生了什么,对任何人都不要讲起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记住了吗?”。 这是命令的语气,却是听在向来耿直的四皇子耳里,心头就是狠狠一颤。他清楚地听出,这是三哥在跟自己交待,万一他发生不测后,怕牵扯到自己,让自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可是四皇子接下来的话,却令北堂墨一愣。 “三哥,你不能一个人去,我陪你一起。”说完,也不等北堂墨有所反应,已经施展轻功飞身向火焰山。 “老四,你给我回来!”北堂墨一看,立即一急,急忙飞身追去。 ☆、第三百九十二章 丫头你有救了 随着一股股热浪冲来,北堂墨感觉喷发的火焰山,就如一座巨大的火炉一样,不停的散发着能将所有一切蒸发化成灰烬的力量。 “老四,快回去,这里太危险了!”北堂墨已经到达火焰山底,仰首看着不停喷发的岩浆顺着火山不停的流淌下来,急转首嗤向一旁的四弟。 四皇子却是不肯离开,急声道,“三哥,你若是想好了上去采那火莲,就趁现在未有天亮之前,赶紧的。不然,一旦天一亮,这火山喷发的会郁加厉害,到时即便你轻功再了得,也会被冲天的热浪烧到身上的。” 对于火焰山,虽然他曾未有像今日这般近距离看过,可是每日闲来无事站于火舌门楼塔上,总会往火焰山的方向观看。 所以,北堂浩清楚地知道,这火焰山白天时喷发的会比晚上还要厉害。 “老四,你在这里会被烤伤的,你快离开,到我跟你说的地方等我,若是我未有回去找你,你就赶紧离开,对谁都不要提起!”北堂墨不想四弟为了自己受伤,甚至于会伤及性命。 他找四弟帮忙,只是为了让他给自己带路,绕开军队的巡查。 “三哥,别说了,我是不会离开的。你若是想采火莲,就赶紧要快!”北堂浩说着,突然将手中的一把剑,递向北堂墨,“三哥,拿着,若是你的轻功实在支撑不住,就拿这把剑挡一下,这把剑是千年寒铁打造而成,遇火不会熔,可以危急时刻帮到你!” 说着,将剑一把递到北堂墨的手里。 北堂墨握着这把剑,再看一眼四弟,一双狭长的眸子变得深邃,攸地一个转身,什么也未有再说直接飞身而起,冲向火焰山顶。 四皇子北堂浩看着三哥飞身冲上去的一瞬,一双黑漆的大眼,紧紧地盯着三哥的身影,手心紧紧攥紧,在心里替三哥鼓劲,并默默念着,“三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 至于四皇子北堂浩,刚刚给北堂墨的那把剑,其实正是陆亚男从其祖父那里赢来的。 也正是之前陆亚男跑去求秦时月帮忙,一定要在宫宴上赢得比赛,帮自己赌赢跟祖父的赌约。 可是后来秦时月出事后,陆亚男却把这个赌约早抛诸脑后,而这把剑还是陆老候爷亲自送去给的孙女。 当陆亚男拿到这把剑的时候,“哇!”地一声当场就大哭起来。看着手里的宝剑,就想起她和秦时月在一起疯玩时的一点一滴。 心情极度糟糕的陆亚男,拿着这把剑,一路哭跑去了建王府,一路上把好多人都惊吓到,不知道这陆府的千金,又怎么了? 第190节 当陆亚男拿着那把宝剑冲到建王府大门前时,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守门的侍卫看到当时的陆亚男,都吓了一跳,急忙跑进去禀告了四皇子北堂浩。 北堂浩闻声走到府门前的时候,不等询看向陆亚男方向,就被陆亚男冲到了怀里,直接抱着他的腰大哭不止。 当时的他也吓了一跳,眼见有好多路人往他建王府这边看,立即便带着陆亚男回到了府里。 看着那小丫头哭肿的脸,以及不停嘴里念着的三王嫂的名字,北堂浩不用问便已知道,小丫头一定是担心三王嫂,所以才哭在这样。 当小丫头将她和三王嫂,为了帮自己赢得陆老候爷的宝剑,约下的赌约时,北堂浩当即就愣了。随后小丫头将宝剑递给自己的一瞬,却是令他有瞬间的未有醒过神来。 所以,北堂浩送于三哥使用的宝剑,正是当时陆亚男与秦时月赢了两局比试后,从陆老候爷手里赢来的。 而这确确实实是一把上好的宝剑,怕是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把。千年的寒铁,本就是稀世珍宝,得来本就不易,而将其铸造成剑,自然便是稀世宝剑。 北堂墨此时施展轻功,直飞向火焰山顶,越来越靠近的山顶,火热的热浪,滚烫的袭过来,冲得他眼睛都开始被烤得发疼。细眯起眸子,尽量提气,快速旋飞向火焰顶,并不时地避开不停喷发飞出的岩浆,防止被烫到。 当他终于飞至山顶时,便开始忍着一浪一浪扑过来的热气,努力睁大眸子,仔细寻找火莲。 离开毒药谷时,萧神医曾告诉过他,火莲形如莲花,全体赤红如烈焰,但其周身却是冷的。在火焰山顶,不受喷涌出的岩浆所烫,甚至于岩浆流到它的身边时,会自动如流水一般,很快滑过去。 萧神医说,滚烫的岩浆对于火莲来说,就相当于养分一样,每一次岩浆的流过,都会为其的盛开增加一份赤焰。 北堂墨努力提气,不让自己往下坠去,绕着火焰山开始仔细地搜寻,而此时脸上的皮肤已经被烤得滚烫。若是平日的北堂墨一定低咒一声,伤了他的皮肤,影响了他俊美的脸。 可是此时的北堂墨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到火莲,成功将火莲采下,快点离开火焰山顶。因为一个人的内力是有限的,不论你的内力有再高,本身飞到万丈高的火焰山顶已经不可思议,所耗费的内力就更不必说。 而此时的北堂墨还要在赤热不停喷发的火山顶上,仔细绕着火山顶寻找火莲,且又没有落脚点,这对一个即便是内力深厚的高手来说,也是身体面对极限的挑战。 突然,就在这时,北堂墨正感觉热浪烤得他快睁不开眼时,竟然看到了喷发的火山一侧面的岩浆体上,有一朵火红闪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火莲!”北堂墨忍着冲天的火焰,眯细起眸子,仔细盯看过去,顿时眼底闪过一抹激动地兴奋。 长在不停有岩浆流过的火山壁上的火莲,如一朵赤红的火花一样,赤红地令人眼炫。那赤红的犹如烈焰一般颜色的莲花瓣,令人既兴奋又感觉甚是神圣。 火莲,形如莲花,却是通体是赤红色的,犹如燃烧的赤红火焰一般,每一片盛开的莲花瓣,也是赤红的颜色。 从来火莲只是一个传说,没有人真正见过它。 而此时北堂墨却找到了它,且是真正的如传说中的火莲。 “丫头,你有救了!”北堂墨低念一声,提力飞身向着火莲的方向冲过去。 ☆、第三百九十三章 拿着火莲快走 北堂墨一个飞身提力冲向火莲,却在这个时候,火山突然猛的喷发而出,浓烈的火岩浆,滚着热气全部冲向火莲方向。而此时北堂墨的手已经伸了过去,就要摘下火莲。 “啊!”一声嘶痛,北堂墨伸手摘下火莲的一瞬,滚烫的岩浆倾泄而下,热气直接扑到他的手背上,烫起一圈的火泡。 吃痛地紧紧握住火莲的根,顾不上欣喜更顾不上欣赏火莲,北堂墨感觉自己的内力所剩无几,很快身体笔直坠下,随着岩浆,一起滑坠向火山底下。 滚热的热气,直刺得他的眼睛睁不开,剧烈的滑落,令他清醒地知道,若是再不找个借力点,他一定会被岩浆的热气吸附过去,到时他整个人会被火山岩浆吞噬掉。 突然手上一紧,想到了之前四弟送给自己的寒冰宝剑,立即甩手欲挥剑,却是发现由于自己内力已所剩无几。根本提起的剑,太无力,太软棉,软棉的力量根本无法将剑抵到火山岩上。 北堂墨此时根本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整个身体仅凭着那点剩于不多的内力,强自控制着身体不要偏向火山。否则自己定会被滚烫不停流下的岩浆,给沾到火山上,到时他也就变成了人像石。 低眸看一眼手中紧紧抓紧的火莲,北堂墨忽地勾唇一笑,那笑太魅惑众生,可惜没有人能看得见。这位平日里英俊潇洒的王爷,此时望一眼火莲的同时,身体突然猛地一倾,直直被火山岩浆吸过去。 “三哥,快抓住我的手!” 突然,就在北堂墨将要被巨大的岩浆热浪吸过去,性命堪忧的千钧一发之际时,四皇子北堂墨浩飞身冲上来,手快速抓向北堂墨,大声喊其,令其快抓住自己的手 北堂墨听到四弟的喊声,立即拼尽身上最后的一点残存的内力,伸手抓向四弟的手。同时另一只手上的火莲,却是死死握在手里不曾松开分毫。 “三哥,抓紧了!”四皇子北堂浩,终于抓住了三哥的手,不敢有任何迟疑的,立即拉着三哥偏离开滚烫的岩浆,迅速向火山底下下落。 由于火山喷发,形成大量的热气流,四皇子北堂浩抓着完全内力消失的三哥,往下下落,其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当下落到一半时,北堂浩的体力已经开始减少一半。 因为快速的下落,并不能像平常一样,很轻松随意几乎不需要借助太多的内力,就可以稳稳落下来。可是这是从火山上往下坠落,大量的热气不停的滚过来,直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更不要说北堂浩此时还需要稳稳地抓紧三哥。 由于三哥身上的内力已经消耗尽,所以,此时三哥就等于急速下坠的巨石一般,完全不受人为的控制。 所以,北堂浩此时抓着三哥一起下落,就需要在不时避开热浪的同时,还要稳狠地抓紧三哥的手,不让三哥偏离开自己的身边。 终于,在距离地面还有三丈的距离时,北堂浩微松一口气。正准备速度降落,带离三哥快速离开这里,不然身体被火浪热烤后,会流失很多身体的水份,人的身体是承受不了的,肯定会身体受损严重。更不要说是三哥独自冲上火山顶,绕着火山寻找火莲用了不短的时间,身体肯定消耗的非常严重。 可是就在北堂浩拽着三哥急速下落时,突然快要到达地面时,竟然斜刺飞过来一只暗箭冲着他过来。 “老四,小心!”北堂墨突然虚弱的喊声,伴着其一声“啊”地闷痛声,一只箭狠狠的插入其前胸。 “三哥,三哥你怎么样了?”北堂浩由于着急拉着三哥下落到地面,根本没有注意有暗箭向他飞过来。 其实说那箭是背后要伤他的,倒不如说是,其实是用来引北堂墨上前挡箭的。 北堂浩快速落地,一把扶住三哥,同时一双黑漆的眸子狠狠左右查看向周围,一双黑漆的眸子如猎鹰一般,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动静。 “老四,拿着火莲快走,去毒药谷,交给一个叫萧神医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做!”北堂墨声音嘶哑无力地举起手中的火莲,递向四弟,交待他拿着火莲快离开。 “三哥,我不能走,我走了你怎么办?” 四皇子北堂浩,一把将火莲推回到三哥的怀里,同时一双黑漆的眸子狠狠睨向周围,静听着周围的动静。同时手不着痕迹的,握向三哥另一只手里拿着的,自己给三哥的宝剑。 “老四,把我留下,你就可以冲出去,不然,那人在暗处,我内力已经耗尽,且中了毒箭,你根本无法带我一起走!”北堂墨早在中箭的一刻,就感觉出一股毒素正在入侵到他的身体。他此时整个人是仅凭着意识,在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他要交待清楚,交待老四,一定要把火莲带回去。心中残存的意念告诉他,那个丫头,需要火莲救命,一定要有人将火莲送去毒药谷。 所以,他没有再跟四弟隐瞒毒药谷。 “三哥,你撑着,我一定会把你一起带走的!”四皇子北堂浩先是快速给三哥封住了血脉,防止毒侵入整个身体。 后握剑的手紧了紧,看一眼三哥,努力想着如何冲出去,不让躲在暗处的人再次下黑手。 “老四——”北堂墨还要说什么时,整个人唯一残存的那点意识很快消失,立时昏了过去。 “三哥,三哥!”北堂浩,急急喊向三哥一声,瞥见三哥晕了过去,心头不由一惊。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一点人影闪动,突然又出现一个人,紧接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建王殿下,建王殿下!” “亚男?” 北堂浩攸地一惊,猛地想起藏于暗处的人,立即大声提醒向陆亚男,“亚男,小心,小心暗处!” 陆亚男大步冲过来,看向晕于一旁的北堂墨,狠狠咬一下牙,“该死的,都怪我迟了一步,若是早一点追来的话,景王殿下一定不会被暗算到!” “放心,那个人吃了我一记飞刀,已经逃跑了!”陆亚男瞥一眼北堂浩,见其没有受伤,心下大松一口气。同是告诉北堂浩,隐于暗处的人已经被她所伤,逃走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 用来救我三嫂 “天,这是什么,像火焰一样的莲花?” 陆亚男正扶起北堂墨,将其扶向北堂浩的背上时,突然看到了北堂墨手里死死握着的,一朵如火焰一样盛开的莲花,不由吃惊出声。 “这是火莲,用来救我三嫂的。现在不是说个的时候,我们赶紧带三哥离开这里!”北堂浩简单解释一声,随及背起三哥将手里的宝剑递给陆亚男,让其帮自己拿着。 陆亚男立即点头,跟随北堂浩快速离开火焰山。 来到之前栓马的地方,北堂浩将三哥放到马背上后,随及跳了上去,后看向陆亚男,“亚男,你先回去吧,三哥中了毒需要找人医治!” “什么,那箭上有毒?”陆亚男原本以为那只是一只普通的箭,却没想到竟然有毒。 而仔细想想,确也是,依着北堂墨一身的好武功,一只普通的箭根本不可能让其昏迷。 “嗯,箭上有毒,我得带三哥找人解毒!”北堂浩点点头,随及调转马头,拍马离开。 可是北堂浩带着三哥才没跑出多远,就听到身后有马蹄声紧跟着自己的马,不由放慢速度,回头看去,身后竟然跟来了陆亚男。 “亚男,不是让你回去吗?你怎么跟来了!?”北堂浩将马的速度放慢,扭头询问陆亚男。 “我不放心你,所以要跟你一起!”陆亚男驾马近前,看向北堂浩时,小脸上一片坚定,后突然又忙提醒道,“还有,你走偏了,这条路根本不是通向皇都城的路!”。 北堂浩看着非要跟着自己的陆亚男,一阵无奈。 可是她既然跟上前来,再让其离开独自一人回去,其实刚才就不怎么放心。 想想,便道,“好,那你就跟我一起吧。我们不回皇都城,若是回了皇都城的话,两个人都救不了!”。 “什么,你说两个人?”陆亚男听的一惊,有些听不明白。 “来不及解释太多,到了地方你就全知道了。”北堂浩,看一眼前面的三哥,来不及跟陆亚男解释太多,提醒陆亚男道,“跟在我后面,不要跟丢了。” “嗯,知道了,放心吧”陆亚男不再多问,答应一声后,便紧随北堂浩的后面,驾马跟去。 此时的四皇子北堂浩,来不及去多想今晚上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比如说,三哥为什么会认识毒药谷的人?就连江湖享有盛名的萧神医,在三哥昏迷之前喊萧神医名字时,是那么熟悉的感觉;又比如说,那个隐藏在暗处,向他和三哥射暗箭的人是谁?又比如说,身后跟着的亚男这丫头,又是怎么寻到火焰山来的? 这些,他都没有时间去想,他现在唯一要想,也是要做的就是带着三哥赶紧去解毒,同时还有一个要救的便是三王嫂。 三哥拼了性命取回的火莲,就是为了救三王嫂。所以,他必须带着三哥和火莲去同一个地方,才能救他们两人。 其实令四皇子北堂浩所疑惑的最后一个问题,也就是陆亚男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火焰山,寻到他?原因其实说来很简单,也有些巧合。 那就是在四皇子北堂浩,与其三哥北堂墨一起,从健王府悄无声息,避开府里侍卫,来到距离健王府不远的一处巷尾正跨马要离开时。 其实恰好来找四皇子北堂浩的陆亚男,正巧坐了马车从另一条巷子经过,从而穿过去时,正巧看到了飞身上马的北堂浩和北堂墨二人。 陆亚男当时短暂的有些吃惊疑惑后,却是很快从所坐马车里跳了下来。将前面本身拉车的两匹马的其中一匹,快速解下后,当即吩咐一声车夫,让其先回府,自己随及上马追了过去。 陆亚男一路追寻着,却是几次都跟叉了道,很快她又折返寻找另一条道。 直到最后寻到了北堂浩和北堂墨栓于路边的两匹马,才确定了两人去的地方,火焰山。 怀着疑惑于不解,陆亚男便也弃了马,寻上了火焰山。却在还未有到达山底下时,突然就听到一声“咻!”地射箭声。 当下一惊,心就是一紧,赶紧跑近前,就看到一黑衣蒙面人,正欲准备搭上第二箭,想要射向前面。 陆亚男待定睛一看,那黑衣蒙面之人准备欲射的,竟然是她的建王殿下,还有景王殿下。立即怒地从腰上抽出两把飞刀,冷地准确无误地狠射向正在搭箭的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完全没有想到陆亚男的突然出现,左臂中了一刀。待发现陆亚男后,瞥一眼北堂浩和北堂墨方向,立即在陆亚男冲向其前,迅速逃离,消失不见。 若不是担心北堂浩和北堂墨是否受了伤,陆亚男一定会追去。 而紧接下来,便出现了陆亚男的突然出现,令北堂浩欣喜的一瞬。 应该说,若不是有陆亚男因为好奇追来,怕是北堂浩很难轻松带着其三哥离开火焰山。 当陆亚男一路追随于北堂浩的身后,驾马来到一片山下时,不由好奇地仰头看向山上。心想着,这是在哪里? “亚男,把马栓好,随我一起带三哥上山。”北堂浩看一眼眼前的山,望一眼山顶,确定应该就在上面。 就当陆亚男答应一声好时,突然从一旁绕出一袭白影来,吓得陆亚男还以为大晚上的见鬼的,惊吓一声,“谁?” 第191节 北堂浩听到陆亚男的喊声,急转头借着月光看去,见是一位穿着一袭白衣的姑娘。疑惑微挑眉,就想询问眼前这姑娘可是山上的人。 可是未等北堂浩开口询问,那一袭白衣姑娘缓缓走近自己,在看到自己身上扶着的三哥一眼后。突然大喊一声,“墨哥哥!”就冲了过来。 “唉,等等,这位姑娘,你想做什么?” 陆亚男反应挺快,在那白衣姑娘冲向北堂浩之前,先一步横挡于北堂浩和北堂墨之前,一双眸子审视地盯向眼前的白衣少女。 大晚上的,瞅着眼前这看不太清模样,但确定五官很是不错的姑娘,陆亚男瞅一眼其一身的白衣,不禁心里一阵冷的慌。 这大晚上的,穿一件白色衣服,这不是故意的想要吓死人吗? “墨哥哥怎么了,可是受伤了,你们又是什么人?” 那白衣少女看一眼挡在前面的陆亚男,一张小脸攸地仰起来,同样用审视的眼神打量向陆亚男和北堂浩。同时一双眸子的视线很是关心的,不停停留向昏迷于北堂浩身边的北堂墨。 ☆、第三百九十五章 北堂墨中毒箭 “夕颜,发生了何事?”就在这时,一个老者走过来,喊了一声。 很快,周围突然出现了四名带刀的锦衣人,将北堂浩和陆亚男给围了起来。 “少主!”突然,老者看到北堂浩身边的北堂墨,急呼一声。 “慢着,你们可是毒药谷的人,知道有个叫萧神医的人吗?”北堂浩对此时出现的几个身份不明人,产生了警惕,立即给陆亚男使了个眼神。 陆亚男会意,瞬间拔剑挡于北堂浩和北堂墨前面,一双英眉冷扫向突然出现的几人。 “老夫就是,敢问这位公子是?” 萧神医走近前一步,看向北堂浩的同时,视线落向自家少主,突然眉目一紧,急出声,“我家少主可是中了毒?” “你就是萧神医?” 北堂浩看一眼自称萧神医的老者,后低眸瞅一眼身边的的三哥,知道不能再等,于是道,“我三哥被人暗算,身上中了箭,箭头有毒,萧神医赶紧带我三哥解毒要紧!” 说着,同时举起三哥的一只手,“三哥交待的,火莲交给萧神医,说萧神医应该知道如何做?”随及将三哥手里紧紧握着的火莲取出,递向萧神医。 “什么,少主竟然真得摘得了火莲?”萧神医看着北堂浩递过来的,赤红如花般盛开的火莲,一双眸子被赤红的火莲耀的有些睁不开眼,同时嘴唇都有些颤抖。 世间的大夫,凡是令他们激动的,莫不过于见到稀世的药引。而火莲自然是世间最稀世的珍贵药引,萧神医此时痴愣出神并不为过。 “就是因为这个火莲,才会害得我墨哥哥中毒,我要毁了它!”突然,白衣少女攸地从一旁四名带刀锦衣人身上,拔出一柄刀,狠狠向着北堂浩手里的火莲砍去。 “夕颜,不要!”萧神医大惊失色,急声喊向女儿。 “咚!”地一声,陆亚男横剑一挡,轻松将白衣少女给震向后面一丈距离。 白衣少女明显不会武功,握着刀柄被震退数步后,差点栽倒于地。幸好这时有一名带刀锦衣人,上前将其扶起。 “这火莲是景王殿下拼了性命拿回来的,是用来救我朋友性命的,若是你们中有人再胆敢动这火莲一下,我手上的剑绝不轻饶,哼!”陆亚男一双英眉一紧,冷瞪向眼前的几人。特别是看向刚刚想要砍坏火莲的白衣少女,更是眼神中带着警告。 往这边来的路上,陆亚男从北堂浩简单的话语中,得知,景王殿下为了救好友,才跑来了火焰山去摘这稀世药引。却不想耗尽内力的一刻,却遭歹人暗算。 “这位姑娘,小女一时情绪激动,请匆在意,快随老夫一起进谷,好为我家——主子解毒。” 萧神医原本想要喊‘少主’这个称呼,可是从刚刚眼前这位公子喊自家主子‘三哥’,不难推断此贵公子应该是主子的皇弟。 所以,萧神医心有忌讳,必竟对眼前的这位皇子不了解,便改口换主子。并打眼色给另四位锦衣人,示意他们也要改口喊‘主子!’。 只是萧神医怕是因为主子中毒,有些思虑不周,其实他喊北堂墨为‘主子’也是很容易引别人怀疑的。 毕竟这里是毒药谷,毒药谷的神医竟然喊一位皇子为‘主子’,不用仔细想,必是其中有事。 可是,此时萧神医顾不上太多,救治主子性命要紧。 北堂浩和陆亚男跟着这一行人,从一处明显是密道口的地方进入,很快七转八转以后,便来到了一处院子里。 来到一处屋子后,萧神医让北堂浩将北堂墨放到榻上,便近前盯向北堂墨被箭射中的前胸。看到箭尾已经被折断,应该是北堂浩怕箭随着马跑,而抽动到北堂墨的血肉,才会折断的。 萧神医拿扎挑开一丝主子被毒箭刺杀的箭口周围后,脸色一沉,冷声道,“是剧毒,需要立即拔出箭,剜下周围毒肉,再次清理毒才可以!” 说着,立即呼唤一声白衣少女,“夕颜,快去把为父的药箱拿来!”。 “是,父亲!”白衣少女此时似是冷静不少,听到父亲的命令,立即转身走出去。 不到一会,北堂浩和陆亚男就看到,白衣少女提着一个精致带有暗格的箱子,快步走进来,“父亲,您的药箱!”。 萧神医示意女儿将药箱放于桌上,后看向北堂浩和陆亚男道,“敢问两位是?” “哦,我是陆府的千金,你可以叫我亚男。这位是四皇子建王殿下!” 陆亚男替北堂浩和自己做了简单介绍,同时紧张看向昏迷的北堂墨,询问向萧神医道,“景王殿下如何,中的是什么毒,有解药吗?拜托你们一定要救醒他,拜托了!” “陆大小姐放心,老夫一定会救治我家主子的。” 萧神医看得出眼前的这位陆府千金,对自家主子的关心是真切的,后又道,“但是老夫现在要为我家主子医治解毒,还请陆大小姐,和建王殿下暂先去屋外静等!”。 “好,我三哥就拜托萧神医了!”北堂浩说完,就拉着不太放心还想要说什么的陆亚男出了屋子。 来到屋外一刻,陆亚男仰起一张小脸,有些担心道,“北堂浩,这里是什么地方,刚才那个叫什么萧神医的人,能救醒景王殿下吗?” “本王什么时候允你直喊本王名字的?”北堂浩抬了抬眸子,侧瞅一眼陆亚男,后道,“放心吧,这里是毒药谷,毒药谷里的人若是解不了的毒,别的地方根本也不可能解得了!” 这就是北堂浩为什么带着三哥,直接驾马飞奔来毒药谷的原因。 陆亚男一听这里竟然就是伟闻中,非常神秘的毒药谷。 不由一张小脸略有兴奋地“哦”了一声,并还伸出小手急拽向北堂浩的衣袖,“北堂浩,你说的是真的吗?这里当真是毒药谷?” “陆亚男,你喊本王的名字是越来越顺嘴了,嗯?”北堂浩侧着一张俊脸,盯向陆亚男,沉声提醒。 随后,伸手把拽在自己衣袖上的那只小爪子给拉下来,并还在陆亚男瞪愣的视线中,伸手轻弹了一下袖摆,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第三百九十六章 狗眼看人低的 陆亚男有种彻底被嫌弃的感觉,可是向来心大的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嘻哈一声,就又凑上前一步。 “啊,呃,那个,呵呵,我觉得我们已经很熟了,叫名字,比较舒服一些。” 陆亚男尴尬一笑,却是很快恢复其厚脸皮性格的讪笑一声道,“你看景王殿下就比你大度,人家直接就让时月喊他名字的,还不准喊他殿下殿下的。所以,嘻嘻——”。 “那是因为,时月,是我三王嫂,直呼我三哥名字有可理解。那你直唤本王名字,又凭什么呢?”向来很少说话的北堂浩,瞅着陆亚男,竟然难得地较起真来。 陆亚男瞅着严肃着一张脸的北堂浩,就有些小生气的皱了皱鼻子,翻了翻眼皮气道,“好,好,建王殿下,我没有资格喊您的名字,以后就恭敬地喊您‘建王殿下’好了吧!” 说完,心里委屈加憋气的,立即扭转背过身去,不再搭理身后的北堂浩。 “嗯?不过若是你肯答应嫁给——本王,成为本王——建王妃的话。本王倒是可以考虑,让你直喊本王的名字!” 突然一声很是浑厚低沉的声音,缓缓自陆亚男身后传来,听得陆亚男就是一怔。 很快,反应过来的陆亚男猛地扭转过身去,睁大着一双黑亮的大眼,激动地就要大喊,却被北堂浩一把拉至跟前,“嘘,里面正在为三哥解毒呢!”。 “嗯,嗯!”陆亚男激动的一张小脸,都通红起来,一个劲地猛点头。 …… 皇都城里,一大清早的,监察院使带着一队御林军,正强横地想要冲进建王府去。 “夏大人,我家建王殿下身体抱恙,现在无法见夏大人,还请夏大人谅解!”一名守门侍卫挡于大门前,伸手拦下想要带人硬闯进建王府的监察院使。 一大清早的,这监察院使,突然带了一队人前来说什么要拜见他们主子,却是明显的来意不善。 守门侍卫急忙进去通禀主子时,却在推开门后,发现主子根本没有在屋子里。 于是他又急去书房寻找主子,却发现依然未有见到主子的身影。立即,一种不妙的感觉浮上心头,怕是自家主子出府了。 守门侍卫全都是跟着主子上过战场的血性汉子,对主子一向忠心不二。自然明白此时主子不在府里,一旦主子是真的出了府,事情可就大了。 于是,便出现了此时守门侍卫,横刀拦住监察院使不让进的场面。 “大胆,你是什么狗东西,本大人可是奉了皇上之意,前来询看建王殿下的!” 监察院使,见自己好言好语,侍卫竟然对其如此蛮横,不由生怒,立即讲明真正来意,道,“实话告诉你,有人向我们监察院举报,说建王殿下在幽禁期间,竟然私自出府。所以,皇上命本大人前来查看证实一番。” 说完,立即怒瞪一眼左右拦着的建王府侍卫,嗤向他们道,“你们现在听清了吗?都给本大人滚一边去!” 四名守门侍卫一听,当即一愣,而刚刚进府未有寻到主子的侍卫,听到监察院使的话,眼神快速一闪,心下暗叫一声“坏了!”。 可是他脑子转得快,立即抬起脸,横刀依然当于前,理直道,“若是如此,还请夏大人出示皇上手谕。” “你,你这胆大的侍卫,竟然敢跟本官这般说话!真是岂有此理,来人,把这胆大的侍卫给我绑了,一会拉去一块面见皇上!”立即,这监察院使似是被惹恼了,大手一挥,命令向身后的御林军。 “夏大人,凡事总要讲个理字,卑职是建王殿下的人,要想绑卑职的话,还轮不到夏大人您吧?” 岂料那名建王府的侍卫却是冷地一扬头,一副不屑地看向监察院使,后道,“夏大人怀疑我家主子不在府里,说是得了皇上的旨意,前来查看。但也总要有个证明,证明您确实是受了皇上的诣意吧。您一来拿不出皇上的手谕,二来又在我们建王府门前,随意大喊大叫的就想要绑人。这天子脚下,更何况还是在皇子府门前,夏大人您未免也太嚣张些了吧!” 侍卫的话一落,监察院使不由一愣。倒是此时重新审视一眼眼前横刀挡于门前,软硬不吃,且字字铿锵有理的侍卫。不免,倒是高看其一眼。 即是很快,脸色一扭,冷哼一声道,“哼,你要证明,那好,本官就告诉你,本官是得了皇上口谕的。所以本官命令你速速滚开,休要挡本官办正事!” 说完,也不等这建王府的侍卫还想要说什么,手一挥冷声命令身后一众御林军冲进去。 守门侍卫一看,这监察院使明显是要强攻进入建王府,不禁心头一急。原本想着拖住这监察院使,给主子有时间赶紧回府,可是此时明显已经要拖不住了。 立即,这打头的守门侍卫,分别递了眼神向另三人。 另三名侍卫立即会意,在眼看御林军冲上来之前,突然“锵!”刀出鞘的声音。 四把大刀,刷的亮出来。四名守门侍卫,前后两队拦于府门口。 “啊,这是要出事了!” “天呐,这些御林军好大的胆子,竟然要冲进建王府!” “吓,现在建王殿下被罚幽禁,自然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才不会管那么多呢!” 立时,街人行人都被吓到,却也有那胆子大的店铺老板,站于自家的店铺跟着,跟走出来的客人低声悄悄议论着。 “给本官冲进去,本官有皇上的口谕,挡路者,格杀勿论!”突然,监察院使厉声下令,一队御林军领命拔剑冲了上去。 原本在街人看热闹的人群,一见真要动真格的,吓得赶紧四散跑开,不敢再多看。 而店铺的老板,也意识有可能会见血,即便胆子再大,也赶紧溜回到自己的店里。赶紧把门关上,透过门缝往外面瞅去。 此时四名侍卫握紧大刀,一个个一脸不畏地挡于他们的建王府门前,绝不允任何人进入。 而御林军得了命令,立即持剑冲上去。 第192节 两方力量明显悬殊的刀剑之拼,就要开始。 ☆、第三百九十七章 被人啃了一口 “是谁人在我建王府门前撒野,嗯?” 突然就在这时,随着一阵踏地有声有素的脚步声,在一队锦衣侍卫的护卫下,缓缓从王府里走出来的,正是四皇子建王殿下! 正要冲进建王府的御林军,一看到建王殿下出现,瞬间就是一愣,很快收剑,齐跪于建王府门口,低垂着头都是大气不敢出。 而原本怒眉横肉的监察院使,定睛一看,果真是建王殿下,眼神不由一愣,有些未有缓过神来。 “主子!”守门侍卫的领卫,原本紧握大刀就要与御林军一拼,忽然听到主子的声音,急转过身去看向缓步走过来的主子。 “嗯,你们四人暂先退下吧!”北堂浩穿一身深蓝华贵锦衣袍,看起来威武霸气,与生俱来的将领威严,令监察院使眼皮一颤。 横挡于门口的四名侍卫,很快退下。 “呵呵,原来建王殿下在府里呢!”监察院使眯笑眼的讪笑一声,低垂首时,眸子却是一片闪烁。 “夏大人此话,为何本王听来怪怪的?难道夏大人是不希望本王在府里,还是夏大人想要本王违抗我父皇的旨意,出府违抗幽禁的命令呢?” 北堂浩冷脸斜瞥一眼监察院使,后并不给面子的道,“本王今日身体抱恙,就不请夏大人进去小坐了,所以夏大人若是无正事的话,就自先请离开吧!” 监察院使还从未被人这般不给过面子,可是眼前这位毕竟不是普通的朝臣,而是皇子。 想了想,掩饰下眼底的不快,讪笑一声道,“误会,一切均是误会,也不知是哪一个举报殿下私自在幽禁期间出府,所以皇上才派微臣前来查证一番!”尴尬一笑,忙道,“既然建王殿下在府里,微臣也就不多打扰了,微臣告退,告退!” 说完,随及一挥手,命令御林军撤退,其自己也上了一顶来时的官轿。 待监察院使离开,北堂浩缓缓转身扫向四名守门侍卫,后将视线落向侍卫领卫,审视其一眼后道,“你叫什么名字,之前跟随本王上过几次战场?” 北堂浩是将军,年纪轻轻就领军打仗,立过战功不在少数。而且府里的侍卫,全是跟着其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勇猛士兵,所以才会问眼前这领卫上过几次战场。 “回主子,卑职叫猛卫,跟着主子上过战场总共五次,杀敌上千!”猛卫声音粗实,一看就是个硬汉子。 “好,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我的贴身侍卫吧!”北堂浩微笑伸手拍拍猛卫结实的肩膀,赞其一声道,“有勇有谋,有胆识,本王喜欢!” 猛卫先是一愣,后有身后的兄弟捅了其一下,才反应过来的,赶紧跪下谢恩。 主子身边的贴身侍卫啊,那是多大的殊荣啊。凡是跟于主子身边的贴身侍卫,全都是跟着主子立过战功无数,且追随主子身边数年的,而他猛卫充其量就是一个上过战场的小兵而已。 立时,跪于地上向主子谢恩的猛卫,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往后一定保护主子左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为主子效力。 而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清爽的女声传来,“建王殿下!” 北堂浩闻声,很快转首微笑看向王府台阶下站着的少女,道,“亚男,你怎么来了,可是来找本王有事?” “嗯,殿下现在有时间吗?”陆亚男笑眨一下眸子,几个快步迈向台阶。 “有时间,随本王去书房吧!”北堂浩微笑点头,在一行侍卫讶然的目光中,带着陆府的千金走进府里去。 剩下的一行侍卫,全都惊讶地瞪直了眼。 乖乖地,他们家向来冷冰冰的王爷,竟然也会有对着女人笑的时候。 立时,这些耿直的侍卫们,都替自家王爷开心得不得了。 陆亚男跟着北堂浩,一走进府里,回头瞅一眼身后无人后,立即大刺刺拉着北堂浩就轻车熟路的往书房拽。 直到来到书房,将北堂浩给一把拉了进去,迅速关上书房门后,才算终于放心地,开始站在原地大口地喘起粗气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吓吓地道,“吓死我了,监察院那条老狗,终于滚蛋了!” “老狗?”北堂浩原本走去给陆亚男倒了一杯茶水,听到陆亚男的话,不禁微皱一下眉头,“姑娘家的,怎可说话如此粗俗?” “呃,那个,呵呵,习惯了。” 陆亚男忽然发现自己说话露馅的,赶紧伸手捂上嘴。可是待其抬起眸子,瞅到北堂浩瞪视自己的严肃眼神后,立即皱了皱了小鼻子,微有些不开心地直视向北堂浩道,“怎么,你嫌弃我啊!”。 说完,不待北堂浩有何反应,扭头就走。 却是下一瞬,身后一只修长的手一把拽住陆亚男的手臂,一个反转拉拽得陆亚男来不及吃惊,就已经被拽到了一堵结实的胸膛前,听到头顶上方的男人浑厚低沉打趣声,“你皱着一张小脸,可是在生气本王?” 陆亚男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北堂浩给揽于怀里,一张小脸瞬间一红,急忙垂下头想要避开头顶上方男人盯视,却是低头动作太快,不小心一头撞到了北堂浩结实的胸膛上。 有些吃痛的闷哼一声。瞬间,小脸胀得越发通红一片,如熟透的桃子一样,很是惹人想咬一口。 “啊!” 突然,陆亚男感觉男人低头向自己的一瞬,来不及细想男人想要做什么时,突然脸上就被人给啃了一口。 对,就是啃了一口。 是啃,不是亲,也不是咬,就是啃。 “北堂浩,你属狗的啊?”当陆亚男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某人做了什么的时候,瞬间爆怒起一张小脸,仰头瞪向向来一脸冷冰冰的男人。 北堂浩却是一笑,抿了下唇角,突然在陆亚男仰头瞪怒自己时,一个低首直接索吻向陆亚男的唇。 “唔——” 陆亚男吃惊地瞪大一双黑亮的大眼,此时直感觉整个人懵懵的,完全无法反应这是什么情况。 啊,她陆亚男竟然被男人给吻了,这可是她的初吻! 好吧,反正这个男人,她很喜欢,既然吻都吻了,那就吻得再热烈一点吧。 立即,陆亚男伸手一把搂向北堂浩的脖子,试着学着回应北堂浩的吻,此时的她,真的感觉幸福极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墨哥哥你醒了 此时一处府宅中,一个长相柔美若水的女子,正咬牙独自处理着手臂上一处若大的血口子。 血水汩汩的往外不停地流着,女子咬牙独自消毒清理着伤口。 将一柄短刀刀背放到嘴里,用牙齿狠狠咬住,拿着针,开始一针一针仔细的将若大的血口子缝合在一起。期间几次,女人咬着嘴时发颤,更不要说额头上不停甚出的豆大的冷汗,不停的落下。 “咚咚!!” 突然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传来一个小婢子的声音,“主子,不早了,您该起榻了!” 小婢子之前来主子屋门前,叫了有两会都没有得到主子回应,以为主子未有醒。 所以,这是第三次过来喊醒主子。 依然未有听到主子的回应声,小婢子不由心一急,担心着主子是否生病了? 这般想着,小婢子就急敲起门来,并急往屋里面喊着,“主子,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奴婢斗胆进去了——”。 “退下去,本小姐今日不想这么早起,你退下去!”从屋里面传出一声属于小婢子主子的声音,声音依如平日的柔柔软软,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小婢了听到主子的回应,心下放心,忙点头应声不再打扰,赶紧退了下去。 女人听到小婢子退下后,稍一放松,可是紧接下来手臂上正插着针的伤口,令其紧接又倒抽一口冷气。赶紧将从嘴里拿出来的短刀,重新将刀背放到嘴里,用牙齿狠狠地咬着。 终于将伤口缝合好,抹上止血的药,手指利落的很快拿了白布条将手臂包扎好。做完这一切后,女人脸上豆大的汗珠子,湿透了整个脖领子。而后背更是如淋了雨一般,湿得透透的黏黏的。 但女人并没有歇口气,而是很快从椅子上站起身,单手将浸染了血水早就扯下的衣服团成一团,直接扔到了火盆里,全部烧毁,似是生怕人发现。 很快女人检查一遍屋子里,看是否有可疑的东西留下。见一切恢复如初没有纰漏后,才终于放松的缓缓来到床榻上半卧躺下。 一双柔软如水的眸子,冷冷盯着前面,忽地竟是勾唇一笑,“冷时月,哦不,现在应该叫你秦时月才对。没想到吧,穿越来这异世后,我们俩人竟然这么巧的又遇上了,哈哈——”。 一阵冷笑声,伴着女人阴冷的目光,令这屋里的温度骤冷,女人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冷冷念道,“秦时月,没想到吧,你活了两世,却最终都是死于我手上。” 眸子冷地一转,嗤狠出声,“可惜,今晚上让景王得到了火莲。不过你也别得意,你永远不会得到爱你的男人,不论是谁,不论是前世还是这异世,你都不可能得到男人对你的爱。哈哈——”。 女人的笑声阴冷地如来自地狱,透着阴森的恐怖,和疯狂地扭曲。 “珏,我来了,很快我们就会见面的,你永远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女人阴冷地笑声过后,却是忽地盯着前方眸子一柔,眼里浮现起痴迷的爱意。 声音喃喃地,痴痴的,与之前那种恐怖阴冷的声音,简直令人不敢相信这会是一个人。 …… 毒药谷,当北堂墨缓缓睁开眸子一瞬,最先抓住萧神医的衣袖,急道,“火莲,火莲?” “少主,您醒了!”萧神医正在为少主清洗余毒,忽然感觉到衣袖被人给拽住,侧瞥眸子一看,立即欣喜喊向门外,“夕颜,快进来,少主醒了!”。 由于男女有别,萧夕颜在父亲为其墨哥哥处理余毒时,便暂先等在了门外。 而此时听到父亲的喊声,立即欣喜地跑了进去,“墨哥哥,墨哥哥你醒了!” 见到北堂墨醒来的父女二人,异常欣喜,萧夕颜忙去一旁倒了一杯水,走向北堂墨,想要喂其水喝,却在这时看到北堂墨有些激动沙哑地喊道,“火莲,火莲!” 当父女二人闻听到少主沙哑着嗓子,一直念着“火莲”的一刻,父女二人神色都是一愣。 而萧夕颜更是身体一僵,一双清秀的眸子开始雾湿蓄了泪珠子,终于忍不住地嘶哭出声,“墨哥哥,你为了火莲,为了那个女人,差点就没了命你知道吗?”。 “火莲,火莲!”北堂墨仿似听不见萧夕颜的哭诉,一双眸子紧紧盯向萧神医,紧抓着萧神医的衣袖,不停的用嘶哑的声音喊着“火莲!” “少主,火莲在,火莲昨晚由四皇子和陆府的千金安全送到,火莲完好无损!”萧神医看着如此紧张的主子,赶紧回答主子道。 听到火莲没事,北堂墨略显激动的神色稍缓,抿了下干涩的嘴唇,才转眸看向萧夕颜手里握着的一杯水,“水!”。 兴许是刚刚一醒来,有了浑身的力气喊着“火莲”的缘故,此时声音变得有些低哑无力。 “夕颜,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水拿来喂少主喝下!”萧神医扭头看向女儿,看着女儿怔愣的样子,急喝令其一声。 萧夕颜虽然心里百般委屈不愤,却还是紧张床榻上的男人,立即端着水走过去,轻轻抬起男人的头,想要让其枕到自己的腿上,却被男人摇头拒绝,“把我放到枕头上喝!” “墨哥哥,你——”萧夕颜彻底被伤到心,却是努力隐忍着心中的痛,重新将北堂墨给缓缓放到垫高一层的枕头上,让其侧着身子,慢慢一勺一勺地喂其喝水。 萧神医一旁看着女儿委屈圈在眼里的泪,直在心中微叹。 他其实比谁都清楚女儿的心思,女儿喜欢少主,这在女儿小时候,他就清楚地看出来了。 当初他也曾想着,或许可以让女儿嫁于少主。可是此时的萧神医,却已经后悔了这个想法。 他了解女儿,同样更了解少主的脾气。若是少主眼里没有对女儿那种男女间的喜欢,少主是绝不会娶女儿的。 其实这样也好,不然女儿真要硬嫁于并不喜欢她的少主的话,一定不会幸福的。 这般想着,萧神医便决定改日找个机会,好好跟女儿聊聊。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不惜一切代价 第193节 “萧神医,既然火莲已拿到,就赶紧给那丫头用来做药引解毒吧!”北堂墨喝过一些水,感觉嗓子舒服一些的,挑眉看向萧神医道。 “少主,老夫知道,明日便会拿火莲为那姑娘做药引,来医治其身上的毒!”萧神医点点头,后面色微有游移的看向少主,随后道,“少主,老夫有一事不得不提前告知您!”。 “你说!”北堂墨沉声看向萧神医,等着他要说什么。 萧神医略微垂首抿唇一思,后很快抬起头来,看向北堂墨,“少主,那姑娘即便身上的毒解了,但是要想让她恢复到从前,可以如正常人一样听到声音,看到事物,还有身体能动——”。 “本王知道,之前你说过,需要送其去北漠,用月亮湖的湖水每日清洗她的眼睛;用生活在月亮湖畔树林里的凤凰彩鹊的声音,来唤醒她的听力!”北堂墨打断萧神医,把之前自己去火焰山时,萧神医告诉自己的重复了一遍。 后抬眸看向萧神医道,“这又如何,本王会带她去北漠的!” 北堂墨的话令萧神医和一旁未有离开的萧夕颜都是一惊,不等萧神医说什么,萧夕颜急声道,“墨哥哥,你当真舍得撇下这里的一切,带着她跑去北漠过三年吗?” “三年?” 北堂墨闻听萧夕颜的话,略有吃惊,有些不明地看向萧神医,“夕颜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三年?” 萧神医看着少主明显紧张的神色,深叹一口气缓缓道,‘夕颜刚才说的没错,即便解了那姑娘身上所中的‘冰冻冷美人毒’,而真正要让她恢复到从前,也需要最少三到五年的时间,若许时间会更长。这就需要有人专心致志地守护于其身边,且还是需要住于北漠的月亮湖畔,才可以慢慢唤醒她的感知。” 看着少主瞬间惊变的脸色,萧神医沉叹口气继续道,“还有一件事,需要告诉少主,一旦用火莲做药引,由于火莲药性奇特猛烈,一旦用到那姑娘身上,恐怕是会——”。 “会什么,会有性命之忧吗?” 突然北堂墨不顾前胸口的伤,一把抓住萧神医的手,紧张地就欲坐起身来。 吓的萧夕颜赶紧上前按其躺下,急急替父亲回答道,“那姑娘一旦用了火莲做药引的解引,不会有性命之忧,却会令其重生如初生的婴儿一般,将所有的一切记忆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少主,夕颜说得很对,由于火莲药性奇猛,用它来做药引救人,非是致命的病伤,绝不会用到它。火莲救人一命,就如令人重生。活过来的人,会失去前世的记忆,很难再追回。所以,少主还要做好,那姑娘会将您忘掉的心理准备!”萧神医,将实情全部告诉于少主,有些担忧地看向少主,不知少主会如何做决定。 久久的沉默,萧神医父女二人都不敢出声打扰到北堂墨。 北堂墨在听到萧神医告诉自己的这一切后,一双狭长的眸子漆黑幽深一片,如那千年的寒潭一样,望不到底,幽深的令人替其担忧。 过去好久好久,久得萧神医父女二人身体由于保持一个姿式不敢动,有些僵硬不已的时候。突然在这时北堂墨幽地狭长的眸子一睁,幽幽道,“救她,用火莲救活她,不惜一切代价,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说完这些的一瞬,北堂墨眸子沉沉闭上,挥手示意萧神医父女二人出去。 “墨哥哥!”萧夕颜不放心地轻唤一声,想要留下来,却被萧神医摇头制止,并示意女儿不要打扰到少主,带着女儿退了出去。 房门被带上的一瞬,北堂墨垂掩的眸子,蓦地一睁。一双狭长好看的细眸,此时睁的若大,盯着屋顶上的梁木,眼神幽深沉远。 久久后,嘴角忽地勾起一抹苦笑,喃喃出声。 “丫头,待你醒了,真会将本王给忘记吗?” “呵呵,坏丫头,一定巴不得忘记本王才是!” “丫头,怎么办,本王不想让你忘记我!” “丫头,你醒了,本王若是不在你身边,你会过得很好的对不对?” “丫头,本王有没有告诉你,其实本王是喜欢你的——”。 屋子里的声音缓缓幽幽地念着,略有嘶哑的嗓音,绕在整个屋子里,令人感觉有些伤感又有些心疼。 屋子外面,萧夕颜清楚地听着屋子里面男人的喃喃声音,再也抑制不住地泣哭出声,“墨哥哥,墨哥哥,夕颜好心疼你,墨哥哥——”。 …… 十日后,一辆黑色若大车厢的马车,停在了秦府的大门前。 帘子掀开,从里面缓缓走出来的高大颀长的一袭紫色身影,正是好几日未有出现在皇都城的三皇子景王殿下。 秦府门口的侍卫一看是三皇子景王,立即忙跑进去禀告府里的将军。 正于书房,盯着手里的书,不停走神,心绪不宁的秦致远。自从女儿中毒被景王殿下抱走以后,就一直担心地坐卧不安。 这几日,更是愈加身体有些憔悴不堪,而其大夫人韩氏,更是每日都会哭晕过去。 秦府这几日,如同被蒙上了一层阴霾一般,浓浓的久久散不开。 “将军,景王殿下来了,想要——”侍卫走进去,未等禀报完,就看到自家将军突然“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快,快请景王殿下去正厅,快!”秦致远声音有些发颤地,急声命令,同时又急急喊住侍卫,黑漆的眸子一片紧张地颤声问道,“景,景王殿下,可有带时月一起回来?”。 侍卫一听,便知道自家将军所问此话是什么意思。 大小姐中了毒,被景王殿下带走去寻求名医医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皇都城。自然,将军是盼着景王殿上,此时带着健康的大小姐回府的。 但是侍卫却是摇摇头,“回将军,没有,只有景王殿下一个人来的!”。 “他一个人,哦,好好,我知道了。那你赶紧带景王去正厅,快!”秦致远脸上闪过失望,不过很快他就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装,迈着有些略急的步子,喊向门外,“惊风,走,随我去正厅见景王殿下!”。 “是,将军!”惊风早在听到侍卫来传,说是景王殿下来府上的一刻,便如将军一般,心有着急,急应一声,忙跟于将军身后,匆匆往正厅而去。 ☆、第四百章 秦时月的离开 待秦致远带着惊风匆匆来到正厅时,发现自己的二夫人燕平公主,已经一脸担忧地站于正厅内,一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背身而立。 “景王殿下!”秦致远凭着来人一袭熟悉的紫色大氅,急呼一声。 北堂墨听到是秦致远的声音,缓缓转过身去,“秦将军!” “景王殿下,微臣的小女,时月她——”秦致远明显有些紧张,厚重的嘴唇有些抖颤着,后面的话未有说出声。 北堂墨看着眼前为女儿着急紧张的秦致远,一张俊逸的脸上却是紧绷着,唇紧紧的抿着,深吸一口气,却是迟迟未有出声,似是在考虑该如何回答? 一旁的燕平公主瞅一眼皇侄的脸色,不由急出声道,“墨儿,时月现在到底如何,你倒是快告诉我们呀!” “是,是呀,景王殿下,时月现在还好吗?她身上的毒解了吗?”秦致远见到景王殿下沉默不出声,心下不由一紧,急急看向景王殿下又道,“殿下,我家时月一定没事的对不对?” 秦致远此时完全失了平日里的威严,此时的他就是一个担心自己孩子的父亲。他着急担心自己的女儿现在到底如何,是否平安,是否健康,更是否,也是最重要的,身上的毒到底解了没有? 就在气氛沉闷中,突然一声“笃笃——”的拐杖声,从厅外传进来,很快就听到了老祖宗有力的沉问声,“我听说景王殿下来,可是带来了月丫头的消息?” 随后得了消息,跟于老祖宗身后的,还有被李嬷嬷搀扶着一脸苍白,看起来很是虚弱的韩氏。 “玉梅,你怎么来了?”秦致远看到老祖宗一瞬,未有说什么。可是看到明明因为女儿哭得身体虚弱的大夫人,竟然也来了正厅,不由急急上前从李嬷嬷手里搀扶过妻子。 “老爷,妾身听说景王殿下来了,妾身担心月儿!”韩氏止不住的一串泪珠子,又落了下来,一脸泪痕地急道,“老爷,如何,景王殿下可带来了月儿的消息,月儿现在如何,她身上的毒解了吗?” 韩氏的话一落,厅里所有人的,将目光全都移看向北堂墨。 北堂墨淡扫一眼所有人,最后将视线落向秦致远,张了张嘴,似是声音如咔在喉咙里一般,艰难出声,“丫头,她——”。 所有人均是神色一紧,韩氏更是紧张地紧紧抓住夫君的手臂,一双眸子都在不停地发颤。 “丫头,她无力回天,三日前已经离开人世——” 北堂墨沉重地念出声,在所有人未有反应过来前,幽声道,“本王亲手将她葬于一处无人的青山上,还其一份生前就希望的宁静!”。 “月儿——” 突然,久久的沉寂后,韩氏浑身颤抖地放声大哭,“我的月儿啊,你怎么可以撇下娘,就这么走了,月儿——”。 秦致远紧紧地咬紧牙,一双虎眸颤抖地紧紧搀扶住自己怀里的妻子,粗大的手指关节,都开始变得发白。 一旁的老祖宗手里握着鹤拐,紧紧用力,笔直地立于那里,身体开始微有些摇晃。一旁的李嬷嬷赶紧上前想要搀扶住主子,却被老祖宗一把挥开。 燕平公主跟着也是一脸的震惊和久久的不相信似的,急上前一步,看向北堂墨道,“墨儿,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不要吓皇姑好吗?时月那丫头福大命大,怎么会?”。 燕平公主的话一落,立即所有人都急看向北堂墨,都希望刚才北堂墨所说的不是真的。 韩氏更是从夫君的怀里挣开,急扑向北堂墨的眼前,“噗通”一声跪了地上,泪眼颤抖地仰头出声,“景王殿下,求你告诉我,告诉我,我家月儿一定还活着是不是,是不是——”。 韩氏哀嚎大哭地仰头看向北堂墨,希望北堂墨告诉自己,女儿还活着。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不会的,她的女儿那么善良,上天怎么会舍得让她离开自己。 不会的,一定是不会的。 北堂墨看着哭跪于地上的韩氏,缓缓弯身,伸手将其扶起来,声音有些粗哑地劝道,“秦夫人,本王没有骗你,丫头确实已经离开了!” 随后在秦致远将韩氏带离开后,缓缓讲道,“本王带着丫头遍访所有名医,却无一人能医治她。她所中的毒被称为‘冰冻冷美人毒’,这种毒在世间早已绝迹,根本没有解药。而随着一日日时间的增长,在第七日时,发现丫头的气息最终也被冰冻住,再无救治的可能!”。 听着北堂墨将女儿在剩余的那几日里发生一切,讲出来一瞬,韩氏再也抑制不住地,悲恸的放声嚎啕大哭。 哭声冲破整个正厅,悲鸣悠远,令人闻之心头跟着颤痛不已。 这是一位失去心爱女儿的母亲,发自内心的悲鸣,那种无助,无力,无法挽救女儿,任着女儿离开这人世间一切的心情,只有身为母亲的韩氏才会深深体会那种噬心之痛。 “月儿,娘的月儿,都是娘的错,娘不该带你回府的,娘不该带你回府的!”突然,韩氏发疯般地大喊大叫,伸手狠拍向身边的夫君,试图挣脱开。 “玉梅,玉梅,你冷静点,你冷静一点!”秦致远的声音变得沙哑无比,失去爱女的心痛,做为父亲的他,并不比怀里的夫人少半分。 他的女儿,跟着妻子在府外过着清苦的日子八年。好不容易回府,做为父亲的他,还没有来得及将缺失的父爱全部补偿给女儿,而女儿竟然就这般离开了人世。 那个聪慧俏皮的女儿,那个能替父分忧的女儿,那个将他们秦府的安危总是记挂于心的女儿。 她默默的为保护一府的荣威努力着,而身为父亲的他,却又为女儿做了什么? 秦致远一行清泪夺眶而去,发自心底对女儿的愧疚猛地爆发出来。同时令他感觉更对不起女儿的还有宫宴前,自己与二夫人在一起的一幕,被女儿撞到时,女儿冲口对他说的那句话,女儿说,“对他这个父亲,很失望。” 是的,此时的秦致远清楚地知道,他就是一个非常失败的父亲。在女儿生前,他都没有好好爱护女儿。 此时的他,非常的后悔。但纵使有再多的后悔,然而女儿已经离世,即便是想要去弥补,他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第四百零一章 丫头她没有死 哭的没有一丝力气的韩氏,紧紧拽着夫君的衣袖,仰头看向北堂墨,“景王殿上,我女儿现葬于何处,我要去看她!” “皇都城外一百里地的一座无名荒山上,本王不想让人打扰到她,那座无名山,本王已经命人圈围起来。若是秦夫人想要去,本王可以现在就带夫人去!”北堂墨没有一丝犹豫地把埋葬秦时月的地方,告诉了韩氏。 韩氏听后,忙点头相求,“景王殿下,臣妇求殿下带我去看女儿!” “好,本王带你去!”北堂墨话落,同时看向秦致远,“秦将军可要一同前往。” “微臣同去!”秦致远沉声点头。 此时的秦致远怎么也不想相信女儿已死的消息,虽然他清楚的知道,当时宫宴上,太医最后的诊断后摇头说无治的一瞬,他就担心害怕会失去女儿。可是亲耳听到女儿已离开人世的一瞬,他还是无法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他的女儿,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了,自己对女儿的愧疚都还未有弥补。 “姐夫,我也跟着一起去看大姐!” 突然,就在秦致远准备搀扶着韩氏,去准备烧纸钱的时候,一声稚嫩的声音自厅外传来。紧接看到秦弘杰一双黑亮的大眼蓄着泪的,一步步很是沉重地走过来。 “姐夫,我大姐她真的——”秦弘杰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双隐于袖子里的手因为紧张攥的有些紧。 北堂墨看着眼前闪着一双黑亮大眼的秦弘杰,狭长的眸子幽地一深。 第194节 上前一步,伸手紧握于秦弘杰的肩上,幽幽沉声道,“是的,你大姐已经离开了,但她希望你会变得坚强勇敢,保护你的亲人!” 北堂墨从不会安慰人,可是面对眼前的秦弘杰,他却头一次试着去安慰鼓励眼前的秦弘杰。 “姐夫,我大姐走的时候很痛苦吗?”秦弘杰仰起一张小脸,嘴唇在发颤。 北堂墨摇摇头,“没有,她走的很安祥,没有感觉到一丝痛苦!” 秦致远听着景王的话,向自己怀里的夫人点点头,是的,他的女儿临走时一定是不会感觉到痛苦的。 因为女儿根本连痛苦的机会,都不会有,女儿中的是‘冰冻冷美人’毒,而这种毒把女儿的全身都冰冻住,又怎么会感觉到痛呢? 随后由于秦弘杰的要求,北堂墨决定带上他,与秦致远夫妇一起去往无名山,去看埋葬于那里的秦时月。 而在离开之前,北堂墨突然跟秦致远说,想要跟府里的老祖宗单独谈谈。 “景王殿下,微臣祖母算数已大,且她又是最疼时月的,若是此时你跟她多谈时月的消息,微臣怕她会经受不住,身体会垮的!”秦致远听到北堂墨说要单独跟老祖宗相谈,不由担心道。 “秦将军莫要担心,本王不会让老祖宗伤心的!”北堂墨保证一声,却没有告诉秦致远他要跟老祖宗说什么。 不等秦致远游移要不要让北堂墨跟刚刚听了时月消息,有些接受不了走出去的老祖宗单独相谈时。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沉闷的“笃笃”拐杖声,传了进来。 “老祖宗!”秦致远回转身的一瞬,看到是老祖宗不由一急,急忙让燕平公主赶紧上前去搀扶老祖宗,生怕老祖宗的身体经不住。 老祖宗刚才站于门外,听到了北堂墨的话,原本对自己的曾孙女离去心疼不已的她,是要默默离开,可是此时却重新走了进来。 一走进来,看着哭得脸色苍白的韩氏一眼的时候,老祖宗突然眸子一沉,转而看向北堂墨,“墨小子,还记得你曾经是如何答应老身的吗?你可有将她救回来?” 老祖宗的声音,依如从前一样声大有力,可是隐隐却透着一丝颤意,一双老眸在说话的时候,眼皮都在震颤。 “老祖宗,对不起,我未有救回时月!”北堂墨一双狭长的眸子深沉幽幽,望向老祖宗低沉出声。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你当初跟我保证一定会将月丫头带回来,可你却失信了。现在老身只想看到月丫头,看到月丫头——” 突然,老祖宗失控地大喊起来,举起鹤拐就欲冲向北堂墨,一张威严的脸上,眸子却是止不住地在抖颤着。 “老祖宗,老祖宗,墨儿已经尽力了,他已经尽力了!”燕平公主一看,急急上前拦下老祖宗。 老祖宗一把将燕平公主挥到一旁,怒得上前拿着鹤拐指向门外,“走,跟我出去,我有话问你!” 话落冷地扫向秦致远他们,沉声喝道,“你们谁都不要跟来,否则休怪我手中的拐杖不留情。 “老祖宗!” 秦致远着急一声,却知老祖宗一旦发怒起来根本没人拦得下。 此时北堂墨摆手示意秦致远不需担心,“秦将军,我陪老祖宗出去一会,你们夫妻二人正好收拾一下,一会跟本王去无名山看时月!”。 “什么无名山?”老祖宗突然提起的步子,冷冷一沉。 “埋葬丫头的地方!”北堂墨低沉一声回答,随后看向厅外,眸子有些幽深地道,“老祖宗,您不是有话要问我吗?我们出去说吧!”说完,上前搀扶过老祖宗。 老祖宗没有挥开北堂墨的搀扶,而是任着其搀扶自己出了正厅。 出了正厅以后,北堂墨搀扶着老祖宗来到了一处假山旁,突然喝令向展修,“检查周围,不得让任何人听见我和老祖宗的谈话。” “是,主子!”展修领命,立即警戒于主子周围,防止有人偷听。 老祖宗看到北堂墨如此警惕,一双老眸忽地一转,审视地盯看向北堂墨,忽地眉头不由一紧,“墨小子,莫非时月她——”。 北堂墨看向老祖宗一眼,先是让老祖宗坐到一旁石桌前的石墩上,后弯身与老祖宗平视,压低声音缓缓道,“老祖宗,丫头她没有死!” “你说月丫头,她还活着?”老祖宗吃惊出声。 北堂墨谨慎地环顾一眼四周,才看向老祖宗道,“丫头还活着的消息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还请老祖宗一定要保密才是!”。 ☆、第四百零二章 爱她便要放手 “为何要保密,我那孙儿,孙儿媳,可是要为月丫头着急伤心不已,若是不告诉他们实情,岂不是活活折磨他们这对夫妻。” 老祖宗有些不明地看向北堂墨,突然似是想到什么的,定睛道,“墨小子,你是不是担心那个背后想要月丫头命的人,得知月丫头没死的话,会再次对月丫头下手?”。 北堂墨点点头,缓缓起身来到石桌一旁坐下后,一双狭长的眸子变得幽深,声音也有些暗哑,“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私心,我不想再让她搅进皇都城的一切。她本就不该被无辜的牵扯进来,是当初我的自私,才让她陷进这潭泥池中。”。 “墨小子!”老祖宗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震惊,低沉声看向北堂墨。 北堂墨自嘲的笑一声,仰头望一眼天边,低垂首的一瞬,幽幽道,“既然不能做到撇下一切,全心的保护她,和她在一起。那就不如把她送去能给她一切的人身边,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抬起脸,苦笑一声,看向老祖宗,“您说呢?” “墨小子!”老祖宗听着北堂墨的话,又是被震惊到,同时心口跟着一颤。 眼前这个拥有着皇家尊贵血脉的皇子,当初老祖宗在得知自己的曾孙女被皇上下旨赐婚于其时,就打心底里是认可的。 她毕竟是活了快要一辈子的人,自是比常人要看得透彻。虽然眼前的三皇子,人人都传他是如何的嚣张跋扈,每日里胡作非为,耍混玩闹。可是老祖宗却是能看清,眼前这位皇子所做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老祖宗自然也是猜到一点的。 可是现在听到他为了自己的曾孙女,竟然能狠下心来,将曾孙女送离开,老祖宗彻底被震撼到。 由此来看,眼前的三皇子对自家的曾孙女用的是真情。 “墨小子,你这又是何苦,月丫头冰雪聪灵,一定会知道你的用心的,到时月丫头一定会回来找你!”老祖宗沉叹息一声,对于眼前三皇子为曾孙女所做的这一切,既欣慰却又不忍。 “不会的,她不会知道的,因为我摘下火莲为其做药引,让其服下解药的一刻,她的记忆里就再也没有我了!”北堂墨痴笑一声,摇摇头,低垂的眸底是痛苦的神色。 老祖宗一听,不由一惊,忙道,“墨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用火莲做药引,让月丫头服下后,会令其失忆!” 用火莲做药引救曾孙女,是她告诉眼前的三皇子的。 当年,她在外征战之时,曾听一位游历的大夫告诉过自己世间有这种失传很久的毒,并告诉了自己解药方子。却没想到,这种失传的毒,竟然被人下了自己的曾孙女身上。 这是天意,又或是上天对曾孙女的考验,又或是对眼前曾孙女婿的考验。 可是她却万万未有想到,这解药,竟然会让曾孙女失去记忆。 “墨小子,既然知道她会失忆,为何不留其于你身边,如此,你便会慢慢出现在她新的记忆里。” 老祖宗实在不忍看到眼前的三皇子,为了曾孙女,独自承受着这份痛苦,又道,“若是不想让她扯进这皇都城的局势里,你可以先将她保护起来,或是送去一处无人寻到的地方。待皇都城的局势尘埃落定后,再将她带回来不是一样吗?” “不可以,老祖宗!” 北堂墨深吸一口气,看向老祖宗道,“丫头中的毒虽然用火莲做药引能解,可是解毒后,也只能保证她活着,而她依然听不见,看不见,也不能说话,身体也不能动。” 老祖宗听到这里,一时眸子震了震,“什么,这种毒竟然会如此阴毒,那月丫头岂不是要一辈子,如个没有知觉的瘫痪之人一样?” “不,有办法能让她恢复成正常人!”北堂墨看向老祖宗道,“我已经命人将她送往北漠。” “北漠?”老祖宗吃惊出声,眼神疑惑道,“难道北漠有人能救月丫头?” 北堂墨点点头,“接下来,丫头能否恢复,就要看北漠太子的了!” “墨小子,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老祖宗听得有些糊涂起来。 “要想让丫头的眼睛能看到东西,必需要用北漠月亮湖的水每日清洗她的眼睛。而想让她听到声音,就要用生活在月亮湖畔边,树林里凤凰彩鹊的声音唤醒她的听觉。而要想让她身体能动,就需要她自己的毅力了!”。 老祖宗听完北堂墨所说的这些后,久久被震惊到。 过了好一会后,老祖宗才缓缓抬起眸子,看向北堂墨,沉沉出声,“所以,墨小子,你不得已,只能将她送走,可是苦了你,你知道吗?”。 此时的老祖宗,打心眼里认可眼前这个曾孙女婿,虽然他还未有和自己的曾孙女真正成亲,可是老祖宗心里却只认眼前的北堂墨,才是自己的曾孙女婿。 北堂墨听着老祖宗的话,却是苦笑一声,幽幽声道,“既然给不了她本应该有的幸福生活,为何不放手呢。难不成要让丫头,变成跟我母妃当年一样悲惨的结局吗?” “墨小子!”老祖宗听到北堂墨念到其母妃的一刻,深深被震颤到。 此时的老祖宗才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三皇子,对自己曾孙女的爱有多深,连她一个八十的老妇都被深深的感动到。 当年梅妃发生的事情,她自然清楚,那样一个娇美如仙女的人儿,就在一场大火中香消玉殒,是何其地不幸,又是何其的凄凉与悲哀。 突然,老祖宗猛地睁大一双眸子,沉声道,“不,墨小子,你说错了,你跟你父皇是不一样的!”。 北堂墨闻听老祖宗略显激动的话,脸上神色微有一怔,却是很快转脸淡淡一笑,悠悠声道,“也许吧,即便不一样,又能如何,现在能让丫头恢复健康的,只有北漠的太子南龙泽能做到!” 说完,深深地仰起头,望向天空飘过的白云,眼前浮现出一张俏丽绝色的小脸,不由勾唇轻轻一笑。 ☆、第四百零三章 讨伐你们北漠 北漠王城地界,四名身着锦衣的男人,骑马护送着一辆马车,通过北漠的一些城池后,终于来到了北漠的王城,也就是相当于东晋的皇都城。 刚一来到城门口,就有王城的禁军快速禀报到了王宫内。 很快就有一队禁军,拦下了四人护送的马车。 “我等王城禁军,奉命查巡,你们可是东晋来的,来我们北漠做什么?”禁军头领,一双锐利的眼睛,盯向马车方向,手持利剑,就要上前盘查。 “等等!” 突然,四人中的其中一人,面色一紧,沉喝一声,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笺,下马递向那禁军头领道,“麻烦这位头领,将此信笺交于你们皇太子,皇太子看过此信后,自然会清楚我们此来为何?”。 禁军头领听到对方喊出皇太子后,不由神色一紧,却是很快有所反应地上前将信笺接过,看一眼四人后,点头道,“好,你们先在此稍等,待我将信笺交给皇太子殿下后,自会再来通知你们是否可以进城!” “好,我们就在此等头领的消息!”很快四人便下马,令车夫将马车赶于城门口一旁,四人护于马车周围,静等禁军头领将信笺送到。 很快,不到盏茶功夫,突然一匹白色俊马,踏蹄如飞驰一般,上面坐着一袭紫色大氅的男人,驾马急飞过城门。视线在瞥及城门口一侧的,一辆熟悉的黑色马车时,突然一个急勒马,骤停于马车前。 一个利落飞身下马身,身后有大批的禁军跟过来,像是要保护这男人似的,却被男人沉声嗤令,“都给本殿下退下去!” “是,皇太子殿下!”禁军头领一惊,见殿下冷下脸来,急忙命人往后退去,却并未有退离很远。 显然,这禁军头领,对于突然出现在他们北漠的这四个东晋人,以及那辆不知坐了谁的马车,是有所提防的。 着一袭紫色大氅,身材高大颀长异常俊美的男人走近一刻,四人均一愣。 发现走过来的这位紫衣男人,竟然拥有一双漂亮的紫色瞳眸,这在他们四人眼里还是第一次看见。 就在四人微一怔时,见这男人已经一个箭步,急跃至前。 这时,四人猛然反应过来,其中一人持剑挡于马车前,冷声道,“敢问这位可是北漠皇太子?” “正是本太子,你们可是北堂兄派来的?”南龙泽在自己的储王府内,突然接到禁军头领拿来的一封信笺,打开一瞬,脸色便瞬间一沉。 “回太子殿下,卑职等奉主子命令,将人送到,主子要卑职带话给太子殿下!” 四人中其中一人上前,将主子交待自己的话,原话转告于眼前的北漠皇太子,随及道,“主子说,要太子殿下您一定要将马车内的人照顾好,不能有一丝闪失。否则——主子将不惜一切代价,讨伐你们北漠!”。 马车前的锦衣人话落一瞬,正站于城门口内的禁军头领等人听到这番话,闻声不由都是脸色一沉。同时一双双眸子对于马车里的人到底是谁,都充满了好奇。 而紧接下来,南龙泽的回答,更令城门口的这些禁军们大吃一惊。 第195节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有我南龙泽在,必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南龙泽以自己的性命发誓!”。南龙泽盯着马车,一双紫色的瞳眸,闪着坚定不容人质疑的眼神。 护于马车旁的四人闻声均是一震,很快挡于马车最前面的其中一人让开,看向南龙泽恭敬道,“既是话已传到,皇太子要卑职带给我家主子的话,卑职也全部记下,并会转告我家主子。那卑职就将人交给皇太子殿下,卑职等告辞!” 话落,四人恭敬向南龙泽行一礼,随后退身上马,带上车夫,调转马头飞速离去。 掀起的一阵尘土落地后,待守于城门口的禁军们再看去时,就已经见到他们尊贵的皇太子殿下,突然一跃跳上马车前面车板,挥鞭自行赶车进城。 所有禁军全都是吃惊不已的眼神,就见禁军头领也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他们的尊贵的皇太子殿下,竟然甘愿为了马车里的人,做车夫赶车。 一时间,等禁军头领醒过神来,急急上前欲拦下马车,请示自己前面赶车时,却被冷声喝嗤退后,“闪开,都给本太子闪开。” 禁军头领吓一跳,看着冲进城的马车,慌忙躲开,更不敢再上前去阻拦。 很快,城门口发生的一切,已经有人分别跑回去禀报给了自家的主子。 此次王城门口发生的一切,无疑让原本平静的北漠王城瞬间不再平静起来。 黑色的马车,由南龙泽亲自赶车,直到来到自己的储王府时才停下。 马车停下的一瞬,南龙泽缓缓而轻的将帘子掀开一瞬,看到躺于车内软榻上的少女后,一双紫色的瞳眸忽地一湿,喃喃轻念一声,“时月!” 弯身上了马车,将躺于车内软榻上的少女,缓缓抱起,看着怀里少女睁着一双清亮的凤眸,却是没有一丝眼神变化时。突然想起北堂漠信里交待自己的,立即伸手轻轻地从少女的衣袖里,抽出另一封折叠整齐的信笺。 打开的一瞬,仔细从头看于尾,南龙泽一双紫色的瞳眸幽地变得一深,紧紧地捏着手里的信笺,手关节有些发白。 低眸看一眼怀里的少女,再次喃喃出声,“时月,你受苦了。放心,我南龙泽发誓,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绝不会!”。 南龙泽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才走了短短月余的时间,怀里的少女竟然遭受了这么大的磨难。 “时月,放心,从今以后,由我保护你,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南龙泽攥紧手里的信笺,将少女紧紧抱在怀里,一双紫色瞳眸里闪着坚定。 当初以为自己的放手,会让怀里的人儿过得幸福,可是低眸看着怀里人儿没有任何反应的身体,南龙泽的心口,隐隐地在抽疼。 “时月,忘掉所有过去的不开心,从今往后,我南龙泽要让你做最幸福快乐的女人。”南龙泽低眸望着怀里的少女,坚定地做出着自己的承诺。 ☆、第四百零四章 一张人皮面具 夜已深,在黑色的夜幕笼罩下,东晋国皇都城内的一处王府内的,一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仔细看着。 看得很出神,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一闪,进入屋内。 “主子”,黑影闪身进来后,立即恭敬跪下行礼。 月白色长袍男人突然手掌一翻,一阵劲风直扫向房门,房门应声而关。 “随本王进内室来!”月白色长袍男人起身,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缓缓走进内室。 跪于地上的黑影,立即垂首领命,很快起身跟于主子身后走进内室。 “说说吧,秦姑娘现在何处?”月白色长袍男人,浅抬了抬眸子,瞅一眼黑影询问一声。 “回主子,卑职跟着景王殿下和秦府的人去到了一处荒山上,秦姑娘她——”黑影说到这里时,话一迟疑,略一顿,后看一眼主子紧接道,“卑职看到了秦姑娘的新坟,立于荒山山顶!” 月白色长袍男人闻声,稍有脸色微变,却是嘴角勾起浅浅一笑,摇摇头道,“不,那只是我三弟使的一个障眼法而已,那坟里面不是秦姑娘!” “主子,您知道?”黑影略有吃惊,不禁抬眸看向主子。 月白色长袍男人手搭于桌角,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在桌角上,发出着“咚,咚,咚”一阵极轻的轻叩声,才缓缓道,“本王收到消息,我三弟找了四弟帮忙去了火莲山,采到了火莲!”。 “火莲,这世上竟真有这种东西?”黑影似是听说过火莲,一双隐于黑布下的脸,闻声很是震惊眼神。 “嗯,既然是有传闻,自然十之**不离真相。”月白色长袍男人点点头,随后道,“你跟于他们身后,可有发现秦府中有神色异样之人?” “主子的意思是?”黑影就猜到主子命自己今日跟踪于秦府一众后面,就是另有主意的。 “嗯,本王怀疑,害秦姑娘中毒的人,就在秦府中,且还是位位份很高的人!”月白色长袍男人一双温润的眸子冷冷一眯,淡淡出声。 黑影闻听主子的话,一惊的同时,快速将今日自己跟踪看到的,每一个仔细分析回忆一番后,突然抬眸道,“卑职觉得,秦府的二夫人燕平公主很是可疑!” “如何说,仔细给本王讲来!”月白色长袍男人轻叩手指的动作一顿,冷挑眉示意黑影继续说下去。 卑职跟于他们身后,虽然距离远,可是燕平公主在上山时是走在最后一个的。之前下马车时,她本是想要去搀扶秦府的老祖宗,却被老祖宗挥袖拒绝,随后其单独走在最后。卑职就发现她转身时,脸上闪过一抹阴狠之色,那种眼神决不是一个真正去凭吊亡者的眼神。” “嗯,不,燕平公主没有那个本事,本王倒是觉得是有人在背后帮她!” 月白色长袍男人听黑影说完后,却是淡摇了摇头,眸子冷冷一转,突然冷声命令道,“你最近给本王密切注意燕平公主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包括在她身边的贴身侍婢!”。 “是主子,卑职明白!”黑影领命后,很快退下去。 月白色长袍男人,在黑影消失后,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出内室,倚于窗子前,轻轻将窗子推开,赫然印入眼帘的是一片樱花树。 这片樱花树原本就有,只是此时这处屋子,去并不是月白色长袍男人之前所住的主屋,而是一处闲置的空闲房子。 可是不知为何,倚于窗子前的月白色长袍男人,自从一次意外后,醒来的几日,发现府里的这片樱花园子后,便突然命人将主屋搬挪到了这里来。 “时月,还记得吗?你最喜欢的就是樱花盛开的时候,所以我特意搬来了这里。想着有召一日,兴许可以领你来看樱花盛开的时节。”月白色长袍男人,一双眸子有些幽幽地,望着眼前这片樱花树,似是陷入到了回忆中。 “时月,为何你总不能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 “时月,你知道吗?我后悔了,后悔当时逼你,若是我不逼你的话,我们俩人也就不会来到这该死的异世。” “时月,你能听得见吗?不论如何,我裴珏在此发誓,一定会重新将你夺回来,绝不会在任你离开我的身边。” 月白色长袍男人手指用力的抓在窗框上,原本硬实的窗框随着他手上加重的力道,很快就会碎成木屑,却在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自外面闪身而入。 “谁?” 月白色长袍男人冷冷一声,一双眸子一紧,突然一个旋转身,手指狠狠地掐向身后,直接锁扣到一个娇小身影的咽喉处,听到娇小的身影忍不住“咳” 出声,“珏,是我,紫依,松手,快松手!”。 “紫依?” 月白色长袍男人闻声,眼神一震,缓缓松手,有些怀疑地盯向眼前娇小的人。 下一瞬,突然往娇小躲于角落的身影伸手一抓,一面掩于面上的纱巾脱落,露出一张娇美的脸,月白色长袍男人冷地迟疑一声,“顾大小姐?” “荣王殿下!”拥有一张娇美容貌的少女,娇柔一笑,很快整个人像是急不可待的贴附过去,“珏,我好想你!” 月白色长袍男人,正是二皇子北堂珏。 北堂珏看着之前在宫宴上,曾见过的与秦时月比试下棋的顾府千金,突然扑向自己,不由就是一惊。 任其心态如何镇定,可是此时也不禁被眼前顾府千金的行为吓了一跳,急伸手抵挡于自己身前,急声道,“顾大小姐你这是作何?还有这么晚了,你怎会突然夜闯我荣王府?” 此时一脸迫不及待,想要扑到北堂珏身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被皇都城的人,传才貌双全的右相顾秉怀的掌上明珠,顾柔霜。 “珏,你难道真的认不出我来了吗?我是紫依啊,你的紫依妹妹,难道你都忘了吗?”突然顾柔霜,一把撕向脸上,赫然是另一张妖美的脸。 北堂珏彻底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惊到,再听到女人喊自己名字时的亲切,忽然一种熟悉感,令他一惊。 待看到眼前的顾柔霜突然伸手撕向自己的脸,原来是戴着一张人皮面具,再细看摘下面具的脸时,却是疑惑地摇了摇头。 ☆、第四百零五章 是右相的女儿 他不认识眼前的女人,即使是撕下面具的这张脸,他也不认识。 这个女人真实的容貌长得非常的妖艳,相比于刚才顾府千金的容貌,还是顾府千金那种温婉娇柔的容貌要令人舒服一些。 见北堂珏依旧摇头,突然女人似是激动起来,“裴珏,你睁大眼好好看看,好好看清楚了,我是紫依,紫依!”。 突然,在女人喊出“裴珏”这个名字时,北堂珏浑身一震,攸地上前一把捂住女人的嘴,声音变得有些激动道,“你是紫依,不是秦府的秦紫依?” “对,我不是秦府的那个秦紫依,而是前世深爱着你,为了你愿意付出一切的紫依!”终于女人似是控制不住的泣哭出声,伸出纤柔的小手,使劲地捶打在北堂珏的肩上,脸上是一片委屈不已的神色。 此时北堂珏脸上的神色无疑是震撼无比的,一双向来冷静深沉的眸子,此时微有些闪烁个不停。 原本欲推开怀里女人的他,此时一双手大张着,却是任着女人哭于他的怀里,而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人给点了穴一样,有些缓不过神来。 终于,大脑开始快速转动起来,也令其很快清醒,低眸看一眼怀里的女人,突然带着她转到窗子前,伸手快速将窗子迅速关紧,同时手掌大力一挥,门被关上。 “怎么,还怕我被别人看到吗?”女人冷冷抬起一张满是泪水的脸,带着一丝埋怨仰头看向北堂珏。 北堂珏摇摇头,很快不着痕迹的想要将女人从自己怀里拉开,却不想被女人大张开双臂紧紧环住腰身,令其动弹不得。 “珏,这一次,你别想再撇下我。” 女人紧紧地环抱住北堂珏的腰身,一双柔美的眸子痴情地望着自己心心念着,一直想要见到的男人,缓缓讲道,“珏,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为了找你,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吗?为了找到你,我差点,差点被冷时月那个贱人害死!” 突然,北堂珏在听到女人念到‘冷时月’这个名字时,冷地一把将女人给从怀里扯开,一双眸眸子冰冷道,“你刚才说干什么,冷时月,你见到时月了?” 女人看到眼前的北堂珏一脸激动异常的神色,立即脸色就是狠狠的一冷,“珏,你说过的只会喜欢我一个人,有了我就不会再喜欢姐姐的,难道你都忘记你前世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了吗?”。 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时月心心念念着,之前命令冰煞寻找的自雪幽谷逃走的三师妹,柔儿。 而秦时月一心想要抓住她的原因,除了要为冰煞和其师傅报仇以外。其实也是要为自己报仇。 因为这个被冰煞叫做三师妹的女人,其实就是前世害死秦时月的义妹,名字叫紫依。与秦时月在这异世,秦府的二妹名字相同,却完全是两个人。 而现在,这个女人又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就是右相的女儿,顾柔霜。 那么真正的顾柔霜去了哪里呢? 自然是已经被眼前的狠毒女人,给害死了。 那日这个女人从雪幽谷,借着设的机关逃走后,却是身上只着单薄的轻纱冻得浑身瑟瑟发抖之时,正巧遇上从雪幽谷山下经过的顾府千金,顾柔霜,也就是真正的右相女儿。 这个女人成功装作可怜,编了一个被人追杀的故事后,成功的骗得了涉世不深的顾府千金信认,坐上了她的马车。 然而在路上歇脚时,顾柔霜就将其给残忍的杀死了。并且很快凭着其高超的易容术,做了一个人皮面具,瞒过了真正的顾柔霜的贴身侍婢以及车夫,很快离开歇脚的茶铺,回到了皇都城。 而真正的顾柔霜,早已经惨死。 要说右相顾秉怀谋算一生,却不想他自己的宝贝女儿,却被眼前这个阴狠的女人而谋害。 而他到现在却还被蒙在骨里,根本不知道,此女儿早已非彼女儿。 “紫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见到时月了?”北堂珏此时一脸紧张神色地盯着眼前女人,一双手有些力道重地捏在女人的双臂上。 “珏,你把我捏疼了!” 女人突然冷冷一声,同时转眸道,“珏,为了以后我们不被人发现,还是用我们现在的身份称呼彼此吧。而且,我也习惯了现在的身份,挺好的,有一个疼自己,将自己视作掌上明珠的父亲,再也不用像前世一样,从冷时月身上搏得一丝其父亲的父爱!”。 对于眼前的女人来说,上一世所有的经历,包括秦时月将其带去与其父亲见面,让其父亲认她为义女的事情。到现在这个女人想想,非但没有一丝感激,反而觉得当时的秦时月,是在跟其炫耀父爱一样。 所以,前一世她所表现出的欣喜和开心,全是在演给秦时月看的。因为凭着她一个孤儿的身份,如何在没有任何靠山的情况下,生活下去呢。 若是秦时月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真实的内心想法的话,一定会将这个女人比白眼狼还要阴狠的面目,彻底看清。 第196节 “珏,你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喊我霜儿吧,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她似乎习惯了把别人的一切所占有,而且占有的理所当然。自然不会觉得杀死了真正的顾柔霜,每日戴着一张顾柔霜的脸,有什么不舒服。 相反,她却感觉非常舒服和自在。 “好,霜儿,告诉我,时月现在哪里?”北堂珏此时顾不上被眼前女人要求喊一个名字,会令其恶心非常的感觉。而他此时,只着急一个人。 “珏,为什么每一次一提到她,你就会这般紧张。什么时候,你才会因为我,也这般紧张一次,只一次也好!”女人突然冷了脸色,冷冷地甩开北堂墨握紧自己的手臂,冷冷一声,“珏,你捏疼我了!”。 说完,退后一步,故意绕开北堂珏追过来的步子。 “霜儿,我求你,告诉我时月到底在哪里好吗?”北堂珏日思夜想的人儿,突然在眼前的女人嘴里听到,令他感觉异常地紧张和激动。 ☆、第四百零六章 是你给她下毒 由此,也证明了之前他的怀疑,怀疑自己心爱的女人也重生在这个异世的朝代。 “珏,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之前都见过她好几次的,难道一丁点都没有感觉到吗?” 女人冷笑一声,阴着脸地嗤声道,“而且,她们的名字,还只差一个字,就只差一个姓氏而已。呵,呵呵,老天待其还真不薄啊。就连重生,都要找一个跟其名字差不多的人代替!”。 北堂珏闻声,原本欲追向前的步子一顿,迟疑出声,“她难道真的就是秦府的嫡女,秦时月!” 语气是肯定的,此时此刻,北堂珏所有之前对秦府嫡女的那种熟悉感的来源,现在已经再清楚不过。 原来他总觉得那个丫头给自己的感觉好熟悉,总吸引他不自觉的会去关注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甚至于她跟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会清楚的记于脑海中。 原来,自己一直寻找的深爱的人,就在自己的周围,而他却总是失去与之近身交流的机会。 而现在想想,每一次那丫头似是有意的躲避着自己,以及冷不丁闪过的冰冷的眼神,证明着那丫头怕是面对自己时,也会有着相同的熟悉感。 该死的,都是自己前一世伤她太深,导致她这一世见到自己,即便不知道自己就是前世的裴珏,却依然面对熟悉的他,故意的选择远离自己。 想到这一切,北堂珏,一双眸子攸的一紧。 “珏,想清楚了吗,不过你现在想清楚一切,却也晚了,因为秦时月此时已经不在了!”女人重新贴上了人皮面具,又变成了顾柔霜。 轻步走近北堂珏,伸出纤长细嫩的玉指,轻轻地摸向北堂珏的脸,后慢慢的下移,直到,突然在摸上北堂珏的胸膛时,被北堂珏一把拽下来,“时月她还没有死,本王得到消息,我三弟得到了火莲,用火莲给其做药引,自然时月身上的毒会解!” “咯咯,咯咯——”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却是从此时变成顾柔霜的女人嘴里发出来,显得格外的声音刺耳,“珏,你难道没有认出,给你送消息的纸上面的字,是谁写的吗?你当真对我一片薄情的很呐!” 顾柔霜轻笑一声,转而眸子变得一冷。 “你,那个消息原本是你传递给本王的。霜儿,快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那个消息,那个消息准确吗?”北堂珏仔细回忆那张纸条上的字迹,此时才恍然清醒,为何当时自己会觉得那纸上的字迹,会如此熟悉。 “哼,消息自然是真的,不过,即便消息是真的,你也永远不可能再见到她!” 顾柔霜冷冷一声,重新将手抚向北堂珏的胸膛,毫无羞耻地贴近到北堂珏的身边,缓缓低喃道,“因为她已经被景王殿下,送离出东晋!”。 北堂珏原本要再次甩开顾柔霜摸向自己的手时,突然动作一顿,冷地瞪直一双眸子,盯向眼前笑的阴阴的顾柔霜,“告诉我,三弟将时月送去了哪里?” “嗯,若是我不告诉你呢?”顾柔霜轻笑一声,嗤讽道,“难不成你还会杀了我不成?”。 “你说呢?” 北堂珏突然一只手攸地掐向顾柔霜的脖子,随着一双眸子攸地一眯,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霜儿,我已经不是前世的裴珏,需要借用女人的力量夺得自己想要的一切。现在这些对我来说,只要我想要,完全可以凭借我自己的能力,你现在明白了吗?嗯?”。 攸地,眸子狠狠一闪,突然一把甩开了顾柔霜。 “咳,咳,咳——” 顾柔霜瞪大一双惊恐像是不认识眼前男人的眸子,第一次发现眼前的男人,原来真的跟前世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优柔寡断的裴珏不一样了。 眼前的男人,同样温润俊逸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杀伐果断的狠劲,令她有些寒颤。 意识到这一点的顾柔霜,非但没有想到逃离眼前这个变得凶狠危险的男人,反而却更加深爱眼前的男人。 立即再次扑上前,这次一把紧紧地搂上男人的脖子,紧紧地拉着男人看向自己,“珏,没关系,刚才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不会恨你。即便是此时死于你的手上,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我爱你!” 话落,突然猛地狠狠亲向北堂珏。 北堂珏因为眼前女人的一番话,有些被震惊到,猝不及防,就被猛地亲上。 等他反应过来,想要推开怀里的女人时,女人已经机警地松开他,退后一大步,伸出一只玉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娇艳的唇,脸上是一种很是享受和得意的表情。 北堂珏冷俊着一张脸,冷冷道,“现在满意了,可以告诉我时月被我三弟送去哪里了吗?” “嗯,当然可以,即便告诉你,你也不能将她带回来,因为一旦把她带回来,她就彻底成了一个废人。咯咯咯——”。顾柔霜肆意笑着,笑声还是那种令人觉得很是刺耳的银铃声,透着阴森森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北堂珏,此时只一心想要知道自己心爱女人到底在哪里,冷声追问道。 “嗯,意思就是,她中的是‘冰冻冷美人毒’,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可是你知道啊这种毒,若是七日不治的话,会整个身体就被彻底冰冻住而死。” 柔笑的眸子一转,突然冷声道,“可是,若是有火莲做药引的话,却可以救其性命。但是也只是能将的性命保住而已,但她被僵冻住的身体,却是需要另一种办法,将她唤醒。而这种办法,景王殿下没有办法做到,你更没有办法做到。所以,景王殿下才会将其给送走!”。 北堂珏闻声一愣,却是很快意识到什么的,突然一把紧紧抓住女人的手臂,一双眸子骤然变得冰冷,冷声道,“你,是你给她下的毒,是不是?” 突然一声爆喝声,吓的顾柔霜感觉到危险临近的,想要急身而退,却不料此时自己的手臂,正被北堂珏狠狠拽紧于手里,“珏,你拽疼我了,快放开我!”声音里有着颤意,明显有些害怕眼前的北堂珏。 ☆、第四百零七章 你害她还不够 北堂珏此时一双眸子,早没了原本的温润,凶狠地盯着顾柔霜,声音透着凛凛地寒意,突然一把狠掐向顾柔霜的脖子,幽幽声道,“前一世你害她还不够,这一世你竟然再次对她下毒手,你的心为何会这般阴狠,她前一世可是将你当做亲妹妹般疼护!”。 前一世的一切,倾刻间在北堂珏的眼前,如片花一样,一幕幕地在眼前闪现。 所有关于秦时月的一切,北堂珏都曾未有忘过,包括前一世逼迫的秦时月坠入悬崖那一瞬。看着她的眼中闪着赤怒地恨意,随之向着悬崖坠落。 “珏,珏,快放开我,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将她彻底唤醒吗?” 顾柔霜感觉快要被北堂珏掐的喘不上气来,此时才发现重生后的珏,已经不再是前世的珏了。 因为前一世自己所爱的珏,根本不会像眼前的珏这般心狠手辣,不容人一丝的挑衅。 听到顾柔霜后面的话,北堂珏眼神快速一闪,掐在顾柔霜脖子上的手微一松,却是并未有放开,冷冷地盯着顾柔霜,“说,如何才能让时月恢复从前?” “即便我说了,你也办不到,因为景王殿下办不到的,你自然更办不到!”顾柔霜急喘一口气,抬起头冷笑一声道。 却在这时,顾柔霜感觉掐在脖子上一直未有松开的手,攸地一紧。心下一颤,立即不再迟疑回答道,“好,我告诉你,但你要先放开我!”。 顾柔霜现在是真的很害怕眼前的男人,因为他已经不再是前世自己所认识的那个珏了。 “你说!” 北堂珏冷地一把甩开手,冷冷地站于原地,盯着顾柔霜等着她的回答。 顾柔霜伸手揉了揉被掐疼的脖子,抬眸有些怨气地看一眼北堂珏,随后才缓缓道,“她需要去北漠,才有可能身体恢复。因为虽然她身上的毒解了,却是依旧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而且也发不了声,四肢也不会听使唤。只有到了北漠,北漠有一个月亮湖,用月亮湖的湖水每日清洗眼睛,用月亮湖畔的凤凰彩鹊的鸣叫声,才能唤醒她的听觉。而至于身体四肢,则需要靠她自己的毅力,慢慢练习,才有可能恢复!”。 说到最后,顾柔霜感觉眼前的男人,明显越发对自己恨怒,立即防备地往后退了退。 “告诉本王,时月需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彻底恢复?”北堂珏竭力抑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前,一把掐死顾柔霜的怒意。此时硬生生忍下,只因为他想要听到确切的答案。 “也许三年,也许五年,也许——” 顾柔霜看着突然慢慢走向自己的北堂珏,后面的话再也未说出来,而是瞪大着一双变得柔凄凄的眸子,声音柔细地念着,“珏,我这全都是为了你呀,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攸地一个跨步,北堂珏再次一把掐到了顾柔霜的脖子上,眸子变得一片冰冷,幽幽道,“是吗?你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嗯?”。 “珏,你不可以杀我,我可以助你登上最高的皇位,可以让你统治整个天下。你前世不是很希望拥有最大的权力吗?我可以,我可以帮你做到这些,真的,珏!” 顾柔霜努力忍着被掐住脖子的疼痛,努力挤出声音,不停的用权力地位引诱着北堂珏。 “你以为本王还是前世那个任你耍骗着玩的我吗,嗯?” 北堂珏微一松手,却是很快又幽地一把狠狠掐住顾柔霜,一张脸蓦地贴近向顾柔霜,冷冷念道,“本王现在一个人足以把控一切,而你,本王再也不需要,知道了吗?”。 顾柔霜一听,瞬间感觉到了危险临近,心下一紧,急急伸手一边拍打着北堂珏掐在脖子上的手,一边急道,“不,我能帮到你,我能帮到你,景王殿下他——呃——”。 最后的一瞬,顾柔霜直感觉自己已经临近死亡的边缘。 突然脖子上一松,感觉一口空气蹿进鼻间时,立即求生的意愿,大口大口的呼吸。 终于睁开眸子的一瞬,用一种不认识的眼神,恨恨地盯向北堂珏,却不等想要破口骂向眼前这个心狠的男人,就听到男人冷冷一声,“说,本王的三弟如何?你知道些什么,嗯?”。 顾柔霜听着男人冷声嗤问自己的话,却是忽地“嗤!”笑一声,心里冷笑一声,“看来这个男人,唯一和前世没有变得就是,依然在他的心里权势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心中冷笑一声,却是没有像刚才一样再次挑衅眼前的男人。因为她知道,不论是前世还是在这重生后的异世,眼前的男人永远是随意可以拿捏自己的。 原因不是自己无法对付眼前的男人,而是自己一颗心永远只为了这一个男人。 不论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再无情,再心狠,甚至于刚刚他就要差点杀了自己。可是即使是这样,她却不会伤害他,不会伤害他分毫。哪怕他想要自己的命,她也绝不会伤害到他。 是的,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一物克一物。 她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也许好多人会说她是一个恶毒不思感恩的女人。 可是她活在这世上,可以大声的告诉所有人,她有真心的对待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眼前的男人,前一世社团冷煞帮裴老爷子的次孙,裴珏。重生后的,东晋二皇子北堂珏。 多可笑,原以为前一世,在姐姐拉拽自己坠下悬崖一刻,自己的罪孽终于可以随着死亡结束。 却不想,老天爷似是故意地让他们三人又重新遇到一起,一切还是如前世一样——。 她依旧深爱着珏,而珏却依旧深爱着姐姐,而姐姐,哈哈——终于不再爱珏! “珏,在告诉你景王殿下的事情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突然,顾柔霜转眸痴望一眼北堂珏,淡淡出声道。 北堂珏一愣,倒是没有拒绝,点头冷声应道,“你说,能回答你的,本王自会回答!”。 “好!” 顾柔霜淡淡一笑,突然深深望着北堂珏,幽幽痴问道,“前一世,我被姐姐拽着一同坠下悬崖时,你为何也要跟着一起跳下去,你是为了谁?” 虽然答案不需要北堂珏回答,也能猜到,可是她心里还是有着痴心奢望。因此,她一定要听到他亲口告诉自己答案。 ☆、第四百零八章 并非你的良人 北堂珏微怔,看一眼顾柔霜淡声道,“都已经过去的事了,提它又有何义?” 眸子一转,突然沉声道,“你先回去吧,以后非不得已的事情,莫要来我府上,有事的话令人传个信即可。必竟你我现的身份,已不是从前。” “你难道不想知道景王殿下的事情了吗?”顾柔霜一愣,疑声道。 “你若想告诉我,来日方长,此时已是深夜,若是你再不回去,你府上的婢子岂不会怀疑?” 第197节 北堂珏低沉一声,微挑了挑眉,转到窗子跟前,突然声音幽幽道,“柔儿,前世的一切,你能忘就忘记吧,回去好好做你的顾大小姐,以后找个好人嫁了。而本王并非你的良人!”。 “不,我不要!” 顾柔霜原本听到眼前的男人喊自己前世的名字,很是激动不已,可是待听到后面的话后,瞬间变得慌乱起来,“珏,我不要忘记前世的你,更不要忘记眼前的你。你知道我深爱着你,不论前世还是在这异世,永远都不会改变!” 顾柔霜浑身发颤,眸子里一片泪水地深情痴望一眼北堂珏,见男人无情地将脸瞥开,心口如被一把刀狠狠地剜了一下,抽疼抽疼的。 “珏,记住我说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只要我活着,我的心里就只有你,只有你!”顾柔霜狠狠泣声,再次看一眼北堂珏后,转身离去。 立于窗子前的北堂珏,看着一道娇小的身影消失的一瞬,一双眸子微闪了闪。却是很快,微一挑眉,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转身回到桌前,拿起一本书仔细地看起来。 窗子外不时刮过的冷风,透过开着的窗子吹进来,让原本有着火盆烘烤暖暖的屋子,侵入了凉意。 而坐于屋子里的北堂珏却像无所觉一样,任着窗子外的冷风不停地吹进来。而其一双眸子,看着手里的书,不时的翻看一页,却是很认真。 …… 半月后,北漠的月亮湖畔边上,建起了一座庭院,庭院不算大,但在普通百姓的眼里也不算小。 院子里有正房,有厢房,还有客房,房子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院子很别致,虽说是入春了,可是天还是有些寒意袭袭。所以要想看到花,极为不易。但是在小院的一角,竟然还建了一个不算太大的暖房,暖房很小,但装饰的很漂亮,且暖房里有着不是这个时候,可以能看到的花儿。 庭院临湖而建,院后面便是树林子,树林里全是野生的树木,不时能听到好听的鹊叫。 这么好听悦儿的鹊叫,可不是普通的鸟鹊,而是北漠有名的凤凰彩鹊的鸣叫声。声音婉转透彻,仿若能听到人的心灵里面去,很是悦耳灵动。 此时庭院外面,一个身着紫色大氅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睁着一双清亮凤眸的少女,蹲于院外不远的月亮湖边。正轻轻的一只手捧起湖水,不停的给少女清洗着眸子。 “时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叫月亮湖,是我们北漠最美的湖,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南龙泽轻轻地用湖水一遍遍地给秦时月清洗着眼睛,一双紫色的眸子一片温柔地,深深望着怀里的秦时月,那种柔柔的眼神,怕是个人都会被瞬间融化掉。 当清洗了几遍眼睛后,南龙泽又缓缓抱起秦时月,往庭院后面的树林里而去。 来到树林深处,立即就有两个小婢子,将一张椅子放到树下面,见南龙泽摆手示意她们退后。 看一眼怀里的秦时月,缓缓坐下,指着树梢上一只彩色的鹊儿,宠腻地微笑着道,“时月,你看,这就是我们北漠的凤凰彩鹊,它的声音异常的美妙动听,我陪你一起听好吗?”。 怀里的秦时月没有任何反应,只一双眸子睁的清亮的望着一个方向,身体一动不动。 南龙泽似是习惯了这种没有回应的对话,微笑地望一眼怀里的人儿,开始抱着她,静静地听着林子里凤凰彩鹊的鸟鸣声。 身后的两个小婢女,眼神都痴痴地望着前面的景像,就像是看一幅非常令人羡慕的画一样。一个痴情的男人,怀里紧紧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时的轻声低喃,只为能唤醒怀里的人儿。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如流水一般淌过,而月亮湖边,每日南龙泽在下了早朝以后,定会来到月亮湖畔,亲手抱着秦时月去清洗眼睛。然后再抱着她去后面的树林子里,聆听凤凰彩鹊动听的鸟鸣声。 直到三个月之后的一个明媚的春日早上,百花此时已经齐放,树林里的树木全绿了,凤凰彩鹊的鸣叫声也变得越来越欢快起来。 当南龙泽与往常一样,下了早朝,就早早地来到月亮湖畔的庭院时,突然一个小婢子急匆匆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见到他惊喜地大喊着,“殿下,殿下,时月姑娘她动了,动了!”。 “什么动了,快告诉本太子,什么动了?”南龙泽听到小婢女的喊声,紫色的瞳眸闪过激动异常的神色,立即脚下步子飞快地冲向屋子里面去。 当南龙泽急步冲到屋子里的一瞬,一眼看到正由两个小婢子搀扶坐于椅子上的秦时月 激动地上前,仔细盯向秦时月,同时急声问向一旁的小婢子,“告诉本太子,刚才发生了什么?” “回殿下,您看,时月姑娘的眼睛在眨,快看!” 一旁的小婢子立即兴奋的伸手轻指向秦时月的眼睛,激动地道,“刚刚奴婢们正要喂时月姑娘喝菜粥,没想到奴婢一抬头的时候,竟然看到时月姑娘的眼睛在动!” 小婢子看起来异常的兴奋和激动,脸上是难掩的喜悦。 而另一旁的小婢子,也是一脸的开心表情。 这三个月以来,她们可是亲眼看着尊贵的皇太子殿下,有多细心地在照顾着这位时月姑娘。连她们这些平日里侍候人的婢子们,都自甘不如皇太子对时月姑娘的细心。 所以,她们非常感动于皇太子殿下,为了时月姑娘所付出的,他的全心全意的爱护。 ☆、第四百零九章 那个恶毒女人 她们这些小婢子,自不是傻的。 打她们头一天被人带来这里的一瞬,看着皇太子亲自为时月姑娘用月亮湖的湖水,一遍遍仔细地清洗着眼睛。 她们就猜到,皇太子殿下一定非常喜欢时月姑娘才是。 而这三个月来,皇太子从未间断的,每一日都会准时准点的来到这里照顾时月姑娘。 令她们几个小婢子,更加清楚了,皇太子殿下对于这位生了怪病,全身没有任何反应地时月姑娘,一定是深深地喜欢才是。 “殿下您看,时月姑娘的眼睛在动,还在眨,她的眼睛有知觉了!”一旁穿着一身绿裙的小婢子,兴奋的指给南龙泽看。 南龙泽欣喜地看着秦时月的眸子,在轻微地眨动着,心喜激动中,急急看着秦时月轻喊了一声,“时月,时月你能看见我吗?” 久久后,却是令人很是失望地是,秦时月除了眼皮眨动以外,身体其它地方,依如之前一样,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而刚刚南龙泽试探地喊她的名字,跟她说话,希望她能听到一些声音。可是从其面无表情中,不难看出,她还是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几个小婢子一看这种情况,不由替她们的殿下有些失望。 不过,有个机灵的小婢子,赶紧出声道“殿下,您别灰心,时月姑娘既然眼皮开始眨动了,那么奴婢相信时月姑娘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是的,殿下,时月姑娘一定会好起来。”另两个小婢子也急急道。 “殿下对时月姑娘这么好,时月姑娘一定会感觉到的,到时,时月姑娘一定会好起来的。”后面的一个小婢子也急急劝声道。 南龙泽深深地凝望着眼前的秦时月,听着身后小婢子们的声音,只微笑不语。 很快,一把将秦时月抱起,转身走出屋子,默默地抱着她依如往常一样,往月亮湖边而去。 身后的小婢子们看着太子殿下的背影,几个人不禁被感动地落下泪来。 对于眼前皇太子殿下的痴情,几个小婢子是深深地看在眼里,同时也为她们的殿下心疼不已。因此盼着殿下怀里的少女,赶紧快快醒来,这样他们的殿下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此时北漠的一处王府内,内院花园里正坐着一身着彩裙,长相很是美艳的少女,少女穿着的彩裙犹如蝴蝶一般,非常的漂亮。 可是这般漂亮的少女,却是一双眸子闪着隐隐的怒意,冷瞪向一旁的侍卫,嗤骂出声。 “废物,让你们去查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查不到,还能做什么?” “郡主息怒,是卑职无能,皇太子殿下派了一整支军队,将月亮湖和湖后面的树林子全部包围起来。而且还下了死命令,不得任何人进入,若是谁敢硬闯,违命者杀无赦。卑职实在无法闯入进去!” 一旁的侍卫低垂着首,连忙解释。 “哼,你每一次回来,给本郡主的答复总是这个。本郡主不想听到这个,本郡主就想知道,到底我的龙泽哥哥,在月亮湖里藏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何会将龙泽哥哥迷得每日从不间断的都会去那里,而且每一次去,都是呆上一整天!”。 少女明显有些不耐烦,突然攸地甩袖而起,“备车,本郡主要去月亮湖!”。 “郡主,您真的要去月亮湖吗?可是皇太子殿下不准任何人——”侍卫一惊,忙出声提醒。 “哼,本郡主就不信了,龙泽哥哥那么疼爱我,会连我也不让踏进月亮湖畔半步?”少女冷傲地扬了扬头,随及一挥手,命令一旁的侍卫别再废话,赶紧备车。 侍卫熟知眼前郡主的脾气,知道再劝也无义,只有让郡主亲自去试了,碰了壁以后,才会相信自己刚刚所说的一切。 于是侍卫很快跑去备车,不多一会马车备好。 少女很快上了马车,命令车夫直接赶车去往月亮湖。 而少女刚走,从外面刚刚回来的老王爷,也就是现今北漠王的王弟,平阳王。突然看到府上熟悉的马车,不由侧脸问向门口的侍卫,“刚刚府里谁出去了,可是王妃?”。 “回王爷,不是王妃,而是云雅郡主!”侍卫忙垂首回禀。 “云雅,这都快午时用饭了,她怎么还跑出去?”平阳王不由有些纳闷,挑起一条浓眉,看向一旁的守门侍卫,“你可有听到,她说要去哪里?”。 “回王爷,卑职好像听到郡主命令车夫,赶车去月亮湖!”侍卫回忆刚才自家郡主,喊令车夫时说的地点,立即回禀道。 平阳王一听,眉头不禁就是一蹙,低念一声,“这丫头,一定是去找龙泽了!” 摇摇头,沉声迈步走进府里,直接往内院走去。平阳王心里想着,该是让自己的王妃,和女儿谈谈的时候了。 平阳王来到内院,直接来到了王妃的院子。 刚一进院子,王妃听到婢女禀报王爷回来,便整理了一下衣裳,迎接王爷。 “王爷,您回来了,正是午时呢,妾身已经命人做好了饭菜,可是现在摆饭?”王妃抬眼看到王爷进来,忙上前温婉一声道。 “不用,你过来坐,本王有话跟你说!”平阳王一脸严肃地来到桌前坐下后,指指桌子另一旁的椅子。 王妃先是一愣,见王爷脸色严肃,便不急多问先是来到桌前坐下,看一眼王爷的脸色,小心翼翼急道,“王爷,莫不是宫里那个女人又在作恶了?皇兄他——” 平阳王一听妻子的话,却是摇摇头,伸手拉过妻子的手轻拍道,“别紧张,那个女人最近都挺安静的。自从龙泽回来以后,她凡事都有所收敛。必竟她的肚子现在也越来越大了,要是还想着平安将孩子生下的话,自不会蠢的这个时候还作恶!” “那就了,那就好,妾身就是担心皇兄他的身体。那个恶毒的女人,迟早会有报应的!”王妃心下略有放心一瞬,却是转而恨恨一声。 “嗯,放心,一定会有办法对付那个女人的!”平阳王点点头,后拉着妻子的手道,“本王这次要跟你说的事,是关于咱们的女儿,云雅的!” “云雅?云雅她怎么了?”王妃一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不禁疑惑看向平阳王。 ☆、第四百一十章 要了你的小命 平阳王先是叹一声气,后看向王妃道,“你有时间劝劝云雅吧,让她放弃对龙泽的喜欢!”。 王妃听完平阳王的话后,先是一愣,后很快明白过来是怎么一会事的,却是抬了抬眸子,有些微不解地道,“王爷为何这般不喜欢云雅喜欢龙泽呢,妾身倒是觉得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又好,有何不可以在一起的呢?”。 女儿云雅喜欢皇侄的事情,他们夫妻二人一直是清楚知道的。 而王妃也是乐见其成,毕竟南龙泽是她从小看到大的,皇侄的品性如何,自然不必说,更何况还有其尊贵的身份。 “龙泽并不喜欢云雅,难道你这些年就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吗?” 平阳王挑起粗眉看向王妃,后沉声道,“本王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我们就云雅这一个女儿,本王只希望她过着普通人一样幸福快乐的生活,而不是刻意下勉强来的生活。那样的生活,云雅是不会开心的!” 平阳王是一个性情洒脱之人,从不争名夺利,凡事只要一个随心就好。 所以,只有一个宝贝女儿的他,做为父亲,是真心为女儿着想。 “最近关于龙泽将整个月亮湖以及湖后面的树林,命人包围起来的事情,你应该有听说吧?”平阳王看着明显王妃不以为意的表情,提醒其道。 “妾身听说了,听说龙泽是为了一个姑娘,但谁也没有见过那姑娘!”王妃淡声点了点头,却依然是一脸的不以为意。 在她的眼里,自然没有人能比得上自己的宝贝女儿。 “你呀,怎么就是不肯认清事实呢。” 平阳王深深叹息一声,后耐下心来的缓缓道,“你可还记得我们南家皇室,历代都会出情种一事?” 王妃听到这里,不由脸色一绷,点点头道,“妾身知道,我们北漠的皇室,从不像其它国家的君主王臣一般,有三妻四妾一说。都只是一夫一妻,白头偕老。 第198节 北漠,北漠的皇室就是一个传说。凡是北漠皇室的子孙,历代都出情种,只遵循一夫一妻的原则,几乎没有人打破这个传统。 就拿眼前的平阳王来说,他也自使至终只有眼前王妃一个妻子,没有平妻,没有妾身,更没有填房。 所以,由此可以看出这北漠皇室的男人,一旦认准一个人,便轻易不会变心。 “王爷的意思是——龙泽有了喜欢的女人?”王妃眸子微转,抬首看向王爷,同时心思也略有思忖起来。 “难道这还不清楚吗?龙泽向来是一个行事沉稳的孩子,这一次却因为一个女人,调动了军队将整个月亮湖围起来,你说,他是不是有了喜欢的女人?”平阳王对于王妃的明知故问,微有些恤怒。 挑眉沉声道,“当年皇兄和皇嫂,因为那个女人的疯狂嫉妒,对皇兄和皇嫂做下了什么事情,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到现在皇兄每日还在承受着,那个女人所下情盅的折磨。” “王爷,您此话有些严重了,云雅她只是喜欢龙泽而已。您怎么可以拿那个歹毒的女人,和云雅说于一起,王爷——”,王妃一听此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哼,若是你这个当娘的不提醒女儿的话,谁又能保证,女儿在得不到龙泽喜欢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来?” 平阳王突然攸地松开握着王妃的手,冷地起身,甩下一句,“我皇家的人,绝不可以因为自私的己欲,去害别人,绝不容许!”,随及大踏步走出屋子。 王妃没想到平阳王会如此震怒,不由有些慌地急喊一声,“王爷!”。 可是平阳王却并没有回头,大踏步走出屋子,站于屋外台阶上冷声命令,“来人,给本王备马车,本王要去月亮湖!”。 王妃一听,立即追出屋子,急急喊道,“王爷,一会该吃午饭了,您现在去月亮湖做什么,龙泽不是把月亮湖给禁封起来了吗?” 平阳王闻声,冷气回头,嗤声道,“云雅刚刚坐了车子去了月亮湖,本王若是不赶去的话,她若是做出什么事来,你担得起,护得住她吗?” “什么,云雅竟然跑去了月亮湖?” 王妃闻声一惊,却是很快冷静下来的,劝向平阳王道,“王爷,您多虑了,云雅就算去了月亮湖,也很快会被挡于月亮湖外围,进不去里面的。到时,也会回来的!” 王妃似是挺了解女儿的,劝王爷道。 “哼,你以为你就真得那么了解女儿吗?女儿的脾气一旦犟起来,会做出什么,可是你所能预料的?”平阳王气哼一声,甩袖大踏步往府外而去。 王妃一看王爷真要去月亮湖,来不及多想,赶紧跟了上去,“王爷,等等妾身,妾身随您一起去!”。 其实王妃对于自己女儿是什么脾气,一清二楚,只是当着平阳王的面,不愿意承认吧。 由于只生了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女儿从小就被她很是宠惯,但凡是女儿所喜欢的,做为娘亲的王妃,绝对会尽可能的满足女儿。所以,养成了女儿有些骄纵的性格。 这次被平阳王嗤声提醒后,王妃才意识到了女儿的一些问题。 此时月亮湖畔,一身彩衣,打扮的非常娇美的云雅郡主,正怒声嗤着挡住自己去路的禁军。 “大胆,本郡主你们也敢拦,都不想活了是不是?”云雅郡主冷着一张小脸,怒喝禁军让开。 “郡主恕罪,皇太子殿下有令,除了皇太子殿下以外,任何人都不得踏进月亮湖半步!”其中一名禁军持剑立于原地,面无表情地答道。 “混帐,本郡主跟其他人能一样吗?你赶紧给本郡主滚开!”云雅郡主怒气冲上前一步,伸手猛推向那名禁军士兵,却没想到自己使了最大的力气,却是未有推动眼前这禁军士兵分毫。 云雅郡主彻底被拦于自己眼前的禁军士兵惹火,突然转身走到自己的侍卫跟前,伸手一把抽出侍卫腰间的剑,冷地转身怒气冲冲地,“刷”地下,将剑架于刚才那名禁军士兵的脖子上。 “哼,让不让开,若是不让开,本郡主现在就要了你的小命,你信不信?”云雅郡主冷着一张小脸,狠声警告道。 ☆、第四百一十一章 气的火冒三丈 “云雅,你给我把剑放下!” 就在这时,匆匆赶来的平阳王从马车上下来的一瞬,就被女儿的骄纵给吓到,远远地急喝一声。 云雅郡主听到身后是父亲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握着的剑一松。 这时身后跟来的王府侍卫,忙上前轻劝一声,将剑慢慢抽走。 “爹爹,娘亲,你们怎么来了?” 云雅郡主一看父亲沉怒的脸色,心下就知不好。可是向来被父母亲宠惯的她,却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随及走向父亲,就要撒娇,却被平阳王冷地一嗤。 “跟为父回去!”平阳王板着一张脸的怒喝女儿,不由分说,示意王妃上前带走女儿。 云雅郡主从未被父亲这般喝嗤过,不由有些委屈,站定在原地,大声道,“不,女儿不走,我要见龙泽哥哥!”。 王妃瞥一眼一旁明显震怒地王爷,忙走向女儿急劝一声,“乖,云雅,快跟娘亲回去,别惹你父亲生气!”。 “娘,我不,我要见龙泽哥哥,女儿已经三个月都未有见到龙泽哥哥一面了,今日说什么也要见到龙泽哥哥一面才肯走。”云雅郡主也上来小脾气的,扭了扭身体,耍着小性子地站于原地就是不肯走。 眼看父女二人就这般杠上,王妃不禁着急,左右看向两边,却是不知该劝哪一个。 一边是自己的夫君,而另一边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想了想,还是走向夫君轻声柔劝道,“王爷,今日不如就依了云雅一会,让她见一眼龙泽,我们回府再训斥她一番,您看如何?” “你糊涂啊,这不是自找没脸吗?一会龙泽出来,若是不给云雅半分脸面的话,以后云雅还如何在王城内见人?”平阳王自然要比自家夫人理性,气声道。 “这,这不会吧,龙泽平日里性子很是温厚,应该不会对云雅太过份才是!”王妃明显有些向着女儿说话,眼神闪了闪。 云雅郡主听着娘亲的话,便开始有了倚仗,知道父亲尽管有时再凶,可是最终都不会磨过娘亲的。 于是云雅郡主完全不顾父亲铁青的脸,重新走向禁军士兵跟前,突然拿着父亲的身份压制这些禁军士兵道,“你们几个眼瞎的,没看到平阳王在这里吗?还不快通知我龙泽哥哥,就说我们要一起进去月亮湖欣赏湖水景色!”。 平阳王站于不远处一听,立即气的火冒三丈,没想到女儿竟然被夫人宠惯的无法无天,竟然敢拿着自己的名号,随意招摇使令。气的一阵急火上涌,急咳起来。 王妃一看女儿把王爷给气咳起来,便心下一急,想要提醒女儿不可太过,可是转身时却发现王爷已经甩袖将其撇下,独自坐了马车离开。 “王爷,王爷,您走了,让妾身如何回去?”王妃一看,这才急眼了,着急挥手,想要让夫君让车子停下。 却在这时,身后一只纤细小手一把挽住其手臂,娇腻一声道,“娘亲,爹爹走了更好,一会您和女儿坐一辆马车回去!”。 云雅郡主一看父亲气得离开,心下便是一松,原本父亲在这里,她束手束脚的什么都不敢干。 这会见父亲一离开,突然拽着王妃就冲到了禁军士兵的跟前,仰头趾高气扬道,“都给本郡主看清楚了,在你们眼前的可是平阳王妃,见到王妃还不行礼是,是想受罚吗?” 禁军士兵一听,自然向平阳王妃行礼,但就在他们恭敬垂首行礼时。云雅郡主却是拉着其娘亲,就要偷偷绕过这些禁军士兵冲过去,却不想还不等绕过去的,就被一把剑给拦下。 “云雅郡主,皇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月亮湖,违令者——。”这禁军士兵看一眼,一把将女儿拉向身后的平阳王妃,还是有所顾导的,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而禁军士兵的这一迟疑,却让云雅郡主得了空的,攸地绕过娘亲,挥手上前就给了禁军士兵一耳光,怒嗤道,“你是什么东西,刚才竟然敢拿剑拦本郡主,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云雅!” 平阳王妃被女儿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向来温柔贤惠的她,虽然宠护女儿,却从未纵容女儿可以随意打人。 即便是下人,平阳王妃也时常教导女儿,若不是太大的错的话,能饶过他们一会便饶过。 可是此时女儿这迅速的一巴掌落下的一瞬,平阳王妃此时才回想起王爷来时提醒自己的话,是自己将女儿给宠惯坏了。 不等平阳王妃想要出声训斥女儿时,突然远远的一道紫色的身影,由月亮湖的对面,施展轻功,姿式非常飘逸地飞身向这边来。 “龙泽哥哥!” 云雅郡主一抬眸,便眼尖地看到湖面上飞来的,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立即欣喜地呼喊一声。 待南龙泽落地一瞬,云雅郡主立即激动地张开着双臂,就要扑向南龙泽。 平阳王妃看着女儿丝毫不加掩饰地飞扑向皇侄,不禁感觉一张脸很是尴尬。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女儿现在竟然变得这般大胆,不禁后悔是自己平日宠惯的女儿太厉害了。 南龙泽在堂妹云雅扑向自己的一瞬,先是挥手令前面的禁军士兵退后。后在看着云雅扑向自己时并未有躲开,这让扑过来的云雅郡主很是开心,以为眼前的龙泽哥哥,还是像以往一样疼宠自己。 可是待到云雅郡主就要扑到南龙泽身上时,却是在这一瞬间,见南龙泽身手轻轻一拽,手已经握上了云雅郡主的手腕。同时手臂一转,云雅郡主整个身体转向平阳王妃。 “云雅,不要糊闹了,跟着王婶回去吧!”南龙泽牵着云雅郡主的手臂,微笑走向脸色尴尬的平阳王妃。 来到平阳王妃跟前,南龙泽亲切的喊了一声“王婶!”后将云雅郡主交到平阳王妃的身边,微笑道,“王婶,我还有事,就不多陪王婶了,改日有时间再去看王叔和王婶!”。 “唉,好,好。今日是云雅任性,你别往心里去,回去后王婶会好好训斥她的!”平阳王妃脸色尴尬的火辣辣地,忙不迭地点头。 ☆、第四百一十二章 火辣辣一巴掌 “嗯,那就好。” 南龙泽脸上看不出怒意,微笑着点头,随后看向怒气着一张小脸通红的云雅郡主,难得语气软下来的哄其道,“云雅乖,月亮湖畔现在住着哥哥最重要的人,所以,你不能进去。快随你娘亲回去吧!”。 从小,南龙泽和云雅郡主正如平阳王妃所说,俩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如亲兄妹一般,自然南龙泽对眼前的云雅郡主多了一份做哥哥的宠腻。 但是随着两人年龄的增长,两人之间便慢慢发生了一些变化。 南龙泽依然把云雅郡主当作亲妹妹一样看待,可是云雅郡主却不再把南龙泽当哥哥看待,而是当成了自己所倾慕喜欢,想要嫁作的对像。 “我不要,龙泽哥哥,你告诉我,里面住的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人,要龙泽哥哥每日里下了早朝,都要跑来这里。害得我想要见上龙泽哥哥一面都不成!”没想到云雅郡主,却是听不进去,耍起小性子的嚷起来。 平阳王妃一看女儿又使小性子,不由尴尬的脸色郁加厉害,急急就要扯着女儿赶紧离开。简直是丢死人了,这要是传回到王城里,还不得被人给笑话死。 南龙泽淡淡一笑,看向云雅郡主,突然正色清晰地念道,“她是哥哥,一生一世最爱的女人!”。 轰! 这个回答,让云雅郡主感觉整个天都暗了下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撒个娇,想要龙泽哥哥告诉自己里面到底住着何人?可是却没想到,会得来这么一个令她崩溃的答案。 无疑,南龙泽给云雅郡主的这个答案是非常直接,也是另有深意的。 这层深意,自然让站于女儿身后,同样被南龙泽刚才的话,震惊得不轻的平阳王妃,很是清楚明白。自己这个皇侄,这是想让女儿对其死了那份心。 立即,平阳王妃再也不作任何迟疑的,突然沉声喝向身后之前护送女儿来此的护卫,冷声命令道,“带郡主回府,立刻,马上!”。 侍卫连忙领命上前,架起云雅郡主就要离开。 “不,我不走,我不走,我还有话要跟龙泽哥哥说,我不走!”云雅郡主挥手使劲拍打着,欲带其离开的侍卫。努力挣扎着身体,试图从侍卫的手里挣扎出来。 “啪!”地一声,一记巴掌,狠狠地打在云雅郡主的脸上。 “娘,您打我?”云雅郡主脸上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一脸不相信地睁大眸子,看向从小到大都没有动过自己一指头,疼宠自己的娘亲。一串泪珠子,瞬间掉了下来。 平阳王妃举起的巴掌落下的一瞬,此时手都在颤抖,刚才那一巴掌虽然打在女儿的脸上,却是疼在她的心里。 可是她不能再纵容女儿,夫君说得对,女儿如果再这般纵容下去,真的是会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今日在月亮湖畔女儿的一些行径,当真是令其很是失望透顶。 “带云雅上车,回府!”平阳王妃没有再看向女儿,而是命令侍卫立即将女儿送上马车。 南龙泽目送王婶带着堂妹离开后,很快想到湖边的人儿时,原本紧绷微沉的脸色,忽地一缓。勾唇一笑,随及飞身向月亮湖的对面。 月亮湖畔刚刚发生的一幕,很快被人禀报到了王宫一处偏宫内。 之所以说是偏宫,其实就是冷宫。 冷宫内此时所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北漠王的王妃。 而至于这个王妃的名号,却并不是北漠王甘愿给的,而是被逼无奈暂时为其封了王后的称号。 第199节 但这一切,不论是不是北漠王情愿的,对于此时怀胎七个月,正侧卧于软榻上,容貌精致的女人来说,她便算是赢了。 她喜欢的男人,不论如何,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包括利用此时肚子里的孩子。 “王后,刚才有人来密报,皇太子殿下当着云雅郡主的面,亲口承认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正是被皇太子保护于月亮湖畔所住的女人。”有侍婢恭敬垂首道。 “嗯?想不到咱们英俊的皇太子殿下,竟然也有了喜欢的女人。唉,只是可惜了咱们的云雅郡主呢!那可是和咱们的皇太子殿下,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呢,这会的不定该是怎么伤心欲绝呢?”王后轻轻绕着手指上的护甲,媚眼一勾,轻笑出声。 一旁的侍婢听着主子的话,也跟着一笑,紧接又禀道,“来禀的人还说,平日里一向宝贝女儿的平阳王妃,竟然当场打了云雅郡主一巴掌,还命人将其直接强拉到马车上,才离开月亮湖畔的!”。 “嗯,这倒是更有趣了,咯咯咯——”王后像个少女一样地轻颤着身体,娇笑起来,笑声绕于整个清冷的大殿内,显得犹为尖锐,令人感觉有丝恐怖的意味。 …… 平阳王府内,云雅郡主的房间里,不时传出噼里啪啦,摔碎东西的声音,还伴着云雅郡主的嘶吼声,一波比一波声音高。 门外早已被吓得躲出来的小婢子们,一个个都不敢此时进去。 因为她们的郡主此时逮着什么东西,就砸什么东西,看到她们就像看到仇人一样,手上拿起什么,就砸向她们身上什么。 有两个小婢子,头已经被砸破,被带离开院子去包扎了。剩下的小婢子们自不敢在多呆在屋里,齐齐都是一脸惶恐地跑了出去。 平阳王妃期间来过两次,想要进去劝劝女儿,想了想,最后还是算了。知道女儿此时一定听不进去劝,便提醒一声小婢子们别进去招惹女儿,就任她自己在屋子里砸,待砸够子,自然委屈也就发完了。 平阳王此时坐于正厅里,一双浓眉深蹙于一起,看到夫人走进来,不由气哼一声,“这就是你宠的女儿,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让你别总是宠她宠她,现在你看看,她都被宠成什么样了?” 女儿一回到府里,就怒砸东西的事情,自然有人禀报给了平阳王。 平阳王听后非常气怒,若不是顾及夫人,他一定过去好好教训女儿一番,让她知道凡事不要任性妄为,不是所有她喜欢的东西,就一定是她的。 ☆、第四百一十三章 带着前世记忆 二个月后的一天,南龙泽下了早朝处理一会政事之后,如往常一样来到了月亮湖畔的小庭院。 走进庭院的一瞬,忽然听到屋子里面有笑声传来,是几个小婢子的笑声。 待其迈步走到房门口时,此时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蓦地令他眼神一震,突然脚下的步子跨过门槛的一瞬,冷地僵在原地。 这串笑声好熟悉,令他不自觉的有些痴愣,笑声清脆明亮,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而这声音,好像是,好像是——。 “时月!” 突然,南龙泽瞬间清醒,急步跨进门槛,激动地抬眸看向榻上,久久的视线在那一瞬间被深深地凝固住。 只见此时床榻上被四个小婢子围住的秦时月,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头微微地扬起,一双眸子惊愣住地看向突然闯进来的南龙泽,脸上的表情似是有被吓到。 久久后,突然听到一声疑惑的询问声,“他是谁?” 轰! 南龙泽脸上的欣喜,瞬间惊愣住,忽然想起什么的,急急走向榻前,几个小婢子赶紧自动的闪开,让出地方来。 “时月,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南龙泽,你曾经一直喊我龙泽大哥的,还记得吗?” 南龙泽试着想要唤醒秦时月的记忆,知道此时的时月已经清醒,而且清醒过来的时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原本北堂墨的来信上说,时月若是能醒来的话,怕是要一年以上,而若想有像正常人四肢有知觉能活动的话,却是恐要三年,或是五年,或是时间更长。 可是令南龙泽非常欣喜的是,这才仅仅过了五个月,眼前的时月就已经醒来了。 这远远超出了,他和北堂墨之前的预期。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秦时月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瞬间变得清冷,盯着眼前拥有一双紫色瞳眸的男人,眼神变得冰冷异常,甚至于眼神里还透着一种防备和厌恶! 一时间,原本替皇太子殿下欣喜,眼前姑娘终于醒来的几个小婢子,一时间有些懵了,搞不明白这都是什么情况。 而就在一个时辰前,当她们四个小婢子发现榻上的时月姑娘,突然眼皮开始眨动,嘴也开始出声时,令她们兴奋的几乎都跳起来。 很快彻底醒来的时月姑娘,除了身体不能动以外,眼睛和嘴以及耳朵都有了反应。 怕醒来后的时月姑娘,身在陌生的环境,感觉害怕,所以四人竭尽全力的,跟时月姑娘讲一些有趣的事情,想要逗时月姑娘开心。 毕竟,她们对于时月姑娘来说,其实不熟,而她们更不敢在皇太子未有回来之前,询问时月姑娘任何问题。所以四人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讲些有趣的事情,引逗时月姑娘多说会话,生怕时月姑娘再变回之前那般,像个冰冻人一样。 于是便在四个小婢子不停轮番笑逗后,终于在南龙泽回来的时候,引得秦时月笑出声来。 此时全身不能动的秦时月,自醒来的一刻,就在仔细打量着这周围一切的陌生环境。以及自己周围围着的四个穿着古装衣服的小丫头,瞬间的怔愣后,很快她选择了默声不语,以此来观察周围的一切,再慢慢思忖她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但秦时月其实并不知道,她此时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由于用了火莲做药引,而火莲本身的药性非常强烈,若不是秦时月中了剧毒,普通人服下的话,必死无疑。所以其实用火莲做药引,配成解药让秦时月喝下,其实就是以毒攻毒。虽然火莲并不是毒药,但其强大的药性,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萧神医提前告知北堂墨,一旦秦时月醒来一刻,便会变成如初生的婴儿一般,失去所有的记忆,一切从零开始。 可是萧神医却并不知道,秦时月与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因为她是带着前世记忆,重生于这异世的。她的这具身体的原主已死,因此她才会重生在这具身体里面。 而当火莲的猛烈药性,开始吞噬她的记忆的时候,其实只是将她重生在这异世里发生的记忆给抹去了。而原本存在于她的大脑深处的,独属于她自己的前世记忆,却并没有消除。因为前世的记忆,是与其灵魂附于一起的。 也就是说,不论秦时月在这个异世,失忆多少次,她也只是失去在这异世的记忆。但是前世的记忆是与其灵魂一起的,永远不会消失。 这对于秦时月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不会变成像萧神医所说的,一切从零开始,像个婴儿一样重新认识这个世间。 如若是这样的话,在秦时月清醒未失去记忆之前告诉她的话,一定会令其彻底崩溃掉的。 还好,也算是万幸,秦时月只是失去了重生后所发生的记忆。不会像个婴儿一样,重新再来过。 而自然的,此时的秦时月已经忘记了秦府,忘记了爹娘,也忘记了老祖宗,忘记了秦府的一切。更忘记了一个,自她重生以来,总会时不时出现在她眼前的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正是北堂墨。 一个总会时不时作恶她一番,欺负她一番的男人。却是会在每一次她遇险的时候,总会第一个出现在她的眼前,救她的男人。 也包括,她这一次中了“冰冻冷美毒”后,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毅然跑到火焰山,耗尽所有内力支撑,终于将火莲成功摘下,为其做药引的这一次。 可是这一切,已经全部不存在于秦时月的记忆中了。而最后的这一次救她,即便记忆没有消失,她也不知道。因为当时她中了毒,根本听不到,看不到,也感应不到。 此时守在秦时月身边的南龙泽,被秦时月冰冷的眼神,深深刺激到。这种眼神太冷漠,冷漠的令他心颤。 “时月,我是南龙泽,你再好好看看我,还记得凤凰彩鹊的羽毛吗?还记得我送你的折扇吗?还记得茶庄我们一行发生的事情吗?还记得——”南龙泽说到最后,看着漠然抿紧唇的少女,声音变得沙哑抖颤。 ☆、第四百一十四章 我跟你很熟吗 一连几日,南龙泽都试着用不同的方法,想要去唤醒秦时月的记忆,但结果却是一片徒劳。 无论他提及过去发生的任何事情,秦时月都无法回忆起,哪怕是一丁点的记忆。 “时月姑娘,奴婢推您出去晒晒太阳吧,今儿的太阳正好,不冷不热的可好了!”四个小婢子中的红叶,指着屋子外面的天空,开心的道。 “嗯,好!”秦时月淡淡应一声,除了自那日醒来后被四个小婢子逗笑以后,这几日都没有笑过。 四个小婢子,猜不到坐于轮椅上姑娘的心思,只能想着办法的让轮椅上的姑娘开心。 秦时月坐的这把椅子,是南龙泽命人做的,就像现代的轮椅一样,有扶手,有轮子,不过轮子是木头做的,但很结实。 四个小婢子推着秦时月来到了月亮湖边,早清月亮湖畔的景色,是最为宜人的。 六月的天,初夏的风吹来,略过清澈的湖面,拂在人脸上暖暖的非常舒服。 秦时月望着满眼的夏光湖色,心情豁然舒服好多,连日来面对自己像个废人一样的身体,令她很是烦燥。 虽然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却是没有想到,自己一重生,竟然重生于一个这般的身体上。 但其实秦时月不知道的是,这已算是她的第二次重生了,只不过一次重生确切的说,应该说是她大难不死,死里逃生。 “时月姑娘,您真的记不起跟我们殿下之前的所有事情了吗?”小婢子红叶跑去湖水边盛了一碗清水,端到秦时月的身前,如往常一样熟练的,轻轻为秦时月清洗了一遍眼睛。 等红叶给秦时月清洗好眼睛后,秦时月只觉得自己的眼睛睁开的一瞬,非常的清亮,不禁暗赞这湖水的神奇。 秦时月望着前面的湖水,淡应一声,“不记得了,一点也不记得了!” 对于身边这四个尽心尽力的婢子,秦时月从睁开眸子的一瞬,就不讨厌这她们四个小婢子。所以,对于她们的提问,若是能回答的,她会尽量回答。 毕竟,现在她一个人,哪里也去不了,独零零地一个人,有时感觉真的会很寂寞,也很烦燥。因此,有几个人在身边陪着自己说说话,当然大部份是这四个小婢子在跟自己说,而自己在听,却也令她感觉不至于孤单。 红叶见眼前的姑娘,又摇头,不禁微叹息一声。 却在这时,一袭紫色身影,随着微风飘逸的走过来,四个小婢子忙垂首行礼,“皇太子殿下!” “嗯,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本太子就好!” 南龙泽摆手示意四个小婢子离开,随后缓步走近秦时月身边,缓缓蹲下身体微笑挑眉望着她,温声道,“今日感觉如何,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一切都挺好的!”秦时月淡笑一声,很快将视线别开。 这种对话,两人已经保持了好几天了,似乎,南龙泽现在唯一能找到不让秦时月抗拒自己的,就只有这一句话了。 微笑地望一眼故意避开自己注视的秦时月,南龙泽勾唇一笑,随后如往常一样,坐到了秦时月身边的草地上,一言不发地望着湖面出神。 过了好久后,秦时月微转眸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觉得最近几日身边这个男人,好像有心事一样。每一次来看自己,问过一句同样的话后,就会坐在那里,望着湖水或是其它地方发呆。 其实眼前这个男人,秦时月并不是有多讨厌他,相反他的关心和疼护,却让她有意的想要逃避。因为只要一想起前世背叛自己的未婚夫,她不自觉的对男人就会产生一种抗拒。 而秦时月却不知道,未有失去记忆之前,她却对眼前这个男人敞开过心扉,只是她的那块记忆已经没有了。 终于,秦时月试着再次转看向一旁的男人,嘴唇动了动,语气有些淡淡地询问道,“你最近可有什么烦心的事?” “时月,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南龙泽正沉浸在沉思中,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不禁欣喜地转眸看向坐于轮椅上的少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秦时月瞅一眼眼前激动的男人,盯着男人紫色的瞳眸,突然改变了刚才的话道,“你的眼睛怎么会是紫色的?” “呃?”南龙泽被问的一懵,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刚才自己听到的不是这个问题。 “不说算了!”秦时月像个小女生一样的,立即别过眼去,不再搭理南龙泽。 “不,不,时月你别误会,我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南龙泽赶紧从草地上起身,转到秦时月的正前方,脸上难掩欣喜地伸手指向自己的眸子,微笑道,“看,时月,我的眸子是随了我母后的,我母后也有一双同样颜色的眸子,比我的还要好看!”。 秦时月闻声,抬了抬眸子,看一眼眼前激动兴奋的男人,同时瞅了一眼男人漂亮的紫色瞳眸,突然微皱了下鼻子,随及将眼又撇向另一旁。避开男人欣喜望着自己的眼神,淡声道,“谁夸你眼睛好看了,自己往脸上贴金!”。 南龙泽听着秦时月明显有些嫌弃的话,脸色微一怔后,却是忽地唇角一勾,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眸子里闪着亮光的望着秦时月久久移不开视线。 “喂,你看够了没有?” 秦时月被盯了半晌,见男人如魔怔了一般,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不曾移开。而且还是一个大男人的,蹲于自己的前面这般瞅着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多情深意浓呢。 第200节 切! 秦时月冷地撇一下眸子,在南龙泽缓缓起身,突然抬眸看向其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说完,又见男人一副怔愣后欣喜看向自己的傻傻表情,不禁又是嫌弃地将视线瞥向一旁。 “时月,你是在关心我吗?”南龙泽重新蹲于秦时月的前面,一双紫色的瞳眸闪着激动。 “我跟你很熟吗?”秦时月转过眸子认真地盯着南龙泽,挑眉道。 南龙泽微怔了一下,先是摇了摇头,却很快又点了点头,最后却是默然没有回应。 ☆、第四百一十五章 爆冷的冷笑话 “你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秦时月看得疑惑,倒是今日好心情的,难得愿意跟眼前的男人多说几句话。 “时月,你失忆以前跟我很熟的,还记得吗?你以前都是喊我龙泽大哥的!” 南龙泽眼神宠腻地望着秦时月,后垂眸微一笑,眼底略过一抹伤感的神色,“但是现在,除了你对我不再熟悉以外,我却依然对你再熟悉不过,因为你,一直住在我的这里。”。 南龙泽说到最后的时候,伸手指向自己的心口,一双紫色的瞳眸里闪着宠腻的微笑。 秦时月看着眼前的南龙泽,先是僵冷起一张小脸,过了半晌后突然“噗!”地喷笑出声。 南龙泽看着秦时月突然喷笑,不由就是一愣,紫色的瞳眸微眨,回想自己刚才的话,却不觉哪里有好笑的。 “喂,你这种骗小女生的烂俗情节,都跟多少姑娘表达过了,一定不少吧?”秦时月嘴角还隐着笑意地,瞅向南龙泽时,一副我早已把你看穿的眼神。 “呃,骗小女生的烂俗情节,小女生是姑娘的意思吗?”南龙泽听得一愣,却又是一糊涂,显然刚才秦时月那句现代的话,令南龙泽这个古代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秦时月看着眼前男人傻傻的表情,就觉得好笑,不由得就兴起了逗他的想法,挑挑眉假意冷着脸的道,“说说吧,你都骗过多少姑娘的心了,是不是有一打那么多?” “呃?” 南龙泽听得又是一愣,虽然听不懂‘一打’是什么意思,可是秦时月前面说的那句话他却听懂了,立即脸色一正,严肃地道,“时月,我南龙泽从未骗过任何姑娘的心,真的从来没有!”。 秦时月一下子被南龙泽突然严肃的表情,吓得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对于刚才自己的玩笑话,竟然看得这般重。 不由得,秦时月抬眸,第一次仔细地看向眼前这个男人,仔细地盯看着男人脸上每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最后直到视线落到男人一双紫色的瞳眸上,一时间被男人眸子里的认真所震撼到。 前一世,自己也曾这般认真看过未婚夫的眼睛,却完全与眼前男人不曾闪动一瞬的眼睛大不相同。 当她盯着未婚的眼睛,仔细盯着看时,会看到未婚夫坚持不了时间太长就会闪一下眼睛。而眼前的男人,直到从刚刚自己问了那个玩笑的问题后,直到现在这一刻,男人的眼睛都不曾闪动一下。 “那个,你的眼睛可以这样一动不动的保持多长时间,这是一项特异功能吗?”突然,秦时月的一句话蹦出,把南龙泽搞得又是一愣。 若是此时陆亚男在的话,一定会爆笑出声,大笑不止。 这种对话情景,简直就是爆冷的冷笑话。 眼前的秦时月,完全与第一次重生于,玉林山上的尼姑庵的情况大不相同。这或许就是由环境,决定着一个人的性情改变吧。 第一次重生的秦时月,那段生活中,她完全是被北堂墨欺负的对像。 而此时再次重获新生后的秦时月,却情况完全逆转,成了欺负眼前南龙泽的坏坏小女人形像。 看,此时的秦时月,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不时会因为自己的话,变得呆傻的男人,感觉还挺有趣。原本故意的保持距离,以及防备的心里,此时倒是一松。 看向眼前的男人,强忍住笑意,第一次认真地看着男人问道,“跟我说说吧,最近你因为什么事情在心烦?”。 南龙泽直到听到秦时月说出这句正经的话后,才心下大大放松,因为刚才,他完全被秦时月给搞懵了。 微笑地眨了一下漂亮的紫眸,望向秦时月轻摇摇头道,“没有心烦的事情,你别担心!”。 秦时月听着男人的话,实在忍不住地瞪了其一眼,“谁担心你了,你这男人怎么脸皮这么厚?”说完,却又盯着南龙泽,脸色突然一沉直接逼问道,“跟我说实话,你以为我三岁孩,这般好骗!”。 好吧,秦时月才发现,自己越是跟眼前男人熟了以后,就越是有一种想要虐打眼前男人的冲动。 嗯,好吧,她承认自己变坏了。 南龙泽看着眼前变得俏皮的丫头,嘴色勾起一抹宠腻的微笑,声音温厚的回答道,“时月,我没有骗你,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后又道,“哦,要说有心事的话,就是想要你快快好起来!”。 秦时月听到这里,微撇一撇嘴,却是未有再追问什么。 两人难得在一起这般愉快的说笑,令站于不远处的四个小婢子,一个个开心激动的不已。 “红叶姐,时月姑娘好幸福哦,皇太子殿下每一次对着时月姑娘笑的时候,都是好宠腻的眼神” 一旁一个穿着黄色裙子的小婢子,一副看痴了羡慕不已的表情,歪靠向一旁穿着红色衣裙的小婢子。 “就是啊,还有时月姑娘好霸气啊,我还从未有见过哪一个姑娘,见到咱们英俊神武的皇太子殿下,不但不花痴,还这般霸气的。难怪咱们殿下会这么宠爱时月姑娘呢!”一旁一个穿着绿裙的小婢子,也是羡慕一声。 “好了,好了,都小声点,别打扰到主子!”红叶比另外三个小婢子都大,看一眼远处主子与时月姑娘难得这般融洽的相处,忙提醒另外三个小婢子,别打扰到主子二人。 另外的三个小婢子忙闭嘴,点头,一个个却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月亮湖畔,一张张小脸上是羡慕不已的眼神。 很晚的时候,南龙泽亲自喂了秦时月吃过晚饭后才离开的。 离开时,不放心地又如往常一样叮嘱一遍红叶四个,需要注意的事项,随后才离开。 待南龙泽离开后,秦时月无所事事地坐在床榻上一个人发呆。每一次南龙泽离开前,都会先将自己抱到床榻上后才离开。 听红叶她们四人说,好像是南龙泽怕她们四个力气太小,再摔到自己。 “红叶,你来,我有话想问你!”秦时月待红叶忙完了手头的活后,出声招唤一声。 红叶听到秦时月的招唤,忙走过去,笑着道,“时月姑娘,您说,奴婢听着!”。 ☆、第四百一十六章 新王后的狠毒 秦时月想了想,便将今日问南龙泽的话,问向红叶,“最近你家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红叶闻声却是一愣,就在这时,忽然绿叶走过来,道,“殿下最近烦心的事,怕是因为新王后吧!” 侍候秦时月的这四个小婢子,分别以红黄蓝绿,加上一个叶子取得名字。红叶,黄叶,蓝叶,绿叶。 好吧,现在不是吐槽起名的时候,虽然这四个小婢子名字,确实起的过于随意。 “嗯,新王后?”秦时月最近几日,无聊时,也从四个小婢子嘴里,听到了关于自己所在的这个北漠国的一些事情。 因此也知道,现在的北漠王后,是一位新王后,并不是南龙泽的生身母后。 “之前听你们说,新王后怀了身孕还有一个月就快要生了,是吗?”秦时月疑惑一声,忽然想到什么地猜测道,“哦,你们殿下不会是因为担心新王后会生下小皇子,到时会威胁到他的皇太子之位,所以才烦心的吧?” 念到这里,秦时月眼底攸地一冷,心中冷嘲一声,“果然男人都喜欢权势,没有一个例外!” 同时想起前世的未婚夫,为了权势与义妹一起合谋害自己身中蚀心盅,惨死坠下悬崖的一幕幕,令秦时月眸底的冷意更甚。 “不,不是因为这个,我们殿下心性宽厚,绝不会是因为刚才姑娘所想才烦心的,而是,而是——”黄叶说到这里,偷瞥了一眼红叶,似是在询问红叶是否可以说下去。 红叶点了点头,直接替黄叶回答道,“时月姑娘不知,我们北漠这位新王后,其王后的位子,其实是靠强逼威胁得来的!” 红叶不想让眼前的姑娘,误会她们家殿下,于是道出实情。 “强逼威胁?”秦时月听得不由糊涂,“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红叶就将新王后是如何为了得到她们北漠王的心,给前王后下盅,将前王后害死,然后又给她们的王下了情盅的事情,一一讲给了秦时月听。 其实,这在他们北漠的王宫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清楚,他们的这位新王后有多阴毒。 “既然她这般阴狠,为何还要封其为王后,难道你们刚才说的强逼威胁,就是说这个女人用情盅威胁你们王的性命?”秦时月听到这里一瞬,彻底被北漠王宫里的这位新王后的阴毒,所震惊到。 这个女人比起自己的义妹来,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在是太阴毒了。 忽然想到什么,秦时月抬眸看向红叶疑惑道,“刚才你们说,王宫里的国医能查出害死你们前王后,所用的盅虫是蚀心盅,又查出你们王现在中的是情盅,那为何不让你们国医,帮你们的王将情盅引出来呢?” 秦时月前一世便是养盅高手,自然清楚中了情盅的人,完全可以让懂得养盅的高手,将情盅引出,人自然便会平安无事。 红叶摇了摇头,恨恨道,“时月姑娘有所不知,说新王后阴毒完全就是轻的,她简就没有人性,她给我们王所种的情盅,其实是母子连心盅!” “竟然是‘母子连心盅’,这个女人好狠的心,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拿来做引!”秦时月听到红叶念出盅虫名字的一瞬,眸子一颤,完全未有料到这位新王后竟然这般的阴毒,就像红叶所说的,根本就没有一丝人性。 这一刻,秦时月才明白,为何这几日南龙泽的眼底总会透着一种忧郁的眼神。 “红叶,你说你们的新王后,一个月后便会生产?”秦时月突然垂眸沉思后,攸地抬眸看向红叶。 “回姑娘,正是,新王后还要我们王大操大办一场盛大的国宴,为她即将出生的孩子祈福!”红叶说到这里,脸色变得非常的愤怒。 秦时月听着红叶的话,却是忽然眸子紧了紧,喃喃低声念道,“不,她肚子的孩子即便生出来,也不会活的!”。 红叶四个小婢子闻声,均被吓了一跳。以为眼前的时月姑娘,被刚才她们讲述关于新王后的事情给吓到,赶紧上前担心询问,“时月姑娘,您没事吧,奴婢该死,不该跟你讲这些的。奴婢原本是怕您误会我们殿下——”。 “别担心,我没有被吓到!”秦时月听到红叶紧张的声音,忽地醒神,淡淡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红叶见时月姑娘脸色正常,这才放心。 “我累了,想要休息,你们帮我躺下吧!”秦时月微笑看着眼前的四个小婢子,吩咐一声道。 “是,时月姑娘,奴婢这就帮您躺下!”红叶忙招唤黄叶她们三个,与自己一起小心翼翼地将秦时月放倒于榻上,并仔细地为她盖上毯子。 必竟已经是初夏了,所以厚厚的被子早已换下,换成了毯子。 “时月姑娘,奴婢们轮班守于屋外,您有事就喊一声,奴婢们听到后,很快就会进来的!”红叶她们帮秦时月躺下后,如往常一样叮嘱一声,才退下去。 刚一出房门口,红叶站于门外,不由小声自责一声,“都怪我,不该把新王后的事情告诉时月姑娘的,若是吓到时月姑娘,可就不好了!”。 “红叶姐,我们也是怕时月姑娘误会殿下,并没有恶意。再说,你看时月姑娘脸上也没有被吓到的样子,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绿叶一旁忙轻劝一声红叶,后道,“咱们今晚上值夜多仔细一些,不会有事的。” 红叶听绿叶这般劝,这才放心一些。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道,“这样吧,前半夜还是我和绿叶一起值守吧,后半夜再换黄叶和蓝叶你们两个。” “好!”另三个小婢子,齐齐同意点头。 此时屋里面,躺于床榻上的秦时月,正睁大着一双清亮的凤眸,没有一丝睡意地不停闪动着。 侧耳倾听外面一声,未有听到任何声音的秦时月,突然低声一喊令,“小金,出来?” “哧溜!”一声,一条金色的小蛇,从秦时月的袖子里飞了出来。 借着屋里面油灯昏暗的光线,秦时月欣喜地看着眼前的小金,非常的兴奋,轻唤一声,“小金,来,靠近一点。” ☆、第四百一十七章 有洁癖的主人 “哧溜!”一声,小金飞到了秦时月的胸前。 小金昂着小蛇脑袋,瞪着一双红红的小眼睛,“嘶嘶!”地吐着蛇信子,似在跟秦时月邀宠。 第201节 “乖,小金,我现在身体还不能动,不过,好想摸摸你的小脑袋!”秦时月看着可爱的小金,好想伸手摸摸它的小蛇头,顺便伸手点一下它的小蛇尾巴。 “哧溜!”一声,小金一低小脑袋,直接蹭到了秦时月的脸上,抬起小脑袋,吐出蛇信子,“嘶嘶”地在秦时月的脸上像是小刷子一样上下刷着,直扰得秦时月想要笑。 “唔,小金,你洗牙了吗?干不干净?”秦时月的轻度洁癖又开始做作祟,忙瞥了眼嫌弃的小眼神递向小金。 小金听到主人说嫌弃自己,立即“哧溜!”一声,退回到主人的胸前,瞪起一双红红地小眼睛,昂起小蛇脑袋,像是在示威一般。 秦时月一笑,瞅着小金生气的小模样道,“好了,好了,知道小金最干净了。”说着眨了一眼睛,却又嘻笑重问道,“喂,小家伙你有洗牙的对不对?” 原本甩着不尾巴跟主人撒娇的小金,一听主人后面的后话,立即昂直起小蛇脑袋,“嘶嘶”两声,直接将小脑袋调转过去,不再看眼前这个不论是前世还是异世,都有着深重洁癖的主人。 好吧,虽然秦时月自认为她的洁癖不算太厉害,可在跟在她身边好久的小金来说,完全就是重度洁癖的典型。 跟小金笑闹过后,秦时月出声唤向小金,“小金,缩身给我看看,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有没有退化?” 秦时月是在醒来的第一天晚上,完全对眼前所有一切陌生的情况下,急急试着喊令一声“小金”,竟然奇迹出现,小金竟然追随她来到了这异世。 其实她不知道,她其实已经重生半年之久了,小金在半年前就跟于她身边,但是由于她的失忆,所以那半年前发生的一切,她已经没有了记忆。 “嗖!”地一声,原本有手掌大小的小金,在秦时月的喝令下,立即缩成了一小丁点。若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很难看到,就比小米粒还要小的那么一小丁点的小身影。 “太棒了,还跟从前一样厉害!”秦时月开心一声,随及又喊令一声,“小金,分身!”。 刷!刷,刷! 紧接小金从一条,变成两条,再变出三条,四条,五条,十条,百条——。 最后秦时月在看到满屋子全是小金的身影时,看着小金还要不停地变着,而且小金分身越来越兴奋起来,吓的秦时月在小金未有弄坏整间屋子前,急喊一声“停!小金快停!” “收身!” 秦时月急急喊令一声,直到看到满屋子小金分身消失以后,秦时月才轻松一口气。 “小坏蛋,故意的是不是,想让外面的人发现你啊!”秦时月轻啧一声小金,却是随后开心一笑,“乖,小金跟以前一样棒,一点没有变呢!”。 小金盘于主人的身上,听着主人的夸奖,却是一点也没有兴奋的表情。 秦时月不由一愣,因为前世时,每当自己夸奖小金的时候,这个小家伙都会开心的舞动小蛇尾巴,高兴的转圈圈。 可是此时的小金不但一点高兴的表现没有,反而瞧着小脑袋瞬间耷拉下去,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小金,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秦时月看着忽然垂耷着小脑袋的小金,不由担心起来,急忙喊令一声,“小金,过来,把你的头贴过来,让我试一下你的体温?”。 不可能啊,小金刚才能分身那么厉害,完全不可能像是生病。而且以小金现在的状态,也根本不可能生病? 秦时月心里疑惑间,不停地招唤小金上前,想要试一下它的体温。 可是小金像是耍起小脾气一样,耷拉着小脑袋,不时抬一下小眼睛看一眼秦时月,很快就脑袋又垂下,不再搭理秦时月。 这般重复几次后,秦时月知道小金并没有生病,应该是在跟自己赌气一般。 这就令秦时月有些更纳闷了,她刚才可是有夸小金呢,而且又没有训斥它,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其实能听懂人话的小金,只是在为某一个人打抱不平而已。 而那个人,现在压根已经被它的主人给忘得一干二净,主人的大脑里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记忆。 忽地,小金“哧溜!”一声,重新缩成一小点后,不经主子的同意,就钻进了主人的衣袖里。 “咦?小金怎么了?” 秦时月看着闪身离开的小金,不禁更加疑惑。 随后想想,以为是小金在跟自己耍小脾气,也就没在意,感觉眼皮有些沉地,打了个哈欠后,未有多想的便很快睡去。 就在秦时月睡着时,突然从其袖子里飞出一个小东西,那个小东西全身金黄色,昂着小脑袋,甩着小蛇尾巴,定定地坐于床边上,看着熟睡的主子,似是思考什么。 突然,就在这时,小金攸地起身飞落向主人的手腕,“嘶嘶!”两声,对准主人细白如玉瓷般的手腕,直接咬了下去。 “啊!”一阵钻心的疼痛,令刚睡着的秦时月惊醒。 这股疼痛像是钻心的疼一样,惊地她蓦地睁大眸子。 “时月姑娘,出了什么事?”门外值夜的红叶,听到屋里面传出秦时月的喊声,不由担心地贴近房门上急声询问向屋子里面。 “哦,没什么,刚才睡着做了一个恶梦被吓醒了,我没事的,你们不用进来!” 秦时月怒瞪着一双眸子,盯着呲着小牙,坐于床边上的小金,忍下怒意,先是喊向门外一声。后在听到外面的红叶轻应一声,有事就喊她后,才怒的瞪圆一双凤眸,直瞪向小金方向。 “小金,你疯了,竟然偷偷咬我?”秦时月气瞪起一双凤眸,直盯向小金,刚才完全被咬懵了。 等等,疼?她刚才是感觉到疼了吗? 秦时月低声训斥小金的一瞬,突然意识自己刚才身体的反应,有些不太确信的,忽地盯向小金,急声喊令道,“小金,来,再咬我一下,就咬你刚才咬的手腕!”。 ☆、第四百一十八章 独自喝着闷酒 小金听着主人的话,突然小脑袋扬了扬,一双红红的小眼睛里尽是鄙视的眼神,把秦时月直瞅得想起身来爆揍这小坏家伙一顿。 好吧,虽然现在自己全身不能动,根本爆揍不了。 小金摇了摇小脑袋,却是随后听令地摇着小蛇尾巴来到秦时月的手腕处,就着刚才的小蛇牙印子,狠狠的落下牙齿又咬了下去。 “啊!” 秦时月闷痛出声,不敢大声叫出来,只能硬生生咬着牙硬忍着,直到好一会后,才缓过劲来的,翻瞪着白眼珠,不停地瞪向小金,咬牙闷声念着,“行,小金,你够狠,够狠!”。 “呜,呜,疼死了,疼死了——”秦时月发狠地瞪完小金后,一股抽疼的感觉简直疼的直冒冷汗。 这种疼痛的感觉太要命了,秦时月感觉整个人都要被痛晕过去了。而且,令她疼得直发晕,不停抽疼的令她忍不住想要大叫的是,她发现疼的地方根本不是手腕,竟然***要命是心口疼。 那种抽疼感,让她感觉仿似有人拿着针扎向心口一样,太疼了。 这种奇怪的疼痛,令秦时月越来越感觉承受不住,到最后抽疼的浑身开始冒冷汗,大滴的汗珠从额头开始流下,身上也开始全是汗。而心口的疼痛却没有丝毫减轻的感觉,她感觉心口的抽疼,令她开始骤疼的越来越厉害。 终于,这种刺痛心口的感觉,令她再也承受不住,整个人开始感觉晕乎乎的,到最后疼的她已近晕过去。 忽然感觉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疼的睁不开眼的时候,突然眼前开始发花,慢慢地竟然眼前出现一些奇怪的幻像。 她看见眼前好像有一个人的脸,的确是一个人的脸。 慢慢的那张人脸越来越变得清晰,她开始感觉有些好奇,睁大眼想要仔细看去,突然,一张脸攸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忽地又消失不见。太快了,就在自己将要看清那张脸时,人影消失了。 “啊!” 又一阵抽疼感开始袭上身体,最后又开始跟之前一样,整个心口处像是被人拿针在扎一样,抽疼的她几乎晕厥过去。 但是也就是在她眩晕的时候,突然眼前再次出现了幻像,而刚才出现的那个幻影突然又重新跳了出来,一个男人的脸。 是的,这一次秦时月彻底看清了眼前突然出现的,是一张男人脸。 男人长得非常俊美,俊美到人神共愤的地步,特别是一双狭长的眸子,闪着一抹狡黠的眼神,那眼神像狐狸又有些像狼。微微勾起的嘴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意,与其一双邪魅的眸子一样,令人感觉很是嚣张,又有强横和霸道的感觉。 “妖孽!一个大男人竟然长得这般妖孽,简直就是浪费啊!”秦时月此时突然似是忘了心口的抽疼似的,突然低喃一声。 就在她低喃出声一瞬,突然眼前的幻影消失不见,她的眼睛重新恢复了正常,而心口的疼痛也减轻,很快就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身体再也感觉不出任何的异样。 “我刚才是怎么了,那个男人又是谁?为什么一种好熟悉的感觉?” 一**的疑惑涌上心头,想起刚刚出现在自己短暂幻觉里的男人,秦时月很想说一句,“那个长得像妖孽的男人,嚣张坏坏的样子,好欠揍的感觉!”。 而小金早在听到主人喊出“妖孽”这个词时,早已经“哧溜!”一声,悄悄钻回了了主人的衣袖里,安心的缠于主人的手腕上,很快睡着了。 等秦时月想起来,刚刚害自己差点痛死就是小金这个小坏蛋,想要好好教训这个小家伙一通时,却发现小金早已溜没了影。 气的翻了翻眼珠子,本是想喊令一声小金出来,可是想了想,觉得有可能是小金饿了,才会咬自己手腕的,必竟小金是需要用主人的血喂养的。一般小金正常不生病的情况下,其实是半年喂食主人的血一次的。 而自己来了这异世后,一直没有喂食过小金一次,所以,小金感觉饿了应该是正常的。 这般想想,满腔的怒火便又压了下来,可是转瞬秦时月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才想起来,小金刚才是咬了自己,但并没有吸食自己的血。 忽地,这个发现令秦时月瞬间惊醒。 仔细再回忆刚才发生的情况,发现刚才的小金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小金要突然咬自己呢,而完全不是因为饿了想要吸食自己的血液? 秦时月微皱了下眉头,仔细回忆刚才发生的所有一切,忽然觉得小金似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自己,但是是它又不会说话,无法让自己知道。 那么,它又会选择什么方法,让自己知道它想要告诉自己的事情呢? 蓦地,秦时月突然眸子一震,忽然想起刚才自己感觉抽疼时,完全是来自于心口的方向,而不是被咬的手臂。 这个发现,令秦时月感觉越发困惑不解,同时,也瞬间眼前清晰地出现了刚才幻影里的男人,一个美得如妖孽一般,比女人还有美的男人。 小金到底为何要咬自己? 她了解小金,知道小金虽然平时也会有顽皮的时候,却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主人。可是刚刚小金咬自己,又是因为什么呢? 秦时月一开始觉得是因为半年没有未食小金血液,小金太饿才会咬自己的手腕。可是小金只是咬了自己却并未有吸食血液,由此断定小金一定不是因为饿了才咬自己。 而再仔细想想,突然秦时月眸子一睁,喃喃低念一声,“难道,小金想要告诉我什么?”。 …… 此时位于东晋皇都城外的毒药谷内,北堂墨坐于屋顶上,独自喝着闷酒。 抬头望向摇远的北方,盯着那一个方向,突然喃喃自语。 “丫头,你最近还好吗?南龙泽信上说,你醒了,不知你可有想起本王?” “嗯,估计你这丫头是不愿意想起本王的,一定巴不得把本王给忘记才是吧!呵呵——。” “丫头,怎么办,本王想你了,真的好想!” 仰头举起酒壶猛灌一大口,一口咽下后,呛鼻的刺辣酒味,直冲得他眼睛发疼,疼得他眼睛都有些发红发湿。 而不远处的屋子下面,站着一袭白裙的萧夕颜,看着屋顶上的北堂墨,一双眸子早已心疼地泪湿了一片。 ☆、第四百一十九章 小金的恶作剧 翌日一早,当红叶四人进屋帮秦时月起榻洗漱时,突然正在为秦时月换下内衫的绿叶惊声喊道,“呀,时月姑娘的手腕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什么,我看看!”红叶正端来了一盆温水,准备给秦时月净脸,听到黄叶的喊声,急忙将水盆放到地上,跑了过来。 随后,黄叶和蓝叶闻声,也紧张的齐跑过来。 “哦,我没事的,你们别担心!”秦时月由于昨很晚才睡着,所以还有些发困地正在眨眼睛。忽然听到绿叶的惊呼,才恍然想起来,昨晚上小金恶作剧,留下的小牙印子。 “时月姑娘,这都咬出血印子了,怎么还能说没事呢?” 第202节 红叶轻抬起秦时月的手腕,心疼地不得了,慌忙想到什么的急急喊向绿叶三人,“快,快抬时月小姐先坐到轮椅上,我们赶紧检查一下这间屋子里,是不是有虫子什么的?” “红叶姐,什么虫子能咬出这么深的印子,就像是小牙一样,太可怕了!”绿叶此时忙出声,提醒一声红叶。 一旁的黄叶和蓝叶也忙点头,表示绿叶说的对,什么虫子会像人一样咬下这么深的小牙印子呢? “先把时月姑娘赶紧带出去要紧,万一是什么凶猛的虫子,再出现怎么办?”红叶急忙喊过绿叶三人,帮着一起赶紧给秦时月换好衣服,后四人合力将秦时月抱上轮椅。 秦时月看着红叶四人紧张的样子,不禁一阵头疼,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四人一定会仔细将整间屋子检查一遍才算完。 待四人彻底将整间屋子,里里外外检查好几遍,却未有发现咬人的可疑虫子后,红叶四人就更加不放心了。 待侍候完秦时月吃过早饭后,四人有些急慌的将秦时月推出小院里晒太阳的同时,又焦急的等着她们的殿下赶紧下早朝过来才是。 “红叶,你们别担心了,只是一个印子而已,没关系的!”秦时月看着四人明显紧张担心的神色,轻声劝向四人。 “时月姑娘,这让奴婢们怎么能不担心,殿下每日临走时,都会叮嘱奴婢们将您照顾好了,不得有任何一丁点的闪失。可是您昨晚上被虫子咬了这么大的血印子,而奴婢们却不知道,真是该死!” 红叶自责地低垂下首去,很是懊悔昨晚上没有照顾好眼前的时月姑娘。 秦时月看着四个小婢子着急自责的样子,不禁一阵头疼,直想揪出小金,揍这小家伙一顿,净给自己惹事。 不多一会的,与往常一样下了早朝的南龙泽,刚一回到月亮湖畔的庭院,走进院子的一瞬,一眼便看到了秦时月。 “时月,这么早就出来了?可是屋里闷得慌,我推你去后面的树林子里转转吧!”南龙泽温笑地走近,一双紫色的瞕眸里闪着宠腻的笑意。 可是就在这时,忽然红叶四个小婢子齐齐跪了地上,听到红叶四人请罪道,“皇太子殿下,奴婢们看护时月姑娘不周,害得时月姑娘昨晚上被虫子咬到手腕也不知,请殿下责罚!”。 南龙泽一听红叶请罪声,一双原本闪着笑意的眸子瞬间一紧,一个大步上前,急急握向秦时月的手臂,就要掀开看,却被秦时月急喝一声,“喂,喂,谁让你对我动手动脚了!” 被秦时月这么一喊,南龙泽险险停下动作,急看向秦时月一眼,“时月,我只是想要看一下你手腕上被咬的地方,我担心会是毒虫子!” 南龙泽眼里的担心,令秦时月挑了挑眉,完全的不领情,“不需要,我没事,是红叶她们太紧张了,只是一个小印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看得出眼前的男人是真心的关心她,而越是这种关心,有时越是让秦时月会发神经质一般的故意作难他。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突然遇到一个对自己太好,而且眼睛里的眼神每一次又都是那么真诚真切,都会令秦时月有时无法适应。 在她醒来的一刻,前世的记忆,会时不时地令她莫名地冲着南龙泽发神经。不是故意的冷言冷语对待他,就是故意的挑剔他为自己做的每一个细小的关心动作。 “时月,乖,听话,让我看一眼好吗?”南龙泽看着眼前突然又跟自己使性子的秦时月,早已习惯了的他,脸上没有一丝不耐,只轻声哄劝着她。 秦时月挑了挑眉,将盯看着南龙泽眸子的视线瞥开,随后冷冷一声,“让红叶帮我掀袖子,你可以看一眼。” 红叶正替主子着急,听到秦时月的话后,不等主子吩咐立即机灵的上前,快速为秦时月将袖子卷起来,“皇太子殿下,您看,就是这里,昨晚上不知是什么虫子,咬到了时月姑娘的手腕上!”。 南龙泽急忙凑近低眸仔细看去,发现确实是牙印子,很小,而且还咬出了血印。 忽地南龙泽站起来,盯看一眼把视线早已瞥向别处的秦时月,忽然绕到秦时月的后面,推起轮椅道,“时月,我带你去后面的树林里转转吧!”。 秦时月一愣,另红叶四个小婢子也是一怔,都有些疑惑此时的南龙泽为什么看完牙印之后,什么也未有问,也未有说,更没有责怒红叶四个。 “皇太子殿下,是奴婢们看护时月姑娘不周,请殿下责罚,奴婢甘愿领罚!”红叶急忙再次请罪。 绿叶三人跪于地上,也忙出声请罪。 “罚什么罚,跟你们没有关系,都起来吧!”秦时月看着眼前四个固执的小婢子,不禁头疼,转声向身后的南龙泽,缓声道,“我手腕上的牙印子,真跟她们四个没关系,你不要罚她们!”。 四个小婢子听到秦时月为她们向主子求情,四人均感激不已,更加对于她们四人没有看护好秦时月,而自责得不行。 “你们四人且起来吧,既然时月替你们求情,就暂先饶过你们一会,以后一定要照看好时月,记住了吗?”南龙泽令四个小婢子起来,另训斥了一番四人。 四人忙点头保证,以后一定更加悉心照顾好时月姑娘,不敢再有差池。 ☆、第四百二十章 害你父王之时 南龙泽推着秦时月来到了庭院后面的树林里,这时有几只凤凰彩鹊飞过,悦耳的鸟鸣声划过耳际,异常的清亮好听。 “嗯,它们每天一定很开心,才会唱出这么美妙的声音!”秦时月抬眸看着飞到树枝上的凤凰彩鹊,很是羡慕它们的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时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南龙泽从轮椅后面转到秦时月的前面,矮下身来,看向秦时月的手腕,有些迟疑出声,“时月,你还记得‘小金’吗?” 问出声的一瞬,南龙泽蓦地抬起头,看向秦时月的眼睛。 秦时月听到南龙泽念到“小金”的一瞬,眸子瞬间一惊,短暂地痴愣表情后,很快醒神把视线别向另一边。 “时月,你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还记是雪幽谷,金盅门吗?”南龙泽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地看着秦时月,期待秦时月能想起什么来。 不等秦时月回答,突然南龙泽急伸手指向秦时月的手腕,道,“时月,你手腕上的牙印子,是不是小金留下的,小金现在就在你的身边对不对?”。 当听到南龙泽不停的念到小金的一瞬,秦时月睁底闪过一抹警惕,眼神有些防备地盯着南龙泽半晌,只是抿着唇不出声。 此时的秦时月是疑惑的,她有些弄不明白,为何南龙泽会知道小金,还有什么雪幽谷?什么金盅门?她根本听不明白南龙泽说的这些。 见秦时月紧抿着唇不出声,南龙泽突然意识到,可能自己刚才太过激动,把眼前的人儿给吓到,忙放低声音,温声道,“时月,你别紧张,我只是希望你能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来。若是你想不起来的话,就算了,别紧张!”。 “你怎么会知道小金?”突然,就在这时,秦时月冷冷问出声,眼神防备地盯着南龙泽。 “时月,你是不是想起来了?”南龙泽再一次激动地看向秦时月,急急道,“时月,我知道小金,因为是你告诉我关于小金事情的,你还记得吗?” 南龙泽惊喜于秦时月的反应,以为秦时月想起一些事情,或是确切的说应该是想起来关于小金的一些事情。 可是令南龙泽失望的是,秦时月抿了抿唇否绝道,“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但是——”。 话一顿的时候,突然喝令一声,“小金,出来!” “哧溜!”一声,一条金色吐着火红舌信子的小蛇,突然出现在南龙泽的面前。 “小金!” 南龙泽一眼便认出小金,抬眸欣喜地望向秦时月,想说什么却被秦时月冷声打断,“你不要再问我想起什么来,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只知道小金!”。 秦时月语气有些生硬,带着一丝不耐,而她故意说到后面时,用的是“我知道小金”而不是“我记起来小金”。 其实,此时秦时月说的都是实话。 只是南龙泽肯定是听不出秦时月话里隐含的其它意思,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秦时月其实保留的记忆只是前世的,而非重生于这异世后发生的一些事情的记忆。 所以,此时两人的对话完全就属于两个时空的人,南龙泽只一心想让秦时月回忆起之前的记忆。而失去记忆的秦时月,却只当自己刚刚重生于这异世,所有的记忆却全来自于前世。 “行了,既然你知道小金,有些事情就好办了。” 秦时月不想跟南龙泽继续关于记忆的问题,而她也不认为自己有失忆过,只认为自己是重生来这异世,用了别人的身体。而至于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到底是如何被自己占用的,她根本不清楚。 “时月,你是想说?”南龙泽未有听太明白,疑惑地看向秦时月,等着她接下来继续的话。 秦时月略作垂眸沉思一会,突然挑眉看向南龙泽直言道,“听说你的父王中了情盅,而且还是母子连心盅?” “时月,你,是红叶她们告诉你的?”南龙泽瞬间的清醒,眉头微蹙。 他不想让眼前的时月知道这些糟糕的事情,毕竟时月身体还未有恢复。 “嗯,确切的说,是我自己问来的!” 秦时月回答的直接,看着南龙泽微沉的神色,突然道,“孩子还有一个月即足产,那个女人和孩子必须尽早解决掉!”。 南龙泽闻声一惊,“时月,你还记得关于盅虫的所有事情?” “盅虫我熟悉,至于说你父王的事情,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从红叶她们那里听来的!”秦时月不得不再次提醒一声南龙泽,她不记得他所说的那些事情,也没有那些记忆。 南龙泽沉默一会,突然抬眸看向秦时月道,“时月,你刚才说,那个女人和孩子必须尽早解决掉?” 看着南龙泽一脸不明的表情,秦时月无奈地扯扯嘴角,倒是耐下心来的讲道,“那个女人还有一个月即足产,到时待那女人足产之日,也是害你父王之时!” “时月,你说,那个女人足产时,会害到我父王?”南龙泽大惊,忽然想起什么地看向秦时月,“你之前曾告诉过我,若想解我父王身上的情盅,唯有杀死那个女人和孩子!” “嗯,不错!”秦时月自然应声,却是下一瞬,冷地抬眸,有些吃惊地盯看向南龙泽,“你说,我之前曾告诉过你如何解盅?” “不错,但那是在你失忆之前!”南龙泽看着秦时月吃惊的表情,回答道。 秦时月听着南龙泽的回答,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直到此时,秦时月才开始仔细回想,南龙泽之前总跟自己提到的失忆。 心中不由想,“难道自己真的失忆过?” 可是转念,秦时月就否定了这个答案,心中的声音告诉她,绝对不可能。 可是南龙泽刚才的话,却又令她一时解释不清这到底都是怎么一会事?难不成是自己所占这具身体,之前也是一个懂得养盅驭盅之人。 这般想着,秦时月倒是觉得这个解释稍合理一些。 “既然你已经知道如何解你父王身上所中的情盅,为何不早早帮其解盅呢?”秦时月有些疑惑地看向南龙泽,觉得他这是在白白浪费时间,一旦待下盅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足月时,怕是后果更不堪设想。 ☆、第四百二十一章 拴住男人的心 “我之前跟父王提过,可是父王不忍心对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必竟那也是父王的骨血,若是为了救父王他自己的命,而要活生生害死父王的亲生骨肉的话,父王实在是不忍!” 南龙泽不得不将父王的不忍,告诉给秦时月。 秦时月听后,却是嗤声一笑,“放心,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会活的!” 南龙泽闻声疑惑不解,有些听不明白秦时月此话的意思。 “知道什么叫母子连心盅吗?” 秦时月微一挑眉,看着南龙泽微摇头不明的眼神,便讲道,“所谓母子连心盅,就是为了栓住自己所爱男人的心,防止男人负心于自己。而还有一种就是像你父王一样,其实是被那个女人缠上身的这种。” 略一顿,秦时月继续道,“而那个女人敢拿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为了拴住男人的心,下母子连心盅,可见这个女人有多狠绝没有人性。因为一旦此盅一下,她肚子里的孩子绝无活的可能,其实就跟死胎无异!”。 “死胎?” 南龙泽吃惊一声,却是很快摇头道,“不对时月,那个女人肚子的孩子不是死胎,因为国医不时会为其诊脉,能够诊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有生命迹像的。不然,我们也不会留那个女人的性命至今,拿其无一丝办法!”。 秦时月听着南龙泽的话,却是直接丢给了其一个“愚蠢”的眼神。 南龙泽被瞪得一愣,瞅着眼前的秦时月,感觉现在的秦时月,真的跟失忆前完全不一样,多了一丝生动和俏皮。 “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的确是有生命的,可是待到足月生产的时候,一定会生下死胎。” 秦时月冷冷一声,看着南龙泽震惊的眼神,声音一沉,幽幽道,“这个女人心也够狠的,让孩子在足月时,被她所驭养的盅虫杀死,可想而知,接下来你父王的结局会是什么?” “时月,你说那个女人,会在孩子足月时,让盅虫将孩子杀死?” 南龙泽吃惊抬眸,却是很快反应过来的道,“可是,若是将孩子杀死,那她岂不是就没有了任何倚仗,到时我们就再也无需顾及地取其性命,救我父王?”。 “岂会这般容易,待那孩子生出是死胎的一瞬,你父王也会被那个女人彻底控制住心魂,完全受那个女人的操控。那个女人让你父王做什么,你父王便会依照她的指令去做,绝不会有任何的违抗。” 秦时月嗤冷一声,提醒南龙泽,道“所以,那个女人和孩子必须在其足产前将其杀死!”。 第203节 南龙泽听完秦时月的话后,狠狠地被震惊到了,想到父王有可能被那个女人所控制,南龙泽心口就是一紧。 蓦地抬眸,看向秦时月,急声道,“时月,告诉我该如何做?” 秦时月看着眼前男人,瞬间变冷的眼神,略一迟疑之后,却是摇摇头,“你不行,因为你不懂得如何驭盅,必须找一个真正的驭盅高手,还有——” 说到这里,秦时月低眸瞅向盘卧于自己腿上,都快睡着的小金,突然喊令一声,“小金缩身!”。 攸地,听到主人命令的小金,瞬间打了一个激灵,原本巴掌大小的身体,突然瞬间缩成很小的一点,如小米粒一般大小。 南龙泽被刚才发生的一幕彻底震惊到,完全没有想到小金竟然会有这般大的本事。 “呐,你刚才看到了,想要救你父王,必须有小金帮忙,还要有一个会驭盅的高手。”秦时月挑挑眉,道,“嗯,刚好这两样都符合的,就是坐在你面前的我!” 南龙泽听到秦时月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愣了一下,却是很快摇了摇头,站起身望向远处,什么也未有再说。 “喂,别整一副忧郁的表情给我看!” 秦时月瞪瞅了一眼南龙泽,突然出声道,“你若是以重金聘请我,前去为你父王解盅的话,我倒是很乐意答应的,嗯?” 话落,挑挑眉,笑眯着眸子盯看向缓缓转过身来的南龙泽,“喂,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合理吧。你们家有的是银子,而我懂得如何驭盅,所以完全可以成交!” “不行!” 南龙泽看着眯笑着眸子的秦时月,却是沉着脸,一口否绝! 秦时月一愣,还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你说什么,你不同意?” 呵,她这算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吗? 瞬间,秦时月的小脸就冷下来,瞪向南龙泽,紧抿着唇,顺便翻了一记白眼飞给南龙泽。 “时月,我知道你想帮我救我父王,可是你现在的身体绝对不可以再遇上任何的危险,我也不可能让你有任何的闪失,。我答应过他的,一定会照顾好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嗯,等等,你说答应过他,他是谁?” 突然,秦时月捕捉到南龙泽激动下说出的一句话,疑惑地盯看向南龙泽,让其回答。 南龙泽闻声先是一愣,后眸子明显一闪,很快道,“哦,刚才说的太快,大概顺嘴的话说错了!”很快不等秦时月,还想要问什么,将话题重新转到刚才,劝向秦时月道,“时月,不论如何,我绝不会让你前去冒险的!”。 南龙泽想起北堂墨给自己信里写到的,在秦时月醒来,若是失忆后,不要跟时月提及到他。因为北堂墨不希望时月再次牵扯进,东晋皇都城的局势中。所以,南龙泽才会有所隐瞒。 秦时月看着眼前的南龙泽,发现眼前的男人有时候真的像个榆木一样,好硬的。 “唔,好啊,那我不帮忙,你就等着让你父王变成那个女人身边,随意摆弄的木偶吧!”秦时月挑挑眉,一副随你的表情。 而南龙泽一听,自己的父王会变成那个女人身边的木偶,眼神不由一急。 秦时月偷偷瞥一眼南龙泽脸上的神色,后又提醒一声道,“喂,顺便告诉你,时间可不多了,若是不早些把那个女人解决了,你父王可就真没得救了!” 好吧,她是有些小坏了,不吓一吓眼前这个笨男人,他一定不知道时间紧急。 ☆、第四百二十二章 要学如何驭盅 果然,不出秦时月所料,南龙泽一阵挣扎之后,突然看向秦时月,道,“时月,一个月时间,我可以学会驭盅吗?” 咳! 咳! 秦时月以为南龙泽在听到了自己刚才故意令他紧张的话后,会反过来求自己帮忙,却没想到这个笨男人,竟然跟自己说要学如何驭盅,自己救其父王。 秦时月看着眼前闪着一双坚定眼神的男人,若是手可以动的话,她真想使劲拍打他一下,或许有可能把这个笨男人给拍醒。 冷冷瞪一眼眼前的男人后,秦时月气怒一声,道,“不可以!”说完,实在忍无可忍的白了男人一眼,“你以为驭盅术就跟小孩子学吃饭一样简单啊,饿急了眼,随手抓着吃也叫学会吃饭了!” 好吧,虽然这个比喻,会让人想要笑喷。 秦时月随及又道,“想要学会驭盅,而且还是驭术像小金这般的盅虫之王,没有个几年时间,你想都别想!” 说着,低眸唤声小金恢复原身,让南龙泽瞪大眼睛好好看着小金道,“看到了吗,想要小金听命令,知道如何才能做到吗?” 南龙泽摇摇头,却是很像个乖乖学生一样的,认真听着。 “真正想要一个盅虫听令于你,除了你有本事练就的驭盅术以外,还要它肯选择你,而且你在驭养它的初期,是要喝着你的血令其归顺你的,明白了吗?”秦时月说到最后,眸子又瞪了瞪。 “嗯,明白了!” 突然,南龙泽听完秦时月的这番解释后,竟然认真点了点头,随后攸地一把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健康的古铜肤色的手臂,伸向小金方向。 咳! 秦时月简直有些看呆了,虽然眼前男人的手臂好有力,很是令少女心动的古铜色肌肤,可是她是那么花痴的人吗? “你,你这是做什么,耍帅啊?”秦时月不自然的咽了下口水,眼角的视线不着痕迹地瞅向男人有力的手臂,声音有些略有吞吐。 “时月,你刚才不是说要让盅虫听令于自己,就要用自己的血来喂养它吗?”南龙泽脸上表情一脸认真无比地,抬眸看向秦时月,同时手臂又往小金的方向移了移。 “噗!” 秦时月实在憋忍不住地喷笑出声,她实在是被眼前的男人给打败了,“我刚才是这么说的吗?我刚才是说,除了喂盅虫血以外,也还要盅虫喜欢选择上你,而且还要学会如何驭盅的吧?”。 南龙泽看着忍笑不止地秦时月,微一怔愣后,很快也笑起来。 随后的几日里,秦时月都试图劝服南龙泽,让她帮忙为其父王解盅。 直到有一天,南龙泽如往日一般来照看秦时月的时候,秦时月发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你推我去湖边走走吧!”秦时月主动提出,让南龙泽推着她到月亮湖畔走走。 曾前,都是南龙泽主动提出带秦时月去周围转转着,就是怕她呆在庭院里一整天太闷了 南龙泽自然答应,推着秦时月出了院门,前面就是月亮湖畔。 轻轻推着秦时月来到湖边,南龙泽望着清沏的湖水,却没有像往日一样,指给秦时月看湖面上的飞鸟有多美丽。 “你有心事对吗?可是因为你父王?”秦时月猜到最近唯一能令眼前男人愁闷的,自然是他的父王。 “没有,我挺好的,别为我担心!”南龙泽站于秦时月的身后,微笑地说着,却是一双紫色瞳眸里难掩心中的担忧。 秦时月虽然看不到身后男人此时的表情,却能从男人话落时的气息上,感觉到男人的吸呼有些重。 抿了抿唇,秦时月望着眼前的一面湖水,未有再出声。 心中思忖着,或许她真的应该帮助身后的男人,帮他的父王解了情盅。如此就算是自己还报于他,对于自己的悉心照顾吧。 这般想着,秦时月轻皱的眉头微舒,看着湖面上突然飞过的鸟儿,心情豁然舒畅好多。 半月后的一天,南龙泽照常来到月亮湖畔的庭院,过来看一眼秦时月便准备离开。 最近几日,秦时月发现南龙泽都是匆匆来看过自己一眼,见自己一切都好后,便又急匆匆离开。 不用问,一定是因为其父王的原因。 那个害其父王中了情盅的女人,眼看就快要生产了,就在这十几天内,或许会提前,又或许会拖后一两日。算着时间,已经是足月了,到底会提前几天,还是拖后几天,都说不准。 显然,南龙泽最近几天一定很心焦,烦燥,一定是在想如何除去那个女人,救他的父王。 可是,不论秦时月提醒过他多少次,若想救其父王,现在除了她,没有人能救得了。 “喂,你等一等!”秦时月看着匆匆走进屋子,看过一眼自己后,就又急要离开的南龙泽出声叫住他。 南龙泽听到秦时月喊自己,忙转身走回去,矮身看向秦时月,面有愧疚,“时月,对不起,最近几日怕是不能陪你时间太长,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后,我一定好好陪你!”。 “我没事,倒是你,你当真不需要我帮你?”秦时月看着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强自装出什么事都没有的男人,真想将其给拍醒,当然,前提是自己身体能动的话。 “不,时月,那太危险了,我根本无法保证你的安全,那个女人太阴狠了,万一她伤害到你——”。南龙泽摇头否绝,还是不肯让秦时月帮自己。 不是他不想要救父王,而是那个女人实在是太阴狠了,不定她还会有什么阴狠的招数拿出来害人。到时,万一伤到眼前的少女,他不敢想像,也不敢去想这种可能发生。 所以,他绝不会让眼前的少女,前去冒险。 秦时月无奈地挑了挑眼皮,就知道一定会是这个答复。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红叶从外面急跑进来,“皇太子殿下,您的贴身侍卫有事急禀!” 南龙泽一听,脸色一绷,立即站起身看一眼秦时月道,“时月,我有事要先走了!” “嗯,你去吧!”秦时月看一眼南龙泽,面色如常地微笑点头,却是在南龙泽转身离开时,眸子快速一转。 ☆、第四百二十三章 行尸走肉一样 “红叶,快去偷听他们在说什么?”秦时月瞅着南龙泽刚一离开屋子,立即招唤一声红叶,让她赶紧跟去偷听他家主子和那名贴身侍卫的谈话。 红叶一听,可是吓了好大一跳,吃惊道,“时月姑娘,您,您要我去偷听殿下和铁侍卫的谈话!”。 铁侍卫,即是铁拳,之前跟着南龙泽去过东晋,秦时月未有失忆前,是认识铁拳的。当然,现在已经不记得此人了。 秦时月的吩咐,自然也把绿叶三人给惊了一跳,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秦时月,实在不清楚她此时在想什么?竟然让她们这些身为皇太子殿下的人,跑去偷听她们尊贵的主子谈话! 这是想要她们的小命不保,以及对主子的不忠吗? 立即,红叶摇头,就要拒绝,却不等拒绝的,就被秦时月突然冷下来的一张冰冷的小脸,以及冷嗤声吓了一跳。 “红叶,听我的快去,快去听那侍卫是否禀报,你们的新王后要生产了?若是如此,快回来禀我。不然你们的王,会在新王后生产时,被新王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害死的!”秦时月冷眉,沉喝向红叶,命令其快去按自己的吩咐做。 “什么,我们的王会——”红叶一听到他们北漠的王会被害死,吓的不等再多问,扭头就冲跑了出去。 “红叶,别急,小声点,别让你家主子发现了你!”秦时月看着扭头冲跑出去的红叶,赶紧压低声音提醒红叶别跑太大声,以免被南龙泽发现。 待红叶跑出去后,从惊愣中缓过神来的另三个小婢子,齐齐眼神慌乱地走近秦时月,听到绿叶颤声急问向秦时月,“时月姑娘,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吗?若是新王后生产,我们的王会被她害死?” 黄叶和蓝叶两个小婢子,两人紧张地手拉着手,两双眸子眼皮都在打颤。 秦时月瞥了两眼这三个不婢子,却是冷冷地甩出一句,“不会,我刚才骗红叶的!”。 嘎! 三个小婢子一听,顿时傻了眼,绿叶反应比较快的,一听秦时月说是骗红叶的,吓的急忙转身就要跑去把红叶追回来,免得她冲犯了主子,被怒罚。 “虽然不会被害死,但会被你们的新王后彻底控制心魂,从此以后你们的王,便不再是以前的王,而会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任其的控制。那个女人,让你们的王做什么,你们的王就会做什么。甚至于那个女人让你们的王废掉你们的皇太子殿下,你们的王也会毫不迟疑的照做。” “因为到那时,你们的王已经不是以前的王了,而是一个没有了自己灵魂,被人控制的人偶!”秦时月的声音幽幽响起的一瞬,绿叶原本欲去追回红叶的步子,同时也攸地一顿住。 而就在这时,突然红叶急跑了回来,急喘一口气道,“时月姑娘,奴婢听到了,听到了,确实如您所猜到的,新王后要生了,皇太子殿下现在已经带着铁侍卫匆匆赶往王宫。” “快,想办法送我去王宫!”秦时月听到红叶回禀的消息后,立即不作迟疑地吩咐四人。 可是抬眸,发现四人却是傻愣地站在原地,一个个痴瞪着眼睛,用怪异的眼神盯向自己。 第204节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们多解释,你们也不需要相信我,你们只需要相信你们的皇太子殿下就好。” 秦时月此时没有时间多加解释,而且她也无法解释“你们好好想想,既然你们皇太子殿下对我那么照顾有加,就说明我绝对不是坏人。而我要你们送我进你们的王宫,也是为了救你们的王!”。 “时月姑娘,你说,你能救我们的王?”红叶迟疑一声,看向秦时月,眼睛在略到秦时月整个不能动的身体时,眼神明显是有怀疑的。 而绿叶三个小婢子看向秦时月的眼神,与红叶怀疑的眼神也是一样的。 任三个小婢子想破头,也想不出眼前四肢没有任何反应的秦时月,如何能救得了她们的王。 “红叶,绿草——,你们四人听好了,若是你们不想让你们的王被那个女人控制,到时成功控制你们的王,后命令你们的王再废掉你们的殿下的话,就赶紧想办法带我进王宫。若是晚了的话,即便是我想救你们的王,也救不了了!” 秦时月知道再多劝无意,自己此时能说到的,也全说了,就看这四个小婢子是否心灵通透了。 红叶四个站于一起,在秦时月的面前,秦时月能清楚的看到四个小婢子不停转动的眼神。 终于,突然红叶站出来一步道,“我相信时月姑娘,殿下看重的人一定有不一般的能力。走,我们赶紧带着时月姑娘进王宫!” 红叶是她们四人中说话最有份量的,绿叶三人听红叶这般说,虽还是有些疑惑不太相信眼前的秦时月,真的能救他们的王。但是想想若是眼前秦时月所说是真的,若是没有及时救下她们王的话,那后果会如何,她们不敢想像。 因为刚才秦时月给她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若是不及时赶到相救的话,不但她们的王会被害,连她们的皇太子殿下也会被害到。 虽然无法确信秦时月刚才所说的真假,可是她们四个却对那个新王后阴毒的行为非常熟悉了解。 很快,四人不再迟疑,立即推着秦时月出了屋子,又出了庭院,最后四人想办法出了月亮湖畔,带着秦时月离开急往王宫而去。 就在秦时月由四个小婢子带着急往王宫赶的时候,此时北漠的王宫内,气氛异常地紧张。 所有王公大臣,全都齐聚于冷宫外,包括北漠的王。 北漠王此时坐于一把椅子上,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一双浓黑的眉深深地拧在一起,这时侧瞥头看向国医,“国医,龙泽说那个女人和孩子必须在生产前除掉,真是这样吗?” 南龙泽其实很早就将这个解盅的办法告诉了北漠王,但是北漠王却是迟迟不肯相信。 他告诉儿子,希望儿子能找到另一种办法。那个女人他不在乎,可是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必竟是无辜的,而且还是他的血脉,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骨肉,因为那个恶毒的女人,被残忍的一起杀害。 ☆、第四百二十四章 会是一个死胎 “王,皇太子殿下的说的句句属实,新王后和孩子必须在生产前除掉!”国医微一垂首,如实回禀。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必竟是本王的!”北漠王眸子深邃幽沉一声,握于椅子扶手上的手狠狠的一用力。 国医闻声,抿了抿唇,双手交附于前,却是未有再出声。 不多一会,一袭紫色的身影出现在冷宫外,南龙泽急步走到父王身边。 “父王!”南龙泽上前一步,看向坐于椅子上,双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明显有些紧张的父王。 冷地转身来到父王的面前,南龙泽蹲下身体,抬起一双紫色的瞳眸,望向父王幽幽道,“父王,不论您的决定如何,今日那个女人和孩子,儿臣绝不会留下她们!”。 “龙泽,可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北漠王声音有些颤抖地,看向眼前的儿子,此时的他其实已经是心力交瘁,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决择。 “父王,儿臣已经问了,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即便我们不动手,待其出生后也只会是一个死胎!”南龙泽简单将秦时月告诉自己的,复述一遍给了父王。 北漠王听完儿子讲完这些后,一双眸子抖颤,恨恨出声,“这个女人,心思竟然歹毒到了如此地步,那个孩子可也是她的骨肉,她可是怀了那孩子十个月啊!”。 “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必须尽快在那个女人生下孩子之前,杀死她和孩子。将她身上的雌盅,和孩子身上的子盅,弄出来,然后再让这两盅引出您身上的雄盅要紧。”这时,一直紧抿唇不出声的国医,冷冷提醒一声。 “对,父王,国医说的没错,此时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将那女人和孩子杀死。父王,您下旨吧!”南龙泽等到这一天,就是为了劝动父王下旨,处死那个女人。 北漠王听着儿子和国医的话,却是迟迟犹豫不绝,虽然现在明知道那个孩子生下来也会是一个死胎,可是必竟他现在是活着的。 “父王,别再犹豫了,再晚了就来不及了!”南龙泽着急劝向父王。 “啊!” 突然,就在这时,听到一声女人痛苦的叫声,从冷宫里面传出来。 南龙泽和国医两人面色均一紧,听到国医沉声提醒向北漠王,“王,快下决定吧,不然待那女人生下死胎的一瞬,一切就晚了!” “父王,您听到国医说什么了,您可以不相信儿臣的话,但您该相信国医的话吧,父王,儿臣求您赶快下旨吧!”南龙泽听到冷宫里传来女人痛苦的叫声一瞬,知道再也不能等了。 突然就在这时,一名禁军侍卫小跑过来。 “皇太子殿下,卑职有事要禀报!”侍卫急步上前,忙恭敬垂首想要禀报,却被南龙泽不耐地喝嗤一旁,“退下,本太子没时间听你禀报!”。 禁军侍卫被南龙泽吼的一愣,却是迟疑一下未有离开,大着胆子急声道,“皇太子殿下,宫外有一个坐着轮椅的少女要求见您,她说她能救王的性命!” 立时,所有立于冷宫外的王公大臣们,听到禁军侍卫禀报的一瞬,所有人眸子均是一亮。 “时月?”南龙泽听到侍卫说到坐在轮椅上的少女一瞬,便确定是秦时月。 “时月?”北漠王在儿子念出声的一瞬,也默念了一声,突然蓦地抬眸看向儿子,“龙泽,这个名字,不就是之前本王去东晋寻求医治时,送血盅给本王服食的那姑娘的名字吗?” 北漠王记性确实挺好,他还记得就在去年,实在受不了情盅每日噬咬痛苦的他,听从了国医的提议,让儿子带着自己秘密去了东晋寻求医治。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儿子拿回来一只通体是血红色的虫子,将那只虫子碾碎后,让自己就着水吞服下。告诉自己是一个叫“时月”的姑娘,给自己暂时缓解情盅噬咬所带来的痛苦的方法,将自己身体里的情盅暂时稳住。 忽地,北漠王看向儿子似是想起什么来的,欣喜一声道,“对,是她,你之前曾说过,那姑娘答应过来替本王解了身上的情盅,是不是她?” “若是的话,那真是来的太是时候了,有她在本王就不必再做这种生死选择了不是吗?”北漠王此时瞬间有种轻松的感觉,看向儿子的眼神里,充满着希望。 必竟半年前,那姑娘既然能有办法缓住他身体里盅虫对自己的噬咬,就一定有办法将他身上的盅虫彻底弄走。 北漠王想的太简单,却不知道他的儿子现在同样陷入两难的境地。 一边是等着急救的父王,一边是自己心爱女人的安危,令蹲于父王面前的他,迟迟未有出声决定是否让秦时月进宫来。 而就在南龙泽垂眸挣扎之时,他却不知道国医不知何时抽身离开。 不多一会,国医突然推着一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出现在众的人眼前。 所有人都用吃惊地眼神盯看向坐于轮椅上的少女,而当少女被推至北漠王一旁时,南龙泽听到一声熟悉清亮的声音,“喂,我来了!” 秦时月自从醒来后,一直都是用“喂”一个称呼,喊南龙泽的。 所以当南龙泽听到这个熟悉声音和称呼时,蓦地抬眸,吃惊喊出声,“时月?” “还请皇太子殿下恕罪,是微臣斗胆私自将这位姑娘带进宫来的!”国医淡声请罪,脸上依旧是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一喜怒更看不到一丝害怕胆怯之意。 “国医,你好大的胆子,本太子有让你带她来这里吗?你没有看到她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南龙泽短暂的吃惊后,爆怒而起身,一双紫色的瞳眸冷瞪向国医方向。 直到此时,北漠王欣喜国医将眼前不知是不是叫作“时月”的姑娘推来这里的一瞬,听到儿子的爆吼,才发现眼前的姑娘身体有些异常,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异常。 “皇太子殿下莫要担心,微臣会保护好这位姑娘的安全,若是这位姑娘受到一丝伤害,微臣愿以死谢罪!”国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与其说话时冷冷的样子一样。 ☆、第四百二十五章 等着鬼胎落地 秦时月此时听着身后这位去宫门外将自己接进来,自称国医的年轻男子的话,直想喷笑出声。 这年轻男子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仿佛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他有激动的时候,说话时基本都是一个音调。淡淡的,淡的在明明惹到你的时候,却像撞到一堆棉花上一样,让你有气使不出来。 嗯,秦时月挑眉看向怒红起眸子的南龙泽,倒是头一次见这个向来对着自己温和的男人,爆怒的样子。 不过很快,一声女人“啊!”地痛喊声,让秦时月没有时间再去注意南龙泽是否生气,突然沉声道,“快,赶紧带我进去,别让那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 秦时月的话一落,不等在场所有人反应过来,一直站于秦时月身后的国医,立即一把推着秦时月快步冲向冷宫方向。 “国医,你想做什么?”南龙泽脸色大惊,急步飞身挡于已经来到冷宫大殿门前的秦时月前面,一双紫色的瞳眸闪着欲杀人的眼神,冷冷盯向国医。 “喂,你个笨蛋,赶紧闪开,再不进去,待那女人把孩子生下来,一切就来不及了!”秦时月看着飞身挡于自己前面的南龙泽,气得直想一巴掌将其挥开。 “皇太子殿下,刚才微臣说过了,会保护好这位姑娘的安全。若是这位姑娘有任何一丁点损失,哪怕是掉落一根头发,微臣都会以死谢罪。” 国医淡声保证,一双眸子视线直盯向前面,“殿下若是不想让王受控于那个女人,成为像一具行尸一样没有自己思想的人的话,就请殿下让开。” 无疑,身为外人的国医,要比南龙泽清醒很多。 “龙泽大哥,相信国医说的话,我不会有事的,救你父王要紧!”秦时月第一次喊南龙泽名字,却让南龙泽眸子一颤,怔愣的瞬间,国医已经推着秦时月绕过其进了冷宫大殿内。 南龙泽瞬间醒神,急忙闪身也跟了进去。 而此时远远坐于椅子上的北漠王,和一众王公大臣,并不知道刚才三人站于冷宫门口说了什么,只是看到三人随后都进入了冷宫内。 北漠王坐于椅子上,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冷宫方向,手握着椅子扶手的力道再次加重。 冲进冷宫的一瞬,南龙泽已经想清楚,既然时月说有把握救父王,那么他就要密切配合她,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她。 三人冲进冷宫一瞬,把冷宫内的婢女婆子都吓了一跳。 就有一个婆子急急走上前,刚想要说什么,却被南龙泽一把提着衣领子,冷声逼问,“告诉本太子,那个女人现在哪里?” “皇,皇太子殿下,您不能进去,王后快要生了,此时隐婆正在为王后助产。”婆子被吓坏了,却还时提醒向眼前的皇太子殿下。 “啊!” 突然一声嘶扯的疼喊声传来,秦时月凤眸一紧,喊向南龙泽,“龙泽大哥,那边,我们快走!”。 南龙泽一把将婆子扔了地上,立即跟上国医推着秦时月一起往大殿西侧的一个偏殿冲去。 婆子被扔地上,摔得晕乎乎,但从地上爬起来后,还记得急声大喊,“皇太子殿下,殿下,您们不能去啊,女人生孩子是要见血的,对殿下不好!”。 其实这婆子并没有恶意,刚才也不是故意不告诉南龙泽这新王后在什么地方,而她也不并不是新王后身边的人,只是从宫外被请来帮忙一起接生的。 当三人来到冷宫偏殿时,殿内被若大的水雾热气所包围,整个偏殿内就像是蒸笼一样,闷热嘲湿,还带有一股腥气。 “皇,皇太子殿下!”一个正提着空桶,似是要去打水的侍婢转身抬眸一瞬,吃惊地喊出声来。 “啊,皇太子殿下怎么进来了?”立即,好多小婢女吃惊喊起来,而有几个接生的稳婆听到小婢子的喊声,手下正在为榻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使劲按肚子的动作也是被吓的一停。 “都给本太子滚出去!” 突然,南龙泽冷冷嗤令一声,吓的这些婢女婆子怔愣的一瞬,突然就有稳婆急急出声,“皇太子殿下,使不得呀,王后就快要生了,若是民妇们此时出去,王后和孩子可就危险了!”。 “本太子传我父王旨意,所有婢女婆子,全都退出此殿!”南龙泽冷眉扫向这些婢女婆子,嗤令她们赶紧出去。 而此时床榻上,一身是汗,身上盖着一白布,披头散发,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一双眸子阴冷地一眯,突然手伸向枕头下面。 秦时月在南龙泽喝嗤婢女和稳婆退出去的时候,一双凤眸只紧紧地盯着床榻上的女人,在瞥到女人的手突然伸向枕头下面时,突然大声一喊。 “床榻上那个女人被妖魔附体,怀的是鬼胎,你们还不快逃,是想等着鬼胎落地,把你们都吃了吗?” 秦时月幽冷地声音一落,立即,原本还在犹豫迟迟不肯退下去的婢女婆子们,一听床榻上的王后是被妖魔附体,而且所怀还是鬼胎,吓得“啊,啊——”大叫着全都跑向门外。 “嗯,这招果然管用!” 秦时月得意地勾勾唇角,看着此时挡于床榻前四个未有被吓跑的婢子,挑眉向南龙泽,“龙泽大哥,这四个婢子交给你了。”说完,向身后的国医道,“麻烦国医推我到那根大柱子前。 南龙泽不作迟疑,立即上前清理那四个明显会武的婢子。 第205节 而国医不作迟疑,立即按照秦时月的指令,将其推到了斜对着床榻一角的一根粗大的玉柱前停下,突然出声向秦时月,“姑娘还有其它需要我做的,尽管说!”。 “嗯,好啊!”秦时月难得听到身后这位年轻的国医,主动说话,微笑应声的一瞬,突然凤眸攸地一眯,借着玉柱的斜视角,看到床榻上的女人正在暗暗使劲用力。 “想把孩子生下来,没那么容易!”秦时月冷冷盯一眼床榻上的女人,突然喝令一声,“小金出来!” “哧溜”一声,小金出现在秦时月的眼前,盘于主子的双膝上。而小蛇脑袋,直冲向床榻的方向,一双小眼睛闪着通红的光,赤红的蛇信子,发出着“嘶嘶”的声音。 ☆、第四百二十六章 是蚀心盅原身 站于秦时月身边的国医,看见小金的一瞬,眸子微亮,但很快一隐而逝,仿似没有什么事情能真正勾起他的一丝兴趣来。 “皇太子殿下,你想做什么?”女人紧咬着牙,瞪怒向将她的四个婢子解决掉的南龙泽。 “你说呢,曾前你害我母后的,今日便是你偿还之时!”南龙泽眸子里的冷意直达眼底,手中握紧的剑提起,就要逼近榻上的女人。 “龙泽大哥,不要靠过去,快退后!”秦时月急忙出声提醒南龙泽,同时下一瞬命令向小金,“小金,飞起,入!”。 榻上的女人伸往枕头底下的手,在南龙泽持剑欲逼近之时,本是要有所动作。可是突然看到一瞬金光直冲向自己,眸子一眯,突然惊骇出声,“金盅?” “小金,入,引出母子盅!”秦时月的命令,在小金飞至榻上女人的一瞬,再次指令。 女人看到小金飞至眼前,就要贴近自己身体的一瞬,明白这只金盅飞冲过来是想做什么的,狠狠咬牙一声,“你们好狠的心,竟然连孩子也不放过。” 随及另一只手一翻,一只银针突然捏于手中,同时另一只隐于枕头下面的手,突然翻飞而出,冷地一把扫向秦时月她们,“替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女人翻手撒出的一刻,瞬间整个大殿内全是黑色令人感觉恶心的虫子,这些虫子,越飞越多,多到整个大殿全是黑压压一片。 “坏了,这个女人竟然将蚀心盅也驭术出分身术。 “小金,分身,快分身!”秦时月急呼一声,一双凤眸冷地一转,盯向那个女人手里此时正捏起的针,就要扎向小金,担心出声,“不能让她伤到小金原身,快,快拦住她!”。 金盅是最厉的盅虫之王,而且分身后,会分出数成千上万的小金盅。可前提是,金盅的原身不可以有任何的闪失。 此时的秦时月才清楚的知道,榻上那个即将要生产的女人,不简单。 恐不是一般的养盅人,而是养盅高手。若不是自己身边有小金的话,若是两个人真正驭术攻击的话,她不一定能胜了她。 不过,现在她和那个女人,形势上不分上下,她的身体不能动,也就无法灵活的驭术小金。而那个女人此时因为生产,孩子未有产下,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所以,即便这个女人确实驭盅术非常高。可现在秦时月和她,算是不分上下。 小金此时正在分身,分出数以记不清的小金盅,开始冲飞向刚才女人驭术出的数不清的蚀心盅。 而就在秦时月刚刚喊出那句,“不能让她伤到小金原身”话落的一瞬,南龙泽手中的剑如耍花一样,不停快速的清除着眼前蚀心盅,同时飞冲向榻上,举起剑,直砍向女人拿着银针欲扎向小金的手。 “龙泽大哥小心!”秦时月看到南龙泽过去时,那个女人手里的银针很快一转,手中多了一只黑色的虫子,赫然是蚀心盅原身。 “推我过去,快!”秦时月身体不能动,急声喊向一旁保护自己的国医。 国医闻声,迅速推起秦时月冲了过去,同是手中多出一只玉笛,攸地对着那个女人的手射了过去。 “咻!”地一声。 “啊!”只听那个女人疼叫一声,手中蚀心盅原身就要掉落下去。 “飞起,给我杀了她!” 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生生忍着手腕上被细箭射到的疼痛,在蚀心盅从手中掉落的一瞬,突然喝令蚀心盅,舍弃攻击南龙泽,命其直冲向坐于轮椅上一动不动的秦时月方向。 而此时的小金已经分身完,同时按着主子的命令,就要钻向那个女人的腹中。 却在这时,似是感应到主人遇到危险,小金攸地昂起小蛇头,看向主人的方向。立即一双通红的小眼睛像是愤怒的瞪地直直,突然直起身体,就要冲向主人的方向。 “啊!” 而就在这时,榻上的女人知道时间不多,用劲全身的力气,就要将孩子生下来。 “小金,不要管我,快杀死她,杀死她!”。 秦时月看到女人憋着气,使劲往下用力的一瞬,立即明白若是此时不杀死那个女人的话,她肚子里的孩子很快就要生出来了。 “小金,别管我,快!”秦时月看到小金的迟疑,大声喊令向小金。 同时在女人驭养的蚀心盅冲向自己时,立即驭令小金的分身,形成一个包围圈式的,护向自己周身,同时急喊向南龙泽方向,“龙泽大哥,快,进来!”。 南龙泽原本就担心秦时月的安全,立即一个抽身在蚀心盅的原身冲向秦时月的时候,飞至秦时月的身前。 “龙泽大哥,你快闪开,你对付不了这只蚀心盅,它是经过驭养的高级盅虫原身,很危险!” 秦时月急喊一声南龙泽,让其退后,同时开始不停的驭令所有小金的分身,全都聚集向他们三人的身边,将他们三人整整围于一个像蚕茧一样的保护圈内。 外面层层包围保护着秦时月他们三人的小金分身,不停地受着那个女人蚀心盅原身的攻击。 很快,一层一层的小金分身,被其攻击消失掉。 “这样不是办法,国医你在这里保护好时月,我出去将那中虫子杀掉!”南龙泽明显感觉围在他们三人周围的保护层越来越薄,很快外层那只蚀心盅就会攻进来。 “不,龙泽大哥,你不能出去,再等一下,等一下下,小金一定会成功的!”秦时月急喊住南龙泽,看着外面仅剩的一层小金分身的保护层,此时的秦时月心里也是紧张的。 她此时已经不能呼唤小金的分手靠过来,因为蚀心盅的原身就在外面,靠近他们三人是最近的。原身只要在,那么蚀心盅的分身自然会要比小金的分身在攻击上要强很多。 而且小金现在需要绕开女人的防备,飞入女人的身体里,将女人和孩子一起杀死。 但是明显的那个女人是养盅高手,而且驭盅术并不在自己之下。 ☆、第四百二十七章 母子盅被取出 所以,秦时月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等,等一瞬,等一会,但绝对等不了太长时间。 因为不用等到一小会,外面的蚀心盅原身就会冲进来。 被驭养为高级盅虫,而且还会分身的蚀心盅,是有灵性的。 它可以完全灵巧的避开人对它的伤身,除非有金盅的原身与其对抗,或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死驭养它的主人,才可以消减它的攻击力。 “啊!” 一声扯破喉咙,尖锐阴森地恐怖惨叫声,突然响彻于整个大殿内。尖锐又凄厉的惨叫声,直接冲破内殿,传到冷宫的外面。 所有此时静默于冷宫外的人,包括北漠王听到这声凄厉的尖叫,均是眸子一颤,头皮一阵发麻。 那种阴森的恐怖感,袭向每一个人的心头,实在是这声音太阴森恐怖了。 秦时月和南龙泽以及国医三人,听到女人的这声凄厉惨叫声,都是一惊。 三人此时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因为被小金冲进身体痛苦的惨叫,还是——。 后面的结果,三人均不敢想像,若是那个女人是因为将孩子生下来,那么,刚才他们三人所做的所有努力就全白废了。 就在这一瞬间,没有容三人多考虑,很快围于三人外面仅剩的那层小金分身的保护圈,已经被冲破。 “国医保护好时月,我来抵挡这只虫子!”南龙泽紫色的瞳眸攸地一冷,眸底闪着冷凛必杀的光茫,手里握着的剑身冷冷提起,随时等待着那只蚀心盅的原身冲过来。 “是,殿下!”就在国医的话刚一落时,突然听到秦时月的声音,“龙泽大哥,震飞它,它的攻击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南龙泽听到身后秦时月的提醒,毫不迟疑地,在看到一只黑色丑陋又令人恶心的虫子飞过来一瞬,立即挥出一掌,用尽全力,击向飞冲向眼前的虫子。 大概是南龙泽刚才看到这只蚀心盅的强大攻击力的原因,挥出的那一掌内力非常雄厚,原本飞逼近眼前的蚀心盅原身,突然被震飞出去,同时“啪”地一声震碎声传来。 南龙泽闻声全身一紧,一双眸子眯紧,盯向对面,提剑防备的挡于秦时月的前面。 “龙泽大哥,你用了多大的力气,竟然将那只盅虫给震碎成沫沫了!”秦时月睁大眸子有些吃惊出声,一双清亮凤眸看着全身紧绷,手握剑柄紧紧的南龙泽,眸底闪过一抹笑意。 “嗯,这么容易就死了?”南龙泽有些吃惊刚才发生的一幕,同时紫色的瞳眸一闪,脸上是有些不太相信的表情。 此时的南龙泽一定在想,这般容易就能将那只恶心的虫子杀死,还为什么躲在小金分身围起来的保护圈里。他当时一掌将其给震死,不是来的更轻松。 “殿下,因为那只虫子的主人已死,所以,它的攻击力便随着其主人慢慢消失。所以殿下那一掌才能轻易将其震毁!”这时国医推着秦时月绕过还在发愣的南龙泽,缓缓解释一声,便推着秦时月往那女人方向走去。 秦时月坐于轮椅上,听着国医淡而无味,音调不高不低,平平的解释声,在绕过南龙泽,瞅着南龙泽略有些呆愣的表情时,终于忍不住地憋笑出声。 南龙泽听到秦时月笑声的时候,见国医已经推着秦时月往那榻上女人的方向而去。 来到榻前,看着眼前榻上的情景,秦时月有种想要作呕的感觉,心里想着,今儿一整天都不用吃饭了,实在是太恐怖又恶心了。 只见榻上的女人,此时头发疯乱的散落于枕头上,一双眼睛爆睁着,两只眼珠子仿佛要跳出来一样,甚是令人感觉瘮的慌。而其一双手僵直一动不动的紧紧护于她的小腹上,脸上是痛苦扭曲的表情,却是眼睛能爆睁着。可以想像这个女人在临死时,一定是死不瞑目,恐是吃人的心都有。 “嗖!”地一声。 就在三人被女人恐怖的死状,感觉甚是恶心时,突然小金飞身从女人的肚子上飞了出来。 “快,国医,你的暗器呢,暗器,赶紧把小金吐出来的母子盅,扎住它们的肚子,千万不要一下子扎死它们,快!”秦时月看到小金嘴里咬着两个黑黑的虫子一瞬,立即急喊向一旁的国医。 因为秦时月记得,刚才国医用手中的玉笛,射出如细针一样的细箭的暗器。 国医闻声,立即从笛子里抽出两根细小的箭,在小金吐出两个黑色带血的虫子时,精准的两手分别左右扎下去,准确地扎到了两个黑色小虫子的肚子上。 立即,两只黑色的小虫子,痛苦地扭动起身体,不停地扭动着,看着非常痛苦。 “快,国医,带上它们,我们赶紧出去,给你们的王解盅!”秦时月盯着地上两只被扎住的雌盅和子盅,急忙喊向国医,后不作任何迟疑地让南龙泽推着自己出去。 “等等时月姑娘,你的这只金盅怎么办?”国医盯着地上两只沾着血的黑色虫子一眼,后伸手指向另一边盘于地面上,似是在休息的小金。 “啊,一起带走啊,它可是救你们王的最大功臣,你可要好好帮我暂时照顾着!” 秦时月眨了下眼睛,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完全无视国医暗黑下的脸色,急催一声南龙泽,“龙泽大哥,快,我们赶紧出去吧!” 她实在是不想呆在这里一分一秒,不仅榻上的女人死的恐怖至极,就这满殿里的腥气,也令她甚觉恶心。而至于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即使是生下来也会是死胎。 所以,至于那个孩子,秦时月觉得很是可惜,可惜一个小生命,在未有出生前,就被其亲生娘亲所利用伤害。 当秦时月出了冷宫的一刻,深深地吸了一口干净的空气,后吐出来。 众人看到皇太子殿下推着少女出来的一瞬,全都激动不已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刚才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结果又会是什么? 就在这时,众人又看到紧随皇太子殿下和轮椅上少女身后,黑俊着一张脸,缓步走出来的国医。看国医的脸色,不甚太好看。 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会惹得平日里神色向来淡然的国医,也会有黑俊脸的时候。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一位仁慈帝王 当秦时月和南龙泽,以及跟于两人后面黑俊着一张脸走出来的国医三人,出现在所有人视线中时。 一时间气氛有些颇紧张,所有人都不清楚,里面到底如何? 第206节 “龙泽,她,她和孩子现在如何?”北漠王向来仁厚持政,是一位仁慈的帝王。 也正是他的仁慈,令那个女人将他心爱的王后害死,其自己也身中情盅,每日受着情盅噬咬的痛苦。 即便如此,当他听说,要救自己必须将那个女人和孩子杀死的一瞬,依旧是不舍得。 必竟无论那个女人有多狠毒,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若不是听到国医说那个女人生下的是死胎,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出杀死她们的决定。 此时看着儿子三人出来,北漠王还是有些紧张和不舍的,紧张如若那个女人没死的话,自己就会变成傀儡;而同样的若是那个女人和孩子已死的话,他还是为那个孩子感觉到痛惜。 “父王,儿臣已经将那个女人处决!”南龙泽推着秦时月下台阶后,来到父王的跟前如实回禀,同时又道,“父王,现在时月要为您解盅,您可做好准备?” 就在这时,国医绕过秦时月,两只手里分别捧着东西的,走到距离北漠王三步距离前停下,回头看向秦时月,“时月姑娘,要将它们放到什么地方,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此时众人才注意到,在国医的左右两只手上面捧着什么东西? “咦,国医两只手上怎么摞着两摞帕子呀?” “是呀,确实是帕子?” 这时北漠王身后有人疑惑出声,这也引起北漠王的注意,也将视线转看向国医的两只手。 “噗!” 就在这种非常紧张的气氛中,却听到秦时月没憋忍住的笑声。 秦时月现在才发现,原来还有跟自己一样有洁癖的人,而那个人正是手上捧着两摞帕子的国医。 “麻烦国医就把它们全都放到地上吧!”秦时月忍住笑,挑眉跟国医道。 国医听到秦时月的指令,立即弯身将手中的两摞帕子,急快的放到地上,随后起身退后。 待国医将两摞帕子放到地上一瞬,众人才吃惊地发现,在帕子的上面竟然有两只黑黑长相丑陋,令人感觉很恶心的虫子。而就在黑色虫子的一旁,还有一条金色的小蛇昂首盘坐于帕子上,看起来威风的很。 众人吃惊之时,秦时月看向北漠王告诉其道,“王,左边这两个黑色的虫子,就是母子盅,也就是雌盅和子盅。” 微一顿声,看向北漠王继续道,“而您身上的则是雄盅。现在我将为您解盅,可能会有些疼,不过只要成办将雄盅引出,那么很快您就会好起来。” 北漠王听着秦时月给自己所做的解释,盯着那两只恶心的黑色虫子,突然抬眸沉声看向秦时月,问道,“这两只虫子,可是从她和孩子的身上取出来的?”。 “回王,确实是,只要在那个女人生下死胎前,将这母子盅取出,才能为您解了身上所中情盅!”秦时月毫不隐瞒的如实告知,心里却对眼前犹豫性格的北漠王微有些意见。 她在想,虽然北漠王对南龙泽的母后确实是挚爱,可是若不是他的犹豫,那么也就不会令那个女人有机会接近他,从而害死南龙泽的母后,而其自己也被那个女人下了情盅。 即便到了现在,眼前这北漠王眼里还是一片明显不忍的眼神,秦时月对于眼前的北漠王有些微词。 当然,这跟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必竟这是南龙泽的父王,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提醒一下北漠王才是。 “王,母子盅既已取出,必须为您尽快解盅才是,您看现在可以吗?” 秦时月熟知这母子盅取出后,若是不尽快引出雄盅,怕是会让深藏北漠王身体里的雄盅,感知到外面的危险,而藏于其身不肯出来,到时可就麻烦了。 “父王,不能再等了,赶紧让时月帮您解盅吧!”南龙泽听到秦时月明显催促的语气,急急看向自己的父王。 “好,那就开始吧!”终于,北漠王再一次盯一眼地上的母子盅后,沉声答应。 很快,南龙泽命令所有王公大臣退后,留下一块巨大的空间,供秦时月使用。 主要还是秦时月提醒南龙泽,怕那雄盅被引出时,会乱跳逃走,到时会伤到无辜的众人。 清理好空地后,秦时月由南龙泽推着自己来到黑色母子盅近前,示意南龙泽退后,突然眸子微笑一勾,笑看向退离自己远远的国医,“接下来还要劳烦国医一下才是。” 国医冷地抬眸,看一眼秦时月,眼底是加深的颜色,却还是走到秦时月跟前,淡声道,“时月姑娘,尽管吩咐!”。 秦时月瞅着明显不情愿,却依然走过来的国医,笑转向地上的黑色母子盅道,“还要劳烦国医,将扎于母子盅身上的细针,抽出来,再快速扎下去,让母子盅身上分别有血流出,但一定不要将它们给扎死,如此反复,直到将雄盅引出。” 国医一听,瞬间脸色变得又是一黑,却没有拒绝的,淡声点头答应后,立即蹲下身体,手握向原先扎于母子盅身上的细针,准备抽出时,突然扭头看一眼秦时月,很是认真的表情,“时月姑娘这不叫细针,这是袖箭!”。 说完,也不等秦时月有所反应,转首就手握向袖箭,一个利落的动作抽起,袖箭从母子盅的身体上拔起,瞬间一小细股的黑血流出来。 国医一双眸子黑漆冷凝,盯着黑色的血流出来一瞬,两手动作非常快的重新将袖箭插进原先的位置。 秦时月原本正要调侃一声国医太较真,但在国医动作流畅的放出母子盅身上血的一瞬,一双凤眸攸地眯紧,急喊向北漠王,“王,张嘴,快张开嘴!”。 北漠王被刚才国医有些惨忍的手段微有吓到,再看到那小细股黑浓的血流出来一瞬,令其感觉有些恶心。此时突然听到秦时月的喊声,正感觉恶心的他,立即张开了嘴,想要呕出什么。 ☆、第四百二十九章 将雄盅引出来 “国医,快,再放一次血出来!”秦时月紧紧盯着北漠王脸上的变化,同时一双眸子的视线不曾移开过北漠王的嘴。 国医毫不迟疑地再次将细小如银针的袖箭从母子盅的身上抽出,看到一小细股的黑色浓血再次出来的时候,立即重新又将袖箭扎了回去。 “呕!” “咳,咳!” 北漠王此时感觉自己的整个喉咙火辣辣的疼,就像是有人生生在撕扯他的喉咙一样,疼的令他干呕想要吐,却生生又卡在喉咙处,什么也吐不出来。 “国医,再放一次!”秦时月一双凤眸此时眯成一条线,视线紧紧地盯向北漠王大张开,不停作呕的嘴,眸子一眨都不曾眨一下。 “时月姑娘,只能再放一次血,若是这次不成功,这两只母子盅会死掉的!”国医急快的伸手再次抽向袖箭,给两只母子盅放血时,提醒一声身后的秦时月。 “知道了,所以,这一次一定要成功!”秦时月此时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一双眸子紧紧地盯向北漠王的嘴,喊令向小金方向,“小金,屏住呼吸!” 小金听到主人的命令,立即高昂起的小脑袋幽地一垂,似是真的在屏住呼吸一样,原本还不时遥两下小尾巴,此时再也没有摇动一下。整个小身体保持一个动作,一动都不动。 前面解盅现场发生的这些情况,令站于远处的众人全都看惊呆了。特别是秦时月喊令小金屏住呼吸时,小金回应的动作,都让众人吃惊震撼不已。 “呕,呕!” “咳,咳——” “咳!” 突然,就在这时,北漠王感觉喉咙越来越呛辣难受的一瞬,不停的低头干呕。同时重重的开始大声地咳起来,不停的咳声中,北漠王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随着痛苦的一声声干咳声,脸色变得苍白,像是失了血色一样。 站于秦时月身后的南龙泽,开始担心父王,就要上前,却被秦时月冷嗤住,“龙泽大哥,雄盅快出来了,不要过去,会把它吓回去的!” 同时转眸看向国医,急声道,“国医,将细针全部抽出来,扎向母子盅的头部,快!” 秦时月此时整双眸子进入高度精神集中状态,紧紧地盯着北漠王此时越来越张大的嘴,眼底闪过一抹紧张,担心着那只雄盅会不会中招,出来。 突然,就在国医将从母子盅腹部抽出的袖箭,狠扎向母子盅头部的一瞬,北漠王突然“呕,啊——”大叫一声。 一只通体黑红色的虫子,瞪着两只鼓鼓的眼睛,突然从北漠王嘴里蹦了出来。 “小金,飞起,杀死它,快!” 秦时月的视线一直紧紧地,一眨都不眨地盯着北漠王。看到黑色虫子从北漠王嘴里出来的一瞬,眸子闪过异常激动眼神的一瞬,快速命令向一直屏息的小金。 “嗖!”地一声,只见原本低垂着小蛇脑袋的小金,攸地高昂起小蛇头,一个闪身直冲向跳出来的黑色雄盅。 “嘶嘶!”两声后,黑色的雄盅,摔落到地上,已经死掉。 “小金,好样的!”秦时月看着被小金杀死的雄盅掉落地上一刻,紧张的心瞬间一松的同时,激动地冲着小金大赞一声。 而此时国医看着雄盅死掉的一瞬,转眸看向秦时月,示意向帕子上面还奄奄一息的另两只母子盅,“这两只怎么处理?” “嗯,还得麻烦国医,将那两只还有地上那只已死的雄盅一起烧死才才可以!”秦时月嘴角勾起一抹纯良的笑意,却是看在国医的眼里,分明就是故意的。 国医并未有多说什么,随及用自己的袖箭将三只盅虫挑到一起,很快将三只盅虫一起烧死,直到剩下灰烬。 此时南龙泽已经跑向其父王的跟前,搀扶起刚才痛苦干呕时,摔落下椅子的北漠王,“父王,您现在如何,身体可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的?” 北漠王缓缓由着儿子将自己搀扶起,坐到椅子上一刻,重重的喘息一声,好久后,才举起一只手轻摆了摆,“没有,比刚才好多了。” 此时看到他们的王似是成功解盅的王公大臣们,齐跑过来,关心看向他们的王。 “放心吧,你们的王,已经成功解盅,不需要再担心了!”秦时月看着一众紧张他们家王不已的众人,挑眉轻松一笑,笑容很是闪耀。 一众王公大臣一听他们家的王没事了,都欣喜地欢呼不止。 而就在众人欢呼他们的王平安时,秦时月瞅一眼盘于地上的小金,突然视线转向正要离开不知去做什么的国医,出声喊住其道,“咳,那个国医,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国医原本提起的步子,听到身后秦时月的声音,微一顿,缓缓转过身看向秦时月淡声道,“时月姑娘有事直说无防,若是能办到的在下一定会办的。” “嗯,呵呵,那个,能麻烦国医帮我家小金清洗一下身体吗?” 秦时月一脸尴尬,讪笑地看向国医,一双眸子闪着拜托的小眼神,在看到国医突然冷俊下来的脸时,立即道,“咳,那个若是国医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可惜我家小金刚救了你们的王——”。 “我帮!” 国医突然一个大步上前,不知从哪又掏出一叠帕子的,手拈着帕子将小金的身体托起于手中,扭脸瞅一眼秦时月,淡声道,“时月姑娘稍等片刻,待洗好后,会送还于你!”。 说完,转身即大步离开。 秦时月看着国医僵直离开的背影,憋忍住笑意地,清嗓子喊了一声,“有劳国医了!” 国医大步往前走的步子,听到秦时月身后的喊声,微顿,唇角微上扬了扬,很快恢复其平日里一副淡然的表情,继续迈步离开。 午时,北漠王为了感谢秦时月为其解盅,特意设宴款待秦时月。 秦时月盯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却是一筷子也动不下去。 “怎么,时月姑娘可是觉得这一桌的饭菜不合你胃口,若是如此的话,本王再命人重新做一桌上来!”北漠王此时的精神状态,明显比之前经好很多,脸色也有了自然的晕色,说话时声音也是底气十足。 ☆、第四百三十章 赏十万两白银 “是呀,时月,若是饭菜不合胃口,让人再重新做一桌来!”南龙泽忙看向秦时月道。 “嗯,没有,不是饭菜不好吃,而是我现在吃什么都没有胃口!”秦时月微笑看一眼北漠王,后转看向南龙泽一眼。 “时月,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南龙泽听到秦时月说没有胃口,不由紧张地起身欲走过去。 却在这时,听到一旁国医淡淡的话,“时月姑娘怕是因为看到一些不太好的场面,感觉有些不舒服,才会没有胃口的。过了今天应该就无事了!” 南龙泽闻听国医的话,忽然想起来他们三人在那个女人寝宫里时发生的一些画面,这般一想自己也开始觉得恶心起来的,也没了胃口。 但还是不放心地询问一声,“时月,是刚才国医所说的原因吗?” 秦时月瞅了一眼,一脸表情淡然,脸上神色总是很少有变化的国医一眼,心里忍不住嘀咕一声,“明明长得挺帅的一个年轻人,却偏要学老夫子一样的,板着一张脸,这人也真无趣。” 这般在心里腹诽一声,却是很快点头回应南龙泽,“嗯,是的,龙泽大哥,国医说的对,过了今天,便会无事的。” 北漠王见秦时月没食欲,便让人将饭菜撤了下去。 待饭菜撤下去后,北漠王眯笑着眸子,看向秦时月,朗笑一声道,“时月姑娘,你今日救了本王,解了本王身上所中的盅虫,便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想要重赏于你,可是本王又不知你喜欢什么?所以,本王想先怔询你的意见,你希望本王赏赐于你什么呢?” 第207节 “银子!” 秦时月在北漠王话落的一瞬,直接想都不想的冲口而出。 冲口而出的一瞬,看着饭桌前北漠王三人怔愣的脸色,秦时月才回想起刚才自己冲口说了什么。 她自己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简单就是脑子里早想好的一样,像是有什么原因催就她张嘴就说了出来。简直就是发自于心底的声音,完全不经自己大脑的考虑,就直接冲口而出。 就像是人的潜意识一样,完全不受大脑控制。 “呵呵,那个,你们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啊,什么都没有说!”秦时月看着北漠王三人,到现在都还未有从自己冲口而出要银子的怔愣中醒过神来,忙尴尬地一笑。 而其身后侍候于秦时月的两个侍婢,此时都瞪大着一双双眸子,明显都被秦时月的直接给震惊到。 “好,那本王就赏赐时月姑娘十万两白银。”北漠王醒过神来一瞬,看着脸色微有尴尬的秦时月,爽朗大笑一声,随及命人,从国库里抽调十万两白银赏赐于秦时月。 “呃,那个,好像用不了那么多的!”秦时月听到北漠王大手一挥豪气的封赏,直接有种被震掉下巴的感觉。 不是吧,真赏啊,这么多银子,她要在这古代活上几辈子也花不完啊。 不过,有银子总归是件好事,比没有要强。 嘻嘻,这般想着,原本一脸尴尬的秦时月,清亮的凤眸里满是笑意。 秦时月早早先回了月亮湖畔,紧随而至是大批的白银,统统也跟随其一起搬到了月亮湖畔的小庭院。 秦时月张大着嘴,瞅着整个庭院完全堆放不下的白银,瞬间傻了眼。 这简直就是招贼啊! 好吧,虽然被禁卫军整个包围起来的月亮湖,绝对不可能有贼敢光顾,可是这么多的银子堆在庭院里,虽然看着令人挺兴奋的,可也不能这么个堆法啊。 于是,秦时月悄声唤来了看傻直眼的红叶,“红叶,我问你,你们北漠,有没类似是银票的东西,嗯,就是像纸一样可以代替大量现银的银票。” 虽然失忆了,可是秦时月却也是现代人,自然了解一些古代人通常用的大额银票之类的。 红叶凑近秦时月同样声音很小,生怕人听见的低声道,“时月姑娘,有!” 之前红叶四人推着秦时月只到了宫门口,并没有跟进宫里去,是国医出来将秦时月带进宫去的。 所以,宫里面发生的一切,四个婢女只除了知道她们眼前的时月姑娘救了她们的王以外,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自然,在四个小婢子跟随着秦时月回到月亮湖畔的庭院时,也并不知道她们的王赏赐了秦时月,这么一大笔的白银。 这四个小婢子现在非常好奇,这么多的银了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终于绿叶首先第一个憋不住地凑到秦时月的跟前,悄声问道,“时月姑娘,这么多的银子,是我们的王,赏赐您救王有功的封赏吧?” 秦时月瞅瞅绿叶,再瞅一眼红叶三个凑上前来,一个个脸上好奇的表情,略有尴尬的一笑,一顿道,“嗯,其实算是我要求的!”。 “啊,您要求的?”红叶听后,顿时被惊到,一张小脸写满了好奇。 “嗯,你们王说我救他有功,就询问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做封赏,我就随口提到了银子,然后——”,秦时月挑挑眉,视线略向一院子,摞得齐高的一箱箱白银。 此时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当时就该说喜欢银票的。 红叶四人听完秦时月的话后,均一脸被惊呆了的表情,不过四人很快替秦时月一阵开心高兴。 四个小婢子,围在秦时月的身边,替秦时月出着主意,如何将这么多银子收好。 自然,商量下的结果就是,还要麻烦四个小婢子的皇太子殿下,也就是南龙泽,帮自己将这些白银,全部兑换成银票。 心情超好的秦时月这一晚,睡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而小金也在四个小婢子离开时,不停的盘绕在主人的身上,来回的绕圈逗主人开心。 小金被国医带去洗过身体后,整个小蛇身子,现在是香喷喷的,一股非常清新怡人的味道,闻着很令人感觉舒心。 看着小金,忽然想到国医的一瞬,秦时月不由痴痴地笑了起来。 想到同自己一样有洁癖的国医,带着小金去给小金清洗身体的场景,想想一定很搞笑才是。 这般想着,秦时月实在累了的,慢慢睡着了,嘴角还勾着一抹笑意。 而小金看到主人睡着,身体一缩,重新回到了主人的衣袖里,也很快睡着。 ☆、第四百三十一章 惬意的小日子 接下来的日子,秦时月可以说是过着非常惬意的小日子。 呆在月亮湖畔,整个湖和湖后面的整片林子,简直成了她的私人别墅区。 这大片的清沏湖水,以及整片的林子,令秦明月感觉原来生活还可以过得如此舒坦。 可是是否也太过舒坦些了,秦时月感觉生活似是少了好多乐趣,但是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却又是前世她所希望的。 这般想着,倒也不再觉得空寂。 闲暇没事时,秦时月开始由红叶四个小婢子轮流搀扶起来,开始试着活动身体。 特别是,也不知道这北漠的国医抽得什么疯,竟然莫名的还挺关心她这四肢不能动的身体。每过半个月,王宫里就有会有人送来新的药方,是国医专门为其研制的,说是有助于她的四肢恢复。 一开始,秦时月第一次看着红叶拿着一包包缠好的药,跑来兴奋地告诉自己,是国医专门为治其身体而配的药方,她当时就是一脸懵顿。 缓过神来一刻,直盯着那几包包裹整齐的草药,听着一旁红叶不停地告诉自己,得国医配药有多不容易,多珍贵之类的话时。 秦时月只要想想那日替北漠王解盅时,她故意的让明显有洁癖的国医,替自己清理小金的身体一事,就一阵心头打激灵。 打死她都不要吃,天知道,就国医那一副扑克脸会不会小心眼的记仇,往药里掺点吃不死人却能折腾死人的东西,再来报复自己。 好吧,很快,在红叶几个小婢子轮番轰炸下,秦时月勉为其难的试喝一碗药后,发现那药竟然入口一种清凉感,完全没有一丝苦味。 这在整个大夏天的,喝完之后整个人感觉非常的舒服,甚至有些清凉的感觉。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秦时月简直拿国医给配的那些药,直接当解热的饮料来喝。每日不用红叶催促,感觉热的时候,就会让红叶给自己煮上一碗。待凉了以后,自己才会喝。 “红叶,好热,帮我煮碗消暑汤来!” 秦时月呆在屋子里,感觉有些闷热,这几天天总是阴沉沉的,却总也不下雨,且又闷闷的,这在大夏天的,实在热的很。 虽然南龙泽经常派人往庭院里送来一车车的冰块,但是这种闷热又阴阴的天气,还是会令人感觉甚为不爽。 “时月姑娘,您可不能再喝了,这可是药,不是汤汁,更不是解暑用的酸梅汤。”红叶想到不到半上午,就喝过两碗国医给配的药的秦时月,赶紧上前出声相拦。 乖乖地,这可是药,不是好喝的汤,就这么个喝完,可是要出事的。 所以,红叶早早的就让绿叶将那药,给放到了秦时月看不到的地方,生怕秦时月瞅到了,就要喝。 秦时月无奈地挑挑眉,整个四肢都不能动,只能坐在轮椅上,让秦时月感觉更热。正常人起码感觉热,还可以活动一下身体,可是她的身体却根本不受控制。 “红叶,好热的,要不你弄点冰块给我吃!”秦时月对于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已经没有刚开始时的烦燥,渐渐的已经接受了现实,甚至于自己都有些不抱什么希望了。 但她向来不是一个对生活失了希望的人,虽然身体不能动,但她一样活的乐呵。最起码跟前世相比,没有了渣男和贱妹,自己活的挺好。 嗯,而且现在的自己还有了一大笔银子,即使用到下辈子,她也是用不完的。当然,若是下辈子,还能托生于这异世的话。 想到银子,突然秦时月清亮的凤眸一亮,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小贪婪。 “红叶,最近你们王城里有哪个府上的老爷夫人,小姐们,有中了盅的吗?”秦时月突然眼睛一眯,眼底透着一抹小贪婪地瞅向红叶,等着红叶回答。 红叶一听,当场一脸的呆傻模样,一旁的绿叶早瞪直了眼珠子,“时月姑娘,您最近都是怎么了?” 四个小婢子发现,自从眼前的时月姑娘救了她们的北漠王,王赏赐了十万两白银,后来被换成了整整一箱子银票后。 眼前这位时月姑娘,闲得无聊时,总会两眼冒光地询问她们四个人,王城里哪个有钱的府上有没有人中盅的话。 瞅着四个小婢子,傻呆呆的的样子,奏时月却是一副很自然的表情,“嗯,若是哪个有钱府上有人中盅的话,本姑娘不就可以发扬一下仁慈,前去救治他们吗?本姑娘救了他们,他们再拿银子感谢一下本姑姑,你们看多好的一件事!” 说着,还自认为很有理的眨巴一下眼睛,眼里闪着全着小票票,当然是银票的票! 四人听着眼前秦时月理所当然的话,差点没听懵掉。 这都是什么逻辑,哪有人盼着别人出事,然后再跑去解救的。 红叶四个,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瞅向秦时月,四人不知该说眼前的秦时月到底是心善呢,还是想银子想疯了。 终于,绿叶咽了咽唾液,压下自己的吃惊,提醒道,“时月姑娘,您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您都有十万两的银票了,这一辈子随意的花都是花不完的!” 红叶三个听着绿叶询问声,都均是一个个急点头,同样的好奇和疑问。 秦时月瞅了眼四人,微眨了下眼睛,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很是意味深长的笑,声音故意拉得很长的,以一种语重心长,说教的语气,缓缓念道。 “你们呀,不懂,女人呢,活在这个世上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绝对不能没有银子票票。有了银子和票票,以后就不必担心吃不饱穿不暖,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给抛弃。而且,咳,我是说而且啊,若是遇上什么难办的事,有句话不是这么说来着,那个‘有钱可以使鬼推磨’嘛,嗯?你们说是不是很有道理?” 冲着四个小婢子挑挑眉,秦时月的脸上是一副我说的很在理,你们要不要夸赞一下我的表情。 “咳,时月姑娘,您好像不缺银子吧?” 令秦时月失望的是,四个小婢子压根就对她刚才那一翻‘大道理’未有听进去。而且红叶此时好心的还提醒一声秦时月,其实她手里的银子已经够多了。 ☆、第四百三十二章 拒绝这份宠爱 秦时月无奈地垂了下眼皮,后突然睁大了眸子瞅着四个小婢子,把四个小婢子吓一跳时,突然又抿唇一笑道,“来,我们换个说法。打比方说,你们觉得银子多好呢,还是银子够用够花好呢?” “当然是银子越多越好了!” 黄叶一旁几乎不假思索的出声,说完感觉红叶她们瞅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哎,这就对了,自然是银子越多越好!” 秦时月突然开心地眯眼一笑,冲着黄叶眨一下眼,鼓励一下她,她刚才说得是对的,后又转看向红叶三个,道,“那我再来打个比方说,你们有没有想要做善事的时候?比如说拿出银子来接济一下穷人,特别看不起病,被大夫赶出去的穷人?” “想!” 这时,四个小婢子想都不想的立即点头。 红叶她们四个打小就被亲爹亲娘给卖到了宫里,原因就是家里太穷,养不起她们。 而且像她们四个家里小时候一定很苦,生了病肯定也吃不起药,更不用说请大夫给医诊了。所以,秦时月的这个问题,自然是说到了她们心底的痛处。 “嗯,这就是对了嘛,等我们有钱了,而且有好多好多花不完的钱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像你们平常跟我讲到的,王城里的一些善人出钱施粥给乞丐做善事一样,帮助一些穷苦的人。” 细瞅着四个小婢子脸上细微的变化,秦时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将四人给说通了。 四个小婢子,一个个低垂着眸子,仔细思索着秦时月刚才一番说教,很快都一个个抬起头,一张张小脸兴奋的猛点头看向秦时月。 “时月姑娘您说的对,若是有好多银子的话,就可以接济穷人。这是做善事!” 黄叶一脸的激动,想到自己家里就是因为穷吃不上饭,才把自己那么小就给送到宫里,换取一点银子来养活弟弟妹妹,心里不禁更加赞同秦时月刚才的话。 第208节 秦时月笑着点点头,赞一声黄叶理解的透彻。 可是很快红叶最先有所反应地,不禁出声道,“可是时月姑娘,咱们王城里,很少有乞丐的。即便是有,皇太子殿下,也会每日在城东口,设粥棚,让乞丐们有饭吃的。” 顿了一下又道,“而且那些个乞丐,其实也并不是真穷的吃不上饭,就是一些平日里靠着乞讨挣银子的,手头上也是有闲钱的,不比城里面的百姓过得差,只是装着可怜要银子而已!” 明显的红叶比另三个小婢子大,心思转得也快,很快解释了一通王城百姓的真实生活情况。 秦时月听着红叶的话,却是笑眯眯地道,“王城里的人不需要我们接济,可是我们可以接济王城外的人啊!” 呃? 红叶听着不由一顿,迟迟一声,忽然听明白秦时月话的,小婢子一脸欣喜加崇拜地激动道,“哦,奴婢明白了,时月姑娘这是想做善事,救济穷人!” 黄叶三个听到红叶的话,都纷纷睁大了眸子,眼底全是崇拜的眼神,一个个小脸激动地,纷纷表示会帮助秦时月一起救济穷人。虽然她们出不了银钱,但是她们可以出力。 不是说,行善事得善缘吗? 此时背手立于门外,已经来了好一会的南龙泽,听着里面秦时月一翻长篇大论,嘴角勾起一抹宠腻的笑意,看向秦时月的眼底里,有着满满的温暖呵护的情感。 “呀,皇太子殿下来了?”眼尖的红叶转身时,忽然瞥到门口站着的那抹高大颀长的身影时,不由吃惊出声。 立即,另三个小婢子闻声,齐齐转身行礼。 “都起身来吧!” 南龙泽微笑的提步缓缓走进来,一双眸子的视线带着宠腻笑意地看向秦时月,来到秦时月身边,习惯矮蹲下身来看着秦时月,声音温厚地道,“时月,我推你到庭院后面的树林散散步好吗?”。 正感觉屋里无聊的秦时月,立即点头,后想到什么的,看向红叶,“红叶,记得帮我熬一碗药,凉着,我回来要喝!”。 “啊,时月姑娘,您还要喝啊。刚才奴婢提醒您的,您这才半上午的就已经喝过两碗了,不可以再多喝了!” 红叶忙提醒一声,瞅见秦时月失望盯瞅着自己的小眼神,无奈的转看向自家主子方向,“皇太子殿下,您还是劝劝时月姑娘吧,国医送来的毕竟是药,不能喝太多的。” 每一次,秦时月只要故意装出一副失望可怜的小眼神,就会让红叶不忍心,可是让她答应吧,却也不可以,因为是药,哪能当水一样的说想喝就喝。 “时月,乖,红叶说的对,国医给你配是活络你四肢神经的药,用来帮你早日可以恢复健康用的。”南龙泽满眼宠腻地,望着秦时月轻声相劝。 “咳,好了,好了,不喝就不喝,你赶紧推我出去散会步吧!”秦时月实是受不了眼前南龙泽拿她当一个孩子宠爱的眼神,太有压力感。 每一次只要南龙泽用这种宠腻不已的眼神瞅着自己,她就感觉压力山大。 她不是傻的,又岂会看不出南龙泽对自己的感情。 先不论前世被渣男背叛的最终落得个惨死下场的她,会否再次接受男人对自己的示受。可就单是自己现在的身体,完全就如个废人一样,做什么事都需要别人帮忙侍候着,何苦让自己太难堪呢。 秦时月只要想想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这份爱,不论这份爱是有多深,有多久,或是对自己的爱有多深沉,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背叛自己。但在自己没有恢复健康之前,她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 即便这个人,如眼前这个男人,用真心呵护着自己,宠着自己,任着自己使小性子,也只会温厚的一笑,眼神里尽是对自己的包容。 秦时月坐于轮椅上,想着这些,不由变得有些沉默,一双凤眸眼底,有着平日里不曾被人发觉的落寞和无奈。以及对自己未来身体是否会恢复健康的,那种渺茫的希望。 此时一阵轻快悦耳的鸟鸣声,将秦时月拉回到现实,一双凤眸因着这轻快悦耳的鸟鸣声,变得清亮起来。 ☆、第四百三十三章 韩氏去了哪里 又过了半年后,当秦时月在北漠的生活一片风平浪静,未有出过什么大风大浪时,而东晋国的皇都城内,却已是局势一片暗潮涌动。 秦府,这大半年的时间里,秦紫依似乎早出晚归的时候越来越多。 由于从尚春阁已经结业,闲在家里的她,每日除了按照着娘亲的吩咐,多跑去父亲的书房,学着大姐秦时月在府里的一言一行,试着去讨好父亲。 时间一长,秦致远倒也有时真把长得和大女儿近乎一模一样的秦紫依,当成是大女儿一般疼护。 在时,甚至于秦紫依故意找碴秦弘杰,只要每一次秦紫依穿上秦时月曾前最喜欢穿的蓝色衣裙,跑去秦致远跟前来个恶人先告状。 必是会受到训斥的,是秦弘杰。 似乎也习惯了,每一次秦弘杰都是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眼底是一片冷冷的幽黑之色,盯向秦紫依身上穿的浅蓝衣裙。 明明才只是有九岁的孩子,心思却是奇重。 而府里也少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时月的娘亲韩氏。 韩氏的离开,更让独自在府里的秦弘杰失去了最疼护他的人。还好在秦弘杰这一年的时间里,经历了一次意外受伤以后,老祖宗不顾老夫人和秦致远的反对,将秦弘杰带了自己的院里生活。 所以吃穿用度,全都由老祖宗一人把持着,不允老夫人她们插手,更是不允燕平公主凑前示好。 至于韩氏去了哪里? 曾前她们俩娘生活的玉林山上,多了一个每日吃斋念佛,穿着朴素布衣的妇人,此人便是韩氏。 不过此时的玉林山,完全不是一年多前的那个玉林山了。 曾前的那些个被秦时月打得断手断脚的尼姑,早在之前秦致远派人去彻查那些尼姑的身份时候,那些尼姑早已被人给处理掉。 所以,此时的玉林山上除了韩氏以外,便只有绿草和春桃两个小婢子照顾着她们的夫人,一起生活在玉林山上。 而玉林山上的外围,还有北堂墨派去的四名侍卫,保护着庵里的韩氏。 韩氏为何要离开秦府,除了将女儿的死,怪到自己不该带女儿回来这凶险之地以外。还有自女儿去世后,燕平公主越发挑衅于自己眼前,不时和她的夫君互动亲腻,也让韩氏原本残存的一些夫妻情份,在想起女儿生前死后发生的一切后,坚定了离开这里的想法。 而她的离开,最不舍得便是自己的儿子弘杰。 此去再一离开,她就等于再次将儿子给抛弃。当她想好这个决定,去告诉儿子,倾听儿子的意见,若是儿子怒气不肯的话,她便会隐忍着在这个府里继续生活下去。 却令她意外的是,儿子不但没有阻止她,还催促着她,尽快离开现在这个乱糟糟的府地,去玉林山躲一时清静。 而且当时儿子跟她说的话,令她震惊不已,想不到小小年纪的儿子,竟然把一些事情看得那般透彻。 她清楚地记得儿子跟她说,现在皇都城的局势越发不稳,他们秦府如何,还是一个未知,此时让她躲去玉林山,一时图个不需要见到燕平公主跟夫君在一起时给自己示威,令她感觉恶心。二是可以躲开皇都城局势的不稳,不必被人利用到。 而当她盯着儿子,有些疑惑地询问儿子,她一个妇人有何好躲时? 自己的儿子却点出了她娘家府人被人诬陷造反,全家百数口子人,一夜之间被诛惨死的一切。告诉自己,府里那位若是看自己再不走的话,很有可能借助此事闹出些动静来。 即便自己现在不走,到那时,怕是就会被人亲自赶走。 “夫人,您可又是在想大小姐了?”春桃拿着一件厚实的大氅走来,语言关切地看向跪于佛堂前的夫人。 自从小姐离世后,夫人就不曾有过笑模样。来了这玉林山上后,夫人每每独自念经时,却总会忽然间的走神。 “哦,我没事!”韩氏收回心神,淡淡一声,脸色没有一丝精神气。 “夫人,您该出去走走的,整天一个人呆在这佛堂里,怎么能行!”春桃看着夫人久不出去,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心劝道。 “我没事,你别担心!”韩氏有些僵愣的,依如每日和春桃的对话,总是这一句话,“我没事,别担心!” 春桃和绿草两人瞧着,两个小婢子,眼底全是心疼的眼神。 夫人这般长久的呆在庵里也不出去,再这般长此以往下去,人肯定是不行的。 不论如何,也要出去走动走动的。 “夫人,今日后山上的梅花有几朵开了,奴婢陪着夫人一起去看看吧!”春桃忽然想起什么的,看向夫人道。 “是啊,夫人,后山上的梅花真的开了好几朵,兴许是转眼就是来年春天了,这离着除夕近了,天气也变得暖和一些,梅花都鼓了花骨朵了呢!” 绿草看到春桃给自己打的眼色,也忙急急一声相劝。 韩氏盘膝坐于蒲团上,一双眸子微闭了闭,突然道,“好,我们去后山看看吧!” 两个小婢子一听,刚开始都以为听错了,必竟自从夫人来了这玉林山的半年里,就从未出过这座庵堂,就连去院子里也是少之胜数。 而此时两个小婢子竟然听到夫人肯答应她们一起去后山,立即两个小婢子欣喜得不得了。 两个小婢子,急急上前搀扶起韩氏,春桃又细心的将手中的大氅给夫人披上,随后与绿草两个一脸欣喜不已的,搀扶着韩氏向佛堂外面走去。 其实,韩氏之所以,答应眼前的两个小婢子去后山走走。是觉得这两个小婢子坚持跟着自己来了这玉林山后,因为她自己的原因,两个小婢子除了下山采买东西,为了照顾她,都不曾好好走出这座庵堂,去看看外面的好风景。 就连,刚才春桃告诉自己的后山上有梅花开了,怕也是站于庵堂的高处,远望后山时才看到的。 韩氏觉得这两个小婢子跟着自己实在是苦了她们两个,她有坚决的赶两个小婢子离开,可是每一次两个小婢子都会跪地哭求不肯离去。 没有办法,她只能答应两个小婢子跟于自己身边。 ☆、第四百三十四章 被人给控制了 而这半年的时间里,若不是有这两个小婢子一旁照顾着自己,怕自己,便要跟着女儿一同去了。 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搀扶着韩氏欣喜不已地往后山而去,跟随于她们三人身后的,还有两名侍卫。 这是北堂墨安排在庵堂外保护韩氏的,但凡是韩氏走出庵堂外出,便会有两个侍卫跟随后面保护韩氏的安全。而另两名侍卫则继续留守于庵堂外,防止有人偷入庵堂,做一些不干不净恶毒的事情。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现,就在韩氏刚开始搬到玉林山上不过两日时,夜晚就有黑衣人闯入,想要对韩氏行凶。 也幸亏得了消息,听到传闻秦府的大夫人因为女儿离世看破红尘,搬去玉林山的尼姑庵住的北堂墨,当晚去了玉林山,才解救了韩氏和春桃绿草三人。 因此,自那晚后,北堂墨不放心韩氏三人,便派了武功高强的四名侍卫保护在韩氏周围。 来到后山,一片薄薄白雪覆盖于枝哑的整片梅林,此时千姿百态,就像是一个个娇羞的小女儿态,遮着盖头,等着有喜欢爱它的人前来赏看。 “夫人,您快看,快看,真的有梅花开了呢!” 眼尖视力好的绿草,一眼就瞅到了不远处一颗梅树枝头上,有一两朵梅花半开了。那粉粉的颜色,在这还是冬日的寒峭中,显得格外的生机勃勃,又有一种禁得住风寒雪冻的傲骨存在着。令人瞅一眼,不禁便会喜欢上它。 “嗯,确实是有梅花开了,我们过去看看吧!”似是为了配合两个小婢子的欣喜激动,韩氏先一步走向那棵开了花的梅树前。 “哇,天呐,好美啊,真是太美了,奴婢觉得这梅花虽只开了一两朵,可与之前夫人落梅苑里的梅花比美的话,真得是不相上下呢。”绿草向来天真,想到什么嘴里就会说出来。 可刚一说完,突然接到春桃走上前瞪视提醒自己的眼神,立即意示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小心翼翼,显得有些紧张地转看向夫人,“夫人,是奴婢该死,奴婢嘴拙,夫人您——”。 绿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跟夫人请罪。 “行啦,你又没说错什么,不是说让我出来看梅花的吗?赶紧看吧,这梅花开得确实挺好看!” 韩氏脸色如常,并未有因着绿草的话,脸上有任何的异常,而是走上前一步,低头嗅向梅花赞叹一声,“当真是梅花香自苦寒来,香气清新怡人,很好闻。” 两个小婢子一见夫人并未有因刚才的话,而介意。立即两个小婢子纷纷跑到另一棵有几朵梅花开的梅树前,急急凑去嗅向梅花的花朵。 却是两个婢子未有发现的是,韩氏在赞叹一声梅花香的时候,一双眸子的眼底却是忧郁的神色。 梅花,她的最爱,当年自己与夫君两情相悦,彼此相爱,结为夫妻。 夫君待其甚是宠爱,只因她的名字里有个梅字,便命人在她所住的院子前后都种有梅树,并还为其的院子也起了个带梅的名字,名为落梅院。落梅院的名字由来,便是这般来的。 这是一个令人感觉很是浪漫的小故事,可是此时在看到这整片熟悉的梅林,韩氏却是想到离府前种种,一颗心不由揪疼起来。就如有人拿着刀子,生生在她的心口上剜着肉一样,令她疼痛的窒闷。 韩氏感觉烦闷间,不知不觉间已经走离开了两个小婢子的视线中。 第209节 “夫人!” 突然当韩氏走到梅林的深处时,此时身后有人喊了自己一声。 韩氏闻声骤然转身,一双眸子有些惊魂,却是很快就平静下来。 因为之前一次有人闯入庵堂想要谋害自己,而被景王殿下适时救下的经历,韩氏对于背后出现人时,都会有些心有余悸的害怕。 “惊风,你怎么了来了,你不是应该守在老爷身边,保护着老爷的安全吗?”韩氏看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惊风,想到什么的,不由急看向惊风。 “老爷已经把我赶出府去!”惊风淡淡一笑,一双黑漆的眸子眼底,是失望还隐隐有着担忧,“夫人,老爷似乎被人给控制了!” “什么,惊风你别吓我,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氏还未有从惊风被自己的夫君赶离出府中缓过神来,突然又听到惊风说自己的夫君被人控制,原本长期不曾出来的韩氏,身体有些不支的,一个摇晃,倒退向一旁的树干。 惊风担心上前,伸手立即一把抓住韩氏的手臂将其给搀扶住。 韩氏在惊风的搀扶下缓了缓,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急要喝嗤惊风退后,毕竟她是夫人,而惊风是侍卫。不论何种原因,惊风此时搀扶韩氏时间过长,都是于礼有些不合的。 “惊风,快快放开我,你有些放肆了!”韩氏挣了挣,却是未有挣开惊风半分,不由有些恼怒。 可是细想平时的惊风是非常有尺寸的,这会紧拉着自己的手臂这般无礼之举,可不像平日的惊风。 “姐姐,你仔细看看我,可还能记得起来什么?”突然,惊风靠近韩氏半步,与韩氏站于一前,睁大着一双黑漆的眸子,眼底闪着幽幽地眼神。 “姐姐?”韩氏原本是想要推开惊风的,忽然听到惊风喊自己姐姐的一刻,突然喃喃念一声,“小风,小风——”。 瞬间眸子湿润起来,她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喊她“姐姐”了。 突然,猛地清醒,韩氏,睁大着一双雾湿的眸子,冷冷地盯向眼前紧紧抓着自己的惊风,“你是谁,你为何要喊我姐姐,你打的是什么目的!”。 韩氏此时其实在惊风喊自己“姐姐”一瞬,整颗心已经被打乱了。 关于八年前,娘家府上发生的惊动整个皇都城的大事件。以及娘家府上被皇上当夜宣旨,叛乱造反逆谋一罪,全家一府上下几百口子人,全都血染整个韩府。 那里面包括自己的亲爹娘,还有,还有自己那年仅九岁,也就是与现在的弘杰年岁相当的弟弟小风。 ☆、第四百三十五章 小风你还活着 她不敢去想像,那夜他们韩府发生的是如何惨烈的一切,只从下人的小声议论声当中,听到血水从府里,直接流淌到了大门外面。 那一个清早,有大批的御林军,用水清洗着从韩府里流到街上的血水。 “夫人,夫人!” 突然韩氏本就虚弱的身体,在回想起当年娘家府上发生的一切后,所有一系列的打击全都涌向她的大脑,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这一切,晕了过去。 听到有异样男声于梅林深处传来的,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这才发现她们的夫人不见了。 两个小婢子心下立即一急,赶紧往林子深处跑去。 当她们看到突然抱着夫人出现在眼前,一脸冷俊的年轻少年时,都吃惊出声,“惊风小将!” “夫人晕倒了!”惊风看一眼跑近的两个小婢子,并未有解释太多,随后抱着韩氏,急往庵堂里而去。 春桃最先醒过神来,连忙急拽一把还未曾突然出现的惊风小将身上,缓过神来的绿草,提醒其夫人晕倒了,赶紧跟去才是。 两个小婢子紧追慢赶,还是不急惊风快步早先将韩氏,放到了庵堂内侧的一间休息的里屋榻上。 “你们帮夫人喂一些水,夫人便会醒来的!”惊风看着两个追进来的小婢子,交待一声后便走了出去。 春桃和绿草两个先是呆愣一下,后很快见春桃推了绿草一下,两个小婢子赶紧去倒了杯水,急急来到晕倒的夫人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夫人给半扶起,由绿草细心地拿着勺子,小半勺,小半勺地喂夫人喝下水去。 果不见多一会,韩氏悠悠转醒。 醒来的一刻,环顾一眼四周,突然急声喊道,“惊风呢,你们可有见到惊风” 韩氏一脸着急,似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把两个小婢子喊得吓一跳。 春桃忙看向绿草,急喊绿草快去屋子外,看看惊风小将有没有离开,若是没有离开的话,赶紧喊他进来。 绿草见夫人一脸着急并明显有些慌乱的眼神,自不敢耽搁,赶紧转身跑了出去。 不多一会,惊风走了进来。 “春桃,绿草,你们两个暂先退下,我有事要单独跟惊风谈谈!”韩氏看着惊风一走进来,看向自己时眼里难掩的担心,忽然急出声屏退春桃和绿草两人。 “是,夫人!” 春桃看一眼惊风方向,未有多问,听到夫人吩咐,立即将夫人小心翼翼靠到床柱前,并寒了枕头垫到了夫人的腰下面,以做支撑,这样才不会太累。 细心的做完这些后,春桃赶紧拉着还在一脸疑惑猜测的绿草,急急退出了屋子。走出屋子后,并未有在屋外停留,很快拉着绿草出了庵堂,来到院子外面候着。 略显简单的屋子里,虽然物品不多,却是非常的干净。 此时惊风迈步上前,眼底神色明显有些激动又有些歉疚地,看向韩氏,抿着唇角,久久未有出声。 直到来到韩氏跟前,站于那里,似是强忍着激动地,就那样直直望着韩氏不出声,似是等待韩氏的询问。 “惊风,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刚刚会喊我姐姐?” 同样,眼底神色异常激动,甚至于还有些隐隐期待的韩氏,此时终于忍不住激动出声看向惊风。 仔细打量眼前的惊风,却是怎么也不觉得眼前的惊风,跟自己心里经常念起的人有半分相像之处。 忽然,就在惊风张嘴要说什么时,突然韩氏盯着惊风那双黑漆的眸子,半晌有些怔愣缓不过神来,喃喃低语出声,“好像,真的好像,好像小风的眼睛!” 紧紧盯着惊风的眸子看了半晌,喃喃出声的一刻,却在心里质问自己,为何曾前就未有发现眼前这双眼睛这般熟悉呢。 其实,韩氏不论现在想起了谁。之前的日子里,因为八年间都是带着女儿独自生活于玉林山的庵堂里。而惊风,却是其夫君在八年前,离开皇都城时意外遇上的一个年纪不大,坚决要求跟着去战场的孩子。 当年,秦致远为了韩氏和大女儿,不惜在外怔战,保护戍边八年。 而在离开皇都城的官道上,偶然遇到一个拥有着一双黑漆的大眼,大声喊着要上战场杀敌将来要做将军的惊风。自然刚舍离了妻女的他,对突然出现在其眼前幼小的惊风,是有疼惜的。因此,才会破格,收下年仅九岁的惊风。 也因此,待八年后韩氏带着女儿归府,除了玉林山那晚,惊风被秦致远派到玉林山接韩氏时,韩氏见过惊风。而后回到府里后,前院和内院是分开的,所以若不是重要的事情,惊风是不会出现在内院的。 所以,韩氏其实真正见过惊风也没有几回。再者说就算是见过那几回,韩氏身为一府夫人,又怎么会没事盯着人家一年轻的侍卫看。 “姐姐,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突然,惊风一把扯向脸上,把韩氏吓地一眨眼。 就在惊风伸手扯向脸上时,突然慢慢从脸上撕下一张人皮来。 而当韩氏从震惊中来不及缓神,不明白惊风这是要做什么时? 突然看到惊风面具下那张清俊的脸庞时,瞬间眸子闪着颤泪地,泣喊出声,“小风,你是小风!” 韩氏激动地声音中带着泣声,一字一顿,声音拉得很长地,一双眸子眼皮不停地颤栗间,突然一把上前,紧紧地拉向惊风的双臂,“你是小风,是我的亲弟弟小风,小风你还活着——”。 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那种久见到至亲的感受,令韩氏整个身体因为太过激动,都在浑身打着颤。 抓着惊风手臂的手,哆嗦地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摸向惊风此时这张清俊的脸,喃喃念着,“跟小时候一样,跟小时候一样,是我的弟弟小风!” 喃喃泣落地一瞬,韩氏两也忍不住这种激动,一把拉过此时已经蹲下身体的惊风,将其紧紧抱住。 肆意的泪水流到惊风结实的肩膀上,耳畔听着姐姐激动的哭泣声不止,那种久违的亲情令惊风一双黑漆的眸子潮湿起来。 此时紧紧抱着惊风,异常激动哭泣不止的韩氏,能非常确定眼前这个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真正清俊脸庞的,就是她的亲弟弟,小风。 ☆、第四百三十六章 韩氏满门抄斩 知道姐姐身体虚弱,惊风劝慰姐姐不要哭。 韩氏抬起脸来,望着眼前熟悉的弟弟,强自忍下泪水,哽咽道,“小风,你,你是怎么躲过八年前的满门抄斩的?”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夫君回来告诉自己,他们韩氏几百口子人,全都被抄斩,就连才只有九岁的弟弟,都被斩杀于血泊中。 韩氏满门抄斩,完全是在所有人都使料未及的情况下,皇上连夜下旨,抄斩韩氏一府。直到天亮韩氏府门前的血水被清洗干净后,皇都城的百姓才知道这个消息。 自然,韩氏也是那个时候听到她韩氏满门被抄斩的消息,当她得到这个消息的一瞬,就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完全不醒人事。 等她再醒来时,夫君将她一家老小的牌位拿来给她,告诉她,韩氏一门除了她嫁人躲过一劫以外,就连自己年幼的弟弟也被斩杀而死。 “小风,你姐夫说,他曾买通了处理我们韩府尸体的人,翻看后,发现其中有一个孩子,被砍杀,说那就是你——。”韩氏突然,想到夫君回来告诉自己的消息,不由有些疑惑地盯看着眼前,确确实实的自己的亲弟弟。 令韩氏无比肯定的是,眼前的惊风,绝对是自己的亲弟弟小风错不了。 眼前这张清俊的脸,特别是这双黑漆如黑珠的眸子,她再熟悉不过了。可是唯一令她感觉心疼的是,原本从小眼睛里总带着笑意的弟弟,此时一双黑漆的眸子却是变得有些冰冷。 韩氏见惊风突然垂下眼睑,一张清俊的脸此时有些明显激动地紧绷起来,不由担心地道,“小风,你怎么了?” “姐姐,我没事,别担心!”听到姐姐的急呼,惊风重新抬起一双黑漆的眸子,望着姐姐缓缓讲述道,“当年,姐夫看到的那个孩子,其实是奶娘的亲生儿子!”。 “什么,你说是奶娘的儿子,奶娘她——”韩氏一刹那地睁大了眸子,眼皮开始激动的震颤,“你说,就是从小喂养你长大的奶娘?” 韩氏一双眸子有些呆愣的,回想起了娘家府上的一些事情。 她从小身边就有一个婢子跟在自己身边,就像个大姐姐一样的照看着她。直到这个婢子出嫁,却依然在府里照看着她。包括最后,成为了弟弟的奶娘。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奶娘和母亲是同时生产的,母亲生了弟弟,奶水不足,恰巧奶娘的奶水足,于是就成了弟弟的奶娘。 “那夜格外的安静,明明是夏日,却是听不到一声蝉鸣,狗叫,甚至于连蛐蛐的叫声都听不到。”惊风看着姐姐震颤的眼神,将自己拉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腥风血雨的夜晚。 韩氏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弟弟,一双肩膀抖颤着,听着弟弟讲述那晚娘家府上发生的惨剧。 “我那晚怎么也睡不着,便偷偷趁着侍婢打盹的时候,从屋子里溜了出来。随后钻到了奶娘和她儿子的房间里,想找她的儿子出去捉蛐蛐玩。却不巧,被奶娘给发现,笑着啧怒我了几声,后便告诉我们俩个哪也不许去,她去帮我们俩个做冰果吃。” 惊风的眸子一片冰冷,却是眼前渐渐浮上了雾朦朦的湿意。 韩氏看着眼前的弟弟,忍不住伸手轻轻握向弟弟的手,想要给其一丝温暖。 惊风淡笑地看一眼姐姐,却是转瞬,眸子一冷,周身紧绷了起来。 “可是我和奶娘的儿子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奶娘回来,就想着不等奶娘了,两人商量着偷偷跑出去捉蛐蛐玩。却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奶娘一脸慌张地跑了进来。一进来就紧张地告诉我们不要出声,不要出声。而不等我和奶娘的儿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时?突然就在这时,听到门外一阵惨叫声,有人大喊着‘韩府的小公子呢,快去找,别让他跑了?’” 说到这里时,惊风的眼底有着明显在害怕的眼神,那种眼神幽幽地,黑漆漆,令人看了感觉甚是紧张和害怕。 “小风,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躲过去的?” 韩氏听到这里,不由紧张起来,外面大喊着抓弟弟的声音,一定是奉命抄斩的御林军。而那些个奉命抄斩的御林军,那都是心狠手辣,没有一丝人情味的。 他们一旦接到抄斩的命令,就会变成凶狠的刽子手,眼里不会有任何的同情,即便是面对老人和孩子,也会手起刀落,不会有一丝不忍。 可以想像到当时正经历那种恐怖事情的弟弟,心里有多害怕。 韩氏握着弟弟的手,又紧了一分。 惊风微笑地看一眼姐姐,随后继续将那晚发生的令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一切,讲了出来。 第210节 “后来,奶娘将我们两个藏到床底下,却感觉不妥,又急急把我们俩个拉出来,满屋找,却是找不到安全的地方。” 声音忽地一颤,眸底闪过痛苦的神色,那种痛苦的眼神,令人跟着心一揪,“奶娘拉着我们俩个急得团团转,她清楚地知道,在她这个不大的小屋子里,根本不可能躲下人。突然,奶娘忽然松开自己的儿子,拉着我,将我一把给塞到了床底下,告诉我把嘴捂紧了,不管看到什么或是听到什么,都不可以出声,不可以出声。” 听到这里的韩氏,已经渐渐明白了奶娘想要做什么,一双眸子颤颤地滑下泪来。 “我记得奶娘低着头趴在床底下,深深地看我一眼时,还对着我笑了一下,告诉我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才会有希望!” 惊风苦笑一声,喉咙一阵堵得难受,那种顶到嗓子眼里的苦涩,令他感觉非常的难受。 接下来,惊风再次出声的一瞬,冰冷的眸子里流下一串湿咸的泪水,“当奶娘把我塞到床底下的一瞬,我趴在床底下能清楚的听到,有人将门一脚大力的踹开,听到有人喊,‘这是奶娘的房间,小公子一定在里面’。而紧接下来,我,我听到奶娘声音发抖地对着她的儿子喊念,‘小公子别怕,小公子别怕’——”。 ☆、第四百三十七章 奶娘大恩大德 “冲进来的人,听到奶娘抱着她的儿子,紧紧抱着儿子的头,不停的有些呆痴地把她的儿子当做我,不停喊念着‘小公子别怕’的话后。冲进屋子的人,连问甚至于都没有问一声,我只听到刀砍到骨头上发出的坚硬的声音,随着两声‘咚咚’倒地的声音,血流到了床底下。而我看到奶娘和她的儿子,正睁大着眼睛看向床底下的我——”。 惊风回忆到最后时,整个身体已经紧绷到呼吸开始发重,一双黑漆的眸子里泪水一串串冰凉的落下,咸湿的泪带着冰冷的温度,让他痴痴地喃念出声,“姐姐,奶娘是为了保护我,才牺牲了她的亲生儿子!” 终于,这番话落下的一瞬,惊风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痛苦,大声哭出来。 哭声传到院外,把春桃和绿草吓了一跳。但是两个小婢子,未有得到夫人的命令,不敢进去看。只能守在院子里,等着夫人传唤她们俩个。 韩氏一把将弟弟紧紧地搂于怀里,一双早已泪水迷连成一片的眸子,眼前浮现出当时的情况,想像着当时奶娘为了保护弟弟,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儿子替代了弟弟,救了弟弟一命。 他们韩府上下,包括她,都欠着奶娘的,若有来生,她韩氏一定相报于奶娘的救命大恩。 姐弟二人抱头痛苦,那种酸涩的苦楚,不能诉说给外人听的痛苦回忆,令姐弟二人更觉屈慌难受。 直到过了好一会后,姐弟二人才分开,惊风拉起姐姐,望着眼前终于可以相认的姐姐,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小风,你既然当时逃了出来,怎么不来找姐姐呢?”韩氏忽然想到什么的,急看向惊风。 “当时奶娘和她的儿子死后,我听到屋里的人全部离开,而我却不敢出来。直到过了好久好久,我都不知道过了有多长时间,只记得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下来。我猜,当时我已经躲在床底下有一个白天的时间。但我还是不敢出来,我怕有人会再次来清理现场,因为那晚我听到泼水的声音,冲刷地面的声音。有一阵我睡着了,等我再醒来时,屋子里变亮了。我知道已经是第二天了。可是我还是怕,怕还会有人守于我们府上。所以,直到第三天后,我才大着胆子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而那个时候,奶娘和她的儿子已经不见了。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将府里所有斩杀的人,运走了!” 惊风说到这里,黑漆的眸子一片幽沉。 这时韩氏有些紧张担心道,“那你就躲在床底下三天,你没有喝水没有吃东西,那时岂不是要被饿晕了?” “确实是饿晕了,我是第三天趁着夜黑从床底下爬出来的,当时已经饿的全身没有力气。小心地静听府里确实没有动静后,我跑去了厨房,却是什么都没有。我饿,却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跑出去,因为我怕会有人认出我来。于是我想到了祖父!”。 惊风念到这里时,眸子一亮,似是在当时找到了活下去的办法。 “你,小风,你说你想到了祖父,可是当年祖父不是早已离世了吗?你——”韩氏听到这里,却不禁有些听不明白了。 惊风看着姐姐疑惑不解的表情,却是缓缓提醒姐姐一声,“姐姐,可还记得在我五岁的时候,祖父曾教过我们姐弟二人什么?” “什么?” 韩氏一愣,却是忽然眸子一亮,转瞬盯向弟弟手里握着的人皮面具,惊呼一声,“人皮面具!”。 “对,当年祖父年事已高,却在有一段时间,把我们姐弟二人叫到跟前,说有好东西要教我们。而祖父当年教我们的,便是如何制作人皮面具。”惊风点头,回忆道。 “对,对,我想起来了。祖父是在你七岁那年才去世的。而就在他去世的两年前,突然把我们姐弟两个叫到跟前,要我们跟他学制作人皮面具。当时我还嫌制作时,用的东西,太黏黏糊的,便不愿学。倒是你,才五岁的年纪,倒是对祖父所教的东西,非常感兴趣。我记得几个月以后,你就做了一张跟我脸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简直就可以以假乱真。当时还把我好吓来着。” 韩氏想起来了的,激动念着,忽然想到什么,激动抬眸看向弟弟道,“小风,莫不是你去祖父的房间,就是重新给自己做了一张,与自己模样不一样的人皮面具脸?”。 惊风点头微笑,“嗯,多亏了祖父当年教我们如何做人皮面具,才让我有办法,在所有人认不出我的情况下,出了我们韩府,跑到街上敲开一位好心人家的门,跟他们讨要了一些吃的。” 随后惊风又告诉了韩氏,他是如何偷偷跑去堆放他们韩府几百口子人的尸体中,一个个翻找奶娘的儿子,将奶娘儿子的脸贴换成了自己脸的人皮面具,就是怕被人发现。 而秦致远当年发现的惊风,其实就是惊风做了一张自己模样的人皮面具,贴到了奶娘儿子的脸上,因此才让秦致远以为惊风在那场抄斩中,确实已死。 韩氏听到这里,一串泪水再次滑下。 弟弟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以想像到,当时弟弟一定是饿的不行了,才会舍下面子,跑去别人家讨要吃的。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就是一痛,更是对自己有着深深的自责,“小风,都是姐姐不好,若是姐姐当时在你身边的话,你一定不会承受这么多!” “姐姐,这不怪你,那晚发生的一切太突然了。谁也不会想到,我们若大的韩府只因为一封密函举报。一夜之间,都不曾让人提审,皇上就那么草草的定下我们韩府叛乱的大罪,下旨满门抄斩!” 惊风后面的话,生冷坚硬,一字一顿从牙齿里咬出。 “小风,姐姐也认为当年皇上给我韩府定罪太武断。可是当年姐姐让你姐夫帮忙给查找证据,想要翻案,才发现根本无所查。因为皇上当日早朝,就冷脸沉声命令,不允任何大臣,提及我们韩府一事。自然,所以人都不敢再提我们韩府,即便是与我们父亲相交甚好的几位大臣,有心想要询问细节,却也在皇上的冷怒中,不敢再直言。你姐夫,曾冒死一问,却被皇上下旨,休假于府中半月。你姐夫觉得皇上太武断,而且疑点太多,总感觉事情另有隐情,而紧后因为时月的事情,你姐父一气之下,便请旨前往边戍,最终便是我们夫妻二人分别八年之久时。” 韩氏也慢慢回忆起了当时的一切,说给惊风听。 ☆、第四百三十八章 心神被人控制 “嗯,这些我都知道。因为姐夫去往边戍时,正是我拦下姐夫,要求姐夫带我一起离开的时候!” 惊风点点头,表示这些他都清楚,看着姐姐,道,“姐夫一直在我的心里,是一个真正有血气的男人。所以,当时我没地可去,原本想着跑去找姐姐,可是后来想了想,不能连累到姐姐。街上行讨时,突然听到有人谈论姐夫请旨的消息,便一下子想到跟着姐夫一起去边戍历练。我使终以为我们韩府是被冤枉的,所以,要想翻案,就必须有本事有能力。而跟着姐夫去边戍,便是最好的选择!”。 惊风说到这里,原本眼底的暗沉,稍有一缓。 韩氏静静地听着弟弟跟自己讲述的这八年来,他的生活,知道弟弟在夫君的身边,一直坚强勇敢的面对着生活,努力地成为了一名小将。想着有朝一日,为自己的父亲翻案。 不觉心疼地紧紧拉着弟弟的手,泪水湿了又湿。 直到好久后,韩氏忽然想到什么的,看向弟弟道,“小风,你之前在后山的梅林里告诉我,你是被你姐夫赶出来的,这是为什么?” “嗯,姐姐,我确是被姐夫给赶出府的!” 惊风点点头,看向眼前的姐姐,眼神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出声,“我怀疑姐夫有可能被人下了药,心神被人所控制!” “你说什么,你说你姐夫被人下了药?”韩氏一听到自己的夫君被人给下了药,立即再也坐不住,急的就要下榻回府。 她虽然伤心夫君移情,可是听到夫君被人下药的一瞬,一颗心担心的不得了。 “姐姐,你先听我说,我姐夫现在好好地,不是被人下毒药,所以身体没有事,还如以前一样健壮!”惊风急一把拉住姐姐,搀扶姐姐坐回去。 “惊风这是什么意思了,你别让姐姐着急,快告诉姐姐到底你姐夫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他为何要将你赶出府去,难道,你的身份暴露了?可是,若是你的身份他知道的话,不应该这般绝情才是啊?” 韩氏了解夫君,夫君若是知道眼前弟弟的真实身份,是绝不会赶弟弟离开的,还会保护起弟弟来。 惊风看着姐姐慌乱着急的样子,忙先安抚姐姐不要紧张激动,听他慢慢仔细地跟她解释。 因为最近府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不是他一两句话,就能解释的清楚的。 韩氏也知道自己太慌急了,表示自己不再激动,会冷静地听弟弟说。 随后惊风先将今天一早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跟姐姐讲述了一遍,“今天早上,二夫人又如往常一样熬了汤,在老爷下早朝回来后,去了书房。当她端着那碗汤,要递向老爷时,我冲进去拿剑将那碗汤打翻在地!”。 “什么,小风,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韩氏听后,有些吃惊地瞪大一双眸子望向弟弟,忽然想到什么的,急道,“小风,你是不是因为姐姐离开府里的原因,才会将怒气控制不住的冲向燕平的?” 惊风看着姐姐吃惊着急的表情,却是眼神有些明显的纠结,低声念道,“是,也不是。” 蓦地抬起眸子,在姐姐听得着急,不明白自己刚才的回答到底是什么意思时,又紧接道,“姐姐,我怀疑二夫人每日给姐夫熬的汤里,是添了别的东西!” “什么,你是说,燕平往你姐夫的汤里放毒?” 韩氏听到这里,吃惊一声,却是很快的急摇头摆手,“不可能,不可能的小风。燕平是绝对不会伤害你姐夫的,燕平对你姐夫的爱,不比我少。真的,小风,你一定是多想了!”。 对于燕平公主这个人,韩氏虽然知道此人不善。但是你要说她会对自己的夫君下毒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燕平公主对夫君的爱,一点也不比自己少,就只她一个堂堂的公主,却愿意屈身下嫁夫君为平妻,由此就可以看出,燕平公主对父君有多爱。一个尊贵的公主,怎么可能会屈身嫁人为平妻。 平妻说的好听点,是与结发妻子一样,也属于男人的妻子。但是,即便平妻听起来再好听,却也只是一个妾而已。只是比妾的身份高一些,并不是有多尊贵。 而平日里燕平公主每次看夫君的眼神,韩氏也是女人,自是能看到燕平公主眼底对夫君深深的爱意。这一点,是骗不了人的。 “姐姐,你理解错了,我不是说二夫人给姐夫在汤里放毒,而是怀疑她在汤里放了别的东西!” 惊风急忙给姐姐纠正,同时道,“姐姐离开府那日,我确实憋了一肚子气,并有些怨恨姐夫,想着要替姐姐出气。可是后来我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有何不对劲?”韩氏听得不由有些紧张起来,盯看向弟弟。 “姐姐,你仔细想想,之前姐夫待你如何?”惊风看向姐姐,没有先说哪里不对劲,而是询问一声。 韩氏闻声,却是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道,“非常好,你姐夫曾前待我非常好。非常的疼护我,不忍我受一丁点委屈。” “那姐姐回想一下,姐夫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你不如曾前的?”惊风又继续提问道。 这一次,韩氏的眸子有些迟顿,眼底神色明显有一些伤心落寞,却还是认真仔细想过后,回答弟弟,“应该是在月儿离开以后吧。” 说完,又苦笑一声,道,“大概是我每日因为月儿,哭愁着脸,惹了你姐夫看着不舒服,才会慢慢很少去看我,后来便喜欢上燕平的吧!” “不,姐姐,姐夫不是时月离开时变得,而是在那之前!” 惊风一语否绝了姐姐的回答,看着姐姐怔愣的目光,提醒一声,“姐姐仔细回想一下,弘杰被人刺杀受伤那次事件以后,姐夫是不是就已经有些变了?”。 弟弟的提醒,令韩氏瞬间想起了什么,却是随后眸子一暗,眼角又泪湿一片,一串泪珠子也随之落下,喃喃回忆道,“那时月儿还在,她气不过,还当着你姐夫的面,嗤讽过燕平——!” 说到最后,想起女儿生前维护自己的种种,韩氏早已是泪流满面。 ☆、第四百三十九章 一种催情的药 惊风提醒姐姐,看着姐姐又因为想起已去世的时月而伤心不已,不由暗怪自己太心急,惹得姐姐又一次伤心难过。 可是想到有些事情必须提醒姐姐,所以,惊风继续道,“姐姐,别伤心,时月在天上看着,只要姐姐以后过着好,时月一定会放心的!” 后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姐姐,“我总觉得姐夫变化的太快,根本不像是我所认识的姐夫。姐夫对姐姐的感情有多深,在戍边的那八年里,我几乎每日都能听到姐夫念到姐姐,而却从未听姐夫念起过二夫人!”。 听着弟弟的话,韩氏擦拭掉泪水,却是随后摇头道,“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也许曾前你姐夫是对我特别的好,可是或许后来我变得在你姐夫眼里不再如初那般好的时候,兴许就变了!” 回想起女儿离世后,夫君由刚开始对自己的体贴入微关心,到后来对自己的渐渐远离。 直至,她去书房时,再次撞到两人嘻笑甜蜜的景像,她的心被狠狠揪的同时,猛然间发现,是自己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而接下来,当她再一次来到夫君的书房,依如每日一般,发现燕平在的时候,她没想到当她说说要离开府里时,夫君竟然就那般愣愣地看着自己,什么话都没有说。 那一刻,她的心瞬间抽冷的厉害,绝望转头的一瞬,她才发现,所有曾前的一切,在现实面前变得那般不堪一击。 “姐姐,你错了,姐夫并不是那种薄情之人!” 惊风看着姐姐眼睛里一片痛苦和失望的眼神时,立即替姐夫辩护一声。 “他不薄情,那日我去跟他告别时,你应该也看到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于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说,这不是薄情还是什么?” 韩氏此时明显有些激动,从离开府里到现在的这段日子里,她的强装无所谓,终于此时发泄而出。 “姐姐!” 惊风沉叹息一声,缓缓讲道,“姐姐可有发现,姐夫每一次对姐姐冷情的时候,其实都是在一个地方。而出了那个地方以后,姐夫又会恢复到从前一样的人!” 第211节 惊风不得不再一次提醒到姐姐,怕其被有一些现状所迷惑了眸子,看不清事实的真相。 “小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你姐夫对我不如从前的对待,只在一个地方出现?”韩氏听得疑惑,不由睁大了眸子,定定地看向弟弟。 “姐姐,再好好回想一下,姐夫是不是只有在书房时,才像变了一个人的时候。而每一次惹姐姐伤心的时候,也都是在书房里,而且每一次二夫人必定在里面!” 惊风仔细地提醒姐姐,希望姐姐能听得出什么。 韩氏微垂了下眼睑,眸子不停的闪动着,仔细想着弟弟刚才跟自己说的话。 突然,眸子一闪,冷地抬眸,有些激动地点头道,“对,小风,你说的对,你姐夫的变化,确实如你所说,每一次都是在书房里。而只要他不在书房的时候,看我的眼神还是如以往一样。” 到这个时候,韩氏才发觉夫君的异样,急急看向惊风道,“小风,你说这个能说明什么呢?难道你姐夫真被下了药,可那药的作用又是什么?难道是让你姐夫的心,爱上别人?” “不,姐姐,距我所猜,我觉得那是一种催情的药。那药出现在某一个环境内,只能短时间的让人出现情迷的时候。而一旦过了那个时候,药性便会消失。所以,我才觉得书房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不对劲的。可是我仔细搜寻了姐夫的书房,却没有找到异样的东西。直到那一日,二夫人又如往常一样,在姐夫下早朝回到书房时,端着一碗汤来到书房门口的一瞬,我才猛然想到,问题应该就出在那碗汤里。我怀疑二夫人就是往汤里面加了能令人产生迷情的药,才使姐夫失了本性的!” 惊风讲到这里,一双黑漆的眸子幽地一冷,突然声音一沉道,“所以,那日我冲进去打翻了那碗汤,想要提醒姐夫,那汤里被人动了手脚,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让姐夫听进去。反倒是被二夫人反告了一逆主之罪,被姐夫赶出了府!” “小风,委屈你了!” 韩氏可以想像到,当时弟弟发现了汤里异常时,非常急切地想要告诉自己的夫君,可惜,却未是燕平公主的对手,被其反告了一通。 “姐姐,我不委屈,其实那日我是故意激怒姐夫,让姐夫将我赶出来的。”惊风却是看向姐姐,轻松一笑,对于自己被赶出府,并不以为意。 韩氏听着,却是有些着急,“小风你这又是何苦,你可是为了姐姐,所以故意被你姐夫赶出来的?” 韩氏想到这种可能,不禁着急起来。 “姐姐,不要但凡不好的事情,就怪到你自己的身上。我离开府里,其实是在跟着姐夫从边戍回来的一刻,就想着离开了。因为八年前,我就立誓,在我有能力之时,一定会回皇都城调查八年前,我们韩府被叛通敌卖国之罪。因为我坚信,我们韩府一定是被人诬陷的。所以,除了找出证据证明皇上当年是错信了小人,误下了旨意以外。我还要找到当年诬告我们韩府,致我韩氏一府几百口子人惨死的幕后真凶。替一府的人报仇,替我们爹娘,替拿亲生儿子救我一命的奶娘和其儿子报仇!” 惊风一双黑漆的眸子,因为仇恨,眼底像是燃烧起赤红的怒火一样,赤红的烈焰充斥他的愤怒仇恨。 “小风!” 韩氏一把抱紧弟弟,心疼地紧紧抱着他,眼泪又不停的流下来,泣声喃喃念着,“难为你,难为你当年才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却要比姐姐强上百倍,千倍,万倍。是姐姐无能,竟然从未想过要替我们韩氏翻案,姐姐对不起我们韩府几百口子人,对不起爹娘——”。 “姐姐,别哭,这不怪你,当时的你生活一样的难过。时月的出生,本就令皇家警惕,更有贵主不停暗中盘算,姐夫有心想要翻案,却也被皇上怒斥——”惊风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埋怨,而是理解,理解姐姐当时的生活,其实一样艰难。 ☆、第四百四十章 快被烤成乳猪 先不说因为外甥女时月出生时,关于星像的一些传言,让秦府因此陷入风口浪尖上。 就单秦府的那位老夫人,原本他们韩府荣盛时,就对姐姐不怎么好。更别提在他们韩府一朝被叛满门抄斩后,可想而知姐姐的生活有多难。 姐弟二人紧紧抱在一起,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一切,令姐弟二人分外珍惜这份迟来的姐弟之情。 …… 此时秦府发生的一切,秦时月都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先不说北漠距离东晋很远,即便就是不远,也不会有任何消息传给她。 因为所有人都以为,秦时月已经死了,就葬于一座无名山上。 而秦府唯一知道秦时月没有死的老祖宗,也坚守着对北堂墨的承诺,绝对不会把秦时月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给任何人。 因为北堂墨希望秦时月,远离皇都城这片混乱的局势,重新过一种崭新的生活,从而也不会再有人暗杀她。 当然,这一切,秦时月并不知道。 因为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来到这异世以后所有的记忆。 月亮湖畔,有一个穿着浅蓝衣裙的少女,一双凤眸正冷冷地盯着湖边坐在一张椅子上,拿着一把折扇,一下一下扇着风的墨色长衣男子。 “喂,我说对面那个,你不待这么耍着我玩的啊,我都在这里坚持站了一个时辰了,这大夏天的你想把我烤成乳猪啊?”秦时月此时竟然奇迹般的未有坐轮椅,而是站于长满青草的草地上。 不过此时的秦时月,怎么看怎么都有些狼狈不堪。 只见其一身上好丝绸的的裙子,此时早已被污泥弄的东一块,西一块,黑污污的特别难看。就连她的整张小脸,此时也是脏兮兮的,全是泥污。 这让原本就有洁癖的秦时月,实在无法接受,一张小脸已经气怒的不行。 看着对面,一手拿折扇,一手端着一碗酸梅汤,且头顶上还有一大块撑起的遮阳布遮阳,看起来甚是惬意滋润的男人时候,秦时月此时真想爆粗口骂娘。 “喂,姓白的,你是不是还在为之前在王宫时,我让你帮我给小金清洗身体,还心里记恨着,故意这会的来报复我的对吧?” 秦时月凤眸危险的一眯,冷盯向对面,被其喊作姓白的男人。 对面的男人闻声,抿了抿唇,忽地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却是默不答声。 男人这般明显不屑的眼神,立即气恼了秦时月,瞪直一双眸子,就要冲口大骂。 一旁的红叶一看,急急上前小声凑到秦时月的耳边,着急提醒。 “时月姑娘,国医这也是为了让您能快一点恢复知觉,您消消气,配合一下。” 这不劝还好,红叶劝的话刚一落,就见眼前的秦时月张嘴就要大骂。 红叶急急伸手,拦到秦时月的嘴前,却未有碰到秦时月的嘴,而是急道,“时月姑娘,您忘了,半个时辰前,原本您是可以休息一下的。可是您骂了国医后,国医又另给您加了半个时辰。您可千万别再骂了,不然,国医还会加时的!”。 “混蛋,混蛋,混蛋,你们皇太子殿下,干么找这么一个木头人过来管着我,我凭什么要让他管着?”秦时月听到红叶的提醒,本是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瞬间变成赌气的小声嘀咕。 红叶就在一旁,自然听得见,急忙劝道,“时月姑娘,您就暂且忍忍吧,皇太子殿下最近忙于政事,加之有小国来访我们北漠,所以需要皇太子殿下亲自接待。” 急咽一口唾液,紧接又道,“还有啊,时月姑娘,皇太子殿下这次能请动国医,那可是好大的面子的!” “切,就他还要好大的面子请,我不稀罕,你让他赶紧滚蛋,我不要受他虐待!” 秦时月一听,立即翻了一记不相信的白眼。若是此时手能动的话,她一定冲着对面那个小心眼的男人挥手让他赶紧滚蛋。 “时月姑娘,这是真的,奴婢不骗您的。国医在我们北漠可是一位传奇的人物。听说他是得老国医亲传,十岁就可以坐诊,十二岁就可以出诊救人,待到十五岁时,就已经将老国医的毕生医术全部学会。而在他十八岁时,老国医年迈跟我们的王请辞回家颐养天年,便举荐了现在的国医接任他的国医一职!” 红叶站于一旁,一边给秦时月说着,一边偷偷地拿着团扇,给秦时月扇了几下后背。 秦时月感觉一阵凉意,心中的怒火减了几分,却是抬眸看向对面的国医时,一双凤眸又眯了眯。 “好了,时间到了,你们几个搀扶时月姑娘回去休息一下吧!” 突然,就在这时,原本坐于湖边遮阳布底下的国医,缓缓从椅子上起身,将手里的酸梅汤,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淡笑地看向秦时月出声。 秦时月听得一瞬间怔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心里低念一声,“姓白的会这么好心,刚才不是罚了自己多站半个时辰,这才未有到一柱香(就是现代的十五分钟)的时间,怎么会这般好心?” 可是接下来国医的话,彻底验证了秦时月刚才腹诽的话。 “休息盏茶时间,之后继续回来站足加罚的半个时辰!” 国医缓缓往这走来,经过秦时月身边时,淡淡下达一声命令后,就如个隐形人一般飘了过去。 原本替秦时月欣喜终于不用再站下去的红叶四人,听到国医走过去时的命令,四人全都有些担心地转看向秦时月。 “啊,姓白的,你等着,最好有一天,你不要落到我的手里,啊——” 终于憋忍不住的一声狂吼,把红叶四人吓的一个个不轻。 而已经走向庭院的国医,听到这声吼声时,忽地嘴角轻勾起一抹笑意,很快眨眼消失隐去,就像刚才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一样。 秦时月最近的生活,自从国医来了月亮湖畔以后,每日用她的话说,就是过着非人的折磨生活。 简直就是身心一起受着痛苦的折磨,每日高强度变态的练习股肉支撑,以及不时听着国医能虐死人不偿命的话。秦时月直想说,这是上天看她过的小日子太悠闲了,故意派个人来整她的吗? ☆、第四百四十一章 谁更变态有病 果然,人是只有在比较之下,才能发现谁好,谁不好的。 不,后面那句“谁不好”应该改成,“谁更变态有病”才对。 晚上时,南龙泽抽出时间来月亮湖看秦时月,一进屋子一刻,就被秦时月一副终于见到亲人的眼神,给整得一愣。随后是一喜,差点没有憋住就要笑出声来。 当然,南龙泽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笑出声的,不由会被最近一段时间,脾气爆涨的秦时月直接轰走。 “龙泽大哥,你快救救我吧,你若是再不拯救我,我就快被那姓白的给虐成渣渣都不剩了!” 秦时月夸张的语气,和皱起的一张小脸,立即惹来了红叶四人的低声而笑。 “不准笑,没看到你们姑娘我,正伤心欲绝,要死的心都有了吗?” 秦时月斜瞪一眼红叶四人,却是话落,想想有些不对的,又紧皱起眉头,认真的纠正一番,“嗯,后面那句话不对,说得跟伤心恋人似的。应该这样说,你们家姑娘我,现在一看到那姓白的,整个人哪哪就都不好了!”。 “噗!” 终于离着秦时月最近的红叶,最先憋忍不住地喷笑出声。 而紧跟着绿叶三个,也是实在憋忍不住地捂嘴笑起来。 南龙泽听着秦时月的一番夸张的,状告国医的话,强忍着笑意,走过去,挥手向红叶四人,令她们暂且退下。 红叶四人,立即明白,一个个偷偷笑瞅一眼秦时月,四人很快走出屋子。 “不是,这四个丫头吃错药了,还是被姓白的给毒到了,我这都痛苦着呢,她们还笑?”秦时月瞅着红叶四个临出屋子时,瞅向自己别有意味的笑意,不由就是一阵后脊背起鸡皮疙瘩。 而当秦时月忽然感觉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自己,紧接一张英俊无比的脸,出现在自己自己的眼前时,蓦地心一紧张。 此时,才明白过来,红叶四个小婢子那偷笑眼神,有多不怀好意。 “时月!” 南龙泽蹲于秦时月一旁,一只温厚的手掌轻握向秦时月的手,紫色的瞳眸里闪着宠腻的眼神,轻唤一声。 秦时月瞬间有些微紧张起来,面对这般的南龙泽,有些不知该自己该作何反应,就只能傻傻地问一声,“什么事?” 好吧,听起来,秦时月接的这句话,确实有些傻傻的。 “嗯,其实我刚才想说,你若是在我面前再多提几次国医的话,我是会吃醋的,你知道吗?”南龙泽此时一双紫色瞳眸里,除了满满宠腻的眼神以外,还有着令秦时月一时间紧张起来的痴迷爱意。 秦时月望着男人近在眼前的这张俊脸,以及男人这双漂亮迷人而又深邃的紫色瞳眸。有一瞬间,被眸底那种宠腻和深深的爱意蛊惑,有种整个人被吸进去的感觉。 突然,感觉眼前的俊脸越来越放大,直到感觉一种温热的气息在逼近,蓦地“啊”一声大叫。 秦时月最后一刻,反应过来什么的,突然大喊了一声,把自己给吓了了跳。却是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双眸子没有任何惊吓眼神的,只是原本眸子里宠腻浓浓的爱意,忽地被一种暗淡好像是失望的眼神所取代。 “咳咳!” 秦时月感觉有些尴尬的清咳两声,一双眸子明显有些略慌地乱转着,不敢对视眼前一双紫色的瞳眸。 “时月,没关系的,我会等你,等你真正接受我的那一天!” 南龙泽眸子里的暗淡一瞬而逝,很快又恢复之前宠腻的眼神,站起身,提议道,“你一定累了一天了,我推你去后面的树林散散心如何?” “好啊,那个姓白的简直都没有人性,我都一整天没有去后面的树林里,听小鹊儿的声音了。”秦时月故意绕过南龙泽前面的话,眼神瞥向别处,一脸兴奋的答应着。 第212节 “那叫凤凰彩鹊,你呀,总乱给它们起名字,小心下一次它们再也不唱歌给你听了!”南龙泽宠腻的轻啧一声,轻轻将秦时月抱起,放到一旁不远的轮椅上。 而被南龙泽抱起的一瞬,也不知是因为刚才发生的尴尬一幕的原因,还是什么,秦时月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南龙泽抱起自己的一瞬,忽然加速跳得厉害。同时感觉脸好像也有些烧红了起来,赶紧在南龙泽将自己放到轮椅上时,把眸子垂下去,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南龙泽在为秦时月把手臂放到两旁轮椅的扶上手时,抬眸的一瞬,明明有捕捉到秦时月故意垂下眸子时的脸红,以及眼底的慌乱,却装作未有看到。只在起身转到秦时月身后,推起轮轮椅上,嘴角勾起一抹深深宠腻的笑意。 当南龙泽推着秦时月来到树林里时,由于为了让秦时月晚上觉得闷时,也可以来树林里转转,散散心。所以,南龙泽之前就命了人,将树林里靠近庭院的小片树林,在十几棵树上,有挂了十几个灯笼。 所以,当他们来到树林时,除了今晚月光非常亮,以及满天的繁星照耀以外。此时,还有几盏早已点起的灯笼挂在树梢,让他们在树林里,可以有很好的光线,观察树桠上,栖息的美丽凤凰彩鹊。 “哇,今天好幸运,你看,一共有两只小鹊儿停在那里呢?” 秦时月盯着几步距离的一棵树桠上的两只凤凰彩鹊,开心地告诉身后的南龙泽。 南龙泽询声看过去,虽然秦时月身体不能动,不能指给他看。但是现在的他,只要秦时月说出来,他便能很快地凭着秦时月的声音,找到秦时月要说的任何东西。 这似乎就像是一种熟能生巧的技能,令秦时月也不禁赞叹其。 “嗯,确实是两只凤凰彩鹊,今晚,你可以好好观赏到它们了!”南龙泽从秦时月的身后转到秦时月的左手边,与往常一样,只要是发现了一只凤凰彩鹊,他便会蹲于一旁,与秦时月一起,观赏凤凰彩鹊们有趣的事情。 而就在这时,秦时月忽然小声的喊向一旁,“喂,你快看,它们在干什么呢?” 南龙泽闻声,仔细看过去,见到两只凤凰彩鹊,忽然靠近一起。紧接两只凤凰彩鹊开始用头和颈互相缠绕,然后脖子紧紧依偎在一起。不时看到一只凤凰彩鹊,蹭向另一只凤凰彩鹊的身上,那种明显亲腻的举动,就在南龙泽要做解释时。 突然一旁好奇询问的秦时月,瞬间明白了怎么一会事,腾地小脸就是一红。 ☆、第四百四十二章 折磨人的疯子 这几日,秦时月在国医如魔鬼般的身体康复锻炼中,终于感觉手臂开始慢慢有了知觉。 顶着大热天的秦时月,此时头顶上截着一个草斗笠,如个村姑一般地,站在月亮湖畔边的柳树底下,不停地由红叶四个轮番上前摆动着自己的两条手臂。 而令秦时月热得发疯想要破口大骂的是,明明是锻炼两条手臂的活动能力,而国医却让她站着锻炼,说是什么顺便的也可以锻炼一下腿部的肌肉。 扯蛋呢,当她秦时月是傻的不成,这国医纯粹就是报复。 “白疯子,白疯子,大男人心眼跟针鼻一般小——” 秦时月睁大着一双凤眸,嘴里不停地低喃骂着,不时冲着坐于不远处一棵大柳树下的国医,瞪一记白眼。 而不远处的国医,每一次在秦时月骂他时,似是能听到一般,都会眸子微眯一眯。却是很快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拿着手中的折扇扇着风。只是低眸时,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嘴角微勾起一抹笑意,只是转瞬而逝。 终于过了国医要求的半个时辰的锻炼后,浑身如被汗水浸泡过的秦时月,感觉身体黏黏的,真想一下子跳到月亮湖里面去。 “我不行了!红叶,你去跟白疯子说,我不练了,谁爱练,谁练去,这大夏天的他是想要热死我,简直就是一个折磨人的疯子,疯子!”终于,秦时月再也忍受不了的爆吼出声。 冷地抬眸,气瞪向不远处已缓缓从柳树底下站身来,正走向自己的白疯子,气的一个的扭转头命令向红叶,“红叶,快去把我的话告诉白疯子,要练让他自己练去!”。 红叶听着秦时月的命令,却是有些犹豫起来,看着往这走来的国医,忙一边拿过绿叶递来的一把团扇,急着给秦时月扇风一边小声劝道,“时月姑娘,国医其实也是为了您早些能恢复健康。您看,您现在上半身已经快要全恢复了。再坚持一些日子,相信按照国医的方法,一定会全身都能恢复健康的,到时您就不用再坐轮椅了!” 确实是如红叶所说,国医给秦时月制定的仿若魔鬼般的康复锻炼是有效果的。 原本秦时月不能转动的头,现在也能转头,而且手臂已经开始慢慢有了知觉,有一两个手指甚至可以微小弯曲。 “时月姑娘,您就再忍忍吧,国医真的是为了您好!”红叶见秦时月一张小脸冷冷地别过去,忙又劝了一声。 “得,这白疯子明摆着就是故意的折磨人,要信他好心,我才有病呢!” 秦时月一听到红叶替国医说好话,心里憋着的气,一下子蹿了出来,转眸瞅向红叶道,“来,红叶,我问你,你说白疯子是好心,那我问你,今日锻炼的是我的手臂,还是双腿,需要我站着锻炼吗?” “这?”红叶被问得不由顿住了声。 其实这一点上,红叶她们三人,也觉得国医这要求得有些过严了。 明明只是锻炼手臂的活动能力,却偏要眼前的时月姑娘站着锻炼半个时辰,若说要求不过份,确实有些睁眼说瞎话呢。 所以,红叶选择默声,不知该替国医说什么了。 而就在此时,一阵轻缓沉稳的脚步声,缓缓不疾不徐的往这走来,一袭墨色长衣,手持一把白色折扇,这种近乎黑白的搭配,也果真与常人不同。 秦时月盯着大夏天的却穿着一袭墨色长衣的国医走近,忍不住心里吐槽一声,随后却是头扭向一旁,假装看不见走近的国医。 “时月姑娘,今日我还有事情,要先行离开一会——”国医走近,声音先是一缓,后看向扭头假装看不见自己的秦时月,淡淡告诉其一声。 秦时月一听,不等国医说完,立即兴奋的扭转头,睁大着眸子,眼底满是小开心地,急急催促道,“好啊,好啊,你有事就快走吧。快走,快走,红叶赶紧送送国医!” 这哪是送人离开啊,分明就是巴不得地赶着国医离开。 一旁的红叶,有些感觉尴尬地看向国医,嘴角扯了扯。 “不急,走之前,就是要想跟时月姑娘说一下,一会休息一盏茶后,时月姑娘别忘记接下来半个时辰的腿部锻炼!” 国医淡笑微勾唇角,在秦时月惊瞪抬眸时,已经转向红叶,叮嘱红叶一声,“红叶,一盏茶后的锻炼,一定要提醒时月姑娘,不可忘记!” “是,国医,奴婢记下了!”红叶点头答应着,却是小心翼翼地侧瞅向秦时月的脸色看一眼。 看着那抹身形飘逸走远的身影,秦时月的脖子扭得差点把脖子闪了的,才在红叶的小心劝说下,缓缓转过脖子,紧接破口大骂一声,“啊,白疯子,你个大疯子!” 白疯子,就是秦时月给国医起的外号。因为国医姓白,名为如枫,白如枫。所以,才有了秦时月给其起得外号,白疯子这么个称乎。 红叶小心翼翼地瞅一眼秦时月暗黑的脸色,以及眼底那抹想要打人的愤怒眼神,小心劝道,“时月姑娘,其实国医也是——”。 “停,别跟本姑娘提那白疯子是为了我好,谁再提,我跟谁急!”秦时月冷地一瞪眼,大有真要跟红叶四个翻脸的样子,吓的红叶后面的话不敢再说下去。 回到庭院,由红叶四个帮着自己沐浴一番后,秦时月坐在堆满冰块的盆子前,一碗酸梅汤下肚后,立即一阵清爽感。顿时一阵心情舒畅,把对国医的怒气,也消得差不多。 忽然想到什么地,秦时月不由转看向一旁的红叶道,“对了,最近怎么不见龙泽大哥过来,最近国事挺忙的吗?” 红叶一听,不由浅笑抿嘴,“时月姑娘,您是想我们殿下了吧!” “去,少来打趣我,本姑娘不吃你们这一套,要说就说,不说算了,我还不稀罕知道呢!”秦时月扭头扫了眼四个小婢子,嗤嗤低笑的样子,随及表现出懒得知道的样子。 红叶一看,忙笑道,“时月姑娘,别恼,奴婢就是跟您说笑呢。” ☆、第四百四十三章 急前往储王府 “嗯,这还差不多,说说你们殿下最近在忙什么呢?有好几天都没见到他的影了,不知跑哪去了,也不过来说一声!”秦时月刚才脸上表现的不在意,却是此时还是泄漏了她其实是关心南龙泽的。 红叶低眉一笑,未敢有笑出声来,随后答道,“回时月姑娘,其实奴婢们也不知最近殿下在忙什么,也没有人过来通知。所以奴婢想着,殿下大概是最近国事挺忙的。因此,也才没有过来看姑娘您!”。 “嗯,你们北漠国事还会有这么忙的时候,一天忙到晚,一点空闲的时间都没有?”秦时月问出口的一瞬,一抬头,看见四个小婢子都抿着唇地笑看着自己,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忙眨眨眼,清咳一声,看向屋子外面道,“那个,白疯子规定的休息时间是不是过了?” 经秦时月这一提醒,四个小婢子这才想起来国医临走时的叮嘱,红叶忙推着秦时月,与绿叶三人急往屋子外走。 却在红叶推着秦时月刚一来到屋子门口时,突然一个人影一闪而现,把秦时月几人好吓。 “白疯子!” 秦时月吃惊出声,由于一时被吓到,顺口喊出了给国医起的外号。 “时月姑娘,你现在能随我去储王府一趟吗?” 国医似是并没有注意到秦时月冲口喊其白疯子这个外号,而是明显脸色有些微急地看向秦时月,眼底还有些担忧,完全不像是平日里凡事淡定的国医。 秦时月有些怔愣,被国医冷不丁的出现,又冷不丁的一句话给问怔了,“储王府,可是你们殿下住的地方?”。 秦时月没有听过这个称呼,大概猜测,应该是南龙泽在宫外的府邸。 “是,储王府正是我们殿下所住的地方。” 国医急应声,后看向秦时月道,“时月姑娘,殿下那边出了一些事情,事情有些棘手,需要时月姑娘的帮忙。希望时月姑娘现在就跟着在下,去一趟储王府” “龙泽大哥出事了?”秦时月闻声,整个神经就是一崩,一双眸子攸地一紧。 直到此时,秦时月才知道,南龙泽在自己心里其实已经占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时月姑娘,在下就是不确定,所以需要时月姑娘跟在下一起去储王府——”国医,明显语气有些微急。 “那还等什么,走,去储王府!”秦时月打断国医明显有所遮掩的话,知道一个国家的储君,若是出了事情,是不可以让外人知道的,这会影响到一个国家支柱的。 毕竟,储君,就代表着未来登基之人。 更何况,在北漠,北漠王又独独只有南龙泽一个儿子,自然日后接任北漠王的,会是南龙泽。 国医独自推着秦时月离开,红叶四人留下。 红叶四人虽然不知道她们的殿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能从国医微急的脸色中,看出一定是发生了危急之事。 四人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后,才侍候于皇太子殿下身边的。自然知道什么事情该问,该说,什么事情不该问,不该说,只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好。 所以,当国医令四人留于庭院时,四人均没有异意,只叮嘱一声秦时月照顾好自己。 秦时月由着国医推着自己上了一辆马车,随后马车速度飞快的往储王府而去。 过了不多长时间,秦时月在国医和侍卫的帮助下,下了马车,抬眸一瞬,看到眼前是一座若大的王府,大门上面,赫然写着“储王府”三个气势磅礴的大字。 国医推着秦时月畅通无阻得进了储王府,很快转过几条青石小道,绕过一处水池后,来到了一处若大的正屋前。 屋子两旁有侍卫把守,国医先上前,让侍卫进去通传。 很快侍卫走出来,告诉国医殿下有允,让国医带着秦时月进去。 当秦时月由国医推着来到屋子里时,立即被整个屋子里黑暗暗的感觉,弄得有一瞬间的怔愣,心中想着,“龙泽大哥的屋子怎么弄得这般黑暗暗的,令人感觉很是压抑,这可不像平日里温厚性格的龙泽大哥?” 秦时月心中这般疑惑着,眼睛开始有些微适应不了这黑暗暗的感觉。 “国医你来了,听侍卫说你带了一个人过来帮我瞧病?”此时似是里屋,传出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像是南龙泽的,秦时月却有些一愣。 这个声音太粗哑,且有些无力感,像是,像是,秦时月蓦地心头一紧,一个词猛然蹦出来,“有气无力!”。 怎么可能,平常的南龙泽身形高大,气息沉稳有力,而且因为其是练武之人,又是武功非凡,平日里都透着一股阳刚之气,怎么会——? 秦时月听着南龙泽明显有些虚弱的声音,有些不敢相信,不相信是她所认识的龙泽大哥。 可是当国医缓缓推着秦时月来到里面的寝室,借着里面微弱的烛光,看到侧倚坐于榻上的男人时,一双凤眸有一瞬间的僵愣,眼底是震惊不已的眼神,吃惊出声,“龙泽大哥!” 榻上似是强撑倚坐着的男人,原本低垂似是像要睡着的男人,突然听到秦时月呼唤的一瞬,蓦地一双眸子睁开,冷地抬起头直直看向秦时月的方向一眼。 眸子一闪,冷地嗤怒向国医方向,“国医,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带时月过来的?”。 “龙泽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秦时月此时借着昏暗的烛光,看着原本精神熠熠的南龙泽,此时却是脸色异常的难看暗淡,一双原本漂亮的紫色瞳眸,此时却是血丝密布,在其刚才睁大眸子的一瞬,那密布的血丝异常的骇人。而其一双眼睛周围,还有着深深的黑眼圈,就像是瘾君子几宿几宿不睡觉一样。 瘾君子? 蓦地,秦时月心底一颤,猛地一把握上轮椅的扶手,怕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过度的吃惊担心紧张,竟然让她原本只有微小知觉的手臂,此时竟然能活络了。 第213节 可是,此时的秦时月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原本盯着南龙泽紧张的目光,攸地一紧,突然冷声喊向国医,“白如枫,推我过去!”。 ☆、第四百四十四章 南龙泽中魇盅 国医一愣,这是秦时月第一次正经的喊其名字。 当然,他此时也没有多余时间去多想,立即推着秦时月就要走向南龙泽。 南龙泽看着就要过来的秦时月,突然一瞬间的紧张起来,立即将脸别向一旁,似是怕秦时月看到他现在的这个样子。 同时大手一挥,喝令向国医,“国医,本太子命令你带时月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 他不要让时月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他现在这个样子,活像是鬼一样,连他自己现在都不敢照镜子,他怕会把时月给吓到。 国医推着秦时月过去的步子一顿,听到秦时月冷冷一声,“国医,推我过去,我倒要看看,龙泽大哥是什么时候,学会吸食那种鬼玩意,把自己糟践成现在这副样子,还怕人看吗?” 秦时月的话一落,原本用手遮挡自己的南龙泽,缓缓将手放下,转眸眼神里是疑惑不解的眼神。 而其身后推着轮椅的国医,也是听得登是一愣,同时此时出声,“时月姑娘,你看出殿下得什么病了吗?” “病,这么明显的症状,难道龙泽大哥不是吸食了大,麻吗?”秦时月冷冷地盯看向南龙泽。 “大,麻,是什么东西?”国医听得一愣,不明白地问出声。 同时南龙泽感觉出此时秦时月念出,大,麻这两个字时,看向自己时的咬牙切齿以及失望地眼神,心跟着就是一颤。 秦时月一愣,扭头看一眼国医,“你不知道?就是可以令人吸食后,产生幻觉以此让人产生兴奋的东西。” “时月,你说的可是五石散?” 此时,榻上似是在强撑精神的南龙泽低沉出声,声音沙哑,眸底是难掩的暗然,突然目光坚定地看向秦时月摇头道,“时月,我向你保证,我没有吸食过那种东西!”。 当秦时月听到南龙泽念出五石散的一刻,才恍然想起来,在古代是不叫大,麻这个称呼的,而被古代的上流人仕称作五石散。 看到南龙泽看向自己时,眼底的幽暗,秦时月忽然觉得是自己判断出了错误。 是啊,她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这般武断,她怎么会怀疑眼前的龙泽大哥是吸食了那种害人的玩意。 “时月姑娘,你误会了,殿下不是因为吸食五石散。况且那种东西,在我们北漠是禁止食用的!”国医听到南龙泽的话,忙给秦时月解释。 秦时月听国医解释后,更感觉自己刚才的武断,忙看向南龙泽急声道歉,“龙泽大哥,对不起,我刚才不该这么武断,对不起——”。 “时月,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没事的!”南龙泽温厚一笑,后道,“我是生病了,不知会不会传染,你快随国医离开这里,不要在这里多呆。” “殿下,让时月姑娘帮您看看吧,若许不是病——”国医此时急出声,说出自己的怀疑。 “国医,你是怀疑?”秦时月突然从国医的话里听出什么,立即让国医推自己过去。 等秦时月近距离地来到倚坐于榻上的南龙泽跟前时,南龙泽立即将脸扭向一旁,不想让秦时月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秦时月看着故意躲避着自己目光的南龙泽,跟着心一疼,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上南龙泽的手,“龙泽大哥,就算不让我看你,但你可以告诉我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南龙泽极力躲避秦时月的视线,却是忽然感觉到被手被握紧的一瞬,冷地吃惊垂眸,看向自己的手一眼,后激动抬眸看向秦时月,颤抖出声,“时月,你,你的手能动了?”。 秦时月闻声一愣,来不及看向自己的手是否能动,而是突然盯着南龙泽惊喜的紫色瞳眸,骇然眼神一颤,冷幽出声,“魇盅!” “时月姑娘,你说魇盅,难道殿下真的是中了盅虫?”正盯着秦时月一双突然能动的手微怔的国医,突然此时听到秦时月的冷幽声音,立即从轮椅后面,绕到南龙泽的一旁,看向秦时月。 国医也是今天才被南龙泽请来医诊的,得到消息的国医一开始时还有些怔愣。想到平常身体健壮的皇太子殿下也会有生病的时候?所以,当他来到储王宫见到南龙泽的一刻,彻底被震惊到。 完全无法相信,他眼前所看到的面色难看,精神颓废竟是当今皇太子殿下。 当他仔细近前去给南龙泽医诊后,却是除了诊出南龙泽身体虚弱不堪,精神极度疲惫以外,根本无从诊出任何病因。 甚至于,根本没有任何的病症。 因此,他在仔细诊看无因后,便忽然想到一种情况,就如当年南龙泽的母后身中蚀心盅查不出病因一样。因此,他使用了盅虫粉撒在了南龙泽的床榻周围。 果然令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盅虫粉由原本的白色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变成了黑色的。 由此,他才会怀疑南龙泽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盅虫。 所以,才会最快的时间里,将秦时月给带来了储王宫,就是为了要确定一下自己的判断,果然南龙泽中了盅虫。 “时月,你刚才说魇盅,可是盅虫?”南龙泽的幽地一暗,他此时忘了要闪避开秦时月的视线,而是直直盯看着秦时月等着其给予自己回答。 “龙泽大哥,我确定你是中了魇盅!”秦时月确定无误地点头,后转看向国医,“国医是如何得知龙泽大哥中了盅虫的?” 她有些好奇,国医是通过什么办法,判定人是否中盅的? “盅虫粉,一种白色的粉末,是用毒虫研磨所得,撒于所怀疑中盅人周围,由白色变成黑色,有七成可以判定是中了盅虫。 “竟然还会有这种神奇的粉末?”秦时月听得一奇,毕竟就连她这个养盅驭盅的,除非亲眼所见,或是听到受害人的描述,否则真的很难判断出人是否有中盅。 “是我师傅所传授的,我师傅就是曾经北漠的老国医,医术非常了得!”国医非常自豪地点头道。 秦时月点点头,随后转看向似是陷入沉默的南龙泽,“龙泽大哥,你怎么了,是否在担心你身体里的盅虫。别担心,我会帮你解盅的!” ☆、第四百四十五章 魇盅会传染吗 南龙泽缓缓抬眸,眼底的神色异常凝重,“时月,告诉我,魇盅会传染吗?” “传染?” 秦时月听得一愣,随及摇头,“不,不会的龙泽大哥,魇盅是不会传染人的。但是身中魇盅的人,却是会极其痛苦。龙泽大哥,你最近几日晚上是否一直做恶梦,直至天亮才会从恶梦中醒来?” “嗯,已经有五日的时间了,每晚都会做不同的恶梦,却怎么也醒不来。而一旦天亮以后,人却会自动醒来,整个人疲惫不堪,浑身乏力!”南龙泽仔细回忆自己几日来的症状,告诉秦时月。 “对,这就是中了魇盅的症状。” 秦时月听后非常确定的点头,简单解释道,“所谓魇盅,虽然不比其它盅虫般,会令人立即丧命或者是受疼痛之苦。可是魇盅最可怕的就是,人一旦中了此盅,就会夜夜不宁,每日每夜总会被恶梦缠住,直到天亮人才会醒来。而长此以往下去,即便是身体再健壮的人,也经受不住这种折腾,最终会体力困乏直至枯竭而死!”。 国医一旁听着,眸子一紧,“时月姑娘,此盅可以法子解?” “嗯——” 秦时月忽地眸子一垂,长嗯一声,不禁令国医脸色一急,“时月姑娘,难道这魇盅会比我们王中的情盅还要难解?” 低垂眸子的秦时月听到国医着急的声音,忽地此时一抬眸,眯笑一眼嘻声道,“放心啦,有我秦时月在,怎么会让龙泽大哥受这种低级盅虫所害!” 说着,斜了一眼国医,鄙视一声,“切,真是小看我!” “低级盅虫?”国医一听秦时月有办法解盅,心下一松,后有些听不明白的低念一声。 “嗯,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秦时月嫌弃一声国医,后忽地挑挑眉道,“呐,若是你想跟我学有关于盅虫的知识呢,倒是可以拜我为师。不过先说明啊,我可是要收学徒费的!” 秦时月眼底闪着报复的小眼神斜一眼国医,在国医怔愣的表情中,转眸就伸手撩开袖子,“小金,出来!” “嗖!”地一声,一条耀眼金色的小蛇,从秦时月的手腕上飞出,直落到秦时月伸出的手掌中。 “嗯,不错,果然手臂活动自如的感觉真是太好了!”秦时月自顾自地得意自己手臂能活动,正准备好要给南龙泽解盅,却是没有发现,此时的南龙泽垂眸似是在沉思什么事情。 秦时月呼唤出小金,轻点小金的小蛇头打个招呼后,转眸看向国医,“喂,姓白的,借你手用一下!” “手?”国医看一眼秦时月,有些听得怔愣。 “喂,你还想不想救你家殿下了?”秦时月唬了一下表情,瞪向国医,“顺便借你的针用一下!” “针?”国医又是一迟疑,却是很快从腰间取出一根细小如针的袖箭,纠正道,“这不叫针,这就铀箭!” “好,好,袖箭行了吧,拜托,你还想不想救你家殿下了!”秦时月实在是让眼前的国医给败了,招手让其赶紧把袖箭递给自己,同时转向南龙泽,突然才发现南龙泽的神色有些异样,“龙泽大哥,你怎么了?” 南龙泽此时面色凝重,眼底神色深沉如深潭一般,透着幽幽的黑暗,缓缓抬眸看向秦时月又转看向国医,幽幽道,“云雅也中了魇盅!” “云雅群主!”国医闻声眸子一怔。 “什么云雅郡主?”秦时月有些听得不明白的,左右看向两人,“等等,龙泽大哥,你的意思是,还有人同样中了魇盅?” 南龙泽点点头,道,“是我王叔的女儿,云雅,从小与我一起长大,她应该也同样中了魇盅!” 秦时月听到此,不禁心有嘀咕,“啧啧,从小一起长大,岂不是就是青梅竹马?呃,好吧,这不算不算,近亲可不行!” 南龙泽不知秦时月在心里的嘀咕,此时又道,“云雅比我中的魇盅时间要长好几天!” “殿下,你和云雅郡主怎会同样中魇盅,这当中是不是有些太过巧合?”国医有些怀疑出声。 秦时月听着二人的对话,眸子微转,忽然抬眸道,“龙泽大哥,这么说的话,是有人先对云雅郡主下了魇盅,后才对你下的魇盅,可是那人为什么要对你们下这种盅虫呢?” 秦时月此时有些想不通,盯看向南龙泽道,“现在只有你们俩人中了魇盅吗?还是还有其他人也中了魇盅?” 她在想,若是只有南龙泽和云雅郡主中了此盅的话,那么说明只是一般的个人报复手段。 可若是有更多的人的话,那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应该只有我和云雅两人中了此盅,我起初怀疑这是一种传染病,是会传染的。可是后来我暗中派人查访,发现除了我和云雅没有人有这种症状!”南龙泽将前几日,暗中派人查访到的结果,告诉于秦时月。 “不,魇盅是绝对不会传染的,而且想要给人下魇盅也不绝不容易,必需要近距离接触到被下盅之人才可以!”秦时月摇摇头,微一思忖后转看向一旁此时默声的国医,“白如枫,你们北漠,除了那个已死的新王后会驭盅养盅以外,可还有其他人?”。 国医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北漠不比东晋,像这种养盅驭盅之术,只有你们东晋金盅门的弟子会,其门下弟子上千人都会养盅驭盅!” “你们东晋?”秦时月皱眉低念一声,不明所以地盯看向国医。 “咳,咳!”此时南龙泽低咳一声,“时月!” “龙泽大哥,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秦时月急忙转首看向南龙泽,关心望去,后急急招手国医,“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借你手用一下!” 国医不再迟疑,立即照着秦时月的吩咐,将左手伸到秦时月的眼前。 秦时月看着国医凑到跟前的手,抬头瞅一眼国医突然眯笑一眼道,“白如枫,能牺牲你一下下吗?” “时月姑娘,有话可直说!”国医表情淡然地道。 ☆、第四百四十六章 以血引出魇盅 “切,借你点血用一下,吸引龙泽大哥眼里的魇盅出来!”秦时月如实告诉白如枫道。 “可以!” 白如枫话落,不等秦时月反应过来的,原本在秦时月手里捏着的袖箭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嗤!”地一声,细小地肉皮撕裂声,紧接白如枫的手腕上新鲜红艳的血湛出。 秦时月吓了好大一跳,她都还没有做好准备,眼前这个白疯子,竟然就自己割了这么大一道血口子。 “白如枫,你是想自杀吗?我有跟你说过要割这么大一道口子吗?” 第214节 秦时月有些气极,可是此时也不是骂白如枫这个疯子时候,赶紧一把托举起白如枫割开的手腕,举起急声道,“白如枫赶紧拿个瓷杯啊,你想让盅虫钻到你的身上吗?” 白如枫却是站在那里未动,瞅向着急慌的秦时月,淡定的道,“时月姑娘,你拿着我的手,我怎么去找瓷杯?” “哦,哦!” 秦时月后知后觉地赶紧松开手,急扫眼向身后,指向不远处的桌子,急道,“快,快,就是那个白瓷杯就可以,快!” 白如枫看一眼秦时月所指的杯子,只一个旋身,眨眼功夫就拿着瓷杯出现在秦时月的眼前。 不等秦时月比划着告诉他如何做,白如枫就已将经割开血口子的手腕向下,血水顺势滴落向白瓷杯子里。 不多一会,就已经有半杯子新鲜的血。 “够了,够了!” 秦时月一把夺过半杯血水,看着南龙泽开始眼不舒服地,想要伸手去揉眼睛,急声阻止,“龙泽大哥,别动你的眼,别动,那样会让魇盅退回去的!”。 她已经能清楚地看到,在南龙泽的右眼眼尾的位置,有一个很小的黄点在跳动,而且跳动的越来越厉害。 “龙泽大哥,你能坚持住吗?一会你的眼睛会感觉越来越痛,而你都不可以碰到眼睛。不然,一定会把魇盅给吓回去的!” 秦时月示意国医上前,想要让国医控制住南龙泽的双手,防止他承受不住一会的疼痛,会控制不住地伸手去动眼睛。 “能,我能!”南龙泽此时感觉右眼眼尾确实如秦时月所说,越来越疼,而且是像是被扯裂开的那种疼痛。 摆手示意国医无需上前帮忙,南龙泽双手紧紧攥于一起,紧抿着唇不吭一声,只右眼随着那只魇盅开始剧烈的跳动,右脸也跟着不停的开始抽搐起来。 秦时月将半碗血水缓缓凑近南龙泽的右眼前,看着南龙泽死抿着唇不发一声隐忍着痛苦的样子,秦时月跟着有些心疼地发急,心里念着这该死的魇盅赶紧出来,快点出来。 很快,被血水所吸引的魇盅,开始燥动不安起来,秦时月紧紧地盯着南龙泽极力隐忍,未曾有闭上的右眼,看到眼尾那一点黄色,突然露出一个小尖头。 若不是秦时月视力好,怕是原本魇盅就只有小米粒大小的身体,此时仅露个头,是很难看清的。 对于养盅驭盅,对所有盅虫都熟识的秦时月来说,一眼便可看到魇盅的头已经出来。 “龙泽大哥,就快出来了,你再坚持一小会,就一小会,千万眼睛不要动,不要动!”秦时月一边紧紧地盯着露出头来的魇盅,一边担心地提醒南龙泽,一定要咬牙撑住。 此时国医就站于南龙泽的一旁,随时以备万一要是南龙泽忍不住的话,上前帮忙。 “嘀嗒!”一声。 突然一瞬黄色的光线从南龙泽的眼尾直飞而出,伴着南龙泽极力隐忍的闷痛声,秦时月端着的半杯血水里,突然跳进去一个东西,荡起不小的血水花。 “小金,进去杀了它!”秦时月神色瞬间骤冷,冷声命令向小金。 “嗖”地一声,小金飞身而起,直冲到血水中,不到眨眼功夫,从血水杯子中飞出,直落到一旁的榻上,同时吐出一小点小米粒的黄点。 “龙泽大哥,你还好吗?”秦时月看见小金成功咬死魇盅后,担心地看向南龙泽。 南龙泽眼尾此时流出几滴血,不过不多,很快就不再流出。 可是刺痛,令南龙泽有些右脸抽搐的厉害,咬一咬牙,硬扯出一抹笑来,“我还好时月,别担心!” “国医,麻烦你给龙泽大哥,把右睁包扎一下!”秦时月急忙看向一旁的国医。 国医点头,随及转身命令门口的侍卫去取来储王府里备用的医药箱。 很快,侍卫送到,国医开始仔细给南龙泽包扎右眼。 包扎完后,秦时月让国医扶南龙泽躺下,让其好好休息睡上一大觉。因为南龙泽现在最缺的就是睡眠。而魇盅,就是扰乱人的正常睡眠,让人晚上恶梦连连,一直到天亮,再健康的人也会被折腾垮的。 “白如枫,呐,拿你的袖箭把那只魇盅拿去烧了吧!”秦时月看着躺好的南龙泽,瞅一眼一旁被小金甩出的魇盅,跟国医道。 国医闻声,先是定定地瞅一眼秦时月,在秦时月笑得如只小狐狸一样的眼神中,随后转身什么都没有说的上前拿袖箭将魇盅挑起拿去烧成灰烬。 而后转身走回,在秦时月眯笑着眸子,欲说什么时,突然转眸看向秦时月淡声道,“知道,要我帮你清洗小金的身体对吗?” “呃,呵呵,那就先说声谢谢了啊!”秦时月原本眯笑狡黠的小眼神,此时有些被人猜透小九九地不好意思尴尬一笑。 “不客气,两次清理盅虫,两次清洗小金的身体,都算作你刚才说的学徒费好了!”白如枫竟然难得的勾唇一笑,在秦时月诧异的目光中,拿帕子包起小金转身很快走了出去。 “呵,呵,呵呵——” 秦时月干呵呵了几声,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转脸看向南龙泽时,忽然见南龙泽缓缓睁开眼,似是还有什么心事,却是抿着唇不开口。 秦时月看着南龙泽睁着眸子,眼底透着深深的担心,忽然猜想到什么的,出声道,“龙泽大哥,你是不是在担心那个什么云雅郡主?放心,一会让白疯子带我过去,我会给她解盅的!” ☆、第四百四十七章 绝不会是仇人 “不,时月,我跟你一起去!”南龙泽听到秦时月的话,突然微急,脸色明显有些紧张的道。 “嗯,这可不行,你被魇盅折腾了好几天,身体很是疲乏不堪,需要好好睡上一大觉才可以。” 秦时月摇头否绝南龙泽的决定,挑挑眉道,“再说,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让白疯子跟我一起去就可以了。” “不,时月,我必需跟你一起去!” 南龙泽突然就要从床榻上起身,被秦时月急急伸手拦住,秦时月有些着急不明白的道,“龙泽大哥,你为什么非要跟去,你的身体——”。 突然,秦时月捕捉到南龙泽眼神微闪,冷地醒神,“龙泽大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话落,急一摆手示意南龙泽不要说话,“等等!” “龙泽大哥,你之前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感觉身体不适的?”秦时月脸色一紧,盯看向南龙泽,见他眼神一闪,抿唇不回答,立即道,“龙泽大哥,你是不是猜到了,是谁给你下的魇盅?” “时月!”南龙泽声音有些微哑,眼神有些迟疑不定。 此时国医正巧走进来,来到床榻前,在将小金递还给秦时月时,明显感觉此时寝室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国医,刚才龙泽大哥说的那个叫什么云雅郡主的,跟龙泽大哥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仇人关系?”突然,秦时月接过小金的一瞬,冷地转向国医,质声询问。 国医被问得一愣,却是随及摇摇头,“不是仇人,云雅郡主是殿下的亲堂妹,而且与殿下从小一起长大,绝不会是仇人!” “不是仇人?”秦时月看一眼国医认真的眼神,随及转向南龙泽,迟疑一声道,“莫不是因爱生恨?” 话落,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地,紧摇了摇头,“不可能,堂兄妹之间,怎么会?” 就在秦时月不停质问自语时,站于这一旁的国医,突然似是猜测到什么,不由转看向南龙泽方向,接收到南龙泽跟其摇头的示意。瞬间明白南龙泽意思的国医,立于原地点点头。 “时月,别乱猜测了,云雅和我就是堂兄妹,她和我一样,也是被人暗害!”南龙泽知道眼前的少女,冰雪聪明,即便失忆后,性情与失忆前有很大不同,可是她原本的聪敏是天生的。 秦时月听到南龙泽劝说自己不要去多猜测,其实已经猜到了什么,包括刚才眼角的余光扫到南龙泽暗暗跟国医打的眼色,她更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于是,秦时月装作答应地,点点头,随后却是告诉南龙泽,她现在不急着去给云雅郡主解盅,而是等南龙泽睡醒一觉以后再说。 “时月,你是不是担心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没有事,我担心云雅中的魇盅时间比我长,恐会熬不住!”南龙泽清楚地记得自己中了魇盅有五日时间,而堂妹云雅,算到今日却足足已经有十日之久。 “不急,中了魇盅的人,只要不超过一个月,都不出任何问题!”秦时月不淡不咸了一句,突然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龙泽大哥,我累了,你这里有客房吗?我想要去休息一会了。” 一听秦时月累了,果然南龙泽就把云雅给搁到了一旁,忙吩咐向国医,“国医,快带时月去内院休息!” 前院是男家主住的地方,而内院是女眷住的地方,由此可见,南龙泽对于秦时月有多不一般。 国医立即领命,推起秦时月离开。 临走时,秦时月叮嘱南龙泽一定要乖乖闭眼休息。 国医推着秦时月来到内院一间若大的房间内,随及吩咐了下人,将房子里屋赶紧收拾一番。 秦时月安静的坐于屋厅里,一双清亮的凤眸不停转动着,不时闪过一抹冷厉。 国医从里屋出来一瞬,正看到秦时月眸子微眯时的冷寒,“时月姑娘,里屋已经收拾妥当,我让婢女推你进去休息!” “不必了,我不困,大白天的,谁要真去睡觉了!”秦时月挑挑眉,突然伸手拍拍眼前的桌子,“国医大人,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坐下闲聊一会吧,嗯?” 国医一愣,却是很快眸子微转,淡笑谢绝道,“抱歉,我还有事,就不陪时月姑娘了,时月姑娘若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找婢女过来!”说完,转身就欲离开。 “慢着!”秦时月慢悠悠地喊了一声,挑眉淡笑道,“国医难道就不担心你家殿下,会再次被人毒害?嗯?” 攸地,国医提起的步子,冷地一顿,缓缓转身,看向淡笑望着自己的秦时月,脸色微一沉,“时月姑娘此话何意?” “嗯,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要不要跟我谈谈那位云雅郡主,随你的便。但是,若以后你们的皇太子殿下,再有不清不白的被人暗下盅虫的话,可别来找我帮忙!”说完,秦时月转过视线看向桌子,伸手自顾自地倒了一盏茶水,端起来细细品起来。 国医看一眼自顾自品起茶来的秦时月,微怔一会,随及转过身来,走向秦时月。 来到桌子一旁坐下,国医出声屏退屋子里的侍婢,“你们都先下去吧!” 很快,屋子里的侍婢全都退到了出去。 “时月姑娘可否把刚才的话说清楚?”白如枫看向秦时月,未有拐弯抹脚,直言问道。 “嗯,你先跟我说说那个云雅郡主不迟!”秦时月轻抿一口茶,啧啧一声有些苦,挑眉笑看向像个木头人的一样的白如枫。 每一次看到白如枫,秦时月除了想喊其白疯子以外,还想喊他木头人。因为明明长相俊逸非凡的白如枫,却是总是一副表情淡淡,仿似不知喜怒的样子,给人感觉就像是木头人一样,真没趣的很。 但是虽然没趣,却是能成功把人给气个半死,比如说气她秦时月时,那可是一气一个准。 “云雅郡主,是平阳王的独生女儿,从小与殿下一起长大,情同亲兄妹一般!”白如枫倒是回答的直接,简单地三言两语,就讲完了。 “嗯,就这么简单?”秦时月明显不相信的表情,随及指出道,“那位云雅郡主,对龙泽大哥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就没有其它的?” ☆、第四百四十八章 可爱的白如枫 秦时月挑挑眉,她要是相信眼前白疯子说的话才怪。 “直说吧,那位云雅郡主应该是喜欢龙泽大哥吧。而且这个喜欢好像还不是兄妹之间的喜欢,已经超出了兄妹之爱,而是升到了——嗯,就是那个意思!”说到这里,看到白如枫明显嘴角微抿紧,秦时月知道,自己猜对了。 紧接道,“那么说一下咱们这位云雅郡主,为什么要给龙泽大哥下盅吧?” 秦时月没有拐弯抹脚,并且现在南龙泽也不在,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白如枫看一眼秦时月,很快将视线转向门外,淡淡声道,“既然你已猜到,为何还要问?” “喂,白如枫,少跟我来这一套,我不问清楚,你能说吗,切!” 秦时月斜了一眼白如枫,随后双臂一环,挑眉道,“那,既然那什么云雅郡主敢害龙泽大哥,想来她也是不惧死的,我向来不喜欢救恶人,所以她的事情我不会管的!”。 “你,你不打算救她?”白如枫看向屋外的视线,听到秦时月的话后,立即吃惊转眸,“可你答应殿下,会救云雅郡主的!” “白如枫,你少来,别拿我之前说过的话绑架我,我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听说过小人吗,嗯哼,本姑娘,就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小女人。所以,对于我说过的话,向来说说而已,乐意当真就当直,不乐意当真,谁也别想强迫我!” 秦时月一副看透白如枫招式的,斜瞪其一眼。 白如枫闻声先是一愣,后嘴角浅浅一勾,眸底闪过一抹笑意,很快消失不见的出声道,“但是殿下是不会不去救云雅郡主的,到时一定会求你帮忙!” “嗯,可以啊,我没说一定不帮啊。”秦时月眯笑着瞅着白如枫听愣了的表情,嗤嗤一笑道,“白如枫,你知道本姑姑最喜欢什么吗?” 白如枫木然地摇摇头,瞅着此时明显就是在故意刁难人的秦时月,机智的选择默声不语。 第215节 “嗯,不错,这些日子没白在我眼前晃悠,倒是有几分了解我的脾气!” 秦时月撇撇嘴,随后眯笑道,“本姑娘呢,身觉在这个世间上,没亲没顾,连个朋友都没有。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也是最能给我保障的,也就只有银子了。呐,自然,本姑娘除了人以外,最喜欢的便是白花花的银子。” 白如枫听到这里,再联想到之前眼前少女救他们北漠王时,张嘴要的封赏便是白银,立即听明白了秦时月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若是肯给你银子的话,你就答应救云雅郡主!”。 “嗯哼,答对!” 秦时月打了一个响指,却是很快将手搭在桌角,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敲在桌角,笑眯眯地瞅着白如枫慢悠悠道,“不过没有这么简单,龙泽大哥,或是北漠王想要替云雅郡主给的银子,这个不算。当然,他们若是肯给,我也坦然收着,但是别怪我没提前说,这些银子不算!” “那殿下的王叔,云雅郡主的父亲,平阳王给的银子呢,他是云雅郡主的父亲,给的银子应该算吧?”白如枫微挑眉道。 “平阳王,就是那个龙泽大哥的王叔,哼,他给的银子更不算。若不是他娇惯出这种女儿,龙泽大哥又岂会受其所害。”秦时月原本还眯笑的眸子,瞬间一冷,一瞬如冷剑一样的视线,从眸底一闪而过。 白如枫捕捉到秦时月眼底刚刚快速滑过的那抹冷凛,一双平淡的眸子眼皮微跳动一下。 他从来没觉得眼前的少女有狠厉的一面,可是此时他却觉得,原先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眼前的少女不是不狠,而是她在试图让自己变成一个普通人,把自己狠厉的一面,试着隐藏下去。可是一旦若是有事激起她的这股隐藏起的狠厉时,是很容易爆发而出的。 不由的,白如枫忽然觉得,眼前的少女能因为殿下,激怒起隐藏的冷厉,可见眼前少女对待他们的殿下,应该是不一般的。 “这样吧,若是龙泽大哥醒来,要我救那个云雅郡主的话,你就告诉龙泽大哥,只要那个云雅郡主舍得把她闺房里所有的金银首饰,全都送于我的话。我便考虑一下,可以救她!” 秦时月未有再跟白如枫玩猜迷游戏,直说道。 “你又如何知道,到时云雅郡主会把她所有的金银首饰如数拿出来?”没想到,白如枫这次倒是好心地提醒一声秦时月,把秦时月惹得喷笑出声。 秦时月笑眯着眸子看着眼前有些变得可爱的白如枫,道“放心,只要你和龙泽大哥提前不告诉那个云雅郡主,到时我们去了平阳府,当着平阳王的面提出来。相信一个堂堂的一国之王,怎么会当着众人的面,让其女儿私藏东西呢。传出去,岂不是丢了他们平阳王府的脸面!” 其实,这些个主意,早在离开南龙泽的寝室时,秦时月就已经打定主意想好如何做了。 她一定要亲手整一下这个云雅郡主,若是不出她所料的话,怕是这个郡主一定是中了别人的计谋。 想到这里,秦时月不禁觉得开始要有好玩的事情做了。 前几天她还跟红叶她们四个说笑,问她们最近王城内有没有有钱人家,有人中盅什么的,可以花钱请她去解盅。 嗯,可真是巧了,竟然还真有。不过,这个云雅郡主,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哼,敢伤害她秦时月身边的人,也得先问一问她秦时月答不答应。 想到这里时,秦时月一双清亮的凤眸忽地一眯,一瞬幽冷的光一闪而逝。 国医白如枫坐于一旁,明显感觉一道冷光从秦时月的眼里,一闪而逝。不禁有些担心待殿下醒来后,带眼前的少女去给云雅郡主解盅,怕是此行要多一番波折。 可是任谁也不会想到,去平阳王府给云雅郡主解盅,可不单单是有波折那么简单。 怕是连秦时月自己也未有料到,这个云雅郡主,在她们第一次见面时,就送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大礼,惹得秦时月差点就杀了云雅郡主。 ☆、第四百四十九章 调戏了南龙泽 两日后的一个清晨,当窗外一瞬初升太阳的柔和光线,照耀进寝室的一瞬,南龙泽悠悠转醒。 寝室里,依如秦时月第一次进去时的样子,里面的所有窗子都用厚重的帘子遮住。唯正对南龙泽睡觉的那面帘子,秦时月在离开时,让白如枫把帘子稍留了一丝缝隙,为的是让阳光可以照进来一些。 南龙泽缓缓转醒,从榻上起身一刻,感觉整个人虽然有些刚睡醒的晕沉感,可是却比两天前的自己精神百倍。 感觉整个人犹如重新焕发一样,身心都非常健康有力,只唯独似乎肚子有些感觉饿了。 “喂,白疯子,咱俩打个赌吧,你猜龙泽大哥今天醒没醒?”寝室门外传来秦时月故意压低的小声说话声。 “不赌,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随后,传来国医白如枫,如平常一样有些无趣的淡淡回答声。 “喂,白疯子,你是木头人吗?怎么这么无趣的!”紧接传来秦时月被惹急眼的声音。 “那时月姑娘,每日喊在下白疯子这个称呼,觉得很有趣吗?”白如枫果然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能把人给噎死的节奏。 南龙泽听着外面两人一咸一淡的对话,嘴角抿起一抹笑意,故意清咳两声,“时月,国医,可是你们俩人在外面?” “哈哈,我赢了,龙泽大哥醒了,白疯子,记得教我用暗器啊!” 外面很快传出一声秦时月欢快的大笑声,紧接房门被急急一把推开,“龙泽大哥,你醒了吗?” 白如枫推着秦时月走进寝室,在秦时月兴冲冲挥手向床榻上坐起身的南龙泽时,却是并不承认秦时月故意高调宣布赌赢的结果,“我刚才没有跟你赌,所以不算!”。 说完,白如枫便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在秦时月气的扭转头瞪向自己时,已经推着秦时月快步来到了南龙泽眼前。 “时月,谢谢你救了我!”南龙泽看着近前来的秦时月,缓缓从床榻上起身,来到秦时月的跟前蹲于其身边,伸手轻轻握起秦时月的手。 若是平日里的话,秦时月一定很不给面子的,会一把将手给抽回来。 可是此时的秦时月,看着犹如大病初醒的南龙泽,有一瞬间的为其心疼,也为其欣喜。便任着南龙泽轻握起自己的手,有些微脸红的摇了摇头。 突然,忽地笑眯眼的道,“龙泽大哥,要谢的话,不如把月亮湖畔的那处庭送给我吧?” 南龙泽一愣,却是很快爽朗一笑,转而看向国医,抿唇没有说话。 “怎么,龙泽大哥不舍得啊,那算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也是就说说而已,你不必当真的!”秦时月有些小失望地微嘟了嘟嘴,样子有些小女生失望的小可爱。 “哈哈——”南龙泽看着难得嘟嘴的秦时月,不由朗声而笑。 秦时月见南龙泽笑,原本嘟起的嘴,立即撅得老高起来,“龙泽大哥,我就是想要你一处庭院,有这么好笑吗?” 见秦时月明显不高兴起来,南龙泽连忙止住笑意的连连摆手,“不,不时,时月你误会了。” “月亮湖畔那处庭院,原本殿下就是专门为时月姑娘你所建的,所以那处庭院原本就是时月姑娘的!”此时国医出声解释一声,秦时月听后吃惊瞪大眸子,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假的,龙泽大哥你太好了!”秦时月怔懵过后,彻底清醒过来的一瞬,一把搂过南龙泽,对着南龙泽就大方的亲了其左脸一下“啵!”。 亲完 嘎! 两个大男人都是石化的表情! 汗! 秦时月才想起来,这是在古代,刚刚她做了什么,她竟然调戏了眼前的南龙泽。 啊啊,太丢人了。 秦时月只是出于一时激动,自然的反应。 可是此时的她,感觉前面两个大男人,石化般瞪大眼睛地盯看着自己的样子,直想找个棉花垛撞晕得了。 “咳,时月,那个,我们需要单独说会话吗?我的意思是,你还有其它他什么话需要单独跟我说吗?”南龙泽终于激动地醒神,望着秦时月,低喃出声。 站于秦时月后面的国医听到南龙泽的话,立即出声,表示自己出去等一会。 “停,等等,你们俩人就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继续——那个,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秦时月看着此时两个大男人的反应,感觉自己刚才那一激动亲向南龙泽,真是脑子发晕了。急着晃了几下脑袋,在南龙泽担心其会把自己晃晕过去,急急阻止时,才蓦地凤眸一睁,大声道,“我们来谈谈云雅郡主的事情吧!” 果然,自己的这一大声,让眼前两个男人都想到了正事。 很快,秦时月提议,三人去饭厅谈。 正巧他们三人都未有吃早饭,一起去饭厅,边吃边谈,最好不过了。 嗯,不过,她忘了这是在古代,古代人最忌讳的就是饭桌上吃饭说话。 有句话叫做“食不言寝不语”,秦时月今天算是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只见饭菜端上桌之后,整整一顿早饭,饭桌上的南龙泽和白如枫都只安静的吃早饭,除了谦让几句以外,再没有说过半句话。 虽然秦时月在前世时,也没有在吃饭时说话的习惯,可是围着两个大男人一起吃饭,而且刚刚还经历那么尴尬的事情,实在有些坐不住。 终于一顿饭吃完,大概是看出秦时月的尴尬,南龙泽宠腻的看一眼秦时月,主动提起云雅郡主的事情。 “时月,云雅身上所中的魇盅,还需要你前去帮忙为其解盅?”南龙泽看向秦时月,神色变得严肃道。 “好啊,不过我有条件。” 秦时月爽快的答应,却是紧随提出条件,“我跟这个云雅郡主不认不识的,没有必要非得为其解盅,就是看在龙泽大哥的面子上,却也不能白给她解盅!” “嗯,条件你开,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做到!”南龙泽眯笑宠腻地看着秦时月,一点也没有怔愣或是失望的表情。 ☆、第四百五十章 整晚的做恶梦 而看着南龙泽这般宠腻自己的样子,秦时月只觉有些尴尬,急忙转瞪向国医方向,提醒其把前天两人说好的条件,告诉给南龙泽。 南龙泽有些疑惑秦时月转看向国医时,不断使得眼色,不由转看向国医,“国医,时月有什么条件,说来给本太子听听!” “是,殿下!” 国医领命,随后道,“时月姑娘开的条件,是想让云雅郡主把自己全部的金银首饰算做酬劳,给时月姑娘,而且是一件不留!” “哈哈,这个自然好办,走吧,到了王叔家,我会跟云雅说的!”南龙泽不觉得是什么难为条件的,宠腻笑看向秦时月。 三人离开了储王府,乘马车来到了平阳王府。 当侍卫通传说皇太子殿下,带了能给云雅郡主治病的人来府上时。 已经好几日请假未有去上朝,因为女儿的病急得团团转的平阳王两口子,急急从府里出来,亲自迎接南龙泽三人。 “龙泽,太好了,太好了,我听侍卫说,你请了位医术高超,确定能治云雅病的大夫,不知——” 当南龙泽第一个从马车里下来,随后与国医从马车里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女,搬下马车的一瞬,平阳王两口子不由看得一愣。 而平阳王妃到嘴的话也卡在了半中,未有说下去。 “这位,这位姑娘不是那日在王宫里,给皇兄解盅的时月姑娘吗?”平阳王仔细看向端坐于轮椅上,脸上保持着礼貌性淡然微笑的秦时月,恍然想起来的吃惊一声。 紧接,平阳王脸色一紧,转看向南龙泽,“龙泽,你说的给云雅治病的大夫,莫不是眼前这位时月姑娘?” 南龙泽微笑点头,后左右看一眼街道,“王叔,王婶,先进府再说吧!” 平阳王妃一听夫君认得这姑娘,不由一怔,却是很快缓过神来的,忙推一下平阳王,招呼一声三人赶紧进府再说。 毕竟女儿得了这种怪病,除了南龙泽知道以外,他们平阳王府,已经把消息封锁,不允府内任何人透露出去。 进到府里后,平阳王妃在前引路,先是带三人来到了前院的正厅,待三人落坐后,当然,秦时月有轮椅所以不需要椅子。 很快有小婢子端了茶水为几人奉上香茶,平阳王妃坐于平阳王一侧。有些等不及的看一眼端着茶水,有一下没一下,很是悠闲自得不已的秦时月,转而看向南龙泽,有些不确定的道,“龙泽,你说的能给云雅治病的可是这位姑娘?” 话落,转眸视线落向秦时月方向。 “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另请高人!” 第216节 不等南龙泽回答,秦时月正拿着茶杯盖,扇茶水热气的动作一顿,挑眉淡笑一声,只是这笑意有几位讽刺的意味。 这平阳王妃可是北漠尊贵的王妃,从来达官贵人见了可都是对其毕恭毕敬的,可是眼前还是头一次被人嗤讽回去,不由脸色就是一落。 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身为王妃修养是极其好的,而原本平阳王夫妇就又是性格温厚的两口子,越不是太过份,两口子向来还是挺大度的。 更何况,平阳王妃看到皇侄点头承认,眼前这个说话毫不留情面的少女,可以治女儿的怪病,为了女儿,她自然也是需要忍的。 秦时月看着平阳王妃明明脸色不好,却是隐忍未有对自己发作,倒是对这位王妃高看一眼。 心中不由猜想着,明明眼前这平阳王夫妇两口子,性情都是温厚之人,怎会生出这般狠毒的女儿。竟然敢对她的龙泽大哥下毒手。 想到这里的一瞬,秦时月的眸底闪过一抹冷意,随着其低首吹茶的动作时,很快消失不见。 “龙泽,自五天前你来看过云雅后,云雅是越来越厉害。现在整个人非常的消瘦,又吃不进去多少东西,夜里整晚的做恶梦,而且是总也叫不醒。但一到白天,整个人却自然醒来,这,云雅这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啊?” 平阳王妃有些着急地看向南龙泽,一旁的平阳王也是急点头。 “王叔,王婶,你们别急,云雅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盅!”南龙泽忙告诉向平阳王夫妇。 “什么,中盅?” 平阳王最先激动出声,其一旁的平阳王妃听后整个人被吓得眸子一颤,嘴唇好久才哆嗦出声,“龙泽,你别吓婶婶,你说云雅不是得病,而是中盅?” “对,是中了盅虫!”南龙泽非常确定地点头。 平阳王听后吃惊出声,“怎么会,云雅好好的怎么会中盅?龙泽,你是怎么确定云雅一定是中了盅虫的?” “是啊,龙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云雅若是中了盅虫的话,岂不是会要人命的吗?”平阳王妃激动的颤声看向南龙泽,满眼里的是不相信。 “啪哒!” 突然一声清脆的合盖声,秦时月手里拿着的茶杯盖冷地合扣到茶盏上,冷冷扫看向平阳王夫妇二人,毫不客气地挑眉嗤声道,“你们要我龙泽大哥拿出证据,证明你们家女儿中了盅虫,好啊,那我可以给你们证据!” “时月!” 南龙泽意识到秦时月要说什么,急急想要出声阻拦,“时月,你忘记在府里时,你是如何答应我的?” 在离开储王府时,南龙泽就提前叮嘱了秦时月,不要把自己同样中魇盅的事情,告诉自己的王叔王婶。 “龙泽大哥,我是答应了你没错,可是眼前这两位尊贵的王爷和王妃,怕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做下了什么恶事吧?”秦时月视线冷冷地直射向平阳王夫妇二人。 “啪!”地一声,随手将茶盏重重落到桌上,冷幽出声,“你们只关心自己的女儿是得了什么病,可知道,龙泽大哥也同样得了和你们女儿一样的病。就在五天前被你们喊来看你们的女儿那一日,晚上回去后就出现了和你们女儿一样的症状。难道你们就不奇怪,这五日来,为何龙泽大哥一点消息都没有吗?你们就理所应当的以为,龙泽大哥在帮你们找大夫,好医治你们那恶毒的女儿!” 秦时月冷冷扫向满脸吃惊不已的平阳王夫妇,眸底一片冰冷之意。 ☆、第四百五十一章 练就毒舌之功 “你,你这姑娘怎么说话的,怎可随意诬蔑我的女儿!”平阳王妃原本温婉大气,此时在听到女儿被骂嗤得如此不堪时,立即气怒甩袖而起。 “事实如何,你女儿最清楚了!”秦时月冷讽一声,不欲再置理。 此时南龙泽已经起身站于秦时月身边,轻声道,“时月,先救云雅要紧!” “你要救她,她却想着法子要你命,这种恶女不救也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早死——,早脱——。”秦时月故意恶毒出声,气得平阳王妃一张脸青色难看。 前世的她性格不是这般,向来能动手的时候不会动嘴。可是来到这古代发现,有些时候,动动嘴,再动手其实会效果翻倍。 秦时月这个性格的转变,还要归功于国医这段时间对其的魔鬼般的身体康复锻炼,练就出了毒舌之功。 “龙泽,你打哪找来的此人,我不放心她给云雅医治,你快快带她离开这里!”平阳王妃被气的身体抖颤不行,伸手怒指向秦时月的方向,开始直接轰人。 秦时月一听,正中下怀,扭头就要南龙泽推自己离开。 还真她当乐意来呢。 就在这时,一直紧绷着脸未出话的平阳王突然沉喝一声,“夫人,你坐下!” “王爷?”平阳王妃一愣,转脸看向自己的夫君,见夫君铁青着脸,忙闭嘴不敢再出声。 这平常的时候,虽然平阳王很少发火,可要真发起火来,整个平阳王府包括平阳王妃,都不敢招怒平阳王。 平阳王喝斥下自己的夫人,转而看向南龙泽道,“龙泽,刚才时月姑娘所说何意,难道云雅真的做下了恶事?” “王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先给云雅解了盅再说吧。”南龙泽并没有将实情说出来,而是提醒平阳王先救其女儿再说。 此时的平阳王妃,却是一旁很是怀疑并且因为刚才秦时月的一些话,并不放心地道,“龙泽,这姑娘明显对云雅有成见,即便她真的有那本事救云雅,可若是——”。 “住嘴!” 突然,平阳王冷地甩袖而起,一双大眼睁的若大如铜铃,瞪向平阳王妃,“云雅平日里就是被你娇惯成性,若是她没有做下恶事还好,若是敢做下恶事,我定不会饶她,哼!” 平阳王虽然性格温厚,但不并代表遇事愚及。他已经从秦时月刚才的那些话,以及皇侄的极力想要阻止的表情中,推断出,自己那被娇惯成性的女儿,一定做下了什么孽事。 很快,平阳王令人将女儿带来正厅,先让秦时月给医治,治好以后再把事情弄清楚。 而一旁的平阳王妃,却因为心疼女儿,想要让秦时月去女儿的院里给医治。但话未有说出来,就被平阳王一记冷眼,瞪得不敢再多说话。 秦时月等在正厅里,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传说中的那位恶毒的云雅郡主,才在四个婢女的搀扶陪伴下,一步步挪蹭来这正厅里。 之所以说是挪蹭,其实还真不是这云雅郡主娇情。而是已经有一连十日之久,整晚做恶梦不停,白天又半睡不醒,吃不了几口饭的云雅郡主,身体已经很是匮乏无力。 怕是此时只要搀扶她的侍婢一松手,这位垂耸着头无力走进来的云雅郡主,便会颓然摔到地上。 秦时月打眼冷扫了一眼这位穿着一身彩衣,无力垂耸着脑袋,试图抬起头来的少女。发现这少女长得非常娇美,一看就是大家闺秀里娇生惯养的。只不过脸色却暗淡无彩。 原因嘛,自然是中了魇盅所致。 少女缓缓低沉无力的走进来一瞬,平阳王妃看到女儿的样子,心疼的瞬间掉下了泪珠子,急喊一声,“云雅!”就要走过去,搀扶过女儿,却被平阳王沉声喝住。 “你们把云雅扶到这位时姑娘跟前,让时月姑娘帮忙医治!”平阳王沉喝住夫人后,直接命令婢子将自己的女儿搀扶到秦时月跟前。 秦时月挑眉看一眼怒着脸的平阳王,不禁心下一笑,看来这老王爷,虽然嘴上厉害着,其实真正还是着急想要救他的女儿。 嗯,也是! 秦时月听说这位老王爷,就眼前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再如何,也是女儿重要。 这个,秦时月倒是理解。 耸拉着头无力垂着的云雅郡主,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坐到秦时月跟前的椅子前时,无力张嘴的第一句话就是,喊着,“龙泽哥哥!” 秦时月听着她无力的低喃声,知道眼前的云雅郡主,明显身体已经被魇盅折腾的不成样子。 怕是再有几日,若是再不解盅的话,这小命可真不保。 南龙泽听到云雅的呼唤,就要走近,却被秦时月喊住,“不准过去!”冷地一扫眉,扭头看一眼南龙泽,“就呆在我身边,一会救她小命后,还要跟她好好算一帐!” 秦时月刚一喊出“不准过去!”时,南龙泽其实就已经顿住子步子,听到秦时月后面的话时,南龙泽不由唇角一勾,抿唇站于秦时月的身边,果然不再动。 这一情景,令平阳王夫妇大吃一惊,两人均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女,竟然能喝止住他们的皇侄! 这般的吃惊过后,秦时月冷扫一眼眼前的云雅郡主,却不急着医治,突然抬眸看向平阳王夫妇,“你们可有想好了,是否要由我来医治你们的女儿,嗯,也就是解她身上所中的魇盅?” “自然,有劳时月姑娘了!” 平阳王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秦时月的本事,可是那日王宫里时,确确实实是眼前这位姑娘为他的皇兄解的盅。所以,听到皇侄说自己的女儿中盅,自然相信眼前这位姑娘,能救他的女儿。 而一旁的平阳王妃虽然不太放心,可是想到女儿现在已经成这个样子,而且所有大夫都已看过,都治不了女儿,等等——。 突然,平阳王妃眸子一亮,冷地盯看向国医方向,后伸手紧紧抓向平阳王的衣袖,“王爷,王爷,前些日子你不是说令人找不到国医,国医不就在这里吗?我们先让国医给云雅诊看一下如何,若许云雅并不是中了什么盅,而就是生病而已呢?” ☆、第四百五十二章 开始惨叫起来 平阳王妃突然激动的话,令在场的人一愣。 而平阳王被平阳王妃一提醒,忽地眸子也是一闪,同时转看向国医的方向。 岂料,国医的一句话,却让平阳王夫妇彻底明白女儿现在的情况。 “王爷,王妃,恕微臣无力救治。云雅郡主并不是生病,而是像刚才皇太子殿下所说,中的是魇盅。而解盅并非微臣所学,微臣只会治病。所以,解盅,只能求助于眼前这位时月姑娘!”国医平淡缓缓而道,看向秦时月方向。 秦时月听着国医的话,不禁心里喜乐一声。 很快,平阳王夫妇,就连刚才对秦时月很是有所怀疑的平阳王妃,在听到国医的话后,立即扭转了阴沉的脸色,急忙缓笑看向秦时月,向其求助。 “时月姑娘,本王小女就有劳你救治了。若是时月姑娘能救治好本王小女,本王一定重谢时月姑娘!”平阳王非常诚挚地请求秦时月医治其女儿,并做出承诺会重赏。 秦时月听后,眸子眯笑一勾,点头道,“嗯,看在龙泽大哥的面子上,救你女儿不是不可以!”话音一顿,在平阳王夫妇欣喜的目光中,却是突然话音一转又道,“不过——”。 “不过什么,时月姑娘直说无防,只要你能救我女儿,姑娘提什么要求都可以!”此时的平阳王妃看到眼前的秦时月,像是很有把握能救她的女儿,立即急声承诺道。 “嗯,那个,我要的东西,你们给不了!”秦时月淡笑一声,在平阳王夫妇着急时,突然指向耸拉着脑袋的云雅郡主道,“你们的女儿有!” “云雅?”平阳王有些疑惑出声,“时月姑娘想要什么,但说无防,只要我们能办到的,我们有的,都会给!” “好,那我便直说,我想要你们女儿所有的金银首饰,一件不留!”秦时月拍掌一声,直接说出在来平阳王府时,就跟南龙泽说过的条件。 平阳王夫妇先是一愣,后很快平阳王最先反应过来的立即应一声,“好!” 却被平阳王妃急急拉住,跟平阳王急使眼色,小声道,“王爷,您知道云雅的脾气,平常她的东西,除非是她不要的,否则她是不会给任何人的!” 女儿什么脾气,做娘的最清楚了。 “现在是救她的命要紧,还是那些破东西要紧!”平阳王听完夫人的话后,冷地甩开夫人,立声答应向秦时月,“时月姑娘,你的这个要求,本王替云雅答应了!”。 “嗯哼,好!”秦时月的目的达到,自然爽快答应。 接下来的解盅,跟前日时,为南龙泽解盅一样。 当然,这次牺牲的不再是国医的血,而是随便让平阳王找个人来割手腕取血。 结果平阳王直接掀了自己的袖子,就拿刀在手腕上割了一口子,直吓的平阳王妃惊叫连连。 解盅时,秦时月知道眼前这位娇小姐,是不可能像南龙泽一样,硬生生咬牙硬挺住解盅时的痛苦。 随及告诉平阳王,必须带进来三个身强力壮的侍卫进来,让他们左右两边控制住云雅郡主的手臂,以及头部,防止在解盅时她受不住疼痛,用手动眼睛,或是摇摆脑袋。 起初平阳王妃不同意,让侍卫去拿她女儿的手臂,她的女儿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于是想到让南龙泽和国医两人控制女儿,却被秦时月当场拒绝,甚至于连国医也不让上前帮忙。 无奈,为了救女儿,平阳王妃只能妥协。 命了小婢子去喊了,三个平日里夫君身边最得力的贴身侍卫进正厅里,控制好女儿。 开始解盅,与之前南龙泽解盅时一样,很快这位云雅郡主,果然与秦时月所想的一样,没一会就受不了的,开始惨叫起来。 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惨,心疼的平阳王妃,直想上前拉开女儿不治了,却被平阳王一把拉住。 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明明看着浑身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云雅郡主,在魇盅被瓷杯里的血吸引的,开始慢慢从云雅郡主的眼尾往外钻时。因为剧烈的疼痛,让云雅郡主尖锐嘶疼,哀嚎声不断。 第217节 怕是若不是这王府院子大,又将正厅的屋门给早先就关上了,真能传到府外大街人,把行人都能吓到。 秦时月忍受着云雅郡主一声声,快要穿破耳膜的凄厉惨嚎。终于,看到一个小黄点,“嗖”地一下,从云雅郡主的眼尾里跳了出来。紧接也听到一声云雅郡主,扯破喉咙的惨叫声,随后突然就没有了声音。 “啪哒!”一声。 秦时月看到魇盅落到瓷杯里的一瞬,立即让小金杀死魇盅,将魇盅的尸体吐到一旁的桌子上。 黄色的魇盅,只有小米粒大小,却是近前一看,非常的凶恶令人胆寒。 很快,不用秦时月吩咐,国医已经利落地给云雅郡主把眼睛包好。 同时拿出一只如针般细小的袖箭,将魇盅挑起来烧成灰烬。随后又用帕子包上小金,带小金出去清洗身体。 国医这番利落的举动,俨然成了秦时月的助理。 “喂,白如枫,小金今天还没刷牙,给它清洗完身体时别忘了给它刷刷牙,顺便的再清洗一遍身体!”秦时月看着国医带着小金走出去时,嘻笑提醒一声。 国医步子一顿,随后很快大步走出正厅。 平阳王夫妇站在不远处看着这惊险的一幕幕,两人都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终于缓过神来时,才看到没有了声音的女儿,听到平阳王妃紧张大叫一声,“云雅,云雅怎么没有声音了?” 平阳王一听,也吓的急询问向秦时月,“时月姑娘,我女儿她——”。 “别担心,只是晕过去了而已!”秦时月懒懒解释一声,“龙泽大哥,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吧!” “好!” 南龙泽微笑宠腻地看一眼秦时月,随后抬眸转看向平阳王夫妇,“王叔王婶,云雅现在已经无事了。只是十日来未有好好睡一觉,怕是要睡上两日才会醒来。你们先喂其喝点米汤水,让她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后,眼睛和身体便会无事了!” 此时平阳王夫妇已经来到女儿的身边,三名侍卫也已经退了出去。 听到南龙泽的话,平阳王忙点头,后向秦时月道谢,“时月姑娘,多谢你出手相救本王小女。” ☆、第四百五十三章 招至山上私会 “不必了,我又不是白救人,记住你们之前所做的承诺,两日后,我便会来收东西。” 秦时月淡淡一声,忽然一挑眉,有些不放心地扭头看向南龙泽道,“龙泽大哥,你说他们一家子不会背着我,在这两天里,把有些东西偷偷拿出来藏起来吧?” 秦时月的话一落,平阳王夫妇两口子不由脸色有些尴尬! “时月,放心,王叔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东西一件都不会少的,你放心!”南龙泽知道秦时月是故意的,宠腻地笑看其一眼道。 而此时平阳王缓过神来,也急忙道,“时月姑娘放心,本王这就令人将云雅的屋子封起来,待两日后,时月姑娘过来亲自清点!” “嗯,这就好!”秦时月勾唇一笑,表示相信平阳王。 随后,南龙泽便跟平阳王夫妇告辞,未有多待地推着秦时月离开。 待秦时月三人离开平阳王府后,平阳王夫妇着急上前观察女儿如何。 见女儿除了晕过去以外,但见神色平静,似是睡着一样的很是安祥。完全不像前些日子时,不论白天还是黑夜,女儿都处于神色疲倦不堪中。 夫妇二人稍有放心,随后平阳王妃就要命人送女儿回去女儿的院子,却被平阳王拦住,“夫人忘了刚才是如何答应时月姑娘的了吗?云雅的院子我已经令人给封了,你暂且让云雅先去你的院里住,为其收拾出一间屋子来。正好这两日,你也可以就近照看着她!” “王爷,您当真要把云雅的所有金银手饰,给那个时月姑娘?” 平阳王妃担心急道,“王爷,要不还是等云雅醒来,让云雅挑出一两件她平日里最喜欢珍贵,都不舍得戴的手饰。然后我们再给添补一些其它的东西,给时月姑娘,您看这样可以吗?” 深知女儿脾气的平阳王妃,非常清楚,一旦女儿醒来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大闹一场,绝对不会让把她心爱的东西给任何人的。 “你当本王说的话,这么没有份量吗?” 平阳王冷地就是一怒,瞪向自己的夫人道,“云雅出的这档子事情,之前时月姑娘说的那些话,你这个做娘的就没有好好思虑一番吗?哼,这事还未有完,云雅最好没有做出什么恶事来,否则即便她是本王的女儿,我也定不会轻饶她!” 冷地一甩袖子,平阳王怒气走了出去。 平阳王妃被吼的一愣,很快眼珠子快速地转了几转。下一瞬,眸底闪过一抹惊颤。 再回头看向正被侍婢托扶起的女儿时,不由一阵既心疼又责怒。 此时顾不得想太多,先照顾女儿要紧的平阳王妃,赶紧命人去自己的院子,收拾出一间屋子来暂给女儿住着,后命令侍婢搀扶女儿去自己的院子。 …… 东晋,秦府内。 此时夜色已深,秦府这一年多来,除了刚开始得到秦时月已死的消息时,秦府上下一片哀痛,可是很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是物是人非。 现在的整个秦府,已经彻底被二夫人燕平公主把持着。 就连原先在府里掌管整个后院的老夫人,也在儿子秦致远的要求下,将整个后院的掌院之权,全部交由了燕平公主。 当然,老夫人肯定是不情不愿的,并且叫了燕平公主到跟前,明里暗里的一顿嗤喝。 但令老夫人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自从大孙女离世,韩氏离府后,这个公主儿媳便一下子仿似变子一个人一样。 从前在她面前的顺从,再也不复见。 而且就在老夫人嗤喝一声,公子儿媳的名字,“燕平!”时。竟然被儿媳反嗤喝回去,提醒老夫人,她乃当朝公主,岂容老夫人随意喊其姓名。并且当着一府下人的面,提醒老夫人应该尊称其为公主才对。 老夫人当场就给气晕了过去,好几天病在榻上,却不见这个从前只要自己有一点小病,就会侍候在旁的儿媳来看过一眼。甚至连打发个下人过来看一下,都不曾。 随后的日子里,老夫人的话,在整个府里,除了她自己福寿堂里的婢女婆子听使唤以外。出了福寿堂,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听命其的。 由此,老夫人才真正看清了这个公主儿媳的真面目,开始懊悔不已。 再想想曾前的韩氏,老夫人更是悔不当初。 明明一个很好的儿媳,孝顺又温顺。却不想因为自己贪得一时虚荣,又被表面给迷惑了双眼,竟然生生赶走了真正的一个好儿媳。却招至现在这个,心狠手辣无情的主。 老夫人现在一到了晚上,就夜夜难寐。 而此时的迎春苑里,掌握后院大权的燕平公主,此时却也未有睡下。 “秋荷,最近老爷又跑去玉林山上了?”燕平公主倚坐于雕花木椅上,神色有些慵懒之意,而再往下看她的小腹,竟然微微有隆起的样子。 秋荷先是看一眼主子的脸色,后小心翼翼地道,“回主子,老爷也就前日去过,最近两天没有去过玉林山!” “哼,前日,这两天没去,是因为公事繁忙,他是没有时间去!” 燕平公主冷地一拍桌角,一双明明温婉的眸子,此时却是冷眯起来透着一股寒意,“韩氏那个贱人,想不到挺有手段的,都跑去玉林山上了,竟然还能把老爷招至山上私会,哼,贱人!” 秋荷低眉不敢多说话,其实,她很想提醒主子,老爷和韩氏不算私会。毕竟韩氏是名媒正娶的大夫人,是原配。当然,这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主子,其实您不必太过担心,韩氏现在已经离开府里,这整个府里后院就只有主子一个女主人。所以,韩氏不足为惧!” 秋荷轻声劝着,抬眸看向燕平公主的小腹一眼,关心提醒一声,“再有主子现在还怀着身孕呢,太医叮嘱主子头三个月不能情绪起伏太大,主子保证身体重要!” 听到秋荷的提醒声,果然燕平公主非常紧张的急急护向自己的小腹,突然想到什么的,挑眉看向秋荷道,“秋荷,你说那个人有没有办法,可以让老爷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不再需要只有让老爷喝了那汤药,和对着那盆放在书房里的花时,才会对我短暂的好?” ☆、第四百五十四章 一段耻辱事件 秋荷闻声就是一愣,很快看向燕平公主急提醒道,“主子,奴婢觉得那个人我们还是要提防一些的好,虽然他是帮了主子不少忙。可是无利不起早,我们连那个人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奴婢觉得还是离那个人远一些为好!” 燕平公主听后,却是摇摇头,“无防,他若是真有目的话,早晚都会现身。我们正好可以提出各自的需求,也许可以达成共识。即便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又有什么不好呢?嗯?” 秋荷听主子这般说,抿了抿唇,未有再多说什么。 忽然想起什么的,不由眸子却是一暗,脸色有些暗沉的厉害。 “秋荷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本公主见你这些时日,总会无故走神?”燕平公主正端着茶水的动作一顿,将茶水搁了一旁的桌子上,挑眉看向秋荷。 秋荷一愣,没想竟然被主子发现,忙如实答道,“回主子,是奴婢的私事,不想让主子跟着劳神!”。 “无防,说来听听,或许本公主可以帮到你什么!”燕平公主挑挑眉头,涂着艳红的手指甲轻扣于桌角,看向秋荷,示意她说来听听。 秋荷先是深吸一口气,后低沉声音缓缓道,“是奴婢的师傅,她,离世了!” “你师傅,死了?”燕平公主不由吃惊出声,“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就在前些时日,奴婢收到一封来到北漠的信笺,上面写了师傅死于北漠王宫内!”秋荷话落,有些哽咽起来。 “你师傅和你失散以后,可是去了北漠?死在北漠的王宫内,那你师傅是——”燕平公主听得不由出奇,看向秋荷。 秋荷哽咽道,“师傅成了北漠的新王后,却在即将生产那日,被人给杀害,一尸两命!” 话落的一瞬,秋荷狠狠咬牙一声,一双眸子的眼底透着阴狠。心中的声音告诉她,若是让她知道是谁杀害了她的师傅,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北漠的新王后?” 燕平公主闻声,却是疑惑出声,“没听说北漠有什么新王后啊?”瞅一眼秋荷伤心泣泪的表情,燕平公主忙道,“秋荷,此封信是不是有人故意写来骗你的?” “不,不会,信里夹了师傅从前一直戴在身边的玉坠。那是师傅的贴身物品,不会随意给任何人的!” 秋荷抬袖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道,“写信之人,也是受托师傅生前嘱托所写的,信上只简单的写了师傅死于生产之时。说是有一个坐着轮椅的少女带着北漠的国医以及北漠的皇太子,得了北漠王的默许,冲进寝室内,杀了正在产子的师傅!”。 说到这时,秋荷眼里的恨意更浓。 燕平公主听到这里,却是分外冷静的眸子转了几转,很快抬眸看向秋荷,试着提醒秋荷理智看待问题,“秋荷,本公主说的话,可能有些不好听,但也是为了你好。你那师傅,是不是对北漠王做了什么?” 所谓外人最能看清一些事情的端倪,自然燕平公主从小生长在皇宫里,有些事情自然是看得清楚,紧接不等秋荷为其师傅辩驳道,“秋荷,你可能不知道,北漠王宫内,代代出情种,情痴。北漠的王姓南,南家世代的王都只独爱一个女子。北漠的王宫内,也世代只会有一位王妃。而你说,你的师傅在王宫内生产,这怎么可能?北漠王是不可能喜欢上除了北漠王妃以外的女子,除非——”。 秋荷听到这里,才意识到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瞒得了眼前的主子的,只能如实告诉向主子,“请主子恕罪,奴婢没有如实相告主子。其实,是奴婢的师傅暗中害死了北漠王妃。又为了拴住北漠王的心,师傅她不惜借用肚子里的孩子,给北漠王施了情盅中的母子连心盅!” “什么,事实竟然是这样?”燕平公主听得出奇,“这般说,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了?” 忽然想到什么的,燕平公主子眸子攸地一动,“这就对了,一年前北漠皇太子出使我们东晋,怕就是为了其父王而来。” “主子您的意思是?” 秋荷此时也忽然想到什么的,急声道,“我们雪幽谷,金盅门门主,奴婢的师伯——难道,北漠的皇太子出使东晋,是想要求奴婢的师伯为其父王解盅?” “嗯,事情应该是这样的。”燕平公主点点头,后道,“你和你师傅,是因为何事,被你师伯赶出金盅门的?” 当年,燕平公主在雪幽谷山底下,收留下秋荷,就猜到她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家女儿,应该出自于雪幽谷。 所以,当年收下秋荷,其实也是她的一个大胆作为。 曾经她也有些害怕,收下秋荷,秋荷若是不是忠心归顺于自己的话,怕是给自己带来祸端。 不过好在秋荷识时务,这些年来一直对自己尽心尽责,忠心耿耿。 “这,当年,是师傅想要谋谷,夺权,不巧被忠心于师伯的弟子偷偷禀报了师伯,所以奴婢和师傅才会被师伯赶出金盅门。从此以后,都不准再踏上雪幽谷半步,更不得再回金盅门!” 秋荷脸色有些尴尬无比地,将当年那件令她们师徒二人倍感羞耻的事情,缓缓讲出来。 燕平公主听后,不禁一愣,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未问过,也并未有想问。但她没想到,自己眼前这个婢子,竟然是被师门如此逐出来的。 第218节 怪不得,每一次闲来无事时,燕平公主提到秋荷的师门,秋荷都会借故掩饰过去。 原来,是有这么一段耻辱事件。 不过,算来,其实也不算秋荷和其师傅有何好耻辱的。毕竟是她们师徒想要夺权,被赶出来是理所当然的。 不由的,燕平公主看向秋荷时的眼神,攸地一紧,带着一抹审视的眼神,紧紧盯向秋荷。 秋荷冷地感觉到来自主子异样的眼神,瞬间反应过来的,慌忙“噗通!”一声跪了地上,“主子,奴婢对主子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奴婢这么多年来侍候于主子身边,主子应该能看得出奴婢是诚心追随主子,奴婢绝不敢有任何外心。” ☆、第四百五十五章 狡黠的小眼神 燕平公主冷冷地盯看一眼跪于地上,一脸惊慌不停解释的秋荷。 直到过了好一会后,忽地闪着冷意的眸子一转,很快换上一抹笑意地看向秋荷亲切地虚抬手道,“行了,起来吧,本公主若是不相信你,当初就不会收留你在我身边。” 抬抬手,示意秋荷起身来,却紧接不忘敲打一句,“既然你师傅已死,你便更要安心服侍本公主才是。日后,本公主,自然待你不薄!”。 “是,奴婢明白。奴婢此生只会忠心于主子,绝不敢有二心!”秋荷赶紧往地上硬实实地磕了一记响头,才在燕平公主温柔细语中,从地上站起身来。 而起身的一瞬,明显的后背一身冷汗。 眼前的主子性格如何,跟于主子身边的她,自然最清楚不过。 都说宫里的女人,个个都心机深沉,行事狠辣。 眼前这个自宫里出来的主子,自然不比宫里的任何一个妃子手段要差。就单用在韩氏身上的手段,就可以看出眼前的主子有多阴狠。 就在秋荷缓缓起身,心里想着眼前的主子赶紧将刚才的话题忘记时,突然眼前主子忽地眸子一眯,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地抬眸看向她,“秋荷,你说你的师傅为了得到北漠王的心,在北漠王的身上施了什么盅?” 秋荷一听,脸色瞬间一白,“主子,您难道想——” 忽地,秋荷猛地跪了地上,急声道,“主子,万万不可,您万不可使用此办法!” 燕平公主看到秋荷一脸紧张慌乱的样子,不由脸色一沉,“为何不可,你师傅用得此法子,为何本公主就不行了。难不成,是你不想帮本公主?” 话落,突然眸子狠狠一狞,“哼,刚才你还口口声声称对本公主忠心耿耿,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主子,主子您误会了,奴婢对主子绝对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心!” 秋荷听到主子冷声喝嗤,急忙仰起头解释,“主子,您有所不知,这情盅好下,可是若是施以情盅中最毒的母子连心盅,那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秋荷最后一句话,低沉用力出声,一双眸子闪着颤意,仰望向眼前的主子,急摇头请求主子千万不要有这个想法。 燕平公主听得一愣,不由心中更奇,“你倒是说来听听,为何阻止本公主用此法子?” 主子的这一声询问,更让秋荷心中担心不已,由此可以看出主子是对这种用来拴住男人心的方法,起了兴趣。 秋荷不想让主子重蹈师傅的惨剧,立即如实相告,“主子,您有所不知,这情盅中的母子连心盅,虽然能拴住男人的心。可是种此盅,却必需要舍弃掉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燕平公主眼底闪过一抹兴趣的,挑眉询问。 “是孩子!”秋荷沉声回答,视线盯向主子微隆起的小腹。 燕平公主看着秋荷盯向自己小腹时那阴沉的眼神,心下一慌,忙伸手捂向小腹,“秋荷,你什么意思,本公主未有听明白?” “所谓母子连心盅,就是拿已孕女子肚子里的孩子做引,在女人身上种以雌盅,孩子身上种以子盅,而在男人的身上种以雄盅。待女人足产之时,也是——” 说到这里时,秋荷蓦地一顿,眼神幽地一暗,幽幽道,“也就是孩子必死之时!” “什么?” 燕平公主彻底被吓到的,身体猛地往后一仰,一张脸霎时变得异常难看。 “所以主子,奴婢才会劝您千万不要有这个想法,此法太过阴毒,是以拿孩子的性命来换取男人的心,不值得啊主子!”秋荷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同时,心中也为已死的师傅觉得不值。 倘若当时她在师傅身边的话,她一定会劝阻师傅不要用此法的。 燕平公主过了好大一会,才缓过劲来,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不已。 可见刚才秋荷的解释,确实把刚怀有身孕不足两个月的她,吓的不轻。 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是她费劲了心思,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她是绝不会舍弃掉自己的孩子的。 可是想到自己的夫君,燕平公主眸底不由一暗,喃喃低念出声,“秋荷,知道吗?其实你是没有遇到一个,你真心想要托付,共度此生的男人。若是你遇到了,便也会知道什么叫**的疯狂了!” 这番话一落,却让秋荷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想要劝说什么,却看主子已经站起身来,摆了摆手,“不需要劝本公主,本公主是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的,放心吧!” “我累了,你且退下去吧!”燕平公主随及转身,缓步走进里屋。 秋荷站于原地,看着主子离开时明显落寞的身影,却在心里默念一声,“即便我有了自己想要托付的男人,若是那个男人不爱我的话,我宁愿放手,也不要像主子和师傅一样爱的那么累。” 蓦地,神思一转,眼前浮出现一抹穿着白衣盔甲,俊逸冷硬的年青男子的影像,不由喃念出声,“惊风小将!” …… 两日后,北漠王城内,有两辆马车飞嚣而过,直奔平阳王府而去。 马车内,与南龙泽乘坐同一辆马车的秦时月,一双清亮的凤眸不时忽闪一下,眼底闪过的狡黠眼神,透露出她似是在琢磨什么小坏心思。 当然,秦时月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未有逃过就坐于其一旁的南龙泽的视线中。 “时月,你在想什么呢?” 南龙泽终于温笑出声,漂亮的紫色瞳眸里,是掩饰不住地宠腻。 自从那日,秦时月对着其的左脸亲了一下后,南龙泽每日看秦时月时的眼神,越发的宠腻,眼里满满对着秦时月的全是柔情。 明明是一个高大健壮,皮肤都是性感古铜色肌肤的男人,性格应该是粗豪的,可是对着秦时月时,却是满满的细腻。 只秦时月一个微小的动作,南龙泽都能猜到她想要做什么。 “唔,龙泽大哥,我其实没有想什么。就是在想这云雅郡主的金银手饰到底多不多,要是不多的话,岂不是要亏了!”秦时月微勾起月眉,眨眼笑得灵动的看向南龙泽,眼底却闪着如小狐狸般狡黠的小眼神。 ☆、第四百五十六章 差点恶心吐了 来到平阳王府大门前,似是早就在等着他们三人似的,早早就有管家在府门口等着迎接三人。 三人分别从两辆马车内下车,依如两天前来时一样,南龙泽和国医两人一起将秦时月从马车内,连着轮椅一起搬出来。 “喂,白疯子,最近你给我制定的双腿康复锻炼,怎么一点作用都不起,我到现在还没有感觉腿部有感觉?”秦时月被从马车内连着轮椅搬下来的一瞬,感觉很是不爽的挑眉斜向国医方向。 “时月姑娘,你要是每天少喊我两声白疯子这个称号,多用在锻炼腿上,少偷懒的话,我保证你很快就能自己站起来走路,再也不需要别人代劳了!”国医淡淡一声,说的不咸不淡。 “切,我要是好的那么快,岂不是成全了你的神医美名了?”秦时月斜瞪一眼国医,微皱一下小鼻子,扭头还是瞅着她家龙泽大哥最好了。 “嗯,多谢时月姑娘夸赞!”令秦时月气笑出声的是,国医竟然就着她的反话,豪不谦虚应声。 秦时月转脸瞅向国医,随后“呵呵”两声,再不搭理国医。 南龙泽宠腻一笑,推着秦时月跟着管家走进平阳王府,就要转去正厅方向,却被秦时月突然出声制止。 “龙泽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我记得上次来时,好像是去前院正厅的路?”秦时月记忆非常好,自然记得清楚,绕过这条青石小道,便是通往平阳王府正厅的方向。 不等南龙泽回答,这时走在前面的管家忙转身答道,“回这位姑娘,小的正是引着您三位往府里的正厅而去。王爷和王妃此时正等在正厅!”。 “不必了,直接去你们郡主住的院子!”秦时月一摆手,直接命令管家改道。 “这,姑娘,这小的可做不了主,小的得先去请示一下我们王爷才可以!”管家一听不由一愣,却是很快面色有些为难的解释一声。 “嗯,可以,那我们三人就在此等,你快去通禀你们家王爷一声吧!”秦时月月眉一挑,淡笑一声,后侧转头看向身后的南龙泽,“龙泽大哥,我们今日来又不是串门的,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你说是不是?”。 原本南龙泽想要劝一声秦时月,好歹给王叔一个面子。可是听到秦时月的话,却是宠腻的一笑,点头看向管家,“管家,你就按这位姑娘说的,去通禀一声王叔吧!” “是,皇太子殿下!”管家本来还在犹豫,听到皇太子殿下的吩咐,自不敢耽搁。 连忙转身,跑向正厅方向,通禀主子。 三人就这么大刺刺的等在青石小道上,不等平阳王夫妇收到管家给的消息时。此时正由四个侍婢陪同下,从平阳王妃的院子里气呼呼来到前院的云雅郡主,一脸怒意的出现在青石小道另一端。 秦时月正跟南龙泽说笑着什么,并未有注意到青石小道另一端,气呼呼走来的穿着彩衣的云雅郡主。 这云雅郡主,最喜欢穿的衣服都是彩色,就像她喜欢蝴蝶一样,五颜六色的蝴蝶颜色,让她在穿衣的颜色上也与众不同,总喜欢自己的衣裙,是五颜六色的。 “龙泽哥哥!” 突然一声娇柔的呼唤声,打断了秦时月和南龙泽的说笑。 两人同时转眸,秦时月便看到冷着一张小脸,瞪向自己,转而却是温柔娇呼着冲向南龙泽的少女。 嗯哼,看来气色恢复的不错嘛,怪不得人说北漠的人体健,就连这养在深闺的娇气郡主,身体素质倒也是挺好的。 原本秦时月还以为今日来,会见到一个气色未有恢复好的娇小姐呢,这一点倒是出乎秦时月的意料。 其实秦时月不知道的是,北漠人向来身强体壮,地广牛马多,几乎所有的北漠人,都会骑马,自然身体要比东晋的人强壮很多。 这也是为什么北漠和东晋临近,而富饶的东晋,却与北漠相互交好的原因。 因为两国国力都属强盛,若是一战,双方必都讨不着好。 而北漠的民风相对于东晋也稍有开放,基本上女人个个都会耍鞭骑马,自然身体素质也会挺好。 “龙泽哥哥,云雅好想你,你是特意来看云雅的吗?”云雅郡主似乎对于南龙泽的喜欢,一点也不加掩饰,完全就是赤祼祼的喜欢表现在人眼前。 秦时月听着这声娇声腻语,差点恶心吐了。 “呕!” “国医,今天早上我们吃得什么来着,我怎么感觉都快被恶心的要吐了!”秦时月在云雅郡主就快要扑向南龙泽的时候,故意的弯腰做一个呕吐状。 “吃的葱油饼,是有些油腻!”没想到国医竟然还真配合,秦时月弯腰做呕吐的动作,听了差点喷笑出来。 原本要扑向南龙泽的云雅郡主,未等南龙泽故意做出退闪向一旁的动作时,先一步狠狠停住步子。 此时云雅郡主距离秦时月只有三步距离,突然冷地从腰间,“啪”地一声,甩出长鞭。 鞭子甩出时,狠狠地击打在地面上,仅距离秦时月有半步距离,若是再往前一点点,就会打到秦时月的身上。 “云雅,你在做什么?”南龙泽冷地迈前一步,伸手挡护于秦时月身前,一双紫色的瞳眸冷怒异常。 “龙泽哥哥,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喊嗤我?”云雅郡主握着鞭子的手有些发抖地,瞪大一双眸子,一脸不相信地看向南龙泽。 “云雅,你不要胡闹!”南龙泽试着劝向眼前这个从小与其一起长大的堂妹,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一向待她如亲妹妹一般疼护。 “我胡闹,龙泽哥哥,难道你刚才没有看到,是她先故意挑衅我的吗?”此时的云雅郡主听到南龙泽的话,一双眸子早已委屈的蓄了泪水,隐在睁眶里,不停的打着转儿。仿似再一个大声说话,就会滚落下来。 此时得了管家传话的平阳王夫妇,正巧从正厅里走过来。 平阳王妃一眼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双眼通红,眼眶里有泪珠子的,心下一紧张,赶紧慌忙走了过去,并急声喊着,“云雅,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第219节 ☆、第四百五十七章 哪来的野丫头 秦时月淡笑环胸坐于轮椅上,听着平阳王妃的话,心中笑翻。 刚才可是她家女儿拿着鞭子要抽自己好吧,竟然还一上来就问谁欺负了她的女儿? “嗯哼,那鞭子倒是不错!” 忽然,就在这时,秦时月盯着云雅郡主手里握着的鞭子,感觉有些手痒痒。似是她曾经也喜欢握着一条鞭子。威风凛凛过。 一旁南龙泽听到秦时月的话,眸子瞬间一紧。盯一眼云雅郡主手中握着的鞭子,再低眸瞅一眼秦时月看向那鞭子时眼底的喜欢。忽然眸子微一闪,一抹异样的眼神一闪而过。 其实秦时月不知道的是,她对鞭子感兴趣,完全出于心底自然的本意。 因为在失忆之前,老祖宗曾送给她一条虎骨鞭。所以,浅意识里,她会对曾经一些特别的东西,产生熟悉或是喜欢感。 国医站于另一旁,自然也听到了秦时月刚才声音虽然不大,却是非常清楚的话。并且,无意间看到了南龙泽眼神有异样的闪了一下,眉头微动一下,继续保持沉默立于一旁。 “娘亲,龙泽哥哥为了那个丫头,竟然喊嗤我?”一看到娘亲走过来的云雅郡主,立即委屈出声。 平阳王妃急步走近女儿跟前,拉起宝贝女儿的手,顺着女儿所指,看向坐于轮椅上淡笑环胸的秦时月一眼。 又转而看向南龙泽,语气有些不太好,“龙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是云雅做错了什么吗?” “啪啪” 不等南龙泽欲说什么,秦时月忽然拍掌一笑,“王妃何不先看一眼你女儿手里握着的是什么,再质问我们刚才发生了何事,嗯?” 平阳王妃闻声一愣,转而低眸时,才看到女儿手里握着的鞭子,不由眼神一闪。 “云雅,你拿鞭子做什么,还不快收起来!”此时平阳王沉怒着脸的走近,一眼看到女儿手中握着的鞭子,沉喝出声。 云雅郡主被父亲一喝,不禁心中更加委屈,举起鞭子,就又要怒指向秦时月,却被走近的平阳王给一把夺下,“当着客人的面,不成体统,给我退到后面去!” 平阳王一把夺下女儿手中的鞭子,将鞭子收起,扔递向一旁跟于云雅郡主身边的一个婢女。随后转看向秦时月,面上才有了笑意的道,“时月姑娘,本王小女平日被宠惯坏了,望时月姑娘不要计较!” “嗯,没关系,反正她也没沾到什么便宜,我暂时也没有什么损失!” 秦时月重新环胸而笑,笑得淡然,而出口的话却是能把云雅郡主给气疯。 “娘亲,你看她,她是哪来的野丫头?”云雅郡主紧拽着娘亲的手臂,低声气怒询问。 “云雅,这位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平阳王妃虽然对眼前的少女生不出好感来,可是毕竟这少女救了自家女儿。又加之一旁夫君在,平阳王妃急急拉了一把女儿。 “她救了我?” 云雅郡主突然提高了音量,冷眉瞪向秦时月方向,伸手指了指自己道,“娘亲,您糊涂了,我一直都好好的,有什么病需要她来治?” 云雅郡主的这句话,声音不小,引了秦时月几人看过去,同时平阳王也唬了脸的转瞪向女儿方向。 “云雅,还不住口,你难道不记得前些日子一直恶梦不断,要不是有时月姑娘出手相救,你还能精神十足的站在这里?”平阳王为女儿的不懂事,很是生气,一双眸子瞪的若大,瞪向女儿。 云雅郡主一听先是一愣,后就是委屈一声,“爹爹,您干嘛吼我,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嘛,我本来就只是做个恶梦罢了,现在不就是好了吗?” 说着,云雅郡主还转了一圈,示意自己好着很,根本就没有病过。 这时看到黑下脸来的夫君,平阳王妃急拽住女儿,小声告诉于女儿,“云雅,你刚醒来,娘亲没有告诉你,你前些日子那不是做恶梦,而是病了。就是眼前这位时月姑娘,治好你的!” 秦时月此时环胸坐于轮椅上,一双凤眸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云雅郡主的一举一动,包括她说话时的表情。很快判断出眼前的云雅郡主,所表现出来都是真的,并不是装的不知道。 由此,秦时月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眼前这个被宠惯坏的郡主,十之有**,是上了别人的当,却自己深不知。 微一挑眉,秦时月决定刺激一下云雅郡主试试,却没想到这一试不要紧,把秦时月自己都吓了一跳。 “王爷王妃,我今日来此,是为了拿回酬劳的,请带我们去云雅郡主的院子吧!”秦时月挑眉出声,打断平阳王妃跟女儿的解释。 平阳王恍然想起正事,忙应声道,“好,那就随本王去往云雅的院子吧!” “好!”秦时月点头微笑,后伸手拉了一下挡护于自己前面的南龙泽,“龙泽大哥,我们走吧!” 就在几人要跟着平阳王往云雅郡主的院子去时,突然被平阳王妃急拉着的云雅郡主此时急喊一声,“等等,爹爹,你带那个丫头去我的院子做什么,那是我的院子,我不要让她去!”。 云雅郡主从刚刚南龙泽挺身相护,坐在轮椅上少女的动作;以及南龙泽转身时,看向那个少女眼里的宠腻眼神,便已经大概猜到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女,便是被她的龙泽哥哥保护于月亮湖畔的少女。 立即,云雅郡主挣开自己娘亲的手,冲向前一步,指着秦时月方向,看向南龙泽质声而问道,“龙泽哥哥,你告诉我,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丫头,让你调动了整支军队,将整个月亮湖给包围起来,不允任何人踏进月亮湖一步的?” 她今日一定要弄清楚,那个把她的龙泽哥哥迷了心去的,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丫头? 南龙泽手握着轮椅的把手,听到云雅郡主的质问,先是沉默一声,后看向云雅郡主哄劝道,“云雅,不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龙泽哥哥,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再把我当作小孩子一样哄。” 云雅郡主大吼一声,紧接,伸手怒指向秦时月,一双眸子迸着怒火地转看向南龙泽,再一次出声质问,“龙泽哥哥,你不是不要让我胡闹吗?好,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这个丫头,才调动军队将整个月亮湖给封起来的?” ☆、第四百五十八章 近亲怎么可以 此时的秦时月才恍然明白,原来月亮湖畔那般安静,从来没有外人走近打扰的原因。竟然是南龙泽调派了整支军队,将整个月亮湖畔给封了起来。 难道,竟然真的如云雅郡主所猜,南龙泽做这一切,是为了自己。 不由的,秦时月有瞬间的意外以及吃惊,静静地坐于轮椅上,后脊背莫名在等南龙泽回答云雅郡主时,有一丝的紧张僵硬。 “不错,我确实是为了时月!”没想到,南龙泽此时竟然大方的承认。 此时在场的人,均是一愣,最先反应厉害的,自然就要属云雅郡主。 “龙泽哥哥,你当真竟是为了这么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丫头所做?” 云雅郡主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冷地,睁大一双眸子,手心狠狠攥紧,望向南龙泽痴痴问道,“龙泽哥哥,今日在这里也不怕被人笑话,我云雅从小到大一直喜欢龙泽哥哥。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嫁给龙泽哥哥,可以和龙泽哥哥天天在一起,厮守终生。所以,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云雅就想亲自问一问龙泽哥哥,你喜不喜欢我?” 咳咳! 这可是现场表白啊,秦时月听得有些小激动。 好吧,确实她最近有些小无聊了,没想到来了趟平阳王府,竟然能看到堪比现代开放的表白模式。 而且还是女的表白男的。 嗯哼,不过秦时月想到云雅郡主所表白的人,就是自己身后的男人一瞬,却不由扯了下嘴角。 若让她说实话的话,她当真不认为眼前的云雅郡主,配得上身后的男人。虽然论身份地位的话,两人相当。可是就云雅郡主被宠惯坏的脾气,当真配不上性格温厚的南龙泽。 还有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近亲啊,近亲,近亲怎么可以? 好吧,算她多想了,好像在古代就喜欢什么表兄妹,堂兄妹的。 就在秦时月心里不停比较南龙泽和云雅郡主的匹配值时,却在这时,听到南龙泽斩钉截铁的回答。 “抱歉,云雅,我只把你当做妹妹看待,像亲妹妹一样!” 南龙泽从未想过云雅对自己会有超出兄妹的感情,若是早知道的话,他一定早早让云雅断了这种想法。 “龙泽哥哥!” 一行清泪,自云雅郡主的眸子里溢出,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个个不停地滑落到脸上,直至流到唇边,一股咸湿的酸涩感,令云雅郡主心一冷。 突然,云雅郡主猛地伸手指向秦时月,冷冷声看向南龙泽,“龙泽哥哥之前在月亮湖畔,说过的一生一世最爱的女人,是不是说的就是她?” 所有在场的人均是一愣,本以为云雅郡主在得到南龙泽的拒绝后,会暂时安静会,却没想到这云雅郡主却不死心的,再次质问出声。 而且,这一次,是切切实实地把秦时月给带进去了。 秦时月一顿,发懵,怎么明明是云雅郡主跟南龙泽表白,就把她给绕进去了。 这跟她有半毛线关系? 不要乱扯人进去好不好? 可是不等秦时月在心里无声的抗议完,就听到了南龙泽浑厚沉着的回答声。 “不错,我曾说过的‘一生一世最爱的女人’,就是坐在我眼前的丫头。” 南龙泽毫不迟疑的回答,不但惊诧了在场所有人,还把正垂着眸子假装什么也听不见的秦时月给吃惊到。 秦时月蓦地睁开一双凤眸,清亮的视线来不及扫过众的表情,缓缓转眸仰首看向身后的男人。 对上男人低垂下眸子,看向自己时的宠腻眼神,本是到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赶紧垂首转眸,紧抿着唇,什么也未有说。 “哈哈哈,哈哈——” 突然在这时,听到一声云雅郡主的狂笑声,把所有人均吓了一跳。 秦时月此时正处于,因为南龙泽承认喜欢自己的尴尬不适应中。听到云雅郡主的疯狂大笑,直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感觉这笑声有些太过恐怖,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挑了挑眉,视线扫向在场的几人。 见平阳王妃心疼欲上前,想要去拉住疯狂大笑的女儿,却被女儿力气大的给甩开。 而平阳王,一张脸阴沉着,看起来是被女儿疯狂的行为气的不轻。 秦时月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想要提醒一声南龙泽,他们是否改日再过来? 好像她今日来此的目的,都不需要自己实施,这云雅郡主自己就把自己给刺激到不轻。 而她原本的计划都还未有开始呢? 计划,想到来此的计划,秦时月忽地打定主意,不准备离开,突然此时出声,“平阳王,看来云雅郡主心情不是太好,我们也不易久留。还是带我们,快些去你女儿的院子吧。收拾完东西后,我们便离开,不再打扰你们太多时间!” 秦时月的话一出,立即引来了平阳王妃不满的眼神。 仿似在说,你们都把我女儿气成这样了,是想再让她气上加气吗? 可秦时月仿似未有看到平阳王妃不满的眼神一样,继续眯笑着眸子看向平阳王。 正在因为女儿气怒不已的平阳王,听到秦时月的提醒后,立即沉声应道,“也好,今日小女让时月姑娘见丑了。随本王来吧!” 说完,平阳王自先走在前面。 秦时月三人很快跟于平阳王的身后,往云雅郡主的院子而去。 就在秦时月三人离开后,终于被平阳王妃拉劝住的云雅郡主,冷地抬眸盯向被父王带着往自己院子方向而去的秦时月三人,冷冷出声询问自己的娘亲,“娘亲,父王带他们三人是要去我的院子吗?” 平阳王妃紧紧拉拽着女儿,看着女儿一张阴沉的脸,想要瞒住女儿什么。 却是见女儿抬起脚要跟上,急急拉拽住女儿道,“云雅,你还是不要跟去了,等他们离开后,娘亲再告诉你事情的原委好吗?” 此时的平阳王妃,当真是心疼女儿。 女儿的心思,做娘的最清楚。 第220节 她原本是以为,以自己女儿和皇侄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比旁人来的深厚,在一起也无可厚非。 但她发现是自己错了,若是可以,她宁愿在一开始就知道女儿喜欢皇侄的心思时,就早早的替女儿斩断。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第四百五十九章 想要夺我所爱 “娘亲,你说什么,你和爹爹竟然答应那个丫头的无理条件,把我所有的金银手饰,送给其做酬劳?” 终于,在云雅郡主的不停追问下,平阳王妃最终还是将整个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女儿。 “云雅,毕竟那个叫时月的丫头,是救了你性命的,给其一些酬劳也算做是理所应当。” 平阳王妃,看着女儿此时整个黑沉的脸,以及眼底的怒火,急急相劝,“只是一些个手饰而已,给了就给了吧,到时娘亲再给你添新的,比你以前的那些个金银手饰,还要好看!” “不,娘亲,那个丫头,就是故意的想要夺我所爱!” 突然,云雅郡主一把扯开娘亲拉着自己的手,冷地眸子狠狠一狞,“她夺走我心爱的的龙泽大哥还不算,竟然连我身边仅剩的东西都不放过。这个丫头就是故意的,故意抢我喜欢的东西,我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冷地一抬眸,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突然撇下平阳王妃,急步跑向自己院子方向。 平阳王妃一看,心下就是一着急,赶紧急喊一声女儿名字,“云雅!”后,紧追过去。 当秦时月三人随着平阳王来到一处院子门口时,果然见门口守着四个婢女,似是看守院子的。 “把门打开!” 平阳王命令门口的婢子,将院子打开,随后引秦时月三人进内。 “这就是本王小女平时所住的院子,时月姑娘可进去随意查看,但凡是金银手饰,本王都会令这几个婢子打包收拾装箱!”平阳王倒是说到做到,脸上没有一丝不耐。 秦时月微笑点头,“我相信王爷,就不进去查看了,王爷直接让你的这些婢女将所有东西都装箱吧!” “好!” 平阳王随及转身,命令向跟进院子里的四个婢子,“你们几个进去郡主的房间,把屋子里面所有的金银手饰,全部装箱抬出来!” “是,王爷!”四个婢子先是一愣,却是很快应声领命,没有多问一句。 秦时月一听装箱抬出来,不禁眸子笑眯成线,心里的小九九开始盘算起来,“哇塞,这要是抬出来的话,是不是说明里面的金银手饰多的很呐。” 就在四个婢子进去收拾金银手饰装箱的时候,突然听到“啪”地一声,响彻整个院子的甩鞭声。 正等于院子里,头顶上由南龙泽打着一把油纸伞坐在轮椅上的秦时月,被忽地这声甩鞭声,震了一下耳膜。 伸手揉了揉耳朵,不用回头看,也知道一定是跟过来的那位云雅郡主。怕是从平阳王妃那里听来了,他们三人今日来此的真正目的。 嗯哼,来的正好,她秦时月还就怕这云雅郡主不来呢。 若是这云雅郡主不来,这出戏不就白唱了。 秦时月就是故意要激怒云雅郡主,让其失了分寸,找机会让她如实交待出,为何要给南龙泽下魇盅。 她可没有觉得这魇盅解了以后,事情就完了。 怎么着,这凶手总归需要交待一些事情出来吧。 不然,今天她敢对着人下魇盅,没准哪天这位云雅郡主就敢真要了人命。 “云雅!” 平阳王看到追进来的女儿,脸色不由就是一沉。 虽然作为父亲,他是心疼女儿,可是心疼并不等于纵容。 女儿的脾气现在是越来越娇纵,若是再不加以严厉管教,平阳王很是担心女儿以后会做出何等劣事来。 “爹爹,这院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凭什么要给那个丫头,我不允!” 云雅郡主气冲冲握着鞭子走进院里,站到秦时月的对面,冷怒着一双眸子,狠狠瞪向秦时月的方向。 南龙泽瞥到云雅郡主手中的鞭子,先一步将伞递向国医,伸手挡护于秦时月的前面。 “龙泽大哥,你无需挡护我,她不敢把我怎样!”秦时月伸手轻轻推开南龙泽,故意挑衅向对面。 站于一旁正要喝嗤自己女儿的平阳王,听到秦时月明显故意激怒女儿的话,不由脸色一沉。想要喝嗤女儿的声音,也就一顿。 “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样?” 云雅郡主在看到南龙泽,刚刚挡护向秦时月时的举动时,一双眸子已经阴沉的厉害。再一听到秦时月故意挑衅的话,眸底的阴狠眼神越来越浓。 “唔,你敢把我怎么样?我就是过来拿回救你一条小命的酬劳而已,这叫理所应当。难不成,你就因为这个,还想要杀了我不成?”秦时月讽笑地看向云雅郡主方向,声音里透着浓浓的讽刺和嘲笑。 站于秦时月两侧的南龙泽和国医,此时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明显的,秦时月就是有意的,在挑起云雅郡主的怒火,故意的激怒云雅郡主,迫使其愤怒不可遏时,做出冲动的事情。 “时月,你想做什么?”南龙泽低声靠近秦时月,担心询问出声。 “没什么龙泽大哥,我只是想让一个犯了错的人,主动交待清楚犯错的原因而已,嗯哼!”秦时月微笑挑挑眉,突然侧仰首对着南龙泽甜甜一笑,还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南龙泽一瞬间被这抹灵动甜美的笑容给深深的迷住,眼里流露出宠腻的眼神,痴痴望着眼前的少女,有一瞬间的怔愣。 就连一旁虽然看起来表情冷淡的国医,在秦时月俏皮甜笑眨眼的一瞬,眸子也忽地一动。 “贱人,你就是用这种不要脸的手段,把我的龙泽哥哥勾引去的!” 突然,云雅郡主怒的一甩鞭子,狠狠就抽打向秦时月的方向。 “云雅,你给为父住手!” 当鞭子将要甩向秦时月的时候,平阳王眼疾手快地一把将鞭子从女儿手里夺过来。随后一把扔向地上,一双眸子盛着怒意地喝嗤向女儿,“云雅,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要杀了这个贱人,是她抢走了龙泽哥哥,现在又要来抢我所有的东西!”云雅郡主狠狠地盯着秦时月,从嘴里骂出声。 “啪!”地一声,平阳王气怒地甩了云雅郡主一巴掌。 一巴掌甩出手,平阳王自己都有些震惊地瞪大一双眸子,低头看一眼自己刚才挥打女儿的手,后急抬眸看向女儿一眼,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女儿冷颤声打断。 ☆、第四百六十章 滚出平阳王府 云雅郡主睁大着眸子,伸手捂着被打的一边脸,用无法相信的眼神,盯看着平阳王,泣哭出声,“爹爹,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打我,你打我?” “云雅!”平阳王看向女儿,眼里是心疼的眼神,“你不该那般无礼地喊嗤救你的时月姑娘,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不要,我不要她救,谁要她救了,我根本就没病,我只是被新王后给骗了而已!”云雅郡主最后大声吼出来这句话的一瞬,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当然,只除了秦时月以外。 “云雅郡主,你可否把刚才的话说清楚一些?”秦时月看到云雅郡主想要逃避开,立即紧追问道。 此时追至院里的平阳王妃,正巧听到女儿刚才大声吼出来的话,震惊的脸色一白。 平阳王,更是脸色一沉,缓过神来的一瞬,一把拽住想要逃离的女儿,“云雅你别走,你给为父说清楚,什么新王后,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云雅郡主一脸慌乱的急摆手,试图挣开父亲的拉拽,想要跑出去。 此时的她,一双眸子不停的闪烁着,眼底满是慌乱不堪,急想要逃跑的眼神。 “我来替云雅郡主解释一下吧!”就在这时,秦时月冷冷出声。 一双凤眸冷地一寒,盯看向云雅郡主,幽幽出声,“我猜,你一定是在新王后死之前,去见过她,并向她寻求过帮助。至于是什么帮助,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 说到这里,秦时月故意一顿,挑眉看向云雅郡主一眼,在看到云雅郡主依然冷怒着一张小脸,却是眼神闪烁的更加厉害时,知道自己刚才说对了,于是继续道。 “新王后一定表现出对你很大的善意和理解,并很快答应帮你。而后,她给了你两只魇盅,并教会了你如何将这两只魇盅下种到人的身人。而且,还给你讲了,如若人种了此盅后,会被折磨而死——”。 “你胡说,不对,不是这样的,那明明是情盅,不会对人有伤害的!”云雅郡主冲口反驳出声。 “哦,是吗?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去找过新王后喽?”秦时月冷笑地看着被自己反激出声的云雅郡主,果然一切如自己所猜到的一样。 眼前这个自认为聪明的云雅郡主,是被已死的新王后给耍了。 “云雅,你给我跪下!” 突然,听出一些事端的平阳王,脸色大怒,怒吼一声,一把将女儿推倒向地上,命令其跪下。 一旁的平阳王妃虽然同样听出一些端倪,却是依然心疼女儿的,急喊一声,“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后急跑向女儿,伸手欲搀扶起女儿,却被平阳王一声怒吼喊嗤,“放开她,让她跪下!” 平阳王此时是真怒了,平阳王妃一看,知道女儿这次恐是做下了若大的祸事,只能急急催促女儿赶紧听话,快跪起来。 云雅郡主,从未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发这么大火过,一瞬间也被吓坏了。 在娘亲的帮助下,身体有些颤抖地急急跪于地上,垂首不敢再吭一声。 “为父来问你,你因何去找新王后?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阴狠毒辣,是她害死了龙泽的母后,还对你的皇伯父下了那种阴毒的盅虫,这些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此时,不再需要秦时月讲述,平阳王已经亲自审问向自己的女儿。 云雅郡主大概是知道,此时再也瞒不下去,低耸着头,弱声道,“是女儿愚昧,一时冲动去找了那个女人,却不想被其给骗了!” 说着,忙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急急摇头道,“爹爹,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她给我的是什么魇盅,更不知道这种盅虫能害死人。不然,不然我也不可能给龙泽哥哥下了这种盅,连自己也下了这种盅虫!” “你,你真是胆大妄为,更是糊涂啊。你竟然会相信那种恶毒女人的话!” 平阳王听到女儿承认做下的错事,脸色阴沉成黑色。一双眸子狠狠气瞪向女儿,手掌狠狠举起,随时就有可能上前抽打向,眼前这个做下这般大错,差点酿成大祸的女儿。 平阳王妃一看夫君举起的手掌,立即急护于女儿身前,求向平阳王,“王爷,云雅也是一时糊涂了,才会求向那个恶毒的女人,求王爷开恩,饶过云雅这一次!” “王妃说的也太过轻巧,饶过一次?” 秦时月突然此时幽幽出声,“王妃有没有想过,就因为你女儿的痴笨,被一个阴毒的女人戏耍,将这种能害死人,要了人命的魇盅种到龙泽大哥的身上。若是没有人可以救治的话,那龙泽大哥岂不是白白因为你这愚蠢至极的女儿,很可能搭上一条性命!” 她很厌恶这种宠惯自己的孩子没有底线的父母,就像眼前的平阳王妃一样。 以为事情解决了,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就不算做错事。 可若是真出了事呢?到那时,怕是她想要挽救,都不可能有机会了。 这一次,若不是她恰好会解盅的话,不但南龙泽性命不保,就连这云雅郡主自己也活不了。 平阳王妃听着秦时月毫不留情面的冷讽声,一张脸色有些难看得要命。 张了张嘴,却是半句为女儿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况且,此时一旁还有被女儿害到的皇侄在。 想到皇侄的一瞬,平阳王妃赶紧拉着女儿,急急看向南龙泽的方向 见南龙泽此时紧抿着唇,脸色紧绷,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表情。 第221节 平阳王妃,急急拽向女儿,给女儿急使眼色,并小声提醒,“云雅,还不快给你龙泽哥哥道歉,求得你龙泽哥哥的原谅!” 没想到,令平阳王妃着急的是,女儿竟然不肯道歉,并还不觉得她是错的。 “娘亲,女儿没有错,女儿只是因为喜欢龙泽哥哥,想要跟龙泽哥哥一辈子在一起,才会去找了那个女人。却没想到,竟然上了那个女人的当!”云雅郡主完全不知错的一番话,彻底激怒了平阳王。 “啪”地一声。 一巴掌狠狠甩向女儿的脸,平阳王怒嗤沉喝出声,“想我平阳王一辈子,宽厚待人,上敬兄长,尊国君。下待百姓宽厚,体恤民情。从来不做恶事,行事与人为善,却没想到竟然会有你这么一个被娇惯不成性的女儿。你做下这么大的错事,竟不知悔改,还口口声声满是道理。你,你给我滚出平阳王府,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平阳王的女儿!” ☆、第四百六十一章 真正的储王妃 冷地伸手怒指向院门口,平阳王似是下了狠心地赶嗤女儿出府,不再认眼前的女儿。 “爹爹,你竟然赶我走,让我滚,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云雅郡主听到父亲的话,犹如被人重击在当地,一双眸子颤抖不停地仰头泣声望向自己的父亲,一脸的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 “王爷,万万不可啊,我们可只有云雅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若是赶其离开,不如把妾身也一起赶走吧!” 平阳王妃深知自己夫君的脾气,若不是痛下决定,定不会说出此番话。急急出声相护女儿,不惜拿自己挡于女儿身前,摆出若是赶女儿离开,也会随女儿一起离开府里的样子。 秦时月冷冷观察着这一家子,清楚地看到,这一家三口,除了平阳王行事磊落明事理以外,他的妻女,却是完全与其是两个性子。 都说慈母多败儿,想这云雅郡主变成现在这副不明事理,做下错事都不知悔改的性格,完全就是这平阳王妃平时给宠惯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时月,此事到此为止吧,就看在王叔的面子上,饶过云雅这一次吧!”此时南龙泽缓缓低声而出,看向秦时月。 其实他本就没有打算对堂妹追究此事,其实在国医带着秦时月去给自己解盅时,自己就已经猜到,自己身上所中的魇盅,怕是自己的堂妹给下的。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当他得到消息听说堂妹生了重病,急急赶来平阳王府看堂妹时,堂妹忽然扑到自己的怀里,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脸。 而当时的他,立即有所反应地推开了堂妹。却是随后想到,当时堂妹摸向自己的脸时,却是明显碰到的是自己的眼尾。 也正是如时月所说,要想对人下魇盅,除非是对自己的亲近之人,只有接触到亲近之人的眼尾,才能成功将魇盅种下。 “王爷,您听,龙泽刚才也已经说了不再对此事追究,您就给云雅一个知错就改的机会吧。王爷,算是妾身求您了!” 平阳王妃此时听到南龙泽低声向秦时月的话,立即转身急求向平阳王。 “王妃,我恐是您听错了,刚才龙泽大哥只是询问我的意见,并没有说原谅您的女儿。” 秦时月凤眸幽地一冷,嗤讽出声,冷挑眉看向一旁明显没有悔改之意的云雅郡主,冷冷出声道,“敢谋害当今皇太子殿下,这个罪有多重,想必平阳王妃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吧。尽管你们是皇亲关系,可是龙泽哥哥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北漠的一国储君,岂容人随意这般谋害!” 秦时月铿锵有力出声,冷沉的语气,震慑了平阳王妃,也令平阳王眉间一紧。 “时月姑娘,你,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要定我女儿谋逆的大罪不成?” 突然,平阳王妃意识到什么的,立即冷地起身,再也没了先前的隐忍,怒指向秦时月嗤道,“你别忘了,你也只是龙泽养在身边的,一个什么身份都不是新宠而已,你有何权力,决定这一切?” 平阳王妃此时完全因为秦时月刚才的番话,给激怒,冷怒站于女儿身边,嗤讽向秦时月。 “王婶,请收回您刚才的话。” 南龙泽突然此时沉冷出声,一双紫色的瞳眸含着怒意,幽幽道,“时月并不是本太子的新宠,而是本太子,一生一世最爱的女人。也是本太子想要娶之为妻,共度一生的女人。更是本太子,此生独爱的女人!” 嘶! 哗! 在场的所有人,均被南龙泽的这一番话,给震惊到。 而更令所有人震惊的是,南龙泽竟然此时转到秦时月的面前,眼神充满宠腻的道,“时月,放心,我很快会向父王请旨,娶你为妃。很快你就会是我南龙泽名正言顺的妻子,真正的储王妃。也将是我南龙泽今生今世,唯一的爱人!” 此声坚定不移的告白,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种场面中说出,令秦时月倍感惊诧,已经好半晌未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南龙泽一直担心这般将秦时月保护于月亮湖畔,会引来很多人的猜测。 而且他很早之前就在考虑,要不要向秦时月表白,说出自己心里一直想要告诉她的话。 而今日因为平阳王妃一番讽刺的话,刺激到了南龙泽,也因此这些话才会提前说出来。 但这些话,不掺任何一点杂质,完完全全都是南龙泽很早之前就深思熟虑后,想过的事情。 只不过,这番告白,提前了一些而已。 所有人都被震惊到了,包括在场的几个婢女,全都吃惊瞪大着眸子看着这一幕。 平阳王夫妇,更是满脸吃惊不已。而平阳王妃更是有些后悔,刚才自己讽嗤秦时月的那番话,她很断定一定是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刺激到了皇侄,才让皇侄说出此番令人吃惊不已的话来。 就在所有人均被刚才南龙泽一番告白秦时月的话,给彻底震惊到的一瞬,却未有人发现,此时地上跪着的云雅郡主是何表情? 此时的云雅郡主,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笑话,一个赤讽讽的大笑话。 “哈哈哈——” 突然一阵狂笑声,带着癫狂的意味,让众人惊醒回神。 看到原本跪于地上的云雅郡主,一脸疯狂阴狠之色的,狠狠狂笑盯向秦时月的方向,整个人像是处于一种癫狂之中,吓坏了平阳王妃。 “云雅!” 平阳王妃着急喊向女儿,想要伸手拉向女儿,却不料被女儿狠狠甩开,“走开,所有人都离我远远的,你们都不喜欢我,都厌恶我。特别是龙泽哥哥,哈哈——他不要我了,他只要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贱人——” 所有人闻声都大惊,南龙泽缓缓转过身,想要沉喝向云雅郡主一声,却被秦时月给伸手拉住。并跟南龙泽轻摇头,示意他不要跟此时明显受了刺激的云雅郡主一般见识。 “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突然,就在所有人使料不及时,云雅郡主突然冲向秦时月,一把扑向秦时月身上。 就在这一瞬间,南龙泽反应过来地急伸手相挡时,突然一只黑色长相丑陋的虫子,从云雅郡主的手中飞出,直飞向秦时月的胸口,听到云雅郡主阴狠的命令声,“杀了她,杀了那个贱人!”。 ☆、第四百六十二章 喊爹都没用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一幕,震惊到。 平阳王妃更是吓了一跳,看到女儿飞扑向秦时月的身影,吓得以为女儿是要跟秦时月同归于尽,反应过来的急大喊一声,就要冲过去。 可是未等平阳王妃冲过去时,突然“啪”地一声,一条身影横飞出去,赫然是女儿的身影。 “云雅!” 平阳王妃惊喊一声,就看到平阳王急急飞身去抱住飞出去的女儿身体。 “时月小心!” 与此同时,南龙泽在清楚地看清云雅郡主抛出的黑色虫子一瞬,一掌挥开扑过来的云雅郡主后,眼看那只虫子已经来不及击飞时,直接横身挡向秦时月的前面。 秦时月眸子一颤,已经来不及让南龙泽闪开,直接喝令一声,“小金快出来!” “嗖”地声。 不等秦时月喊完的一瞬,似是感觉到主人有危险的小金,已经飞身从秦时月的衣袖里出来。 在蚀心盅直飞冲向南龙泽的胸口一瞬,一个飞身速度奇快地穿过南龙泽的肩膀,直接落向南龙泽的胸口处。 此时时间若是静止一秒的话,所有人就会惊奇地看到这样一幕。 只见南龙泽横身挡于秦时月的前面,而小金恰在此时飞降于南龙泽的胸口前。 高昂着小蛇脑袋,吐着火红的舌信子,瞪着一双赤红发怒的小眼睛,冷幽幽地盯着距离只有一寸间,一只飞冲过来的黑色虫子。 “嗤!”地一声。 所有人因为这个细小的声音,醒神一瞬,紧张地看向南龙泽和秦时月方向。 包括手指间已经捏起一根细小袖箭的国医,似是准备着想要扎向那只黑色的虫子。 “啪哒!”一声,黑色的虫子摔落地上。 秦时月听到这声不大的落地声,轻轻试着推开南龙泽,发现此时的南龙泽身体异常的僵硬,于是轻唤一声,“龙泽大哥,没事了,盅虫被小金咬死了!” 南龙泽直到听到秦时月的话时,一双紧张的眸子才微眨了一眼,随及一低眸,待看清地上躺着的一只黑色丑陋的虫子一瞬,才缓缓挪开步子。转身看向身后的秦时月,紫色的瞳眸里难掩的惊吓和深深的担心。 刚才生死一瞬间,秦时月才终于深深体会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于自己的爱是有多深。 一个宁愿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阻挡一切危险的男人,这份爱有多深,已经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 此时国医走到秦时月的前面,弯身手捏袖箭将黑色的盅虫挑起,仔细看过一眼后,递向秦时月和南龙泽眼前,冷声道,“是蚀心盅!” 秦时月和南龙泽看着眼前这只已死的蚀心盅,几乎同时眸子冷冷地盯看向正被平阳王接抱住,缓缓站起身来的云雅郡主。 “龙泽,你刚才是在做什么,你下手也太狠了,你是想把云雅给打死吗?” 不等秦时月和南龙泽质询向云雅郡主时,不明白情况,只知道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的平阳王妃怒嗤出声。 同时,一旁的平阳王也是脸色一沉,看向南龙泽,沉声道,“龙泽,云雅虽然脾气冲动一些,可你刚才不该下那么重的手。若是我未有接住云雅的话,你知道后果如何吗?” 果然,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比皇侄要多。 此时的平阳王,完全失了刚才还要赶女儿的坚决态度,冷怒沉声质问向南龙泽。 “国医,给王爷和王妃看一眼,他们心心疼念,护在掌心里的女儿,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秦时月一双清亮的眸子,眼底是幽幽地冷意,一想到刚才那只蚀心盅,差一点点就要了南龙泽的性命,一股怒意腾地如火烧一样,熊熊燃烧起来。 平阳王闻声一愣,而平阳王妃却是心念女儿身上被挥打的一掌,根本就不听秦时月刚才说了什么。 此时国医,冷沉着脸色,走到平阳王的跟前,举起手中用袖箭插着的一只虫子,递向平阳王,“王爷,请看!” 平阳王在国医手举着一只黑色虫子走近时,眼底已经闪过一抹惊意,此时待睁大眸子仔细看清眼前的黑色虫子长相后,突然颤声而出,“这,这是蚀心盅!” 当平阳王念出“蚀心盅!”的一瞬,原本还在为女儿叫屈的平阳王妃,霎那间眸子惊恐一闪。 这个名字,他们夫妻二人非常熟悉,南龙泽的母后是如何被害死的,就是被眼前这只黑色的虫子所害。 而这只长相丑陋凶恶的虫子,平阳王还曾亲眼见过。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们的宝贝女儿,刚才亲手抛出来的。” 秦时月冷冷一声,一双凤眸幽地盯向此时被平阳王妃紧紧护于怀里的,装出一副可怜样子的云雅郡主。 秦时月看着前一刻,还咬牙向自己扔出蚀心盅,想要自己死。下一瞬见行恶失败,立即装出一副可怜样的云雅郡主,不禁佩服至极。 “云雅郡主,别装出一副白莲花的样子,你这种样子我见得多了,还是说说这只蚀心盅你是打哪来的吧?”秦时月冷冷嗤讽一声,看着眼前做了恶事却装作可怜的云雅郡主,不由想起了前世的义妹。 不过,在秦时月看来,眼前的云雅郡主与义妹相比,两人完全不在一个段数。 若是这两朵白莲花遇到一起过招的话,很明显,眼前的云雅郡主,分分钟就会败于义妹的手上,而且败得一定会很惨。 第222节 前世临死时,见过义妹白莲花面目下,阴狠真容的秦时月,对于眼前的小白莲花云雅郡主,产生的厌恶不是一星半点。 而对于这种白莲花,秦时月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前一世自己被害的已经够多了,这一世,只要让她遇上一个白莲花,她就会狠狠的痛打一个白莲花,绝对不会放过她们。 “娘亲!” 云雅郡主已经看到一旁父亲的震怒,立即求救地拉向紧护着自己的娘亲,并绕过秦时月所问的问题,假装似是听不见一样。 但其在偷偷抬眸看向秦时月一瞬,眼底却是一片阴狠之意。 “你现在喊爹都没用了,两次谋杀皇太子,你的小命够活几回的,嗯?”秦时月冷笑出声,打断平阳王妃此时试图为女儿求情的话。 云雅郡主躲于平阳王妃的怀里,抬起眸子快速阴狠地盯一眼秦时月,很快眸子垂下,装出一副害怕知错的可怜样来。 ☆、第四百六十三章 知道什么叫爱 “云雅,你给我过来跪下!”平阳王此时一双眸子怒火中烧,吼怒出声。 “王爷——”平阳王妃看到自己夫君火怒铁青的脸色,知道夫君这次真的是被女儿惹怒了,急出声想要替女儿求情。 “你给本王让开!”平阳王冷地大步上前,一把将平阳王妃从地上拉起来,同时指派向一个吓坏了的小婢子,“看好王妃,不允她过来!” 怒眉一斜,转瞪向地上的女儿,嗤吼一声,“跪下!” 云雅郡主被吼得一颤,立即噗通跪于地上,一双眸子隐着泪水大气不敢出的,一脸柔凄凄的可怜样子。 “为父问你,刚才的蚀心盅,打哪来的?”平阳王僵冷着一张脸,紧盯向女儿,冷厉的眼神,迫得云雅郡主无所躲避。 “爹爹,是,是新王后给的!”云雅郡主怯怯一声,一双手状似紧张地攥紧衣裙,脸上是惶恐之色。 “王爷,云雅一定是受了新王后的蒙骗,一定不晓得那是一只能害死人的盅虫!”此时王妃被小婢子搀扶着,急出声替女儿辩白一声。 秦时月听着平阳王妃替女儿辩白话,直觉好笑,嘴角上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斜挑眉瞅向这一家三口。 “你给本王闭嘴,就是有你这种做娘的整日的娇宠她,才会将她宠惯得现在这般肆无忌惮,什么害人的事情都她敢做。真应了那句话,慈母多败儿!”平阳王大声冷吼向平阳王妃,吓得平阳王妃急垂下头去。 “噗通!” 突然,平阳王一个转身,朝向南龙泽方向实实跪于地上,响震的跪地声,惊诧了在场的几人。 此时的平阳王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缓缓抬起首,望向南龙泽,“龙泽,是王叔教导无方,才养出如此逆女,今日王叔向你请罪,这孽女——” 突然伸手指向一旁跪着的女儿,冷声道,“任凭你处置!” “王爷!” “爹爹!” 平阳王妃和云雅郡主同时吃惊而喊,两人均不敢相信,这平阳王竟然真的不管了。 “王爷,王爷我们就云雅一个女儿,您不能不管她了啊!”平阳王妃挣开婢女,跑到跪于地上眼皮微垂的平阳王身边,伸手急拉向平阳王,泣声相求着。 南龙泽看到这一幕,却是抿紧着唇一声不发。 如果说堂妹云雅一开始给自己下魇盅,他可以原谅她的单纯被新王后骗。可是刚才堂妹向自己心爱的女儿,扔出蚀心盅的一瞬,他的原谅已经不复存在。 冷冷地怒气团于心口处,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终于,南龙泽紧抿的唇微松。冷幽幽此时出声,“一起进宫面见我父王吧,云雅已经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她应该承担自己所做的后果!” 轰! 南龙泽的话,无疑令平阳王妃和云雅郡主两人跌入谷底。 云雅郡主仰起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柔凄凄地望向南龙泽,眼底是哀怨的眼神,“龙泽哥哥,你当真就是这般无情,你忘记了曾经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你保护我,疼护我,这一些你全都忘记了!” 冷地狠狠转眸,瞪向秦时月方向,伸手怒指,声音自齿缝间狠狠咬出,“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你才会不喜欢我的,都是因为她!” 秦时月冷冷地看着云雅郡主怒指向自己,恨不得吃了自己的阴狠样子,却是忽地勾唇一笑,“都是因为我吗?”摇摇头,“不,即便是没有我,你的龙泽哥哥也绝不会喜欢你这种自私自利,不懂得什么叫爱的女人!” “你胡说,如果没有你,龙泽哥哥一定会喜欢上我。”云雅郡主仿若被刺激到的,冷地怒瞪向秦时月。 “我没有胡说,即便是没有我,龙泽大哥也一定不会喜欢上你这种自私自利性格的女人。而且,你根本就不喜欢龙泽大哥,你也更谈不上爱龙泽大哥。” 秦时月冷冷讽笑出声,微挑眉,在云雅郡主冷抬起头,想要辩白时,紧接道,“你知道什么叫爱吗?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爱!” “爱是无私的,不是索取,而是即便明明知道他所爱的人不是你,可你也会在一旁默默的爱着他,支持他。即便他最后选择的是别人,你也会默默的在他身后祝福他,只要他过得好,你便已知足。” “这才叫爱,懂吗?”最后的一句话,秦时月直望向云雅郡主,看着她怔愣的表情,未有再说什么。 秦时月的一番话落,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瞬间的怔愣,就连原本扑求向平阳王的平阳王妃听着秦时月刚才的话,也有瞬间的发怔。 最终,云雅郡主没有被带进宫去受惩罚,而是在秦时月提出的要求中,由平阳王下令,将云雅郡主关于其自己的闺房内,半年内不得踏出闺房半步。 秦时月并没有多善的心,她只是发现云雅郡主在听完自己话的一瞬,眸子里瞬间流淌出的一行清彻的泪水时,觉得云雅郡主还有可救的必要。 所以,她跟南龙泽提议,罚禁云雅郡主不得出闺房半年,以此惩戒她所做下的错事。 而当他们三人离开平阳王府时,突然云雅郡主在平阳王的陪同下,竟然走到大门外去送他们。 当云雅郡主看向秦时月时,幽幽说出一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什么叫爱!”这句话的一瞬。在场的人均是一愣,平阳王更是看向女儿时的眼神,一瞬间的激动。 秦时月很客气的回了一句,“不客气!” 其实,她是很想说,“只要你不再想着杀我,怎么都好说!” 话说,她有那么招人恨吗? 回去的路上,秦时月和南龙泽同乘一辆马车。 不知为何,整个回去的路上,南龙泽都低垂着眸子,似是沉思着什么? 终于,秦时月感觉憋闷的慌的,不由探眸瞅向南龙泽一眼,“喂,龙泽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听到秦时月的声音,南龙泽攸地神色一转,很快微笑抬眸,看向秦时月时,依然是宠腻的眼神。不过宠腻的眼神在秦时月看来有些怪怪的,感觉像是掺杂着什么不一样的情绪似的,是什么? 酸涩! 秦时月看着南龙泽有瞬间的怔愣,当大脑中“酸涩”这个词出现的一瞬,秦时月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怎么这么看着我,可是觉得我好看?”南龙泽突然魅惑一笑,打趣一声,紫色的瞳眸里闪着宠腻的笑意。 ☆、第四百六十四章 太自恋了好吧 “切,谁看你了,龙泽大哥不要太自恋了好吧!”秦时月看着恢复如常神色的南龙泽,打消刚才的疑惑,俏皮地一皱鼻。 随及,两人相视一眼,后大笑起来。 一个月后。 这天秦时月如往常一样早早起榻后,在红叶和绿草两个小婢子的帮助下,开始了晨练。 因为天气炎热,所以,晨练时都会选在庭院后面的树林子里。 当红叶和绿草搀扶着秦时月来到树林里时,一阵美妙动听的鸟鸣声传来,立即令秦时月精神一震。 试着自己挪动了几下步子,秦时月兴奋地推开右边的绿叶,“绿叶,你先松手,让红叶一个人帮我扶着,我再试着走一下试试。” 大约半个月前,秦时月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腿开始有了知觉。 这个消息,令南龙泽和国医,以及红叶四个小婢子都为其感到欣喜和高兴。 自从半月前感觉到自己的腿有了知觉后,秦时月对于国医制定的康复锻炼计划,再也没有偷懒过。 这十来天,无需国医督促,秦时月每日都会早早起榻,由红叶四个搀扶着来到庭院后的树林里,走上半个时辰以后,才会回去吃早饭。 “时月姑娘,奴婢这就放开了,您行吗?”绿叶试着松开秦时月的右手,有些不放心地提醒道。 “没事,你快开吧!”秦时月挥挥手,推开绿叶,瞬间感觉身体有些开始倾斜向红叶的方向。 红叶一看,急忙伸手要拦向秦时月的右边,却被秦时月低声制止,“等等,等等,让我自己试着来!” 红叶不敢动,看到秦时月试着慢慢将身体从倾斜向自己的方向,开始慢慢挪正回去,直到身体笔直地站好。 “呼!”秦时月感觉费了老大一些力气的,身体才摆正,不禁长呼出一口气。 “时月姑娘,加油!”绿草一旁紧张地看到秦时月自己挪正了身体,小婢子不由激动喊了一声。 搀扶在秦时月左边的红叶,也是一脸激动地看向秦时月,真心为秦时月的勇气赞叹不已。 秦时月开始试着只有红叶一个人搀扶着,慢慢地开始挪动步子。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终于,秦时月由开始时第一步的倾斜不稳,到渐渐的开始迈出的步子稳下来。再到后来,完全可以由红叶一个人搀扶着往前直走,身体不再晃动半分,走的非常的稳。 跟在秦时月后面不放心的绿叶,看着前面越走越稳的秦时月,小婢子脸上的笑容偷偷咧得越来越大。但又不敢笑出声来,怕吓到前面认真锻炼走路的秦时月。 直到走了约有一盏茶功夫的时候,秦时月感觉整个人已经能很好的控制平衡。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跃于眼帘。 秦时月忽地停下步子,转眸看向身边搀扶着自己的红叶,声音有些激动喊了一声,“红叶!” “啊,时月姑娘,您是累了吗?那我们休息一下吧!”红叶看着秦时月额头冒出的细密的汗,赶紧招呼一声后面跟着的绿叶,过来给秦时月擦一擦额头的汗。 待绿叶帮秦时月将额头的汗擦净,红叶准备搀扶着秦时月到一旁的树底下休息一下时,突然听到秦时月略显有些激动的声音。 “红叶,我不累,我想一个人试着走走!” 秦时月的话一落,立即吓坏了两个小婢子。 “时月姑娘,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您还没有彻底恢复呢,咱们还是慢慢来,比较保险!”红叶搀扶着秦时月,急劝一声。 “是呀,时月姑娘,这太危险了,您会摔到的!”绿叶也急急劝一声。 两个小婢子,可是知道眼前这位时月姑娘,在她们的皇太子殿下眼里,可是宝贵着的呢。 若是因为她们两个的大意,摔到眼前的时月姑娘话,那她们两个可真没法跟皇太子殿下交待。 不是她们两个怕担责任,而是怕万一真摔到了眼前的时月姑娘,会令她们的皇太子殿下心疼不已的。 秦时月听着两个小婢子的急声相劝,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不禁有些后退。 却是很快勇气又上来的,左右看向红叶和绿叶两个小婢子道,“没关系,你们放开我,让我一个人试着走一下看看,我动作慢一点,不会有事的!” “时月姑娘不行的,要是摔到的话,会很疼的,到时殿下一定会心疼您不得了的!”红叶说出自己的担心道。 第223节 “放心,我小心一点,就不会摔到的!”秦时月一听到红叶说到南龙泽,不禁扯了一抹苦笑。 话说,最近南龙泽每日过来看自己时,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每次看着自己时,好像有话要说,可是她当询问他时,他又只笑说没事。 终于,拗不过秦时月的要求,红叶和绿叶两个只能答应。 秦时月终于说动红叶和绿叶两个,让自己试着独自走走看,不禁内心有些小兴奋和激动。 红叶搀扶着秦时月,试着松开手,却是下一瞬又不放心地再次提醒一声,“时月姑娘,奴婢就跟在您的身边,您要是感觉支撑不住的话,就往奴婢这边倒啊,奴婢一定会扶住您的!” “好了,好了,记住了,你和绿叶两个都快变成老太婆一样能唠叨了!”秦时月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催促红叶赶紧松手。 终于,红叶开始试着慢慢松开秦时月的手,但一双手臂却是赶紧护向秦时月的身后。 秦时月感觉红叶松开了手的一瞬,倒是站得笔直,因为之前就这般笔直的做过练习。 最难的一步来了。 秦时月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放松,随后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正前方,目不斜视地,开始小心翼翼地,试着去迈出一只脚去。 当自己的一只脚,缓缓抬起时,秦时月目视前方,心里的声音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大不了摔一跤而已。 大概是心里的安慰起了作用,没想到当她缓缓抬起一只脚,试着落下去时,竟然身体只是微小晃动了一下。 哈,竟然成功了。 跟于秦时月身后的红叶和绿叶两个,都兴奋不已地瞪大两双吃惊不已的眼睛。激动地两个小婢子互相看一眼,随后紧紧闭紧嘴,不让自己开心笑出声来,声怕一出声,吓到秦时月。 秦时月成功迈出一小步后,心情是无比的激动,开始试着迈出第二步。 ☆、第四百六十五章 丫头好久不见 可是迈第二步时,显然没有第一步稳,大概是刚才迈第一步时太兴奋的缘故。 因此,当秦时月试着迈出第二步时,有些僵硬的腿,开始微晃起来,跟着身体也有些晃动。 吓得红叶和绿叶两个小婢子,立即紧张的两人都大张开手臂,站于秦时月身后的左右两边,随时准备接住要摔倒的秦时月。 可是令两个小婢子惊喜的是,秦时月竟然在身体晃了几晃后,稳稳地踏出第二步,没有摔倒。 “呼!” 秦时月紧张地呼出一口气,平复一下刚才紧张的心情,同时眸子里闪着激动兴奋的光。 紧接着秦时月试着迈出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直到迈出十步以后,突然大着胆子扭头看向身后,“红叶,绿叶,我现在自己已经可以了,不需要你们在后面保护我了,你们都退到一旁!” 红叶和绿叶两个一听,摇头就要否绝,却听到秦时月跟她们讲道,“放心,我不会摔倒的,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我走的很稳。你们老在我身后,才会影响到我。” 听秦时月这般说,两个小婢子犹豫一下,便只能听从了秦时月的命令,退到一旁去。 虽然不放心秦时月一个人走,但是两个小婢子也觉得她们站在秦时月的身后,确实会影响到秦时月的锻炼。 于是两个小婢子便决定,彻底放手一次试试。 见到两个小婢子被自己说动,终于退到一旁,秦时月此时有些小激动和小兴奋。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后,秦时月调整好呼吸,开始目不斜视的,看向自己的正前方,像迈正步一样的,开始试着迈出一小步,竟然成功了。 心中难以抑制的欢呼一声,秦时月激动的开始又迈出一步,再一次成功。 不由的,秦时月此时真的是开心极了。 她现在真的可以自己行走了,而且还是在没有任何人的搀扶下。 这种喜悦,令秦时月胆子越来越大,开始试着迈出一大步,同样稳稳的站定后,秦时月的勇气越来越大,开始试着迈出的步子速度加快一些。没想到,竟然也成功了。 身后距离有三步远的红叶和绿叶两个小婢子,此时两人都激动无比的紧紧握紧双手,暗暗在后面替秦时月鼓劲加油。 同时,两人见秦时月走的越来越稳,原本紧张提着的心,也开始慢慢放松下来。 却不想,就在红叶和绿叶两个小婢子放松的一瞬,意外发生了。 “啊!” 突然一声紧张的惊呼声,两个小婢子就看到已经走出距离她们有十几步之远的秦时月,整个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斜斜直倒向一旁。 而她倒向一旁的,竟是一棵大树干。 “坏了!” 红叶大喊一声,急跑向秦时月方向,绿叶反应迟一瞬的,也赶紧冲跑过去。 可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而且秦时月此时又距离两个小婢子十几步之远。整个身体已经快速倒向一旁的树干,眼看头撞到上面去铁定无疑。 “该死的!” 秦时月暗骂一声,心想着,这次亏真是吃大发了,脑袋顶上一定撞个大包出来不可。 就在两个小婢子冲过去,明显来不及救起秦时月的一瞬,突然一袭紫色身影飞身越过两个小婢子,速度奇快地冲向秦时月方向。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静止一般,树林里的所有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安静的令人感觉一切就像是幻境一样。 当秦时月紧咬着牙,闭着眼睛准备迎接脑袋上撞到的疼痛感觉时,却是等了好一会,也未有感觉到痛意。 缓缓睁开眸子的一瞬,突然眸子的视线被深深地定格住,自己的眼前竟然出现一个戴着半张面具的陌生男人。 男人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面具,却是难掩其一张绝世俊容的面貌,秦时月望着这个男人,知道他一定长相非凡。 忽地男人嘴角一勾,邪魅地一笑,“丫头,看够了吗?” 秦时月忽地醒神,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给抱在怀里。 嗯哼,虽然这个男人抱着自己姿式,感觉还挺舒服的,而且这大夏天的,男人身上还传来一种薄荷的清新香气,很是沁脾好闻。 “你是谁?”秦时月迟一瞬的警觉,一双凤眸幽地一紧,盯向眼前的男人,伸手就欲推开男人。 “时月姑娘,时月姑娘!”就这时,身后传来红叶和绿叶两人紧张的急呼声。 “丫头,好久不见!”男人在听到身后跑近的小婢子声音时,突然在秦时月怔愣的眼神中,很快地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并邪肆的啧啧一声,“嗯,跟以前一个味道。” 等秦时月醒过神来的时候,男人早已将其放到树底下,飞身离去。 “混蛋,王八蛋,敢占本姑娘的便宜,你给本姑娘滚回来!”秦时月反应过来的,怒声气吼向飞走的那一抹嚣张的紫色身影。 狠狠地抬起袖子,使劲擦向自己的嘴。 “时月姑娘,时月姑娘,您没事吧?”红叶和绿草跑近,刚才发生的一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两个小婢子都没有时间来得及反应。 “没事,被狗咬了一下而已!”秦时月仰头瞪向远处,气狠狠的一声。 红叶和绿叶一听,两人均是一愣,有些担心地齐看向秦时月。 两个小婢子并没有看到,刚才突然出现的紫色男人亲吻向秦时月的动作,两人只看见男人身形非常的高大颀长,跟她们殿下的身高几乎一样。 又加之穿的也跟他们殿下一样颜色的衣服,两人刚才一恍心神,还以为是她们的皇太子殿下突然出现救下时月姑娘。 可是直到那抹紫色身影转身的一瞬,她们才吃惊看到,那个男人竟然带着一张半脸面具,立即意识到不是她们的殿下。而且那个男人一半面未有遮住的脸,明显的肤色要比她们的皇太子殿下要白。 因为她们皇太子的肤色是非常健康的古铜色,而这个突然出现的紫衣男人则是玉润好看的白色,两人对比非常鲜明。 “时月姑娘,刚才那个救您的男人,您认识吗?”两个小婢子搀扶起坐于地上的秦时月,绿叶担心询问。 秦时月立即冷声摇头,“不认识!” 两个小婢子见秦时月脸色不太好,便未有再多什么,随后,两人搀扶着秦时月离开。 三人缓缓离开树林时,却不知道,站于远处一棵大树上,刚刚戴着半张面具的紫衣男人其实并未有离开。一双隐于面具下的狭长细眸,深深地凝望着秦时月离开的背影,一瞬间的久久凝视,不舍得移开半丝目光。 ☆、第四百六十六章 戴面具的男人 经历了树林里的小意外后,红叶和绿叶两人非常的自责。 此时两人围在秦时月的身边,两个小婢子都紧抿着唇,心事重重一样。 而秦时月此时虽然状似无事一样的,如往常一样一勺勺的吃着自己碗里的莲子粥,其实心里早已经把刚才占自己便宜的面具男人,给骂了不下百数遍。 直到南龙泽走进来,除了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黄叶和蓝叶,看到他进来。 秦时月和红叶以及绿叶三人,都未有注意到走进来的他。 “怎么了,今日怎么这般安静?”南龙泽温笑走近,看着秦时月一边吃着碗里的粥,一边却是动作狠狠拿勺子使劲往碗里叉进去,就像是要叉某人撒气一样。 “时月!”南龙泽眉头微蹙,有些担心地看向秦时月。 “龙泽大哥!”秦时月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走进来的南龙泽,放下手中戳向碗里的勺子,扯出一抹笑容,愉快地跟南龙泽打招呼。 就在这时,红叶和绿叶两个才回神,发现殿下进来,不等秦时月打眼色提醒两个小婢子什么都不要说。 却还是晚了一步,两个小婢子已经诚实地走向前两步,分别“噗通”两声跪了地上。 “奴婢们向皇太子殿下请罚!”红叶和绿叶两个跪地请罪。 秦时月瞅一眼两个小婢子的实诚样,不禁有些头疼,早知道就该早些跟两个小婢子说一下,不必把此事放心上的。 况且,她又没有伤到哪。 嗯,好吧,除了被那个戴面具的,不知是哪个的混蛋,给占了一下便宜以外。 当然,这个除了她自己知道以外,两个小婢子根本未有看到。 “发生了何事,你们两个为何要请罪?”南龙泽脸色微沉,沉声质问两个小婢子。 “回殿下,奴婢们照看时月姑娘不周,差点害时月姑娘受伤,奴婢们该死,求皇太子殿下责罚!”红叶和绿叶两个忙领罪。 后红叶仔细地将一早陪着秦时月去庭院后面晨练时,发生的惊险一幕,如实禀报于南龙泽。 并且,最后,自然也将突然出现的一袭着紫色衣服戴面具的男人,救下秦时月的一幕,也同样仔仔细细禀报给了南龙泽。 南龙泽听完两个小婢子的禀报,一双紫色的瞳眸由紧张愠怒,到迟疑怔愣,最后急看向秦时月。 一步跨前,来到正坐于桌子前吃饭的秦时月身边,紧张道,“时月,你没事吧,可有被吓坏了?” 秦时月看着紧张自己的南龙泽,微笑地摇摇头,并还为了让南龙泽不要太紧张,俏皮地眨一下眼,笑道,“我很好,龙泽大哥你别担心。” 说着,瞅向跪于地上的红叶和绿叶两人,为她们俩个求情道,“龙泽大哥,你不要责罚红叶她们两个,是我硬要她们松开手的,不怪她们。而且,她们已经很保护我了,是我自己一时大意。不过,你看,我一点没有伤到,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龙泽大哥,你就不要罚她们两个了好吗?” 红叶和绿叶两个小婢子,非常感激地望向秦时月,更加自责没有看护好秦时月。 第224节 南龙泽仔细端祥秦时月,见其未有受伤才稍有安心,即是转身扭头时,沉下脸来瞪向红叶和绿叶两个,“你们两个照看时月不周,实在该罚!” “奴婢们愿领罚!”红叶和绿叶两个,急忙垂首领罚。 “龙泽大哥!”秦时月一看到南龙泽不同以往的沉下脸来,知道怕是这次,红叶两个受罚难逃,便急伸出手轻轻拽向南龙汉垂于一旁的手,微晃了晃。 南龙泽感受到一只微有凉意的小手,突然心就是一软,本欲怒罚两个小婢子的决定,便暂时一改,沉声道,“好吧,既然有时月替你们求情,那你们两个就去外面罚站一个时辰,算作惩罚吧。” 话落,冷冷提醒一声,“若是以后再发生此事,绝不轻饶!” “谢皇太子殿下,谢时月姑娘!”红叶和绿叶两个小婢子一听,慌忙谢恩,并连声保证以后一定尽心照看好秦时月,不敢有丝毫松懈。 很快红叶两个主动出去受罚,站到大太阳底下,罚站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那就相当于现代的两个小时。这大夏天的站在太阳底下两个小时,其实责罚也并不算轻,很容易就会中暑的。 因此,秦时月在两个小婢子出去罚站的时候,偷偷给黄叶使了个眼色,指指自己跟前的汤。意思是让黄叶待会给红叶两个送去绿豆汤,别让两人再中了暑什么的。 黄叶会意,连忙点头,眼里满是感激。 对于四个小婢子来说,能跟在秦时月这样的主子跟前伺候,当真是她们几个的福气。 很快吃过早饭后的秦时月,由南龙泽推着她,来到月亮湖畔的柳树下乘凉。 两人分别坐于柳树下,一旁有一支起的小方桌,上面摆放了酸梅汤,还有茶水,水果点心什么的,当真是非常惬意的休闲时间。 南龙泽望一眼前面清澈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转眸盯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此时嘴里正吃着果子,忽然感觉到一旁来自南龙泽的注视,不由一怔,睁了睁眸子瞅向南龙泽嘻笑一声道,“龙泽大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说着,不忘继续咬了一口手里的果子,一种酸甜的感觉溢满嘴中。 “时月,我刚才听红叶说,早上是一个戴着面具,穿着一袭紫色衣服的男人救了你,你对那人可有什么印像吗?”南龙泽虽然依旧是宠腻微笑地看着秦时月,却是紫色的瞳眸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嗯,那个混蛋男人,不认识,谁要认识那种人,讨厌!”秦时月几乎想都不想的嫌弃出声。 却是说完的一瞬,才发觉自己似乎对于骂那个男人还挺溜的。就像不需要多加练习,很早之前就是这么骂过一个同样的男人一样。 不由的,秦时月微感觉异样地摇了摇头,却是未有太在意的,继续伸手够过一只果子,继续“喀嚓”脆的津津有味吃起来。 而一旁的南龙泽却是一直在秦时月刚才回答自己时,仔细地盯看着秦时月说话时的语气动作,直到秦时月说完的一瞬,紫色的瞳眸蓦地一紧,却是很快恢复正常。 ☆、第四百六十七章 北堂墨的出现 “咦,对了,龙泽大哥,之前云雅郡主不是说你调动了一支军队,把整个月亮湖畔给围起来了,不让人进入吗?怎么还会有人进来,而且竟然还能去庭院后面的树林子里?” 咬了一口果子的秦时月,嚼过一口后,忽然似是想到什么的,不由疑惑挑眉看向南龙泽。 “哦,大概是禁军的疏漏吧!”南龙泽淡淡应一声,似是对此事并未感觉稀奇一样。 秦时月听着南龙泽淡淡的回答,不由微愣一下。 因为依照她对南龙泽关心自己的了解,若是知道有外人闯入自己所住的地方,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可是明显的眼前的南龙泽似是并未有太在意。 好吧,不在意就不在意吧,虽然她被那个混蛋男人占了便宜。 咳,好像这个也不能跟南龙泽说。 算了,就当今天被狗给啃了吧。 秦时月甩甩头,把这股脑意随之甩走,继续啃起手中无比香甜的果子。 等她啃完一只的时候,发现另一只果子正举着递向她,“再吃一个吧,这果子多吃几个对身体有好处!” 南龙泽宠腻的一笑,亲手将在秦时月手中未有来得及丢掉的果核,从其手里拿走,将一只好果子放到她的手心里。 秦时月有些尴尬的一愣,瞅着南龙泽将自己吃剩的果核丢到了一旁,不禁有些尴尬的转了下眸子,只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继续低头吃自己手里的新果子。 啃了一会的果子,休闲无比的乘了一会凉,秦时月就感觉一阵困意来袭的,不知不觉间,闭眼眯睡了起来。 一旁的南龙泽看见秦时月睡着了,随及起身将一条搭在轮椅扶手上的薄毯取下展开,轻轻盖于秦时月的腿上。 虽然是大夏天的,可是月亮湖畔的柳树底下,却是清凉一片。 当南龙泽细心的做完这一切,抬起身时,突然紫色的瞳眸里印出一个人的倒影,“北堂兄!” “嘘!” 站于秦时月身后的男人,勾唇笑着示意南龙泽小声点,不要吵醒坐在轮椅上睡着的少女。 南龙泽会意,左右看了下,随及伸手请向月亮湖畔的另一边。 来人点点头,与南龙泽一起,很是默契静静无声地离开秦时月身边,走向不远处的一排柳树底下。 “龙泽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哈哈!”着一袭嚣张的紫色,衣摆绣有蟒图的男人,颀长的身躯立于柳树底下,笑眯起狭长的眸子,看向南龙泽。 南龙泽看着眼前依如从前一样潇洒肆意的男人,回以温厚的笑意,“北堂兄,好久不见!” 眼前突然出现的,着紫色华贵锦衣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赶了十几天夜路,来北漠王城的东晋的三皇子,景王殿下,北堂墨。 北堂墨依如曾前一样,嘴角勾着一抹嚣张肆意的笑容,狭长如狐狸般的眸子,总会闪着一抹狡黠的眼神,令人想不透他此时在想着什么? “果然如我所猜,看来北堂兄今天早上时,已经跟时月见过一面了!”南龙泽温笑看向北堂墨道。 “嗯,见过了,那丫头还跟以前一样笨得可以!”北堂墨嫌弃一声,说话时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南龙泽闻声一怔,后便是摇头无奈一笑,缓缓道,“时月这一年来,付出了比常人好几倍的努力。如今你应该看到了,她的身体恢复的非常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行动自如和以前一样了!” 话落的一瞬,南龙泽有意的看一眼北堂墨,嘴唇微扯动一下,似是有话要说。却是抿了下唇,未有说出来。 北堂墨似乎注意到了南龙泽欲言又止的表情,挑眉笑道,“龙泽兄可是担心,我来你北漠是准备带走那丫头的?” 南龙泽先是一愣,却是很快温厚一笑,并未有避讳的点头道,“不错,不瞒北堂兄,我刚才确实是在想,你这次来北漠,是否准备带时月离开这里?” 说实话,对于北堂墨的突然出现,南龙泽确实是非常紧张的。 他担心北堂墨此次来北漠,是要带走时月。虽然一年前,北堂墨信上说,不会让秦时月再回东晋,可是南龙泽却一直很担心。终会有一天,时月会离开他。 北堂墨看着南龙泽盯看向自己时,眼底难掩的紧张神色,忽然勾唇一笑,肆笑一声摇摇头,“放心,龙泽兄,一年前我说过的话,自然算话。我来只是看看那丫头好了没有,并没有别的意思。” 话落,视线转向不远处安然睡于轮椅上的少女,狭长的眸子微眯,笑道,“既然看到她过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说完,转看向南龙泽,微笑地伸手重重拍向南龙泽的肩膀,“龙泽兄,那丫头就拜托你照顾她了!”说完,再一次转看向远处的秦时月一眼,眯笑道,“我该走了,后会有期!” 不等南龙泽吃惊想要说什么,北堂墨突然松开拍向南龙泽肩膀的手,一个飞身潇洒施展轻功离开。 紫色的身影,飞略过清彻的湖面,留下的只是一个潇洒的背影。 此时南龙泽没有注意到的是,另一边原本应该睡着于轮上的秦时月,此时一双凤眸却是半眯着。 其实,早在北堂墨出现于她的背后时,秦时月就已经感觉到了背后有人。 只是她在听到南龙泽喊出一声“北堂墨”的名字时,知道身后那个人,南龙泽应该认识。 所以,她没有出声。 直到两人离开,走去了不远处的地方低声相谈时,秦时月其实一直都在静静地听着两人的谈话。 即便是两人的声音不大,但是自从中了毒被救醒后的秦时月。在月亮湖畔后的树林里,每日听着凤凰彩鹊鸣叫声的她,在听力恢复的那日,其实她的听力就要比正常人好上好几倍。 加之因为南龙泽不放心留秦时月一个人在那里,所以,南龙泽和北堂墨所离开秦时月的距离并不远。 因此,秦时月能清楚的将二人的谈话全一字不漏的听清楚。 而且,她还悄悄趁着两人不注意时,偷偷地瞥向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一眼。 下一瞬,她彻底被震惊到了。 心中的声音告诉她,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长得如此美。不单单是美这么简单,简直就是美的如妖孽一般。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美到了人神共愤的境地。而男人微眯起的一双狭长好看的眸子,更是如狐狸一般,透着一股魅惑邪肆,随时都可以迷惑住一个人的心。 ☆、第四百六十八章 妖孽太妖孽了 偷偷地瞥过一眼后,秦时月赶紧眯垂起眸子一瞬,不自觉心里念道一声,“妖孽!太妖孽了!” 等等! 被一个大男人的美色给迷惑了的秦时月,很快清醒起来。似乎感觉那个男人,她刚刚有见过,仔细回想一番,猛地醒神。 再偷偷转眸看向那个男人一眼,将男人的上半张脸自动遮住后,立即,秦时月爆怒的骂一声,“该死的混蛋!” 可就在秦时月忍不住想要发飙的一瞬,却见男人竟然在此时飞身离去。 望着男人飞身越过湖面的背影,秦时月有一瞬间的宁静,以及一瞬间的忽然感觉,男人离开时的背影有些萧瑟。 不知过了多久,或是真困了,秦时月原本假装眯睡着,到最后竟然真睡着了。 直到自己醒来时,发现已经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睡了有半个时辰。 醒来时,南龙泽不在,此时刚近正午,秦时月并没有唤红叶四个近前,而是呆呆地躺在床榻上,想着之前月亮湖畔时,看到的那个男人。 秦时月开始回忆,那个男人和龙泽大哥的对话,她好像听到龙泽大哥问那个男人“是否要带自己离开?” 忽地,秦时月眸子一眯,龙泽大哥为什么问这句话,而那个男人的回答也挺奇怪,他竟然拜托龙泽大哥以后照顾她? 他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而且每一次喊她时,都不喊她的名字,而是喊她“丫头!” 秦时月有瞬间的疑惑,仔细猜想好一会,忽然得出一个结论。猜想到,莫不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前身,与那个男人认识? “奇怪,可是这个人又感觉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秦时月随后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一声。 她总感觉这个人有些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哧溜!”一声。 突然,似是听到秦时月的低喃疑惑声,小金突然在未有听到秦时月呼唤时,就钻跑了出来。 “小金,你是闷了,想出来透透气吗?” 秦时月低眸瞅到突然跑出来的小金,眯笑一眼,伸手摸向小金的小蛇脑袋。 却未料到,紧接,就在自己的手摸向小金的脑袋时,突然小金一个飞起,直直咬上自己的手腕。 秦时月不及防,完全对小金没有防备的她,根本不会想到小金会突然的攻击向她,突然感觉手腕上一痛,“嘶!”。 倒抽一口冷气声,秦时月瞪大一双凤眸,吃惊地看到小金竟然狠狠地露出小牙,咬在她的手腕上。 不是轻咬的那种,也不是饿了想要喝血的那种,而是完全就是咬进肉里,扎到血里。 第225节 “小金,你在做什么?”秦时月终于疼的受不了的倒抽一口冷气,嗤呼一声。 小金咬下一口牙印后,很快松开。 小金在松开牙齿的一瞬,秦时月只感觉一种凉嗖嗖的冷刺感,袭遍全身,直击向自己的心脏处。紧跟着头一阵晕炫,整个人仿佛陷入一种幻境中。 幻境? 秦时月忽地想起之前一次,小金咬向自己手腕时,自己同样出现过这种情况。 再一次进入幻境,秦时月却发现自己这一次,看到的更多。很快上次看到的那个人影再一次出现,秦时月吃惊发现,这个人影所幻化出的清晰影像,竟然就是自己今天偷偷瞥过一眼的那个男人。 而紧接着,一些片断,开始在她的眼前出现,这些片断翻过去得很快,在秦时月来不及细看时,只一眨眼的功夫,瞬间消失不见。 “时月姑娘,时月姑娘——”忽然一阵着急呼唤声,把秦时月从幻境中带出来。 秦时月睁开眸子一瞬,看到红叶四个很是着急担心地望着自己,听到红叶担心的声音,“时月姑娘,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奴婢听到您的惊叫声?” 原来,刚才秦时月在被小金咬了一口时,大喊了一声,被红叶四个听到。 等她们跑进来时,小金已经钻回到了秦时月的袖子里。 “哦,我没事,大概是刚才做恶梦了!”秦时月微笑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时月姑娘,您真的没事吗?奴婢看您的脸色不是太好,要不要请国医来给您看一下?”红叶望着秦时月额头冒出的一些虚汗,不由担心道。 “嗯,没事,别担心,帮我倒一杯水来吧,我渴了!”秦时月不着痕迹的,将袖子往下落了落,担心刚才小金咬自己手腕时留下的小牙印子,被红叶四个看到。 红叶听后,忙跑去倒了一杯水递向秦时月,后四个小婢子均有些不放心地守护于秦时月身边。 秦时月喝过一口水后,感觉身体舒服好多。将杯子递给红叶后,便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还有些困意,想要再睡会!” “可是时月姑娘,现在已是午时,您该吃午饭了!”绿叶忙提醒一声道。 “嗯,我现在不饿,一会再吃,你们先退下去吧!”秦时月微笑吩咐一声四人。 红叶见秦时月打了个哈欠,似是确实发困,便叮嘱一声秦时月有事叫她们四个后,才与绿叶三个一起离开。 待红叶四个离开后,秦时月立即低声喊令一声,“小金,你给我出来!” “哧溜!”一声。 小金乖乖从袖子里钻了出来,瞪大着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着瞅向秦时月。 秦时月坐起身来,倚靠到床榻一旁的床柱上,瞅着盘于自己腿上的小金,低声气吼一声,“臭小金,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咬你主人,不想混了?” 小金似是听懂似的,先前高昂着的小脑袋,此时耸拉下来,一双小眼睛却依然滴溜溜的转着,小蛇尾巴也摇了摇。 “嗯哼,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告诉我,为什么咬我?” 秦时月盯瞅向小金,掀开自己被咬的手腕,瞅着深深的小牙印子,一阵来火。 以前小金从未有做过这么淘气的事情,秦时月不由生气地瞪向小金。 小金听到主人的训斥,缓缓抬起小蛇脑袋,突然慢慢滑移向秦时月被咬的手腕方向。 秦时月一惊,慌忙就要将手臂抬起来。开玩笑的,刚才被咬了一下子,现在又来,真当她这个主人好欺负的。 可是秦时月很快发现,小金这一次没有要咬她的意思,似是想要告诉她什么? ☆、第四百六十九章 主子您真打啊 秦时月将手臂放下来,想要看看小金到底要告诉自己什么? 很快,秦时月就惊奇的发现,小金滑到自己的手腕上,用小蛇尾巴轻轻地打在刚才被它咬下的小牙印子上。 轻甩打了两下后,小金突然高昂起小蛇脑袋,呲起小牙冲着自己不时发出着“嘶嘶”声。 原本想要弄明白的秦时月,却是被小金的一系列举动弄得更加发懵了。 根本看不懂小金要表达的意思,而且为什么小金要对着自己呲牙呢? 秦时月眉头微蹙,盯着小金半晌也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意思?遂无奈地瞅着小金翻了一下眼皮,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看不明白。 “嘶嘶!” 大概是被秦时月半天看不明白给惹烦了,小金发出着嘶嘶的声音,一个转身张着小牙就冲向秦时月的手腕。 “喂,又来?” 秦时月一阵眼疾手快的赶紧抬起手臂,躲开小金的小牙,低声气吼,“臭小金,你欠揍是不是,还敢咬你主人!” 谁知小金却是盯着秦时月,不停的用小蛇尾巴甩打向自己的小蛇脑袋起来。 秦时月有些看傻眼的一愣,突然机灵一动,联想到什么的,立即盯看着小金急喊一声,“停!” 眸子闪了闪,迟疑猜测出声,“小金,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每一次,你用牙齿咬我手腕时,会让我大脑出现幻觉,眼前出现一些奇异的人和画面?” 话落的一瞬,当秦时月看到小金很快点头的一瞬,非常的震惊。 她从来不知道小金竟然还会有这个本事,这是不是说,小金可以令人瞬间产生幻觉? 等等,不对,那不是幻觉,而是切切实实真正看到的人。 而且那个人,还是在真实生活中出现了。 秦时月呆坐于床榻上,整个人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中。 小金看一眼主人,变得很乖地盘坐于主人的身边,静静的似是在等主人想通一些事情。 …… 烈日炎火的夏日,有两匹马如闪电一般的在官道上飞驰着。 跑在前面的一匹枣红色马上,是穿一袭嚣张紫色华贵锦衣的男人,后面紧跟着的应该是男人的贴身侍卫。 “主子,天气太炎热了,再这样赶路下去,纵使两匹马再能跑,也会累瘫的!”身后的侍卫驾马追上主子,满脸大汗地提醒主子一声。 紫衣男人望一眼前面,冷声道,“好,前面正好有个小镇子,到那里再歇吧!” 说完,“驾”一声,快马飞驰向不远处的一座小镇子。 被落下的侍卫,抬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立即驾马追上。 不多一会,紫衣男人和其侍卫就赶到了小镇上,找了一处环境还算可以的酒馆,上了楼上的雅间,点了一些酒菜后,便吩咐一声店小二退下。 “主子,您怎么不吃啊?”侍卫给主子倒了杯酒水,递向主子。 紫衣男人盯一眼桌上的饭菜,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淡淡一声,“没胃口,你吃吧!” 咳! “主子,您暂先将就一些,等咱们回去皇都城后,您想吃什么便有什么!”侍卫瞅一眼饭桌上简单的饭菜,知道这些菜一定不合主子胃口,于是劝一声。 “行了,你吃吧!”紫衣男人伸脚一蹬,直接靠坐到了窗子边上,眯起来。 侍卫见主子似是真没胃口,便未有再劝,于是自己吃起来。 吃到一半时,侍卫抬头看一眼似是眯睡着的主子,憋了一路子疑问的他,实在未有忍住地出声,“主子,王妃现在如何了?她的身体能动了吗?” 原本像是眯睡的紫衣男人,听到侍卫的话,眯着的眸子微动了动,冷冷一声,“嗯!” “主子,真的吗?这么说王妃身体已恢复了,真是太好了!”侍卫听到主子简单的回答,异常兴奋一声。 “那丫头好不好,你兴奋个什么劲,关你什么事?”紫衣男人眯着的眸子微睁,瞪一眼侍卫,很快就眯起眸子来。 侍卫被嗤得一愣,却是很快嘿笑一声道,“主子,我这是替您高兴呢,王妃早些恢复了,您不就可以把王妃接回去,再也不用天天担心王妃了吗?” “展修,你不觉得你今天的废话特别多吗?你是想继续在这里吃你的饭呢,还是想去大街上晒太阳去,嗯?”北堂墨冷地睁开眸子,瞪向展修,吓得展修忙低头扒拉自己眼前的饭菜。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北漠王城离开,回东晋的北堂墨和他的贴身侍卫展修。 展修老实的闷头吃着饭,不敢再招惹主子。可是一想到刚才主子说王妃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不禁疑惑主子为何不带王妃一起离开? 这般想着,快速扒拉完碗里的饭,喝了一大口洒水后的他,似是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偷瞥一眼倚靠着窗子似是眯睡着的主子,大着大胆子又小声问了一声,“主子,既然王妃都已经好了,您怎么不带王妃一起回皇都城?” 说完,展修紧张地瞅着主子,生怕主子一个发怒,把自己从窗子口,给踹出去。 北堂墨其实此时根本就没有睡,听到展修的疑问,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睁了睁,冷瞥一眼正小心翼翼盯瞅着自己的展修,突然一个顺手抄起一只盘子,直接扔向展修。 “本王有没有告诉你,你很吵!”北堂墨扔出盘子的一瞬,顺带着冷嗤一声展修。 展修眼疾手快地,轻松将主子扔过来的盘子接住,小声唏嘘一声,瞅向主子,却是继续大着胆子道,“主子,您别生气,卑职就是不明白。自从王妃离开皇都城后,您几乎天天站在毒药谷的,破房顶上,往北漠的方向遥望个不停。既然想王妃,为什么还不把王妃带回去!” 说完,低垂下头去,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一句,“您也不怕,王妃到时被别人给抢去!” “臭小子,你刚才说什么,活腻歪了是不是?”北堂墨耳尖地听到展修的小声嘀咕,顺手抄起一只酒杯子,奇准无比的弹射向展修的前胸。 “啊!”一声闷痛声,展修接住打到自己前胸的酒杯,赶紧一个跳离闪身,退离主子远远的,“主子,您真打啊?” ☆、第四百七十章 让她留在北漠 北堂墨冷瞪一眼展修,随后转眸看向窗子外炎炎的烈日,突然声音变得低沉出声,“那丫头,现在北漠生活的很好,就让她留在北漠吧!” “可是主子——”展修想要说什么,却被主子沉声打断。 “没有可是,她本就不该被搅进皇都城混乱的局势中,既然离开了,那就彻底的离开吧!”北堂墨沉闷地望一眼窗外,一双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落寞的眼神。 展修看着这样的主子,不禁替主子万分难过。 主子说让王妃离开,可是主子自己呢。 为了见一眼王妃,确定王妃是否在北漠过得好,不惜连夜赶路,不停歇的十几天,赶到北漠。就只为了看王妃一眼。而看过后,明明已经看到王妃身体恢复健康,却是硬是狠下心来,将王妃留在北漠。 展修从未见过主子这般矛盾过,明明喜欢着王妃,却又将王妃给留于北漠。 但展修又理解主子为何要这般做,因为皇都城的局势现在越来越紧张,主子是担心王妃此时回去,一定会被牵扯进去。所以主子其实就是想要保护王妃,保所王妃不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是主子这般做,王妃又岂会知道? 这般想着,展修不禁替主子有些抱不平。 此时的北堂墨重新眯垂起眸子,回想着在北漠时看到那个丫头俏皮模样,以及被自己惹怒时,依如从前一样火大的表情。不禁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但很快笑意隐去,脸上的表情有些说不明的暗淡。 …… 东晋皇都城。 皇都城内,依旧繁华一片,街上人群熙熙攘攘,非常的热闹。 第226节 看不出一丝异样来,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静。 只是这种平静的背后,却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暗潮涌动。 各方势力,现在都开始蠢蠢欲动,特别是几位皇子间的暗潮汹涌,大有一点即燃之火。 五皇子府,此时的五皇子倚坐于一张软榻上,一双眯缝的小眼睛,透着阴冷的眼神,其手里正拿着一封刚刚写好的揭举信。 “殿下,您当真要亲自揭举景王殿下?” 下首立着的一谋士,眼神有些担心地提醒向五皇子,“殿下可知,皇上对景王殿下宠腻有加,若是殿下将此信揭举到皇上跟前,先不说这消息的准确度,就之前火药丢失一案,您在皇上眼里可——”。 谋士话说到这里,偷瞧一眼五皇子的表情,见五皇子脸色阴冷下来,立即住了嘴。 这谋士跟在五皇子跟前,不是一天两天了,想辅佐像五皇子这种阴狠之人上位,自然凡事要事事小心。即便是举荐提议,都要时时察看这位主子的脸色才可以。 不然,不定哪时哪会,自己的脑袋就恐搬家了。 果然,谋士的话刚一打住,突然这五皇子冷地转脸,抄起一旁一只上好的白玉瓷杯,就狠狠地砸向地上,“北堂墨,我早晚会把你这前对我的羞辱,加倍地偿还给你!” 要说这五皇子在兄弟六个中,最恨的是谁,自然是三皇子景王殿下,也就是北堂墨。 每一次,都会被北堂墨羞辱的不行。 而也怪了,这五皇子却也是有病的不轻。 明明知道斗不过北堂墨,却偏总是去找北堂墨的麻烦,自然结果就会很惨。 “这消息既然是二哥给的,自然不会有错!” 五皇子冷地眯起阴狠的小眼,狠狠一声,突然幽地起身,看向谋士,“本王现在就进宫面见父皇!” “什么,殿下,您当真就不再考虑一下了?” 谋士一听,不由就是跟着一急,“殿下,您可别忘了,二皇子荣王殿下,可同样是您的竞争者。您当真就相信荣王会这般好心,把这种立大功的事情,让给您来做?” “旁人我可以不信,但是二哥,我绝对信得过!” 五皇子非常确信无比一声,突然小眼一眯,阴笑一声,“据二哥的可靠消息,现在北堂墨不在皇都城,正好借着他不在,一发揭举。看他这次还能如何逃脱,哼!” 话落,已经甩袖大步走向门外。 其身后的谋士,看着不听劝走出去的主子,心里一阵哀叹,叹自己没有跟对一个好主子。 忽然,眸子一眯,谋士想到什么的,眼珠子快速一转,看一眼走出去的主子,突然眯眼得意一笑,低喃一声,“既然此主子无能,那我何不另谋新主!二皇子殿下,必成大器也!” 看着五皇子离开后,谋士在算到五皇子已经出了府以后,便急快地写书一封,偷偷隐装打扮一番,很快也出了府。 皇宫内,皇上附手立于明黄长案前,一双虎眸威沉,盯着手里的一封揭举信,冷冷看过一遍后,突然一掌拍向长案上,“老五,你这是打哪得来的消息,可有确切证据证明,老三所做一切?” 五皇子一身冷汗涔涔,偷瞧一眼父皇威沉的神色,声音有些发颤地急点头道,“父皇,儿臣所揭举皆是事实。父皇若是不信,可以派人暗察毒药谷,是否在三哥控制中?” 话落,忙又举证道,“儿臣手下的人,暗中有看到三哥,经常出入毒药谷。是以,儿臣断定,毒药谷绝对是在三哥的控制中!” “你仅凭看到老三出入毒药谷,就认为毒药谷是受老三掌控,岂不是有些太过武断!” 皇上沉声瞪向五皇子,不等五皇子还想要多说什么,突然一摆手打断五皇子,“你且先回去吧,老三的事情,朕自会有定夺!” “可是,父皇,若是不趁早做出举措,恐是三哥会——”五皇子心中一急,不由冲口而出,可是未等说完就被皇上冷怒的眼神,瞪吓的浑身一凛,不敢再说下去。 皇上冷怒地瞪看向一眼五皇子,周身散发的帝王威仪不容任何人质疑,瞥见儿子怯怕下来的眼神,声音微一缓道,“行了,你先回去吧,老三的事情,朕会命人去查的。若是属实,朕自会有所决断!” “是,父皇英明。儿臣告退!”五皇子听到父皇答应会查,知道自己的这次揭发成功一小步,接下来便要看二哥的了。 待看到五皇子出去后,皇上突然沉声招唤出暗卫。 “你去暗中查一查,老三跟毒药谷,是否真的有关系?”皇上看向垂首跪于地上的暗卫,沉声命令。 “卑职领命!”暗卫垂首领命,很快一个闪身已经动作非常快的消失不见。 皇上立于长案前,突然走到一旁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来,翻开熟悉的那一页,看着里面枯干的梅树枝,低喃自语一声,“梅儿,朕好想你!希望老三不要做出令朕失望的事情!” ☆、第四百七十一章 让他喝迷魂汤 深夜,荣王府内。 二皇子荣王北堂珏,此时正于书房内看书,忽然一阵轻风吹过,蓦地一个警觉抬眸看向门外,随后在看到一抹白色裙角时,淡淡一声,“进来把门带上!” 随着声音落,一个少女突然此时闪身而进,并随手将房门掩上,柔笑款款走近,轻柔喊了一声“珏! 眼前这个少女,赫然就是右相的女儿顾柔霜。 当然不是真正的顾柔霜。 而是戴着一张顾柔霜人皮面具的,与秦时月一起重生在这异世的义妹。 “你来可是有事?”北堂珏抬眸,淡瞥一眼走近的顾柔霜,淡声询问。 “没有事就不能来看你了!珏,人家想你了!”顾柔霜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来到北堂珏的身边,伸手就要揽向北堂珏。 北堂珏抬起手中的书,挡落顾柔霜的靠近,声音微沉,“不是跟你说过,没有重要的事情,少来我这里的吗?” 话落,已经站起身,绕开顾柔霜准备贴上来的身体。 顾柔霜感觉出北堂珏故意地推拒自己,眼神有些微沉,不过很快眸子一转,笑得迷人的重新靠近向北堂珏,柔笑道,“别急,我自然记得你说过的话。我来,其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北堂珏闻声,步子稍一顿,却还是拿书搁挡开与顾柔霜的亲腻,“说吧,什么重要的事?” “自然是助你夺得——”顾柔霜的话一出,立即引了北堂珏警告的眼神,“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凡事低调一些,别给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北堂珏冷冷低嗤一声,挑眉看向顾柔霜提醒道,“最近少跟老五接触,父皇那边已经有了动静!” “切,你以为我愿意跟那个肥猪见面,还不都是为了你!”顾柔霜做出一个恶心的动作,“不过那个肥猪倒是挺好骗的。每一次只要稍微给他喝点**酒,整个人就睡得跟死猪一样!” “老五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笨,你小心一点,别哪天自己栽了,到时牵连到我!”北堂珏冷冷一声,瞪向顾柔霜。 “就他,除了发狠时,有点男人样以外,简直令人恶心!”顾柔霜一想到五皇子每次盯瞅着自己色眯眯的样子,就恶心的想吐。 “你的易容术,最好不要被老五发现。”北堂珏再次提醒一声。 “放心,我每次见他,都会按照第一次见他时用的人皮面具,从来没有出差过!” 顾柔霜自信地勾眉一笑,不着痕迹地绕到北堂珏的身边,一只轻柔若无骨的白嫩手,缠绕上北堂珏的肩上。另一只手,轻轻柔柔地摩挲上北堂珏的胸膛,就要顺着衣襟,摸进去。 北堂珏拿书,轻拍开顾柔霜伸向衣服里面的手,冷地一个转身,绕开其的缠绕,“别乱来,这里是我的荣王府,小心让人看见!” “珏,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自从我们再次相见以后,你整个人就变了一样。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对我的?”顾柔霜一双温柔的眸子瞬间含了泪水的,望向转背过身去,背对着自己的北堂珏。 北堂珏闻声,后脊背一冷,一瞬冷光一闪而逝,紧接淡声道,“我是最近被一些事情缠绕的有些心烦而已,你不必想太多!” “珏,我爱你,不论是前世还是重生在这异生,我的心只属于你,珏,你不能不要我,好吗?”顾柔霜一把从后面抱住北堂珏的腰,身体紧紧地贴在北堂珏的身后,抱得紧紧的不肯挪动分毫。 北堂珏挣了挣,见绕到自己前面的一双手抱得死紧,微顿一下,缓声道,“霜儿,我累了,改日你再来好吗?” “不,今晚我要留在这里,珏,我想你,好想你!”顾柔霜死死地抱住北堂珏,她感觉自己一旦松开,以后便会更加没有机会了。 忽然想到什么,顾柔霜冷地抬起一张小脸,急声道,“珏,你是不是以为我的身体已是不洁之身?不是的,珏,我心里只有你。不会让任何男人真正地碰我的!” 说完,又紧紧地揽抱向北堂珏硬实的腰身。 “真正的碰到?” 北堂珏冷冷一声,他可没有忘记前些日子和五弟在怡香楼时,身后的女人是如何迎合五弟的。 突然间想到这里的北堂珏,突然感觉很是恶心地,冷地一把将顾柔霜拦紧自己腰上的手给使劲松开,一把将其给甩向一旁。 “啊!” 顾柔霜完全未有防备,一下子摔坐了地上,娇呼一声。 “珏,你嫌弃我?”顾柔霜眸子冷地一眯,紧紧地盯向倚靠于窗子边上的北堂珏。 “不是我嫌弃你,是你自己糟贱你自己而已!”北堂珏并不惧顾柔霜阴狠的眼神,在他的眼里,任何人都别想要威胁到他。 果然,顾柔霜发现自己的威胁失效后,很快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凌乱的衣裙,突然又柔笑地靠过来,“珏,没关系,我不怪你!” 说着,纤柔的手指,轻轻滑向北堂珏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着。 “把手拿开,本王现在对你没有兴趣!”北堂珏毫不掩饰自己对眼前女人的嫌弃,拿书将女人的手拍掉。 “珏,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做那些事情,完全都是为了你。若是我不迎合五皇子那只色猪的话,他如何对你相信?”顾柔霜深是委屈地掩了一下眸子,后再一次伸手缠上北堂珏,却是换了一个地方,这次缠上的是北堂珏的腰间。 轻轻的扣着北堂珏腰中间那颗玉扣,顾柔霜无比委屈地道,“珏,我跟你保证,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对他的迎合,往后的每一次见面,我都是直接让他喝**汤,让他自己做着美梦而已。再也没有让他碰到过我!” “好,我相信你。不过我今天真的累了,这段时间事情会越来越多。老五这次向父皇揭举后,待老三回来,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到时一定会掀起一阵乱局!” “嗯,好,既然你真的累了。而且又有那么多事烦心,我就不打扰你了。等这些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再在一起好吗?”顾柔霜一副小女人的希冀表情,仰望向北堂珏,希望得到他的答应。 但是,结果却令她很是失望。 “以后再说吧,先解觉了眼前的这些事情要紧!”北堂珏并没有给顾柔霜作出承诺,他已经不再是前世他。这一世,他不会再受任何人的牵制。 ☆、第四百七十二章 出身虎将之门 顾柔霜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了荣王府,如何走在漆黑的夜路上,孤单单的一个人,像个飘渺的孤魂一样,无人心疼无人牵挂。 她是女人,也需要有人心疼,就像是自己的姐姐一样,有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可以呵护自己一辈子。 可是前世没有争来的,没想到在这异世,一样没有争到手。 她到底比起姐姐来差了什么,是样貌吗? 呵呵,不,她很美不是吗?许多男人见了她都会对她垂涎三尺。 是脾气吗?不,她自认为自己柔婉的性格,绝对比起姐姐来要可爱的多。 那是什么? 顾柔霜迷茫了。 她不懂为什么所有优秀的男人,都只会喜欢姐姐,却视她如若无物一般。 明明姐姐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但是珏却依然对姐姐念念不忘。 更令她吃惊的是,她今晚从珏询问关于姐姐的一些话中,竟然看到了他眸底那瞬间的一亮。她担心,珏会寻找一切机会将姐姐再一次带到身边来。 不,珏是她的,是她的。 谁都不可以把珏抢走,她一定要牢牢抓住珏的心才可以。 第227节 如何才能抓住珏的心? 行走在无人大街的上顾柔霜,突然步子一顿,冷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幽幽低念出声,“对,是权力,是至高无上的权力!皇权。” 忽地感觉自己重新找到,挽回自己心爱男人心的办法,顾柔霜原本哀凄的表情,瞬间晴朗开心起来。 …… 十几日后,景王府门前,一个身穿白衣盔甲的年轻男子,立于景王府大门前徘徊良久。 他已经在此等候好几日,一直未有见到景王从府里出来过,或是回来过。 直到一阵马蹄声传至近前,白衣少年冷地抬眸一瞬,立即惊喜出声,“景王殿下!” 北堂墨和展修自北漠连夜赶程,用了十几日,将近半月的时间,才在今日午时赶到。 刚一来到府门口,坐于马上时,就见到一袭白衣盔甲的少年等在府门外。 “主子您看,是惊风小将!”展修探眼看向站于府门口的白衣少年,指给北堂墨看。 “惊风不是秦将军身边的贴身侍卫吗?为何来此?”北堂墨疑惑一声,驾马来到府门口,轻松跳下马背,将牵马的绳子扔给走上前来的门口侍卫。 北堂墨站于原地,看着惊风走近,出声询问,“惊风小将,你可是有事来找本王?”心中猜测着,惊风来找自己会是什么事? “卑职见过景王殿下!” 惊风走上前先是恭敬行一礼,后抬眸看向北堂墨似是有话要说,却是视线环顾一眼四周街上来往的行人,似是有所顾忌地抿唇立于那里,没有再说话。 北堂墨立即明白什么,随及请惊风进府一叙。 惊风自当乐意,随及跟着北堂墨进了景王府。 北堂墨带其来了书房,让展修搬过一把椅子递向惊风,惊风谢一声未有坐,而是看向北堂墨突然“噗通”一声跪了地上。 “惊风小将,你这是作何?”北堂墨有些吃惊地看向惊风,不明白惊风这是要做什么。 一旁的展修也看得一愣,有些吃惊看向惊风。 “卑职求景王殿下收留!”惊风上半身身体笔直地跪于地上,仰起头看向北堂墨,说出来此的目的。 北堂墨一愣,忽然想到半月前,接到守于玉林山的侍卫回来报,说是秦将军将自己的贴身侍卫赶离出府的消息。 想到这里一瞬,便明白了惊风此来求自己收下他的原因。 “惊风,你确定要跟随于本王身边?”北堂墨狭长的眸子微眯,看向惊风等着其回答。 “是,殿下。卑职来寻殿下,就是早已做好决定,跟随于殿下身边,为殿下效劳!”惊风目光非常坚定地回答。 “嗯,好,你暂先起来说话吧!”北堂墨未说是否要收下惊风,而是让惊风先起来说话。 惊风犹豫,跪于地上迟迟未起,黑漆的眸底闪过一抹担心,似是害怕北堂墨不会收下自己。 突然在这时,北堂墨的一句话,令惊风震惊不已,听其缓缓沉声道,“惊风,你乃出身虎将之门,凡事有话起来再说,莫要辱你将门之风!” 北堂墨这句话一落的一瞬,一双狭长的眸子似是熟知一切的,看向惊风,令惊风惊诧不已抬眸。 这时,展修得了主子暗示,走上前伸手扶向惊风,“惊风小将,有话起来再说吧!” 惊风一个直身,未有让展修相扶的,直愣起身,望向北堂墨挺直自己腰背,激动出声道,“殿下竟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世?” 北堂墨看一眼激动不已的惊风,未有先回答他,而是绕过书案,来到椅子前坐下,随手指了指对面的一张椅子,微一挑眉道,“既然你来找本王,想必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坐下来慢慢跟本王相谈吧!” 随后看一眼展修,挥手令其退下去。 待展修退下去后,惊风步子微沉地走到北堂墨的对面缓缓坐下,久久地凝视着北堂墨,心中疑惑怔愣万分。 “你可是好奇,本王是如何知道你的身实身份?”北堂墨微勾唇一笑,似是猜透惊风现在心中所想。 惊风没有说话,重重地点头,表达自己的意思。 “嗯!”北堂墨看一眼惊风未有急着告诉他,而是先换了一个话题看向惊风询问道,“本王先来问你,你为何会想到找到本王这里,你之前可是秦将军身边的得力小将!” 惊风似是早就料到北堂墨会对其查询一番,当即不作任何迟疑回答,“回殿下,惊风此次投奔殿下,是为己私欲!” 微一顿,抬头看向北堂墨声音低沉道,“卑职想要为我父亲翻案!还我韩府一世清白!” 声音字字有力,铿锵不容人质疑,黑漆的眸底是透着深深的坚定。 北堂墨眸子一震,却是很快恢复如常,似是他早料到惊风来此投靠自己的目的。 忽地一笑,点点头道,“嗯,不错,有血性,有志气。但你怎么会想到选择投靠本王呢?” 话落,不等惊风急着回答,微一摆手,示意惊风先听他说,缓缓道,“本王在这整个皇都城里的名声可不太好,什么恶事行为,基本都会算到本王的头人。本王向来行事恶劣,你如何会期待像本王这样一个人,帮助你实现愿望呢?” ☆、第四百七十三章 难得良将之才 惊风闻声先是一愣,后很快睁大一双黑漆的眸子摇头道,“不,那只是殿下给人的表像而已。而真正的殿下,却是有谋有智,有自己的雄心大略!” “你又是如何知,本王是你所说的那种人呢?”北堂墨微抿了一下唇角,挑眉盯看向惊风。 惊风略一犹豫,却还是如实回答,“卑职曾暗中调查过包括殿下在内的六位皇子,所以非常确定,殿下是唯以让卑职可以投靠的皇子!” 他实话实说,知道在聪明如景王殿下的这般人面前,没有什么可以隐瞒。 “哈哈——惊风小将果然实诚!” 北堂墨大笑一声,后看向惊风却道,“你其实大可以跟你姐夫讲明实情,你姐夫一样可以帮你翻案!” 北堂墨试着提醒向惊风,莫要失了一个真正可靠之人。他不一定会是如惊风所期望的那样好。 岂料,惊风听到北堂墨提醒自己的话,却是立即摇头否绝。 “不瞒殿下,一开始时,卑职暗中留于姐夫身边,确实抱着一线希望,想待时机成熟时,向姐夫说明一切,求姐夫帮忙。”惊风说到这里,眸子微垂,眼底神色变得有些暗淡,继续道,“可是现在姐夫,却已经不合适!” 抬眸看向微眯起眸子的北堂墨,如实道,“殿下应该知道,我已经被姐夫赶出秦府了。” “秦将军为何要赶你出来?”北堂墨只听到侍卫回来禀报,秦府的惊风小将被赶出府去,却并不知道因为何事。 惊风摇摇头,未有细讲,只简单道,“是因为内宅的一些事情,卑职也未有弄清楚。所以,无法相告殿下!” 北堂墨一听是有关于内宅之事,也就未有再多问,看一眼惊风,突然起身道,“想跟着本王不是不可以,想要本王帮你达成心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本王身边向来不收废人,你有什么本事或是成就,可以让本王收留你的?” 惊风一听,眼底闪过欣喜,知道这是景王殿下在试探自己。 立即站起身,道,“卑职来此投靠殿下,自然要送殿下一份大礼!” 话落,突然迈近前一步,低声讲道,“殿下不在的这十几日里,卑职暗中查到有人要对殿下不利!” “嗯,有意思,说来听听!”北堂墨重新坐回椅子上,上身仰靠着椅子,挑眉示意惊风说下去。 他身边向来不养闲人,即便是知道眼前惊风真实的身份,其实是九年前韩府满门抄斩中,躲过一劫的韩府小公子。却也不会因为欣赏当年韩将军忠烈惨死可惜,就将惊风收下。 他要看看眼前的惊风到底有几把刷子,是否就是一个空有勇气,却没有谋略的普通小将。 很快,似是看出北堂墨有意的考验,惊风缓缓继续道,“卑职查到,五皇子最近跟二皇子走得很近。而且,五皇子似是最近迷上了一个怡香楼的头牌,而那个头牌并不简单,她之前——”。 惊风说到这里,有意的一顿,看向此时微眯起眸子的北堂墨。 “说下去!”北堂墨微挑挑眉,示意惊风继续讲。 惊风见北堂墨脸色明显阴沉下来,知道自己刚才提到那个怡香楼的头牌,跟北堂墨之前是有关系的。 未有再多想,继续讲道,“卑职怀疑二皇子借用那个头牌迷惑五皇子,使得五皇子接下来对二皇子非常的信认。并且,就在十天前,五皇子收到二皇子通过怡香楼头牌传给他的消息,进宫揭举了您。恐是这十天内,皇上已经派人暗中调查您!” 北堂墨听着惊风所讲的这一切,一双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了再眯,突然低喃一声,“怡香楼,头牌?”冷地摇了遥头,“不,那个头牌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告诉老五任何东西,除非是——”。 眸子冷冷眯紧,低沉出声,“怕是那个头牌,已不是原来的人了?” 惊风一愣,没想到北堂墨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立即点头道,“殿下猜的不错,现今怡香楼的那个头牌,确实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而是被人易容伪装的!” “嗯,你可知是何人伪装?”北堂墨冷地一睁眸子,看向惊风。 惊风摇摇头,“此人非常狡猾,每一次离开,都会借用人皮面具,不停的变幻很多个人。” “无防,是老鼠,总归会露出头的!”北堂墨嗤冷一声,忽然看向惊风勾唇一笑,“不错,你果然送给本王一份大礼。这份大礼本王收下了。” 惊风惊喜抬眸,却是见北堂墨称赞一声后,很快摇摇头,听北堂墨道,“惊风,你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以后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将才。但你跟在我身边,却发挥不了你的长处。” “殿下!”惊风紧张抬眸。 北堂墨此时已经站起身,绕过书案,来到惊风面前,伸手重重拍向惊风的肩膀,抿唇笑道,“惊风,你是难得的将才,不应该跟于我的身边。这样恐会委屈了你的才能!” “卑职不觉得委屈,只要能为我父亲洗清冤屈,还我父亲清白,卑职什么都愿做!”显然,此时的惊风是有些激动的。 因为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真正有能力,有朝一日可以帮他们韩府翻案的人,就是眼前的三皇子景王殿下。 惊风笃定,日后的景王殿下,一定会在六位皇子之上。 北堂墨又拍了拍惊风的肩膀,微笑道,“放心,即便你不跟在本王身边,本王也答应你,若是条件允许,本王一定会帮你翻案。” 话落,又紧接道,“惊风,你是一个难得的良将之才,本王不想让你的才能埋没。所以,本王决定推举你到我四弟那里!” “建王殿下?” 惊风在听到北堂墨答应自己,肯帮助自己翻案的一瞬,心中已经难掩激动。再一听到北堂墨要推举自己去四皇子身边,不由先是一愣后,很快眼神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噗通”一声。 惊风这次诚心诚意地跪于北堂墨身前,眸子闪着激动地,声音有些微颤,“卑职何德何能,能得殿下这般恩惠。卑职在此发誓,此生殿下若有需要到惊风的地方,惊风一定义不容辞!” “哈哈,好,本王就记下惊风小将这番话了!”北堂墨朗笑一声,大力一把拉起惊风,伸手重重拍向惊风的肩膀,“好好跟在四弟身边,四弟惜爱将才,定不会亏待于你的!” “是,殿下,卑职明白!”惊风黑漆的眸子,眼底闪着难以抑制的激动,重重点头。 ☆、第四百七十四章 关于男人记忆 随后北堂墨亲书一封举荐信,写好后封于信封内,交由惊风。 让惊风带着他写的这封信笺去建王府,找自己的四弟。告诉惊风,到时四弟自然会为其安排的! 惊风临走时重重拜谢,随后离开。 展修送走惊风后,返回到书房,来到主子身边,有些不明地看向主子,“惊风小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主子为何要将他送于四皇子身边?” 北堂墨此时站于一排书架前,听到身后展修的疑问,随意的拿起一本书,转身将手里的书举给展修看了看,“你看这本书,是讲礼仪廉孝的,放在本王这里,白白荒废了,因为本王从来不看这种书。而若将这本书送给皇家书院的国学先生们那里,却能发挥用处。” 说到这里一顿,缓而又道,“同样的,惊风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的才是将才,留于本王这里,不合适。但将他送于惜爱将才的四弟那里,是最合适不过的。” 展修听到这里,瞬间全明白了主子的用意。 第228节 “好了,你现在就飞鸽传书给萧神医,告诉他,最近减少跟本王的联系,让他密切注意周围异常,加强毒药谷周围的警戒,不得任何人闯入毒药谷。敢善闯者,杀无赦!” 北堂墨把刚才惊风告诉自己的消息,简单说给了展修听。 展修听后,大惊,立即不作迟疑很快转身出去,按照主子的吩咐,飞鸽传书给萧神医。 没多一会,展修飞鸽传书于毒药谷后,折身返回书房,看向背身立于书架前的主子,急声道,“主子,看来二皇子已经开始联手五皇子了,这皇都城的局势已经开始掀起大的波澜,主子决定如何应付?” 若是单个皇子,特别是像五皇子那种阴狠无谋的人,展修并不替主子担心。可若是二皇子联手阴狠的五皇子,事情可就不单单是简单来说,而是对于主子相当的不利。 二皇子从前不觉有什么,可是自从骑马摔落下马背后,二皇子整个人的性情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朝中很多大臣,都对二皇子褒奖一片,也渐渐深得皇上宠信,并受诸般殊荣封赏。 且朝中已有人开始暗中议论,这太子若是废除的话,恐接任的必是誉有仁德之名的二皇子荣王殿下。 而太子殿下废除是早晚的事情,因为太子一心根本就不在朝政之上,而且一年出现在朝中大臣的视线中也没有几回。太子一心理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除了百姓不知这些真实情况,文武百官都分外清楚。 而至于皇上明明知道太子殿下一心只喜理佛,不喜朝政之事,为何还迟迟不早做决定,另立新储? 自然,朝中大臣心中各有思量。但谁也不敢有异议,毕竟皇上的心思,是不容任何人随意揣测的。 “展修,最近不要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否则就会中了老二的计!”北堂墨狭长的眸子微眯,抬眸看一眼明显有些着急担心的展修,冷声提醒其。 “可是主子,这二皇子和五皇子都已经联起手来对付您了,若是再不做些什么,怕是真要被他们给牵制!”展修有些担心地提醒主子。 北堂墨闻听展修提醒,却是懒懒一挑眉,并不放在心上地嗤笑一声道,“不防,既然他们愿意折腾,就随意的折腾就好。本王一旁看着就好!” “主子难道就不担心,皇上因此事会对您有所怀疑?”展修有些不放心地道。 “你以为,老头对谁放心过?”北堂墨冷冷嗤笑一声,将手中的一本书,放回到书架前,转身来到椅上子前坐下,微挑眉道,“放心,只要老二手里没有兵权,对于本王来说就没有什么可惧的!” “可是主子,若是二皇子得到一些老将的支持呢?”展修不无担心地道。 北堂墨闻听此,却是嗤笑一声,“嗯,那就说明老二确实有几分难耐,能得到老将的支持,自然实力不容小觑,这就要看看老二有没有那个能力了?” 话音一转,突然挑眉看向展修,“你说,朝中那些武将,最敬佩的是哪位将军?” “回殿下,自然是秦致远大将军!”展修不作多想,立即出声回答。 “嗯,这不就成了。只要老二不是得到秦将军的支持,就不足为惧!”北堂墨说完的一瞬,似是感觉累了的挥手向展修,“本王赶了十几天路,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有事待本王醒来再说!” 展修恍然才想起来,他和主子是赶了十几天的路,才刚才回府。根本都没有来得及好好休息一下,想到此,便再不多打扰主子。 很快,展修便告退出去。 听到展修走出去,关上书房门的一瞬,原本刚才眯垂起眸子的北堂墨,忽地眸子此时一睁,幽幽低念一声。 “丫头,看来不带你回皇都城是正确的。皇都城的这一池水,如今已经变成一池浑不见底的浑水。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一池的浑水还会被搅翻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如何——好在丫头你现在北漠生活的很好,这便是我所希望最好的!” 喃喃念出这一声,北堂墨重新垂落眸子,一张俊逸的脸上,一抹从来没有过的萧瑟落寞,平白给其添了几分伤感。 此时北漠的月亮湖畔,独自坐于月亮湖畔的草地上发呆的秦时月,却不知有一个男人单单在为她所挂念着。 虽然那个男人曾前总是不给她好脸色看,甚至于总是故意地找她的茬,并且还会莫名其妙地对着其发火。 但是却在每一次她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突然出现保护她,甚至于不惜自己的一切,救她。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不论是好的或是坏的,都已经消失于秦时月的记忆中。 她的记忆里,已经没有了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任何关于那个男人的记忆,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为什么小金,想让我回忆起,那些根本不存于我大脑中的记忆呢?为什么?” 突然一声喃喃自语声,自秦时月的嘴中缓缓念出,看见她此时支愣着额头,一脸的疑惑不解。 抬起一双清亮的凤眸,望向清彻的湖面,忽然眼前回忆起一个男人潇洒离去的背影,不禁眼神有些迷离起来。 ☆、第四百七十五章 燕平公主有孕 东晋,皇都城内的秦将军府,最近几日府里越发不得安宁。 上有老夫人整日的闹腾,下有弘杰三五不时地不见踪影,只有颐和堂里的老祖宗,每日依旧过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悠闲生活。 福寿堂里,老夫人冷眉竖目,端坐于饭桌前,却是久久不动一下筷子。 “秋嬷嬷,你派人去告知燕平过来陪我用饭了吗?”老夫人盯着满桌子已经快经凉透的早饭,眸子拧的发紧,一张老脸阴沉沉的瞅着怪吓人。 “主子,奴婢早派人去请二夫人不下三回了!” 秋嬷嬷赶紧上前一步回禀,瞅一眼主子脸色,再瞅一眼桌上的饭菜,小心翼翼地提议道,“主子,要不您先吃吧!” “吃什么吃,这饭菜都凉的透透的了,是想要我吃坏了肚子吗?”老夫人冷地一把抽起桌上放的银筷子,狠狠在敲打向饭桌,震的其眼前的盘子“啪哒啪哒”跳动起来。 秋嬷嬷一旁吓的赶紧闭嘴,不敢再多说话。 却在这时,着一袭兰花锦锻绸裙的燕平公主,在四个小婢子的随侍下,款款优雅慢步走来,声音温婉柔和地道,“呀,娘,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惹到您生气了?” 说着推开搀扶着自己的秋荷和一个小婢子,紧快一步走向老夫人方向,一脸的关心急切。 老夫人正生着怒气,没想到令人左喊右喊不来的燕平公主,竟然此时来了。 下一刻,老夫人立即冷着脸色,冷瞅一眼燕平公主,却是并未有发火地,只是低沉一声,“燕平,你来了,过来坐吧!” “谢谢娘!”燕平公主笑的温婉地走到椅子前,待秋荷替自己将椅子拉开后,缓缓坐下。 若是以前,这燕平公主在老夫人用饭的时候,老夫人未有动筷子之前,她是绝不会坐下的。 可是自从这管家之权到了她的手里以后,整个一切全就变了。 她本就是天之骄女,从前的孝顺,其实就只是为了讨好老夫人,从而想要得到老夫人的喜欢,因而让夫君看到自己的贤惠。可是后来她发现,自己屈尊所做的这一切,换来的却是夫君对自己的依旧冷漠。 “秋嬷嬷,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这些饭菜撤下去,重新热一遍!”老夫人隐了隐心中的怒气,看向秋嬷嬷吩咐一声。 秋嬷嬷应一声,赶紧招呼几个小婢子上前,将饭菜撤下去,重新热一遍。 大早清的,这老夫人也挺能折腾的,就吃个早饭而已,竟然命人做了一长桌的饭菜,而且还是荤腥都有。 燕平公主待婢子将饭菜撤下去以后,挑眉温婉笑看向老夫人方向,声音柔和道,“娘,您这么早唤儿媳来所谓何事?” “没事就不能让你来了,可是我这福寿堂容不得你多呆一会?”老夫人冷冷一声,却是随后一转眸,盯看向燕平公主微突起的小腹,“我听秋嬷嬷说你有了,几个月了?” “谢娘关心,已经有三个多月了!”燕平公主听到老夫人说到肚子里的孩子,脸上笑意浓浓地不自觉伸手抚摸向小腹,难掩幸福表情。 “嗯,正是保胎的时候,可有请大夫给开保胎的汤药?”老夫人看着燕平公主的肚子,原本冷怒的脸色也一缓,关心询问。 “回禀娘,已经请太医给开了保胎的汤药,儿媳现在每日都喝着呢!”说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燕平公主脸上止不住的浓浓笑意。 这个孩子,来之有多不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老夫人虽然对这段时间以来眼前这个儿媳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特别是抢了自己的掌家之权这件事上,更是怒意难平。 但是眼前的儿媳怀有身孕这件事上,老夫人还是非常欣喜的。 盯着儿媳的肚子一会,突然老夫人道,“你现在是有孕之身,不可多操劳,最近府里的事,你就暂先不要管了,等你平安生下孩子以后,再管家不迟!” 老夫人瞧着像是一脸关心不已的表情,却是一旁的秋嬷嬷深知主子这番用意为何? 明摆着,老夫人这是想着趁儿媳怀孕为借口,重新将掌管后宅的大权夺回来。 此时燕平公主原本脸上的笑意,在听到老夫人这句话后,立即毫不遮掩的当着老夫人的面就沉下脸来,“娘,儿媳不觉得有多操劳,反而每日里管着一些内宅之事,就像是每日多锻炼一样,感觉身体挺好的,没有什么问题!” 燕平公主说完,笑得很是温婉地看向婆婆,眼底却闪过一抹不屑和嗤讽的眼神。 老夫人见眼前的儿媳不就范,原本瞅着慈眉善目的表情,很快就是脸色一沉,冷冷地盯向燕平公主,突然嗤声道,“燕平,我听说最近致远很少呆在府上,你可知道原因?” 燕平公主闻声,表情幽地一僵,却是很快温婉一笑,脊背挺了挺道,“老爷他最近公事繁忙,所以会回来的晚些。” 忽地一挑眉,淡笑看向老夫人,“怎么,娘,您是有事要找致远吗?” 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公主儿媳故意强撑的脸色,却是心里嗤笑一声,早已看清眼前儿媳真面目的老夫人未有再说什么,只是挥挥手道,“行了,我这里没有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是,娘!” 燕平公主缓缓起身,在离开时,突然似是想起什么事来的,转身淡笑看向老夫人道,“对了,娘,以后您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让人把我叫来了。您也知道,我现在有身孕,还要管着一府上下一大家子人,所以,平日里是很忙的。请娘您理解。” 说完,也不等老夫人听完后,转怒欲发作的脸色,转身就带着来时的四个侍婢,步子优雅地走出了福寿堂。 “砰!”地一声。 当燕平公主刚迈出福寿堂的门口时,一只上好的白玉瓷杯子,摔碎于其身后。 碎裂的瓷杯渣子,溅得门口到处都是,吓的站于门口的小婢子,缩了缩身体,大气不敢出。 走出福寿堂门口的燕平公主,听到身后瓷杯子碎裂的声音,幽地步子一顿,冷冷地站于原地一会,很快沉呼吸一口气,随后冷冷一声,“我们走!” 后,带着四个小婢子急步离开老夫人的院子。 ☆、第四百七十六章 叫她有去无回 此时端坐于椅子上,却是呼吸沉重的老夫人,一双老眸子狠狠地睨着。 狠狠盯着公主儿媳离开的背影,对着秋嬷嬷咬牙切齿一声,“看见了吗,这就是她的面目,曾前在我跟前时,可不是如今这个样子。哼!” 秋嬷嬷看着主子气坏的样子,急忙出声相劝,“主子,您别跟二夫人一般见识。现在的二夫人可真跟从前的二夫人不一样了,二夫人现在掌着家,有了权力后,便不一般了。” 说着,凑到主子跟前小声又道,“主子,您别急,奴婢倒有一个法子,可以帮您重新争回掌家之权!” “混帐,我还需要跟她争吗?”老夫人冷地嗤怒一声,却是很快眸子一转,扭脸看向秋嬷嬷,示意她说下去。 秋嬷嬷眼一眯笑,就知道老夫人一定会想听听她的建议,于是低声附到老夫人的耳边上,悄悄说了一个主意给老夫人听。 “这个办法可行吗?若是韩氏不同意回府又当如何?” 老夫人听完秋嬷嬷的提议,却是有些不太确定地看向秋嬷嬷,缓缓道,“毕竟当时她被逼离开府里,我可是从旁帮助过燕平的,韩氏不会记恨我吗?” 老夫人说到这里,眼底闪过一抹后悔来。 要说韩氏的离开,其实是有她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作用在的。 不然,韩氏不会毅然决定离开府里那么快。 可是现在想想,老夫人才是真正的后悔了。 也看清了,这两个儿媳,到底哪一个是真孝顺,哪一个是真的贤惠。 都怪她老眼昏花,把个心地良善的赶走了。却把眼前这么一个心底冷黑的主,留在身边。 第229节 “主子,大夫人心地善着呢,绝不会记恨您半点。这一点,奴婢可以保证!”这次,秋嬷嬷算是说了大实话。 虽然平日里她是从燕平公主那里拿过不少好处,可是最近这些日子她也算看明白了。自从燕平公主得到掌家之权后,她这个老奴在燕平公主那里,再也没有利用价值,自然早早地就把她给踢了。 所以,现在回想起来,虽然自己得到燕平公主给的好处,却从未有被燕平公主正眼瞧过。 她虽然是奴,可也要脸面的。何况,现在她都这么个岁数了,每一次被人当成一条只知道摇尾乞怜的狗一样看,自然心里不好受。 所以,这段时间的秋嬷嬷或许醒误了。见了燕平公主,再不会像往常一样,什么事情都吐露给燕平公主说。包括,最近小世子爷总是偷偷跑出府里去的事情,她都是闭紧了嘴,不曾说过一句。 当然,秋嬷嬷的这些变化,老夫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好,就依你的这个办法,你命人跑一趟玉林山,就说是我亲自请韩氏回府!”老夫人沉思了半晌,冷地睁眸,一掌拍向桌子,做出决定道。 “是,主子,奴婢这就差人去请!” 秋嬷嬷一听,心下一喜,急着就要跑出去,命人去把大夫人给请回府里,却被老夫人叫住,“等等,不急,燕平那边现在整个府里的人,全都听令她的。大白天的,若是差人去请,一定会被她命人拦截下!” 秋嬷嬷一听,忙顿住步子,扭头看向老夫人,“那主子,咱们该什么时候去请大夫人回府?” “傍晚时,傍晚,我假意差你上街采买一些东西,你借着机会,赶紧去玉林山,把韩氏给我请回府里来!”老夫人略作思忖后,眸子一闪,吩咐向秋嬷嬷。 “是,主子,奴婢一切听从主子的。”秋嬷嬷忙领命道。 只是主仆二人悄悄的私语,却并没有注意到,此时就站于厅门口的两个小婢子,眼神均有异样。 两个小婢子此时均低垂着首,状似未有注意老夫人和秋嬷嬷的窃窃私语,却是两人眼神都转了几转。 很快,秋嬷嬷给老夫人出的这个可以夺回掌家之权的主意,很快就被福寿堂当值的小婢子,传到了燕平公主耳里。 老夫人和秋嬷嬷两人怎么也没有料到,原来这福寿堂里的婢女婆子,也早已经成了燕平公主那边的人。 原本在燕平公主刚掌管后宅的时候,这福寿堂里的婢女婆子其实还未有成为燕平公主的人,但是随着时间一长,这些个婢女婆子们,自然看清了现在整个府里到底谁才是后宅的真正女主人。 自然,这些个眼利劲快的婢女婆子们,很快就贴附到了燕平公主身边,成为了燕平公主身边的人。 现在的秦府,只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燕平公主那里都会得到消息 此时燕平公主的迎春苑里,听着一旁附手规矩立着的小婢子禀报后,燕平公主脸色冷地一怒。 眼前的这个小婢子,正是老夫人福寿堂里的。偷偷瞥一眼燕平公主的脸色,后低垂下头去,紧抿着唇,不再敢多说一句话。 很明显,眼前这个小婢子很会观言察色,知道说完该说的,就闭紧嘴巴就好。 很快,燕平公主看一眼低垂着头小婢子,扭头跟秋荷使了个眼色。 秋荷会意,立即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几两银子走向小婢子,将银子塞到了小婢子的手里,笑着道,“这是夫人赏你的,你可以回去了!” 小婢子握了握手里银子的份量,立即一喜,忙连声谢恩,后不多待的告退一声便退了出去。 待小婢子离开后,秋荷折身返回,看一眼主子阴沉的脸色,立即挥手命令几个贴身侍卫退出去。 “咚!”地一声,燕平公主随手抓起一只茶盏,狠狠地砸在桌上,发出着震响声。 “主子,消消气,小心伤到您的手!” 秋荷慌忙走上前,伸手将主子跟前的茶盏挪到一边去,轻声劝向主子,“您现在还怀着身孕呢,犯不着跟老夫人那样的人质气!” 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秋荷自然清楚,“主子,您放心,只要秋嬷嬷傍晚敢出府,奴婢定叫她有去无回!” 敢给主子下绊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秋嬷嬷你不要去动!”燕平公主听出秋荷的意思,摆手提醒秋荷一声。 “可是,主子,一旦傍晚秋嬷嬷去玉林山上,把韩氏请回来,老夫人到时一定会请老爷把掌家之权交到韩氏手上,到时老爷一定——”秋荷很是担心地看向主子,后面的话在看到主子冷下来的脸色后,没有说下去。 ☆、第四百七十七章 像防仇人一样 燕平公主自然明白秋荷后面要说什么? 也清楚,一旦韩氏回府,自己手上好不容易得来的掌家之权,一定会失去。 眸头深深一蹙,缓缓念道,“本公主对这个掌家之权,根本不屑之。之所以从老夫人手里夺过来,完全是不想再受老夫人每日差使来差使去而已!” 话落的一瞬,燕平公主的眸子就是狠狠一睨,紧接道,“可是,本公主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跟我抢夫君,这个本公主一丝一毫都不能容忍!” “主子——”秋荷望向主子气抖的身体,担心地上前。 “无防,我没事,别担心!”燕平公主扯出一抹笑意,很快眸子一冷,幽幽地道,“既然老夫人那么想让韩氏回府,那这次我们就如了老夫人的意,静等着韩氏回府!” 秋荷一听,大惊失色,“主子,您不担心万一韩氏回府后,老爷他——” “担心,如何不担心,即便韩氏现在不在府里,本公主不也是日日夜夜地担心吗?” 燕平公主看着秋荷紧张的脸色,突然冷地自嘲一声,“即便她不在府里,老爷不也是天天跑去玉林山上与其相会吗?既然他们两人这般情浓意浓,就像天上的牛郎织女一般,情深意切,难分难舍。那本公主这次就成全他们两个!” 秋荷一时听不明白主子的意思,越来越是担心,“主子,一旦韩氏回府,您之前所做的努力可就白废了!” “白废?” 燕平公主尖厉一声,冷地挑眉,眸子阴狠地一转,“哼,本公主辛苦所做的一切,岂会让它白废。她在玉林山,本公主拿得不得。但若是她回了府里以后,本公主倒是看看,她还活得了几天?” “主子,您的意思是?”瞬间,秋荷似是明白了主子的意思,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嗯?你之前几次去玉林山,不都是失手而归,而且最近玉林山上又多出一些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着那个韩氏吗?既然玉林山上动她不得。那待她回到府里,再动手,岂不是容易的多!” 燕平公主阴冷出声,一双明明看起来温婉的眸子,却是眼底一片阴狠的眼神。 秋荷立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道,“是,主子说的对。如此,只要那个韩氏回到府里以后,就不愁没机会对她动手。而现在整个府里,又全是我们的人,韩氏的一举一动,都在主子您的眼皮子底下,短时间内绝不会翻出浪来。” 眸子狠狠一转,幽幽首,“而待有机会时,我们再下手——”。 傍晚时,秋嬷嬷按照早上跟老夫人商议的。假借着外出为老夫人采买东西的名义,出了府后,很快转乘了一辆早之前雇好的马车。命令车夫赶紧赶车出城,趁着天黑之前,赶到玉林山上。 车夫在秋嬷嬷一阵心急火燎的催促下,将车子赶得飞快,把秋嬷嬷给颠得在马车里左右摇晃个不停。 等到了玉林山脚下时,差点吐出来,简直就是要了她半条老命。 在车夫担心的眼神中,秋嬷嬷努力扶撑着山脚下的一棵树,慢慢直起腰来。眼看天色变黑,来不及多歇歇,急转身吩咐一声车夫等在原地,她很快就会回来。 车夫连声点头,瞅着秋嬷嬷摸着黑的就要往玉林山上走,好心的车夫,忙点了一根木柴火,递给秋嬷嬷。省得她上山摸不准路,再一个看不稳看不清脚下,给摔下山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秋嬷嬷自然没有拒绝车夫的好意,忙举着火把,急往玉林山上而去。 费了好半天的劲,终于平安上山的秋嬷嬷来不及喘一口气,就被突然出现的四名持剑的锦衣侍卫模样的人,持剑拦下。 秋嬷嬷瞅着架在自己脖子泛着冷光的剑,吓的两腿瞬间打起了哆嗦,可没有人告诉她,玉林山上会有持剑的侍卫在啊。 慌吓的将一双手急举起来,吓的腿肚子都开始打转的秋嬷嬷,听着眼前锦衣侍卫冰冷的质问,急急回答,自己是来寻府里大夫人的。 四名侍卫一听,瞥一眼吓坏了样的秋嬷嬷,随及收剑,令其等在院门外,会帮其进去通禀一声。 此时韩氏正于庵堂里念经,这已经成了她每日晚饭后,必做的事情。 只有每日念经的时候,才会心平静,暂时忘却失去女儿的痛。 女儿的离世,已经过去一年时间,可是韩氏还是无法从失去心爱女儿的悲痛中走出来。 “夫人,外面来了一个自称是您府上的老奴,想要见您?”北堂墨派来玉林山上保护韩氏的四名侍卫,但凡是想要靠近庵堂半步者,都会被拦下查问。 “她可有说,是谁?”韩氏听到侍卫进来,转脸疑惑询问。 “来人自称是秋嬷嬷!”侍卫简洁回答。 “秋嬷嬷,她怎么会来山上,而且天色都黑了?”韩氏闻声先是一愣,后疑惑出声,想了想,便随及起身,看向那名侍卫道,“让她进来吧!” 这时春桃从外面走进来,看一眼甚少进院子的侍卫,不由心疑,忽然听到夫人跟侍卫说的话,不由走向夫人,询问道,“夫人,让谁进来,是谁来了?” “是秋嬷嬷,跟我出去看看吧!”韩氏淡淡一声,随后示意春桃和自己出去看看。 春桃不等反应过来,就见夫人已经走出庵堂,往院子而去。 “秋嬷嬷,她来准没好事!”春桃反应过来的,嗤哼一声,赶紧追上夫人去。 等春桃追出庵堂,来到院里时,就看到秋嬷嬷腆着一张老脸,讪笑着迈着急急的小碎步子,向着自己的夫人快步走来。 “夫人!” 春桃一看到秋嬷嬷,警觉心顿起,急忙先一步跑到夫人前面,大张开双臂,直接拦护于夫人的跟前。一张小脸冷冷地瞪向秋嬷嬷,不让秋嬷嬷靠近夫人半步。 “春桃,我今日上山来是找夫人有正事的,你快让开,别耽搁时间!”秋嬷嬷一看像防仇人一样的防着自己的春桃,不由一阵着急。 话说,她今日来,当真是没存半点不好的心思。她今日当真是好心好意地想请大夫人回府的。 “哼,你来准没什么好事。正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春桃挡护于韩氏身前,冷怒着一张小脸,瞪向秋嬷嬷,不让秋嬷嬷靠近自家夫人半步。 ☆、第四百七十八章 请大夫人回府 “春桃,怎么说话呢?” 秋嬷嬷被春桃冷讽得有些老脸不自在,但是想到来此的目的,忙又急道,“春桃你快让开,我今日来真是有急事!” 说着,想要推开春桃,走向韩氏。 “有我在,你别想靠近夫人半步!”春桃双手插着腰,像个倒柳茶壶一样的,瞪着一双大眼,左右拦住秋嬷嬷不准靠近自家主子半步。 而这时,绿草闻声赶来,一眼瞅到秋嬷嬷如临大敌一样的,上去就拉开秋嬷嬷,差点把秋嬷嬷给推倒。 也是,不怪春桃和绿草见到秋嬷嬷反应会这般大,从前在府里时这秋嬷嬷可没少给她们的夫人下绊子,自然这次秋嬷嬷上山来,挣不到一点好脸色。 秋嬷嬷被推的一个踉跄,险些闪了老腰。 却是顾不上其它的,赶紧再次跑上前去,喊向被春桃和绿草两个拉手拦护于后面的韩氏,“大夫人,奴婢今日来此,真的是没有恶意,奴婢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前来请大夫人回府的!” “春桃,绿草,你们且退开!”韩氏此时上前一步,吩咐一声挡护于自己身前的两个小婢子退到一旁,后看向秋嬷嬷,等着秋嬷嬷接下来的话。 “大夫人,奴婢是奉了老夫人的意思,前来请大夫人回府的!”秋嬷嬷走上前两步,两眼非常期盼的看向韩氏再次重复了一遍。 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此时退到一旁,听到秋嬷嬷刚才的话,两个小婢子瞬时一愣。 立即下一刻,两个小婢子都警惕地盯看向秋嬷嬷,把秋嬷嬷盯得活像自己是来做坏事一样,急解释道,“啊呀,你们两个小婢子,那是什么眼神。我从前有些地方是有做的对不起大夫人的,可是今日我来是诚心诚意的,绝对不掺杂半分恶意!” 秋嬷嬷急着解释一声,生怕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在大夫人跟前拦着不让大夫人回府。那她这一趟可就算是白跑了。 韩氏听着秋嬷嬷刚才的话,脸上却是淡然的表情,没有一丝惊喜也没有半丝疑惑,而是神色非常平静淡然地看向秋嬷嬷缓缓道,“秋嬷嬷,有劳你跑了这么远的路,上山来传信。但还要麻烦你回去转告我婆婆,就说我在山上一切挺好的,不打算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秋嬷嬷急着想要劝说,转身吩咐一声,春桃,“送秋嬷嬷下山去吧!”随后示意绿草跟自己回庵堂里。 “大夫人,大夫人,老奴今日是诚心奉了老夫人的命令,来请您回府的呀,您不能一走了之啊!”秋嬷嬷一看大夫人转身离开,急得大喊一声,就要跑过去,却被春桃给伸手拦住。 第230节 “秋嬷嬷,你刚才没有听见夫人的话吗?我家夫人不打算回去,麻烦您赶紧离开这里,不要打扰夫人的清静!”春桃冷瞪着一双大眼,眼珠子冷盯着秋嬷嬷,伸手力气大的将秋嬷嬷给拦下。 “春桃,你笨啊,你就看着大夫人在这玉林山的庵堂里,每日过着这种清苦的日子?” 秋嬷嬷眼见春桃拦着自己,不由急了眼,“你不知道,老夫人这次是真心请大夫人回去。并且大夫人这一回府后,老夫人便会跟老爷提议,让大夫人管家。到时咱们整个秦府,可就大夫人说了算了!” 秋嬷嬷试着将来时,老夫人担心韩氏不肯回来,提醒秋嬷嬷的话,急急说给了春桃听。 春桃一听,先是一怔,后大眼珠子一转,盯瞅着秋嬷嬷一会,却是很快嗤一声,“秋嬷嬷,这种好话,您还是留着说给自己个听吧。你当我春桃三岁小孩呢,还大夫人回去,就把掌家之权交给大夫人,骗谁呢?” 说着,春桃紧接嗤道,“就老夫人天天把着掌家之权,有可能会舍得给我们夫人吗?” “春桃,你这就不知道了,现在整个府里已经完全变了样了!”秋嬷嬷急得双手拍一下裤腿,急道,“我不防实话告诉你,现在府里的掌家大权已经落到了二夫人的手上!” “二夫人?” 春桃听到这里,很快眉头一拧,后紧接瞅向秋嬷嬷懒得多废话的道,既然有二夫人掌家,那你来喊我们夫人回去做什么?是嫌看我们夫人笑话没有看够吗?秋嬷嬷你还说自己没有存着半分坏心思,我看你这岁数越长越是心眼坏透了!” 春桃一下来气的,伸手就使劲推向秋嬷嬷,直接赶人,“走,走,走,快走,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 一边赶,一边见秋嬷嬷还想急着解释什么,春桃一下子急了,“怎么着,秋嬷嬷你今晚上难不成还想赖了这里不成?” 话一落,春桃伸手指向门口未有离开的四名持剑侍卫,警告向秋嬷嬷,“看到门口的四位侍卫大哥了吗?你若是再不走,我就让侍卫大哥送你离开,怎么样?” 知道秋嬷嬷欺软怕硬的性格,春桃故意拿门口持剑的侍卫吓唬秋嬷嬷。 秋嬷嬷扭头瞅一眼,四名手持利剑,冷俊着脸的侍卫,吓得腿就是一颤。 却是紧接扭头,还是不肯离开的,一心想要接大夫人回府,便好声好语地跟春桃讲。 “春桃啊,你听我说,以前我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是如今我是看清了。这个府里的后宅里,唯有大夫人掌家,才是我们这些奴婢的福气。所以我今儿是诚意诚意地,奉了老夫人的命令请大夫人回府的,你就帮我去劝劝大夫人吧!” 说着,见春桃冷着小脸的,还要催赶她,急的又道,“春桃,大夫人一定不知道现在府里什么样,我实话跟你说,现在府里完全被二夫人一个人掌控着。二夫人自从掌家之后,就再不是以前的二夫人了。整个府里,完全由二夫人一个人说了算,老夫人的话,现在根本没人听——”。 “呵呵,我说呢,我还说老夫人怎么会突然想起我们家夫人来了?原来是看清二夫人的真面目了,才想起我们家夫人的好来了是吧!” 春桃呵声打断秋嬷嬷,小脸一拉,立即赶人,“行了,秋嬷嬷,你也别再说了,我也跟你句实话,我们夫人是绝不会再回去的!”说着,挥手让秋嬷嬷赶紧走。 ☆、第四百七十九章 被毒蜘蛛咬伤 见秋嬷嬷还要想说什么,站在原地不肯走。 春桃便来了气,“秋嬷嬷,你当真是今晚上想赖在这里不走是不是?好,那麻烦您到院门外去,院门外,您爱呆多久呆多久!” “春桃,你这小婢子是怎么会事,怎么听不出好赖话来?” 秋嬷嬷从前在府里时,可是老夫人一人之下,像大管家一样有权的人。眼前被春桃这么一个小婢子不停催赶着,一张老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呵呵,怎么,才这么一小会的,您这是露出本来面目了吗?” 春桃瞅着秋嬷嬷拉沉下的脸色,讽笑一声,一点也不惧地指向院门口的侍卫,又指指一这山顶的一切,“秋嬷嬷,您可看清了,这不是在府里,而是在玉林山上的庵堂里。外面可有侍卫保护着大夫人在这里呢。您要是想要耍狠,也请您回去府里耍去,这里还轮不到您耍拽!” 春桃说完,立即不客气地伸手指向院门外,“请吧,秋嬷嬷!” “春桃,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秋嬷嬷气得原地跺脚,看一眼门口的侍卫,想了想,忽然瞅向春桃道,“好,原本这件事我是不打算告诉大夫人的,省得大夫人跟着担心。可是你个小婢子,拦着大夫人不回去简直就是耽误正事!” 春桃听着秋嬷嬷的这番话,原本欲赶秋嬷嬷的动作一落,瞅向秋嬷嬷等着听其要说什么? “告诉你,你若是再不让大夫人回去,小世子爷可真就没人管了!”秋嬷嬷气瞪一眼春桃,冷气一声道。 “小世子爷?” 春桃一听,脸色瞬间就是一急,盯向秋嬷嬷,小脸一冷道,“你把话说清楚,小世子爷怎么了?” “小世子爷最近也不知在做什么,每日里都很少见到他。早早去皇家书院上课,到了晚上下课后,却总是迟到很晚才会回府。” 秋嬷嬷说到这里,见春桃缓下来的神色,又道,“回来晚倒没什么,问题是,最近二夫人好像是对小世子爷格外关心。已经询问过我好几次,小世子最近很晚回府的原因,并询问小世子爷晚上都跑去了哪里?” 春听到这里,却并不觉得有什么,觉得是秋嬷嬷故意的惹人紧张,想要让自己告诉夫人,好让夫人为小世子着急,逼就夫人回府。 想到这里,春桃立即小脸就是一冷,“秋嬷嬷你是故意的想要拿小世子爷,吓唬我们夫人回府的吧?” “春桃,你说我吓唬你,你可知道,就在夫人离开府里,去了玉林山上后,小世子爷曾经出过意外?” 秋嬷嬷本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的,但是见春桃软硬听不进去,只有将之前发生于小世子爷身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件事情,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要不是今日想要请动大夫人回府,秋嬷嬷都不会想起此事来。 而这件事情,其实本心里,她是不想告诉大夫人的,毕竟这件事牵扯太多,她其实也未有搞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弘杰出了什么意外?” 突然,原本离开回去庵堂的韩氏,突然从庵堂里冲跑出来。 刚才秋嬷嬷和春桃的对话,声音都不小,特别是后面说到儿子弘杰时,韩氏呆在庵堂里,更是清楚地听到了。 一听到儿子出了意外,韩氏再也呆不住地冲跑出来。 她已没有一个女儿了,不能再失去一个儿子。 “秋嬷嬷,你快告诉我,弘杰出了什么意外?严不严重?他现在如何?快带我去看他!”韩氏跑过来,一把抓住秋嬷嬷的衣服,急声询问,并拉着秋嬷嬷就要往山下跑。 秋嬷嬷被突然冲出来的大夫人给吓了一跳,看着大夫人慌张着急的脸色,眸子急转了转,想着要不要以此骗大夫人回府? 却是很快,秋嬷嬷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大夫人,您别急,小世子爷现在好好的,那次意外,都是之前很早的事情了!” 韩氏听到秋嬷嬷说儿子现在无事,紧张的心稍一松,却是很快又紧抓着秋嬷嬷的衣服道,“弘杰到底出了什么意外,严不严重,是受伤了吗?伤到哪里了,秋嬷嬷你快告诉我!” 此时的韩氏非常的紧张和自责,想到若不是自己离开,儿子就一定不会意外,“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撇下了弘杰。若是我不离开,弘杰就不会发生意外,都怪我——”。 自责的泪水,夺眶而出,想到发生意外的儿子,韩氏内心非常的焦虑紧张,直直地望着秋嬷嬷,让她赶紧告诉自己儿子的情况。 秋嬷嬷看着此时不停自责紧张的大夫人,不禁有些后悔讲出小世子爷的事情,忙出声道,“大夫人您别自责,小世子爷发生意外,跟您是没有关系的。” 说着,又劝道,“大夫人您放心,小世子爷现在好好的,早就已经没事了!” “你确定弘杰现在真的没有事了?”韩氏不放心地盯看着秋嬷嬷,后急道,“快告诉我,弘杰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回大夫人,小世子是在有一天晚上,头睡觉前练剑时,被一只毒蜘蛛所伤!”秋嬷嬷如实告诉韩氏。 韩氏一听,吓的脸色就是一慌,“毒蜘蛛!岂不是有剧毒的蜘蛛?”自语一声,急看向秋嬷嬷,“后来呢,后来弘杰如何得救的?” 她此时非常紧张,无法想像当时被毒蜘蛛咬了的儿子,会是什么情况,会不会很痛苦? “小世子爷当晚被毒蜘蛛咬时,并未有在意,据小世子爷醒来后回忆说,当时练剑时就突然感觉有个东西在自己的肩膀上,紧接不等小世子爷伸手去挥打下来时,脖子就被咬了一口。当时小世子爷觉得很痛,于是就伸手打向脖子,没想到打落地上一只全身发黑,一双眼睛却是通红的蜘蛛。” 说到这里,秋嬷嬷微一顿,感觉到韩氏紧抓着自己袖子衣服的手在发紧,忙继续道,“小世子爷未有在意,随后继续练了会剑,便回屋子准备洗漱睡觉。却不想刚回到屋子,唤侍婢去打水时,突然就晕倒了,紧接就昏迷不醒,发起高烧。打水回来的小婢子发现晕倒的小世子爷,吓地赶紧去禀报了老夫人。” ☆、第四百八十章 解药是打哪来 秋嬷嬷回忆那一晚上,混乱的场面。 “老夫人急命人去请大夫,可是请来的大夫,却是根本没有办法医治小世爷。因为那大夫只知道小世子爷是中毒了,却是无法确定小世子爷中的是什么毒?后来还是老祖宗出现,拿了自己的玉牌,命人进宫求皇上,请来了太医给小世子爷医诊,才诊出小世子爷是中了毒蜘蛛的毒。但是太医却说他没有解这种毒蜘蛛毒的解药。这种解药,只有一个叫什么毒药谷的地方,才会有。” 韩氏听到这里,整个脸色紧张异常,一双手不自觉地抓紧向秋嬷嬷手臂上的衣服,一双眸子颤抖不停。 “后来如何,小世子爷最后是如何医救回来的?”春桃听着不由一急,急催向秋嬷嬷。 “后来,老祖宗突然出去了一趟,也不知去了哪里?反正回来以后,手里就拿着一粒黑色的药丸。扒开小世子爷的嘴给喂了进去,随后小世子爷的高烧便退了下来!” 秋嬷嬷讲到这里,不由回想起当时老夫人还拦着老祖宗,质问那粒黑色的药丸是什么,别害了她的孙子的情景。 老夫人的拦阻,最终以老祖宗一记冷瞪的眼神,吓的退后。 “是老祖宗,老祖宗救了弘杰!”韩氏激动地喃喃出声,眼底是既紧张又欣喜不已的眼神。 秋嬷嬷看着韩氏激动不已的表情,也跟着欣喜地点点头,“小世子爷发生的那次意外,确实是老祖宗救了小世子爷。” “那老祖宗又是从什么地方,拿到解药的呢?”春桃不由好奇疑惑一声。 此时韩氏闻听春桃的疑问,不由也抬眸看向秋嬷嬷,等着她的回答。 但是秋嬷嬷却是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除了老祖宗自己,没有人知道老祖宗手里的解药是打哪来的?” 话落,忽然想到什么的,眸子紧了一下又道,“对了,那日我无意间听到赶车的车夫说,好像那晚老祖宗乘坐马车,去过景王府!” 说完,看向韩氏,立即道,“这个,奴婢从未有跟别人说过。所以大夫人听听也就算了,奴婢不觉得有什么!” 秋嬷嬷自然是一个心眼多的,打车夫那里听来的这件事,她的确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二夫人燕平公主。 这秋嬷嬷虽说以前经常巴结燕平公主,却是也分什么人什么事的。 比如说,凡是有关府里老祖宗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但凡是有关于老祖宗的任何事,不管是她看到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她都会绝口不提。 虽说她只是一个老奴,却也知道有些人敢惹,有些人不敢惹,更有些人甚至于你连想都不能敢想去招惹。比如说,府里的老祖宗,当年的巾帼女将。 秋嬷嬷是跟着老夫人打娘家陪嫁过来的婢子,从年轻那会就跟在老夫人的身边,自然熟知这府里老祖宗的脾气。那可不是她一个奴婢敢招惹的。自己的主子,都对老祖宗忌惮万分,何况她一个婢子。 而韩氏听到秋嬷嬷刚才的话,自然明白这秋嬷嬷的意思,很快点点头,表示明白。 同时心中开始猜测,儿子被毒蜘蛛咬伤,那解药,会不会是老祖宗自景王殿下那里拿来的?” 自然这个猜测,她不便去验证。 不论如何,只要儿子现在好好的,其它的就无需去弄清楚。只要记得,是老祖宗救回了儿子就好。 随后,韩氏又从秋嬷嬷那里,听到了关于儿子最近的异常,不由跟着再一次紧张起来。 “秋嬷嬷,你说弘杰最近总是早出晚归,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韩氏此时已经松开了秋嬷嬷的衣袖,看向秋嬷嬷紧张询问道,“他很晚才回府,身边有侍卫跟着吗?” “大夫人放心,小世子爷自从那次意外以后,老祖宗便不让小世子爷单独出府。”秋嬷嬷知道韩氏担心什么,忙道,“自从大小姐离世后——” 突然说到这里,秋嬷嬷急看一眼韩氏,有些担心地紧闭了嘴。 “你说吧,时月离开有一年多了!”韩氏听到秋嬷嬷说到女儿的一瞬,一双眸子瞬间一暗,一抹哀痛的眼神滑过。 秋嬷嬷看一眼大夫人,主动绕过大小姐的,随及道,“大夫人应该还记得冰煞吧。她的身手非常厉害,怕是咱们府里的侍卫,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现在小世子爷的身边,由冰煞保护小世子爷的安全!” 听到“冰煞”的一刻,韩氏眼底不由再一次闪现一抹哀痛的眼神。 冰煞,曾经是女儿身边的侍婢,女儿每一次不论去到哪里,都会带上冰煞。 想到有冰煞在儿子身边,她自然放心。 “大夫人,奴婢这次是真心诚意地奉了老夫人的命令,请您回府的。就算您再不想回府,可是看在小世子爷的份上,也请您考虑一下回府吧!”秋嬷嬷讲到这里一刻,适时的把来意再说了一遍。 她相信,此时的大夫人一定不会再拒绝回府。 第231节 为了小世子爷,大夫人一定会跟着自己回去的。 “好,我跟你——”韩氏想到儿子的一刻,立即不做任何犹豫的就要答应回府。 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站于一旁,这次却是什么也未有说。 毕竟,刚才她们两个亲耳听到了,关于小世子爷在府里,发生的惊险意外。理解夫人此时答应回府,完全是为了小世子爷。 可是就在韩氏话还未有落下去时,突然一声清亮的少年声音,打断韩氏的话,“娘!” 几人均吃惊转过视线看向院门外,最先听到的韩氏,激动颤抖喊出声,“弘杰!” 韩氏不敢相信地使劲睁大眸子,看着一身锦衣俊朗站于院门口的儿子,她已经有好长时间未有见到儿子,再次见到俊朗的儿子,止不住激动地掉下泪来。 秦弘杰看到娘亲激动落泪,急步跨进院门,来到娘亲的面前,伸手扶向娘亲的胳膊,“娘,别哭!” “弘杰,是娘不好,都是娘不好,娘不该再次撇下你的,不该的——”韩氏看着眼前又长高很多的儿子,心疼地一把将儿子搂抱过来,眼泪哗然而下。 一旁瞅着的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都不禁跟着掉下眼泪来。 就连秋嬷嬷瞧着也不禁眼眶湿了一圈,同时吃惊小世子爷怎会来这玉林山上? ☆、第四百八十一章 皇都城的形势 秋嬷嬷不知是如何下的山,直到当她来到山脚下,听到车夫催其上车的一瞬,才想起来她忘记了什么。 上了马车后的秋嬷嬷,不禁深深叹一口气,后低喃一声,“算了,算了,就算我好人做到底,就让大夫人安安静静的生活在这里吧。现在的府里,大夫人回去,唉,依着大夫人柔软的性子,必是斗不过二夫人的!” 而此时由着韩氏紧紧拉着进到庵堂里的秦弘杰,环顾一眼庵堂的一切,低沉出声,“娘,您受苦了,孩儿无能,现在还不能接您回府,等一切平静过后,孩儿一定把您接回去!” 韩氏听着儿子的话,当即就流下泪来,“弘杰,娘不苦,娘不苦,倒是你受的苦比娘多。娘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府里的,我听秋嬷嬷说,前些时日你发生了一次意外,被毒蜘蛛咬到——” 说着,韩氏急急掀看向儿子的衣领,果然有一处很明显的伤疤在。虽然伤疤不大,却是疤印很深。 瞅着,瞅着,不由又哭出声来,拉着儿子的手紧紧不松开。 她因为女儿的离世,而心痛不已,又因为夫君的移情,在燕平公主多次故意的挑衅中,撇下府里的一切,重新回到了玉林山上。 而这一次的离开,却没想到儿子会发生意外。 “都是娘的错,是娘的错!”韩氏泣泪不成声,拉着儿子,看着儿子脖子上那个明显的疤印,心疼地念道,“弘杰别怕,娘明日一早就收拾东西回府,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娘,孩儿不怪您,毒蜘蛛只是一个意外!” 秦弘杰轻扶着娘亲,拉着娘亲来到春桃拿过来的一把普通的木椅上坐下,蹲于娘亲的身边,仰起头望着娘亲,却是出声劝阻道,“娘,您现在还不能回去,现在府里看似平静,其实一点也不然!” 弘杰说到这里,明显的欲言又止,看得韩氏不由心里一急,“弘杰,府里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这般担心?” 虽然弘杰自小没有跟在自己跟前长大,可孩子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儿子每一个细小的眼神,做亲娘的都会仔细注意到。 这就是亲娘和养娘的区别。 纵使燕平公主是养了秦弘杰八年,可是真要论到细小甚微处,却还是比不得韩氏这个亲娘,打实心眼里对儿子的爱。 “娘,您就先别问了,您现在这玉林山上虽然日子清苦了些,可是比起回府里,总要强百倍!” 秦弘杰不想让娘亲现在回去府里,因为他熟知眼前娘亲柔弱的性格,此时回去,一定还是会受苦受累。夹于祖母和二娘中间,一定会成为二人发怒的对象。 现在大姐不在了,娘亲身边真正的亲人,就只有他一个。 所以,以后他要担起大姐从前保护娘亲的责任,要保护娘亲不受任何伤害。 他现在虽小,还没有那个能力给娘一个很好的生活环境,可是他在努力,努力成为一个可以有担当,有能力给娘亲创造好生活的儿子。 所以,暂时的,他希望娘亲先住在玉林山上。 而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说,这个关系到的是朝政。 虽然他年仅九岁,可是向来门阀世家的公子们,都对朝政有着敏锐的察觉。最近的皇家书院内,明显的他感觉皇都城的形势,开始变得严峻起来。 大学堂的国子生们,开始随着自家府上父辈划分势力,开始向几位皇子靠拢。 现在的皇家书院,大学堂里的国子生们,自动划派为四党。 **自然是太子殿下,另**为最近越来越受皇上器重的二皇子荣王殿下;还有**是武生们所拥护的四皇子建王殿下。 最后**不用说,自然是深受皇上宠腻无度的三皇子景王殿下。 而从拥护的这四党来看,真正占优势的却要属二皇子荣王殿下。 因为外人兴许不知道当今太子殿下如何。却是但凡是门阀世家大族府内,没有人不知,当今太子根本无心皇位,只一心理佛念经,近乎于天天呆在震国寺里,很少回皇都城。更别说回他的东宫了。 而二皇子荣王却是完全不同,荣王殿下,多次代表皇上体察民情,深得百姓的拥戴。而且其谦逊与人为和的态度,也深受朝中大臣的喜爱,自然二皇子现在其势直逼三皇子景王殿下。 为何要说二皇子和景王殿下相比,这怕是普通人肯定不明白。 明明三皇子景王殿下就是一个纨绔王爷,整天不务正事,行事随性洒脱,且遇事又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怎么还会有人拥护呢? 这就是普通人不明的地方。 其实若是有心人,你仔细翻找景王殿下的劣迹,就会发现他行事作恶的对像,全是一些纨绔子弟以及一些阴诈之臣,尽是一些欺善怕恶之辈。 而真正的良臣,他却从未有行恶过。 甚至于有一些良臣被诬陷之时,他会嚣张出现,完全以霸道强势之姿,去帮着那些良臣洗脱罪名。 当然,通常这景王殿下的手段也令人感觉后怕怕的。因为他帮人洗脱罪名的办法,向来能动手的时候,不会动嘴。 所以,有一些良臣,其实暗暗里却是对这行事作风乖张的景王殿下是暗赞的。只不过,到底是否支持,这些良臣却也有自己的考量三思。 必竟这景王殿下行事作风,太乖张令人捉摸不透。 至于四皇子健王殿下,多数都是得一年轻武将的支持。而这些拥护势力,就有些弱一些了。 秦弘杰心里的这些分析,自然没有告诉眼前的娘亲,看着娘亲不停自责落泪,突然道,“娘,我最近认了一位师傅教习我武功,您猜他是谁?” 韩氏很快因为儿子的话,被转移话题,擦净脸上的泪,新奇地问道,“是谁?可是你父亲为你请的师傅?” 秦弘杰保持神秘地摇头一笑,“不是,是我主动求师傅收下我的!” “那娘可就猜不到了!”韩氏难得看到儿子调皮的样子,不由抿唇一笑。 毕竟眼前的儿子即便心智再成熟,也才九岁而已,还是一个孩子。韩氏宁愿自己的儿子不要这般成熟,多像现在这样,有一个他这个年龄该有的调皮快乐的样子。 “娘,是惊风小将!”秦弘杰笑眨一下黑亮的大眼,一双如黑珠子一般漆黑的大眼,像极了其父亲秦致远一双黑漆的眸子。 ☆、第四百八十二章 像一尾美人鱼 “是惊风!”韩氏吃惊的一瞬,紧接却是放心一笑,“你跟着惊风习武,娘万分放心!” “嘿,我就知道我一说出惊风小将的名字,娘肯定是会放心的!”弘杰咧嘴嘿笑一声,完全没有了刚开始时,那种仿若大人一样的沉闷。 或许是呆在府里的长久压抑,呆在娘亲身边的秦弘杰,有着彻底的放松,和回归到属于他这个年龄的调皮来。 很快,秦弘杰就喊了一声,“饿!” “娘,我饿了,我好久没有吃到娘亲亲手做的饭菜了,娘今晚能帮我做一些吗?” 秦弘杰笑眯着黑亮的大眼,拽着韩氏的袖子摇晃起来,黑亮的大眼一闪一闪的,直惹得韩氏开心地“嗯”声不停地点着头。 韩氏很快应着儿子的要求,欣喜不已地急走出庵堂,去厨房为儿子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饭。 虽然山上的生活,不比在府里,可是好在秦致远隔三差五的就会来山上给韩氏送银票,而且还会带人送上山来一些吃的用的。 所以,韩氏现在山上的生活,并不像从前的那八年那般苦。 而且,韩氏手里还有一摞银票,那是女儿离世前,参加宫宴赢得棋艺比赛时,皇上亲自赏赐的。且还有一枚免死金牌。 但是这一大笔银票,韩氏从未有动过。 将那一大摞银票仔仔细细地,放在一个红色的绒木小盒里,连同那枚免死金牌,一起封存在了盒子里。 每一次忍不住想起女儿时,韩氏就会将那个红色的绒木盒子拿出来看一眼。想像着当时女儿获得封赏时喜悦的样子。 …… 北漠月亮湖畔的庭院内,一大早的秦时月就从院里溜哒出去。 跑到了月亮湖畔,无比惬意的直接脱掉了鞋子,挽了裤腿,直接赤脚走到湖水里,感受着炎炎夏日,这湖水里的清凉。 “啧啧,真舒服呀!”秦时月赤脚走在水里,感觉无比的舒爽,爽得直想一个纵身扎到远处的湖中心去,来一个游泳。 这么想着,秦时月也就真做了。 而且做的绝对叫一个“绝”字了得。 只见秦时月往身后瞧一眼,见红叶四个还未有发现自己不见了,追找出来。 便赶紧趁着这个功夫,开始打量向自己身上穿的这身衣裙,不禁就是一恼。 话说,见过有哪个人游泳穿着这么多累赘的衣裙去游的?先不说会不会被水底的水草给缠住,就这么穿着下水去,也定不会舒服的。 忽地,秦时月想到什么的,左右看一下无人,突然开始快速地扯撕起衣裙来。 不出一会功夫,好好的一件上好云锦裙子,就被秦时月给撕扯成了一件短小的裙身,当然,连着两条手臂的地方,自然爽快的三两下就给扯去,弄成半袖一样,终于凉快地露出了胳膊。 顺带着,连裤腿也直接给撕扯到了腿的膝盖以上。 “嗯哼,还不错,赶上现代的短裙装了。”秦时月低头瞅一眼自己的杰作,自我感觉良好地勾唇一笑。 很快,秦时月好几天之前就想做的一件事,终于要实现了。 只见秦时月一个漂亮的纵扑,像一尾欢快的鱼儿一样,扎进了湖水中,开始漫游向湖水的中心,感受着夏日清晨里游泳的凉爽。 秦时月像一尾美人鱼一样,在清彻的湖水里游来游去,直游到湖水的中心,开心地闭着眸子享受着这凉爽的感觉所带给她的舒心。 “时月姑娘,时月姑娘,时月姑娘你在哪里?” 可是还没等游一小会的,秦时月很快就听到了,红叶四个小婢子找寻过来的声音。 立即深吸一大口气,在红叶四个寻过来之前,一下子扎到水底下,将整个身体藏于水中,憋足了气,瞅着红叶和绿叶两个人先寻找过来。 “时月姑娘!”红叶跑到月亮湖畔,四下张望,却不见秦时月的影子。 就在这时,同样跑到湖畔的绿叶,似是发现什么的?突然蹲下身体,从湖边的地上捡拾起一些衣服的碎片,拿在手里拧皱着眉头,仔细瞅着,似是感觉有些眼熟似的。 而此时藏于水里的秦时月,看着细心的绿叶,手中拿着自己从裙子上撕扯下来的碎衣条,不禁暗骂一声,自己大意了。 应该把那些布条藏起来才是。 第232节 很快就听到绿叶惊叫起来,“红叶姐,你快来看,这布条瞅着好像是时月姑娘那条蓝色的云锦丝裙的料子?” 红叶闻声,急忙走近瞅了一眼,突然盯看到上面绣着的小朵精致的樱花后,急的的大喊起来,“这就是时月姑娘衣裙上的布料,这上面绣的花色形状,只有王宫里的绣娘才能绣得这么精致。而且时月姑娘就有这么一条,一样颜色料子的裙子!” 绿叶一听,捧着手里明显是被大力撕扯下的布条,一张小脸瞬间就慌了,“红叶姐,你说,时月姑娘,她,她不会出事了吧?” 话落的一瞬,两个小婢子对看一眼,立即就见红叶拉起绿叶的手紧张叮嘱起来,“绿叶,你先在这湖边找时月姑娘,我这就去禀报皇太子殿下!” “好,红叶姐你赶紧快去!” 绿叶急得都快掉下泪珠子来,看到红叶转身跑去找皇太子殿下,绿叶不敢做停留地,开始围着若大的月亮湖畔,仔细地寻找起秦时月的身影。 秦时月此时憋在水里,瞅着寻着湖岸边找寻自己的绿叶,当真是感觉异常的苦逼。 她很想回到岸上,可是此时低头瞅一眼身上的裙子,不禁瞬间垮了一张小脸。 心里琢磨着,此时若是上岸的话,一定会把绿叶给吓坏了。 想了想,秦时月趁着绿叶转头的时候,浮上来深吸一口气后,重新潜到水里,憋着气的,想着等绿叶找不到自己,转去别的地方找自己时,自己再偷偷上岸。 可是秦时月呆在水里,非常凉爽的感觉,又让她万分的舍不得这么快就上岸去。 因为好不容易趁着红叶四个不注意,才偷溜出来的。有这么一个可以任自己爽快游泳的机会,她可不想白白就这么浪费了。 更何况,她可为了这次游泳,扯坏了一条上好的云锦丝裙。 很快,秦时月就开心地想到了一个,可以不被绿叶发现的好办法。 那就是偷偷潜在湖水中央,跟在绿叶的后面游,发现绿叶回头时,她就赶紧没到水里。待绿叶转过去时,她就再浮到水面上来,这样就可以不被绿叶发现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 脚被水草缠住 这样游了一会,秦时月感觉非常的开心好玩。 像个孩子一样的,跟绿叶玩着捉迷藏一般的游戏,而绿叶却是怎么也找不见她。 玩的开心的秦时月,不时地会沉到水底下,踩着水底下的石头,看着在自己周围游来游去的各色可爱的小鱼儿。不时的会伸手去逗这些小鱼,吓的小鱼儿都跑开了。 秦时月自顾自的在水底下玩着,却是急坏了岸上的绿叶几人。 听到消息跑来的黄叶和蓝叶两人,也和绿叶一起,寻着湖水岸边,开始不停的呼喊寻找着秦时月的影子。 而秦时月此时却是万分悠哉地躲在湖水里,与小鱼儿玩闹着。 不时有几条若大的大鱼游过来,还会吓秦时月一跳。 不过秦时月很快发现这些大鱼挺可爱的,竟然还跑到她的跟前,仔细地瞅着她,似是在疑惑秦时月是不是一条,很大的美人鱼。 就在这时,刚好下了早朝来到月亮湖畔的南龙泽,刚走到庭院的门口,就看到一脸慌张跑过来的红叶。 “皇太子殿下,不好了,时月姑娘不见了!”红叶一脸慌急地跑到南龙泽的跟前,大声急禀。 “什么,时月不见了?”南龙泽冷地脸色一紧,眼底闪过一抹紧张,很快盯向红叶手中握着的破碎布条,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回殿下,这是奴婢在月亮湖畔边上捡到的,应该是从时月姑娘衣裙上撕扯下来的!”红叶急的眼泪下来的,捧起手中的碎布条递向南龙泽询看。 南龙泽仔细盯看一眼红叶手中捧着的碎布条,确定这些碎布条是被人大力撕扯下来的,冷冷一声,“走,跟本王去月亮湖畔!” “是,殿下!”红叶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泪痕,急急前面小跑引路,引着南龙泽往月亮湖岸边急去。 南龙泽脚下步子飞快,没几步就超过了红叶,走到了前面。 当南龙泽来到月亮湖畔时,急转身招唤红叶近前,“你手里的碎布条,是在哪里发现的?指给本太子看!” “就在这里,就在这里!”红叶急急走向距离南龙泽有两步远的一个地方,弯身指向地上。 南龙泽命令红叶退到一旁,蹲下身体,仔细盯向红叶所指的地方。后退后几个大步,仔细又盯瞅一圈周围,发现除了几个女人的小脚印,和自己刚刚踩上去的脚印以外,没有外人的脚印。 心中猜测,应该不是被人掳走才是。 突然就在这时,几声“扑通”打水的声音,立即引了南龙泽急转身看向身后。 “咳,咳,救命,龙泽大哥——”。 该死的!秦时月心里低咒一声,已经来不及骂太多,此时整个人被急往下拽去,而且自己越动,拽得越紧,完全是被缠上了。 原本在水底玩的异常开心无比的秦时月,不时地冒出个头来,冲着绿叶三个的后背,扮着鬼脸。笑她们太笨,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自己。 却不想,很快就验证了一句,叫作“乐极生悲!” 而让她验证这句话的人,正是听闻红叶的禀报,急跑来月亮湖畔找寻她的南龙泽。 当时秦时月正好冒出个头来呼吸,却不想刚一冒头,就看到远远地急步往这来的南龙泽,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红叶怎么会把南龙泽给喊了来? 已经来不及多想的秦时月,知道此时这身打扮,一定不可以出现的。 赶紧缩头往下沉,一直沉到水底的她,却没有发现,由于自己的这身特别版泳装,是自己撕扯坏一条裙子,改良来的。而改良的后果就是,如现代改良的东西一样,实用性非常的不靠谱。 很快,这一点不靠谱,就在秦时月身上这条出自于她自己的手,改良版的裙子上验证了。 由于裙子的下摆,是手撕的,所以,有些地方,根本没有撕扯好,留着一些小尾巴。 而秦时月并未有注意,就是这些小尾巴,很快在秦时月下沉到水底时,被水草给缠上。而且这样一缠,随着秦时月准备游开时,却顺带着缠上了她的右脚脚踝。 当秦时月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时候,赶紧想往一旁游去,却不想这水草越缠越紧。而且就在她急着想要游开时,由于使的劲略大,直接让水草缠着的脚踝一抻,惨的是连着脚踝的筋也给抻了。 这下好了,令秦时月乐极生悲的事情,在南龙泽出现后,便开始了。 秦时月意识到自己被水草缠上脚踝,而脚踝的筋被抻的一瞬,知道自己这次算是玩大了。 救小命要紧,左右试了好几次,都不能让自己脱身而出。而且由于脚踝抻到筋,她更是连想要再次上到水上面,呼吸的机会都没有了。 秦时月知道自己这次玩大了,若是再不出声呼救,先不说自己能在水下憋足多长时间的气?就算自己憋气再厉害,可是越来越缠得紧的水草,会很快拽得自己最后没有力气挣脱,沉到水底下去。 意识到这种危险,便有了南龙泽听到的“扑通”水声,以及秦时月努力扯着脚,冒着被灌呛的危险,喊出的求救声。 “殿下,是时月姑娘求救的声音——”红叶听到秦时月的呼救声,紧张地询声回头,突然望向湖中心大喊,“那里,在那里——”。 就在红叶急喊的一瞬,南龙泽已经一个飞身,直冲向湖中心的方向。 这时绿叶三个听到红叶的急喊,纷纷跑近,看着她们的皇太子殿下飞冲向湖中心的一瞬,几个小婢子着急担心万分。 南龙泽飞身冲到湖中心,低眸一眼就看到在水底下挣扎的秦时月。 立即一个飞身落下,在距离秦时月一臂距离的地方,憋足一口气后,沉下水底,就看到了秦时月被水草缠到的脚踝。 深深看一眼秦时月,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很快随手从腰间拔出一把随身配带的短刃。握着短刃,沉到水底,开始仔细快速地将缠在秦时月脚踝的水草割断。 秦时月凭着前世练就的超长憋气时间,此时还有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低眸看着南龙泽奋力割水草的样子,却是在这种危急时刻,秦时月感觉非常尴尬的直想晕过去算了。 此时她身上的裙子,直接露了两条明晃晃的纤细大长,腿。而且还是直接到大腿一半的地方。虽然不是很短,甚至于比现代的短裤还要来的长一些。可要命的这是在古代,而且她在这古代生活的时间里,就从未有这么大胆地露过。 ☆、第四百八十四章 这算是浪漫吗 当秦时月被南龙泽从水里托着,飞身而出的一瞬,整个一片水花,从两人身上哗地落下,激荡起湖面的一片水纹。 南龙泽抱着秦时月直接飞身越过月亮湖,落到庭院内,直奔秦时月的房间而去。 “咳,咳,那个龙泽大哥,我不冷!” 秦时月看着南龙泽急步跑去扯过一张薄毯,就要往自己身上披,尴尬轻咳声。 “嗯,不冷也先披着,一会待红叶她们几个来,给你换一身衣服,水下太凉,容易冻到!” 南龙泽手上拿着薄毯快速给秦时月披上,随后急步走去拿过一条干布巾,走过来就要给秦时月擦头发上不停往下滴落的水珠。 “呃,那个,龙泽大哥,我自己来就好!”秦时月此时尴尬的要死的心都快有了,后悔的肠了都青了。 接过南龙泽递过来的布巾,秦时月抬手糊乱的在头发上擦着,弄得整个头发乱糟糟,像鸡窝一样。 “还是我帮你吧!”南龙泽一旁看着秦时月胡乱擦拭的动作,上前将布巾抽走。 随后站到秦时月的身后,轻轻的为其将头发捋顺,后轻柔仔细地为她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秦时月感觉到南龙泽在自己若长的头发上,轻柔擦拭的动作,越发感觉浑身不自在的难受起来。 “时月姑娘!” “时月姑娘!” 红叶四个此时从月亮湖畔跑了回来,看到坐于椅子上的秦时月,四个小婢子急忙上前。 “时月姑娘,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红叶细心地上前询问向秦时月,声音很轻,生怕一个大声吓坏了秦时月。 “嗯,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秦时月挥挥手,眯眼笑着表示自己没有事。 “时月姑娘,您真的没事吗?” 绿叶一旁瞅着秦时月竟然还笑着回答,立即跟红叶对视一眼,后两个小婢子急看向南龙泽方向,听红叶急道,“殿下,要不要请国医过来给时月姑娘诊看一下?” 秦时月一听,立即就急了,“不用,不用,我就是嫌早上太热了,所以跑去湖里游个泳而已。只是后来,后来为了躲你们几个,才被水草缠到了——” 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弱得直接咔在嗓子眼里,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 心虚地扫一眼四个瞪大眸子的小婢子,不明白她们几个有什么好吃惊的,直到听到绿叶的惊呼声。 “时月姑娘,您说,您刚才是自己跳到湖水里去游泳的?不是不小心掉到——”绿叶惊呼出声,一双大眼忽闪地看向秦时月。 红叶三个也吃惊瞪大一双双眸子,有些吃惊和略有不相信地瞅向秦时月。 秦时月被四个小婢子,瞅得怪怪的,后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一声,“我怎么可能会那么笨,自己掉到水里去?” “那您身上的衣服又是怎么一会事?”这时,单纯的绿草未有想太多的,睁大一双眸子疑惑询问。 红叶此时忙伸手拽了一下绿叶,递给绿叶一个别乱问的眼神。 秦时月瞅着四个小婢子怪怪看像自己的眼神,突然喷笑出声,“你们不会以为我是被鱼给拖走了吧,哈哈?” 呃? 四个小婢子瞅着秦时月忽然喷笑的样子,却是一瞬间看傻了眼。 同时四个小婢子再往秦时月的身后一看,立即四个小婢子都抿紧了唇,齐齐投给秦时月一个担心的眼神。 “你们四个且先退下去吧!”突然,就在这时,南龙泽低沉出声,“另外准备一些热水!” 第233节 “是,殿下!”立即,红叶四个齐声领命,后纷纷离开时,都投给秦时月一个担心的眼神。 秦时月愣愣地瞅着四个小婢子离开时,瞅向自己怪怪的眼神,活像要自己自求多福一样。 下一瞬,秦时月才感觉头顶上被人擦拭的感觉消失,低头瞅着一旁一道斜斜的身影,秦时月瞬间机灵眼神一闪,暗叫一声糟糕。 她刚才是不是太得意,笑得有点太欢了? 好像南龙泽和红叶四个小婢子,以为是自己遇到意外,失足掉到水里去的。 但她刚才,好像把实话给说了。 下一瞬,秦时月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久久凝视着自己,耳边能听到身后沉重的呼吸声,“呵呵,那个龙泽大哥,刚才谢谢你及时出现,把我救上来啊!” 说完,有些闪了舌头的,赶紧闭紧了嘴,暗骂自己一声“笨”啊。 果然,秦时月话落的一瞬,突然南龙泽攸地一个大步转到秦时月的前面,一把伸手紧紧地拉过秦时月的手,在秦时月懵傻的眼神中,缓缓蹲下身来,情绪有些激动道。 “时月,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不见的时候,我是有多着急!当我看到你衣服的碎片时,我是有多紧张,当我听到你呼救时,我整个人那一时刻,有多害怕会失去你——”。 南龙泽紧张激动的话,倾声而出,一双紫色的瞳眸,深深地凝望着秦时月,眸子里紧张激动的眼神,令秦时月愣愣地坐在那里,心口一动。 她从来未有觉得眼前的男人,关心自己会有这么深。自己仅仅只是贪玩,却没想到会让这个男人这么紧张自己。 一时间,秦时月整个人有些痴愣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复,眼前这个男人紧张自己的心情。 “时月,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突然不见了好吗?我会很着急,很着急的!”南龙泽紧紧地握着秦时月的手,一双紫色瞳眸里闪着紧张地看向秦时月,等着她的回答。 “好,我保证以后不管去哪里,都会告诉你一声!”秦时月定定地看着眼前紧张自己的男人,轻勾起唇角,微笑地点头答应。 南龙泽听到保证的一刻,紧张的眼神才稍有一缓,紧紧握着秦时月的手,似是想要一辈子就这么紧紧握着不愿松开。 秦时月感动于,南龙泽对自己的关心。可是此时却是分外尴尬,南龙泽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是该抽出来,还是就这么任着南龙泽握着。 嗯,好像感觉还不错,男人的手掌暖暖的,大大的手掌包着自己的小手,似乎,嗯?咳咳,这算是浪漫吗? 啪! 秦时月在心里给了自己额头一拍,提醒自己不要乱花痴。 可是紧接下来,南龙泽的一句话,却把秦时月惊地差点从椅子上跳坐起来。 这么狗血的情节,竟然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我想娶你为妻 “时月,你放心,今日的一切,我会对你负责。一会,我便会去向我父王请旨,为我们俩人赐婚!”南龙泽紫色的瞳眸里,闪着暖暖的笑容,深深地凝望着秦时月。 “咳咳!” 一段不算是很浪漫,但是非常坦诚的求婚,被秦时月的重咳声给打破。 “时月,你怎么了,可是刚才水里时,有被水给呛到?”南龙泽听到秦时月忽然重重地咳起来,连忙紧张地站起身来,伸手轻拍向秦时月的后背,“我命人去请国医来,帮你看看!” 说着,就要走出去,却被秦时月一把给拉住,“龙泽大哥,我没事,没事!” 秦时月拉住南龙泽的一瞬,很想让自己此时直接装病晕过去算了。 “龙泽大哥,你刚才说的负责,我未有听明白,能讲清楚了一些吗?” 秦时月瞅向南龙泽尴尬的一笑,后发现自己还拉着南龙泽的手,忙松开,“那个,我的意思是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负责?” 好吧,她承认自己现在真的有些笨笨的,可是有些事情得弄清楚了啊,不然自己怎么嫁出去的都不知道! 南龙泽先是一愣,随后看着秦时月忽闪不明的眼神,便转过身来,表情很是严肃地道,“刚才你的衣服变成那样,我看到了,所以,要对你负责!” “咳,咳,龙泽大哥你就为了这个,就要对我负责?”秦时月吃惊咳一声,一脸被懵到的傻愣表情。 “嗯,就因为这个原因!”南龙泽认真地点头,却是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不是吧,龙泽大哥,你就看到了我的腿——咳,不是,是那个胳膊。咳,也不是,是——”秦时月着急越说越糊涂,急摆手,想要表达清楚。 突然就在这时,南龙泽缓步走回来,在秦时月惊愣的目光中,缓缓蹲下身体,望向秦时月,低沉浑厚出声,“时月,其实我只是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机会,合适的借口,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想要娶你!” “我想娶你为妻,这才是我真正心里所想的!”南龙泽低沉魅惑的声音,一遍遍激荡在秦时月的心口,令秦时月的心“噗咚,噗咚”跳得厉害。 秦时月此时感觉自己仿若坐于云端上,整个心跳得特别厉害,特别的有些紧张,甚至于有一些感动和心动到。 “时月,如果我现在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你会答应吗?”南龙泽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似是想要蛊惑到眼前心爱的女人,紫色的瞳眸里全是一片痴痴的爱意。 秦时月听着男人仿似求婚一样的话,看着男人令人痴迷的眸子,一瞬间,真的有被深深地吸引进去。 眼前的男人,不得不说,是一个拥有着俊朗硬实外表的,一个个非常优秀的男人。拥有着尊贵无比的身份,并且,男人还有一双迷人的紫色瞳眸。还有一颗,令所有女人都会感觉暖暖的想要靠近的心。 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怕是个女人都不会拒绝的吧? 秦时月有瞬间的迷惑,和被深深地感动以及——。 突然,就在这时,手腕上传来的一阵冰凉的滑腻感,令秦时月瞬间醒神。 “咳,那个龙泽大哥,我突然感觉有些不舒服,好像真是着凉了。要不然,你还是帮我把国医请来,给我诊看一下吧?” 说完,秦时月赶紧垂下眸子,不敢迎视南龙泽的视线。 南龙泽神色一怔,却是很快勾唇温厚的一笑,“好,我这就去把国医请来,你先在这里稍等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南龙泽便起身走出去。 秦时月低低垂着首,直到听到南龙泽走出去时,吩咐一声红叶四个进来照顾看好自己,才敢悄悄地抬起头,瞅向门口的方向。 却不想抬头一瞬,正好撞到南龙泽回眸望向自己的一瞬。 对上南龙泽眼神的一瞬,秦时月尴尬地快速把头再次低下去。 这一次,秦时月把头直接深埋到披在身上的毯子里,久久不敢再抬起头来看向门外。生怕南龙泽还未有走,再尴尬一次。 “时月姑娘,时月姑娘,您冷吗?”红叶走进来,看见秦时月把整个脑袋都快蒙到薄毯子里,不由担心上前询问。 听到红叶声音的秦时月,这才缓缓从毯子里把头探出来,瞄着眼地瞥一眼门外,“你们殿下呢,走了吗?” “殿下?哦,走了,殿下去给您请国医了!”红叶不明状况地回答一声。 秦时月呼出一口气,终于放松地把整个头探出来。 不一会,红叶她们准备的温水就送到了隔壁的屋子,秦时月早等不及地,去冲洗了一下身体,后换上了干净舒爽的衣服。 当红叶拿起秦时月撕扯坏的衣裙时,秦时月尴尬地眯笑一眼。 随后转回到屋厅里,才感觉饿了的,随手从桌上拾起一个果子,拿干净的帕子擦过后,便要吃起来,却被走进来的绿叶给拦住。 “时月姑娘,您还未有吃早饭呢,不能这么空腹吃果子!” 说着,上前不容分说,就把果子给从秦时月的手里抢过来,道,“您稍等一会,知道您一定饿了,红叶姐已经去给您端早饭了!” 秦时月原本看到被绿叶抢走的果子,有些小不满。毕竟此时自己肚子正饿着呢,但一听到很快有早饭吃,自然高兴地挥手让绿叶把果子拿走。 绿叶怕秦时月再伸手拿果子吃,就把一盘果子暂先挪到桌子另一边去。 而秦时月等着红叶端早饭来的功夫,忽然想到什么的,伸手摸向自己的手腕处,感觉到小金的不禁勾唇一笑,心里道,“小东西,亏你刚才在我手腕上滑动了一下,不然你家主人说不定大脑一热,就要与人拜堂成亲了!” 啧啧,差点就答应了。 没多一会,红叶就端着早饭走进来。 一股香甜的莲子粥的味道,在秦时月呆在水里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后,感觉真得饿极的,很快不等红叶将粥端出来,自己就已经下手将食盒盖子给打开。 红叶见秦时月似是真饿了,忙赶紧给秦时月舀了满满一碗粥,递向秦时月,随后又将几样清口小菜,一一端了出来。 秦时月虽然吃的很快,却是吃的非常优雅,这也跟她前世的生活习惯是一样的。 不论多饿,她吃饭即便是再快,也不会有狼吞虎咽那样。而是吃的动作很快,咀嚼的很快,却是吃饭时的动作非常优雅。 ☆、第四百八十六章 给新师傅敬茶 正吃到一半时,南龙泽就把国医给请来了。 秦时月听到红叶说南龙泽带国医过来,却是沉闷着头,简直要把头趴到碗里的,迟迟未有抬起头来。 好吧,她还在为刚才南龙泽跟其告白一事,尴尬不已,此时有些尴尬不知如何面对南龙泽。 “时月姑娘,若是你再往下低一寸的话,便可以跟莲子粥贴一块了!” 此时国医不冷不温的一句话传来,立即引了秦时月抬起脸来,扭头气瞪过去一眼,“谢国医好心,不劳您担心,我好的很!” “哦,好的很,那就好!”国医淡笑一声,随后转向一旁的南龙泽,“皇太子殿下,看来时月姑娘是没事,也就不需要微臣诊看了!” 说完,国医转身就欲走。 秦时月闷头喝着碗里的粥,听着国医的话,直噎得慌。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白疯子,每一次对着她说话时,不噎死人他是不算完。 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吗? 想想,还真有,秦时月不由盯着见底的碗,转了一下眸子。 “国医,时月之前到湖水里弄湿了衣服,怕是着了凉,还是给她诊看一下吧!”南龙泽出声叫住国医,同时转看向秦时月,“时月,乖,你先吃饭,吃完饭让国医帮你诊看一下!” 秦时月听到南龙泽的话,暂时性地压下怒气,正准备再让红叶帮自己盛一碗时,却在这时又传来国医一句不咸不淡的声音。 “好好的,没事往湖水里面跑,着凉自然是肯定的!” “白疯子!” 秦时月终于忍无可忍的,扭头嗤吼一声。 “啊嚏!” 似乎是印证了白如枫刚才的话,秦时月在嗤吼一声后,紧接就打了一个大喷嚏。 “嗯,看来无需再诊看了,着凉是一定的了!”白如枫挑挑眉,确定一声。 随后无惧秦时月瞪杀向自己的眼神,突然从随身带的医药箱里,取出几小包药,递向一旁的绿叶,“每日煎服三次,早中晚各一次,温火慢熬,吃上七天左右就会好的!” “白如枫,你把药拿来给我当饭啊!我就打个喷嚏,你竟然让我喝七天的药,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秦时月听着白如枫交待绿叶的话,气得冷怒站起身来。 白如枫闻声,缓缓转眸,淡笑看向秦时月,微勾一下唇角,表情很是认真地看向秦时月,突然点点头道,“嗯,是你有病!” 用的是肯定语,而且是非常认真的态度。 第234节 一旁听着的红叶四个小婢子,都开始担心地看向已经怒火中烧的秦时月。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白如枫看着怒瞪一双眸子的秦时月,不禁微蹙了下眉头,却是很快反应过来的,淡笑道,“你刚才问我是谁有病,我便如实回答。你确实是着凉了,自然就是生病了!” 白如枫像一个老夫子一样地语气,缓慢解释一声,就差摇头晃脑一番了。 秦时月气瞪一眼白如枫,知道这家伙极度腹黑,想要跟他斗嘴,不修练个几年,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懒得搭理白如枫,秦时月转看向南龙泽道,“龙泽大哥,我现在没事了,也不需要吃药,让白如枫把药拿走吧!” “时月,这怎么行,你刚才打喷嚏,一定是着凉了。之前你在水底下那么长时间,水下温度低,一定是冻到了!”南龙泽说着,便吩咐一声绿叶将国医给的药,拿去先煎熬一碗来,给秦时月喝。 白如枫一旁听到南龙泽说,秦时月在水底下呆了很长时间的一瞬,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差点把秦时月给气炸了。 “没事,别乱往湖水里跑,小心被水底下的鱼咬到!” 白如枫说完的一瞬,仿似没事人一样的站于那里,感觉就像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秦时月气极,瞪大着一双凤眸,就要发火,却是忽然想到什么的,眯笑瞅向白如枫突然道,“喂,白疯子,你还想不想给我当助理了?” “不想,我何时答应过你,要当你助理了?还有助理是什么意思?” 白如枫听到秦时月挑眉笑眯眼,瞅向自己的话,不作思虑地直接摇头否绝。 “喂,白疯子,那我问你,你还想不想跟我学习有关于盅虫的知识了?”秦时月并不生气,继续循循善诱,一双清亮的凤眸里,闪着狡黠的小眼神。 一旁南龙泽听着两人的对话,后转看向秦时月,看着她机灵俏皮的模样,眼底是宠腻的眼神。知道,很快国医就会中这小丫头的招了。 果然,接下来,秦时月讲出一些关于盅虫有趣的知识后,很快就对此感兴趣的国医,原本淡然的表情,脸上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 “怎么样,你要不要给我当助理?”秦时月笑眯着眸子,看起来和善无比地挑眉看向白如枫。 白如枫和其师傅老国医一样,痴爱医术。 并且,凡是有关于医术的所有事物,都会令他产生浓浓的兴趣,并会深入研究。 所以,早在之前就对盅虫之术,很想有所研究的白如枫,在秦时月讲到盅虫一些有意思的知识后,立即引起了他的兴趣。 很快,白如枫便点头,道,“好,当你助理可以!” “啊哈,太好了!”秦时月忽地开心拍掌一声,立即转眸吩咐一声红叶,让红叶去沏一壶好茶来。 红叶听得一愣,却是很快就按照秦时月的吩咐,跑去沏了一壶好茶端来。 见红叶把茶沏来,秦时月随及大刺刺坐回到椅子上,笑眯着眸子拍拍桌子,吩咐一声红叶倒一盏茶水,递向国医。 红叶听得又是一愣,但很快就倒了一盏茶,端着走向国医,并递向国医。 国医看着红叶递向自己的茶水,不明所以地微挑眉看向秦时月,“这是做什么?” “给你茶啊,先接着再说!”秦时月看着国医迟愣的表情,有些不耐地催他赶紧先把茶接住。 国医看一眼秦时月,再低眸看一眼红叶递向自己的茶水,便伸手接过来。 一旁瞅着的南龙泽,看向秦时月时,紫色的瞳眸里,眼底全是宠腻的笑意,而且笑意越来越浓。 突然,就在这时,看到国医接过茶水的一刻,秦时月拍掌眯笑道,“好了,白如枫,你可以过来给你的新师傅敬茶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 不虐你十条街 白如枫闻声先是一愣,后疑惑一声“师傅?” “嗯哼,对啊,你答应做我的助理,自然就要先拜师啊?”秦时月笑眯着眸子,眼底是止不住得意的狡黠小眼神,一闪一闪的。 一旁听傻了眼的四个小婢子,一个个虽然弄不明白秦时月的逻辑,却都很是同情地瞅向她们北漠的国医。 而南龙泽却是似早就料到,白如枫会被秦时月给绕进去的,一旁抿着唇笑着不作声。 “我是答应做你的助理,却没有答应拜你为师!”白如枫可不是那么好绕的,立即反驳一声。 “嗯哼,我有没有告诉你,助理的意思就是徒弟的意思?”秦时月眯笑着眸子,瞅着白如枫愣愣的表情,心里一阵爽歪歪。 哼,白疯子,看我这一次不整惨了你。 很快,白如枫就发现自己被秦时月给绕进去了,抬眸看向秦时月指出不对的地方,“你之前没有告诉我助理就是徒弟的意思,再说我是有师傅的!” “嗯,非也非也,你刚才也没有仔细问我不是。所以,我也就当你明白助理的意思。” 秦时月笑嫣如花,一张绝色小脸上,难掩开心的表情,“还有啊,你是有师傅,但是师傅不在人多嘛” “喂,白如枫,难不成你想反悔?” 突然,秦时月盯着白如枫,清亮的凤眸就是一眯,很快转向一直抿唇笑站于一旁的南龙泽,“龙泽大哥,你来给我们做个证,刚才你是不是听到白如枫答应做我助理了?” 哈哈,秦时月心里的小九九早就拨拉好了。 自然知道南龙泽会向着自己,这个笃定,她就是这么硬气,这么爽气,这么美。 “嗯,我刚才确定听到国医答应了!”南龙泽宠腻地笑看一眼秦时月,后转向国医,伸手拍向僵愣表情的国医肩膀两下,道,“好了,国医,既然你已经答应时月,那就认下时月这个新师傅无防。要说时月对于盅虫的知识,绝对够你学的!” 果然,秦时月笃定对了,南龙泽确实是偏向她的。不但承认听到国医刚才的回答,还帮着她说服国医答应。 秦时月坐在椅子上,看着前面一脸呆愣表情的国医,心里早乐开了花,心里道,“小样的,跟本姑娘我斗,嗯哼,看本姑娘不虐你十条街。 腹黑啊,腹黑,这是逆转的节奏,秦时月表示非常开心。 而白如枫,最终为自己的大意,认下了秦时月这个新师傅,当然拜师礼自然就免了。 …… 东晋皇都城。 艳阳高照的天,大中午的,皇都城的大街上,行人并不太多。 谁会在这么热的天,还是大中午的跑出来找晒,自然是呆在家里,舒服一些。 而却在这个时候,就有一辆马车从大街上飞跑而过,掀起一地的灰尘,惹得路边正在打盹的小贩,不满地嘀咕一声。 马车绕过几条大街后,最终在一处府宅门口停下。 很快,从里面走出来了两个少女。 一个少女穿着蓝色的云罗纱裙,另一个少女穿着粉红质地上好的轻纱裙。 两人挽着手臂,瞧着姐妹情深地走上府门前的台阶,这时粉衣少女轻柔柔出声,“侍卫大哥,我们是来自秦府的。这位是我的表姐,秦将军府的嫡小姐,我是她的表妹。麻烦侍卫大哥进去给荣王殿下通传一事,就说我们有事,想要见殿下!” 侍卫看一眼两个少女,随后点点头,让两人在府门外稍等一会,他进去通禀。 两个少女站于府门前静等着,看到蓝裙少女,脸上隐不住激动的喜色。而一旁的粉裙少女轻拉一下蓝裙少女,紧接两人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岂不知,就在这时,有一辆马车忽地也停在了荣王府大门前。 很快从里面跳出来个俊朗小公子,小公子跳出马车一瞬,立即抬起一双黑亮如星辰的大眼,冷斜向荣王府台阶上的两个少女。 很快就听到粉裙少女地惊呼,“呀,弘杰怎么在这?” 蓝裙少女一听,立即转身看向台阶下面,冷俊着一张小脸站在那里的秦弘杰。 “弘杰,你来荣王府做什么?” 立即蓝裙少女,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似是生怕别人打扰了她的好事一样,冷瞪向台阶下的秦弘杰。 “二姐说这话,真是可笑,只允许你和玉兰表姐来荣王府,我这个秦府的嫡公子,就没有资格来这里了吗?” 秦弘杰黑亮的大眼,笑眯起地看一眼穿着一袭蓝色裙子的二姐秦紫依,眼底却是盛着冷意。 不知是什么时候,从前向来不喜欢穿蓝色衣服的二姐,却突然间喜欢上穿蓝色的衣服。而且还特意地比照着从前大姐穿的样式,包括学大姐的一言一行。 这一些,秦弘杰在府里时都冷眼瞧着。 后来无意间听到几个小婢子的聊天,才清楚地知道,原来二姐的这些改变,全是自己的二娘教导的。 对于二娘,他没法说什么,无论如何都将养了他八年,人常说养恩大于生恩。 他清楚这个道理,可是最近一些时候,却是觉得这个道理有时很令他困惑。 而且,自从大姐离世后,他和二娘的亲情似乎也在随着时间被冲淡。 他不知是他自己变了,还是二娘最早就已经变了? 反正现在看到二娘时,秦弘杰都感觉二娘亲切喊自己时,都不是出自于真心。令他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 而且,有时二娘低沉下眸子时,会令他感觉莫名的冷意。 “弘杰,你别瞎闹,这里是荣王府,不是你随意玩耍的地方,你赶紧快回府去!”秦紫依没想到秦弘杰会跟来,感觉跟来的秦弘杰一定目的不纯。 “二姐,真好笑,你来荣王府就可以,我来荣王府就变成了瞎闹,你到底还讲不讲理了?”秦弘杰嗤笑一声,突然冷声道,“那不如我们一起回府,请父亲为我们评断谁对谁错吧!” 说着,转身就要上马车,却被秦紫依和李玉兰两人急急出声拦住。 “秦弘杰,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秦紫依似是看出什么的,怒地瞪向台阶下面的秦弘杰。 而一旁的李玉兰则紧拉着秦紫依,劝她不要生气,小声提醒她今日来此,可是为了见荣王殿下的。 ☆、第四百八十八章 二姐秀逗了吗 秦紫依听进去李玉兰的相劝,气瞪一眼秦弘杰,摆出二姐的姿态,命令秦弘杰回府,“你最近几日虽然是放暑假,可也应该呆在府里,好好温习国学先生教授你的知识才对。别闹了,赶紧乖乖回去温习功课去!” 秦紫依试着让自己好言好语地劝向秦弘杰,却哪知秦弘杰对着其,直接嗤笑一声,突然几个大步,就蹿跳到了府门口的台阶上。 “二姐不是要见荣王殿下吗?那好啊,我们就一起吧,正好我也有一些书本上的东西不太懂,想要请教荣王殿下!” 说着,先一步迈到门口侍卫的跟前道,“我二姐都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你们荣王府就是这般待客的吗?到底有没有人进去通禀荣王殿下?” 秦弘杰俨然一副小世子爷的派头,冷嗤向门口的侍卫。 秦紫依和李玉兰两人一看,立即急地上前就想要拉走秦弘杰,却被秦弘杰灵巧的一躲,并听到秦弘杰的嘻笑提醒声,“我说二姐,表姐,我现在可都九岁了,男女授受不亲,可知道?” 说着,秦弘杰故意在秦紫依和李玉兰呆愣的表情中,伸手轻弹了一下衣袖,似是很嫌弃别人拽他的衣服。 等缓过神来的秦紫依,就要忍不住怒嗤出声时,突然这时,门里面,刚刚进去通传的侍卫走了出来。 看一眼秦弘杰,后看向秦紫依和李玉兰两人,恭敬请三人进府。 秦弘前最先提步走在前面,把秦紫依恨地紧紧咬一下牙,却是发作不得。 因为不想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留下不好的印像,只能任着秦弘杰与她和李玉兰一起进了荣王府。 第235节 侍卫引着三人来到前院的正厅,正厅的前面是一座不小的荷花池,里面的荷花正盛开着,分外的好看漂亮。 每一次来荣王府,秦紫依都会仔细地盯看一眼这若大的荷花池,想像着和自己爱慕的荣王殿下,晚上时慢步在荷花池浪漫的场景。 当然,她的这一个愿望,却是迟迟未有实现。 当侍卫引着三人来到正厅门口时,二皇子荣王北堂珏,面带温笑地正立于厅里笑望向三人。 秦紫依一对上北堂珏温润的视线,立即羞地低垂下首去,与表妹李玉兰齐齐走进正厅,柔声向北堂珏请安。 秦弘杰自然不会失礼,走进正厅后,也向北堂珏请了安。 来到正厅的三人,秦紫依和李玉兰却是分外尴尬,她们之前根本就没到想到秦弘杰会来荣王府,而且还是真跟进来了。 坐于椅子上的秦紫依,待侍婢给他们三人斟好茶后,便歉然起身,柔声道,“荣王殿下,今日家弟非要跟来一起,还请殿下见谅!” “二姐,你说的不对吧,我可不是跟你一起来的。而是单独来荣王府的!”谁知,不等北堂珏回应,秦弘杰当即毫不客气一拆了秦紫依的台。 秦紫依气的双手攥紧,要不是顾忌自己在北堂珏眼里的温婉形像,早就发飙嗤骂向秦弘杰。 而此时,她却只能尴尬一笑,转向秦弘杰轻嗤一声,“弘杰,乖,这里是荣王府,不许调皮,让荣王殿下笑话!” “二姐,你今天是秀逗了吗?” 岂料,秦弘杰紧接的的一句话,差点让秦紫依没忍住,差点发飙出声,还是李玉兰一旁急急打圆场,“弘杰,你不是说来找荣王殿下,想跟殿下请教一些书本上不懂的地方吗?” 秦紫依努力忍下想要发飙的冲动,听到一旁李玉兰的提醒,立即盯看向秦弘杰,盼着他有问题赶紧问,问完赶紧走。 不然,若是再这般对她挑衅下去,难保她会忍不住怒火发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抿唇淡笑,看着这姐弟三人的北堂珏,一直视线观察着秦弘杰的方向。抿着唇的笑意,因着秦弘杰故意明显地,针对秦紫依时的表情话语,嘴角抿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弘杰,可是国学先生给你布置的课业有什么地方不懂的,随本王一起去书房,本王来给你讲解!” 忽然,令人想不到的是,北堂珏听到秦弘杰是来寻他请教问题的后。立即起身,笑得非常温和地来到秦弘杰的身边,伸手轻拍其一下肩膀,示意他跟随自己一起去书房。 秦弘杰大方有礼地起身,跟随着北堂珏出了正厅往书房而去。 而等眼瞅着北堂珏和秦弘杰真的离开正厅时,被闪下的秦紫依和李玉兰两人,才迟迟反应过来。 秦紫依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原本她以为刚才北堂珏说要带秦弘杰去书房,会带上自己,却没想到北堂珏经过自己身边时,却连看一眼自己都不曾有。 瞬间,秦紫依立即阴沉下脸来,一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心里狠狠地骂着故意跟来捣乱的秦弘杰。 一旁的李玉兰也没想到这荣王殿下,竟然对秦弘杰如此上心,坐于秦紫依身边,一双低垂的眸子,眼底若有所思。 秦弘杰跟随着北堂珏来到了内院一处书房内,且书房的一旁,似是就连着北堂珏平日休息的主屋。 秦弘杰不由奇怪,为何北堂珏不住在前院主屋,却住在这只有后宅女人才住的内院来。 而且秦弘杰发现,这书房的前面,全是一大片的樱花树,樱花树林连成一片,树阴遮挡住炎炎烈日,倒是令人感觉非常的凉爽。 “怎么,你也喜欢这樱花树?”北堂珏温和笑看着,停顿于书房门口转首望着整片樱花树林,呆愣疑惑的秦弘杰。 “啊,哦,挺好的!”秦弘杰未有听明白北堂珏的意思,点点头,随后就跟进去。 北堂珏温润一笑,一双深邃迷人的眸子,在秦弘杰走进书房时,视线望向院子里的樱花树,眼底闪过一抹神彩。 “跟本王说说,国学先生给你布置的什么课业,让你有不懂的?”北堂珏示意秦弘杰随意坐,并指向一旁书架上的书,询问秦弘杰。 秦弘杰立即说了几个早在心里想好的问题,也确实是自己不太懂的问题。 一口气说完,随后睁大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看向北堂珏,寻思着眼前这位荣王殿下,会不会真有那个耐心给自己讲解。 令秦弘杰非常意外的是,没想到北堂珏竟然分外耐心地走去书架前,随手翻找出关于他所提问题的几本书。后走到书案前打开,招手秦弘杰坐过来,仔细地开始给秦弘杰讲解起来。 ☆、第四百八十九章 给二姐捣乱来 北堂珏讲的很是仔细,并且以代入式打比喻的讲解方法,仔细地给秦弘杰讲解,令秦弘杰当真是感到非常的意外。 北堂珏讲的很认真,而秦弘杰自己也未有料到的,听得也非常认真。 两人就像是先生和学生一样,一个讲解,一个听讲,画面就跟在学堂一样。 这种奇妙的场景,直到不知不觉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现代一个小时)后。秦弘杰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在这半个时辰里,一次走神都没有。比国学先生给自己上课时,认真听讲高出好几倍的效率。 “好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不如我们先吃一些点心水果,再讲如何?”北堂珏似是瞧出秦弘杰学得有些累了,温和笑着提议道。 “好!多谢荣王殿下!”秦弘杰看着眼前刚刚细致给自己讲解问题的北堂珏,一时间面对他有些尴尬。 其实他今日来,并不是真的过来请教问题的,而是故意的给二姐捣乱来的。但却没想到,自己捣乱的目的成功了,而同时还学到了不少知识。 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让秦弘杰感觉有些怪怪的,怪在哪里自己也说不上来。 但他却能真实的感觉到,眼前的荣王殿下对他分外的耐心,这一点更令他感觉奇怪。 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的,秦弘杰不由冷硬起一张小脸来。 吃点心水果时,北堂珏,都是很仔细地告诉秦弘杰,哪种点心甜而不腻,哪种点心吃了开胃,哪种点心吃了对胃好,还有等等。都一一仔细地介绍给秦弘杰品尝,并提醒有的点心要少吃。 这些点心,说实话,秦弘杰在府里时也常吃到,却并不知道,只是一些点心而已,眼前的荣王殿下却可以像讲书本知识一样,一一给自己讲解清楚。 搞得秦弘杰都有些怀疑眼前的荣王殿下,到底是想让自己吃呢,还是不想让自己吃! 当然,真饿了的秦弘杰,眨眼间已经消灭掉了其中的两盘点心。 等他拿起自己喜爱吃的那盘点心,两指夹起最后一块就要放到嘴里时,忽然听到坐于一旁,一直微笑看着他吃的荣王殿下悠悠一声,差点令他手里夹着的点心掉到地上。 只见北堂珏看着秦弘杰吃的嘴角满是点心渣,手里正夹着其中一个盘子最后一块的糕点时,勾唇微笑着悠悠一声,“这两盘点心,你大姐好像也最爱吃!” 话落的一瞬,微笑的眸子里,却是眼底划过一抹仿是回忆的眼神。 秦弘杰听到这句话的一瞬,手中夹着的点心差点掉到地上。急伸手接住点头,迟疑地盯看向突然眼神有些幽沉的北堂珏,“荣王殿下,您怎么知道,我大姐也爱吃这两种点心?” 他有些奇怪,自己这个身为亲弟弟的都不知道大姐喜好哪种点心,为何眼前好像未有跟大姐有交集的荣王殿下,却好像知道大姐的喜好似的? 想到大姐的一瞬,秦弘杰低头看一眼手里的点心,突然紧紧握于手心里,心情有些低落下来。 两人久久的一时沉默起来,直到秦弘杰忽然感觉有些奇怪地疑目,转看向北堂珏时。却是得来北堂珏一抹,令他感觉猜不透的温和笑意。 “小家伙,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尽管来找我,我会帮你解答的!”北堂珏突然伸手轻拍向秦弘杰的肩膀,温和一笑,起身道,“走吧,好像把你二姐晾在前厅好长时间了,你是否也要跟你二姐一起回府了?” 秦弘杰一愣,才发现自己好像呆在这里近一个时辰了。 随及起身,认真地道一声谢后,便随着北堂珏离开书房,转回到前院正厅。 秦弘杰与一脸怒气不停瞪向自己的二姐,离开荣王府后,便各自上了来时的马车。 而刚刚荣王跟秦弘杰说的话,一直萦绕在秦弘杰的心头。他很奇怪,为何荣王殿下会对自己如此耐心,自己仅是一个府上的小世子爷而已。 而且,最令他感觉奇怪的是,荣王殿下似是对离世的大姐分外上心,竟然连大姐喜好什么样的点心,也比他这个亲弟弟要清楚得多。 这也太令人感觉奇怪了? 就在秦弘杰思忖疑惑间,突然马车后面传来一声尖锐地嗤喊声,“秦弘杰,你给我停车,停下车!” 身后传来的是秦紫依气愤地怒吼声,从尖锐嗤吼声中不难听出,此时的秦紫依有多气怒异常。 “喜旺,别听二姐的,把车子再赶得快一些,甩开二姐!” 秦弘杰听到马车后面二姐的怒吼声,黑亮的大眼闪过一丝不耐,直接命令向前面赶车的小厮喜旺。 前面赶车的喜旺,听到小世子爷的吩咐,立即听令,将马车赶得飞快跑起来。 很快就把后面秦紫依所乘坐的马车,甩到后面远远的,想追都追不上来。 秦弘杰知道今日自己是彻底惹恼到二姐了,回府后,二姐不定想着跟自己如何发火呢? 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他就怕二姐一旦回府后,便会把怒火隐忍下。 那样的话,他才是真的担心呢。今日他故意跟着二姐后面去荣王府,就是故意地去给二姐捣乱的。 早就发现二姐有些不对劲的秦弘杰,不止一次地乘坐马车,看到二姐和表姐一起去往荣王府。 秦弘杰起初还未有在意,可是直到最近皇都城的局势变得严峻后,秦弘杰才意识到了二姐三五不时的,身为一个秦府的嫡小姐,总跑去二皇子的荣王府,会给他们秦府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秦弘杰想来想去,便想到了这么一个直接落了二姐脸的办法。暗中跟着二姐去荣王府,跟在一旁故意捣乱,以此让荣王殿下对二姐产生反感,好让二姐以后不再去荣王府。 但是结果,却是令秦弘杰感到很是吃惊疑惑,他没想到荣王殿下不但不烦他,竟待他出奇的比待二姐还要上心。 一时间,秦弘杰坐于马车里真的是迷惑了。 忽然想到,莫不是荣王殿下是想从自己这里做为突破口,以此赢得父亲的支持? 可是细思以后,秦弘杰却是很快摇头否绝了这个猜测。他只是府上的一个小世子而已,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唯一真正可以令二皇子有所获益的,其实就是二姐。 若是二皇子娶了二姐,那么,父亲即便是不表态会支持哪位皇子,自然在所有人眼里,二皇子已然是得到了父亲的支持。 ☆、第四百九十章 看我不抽死你 细思至此,秦弘杰更加疑惑今日荣王殿下对自己的态度。 而据他观察,二皇子对于二姐的态度,很是若即若离。 倒是二姐,打一见到荣王殿下,整个人的魂仿似就飞到了荣王殿下的身上。 一双眼睛的视线,就从未有从荣王殿下的身上移开过。 秦弘杰刚回到府门口,后面紧追上来的一辆马车,急急勒住马,马车跟着震了一下,随着“砰!”地一声,戛然停下。 “弘杰,你给我站住!” 突然从马车里手扶着似是被震晕的头,出来的秦紫依,冷怒地喊住秦弘杰。 秦弘杰没想到二姐为了追自己,还真是豁出去了,站于门口,冷眼瞧着二姐怒气冲冲地向自己走来。 “弘杰,你今天是故意的对不对?”秦紫依冷怒着一张脸,一双眸子似是要喷出火来一样的,伸手指向秦弘杰。 “二姐,说话就说话,你这连着动作的,在咱们府门口,让人瞧见多不好看!”秦弘杰冷冷一笑,并不掩饰对二姐的挑衅。 秦紫依听到秦弘杰的话,果然回头左右瞅了一下街上的行人,见根本没有人走过,立即气冲冲伸手再次指向秦弘杰,就差一点点指到秦弘杰的鼻子尖上。 “弘杰,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跟踪我去的荣王府,你是故意跟去给我捣乱的对不对?” 秦紫依从出了荣王府,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 感觉今日秦弘杰就是早已预谋好,跟去荣王府给自己捣乱的。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从表哥那里得到机会,去荣王府见荣王殿下。再想着自己这些天来精心准备,却被突然跳出来的秦弘杰给全打乱了。秦紫依的这股怒火就蹭地往上直蹿。 第236节 “二姐,你可不要冤枉人啊,我为什么要去给你捣乱,给你捣什么乱?” 秦弘杰一脸不明地挑挑眉,视线略向二姐指在自己眼前的手指时,眼底闪过一抹冷厉,却是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看不出异样来。 “你别想着狡辩,简直给你那个死了的大姐一样,心思坏极了!”秦紫依冲口就对着秦弘杰骂出来,捎带着把秦时月也给骂了进去。 “二姐,你再说一遍大姐试试?” 秦弘杰突然握紧了拳头,一双黑亮的大眼幽地一漆,脸色瞬间骤冷地盯向秦紫依,幽沉道,“你骂我不要紧,若是再敢骂大姐,别怪我今日对你不客气!” 秦紫依从未见过秦弘杰,像现在这般愤怒过,看着秦弘杰突然握紧的拳头,不由后退一步。 却是很快瞥一眼只有九岁不及自己身高的秦弘杰,很快脸上露出一抹轻蔑,嗤哼一声,“我就骂了怎样,我不但骂她心思坏,还骂她是贱人,你能——”。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扇到秦紫依的嘴上。 瞬间,秦紫依的嘴肿了起来。 “啊,二表姐!” 这时,一直在旁看着未有出声的李玉兰,未有料及地惊呼出声。 李玉兰急忙跑上前去紧张看向秦紫依,后尖声责备向秦弘杰,“弘杰,你怎么能动手打你二姐啊,你可是你的亲二姐!” 秦弘杰冷冷地站于原地,一双黑漆的大眼隐着未有消下去的怒火,仿似若是再敢有人说大姐的坏话,他会照样抬手扇过去。 虽然大姐曾经告诉他,男人不可以打女人,但大姐同样也说过,对于不可理念喻的女人,可以打。 显然,秦弘杰刚才打秦紫依时,一定是将其给归到了不可理喻的女人一类。 打了二姐后,秦弘杰冷着一张小脸,盯向秦紫依,冷冷警告一声,“二姐,你记住了,若是以后,你再敢对我大姐语出不敬,我依然会代父亲教训你!” 秦弘杰的话一落时,一旁关心着秦紫依的李玉兰眸子快速一闪,心中想道,看来眼前这个表弟,当真是长大一些了,竟然还知道打人以后,拿舅父说辞。 就在李玉兰思忖时,突然秦紫依一把推开她,举高着手直冲向秦弘杰,就要挥打向秦弘杰的脸上。 李玉兰吓了一跳,看着明显比表弟高出一头的秦紫依,举着手恶狠狠要打回来的样子,急喊一声,“二表姐!”却并未有上前相拦。 而秦弘杰看着举着手掌,冲向自己来的秦紫依,一双黑亮的大眼,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浓。 “住手,秦紫依,你敢打一下试试,看我不抽死你!” 突然一声清亮的女声,带着火大的威胁,在秦紫依举手欲扇向秦弘杰时,怒声传来。把秦紫依惊了一跳,手中的巴掌却是未有迟疑地,狠狠扇向秦弘杰的方向。 “啪”地一声,一记狠厉地拍打声,伴着秦紫依一声尖锐的嘶疼哀叫声,“啊!”地响彻在大街上。 原本大街上不多的行人,听到这声惨呼声,开始三三两两地齐齐顿住步子,询着声音的齐往秦将军府看过去。 “砰!”地又一声。 这次街上的行人,一个个都被眼前发生的场景,吓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天呐,那位打人的是不是陆府的千金啊?” “是呀,是呀,好像被踹飞的是秦府的嫡二小姐呐!” “呀,这陆府的千金好大火气,这可是在秦府的门口,她竟然敢这般嚣张?” “你们可不知道,这位陆大小姐,在皇都城有名的称号,就是‘陆家疯丫头’。这陆府的千金啊,向来做事嚣张的很,听说是被陆府的老候爷给宠惯的!” …… 原本大热天的,街上行人都是低头匆匆而过,不会逗留于街上一刻。而此时却是三三两两经过的人,都开始越聚越多。 一个个打着油伞地站在树阴下,探首看向秦府大门口正在发生一切,伸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什么。 陆亚男的突然出现,在一记冷手刀,狠打向秦紫依的手,将秦紫依的手打到脱臼后。又不解恨的一脚把秦紫依给踹飞,这才算解气地拍拍手,走到秦弘杰的身边。 伸手揽向秦弘杰的肩膀,非常霸气地拍拍秦弘杰的肩膀道,“弘杰,放心,有我在,她们一个两个,都休想欺负到你!” 说完,一记冷眼,如飞刀一样射向一旁被吓坏了的李玉兰,后低头询问秦弘杰一声,“弘杰,告诉陆姐姐,眼前这个刚才有没有欺负你?” ☆、第四百九十一章 陆亚男护弘杰 “没有,没有,陆亚男,我没有欺负弘杰!” 不等秦弘杰说话,李玉兰瞥一眼被踹飞很远,半晌起不来身的二表姐秦紫依一眼后,吓得立即摆手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欺负秦弘杰。 “哼,看你那小胆样,谅你也不敢。” 陆亚男伸了伸拳头,冲着李玉兰亮了亮,吓得李玉兰赶紧往后急退了好几大步,差点退到秦紫依的身上,踩到趴在地上惨嚎不停的秦紫依。 陆亚男冷瞥一眼李玉兰和秦紫依方向,后低眉转看向秦弘杰时,却是满眼里的心疼。 伸手轻轻拍在秦弘杰的肩膀上,心疼地看着秦弘杰,道,“弘杰,以后,这两个女人,若是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打得她们一个,两个都爬不起来!” 说着,揽紧了秦弘杰的肩膀,心里的疼护是真心实意的。 秦弘杰感受着一旁陆亚男的相护,若是在以前的话,他一定会推开陆亚男,告诉她,他们俩人没有那么亲,要不要靠得这么近! 可是此时的秦弘杰,却是从陆亚男刚刚突然出现,怒气冲冲相护自己的一系动作中,看到了曾前大姐的影子。 以前大姐在时,也会像今天的陆亚男一样,一句话不说,上去就先教训敢伤害他和娘亲的人。 “弘杰,弘杰你怎么不说话?坏了,这孩子不会被那两上蠢女人给吓坏了吧?” 陆亚男半晌都未有听到秦弘杰出声,不由急地弯身探脸看向秦弘杰,下一刻,突然吃惊瞪大眸子,“弘杰,你是要哭吗?” “乖,弘杰,咱们不哭啊,有陆姐姐在,以后陆姐姐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陆亚男一看秦弘杰眼圈里变湿,不由又紧张又心疼地,一把将秦弘杰给揽抱了怀里,急声安慰起来。 秦弘杰被陆亚男一把揽抱到怀里的一瞬,原本只是想到大姐眼圈不由湿了的他,此时因为陆亚男哄劝自己有些搞笑的话,以及陆亚男突然大力地像以前大姐一样,不由分说把自己揽抱到怀里的一瞬。 眼泪不听使唤地,从眼里掉落出来。 不知过了有多久,直到听到身后府里面传来一阵急促嘈杂的脚步声,秦弘杰才忙推开了陆亚男,别过脸去不想让人看见的,急伸手擦了一下脸。 “出什么事了,紫依你怎么了?” 燕平公主的声音,自府门口急急传来,很快一眼瞅到一脸呜哭,疼叫不停的宝贝女儿秦紫依。 急步小跑向女儿,却是忽略掉了,此时就站于府门口的秦弘杰。 “紫依,你这是怎么了,你的嘴怎么肿了?” 燕平公主第一眼,是看到自己的女儿身上全是灰尘土,像是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一样。而后,便注意到了女儿红肿的嘴。 “娘,我的手,我的手断了!”秦紫依伸直着一条手臂,李玉兰给轻扶着,手完全直不起来垂落着。 燕平公主一看,顿时惊骇地瞪大一双眸子,直直盯看着女儿的手,急声道,“紫依,你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说完,不等女儿回答,急声吩咐向身后,“秋荷,快,拿着我的玉牌,快进宫去请太医,快!” “是,主子!”秋荷连忙接过主子从腰上解下的玉牌,立即不敢耽搁地乘坐府里的马车,急往皇宫而去。 “娘,好疼,我的手好疼!”秦紫依感觉自己的一只手,疼的撕心裂肺一样,疼的她牙齿都在打颤。 燕平公主心疼的从李玉兰手里,捧过女儿的手,眼泪掉下来的,气急问道,“紫依,告诉娘,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突然,猛地一抬眸,狠狠扫向大街上,把一些观看的行人,吓的赶紧退后。 “娘,就是她,是陆亚男打伤的女儿!”秦紫依咬牙忍疼,伸出另一只好好的手,怒指向府门口与秦弘杰站于一起的陆亚男。 幽地,燕平公主冷地一个转身,一脸冷寒地转看向府门口,才看到原来在府门口站着的还有秦弘杰,和一名穿着上好云锦黄色裙子的少女。 这少女,燕平公主认识,是平阳候府的千金,陆亚男,在皇都城里有着‘陆家疯丫头’的称号。并且,深得陆府陆老候爷的疼宠。 而就在这时,老夫人从门里,由秋嬷嬷搀扶着,急急迟了几步地走出来。 看着小孙女似是被人打了的样子,老夫人不禁一阵心疼。可是想到自从自己的公主儿媳掌家之后,这个她打小疼爱的小孙女,却再也没有去过她的福寿堂半步,立即,眼底关心的眼神便隐了隐。 再看到和陆府千金站于一起的宝贝孙子,老夫人很自然地走到宝贝孙子身边,询问向宝贝孙子,“弘杰,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告诉祖母!” “祖母,您快教训弘杰,就是弘杰引了陆亚男打得我!”突然,就在这时,不等秦弘杰回答老夫人时,秦紫依忍着疼的,气吼出声。 老夫人闻声一愣,而站于女儿身边的燕平公主,也是脸色一僵。 此时老夫人和燕平公主均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眼前的陆府千金打了秦紫依一事,应该是确定的了。因为此时的陆府千金,没有出声反驳。 “这位陆大小姐,请问你为何要打我女儿,而且下手还如此重,你若是打断了紫依的手又该当如何?”燕平公主托着女儿的手,眸子里隐含着怒意,却是依沉温婉出声。 陆亚男挑眉打量一眼眼前的燕平公主,心道,果然眼前这位段数极高,比起她爹那些个小妾,可以说是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大眼微眯,陆亚男眼神豪不闪避地淡笑看向燕平公主,先是礼貌地行一礼,“这位应该就是秦府的二夫人吧,小女陆府千金,陆亚男见过二夫人!” 后不等燕平公主和周围的人有所反应,紧接大眼一转,突然语气就是幽地一冷,冷冷嗤讽出声,“二夫人质问我为何教训你女儿,何不先问问你女儿是如何欺负你们秦府的嫡小公子的,嗯?” 陆亚男回答时,故意地强调了“教训”而不是“打”。而且后面的话,故意的声音扬高,让在场不论是老夫人还是一众婢女婆子,以及门口的侍卫,同样包括此时街上越聚越多的行人。 ☆、第四百九十二章 右相府的车牌 不等燕平公主想要说什么,突然又被陆亚男冷声打断,“二夫人,您应该回去好好管教一下您的宝贝女儿才是。虽说眼前的小世子爷不是您亲生的,可是人家亲娘毕竟不在身边,您也应该多关心一下不是。不能总让您的女儿,仗着有您这个亲娘在,就时不时地欺负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是。” 话说到这里,又一转道,“还有,您女儿的手确实是我打的,我就是替您教训一下她,省得她不知道什么叫做友爱亲弟。嗯,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可是一个爹生的这总差不了吧!” 陆亚男说到后面一句时,故意地眨巴一下大眼,立即引来了街人围观众人的哄笑声。 老夫人一旁听着,已经听得非常清楚不过。 就是对面的宝贝小孙女,故意地欺负她的宝贝孙子。而被眼前这位陆府的千金给撞上,气不过,便动手教训了自己的小孙女。 而一旁的燕平公主,听完陆亚男的一番话后,一张妆容非常精致的脸上,温婉的表情虽然依然在,却是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光。 “紫依,跟娘先回府!”突然,燕平公主此时竟然什么也未有再质问地,小心托着女儿的手,就要带女儿回府。 而秦紫依一听,立即就不依。 虽然手上一阵阵的疼痛得厉害,可是一想到刚才是陆亚男把自己打成这样的,自然不讨回些什么,她是不肯罢休的。 “娘,她把女儿打成这样,您应该命人狠狠地教训她!”秦紫依托在原地,不肯走。 “紫依,听话,跟娘回府,回府以后娘再跟你说!”燕平公主投给女儿一个提醒的眼神,后声音一沉命令向女儿,“紫依,跟娘先回府!” 燕平公主是一个聪明的人,通过刚才陆亚男话里话外明讽暗讽的话,以及陆亚男理直气壮的表情。知道刚才的一切,有一半,陆亚男说的是真的。 而且,很有可能街边围观的人,一定都有看到。 第237节 而她当时没有在现场,此时不好多思忖。但是依着她对女儿脾气的了解,女儿一定是对弘杰发过脾气。至于到底是不是女儿欺负弘杰,燕平公主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些。 她现在想的是赶紧带着女儿先回府再说,若是再这样站下去,不定这陆府的千金还会说出什么。而且明显的平日里疼护女儿的婆婆不出声,一定是向着弘杰那边的。 对于不利于自己的形势,燕平公主自然不会傻地站在那里,任人点说。到时皇都城里一定会传她一个纵容女儿,欺负嫡小世子的不好名声。 催促着女儿往府里走时,燕平公主还非常亲切地看向秦弘杰的方向,“弘杰,跟娘一起回府吧,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说这话时,燕平公主视线不着痕迹地看向老夫人方向。 老夫人不是傻的,知道眼前的公主儿媳,是想要自己拉着宝贝孙子回府。 但是,此时的老夫人,仿若未有看见公主儿媳投向自己的眼神一般,把头瞬间瞥向一旁,理都不理一眼燕平公主。 而秦弘杰倒是对燕平公主很是有礼地回了一句,“二娘,您先带着二姐回去吧,我一会就回去!” “嗯,那好,别在外面呆太久了!”燕平公主温婉笑着叮嘱一声秦弘杰,随后与李玉兰一起,搀扶着秦紫依走进府里去。 外面围观的人群,见燕平公主搀扶着女儿离开,知道没有什么好戏可再看得,也纷纷散了。 此时待围观的人群都散了以后,老夫人才一把拉过自己的宝贝孙子,赶紧察看宝贝孙子伤到哪里没有? “弘杰,你二姐刚才是打你了,还是如何你了,快给祖母指着看看?” 老夫人左右仔细地察看着宝贝孙子,并不忘气骂一声,“这个死丫头,就该教训一下才是,竟然敢欺负我们弘杰!” “噗!” 陆亚男一旁听着老夫人骂秦紫依的话,不禁喷笑一声。 虽然她对眼前的秦府老夫人没有什么好感,可是看到老夫人对秦弘杰的心疼,是打心眼里真实的,倒是微有放心。 “陆大小姐,今日多谢你护着我们弘杰,以后常来府上坐啊!” 老夫人察看了一圈,未有发现自己的宝贝孙子被伤到哪里,后听到宝贝孙子告诉自己,在小孙女要伸手打宝贝孙子时,是眼前的这位陆府的千金出手相护。便急忙抬首,向陆亚男道谢。 陆亚男摆手表示没什么,后在老夫人一脸怔愣的眼神中,伸手重重拍向秦弘杰的肩膀,道,“弘杰,以后若是那秦紫依再欺负你时,你若是能还手打得过她,就使劲打回来,不需要留半分情面。若是打不过,你就赶紧溜,跑来我平阳候府找我,陆姐姐会带着你杀回来,打得她满地找牙为止。记住了吗?” 陆亚男叮嘱完,看到秦弘杰点头后,便放心地一笑,随后声音清亮地告辞一声老夫人后。 便一个转身走回自己的马车旁,动作利落地跳上马车,随后乘马车离开。 直到看到陆亚男的马车消失在街道上后,老夫人才久久地,从陆亚男刚刚叮嘱自己大孙子的一番话中,缓缓醒过神来。 “弘杰,刚才那位陆府的千金,祖母怎么瞧着那么眼熟呢,好像哪里见过她似的?”老夫人忽然感觉这陆府千金好眼熟,自己好像有见过。 “祖母,您忘了,陆姐姐之前曾来府里找过大姐几次,是大姐最好的好朋友!” 秦弘杰提醒一声祖母,却是在提到大姐时,一双黑亮的大眼不由一暗,随后转身道,“祖母,外面太热了,我们回府吧!” “哦,好,回府,咱们回府!”老夫人听着宝贝孙子刚才的提醒,眸子一闪,很快答应着,转身和宝贝孙子一起往府里走去。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街角一双眼睛,将秦府门前刚刚发生的所有一切,都看在眼里,眼里闪着冷冷地笑意。 很快此人就转身快步离开,拐过几个街角后,在一个没人的地方,突然伸手扯向自己的脸,一张人皮面具被扯了下来。 人皮面具扯下来的一瞬,立即从原本一个其貌不扬的妇人模样,变回一个长相柔美的温婉千金大小姐模样。 很快那千金大小姐在拐过一条街后,上了一辆马车。而那辆马车的车尾上,赫然标着的是右相府的车牌。 ☆、第四百九十三章 老夫人的转变 几日后,一直未有等到韩氏回府的老夫人,似是不再期望韩氏能回来。 自从那日傍晚,命了秋嬷嬷悄悄去了玉林山,想要唤回大儿媳回府却被拒绝后。 老夫人那晚独自坐于福寿堂的正厅里,足足有半宿。 一直端坐于椅子上,身体未有移动半分,垂着眸子似是在想什么? 直到秋嬷嬷担心老夫人的身体,忍不住上前劝其休息时,老夫人才缓缓抬起眸子,幽幽念了这么一句话,“唉,都怪我,都怪我,老糊涂了!” 这句话,后来秋嬷嬷询问过老夫人,是什么意思? 但老夫人只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意思。并告诉秋嬷嬷,以后不要再上山去打扰韩氏了。 而老夫人派出秋嬷嬷未有请动韩氏回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燕平公主的耳里。眼看着老夫人更是打消了再请韩氏回府的意思,这可是气坏了早打算好的燕平公主。 大中午的,燕平公主正心焦地坐于书房里,不时抬头瞅一下书房门外,静等着自己的夫君回府。 “主子,午饭时候都过了,老爷怕是中午回不来了,您还是先用饭吧!” 秋荷从书房门口走进来,来到燕平公主跟前,小声相劝,“奴婢刚才又跑到大门外看了一眼,老爷还是没有回府!” 秋荷从大早清侍候主子吃过早饭后,就一趟趟地跑到大门外,瞅向通往皇宫的方向。想瞅一眼去上早朝的老爷,看看有没有坐着马车回来? 可是她一连跑去了大门外不下几十遍,都未有看到老爷的马车往府里回来。 而今日主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平日里明明知道老爷早朝若是未有早早回来的话,一定就是去了玉林山上了。 可是今儿主子却是明明知道老爷迟迟不回府的原因,却还是一遍遍地命令她跑去大门口,看一眼。 瞅一眼主子阴怒的脸色,秋荷小心翼翼地劝道,“主子,老爷恐是又要晚上才回来了,您就听奴婢的一声劝。先用过午饭,休息一觉,醒来再等老爷回府吧!” “贱人,贱人!” 突然,燕平公主阴着脸,冷冷从嘴里狠狠咬出一声。 冷地眸子一眯,阴冷挑眉看向书房门外,“秋荷,老夫人最近可有再命人,去玉林山上请那个贱人回府?” “回主子,没有。” 秋荷急忙回禀,“老夫人只请过那一次后,不知为何,就再也未命人去请过韩氏!” “哼,贱人,看来是在玉林山上过得挺好,有老爷不时地去看她,跟她幽会,自然不会舍得回府里!” 燕平公主阴冷明显嫉妒的话,若是让一些贵妇人听到的话,一定会非常震惊。 一定不会相信,向来温婉贤惠的燕平公主,会说出这种粗鄙的话来。 当然,这番话,燕平公主自然不会当着人前说。也只是会当着自己的贴身侍婢时,心有不满地不时会发泄一两声。 但是,最近燕平公主怕是没有发现,她这种发泄情绪的时候,次数越来越多。从几天一次,到现在的一天好几次,嘴里时不时就会蹦出几句异常难听的辱骂声。 她的这个样子,完全快要赶上老夫人管家的时候了。特别是一开始秦时月和韩氏刚回府时,老夫人就是这么个样子,三五不时地看着秦时月和韩氏不顺眼,动不动就语气十分恶劣的骂人。 但是现在的情况,明明从前一个温婉尊贵的公主,此时与老夫人比起来,倒不如老夫人有几分气度来。 可能未有人发现,自从老夫人命了秋嬷嬷未有请回大儿媳妇后,老夫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像从前的时候,因为一丁点的事情就发火,嗤骂这个,责骂那个。 反而心境越来越好地,很少再听到她骂人。 而且,最近老夫人,还经常跑去老祖宗的颐和堂去,没事就帮着老祖宗,修剪老祖宗院里种得一些花花草草。 一开始老祖宗心奇,看到老夫人来,也未有多搭理她,只让她自行呆在自己的颐和堂里,只要不烦到她,都不会说什么。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老祖宗发现自己的这个儿媳,似是来她这里来上瘾了,三五不时就会跑来她这里。不时还会帮着她一起修剪一些花花草草的,而且还分外上心。 有些花草难打理的,这儿媳都会仔细问清楚了,怕把花草给弄坏了 如此几日后,老祖宗倒是越看这个儿媳,越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顺眼。 有时也会跟儿媳说几句话,虽然说的都是有关于花草的话,但是婆媳之间的关系,不再向以前一样,见了面都会冷场。 秋嬷嬷这些日子,跟着老夫人常来颐和堂,也渐渐与老祖宗身边的李嬷嬷说上话来。 老夫人的这些个变化,做为儿媳的燕平公主不是不知道,但是她现在懒得管这个婆婆。 现在唯一令燕平公主操心不已的事,就是自己的夫君。 “秋荷,老爷已经多少日未有来书房过了?”燕平公主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书房门外,手紧紧地握着椅子两边的扶手,冷声询问秋荷。 “回主子,自从惊风小将被老爷赶走以后!”秋荷小心翼翼地看一眼主子,小声回禀。 “呵,呵呵,竟然有那么长时间了!”燕平公主冷笑出声,想到自己的夫君竟然有那么长时间,未曾与自己呆过,一双眸子狠狠地一睨。 突然,燕平公主冷地凝目,似是想到什么的,忽然紧张地转看向秋荷,“你说,是不是老爷发现了什么?” 秋荷闻声一惊,视线几乎与燕平公主同时望向书案上的,一盆紫色的墨兰花。 这盆墨兰花,是在秦时月未有离开东晋前,由燕平公主亲自端来,放到秦致远书房内的书案上的。 这是一盆兰花,却是花色奇异,明明叫作墨兰,但是开的花色却是紫色的。 而且,当时秦时月在父亲秦致远的书房,第一次见到这盆花的时候,还疑惑这明明就是一盆墨兰花,为何会开出紫色的花来,心生过好奇。 秋荷和燕平公主的视线同时聚到一起,两人均是一惊,听秋荷道,“主子,老爷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吧,若是发现了的话,又岂会让这盆墨兰好端端地放在这里?” “那你说,老爷为何再不来这书房?” 燕平公主看一眼书案上,每日开得都很盛的墨兰一眼,后突然想到什么地,蓦地眸子睁地若大,惊骇一声,幽幽道,“秋荷,老爷可能对我起疑心了!” ☆、第四百九十四章 对惊风动了情 “什么,主子,您是不是多想了?”秋荷先是一惊,后忙劝向主子,“主子,您放心,那个人的方法这般隐秘,绝对不会被老爷发现的!” “不,老爷一定是怀疑我了!” 燕平公主非常笃定出声,看向秋荷道,“你可还记得,惊风被赶走那日,曾冲到书房里做过什么?” 秋荷闻主子声先是一愣,后很快回忆,道,“当时主子正像往常一样端着一碗汤去给老爷喝,然后惊风小将就突然冲到书房里,将主子手里的那碗汤给打翻了,差点还烫到主子。并,还跟老爷指,汤里被添了——”。 蓦地,秋荷声音打住,急看向燕平公主,“主子,您是说老爷相信了惊风小将的话?” 后却是紧接摇头“不可能的,若是老爷相信惊风小将的话,就不会在那日,将惊风小将给赶出府去的!” “惊风小将?” 突然,燕平公主紧紧盯向秋荷,似是发现什么地,脸色瞬间一冷,“秋荷,你为何喊每一次喊惊风时,都会有一种很热切的感觉,难道你对惊风——” 冷地,燕平公主的眸子狠狠的一睨,冷冷地紧盯向秋荷的眸子。 “主子,奴婢没有,主子您误会了,奴婢一直就是这么喊惊风小——的。” 秋荷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慌色,却是睁大着一双眸子,看起来没有异样的,直接迎视向自己的主子,“主子,奴婢是您身边的人。而惊风小将是老爷身边的人,奴婢平常跟着府里的其她婢女婆子,都是这般喊他的!” 说着,又急道,“主子,惊风小将的名字,只有府里的主子才会喊惊风小将,惊风的名字。而奴婢们毕竟都是婢子,而惊风小将却是跟着老爷怔战沙场的小将,身份自然比奴婢们要高的!” “嗯,是这样吗,你没有骗本公主?”燕平公主听着秋荷着急的解释声,一直盯瞅着秋荷说话时的语气表情,包括秋荷的眼神。 第238节 发现秋荷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心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没有,主子,您看即便是现在您问奴婢,奴婢还是一样习惯喊惊风小将。没有什么可避讳的。而且,您不信可以随意招一个婢女婆子来一问,她们一定和奴婢一样,这般喊惊风小将的!” 秋荷一开始时,原本想着改口。却是很快心思一转,未有改变地与原来一样地喊“惊风小将”。 原因是她知道主子一旦对你起疑,就一定会注意你的一言一行,既然她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就一定要自然,才不会引起主子怀疑。 果然,秋荷的这般自然的回答,很快就令燕平公主打消了疑虑,并缓了脸色地微笑看向秋荷,“你也别紧张,我就是问一下而已。即便你真的对惊风有什么想法,那也是人之长情,毕竟像惊风那般俊朗的小将,确实难得。” 燕平公主状似理解的话里,其实还是暗暗隐藏着对秋荷的试探。 秋荷又岂会不知这是主子对自己的再一次试探,立即坚定地摇头否绝,“主子,奴婢对于惊风小将,没有任何的想法,奴婢这一辈子,只想服侍在主子身边,得主子信认便已是奴婢莫大的荣幸。” “你这傻丫头,你当然要一辈子呆在本公主身边,本公主身边可离不开你这么一个精巧的人儿。但是,呆在本公主身边,以后也要嫁人才是。嫁了人,本公主这里,依然喜欢你!” 燕平公主听着秋荷刚才立誓的话,脸色越发缓和起来,并笑着打趣一声秋荷。 忽地,想到什么地招手秋荷近前,“你过来,让本公主仔细瞧瞧!” 秋荷忙走上前一步,站于燕平公主的跟前。 “嗯,果然是长大了,已经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倒是本公主应该多给你上上心了!” 燕平公主连连赞首,抬眸看向秋荷笑道,“过些时日,本公主给你参选一些高门大户府上的庶子,你到时选一下——”。 “主子,奴婢现在不想成亲,求主子不要赶奴婢离开!”突然,秋荷“噗通”一声就跪了燕平公主的前面,跪地磕求不想离开主子。 燕平公主一看,先是一愣,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后急急伸手亲自拉向秋荷,“起来,有话起来再说,地上凉,别磕坏了腿!” 秋荷被拉起来一瞬,立即表明自己不想离开主子的决心,“主子,奴婢不想嫁人,只想一辈子呆在主子身边,侍候主子,求主子成全!” 秋荷的话一落,倒是真地感动了燕平公主。 燕平公主眸子激动地闪了一下,一把拉过秋荷的手,激动念道,“好秋荷,本公主身边幸亏有你这么一个不离不弃的。你放心,本公主以后定不会亏待了你。” 后又微笑地看着秋荷,温和劝道,“可你总归要嫁人才对,若是你现在不想这么早嫁人,那本公主就留你在身边几年。过几年待你想通了,再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你看如何?” “奴婢谢主子厚爱!”秋荷连忙谢恩,脸上是对主子莫大的感激表情。 燕平公主看着眼前的秋荷,彻底打消了之前的疑虑,不再怀疑眼前的贴身婢子,恐是对惊风动了情。若是真动了情的话,她可不会再留秋荷在身边。 好在,秋荷没有令她失望,让她很是放心。 可是当燕平公主转身去端茶水时,却未有发现秋荷眼底快速滑过一抹失落的眼神。 而今日一天,秋荷不时跑到府门口探望时,却有一个人躲在街角,偷偷看着。 而这个人,就是前几日,陆亚男替秦弘杰出头,打秦紫依引起行人围观时,躲在街角那个脸上戴了人皮面具的人。 又过了几天后,燕平公主已经不再去书房等夫君,而是呆在自己的迎春苑里,一双眸子阴冷地转得厉害。 屋子里的小婢子,早已经被秋荷给清退了出去。 “秋荷,你是说老爷这几天晚上,直接住在玉林山上没有回府里?”终于,燕平公主极力试着压忍的怒火,猛地一拍桌角,爆发而出。 火怒阴冷的眸子,仿似能喷出熊熊烈火一样,“啪”地一声,再一次拍向桌子。 秋荷看着主子发怒的样子,知道主子这次是真的怒火中烧,无法再隐忍下去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 帮她夺回夫君 小心地上前几步,低声禀道,“回主子,老爷这几日晚上,确实没有回府。至于是否留宿于玉林山上,这个还不确定!” “不确定,有什么不确定的,难不成老爷不回府,还能睡到大街上去?” 燕平公主冷地瞪向秋荷一眼,心里非常确定自己的夫君,一定是留宿于韩氏那里。 “秋荷,再这样下去,老爷一定又会被韩氏夺走,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帮我想想办法!” 突然,燕平公主伸手一把拉住秋荷的手,紧紧地握着,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眼里充满期望地幽幽道,“秋荷,你帮我想想办法,找到那个人,那个人一定有办法,他一定有办法帮我的!” 秋荷看着主子完全失了主意,慌乱急切的样子,却是无耐地摇摇头。 “主子,一直以来都是那个人跟我们联系,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人给我们传递信息。而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现在哪里,甚至于连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我们都不清楚。我们根本联系不到这个人,主子!” “那怎么办,难不成就看着韩氏那个贱人,再次把老爷给抢走?” 突然,燕平公主一把甩开秋荷的手,一双眸子眼底通红一片,像烧着的怒火一样,透着燃烧一切的疯狂,“秋荷,想办法找到那个人,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他。只有他有办法,帮我抢回老爷,他一定有办法帮我抢回老爷的。” 此时的燕平公主,对于夫君对自己的疏离,和故意地躲避,彻底被刺激到。 从前时,得不到夫君也就罢了,她可以慢慢隐忍着。可是自从那个人突然帮她支招,夺到夫君的宠爱后,燕平公主才彻底感觉到了被自己深爱的男人疼护,是有多么的开心。 可是这种好景却也仅仅才维持了一年多,一年的时间说短其实也不短,可是在燕平公主感受到了夫君的疼护宠爱后,却觉得这一年的时间根本不够,不够。 她想要时间更多,更长,她想要一辈子的宠爱,是一辈子。 立即,燕平公主冷地抬起眸子,狠狠地睨转着,突然重新抓向秋荷的手,用力道,“若是那个人再来消息,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了吗?” “是,主子,奴婢记下了!”秋荷急忙应声,却是此时看着略有些疯狂的主子,分外担心。 燕平公主这些时日,确实精神不是很好。 每日一到深夜,想着在这之前的一年里,每晚都有夫君陪在身边沉沉入睡,却是现在空空一张榻,只留孤独一个人的她,分外的感觉不适应。 而原本夫君只是会隔几天去一次玉林山看一次韩氏,她一开始倒没有在意。可是后来竟然发展成,一去就是一连去玉林山上看韩氏好几天,直到发展成现在,竟然直接留宿于玉林山上。 所以,燕平公主再也容忍不了的,怒火而发。 而除了生气以外,也令燕平公主深深地开始担忧,她担心自己好不容易争到手的夫君,再一次离自己而去,回到韩氏的身边。 她不明白,韩氏到底有什么好?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除了性子软以外,根本没有一丁点值得称赞的。 可是偏偏却得夫君的心。 她好不容易听了那个神秘人的话,将那盆加了药粉的墨兰花摆到夫君的书房里,又以每日关心夫君身体为名,每次去时都会给夫君送一碗加了东西的参汤。 以此,让夫君对自己动情,令夫君每日只要回到书房时,就会对自己产生浓烈的**,令夫君无法自控,每日都会想着要自己。 可是这种好景,却在一年后的一天,被发现端倪的惊风给打破。 燕平公主此时已经非常肯定,那日惊风打落自己手里端着的汤,并指出书房里有异样的东西存在,影响迷惑着夫君后。夫君虽然当场赶走了惊风,却一定是心里存了怀疑。 而紧接下来,夫君不肯再踏入书房半步,更是对自己送给他喝的汤,再是一口都不肯喝。 燕平公主现在想想,彻底清楚夫君一定是对她产生了怀疑。 而夫君,一定是在那些时日,在试探是否书房里真有问题。 自然,夫君这些时日,对自己的疏离,已经非常明确的告诉她,夫君已经查证了,书房里是有问题的。 只是夫君还未有查到是什么东西,影响到他的**,所以,夫君直接选择远离书房。即便想要看书,也会令侍从去书房,将书拿到正厅看。 她曾试着想要将墨兰花移到正厅,从而再一次令夫君对自己欲罢不能,可是后来秋荷的提醒,令她清醒。 若是在夫君怀疑自己的节骨眼上,将墨兰花移到前院的正厅,一定会引起夫君的怀疑,从而查到墨兰花上面。 可是她不甘! 不甘再变回到从前被夫君不喜遗忘的日子。她也不要再变回那个,为了得到夫君多看自己一眼,不惜降低身份,伺候在老夫人面前,整天陪着笑脸地哄着老夫人的日子。 她不要,不要再过回到以前的日子。 所以,她要找到那个人,找到那个曾帮她争回夫君的人。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她相信那个人一定会有办法,帮她再一次争回夫君。 而这一次,她不仅仅是要夺回夫君的人,还要把夫君的一整颗心都夺过来,再也不会让夫君回到韩氏的身边。 她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夫君的心里,永远只有她一个人。是的,只有她一个人。 很快燕平公主的愿望,在几日后的一个晚上,突然一只信鸽飞落到她的主屋停落时,给了燕平公主一个若大的惊喜! …… 夜已深,一直掌灯坐于屋厅里的燕平公主,目光呆滞地盯着房门口,不时会让秋荷,跑去前院看一眼夫君是否有回来。 “主子,已是子时,老爷今晚定不会回来了,主子还是洗漱一下先睡吧!”秋荷看着睁大着一双眸子,目光痴愣无神盯看着门外面的主子,轻声劝一声。 见主子没有反应,秋荷又轻声劝道,“主子,您现在还怀着身孕,就算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一下您肚子里的孩子啊!” “孩子,本公主怀孕都已经三个月了,老爷可曾过来关心询问过我一声?”燕平公主听到秋荷说到孩子一瞬,一双眸子盯着门外狠狠一睨。 突然,燕平公主话落时,冷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表情异常激动地伸手急指向门外,“快,秋荷,快,是信鸽,是信鸽,是那个人来信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 像巫婆的信使 秋荷一愣神,转看向门口时,看到一只黑色的鸽子,突然停在屋厅的门口,腿上绑着什么。 立即,秋荷急忙小跑向门外,喝嗤退候于房门口正要捡拾起鸽子的侍婢,“你们且退后!” 将鸽子捡起来的秋荷,急步走回到屋厅里,很快从信鸽细小的腿上,解下一小卷轴信笺。 “主子,给您!”秋荷未有打开手里的信笺,而是快步走向主子,将信笺恭敬地递向主子。 随后捧着手里的信鸽,就要像之前几次一样,把信鸽给放飞。 “秋荷,等等!” 燕平公主激动地握着手里的一小卷信笺,突然出声喊住秋荷,“把那只信鸽先带过来,待本公主看过这信以后再放不迟!” 秋荷领命,立即抱着信鸽来到主子一旁。 当燕平公主有些激动不已地将信笺打开一瞬,上面的几行小字,令她眸子瞬间一亮,惊喜出声,“秋荷!” “主子,奴婢在!”秋荷不明地看向主子,急应声。 “你看,你快看,那个人竟然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说要帮我,要帮我——” 燕平公主脸上激动异常,急急打住到嘴的话,将信笺递向秋荷,急命令一声秋荷带着那只黑色的信鸽,随自己进里屋。 须臾,燕平公主和秋荷都来到了里屋。 燕平公主坐于桌旁的椅子上,一双眸子兴奋不已地看向秋荷,“真是天助本公主也,有了这个人的帮助,本公主这次一定要从韩氏那个贱人手里,彻底夺回老爷!” 话落,燕平公主急忙命令秋荷去拿纸笔来,她要给那个人回信。 此时,燕平公主不禁庆幸,幸亏刚才没有让秋荷把那只信鸽飞走。 这个神秘人在信上,把她最近在府里的清况,说的一清二楚,仿似这个神秘人就跟她住在这个府里一样。 第239节 燕平公主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虽然心中对那个神秘人对自己的了如指掌,很是怀疑此人的目的不纯。 可是已经被夫君冷落这么长时间,担心夫君再一次被韩氏夺走的燕平公主,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这个一直未有见过面的神秘人。 匆匆写好信后,燕平公主将信笺仔细地卷成一团,后重新绑到黑色信鸽的腿上,激动手托着信鸽,递向秋荷,“立即放飞它,快!” 秋荷看着主子迫不及待的表情,却是接过黑色信鸽的一瞬,迟疑一声,“主子,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若是那个人有什么阴谋怎么办?” 自使至终,秋荷都感觉那个总是会在主子有需要时,就会替主子出谋划策的神秘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帮主子,一定暗地里有什么阴谋或是企图。 “不论他有什么阴谋,只要他能帮本公主把老爷的心彻底夺过来,让本公主做什么都可以!” 燕平公主一双眸子幽地一冷,目光坚定,不容质疑,随后沉声命令向秋荷,“你就不要管了,按本公主说的做,赶紧把信鸽放飞,让它帮本公主传信给那个人。 秋荷见主子听不进劝去,只能依命,抱着黑色的信鸽,走出去放飞。 深夜的皇都城里,一只黑色的信鸽,如黑鸦一样,像是巫婆的信使,穿过皇都城的一条条大街小巷,在一处府邸上空打了个旋后,突然落向一处精致的院子。 黑色的信鸽飞落到院子里一屋子的窗前,扑棱着翅膀,轻打着轻掩的窗子。 很快,一只纤细若白的手从窗子里探了出来,急快地将黑色的信鸽带到屋里面。 那人将窗子随手关上,走回到里屋,将黑色的信鸽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后,将信笺取下来。打开略看一眼后,那人的嘴色噙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随后很快,那人就将信笺凑到一盏油灯前,点着烧毁。 秦府的迎春苑内,一整晚上的都掌灯未有熄灭,大早清的几个小婢子凑到一起,在小声议论着。 “你们知道吗?昨儿夜里,咱们二夫人屋里的灯一直掌到天亮,都未有吹熄呢?” “真的假的,那岂不是二夫人一宿都没有睡?” “兴许是没睡,这几天晚上,二夫人都是很晚才睡下!” “唉,二夫人也怪可怜的,好不容易得到老爷的宠爱,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老爷就把二夫人给疏离了,也不知是为什么?” 这几个小婢子都是屋外洒扫的小婢子,低声小声议论着。 忽然看到二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婢秋荷走出来,几个小婢子赶紧闭上了嘴,急急就要散开。 “你们几个,过来!”秋荷唤住几个小婢子,令她们上前。 几个小婢子一听,吓得慌慌相互看一眼,以为刚才她们的小声议论声被秋荷给听见了,就要求饶。 却没等她们几个张嘴的,就听到秋荷询问,“你们早清打扫院子时候,可有看见一只黑色的鸽子落在院子里?” 几个小婢子一听这,原本慌慌的脸色均是一缓,很快几个小婢子齐摇头,表示没有看见。 “嗯,若是你们看见的话,不要赶它,也不要动它,立即来告诉我,知道了吗?”秋荷见几个小婢子摇头,知道那只黑色的信鸽没有再来,于是沉声命令向几个小婢子。 几个小婢子自然紧忙应声,表示记下了。 见秋荷转身进主子的屋子一刻,几个小婢子才敢大气喘一口气,一个个刚才可都吓坏了。以为刚才她们小声议论主子的话,被秋荷给听见了,秋荷是要罚她们几个呢。 秋荷回到屋里后,急步来到里屋。看着倚靠于榻上,却是整整一宿,就这般焦燥坐等于榻上的主子,急忙上前回禀,“主子,奴婢询问过了,信鸽没有回来过!” “没有?” 燕平公主原本垂着的眸子,冷地睁大,一双眼睛布满红红地红血丝,睁大着甚是有些吓人地使劲转了转,“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呢,难道是那只信鸽半路上把信笺给弄丢了?” 突然想到这种可能,燕平公主一把紧紧地抓住秋荷地手,长长的指甲掐到秋荷的皮肉里都不知地,紧张问道,“秋荷,昨晚上你看到我绑信笺时,有绑紧吗?是不是给绑松了?坏了,若是绑松的话,岂不是我回复的信那个人根本看不到。若是他看不到的话,会不会以为我拒绝了他的好意——” ☆、第四百九十七章 一个危险陷阱 一时间,燕平公主处于焦燥紧张中,一双眸子瞪得若大,却是精神明显开始涣散。 “主子,不会的,昨晚您绑得非常仔细,很紧的,信笺绝不会从信鸽腿上掉下来的!” 秋荷忙出声安慰主子,后劝道,“主子,您先躺下睡一觉吧,您这样身体肯定会承受不住的。更何况,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呢,不能这么熬夜的!” 秋荷昨一整晚,一直陪着主子守在屋里,等了整整一晚上。 等什么,就是等那只黑色的信鸽带信回来。 期间她就劝主子,那人不会这么快回信的,要主子先睡下,她帮主子等着。可是却是任她怎么相劝,主子也不肯睡下。 而且,就这么睁着眼睛的,一直坚持到天亮。 天亮了,还不见回信,主子就急了。便命自己出去问问院子里打扫的小婢女,生怕是这些小婢女把信鸽给吓跑了。 秋荷其实很想提醒主子,一般的信鸽胆子都非常大,不会惧人的! 可是知道主子心焦,她什么也未有说的,就出了屋子按主子的吩咐,问了一遍院子里的小婢子。果然得到的答复,都没有见到信鸽。 “主子,您就听奴婢的一句劝,先躺下睡会。不然您的身子,这般是会熬坏的。” 秋荷担心主子的身体,急声相劝,又道,“再说,您若是熬坏了身体,还怎么把老爷给争回来!” 一听到秋荷说把夫君争回来,燕平公主无精打采的眸子瞬间一紧,冷地沉声道,“对,你说对的,我要养精蓄锐,休息好。休息好了,才能有精神把老爷给抢回来!” 此时的燕平公主,好像魔怔了一样,而她自己却是根本没有发现。 但是秋荷却能看出,主子现在明显有些异样的精神状况,很是替主子担心。 而真正令秋荷担心的是那个神秘人,秋荷担心那个神秘人故意趁着主子现在这种焦虑不安的状况下,引主子跳进一个危险的陷阱中去。 …… 荣王府内,北堂珏正坐于书房里,听着一旁一个白面束冠男子的提议。 “殿下,最近皇都城的局势越发严峻,您不能再拖了。早些让二表妹成为您的人,您才好借助我舅父在军中的威望,早日成就大业!”白面束冠男子,有些急切地出声道。 “嗯,这个你就不必多操心了,本王自有定夺!”北堂珏,手托着茶盏,打开茶盖子,轻撇了一下上面的茶沫,吹了吹后,动作优雅地抿了一口。 站于一旁的白面束冠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李挥远,李玉兰的哥哥。 他现在是彻底投靠到了二皇子北堂珏的身边,从前寄居在秦府时,他还只是偷偷地跟二皇子荣王来往,生怕被自己的舅父给发现。 可自从被舅父和离世一年的大表妹秦时月给赶出府去,单独另起院子后,李挥远便不再顾忌太多的,真正依附到了二皇子荣王的身边。 这在国子生大学堂里,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甚至于有一些出身武将世家的国子生们,很是看不惯像李挥远这种趋炎附势的人。对其整天跟在二皇子的身边,像个哈巴狗一样地腆着脸的讨好着二皇子,很是作呕。 认为其行为,简直就是辱没秦大将军的名声。 毕竟,李挥远是从秦府出来的,自使至终能进到皇家书院念书,自然沾附的是其舅父秦致远的光。 此时李挥远一听荣王殿下,似是对自己的提议,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甚至于这段日子,他有意地透露给二表妹,荣王殿下何时在府里的消息,让二表妹趁着机会来荣王府多跟荣王殿下接触,以增进两人的感情。 可是从自己亲妹妹玉兰那里得知,每一次二表妹来见荣王殿下,荣王殿下对二表妹都保持着一份若即若离的态度。 “殿下,可若是您能得到我舅父支持的话,一定就比其他几位皇子多了最大的助力!”李挥远试着再次劝向北堂珏。 北堂珏手执茶盏,再一次低头轻抿了一口,忽然挑眉淡笑看向李挥远,“你知道有时候,这茶香不一定是要待热的时候才能品出来,其实待其凉的时候,依然能品出来。” 李挥远听得一愣,未有听明白荣王的意思,“殿下,请恕我未有听明白,还请殿下明示!” “嗯,本王的意思是,你二表妹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你舅父,这次你可有听明白?”北堂珏微一挑眉,眼角闪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却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李挥远闻声,眸子快速一转,很快就明白了眼前荣王的意思,却是随后眉头一拧,“殿下,我舅父他可能说服的话,会非常困难。依照我的意思是,若是二表妹嫁与殿下的话,不愁舅父不支持殿下您。” 说着,见荣王脸上依旧是淡淡地笑意,忙又紧接道,“即便舅父依旧说不通,持己见,但是我那公主舅母也定会一旁劝说舅父的。再有,即便舅父不肯表态,到时您一旦娶了二表妹,朝堂上包括当今皇——上,也一定会认定了舅父支持您。到时不怕舅父最后不表态,对您的支持!” 这些个想法,心思,早在之前,李挥远就已经算计好了。 对于这些谋算,他也甚是得意不已。这可是他将来能否助得二皇子荣王殿下一臂之力,立得大功,附助二皇子登基的所有依仗。也是他将来能否富贵荣华,权贵一生的筹算。 但是很快,荣王北堂珏的一句话,有些令李挥远甚是感觉担心。 “你说的确实不错,可是本王也并非需要使用这种办法,才能得到秦将军的支持!”北堂珏温知的笑意,渐渐变淡,突然起身微甩一下袖子,道,“好了,今日就谈到这里吧,本王还有其它的事,你先回去吧!” 说完,就有侍卫上前,恭敬送李挥远离开。 李挥远出了荣王府的一刻,整个人还有些混沌。同时还有些担心,担心刚才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是否有惹恼到二皇子荣王殿下? 可是他又不太确定,因为二皇子荣王殿下,每一次给人的感觉都是温温润润地,很少看到二皇子有变脸的时候。 独自走出荣王府一段路的李挥远,突然停在一家小茶楼门前。 眉头深深地一拧,转身抬步就进了茶楼。心思转着,他得要好好坐下来,仔细想想刚才荣王殿下话里的意思才是!” ☆、第四百九十八章 抛下所有尊严 这般想着,李挥远进了茶楼以后,就直奔二楼雅间而去。 就在李挥远进了茶楼的一瞬,一个人影很快地略过,匆匆一闪而过后,直往荣王府而去。 须臾。 北堂珏正独自站于院子里的樱花树下,赏着四季常开的樱花。 这些樱花非常奇特,很是稀有的树种,一年四季常绿,且常年樱花盛开。 这处院子,北堂珏从未有引人来过,只除那日跟着秦紫依来捣乱的秦弘杰,还有一个不请总是自来的女人。 “殿下,外面有一位公子,想要求见您,让卑职拿来这个玉佩,说是殿下您见了此玉佩,便知他是谁?” 有侍卫走上前,来到北堂珏的身边禀报,并将一块一看就质地上乘的玉佩,恭敬递向北堂珏。 北堂珏淡瞅了一眼那玉佩,并未有瞧出什么来,也未有伸手去接,可是转眸时忽然想起什么的,眸子突然沉了沉,低沉道,“引他去前院正厅等着本王吧!” “是,殿下!”立即,侍卫拿着玉佩转身离开。 北堂珏并未有直接去前院,而是似在故意地晾着来访之人一样。绕着整片的樱花树林子,直到转了半圈,大约有一盏茶功夫后,才缓缓的提步走出内院,往前院而去。 来到前院正厅,就见到一俊面公子,堂然毫无顾及地坐于一张椅子上,手里绕着刚刚侍卫拿去禀告北堂珏时的那只玉佩把玩着。 看到北堂珏走进来,这俊面公子立即开心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走向北堂珏。却被北堂珏一记冷瞪眼,警告其老实地呆在原地。 “你们都退下去吧,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进来!”北堂珏沉声命令屋里的侍婢退出去,并让人把房门带上。 房门带上的一瞬,若大的正厅里,光线一下子暗下来。 而炎炎烈日的天,这正厅里虽然把门带上了,却是一点也感觉不出热来,因为正厅里摆了好几盆的冰块。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大白天的你竟然跑来我这里?”北堂珏冷地一甩衣摆,沉眸冷瞪向椅上子笑地开心看向自己的俊面公子。 俊面公子一笑,却是忽地一张嘴,竟然是温柔的女人声音。 第240节 “珏,人家就是想你了嘛,想来看看你!” 原来这俊面公子,其实是个女人,起身轻扭着腰枝走到北堂珏的身前,伸手就要搭向北堂珏的肩膀,却被北堂珏绕过走开。 北堂珏有意地闪开这个装扮成男人的女人,冷沉着脸地坐到正首桌旁的椅子上,沉声敛眉道,“以后没有正事,不要随便地跑来我府上。若是不能帮到我,也别给我添乱。” 冷地声音一沉,冷幽声盯向女人,“你知道的,我讨厌别人影响到我的计划,若是你敢扰乱到我的计划——”。 后面的话,北堂珏没有说出来,但看其突然冷幽幽的眼神,就知道,后果一定很严重。 至于有多严重,原本准备着走向北堂珏的女人听到后,步子一顿,却是很快又笑得柔媚无比地,来到北堂珏所坐桌子另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娇笑出声,“珏,干嘛那么严肃,我就是来看看你而已,瞧你说得有多严重!” 女人伸手往脸上轻轻一扯,一张柔媚风情万种的脸,出现在北堂珏的眼前,“珏,看,这是自我重生以后,真正的容貌,你觉得好看吗?是不是有些太美艳了?” 说着,女人大着胆子地伸手拉向北堂珏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摸去。 “你今日来就是让本王看你这张脸的吗?”北堂珏并没有甩开女人拉着自己的手,却是声音幽沉没有一丝温度地,冷冷盯向女人,脸上线条冷硬。 “珏,您就不能对着我笑一下吗?哪怕是你平时里对着那些外人,那种敷衍的笑,对我笑一下,我也会十分开心满足的!”女人松开了北堂珏的手,一脸失望伤心表情地凝望向北堂珏。 北堂珏闻声,在女人松开自己的手,将手收回一瞬,突然对着女人温和地一笑,却是那笑不达眼底,“是这种笑吗?你满意了吗?满意了的话,你现在可以走了!” “珏!” 女人娇呼一声,明明有些气恨,却是不敢表现出来。急站起身来的,忽然转到了北堂珏的身边,一把圈向北堂珏的脖子,就要靠坐到北堂珏的腿上。 “下去!” 北堂珏冷冷一声,一张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表情淡然地仿似刚才的话,不是出自于他的口中。 “珏!” 女人委屈地松开北堂珏,想要靠近北堂珏,却又生怕惹恼了北堂珏,愣愣地站在北堂珏的身边,突然眼泪“啪哒!”一声地落下来。 “珏,你现在连让我靠近你,都不可以了吗?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你可知道,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吗?” “我喜欢你,爱你,不论是前世,还是在这异世,爱你爱到无法自拔。为了你,我不惜抛下所有的尊严,只为换你对我的一个真心笑容,这真的有那么难吗?” “珏,你告诉我,告诉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你多看我一眼?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像待姐姐一样的,也那样待我一次!” 女人泣声不已,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顺着脸颊,打落到自己的手背上。凉凉地,感觉比这厅里摆放的冰块都要凉。就仿佛现在坐于她眼前的男人一样冰冷。 终于,北堂珏缓缓抬起眸子,看了女人一眼,微叹一口气。 缓缓起身来到女人的身边,伸出手试着想要替女人擦掉脸上的泪水,却是顿了一下,从衣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递给眼前的女人,“霜儿,前世的一切,若是可以,你就把它忘记吧。重新在这异世,开始你自己的新生活。” 眼前哭泣的女人,正是右相府的千金,顾柔霜。 自然,真正的顾柔霜早已经被眼前的女人给害死。 而眼前这个现在拥有顾柔霜身份的女人,却是重生于这异世,重生在雪幽谷三师妹,一个叫作柔儿女人的身上。而其真正的身份,却是来自现代害死秦时月的,秦时月的义妹,紫依。 当然这个紫依,并不是秦府的二小姐秦紫依。而是来自于现代的紫依。一个为了己欲,不惜抢夺义姐未婚夫,又设计害死义姐的阴狠女人。 ☆、第四百九十九章 凌迟她一颗心 顾柔霜泪水连连,整个眸子都被连湿了一片。 模糊地视线看一眼北堂珏递向自己的帕子,却并未有接,而是缓缓抬起视线看向北堂珏,“珏,你就当真这般绝情吗?你可知我有多爱你?” 北堂珏举着帕子站在原地,看着泪水连连凄柔一片的顾柔霜,并不作声。 前世,他已经错过一次,再活一世,他不会再任自己因为一个女人无端的对自己付出,就迷失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是的,他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社团冷煞帮裴家的次孙,不再需要像前世一样借助女人来巩固自己的实力。 前一世,他因为错信眼前这个女人,害自己深爱的女人坠落悬崖。即便他最后毫不犹豫地跟着纵身跳下去,又当如何,他的女人已经恨他入骨。 这一世的重生,他不会再因为眼前这个阴狠的女人,一滴柔弱的泪而再受其牵制。 他要重新找回自己最爱的女人,重新得到自己深爱女人的原谅。 想到这一刻,北堂珏再次看向顾柔霜时,一双眸子眼底的神色透着不容撼动的坚定。 “珏,你说话啊,你说句话好不好,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顾柔霜此时真的慌了,前世时只要自己楚楚可怜地落下泪来,珏一定不会不管自己的,他一定会安慰自己。 可是此时,顾柔霜任自己的泪水流了再流,湿了再湿,整个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花的不成样子,却依然未有听到眼前男人半句回应。 “珏,你当真是这般绝情,还是因为姐姐才会对我这般无情!” 突然,顾柔霜任着泪水落下的一瞬,眼神闪过一抹阴冷地盯看向北堂珏。一只纤白指甲若长的手,狠狠地攥起,长长的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竟不觉得疼。 看着眼前的北堂珏默声不肯回答自己一声,顾柔霜此时的心如被人拿着刀子,生生割刮一样,就像是古代的凌迟,却是凌迟的她的一颗心。 “珏,姐姐已经不在了,难道你还对她心存幻想吗?” 突然,顾柔霜不顾一切地激动大吼而出,完全不顾忌是否会被人给听见。 北堂珏冷冷地看着眼前妆容被泪水迷糊一片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怜惜,却是很快一闪而过,冷冷启唇,“霜儿,时月她还在不是吗?是你告诉我的。她只是现在不在皇都城里而已。但是很快,她就会回来的!” “你,珏,你这是什么意思?”顾柔霜眼底闪过一抹慌乱,“难不成你想去北漠,带姐姐回来?” 北堂珏冷冷摇头,“不,不需要我去北漠,她很快就会自己回来的!” “你,你什么意思?”顾柔霜一双眸子眼底的慌乱和担心,越来越浓。 是的,她此时很害怕,很慌乱,很担心珏真的会把姐姐带回来。若是珏有这个想法的话,就一定会做到的。 眼前的珏有多大的能力,她顾柔霜是最清楚不过了。 “珏,你当真还是想着姐姐,姐姐就有那么好吗?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把姐姐带回来,可是姐姐却记恨着你,绝不会选择再跟你一起的!” 顾柔霜想到什么的,冷笑道,“难道你忘了吗?姐姐可是被皇上下旨赐婚给三皇子景王殿下的未婚妻,她即便回来,也不会是你的人,而是景王殿下的人!” “住嘴!” 终于,顾柔霜看到自己成功挑起了北堂珏的怒火。 “时月不会是任何人的未婚妻,只能是本王的,我的!” 北堂珏原本淡然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子里,此时却是冷厉的眼神充斥着整个眸子。 眼底那抹赤然的颜色,吓得顾柔霜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若是自己再刺激到眼前的北堂珏,一定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杀死。 可是顾柔霜还是出声刺激了北堂珏,因为她无法眼睁睁地看到姐姐再一次出现在珏的眼前,“珏,姐姐是不会再爱上你的。不论你是否会得到姐姐对你的原谅,就单现在姐姐的身边,不是只有你一个优秀的男人。姐姐的身边,现在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同样非常优秀。且身份都不比你差分毫,甚至于还要比你能力更高的男人。他们就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三皇子景王殿下,还有一个是北漠的皇太子殿下!” “顾柔霜,你是想找死吗?”突然,北堂珏手中的帕子,幽地一把捂向顾柔霜的口鼻,同时一只手狠狠地掐住顾柔霜细嫩的脖子,只要再稍一用力——。 顾柔霜不是被憋死,就一定会很快的被扭断脖子而死。 顾柔霜睁大惊恐的眸子,感觉呼吸困难地,伸手使劲想要推开北堂珏,却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动。随及伸手使劲地拍打向北堂珏的身上,嘴里发出着“呜呜”地声音,喊着北堂珏,让北堂珏松开手。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顾柔霜挥打北堂珏的手再也没有力气,久到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止! 突然,脖子上掐着自己的手攸地松开,自己被狠推出去,“砰!”地倒在地上。 “咳,咳!” 顾柔霜感觉喉咙疼的厉害,猛咳几声后,开始大口地喘气。 当她喘过气来,缓过劲来的一瞬,睁大着一双眸子惊恐无比地,抑头看向不远处的北堂珏。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感觉自己的嗓子生疼的厉害,喉咙仿似有一把火烧起来一样,烧得她的嗓子生疼,发不出声来。 “咳,咳!” 顾柔霜再一次重咳出声,不知道此时她的嘴角已经噙了一抹血丝,应该是刚才被北堂珏掐得时间太长,而嘴和鼻子又被帕子给死死地捂着,伤到了肺或是什么地方。 北堂珏冷冷地看着从地上慢慢爬坐起身的顾柔霜,冷冷地声音幽幽道,“霜儿,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吗?你很清楚的不是吗?对,就是时月。” 冷地眸子一眯,盯向顾柔霜,“你给我记清楚了,以后不要再拿时月刺激我,不然,下一次,你就不会这么幸运。” 顾柔霜看出了北堂珏刚才眯起眸子一瞬,眼底那抹狠厉的杀意。 是的,她没有看错,刚才北堂珏眸子里尽是对自己无情的杀意。 而她刚才已经深深地感觉到了,刚才的珏,真的是想要杀了自己。 ☆、第五百章 何苦糟践自己 “珏,你最终还是没有舍得杀死我不是吗?这就说明,你的心里其实还是有我的是吗?哪怕只是一点点,呵呵,我也心满意足了!” 顾柔霜终于发出声音,嗓音沙哑难听,痴痴地笑着,笑得是那么可怜,那么卑微。 是的,她的爱自使至终就是可怜的,又是卑微的。 明明知道珏爱的是姐姐,可是她还是无法自拔的爱上了珏。 不论她有多坏,多狠,多阴冷无情,可是面对珏时,她却是全身柔软的没有一丝脾气,也没有了一丝尊严。 是的,她就是这么深爱着眼前的珏,哪怕明知道珏的眼里自使至终都不曾有过自己。唯一几次正眼看自己时,也只是在利用自己。 但是她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地被珏利用。 哪怕说珏想要她的命,就像刚才,那么即便得不到珏的爱,能死在他的手里,对于她来说也是这一生中最幸福的一件事。 “哈哈,哈哈——” 顾柔霜突然沙哑癫狂的大笑起来,笑声痴狂带着深深地孤凉感。 北堂珏冷冷地看着顾柔霜,任着她大笑,却不上前阻止。也不担心顾柔霜如此的疯癫大笑声,会引来外面侍卫的注意。 直到笑得嗓子越来越哑,喉咙里感觉疼的火烧一样,发声困难的时候,顾柔霜才停止大笑。 一双眸子睁得若大,定定地望向北堂珏,幽幽出声,“珏,不管你爱不爱我,你都不能阻止我爱你。我是绝不会放开你的,即便到死也不会放开你!” 突然,顾柔霜冷地从地上站起来,幽幽地看一眼北堂珏,忽地眸子一闪,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意,看向北堂珏道,“珏,要不要我帮你把姐姐叫回来,嗯?” “你想做什么?”北堂珏冷地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冷冷地盯看着顾柔霜,脚下的步子随时准备抬起来,走向顾柔霜。 “别急,我这次是真心想帮你找回姐姐!” 顾柔霜大着胆子走近北堂珏,弯腰伸手从地上捡起北堂珏刚才捂自己嘴的帕子。 将帕子拾起来后,轻轻地动作轻柔有些不舍地,往自己哭花的脸上擦了下,后眼里媚意万分地贴靠向北堂珏,突然勾唇道,“珏,我若是帮你把姐姐找回来,你是不是就可以让我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抬眸看向北堂珏冷脸要出声,却是突然伸手轻轻地捂住了北堂珏的嘴,柔声低喃道,“珏,我不会跟姐姐争名份的,只要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哪怕只是一个你从来不会去的小院子,只要你留下我。就算看在前世你我的一份情缘,这次不要再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要拒绝我好吗?” “珏,我这次要求的真不高。在你重新得到姐姐以后,把我留在身边好吗?哪怕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们恩爱,但是能每日看到你,那我也是非常的心满意足了!” 第241节 顾柔霜说的非常卑微,卑微地令北堂珏有些怀疑。 “你这又是何苦糟践自己?”北堂珏看着眼前顾柔霜望向自己时卑微的眼神,缓了缓语气,轻叹一声。 对于眼前的女人,北堂珏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 前一世,虽然是眼前的女人勾引的自己,而自己虽然是为了利益来利用她,暗中想要拿到金盅。因为他知道,若是说出自己想金盅的目的,自己的未婚妻时月,一定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怀疑他是有目的地接近她,才会和她定婚的。 而事实上,一开始和时月定婚时,他的确是存着目的和她定婚的。 可是后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何时爱上时月的。怕是在第一次他有意的,安排好的那次意外相遇的时候,时月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心里。 而当他意识到自己对时月越来越深的爱后,他更不想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因此才会没有拒绝眼前这个女人的接近,从而利用这个女人,利用她和时月如亲姐妹一般关系,想要劝得时月手中的金盅。 却没想到,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他不得不和这个女人给时月设了陷阱,想要把金盅拿到手。之后,待他夺得社团冷煞帮裴家的家业以后,便会跟时月好好道歉,从而将金盅还给时月。 可是事情发展到最后,却没想到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己自私的爱,自己竟然也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他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女人明明告诉自己,施到时月身上的,只是控制心神不会致命的盅虫。却到最后才从时月绝望的话中得知,那是一只可以分分钟钟,要人命的蚀心盅。 想到前世的这一切,北堂珏的眸子冷地又是一眯,突然冷地伸手推开附到自己身上的顾柔霜。 “时月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你给我离着时月远远的,若是让我发现你再敢伤害到她,我定不会饶了你!”北堂珏微缓的眼神,此时再一次闪过狠厉,冷声警告眼前的顾柔霜。 顾柔霜看一眼北堂珏,默默点头,柔声表示自己不会再去招惹秦时月。 当她提醒北堂珏,若是想要秦时月回来,需要让秦时月回复记忆时,却被北堂珏冷声嗤断,“本王刚才说过,时月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对于我来说,时月失忆不是最好的一件事吗?” “珏,你——” 瞬间,顾柔霜明白了北堂珏的意思。 原来最傻一个才是自己,顾柔霜现在才清楚了北堂珏的想法。 北堂珏不会想着让姐姐恢复记忆,因为姐姐若是恢复记忆的话,一定会恨北堂珏,更不可能原谅他的。 而姐姐现在失忆了,对于北堂珏来说却是最好的机会。 自己好傻,没想到自己设计让姐姐中剧毒,救醒后却是失忆的结果,却给了北堂珏重新赢回姐姐最好的机会。 呵呵! 顾柔霜在心中冷笑一声,笑自己为何就是不得老天爷垂怜呢。为何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围着姐姐转。那她呢,她也是女人,也想要心爱男人对自己的疼护。 可是顾柔霜和北堂珏却都错了,他们只知道秦时月失忆了,却并不知道秦时月失去的只是生活在这个异世的记忆。而关于前世的记忆,根本没有丢失。 即便在这异世,再失忆上个千八百回。秦时月还是一样,只会失去生活在这异世的记忆,而关于前世的记忆,却是永远不会消失。 这也就是说,关于前世背叛伤害秦时月的人和事,她会清楚地记得,永远不会忘记。 ☆、第五百零一章 燕平公主病倒 此时的顾柔霜,想到这里一瞬,忽地眸子狠狠一睨,一垂。 而她眼神变化时,却被北堂玉捕捉到。 “顾柔霜,本王再一次警告你,你若是敢再对时月下手,本王不单是要你命那么简单!”北堂珏冷地一声警告向顾柔霜。 “放心,珏,这一次我彻底想清楚了。既然你那么爱姐姐,我以后就不会再嫉妒姐姐。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便支持你。” 顾柔霜抬眸乖巧地柔柔一笑,后像是想起什么的,突然转移话题道,“哦,对了,我来时的路上,好像看到李挥远从你府里出来,后一脸愁眉不展地进了一茶楼,他来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本王刚才说过了,本王的事情,以后你少掺和。管好你自己就好!”北堂珏冷冷低嗤一声,没有回答顾柔霜。 顾柔霜脸色一僵,却是很快凑上前去,轻柔声音道,“珏,我只是关心你。我猜,那个李挥远一定是想让你娶他二表妹秦紫依对不对?” 北堂珏闻声,盯着顾柔霜半晌未有出声,一双眸子用审视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顾柔霜,直到好一会后才缓缓念道,“你在跟踪关于本王的所有人,还是跟踪本王?” “珏,你说什么呢?” 顾柔霜一脸吃惊骇然的表情,急解释道,“我没有跟踪你身边的任何人,只是对有一些人格外的关注而已。我关注他们,还不是为了帮助你!” 看到北堂珏瞬间冷下来的脸色,顾柔霜急道,“珏,你放心,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帮你,绝不会有半丝害你的心。” 说着,又道,“李挥远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另有办法,让秦将军站到你这一边来!” “嗯,什么意思?”北堂珏眉头一挑,定定地看着顾柔霜。 顾柔霜柔笑一声,道,“现在皇都城的局势,我有仔仔细细地帮你分析过,若是你想成就大业,必需有一位实力雄厚的人在背后支持你。只有这样,你的胜算,才会比另几位皇子大” 见北堂珏抿唇不作声地听自己讲,并没有要打断自己的意思,顾柔霜知道自己的这番话,成功引起了眼前男人的兴趣。 她很清楚,在男人眼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她不相信,前世将权势放在最高位的男人,这一世重生真的会变。 即便眼前的男人对姐姐的爱,真的连权势都无法撼动,那也只有到了最后关头才能看得出,不是吗? 现在来说,还早的很。 而且,她一点也不看好眼前的男人,会将姐姐重新夺回到身边来。因为现在姐姐的身边,可不单只围绕着北堂珏一个男人,而是有两个同样非常优秀的男人,围绕在姐姐的身边。 想到这里一瞬,顾柔霜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北堂珏如何想办法,让姐姐重新回到皇都城。而她现在整个心思,全在支持眼前的男人身上。 随及,顾柔霜将自己早已设计好的一个绝妙的计谋,悄悄凑到北堂珏的身前。踮高脚尖,附到北堂珏的耳边,把整个计划,毫无保留地告诉给了北堂珏。 “你竟然想——” 突然,听完顾柔霜计谋的一瞬,北堂珏脸色幽地一变,一双眸子一瞬间地惊愣后,但很快仿似不关自己事的抿唇淡淡一声,“随你如何做,但愿如你计划的那般周祥。” 眸子一转,突然冷冷一声,“本王记得,好像时月中毒那次,跟她是有关吧。好像还有你在里面一份,而她则是命身边的人悄悄给时月下的毒,嗯?” 顾柔霜闻声,眼底急闪过一抹紧张的神色,却是很快急道,“珏,你放心,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伤害姐姐的,你相信我!” “哼,最好如你保证的那样!” 北堂珏冷冷一声,随后抽离开顾柔霜的身边。走向一旁的窗子前,轻推开虚掩的窗子,望一眼窗子外面的樱花树,不由眼前浮现一抹俏丽的身影。原本冷冷地脸色,忽地一缓,很快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这前院的樱花树不多,是刚移种过来的,但依然开的繁盛好看。 顾柔霜的视线,一直紧紧追随着北堂珏,不曾有移开分毫。 当她忽然看到北堂珏嘴角勾起的那抹柔和的笑意时,不禁被深深的迷醉。可当她顺着北堂珏的视线,看到窗子东面的几棵樱花树时,眼神瞬间就是一僵,后是一冷。 紧接失望地心情,令她感觉异常的烦燥不堪。不再需要北堂珏催赶她离开,她自己已经悄悄走了出去。 …… 几日后,秦府迎春苑里,上下一片焦急担心,因为往日身子非常健康的燕平公主,竟然病倒了。 老夫人听说公主儿媳病倒时,正在老祖宗的颐和堂里,帮着老祖宗修剪花草。而且还跟老祖宗有说有笑的。 当一个小婢子急慌跑来禀报给老夫人,燕平公主病倒的消息时。老夫人只是冷冷应了一声,让小婢子去请大夫给燕平公主医治,后便继续低头修剪眼前的花枝。 小婢子听到老夫人淡淡地答复,虽有些意外,却也很快清楚老夫人为何会对二夫人这般冷淡。 自然,跟二夫人掌家后,对老夫人不如从前一样的孝顺有关。 很快,小婢子不再多呆,便告一声退后,离开了。 待小婢子离开,此时一直盯看着儿媳的老祖宗,突然伸手从儿媳的手里将剪刀拿过来,看向儿媳道,“去看看吧,毕意燕平怀着身孕呢!” 老夫人听着婆婆的劝声,紧绷着的脸色瞬间一松,点点头道,“娘,妾身知道了,这就去燕平那里看看她!” “嗯,快去吧!”老祖宗微笑地点点头,挥手示意老夫人赶紧快去。 老夫人其实刚才听到小婢子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完一瞬,就开始担心起来。 虽然对于那个公主儿媳,她早已看清了公主儿媳的真面目。但终究,此时公主儿媳肚子里,可怀着是她的孙子呢。 所以,老夫人听到婆婆的劝声后,便不作迟疑地,赶紧带上秋嬷嬷往迎春苑而去。 老夫人急匆匆离开后,老祖宗身边的李嬷嬷,走到老祖宗的身边,突然感叹出声,“主子,您看,老夫人当真是改变了不少呢?” “嗯,是她该清醒的时候了。糊涂了那么多年,也该是时候清醒了!”老祖宗望一眼门口,低沉出声。 随后转身,继续修剪她精心培养的花草,脸上却有着舒心的笑意。 一旁李嬷嬷瞧着主子脸上的笑意,跟着也是抿唇一笑。随后,走上前去帮主子一起修剪花草。 ☆、第五百零二章 只是你很无聊 北漠月亮湖畔小庭院。 秦时月最近一阵很是无聊,不时偷偷趁红叶四个不在的时候,就一个人偷溜出月亮湖畔。独自一个人在王城的大街上,没事瞎溜达。 这几日王城的大街小巷,都快让她溜达完了,实在不觉得有什么好玩有意思的,整个人闲得都快发霉了。 “时月姑娘,月亮湖畔边上的禁军来禀,说是云雅郡主想要见您!” 秦时月正无聊地坐在月亮湖畔边的一把椅子上,数着从湖面上飞过的鸟儿,忽然听到身后红叶跑来禀报声。 “云雅郡主?”秦时月挑了挑眉,随及不敢兴趣的挥挥手,“告诉她不见!” “是,时月姑娘,奴婢这就去回复云雅郡主!” 红叶本心也不愿意眼前的时月姑娘,见云雅郡主。毕竟云雅郡主娇纵的性格,以及喜欢她们皇太子殿下的这些事情,她很是清楚。 因此,有些担心云雅郡主是来找时月姑娘麻烦的。 红叶得到秦时月不见客的答复后,便转身欲去回复云雅郡主,忽然又被秦时月给叫住。 “嗯,等等!” 秦时月忽地从椅子上坐起身,一双清亮的凤眸狡黠的一眨,忽然眯笑一声转看向红叶,“来者即是客,怎么好赶她走呢,既然来都来了,就请她过来吧!” “时月姑娘,您真要让云雅郡主过来?”红叶有些担心地看向秦时月,“时月姑娘,您可能不太了解云雅郡主,云雅郡主她——”。 “红叶,放心领她过来吧,我之前见过她的,别担心!”秦时月眯笑着,挥手让红叶只管把人领过来就是。 红叶一听,眼前的时月姑娘竟然见过云雅郡主,心奇之下,便转身离开。 秦时月待红叶离开后,一双眸子里笑意变浓,抿唇勾着一抹笑意,坐于椅上子等着那位脾气娇纵的云雅郡主来。 看这位郡主,今天又想整哪出? 反正她最近闲得无聊发慌,也没有人陪她玩,更没有什么趣的事情能让她提起兴趣的。 第242节 今日正好有人上赶着来给她找事干,她正闲,自然很乐意奉陪。 可是待云雅郡主真来了以后,秦时月却是万分后悔。后悔不该让云雅郡主过来,异致以后的每一天,她的月亮湖畔,就成了云雅郡主三五不时光顾的地方。 而且,还不是隔几天来一次那种,是一天三五不时地,就会跑来她月亮湖畔的庭院来。 不多一会,秦时月躺在椅子上,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脚步声,在前的应该是红叶的。而后面步子轻快,一听就是习过武之人的,猜应该就是云雅郡主了。 秦时月不等人走近,已经礼貌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转过身微笑打招呼,“云雅郡主,好久不见!” 两人此时相距也就五六步远,云雅郡主看着站起身来,眯笑眼主动跟自己打招呼的秦时月,微一愣,却是很快有所反应地抿唇笑道,“时月姑娘,我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云雅郡主说话时,明显有些紧张地抿了下唇,并看向秦时月。 “嗯,谈不上什么打扰,只是我正闲得慌,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说说看?”秦时月笑着走近一步,转眸吩咐一声红叶去沏茶端到湖边上来。 云雅郡主听到秦时月的这般回答,先是一愣,后尴尬地一笑。 红叶一旁瞧着两人的表情,又听着两人的对话,原本的担心稍有放松,便忙走回去沏茶。 等红叶离开后,云雅郡主才走近秦时月两步,表情甚是有些为难地低垂一下头,嘴唇动了动,好一会才声音低低道,“时月姑娘,我今日来,是郑重跟你道歉的!” 抬首看一眼秦时月,见秦时月只微挑挑眉,却是没有说什么,便又道,“上次是我傻,被新王后利用。也因为太喜欢龙泽哥哥了,就不管不顾地做下错事,差点害了龙泽哥哥,也差点伤到时月姑娘你。” 说到这里,云雅郡主一直低低的声音,忽地一扬,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向秦时月,道,“时月姑娘,我今日来就是诚心诚意的想要跟你道歉的,并希望得到你的原谅!” 话音一落,眼神有些紧张地看向秦时月,声音重新变小道,“时月姑娘,你能原谅我吗?” 秦时月站在那里,一直保持微笑地听着云雅郡主跟自己道歉。 直到云雅郡主道歉完,才突然往前迈一步,眸子一勾,笑道,“嗯哼,道歉吗?其实没必要跟我道歉的,我们两人本来就没有什么过节。只是你单方面的把我当成是假想敌而已!” “假想敌?”云雅郡主听着这个词,有些怔愣不明白。 “嗯——假想敌的意思就是说,把一个明明不是自己的敌人,想像成是自己的敌人一样,就是这个意思!” 秦时月很是愉快的解释一声,后看向云牙雅郡主一笑,很是大方地道,“好吧,就算我接受你的道歉,原谅你了。” 说完,勾唇又是一笑,突然凑近前一步,瞅着云雅郡主笑道,“郡主今日大驾光临,不会就是只为了跟我道歉这么简单吧?能说明你真正的来意吗?” 随后转身绕到支在一棵大树底下的桌子旁,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式,请云雅郡主坐下说。 云雅郡主一愣,却是抿着唇来到秦时月所坐的一旁,站着未有坐下。 “怎么,郡主不喜欢坐着说话吗?那好吧,反正闲得也无聊,站着聊就站着聊吧!” 秦时月瞅一眼云雅郡主似是有话,却又迟迟不说的为难表情,随及起身走到桌子旁的大树底下,双手环胸倚靠在大树上。笑眯着眼地瞅向云雅郡主,分外有耐心地等着云雅郡主什么时候开口。 云雅郡主看着秦时月悠闲倚着大树干,眯眼笑瞅着自己好像心情非常好的样子,一时间被眼前的秦时月给迷惑了,犹豫一声,试探着小声问道,“你,你不讨厌我吗?” “呃,讨厌你?” 秦时月听得有些发懵地,睁大眸子看向云雅郡主,瞅着云雅郡主点头明显有些紧张的样子,不禁觉得眼前的云雅郡主真心不好玩。 摇摇头,道,“不讨厌,只是——”秦时月故意地迟顿一声,紧接瞅着云雅郡主道,“只是你很无聊!” 话落,再看云雅郡主的表情,整个听傻了的节奏。 就在这时,红叶和绿叶端着茶盘子缓缓走过来。 ☆、第五百零三章 这是我大徒弟 当两人走近时,就看到一副奇怪的画面。 只见秦时月笑眯着眼地,很是休闲无比地倚在大树上,正在笑挑着眉瞅向云雅郡主。而云雅郡主,则是看向秦时月,一副傻愣的表情。 两个小婢子原本还担心,脾气娇纵的云雅郡主,会不会找时月姑娘的麻烦。 可是眼前的情景,却令两人有些傻眼,这都是什么情况? “唔,红叶你来的正好,云雅郡主应该是渴了,赶紧给云雅郡主倒杯茶水喝!”秦时月挑眉时,眼角的余光瞥到红叶和绿叶两个,立即笑着吩咐一声两个小婢子。 红叶和绿叶两个忙应着,急急走上前去,将茶盘放到桌上。红叶和绿叶两人,一个拿起茶壶准备倒茶水,另一个摆放茶盏放好。 很快,红叶斟了一本热茶端起来,就要走向云雅郡主,却在此时看到云雅郡主似是缓过神来地向红叶摆手,“不用了,我不渴!” 说完,突然转向秦时月深吸一口气,似是给自己勇气一样的,急声道,“时月姑娘,我今日来,其实除了道歉以外,真正想要做的是跟时月姑娘交朋友的!” 咳咳! 秦时月无声地在心里猛咳两声,原本笑眯着的眸子,瞬间一僵,此时换她一阵傻眼。 “咳,那个,云雅郡主,抱歉问一下,你今天没有发烧吧?” 说着,秦时月一脸很是认真态度地,细瞅向云雅郡主的脸色,似是想确定一下眼前的云雅郡主,有没有发烧什么的。 “时月姑娘,我没有发烧,身体挺好的。”云雅郡主被秦时月突然的问题,弄得就是愣,还认真地回答了一声秦时月。 而一旁的红叶和绿叶两个,早已憋忍了好一会,未有敢笑出声来。 或许眼前的云雅郡主,不了解时月姑娘的脾气性格,可是她们两个小婢子却是清楚得不要不要的。每日里,看着眼前的时月姑娘,如何跟国医斗嘴,她们四个小婢子可是都有亲耳领教过,什么叫毒舌。 当然,时月姑娘和国医两人的毒舌之功,谁也不在谁之上。每次都是以她们的殿下出面调停,当然她们的皇太子殿下,肯定是偏向时月姑娘的。 红叶和绿叶两个小婢子,瞅着眼前的情景,就知道她们的时月姑娘,绝不会被眼前听傻了眼的云雅郡主给欺负到。 于是两个小婢子,主动地退到远一些的地方,静候着。 “时月姑娘,你刚才问我发没发烧是什么意思?”云雅郡主,想了好一会未有听明白,秦时月问自己这句话的意思,不由抬眸疑惑看向秦时月。 “哦,就只是关心一下你而已,没别的意思!”秦时月笑着眨眨眼,摆手表示没什么。 云雅郡主没有再多想,以为秦时月确实就是客气地关心一下自己。 可是在以后跟秦时月接触久了,相熟了以后的云雅郡主,再回想起今日的对话时,便是一阵气笑不已,知道自己是被戏弄了。 “时月姑娘,我今天来真的是诚心实意,想要跟你交朋友的,你能和我做朋友吗?”云雅郡主,似是没有忘记今天来此的目的,凑上前一步,看向秦时月,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 秦时月瞅着走近自己的云雅郡主,看着云雅郡主眸子里很是非常认真地眼神,一瞬间彻底懵到。 谁能告诉她这都是什么情况? 眼前的这个什么云雅郡主,不是应该非常讨厌自己,恨自己,把自己当成是假想敌,抢了她的龙泽哥哥的敌人吗? 这会的竟然要跟她做朋友,这是想跟自己来一个深入敌区,窥探敌情的战术吗? 嗯哼,这算是好玩的事情吗? 突然,秦时月眸子一眨,突然笑眯着眼地点头道,“好啊,你想跟我做什么样的朋友呢?” 嘎! 红叶和绿叶两个虽然此时离着稍远一些,可是依然能听到两人的谈话。当听到秦时月后面那句答应云雅郡主做朋友,却又反问一声云雅郡主的话时,两个小婢子彻底听傻了眼。 这交朋友还分种类吗? 这么奇葩的问题,也就她们的时月姑娘能想得出来。 立即,两个小婢子有些同情地,转向同她们一样听傻了眼的云雅郡主! 两人奇怪懵笑地对话,很快就在国医的出现后被打断。 当国医看到云雅郡主在的时候,眸子瞬间微闪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未有说地看向秦时月,“时月姑娘,今日上课的时间到了,我们今天要在哪里上课?” “呀,我徒弟来了!” 秦时月忽地瞥下云雅郡主,走向白如枫,突然伸手搭向白如枫的肩膀,很是豪气外加得意地伸手一指道,“给你介绍一下云雅郡主,这是我大徒弟,白如枫。当然,也是迄今为止,我收的第一个徒弟!” 说着,笑眯着眼的,像展示商品一样的,不管白如枫此时早已黑俊的一张脸,而是来了兴趣的继续介绍道,“看,我这徒弟,不但外形俊逸貌比潘安,且医术了得,举国唯我大徒弟医术了得也!” 说完,仰头瞅一眼黑俊着脸的白如枫,又不忘补充一句,“嗯,就是有时脾气不太好,其它都还凑和!” 红叶和绿叶两个小婢子,听着秦时月介绍国医时的搞笑话,两个小婢子早在一旁憋笑不止。 而云雅郡主,却是此时彻底听傻了眼。 “时月姑娘,你说国医是你的徒弟?” 云雅郡主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直愣愣地瞅一眼秦时月,后盯看向早已黑俊下一张脸来,紧绷着一张脸不说话的国医。 “嗯哼,自然是真的,这个还有假吗?” 秦时月一脸得意无比地点头应一声,后仰歪着头,笑瞅向白如枫,伸手拍打白如枫的肩膀一下,“喂,白如枫,你说是不是?” 突然,就在这时,一直紧绷着脸的白如枫缓缓侧首低眸看向秦时月,眼神带着警告,低沉出声,“时月姑娘,你能说话时,不动手动脚的吗?不知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的意思吗?” 嘎! 云雅郡主最先有反应地,睁大一双大眼,忽闪个不停。 “嗯?你是说男女有别吗?” 秦时月笑得一脸无害,转而微耸肩道,“我们是师徒关系啊,再说,这又没什么,我平常除了把你当作徒弟以外,还把你当哥们的。所以,刚才拍你那两下时,我是把你当作哥们一样才拍你的,没事的啊!” 秦时月在白如枫快要发飙的时候,很好心地又伸手拍拍其肩,安慰其一声。 ☆、第五百零四章 扔湖里面喂鱼 云雅郡主离开月亮湖畔时,一张脸上的表情还是整个处于懵愣的状态。 直到上了回府的马车一瞬,才猛地掀起车窗帘子,急往月亮湖畔望去,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新奇,还有着兴奋的小期待。 至于云雅郡主在期待什么? 很快在接下来的日里,月亮湖畔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云雅郡主平日乘坐的马车停在那里。而且一停不是半天,就是一整天。 五天后,秦时月终于再也忍受不了的,斜一眼,一旁正笑得一副痴傻表情,直瞅着自己的云雅郡主。严重怀疑眼前的云雅郡主,是不是被什么事情给刺激到了。 “我说云雅郡主,你打算每天赖在我这里,一整天的吃喝到什么时候?你们平阳王府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吗?连你的吃喝都供不起,非要跑来我这里,蹭吃蹭喝,你以为我手里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啊!” 终于,秦时月忍无可忍地发飙出声。 吃她的喝她的不要紧,问题是眼前这云雅郡主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自从上一次来过一次后,好像自己这里有什么宝贝一样,一连五天,天天一大早自己还未醒的就跑来。 然后一呆就呆在自己这里一整天,直到很晚才离开。 而且要说的是,秦时月这几天真怀疑,平阳王府的日子是真的快过不下去了。不然,为什么云雅郡主非得要吃完晚饭才肯离开。 “时月,你别生气,你手头缺银子了吗?别担心,明天我给你带来一千两,算做我在你这里的饭菜钱,可以吗?” 第243节 云雅郡主一听秦时月要赶自己,立即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坐直起身,扔掉手里的东西,急忙凑到秦时月跟前,一脸可怜兮兮表情地眨巴着大眼瞅着秦时月。 “得,得,就算我没说,算我没说好了吧,赶紧收起你的鳄鱼泪,瞅着就怪瘮得慌!” 秦时月直接抽出一条帕子,挡住云雅郡主凑过来的一张脸,嫌弃地挥赶去一边。 她就奇怪了,眼前的云雅郡主怎么就还黏上自己了呢,不是应该去黏她的龙泽哥哥吗? 秦时月弯身把云雅郡主扔丢到地上的鱼杆,给捡起来,重新塞到云雅郡主的手里,“拿好了,你还想不想今晚上吃鱼了?” “吃,吃,当然吃了!” 云雅郡主立即一脸喜色地急点头,后握紧了鱼杆,小心翼翼地瞅一眼秦时月道,“时月,你不赶我走了吧,明天一早,我一定把银票给你带来,你放心啊!” 果然,似是抓到了秦时月的喜好一样,云雅郡主发现眼前的秦时月似是非常爱银子,明明手里有那么一大笔的银钱了,却还是非常喜爱银子。 秦时月一听给钱,原本冷着的一张小脸,很快就缓下来。 斜挑眉瞅一眼云雅郡主,突然来了兴趣地询问道,“喂,云雅郡主,你干么好好的平王府不呆,非要来我这里,我这里难不成有什么宝贝不成?” “嘻嘻,时月,你这里有没有宝贝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跟在你身边,有好多非常有趣好玩的事情,哈哈——”云雅郡主一看秦时月的脸色缓和下来,便开心地说出了心里话,并还得意地大笑起来。 秦时月一听,顿时无语地翻了一记白眼,再不搭理一旁傻乐个不停的云雅郡主。 “喂,时月,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以后你就别叫我郡主郡主的了,你直接喊我名字云雅就好了,你看可以吗?”云雅郡主想到什么地,手里拿着的鱼杆晃了晃,突然转过脸去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先是瞪了一眼,云雅郡主拿着鱼杆不停乱晃的手,后眼睁睁地瞅着,已经有好几鱼儿,已经被云雅郡主给乱**晃地吓走。 深吸一口气,秦时月咧了一个僵硬的笑,转看向云雅郡主,在云雅郡主一脸期待中,突然眸子一眯道,“好啊,可以啊。叫你的名字是吧,那是不是说,以后我也就不用把你当作郡主一样对待了?” “对,对,我就是想要让你把我当朋友一样看,不要再把我当成郡主!”云雅郡主一脸欣喜地忙点头。 秦时月看着云雅郡主欣喜点头的表情,先是附和地眯笑一声,后突然盯向云雅群主手里不停摇晃的鱼杆,幽地爆吼出声,“臭丫头,你能不能把你手里的鱼杆,给我拿紧了。就算不拿紧,你别晃到我的鱼杆上行吗?你是想今儿晚上喝清水煮汤吗?” 秦时月的这一声突然的爆吼,把完全没有防备的云雅郡主吓了一跳,浑身跟着打了一个激灵,一脸被吼傻了的表情。 却是下一瞬,突然就兴奋地“哈哈——”乐得大笑起来。 “完了,这丫头一定是被我给吓傻了!” 秦时月斜瞅一眼,乐得大笑个不停的云雅郡主,翻了一记白眼,道,“喂,我说臭丫头,你若是再这样傻笑下去,信不信我把你丢到湖水里喂鱼去!” 说完,秦时月作势就要站起身来。 “别,别,时月,我不笑了,不笑了!”云雅郡主见秦时月像是真生气的样子,急急摆手表示自己不再笑,可是还是忍不住地嗤嗤低笑个不停。 “得得,你笑吧,笑吧,今儿晚上,不准在我这里蹭饭吃啊!”秦时月说完,一把拿起鱼杆,搬了椅子,就挪到距离云雅郡主远远地一棵大树下。 重新挂了鱼饵,甩勾扔到水里,开始一个人安静地钓鱼。 等云雅郡主终于笑够的时候,看到躲到离自己远远的秦时月,立即起身收起鱼杆,学着秦时月的样子,搬起椅子就要跟去秦时月那边。 “臭丫头,你给我站住,好好地呆在那里,给我安静会。你若是敢跟过来,打扰我钓鱼,我一定把你扔到湖里面喂鱼吃!” 秦时月一眼瞄到,起身准备又要跟来自己这边的云雅郡主,立即来了火气的,大声警告不准跟过来。 云雅郡主彻底被嫌弃地站在那里,瞅着远远另一边的秦时月,一脸踌躇地想着要不要跟过去。 想了想,大概是真怕一个惹恼了秦时月,真给丢到湖里喂鱼。想到自己不会游泳的云雅郡主,终于安静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一脸可怜兮兮被遗弃的表情,不时地瞅向秦时月的方向。 秦时月眼角余光,自然能瞥到云雅郡主那可怜的小表情。下一瞬,立即眼前飘过无数的黑线,顺便地翻了好几个白眼,很是无语。 ☆、第五百零五章 感情是行家呀 晚上时,秦时月瞅着桌上摆得满满一桌子鱼,一时间有种无语的感觉。 怎么也不会想到,云雅郡主竟然很有钓鱼的天份。 当然,那得给她下一道不钓上一条鱼来,不准跟着蹭饭的命令后。 看着满满一桌子烧鱼宴,秦时月有种懵逼的感觉。 “嘻,时月,你看这条大的腮鼓鼓的是我钓的;这几条小点的鱼也是我钓的;这条肉肥肥看起来很好吃的鱼,也是我的钓的,这条——” 云雅郡主很有成就感地,不停地伸手指着桌上一盘盘烧煮什么都有的鱼,一脸开心地跟秦时月邀着功。 “停!” 秦时月急时打断云雅郡主的话,白一眼自从两人相熟了以后,话特别多而且废话特别多的云雅郡主一眼。感觉简直一阵头晕脑胀的厉害,心中纳喊一声,“谁来拯救她一下,不要再让她跟眼前这个跟屁虫郡主在一起了。” 再这样下去,她非要被搞疯了不可。 就在秦时月被云雅郡主神叨念地,快要崩溃时,仿似听到了她心中的哀嚎声的,一个男人如救命神一般的突然出现。 “时月,唔,一桌子鱼,是你钓的吗?”南龙泽早在进院子前,红叶就把这一天云雅郡主来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了南龙泽。 南龙泽踏进屋子一刻,就看到秦时月一脸崩溃欲绝的表情,同时火大的视线,一直瞪向自己的堂妹云雅。 “龙泽大哥,你来了,真是太好了,赶紧把这个丫头带走,快,快!” 秦时月一看到南龙泽走进来,立即两眼一亮,赶紧催南龙泽速速把云雅郡主带走,好让她一个人清静一会。 实在是今一整天,她都被云雅郡主在一旁啰哩啰嗦的话,听得耳朵都快要生茧子了。 南龙泽抿唇笑着看一眼明显被烦透透的秦时月,再看一眼一旁桌子前,一脸委屈不明状况的堂妹,只感觉好笑。 南龙泽最近也挺奇怪,自己的堂妹云雅怎么就对时月亲近上了?而且还是寸步不离地,跟在时月的身边,确实是有些过了。 “云雅,时间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南龙泽看向云雅,温厚笑着道。 “龙泽哥哥,这才刚天黑,我不急,一会我还要跟时月一起去树林里,看凤凰彩鹊呢。而且时月已经答应我了!” 说着,云雅郡主侧歪头,一脸乖宝宝样的,讨好地看向秦时月,“时月,是吧,你答应我若是我钓到十条鱼的话,就和我一起去林子里看凤凰彩鹊的对吧?” 南龙泽一听,不等秦时月故意把头扭向一边,假装听不见云雅郡主询问的话,先一声笑着跟秦时月道,“时月,你是这么答应云雅的吗?难道云雅没有告诉你,她从小钓鱼,就非常厉害吗?连我都钓不过她的!” 嗄! 秦时月听完南龙泽的话,瞬间感觉今儿一整天,有种被人给耍了的感觉。 火大地转过头,瞪大着一双清亮的凤眸,瞪向云雅郡主,眸子危险地一眯,故意脱着长腔地念道,“云雅,来,来,你过来,你过来我保证不拍死你!” 原本听到秦时月招呼自己的云雅郡主,虽然感觉此时的秦时月眼神有些令人怕怕的,可是听到秦时月招唤自己,却还是一脸欣喜的真要凑上前去。 可是紧接听到秦时月后面的话,以及瞅着秦时月突然举起的右手时——。 下一瞬,云雅郡主反应很快的,立即从坐的椅上了,蹭一下子站起来,拔脚就往门口跑。 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回头说一句,“时月,龙泽哥哥说的对,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见啊!” 说完,看见秦时月顺手抽起盘子的一瞬,一个哧溜,像兔子一样很快闪身跑没了影。 “死丫头,明天要是再敢来,我非削了你不成!” 秦时月一个气蹦站起身,瞅着像个小兔子一样跑掉的云雅郡主,一阵来气,“我说呢,我说她怎么一会钓到一条,一会就钓到一条鱼,感情是行家呀!” 红叶四个小婢子,早在一旁瞅着瞥笑个不行,一个个却不敢笑出声来,声怕刺激到此时火大的秦时月。 南龙泽笑得宠腻地走上前,轻轻安抚秦时月坐下,指指一桌子的鱼宴道,“一定还没有吃口饭吧,趁着云雅那丫头不在,吃饭吧!”说着,细心地将一旁一直未有动的筷子,递向秦时月。 秦时月一碰到南龙泽这种宠腻的眼神,再大的火也都消得差不多了。 而此时被云雅郡主烦了一整天,确实感觉饿了的秦时月,立即对着南龙泽转脸一笑,便将筷子接过来,很乖地坐下低头吃起饭来。 夹了一筷子清蒸的鱼,感觉特新鲜地,啧声赞叹道,“嗯,还别说,云雅那坏丫头钓的鱼,还真是又大又新鲜。再加上红叶她们几个的厨艺,真的很好吃”说着,看向一旁笑瞅着自己吃饭的南龙泽,“龙泽大哥,你吃过饭了吗?若是没有的话,一起尝尝吧。这鱼真的挺新鲜的,而且红叶她们几个的手艺也是 超好的!” 虽然气归气,可是这一桌子的鱼,真的很好吃。秦时月很想有人跟她一起尝尝的,笑眨眼看向南龙泽。 南龙泽宠腻地一笑,后点点头,道,“好,我陪你一起! 不等秦时月吩咐,红叶早一步将一双新筷子递到南龙泽的跟前。 南龙泽陪着秦时月吃完晚饭,随后命了红叶泡了一壶清嘴的绿茶。 茶香气,很快就把嘴里的腥气给冲淡掉,秦时月喝着手里端着的茶,不禁在心里啧啧一声,“这茶水的功效,都快赶上现代的牙膏了。” 当然,这话她只在心里小小的啧啧一声,却不会跟眼前的南龙泽说。 喝了一会茶后,感觉屋子里闷热的秦时月,便提议一起去庭院后面的林子里走走。 可是话一落,想到今儿被云雅郡主骗的经历,立即没了兴趣的,很快改成去前面的月亮湖畔走走去。 晚上的月亮湖畔,非常的美丽,湖水如一片清悠悠的大境子,把天空上的星星和月亮,全都照映出来,非常的美丽。 慢步在月亮湖畔,听着耳边不时的虫鸣声,以及湖水里不时游过湖畔边上小鱼儿,冒出头来时,弄起的小水花声,令人心情非常的愉快。 ☆、第五百零六章 南龙泽的求婚 这是一片未有人工痕迹的天然湖泊,湖水清彻见底,绿水悠悠,有时晚上会有鸳鸯飞过戏水,甚是美丽好看。 走了一会路,秦时月便在湖边一块平坦的大石前停下,指着两块平坦的大石,眯笑看向南龙泽道,“龙泽大哥,我们走了好一会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好啊!”一向依着秦时月的南龙泽,自然点头应声好。 南龙泽在坐下前,先让秦时月站着等一会。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将秦时月身边的那块石头先擦干净,后把自己身边的那块石头随意的擦了下,便笑着抬眸看向秦时月,“可以了,坐下吧!” 秦时月眯笑着眼地坐下,心里暖暖地感动。 每一次跟南龙泽在一起时,秦时月都会被南龙泽每一个细小的举动,给感动到,同时也会暖化她的一颗心。 两人坐下后,秦时月望着若大的月亮湖,不禁感叹一声,“龙泽大哥,你看这月亮湖好美啊,真想就这样一直住在这里,闲来无事时就来这里走走,还可钓钓鱼——” 嗄! 一说到钓鱼,秦时月好不容易心情变得很好的,瞬间火大了一双眸子。 一想到云雅郡主,秦时月就来了一肚子火。怒瞪着一双清亮的眸子,就要跟一旁的南龙泽细数云雅郡主这些日子以来,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自己身后甩也甩不掉,令她快要烦死的感觉。 可是转眸的一瞬,却正对上南龙泽望向自己欣喜期望的眼神,后听到南龙泽嗓音非常充满磁性低迷,有些明显地激动道,“时月,你当真愿意一辈子留在北漠吗?” 咳! 这是什么情况? 秦时月看着南龙泽明显有些激动的表情,有些犯懵,“龙泽大哥,我刚才是说,想住在眼前的月亮湖畔!” “对,是的时月,你刚才说想要永远住在这里对吗?这么说,你是喜欢上了这里对不对?”南龙泽一双紫色的瞳眸,眼底闪着难掩的激动和期待,一双漂亮的紫色瞳眸,激动地望着秦时月,等着她的回答。 第244节 秦时月有些迟迟地点点头,慢应一声,“呃,对,我刚才是这么说的!” 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秦时月完全被突然变得激动的南龙泽,给有些小吓到。 “时月,太好了,你留在北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我会让你开心,让你一辈子都幸福!” 突然,南龙泽幽地转身,从石头上起身,后跪到地上,一把牵握起秦时月的一双小手,紫色的瞳眸里闪着激动和郑重。 “时月,嫁给我好吗?我发誓,保证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爱你,宠你,疼你,只会对你一个人好,好吗?” 南龙泽激动地表白,这是他第一次,非常认真的向秦时月告白,表露自己想娶秦时月的决心和保证。 此时的南龙泽望向秦时月的眼神,有激动,也有紧张,激动自己说出心里隐藏好久一直想要表达的心意。而紧张眼前自己心爱的少女,会如何回答自己? 他现在很紧张,很紧张,在这安静的月亮湖畔,除了听到微风的声音,便是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噗咚,噗咚”紧张而又强有力地跳动着。 秦时月完全有瞬间的傻了眼,随后很快清醒,看着眼前跪于自己身边的俊朗男人,听着男人真诚的表白声,听着男人低沉有力的念出刚才那句。 “会保证一辈子对自己好,一辈子爱自己,宠自己,疼自己,只会对自己一个人好的誓言!” 秦时月的一颗心,有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那是一种久违的怦然心动,以及被感动的感觉。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对一个男人有感觉,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用他每一个细微的关心和爱护,包括在最危急一刻,挺身挡在自己前面,保护自己的种种所做的一切。都让她感受到这个男人对她真正的好,真正的心疼和爱护。 一时间,秦时月怔怔地睁大着眸子,望着眼前拥有一双漂亮紫色瞳眸的男人,心中百转千思。 “时月,嫁给我好吗?”南龙泽紫色的瞳眸里闪着紧张,再一次郑重求婚。 秦时月睁大着清亮地凤眸,久久地凝视着眼前的南龙泽,有一瞬间的激动,眼皮跳眨了一下,缓缓念出一个字,“好!”。 瞬间的静谧,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一般,就连虫鸣声,仿似在这一刻也停止了叫声,只清楚听到秦时月低声念的那一个“好”字。 久久的,这个字在南龙泽的耳边不停地回旋着,就像是最美妙动听的音乐,久久回放不停,想要深深地印在他的心里。 “时月!” 终于,南龙泽激动喊出声,突然一把将秦时月从石头上给抱起来。 在秦时月的惊呼声中,身材高大颀长的南龙泽,有力地抱起秦时月,站在月亮湖畔,高兴地转起了圈,并仰声大声欢呼着,“时月,我会爱你一辈子的,我南龙泽会爱时月,一生一世,直到永远!” 秦时月被南龙泽抱得紧紧地,不停地在月亮湖畔转着圈,感觉整个人都快被转晕了。 但她却感觉很幸福,感受着男人来自于心底最真心的开心,幸福,以及对自己深深地宠爱。 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在身体不停旋转中,仰头看向星空,发现今晚的月光真美。弯弯的月牙儿,满天的最亮最闪的星星,都让她感觉今晚的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这种幸福和爱,会不会如南龙泽跟自己的保证的那样,一生一世一辈子。可是她愿意再一次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打开心扉,相信爱,相信这个男人对自己真诚的爱。 那就让她大胆的再爱一次吧! “啊!” 秦时月开心地张开双臂,环抱向南龙泽,轻轻地抬起头与他对视,“龙泽大哥,抱着我飞起来吧,我想飞到月亮湖上面,从天空中俯视月亮湖的美,我要记下这一晚上的美丽!” “好!” 南龙泽激动地应声,突然转到秦时月的身后,从后面拦腰将她抱紧。忽地腾空而起,施展轻功紧紧抱着秦时月,两人像大鸟一样,飞于月亮湖的上空。 秦时月感觉自己真的飞了起来,像大鸟一样,身后有爱自己的男人,紧紧地搂抱着自己。睁大眼低头看向下面的月亮湖,发现飞在空中往下看,月亮湖更加的美。 突然,此时耳边,传来南龙泽带着爱意的低喃声,“时月,我爱你,爱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直到永远,永远!” 一滴泪,不自觉地从秦时月的眸子里滑落,如一粒珍贵的珠子,掉落到月亮湖里,激起小小的水花,非常的美丽绚烂。 ☆、第五百零七章 一个月后大婚 很快,翌日一早,南龙泽就进宫求见自己的父王,向父王请旨,为他和秦时月赐婚。 而北漠王听到儿子的请旨后,先是一怔,后便是朗笑出声。笑问儿子想要赐婚的姑娘,可是之前给其解盅的时月姑娘? 得到儿子坚定的回答后,北漠王欣慰地看一眼儿子,未有犹豫地便答应了儿子的请旨。 随后,北漠王便拟旨写下王旨,后在成婚日期上,突然一顿,看向儿子询问道,“龙泽,你和时月姑娘成婚,可有问过时月姑娘,选在几日后合适?” 南龙泽闻父王声,先是一愣,后忙领会父王之意,便急道,“父王,您稍等,儿臣去去就回!” 说完,不等自己的父王说什么,就急切地转身,匆匆出了王宫,骑上一匹骏马,直奔月亮湖而去。 北漠王看着儿子急切离开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地朗笑而出,“这孩子,终于开窍了!” 南龙泽骑马赶到月亮湖,立即跑向秦时月所住的庭院,大声兴奋地喊着,“时月,时月,父王答应我们的婚事了,父王答应我们的婚事了。” 刚起榻洗漱完,正坐在桌前喝粥的秦时月,突然听到院子里南龙泽兴奋的高喊声,差点被刚咽到嘴里的一口粥给呛到。 咳咳,这得是有多兴奋才喊的这么大声啊! “呀,你们听,皇太子殿下在喊什么?” “是说王上要下旨,给殿下和时月姑娘成亲了吗?” “天呐!” 立即,四个小婢子一个个痴愣发傻地,齐齐转眸全都盯向正被一口粥呛到的秦时月。 秦时月眼前飞过一片黑线,心道,“南龙泽,你就不能低调点吗?” 就在四个小婢子吃惊疑惑,以为她们是不是听错的时候,南龙泽从门外一个大步急跨了进来。 几步冲到秦时月面前,一把抓起秦时月的手,非常兴奋又有些急切地望着秦时月急道,“时月,父王答应我们的婚事了,答应我们的婚事了!” 此时的南龙泽兴奋的眼里,只有秦时月一个人。仿似根本没有看到,一旁听傻愣了眼的四个小婢了。 “时月,父王要我回来怔询你的意见,让我问你,咱们俩人几日后成亲合适?”南龙泽紧紧握着秦时月的手,一双漂亮的紫色瞳眸深深地望着秦时月,眼神里的激动难掩。 “呃,那个龙泽大哥,你说几日?这时间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秦时月乍一听到,南龙泽说他们要几日内成亲的一瞬,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话说,她昨晚才答应的南龙泽求婚,要不要发展这么快啊,起码让她有个成婚前的适应吧? 好吧,好像她一个现代人的心思,跟古代的想法是有一些不一样。可也不能这么快吧,几日,几天? “时月,没关系的,我就是来怔询你的意见的,你说多少天,我们就多少天,我等你!”南龙泽看出秦时月明显有些紧张,于是温声宠腻的道。 秦时月想了想,迟疑一声道,“嗯,那个半年?” 突然看到南龙泽瞬间僵愣的表情,又赶紧眯笑着眼的,竖起三个手指头,道“三个月?” 再偷偷瞄一眼南龙泽,最终秦时月很是不舍得把另外两个手指头握起来,竖着一根手指头,轻皱一下鼻子勉强一笑道,“那好吧,就一个月吧!” 说完,急声道,“不能再早了,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正好可以准备一下婚礼的事宜,比如说准备喜服啊,准备,准备——”。 大概是怕南龙泽失望,秦时月急着想要解释一个月的时间,要做什么? 却是数了半天,除了喜服以外,根本压根不知道这古代成婚需要有什么准备。 “好,都听你的!” 南龙泽此时宠腻出声,知道眼前的小丫头,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即将嫁为人妇的转变。 随后,南龙泽想到还要回去跟父王回复一声,两人决定好的成亲日子。 随及叮嘱一声秦时月好好吃饭,便在此时离开。他先离开,也好可以给秦时月时间,缓冲一些心里的感受。 待南龙泽一离开,立即红叶四个小婢子,全都瞪大着一双双眸子,凑到秦时月的跟前,一脸被刚才听到的话震惊到地齐看向秦时月。 “天呐,这么说时月姑娘真的要跟咱们殿下成亲了?”绿叶第一个激动出声,脸上是止不住的大大笑容。 “时月姑娘,您是什么时候答应嫁给殿下的,怎么我们都未有发现呢?”黄叶吃惊地瞪大一双眸子,惊奇出声。 “得得,你们一个两个都赶紧闭嘴,别吵到时月姑娘,先让时月吃完早饭,你们再问不迟!”红叶看出此时秦时月一脸尴尬,忙让绿叶三个打住。 秦时月瞅一眼红叶四个,先是尴尬一笑,后倒是干脆地道,“嗯,就在昨晚上,我答应了你们殿下的求婚!” “天呐,竟然是昨晚上,而我们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绿叶第一个惊呼出声。 “唔,昨晚的月色可是很美呢,皇太子殿下又选在最美的月亮湖畔,跟咱们时月姑娘求婚,当时的场景一定非常浪漫才是!”向来说话可爱,年龄最小的蓝叶,一脸想像着当时的浪漫场景,赞叹出声。 随后四个小婢子,一片叽叽喳喳之声,秦时月不时被活泼的蓝叶和绿叶两人的话,逗得开怀大笑。 原本的尴尬,很快在四个小婢子的欢声笑语中消失不见。 很快,几日后,整个王城里,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北漠王已经下旨赐婚,并很快昭告天下,命人用大红纸写了布告,将这个喜讯贴在各个城门口,让王城的百姓也跟着沾沾喜气。 北漠的皇太子即将一个月后大婚,这可是北漠举国上下非常重大的一件大喜事。 历来,北漠几代王,都是情痴,只独宠一个女人。整个若大的王宫里,除了内侍宫人,宫女以外,从未有过其她的妃子什么的。 自然,皇太子殿下将要大婚的消息,非常令举国百姓重视。 明明距离大婚还有一个月,却是王城里为了恭贺皇太子殿下的大婚,早早大街小巷,就响起了热闹的鞭炮声。 而南龙泽身为北漠的皇太子,以及北漠的储君,即将成婚这件大事,自然会命使臣将这个大好消息,传递给周邻交好的各国帝王那里。 自然,与北漠邻近的东晋皇宫内,东晋皇上也收到了,来自北漠使臣送来的大红喜贴。 ☆、第五百零八章 人不醉心已醉 北漠皇太子一个月后即将大婚的喜讯,传到东晋的皇宫一刻,皇上自当非常重视。 很快召集文武百官商议,该派谁去送贺礼才比较合适? 很快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各抒己见。 最后众臣认为推举一位皇子去最为合适,一是选皇子前去送贺礼,可以彰显两国的友好,二是可以让北漠看到他们东晋对北漠皇太子大婚的重视。 皇上觉得众臣提议有道理,于是便让文武百官,说一下选哪一个皇子去北漠合适? 此时大殿之上,所有人均未有发现,右边站着的一位穿华贵锦衣腰束玉带的男子,在听到内侍高公公将北漠喜贴念完的一瞬,一张脸瞬间冷黑一片。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荣王殿下,北堂珏。 北堂珏的异样神色,倒是让站于其一旁的四皇子建王殿下,微一怔,不由小声关心道,“二哥,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跟父皇请示,先回去休息一下?” “我没事,多谢四弟关心!”北堂珏听到四弟关心的话,立即脸色一缓,抬头微笑道。 第245节 就在这时,纷纷有大臣开始推举六位皇子,各大臣意见都不统一。 六位皇子,除了太子身为未来的储君不在推举之列外,其余五位皇子均有人推举。 皇上此时听着众大臣的意见,不禁有些游移不定。再抬眸扫向大殿下方的几个儿子,突然威声道,“你们兄弟几个,可有愿意前往北漠送贺礼的?” 几位皇子均是一愣,,但很快便看到几位皇子,互相看一眼,就有五皇子把头深深一垂,明显不想干这吃力的活。 “父皇,儿臣愿意前往!” 就在这时,突然四皇子建王殿下站了出来,表示愿意前往北漠送贺礼。 皇上看向四皇子,赞赏地点点头,声音混厚道,“好,那就派老四前往,三日后备好贺礼,启程前往北漠!” 很快,关于北漠皇太子一个月后即将要大婚的消息,传到了北堂墨的耳朵里。 皇都城内有名的醉香楼,二楼的一雅间里,一袭华贵紫色锦衣下摆绣有蟒爪纹的男人,正独自坐于窗子前一壶接着一壶的,往嘴里直灌着酒。仿似他手里的酒就跟水一样,不会醉。 但其实他已经醉了,不是人醉,而是心醉。 一口酒灌到嘴里,顺着喉咙咽下,刺辣的感觉直呛得喉咙生疼。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空的酒壶。 “主子,您已经喝得够多了,不要再喝了!” 一旁的展修看着自从早上主子遇到六皇子,从六皇子那里听到北漠皇太子一个月后即将大婚的消息后,就来了这醉香楼里,不停地命店小二拿酒来。 此时整个桌子上摆的全是空的酒壶,当店小二站在门口,再一次听到里面的人沉声要酒的声音后,一双腿肚子直打哆嗦,赶紧跑下楼去,禀告了掌柜的。 要知道二楼那位贵公子,可不是普通客人,而是他们皇都城里最尊贵的三皇子景王殿下。 这三皇子景王殿下,可是深得皇上和皇后的宠腻,若是在他们的酒楼里,喝酒喝出了事,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立即,小二慌急地跑下楼去,就把二楼三皇子景王殿下的情况,告诉了掌柜的。 掌柜的一听,脸色立即就是一变,急忙带着店小二一起上了二楼,直往最好的雅间而去。 当掌柜的看着满满一桌子空酒壶,却依然在往嘴里灌着酒的景王殿下后,瞬间吓得脸色就是一白。 急忙顾不上其它的,就冲跑了进去,急声劝道,“景王殿下,您可不能再喝了,再这么喝下去,您的身体受不住的!” 掌柜说着,急忙看向一旁立着的侍卫展修,“这位侍卫小哥,你快劝劝景王殿下吧,再这们喝下去,可是要出事的。我们酒楼可真的担不起这个罪则啊!” “给本王闭嘴,是想让本王把你们扔出去吗?”突然,北堂墨的一声沉喝声,吓的酒楼掌柜的赶紧闭上了嘴,“去,给本王再拿来十壶上好的花玉酿来,赶紧去!” “可,可是,景王殿下您已经喝了这么多了,可不能再喝了。这花玉酿听名字好听,可是这酒却是辛辣无比,人喝多了是会受不住的呀的,景王殿下!”酒楼掌柜虽然被北堂墨冷瞪的眼神吓的一凛,却还是大着胆子劝声道。 “本王的身体,不用你们管,只管按照本王说的,拿酒去,快,别让本王再说第二遍。否则——”北堂墨一双狭长的眸子冷地一眯,伸手指向周围,“本王就把你这酒楼,一把火烧了,你信不信?” 酒楼掌柜的一听,吓的脸色白惨一片,却是依然身体未有动,“殿下,您就是烧了小的这酒楼,小的也不敢再给您拿酒了,您要是在小的这里喝出了事,小的就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谢罪的啊!” 掌柜的声音,此时都带了哭腔,他实在是没有胆子再给眼前的景王殿下拿酒了,若是真喝出事来,他这种小老百姓可是小命不保啊。 “主子,您已经喝的不少了,我们回去吧!”展修上前劝一声主子,试着想要劝主子回去。 “闪开,去给本王拿酒来!”北堂墨冷冷一声,一双眸子透着爆风雨欲来前的骤冷,手里握紧的酒壶,突然“砰!”地一声砸在桌子上,震的一桌子的空酒壶全都倒成一片。 酒楼的掌柜的和店小二,早吓的跪了地上,两人大气不敢出。 “是,主子,卑职遵命!” 展修看一眼主子冷凛的眼神,以及周身散发的冷凛寒气,知道自己劝阻不了主子。也明白主子现在最需要用酒来麻痹神经,这样才能强迫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转身带着酒楼掌柜的和店小二走出去,展修自行拿回来几壶酒摆到主子眼前。将其余的空酒壶收到一旁,在主子猛地拿起一壶酒就要往嘴里灌时,突然出声,“主子,恕卑职斗胆,不管您今天喝多少酒,醉多少会,待第二天您醒来,一切还是既定的事实。除非您亲自去北漠,——”。 “住嘴,本王不需要你来提醒!”北堂墨爆吼出声,一双狭长的眸子幽地变得赤红,冷冷地眯起,警告展修不要再说下去。 ☆、第五百零九章 右相府黑衣人 “主子!”展修低沉出声,想要劝慰主子,却知道不论自己再说什么,主子都不会想听。 最终,展修选择了沉默,站于主子的一旁,看着酒量一向很大的主子,将一壶壶辛辣无比的酒不停地灌到嘴里。看着主子,一边往嘴里灌着酒,一边独自狂笑不止。 所有人都被主子的狂笑声吓到,却只有他知道主子的笑声中,有多苦。 从得到北漠皇太子一个月后即将大婚那一刻,向来遇事洒脱不羁的主子,却是第一次眼神里闪过慌乱。那抹慌乱的眼神,令他这个跟着主子多年的贴身侍卫心惊。 他从未有见过主子因为什么事情慌乱过,而却因为王妃两次出现过这种慌乱的眼神。第一次是王妃中毒,第二次便是今天。 北漠的皇太子即将大婚,也许旁人不知即将嫁于北漠皇太子殿下的是谁?但是主子却在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的一瞬,就已经彻底清楚新娘会是谁? 终于,展修看着主子在喝了近百壶辛辣的酒后,醉倒于桌上。 此时一直站在门口的酒楼掌柜的以及店小二,都吓的急跑进来,却被展修冷嗤出去。 随后展修走向主子,看一眼醉趴于桌上的主子,看到主子侧脸的眼角,有泪痕滑过。 心里叹气一声,随及架起醉了的主子,离开了酒楼。 …… 深夜,右相府,一个黑夜闪身飞过右相府的高墙,站于一棵隐蔽的大树枝杈上,探眼看向右相府内院。 最后,一个略身,直飞往内院,再次落到一处屋顶上,观察着这若大的右相府里,走过的端着东西的小婢子。仔细地侧耳倾听,走过去小婢子们的说话声。 “老爷对咱们大小姐当真是疼宠的不得了,这上好的雪燕窝,可是老爷花了重金买来的,专门用来给咱们大小姐补身子用呢!” “可不是呢,那也是咱们大小姐天生就是应该得宠,像咱们大小姐这般才貌双全,又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可不是其他府里能养出来的呢!” 说着,两个小婢子就笑了起来。 黑影听到两个小婢子的交谈声,很快从后面尾随着两个小婢子,跟去了一处非常精致的院落。 待两个小婢子进去以后,黑影一个闪身,快一步进了院子里面,看到了一间屋子的灯亮着,立即闪身推门进去。 “彩珠,是你吗,帮我再洒点花瓣!” 一个女子娇柔的声音,从满是雾气缭绕的屋子里传来,令黑影步子一顿。 此时屋子的中央,有一个若大的木桶,木桶里面一个女子正毫无察觉到异样的正在洗浴。浴桶里满是花瓣,但是女子似是还嫌花瓣不够多。 久不见有侍婢上前来给自己洒花瓣,女子不由脸色微愠,却并没有喝嗤的,而是缓缓转过身去,喊了一声,“彩珠——”。 转身的一瞬,突然吃惊变色,看到屋子里面多了一个黑衣人。但这个女人却并没有像其她娇小姐一样惊呼大喊,而是非常冷静地,盯着站于门口的黑衣人,出声询问一声,“你是谁?为什么要闯进我这里?” 黑衣人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扯下脸上蒙着的黑巾,露出一张俊逸非凡的脸来。 就在这时,屋子外面传来小婢子的声音,“大小姐,您沐浴好了吗?老爷让给您炖的雪燕窝好了,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还没有,先把它放我屋里吧,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女人看一眼黑衣人,立即向外面喊了一声。 随后便听到小婢子的领命声,已及很快离开的脚步声。 “穿上衣服,我有事找你说!” 男人冷地盯一眼坐于木水桶里,光着身子,一点羞耻感都没有的女人,嗤令一声。 “珏,你不过来看一下我吗?你有好久都没有仔细看过我了!” 突然,“哗!”地一声,女人竟然光着身子从水里站了起来。身上不裹一丝东西,一双眸子媚惑万分地,轻眨一下眼睛,勾引向对面的黑衣男人,“珏,你有没有想我,嗯?” 女人的声音在这满是水雾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旖旎缭绕,媚眼间尽是风情万种,配合着她不停摆弄的身体,若是个男人怕都会把持不住的吧。 “再说一遍,给本王把衣服穿起来!”黑衣男人眸子里没有一丝**,反而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冷冷地盯着女人,嗤声令其将衣服穿起来。 女人脸色一僵,满脸不愿地缓缓迈着修长的腿,从水桶里面走出来,身上的水珠走出来一瞬,落洒一地。 女人眼神充满哀怨地望向男人一眼,轻启唇,低柔一声,“珏,你好无情,你就不能好好看我一眼吗?” 突然一件若长的浴巾,冷地扔向女人,“擦干净,穿好衣服,引本王去你房间,本王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议!” 女人眼底闪过一抹失望,随及擦干了身体,动作非常慢的将搭于一旁架子上的衣裙取下,缓而慢地穿起来。 随后女人看了一眼从使至终,都是冷俊着一张脸的男人。眼神不由暗了暗,待穿好衣服后先一步走出屋子,左右看一下没有人后,才打开房门示意男人跟着自己走。 来到女人的房间后,男人随及一把将房门给带关上。 “珏,不必这么紧张,没有我的命令,是不会有人进来的”女人看着男人谨慎的动作,低笑一声,后挪开桌旁的一把椅子,示意男人过去坐。 男人大步走近,却是直接绕过女人,径直进了里屋,扭头冷声命令女人,“跟本王进来!” 女人一愣,却是随及一笑,知道眼前的男人做事向来谨慎,不再说什么地随及跟了进去。 男人立于屋子里,没有要久呆的意思,看向女人道,“霜儿,之前你告诉本王的计划,现在如何了?” “嗯,你不是并不感兴趣的吗?”女人一听,便是忽地一笑,眼底尽是得意之色。 轻轻走近男人,伸手试着搭向男人的肩,看到男人没有推开自己,继续另一只手就要绕向男人的脖子,却在下一瞬,被男人给狠推开,“告诉本王,现在计划进行的如何?” “珏,这么急做什么,我们坐下来慢慢聊好吗?”女人再一次上前,却没有再攀上男人的肩头,而是改做用手去轻轻牵起男人手,往屋子里的榻前走去。 ☆、第五百一十章 整个布局计划 这间屋子里,除子一张床榻,以及梳妆台以外,并没有桌子。 所以两人若是要坐的话,也只能坐到女人平时睡觉的床榻上去。 男人看一眼女人娇媚的表情,这次并未有推开女人的,跟着女人缓步来到榻前,缓缓坐于榻上。 “现在可以告诉本王,你的计划进行的如何了吗?” 男人似是有些不耐起来,虽然坐在榻上,却是一双眸子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女人似是感觉到了男人的不耐烦,先是望着男人娇媚的一笑,后媚惑的眸子一勾,笑道,“珏,你这么急切的主动过来找我,怕是为了姐姐吧?” 男人闻声,眸子冷地一沉,盯着女人绕到自己身上的手,冷冷沉声“把手拿开!” “珏,你好凶,吓我一跳!” 女人一副被男人吼吓到的样子,却是缠绕在男人身上的手有些恋恋不舍地拿开,而一双妩媚的眸子,视线却不停地扫落在男人性感强健的体魄上。 女人此时突然从床榻上起身来,勾唇轻瞥一眼男人紧绷的脸色,突然绕到一旁的梳妆台前,一个轻跃,跳坐到梳妆台上。姿式很是轻挑地,两条腿搭在梳妆台上,后柔媚地笑着转看向男人,“我听说了,北漠的皇太子要成亲,嗯?” “不错,所以,你的计划要尽快进行!”男人冷地从榻上起身,大步走到女人的身边,盯着女人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在半个月之内,让计划成功,我现在必须得到秦将军的支持!” “珏,你想做什么,半个月之内,你疯了,这么快?”女人突然一个绕腿,将身体坐好,吃惊地瞪大一双眸子,望向男人。 “我没疯,只是让所有的计划提前而已。”男人冷冷一声,盯着女人道,“告诉本王,你的计划已经进行到什么阶段,燕平公主可有上勾?” 他要想追回自己的女人,不被别的男人抢走,必需将所有的一切计划提前。 第246节 “燕平公主那边你放心,她一定会上勾,现在只是看我心情而已,那边早已等不及了。”女人很是得意地轻笑一声,一双眸子的眼底是阴狠的眼神。 “那你现在就让她上勾,我一定要在半月内得到秦将军的支持,一定要在半月内!”男人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女人,沉声命令。 女人看着男人急切的眼神,知道此时的男人内心一定很焦虑,突然柔笑道,“珏,你是不是猜到一个月后跟北漠皇太子成婚的是姐姐,所以才——” 女人很聪明,在成功捕捉到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厉时,及时地打住。 “好吧,我帮你!但是——” 女人看似爽快地答应一声,却是转而又迟疑一声道,“但是珏,你有没有想过,姐姐现在失忆了。即便你控制了皇都城的局势,一切也如你谋划的那般顺利,可是那是北漠,不在你的控制范围之内。更何况,你也不能确定,一定就能控制了皇都城的局势,必竟这若大的皇都城内,可不只有你一个皇子——还有其他五位皇子。” 女人眯起眸子,笑着提醒向男人,又紧接道,“先不说五皇子那个废物,自然不必放在眼里。而六皇子更是无需担心,他压根就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但他一定会支持三皇子景王殿下。而剩下的皇子中,虽然太子看起来无心继位,可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支持你们中其中一位皇子呢?听说皇后待三皇子极其好,就犹如亲生儿子一样,你说,若是皇都城真的掀起巨变,掌管后宫的皇后,会不会拿出凤印来支持三皇子。而且,咱们的玉华公主,可是心心系系的也是三皇子景王殿下。” 顿了一下,看见男人眸子里闪过异样,又眯笑继续道,“还有掌管火药库的四皇子建王殿下,听说建王殿下英武无敌,手里掌着一支十万大军。虽说比不得秦将军的身后十几位将领下的百万雄师,可是在关键时候,却也能近水比远水要来得及时,你说呢?” “老四那里,无需担心,因为老四已经主动请旨带着贺礼前往北漠!” 男人听到女人念到四皇子建王殿下时,却是并不为此担心,脸上更是表情很淡定地冷冷一声。 “哦,原来四皇子去了北漠,那倒是少了一个强劲的阻力!” 女人挑眉一笑,却是很快又媚惑地斜瞅一眼男人,“可是,你又如何能肯定,北漠的皇太子一个月后迎娶的会是姐姐呢?若是别的女人,你这么大费周张,不计损失的提前动手,是不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男人闻此事,忽地眸子一怔,微垂一下眼睑,却是很快挑眉冷笑一声看向女人,“即便他娶的不是时月,也该是他把时月还给本王的时候了!” “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能不能告诉我。若是皇都城的一切尽在你的掌控中后,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你不会是想攻打——”女人突然眼皮一颤,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地,直勾勾盯向男人。 “哼,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男人冷冷一声,突然伸手一把握起女人的下巴,微微用力将女人的脸托起,令女人正面对视向自己的眸子,幽幽道,“霜儿,你之前不是说,若是你帮我重新夺回时月,就让我把你带到身边,给你安排一个地方,可以天天看到我吗?——你的这个要求,我现在答应你,前提是你必需把计划提前,一定要在半月之内完成。否则你不但永远也别想留在我的身边,而且若是到时扰乱到我的整个布局计划——”。 眸子幽地一冷,握着女人的下巴突然一用力,瞬间听到女人“啊”地一声痛呼声,“这算是给你提一下醒,清楚了吗?” 女人眼底闪过一抹害怕和惊怯,连忙点头“好,我答应你,计划一定会在半个月之内完成。” “好,这才乖!”男人阴冷的眼神,在听到女人乖巧的回答后,很快捏着女人下巴加重的力道一松,同时手抽离开。 女人望着眼前的男人,却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和惊怯,心中惊惧的声音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她所认识的前世的“珏”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 痞子女神模式 北漠月亮湖畔,这两天的秦时月莫名的有种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会事。 “唔,难不成我这是得了婚前恐惧症?” 秦时月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一棵大树下,一双清亮的凤眸仰头望着停在枝桠上的一只漂亮的凤凰彩鹊,一个人盯得出神。 很快,秦时月却又猛地摇头,“不对,不对,怎么会是婚前恐惧症呢!又不是现代人随意给临近结婚的自己,找想反悔的借口!” 话落的一瞬,突然秦明月像是被刚才的话给猛地惊醒一样,惊的瞪大了一双凤眸,“唔,不是吧,难不成我也想要反悔?” “咳,话说临阵脱逃的话,会被骂死吗?”秦时月假设一声,随及猛地摇头如拨浪鼓一样。 “时月,时月,你在哪里呢?”就在秦时月为一个月后的大婚,一个人郁闷到不行的时候,突然云雅郡主的声音,自林子的不远处传来。 秦时月一听到是云雅郡主的声音,立即蹭地就从地上站起来,看都不看一眼身后,立即转身就走。 天呐,这个时候,云雅这丫头来,一定准没好事。 话说,自己是不是食言了,她这次真的把云雅那丫头的龙泽哥哥,给抢走了。 咳,她能回答说,她不是故意的吗? 她现在也有种懵懵不现实的感觉,严重怀疑,她自己那晚是不是喝醉了,或是脑子不灵光了,不然怎么会答应要嫁人呢? 话说,她也才来这异世时间不长吧,而且瞅着自己现在这具身体,顶多也就十六七的模样,绝对不会超过十八岁。 这要是放到现代,那可就是早婚呐,而且还不在法定的结婚年龄。 好吧,她秦时月承认,这种作死的想法,其实就是想要逃避一个月后的大婚。 “时月,时月,你等等我,等等我!” 后面很快追来了云雅郡主,等秦时月想要加快脚下的速度时,突然一袭彩色的衣裙飘然落到自己前面,把秦时月给吓了一跳。 丫丫的,古代的人,怎么一个两个都会轻功,那不是只有电视剧里演的假情节吗? “嘻,时月,看我终于追上你了吧!”云雅郡主一脸开心地嘻笑一声,双手插在腰上,看起来精神头十足。 秦时月瞅着精神十足的云雅郡主,故意坏坏地道,“云雅,你现在不是应该跟我哭着喊着,还你的龙泽哥哥吗?怎么还有精神,笑得这么欢,你是出门前吃错药了吧,还是忘带药了?” “时月,你的嘴能不能不这么毒?”云雅瞅着秦时月,无奈地撇撇嘴。 “抱歉,不能,我现在身体整个一个负分能量,突然出现一个像你一样活力四射的人,我浑身瞅着不舒服。不嘴毒一点,怎么能让我开心!” 秦时月丢给云雅郡主一个懒懒的眼神,外加补充一句,“别怪我嘴毒,我嘴毒也是跟白疯子呆得时间长练出来的,要怪就怪白疯子好了!” 说完,见躲不开眼前的云雅,秦时月只好直接退到身后一棵树下,坐了下来。 “时月,你是不是有病啊?”云雅郡主瞅着秦时月坐下时的,一个小动作,吃惊地瞪大眸子,瞅向秦时月,一脸的被惊到下巴。 “你才有病呢,我告诉你啊,本姑娘现在心情不佳,你少来招惹我,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秦时月丢给云雅郡主一个嫌弃的眼神,随后一脸无精打采地坐到刚才铺到地上的一只干净的帕子上,一副懒懒不愿动的样子。 “噗!” 这要是以前的云雅郡主,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她早火大的拿鞭子抽人了。可是面对眼前的少女,云雅郡主却是忍不住憋笑出声,却又敢招惹眼前的少女。 走到秦时月的跟前,瞅一眼秦时月明显有洁癖地,单独掏出一方帕子垫到屁股底下。竟然觉得很是好玩的,也学着秦时月的样了,同样掏出一方丝质上乘绣有精致绣花的帕子,掏出来就要铺到地上。 “啪”地一声。 还不等待拿着帕子要铺到地上的,云雅郡主就被秦时月狠拍了手一巴掌,“你个败家姑娘,用来铺地上的还用这么好的帕子,你烧银子啊!” 说着,秦时月一把夺过云雅郡主手里的帕子,顺手从袖子里甩出一条白色普通的帕子,递向云雅郡主,“给,交换一下,省得你浪费!” 云雅郡主原本愣愣的表情,在看到秦时月递给自己的一只普通白帕子后,瞅着秦时月那责怪的小眼神,实在是哭笑不得。 她很想告诉秦时月,她拿那帕子铺了地上,可没打算要扔的,是准备着一会站起身来的时候,再捡起来准备拿回去洗洗接着再用的! 好吧,瞅着秦时月今天明显的心情怪怪的,她便顺着秦时月的意思,笑着接过秦时月递给自己的白帕子铺了地上,和秦时月紧挨着坐了一起。 “啧啧,这绣功不赖啊!” 秦时月成功换了一方精致的帕子,眉眼就是一乐,十足就是一痞子女神模式。 突然转过脸去紧盯着云雅郡主,勾唇一笑道,“这帕子一定是你府上的绣娘给绣的吧,或是宫里的绣娘?” 云雅郡主摇摇头,乐得道,“都不是,这是我自己亲手绣的,我身边所有的帕子,都是我自己绣的。我娘亲说了,姑娘家的帕子就要自己绣,这样才能显出一个大家闺秀将来嫁为人妇后,能掌管后宅的能力来!” “咳,你别蒙我好不好,就一方帕子而已,竟然还能跟管理家宅扯上关系?”秦时月听后,完全不予置信地撇撇嘴。 “嘻,你也觉得这话不可信是不是,我当时听了也跟你一样的表情。但是我娘非要求我把女红绣好,其它的才任着我喜好来。没办法,我也只能遵从我娘的意思,把女红学好。” 云雅郡主并没有因为秦时月的反应而生气,反而咧嘴笑着附和。 秦时月侧瞅一眼眼前的云雅郡主,发现眼前这丫头,真得跟初次见到的那个飞扬跋扈的郡主不一样了。也不再让人感觉讨厌了,反而开始有那么一丢丢令人喜欢了。 可是秦时月才刚对眼前的云雅郡主,有那么一丁点好感,随后就见云雅郡主盯着自己手里换来的帕子,伸手向自己道,“行了,时月,把帕子还给我吧,那可是我一针一线,绣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绣好的呢。那可是双面绣,我刚学会的,绣它可不容易呢!”。 ☆、第五百一十二章 笑得如小狐狸 “啪!” 秦时月一巴掌拍掉云雅郡主伸向自己的手,挑了下眉,盯向云雅郡主屁股底下垫着的一方白帕子,“你低头瞅瞅,你屁股底下的帕子刚才是谁给你的?” “啊?” 云雅郡主搓一下被秦时月打疼的手心,后侧歪着头瞅一眼屁股底下的帕子,随后抬起头来很自然回答道,“你啊,刚才是你嫌我用自己的帕子浪费,所以掏出这方白帕子给我的啊!” 说着,还不明所以地盯看向秦时月,不明白秦时月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秦时月手捏着云雅郡主的帕子,眸子一眯,笑得如小狐狸一样的,挑眉道,“所以啊,你用了我的帕子,自然你的这方帕子就要归我了。” 不等云雅郡主吃惊瞪大眸子,想要说什么,立即伸手挑了一下云雅郡主的袖子,往里面瞅着道,“喂,云雅,你一共绣了几块这样的帕子啊,还有吗?不如再送我一块如何?” “不是,你强盗啊,时月!”云雅郡主立即一把抽回自己的衣袖,像防强盗一般的,防着秦时月顺手从自己的袖子里再掏去什么。 “切,不就一方帕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真小气!”秦时月嫌弃一声,随手一掏,就掏出两条白帕子,拿到云雅郡主的眼前晃了晃,眯笑着道,“来,瞧我多大方,拿两条帕子跟你换一条如何?” 噗! 这是要把云雅郡主给欺负哭的节奏啊! 原本心情郁闷不已的秦时月,此时因为眼前自己跳出来的云雅郡主,而心情变得奇好。 仿佛欺负人,已经成了她现在最大的一个喜好。一天不找个人欺负一下,顺便小虐一下,她就不舒服。 呐,不是她秦时月想要欺负眼前的云雅郡主,而是云雅郡主自己跳出来找自己欺负的,她可不是故意的。 当然,一会给欺负哭了,平阳王夫妇不会过来找自己吧? 哈哈! 秦时月越想越是好玩,捏着两条普通的帕子,在云雅郡主的眼前晃呀晃,直晃得云雅郡主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看在你快要成亲的份上,再送你一条,这总行了吧!” 云雅郡主拿过秦时月晃给自己的两条帕子,轻啧一眼秦时月,随手从袖子里,又掏出一条上好的蓝色丝绸绣有鸳鸯戏水图双面绣的帕子,满眼真诚笑意地递向秦时月,“给,原本准备找个精致一些的礼盒,过些天当作贺礼送给你的。手帕之交,寓意我们的友情长长久久,更重要的是祝你和龙泽哥哥两人,婚烟幸福美满,长长久久,早生贵子,嘻嘻!” 说到后面的时候,故意地对着秦时月俏皮眨一下眼睛,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秦时月缓缓接过云雅郡主递向自己的蓝色帕子,听着云雅郡主一旁的声音,“时月,看看喜欢吗?原本你成婚应该给您绣一方红色的帕子的,可是我听红叶说你喜欢蓝色的,所以便改绣了这方蓝色帕子。” 说着,云雅郡主满脸期待地望着秦时月,眼神里微有些紧张,很是期待眼前的好友能喜欢。 其实自那日秦时月给云雅郡主解了魇盅后,临走时对云雅郡主说的那番话,令云雅郡主,彻底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也甘愿放手自己心爱的男人。 她清楚地记得眼前的时月告诉她,“爱是无私的,不是索取,而是即便明明知道他所爱的人不是你,可你也会在一旁默默的爱着他,支持他。即便他最后选择的是别人,你也会默默的在他身后祝福他,只要他过得好,你便已知足。” 这句话她到现在一直记在心里,因为是这句话,让她心胸豁然明朗,知道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比如说龙泽哥哥的爱。 因此,她选择放手以前执着的爱,换来自己心胸的开朗,寻找将来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云雅,你不恨我吗?” 秦时月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云雅郡主,从未有想到眼前丫头心胸会如此开阔,低低一声道,“嗯,而且我好像还食言了,说过不会抢你的龙泽哥哥,却——”。 “时月,不,你没有食言!” 第247节 云雅郡主微笑地打断秦时月,伸出手去,紧紧地握向秦时月的手笑着道,“时月,龙泽哥哥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他爱你,你也爱他,这就是你们俩人既定的缘份。我衷心地祝福你们,祝福你们白头偕老,幸福一生。当然,还要给我添一个小皇侄哦,我可是非常期待着当皇姑的感觉呢,哈哈——” 说完,不忘笑着眨眨眼,打趣一声秦时月。 “坏丫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惹得我都不舍得以后再欺负你了!”秦时月一双清亮的凤眸有些潮湿,看着眼前云雅郡主真诚的目光,一瞬间的非常感动。 晚上时,秦时月独自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虽然屋子里的灯早已吹熄,可是夏日的窗子开着,柔和美丽的月光透过窗子洒照到床榻上,让人产生一种梦幻的感觉。 “唔,我真的就要成婚了吗,感觉像是做梦一样?”秦时月睁大着一双凤眸,望向窗外的月亮,一双清亮的凤眸里有些梦幻迷离的感觉。 这几日,这句话秦时月反复地问自己不下百数遍。 自那晚答应嫁给南龙泽后,她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感觉自己就像是做梦一样,可是梦境却没有眼前的一切来得真实。 她知道自己这不是做梦,而是现实,现实的一切告诉自己,一个月后,她即将成为新娘。 女人对自己的未来都会有憧憬,她也不例外,可是她的憧憬,却被前世的那个男人亲手给毁掉。 虽然重新醒来的一刻,这里的一切都让她原本冰冷的心慢慢开始熔化,也知道自己即将要嫁给的男人,是一个非常优秀,且真正深爱自己的男人。 可是秦时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有犹豫! 她在犹豫什么?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 “哧溜!”一声。 突然小金从秦时月的袖子里钻了出来,飞身来到秦时月的肚子上,盘起小身体,昂着小蛇头吐着红红的舌信子,睁着一双赤红的小眼睛,盯瞅着秦时月。 “小金?”秦时月疑惑出声,感觉此时的小金,似是有什么话想要告诉自己一样! ☆、第五百一十三章 鄙视的小眼神 “小金过来,到我手上来!”秦时月连忙坐直起身,借着月光看着小金,伸出手招唤小金到她的手心里来。 “哧溜!”一声,小金一个飞身来到秦时月伸开的手掌中,高昂起小蛇脑袋,冲着秦时月急急地吐着小蛇信子,似是真的想要告诉秦时月什么一样。 “小金,你别急,你是想告诉我一些事情吗?”秦时月看到小金似是有些发急地,不停往外吐着小蛇信子,忙托起小金,凑到眼前询问。 小金听到秦时月的话,立即点了点小蛇脑袋,突然伸长了小蛇脑袋,攸地凑到秦时月的手腕上,张开了蛇嘴,露出小蛇牙,似是要咬下去。 “等等,等等,小金,你先别急,让我先问一下,你再咬!” 秦时月有些心惊回神,想起来之前两次小金不由分说就咬向自己手腕的经历,到现在想想手腕还生疼的慌。 话说,平时割破手腕,喂小金血时,倒不觉得什么。可是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小金冷不丁狠咬上一口,那种感觉可是一点也不好受。 “小金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又想咬我手腕,想要通过咬我的手腕告诉我一些事情?”秦时月紧紧盯着小金,试探着询问。 小金不会说话,但是它却能听懂人话。 所以秦时月只能选择,她这个主人来问,小金来点头回答是不是。 很快,秦时月就惊喜地看到小金点了下头,证明自己刚才猜测的对了。 于是,秦时月紧接想了想,又问道,“是不是每一次你用牙来咬我手腕的话,就会令我产生一些幻想,会出现一些人或是事?” 说完的一瞬,秦时月有些紧张地看向小金,等着小金点头。 可是令秦时月有些疑惑的是,这一次小金先是点了点头却是随后又摇了摇头,这就令秦时月有些搞不清楚了。 秦时月瞅着小金一直伸长着小蛇脑袋,一副急不可待就想要咬向自己手腕的小眼神,立即一个弹指,弹向小金的小蛇脑袋,气骂一声,“小坏家伙,你给我耐心等一会,等我问清楚了你再咬不迟!” 随及把小金的脑袋扶正了,让小金正视着自己的眸子,这一次仔细好好想了想才问道,“那是不是,你想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需要通过这种幻镜来间接的告诉我?” 这一次,小金痛快地点点头,发出着“嘶嘶”声,而且似是在嘉奖秦时月猜对似的,还摇摆了两下小蛇尾巴。 “嗯,好的,再让我想想!” 秦时月作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小金不要出声,随及仔细回想刚才自己询问小金的几个问题,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第一次看到小金点头,是当她询问小金是不是咬自己手腕,是想告诉自己一些事情。而小金点头,表示自己说对了。 第二次看到小金点头,而且是很兴奋的点头,就是在刚才,她问小金,是不是想告诉自己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想要通过幻境告诉自己? 秦时月微垂了下眸子,开始努力地回想这两句话所代表的意思,嘴里喃喃念着,“小金咬了我的手腕,我便会出现幻觉,而小金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我一些事情,告诉我一些事情——”。 低喃到后面时,秦时月突然眸子一睁,重复了一声,突然盯看向小金,略有些激动道,“小金,告诉我,是不是那些幻境里出现的一切人和事物,都是真实的,曾经发生过的,或者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这些人和事物?” “嘶嘶!” 这一次小金听到秦时月分析后的话,像是兴奋一样地发出着嘶嘶声,并不停地摇摆着小蛇尾巴,赤红的小蛇眼睛也变得一亮。 “可是,小金,你把这些我不认识的人和事物告诉我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跟我有关系吗?”秦时月看着小金兴奋的样子,却很是不解地疑惑出声。 小金一听,似是像生气了一样,突然伸长小蛇脑袋,就要对准秦时月的手腕咬下去。 “停,停,等会,,等会,等我彻底弄清楚你再咬!” 秦时月立即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指快速捏起小金的小蛇尾巴,就给挪到了离自己的手腕远远地,盖在自己腿上的薄毯上,让小金呆在薄毯上面。 “那,先说好啊,在我没有想清楚整件事情之前,你不许再跑过来咬我,不然你家主人我可真跟你急啊!”秦时月担心小金再一次扑向自己的手腕,先一声警告。 小金看着主人变严肃的表情,盘坐在主人身上盖的薄毯上,摇了几下小蛇尾巴,定定地瞅一眼主人后,才像是不情不愿地点点头,下一刻却给了秦时月一个鄙视的小眼神。 似是在说,主人真胆小,丢人! “嘿,我说小家伙,你刚才那是什么小眼神,竟敢鄙视你家主人我。我看你这小家伙是欠收拾了是吧!”说着,秦时月故意地撸了撸袖了,却是下一瞬,直接曲起中指,哈了口气,笑嘻嘻地瞅着小金,就要伸手弹下去。 小金一看,立即一个机灵,不等主人弹向自己的小蛇脑袋,先急缩起身体,直接把小蛇脑袋给藏到了身子底下。 秦时月原本就是想要吓唬一下小金,瞅着小金一眨眼快速的反应,不禁笑抽了嘴角,“我说小金,你这躲挨揍的高难度动作也是没谁了!” 说着,轻轻捏着小金的小蛇尾把,把它给甩直了,重新让它盘起来。 突然表情变得严肃,瞅着小金道,“乖,小金,让我好好想想,不许再捣乱!” 果然,小金这会变得老实起来,乖乖地盘坐在主人盖在腿上的薄毯上,睁大着一双赤红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瞅着主人的表情变化。 秦时月看一眼小金,随后伸手支着下巴,开始仔细想关于自己和小金刚才的对话,到底自己哪里没有弄清楚呢? 仔细想了一会后,突然幽地抬起眸子,眸子里闪过震惊无法相信的眼神,迟疑出声,“小金,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在幻境里出现的那些人和事物,其实是跟我有关系的吧?” 秦时月话落的一瞬,整个人明显有些紧张,眼神开始闪烁个不停。 紧紧地盯着小金,等着小金的回答。却是等待的这一瞬,内心有些莫名的焦燥和不安。 ☆、第五百一十四章 幻境寻回记忆 很快,小金点头的动作落下的一瞬,秦时月彻底震惊不已。 她一直以为之前两次,被小金咬过后出现在幻境中的人和事物并不是真实的。 直到那一天,那个男人突然的出现,以及她偷听到那个男人和龙泽大哥之间的对话。 而这些,她后来猜测以为是自己重生在这具身体上,原主的记忆。可是此时盯着小金瞪的圆圆的赤红眼睛,秦时月震惊的同时,心开始跟着一闷。 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似她曾经经历过什么,而且是亲身经历的。 蓦地,秦时月突然伸出手腕放到小金的面前,“小金再让我出现一次幻觉,我要看到更多里面的一切!” 小金赤红的小眼睛因为主人的话,忽地一亮,一个蹿身低头,就照着主人的手腕深深地咬了下去。 “啊!” 一阵刺痛感,令她忍不住闷呼出声。紧接很快,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很快传来,自己渐渐进入昏睡中,一些幻境也开始慢慢在她的眼前出现。 首先她看到一处庵堂,一个妇人,和一个躺在榻上垂闭着眸子脸色苍白的少女。而那少女跟自己现在的容貌一模一样,就像是她们俩人是同一个人。 很快,画面一转,两个蒙面黑衣人出现,紧接她看到了其中一个黑衣人,令她感觉很熟悉的狭长眸子。 再一转,她看到一座若大繁华的都城,都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都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很是繁盛;再一转,她看到了八条若大如半人高头如雄狮一般的雪獒;画面再一转,出现了那个之前在幻境中出现的男人,男人长得非常美,美得如妖孽,微眯起的狭长细眸,眼底闪过的眼神犹如狐狸般狡猾,又如狼一般凶狠。 画面再一转,再一转,很多画面中,都会出现同一个男人。而男人每一次出现时,都会在画面中的自己遇险时,及时的出现,救下自己。直到,突然,她感觉浑身一冷,整个人如被冰冻住,她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所有的画面在眼前消失,一种无助的恐惧感袭遍她的全身。 呼! 当秦时月从幻境中醒过神来的一瞬,紧张地急喘一口气,呼出一口浊气的同时,一双清亮的凤眸,眼底闪着惊魂未定。 刚才那种恐慌的感觉太真实了,仿佛是自己经历过的。她感觉整个人像被冰冻住一样,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看不到任何的人,包括她没有任何的感觉。那种周围一切都瞬间消失的感觉,令她感觉曾未有过的恐慌和害怕。 久久地平复着自己恐慌的感觉,待她稍微平静一会后,才缓缓转看向小金,正对上小金一双赤红的小眼睛里,闪着对自己的担心的眼神。 很快看到小金,滑到自己的手臂上,轻轻地用小蛇尾巴轻拍着自己的手臂,似是在安慰自己刚才受到的惊吓。 “小金,告诉我,刚才幻境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当秦时月从幻境中走出来的一瞬,她有种想要逃避的感觉。不敢想那些幻境中的事情,是自己曾经历过的。特别是到了最后,那种彻底与世隔绝没有感知的恐怖感,太令人恐慌和无助了。 小金抬起小蛇脑袋,看着秦时月,很快未有作迟疑地点了点头。并用小蛇尾巴轻拍了秦时月的手臂一下,后将小蛇脑袋轻轻地趴到秦时月的手臂上。似是想要安慰她,不要害怕,幻境里的一切都过去了,只是曾经发生过而已。 秦时月震惊地眸子忽闪一下,很快伸手轻拍一下小金,让小金抬起小蛇头来看向自己,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什么,却是眸子快闪了一下,跟着嘴唇也有些抖动,终于还是问出了声。 “小金,幻境里出现的一切,是我这具身体的原主经历的吗?” 她最终没有大胆的问出,是自己经历的,而是换问成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经历的。 紧张地盯着小金,直到看到小金猛烈的摇头后,她在此时彻底被惊吓到。 怎么可能? 突然,秦时月眸子闪过紧张的眼神,急盯着小金,有些迟缓声音发颤地缓缓问道,“小金,再问一次,幻境里出现的一切,是我拥有自己的意识时,亲身经历过的吗?” 这句话,秦时月说的很谨慎,斟酌之后,才仔细地问出来。 问出这句话的一瞬,不等她想要缓一下紧张的心,却在这时看到小金猛烈地急点头。 这一刻,秦时月紧张的心都快咔了嗓子眼里。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秦时月终于忍不住地惊呼出声! 一双眸子闪过惊骇的眼神,直到久久后,忽然想起当她醒来后第一次睁眼时,看到的所有一切陌生的人,然后她听到龙泽大哥问她可有记起他来?可有记起一些事情? 霎那间,秦时月仿似清醒了很多,声音发颤地喃喃念出,“难道,之前我就已经重生在这异世?难道,我已经生活在这异世有一段时间?难道——啊” 第248节 突然,手腕上再一次传来疼痛,小金这一次狠狠地咬在了刚才咬出的牙印子中,秦时月不等急呼小金要做什么?再一次陷入眩晕中,很快整个人再一次进入幻境中。 这一次,所有的画面全都一转,不再是有关于那个男人的画面,而是一处府邸里,发生的一些内宅女人间的事情。画面再一转,突然出现大片盅虫飞落在自己眼前的画面,这一次不光是那个男人出现在里面,还有龙泽大哥也在里面,他们三人正在奋力地清理大片飞落的盅虫。而那些画面中,她看到了让她心头发恨的一个女人,柔笑阴狠地眼神,以及那个女人跳下一处机关的画面。 那个机关术她再熟悉不过,就是前世害死自己的贱人,自己把她当作亲妹妹一样待的义妹所会的机关术。 画面一转再转,直到——。 秦时月再一次醒来,这一次醒来后,她的眸子里闪着浓浓地想要杀人的恨意。那是一种噬骨恨意下,无法令她冷静的愤怒。 “贱人,没想到你也重生来了这异世!” 冰冷地声音,自齿缝中幽幽咬出,一双清亮的凤眸眼底闪着浓浓的恨意,以及想要杀人的赤红。 她现在已经彻底相信,这些幻境中出现的一切全都是真实的。而且也令她明白了,自己其实早已经重生于这异世一段时间。而且,就在她准备寻找义妹的藏身处时,却不料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第五百一十五章 是如何醒来的 至于身体是如何出的问题,很快她就从幻境中那一个放得很慢的画面中,注意到一个前来给自己斟酒的宫女异样的表情和举动。 所以,她推断,自己当时一定是遭了暗算,身体一定是中了毒。 中毒? 突然,秦时月一双眸子瞬间一紧。 心中想道,看来,那毒一定毒性非常强。哼,给自己下毒的那个宫女肩膀上明显受伤。因为她从幻境中看到,似是自己中毒之前结实的一个好友,拍向那宫女的肩膀上时,看到那宫女忍痛的表情。 这一瞬,秦时月将所有幻境的一切重叠在一起,仿佛自己重新再一次经历自己中毒前所发生的一切一样。她最后得出自己中毒的一个结论,给自己下毒的人,很可能就是在幻境中,暗算好像是自己弟弟的那个小公子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而且,她在幻境中还发现了,自己的义妹,竟然躲在暗处,用前世对待自己时的狠毒方法,用到了那个小公子的身上。她看到幻境中的自己,看到那个小公子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身中蚀心盅时,有多心疼和怒恨。 终于,秦时月不再怀疑小金带给自己的一这些幻境中,出现的一切人和事物。她彻底相信,这些幻境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且还是自己亲身经历的。 而她为什么会不记得这一切了,怕是跟中了毒有关。没想到这种毒,竟然毒性如此之大,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中了毒以后,那种整个身体都好像被冻住一样的感觉。 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甚至于连想要喊出声来求救都不能。 如此令人感觉恐怖的毒,又是如何解的? 秦时月不禁有些疑惑起来,忽然间眼前闪现一下那个男人的脸,秦时月眸子微闪动一下。 突然,再一次看向小金,想要张嘴问什么,却是最后抿了抿唇未有问出声来。 既然知道自己曾经历过的一切,那么以后自己总归会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那个贱人,既然知道那个贱人同样重生在这异世,那么前世害自己的所有一切,她秦时月必会十倍,百倍奉还。 变得清冷的凤眸里,冷地闪过一抹幽深地寒意,冰冷的寒意,将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骤冷起来。 …… 翌日一早,当红叶四个过来敲门喊醒秦时月起床时,打开门一瞬,四人都齐齐被一道冷凛的眼神给吓到。 “时月姑娘!”向来胆子极小的黄叶,弱弱喊了一声。 秦时月早已经穿戴好一切,立于打开的窗子前,微转了下眸子,嘴角微勾起一抹淡笑,“我没事,出去洗漱吧。” 四个小婢子均一愣,赶紧应声,随后四小婢子,齐站于房门口两旁,恭敬等着秦时月走出来。 走出里屋后,秦时月如平常一样洗漱过,随后去吃早饭,期间没有说过一句话。 而红叶四个小婢子,也不敢出声多问,总感觉今天的时月姑娘有些奇怪,而且还有些令她们感觉生怯。 待秦时月吃过早饭后,便起身在四个小婢子怯怯的眼神中,缓步走出了屋子。 早清的月亮湖畔周围,一切都甚是凉爽且空气清新。 秦时月踏出屋子一刻,突然转向身后呆愣的红叶四个,出声道,“红叶,你陪到我月亮湖畔走走吧!” “是,时月姑娘!”红叶眨了下眸子,忙醒神快步跟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红叶跟在秦时月的身后,微有些紧张。总感觉今日的时月姑娘与往常不一样。而至于说哪里不一样,红叶这一会的,也说不清楚。 但她却清楚的知道,眼前的时月姑娘,真的跟之前有一些不一样。 来到月亮湖畔,秦时月在湖边站定,探眼望一眼清彻的月亮湖,忽地此时转身微笑看向红叶,“红叶,我单独叫你跟我出来,其实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问一下!” 红叶先是一愣,后却是很快急点头应声,眸子里明显得有些紧张,“时月姑娘请问,但凡是奴婢知道的,奴婢一定知无不言,绝对如实告诉时月姑娘!” “别紧张,我只是有一些事情不太清楚,想要找你问一下而已!”秦时月微笑地看着红叶,示意她放松不要紧张。 随后,秦时月看向红叶出声询问,“红叶,我问你,之前我生病时是什么样子?” “啊?” 红叶一愣,未有听明白刚才的问题,重复一声,“生病时什么样子?” “就是在我身体没有恢复之前,我的身体是什么情况?”秦时月祥细解释一声。 “哦,时月姑娘您是说,您刚来到月亮湖的时候,是什么情况是吗?” 红叶忙恍然醒悟,见秦时月点头,立即道,“您刚一开始时,并不在月亮湖,而是住在我们皇太子殿下的储王储。而您当时的情况真的很严重,奴婢们四个是皇太子殿下单独选出的,见到您的时候,您就像一个睡美人一样,除了眼睛睁着以外,整个人没有任何的知觉。您听不到,也看不到,更是说不了话,而您的四肢也不能动,除了呼吸以外,您就像是睡着一样。” 红叶仔细回忆,当时她们四个小婢子一起,刚见到眼前时月姑娘时的样子,一一仔细地回禀道。 秦时月听着红叶的讲述,知道自己那时一定是中毒,只是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而当时自己到底算是解了毒,还是没有解毒。 随及秦时月垂眸思忖一会后,又紧接抬眸看向红叶,问道,“那你可知道,我后来是如何醒来的吗?” 怕红叶听不明白,秦时月紧接又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说,我最后是如何醒来的?” 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醒来,总需要有些东西帮助自己清醒才是。 “哦,这个可就有些神奇了!” 红叶听到秦时月询问这个问题的一瞬,眼睛忽地亮了一下,突然伸手指向眼前清彻的月亮湖水道,“时月姑娘,您看,还记得您醒来的那一段时间,皇太子殿下经常抱您来月亮湖边,用这湖里的水给您清洗眼睛吗?” 秦时月听着红叶有些激动的提醒,随及点头,“嗯,我记得,当时我的身体还不能动,龙泽大哥每一次都是抱着我来月亮湖清洗眼睛的!” ☆、第五百一十六章 是不是有心事 她当时只以为是,南龙泽想要给她清洗脸,还奇怪这个男人为什么,每天要给自己洗那么多遍脸。而且一度有怀疑南龙泽跟自己一样有洁癖。 可是此时看着红叶兴奋的表情,猜测怕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时月姑娘,您的眼睛能看到东西,就是这月亮湖的湖水,让您的眼睛重新再一次看到东西的。”红叶笑瞅着秦时月疑惑怔愣的表情,急忙兴奋道。 当时她们几个小婢子还心奇,为什么殿下要抱着像是睡着一样的时月姑娘,每天去月亮湖边清洗着眼睛?直到有一天,她们几个从殿下和国医的聊天中才得知,原来月亮湖的湖水可以治好时月姑娘的眼睛。 “你是说,是月亮湖的湖水治好的我的眼睛?那我的听力和知觉呢,又是如何好的?”秦时月很惊讶,急看向红叶询问。 红叶忽地又是一笑,紧接伸手指向不远处庭院后面的树林子里,“时月姑娘您看,那是什么地方?” 秦时月随着红叶所指的方向,侧转身看一眼,随后道,“树林子!” “那您想想树林子里面有什么?”红叶嘻笑一声,脸上表情很是神秘地笑瞅着秦时月。 秦时月再望一眼树林子,却是微顿一声,疑惑地盯看着红叶,“树林子里面,自然是树——”。 “不对,时月姑娘您仔细听,听到了什么?”这时红叶急摆手,指向树林的方向,后指指自己的耳朵,示意秦时月听一下。 此时有一阵悦耳清亮的鸟鸣声传来,非常的悦耳动听,且声音非常的清亮,仿似响在大脑的深处一样。每当秦时月听到这悦耳的鸟鸣声时,都会感觉这鸟鸣声好奇特。仿似能穿透人的心灵,唤醒人的感知一样。 忽然,秦时月眸子一闪,急念出声,“是凤凰彩鹊的鸣叫声!” “对,就是凤凰彩鹊的鸣叫声,唤醒您的听觉!” 红叶笑着点点头,回忆道,“当时殿下,每天晚上时,都会带您到幽静的树林里去,听凤凰彩鹊动听的鸟鸣声。一听就听到深夜,殿下从未觉得累,每次都陪您一起听。奴婢有好几次,看到殿下一边陪您听凤凰彩鹊的鸟鸣声,一边跟您说着话,仿似您是清醒的一样!” 红叶说到最后时,不禁深深地感叹一声,感叹他们的皇太子殿下,对眼前时月姑娘的痴情。 很快,这一切,在红叶的叙述中,像是一幅幅令人感动浪漫的画面一样,在秦时月的眼前不停地闪过。 待红叶话落时,秦时月微抿唇半晌未有出声。 随后,抬起眸子看向红叶,告诉红叶,让她先回去,自己想独自呆一会。 红叶有些不放心,原本想要出声留下。可是看着眼前时月姑娘幽深地眼神,想了想还是觉得离开一会比较好。 因为她感觉今天的时月姑娘有些奇怪,至于奇怪在哪里她也说不清。可是从眼前时月姑娘的眼神中,她能看出时月姑娘真的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于是红叶想了想,便应声离开。并在离开时,不放心地叮嘱一声,告诉秦时月有事就喊一声,她就在庭院的门口候着。 秦时月微笑地点头,让红叶放心离开。 待红叶离开以后,秦时月独自走到湖边的两块大石前,看着眼前的这两块大石,不由想起了那晚南龙泽和自己求婚的画面,一时间眼底闪过一抹幸福的眼神。 掏出一方白净帕子,轻擦了一下大石,随后缓缓坐下。 坐下的一瞬,又不由想起之前每一次南龙泽都会细心地给自己先擦一下,才会让自己坐下的小细节,不禁又一瞬感动。 望一眼清彻的月亮湖,秦时月回想着所有的一切,感觉整个人有些的恍惚。 她的眼前总会时不时地跳跃出一些人和事,而且也总会在跳出这些人和事的同时,也会出现南龙泽细心宠护自己的一些画面。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突然间想起好多南龙泽对自己的好,却又生出好些幻境中的人和事。这让她很苦恼,也有些烦闷。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听着这熟悉的脚步声,秦时月便猜到肯定是南龙泽下早朝回来了。 “时月!” 温厚暖暖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宠腻从身后传来。很快,秦时月感觉一双大手轻轻地抚弄在自己披于身后的墨发上。 轻轻地,轻轻地,身后的手像是梳子一样,轻柔地梳弄着她的墨发,令她感觉很是舒服,很是暖心。 忽然,却是一个画面同时在这一刻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幻境中看到的,那个被龙泽大哥称作北堂兄的男人,正和她坐于一辆若大宽敞的马车内。男人也同样用手指像梳子一样,慢慢的一下一下的,很是有耐心地给自己梳理着发丝——。 “时月,时月——”忽然南龙泽不知何时转到了自己的前面,正蹲着身体有些着急地呼喊着自己。 秦时月幽地醒转神,睁眸看向南龙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哦,龙泽大哥,你刚才给我梳理头发时,我都舒服的睡着了!” 好吧,她撒了一个小慌。因为她现在还不想让南龙泽知道,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 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不想让南龙泽知道,反正潜意识里,她现在还不想告诉南龙泽自己知道的这一切。 “时月,最近我正在命人布置我们的新房,你要不要跟我去看一下,顺便提一些意见?”南龙泽一双漂亮的紫色瞳眸闪着亮光的,看向秦时月,宠腻地笑着询问。 第249节 “呃,新房?” 秦时月还未有从刚刚的幻境中彻底缓过神来,听到南龙泽的询问,先是一怔,后忙醒过神来的,开心一笑道,“好啊,什么时候?” 说完,却是微抿了一下唇,眼底闪过一抹尴尬的眼神,急垂下眸子,怕南龙泽发现自己的异常。 其实此时的她,并没有多大兴趣去看新房的布置。此时她整个脑子里,全是关于幻境中的一些人和事物。很多事情都还未有弄清楚,而她很想去弄清楚这一切。 可是,看着眼前男人望着自己时宠腻以及兴奋的眼神,她却又不愿意令眼前的男人失望。 “时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突然,南龙泽定定地望着秦时月,似是发现了秦时月有些异样的,关心出声。 ☆、第五百一十七章 储王府看新房 “啊,没有啊,我很好!”秦时月急忙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随后起身拉拽向南龙泽,“龙泽大哥,走吧,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新房布置吗?我们一起去吧!” 南龙泽原本担心秦时月,可是看到眼前秦时月恢复开心活泼,眯笑着眼睛拉拽自己的俏皮动作后,稍有放心。 随及起身反手握住秦时月的小手,宠腻地笑看一眼她,随后两人离开。 新房布置在储王府的前院,一间非常宽敞的正屋里。 当秦时月走进去的时候,一些婢女婆子们正在忙着装扮新房,还有好多小厮在搬着新家具什么的。 秦时月一走进来的一瞬,所以的下人齐停下了手中的活,齐齐站好恭敬喊向秦时月,“参见太子妃!” 呼! 这是什么情况,话说他们怎么会认识自己? 秦时月有些被这种场面给吃惊到,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地急转眸看向一旁的南龙泽,“龙泽大哥!” “别担心,以后你就会习惯的!” 南龙泽宠腻地看着秦时月一笑,随后摆手示意这些下人们继续做他们手里的活。而他则牵起秦时月的小手,引着秦时月一起参观起这间刚刚布置不到一半的新房。 看得出南龙泽对这间新房的布置非常用心,也非常的细心。每走过一处地方,看着下人们正在搬动的东西,就会指点应该放在什么位置,贴近什么东西,或是补充一些什么。 而秦时月跟在后面,不时的左右瞅看着,微笑地跟在南龙泽的后面,倒真像是要嫁人的小新娘子一样,很是乖巧的很。 呃,呵呵,她很乖巧吗?好吧,好像这会是挺乖的。 转了一大会,直到南龙泽回转身时,看到秦时月掩嘴打了一个哈欠的时候,知道眼前丫头看来是有些累了。随及便领着秦时月往书房而去,并吩咐一声府里的婢子,去端一些茶点到书房。 刚一走进书房,秦时月就迫不急待地松开了南龙泽从进府后,就一直紧紧拉着的自己的小手,跑到了书房里一张若大的椅子前,倚躺了下去,“唔,龙泽大哥,新房布置的事,你看着办就好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布置的不错的!” 饶了她吧,就几间屋子而已,她跟在南龙泽后面,可是足足转了有将近半个时辰。要不是自己实在无聊至极地打起哈欠来,怕是南龙泽还要拉着她看下去。 “哈哈,一定是看累了吧!”南龙泽看着一进书房,就倚躺了椅子上的秦时月,不由宠腻地笑起来。 不一会,侍婢就端来了茶点,还有一些新鲜的果子。 秦时月待侍婢退下后,毫不客气地伸手够了一个果子,塞到嘴里。猛咬了一大口,立即一股酸甜口感溢满整个味蕾。 南龙泽看着秦时月吃的有些急,便走过去,细心地将果子一个个地切成小块,然后命侍婢送来了细小的竹签,递给秦时月让她慢慢吃。 就在这时,门外有侍卫敲门有事禀报,南龙泽随及叮嘱秦时月不要吃太块,别噎到,后便起身来走了出去。 秦时月拿起竹签,正要叉向一块南龙泽给自己切好的果子时,突然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到门外侍卫一眼时,霎那间眸子眼神被定住。 这名侍卫,好眼熟,在哪里见过? 秦时月用竹签叉着果子正要往嘴里放的动作幽地一僵,瞪大着一双清亮的凤眸,紧紧地盯着那名身材非常魁梧粗壮的侍卫,忽地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 是在幻境中,对的,她是在幻境中有看到这名身材魁梧的侍卫。幻境中看到的这名侍卫,当时南龙泽应该不在北漠,而是在另一个国家非常繁盛的都城内。 连想到幻境的一瞬,秦时月微凝了凝眉。却是很快在看到南龙泽不知吩咐了侍卫什么事,转身欲走回来时,立即低下头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继续吃着自己手中的果子。 低垂着头吃果子的秦时月,在南龙泽走进来时,有微抬起头来瞥向门外侍卫一眼,,忽见那名魁梧的侍卫,竟然也在看向自己。一双粗眉大眼,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令她快速垂下眸子,继续低头吃起自己手中的果子。 可以确定,从刚才那名被南龙泽喊作铁拳的侍卫眼神中,秦时月发现那名侍卫认识自己。 而且是很早就认识自己,因为那名侍卫看向自己时的眼神是熟悉的眼神,而不是那种陌生的眼神。 低头假装继续吃果子的秦时月,很快听到南龙泽走近,“时月,有件公事需要我去处理,你先在此等我会,我很快就会回来,好吗?” 南龙泽刚接到王宫里传来的消息,有件公事需要他亲自去才可以,所以走过来跟秦时月说一声,怕她等着自己发急,便要叫来几个婢子照看她。 “嗯,不用了,龙泽大哥,我自己在这里看会书就好,不用唤婢子过来了!” 秦时月一听南龙泽有公事需要去做,忙微笑地挥手,表示让南龙泽尽管放心去就好,她会照顾好自己的。并表示,会安静地坐在书房里看书,等他回来。 南龙泽看着眼前非常乖的秦时月,有些微怔,却是很快勾唇一笑,道,“我们家时月,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懂事了,哈哈!” “切,敢打趣我,我不理你了!”秦时月假装恼了一下,却是很快笑出声,随后道,“放心去吧龙泽大哥,我一个人真的没有事的!” “好,那我快去快回,你若是等着心烦的时候,就唤个婢子领你去府里到处走走看看,别闷到自己。”南龙泽临走时不放心地又叮嘱一声,随后唤来几个小婢子候于书房门外,随时静候着。 等南龙泽离开后,秦时月一个人安静地一边吃着盘子里若多切好的果子。慢慢地放到嘴里细嚼慢咽着,一边回想刚才那个出现在幻境中的粗眉大眼的魁梧侍卫,记得南龙泽喊那侍卫叫铁拳。 独自闷头想了一会,未有想出些什么,便忽地起身,伸了下双臂,将手中的竹签放到盘子里后,起身开始绕着这个若大的书房转起来。 先是来到书架前,翻看着这一整面墙的书架的书,发现这里的书好多啊。 秦时月试着翻看了一下,便找到了一本野文趣事的书,拿下来重新走回到椅子前坐下,没有什么正事可干地翻看起书来。 ☆、第五百一十八章 我一直瞒着你 看了好大一会的书,大约过了将近有半个时辰(现代一个小时)时,感觉看书看得眼疼的秦时月,又重新从椅子上站起来。 拿着手里的书,走回到书架上,想要将书给放回到之前抽出书来的空格上。 忽然感觉脖子有些酸的,不由后仰了一下脖子,就在她仰脖子时,抬眸的一瞬,忽然视线幽地定格在书架的最顶上,低呼一声,“鞭子!” 蓦地,秦时月来不及将书放回到空格子里去,瞪大着一双清亮的凤眸,盯着书架最顶上面放着的一条鞭子,眼神有些微急。 伸手够了够,发现自己够不到,立即先将手里的书给塞回到书架上,随后快步去把椅子给搬了过来。 踩着椅子站上去的一瞬,秦时月清楚地看到了摆放于书架最顶端,非常规整的一条异常精致的鞭子,喃喃惊赞出声。 “天呐,好精致的一条鞭子,可比云雅那条鞭子好上不止百倍呢!” 赞叹出声的一瞬,秦时月不禁有些手痒的,想要将鞭子给拿到手里试一下这鞭子的威力。 这般想着,她也就这么做了,伸手一握,直接熟练地握上了鞭子的把手,冷地一甩鞭子,若长的鞭身很快顺着秦时月甩动的动作,从书架顶上滑落下来。 “唔,这鞭子好酷!” 当手握上鞭把的一瞬,一种熟悉的感觉令她兴奋不已,仿似之前这只鞭子就是她的一样,握在手里的感觉非常熟悉顺滑。即便是自己一个小小绕鞭子,鞭子也仿似有了灵性一样的,顺滑地很快如绕圈一样,圈绕起一圈圈好看的圈纹。 秦时月一阵心喜,将鞭子小心翼翼地捧于双手中,仔细看向手中的鞭子,发现这条鞭子做得真是巧夺天工,不可思议。 整条鞭子细软若长,鞭身仔细辩看,秦时月吃惊发现竟然是用猛虎的尾肯,巨蟒的皮,深海里的鲨鱼利齿,以及树龄很长,怕是应该有万年树龄的树筋编织而成。而鞭子编织的非常精细,若不是能工巧匠,怕是真无法编织出这么一条精致的鞭子来。 忽然再一次握向鞭把的秦时月,站于椅子上,一种莫名的兴奋感,让她很想现在甩一下这鞭子,让自己感受一下这鞭子的响声,所将带给自己的震撼感。 当她的这个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的时候,手中握着的鞭子已经高高地举起,一双清亮的凤眸里闪着难以抑制的兴奋,突然鞭子高高举起的一瞬,手中握着鞭子忽然高甩而落。 “啪!” 一声响彻震耳的鞭子声,骤然空响而起,甩出的鞭子打在地面上,震颤的周围的青石砖也开始跟着震颤而动。 “唔,好鞭,果然是好鞭!”秦时月甩出鞭子的,听到震耳的鞭声在耳边久久回荡过后,睁大着一双清亮的凤眸,激动地赞叹出声。 突然想到门外候着的几个小婢子,担心自己刚刚甩出的那一鞭子,不会把门外的小婢子给吓坏了吧。 当秦时月蓦地想到门外候着的小婢子,急抬眸担心地询看向门外时,突然视线一下子对上了一双眼神里带着震惊的紫色瞳眸,秦时月吃惊出声,“龙泽大哥!” 她没想到南龙泽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手里握着鞭子站在椅子上,就像是偷偷背着大人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急急想要把鞭子,给重新放回到原来的位置,却在这时听到南龙泽幽沉地阻止声,“时月,把鞭子拿下来吧!” 正要将鞭子放回去的秦时月,听到南龙泽的话,动作微顿,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和不明。 但是原本就不舍得这么快就鞭子放回去的秦时月,一听到南龙泽说让自己将鞭子给拿下来,自然心中喜地便握着鞭子一个轻身跳下。 却在跳下的一瞬,忽然整个人跳到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咳,咳! 这是什么情况? 秦时月一手握着鞭子举高,另一只手不得不攀扶上,眼前正抱着自己的男人的肩上,尴尬扯了一抹笑道,“呵呵,龙泽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出声喊我呢?” “时月,乖,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好吗?”南龙泽抬起脸来看着秦时月,一双紫色的瞳眸里,眼底闪着紧张的眼神,似是在害怕失去什么一样,突然一把将秦时月给紧紧地抱到怀里。 秦时月傻傻地趴到男人的怀里,感觉到此时男人强有力的而又有些紧张加快的心跳声。她趴在男人的怀里,感受着男人有些微重的呼吸声,一时间有些发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因为她吗? 可她刚才没有做什么啊? 呃,不对,她好像有做了一件事,就是手里现在还握着的这条做工异常精致的鞭子。 久久地被南龙泽紧紧抱在怀里,像是生怕自己丢失一样的感觉,令秦时月很是发懵不已。 可是很快令自己冷静下来的秦时月,却是趴在南龙泽的怀里,眼前忽然间闪现了一些片段。 而这些片段一一闪过的一瞬,秦时月趴在南龙泽怀里的凤眸,不停的跟着闪动着。 “鞭子?” “这鞭子也在幻境中出现过?” 秦时月猛地回忆起一些间关于幻境中的画面,开始想起幻境中曾出现过这条鞭子的画面,而幻境中,这条鞭子是由府里的一位老妇人,亲手郑重地交到自己手上的。 很快一个个关于这条鞭子的幻境画面,像是打开的回忆机一样,不停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不过片刻,关于这条鞭子的所有幻境画面,全都在自己的大脑中闪过。 直到此时,秦时月才恍然发觉,怪不得她对这条鞭子第一眼看到时,就这般欣喜喜欢!怪不得当她握起这条鞭子时,感觉是这般的顺手,这般得得心应手! 原来,这条鞭子,原本就是自己的,只是她已经把关于这条鞭子,还有好多的人和事物统统忘记了而已。 而她所忘记的这一切,却在小金通过特殊幻境的方式,帮助她,慢慢地唤醒着她的记忆。 虽然,她记不清,却通过小金知道,这些出现在自己大脑中所有幻境,全是真实的,是曾经自己经历过的,真实的一切。 “时月,有一些事情,其实我一直瞒着你——”突然,就在这时,南龙泽紧紧抱着秦时月,幽幽低沉出声。 第250节 ☆、第五百一十九章 神秘人的来信 秦时月身体一颤,却是突然从南龙泽的怀里抬起头,微笑地望着南龙泽,伸出手轻轻地捂在南龙泽温热的唇上,在南龙泽吃惊的眼神中,微笑道,“龙泽大哥,既然之前瞒着,就先瞒下去吧,待我想知道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南龙泽眸子一颤,定定地看着秦时月,一时间怔愣不知自己该如何表达,只能眼神幽幽地低沉念一声,“时月!” …… 三天后,东晋皇都城内,秦府。 秦府迎春苑里,身为掌家夫人的燕平公主已经病了好几日了,整个人恹恹地吃不进去饭。 一双眸子痴愣地躺在床榻上,一直盯望着窗子外面,像是魔怔一样地不时的会命贴身侍婢秋荷,去院子看一眼有没有鸽子飞落下来。 “主子,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您再这样吃不进去东西,身体真的会不行的!”秋荷一脸担心地劝向躺于床榻上,精神恹恹的主子。 “秋荷,你说那个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信,他是不是不想帮我?”燕平公主突然一把伸手抓向秋荷的手臂,明显消瘦的手指,长长的指甲因为抓得用力,都掐进了秋荷手臂的肉里。 秋荷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看向主子劝道,“主子,不论那个人回不回消息,您都要先震作起来才可以。您的身子重要,必竟您现在可是两个人呢,您肚子里可怀着孩子呢。若是您再这样吃不下饭去,孩子会跟着受苦的!” 秋荷非常担心眼前的主子,若是那人迟迟不回消息,或是就此再也不回,那眼前的主子岂不是会要精神彻底崩溃掉。 “秋荷,你说让我保重好身体,可是我即使病成这样了,老爷却也不见回府看我一眼,你说我即便是身子好好的,又能如何,还不如——”燕平公主说到这里时,一双眸子幽地一暗。 “主子,您且不可这般胡思乱想,老爷一定会回来看您的,今日老夫人已经命了秋嬷嬷去玉林山上,喊老爷回来看您,您可不能胡思乱想!”秋荷忙把老夫人那边的消息,告诉给主子。 “老夫人,哼,她现在还记得有我这个儿媳妇吗?我现在病倒了,岂不是得了她的愿,可以把掌后宅的权力夺回去了,哼!” 燕平公主听到秋荷提到婆婆的一瞬,丝毫不领情。觉得婆婆这是假情假意,根本不可能命人去真的把夫君给喊回来。只是做给府里的下人们看,做做面子而已。 “主子,老夫人现在有些跟从前不一样了。听说您病了,老夫人命人请了大夫,之前从仁心堂请来给您看诊的王大夫,就是老夫人命人请来的。” 秋荷把这几日发生有关于老夫人的转变,说给了主子听,又道,“而且,老夫人并没有夺回您的掌后宅之权。最近府里也没有什么事,所以老夫人依旧每日不是呆在自己的福寿堂,就是去老祖宗的颐和堂,只要不是什么大事,老夫人基本未有管过府里的事情。” “哼,她会变好,我在她身边整整侍候了她八年,老夫人什么脾气我岂会不知道!”燕平公主听着秋荷的回禀,却是冷嗤一声。 秋荷见主子听不进去,也不便多说,感觉到的手臂传来的疼痛,只能硬生生忍着,不敢让主子松开掐着自己手臂的长长指甲。 刚过傍晚时候,秋荷走出屋子,正准备出去院子去厨房吩咐一声厨娘,给主子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 却在刚跨出屋子一瞬,突然一声“扑棱”的震翅声,引得秋荷瞬间抬眸看向天空。 见一只熟悉的黑色鸽子,缓缓飞落下来。 秋荷看到这只飞落下来的黑色鸽子一瞬,心中万喜,心道一声,“主子有救了!” 慌乱四下看一眼,还好此时院子里的婢子,都让自己给清退了。急忙走上前几步接住飞落下来的黑色鸽子,随后转身折返回屋子。 “主子!”秋荷捧着信鸽,急步走到里屋,将黑色的信鸽举向前,“主子,那人回信了!” “什么?” 突然,只见原本躺在榻上,一副病恹恹,没精打采的燕平公主闻声,忽地一个激灵,从床榻上一跃而坐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睁大的若大,激动异常地急向秋荷招手,“快,快把那只鸽子给本公主,快!” 似是嫌秋荷走过来动作太慢,燕平公主急急就要光着脚的跑下床榻。秋荷急忙跑过去,将黑色的鸽子递向主子,阻止主子赤脚下地,“主子,您身子正虚着,使不得下来。” 燕平公主一把从秋荷的手里夺抱过黑色的信鸽,再不管秋荷要做什么的,一脸激动兴奋的急急寻看向黑色信鸽的腿上,欣喜地发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一小卷轴信笺。 很快,就在秋荷将主子的双腿,重新放回到榻上的时候,燕平公主也已经迫不急待地将那一卷轴信笺,从黑色信鸽的腿上解了下来,发现竟然是两张信笺。 将鸽子递给秋荷,燕平公主手攥着信笺,一脸的激动无比,缓缓将信笺打开一瞬,就急急地睁大眸子,看向里面写的内容。 秋荷将信鸽抱在手里,看着主子激动地将信笺打开一瞬,开始猜测那个人会在里面写什么? 当燕平公主看完里面的内容一瞬,一双眸子幽地闪过一抹幽冷。紧接浑身突然一颤,突然低眸急急看向自己突起的小腹,急一把伸手护向小腹,像是有人要抢走她肚子里未有出生的孩子一样。 “主子,那人信里写了什么?”秋荷见主子看完手里信笺的一瞬,突然表情变得异常,急忙迈上前一步,出声询问。 久久,好一会后,燕平公主才缓缓将手里攥得死紧地信笺递向秋荷。浑身打着颤栗,突然抬起一双惊魂未定的眸子,看向秋荷,嘴唇哆嗦个不停,想要说什么? 却是因为太紧张似是被惊吓到,迟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秋荷看着眼前主子被惊吓到的紧张样子,急急接过主子递向自己的信笺,视线快速地略向信笺上面写的内容。 待她看完一瞬,一双眸子幽地一颤,眼底划过一抹震惊,急看向主子。 “秋荷,那个人,竟然想要我拿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终于,燕平公主此时嘴唇打着哆嗦地缓缓出声,一双平时自信温婉的眸子,此时却是不停地在打颤,脸上是一片被惊骇到的表情。 ☆、第五百二十章 早设好的陷阱 “主子?”秋荷闻声惊眸,一双眸子紧盯向被主子攥于手心里的信笺,急道,“主子,您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拿孩子做赌注?” 燕平公主颤抖哆嗦地,将握着另一张信笺的手心缓缓摊开,示意秋荷上前拿走。 秋荷急忙伸手从主子的手心里,将信笺拿到手里,展开略扫一眼信里面写的内容后,瞬间脸色大惊,低念出声,“那个人,竟然想要主子您下母子连心盅?” 此时的燕平公主呆呆地坐在榻上,一双眸子由震惊骇然,到惊吓颤栗,再到此时呆呆地望向窗外无神的表情。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溺水的蚂蚁,落到水里紧张求救时,飘来一片树叶子。但树叶子上却立着一只大黄蜂,随时准备扑食它。而它必须做出选择,就是冲过去,置之死地而后生。 “主子,主子您万万不可听那个人的呀!”秋荷拿着手里的信笺,一直紧紧盯着主子脸上的变化,她害怕主子做出孤注一掷的决定来,到时主子即便是想要后悔却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秋荷,你说孩子和老爷哪一个最重要?” 突然,燕平公主脸上带着痴痴的笑容,看向秋荷,瞪大着一双眸子,盯着秋荷给自己答案。 秋荷一听,立即意识到主子有可能做出的危险决定,未有回答主子提的问题,而是急声道,“主子,您切不可听那个人的,那个人我们一直曾未有见过其面,他一定是有目的接近您。这一次,怕就是他真正的目的,趁您万般无助时,再假意施以援手,其实是想害您呀主子!” 看着主子开始恍惚的眼神,秋荷心里万分担心,主子恐是会信了那个人。 “秋荷,你先出去吧,把门帮我带上,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燕平公主抬起一双恍惚的眸子,突然摆手命令秋荷退下。 “主子!”秋荷不放心地看向主子,见主子摆手命令自己出去,只得道,“那奴婢就在门外候着,您有什么事尽管喊奴婢!” 秋荷此时万不会离开主子太远,看一眼主子后,随及走出去里屋,却是在将里屋的房门关上时,就站于屋外并没有走开。 她知道,她此时万不能离开。若是她一旦离开,她很担心主子会做出令其终身后悔的错事。 秋荷一直在门外候了有一个时辰(现代二个小时),却一直未有听到主子唤自己,不由担心独自在房间里的主子,于是贴近房门向里面恭敬喊道,“主子,您还好吗?” 半晌,未有听到回应,秋荷不由一急。 又急忙贴近房门向里面喊了一声,“主子,主子您还好吗?奴婢进去看一下您可以吗?” 秋荷试着跟主子对话,却是依旧未有听到里面传来回音,不由急了,随及就欲一把推开房门冲进去。 “吱呀!”一声。 突然就在这时,门被从里面缓缓打开,燕平公主站于门口,一双眼睛布满红血丝,却是眼神阴冷无比地吩咐道,“本公主饿了,你去吩咐厨房一声,做一些可口的饭菜端来。” “主子,您?” 秋荷想要询问主子些什么,可是不等自己询问出声,突然被眼前的主子冷厉喝嗤一声,“还在这里呆愣着做什么,没有听到本公主的话吗?” “是,主子,奴婢这就去厨房!”秋荷担心地看一眼主子,不敢反驳,赶紧转身走了出去。 秋荷一出屋子的一瞬,不知怎地一双眼皮就开始不停的跳动,她隐隐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很可能发生了。 侍候主子吃完饭,秋荷试着想要跟主子谈谈,可是不等自己想要说什么,主子已经起身走向里屋,并冷声命令自己不准跟进去。 秋荷看着冰冷着一张脸,不容人靠近的主子,心中的担心越来越厉害,“主子!” 终于,秋荷还是出声急唤向主子,想要提醒主子一声,“主子,您千万不可信那个人的,那个人——”。 “住嘴,本公主累了,你也先下去吧!”燕平公主幽地转身,一双眸子幽冷地瞪一眼秋荷,嗤喝其一声后,随及冷转身走进屋里去。 “砰!”地一声,房门自动关上。 秋荷看着关紧的房门,眼底闪过一抹焦急担忧的眼神,她很担心现在的主子,担心主子中了那个人的圈套。 她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出那个神秘人,就是故意地引主子掉进一个早已设好的陷阱中,就等主子在这个时候跳下去。 可主子一旦跳下去后,却是绝无后路可退。 因为一旦事情选择决定错了,那便是错了。到时恐会伤及的,怕不单单只有别人,还有主子自己。 幽地想到主子肚子里尚怀有三个月的孩子,秋荷一颗心更加紧张担心。 她想要劝主子,可是主子明显根本此时听不进去劝。 想了想,秋荷决定待主子睡醒后,再跟主子好好谈谈。 心里的声音告诉自己,一定要阻止主子去相信那个神秘人,万不可做出让主子后悔终生的事情。 下午时,一直守候于屋厅里,未曾有离开的秋荷听到里屋传出脚步声。 秋荷眸色一紧,立即走过去,就在这时见主子将房门自行打开,冷冷看了自己一眼命令道,“去帮本公主备一辆马车,本公主有事要出去一趟!” “主子,您要去哪,去做什么事?”秋荷一听,有些紧张担心地看向主子。 “什么时候,本公主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需要你一个婢子来管了!”燕平公主冷眉一拧,嗤瞪向秋荷。 秋荷慌忙垂首,急声解释,“主子息怒,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担心主子,求主子带上奴婢一起出府吧!” “不必了,你留在府里就好,本公主去去很快就会回来!”燕平公主冷声拒绝,紧接脸色一沉,嗤向秋荷,“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命人备马车!”。 秋荷看着主子,此时心中的担心越来越重,但她此时又劝不了主子,只能依照主子的吩咐,去命人准备出府的马车。 很快,燕平公主走出府上了马车,随后就要命令车夫赶车离开,这时秋荷不放心地再次上前,“主子,您一个人出门,奴婢实在不放心,就让奴婢随您一起去吧!” ☆、第五百二十一章 秋荷紧张不安 “不必了,本公主去的地方不远,很快就会回来,你留在府里等着就好!”燕平公主端坐于马车内,淡淡一声。 “可是主子——”秋荷看着这般的主子,越想越是担心,不由急出声。 “本公主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清吗,嗯?”燕平公主冷冷睨转了眸子,冷瞪向秋荷,随后冷声命令车夫,赶车速速离开。 车夫得令,依照燕平公主的吩咐,赶车直上大街。 而秋荷站在原地,看着绝尘飞快跑离很远的马车,望着马车车厢,担心地低喃一声,“主子,您可莫要做了错误的选择才是!” 说完,想到什么的,急转身往府里小跑回去。 跑回主子的迎春苑,秋荷就直奔主子睡觉的里屋。 当跑到里屋的一刻,秋荷一双眸子急切地开始四下寻找着什么? 第251节 寻看了好几圈后,秋荷惊呼出声,“坏了,主子——”。 不等话落,秋荷立即从屋子里冲跑了出去。 院子里的婢女和婆子,突然看到从主子屋里急奔跑出来的秋荷时,都被秋荷给吓了一大跳。 因为向来秋荷行事都是沉稳老练的,从未有人见过秋荷像刚才那般慌急的样子。 秋荷慌乱跑出迎春苑,冲跑到前院,准备绕过影壁出府去追主子时,却差点一头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秋荷,你慌里慌张的做什么,府里可是出事了?”秦致远得到自己娘命人送去玉林山的消息,告诉他,自己的二夫人燕平这些天病了,且病的很重,要自己回来看看。 他是刚从玉林山下山,回到府里,却不等进府,就差点被秋荷给撞到。 “老爷?” 秋荷急刹住步子,险险未有撞到人,却是在抬眸一瞬,惊呼出声。 很快,似是发觉自己的反应不妥,秋荷立即隐了隐慌乱的眼神,垂首低声道,“老爷,您回府了!” “嗯,我听秋嬷嬷说,二夫人病了,便赶回来看看她!”秦致远盯着低垂首的秋荷虎眸微眯,后沉声道,“刚才你跑什么,可是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秋荷闻声眼神一紧,却是很快摇头答道,“没有,老爷,府里一切安好!” “那你跑什么?”秦致远听到这个回答,却是疑惑出声。 “回老爷,夫人刚刚出府去看大夫,奴婢不放心,想要跟去!”秋荷低垂着的一双眸子,快速转了几下,急急应付一声。 “这么说,燕平确实是病了?”秦致远看向秋荷问道。 秋荷心点头,道,“回老爷,夫人确实是病了。” “既是病了,为何不呆在府里,让大夫来府里看诊就好,为何还要自己出去?”秦致远沉声盯看向秋荷。 秋荷心下一急,却是很快抬起眸子,眼神镇定道,“回老爷,其实夫人只是想要出去透透气!” 说完,秋荷脸色有些难过地,眉头拧紧。 秦致远听到这里,自然明白秋荷这话的意思,知道这些时日自己一直未有回府,怕是伤到了二夫人的心,才会想着要出去走走的吧。 随及,秦致远点点头,未有再多问,而是吩咐一声秋荷,“你在这里静候着你的主子回府,待她回来后,告诉她我在她的院子里等她。” “是,老爷,奴婢记下了!”秋荷忙点头应声,垂首恭敬待秦致远离开一瞬,却是抬起的眸子眼底闪过焦急不安的眼神。 此时的秋荷是万分焦虑不安的,她焦虑的是,自己担心的事情很可能要发生。而不安的是,主子恐是做了错的决定。 她想要去追回主子,可是又因为怕引起刚才回府的老爷的怀疑,只能站在这府门口,焦虑不安地等待着。心里默念着,主子千万不要做错误的决定才是。 直到傍晚时,站在府门口,焦虑不安,手里攥紧着一只帕子,帕子都快被扭破了的秋荷,终于看到远远的一辆熟悉的马车向府门前跑来。 马车停下一瞬,秋荷立即跑上前去,急喊一声,“主子!”。 不等主子,要从马车里走出来,秋荷急忙命令赶车的小厮,站候于一旁。随及一个步子跳到马车上,急急钻进马车里,差点还跟正要下马车的燕平公主撞到一起。 “秋荷,你进来做什么?”燕平公主被惊吓了一跳,没想到秋荷会冲到马车里,立即脸色便是一沉。 “主子,奴婢进来是想告诉您,老爷在一个时辰前回府了,现正在您的院里等着您!”秋荷急忙伸手搀扶主子坐下,随后急声道,“老爷询问奴婢您去了哪里,奴婢跟老爷撒了个小慌,说您去看大夫了,顺便出去透透气!” “老爷回府了?” 燕平公主眸子一闪,惊喜出声,看到秋荷点头,欣喜中突然眸子一转,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眼神,随及道,“走,快回府,我要见老爷!” “是,主子,奴婢这就陪您一起回府!”秋荷说着,急忙伸手搀扶主子走下马车。 当主仆二人走进府门口,绕过影壁,准备往燕平公主的迎春苑而去时,突然跟于燕平公主身后的秋荷,大着胆子几步追上主子,悄声于主子身边低声道,“主子,您刚才出府,是不是去——”。 “本公主的事情,无需你来关心,你只管做好本公主吩咐你的事情就好!”燕平公主攸地顿了一下步子,一双平日温婉的眸子,幽地一冷,警告一声秋荷后,随及提步继续往自己的迎春苑而去。 秋荷听着主子冷嗤自己的话,以及主子冷冷瞪向自己,警告自己的眼神,先是吃惊的眼皮一跳,后却是越发不安起来。 当燕平公主踏进屋厅一瞬,眸子的视线立即变得痴迷的望着正坐于椅子上,像秋荷所说正在等自己的夫君。 立即,燕平公主脚下步子加快几步,迈过门槛后,急小碎步走近,眼神温婉柔情地望向此时正抬起眸子的秦致远,“老爷,您回来了?”说着,一滴似是委屈的泪水,从燕平公主的眸子里掉出来。 紧接,第二滴,第三滴,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一张小脸柔美凄然地一步步走近秦致远,泪水连成花地突然一个大步,就急扑到了秦致远的怀里。 ☆、第五百二十二章 开始产生怀疑 “老爷,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你可知妾身等你,等得有多苦?”燕平公主哭扑到秦致远的怀里,完全不顾屋子里还有几个侍候的小婢子在。 秋荷跟进去的一瞬,就看到主子扑到老爷怀里呜哭的画面。 随及悄声命令屋子里候着的几个侍婢跟自己出去,却在这时听到老爷声音。 “燕平,我这次回来除了看你,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秦致远看着扑哭于自己怀里的燕平公主,有些不忍地掏出一方帕子来递给燕平公主,随后将其轻轻扶起来,“别哭了,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呢,不能哭!” “老爷,你这次回来以后,就不会走了是不是?”燕平公主不等秦致远想要说什么,先一声打断,仰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用哀求的眼神望向秦致远。 “燕平,你,唉!”秦致远看一眼燕平公主,沉叹一声气,后抬起一双黑漆的眸子缓缓道,“燕平,我今晚还是要离开的!听秋嬷嬷说你病了,不放心,所以回府看看你!” 突然,燕平公主听到眼前夫君的话,一双原本期望的眸子,眼神瞬间变得幽沉。整个人如掉进了一个黑窟窿,半晌爬不出来。 “老爷,老爷难道就这般的狠心,就算不看在妾身的份上,但看到妾身肚子里怀的孩了份上,老爷难道就不能留一晚吗?难道姐姐当真在老爷的心里,就是那般的重要?” 燕平公主一双眸子幽深一片,眼底闪着阴冷地眼神,手中的帕子已经绞烂不堪。 此时站于房门口,清退了屋子里侍婢的秋荷,一直担心地望着主子。看着主子手里被绞烂的帕子,秋荷很担心,若是老爷再这么说下去,恐真会刺激到主子做出什么事来? 心中焦急,却又此时没有办法上前。秋荷只能候于房门口,紧张而又担心地望着主子。 “燕平,你说对了,玉梅她的确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突然,就在这时,秋荷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秦致远突然站起身来,虎眸里带着愠意,“燕平,这一年来,你做过什么,我想不必我说,你也应该清楚。我不回府的原因,这段时间以来,你也应该清楚是怎么一会事!” 冷地一甩袖子,秦致远迈出一步去,看一眼燕平公主小腹的方向,道,“好好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事就让人去玉林山上通知我。我会回来的。”说完,再也不看一眼燕平公主,提步就要离开。 对于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秦致远自那日惊风闯进书房,将自己二夫人手里端着汤打翻后,他便开始产生了怀疑。 他赶走惊风后,那几日一直在回想惊风的话,以及这一年多来,自己的转变。 他明明知道,自己爱的是大夫人玉梅,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找二夫人温存。 终于,有一天,他彻底惊醒,开始相信一向行事不会贸然的惊风,那天冲进书房,所说的一切,确实是值得怀疑的。 于是,他开始试着回想,发现自己每一次情难控的时候,都是下了早朝回书房的时候。而且最难控的时候,就是喝了二夫人给自己的熬的参汤后,自己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 待他彻底想清楚这一切,开始慢慢怀疑自己的二夫人后,便有意的开始疏离二夫人,同时因为查不出书房里的异样到底在哪里,他便直接搬去了前院。而他再也没有喝二夫人熬的汤。 没几天后,他的这一系列验证,就很快得到了证实,自己的书房里以及二夫人每日给自己端的汤里,一定有问题。 因为自从他不去书房,也不再喝二夫人给自己熬的汤后,他发现自己慢慢地对二夫人产生的不可控制的感觉,开始慢慢消失。 得到这个验证的一刻,他非常的愤怒,可是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二夫人已经怀孕了。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隐忍不发作,那是因为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才会对她放任,不揭穿她。 但是他的隐忍并不代表没有底线的隐忍,想到这一刻,秦致远的眸子幽地一沉。 “老爷,你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妾身这一年来,都是在全心全意的侍候老爷,对老爷好,妾身没有做过任何对老爷不好的事!”燕平公主急仰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娇柔哀凄地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 “承不承认已经无关紧要了,你现在只管养好身体,把孩子生下来就好。其它的,我不想再跟你多谈!”秦致远看着不肯承认的燕平公主,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转身便欲提步离开。 就在秦致远失望转身的一刻,突然原本满脸泪痕,凄然表情的燕平公主攸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双原本柔凄凄的眸子,冷地闪过一抹阴狠地眼神。突然对着此时将要跨过门槛的秦致远,幽幽一声道。 “老爷,等等,请留步,妾身还有话要说!” 燕平公主脸色僵冷地站于原地,看着夫君闻声顿住步子缓缓转过身看向自己时,突然勾唇温婉端庄地一笑道,“老爷既然执意要走,妾身不再相拦。但是现在天色已黑,正是用晚饭的时候,妾身舍下脸来,求夫君用过饭以后再离开,可以吗?” 此时的燕平公主端庄地站于那里,脸上是温婉的笑容,却是明显的身体僵直紧绷。 “老爷,就算是看在妾身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请老爷留下来吃完饭再离开好吗?”燕平公主站在那里望着自己的夫君,嘴角扯着一抹僵硬的笑容。 秦致远缓缓转过身看向燕平公主一眼,随后视线落到燕平公主手托着的小腹上,心中叹一口气,随后沉声点头,“好,那就留下来吃完晚饭再走!”。 他原本是想要拒绝的,自从知道眼前的二夫人这一年来用到自己身上的招术,他就不想多跟其呆在一起。可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就再隐忍一会,必竟孩子是无辜的。 此时,一直于门口候着的秋荷,在听到主子要老爷留下来吃晚饭时。抬眸一瞬,正巧看到主子垂眸时,一闪而逝地阴冷眼神。瞬间心里一紧,很是担心地望向主子。 ☆、第五百二十三章 是本姑娘的人 通往北漠的官道上,一队浩浩荡荡的送礼队伍,由御林军随行监护前行着。 被皇上派遣去北漠送贺礼的四皇子北堂浩,骑于高头大马上,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总感觉似是有人跟着他们这队伍。 直到中午日头太热,他们找了一处林子休息的时候。北堂浩交待好御林军看管好贺礼后,便走去林子稍远的一个地方。感觉确实热的就从自己的马背上解下一个水囊,靠坐在一棵大树底下喝起水来。 “嘘!嘘!嘘!” 突然,一声细小如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北堂浩攸地一个弹跳就要起身,却被身后伸出的一只葱白小手给拽坐回去,“嘘,是我,是我,亚男!”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北堂浩吃惊侧转首,就看到满头满脸一身汗都快把衣服浸湿了,女扮男装的陆亚男,“亚男,你跑来跟着作什么?”随后脸色一沉,“胡闹,快回去!” 陆亚男从大树后面探出脑袋,呲牙咧嘴冲着北堂浩做鬼脸,突然手臂一伸,轻巧的夺走北堂浩手里的水囊,直喊一声,“快要渴死我了”拿起水囊就就“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起来。 直到把满满的一壶水给喝完后,陆亚男才眨眼冲着沉俊着脸的北堂浩一笑,后将水囊递回到北堂浩的手里,“嘻,见到我是不是很激动,很开心,嗯?” 说着,一只小爪子,已经爬上了北堂浩俊美无涛的脸上,“啧啧,瞧这皮肤紧致滑溜,简直就是美男子一枚啊,唔,我喜欢哈哈——”。 北堂浩虽然冷俊着一张脸,却是任着陆亚男的一只小爪子,不停地揩着他脸上的油,突然举了举手中的水囊,低沉声道,“这个水囊,刚才我用过了,你——” 说到一半时,突然盯向陆亚男一张嘟笑的小嘴上,一双黑漆的眸子瞅了两眼,随及很快挪开视线。 呃? 咳! 陆亚男瞪大着一双漂亮的大眼,转了好几转后,才猛地听明白北堂浩要说的意思,直接飞起一记白眼给了北堂浩,“切,本姑娘都还没有嫌弃你呢,怎么你这是想嫌弃本姑娘的节奏吗?” 说完,举起小拳头,冲着北堂浩就假意的挥了挥,一副气势汹汹地道,“告诉你北堂浩,你现在已经是本姑娘的人了。你的人,你的心,你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现在都属于本姑娘。所以,你没有嫌弃本姑娘的权力。” 帅气的挑一下眉,完全一副女大王的样子,若是秦时月现在的的话,一定会被陆亚男搞笑的表情动作给笑喷了。 “嗯,一会休息完,我就命两个侍卫护送你回皇都城,你要乖乖的跟着回去知道吗?”北堂浩冷俊的表情,终于被眼前活泼俏皮的陆亚男给打破。 “我才不回去呢,好不容易跟了你们好几天的路程,你现在要我回去,那我岂不是白跟了这些天了!”陆亚男几乎想都不想地急遥头,表示不肯走,并嫌弃一声北堂浩,“你以后不准用哄孩了的语气跟我说话,显得你有多老我有多嫩似的。” 说完,竟是被自己给逗笑了。 清亮爽朗的笑声,似乎一扫这炎热的天气一般。北堂浩一双黑漆的眸子,一直望着眼前笑声不停的陆亚男,突然一个伸长手臂,直接把陆亚男给环抱过来。 第252节 在陆亚男来不及惊呼时,北堂浩环抱着陆亚男飞身跳到了一棵高大的树杈上。 “唔,北堂浩,你吓我一跳!”完全没有防备的陆亚男坐在树杈上一刻,才喘了一口气。 “嘘,乖,让我抱着你休息一小会,就一小会!”北堂浩突然将头枕到陆亚男的肩侧,温热的气息,直呼在陆亚男此时早烧红的耳根上,呼得陆亚男一阵小鹿乱蹿。 感觉到枕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呼吸很是平稳,像是真想要休息一下一样。原本欲推开北堂浩的动作一顿,转而微侧脸看一眼男人,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来。 不多一会,原本趴在陆亚男肩头的北堂浩突然睁开眸子,缓缓贴近陆亚男的耳边低喃一声,“亚男,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在一起吧,不要分开,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分开!” 陆亚男原本也想要闭上眸子眯睡一会,忽然听到北堂浩贴在自己耳边说的话,身体蓦地一僵,却是很快惊喜地转眸,差点撞上趴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张俊脸。 惊喜地睁大眸子,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陆亚男激动地张嘴欲说什么。却是下一瞬,一张男人的脸突然放大,不等自己想要说什么时,嘴就被男人温厚的唇给紧贴上。 “唔!”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在被吃豆腐吗? 陆亚男睁大起一双漂亮大眼,完全一副傻愣住的表情,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男人的吻有些霸道,不容陆亚男想要逃脱,一双黑漆的眸子微闭起的,似是在享受这种只属于他的甜蜜。 直到吻了好久,久到陆亚男呼吸都有些微喘的时候,男人才放开她,却是紧紧搂抱着她,似不愿放开一样。 “北堂浩,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有些怪怪的?”陆亚男感觉到身后男人有些异样地,不由转眸看一眼男人,却是很快皱一下鼻子,道,“喂,刚才谁允你占我便宜了?” 北堂浩看着皱鼻生气的陆亚男,伸手在陆亚男的头发上轻揉了一下,原本暗淡的表情微有舒缓。 “亚男,你真要跟我一起去北漠送贺礼吗?”突然,就在这时,北堂浩认真地出声询问。 “啊,当然了,原本呆在皇都城里整天闲得都没有什么事干,跟你一起出使北漠,沿途有个俊美的男人一旁陪着多好。”陆亚男想都不用想的,立即点头回答道。 说完,感觉奇怪的侧转首看向身后的男人,“北堂浩,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说的话我全都听不明白?” 陆亚男是个直性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跟她说话,弯弯绕绕的,那样的话,她非急死不可。 “亚男,给你看样东西!”突然,就在这个时候,北堂浩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小锦盒,类似于放钗子使的那种盒子。 拿出来一瞬,双手环住陆亚男,在陆亚男的面前,缓缓将小锦盒打开。 ☆、第五百二十四章 让你物归原主 打开锦盒的一瞬,里面赫然是一只质地属最上乘的珠钗。 只见钗顶上面有着一颗大如鸽蛋一般大小的红色珍珠。色泽红如滴血,如血一般艳红,却不刺眼,表面是一种柔和温润的光华。而珍珠的本身,没有一丝杂质,艳红至深,血红的令人激动紧张,血脉都膨胀起来。 “这,这不是——”陆亚男吃惊出声,急侧转首与身后的男人对视,一双眸子闪着惊颤。 “这是我三哥,要我送给未来的北漠皇太子妃的大婚贺礼!”北堂浩幽幽一声,一双眸子眼底神色一沉。 “你,你说什么,景王殿下要把这只钗子送给那个北漠的皇太子妃!”突然,陆亚男听到这句话的一瞬,声音幽地一沉,“不行,这只钗子,明明是时月的,景王殿下怎么可以随意的将时月的东西拿出来送给别人!” 北堂浩闻声,眸子一暗,随及“啪哒!”一声,将盒子扣好,“亚男,我们下去说吧!” 一个飞身,带着陆亚男重新飞落到树下。 好在两人距离御林军有些距离,并未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重新来到树下的北堂浩,突然手握着锦盒,递向陆亚男的面前,“亚男,你确定你要跟我们去北漠吗?” “不是,北堂浩,你问我这个作什么,我自然是会跟你一起去北漠的。可前提是,你手里的这只钗子,我坚决不同意你拿去给那个什么北漠的皇太子妃!”说着,伸手就要急抢向装有钗子的锦盒。 “给,你若是真要跟我去北漠,那还是由你把这个交给北漠的皇太子妃比较合适!”北堂浩握着锦盒的手微一晃,躲开陆亚男急抢过来的手,却是下一瞬出乎陆亚男意料的,竟然见北堂浩主动把锦盒给了她。 陆亚男看着北堂浩突然递向自己的锦盒,仔细思忖刚才北堂浩的话,不禁疑愣抬眸,“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我去送?” 话还未有落,就一把伸手夺过锦盒,怒气冲冲地道,“这钗子是时月的。我绝不会把它给任何人,哼!” “亚男,你错了,我不是让你给别人,而是让你物归原主!”北堂浩睁大一双黑漆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陆亚男,仿似是在提醒陆亚男什么? “等等,你刚才说,物归原主?”陆亚男先是眸子一转,后忽地急抬眸出声。 北堂浩看着眼前陆亚男震惊地眼神,缓缓点头,“不错,我想让你把它物归原主,这也是三哥的意思!” 轰! 如晴朗的天空忽然平地一声惊雷一样,若大的雷声,震的陆亚男睁大着一双大眼,愣在原地,久久未有缓过神来。 终于,陆亚男缓缓醒神的一刻,有些紧张地急声道,“北堂浩,你别告诉我,即将要嫁给北漠皇太子的皇太子妃,其实就是时月?” 当这话冲口说出来一瞬,陆亚男也被自己给吓到了。 她知道好友没死,因为那夜三皇子景王殿下跑去火焰山采火莲时,自己偷偷跟去,并吓跑了想要暗算景王殿下,和眼前的北堂浩的黑衣蒙面人。 自然,那晚发生的一切,她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 记得,三皇子景王殿下为了救时月,不惜耗费内力,将火莲摘下,却不料被黑衣蒙面人暗伤。她清楚地记得,当她和北堂浩送景王殿下去毒药谷时,在昏迷的前一刻,景王殿下手里还一直死死地握着火莲,直到毒药谷的人出现。 想起这些的一瞬,陆亚男明显有些激动地看向北堂浩,“原本时月被送去了北漠?原来这一年多来,她一直生活在北漠!”话落的一瞬,想到自己的好友,陆亚男不由激动地落下泪来。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曾去过景王府,询问关于好友的一切。却是每一次,景王殿下都给她一样的答复。那就是,告诉自己时月被送去了一个安全没有纷扰的地方,过着安静的生活。 她曾追着景王殿下问,为什么不让时月回来,但是景王殿下从未给过自己答案。 而此时这个答案,却让她有些震惊地缓不过劲来。 “没错,即将要嫁给北漠皇太子的,确实就是曾前的三嫂!”北堂浩微沉一声,看着陆亚男震惊忽闪不停的眸子,知道这个事实真相,一定会让亚男感到震惊和无法相信。 直到过了好久,陆亚男才缓缓出声,“可是,时月不是景王殿下的未婚妻吗?她怎么会突然要嫁给北漠的皇太子?” 北堂浩摇摇头,“这个我暂时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会事,而我问三哥,三哥也不肯告诉我,只让我把你手里拿的那只钗子还给三王嫂!” 想到在自己准备带队出发前往北漠的前一晚上,突然三哥的到访,让他略有些吃惊。 当三哥从怀里取出锦盒,递给自己时,他也有些怔愣。随后听到三哥要自己把锦盒里的东西,送给北漠的皇太子妃一瞬,他也是如眼前亚男刚才疑惑的表情是一样的。 可是,随后他便明白了为什么? 三哥并没有隐瞒他,而是告诉他,现在北漠即将要嫁给北漠皇太子的人,就是曾前的三王嫂。 他当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的震惊不压于眼前的亚男。 随后两人带着护送贺礼的队伍重新启程,一路上由于陆亚男女扮男装,北堂浩便暂时让其充当自己的贴身侍卫。 而对于途中突然出现的一个玉面小公子,护送队伍里的人由一开始的好奇,到最后也便渐渐不再新奇。 而此时北漠的月亮湖畔,秦时月并不知道,很快她就会见到以前的熟人了,而且还会带给她一份别样的礼物。 夜已深,月亮湖畔也安静起来,秦时月趁着红叶四个不注意,独自一个人走了出来。 一个人独自走在月亮湖畔的岸边上,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子,踩出一行浅浅的鞋印来。 走到一块经常坐的大石前,掏出一方帕子,将大石擦净后,才缓缓坐下。 坐在大石上,秦时月忽然从腰间甩出一条长鞭,握着手中的鞭子,定定地看着,看得有些出神。 此时脑中思绪纷飞一片,所有关于幻境里的一切,如排山倒海一样,全部向自己倾泄而来,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急呼出一口气,突然在这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第五百二十五章 一切顺其自然 笛声非常优美动听,婉转绕梁,仿似绢绢的细水轻流过心间。秦时月轻轻闭上眸子,听着这美妙的笛声,原本内心的烦燥开始慢慢的化为平静。 直到这美妙醉人的笛音停下,秦时月才缓缓转身,寻着刚才的笛声方向看过去。见一袭白衣俊美的白如枫缓缓走来,手中握着一只他经常带在身边的玉笛。 “这么晚了,还跑出来,不怕红叶四个担心找你?” 白如枫走近,看一眼眼神迷惑的秦时月。走到一旁,很是自然的坐于另一块大石上,后挑眉笑看一眼秦时月。 “白疯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半夜三更的,你跑到别人家的附近转悠,会把你当成贼一样打出去!” 秦时月原本对刚才一身俊美缓缓走过来的白如枫,还想称赞一声。可是待瞅到白如枫嚣张笑看自己的表情后,秦时月很想把眼前的此人挥一边去。 白如枫一笑,辩解道,“我并不是在你家附近转悠,而是在林子里转而已!” “切!”秦时月白了白如枫一眼,后挑眉道,“喂,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林子里去,就是为了吹笛子啊?” “嗯,怎么,不可以吗?”白如枫淡笑一声,握笛于手掌中,一脸的自得。 秦时月瞥一眼白如枫,觉得无聊地不由双手托了腮,瞅着眼前一片月亮湖水,突然深深叹了一口气,“唉!” “有没有人告诉你,女人经常叹气会老得快!”就在秦时月想要把一旁的白如枫当作透明人一样时,却在这时听到白如枫一句气死人的话。 “白如枫,你是不是大晚上撑饱了没事干,没事找事啊?”秦时月怒的一甩头,瞪向白如枫。 “嗯,不劳师傅关心,今晚我吃得还算好!”白如枫依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但是你若是仔细看他的眸子时,就会看到笑意其实隐于眼底的。 忽然听到白如枫喊自己师傅,秦时月不由一阵兴奋转过小脸来,“哈,你刚才喊我什么,喊我师傅了对不对,哈哈,你终于承认我是你师傅了!” 看着秦时月开心大笑的样子,白如枫微勾一下嘴角,抿起一抹笑意来,很快便又消失不见。 两人沉默了一会,忽然秦时月扭头看向白如枫,眼神认真地道,“喂,白如枫,问你个问题好吗?” “可以,只要我能答得上来的,自然会回答。若是答不上来的,自然就不会回答!”白如枫淡笑地微挑挑眉,转看一眼秦时月,后望向眼前的一片月亮湖水。 秦时月侧瞅一眼,发觉原来眼前的白疯子,也有顺眼的时候。比如说现在,最起码还能陪着自己瞎聊聊天,虽然聊的也都是无聊的话。 想了想,略作思忖后,秦时月转看向白如枫,认真问出声,“白如枫,若是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失去的记忆,突然又重新回来了,你会想做什么?” “嗯,没有什么想做的,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就好!”白如枫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倒是有认真的垂眸思考了一会,才回答的秦时月。 回答完的一瞬,白如枫似是意识到什么的,立即抬眸紧盯向秦时月,“你,你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 秦时月抿唇未有回答,但是她的不回答,也便成了默认。 想了想,还是出声道,“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吧,现在不方便告诉你,因为有些事情太复杂了!” 秦时月此时还不想将幻境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但她又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既然白如枫问了,她不好回答,只能先这么回答他。 听着秦时月的回答,白如枫微垂眸沉思一会,很快便抬起头来,转看向秦时月缓缓道,“时月,若是有一天,你真的回忆起了过去的所有一切,那就顺其自然吧。有一些事情,不是你想就能解觉的,总归是有一个过程的!” 秦时月此时微垂着的眸子,听到白如枫的话后,忽地眸子微动。 就在这时,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悦耳的笛声。笛声非常的悠扬婉转,美妙的笛声回荡在月亮湖畔周围,令人感觉非常的悦耳舒适,心也跟着一起宁静下来。 …… 第253节 秦时月回去自己屋里时,已近四更天了,躺在床榻上耳边响着白如枫的话,“若是哪一天回忆起以前的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喃声念了一遍最后四个字,秦时月微拧的眉头一舒。 自从那天小金用幻境让自己看到了之前失去的那些记忆后,她整个人都处于懵怔的状态。很难一时间接受幻境里所有的一切,包括似是多出的家人。当然,这些家人明显就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原身的家人。 而明显的在她失去的那些记忆里,她当时已经将他们当做了自己的家人在保护。包括她看到一个幻境中,总是对着她温柔微笑的妇人,令秦时月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幻境中的一切,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从画面中,不难看出里面自己正在经历的一些事情。 还有幻境中那个总是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长得如妖孽一样美的男人,到底跟自己是什么关系? 这所有幻境中的一切,令她有时感觉无名的烦燥,想要探知这幻境中的一切,却又逃避着一些什么? 逃避? 是的,其实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逃避自己所知道的这一切。 她宁愿自己没有看到这些幻境,就当自己是重生后第一次醒来就在北漠。 周围的人也是现在她所熟悉的,而不是像幻境中那种极其复杂的生活环境。 所以,这些天的烦燥,完全缘于她自己对于所看到的幻境的逃避。 她越是逃避,有关于幻境中的一切,越是会时不时的出现一次。 比如说,那天在储王府时,见到的那个叫作铁拳的侍卫,他就曾在幻境中出现过。还比如说,自己在龙泽大哥的书房发现的鞭子,龙泽大哥告诉自己,那是虎骨鞭。 想到虎骨鞭的一刻,秦时月幽地睁开了眸子,抬眸看到屏风上挂着的虎骨鞭,不禁又想起了幻境中出现的,一位总是对着自己慈爱笑的老妇人。 忽地,想到什么的,秦时月突然伸手摸向自己的头发,后一个激灵坐起身。借着窗子外的月光,就把手饰匣子抱到窗子前,“哗拉!”一声,全倒扣了地上。 仔细翻找好几遍,秦时月都失望地摇了摇头,兀自喃喃念道,“奇怪,幻境中明明那位眯笑眼的老妇人,给了我一只红珍珠钗子的,怎么会找不见呢?” ☆、第五百二十六章 各方势力涌动 东晋皇都城。 皇都城内,最近的局势越发紧张起来。 普通老百姓依旧过着平淡的生活,自然丝毫感觉不到皇都城内有什么变化。 可是一些门阀世家大族们,开始紧张起来。 皇宫内御书房,皇上虎眸深沉地睑眉瞪目向底下跪着一锦衣暗卫,“你说,老五带人把毒药谷围起来了?谁准他这么做的?” “禀皇上,五皇子应该是急于向您证明三皇子与毒药谷有关联,所以才会迫不急待地将毒药谷给围了起来!”暗卫低垂着头,感受到皇威的愠怒。 “混帐,这个混帐,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皇上怒的一拍案桌,沉声看向暗卫,“那老五把毒药谷围起来,毒药谷可有任何反应?”此时皇上一双虎眸微眯,透过一条狭窄的缝隙,能看到眼底闪着冷凛的光。 暗卫不敢抬眸,依旧低垂首道,“回皇上,毒药谷那边没有任何动静,倒是——倒是五皇子因为太大意,误踩了毒草,中了毒现正被侍卫紧急送往宫里来!” “哼,朕料到他定会吃大亏!毒药谷是什么地方,身无一长处,老五竟然也敢带人去,真是自找苦吃!”皇上听到暗卫说五皇子中毒,脸上愠怒的表情,更盛,虎眸微转,又道,“老三呢,可有看见老三出现在毒药谷附近?” “回皇上,三皇子并没有在毒药谷出现。卑职有暗中去探过景王府,三皇子这几日一直只在府里,未曾有出去过!”暗卫连忙出声回禀。 “嗯,好了,朕知道了,你继续盯紧老五和老三这两人的动静,一有情况就立即回来回禀朕!”皇上微抬了抬眸子,一双虎眸微转着,有些暗沉地盯着前方。 暗卫很快领命,闪身离开不见。 景王府,高耸入云的楼阁顶层。 一袭上好丝质绸料紫色锦衣的男人,正斜倚了一靠近窗子的短榻上,一双狭长的细眸,看向窗子外面。深邃迷人的目光,似是在欣赏天边的大朵云彩,又似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而整个楼阁顶屋,虽然是酷暑季节,却是整个楼阁里凉风袭袭透着丝丝冰凉,在这炎炎的夏日异常的舒爽。 再看整个屋子里摆的一盆盆的冰块,不禁令人瞠目。如此奢侈的行为,在冰块异常昂贵普通百姓根本不可能买的起的古代,当真是奢侈的不行。 当然,整个皇都城里敢这般大肆肆奢侈的,也就只有景王府了。 即便皇都城那些有钱的首富们,也不敢这么奢侈的用冰块,因为冰块除了价钱昂贵以外,能够买到也是需要途径的。 因为冰块的制作保存,全由朝庭一手把控。一般每年能储存下来的冰块,都是备足了皇宫里使用的,才会将剩余的卖给一些大臣或是一些靠得上关系的皇商。 普通的商人,或是有钱人,怕是很难买到。 像是很悠闲自在躺在短榻上,美的像妖孽一样的北堂墨,看起来就像是一副躺在那里静止不动的唯美的画一样,令人着迷又令人感觉疏冷。 “主子,五皇子带人去围了毒药谷,我们要不要有所行动?”展修立于一旁,眉目比以往都要严肃慎重。 “嗯,我倒不觉得,就五皇子那猪脑猪身的,会有如此大胆的心思。怕是被人拿来当枪使的吧,若是我们现在贸然行动,岂不是就中了给五皇子出烂招,故意坑五皇子那个人的计了!”此时大刺刺倚躺在一张太师椅上,捏着兰花指,抹了一层厚厚脂粉说话的人,自然是白兰。 北堂墨听着两人的说话声,缓缓将视线从窗子外,转到楼阁里,瞥了两人一眼,随后懒懒一声,道,“白兰刚才说对的,老五是被人给利用了,拿他当枪使,目的在激怒本王。” 说到这里时,只见北堂墨一双狭长的眸子邪冷一笑,懒懒声道,“看来老二这就是有些等不及了,这么着急做什么,本王还想好好跟他玩一玩呢?”说着,突然眯笑如狐狸一般的眼神里,却是隐着如野狼一般的凶狠,冷声道,“老二既然想玩,那本王就陪他玩玩!” 肆意地勾唇邪魅一笑,狭长的的细眸微眯,一种天生所具有的邪美高贵之气,令人不敢直视。 荣王府。 此时荣王府里,关于五皇子围了毒药谷,不小心踩到毒草中毒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就有人通知了二皇子北堂珏。 北堂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感觉意外。似是他早就料到一样的,只是轻勾唇角,淡笑一声,便令手下的人退下去。 他故意设计让老五去包围毒药谷,目的除了想要引出老三以外,另一点就是还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也就是他的父皇。 但他也早就料到,老五这一趟去,怕是不可能一次就能成功将老三引出来。他只是让老五去趟一下水,试一下毒药谷的水有多深而已。 人人都恐惧毒药谷,朝庭更是拿四大宗门势力中的毒圣门和金盅门没有办法。但他不相信,即便再厉害,也总归有办法对付的不是吗?只是朝庭不想做一些无谓的牺牲罢了。 不过这两大不受朝庭控制的宗门势力,确实不容人小觑。就拿看起来不起眼的金盅门来说,随便一个人撒一把盅虫,就会有数千士兵倒下,更何况是谷内近千的弟子一起的话,若说片刻间伏尸几万绝对不在话下。 而毒药谷内到底是什么情况?至令却无人探知,甚至于连谷内到底有多少弟子,也无从得知。 他曾派人秘密监视各地的粮储大户,可有毒药谷的人购买粮食,却根本没有任何信息。能做到把所有的信息,外人查无可查,可见此人有多厉害。 所以,自他北堂珏重生后,他就非常清楚,自己的好三弟,根本不像传闻那样,是一个无所事事,只知吃喝玩笑的纨绔王爷。而三弟只是恰好的拿那些传言,来隐藏他真实的能力罢了。 为何要隐藏起真实的能力,自然要跟他们兄弟几人的父皇有关。 皇上生性多疑,对任何人都留有三分猜忌。 可想而知,但凡是会撼动其皇位的,不论是朝臣还是他的几个亲生儿子,他都会心有猜忌。而迟迟不废除太子的目的,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无非是不想让位。故意让对皇位没有一丝兴趣的大皇子做太子,可以借此平复一个国家没有储君,会给百姓带来的不安! ☆、第五百二十七章 给老爷施情盅 夜深时,北堂珏立于正厅的门口,一双向来温润眼神的眸子,此时扫过周围一切,似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突然就在这时,一个黑影闪身跳过院墙,飞步向着北堂珏而去。 “珏,下次还是去你的书房好了,在前院见面太危险了,若是被你府里的侍卫看到,就有些麻烦了!”女人撕下脸上蒙着的黑布巾,担心一声,随后很快闪身走进正厅内。 “我飞鸽传书,你怎么不回!”北堂珏跟着走进去,随后将门带上,转身看向正扯下包在头上的黑巾,梳理着头发的女人。 “嗯,我这不是亲自过来回复你了吗?”顾柔霜一脸柔媚笑意地走向北堂珏,伸手轻抚向北堂珏强健有力的胸膛,“珏,我就想见见你,所以顺便地就过来了!” “去那边坐下说吧!”北堂珏不着痕迹地将女人的手拿开,随后大步走向桌子前。 顾柔霜眸子一暗,却是很快勾唇一笑,柔声点点头念一声“好!”便跟了过去。 “说说吧,你那边最近如何,秦府那边有动静了吗?”北堂珏没有废话,直接单刀直入询问地,看向顾柔霜。 顾柔霜婉目娇柔一笑,自信道,“放心吧,那边不但有了动静,而且一切按计划分毫不差的在进行!” “那就好。”北堂珏放心地点点头,随后看向顾柔霜道,“你最近也注意一些,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再来我的荣王府,直接信鸽联系就好。最近皇都城的局势越来越厉害,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珏,你也太小心了,放心,即便我来也不会被任人发现的,你忘了我是随时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说着,顾柔霜颇为自信地,忽地从袖子里取出一张人皮面具来,攸地贴到了自己的脸上,“珏,你看看,我现在是谁?” 北堂珏先是一愣,后眼神变得有些痴迷地盯着眼前的这张绝色小脸,痴痴念了一声,“时月!”忽然眉目一沉,攸地一把从顾柔霜的脸上,将这张人皮面具一把给撕下来。 不等顾柔霜惊呼出声时,北堂珏已经将这张人皮面具给烧毁。 等他再转身时,一双明明温润的眸子,眼底却闪着冷凛的寒光,像是刀子一样,随时都可能要人命,幽幽念出声,“顾柔霜,你是想找死吗?” 顾柔霜吓的一愣,却是很快眸子婉转一笑,轻盈盈地起身,脸上虽带着惧意,却是依旧大着胆子的靠近向北堂珏,“珏,你这是怎么了,我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会生这么大的火?” 突然,就在顾柔霜走近北堂珏的一刻,北堂珏一双眸子眼底一抹冷光一闪而逝后。攸地伸出手握上了顾柔霜纤细的脖子,狠狠地掐捏着,直到看到顾柔霜的挣扎以及费力的呼喊声,才幽幽道,“顾柔霜,我警告你,以后不准你再做和时月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记住了吗?” “咳,咳——” 顾柔霜睁大着一双眼睛,呼吸困难地看着男人眼底那抹森寒的冷意,心里发急。想要出声,却是根本嗓子被咔住,出不了声,只能急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攸地,北堂珏松开了顾柔霜,却在其脖子上留下一圈深深的掐痕。 这已经不是北堂珏,第一次因为秦时月想要杀了眼前的顾柔霜了。 顾柔霜伸手抚向自己脖子,大口地喘气,看向背身立于那里的男人,第一次感觉什么叫做心冷。 …… 秦府。 最近两日,府里一切又回到了从前的井然有序的样子,婢女婆子们一个个地都各自做着手里的活,有说有笑的,倒是看着府里气氛相当平和。 早清,迎春苑的院子里,几个小婢子在低声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什么。 “嘻嘻,看还是咱们夫人厉害,老爷又回府里住了?” “可不是呢,最近两天晚上,老爷都是睡在夫人的院里呢!” “还有,还有,今天天未亮时,我正巧遇到老爷去上早朝,老爷还叮嘱我要照顾好咱们夫人呢!” 几个小婢子叽叽喳喳兴奋的议论声,传到了此时正站于假山后面的秋荷耳里。 秋荷听着几个小婢子的兴奋议论声,却是脸上没有半丝为主子开心的表情,反而一脸愁眉深锁。 只有她知道实情,主子是如何将老爷重新抢回到身边的。主子最终还是未有听她的劝说,选择相信了那个人。 很快秋荷这几日,侍候于主子和老爷身边时,就看到老爷整个人已经全心全意地,只对主子一个人好,仿似眼里再没有其他人。怕是等在玉林山上的大夫人,应该不会知道老爷现在的转变吧。 因为自己的主子,已经给老爷施了情盅,而且还是用来拴住男人最狠的方式,用的是母子连心盅。 中了情盅的男人,若是意志不够坚定,但凡有一丁点对给他施盅的女人有一丝情份,很快就会被情盅给控制。慢慢地,有关于他之前所深爱的女人,也会淡出他的视线。因为他的眼里,现在只有给他施情盅的女人。 而很显然,对于战场上杀伐果断的秦致远,却在对待女人的事情上一向优柔寡断。这也就让情盅钻了空子,慢慢地开始控制他的**,只对燕平公主一个人好。 中午时,秦致远没有去外面,依然在家陪着燕平公主用饭,秋荷立于一旁侍候。 用过午饭后,秦致远非常细心地走过去搀扶起燕平公主,“你现在有身孕,凡事都要小心一些才好。” 第254节 燕平公主看着眼前疼宠自己,声音虽算不上温柔却也很温厚的夫君,眸子里是幸福的眼神,“谢老爷关心,不过这才三个多月而已,妾身没有那么娇贵的!” 说着,纤白细嫩的手自然地挽上了秦致远的手臂,“老爷,刚吃完饭,陪妾身去后院的果林子里走走吧!” “好,你吃完饭是该多走动一下,这样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好!”秦致远朗笑一声,随及陪着燕平公主出了屋子。 秋荷本是准备要跟去,可是看到主子摇头的指示后,便明白主子不想让自己跟去,打扰她和老爷单独在一起的机会。随及停下步子,站于门口,却是一双眸子视线望向主子的背影时,有着隐隐的担心! ☆、第五百二十八章 作为交换条件 秦致远一路任由着燕平公主挽着自己的手臂,两人就像是两个年青的恋人一样,走在府里的青石小道上,一时间引来好多婢女婆子的惊赞声。 燕平公主这一路,也是笑容满面,脸上是满满的春光无限,就犹如这晴朗的天空一样,没有一丝的乌云飘过,心情非常的好极。 这种挽着心爱男人的手臂,漫步走在自家府里青石小道上的,甜蜜感觉,是燕平公主从前连想都不敢奢望去想的事情。甚至于自己小小的幻想一下,却也觉得不可能会实现。 可是,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后的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她都会和夫君这般继续恩爱下去。 恩爱,是的,她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这种恩爱是使用了手段夺来的,可是即便让她再选择一次,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做同样的决定。因为她这一辈子,只爱眼前这么一个男人,不能到死也得不到男人的宠爱。 她太希望得到眼前男人对自己的宠爱了,所以,她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做出不惜拿孩子做赌注的决定。 原本很好的心情,在走到后院时,燕平公主忽然脸色一冷,不自觉地伸手护向小腹。 秦致远细心地发现了一旁燕平公主脸色的变化,忙关心道,“燕平,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找大夫给你看一下?” 说着,一双子眸子有些紧张地,看向燕平公主伸手护着的小腹上。 “老爷,妾身没有不舒服,老爷不用担心!”燕平公主抬起脸来,娇笑一声,随后挽着秦致远往果林子深处走去。 两人慢步在果林子里,渐渐聊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不时能听到燕平公主娇笑的声音。 “燕平,走累了吧,来坐下来歇会!”秦致远感觉到挽着自己手臂的燕平公主步子有些发沉,便知道她是走累了,于是搀扶着燕平公主缓缓坐到一棵大树底下,随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老爷,最近朝堂上一切还好吗?”燕平公主感受着夫君的细心,温婉一笑,后试探地看向夫君,见夫君闻声眉目一沉,立即微笑道,“哦,不说没关系,妾身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秦致远先是沉吟一声,后抬眸看向燕平公主表情严肃道,“无防,既然夫人想听,为夫愿意讲来。”话落时,眸子一沉,低声道,“朝堂之上已经开始形成党派分争,都是以拥护哪位皇了来划派。” “那老爷你是拥护哪位皇子?”忽然,燕平公主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激动,急问向秦致远。 似是感觉到自己有些太急切了,燕平公主又忙扯了一抹微笑,看向秦致远。 秦致远倒没有在意,只是以为眼前的燕平公主在担心他。看向燕平公主先是先是温厚的一笑,后伸出大手拉过燕平公主的娇嫩的小手缓缓道,“放心,我心里自有分寸,绝不会拿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去赌的!” “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燕平公主未有听明白地,不由急看向夫君,她一定要清楚夫君对于几位皇子的选择,因为这是她作为交换条件,她答应那个人的。 “很简单,想想你皇兄是一个什么样的帝王,他会不清楚最近皇都城里,几位皇子闹出的动静吗?为什么明明知道却又不插手,任着几位皇子胡来,特别是闹的动静最大的五皇子。” 秦致远眸子变得深幽幽地道,“你皇兄现在放任几位皇子胡来,其实就是想要看清楚几位皇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现在清楚了吗?” “老爷,你的意思是说,我皇兄是有意地在试探我那几个皇侄!”燕平公主低呼一声,忙伸手掩了下嘴,又四下查看,后急看向秦致远道,“那岂不是到最后,折腾的最凶的,便是要被我皇兄给遗弃掉的!” 秦致远深看一眼燕平公主,随后沉声道,“这个便不是我们能猜得到的,必竟自古帝王之心都不可猜测。” 说着,忽然大掌轻柔搓了一下,燕平公主变得有些冰凉的小手,道,“瞧,我本不应该跟你说这样的,你的手都有些变凉了,可是有被我刚才的话给吓到?” 燕平公主冷地醒神,听到夫君关心自己的话,忙扯了一抹笑容道,“没有,妾身胆子还未有那般小,妾身只是在想,刚才老爷说了那么多,意思是不是,不会依附任何一个皇子?” “还是夫人聪明,我正是此意!” 秦致远忽地朗笑一声,握着燕平公主的小手,贴近到燕平公主的小腹之上,“为了你肚子里将来要出生的孩子,我这个当爹的,自然要权衡一切利弊,如此才能保好我们一家人。 燕平公主在秦致远话落的一瞬,脸色瞬间一僵,却是很快在秦致远抬眸看向自己时,忙扯了一抹笑容来应付眼前的夫君。 孩子,呵呵,可不是肚子里已经有三个多月的孩子,是她的亲生骨肉。但她却已经为了赢回夫君的心,将未有出生的孩子拿来做了赌注。 她在孩子和夫君之间做的了选择,狠心的将肚子里未有出生的孩子做了赌注。 仰头望一眼天,随后紧紧地闭上眸子,一滴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带着她深深的愧疚和不安。 “老爷,你会一辈子都爱我的对不对?”突然,燕平公主睁开眸子的一瞬,眼神有些紧张地盯看向秦致远的眸子。 “燕平,你怎么了?”秦致远有些担心地看向燕平公主,不知道怎么会事。 燕平公主意识到自己因为孩子情绪有些失控了,急忙转眸一笑,道“哦,没什么老爷。我们出来有一会了,回去吧!”说着,自行从地上站起身来。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燕平公主突然又停了步子,转身仰起头定定地看向秦致远道,“老爷,妾身觉得二皇子荣王殿下,或可帮衬一二!” “夫人何意?”秦致远幽地虎眸一沉。 “老爷,依妾身来看,当今六位皇子中,当属二皇子荣王尚可担大任!” 略扫一眼四周,紧接低声道,“妾身是妇人,本不该过问有关于朝堂上的政事,但妾身还是想要提醒一下老爷,单纯的默声不表态,虽然不会牵扯太多,可是最后到底是结果如何,任何人都难以猜到。包括我的皇兄,虽然看似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凡事总有意外。不可小瞧了这六位皇子。” 秦致远听着燕平公主缓声细语的分析后,眸子微沉了沉。 ☆、第五百二十九章 姐夫与小舅子 景王府门前,一个长相俊美的小公子站在府门前,请侍卫通传说要见景王殿下。 北堂墨此时正倚躺于短榻上,听到侍卫的禀报,微挑了挑眉,“弘杰要见我?” 随及一个起身,在白兰惊讶的目光中,直接越过窗子飞了下去。 白兰急忙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跑到窗子前啧啧一声,“呀呀,凡是关于王妃的人和事,真的是随随便便来一个,都能让少主打起精神来呀!” 展修听着白兰啧啧声,却是有些嫌弃地斜其一眼后,立于楼阁窗子前,往府门口看去。就看到自家主子已经将秦府的小世子爷领了进来,心中不由猜测到,“秦小世子来找主子是为何事,莫不是秦府又出事了?” 想到此,眉头不由轻蹙。 “姐夫,我今日来找你是有紧急正事要告诉你,你这府里有没有安全的地方,就是那种别人偷听不到的房间?”秦弘杰快步跟上走在前面的北堂墨,拉拽住北堂墨的衣袖,黑亮的大眼忽闪地低声道。 北堂墨闻声一怔,看一眼秦弘杰一张异常严肃的小脸,突然抿唇一笑道,“臭小子,你找我能有什么正事?” “姐夫,我真是有正事找你来的!”秦弘杰见北堂墨一脸不以为意,不由就急了。 “嗯,好,那就随我去书房说吧!”北堂墨瞅一眼秦弘杰一张小脸上,非常认真的表情,微挑挑眉,便带着弘杰往书房而去。 往书房去的路上,秦弘杰看一眼走在前面的北堂墨,终是没有忍住地问出声来,“姐夫,这一年多来,你有想过姐姐吗?” 攸地,就在秦弘杰话落的一瞬,北堂墨冷地顿住步子,缓缓转身看向秦弘杰,半晌在秦弘杰紧张的眼神中,缓缓念出一个字,“想!” 秦弘杰大眼忽闪一颤,望着眼前姐夫忽然暗下来的脸色,开始后悔问这个问题。 这一大一小僵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大的勾唇邪肆一笑,走向小的,伸手揽了小的肩膀上,“走吧,你不是还有正要的事要告诉我的吗?” 小的立即点点头,随后与大的两人一起往书房而去。 此时正站在楼阁上,往下看的白兰和展修两人。直到北堂墨领着弘杰进书房后,两人才从窗子前移开。 听白兰挑起若长的细眉,故意捏着嗓子道,“展修,你说,这秦小世子今日来找殿下是为了什么事?” 展修嫌恶地瞪一眼白兰,先嗤一声,“收起你的娘娘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有问题呢,还是你有问题!”说着,想了想正色道,“我猜有可能是秦府出了什么事,不然秦小世子不会来找主子?” “嗯,我倒觉得,这秦小世子一脸严肃的样子,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咱们主子!” 白兰打了一个响指,恢复正常男人清亮的嗓音,跳到太师椅上,顺手拿了一个果子往嘴里“咔嚓!”咬了一大口,冲展修挑挑眉,“怎么样,要不要咱俩打个赌吧?” “怎么打?”展修盯着白兰,瞅着白兰那细眯起的眼睛里,不怀好意的眼神,就知道白兰一定不会有好事。 “这么着,若是你赢了呢,我就去毒药谷呆上一段时间。若是我赢的话,你就学我一样这个打扮怎么样,嗯?”白兰说完,故意地坐在太师椅上,摆出一些妩媚的姿式,直恶心的展修想吐。 “哈哈——”白兰看到展修被恶心到的表情,却是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那边跟着北堂墨来到书房的秦弘杰,此时与北堂墨相对而坐,听到北堂墨道,“说说吧,你不是有正事要告诉我的吗?现在可以说了,这里不会有外人来打扰或是听去的!” “姐夫,你平日里有得罪过很多大臣吗?”突然,秦弘杰盯着北堂墨先是问了这么一句话。 “唔,这可不好说,大约整个朝堂上的大臣,我都有得罪过。怎么,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北堂墨此时懒懒地倚躺于椅子上,一双狭长的细眸眯笑一眼看向秦弘杰。 “那姐夫,若是你有事的话,会有大臣站出来力挺你吗?”没想到秦弘杰又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而且问这两个问题的时候,小脸上的表情都是非常严肃的,不像是在调皮捣蛋。 北堂墨看了一眼秦弘杰,沉吟一会,随后笑着回道,“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那姐夫你可就麻烦了!”秦弘杰一脸担心出声。 “嗯,我有何麻烦?”北堂墨倒是很有耐心地笑眯着眸子,瞅向秦弘杰,跟秦弘杰一问一答着。 秦弘杰被问到这里时,突然脸色变得异常凝重起来,完全与北堂墨吊儿郎不一样。 突然见秦弘杰从椅子上站起身,走近案桌前,前倾着身体,瞪大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看着北堂墨,眼神无比认真严肃道“姐夫,我二娘正在劝我爹支持二皇子荣王殿下!” 原本懒懒坐于椅子上的北堂墨闻声,忽地坐直起身,一双狭长的眸子微一眯,看向秦弘杰,“弘杰,这些可是你亲耳听到的?” 秦弘杰郑重地点点头,“是我无意间偷听到的!” 想起自己当时练剑累了,便跳上长得枝繁叶茂的果树杈上,想要休息一会。却看到自己的父亲和二娘,相互挽着向果园子来。他本想下去的,可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就躲在了树杈上。 因此,果园子里秦致远和燕平公主的对话,秦弘杰一字不漏地都听到了。 “弘杰,你父亲可有答应?”北堂墨看着秦弘杰,眸子微闪,心中想道,看来他是低估了老二的实力了。 “没有,我父亲并未有答应,可是——” 秦弘杰有些担心地看向北堂墨,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最近我父亲待我二娘特别好,几乎到了有求必应。所以我是担心,若是二娘总在父亲的耳边提二殿下,难保父亲不会犹豫!” 北堂墨听到弘杰提到的二娘,也就是自己的皇姑,不由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微有沉思出声,“皇姑怎么会也插上一脚?” “所以,姐夫,我看这二皇子的野心可不小。二娘不是一般人能收买的,更何况,她劝父亲支持二皇子,于我们秦府来说其实是弊大于利。”秦弘杰瞪大着一双黑亮的大眼,急看向正在垂眸沉思的北堂墨。 ☆、第五百三十章 太阳打西边出 直到好一会后,北堂墨才轻挑了一下眉,看向秦弘杰,“弘杰,你父亲的决定,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希望你父亲还是那个睿智,杀伐果敢的大将军,秦致 远!” 话落北堂墨起身走向秦弘杰,伸手揽过弘杰的肩膀,这一次不再把弘杰当作孩子,而是像朋友一样。 两人倚靠在书案前,北堂墨伸手轻拍一下一旁的秦弘杰,难得正经一次地微笑道,“弘杰,谢谢你把这个消息带来告诉我!” 沉闷的声音,加上低沉的语气,让秦弘杰缓缓抬起头,看向高自己好多的北堂墨,突然出声问道,“姐夫,你说若是姐姐还在的话,我们是不是就是亲人了?” 北堂墨闻声眸子一沉,却是很快勾唇轻快的一笑,点点头道,“嗯,对,若是我跟你姐姐成亲的话,我们就是亲人了。” 第255节 “那姐夫就把我当成是亲人吧,所以,不需要对我说谢谢!”秦弘杰突然睁大着黑亮的大眼,一脸认真无比地仰头望向北堂墨。 北堂墨闻声,瞬间被惊了一下,低头瞅向眼前这个小家伙,才发现这个小家伙原来挺可爱的。 狭长的眸子微眯,笑道,“好啊,那我们就算是亲人了,以后若是有人敢欺负你,尽管报本王的名号,看不吓跑了他们,哈哈——”。 说到最后时,一大一小两人都仰头大笑起来。 …… 东晋皇都城的局势越发紧张,而身在北漠的秦时月却丝毫感觉不到。 包括她失忆以前,曾故意将攀附二皇子的表哥赶出府去,就是不想让他们秦府掺和进诸皇子争位中。 可是此时的秦时月已经失忆,即便她看到了幻境中发生的一切,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有些事情,她根本感知不到。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此时失忆的秦时月意想不到的。 因为皇都城的局势,原本没有这么紧张,几位皇子也在各自筹谋着。可是自北漠传来的一封,关于她和北漠皇太子大婚的喜贴出现一刻,有一个人早已按捺不住了,很快就搅翻了皇都城看似平静的一池水,将这池水给搅翻。 午时刚过,秦时月有些烦闷无聊正要走出院子,去湖边走走。不等她跨出门槛的,一眼就瞅到了喜眉立俏的云雅郡主。 再一看云雅郡主手里握着的鱼杆后,立即扭头就往屋里退去。 “唉,唉,时月,时月你怎么又回去了呢?”云雅郡主手里拿着鱼杆,一脸兴冲冲地急追向屋里去。 此时红叶她们四个,瞅着又来找她们的时月姑娘钓鱼的云雅郡主,不禁替这云雅郡主捏一把冷汗。 话说,最近她们的时月姑娘,好像瞧着心情有些郁闷,云雅郡主赶这个时候来,那简直就是不怕死的往枪口上撞啊。 “砰!” 一声若大力气的关门声,差点没把正好追过来的云雅郡主撞上去。 瞅着突然大力关上的屋门,云雅郡主却是一脸懵愣。仔细想想,她好像没有招惹到里面的人吧,“喂,时月,时月你快看门啊,我来找你钓鱼呢,你怎么见我就跑啊?” “云雅郡主,您哪只眼睛看到我是跑的,我那是嫌弃地退回来,因为不想看到你!”从门里面传出秦时月慢悠悠地声音,可把云雅郡主好一顿急。 “喂,时月,我可是好心好意地过来陪你玩的,你怎么还嫌弃我呢,太不讲理了!”云雅使劲拍打了两下房门,气喊一声。 “就你还好心好意,你是来秀你钓鱼的技术有多好,过来鄙视我的吧!”秦时月随手从桌子上挑了一个果子,咬了一口,开始细嚼慢咽无比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吃果子。 一想到那日两人钓鱼的场景,秦时月到现在还后悔。为什么要选择跟云雅那丫头一起钓鱼,那丫头简直就是不用鱼饵,鱼都自愿上钩一样,一条紧接一条,不停地刺激一条鱼都没有钓到的,秦时月敏感的神经。 “哈哈,时月,你还在怪我没有告诉你,我是钓鱼高手这件事呢?”云雅听到秦时月从里面传出的话,这才恍然明白,嘻笑一声,紧接向屋子里面喊道,“时月,我今天过来就是要教你如何才能钓到鱼的,你快出来吧,屋里面多热啊!” “抱歉,本姑娘谢绝你的一切好意,以后凡是跟钓鱼有关的事,一律统统不准来找我!”秦时月一边吃着果子,一边挑眨一眼,对着屋子外面的云雅说。 “那好吧,我去找别人陪我钓鱼去!我走了啊,我真走了啊!”云雅郡主故意在门口站着,往里面喊了好几声要走,其实就是想引秦时月出来。 坐在摆了好几盆冰块屋子里的秦时月,此时吃着果子,正悠闲美哉地听着外面云雅郡主,故意想引逗她出去的高喊声。直接选择当听不见地,继续美美地啃咬手里吃了一半的果子。 直到她把果子给全吃完时,忽然听不到云雅的喊声了,眸子眨动一下,心道,“小样的,故意不出声,想让我打开门看看是不是,我偏不如你愿,让你上一次钓鱼时笑得那么得意!” 这般腹黑的想着,便准备眯一小会,不再搭理云雅的折腾。 话说,有句话说什么来着,叫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来着是吧。 嗯,这句话,秦时月发现说的太有理了。 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像云雅郡主能折腾的丫头,她也快要被带疯了。 而且再加上白如枫,这个白疯子不时的出现,秦时月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要快变成疯子。 等秦时月眯睡一会醒来后,忽然间想起门外的云雅郡主。觉得自己今天做的有些小过火的,立即起身去打开房门,准备让云雅郡主进来。 可是等她开门一看,除了红叶和绿叶两个候在门外,哪还有云雅的影子。 “嘿,这臭丫头,本姑娘原本还想为你的真诚道歉,原谅你一会的,竟然还真走了。”秦时月再瞅瞅门外,果真不见云雅郡主的身影。 红叶闻声,抿唇一笑道,“时月姑娘,其实云雅郡主没有走多远,她现正和国医两人在月亮湖畔钓鱼呢!” “你说谁,云雅那丫头和白如枫两人一起在湖边钓鱼?”秦时月睁大一双眸子,吃惊一声,随后仰头看看天,“难不成今儿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第五百三十一章 我可以吻你吗 当秦时月怀着一万个不相信,新奇地来到月亮湖畔边上,想要证实一下时。竟然惊奇的发现,两个一向对对方都不感冒,甚至于每一次对话都会呛起来的云雅郡主和白如枫两人,当真正在一起钓鱼呢。 再看正坐着钓鱼的两人,是左右两边隔开一段距离的,可是两个人频频侧头那是什么意思? 呃? 眉目传情! 呼,这个不会吧! “时月,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快来给你看看我的战果,我已经钓上来十几条大鱼了!”就在这时,弯身拿鱼饵的云雅郡主,忽然看见了秦时月,立即激动地喊秦时月快过去看。 秦时月有些怔怔摸不清此时算是什么情况,话说自己现在过去,是不是打扰到两人什么了? 咳,她要不要选择回避一下,给两人一些私人空间。 可是很快,她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云雅郡主见秦时月一副怔愣游移不定的表情,立即放下鱼杆,跑向秦时月。 而就在这个功夫,见原本在另一边钓鱼的国医。突然拿起手中的钓鱼杆,走到云雅郡主放鱼杆的地方。仔细盯瞅一眼后,便将自己手里的鱼杆,跟云雅郡主的换了过来。 很快,国医拿着新换来的鱼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走回到自己钓鱼的位置,重新钓起鱼来。 而国医的这个小举动,已经让秦时月明白,两人能凑到一块安然的原因,完全出于白如枫,此时对云雅郡主能钓上来那么多鱼的好奇。 白如枫最大的喜好,就是喜欢钻研一些,他不懂的东西。越是他弄不清真正原理的,他便会越上心甚至于痴迷。 自然,当被云雅郡主拉到湖边钓鱼一刻,看到云雅郡主高超的钓鱼技巧,白如枫爱钻研的性格又开始了。 “时月,你快来,快来,给你看看我刚才钓上来的大鱼,又肥又大,嘻,今晚可以做鱼宴了!”云雅郡主一脸兴奋不已地,拉拽着秦时月来到一旁竹筐前,指给秦时月看。 不得不说,这云雅郡主确实是钓鱼好手。这么大个的鱼,她竟然也能钓得上来,这是得多招鱼喜欢呀。都不要命的,跑来让她钓。 秦时月瞅一眼竹筐里的鱼,再抬眸瞅一眼开心嘻笑着等自己夸的云雅郡主,却是懒懒一声道,“唉,看来今晚,你是又想在我这里蹭饭吃了!” 说完,直接无视云雅郡主受伤的小表情,转身走向白如枫的方向。 当秦时月来到正在钓鱼的白如枫跟前,瞅到白如枫身边一只空空什么都没有竹筐后,一下子明白了,刚开始时看到云雅郡主和白如枫互相侧目的原因。 两人一定是,一个在疑惑为什么对方总钓得上鱼来,而另一个自然是小得意的挑衅。 唉,多无聊啊! 她还以为自己发现了多新奇的事呢,是不是自己最近太闲了。以至于闲得有些过头了,才会跑来这里,看两人钓鱼。 晚饭时,南龙泽也回来了庭院。 围着饭桌吃饭,却是多了两个人,一个是近乎天天来蹭饭吃的云雅郡主,另一个则是白如枫。 南龙泽看着一桌子全鱼宴,不禁抿唇笑着道,“这满满一桌子的鱼,不会又是云雅的功劳吧?”笑着随手拿过公筷,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到了秦时月的碗里。 原本欲发作,来她这蹭吃蹭喝的人是越来越多。可是看到南龙泽体贴的举动后,好吧,那她就暂时装一会大度吧。 吃过晚饭后,秦时月本来想不客气的直接轰人走。可是瞅着围在桌子旁,正聊钓鱼聊得起劲的云雅郡主和白如枫两人后,她还是好心地转看向南龙泽。无奈地微耸了耸肩,伸手指向门外,无声地告诉南龙泽陪她出去走走! 南龙泽宠腻的一笑,随及陪着秦时月走出屋厅。 两人出了庭院后,秦时月突然眸子一动,转身一把牵起南龙泽修长的手俏皮地笑道,“龙泽大哥,你能再带我飞一下吗?就像是那天晚上一样!”说完的一瞬,脸颊有些微红晕。 想起那晚南龙泽深情告白求婚的场景,秦时月只要想起来心里还是暖暖的感动。 南龙泽闻声,紫色的瞳眸一闪,很是宠腻地看着秦时月,几个大步就来到了秦时月的面前,“好,这次想飞多久,就多久!” 话落的一瞬,修长的手臂已经环上了秦时月的柳腰,而另一只手臂则是亲腻地揽着秦时月,两人的距离此时好近,近的连对方的心跳声都能听到。 秦时月不禁开始后悔刚才的提议,她记得那晚上起飞时,不是这样正面抱着的,不是应该她转过身去,他拦抱住她的腰吗? 就在秦时月明显的有些慌乱时,忽然南龙泽的额头渐渐贴近她,声音异常充满磁性地,低喃一声,“时月,我可以吻你吗?” 呼! 秦时月紧张地在心里呼出一口气,感受着眼前男人身上散发的大量男性荷尔蒙气息,正不断的向自己袭来。 她开始有些紧张起来,整个身体也开始有些紧绷地厉害。一双手更是紧张的,不知该放到什么地方。或者是,她会不会有可能推开眼前,即将要跟她成婚的男人。 “时月,你在紧张吗?”南龙泽感觉到秦时月身体变得有些紧绷,低眸瞅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少女,突然微笑道,“那就等到大婚那日吧!” 说完,往后一退,低眸瞅着秦时月快要低垂到地上的脑袋,戏谑道,“你该不会连大婚那日也不答应给我亲吧,那我可就要成为第一个成婚当天,就被新娘嫌弃的新郎了,嗯?” 随后大手一揽,将秦时月带进怀里,并爽朗地笑了起来。 秦时月低垂着首,听着南龙泽刚才的话,突然轻推开南龙泽,仰起一张绝色的小脸,定定地望着眼前笑得爽朗的南龙泽。突然一个踮高脚尖,趁着南龙泽不及防时,忽地在南龙泽的脸上印上一吻。 “啵!”地声音虽不大,却在这宁静的月亮湖边听起来格外的清脆,声动。 南龙泽瞬间惊愣住,一双紫色的瞳眸里闪着欣喜和激动,“时月,抱紧我,我要带你起飞了。”话落的一瞬,将秦时月紧紧地揽在怀里,突然施展轻功,揽着秦时月飞离地面。 当两人飞离开时,却并未有发现,此时站在树影下的云雅郡主和白如枫两人。 云雅郡主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由对着白如枫羡慕一声,“白如枫,他们两人好像神仙眷侣一样,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好美哦!” 白如枫看着天空中飞离消失不见的两人,缓缓垂下首,轻“嗯”一声,算作回答。 ☆、第五百三十二章 陆亚男跑掉了 三日后,一队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北漠王城城门口,这支队伍插的是东晋的大旗子。 立即守护城门的北漠禁军头领,带领一队人走了出来。 此时北堂浩和陆亚男先后下了马,见北堂浩走上前,将喜贴掏出来,递向禁军头领,“我们是来自东晋的使臣,特意奉了我国皇上之意,带了贺礼来祝贺你们北漠皇太子大婚的!” 禁军头领接过喜贴一看,确实是他们王的王印,立即命令守城禁军打开城门,请这一队送贺礼的队伍进入。 顺利过了城门后,禁军头领就安排了一个禁军在前引路,先带北堂浩这一队人安排在驿馆歇息。 随后,禁军头领立即亲自进宫,将东晋派人来送贺礼的消息禀报给北漠王,看什么时候可以觐见。 很快禁军头领就带着北漠王的口谕,来到驿馆,告诉北堂浩两日后觐见北漠王。 北堂浩带着陆亚男来到一间单独为他装备的上好房间,这是专门为各国身份尊贵的使臣准备的房间,侍卫和御林军是有单独地方安排住的。 “唔,这北漠还不算嘛,我们延途经过的街道都非常的繁华热闹,一点也不比咱们皇都城差!嗯?”陆亚男勾脚拉过一把椅子,大刺刺地坐了下去,挑挑眉看向北堂浩。 第256节 北堂浩闻声,先是看一眼陆亚男毫无女儿家形像地倚躺在倚子上的动作,后勾唇一笑道,“嗯,确实是挺繁华的。而且这里民风开放,像你这样一点儿也没有女儿家样的倚躺坐姿,很适合生活在这里,嗯!” 说着,北堂浩还故意地瞅向陆亚男倚躺的动作,顺便的挑挑眉,肆笑一声。 “切,本姑娘乐意,你还别说,没准本姑娘要是真生活在这里的话,定会有一大票美男喜欢我,急着让我嫁给他们呢,哼!”陆亚男说着,冲着北堂浩瞪了一个挑畔的眼神。 “哦,这么说,我岂不是甩掉一个大包袱,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身后跟着一个像小尾巴一样,走到哪就跟到哪的小讨厌鬼了!”北堂浩坏坏地一笑,打趣一声陆亚男。 陆亚男一听这,立即来了气,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瞪一眼北堂浩后,扭头就往外走,“哼,此处没人稀罕本姑娘,自有稀罕本姑娘的地方,你就自己在这呆着吧,本姑娘不奉陪了!” 说完,当真打开房门,就跑了出去。 北堂浩一愣,完全没想到这小丫头跟自己来真的。 等瞅到门口消失的那抹俏丽背影后,北堂浩才恍然眸子一眨,邪魅勾唇,“坏丫头,看我捉到你,怎么惩罚你!”话落,急起身大步追了出去。 陆亚男蹭蹭地跑下楼去后,就直奔大街上跑去,还真是一副要跑掉的样子。 追出木楼梯口的北堂浩一看,这丫头是跟他玩真的,一下子不由紧张起来。想到这北漠人生地不熟,亚男一个小丫头,若是遇上什么不测? 北堂浩不敢想,急步追了出去。 陆亚男跑出驿馆门口的时候,转身还冲着驿馆二楼北堂浩的房间,做了个鬼脸,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反倒是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在故意引着猎人来追她。 当然,她引的猎人自然是北堂浩。 “哼,臭北堂浩,坏北堂浩,让你整天嫌弃我这不好,那不好,看我这次不见了,你紧不紧张我,嘻嘻”陆亚男一边躲跑着,一边自得嘻嘻偷笑一声。 陆亚男拐了几条大街后,不时地瞅瞅这,瞅瞅那,想买一些东西,却又身上没有银子,只能望一眼后很是不舍得离开。 而后面追寻陆亚男的北堂浩,此时已经追找了好几条街,依然没有寻到陆亚男的影子,心里不由急起来。 陆亚男一边躲着北堂浩追过来,一边不时地观赏着街两边的小摊,有好东西时就会多瞅两眼。 当她停在一个小摊前伸手拿起一只精致的钗子,把赏的时候,忽然听到小摊后面一家店门口里传出来的对话声。 “咱们皇太子即将要大婚了,也不知是哪家府上的闺阁大小姐,一直也没有听说过啊?” “切,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是皇太子亲自带回的一位姑娘,一直被皇太子秘密地保护在月亮湖畔!” “哦,我说月亮湖畔怎么被大批的禁军给围起来了,原来是为了皇太子殿下的心上人啊!” “……” 随后说的,陆亚男没有再听进去,却清楚地记住了‘月亮湖畔’四个字。 “难道时月现在月亮湖畔?”陆亚男喃声自语,忽然急快地跑去拦下一辆马车,“停,停,送带我去月亮湖畔!”急忙喊住车夫,雇一辆马车,往月亮湖畔而去。 陆亚男一下子跳上马车,把前面赶车的车夫给吓了一跳。问清陆亚男去什么地方后,车夫便劝她还是别去了,因为月亮湖此时被禁军保护着,外人根本进不去的。 可是此时的陆亚男只要一想到好友秦时月,一颗心早已经迫不急待地想要见到她。她要确定一下,那个即将要嫁给北漠皇太子的人,到底是不是如北堂浩之前告诉自己的,是好友时月。 最终车夫拗不过陆亚男,提前跟陆亚男说好,若是到了那里进不去,可别懒他。 陆亚男心情焦急地点头,表示进不去不会怪他,只要车夫把她送到月亮湖畔就好。 很快车夫便甩起了鞭子,赶马车快跑起来。 车子拐过几条街道后,很快就出了城,往离着王宫不远的月亮湖而去。 而北堂浩追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只看到似是像陆亚男的一个小丫头钻到了马车里。等他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追过去时,马车早已跑没有了踪影。 “这个丫头,到底跑哪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若是万一——”北堂浩急地在街上寻找着陆亚男的影子,试图找到那辆马车,可是他转了好几条街都没有看到陆亚男的影子,急地攥紧了手心。 北堂浩正在焦急地四处寻找陆亚男,而陆亚男却悠哉地坐在马车上歪头想着,一会车夫管她要银子怎么办? 低头瞅了一眼,全身上下,再四处搜了下自己衣服所有的口袋,发现毛钱没有。 倒是有一样东西,就是之前北堂浩交给自己的锦盒,里面是时月曾前戴的钗子。自然绝不可以。 无奈地摊摊手,陆亚男有种想要哭晕的冲动。 因为听说北堂浩负责这次去北漠送贺礼的任务,所以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刻,灵机一动,便欣喜地想到自己也要偷偷跟去。 ☆、第五百三十三章 没银子付车钱 可是她爹一直看管她挺严的,她院里一有风吹草动,都会有人禀报给她爹。 所以,为了不惊动自己的爹。陆亚男那天匆匆偷跑出来时,除了换了一身男人的衣服以外,身上什么都没有。 就连水,也是在北堂浩带队休整去打水的功夫,自己也偷偷地跟着打水的人去捧水赶紧喝饱。至于吃的,自然,是随行路过好多的果子树,找到一棵果树,便兴奋的多摘好多,放到衣兜里。 至于是怎么跟上队伍的,自然是耗费轻功,一路硬追上去的。实在挺不过去的时候,便才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北堂浩的眼前。 当然,这一些,她都没有跟北堂浩说,不然,北堂浩还不定怎么黑着脸,派人送她回去呢。 “公子,到了,眼前就是月亮湖畔了!” 马车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车夫喊向车厢里的陆亚男,“公子你看,我没有骗你吧,这前面就有几个禁军守着呢,你一定是过不去的!” 由于陆亚男女扮男装,所以车夫并不知道陆亚男是个姑娘家。 陆亚男掀了车厢帘子,从马车跳下来一瞬,抬眼便看到几个持剑的士兵模样的人,守在前面一片矮草丛前,似是拦着不让人越过这片矮草丛。 “公子,你看,几位军爷在这守着,你是进不去的,还是听我的一句劝,我再送你回去吧!”车夫倒是个好心肠的,急声劝向陆亚男。 陆亚男的视线跳过前面的矮草丛,探眼往前面望去,便一眼望到了前面一大片清彻的湖水。而再远一些,湖的对面,她清楚地看到了在湖的对面,有一座庭院。 眸子转了转,随及转身,便看到了旁边一条可以绕过月亮湖去对面的小路,但小路同样被几个禁军把守着。 “公子,别看了,我跟你说过了,你是过不去的,还是送你回王城吧!”车夫,再一次好心地提醒陆亚男。 谁知却在这时,陆亚男笑眯眯地转身看向车夫,有些尴尬地摊摊手道,“大伯,可我若是不过去的话,就没有银子付您车钱啊!” “啥,你没有钱还雇我的马车?你,你这公子,瞅着长得倒是玉树临风,一本正经的,没想到竟然耍赖皮?”车夫一听,立即急了眼了,原本看这小公子穿着也不像普通人家的衣服,衣服料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 可谁成想,竟然雇了他的车,跑了这么远的路,到最后说没钱。 车夫一听,这可不行,他一家老小,可都指望着自己每天租车拉人挣钱养活呢。 陆亚男一看车夫急了,忙道,“大伯您别急,我没说不付您车钱,而是我得喊我姐姐出来,才能给你钱呀!” 车夫一听,不由疑惑地愣了愣神,直瞅着陆亚男有些未有听明白,“这位公子,您在说笑呢吧,这整个月亮湖畔哪有人家住,你又哪来的姐姐跑出来替您付车钱?” 虽然瞅着这车夫老实,但车夫却也不傻,很快就质问向陆亚男。 “呐,那,看到了吗?湖对面那处庭院,我姐姐就住在那里!”陆亚男眯笑着一双大眼,说的很认真地指向月亮湖的对面。 车夫顺着陆亚男伸手指的方向,探头一看,立即有些惊懵了,睁大着眸子瞅着陆亚男,“这位公子,你还好吧,你是不是中了邪了?那里住的人身份可高贵着呢,可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敢高攀的,即便您看起来穿的也挺好,可是要攀亲也不能乱攀呢!” 说完,车夫扭脸丢下一句话,就要甩手走人,“唉,真倒霉,没想到遇到个呆的。算了,算了,这钱不要了,不要也罢!” 转身时,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地回转头瞅向陆亚男,“算了,我好人做到底,还是把你送回王城吧。若是把你丢在这里,你家里人找不见你,一定会急疯的!” 陆亚男听着眼前车夫的话,又想笑又想哭,极力隐忍着,这次非常严肃地指道,“大伯,我刚才跟您说的都是真的,您也别走,一会我姐姐便会给我送银钱来的!” 说着,大步走向守护在月亮湖畔的禁军,道,“劳烦几位,麻烦去对面那庭院里通禀一声,就说是里面主人的弟弟过来找她来了,顺便让她带些银钱过来!” 几名禁军一听,均面色一愣,刚才眼前的公子和车夫的谈话,几人都有听见,不禁也觉得眼前的公子有些中邪了般。随后几人挥手赶其离开。 陆亚男一看此法不行,眼珠子急转着,突然再一次挺身上前,气势逼人的怒嗤道,“对面庭院里住的是本公子的姐姐,本公子去看我姐姐,你们有何资格相拦。就算你们怀疑本公子的身份,也应该进去通禀一声才是。” 几名禁军听着陆亚男的沉声喝嗤,倒是开始觉得眼前这位公子,似并不是在说慌,紧接看到陆亚男从怀里掏出一长方形的锦盒,道,“看到了吗?这是家里人要送给姐姐的嫁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先去通禀一声不就知道我说没说慌了。” 几名禁军互看一眼,随及就有一名高个子禁军士兵,打了个眼色向一旁另一个禁军士兵,示意他进去禀报一下。 陆亚男一见说动了禁军,立即开心地跟那名要去禀报的禁军士兵补充一句,“麻烦去通禀的时候,不要忘记告诉我姐姐,我的名字,叫陆亚男!记住了啊。” 很快一名禁军士兵带着怀疑和不确定,飞快跑到了月亮湖边的庭院。 此时的秦时月正倚在一张雕花缕空木椅上,无聊地听着云雅郡主细数这些天来,和国医白如枫在一起钓鱼的一些趣事。 说到激动的时候,云雅郡主还想伸手拍一下秦时月,坐正起身来听她讲。可是接收到秦时月一个警告的眼神过来后,自觉呵呵一笑,继续着她未有讲完的趣事。 就在秦时月听云雅郡主说话,快要眯睡着的时候,红叶从外面急步走了进来。 “时月姑娘,外面有禁军士兵来禀报,说是有一个自称是您弟弟的公子,此时正在月亮湖对面急着想要见您。”红叶走进来后,来到秦时月的身边,把禁军士兵的话,转述给秦时月听。 ☆、第五百三十四章 陆亚男见时月 秦时月一听,立即就醒了神。 就连一旁讲得一直津津有味有关于钓鱼话题的云雅郡主,闻声也立即打住,随后转吃惊地转看向秦时月,“时月,你还有个弟弟吗?怎么一直没有听你说起过?” 云雅郡主有些很好奇,之前从没有听秦时月说过她有个弟弟。而且,好像也没有听她说起过家人,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蹦出来一个弟弟呢? 忽然,云雅郡主眼皮一跳,急凑近秦时月道,“时月,不会是个骗子吧,现在满王城的人都知道龙泽哥哥要娶的姑娘就住在月亮湖畔,是不是有人过来蒙骗的?” 秦时月没有搭理云雅郡主,准备跟红叶吩咐一声,把人打发走了,自己没有亲人。 却是忽地眉头一皱,挑眉看向红叶道,“那人可有说过他叫什么?” “回时月姑娘,那人说他叫陆亚男!”红叶经秦时月提醒,这才想起来忘记把后面这句话转述给秦时月听。 “陆亚男,陆亚男,陆亚男?” 秦时月喃喃念出几声,感觉这个名字,自己念着好顺口,却又记不起任何关于这个人名的信息来。 却在这时,一旁的云雅郡主急喊道,“时月,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就是一个骗子。你明明姓秦,而这个自称你弟弟的人却说他姓陆,根本就不对嘛!”说着,转看向红叶,吩咐一声,“红叶,你去告诉禁军士兵,就说那人是骗子,让禁军士兵把他赶走” “是,云雅郡主!”红叶也觉得这人一定是个骗子,看一眼秦时月没有任何指示,便听了云雅郡主的吩咐,就要走出去转告禁军士兵。 可在红叶一只脚将要跨出房门槛时,突然听到秦时月低喊一声,“等等!” 红叶顿住步子,急转身看向秦时月方向。 一旁的云雅郡主,也同样疑惑挑眉瞅向秦时月,不明白为什么要喊住红叶,难道那个人不是骗子吗?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去看看也防!”秦时月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看向红叶吩咐道,“走吧,我们过去看看那人到底是谁?” 云雅郡主一听,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追过去,“等等我,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前面引路的禁军士兵,一脸的怔愣表情,因为他没想到庭院里的即将要成为他们北漠皇太子妃的姑娘,真的要跟他一起去见那位公子。 不仅禁军士兵有些不相信,就连红叶和云雅郡主也同样很是疑惑,为什么秦时月会答应去见那个自称是其弟弟的人? 其实,秦时月之所以答应去见那个自称是她弟弟的公子,原因是她记起了幻境中的画面里,自己确实有一个弟弟。至于叫什么她却并不清楚,因为幻境里的一切,只能看到画面,没有声音。 而她也有些怀疑,此人的目的不纯,毕竟就像是云雅刚才说的那样,那个人自称姓陆,可她却姓秦。自打她在月亮湖醒来的一刻,南龙泽和红叶四个小婢子,都是喊她这个名字的! 第257节 此时的陆亚男,正和车夫等在月亮湖畔,车夫本心想要走,却被陆亚男拉住不让走,说一会她姐姐来了,一定会补偿车夫耽误的功夫钱好几倍。 车夫无耐,又怕真把这公子丢在这里,人再回不去王城,却并没有抱着会拿到车钱的想法,而是陪着陆亚男等在那里。 其实陆亚男现在非常紧张,她一边盼着那名禁军士兵会带来自己想要见的人,一边却又害怕禁军士兵所带来的人不是她所期盼的。 所以,明显心里有些紧张的陆亚男,一直不敢去瞅向那条通往湖对面庭院的小路。 突然,就在这时,车夫急喊向陆亚男,“公子,公子,你看,你看那禁军士兵竟然真的带人来了,你快看看里面有你姐姐吗?” 这车夫没想到禁军士兵真把人给带来,原本还怀疑眼前的公子,此时开始有几分相信的,急喊向背着身的陆亚男。 陆亚男听到车夫的催喊声,眸子紧张地一颤,努力的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当她终于鼓起勇气,缓缓转身的一瞬,此时秦时月恰好走近。 着一袭熟悉的浅蓝罗裙少女,出现在陆亚男眼前时,陆亚男一双眸子里的眼神不停变幻着,有惊喜,有惊愣,有疑惑,还有不确定,以及她此时异常复杂的情绪,全一股脑的冲上来,让她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但是再仔细看,陆亚男的眸子因为激动变得通红,很快变得潮湿,当陆亚男怔怔地望着秦时月,缓缓低喃喊出,“时月!”两个字的一瞬。 一滴泪瞬间滑落,紧接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根本止不住。 原本所有人都看向秦时月,想知道眼前这个自称是秦时月弟弟的人,是否是真的? 可现在,全都齐齐一脸疑惑地,注视向明显有些激动难以控制情绪的陆亚男。 秦时月站定在距离陆亚男五步远的地方,看着对面明显情绪有些失控的玉面公子,却是心中起疑。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而且幻境中,自己的弟弟才只有**岁那样,决不会是眼前明显成年人的这位公子。 等等! 秦时月眼尖地发现在对面公子的耳垂上,竟然有耳洞,再仔细看向对面公子长得白净细皮嫩肉的漂亮脸蛋,心中确定,对面应该是个姑娘。 “这位姑娘,我们可曾认识?”秦时月抬眸看向陆亚男,微笑询问出声。 所有人听秦时月喊陆亚男姑娘都有些吃惊,以为秦时月喊错了。 “时月,你不认得了我了吗?我是亚男,陆亚男啊!”终于,似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情绪的陆亚男,一把扯向头顶的束冠,一头乌黑亮泽的头发披散而下,自然再也挡不住她是女儿身的事实。 旁边的车夫一看,低呼一声,“怎么,竟是个姑娘?” 红叶和云雅郡主也是一愣,齐齐盯向这个突然出现的姑娘,眼里都闪着疑惑的眼神。 而秦时月此时看着披散而下头发的陆亚男,突然想起幻境中的一个少女,和眼前的这位姑娘一模一样,而且在幻境中,两人好像还是好朋友。 “时月,你仔细看看我,真的记不起来吗?我是陆亚男啊,皇都城有名的‘陆家疯丫头’,你都记不起来吗?”突然,陆亚男几步冲到秦时月的眼前,激动地指着自己大喊。 见秦时月不为所动地,只表情淡淡地摇摇头,陆亚男明显有些气极了眼,一把将手里握着的锦盒打开,转向秦时月,“好,好,你不记得我,那你看看这个,你认不认识?” 陆亚男瞪大着一双隐含着泪水的眸子,情绪有些激动地看向秦时月,握着锦盒的手都有些发抖,泣声道,“你看看这个,这个你认识吗?这是你曾前一直戴在头发上的钗子。你说过,这是你府上的老祖宗送给你的。这个,你记得吗?” ☆、第五百三十五章 不再逃避下去 当陆亚男激动地将一头发丝散下来的时候,秦时月已经想起了幻境中,自己有这么一个朋友,只是从她的记忆里消失了。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其实也相当于重新认识一样。 而等到陆亚男将手里的锦盒打开给自己看时,里面赫然放着的是自己正想要寻找的红珍珠钗子,与幻境中的自己所戴的钗子一模一样。 “时月,这姑娘你认识吗?若是不认识,我和红叶先送你离开这里吧!”云雅郡主看着情绪失控的陆亚男,不由有些担心地看向秦时月。 一旁的红叶,也急点头,想要秦时月赶紧离开这里。 秦时月轻推开红叶和云雅郡主,伸手接过陆亚男递给自己的红珍珠钗子,从锦盒里将钗子拿起来仔细观赏一会后,竟是非常顺手的就插到了自己的发髻上。 “是的,你就是时月,你一定是我认识的那个时月错不了!”陆亚男看着秦时月戴上红珍珠钗子后,一双大眼里闪着激动的泪水,笑泣出声。 突然想到什么,眸色变得一沉看向秦时月,缓缓道,“时月,你知道这钗子是受谁所托送来给你的吗?” 秦时月看着哭花脸的陆亚男,摇摇头,将空的锦盒递给一旁的红叶,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白色的帕子,竟然亲自给陆亚男擦起脸上的泪水来,“别哭了,再哭会变丑的!” 秦时月的这个举动,完全是出自于自然反应,仿似曾前她就这么做过,看着眼前这个大眼睛漂亮的少女哭,会逗她,会告诉她再哭就会变丑! 而一旁的红叶和云雅郡主完全看傻了眼,两人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秦时月会对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女扮男装的少女这么亲近。 两人都记得,秦时月是有洁癖的,不是熟识的人,她不喜欢别人碰到她,也不会碰不熟识的人。 车夫和几名禁军士兵,全都看傻了眼,不明白这都是什么情况? “走吧,先跟我去庭院再细说吧!”秦时月自然地牵起哭得身体颤抖的陆亚男,知道眼前这丫头一定是哭得很伤心也很委屈。 陆亚男任着秦时月牵起自己的手跟着离开时,忽然想起什么的声音还有一些低泣地,拉了拉秦时月的手,指向不处远靠在马车旁的一车夫,“时月,我身上没有带银子,你要不要先帮我付了车钱?” 车夫一听,不由就是一愣,他以为陆亚男认了亲人以后,不会再想起自己来,自己正打算离开呢。 “红叶,多给车夫一些银钱!”秦时月闻声看向车夫一眼,随及转首吩咐一声正呆愣着的红叶。 红叶醒神,忙从腰里掏出一块银子,走向车夫,“这位大伯,给,这是我们家姑娘多赏你的,麻烦你了大伯!” 听着眼前红叶很有礼貌的说话声,再一看递到自己手里,一块不小的银子,车夫忙急声说“不麻烦,不麻烦。” 陆亚男跟着秦时月来到了月亮湖畔的庭院门前,却见秦时月忽然止了步子,转看向正跟于自己身后,小心翼翼眼神地红叶和云雅郡主两人,“红叶,你先带云雅去屋子里呆会,我和这位亚男姑娘有事情想单独谈谈!” “不行!” “这可不行!” 出奇地红叶和云雅郡主两人,都急声反对。 这时,见云雅郡主走上前,一把拉过秦时月空的另一只手,摇晃着道,“时月,你才跟眼前这丫头见一面,怎么就能轻易地相信她呢,反正我要跟着你,替龙泽哥哥保护你!” 一旁的红叶,也急出声,不放心秦时月单独和陆亚男在一起。 就在这时,远远地一袭飘逸白衫的白如枫,走了过来。 白如枫刚一走近,立即云雅郡主就跑去拉了白如枫上前道,“白如枫,你快劝劝时月,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时月明明才见第一面,却要拉着这丫头要去单独聊——”。 “这位姑娘,麻烦你听清楚了,我陆亚男和时月是好朋友,我跟时月认识的时间也要比你早得早。还有,麻烦一下,我有名有姓的,我叫陆亚男,好吗?”终于,陆亚男火爆的脾气被瞬间点燃。 云雅郡主,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突然到访的姑娘,脾气竟然这么火爆嚣张,比她这个郡主还要威风。立即气的眸子一瞪,攥紧拳头就要冲过去教训一下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却不想,被白如枫从后面一把给拉住,“郡主,来者是客!”说着,抬眸看向陆亚男试探着问道,“这位姑娘是否是跟东晋的四皇子一起来我们北漠送贺礼的,名字叫做陆亚男?” 陆亚男闻声,眸子一紧,有些警惕地盯向白如枫。 “哦,姑娘别误会,是因为刚才在下在离开王宫时,听说四皇子已经奏请我们王上,帮忙寻找他的一位贴身侍卫,名字叫作陆亚男。”白如枫看出陆亚男的防备之心,淡笑地解释一声。 “糟糕!我竟然把北堂浩给忘了!”陆亚男听完国医的话后,脸色瞬间一变。 想到北堂浩找不到自己一定会急死了,便急着想要回去。可是再一想到好不容易找到的时月,陆亚男不由有些两难起来。 就在这时,似是听到陆亚男两难心声似的,白如枫突然道,“既然姑娘安然在此,那我便命人去通知建王殿下,告诉他,找到你了,不需要再担心!姑娘,看如何?” “好,好,那就麻烦你了,多谢。”陆亚男自然满心欢喜地点头念好。 秦时月一旁瞅着陆亚男不时变幻的表情,直想笑。 这丫头率真的样子,的确挺惹人喜欢的。 心中想道,或许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记忆里,也是因为眼前这个丫头搞怪的性格,才会交了这个朋友的吧。 待白如枫离开后,秦时月便拉着陆亚男去了月亮湖边,她有好多事情都需要重新记忆才可以。即便是自己想要逃避幻境中的一切,可是陆陆续续有幻境中的人在现实中出现,已经逼迫的她不能再逃避下去。 既然不能再逃避下去,那也该是自己重新认识一切的时候了。 看着秦时月熟络地牵着陆亚男,往月亮湖畔走的背影,云雅郡主感觉自己彻底被遗弃了,撇了撇小嘴,满脸的不开心。 恰在这个时候,白如枫走了回来,看着噘着小嘴,一脸气鼓鼓地瞪向月亮湖方向的云雅郡主,不禁好笑地微勾一下嘴角,“你若是再把嘴噘得高一点的话,就跟小鱼吐水泡泡一样了!” ☆、第五百三十六章 你知道我中毒 “白如枫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去帮那个叫陆什么的丫头,给东晋的四皇子报信的吗?”听到白如枫调侃的声音,云雅郡主终于见到一个大活人可以说话的,不由委屈地眨巴眨巴大眼睛,假装“呜”哭一声。 白如枫抿唇笑着,看云雅郡主在那里自我表演,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弧越来越大。 他曾未有发现,原来眼前这小丫头,除去被宠惯坏的娇纵小性子,其实有时还是挺可爱的。 白如枫这个想法闪过时,自己吃了一惊,很快将视线转向别处,以掩饰自己刚才一瞬间的想法。 此时秦时月拉着陆亚男来到了月亮湖畔,走到一旁的大树底下,秦时月拿了两方白帕子递向陆亚男,自己随手铺到树底下先坐了下来。 陆亚男手里勾着白帕了,直勾勾地瞅向秦时月,吃惊道,“不是吧,时月,你还跟以前一样啊!” 秦时月笑着点点头,拍拍自己一旁的位置,示意陆亚男过来坐。 待陆亚男学着秦时月的样子,将帕子铺到紧挨着秦时月的地方坐下后,便侧首睁大着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瞅着眼前的秦时月。 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她竟然真的找到了时月。 可是,忽然,陆亚男的眸子攸地一暗,她发现眼前的时月除了表示对自己的亲切以外,根本就不像是认识自己一样。 “时月,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终于,陆亚男带着一些紧张地侧首瞅着秦时月。 “不记得,真的不记得了!”秦时月并没有欺骗陆亚男,因为她的记忆里确实没有陆亚男。她对陆亚男的亲切举动,全都缘于她自己也说不清的自然反应。 就仿佛,自己曾前已经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的话,不用经过大脑就会很熟练的操作一样。 “时月,难道你失忆了?”陆亚男看着秦时月回答时的认真表情,突然想到什么的震惊出声。 随及,陆亚男急看向秦时月,开始细数所有跟秦时月有关系的人,不论是好的,坏的,全念了遍这些人的名字给秦时月听,后有些紧张地问道,“时月,我刚才说的这些人名里面,有你记起的人吗?” 秦时月侧转身看向表情有些紧张的陆亚男,缓缓摇摇头,微笑道,“亚男,我确实像刚才你所说的,应该是失忆了。” “时月?”陆亚男直到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两人刚开始见面时,眼前的时月会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原来眼前的时月其实失忆了。 不由的,陆亚男心疼地看向秦时月,“时月,你解毒的这一年来,一定不容易吧!” “你知道我中毒?”秦时月一听,忽地坐直转看向陆亚男,“亚男,你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吗?” 陆亚男有些吃惊地看着秦时月,迟疑一声问道,“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中毒的事情?”忽地眸子一闪,想起在来北漠的路上,北堂浩提醒自己的话,告诉自己一旦见到时月,不可提及解毒一事,就当作不知道。 因为这是三皇子景王殿下的意思。 一瞬间,陆亚男彻底明白了一些事情,时月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曾出过什么问题,应该是景王殿下命人送时月来北漠的时候,交待了什么? 想到北堂浩的叮嘱,陆亚男却是有些着急,明明是景王殿下冒着生命危险,去采的火莲给时月做药引,才救下时月的性命,为什么不让她说? 看着陆亚男此时忽闪个不停的眸子,秦时月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当陆亚男缓过神来时,突然才发现秦时月一直在紧紧地盯着自己,眼神不自然地闪了闪,就想要绕开秦时月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却不想秦时月却重新又问了一遍。 第258节 “亚男,告诉我,我中的是什么毒,谁为我解的毒?或者说当时是谁救了我的命?”秦时月侧转身,伸手拉过陆亚男的手,“我们不是朋友吗?即便是我失忆了记不起你来了,可我还是能凭着对你熟悉的感觉相信你。所以,亚男,你要告诉我真相!” “时月!”陆亚男看着秦时月急切想要知道真相的眼神,却是紧咬着下嘴唇,心里挣扎万分。 一边是自己的好朋友,一边是她已经答应北堂浩替景王殿下隐瞒一切,一时间有些头疼万分。 就在这时,北堂浩及时找过来的呼喊声,让陆亚男微松了一口气,不用再做艰难的选择题了。 而秦时月也从陆亚男犹豫不绝的眼神中知道,一定是有人不要亚男告诉自己一切,可是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就在秦时月微蹙眉的时候,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走近,听到一声男人醇厚带有焦急的嗓音,“亚男!” “这,这,北堂浩我在这里呢!”陆亚男一听到北堂浩找过来的声音,立即从地上蹭地站起来,挥手向不远处。 秦时月笑瞅着陆亚男,不停跳起摆动招手的动作,完全没有一丝大家闺秀千金小姐的形象,也知道了为什么在失忆前会结交这个朋友。因为眼前的亚男,就是那种直肠子大大咧咧,一有心事脸上藏不住的那种。不会害人,也不会暗算人,更不会背地里阴你。 “陆——亚——男,你给我过来!” 突然,一声爆燥的怒吼声,惊了秦时月一跳。 没等秦时月反应过来的,就见陆亚男已经蹭躲到了秦时月的身边,“坏了,时月,这次真的把北堂浩惹恼了,他不会是想吃了我吧,好可怕!”说着,还做了个怕怕的动作。 “咳,谁让你惹人家,就算吃了你,也活该自找的!”秦时月听着陆亚男的求救声,很快顺嘴戏谑一句。 “时月,你都失忆了,还跟以前一样腹黑呀!”陆亚男听着耳边熟悉的戏谑声,睁圆了大眼,后念一句,“小没良心的,忘了景王殿下欺负你时,我是怎么挺身救你的了!” 说完,陆亚男惊觉自己说漏了嘴的,急急闭紧了自己的嘴巴,再也顾不上北堂浩的小心翼翼看向秦时月。 还好,还好,此时秦时月嘴角勾着一抹微笑,正看向北堂浩,陆亚男不由嘿笑地凑上前去,趴在秦时月的耳边,小声得意地道,“嘻,时月,怎么样,不远处的那个高大的男人长得挺俊的吧?” “嗯,还行,五官立体分明,剑眉,星目,高挺鼻梁,嘴唇厚薄适中,一身正气凛然,身高体健,——综合上述,是一个俊美的男子,只是——”秦时月认真地打量对面站定在那里的北堂浩,突然声音一顿。 ☆、第五百三十七章 还有谁扛过你 陆亚男正开心地听着秦时月夸北堂浩,忽然听到“只是——”两字后面突然没了声音,立即,瞅向秦时月发急地道,“只是什么?” 秦时月继续望着北堂浩,听着一旁陆亚男着急的催促声,忽地勾起嘴角坏坏一笑道,“只是,你相中的那个男人,好像对我比较有感觉唉!” “什么,他敢?” 突然,陆亚男,一个蹦跳从秦时月的身边跳起来,一张小脸愤怒地瞪瞅向北堂浩。还真如时月刚才说的,对面的混蛋北堂浩看的还真不是自己,而是看向倚坐在树下,正眯眼笑声不止的好友时月。 可是很快,陆亚男就知道自己被秦时月给骗了,这是故意地让自己引北堂浩过来捉人啊? 腹黑,绝对是腹黑啊! 陆亚男刚才被秦时月一激,大喊的那一嗓子,成功拉回了北堂浩看到秦时月第一眼时的震惊。 北堂浩几个大步来到陆亚男的面前,不等陆亚男想要承认错误,北堂浩突然一把将陆亚男给拉了怀里。有力的心跳声以及男人的呼吸声,令陆亚男有些紧张发懵,紧接耳边传来北堂浩怒气的声音,“陆亚男,一会回去再跟你好好算帐!” 说完,松开了懵懵的陆亚男,改成伸手牵住陆亚男的小手,看向秦时月方向。 此时的秦时月已经缓缓从大树底下站起来,看一眼北堂浩,同时眼角的余光也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穿一袭显眼紫色锦衣的南龙泽,只是他没有走过来。她知道,这是龙泽大哥想给她单独和北堂浩和亚男说话的机会,心中便是一暖。 北堂浩一双黑漆的眸子,视线紧紧地盯看向秦时月,一直无法相信三嫂居然真的在北漠! 迟疑一声,有些钝钝地喊出一声“三——时月姑娘!” 在差点喊出三嫂的一瞬,北堂浩及时想起了三哥的嘱托,立即改了语气。 “嗯,这么说你也认识我了?”秦时月抬眸微笑看向北堂浩,虽然听出刚才北堂浩话语中的不对劲来,可是她现在已经明白,有人不想要让她知道真相。 所以,她也就假装听不出来。 北堂浩点点头道,“认识!”却是话落,有些吃惊挑眉看向秦时月,眼神有些怔愣。 “时月她失忆了,所以现在的她根本不认识你我,还有以前的所有人以及所有事!”陆亚男心疼地瞅一眼秦时月,同时也有些明白景王殿下为什么不让告诉时月以前的事情了? 怕是景王早就已经知道时月失忆的事情,不想让人打扰时月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 扭头环顾四周的环境,说实话,若是要选择的话,做为女人,她陆亚男也好想住在这种邻湖又清幽的地方。当然,还要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才行。 “时月姑娘,失忆了?”北堂浩震惊出声,眼神定定地看着秦时月好一会,才在陆亚男的提醒中回过神来,感觉自己失态,忙跟秦时月道一声抱歉。 秦时月微笑摆手表示没什么,随后瞅一眼二人道,“你们是今天才到北漠吧,怎么找到我这里的?”说着,笑看向陆亚男。 陆亚男一听急摆手,示意秦时月不要问这个问题。 可是就在她偷偷给秦时月作着小动作时,突然感觉头顶上方有一双犀利的眼神,直盯瞅着自己。感觉像是头顶燃起一把火来一样,赶紧自动承认错误。 “呃,那个,是我跑出驿馆,左跑右跑,为了躲某人追到,无意间在街上听到北漠的人在议论皇太子大婚的事情。听到你住在月亮湖畔,所以就跳上了一辆马车,等不及地自己先跑来见你了!” 陆亚男一副很乖地样子,不敢看向身边的男人的眼神,害怕被怒火烤成灰。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没钱付车钱,若是我今天不好奇出来的话,你岂不是要被人拽走抵债了喽!”秦时月腹黑一声,笑得无比纯良。 “不是吧,时月,不带这么腹黑的!”陆亚男抬眸瞅一眼秦时月,心里哀呼一声,就知道隐瞒好友的下场,一定会不好过,可不带来的这么快的。 不等陆亚男心里哀嚎完,下一瞬,她已经被冷黑着的一张脸的北堂浩,给一把扛了肩上,“时月姑娘,今日打扰了,先行告辞!” 秦时月微笑地点点头,看着北堂浩怒黑着一张脸地,扛着陆亚男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画面,不知为何,忽然间想起她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个长相非常妖孽的男人,也这般嚣张的对她做过同样的事情——。 “时月!”忽然一声熟悉的温厚声音走近,秦时月才恍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南龙泽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龙泽大哥,你来了,天不早了,陪我回庭院吧!”秦时月转眸勾唇一笑,伸出纤白的嫩手,主动握上南龙泽的手,俏皮一笑,“走吧,我们回去想想今晚上吃什么吧?” “好,我们回去!”南龙泽望着眼前的少女,宠腻地点点头。 两个人似是都很默契,谁也没有问谁问题,更没有提有关于今天突然出现的陆亚男和北堂浩,就仿似这两人从未有来过月亮湖一样。 …… 被北堂浩扛走的陆亚男,感觉今天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她竟然是被北堂浩给扛走的啊,啊啊啊,这让她陆亚男以后还怎么混啊。 “北堂浩,你们皇家的男人,是不是都一个毛病啊?” 等陆亚男从被北堂浩扔的床榻上,晕呼呼地坐起身来的时候,立即气的吼过去,顺便嘀咕一声“动不动就扛起女人走——” 话还未有说完,突然瞪大一双眸子,紧张地喊起来,“你,你,北堂浩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啊,我,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你敢对我用强,我就那个了你!” 陆亚男盯着北堂浩一双黑漆漆隐着怒意的眸子,一步步逼近床榻,感觉此时这屋里的情景,就好比自己是一只兔子,随时待被大灰狼给吃掉一样。 呜,狼来了! “陆亚男,你刚才说皇家的男人都是这样,还有谁扛过你?”北堂浩一个大步迈到床榻前,高大的身躯直接把陆亚男给扑倒床榻上,一双黑漆幽深的眸子,此时近距离看,怒火中烧。 ☆、第五百三十八章 大灰狼小白兔 嘎? 陆亚男傻傻地眨了几下眼睛,盯着倾压到自己身上的男人,脑子转了转,才明白为什么把眼前男人给惹怒了,唇角一勾突然得意地嘻嘻笑起来,“北堂浩,你这是吃醋了吗?” “陆——亚——男!”北堂浩压在陆亚男身上一沉,原本两人的身体还有一些空间,可是此时北堂浩直接给压上了。 瞪时,陆亚男傻了眼,感觉到身体某些异样的,立即急着解释,“北堂浩,你给我滚开,我刚才说的是时月被你二哥扛走,你个混蛋,赶紧从我身上闪开!” “晚了,我要是不想起开怎么办?”北堂浩一双黑漆的眸子闪着魅惑地笑瞅着陆亚男,突然伸出手指轻勾起陆亚男精致的下巴,慢慢地低下头去,就要——。 陆亚男看着北堂浩慢慢在眼前放大的脸,直到嘴唇感觉到一阵温热时,心“砰!砰!”地开始紧张跳起来。 “咕噜,咕噜!” 突然,一阵不和谐的肚子“咕噜”叫声,打破了两人只差一点点就吻上的节奏。 “呃,北堂浩,我好像饿了,你要不要帮我弄一些吃的来?”陆亚男尴尬地伸手推开北堂浩贴近的脸,小声吱唔一声。 “那我也饿了怎么办?”北堂浩重新转过脸来,盯着陆亚男,一双黑漆的眸子里明显闪着他很饿,要吃了眼前的猎物一样。 “那你也一起吃啊!”陆亚男回答的很认真的表情。 “可我现在想吃你怎么办?”北堂浩压在陆亚男身上,也非常认真地问道。 呜,这是要被吃掉的节奏吗? 陆亚男瞅着像只饿极了眼的大灰狼的北堂浩,感觉自己真的被当成了猎物。一双黑亮的大眼忽闪着,弱弱一声道,“能先让我吃饱了,再吃我吗?这样的话,我会比较肥一些?” “嗯,那好吧,就把你养肥一些再吃吧!”出奇的北堂浩竟然答应地非常爽快,突然起身,一把拉起床榻上的陆亚男。 呃,这么爽快就答应,陆亚男心里却有些小不开心起来,好像自己有些很期待被大灰狼先吃一口呢? 就在陆亚男一脸小失望表情,掩饰不住地嘟起小嘴时。并未有离开的北堂浩,突然俯下身体,亲上了陆亚男刚好嘟起的小嘴上。下一瞬,就看到陆亚男完全没料到的吃惊瞪大眼睛的傻傻表情。 “嗯,不错,这算是在把你养肥前,本王先尝一尝味道如何?”北堂浩亲完后,瞅着陆亚男傻傻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 “呃,那个味道如何?”陆亚男眨了下眼睛,突然仰头很认直地看向北堂浩问道。 北堂浩眼里带着笑意地,像个得了便宜的孩子一样,咂吧一下嘴道,“嗯,还不错,甜甜的,跟本王想的一样!”突然前倾身体,一张英俊的脸在陆亚男眼前闪现,邪魅一笑道,“怎么,你还想要本王尝尝吗?” 呃? “咕噜,咕噜!” 陆亚男的肚子在此时恰好的叫起来,紧接听到北堂浩调侃笑声,“嗯,看来不行呢,不是要先把你养肥了再吃比较好!” 说完,就在陆亚男傻愣愣的表情中,转身步子轻快地离开了房间。 “唔,甜甜的,还不错?”陆亚男在北堂浩出去给自己买吃的去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两只手托着下巴,认真的分析这句话,随后笑着眨眨大眼,眼里闪动着开心和小激动,“嘻嘻,这是不是说,本姑姑已经成功拿下北堂浩了!” 此时的陆亚男,很想说自己一个姑娘家,倒追一个男的容易吗? 她从第一眼见到北堂浩的时候便喜欢上了,这个看起来一脸冷冰冰,很少笑,而且很少说话的男人。 所有皇都城的千金小姐们,大多都是喜欢温润如玉般,待人亲和又外表俊逸的荣王北堂珏;还有好友时月的未婚夫景王殿下,景王殿下是整个皇都城里最俊美的男人,而且一副纨绔肆意随性的性格也令所有女人痴迷。 可她,却独喜欢有些冰冰冷冷,木木的北堂浩,虽然有时脾气不是很好。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有她陆亚男在,不怕调教不好未来的夫君。 哈哈哈,此时陆亚男开心的大眼转啊转,想像着未来被自己调教的北堂浩,只对自己顺从的样子,就笑得越发的开心。 当然,后来陆亚男确实做到了,不过,只是每一次她做了错事,北堂浩要对其发火时,她通常最管用的一句话就是,“敢对我发火,有种今晚别上我的床!” 咳咳,当然,这是后话了。 …… 两日后,北堂浩觐见了北漠王,也把贺礼送上,表示了东晋与北漠的邻邦之好。 第259节 陆亚男和北堂浩做为送贺礼的使者,自然是要参加北漠皇太子大婚的。 可是陆亚男总是有些觉得别扭,她不熟悉北漠皇太子是一个怎样的人,却是多少了解一些三皇子景王殿下。 虽然三皇子景王殿下平日里瞧着,像是对时月不太关心,还动不动就欺负时月的样子。可是每一次,当时月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又总是景王殿下出现救时月。 就单凭时月一年前中了‘冰冻冷美人毒’,被太医宣布无解时,景王殿下眸子里闪着赤红要杀人的眼神,就知道时月在景王殿下的心里有多重要。 而且自己更是亲眼见到景王殿下为了救时月,不惜飞上火焰山顶,面对着整座活火山不停喷发出的滚烫岩浆,徒手将火莲采下。 而且后来陆亚男还听北堂浩说,当时的景王殿下,其实在采到火莲时,已经内力消耗殆尽,身体急速下坠的同时,也被周围滚烫的大量热气,吸向火山。险险被北堂浩拽离开热气流,平安落地,却又被黑衣人暗算,中了毒箭。而且就在她和北堂浩将景王殿下送往毒药谷救治时,昏迷前还死死握着火莲,要萧神医救时月。 想到这些,一上午未有出驿馆的陆亚男,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私心里,她是觉得就冲景王殿下不惜一切,包括他自己的性命,也要救时月所有的事情上面,她觉得时月其实应该和景王殿下在一起才好。 毕竟老话不是说了吗?患难夫妻见真情,都还未有成亲,就可以舍了自己的性命去救你,可见这个男人有多爱你。 ☆、第五百三十九章 皇家男人腹黑 好吧,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毕竟现在的时月已经丢失了以前的记忆,就算她没有丢失以前的记忆,也并不知道真正救下她性命的,其实是景王殿下。 突然,在这时,门被推开,北堂浩带着一个提着食匣子的小伙计走了进来,“亚男,在想什么呢,你不是想吃北漠最有名的烤鸭和卤味吗,我让酒楼里的人做好给送了来。” 说着,示意小伙计把食匣子里的吃的摆出来,就可以离开了! 小伙计忙点头,知道眼前这位爷从穿着上就不是普通人。一定是哪个国家,来给他们的皇太子大婚送贺礼的使臣。忙恭敬地走到桌子前,仔细地将一盘盘吃的端了出来。 当小伙计把连着好几层的食匣子里的吃的,一盘盘端出来后,立即屋子里飘散出诱人的香味,而且还是那种炭火烤肉散发出的柴火肉香味。 “哇,好香啊,好香,好香,我看看都有什么?”不等小伙计退出去,陆亚男已经一个蹦跳从床榻上跳下来,跑到桌子前。 小伙计瞅着眼前一个姑娘家,毫不顾忌形像地,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吃的,还啧啧声不断,嘴角就差要流出口水的样子,不禁眼神闪了闪。 拿了北堂浩给的银子后,突然对正要关房门的北堂浩低声提醒道,“这位公子,里面一定是您妹妹吧,您一定要请一个好的嬷嬷教她礼仪才可以,不然以后嫁人了怎么办?” 北堂浩听着小伙计好心的提醒,扭头看一眼正趴了桌上,啧啧不断就要流口水的陆亚男,眼里闪过一抹笑意,随后转看向小伙计微笑道,“嗯,多谢你提醒,不过,里面不是我妹妹,而是我夫人!” 小伙计一听,立即脸上的表情瞬间愣住,随后看向北堂浩尴尬一笑,“哦”了一声后,急急告退离开。 “喂,北堂浩,你快来闻闻,这烤鸭真的好香哦,哈哈,我要先吃个烤鸭腿——”陆亚男盯着桌上摆的烤鸭,还有好多卤味,急招手向北堂浩。而她自己已经等不及地,伸手就要把烤鸭腿给扯下来。 “不准动,先洗手再吃!”北堂浩一把握住陆亚男伸向烤鸭的小爪子,在陆亚男一脸急切现在就想吃,却吃不到火大的视线中,直接抱起陆亚男,来到水盆前。 “呐,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北堂浩充分尊重陆亚男的,站于陆亚男的身边,脸上表情酷酷的。 “切,我说让你帮我洗,你个有洁癖的人,能帮我洗吗?”陆亚男斜瞪一眼身边跟自己耍酷的男人,就要把手伸到水里去,却是下一瞬,一双修长的手已经分别握上了陆亚男的小手,一起泡到了水里。 而此时的陆亚男,整个人不禁一懵,顺便的,她能吐槽一下他们俩人的姿式有些太,太那个什么吗? 只见陆亚男站于水盆前面,而握着她的两只小手的北堂浩并不是在她的左边,也不是在她的右边,而是高她一头多的北堂浩实实站在她的后面。 呐,接下来,就在陆亚男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孔,都要紧张的立起来时,突然听到北堂浩的声音,“亚男,你要不要弯一下身,不然,怎么洗呢?” 北堂浩用很是认真的语气提醒陆亚男,可是陆亚男却很想翻一记白眼给身后的男人。 终于可以说用“煎熬!”两字,陆亚男洗完了手,也拿干净的布巾擦过手,就要飞跑向桌前开始大吃特吃时,却是身后又响起了北堂浩制止的声音,“亚男,先等一等,烤鸭不是你那样吃的!” 说完,走上前,拿刀子开始将烤鸭身上的肉片下一小片来,拿筷子夹到陆亚男的碗里,示意道,“沾着你旁边的酱料,卷上青菜,包到小圆饼子里面吃,试一下!” 陆亚男瞪大着一双大眼,瞪瞅着北堂浩,直接想哭晕算了。 可是看着男人认真无比的眼神,好吧,她好不容易上赶着追来的男人,可是等着以后追来做夫君的,她忍。 按照北堂浩教的,陆亚男用筷子夹着烤鸭肉片,然后沾了酱料,又弄了些青菜,后一起裹到了小饼子里面,等不及地咬上一口,“嗯——唔,好吃,好吃——哇哈哈,真的好好吃,好好吃!” 原来真的好好吃,陆亚男一边往嘴里急塞着,一边对着正在片烤鸭肉的北堂浩开心乐个不停。 “慢点吃,别噎到!”北堂浩忙将刀子放下,擦了下手后,倒了一杯水递给陆亚男,“给喝口水!” “我不喝水,有茶水吗?”陆亚男一看递到自己眼前的是白开水,立即摇头拒绝喝,“我要喝上好的龙井!” “没有!”北堂浩走回去继续片着烤鸭肉片,酷酷地拒绝陆亚男的要求。 “骗人,有,我昨天还见你喝了!”陆亚男努力咽下一口肉后,噘起嘴指出道。 北堂浩听着陆亚男的话,却是依旧手不停地片着烤鸭肉,突然在陆亚男等不及想要说什么时,缓缓抬眸瞅一眼陆亚男,表情认真道问道,“你是现在想喝茶,还是想吃烤鸭,自己选一样?” 呃? 正吃到兴头上,三分之一饱都没有的陆亚男,立即妥协,不情不愿低低一声,“好吧,好像白开水也不错的样子!”说完,确实感觉噎得慌的,拿起一旁的白开水喝了一大口。 “嗯,这就对了。以后吃饭时不能喝茶水,茶水是要在饭后喝的,有助于消化!”北堂浩看着陆亚男乖乖喝了白开水,才抬眸给陆亚男讲了为什么不让她喝茶水的原因。 此时陆亚男刚卷起肉卷,往嘴里咬了一大口,听到北堂浩的话后,差点噎到嗓子眼里。 好不容易咽下去后,陆亚男突然盯着手里可口的肉卷,用只有自己能听到声音,在嘴里嘀咕一句,“对面的那个坏男人,我可以说后悔了,要退货吗?” “陆——亚——男,你想把本王退到哪里去,本王是货物吗?”突然,一声冷声怒吼,夹着火怒的火箭,直冲向陆亚男。 “不会吧,你的耳朵这么好使,这都能听到?”陆亚男缓缓抬起头来,一脸讶然的表情。 “本王有没有告诉你,本王能读懂唇语,嗯?”北堂浩站在那里看不出表情的脸上,却是嘴角微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陆亚男瞅着对面的男人,不由低喃一声,“果然,皇家的男人,都是一样腹黑的,例如景王殿下对时月!” ☆、第五百四十章 皇都城出事了 在北漠的时间过的说快不快,说慢不慢,陆亚男很想找秦时月谈谈心,却又怕自己不小心给说漏嘴什么的。 所以,这几日,陆亚男都呆在驿馆里,没有出去过。 “北堂浩,你说我们这样瞒着时月好吗?”终于,陆亚男实在憋忍不住地看向站于门口的北堂浩。 北堂浩闻声缓缓转身,微抿了抿唇,像是在沉思,随后提步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看向陆亚男,道,“亚男,其实三哥真正的用意,是不想让时月回皇都城,你明白吗?”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想让时月回皇都城?”原本趴在桌上的陆亚男,闻声,立即坐直起身,看向北堂浩。 “很简单,三哥,不想让时月牵扯进皇都城越发紧张的局势中,若是时月再次出现,一定被牵扯进去!”北堂浩没有告诉陆亚男,自那次送三哥去毒药谷,听到萧神医喊三哥少主时,他便已经猜到三哥的另一重身份。 陆亚男一下子听糊涂了,不明白自己的好友时月就是一个闺阁千金小姐,怎么就跟皇都城的局势有关了? “亚男,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三哥要我们瞒着时月,一定是有三哥的用意。”北堂浩见陆亚男依旧纠结的表情,不得不再出声提醒道,“亚男你可以细想一下,我三哥为了救时月不惜性命,你认为三哥会真得舍得时月离开他吗?” 陆亚男听到北堂浩后面的话时,立即摇头如拨浪鼓,“不可能,景王殿下为了时月都可以不惜性命,由此可以看出景王殿下有多在乎时月,不可能舍得让时月离开!” “所以说,三哥要我隐瞒时月皇都城的一切,一定是有用意的!”北堂浩不易说太多,因为有些朝政之事,眼前的丫头知道的越少越好。 随后见陆亚男仿似明白一些道理的点点头,“好吧,那就按照景王殿下的意思先瞒着时月吧!” 可是说完,不禁又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气,“唉,可是景王殿下好可怜啊。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要嫁给别人,呜,好可怜!” 说着,说着,陆亚男说哭就哭起来。 北堂浩瞅着眼前,这个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真实想法的丫头,眼底闪过一抹宠腻,却是脸上看不出来。 …… 距离秦时月和南龙泽大婚的日期还有整半个月,最近越发见到北漠王城内人群熙熙攘攘起来,好多都是其它各国派来送贺礼的使臣。 傍晚时,北堂浩却收到了一只来自东晋的白色信鸽。 当北堂浩表情严肃地拿着信鸽走进来一瞬,陆亚男刚从里屋走出来,吃惊一声,“呀,北漠这么远,信鸽还能飞过来找到你,真不一般啊!” “这是军用信鸽,经过特殊培训的,只要给它们一些信息,就会寻到送信的地点,找到收信的人。”北堂浩将信鸽放到桌子上,从信鸽细腿上解下来一只像是麦秸秆一样粗细的细竹,从细小的竹子时抽出一卷卷好的信笺。 “呃,北堂浩,给你传信的这人一定很细心才是!”陆亚男瞅着北堂浩从细小的竹子里抽出的信笺,不禁吃惊一声。 “嗯,他做事一向都挺细心的!”北堂浩一边回应一声陆亚男,一边快速将信笺打开,下一瞬,眉头幽地深蹙起来,捏着信笺的手明显有些用力。 正趴在桌子上盯瞅着北堂浩的陆亚男,发现北堂浩突然变得凝重的脸色,不由心中吃惊,这信上到底写得什么? “腾!”地,突然,北堂浩攸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表情异常严肃地看向陆亚男。 陆亚男吓了一跳,不知道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可是刚才听北堂浩说是军用信鸽,知道可能涉及军队或是朝政,所以她没有问。 而现在,她有些被北堂浩异常冷俊的神色给吓到,愣愣地坐直身体,瞪大着眼睛担心道,“北堂浩,发生什么事了?” “亚男,皇都城出事了,我必须现在赶回去,你自己留在这里可以吗?”北堂浩一个大步走到陆亚男身边,蹲下身体,与陆亚男平视,尽量语气缓和,怕吓到陆亚男。 “什么,皇都城出事了,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赶回去啊?”陆亚男隐隐感觉北堂浩这次回皇都城,一定非常危险,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就是心里不踏实,很不安。 “亚男,乖,我不能带着你,而且也不能让其他国家知道我们皇都城出事了。你代替我扮回男装,提前跟北漠的皇太子说一声,我有事先回东晋,他会知道如何做的?” 北堂浩虽然对南龙泽了解不多,可是凭着自己三哥放心将时月送到北漠来,说明此人应该可以相信。 陆亚男一听就急了,她看得出北堂浩这不是跟自己开玩笑,一定是皇都城出了大事,不然他是不会这么急着赶回去。 “北堂浩你跟我说实话,皇都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非要急着赶回去?”陆亚男一双眸子里闪着慌乱和不安。 “亚男,乖,别问了,等事情处理完,我会回来接你的。”北堂浩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表情自然,可是他深蹙的眉头却令陆亚男很不安。 陆亚男眼圈有些通红地望着北堂浩,明显有些紧张担心道,“若是你没有回来接我呢?” “那你就等到北漠皇太子大婚之后的一个月后,再让北漠的皇太子派人送你回东晋。”北堂浩凝眉思忖一瞬,立即又道,“还有,若是北漠皇太子要你再迟一些回去的话,那你就再晚一些时间回去,放心,乖!” 说完,北堂浩突然捧起陆亚男的一张小脸,仔细地看着,直到陆亚男的眼圈里发红,一串泪珠子滑落下来,恰好滑落到北堂浩的手上,“乖,亚男,不哭,女人哭会变丑的。你别担心,事情不严重,处理完以后,一切就都会风平浪静的。嗯!” 北堂浩上前拥住陆亚男,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缓缓看向陆亚男,一双黑漆的眸子里,闪着安心的微笑。 陆亚男闭了闭眼,感觉到温热的唇附到了自己的唇上,轻轻的柔柔的,像是不舍得地吻着。 她睁开了眸子,看着放大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一张英俊的脸,感受着男人温热的吻,突然主动双手缠住男人的脖子,热烈地吻回去。 可是,这个吻很快就结束了,在她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北堂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便绝然的转身离开。 ☆、第五百四十一章 找南龙泽帮忙 当陆亚男哭花脸的想起来去追的时候,北堂浩已经骑着来时的一匹上好的千里马,只一瞬间飞驰出驿馆。 落落地回到屋子里,陆亚男仔细想想刚才北堂浩的种种表情动作,包括对自己的叮嘱,心头忽地一紧,震颤出声,“难道说,皇都城有人要造反?或是篡位?” 第260节 突然伸手急捂住嘴,陆亚男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想找个人来帮她出出主意。 可是她该去找谁? 谁又能帮得到她? 忽然想到时月,眸子蓦地一睁,就要起身冲出去找时月,却是起身的一瞬,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又颓然地滑落到地上。 她此时才明白为什么景王殿下不要时月回去,更不要北堂浩告诉时月所有关于皇都城的一切。 其实景王殿下只是在保护时月。 陆亚男不知道坐在房门口哭了多久,直到驿馆的小厮过来敲门需不需要准备晚饭,她才缓缓抬了抬酸疼的眼睛,轻应一声,“不需要!” 倚坐在门口,直到听到小厮离开的脚步声。 陆亚男突然从地上攸地站起来,抬起袖子狠狠地将眼泪擦干后,告诉自己,要震定,不要慌乱,凡事要往好好的方面想,也许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糟糕。 “我不能慌,我若是慌了的话,时月大婚那天,一定会被其他国家的使臣发现东晋出了事。她要像北堂浩交待自己的那样,重新女扮男装,去找北漠的皇太子帮忙。 想到这里,陆亚男立即起身跑到水盆前,清洗了一把脸,然后快速换上来时的男装,急匆匆出了驿站。 一路打听来到储王府,陆亚男来到储王府门前,亮出北堂浩给自己的腰牌,要求见南龙泽。 来的时间恰好,南龙泽本来正打算去月亮湖看时月,听到东晋来的使臣要见他,微有诧异一瞬,很快便让侍卫将人请进来。 当陆亚男被侍卫带进来的一刻,南龙泽微有吃惊,没想到会是陆亚男。 再看陆亚男一身女扮男装打扮,微有疑惑中,却是没有当即问出来,而是挥手命令侍卫退下去。 “皇太子殿下,亚男今日来是求殿下帮忙办一件事的!”陆亚男恭敬走上前行一礼,抬头看向南龙泽,同时内心有些紧张。 毕竟,眼前这个拥有一双漂亮紫色瞳眸的北漠皇太子,自己不熟悉,不知道眼前这人会不会如北堂浩告诉自己的可靠。 南龙泽微一愣,却是很快抿唇一笑,伸手指向一旁的椅子道,“有什么事情,坐下说吧!”看着陆亚男明显有些紧张防备的眼神,微一笑道,“你是时月的朋友,若是你有问题找到我,凡是我能帮到的,绝不会推辞!” 听到南龙泽说到时月,陆亚男原本的防备之心稍松,却是并未有坐下,而是直接说明来意,“我想麻烦皇太子殿下,安排一下时月大婚那日出席的各国使臣中,将我安排进去,顶替北堂浩!” 南龙泽一听,不禁有些疑惑看向陆亚男,询问出声,“这是为什么?” “因为北堂浩有事需要回东晋一趟,怕赶不及时月大婚那日使臣的出席,所以,让我来找皇太子殿下帮忙!”陆亚男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但是因为太紧张,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绷得死紧死紧的。 南龙泽看一眼明显紧张的陆亚男,并未有点出陆亚男没有说实话,而是很痛快地点头答应,“好,这个不难办,还有其它的问题吗?” “没,没有了!”一直紧绷着神经的陆亚男,直到听到南龙泽答应后,才心中微松一口气。 “嗯,那好,我现在正要去月亮湖看时月,你要不要一起去?”南龙泽笑看着陆亚男微松的表情,很友好的邀请她一起去看时月。 陆亚男闻声微一愣,听着南龙泽的邀情有些未有缓过神来,瞪大着一双大眼,瞅着眼前的南龙泽试探地道,“你真的愿意,我去见时月?” 她很难相信南龙泽会愿意让她再见一次时月,难道他不就怕她会把真相告诉时月吗? 就在陆亚男对南龙泽的邀请持怀疑态度时,却听到南龙泽一笑道,“自然是真的,你是时月的朋友,时月见到你自然会很开心!” “那你不怕我把一切事实真相,都告诉时月吗?”陆亚男终于大胆地问出了心里的想法,同时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看着,南龙泽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 南龙泽闻声,先是一怔,后抿唇一笑,像是刚开始没有听明白陆亚男话里的意思,但是很快就明白了的样子。 微有迟疑一会,才抬眸微笑看向陆亚男道,“无防,若是你想说的话,我不会拦着!” “那你就不怕,时月万一知道了她失忆前的一切,取消跟你半月后的大婚?”陆亚男有些激动地说了出来,她不相信一个男人可以做到这般大度,不可能的。 但是很快陆亚男就知道自己错了,眼前的男人真的能做到。 “怕,自然会怕。但是怕不能成为你爱的借口,爱一个人不就是要让她幸福吗?” 南龙泽淡淡一笑,挑眉用反问的眼神看向陆亚男,“既然爱她,那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有时候爱不一定是要拥有,放手也是一种爱,只要你爱的那个人她能够幸福!”。 此时的陆亚男听完南龙泽的话,完全被震惊到了,她没有想到爱一个人竟然可以做到忍痛割爱的地步。 蓦地心头一震,她才发现,自己现在才真正理解了景王殿下所做的一切。明明深爱着,却又因为一些原因,不想要伤到所爱的人,所以宁愿自己忍痛割爱,也要让自己所爱的人生活的幸福。 这到底是要有多深的爱,才能做到?但有人就是做到了。 景王殿下做到了,而眼前的北漠皇太子刚才一番话也证明了,他也能做到。 换做是她和北堂浩呢,冷地清醒的陆亚男,看了一眼很有耐心一直在等着自己回复的南龙泽道,“亚男谢皇太子殿下的邀请,但是今天有些晚了,还是改日吧!”说完,急着告辞欲离开。 “等等,亚男姑娘!”突然,南龙泽出声唤住陆亚男,微笑走上前一步,目光真诚地道,“看得出那天你的出现,让时月很开心,我希望你有时间能多去陪陪她!” 陆亚男闻声一愣,后很迟疑地点了点头“好,若是有时间的话!”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储王府。 ☆、第五百四十二章 皇都城内乱起 东晋皇都城外的毒药谷外围,被大批的军队士兵给围了起来,黑压压一片,大约得有十万之众。 而再细看毒药谷外围一圈,已经有大批的士兵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整个倒下的一大片士兵,正好围了毒药谷一圈。 让奉命前来拿下毒药谷的灰衣盔甲将军,骇然地坐在马背上,不敢再轻易下令前进。 而此时毒药谷内,萧神医正在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一旁他的女儿萧夕颜,也跟着急得坐在一旁紧紧地绞着手里的帕子。 “爹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墨哥哥的消息,是不是皇都城里也被围困住了?”终于,萧夕颜实在等着心慌,担心出声。 “别急,再等等,再等等,即便是皇都城被围困了,少主也一定会找机会命人来送信的!”萧神医摆手示意女儿别慌,脚下踱的步子却未有停,而且越走越快起来。 萧夕颜看一眼父亲,知道其实父亲一定也跟她一样,对于迟迟不见有人来送信,很是焦虑不安。 她和父亲焦虑不安的不是毒药谷的安全,因为毒药谷遍地都是毒草。只要命令谷内弟子吹一些毒烟飘下山去,这些围在他们毒药谷的士兵很快就会倒地。现在外面躺着那些一动不动的,就是例子。 可是她和父亲现在担心的是,身边没有助力的墨哥哥几人。 现在只知道外面围着的大军声称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剿灭帮助墨哥哥谋朝篡位的毒药谷内所有上下一众弟子。 只有口谕,却没有圣旨,摆明就是用来唬住手下士兵的幌子。 她的墨哥哥,即便是想要那个皇位,也绝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取得。 “萧神医,展修回来了!”正在这时,门外有人通禀,萧神医和女儿同时眸子一亮,急看向门外。 通禀的人话音刚落,突然一阵急骤的劲风冲进屋子,门帘被猛地掀起来,就看见冲进屋子一个气息显急,头戴斗笠,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 “你是——”萧神医眸色一惊,却是很快辩认出,“展修!” “展修!”一旁的萧夕颜,看见一把扯下络腮胡子的展修,也急喊一声。 “是我!”展修连忙一把扯下粘在脸上的胡子,声音干哑地急喘息道。 萧神医走上前,见展修似是嗓子干哑急需喝水,立即让女儿先给展修倒碗水来。 很快萧夕颜把水端来,展修看到水立即接过就猛灌了进去,一连喝了三碗后,急抹一下嘴,才稍有缓冲,感觉精神一震。 “展修,现在皇都城情况如何?”萧神医见展修满头大汗,脸色有些煞白,感觉很是异样,迟疑道,“你是如何回到谷里的?” 展修抬手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神色严峻地看向萧神医,气喘声音干哑道,“现在皇都城的形势不容乐观,二皇子荣王想要逼宫,却诬陷成是咱们少主。他假传圣旨,调集大军三十万,将皇都城里外全包围了起来,声称要擒获大逆不道,妄想逼父退位的少主!” 萧神医一听,面色幽地一沉,幽声道,“没想到二皇子如此阴毒,此招不但陷少主逼宫大罪,还给了他铲除谋乱,救下皇上的大功一件。到时再逼皇上让位于他,他便顺理成章继承皇位。而不明真相的百姓却会以为他是一代英武帝王,却把少主陷于谋乱篡位之罪。” “不错,这就是二皇子想要的结果!”展修一脸愤怒的瞪大一双眸子,沙哑的声音透着干咧,一双手紧紧地攥握成拳,可见他此时有多气恨。 “这岂不是说,墨哥哥现在皇都城里非常危险?”突然,萧夕颜睁大一又眸子,一脸紧张地急看向展修,“为什么墨哥哥没有和你一起出来,他现在还留在皇都城做什么,为什么不赶紧离开?” 展修此时嗓子干哑,急想要出声,可是干哑的嗓子发声很困难。 “夕颜,你冷静一下,先听展修把皇都城的现状告诉我们,我们才能想办法解少主之困,或是助少主成事。”萧神医冷声嗤喝女儿,一双眸子从来未有过的严厉。 这时展修自行快步去倒了一碗水,一口喝下后,感觉嗓子好些的,依旧有些沙哑道,“主子现在不能离开,因为主子现正在皇宫内!” “什么,你说少主现在皇宫里?”萧神医闻声略一吃惊,“这么说,主子没有呆在设有机关密道保护的景王府里?” 景王府,其实在北堂墨及笄封府时,北堂墨就已经暗中选好了地方,并跑到皇后那里,央求皇后跟皇上说,就把他看好的那块地封他建王府。皇后一向疼宠北堂墨,自然会答应。 待景王府建成以后,北堂墨便暗中命人在里面设了机关密道。从他的景王府可以穿过密道直接出皇都城,这也是展修为什么能出了皇都城的原因。 萧神医一听北堂墨根本不是呆在景王府,一下子略有失方寸,见其一双粗眉皱作一团,急伸手拽过展修,沉声道,“我问你,为什么让少主离开景王府,你难道不知道在危急情况下,景王府可以保护少主吗?” “我劝过,但是少主不听,少主说他另有打算!”展修干哑着嗓子急出声。 “另有打算?”萧神医拽着展修的手微松开,一双锐利的眸子微眯了眯,却是好一会,未有想通。 一旁的萧夕颜早已等不及的上前,“爹爹,墨哥哥只身在皇宫中,太危险了。二皇子逼宫,而墨哥哥却被围困在宫中,若是有人通风报信给二皇子,以刚才展修所说二皇子阴毒的手段,定不会放过墨哥哥的!” 此时的萧夕颜一张清秀的小脸上,已经急着掉下眼泪来,因为太激动感觉呼吸开始有些困难,小脸也在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夕颜!”萧神医转眸一看,慌急一把扶向女儿,一旁展修也紧张起来。 萧神医因为着急北堂墨的安危,竟然忘记了女儿有先天性哮喘,不能情绪太过激动。急忙就要从袖子里掏出药来喂女儿,却在这时被女儿阻拦住,“爹爹,我没事,没有犯病!” 萧夕颜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努力让自己不要激动,提醒自己她现在不能犯病,因为墨哥哥需要有人帮他。虽然自己能力有限,可她愿用尽自己所有能力,去救墨哥哥。 ☆、第五百四十三章 诬陷逼宫篡位 “夕颜,你真的无事吗?”萧神医有些担心地看着女儿,暗怪自己大意,不应该让女儿在此听的。 “爹爹我没事,别因为我耽搁商议救墨哥哥!”萧夕颜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并随后自己站稳,小脸神色一片倔强。 萧神医见女儿似是没有犯病,这才松开女儿,随后道,“夕颜,你先回你屋里去,待爹爹和展修商议过后,自然会告诉你如何救少主的!” “不,爹爹,我不走,我要和你们一起商议救墨哥哥!”萧夕颜倔强的小脸上,不容质疑。 萧神医看一眼女儿,很是无奈,他知道女儿担心少主甚过她自己的性命,不忍心喝嗤她,只能由着她在一旁听。 很快,萧神医便召集了很早之前北堂墨安排在这里的四名侍卫进屋一起商议。 这四名侍卫,是为了帮助萧神医管理毒圣门一众弟子的,整个毒圣门下的弟子,并未有见过他们的少主,这在毒圣门一直是一个秘密。 他们现在商议的不是如何救出北堂墨,而是要如何保证他的安全,不论是皇宫里面,还是皇宫外面都要有他们的人。 外面的人好说,谷内弟子上千,可以敌十万大军。可是明显的,二皇子似是早料到的,此时毒药谷外围已经围了十万大军。若是两方相拼,即便是赢了冲出去,所剩弟子根本不足以抗衡围在皇都城的三十万大军。 一时间,萧神医等人眉头都紧皱起来。 萧神医怎么也没有算到,二皇子竟然会这么迫不急待的想要取得皇位。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这般着急想要夺位的,现在还弄不清楚。可是,二皇子的手段能力绝对是令他另眼高看。 能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将皇都城和毒药谷围起来,可见这人手段有多凌厉。 “现在眼前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二皇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力,在一夕之间调集四十万大军。三十万包围整个皇都城,还能抽调出十万包围我们毒药谷?”萧神医面色严峻地看向展修五人。 这时展修听萧神医话落,却是忽地面色一俊,抬眸看向萧神医,突然摇了摇头,漆黑的眼睛里隐着紧迫,“其实不只四十万,而是整整五十万大军!” 第261节 萧神医几人一听,脸上吃惊变色。 “这五十万大军训练有素,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士兵和良将。而他们打的旗号就是攻入皇宫,救出皇上,生擒被他们诬陷逼宫篡位的少主!”展修沙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愤怒和担忧。 萧神医此时面色微沉,一双锐利的眸子微眯,沉吟出声,“难道,这五十万大军,是一年前秦致远将军从边戍带来的那五十万精兵?” 话落,突然眸子攸地一颤,心下一紧,急看向展修。 另四名侍卫听到萧神医的猜测,四人均惊眸,脸色紧绷。 “不错,正是秦致远大将军,一年前从边戍带回皇都城的那五十万大军。”展修的回答,令萧神医几人均是一颤。 秦致远,赫赫有名的威武大将军,为国征战四野忠义保国,得百姓称赞,朝臣敬仰,乃真正的国之栋梁。 而他秦府亦是百年功勋之家,府里从曾祖辈就出良将,犹其是其祖母,周氏,更是当年威震四野,令敌人闻声怯胆的一代巾帼女将。 所以,此时的萧神医几人听到展修刚才的话后,才会如此震惊以及身颤。 秦家百年良将,其手底下自然多是良将,英勇无敌自是不在话下。 良久,萧神医从刚才展修的话中醒神,低垂的眸子微闪,迟疑出声,“秦将军是忠军护国的良将,怎会做出辅助皇子背叛国君这种大逆不道之行?” 萧神医很是难以相信这是事实,因为他曾见过秦致远大将军,那时他们都还很年轻,他曾经还给他医过伤。以秦致远将军豪爽耿直,却又不失对事物精锐的判断,决不会贸然做出背叛君主之事。 “这事似是有蹊跷?” 突然,萧神医深蹙眉头半晌,攸地抬眸看向展修五人,“我们现在一定要弄清,秦致远将军为什么会帮助二皇子,如此才能阻止事情的恶态发展,不然主子定会有危险!” 就在萧神医神色凝重与展修几人分析时,一直坐于不远处睁大着一双清丽的眸子听着的萧夕颜,突然此时出声打断他们,“爹爹,你们刚才说的那个秦致远大将军,是不是就是之前墨哥哥送来毒药谷医治的那个姑娘的父亲?” 萧神医听到女儿的话微一怔,不明白女儿想要说什么,便侧首看着女儿。 却在这时,展修出声,“夕颜,你说的不错,时月姑娘就是这位秦致远大将军的大女儿。” 萧夕颜听到展修的回答,一双原本哭泣有些微红的眸子,轻闪一下,抬眸看向萧神医几人道,“我那次和白兰一起进城时,在一个小饭馆吃饭时,听到有人在议论说,这位秦致远大将军,好像非常疼爱他这个大女儿。为了他的这个大女儿,一向重孝的他,先后几次进宫为了围护女儿,当着皇后的面反驳他的娘。” “夕颜,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萧神医隐隐觉得女儿说这些肯定有用意,却又一时猜不明白。 “哦,爹爹,没什么,只是忽然间想起来而已。”萧夕颜话说到这里,微笑摇了摇头,随后又看向萧神医道,“爹爹,我感觉有些不舒服,想去休息一会,你们若是商议出结果再告诉我!” 萧神医听到女儿说不舒服,又想到女儿刚才差点哮喘发病,忙点头就要起身,“夕颜,是不是胸口发闷,要不要先吃一粒药!” “不用,爹爹,我房间里有,一会我回房吃就行了,你别担心我。”萧夕颜微笑着看向萧神医摇摇头,后道,“爹爹,你们赶紧商议吧,我先回房了!” 萧神医听女儿这般说,知道女儿脾气拗,便点点头,“好,那你快回房休息,别忘了回去后先吃一粒药。” “嗯,是,爹爹,女儿记住了。女儿告退!”萧夕颜很乖巧地点头答应着,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萧神医望着女儿走出去的背影,眼神怔怔地,他隐隐感觉女儿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 不由得,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萧神医的心头。 ☆、第五百四十四章 秦时月被嗤醒 “驾,驾,驾——” 一阵阵急甩鞭喝斥马的声音,听到马啼踏土奔驰地声音,不绝于耳地响彻在通往北漠的官道上。 列日炎炎,一匹枣红高头大马,以电闪雷鸣般的速度飞驰于官道上,上面驾马狂奔的是一个头戴斗笠遮面纱,穿白裙的少女。 少女脸上的面纱被风吹过,露出一张清丽柔美的小脸,可是这张小脸却是紧绷的有些苍白,目光冷凝。视线一直盯着前方的道路,眼底一片焦急的神色,嘴里不停地喝嗤着身下已经飞驰起来的马儿,嫌马奔跑的速度还是不够。 幸亏少女跨下的枣红马是一匹上好的汗血宝马,若是普通马的话,像少女这般催命般的喝嗤马奔,怕是马早就累倒于地了。 …… 十日后,北漠王城内,一片张灯结彩,所有大街小巷,家家户户全都挂起大红灯笼,灯笼上写着大喜字,一片喜气洋洋,欢气腾腾。 月亮湖畔,秦时月所在的庭院,这些天红叶四个小婢子,里外全忙活起来。 将整个庭院所有的屋子窗上,全都贴上了大禧字,整个庭院打扫的一尘不染,红叶四个小婢子忙活的是热火朝天,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时月姑娘,快看,您大婚的喜服,王宫里来人给送过来了,您快来看。” 秦时月正呆呆地托着腮,守着一盆的冰块发呆似是想事情,这时听到红叶一脸欣喜的声音。 抬眸看去,就见红叶和绿叶两人分别抱着两个四方四方盒子走过来,秦时月好看的月眉轻挑了挑,脸上扯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兴趣并不高。 红叶和绿叶两人快步走到秦时月跟前,将两个盒子分别放到了桌上。 若大的圆桌,正好放下两个盒子。 红叶笑瞅一眼秦时月,伸手放在盒子的暗扣上,“时月姑娘,我们来试一下喜服合不合身吧,若是不合身的话,赶紧送回宫里去改?” 这时,绿叶已经一脸迫不及待地伸手放在另一个盒子的暗扣上,看向秦时月,“时月姑娘,还有您大婚时的整套头面,也一起打开看看吧。 秦时月抿了抿唇,见两个小婢子这般兴奋,便淡笑地点了点头。 两个小婢子兴奋开心地忙着去打开盒子,去并未有注意到秦时月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当盒子打开一瞬,立时屋子忽地亮了起来,喜福上镶嵌的宝珠以及头面上的耀眼金色,都闪着耀眼的光茫。 “天呐,好美,真的好美!” “是呀,真的好漂亮,好精致!” 须臾,传来两个小婢子夸张的惊赞声,以及啧啧声不断。 很快,两个小婢子就等不及地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大红喜服从盒子里捧出来,捧到秦时月的面前“时月姑娘,您瞧这大红喜服,绣的每一针每一线,可真精细,您快穿起来试试合不合身吧!” 秦时月瞅一眼艳艳的大红喜服,确实很漂亮,颜色也很正,很喜庆,大婚嘛,都是要穿大红色的喜服。 淡淡地将目光收回,抬眸见红叶和绿叶两人期待地目光,淡笑地点点头,随后起身往里屋走去。 过得一会,秦时月由红叶和绿叶两个搀扶着从里屋走了出来。 等在屋厅里的蓝叶和黄叶两个小婢子,看到走出来的秦时月立时惊呆了,听到蓝叶迟缓出声,“太美了,太美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新娘子!” “是啊,好美,如若天上的仙女降落人间一样,怎么可以这么美!可惜殿下没有在这里,若是殿下在这里,一定也要看呆了!”一旁黄叶啧啧赞叹声不断。 搀扶着秦时月的红叶和绿叶两个小婢子,激动地脸上全是大大地笑容。 只见秦时月此时身上穿的这件大红喜服,前面绣得百鸟朝凤金丝绣凤凰图案,两袖旁绣着大朵的牡丹,鲜艳无比。裙摆则绣着金色的祥云图案,并以数百粒宝石点缀。这件大红喜服从上到下都在彰显着华丽尊贵。 而再看,秦时月此时一张娇颜,原本就是绝色的一张小脸,在一整套头面,头上是龙凤祥云簪,耳垂上的衬托以及华贵喜服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绝美并且有着隐隐无形地一种尊贵之气。 红叶四个小婢子,啧啧赞叹声不断,时月脸上盈着笑意,却是浅浅的,眼底呈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砰!”地一声,突然在这时院子的门被一脚猛烈的踹开。 伴着巨大的踹开门的声音,听到一阵嘈杂追跑的脚步声,伴着似是禁军士兵的喝嗤声,“站住,那里面是未来皇太子妃的住地,外人不得擅闯!” 秦时月抬眸看去,就见院门口站着一白衣少女,头上戴着斗笠,手中持着一把软剑,一身肃杀地站于那里,冷冷地盯向自己。 红叶四个吓得一愣,惊吓地看向门口站着的白衣少女。 眼尖的绿叶见那少女手上持剑,立即抢步上前挡护于秦时月的身前,“红叶姐,你快带时月姑娘进屋子里去,我们三个在这里挡着!” 红叶立即醒神,连忙伸手去拽秦时月,脸上满是紧张,“时月姑娘,快,快跟奴婢进屋子!” “秦时月!” 突然,就在这时,门口的少女在禁军士兵追来时,一个箭步飞身到院子中。 冷地伸手将头上的斗笠,一把摘下扔了地上,露出一张娇柔清秀的容貌,却是一双眸子盛着冷冷地眼神,冷盯向秦时月。 秦时月凤眸闪过疑惑,伸手推开红叶,迈着稳稳的步子,拖着长长的喜袍后摆,走出屋子。 站于屋外台阶上,看向那冷着一张脸,看向自己眼里满是恨意的少女,缓缓出声,“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仔细搜索记忆,包括幻境中出现的所有人,却没有这个少女。 “哼,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 白衣少女冷冷地哼一声,一张清秀的小脸上神色冰冷,冷斜眉上下扫向秦时月此时穿在身上的大红喜服,冷讽出声。 “秦时月,恭喜你啊,即将要跟北漠的皇太子成婚,享受无上的尊荣,成为皇太子妃。而你的未婚夫,却正被你父亲率领五十大军围逼在皇都城。” 话落的一瞬,冷冷地盯着秦时月,突然仰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极大的讽刺,墨哥哥你看到了吗?你不惜舍了性命救回的女人,现在却要成为别人的妻子,而她的父亲却在围杀你。真是好笑,老天爷,你是如此的不公,为什么,为什么?” ☆、第五百四十五章 该来的终来了 秦时月僵愣地听着白衣少女的骂嗤,一双凤眸眼底在不停地闪动,她的心不知为什么有些发颤! “你住嘴,你是谁,你在胡说什么?”突然,红叶此时冲出来,护于秦时月前面,绿叶三个也在此时跑了过来。 而就这时,大队的禁军士兵追至,禁军头领持剑带人冲进来,就要拿下白衣少女。 “住手,你们都退下!” 突然,就在这时,秦时月冷声喝嗤向禁军士兵,一双凤眸闪着不容人质疑的威仪。 “时月姑娘,可这名少女不知来历,手中还带着剑,卑职怕她会伤到您!”禁军头领担心地提醒向秦时月,并未离开。 他们可是奉了皇太子殿下的命令,专门保护未来皇太子妃的,若是皇太子妃受到任何一丁点伤害,他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而就这时,突然门口多了一个人,来人推开堵在门口的禁军士兵,走到院子中央来到白衣少女的跟前,突然无视所有人紧紧盯向白衣少女,沉哑出声,“萧姑娘,请你告诉我,现在皇都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刚才跟时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亚男姑娘?”红叶记得突然出现的这个姑娘,正是那日女扮男装,说是时月姑娘弟弟的叫亚男的姑娘。 秦时月看着突然出现的亚男,眸子微惊。 才几日不见,陆亚男一张原本丰润的脸,此时明显有些消瘦好多,眼圈有些发暗,而且眼睛里有着红血丝,像是几夜没有睡好觉一样。 秦时月看一眼陆亚男,后转看向冷瞪着自己的白衣少女,凤眸微垂了垂,心中幽幽一声,“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秦时月你听到了吗?眼前这个姑娘,可比你有良心多了,你就是一个白眼狼,一个得了医救,却不知感恩的白眼狼。”萧夕颜气息剧烈起伏地吼骂向秦时月,一张小脸变得激动不已,嘴唇都在抖颤。 “大胆,你在胡说什么,不准你辱骂时月姑娘!”绿叶几个再也听不下去的,喝嗤向白衣少女。 突然,就在这时,白衣少女开始剧烈的大口急喘起来,一张原本狠狠瞪怒向秦时月的小脸开始变得惨白痛苦,一双手紧紧地抓向胸口,大口地急喘气。 “萧姑娘,萧姑娘,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犯病了,萧姑娘——”陆亚男急忙伸手扶向萧夕颜,后急大声喊向秦时月,“时月,快,萧姑娘有可能犯了哮喘了。 陆亚男见过萧夕颜犯病,就是那晚她和北堂浩送中毒的北堂墨回毒药谷的那晚。 秦时月一惊,立即拖着喜袍匆匆急走过去,看着不停大口喘气的萧夕颜,急声道,“哮喘必须有药,看看她身上有没有药!” 随及伸手翻找向萧夕颜的衣服。 第262节 “时月,怎么办,没有!”陆亚男慌乱地翻找,没有找到,急看向同样没有找到药的秦时月。 秦时月眉头一紧,立即转向身后禁军士兵头领,“这位穿白衣裙的姑娘是我朋友,麻烦头领快去王宫把国医找来,就说我的朋友犯了哮喘,急需治疗哮喘的药医治!” 禁军头领看着这急转而下的场面,一听是皇太子妃的朋友,虽有疑惑。可是看那白衣少女确实犯了病,而一旁之前来过的亚男姑娘似是也认识这白衣姑娘,禁军头领立即领命,飞奔而出。 红叶四个小婢子看傻了眼,虽然生气这白衣姑娘刚才嗤骂她们的时月姑娘,却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急忙跑上前道,“时月姑娘,奴婢们扶这位姑娘进屋子吧?” “不,她是哮喘需呆在空气流通的地方,院子里比屋子里要强,你快去搬一把椅子出来,快!”秦时月脸色紧绷,急声吩咐红叶去搬椅子,后与陆亚男将萧夕颜扶到阴凉的地方去。 椅子搬来后,秦时月立喊向一旁的陆亚男,“亚男,快帮我一起把她扶靠到椅子。” “好!”陆亚男急应声,与秦时月一起,将萧夕颜扶靠到椅上坐下。 随后见秦时月忽然伸手向萧夕颜的衣领,突然动作一顿,冷地一瞬视线转向身后未有离开的禁军士兵,冷冷出声,“你们全部退出去!” “时月姑娘,我们不能出去,刚才头领离开时——”禁军士兵看向秦时月,急着想要说什么。 “住嘴,我现在命令你们立即退出去,马上!”秦时月冷喝出声,一双清冷地凤眸眼底闪着冷凛地气息,震的禁军士兵不敢作迟疑,立即退了出去。 “绿叶,去把院门带上,守在院门外,国医来了立即带他进来!”秦时月立即转首吩咐向绿叶,同时手扶着萧夕颜让她的身体向前倾,开始迅速解开萧夕颜的领扣。 “住,住手,你,你要做——”突然,萧夕颜大口急喘粗气,感觉到有人在解她的衣领,大口喘息着,试图伸手去挥开秦时月。 秦时月动作未有停顿,一边继续解着衣扣,一边快速解释一声,“你现在哮喘发作,身上没有药,必须要你最大限量的能够呼吸。放心,我只打开你的衣领束腰!” 话落的一瞬,手指已经快速地扯下萧夕颜腰上的丝带! 不多一会,听到门外一阵急步声及近。秦时月立即转首看向门口,看到院门打开,白如枫手提着药箱,急步走近,正迎上秦时月的焦急的目光,后视线略向坐于椅子上的一白衣少女。 “白如枫,这位姑娘哮喘发作,你赶紧救治她!”秦时月急声看向白如枫。 “好,我看看!” 白如枫点点头,大步来到萧夕颜的面前,仔细盯看萧夕颜一会,抬眸看向秦时月,“先天性哮喘,还很严重!” 话落,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小瓷瓶,倒出一粒药来,递向秦时月,“喂她吃下,过一会就会缓解!” 秦时月立即伸手接过,快速捏开萧夕颜的嘴,将药喂了进去。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萧夕颜急喘开始缓和,不再剧烈地喘息,胸口起伏开始变小。 “白如枫帮我照看一下这位姑娘!”秦时月见萧夕颜哮喘缓解,转向白如枫交待一声,随后看向陆亚男,“亚男,和我出去谈谈吧!” 话落一瞬,眸子微垂,未有等陆亚男回应,已经走向院子门口。 陆亚男一怔,眸子微闪,随后跟了出去。 陆亚男随着秦时月来到月亮湖畔,站定于柳树底下。 秦时月望一眼广阔的月亮湖水,一双眸子幽深一片,缓缓道,“亚男,你有事一直瞒着我对不对?” ☆、第五百四十六章 不要说对不起 “时月,我——”陆亚男立于秦时月的身后,急看向秦时月,却是有些迟疑。 秦时月缓缓转身,一双凤眸清亮地看向陆亚男,带着洞悉一切的敏锐眼神,“那个白衣姑娘,你喊她萧姑娘,你们认识?” 陆亚男点点头,看着秦时月,眸子垂了垂,很快又抬起来,脸上带着难隐的表情,“时月,对不起,,我确实有事瞒着你,但我不是成心的,因为景王殿下不想让你知道!” 终于,陆亚男还是忍不住地说了出来。 这十天的时间里,她没有一晚睡得踏实,总隐隐感觉皇都城这一次一定是出了大事。 而她又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实在承受不住这种胡思乱想担忧的煎熬,还是来找时月了。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太自私,一直在逃避现实。” 秦时月摇摇头,走过去拉起陆亚男的手,“该来的还是要来,有些现实还是要面对,把所有我失忆前的一切全告诉我吧!” “时月!” 陆亚男沙哑出声,眼圈潮湿盈着雾水,重重地点头,“好,我全都告诉你!” 秦时月微笑地望着陆亚男,拉陆亚男来到树底下坐下,仔细地听陆亚男把自己失忆以前发生的一切,全都一一祥细地告诉自己。 陆亚男看一眼春秦时月,微抿了抿唇,随后视线看向前方,缓缓将一年前除夕宫宴上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秦时月认真的听着,中毒之前发生的一切,她大多清楚,因为幻境中出现过,所以她脸上的表情是淡然地。 直到陆亚男将自己中毒失去所有意识后,像个冰冻人一样坐于那里。听陆亚男讲到一个叫做北堂墨的男人,抱着自己离开,随后为了救自己,采药引,跑到一个叫作火焰山,一府活活山上采火莲,却烧伤了自己的手。 还被人暗算中了毒,昏迷前死死拽着采来的火莲,只为救自己。 听到这里一瞬,她的心有一瞬间的震颤。 她记得这个叫作北堂墨的男人,就是那日自己假装睡着时,出现的那个长相异常俊美的男人。 随后,陆亚男便讲到了自己即将要跟南龙泽成婚的消息,传到了一个叫做东晋的国家,也就是自己在幻境里看到的那个国家。 听到陆亚男说,那人叫作北堂墨的男人,叮嘱负责送贺礼的他的四弟,不可以把自己失忆前的一切告诉自己,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牵扯进皇都城的局势中。 “亚男,为什么我一回到皇都城就会牵扯进里面皇子的争权中?”秦时月直到陆亚男讲完这些,突然疑惑提问出声。 陆亚男听完后,却是摇摇头,又忽地似是想起什么的,脸上现着急道,“怕是跟你父亲手里所握的重兵权有关吧!” 秦时月一愣,忽然想起刚才白衣少女的话,道,“刚才那个姓萧的姑娘说,我父亲带领大军将我的未婚夫包围在皇都城!” 话落,眉头微蹙,“为何我的父亲会要这么做?” 陆亚男一听秦时月的话,也着急起来,“时月,若真是如萧姑娘所说,你一定要回皇都城,只有你才能阻止你父亲!” “我能阻止我父亲,我父亲待我很好吗?” 秦时月喃喃一声,忽然想起在幻境中那个高大威武的中年男人,在自己几次被一个岁数大的老夫人告到宫里时,他都在一旁护着她。虽然听不到说什么,但是看那中年人望向自己时相护的眼神,不难看出,他很疼宠她这个女儿。 “时月,你会回去吗?” 就在这时,陆亚男有些紧张又有些迟疑地问出声,脸上是纠结的表情,“若是你选择回皇都城,三日后你和北漠皇太子的大婚注定是要成不了。而且一旦你选择回去皇都城,你就要做好一切变会从前秦时月的准备,而景王殿下的确是你的未婚夫。皇上亲下的赐婚旨意,将你许配给景王殿下——这,唉,时月,我不能自私的逼你回去,你自己想好了,再做决定吧。” 说完,陆亚男拉起秦时月的手,用力的地握了握,随后站起身,“我去看看萧姑娘怎么样了!” 待陆亚男离开后,秦时月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双原本清亮的凤眸,此时却隐隐闪着晦暗不明。 此时秦时月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她的身后,一袭紫色锦衣的南龙泽就站在那里。 一双紫色的瞳眸幽深沉远,深深地注视着秦时月的侧颜,舍不得移开分毫,仿似只要一移开视线,面前的人儿就会离开一样。 …… 傍晚时,坐于月亮湖畔柳树下的秦时月,足足呆坐在那里沉思了两个时辰,才忽地眸子定定地一睁,望着前面的月亮湖水,眸子一闪,缓缓出声,“是时候该面对一切了!” 身体动了动,想要起身时,才发现自己在这里坐得时间太长了,身体都有结发僵。 费力地站起身时,试着挪动了几下步子,感觉脚有些麻了的。 有些站不稳地身子斜了斜,慌忙伸手想要去找东西扶,却在这时,听到一声熟悉地温厚声音,“小心!”身体缓靠向一厚实地胸膛。 抬眸,吃惊出声,“龙泽大哥!”忽地眸子一闪,“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南龙泽看着仰起头望着自己的秦时月,宠腻一笑,只是那笑有些隐隐的忧伤。 秦时月看着南龙泽宠腻地眼神,却忽然摇了摇头,“龙泽大哥,你说慌了,你一定来了很久了吧!” 她清楚地熟悉他的每一个眼神动作,包括撒谎时微小的异样,比如每一次南龙泽不想让自己担心时,都会在骗自己时眼皮微跳一下。 “因为你每一次只要是对我说慌时,眼皮都会微跳一下!” 秦时月睁大着一双清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南龙泽深邃的紫色瞳眸,忽地眼睛一酸,眼眶有些湿。 眨了眨眼,她提醒自己不要哭,可是还是忍不住落下泪,喉咙酸涩地出声,“龙泽大哥,对不起,我——” 仰起头,一双凤眸已是晶莹地泪水圈满了眼眶。 “别哭,不要说对不起,是我太自私,我不该留你这么久的!”南龙泽眸子深邃地望着秦时月,微笑地伸手轻擦向秦时月滑落下的有些冰凉的泪水,任着那泪水湿着自己的手,手指微有颤意。 ☆、第五百四十七章 有血丝的腥味 翌日烈阳高照,炎热的夏天太阳就像是火炉一样炙烤着大地,而就是这般能将鸡蛋烤熟的天,通往东晋的官道上四个头截斗笠的人甩鞭驾马狂赶在路上。 四人跨下的马全是枣红汗血宝马,撒开四蹄踏飞在地上,身后扬起一阵阵灰尘,就像是狂风刮起的尘土,漫天灰蒙蒙的,路过的人犹如看到雾里飞腾而过的龙一样,骤然闪过,连马身都未及看清已经消失在很远的官道上。 …… 东晋皇都城内,此时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原本繁华的街道上,行人甚少,若不是遇到急事的没有一个有胆现在出去的。 所有人都躲在家里,没有一个人敢出门。 整个皇都城陷入一片恐慌中。 此时城内城外,全是大批的军队,把皇都城里外围了个密不透风。 皇宫宫门紧闭,里面的御林军站于宫墙上一个个手持箭弓,每半个时辰轮番换岗,严阵待守,不敢有半丝的松懈。 他们已经守宫门有半月之久,宫墙外的叛军,几次围攻不下,宫墙上全是火油烤成的漆黑一片。 而整座皇都城连日来天都是阴阴的,就像皇都城现在严峻的局势,令所有宫墙内的人紧张又焦急的等待着救援。 荣王府内,北堂珏背身立于窗前,听着身后跪于地上的侍卫禀报,“主子,秦将军所带的大军虽然压制宫墙外,却是屡屡攻不下。而宫墙上的御林军却似是越来越多!” “你说什么,皇宫里就那几千御林军,哪来的越来越多?”突然,北堂珏幽地转身,一双眸子凌厉地扫向单膝跪于地上的侍卫。 “回主子,卑职也不清楚,这是从秦将军那边传来的消息!”侍卫低低垂首急声回禀,紧接又道,“而且,秦将军那边压力也挺大,秦府老祖宗已经接连写书十封,命令秦将军撤退大军!” 北堂珏闻声眸子攸地一眯,冷冷一声,“秦府老祖宗,当年的巾帼女将!” “是,主子,就是那位当年驰骋沙场,战敌无数的女将军,秦将军的祖母。”侍卫垂眸,立即回答。 “本王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若是有事,本王会叫你的!”北堂珏冷冷一声,突然转眸看向窗子外,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明明是柔和的如玉润一般柔亮,此时眼底却是冷幽幽地透着寒意。 突然,就在这是,内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的赫然是顾柔霜。 “珏,我去帮你把那个老婆子解决了!” 顾柔霜迈着优雅的莲花步子,款款地走向北堂珏,一双柔嫩的小手搭向北堂珏的肩头,顺着往下游走,停在北堂珏的强健的胸前。 一双眸子闪着勾魂地迷醉仰头望向北堂珏,发出着醉人的呢喃声,“嗯,珏,你说好不好?” 北堂珏冷地一把将顾柔霜的手挥开,冷冷低眸甩瞪向顾柔霜,“我警告你,没有我的命令,你少自作主张!” 第263节 “可是珏,你刚才也听到了,那秦府的老祖宗太爱管闲事。而且她可是曾前颇有威望的女将,她若是再这么催下去,秦将军肯定会松动的,必竟那可是他的祖母!” 顾柔霜挑眉看一眼北堂珏,一只小手再一次顺滑到北堂珏的身上。只是这一次直接滑到了北堂珏的衣服里面去,小手轻柔地滑动着,挑动着男人的**。 “再说一遍,给本王把你的手拿开!”北堂珏眸子冷冷地盯着顾柔霜伸在自己怀里的手,脸上的寒意在加深。 顾柔霜这次没有像以往一样赶紧将手拿开,而是一脸委屈泪水盈盈欲滴下地仰头望着北堂珏,“珏,你就当真这般无情,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珏,我——”。 “顾柔霜!”北堂珏冷冷一声,一双温润的眸子虽然没有怒意,可是周身却散着冷厉的气息。 “珏——”顾柔霜柔泣泣地轻唤一声,最终将手滑了出来! 北堂珏走到窗子前,望着窗子外一片粉艳艳的樱花,一双眸子幽深不见底。 半晌,忽地转眸看向扶在桌角哀泣落泪的顾柔霜,“霜儿,本王答应你的,待这次事成之后,自然会如约办到。” 眸子一转,温润的眼神一缓看向顾柔霜,“可是霜儿,你也看到了,只要北堂墨不出来,再继续这样拖下去,定会失败。到时我父皇调集来边关大军,别说秦家军有多勇猛,即便是再勇猛,也绝对挡不住边关的几百万铁骑。” 顾柔霜柔泣泣的泪一停,柔柔地望一眼北堂珏,眼皮微垂,幽地一转,突然扬首勾起一抹笑。 柳腰如姿地走向窗子前的北堂珏,伸手试着搭向北堂珏的宽肩,“珏,我有办法引三皇子出来!” “什么办法?”北堂珏眸子一亮,看一眼顾柔霜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这一次没有挥开她。 “珏,你能亲我一下吗?” 顾柔霜看着北堂珏急切望着自己的眼神,忽地眉眼一勾,眼角流露出媚意荡漾地身体贴近向北堂珏,一双柔软贴向北堂珏的胸膛,其意自然再明显不过。 北堂珏看着贴了自己身上的顾柔霜,瞥其一眼媚眼如丝地骚动,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却是忽地道,“你当真有办法引出三弟?” 紧接眸子幽地一漆,幽冷道,“若是你办不到,霜儿,我看你在我身边也就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了!” “珏,只要你亲我,我自然会办到,若是办不到的话,我自然不用你说,会自动离开你,再也不纠缠你分毫,嗯?”顾柔霜一只小手柔弱无骨地悄悄滑入北堂珏的胸前,勾着眼角,媚惑地在画着圈圈。 北堂珏忽地下一瞬,一把将顾柔霜揽紧,一只大手捏起顾柔霜的下巴,毫不怜香惜玉的狠狠地咬向顾柔霜的唇。 “嗯,嗯——” 顾柔霜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任着北堂珏凶狠的亲吻在她的唇上,即便是有血丝的腥味,她却感觉异常的兴奋和迎合。 身体激烈地贴紧靠向北堂珏,原本在北堂珏胸前画圈撩拨的手,却是迅速下滑到了北堂珏的腰际,手再往下探。 “啊!” 突然,一声娇艳的痛呼,顾柔霜一把推开了北堂珏。 一双眸子痛疼无比地,伸手微颤地抚摸向唇,只见原本就鲜艳的红唇上,此时越发的红艳。不是因为唇脂的原因,而是她的唇在汩汩地往外流血,唇上赫然一道被牙齿咬破的血口,很深。 ☆、第五百四十八章 感觉死的气息 “珏,你太坏了,好用力,你好坏!” 顾柔霜疼地眼泪往下掉,却是娇笑连连地勾着媚眼望向北堂珏。 “行了,你要本王做的,本王已经做了,快说你有什么办法把三弟引出来吧!” 北堂珏显然已经没有一丝耐心。 是的,他现在一点耐心都没有,距离她心爱的女人,即将嫁给别的男人还有五天。 若是自己再拿不下皇宫,擒拿下三弟,逼退父皇退位,那她的女人就会变成别人的新娘。 他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绝不可以让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成亲。 冷地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忽地一睨,却是很快幽地一闪,又变成温润的神色,半丝看不出怒意,或是戾意。 是的,这就是他北堂珏,不论是前世,还是这异世,他的脸上总会保持着温润如玉一样柔和的笑意,但这种笑意从来不达眼底。 没人知道在他这温润的笑意背后,有着一颗如何爆戾的心。 就如刚才对待顾柔霜一样,想要威胁到他,是一定要付出血的代价。 良久,顾柔霜拿帕子擦了擦不停流血的唇瓣,忍着疼痛,看向北堂珏,相要再靠近她,可是唇瓣上的疼痛却是提醒她,现在再过去恐还会遭至更狠的对待。 她犹记得前世时,在床上,他是如何地用力对她,几次疼的她昏死过去,可她还是甘之如饴。就像是一旦吸食上某中东西一样,一旦沾上便是无可自拔,自甘为其堕落。 “珏,你说三皇子景王殿下最在乎的是什么?” 顾柔霜轻勾起着帕子,瞟了个媚惑地眼神,娇笑地看向北堂珏。 北堂珏眸子一沉,声音有些冷凛道,“窥伺本王的女人!” “咯咯咯——珏,你说的话好可爱,窥伺你的女人,是不是有些错了,时月可是皇上亲赐给景王殿下的,是名正言顺的未来景王妃——” 顾柔霜笑地身颤,忽然感觉呼吸一滞,“珏,珏,松开,我错了,快松开,我现在就告诉你用什么办——”。 北堂珏伸手死死地掐在顾柔霜雪白的玉颈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一双温润的眸子明明是温润地,但是却看不到眼底,冰冷漆黑地犹如黑暗之手,随时都会夺了人的性命,比如眼前的顾柔霜。 “给我记住了,时月是我的,她前世时就是我名正言顺地未婚妻。” 眸子一沉,幽幽地盯着被自己掐住脖子呼吸困难脸色发白地顾柔霜,狠狠地道,“别忘了,前世若不是你,我和时月也不会分开,其实都是因为你——” 突然,手上的力道加重,顾柔霜感觉到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在用力,而眼前男人依旧温润带笑地眸子却是幽地黑漆幽沉,顾柔霜一下子感觉到死的气息。吓的慌乱地伸手拍打北堂珏,极力地扯出声音,“珏,珏,我有办法帮你夺回姐姐,放,放了我!”。 北堂珏幽地一把甩开顾柔霜,冷冷地看着顾柔霜跌向身后的桌子,看着其“砰”地一下,直直腰撞到上面,疼地顾柔霜一下子跌落到地上。 “咳,咳,——”顾柔霜顾不上扶向腰上被狠撞的疼痛,忙大口的呼吸,伸手轻轻地抚向脖子,感觉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哀怨的望一眼对面已经冷冷转过身去的男人,一颗心在滴血,却是脸上扯起一抹疯狂的大大的笑容,明明刚才差点死了,现在却笑是如此疯狂,“哈哈哈——”。 痴狂的笑声,引得北堂珏侧目,一双眸子盯着坐在地上的顾柔霜,眼底是嫌弃和厌恶地眼神。 很快别过脸去,冷冷一声,“你笑什么,难道是想死在本王的手里!?” 幽冷地声音,自他一张温润的脸上传向身后,仿似刚才说出那种冷血无情话的并不是他。 跌坐在地上,缓过劲来的顾柔霜感觉腰际传来的疼痛,嘴角扯疼一声,随后用痴笑地眼神望向北堂珏的后背,“珏,其实你和我是一类人,不是吗?呵呵!” 北堂珏闻声,眸子幽地一冷,却是这次没有转怒回身,而是冷冷道,“好了,本王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快告诉本王,如何引三弟出来?” “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 顾柔霜试着从地上站起身,却感觉刚才撞到桌角的腰,想要直起身体却是令她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珏,扶我一把!” 顾柔霜试着喊向站在窗子前的男人,声音柔凄凄道,“珏,你总要让我坐下来再说吧,好歹我在帮你出主意!” 北堂珏幽地转身,看一眼跌在地上疼痛站不起身的顾柔霜,一个大步跨过去,一把将顾柔霜架到一旁的椅子上,冷凝着眉盯着顾柔霜,“现在可以说了吧,你知道本王的耐心有限,别再耍本王!” “珏,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顾柔霜勾眼媚惑一笑,见北堂珏忽地眼底闪过的暴戾,立即笑着道,“好了,好了,逗你的,你对我越坏,我越是喜欢你!”说着,冲着北堂珏勾了下眸子。 “快说,本王不想听你在这废话!”北堂珏似是彻底失了耐心,冷冷地嗤喝向顾柔霜。 顾柔霜将手里的帕了绕在细长白嫩的手指上,略一沉咳,忽地挑眉道,“景王殿下最在乎的是姐姐,想要引景王殿下出来,自然只有姐姐能办到,嗯?” 话落,挑眉若有所指的看向北堂珏。 北堂珏闻声,微一拧眉,很快冷盯向顾柔霜,“时月现在北漠,即便是在皇都城,你让时月来引出我三弟,顾柔霜你当本王是傻了吗?” 强大的怒意,随着他的压迫感,冷地袭向顾柔霜。 “珏,别急,听我说下去!” 顾柔霜感觉到北堂珏强大的怒意,立即勾唇眯笑起眸子提醒道,“珏,你忘了,有一个人可以变成姐姐引景王殿下出来!” 北堂珏闻声,眸子一紧,盯着顾柔霜,“谁?” “秦府的二小姐,秦紫依!”顾柔霜的眸子闪着阴冷地笑意,眼珠子阴测测地一转,娇笑地望向北堂珏。 北堂珏闻声先是一愣,后恍地醒神,转眸道,“你的意思是——”。 “姐姐和秦紫依长相一模一样,只要让秦紫依打扮成姐姐平时的样子,站于宫墙外,引出景王殿下自然再容易不过!”秦紫依话落挑挑眉,忽地阴冷地“咯咯——”笑起来。 明明应该是银铃般好听的声音,却是从顾柔霜的嘴里笑出来,却是阴森森地透着阴冷的狠毒笑声。 ☆、第五百四十九章 表哥扶你下车 秦府兰花苑内,秦紫依一张小脸兴奋异常地正在精心打扮着,身后正在替她梳妆打扮的正是李玉兰,院子门外还有正在焦急等待的李挥远。 自秦时月离开以后,原本被赶离开秦府的李挥远,又如从前一般,虽然未有搬回到秦府,却是出入秦府如自家一样,随意轻便。 “怎么还未出来,都这么半天,打扮的时间也太长了些,这个二表妹真是事多!” 李挥远来回在秦紫依的院子外踱着步子,一双阴测测的眸子有些不耐烦地转了转。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终于见秦紫依在李玉兰的牵引下,迈着优雅的莲花步,一步步含着盈盈地笑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院门外正焦急等着的李挥远,娇喊一声,“表哥,你快看,玉兰今天日帮我梳妆打扮的如何?” 松开李玉兰的手,在院子里开心笑着转了一个圈,随后摆了一个漂亮妩媚的姿式,给院子外的李挥远看。 李挥远正等不及地想要催促一声,可是待看到秦紫依在院子里娇笑着转动着裙子时,一双眸子不由地看得痴呆起来。 细眯地眸子闪过一抹垂涎,却是很快在听到妹妹一声喊时,冷然转醒。 “哥哥,你看二表姐今天是不是好美,怕是咱们整个皇都城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二表姐还要美的人儿呢!” 李玉兰从哥哥刚才痴迷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不对劲,立即出声向哥哥。提醒哥哥现在是非常时刻,可别把正事给办砸了,到时他们兄妹二人这些年在秦府的努力可就白废了。 李挥远醒神后,立即投向妹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眯笑地赞叹向秦紫依的方向,“二表妹今天真漂亮,表哥也觉得玉兰刚才说的极对,咱们整个皇都城,再也找不到比二表妹还要漂亮的千金小姐了!” 说着,忙递向妹妹李玉兰一个眼神。 李玉兰冲着哥哥点点头,立即柔笑地走近被夸得正在沾沾自喜的秦紫依,“二表姐,我们快走吧,荣王殿下还等着你呢,不能去的太晚了,不然显得咱们不懂礼数!” “对,对,快,马车备好了吗?”秦紫依忽然听到李玉兰的提醒,急挑眉看向院门外的李挥远,同时拽着裙摆,再也顾不上装优雅地急小跑跳着往外走。 “放心,马车早备在门外,且已经跟公主舅母禀报过了,公主舅母也已经同意带你去荣王府。” 李挥远看着走近的秦紫依,闻着秦紫依身上飘过来的淡淡花香气,一瞬间的失神,却是很快眯笑着前面引路,“二表妹,快走吧,荣王该等不及了!” “哎,那我们快走,别让荣王等我们太久!” 秦紫依一张小脸兴奋无比,今天一早忽然表哥来府上告诉自己,说荣王殿下想要见自己,令她开心地险些尖叫起来。 马车飞快地往荣王府而去,秦紫依坐在马车里,一颗心“噗通噗通”紧张不停地跳着。 第264节 一双好看的眸子眨了眨,激动地一把握向一旁,每一次自己去荣王府都会带着一起的表妹李玉兰,“玉兰,你说荣王怎么会突然想起我来了呢?” 秦紫依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未有去荣王府了,好似是自那一次被秦弘杰跟着一起去了荣王府捣乱那次以后,荣王再也没有让自己去过他的府上。 有一段时间里,秦紫依觉得一定是秦弘杰那次跟去捣乱,让荣王对自己产生了不好的印像,所以才不再招见自己。 所以,那一段时间里,秦紫依在府里,但凡是遇到秦弘杰从未有给过好脸了看。 每一次只要一见到秦弘杰,就恨不得拎过秦弘杰狠揍一顿。 可是秦弘杰的身边,不但有一个曾前大姐的贴身侍婢冰煞,还有府里老祖宗的倚仗,所以,她只能拿眼珠子白愣秦弘杰,却不敢真把秦弘杰怎样。 而且即便是没有冰煞一旁的保护,现在的秦弘杰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个只知道玩闹惹事,不懂事的小子了。 而是武功突飞猛进,身高长得快及自己,以及说话一两句话就能分分钟噎死人的聪明的小世子。 一想到秦弘杰,秦紫依一双眸子就狠狠地睨起来。 李玉兰一旁瞧着秦紫衣脸上不停变化地脸色,眸子闪过一抹阴冷,却是很快柔笑地看向秦紫依道,“二表姐,怎么叫荣王殿下突然想起你来了,你忘了,前些时日,是因为荣王公事繁忙,再加上最近皇都城闹出的这么大事情,自然荣王很忙没有时间见你。” 说着,挑眉一笑道,“这不,荣王还是想起你来了,现在皇都城局势这般严峻,荣王殿下,却依然省出时间来见你。二表姐,你说荣王是不是很在乎你的?” “嗯,对,对,一定是这样的。呀,那我岂不是错怪荣王殿下了,我真该死,怎么可以错怪荣王殿下呢!” 秦紫依听李玉兰这般说,立即喜地激动地握紧了李玉兰的手,一张小脸上满是开心不已的表情。 “是呀,所以二表姐可不能胡乱猜测,荣王殿下待你可是很细心的!”李玉兰适时的附和一声,却是望着秦紫依的眸子眼底闪着冷意。 若不是要借着秦紫依投靠荣王殿下,李玉兰才懒得跟在这个空一副好容貌,却是一个空花瓶的二表姐。 想到哥哥对自己的叮嘱,李玉兰将心中的厌恶和冷意收尽眼底,脸上是一副极力讨好眼前秦紫依的表情。 不大一会,车子飞快来到了荣王府大门前。 李挥远从车板前跳下来,忙细心的打开帘了,伸手向里面,“二表妹,快来,表哥扶你下车!” 秦紫依一听到了荣王府,自是等不及的甩下车里的李玉兰,自先急忙弯身走出去,伸手没有多想地就将手搭在了李挥远的手中。 李挥远握住秦紫依一双娇嫩的小手,心神一荡漾。却是面色不显,很是正经地将秦紫依扶下马车,并细心地在秦紫依跳下马车时,伸手虚扶了秦紫依的纤细腰肢一下。 傻傻大意的秦紫依只急着见荣王殿下,并未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有什么不妥。 因为平常习惯了,且每一次李挥远都总是以一副哥哥关心地眼神,所以她从来未有注意过有什么不妥。 ☆、第五百五十章 换张人皮面具 而随后跟着上车的李玉兰,却是瞧见了哥哥刚才手虚扶时,眼底闪过的那抹急色。 不由地眼神一紧,急忙走向秦紫依,从哥哥的手里牵过秦紫依的手,用眼神提醒哥哥注意一些。 李挥远又岂会不懂妹妹的意思,心思一收,随后快步走到荣王府大门前,跟侍卫说了一声,很快有侍卫进府去通禀。 不大一会,就有侍卫出来恭敬请三人入府。 秦紫依此时一颗小心思紧张又兴奋,一张小脸上有着红晕,看得一旁的李挥远一双眸子心神又是一荡漾。 一旁的李玉兰对于这几日哥哥对二表妹表现出的过份地贴近,有些隐隐的担忧。 她觉得有些必要提醒哥哥一声,二表姐不该是哥哥可以宵想的。 进了荣王府后,三人熟门熟路地跟着侍卫来到荣王府的正厅。三人已经来过荣王府好几次,每一次来,他们都是被带到正厅,从未有机会进到内院过。 而三人刚来到正厅,却在这时,听到那名侍卫转向秦紫衣道,“秦小姐,殿下让卑职带您到内院一叙,不知您可否跟卑职前往?” “我,你说荣王请我去内院吗?”秦紫依一张小脸听到侍卫的话,立即激动起来,一张小脸越发红晕起来。 “是的,殿下说请您去内院欣赏樱花!”侍卫面无表情地复述一遍,伸手请向秦紫依。 秦紫依激动地有些不知如何出声,急转向一旁的李玉兰和李挥远。 此时的李玉兰和李挥远都非常的讶异,没想到这次荣王殿下竟然对秦紫依格外的恩宠。 就见李玉兰最先反应过来的,嘻笑地道,“二表姐,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跟着这位侍卫大哥快过去呀,荣王还在内院等着呢。” 说着,又道,“听闻人说,荣王府内院的樱花树极为稀有,一年四季,常年樱花常开,粉艳一片如霞,可好看了,二表姐还不快去!” 说道,李玉兰急推了一把假意不知如何是好的秦紫依。 秦紫依听李玉兰这么一说,再也矜持不下去,急急应了声,“好!”就跟了侍卫走出去。 待秦紫依一离开后,李玉兰脸色瞬间一落,冷地转眸用审视的眼光,看向盯着秦紫依背影犹未有回神的李挥远,“哥哥,别看了,人已经走!” “啊,哦,呵呵!”被妹妹捕捉到,李挥远尴尬地笑笑。 李玉兰一见哥哥一脸的不在意,一点也没有为刚才所流露出的窥伺而有所注意,立即走向李挥远低声提醒,“哥哥,你最近是怎么一会事,二表姐不该是你能宵想的!” “嗯?” 李挥远眸子一拧,看着妹妹谨慎的眼神,却是忽地斜起嘴角,阴冷一笑,“以前或许不敢,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哼,我不光是宵想,而且我还一定会要了她!” “哥哥,你说什么呢?” 李玉兰吓地赶紧往门外瞧一眼,急急伸手要捂向哥哥的嘴,低嗤提醒,“哥哥,你难道忘了,我们是借着二表姐来攀附荣王殿下的,难道你想跟荣王殿下争抢二表姐?” 说完,怕自己刚才声音太大,赶紧低声急看向李挥远,“哥哥,你莫要再胡闹了,等我们助得荣王殿下成就大业后,到时你封官加爵,自然什么样的千金小姐还不任你所选!” “不,妹妹,哥哥现在只想要二表妹,至于以后,以后再说!”李挥远说这话时,一双阴测测的眸子闪过狡诈的色意。 “哥哥,你不想要命了,若是让荣王殿下知道,你所有的努力可就全白废了!”李玉兰觉得哥哥真是疯了,不明白哥哥这是怎么了,从前哥哥是绝不会有这种明知道风险却也要做的冲动。 “傻丫头,放心,我是不会自毁前途的,即便我再喜欢二表妹,却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将前途搭上。” 李挥远眸子冷冷地一眯,拉着妹妹来到椅子前坐下,低声附于妹妹耳边道,“我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荣王殿下压根就不喜欢二表妹,只是利用她而已。你知道这次荣王殿下让二表妹来是为了做什么吗?” 李玉兰闻声一惊,还一喜,吃惊的是荣王殿下想要利用二表姐,喜的是荣王殿下不喜欢二表姐。 因为她自见到荣王殿下的一瞬,便是深深地爱上了荣王殿下,心中的痴愿便是能成为荣王殿下的女人。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室,她也心甘情愿。 因为她知道,以她出身于商贾女儿的身份,自然是不配成为荣王的妃子。可是她愿意成为妾室,即便是一个卑微的不起眼的小妾位置,她也心甘情愿。 李挥远见妹妹眼露痴念,知道妹妹在想什么,张了张嘴想要劝妹妹什么,可是他知道即便是自己再劝,妹妹早已起的痴迷现如今是如何也不会打消的。 想了想,他决定帮助妹妹,但是他却不敢保证真的能让妹妹达成所愿。 因为荣王殿下的心思,是任何人都猜不透的。 秦紫依跟着侍卫绕过大气磅礴的影壁后,便来到了内院,过一道垂花拱门后,很快就来到了一座若大的院子。 走过院内的假山水池,便看到成片跃入眼帘的樱花树。 大片的樱花树原本应该在春天开放,不想在这炎炎的夏季,竟然也在盛开着。 秦紫依不由被眼前的美丽樱花景像迷住了,步子不由自主地停下,伸手动作极轻地挑起一根开着许多樱花的树枝,慢慢地低头轻嗅,一种清幽地樱花香气,瞬间沁入心脾,令人宜神忘却一切。 此时站于书房门前的荣王北堂珏,一双眸子温润地看着那抹亭立在樱花林间,穿着一袭蓝色衣裙的少女,一双眸子露出痴迷的眼神,嘴中喃喃念着,“时月,时月——”。 北堂珏的身后,一张柔美的小脸闪现,听着一旁北堂珏喃声所念的名字,一双柔美的眸子幽地一冷。 随之顺着北堂珏的视线,冷盯向在林间的蓝衣少女,嘴角扬起一抹嗤笑。 “珏,是不是很像?” 顾柔霜低声柔笑着望向痴迷地盯着樱花树下少女的北堂珏,一双眸子眼底闪着阴冷。 北堂珏攸地醒神,很快眼中的痴迷一闪而逝,一双眸子依旧保持着温润的眼神,却是眼底已布上冷意,“本王唤她近前,接下来一切就看你的了!” “自然,放心,定不会令你失望的!”顾柔霜眸子眯笑一声,很快转身走进去,道,“我进去换张人皮面具,你先引她进来!” “好,你动作快点!”北堂珏低念一声,很快提步悄声走向犹在被樱花迷了双眼的秦紫依。 ☆、第五百五十一章 怕是目的不纯 傍晚时,秦弘杰回府,刚往自己的院子走,迎面冰煞脸色深沉地急匆匆向自己走来。 “冰煞,怎么了,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秦弘杰通过一年时间跟冰煞的相处,开始渐渐对冰煞熟识。 “小世子爷请随奴婢回去再说!”冰煞走近秦弘杰打了一个眼色,示意秦弘杰这里不易多说。 秦弘杰点头,随及提步与冰煞走进院子,进到屋里后随手将房门带上。 “怎么,出了什么事,你这般小心,可是二娘那边又动了手脚?”秦弘杰眸子一紧,一双黑亮的大眼闪过冷意。 冰煞摇头,低声道,“不是二夫人,而是二小姐!”见秦弘杰疑惑挑眉,继续道,“二小姐今日被荣王殿下请去了荣王府!” “什么,二姐又去荣王府了?” 秦弘杰微有吃惊,却是很快淡然,“随她去,现在父亲已经被二娘控制,带兵将姐夫给围困在皇宫内,现在拦不拦她已也已经没有必要。她乐意去上赶着找亏吃,别人好心提醒她一次两次已经够了,到时害的是她自己,别人不能总帮她。没脑子的人,帮了也是白帮!” 秦弘杰声音透着冷意,黑亮的大眼里闪着疏离。 他之前已经跟着二姐去荣王府,故意的给其捣乱提醒过她,荣王并不是真心喜欢她。 而且,有几次他也明里暗里的话里点话提醒过她。 可是既然她依旧执迷不误,那他也只能帮到这里。 “小世子爷,奴婢隐隐觉得这次二小姐从荣王府回来后有些不对劲!” 冰煞摇摇头,看向秦弘杰将今日自己无意间看到的一些秦紫依的异样说出道,“今日二小姐一早就去了荣王府,却是直到下午时才回来。比起以往时候匆匆去荣王府,不超过一个时辰便回来很不一样。而且,二小姐回府后,行为举止很是异样!” 秦弘杰听冰煞说到这里,黑亮的大眼一闪,看向冰煞示意说下去。 冰煞微回忆道,“奴婢看到二小姐回府时,穿着一袭浅蓝色衣裙,头发随意的一挽披于身后,只插了一根金钗,像,像极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冰煞眸子幽地一暗,眼底闪过一抹漆黑的忧伤。 “冰煞,你是说二姐在学大姐?” 秦弘杰冷冷出声,一双浓黑的眉深蹙起来,随后面色一缓淡声道,“她学大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大姐离开后,为了讨好父亲,她不是早在二娘的提点下,天天穿着曾前大姐喜欢的蓝色衣服吗?” “不,这次不一样,不光只是衣服颜色像,而是从神态上开始学主子曾前的样子!” 冰煞一双眸子幽地一冷,想到今日刚看到二小姐自府外进来的一瞬,她差点喊出“主子!”。 要不是二小姐无意间走路时扭动的腰肢幅度太大,她差点真的误认成主子。 秦弘杰听到这里,一双黑亮的大眼幽地一漆,看向冰煞道,“冰煞,你想说什么?” 第265节 “奴婢觉得,二小姐这次从荣王府回来,似是得了某人的指点或是要求,要其学像主子的一言一行!”冰煞将自己的想法,如实讲了出来,“而且,奴婢觉得,二小姐此次学主子,怕是目的不纯!” “嗯?她会有什么目的?” 秦弘杰眸子一愣,后眼神快速一转,“除了学像大姐样子,用来讨父亲欢心,难不成她还想要跑去祖母和老祖宗那里讨欢心!” 说完,嗤一声,“哼,她去祖母那里倒不打紧,最好别去老祖宗那里,若是她不怕被八条宝贝咬到的话!” 冰煞原本紧绷的脸色,听到秦弘杰的话,差点憋笑出声。 确实如秦弘杰所说,自从将军被二夫人控制,率兵围攻皇都城后,老祖宗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若是此时哪个不长眼的凑前,先不说会不会被八条宝贝咬到。就说老祖宗手里的鹤拐也定不会轻饶她。 冰煞随后垂眸想了想,却是又摇了摇头,“不,奴婢觉得这次二小姐并不像是为了讨好府里的人,而像是有目的要做什么事情?” 秦弘杰闻声,小脸立即冷地一俊一紧,“冰煞,说得仔细一些!” “奴婢隐隐觉得,二小姐恐是受了荣王那边的指示,要其学主子的一言一行,所有一切,似是在筹谋什么事情!”冰煞清冷的眸子一凛,看向秦弘杰,脸色一紧。 秦弘杰闻声神色一凛,幽地抬眸道,“你是说,荣王殿下想要二姐变成大姐骗人上勾?”忽地一顿,大眼一闪,急道,“骗谁?” 蓦地,不等冰煞出声,攸地惊声道,“姐夫?” 冰煞看着秦弘杰吃惊的眼神,缓缓点头,“这只是奴婢的猜测,不一定就是。但是二小姐今日言行举止,的确令人怀疑!” “不,冰煞,我认为你刚才你所猜测的很有道理!” 秦弘杰眸子幽地一冷,沉声道,“姐夫现在虽被困在皇宫内,可是有四皇子建王暗中帮助,所以皇宫宫门现在完全可以能守住。而且有大量的火药可以供给,完全不惧包围在宫墙外的秦家军!” 声音一顿,眸子幽冷地一闪,牙齿恨恨地一咬,“荣王殿下这一招好狠,明知道姐夫唯一的软肋是大姐,利用二姐对他的喜欢,让二姐学大姐,好以此将姐夫给引出来!” 冰煞闻声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可是这个猜测也有些不太成立!” “为什么不成立?”秦弘杰不觉得这个猜测没有什么不对地,疑看向冰煞。 冰煞微一拧眉,看一眼秦弘杰,后声音幽沉道,“小世子爷,您忘了,主子已经离世一年了!” 眸子幽地一沉,目光幽远地望向前方,眸子有些微湿,“即便主子再是景王殿下的软肋,可是毕竟主子已经离世。即便能骗得景王一瞬,但景王殿下又岂会傻到真以为二小姐便是主子!” 秦弘杰听到这里一愣,很快黑亮的大眼一沉,半晌,低沉念道,“你说的对,大姐是姐夫亲自葬于无名山的,而且大姐离世也已经有一年多。若是说大姐刚离世时,用此种方法骗姐夫的话,趁着姐夫伤痛精神恍惚或可骗得姐夫。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姐夫定不会上这种当!” 此时两人相互对看,陷入沉默中。 ☆、第五百五十二章 把她给打糊了 久久后,冰煞出声道,“或许是我想多了,也许就像小世子爷你刚才说的那样,二小姐只是为了讨好老夫人或是老祖宗,又或是更好的讨好将军,让将军更好的帮助荣王殿下!” “想来也就是这几种可能了!”秦弘杰点点头,将一开始他和冰煞的猜测推翻,认为荣王殿下不可能蠢到用这种办法引姐夫出来。 这般一想,秦弘杰和冰煞两人均是紧张的心情微有放松。 但是秦弘杰为了保险起见,想了想于是看向冰煞道,“我去二姐那里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说着,转身就欲走出去。 “等等,小世子爷,奴婢陪您一起去!”冰煞不放心地急出声道。 “不用,别担心,在府里二姐还不能把我怎样。”秦弘杰微笑转身看向冰煞,另道,“再有,她若是敢动我,依着老祖宗现在的脾气,一定能把她给打糊了!” “噗!小世子爷!”冰煞憋忍住笑意地点点头,任着秦弘杰走了出去。 秦弘杰离开自己院子后,径直往秦紫依的院子而去。 兰花苑内,秦紫依屏退了所有侍婢,独自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来回的迈着步子。 她从回府后,就一直在屋子里练习着走路,已经练习了约有一个半时辰(现代的三个小时),一刻都未有停歇过。 此时她的一双腿感觉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往前迈出的步子,开始有些微晃晃悠悠起来。 但是令人惊奇的是,从来吃一丁点苦就会大喊大叫,撒脾气的秦紫依,此时明明已经两条腿累得走不动了,却依然咬牙继续往前迈着步了。 而且她一边走,一边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似是在背书一样,一张小脸,从来都是高扬着像是开屏的孔雀一要骄傲。可是此时却是平视着前方,脸上保持着一抹淡淡地笑容。 但那抹淡淡地笑容,一看就是刻意的表现出来的,因为她的嘴角此时已经开始僵硬。若是再这般保持一个表情下去,一动不动的话,怕是一张脸都要僵化了。 “紫依,紫依,你一个人在屋子里做什么呢?”突然,就在这时,屋子外面传来一声燕平公主的喊声。 秦紫依一听是公主娘亲的声音,立即收住步子,脸上故意保持着淡淡笑容,立即消失。 同时脸有些僵硬的抽动一下,感觉嘴角发疼地,伸手扯动了一下嘴角,缓和了一下紧绷的嘴部神经。 “紫依,你在做什么呢,娘喊你半天了你也不回应一声?”燕平公主在秋荷地搀扶下,手捂着小腹款款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 一看到女儿一脸汗渍地呆呆站在那里,急心疼地走近,掏了袖子里的帕了,急给女儿擦向脸上的汗渍,“你呀,都多大的人了,热成这样,怎么不会喊个小婢子过来给你扇扇风,另外换一盆新的冰块来!” 说着,拿过秋荷手里的扇子,给女儿往身上扇了几下,便拉着女儿急来到盛着冰块的盆前坐下,吩咐一声秋荷,“快去再添两盆冰块来!” “是,主子!”秋荷瞧一眼脸色疲累地秦紫依,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很快就端起其中一个冰块已经化成水的盆子走了出去。 燕平公主一边给女儿拿团扇扇着风,一边急道,“紫依,你刚才在做什么,把自己热成这样,这大热的三伏天,很容易中暑的!” “娘,我没事,您来找我有事吗?若是没事,就早些回去吧!”秦紫依稍有缓过劲来一些的,有些不耐地出声催赶自己的公主娘亲离开。 燕平公主听到女儿有些不见耐烦,且明显在催赶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太高兴地冷挑了挑眉,却是不舍得责怪女儿的,只是沉了声道,“怎么,娘亲来看你,你还不乐意啊?” “娘,没有,您现在不是怀着身孕吗?女儿只是担心您的身体而已!”感觉到自己的娘亲有些不太高兴,秦紫依立即缓声一笑,伸手亲腻地拉拽向燕平公主的衣袖,撒了撒娇。 燕平公主原本并未有责怒的脸色,却在女儿提及到怀孕后,一张脸色立即腾地拉了下来,把秦紫依给吓一跳。 “娘,您怎么了,不会是真生女儿的气了吧。女儿真的只是关心娘,没有别的意思!”秦紫依以为自己刚才催公主娘亲离开,惹得公主娘亲不高兴了,急急解释一声。 燕平公主眸子一闪,很快恢复自然淡笑道,“娘没事,没有生你的气!”说着,看向女儿,一脸柔和地道,“紫依,今天荣王殿下叫你去荣王府什么事?” 秦紫依见公主娘亲没有生气,微有放松,可是忽然听到娘亲询问自己去荣王府的事情,脸色瞬间一紧,低垂了眸子,眼神微闪道,“娘,没什么,就是请女儿去荣王府赏樱花而已。” 燕平公主一直注视着女儿,见女儿一副明显躲闪的眼神,以及吞吐的语气,知道女儿没有说实话。 眸子微转,看向女儿道,“紫依,娘问你,荣王殿下到底对你如何?” “娘,您这么问女儿,让女儿如何好回答?”秦紫依听公主娘亲这般询问,脸颊幽地羞红一片,低垂着头未有抬起来。 燕平公主瞅着女儿娇羞红晕的脸蛋,顿时就是一笑,“你呀,跟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笑着打趣女儿一声,牵起女儿的手,轻拍几下柔声道,“紫依,娘亲不反对你喜欢荣王殿下,可也总要知道荣王殿下对你是什么样的态度才行啊。若是荣王殿下对你无意,你岂不是自己一头热,而人家压根就不在乎你,以后吃累的可是你自己!” 想到自己这辈子,就是因为自己当初太执着,不然怎么会像如今这般累。为了栓住夫君的心,不惜——。 想到这里,燕平公主低眸瞅向小腹,一双眸子幽地一暗。 就在这时,秋荷端着一盆新的冰块走了进来,立即一阵冰凉感,令屋子里瞬间凉块起来。 燕平公主抬眸看向女儿,牵着女儿的手,等着女儿的回答。 秦紫依见娘认真的眼神,知道自己若是不说点什么,依着公主娘亲对自己平日里的娇宠,一定是不放心自己的。 ☆、第五百五十三章 撩拨向北堂珏 立即,秦紫依眼露笑意,唇角勾起一抹小女儿态的幸福微笑道,“娘,荣王殿下待女儿一直很好,这一次荣王殿下还特意请女儿去了他府里内院,赏樱花呢,那樱花可好看了!” “是吗?这个季节竟然还有樱花盛开,可当真是稀奇呢!” 燕平公主见女儿脸上的笑容真切,也跟着笑起来,并用打趣的眼神看一眼女儿,道,“紫依,跟娘说说,可是荣王殿下亲自陪你观赏的樱花?” “娘,您问的这般仔细做什么?”秦紫依小脸一红,身体扭捏一下,却是很快娇羞地点点头,“嗯,荣王殿下亲自陪着女儿在院子里观赏的樱花,满园的樱花可美了!” 想到今日白天里,荣王殿下温柔执着自己的手,漫步在樱花下的场景,秦紫依一双眸子开始迷醉起来。 燕平公主瞅着女儿一脸陶醉幸福的样子,原本的担心此时稍有放心。 微笑地点点头,与一旁的秋荷对看一眼,便拍拍女儿的手道,“好了,听你这般说,娘便放心了,你今儿出去一天,一定也累了,娘就不多呆了,你也快点洗洗睡吧,啊!” “嗯,娘,知道了!” 秦紫依睁开陶醉的眸子嘻嘻一笑,忙起身来要送公主娘亲,却是刚一起身往前迈步子,脚上传来的一阵酸疼感,令她身体微晃了一下,差点倒到正要离开的燕平公主身上。 “紫依,你怎么了?”燕平公主慌忙伸手搀扶住女儿,此时秋荷也急忙上前,搀扶向秦紫依。 秦紫依感觉从脚到小腿肚子都疼的厉害,特别是一双小腿肚子,就像是有人在狠拧她小腿上的肉一样。一阵钻心的疼痛,令她实在忍不住地咬牙闷痛出声。 “紫依,你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娘!”燕平公主看着眼前的女儿,立即着急起来,忙就要喊秋荷去找大夫来。 “娘,娘,女儿没事,大概是今日与荣王殿下一起欣赏樱花站得时间太长了,腿有些疼。一会让侍婢打些热水泡泡脚就没事了!” 秦紫依急忙喊住公主娘亲,抬了抬腿道,“好了,现在没事了,刚才就是起身时疼了一下,现在缓过劲来就不疼了。就是有些累了而已,娘亲不必大惊小怪的!” 燕平公主听着女儿的话,见女儿脸上露着微笑,这才缓一声道,“你呀,倒是真长大一些了,也知道不让娘亲担心了。” 说着,不由心慰一笑,“行了,看来你是真累了,娘就不多呆了,你既然是累了,就赶紧洗洗睡了,知道吗?” “嗯,娘放心,女儿现在已经困得不行了,自然要赶紧洗洗睡了!”秦紫依乖巧地点点头,令燕平公主放心地一笑,随及招手秋荷和自己一起离开了女儿的院子。 秦紫依亲自送公主娘亲离开,直到看到公主娘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才放心地转身回去,同时自行将院门给关上。 关上院门后,秦紫依便急急走回到屋子里。 回到屋子里的秦紫依却并未有招侍婢过来,而是重新开始在屋子里来回的摆着姿势,拿捏着一些细小的动作和表情,开始模仿起来。 秦弘杰从暗影中闪身出来,看着在屋子里咬着牙忍着疼,明明已经身体支撑不住却依然在模仿大姐的二姐,一双黑亮的眸子深拧起,很快一个飞身跳上院墙,离开了秦紫依的院子。 深夜,荣王府内,顾柔霜一脸妩媚地倚靠于桌子前,柔美的身段,娇柔万分地挑眉向桌旁坐着的北堂珏。 “珏,你明日如何劝服秦将军,答应借秦紫依将三皇子引出宫墙外吗?” 北堂珏闻声,温润的眸子微眯,浅抬了抬眼皮,淡声道,“你有何好办法,说来听听!” “嗯,要我说,你大可直言告诉秦将军,越是遮掩越是会令性情刚直的秦将军反感,你直接说明用意,相信秦将军自然会理解!”顾柔霜柔媚一笑,提议道。 北堂珏眸子转了转,随后点点头,“不错,你说的对,明日一早我便会跟秦将军说明!” “不,珏,不用这般着急,待到后天一早一切准备妥当,你再说不迟。”顾柔霜急出声阻止。 “为何要等到后天再说,明天说和后天说有何不一样?”北堂珏并不以为意,不过是借着秦紫依引出北堂墨而已,又不会伤到秦紫依,何须这般谨慎。 “珏,你忘了,秦紫依虽然不得秦将军宠爱,可却是你皇姑燕平公主掌心里的宝。秦紫依可是她唯一的女儿,你想若是她知道了这件事的话,一定会阻止我们的计划!” 北堂珏听顾柔霜这般说,心思微转,倒是觉得有道理,点点头,“好,那就后天再说!” “珏,你看我待你多好,凡事都是具细为你想到周全,你就不能作为回报,稍微回应一下我吗?” 顾柔霜眸子一勾,眉眼含丝地走绕过桌子,突然倚靠向北堂珏的怀里,一只小手开始游走向北堂珏的胸膛。 第266节 “本王今日累了,你也该回去了!”突然,北堂珏幽地起身,将顾柔霜伸手挥开,冷地大步走向内室。 “珏——” 被一把挥开的顾柔霜,身子一趔,差点摔了地上。 稳了稳身子,抬眸看着就要跨进内室的北堂珏,眸子阴诈地一闪,快速一个闪身追去,先一步倚挡了内室地门口。 一双眸子含俏含媚地勾起手指点向北堂珏的胸前,轻轻地一点一点,声音娇软呢喃道,“珏,人家今天为你出谋划策一整天,你就不能奖赏人家一点什么,留我在这里住一晚好吗?” 一双媚意丝丝勾魂的眸子,不停地撩拨向北堂珏,纤若无骨的手已经随着娇喃声,滑向北堂珏的胸前,轻轻地滑动着,就要滑向下面,突然,“啊!”一声惊呼,顾柔霜整个人被甩了出去。 “砰!”地一声,冷甩门的声音,“太晚了,快回去吧!” 冷冷地声音,自内室的门里传出,顾柔霜握着被甩疼的手腕,瞪怒着一双眸子,气地走向内室门口,使劲推了推,发现门被从里面关上。 气的眸子冷转了转,不得已,只能恨恨地跺了下脚,转身气哼离开。 ☆、第五百五十四章 顾秉怀老混蛋 皇宫内,御书房。 皇上一双虎眸冷凝沉着,坐于书案前听着暗卫的禀报。 “三皇子和四皇子坚守皇宫城门,第一道宫门已经被突破,眼看第二道宫门已不保,四皇子已经紧急调来火炮,就等皇上您一声令下,炮轰宫墙外秦家军!”暗卫单膝跪地,垂首面显忧急禀报。 “不,再等等,宫门外的秦家军是我们东晋保卫戍边的倚仗,不能如此草率的攻打自己的军队!”皇上虎眸一沉,冷凝声道。 “可是皇上,若是您再不下旨炮攻,怕是第二道宫门真将要不保!”暗卫微抬了抬首看向皇上,担忧道。 皇上沉眉垂思,半晌,缓缓抬眸出声,“再等等,再等等看能不能劝下秦将军收兵!”眸子微沉,提声看向暗卫,“朕令你调集死士来皇都城助老三老四,可有到?” “回皇上,一千死士已到达皇宫内,按照您的吩咐,全部交由景王殿下手中!”暗卫忙回禀道。 “好,有那一千死士在这里,还能支撑一段时间。”皇上紧拧的眉头微舒,紧接又道,“另外调集的边关大军什么时候能到?” “边关调集的大军连夜赶程,最快要也半个月之后!”暗卫眸子一垂,沉声回禀。 皇上听到暗卫的禀报,一双虎眸隐着担忧之色,突然想到什么的又抬眸道,“右相呢,右相可有到?” 暗卫闻声,微抬了抬首,看向皇上面露隐色,声音微低道,“右相早已依附二皇子,是四皇子暗中得来的消息,提醒卑职不可去右相府!” “什么?顾秉怀这个老混蛋竟然敢背叛朕!”皇上虎眸一沉一眯,攸地抬手“砰”一掌挥落向书案,书案一角木屑瞬间碎成粉沫纷飞。 溅飞而出的木屑粉打到暗卫的身上,暗卫不敢动,只垂了垂首。 良久后,皇上盛怒的气息才稍有和缓,幽沉出声,“现在朕才看清,自己周围到底谁才是对朕忠心的!” 幽幽地叹息一声,皇上摆手道,“行了,你下去吧,去帮老三去吧!” “是,卑职告退!”暗卫看一眼皇上,随及垂首退下去。 此时皇宫宫墙上,北堂墨正倚坐于一把椅子上,手里端着一盆果子正吃的津津有味。完全依旧是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有一丝宫墙外被包围的紧迫感,更没有一丝担心。 手里的果盘子,已经吃了一半的果子,果枋丢在一旁,已经落了有五六个。 一旁穿一身盔甲,瞅着三哥的北堂浩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 自从得知消息皇都城出事,驾马连夜赶程回来增援的北堂浩,在成功与三哥接下头以后,却是这连日来除了见三哥悠闲地啃着果子外,就不见三哥着急过。 倒是他自己这几日着急上火,嘴里都起泡了。 “三哥,你还吃呢,不怕闹肚子啊!”终于,一旁同样看得嘴角抽抽的六皇子,实在憋忍不住地走向北堂墨,伸手就要抽走北堂墨手里端着还剩半盘的果子。 “啪”一把掌打开六皇子伸过来的手,北堂墨斜一眼六皇子,挑起个个大的果子就丢到嘴里咬了一大口。 手里端着果盘子,挪到另一边,冷瞪向六皇子一眼,“手痒痒是不是?” 六皇子甩了甩被打的手,皱了皱鼻,凑上前,一双清光小眼一眯,垮着脸道,“三哥,这都个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吃果子。再吃下去,一会秦将军就带着秦家军把这道宫墙也攻下来了!” 说着,转向四皇子北堂浩,“四哥,你快来说说三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闲心吃果子!” 刚才暗卫来报消息,说是皇上下令再等等,先不用火炮攻击。可是再不用火炮攻击,他们可就要被攻了。 四皇子看一眼着急慌地六皇子,上前拍拍其肩道,“老六,三哥自有打算,别急!” “四哥,还不急啊,再不急,我们就要被人从宫墙上打下去了!” 六皇子一双小眼睛瞪的若大,伸手指向宫墙下搭梯就要攻上来的秦家军,“看到了吗?再不想办法,我们可就又要舍弃掉一道宫墙了!” 北堂浩顺着六皇子手指探身往宫墙下看,果然见刚被打下去的秦家军又反扑要攻上来。 黑漆的眸子一紧,转身看向犹在吃着果子,翘着二郎腿一点也不着急的北堂墨,“三哥,秦家军又要攻上来了,我们要不要火攻?” “嗯,又攻上来了,还真是心急呢?” 北堂墨脸上没有半丝着急担心,将手中啃了半个的果子再次啃了一口,才起身走到宫墙边上往下看了一眼,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嗤笑一声,“嗯,不错,这秦家军爬墙的技术是越来越强了,看来这几天练的不错。” 一旁的北堂浩和六皇子听着北堂墨这莫名其妙的话,两人嘴角不禁都抽了抽,急等着北堂墨接下来的话。 “嗯,让他们爬吧,爬到一半的时候,再告诉我!” 北堂墨说完便转身要回去椅子上继续躺下,这是六皇子急一把伸手拦下,“三哥,还等爬一半再告诉你,说句话的功夫,他们就要爬上来了!” 北堂墨斜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的六皇子,瞥了一个不耐烦的眼神。 后却是笑着耸耸肩,突然又转身走回到宫墙头上,再次低眸瞅一眼宫墙下,见就在他和六皇子说话间秦家军已经爬到宫墙上一半,啧啧一声,“果然不愧是秦家军,这爬墙的速度确实挺快的。” 话落,突然招呼一声身后,“展修,给我拿点爽粉来!” “是,主子!”展修立即走上前,将一白瓷小瓶递向北堂墨。 北堂浩和六皇子一听,两人均是疑惑地看向北堂墨。 见北堂墨手握着小白瓷瓶,站于宫墙头上,笑眯起一双狭长的眸子,眼底闪着如狡猾的狐狸一般的眼神,大笑地喊向宫墙下面要攻上来的秦家军。 “喂,秦家军的兄弟们,这大热天的爬墙一定不爽吧,本王一向敬重你们秦家军个个是汉子。这样吧,本王今日心情正好,赏你们一些好玩的东西,如何?哈哈哈——”。 北堂墨邪肆地大笑声,引得正爬了一半宫墙的秦家军齐抬眸看向墙头,不等他们看明白怎么一会事时,突然一阵白粉随着一阵凌厉的掌风袭向他们。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不怕吃坏肚子 底下的秦家军暗叫一声不好,虽然不知道那白色的粉沫到底是什么,可是那白色的粉沫,直直飞落向的是他们的身上。 刚爬到一半宫墙的秦家军,立即挥手打落向白色粉沫。 须臾,突然“哈哈哈——”一阵阵的大笑声,开始此起彼伏的从底下爬在宫墙上的秦家军传出,紧接随着“砰,砰,砰——”接连不断的摔落声,很快已经有爬在宫墙的一半的秦家军士兵摔了下去。 摔下去的秦家军士兵,一个个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的开始狂笑不止,摔落地上,笑得不停打滚在地。 此时还有一半爬在宫墙的士兵,看着底下像疯子一样狂笑不止的士兵,一个个脸色都有些惊悚起来。 “喂,你们是打算自己下去呢,还是本王帮你们也顺便的爽一下呢,嗯?”就在所有人惊疑慌乱时,突然此时宫墙上传来北堂墨肆笑的声音。 北堂墨的话音刚落,只听到宫墙下传来一阵阵滑落的声音。 “啪啪啪” 北堂墨低眸瞅一眼清干的宫墙,挑挑眉,拍掌眯眼一笑,手中的小白瓷瓶塞了塞子后,转身扔向展修,“接着,下一次换个大点的瓶子,害本王浪费口水!” 说完,大摇大摆,一副悠闲自在地又走回到了躺椅上,继续端过一旁侍卫拿的果盘子,吃起盘子里的果子。 “乖乖了,三哥,你这也太厉害了吧,,你刚才往下撒的是什么呀,早之前怎么没见你拿出来用啊?”六皇子眯着一双小精光眼神,嘻笑地凑向北堂墨,一双小眼睛里直放光。 “嗯,痒痒粉,沾上一点就狂笑不止!”北堂墨咬一口果子,瞅着凑近自己身边的六皇子,肆笑一声,“好玩吧?” “嘻,三哥,是挺好玩的,你早之前怎么不拿出来用啊?”六皇子想到被攻下的前一道宫门,疑惑道。 北堂墨闻声,却是瞥瞪了一眼六皇子,“老六平日里你脑了转得挺快的,怎么一到节骨眼上就犯钝呢?” “呃,三哥我有说错什么吗?你刚才不就只是撒一点痒痒粉,那些想要攻上来的秦家军不就中招摔下去了吗?若是第一道宫门时,你同样撒一些的话,不就他们也攻不下了吗?” 六皇子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的,眯眨一下小眼睛瞅向北堂墨,随后又转向北堂浩一声,“你说,我说的对吧,四哥?” 北堂墨斜瞅一眼六皇子,直接嫌弃的别过眼去,继续啃起果子来。 而四皇子北堂浩,瞅着三哥嫌弃六弟的眼神,不由笑着转看向一脸呆呆不觉自己说错的六弟,道“第一次宫门被攻下,是肯定的,即便三哥甩出刚才的药粉,也阻止不了秦家军攻下宫门。因为,带兵攻下的是秦致远大将军亲自指挥上阵!” “哦,呵呵,原来是这样!”六皇子瞬间听明白,一双小眼尴尬地眯了眯。 北堂墨嫌弃地瞥愣一眼六皇子,突然手抓着盘子里剩下的两个果子,忽地将盘子扔向六皇子,“老六,再去帮我端一盘果子来。” “不是吧,三哥,刚才整整一盘果子,可全让你吃了,你还要吃啊,不怕吃坏肚子啊?”六皇子接住飞过来的盘子,瞪大一双小眼睛,一脸吃惊地出声。 “啊,什么啊,赶紧快去!”北堂墨捏起一只刚吃完的果核就照准六皇子要弹过去,吓的六皇子急忙拿盘子挡住脸,急急跑开。 四皇子北堂浩待六皇子离开后,走向北堂墨,低沉出声,“三哥,别再吃了,吃多了伤坏胃!” 他知道这几日三哥为什么会反常,因为距离三王嫂嫁于北漠皇太子还有三日。 知道三哥明明心里不好受,却是强自笑得甚欢,三哥越是笑得欢,越是说明三哥心里有多苦。 “哼,伤坏了不伤坏有什么关系,人活着,这不能那不能,连吃也不能的话,本王还有什么乐趣可寻?” 北堂墨将剩下的一个果子,直接丢了嘴里,狠咬了一口,猛嚼一阵后,望着远处的天空,幽幽一声,“还有三日便是那丫头大婚的日子吧?” “三哥!” 四皇子黑漆的眸子一颤,后沉闷道,“嗯,三日后便是北漠皇太子大婚的日子!”他没有说三王嫂的名字,怕三哥听到心里更不好受。 北堂墨此时手里捏着半只果子,往嘴里丢的动作一顿,很快嘴角一勾,扯出了抹笑来,“唔,好!” 便未有再说话,只一双狭长的眸子微垂了垂,眼底闪过一抹落寞不被人发现的神色。 …… 将近傍晚时,此时天色还未有暗下来,一抹斜阳挂于西边,映着一抹红霞的粉红,很是美丽。 而此时秦致远已经亲率驾马于宫墙外,一双虎眸微蹙盯着宫墙上那一抹锦色紫衣的男子,低沉道,“上午时,景王往下撒的药粉?” “回将军是景王殿下撒下的药粉,那药粉撒到士兵身上后,其痒无比,而且中了那粉不但身体其痒,还大笑不止。”有将领上前恭敬回禀。 “嗯,现在那些士兵如何?”秦致远一双虎眸微眯,视线依旧盯看向宫墙上的北堂墨。 “回将军,令人奇怪的是那些中了粉沫的士兵,过了一个时辰后,便自动好了,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将领声音带着疑惑出声。 秦致远听到副将的禀报后,点点头,挥手令其退下。 再次抬眸望一眼宫墙上立着的北堂墨,秦致远的眸子幽深一片,想到刚才荣王殿下跟自己商议的对策,眸子不由暗了暗。 第267节 唉,一步错,步步错,他现在是再也无法回头! 看一眼宫墙上差一点成了自己女婿的景王殿下,秦致远的心里复杂一片。 “月儿,为父错了,可是为父步步错,却已无法回头!”秦致远仰天长叹一声,眸子紧紧一闭,良久后,蓦地睁眸,忽然驾马离开。 就在秦致远调转马头,将要离开时,突然这时听到一声熟悉地呼喊声,“老爷!” 猛地,秦致远坐于马背上的身体一僵,眸子颤了颤,缓缓侧转身看向斜对面,便看到一个妇人挣开拦下她的士兵,大喊一声,“老爷,是我,玉梅啊!” ☆、第五百五十六章 有辱皇家血统 蓦地身体一倾,忽地一个跳下马背,几个大跨步来到突然出现的韩氏身边,“玉梅,你怎会来到这里,快,快跟我离开这里!” 话落,急伸手拽起韩氏的手就要离开。 “老爷,我不走!” 突然,韩氏一把甩开秦致远,指着宫墙上的一抹紫色身影声颤道,“老爷,你看清楚了,那宫墙上站着的可是我们曾经的女婿,你当真要帮着二皇子擒拿景王殿下吗?” “老爷,你好糊涂,你怎么可以听任小人之言,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难道你忘了我们分离的那八年了吗?即便分离那般苦,我们也曾未有过怨言,老爷为何却是现在变得这般糊涂。”韩氏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夫君,一下子看不懂眼前的夫君。 “玉梅,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我们回去再说!”秦致远眸子闪了闪,急拉着韩氏想要快步离开,毕竟这里多的是他手下的将领。 韩氏猛地一把推开秦致远,一双眸子连着泪蒙蒙地盯向秦致远,“致远我不走,除非你将大军撤退,不然我从今日开始就跪罪于宫墙外,替秦府折罪!” “你,玉梅,你在胡说什么,快跟我离开这里!”感觉身边将士投向他们夫妻二人异样的眼神,秦致远一张脸瞬间一绷,握着韩氏的手就要拉韩氏离开。 可是韩氏拖于地上,就是不肯离开,一双眸子含着柔美凄凄的泪水,不停地摇着头,试图说动夫君回头,不要再做这种大逆不道背叛国君之大罪。 “呀,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突然,就在这时,一声温婉大气的声音,自将士中间传来。 一袭暗红色正装罗裙,头挽云鬓,脚着绣莲花绣鞋的燕平公主在秋荷的搀扶下,手扶着小腹优雅从容地走过来。 “燕平,你怎么也来了?”秦致远闻声一回头,惊诧出声。 “老爷,妾身就是担心老爷,所以过来看看!” 燕平公主温婉柔美一笑,一双眸子带笑地轻柔一勾,斜瞥一眼拖跪于地上,一脸泪痕的韩氏,眼底闪过鄙夷和冷意,“哟,大姐你这是做什么,老爷带一众将士擒拿逼宫造反者,你怎么这般不知轻重跑来打扰老爷!” 说着虚抬手,命令向身后,“秋荷,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搀扶大姐起身来带走!”话落的一瞬,眸子冷冷一眯,斜向秋荷打了一个眼色。 “闪开,我不用你们搀扶,我也不会走!” 韩氏一把挥向秋荷,冷凝着眸子瞪向燕平公主,“燕平你身为皇家之人,竟然挑纵老爷叛乱铸成如此大错,你当真应该谢罪于此,扣罪向当今皇上。你更不配身为皇家血脉,有辱皇家血统!” “啪!” 突然一记狠冷的巴掌,狠甩向韩氏的脸上,燕平公主冷凝着眸子,阴狠地盯着韩氏,嗤冷一声,“哼,我在府里犹敬你是大姐,但你别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一个背负娘家府上叛逆之罪,罪臣的女儿,也妄想在此教训本公主,你以为你是谁,嗯?” 一步逼近,一只纤细的手却是有力地狠狠揪起韩氏的衣领。 韩氏被其勒得喘气难受,伸手用力使劲推向燕平公主,谁知一推之下,竟然一把就轻松地将燕平公主给推出。 惊慌睁眸,急忙伸手欲抓向燕平公主,却在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一把将其给挥开,“闪开,你想害死燕平母子!” 冰冷带着寒意的声音,自韩氏熟悉的一张刚毅的脸上传来,韩氏眸子一颤,不敢相信地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急急去护向燕平公主方向。 “老爷,妾身好怕,姐姐下手好狠,妾身死不要紧,可是肚子里的孩子万不能有事啊,这可是老爷的骨血!” 被秦致远一把揽到怀里的燕平公主,趴到秦致远的一怀里,一脸的惊恐万分,手颤抖地扶在小腹上,惊魂未定地仰头泪水连连地望向秦致远。 韩氏看着躺于夫君怀里,一脸泪水委屈的燕平公主,一颗心狠狠地如被刀子刮刻一般生疼。 张嘴哆嗦地想要解释什么,却是惊觉对面一道冷厉带着厌恶地眼神,狠狠地瞪向自己。抬眸,对上的是夫君一双爆怒冷厉的眸子,心忽地一颤。 “韩玉梅,你现在立刻给我滚!”突然,一声爆虐的声音,自秦致远的嘴里吼出,惊地韩氏眸子一颤。 “致远,我——”韩氏一颗心如被重锤狠狠击了一下,疼痛的她喘息不平。 而就在这时,忽然一道蓝色衣裙的少女,幽地出现在三人一旁,“父亲,我娘犯了什么错,你让她滚?” 冷凛地声音,夹着清冷,一双凤眸幽地盯向秦致远。 韩氏惊眸抬头看去,突然身子一颤慌地跌退向身后,颤抖出声,“月,月儿?” 秦致远闻声,惊回眸,一双虎眸惊颤不已地盯向不远处,冷凛着双凤眸,立于那里的一蓝裙少女。 少女一张绝色的小脸上,神色冷然,一双凤眸幽幽地闪着冷淡地眼神,扫视向秦致远和燕平公主,突然冷幽幽出声,“一年多不见,二夫人倒是好快,竟是怀上了,看来父亲的功劳不可没啊,嗯?” 冷地一挑眉,幽幽地迈前一步,淡笑透着冷意地盯向燕平公主的小腹。 燕平公主一骇,惊吓出声,“秦,秦时月,你没有死?” 这声惊骇之声,声音不小,让站于宫墙上一直在往下看的三人,闻声眸子都是一惊。 “时月!” 北堂墨神色一震,一双狭长的眸子幽地一眯,紧紧地盯向城墙下的少女,盯着少女的每一个眼神动作,忽括嘴角微小的表情变化,似是想要确定自己看到的人儿到底是不是——? “三哥,刚才皇姑喊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下面那个出现的少女,她是三王嫂?” 六皇子惊眸出声,突然哇地一声,大叫起来,“妈呀,鬼呀,大白天撞见鬼了,快,快有没有纸钱,我,我要烧纸钱,纸钱!” “老六,给我把嘴闭上!” 北堂墨冷冷一声,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宫墙下出现的那抹倩丽身影。 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脸上每一个细小的眼神变化,直到突然一阵风吹过,少女额头赫然一朵盛开的红莲印记闪现,心猛地震颤了一下。 ☆、第五百五十七章 做一对鬼夫妻 “丫头,你回来了!” 北堂墨声音变得沙哑激动出声,立于宫墙上,狭长的眸子闪着深邃地眼神,幽幽地盯着宫墙下面的少女,眸子在不停地闪动。 突然身体一跃而起,直直飞落而下。 “三哥快回来,不要下去!” 四皇子北堂浩吃惊醒神,抬眸急喊向三哥,却已晚了一声,见三哥已经急飞下宫墙。 六皇子也是吃一惊,伸手急拉向北堂浩,“四哥,下面的好像真是三王嫂,她的额头上有三王嫂的红莲印记。” 话一落,神色却现惊恐,紧拉了拉四皇子,“四哥,三王嫂不是已经死了嘛,这,这是还魂吗?” 四皇子北堂浩听着一旁六弟惊吓的声音,却是没有时间回复,而是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向宫墙下面,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时月姑娘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北漠王城内吗?而且距离她和北漠皇太子大婚还有三天,怎么会——”。 一抹惊疑的眼神闪过,四皇子漆黑的眸子又加深了一分,手中的利剑紧紧握着,眼神警惕地盯着那抹蓝衣少女,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袭紫色锦衣,腰束玉带,邪美如妖孽一般的北堂墨突然飞落而下。一双狭长的眸子紧紧地盯向此时站于韩氏身边的少女,幽幽地眼神深邃迷离。望着那抹熟悉的蓝色身影,以及那张总是淡淡表情的小脸,一颗心跳动的激烈。 “丫头,是你吗?” 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出声,惊了此时对立站着的秦致远四人。 韩氏紧拉着突然出现的女儿,生怕女儿一个消失会不见了,忽然听到景王殿下的声音,急抬眸,见真的是景王殿下就站于他们四人的对面。 此时秦致远忽地一把将燕平公主拉向一旁,并未有看向突然出现的蓝衣少女,而是虎眸幽地一黑,紧盯向出现的北堂墨。 “北堂墨,好久不见!”站于韩氏身边的蓝衣少女,忽地勾唇一笑,笑容淡淡却有一份与生的自信。 “娘,我有话要跟北堂墨说,您先在此等女儿一会!”蓝衣少女微笑地看向韩氏,轻拍韩氏的手,安慰其不要太紧张,自己一会就回来。 随后转身,淡笑看向北堂墨,迈步走向他。 两人距离只有二十步不远,蓝衣少女淡然自信地抬着眸子,望着北堂墨一步步向其走近。 走到一半时,看到北堂墨似是身体动了动,轻启唇一声,“我是不是醒来的有些迟了,为什么不去北漠找我,唤醒我的记忆?” 北堂墨闻声,狭长的眸子幽地一颤,“丫头,真是你回来了?”沙哑的声音一顿,迟缓出声,“你不该回来的,留在北漠你才会有更好的生活!” 此时不远处站着的秦致远,燕平公主和韩氏,三人都痴呆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韩氏一双眸子早已是激动地泪水连连,一双雾蒙蒙的眸子,压根就没有怀疑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女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 更没有一丝见到女儿的惊慌,因为她感觉到女儿身上传来的温度,并不是鬼魂,是人没有错。 而且,女儿额头那一抹红莲印记自是骗不了她,那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而燕平公主却是一脸怔愣地震颤立于原地,一双眸子吃惊地紧紧盯着突然出现的,明明已死的秦时月,很快眸底是一片惊恐的神色。 此时秦致远的神色,直到听到突然出现的大女儿和景王殿下的对话,才眸子闪过一抹惊颤。 没有人注意到,其实一开始蓝衣少女出现时,秦致远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吃惊之色,而仿似早预料到的一样。 可是此时的秦致远却在听到景王殿下刚才那句,“你不该回来的,留在北漠你才会有更好的生活!”的话后,黑漆的眸子开始变得惊疑不定。 仔细回想今天早上,荣王殿下把自己找去,跟自己商议的引景王殿下出来的计策,却是现在想来疑点重重。 荣王殿下要自己的二女儿紫依扮成大女儿时月,利用景王殿下对女儿的感情,引景王殿下出来,好擒获下景王殿下,可是现在想来却是有很大的漏洞。女儿时月明明一年前身中剧毒而死,而且还是景王殿下亲手埋葬。即便景王殿下对女儿感情再深厚,却也绝对不会被骗出宫墙外。 除非——。 秦致远忽地惊抬眸,幽幽一声,“时月真的还活着?” 却在秦致远话落的一瞬,意识到这种可能的他,想要出声做什么,可是嘴唇抖了抖,忽然视线撞上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正是二皇子荣王殿下此时出现。 原本到嘴的话一噎,秦致远将视线别向一旁,不想亲眼看到接下来的一幕! 此时蓝衣少女,离着北堂墨只有五步距离。 一双绝色的小脸上,是淡淡地笑意,依如一年前的秦时月一般,笑容总是淡淡的,很少有起波澜的时候。 “丫头,为什么要回来?”北堂墨看着走近的少女,狭长的眸子微颤,声音透着沙哑幽沉。 就在少女距离北堂墨还有两步距离时,突然眸子勾幻出一抹柔美的笑容,那笑容非常的柔美动人,就仿若是出尘的花儿一样,娇艳美丽又带着一些蛊惑,幽幽地声音随之念出,“因——为——我——”。 少女的话音未落之时,隐于袖子里的手微动了动,不等抬起时,忽然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稚嫩的大喊声,“姐夫,小心,快闪开,她不是大姐!” 秦弘杰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突然在此时炸开,响彻的大喊声,惊醒了所有的人。 而就在秦弘杰的大喊声还未有落时,距离北堂墨仅有两步距离的蓝衣少女,原本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阴冷狠毒的眼神。 冷地一扬手,狠狠将手中的东西抛向北堂墨的胸口,“北堂墨,我来是要你命的,你去跟秦时月到地狱做一对鬼夫妻去吧!” 第268节 “姐夫!” “三哥!” “景王殿下!”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宫墙上的北堂浩等人全都惊骇出声。 而韩氏亲眼看着出现的女儿,手中不知握着什么投扔向北堂墨,心中跟着一急,大喊一声“时月,你做什么?” “蚀心盅!” 突然,展修咬牙狠睨一声,飞身急速降落向主子方向,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主子。 ☆、第五百五十八章 华丽霸气回归 可是宫墙太高,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蓝衣少女趁着北堂墨恍神的功夫,手中的蚀心盅已经急快地抛向北堂墨。 就在这千钧一发间,所有时间在那一霎紧张不容人眨眼中,突然半空中一声娇呼传来,“小金,飞起,杀!” 只见空中一道金光一闪,一条犹如小金龙的金光速度如电闪一般,直冲而下。 嘶! 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完全被那一抹奇异的金光给震撼住。 而下一瞬,更为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刚才蓝衣少女从手中抛出扔向北堂墨的黑色虫子,直飞向北堂墨胸口心脏处,凶狠地就要往里钻去时。 突然一道金光抢先一步地挡于北堂墨的胸口,“呲!”一声,只见一腥红的舌信子一闪中,黑色的蚀心盅已被咬成两截,摔落死于地上。 “嘶嘶!” 吐着红红舌信子的一条金色的小蛇,在众人的视线中出现,瞪着一双赤红的小眼睛,旋在半空中,昂起一小蛇头,狠狠地盯向蓝衣少女。 “啊,荣王殿下,快救我,救我!” 蓝衣少女“啊”地一声尖声大叫起来,手脚慌乱摆动着,再也没有半分刚才自信的样子,急急转身就要跑。 忽地,就在这时,空中飞越过一抹浅蓝衣裙的少女,翩然而落。 一双清亮的凤眸透着冷凝,手中的鞭子忽地一扬,“啪!”地一声,甩向要跑的蓝衣少女。 “啊!” 蓝衣少女吓的慌乱大叫,一双原本自信的眸子此时慌乱一团,眸子慌乱的四下张望着,急声喊向一个方向,“荣王殿下,荣王殿下救我!” 此时站于秦家军中,骑于一匹高头大马下的荣王北堂珏,根本没有听见蓝衣少女的慌乱惊呼。而是一双眸子痴痴地盯着手握着鞭子,周身散发着冷凛气息,立于那里的另一蓝衣少女。 “啪!”地声。 鞭子再一次扫向慌乱大叫的蓝衣少女,鞭尾直抽向少女穿在身上的蓝色衣裙上,一鞭一鞭不停地狠狠抽打在那条裙子上,直到那条裙子碎破不成样子。 所有人,都惊愣地看着仿若从天而降的另一个蓝衣少女。 明明站在宫墙底下,两个蓝衣少女长相一模一样,却是手持鞭子的蓝衣少女,从里到都外都透着一种冷凛不容人侵近的冰冷气息。 那是一种与生惧来的自信霸气,带着不容任何人侵犯的狠厉杀绝。 “娘,快救我,救我!”突然一声凄厉抖颤地求救声,传向燕平公主,燕平公主却是看着向自己求救狼狈不堪的少女有些恍惚。 “娘,我是紫依,我是您的女儿紫依啊!” 终于,狼狈不堪的少女哭喊出声来,一双眸子闪着惊恐地缓缓抬头,下一瞬,身子立即抖颤不停,都已忘记了呼救,忽地一声大喊,“鬼啊,鬼啊,娘,鬼,鬼啊!” 秦紫依看着手持虎骨鞭,冷凝着凤眸冷冷盯着自己的秦时月,一双眸子惊吓住地一瞬,很快反应过来的身体颤抖地慌乱大喊起来。 直到这时,燕平公主才确定,那个摔落地上,睁大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惊骇不停喊着“鬼”的少女,其实是自己的女儿秦紫依。而站于女儿对面的那个手持肯骨鞭,一身冷凛气息的才是秦时月。 而与此同时,所有人也都惊醒。 “大姐!”首先大喊而出的是一脸惊喜的秦弘杰。 “月儿,娘的月儿!”韩氏眼泪哗然而下,一双眸子颤抖地望向女儿方向。 “主子!”护于秦弘杰身边的冰煞,惊喊出声,一双眸子盈湿一片。 “三王嫂!”宫墙上,六皇子惊呼出声,此时已经确定,他看到的是确确实实的三王嫂,而非鬼。 “……”秦致远厚重的唇动了动,沙哑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半晌激动地未有喊出。 此时陆亚男,萧夕颜和白如枫在此时出现。 所脸一切在此时仿若静止一般,每一双眼睛都惊奇地看着宫墙下,站着的那抹周身散发着冷凛气息的少女。 秦时月手持虎骨鞭,冷冷地扫一眼地上慌恐惊吓的秦紫依一眼,后抬眸扫视一圈对于自己来说,既陌生又熟悉的人。 最后视线忽地一跳,撞上一双幽黑深邃的狭长眸子。 北堂墨手托着小金,一双狭长的眸子久久地凝视向秦时月,视线幽深如深潭,不曾移开半丝目光。仿若要将眼前的秦时月,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海里,不肯移肯分毫。 突然,一个大步及近,浓重强烈带有霸道邪肆的气息,如骤风一般袭向秦时月。 秦时月一惊,一种熟悉的侵略感袭上心头,自然反应地就是要闪开突然逼近向自己的男人。 “丫头!” 北堂墨先一步闪身出现在秦时月的眼前,长臂一伸已将想要逃离开的秦时月给紧紧地揽抱于怀里,这种邪肆霸道的侵近,令秦时月一恼。 伸手猛推向男人,却是发现眼前的男人紧抱着自己力气太大,根本纹丝不动。 “丫头,别乱动,让本王抱抱!”北堂墨略有沙哑的声音透着深深地眷恋,眯垂的眸子闻着怀里少女熟悉的清香气,心久久地沉醉着。 秦时月心中气极,果然眼前的男人还是跟自己在幻境里看到的一样,邪肆霸道不讲理,说动手动脚,就动手动脚。 “喂,你想抱我到什么时候,我跟你很熟吗?麻烦松开,让本姑娘先喘口气行吗?”终于,秦时月翻起一记白眼,仰头瞪向快要勒抱死自己的混蛋男人。 “不要,既然回来了,本王就要这样抱着你,再也不会松开,你也休想再离开本王半步!”北堂墨邪肆的本性,在此刻爆发的一发不可收拾。 似乎只要是面对秦时月时,他邪肆的本性就会暴露无疑,而且无耻的也非常彻底,完全无所顾忌。 不等秦时月气的挥手欲推开他,已经揽着秦时月,在所有人未及反应过来的时候,飞身而起。 “喂,混蛋,你要带我去哪,我还有正事要办呢!”秦时月气极大吼。 “你现在最大的正事就是跟本王呆在一起!”北堂墨霸道强横的完全不给秦时月反驳的机会,一个飞身已经跃到宫墙上。 站于宫墙上的四皇子和六皇子,怔愣地瞅着抱着秦时月飞落下的北堂墨。 六皇子眨眨小眼,上前想要说什么,却见北堂墨抱着秦时月直接无视周围一切的走下宫墙,转眼间已不见身影! ☆、第五百五十九章 大小姐不是鬼 韩氏回到了秦府,重新住到了她的落梅苑。 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自然也跟着韩氏回到了秦府,而且两个小婢子在得知自己主子没有死后,两人兴奋地绕着韩氏身边欢呼了好半天。 正所谓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不光光是发愁这么简单,而是恨得咬牙切齿当中。 天色黑沉下来,燕平公主没有再如往日一样,拉着秦致远绕着府里悠闲的散步。 而是一脸忧愁地早早关了自己的院门,连晚饭都没有吃,就急喊了秋荷到里屋商议事情。 “秋荷,那小贱子蹄子怎么命那么大,那么毒的毒,竟然也没有毒死她!” 燕平公主一双眸子阴狠的一睨,原本应该是温婉的眸子,此时再也装不下去的狠狠睨着,眼底闪着欲杀人的狠毒眼神。 秋荷立在一旁,眸子闪了闪,道,“主子,这次大小姐归来,怕是一切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哼,这还用你说嘛,我岂会不知道事情变得棘手!” 燕平公主眸子一阴,冷冷地扬眉,“即便是她回来了,老爷现在也已经不是曾前的老爷,即便是再疼她,可是却也不会如曾前那般一心只护她们俩娘!” 燕平公主说到这里,眸子阴冷地一转,忽然想到什么的厉声喝道,“秋荷,去把紫依给我喊来,我要好好的问问她,今天她是怎么一会事?” “是,主子!”秋荷眸子一动,立即转身走出屋子,快步出了院子往秦紫依的兰花苑而去。 此时兰花苑内,秦紫依一双眸子正惊恐万分地整个人缩了被子里,大热天的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只露出一个头,一脸惶惶地想着今天亲眼看到的秦时月,身体不停地直打颤。 “二小姐,二小姐——” 屋厅里此时传来秋荷的喊声,缩在被子里的秦紫依死死咬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头的,小声应声,“秋荷,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快来,快来保护我!” 秋荷来到里屋时,看到眼前的情景眸子不由一闪,很快走上前,伸手想要拉开裹在秦紫依身上厚重的被子,却不想秦紫依拉得死紧,根本扯不开。 “二小姐,这天这么热,您盖着这么厚的被子,会捂坏的!”秋荷凑上前,看向裹在被子里身体不停打颤的秦紫依。 主子带二小姐回府后,就没有时间关心二小姐,任着吓破胆的二小姐回去她自己的院子,根本没有想到二小姐会吓成这样。 秋荷心中叹一口气,心中想着,主子养出的二小姐当真是当不得大事的。 随及轻声劝道,“二小姐,您别怕了,您今天看到的大小姐不是鬼,是人,大小姐根本就没有死!” “不,她死了,她死了,我还跟着娘一起去过她的坟头,怎么会没有死。是鬼,是鬼!”秦紫依一张小脸慌恐地急摇着头,一双眸子闪着惊恐万分的慌乱眼神。 “二小姐,奴婢没有骗您,大小姐真的没有死,若是死的话,又岂会在大白天的您能看见她。鬼是只能出现在晚上,白天鬼是不敢出来的!”秋荷伸手轻拍向秦紫依的肩头,轻声劝着她。 秦紫依原本惊恐的眸子在听到秋荷刚才的话时,才恍地眸子一转,“你说鬼白天不敢出来,只有晚上才能出来?” “是的,二小姐,难道您忘了曾前老夫人给您讲鬼故事的时候,不是讲到过吗,鬼怕太阳光,不敢在白天出现的。”秋荷忙点点头,后又道,“您回想一下,今天大小姐出现时是不是太阳还未有落山呢?” 秦紫依侧歪着头想了想,忽地眸子一转,冷地一把将裹在身上厚重的棉被给扔向身后,眸子攸地一亮,急声道,“对,对,秦时月出现的时候是白天,不是晚上,所以她压根就不是鬼!” 话一落,原本惊恐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阴冷的眼神,一双眸子狠狠地一睨,嗤哼一声,“秦时月这个小贱人,竟然还活着,贱人命还挺长!” 秋荷看着前一刻还把大小姐当成鬼,被吓的恐慌不已的二小姐,在清楚了大小姐不是鬼后,瞬间变得狰狞阴狠的表情,微摇了摇头,却是面上不显地淡笑一声。 “二小姐,我是奉了主子的吩咐,过来请二小姐去主子那里的,主子有话想要问您!” “我娘,找我问话?” 秦紫依眸子一转,忽地眼神一闪,突然盯看向秋荷提前探问道,“秋荷,你知道我娘喊我过去,想要问什么吗? 秋荷摇摇头,淡声道,“回二小姐,奴婢也不知主子喊您过去问什么话?只是主子挺急的,您还是快随奴婢一起去迎春苑吧!”。 秦紫依瞅一眼表情自然的秋荷,知道即便是秋荷知道娘亲想要问自己什么事,秋荷一向只忠于自己娘,所以定不会告诉自己的。 想了想,知道躲不过去,便挑挑眉答应一声过去。 第269节 跟着秋荷来到公主娘亲的迎春苑后,秦紫依站于娘亲的门口,却是有些胆怯地缓了缓步子,忽然听到屋子里面这时传来娘亲的声音,“是紫依吗?进来,娘有事问你!” 似是猜到门外的女儿心有怯意,燕平公主此时出声喊向门外。 听到娘亲喊自己,原本打退堂鼓,想要回去自己院子,慌称不舒服的秦紫依,只能慢吞吞地迈步走了进去。 “紫依,你给我跪下!” 秦紫依刚走进屋子,抬头看到公主娘亲坐在桌旁,正要如往常一样撒娇喊一声娘,却冷地听到公主娘亲的一声喝嗤命令。 “娘,您怎么了,女儿又没有犯错,干么罚女儿跪下!”秦紫依平常被燕平公主宠惯坏了,一进来不等说什么事的就要被罚跪,自然不肯。 “跪下!” 突然,燕平公主冷凝起眸子,沉喝出声,一张脸上没有一丝缓和的表情,冷冷地吓得秦紫依一怔,不得不跪到地上,一双眸子闪着委屈的眼神。 “娘,女儿犯了什么错,一来您就罚跪女儿!”秦紫依仰起一张小脸,委屈地看向自己的公主娘亲。 燕平公主沉着眸子,脸色冷冷地,“如实告诉娘,今日皇宫外,是谁指使你做谋害景王之事的?” 静下心来后,她忽地想到了女儿今日突然出现在皇宫宫墙外,所做的那些异常的事。立即怀疑到,一定是有人指使女儿那么做的。 ☆、第五百六十章 被人给设计了 “娘,您在说什么呢,什么谋害景王,女儿哪有?”秦紫依闻声,眸子一闪,很快装成听不懂的立即低垂下眸子,不敢与向来精明的公主娘亲对视。 “砰!”地一声。 燕平公主抓起手肘边一只茶盏,狠狠地砸在桌子上,震得桌子响。 秦紫依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这次是真惹到公主娘亲生气了。 知道今晚若是不如实说出事实真相的话,公主娘亲一定不会放自己走的。 想了想,抬起眸子小心翼翼地看一眼沉怒着脸的公主娘亲,才小声诺诺道,“娘,您别生气,女儿跟您实话实说就是了!” 燕平公主沉怒的脸色听到女儿肯说实话后,稍有缓,却是语气依旧冷怒命令道,“那你就赶紧告诉娘亲事实,别想有一点欺瞒娘亲的!” “是,娘亲,女儿不敢欺瞒!” 秦紫依从未有见过公主娘亲对自己这般冷怒过,吓得眸子颤了颤,低垂下头去把之前去荣王府的前因后果,全都一一讲给了公主娘亲听。 良久后,“砰!”地一声。 屋子里传出一声砸杯子的声音,紧接听到燕平公主冷怒的嗤骂声,以及秦紫依委屈地小声呜哭声。 …… 深夜,落梅苑里,一下子多了好几个人,有秦弘杰和冰煞,还有被秦弘杰硬拽到落梅苑里的秦致远。 “弘杰,我不想看到他,让他离开这个院子,他不配来我这里!” 韩氏唯一一次用冷硬的太度对待自己的夫君,一双好看的秀眉,冷冷地拧着,脸上神色冷沉一片。 秦致远眸子黑幽幽一片地立在屋厅的门口,听到韩氏的冷嗤声,脸色僵了僵,转身就欲走出去。 韩氏看着夫君连解释都不曾解释,就转身要离开的动作,一颗心更是幽地一寒,原本心中一丝奢许,也要荡然无存。 “爹,您站住,今晚您不能走,我有事要跟你和娘亲说!” 秦弘杰几个步子追上秦致远,一把拉住要走出去的秦致远,转身急看向韩氏,“娘,爹所做下的那些错事,其实不能全怪爹,爹是被人给设计了!” 秦弘杰的话一落,秦致远和韩氏同时惊眸,齐看向他。 见秦致远原本欲迈出去的步子,幽地一顿,急转身看向自己的儿子,低沉出声,“弘杰,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你说我被人设计?” 原本冷怒着脸的韩氏此时也急起身,看向儿子,同时担心地望向自己的夫君。 “爹,您先跟我进屋,进屋以后我会将所有的事情,仔细地告诉您和娘!”秦弘杰拉着秦致远回到屋里,随后吩咐向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去屋门外守着。 秦致远和韩氏夫妻二人,都是一脸疑惑怔愣不明地看着儿子,很是谨慎的样子。 秦弘杰见春桃和绿草将房门带上后,才走回到屋子,看着站于桌子一旁未有坐下的父亲,于是看一眼娘的方向道,“娘,就让爹坐下来和您一起听好吗?” 韩氏看着儿子请求的眼神,心一软,于是点点头,却并不看向夫君一眼,只冷冷的一旁先坐下。 秦致远见妻子点头应允,这才缓缓坐下。 待爹娘都坐好后,秦弘杰先是左右各看一眼爹娘,后转看向冰煞一眼,才出声先是看向韩氏道,“娘,其实一年前爹是被人下了药,才会惹您伤心,令您离开府里,去了玉林山上的!” “弘杰,这个娘已经知道了,你爹之后来玉林山告诉过娘,娘曾信过你爹说的一切,可是那明显是你爹在撒慌,娘不会再信他的话!”韩氏一听儿子的话,却是紧接摇了摇头。 想到之前她还差点信了夫君的话,现在想想真是傻的可以。 就在她打算被夫君的真诚所感动,准备跟其一起回府时,却不想夫君在接到秋嬷嬷上山来说,燕平公主生病让其回去看看后,这一看就再不曾见到他的身影。 想到这里,韩氏的眸子就是一寒。 秦致远看向韩氏,心头就是一急,急着想要说什么,却是急着出声一瞬,忽然一种钻心的疼痛,如撕裂一般,心口疼的“啊!”一声闷痛出声。 韩氏闻声看去,顿时吓了一跳,看到忽然脸色难看,额头甚出大滴汗水,伸手急捂着胸口的夫君。 再也顾不得自己之前说的冷硬的话,忙起身转到夫君的身边,慌急喊,“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秦致远伸手捂着胸口,摇头疼的说不了话。 韩氏急了,急急喊向儿子秦弘杰,“弘杰,还愣着做什么,你爹病了,快,快去请大夫啊!” 可是,秦弘杰却是站在那里,虽然看向父亲的眼神有着担心,却是身体未动。 韩氏抬眸,见儿子一动未动的站在那里,不由急喊,“弘杰,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去喊大夫来啊!” 说着,见儿子还是一动不动,再看一眼一旁闷疼声不断的夫君,立即韩氏就要自己跑去找大夫来。 “娘,大夫治不好爹的病,您把大夫请了来也是无用!”突然,秦弘杰此时幽冷出声,一双黑亮的大眼,眼底的神色幽黑一片。 “弘杰,你在说什么,你爹病了,自然要请大夫,大夫都没有看过,你怎么就知道大夫救不了你爹?”韩氏闻声一愣,却是很快就否绝了儿子的话,就要急急走去找大夫来。 虽然她恨夫君对自己的无情,更恨夫君帮助二皇子铸成大错,做下大逆不道之事,可是毕竟他是她的夫君,即便再恨,她也深深地爱着他。 “娘,儿子没有骗您,爹这病,不需要治,只需要对您绝情。” 秦弘杰出声拦住着急想要找大夫的娘亲,一双黑亮的大眼幽沉地望向,正在忍受着胸口传来的疼痛的父亲,后转向娘亲的方向,缓缓念道,“只要父亲对您绝情,不看您,不想您,不心疼您,便会什么事都不会有!” 秦弘杰的话一落,韩氏身体一颤,凝眉看向儿子,紧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 而一旁正伸手紧紧捂着胸口的秦致远,此时极力隐忍着疼痛地,抬起一双黑漆的眸子,同样疑惑地看向儿子。 “弘杰,你,你在说什么,你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韩氏有些声颤地看向儿子,一边担心一旁夫君的身体,一边听着儿子刚才的话心口不由一紧。 ☆、第五百六十一章 研碎的盅虫粉 “娘,爹身上被人下了盅虫!”突然,秦弘杰幽幽出声,一双黑亮的大眼幽地一沉,紧紧地盯看向秦致远方向。 轰! 韩氏感觉眼前一阵眩晕,身体震颤地急转向一旁的夫君,一双手哆嗦地伸手握向夫君的手臂,“老爷——”后急转向儿子,“弘杰,你,你刚才说你爹他,他中了盅虫?” 虽说是妇道人家,可是韩氏却知道什么是盅虫。 先不说她出自将门之府,自祖父那一辈征战沙场,自然从小一些奇闻异事就听过。 更何况,就在一年前,自己的儿子弘杰就曾身中蚀心盅,差点儿子就没了。 心口一揪,抓着夫君手臂的手有些一急,焦急地等着儿子说下去。 此时秦致远感觉到妻子抓在手臂上的手在颤抖,未有听清儿子在说什么,而是担心地看向妻子。却在下一瞬,心口的疼痛越发的厉害,疼得他一双剑眉狠狠的拧紧,牙齿极力咬着想要压下这股如虫噬咬般的疼痛。 秦弘杰看着父样疼痛的样子,来不及多说什么,急急看向冰煞,“冰煞姐,快给我爹喂食下那个东西!” 冰煞闻声,早已从袖子里掏出一纸包,打开纸包,快步走到桌前取过一只杯子,将里面的粉沫倒了进去。 随后倒了一些温水冲了一下后,立即递向秦致远,“将军,把它喝了,便会缓解您心口的疼痛!” 秦致远看一眼冰煞拿近前的杯子,低眸瞅一眼里面黑糊糊看起来甚是恶心颜色的水,而且还往外散发着一股臭气,不由皱紧了眉头,捂着胸口,看向儿子,“弘杰,你让冰煞给我喝的是什么?” “爹,是可以暂时缓解您身上疼痛的东西,待您喝下后,再听我细细为您解释!”秦弘杰迈步走上前,拿过冰煞手里的杯子,递向秦致远的眼前,“爹,相信儿子,喝下它吧!” 秦致远看一眼儿子,见儿子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而此时胸口如被小虫噬咬的感觉,又令他疼的眉头一皱。 立即不再做迟疑地伸手接过杯子,凑到嘴前,闭上眼睛不去看杯子里恶心黑糊糊的东西,仰脖憋着气一口喝下去。 待秦致远将杯子的东西一口喝下去后,不多一会,竟然胸口的疼痛真的消失,不由惊奇的看向儿子,“弘杰,你刚才给为父喝的到底是什么?” 不等儿子回答,突然眉头一皱,疑愣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还能对症下药!” 韩氏此时见夫君脸色转好,身体不再有异样,也同样疑惑转眸看向儿子。 “冰煞,告诉我爹,刚才他所喝下的是什么?”秦弘杰没有回答秦致远,而是出声命令向冰煞。 冰煞领命点头,转向秦致远方向,声音清冷道,“回禀将军,刚才您喝下的,是研碎的盅虫粉!” “什么,你们给我喝下的是盅虫粉,你们两人在做什么?”秦致远一听自己刚才喝下的是盅虫,黑漆的眸子顿时一怒,冷怒的瞪向儿子秦弘杰和冰煞方向。 韩氏一听,也是大惊,却是觉得儿子不会害夫君,急替儿子说话,“老爷,弘杰不会害你的,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况且,刚才你疼的那么厉害,却在喝下那东西后便不再疼痛,说明那东西确实对你的身体起了作用!” 秦致远听一旁的夫人的话,冷皱的眸子微转,脸色微缓看向儿子,“弘杰,告诉为父到底是怎么会事,你怎么知道,刚才为父不舒服,喝下那东西后会有所缓解?” 一想到儿子给自己喝的是恶心的盅虫,秦致远想想就觉得恶心。 毕竟是刚硬的汉子,虽然心有不悦和恶心,却也隐忍着没有跑出去吐了。 秦弘杰摆手示意冰煞退到一旁,随及走近父母,左右看一眼父母亲,黑亮的大眼一沉,幽幽出声,“因为爹身上被人下了情盅,所以在情盅发作噬咬爹的心口时,只有喂食爹喝下蚀心盅研碎的粉沫,方可缓解爹心口那种撕心裂肺,难以隐忍的疼痛感。” 话落,看着此时眸子同时惊颤不已的父母,秦弘杰幽地转看向秦致远,“爹难道就没有发觉自己最近很是异常吗?是不是只要是一想起娘亲,胸口就会像是有虫子在狠狠的叮咬你的心一样,生疼生疼的?而只要不想娘亲,你的身体就不会发生任何问题!” 秦致远听着儿子的询问,一双黑漆的眸子深蹙,眸子垂了垂,随后缓缓抬眸先是侧首看一眼妻子,后转看向儿子点点头,“不错,确实是这样!” “老爷!” 韩氏一双眸子惊颤地望向夫君,心口隐隐一揪,随后紧张地看向儿子,“弘杰,为什么,为什么你爹只要一想到我,便会身体出现异样?” 她不明白,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会事,为什么夫君不可以想到自己? “因为——爹他所中的是情盅,中了情盅的人,只能一颗心对给他施盅的人好,不可以另有他心。即便是曾经爹的心里只有娘你,可是爹中了情盅以后,只要一想起娘你,便会被身体里的情盅狠狠地噬咬,那种疼痛异常难忍,每一次发作都会令爹痛不欲生!” “什么?” 韩氏吃惊瞪大一双眸子,此时才明白,为何夫君那日下山后便会一去不复返。 第270节 明明答应自己会很快回来,却是再不见身影,直到她听到夫君带兵围了皇宫,她才急急跑下山来,想要劝下夫君不要铸成大错。 而秦致远听着儿子的解释,一双黑漆的眸子幽地一沉,看向儿子犹不太相信地质问出声,“弘杰,你是如何知道为父身中情盅的?” 此时秦弘杰未有回答,而见一旁冰煞上前,神色冰冷出声道,“回将军,是奴婢发现将军中了情盅,告诉给小世子爷的!” “你?”秦致远凝了凝眉,疑惑地盯向冰煞。 虽然知道冰煞并非普通的侍婢,是大女儿曾前带回府里的,可是他不觉得冰煞会有这等本事,能看出他身体是否所中情盅? 此时的秦致远其实犹不太相信自己身体里所中的是情盅,认为儿子在夸大其词,小孩子瞎胡闹。 ☆、第五百六十二章 如色狐狸一般 看出秦致远的不相信,冰煞脸上并未有表现出着急解释的神色,而是声音依旧冰冷缓缓道,“奴婢斗胆问将军,将军最近是否感觉胸口时不时地会发闷,想到夫人时会心口疼痛难忍。而只要不想夫人,一心对着二夫人时便会心情异常的舒服,所以您最近一直对二夫人相当的依恋?” 秦致远听着冰煞的询问,眸子先是一沉,随后略一思忖回忆,不多一会猛地抬眸,黑漆的大眼闪过颤意,“不错,确实是这样。” 眸子紧接一拧,紧紧盯看向冰煞,“你想说什么?” “这就是中了情盅的症状,若是将军还不信的话,您现在伸出一只手握向夫人的手,另一只手贴向夫人的胸口,看看会有什么反应?” 冰煞知道,若要让秦致远彻底相信,就必须让他亲自验证一下。 秦致远此时确实有些半信半疑,同样的从刚才儿子和冰煞的话中,他隐隐听出一些不好的感觉来。 于是,秦致远为了确定自己身体是否中了情盅,按照冰煞所说,一只手伸出看向韩氏,“夫人——”。 韩氏立即明白夫君是怕自己推开他,立即不等夫君将手伸过来,就先一下伸手握向夫君的大手。同时伸手拽过夫君的另一只手,急切地将夫君的手按到那了自己的胸口上,同时将自己的手也摁到了夫君的手上。 一刹那的功夫,突然秦致远面色一皱,紧接“啊!”地一声抽痛声,自其嘴里传出,紧接脸色变得难看地身体开始前倾,倒向韩氏。 韩氏一惊,急就要松开夫君的手,却在这时听到冰煞的声音,“夫人慢一步再松开,必需让将军知道,他此时身上所中的绝对是情盅!” 秦致远感觉自己的胸口处,有东西在狠狠噬咬他,疼的他倒抽好几口冷气,感觉那股疼痛像是钻心一样,疼的他几乎要窒息,终于大吼一声,“好,我相信,我相信!” 不等韩氏松开手,已经快速将自己的两只手从韩氏的手中和胸口抽脱出来,一个倒退,直直从椅子上倒仰到地上,“砰!”地一声,重重的身体砸到地面上。 “老爷!”韩氏惊慌起身扑过去,一把急急拉向夫君,却听到秦弘杰的声音,“娘,您的手不要再碰到父亲,不然父亲还会被身体里的情盅噬咬到!” 韩氏听到儿子这么说,慌地立即抽回手,急退后一大步,不敢靠近夫君。 此时冰煞上前,和秦弘杰一起,将秦致远慢慢搀扶而起,扶其坐回到椅子上,冰煞急忙走去倒了一杯温水,递向秦致远,“将军,喝些水缓缓,刚才您已服用过蚀心盅的粉沫,所以心口的疼痛不会持续时间太长!” 秦致远脸色此时煞白一片,手指有些微颤地接过冰煞递来的水,一饮而尽。 不多一会,见秦致远的脸色稍有恢复,紧皱的眉头也微舒。 韩氏担心地看一眼夫君,不敢再靠近夫君,急急绕到桌子另一旁,看向夫君紧张询问,“老爷,你现在感觉如何,还疼吗?” 秦致远深吸一口气,后吐出浊气后,抬眸看向担心自己的妻子,微摇了摇头,“玉梅,别担心,现在不疼了!” 韩氏听夫君说不疼,却是一点也没有放心,急急转看向儿子,“弘杰,你父亲他中了情盅,可有解药可解?” 秦致远听到夫人的询问,同样看向儿子。 秦弘杰看一眼父母,点点头,脆声道,“能解!” 韩氏一听,立即眸色一喜,激动一喜地与夫君对视一眼,抬眸就要急问向儿子如何给夫君解盅,却惊见儿子一双黑亮的大眼黑漆漆幽沉地站在那里,不由心下一紧,“弘杰,怎么了,你怎么神色这般难看?” 秦致远一听夫人的话,立即抬眸看向儿子,果然见儿子此时脸色暗沉地盯着自己,似是有难言之隐,“弘杰,怎么了,可是为父身上所中的情盅,很难解?” 秦弘杰看向父亲点点头,“不单单是难解那么简单,而是要看父亲舍不舍得。”幽幽地话一落,突然紧接又道,“还有,现在能替父亲解此盅的人,只有大姐!” “你大姐?”秦致远闻声,猛地黑漆的虎眸一震,想到了今日犹如凭空出现的大女儿。 韩氏一听到儿子念到大女儿,脸上立即显了急色,“时月,时月现在怎么还没有回来,我好想看看她,问问她这一年多都去了哪里?” 一想到大女儿,韩氏的泪水哗地便抑制不住地落下。 而一旁的秦致远一双黑漆的虎眸,低垂时也变得有些潮湿。 情盅只能控制他不可以亲近自己的妻子韩氏,可是对于他的女儿,特别是他最想要疼宠的大女儿,那种父亲对于女儿的疼爱,是情盅无法阻止的。 …… 皇宫内,一处偏殿内,这是曾前北堂墨小时候居住的地方。 “北堂墨,你个混蛋,你放开我,你有病是不是,给我从身上滚开——” 一声清亮带着爆怒的嗤吼声,响彻在整个偏殿内,吓在殿门外候着的小宫女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里面的少女竟然敢骂她们尊贵的景王殿下。 此时偏殿内的一张若大的床榻上,秦时月躺于床榻中间,一双凤眸火爆地怒瞪着趴压在自己身上,身体其重的混蛋男人。 “北堂墨,你个混蛋,你给我滚下去,你有病是不是?” 秦时月忍无可忍的再一次爆吼出声,想要挥手打开身上这个无耻的男人,却是两只手,甚至于两条腿,都被身上的这个混蛋男人,压得死紧死紧的。手同样被压于男人的身下,半丝抽动不出来。 “嘘!” 北堂墨头枕在秦时月的肩头,一张俊美如妖孽的脸,眸子狭长细眯如狐狸一般,不对是如色狐狸一般,紧紧地贴在秦时月的耳侧,轻轻地故意地吹着撩人的风,直扰得秦时月从脖颈到耳垂都奇痒。 “你个混蛋,你嘘什么嘘,你给我从身上滚下去,快点!” 秦时月此时简直要疯了,从被这混蛋男人抱着从宫墙上离开后,就被抱到了这座偏殿内。不等自己想要挣开抱着自己的混蛋男人时,就被一把给扑压倒了这张若大的软榻上。 ☆、第五百六十三章 本王要办了你 “北堂墨,你个死混蛋,你给我起开,滚开,死开——” 终于,秦时月爆怒吼骂出声,一连用了三个长级骂滚,来宣泄着自己此时想要捏死自己身上这混蛋的怒气。 “丫头,你的用词真丰富,还有别的骂人的词吗,一块骂来,给本王听听,本王喜欢!” 岂料北堂墨不但听着秦时月骂自己的话,没有半丝恼怒,反而听得很是受用的,抬起头,眯笑着眸子地鼓励秦时月继续骂! 有病啊,绝逼是有病,外加病得不轻! 秦时月瞪大着一双凤眸,狠劲地瞪向身上的混蛋男人,狠狠地咬牙切齿一声,“北堂墨,你能不这么有病吗?你这混蛋有病就去找大夫治病,这宫里不是有御医吗?赶紧传御医过来给你治病,别在这里犯神经病好不好?” ***,她都快要哭了,谁来救救她,把这个神经病男人给带走,她不要被一只神经病折腾好不好! “不要,你就是本王的大夫,有你在本王什么病都能好!” 北堂墨趴在秦时月的身上,感受着身下软软的感觉,一双狭长的眸子忽地眯了眯,闪过一抹狐狸般的眼神。 凑到秦时月的耳边,吹着温热的气息,撩在秦时月的耳垂上,“丫头,本王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本王?” “滚,我想你个大头鬼,你立马给我滚下去!”秦时月飞起一记白眼,直接斜瞪向一旁的北堂墨。 “唔,丫头你好凶,本王有些怕怕的怎么办?”北堂墨正起脸来,突然盯着秦时月,一双狭长的眸子坏坏地眯着,眼里不停地闪着坏坏的笑意。 秦时月眸子瞪了瞪,感觉身上这混蛋男人铁定没有寻思好事的,立即试着挣脱身体,并想要曲膝顶开这混蛋男人。 可是“唔——”,突然放大在眼前的一张妖孽脸,不等自己曲膝顶向男人时,就被给强吻上。 浓重带着强烈男人荷尔蒙气息的吻,充满霸道而又满是渴求地狠狠地吻在她的唇上,容不得她半丝想要反抗。霸道而浓重的吻,肆意地侵略着她的唇,直到死咬的贝齿被翘开,长舌直入,缠绕上她的丁香小舌。 北堂墨闭着眸子,贪婪沉醉地吻着身下的娇人儿。火热的气息,犹如一阵阵的热浪,不停的侵袭着底下人儿的小嘴,浓烈的吻霸道而又肆意,带着侵略一切独占拥有的浓烈,令身下的少女没有半丝反抗的能力。 一遍一遍尝不够身下娇人儿的甜美,高大的身躯将身下的娇人儿压得紧紧的。可身下的娇人儿一点也不老实,嘴里不停地发出着“唔唔”的声音,身上不停扭动着,试图想要将他给甩下去。 可是身下的娇人儿动的越厉害,他的吻就越浓烈,而因为身下娇人儿不停的摆动,男人已经被勾起最原始的**。 秦时月猛地感觉一个硬物顶在身上,瞪时瞪大了一双眸子,身体一僵。 同时快速反应过来的,瞪怒地睁大着眸子,气极想要挥开身上起了反应的混蛋男人。可是一双手被男人压在身下,根本挪不出半丝。而想到张大牙齿咬向男人的舌头,却被男人灵巧地躲开。 等她感觉能畅快地呼吸,想要破口大骂时,下一瞬,一双眸子攸地惊瞪住。 等等,这混蛋男人在做什么? 啊!秦时月整个小脸羞红一片。 “北堂墨,你是狗吗?你在啃哪呢,你给我滚开!”终于,秦时月爆吼出声。 一张小脸此时被气地发颤,只见自己的领口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混蛋男人,竟然用嘴在啃自己的脖子下的一片雪白。 啊,要死了,这混蛋男人,是不是活腻歪了,他竟然跟自己来真的。 “北堂墨,你再敢往下试试!” 秦时月惊恐的瞪大眸子,看着像一头猛兽一样,趴啃在自己身上的北堂墨,直到看到北堂墨慢慢地再往下啃向自己的一团柔软,再也绷不住地颤喊出声。 颤栗的声音,带着一种被电流刺激到的酥麻感,令秦时月羞耻地瞪大一双眸子,很快就急别过脸去。 “北堂墨,你再敢往下——啊,北堂墨,你个混蛋,你给我滚开,滚开,滚开——” 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疼痛,疼的秦时月皱眉,尖声大骂,身体努力摇摆试图将身上的男人甩下去。 “丫头,别乱动,再别动,本王不保证会不会现在就要了你!”北堂墨浓重带着喘息的沙哑声,自秦时月的身上传来。 原本想要甩摆身体的秦时月,看着男人眼底闪着如狼一样野兽般**的眼神,和夹杂着下一瞬就会吃了自己的可怕气息,立即吓得身体不敢再动。 一双清亮凤眸,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身上的男人,看着男人似是在极力压抑住内心的欲火。 秦时月有些紧张地盯着男人,此时不敢有丝毫松懈,同时心里暗骂一声,“北堂墨,你个混蛋!” 下一瞬,秦时月却忽地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有一个东西正在紧紧的顶着自己那里,那里。 “啊,北堂墨,把你那玩意给我挪开!”秦时月立即意识到是什么的,大喊出声,同时原本不动的身体,立即摇摆起来。 北堂墨原本正在怒力压下的欲火,在秦时月忽然摆动身体的碰触下,好巧不巧地蹭到了某个地方,咬了咬牙,闷哼出声,“丫头,你若再乱动,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办了你!” “你,你敢?”秦时月吓得气喊一声,忽地感觉下面那东西似是越来越肿胀,吓得赶紧一动不敢再动,一双眸子气极地瞪向压在身上的男人。 “呼,丫头,你可以喊的再大声一点,本王就会真的把你给办了!”北堂墨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知道自己此时必须从身下这团柔软上移开。 秦时月吓的不敢再喊,知道此时的男人非常危险,紧咬着牙,心里狠骂着男人“混蛋!”,同时紧张地瞪大着眸子,看着男人一点点地从自己的身上移开。 下一瞬,秦时月猛地跳起来,反手就气怒地挥打向男人,却被男人一把给拉住,顺带着给斜抱了床榻上,再一次被侧搂着起不了身。 她,该死的,这一次,秦时月真的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而趴于其一旁,与其脸对脸,笑是极为妖孽的男人,一脸的欠抽样,并且笑得肆意绝伦。 ☆、第五百六十四章 一切全白废了 第271节 深夜,荣王府。 “珏,我们该想办法,把燕平公主给抢过来才是,留其在秦府恐会生变!” 顾柔霜一双柔美的眸子,此时却眼神闪着焦虑地望向背身于窗了前,望着院子里大片的樱花树发呆的北堂珏。 “珏,你听见我在说什么了吗?”顾柔霜再一次焦急出声,一双眸子急闪个不停。 见立于窗子前的北堂珏未有回应,立即急得走过去,伸出手大着胆子的试着轻推一下北堂珏,“珏,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姐姐回来了,你们得赶紧有所行动才行,不然一切就全都白废了!” “珏!”终于,顾柔霜在轻推了一下北堂珏,未有见北堂珏有所反应后,急大力地推了一把。 “嗯?”此时北堂珏终于有了反应,冷冷地转身,斜瞪一眼站于自己眼前,闪着焦急之色的顾柔霜,“你刚才跟本王说什么?” 北堂珏脸上的神色怔懵,就像是早清刚刚睡醒一样,整个人处于懵愣的状态,完全没有平常的精芒。 “珏,你怎么了,是看到姐姐回来的一瞬,一颗心都飞到了姐姐那里吗?”顾柔霜看着怔愣的北堂珏,娇声气呼,“珏,你醒醒吧,若是攻不下皇宫来,姐姐绝对成不了你的人!” 顾柔霜此时说话完全不再顾忌,因为她看到眼前的男人,完全已经被姐姐迷了心神去,根本斗志都开始在丧失。 “你在说什么,时月绝对会是本王的,她只能是本王的!” 突然,北堂珏冷冷一声,一双眸子幽地一眯,一道危险的气息,逼压向顾柔霜, 顾柔霜看着冷怒向自己的北堂珏,却是心中嗤笑一声,眼前的男人也就只能对着自己发脾气,却是见了姐姐半分脾气没有,甚至于连他自己应该赶紧做的正事也全然忘记。 “珏,你醒醒吧,现在姐姐已经被景王殿下带走,你若是不想姐姐被人抢走的话,就赶紧打起精神来,想想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皇宫吧!”顾柔霜大着胆子提醒北堂珏。 在顾柔霜的心里,她不关心任何人,只关心眼前的男人。 北堂珏经其提醒,醒了醒神,转身走回到桌子前冷冷甩衣摆坐下,“把你刚才跟本王说的话,再说一遍!” 果然,刚才自己所提醒的话,压根珏就没有听进去,只一心痴念着回皇都城的姐姐。 顾柔霜虽然心里气,却还是依然耐下性子来,仔细提醒向北堂珏,“珏,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将燕平公主抢过来才是,不然,待姐姐回到了秦府,一定会将秦致远大将军身上所中的情盅给解了!” “嗯,你不是说那情盅一旦种下,根本很难解吗?”北堂珏闻声,冷地斜挑眉看向顾柔霜,疑一声,“抢燕平公主,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把燕平公主抢到我们这里来,以此控制秦致远大将军,继续听命于你!”顾柔霜阴狠的眸子冷冷一睨,娇眸忽地一转又道,“不过还有一个法子,不需要抢,燕平公主也会乖乖地来荣王府当傀儡!” “说说看!”北堂珏微挑挑眉,示意顾柔霜说下去。 顾柔霜勾唇一笑,靠近向北堂珏,柔声道,“就是将秦紫依引来荣王府,到时再给燕平公主书信一封,不怕她不过来。到时,趁着姐姐未有回府之前,没准还能将秦致远大将军也引来荣王府。到那时,即便是姐姐回了秦府去,也晚了!” 话落,顾柔霜“咯咯咯——”地响起一阵娇笑声,笑声有些阴森森地,听得北堂珏有些头皮发麻,眸子不由沉了沉。 “好,就按你说的去办!”北堂珏略一思忖,清楚现在只有用顾柔霜的办法,才能控制住开始散乱的局面。 秦府,已是深夜子时,迎春苑里的灯依旧亮着,燕平公主呆坐于屋子里,与秋荷在商议着什么? “主子,老爷被小世子爷喊去了二夫人那里!” 秋荷将自己刚才去书房,未有寻到老爷,而从侍候于书房外的侍婢那里听说,老爷去了二夫人的落梅苑。随及便急急跑了回来,禀报向主子。 “什么,弘杰把老爷拉去那个贱人那里了?”燕平公主闻声,一双眸子抖地一阴,冷冷地睨起,一张脸难看至极。 “主子,得赶紧把老爷叫回来才行,奴婢隐隐觉得小世子爷似是知道了什么,奴婢担心小世子爷这么急着拉老爷去二夫人那里,会不会是想要提醒老爷什么!” 秋荷隐隐觉得府里的小世子爷似是得知了些什么,很是担心接下来的发展。 “哼,他能知道什么,无非就是急着拉老爷去,想要让老爷跟他的那个贱人娘亲多亲近一些罢了。” 燕平公主不以为意的冷冷一声,一双眸子狠狠地一眯,冷嗤一声,“果然,当的是养了一头小白眼狼。早知道是一只怎么喂都喂不熟的小白眼狼的话,我就应该在韩氏那个贱人将他交给我的时候,亲手掐死他,省得倒头来反过来想要咬我一口。!” 燕平公主眸子狠狠地一睨,眼底透着冷冷地杀意和狠厉,牙齿咬在嘴里“咯吱”作响,看得一旁的秋荷心一凛。 秋荷看着现在这般的公主,却是有些开始不认识起来。 曾前的公主即便是心里再不满,再恨,却也还存有几分善念,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公主变成现在这般狠辣的。 蓦地眸子一颤,想到是从那个神秘人出现以后。 眼前的公主主子,一步步被拉向狠毒的深渊,变成现在这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心狠手辣的主子。 秋荷看着这般的主子,心头不由颤了颤。 “秋荷,秋荷,你在想什么呢,本公主跟你说的话,你听见了吗?”燕平公主刚才喊了几声秋荷,见秋荷一脸愣愣地站在那里,脸色瞬间一落,冷嗤出声。 秋荷被嗤醒,忙抬头看向燕平公主,“主子,主子恕罪!” “你刚才在想什么,本公主喊你好几声,你都未有听见?”燕平公主从未有见秋荷像像刚才那般失神过,而且她还隐隐从秋荷地眼睛里,捕捉到盯向自己时,惊恐的眼神,所以起了疑心。 ☆、第五百六十五章 咒本公主死吗 她不喜欢自己身边的婢子背着自己揣测自己,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她的婢子,眼里只能有对她的忠诚和臣服,而不是质疑和揣测。 很显然,刚才秋荷的表情,已经招惹到了燕平公主的不快。 秋荷知道自己刚才失神,一定是惹恼到了主子,急忙垂下眼帘,低声解释,“主子息怒,奴婢刚才是在想,若是万一小世子爷真知道老爷身上所中情盅,怕是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了!” “嗯,你什么意思?”燕平公主闻声,冷地一挑眉斜看向秋荷 “主子,您可还记得今日傍晚时,二小姐为了帮荣王殿下,扮成大小姐欺骗景王殿下时,向景王扔过去的东西?”秋荷看向主子,提醒一声。 燕平公主听秋荷提醒,垂眸仔细回忆,立即想起什么的道,“本公主记起来了,紫依成功将景王引出宫墙外后,曾向景王扔过一只黑色的虫子!” “对,主子,您可知那只黑色的虫子,是什么?”秋荷一双眸子一紧,声音低沉道。 燕平公主摇摇头,忽地眸子一闪,想到什么地迟疑一声道,“本公主怎么瞧着像是之前给老爷下的盅虫,一样差不多的虫子呢。” 秋荷脸色凝重的立即点点头,“主子说的没错,二小姐扔出去的就是盅虫,是蚀心盅。” 突然,秋荷话落,手掌一翻一摊,手心中赫然是一只黑色的虫子。 “啊,快把那只恶心的虫子拿走!” 燕平公主急挥手向秋荷,被秋荷手心里那只长相狰狞丑陋的虫子吓的浑身一颤,睨了眸子嗤喝而起,“秋荷,你怎么会事,你拿出那只恶心的虫子是想要吓死本公主吗?” 秋荷见主子发怒,立即将蚀心盅收起。 “主子息怒,奴婢只是想让您看一下今日二小姐投向景王殿下的盅虫,正是刚才奴婢给您看到的这一只。” 秋荷垂眸解释一声,紧接道,“蚀心盅是高级盅虫,蚀心盅一出,人必死无疑。” 秋荷抬眸看向燕平公主,随后又紧接道,“奴婢怀疑,荣王殿下身边,有懂养盅驭盅之人!”秋荷将自己的猜测,说给主子听。 燕平公主听着秋荷的猜测,眸子微垂略有思忖,很快抬起一双温婉的眸子,却是眼底闪着不屑之色,“这有什么稀奇的,连本公主身边你都会养盅驭盅,野心勃勃的二皇子荣王殿下身边,自然能人异士也多。说不定那人还是你的师兄妹什么的,出自于你一个门派!” “主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世子爷当时也在场,而且就是小世子提醒的景王殿下,二小姐并不是大小姐!” 秋荷紧接急急一声,忽地声音一沉,故意压低声音,回头向门口看一眼,凑近主子低声道,“主子,您忘了,之前您曾命奴婢暗中对小世子下手,当时奴婢就曾撒出蚀心盅来对付,突然出现的景王殿下。而且,当时小世子爷曾被另一个黑衣蒙面人暗下黑手,身中蚀心盅,差点性命不怕。所以,小世子爷应该能认出二小姐抛向景王殿下的是什么!” 燕平公主听到这里,眸子冷地一转,原本倨傲的神色,攸地一沉,“你是说,弘杰会从紫依抛出的蚀心盅,而猜测出我给老爷下了情盅?” 说完,却是笑笑一声,摇摇头,“哼,即便是他看到紫依扔向景王殿下的是蚀心盅,却又怎么能猜到我给老爷下的是情盅。而且他又没有见过情盅,更何况又没有听过情盅,怎么可能猜得到。秋荷,你太小心了!” 秋荷见主子不以为意的表情,却并不像主子想的那般轻松。 突然,眸子攸地一紧,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之色,“主子!” “秋荷,你做什么,一遍遍大惊小怪的,想要吓死本公主不成!”燕平公主被秋荷冷地一声,吓了一跳,不由恼了的斜瞪向秋荷。 “主子,大小姐,大小姐她竟然有金盅!”秋荷此时直想骂自己蠢笨,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当时救下景王殿下的竟然是金盅。 燕平公主却是听得一愣,冷声道,“什么金盅,金盅又是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主子,金盅是我们金盅门传谷圣物,是金盅门门主的象征!”秋荷嘴唇有些哆嗦出声,眸子里是惊颤不停变幻的眼神,眼底透着深深地恐慌。 她所担心的还是来了! 忽地看向主子,脸上是惊颤担忧不已的眼神,幽幽出声,“主子,您可知,金盅是盅虫之王。也是所有盅虫的克星。金盅出现,所有盅虫都要臣服于它,敢有拂逆,必死无疑!您——”。 燕平公主看着秋荷的视线,忽地落向自己的小腹,吓是慌忙伸手捂住,嗤声道,“秋荷,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想说什么?” “主子,您可还记得我的师傅是如何死的?”突然,就在这时,秋荷一双眸子闪着惊恐地盯向燕平公主,眼里是一片慌恐之色。 “你,你,秋荷你到底想说什么?”燕平公主虽然听不懂秋荷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可是透过秋荷紧盯着自己小腹时,显露出的慌恐的眼神,隐隐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秋荷盯向燕平公主小腹的视线,直到过了好一会后,才幽幽出声,“主子,奴婢的师傅,北漠的新王后,就曾给北漠王下过情盅,也就是母子连心盅,与主子给老爷下的盅虫一模一样。结果,师傅她到最后,却是——”。 “秋荷,你大胆,你是在咒本公主死吗?”终于,燕平公主听出秋荷想要说什么的,立即怒地一拍桌子。 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抓起身边一杯已凉的茶水,冷地砸扔向秋荷。 秋荷没有闪躲,任着那一杯茶水泼撒到自己的身上,茶盏砸到自己的脚上,传来的疼痛却不足以减轻她心中的担忧。 “给本公主滚出去,本公主现在不想看到你,滚出去!”燕平公主一双眸子狠厉瞪向秋荷,伸手指向屋子外面,狠狠地嗤骂秋荷滚。 秋荷看一眼主子,张嘴想要再说什么,可是却被主子再一次拿茶盏给砸过来。 这一次砸到了秋荷的手臂上。 秋荷吃痛一声,见主子盛着怒意,此时即便是自己再想提醒主子,主子也不会想听。 想了想,便捂着被砸痛的手臂,告一声退后,退出了主子的屋子。 ☆、第五百六十六章 怎么配得上他 “滚,给本公主滚得远远的,不许再回来。” 突然,就在秋荷捂着被砸肿的手臂,从里屋走出来一瞬,里面传来主子尖锐的喊骂声,喊骂声异常难听。 原本想要站于屋厅等主子消了气,再进去侍候主子的秋荷,知道今晚主子是不会再原谅自己的。 听着主子一遍遍地骂自己滚,秋荷心被凛地一疼,迈着沉沉的步子,一步步走出了屋厅。 站到院子里,秋荷不由地深吸一口气,心中的郁闷无法排解,仰望一眼夜空,发现今晚的夜空异常的灰暗,天上没有一丝亮光,没有一丝星光,更没有一丝亮光。 黑漆漆地,像一个无底的深渊,等着人掉进去,无法再出来。 秋荷身体一颤,立即垂下首去,盯一眼手臂上被砸得红肿的地方,沉了沉眸子,忽地抬脚向院子外面走去。 走出主子的院子,秋荷忽然站在院子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没有方向感的可怜孩子。 不知不觉中,秋荷已经走出了秦府大门。 第272节 走出大门的一刻,她才恍地惊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着走着就走出了府。 想要转身返回府里时,却是动作忽地一顿,不知为什么,竟然站在那里步子变得有些发沉。 眸子一沉,突然迈出的步子,竟然是顺着街道,继续一个人飘渺不定地走着。 直到走了好一会后,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走离了秦府大门前,而且已经拐过一条街道。 想要折返回头,却是迈出的步子竟是再次往相反的方向,继续漫无目的往前走着。 心里的声音告诉她,她不想再回去府里,不想。 当这个想法在心头呼出的一刻,秋荷步子一沉,差点歪向一旁。 身子稳了稳,沉吸一口气,忽地眸子一僵,瞪愣着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一双靴子。 惊抬眸,眼前一抹白衣盔甲,闪了自己的眸子,“惊风小将!” 秋荷惊呼出声,眼底却很快闪过一抹惊喜。 她没想到,竟然会在此时遇到惊风。 惊风一双黑漆的眸子用审视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秋荷,半晌才冷冷出声,“你这么晚了出府做什么?” 秋荷看着惊风,突然眸子一颤,忽地鼻子一酸,委屈的泪水便滑了下来。 炎炎夏日的夜里,这泪水滑下的一瞬,并不是冰凉的而是湿热的,滑在脸上,有些黏黏湿湿的。 惊风眸子冷冷地盯着突然落泪的秋荷,眼底闪过一抹意外,站立于那里一动不动,也没有再问什么。 “惊风,你能带我走吗?” 终于,秋荷泣泪出声,一双眸子盛着泪水,不停地滑落向脸上,一双眸子红通通地盯望向惊风。 惊风忽地一怔,却是很快沉了眸子,往后退了一大步,冷冷回绝一声,“不能!” “惊风,算我求你,带我走好吗?我不想再呆在这里,再呆在这皇都城里,我怕我会做下更多的做事和恶事!” 秋荷见到惊风的这一刻,再也绷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瞬间哭泣倾泄而出。 “我为什么要带你走,你不是二夫人身边的婢女吗?为什么离开二夫人?” 惊风看着不停落泪,似是委屈至极的秋荷,原本不欲再置理她,打算闪身离开。可是在听到秋荷后面的话时,他却停了步子,用疑惑的眼神打量向秋荷。 秋荷望着惊风,一双眸子柔凄一片。 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过自己的脆弱,却唯独对于眼前的男人,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地宣泄而出。 没错,曾经主子的猜测是对的。 她对惊风确实产生了感情。 但她对惊风的这份感情,一直深深地压在心底,不敢表现出来。 特别是在惊风揭露了主子给老爷的汤里下药,被老爷赶出府后,她更是不敢再表露出半分对惊风的喜欢之情。 因为她知道,主子不会答应。 所以她只能将自己对惊风的感情深深地压在心底,夜里无人时,自己偷偷地想一会。想着惊风在府里时,总是一副冷冷地表情,却是那么吸引人,那么俊朗无比。 她的一颗少女的心,也是在见到惊风第一眼时,就深深地被惊风的一举一动所吸引,直到最后的无法自拔。 突然,秋荷一个大步,走近惊风,仰起一双湿雾的眸子,深情地喃声道,“惊风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求你,求你带我走吧,带我离开皇都城,我们一起离开,一起离开这个混乱的地方,去过逍遥的生活好吗?” 说完,秋荷满脸期待地望向惊风,眼里闪着激动的神色,手慢慢地试探着伸出,想要拉向惊风垂落在腰间配剑上的手。 就在秋荷的手将要碰到惊风的手时,突然惊风一个闪身后退,避开了秋荷伸向自己的手,同时冷冷出声,“秋荷姑娘请自重!” “惊风,你,你不喜欢我?”秋荷看着神色俊冷,退离开自己的惊风,一颗心瞬间被伤的刺疼。 “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惊风看着秋荷望向自己痛苦伤心的眼神,冷冷地出声。 “你,你有喜欢的人了?”秋荷听到惊风刚才的话,心下就是一颤,很快自嘲地一笑,“呵呵,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原来惊风小将心里早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自嘲的笑一声,再次抬眸深深地看一眼惊风后,攸地转身,大步往回走,脚下没有一丝停留的步子。 她刚才已经够丢人了,不走难道还要想自己更难堪吗? 她也是有尊严的,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想到刚才自己的表白,所等来的可笑的结果,秋荷在那一刻,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让自己彻底清醒起来。 是呀,像惊风小将那么优秀的男人,自己怎么配得上他。 她刚才真是痴人说梦话,竟然痴想着让惊风小将带自己离开这里。 哈哈——好可笑,她秋荷今夜真真就是一个大笑话。 一个被主子轰赶出府,被自己深爱的男人拒绝的可怜虫。 哈哈哈——多可悲,多可怜,即便是想要拥有一份普通人的爱,原来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奢望。 脚下的步子一深一浅,一双眸子不停地往下滚落着泪水,肆意而凶狠的泪水不停地滚落,湿了她的一双眸子,更迷茫了她走在前面的道路。 ☆、第五百六十七章 十足十的真心 翌日一早,秦府颐和堂。 “老祖宗!” 一声清脆的喊声,自门口传来,惊了屋厅里的老祖宗和李嬷嬷。 “月丫头!” 老祖宗一双英眉激动的一跳,看着门口站着的那抹蓝裙少女,一双老眸忍不住地颤下泪来。 李嬷嬷吃惊地看着立于门口的少女,跟着老祖宗一样震惊的表情后,老泪纵横,呐喊一声,“大小姐!” 秦时月微笑地迈步走进去,踏着沉稳的步子来到老祖宗的跟前,“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跪地,“老祖宗,时月回来晚了,时月该罚!” 老祖宗一双老眸颤抖地看着眼前出现的曾孙女,嘴唇启了启,哽咽地闪着眸子,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向曾孙女侧脸,喃喃一声,“月丫头,月丫头,真的是我的月丫头回来了!” “老祖宗,时月回来了!”秦时月眸子潮湿地仰头望向老祖宗,伸手握向老祖宗微颤的有些粗茧的手,轻喃,“老祖宗是时月回来晚了,让老祖宗担心了,时月该罚!” “不,月丫头,是你在外头吃苦了,曾祖母知道你能挺过来是有多么不易,曾祖母岂有怪你之理!”老祖宗伸手轻轻地抚摸在秦时月的头顶,手下柔柔地轻轻地,有些发颤,老眸一瞬泪水再一次滑落。 她一代巾帼女将,已经不记得自己曾什么时候,就不曾掉过眼泪。 可是此时看着出现的曾祖女,老祖宗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地直往外涌,越涌越汹! “老祖宗,您别哭,会哭坏身子的!”秦时月紧紧握着老祖宗的手,感受着这隔一辈的亲情。 她刚才从娘亲的落梅苑过来,娘来不及擦掉泪水,就急催着自己赶紧来看老祖宗,并告诉自己这一年多来,老祖宗是有多盼念着自己。 每日老祖宗都会对着曾经跟在自己身边的五宝,六宝,七宝,八宝,说着话,都是在说着自己在府里时的一切。 “月丫头,答应曾祖母,这次回来,再也不要走了好吗?”老祖宗拿帕子轻轻地给曾孙女擦着脸上的泪水,瞅着曾孙女,不舍得移开半分。 她的曾孙女,是自己的骄傲,却是一年前遭到歹人的迫害,害得离了府里整整有一年多。 “老祖宗,时月不走了,时月以后会陪在老祖宗的身边,好好孝敬老祖宗,每天都要让老祖宗开开心心的,再也不让老祖宗为时月操心!”秦时月吸了吸鼻子,一张小脸撒娇地眨着大眼瞅着老祖宗,眼里是面对亲人的幸福眼神。 回来皇都城以后,她原本以为自己丢失了那些记忆,面对这些亲人会感觉陌生不适应。 却是回来以后,才发现,原来原本的亲情是不会随着她的失忆而消失的。 随着心的本能的驱使,当她见到自己的亲娘一刻,所有幻境中出现的一切开始存储于自己的记忆中。那些消失的记忆,随着她看到的亲人,开始迅速成为自己真实的记忆。 幻境的中的一切,变成现实,没有任何的不适,却是那么令她感觉踏实和真切。 “月丫头,你见过墨小子了吗?” 老祖宗伸手拉起秦时月,让李嬷嬷将椅子搬来自己跟前,拉着秦时月坐下后,缓缓出声。 抬眸瞅着秦时月,眸子里有些担心,“墨小子说你醒来后会失忆,可是,月丫头,曾祖母感觉你好像没有失忆一样,若是你没有失忆的话就太好了!” 老祖宗有些担心地看向秦时月,却忽地发现自己话落的一瞬,眼前的曾孙女陡地小脸就浮现一抹娇怒。 “老祖宗,您是说北堂墨那个混蛋吗?曾孙女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见到那混蛋!” 秦时月一想到昨晚那混蛋对自己做的一切,一张小脸瞬间一黑,牙齿狠狠咬了咬,“咯吱”直作响。 “哈哈——你这丫头,莫不是你早已见过墨小子了?”老祖宗瞅着曾孙女一副提到北堂墨,就咬牙切齿的小模样,不禁朗笑出声,顺便打趣一声道,“怎么,你刚才一回来,墨小子就又欺负你了,哈哈——”。 原本还担心秦时月会把北堂墨给忘了的老祖宗,瞅着眼前的曾孙女后,心下瞬间放松,心情非常的愉悦万分。 “老祖宗,您还笑,我们不聊那混蛋,听到他的名字,我就想踩扁了他!”秦时月皱皱小鼻子,一脸火大的样子。 老祖宗眯笑地瞅一眼秦时月,却是故意地提及一声,打趣道,“怎么,墨小子怎么欺负你的,快跟曾祖母说说?” “老祖宗!”秦时月闻声,瞬间垮了一张小脸地喊一声。 “哈哈,好了曾祖母不逗你了!” 老祖宗朗声一笑,随后看向秦时月眸子变得有些深沉道,“月丫头,墨小子待你是真心不错,虽说他的性情是有些顽劣,可是对你却是十足十的真心。既然你这次回来了,说明你们俩人的缘份不浅,定要好好珍惜彼此,知道了吗?” “老祖宗,不是吧,就他那混蛋,恨不得欺负死我才算完,还真心对我好?算了吧,我才不要跟他在一起!”秦时月听着老祖宗的话,紧接就皱起小眉头,立即摇头如拨浪鼓般。 老祖宗一听,不禁就笑了起来,伸手轻拍着秦时月的手,笑啧道,“墨小子下次若是再欺负你,你就跑来跟曾祖母说,到时曾祖母替你收拾他如何,哈哈——”。 “老祖宗!”秦时月无奈地低喊一声,紧跟着也笑了起来。 曾孙俩人一副其乐融融的景像,秦时月给老祖宗讲了好多在北漠有趣的事情,讲着讲着,忽然见老祖宗脸色有些微沉,“月丫头,你实话告诉曾祖母,北漠的皇太子殿下,是不是对你——”。 后面的话老祖宗没有说下去,她知道凭着曾孙女的聪慧,自然知晓她想要说什么。 秦时月凤眸一眨,垂了垂眼皮,随后抬眸看向老祖宗点了点头,“老祖宗前些日子有没有听父亲讲,北漠皇太子即将大婚的消息?” 老祖宗闻声,眸子幽地一沉,“月丫头,你是说——”。 秦时月点点头,看向老祖宗道,“不错,跟北漠皇太子即将要大婚的就是曾孙女我!”话落的一瞬,看到老祖宗一脸震颤着急的表情,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被老祖宗给急急打断。 ☆、第五百六十八章 跟个强盗一样 “月丫头,你不能嫁给北漠的皇太子,不能!”老祖宗脸色幽沉,声音透着急色。 秦时月微一凝眉,有些不解地看向老祖宗,“老祖宗,为什么曾孙女不可以嫁给北漠的皇太子,龙泽大哥!” 这一次,秦时月直接喊出了平时她喊南龙泽时的称呼。 第273节 老祖宗听着曾孙女喊北漠皇太子时,明显亲切的称呼,一张脸色变得更加着急,“月丫头,你若是嫁给了北漠的皇太子,那墨小子怎么办?” “他,北堂墨?”秦时月一听老祖宗提及北堂墨,立即皱了小鼻子,气哼一声,“他爱怎么着怎么着,跟曾孙女有半毛线关系!” “有,怎么没有,不但有半毛线关系,而且跟你还有一打线的关系!”老祖宗急急一声,一把拉紧秦时月的手,说的郑重无比。 可秦时月听老祖宗说完,想到老祖宗刚才说的那句,“有一打线的关系!”这句话,就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你这丫头,笑什么,曾祖母说得不对吗?” 老祖宗像个小孩子一样地皱了皱眉,随后瞪起大眼地瞅向秦时月,紧接想到什么的,忽地“哈哈——”大笑起来。 大概是也忽然想起刚才自己顺着曾孙女的话,所说的话觉得有些好玩,才笑了起来。 一旁的李嬷嬷一旁瞧着,有一年多都不见自己的主子这般开怀大笑着过,跟着欣慰的也笑个不停。 笑过一会后,老祖宗忽然正色看向秦时月认真而又严肃地道,“月丫头,好好听曾祖母跟你说几句。墨小子对你真心不赖,对你付出的一切,不比你刚才说的那个北漠皇太子少一分。” “老祖宗,他哪有您说的那么好。要是那么好的话,就不会我一回来就跟个强盗一样地把我给——” 说到后面,秦时月眸子瞬间眨动几下,及时尴尬地笑一声闭紧了嘴巴,却是心里暗暗狠骂了一声,“北堂墨,你个混蛋,王八蛋,不要脸,色胚,流氓——”。 好吧,好像骂得还挺多。 可是只要一想到昨晚上,那混蛋男人压了自己身上,不但欺负自己,还,还竟然最后那下面对着自己起了反应——。 啊啊——她秦时月就恨不得拍扁了那混蛋! 老祖宗笑眯眯地瞅着眼前曾孙女话说到一半,小脸腾地一红,一双好看的凤眸忽地着怒意不停地小娇俏模样,便心中有了数。 心道,这墨小子果然不需要自己多担心,不由地又朗声大笑起来。 就在老祖宗笑声打趣秦时月,曾孙俩人笑声不停地时候,突然这时,院子里走进来两个人。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得了消息听到大孙女竟然还活着,并且此时回府的老夫人和秋嬷嬷。 老夫人脚下步子仓急地,急急走来,身后跟着的秋嬷嬷脸上也是一片激动地神色。 屋厅里站着的李嬷嬷,看到急急从院子里走来的老夫人和秋嬷嬷,忙出声禀向老祖宗,“主子,老夫人和秋嬷嬷来了!” 李嬷嬷话音刚落间,老夫人和秋嬷嬷已经站到了屋厅的门口,急急向屋厅里面探看着。 直到老夫人的视线,忽地定格向正背身坐于婆婆身边的一蓝衣少女,眸子幽地颤了颤,紧接着嘴唇哆嗦起来。 秋嬷嬷顺着主子激动的视线看过去,瞬间眸子睁的若大吃惊出声,“大,大小姐,真的是大小姐回来了!” 秦时月听着身后秋嬷嬷的声音,疑惑地转身看去,一见原来是自己的祖母和祖母身边的秋嬷嬷。 瞬间,秦时月小脸便是一冷。 幽地想起幻境中自己所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个祖母,对自己娘是如何地苛刻,以及对自己的是如何的无情。没有半丝本应是祖母对孙女的疼宠,而且还两次将自己告进宫里。 一想到这些幻境中的种种,秦时月的小脸郁发冷沉的厉害。 “时月,你回来了?” 老夫人声颤地出声,一双眸子抖颤地看向自己这个大孙女,心中的愧疚,在这一瞬间爆发而出。 几个步子走进,直走近秦时月,伸出手颤抖地想要去拉秦时月的手,却被秦时月冷冷地闪开,“老夫人,我们好像没有这么亲!” 清冷地声音,冷冷淡淡地,带着刻意地疏离。 老夫人手颤颤地落下,一双老眸子瞬间圈了一层泪,失落地往后退了退。 是她自己造孽啊,若不是自己糊涂,又岂会落得这般冷冷地对待。 一旁的老祖宗看着自己儿媳失落的样子,心中叹一口气,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一旁的李嬷嬷,示意李嬷嬷去搬一把椅子来给儿媳。 李嬷嬷会意,忙走去搬了一把椅子,拿给老夫人,“老夫人,先坐下吧!” 老夫人点点头,看一眼别过脸去,未曾有看自己的孙女,心头一颤。身子微颤地缓缓坐下,坐于一旁,一双眸子却是止不住激动地不时地瞅望向大孙女,眼里满满对大孙女的愧疚感。 想起一年前,大孙女从初跟着儿媳韩氏回府时,自己对大孙女和其娘亲所做的一切。 以及后来两次将大孙女无情地告到宫里去,甚至于有想到让大孙女一辈子呆在茶庄子里,永不让其回府的种种,自己所做下的一切。 现在想来,一切悔不当初。 可是,即便自己想要后悔,却是明明已经晚了。自己做下的孽事,她现在已经不奢望自己的大孙女会原谅自己,只要大孙女不要把自己当作仇人一样看待,她就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 心中深深地叹一口气,看向大孙女时的眼神里除了满满地愧疚以外还有着欣喜,欣喜大孙女还活着,这比什么都要强。 老夫人坐了一会,知道大孙女不在见自己,便脸色讪讪地跟老祖宗告一声退后,带着秋嬷嬷离开。 待老夫人和秋嬷嬷离开后,老祖宗看一眼一依旧冷沉着一张小脸的曾孙女,轻唤一声,“月丫头!” 伸手轻拍一下曾孙女的手,缓缓出声道,“月丫头,你祖母以前是糊涂,也做了好多冷情的事情,不但伤了你还伤了你娘。但人总归是会有所改变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不在,你祖母却已经变了一个人!” 秦时月闻声稍有一愣,不由疑惑一声,“老祖宗,您说老夫人变了一个人?” ☆、第五百六十九章 回府亲人相见 “嗯!”老祖宗笑着点点头,便将这一年多来,自己这个儿媳巨大的变化,一一说给了秦时月听。 秦时月听完老祖宗跟自己讲的关于老夫人这一年多来,就像是整个换了一个人的巨大转变后,一时间有些愣了愣。 后缓了缓神,有些不太相信地微叹一声,“老夫人也会有转变的时候,当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月丫头,人都会有转变的时候。由善变恶很简单,但是有恶变善却不容易,你说呢?”老祖宗微笑着看向秦时月,启发道。 秦时月听着老祖宗教导自己的话,觉得分外有道理,想想的确像曾祖母刚才所说那般,一个人由善变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要由恶变善,却是不容易。 “所以,月丫头,你祖母的转变也的确不容易。她现在不再像曾前一样,喜欢把持着府里的一切,而是看开了好多,包括也看清了好多。” 老祖宗微笑地看一眼秦时月,后开导一声道,“若是可以,就原谅你祖母以前犯下的那些错事吧,毕竟她的算数也不小了,是你父亲的亲娘,也是你的亲祖母!” 秦时月听着老祖宗的话,眸子微垂了垂,随后缓缓抬眸看向老祖宗,微笑地点点头,“时月听老祖宗的,不再计较以前老夫人所做的一切。前提时,她真如老祖宗您说的那般,真的是变了!” “哈哈,好,曾祖母就知道月丫头不是那种气量小的人。好好,那你就且先观察一段你祖母是否有所改变,哈哈——”老祖宗听秦时月这般回答,不由朗笑出声,满眼里都是赞赏的眼神。 就在曾孙俩人又开心地笑起来时,突然一个小家伙从院子外飞快地飞奔冲进来,响亮而又激动地大喊一声,“大姐!” 听着这声响亮带有稚嫩的男儿声,秦时月一个转身回头,便见到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幼弟秦弘杰,“弘杰!” 欣喜地眨了一下眸子,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转向弟弟秦弘杰。 “大姐!”秦弘杰激动地再次大喊一声,清亮地声音格外的洪亮,透着深深的亲近。 秦时月看着比在幻境中长高不少的弟弟,开心地张开双臂,几个步子走过去,一把将弟弟揽到怀里,伸手重重地拍向弟弟的后背,“臭小子,想大姐了没有,嗯?” 话落的一瞬,大颗的泪珠子,如晶莹剔透的水晶一样,掉了下来。一颗紧接一颗,泪珠子不停地掉落,打湿在秦弘杰的后背上。 “大姐,想,想你,好想好想你,大姐!” 秦弘杰努力告诉自己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大串的泪珠子却是止不住地直往下掉,一双黑亮如星辰的大眼,颤抖地闪着开心地笑容,任着泪水不停地掉落,紧紧地抱着大姐,不肯松开。 一旁老祖宗和李嬷嬷,瞧着这对姐弟紧紧抱在一起感人的画面,不禁再一次湿了眼眶。 韩氏跟进屋厅里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姐弟二人抱在一起,感人的一幕,眼睛一酸,泪水也大颗地滚落下来。 跟于韩氏身后的冰煞,春桃和绿草三人,也都感动地落下泪来。 一时间,整个颐和堂的屋厅里,满满地亲人相聚的感人画面。 哭过了好一会后,秦时月拍拍秦弘杰的肩,拉着一起站到娘亲的身边,拉起娘亲的手,娘仨个紧紧地手握在一起。 就在这时,突然院子外响起一阵沉稳有力,却又带着微急的脚步声。 “弘杰,弘杰,你二娘她不见了?”秦致远的声音,此时传来,他昨夜听了儿子的话后,整整坐于书房里想了一个晚上。 直到早清时,他猛地惊醒,知道儿子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必须要找自己的二夫人好好谈谈。 可是当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去了二夫人的迎春苑时,却见人竟然不见了。 以为二夫人又跑去后院的果林子散步去了,因为自从二夫人怀有身孕后,就喜欢上了拉着自己陪她去后院散步。 想到这里,便急急去了后院果林子,却是寻找了一圈也未有见到二夫人的身影。 于是再次返回到二夫人的院子,唤来了院子里的几个侍婢询问,却见几个侍婢齐摇头,表示她们也不知。 并且她们一大早的过来准备侍候自己的二夫人时,屋里就没有二夫人的影子。 秦致远随后绕着整个府里找了一圈,也未有找到自己的二夫人,最后才找到了颐和堂祖母这里。 走进院子时,秦致远并未有看见坐于椅子上,被儿子挡住的大女儿,急急喊向儿子,看到所有人闻声转看向自己时,忽地眸子一颤,震颤一声,“时月!” 步子有些微晃,高大威武的秦致远在看到大女儿的那一瞬,一双黑漆的大眼幽深地望向女儿。 嘴唇颤动了动,忽地几个大步走近,瞪大着一双黑漆的眸子,再次喊出一声,“时月”,眸子变得通红,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他在昨天时,看到过大女儿,没有来得及跟大女儿说一句话,就被景王殿下把大女儿给抢抱着离开。 那一刻,他的心抖颤地好厉害,他激动万分地看着他的大女儿竟然没有死,对的没有死,好生生的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是那么真实。 “父亲!” 秦时月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清亮的凤眸望着父亲,轻抿起一抹微笑,眼底闪着一抹复杂的眼神。 面对眼前的父亲,此时的秦时月却是心里的情绪异常的复杂。 她已经从萧夕颜那里得知,就是父亲率了大军,帮助二皇子荣王围了皇都城。她实在是不明白,父亲明明是忠君的良将,为何会做出这等明明就是大逆不道,叛君之事。 所以,此时面对父亲,亲情依在,却是心情亦是复杂。 秦弘杰一旁看出了大姐对父亲复杂的眼神,知道大姐怕是知道一些什么,忙在此时替父亲解释,“大姐,别怪父亲,父亲其实是被人暗算,身上被下了盅虫!所以,才会做下一些不可控的事情。” 秦弘杰的话一落,立即惊了秦时月还有一旁的老祖宗。 而此时一旁的韩氏,也忙点点头,“时月,你弟弟说的是真的,你爹真的是被人暗算,身上被下了盅虫!”。 就在这时,老夫人带着秋嬷嬷又返回了颐和堂,正巧听到了韩氏刚才说的话。 ☆、第五百七十章 误会你父亲了 秦时月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一怔,紧接一个大步向前,紧紧盯向父亲。 “大姐,爹真的是被人给下了盅虫,不信冰煞可以告诉你!”秦弘杰怕大姐不相信,随及喊向冰煞。 冰煞此时一双眸子含着泪水地,一直注视着自己的主子,更是自己的小师妹。她以为主子死了,没想到令她惊喜的是,她的主子好好的,好好的活着。 第274节 冰煞一步上前,声颤地望向秦时月,“主子,小世子爷说的是真的,老爷身上被人下了盅虫,是情盅,确切的说应该是母子连心盅!” “什么,母子连心盅?” 秦时月终于震惊出声,一双眸子透着凛凛地冷意,冷地盯看向冰煞,“给我爹下母子连心盅的是谁!”凤眸一片冰冷,眼底隐着冷冷地杀意。 是的,她要知道是谁给父亲下了这种恶心人的盅虫,一定会亲手杀了她。 紧接,眸子一闪,不等冰煞回禀,攸地嗤声念出,“是二夫人对不对?” 冷凛地声音不含一丝温度,幽冷地如来自地狱的使者,一双眸子含着冰冷地气息,带着会随时索人性命的冷冷杀意。 秦致远站于女儿身边,能感觉到女儿身上散发的浓浓地杀意,不由眸子一颤,想要出声阻止冰煞。 毕竟,那个女人即便再如何,可她肚子里怀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冰煞此时立即一个步子上前,立声禀报,“回主子,您猜的不错,就是二夫人给将军下的母子连心盅!” 此时一旁一直在听着的老夫人,突然眸子一颤,紧张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声颤地急急看向冰煞的方向,“冰煞,你说燕平给致远下了盅虫,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什么母子连心盅,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是不是会要了致远的性命?” 老夫人眸子带着颤意,心里恨极了燕平公主这个儿媳。 直到现在她才看清了这个儿媳有多狠,竟然对她的儿子下手,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糊涂,为什么早不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害得儿子如今受其害。 “哼,母子连心盅,不是要人性命那么简单。前期它只会控制人的的欲念,令被下了盅虫的人,一颗心只能对下盅的人好,不可有二心,否则被下盅虫之人,便会承受情盅钻心裂肺般疼痛的噬咬。而后期——” 没有等冰煞回答老夫人,秦时月一双凤眸冷冷地眯起,盯着父亲幽幽一声。 老夫人听到这里,身体止不住打颤地早已站不住,身子晃了晃,就要歪向一旁。 秋嬷嬷一旁站着,赶紧跑上前去,急忙伸手扶住主子。 “时月,告诉祖母,后期会如何?像你父亲一样中了情盅的人,后期会如何,会不会要了人命?”老夫人被秋嬷嬷搀扶住后,急急看向秦时月,脸上闪着紧张担心不已的神色。 “后期!” 秦时月幽冷地声音一顿,紧接,冷地转眸紧盯向秦致远,“后期——中了母子连心盅的人,一旦给他施盅的那个女人成功将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以后,便会彻底被那个女人控制,如木偶一般,变成一个再也没有心魂的人。就如行尸走走肉一般,没有了自己的灵魂,一切只会听从那个女人的。” 话音一顿,随后冷冷道,“那个女人让他往东,他不会往西,让他往西他绝不会往东。因为到那个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完全被控制,再也没有自己的灵魂意识,像一具行尸一样,任着给其施盅的女人随意利用。” 轰! 秦时月的话,犹如一个炸雷一样,凭空炸裂,将老夫人和韩氏以及秦弘杰还有老祖宗,全都震惊地脸色巨变。 韩氏腿一软,“噗通”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直接摔坐了地上。 一旁早已吓坏的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急急上前搀扶向韩氏,却是怎么也搀扶不起一脸惶恐的韩氏。 而老夫人一双眸子此时更是惊恐万分地颤了颤,老泪止不住地急往下掉。 老祖宗眸子一颤,紧接看向秦时月,“时月,那可有解此种盅的办法?” 老祖宗的话一落,立即一屋子的人,齐齐眼神都带着希望地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转看向老祖宗看一眼,随后忽地略过所有人,冷地盯向一直僵直立在那里,一双黑漆的眸子颤闪的秦致远,冷幽幽地道,“有,有办法解盅。只是解盅的办法,不知道父亲能不能承受住?” 秦致远看着女儿讽刺的眼神,高大的身躯一震,看着女儿眼里那抹冷凛的鄙视至极的眼神,他不明白女儿为何会用这般冷漠的眼神看自己? 但是隐隐的,他觉得女儿一定是此时心里恨极自己。 他没有出声,定定地看向女儿,此时没有时间想自己身上所中的情盅,而只是担心女儿对自己的冷漠。 秦时月冷冷盯着父亲,忽地扬眉冷嗤一声,“父亲难道不想知道,你是如何中了此种盅虫的吗?” “你说,为父听着!”秦致远粗哑低沉出声,一双平日里严肃的虎眸,此时面对女儿却是半丝怒意都没有。 “父亲之所以身中这种盅虫,是因为父亲自己的多情,给了二夫人这个机会。女儿犹记得在离开皇都城之前,父亲好像对二夫人腻爱无边,大白天的还能在书房恩爱,可见父亲对二夫人有多深爱不已,嗯?” 话落一瞬,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地笑意,眼底是透着深深的鄙视和冷意。 一旁的韩氏听着女儿明显冷讽的话,想到什么地忙此时出声解释,“月儿,你误会你父亲了,你父亲当时其实是早已被你二娘用药迷了心魂,所以才会受你二娘的迷惑!” 见女儿疑惑地眼神看过来,于是韩氏就将那日惊风跑来山上,将所怀疑的话讲给了女儿听。 随后又将后来夫君发现燕平公主的异常,并试验得出,书房被动了手脚,以及喝的汤里被下药的事情,也全告诉了女儿。 “月儿,你误会你父亲了,当时娘也误会了你父亲。我们都没有发现,燕平公主给你父亲下了药,控制了你父亲的**,令你父亲心神难控,才会在那一段时间痴迷于她。”韩氏着急看向女儿,替夫君解释道。 听着娘亲的解释,秦时月才恍地明白,原本那段时间父亲痴迷于二夫人,竟然是被二夫人给下了药。 忽地想到什么的,冷地眯起眸子,冷冷一声,转看向冰煞,“冰煞,去将我父亲书房里,桌上摆的那盆墨兰搬来这里!” ☆、第五百七十一章 银针变黑有毒 “是,主子!”立即,冰煞领命,匆匆跑出去。 一屋子人都用疑惑和怔愣地眼神,看向秦时月,有些不解地听着秦时月吩咐向冰煞的话。 见秦时月垂了垂眸子,一双好看的月眉深深地拧着,冷冷地视线盯在大理石面上,眼底闪过一抹冷杀。 不多一会,冰煞匆匆抱着一盆墨兰花走进来,“主子,您要奴婢搬来的墨兰花。” 秦时月走上前,盯着那盆墨兰花,示意冰煞将它给放到地上,随后走上前去低头轻嗅,很快一种清新扑鼻的香气袭向鼻间。 立即秦时月一个退步,屏下呼吸。 紧接,在所有人惊愣的目光中,从腰间取出一根细小的银针,攸地扎向花蕊。 只一瞬的功夫,当秦时月将银针从花蕊上拔出,举起的一瞬,所有人均倒抽一口冷气。 “针变黑了,有毒!”听到老夫人惊呼出声,身子就是一颤。 “不错,这花是有毒!” 秦时月冷冷一声,转看向秦致远,“父亲可是发现了这盆花的异样,才会知道自己被下了药?” 秦致远看一眼那盆墨兰花,眸子里闪过一抹吃惊,摇摇头道,“不,我没有发现这盆花有异样,而是在惊风打翻了你二娘手里端给我每日喝的汤后,才对你二娘手里的汤起了疑心。虽然知道书房里也有东西被下了药,可是我却来不及去翻找,早早地就从书房搬了出来,同时不再喝你二娘每日熬给我喝的汤。渐渐发现自己有所好转,不再受你二娘迷惑,同时在那段时间里,去了玉林山上找你娘,那一段时间未有再回府!” 秦时月听着父亲的话,微有吃惊,却是很快释然。 想想娘的性子,定是在自己走后无法容忍燕平公主对她不断地挑衅,才会又重新搬回去了玉林山上。 随及秦时月又有些疑惑地看向父亲出声,“既然父亲躲开了二夫人,又怎么后来会被其给下了这种狠毒的母子连心盅?” 一旁老夫人一直仔细听着大孙女跟儿子的谈话,当听到大孙女刚才的话后,一双老眸子气地直打颤不停,恨恨地咬牙切齿一声,“这个孽妇,竟然是她给致远下的盅虫!” 秋嬷嬷一旁搀扶着老夫人,忙轻声劝着,让老夫人细听大小姐的话,不要气坏了身体,再给气晕过去。 老夫人咬咬牙,暗暗隐忍着,听进去秋嬷嬷的劝声,继续仔细地听着大孙女和儿子后面的对话。 秦致远听着女儿的疑惑,想了想,随后道,应该是那日你祖母派秋嬷嬷去玉林山喊我回府,说你二娘生病了,让我回来看看她——!” 话落一顿,随后继续道,“当时考虑到你二娘怀有身孕,有些于心不忍,便下山回去看你二娘。并跟你娘说好了,看过你二娘之后便会很快回玉林山上。可是这一下山,却是没想到再一次中了你二娘的招。为父身上的盅虫,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你二娘给下的!” 回想起那日自己从玉林山上下来,急匆匆赶回府后,见到自己的二夫人之后发生的一切。便会不难发现,那日二夫人在最后自己说要走时,极力的挽留住自己,挽留自己吃过饭后再离开。 怕就是留下吃那顿饭时,自己被二夫人给暗下了盅虫却犹自不知。 紧接后来,自己昏迷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把自己的大夫人给遗忘了。 “当时娘在玉林山上久等你父亲不回,以为你父亲留在了府里,骗了我。所以,那一段时间里,娘恨极了你父亲的食言!” 韩氏看向女儿,忙着替夫君解释一声,“后来,便是听到你父亲助二皇子带兵包围皇都城的事情,于是娘便跑下山来想要阻止你父亲。接着便是月儿你突然的出现。而就在昨晚上,娘才听弘杰说,原来你父亲迟迟不回玉林山上找娘,是因为中了盅虫,被你二娘牵制着。” 秦时月听着娘亲替父亲的解释,眸子闪了闪。一切都已清楚,她却深知,若不是因为父亲对感情的优柔寡断,定不会在身中情盅后被二夫人所牵制,将娘给舍弃在玉林山上。 与同样曾中过母子连心盅的北漠王相比,父亲真的是逊色很多。 北漠王从自使至终中了母子连心盅的一刻,凭着他一颗对北漠王后坚定的爱,就不曾被恶毒的新王后给控制。 每日情愿忍受着巨大的疼痛,也绝不会选择背叛已死的北漠王后。 单就从这一点上看出,眼前父亲没有北漠王那般坚毅的心。 可是这些,她却不能说出来,因为此时屋子里还有自己的娘亲。 不管如何,父亲最后还是在见到娘的一刻,清醒了过来。从这一点上,做为女儿,为了娘亲,她可以选择原谅父亲。 于是,秦时月没有点出父亲的错。 看一眼娘亲,再转看一眼父亲,后凤眸幽地一紧,沉声看向父亲道,“接下来若是为父亲解盅的话,就需要父亲能够承受将会发生的一切。女儿现在说出来,希望父亲能有一个心理准备!” 秦时月的话一落,立即一屋子的人全都有些紧张起来,不明白为什么秦时月说这话时语气会如此凝重。 此时老夫人实在是忍不住地担心出声,“时月,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要解你父亲身上所中的盅虫,会有性命之忧!” 老夫人话刚一落,一旁的韩氏听着,立即脸色大变,急看向女儿。 秦时月先是看一眼老夫人,后又转看一眼自己娘,缓缓道,“有没有性命之忧,这要取决于父亲他自己!” 随后看向秦致远的方向,清幽声音道,“父亲,您可有做好听女儿讲接下来话的准备?” 秦致远黑漆的大眼一沉,随后沉沉点头,“时月,你说吧,为父听着!” 秦时月看一眼父亲,微抿了抿唇,随后缓缓出声,“所谓情盅,就是为了拴住所爱男人的心,用以盅虫来控制,让自己深爱的男人只能一心对待自己,这只是普通的情盅。这种普通的情盅,解盅很简单,一旦发现被下了情盅以后,若是有人会解盅的话,并不难解。但是唯一难解的却是情盅中最狠毒的一种下盅方法,便是父亲现在身体所中的母子连心盅。” ☆、第五百七十二章 只是一个死胎 秦时月说到这时一顿,看一眼父亲,后继续道,“所谓母子连心盅,就是要拿下盅之人肚子里的孩子做引!” 重重的话一落,立即震惊了在扬的所有人。 “时月,你说什么,拿孩子做?你的是意思是,你二娘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做引,给你父亲下的盅虫?” 老夫人紧张地急喊出声,想到自己那还未有出生的孙子,听着大孙女重重的话语,她有些担心,自己那公主儿媳肚子里怀的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秦时月看一眼老夫人,没有先回答她,而是继续讲道,“下母子连心盅的人,为了牵制住自己所爱的男人,在下这种盅虫的一刻,便已经残忍地将她肚子里的孩子做出了牺牲利用。她有这种手段留住对方,不惜拿孩子来牵制住男人,让男人顾及血脉之亲,不敢伤其,也让其卑劣的行为越发的可以肆无忌惮。” 说到这里,话再一顿,凝眉看向黑俊着一张脸的父亲,顿了顿声,紧接提声道,“而若是想要解此种母子连心盅,唯一的办法就是——”。 忽地说到这里时,秦时月幽地又是一顿,冷幽幽地视线紧紧地盯在父亲的身上。 一旁的老夫人听到这里,早已等不及地想要知道到底解这种盅的办法,见自己的大孙女忽然说到这时停下,突然盯向自己的儿子,瞬间心下就是一紧张。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压的她开始有些喘息的厉害起来,紧紧地抓着一旁秋嬷嬷的手,身颤不已。 “月儿,你怎么不说了,到底解你父亲身上这种盅虫要用何办法?”这时,同样等不及的韩氏,不由催问向女儿,一双手有些紧张地攥紧,此时非常担心自己的夫君。 “中了此种母子连心盅的人,要想解盅,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那个给其下盅的女人,连其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终于,秦时月冷冷出声,声音幽冷,如来自地狱一般,听在所有人的耳朵里都是心头一颤。 终于,一直紧抿唇黑俊着脸的秦致远,此时惊抬眸闪过一抹震惊不已的眼神。 第275节 幽幽地虎眸此时凝沉黑寂,仿若夜晚黑漆没有一丝光亮的夜空,黑幽幽地深沉而可怕。 一旁的老夫人早已站不稳地拽着秋嬷嬷,直接滑坐了地上,大口大口地急喘着粗气,一双老眸不停地颤栗不停。 而韩氏听到女儿刚才的话后,吓得身体也是一颤,紧接急看向自己夫君的方向,不知此时该说什么好。 坐于桌旁的老祖宗,一双眸子深深地皱着,手紧紧地握于桌角,气息有些不稳。 纵使再恨燕平公主做下这些不容人原谅的事,可是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 所有人在此时,既担心秦致远的身体,又恨燕平公主的狠毒。竟然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亲生的孩子也不放过,如此狠毒之人,实在令人发指气恨不已。 老祖宗老眸一沉,转看向秦时月,“时月,必须要杀死燕平肚子里的孩子吗?” 秦时月转看向老祖宗,郑重地点点头,“现在唯一能解父亲身上所中母子连心盅的,只有这种办法。而且必须还是要趁着在二夫人没有生下孩子之前,否侧,若是待那孩子出生后,一切便已经晚了。到时父亲的心魂,就会彻底被二夫人给控制。二夫人让父亲做什么,父亲只会听从,不会有任何的质疑和违背。因为到那时,父亲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心魂。就像是一具空壳的身体,没有了自己的灵魂,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任着二夫人控制!” 重重的话音一落,担忧地转看向父亲的方向,她知道此时父亲的内心,一定在承受着旁人无法承受的痛苦煎熬。 毕竟燕平公主肚子里所怀的是父亲的亲生骨肉,让父亲下决心杀死自己的亲生骨肉,一个铁血铮铮的男人,是绝对做不出这种残忍的决定的! “致远,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呀?”突然,老夫人捶胸顿足,大哭起来,一双老眸颤抖不停地,坐于地上掉着泪。 “娘,别担心,儿子即便是舍了自己的性命,也万不会残忍伤害孩子分毫!”突然,似是做出决定的秦致远,转看向老夫人方向,一双黑漆的眸子透着坚定。 一旁的韩氏听了,心口急急一颤,脸色巨变的同时,却是不能劝夫君任何一句话。就像刚才夫君所说的,怎么可以残忍地去杀死一个幼小的,还未有出生的小生命。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寂,没有人再出声,因为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或是劝些什么? 而就在这时,却听到秦时月冷幽幽地出声看向秦致远,“即便是父亲不杀死二夫人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可是待二夫人足产生下那个孩子时,她生下来的也只是一个死胎。” “什么?” 老夫人先一声的惊抬眸看向秦时月,一双老眸抖地一颤,急急追问向秦时月,“时月,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二娘待到足月时,生下的会是一个死胎?” “不错,绝对生下的是死胎。一旦等到死胎落地,也就是父亲变成没有灵魂的傀儡之时!” 秦时月幽幽一声,看向父亲,见父亲疑惑怔愣的眼神,随及便仔细地将同样身中母子连心盅北漠王的事情,一一讲给了父亲听。 所有人都静静听着秦时月所讲的的故事,直到听到秦时月讲到最后关头,为北漠王解盅那一段,所有人都被当时惊险的场面震撼地脸色巨变。 特别是韩氏,想到女儿当时救北漠王时,身陷于危险中,不禁一颗心提的紧紧的。 直到秦时月将北漠王的事情讲完后,再一次看向父亲秦致远,“父亲,现在不是您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根本到最后二夫人生下的并不是活的孩子,而是一个死胎!” 秦致远听着女儿话落一瞬,一双黑漆的眸子变得幽深深地不见底。 一双手狠狠地攥紧,脸上的神经绷得冷冷地,眼底透着冷凛地眼神,幽幽一声,“燕平,你竟然这般狠毒,那孩子是何其的无辜,你怎么忍得下心来做下这等残忍之事!” 终于,秦致远气吼冷冷出声,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二夫人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如此残忍,不惜拿一个幼小的生命做为赌注。 这一刻,秦致远的心生疼生疼的,他在为那个还未有来得及出生,便被残忍利用的孩子感到心疼不已。 那是他的亲生骨肉,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第五百七十三章 怒甩出虎骨鞭 “来人,去把二夫人给我找回来!”秦致远一双虎眸黑漆冷凝,沉声嗤令。 立即就有小婢子急急跑了出去。 不多一会,小婢子从外面跑了回来,“禀告老爷,二夫人还未有回府!” “什么,还没有回府?”秦致远虎眸一沉,幽地转身,一脸冷黑异常,把回来禀报的小婢子吓得打了个凛。 之前在来颐和堂时,秦致远就曾找过一圈燕平公主,并未有找到。 此时小婢子再去找一遍,依然不见有回府。 “不好,快去二小姐的院了里看看!”突然,冰煞急出声,一个飞步闪身出了屋子。 秦弘杰一看,立即跟了出去。 秦时月眸子一沉立于那里,若有所思。一双好看的月眉深蹙,心忖间忽地抬眸看向秦致远,“父亲昨晚上可有见过二夫人?” “没有,你父亲昨晚上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不等秦致远出声,此时韩氏急急道。 并随后将昨晚上弘杰把夫君喊到自己房里的事情,仔细地告诉了女儿。 秦时月听到娘亲的话后,凤眸紧接就是又一沉,低沉一声,“怕是二夫人早在天亮之前,就已经出了府吧!” 没过多长一会,冰煞和秦弘杰同时回到了颐和堂,只不过冰煞的手里紧拽着一个人。 “秋荷,二夫人去了哪里?” 秦致远一看到冰煞拽进来的秋荷后,虎眸一沉,冷声嗤问。 秋荷被拽进屋厅一刻,看着满厅的人,直到线视落到秦时月时,忽地眸子一颤,紧接眸子急急垂下,似是在躲避着什么。 秦时月眸子一动,盯看向秋荷的视线一紧,忽地眼前闪过一抹熟悉地东西。 是什么? 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中。 “秋荷,我问你话呢,二夫人呢?” 秦致远此时盛着怒意,一双虎眸里如燃起的熊熊怒火一样,似是能烧着一切。 秋荷微抬了抬眸子,看一眼异常火怒的秦致远,心中一凛,知道怕是老爷知道了什么,微一抬眸,低声道,“回老爷,奴婢也不知二夫人去了哪里?” “你说你不知?” 秦致远一双虎眸冷地一凝,冷冷地盯着秋荷,冷嗤一声,“你身为燕平的贴身侍婢,平日里燕平走到哪里你都会跟到哪里,你现在跟我说你不知道你的主子在哪里,秋荷你好大的胆子!” 秦致远黑漆的虎眸一沉,巨大的怒意,轰然一掌挥向秋荷。 “砰!”地一声。 秋荷被强大的内力击飞,身体直直撞到房门框上,弹下来狠狠地摔落地上,嘴角瞬间流出血丝来。 一个大步突然逼近,秦致远周身散发着浓浓地怒意,冷冷地盯着摔落地上爬不起身的秋荷,“说,二夫人到底去了哪里?” 秋荷忍着身上感觉欲碎的疼痛,缓缓将头抬起头,声音发颤地摇摇头,“老爷,奴婢真不知二夫人去了哪里,昨晚奴婢没有当差在二夫人屋里!” “你还想要骗本将军!”突然,秦致远幽地扬起一掌,怒气中就要一掌狠劈向秋荷的头上。 此时的秦致远浑身散发着冷怒的寒气,一双虎眸黑漆漆的一片,幽深不见底,犹如千年的寒潭散发着冰冷异常的寒意。心口的怒意爆发而出的一瞬,足以杀人。 秦时月捕捉到父亲眼里闪过的杀意,立即一个步子上前,出声拦住,“父亲,先等等,或许秋荷真的不知道二夫人去了哪里?” “老爷,大小姐说的对,秋荷是我和小世子爷从府门口抓回来的!”这时冰煞也急急出声。 秦致远听到女儿的话,一腔怒火稍有一缓,举起的手掌缓缓一落,黑漆一片的眸子里隐着杀意,盯向秋荷却是半丝不减,冷冷地沉声而出,“说,你昨晚出府做什么了,还是今天一早出的府?” 秋荷此时缓缓从地上爬坐起来,跪于地上颤声道,“回老爷,奴婢是昨晚上出的府,是被主子责骂出府的。” 她说的是实话,昨晚上被主子骂滚出屋子后,便走出了府里。 自己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直到遇到了惊风小将——。 想到这里,秋荷的眸子不由一沉,心口跟着揪疼。 秦时月一直盯瞅着秋荷说话时,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此时出声询问,“二夫人为何要将你责骂出府?” 秋荷听到秦时月的询问,眸子忽地一闪,很快低垂着眸子回答道,“是奴婢没有端好茶水,烫到了主子——”。 “你撒慌!” 突然,秦时月幽地打断秋荷的话,一个近步上前蹲下身体,伸手一把捏起秋荷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正视向自己。 屋厅里所有人均一惊,就连一旁火怒的秦致远,看到女儿突然逼近秋荷,也不由的一愣。 秦时月捏起秋荷的下巴,令其与自己直视后,一双凤眸冷冷地盯着秋荷的眸子仔细审视着。 她总觉得眼前的秋荷,让自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秋荷,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秦时月这句话一落,却是听傻了一屋厅的人。 这时秋嬷嬷一旁多了句嘴,“大小姐,秋荷是二夫人身边的婢子,您曾前在府里时,不是经常见到她吗?” 所有人都奇怪地盯看向秦时月,觉得秋嬷嬷的话说得挺对的。 明明秋荷就是府里燕平公主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婢,要说见过的话,自然是经常在府里能见到。所以,都觉得秦时月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好生奇怪。 一直坐于一旁的老祖宗,看着蹲于秋荷身边,一双凤眸紧紧盯着秋荷的曾孙女,却是眸子若有所思,忽地出声,“月丫头,你可是说,在其它的地方见过秋荷?” “不错,老祖宗!”突然,秦时月幽地松开捏着秋荷下巴的手,冷地起身,一双凤眸幽冷地紧紧盯着地上,眼神开始不停闪烁地秋荷。 “刷!”地一声。 突然,秦时月从腰间抖地抽出虎骨鞭,幽地鞭尾甩向秋荷,打在离着秋荷只有一寸距离的地方。 吓的秋荷身体抖地一颤,惊恐地瞪大一双眸子,眼里满是骇然之色。 屋厅里的所有人均被震吓了一跳,正对着秦时月的韩氏,忽然看到女儿周身散发的冷气,以及一双冷然幽寒的眸子,不由吓了一跳,“月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的老夫人和秋嬷嬷也均被吓了一跳,一看到秦时月抽出的虎骨鞭,立即两人抖地想起了一年前秦时月挥鞭抽人的景像,吓得都不自觉地往后一退。 ☆、第五百七十四章 鞭打婢女秋荷 虽说老夫人已经悔误,可是面对大孙女,还是不自觉地会生出怯意来。 一年前,她犯糊涂时,可是亲自领教过大孙女持鞭抽打宴桌成两半,还有抽打自己的小孙女秦紫依时的狠厉场景。 现在想想,还是令其生颤不已。 现在再次看到大孙女将虎骨鞭抽出来一刻,老夫人条件反射地脸皮抽了抽,眼底闪过惧意。 一旁的秦致远看着女儿陡然冷怒的表情,不禁也是一愣,低沉出声,“时月,出了什么事?” 秦时月没有回答父母亲的急问,而是一双凤眸幽冷地盯着秋荷,幽幽一声,“秋荷,我问你,一年前的宫宴上,你可出现在皇宫里?” 轰! 秋荷瞬间眸子一颤,身体不受控制的狠狠抽动一下。 紧接眸子急闪中,急急垂下眼皮死抿着唇不出声,紧接似是又反应过来什么地,急急地摇头表示没有,没有去过。 “你真的没有去过?” 第276节 秦时月冷冷地盯着秋荷,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变化。 就在秦时月逼问秋荷的时候,突然秋嬷嬷似是想起什么地,立即出声反驳秋荷刚才的话道,“不对,秋荷,你在撒谎!” 秋嬷嬷眸子一眯,盯着跪在地上的秋荷一眼,随后忙转看向秦时月,“大小姐,秋荷在撒谎,一年前的宫宴她去过!” “嗯,秋嬷嬷仔细地说下去!”秦时月眸子一紧,示意秋嬷嬷继续说下去。 秋嬷嬷得了大小姐的应允,立即来了劲地,瞪向秋荷回忆起一年前的宫宴,缓缓仔细地讲道,“原本府里大小姐,二小姐和表小姐一起进宫参加宫宴,确实没有让秋荷跟去!必竟秋荷又不属于三位小姐的贴身侍婢,自然不能跟着去。” 说到这里一顿,眉头一皱盯向秋荷继续道,“可是后来二夫人跑来福寿堂跟老夫人说,二小姐参加宫宴表演所换的衣服忘了带,便急着奏请老夫人命秋荷拿了她的腰牌,去给二小姐送参加宫宴表演时的衣服。而当时奴婢就在,所以清楚秋荷那日是乘了马车,拿着二夫人的腰牌后进的宫!” 秋荷原本装作震定低垂跪于地上的神色,此时听到秋嬷嬷的话后,一双眸子急闪了闪,抿着唇不敢出声。 秦时月冷冷地盯着秋荷,突然嗤喝一声,“秋荷,把你的头抬起来!” 秋荷闻声一颤,低垂着头缓缓抬起的动作,异常的缓慢。 一旁看着的秋嬷嬷,立即一步上前,伸手大力一把将秋荷的头给抬起来,强制其抬起头看向秦时月的方向。 秋嬷嬷的力气很大,任秋荷如何想要将头甩开,却是动弹不得,只能仰着头看向秦时月,却是很快视线一闪,急急瞥向一旁。 “怎么,秋荷,你很怕本郡主吗?” 秦时月冷冷地盯着秋荷,一个步子及近,淡笑地盯视着秋荷一双眸子,缓缓出声,“纵使你的化妆技术再了得,可是你的这双眼睛却还是出卖了你。” 秋荷眸子一颤,身下一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明显地因为紧张,手上的表筋都有些突起。 “一年前宫宴上,给我下毒的应该就是你吧!” 突然,秦时月一声幽幽地声音,缓缓念出,带着侵寒的冷意,如寒夜冷冬里那肆意刮过的冷风,夹着冰冷地幽寒,在这间屋厅里幽寒地响起。 轰! 所有人如雷惊醒,都吃惊地瞪大一双双眸子,震惊地齐看向秦时月,冷地一转,一双双目光如冷剑一般地直射向眸子颤栗不止的秋荷。 秋荷心头一颤,急反应过来的,忙急摇首,“不,不,大小姐,您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奴婢怎么会给您下毒,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还想狡辩吗?” 秦时月盯着秋荷极力想要震定,却是眼底眼神开始越发慌乱闪烁的样子,冷冷一笑,“秋荷,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婢子,却是聪明一招,却也错一招。若是本郡主不回来也就罢了,不会有人知道你对本郡主做下的狠毒之事。可是在本郡主回来一刻,你就应该聪明地想到,本郡主会找到你。你错的一招就是没有跟着你的主子赶紧逃离开秦府。不然,也就不会被本郡主认出你来!”。 幽地一个步子退后,秦时月幽冷地紧盯着秋荷,幽幽一声,“秋嬷嬷,你退闪开一旁!” 秋嬷嬷此时正用手掰着秋荷的头,令秋荷正视向秦时月,忽地听到秦时月幽冷地提醒声,抬眸再一看,立即感觉一股冷意侵来,慌地来不及应声,急急退后几个大步。 后眼疾手快地,一把拉起未有反应过来的老夫人,就急往后又退了好几大步。 她可是见识到大小姐甩鞭时的狠厉,那一鞭子先不说抽在身上如何,就大小姐手里握着的鞭子可不是普通的鞭子。而是当年老祖宗征战沙场战敌无数,沾着无数人血的虎骨鞭。 那一鞭子结实地抽在人身上,皮开肉绽自不必说,怕是一鞭子下去,半条小命就没了。 老夫人被秋嬷嬷急拉着退后时,才反应过来大孙女要做什么,也吓的脸色就是一白。 屋厅里其他人,都紧抿着唇看着周身散发着寒意的秦时月,没有一个人出声,只冷冷地盯向秋荷。一双双眸子似利箭一样,恨不得射穿她。 “啪!”地一声震耳欲聋,雷厉的鞭声,响彻在屋厅里,紧接听到秋荷一声惨厉地嘶喊声“啊——”,伴着身体的抽动。 “啪!”地又是一鞭子,狠狠地甩落声,夹着一阵甩刮起的狂骤冷风,侵的屋厅里的人都是一冷,一寒。 紧接便是秋荷“啊——”地一声声,尖锐地嘶疼声。 “啪!” “啪!” 一连十几鞭子,如骤冷地狂风一样夹着冷凛地寒意,狠狠地抽打在秋荷地身上,没有一丝要停的迹像。 鞭子凌厉抽过的一瞬,秋荷的身上立刻见一道道皮开肉绽的血口子,翻着皮肉连着血水,很是恐怖惊悚。 “啊,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 终于,一直隐忍着死咬唇,任着鞭子抽打在身上却不肯求饶一声的秋荷,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地尖喊出声。 抬起头望向秦时月的眸子里,闪着惊恐的眼神。 ☆、第五百七十五章 神秘人又是谁 秦时月听着秋荷喊“饶命!”地一瞬,手中的鞭子稍停,却是盯着秋荷的眸子里闪着毁天灭地的冷寒。 忽地手臂一抬,冷冷地一鞭子再一次狠甩向秋荷。 “啪,啪,啪——” 这一次,秦时月手中挥甩下的鞭子,如舞起的狂龙一般,带着狂风暴雨毁灭一切,取人性命地冷冷杀意。 鞭子狠狠地抽打在秋荷的身上,没有一丝要停手的迹像。 所有屋厅里的人都震惊,又有些生颤地看着此时的秦时月,看着那一抹浅蓝衣裙的倩丽背影下,却如来自地狱的女修罗一样,令人生颤地不敢靠近。 那是生生地带着取人性命的幽寒之气,那股噬血的狠厉,不是任何人所能阻的。 爆冷幽寒的少女,一双凤眸眼底没有一丝温度,生冷地气息带着侵寒的冷意,生生地刮向滚在地上,不停哀哭嚎叫的秋荷。 “大小姐,我说,我全说,我把所有的一切全告诉你,求大小姐最后给奴婢一个痛快吧!” 终于,秋荷在尖声嘶喊了“啊——”地声,尖锐刺耳的嚎叫后,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折磨,大声地喊向秦时月。浑身打着凛地抽动不止,身上血水已经模糊了她的整个身体,她已经承受到了极限。 所有之前对主子的忠诚,在这一刻,全部瓦解! “啪!” 最后的一鞭,狠狠凌厉地刮过秋荷的身上后,骤然在那一刻停下。 秦时月凤眸里的爆戾,却是没有一丝消失,眼底那抹噬血的疯狂,闪着吞噬一切的幽寒。 吓得一旁的老夫人和秋嬷嬷,以及所有的小婢子们,全都身体抖颤个不停。 直到此时,老夫人才知道,眼前这个大孙女身上的暴戾有多厉害,那不是普通人所能阻的。那种狠厉绝杀,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令人感觉恐怖的画面。 秦时月手握着滴血的鞭子,幽冷地盯着秋荷,没有出声,只手中的虎骨鞭握的生紧,仿似一个控制不住便会甩鞭而出。 秋荷浑身抽动地,颤颤地抬眸望向秦时月,眼底的惊恐带着生冷地颤意,嘴唇抽动地缓缓出声,“是二夫人,二夫人命奴婢所做下的这一切,大小姐身上的毒的确是奴婢下的——”。 身上的疼痛,令她抽了抽冷气,感觉到大小姐手中的鞭子在动,吓得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急着继续道,“奴婢到了宫里后,就混到了宫女中,将其中一个宫女杀死,化妆成那名宫女,给大小姐的酒里下了毒!”。 果然,秦时月认出的秋荷,就是给其下毒的那个宫女,是正确的。 幻境中的发生的一切,秦时月在北漠时,曾经反复仔细回忆过,最终知道一定是当时那个给自己倒酒的小宫女,暗下的黑手。 可是一个小宫女,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呢?后来秦时月分析得出那个小宫女,一定是有人装扮而成的。 所以,秦时月那段时间仔细地回想那名小宫女身上的特怔,便清楚地记住了那名小宫女的一双眼睛,以及清楚地记住了小宫女肩膀上的异样。 所以,当秋荷被冰煞和秦弘杰带到颐和堂里的一瞬,秦时月就突然发现秋荷的一双眼睛,有些莫名的熟悉。 直到忽地想起自己曾不止一遍遍地,仔细从幻境中回忆的那个宫女的眼睛,一下子瞬间清醒起来。 一个人的样貌可以改变,但是一双眼睛,特别是一个人的眼神,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 所以,秦时月认出了秋荷,就是那天给自己下毒的小宫女。 “继续说下去,弘杰那次受伤,差点丢了性命,也是你做的对不对?”突然,一直紧紧绷着脸色的秦时月,此时幽冷出声,凤眸里透着暴戾的杀意。 秦时月的话一落,立即震惊了一屋子的人,特别是作为父亲的秦致远。 此时的秦致远一双虎眸幽沉幽沉的,一双大手用力地攥紧,似是在极力压抑自己此时内心的爆怒。 而韩氏一双眸子抖颤又气恨地盯向秋荷,同时心疼地看向自己的一双儿女,心中对燕平公主的恨意,此时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燕平公主竟然会如此狠毒,对她的一双儿女下得这般狠毒之手。一颗心凛恨的同时,对一双儿女的心疼越发揪得她心疼。 “大,大小姐,您说什么,奴婢,奴婢听不——” 秋荷眸子一颤,就要摇头,却是在看到大小姐手中的鞭子要重新扬起的一瞬,立即大喊一声,“是奴婢,是奴婢做的!” 秦时月手握着鞭子,冷冷地睨看着秋荷,抿着唇不出声,静等着秋荷自己说。 秋荷此时清楚地知道,大小姐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虽然很难相信大小姐竟然能推断出,一年前小世子爷那次暗杀是自己所为,但她知道自己此时已无力狡辩。 于是,秋荷,缓缓讲出实情,“一年前,主子决定斩草除根,杀掉小世子爷——”说到这里时,秋荷看一眼秦弘杰的方向,眼神一闪。 秦弘杰亲耳听着秋荷话落的一瞬,一双黑亮的大眼幽地一颤,站于原地,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秋荷,你说——是二娘命你杀我!” 身体抖颤地紧紧盯着秋荷,此时的秦弘杰大脑一片慌乱。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曾小就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疼护的二娘,竟然会命人杀掉自己。 他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韩氏看到儿子惊慌被吓到的眼神,急忙走上前,一把将儿子紧紧揽护于怀里,轻声念着,“弘杰,别怕,别怕啊!” 秋荷不敢看向秦弘杰逼视的大眼,低垂下眸子后,缓缓将一年前自己和主子密谋杀害弘杰的一切计划,全部仔细地说了出来。 “这么说,弘杰身上所中的蚀心盅,当真不是你投出的?”秦时月冷冷一声。 秋荷忙道,“不是,不是奴婢投出的。是突然出现的另一个黑衣人,那个神秘人!” “神秘人?” 秦时月凤眸一转,冷地盯向秋荷,一双眸子里闪着冷凛地寒意,声音幽地一提,冷凛出声,“什么神秘人,神秘人又是谁?” 凤眸冷地一睨,忽地想起什么的,神色一沉。 此时屋厅里的所有人,也都吃惊变色,不明白秋荷忽然说出的这个神秘人又是谁? ☆、第五百七十六章 神秘人的笔迹 荣王府。 “珏儿,你为何要把我们母女二人绑来这里?” 燕平公主紧紧握着女儿秦紫依的手,一脸防备地紧盯向温润笑站于那里的北堂珏,一双眸子盛着怒意。 “皇姑,您误会了,皇侄怎会绑您和表妹来这里呢,本王是请皇姑和表妹在此避难而已!” 北堂珏笑得温润,脸上是温润玉和的表情,闪着笑意的眸子,甚是亲和。 秦紫依看着笑得温润俊朗的荣王,一双眸子早已看痴,急忙伸手拽向公主娘亲,“娘,您别这么说,荣王殿下哪有绑我们来的,明明是让人请我们来的!”说着,看向一旁的一个年轻的侍卫。 第277节 那侍卫长是很是好看,明明是一个男儿身,却是一张脸上没有半丝胡渣,瞅着一双眸子更是有些女人般的娇媚,仔细瞅的话会有些怪怪的。 秦紫依认得这侍卫,之前自己来这荣王府里,答应帮助荣王假扮成大姐引景王殿下出宫墙时,就是这个年轻的侍卫教自己如何做的。而且还给了她一只蚀心盅,用来加害景王殿下。 只可惜!后来大姐仿若从天而降,毁了他们的计划。 想到这里,秦紫依不由恨恨地一睨眸子,却是低垂着头,不敢让荣王看到自己狠睨的一面。 再抬起眸子时,依然是娇娇柔柔,眸子含情脉脉地痴望向俊美的荣王。 而燕平公主听着女儿的劝声,再看女儿望向皇侄荣王一副痴迷的样子,不由气怒一声。知道女儿一颗心已经彻底飞到了荣王身上,哪还有半丝判断的能力。 再者说,即便是心不在荣王那里,依着女儿平日里只知道耍小脾气,没有半丝城府的心思,哪会看出这荣王压根就不是诚心请她们娘俩来,而是把她们娘俩给控制了起来。 燕平公主想到这里,眸子不由狠狠一睨,冷冷地盯向荣王殿下,挥手向女儿,“紫依,你先出去,我与你珏表哥有事要谈!” “娘,什么事,女儿也想一旁听听!” 秦紫依不肯走,一是不想离开荣王殿下的视线,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个亲近的机会,自然一分半会都不愿离开。 二是,她怕自己的娘一会待自己离开后,再凶荣王殿下,到时惹到了荣王殿下,自己可就在荣王殿下身边失了好感,她可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虽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娘,但与自己心爱的男人相比,自然天平倾向的是心爱的男人。 见秦紫依不肯离开,燕平公主瞬间冷皱了眉头,一张温婉的脸色瞬间一冷,瞪嗤向女儿,“紫依胡闹,给我出去!” “娘,您凶我!”秦紫依看着凶怒自己的公主娘亲,不由就委屈地瘪了一张小嘴,眸子里瞬间充盈了泪水,湿雾雾的好不令人怜惜。 这是荣王北堂珏看一眼燕平公主冷怒的脸色,立即一个步子上前,先是轻声安慰向秦紫依,“紫依表妹,听皇姑的话,你暂且让这侍卫带你出去赏一下樱花,你不是很喜欢我这府里的樱花树吗?我和皇姑有事谈一会,待谈完后,我再去寻你如何?” 温温润润的声音,带着一种能蛊惑人心的温柔,听得秦紫依瞬间心就柔化了。 立即乖巧地点点头,开心地勾唇一笑,抛了个柔美的眼神给北堂珏后,便娇羞地跟着侍卫跑了出去。 看着女儿面对荣王时的痴迷,燕平公主眸子一沉,却是很快抬眸看向眼前的皇侄,“珏儿,你把我们娘俩带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皇姑莫急,请先来这边坐下,我们再细谈。”北堂珏伸手做出请的姿式,请燕平公主去一旁的桌前坐下相谈。 燕平公主看一眼不远的椅子,感觉站着说话确实有些累的,便点点头,沉着脸走了过去。 缓缓坐下后,燕平公主轻挑眉看向坐于自己另一旁,正在给自己斟茶的北堂珏,出声冷冷打断,“茶水不用倒了,我不渴。珏儿,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把话说清楚些吧,你让我们娘俩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温婉的眸子眼底闪着怒意,以及此时稍有的不耐烦。 一想到临近凌晨时,突然自己被一个陌生的人给喊醒,紧接自己的脖子上就是一凉,等着自己想要出声喊救命时,那人突然冷声警告自己,若是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的话,就乖乖跟着他走。 于是,很快她就被那人给带着飞过秦府的院墙,上了一辆若大的马车。 等她上了马车的一刻,气极看到女儿紫依昏迷于马车上。一看就是被人给打晕的。紧接她们娘俩就坐着飞驰的马车,不出一盏香的功夫,来到了荣王府。 下了马车的一瞬,她的怒火一下子就蹿了出来。 她没想到,她们俩娘一直在帮荣王殿下,竟然还被给绑了来这荣王府,实在是岂有此理。 想到这里一瞬,燕平公主看向皇侄北堂珏时,一双眸子阴冷地厉害。 “皇姑莫要恼,请皇姑和表妹来府上,也是皇侄逼不得已。” 北堂珏温润一笑,一张好看的俊脸上漾着无害的笑容,“皇姑有所不知,若是皇侄不把您和表妹请来府上的话,怕是皇姑就要被人给控制起来了!” “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俩娘会被谁给控制?” 燕平公主闻声,先是一愣,却是很快不屑地冷嗤一声,并不认为眼前皇侄所说的是真的,只是想要为了故意的恐吓自己而已。 “皇姑有所不知,有一个神秘人给本王来信,告诉本王说皇姑有危险,要本王救皇姑出府!” 突然北堂珏面色变得凝重,伸手从袖子里急掏出一封信,递向燕平公主。 燕平公主一听到神秘人,眸子抖地就是一紧,紧接一双眸子急闪一下,便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北堂珏递过来的信,急急拿到手里,很快就撕了开来。 待打开信的一瞬,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完全就是几次用信鸽给自己出谋划策的,神秘人的笔迹。 瞬间眸子一颤,此时倒是相信了眼前荣王北堂珏,刚才所说的话。 是的,她现在谁也不相信,却是唯独相信那个神秘人。 因为只有那个神秘人,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突然出现满足自己的需求。所以,她虽然不相信眼前的荣王北堂珏,却是相信写信给自己的那个神秘人。 ☆、第五百七十七章 想死不太容易 因此,在看过信后,原本冷怒的表情瞬间就是一缓,再次看向北堂珏道,“珏儿,你是如何认识那个神秘人的?” 她现在有些疑惑,为什么眼前的荣王北堂珏,也会跟那个神秘人有关系? 却是此时见北堂珏温笑地摇摇头,“皇姑,您想多了,侄儿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什么神秘人。只是忽然在昨晚上,接到了一只黑色信鸽传来的这封信,奇怪的是上面写着,让本王速速命人去救皇姑和表妹出府,说是晚了皇姑和表妹恐有危险。” 话一顿,挑眉看一眼听得仔细地燕平公主,紧接脸色一紧道,“虽然当时不确定这封信的真实性,但是皇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立即命人去将皇姑和表妹救来府里,生怕万一信上之人所说是事实,恐是皇姑和表妹真会有危险。” “对,你是应该相信那个神秘人,他的话绝对没有错。”突然,燕平公主一脸激动地出声。 说完,感觉自己情绪有些过于激动地,忙敛了敛神,轻咳一声才道,“那个神秘人绝不会骗我们,既然他说我在府里有危险,怕就是真有危险。一定是秦时月那个小贱人回了皇都城,要回府伤害我们母女二人,所以那个神秘人才会让你去救我们娘俩!” 燕平公主略有些激动的猜测着这些,却是没有发现,在她骂秦时月时,坐于其一旁的北堂珏一双眸子瞬间猊狠地睨起,眸底闪过一抹冰冷地杀意。 待燕平公主话落,看向北堂珏时,却并未有发现北堂珏的异样,因为此时北堂珏眸底的眼神早已一闪之间隐下去。 “珏儿,你说那个神秘人说我和紫依俩人呆在府里,会有危险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秦时月知道了什么?”燕平公主冷凝起眸子,猜测地看向北堂珏。 北堂珏闻声,略有思忖后,神色认真地点头道,“既然皇姑说那神秘人可信,那么就极有可能是这样的。只是本王不明白,皇姑你说的知道什么是何意思?” “这个——”燕平公主恍地一醒神,脸上神色就是一闪,迟疑未有出声。 “哦,皇姑若是不方便告诉皇侄的话,那就算了,本王也就是随意地问问而已!”北堂珏眸子淡笑一声,看向燕平公主。 燕平公主抬眸瞅了一眼北堂珏,眸子再次转了转后,才缓缓出声道,“告诉你也无防,既然那个神秘人选择让你出手去救我们娘俩,说明皇侄你是可信的!”说到这里,仔细地盯看一眼北堂珏,随后才又紧接道,“我给我家老爷身上,中了盅虫!” “什么,皇姑你?”北堂珏闻声面色一惊,很是吃惊地看向燕平公主,“皇姑,你说你给皇姑夫下了盅虫?” 此时北堂珏虽然脸上是吃惊的神色,眼底却是嗤冷地一片。 他自然知道眼前的皇姑给秦致远大将军身上下了盅虫,这一切本就是在他的计划中,他又岂会不知。 只是为了更好地利用眼前的燕平公主,他必须要引她自己说出来才可以。 见皇侄一脸吃惊的表情,燕平公主却是冷冷一笑,“很吃惊吧,其实皇姑所做这一切,也是被逼不得已!” 幽幽一声,一双眸子变得深沉,“若不是你皇姑夫对我无情,一颗心只付给了那对贱母女,我又岂会被逼做下这些!这一切,全都是那一对贱母女逼我做下的,要怪,也只能怪那对贱母女!” 燕平公主狠狠地嗤声骂着,却是没有看见北堂玉垂眸时,一双眸底闪着怎么冷怒的杀意。 他不允任何人骂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任何人。 而眼前的燕平公主一遍遍地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要不是此时对于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的话,他会一掌将其劈死。劈死,都不足以泄辱骂他深爱女人的怒火。 燕平公主一遍遍地嗤骂着,直到北堂珏突然冷冷一声打断,“皇姑!” 被打断的燕平公主一愣,疑看向北堂珏,“珏儿,怎么了,皇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被人打断自己骂得正兴奋的话,显然燕平公主有些不爽。 北堂珏瞥见燕平公主有些不郁的脸色,随及快速隐下眼底的冷意,微笑着道,“皇姑莫怒,本王只是想要提醒皇姑,我们现在应该仔细商议一下,现在的局势才是!” 燕平公主一听北堂珏的话,倒是觉得在理的忙缓了眼神,点点头,“珏儿,你说的对,现在我们确实应该仔细地坐下来,好好商议一下现在的局势于我们来说怎样才是最有利的。” 于是,两人开始商讨接下来要做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真正去商讨的,一切北堂珏和顾柔霜早已商议好,只是一步步地引诱燕平公主掉进他们设计好的陷阱而已。 …… 此时秦府内,秋荷一身血水地躺于地上,一双眸子无力地半睁半合着,身上疼的已经没有半丝力气。只一双眸子惊恐万分地,盯着逼近在自己眼前的秦时月。眼底是对死亡的恐惧,以及身体忍受折磨后的恐怖眼神。 “大小姐,所有的一切,奴婢全都告诉您了,半句没有虚言,求大小姐给奴婢一个痛快!”秋荷并不奢望自己会活着,她知道在大小姐知道自己所做下的这一切种种后,自己根本就没有活的可能。 所以,她并不奢望自己还能活着,只希望自己把这一切都如实告诉眼前的大小姐后,能得一个痛快的死法。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呢!” 秦时月冷冷地盯着秋荷,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怒意,也看不出任何的的善意。 用鞭子冷冷地戳了一下秋荷被鞭打开的一道深深地血口子,疼得秋荷嘶痛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一双眸子惊恐地望向秦时月,眼睛里满是惊恐地颤栗之色,“大小姐,求您,求您给奴婢一个痛快吧!” 此时的秋荷真的很可怜,可是她之前所做下的那些阴狠之事,令在场的所有人对其生不出半丝的怜悯来。 “大小姐,大小姐,奴婢求您,求您给奴婢一个痛快,奴婢已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一切,全都告诉了您,求您就给奴婢一个痛快吧!”秋荷瞪大着一双惊慌的眼睛,看着秦时月握着的鞭尾上的骨刺,离着自己外翻的血口子再一次逼近。 吓的惊慌地身体想要努力地避开,却是身体一动,身上所有的伤口跟着撕心裂肺地嘶疼不已。 ☆、第五百七十八章 妖艳的罂粟花 “很疼吗?比起你和你的主子,对我和我的家人所做下的那些恶毒之事,这一点疼又算什么,嗯?” 秦时月眼神冰冷地盯着秋荷,冷地一鞭子尾骨狠狠地扎进秋荷外翻的血口子上 “嘶!”地一声。 鞭骨扎进肉里,带出一块血肉来,那种恐怖的画面吓得不等秋荷惨叫出声,一旁的老夫人和秋嬷嬷早已吓的慌忙别过脸去,身体颤栗不止,不敢再转过脸去看。 秋荷痛苦地凄惨嚎叫出声,那惨烈地嚎叫,一声比一声高,尖厉地嚎叫声,直传到屋子外面。整个秦府的下人们都听到了那种带着惨烈地痛苦嚎叫声,听得人耳里瘮得慌。 很快,秋荷再也挺不住地昏死过去。 “秋嬷嬷,去拎桶水来把她给本郡主泼醒!” 秦时月冷冷盯一眼昏死过去的秋荷,却未有打算放过她,冷地直起身,沉声命令向老夫人身边的秋嬷嬷。 秋嬷嬷闻声惊乍地吓了一跳,颤颤地转过身,看向周身散发着寒气的大小姐后,不敢有任何地迟疑,忙将老夫人扶给一旁的一个小婢子,急急应着声,就跑了出去。 不多一会,秋嬷嬷就提着从井里刚打上来的一桶冰凉的井水,跑到屋厅里,看向秦时月哆嗦着出声,“大,大小姐,现,现在就泼吗?” “泼,泼醒她!” 秦时月冷冷地出声,一双凤眸幽冷一片,没有一丝温度,冷怒的脸上盛着冰冷地气息,令人不敢直视。 老祖宗一直震定地看着自己这个曾孙女所做的一切,没有半丝想要阻止的想法。 看着眼前的曾孙女,令她不犹得想起自己当年叱咤沙场,对付敌人时的杀伐果断冷狠。 对待自己的亲人可以万分亲厚,但是对待一些阴狠的敌人,不需要手下留情。 所以老祖宗很认可此时曾孙女所做的这一切,并不觉得眼前的曾孙女有什么不对的。 第278节 秋荷一年前和她的主子,设计一次次地谋害自己的曾孙女和曾孙子,还有自己的孙媳。这种恶行,受点皮肉之刑极本不足以泄恨。 秦致远看着女儿刚才所做的冷凛行为,只抿着唇不发一声,一双黑漆的虎眸此时冰冷一片,只冷冷地盯着地上的秋荷。 即便此时女儿不动手,他也会亲自动手。 地上这个胆大的婢子,以及自己二夫人所做下的那些残忍的事情,即便是地上那个婢子死了也不足以泄恨。 “哗!” 随着一桶冰凉的井水,全部倒到了秋荷的身上,溅起一地的血水,听到一声“咳——”地虚弱地轻咳声,秋荷身体抽搐一下,眸子颤颤地半睁开。 待其睁开的一瞬,忽地对上一双清冷的凤眸时,立即吓地浑身打颤,“大小姐,求您,求您给奴婢一个痛快吧,奴婢实在受不了了!” 秋荷一脸慌恐地望向秦时月,一双眸子眼皮抖颤个不停,心中对眼前大小姐的恐惧,只能用看到地狱的使者来形容。 心凛颤地只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痛苦,她再也承受不住了。 “别急,我们还要慢慢地玩!” 突然,秦时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招手向秋嬷嬷,“秋嬷嬷,给秋荷喂下去!” “啊,奴婢来喂?” 秋嬷嬷听得一愣,有些傻眼的表情,不明白大小姐今日怎么就瞧着她这般顺眼了。 可是她却照着此时的大小姐万分打怵,虽然打怵可也不敢作迟疑地,赶紧迈着小步子走上前,从大小姐的手里接过一粒药丸,蹲到浑身是血的秋荷面前。不等秋荷想要有所反抗扭头,已经一把狠狠有力地捏住秋荷的下巴,捏开秋荷的嘴,把药丸丢了进去。 随后,招呼一声,一旁的一个吓傻了眼的小婢子,去倒一杯水来,强行灌到秋荷地嘴里,令秋荷咽了下去。 秋嬷嬷按照秦时月的吩咐做完这一切后,赶紧起身闪开,跑到老夫人身边。心里念叨着,大小姐千万别再喊她了,她现在一双腿肚子都快抖跪了。 话说这秋嬷嬷当真是有些不认识眼前的大小姐了,若说一年前她也对眼前的大小姐心里打怵,可绝没有像今天一样照着大小姐这般害怕。 这种害怕可是从骨子里对眼前的大小姐,透着怯意,心底的那股子寒意,凛得她浑身直打颤。 看着秋荷吃下那粒药丸后,秦时月忽地冷冷一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还透着幽冷地冰寒,“秋荷,本郡主现在不杀你,我们明天继续今天一样的游戏,如何?” 说完,唇角勾起一抹妖美的笑容,那笑就像是美丽而红艳的罂粟花,美丽妖艳却又淬着剧毒,令人望而生怯,不敢靠近分毫。 “不,不,大小姐,奴婢求您,求您给奴婢一个痛快吧,奴婢已经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秋荷闻声,一脸惊恐万分地望向秦时月,浑身颤栗不止。哭求大喊着,求秦时月饶过她,给她一个痛快的了结。 秦时月冷冷一笑,盯着秋荷乞怜的眼神,却是凤眸幽寒一片,冷幽幽道,“别急,时间还早,明天继续!” 忽地一个抬眸,沉声命令向秋嬷嬷方向,“秋嬷嬷,把她带到一个安静的房间里,给本郡主找人好好看着她,给她吃的喝,别让她死了。若是她死了,本群主可是会找你要人的,听清了吗?” 秋嬷嬷一听,吓的慌地“噗通”一声,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地慌跪了地上,“大小姐,这个差事太重了,求大小姐还是另外安排一个妥当的人合适。老奴担不起这个责任呐” 说着,眸子一亮,急瞅向冰煞的方向,“大小姐,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安排给冰煞比较妥当——”。 “嗯,你是主子,还是本郡主是主子,还是你以为本郡主命令不动你?”秦时月冷冷一声转看向秋嬷嬷,凤眸里透着冷凛的寒意,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秋嬷嬷慌地摇头,急着想要说什么,却在这时被冷冷一声打断。 “听时月的,时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那么多废话!”突然,就在这时,老夫人冷冷出声命令向秋嬷嬷,眸子里的眼神不容人质疑。 秋嬷嬷一听主子突然的命令,瞬间垮了一张老脸,眸子颤颤地只能硬着头皮应声领命。 ☆、第五百七十九章 秦致远的颓废 此时整个皇都城内外的大军,并不知道现在整个皇都城的局势再一次发生了巨变。 秦致远在大女儿秦时月的突然回归后,身体里所中的母子连心盅,得到了暂时的控制。可也因此,整个人精神上受到极到的痛苦折磨。 想他常年怔战沙场,英勇无敌,却不想一世的英明却全毁在了自己二夫人燕平公主的手上。 深夜里,秦致远独自一个人,一杯一杯不停地灌着辛辣呛鼻的烈酒,刺辣的酒灌到嘴里,顺着喉咙而下,刺烈火辣的酒直呛得他咳嗽不停。 一双黑漆的虎眸,此时幽沉一片,就像是暗夜里的大海,暗沉幽深。 此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屋子外面传进来,一少女盈着淡淡的表情,慢步走近到桌前,“父亲!” 秦致远迷茫地睁开眸子,见是自己的大女儿扯了一抹苦笑,指着一旁的椅子,粗哑声道,“时月,坐吧!” 秦时月看一眼父亲,却并未有坐下,而是看着父亲继续伸手拿起酒,就要灌进嘴里,此时淡淡出声,“父亲,凡事不是说喝醉酒就能解决的!” 秦致远握着酒壶的手闻声一顿,抬起一双若大而又黑漆的眸子,看向女儿一眼,眼底闪着愧疚自责,随后执起手中的酒壶,一仰头尽数灌下。 “砰!” 酒壶砸扔到桌上,一张刚毅的面庞在烈酒的烧红下,变得有些黑红,“时月,你说为父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秦致远自我嘲笑一声,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颓废和苦涩。 秦时月望着此时的父亲,抿了抿唇站于那里沉声一会,随后缓缓出声,“女儿不敢妄评父亲做人如何,却知父亲乃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来上战场不畏敌人,战功无数,是战场上英勇无敌的大将军。” 话音一转,看着父亲此时颓废的样子,淡声道,“父亲英勇无敌,却在面对一府内宅时毫无用武之地。不是父亲无用,而是父亲面对自己身边亲人的优柔寡断,才会造成现在这一切!” 后面的话音,落落一重,凤眸幽沉地盯望向秦致远,继续道,“有道是女人有愁以泪洗面,男人有愁当作酒醉生梦死,这两者都是普通人为了逃避现实而做的。可是父亲并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威武的英豪之气,是用来震撼手下一众将士的。父亲岂可因为这种家宅之事,就变成现在这般如此颓废?父亲的果敢和勇气,难道就要败在这种内宅之事上。男儿当顶天立地,女儿请问父亲的英勇在哪里,难不成就因为一个二夫人,所有一切在父亲眼里就坍塌了吗?” 秦时月的话,重重地击在秦致远的心头,一双虎眸一明一暗,不停地闪烁着,握着酒壶的手青筋暴露,终于,“砰!”地一声,手中的酒壶硬生生被砸了出去。 “时月,你说的对,为父不该因为这些内宅之事变得如此颓废不堪,为父要重新振作起来,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突然,秦致远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一双虎眸闪着黑漆的明亮目光。 秦时月看着重新振作的父亲,心下一松,知道此时的父亲已经重新开始振作,可是接下来父亲所要承担的一切,却也是非常艰难的。 “父亲,眼下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女儿希望父亲对二夫人不要再优柔寡断,父亲是时候该做出决断了!”秦时月此时出声提醒父亲,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父亲亲自做下决断的。 比如说,二夫人肚子里所怀的胎儿,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但是做为女儿,她没有权力替父亲做下决定,其他任何人也没有权做决定,只有父亲自己有这个权力。 秦致远幽地看向女儿,虎眸紧接又是一沉,“时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要让我——”。 黑漆的虎眸一颤,闪着紧张和想要逃避的眼神,看着女儿直直盯望着自己的清凛眼神,秦致远又无处可退。 想到刚才自己所做下的保证,要重新振作起来,担起自己应该承担心的责任,不由心下就是一紧,同时心口狠狠地一阵揪疼。 抬眸,望向女儿,沙哑充满期望地出声,“时月,就没有一丝办法,可以保住那个孩子吗?” 孩子是无辜的,不能成为罪恶下的牺牲品。 那孩子现在还未有及出生,怎么可以被这么残忍的对待,纵使他秦致远在战场上如何的冷酷无情,却无法对一个孩子下得去这种残忍的决定,更何况还是他自己的亲生骨肉。 秦时月望着父亲痛苦纠结的表情,幽冷出声,“父亲,没有办法,那个孩子到最后只能是死。从二夫人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下残忍的决定开始,她就已经清楚明白地将她肚子里的孩子选择了抛弃。母子连心盅,就是利用孩子来牵制住被下盅之人的心,用孩子的骨血亲情,来拴制住被下盅之人,也就是父亲您!” 重重的话音一落,冷抬眉直直地盯望向秦致远提醒出声,“父亲若是此时不早做下决定,那么刚才父亲所做下的决定,全都是白废。一切便又回到了原点,父亲所做下的错事,会越来越错,因为父亲不早做决定,只能任着二夫人利用肚子里的孩子做牵制。听任其对你的一再胁制要求。” 话音一转,再道,“现在已经开始了,二夫人被人带走,最大可能便是被二皇子带走,为的就是控制父亲您手里所握的兵权,继续唯他所用!” “不,为父已经错过一次,不可能再错一次,大军绝不可能再支持二皇子进攻皇宫,那是对皇上的大不忠。这种不忠之事,父亲已经做了一次,已经悔不当初,岂可再继续支持二皇子,绝不可能!”秦致远虎眸幽地一沉,黑而浓密的双眉紧紧一拧。 “父亲既然知道错过一次,就应该清楚,现在便是父亲将功补过的大好机会,若是父亲再错失一次的话,怕是真的就成了那叛国逆君的罪臣了!” 秦时月重重的提醒,看到父亲惊抬眸一瞬,紧接又道,“父亲,您是时候应该清醒起来了,虽然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可是即便现在父亲不忍心做下决断,但待二夫人足月生产时,那孩子也只会是一个死胎。从二夫人决定对父亲下母子连下盅的一刻,那孩子注定便被残忍的对待了,等待那孩子的,最后只能是死!” ☆、第五百八十章 本王身上软和 说到这里,秦时月再次道,“父亲,到时就不单单孩子必死无疑的问题,而是父亲您,会在二夫人生下死胎时,变成一个没有自己灵魂的,像行尸走肉一样任其控制的傀儡!” “难道父亲,想变成一个没有灵魂任人控制的傀儡吗?”最后的话,秦时月的声音陡地变得凌厉和幽寒。 秦致远黑漆的眸子一颤,在这一刻,整个人陷入到了困境中,左右不知该如何挣脱出来。 “致远!” 忽然,在此时,一声沉稳有力的声音,此时传进屋子里,震地秦致远幽地抬眸,“老祖宗!” 老祖宗手拄鹤拐,一步步沉稳地走进来,摆手要上前搀扶自己的秦时月,表示自己不需要搀扶。 后迈着重重的步子,一步步走近秦致远,停下步子,一双英眉一挑,看向眼前的孙子,沉喝一声,“致远,你该醒醒了,那个孩子注定跟我们秦府无缘。与其让那孩子继续受苦,等到最后还是要残忍地死去。不如早早的让那孩子解脱,让他好重新投胎,投到一个好人家去!” 老祖宗的话,如一记重锤,重重地砸醒在秦致远的心头。 秦致远原本纠结而困顿的心,此时被一记重锤给砸开,他清醒地听从老祖宗刚才的提醒,幽幽沙哑低沉一声,“老祖宗您说的对,那孩子不应该跟着受那么多的罪,既然到最后逃脱不了,不如就让那孩子早早的脱离开这里,重新投胎到一户好人家,再也不要经受这种一一残忍的对待!”。 此时才真正下了决心的秦致远,幽地抬起一双黑漆的眸子,看向女儿,“时月,接下来该如何做,你就大胆的去做吧,需要到为父的,为父绝不会再逃避!” “父亲,女儿明白了!”秦时月望着父亲,郑重地点点头,这一刻她知道自己那个果敢英勇的大将军父亲又回来了。 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先要确定燕平公主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而且要想办法将其引出来才可以。 …… 翌日一早,天还未有亮,外面的天色还有些灰蒙蒙的。 皇宫内,北堂墨却已经早早地醒来,正悠闲无比地仰躺于短榻上。一双狭长好的细眸,不时地微眯起,眼底闪过如狐狸一般狡猾的眼神。 突然,一个坐直起身,踏着大步子就走了出去。 贴身侍卫展修一看,忙急急跟了后面去,“主子,您这是要去哪?” “嗯,谁让你跟来的,本王有事要去办,今天不需要你跟着!”北堂墨听到身后展修的声音,一个顿步转首斜一眼展修,命令展修不准跟来。 “可是,主子,现在外面秦家军还未有撤下,您可万不能出皇宫!”展修有些担心急道。 “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吗?”北堂墨冷嗤一声,修长好看的眉宇冷斜向展修,随后道,“放心吧,本王去看看那丫头在做什么?” 说完,北堂墨不等展修着急想要劝阻,已经快步离开偏殿。 不过盏茶功夫,皇都城内的大街上,就闪现一抹嚣张的紫色身影。 紫色身影高大颀长的身躯走在大街人,很是引人注目。 可是他脚下的步子却犹如生风一般,每一次有秦家军巡逻队走过时,都会一闪不见,却又很快在秦家军走过去后,攸地闪身出现。 不多一会,这抹嚣张的紫色身影就站于了秦府的外墙外。 “唔,丫头,让本王看看你现在做什么呢,嗯?哈哈——”嚣张的笑声,一点也无所顾忌地响起一瞬,人已经飞身略过秦府外墙,向着府里一处熟悉的院子飞身过去。 此时的秦时月还在睡梦中,由于昨晚上和父亲谈到很晚,而且现在天色还未有亮,所以此时睡得正香甜无比。 就在这时,屋门外有人试着轻推了推房门,却是未有推开,来人面色不由有些不太好看,却是很快勾唇一笑,“嗯,不错,警惕心挺高,倒是不用本王多操心。” 话音一落,人已飘至窗子前,伸手一推,窗子应声而开。 第279节 眸子细眯,闪过一抹笑意,似是知道这夏日的,即便门关了,窗子定会是虚掩着的。 一个纵身轻跳进屋子,脚下步子熟门熟路地走进了里屋。 来到里屋门口时,看着珠帘里面那张好看的侧颜,来人狭长而好看的细眸微眯,闪过一抹坏坏地笑意。 一个闪身挑帘,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人已略至床榻前。 透过帐幔,能清晰的看到里面呼吸均匀的少女睡颜,狭长的眸子一勾,手指已经轻快地将帐幔挑起,一个侧闪身人已经跳到了床榻里侧。 男人一手支额头,侧躺于少女的一侧,一双如狐狸一般细眯起的眸子,此时闪着邪魅的眼神,在这有些昏暗的屋子里各外的闪亮。 突然,男人似是不满意少女是背对着自己的,于是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慢慢地滑探向少女的肩头,试着想要将少女给扳到自己这一面来。 “谁” 冷地床榻上的少女一个觉醒,冷地翻身就要坐起,同时手上一个反转就已经狠扣向搭于自己肩上的手,似是想要将来人的手给扭断。 “唔,笨丫头,好狠,你想折断你未婚夫的手啊!” 一声邪肆熟悉地声音,在这一瞬,传至秦时月的耳边,令秦时月一个皱眉转脸狠瞪向身后。 “唔,丫头,早啊!”北堂墨邪肆地眯笑起眸子,侧支着身体,笑地坏坏地伸手跟秦时月打着招呼。 “北堂墨,你个色胚,流氓,你竟然敢钻我床上来——”秦时月扭身一看,立即气急大吼,一双小手快速攻打向北堂墨。 可是不等秦时月骂完,手打到北堂墨身上的,就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给一把转带了过去,同时一个翻身直接趴到了男人的身上。 咳! 这姿式好——。 嘎嘎! “丫头,乖,你还没有睡醒是不是,来,本王身上软和,趴本王身上继续睡,本王搂抱着你啊,乖!” 北堂墨坏坏地眯笑一声,不等秦时月反应过来的,一只手已经紧紧的搂抱住趴在自己身上的秦时月,“哗!”地一声,一旁的毯子直接盖到了两人的身上。紧接,就在秦时月要惊声气吼时,耳边却传来一声邪肆的警告声,“嘘!丫头,你若是敢大喊,本王不介意用吻堵住你的嘴。”说完,坏坏地眯笑眨眼向 秦时月,给了一个你大可以试试的威胁眼神。 ☆、第五百八十一章 丫头你属狗吗 秦时月此时简直就是快要被气炸了,身下这个死男人有病是不是? 大早清的过来找混! 等等,身下,身下这个词,呃,太他妈恶心倒置了。 秦时月气瞪着身下的男人,一双凤眸火怒地瞪的若大,气狠狠地咬牙一声,“北堂墨,你给我死开,赶紧的!” “丫头,这么凶作什么,小心没人要!”北堂墨肆笑一声,紧紧搂抱着秦时月的手,半丝不肯松开。 “我没有人要也不要你管,你赶紧给我死开!”秦时月怒瞪着一双好看的凤眸,却是此时火大的要喷出火来。 “唔,刚才本王好像说错了,丫头,你不是没人要唉,你是早就有人要了,嗯哼,就是本王,哈哈——”北堂墨突然歪着头地笑瞅一眼秦时月,紧接肆意的大笑起来。 秦时月瞪怒着盯看身下的混蛋男人,听着男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真想把身下的混蛋男人给拍死。 “北堂墨,你给我滚开,大热天的你不嫌热吗?”秦时月气吼瞪向北堂墨,扭了扭身体,试图想要挣脱出来。 可是身体越扭动,却是被抱得越紧。 而且,由于这是大夏天的,而她又是在睡觉,身上虽然有穿长衫长裤,可是料子很薄的好嘛。自然她一剧烈扭动,直接身体最柔软的地方,贴着北堂墨的胸膛滑过。 “喂,丫头,别怪本王没有警告你啊,你再这样扭来扭去的,本王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北堂墨暗咬一下牙,紧接盯着秦时月又坏坏地眯笑一声,“丫头,知道男人什么时候那个最强,最不容易控制吗,嗯?” “滚,你个混蛋,色胚,流氓!”秦时月一听,瞬间听明白身下这混蛋刚才意思的,立即气吼出声。 一双凤眸火怒地瞪向北堂墨,恨不得烧着眼前这混蛋。 ***,什么男人什么时候最强,当她秦时月是三岁小孩吗? 她自然知道男人那个什么狗屁**,在早清是最强的时候。 等等,秦时月原本准备挣脱的身体,忽然在想到这个问题的一瞬,身体似乎感觉出有一些异样。 嘶! 蓦地惊的瞪大一双凤眸,幽地瞪向身下的男人,“北堂墨,把你那个东西,给我缩回去!” 噗! 容我笑会。 北堂墨勾勾唇角,一抹邪肆坏坏如狼一样眯笑的眼神,笑瞅着秦时月,声音故意变得沙哑地,把头微抬了抬,凑近到惊愣瞪大一双凤眸的秦时月耳边,故意吹着温热的气息呢喃一声。 “丫头,你要本王把它怎么缩回去,这个本王做不到啊,要不,你来帮帮本王!” 话落的一瞬,北堂墨直接仰躺于床榻上,只是一双手臂继续圈着秦时月,脸上是嘿笑坏极的表情。 秦时月瞪大着一双凤眸,盯着身下北堂墨笑得极坏的一张妖孽脸——。 她,吸气,吸气,吸气,再吸气,再吸气,再吸气——。 ***再吸气,下面那玩意依然在好不好。 终于,秦时月彻底知道什么叫做恶人难磨了。 “北堂墨,能请你滚下我的床吗?”她秦时月忍,谁来告诉她,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上这个恶魔的。 “不能,本王抱着你好软和,很舒服,所以不想下去!”北堂墨回答的很认真,认真的挑挑眉,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 秦时月攥了攥拳头,若不是自己此时被身下这混蛋给整个抱住,抽不出手来,她一定现在就给这混蛋一拳。 “北堂墨,你个死混蛋,你舒服,本姑娘不舒服,你给我死开!”秦时月再一次被气的大吼,一双清亮的凤眸眼底闪着两簇火苗。 “唔,丫头,你在本王上面不舒服吗?那换一下,换本王在你上面如何?嗯?”北堂墨眸子坏坏地眸子一眯,手臂一紧,不等秦时月反应过来的惊呼气吼,一个翻身已经将秦时月给直接压了下面。 这一次,秦时月是彻底给压趴在底下,再也动弹不得。 同样的场景,再一次出现,秦时月瞬间想起那日在皇宫里的场景,气极地瞪大着一双火怒的眸子,恨不得咬这混蛋一口。 “啊,丫头,你是属狗的吗?” 北堂墨吃痛的闷哼一声,侧瞥一眼右肩膀衣服上细细的牙印子,笑瞅向秦时月。 刚才北堂墨枕到秦时月的肩头,正怒气不已的秦时月左右手不能动,一看到北堂墨趴压在自己身上的肩膀后,直接下嘴狠咬了一口。 “你才属狗的,北堂墨你个混蛋,你赶紧下去,一会我的贴身侍婢就过来侍候我洗漱了,你赶紧给我滚下去!”秦时月气极吼一声,感觉自己的牙刚才咬得太用力,都有些疼得慌。 话说,这混蛋的肌肉是石头做的吗?那么硬! “嗯,那好吧,趁着你那侍婢还未有来,我们就赶紧的吧,不要浪费时间了!”北堂墨似是有听进去的,忽然很认真地看向秦时月一眼点点头,却是下一瞬手——。 “北堂墨,你想做什么,你,你别乱来啊,我警告你——”秦时月顿时慌乱了,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北堂墨的手——。 可是下一瞬,却是北堂墨伸手一把搂向秦时月,直接一个翻身而下,侧躺了秦时月一旁,长臂一伸搂着秦时月,把头偎在秦时月肩上,“乖,丫头,别乱动,本王困了,让本王睡会。” 秦时月眸子愣愣地眨了一下,心下一放松的同时,才想起来要怒嗤一旁吓自己的混蛋。可是却在这时,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一旁枕靠在自己肩上的混蛋男人真的睡着了。 原本想要一巴掌挥开这混蛋男人,可是想了想,好像自己不是对手。若是再惊醒这混蛋男人,吃亏的还是自己。 想了想,只能气气的咽下这口气,任着男人在自己的肩头睡得正香。 过了好大一会后,秦时月自己也不知不觉地,再一次迷糊的睡着。 等她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北堂墨早已没了人影。 眨了眨眸子,秦时月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梦了。 可是床榻上的薄荷香气,却是清楚的告诉他,北堂墨那个混蛋确实的来过。 而且,当她下榻走出里屋的一瞬,便看到了冰煞和春桃,绿草三个。 三人一个个瞪大着一双双惊奇的眸子,盯着自己,眼神都格外的精彩。 ☆、第五百八十二章 爷是天生丽质 “郡,郡主,昨晚上——”春桃瞪大着一双大眼,直勾勾盯瞅向秦时月,吞吐着半晌未有说出来。 一旁的绿草,眨巴眨巴眼睛地小声道,“郡主,奴婢们来的时候,看到景王殿下从您屋子里出来,昨晚上,景王殿下在,在您屋里睡,睡——”。 “停!” 终于,秦时月立喊一声,摆手急喊一声,“停!” “没有,什么都没有,本郡主昨晚上自己一个人睡的!” 秦时月暗咬了咬牙,见冰煞三个依旧齐盯着自己看,下一瞬立即炸了毛,“喂,你们三个,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以为本郡主在说慌吗?” 立即,冰煞三人齐点头,后看到秦时月冷怒炸毛的火怒眼神,齐愣愣地又赶紧摇头。 “来,来,你们三个一起过来,本郡主保证不打死你们几个!”秦时月咬着牙,伸出手指勾了勾,简直快要被气炸了。 冰煞三个,立即自觉的同时齐往后一退,一个个摇头眯笑。 “北堂墨,你个死混蛋,王八蛋,不要脸的色胚了,混蛋!”秦时月无奈的冲着冰煞三个翻了一个记白眼后,顺便的在心里骂了北堂墨上百遍。 …… “啊嚏,啊嚏——”。 刚从密道回皇宫的北堂墨,突然打起了喷嚏,而且还是一个喷嚏,紧接一个喷嚏,一连打了好几个之后才停下。 “啧啧,主子,这是谁恨你恨得这般咬牙切齿啊,哈哈——” 一声妖娆的声音,伴着一个打扮得妖里妖气一身白衣的男人,学着女人一样娇笑连连地从北堂墨的后面走出来,嘻笑着盯瞅着北堂墨,“主子,您不会又把王妃给惹到了吧?” “白兰,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是不是,老五那里正缺个女人引他上钩,本王看你这身段正不错,就你了!”北堂墨冷眯了眯眸子,上下打量一眼白兰,挑眉淡淡一声。 “别,主子,我嘴欠,我嘴欠,你就当我是空气,我没出现,没出现啊!”白兰一听瞬间垮脸,赶紧抬脚就要溜。 “啪!” 白兰转身刚要溜,后屁股就被给狠踹了一脚,直接来了一个狗啃泥,趴了地上,“呜,主子,下次能不能不要踹我娇嫩的小屁屁了,好疼的,而且还会肿的,呜——”。 “白兰,你能别这么恶心死人吗?是个人都被你恶心吐了!”走过来的展修,被白兰娇腻的声音给恶心的身体打了个冷颤,恶心地直想吐的节奏。 第280节 “死展修,我这叫恶心吗,我这叫娇声软语,你懂个屁,一点也不会欣赏,切!” 白兰一个轻跳,从地上起来,白了展修一眼,却是转看向北堂墨时,立即眯笑腆脸凑上前,“嘿,主子,刚才您说五皇子那事,是跟卑职开玩笑的吧,不会来真的吧?” 北堂墨正站于宫墙上,看着休整的秦家军,听到白兰的声音转过身去,冷嗤一声,“白兰,你看本王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嗯?” “不是吧,主子,这也太坑人了吧,五皇子喜欢女的,又不喜欢男的!”白兰一听,立即垮了一张脸,就差哭了。 “没关系,本王相信你的能力!”北堂墨淡笑一声,随后招手展修上前,“去宫里头找一个化妆技巧好的宫女,给白兰好好化一下妆。” 嘎! 这次轮到展修听傻了眼,“主子,真要让白兰去迷惑五皇子啊!” 说着,扭头看一眼白兰脸上化得红一块紫一块的妆,能把人给恶心吐的样子,不由直摇头,“主子,就白兰这模样,怕是勾引不到五皇子,反把五皇子给恶心晕过去!” “嘿,展修,你小子再敢说一遍试试!”立即,白兰气垮了一张脸。 他就知道展修不会那么好心,替他在主子跟前说好活,这混小子,他白兰哪天一定好好修理他一顿不成。 当白兰被逼着跟一个宫女离开,再一次出现在北堂墨和展修的眼前后,主仆二人均是一愣。 “咳咳,主子,您说的不错,果然白兰的底子是好,被小宫女的巧手一捯饬,还真像个美人唉!”展修走近白兰,伸手不客气地捏起白兰的下巴,一阵啧啧声不断。 “呸,给爷滚蛋,爷这是天生丽质,你懂个屁。” 白兰一巴掌挥开展修,斜瞪其一眼,顺手捏起兰花指一勾,扭着腰枝,嫌弃地瞪向展修,“瞅你那黑不溜秋的样,想要扮成爷这娇滴滴美美的样子,你都扮不了,哼!” 噗! “是,是,我是扮不了,扮不了!”展修憋忍住笑的直点头,实在很想喷笑出声。 北堂墨上下扫一眼白兰,满意地点点头,“嗯,还不错,应付老五足够了,天黑时就动手吧!” “主子,真要去啊,就五皇子肥得令人恶心的样子,卑职可保不准手一抖,再把他给整废了啊。到时您父皇那边,可不能怪罪到我!”白兰一想到五皇子那肥肥色眯眯的样子,就直想吐。 “无所谓,只要做好本王交待你的任务,留下活口,其他都随你喜好!”北堂墨微一耸肩,表示没什么。 “不是吧主子,什么叫我的喜好,我的喜好可没有那么重口味!”白兰垮着一张脸的,哀嚎出声,“这一次任务结束后,非吐三天不行!” 景王府外,围了整整十万大军,好几条街全围了个水泄不通,却是独独景王府大门依然紧紧关闭着,没有一个人敢闯进去。 因为敢闯入的人,不等靠近府门口,就被门前的六座石狮子嘴里吐出的烟雾给迷昏了。 而带兵围了景王府的,正是五皇子平王。 此时五皇子令人将街角一户人家院子清了出来,成为了他自己的指挥所,其实也就是供他吃喝的地方。 整天的守在景王府门前,这五皇子也是够够的了。 明明里面压根就没人,可是他的二哥却非要他守在这里,还要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问题是他也得能动啊,整个景王府,不论是府门口,还是外墙,只要有人近前,就会有迷烟喷出。一眨眼间人便会被迷昏过去,哪还有他动手的机会。再说就只有一个空空的府邸,有什么可动手的。跟谁动手。 五皇子因为二皇子让其守着景王府,已经开始见不耐烦了,也对他的二哥有了成见。 原本还听话地守在景王府大门口,现在直接坐守在街角的一处宅子里,该吃吃,该喝喝,早把之前二皇子提醒的话全抛到了脑后。 ☆、第五百八十三章 门外有一美人 天黑时,五皇子去景王府门口转悠一圈后,脸色阴郁至极的回了他那处用来休息的宅子。 一回到宅子里,五皇子走进屋子后,拿起桌上一只上好的青瓷杯,“砰”地一声,就给狠狠地砸扔了出去。 “主子,出什么事了,是谁惹到您了,还是景王府那边有什么异常?”谋士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一双三角小眼闪着精光。 “谁惹到本王,你说谁能惹到本王,这里前后几条街,你能看到个活人出来吗?”五皇子怒着一张脸,一双小眼阴狠地眯紧,透着不耐烦。 谋士闻声眼睛快速一转,凑上前道,“主子,您别急,俗话说成大事者小不忍则乱大谋,二皇子现在正仔细地筹谋接下来要做的,不日定会攻下皇宫,将景王殿下擒下。到时——”。 “到时个屁,你没听说吗?秦将军的大女儿活着回来了,现在的情形还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哼!”五皇子阴着一张脸的,嗤骂一旁的谋士。 谋士脸色难看一下,却是很快一闪而逝,未有被五皇子看到,紧接再一次凑上前道,“主子,您别急,二皇子一定有办法让秦将军乖乖为我们所用的!” “哼,二哥,现在二哥的话,本王只信三分!” 五皇子眯了眯阴冷的眸子,嗤哼一声,“二哥说的好听,这次联合是为了助我一臂之力,他以为我当真是好糊弄的。怕是他是想要借着我,自己成事才是真,哼!” 谋士一听,眸子一闪,忙上前讶然道,“主子,不可能吧,二皇子瞧着可像是成心助您成大业的,不然二皇子凡事都跟您具细商议?” 五皇子听着谋士的话,突然睨转一双小眼,冷地盯向谋士,一把伸手勒住谋士的衣领,“本王怎么瞧着,你倒像是二哥那边的人呢,每一次只要本王稍有对二哥的不快,你总会替二哥说话。” 攸地手上一紧,勒的谋士呼吸困难,冷冷嗤哼一声,“你该不会是背着本王,投靠到了二哥门下了吧,嗯?” “咳,主子,没,没有,属下岂敢背叛主子,属下对主子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求主子明鉴!”谋士被勒得喘气难受,急忙解释,一脸的惶恐至极神色。 五皇子紧紧勒着谋士好一会,直到看到谋士快要被其勒晕过去时,才冷地一把将谋士给松甩开。 谋士被甩向一旁,脚下不稳,踉跄地“砰”地一声,直接撞到了身后的红木漆圆柱子上,一屁股给滑落下来,疼的“嗞呀”一声喊。 五皇子眯着一双阴冷的小眼,狠狠地盯向谋士,冷声警告,“给本王记住了,敢背叛本王,对本王不忠之人,本王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 “主子,属下对主子绝对忠心不二,不敢对主子有半丝不忠啊!”谋士一脸委屈至极的仰头望向五皇子,急急表忠心。 “哼,但愿一切如你所说,若是敢有对本王不忠,本王定不会轻饶你!”五皇阴冷地嗤哼一声,冷盯着谋士一会,突然嗤声道,“起身来吧,本王还有事要吩咐你去办!” 谋士急忙从地上爬站起来,顾不上后背撞到柱子的生疼,快步来到五皇子跟前,恭敬低首,“主子,您吩咐!” 五皇子小眼一眯,转身大步走到椅子前,甩了衣摆坐下后,突然冷声道,“二哥整天让本王守着景王府一个空宅子,让本王呆在这里吃不好喝不好,连个女人都见不着——”。 说到这里,话音一落,看向谋士。 谋士一抬眸,对上五皇子阴笑的眼神后,立即明白主子想要说什么地,不需主子把话说明白,忙奉迎地笑着凑上前低声道,“主子,属下明白,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给主子找几个身材漂亮的美人儿来。 “哈哈哈——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本王,快去快去,顺便给本王捎些好酒好菜来!”五皇子一双小眼,色眯眯地大笑一声,伸手拍拍近前的谋士,催其赶紧去。 却在这时,忽然门外有侍卫小跑来,“主子,门外有一美人打门前经过,说是这处宅子是她家亲戚的,过来投奔她家亲戚!” “嗯,美人儿,投奔亲戚!” 五皇子一听,一双小眼立即放光,瞪大一双小眼,不等谋士想要说什么,立即命令向那侍卫,“快,快去把人给本王带来!” 很快似觉得话语不太对,立即又招手准备转身离开的侍卫,稍改语气道,“等等,是请,请美人儿进来,明白了吗?” 侍卫一听自然明白,他家主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这些近身侍候的又岂会不知,忙心领神会领命一声,就急跑了出去。 一直在转着眸子思忖的谋士,突然此时上前,出声提醒,“主子,这凭空怎么会出现一个美人儿,现在整个皇都城的大街小巷,都很少有人出门,一个姑娘家的怎么会胆子这般大,跑来军队围封起来的景王府这条街上。”谋士一垂眉,谨慎道,“主子,属下觉得这似乎有些不对劲!” “嗯?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是有人给本王设的美人计!” 五皇子闻听谋士的提醒,立即脸上就有了不悦,不过细思谋士说的话也有道理,斜挑了挑眉,冷冷念了一声,“美人儿,美人儿,美人计,嗯哼——”。 忽地五皇子坐正了身体,一双小眼阴狠一眯,阴笑一声,“哼,本王倒要看看是怎样一个美人计,若是美人的话,先让本王过过眼瘾,倒也无防,哈哈——”。 就在五皇子大笑间,突然一袭白衣如仙的长裙少女,脚下踩着优美的莲花小碎步子,款款柔美地走了进来。 少女肤白赛雪,两颊若桃红,红唇娇嫩红艳,一双如秋水一般的水眸盈着惹人怜的怯怯眼神,不敢抬起头的低垂着眸子走过来。 五皇子原本倚坐在椅子上的身体,攸地一把坐直身体。瞪大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着娇美的,如一朵早清刚开的花儿一样娇滴滴的美人儿,心魂一下子就被给勾引了过去。 此时谋士,却是一双小眼紧紧地盯着,从外面走进来的这一个含羞带怯的少女。眸子里闪着警惕怀疑的目光,冷冷地打量在少女的身上。 突然一个蹿步上前,一把紧抓起少女的手臂,冷声质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是谁派你来此的,快说!” ☆、第五百八十四章 惨烈的嚎叫声 谋士说话间,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闪着冷光的短刃,冷地架到了少女的脖间。 “啊!”少女惊声尖叫一声,吓的浑身直打哆嗦,很快大滴的眼泪如豆子一般的,掉落下来,委屈地呜哭出声,“呜,小女是来找我家姑姑投靠的,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姑姑家?” 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早在少女一出现时就被勾了魂的五皇子,此时看到被谋下吓的呜哭的少女,急急一声喝令,“退下,给本王把那姑娘松开,快点!” 五皇子已经等不及地一个蹿起身,直直冲到少女的跟前,冷声命令谋士放开眼前这少女。 谋士见主子走过来,就是一急,“主子,您快退后,这姑娘来历不明,主子且不可信她所说的话,待属下好好审问一下她,一切便会清楚!” 谋士说着,刀架在少女脖子上的距离就又近了一分,吓的少女呜哭声更怯,更是惹人心疼不已。 “滚开,本王命令你滚出去!” 突然,五皇子冷地怒喝向谋士,要不是怕伤到那呜哭的少女,定会一把夺了谋士手里的刀。 见谋士不肯松刀,声音攸地一冷,“怎么,本王的命令在你眼里是不管用了吗?嗯?” 谋士听着主了喝嗤,心中就是一急,虽然不想轻易放开眼前的少女,却是知道惹恼主子的下场。 只能松开手,将少女放开,着急转身想要劝向主子什么。却是没等张嘴,人已经被一脚给踹了出去。 只听“砰!”地一声,谋士惨惨地被踢飞到门口,紧接听到五皇子的阴冷嗤令声,“来人,把他给本王扔出去,本王不想看到他!” 五皇子脸上盛着非常大的怒意,直到看到谋士被侍卫给带出去后,脸色才一缓。忽地想起美人儿的,立即色急地眯笑扭脸转看向美人儿。 瞅着美人儿一张梨花带雨,惹人怜的小脸,五皇子一阵心疼地忙伸出手去,“姑娘,别怕啊,别怕,有本王在,没人敢欺负你!” 说着就要摸向美人儿的脸蛋,似是要替美人儿擦脸上的泪水。 可惜美人儿像是被吓了,见到五皇子伸过来的手,被吓的急急后退一步,同时柔泣泣一声,“你们是谁,小女是来寻姑姑的,姑姑可在这里?” 美人儿说着,睁大一双泪盈盈的眸子,看向整个厅堂里。 “哦,你是来寻姑姑的,本王这就带你去寻你姑姑,好不好?”五皇子说着,眸子眼底闪过一抹色色眯等不及的眼神,伸手一把就紧紧地抓住了少女的手,拉着少女就往一旁的帘子走。 “啊,你要拉我去哪里,我要去找姑姑!”少女似是被吓到的惊喊一声,一双水样的眸子眨着泪珠子的,被五皇子带往里侧的一间屋子里。 五皇子拉着美人儿往里侧走,却是抓着美人儿的手有种怪怪的感觉。 直到走进里侧的屋子后,才转过身眯笑地看向美人儿,牵起美人儿的手道,“美人,你的手怎么比本王的手还大,不过挺软的,本王喜欢啊!” 说着,一张肥腻腻的脸,不等美人儿说什么,立即就凑了上去。 “啪!”冷地一巴掌响起。 “啊,贱人,你竟然敢打本王,你个小贱人,看本王怎么收拾你!”五皇子被忽地一巴掌给打懵,等醒过神来一瞬,立即怒吼出声。 再看此时的美人儿,脸上的泪珠子早没了踪影。一双眸子原本柔怯怯的眼神,此时也是冷怒中带着厌恶和恶心地盯向五皇子,在五皇子抬起手掌要挥过来时,攸地手中一翻,一根细小的银针出现在其两手指中。 五皇子挥掌打过来时,正好巧不巧地直接打在了美人儿手指夹的银针上。 “啊!”一声惨烈的嚎叫声,直透人耳底,刺耳的慌。 第281节 美人儿在五皇子嚎叫出声的一瞬,已经一个反手一带,将五皇子给扭带了起来转过去,手捏银针直接扎准在五皇子的咽喉处,“平王,别乱喊,若是我手下一寸劲,可不保准你还有命活!” 五皇子吓得立即闭紧了嘴,手掌心传来的疼痛,硬生生咬牙一忍。 后低眸瞅着抵在自己喉咙处的那只手,直到这时,五皇子才冷地看清,***这哪是一双女人的手,分别突出的关节粗大中,就能看出是一双男人的手。 而身后很快原本故意捏细嗓音的白兰,懒得再装成女人的,恢复男儿粗声,“平王,走吧,跟我一起出去逛逛,一会四皇子建王殿下便会来接您回皇宫的!” 五皇子一听,立即吓闪了眸子,惊得直颤声,“你,你是老四那边的人?” 白兰懒得回答五皇子,冷声命令五皇子按照自己说的走出去。 当白兰挟持着五皇子从厅堂里走出来时,外面的侍卫全都被吓了一跳,慌忙赶紧拔剑,想要护主。 “喂,你们别乱动啊,若是敢乱动的一下的话,我可保不准一个手抖,你们主子小命可就难保了。到时,可是你们害死的平王,跟我可没有半毛线关系!”白兰不急不慌,懒悠悠地提醒一声,同时伸手拍了一下五皇子的肩,“喂,平王,你要不要让你这些侍卫退下,不然,我手里的银针,万一一抖的话,可 是会扎歪的啊。” 话落,抵在五皇子喉咙间的银针,突然贴近了肉皮一下,刺得五皇子一阵心惊,吓得立即怒嗤向自己的这些侍卫,“退后,你们速速给本王退后!” 几名侍卫互相看一眼,见主子被人控制在手里,便不敢轻举妄动,立即齐齐退后。 “喂,平王,让你的侍卫把手里的剑全扔了!”白兰再一次出声,提醒五皇子,他还等着一会出门呢,可不想被人从后背来一刀,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扔了,扔了,把你们手上的剑全给本王扔了,快!”五皇子生怕激怒身后的白兰,立即按照白兰说的,嗤喊向自己的侍卫。 很快,白兰顺利地挟持五皇子出了宅子,站于街上一瞬,把一众士兵都给吓到。 “你,你放开本王,本王保你不死,让你能够安全离开这里!”五皇子左右瞅一眼整条街上围着的士兵,立即心里有了底气,冷声却带着颤音地跟白兰讲条件。 ☆、第五百八十五章 大白天活撞鬼 白兰闻声,却是嗤嗤一笑,“平王,你以为我是没事过来逗你玩的吗?就算要找人逗着玩,也要找一个瞅着顺眼的吧,嗯?” 话落一瞬,攸地冲着景王府方向吹了个暗哨! 不等五皇子明白怎么一会事的,突然,“哗啦!”一声,景王府大门突然大开,从里面涌出大批穿着盔甲的士兵,领头的将军正是四皇子建王殿下。 五皇子看着突然从景王府涌出的大批军队,立时看傻了眼。 他在这景王府大门口守了那么多天,都不见有个人蹿出来,却没想到今天竟然一下子涌出这么多,简直是大白天活撞鬼的节奏。 立即,五皇子看傻了眼。 “来,平王,让你手下的将领全部听令,让所有士兵归顺到建王殿下手底下!” 白兰手中的银针,再一次刺破五皇子的皮肉,疼的五皇子生疼喊出的同时,吓的五皇子一动不敢动,急低声嚷,“你,你们休想,我绝不会把手下的十万大军归到老四手里!”。 “哟,还挺骨气,好吧,无所谓,反正杀了你,也一样可以让军队归到建王手底下!” 白兰挑眉一声,手中银针一捏,冷冷地直直就要扎下,“平王,对不住了,这可不是我乐意的,是你自己不想活,谁也拦不住不是!” 说着,白兰手中一用力,就要扎下去。 五皇子此时一颗心直提到了嗓子眼里,感觉到白兰手里抵在自己喉咙处的银针捏紧后,吓的再也坚持不住地赶紧大喊出声,“好,好,我答应你们,答应你们!” “嗯,这才对嘛,别浪费时间,大家时间都很宝贵的,不是吗?”白兰手中的银针其实原本就没有动,笑眨一下眼,看向走近的四皇子建王。 建王北堂浩,笑瞅了瞅白兰装扮成少女的模样,差点没有认出来。 随后看向五皇子,在五皇子的瞪怒中淡笑一声,“五弟,得罪了!”话落,已经命人将五皇子给控制起来。 五皇子随后交出这十万大军的兵符,很快围在景王府门前的这十万大军归了建王殿下手中。 其实,就五皇子统领围守在景王府门前的十万大军,本就不是什么大的威胁。 北堂墨完全有很多种办法,让五皇子乖乖交出兵权,不费一兵一卒。 一开始时不动,完全是因为秦致远手下统领的大军,所以,景王府被包围起来,北堂墨并不担心。 因为他知道,就自己五弟那点本事,压根就冲不进去他的景王府半步。 他的景王府可是毒药层层,绝对不愧他毒圣门少主称号。 而就在五皇子被四皇子控制起来后,并未有人发现,此时一个人影,躲在士兵中,偷偷跑走。 不多一会,荣王府门口,出现一个面色慌急的人,很快在侍卫的通禀后,将其带进荣王府。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五皇子之前命人给赶出去的谋士。 谋士来到荣王府正厅后,见到二皇子荣王一刻,立即恭敬上前行礼,后抬眸急声道,“荣王殿下,不好了,五皇子那边出事了!” 其实早在之前,五皇子身边的这个谋士,就已经投靠了二皇子荣王。 也因此,这就是为什么五皇子会觉得这谋士,在其面前总是说二皇子好话的原因。 “老五那边出了何事?”北堂珏坐于椅子上,淡淡一挑眉,并未有表现出急色。 “回殿下,五皇子中了美人计,被四皇子带人控制,手中的十万兵权现已落到了四皇子的手中!”谋士急抬了抬眸子,看向北堂珏满脸着急地禀道。 北堂墨听着谋士的话,瞬间眸子一沉,幽深的眸子虽然看不出怒意来,可是沉着的脸色却是比平常时候,令人感觉生冷。 “本王知道了,你暂先下去吧,自会有人给你安排一切的!”北堂珏沉眉半晌,随后摆手向谋士。 谋士自然会看观眼色,知道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荣王殿下,此时一定是非常震怒,于是忙恭敬行礼告退,跟着侍卫退了下去。 待那谋士一离开后,站于北堂墨身边的一年轻侍卫,此时出声道,“珏,看来我们要加紧动作了,五皇子简直就是一个废物,贪生怕死,又沉迷女色,自然会被轻易控制,把兵权给丢失。” 那侍卫看起来跟北堂珏格外的亲切,说话时,见厅堂里无人,手已经轻搭向北堂珏肩膀,柔声安慰其,“珏,别担心,只要我们瞅准时机,不怕翻不回来!”说着,紧接又道,“四皇子能这么轻易夺下五皇子手中的兵权,怕是跟秦致远大将军还是有关系的。我怀疑,此时姐姐已经控制了秦将军身体里的盅虫发 作。不然,秦家军岂会不战就交兵权,这不像是秦将军的作风。” “嗯,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北堂珏眸子一眯,冷沉一声。 “我这边进展挺快,这几天秦紫依都挺勤快的,特别是知道大姐回了秦府以后,练习的更加勤奋,只是——”年轻侍卫说话间,忽地眸子一拧,声音一顿。 “只是什么?”北堂珏冷地一沉声,侧首看向一旁的年轻侍卫。 年轻侍卫看向北堂珏,缓缓出声道,“只是大姐的眼神,她还是无法拿捏准,还需要多加练习才行!” “哼,怕是练习再长的时间,她也无法学得时月的眼神!”北堂珏冷冷一声,眼底闪过不耐。 “珏,你别急,一定可以的,即便是不能百分百像,可是只要时机对,一定可以以假乱真的!”年轻侍卫看出北堂珏明显急燥的心情,立即劝说一声。 这年轻侍卫不是别人,正是顾柔霜戴了人皮面具扮成的。 北堂珏听着一旁顾柔霜的轻声相劝,眸子沉了沉,幽幽一声,“但愿吧,但愿你的办法凑效!” 伸手挥开顾柔霜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地起身,提步走了出去。 顾柔霜站立在原地,手微晃了晃,眼底闪过一抹失落的眼神。心中想着,在珏的眼里,没有人能替代姐姐,没有人能替代。 而此时荣王府一处院落里,秦紫依正来回地保持一个姿式,迈着步子,不时地挑挑眉,或是淡笑一下,或眸子转动一下,或是做着一些细微的表情变化。 一旁的燕平公主坐于院子的树底下,看着女儿不停淌下的汗水,不禁瞅着心疼的慌。 ☆、第五百八十六章 误会你大头鬼 秦府内,秦时月站定于自己的院子里,凝眉沉思,一双好看的眸子不时的轻转着,透着丝丝忧色。 “时月,在想什么呢?” 白如枫从院子外面走进来,一袭白色锦衣,大摇大摆的完全不顾忌这里是女宅。 秦时月思绪一顿,挑眉见是白如枫,勾唇一笑,“白枫子,最近在我们府里住得还习惯吗?” 白如枫跟着自己来了皇都城,秦时月知道一定是南龙泽不放心她,所以让白如枫跟着来的。 “嗯,还不错,有好吃好喝的,就是有些个无聊!” 白如枫抿了了下唇,微一耸肩,突然瞅向秦时月笑道,“怎么,最近可有需要我帮忙的,非常乐意效劳!” 秦时月勾勾唇,笑道,“好啊,不过还需要等一等,很快你就又可以给我做助理了!” 走向白如枫,伸手爽快地拍在白如枫的肩头,眯笑着好看的凤眸道,“喂,白疯子,你可以啊,来了皇都城后,我可没听你喊过我一次师傅,嗯?” “咳,咳,咳!” 白如枫一听,立即转身就欲闪人,“你好像很忙,我就不打扰了,回头有事时找我,先走了!”说完,转身说走就走。 秦时月一看白如枫欲闪人,手一搭,直接扣住了白如枫的肩胛骨,“喂,白疯子,别想逃跑,赶紧喊一声师傅再走!” 反正这几天憋得慌,正愁没有人打发一下郁闷的时间,果然白如枫就是一个现行的排解烦闷的好对像。 “这里又不是北漠,出门在外,哪那么多讲究,就一个称呼而已,你一个堂堂大将军的女儿,注重那么多的虚礼做什么,真是迂腐!” 白如枫身子轻巧一转,已经从秦时月手扣中脱身,顺便嗤讽一声秦时月。 秦时月闻声,就是一恼,抬起一脚直接踹向白如枫,却被白如枫给轻松闪开。 两人打闹间,外面刚好走进来的绿草和春桃两个小婢子,全都看傻眼的瞪大了眼睛,另外嘴巴直接张成了o字型。 “春桃,这位穿白衣的公子到底是谁啊,怎么跟咱们郡主这么熟啊?”一旁绿草看傻愣眼的,直惊叹一声。 春桃摇遥头,也是一脸看懵的表情,“我也不清楚,反正就知道是跟着咱们郡主一起回府来的,而且还在前院给安置了一处上好的厢房!” 两个小婢子一旁看傻愣直了眼,倒把随后走进来的韩氏给吓了一跳。 “呀,这是谁啊?”韩氏没有见过白如枫,并不知道女儿回府后,还带回了一个男人。 可是细看,好像自己见过似的,眯着眸子努力回想,忽然想起是那日女儿突然出现时,跟着女儿一起出现的一位公子。 “月儿!” 终于,韩氏轻出声唤了一声正围着白如枫,逼白如枫喊自己师傅的女儿,“月儿!” 忽然听到娘的喊声,秦时月立即转眸看去,就见娘一脸惊愣望向自己的眼神,恍地才想起来,未有把白如枫,给自己的娘做过介绍。 于是笑着走向娘亲身边,熟络地招手向白如枫,“喂,白如枫,这是我娘!” 白如枫听到秦时月的招呼,看到韩氏后,随及微笑走近,“在下白如枫,北漠王宫国医,见过夫人!” “哦,哦,你是北漠的国医,那我女儿在北漠时,一定受你照顾不少,那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韩氏原本对刚才两人的嘻闹有些觉得不妥,可是一听白如枫的自我介绍后,先撇了刚才的不悦,立即上前一步感激不已地出声。 “不敢当,在下不敢当恩人!”白如枫立即摇头,表示秦时月的恢复还是靠她自己的毅力。 韩氏听着白如枫的话,知道他是过谦,忙转向女儿低声啧一声,“月儿,你该早些告诉娘的,我们应该好好款待这位国医才是!” 说着,急急喊了春桃和绿草两个帮忙,就要准备好好招待一下白如枫。 第282节 “娘,娘,不急,不急,白如枫是我徒弟,您就把当他成是自己人就可以,他没有那么挑的!”秦时月一把拉住韩氏,同时挑眉向白如枫使眼色。 若是不拉住娘,依着娘实诚的心眼,一定会好好去准备一番不可。 若是平时还好,可是现在眼前的事情都应付不过来,哪有时间弄这些东西。 白如枫一看,忙此时上前出声,“夫人,时月说的对,我在这里一切都挺好的,吃住安排的也挺妥当,不可再劳烦夫人!” 韩氏一听,还想要说什么,被秦时月劝下。 好不容易送走娘亲,秦时月才算松了一口气,耸耸肩想到什么的,绕到白如枫跟前,伸手拍拍其肩道,“走吧,徒弟,跟为师去个地方!” “去见那个叫秋荷的婢子?”白如枫闻声,立即猜测出到。 “咦,白如枫你会读心术吗?竟然能被你猜到,切,还算有两下子,不愧是我秦时月的徒弟!”秦时月先是略有吃惊,后好看的月眉一挑,赞叹地用力拍了拍白如枫的肩。 “师傅,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男女有别,别靠得这么近,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白如枫淡淡一笑,在秦时月未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已经迈着儒雅的大步子走了出去。 秦时月微一怔愣后,瞬间怒了一双好看的凤眸,气吼一声向白如枫的后背,“白疯子,我误会你个大头鬼啊,我误会!” 气吼一声,紧接快步追了出去。 两人来到一处闲置的柴房前时,见秋嬷嬷正搬坐在一把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瞌睡。 自从那日秦时月把看管秋荷的任务,交给秋嬷嬷以后。 这整整一天一宿的时间里,秋嬷嬷都没有好好地合过眼,生怕一个看管不好,秋荷有任何的闪失,那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呐。 话说,那日大小姐打鞭打秋荷时,一身冷寒凛凛地神色,她到现在想想还会吓的直打哆嗦的。 “秋嬷嬷,醒醒,把门打开!” 秦时月瞅一眼秋嬷嬷,淡淡出声喊醒其,同时视线透过门板缝看向里面的秋荷。 “呀,是大小姐来了!” 秋嬷嬷一听到是大小姐的声音,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听到秦时月说让自己把门打开,忙急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掏了钥匙一边开门,一边不等秦时月询问,就自己念叨起来,“大小姐,您可来了,秋荷这婢子太不识好歹,不肯吃东西,想要绝食自杀。可是奴婢哪会任她如此。于是和一个小婢子合力,每顿饭都是强行给其灌下去的——”。 ☆、第五百八十七章 求您杀了奴婢 秋嬷嬷絮絮叨叨地边说边将门打开,走到里面去,就喝嗤向秋荷,“还不快起来,大小姐来看你了!”说着,就要上前去拽秋荷。 “秋嬷嬷,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先出去吧!”秦时月此时出声打断秋嬷嬷,令其暂先离开这里。 秋嬷嬷听到秦时月的命令,自不会多呆,同时也暗松一口气,赶紧闪身就要急步离开,却不想刚抬脚要走,就被秦时月喊住,“秋嬷嬷,本郡主只是过来跟秋荷说几句话,一会还要有劳你继续看守着她!” “啊,还要看着她呐?” 秋嬷嬷一听,立即就垮了一张老脸,却是也不敢多说,垂了垂眸子应一声“好!”后,便先离开这里。并告诉秦时月她就在院子外面静等着,有事直接喊她一声就好。 待秋嬷嬷离开后,秦时月走进柴房,盯着此时瞪大着一双惊恐的眸子,闪着颤栗眼神盯着自己的秋荷。 “如何,这一天在这里过得还好吗?”秦时月淡淡笑着,看向秋荷,脸上看不出喜怒,却越是这般,越是让秋荷怕极了秦时月。 秋荷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瞪大一双眸子,颤颤地盯着秦时月走近。 忽地身体打了一个凛,紧张地颤抖出声,“大小姐,求您就让奴婢痛快的死去吧,奴婢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全告诉了大小姐,并且奴婢也知道错了,求大小姐开开恩,给奴婢一个痛快吧!” 她试着想要咬舌自尽,却才发现自己浑身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除了可以吞咽下稀粥以外,整个人就像是一块棉花一样,浑身软绵绵地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想要自杀,根本就不可能,她才知道,前日大小姐给自己强行喂下的那粒药,一定是为了防止自己自杀的。 “刷!”地一声。 突然,就在这时,秦时月攸地甩出腰间的虎骨鞭,紧握于手中,凤眸忽地一冷,盯向秋荷,“你犯下的罪责,岂容你想痛快的了结就能了结的,那些被你和二夫人伤害的人,又该如何解恨,嗯?” “啪”一声,话音一落的瞬间,鞭子夹着凌凛的寒风,冷冷地甩打向秋荷的身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带着哭嚎哀求声,响彻在这座小院内,惊的在院门外静守的秋嬷嬷,浑身打了一个凛。 “大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大小姐别再这样折磨奴婢了,奴婢受不了了,求大小姐给奴婢一个痛快吧!” 秋荷凄厉地哭喊着,原本涂了药的伤口,被刚才那一狠厉的一鞭子抽上,全身的伤口全都绷裂而开,瞬间血湛流而出,疼的秋荷一张脸都痛苦的扭曲起来,不停地哀嚎声不断。 秦时月冷冷地盯着地上不停哀嚎的秋荷,突然及近一步,吓的秋荷“啊!”地一声惊叫,全身缩抱成一团,眼神颤栗地盯着秦时月,以及其手里握着的鞭子,生怕那一鞭子再一次甩下来。 此时的秋荷整个精神已经崩溃,若是说之前还有一丝反抗的想法话,此时却早已被打得半丝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有。 她现在唯一所能乞求的,就是希望眼前的大小姐开开恩,赐其一个痛快的死法,不要再受这般痛苦的折磨了。 白如枫站于秦时月的身后,目光幽沉冷冷地看向哀嚎疼哭的秋荷,眼里没有半丝怜悯。 若是旁人可能还会觉得眼前的秋荷,实在是被打惨的有些可怜。可是陪着秦时月一起,从轮椅上,一点点站起来,一步步会走的白如枫却知道,眼前这个婢子有多该死! “秋荷,怎么办,本郡主就是不想让你这么快死,你说该怎么办呢,嗯?” 秦时月幽冷地声音,缓缓响起,侵着寒意的声音如来自地狱,吓得秋荷浑身颤栗抖个不停。 “大小姐,求您发发慈悲,奴婢真的已经承受不住了,大小姐——”秋荷凄厉地哭喊,试图让眼前的大小姐给其一个痛快做了结。 她此时的身体已经承受到了极限,这种痛苦的鞭在血肉上的折磨,真的是非人的折磨。她秋荷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如处在地狱一样的折磨。 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现在只求一死。 仰头一脸哀求地望向秦时月,泣声颤栗不止,“大小姐,求您杀了奴婢吧,求您杀了奴婢吧!” 凄厉的哭喊求饶声,尖锐嘶哑,带着对生的恐惧对死的渴望。 秦时月看着凄厉尖嚎的秋荷,目光冷冷地站在那里,突然手中的鞭子攸冷地举起,带着周身散发的如女修罗一样的噬血的冷凛,狠狠地一鞭子再一次抽打向秋荷。 “啪!” “啪!” “啪,啪——”狠厉的鞭子一鞭紧接着一鞭,冷冷地狠甩在秋荷的身上,到最后已经听不到秋荷的尖厉哭嚎,只听到鞭子凌厉的狂啸飞刮的声音。 守候于院门外的秋嬷嬷,此时早已被院子里一声声尖厉的嘶喊嚎叫声,吓得瘫软在地上,浑身上下抖颤个不停。 一双老眸子更是颤栗地,有些僵愣直勾勾吓傻了地瞪直在前面。 直到听到院子里传出一声清凛的命令声,“秋嬷嬷去提水来!” 秋嬷嬷一个激灵,赶紧爬站起来,颤声急应着,脚下步子踉跄个不停地,急急扶着院墙,不敢作一下耽搁地赶紧去提水。 不多一会,秋嫲嬷就提着一桶冰凉的井水,颤颤地走过来。脚下步子生颤,在走到柴房门口,看到秦时月手里握着的那条带血的骨虎鞭时,吓的腿一软,差一点桶翻打了出去。 稳了稳身体,握紧手中的水桶,不敢有一丝走神,小心翼翼地瞅向秦时月道,“大小姐,水来了!” “泼醒她!”秦时月冷冷出声命令,凤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 秋嬷嬷不敢作迟疑,急忙应声“唉,唉!”着领命,提起手中的一桶水,对准秋荷“哗”地一声,直接泼了过去。 可是这一次,水泼过去后,秋荷没有如前日时一样醒过来,依旧昏迷着缩在墙角,眼皮未有见睁开一下。 “呀,不会是死了吧!”秋嬷嬷吓一跳,慌地拿着水桶就退后好几大步。 虽然曾前打骂过府里不少婢女婆子,可是那也只是打骂而已,可没真的打死过婢女婆子。 ☆、第五百八十八章 皇上猜忌之心 秋嬷嬷此时吓得不轻,一张老脸慌乱惊吓不已,脸色都有此干始泛白,眼里是惊魂不已的眼神,急急惊慌地转看向秦时月。 “她还没死,再去提一桶水来,泼醒她,若是一桶不醒,再泼一桶,直到把她给本郡主泼醒!” 秦时月冷盯一眼秋荷微有起伏的胸口,确断秋荷并没有死,而她也不会这么快让秋荷死掉。 她这么做,自有她的用意,若是让秋荷死掉,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此时秋嬷嬷一听,连忙小跑出去,赶紧再次打了一桶水来,又泼向秋荷,还是没有醒。 直到一连泼了三桶水后,秋荷才缓缓转醒,醒来的一刻,浑身上下都透着冷冷地寒意,身体止不住地直打哆嗦。 缓缓睁开眼皮,环顾一眼四周,竟还是柴房。 抬眸一瞬,立即浑身打了个冷凛,见大小姐手持鞭子依然站在自己面前。此时的秋荷眼神变得惊恐万分,直想再一次晕过去。 她是真的被打惨了,不想再生生去挨那鞭子。现在不论大小姐让她做什么,只要肯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她秋荷什么都肯做。即便是现在让去她背叛自己的主子,她也会做。 “大小姐,奴婢求您了,求您发发慈悲,给奴婢一个痛快吧,奴婢来生给您做牛做马都愿意——” 秋荷浑身打着颤栗地,仰头哭求向秦时月,眼底是深深的恐惧。 “嗯,想求一下痛快的死法吗?可以,不过你要帮本郡主做一件事才行!” 秦时月忽地蹲下,靠近向秋荷,握着鞭子挑起秋荷的下巴,令其与自己直视。 凤眸冷幽幽地盯着秋荷,见秋荷想都不想地急点头答应,才缓缓出声,“秋荷,若是本郡主令你现在背叛你的主子,你能做到吗?” 话落的一瞬,冰冷的目光,幽冷侵着寒意的咄咄逼视着秋荷,令秋荷不敢有任何闪躲。 “大小姐,您想让奴婢做什么?” 秋荷闻声惊地略一睁大眸子,后在看到秦时月手中惦起的那条沾染血的虎骨鞭后,眸子瞬间打起颤来,心中快速地做着思忖和计较。 心中想到,对于弃了自己,独自离开的主子,秋荷原本心中的忠心,早在被主子遗弃的一瞬,就已经开始慢慢变淡。 一切的忠心却换来主子不声不响的舍弃,她秋荷当真是可怜又可笑。 可怜她对主子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却换来主子抛弃。可笑她还一心想着主子,回府还想劝主子,却不想主子早已弃其离开。 “本郡主要你引出你的主子,你可能做到?” 秦时月一直紧紧地盯着秋荷脸上的表情变化,包括秋荷眼睛里闪过的那一抹绝冷的眼神,心中便有了数。 “大小姐尽管吩咐,秋荷不敢奢望大小姐会饶恕奴婢,但求奴婢帮了大小姐这一次后,大小姐能让奴婢死得痛快一些!”此时的秋荷心中已做下决定,眼神定定地看向秦时月,点头答应。 “好,若是你肯诚心诚意地,帮本郡主把你的主子引出来,本郡主会考虑最后要不要留你一条小命!” 秦时月冷地挑眉,盯视着秋荷,似是一早就在等秋荷说出这句话。 …… 皇宫御书房内,一名黑色锦衣暗卫跪于地上,向皇上禀报着这两日皇都城局势的巨大反转。 “皇上,秦大将军的大女儿,玉莲郡主突然死而复生,出现在皇都城,并救下当时差点中计遭暗算的三皇子。”暗卫单膝恭敬跪于地上禀报。 “什么,就是那个叫时月的丫头,你竟然还活着?” 第283节 皇上闻声很是震惊不已,一双虎眸幽深一变,有些不敢相信,“可当时太医明明说那丫头中的毒无解,而且当时墨儿不是还亲手将那丫头给葬了一座无名山上的吗?” 皇上此时非常的震惊,不敢相信一个明明已死的秦府大小姐,怎么会突然之间又活了过来。 “皇上,这个卑职也不知具体是怎么一会事,但是可以确定玉莲郡主是从北漠归来!”暗卫先是摇头,后又急禀一声,“据卑职所知,玉莲郡主好像还带在身边一个来自于北漠的人!” “嗯,北漠,那丫头,怎会和北漠牵扯上关系?” 皇上虎眸攸地就是一沉,冷沉一声,“而且还带了一个北漠的人,来我们东晋?” 暗卫听出皇上的猜疑,立即大着胆子道,“皇上,不论玉莲郡主为何会从北漠来,但是她这一次回归,却是及时救下景王殿下。而且由于玉莲郡主的平安回归,秦致远大将军似是内心已有有所松动。” “说下去!”皇子原本微拧的眸子一松,示意暗卫继续说下去。 “今日四皇子已成功将围在景王府外围的十万大军拿下,之所以这般轻松拿下,这里面肯定有秦致远大将军故意的默许!”暗卫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细禀给皇上听。 皇上听后,脸色瞬间大缓,虎眸一亮,微喜道,“看来,那丫头果真深得秦爱卿疼护,只是不知那丫头此番回来,到底是为何意?”话落的一瞬,虎眸紧跟着又是一沉。 低垂着头的暗卫,听着皇上的猜忌,本想要出声替秦府的大小姐说什么,可是感觉到皇上威压的的气息后,暗卫立即抿紧了唇未有再出声。 跟在皇上多年,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他深知皇上生性多疑,好猜忌,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所以,有些时候,虽然他明知道是皇上想太多了,可是他却也不能说出来。所谓的伴君如伴虎,身为暗卫统领,他自是知道如何在皇上面前保持缄默,才能活得长久。 而此时的皇上,一双虎眸却是幽沉深远,黑漆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前方,眼底幽黑一片,忽地挑眉,冷睨起眸子,“调出一队暗卫,暗中监视好那丫头的一举一动,只要稍有异常,立即来报!” 暗卫一愣,却是很快不作任何迟疑地应声领命,“是,皇上!” 很快暗卫退出御书房,走出御书房的一刻,一张刚毅的脸上,却是绷得紧紧地,眼底闪着冷然的眼神。心中冷念一声,“果然,皇上的猜忌之心又起了!” 心中长叹一声,快步闪身离开御书房。 ☆、第五百八十九章 前世的未婚夫 傍晚时分,秦时月收到一封飞鸽传书。 当她打开信的一瞬,视线盯在落款处两个字上面,一双凤眸震颤冰寒一片。 “裴珏!” 贝齿狠狠地咬在鲜红的唇上,一丝血腥气随着被咬破的唇,蹿进鼻腔,一股浓浓的恨意直蹿击大脑。 那一刻,秦时月的身体都在抖颤,握着信笺的手狠狠地捏紧,强逼着自己要冷静,冷静。 “裴珏,我恨你,恨你,恨你,啊——”。 情绪上的爆动,在看到手里这封信的一刻,秦时月再也控制不住地狂吼出声,一双凤眸里是浓浓的恨意和撕心裂肺的痛苦眼神。 前世的一切如滚滚的洪水一般,汹涌的向着她涌来。 剧烈的喘息中,秦时月泪如雨水,汹涌的泪水,如狂怒的洪水一般,淹没了所有的理智,“裴珏,我恨你,我恨你,啊——”。 狂燥的爆吼声,夹着撕裂的痛苦,内心的恨意,冲破所有一切,狂风暴雨般的向她袭来。 “原来,他就是你,哈哈哈——我秦时月是有多傻,竟然数次见你,都认不出,哈哈哈——”秦时月骤然狂笑,一双凤眸赤红一片,闪着凶狠的怒意和狂怒的恨意。 她的未婚夫,前世和义妹一起,将自己害死坠入悬崖的未婚夫,竟然与她一起重生在这异世。 而她,竟然傻傻的几度认不出。 她是有多傻? 攸地一低眉,视线狠狠地盯紧手中的信笺,看着上面一行行熟悉的字迹,秦时月此时崩溃欲绝。 “啊——” 仰天怒声狂吼,发泄着自己心中狂怒的恨意,幽地凤眸狠狠地一睨,眼底闪着暴戾的气息,冷幽幽出声,“裴珏,前世欠我的债,我秦时月定要你今日相还!” 当冰煞闻到主子的狂吼声,心下一骇,惊慌跑进屋子一瞬时,惊吓了脸色,“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冰煞,冲进屋子的一刻,看到主子一双眸子赤红如燃起的熊熊烈火一样,似是能烧着一切。而主子眼里那爆怒欲杀人的眼神,是她从跟着主子以来,未曾有看到过的。 这一刻,冰煞心中感到一丝不安,害怕主子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急上前一步,担心道,“主子,发生了何事?”再一次出声询问,冰煞紧张地望向自己的主子,同时看到了主子紧紧攥握于手中的信笺。 “没有事,什么事都没有!” 突然,秦时月攸地一个抬眸,一瞬骇人的冷凛眼神一闪而过,攸地出声吩咐道,“冰煞,我饿了,你去厨房吩咐一声,准备一些我平常喜欢吃的东西,一会端过来!” 冰煞一愣,不明白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她分明清楚地看出主子一定是有事,可为什么不肯告诉自己? 虽然知道主子有意的隐瞒自己,但是冰煞没有出声询问,因为主子不想说的话,任她如何问,都不可能会问出来的。 冰煞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看着主子冷冷转身走向里屋的冰冷背影,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心有担忧的冰煞,虽然担心主子,可是知道此时不论自己如何问,主子都不会回答自己。 想了想,便走出去,准备一会端来饭菜时,看主子心情如何再做询问比较合适。 这般想着,冰煞便急急走出了屋子,往厨房而去。 迈步到里屋的秦时月,听到冰煞离开的脚步声,攸地来到柜子前,一把冷掀开衣服柜子,快速从里面挑出一身冷黑的紧身衣。 将身上的衣裙快速换下后,手握虎骨鞭眉头狠狠一睨,冷地将虎骨鞭缠于腰迹。 转身,迈着幽冷的步子,几个闪身已经快速走出了屋子。 秦时月一身冷黑紧身衣,这种颜色是她最不喜欢的颜色。 她喜欢蓝色,而且是浅蓝色,所以平日里,她所穿的衣服尽数全是蓝色的衣裳。但倘若哪日见其一身冷黑着装时,那便是即将要沾染血色的时候。 此时的天夜已经黑沉,夏日的黑夜,能听到蝉鸣,蛙叫,以及好多虫响声,像一首昆虫的交响乐,在这个炎炎的夏日不停地交响着。 而今晚的这种交响乐,却有些暗哑,不时响起的蝉鸣声,也似是有些嘶哑声,像是白日里鸣叫的次数太多了,到了晚上,蝉鸣的都有些沙哑地继续叫着。 一身冷黑的身影,穿过条条大街小巷,最后来到位于皇都城的一处幽静的小河边。 这处小河水清宁静,周围被一棵棵粗大的大柳树包围着,在夏日这倒是一处乘凉的好地方。 若是在以往,这处小河边一定是会有好多人在此乘凉。可是自从皇都城内发生内乱后,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哪还敢有人出门,更何况是来这小河边乘凉了。 秦时月寻着小路来到小河边的一瞬,冷凝着一双凤眸,仔细地环顾周围,却是未有见到一个人影。 冷冷地立于河边,夏日的风吹过,却是令人感觉甚是燥热不堪,就如此时秦时月爆怒欲烧起来的内心。 内心蹿起的火苗,此时烧的熊熊大火,仿似可以烧着所有敢靠近她的一切。 冷凝着眸子,盯着眼前的清清河水,秦时月却没有一丝心情的宁静,反而是越加的爆燥不堪。 “月儿!” 一声轻轻地带着温润如玉的呼唤声,飘至秦时月的耳侧。 幽地,秦时月一个冷凛转身,一双凤眸幽冷一片地,射出一抹冰冷幽寒的光芒,刺射向站于自己几步远的一身上好月白色华贵锦衣的男人。 再一次看见这个男人,秦时月才恍地清醒,为什么自己之前见到这个男人时总会不自觉的避开他,并对他并产生一种莫名的冷意。 原来,这个男人竟然就是自己前世的未婚夫,裴珏! “月儿,你还好吗?” 二皇子北堂珏,看向秦时月,一双温润的眸子里带着如玉一般光滑的温柔之情,眼底那抹柔和的眼神,带着一丝紧张和激动,以及期待。 “不要喊我月儿,我听着恶心!” 突然,秦时月冷冷地出声,看向北堂珏时眼底一片恶心的眼神。 北堂珏闻身,身体一颤,高大颀长的身躯震颤中,忽地一个大步靠近向秦时月。 ☆、第五百九十章 你们让我恶心 “站住,你不要过来!”秦时月冷冷地嗤声,一双凤眸闪着冷凛不容侵犯的幽寒之光。 “月儿,你能听我解释吗?” 北堂珏望着近在咫尺间的少女,却感觉此时两人间的距离犹如天涯海角。隔的距离是那么远,明明伸手就可以触及,却是两颗心摇不可及。 此时的北堂珏,一双温润的眸子里闪着痛苦的眼神,眸子里一片温柔地望向秦时月。 “我不想听,不想听你恶心的解释!” 秦时月冷冷地盯着北堂珏,不想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冷地一睨眸子,狠狠地瞪向北堂珏,咬牙一声,“因为你的解释,会令我听了感觉恶心,我会恶心地吐出来!” 冷冷的眸光,闪着浓烈的吞噬一切的恨意,那股浓烈的恨意,不是任何人可以阻断的。如此大的恨意,像汹涌的洪水一般,带着可以吞噬一切的疯狂。 “月儿,求你听我解释一次好吗?只一次,我只求你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北堂珏一双眸子痛苦至极地望向秦时月,眼底闪着着急,“月儿,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和你一样也出现在这异世里吗?” 秦时月原本欲嗤骂的声音一顿,听着北堂珏的这番话,眸子微闪了下。 心中微一思忖,忽然想到,眼前的男人确实是不应该在这异世的,因为当时坠下悬崖的明明只有她和义妹,眼前的裴珏根本没有坠下悬崖。 为什么会? 陡的一凝神,却是忽地看到抬脚迈过来,欲靠近自己的北堂珏,立即冷喝一声,“站住,你别过来!” 紧接冷地又是一声,“你如何来了这异世的,跟我没有半丝关系,我也不想知道。” “刷!”地一声。 虎骨鞭冷地从腰间抽出,凛着寒意的虎骨鞭冷冷地指向近在咫尺的北堂珏,“今日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我出来赴约,就是要报前世你和那个贱人对我所做下的一切背叛仇恨!” 攸地扬起虎骨鞭,狠狠地带着凌厉地,“啪”地一声,直甩向北堂珏的右肩。 鞭子带着凌厉的寒风,从北堂珏的右肩,斜滑过其前胸。瞬间,从其右肩,一直到其前胸的衣服尽数碎裂,同时刺冷地鞭子也狠狠地在北堂珏的身上鞭打出了伤痕。 秦时月甩出一鞭后,眸子一惊,冷冷地盯看向站于那里没有一丝闪躲,任着自己鞭打的北堂珏,手上握着的鞭子幽地一颤。 凤眸幽幽地一颤,终于,盯向北堂珏,冷冷一字一句地颤念出声,“你——为什么没有躲开?” “月儿,若是打我能让你好受些,同时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那你就痛快的打吧!”北堂珏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望向秦时月的眼神却盛着宠腻。 “哼,你休想再引我被骗!” 第284节 秦时月冷冷地握起鞭子,狠狠地指向北堂珏,“难道前一世,你骗我骗的还不够吗?哈哈哈——我秦时月前一世真是瞎了眼才会认识你。到最后,却落得个悲惨的下场——裴珏,我恨你,永远不可能原谅你!” 攸地,冷冷地鞭子再一次扬起,狠狠地再一次甩打向北堂珏,这一次的鞭子力道,秦时月用劲了全身的力气,仿若将自己内心所有的仇恨,全部甩向北堂珏。 “不,姐姐,不要打珏!” 突然,就在这时斜刺里冲出一抹身影,在秦时月倾注所有力量狠狠抽向北堂珏时,那抹身影毫不犹豫地冲挡在了北堂珏的身前。 “啊!” 一声凄厉的惨嚎声,鞭子狠狠地落到了挡于北堂珏身前的身影上。 瞬间,皮开肉绽,血流湛出。 血水顺着鞭打开的衣布,直直淌下,被打的人趴在北堂珏的身上,身体不停的颤抖哆嗦,闷痛声不断。 秦时月一愣,再一次看向突然出现的穿着侍卫衣服的人时,却是很快攸地转醒,一双凤眸里闪着比刚才更大的涛天怒意,“紫依,你个贱人!” 攸地一鞭子,再一次狠狠地甩出,冷冷地打在那名背身侍卫的身上,鞭子不停地一鞭一鞭狠狠地甩打向侍卫的身体上。血水不停地飞溅而出,不时听到侍卫尖声嘶吼,哀声嚎叫,却是不肯挪开挡于北堂珏身前丝毫。 手中的鞭子攸地一停,秦时月冷冷地盯着趴在北堂珏身上被自己鞭打的侍卫,冷幽幽出声,“好一副感人肺腑的场面啊,你们两人约我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表现给我看你们有多情深意切,两情相悦相护的吗?哈哈——” 冷声狂笑一声,秦时月冷睨起凤眸,幽冷道,“不必了,你们让我觉得恶心!” “月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今晚,只是我一个人约你出来,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月儿,你不要误会!”北堂珏一听,原本伸手要搀扶年轻侍卫的手一顿,急急看向秦时月,想要解释。 而此时扑到北堂珏身上的年轻侍卫,仰头望着眼前男人对自己无情的对待,却只是嘴角抿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很快费力地挪开自己的身体,转看向秦时月,“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哼,贱人,今日见到你,便是你的死期到了!”秦时月冷冷一声,手中的鞭子就要再一次狠甩向年轻侍卫。 “姐姐,慢着,有些事情妹妹觉得有必要跟姐姐说清楚,省得姐姐误会了珏!”年轻侍卫忍着后背撕裂的疼痛,娇笑出声。 这名年轻侍卫不是别人,正是右相的女儿顾柔霜,当然,真正的顾柔霜已死。 而眼前这个则是前世,被秦时月拉着一起坠下悬崖的义妹,紫依。当然,此紫依,并不是秦府的秦紫依。两人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眼前的紫依,也就是现在成为右相女儿的顾柔霜,却是手断阴狠至极。前一世害死了秦时月的师傅,又害秦时月身中蚀心盅,坠崖而亡。而再一次重生后,却又先后害秦时月现在的家人,又害秦时月中毒失忆。 这一切的一切,自然秦时月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都不足以泄秦时月满腔的恨意。 “贱人,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我要替师傅她老人家报仇,贱人拿命来!”秦时月攸地甩起手中的虎骨鞭,手中的鞭子甩着凌厉的寒风夹着冰凛寒意,冷甩向顾柔霜。 ☆、第五百九十一章 秦时月被带走 顾柔霜看着那凌厉甩向自己的鞭子,立即闪身险险的躲开,却是小腿还是被鞭伤。 刺骨的疼痛,令其变了脸色,冷地喝令一声周围,“所有人都出来!” “哗!” 瞬间,在顾柔霜的一声喝令下,小河边周围的柳树林里,迅速蹿出大批的士兵,将此地给围了起来。 秦时月一愣,却是瞬间清冷一笑,冷睨着眸子扫向北堂珏,“看来这一世,你和那个贱人卑劣的手法,还是和前世一样的相像!” “月儿,你别误会,我没有在这里布置下人!” 北堂珏左右环顾一眼四周突然出现的士兵,急着向秦时月解释,后冷地瞪嗤向顾柔霜,“顾柔霜,这是怎么一会事,谁让你调令军队的?” “珏,你别生气,我只是怕姐姐太激动,想要姐姐好好听我们解释!”顾柔霜急急解释一声,后转向秦时月,“姐姐,你别误会珏,这些士兵是我私自带来的,跟珏没有关系!” “呸,你们俩人少在我面前演戏,前一世演的还不够吗?”秦时月看向这对男女,感觉格外的恶心想吐。 是她大意了,若不是看到那封信,太过愤怒,不会轻易中招。 顾柔霜却是此时上前一步,看向秦时月道,“姐姐,既然再一次相见,我想有必要将真相告诉你!”低眸瞅一眼秦时月手里握起的鞭子,忙道,“姐姐先别生气,先听妹妹我将前世的一切,仔细地全告诉姐姐。姐姐,珏真的没有背叛姐姐,一切全是我的主意!” 秦时月握着鞭子的手一顿,冷睨着眸子不出声,她倒想看看,眼前的贱人又想跟自己耍什么花招。 “姐姐,其实前世,珏并未有背叛你,所有的事情皆是我一个人所为,也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包括杀害师傅,想要抢得金盅。可是杀死师傅后,才知道,师傅早已经将金盅给了姐姐。为了帮助珏成为裴家的继承者,我骗珏说,给你身上施一个小盅虫,可以让姐姐你交出金盅,到时我再替姐姐解盅,姐姐依然还是珏的。可是珏却并不知道,我其实藏了私心,给姐姐下的是蚀心盅。蚀心盅一出,人必死无疑,但是珏却并不知道。” 讲到这里,顾柔霜温柔地望一眼北堂珏,看着北堂珏冷冷的眼神,苦涩的一笑,后深吸一口气,转看向神色漠然的秦时月继续道,“到最后,我却还是败在姐姐的手里,被姐姐拉着一起坠下万丈悬崖!” “说这些做什么,想要跟我假装忏悔吗?你不觉得,你很令人感觉恶心吗?”秦时月冷嗤一声,凤眸里一片厌恶的眼神冷睨向顾柔霜。 “姐姐莫急,姐姐只是知道拉着我一起坠下悬崖的那一段,却并未有看到后来发生了什么?” 顾柔霜娇柔一笑,看向秦时月,忽地眸子一颤,声音变得幽幽道,“姐姐坠下悬崖时怕是已经被蚀心盅攻心而死,却并未有看到,当时的珏,见到你坠下悬崖时,竟然纵身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秦时月闻声一震,冷地抬眸看向北堂珏的方向,一双眸子微闪。 确实,她当时坠下悬崖时已然昏迷过去,并不知后来北堂珏会跟着自己跳下去,这一刻,她的心情有些变得复杂起来。 “姐姐,知道吗?其实该恨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自使至终,珏的心里只有你,为了你他可以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追随你一起坠下悬崖。” 话音一顿,痴痴一笑,“姐姐,你说珏对你的爱有得有多深!” 顾柔霜痴笑一声,眸子有些哀怨的望一眼北堂珏,忽地一个转身,在秦时月怔愣间,手指快速的在秦时月来不及反应时,点了秦时月身上的穴道。 攸地,下一瞬,秦时月已经站立于那里一动不能动。 秦时月蓦地惊醒,冷地抬眸瞪向顾柔霜,“贱人,果然又被你骗了!” “不,姐姐,你错了,我刚才说的那一切全是真的,没有半句虚言。” 顾柔霜轻柔一笑,转到秦时月的前面柔声道,“姐姐,珏是真心爱你的,而我早就已经想通,我不会再嫉妒姐姐,但也绝不会任珏被人伤害丝毫。姐姐现在秦府只能会给珏带来危险,所以这一次妹妹只是想要请姐姐暂时委屈几天。待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后,自然会还姐姐自由身。” “贱人,你想做什么,快把我放开!”秦时月惊地瞪大凤眸,冷盯向顾柔霜,隐隐的一种不安蹿到心头。 “姐姐委屈了!”顾柔霜柔笑一声,并未有再说什么,忽地一抬手,立即就有几名士兵上前,将要带走秦时月。 却在这时,北堂珏攸地闪身,冷冷喝令一声,“都给本王滚开!” 北堂珏来到秦时月的身边,伸出手轻轻地将秦时月抱起,深深地望一眼怀里的少女,攸攸一声,“月儿,放心,不会有人敢伤害你的。待过了这阵子,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又会像以前一样!” 说完,便抱着秦时月大步离开。 留在原地的顾柔霜,一双眸子阴暗不明,一双隐于袖子里的手狠狠地攥紧,幽幽一声,“珏,为什么你就不曾对我像姐姐一般这么温柔过,为什么,为什么?” 幽幽地声音回荡在这树林里,小河边,远远的最后声音消失。 顾柔霜心中嫉恨无比,却是又无可奈何,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喜欢爱的男人,却喜欢爱着别的女人。 而她又不敢再一次伤害姐姐,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若是敢再一次伤害姐姐,珏绝对不会放过她。 现在的珏,已经不再是前世的珏,再一次重生的珏有多狠,她非常清楚。 所以,此时的她只能选择隐忍,只期望珏在得到姐姐以后,会在偶尔的时候想起她来。 呵呵,多么卑微的爱啊,可是她却爱的疯狂不减。 此时已是深夜,秦府内,冰煞却是一脸着急地站于屋厅里,盯着桌上摆的早已凉透的饭菜,心下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主子,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没打个招呼就出去了?”冰煞很是焦急地担心出声,忽然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欣喜转眸,却是惊呼一声,“景王殿下!”。 ☆、第五百九十二章 脸色不是太好 北堂墨大步走进来一瞬,便看到冰煞一脸忧急的站于一桌子冷掉的饭菜前。 “奴婢参见景王殿下!”冰煞见到北堂墨先是吃一惊,后急忙福礼。 “免礼,你家主子呢?”北堂墨瞥一眼桌子上冷掉的饭菜,推断秦时月并未有在屋子里。 冰煞立即摇摇头,脸上显出忧急,“主子天黑时说是饿了,让奴婢去厨房准备饭菜,可是当奴婢端着做好的饭菜回来时,已不见了主子的身影!” “嗯?你的意思是,你家主子突然不见了?”北堂墨脸色冷地一沉,冷挑眉道,“她之前可有跟你说过要出去什么的?” “没有,主子没有交待要出门!”冰煞立即摇头,突然想到什么的惊抬眸,眼底闪过担心,“只是,主子吩咐奴婢去厨房时,好像神色有些不太对劲!” “神色不太对劲?”北堂墨冷地一沉眸,“怎么不对劲?” 面对眼前的景王,冰煞没有要隐瞒,仔细回忆后道,“主子看起来神色有些冰冷,眉目间似是隐着怒气,当时奴婢有询问主子出了什么事,可是主子只说没事,命令奴婢去厨房端饭菜——” 说到这里,冰煞不禁自责,“是奴婢大意了,当时不应该离开主子的。 北堂墨听完冰煞的话后,眸子微眯了眯,突然几个大步走进秦时月的内室,一双狭长的眸子冷眯起。 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地方,直到视线忽地略到衣柜上。 此时冰煞也急急跟了进来,顺着北堂墨的视线,忽地发现柜子一旁的矮几上,团着一个皱皱的纸团。 北堂墨大步走近,弯腰一把拾起纸团,迅速将其展开。 当纸条展开一瞬,北堂墨仔细看向里面的内容,忽地眉头微动,眼底隐着震惊,冷地抬起一双狭长的眸子,突然将手中的纸团攥紧,看向冰煞,“你家主子之前跟二皇子有认识吗?” “没有,景王殿下,出什么事了?”冰煞急摇头,后看着北堂墨突然阴沉的脸色,感觉主子一定是出事了,不由急地出声询问! 北堂墨攥紧手中的纸条,没有告诉冰煞里面写了什么,而是出声道,“我出去找一下你家主子,你且先在此等着!” 冰煞一听,立即知道主子肯定出事,“殿下,我跟您一起去找主子!” “不,你守在此,万一你家主子回来什么的!”北堂墨吩咐一声,随及便要踏出屋子,却在这时迎面碰上一个白衣男人。 “冰煞,出了什么事,是时月出事了吗?”白如枫闪身避过北堂墨,看向冰煞急声询问。 他原本和秦时月约好,晚饭以后商议如何利用秋荷将燕平公主给骗出来,从而对秦致远进行解盅。 可是直到等到现在已是深夜,却也不见秦时月去前院寻他。便有些奇怪,随及来了内院,却看到站于屋子里黑俊着一张脸的北堂墨,以及一脸担忧之色的冰煞,听到两人刚才的对话。 “他是谁?”北堂墨攸地顿住步子,狭长的眸子危险的一眯。 “殿下,他是北漠的国医,白如枫,是跟着主子一起从北漠回来的!”冰煞急忙上前,出声禀告。 北堂墨听到冰煞的介绍,冷冷扫一眼白如枫,随及转身未及再问,便要快步离开。 却在这时,听到身后白如枫的声音,“景王殿下,在下和你一起出去寻找时月!” “好,那就一起!”北堂墨冷地顿一下步子,回头瞥一眼白如枫,看出白如枫有武功底子,而且应该功力不俗。 因此并未有拒绝白如枫,而是让白如枫跟着自己一起出秦府,去寻找秦时月。 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力量,北堂墨虽然对白如枫不熟,但也知道北漠皇太子南龙泽身边的人,应该差不了。 北堂墨和白如枫前脚刚走,却不知此时府门口,一袭浅蓝衣裙的秦时月已经站在了府门前。 站于秦府门前的秦时月,一双眸子却是闪烁不停,唇紧紧地抿着,盯着秦府的大门,却是迟迟未有进入。 门口站着的侍卫,均有些奇怪,眼前的大小姐到底是怎么一会,为何站于府门前迟迟不进入,脸上神色看起来似是在游移着什么。 “主子,主子,你回来了!” 第285节 突然在这时,府门里传出冰煞着急的声音。 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冰煞跑出府门,站到了秦时月的眼前,出声急问,“主子,您刚才去哪了,奴婢在屋子里等了您好半天,都未有见您回来?” 冰煞的着急声,传至秦时月的耳边,秦时月眸子微动,缓缓抬了抬眸子,淡淡一声,“心中烦闷,便出府独自散了会步,我们进去吧!” “主子,您没有事吧,奴婢看您脸色不是太好?”冰煞看着主子,却是心有担心,不禁出声询问。 “我没有事,只是累了,我们先回府吧!”秦时月摆摆手,示意冰煞不要再问,提步神色冷冷地迈步走进府里。 跟着主子回到了莲花苑的冰煞,欣喜主子安全回府,却是忽然想起什么的忙禀到,“主子,刚才景王殿下来过,听到您忽然不见了,便急着和白如枫一起出去寻您了!” 秦时月正要坐到椅子上,听到冰煞的禀报,忽地眸子微一动,后冷抿起唇淡声道,“北堂墨来过?” “是的主子,您吩咐奴婢去厨房端菜,可奴婢端来饭菜时忽然您不见了,便开始有些担心。一直等到饭菜凉了,还是未有见您回来,奴婢便着急起来,恰在这时景王殿下来了。听到您突然不见了,立即着急便要出门去寻您,正好此时白如枫过来找您,两人随后便一起出门去寻您了!” 冰煞仔细地禀报向眼前的主子,看着眼前主子冷沉的神色,却是有些担心,“主子,您没事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只是自从北漠回来后,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有些感觉烦闷,便一个人出门走走而已!”秦时月缓缓坐于椅子上,挑眉微笑看向冰煞,“别担心,我没事!” “主子没事就好,若是主子有什么烦心的事可以跟奴婢说,奴婢虽然不一定能帮上主子,可是主子将心里的烦闷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要舒服一些!”冰煞见主子不愿说,并未有再催问。 ☆、第五百九十三章 被恶狼给叼走 冰煞随后看向一桌子已经冷掉的饭菜,忙道,“主子,您还未有用饭呢,这些饭菜早已凉了,奴婢这就去帮您重新热一下!” “好,你去吧!”秦时月淡淡一笑,点点头。 冰煞看一眼主子,随及利落的走上前去,快速将桌上的饭菜收到食匣子里,告一声退后,急急出了屋子。 走出屋子后的冰煞,提着食匣子忍不住回头往屋子里寻看一眼主子,见主子面色平静地坐于桌前,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 微拧了拧眉,冰煞心头感觉回府后的主子有些不对劲,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微拧着眉头,想到主子还未有吃饭,立即不再多想的便提着食匣子往厨房而去。 而此时坐于屋子里的秦时月,直到冰煞离开看不到身影后,身体便突然像是松了一下地,松散地颓然坐于椅子上。 一双眸子急快地闪烁着,很快就隐了下去,恢复平静。 出了秦府的白如枫,一路跟着北堂墨在整个皇都城的大街上左拐右拐,随时绕过巡夜的秦家军,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河边。 之所以说是幽静,完全是因为皇都城此时紧张的气氛,自是不会有人有胆深夜出来。自然,小河边变得异常的幽静,听不到一丝异样的声音,当然只除了此时两个男人轻快的脚步声。 北堂墨在前,一直顺着小路冷凝着眉头急步来到小河边,仔细搜寻四周,却是未有发现一个人影,一双狭长的眸子瞬间冷凝地眯了眯。 “景王殿下,为何要来此寻找时月,您怎么知道时月会来这里的?” 此时白如枫不禁有些疑惑询问出声,他本以为跟着北堂墨出来寻找时月,是要绕着皇都城的大街小巷寻找。 却是发现北堂墨径直飞略过街道,直奔着这里而来,似是有些笃定时月会来这里一样。 北堂墨扫视一眼四周后,后缓缓转身看一眼白如枫,冷声道,“丫头在屋子里不小心遗落了一个邀约的纸条,被本王刚好捡到,两人约好的地点就在这里!” 话落的一瞬,北堂墨四下再次搜寻,却是依然未有发现秦时月的影子。 此时白如枫,不由神色一凛,急出声,“景王殿下,那纸条上写着什么,可否让在下看一眼!” “不可以!” 北堂墨转过身看向白如枫,想都不想地便拒绝,“先找到丫头再说吧,至于纸条上写的东西,想必丫头是不会想让人知道的!” 说完,北堂墨不作迟疑,立即沿着小河周边开始仔细地勘察起来,一双眸子不时的略过河岸边,发现河岸边根本没有任何的脚印。平整地除了自己刚才踩上的脚印以外,根本什么印迹都没有。 由此,北堂墨推断,秦时月来河边赴约,一定没有往河岸边走。若是没有往河岸边走,那么只能是通往河岸的那条青石铺就的小路上呆过。 可是小路乃青石铺就,根本不可能看出脚印来,可见邀约秦时月的人应该十分小心,不想让人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景王殿下,那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能不能告诉在下一些,在下十分担心时月的安危!” 白如枫看着仍然在搜寻有用线索的北堂墨,却是一头雾水,根本什么都不清楚,终于急出声询问。 他是奉了皇太子之命,保护秦时月的,所以,秦时月不可以有任何的闪失,不然他无法回去复命。另除了南龙泽交待给其的任务以外,他也将秦时月当作最好的朋友,自然朋友有危险,他不可能不着急。 “本王只能告诉你,是本王的二哥邀丫头来此赴约,至于原因,本王不能告诉你!”北堂墨停止搜寻,转身看向白如枫。 “二皇子?他为什么要邀约时月,时月怎么会答应?时月岂会不知二皇子现在跟我们是敌对势力,单独一人赴约,时月想做什么?”白如枫一听北堂墨说完,立即担心出声。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要先找到时月要紧!” 北堂墨想了想,道,“依那张纸条上所写,我二哥应该不会作出伤害丫头的事。” 声音略一顿,挑眉看向白如枫道,“我们先回秦府,看看丫头是否有回来,若是没有回来,我们再想办法探一下我二哥的荣王府!” 白如枫虽然听不明白,为什么北堂墨会说他的二哥不会伤害时月?可是却清楚此时北堂墨说的有道理,一切先要找到时月再说不迟。 于是点点头,跟着北堂墨快步飞身返回秦府。 当二人返回秦府的一刻,立即一起大步走进秦时月的屋子,两人迈步走进屋厅的一刻,看着好端端正在慢条斯理吃饭的秦时月,两人均眸子同时一闪。 紧接不等白如枫出声询问,秦时月去了哪了? 就见北堂墨一脸冷黑的几个大步蹿至,攸地一把将秦时月给从椅子上拽到怀里。 “咚!” 秦时月的额头狠狠地撞到北堂墨强壮有力的胸膛上,立即“嘶!”一声喝疼。 “丫头,不知道大晚上出去,容易被恶狼给叼走吗?” 北堂墨周身散发着冷凛的气息,一双狭长的细眸,盯着怀里的秦时月,冷幽幽地盯紧,眼底闪着火怒的眼神,恨不得吃了秦时月一样。 “咳,咳!” 此时的秦时月嘴里还含着一口饭,冷不丁被北堂墨像拎小鸡一样的给拎起来,一口饭立即给呛到了嘴里,紧接呛咳起来。 当然,害秦时月被呛到的除了嘴里的饭以外,还有北堂墨刚才怒吼的话,也把秦时月给呛懵的不轻。 一旁的白如枫看着,不禁扯了扯嘴角,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传闻中冷邪纨绔的三皇子景王殿下,是如何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的。 虽然眼前的景王殿下一脸的火怒,却是不难看出其眼底那抹紧张的眼神。 对于这种奇怪的疼宠女人的方式,白如枫表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太爆力,太不讨女人喜欢了,不怪时月自回了这皇都城,每一次提到眼前的景王殿下时,都会瞬间皱起一张小脸,气骂个不停。 “咳,那个景王殿下,是否先让时月坐下来,喝口水把饭菜咽下去再说!”白如枫实在看不过眼地,替此时咳个不停的秦时月说话。 ☆、第五百九十四章 重生借尸还魂 北堂墨冷黑着一双眸子,攸地一把将秦时月给按坐了椅子上,大步走去一旁倒了一杯水,递向秦时月,冷硬着声音道,“给,喝下去,别笨的呛到!” “咳!咳——” 原本好不容易不再呛咳的秦时月,在听到北堂墨的话后,立即被噎的再次咳起来,一把夺过北堂墨手里杯子,急急张嘴灌了下去。 直到灌下一杯水后,秦时月一张被呛白了的小脸,才算终于缓了缓脸色,深吸一口气。 刚才真的是被呛惨了,喝过一杯水后的秦时月,轻拍了拍了胸口,感觉好些的才气抬眸瞪向一旁的北堂墨,冷瞪着一双凤眸死抿着唇不说话。 “咦,怎么呛一下就变成哑巴了?” 北堂墨大刺刺地伸脚一勾,勾过一把椅子来直接坐下,邪魅一笑,冷挑眉嗤讽向秦时月,嘴上一点也不留德。 秦时月冷怒着一双眸子,瞪向北堂墨不出声,死咬着下唇,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哟,丫头,你这是出去一趟,被恶狼给咬了,还是给猛兽吓到了,竟然真变哑巴了?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嗯?” 北堂墨邪冷地盯着死抿唇不出声的秦时月,眼神倒是觉得稀奇的一转。 冷眯着眸子,突然一个起身凑近,一张俊脸出现在秦时月的眼前,两人几乎脸贴到脸上。 秦时月被吓了一跳,慌地伸手就要拍向北堂墨,却被狠捏住手,听到北堂墨冷怒的声音,“丫头,以后若是再敢背着本王跟别的男人私会,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蓦地一个退身,攸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衣服,突然冲着秦时月邪魅一笑,“丫头,以后要乖知道吗?本王会不时来监督你的,嗯?” 话落,一声邪肆的大笑,转身大步离开。 离开时,顺便一把拽走白如枫,“这是本王女人的闺房,本王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跟本王走!” 白如枫没等惊掉下巴的来个夸张的表情,人已经被拽走。 秦时月独自坐于椅子上,一颗心开始剧烈的跳动,一双眸子更是眼神闪过慌乱地不停闪烁着。却在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时,立即恢复淡然的表情,令人看不出丝毫地异样来。 当冰煞走进来时,就见到自己的主子呆坐于椅子上,一双眸子淡然地盯着一桌子的饭菜。 冰煞走近前,轻喊了一声,“主子!” 见主子抬眸,忙关心上前,“主子,您没事吧,刚才景王殿下和白如枫回来见过您了是吧!”。 “嗯,两人刚走!” 秦时月淡淡点头应声,随后缓缓站起身来看向冰煞,面显疲惫道,“我累了,去休息了,你将饭菜收拾下去后,也去休息吧!” 说完,不等冰煞关心想要询问什么,已经转身走向里屋。 冰煞看着主子的背影,有些恍了恍神,感觉主子今日有些怪怪的,却又具体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劲? 反正就凭自己的感觉,让她有些担心这般的主子。 北堂墨离开秦府以后,回到了皇宫的偏殿内,此时侧身仰躺于一张短榻上,一双狭长的细眸忽地眯了眯,突然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皱皱的纸团。 缓缓将纸团打开,北堂墨的眸子冷地一眯,目光幽幽地紧紧盯着纸团上写的字,在心里缓缓念了一遍。 “前世?今生?” 突然,北堂墨幽地念出声,狭长的眸子眯起地,冷冷盯着纸团上的字,陷入到沉思中。 蓦地眸子一闪,突然回忆起什么的,喃喃念出声,“难道丫头是重生,借尸还魂!” 幽幽地声音一落,忽地回忆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当他救醒丫头的时候,看着丫头那双明亮冷沉的眼神,不禁被幽地吸引,同是还跟展修笑说,这秦府的嫡女小姐怎么跟传闻中那个懦弱胆小的嫡女大小姐不一样? 现在回想起这一切,便才恍然明白,原来那个醒来的少女,其实已然并不是秦府那个懦弱的嫡女,而是一个借尸还魂过来的异世少女。 再一次低眸看着纸条上所写的,明显带着愧疚的话语,不难看出自己的二哥是在跟丫头做着忏悔。 如此说,二哥和丫头同是从异世重生来这里的。 第286节 而明显的丫头并不知道二哥也重生来了这里,从话里面不难看出,两人之间曾经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想到这里一瞬,北堂墨的脸色立即黑俊一片,“死丫头,敢背着本王和前世的旧情人幽会,本王看你还敢有下次!” 噗! 若是秦时月听到,一定会被气噎到。 什么叫作跟前世的旧情人幽会? 人家秦时月,是想要复仇的好吧! 这男人要是醋劲上来了,不分青红皂白也是没谁了。 当然,这些秦时月并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非气笑了不可。 此时的皇宫内,有暗卫深夜正在跟皇上禀报着今日得到的消息。 “皇上,今日暗中跟着玉莲郡主的暗卫来报,说是玉莲郡主天黑时,突然出了秦府,似是去赴谁的约?”暗卫统领单膝跪地,禀向皇上道。 “嗯,出府赴约?”皇上虎眸一沉,冷凝着眉头沉声道,“可有跟踪到,她和谁赴约?” “没有,据跟踪玉莲郡主的暗卫说,玉莲郡主似是发现了暗卫在跟踪,很快就甩开了暗卫!”暗卫统领摇摇头,低声回禀道。 皇上听到暗卫的回禀,紧接就是脸色一沉,冷怒嗤声,“废物,我皇家培养的暗卫,竟然连一个闺阁小姐都能跟丢,真是废物!” 暗卫低垂着头,有些想要解释一声,可是想了想便沉默下来。 怕是皇上自己也十分清楚,玉莲郡主根本是普通闺阁小姐所不能比的。 此时皇上责骂他们暗卫,只是为了宣泄心中的怒火而已。 皇上冷睨着眸子沉吟一会,后低沉声道,“那她现在可有回府?” “回皇上,这正是卑职要跟皇上回禀的。” 暗卫低首出声,随及禀道,“玉莲郡主突然离开,一定是引起了秦府里的慌乱。暗卫来报说,看到景王殿下带着北漠的国医行色匆匆出了秦府,似是去寻找玉莲郡主!” 话一顿,头垂了垂低声道,“不过暗卫,同样很快就被甩开,并未有追到景王殿下和北漠的国医。” “然后呢,那丫头可有回府?”皇上沉了沉声,瞪怒向低垂着首的暗卫。 暗卫闻皇上询问,忙道,“回皇上,玉莲郡主此时已回府!” “哼,你们这一群废物,朕养你们有什么用,滚下去吧。”皇上冷怒一声,随后又沉声道,“命令下去,给朕好好监视好那丫头,一有情况立即来报!” “是,皇上!”暗卫立即领命,很快告退离开。 ☆、第五百九十五章 陪着你一起死 荣王府内院。 一个穿冷黑紧身衣的少女,被锁于一间屋子里。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打开,一身月白色华贵锦衣的北堂珏端着食匣子,满面温润笑意地走进来。 “时月,该吃早饭了!” 北堂珏走到桌前,先将食匣子里的饭菜一一端出来后,回头看向僵直坐于榻上的少女。 视线在瞥及少女身上的冷黑紧身衣时,眸子瞬间一冷,沉声喝道,“来人,都给本王进来!” 几个在门外候着的小婢子,听到主子从未有过的嗤声冷喝,都吓了一跳,急忙一个个低垂着首小跑进内。 “本王之前是怎么交待你们,要照顾好这屋子里人的,嗯?”北堂珏冷沉一声,怒着脸瞪向几个小婢子。 小婢子们吓得一愣,忙齐刷刷跪了地上,有个穿黄衣的婢子小心翼翼地抬了抬首,小心询问一声,“殿下,奴婢们一早都在尽心侍候这位姑娘,不敢有任何的差迟!” “那她身上的衣服,为什么没有换掉,本王让你们拿过来的蓝色新衣裙都去了哪里?嗯?”北堂珏目光幽沉地盯着地上几个小婢子,从未有过的冷厉。 小婢子们被吓得一凛,急有一个小婢子忙低声解释,“殿下,不是奴婢们不给姑娘换衣服,而是姑娘不让!” 北堂珏听到小婢子的解释,眸子微闪了下,随及转看向坐于榻上,眼神冰冷一片的少女,“月儿,你为何不肯换下衣服?” “你——和你的任何东西,都令我觉得恶心,北堂珏你和那个贱人想演到什么时候?” 秦时月冷睨着一双凤眸,气恨无比地瞪向北堂珏,一双冰冷的眸子折射出的眼神,恨不得如箭一样射杀了对面的男人。 北堂珏闻声,眸子一暗,随及一摆手令跪在地上的小婢子们全退下。 随及几个大步,走近秦时月,一双眸子缓地转为温柔地看向秦时月,轻轻地蹲下身体,“月儿,你当真就不肯原谅我吗?” “哼,前世的仇恨,我日日夜夜清楚地记在脑中,你说我会不会原谅你,还有那个贱人!”秦时月冷冷地瞪向北堂珏,若不是自己此时身体被点了穴,她一定不会放过眼前的男人。 “月儿,你难道就那么恨我吗?” 北堂珏幽幽低哑出声看向秦时月,手轻轻地托起秦时月的手握于自己的掌心中,“月儿,我爱你,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从未有改变过。我求你,不要再恨我好吗?今生今世,我会用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疼爱,来弥补我前世对你的亏欠!” “滚!” 突然,秦时月爆吼出声,一双凤眸闪着赤红的怒火,冷冷地瞪向眼前的北堂珏,“把我的手松开,你让我觉得恶心,前一世害我害得还不够吗,珏,你是想要害我多少,才会满意!” “月儿,你终于肯喊我珏了!月儿,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不是吗?月儿!” 北堂珏忽地眸子一亮,并未有因为秦时月的吼骂而松开手,反而在听到秦时月喊其一声“珏”时,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秦时月眼神冷冷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一颗心在此时冷抽抽地生疼。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前世的一切再一次如滚滚的洪水一般,汹涌不绝地冲击向自己的大脑。 所有前世的一切,像是生了刺根一样,狠狠地扎在自己的心上,随着自己心脏的跳动,不停地扎在心脏上,疼的她感觉窒息的难受。 “月儿,前世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坠下悬崖的那一刻,我脑子里一切全都变得空白,唯一一丝声音在告诉我自己,不能失去你,一定不可以失去你。哪怕是陪着你一起死,我也心甘情愿。所以,最后看到你坠崖那一瞬,我没有任何犹豫的随你一起跳了下去。” 北堂珏深深地望着秦时月,一双温润的眸子里满是深情,幽幽痴念道,“月儿,我爱你,真的爱你,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爱你到可以舍弃掉所有一切!” 秦时月冰冷的眸子,听着眼前北堂珏的话,慢慢地开始有些松动。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恨眼前的男人,并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被眼前男人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 可是再一次面对眼前的男人,曾前的爱人,自己前世的未婚夫——。 她——秦时月,真的很难做到心彻底的冰冷。 特别是当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为了自己坠崖的一刻,其实早在昨晚时,她的一颗心就颤了一下。 她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会为了自己跳下去。即便是自己,怕是在生与死的选择之间,也很难在那一瞬间做出选择。 在这一刻,她不禁想到了前世眼前男人对自己的种种好,种种宠腻,种种令自己一颗淡漠的心为其敞开的感动。 贱! 她此刻感觉自己的真的很贱,为什么被伤过一次,却是犹不自觉警醒,还会为眼前的男人而有所触动。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前世的她真的爱过,爱的全心全意,爱的真心付出。所以,此时的她在听到男人为她坠崖的一刻,一颗心才会有所震颤。 “月儿,求你,求你不要对我这般无情好吗?你知道你的每一次对我的冷漠,都会令我的心抽疼的如针扎一样,月儿,我们不要再这般彼此伤害了好吗?”北堂珏轻声呢喃着,一双眸子里包含着满满的深情。 突然,北堂珏一个起身,松开秦时月的手,大步迈到房门前,一把将房门推开,“月儿,你看,这是什么?” 秦时月闻声,抬眸,这一刻,赫然眼前一大片粉红如天空中的彩霞一般美的樱花盛开景像,“樱花!” 喃喃地低念出声,一双凤眸攸地颤了颤,看着院子里的这大片的樱花树,一些前世的记忆再一次涌出。 前世时,眼前的男人真的很宠她,知道她喜欢樱花,便在雪山脚下,令人移植了大片的樱花树,那些樱花树一年四季,都会盛开不断。 雪山! 幽地秦时月原本微缓的眸子,冷地又是一寒。 想到雪山,她便想到了被义妹杀害的师傅,这一刻心中的恨意陡的怒升。眼中盛着冷冷地恨意,立即将原本望向院外樱花的视线,狠狠瞥向别处,再不多看一眼。 ☆、第五百九十六章 珏我该恨你吗 她秦时月不要再受眼前男人任何的蛊惑,前一世自己受的伤害和背叛已经够多了,绝不会让自己再重蹈覆辙。 不论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了自己,可以舍弃性命追随自己来了这异世,她秦时月都不要跟他有任何的牵扯。 要说唯有的牵扯的话,那么也是她的复仇。 可是复仇? 秦时月一时间又迷茫了。 昨晚上那个贱人的话,还犹在自己的耳旁响起。师傅是那个贱人为了得到珏杀害的,而珏却并不知情,若是如此,那她是否还该恨珏? 还是应该这般想,若不是因为珏,那个贱人或许不会为了讨好珏而杀害师傅。算来算去,岂不还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师傅她老人家才会被那个贱人所害。 一时间,秦时月陷入到了痛苦的迷茫游移中。 “月儿,你当真就那么恨我吗?难道我为你所做的一切,就不能换回你一丝的回应吗?” 北堂珏失落地望向秦时月,原本以为这一片樱花树林可以唤醒他们之间的爱。可是眼前的现实却在生生的提醒着他,前世的一切,已变成了此时少女心里永远的恨。 “珏,你说我该恨你吗?” 终于,秦时月缓缓抬起眸子,凤眸幽幽地盯看向北堂珏,眼神如夜晚的大海黑沉幽远又透着幽暗不明的光线。 “月儿,我当真就让你这么恨吗?”北堂珏没有回答秦时月,而是眸子一片沉痛地望向秦时月,幽幽地反问一声。 一时间,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屋子外面,一侧走廊上,顾柔霜原本准备迈步走进来的步子,在听到两人的对话时,幽地一顿。眸子阴冷地沉了沉,很快转身便离开。 顾柔霜独自离开的一瞬,心中的声音提醒着她,不要对自己听到的看到的有任何的嫉妒,自己不是答应过珏了吗? 不会再嫉妒姐姐,不会再嫉妒姐姐! 可是,心口为什么在隐隐作疼,她真的能做到不嫉妒,大度地看着珏重新赢回姐姐的心吗?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可是不可能,又能如何呢? 她爱着珏,若是再一次伤害到姐姐,一定会彻底的失去珏,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她只能选择隐忍,是的,她已经学着隐忍了不是吗? 哈哈,卑微的爱,是多么令人可笑又可悲,而她顾柔霜的爱就是这么卑微的。 …… 第287节 秦府,今日的秦时月比以往时候起的都要晚,晚起的秦时月洗漱时突然碰翻了盆子,把一旁侍候的绿草给吓了一跳。 “主子,您没事吧!” 绿草急急上前,想要查看秦时月有没有被盆子给砸到,却是刚近前,就被主子冷地喝嗤一声,“闪开!” 绿草吓一跳,抬起头看着脸上明显有怒意的主子,心下不由就是一紧张。 她还从未有被主子这般喝嗤过,今天是第一次。平时主子对她和春桃两人都特好,从未有真正的大声喝嗤过她们两个。 可是今天的主子,令绿草不禁觉得有些陌生。 “奴婢该死,请主子责罚!” 立即,醒过神来的绿草,急忙跪下请罪,小脸一阵的紧张。心里想着是不是主子刚回皇都城,有些不适应现在的环境,所以才会发脾气。 “这水怎么这么凉,为什么不是温水?”似是极力压下怒气的秦时月,突然冷盯着跪于地上请罪的绿草,冷声嗤问。 “主子,您平常都是用现打上来的井水洗漱,从来不用温水的呀,现在怎么会?”绿草闻声就是一愣,满脸疑惑地出声,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秦时月,很是疑惑不解。 主子这是怎么了,以前主子可是从来只用冷水洗漱的。 而且即便是大冬天的,主子也向来只会用从井里现打上来的凉水洗漱的。可是今天怎么会不喜欢用冷水,改用温水了? 绿草疑惑间,突然此时听到秦时月微缓的语气声,“你起来吧,去重新给本郡主打一盆水来吧!” “是,主子!” 绿草忙从地上起身,急急端着盆子就要走出去,却是走到门口时忽然顿住步子,转身小心询问一声,“主子,这次给您端温水过来吗?” 秦时月正在用布巾擦着身上刚才打翻盆时溅到的水,听到绿草的询问时,低垂的眸子冷地一眯,却是很快抬眸神色淡淡地道,“和以前一样,打凉水过来吧,要现从井里打的凉水!” “哦,主子稍等,奴婢去去就回来!”绿草诧异一声,却是未敢有再多问,急忙端着水盆,小跑了出去。 小跑出院门的绿草,差一点撞上从外面回来的冰煞,“绿草,出什么事了,看你神色慌乱的样子?” “啊,有吗?”绿草听到冰煞的询问,不由一愣,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摇摇头道,“没事,没出什么事,我正要给主子打水去呢!” “你刚才不是打过一盆水了吗?我去厨房时,还看见你端着一盆水往院子里走来着!”冰煞有些感觉奇怪地,瞅向绿草。 绿草听到冰煞的询问,抿了抿唇,后退后一步靠近向冰煞小声道,“今天主子好生奇怪的,平时主子都是用凉水洗漱,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天我给主子把水打过去放下后,主子不小心打翻了盆子,还质问我为什么打的水是凉的?” “主子,不是向来喜欢用现从井里打的凉水洗漱的吗?”冰煞奇怪一声地看向绿草。 “是啊,我就是这么提醒主子的!”绿草急忙点头同意冰煞的话,随后又道,“我准备再去打水时,便询问主子是不是去打温水来。可是主子又命令我还是去重新打凉水过来!” 绿草有些感觉郁闷不已地,皱了皱眉,很是不理解主子今天的异样。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事情太多了,所以主子有些烦闷。别多想了,赶紧去给主子打水去吧!”冰煞想了想,便安慰一声绿草别往心里去,让绿草赶紧去打水。 绿草觉得冰煞说的有道理,立即端着盆子急步走了出去。 此时屋厅里,一抹蓝色身影,正站于窗子前。刚才冰煞和绿草的谈话,她全听了进去。 随后在看到冰煞往屋厅里走来时,立即转身走回到桌子前,脸上神色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来。 ☆、第五百九十七章 秋荷决定叛主 早饭过后,白如枫就来了秦时月这里。 白如枫一进屋子,就见秦时月端坐于桌前,一脸大家闺秀淑女样,不禁笑了笑,“呀,师傅莫不是回了这东晋以后,大家闺秀的秉性便恢复了?” 话音一转,便紧接摇头一笑,“不对吧,我不记得师傅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来着,嗯?”说着,便笑了起来。 秦时月盯着走进来的白如枫,先是白了其一眼,后淡声道,“今天来找我所谓何事?” “嗯,不是你找我来的吗?” 白如枫奇怪的看一眼秦时月,见其怔愣的表情,才恍地“哦”了一声,“你不是昨晚上约我一起商议秋荷的事情吗?昨晚见你回来的太晚,便未有再找你商议,怎么才隔了一晚上,你就给忘了,师傅你这记性也太差了些吧,嗯?” 一旁冰煞听着白如枫的话,不禁有些疑惑。 主子向来记忆力很好,怎么可能会隔一晚上,就将昨天的事情给忘了呢。 想了想,便觉得主子怕是此时心情不太好,不愿意回答白如枫而已。 于是冰煞轻咳一声,打了个眼色给白如枫,示意白如枫别招惹眼前的主子,主子心情不好。 白如枫看不懂冰煞打的眼色,而且即便他看明白了,但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看别人眼色行事的人。 所以,此时的白如枫凑近到秦时月的眼前,睁大着眸子瞅了瞅秦时月,突然“呀!”地一声大叫。 秦时月未及防,被白如枫给吓了一跳,跟着眸子颤了颤,才恢复正常神色的不由转瞪向白如枫。 “咳咳,抱歉,好像声音大了一些。” 白如枫干咳几声,后盯着秦时月笑道,“时月,你不会又失忆了吧?昨天你让我来,跟你一起商议,如何利用秋荷引出二夫人来。怎么,你当真是忘记了?” “没忘!” 秦时月冷冷瞪一眼白如枫,却在垂眸时,眼底快速滑过一抹异色。 同时,白如枫和冰煞未有注意的是,就在刚才白如枫提到利用秋荷引出二夫人时,秦时月隐于袖子里的手狠狠地攥了攥。 随后,见秦时月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看向白如枫道,“走吧,先去看一眼秋荷,回来再商议!” “嗯?今天还要去看那婢子,那婢子不是已经答应配合我们了吗?”白如枫微有些疑惑一声,但是看到秦时月瞪过来的冷厉眼神后,后知后觉地闭紧了嘴,乖乖地往旁边一闪,让秦时月先走。 谁知秦时月却是站定在原地,身体未有动,冷斜一眼白如枫,“你走前面!” 白如枫有些被呛到,睁了睁眸子,奇怪不已地盯瞅一眼秦时月,忽地调侃一声,“嗯?什么时候,师傅倒是喜欢走在别人后面了。难不成师傅是忘了秋荷现在什么地方了,要我先行前面带路——” 说完,白如枫突然笑了起来。 却不料秦时月听闻白如枫的话,忽地眸子一闪,神色攸地冷下来,“别那么多废话,快走吧!” 白如枫一愣,瞅了一眼秦时月后,便先一步前面摇了摇头走出去。 而后秦时月才迈步跟于后面,一旁的冰煞看一眼主子,微拧了拧眉,却是很快舒展开来,未有多想跟着主子一起离开了院子。 来到一处略偏的厢房时,白如枫停下了步子。 秦时月紧接步子也是一顿,挑眉看向坐于门口一把椅上的秋嬷嬷。 “大小姐来了!” 秋嬷嬷一看是大小姐,立即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掏了钥匙,急急一边开着房门,一边向秦时月禀报着,“大小姐,自从昨您走了以后,秋荷在里面挺老实的。让她吃饭就吃饭,让她喝水就喝水,不再像之前那样抵抗,一切都挺安生的!” “嗯,知道了!”秦时月淡淡一声,迈步走进厢房内。 只见此间厢房,虽然不大,却是收拾的还算干净,比起之前秋荷呆的柴房自然要好十倍不止。 而且,从昨儿开始到今天,饭菜都挺不错的,还请了大夫来给秋荷诊看一番,给了一些上好的外伤药,由秋嬷嬷亲自给秋荷涂抹的。 秋荷正侧躺于床榻上,并未有睡。此时见秦时月走进来,立即眼底闪过惧意,慌地就要爬起身来行礼,却在这时听到秦时月的阻止,“你身上有伤,不必行礼!” 秋荷一愣,忙出声谢恩,后抬了抬眸子,小心翼翼地瞅向秦时月,“大小姐,您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交待奴婢去做了吗?” “嗯?不急,待你身上的伤好些再说!”秦时月听秋荷询问,却是眸子一愣,很快转眸微摇了摇首,淡淡一声。 “秋荷,今日我来,是想要跟你确定一下,你当真想好要帮我们引出你的主子了吗?”秦时月盯着秋荷半晌,忽地冷凝起眸子,冷冷地直直盯向秋荷,容不得秋荷有半丝闪躲。 秋荷闻声先是一愣,很快明白过来的,立即急点头“大小姐放心,奴婢既然昨日答应了大小姐,自就不会反悔。大小姐有用到奴婢的,奴婢定会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去做!” 此时的秋荷已然下定绝心背叛主子,这个决定,她早已想清楚。 不论眼前的大小姐是否会逼迫自己,她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该清醒了。自己的主子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主子了,自从有了那个神秘人的帮助后,主子就变得疯狂起来,完全失去了理智。 而这一次,主子竟直接将自己给舍弃掉,带着二小姐一起逃离开秦府。 不管主子当时是不是时间来不及,所以才会舍弃掉的自己,自己早已对主子失望至极。 从主子听了那个神秘人的话,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做引,给老爷下母子连心盅的一刻。她秋荷就已经清楚地看到了主子有多狠,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下得去狠手,这种心狠手辣的做法,实在令她感觉恐怖。 就像自己的师傅一样,最终,是要为她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烈的代价。 当秋荷非常确定的回答秦时月的一刻,却是并未有发现秦时月眸子微眯了眯,眼底快速滑过一抹异样的眼神,很快就消失于眼底,未有被任何人看到。而其隐于袖子里的一双手,却是狠狠地攥紧,手指甲狠狠地抠到肉里都未有觉得疼! ☆、第五百九十八章 陆亚男的魔爪 秦时月从关着秋荷的厢房,走出来一瞬,正准备交待秋嬷嬷一声看好秋荷,却在这时白如枫疑惑出声,“时月,你今日来,不是要交待秋荷开始行动的吗?” “嗯,什么行动?” 秦时月冷冷一声侧眸,却是很快瞥一眼厢房里面道,“你看秋荷的样子,若是此时行动的话,不怕被反露马脚吗?” “唔,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之前打那婢子时,故意地只打在她的身上。但凡是脸上,手以及脖子,能看得到的地方,都未有抽打到。为的就是计划快点实施,以免夜长梦多!” 白如枫难得今日格外话多地瞅向秦时月,视线一略,忽地“咦!”一声,“时月,你的虎骨鞭去了哪里,怎不见你今日带着它!” 冰煞一旁闻白如枫声音,疑目看去,果然见主子今日未有腰缠虎骨鞭,不由眼神闪过疑惑。 秦时月神色一愣,却是很快抬眉瞪向白如枫,“今日你的话未免太多,我带不带虎骨鞭有什么关系?” 说完,不等白如枫有些惊愕出声,就已经招手冰煞跟自己离开。 被闪下的白如枫,站在原地瞅着那抹走出去的淡蓝色身影,不禁勾了勾唇角,喃喃自语一声,“女人都是这般善变的吗?这前后变化也太大了吧。只一个晚上而已,竟然变化如此大,果然女人最可怕!” 微耸耸肩,白如枫未有多在意,很快勾唇扯一抹淡笑,便提步追了过去。 秦时月刚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见到秦弘杰跑了过来。 “大姐!” 秦弘杰跑近,看到秦时月亲切的打一声招呼,一双黑亮的大眼忽闪一下,笑眯着闪亮如星辰的眸子道,“大姐,听绿草说,刚才你去见秋荷了,如何,她又交待出什么了吗?” “嗯,我们刚才回来,她没有交待什么,之前所交待的便是她所有知道的一切!” 秦时月看向眼前的弟弟,微笑一声,后不等秦弘杰要说什么,又道,“她现在身上的鞭伤挺严重,为了计划实施不被漏出马脚,还需要让其多养几天伤为妥当!” “哦,什么计划?”秦弘杰忽地一愣,眨着黑亮的大眼,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看一眼秦弘杰,眸子一闪,随后道,“就是想办法引出二夫人,给父亲解了身体里所下的母子连心盅的计划!” “大姐的意思是说,用秋荷做引?” 秦弘杰听明白的吃惊一声,“秋荷会肯帮忙吗?大姐可曾忘了,她是二娘身边的贴身侍婢,唯二娘忠心不已,怎么可能会投靠我们,会不会这秋荷在使诈?” 第288节 秦弘杰有些担心地急看向秦时月,不太相信秋荷真会帮助他们。 “唔,小家伙,这个你不需要担心。若是别人或许没有办法让那婢子背叛主子,可是你大姐手中一手狠厉的鞭子,是个人都会经受不住那鞭子凌厉的折磨的!” 此时白如枫慢悠悠出声,不由挑了挑眉,瞅向秦时月腰际,却是眸子一闪,显然有些不习惯今日不带虎骨鞭的秦时月。 秦弘杰听到白如枫的话,倒是略有些放心,毕竟大姐手里的一手虎骨鞭,若是鞭打下去的话,怕还真没有一个人能挺住的。 几人正站在院子里说话间,突然有个小婢子来通禀,说是陆府的千金来访。 “大姐,是陆姐姐来找你!”秦弘杰见大姐听到小婢子的禀报后,似是在想事情未有回神,便提醒一声,“兴许是四皇子建王那边有什么消息!” “哦,快领她来我院子吧!”秦时月攸地醒神,吩咐那个来禀报的小婢子,去把陆亚男给请进府。 冰煞一旁一直仔细地盯看着今日的主子,看着主子又一次分神,一双平日里便是冰冷的眸子微紧了紧。 不多一会,便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不及步子踏至院门一刻,就听到了一阵清爽的喊声,“时月,时月,告诉你个好消息——”。 当陆亚男几个步子迈进院门的一刻,便看到院子里秦时月几人齐刷刷盯看向自己,不由有些尴尬的呵呵一笑,“唔,时月,原来你这里今天这么多人呐?”说着,视线一一扫过秦弘杰,白如枫以及冰煞。 很快,陆亚男活泼的个性又显露无疑,先是小跑至秦时月的身边,后一眼瞥到一旁的秦弘杰后,立即一脸稀罕的一双魔爪,就伸向了秦弘杰肉肉的小脸,“哇,几天不见,我们家弘杰又长高了不少唉,来,让陆姐姐瞅瞅!” 吓! 秦弘杰立即一个闪身,灵巧地躲过陆亚男的魔爪。 急看一眼秦时月,摆了摆手,就往院子外急蹿,“大姐,我记起来还有其它的事,你们聊,我先走了啊!” 说完,在陆亚男再次伸过魔爪之前,迅速溜之大吉。 “哈哈哈——这臭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活像我能吃了他一样!” 陆亚男看着被自己吓跑的秦弘杰,一阵啧啧赞叹声不断。 举起一双魔爪,有些小可惜的嘟囔一声,“唔,可惜了,小帅哥的小脸蛋没有摸着,呜——”。 秦时月几人瞅着陆亚男夸张的表情,不禁都扯了扯嘴角。 “亚男,刚才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一个好消息的吗?是什么好消息?”秦时月瞅向陆亚男,眸子一闪,疑惑出声询问。 “哦,哈哈,瞧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陆亚男听到秦时月的询问,才恍得想起正事的眸子一转,看向秦时月喜道,“时月,告诉你个好消息,北堂浩带兵把景王府门外的十万大军给拿下了,哈哈哈,开心吧,这是不是一个非常大的好消息!” 嘎! 一瞬间的静默,秦时月,冰煞以及白如枫都用奇怪的眼神,瞅向开心大笑不止的陆亚男,几人的嘴角不由得又抽了抽。 立即,三人自动退离开陆亚男一些距离,省得被陆亚男自带的疯魔怔给传染了。 “呜,你们三个那是什么表情嘛,难道这不是一个大好的消息吗?” 陆亚男开心地笑过后,才猛地发现秦时月三人看向自己怪怪的眼神,“喂,时月,你们不要假装这么镇定好不好,想开心地笑就笑出来嘛,切!” “咳,那个亚男姑娘,你是什么时候得知这个消息的?你是不是知道的有些晚了一些。”白如枫见秦时月和冰煞未有出声,便好心的提醒一声陆亚男,“我们几人,好些昨天就知道,四皇子将景王府外的十万大军给拿下了!” ☆、第五百九十九章 黑色信鸽出现 咳!咳!咳! 陆亚男瞬间一脸懵状。 噗!竟然都早就知道了! “那个,你们昨天就知道了?” 陆亚男试探地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瞅向秦时月和冰煞。 见两人同时点头,瞬间表情一垮,呜嚎一声,“唔,我以为你们不知道呢,北堂浩你个坏蛋,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噗! 秦时月三人憋忍住笑意地,看着陆亚男尴尬欲哭无泪的搞笑表情,都抿着唇笑瞅向她。 几人笑过后,陆亚男便随着秦时月走进了屋子里去。 刚一坐下,陆亚男想到什么的不禁有些疑惑出声道,“时月,你父亲那边如何,还会支持二皇子荣王殿下吗?” 今日来此,陆亚男最关心的,还是秦时月的父亲之事。 “嗯,我父亲他其实一开始便是身不由己!” 秦时月听着陆亚男的询问,抿了抿唇淡淡出声,微一挑眉紧接道,“我父亲是被人给下了盅虫,所以,才会被控制利用。现在父亲身体里的盅虫,已暂时被控制,自然不会再帮二皇子荣王的!” 陆亚男闻声,恍然“哦”道,“难怪,难怪北堂浩说这次拿下景王府的十万大军,根本没有费吹灰之力,围守在景王府外的十万大军,在看到领军的五皇子被控制后,很快就归顺了北堂浩统领之下。” “嗯,所以说,应该还是父亲暗许的,不然依着秦家军的战斗力,定不会这般轻松被拿下的!”秦时月点点头,随后看向陆亚男,突然询问道,“那四皇子那边,接下来还会有别的计划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唉,我没有细问,不过看情况,应该也是在等你父亲这边的态度吧!”陆亚男先是摇摇头,后将自己的推断说出来道。 秦时月若有所思的随后点点头,并未有再问其它。 两人随后打趣了好一会,大多都是陆亚男在讲她和四皇子北堂浩,最近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听得秦时月不时地笑翻。 直到很晚时,陆亚男才离开。 秦时月本来是要留陆亚国在府里吃饭的,可是陆亚男告诉秦时月,她祖父今天答应给她做好吃的,所以晚上要回去吃晚饭的。 秦时月笑笑,未有再挽留陆亚男,看着陆亚男像个孩子一般的跳上来时的马车,眼底不由地闪过一抹羡慕的眼神。 对的,就是羡慕的眼神。 而这一抹眼神,却是好巧不巧地,被一旁的冰煞给捕捉到,见冰煞眸子疑惑地微一拧。 晚饭后,秦时月早早地便告诉冰煞她要睡了,让冰煞不用值守于外屋,而是让冰煞自行去睡觉即可。 冰煞点点头,很快从主子的屋子里出来,随后转身便去了一旁自己的屋子。 夜色黑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当深夜来临时,突然一只黑色的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落到了秦时月屋子的窗前。 很快从窗子里面伸出一只手,速度奇快的将黑色的信鸽拿了进去。 过了一会后,突然黑色的信鸽被人从里面再一次拿了出来,放飞。很快黑色的信鸽,便飞离开秦时月所在屋子的窗前,向着远处飞去。 很快,打开的窗子被人从里面关上,借着月色可以看到,屋里一抹人影似是拿着什么东西,快步往里屋而去。 而不多一会的,里屋很快亮起一抹似是油灯的昏暗光线。 黑色的信鸽绕过秦府上空,飞过一处厢房时,此时正立于窗子前的一抹身影,突然盯着夜空下飞过的那只黑色的信鸽,身体抖地一颤。 站于厢房窗子跟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秋荷。 “黑色的信鸽,黑色的信鸽,它怎么会又出现了?” 秋荷声音里带着颤意地低喃一声,一双眸子骇然地睁大。 那只黑色的信鸽,她是再熟悉不过,自己的主子会变成现今这般阴狠,跟那只黑色信鸽的主人绝对脱不了关系。 可是明明主子已经离开府里了,为什么那只黑色的信鸽,还会出现在府里。 秋荷望着窗子外的夜空,很是想不明白,心中不禁在猜测,莫不是那只黑色信鸽的主人,并不知道自己主子已经离开了府里。 若是如此的话,那黑色的信鸽到底来此是送什么信息的?此时主子的院子里,除了留有的几个洒扫的小婢子,不会再有旁人。不知那几个洒扫的小婢子,会不会发现那只黑色的信鸽。 秋荷这般猜测着,却是忽地一垂眸,心中想道,自己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大小姐呢? 思忖间,眸子快速闪了闪。 她觉得还是再等等看,看看那只黑色的信鸽是否还会再来。再等到明天一早,原先主子所在的迎春苑里的小婢子,会不会有事去通禀大小姐或是老爷,到时再做打算不迟。 这般想着,秋荷才觉得困累的,缓缓转身,走回到榻上和衣躺下。 却是闭着眸子,很难入睡。 翌日天还未有亮,秦时月就被人给吓醒了。 当秦时月忽然感觉口渴,想要下榻去给自己倒杯水时。 却是忽地看到一个人影,大刺刺坐于帐幔外面,正眯着一双狭长好看的眸子,往帐幔里盯着自己直瞅。 “啊!” 未有看清坐于帐幔外的人是谁,秦时月自然反应地惊叫一声,一双眸子惊颤不已地紧盯着外面那抹男人的身影。 “丫头,什么时候你的胆子变得这般小了?”邪肆的声音自帐幔外面响起,男人高大的身躯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 “景王殿下?” 秦时月吃惊一声,立即拽过薄毯急盖到自己的身上,一双眸子有些惊恐地,盯向帐幔外面走近的男人。 “丫头,你刚才喊本王什么?” 北堂墨神色微一愣,脚下步子一个逼近,人已经来至床榻前,一把猛掀了帐幔,“丫头,你是做梦做傻了吗?” “你,你,你出去!”秦时月眸子一闪,忽地改口嗤道,“北堂墨你给我出去,这里可是我的闺房!” “嗯哼,本王自然知道这是你的闺房,不然本王岂会稀罕进来,你以为本王随便谁的房间都会进吗?”北堂墨听着秦时月改口喊其名字,黑俊的脸色才稍缓,却是听到秦时月的喊嗤,坏坏眯笑一声。 听着北堂墨邪肆的声音,拽着薄毯的秦时月,却是一双眸子瞬间抖颤起来,一脸像是被吓到的样子,急喊,“景王——北堂墨,你想做什么?” ☆、第六百章 被人借尸还魂 此时的秦时月看起来非常的慌乱不堪,一双眸子不停地颤眨着,眼底是紧张害怕的眼神。 北堂墨原本邪肆的眸子,忽地一冷,冷冷地盯着床榻上的秦时月,神色忽地一沉,“丫头,你在怕本王?” 秦时月闻声一惊,一双紧紧拽着薄毯的手微颤起来,瞪大着一双眸子,一脸防范地紧盯着北堂墨,“你,男女有别,你不可以闯入我的闺房!” 终于,秦时月半晌憋出一句话来。一双眸子低低一垂,紧抿着唇瞪着北堂墨,那样子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有些可怜。 “丫头,你是吃错药了,还是被人给借尸还魂了?”北堂墨冷盯着秦时月,忽地狭长的眸子冷冷一眯,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气息。 秦时月神色一愣,盯向北堂墨,抿着唇疑愣出声,“什么,什么借尸还魂,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同时眸子一闪,快速垂下眼睑,似是不敢与北堂墨的眼神对视上。 “嗯?” 北堂墨冷冷盯着秦时月看了一会,突然冷声道,“前日晚上,你去哪里了?” 第289节 “我,我没去哪里啊!”秦时月这次反应回答的倒是挺快,抬眸瞅一眼北堂墨,见北堂墨冷眯着眸子用审视的眼神盯着自己,忙垂眸避开,“我确实没去哪里,就是出门随便散了一会步,便回来了!” “唔,是吗?”北堂墨邪肆一声,盯着秦时月一会,突然,冷地转身什么也未有再说的就走了出去。 直到看不到北堂墨的背影后,秦时月才轻眨一下眸子,眼底明显是惊慌不已的神色,随后轻舒一口气。 此时偏院内。 秋嬷嬷提着一个食匣子走到厢房门口,掏了钥匙打开房门后,刚一走进去,突然“啊!”地大叫一声。 紧接一双眸子颤颤个不停,急呼呼地喘着大气,“秋荷,你个小婢子,你是想要吓死老婆子我吗?” 急呼呼地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气地将手里的食匣子推到秋荷的手上,“大早清地,你跑到门后面做什么,是想要吓死个人啊!” “秋嬷嬷,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我本是想要帮你提手里的食匣子的!”秋荷忙一边道着歉,一边连忙将食匣子从秋嬷嬷的手里接过去,随后转身去倒了一杯水递给秋嬷嬷。 秋嬷嬷接过秋荷递给自己的水,狠瞪一眼秋荷后,就要张嘴喝一口水压压惊。 刚才实在是被眼前的秋荷给吓了一大跳,谁知道一开门,秋荷就愣站在门口,本就昏暗的厢房里突然冷不丁地闪直愣站着一个人,不吓坏才怪。 可是刚将杯子凑到嘴边,突然秋嬷嬷幽地动作一顿,疑惑地盯着秋荷冷声道,“秋荷,你不会在水里给我放了什么东西,想把我弄晕,等着你一会好逃跑吧?” 秋荷一听先是愣,后听明白秋嬷嬷是什么意思的,不等秋嬷嬷还想说什么,突然就一把夺过秋嬷嬷手里的杯子,直接凑到嘴边一饮而下。 “秋嬷嬷,你看,水我喝了没问题,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秋荷淡淡一笑,将空杯子倒扣,给秋嬷嬷看她将杯子里的水已喝进去,“奴婢就是看您吓到,想倒一杯水而已。再说,奴婢被锁之前,身上所有的东西不是都已经被您给掏空了吗?这屋子里所有的一切,不全都是您给送进来的吗?您说我有可能给您下药什么的吗?” 话音一落,秋荷紧接又道,“再说,奴婢早已答应帮助大小姐,自不会食言,所以嬷嬷尽管放心,秋荷是不会跑的!” 听着秋荷的话,秋嬷嬷也觉得是自己刚才太谨慎了。 瞥愣一下眼神,“嗯哼”一声后,便走到桌子旁,将食匣子打开,一一将饭菜摆了出来,“快过来吃饭了,大小姐之前吩咐过的,每餐都要好生照顾你,你可要好好为大小姐效力,莫要做那白眼狼。” 秋嬷嬷一边嘟囔说着,待将饭菜一一摆放到桌子上后,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啧啧,你瞅瞅,这饭菜,老婆子我跟在老夫人身边几十年,都未曾像你般待遇,你呀,秋荷知足吧!” 说完,摇了摇头感叹一声后,便要离开。 却在这时,听到秋荷喊住其,“秋嬷嬷,等一等,您吃过早饭了吗?” 突然听到秋荷喊住自己,秋嬷嬷忽地一愣转过身去,紧接就瞪一眼秋荷,“我这不是一大早清的先过来给你送饭吗?一大早清的先忙着照顾你,老婆子我到现在还饿着呢!” 说着,拍拍自己的肚子,瞪一眼秋荷后,便转身要走出去。 “秋嬷嬷,等一等!” 没想到秋荷再一次出声,叫住秋嬷嬷,瞥及秋嬷嬷一脸的不耐烦,忙笑着指着一桌子饭菜道,“秋嬷嬷,和奴婢一起坐下来吃吧,这么多饭菜,何况又是早饭,我一个人哪能吃得下。” 见秋嬷嬷脸色微动,紧接秋荷又道,“若是剩下了,怪可惜的,嬷嬷若是不嫌弃就跟我一起吃吧!” “你,让我和你一起吃?” 秋嬷嬷盯着那一桌子丰盛早餐,眸子微闪了下,却是很快就摇头,“行了,你的好意老婆子我心领了,这是大小姐吩咐给你准备的,我老婆子又不是那贪吃货,怎么会跟你抢东西吃!” “嬷嬷,其实我是一个人吃饭太闷了,在这里关着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就算奴婢求您,和奴婢一起吃着饭说会话吧!”秋荷一脸恳切无比地瞅向秋嬷嬷,非常的诚恳。 秋嬷嬷瞅了两眼秋荷,再看一眼满桌子的饭菜,想了想,觉得这么多吃的,秋荷一个人吃确实是吃不下。再加之这天又热,吃不完的饭菜肯定是会要倒掉的。 这般想着秋嬷嬷挑了挑眉,瞅一眼秋荷后,闷声点了点头,“好吧,看你一个人确实怪可怜的,老婆子我就陪你一起吃吧!”说着,便再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秋荷忙脸上表现出一阵欣喜不已的神色,忙递了一双筷子给秋嬷嬷,好在食匣子里有多余的筷子备用。 两坐下来后,便一边吃着饭一边闲聊了起来,大多都是秋荷听秋嬷嬷跟自己聊。 聊着,聊着,忽地秋嬷嬷瞅着秋荷,抿唇一笑道,“秋荷,话说咱俩还是挺有缘份的!” ☆、第六百零一章 秋荷发现信鸽 “哦,嬷嬷如何说?”秋荷微一愣,看向秋嬷嬷道。 秋嬷嬷瞅着秋荷笑一声道,“你看啊,我们俩人都姓什么,哈哈,都姓秋,是不是?所以说我们俩人还算有缘份的呢!” 秋荷听秋嬷嬷的解释,立即抿唇笑了起来,“是,是,嬷嬷说的对,确实是挺有缘份的呢!”这般说着,突然抿唇脸色有些忧郁起来,后叹一声气。 “怎么叹起气来?” 秋嬷嬷盯一眼秋荷,不禁有些疑惑询问。 “我侍候主子好多年,没想到到最后主子却是把我给瞥下,秋嬷嬷你说我是不是挺可笑的?”秋荷一脸伤感地看向秋嬷嬷,眼里是难过的眼神。 秋嬷嬷一听,先是微一愣,后微一思忖,便是很理解地搁了手中的筷子,伸手轻拍秋荷的肩道,“秋荷,听嬷嬷一句劝,如此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说到这里,微叹息一声道,“其实二夫人呐,前些年还算挺好的,对老夫人也孝敬,对咱们下人也宽厚,很少有打罚下人的时候。可是从什么时候,二夫人就变了,变得让人不敢认识了。二夫人变成现在这样,你其实不跟着二夫人身边也挺好的。” 说完,重重的再一次拍了拍秋荷的肩,俨然一副长辈的样子。 秋荷眸子里闪过一抹感动,却是很快隐了下去,看着秋嬷嬷微笑的点点头,表示听进去秋嬷嬷的话了,随后又感叹一声,“原先主子的迎春苑每日里婢女成群,现在怕是只剩空落落的一座院子了吧!” “你说二夫人的迎春苑?自然是空着的,不过每日都会有洒扫的小婢子,打扫一下院子什么的,空着就空着吧,你也别多想了!” 秋嬷嬷看一眼秋荷,随及盯一眼桌上的饭菜道,“你可有吃饱了,若是吃饱了我便收拾走了!” “我吃饱了嬷嬷,谢谢嬷嬷陪我聊了一会天,不然一个人呆在这里实在是太闷了!”秋荷感激地看一眼秋嬷嬷,随后一笑。 秋嬷嬷笑着摇摇头,将桌上的饭菜收拾到食匣子里后,便走了出去,随手将房门重新给锁上。 看着秋嬷嬷离开,秋荷原本脸上的笑意,却是瞬间一凝。 来到窗子前,望向艳阳高照的晴空,却是心底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昨夜那只黑色的信鸽,到底是飞到了哪里? 是不是飞到主子从前住的迎春苑里?她刚才故意跟秋嬷嬷套近乎,就是为了能打听到昨晚迎春苑里有无异常。 虽然她没有直接问,可也已经从秋嬷嬷在说到迎春苑时,没有异样的神色里,不难猜出昨晚迎春苑应该没有异常。 也就是说迎春苑里负责洒扫的小婢子,并未有发现那只黑色信鸽。 这般猜想着,忽地秋荷地神色就是一凛。 “若是那只黑色的信鸽没有去迎春苑,那它昨晚上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嘴里低喃一声,秋荷脸色瞬间一变,眸子眼神一闪。 …… 秦府书房里,秦时月正站立于书案前,看向对面高大威武的父亲。 “时月,坐吧!” 秦致远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女儿,想到一年前得到女儿死迅的一刻,到现在想起他的心还是会颤一下。 他的女儿,眼前这个一心只为府里家人,保一府平安的女儿,从来都是他秦致远的骄傲。 秦时月微笑谢一声父亲,后才坐下,一双眸子不经意间瞅向书案一旁,疑一声,“父亲原先摆在桌上的花好像不见了,是不喜欢扔掉了吗?” 秦致远正疑惑女儿何时变得跟自己这般客气,平常让女儿坐下的话,女儿从未有跟自己道过谢的,只是会微笑地轻点一下头,何时变得在自己眼前这般拘谨了? 可是紧接听到女儿刚才的询问,秦致远虎眸就是一愣,“时月,你忘了,之前为父桌上摆的那盆墨兰,是你提醒为父那上面被你二娘撒了用来迷惑父亲的药粉,所以才会将其扔掉的,你怎么会又问起来?” 秦致远对于今日女儿的一些行为举止,都感觉甚是有些奇怪。 “哦,呵呵,瞧我,这些天大概是事情太多了,一时间竟然忘记,父亲莫怪!”秦时月眸子迅速一转,很快笑声解释。 “嗯,最近的事情确实挺多又太复杂,为父最近几日也是烦心不已!”秦致远听女儿解释,倒是眸色一缓,很快抬眸关心女儿道,“时月,切要注意身体,这些事情,其实都是为父大意,才造成现今这般的局面。” 秦致远说到这里,眸子不由一沉,沉叹一声,“唉,都怪为父,你曾前说的对,都是为父这优柔寡断的性格,才会造成现今不可收拾的局面。若是为父不那么优柔寡断的话,也不会让你二娘做下这般多的恶事,到现在为父更是受其所蛊惑,铸成大错悔之晚矣!” 秦时月听着父亲感叹声,面上虽然体谅地望向父亲,却是一双眸子在父亲提及二夫人燕平公主时,明显的眼底神色幽地一沉又是一冷。 “父亲,不要再自责了,这些事情也不是父亲所愿意看到的,毕竟父亲也是被蒙骗蛊惑,才会做下错事。待这些事情过去后,我们府里一切都会归于平静的!”秦时月细心地安慰向父亲,轻声细语极为暖心。 秦致远看着眼前的女儿,微点点头,“知道你是在安慰父亲,可是父亲所做的这些错事,还是需要为父,亲自面对的!” 说到这里,秦致远又沉沉地叹息一声,忽地抬眸看向女儿道,“时月,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可是要引你二娘出来?” “还要等几日!” 秦时月闻声,眸底眼神一紧,面上却不显地看向秦致远紧接道,“等秋荷身上的鞭伤好一些后,便准备按计划行动!” 秦致远沉了沉声,幽幽叹息一声,“若是可以,父亲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来平息这一切!” 突然地幽幽一声,冷地震撼了秦时月,耳边听到父亲幽沉地声音,“时月,这一切的过错,不应该让那个可怜的孩子去背的,他还未有出生,为何你二娘心会那般狠?那可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啊,他还未有被带到人世,就被如此残忍的利用,你二娘的心实在是太狠了!” ☆、第六百零二章 假扮成秦时月 幽颤地声音,微有些沙哑,秦致远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到窗子前。 背身立在那里,一双黑漆的虎眸幽沉地望向窗外的天空,“时月,你看,外面的天有多蓝,多么的美好。这么美好的一切,那个孩子本是应该有机会看到的,可是如今却要面临的是这般痛苦残忍的对待——为父有愧,有愧啊!” 秦致远的话,此时深深地震撼触动着秦时月的神经,一双眸子幽幽地望着背身立于那里明明身材高大威武,此时却看着萧瑟无比的父亲,轻唤一声,“父亲!” “呵呵,父亲是不是很无用?”秦致远缓缓转过身看向女儿,一双黑漆的眸子幽深地如暗夜里的大海,漆黑暗沉地令人感觉有些沉沉地。 “不,父亲,您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更是威震四野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岂会无用。” 秦时月激动地站起身,一双眸子定定地望向秦致远,“父亲,这一切不是您一个人的错,请您不要太过自责,一切终归是会过去的!” 秦致远听着女儿劝慰的话,沉声点了点头,随后转向窗外,目光幽远地望向天空。 秦时月站于书案前,看着父亲有些变得苍老好多的背影,不由鼻子一酸,一滴泪无形地滑落。 傍晚时,秦时月呆坐于自己的屋子里,一整天脑海里都是父亲背身立于窗前,那抹高大却是分外萧瑟的背影的画面。 眸子垂了垂,忽地喃喃一声,“娘,你为何会那么狠心,父亲说的对,那必竟是您的亲生骨肉啊,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下得去这般狠手?” 幽幽地眸子一颤,一滴泪滚落,“若是女儿也在您所利用之内,您是不是也会像对待您肚子里那个孩子一样,同样下得去狠手!” 眸子一颤,泪水哗然而下。 心中的声音冷冷地提醒她,她现在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失控,不然她很容易便会被暴露,因为——。 因为她——并不是真正的秦时月,而是秦紫依。 是的,为了荣王殿下,她假扮成了大姐,重新回了府里,为的就是骗得所有人的相信,从而得到所有的计划以及信息。同时瞅准机会,帮助荣王擒获景王殿下。 想到荣王,此时假扮秦时月的秦紫依,却是幽沉的眸子紧接一亮,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是那般的俊朗如玉般,令她深深地着迷,倾慕着。 为了他,她可以舍弃掉所有一切。 为了他,明明扮成大姐重新回府里,生怕一个不注意便会露馅,被人发现,心里害怕到不行,却还是咬咬牙在这里硬撑着。 第290节 在这几天假扮大姐的日子里,她过的小心翼翼,谨慎万分。 生怕一个说话不对,眼神不对,就会引起府里人的怀疑。可是即便是她再小心,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大姐,所以有时一些小细节,很难假扮好。有好几次,她都差点圆不过去。 还有,还有大姐的未婚夫景王殿下。 一想到三皇子景王,秦紫依的一双眸子瞬间闪过惊吓和胆怯,她实在是怕极了景王殿下。 景王殿下完全和二皇子荣王殿下性格相差太大。荣王殿下性格是温润如玉般,当他看向你时,只一个眼神就可以把你融化了。 可是景王殿下,却是一个邪肆的眼神,就能把她给吓得半死。 特别是景王殿下行事非常嚣张,就在今天早上,景王殿下竟然突然出现在她的闺房。 这怎么可以?景王殿下却是完全无所顾忌。 想到这里,秦紫依眸子不由闪过紧张,心忽地一颤! “丫头,你一个人在想什么呢,嗯?” 突然,一声邪肆的声音凭空响起,吓的秦紫依身体一个抖颤,立即惊抬眸,“景王——”。 话音立即打住,想起大姐喊景王时,从来只是会喊景王的姓名,立即声颤地改口喊道,“北堂墨?” “怎么,看到本王有那么吃惊吗?”北堂墨盯着秦紫依邪肆一笑,几个大步已经逼近桌子前,突然倾身逼近秦紫依,狭长的眸子冷幽幽地盯着秦紫依,似是要看清什么。 此时的秦紫依简直害怕极了,心脏不受控制的急跳个不止,一双眸子极力忍下颤动,却是因为害怕睁的若大,“北堂墨,大晚上的你来做什么?” “唔,本王闲来无事走到你们秦府门口时,正好感觉饿了,所以便想到来你这里吃晚饭。”北堂墨忽地身体往后一退,一双眸子视线却是未有放过秦紫依的,依旧冷冷盯着其,突然挑了挑眉出声问道,“丫头,你吃过晚饭了吗?” 秦紫依几乎是本能地摇了摇头,愣愣一声,“没有!” “嗯,那正好,一会陪本王一起用饭!”北堂墨脚下一勾,一只椅子顺势滑过来,随及大刺刺地坐下,挑挑眉忽地眯笑一眼看向秦紫依,“怎么,见到本很害怕吗?” “不,不怕!”秦紫依闻声心下一跳,急摇头,同时坐直了身体瞪向北堂墨,紧抿着唇。 “可是本王怎么觉得,你似是很害怕本王似的,嗯?” 北堂墨眯起眸子,邪肆地紧盯着秦紫依,一双眸子视线上下打量秦紫依好一会后,突然幽地冷凝起眸子,“丫头,你真是本王原先的那个丫头吗?” 突然,北堂墨忽地这么一问,可是把原本就紧张的秦紫依给吓得不轻。 她本来就不是大姐秦时月,假扮成大姐,她已经在努力让自己学大姐学得很像。 可是每一次在面对眼前的三皇子景王殿下时,秦紫依却无论在心里提醒自己多少遍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却是根本不管用。 因为景王殿下那双眸子太犀利了,每一次他看向她时,她都会感觉有种无法遁形的感觉。 “你不是本王的丫头,对不对?” 冷地,北堂墨在得不到秦紫依的回答后,幽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周身开始凝聚起冷凛幽寒的气息,如骤冷的寒风一样侵凛向秦紫依。 秦紫依被北堂墨那种强大幽冷地气势,逼迫的身体整个往后一仰,眸子闪过惊骇慌乱眼神,忽地慌急从椅子上闪身离开,急喘一声,“北堂墨,你在胡说什么,这里是我的闺房,你给我出去!” ☆、第六百零三章 神秘人再出现 此时的秦紫依内心无比的害怕,她害怕自己假扮姐姐,被眼前逼近的景王殿下给识破。 大脑快速转动着,却是根本想不出办法,让眼前嚣张跋扈的景王殿下离开自己的房间。 北堂墨冷冷地盯着秦紫依,强大而冷凛逼迫的气息,如一阵骤风一般,狠狠狂啸地刮向秦紫依,令秦紫依吓得不断后退。 “告诉本王,你是不是丫头?” 北堂墨一个冷步逼近,冷寒的气息侵凛在秦紫依的身上,骇的秦紫依直想尖叫起来,却是生生硬忍着,瞪向北堂墨,怒嗤出声,“北堂墨,你犯什么神经病,我就是我,我是秦时月,你给我闪开!” 紧急下,秦紫依忽然记起,荣王府里,那名年轻侍卫教给自己看姐姐跟人说话时的气势,才在刚才生生爆吼出声。 岂料,随着她的这声嗤吼一落,北堂墨攸地眯起一双如狐狸一般狡猾的眼神,邪肆一笑,“唔,丫头,你这次倒是有一些像丫头了!” 说着,一个侵近,就要伸手把秦时月给一把拽到怀里,却是手伸出去,瞥到秦紫依眼里的那抹惊慌时,冷地手又是一顿。 攸地一个退步,冷冷地紧盯着秦紫依好一会后,突然攸地一甩衣摆,冷黑着脸转身离开。 “咚!” 秦紫依顺着墙,滑落到地上,跌到身体疼都不觉得,而是一双眸子惊恐中带着慌乱地看向门外,生怕三皇子景王殿下再一次出现。 “再这样下去肯定是要露馅的,荣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始行动,我已经快撑不住了!” 秦紫依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一声,一张小脸上近乎有些崩溃的神色。 …… 晚饭时,秦紫依只吃了一点。 其实是只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不停地戳着,看得一旁的冰煞都有些担心地上前询问,她是怎么了? 秦紫依淡笑摇头,表示自己不饿,并跟冰煞说自己有些困了,要冰煞收拾下去饭菜后就退出去。 “主子,您当真没事吗?您今晚吃的饭挺少的。” 冰煞看着一桌子基本未有动的饭菜,不禁有些担心出声。 “我没事,挺好的,大概是天热,不想吃太多!” 秦紫依此时已经站起身,微笑地跟冰煞摆摆手表示自己不饿,不用担心她,随后便走进了里屋。 冰煞将饭菜收起,却是有些不放心地看向里屋一眼,心中想道,自家主子似是那晚突然消失回来后,就变得有些异样,感觉有些言行举止怪怪的。 可是至于说哪里怪,她却一时间又说不清楚。 担心地望一眼里屋方向,冰煞决定今晚不回自己屋里睡觉,而是值守于主子屋外,万一半夜主子若是饿起来的话,自己可以去厨房帮主子弄一些吃的。 她记得主子向来吃饭饭量很好的,所以很担心主子今晚只吃这一点饭的话,到了后半夜怕是会顶不住,一定会被饿起来的。 这般想着,她便将饭菜快速收走。 听到冰煞离开的脚步声,秦紫依坐于床榻上,却是一脸的焦燥不堪。 急步走到窗子前,望向外面的夜空,今晚的夜微有些灰暗,月亮都被大片的云彩遮挡了去,所以比起平常夏日满是星空明月的夜晚,就显得有些昏暗不少。 秦紫依站于窗子前,直勾勾地望向窗子外面的天空,视线焦急地四处搜寻着,明显不是为了欣赏月亮,更像是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东西一样。 就那么直愣愣地站于窗子前,一向娇气的秦紫依却是不觉得腿疼,直直站于窗前。 秦紫依一直站在窗子前到深夜,直到黑暗的天空中,突然有只黑色的似是鸟的东西飞落向自己的窗子前,秦紫依忽地眸子一亮,立即隐于窗子一旁,看着那只黑色的鸟儿飞近。 终于,一阵扑棱的翅膀声,随后在屋子里昏暗灯光下,看到的是一只腿上绑着一小卷白色纸卷的黑色信鸽,落于秦紫依的窗子前。 秦紫依静听外面没有异响,立即动手迅速地将黑色的信鸽拿到屋子里。 将黑色的信鸽放到桌上后,秦紫依立即伸手快速地将黑色信鸽腿上绑着的一小卷纸条取下,随后打开看一眼后,迅速将纸条放到油灯下烧着。 紧接从袖子里,将之前早就写好的一卷纸条,重新快速地绑到了黑色信鸽的腿上。 很快,秦紫依做完这一切后,立即不做任何迟疑地抱起黑色的信鸽,就重新来到窗子前。侧耳倾听一下院了里没有动静后,立即快速地将黑色的信鸽给放飞了出去。 很快,秦紫依瞅着那只黑色的信鸽飞高离开后,才总算松了一口气的,随及缓缓转身回到桌子前,大口地喘息一声。 可以看出来,这种事情,秦紫依很不习惯做,令她很是紧张不已。 而就在秦紫依放飞黑色的信鸽之后,却并未有发现一抹人影一闪间就已消失于院子里。 人影迅速飞身而出,追着那只黑色的信鸽,直到绕到一处偏院的厢房时,突然被人给喊住,“冰煞,冰煞——”。 冰煞攸地刹住步子,转眸冷地盯向一处设有窗棂关着的窗子方向,隐约看到一个人,“秋荷!” 冰煞原本是欲去追上那只黑色的信鸽的,可是被秋荷一喊迟了几步,黑色的信鸽已经消失于黑夜中。现在找寻自然是追不到,不由脸色一沉,冷凝着眸子盯向秋荷,“你喊我做什么?” “冰煞,你也看到那只黑色的信鸽了是吗?”秋荷明显有些激动地看向冰煞,急招手一身冷冰冰的冰煞近前。 “你知道那只黑色的信鸽?”冰煞忽地一凝眉,紧盯向秋荷,随后几个步子走近,来到窗子前看向秋荷,冷声质问,“那只黑色信鸽的主人是谁?为什么会来我们秦府?” 冰煞连声质问,脸上神色冰冷,带着审视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秋荷。 秋荷见冰煞看向自己的眼神一片冷凛,略一思忖后,便未有隐瞒地告诉冰煞道,“是那个神秘人!” “神秘人?”冰煞有些疑惑出声,“什么神秘人?” “就是之前我告诉大小姐的那个神秘人,他经常帮我家主子出谋划策,帮我家主子设计害人,每一次和我家主子联系,都是用那只黑色的信鸽!” 秋荷说到这里,急看向冰煞,“我看见你在追那只黑色的信鸽,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它的,可是在我家主子之前住的迎春苑?” ☆、第六百零四章 大小姐是假的 冰煞微一拧眉,看向秋荷,“你是说那个帮着二夫人谋害小世子爷和大小姐的神秘人?” 冰煞记得之前主子鞭打秋荷时,秋荷讲出过那个神秘人。 “对,就是那个神秘人,每一次那个神秘人和我家主子联系,都是用的那只黑色的信使!” 秋荷连忙点头,手握着窗棂看向冰煞再一次急问道,“冰煞,你是从哪里发现那只黑色信鸽的,可是在我家主子的迎春苑里?” 冰煞闻声却是冷地一摇头,抬眸看一眼秋荷,眸子微蹙了一下,“不是二夫人的院子里!” “不是二夫人的院子里,怎么可能,那只黑色的信鸽每一次来,绝对会落到迎春苑里,怎么会没有落到迎春苑?” 忽地秋荷睁大了眸子,看向冰煞,“难道是在其它院子里发现的?”话音一落,秋荷脸色瞬间一变,“冰煞,那只黑色的信使,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我怀疑那个神秘人会不会在府里还有其他人受其所控!” “你此话是什么意思?”冰煞眸子攸地一冷,紧盯向秋荷。 秋荷不作迟疑,立即道,“黑色的信鸽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咱们秦府,一定是那个神秘人在跟府里某一个人传递信息。若是黑色的信鸽并不是在我家主子迎春苑内落下,我怀疑府里还有其他人也是受其所控,很可能正在密谋着什么重大的阴谋!” 每一次只要是那只黑色的信鸽出现,秋荷就清楚地记得,那个神秘人会帮着主子谋划害人。 “冰煞,那只黑色的信鸽,昨天晚上也出现过一次,时间同是在此时深夜!”见冰煞抿唇不作声,秋荷立即提醒向冰煞,“此事绝对不简单,应该赶快告诉大小姐才是,我担心那个神秘人又在谋划什么?” 秋荷一脸紧急地看向冰煞,提醒冰煞此时应该速速将这个重大的消息告诉大小姐才是。 冰煞此时缓缓抬起眸子,紧紧地盯着秋荷半晌,忽地避开刚才的事情,突然冷声质问一声,“秋荷,你现在当真诚心诚意的要帮助大小姐,背叛你的主子吗?” 秋荷被冰煞问得一愣,却是很快反应过来的,瞅着冰煞淡淡一笑,“你可以怀疑我,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早在我家主子将我弃于府里的一刻,我就已经想清楚了好些事情。现如今,我并不期盼大小姐会原谅我之前所做下的那些恶事,我只是想做一会好人,就这么简单而已!” 她不怪冰煞怀疑她,确实曾前一个对主子忠心耿耿的婢子,怎么会说叛主,就叛主。 可是自己的确是已经叛主了,因为她不想再继续曾前那般执迷不悟,做下太多的恶事。她也想要悔悟,做一会好人,哪怕只是一次,她也便心下宁静很多。 看着秋荷定定的眸子,冰煞略一沉思,忽地沉声道,“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需要确定一些事情而已。”话音一顿,忽地拧眉道,“那个黑色的信鸽所落之处,不是迎春苑,而是我家主子的莲花苑内!” 第291节 “什么!” 秋荷惊呼出声,很快急摇头,满脸不相信以及震惊的表情,“怎么可能,那只黑色的信鸽怎么会出现在大小姐的院子里?不可能的,一定是那只黑色的信鸽飞落错了地方,一定是飞落错了地方!” 秋荷连连摇头,不敢相信冰煞所说的。 “秋荷,你有没有发现这两天我家主子有些异常?” 突然,就是这时,冰煞冷抬眉看向秋荷,提醒其道,“今日我家主子来看你时,你有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或是从我家主子说话语气上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冰煞突然的这声询问,把秋荷一下子有些给问懵了,“冰煞,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觉得,我家主子与平常时候有些不一样,或是说——”忽然,冰煞攸地一拧眉,迟疑一声,幽幽道,“或是说,不像是我家主子?” “冰煞,你——”秋荷攸地睁大一双眸子,惊愣地紧紧盯看向冰煞,“你,你在说什么,你说大小姐不像是你的主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难道你怀疑大小姐是被人——”。 忽地一顿,秋荷原本惊愣的眸子,瞬间幽地一骇,惊骇出声,“大小姐是假的?” 此话一出,冰煞眸色冷冷地与其对视,随后沉沉一点头。 冰煞和秋荷两人隔着厢房的窗子,直直看向彼此,两人脸上都是僵冷的神色。 直到突然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两人都吃惊转眸,“冰煞,秋荷,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秦弘杰睁大着一双黑亮如星辰的眸子,此时眼神却是黑漆地紧盯向站于厢房窗子前的冰煞和秋荷两人。 “冰煞,你刚才和秋荷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们说大姐是假的?” 秦弘杰快步来到冰煞跟前,一双黑亮的大眼里闪着震惊不已的眼神,“大姐怎么可能是假的?” “小世子爷!”秋荷没想到这么晚了,小世子爷竟然还未有睡,竟还来了这里? 一旁的冰煞看见突然出现的秦弘杰也是微一愣,却是很快反应过来的,看向秦弘杰疑声道,“小世子爷,你怎么来了?” “我是跟着一只黑色的信鸽过来的!” 秦弘杰抬眸看向一冰煞,紧接道,“天太热,睡不着,本想喊人拿些冰块来,却是走出房门时,正巧看到一只黑色的鸽子从我们府的上空飞过。当时觉得有些奇怪,便追着那只鸽子出了院子,直到看到你在前面,便想要招呼你一声,却见你被秋荷叫进了院子里。” 说到这里,秦弘杰一顿,随后又道,“我见你被秋荷喊住,便独自一人去追那只黑色信鸽,可是却未有追上。所以我便回来找你,正巧听到你和秋荷刚才的谈话!” 原来秦弘杰也看到了那只黑色的信鸽,所以才会追出来,恰巧看到追出来的冰煞。 “冰煞,你刚才跟秋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说大姐是假的?”秦弘杰说完后,紧接小脸就是一沉,明显有些愠怒地直盯向冰煞。 “小世子爷难道没有发现,这两日,主子有什么异常吗?”冰煞看着秦弘杰,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声。 ☆、第六百零五章 令人产生怀疑 秦弘杰一愣,不明白冰煞这话是什么意思,却是很快回想一番后,紧接就是摇了摇头,“没有啊,大姐不是还跟往常一样吗?” “那是因为小世子爷这两日,未有跟主子呆在一起时间太长。明日一早,小世子爷可以试着跟主子多呆一会,便会发现主子有些跟以往不一样!” 冰煞立即提醒向秦弘杰,“奴婢这两日观察主子发现,主子行事作风跟以往很是大不相同,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还有,小世子爷,刚才冰煞说,那只黑色的信鸽就是从大小姐的院子里飞走的!”这时,秋荷急忙说一声。 “那只黑色的鸽子是从大姐的院子飞出去的?”秦弘杰疑愣一声,却是很快道,“一只鸽子而已,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值当你们因为一只鸽子就怀疑大姐?” 秦弘杰一张小脸有些愠怒,很明显对于冰煞和秋荷怀疑自己的大姐,很是不快。 “小世子爷有所不知,那只黑色的信鸽,就是曾经给二夫人出谋划策,谋害小世子爷和大小姐的那个神秘人的。而那只黑色的信鸽,正是用来和二夫人联络所用的信鸽!”这时,秋荷见秦弘杰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立即急着解释一声。 这是冰煞眸子一沉,突然冷声道,“我亲眼看到那只黑色的信鸽落到主子的窗子前,很快就被主子拿到了屋子里,不过多会,很快那只黑色的信鸽就被主子从屋子里放飞出去!” 冰煞的话一落,立即惊了秦弘杰和秋荷二人。 原本刚才冰煞有意没有告诉秋荷这些,直到秦弘杰满脸不相信并有些生气后,冰煞才讲出来。 “怎么可能,大姐为何要拿那只黑色的信鸽?”秦弘杰惊疑一声,却是很快意识到自己这句话问的有些问题,“大姐她,她有没有可能只是无意间看到一只鸽子飞到窗子前,所以顺手拿到屋子里的?” 这般话一落,秦弘杰似是找到解释的,急看向冰煞和秋荷二人,却是见二人神色都紧绷不说话。 “冰煞,难道你真的怀疑大姐?”秦弘杰不由有些怒急,他的大姐好不容易才回府,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怀疑。 “小世子爷,您先别急,事情在没有弄清楚之前,这些只是奴婢的猜测而已。”冰煞见到秦弘杰急了眼,忙出声安慰,随后看向秦弘杰紧接又提醒一声,“小世子,奴婢恳请小世子暂先不要询问主子,关于黑色信鸽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冰煞?”秦弘杰此时一张小脸明显不太好看,冷瞪向冰煞,有些不耐。 “奴婢知道小世子爷心护主子,可是现下的主子,确实令人产生怀疑。” 冰煞看一眼冷怒着小脸的秦弘杰,紧接提醒道,“小世子爷可还曾记得,二小姐有一段时间,独自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停地学主子的一言一行。当时您就怀疑二小姐有些怪怪的,所以当天晚上,您还去了二小姐的院子,查看二小姐到底想要做什么?” 冰煞的提醒,瞬间警醒了秦弘杰,见其小脸一沉,冷声道,“我记得,当时我怀疑二姐行为奇怪,恐是有事发生。要不是后来见到惊风,跟惊风提及二姐的异常,正巧当时四皇子建王也在,才判断出二皇子的阴谋,我姐夫就差点被二姐所害!” 秦弘杰的话音重重的一落,瞬间一双黑亮的大眼攸地就是一紧,“冰煞,你是怀疑,现在府里的大姐,有可能是二姐假扮的?” 此话一出,除了冰煞依旧沉着的表情以外,秋荷早已小声惊呼出声,“坏了,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正的大小姐岂不是很危险?” 秋荷的这声惊呼,令原本沉着冷静的冰煞,攸地见眸子闪过一抹慌乱,而其一旁的秦弘杰也是黑亮的大眼一闪,一双手攥握成拳。 “若现在的大小姐真是二小姐假扮的,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那只黑色的信鸽会落在大小姐的院子里。而大小姐又会将那只黑色的信鸽,从窗子前拿进屋子里去了。” 秋荷紧接又一声,随后想到什么地急道,“那只黑色的信鸽,今晚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我们府上,昨天晚上我就曾见到过!” “什么,昨晚你也见到过那只黑色的信鸽?”秦弘杰吃惊一声,急看向秋荷。 秋荷立即点点头,凝眉道,“昨晚睡不着,奴婢就站在窗子前往外看,却是忽然惊见那只曾前给主子送信的黑色信鸽。当时奴婢吓了一跳,急寻看那只黑色信鸽飞走的方向,却是因为被锁于这厢房里,根本看不到黑色信鸽到底飞去了哪里?于是后来奴婢独自揣测,这只黑色的信鸽,为什么再一次出现在府里?还在想是不是那个神秘人,并不知道我家主子已经不在府里。同时又在想,那只黑色的信鸽是不是飞去的是我家主子所住的迎春苑?直到今一早的时候,奴婢还曾试探过秋嬷嬷,从秋嬷嬷的话里不难听说,昨晚上那只黑色的信鸽,同样没有飞落到我家主子的迎春苑内。” 说到这里一顿,秋荷凝眉看向冰煞和秦弘杰,“你们说,若是昨晚那只黑色的信鸽没有飞落去我家主子的迎春苑,是不是同样也是飞去了大小姐的莲花苑内?” 话落的一瞬,急盯看向冰煞。 秦弘杰一愣,紧接看向冰煞询问,“冰煞,昨晚上,你在大姐的院子里可有发现那只黑色的信鸽?” “没有!” 冰煞立即摇摇头,紧接又道,“奴婢是今天晚上才发现那只黑色信鸽的,因为感觉最近两日主子有些异常,担心主子身体,所以就未去睡,而是守候于主子的屋子外面。也因此才会在深夜时,看到那只黑色的信鸽直直飞落到主子的窗子前。” 话音一顿,紧接又道,“不等奴婢心奇那只黑色信鸽怎么会落到主子窗前,正要走过去询看时,却见到主子从窗子里快速伸出手将信鸽拿走!” 听到冰煞的话,秦弘杰黑亮的大眼冷地转了转,忽地低沉一声,“若是如此的话,那么现在的大姐,的确很是令人怀疑。” 一时间,三人陷入到了深深地沉默中。 ☆、第六百零六章 步步如履薄冰 翌日一早,秦紫依起榻洗漱过后,突然就听到冰煞来禀,说是秦弘杰正等在院子外面,约她一起去老祖宗的院子里吃早饭。 秦紫依一听,立即想都不想的就要拒绝,却在这时听到冰煞道,“主子,听说今早是夫人给老祖宗做的早饭,老夫人此时也去了老祖宗的院子,说是也要尝尝夫人的手艺呢。所以小世子才跑来约你一起去的!” 听冰煞这么一说,秦紫依知道这是避不过去了。 可是她真的很不想去,因为在整个秦府里,她谁都不怕,就只怕她这个曾祖母,也就是老祖宗。 只老祖宗一个瞪怒的眼神,她就怕得不行。 所以,很怕在去见老祖宗时,漏出什么马脚来,被一向目光锐利的老祖宗发现什么。 虽然十分不愿去,可也知道,现在她必须去,不然也同样会引起身边人的怀疑。 毕竟,曾前大姐在府里时,老祖宗可是很疼大姐的,若是自己现在不去的话,一定会引起好多人的怀疑。 她现在明明身在自己的府上,却是做什么事情都要提起十二分小心,生怕被人瞧出她是假冒的大姐,因此行事步步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池。 走出院子时,秦紫依就见秦弘杰正等在外面,于是立即扯了一抹微笑,“弘杰,听冰煞说娘在老祖宗那里准备了早饭,一定挺香的,我们快过去吧!” “是呢,老祖宗她们正等着我们呢,我们快走吧!”秦弘杰如往常一样,冲着大姐眨眼一笑,正提步要走,却是忽地顿住步子,“大姐,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是昨晚上没有睡好吗?” 秦紫依闻声一愣,伸手摸了一下脸,后淡笑一声道,“哦,大概是最近府里的事情比较多,所以睡得有些不太好吧。” 说着,笑看向秦弘杰道,“没事的,别担心,我们快去老祖宗那里吧,别让老祖宗等我们太久了!” “哦,好,那大姐我们走吧!”秦弘杰眸子微闪一下,却是很快眨眼一笑,先一步走在前面。 等他们姐弟二人到了颐和堂时,还未有进院门口,就听到了老祖宗爽朗的笑意,以及老夫人还有韩氏附合的笑声。 “大姐听,老祖宗她们不知在讲什么好玩的事情呢,笑得这般开心,我们赶紧进去吧!”秦弘杰迈进院子去,急转身笑眯着眼睛地招手向身后还未有迈进院子的秦紫依。 秦紫依原本顿在院门口的步子,看到转身冲着自己直招手的弟弟秦弘杰后,眸子微垂了垂,随及硬着头皮应声“好”之后,立即跟了进去。 等姐弟二人来到颐和堂的厅堂内时,刚一走进去,不等他们姐弟二人行礼的,就听到了老祖宗爽朗的声音,“哈哈,是月丫头和弘杰来了!” 姐弟二人立即走上前,忙给坐于厅首的老祖宗行礼。 老祖宗摆手,朗声笑着让姐弟二人免礼起身来,随手眯笑着眸子地看向秦紫依的方向,“月丫头,最近回府一切还都习惯吗?” “回老祖宗,曾孙女一切都挺习惯的,一切和以前曾孙女在府里时一样!”秦紫依听到老祖宗的询问,忙仔细地回答一声。 却是在其回答完后,忽地整个厅堂里似乎都静了静。秦紫依低垂的眸子瞬间闪过紧张,不明白厅堂里的人都怎么了,而她又不敢抬起眸子看向老祖宗和其她人。 “哈哈,你这丫头,才回府几天,倒是跟曾祖母这般生疏起来,曾前你在曾祖母这里,可都是自称名字的。” 老祖宗很快朗笑一声,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拄着鹤拐走到秦紫依的面前,看向秦紫依道,“月丫头,在曾祖母面前,就跟以前一样就好,不需要太顾忌府里的规矩。曾祖母知道你以前失忆过,但是回到了咱们府里,就按你的性子来,不要被束缚了,不然曾祖母可是要心疼我们家月丫头了!” 说着,再次朗笑一声,伸手重重拍拍秦紫依的肩,招手秦紫依跟自己一起去饭厅用饭。 秦紫依连声点头应着,跟在老祖宗的身后,却是一双眸子早已吓得颤个不停,她打小就惧怕眼前的老祖宗,即便后来长大了,也是惧怕不已。 由于太紧张太惧怕,又从未像今天这般离着老祖宗这般近过,所以在迈出厅堂门口时,脚下一个不小心,差点栽扑了地上。 “月丫头,你怎么样,没事吧?” 老祖宗攸地一把沉有力地,扶住秦紫依,关心地扫一眼秦紫依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心道,“月丫头,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病了?” 跟于后面的韩氏听到老祖宗说女儿脸色不太好,立即急地上前一步,“月儿,你怎么了,是病了吗?娘现在就命人去请大夫来!” 说着,急急招手向身后,“绿草,快,快去仁心堂把王大夫给请来。” 绿草闻声,早就担心主子不行,听到夫人喊,急忙走过去,“夫人,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 “不用了,我没事,就是昨晚上没有睡好而已!”秦紫依迈出了门口喊住绿草,后忙转身笑看向韩氏,摆手表示自己无事。 一旁的老祖宗听了秦紫依的话,随及道,“既是没有睡好,那就先回去吧,一会我令人给你盛饭端到你院里去!” 秦紫依正巴不得赶紧离开,若是再不离开的话,难保自己不露馅,毕竟假扮大姐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 “谢老祖宗关心,曾孙——时月就不陪老祖宗用饭了,还请老祖宗不要怪罪!”秦紫依时刻提醒自己小心加小心,且不可再出错,可是还是有些小细节上,会不自觉的出错。 比如现在在老祖宗面前,若是大姐的话,会自称自己的名字。可由于她平常就惧怕老祖宗,所以见到老祖宗时都是自称曾孙女,因此稍一不留意就会出错。 第292节 秦紫依很快在冰煞和绿草两人的陪护下,离开了颐和堂,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但她未有发现的是,从她开始出了莲花苑,后去颐和堂的路上,直到来了颐和堂,所有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开秦弘杰紧盯着她的一双黑亮大眼的视线。 而且,扶着其离开的冰煞,眼底的神色也是幽冷一片。 ☆、第六百零七章 竟然是荣王府 傍晚再一次来临,此时坐于房间的秦紫依吃过晚饭后,又开始了焦急的等待。 如前两天一样,吃过晚饭后的秦紫依再一次屏退了冰煞,独自去了里屋,静静地坐于床榻上开始静等着深夜的到来。 而秦紫依不知道的是,其实冰煞一直未曾有离开,此时就守于屋子的外面,一双眸子冰冷异常地似也是在静等着什么。 终于,天色变得越来越黑沉,今晚的月色格外的明亮,明亮地令坐于床榻上的秦紫依有些莫名的心发慌。 今日被弟弟秦弘杰约着一起去老祖宗的颐和堂,秦紫依着实受惊不小,她从小就惧怕老祖宗,所以面对老祖宗时,那种惧怕是打心底生出的,根本无法控制。 好在老祖宗看她脸色不太好,便让她早些回了莲花苑,不然她真的很难在老祖宗面前假扮好大姐。 抬眸望一眼窗外变得深沉的夜色,秦紫依缓缓起身走到窗子前。 窗子是虚掩着的,轻推了推窗子,秦紫依便站于窗子前静静地等着。 此时已是深夜,秦紫依刚站到窗子前未有多久,忽地远处一只黑色的信鸽向这边飞来。通体全黑的信鸽,在夜色下就如女巫的信使,扑棱着翅膀飞到了秦紫依所站的窗子前。 秦紫依看着这只熟悉的黑色信鸽,立即伸手将信鸽抓到了手里,随后快步走到屋子里,手指动作熟练地从黑色信鸽的腿上,将一小卷的纸条解了下来。 打开,看过里面的内容后,秦紫依一双眸子幽地一惊,紧接就是一愣,手指紧紧捏着纸条,眸子里的眼神有惊慌有欣喜,还有隐隐的担忧! 很快,秦紫依便将手里的纸条放到灯下点着烧毁,随后如之前一样,迅速将早之前写好的一张纸条卷好后,绑了黑色信鸽的腿上。随及快步走到窗子前,将窗子打开后,立即放飞了手中的黑色信鸽。 做完这一切后,秦紫依随手将窗子关上,原本紧张焦虑的脸色,稍有缓和,感觉困累不已地回到床榻上,直接和衣睡着。 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天来,秦紫依总会瞧着脸色不太好的原因。 一向早睡的她,自从假扮大姐秦时月回了府里后,这几日就没有好好睡过。 每当夜晚来临,她就会一直等着那只黑色的信鸽出现,直到深夜时,才会迟迟睡下。 可是,秦紫依以为自己已经万分小心做这一切,而且每一次取黑色信鸽时,都会仔细静听屋子外面有何异响,包括每一次放飞黑色信鸽时,也会仔细观察一眼院子外面有何异样。 但她却未有料到,就在她以为这般小心不会出差的时候,一抹身影早已绕过她的视线,飞身出了院子。 大约过了一盏茶后,一处偏院的厢房外,一抹身影快步闪身进入院内,急步走向厢房窗子前。 “是冰煞!” 秋荷此时正站于厢房的窗子前,忽地看清快步走进来的人是谁后,立即轻喊一声。 “是我!”冰煞走近,来到窗子前,看一眼窗子外面站着的秦弘杰,后转看一眼秋荷,“你们都看见那只黑色的信鸽了吧?” “看到了,就在刚才没多长一会时,我和秋荷都看到了,那只黑色的信鸽再一次从我们府上飞离开!”秦弘杰立即点点头,一双黑亮的大眼微一紧,“冰煞,你可有追到那只黑色的信鸽,到底飞去的是什么地方?” “嗯,追到了!”冰煞点点头,瞬间神色变得严肃冷凝,“奴婢追着那只黑色信鸽,一直追到荣王府——见到那只黑色信鸽没有再飞远,直飞落于荣王府院内。” 秦弘杰一听,立即眸子一沉,“竟然是荣王府?” “荣王府,二皇子荣王的府邸!”秋荷跟着吃惊一声,一双眸子攸地一紧,“这么说,那个神秘人出自于荣王府,或是二皇子荣王殿下就是那个神秘人?” 秋荷的话一落,立即引起了秦弘杰和冰煞的注意,听秋荷继续道,“若是那个神秘人真的是出自于荣王府,或就是二皇子荣王殿下,那么我家主子此时怕一定也是在荣王府。而跟主子一起突然间消失的二小姐,自然也会和主子在一起。” 说到这里,秋何一顿,忽地看向冰煞,“冰煞,你追寻那只黑色信鸽之时,可是发现那只黑色信鸽也如之前一样,同样落到了大小姐的院子里?” 一旁的秦弘杰听到秋荷的询问,黑亮的大眼跟着就是一急,“冰煞,那只黑色的信鸽,今晚依然是落在大姐的院子里吗?可有看到大姐将那只黑色的信鸽再一次拿进屋子?” 冰煞看向秦弘杰和秋荷二人,立即冷声点头,“那只黑色的信鸽,依然落在主子的院子里。而且奴婢亲眼看见主子和昨天晚上一样,将那只黑色的信鸽拿到了屋子里,过了一会后,才将那只黑色的信鸽从窗子前放飞!” 话落的一瞬,冰煞的眸子幽地一冷。 三人久久的沉默,终于还是秋荷最先出声,“小世子爷,冰煞,你们说现在府里的大小姐,会不会是——”。 秋荷的话一顿,担心地看向秦弘杰的方向。 “你想说,现在的大姐,其实是二姐假扮的?”秦弘杰一双黑亮的大眼冷冷一沉,一双浓黑的剑眉冷凝起,冷冷嗤声,“若真是这般,我现在就去把二姐给擒出来,当面跟其对质!” 突然,秦弘杰怒黑着一张小脸,冷地转身,就要冲向莲花苑。 “小世子爷,且慢!”秋荷急喊一声,忙喊向一旁的冰煞拦下秦弘杰。 冰煞立即一个步子拦下秦弘杰,伸手拦其道,“小世子爷,在事情还未有弄清之前,我们不可以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这还不够清楚吗?那只黑色的信鸽来自荣王府,而现在莲花苑的那个,若真是大姐的话,又岂会和荣王府有所联系?” 秦弘杰此时明显冷怒不已,一张小脸冷冷地,气恨出声,“我现在不担心别的,就担心若是府里这个若真是二姐假扮的,那真正的大姐一定很危险,我们必须逼问出大姐现在到底在哪里?” 秦弘杰此时内心非常焦燥不安,急切想要知道现在莲花苑里的那个,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大姐? 而从今晚冰煞追寻那只黑色信鸽,到了荣王府,确定那只黑色信鸽出自荣王府后,他更加有些确定,现在府里的这个大姐,恐是二姐假扮的。 这般想着,秦弘杰越发的紧张担心起来。 ☆、第六百零八章 真的吓个半死 就在秦弘杰想要冲去大姐院子,却被冰煞拦下,非常的焦燥不安时。突然一袭高大颀长的身影,攸地出现在院子里。 “弘杰,你们三个刚才在说什么,什么黑色的信鸽?” 突然一声邪肆的声音传来,惊吓了秦弘杰三人齐转眸看向院门口方向。 只见此时一袭嚣张紫色华贵锦衣,衣摆绣有蟒图的北堂墨,冷沉着脸色走过来。 秦弘杰吓了一跳,喊一声,“姐夫!” 立即,冰煞和秋荷两人应过来的,忙就要行礼,却被北堂墨摆手打断,“本王刚才听到你们三个说到黑色的信鸽,什么黑色的信鸽?” 秦弘杰三人一愣,很快三人却面色都有些犹豫起来,不知要不要告诉眼前的景王殿下。 “姐夫,是一个神秘人所养的信鸽,这两日晚,那只黑色的信鸽,每到深夜时,都会飞落到大姐的院落里,似是给院里的大姐传递信息!”终于,秦弘杰被眼前姐夫咄咄逼人的目光,盯得实在不想再瞒地如实讲了出来。 并且,随后秦弘杰又把他们三人怀疑,此时府里的大姐恐是假的这个怀疑,一并告诉给了北堂墨。 北堂墨听后,一双狭长的眸子攸地一眯,闪过一抹危险的眼神。 冷沉眉思忖半晌,忽地挑眉看向秦弘杰三人,最后视线落在冰煞的身上,冷声道,“冰煞可还记得,前几日那晚,你家主子忽然不见,本王在你家主子的寝室内找到一张小纸条?” 冰煞闻声忽地想起来的,忙看向北堂墨,急点点头,“景王殿下,奴婢记得,当时您看到纸条后,就和白如枫一起去找主子的!” “嗯,本王记得,当时你还想知道那纸条上写得是什么!”北堂墨点一下头,看向冰煞提醒其道。 忽地,冰煞闻声,攸地眸子一紧,急看向北堂墨,“殿下,那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此时秦弘杰和秋荷两人一听,均紧张地看向北堂墨,很想知道那纸条上写了什么? “本王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从那张纸条上看,府里的丫头是真的,只是丫头在背着我们跟一个人在联系。至于原因,本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但是本王会弄清楚的!”北堂墨一张俊美的脸上,此时却是冷黑一片,一双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攸地一个大步就在秦弘杰三人怔愣的目光中,跨步离开。 直到北堂墨离开后,秦弘杰三人才从刚刚的迟愣着缓过神来,三人均是怔愣不明的表情。 “冰煞,你说刚才我姐夫那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府里的大姐不是假的吗?”秦弘杰有些不确定地疑看向冰煞。 冰煞此时正凝眉沉思,听到秦弘杰的话,缓缓点点头,“听景王殿下刚才的意思,应该是确定现在府里的应该就是主子,可是——”说到后面,冰煞又陷入到了迷惑中。 秦弘杰一旁听冰煞的回答,却是越听越糊涂,急转看向秋荷那里,希望从秋荷那里听到一些什么,却是见秋荷也是急摇头,表示她此时也糊涂了。 原本怀疑府里莲花苑不是正真的秦时月的三人,此时在听到北堂墨的一番话后,三人一时间陷入到了迷乱中。 “小世子爷,奴婢觉得,景王殿下确信府里的主子是真的,应该是因为那晚主子突然离府消失时,正巧景王殿下过来找主子,从主子寝室发现了一张小纸条。应该是小纸条上写了什么,才会令景王殿下相信现在府里的主子是真的。可是景王殿下又不愿说出里面的内容,这实在是令人很是奇怪费解。到底里面写了什么,令景王殿下不肯告诉我们呢?” 冰煞凝了凝眸子,很快看向秦弘杰和秋荷各一眼后,又道,“对于现在府里的到底是不是主子,我们现在一时还很难判断,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不如这样,我们就暂先都不要表现出对现在府里主子的怀疑,然后我们三人暗暗观察,总归若是假的终会是漏出破绽的。而若是真的是主子的话,那我们便也可放心。” 听着冰煞的细心提议,秦弘杰和秋荷立即同意。 …… 此时三人不知道的是,北堂墨刚才离开后,便已飞身略过秦府院落,直飞到了莲花苑内。 熟门熟路,如入自己家一般,来到屋门前推了推,未有推开后,眸子微眯了眯。很快身子一转已来到窗子前,轻推窗子一试,才发现这窗子竟也被从里面关上了。 “死丫头,故意的是不是!”北堂墨气哼一声,转身直接绕回房门口,盯着关得紧紧的房门,一双狭长的眸子透着邪魅的光,攸地一脚——。 “砰!” “咣当!”一声不小的声音,房门瞬间被一脚给踹开,夹着一鼓火怒之气,门板颤动的来回晃着。 “啊!” 正于里屋睡着的秦紫依,猛地被这一声不小的踹门声给吓醒。 立即穿着中衣趿了鞋子跑出来看,一双惊慌的眸子不等看清发生什么事时,突然“砰”地一声,又一声,不小的踹门声,此时房门应声而关。 秦紫依瞪大着一双慌乱的眸子,看着黑俊着一张脸,突然出现在自己屋子里的北堂墨,真的是吓个半死。 “北,北堂墨,你这么晚了,来我这里做什么?” 北堂墨冷斜了一眼秦紫依,突然一个大步攸地逼近,冷地高大的身躯直罩下,惊的秦紫依要抬眸时,忽地感觉一阵冷凛带着寒气的气息压向自己,吓地急低垂了眸子,大气不敢出。 此时的秦紫依真的是被吓坏了,先不说眼前的北堂墨有多邪冷令她害怕。就这睡到大半夜的,突然被人一脚把门给踹开,一般人也受不了这个惊吓。更何况,是连日来精神原本就紧张不堪的秦紫依了。 死死地将头低垂着,一双眸子慌乱地盯着地上一双黑色非常精致的男人靴子。 秦紫依紧张的心跳不停加速。她不清楚眼前明显冷怒的景王殿下,为什么大半夜的会闯进自己的房间?但她却能从景王殿下周身散发的冰冷寒意中,感觉出此时的景王殿下,一定非常的冷怒异常。 终于,秦紫依在久久听不到头顶上的北堂墨出声,只感觉周身被冰冷的寒意包围之后,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冷漠无声的压迫后,低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丝有些微颤地声音来,“北堂墨,你想做什么,这么晚了,这里是我的寝室,你——出去!” ☆、第六百零九章 亲手手刃了你 “啊!” 出去两个字刚一落,秦紫依突然间被一只修长而好看的手,攸地一把捏紧下巴冷冷地托起,吓得秦紫依尖叫一声,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幽幽邪冷的声音,“丫头,你若是再喊,信不信本王会让你喊得更大声彻底一些!” 突然,北堂墨的另一只手攸地落到了秦紫依前胸的衣襟处,只要稍一用力,便可以一把将秦紫依的衣服给扯开。 “啊,不要,你,你强盗,你是强盗——” 秦紫依此时才知道眼前的北堂墨有多危险,一双小手急忙去抓向自己的衣襟,生怕眼前的北堂墨真的一把将她的衣服给撕扯了。 第293节 她不要,她不要,她不要被眼前的景王殿下给撕扯了衣服。 她回来府上,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装扮成大姐的。 可她不是大姐啊! 她喜欢的人是二皇子荣王殿下,绝对不可以在其他男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体。 怎么可以? 眼前的景王殿下怎么可以如此嚣张? 秦紫依从前根本就没有真正地接触过眼前的北堂墨,自然不清楚北堂墨嚣张的性格到底是有多狂爆。 所以,秦紫依真是被吓坏了。 北堂墨一双细长的眸子,冷冷地紧盯着眼前的秦紫依,原本扯在秦紫依衣襟处的手,在看到秦紫依惊慌吓坏的表情时,忽地眸子攸地一冷,闪过一抹疑惑间,冷地一把将秦紫依重重地挥了出去。 挥出去的一瞬,北堂墨似是缓过神来地,想要伸手去拉住被挥倒地上的秦紫依时,明显已经晚了一步。 “砰!”地一声,秦紫依被挥倒,重重地砸到了一旁的柜子上。 “啊!”一声娇呼喝疼声,秦紫依感觉后背吃痛地,急伸手捂向后腰。 北堂墨看着吃痛的秦紫依,迈前一步,似是想要上前扶起秦紫依,却是此时被秦紫依的一声尖呼扰到,“啊,你走开,你走开,你想要做什么?” 秦紫依尖呼一声,脸色吓的惨白的惊慌瞪大着眸子,看向靠近的北堂墨,一双手不停地急挥着,不想让北堂墨靠近。 北堂墨伸出的手愣在半中,忽地一个步子退后,冷冷地盯看一眼摔坐在地上,一脸惊慌苍白脸色的秦紫依后,冷地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忽地一个冷转身,攸地大步走了出去。 秦紫依看着那抹高大颀长的身影走出去,直到好久后,才一脸惊魂未定地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一双眸子颤颤地早已盈了满眼委屈的泪水。 “荣王殿下,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回去,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再呆下去,再呆下去的话,我,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此时的秦紫依,一脸泪水地哗然哭泣着,哭声中带着颤音,明明是炎炎地夏日,却是浑身冷地直打哆嗦。 她现在真的是被北堂墨给吓到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传说中冷邪高贵,嚣张的景王殿下,竟然真如传闻中一样,嚣张到无所顾忌。 若是再这般下去,她真的很害怕,自己到最后,会不会因为受不了这种恐慌,把实情给说出来。 …… 皇宫一处偏殿内,北堂墨从秦府一路回到皇宫,整个人都有些恍恍地。 想到今夜去丫头那里发生的一切,他的思绪开始陷入到了混乱中。 “丫头,你到底是不是本王的丫头?” 一身冷然地立于窗子前,看着窗外的星星夜空,北堂墨的一颗心却是异常的焦灼。 现在的他,也开始变得有些迷茫起来,不能确定,现在府里那个到底是否是自己的丫头? 就在刚刚,他原本只是想要吓一下丫头,并未有真的想要扯坏丫头的衣服,可是没想到她却反应那么大,满脸的惊慌害怕还有恐惧。 恐惧? 他的丫头,竟然会对他产生恐惧? 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所以他才会失手将她给重重地推了出去。 当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伤到丫头,想要扶丫头起来时,可是看着摔坐在地上那个一脸慌乱害怕的丫头,他却生出了厌恶和怀疑。 所以,才会收回手,最后冷冷地转身离开。 若真是他的丫头,是绝不会这般胆小害怕的。 即便真的是被他欺负到的话,也从来只是一张倔强的小脸,绝不会像今晚这般懦弱恐惧。 想到这里一瞬,北堂墨的眸子,攸地眯起,视线幽幽地望向远处的夜空,脸上的神色幽暗不明。 …… 此时荣王府内,一处上好的院落里,真正的秦时月被锁于这处院内的屋子里。 秦时月仰躺于床榻上,除了眼睛和嘴能动以外,整个身体都处于僵直地躺于床榻上,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好几天。 一双清亮的凤眸,冷冷地盯着床榻顶上,眸子不停地闪烁着,不时地闪过愤怒,担忧,以及焦虑。 她被困在这荣王府里,已经有好几天了,什么消息都得不到。 除了每日看到义妹那个贱人,装成一副娇柔恭敬的样子,过来问候自己以外,她根本无从得知现在秦府如何? 她很担心,自己莫名的失踪后,现在秦府上下是不是乱作一团? 爹娘,老祖宗他们,是不是急坏了? 还有,设计将自己困于荣王府的北堂珏和顾柔霜那个贱人,是不是正在合谋算计着什么? 越想,秦时月越是着急上火。 现在的自己,就犹如自己一年前中了‘冰冻冷美人毒’一样,身体不能动。当然,比起中毒以前,现在的她虽然能看能听,能说,可是又有什么用,自己根本出不了这个屋子,就连***吃饭什么的都要人喂。 秦时月越想越是气得发疯,心里狠狠骂自己一声,“笨蛋!” 是的,笨蛋! 就如北堂墨经常这般骂自己一样,自己真是笨,竟然再一次栽了那个贱人的手里。 她敢肯定,这次自己被设计,一定是顾柔霜那个贱人给北堂珏出的主意。只有那个贱人,才会想出这些阴狠的招来。 一想到那个贱人,秦时月一股怒火就直蹿了出来,一双凤眸赤红地瞪得若大,冷冷一声,“贱人,我一定会亲手手刃了你!” “贱人!”狠狠地咬出一声,凤眸里赤红的怒火久久不息。 ☆、第六百一十章 贱人原来是你 翌日一早,荣王府里,北堂珏待侍候秦时月洗漱的婢女退下后,亲自端着早饭来到秦时月的面前,轻轻地唤了一声,“月儿!” 秦时月一双凤眸冷冷地瞥向一边,不想看到北堂珏,一双眸子里隐着怒火。 “月儿,你还在气我吗?乖,等过去这一阵子,一切我们就可以从头开始了!” 北堂珏眸子温润如玉般地柔声看向秦时月,托着手里的莲子粥,端到秦时月的眼前,“月儿,你闻闻香不香,这是从前你最爱的莲子粥,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味道如何?” “北堂珏,你什么时候把我放了?” 秦时月冷地转过身去,火怒地瞪向北堂珏,“你觉得我这样一动不动地,被你喂饭很舒服吗?”冷地斜眉,讽嗤一声,“抱歉,我不是孩子,不需要每天要别人来喂着吃!” “月儿,我喂你不好吗?”北堂珏眼神温润地望着冷冰着脸的秦时月,见秦时月别过脸去,忽地叹息一声,“月儿,别气了,我帮你解开穴道!” 话落间,伸手轻点向秦时月的两处穴道。 感觉穴道解开的一瞬,秦时月先是一怔,没想到北堂珏真的肯解开自己的穴道。 穴道被解开一瞬,秦时月眸子飞快一转,下一瞬一个利落地起身,身体飞快地直冲向房门口。 若是可以,她真的想要亲手手刃了顾柔霜那个贱人再离开。可是她清楚此时不是自己意气用事的时候,必需要赶快回到秦府才可以。 所以,当感觉身上的穴道解开一瞬,秦时月第一反应就是立即逃离开这里。 可是,当她迅速闪身就要冲出房门的一瞬,却有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攸地出现挡住了房门口。 秦时月攸地抬眸,正对上北堂珏一双受伤的眼神,立即一个反转身,就冲着窗子飞跑而去。 可是来回折腾跑了不下几十圈以后,终于秦时月直想骂娘的,气地愣站在原地,不再逃跑。 “该死的!” 心里冷冷骂一声,一双清亮的凤眸此时火怒一片地,紧瞪向立于房门处的北堂珏,直想拿东西甩其脸上。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重生在古代的北堂珏,竟然身手比在现代好了不止十几倍。 重要的是,现在的北堂珏不止是身手好,而是如古代的人一样,拥有深厚的内力。这对于一个从现代穿来,直接穿到一个娇弱嫡小姐身上的她来说,反抗的有些耻辱。 “月儿,听话,你现在不能离开这里!” 北堂珏看向秦时月,宠腻的温柔劝一声,随及走向秦时月,伸手想要拉向秦时月的手。 “啪!” 秦时月毫不犹豫地甩手打掉北堂珏伸过来的手,“把你的手拿开,我嫌恶心!” “月儿,你还在恨我吗?即便我再解释,可你依然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北堂珏手缓缓地落下,望向秦时月,眸底闪过一抹忧伤,“月儿,前世的一切,你当真就不能放下吗?” “不能!” 秦时月攸地一个狠厉地眼神瞪向北堂珏,‘即便前一世,一切真的是那个贱人所做,可是那个贱人也是因为你。若你没有贪念,想要抢得我手中的金盅,那贱人又岂会想尽办法帮你!” 突然,念到‘金盅’的一瞬,秦时月似是反应过来什么的,立即喝令一声,“小金,出来!” 北堂珏闻声,眸子攸地一紧,一脸防备地盯向秦时月的身上。 可两人同是等了好一会,却是未有见到小金出现。 秦时月瞬间身体一僵,反应过来的迅速伸手摸向左手手腕处,却是一摸之下,一双凤眸攸地一骇。 “小金!” 惊喊一声,冷地抬眸瞪向北堂珏,凤眸里闪着火怒赤红的颜色,“北堂珏,你个卑鄙小人,你说的那般好听,原来又是打我小金的主意。” 冷地,秦时月一个踏步逼近北堂珏,冷冷地盯着其,咬牙气恨一声,“北堂珏,把小金还给我,否则我秦时月在此发誓,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永远恨你!” “月儿,你在说什么,你说小金不见了?”北堂珏看着气怒上火的秦时月,脸色一变,疑惑出声。 “北堂珏,你还在装,把小金还给我!”秦时月嗤声怒吼一声,伸手就挥打向北堂珏。 北堂珏一个闪身避过,急想要跟秦时月解释,可是此时的秦时月不肯听解释,招手就狠厉地打向北堂珏,招招手下不留情。 “月儿,你先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拿走小金!”北堂珏一边急躲着,一边向秦时月解释着。 而就在这时,突然一抹身影出现在房门口,娇柔一声,“姐姐,是妹妹我拿走了金盅,跟珏没有关系!” 秦时月招手挥打向北堂珏的动作一顿,闻声,攸地一个转身,冷盯向房门口,嗤冷一声,“贱人,原来是你!” 话落的一瞬,身体骤然飞出,伸手握拳狠狠地击打向顾柔霜的心口,手上的力道灌注了全身所有的力量。 “姐姐,别误会,我,啊——”顾柔霜一个闪身没有避过,生生挨了秦时月一拳。 秦时月一双凤眸幽冷一片,在顾柔霜吃痛伸手护向胸口时,攸地一把狠狠掐住顾柔霜的脖子,手中的力道狠狠地在加重。 直到看到顾柔霜变得青紫的一张脸,不停伸手挣扎的样子时,才幽幽地出声,“把小金还给我!” “好,咳,咳,好!”顾柔霜直点头,伸手推推秦时月示意其先松开她,让她喘口气再说。 第294节 秦时月冷盯一眼顾柔霜,却是掐着顾柔霜的脖子未有松开丝毫。 她手中的力道在加重,根本就没有想松开,此时看着眼前这个贱人,秦时月只想要掐死她,替师傅报仇。 “月儿,你先放开她好吗?”此时一直站于一旁,原本未想要上前的北堂珏,直到看到秦时月眼里闪过的那抹杀意后,随及上前一步,轻声劝向秦时月。 秦时月闻声,幽地冷斜一眼北堂珏,嗤讽一声,“若是我不肯放呢?” “月儿,乖,你若是现在杀死她的话,小金岂不是就找不到了!”北堂珏试着提醒秦时月,毕竟想要找到小金,只有顾柔霜知道。 秦时月原本掐在顾柔霜脖子上的手,攸地一松,一双眸子快速思忖间,缓缓将手微松开。却是并未有全松,正要出声逼问顾柔霜时,突然一只手快速地点向她的身上。 ☆、第六百一十一章 逼问小金下落 冷地一个急快反应,想要躲开时,却是因为刚才只一心想要逼问出小金的下落,并未有发现早有准备的顾柔霜已经在其微松开手时,手下就已经作势有了动作。 “贱人,我刚才就应该掐死你!” 秦时月此时再一次被点了穴道,身体一动不能动,气恨地瞪向顾柔霜,同时怒地转瞪向北堂珏,眼底是赤怒的眼神。 “珏,你怎么可以解开姐姐身上的穴道?”顾柔霜先是柔笑看一眼秦时月,后有些责怪地看向北堂珏。 北堂珏没有回答顾柔霜,而是攸地一个步子,冷地逼近顾柔霜,伸手狠狠地拽起顾柔霜的手,冷黑着一张脸地将顾柔霜给一把拽了出去。 秦时月冷冷地站于那里,看着北堂珏将顾柔霜拽出去,眼神冰冷异常。 北堂珏一直拽着顾柔霜出了院子以后,才冷地一把将其给甩出去。 顾柔霜被大力的甩出,身体堪堪地没有被甩倒地上,险险地站稳身体,望向北堂珏冷黑的俊脸,却是一脸的委屈。 “珏,你怎么了,为什么发火,我做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顾柔霜非常清楚眼前的北堂珏,为什么对着其发火,自然是因为姐姐。 “顾柔霜,谁让你拿走月儿身上的金盅的?”北堂珏原本温润的眸子,此时却是幽冷至极,冷冷地盯着顾柔霜,周身散发着冷怒的气息。 顾柔霜眸子轻轻一垂,又轻轻地挑起眉,眼神娇柔地望向北堂珏,“珏,我这还是为了你好!” 娇柔地声音一顿,轻步走近北堂珏,张嘴正要说什么,突然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丝人影后,立即低声提醒向北堂珏,“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前院再细说!” 说着顾柔霜眸子视线往左边闪了闪,提醒向北堂珏,那边有人正在偷听。 北堂珏顺着顾柔霜的视线往旁边淡瞥一眼,便看到了一中年妇人的身影躲在假山后面。 立即,北堂珏冷俊着一张脸前面走着,顾柔霜紧随其后跟上。 可是刚走出没几步,突然北堂珏攸地顿住步子,冷声招手向不远处自己的贴身侍卫,命令其去秦时月所在的院子里,保护好秦时月,不得任何人进入。 这般仔细交待好后,北堂珏才示意顾柔霜跟着自己离开。 此时隐于一处假山后的燕平公主,在看到北堂珏带着顾柔霜离开后,才缓缓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回想刚才发生的画面,燕平公主不由微一思忖。 由于距离有些过远,她没有听清二皇子荣王和那个年轻侍卫在说什么?可是远远看荣王的脸色不是太好,似是在嗤喝那名年轻的侍卫。 但她却不知道,那名年轻的侍卫其实是顾柔霜所扮的。 其实燕平公主原本没有想着偷看,只是感觉一个人太闷,想要绕着若大的荣王府到处看看走走。又听女儿之前说,在这府里的一处院子里种满了好多四季常开的樱花树,便想着走过来看看。 却没想到,还没等走近的,就看到自己的这个皇侄,拽着平常总会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侍卫,一把给从院子里拽了出来。 而且看到向来遇事冷静,脾气温润的皇侄,竟然冷俊着一张脸上,看起来很是生气的样子。所以她就是有些好奇,才会躲了一旁偷看的。 可是此时再细想一下,不由地视线瞥向刚才皇侄和那名年轻侍卫走出来的院子,忽地记起,那院子里好像关着的,是被设计带来荣王府的秦时月。 其实,燕平公主不知道的是,秦时月虽然是被设计带来了荣王府,可不算是抓来,而是被北堂珏呵护倍至地抱回荣王府的。 当然,这些燕平公主并不知道。 燕平公主一想到那院子里关着的是秦时月,一双眸子阴狠地睨了睨,冷地迈起从容优雅的莲花步,旁若无人一般,一步步走到院子门口,就要走进去。 “公主留步,主子交待,这院子除了主子不得任何人进入!”突然一声僵硬的声音响起,不含一丝感情,冷冷硬绑绑地,把燕平公主给好吓。 燕平公主伸手护了护心口,心生怒气就要喝嗤向这名侍卫,却是眸子一转,探眼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后,很快优雅地一笑道,“本公主听说,这院子里种着四季常开的樱花树,便想着来观赏一番。怎么,只是观赏一下樱花也不可以吗?” “请公主恕罪,卑职只听从主子的命令,主子交待这处院子不允任何人进入。所以,公主您不能进去!”侍卫面无表情的,再次硬绑绑一声。 燕平公主原本隐忍的怒气,此时在听到侍卫的阻挠后,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冷地瞪一眼侍卫后,嗤哼一声转身离开。 虽然有气想要发,可燕平公主却清楚,这里不是秦府,这荣王府的侍卫只会听从他们的主子,不会对自己有所置理。若是此时发火的话,只会无端降低自己的身份。 所以,这般想着,燕平公主心里憋着气的便离开了。 此时荣王府前院正厅内,顾柔霜跟着北堂珏一进入正厅后,不等北堂珏冷声嗤问她,突然手中握着一个精致的绒盒子,一脸娇笑柔媚地看向北堂珏,娇柔声音道,“珏,别气了,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 说着,走近北堂珏,一脸柔笑地,拉过北堂珏的手,将手中的绒盒子放到北堂珏的手中,“珏,这就是姐姐身上的那只金盅!” “金盅?” 北堂珏原本冷怒的脸色攸地一怔,很快低眸瞅一眼手中的绒盒子,甩开顾柔霜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伸手就要打开绒盒,却被顾柔霜伸手急急摁住,“珏,千万别打开,我好不容易才让这小东西乖乖地呆在里面,若是此时打开,它一定会伤到你的!” “什么意思?” 北堂珏冷冷一声,挑眉看向一脸紧张不已的顾柔霜。 “珏,这是金盅,盅虫之王,是认主的!” 顾柔霜见北堂珏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随及解释一声,紧接道,“金盅认主,是需要喂食新主人的血液一段时间才会认主的。可是在刚离开原主的这几天里,金盅会对陌生的人进行攻击,并会趁机逃脱,寻找它的原主去!所以,现在不能打开让它出来,不然它会攻击我们,还会逃跑的!” ☆、第六百一十二章 十分之一温柔 北堂珏看着手里装着小金的绒盒子,瞬间冷下脸来,沉声道,“谁让你把金盅从月儿身上偷拿走的?” “珏,若是我不把姐姐身上的金盅拿走,你以为仅仅是点住姐姐的穴道,就可以把姐姐困在这里?” 顾柔霜轻笑一声,挑眉娇柔地望向北堂珏,手轻轻地滑向北堂珏的前胸,“珏,这金盅跟了姐姐身边有多长时间,你应该很清楚的不是吗?它是从前世便跟着姐姐来的这异世,其本事自然是盅中之王最厉害的盅虫。难道你忘了,得一金盅如得一军队了吗?我若是不偷偷拿走金盅,以姐姐的脾气,你想她不会命令金盅,将我们俩个都杀了吗?” 顾柔霜重重的提醒一落,手已经游走向北堂珏胸前的衣服,已经探了进去,手指一圈圈地轻绕着,想要撩拨起男人的**。 “给本王把你的手拿开!” 北堂珏冷冷低嗤一声,一双原本温润的眸子却是幽冷一片,冷冷地盯向摸在自己前胸的手,闪过一抹厌恶。 “珏,你就不能对我有姐姐十分之一的温柔吗?为什么你的温柔从来只会给姐姐,我为你做这么多,难道十分之一的温柔也不舍得给我一分吗?” 顾柔霜一双眸子柔凄凄地仰头望向北堂珏,探在北堂珏胸前衣服里面的手却并未有抽出来,而是轻轻地柔柔地,一下一下地继续撩拨着男人的敏感。 可惜,她的撩拨,对于眼前的男人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冷地,北堂珏伸手甩掉顾柔霜伸在他衣服里的手,一个大步绕开顾柔霜,沉黑着脸走到门口,冷冷甩下一句话,“霜儿,本王知道你为了我做了很多,但本王还是要再提醒你一遍,本王爱的永远是月儿,永远是她。我心里的位置,除了月儿不会再有任何一丝的空隙,住进其她人!” 说完,北堂珏一甩长袖,冷身离开。 顾柔霜站于厅堂里,看着那抹绝然离去的高大背影,一双眸子早已经是湿雾一片。 “为什么,为什么,珏,你就看不到我的好呢?” “我比起姐姐,有哪一点比不上她,是容貌,还是性格,还是其它?” “珏,你看清楚一些,我比姐姐爱你爱的深十倍,百倍,千倍,为了你我可以不惜一切的帮助你,助你成功。” “可是姐姐呢,珏,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姐姐她到底为了你做过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好不好,而你却依然将她护做你手心中的宝!” “珏,这不公平,不公平,珏——”。 顾柔霜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冷落忽视,大声呼喊而出,一双娇眉的眸子此时盈着泪水,眼底是一片伤心落寞,以及不甘心。 北堂珏没听见顾柔霜的呼喊,若是他听到的话,怕是为了秦时月的安全,一定会赶顾柔霜离开。 当然,顾柔霜刚才的呼喊,也并不敢当着北堂珏这般发泄的大喊,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所深爱的男人,为了他所爱的女人,什么都会做得出来。 就单从听到姐姐即将要嫁给北漠皇太子一事后,竟然不计一切后果的发动谋乱篡位,就可以看出姐姐在北堂珏的心中有多重要。 她顾柔霜虽然心中恨,心中嫉妒,却也只能选择隐忍,谁让她深深爱着那个男人,为了他,她可以不惜抛弃一切,包括自己的尊严。 可怜又卑微的爱,注定是要受到不公平的对待,爱的卑微,可怜又可恨。 北堂珏从正厅出来后,直接回到了内院。 重新走到秦时月所在的房间,看着僵直立在那里,一双火怒的凤眸,狠狠瞪向自己的秦时月后,北堂珏一双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伤感,“月儿,你以前从来不会像现在这般看着我的,你当真就把我当做仇人一样对待吗?” 果真是,一人磨一人。 秦时月冷冷地瞪着北堂珏,恨不得将其给瞪出一个火窟窿来,冷抿唇不出一声,一双凤眸里的眼神是冷凛地推拒。 “月儿,这是你的金盅,之前霜儿偷偷从你身上拿走的!”北堂珏将手中的绒盒托起,递向秦时月的眼前让其看。 秦时月听到是小金,一双凤眸立即闪过一抹紧张,立即盯看向北堂珏手中的绒盒,冷地喊令一声,“小金,出来!” 久久的寂静后,秦时月冷地凝眉斜瞪向北堂珏,“你骗我?” “月儿,我没有骗你,这里面的确是金盅。只不过,这盒子是霜儿为了装金盅专门做的,里面的金盅,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这盒子有隔音的功能!”北堂珏看着秦时月急怒了脸,立即忙解释一声。 “哼,贱人,果然什么阴毒的方法也能使得出来!”秦时月冷冷嗤骂一声,突然脸色攸地一变,神色一紧,急吼一声,“北堂珏,你个混蛋,你把小金关到这破盒子里,时间一长,会把它给闷死的!” 秦时月忽地想到刚才北堂珏说,这盒子是顾柔霜那个贱人专门为装小金而做的,有隔音的功能,不由就担心起小金的安危来。若是隔音,很大可能里面不通气。 “月儿,别紧张,这盒子是经过特殊制做的,有透气的地方,你放心,金盅在里面不会有事的!”北堂珏上前一步,解释一声。 随后,北堂珏将盒子放到秦时月所在的床榻上,看着秦时月柔声道,“月儿,金盅我给你放在这里,等一切过去以后,我为你解开穴道,到时你就可以亲手放它出来!” 秦时月此时身体不能动,想转头也不能,不确定北堂珏会真的将她的小金给放回去。 很快,北堂珏就走回到秦时月的身边,伸手将其抱起来,后来到床榻上前,将其轻轻放到床榻上,眸子温润柔和地望向坐于榻上的秦时月,柔声道,“月儿,你早饭还未有吃,我去厨房再给你重做一些来!” 说着,北堂珏起身便离开了。 秦时月坐于床榻上,看着北堂珏离开的背影,眸子微闪了一下,急快地瞥眼枕头方向,发现自己坐着的这个视线,无法看到床榻里侧。 而刚刚北堂珏抱着她来到床榻上时,她有看到那只绒盒子就放于床榻的里侧。 ☆、第六百一十三章 你给我滚出去 心里十分担心小金的秦时月,立即小声呼唤一声,“小金,小金,你能听到吗?” 可是身边没有一点回应,平日里小金“嘶嘶!”地吐蛇信子声,此时一丁点也听不到。 第295节 秦时月此时才确定,若这绒盒子里真的装着小金的话,怕这盒子真有隔音的功能。 “贱人,敢这般虐待我的小金,等我能动时,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秦时月冷冷一声,一双凤眸里隐着冷凛地寒冰气息。 当北堂珏端着重新做好的莲子粥,加一些清口小菜出现在房间里时,就看到秦时月垂闭着眸子坐于那里,像是睡着一样。 “月儿,你困了吗?我们先把饭吃了再睡好吗?”北堂珏先是将饭菜放到桌上前,走近床榻前蹲下身体,轻摇了摇秦时月的手。 秦时月攸地凤眸睁开,一双眸子里闪着冷怒,原本想要怒喊一声“不吃”。 可是,不等自己喊的,肚子已不争气的“咕噜”叫了起来。 “哈哈——” 北堂珏听到秦时月饿的“咕噜”叫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秦时月看着北堂珏笑得开心的样子,却是冷斜眉瞪其一眼。 “我家月儿是真饿了,还跟曾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北堂珏笑着起身,急去用托盘把饭菜端了来。 秦时月心里冷翻了一记白眼,不想跟眼前的北堂珏说话,因为一说话就会让她想起前世的一切,想到前世的一切,她就会恨眼前这个男人咬牙切齿,直接影响她的食欲。 当北堂珏亲手喂秦时月一口一口的吃饭时,秦时月一点也不客气的吃起来。 她秦时月向来尊奉的一句话就是,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同样的,现在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逃走,顺便的再把顾柔霜那个贱人手刃了。 这般想着,她越吃越来劲,直到一整碗的莲子粥吃完后,盯着剩余的几盘清口小菜,秦时月的凤眸转了转,在想着还要不要继续把它们统统给消灭了。 “我还没有吃饱,那个给我夹一些来!” 终于,秦时月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些饿了的,眸子盯着一盘小菜,冷声命令北堂珏给她夹过来。 北堂珏宠腻地笑看一眼秦时月,随及夹了一筷子放到秦时月的嘴里,宠腻笑一声,“月儿,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特别贪吃!” “别提以前,提了我会直接吐出来!” 秦时月听北堂珏提到前世,立即抬眸瞪一眼北堂珏,顺便令其在自己吃饭时,把嘴闭上,省得影响自己的食欲。 直到一盘小菜全部吃光光后,看着秦时月的视线溜到另几盘小菜上时,北堂珏不等秦时月支使他的时候,已经端起托盘迅速拿到桌子上,再不敢引诱秦时月多吃。 秦时月看着端走小菜的北堂珏,张嘴就喊了一声,“你混啊,我还没有吃饱呢!” 骂完,秦时月和北堂珏两人同时望着对方,均愣了愣。 紧接就看到北堂珏望向秦时月的眸子,激动地闪了闪,随后几个步子来到榻前,蹲下身体手指有些微颤地轻轻牵握起秦时月的手,激动颤喊一声,“月儿!” 秦时月此时眸子闪了闪,顿时清醒,攸地才想起来,此时两人并不是前世时还是恋人的时候,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一时间,秦时月有些懵愣,贝齿咬在下唇上,狠狠地咬着,却并未有察觉到痛。 “月儿,你在做什么? 北堂珏惊醒地看到,秦时月竟然在咬自己的唇,急喊一声,伸手指想要轻轻地拨弄开秦时月的贝齿,不要让她咬到自己的唇。 可是下一瞬,就在北堂珏伸手指凑近秦时月的嘴唇时,突然,秦时月张嘴就狠狠地咬上了来不及做多反应的北堂珏的手指。 “啊!” 北堂珏一声轻哼闷痛声,声音不大,却是面色瞬间一疼的感觉。 秦时月狠狠咬着北堂珏的手指,气恨地恨不得将北堂珏的手指给生生咬断。 北堂珏手指疼的厉害,却是生生硬忍着,嘴角抿起一抹苦涩的笑,看着秦时月生生咬着自己的手指,忍着疼痛,温柔宠腻道,“月儿,若是这样可以让你解恨一些,那你就咬吧!” 秦时月狠咬着北堂珏手指的一瞬,确实解恨不少。 眼前这个男人,她真的是好恨,好恨。 每一次只要看到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就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到底心中的恨有多少,她现在已经无法得出,只知道眼前的男人背叛了她。 攸地,秦时月冷冷地松开牙齿,冷瞪向北堂珏,嗤冷一声,“咬你,都嫌恶心!” 说完,视线别向一旁,不想看到眼前男人脸上那抹苦涩的笑意,那会令她感觉很烦。 “月儿,你还是心疼我了是吗?”北堂珏眼里含着温柔一片,轻轻托起秦时月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 “北堂珏,你少自以为是好吗?我刚才说过,咬你,都嫌你恶心!”秦时月别过的视线,依旧没有看向北堂珏,忽地感觉手有些异样的,转过视线一看,立即凤眸一片火大,“北堂珏,把我的手放开!” “月儿,我不要放,我再也不要放开你的手。”北堂珏紧紧抓着秦时月的手,不肯松开丝毫,声音坚定地幽幽念道,“月儿,这一生一世,我都要紧紧抓牢你的手,绝不会再松开,更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身边半步。” 秦时月冷冷地瞪着北堂珏,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挥开眼前死抓着自己手的男人,可是自己现在不能动。 狠瞪了北堂珏几眼后,秦时月深吸一口气,冷冷一声,“北堂珏,你真的能做到不让我离开你半步吗?” 北堂珏攸地抬眸,眼神坚定道,“月儿,我能,此一生一世,我北堂珏绝不会再放开你,更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秦时月眸子眼神冷冷地盯看着蹲于自己身边的北堂珏,望着男人一脸坚定不移的表情,狠狠地深吸一口气,突然对着北堂珏爆吼出声,“北堂珏,你把我手的放开,我不想听你在这里说这些恶心的话,滚,你给我滚出去!” 突然的爆吼声,吼得北堂珏一愣,“月儿,你怎么了?” ☆、第六百一十四章 怕是要出意外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不要听你在这里恶心我,我不要再听——” 秦时月爆吼狂骂向北堂珏,根本不给北堂珏询问的机会。 “月儿,你别激动,我这就是出去,这就出去!” 北堂珏看着狂怒的秦时月,不敢再多逗留,急忙松开秦时月的手,一脸担心地退了出去。 直到看到北堂珏出去,将房门给带上后,秦时月周身的爆怒才缓缓平息下来。 她的狂怒吼骂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被北堂珏刚才一些细小的举动给刺激到。 越是每日看到北堂珏在自己的身边,时间越长,她就无法克制自己回想起前世的一切。 她时刻提醒自己,应该恨北堂珏,可是真当面对这个男人时,她却总是会被这个男人一些细小的举动给影响到。 前一世时,他也像现在这般,喜欢给她做好吃的,对她非常的宠腻,每一次自己耍脾气时,这个男人都会忍让着自己。 越是想起这些,秦时月越是想要狠狠的臭骂自己一顿,不断的提醒自己,难道前一世受到的伤害还不够多吗? 凤眸冷幽幽地盯着前面,一双眸子失去了焦距,心中的声音不停地在呐喊着,提醒她不要再被这个男人温柔的陷井所包围住。 幽地,一滴泪不自觉的滑落,湿湿的凉凉的,带着咸湿的感觉流到嘴角,咸咸的,咸湿着她的一颗心。 “珏,我是该恨你的,不是吗?”幽幽地,一抹无尽干涩的声音响起,充满了酸涩和痛楚。 …… 傍晚时分,身在秦府假扮秦时月的秦紫依,突然穿了一袭漂亮的淡蓝色长裙后,便独自出了府门。 她是趁着冰煞离开时,偷偷出府的。 可是出了府后,她却是故意在街上漫步走着,步子不疾不徐,似是在故意地拖拉着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过了一会后,秦紫依才步子微有些加快的,直奔着前面的街道而去。 就在她快步转过几条街道时,此时天色已然黑了下来,秦紫依加快脚下的步子,直接往前面一条宽阔的大街上走去。 “时月,时月,是你吗?” 突然一声清亮的呼喊声,伴随着一辆马车的声音及近,秦紫依听清后面传来的声音后,眼底闪过一抹急乱,心道一声“坏了,事情怕是要出意外了!” “时月!” 陆亚男的声音自一辆追过来的马车窗子前喊过来,逼得秦紫依不得不转过脸去,强扯一抹笑意看向陆亚男,假意吃惊一声,“亚男,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来?” “切,时月,这话我应该问你吧,这天都黑了,你一个人在街上做什么呢,不怕被野猫抓走啊!” 陆亚男喝令一声车夫停车,走出马车轻快地跳下车子后,嘻笑一声地蹦到了秦紫依的跟前,顺便地调侃一句,“哈,你要被野猫抓走了啊,你家景王殿下一定会把整座皇都城都给掀翻了来找你,你信不信,哈哈——”。 陆亚男爽朗的笑声,却是让秦紫依分外的头疼不已,心里惦记着重要的事,却是眼前不能被陆亚男看出什么。忙着扯出一抹笑地和陆亚男打哈哈,却是笑不对心。 陆亚男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可不代表一点不细心,此时自然发现眼前的秦时月似是心里装着事一样,于是眨眼一笑道,“时月,你大晚上的出来,到底要去哪啊?” “我,哦,没什么,就是心情有些烦燥,想出来走走而已。”秦紫依感觉到陆亚男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异样,立即扯了一抹笑,做了一个解释。 “原来是心情不好,那早说嘛,心情不好可以来我啊,咱俩是好朋友,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说嘛!”说着,陆亚男亲热的上前就要挽过秦紫依的手臂,陪着她一起溜会街。 可是秦紫依明显有些不适应地,闪身避了避。 看到陆亚男疑愣的眼神,忙扯笑道,“亚男,谢谢你,不过我现在只想一个人走走,你先回去吧,有时间我再去找你!” 陆亚男望着眼前的秦时月,有些微的怔愣,明显对于刚才自己挽向秦时月时,被躲闪开,心里有些怪怪的不舒服的感觉。 不过,很快,陆亚男就抿唇一笑,未有往心里去的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让人陪,我不就陪你了。不过现在很晚了,而且皇都城里的事情又还未有解觉,你一个人不要逗留在街上时间太长了!” “嗯,好,你放心吧,我一会就会回府的!”秦紫依微笑地摆手向陆亚男,示意她放心离开,自己很快就会回去的。 陆亚男看一眼秦紫依,没有再多呆,随后跳上马车,从窗子里伸出手冲着秦紫依摆摆手后,便喝令一声车夫赶车离开。 看着陆亚男乘马车离开后,秦紫依紧张的一颗心,才总算是放松下来。想起还要重要的事要去办,立即脚下步子不作停留地,急拐过一条街道后,立即往另一条街道而去。 秦紫依脚下步子加快,很快拐过几条曾经繁华的大街,再拐过几条巷子后,终于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小河边。 此时天色已经黑沉下来,秦紫依从未有一个人在大晚上的走这么远过,一双眸子四下急寻着,心里有一些紧张和害怕。 必竟,自己一个人出来,身边一个婢子也没有跟着,这在以前的话,她真没有这个胆子独自一个人大晚上的出来。 “荣王,荣王殿下!” 终于,秦紫依实在是有些害怕地小声呼喊起来。 想到昨天晚上,黑色信鸽给自己送来的信息,她的一颗心,到现在想想还是有些激动难平,又惊骇紧张。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秦紫依打了一个激灵,紧张环顾四周时,冷地眼前出现一抹高大的人影攸地罩下。 “啊!” 一声惊呼,秦紫依吓地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怯怯抬眸一瞬,对上一双熟悉的温润眸子后,立即欣喜地张开双臂扑向眼前的男人,“荣王殿下!” “月儿!” 北堂珏任着秦紫依扑到自己的怀里,却是出声喊的是秦时月的名字,这让扑到其怀里的秦紫依心瞬间一冷,幽地抬眸望向北堂珏,“荣王殿下,你,你刚才喊我什么?” ☆、第六百一十五章 装出来的僵笑 第296节 “月儿” 北堂珏眯笑着眸子深情地望着秦紫依,脸上是宠腻的眼神,“月儿,最近在府里一切都好吗?我好想你!” 突然一个低首,唇贴近向秦紫依的耳边,“别乱说话,记住,现在喊本王‘珏’,快!” 秦紫依周身一僵,听到北堂珏低声命令,未及缓过神来,却是听令地低低羞涩地喊了一声,“珏!” “乖,月儿,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北堂珏这次贴近秦紫依的耳边,突然声音略大,紧接又低低一声,“紫依,做的很好,接下来,继续把自己当成是你大姐,不要漏出任何的破绽,清楚了吗?” “清,清楚,可是荣王殿下,为什么要这样?”秦紫依同样压低一声,很是不解。 “因为鱼儿上钩了!”北堂珏幽幽一声,眸子微眯间,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紧接忽地拉开他与秦紫依的距离,伸手轻轻牵起秦紫依的手,一脸温柔宠腻地拉着她来到小河边的草地上,随后两人一起席地而坐。 两人依偎靠坐于一起,北堂珏轻轻伸出手臂,揽向秦紫依的肩头,此时这般画面,令人远远看着非常的亲密无间,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很是浓情蜜意的画面。 而此时不远处,却同样有一男一女站立于黑暗处。 男人身材高大颀长,暗夜下依然能看清其身上穿的是一件嚣张绣蟒图的华贵锦衣,而一双狭长好看的细眸,此时盯着河岸边依偎的两人画面,眸子冷地狠狠眯紧,射出一抹凌厉地光,冷冷地射向河岸边。 “景王殿下,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就在这时,立于其一旁的一少女紧张出声,声音里透着很多讶异和尴尬,急想要拽走周身散发着寒气的北堂墨。 “不,本王倒要看看这死丫头,背着本王跟别的男人幽会,到底是有多开心,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本王的二哥!” 幽地,北堂墨冷冷低嗤一声,一双狭长的眸子里闪着如狼一样凶冷的目光,那眼神就像是狼要吃人一样,非常的令人惊骇生怯。 站于北堂墨身边的陆亚男,分外后悔极了,她今晚真是撞鬼了,竟然一连遇上自己的好友时月和景王殿下。 要不是因为路遇好友时月时,感觉时月似是有什么心事很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大街上,也就不会在路上遇到景王殿下时,把好友时月独自一个人在街上的消息告诉他。 而紧接下来,眼前这一切,陆亚男真想当自己没有看到,更希望眼前的景王殿下也不要看到。她现在真的能感觉到,景王殿下周身所散发的寒意,完全都可以杀人。 陆亚男小心翼翼地瞅一眼冷俊黑着一张脸的景王殿下,再看一眼河岸边此时似是因为聊到什么事情,很是开心一样的好友和二皇子荣王殿下。 陆亚男抚了抚额,直感觉一阵头疼的厉害。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怎么只是一个转眼的功夫,自己的好友,竟然会跟二皇子荣王殿下有说有笑地在一起了。而且看两人相处异常愉快的样子,陆亚男严重怀疑自己的是不是出现幻觉,看错了。 可是事实却是不容辩解。 陆亚男试着想要替好友时月解释什么,可是望一眼河岸边,却是一时词穷,不知该说什么好。 时间一分分而过,不快也不慢,对于河岸边的两人来说或许过得很快,却是对于站于树林暗处的两人来说,却是相当的慢。 终于,看到河岸边的两人缓缓起身一瞬,北堂墨和陆亚男同时隐身向后退去。 秦紫依一脸幸福不舍地跟北堂珏道别后,转身的一瞬,却是一张小脸瞬间变得有些紧绷,刚才坐于岸边时,她的笑都是装出来的僵笑。 当荣王殿下提醒她“鱼儿上钩”一瞬,她就很清醒地知道是谁上钩了,是景王殿下! 太快了,她没想到只一个晚上,竟然就被景王殿下追到这里来,她原本以为景王殿下不会这么快发现的。 其实她心中期待的是,最好不要发现,这样她就有机会,多见到自己所心爱的荣王殿下。 还有重要的一点,她根本没有做好,被景王殿下发现她和荣王幽会的后果。 昨天晚上,秦紫依收到的黑色信鸽所带给她的纸条上,写着让她故意和荣王幽会,然后找机会让景王殿下发现,以此来激怒景王。同时趁着机会,让她的父亲,再一次相帮荣王。 这种复杂的阴谋手段,对于秦紫依一个向来被宠惯坏的千金大小姐来说,简直就是一头雾水。 根本搞不清弄不明,只知道荣王让她怎么做,她就会乖乖听话怎么做。 原因很简单,只因为她喜欢荣王,为了荣王她什么都愿意做。比如现在,她就为了荣王假扮成大姐回到府里。 可是,她秦紫依是喜欢荣王,愿意为了荣王什么都做,但她却更忌怕景王殿下。 秦紫依此时独自一个人,脚下步子分外沉重地踏在地上,头低低地垂着,一双隐于袖子里的手此时紧紧地攥着,捏出湿湿地汗水,就如她此时高度紧张的神经绷得直直的,稍有一个不小心就会绷坏。 “秦时月!” 一声邪冷地声音,幽幽地自其前面响起,秦紫依听到这个最近才熟悉的声音,吓得身体抖地一颤。 紧张地眸子急速地颤眨着,迟迟不敢抬起头来。之前荣王提醒她的,让她千万不要紧张的话,此时早已因为过份害怕给甩到了脑后。 “秦时月,你给本王把头抬起来!” 北堂墨邪冷地声音,幽地及近,近地就在秦紫依的头顶上响起,吓得秦紫依慌地就想要逃跑。 可是由于内心极度的紧张,此时的秦紫依感觉两条腿犹如千斤重一般,根本抬不起半步。 而即便是真能抬起脚,她却也不敢跑。一旦跑的话,她不知道紧接下来眼前的景王殿下会如何对自己。 “死丫头,本王让你把头抬起头来,你是耳聋了吗?嗯?” 北堂墨似是仅剩的耐心已经被倾刻间消耗尽,邪冷夹着冰寒的声音冷冷传进秦紫依耳边时,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已经狠狠地捏起秦紫依的下巴,强制令其抬起头,与他幽冷的眸子对视。 ☆、第六百一十六章 你大可以悔婚 秦紫依被强制地抬起头,一双眸子眼底是惊慌不定的神色。 她想要克制住自己的紧张,可是当视线对上眼前如狼一样凶冷眼神的北堂墨后,早已被吓慌了手脚。 “死丫头,知道背着本王跟别的野男人幽会的结果会是什么吗?” 北堂墨死死捏紧秦紫依的下巴,手上的力道重得秦紫依痛呼出声,疼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咳,咳,北堂墨,你松开我,松开我——” 秦紫依挥手想要打开北堂墨,可是她的力气根本不够,打在北堂墨身上,如卵击石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而此时一旁原本就担心不已的陆亚男,一看现在这种情况,再也顾忌不了太多的,忙急上前去替好友解释,“景王殿下,景王殿下,有事我们好好说,你这样会伤害到时月的!” “哼,伤害她,你问问这死丫头,到底是谁伤害谁?” 北堂墨冷冷一声,看着秦紫依有些青紫的脸色,捏紧秦紫依下巴的手微松了松,攸地一甩,冷地一把将秦紫依给狠推了出去。 秦紫依一个趔趄站不稳地狠摔了地上,疼的闷喊一声后,心里极度委屈地掉下眼泪,想要生生忍住,却是委屈的泪珠子越忍掉的越多。 “时月,时月,你怎么样?”陆亚男急忙跑上前,伸手搀扶向秦紫依,后看向北堂墨,“景王殿下,事情未有问清楚之前,你不应该这么对时月!” “没有问清楚,这死丫头,跑出来跟别的野男人勾肩搭背,坐在河岸边一副享受的样子,还需要问得多清楚,你以为本王是眼瞎吗?”北堂墨冷冷地盯着从地上被陆亚男搀扶起来的秦时月,嗤冷一声。 秦紫依身上被摔的疼痛不已,听到北堂墨的嗤讽话语,突然缓缓抬起眸子,眼神冷气一片地颤抖出声,“北堂墨,你欺人太甚,若是怀疑不相信我,你大可以悔婚!” 嘶! 一旁的陆亚男整个人瞬间惊愣住在原地,一双大眼急乱地眨动着,有些怀疑自己刚才到到底听到了什么? 意识到什么时,猛地急抬眸看向北堂墨方向,下一瞬,惊呼出声。 “景王殿下,不要!” “啊,北堂墨,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陆亚男的惊呼声,夹杂着秦紫依惊骇的尖喊声,北堂墨一双眸子幽冷地已经一把将秦紫依给顺手提了起来,衣服领子被勒紧,令秦紫依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感觉就想要死掉一样的难受异常。 “咳咳!” 微弱的咳声,秦紫依脸色的青紫,都把陆亚男吓得紧张急喊,“景王殿下,你要做什么?” 北堂墨一脸冷黑地紧紧盯着被自己一把抓了过来的秦紫依,一双狭长的眸子冷冷地眯起,眼里射出的幽冷眼神,犹如凶冷的狼一样,透着欲吃人的凶狠,幽幽地声音自其齿缝中迸出。 “秦时月,你有胆给本王再说一遍刚才的话,试试,嗯?” 狠狠的冷邪声音,在最后时冷冷咬出,周身散发的冰冷寒气,直侵凛得秦紫依浑身打哆嗦的同时,此时被勒紧的衣领已经令她呼吸不顺畅。 想要伸手挥打开眼前的北堂墨,却被其周身散发的寒气,侵凛地一动不敢动。 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救她? 荣王殿下,你在哪里,紫依现在好怕,好怕,快来救我! 秦紫依在心中呐喊着,此时才确切的知道惹恼了眼前的三皇子,下场会是什么! 她感觉自己的这条小命,很有可能瞬间就会消失掉。 脖子上的疼痛,已经勒得她喘息困难,若是再加重一丝力道,她真的恐会小命不保。 “秦时月,怎么,怕了吗?” 北堂墨冷凝着眸子,狭长的眸子冷幽幽地眯紧,从眯缝的缝隙间迸出的冷凛视线,如冷凛的寒冰一样,侵得秦紫依此时真的很想昏过去。 因为她在想,此时若是自己昏过去的话,或可逃过一劫。 可是,很快,她就感觉自己的脖间一松,一丝舒缓的空间蹿进鼻腔,“咳,咳——” 重重的咳声后,秦紫依感觉呼吸顺畅的一瞬,下意识的就想要逃跑。 她不要再呆在眼前可怕男人的跟前,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秦时月,本王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未有回答,这就想要逃跑吗?” 突然,北堂墨一把狠厉地将准备逃走的秦紫依给拽回来,声音冷凛地缓缓倾身向秦紫依,迫得秦紫依呼吸跟着一滞。一双眸子惊骇慌乱地仰头急看向眼前的男人,在对上男人那一双凶冷的眼神时,吓得急忙低垂下头去,想要推开男人逃跑。 一旁的陆亚男,此时想要上前劝说,却是不等她近前时,突然眼前一阵骤冷地风刮起,瞬间一阵沉土飞扬而起,陆亚男被迷了眼睛,急伸手去挡。 等沉土落下后,陆亚男急擦了擦眼睛,再看眼前却已是空无一人。 “坏了,时月!” 陆亚男心下一惊,想到被景王殿下带走的好友,心头立即升起一种不安来。 刚才的景王殿下有多愤怒,她可是有亲眼看见。 先不说时月到底和二皇子荣王有没有什么关系,即便是没有关系,怕是此时的景王殿下也已经听不进去任何的解释。 而更令陆亚男担心的是,刚才时月竟然喊出让景王殿下退婚的话——这句话,明显刚刚深深地刺激到了景王殿下。 此时的景王殿下,怕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行,我得找人帮忙救时月!”陆亚男急念一声,立即飞身而起,直往建王府而去。 皇宫偏殿内。 “砰!” 第297节 一声物体被狠摔出去的声音,重重的声音一落,便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喊疼声,“啊!”。 秦紫依被狠摔到一张大床上,一双眸子惊恐万分地睁大,看向站于床榻跟前的北堂墨,眼底闪着惊慌不已的眼神,同时浑身紧张地都在打颤。 “你,北堂墨,你想做什么?” 秦紫依此时非常的恐惧,她看清这是皇宫里才会有的内寝,而此时北堂墨将其给扔到床榻上,是想要做什么? 秦紫依真的慌恐起来!身体打着颤,一双眸子慌乱无比地,紧紧盯着黑冷着脸站于床榻前的北堂墨,一双手紧紧地护向前胸。 ☆、第六百一十七章 果然不是丫头 “你说呢?” 北堂墨幽冷地声音响起,忽地嘴角勾起一抹邪冷的笑意,攸地身体一个前倾,高大的身躯带着冷寒的压迫感,直接倾压向秦紫依。 “北,北堂墨,你走开,走开——” 秦紫依忽然意识到什么的,一脸慌吓地急急伸手乱挥乱打,试图赶开压迫而下的北堂墨。 “北堂墨,你走开,你走开——” 秦紫依慌恐中,开始大哭起来,哭声嘶哑,带着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无助,以及压抑地似是像要崩溃的那种绝望。一双眼睛更是闪着惊骇的目光,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很是可怜不已。 北堂墨原本压迫而下的身体,在骤然瞥到秦紫依突然呜声大哭起来的慌乱抖颤表情一瞬,攸地身体一僵,冷地腾身而起退后。 “你不是丫头!” 突然,北堂墨幽冷一声,大脑瞬间清醒起来,冷冷地站于床榻前,盯着眼泪哗啦不停吓得身体抖颤地秦紫依,幽冷一声。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大姐!” 终于,秦紫依再也受不了的惊恐大吼出声! 她已经快要被逼的精神崩溃掉,若是再不吼出来,怕是真要被逼疯。 嘶! 殿内瞬间骤冷! 秦紫依急快地缩到床角,一双眸子颤乱不已地紧紧低垂着头,不敢看向此时的景王。 双臂紧紧地抱在一起,她现在非常的害怕和恐惧,只想要回家,是的,她想回家。 “呜——”地一声,秦紫依再也承受不住地委屈大哭出声,一双肩膀因为用力的大哭,而不停地一抽一抽地抖颤着。 “你刚才说什么,把你刚才的话,给本王说清楚!” 幽地,北堂墨冷眯着一双狭长的眸子,冷冷地盯着缩于床榻角落里的秦紫依,不等秦紫依颤抖地回答,紧接冷冷一声,“你是秦紫依!” 秦紫依缩缩在床榻角落,听到北堂墨喊出自己的名字后,一双惊恐无比的眸子颤颤地抬起,望一眼冷眯着眸子透着凶冷眼神的北堂墨,吓得急急又低垂下眸子,低低应一声,“是,我不是大姐,我是秦府的二小姐,秦紫依!” 终于,秦紫依如实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你果然不是丫头,哼!” 北堂墨邪冷一声,冷冷地盯着缩在床榻角落里的秦紫依,嗤冷一声,“告诉本王,丫头现在哪里?” “大姐,大姐她——”秦紫依听到北堂墨的冷声逼问,眸子微闪了闪,张嘴想要说什么时,突然被一声殿外的急喊声给打断。 一阵急快的脚步声,伴着陆亚男的急喊声,自殿外传进来,“时月,时月——”。 “三哥,你在里面吗?是我老四!”四皇子建王北堂浩的声音,此时也自殿门口处来,并听到门口展修的急禀声,“主子,建王殿下和陆大小姐来了!” 陆亚男没有听到里面回应,心急自己的好友,直接一把推开站于殿门口的展修,硬冲了进去。 展修心下一急,想要阻拦时已经晚了。 而北堂浩看到冲进去的陆亚男,立即随脚也急跟了进去。 本来,北堂浩心里是有顾忌的,必竟这里是三哥的寝殿,而且三王嫂又在里面。可是想到陆亚男拽自己来时路上,跟自己所讲的关于三哥和三王嫂之间发生的事情后,觉得事情有些严重。 他也怕若是此时不进去阻拦,脾气向来爆怒起来无人能压制的三哥,会对三王嫂做出什么过激的伤害来。 冲进去的陆亚男和北堂浩两人,当看到寝殿内此时的情况时,两人均是心惊地愣了愣。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陆亚男,见其小脸一冷,怒的就吼嗤向北堂墨,“景王殿下,你对时月做了什么?” 看着呜哭吓得瑟瑟发抖,缩躲于床榻一角的好友,陆亚男整颗心瞬间提了起来,心中的气怒蹭一下子上来,再不管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北堂浩站于原地,看到这种情况也是一愣,却是比陆亚男要理智地,伸手一把拽回陆亚男,低劝一声,“亚男,别急,我三哥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三王嫂的事情的!” “不会?北堂浩,你告诉我这叫不会?” 陆亚男急地扭头吼向拽着自己的北堂浩,心疼无比地伸手指向床榻角落里缩缩着的少女,“北堂浩,是不是你们皇家的男人,对待女人都是这般地冷狠?时月都被景王殿下给吓成这样了,你还在为其辩白!” 怒地,陆亚男冷白着一张小脸,气恨地瞪向北堂墨,冷地转身急往床榻前,想要抱过被吓坏的好友,却在这时听到其身后传来冷冷一声提醒。 “看清楚了,她不是丫头!” 北堂墨冷冷一声,一双狭长的眸子冷眯了眯,突然转身走到桌前,伸脚勾了一把椅子坐下,冷冷地斜盯着床榻上缩着的秦紫依。 “不,不是?” 已经走到床榻前的陆亚男,正要伸手抱向缩在床榻一角的秦紫依,忽然听到北堂墨冷冷的提醒声,瞬间脸色一变。 回味过来北堂墨话的同时,攸地一个转身,急看向北堂墨,“景王殿下,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冷地,陆亚男再一次转身看向床榻里侧,眸子紧紧盯向此时身体还在不停打颤,抽泣不断的少女一眼后。一双大眼忽闪几下,才恍地感觉床榻上缩着的那个被吓坏的少女,根本不像是自己的好友时月。 她此时才猛地清醒,自己的好友时月,怎么会胆子这般小? 即便是景王殿下再凶,可是自己印像中的好友,向来是软硬不吃。即便是被欺负,也只会死咬着牙,不会坑一声,更别提像眼前这个被吓得呜哭掉泪不止的样子了。 一瞬间的清醒后,陆亚男的眸子冷地一紧,冷地盯看向床榻上的少女,突然冷幽一声,“她是时月的二妹,秦紫依!” 这话是肯定的,因为在整个皇都城里,能做到假扮成自己好友这般像的,除了好友府上那个和好友长得一模一样的秦府二小姐秦紫依以外,怕是真没有一个人可以假扮的如此像。 “你若是秦紫依,那你大姐时月现在什么地方?” 一瞬间的恐慌袭上陆亚男的心头,她很担心此时自己好友的安危,冷地怒眉瞪向缩于床榻角落的秦紫依,嗤喊其说出秦时月的下落。 可是等了半天,只听到秦紫依浑身颤抖地不停呜泣,却未有听见其说出秦时月的下落。 ☆、第六百一十八章 被利用替代品 秦紫依半晌不回答,陆亚男不由急地转看向身后的北堂墨,“景王殿下,时月现在什么地方,她会不会很危险?” 北堂墨此时一脸冷黑地坐于桌前,听到陆亚男的急问,一双狭长的眸子微挑,后冷眯了眯沉冷一声,“本王也在等她的回答!” 话落一瞬,在陆亚男失望着急的眼神中,却又冷幽幽一声,“不过,若是本王没有猜错的话,丫头现在应该在我二哥的荣王府里,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手指轻轻地扣在桌上,发出着“叩,叩”地声音,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着。 陆亚男一愣,与一旁的北堂浩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疑惑不已的眼神。 而此时缩于床榻角落里的秦紫依听到北堂墨的话,却是忽地低垂的眸子微地一惊。后紧接一闪,急急眸子又低垂了垂,似是生怕此时在殿里的北堂墨几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可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坐于桌前的北堂墨,手指轻扣在桌上,却是一双狭长的眸子冷眯着,一直在注视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而刚才他说出的那些猜测,不过是为了确定一下而已。 捕捉到秦紫依眼里闪过的异样眼神后,北堂墨已经很确定刚才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他的丫头现就被关在二哥的荣王府里。 不多一会,北堂墨便命令展修进去看好秦紫依后,示意陆亚男和四弟北堂浩跟着其走出寝殿,来到正厅。 “景王殿下,你怎么会知道屋子里那个不是时月,而是秦紫依扮的?” 陆亚男心里暗骂自己一声蠢笨的同时,很是好奇,北堂墨是怎么发现时月是秦紫依假扮的。 “很简单,因为丫头是本王的,只有本王最熟悉丫头!” 北堂墨很是嚣张无比地一声,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眯起,闪着如妖孽一般不屑的眼神。 呃? 好狂妄,好嚣张,这种嚣张的话语,怕也就只有景王殿下能说得出说来! 陆亚男一旁听着,竟然是哑口无言,若不是现在需要紧张的是好友时月的安危,她真想大笑一声,给眼前的景王殿下竖个大拇指,表示一下她的佩服。 “三哥,若是三王嫂被人假扮,又被关于二哥的荣王府,那三王嫂会不会有危险?”北堂浩此时正经着神色,一脸冷俊地看向三哥北堂墨。 陆亚男一听,也急急看向北堂墨,心里也是十分担心自己好友的安危。 “不会,暂时不会!”北堂墨冷冷一声,却是眼底闪过一抹冷异的光。 “景王殿下,你怎么能确定时月是安全的?”陆亚男有些疑惑出声,很难相信若是二皇子利用秦紫依假扮好友时月,不会对时月有所伤害。 北堂浩一旁,倒是没有疑问三哥,因为他向来信服三哥,所以知道此时若是三哥这般回答,自有三哥自己的判断道理。 “本王现在所能确定的便是那丫头,暂时不会有危险。至于为什么,本王现在不能告诉你们!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想该如何救出那丫头才是!” 北堂墨没有回答陆亚男的疑问,狭长而好看的细长眸子微眯了眯,垂眸开始沉思起来。 陆亚男闻声却是有些担心,张嘴还想要再问什么,却被一旁的北堂浩拽住,轻摇了摇头,示意陆亚男不要再问,给三哥时间好好想一下如何救出三王嫂最要紧。 寝殿外,北堂墨三人正在商议如何救出秦时月,而寝殿内的秦紫依此时依然缩在床榻的角落里,一双慌恐的眸子此时稍有缓和,也开始渐渐从恐慌中清醒过来。 清醒后的她,知道自己把二皇子荣王的计划全都毁了,心中虽懊悔不已。 却是若让她再经历刚才景王殿下凶冷的对待的话,她一样会经受不住地,再一次崩溃说出实话来。 秦紫依缩在那里,开始疑惑为什么景王殿下会怀疑到自己不是大姐? 心中猜测中,确已知道自己现在猜想这些已然无用。现在景王殿下知道自己不是大姐,且已经猜想到大姐现在荣王府里,怕是现在景王殿下他们正在商议如何救出大姐。 想到大姐的一瞬,秦紫依却是心下有不甘和嫉妒。 她不是个傻子,今晚河岸边上时,荣王殿下对着自己从未有过的温润软语,一声声在自己耳边低喃喊着大姐名字时,是那么的深情,那么的宠腻,完全就是在把自己当成是真正的大姐。 荣王殿下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演戏给上钩的景王殿下看,可是她是女人,女人最敏感的神经告诉她,荣王殿下在撒谎,荣王根本就是对大姐有着深深的喜爱。 直到那一刻,她秦紫依才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里面到底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她秦紫依只是一个被有所利用的替代品而已,待到利用完,她其实连一个替代品都不是。 好可怜,好可悲,她秦紫依深深爱着的男人,其实竟然也如景王殿下一样深爱着大姐。 而她直到现在才傻傻的弄清楚。 秦紫依低垂的眸子,瞬间又湿雾一片,泪水模糊着她的双眼,同时也模糊着她那颗早已脆弱不堪的心。 …… 第298节 翌日一早,当秦紫依再一次出现在秦府时,正站于府门口的冰煞和秦弘杰两人神色都有些异样。 两人分别上前,听到秦弘杰最先出声询问,“大姐,你昨晚上去哪了,怎么一整个晚上都未有回来,我和冰煞一直等你等到现在!” 秦弘杰一双黑亮的大眼,紧紧盯向秦紫依,眼底的神色幽黑一片。 “主子,您昨晚去哪了,奴婢很担心您!”冰煞此时出声,一双眸子也同样紧紧地盯望向秦紫依。 秦紫依淡扫一眼二人,声音有些沙哑出声,“没什么,只是想要独自一个人出去走走而已!” 随后直接越过秦弘杰和冰煞,未有看向二人径直往府里而去。 秦弘杰和冰煞均是一愣,秦弘杰眨了下黑亮的大眼转看向一旁的冰煞,“大姐的嗓子怎么会哑了?” 冰煞摇摇头,眸子微闪,“我们跟去看看,主子神色有些不对劲!” 从昨晚上忽然不见了主子以后,冰煞对主子的怀疑又加重了一分。 虽然景王殿下之前说府里这个是主子,可是她总隐隐觉得不太像。因此在发现主子突然又不见了后,才会去禀报了小世子爷弘杰。两人在猜测主子到底去了哪里无果后,只能整整一夜未有睡的,守在府门口直到天亮。 ☆、第六百一十九章 人不人鬼不鬼 秦弘杰和冰煞紧随着秦紫依回到了莲花苑,可是刚想要跟进屋子时,却听到秦紫依冷冷地声音,“我累了,你们若是无事,便自先离开吧!” 说完,秦紫依背影僵冷地,直接走向里屋,不给秦弘杰和冰煞想要询问的机会。 两人均是一愣一怔,秦弘杰眉头一皱,想要喊住走向里屋的大姐,却被冰煞给拦住。 “小世子爷,主子或许真的累了,我们暂先出去吧!” 冰煞示意秦弘杰跟自己出去,抬眸望一眼已经走进里屋的主子后,伸手轻拽了拽不想离开的秦弘杰,,打了个手势,示意秦弘杰跟自己出去,她有话说。 秦弘杰被冰煞叫出屋子后,却是有些疑惑不解地出声,“冰煞,你为什么把我喊出来,眼前的大姐你不觉得很是令人怀疑吗?” 自昨晚上,冰煞跑来禀报说大姐不见了以后,两个人足足绕着皇都城找了好几圈,却是未有发现大姐的踪迹。 无奈,两人只能守在府门口一直到天亮。 大姐一晚上不回府,秦弘杰自然会有所怀疑,又想到之前那只黑色的信鸽出现,虽然姐夫告诉自己现在府里的是大姐没错,可他还是和冰煞一样,很是有所怀疑。 特别是昨晚大姐突然消失,又一夜未归这件事情上,秦弘杰更是对现在的大姐很是怀疑。 “小世子爷,奴婢跟您一样,也怀疑现在的主子,可是景王殿下之前说过,让我们不必怀疑,眼前府里的这个就是主子。”冰煞提醒向秦弘杰一声,话落,其实连她自己都无法信服。 “冰煞,或许姐夫的判断出现了错误呢?”秦弘杰幽地一声,睁大一双黑亮的大眼看向冰煞,提醒其。 冰煞闻声脸色幽地一怔,抬眸看向秦弘杰一眼,后微抿了抿唇,微有思忖一会才缓缓出声道,“若是景王殿下真的判断错误的话,那真正的主子,怕会是有危险!” 幽地,冰煞话落的一瞬,秦弘杰瞬间神色一紧,两人同时望向屋子方向,眸子同时沉了沉。 秦紫依此时有些浑浑噩噩地坐在里屋的床榻上,回想着在皇宫里发生的一切,大脑一片混乱。 在陆亚男送自己回府的路上,她的大脑里不停地回响着景王殿下在自己耳边冷冷地声音。 “秦紫依,本王现在放你回去,记住本王跟你说过的话,回到府里后继续假扮你大姐,不得有任何一丝的差错。本王会命人在暗中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若是出错一步,后果你可以自己去想想!” 邪冷的声音,带着寒意,如来自幽冷的地狱一般,不停地萦绕在自己的耳边幽冷地响起。 “呜,荣王殿下,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秦紫依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恐惧,低声呜哭出去。 她不敢大声哭,怕引起府里人的怀疑,而是将整个头埋到被子里,呜声哭泣着。 “怎么办,景王殿下逼我吃下了毁容散,若是我不照办的话,一定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怕样子。啊,我不要,我不要变成鬼的样子——” 秦紫依突然呜哭的更大声,身体抖颤地越来越厉害。 想起在皇宫里,当她缩在床榻角落里,整个人陷入恐惧不安,不知道接下来景王殿下在知道自己假扮大姐后,会如何对待自己时。突然寝殿的帘子被狠甩开,景王殿下一脸冷寒地从外面走进来。 当浑身散发着寒气的景王殿下,走到床榻前的一瞬,她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抖不停。一双眸子打着颤地不敢抬起来,死死抱紧双臂,缩在角落里,不知道接下来景王殿下会如何对待她。 而紧接下来,不等她害怕的猜想时,身体攸地被一把冷拽出,就在她吓地尖声大叫时,突然一个东西顺间被丢到了嘴里,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当意识到自己吞咽了什么东西,惊恐的瞪大眸子,大着胆子看向景王殿下急问他给自己丢到嘴里的是什么时? 却看到景王殿下嘴角冷冷地勾起一抹邪美的笑意,那笑容是那样好看,令人痴迷却又令人感觉来自心底的恐惧,在全身开始蔓延。 紧接,冷寒的气息及近,耳边冷幽幽地传来一声冰寒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 “听好了,本王刚才让你吃下的是毁容散。知道什么叫毁容散吗?就是若没有解药的话,人的脸就会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很快的溃烂掉,最后整个脸就会像鬼一样,非常的可怕至极!” “啊——不,我不要变成鬼的样子,我不要——” 秦紫依回想到在皇宫里最后发生的一切时,整个人再也承受不住地崩溃大喊出声。 蒙在被子里哭吼出声的秦紫依,突然想到什么的,紧张地急急一把掀了被子,忙伸手从袖子里急往处掏着什么? 直到突然一粒黑色的,似是药丸的东西掉落到床榻上后,秦紫依急忙伸手捡起来。将药丸捧在手心里,心下一片紧张不已。这粒药丸可是保管她一天不会毒发的解药。 在离开皇宫时,她清楚地记得景王殿下提醒自己,只要她一切听从景王殿下的命令,按照景王殿下所交待的做,便会每天得到一粒解药。 而这一粒解药,却只能管她一天不毒发。 若是超过一天,便会毒发毁容。 而若想要得到彻底的解毒,却是需在做完景王殿下交待的所有事情以后,才会拿到。 回想到这里一瞬,秦紫依一脸崩溃的更加厉害,手里紧紧地握着解药,却是手颤不停。 皇宫内。 此时北堂墨正斜倚了一张短榻上,手里惦着一个果子,来回地翻转,就像是翻球一样,直翻得站于一旁的展修和白兰眼晕得慌。 终于,展修最先沉不住气地出声,“主子,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王妃是假的?” 白兰听到展修的询问,同样好奇地睁大着眼睛直瞅向主子的方向。 北堂墨原本冷眯的眸子,听到展修的疑问,微沉了一下眉,随后略挑一下眉,冷冷一声,“昨晚!” “昨晚?” 展修吃惊一声,“主子,这么说您之前,其实真把秦府的二小姐当成王妃了?” 展修的话才一落,立即被白兰从一旁狠踹了一脚,低骂其一声,“你傻啊,主子会那么笨,自然是早有怀疑只是没有确定而已!” 说着白兰谄媚一笑向北堂墨,顺手又嫌弃地打了展修肩膀一下。 展修吃痛,刚想招手打回来,突然感觉到来自主子方向一瞬冷凛的视线后,才惊醒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急忙闭紧了嘴,暗骂自己一声嘴欠。 ☆、第六百二十章 信你个大头鬼 “主子,说真的,你是怎么看出王妃是假的?”白兰这时一巴掌把展修给拍一边去,凑到主子跟前十分好奇地瞅问向主子。 展修被推到一旁,本想还击白兰,但在听到白兰的话后,立即住了手的同样好奇地瞅向自家主子方向。 北堂墨闻白兰好奇声,微挑了挑修长好看的眉宇,才缓缓出声道,“你们见过本王的丫头,有这么软弱好欺负的时候吗?” 呃? 白兰和展修听主子回答,均是两人呆呆一愣。 随后还是白兰反应快地,立即眯眼嘿嘿一声,“还真是,王妃脾气可是火爆着呢,那秦府的二小姐即便是长得再像王妃,可那胆子小的就跟个兔子一样,被主子几次吓得都哭得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展修一旁听着白兰的话,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一会,就听白兰皱着眉头,低声自语一声,“可是,主子照你这般说的话,也发现的太晚了一些吧?依着主子的神勇,应该第一眼就认出王妃是被人假扮的才是!” “咚” 一只果子奇准无比地,在白兰来不及躲闪时,实实地砸到白兰的身上,疼的白兰“嗞呀”一声,夸张怪叫着直喊疼。 “滚蛋,本王神勇跟判断丫头真假能扯上关系吗?”北堂墨冷斜一眼白兰,随及顺手捡起盘子里一个果子,惦了惦,突然攸地一扬手,吓得白兰,“啊”声大叫,“别,主子,还来,我错了还不行吗?” 白兰捂着被打疼的前胸,一阵哀呼喊疼,急忙跳闪身,直接躲到了展修的身后,坏得拿展修当挡肉牌。 “死白兰,你闪开!” 展修转身一把就急推开了白兰,他可没有那么傻,白兰惹怒的主子,他替他挨揍。 就在两人推闹间,却并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早已经慢着大步往内殿而去。 等两人感觉有些不对劲,睁眼往短榻上而看时,才发现他们的主子早已离开。 “咦,主子呢?”白兰睁大着眸子,疑愣一声。 “你问我,我问谁去!” 展修没好气地斜瞪一眼白兰,转身快步来到内殿门口,往里面探一眼后,便折身退了回来,“死白兰,你最好现在把嘴闭上,不然一会扰了主子休息,主子一定不会拿果子扔你,而是直接把你给踹回毒药谷,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你个大头鬼啊,我信!”白兰使坏地,趁着展修警告自己的时候,抬脚就踹了展修一脚,下一瞬立即得了便宜闪人。 展修气得瞪大眼珠就要怒吼一声,忽地想到内殿里面正在小憩的主子,立即伸手捂住了嘴,拔腿就去追白兰。 殿外发生的细小动静,此时正斜倚了椅子上的北堂墨自然能听见,微抬了抬眼皮,随后又垂下。 …… 翌日,一整天,秦府似是如前两日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冰煞和秦弘杰两人却是格外关心,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都未有出院子半步的秦紫依。 “冰煞,你说眼前这个大姐到底是怎么一会事,为什么自从昨天早上回府后,就一直把她自己给关到屋子里,从未有出过屋子半步?” 秦弘杰站于莲花苑的门口,黑亮的大眼里闪着怀疑的目光,视线紧紧地瞅向一间屋子微开的窗子内。 “主子从昨日早上回府后,确实变得有些异常!”冰煞微抿着辰,一双眸子冷了冷,挑眉道,“小世子爷,奴婢在猜想,屋子里的主子是不是准备要有什么动作?” “冰煞,什么意思,讲清楚了一些!”秦弘杰一惊,急看向冰煞。 “现在的主子,我们不能确定到底是否是真主子,可是明显的与曾前的主子相比,很多地方都令人怀疑!” 冰煞看向秦弘杰,仔细说出自己的判断,后又道,“奴婢在猜想,主子前夜突然一晚上未归,早清回来后又一脸的疲倦,应该是经历了什么事情。而再看现在的主子把自己关于屋子里整整一天,问什么都不回答——小世子爷你有没有觉得,若是现在这个主子是假的话,她好像不再忌讳被我们发现疑点!” 秦弘杰听着冰煞的分析,冷地大眼一闪,“冰煞,你的是意思,现在的大姐若真是被人假扮的,已经不在乎被我们发现她是假的?” 冰煞立即点头,看一眼院子内一间房间一眼后,微一沉思,后道,“若是真有动作的话,怕应该就在今晚!” 秦弘杰闻声就是一震,脸色一沉急声道,“冰煞,你说今晚屋子里的大姐会有所行动?” “嗯,若是奴婢猜的没错的话,今晚屋子里的主子应该会有所动作!”冰煞冷冷一声,紧接提醒向秦弘杰,“小世子爷,我们得联系到惊风才可以,若是奴婢猜测对的话,怕是今晚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299节 冰煞话落时的语气,有些严肃异常,一双眸子谨慎万分地看向秦弘杰。 “好,那我现在就去找惊风!”秦弘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作迟疑地立即点头答应。 “好,奴婢陪您一起去!”冰煞忙出声,便要陪秦弘杰一起去寻惊风。 “不,你留在这里,仔细盯好屋子里的大姐,若她真是假的,万一有什么其它的小动作,不被我们发现,到时一定会出大事,现在我们必须格外小心才是!” 秦弘杰出声拦下冰煞,要其守好在院子里,不要挪开半步,仔细盯好屋子里头的人要紧。 冰煞听弘杰吩咐,想了想,便点头答应,后看向秦弘杰欣慰一笑,提醒秦弘杰路上小心。 毕竟现在皇都城局势非常的复杂,难保二皇子荣王为了拢住将军的军队,不会使出一些阴狠的招术。这一点上,已经在诬陷三皇子景王殿下谋乱篡位上,得已令人看清。 很快,秦弘杰和冰煞各有分工后,两人从现在开始均提起了十二分小心。 而此时屋子里的秦紫依,却并不知道自己恍恍一整日里的颓废行为,引起了秦弘杰和冰煞的注意。 此时的她,缩在屋子里的床榻上,一双原本好看的眸子,却是一片慌乱紧张的眼神。 从一早醒来开始,她就开始紧张不已。想到昨晚上将那一粒解药吃下后,手里根本再无解药,所以一整天的她都在担心,今夜景王殿下会不会如约来给其送解药。 ☆、第六百二十一章 算本王可怜你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秦紫依听到冰煞喊自己出去吃饭,却是此时紧张的她,根本就不觉得饿。 “都这么晚了,景王殿下怎么还不来给我解药,他会不会是忘了?” 秦紫依语气有些不耐烦地挥嗤下冰煞,告诉冰煞她不饿后,就开始在自己的房间里着急的来回踱着步子。眉头紧紧地皱起,不停地自语着景王殿下什么时候来? 就在秦紫依着急屋子里来回踱步时,突然一阵冷风飘进屋子,伴着帘子被掀开的声音,一抹高大而嚣张的紫色身影出现在屋子里。 “景王殿下!” 秦紫依有些被吓到的惊退数步,可在看清来人是谁后,眼底立即闪过一抹欣喜,声音明显有些紧张急道,“景王殿下,我的解药——”。 不等秦紫依紧张的话落,突然一只小瓷瓶子扔向了她,紧随传来北堂墨邪冷的声音,“接着,这里面是五天的药量!” “五天!” 秦紫依一把忙接住扔过来的小瓷瓶,由于太紧张,差点没有接住摔了地上。 忙抢过去几步,才险险地把小瓷瓶接住。又听到景王殿下说里面有五天的解药量,眼里满是激动和欣喜。 可在听到北堂墨紧接下来的话后,一双眸子立即开始颤闪不停! “秦紫依,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的话。本王记得你前日晚上时,有告诉本王,这几日我二哥要你前去荣王府,假扮成丫头与其幽会,从而令本王误会。另外,以此也令你父亲继续支持我二哥,是这样吗?” 北堂墨邪冷的声音一落,秦紫依握紧装有解药的小瓷瓶,微愣了愣,一双眸子紧张地微颤,抿着唇似是不想回答。 “怎么,刚拿到解药,就想反悔之前跟本王保证的话了吗?” 北堂墨冷笑一声,幽地提步逼近秦紫依,邪冷嗤笑道,“秦紫依,本王有没有告诉你,中了毒药谷的毒,无人能解。即便你以为现在拿着这五天剂量的解药,可以找人帮你把身上的毒全解了,根本就是痴人做梦。” 冷地,北堂墨一把捏起秦紫依紧张低垂的下巴,逼迫起抬起头来与其对视,冷幽地声音骤然响起,“本王完全不介意,你赌一下试试,看五天后,你的脸会不会在无人能解得了此毒的情况下,开始溃烂流脓,直至好好的一张脸全毁。” 幽冷地声音一落,在秦紫依紧张地瞪大眼睛,身体开始发颤时,攸地一把松开捏着秦紫依下巴的手,突然邪冷嗤笑出声,“嗯哼,不过也好,你的脸毁了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能假扮成本王的丫头,来恶心本王了!” 说完,北堂墨冷地甩袖欲大步离开,同时甩下一句话,“那五粒解药,就算本王可怜你,你还可以有五天的时间好好照镜子,记住你原先的一张脸到底长什么样。过了五天后,你可就再也不认识你自己了!” “不,不,景王殿下,我错了,我错了——” 突然,秦紫依终于清醒自己不该惹眼前的景王殿下,急声大喊着。 追上前两步,“噗通!”一声跪了地上,两眼急得哭出泪,急喊一声,“求景王殿下留步,紫依错了,紫依错了,从现在开始,您让紫依做什么,紫依都不敢不从!” 北堂墨冷冷迈到屋子门口的步子,听到秦紫依的跪地哭求声,冷地一顿。攸地一个转身,一脸邪冷地扫一眼跪于地上的秦紫依,眼底闪过嗤冷的神色。 “起来吧,本王可以原谅你犯一次错,但是绝不会容许有人在本王面前犯第二次错!” 北堂墨冷声命令秦紫依起身,神色冷俊地看向秦紫依,直接下命令道,“今夜,本王就命你不管用任何办法,都要给本王把丫头换出来!” “什么?”秦紫依闻声吃惊抬眸,一双眸子急闪地望向北堂墨,“景王殿下,你,你让我去把大姐给换出来,这怎么可能,我根本办不到啊?” “办不到?”北堂墨狭长的眸子攸地一眯,一抹冷凛的视线扫向秦紫依,“或许本王刚才说得不够清楚,若是你不想五天后变成鬼的样子,大可以不按本王说的做!” 甩下这句话后,北堂墨并未有再看向秦紫依此时慌乱恐吓的表情,冷地转身大步离开。 那抹嚣张的紫色背影,令秦紫依打心头里感到害怕和恐慌。 “怎么办,怎么办,谁来帮帮我,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秦紫依颓然地滑落地上,一双眸子闪着慌乱的泪水,喃喃颤声自语着。 此时的她感到非常的无助和恐慌,知道若是不按景王殿下刚刚的命令做的话,后果她不敢想像。她不要被毁容,更不要变成鬼的样子。 “对,我不要变成鬼的样子,不要!”秦紫依忽地想清楚一瞬,一双眸闪过一抹坚定的眼神。 她必须在自己的脸和背叛二皇子荣王之间做出选择,而她最后想得很清楚,若是自己变成一副鬼的样子,即便是不背叛荣王又能如何,荣王一定不会喜欢变成鬼一样的她。 所以,她决定选择为了解药,而暂时的背叛荣王。即便到最后被发现,她也已经想好了解释。 想到这里一瞬,秦紫依原本不停颤栗的身体,才稍有缓和。紧紧攥着的手也微松开,才发现由于刚才的紧张慌乱,长长的手指甲抠进肉里都未有发觉到疼。 戌时末,秦紫依匆匆从屋子里走出来,打开房门一瞬,仔细地扫看一眼院子里发现无人后,立即快步急匆匆走出院子,直往府门口而去。 急匆匆来到府门口时,看到门口站着的几名侍卫,才恍地记起府门口是有人把守的,而现在天色这么晚了自己出门,必是会被侍卫上前询问的。 这般秦紫依就有些微急,却是也不敢多作耽搁,随及冷着一张脸地走到府门口,无视两旁侍卫吃惊疑惑地眼神,就要走出府门口,却被一名侍卫好心上前喊住。 “大小姐,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出府吗?”一名带刀侍卫上前,疑惑出声询问。 “嗯,我就在府门口走走,一会就回来!”秦紫依原本冷着的脸色,听到侍卫的询问,转而淡淡一笑,随后未有再给侍卫询问的机会,急步走了出去。 ☆、第六百二十二章 被利用可怜虫 秦紫依急步出了府后,先是装作在街上散步的样子,很快在走出侍卫的视线后,立即脚下步子加快直往荣王府而去。 她和荣王约好,这几天为了诱骗景王殿下误会大姐,还有让父亲再一次相帮荣王,便约定这几天晚上都会偷偷约会。 走了好一会后,秦紫依终于来到了荣王府门口。 “月儿,你来了!” 当秦紫依来到荣王府门口时,未有想到荣王已经早早地等在府门口。 看到荣王一瞬,秦紫依想到今夜来此的目的,立即心下有些紧张起来,却是面色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地扯了一抹算是甜甜的笑容,柔声喊了一声“荣王殿下!” 站于府门口的北堂珏脸上带着温润笑意地看一眼秦紫依,后走下台阶一步,伸手向前,“月儿,走吧,跟本王进府!” 北堂珏伸手向秦紫依的动作极为轻柔,很是令女人欢喜又羞怯。 而秦紫依自然更是不例外,满心欢喜下,却是在回味过来北堂珏前面喊的名字时,一双眸子眼底闪过一抹不快的眼神,却是依然面上未有表现出来。 待北堂珏牵着秦紫依进入到荣王府后,突然北堂珏的手攸地便松开,走到前面一步,一个步子停顿,转身温润笑看向秦紫依,只是这笑却不达眼底,“紫依,你来时,可有感觉身后有人跟着?” 秦紫依忽地感觉自己的手被松开,不由心下一凉,乍听到北堂珏的询问,其实脑子根本一时未有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盯着自己被松开的手,微有些出神。 “紫依,本王问你话,你为何不回答,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北堂珏看着怔愣在原地的秦紫依微有些疑惑,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看向秦紫依,想要看出些什么。 其实在秦紫依一个人来到荣王府门口时,北堂珏就有发现秦紫依有些微紧张,虽然已经努力在掩饰,但依然被他所捕捉到。 不过,对于秦紫依的紧张,北堂珏却并未有过多的疑虑,因为像秦紫依这种养在深闺,又被娇宠惯的闺阁小姐,自然初次让她们做这种事会紧张,倒不足为奇。 但北堂珏这个想法,在今晚注定是要错了。 因为秦紫依现在的紧张,可与往常不一样。 “哦,没有,府里还和以前一样。”很快,秦紫依就醒过神来,抬起脸来笑得有些生硬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事。 北堂珏看一眼秦紫依,未有再多问什么,而他也不屑于跟秦紫依这种没有脑子的女人多说什么。 之所以会对秦紫依好,完全是为了他的目的。待他的目的达成,自然眼前的秦紫依便会像一种被利用过的东西一样,随手即可扔掉。 这就是北堂珏,一个目的性很强的男人,对于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当然,只除了一个人,他不会舍得利用,更是他甘愿舍了性命也不会放手的女人,便是秦时月。 “荣王殿下,我能见一下我大姐吗?” 突然,就在这时,秦紫依低低一声,眼底闪过紧张地,微垂一下眸子后僵硬着表情地抬眸看向北堂珏。 “不能!” 几乎是连想都未有想的,北堂珏原本温润柔和的表情瞬间一冷,沉声拒绝! 秦紫依一愣,原本眼底的紧张在听到北堂珏一声沉冷的拒绝后,脸色一僵,随后声音有些僵冷道,“荣王殿下,我去看大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要想要仔细地学习一下大姐的言行举止表情,因为最近府里我弟弟弘杰,有些开始怀疑我的真假!” 她此时撒了一个慌,却不知其实撒的这个慌是事实,只是她迟钝的并未有发现而已。 北堂珏一愣,看一眼秦紫依,眸子微垂了垂低声道,“那好吧,本王带你过去!” “好!” 秦紫依脸色僵冷地低声应着,随后跟于北堂珏的身后,一双眸子的眼底滑过一抹伤心的神色。 心中的声音告诉她,她之前猜的果然不错,原来荣王殿下真的喜欢大姐,那她呢,她现在又算是什么? 跟着北堂珏来到内院一处精致的院子时,秦紫依才知道眼前的荣王殿下对大姐有多喜爱,这处院子她记得,而且还记得特别清楚。 那日,她来荣王府,欣喜荣王竟然主动请她到内院一叙。 当时欣喜不已的她,因为每一次来荣王府时,荣王殿下只会在前院的正厅相见自己。所以,当她欣喜来到荣王府的内院时,进的就是这处精致的院子,而且这处院子里种了好多四季常开的樱花树。 现在想想,当时荣王望向自己痴迷的眼神,以及不停在自己的耳边低喃,“这是你最喜欢的樱花”时,她还奇怪,荣王怎么会知道她喜欢什么花? 其实,当时她很想告诉荣王,自己最喜欢的花并不是樱花,而是兰花,和娘亲一样,都喜欢兰花。 到现在一刻,她才恍地清醒,原来当时的荣王其实是把她当作大姐。 垂于袖子里的一双手,不自觉地捏的有些紧,长长的指甲抠着肉皮,疼痛的感觉提醒着她,一切曾前看似浪漫开心的事情,其实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利用骗局而已。 而她和自己的公主娘亲,很可怜的都成了被设计利用的可怜虫。 冷地,秦紫依狠狠地攥紧手心,长长的指甲抠到肉里,生疼生疼的感觉提醒她,她是时候该从梦里清醒过来了。 眼前的男人根本不爱她,甚至恐怕连一丝的喜欢都未曾有过。 若是这般,那她付出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第300节 从这一刻,秦紫依才清醒,自己是有多么的傻,傻的可怜。 心中想到,若不是景王殿下用毒药逼其来到荣王府,就不会亲眼看清荣王到底待她如何? “到了,你大姐就在这间屋子里!” 突然这时传来荣王北堂珏的声音,紧接听到北堂珏变得有些幽沉地声音道,“紫依,本王现在需要提醒你的是,你大姐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所以不可以有任何一丝一毫的闪失。因此,你来只是学你大姐的言行举止,不可以有任何一丝想要伤害她的举动。否则,本王绝不会轻饶,你懂了吗?” 最后的一句,北堂珏突然走近秦紫依的身边,冷冷沉声提醒其。 ☆、第六百二十三章 你要帮我逃走 秦紫依缓缓抬起眸子,一张略显有些苍白的脸上有些僵冷,却是很快勾唇轻柔一笑。 “荣王殿下放心,紫依自然晓得这些利害,有大姐在才能牵制住景王殿下还有我父亲,紫依自然不会傻得伤害大姐,更不会破坏荣王您的计划!” 柔媚的一笑,此时的秦紫依脸上的紧张神色早已消失,反而看着此时的她,倒是显得很大度很晓理一样。 北堂珏听秦紫依这般说,再见其表情很是明白的样子,便略有放下心来,随后伸手推开了房门,让秦紫依进去。 秦紫依进去后,待看到此时倚躺于床榻上一动不动,只是一双眸子冷冷斜向门口方向的少女后,不禁步子一顿,疑惑一声,“大姐,她——” “嗯,本王暂是给月——她点了穴道。所以,她暂时除了能说话以外,身体不能动!” 北堂珏原本喊秦时月“月儿”呢称喊顺了嘴,所以很快就改了过来。不是他怕秦紫依,而是现在他对秦紫依有所利用,不想此时节外生枝而已。 秦紫依自然听出了刚才北堂珏的话中,有听到大姐的名字,只是装作未有听到,迈着轻巧的莲花步,一步步走近床榻上的大姐。 “你来做什么?”被迫躺于床榻上的秦时月斜眸瞥了一眼秦紫依后,冷冷一声,随及别过眼去,不想看到眼前的一干令她生烦的人。 “大姐,我今晚是特意过来看你的!”秦紫依轻柔一笑,伸手就要扶向秦时月的肩膀,想要扶秦时月起身。 突然,一记冷冷地声音喊嗤过来,吓得秦紫依手一僵。 “把你的手给我拿开,信不信我拿鞭子把你的手抽烂了!” 秦时月冷地一个斜眼,瞪向秦紫依,脸上的神色一片幽冷,吓得秦紫依当即松开手,从床榻上跳站起来。 一年前,大姐鞭打自己的经历,秦紫依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 秦紫依先是退后一步,却是很快又凑上前一步,缓缓蹲下身体,蹲于秦时月的眼前,看向秦时月柔声道,“大姐,我今晚来真是特意过来看你的,以前都是妹妹我不对,还请大姐能原谅妹妹我的不懂事!” 秦紫依说完,突然竟大着胆子地,起身重新坐到床榻边上,伸手轻拉过秦时月的手握起来,“大姐,你能原谅妹妹以前的不懂事吗?妹妹保证,以后对大姐一定真心诚意的对待,像真正的亲姐妹一样亲厚,大姐——”。 此时躺于床榻上的秦时月,清亮的凤眸微眨一下,心中忽地直想骂一句,“你有病吧!” 而一直站于秦紫依身后不远的北堂珏,却是对于秦紫依今晚的表现还算是满意。看见秦紫依声音柔和的跟秦时月说话,倒是让他有些放心。 紧接下来,突然秦时月的一句回复,倒是把北堂珏听得一愣。 “好,我可以原谅你,但你要把现在府里发生的一切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秦时月忽地出声,一双凤眸冷冷地盯向秦紫依,等着其回答。 秦紫依闻声先是一愣,后立即惊喜出声,“大姐,你真的肯原谅我了,太好了!” 很快,秦紫依一脸欣喜激动地,转身看向北堂珏方向,像是在寻求北堂珏的同意。 北堂珏看一眼床榻上冷着脸的秦时月,想到将自己心爱的人关在这里,一动不能动的好些天,便很是心疼。 走上前一步,并未有看向秦紫依,而是对着秦时月道,“时月,紫依并不知道现在秦府发生的事情,若是你真想知道现在秦府什么情况,我可以告诉你!”。 “你的话,我能信吗?” 秦时月冷冷斜瞪一眼北堂珏,突然盯向一旁的秦紫依,“我要听她说!” 北堂珏一愣,看一眼秦紫依方向,见秦紫依扭转头正对着他使眼色,意思是让他放心,随及看向秦时月宠腻一笑道,“好,那就让紫依跟你说!” “你出去!”秦时月并未有领情,而是冷声轰赶北堂珏出去。 “荣王殿下,你放心,我和姐姐就说几句话,麻烦殿下就在门外等我一会。我和姐姐说完话以后,便出去!” 秦紫依知道北堂珏定是不放心自己单独和大姐在屋里,于是转向北堂珏给其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他可以安心到门外等着。 北堂珏看一眼冷着脸嗤吼自己出去的秦时月,原本有些不放心离开,但在看到秦紫依给其使的眼色后,随及便退了出去。 待北堂珏一离开,秦紫依立即转过身去,就急着要把秦时月给从床榻上扶起来,却被秦时月低声冷嗤住,“秦紫依,你刚才在我手里画的‘走’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为什么,秦时月会怒声轰赶北堂珏离开的原因! 因为秦紫依刚刚牵起秦时月的手时,其实在秦时月的手心里快速地划写出一个“走”字。 “大姐,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太多,我们俩人赶紧把衣服换下,你假扮成我赶紧离开荣王府!” 秦紫依一边急着扯开自己的衣服,一边急忙扶秦时月坐起身来。 “你要帮我逃走?”秦时月微一愣,却是很快凤眸一眯,明显不相信地冷盯向秦紫依。 “大姐,我知道你不相信,但一切等你先逃出荣王府再说。现在时间紧迫,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太多,是景王殿下要我来换你离开的!” 秦紫依简单解释一声,急解开自己衣服扣子的一瞬,才猛地想起什么地,直愣愣地看向僵坐于床榻上的秦时月,忽地动作一滞,“大姐,你,你被点穴了?” “你以为呢?”秦时月冷冷一声,紧盯一眼秦紫依后出声确定道,“你确定要换我离开,不怕北堂珏到时问责你?” 秦紫依正着急秦时月身上被点了穴道,心想着这下可麻烦了。 再听到秦时月的询问,立即急声道,“大姐,现在荣王会不会问责我,先放一边。重点是,你身上被点了穴道要怎么才能出去?” 秦时月看着秦紫依着急的样子,心中微有思忖一下,虽然有些怀疑眼前的秦紫依真会这么好心地把自己给放了。 但总归试一把于现在的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毕竟现在的她,也是被关于这间屋子里不能出去。 她倒是要看看,秦紫依这次要玩什么花样。 ☆、第六百二十四章 小金帮忙解穴 随及,秦时月视线瞥向床榻里侧,跟秦紫依道,“床榻里侧有一个绒盒子,你把它找到,打开,我自有办法解开身上的穴道!” “啊,盒子,解开穴道?” 秦紫依闻声有些疑惑,但还是听从秦时月的话,伸手往床榻里侧翻找一会,很快就找到一个绒盒子。 “打开它!”秦时月低声命令向秦紫依,将那个绒盒子打开。 秦紫依瞅了眼这个不起眼的绒盒子,未有及细看,便随手就要将盒子打开。 “等等!” 秦时月忽然此时盯瞅着秦紫依,低声阻止。 “大姐,时间真来不及了,怎么了?” 秦紫依此时紧张极了,生怕被荣王北堂珏闯进来发现。 “先提醒你一声,一会这盒子打开了,你别惊叫,给我把嘴闭紧了。要是你一叫,外面那个一定会听见闯进来的!” 秦时月瞥一眼紧张不行的秦紫依,知道眼前这个妹妹平时虽然娇横不行,却是临到事前时,就会被吓得胆小如兔。 所以,想到里面的小金一会飞出来一瞬,若是不提前提醒一下秦紫依,一定会听到秦紫依乍呼的尖叫声。 秦紫依闻声,原本握着盒子的手就是一僵,声音有些打结道,“大,大姐,你别告诉我,这么一个小盒子里会装着活的东西吧?” “嗯,还记得我从北漠第一天回皇都城那日,你拿蚀心盅扔向北堂墨时,突然出现的那条小蛇吗?” 秦时月提醒向秦紫依,盯瞅着秦紫依惊得瞪大眸子张嘴就要喊,立即低声嗤喝向其,“给我闭嘴,没有我的命令它又不会咬你,你没事瞎巴哈嘴干什么?” 噗,巴哈嘴!哈哈——。 若是此时陆亚男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笑喷出来。 秦紫依被大姐秦时月吼得一愣,叫声硬生生地哽在喉咙里。 她怎么听大姐说话,怎么都能把人给噎死。心中不禁想着,就大姐这性格,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男人喜欢。先是景王殿下,后是北漠皇太子,再到荣王——。 秦紫依想想都不明白这些男人,真是不知喜欢大姐哪一点。 大姐脾气火爆,狠辣无比,敢招惹大姐的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这种性格的人,怎么可以会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喜欢,此时的秦紫依真想说一声,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喂,你傻逗了,赶紧干活!” 秦时月僵直地坐于床榻上,看着瞪直勾勾眼睛,直瞅着自己的二妹,气得真想一掌拍醒了她。 当然,此时自己的身体不能动,若是能动的话,直接不用一掌拍醒,一脚早给踹其到床底下了。 好吧,原谅她喜欢爆力解决事情的习惯。 秦紫依被骂醒,立即低头瞅向手里的小绒盒,深吸一口气,做一个内心的调整后,刚要打开盒子,却是胆子小地急又抬头望向秦时月一眼,“大姐,你确定那条小蛇不会咬我?” “不会咬,你若是再不赶紧放它出来的话,它就一定会自己冲出来咬你!”秦时月气极,出声吓唬二妹。 “别,别,别让它咬我!”秦紫依一听,急忙伸手去打开盒子,同时在盒子打开一瞬,吓得立即紧紧咬牙,把眼睛闭得死紧,来个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不害怕。 “嗖!”地一声,一条小金蛇,吐着赤红的蛇信子,“嘶嘶”地飞了出来。 “小金,过来,帮我把身上的穴道撞开!” 秦时月欣喜小金飞出,立即出声喝令小金靠前,同时低声喊向紧闭着双眼,身体吓得直颤个不停,就差跳下床榻跑的秦紫依,“秦紫依,把你的眼睛给我睁开,有点出息行不行!” “大,大姐,我能不睁开眼,就在一旁等着吗?”秦紫依刚才清楚地听到,那几声蛇吐信子的“嘶嘶”声,真的感觉好可怕。 蛇,她是真怕啊! “不行,我这里还需要你帮忙指给小金看,我身上几处被封的穴道在什么地方,你必须指给小金看。” 秦紫依一听,立即来了胆子地睁开了眼睛,同时万分好奇地瞅向秦时月,“大姐,你说让这条小蛇帮你解穴,成吗?” “不成,难道你会吗?” 秦时月随及就给了秦紫依一记白眼,顺便嫌弃一声,“身为将军的女儿,曾祖母又是一代巾帼女将,你竟然笨得连点防身术都不会,更别提解穴了。你来告诉我,我现在能指望你什么吗?” 秦紫依一听,立即垮了一张小脸,委屈地懦懦一声,“大姐,那你不是还得指望着我,替换你出荣王府吗?” 咳咳! 秦时月忽地扭头瞅向秦紫依,才发现,不知怎么会事,今天瞅眼前这个二妹,分外的顺眼。 不由眯笑了清亮的凤眸,笑嘻一声,“嗯,不错,现在脑子倒是比起以前来强多了。” 说完,招手秦紫依近前,“来,我念到几处穴道,你按次序指给小金看,听懂了吗?一定分毫不差!” “好,大姐,我记住了!”秦紫依连忙点头记住,一双眸子瞅向眼前的大姐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夜与大姐在一起,却是感觉头一次这般的亲切。 第301节 随后,秦时月将之前被顾柔霜点穴时,自己回忆记住的几处穴道清晰地念给秦紫依听。 秦紫依听后,立即伸手依次指向给小金。 “小金,按照刚才紫依指给你的地方,帮我把身上被封的穴道解开,快!”秦时月急令一声。 只见“嗖”地一声,不等秦紫依怀疑小金是否能听得懂大姐话时,小金已经如一道闪电一样,用头直接撞向秦时月身上,“咚,咚,咚!”飞快的几下后,听到秦时月微舒一口气的声音,“小金,真棒!” 秦紫依一旁,直接看傻了眼,“大姐,你养的这条小蛇,直的能听懂你说的话啊?” “废话,你以为呢!”秦时月再一次嫌弃一声秦紫依,同时命令小金回到自己的左手腕处。 “大姐,那快换衣服吧,快!”秦紫依来不及纠结被大姐嫌弃,已经快速地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要跟秦时月换。 秦时月此时已经快速蹦跳下床榻,同时顺手将自己身上被秦紫依给解开的衣服,重新系好扣子,顺便低声喊嗤住秦紫依,“笨蛋,把衣服给我穿上,和我一起走!” “啊,大姐,你说什么,让我跟你一起走?”秦紫依扭头一脸傻愣表情地瞅向大姐,一时真的听傻了。 ☆、第六百二十五章 把人给魔化掉 “废什么话,赶紧把你的衣服给我穿上,快点,还想不想走了,难不成你还想呆在这里,等着被别人继续利用?” 秦时月飞斜一眼秦紫依,“刷!”地一声,腰际的虎骨鞭已经紧握于手中。 看着大姐威风凛凛,英姿飒爽的帅气样子,秦紫依一时间竟然看痴了。 心里想着,现在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喜欢大姐了,就大姐现在这般的英气,就连她身为一个女人,都同样对大姐此时的英姿帅气感到赞叹不已。 “秦紫依,你是耳聋了吗?赶紧把你的衣服给我穿上!” 秦时月一切准备就绪,扭头一看,自己的二妹竟然一副傻傻发愣的眼神直勾勾地瞅着自己,直有种想要飞白眼的冲动。 立即秦时月大步走近秦紫依,直接从秦紫依手上扯过衣服,快速几下给披穿了秦紫依身上。 同时伸手直接一巴掌拍打了秦紫依手背上一下,疼的秦紫依正要嗞呀喊疼,直接被秦时月顺手拿起秦紫依自己的手,给堵了其嘴上,“把嘴给我闭上,赶紧把衣服穿好。再犯愣,信不信我把你直接打飞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你!” 噗!抠都抠不下来! 哈哈,这话也就秦时月能这般霸气的说出来,因为这些话,其实秦时月自己也并未有发现,根本就是深得北堂墨的影响。 秦紫依被大姐给一骂,吓得赶紧手指动作利索地忙把衣服给穿好。 穿好衣服下去床榻后,却是站在那里,愣时清醒起来,急急低声喊,“大姐,错了,错了!” “嗯,什么错了?”秦时月正在做好准备冲出去,听到身后秦紫依的急喊,不由扭头瞅向秦紫依迟疑一声。 “大姐,我今晚来是换你离开的。你只有假扮成我,才能出得了这被军队围护起来的荣王府!”秦紫依急声走到大姐的身边,提醒向大姐。 秦时月闻听秦紫依的话,一双清亮的凤眸开始上下仔细瞅一眼秦紫依,后微一颔首,“嗯,不错,我们俩人真要对换的话,别人倒是真发现不了!” “大姐,别闹了,赶紧跟我换下衣服,你快走吧,要不来不及了!”秦紫依听着大姐的话,简直有种相想要哭的冲动。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刚才在心里对大姐建立起来的英资豪气,瞬间垮掉。 眼前的大姐,简直能把人给魔化掉的。 秦时月挑挑眉,此时倒是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二妹来。 从前觉得二夫人燕平公主所养的二妹,简直就是被娇惯的不成样子。娇纵成性,不分事理对错,自私自利。 此时瞧着,秦时月倒是觉得眼前的二妹,比起曾前来顺眼好多。 “大姐,你看,看我做什么?” 秦紫依被大姐一双犀利的眼神,给盯得浑身不自在,同时又急催了一声,“大姐,算我求你,你赶紧换下衣服走吧,不然真来不及了!”说着,急看向门口一眼。 秦时月顺着秦紫依的视线,瞥一眼门口方向,随及扭头瞅向秦紫依便毫不客气的,低嗤其一声,“我若是真的假扮成你走了,他们很快便会发现你是假的,到时你以为,你还有几条小命能活着,嗯?” “这,不,不会的,即便是我被发现跟你调了包,到时我就假装说是被你强迫的,他们就不会为难我了!”秦紫依听秦时月的低嗤,急忙将之前早想好的解释,说给秦时月听。 “你编的这慌,怕是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秦时月斜瞪一眼秦紫依,嗤声提醒其道,“若是没有你的帮忙,我能一个人解开穴道吗?你以为他们真会信你,这种连你自己都骗不过去的解释,会有用吗?” 秦紫依被秦时月这一提醒,瞬间小脸就白了白,很快脸上就显慌乱,“那怎么办,可是我必须把你换走,不然,不然——”。 忽地,秦紫依立即摸向自己的脸,一阵害怕地就要哭起来。 “把嘴给我闭上,告诉我实话,北堂墨是怎么威胁你来换我离开的?” 秦时月从秦紫依的话里,已经不难听出,一定是北堂墨威胁了秦紫依什么,才让秦紫依不惜撞着胆子地,跑来荣王府想要换走她。 “景王,景王殿下,给我吃下了毁容散!”秦紫依一想起被景王殿下逼着吃下毁容散的情景,就委屈地想要哭,却是抬眸撞上大姐一双冷凛的眼神后,又吓得急急闭紧嘴,不敢哭出声来。 “好了,我知道了,待我们出去后,我会让北堂墨把解药给你的!”秦时月一把拽紧秦紫依,命令其站直了,“紫依,现在我跟你说的,你给我一定记清了。一会待我冲出去时,你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不可以脱离开我的身边半步。记住了吗?” “大姐,你真要把我一起带走?”秦紫依脸上明显不敢相信的吃惊表情,同时眼底还闪过一抹激动和感动。 她从来不觉得,原来有一个大姐,其实真的还挺好。 “废话,难不成你想留在这里,被顾柔霜那个贱人害死?”秦时月瞪一眼秦紫依,嗤骂其一声。 “顾柔霜,她,她不是右相的女儿吗?”秦紫依听到顾柔霜这个名字一瞬,有些怔愣住。 “行了,一会你若是看见一个年轻的侍卫,就是她假扮的。若是你愿意留在这里,被那个贱人给虐死的话,大可以留在这里,我绝不会强求。而且,跟你说实话,我一个人离开,会省事很多!” 说完,嫌弃地瞪一眼秦紫依,明显觉得秦紫依,现在就是一个拖油瓶。 秦紫依听到秦时月的话,立即清醒起来,原来之前那个一直跟在荣王殿下身边的年轻侍卫,那个教自己如何学假扮大姐的年轻侍卫,竟然是顾府的千金,顾柔霜假扮。 难怪,难怪她一直觉得那个年轻侍卫有时一些动作怪怪的,瞅着根本不像是一个男人。没想到,他竟然是顾柔霜假扮的。 “大姐,我跟你走!” 此时,秦紫依知道没有时间细问大姐,为什么顾柔霜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她选择要跟大姐离开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现在到处充斥着欺骗,她绝不会留在这里的! 突然,秦紫依大着胆子地伸手轻拽了一下秦时月,“大姐,可不可以把我娘也一起带走?” ☆、第六百二十六章 秦紫依的选择 说这话时,秦紫依的声音都咔在了嗓子眼里,若不是秦时月的耳力好使的话,怕还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放心,即便你不说,若是情况允许,我也会带你娘一起离开的!” 秦时月忽地冷冷一声,不再给秦紫依说话的机会,冷声命令其,“跟好了,我要冲出去了!” 虎骨鞭在手,话落一瞬,早已握紧于手中的虎骨鞭已经一甩而去。 “砰!”地一声,虎骨鞭狠厉地打向门上,门应声倒地大开。 站于房门口,正准备进入房间的北堂珏被突如其来的一鞭子迎飞出来,立即飞身一闪躲开。 凌厉的鞭子,幽冷地一连好几鞭,鞭鞭狠厉绝杀,直抽打向北堂珏的方向。 “月儿!” 等北堂珏闪身避开凌厉抽打向自己的鞭子时,定睛一看,顿时吃惊出声。 同时闻到鞭响声,被惊醒的燕平公主也跑了过来,吃惊喊了一声,“紫依,秦时月?” 很快,府里的侍卫带着士兵冲了进来。 “小金,出来!” 秦时月冷扫一眼院子里的情况,此时没有时间跟北堂珏周旋,冷声道,“北堂珏,你应该知道小金的威力,我命令你,把你府上的所有人全都撤退出去。让我离开这里,我可以考虑不伤到你府里一个人。可若是你不答应,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清冷地声音,在这已经入秋有些微凉的夜晚,如冷风袭过,刮向站于秦时月对面的北堂珏。 此时的情况,对于北堂珏来说,是完全未有料到的,他没想到秦紫依会背叛他,冷地斜眉盯向紧紧躲于秦时月身后的秦紫依,“紫依,你为何要背叛本王?” 北堂珏的这句话,立即令站于一旁未有看明白是怎么一会事的燕平公主,瞬间吃惊瞪大眸子,急急转看向女儿方向。 不等女儿回答北堂珏的话,立即一张脸色瞬间一怒,嗤喝向女儿方向,“紫依,你是糊涂了吗?怎么可以跟秦时月站在一起,你给我过来!” 燕平公主的怒嗤声,令躲于秦时月身后的秦紫依微有些紧张,不时地抓着大姐衣服的手微有些握紧。 “紫依,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听你娘的继续犯傻被人利用,等着被利用完后,被人一脚给踹走。二是跟着我离开,做一会真正的秦府二小姐,学一下我们的曾祖母,我们秦府的儿女,不论男女绝不会是那种胆小懦弱之辈。你选一个!” 秦时月冷冷此时出声,给出秦紫依二个选择,也是想要考验一下身后这个二妹,是否还有救? 秦紫依紧紧抓着秦时月的衣服,听着大姐给自己的两个选择,再看一眼对面娘亲冷厉着脸色,紧瞪向自己的表情,突然低沉出声,“大姐,我听你的,跟你回府,我不要再被人利用。你说的对,我们秦府的儿女都不是懦弱之辈!” 这是秦紫依第一次,在做出决定后,这般的心胸开阔,原来她也可以像当年的老祖宗一样果敢,有勇气面对所有的一切,分出真正的是非对错。 当秦紫依的回答一落时,把对面的燕平公主一震,她用难以相信和失望至极的眼神,看向女儿,眼底是气愤不已的愤怒,攸地转瞪向秦时月的方向,怒嗤出声,“秦时月,你心思真够阴毒的,竟然蛊惑我的女儿,今夜一定不会令你活着离开这里!” 燕平公主狠厉嗤骂向秦时月的话一落,立即转看向北堂珏的方向,“荣王殿下,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命人把她拿下!” “皇姑,这里不劳您来操心,您且先退到一旁看着就好!”北堂珏冷冷回复一声燕平公主,向身后侍卫打个眼色。 立即有侍卫走向燕平公主,要将燕平公主给带离开这里。 “等等,北堂珏,把二夫人给我留下!”突然,就在此时,秦时月冷冷出声。 “月儿,我们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谈谈吗?”北堂珏并没有理秦时月刚才的冷嗤声,而是迈出步子,往秦时月面前走来。 “啪!” 一记狠厉的鞭子,冷冷地毫不留情地抽打向要走近自己的北堂珏。 秦时月手握虎骨鞭,一身冷凛肃杀地站于那里,冷声提醒向闪过鞭子的北堂珏,“北堂珏,你给我听清了,你我的事情,以后自然会算。但是今晚,你休想用任何办法,拦住我离开。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应该清楚小金的本事有多大,若是你不肯退下你的人,我秦时月今晚不介意会大开杀戒!” 最后的声音,幽冷地如寒冬夹着冰雪的冷风一样,冷凛地侵在每一个在院子里的人耳边,所有人闻声都不禁感觉身上一阵冷凛地寒气。 而此时躲于秦时月背后的秦紫依,直到此时,才知道眼前的大姐有多冷寒绝杀,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大姐周身散发的那种无形令人忌惮的寒气。 幽冷地令人浑身打颤,心头急颤不已。 “月儿,你当真就不肯听我好好说吗?” 北堂珏比任何人都深知秦时月的脾气性格,一旦秦时月的脾气上来,任何人都阻挡不了她要做的事情。更何况现在手里有金盅的秦时月,自然是他不好控制的。 此时,北堂珏才清醒,之前顾柔霜要拿走秦时月身上的金盅的重要性。 是他大意了,是他太大意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秦紫依会背叛自己,救出秦时月。 第302节 眼前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思考,他知道眼前秦时月的实力。 金盅,是世上最毒的盅虫,中了金盅的人不单是死那么简单,而是生不如死。金盅身体里还有数以万计的肉眼看不到的小金盅,所以得一金盅,如得一军队。 此时权衡利弊,北堂珏没得选择,只能放秦时月离开。 “好,月儿,我放你离开,但是我皇姑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终于,北堂珏选择放秦时月离开,但是却不肯放燕平公主离开。 秦紫依一听就急了,抓着秦时月衣服的手,紧张地急拽了一下,“大姐,求你,一定要带我娘离开这里” 此时的秦紫依已经打定主意,离开这里,所以自然也要带着自己的公主娘亲离开。 “咯咯咯——傻姑娘,你以为她带你娘离开是为了救你娘,别傻了,若是你娘今晚被她带走,很快就会没命的!” 突然,一阵女人笑意,自空中刮过,一阵骤风后,一个清秀容颜的少女出现于众人的面前。 只是这少女的声音和脸上娇媚的神色,却与她那张清秀的脸很不相符。 ☆、第六百二十七章 取你娘的性命 顾柔霜飞身而下,一阵“咯咯咯——”的笑声,令人感觉耳边如阴冷的风扫过一样,很是刺耳的慌。 秦紫依看着突然出现的顾柔霜,来不及细想顾柔霜为什么会出现,而是慌急而喊,“顾柔霜,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咯咯,真是个傻姑娘!” 顾柔霜飞身来到北堂珏的身边,一双原本很是清秀的脸上,见其一双眸子却是媚惑万分地勾起,娇柔柔一声忽地看向秦时月的方向,“姐姐,是妹妹我来解释,还是姐姐亲自来解释呢?” 秦时月一双凤眸在看到顾柔霜出现的一刻,眼前已经布上一层寒霜,手中握着的虎骨鞭握得生紧。 心中的声音提醒自己,不要被对面那个贱人惹怒失了理智。 “大姐,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大姐——”此时站于秦时月身后的秦紫依,听到顾柔霜的话后,一时紧张起来。 秦时月冷睨起眸子,瞪向对面顾柔霜的方向,听到身后秦紫依紧张的询问,眸子微闪间,突然幽冷出声,“她刚才说的不假,今夜带你娘回去,为的是给父亲解盅。而父亲身上所中的盅虫,只有拿你娘的性命才能解!” 轰! 躲于秦时月身后的秦紫依在听到大姐的话后,一瞬间如遭雷击一般,重重地击打在她的身上,轰然身体就是一颤,“大姐,你刚才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咯咯咯——” 又是一阵阴冷刺耳的笑声传来,顾柔霜笑地娇颤出声,“傻姑娘,人家都大方地承认要取你娘的性命,你还装作听不见,还要再听一遍,你还真是傻得令人感觉好可爱呢,咯咯咯——” 顾柔霜的笑声,格外的刺耳尖锐,阴冷地笑声滑过耳边,很是令人感觉刺耳难受。 “你给我闭嘴,我没有问你!” 突然,秦紫依冷地瞪大一双眸子,怒嗤向顾柔霜的方向,后手指有些微颤地轻轻拽向秦时月腰际的玉带,“大姐,你带我娘回府,是真的要取其性命吗?” 此时的秦紫依满眼里已经是泪水,轻声发颤地看向挡于自己前面的大姐,一颗心紧张的发颤。 “对,这件事情没有必要骗你,你娘到底对父亲做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秦时月原本僵冷地身体,在感觉到身后秦紫依轻颤拽向自己腰际的玉带时,眼神微闪。 冷凛地声音一落后,微抿了下唇,又道,“紫依,你娘给父亲身上下的,是情盅中最毒的母子连心盅。唯一给父亲解盅的办法,只能是取你娘的性命,才能保住我们的父亲!” 若是今晚之前,或许秦时月根本不屑给身后的二妹多解释什么,因为曾前的二妹所做的一些事情,着实令其很是厌恶不喜。 可是今晚秦紫依突然的出现,想要帮助其逃离开荣王府,不管是因为北堂墨对其的威胁,还是如何,最起码让她看到一个心性开始有些所转变的二妹。 “紫依,你在做什么,你没有听到吗?她要杀你娘我,你还跟在她的身边做什么,还不快到娘的身边来!” 突然。就在这时,对面传来燕平公主急厉的嗤喊声,冷嗤自己的女儿赶紧过去她那边。 “大姐——”秦紫依看一眼对面冷嗤自己的娘,颤声喊向秦时月。 秦时月能听出秦紫依想说什么,知道现在的秦紫依不确定自己要做出如何的选择,而且早在秦紫依肯答应换自己逃离开荣王府的一瞬,其实秦时月就看出,二妹似是已经看清了一些事情。 而之所以二妹会有所转变,怕是这些天二妹假扮成自己呆在秦府时,跟府里人的接触后,才有这么大的变化。 “紫依,还是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听你娘的留在荣王府,等着被人利用完后,最后被舍弃掉。二是,跟我一起,带你娘离开这里,回秦府,做一回真正的秦府二小姐!” 秦时月没有再多解释,因为她相信,在秦紫依假扮自己呆在秦府的那几天里,一定清楚明白他们的父亲身上所中的母子连心盅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而像燕平公主那样心狠到,连自己肚子里未有出生的孩子都可以利用的人。相信秦紫依只要还有一些辩别是非的能力,就应该清楚,她的公主娘亲为了她自己的自私,可以有多心狠。 此时浑身轻颤,眼含泪水的秦紫依听到大姐的话,脸上是万分痛苦纠结的表情。 其实在答应景王殿下来荣王府替换大姐逃走之前,她就早已知道自己的娘,到底对自己的父亲做了什么。 当她第一次知道向来对自己温柔宠腻的公主娘亲,竟然为了留住父亲的心,不惜借用肚子里所怀的孩子做引,给父亲下了母子连心盅的一瞬。那一刻,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那个向来宠腻爱护自己的公主娘亲,竟然真的狠下心来,对自己那还未有出生的弟弟或妹妹,下得去这般狠手。 攸地,秦紫依身体一颤,嘴唇哆嗦地出声,“大姐,我娘她是做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事,能不能留我娘一命,我可以保证我娘以后定不会再做害人之事了!” 秦紫依突然的这句话,立即惊呆了对面的几人,最吃惊的便是燕平公主。 “紫依,你刚才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给我过来!” 燕平公主从刚才女儿的话中,震惊醒神,冷地嗤声狠骂向女儿,嗤声喊令女儿立即到她的身边。 但是喊嗤完后,燕平公主才惊颤地发现,曾前对自己乖顺的女儿,此时仿似未有听到自己说的话一般,只一双眸子紧紧地盯向站于其前面的秦时月。 一时间,燕平公主感觉自己的脸,犹如被人给狠狠地扇了好几巴掌一样,脸色瞬间变得青紫难看。 “紫依,现在的时间不允许我给你解释太多。但我需要告诉你的是,若是任你娘生下她肚子里的孩子,父亲便会在那孩子出生一刻,失去心魂,变成像行尸走肉一般没有灵魂的一具空壳!” 秦时月微侧首,沉声向身后的秦紫依,“紫依,你现在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不论你做出什么选择,你娘我今晚都必须带走!” 秦时月的话,如一记重锤一般,狠狠地击打在秦紫依的心头,重的她有些喘息难受。 ☆、第六百二十八章 血洗你荣王府 秦紫依听到大姐的解释,终于缓缓抬起眸子,望向对面的公主娘亲,眼底眼神闪烁一片。 不停地变幻着,有紧张,有担心,有纠结,有痛苦,最后终于眸子定定地盯向公主娘亲,幽幽一声,“大姐,我选择跟你走!”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是透着坚定,原本慌乱不堪的眸子此时变得一片僵冷,幽幽地看向一脸不相信震惊的娘亲,“娘,对不起,女儿不想再糊涂的错下去。我是秦府的女儿,身上流着秦府的血。大姐说得对,做为秦府的女儿,不应该懦弱是非对错不分。娘,女儿想要告诉您,您直的做错了!” 大滴的泪水,随着话落的一瞬,大颗大颗的掉下。清彻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任着风吹过,肆意地将泪水打湿在脸上,视线在望向公主娘亲的一瞬,有些模糊起来。 所有在场的人均是一愣,就连对面的顾柔霜也是眼神一滞,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的秦紫依心性竟然转变得会这般快。 而最是接受不了的,自然是燕平公主。 “紫依,你,你竟然选择跟你大姐一起,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跟弘杰一样,娘亲白养你们这么大。到最后,一个个都背叛娘亲!” 燕平公主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大声怒骂向自己的女儿。 “啪!”地一声,一记狠厉的鞭子打断燕平公主的怒嗤声。 秦时月手握虎骨鞭,凤眸冷冷地盯向北堂珏的方向,“北堂珏,我没有时间跟你在此浪费时间,速速命你的人撤退,把燕平公主给我留下,否则别怪我今晚血洗你荣王府。 “小金,分身!” 攸地,一声冷凛喝令。 原本盘立于秦时月肩膀上的小金,听到主人的命令后,一双赤红的小眼睛,冷地一睁。身体突然腾空飞起,一个空中盘旋,眨眼间围绕在秦时月和秦紫依的身边,出现大量悬于半空中的小金分身。 “嘶,嘶,嘶——”。 这个不算小的院子里,瞬间响起冷冷地蛇吐信子的“嘶嘶”声。 突然变出这么多的小金蛇一瞬,围在院子里的士兵全都一片惊骇,倒抽冷气声。 这种场面对于他们来说太过惊骇了,他们从未有见过这般令人恐怖的画面。 对面原本欲张嘴怒声冷嗤的燕平公主,此时早吓得浑身一软,直接瘫坐了地上,一双眸子惊恐万分地盯向围在女儿身边数不清的,吐着腥红蛇信子的小金蛇。 站于秦时月身后的秦紫依,一双原本含着泪珠的眸子,此时被吓得一颗眼泪凝聚在眼眶里,生生僵直立在那里,被吓得一动不敢动,连眼泪都被吓得圈在眼眶里掉不出来。 “大,大姐,这些小蛇会,会咬人吗?” 终于,被小金的分身实在吓坏了的秦紫依,声音有些打结地,紧张急问向前面的大姐。 “你给我有出息一些,小金不会伤到自己人,放心好了!” 秦时月有些气噎,这对面的人还未有被吓倒,自己身后这个二妹,倒先被吓得不行,真是有够拖后腿的。 身后的秦紫依听到大姐的嫌弃声,立即咽下一口紧张的唾液,后挺直了脊背站于大姐的身后,强迫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可是,耳边听着“嘶嘶”不停地吐舌信子声,秦紫依真是怕到不行,若不是怕被大姐嫌弃,她真的好想直接吓晕过去算了。 而此时对面的北堂珏,一双温润地眸子看着被秦时月命令分身的小金,眸子微惊。 眼神微闪间,出声命令向身后的士兵,“所有人都退出去!” “北堂珏,不是所有人都退出去,而是命令你的人,全部退离开,给我闪出一条离开的道来!”秦时月冷冷地盯向北堂珏,冷声嗤令。 “姐姐,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起真格的!若是见血了多不好呢!”突然,此时顾柔霜轻柔一声,缓缓走向前一步,一脸娇柔地笑望向秦时月方向,就要再次向前一步。 “贱人,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再上前一步,我现在就取了你的贱命!” 秦时月幽冷一声,在其话落的同时,小金的分身攸地飞向其前面,一个个金色的小蛇,高昂起小蛇脑袋,凶冷地发出着“嘶嘶!”地警告声。 顾柔霜往前迈的步子一顿,看着护于秦时月身边的金盅,一双娇媚的眸子闪过阴冷,突然嗤喊一声,“飞起,分身!” 瞬间,就在顾柔霜话落的一瞬,大片黑压压的长相很是狰狞恶心的虫子,突然大片地飞旋于顾柔霜的身边。 “贱人,又是蚀心盅!” 秦时月冷冷地盯着对面被顾柔霜喝令出的蚀心盅分身,一双凤眸幽冷地瞪视过去,嗤冷一声,“贱人,曾前是我大意,才让你有机可乘,这次既然你自己找死,我不介意今晚上亲手手刃了你这贱人!” 凤眸瞬间燃起一片赤红,周身散发着的寒气,幽冷地百米距离都能感觉到来自于秦时身上所散发的寒气,和狂冷地怒意。 “顾柔霜,命令你的盅虫收回去!” 突然,就在这剑拔弩张,瞬间就会爆发血腥场面的一瞬,传出北堂珏幽冷地嗤喝声。 “珏,姐姐现在放出了金盅,很可能会伤到你的!”顾柔霜一愣,转看向一旁的北堂珏急声提醒。 “本王命令你把盅虫收回去!”北堂珏冷冷一声,沉声命令向顾柔霜,紧接幽冷一声,“我不允许你,再一次拿这种恶心的东西对准时月!” 幽冷地声音在院子里沉冷响起,惊得顾柔霜身体一颤,而对面的秦时月听到北堂珏话的时候,凤眸微一闪。 很快,顾柔霜眼底闪过一抹痛楚后,最终还是听从北堂珏的命令,喊令一声,“收身!” 第303节 只一瞬间,原本大片黑压压的黑色狰狞的小虫子,在顾柔霜喊令下瞬间消失。 院子里的士兵全都被吓坏了,一个个眼露惊恐,浑身直打哆嗦。怕是即便此时命令他们战斗,怕是还不等迈出一只脚的,早已腿软地倒地一片。 “月儿,你走吧!” 北堂珏深深地望一眼秦时月,一双温润地眸子闪着伤心沉痛,低沉一声。 “珏,你真的要放大姐离开?”顾柔霜闻声吃惊急喊,眸下一片慌乱。 ☆、第六百二十九章 活撕了那贱人 此时的顾柔霜很是心有不甘和不愿,她好不容易设计骗得姐姐,将姐姐给带来荣王府控制起来。 却是此时只一旁自己深爱的男人一句话,就把她所有的努力尽数白废,自然她是不肯。 “珏,你若时此时放大姐离开,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废了!”顾柔霜有些激动地看向北堂珏,急声提醒其。 “贱人,你以为你们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力吗?”秦时月冷嗤出声,若不是心有顾忌身后的二妹,还有想要带走二夫人燕平公主,她一定现在就活撕了对面那个贱人。 此时荣王府一片剑拔弩张,而荣王府外不远处的树影底下,一抹高大的身影正站于那里。 “景王殿下,时月怎么还未有出来,是不是秦紫依失手被人发现了?” 此时已经等在外面好久的陆亚男,久不见好友时月从荣王府出来,开始担心起来,迟疑一声,又道“会不会是秦紫依临终变卦,根本没有去解救时月?” 想到这种可能,陆亚男银牙一咬,不由怒绷了脸色。 “不会,她没有那个胆子!” 北堂墨站于树影底下,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眯起,冷冷一声,忽地挑眉,脸上浮现怒色,“一定是死丫头逞能,自己给自己找事,被围了荣王府里头!” “啊?” 陆亚男一听,有些怔愣地瞪大一双眸子,听不明白什么意思地,侧首瞅向一旁的建王北堂浩,小声念道,“喂,你三哥在骂谁呢?” “咳,三王嫂!”北堂浩瞅一眼冷着脸的三哥,轻咳一声,侧身转向陆亚男低低一声回答。 陆亚男一听,立即感觉喉咙被噎得慌。 但是想到自己的好友,立即紧张看向北堂墨急道,“景王殿下,若是时月此时被围,我们现在应该赶紧冲过去救她出来才是!” “不用,先让那臭丫头自己在里面嚣张够了,再去不迟!”北堂墨双手环胸倚于树干上,一副完全不着急的样子。 陆亚男听到北堂墨的回答,有些傻眼地眨巴眨巴眼睛,感觉自己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就在这时,不远处走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陆亚男听到身后脚步声,立即警觉地转身,待看清走近的两人后,吃惊一声,“弘杰,冰煞?” 听到陆亚男的低喊声,正眯着眼的北堂墨攸地睁开,瞥一眼走近的秦弘杰,微一怔,不过很快神色又恢复淡然。 秦弘杰和冰煞走近时,身后紧跟的一个人影也一闪而现,是惊风。 “亚男姐,你和姐夫还有建王殿下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这时秦弘杰几个步子急急走近,抬起一双黑亮的大眼,瞅向陆亚男几人。 “那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陆亚男瞅着一脸严肃的秦弘杰,反问一声道。 此时北堂墨已经站直身体,看向出现的秦弘杰,招手其到跟前来,“弘杰,可是发现了你大姐出了院子,所以你们便跟了来此!” “正是。姐夫,我和冰煞都怀疑府里的大姐是假的!”秦弘杰小脸异常严肃一声,随后紧接着急道,“姐夫,府里的大姐,很有可能是我二姐假扮的。若真是二姐假扮的,那大姐现在一定就被关在荣王府里,大姐会很危险!” 秦弘杰说话间,可见其一张小脸上明显一片急色,一双黑亮的大眼异常严肃地仰头看向高大的北堂墨。 北堂墨看着眼前着急的秦弘杰,随后点点头,“嗯,之前府里那个的确不是你大姐,跟你刚才所猜一样,是你二姐假扮的!” “这么说,主子岂不是很危险!”一旁冰煞听到北堂墨的话,便是一急。 看一眼荣王府方向,急声道,“此时主子一定被控制在荣王府!”话落一瞬,手中持剑就要冲向荣王府。 “冰煞,别急!”陆亚男急忙一把拉住冰煞,后提醒其道,“我们现在在此,就是为了接应时月的!” 冰煞闻声步子一顿,转身看向陆亚男,“陆大小姐,你说你们在此接应我家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秦弘杰一听,也急了眼,急急看向陆亚男,催促一声,“亚男姐,你快说说,到底现在什么情况,我大姐有没有危险?” 陆亚男分别看一眼着急不已的冰煞和秦弘杰,随后道,“景王殿下发现秦紫依假扮时月后,便将计就计,逼着秦紫依去荣王府把时月给换出来!” “什么,让我二姐把大姐换出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秦弘杰先是一愣,后想到什么的黑亮的大眼一闪,急道,“难道是让二姐去荣王府,把大姐换出来,她假扮大姐留在荣王府?” 秦弘杰猜想到这里一瞬,却是一张小脸瞬间一急,“你们怎么能相信我二姐,她绝不会真心肯帮忙救出大姐的。先不说我二姐向来嫉恨我大姐,就单我二姐对荣王殿下的喜欢,她就绝不会做出对荣王不利的事情!” 秦弘杰在听到姐夫竟然让二姐去救大姐后,真急了眼。 一旁的冰煞更是心下一惊,更加担心此时身在荣王府的主子。 “放心,就像你说的,你二姐绝不会肯救你大姐。但是,她去荣王府换出你大姐,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肯答应的,自然是被逼迫的!” 陆亚男一看秦弘杰急了眼,随及就把北堂墨给秦紫依吃下毁容散的一事,讲给了秦弘杰听。 “嗯,若是这样的话,二姐兴许还真会去换出大姐来!” 秦弘杰听到陆亚男的解释后,原本紧张的神色稍缓,却是很快抬眸看向陆亚男道,“亚男姐,你们看到我二姐进去荣王府有多久了,时间应该不短了吧。从我们三人追出来,到现在应该就有一段时间了!” 秦弘杰突然的询问,倒是让陆亚男有些为难地转看向北堂墨的方向,“嗯,进去是有一些时间了!” “那,那大姐为什么到现在还未有出来?”秦弘杰从陆亚男有些异样的眼神中,担心急出声。 冰煞站在那里,现在根本已经等不及。想到主子现在就在荣王府,立即再也不想多作迟疑地,不等秦弘杰问清楚,已经持剑飞身而起,直冲向荣王府方向。 一直站于冰煞身旁的惊风,在看到冰煞急冲飞出去一瞬,立即飞身而起跟上。 ☆、第六百三十章 本王来保护你 眼见冰煞和惊风直冲向荣王府方向,陆亚男不由也急了眼,“景王殿下,我也等不了了,救时月要紧!” 话落,立即抽剑带着秦弘杰直冲向荣王府方向。 此时只剩下北堂墨和北堂浩兄弟二人,北堂浩见陆亚男急冲冲离开,心下就有担心,随及看向北堂墨,“三哥!” “嗯,走吧,那臭丫头,差不多也该走出荣王府了!”北堂墨狭长的眸子微眯了眯,看一眼荣王府方向邪肆一声。 北堂浩听到三哥的话,微有些一愣,急转首看向荣王府方向,有些吃惊睁眸。 竟看到荣王府此时大门忽然大开,从里面走出来的竟然真的是三王嫂,不禁扭头有些疑惑出声,“三哥,你怎么猜到的?你就不担心三王嫂在里面的安危吗?” “那死丫头手里有金盅门的圣物,一旦得以自由,谁能耐她何!” 北堂墨邪肆一声,狭长的眸子危险的一眯,已经飞身向荣王府方向。 北堂浩听三哥话落,不由嘴角抽了抽,随后飞身跟上三哥。 当秦时月一路畅通无阻地带着秦紫依出了荣王府一刻,抬眸就看到自己的弟弟弘杰还有冰煞飞身近前。 后面紧跟着的是惊风还有陆亚男,再往后,秦时月没有时间细瞥,攸地一个转身,冷盯向立于府门口,一双眸子深邃望着自己的北堂珏。 “北堂珏,把燕平公主交给我!” 此时一出荣王府大门,秦时月的底气自然更增。 更何况,看来北堂墨那混蛋早已等在不远处接应自己,虽然不喜欢那像强盗一样蛮横的混蛋,不过若不是他威胁了二妹来换自己离开。怕是她还真没法逃脱开荣王府。 “姐姐,你不要仗着珏对你的宠爱太过份,燕平公主是绝不会让你带走的!”顾柔霜站于北堂珏的身边,一脸阴郁紧盯向秦时月的方向。 “贱人,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在跟北堂珏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秦时月嫌恶心地嗤瞪一眼顾柔霜,随及怒眸转向北堂珏。 “月儿,霜儿说的对,我可以放你离开,但是皇姑不能让你带走!” 北堂珏对于眼前的少女可以妥协,但却也非常的理智。 他清楚,一旦将燕平公主让秦时月带走,到时他真的一切努力筹谋,将会很快倾垮掉。 “大姐,你不可以这般的自私,珏对你做的已经够多了,难道你非要毁掉珏的一切吗?”顾柔霜娇怒出声,一双娇媚的眸子闪着怨恨。 姐姐在珏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她比谁都清楚。若是自己此时再不出声阻止,珏一定会答应姐姐的要求。 而一旦答应姐姐将燕平公主交出去,那么珏会如何? 到时原本支持珏的几十万大军,很快就会倾刻间全部倒压反戈,珏岂会还有命活着。 想到这里一瞬,顾柔霜垂于袖子里的手,狠狠地攥紧,长长的指甲使劲抠进肉里,眼底隐着冷冷地阴狠之色。 “蚀心盅,飞出,分身!” 突然,不等秦时月要怒嗤顾柔霜闭嘴之时,顾柔霜竟然再一次驭术出蚀心盅。 长相狰狞可怕的黑色蚀心盅,黑压压一片飞旋于顾柔霜和北堂珏的身边。 “贱人,竟然又想用蚀心盅害人!” 秦时月嗤冷一声,立即转身喊令向身后,“冰煞,带弘杰他们退离开这里,快!” “是,主子!” 冰煞闻声,立即伸手拽向秦弘杰,同时喊向陆亚男和惊风方向,“快,快随我一起退离开里!” “我不要离开,我要帮大姐!” 秦弘杰不肯离开,就要挣开冰煞,跑到大姐的身边,却被冰煞急拦下,“小世子爷,您不能过去,太危险了。您过去不但帮不了主子,还会给主子增添顾虑。奴婢请求小世子退离开,奴婢会帮主子一起对付他们的!” “弘杰,听冰煞的,这里你帮不上忙,快退后!”陆亚男知道这些盅虫有多凶狠,一旦被它们盯上,到时钻到心口,人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一袭嚣张的紫色身影飞落于秦弘杰身后,一个大步走近,将秦弘杰拽向身后,沉冷声音道,“弘杰,听你大姐的退后!” 攸地一个闪身,北堂墨已经站于秦时月的身边,侧瞥头瞅一眼秦时月,邪笑一声,“丫头,夫唱妇随啊,本王来保护你,嗯!” “北堂墨你无耻的时候,能不能分地方,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吗?不想死的太快的话,就给我退到后面去!”秦时月斜眉瞪一眼北堂墨,一脸嫌弃地嗤冷一声。 每一次,只要这混蛋出现,都能轻易撩拨起她的情绪。 而且这死男人,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哪哪他都能如此嚣张一会。 “喂,臭丫头,本王好心帮你,你还不领情,一会让人欺负了,可别跑本王怀里哭鼻子!” 北堂墨邪冷地肆笑一声,完全不把对面的一切危险放在眼里。 “北堂墨,你能再恶心一些吗!” 第304节 秦时月深吸一口气,若不是需要紧盯着顾柔霜下一步动作,她真想抬脚把一旁的混蛋男人给踢一边去。 “唔,臭丫头,你好不解风情,本王这叫心疼你,知不知道?” 北堂墨邪肆一笑,一双狭长的眸子,攸地盯向对面一眼,在扫过站于门口的北堂珏时,眸子冷眯了眯,突然身体一侧,靠近向秦时月的耳边,低低一声,“死丫头,你敢背着本王偷偷跟你情人约会,还被抓来了这里,待事情结束后,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秦时月闻声,一愣,一双凤眸眨了一下,正要气骂北堂墨有病时。突然一道快如闪电般的身影,攸地飞离开自己的身边,直冲向荣王府大门方向。 “飞起,杀!” 一声尖锐的阴冷声,下一瞬传出,只见大片的黑压压的蚀心盅,齐齐飞冲向秦时月的方向,同时也冲向一袭紫色的身影。 “小金,分身,飞起灭掉它们!” 秦时月一看见冲向荣王府门前的北堂墨,心里急骂一声,“北堂墨混蛋!”命令小金分身一瞬,立即甩鞭冲了过去。 此时陆亚男和北堂浩他们一看,立即冲上前去就要帮忙。 却是不等他们冲上前的,就听到北堂墨邪肆地嗤喝一声,“死丫头,谁让你跟来的!” 只见北堂墨手里拎着一个早已被吓晕过去的妇人,正是燕平公主。 拎着燕平公主的衣领,已经把人给甩飞向北堂浩的方向,“老四,接住皇姑!” ☆、第六百三十一章 深爱两世女人 北堂浩看着像扔东西一样,把他们的皇姑给扔过来的三哥,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随及上前一步,伸手接住被扔过来的皇姑。 “咳,北堂浩,你三哥一像对人都这么客气吗?” 陆亚男看一眼随后被景王殿下给拽退出来的时月,暂一放松的时候,忍不住挑眉瞅一眼被扔过来的燕平公主。 北堂浩伸手接住燕平公主一瞬,已经顺手将燕平公主给扶起,听到陆亚男的话,突然一把将燕平公主给推向陆亚男,“给,帮本王照看一下皇姑!” 说完,已经飞身去三哥的方向。 此时荣王府的上空,一片惊悚奇异的景像。 只见一条条金色的小蛇,正嘶嘶吐着腥红的蛇信子,不停凶狠地嘶咬向空中黑色狰狞的虫子。 秦时月吸取了在北漠时,与北漠新王后驭盅撕杀时差点被伤的经历。 所以,这一次,秦时月命令小金将蚀心盅往空中引,以防蚀心盅伤到自己的人。 而此时不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急往此处飞身而近,他正是白如枫。 白如枫看着半空中盅虫撕杀的场面,立即飞身近秦时月的身边,“时月,你没事吧?” “白疯子,你说呢,你要是再来晚一会,我们就正好收工可以回家了!”秦时月瞅到出现的白如枫,一脸来气的,狠瞪其一眼。 “丫头,不许对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你给本王过来!”北堂墨一旁听着秦时月和白如枫的对话,早就黑俊了一张脸,一把就把秦时月给拽离开白如枫远远地。 “北堂墨,你有病是不是,快放开我!” 秦时月被北堂墨一把给拽了怀里,气的伸手挥打他。 同时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半空中,开始慢慢变少的蚀心盅,冷地盯向荣王府门口,“贱人,还不快把你那些恶心的虫子收走,待我金盅把你的蚀心盅尽数咬死时,贱人你也休想活命!” 凤眸一冷,话落的同时攸地视线盯向顾柔霜一旁的男人。 张嘴想嗤骂什么,可是在看到男人那双温润的眸子望向自己时,眼底那抹痛楚的眼神时,秦时月神色一僵。 很快别过视线,转瞪向顾柔霜的方向。 就在这时,大批原本就围于皇都城的士兵,大概是发现了荣王府这边的异常,齐齐往荣王府这边涌来。 当大批的士兵将整个荣王府前后左右几十条街全围起时,顾柔霜原本心底的忌惮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狠,悄悄凑近北堂珏压低声音。 “珏,现在皇都城的大军已经闻迅赶来,在秦将军还未有被姐姐解了身上的情盅之前,我们必须先一步下手!” 北堂珏僵直地立于那里,一双温润眸子的视线一直紧紧地追随着对面的秦时月,在看到北堂墨一把将秦时月给拽到怀里的一瞬,一双眸子冷地一沉。 攸地听到顾柔霜话的一瞬,沉声命令向身后侍卫,“传本王令,捉拿叛乱篡位三皇子,将其身边一众余党全部拿下。” “珏,你终于清醒了!”顾柔霜看着一脸冰冷的北堂珏,激动低颤出声。 她一直很担心,眼前的北堂珏会因为姐姐迷失了一切。更担心北堂珏会将之前所付出的努力,全都抛之不顾。 现在看到北堂珏终于清醒,顾柔霜自然激动不已。 可是她却并不知道,刺激北堂珏清醒的不是她在旁的提醒,而是对面北堂墨将秦时月护于身边的原因。 男人的自尊,提醒着他,他北堂珏深爱了两世的女人,绝不会容许任何人抢走。 北堂珏突然的下命令,对面的秦时月自然有听到,一双凤眸瞬间一冷,冷地盯向对面,“北堂珏,你调集军队来包围我们,就不怕我用金盅吗?” “月儿,我知道,你绝不会拿金盅去杀死几十万大军的!”北堂珏微柔地看向秦时月,一双温润的眸子里闪着笃定。 他知道自己所爱的女人弱点是什么,无辜人的性命,她是绝不会去伤害的。 “呵呵,北堂珏,这就是你之前承诺过我的吗?原来这一次换成利用我的弱点了是吗?”秦时月冷冷出声,一双凤眸冷盯着北堂珏,眼底一片幽深之色,犹如千年的寒潭,幽深不见底。 “月儿,你相信我,我承诺过你的一会做到,待这一切结束后,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北堂珏听到秦时月冰冷的话,脸色一僵,却是很快急着看向秦时月,做出着承诺。 “啧啧!” 突然一声不屑地声音,此时冷冷地响气。 站于秦时月身边的北堂墨,狭长的眸子冷眯起,盯向对面的北堂珏,“二哥说这话,不怕闪了舌头吗?我的女人,有我就已经很幸福了。不需要劳二哥操心!” 邪冷的声音一落,北堂墨拽过秦时月,凑近其耳边,压低狠狠一声,“死丫头,你给本王等着,待今晚结束后,本王一定让你知道背着本王随便勾搭野男人的后果!” 咳! 嘶! 有病!病得不轻! 秦时月听着北堂墨在自己耳边发狠的话,一双凤眸飞起就给了北堂墨一记白眼,顺便的挥拳直接打开北堂墨靠近自己的脸,“滚蛋!” 北堂墨一侧脸,轻松躲开秦时月挥过来的一拳,忽地低头又凑近,邪肆眯笑一声,“丫头,滚蛋这个词不好听,下次换一个啊,乖!” 说着,还像哄孩子一般地,伸手轻轻摸了摸秦时月的头。 “北堂墨你给我正经点行吗?不想被人活捉绑起来,就赶紧想点办法解决眼前的事要紧!”秦时月气得冷斜眉瞪向北堂墨,低嗤其一声。 若是可以,秦时月气得真想一巴掌打飞了眼前这个不分时候,都会耍混的男人。 此时对面的北堂珏,一双眸子盯向秦时月和北堂墨的视线,越来越阴冷,双手紧紧握着拳,眼底闪着赤红的妒意。 一旁的顾柔霜自是感觉到了此时北堂珏的异常,顺着其视线看向对面一眼后,不禁有些担心身旁的北堂珏会因为姐姐,而失了判断力。。 “珏,控制好你的情绪,不要大意了!”顾柔霜低低提醒一声,视线冷射向对面的秦时月时,眼底是一片阴冷。 ☆、第六百三十二章 你是本王女人 几十万大军,在这漆黑有些微凉的深夜里,步子刷刷地齐围了整个荣王府周围几十条街之多。 若要一声令下开战的话,那真得黑压压一片,密密的就像是倾巢出动的蚂蚁一样,人头攒动,全是士兵。 而几十万大军,竟然只用来对付站于荣王府的秦时月几人,说来确实有些好笑。 “月儿,你现在回到我的身边还来得及,这样,可以不用伤害太多无辜的人!”北堂珏此时看向秦时月,试图劝秦时月回到他的身边。 “北堂珏,你令我觉得恶心!”秦时月凤眸眼底一片冰冷,冷冷地瞪向北堂珏,手中的虎骨鞭握于手心死紧死紧。 “月儿,我只是想要你回到我的身边,就是这么简单,为了你,我将不惜一切代介!”突然,北堂珏温润的眸子攸地一冷,一瞬幽冷地视线,冷冷盯向北堂墨的方向,沉声下令围攻秦时月几人,要活捉! 就在北堂珏向身后下令时,突然北堂墨嚣张嗤冷出声,“二哥,你未免也太自为是了,你以为这几十万大军,真的会听从你的命令!” 邪冷的声音幽幽一落,忽地喝令向身后,“来人,给本王把这荣王府包围起来,拿下二皇子荣王!” 北堂墨沉冷的命令声一落,惊了在场的包括秦时月所有人,都不明白北堂墨的这一声喊令是什么意思? “喂,北堂墨,你又犯神经了,瞎喊什么,还不赶紧想办法撤离开这里?”秦时月手胳膊肘捅了北堂墨腰际一下,低声提醒其别瞎胡闹。 “死丫头,你撞疼本王了!”北堂墨紧接一声,差点让身后的陆亚男他们听了笑喷出声。 要不是此时气氛不允,一定会笑喷出来的。 秦时月气结,无奈握紧手中的虎骨鞭,等着大批的士兵冲围上来。 可是紧握虎骨鞭的秦时月,在听到几声将领的领命声后,一下子愣怔在原地。 等等,她刚才听到统领这几十万大军的将领,都下了什么命令? 是不是她耳朵出了毛病,她竟然听到这些将领听令北堂墨的话,反攻荣王府。 不光秦时月有些愣在原地,就连对面的北堂珏以及顾柔霜也瞬间变了脸色。 “珏,怎么会事,难道——” 顾柔霜看着几十万大军突然倒戈,瞬间清醒,这一定是秦将军另下了命令,这几十万大军,现在已经听令于对面的景王殿下。 “珏,快撤!” 顾柔霜反应过来一瞬,立即顾不上自己辛苦所养的蚀心盅原身。任着秦时月的金盅将她的蚀心盅分身吃掉,直到蚀心盅的原身无法逃脱,被咬死之前,立即抓起怔愣在原地,脸上表情变化非常复杂的北堂珏,急步撤向身后。 就在顾柔霜眼见情况反转,于他们不利拉着北堂珏撤离时,秦时月也同时清醒爆睁眸。 “贱人,你的死期到了,休想要逃!” 秦时月握起虎骨鞭,甩下北堂墨,直冲向荣王府内。 此时荣王府内的大批士兵看到几十万大军,要冲过来时,早已吓得都齐齐抱头蹲下投降。 因此,秦时月冲进荣王府去追顾柔霜时,根本就是畅通无阻。 “老四,这里交给你,我去追丫头!” 北堂墨一个飞身而起,直追向秦时月,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眯起,透着冷寒的光芒。 “丫头,你给本王退到身后去!” 北堂墨一把拽住飞步直追向前的秦时月,一把将其给拉向身后,“死丫头,你给本王老实地跟在后面。” 说完,飞身追向顾柔霜和北堂珏。 秦时月被拽向北堂墨的身后,心中急怒。 第305节 可是看到北堂墨挡于自己之前,追向顾柔霜和北堂珏时,却是一双凤眸微怔,很快顾不上多想其它,立即紧跟于北堂墨的身后追去。 当北堂墨追至荣王府内院的一处精致的院子时,见顾柔霜已经拉着北堂珏飞身进了屋子,而且很快屋子房门被紧关上。 “丫头,你呆在这里,本王进去看看!”北堂墨看一眼紧闭的房门,突然出声拦下秦时月。 “不要,我要进去,亲手手刃了那个贱人!” 秦时月不肯听北堂墨的,立即就要冲过去,却被北堂墨一把给急拉住,“死丫头,你前一世被他们俩人害的还不够惨,不长记性吗?” 北堂墨嗤冷的话一落,秦时月立即瞪大了一双凤眸,震惊痴愣地仰头看向北堂墨,幽幽一声,“你,你怎么知道?” “你管本王怎么知道的,你是本王的女人,你整个人,全身上下本王哪哪都熟!” 北堂墨邪冷地瞥一眼痴愣的秦时月,一个飞身而起,已经甩下秦时月,一个人冲向房门口。 “砰!” 一脚干脆利落地踹飞房门,一袭嚣张紫色华贵锦衣,身材高大颀长的北堂墨,一双狭长的眸子冷冷地微眯起,扫向房间内每一个方向,最终视线落向通往内室的一帘子。 幽地几个大步走进屋内,就要跨步走近门帘,却在这时,听到秦时月的急喊声,“北堂墨,小心,恐怕会有机关陷井!” 对于义妹,秦时月最是熟悉不过,知道义妹会机关术,而且机关术非常厉害。 “唔,丫头,你这是在担心本王吗?嗯哼,不错,等本王帮你把人抓到,你再好好报答本王吧!” 说着,北堂墨已经迈步走进帘子内,身后甩下一句,“丫头,别跟进来!” 秦时月看着走进去的北堂墨不由一急,心中担心这向来嚣张的混蛋男人中招,立即急步跟近,她才不会傻的真听这混蛋男人的话。 等秦时月跟进去的一瞬,便看见房间内什么都没有,更别提一个人影。 “死丫头,你耳聋是不是,本王命你等在外面,你跟进来做什么?”北堂墨看着不肯听话跟进来的秦时月,一时怒气瞪向秦时月。 “你闭嘴,从现在开始,你听我的!” 秦时月终于忍不住冲着北堂墨嗤怒出声,一双凤眸在对上北堂墨攸地眯紧的眸子,盯着其眸子里闪烁的危险的光时,随及转身避开北堂墨被骂黑俊的一张脸,立即仔细搜索向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嗯哼,好,臭丫头,本王记下了,敢骂本王,回头再跟你算帐!” 北堂墨原本危险眯起的狭长眸子,微挑了挑,随及紧跟于秦时月的身边,一双眸子未有离开秦时月半分。 ☆、第六百三十三章 本王是你夫君 秦时月仔细地搜索整个房间,终于在房间内的一处壁画前,发现了异常。 立即蹲下身体,低身仔细观察一会后,突然站起身,伸手摸向壁画,并不断地敲打。 直到听到一声空响,秦时月立即伸手扣向壁画空响的地方,发现壁画一片山竹上,完全可以用手完好的抠开壁画,壁画不会有任何的损伤。 而若是不细看的话,根本很难发现这里有拼接的缝隙! “机关开关!” 秦时月抠开壁画,一眼便看到了启动机关的开关,“贱人,一定又做了逃生的机关,逃走了!” “你退后,本王来开!” 北堂墨冷地想起一年前,在雪幽谷时,他们所遇到的那处歹毒的机关术,立即上前一步,就要拽开秦时月。 “别乱动,想找死啊!” 秦时月一巴掌拍开上前的北堂墨,顺手把他给推向后面,“瞎胡闹,你懂机关吗?不怕一旦触动机关,被暗箭射成筛子啊!” “喂,死丫头,本王不懂机关,你倒是懂。你要是懂的话,之前在雪幽谷差点栽了里面!”北堂墨斜一眼秦时月,顺手就要把秦时月给拽了后面。 “北堂墨,你别乱闹,这是机关,不是闹着玩的,会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秦时月气急,不肯移开半步,站于机关前,侧首怒瞪向北堂墨,“你给我退后,机关我比你懂!” 北堂墨几乎想都不想的拒绝,“不要,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本王岂不是又要费劲重新找个新王妃,那多不划算,浪费本王的精神力!” “北堂墨,你这混蛋,你能不能正经点,你给我滚开!”秦时月都快被一旁的北堂墨给气疯了。 “死丫头,你又骂本王,行,本王给你记着!”北堂墨眯起眸子邪冷一声,下一瞬,在秦时月未有防备时,突然一把拽开秦时月,同时一掌将秦时月给推了出去。 秦时月吃惊醒神时,身体已经不可控的被大力推了出去,眼睁睁地看着北堂墨冲着自己勾唇邪魅一笑,转身就按下了开关。 “北堂墨,你个混蛋,危险!” 秦时月尖声大喊,眼睁睁地看着北堂墨将开关按下。 “轰隆!”一声。 石板开裂而开的声音,紧接,“嗖嗖嗖——”一阵箭羽从石板内飞射而出。 “啪,啪,啪——” 一连串的鞭子,急速地抽打向石板方向,听到秦时月尖锐地急喊声,“北堂墨,你个混蛋,快退后。” 秦时月狂怒地甩鞭,急打向不停飞射而出的箭羽,大声急喊向北堂墨,一双凤眸眼底闪过紧张。 当北堂墨安全退离开机关口的时候,秦时月终于微松一口气的一瞬,攸地转身抬手就狠狠地打向北堂墨,“混蛋,你有病是不是,你想找死也别在我面前,你这个混蛋,混蛋!” 秦时月此时情绪有些失控的怒骂尖吼,并未有发觉,自己的眼泪早已飞出,滚落到北堂墨伸出的手掌心中。 “丫头,你的眼泪真漂亮,像珍珠一样!” 北堂墨任着秦时月挥打,结实的胸膛,一丝都没有摇晃地任着秦时月发泄着。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眯起,看向秦时月嘴角勾起一抹魅惑至极的笑。 “你个神经病,什么珍珠?”秦时月气极乱打一通,直到打到手疼的才停下,怒瞪向北堂墨气怒不已。 “唔,是珍珠!” 北堂墨突然靠近秦时月,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地在秦时月的眼底一滑,手指肚上,沾着一滴泪珠子举到秦时月的眼前,“看,你眼睛里流出的珍珠,很好看是不是?” 话落的一瞬,就在秦时月怔愣的视线中,直接将沾着眼泪的手指贴近自己性感的薄唇间——。 秦时月翻白眼,再翻白眼,再翻白眼——。 直到翻得自己眼疼受不了的,终于一拳打向北堂墨的胸膛,怒喊一声,“北堂墨,你混蛋,变态有病!” “嘘,乖,丫头,本王是你夫君,怎么可以这么骂自己的夫君呢,本王会伤心的!” 北堂墨脸皮极厚地邪魅一笑,修长的手一拽,秦时月就被其给拽到了怀里,美的如妖孽的脸忽然在秦时月的眼前放大,下一瞬,“呜——”。 秦时月睁大凤眸,瞪怒地看向眼前这张肆意如妖孽般的俊脸,气得抬手就想把这张妖孽脸给拍到一边去。 这死妖孽,竟然又占她便宜,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该死的,她还要追顾柔霜那个贱人好不好,没有时间跟眼前这混蛋瞎闹。 “呜——” 秦时月抬起的手被一只修长的大手很快给握住,身体被紧紧地拦腰贴近在混蛋男人的身上,她很想骂一句,这死男人怎么强吻别人的时候,从来不分时间地点。 终于,被北堂墨吻得嘴唇都感觉痛了的秦时月,在感觉自己可以自由呼吸的一瞬,立即怒声气骂。 “北堂墨你个混蛋,你有病是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发情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那个贱人一定早逃走了!” 北堂墨正在“啧啧”有味地轻抿着唇,听到秦时月骂自己,却是眸子眯笑着摇摇头。 “丫头,他们俩个早就已经逃走了!” 说着,拉过秦时月,给其指向壁画前的那处机关,“这机关,就算我们想追也追不了,一旦跳进去铁定没命,你如何能追到!” 秦时月盯瞅着壁画前大开的机关,一双凤眸幽冷眯紧,斜怒一眼北堂墨,“你怎么知道这机关的?” “你傻啊,之前本王陪你到雪幽谷时,你的贴身侍婢冰煞不就差点被这种机关给活吞掉吗!”北堂墨嗤冷一声,突然一把将秦时月给拽向身后,手中运力一掌劈向壁画。 “轰!”地一声炸裂,壁画前一片狼藉,到处灰石碎沫。 “嗯哼,走吧,我们出去!”北堂墨伸手轻弹了一下衣服,转身一把拽起秦时月,不等秦时月答应地已经拉着秦时月出了屋子。 走出屋子一瞬,此时北堂浩和陆亚男他们正好冲了进来。 “老四,立即命令下去,全城搜找二哥和顾府的千金,一定要活捉到他们!”北堂墨看向北堂浩,立声吩咐! “是,三哥!”北堂浩不作迟疑,立即转身走出去下命令。 ☆、第六百三十四章 惨死在梅香殿 三日后,皇都城内的五十万大军,尽数撤离皇都城外,却未有撤离开。 皇宫内,御书房,皇上铁青着脸,看着对面的儿子。 “混障,你这是要逼宫吗?” 皇上怒眉横向儿子,一双虎眸冷厉地紧瞪向儿子,脸色黑沉一片。 “父皇若是这般想的话,随便。儿臣只是来提醒父皇,临退位之前,别忘记把十几年前韩家的抄家惨案重新翻案,别背着昏君之名退位!” 北堂墨冷冷立于书案前,一双狭长的眸子从未有过的漆黑冷凝! 皇上微愣,疑目看向对面的儿子,“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韩家?” “父皇看来真是老的记性都开始变差,秦致远大将军岳父一家的抄家案,难道父亲当真想不起来了吗?还是父皇故意的不想去记起?” 北堂墨冷冷地盯向皇上,“韩家满门忠烈,却只因为你的满心猜疑,听信小人之言,竟然不细审,就当夜下旨抄了韩氏满门几百口子人。哈哈——” 北堂墨突然狂笑一声,一双眸子邪冷地盯向对面的皇上,“父皇的冷血可当真是令人发寒,就如同当年我的母妃一样,最终惨死在梅香殿的大火中——”。 “住嘴,你这个混帐,你给朕住嘴!” 皇上冷怒厉喝,一双虎眸爆睁若大,紧紧瞪向儿子,“你母妃是朕最爱的妃子,也是朕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朕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母妃!” 颓然的跌落于椅子上,皇上一双眸子微颤,想到自己的爱妃,一双眸子眼角有些潮湿起来。 他的爱妃,自己这一辈子唯一真正爱过的女人,十六年前的梅香殿的那场大火,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父皇何必在儿臣面前上演这一场假爱戏码,十六年前事实到底如何,父皇以为儿臣真的不知吗?当年母妃被人诬陷通敌,父皇可曾记得在御书房里,和大臣们商议后,最终的决断?” 北堂墨爆冷地声音,狠狠地击向对面的皇上,令皇上面色攸地变白。 “老三,你,当年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皇上在听完儿子爆冷地怒指后,身体冷地一颤,一双虎眸紧张地看向儿子,急着想要解释什么。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来,自己这个儿子会变得这般嚣张跋扈,怕是故意为之。 虎眸一垂,皇上回忆起十六年前,不由神色一沉。 第306节 “当年,有人写信揭发你母妃暗中与南赵亡国卫队勾结,也就是你母妃的国家。信中写道你母妃试图杀死朕,以复兴南赵——可是,朕不信,朕自使至终都不信那是真的!” “父皇的慌言真是可笑,若是不信的话,为何又要召见御使台老臣,命御使大夫带领御使台官员,速查告密信函真实性。并传令御林军将我母妃所住梅香殿外,围了三层,不得任何人进出。” 北堂墨话音冷冷一顿,黑漆的眸子紧紧地盯向皇上,幽幽声道。 “父皇口口声声相信我母妃,爱我母妃,可你明知我母妃性格刚烈,定是受不得这种屈辱。却还是下令让人围了她的梅香殿,像监管犯人一样禁止她的出入自由。” 狭长的眸子幽冷一眯,透着冷冷地视线,直射向对面的皇上,质怒爆吼出声,“父皇,难道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对母妃的爱?在她受冤之时,不但见不到你的人影,却还在生生往她的心口狠插一刀子——”。 “我母妃就是被你的自私自利胆小怯懦,给生生害死的!”北堂墨愤恨地爆吼出声,吼声震得整个御书房似是都在颤抖。 当年的那场大火,再一次活生生的出现在父子二人眼前。 熊熊的烈火燃烧的火焰直冲天,热浪一滚一滚地不停翻腾着,能听到梅香殿里面传出来梅妃充满恨意的喊声,“皇上,梅儿让你亲眼看看,到底我是不是清白的。我以性命来换自己的清白,皇上你可有看见,啊——”。 最后的声音,被熊熊大火给湮灭。 当北堂墨从御书房走出来时,一双眸子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眼角的红血丝清晰地能看到血丝密布的骇人。就像他此时周身所散发的寒意一样,任何一个想要靠近他的人,仿似都能被侵凛的寒意给冰冻住。 走出御书房,站于若大的皇宫内,北堂墨仰头望天,冷冷深吸一口气,胸中积压的恨意和愤怒不停地交织着,令他心口堵得慌。 他感觉好难受,好难受,像是生病了一样,全身都感觉有些发冷。 跟父皇怒吼而出自己十六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怒意后,感觉整个人都有些发冷的仿似没有了知觉一样。 “丫头,本王有些想你了!” 幽幽一声而落,忽地飞身而起,消失于皇宫中。 秦府,莲花苑内,秦时月刚从自己娘亲那里回到自己院子后,感觉有些累的,便正要走进屋子里去歇息一会。 却脚刚一迈进门槛,来不及看清什么的,就被人给一把拽走! “砰!” 房门被紧关上的声音,随后听到秦时月的怒骂声。 “北堂墨,你混蛋,你——”。 后面的话,不知为什么突然没了声音。 直到秦时月被北堂墨给抱到里屋,放到床榻上后,才攸地一个挺身坐起,挥手就打向也要上床榻上的北堂墨。 “混蛋,色狼,你给我下去!” 北堂墨一把钳制住秦时月的手,同时脱掉鞋子后,便翻到了床榻里侧,手一松,长臂一伸直接把秦时月给搂躺于床榻上,“乖,丫头,本王有些累,安静一会!” 秦明月原本要挥手推开北堂墨的动作一顿,感觉到身后的北堂墨有些不对劲,听到他的声音异常的沙哑低沉,不禁想要转过身去瞅一眼身后的男人怎么了,却被男人紧紧搂着,一动不能动。 心下来气,抬手试了几次,想要挥开身后的男人,可是忽然感觉到男人将头贴在自己的头顶上,紧紧地搂着自己,好像身体在发颤? 身体在发颤? 等等,这是怎么会事? 这混蛋男人是生病了吗? “喂,北堂墨,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就要去看大夫,你瞎耗在我这里做什么?” 秦时月试着轻推了一下拦于自己腰际的手,却是未有推动。 静等了一会,也未有听到男人的回应,只是感觉男人的呼吸有些不稳,身体依然在发颤。 秦时月开始猜测着,身后的男人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第六百三十五章 掐死你这混蛋 “喂,北堂墨,北堂墨,你说话啊!” 秦时月喊了几声,都未有听到北堂墨的回应,不禁有些疑愣起来,感觉今天的北堂墨真的有些不对劲。 立即,秦时月试着转动身体,挪蹭了一会后,才终于转正身体与身后的北堂墨面对面地侧躺着。 瞅着近在眼前这张漂亮的不像话的妖孽脸,秦时月心里忍不住啧啧一声,“这混蛋男人长得真是不懒,就是一副混脾气,令人讨厌。” 正细瞅间,突然男人忽地此时睁开了眸子。 “啊!” 秦时月被吓了一跳,想要往后撤退,却被男人给一把紧搂了怀里,“乖,丫头,别闹,让本王抱着你一会!” 呜——。 这他妈都什么情况? 这一可好了,整个人全贴在男人身上,而且还是被男人给直接搂了怀里的。 要命的是,她的脸现在都是直接贴在男人的胸口上,男人胸口心跳声,她都能清楚地听到。 这混蛋男人,今天是怎么了? 秦时月有些搞不清楚身边的北堂墨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却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从来这男人只会嚣张无比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却从未有像现在这般有些僵冷异常 而此时虽然还未有进入到深秋,天气并没有太凉,可是被北堂墨紧紧搂于怀里的秦时月,却感觉分外的浑身冷。 是真的冷! 冷的令她都跟着一起发颤的那种。 她都有些怀疑,现在的北堂墨就是一个冰人一样。 浑身冷地令人直打哆嗦。而该死的,问题的重点是,现在被活似冰人一样的混蛋男人紧搂着的,是她自己。 秦时月试着推了一下北堂墨,想要挣开出去,却发现眼前的男人,搂得她死紧死紧的,根本动弹不得。 终于抽出一只手来,想要挥向北堂墨的脸,让他清醒一些。 这里是她的闺房,赶紧让他滚蛋出去。 可是不知怎地,手挥出的一瞬,却是最后轻飘飘落在了北堂墨的额头上,忽地惊喊一声,“吓,怎么这么冰?” 秦时月把自己的手贴到北堂墨额头时,立即被冰冻到,感觉手如贴在了冰块上一样,冰得她都有些发冷。 “唔,怎么会这么凉?” 秦时月嘀咕一声,随及仰头再一次瞅向北堂墨,才发现此时北堂墨一张脸有些苍白的可怕,“坏了,你不会真生病了吧?” 秦时月很确定,眼前的北堂墨一定是生病了,心里暗骂一声,“该死的,竟没事找事!” 立即不作迟疑地伸手使劲推向北堂墨,试图将其给推开。 可是秦时月试了好几次后,除了感觉自己越推越被搂得紧以外,感觉自己就像被黏上一样,根本挣不出来。 费劲了自己的力气,到最后累得实在没劲的秦时月,抬起眸子气极地瞪向眼前的男人,“北堂墨,你给我起来,你生病了,你知不知道?” 说着,气的使劲推了推,却是依旧纹丝不动,“北堂墨,你赶紧给我起来,你病了,得看大夫知不知道?” “丫头,闭嘴,好吵,让本王睡会!” 终于,秦时月吼完以后,听到自己的头顶上好不容易传来北堂墨明显沙哑越来越厉害的嗓音,而且还是让她不要吵。 秦时月瞪大着一双凤眸,费力地在被北堂墨紧搂的怀里仰起头,盯瞅着明显昏睡过去的北堂墨,此时真得是有些哭笑不得。 叫她闭嘴,说她好吵,还有让他睡会——。 这都是什么话,明显就是病糊涂了。 秦时月看着脸色越发难看,身体越发冰凉的北堂墨,使劲瞪了其几眼,就想不要再管他,让他病死算了。 可是听着男人近在耳边,有些急促不稳的呼吸声,她又开始担心起来。 想了想,实在没有办法的秦时月,在试着使劲推了北堂墨几十下,没有挣脱出来后,只能无奈地喊向屋子外面,“冰煞,冰煞你回来了吗?” 因为之前命令冰煞去办事去了,所以刚才从院子外面回来,其实就她自己一个人。 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后,秦时月的一张小脸不由黑了下来。 恼地瞪向眼前的男人好几眼后,只能继续喊,心中气道,“这混蛋男人,生病了瞎跑什么,还跑她这里来。还把她给搂得死紧,让她想要去找人救治他都没办法。” 而且,她这院子,本就婢子不多,就冰煞,绿草和春桃三人。恰恰今天巧的是,三人都被自己给安排了别的事去了。 越想越来气,秦时月不由使劲又瞪了几眼北堂墨,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扯着嗓子,又大喊了几声。 喊完,秦时月感觉自己简直就跟个白痴一样,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犯傻过。 就在秦时月又气又恼,恨不得掐死眼前的男人,一了白了,省得折腾自己时,突然院子外面传来白如枫的声音,“时月,刚才是你在喊吗?” “白疯子,是我,是我,赶紧进来救人!” 秦时月一听是白如枫的声音,立即顾不上其它的,赶紧急喊白如枫进来,并未有发觉自己急迫的声音,实在有些搞笑。 咳,咳! 站于院子外面的白如枫,一听到里面传来秦时月喊救人,心下就一紧。 立即飞步来到屋门前,急伸手推向房门,发现门竟然被人从里面给关上了。 里屋的秦时月,自然听到了白如枫推门的声音。不由心下立即来气,实在忍不住地趁着北堂墨昏迷时,伸手狠掐了北堂墨手臂一下,而且用的劲还不小。等松手时,秦时月发现,竟然给他掐青了。 “啧啧,大男人的随便掐一下就变青了,比女人还要娇怪!”秦时月瞅着北堂墨手臂上那块被自己掐青的印痕,立即嫌弃一声。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砰!”地一声,门被踹开的声音。 秦时月一听,便知道是白如枫发现门被从里面关了,就把门从外面给直接踹开了。 “该死的,好好的门,这下肯定废了!” 秦时月气得骂一声,来气的直接下手就照着北堂墨的手臂,又狠掐了一下。而且掐的还是刚才掐青的那个地方,简直就是掐人上瘾了。 等白如枫着急飞步蹿至里屋时,就看到眼前这么一幕,令他眸子闪了半天的场景。 只见此时床榻上,秦时月被北堂墨给搂得死紧,而秦时月正嘴里念念有声,“掐死你这混蛋,掐死你这混蛋,还我门,还我门”地,伸手死掐着北堂墨的手臂的场景。 ☆、第六百三十六章 北堂墨发烧了 “时月,你,你们俩人这是什么情况?” 第307节 好吧,算他白如枫太实诚,实在看不懂眼前画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疯子,还看什么,赶紧帮忙把我扯出来!” 努力歪头斜喊向白如枫,秦时月扭过来低瞅一眼她和北堂墨现在的姿式,确实太他妈令人浮想联翩了。 白如枫一愣,却是很快走上前,瞅着两人这种姿式,直想摇头自己要不要不上前打扰了? 可是在感觉到一瞬冷凛欲杀人的视线射过来后,立即上前,将秦时月给费力地从北堂墨的怀里给扯了出来。 是的,是扯出来的! 就跟秦时月刚才喊白如枫时的话一样,让白如枫把她给从北堂墨的怀里扯出来,而不是挣脱出来。 因为北堂墨虽然看起来病得很重,昏迷过去一样,却是力气大的惊人,而且死搂着秦时月的手臂,根本秦时月一个人休想挣脱出来。 白如枫上前帮忙。真的是把秦时月给费力拉扯出来的。 “唔,混蛋,这个混蛋,终于出来了” 得了自由的秦时月越想越来气,折身上前照着北堂墨刚才被狠掐红一片的手臂,直接下手又狠掐了一下。 “咳,咳,时月,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把景王殿下现在先给谋杀算了!” 白如枫看着秦时月凶狠的样子,心里直叹果然女人不能随意招惹啊,太凶悍了。 “你闭嘴,赶紧过来给他看看,他到底怎么了,身体冰得跟从冰窟窿里爬出来一样,冷死了!” 秦时月瞅着北堂墨被自己掐紫的手臂,心虚一下,立即扭头顺手将白如枫给拽到床榻前。 白如枫闻声,未有作迟疑地上前,早在刚刚从北堂墨的怀里,扯出秦时月时,白如枫就感觉到了北堂墨身体冰冷异常。 上前搭脉诊看一番后,白如枫起身看向秦时月道,“是发烧了,浑身冰冷打颤,发烧挺严重的!” 话落,看一眼床榻上身体犹在打颤的北堂墨,疑惑一声,“按理来说,像景王殿下这般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之人,是不应该的?” “喂,白枫子,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病得有些奇怪?” 秦时月怔愣一声,随及看一眼床榻上的男人,瞅着男人高大精壮的身体,这么一看也确实有些认同白如枫的话,这么精壮的大男人,竟然也会发烧? 不过,这些疑惑好奇,先放后,秦时月扭头伸手推了一下白如枫,“喂,既然发烧,那就赶紧开药啊,不然你想让他病翘翘了,懒我头上啊?” “哈哈,若是有人敢懒你头上,那他胆子还真不是盖的!” 白如枫哈声大笑一声,在秦时月抬脚欲踹其时,赶紧身体一闪,随后转身走出去,“稍等一会,我弄些药来!” 秦时月瞅着闪身出去的白如枫,反应过来的,立即喊了其一声,“你去哪弄药去,知道药铺在哪吗?” “放心,皇都城也没有多大,我自然能寻到药铺!”白如枫刚走出房门口,听到秦时月的喊声,忽地闪身于房门前回复一声秦时月。 待白如枫离开后,秦时月瞅着躺于床榻上,浑身冰冷的如冰块一样,不停打颤的北堂墨。 最终无奈地走出去,端了水盆,去打来一盆温水,然后端到里屋放到一把椅子上后,便拿起布巾沾湿,随后扭干,将湿的布巾折好放到了北堂墨冰冷的额头上。 “北堂墨,你个混蛋,下次生病别乱往我这边跑,我又不是大夫,更不是御医,你瞎跑我这里做什么。” 秦时月一边给北堂墨拿湿的布巾敷额,一边气恼一声。 直到过了会听见外屋传来脚步声,以及轻喊声,秦时月立即有些手忙脚乱地忙扯了北堂墨额头上的湿布巾跳下床榻。 后似是觉得不妥,又重新转身将湿布巾快速重新放到了北堂墨的额头上,然后应声就要走出去。 却在这时,通向里屋的帘子已经被轻撩开,“月儿,你在屋子里做什么呢,娘亲都喊你半天了?” 当韩氏掀了帘子,走进女儿闺房的一瞬,一双眸子攸地一吓,惊喊出声,“这,床榻上是谁?” 待其急步走近,看清是谁后,立即睁大着眸子看向女儿,“月儿,景王殿下怎么会在你的床榻上?” 呃? 谁来帮她解释一下,床上那混蛋是怎么在她床上的? 秦时月此时瞅一眼床榻上的北堂墨,再转看向严肃盯向自己的娘亲,真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气恼感。 “娘,他生病了!” 秦时月想到最好的解释办法,就是将娘亲发现床上北堂墨的注意力,引到北堂墨正在发烧上面去。 因为一向善良的娘亲,很快就会把注意力转移。 果然,秦时月一说北堂墨发烧后,韩氏立即把注意力就转向了额头上敷着湿布巾的北堂墨身上。 见北堂墨身体在打颤,急忙走近床榻前,“月儿,景王殿下看来病得不轻,身体都在打颤,你命人去请大夫了吗?” 说完,急转身看向女儿,就要走出去命人请大夫。 “娘,白如枫刚才来给他看过了,说是发烧,已经出门给他买药去了!”秦时月及时拉住自己的娘亲,告诉娘亲不要着急,白如枫很快就会回来。 “月儿,景王殿下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会生病了呢?”韩氏听到女儿说白如枫去买药,心下微放心,因为她听女儿说过,那白如枫是北漠的国医,自然和皇宫里的御医一样,医术了得。 可是忽地瞅到躺于女儿床榻上的北堂墨,作为一个未出阁女儿的母亲,韩氏心里自然有些不快和疑惑。 “月儿,你,你和景王殿下,有没有——”韩氏越想越是紧张,不由地急急一把拉握起女儿的手,有些着急担心起来。 咳咳! 秦时月瞬间的懵愣后,很快清醒娘亲在担心什么的,立即猛摇头,“娘,没有,什么都没有,您别乱想。” “哦,那就好,那就好,虽说你和景王殿下已有婚约,可必竟你们还未有成亲,可不能越那雷池一步,懂吗月儿?”韩氏见女儿一脸坚绝猛摇头的样子,便放心下来,随后忙又提醒女儿一声。 “娘,放心吧,女儿才不会被那混蛋给欺负呢!”秦时月咧着嘴一笑,拉了拉娘亲,让娘亲放心,却在心里狠骂了北堂墨“混蛋!”不下百数遍。 ☆、第六百三十七章 景王殿下逼宫 过得一会后,白如枫就提着草药回到了秦时月的院子。 “时月,药买到了!” 当白如枫得意地提着草药,大步迈进秦时月的屋子是,才发现韩氏也在这里,随及施了一礼。 不等韩氏微笑客气一声时,站于韩氏一旁的秦时月,在瞅见白如枫手里提着几包草药后,立即冲其瞪了一眼,“白如枫,你拿着草药到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喂他直接吃草药吗?” 真是快被白如枫给气死了,她敢打赌白如枫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为什么她秦时月身边,一个,两个,三个——等等的人,都不正常,就不能来几个稍微正常一点的吗? 不等秦时月再次气吼向白如枫时,外面紧接就跳出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我靠! 今儿都是什么风,怎么齐齐都往她这院里来? “哇,时月,景,景王殿下怎么会?” 陆亚男瞪大着一双大眼,忽闪着长长的眼睫毛,看清床榻上的人是谁后,一下子用惊呆的眼神直勾勾瞅向秦时月,眼底乱冒着好多脑补后的小泡泡。 而陆亚男一旁站着的秦弘杰,一双黑亮的大眼,如黑珠子一般地闪眨着,同样惊奇地直瞅向床榻上。 跟于身后的冰煞,快速瞥了一眼床榻上后,却没有像其他几人那般震惊,很快眸子一垂,在自家主子未有发飙之前赶紧把头也同样低垂下去,直接无视掉自己刚才看到的。 “停,停,亚男,把你脑子里那些龌龊的想法,统统给我甩掉!” 秦时月终于发飙地怒瞪一眼陆亚男,来不及跟陆亚男多作解释,立即斜瞪向倚在门框上的白如枫,“白疯了,赶紧把药给冰煞,你想让北堂墨那混蛋烧死在我床上吗?” 这声怒吼声,终于令陆亚男几人明白了怎么一会事。 冰煞抬眸瞅一眼床榻上的景王殿下,才发现此时的景王明显身体在打颤,紧接听到主子一声喝令,“冰煞,把白如枫拿回来的药带去厨房煎好后,端来!” “是,主子!”冰煞不作迟疑,立即走向白如枫。 白如枫随手便将药递向冰煞,同时告诉冰煞这几样草药如何煎熬。 待冰煞拿着草药离开后,秦时月来不及给陆亚男和弟弟解释其它,而是瞥到床榻上男人额头的湿布巾后,立即走上前,将湿布巾取下。 重新放到盆里浸湿后,折好拿在手里走到床榻前,伸手探了一下北堂墨的额头一下后,立即被冷到一下。 随及快速将湿布巾放到北堂墨的额头上后,转向此时正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一副懒懒不在意表情的白如枫。 “喂,白疯子,你有没有什么奇药,先让床上这个缓一下身体,他在不停的打寒战呢!”秦时月抬眸瞅向白如枫,心里来气的喊其一声。 知道白如枫这纯粹是故意的,也知道白如枫为什么会这样。 她自然清楚,白如枫故意冷淡救治北堂墨的原因,是因为南龙泽。 “放心吧,不会烧坏的,顶多就是让他身体冷一会而已,一会喝过药后,自然会好的!” 白如枫冷冷一声,倚在门框上,故意地扯一抹僵笑冲着秦时月,在秦时月将要发飙时,一个闪身人已经从屋子里消失掉。 秦时月有气憋了憋,随后重新看向躺于床榻上,身体不停打冷颤的北堂墨,无奈只能走上前去照顾这混蛋男人。 谁让这男人别人不懒,非要懒了自己这里,而且还是懒了她的床上呢。 而屋子里的陆亚男和秦弘杰直接有些看傻了眼,一大一小两人没有看错的是,一向总是不给北堂墨好脸看的秦时月,正在照顾北堂墨。 哈哈,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表情,现在十分的丰富多彩。 而一旁的韩氏,瞅向女儿一眼,赞叹地点点头,随后挥手陆亚男和秦弘杰跟着她出去。 因为他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反而让这里显得有些乱。 折腾了一下午,秦时月感觉有些困累的从里屋走出来,才发现陆亚男竟然还没有走。 “亚男,你来找我有事吗?” 秦时月打了一个哈欠,猜测陆亚男等在这里未走,可能是有事要跟自己说。 有些困累地来到椅子上,姿式有些不雅地瘫坐了椅子上后,挑了挑眉,瞅向陆亚男一眼,随后实在累极地便眯垂了眸子,侧耳静听起来。 “时月,我来找你,其实是想跟你说我刚刚得知的一件大事!” 陆亚男看出秦时月有些困累,搬了椅子凑到秦时月的身边,声音有些压低道。 “嗯,声音这么神秘,语气这么低迷,铁定不是好事,说吧!” 秦时月微睁一下眸子,瞅一眼眼前陆亚男脸上的表情,随及凤眸一垂,继续眯起眼侧耳倾听。 呃? 陆亚男到嘴的话,被噎到。 可是想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不得不慎重出声,“时月,你知道景王殿下这三天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那混蛋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也不想知道。” 第308节 秦时月连眼皮都未有抬一下的直接摇头,表示不感兴趣,顺便嫌弃一声,“你要是想跟我说那混蛋男人的事情,就算了,我不想听!” 说完,秦时月直接身体一侧,歪倚子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侧倚着,准备真的要眯睡一会。 没办法,现在自己屋里那张舒服的大床,正被某个混蛋男人给霸占着。 所以,她只能先凑和着在屋厅的椅子上眯睡小憩一会。 “时月,景王殿下逼宫了!” 幽急一声,陆亚男一脸紧绷严肃地看向秦时月,终于说出自己得到的消息! 嘶! 一阵冷风吹进屋子里,秦时月打了一个冷颤,幽地睁开眸子,直直盯向陆亚男,“你再说一遍,那混蛋男人做了什么?” 她就感觉今天的北堂墨有些异常,却完全没有想到,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我也是刚从北堂浩那里得到的消息,听他说,他的三哥,对当今圣上进行了幽禁,要逼宫让皇上退位!” 陆亚男把今天上午从北堂浩那里得到的这个消息,一脸着急地告诉向秦时月。 其实原本来了好友院子一刻,她就急着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好友。却完全没有想到景王殿下竟然就在好友的屋子里,而且还发烧病在好友的床榻上。 因此,她才会忍到现在,才告诉好友。 ☆、第六百三十八章 惊风是小舅舅 当秦时月听到北堂墨竟然逼宫的这个消息时,一脸的震惊,以及无法相信! “时月,怎么办,我来你这里,其实是受北堂浩所托,让你劝一下景王殿下的!” 陆亚男一脸着急地看向秦时月,希望眼前的好友能有办法劝服景王殿下。 秦时月眉头一蹙,眼底是复杂的情绪,半晌才忽地抬眸看向陆亚男,“亚男,北堂墨这次逼宫,是想要篡位谋权,自己坐上皇位吗?” 这一声质问一落,陆亚男明显感觉到好友的声音有些冷凛异常。 惊地抬眸看向好友,陆亚男一瞬间的觉得,好友的眼底闪过一抹如冷剑一般,能射透人的幽寒感觉,“时月,具体的为什么,我现在也没有弄清楚,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现在明确的告诉你!” 陆亚男瞧一眼好友冰冷的脸色,突然询问向秦时月一声,“时月,你知道惊风真正的身份吗?” “惊风?” 秦时月正因为北堂墨逼宫篡位,心中爆冷起一股寒意,突然听到陆亚男冷不丁提到惊风,不禁疑惑地挑了挑眉,“惊风真正的身份?” 随后摇摇头,表示不知。 “那若提起当年你娘的娘家府上韩家,你怕是也记不起来,因为你出生时还太小!” 陆亚男突然又将话引到了韩家上面,这让秦时月更是越听越糊涂。 “亚男,有话就直说吧,你这样拐弯抹脚的,我听着费劲!” 秦时月此时心情极度不爽中,从刚才得知北堂墨这几天所做的事情后,她就很想现在冲到自己的屋子里,把北堂墨给扔出去。 她讨厌男人,为了权势没有底线,只为坐到那至高无上权力的位置上,不惜一切手段。 这份愤恨,她前世已经经历过了,这一世,她再不要看到这种恶心的戏码。 虽然她和北堂墨现在没有什么,但必竟她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冷地想到这点,秦时月心头滑过一个声音——悔婚! “时月,其实,惊风是你的小舅舅!” 就在秦时月心中冷寒地想着什么时,突然陆亚男睁大着一双大眼睛,看向她,缓缓一声。 “什么,惊风是我的小舅舅?” 秦时月听到这个消息时,冷地醒神一刻,一脸吃惊不已地急看向陆亚男,“亚男,你刚才说什么?说惊风是我的小舅舅,也就是说,是我娘的亲弟弟!” 秦时月很少听到现在的娘亲提及外祖父府上的家人,而她也从未有询问过。 因为知道,外祖父一家当年被满门抄斩的惨案,府里几百口子人都惨死在一夜之间。这对于自己的娘亲,是一种就像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所以,她从不敢提及,更不敢询问娘亲关于外祖父一家的情况。 因为她知道,若是提及,必会令娘亲回忆起痛苦血淋淋的往事,这是绝对不可以提及的。 “亚男,你从哪来的这个消息,这个消息可靠吗?当年我外祖父一家全家满门被抄斩,没有一人存活。除了嫁作人妇的我的娘亲以外,根本没有人存活下来。怎么会?” 秦时月反应过来时,有些不太相信地疑看向陆亚男。 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太过震惊了。 “是真的,当年你小舅舅被府里的一个奶娘所救,为了救你小舅舅,这韩家的唯一香火,奶娘不惜拿自己的儿子替换下了你小舅舅,也就是现在的惊风。”陆亚男说到这里,一双大眼已经忍不住有些潮湿起来,“所以,你的小舅舅才得以逃过那一劫。而现在的惊风,就是当年韩氏满门,除了你娘唯一活下 来的人!” 就在陆亚男讲到这里,眼睛变得有些红通通时,突然屋子外面此时缓缓走进来了一个人,脚下步子有些迟缓蹒跚,往前迈的步子随着身体的抖颤,若是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磕倒地上。 “娘!” 突然,秦时月抬眸惊喊一声,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急步走近娘亲,一把将娘亲给搀扶住,“娘!” “月儿,刚才亚男说的都是真的,惊风,确实是你的小舅舅,也是你外祖父家唯一除了娘以外,存活下来的血脉!” 韩氏抓紧秦时月的手,嘴唇哆嗦地出声,一双眸子里早已是泪湿了一片。 “娘,您已经知道了?” 秦时月有些吃惊,自己的娘亲竟然也知道这件事,“娘,那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惊风就是我的小舅舅的?” 韩氏眸子颤了颤,随及便告诉女儿,在女儿未有回东晋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 并把惊风为了提醒自己的夫君,燕平公主在汤里做手脚,将燕平公主的汤打翻,后被夫君赶出秦府去了庵堂寻自己时,将真实的身份告诉她的经过讲给了女儿听。 “这么说,惊风真的是我的小舅舅!” 听到这里,秦时月已经很确定,惊风就是自己小舅舅一事,确实是真的。 “娘,那小舅舅为何在逃出来后,没有直接去找您呢?” 秦时月能想像到,当时年纪还是一个孩童的惊风,面对一府被抄斩死在眼前的亲人,一定被吓坏了。 那么小的孩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府上的变故,只一夜的时间,血流整个府地,那种场面对于一个还是孩子的惊风,可以想像到是有多么可怕。 韩氏被女儿搀扶坐于椅子上后,抬袖轻拭一下眼角的泪水,颤声道,“你小舅舅是因为怕连累到娘,所以用你外曾祖交给的一旦遇到危险时逃生的办法,自己制作了一张人皮面具。在你父亲去边戍时,求了你父亲带在身边,收作侍从。” 说到这里,韩氏已经是泪流满面。 想到自己的亲弟弟在最无助的时候,自己竟然不知道,也未有帮上忙,心中就万分的愧疚和心疼。 随后,泣泪成声,“是娘没有尽到做姐姐的责任,若是娘亲早一些发现你小舅舅还活着,也就不会让他从小吃那么多的苦。跟着在边戍那种艰苦的地方,生活,当年他还那么小,娘不敢想像,你小舅舅是怎么熬过来的!” “娘,您别自责了,当年的事情不是您的错。毕竟,您也不知道小舅舅竟然还活着!” 秦时月看着娘亲哭得颤抖的身体,忙出声安慰,“再说,娘,现在您不是已经认了小舅舅了吗?小舅舅还活着,而且还成为一名果敢的小将,娘亲应该欣慰才是。我外祖父一家,终于有血脉可以延续!” ☆、第六百三十九章 雪洗韩家冤案 “对,对,月儿你说的对,娘是很欣慰,而且也很知足!” 韩氏听着女儿一旁的安慰,接过女儿递来的帕子,擦了下脸上的泪水后,终于嘴角抿起一抹欣慰地笑意。 可是随后,韩氏却又沉沉叹息一声,“你小舅舅能活着便是你外祖父家的希望,娘亲希望,皇上能重新翻案,还我韩家满门一个清白!” 定定地咬咬牙,韩氏眸子里透着坚定,“娘亲相信,当年皇上下旨宣叛的谋乱一罪,绝对是冤叛。韩家满门忠烈,对皇上对国家向来忠心耿耿,是绝对不会做出谋乱一事,一定是有小人在皇上耳边谗言,害得我韩家满门被抄斩!” 韩氏说到最后,一双眸子透着幽幽的寒意,手紧紧地攥握成拳,身体都因为若大的愤怒而在颤抖。 “娘,您放心,既然小舅舅现在找到,那我们一定有办法,给外祖父一家翻案,雪洗韩家冤案,还韩家一个清白!” 秦时月蹲下身体,紧紧握住娘亲的手,清凛出声。 一旁的陆亚男看着这种场景,泪水早已流下,突然此时缓缓出声,“时月,其实今日景王殿下在逼宫时,还有逼皇上做一件事!” 陆亚男突然定定地看向秦时月,同时转看向一眼正在不停拭泪的韩氏,看着秦时月怔愣的眼神,随及缓缓出声道,“景王殿下,要求皇上在退位前,下旨重审韩家当年谋乱之案!” 当! 韩氏在女儿怔愣时,已经猛地睁大眸子紧紧看向陆亚男,“亚男,你说,你说景王殿下要求皇上重新翻韩家一门的案子,此话当真?” 此时的韩氏,听到这个消息一瞬,内心无比激动。 这么些年了,她从来不相信自己的的父亲会谋乱,知道父亲一定是被小人给诬陷的。 “是真的,这是我从北堂浩那里听来的消息!” 陆亚男郑重点点头,随后又讲道,“惊风被秦将军赶离开秦府后,先是去了玉林山上看望了夫人您!” 说到这里,陆亚男看向韩氏,在看到韩氏确定的急点头后,便又紧接道,“随后,惊风去投奔了景王殿下。其实当惊风投奔景王殿下时,景王殿下就已经说出了惊风真实的身份。在惊风非常吃惊之时,景王殿下告诉惊风他是一个良将之才,跟在他的身边不如去另一个人身边。这个人便是建王北堂浩。因为景王殿下觉得惊风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将之才,所以,不想埋没他,便将惊风介绍给惜良将的北堂浩。” 说到这里,陆亚男话音微一顿,瞅一眼秦时月怔愣的表情后,继续讲道,“景王殿下之所以今日会让皇上重翻韩氏的旧案,其实那是之前早就已经答应过惊风的。景王殿下告诉惊风,好好在建王手底下做事,成为一名有用的良将。并清楚惊风投奔到他的身边是为了什么,便告诉惊风,让其放心,若是有机会,一定会帮助当年的韩府翻案!” 韩氏和秦时月母女二人听到这里,都是一脸震惊不已的神色,母女二人久久都未有回过神来。 特别是秦时月,原本刚才在听到陆亚男说,北堂墨竟然逼宫想要篡位的消息,很是愤怒不已的她。此时却是一脸的茫然,完全搞不懂北堂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时月,我告诉你这些,其实就是想要提醒你,有些时候,你看到的一个人所做的一些事情,也许背后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陆亚男说完这些后,看向一脸怔愣在那里秦时月,提醒向好友一声。 秦时月缓缓抬起凤眸,眸子的视线不由地转向里屋方向,想到那个今日忽然跑到自己这里来,浑身冰冷的男人,秦时月的一双凤眸变了又变。 她现在真的完全搞不懂屋里头那个男人了,心中不断地自问着,为什么那个男人,总是要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却又从不加解释。 而他却又默默地做着别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例如韩氏一门的惨案。 还有——。 秦时月忽地记起,在北漠时,萧夕颜曾对着自己大吼,北堂墨为了自己,不惜性命跑到火焰上,为了采下能救自己命的火莲做药引,差点丢了性命。 以及,为了保护自己,绝然的将自己给送到北漠,直到自己的父亲被燕平公主下了母子连心盅,举兵围了皇都城,自己才从萧夕颜和陆亚男的嘴里得知到,北堂墨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这一刻,秦时月的心狠狠的被撞击一下。 她从来没有试着去了解这个总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总是会时不时欺负她的男人。 第309节 却是忽略了,其实每一次自己遇到危险时,这个男人总会第一个出现。 静默了一会后,秦时月抬眸看向陆亚男,“北堂墨逼宫,皇上岂不是会龙颜大怒。” 话落,紧接凝眉道,“当年我外祖父一案,是皇上亲自下旨判定的谋乱。若是此时再让皇上下旨翻案,以皇上九五之尊,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的身份,即便是知道当年误判,怕也绝对不会答应。因为那等同于皇上拿手,自己打他自己的脸!” “对,来你这之前,北堂浩也是这么说的。” 陆亚男听秦时月的话,立即点头,后道,“听北堂浩说,他三哥逼皇上退位势在必得,但要想让皇上承认当年所犯下的错误,怕是很难。皇上九五之尊,是绝不会在全天下百姓面前,亲口承认他的错的。” “嗯,北堂墨除了逼皇上退位,在临退位之前给我外祖父翻案以外,是不是还做了什么?” 秦时月忽然想到什么的,立即看向陆亚男,突然在陆亚男出声前,念出一个人,“梅妃!” 陆亚男先是一怔,很快听到秦时月念到的这个人后,神色一紧。 “关于梅妃,当年皇宫梅香殿的那场大火,我还是听我的祖父告诉我的!” 声音一顿,往里屋的方向望了一眼,才幽幽一声道,“当年那场大火,怕也是令景王变成如今这般性情的最大原因。这逼宫一事,和你猜的一样,怕也是跟景王殿下的母妃,梅妃脱不了关系!” “唉,当年的梅妃可谓是风华绝代,倾世之颜,普天之下,怕是再也找不出这般一个绝世的人儿来。只可惜,梅妃的性子也是刚烈,最终香消玉殒于梅香殿内!” 韩氏似是回忆起了当年发生的事情,不由幽幽叹息一声,转看一眼里屋方向,沉叹一声,“景王殿下,当时还是一个孩子,听我父亲说,当时只有六岁的景王殿下,就站于梅香殿外,亲眼看着梅香殿燃起的熊熊大火,直至烧成灰烬!” 秦时月听到这里,一颗心忽地一颤,不由再一次转眸,看向里屋方向。 ☆、第六百四十章 北堂墨你鬼啊 半夜时分,秦时月睡在外屋正香时,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痒痒的感觉,随意的伸手胡乱挥了挥——。 “啊!” 秦时月挥到一个软软还有些毛刺刺扎人的东西时,瞬间一下子炸醒。 “死丫头,大晚上的,叫得这么**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把你怎么着了呢?” 一声邪肆的声音,贴着秦时月的耳边滑过,令秦时月瞬间清醒睁大眸子。 “北堂墨,你鬼啊,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在里面,你跑出来做什么?” 等秦时月看清自己眼前的,这张她恨不得一巴掌拍到一边去的妖孽脸时,立即气得瞪骂向北堂墨。 同时下意识地甩甩手,瞅向北堂墨,气道,“我刚才是不是打到你了,打你哪了,怎么跟打到小刺猬上一样,刺刺的?” “来,丫头,摸摸这里,这叫刺刺的感觉吗?这叫男人的性感标志,懂吗?” 北堂墨一听,一双狭长的眸子立即危险的一眯,直接拽过秦时月的手贴到了自己的嘴唇上面,“死丫头,本王告诉你,这叫胡子,胡子,懂了吗?” 秦时月的手刚一贴到北堂墨的嘴唇上面,立即感觉一阵磨砂感觉,同时瞅到睡到半夜胡子碴长出一点点的北堂墨,才清醒原来刚才自己的手打到北堂墨的胡子上面去了。 男人真奇怪,只还不到一个晚上,竟然胡子就可以跟田里的稻草长芽似的,很快就能长出了来。 “你醒了,正好,赶紧滚蛋,抢了我的床,害我都没有地方好好睡一觉!” 秦时月彻底清醒后,立即没好脸色地瞪一眼北堂墨。 瞅着北堂墨脸色不像白天时那般的苍白,几乎是下意识的,手已经探到了北堂墨的额头上,“嗯,还不错,总算有点人的正常体温了。不然,你身体再那么冰下去,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僵尸变得了!” 说着,挥挥手,指向门口方向,“慢走,不送!” 说完随及起身,就要往自己的房间里去,感觉好困的说。 “呜!” 还未等秦时月往前迈出一步子,就惊吓地感觉到自己被人给打横顺手抄抱起来。 瞪大凤眸,仰头瞅向笑得发混的男人,秦时月只想喊一句,果然是引狼入室啊!” “北堂墨,你混蛋,你想做什么,赶紧把我放下来,然后你滚蛋!” 秦时月气极怒嗤,瞅着北堂墨笑得坏坏眯起的一双眸子,感觉这混蛋男人的笑怎么这么变态发色。 “北堂墨,大半夜的别闹好不好,赶紧放我下来,我还困着呢!” 秦时月实在是被眼前的男人气坏了,折腾了她一下午,好不容易趴了屋厅里睡一会的功夫,结果这死男人就跑出来欺负人。 秦时月想要大骂,这死男人病好了精神这么旺盛,可她一下午被折腾的都累垮了好不好。 可是任着秦时月好话坏话吼了半天,最终,还是被北堂墨有力地给抱回到里屋。 “停,等,等等,死北堂墨,你要是敢把我扔到床上,我发誓一定掐死你!” 秦时月被北堂墨抱到里屋,看着若大的床榻时,立即回忆起什么的,先时嗤吼警告。 话说这死男人好像从来不知什么叫作怜香惜玉这个词。 不论是自己的幻境记忆里,还是从北漠回到东晋后,这死男人只要抱起自己,铁定放下时,一定是扔的。 是的,这混蛋男人,抱着女人时,从来不会动作稍微温柔一些,总是直接随意轻松地把人给一把扔下去。 不管扔哪,反正他一顺手,可不管你被扔出去,会不会痛。 “呜,丫头,放心,你可是本王未来的妻子,本王怎么会舍得扔你呢,放心,这次本王轻轻地,轻轻地放啊!” 北堂墨抱着秦时月的手臂一紧,一双狭长的眸子盯着怀里一脸警备的秦时月,忽地眯眼坏坏一笑,那笑看起来如狐狸一般的狡猾,却又如狼一样的凶狠。 “等等,等等,你这混蛋,我不相信你,你赶紧把我放下来,放——啊——”。 “放”字声还未有落,秦时月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直接横飞了出去。 “砰!” “嘶!” “北堂墨,你个混蛋,王八蛋,撒慌不要脸的混玩意,你有病呢是不是,很痛的知不知道!” 秦时月屁股疼的嗞呀喊疼的,转身就火怒地瞪大一双凤眸,噼里啪啦,一顿嘴下不留情的臭骂向北堂墨。 什么,你说她骂人太厉害了! 厉害个屁! 你要是被人这么重重地扔出去摔落下,也一定会爆怒大骂不停,甚至于比她骂得还要狠和凶。 就在秦时月扯着嗓子怒骂北堂墨不停时,一抹高大的身躯突然此时罩下,熟悉的薄荷香气直蹿入鼻间,秦时月感觉一阵嗖嗖凉意地,立即下意识有所防备。 一个利落的翻身,直接翻身到床榻里侧,火怒地瞪向挡住屋子里光,整个身体压向自己的北堂墨,“混蛋,你想做什么,给我滚蛋!” 秦时月顺手抄起一个枕头,直接砸扔向北堂墨,没有什么交流,直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就要自己遭殃。 她可是非常清楚,自己跟这混蛋的战斗力值,相差是有多大。 “死丫头,你对自己的未婚夫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北堂墨突然低吼了这么一句,差点把秦时月给笑喷出声。 秦时月嘴角抽了抽,瞪向北堂墨一脸嫌弃地提醒其一声,“是未婚夫,未婚的定义,也就是未来,明白了!” “嗯,本王明白了!” 突然,北堂墨站于床榻前,低头瞅向秦时月,竟然跟个好好学生一样,性感的唇角一勾,噙起一抹好看的笑弧后,下一瞬,就在秦时月紧张的惊呼声中,“混蛋,你要做什么?”身体缓缓压下。 身体一个直压,顺手就把秦时月给拽到身下,一个轻松翻身上床,顺手两人的鞋子全都扔得远远的。 呜! 她是不是又要被恶狼给欺负的前奏了? 秦时月呜声在心里紧张的想着,一双漂亮的凤眸滴溜溜直转,在想着如何才能将身上这混蛋男人踹开逃走。 刚一曲膝,“啪”一记巴掌,直接痛得秦时月“呵”倒抽一一口冷气。 秦时月原本欲曲起腿来顶向北堂墨某处时,被北堂墨发现,一巴掌给拍下去,疼得秦时月直想骂娘,顺便骂一句,“你这混蛋,到底长了多少只眼睛?” ☆、第六百四十一章 北堂墨你别逗 “死丫头,你给本王乖一点!” 北堂墨翻身压向秦时月后,突然一个挺身而起,直直坐了床榻上,顺手也把秦时月给一带,让秦时月也坐了床榻上。 “你,北堂墨,你想干嘛?” 秦时月严重怀疑北堂墨是真的有病,神经病的那种。 大半夜的不睡觉,滚到自己的床上,拉着她坐起来,莫不是要让她陪着他聊天。 不过想想,好像极有这种可能,这混蛋男人做了那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逼皇上退位,完全不顾孝义,怕还真得需要有一个人陪他聊一下,舒解一下他自己的神经。 想到这里一瞬,秦时月倒是放松不少。 今天从陆亚男那里听来的一切,令秦时月开始有些重新认识眼前的男人。 但前提是,这混蛋男人能正常一点,在不欺负自己的情况下。 “丫头,现在本王来问,你来答。从现在开始,你只要不认真回答本王的问题,那本王就跟你坐在这里一直耗到天亮,直到你肯说真话为止!” 北堂墨坐瞅向秦时月,递给秦时月一个你明白了吗的邪肆眼神。 秦时月一顿懵愣,不是这混蛋要跟自己讲讲内心的挣扎,舒缓一下内心的不痛快吗?怎么成了对答环节,而且被提问回答者,还是她。 不好,不好,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秦时月可没有傻到,从现在北堂墨那双眯起的狭长眸子里,看不出北堂墨隐隐随时可能爆发的怒意。 这混蛋男人不讲理的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话说她好像没有招惹到他,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吧。 他不是应该生气当今圣上对其母妃所做的一切,令人寒心的事,从而向自己舒发一下他的内心,对其父皇的不满和怒意吗? 怎么倒变成了,提问环节,注意力好像是出错了吧。 咳,她要不要提醒一下眼前这混蛋男人。 “嗯,那个北堂墨,我已经知道你和你父皇的一些事情了,你若是有什么心里解不开不痛快的地方,可以像倒苦水一样的倒给我听,我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说完,秦时月有些讨好的,呲牙咧嘴一笑。 “本王又不是怨妇,有什么苦水倒,你小脑子里在想什么呢?”北堂墨伸手就弹了秦时月额头一下,疼得秦时月急忙伸手捂向额头,怒瞪一眼俗话怎么说来着——。 第310节 哦,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没想到她秦时月第一次想做会好人,静下心来仔细倾听一个人倒苦水,却反被不领情,真的是恼人。 瞪了瞪凤眸,秦时月抿着唇不准备再搭理眼前,这不识好人心的混蛋男人。 “丫头,抬起头来,从现在开始仔细听本王的提问,本王的每一次提问,你都必须无条件如实回答,不可以撒谎,欺骗,蒙混,过去。因为本王的眼睛,能看清你到底说的是不是实话!” 北堂墨扳正了秦时月原本耸拉下坐着的身体,强制命令其抬起头来,与其正视,邪冷出声提醒向秦时月。 秦时月瞪大着一双凤眸,死劲瞪向眼前的男人,很想冲口一句,“你丫的,又不是孙悟空,难不成还以为有一双火眼金睛,还能什么都看穿,屁!” 原谅她的粗鲁吧! 她也想淑女一点,可是面对眼前的混蛋男人,显然淑女的惨烈状况,就是被眼前的混蛋男人给直接虐成渣。 “嗯,你不回答,本王就当你是默认答应了!” 北堂墨瞅着秦时月瞪大着一双漂亮的凤眸,冷着一张小脸紧闭着唇不出声的表情,随及邪魅一笑,勾唇邪肆一声。 “答应你妹的,你这纯粹就是强盗,跟强盗,她还有选择的权力和回答自主想法的权力吗?”秦时月死劲瞪一眼北堂墨,心里气骂一声。 “死丫头,不准在心里偷偷骂本王,本王提醒你,一会问完后,本王加起来一起收拾你!”北堂墨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眼底透着一丝危险地看向秦时月,脸上是坏坏的表情。 秦时月再瞪一眼北堂墨,直接选择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进出不留痕模式。 完全把北堂墨的话,直接给当作耳旁风一样。 她要听,才是白痴呢。 可是接下来,当北堂墨提问出第一个问题时,秦时月却再也不那么震定自如,以及开启耳旁风模式了。 “丫头,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的前世到底是在哪里,是一百年前,还是二百年前,或是五百年前,嗯?” 北堂墨突然一张俊脸幽地一冷,狭长的眸子冷冷地眯起,直盯向秦时月,视线紧盯着秦时月一双眸子眼神,以及其脸上的表情变化,一丝都不会漏过。 轰! 原本并不以为意,甚至根本没有打算配合北堂墨的秦时月,有听到北堂墨的这声提问时。 纵使在任何事情面前都能保持冷静的她,却在这一瞬,身体轰地仿若雷击一般,冷地一颤,紧接僵直于那里。 一双凤眸变得黑漆漆如一潭深水一样,幽幽颤闪着,盯向北堂墨,牙齿在嘴里打着颤,出不了任何声音。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被人给拆穿身份的时候。 除了震国寺的得道高僧慧圆方丈,她从未有担心过,有一天被人质疑自己的身份。 可是,她还是被人给发现了,而且发现她身份有异的,还是眼前的男人,北堂墨。 秦时月僵直坐于那里,一颗心“忽通,忽通,忽通”地直跳着。 激烈因为紧张跳动的心脏,秦时月都害怕她的心,会在此时紧张的从身体里面跳出来。 怎么办,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要说什么,该说什么,该怎么回答眼前的男人? 秦时月在心底不停地提醒着自己要镇定,镇定。 忽地抬眸,紧盯向眯着眸子正瞅向自己的北堂墨,视线有些微斜,带着一丝探究,查探地视线,突然冷地拔高音量,嗤冷一声,“北堂墨,你病傻了吧,说什么胡话呢,什么从哪里来?还又是前世,又是一百年,两百年的,你以为你是半仙吗?” 说到这里,秦时月似是稍紧张的心略有放松地,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北堂墨,大晚上的,你别逗了好吗?” 一边笑,秦时月却一双眸子视线紧紧不敢有些丝毫松懈地,盯着北堂墨脸上的表情,心下紧张的喘气都有些发紧。 ☆、第六百四十二章 野男人勾引你 “撒慌,该罚!” 突然,北堂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在秦时月未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已经俯身直接亲了秦时月的额头一下。 “啊!” 秦时月吃痛地伸手抹向额头,气得喊一声,“北堂墨,你是属狗的吗?亲人是这么亲的吗,你这混蛋是直接用牙咬的吧,痛死我了!” 秦时月气得抚了抚额,抬手就要打向北堂墨,却是下一瞬在看到一个东西时,动作攸地一僵,全身再一次僵直坐于那里。 这一次,一双凤眸睁的比刚才北堂墨提问第一问题时,瞪的还要大。 “丫头,这张纸条,你应该还记得吧?” 北堂墨突然手里捏着一小卷的纸条,甩开在秦时月的面前晃了晃,突然就丢向秦时月的怀里,“打开看看,还能记起来吗?本王想你应该还能记得吧,这可是野男人勾引你的证剧,本王无意间发现的,呵呵,意外吧!” 北堂墨将纸条扔下秦时月的一瞬,一双狭长的眸子冷冷一眯,后面的话直接带着森寒的冷意,直侵向秦时月。 不等秦时月紧张丢过来小纸条的一瞬,却是对于北堂墨后面的话,直想嫌弃地丢给其一个白眼。 什么语气,简直就跟妒妇一样,哦,不对是,妒夫。 秦时月把纸条捡起来,强作镇定地提醒自己,对面那混蛋男人绝对不会巧地发现那张纸条才是。 可是当她缓缓将纸条展开一瞬,却是再也不能那么镇定了。 这张纸条,正是那天夜里,北堂珏约自己去皇都城小河边的信笺。 上面清楚地写着,所约的地点! 包括上面北堂珏还明显地写了两人前世的一切,虽然不祥细,可足以让只要是不笨的人就能看清楚是怎么一会事。 是她大意了,真的是她太大意了。 当时,她收到北堂珏飞鸽来的这信笺时,得知原来二皇子荣王北堂珏就是前世自己的未婚夫重生,心里愤怒早已翻腾而起。根本顾及不了太多,就带上鞭子冲了出去。 从而也大意地,将这信笺给丢在了屋子里。 “怎么,不说话,本王正等着你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北堂墨盯着秦时月一双手紧紧捏着小纸条,明显有些发抖的动作,以及秦时月一双凤眸不停闪烁的眼神,便已清楚那纸条上写的怕是真的了。 半晌,秦时月才缓缓有些艰难地抬起眸子,盯看向北堂墨,瞅了北堂墨一会,忽地强扯出一抹笑道,“哈哈,你还真信这个啊,这不过是随意胡乱写的一个纸条而已,你还当真的!” 说着,将纸条一揉搓,左右瞅一眼,就想把纸给销毁掉。 “本王不介意你吞掉它,以销毁证据,不过本王向来不稀罕什么证剧,看过一次就可以,你随便,本王不拦着!” 北堂墨一副闲散无比的态度,瞅着秦时月一双眸子不停眨动,似是在想办法如何快速销毁手上证剧的,邪肆提醒其一声。 嗄! 这算是好心地让她销毁证据吗? 秦时月听得有些傻愣地手攥着纸头呆坐在那里,反应过来半晌,突然直接将团起的纸条,直接就要咽到肚子里去,却“啪”手被狠拍了一下。 手心一松,纸条从她的手里脱出,直接飞击向桌上的油灯碗里。 “嗤” 火苗燃起的声音,很快被弹到油灯碗里的纸条,瞬间化作灰烬。 秦时月瞪大着凤眸,直勾勾瞅着在油灯里化作灰烬的纸条,有些傻愣眼地再一次确定地细瞅向油灯碗一眼,却在这时,头顶传来北堂墨邪冷的声音,“怎么,舍不得那个野男人写的勾搭你的情书吗?” “呃,咳咳——” 秦时月差点被北堂墨的话,给呛到。 猛咳了几声后,立即下意识地赶紧往身后挪蹭一下,才发现她已经退到床榻后墙上了,根本再也退不动一丝地方。 无奈地眨巴一下眸子,秦时月扯了一抹尴尬的笑,道,“那个,呵呵,刚才的玩笑挺好笑哈,呵呵,呵呵——”。 “丫头,你要是再笑得这么瘮人的话,本王不介意让你闭上嘴!” 北堂墨一脸嫌弃地突然低身斜瞪向秦时月,吓得秦时月立即自觉地赶紧把嘴给闭上。 好吧,她秦时月今晚上算是认栽了,谁让自己大意,被人发现了呢。 该死的,秦时月此时真的很想爆粗口。 让谁发现不可以,偏被眼前惹急了如恶魔一样的男人给发现了。 失策,失策啊,她秦时月以后铁定被眼前的混蛋男人给拿捏住了死穴了。 话说,若是被人发现她是重生的,会不会被人当作妖孽给架到柴火上,直接当乳猪给烘烤了! “咦!” 想想都很恐怖的好不好,她可不要被人架到火上给烤了。 心思快速在心里一转,秦时月快速得出的结论就是,眼前的男人不是一句话就可以骗过去的。 看眼前男人闲懒的表情,就知道,这混蛋男人已经确定她是重生的。 快速思忖到这里一瞬,秦时月凤眸一转,忽地讨好一笑,瞅向北堂墨,“呵呵,那个,尊贵的景王殿下,要不咱换个话题,你要不要再提问下一个问题,呵呵!” 好吧,她秦时月虽然很有自尊,这种狗腿的讨好方式,令她自己都快恶心到吐了,可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以及不要被像乳猪一样架到火上烤了。 有问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呃,好像不太对,应该说是,小不忍而乱大谋! 呃?好像也不太应景。 那应该说是——对面恶魔般的混蛋男人,作为天使一样的少女,她秦时月这是暂时用低姿态来迷惑住对方。 对,这句话,听起来就舒服多了。 这么想着,秦时月还为自己辩驳的聪明头脑,自己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就差得瑟地笑出声来。 当然,此时笑出声来,是万万不可以的,因为很容易把恶魔给惹醒。 北堂墨饶有兴趣地盯着秦时月此时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嘴角微扬,突然冷地一喝,差点把秦时月给吓仰倒。 “死丫头,说过多少遍了,喊本王的名字,你是想让本王再提醒你一遍吗?”北堂墨话一落,不等秦时月傻愣地醒神一瞬,冷地一声,“该罚!” 下一瞬,直接亲向了秦时月的左脸。 ☆、第六百四十三章 本王想要咬你 第311节 “啊!” “北堂墨,你个混蛋,你又咬我!” 秦时月胡乱用手拍打向北堂墨,直到北堂墨退离开自己跟前,伸手一模,一排牙印子已经在脸上。 “嗯哼,你不是说本王属狗的吗?” 北堂墨眯笑起狭长的眸子,眼底闪着如狐狸一般狡黠邪肆的眼神,欣赏着自己刚才留在秦时月左脸上的牙印子,微挑了挑眉,似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秦时月感觉一阵恶寒从头直蹿到脚底,使劲擦了擦脸,气恼的死瞪一眼北堂墨后,决定不要再搭理眼前这混蛋男人。 惹不得起,她装哑巴总可以了吧! “丫头,那天在荣王府门前,你质喊我二哥,说他曾承诺过你什么,他承诺了你什么?” 北堂墨突然此时冷幽幽一声,这一次话落,周身明显都散着冰冷的寒意,侵得秦时月不得不抬起眸子快速瞅其一眼后,立即低垂下头去。 大脑快速转动着,秦时月心里骂了一声“混蛋”。 几天前的事情,这混蛋男人,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完全就是直接印在脑子里,属于秋后算帐啊。 等等,那她要怎么回答? 要回答说北堂珏承诺自己,等一切结束后,过着神仙眷侣,两小无猜,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承诺吗? 再一次抬眸瞅一眼正怒黑着一张脸的北堂墨,秦时月想都不想地直接摇头。她才不要跟眼前这个心眼小得跟针鼻一样,像个妒夫一样的男人说实话。 若是说了实话,自己小命有没有还真得另说。 “忘了,谁要记得好几天前的事情。再说,那是你二哥,我又跟他不熟。他说什么,或是我对他说过什么,谁要记得那么清楚,跟我有毛线关系吗?”秦时月扬了扬头,偷瞥一眼北堂墨的脸色后,急快咽下紧张的口水,直接甩出这么一句回答来。 “又撒慌,该罚!”北堂墨冷冷一声,身体直接倾压而下。 “喂,等等,我说得都是实话,等——北堂墨你个混蛋,又咬我!” 秦时月吃痛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另一边脸,一双凤眸火大的如燃起熊熊烈火,似是要把对面的北堂墨给活烤一样的怒意。 该死的,这混蛋上辈子肯定是属狗的! 王八蛋,竟然又把她的另一边给咬了。 “北堂墨,打个商量,拜托你亲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带咬的,你的牙口好,也不用这么炫耀吧!” 秦时月心里有气的,气吼向北堂墨。 北堂墨邪眯起眸子,打量着秦时月被自己咬在脸上的牙印子,像之前一样很是满意地眯笑一声,后嘴角噙起一抹坏坏地笑意,缓缓出声道,“本王没有说要亲你,是你自作多情了,本王就是想要咬你!” 我呸! 秦时月第一次被一个人男人气的直想喷其一脸口水,这他妈是什么死变态惩罚人的办法。 咬人脸很好玩吗? ***,要不要换她咬他一下试试。 当然,秦时月随后想了想还是打消了了这个念头,因为自己的把柄还被眼前的混蛋男人手里紧握着呢。万一惹恼了眼前的混蛋男人,那下一瞬,她很可能真的会被人当成是妖孽,给架到火上当乳猪烤。 想想那恐怖的场景,秦时月不由咽了一口紧张的唾液。 不行,这样被欺负下去,待天亮以后,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这死男人,每一次咬她时,可是下足了力气。 除了没有给她咬破皮以后,她真的很想问一下他,有没有硌到牙。 可是要不要继续下去,根本不是秦时月说得算的。 再接下来一连被问了好几个问题,无一幸免,秦时月都被北堂墨给惩罚。整个脸上,上下左右,只除了鼻子幸免外,全是牙印子。 “丫头,最后一个问题,本王手臂上这是怎么一会事?” 终于,当秦时月被北堂墨虐待得快要发疯时,听到北堂墨念到最后一个问题,可是当听完的一瞬,秦时月立即惨惨地垮了一张小脸。 直接递上自己的手臂,很有自知之明的,扯了扯嘴角道,“给,要咬要拧,动作快点。然后,你就可以滚蛋了!” “唔,死丫头,果然是你拧的本王!” 北堂墨瞅一眼秦时月一脸认栽的表情,眯笑一眼,突然袖子一落,大手一挥,在秦时月闭眼紧张等着他有所动作时,突然一把将秦时月给搂倒于床榻上。 一个翻身,翻到了床榻里侧。 在秦时月反应过来,要挣脱时,顺手一把扯了锦被盖到两人的身上,凑近秦时月的耳边,压低一声,“丫头,别乱动,越是乱动的话,本王不保证在你回答问题全是错误,本王怒气未消的情况下,会直接把你给吃干抹净掉!” 咳咳! 谁来给她一杯水,她感觉喉咙好堵得慌。 这混蛋男人的威胁,直接能把人给噎死有没有? 当日上三竿时,秦时月幽幽转醒,眸子有些迷糊地眨了眨,突然想到什么的一个警醒,立即扭头往身后一看,发现人不知什么时候已不见了。 “北堂墨,你个变态,混蛋,王八蛋,不要脸的恶魔——” 终于,秦时月完全可以大着胆子连声解气的怒骂着,并气狠地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着,“混蛋北堂墨,哪天你最好别犯到我手里,不然,一定让你哭着喊娘!” “丫头,你打算让谁哭着喊娘,是本王吗?” 突然一声邪肆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紧接一声掀开帘子的声音,一抹嚣张的紫色身影跨步走进来。 只几个步子,就已经来到了床榻前,“丫头,本王不介意,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本王很乐意洗耳恭听,嗯?” “呵,呵呵,呵呵呵——没,没有,我没有话要说了,呵呵!” 秦时月瞅着黑俊着脸,冷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先是强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后呵呵笑着,直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要说的。 话落,立即身体一偏,直接从床榻一侧快速地溜下去,趿了鞋子就快速闪人快溜。 当秦时月闷着头从里屋闪溜出来,不敢作停留,直接蹿出屋厅,跑到房门口时,刚要迈下台阶的一只脚,攸地停住——。 一双漂亮的凤眸眨了眨,再眨一眨,终于迟疑念出一声,“呃,一大早的怎么这么多人?”下意识的,才发现北堂墨那混蛋好像根本就没有追来。 ☆、第六百四十四章 撞鬼被鬼咬了 而此时院子里,站着的有韩氏,秦弘杰,陆亚男,冰煞还有后面是,竟然还有两个大男人。 这都是什么情况,干么一大早的都往她的院子里来。 大脑快速转动,才冷地清醒,屋里那混蛋,昨儿发高烧,这满院子的人,自然不是看她的,而是看屋子里那混蛋的。 “呵呵,你们都吃完早饭了吗?”秦时月扯了一抹笑,站在门口,就差问“你吃了吗?”这么搞笑又没营养的话。 可是,问完,满院子的寂静。 呃,这是什么情况? 秦时月眨动一下还有些迷糊的眸子,很想伸手揉一下刚睡醒还有些朦朦的眸子,瞅瞅满院子的人都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大,大姐,你——” 终于,秦弘杰瞪大着一双黑亮大眼,吞咽一声,似是有些困难地伸手指向秦时月,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什么大姐,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 秦时月听到好不容易有个回应自己的,却是看到自家弟弟一副结巴表情很是纠结的样子,站在那里,指向自己脸的方向。 嗯,等等! 几乎是下意识的,秦时月伸手摸向自己的脸,心想着,这满院子的人到底都怎么了?而当她的手摸向自己脸的时候,下一瞬秦时月“唔!”地一声,忽地惊醒起来。 而就在这时,听到秦弘杰这次比较清楚的声音,“大姐,你的脸上怎么全是牙印子呀?” 轰! 秦时月听到弟弟弘杰的话,如被一道闪雷直接劈下,把她给实实地震醒。 啊,***,北堂墨,你个死混蛋,我非杀了你不可。 猛然间才想起,昨晚上北堂墨大半夜醒来,折腾她直到后半夜的事情。 还有北堂墨那死变态,用提问题的方式,回答问题错误的时候,变态的惩罚方式。 “月儿,你的脸是怎么会事啊?” 这时,院子里的人也都陆续从震惊中清醒,看到韩氏有些紧张地瞅向女儿一张白嫩的小脸上,从额头到下巴,除了鼻子上以外,一整个脸上,全是牙印子。 一旁的陆亚男他们,也都是瞪大着一双双眸子,像看稀有动物一样地直瞅向秦时月。 紧接听到陆亚男一句让满院子的人,差点笑喷的话,时月,你昨晚不会是撞鬼了吧,被鬼咬了?” 噗! 身后的白如枫扯了扯嘴角,就差笑出声来。 而一旁的北堂浩以及冰煞,倒是还好一些,不过两人也是紧抿着唇,似是在极力隐忍住笑意。 终于,秦时月一张小脸上鼻子一皱后,扯声道,“哦,跟鬼咬的差不多,只不过是被狗咬了而已,而且还是一只大狼狗,变态的那种!” 呃,噗! 终于,院子里的陆亚男和白如枫两人,在听到秦时月的话后,实在憋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而秦弘杰听着大姐的话,先是愣了愣后,一双黑亮的大眼一转,随及也笑了起来。 韩氏可没有笑出声,听女儿刚才的话后,她这个做娘的自然知道女儿这一脸牙印子到底是怎么来的。一定是自己那未来的女婿,景王殿下做的。 心疼地忙几步走上屋门前的台阶,韩氏伸手摸向女儿脸,一脸心疼念道,“月儿,疼不疼?” “娘,不疼,就是被野狼狗咬了下而已。您别担心,那只野狼狗没有疯狗病,所以女儿不会被传染上病什么的!” 秦时月看着关心心疼自己的娘亲,忙扯了笑,看向娘亲道。 而院子里陆亚男他们听到秦时月喊到“野狼狗”三个字,正要喷笑的时候。却是不知怎地,都忽地一瞬间全都抿紧了唇,绷紧了脸上的表情,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地,一个个瞅向屋子的方向。 秦时月此时忽地也感觉不对劲,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身后,似是多了一只如狼一样凶狠的眼睛,似是要吃了自己一样的,狠狠地瞪视着自己的后背。 “景王殿下!” 韩氏的声音,无疑令秦时月很快清楚,自己的身后果然有一只狼站在那里,而且一定还是一只凶恶的野狼。 知道身后有只恶狼,秦时月几乎想都不想的,立即拉着自己的娘亲,“蹬,蹬,蹬——”几步就下了台阶,直接选择远离那只已经迈步走出屋子的野狼男人。 北堂墨微挑了挑眉,却是一脸笑意地从台阶上走下来,大步来到秦时月的跟前,眯眼瞅一眼秦时月,眼底折射出一抹危险的眼神后,忽地微笑转向韩氏,“岳母,小婿昨天多有打扰,多谢岳母照顾!” 第312节 “哦,景王殿下不必这么客气。”韩氏愣了愣神,有些未有从眼前的景王殿下,突然喊自己一声岳母中缓过神来,只能怔愣地勉强回答一声。 而院子里陆亚男,秦弘杰几人,听到北堂墨一脸很自然地喊韩氏岳母后,一双双眼睛全都瞪愣着若大,完全一副懵愣的状态。 站于自己娘亲一旁的秦时月,自然能更清楚地听到北堂墨喊自己娘亲时,喊的岳母这个称呼时,有多自然。 完全就不需要多加练习,直接脱口而出那么简单自然一样。 好吧,说个话,好像只要不是口痴的,都会很顺畅。 但是,像秦时月和北堂墨两人还未有成亲,这喊的好像有些太早太顺口了。 “北堂墨,你个混蛋,疯子,能再不要脸一点吗?我们还没有成亲好不好!”秦时月走近北堂墨一步,凑近其身边,压低用两人只能听到的声音,对着北堂墨咬牙切齿一声。 “唔,丫头,放心,本王会对你负责的,乖,别担心啊!”北堂墨突然低身,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几乎是贴着秦时月的脸,宠腻一声。 紧接挑眉,对着秦时月邪肆一笑,在秦时月发飙怒吼之前,早已闪身离开。 “北堂墨,你个混蛋,王八蛋——” 终于,秦时月再也忍不住地发飙出声,她的一声吼,直接把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月儿,不可以这么骂景王殿下的,他毕竟是王爷!” 韩氏惊愣反应过来后,急急伸手拉了下女儿,同时转眸看一眼院子门口早已消失的紫色身影后。急急转看向女儿,瞅着女儿一脸的牙印子有些紧张道,“月儿,景王殿下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呃,没,没什么意思。娘,您别听他胡说八道!”秦时月立即醒过神来的,赶紧摇头摆手表示什么意思都没有。 ☆、第六百四十五章 这是叛国大罪 午时,秦时月忽然被父亲叫到了书房。 秦致远背身立于书架前,看起来苍老了好些。 “父亲!”秦时月迈步走进书房,轻喊了一声父亲。 秦致远闻声,缓缓转身,慈爱地笑望向走过来的女儿,“时月来了,过来坐下吧,父亲有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哦!” 秦时月随及走近书案前坐上,抬眸看向父亲一张严俊的的脸,并未有先问什么,而只是望向父亲坐等那里。 此时站于书案前的秦致远,一双眸子黑漆漆地盯着整排的书架,却是视线并未有略在成排的书上,而是目光有些深沉凝远,背着身的高大身躯看起来有些苍老好多。 “父亲,您喊我来是因为什么事?”终于,秦时月感觉父亲有些异样,出声询问。 “时月,你今年应该有十六了吧?”秦致远缓缓转身时,却是望向秦时月,忽然询问一声女儿的年龄。 秦时月闻声,微怔了怔,却是很快点点头,“回父亲,入冬后,便要十六整了!” 话落一瞬,疑惑出声,“父亲为何询问女儿的年龄?” 秦致远看一眼女儿,突然缓缓低沉道,“女大当嫁,时月,你和景王殿下是去年订下的婚事,父亲和当今圣上今早商议,想让你们两人六日后成婚!” “什么?” 秦时月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巨大的力作用,椅子“哐”地一声,倒砸了地上,“父亲,为什么?” “时月,你和景王殿下早已经在去年就定亲,原本皇上是打算让你们早一些成亲的。可是后来你在宫宴上中毒,紧接被景王殿下秘密送往北漠,接连又发生这么多事——” 秦致远对上女儿一双清凛的眸子时,眼神微闪一下,随及眸子微垂,看向窗外幽幽低沉出声,“月儿,既是你们俩人早就有婚约,而且你已是及笄的大姑娘了,也该早些成亲了!” “父亲,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女儿?” 秦时月暂时的震惊后,忽地从父亲故意避开自己的视线中,清醒猜测到,怕是此次成婚根本不简单,“父亲,六日的时间,太仓促了,父亲当真要这么急着把女儿给嫁掉吗?” 她现在不是担心自己是否真的要嫁人,而是担心这里面另有别的隐情,猛地抬眸看向父亲,急声道,“父亲,即便真要女儿出嫁,女儿也要嫁的明明白白的,不想糊里糊涂的嫁人!” “月儿!” 秦致远终于回头看向女儿,一双平日里透着严厉的虎眸,此时看向女儿时,却是宠爱中又带着不舍和心疼,“月儿,你可知道景王殿下对皇上逼宫,要求皇上退位让贤的事情?” “父亲,难道是因为北堂墨逼宫的事情,所以皇上才逼迫我和北堂墨早日成亲?”秦时月忽地心一沉,攸地沉眸思忖后急摇头道,“北堂墨逼皇上退位,跟我和北堂墨成不成亲有何关联?” 急抬眸看向父亲,寻求父亲的回答,“难道,皇上不想退位,所以想让我和北堂墨成亲,以此打消北堂墨逼宫的想法?——不,不对,这个逻辑也不成立,不成立!” 看着女儿急乱的眼神,反复推敲地紧张表情,秦致远心疼女儿,只得讲出实情。 “月儿,不要猜测了,为父可以告诉你实话。让你和北堂墨成亲,并不是皇上不想退位,而是皇上想要在退位前,暗暗为景王殿下铺就一条能辅助其成为君主的强有力后盾。” 重重的话落,秦致远的一双虎眸黑漆幽深,沉声道,“都是为父做下的错事,现在却要月儿来为为父背下这沉重的担子。为父真是愧对你和你娘,以及我们秦府这一大家子的人。” “父亲,不要这样说,这些事情并不是您一个人的错!”秦时月从父亲刚才的话里,终于明白为何皇上会要自己和北堂墨,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成婚。 其实,为的就是想给北堂墨巩固势力。 一个新帝王的登基执政,势必是要有强大的后盾支持,而皇上给北堂墨的后盾,就是要将父亲手中所握的大军,用来恐固北堂墨登基后的有力支持。 而这股有力的支持,势必是要有所牵制,而能牵制住父亲令皇上放心的,便是做为父亲女儿的她,因此才会让她与北堂墨成亲。 “父亲,皇上他,他其实一直以来是不是原本想要传位的,就是北堂墨?” 听到这里的秦时月,恍地清醒明白,怕是并不是北堂墨逼皇上退位,而是皇上原本就属意将帝位传于北堂墨,“父亲,皇上与您谈及这次婚事,可是秘密跟您相谈的?” 秦时月意识到什么的,立即抬眸急看向父亲。 “是的,月儿,皇上这次确实是秘密跟为父相商,现在除了皇上和为父知道以外,便是你最早知道这个商议决定!”秦致远就知道凭着女儿的聪慧心灵通透,一会猜透这里面的一切。 “父亲,那皇上是不是还威胁您,一旦女儿和北堂墨成亲后,就要您把兵权交还给皇家,令您退出朝政!” 秦时月再一次急声看向父亲,一双凤眸里闪着怒意,“皇上,怕是还拿父亲被二娘所害,被人控制心神,举兵帮助二皇子荣王谋乱造反一事作为威胁,提醒父亲若是不照办的话,便会——”。 秦时月说到这里时,一张小脸已经是怒气一片,胸口的怒气积压而起,随时都可能爆怒而发。 “若是不遵从皇意的话,我们秦府上下便要如你外祖父一家一样,按谋乱罪定罪,满门抄斩” 终于,秦致远声音有些沙哑颤声而出,一双虎眸望向女儿是深深地愧疚,“月儿,是为父做下的错事,现在却要你来帮为父偿还,为父愧对你啊!” 此时,秦时月彻底清楚了,皇上急着让她和北堂墨成亲的原因。也才恍然醒悟,之前父亲帮助二皇子荣王举兵围了皇都城所铸成的大错。 秦时月清醒地知道,父亲所做的错事,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件事,仅凭一句话就能随意揭过去的。 父亲所做的错事,是谋乱逼宫,这是叛国大罪。即便事出有因,因为父亲受了二夫人的蛊惑,身中母子连心盅,神思受到控制才做下的错事,可是百姓不懂这些大道理。 ☆、第六百四十六章 下旨重翻旧案 一旦新皇登基,百姓定会要求皇上惩处谋乱之臣。 到时最先受到讨伐的必是他们秦府。即便是最后关头父亲倒戈命令大军帮助北堂墨,成功打败二皇子荣王,可是之前做下的错事,却依然会受到罪处。 想到这里一瞬,秦时月眼前一片清明,忽地抬眸看向一脸愧疚的父亲。 “父亲,就这么办吧,女儿和北堂墨本就是有婚约的,即便没有这些事,我们依然还是会成亲的。现在这般情况,女儿明白,保我们秦府一府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清凛的声音,带着最后做出的决定,秦时月抿起一抹微笑,望向身体抖颤地父亲。 绕过书案,来到父亲的身边,轻握起父亲的手微笑有力道“父亲,秦府是我的家,女儿身在秦府非常的自豪,有您这样伟岸的父亲和娘亲这般温柔的母亲,深感开心幸福。还有慈祥的老祖宗,以及弟弟弘杰,以及现在变了样对人很是和善的祖母。所有的家人,对女儿都非常的重要。身为秦府的女儿,女儿为能保护家人而感到开心和自豪!” “所以,父亲不必自责,这是女儿应该做的!” 秦时月握着父亲布满厚茧的手掌,感受着父亲手掌传来有力的温度,心中的声音提醒着她,是这一家的人让她感觉到了前一世,不曾有过的众多亲人的爱。 所以,她是心甘情愿,愿意为了一府的人做出牺牲。 “可是,月儿,父亲本是应该让你风风光光出嫁,不是因为出于这种利益的关系逼迫你急急出嫁,这对你不公平!” 秦致远看着眼前女儿一张坚毅俏丽的小脸,一双虎眸已经潮湿起来。 “父亲,就如您所说,我和北堂墨本就是有婚约的人,其实早嫁晚嫁都是一样的。况且女儿已经快十六了,是大姑娘了,嫁人是一定的。”秦时月轻握着父亲厚重的手掌,微笑地宽慰父亲,要父亲不要多想。 可是,面对眼前聪明懂事的女儿,女儿越是这般善解人意,秦致远这个做父亲,却是越发的无地自容。 若不是自己的优柔寡断,也就不会出了后面这一连串乱糟糟的事情。从而也就不会牵连到他们秦府,最终,让女儿以这种形势急急出嫁。 …… 第二天,皇上下旨重翻十几年前韩氏叛乱一罪,此案由向来公正清明的大理寺卿查办,监察院不得干涉。 而与此同时,梅妃当年的案子,也被重审。 一时两案,自是引起了举国震惊。 当年满门忠烈的韩家被一夜之间满门抄斩,一些老人自然记忆犹新,特别生活在皇都城的百姓,更是不可能忘记。 皇上这一下旨,皇都城里一片沸腾,好多对当年韩家一案不满的百姓,此时都激动地小声议论纷纷,都盼着这一次皇上下旨翻案,可以还给韩家一个公正的交待。 只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快得几乎令全城以及整个东晋百姓来不及多有思忖的功夫,所有关于当年韩家谋乱一事,是被小人诬陷的证据,齐齐出现在大理寺。 当然,还有当年梅妃被冤一案。 很快,大理寺倾便将查案结果,呈给了皇上。 皇上坐于若长铺着明黄桌案的长案前,看着那厚厚两摞的证据,一双虎眸沉拧着。却并未有伸手于前拿过翻看,哪怕是这两个冤案其中一个案子的,任何一丁点的证据,皇上都没有打开看。 只在久久地盯着两摞证据后,下了给这两个案子平反的旨意。 御书房里的灯熄了一大半,夜里十分,这若大的御书房内,皇上独自一人呆坐于那里,一双虎眸微垂着,肩膀微耸地坐在那里,仿似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有些低沉的脚步声,踏着皮靴的声音,在这若大的御书房内,听在耳边格外的清楚。 皇上缓缓睁开有些垂松的虎眸,看向从阴暗处慢慢走近灯光下的高大人影,忽地低沉一笑,喊了一声,“老三!” 北堂墨在皇上出声喊其时,冷地停下步子,冷冷地站于那里,一双狭长的眸子,幽冷地紧盯向坐于书案前,一动不动的皇上,幽沉出声,“听内侍太监说,父皇一天都未有吃东西,莫不是父皇想要闹绝食吗?” “哈哈,你瞧着朕像那小孩子闹家家一样,会绝食吗?”皇上淡淡一笑,抬眸瞅着对面的儿子,仔细地瞅着儿子的相貌,视线不禁有些模糊起来,“像,太像了,你很像你的母妃!” “不要在我面前提及我的母妃,你不配!” 冷地,北堂墨幽冷地声音,在若大的御书房内骤然冷冷响起,激烈的冷厉声回荡在整个御书房内,显得格外的令人感觉生冷。 皇上身体忽地一颤,一双虎眸幽地一垂,微抿了抿唇角,噙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老三,朕当年真的没有想要伤害到你母妃——” 一声幽幽的长长叹息声,在整个御书房内响起,空幽幽地透着伤感,“是你母妃性子太倔了。当年你在御书房外,和老大偷听到的一切,其实只是朕为了稳住那帮老臣,想的计策。却不想,倒是被你和老大偷听了去。” 话落的一瞬,皇上幽地抬眸,忽地微笑询问向北堂墨,“老三,朕问你,你喜欢时月那丫头吗?愿意为了她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吗?” 北堂墨立于那里,听着皇上的话,攸地身体一僵,冷冷地盯向皇上,却是紧抿着唇不出声。 第313节 “呵呵,你不回答,那朕就当你是默认了!”皇上淡笑一声,却是随后声音有些沙哑低沉道,“当年的父皇,和你一样,深爱着你的母妃,为了你的母妃,朕甚至也可为其付出自己的性命!” “你撒慌!” 突然,北堂墨终于爆怒吼出声,一双狭长的眸子透着冷幽幽的光,如利剑一样,冷冷地盯向书案对面的皇上,“若是真如你所说,我母妃岂会在那场大火中消香玉损!” 重重的驳斥声,直击皇上的心口,令皇上感觉心口一阵窒息的疼痛。 幽地弯下身体,伸手捂向胸口处,脸上是极为痛苦的表情,紧接额头上大滴的汗水滴落,瞬间变得脸色苍白起来。 ☆、第六百四十七章 拿他的命弥补 北堂墨冷冷地站于那里,看着皇上突然身体的异样,狭长黑漆的眸子透着一抹冷凛。 却是随后冷冷地迈步上前,沉声没有一丝感情问道,“你怎么了?可是要寻太医过来?” 说完别过脸去,故意地忽视眼前皇上满脸的痛苦之色。 “不,不用,老毛病了!”皇上有些费力的抬起头来,强扯出一抹笑意,摇摇头表示不用。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飞跑了进来,直跑向皇上方向,“皇上,皇上您为什么不把当年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景王殿下。当年梅妃的死,同样差点要了您的命啊!” 突然冲进来的,一身内侍总管服饰的人,正是皇上的贴身内侍,高公公。 高公公伸手搀扶起,疼的浑身都在发颤,脸色苍白难看至极的皇上,先是急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急急给皇上服下。 见皇上面色有缓,才抬起一脸泪水地细声道,“景王殿下,你可知,奴才给皇上刚刚吃的是什么药?” “不知,本王也不想知!”北堂墨冷冷一声,一脸不愿知情。 “奴才刚刚给皇上服下的是止疼的药丸啊,景王殿下!”高公公泣泪出声,身为内侍太监哭起来时,声音有些尖细沙哑,说实话,真的不太好听。 就在这时,皇上怒嗤一声高公公,“高卫,闭嘴!” “皇上,奴才是心疼您,心疼您被景王殿下误会啊!” 高公公呜哭着,仰头看向北堂墨,激动地道,“当年梅妃一案,皇上从未相信,那封揭发信上写梅妃预谋勾结外敌的事情是真的。皇上从收到那封揭发信的一刻,就坚信梅妃是清白的。可是当时的皇上才刚登基不久,根基根本不稳,因此,皇上只能与那帮老臣周旋,做一些样子给那些老臣看。却是暗下里,命人查找证据,以为梅妃证清白。但是当年的梅妃性子太烈了,在皇上来不及去跟她解释时,就一把火烧了整个梅香殿——”。 “够了,本王不想听,不想听,你给本王闭嘴,不然本王现在就取你的狗命!”突然,北堂墨狂怒嗤吼一声,一双狭长的眸子,变得赤红一片,隐隐地有杀意闪现。 此时皇上,伸手扯了一把高卫,同时怒嗤其“闭嘴!” “皇上,今夜就请恕老奴斗胆,老奴一定要把当时的一切告诉给景王殿下!” 高卫似是下了决心一样,尽管面对对面眼神凶狠的北堂墨,眼底闪着忌惮害怕,身体止不住地在颤抖,但还是出声急道。 “景王殿下,您只知道当年梅妃最后消香玉损,可您知道,当年皇上看着梅香殿里燃起的熊熊大火,直到最后听到梅妃离世的消息,皇上做了什么吗?” 北堂墨冷冷盯着高卫,不出声,一双眸子眼里的怒火很快一闪。 “当时,皇上他,他拿出了随身配带的宝剑,直刺入——”高公公声音忽地颤栗起来,眼泪止不住地颤流不止。 “高卫,够了,当年的事情是朕的错,是朕的错,不要再提及了!”皇上怒地一把拍向高卫,嗤命其不准再说下去。 但却在这时,听到北堂墨冷冷一声,“高卫,说下去,本王倒是要听听,一个视自己心爱女人于不顾的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被活活焚烧而死,最后会拿什么来弥补!” 冷冷一声嗤令,北堂墨眼前闪过不屑和冷凛。 “景王殿下,皇上是拿他的命来做弥补啊!” 终于,高公公泣泪出声,突然转盯向皇上此时紧捂着的胸口,颤声道,“景王殿下可知为何皇上会突然心如绞痛,因为这是旧伤所落下的病根!” 高卫怕皇上阻止他继续说下说,语速加快急道,“皇上认为是自己的错,害死了梅妃,所以当夜拔了宝剑,直刺入自己的心脏,想要追随梅妃而去。景王殿下,这下您可知道了?” 终于,高卫将当年被皇上刻意隐瞒下的真相,说了出来。 随后看向北堂墨不肯相信的眼神,急声又道,“要不是老奴发现的及时,只差一寸,那刀尖就直扎到了皇上的心口上。但那也是险险差点命失当场,太医将皇上救回后,皇上下令将这件事封锁,除了皇后以外,不得任何人知道。” 高卫讲到这里,忽地满脸老泪地望向北堂墨,“景王殿下,您知道皇上醒来后,是如何想清楚要继续活下去的吗?” 北堂墨依旧冷冷站在那里,却是眼底的冷意有些微缓,站于那里依旧不出声。 “皇上之所以想清楚继续活下去,是因为当年皇后含泪提及到了尚且还年幼的您啊!” 高卫说到这里,又是老泪纵横一片,抽泣一声,来不及擦掉脸上的泪水,看向北堂墨继续道。 “皇后知道能让皇上想清楚继续活下去的支撑理由,便只有是您。所以皇后给皇上讲到了殿下您还小,不可以没有父亲。就算是对梅妃的弥补,皇上也必须要活着!” 讲到这里,高卫已经是一脸的泪水。 想到当年,还是一个年轻太监的他,看着明明是九五之尊,却为了梅妃甘愿丢了性命,为爱追随而去的皇上,当年的他真的无法理解。 其实直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他依然还是无法理解皇上当年所做的一切。 当然,这怕是因为他是一个内侍太监,不懂什么是情爱的原因吧。 北堂墨从御书房出来时,冷冷地站于台阶上,仰头望一眼满天的星空,忽然发现今晚的夜空格外的明亮,似是一盏盏漂亮的彩灯一样,很好看。 嗯?他好像从未有发觉,原来夜晚的星空,可以是这般的美丽。 “丫头,怎么办,本王又想你了,这么美的夜空,陪本王出来欣赏一下如何?” 忽地狭长的眸子一勾,嘴角扬起一抹邪魁迷人的笑意,随及飞身而起,直飞出皇宫,往皇都城的一处府邸飞身而去。 而此时御书房内,皇上依然坐于书案前,怒眉正瞪向跪于地上的高公公,“高卫,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把当年的事情,告诉老三的?” “皇上,老奴知罪,愿受罚。但请皇上不要生气,莫要伤到了身子才是!”高卫跪于地上,连忙出声领罚,后小心翼翼看向书案前的皇上,很是担心皇上的身体。 “你呀,你今晚不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给老三的。朕之前不告诉他,就是不想让他有压力。”皇上双眉深蹙,沉沉叹息一声,“罢了,罢了,朕很快就要退位了,只要那臭小子不要再胡乱作为,朕也就放心了!” 高公公闻听皇上叹息声,忍不住又一次哽咽,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声,“皇上!” ☆、第六百四十八章 给父亲解盅虫 秦府,迎春苑内,屋子里不时地传出尖吼大叫声,声音嘶咧如厉鬼哭嚎一样令人感觉头皮发麻,胆小的婢子走过,都是紧捂着耳朵匆匆而过。 此时的迎春苑,依旧如曾前一样,院子收拾的异常精致,只是除了里屋里不时传的鬼哭嚎叫声,令人感觉瘮得慌以外。 通往迎春苑的一条青石小道上,一少女苦苦拦截于那里,拽着一袭蓝裙的秦时月,泪声相求着。 “大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娘吧,大姐,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给父亲解盅的对不对?” 秦紫依一脸泪水鼻涕地抬头仰望向眼前的大姐,哭求的声音,都已经沙哑不堪。 站于秦紫依面前,被秦紫依半道拦截而下的正是带着白如枫和冰煞,以及身后冷沉着脸的父亲去迎春苑的秦时月。 秦时月此去迎春苑,为的便是给其父亲解了身上被燕平公主所下的母子连心盅。 若是再不解盅的话,任着燕平公主将孩子生下,到时其父亲便会被燕平公主所控制,成为一具没有心魂的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空壳人。 秦时月低眸看一眼跪于自己眼前的二妹,一双凤眸微蹙起,缓缓出声,“紫依,既然你挡于此拦下我,我便实话告诉你,父亲身上所中的母子连心盅,只有杀死在你母亲和其肚子里的孩子身上的,雌盅和幼盅,才能解。没有其它办法!” “大姐,当真就再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秦紫依眼泪泣泣地望向眼前的秦时月,一双手紧紧地抓着秦时月的裙摆,抓得很用力,很用力,却是最后颓然地瘫坐了地上。 秦时月没有回答,只是令冰煞将秦紫依给从地上扶起来,唤来了一个小婢子命其带着秦紫依先去老夫人的福寿堂。 “不,大姐,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去!” 突然,秦紫依一把挥开近前的小婢子,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抖颤,直直看向秦时月,“大姐,让我送我娘最后一程吧。” 秦致远站于两个女儿的身边,一双虎眸此时一片幽沉,突然在此时低沉出声向秦时月,“月儿,算了吧,待得你二娘生下那胎儿之时,父亲会自行想办法的!” 此话一落,两个女儿同时惊眸看向秦致远。 一直站于一旁的白如枫听后,立即出声,“秦将军,恕在下直言,若是待二夫人产下死胎,您便会瞬间失去心魂,还有何办法可以再救您。到时,想救也救不了了!” “是的,将军,白如枫说得对。若是待二夫生下肚子里的死胎时,便晚了!”冰煞此时也急急一声。 秦时月睁大着凤眸看向父亲,久久未有出声。 她知道父亲此时在想什么,父亲怕是把这一切的罪责,全揽到了自己身上。 突然,就在这时,秦紫依忽然走到秦致远的身前,伸手先是狠狠擦去脸上的泪痕,后伸手握上秦致远的大手。 这是她第一次大着胆子握上父亲的手,忽然扯出一抹艰涩的笑,“父亲,走吧,女儿陪您一起去!” 秦紫依的这声话落,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但凡是在这个府上生活的人,自然了解秦紫依在燕平公主的宠腻上,性格是如何的自私。 可是只有一个人,却微笑鼓励地看向秦紫依,这个人便是秦时月。 从那晚荣王府,二妹大着胆子去把她替换的一瞬。秦时月便知自己这个二妹,再不是从前燕平公主身边那个娇滴滴的公主女儿了。 而是一个懂得分清是非道理,懂得亲情的真正的秦府女儿。 最终,这一天,燕平公主死于迎春苑内。 而秦致远身上所中的母子连心盅,也彻底解盅成功,身体无恙。 一连两天,秦紫依都一个人呆呆地将自己锁于屋子里,没有出屋门半步,婢子送进去的吃食,也都一动未有动。 直到秦时月走到了她的闺房门口,伸手轻扣了几下里屋的房门 “我不吃,你们退下吧!” 里面传来秦紫依虚弱不堪的声音,听那微弱的声音,似是随时都会晕倒过去。 秦时月看一眼紧闭的房门,眸子一沉,攸地一脚,在一旁的婢子未有来得及告知里面的秦紫依,门外是谁时。 “砰!”地一声,里屋的房门应声被一脚狠踹开。 巨大的踹门声,伴随着秦紫依惊愣的眸子,紧接看到秦时月踏步冷冷走进去。 “起来,跟我出来!” 秦时月冷冷地盯着坐于地上,脸色苍白难看的秦紫依,嗤声命令向其。 “大姐,你别管我了,我就想一个人在屋子里静一静!”秦紫依一双布满红血丝哭肿的眸子一颤,随后眼皮耸拉一垂,低低无力一声。 秦时月冷盯一眼地上的秦紫依,看着其颓废的样子,突然几个步子走近,一把将秦紫依给从地上拽了起来,架起已经浑身无力的秦紫依,冷着脸走出了屋子。 直到来到院子一刻,拽着秦紫依指向远处,“紫依,你可有看清楚,这天是什么颜色?” “蓝色!”秦紫依有些傻愣愣地一声,随后是一抹痴傻的笑意,眯起眸子望着远边的天空,那朵朵白云飘过,突然喃喃一声,“好美!” “若是觉得好美,就不要呆在那破屋子里,把自己锁在里面,像一只困兽一样,等着别人来可怜你!” 秦时月突然嗤冷出声,对着秦紫依狠狠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怜?娘死了,在这个府里再也没有人疼你,也没有人护你,就连府里的婢女婆子们,也不是真心实意的侍候你,一定会在背后说你的坏话,对不对?” 秦紫依的身体冷地一颤,嘴唇有些哆嗦出声,“没,我没有,我不可怜,谁说我可怜了,我没有可怜,没有——”。 第314节 秦时月刚才的话,几乎就是一针扎到了秦紫依的心里,令秦紫依浑身颤抖地哆嗦出声。 “没有,既然没有,你就给我精神一点。” 秦时月紧握着秦紫依的手臂,冷声道,“还记得你跟我保证过什么吗?你说你会做一回真正秦府的女儿。像老祖宗一样,虽成不了巾帼英雄,可也不要做一个懦弱只会缩于娘亲保护下的软弱之辈!” “可是,现在你看看你,秦紫依,这就是你之前跟我保证过的吗?”秦时月大声嗤吼于秦紫依的耳边,句句声音冷厉没有一丝温度。 ☆、第六百四十九章 来自皇宫圣旨 “秦紫依,你可以像现在这样继续的颓废下去,但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去喜欢一个颓废的人。更不会喜欢缩于壳里,胆小了不肯面对现实的懦弱之人。你若是想要继续缩躲在屋里,可以,我现就把你送回去。” 秦时月冷冷地看一眼眼前的二妹,突然一把拽紧起秦紫依的手臂,伸手攸地指向远方的天空,“秦紫依,瞪大你的双眼,好好的再看看外面,看一眼远方的天空是什么颜色,省得以后你继续缩在屋子里时,再也看不到如此美丽的天空了。” 强迫地逼着秦紫依仰头看向天空后,秦时月突然看向秦紫依幽幽道,“现在你可以继续回到你的屋子,最阴暗的角落里呆着了。我会命人将你屋子里的所有窗子和门盖上最厚的帘子,到时你就可以再也不用面对外面的一切,安心地躲在里面,过你想要的那种如地狱一样阴暗的生活了!” 话落,突然大力拉起秦紫依就要往屋子里去。 一旁一直跟着主子的春桃和绿草,以及侍候在秦紫依院里的几个小婢子早已经被眼前的大小姐给吓坏了。 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大小姐,拽起二小姐就要往屋子里去,几个小婢子想要上前劝说什么,可是都被大小姐一脸幽冷的脸色,吓得僵直站在那里,根本出不了声。 “不,大姐,我不要,不要那样阴暗的生活!” 终于,秦紫依泣泪大哭出声,急力甩开秦时月握着自己手臂的手,一脸惊恐地急着退后。 退后,再退后,直到退到院子门口时,才突然大哭出声,“大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要再躲到屋子里,不要!” 秦紫依用力地大声哭喊出来一瞬,身体已经无力地滑坐向地上,却在这时身后一只手用力地托住她的身体,心疼地喊了一声,“紫依,祖母的宝贝孙女!” 随着这一声喊,秦紫依攸地转眸,待对上老夫人一张布满老泪的脸时,瞬间“哇”地一声,委屈地转身扑到老夫人的怀里,大哭起来。 用力的大哭着,紧紧地抱着老夫人,秦紫依似是要把自己这些天来,所有不安和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老夫人心疼地紧紧抱着,眼前这个她从小疼到大的孙女。 一双老眸湿了又湿,轻轻地念着,“紫依不哭,紫依不哭——” 轻拍着孙女的后背,缓缓哽声念着,“紫依,你娘虽然走了,可是这府里却还有你的好多亲人一样疼爱着你。有祖母,有你爹,还有老祖宗,虽然老祖宗有时是严厉了一些,可是老祖宗其实也一样疼你。还有你大姐,和你弟弟弘杰,以及你的大娘。你知道的,你大娘是一个性子非常善良的人,以后一定会把你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 老夫人的话刚一落,突然这时后面传来韩氏的声音,“紫依,你祖母刚才说的对,大娘一定会把你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你放心,乖,别哭了!” 韩氏流着泪地,站于老夫人的身后劝说向秦紫依,眸子里是一片真诚的亲厚之情。 秦紫依睁开被泪水模糊的眸子,直到现在才看到,门口站着的不光是自己的祖母,还有韩氏,以及弟弟弘杰,还有父亲。 这一刻,秦紫依这些天来的不安,孤独,无助,委屈,以及对生的不再留恋,彻底地在这一刻倾覆掉。 “祖母——” 再一声哭喊,秦紫依的眼睛里已是一片沉静和清明。 秦时月站于院子里,看着哭趴于老夫人怀里的秦紫依欣慰地一笑,心中想着,原来人的本性真的不恶,只要还有一丝善的存在,就一定会变好。 比如,眼前的二妹。 …… 几天前,其实秦时月就接到了来自皇宫的圣旨,也就是皇上下旨让她和北堂墨大婚的圣旨。 为父亲解了身上的母子连心盅后,府里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而整个皇都城因为这件大喜事,令紧张的老百姓又开始渐渐放松下来,皇都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景像。 秦时月独自坐于屋子里,盯着手里的一把折扇,久久未有移开目光。 这把精致的折扇,是从前南龙泽送给她的。 在她中毒去了北漠后,这把折扇就一直保留在她的房间里。 手中握着这把精美的折扇,眼前不由浮现出南龙泽温厚宠腻的笑容,那双漂亮的紫色瞳眸,依然是那么吸引人,带着魅惑地笑容,却又是那么令人安心。 秦时月不知自己坐在那里,盯着手里的折扇出神有多久,直到听到屋子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才缓缓醒神。 “时月,你在屋子里吗?我有事想跟你说!”屋厅里传来的是白如枫的声音,秦时月随及起身走了出去。 当秦时月从里屋走出来一瞬,白如枫一双眸子的视线,却是盯向秦时月手中握着的那把折扇一怔。 眼底眼神一闪间,忽然看着那把折扇出声,“时月,你手里的这把折扇,可是皇太子殿下给你的?” “嗯,是龙泽大哥送给我的!”秦时月低眸瞅一眼手中的折扇,眸子里一片珍爱,随后挑眉看向白如枫,“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找我吗?有什么事过来坐下说吧!” 秦时月先一步走到桌前坐下,抬眸示意站于那里紧盯着自己手中折扇的白如枫一同坐下。 “怎么,这折扇可是有什么问题?”秦时月忽地淡笑看向白如枫,挑眉一问。 “唔,倒是没有问题,只是忽然记起一年前的一件很小的往事而已!”白如枫恍神,走到桌前,坐到秦时月对面,看一眼秦时月手中的折扇笑道,“这扇子,若我记得没错话,打开里面应该有十根精致的凤凰彩鹊的羽毛才是!” 秦时月闻声,忽地伸手“啪”打开折扇,上面几根羽毛非常漂亮地展现在两人的眼前。 “咦,好像少了几根!”白如枫眼尖的发现,这把折扇上本应该是十根凤凰鹊羽毛,此时却少了好几根。 “嗯,的确是少了几根,我拿其用作他用了!”秦时月虽然失忆过,却是能从幻境中清楚地看到一年前发生的所有一切。包括这一段自己在冰煞的提议下,跑去驿馆寻求南龙泽帮忙,寻要凤凰鹊羽毛的经过。 ☆、第六百五十章 要嫁和必须嫁 “时月,你当真要嫁给景王殿下吗?”终于,白如枫还是说出,今天来此的目的。 秦时月闻声忽地怔了怔,愣坐在那里,久久好半晌后才缓缓点了点头,“不是要嫁,而是必须嫁!” “你,时月,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如枫听得有些糊涂起来,不由急看向秦时月。 “算了,你今日来,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你准备回北漠了?”秦时月微笑看向白如枫,并没有解释刚才那句话的意思,而是点出白如枫的来意。 白如枫看一眼秦时月,点了下头,“是的,我准备明日便要启程回北漠,今日是来专程跟你说一声,顺便——” 话音忽地一顿,看向秦时月,迟疑一声终是道,“顺便问一下,你要不要选择跟我一起回北漠?” 当白如枫问出后面这句话时,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句话问得有些可笑和多余。 因为刚才秦时月有亲口告诉他,将会嫁给北堂墨。 久久的沉默后,白如枫终于绷不住地看向秦时月道,“时月,刚才那句话,你就当作我没说,别想太多了!” “嗯,没什么,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秦时月淡淡一笑,凤眸微垂。 再一次久久后的沉默后,秦时月忽地抬眸看向白如枫,低沉出声,“白如枫,回到北漠后,替我跟龙泽大哥说声对不起,是我背弃了他,让他把我忘记吧!” 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秦时月浑身如被抽走了力气一样,颓废地僵坐于那里,眼神有些僵愣无神。 白如枫久久地盯着对面坐着的秦时月,突然冷冷出声,“时月,既是要跟皇太子殿下说对不起,即便你不能当面说,难道最起码一封信笺你也不想写给他吗?” 此时的白如枫,明显因为秦时月的这句话,有了一些质怒的情绪。 “没有,若是你愿意,就请帮我把刚才那句话带给龙泽大哥。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吧!”秦时月苦笑一声,突然此时站起身,看向白如枫,“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说完,转身重新走向里屋,不给白如枫继续追问的机会。 当回到里屋,秦时月将房门带上的一瞬,身体再也支撑不起强装的自然,随之无力地滑落于地上。 一双眸子颤动着,很快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子,从眸子里滑落下来。 晶莹的泪珠子,顺着脸颊滑落到嘴角,瞬间咸湿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 无声的哭泣,任着泪水流下,浑身有些发冷地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一颗心抽疼不已。 屋子外面的厅里,白如枫冷冷地站于那里,盯着那扇里屋关上的房门,眸子里的冷意越发幽寒。 冷地一甩袖摆,转身大步走出屋子,未有停留地就要出院子,却在这时身后有脚步声跟近,“白如枫,等一等!” 突然,冰煞追到白如枫的跟前,看着白如枫冰冷紧绷的脸色,出声道,“主子不是不想给皇太子写信,而是从接到圣旨的那天开始,一连几夜都在写,写了不下几十封,却全让主子烧掉了!” 冰煞的话一落,白如枫脸色一惊,“你说,时月有给我家皇太子殿下写信?” 他就知道,他所认识的时月绝对不会这般绝情,急看向冰煞道,“这么说,时月心里是有我家皇太子殿下的?” 冰煞闻白如枫此话,却是表情僵直立在那里,紧抿着唇久久才出声,“主子的事,不是我一个婢子可以多加妄言的!” 白如枫微愣,却是很快明了地点点头,“好,我明白了,你回去照看一下时月吧。依着她要强的性子,定是一个人独自硬撑面对一切。” 说完这些,白如枫随及便出了莲花苑。 翌日一早,秦时月就收到了白如枫离开的消息。 没有人知道白如枫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或许是天未有亮之前,又或许是昨晚深夜便已离开。 秦时月独自一个人走到府门前,呆呆地站在大门前,往向通往皇都城城门的大街,一双眸子有些痴愣地久久就那么呆望着,仿似忘记了周边的一切。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秦时月醒神,看过去,一辆嚣张的黑色马车,停在府门前,从里面跳出一个嚣张的身影,“丫头,你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望什么呢?难不成是知道本王要来,特意站在门口迎本王呢,哈哈——”。 北堂墨邪肆嚣张的笑声,依如往常一般。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眯,仔细瞅向秦时月,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揽向秦时月的肩头,“丫头,走,本王带你出去散散心!” 这一次,北堂墨的动作,比起以往都要轻,有一些呵护的温柔。声音虽然依旧邪肆欠揍,却是有些宠护的味道在里面。 秦时月微挑了一下眉,看一眼北堂墨,“去哪里?” “冰湖如何?”北堂墨眯笑挑眉,看向秦时月,这一次出奇尊重秦时月,自愿地等着秦时月的回答。 “好!”秦时月竟也出奇的这次没有拒绝,两人很是默契地坐上马车离开。 两人上了马车后,久久都未有说话。 宽大的马车,依如从前,就连里面的摆设也是如从前一般的奢华。 最终,还是北堂墨斜挑眉,先出声,“丫头,本王听说白如枫回北漠了?”说完,微瞥一下视线,瞅一眼秦时月此时的脸色。 “嗯,回去了!”秦时月僵直坐在那里,淡淡一声。 一问一答之后,马车里又陷入了沉默。 直到来到了冰湖以后,听到车厢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景王殿下,冰湖到了!” 两人先后下了马车,走出马车一瞬,眼前是一片开阔的湖面,湖面上秋风略过,刮得湖表面的水,荡漾起一圈圈好看的水纹。 “丫头,好看吗?”北堂墨顺手拉起秦时月的手,带着秦时月走近湖岸边上,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微笑出声询问。 第315节 “好看!”淡淡地应一声,秦时月望着一片清亮的湖面,怔怔地出神。 神思蓦然回首,眼前出现了北漠月亮湖的景像。 望着眼前的湖水,在北漠的所有记忆,全都猛烈地向着自己的大脑涌来。 一片片大片的回忆,有关于月亮湖的,月亮湖畔的庭院,庭院后的树林子,树林子里漂亮的凤凰彩鹊,以及——那个天天陪着自己在月亮湖的,拥有一双漂亮紫眸的男人,南龙泽。 这一切的回忆,如潮水一般,向着自己涌来,令她骤然感觉心口一紧,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第六百五十一章 又不是发情期 两人站于湖岸边上,秦时月眼前一片视野朦胧,望着眼前一片幽深的,明明不一样的湖水,却依然会将思绪不自觉地拉到北漠的月亮湖去。 她——是不是在想一个人? 想的还很深,怀念一个人的温暖,这种感觉是不是已经形成了她自己都未有发现的依赖。 “嘶!” 秦时月感觉手臂上一阵麻痛感,醒神一望,顺着痛感待看到手背上被咬的,一排整齐很深的牙印子后,终于一天的无精打采,在此时精神大爆发。 “北堂墨,你个混蛋,王八蛋,你属狗的吗?你有毛病是不是,好好的,我又没有招惹你,你乱咬什么?” 秦时月的一声怒吼,在这安静的冰湖岸边格外的响亮,悠荡。 “唔,死丫头,我就是见你好像梦魇了,好心叫醒你而已。” 北堂墨伸手扣了一下被震得生疼的耳朵,斜了一眼秦时月,“死丫头,本王若是属狗的话,你一定就属母狗的。没事吠得那么大声作什么,又不是发情期!” 噗! 咳咳——。 “北堂墨,你个神经病,你才发情,你天天发情。” 秦时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吼出这句话的,吼完自己把自己给恶心吐了。 而一旁的北堂墨听完秦时月反骂他的话后,先是黑俊了一张脸欲吃人一样的可怕。 可是转瞬细长的眸子一转,突然凑近秦时月的耳边,咬着她的耳垂低喃粗喘一声,“对,本王是天天发情,不过本王只对你发情,嗯哼!” 呼! 秦时月眸子睁的若大,恨不得瞪出来的,缓缓转过脸斜瞥一眼北堂墨,咬牙切齿一声,“北堂墨,你还有比刚才更恶心的话吗?” 若是可以,她是说,若是她能打得过眼前这混蛋的话,一定一记左勾拳先把眼前男人的脸给打青了。再用一记飞腿,把眼前的男人给一脚踹飞了了事。 “唔,丫头,比刚才的话更恶心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这样,直接发情!” 突然,北堂墨侧转身,直直站秦时月的前面,高大的身躯带着一股浓重带有侵略的气息,重重地压向秦时月。 “等,等等,你想做什么?” 秦时月顺间感觉到危险地,急急后仰身体,躲避着北堂墨倾压逼向自己的高大身躯。 直到,“啊,北堂墨,你个混蛋,赶紧滚一边去,我的腰要折了!” 北堂墨勾唇坏坏笑地,看着秦时月一个高难度的后仰动作,狭长的眸子一眯,眼底如狐狸一般狡猾的眼神一闪而过,突然伸手一把揽上秦时月已经开始摇摇晃晃站不稳的身体。 一个倾身,贴近其耳边,故意吐着温热的气息,撩拨在秦时月耳垂最敏感的神经上,“丫头,我们还都什么都没做,你的腰怎么可以折了呢。要折,也要折在床上不是吗?” 话落的一瞬,突然一个打横,在秦时月刚喘一口气又倒吸一口紧张的冷气间,已经抱起秦时月大踏步走向不远处停着的黑色马车。 “砰!” 熟悉地摔落声,伴着秦时月一个利落的爆跳而起,差点脑袋顶到车厢顶板上。 一阵如河东狮吼般的骂声,狂骂开来,“北堂墨,你个混蛋,王八蛋,女人是用来任你随意去摔的吗?你怎么不试试被人摔的嗞味是什么样?” 秦时月伸手捂着被摔疼的后屁股,感觉自己的屁股像是被摔成两瓣一样,疼的不要不要的。 “唔,本王的确很想知道被摔下去,跌到屁股是什么样的感觉呢,要不换你抱着本王摔一次试试如何?” 没想到,北堂墨眯笑着狭长的眸子,勾着邪魅地笑走进车厢一刻,却是来了这么一句话回复秦时月的爆怒。 秦时月气瞪坐于车厢里,突然怒吼出声,“好,你个混蛋,有本事站在那里不要动,换本姑娘过去那边抱你摔摔看,你会是什么感觉。 “唔,好啊,好啊,本王一定不动,你来,你来——” 北堂墨难得一副乖宝宝样子的,眯眼很是开心地招唤着秦时月过去,而且还自动地张开双臂,等着秦时月一会过去抱起他。 秦时月气皱一下鼻子,看着分明知道自己一个女的,根本抱不起像北堂墨这种高大的臭男人,凤眸气怒的一睁,腾地就弯腰站起来,走向北堂墨。 直到来到北堂墨后面,秦时月凤眸盯着伸长着双臂站于自己前面,分明等着戏耍自己的混蛋男人。 忽地凤眸狡黠地一眨,就在北堂墨侧首喊秦时月赶紧抱起他时,突然一记生猛的前踹脚,直接一脚稳准狠地踹上北堂墨的后屁股,伴着秦时月解恨的嗤骂声。 “混蛋北堂墨,这下你可以尝尝屁股疼的嗞味了,哈哈——” 秦时月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后面踹的这一脚,竟然如此生猛,北堂墨似是完全没有防备的,高大的身躯直飞向车厢尾,眼看着就要直直撞到车尾板上。 “砰!” 结结实实地撞击声,秦时月惊地瞪大一双眸子,不停地忽闪着,眨动的眸子似是不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呃,北堂墨,你还好吧!” 看着北堂墨直直撞到了车厢尾板上,而且整个身体直扑过去。 撞上后,就见那一具高大颀长的身躯直接趴在了软榻上,半晌未有起来,而且不时还伴着似是北堂墨发疼的抽冷气声。 “不,不是吧,这么娇怪,我就踹了一脚而已!” 秦时月一时间有些看傻了眼,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刚才那一脚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咳,那个,你还好吧?撞,撞,不会是撞到那个地方了吧?” 忽然,秦时月意识到北堂墨之所以半天未有爬坐起来,不时有倒抽冷气声,会不会是她刚才踹的那一脚确实用力过猛。北堂墨会不会被踹出去时,好巧不巧地某个部位,撞到了车厢里的什么东西? 呃,比如说,车厢上设置的矮几。 唔,秦时月赶紧看向矮几的方向,心下不禁打起鼓来,“乖乖地,不会这么巧中招吧,话说她可是没有想下手这么狠啊?” “咳,那个,北堂墨,你还好吗?你伤,伤没伤到那个地方?是不是很疼,我们赶紧回去,找大夫帮你看看吧!” 秦时月尴尬走上前几步,大着胆子凑近趴在软榻上,不时传出倒抽冷气声的北堂墨,心里越发嘀咕着,眼前男人该不会是真的被撞到某个要命的地方了吧? ☆、第六百五十二章 滚你个色胚子 话说,咳咳,男人的命根子,要是被伤到的话,呃,会不会很痛苦? 秦时月侧脸瞅一眼,一直趴在软榻上,依旧未有起身,也未有回应的北堂墨。 这才有些着急起来,伸手轻推了下北堂墨的后背,“喂,那个,北堂墨,你怎么样,说句话好不好?” 要命的,她也不是真故意的要毁他的命根子好不好! 谁让他那么寸,自己不看好的,这可不能全怪她。 不对,不对,是根本就不能怪她。 好吧,若是有人在此时说她太无良了。那好吧,她就承认自己无良吧。 话说她也很委屈的好吧,是这混蛋,自己说要被人摔摔看的不是吗?她只是照作而已。 “啊,北堂墨,你——” 秦时月凑近北堂墨,想要瞅瞅北堂墨有没有伤到男人,某个像怔自尊的东西。 却是下一瞬,整个人已经被人给腾空一拽,直接飞扑到了某人翻转过来的身体上。 “北,北堂墨,你这混蛋,快放我下来!” 秦时月直到扑到北堂墨的怀里一瞬,才猛地清醒,忽地想到什么地,身体一个激灵直起身体,低头瞅向男人某个部位,“北堂墨,那个,刚才那一脚没有把你那个给撞坏吧?” 噗! 秦时月话落,一脸尴尬地抬头扯出一抹笑来,打量向北堂墨的脸色,生怕这混蛋男人懒到自己身上。 话说,她刚才可不是故意的。 “你以为本王会那么笨手笨脚的,任你踹得乱飞吗?本王刚才趴在这里,只不过是想让你感受一下踹人受伤后的爽利感觉!” 北堂墨揽紧秦时月的身体于自己身上,眯笑着一双狭长如狐狸一般的眸子,眼底是狡猾坏坏的眼神,随后邪魅一声,“不过,本王倒是可以让你验证一下,刚才本王到底有没有受伤!” 秦时月听前面的话,气的一双凤眸怒地几乎要蹿出火来,暗骂自己一声笨,又被北堂墨给戏耍了。 可不等她发飙骂北堂墨,听到北堂墨后面一句话后,一张小脸立即紧张地瞪大眸子,“北堂墨,你,你想做什么,什么验证,我不要,不要跟你验证,你这个疯子!” “乖,丫头,为了我们俩人大婚以后的幸福生活,本王不能让你太亏的,提前验证一下本王的实力,才能保证日后你的“幸”福生活不是吗?”北堂墨邪魅地眯笑一声,一把揽住想要翻身逃跑的秦时月,直接将其给揽紧于怀里,一动不能动。 “北,北堂墨,我警告你,你别胡来啊——”秦时月此时彻底有种被欺负哭的冲动,这混蛋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耍混。 要死的,这混蛋不会真的会有什么反应吧? 啊,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她。 等等,什么,什么东西? “啊,北堂墨,你个混蛋,王八蛋,不要脸的坏蛋。你把你那恶心的玩意,给我软下去!” 秦时月简直快要崩溃掉,身下这死男人说来反应就来反应,她现在恨不得给其一把掐灭了。 “丫头,这个好像不太容易,要不你来试试让它软下来?” 北堂墨凑近秦时月的耳边,温热带有蛊惑的气息,吹在秦时月的耳垂上,不停地撩拨着她最敏感的神经。 “滚,你个色胚子,谁要帮你让它软下来!” 秦时月努力挣出一只手来,就要拍向北堂墨近在眼前这张肆意嚣张的妖孽脸,不明白这么一张好看的脸,怎么会生在北堂墨这么一个恶魔的身上。 当秦时月终于挣扎出北堂墨的钳制,躲退到车厢一个小角落时,一双凤眸立即从北堂墨某个高翘的部分,迅速转移开视线。 话说,翘得这么高,好像跟她有直接的关系。 因为刚才的挣扎,好像把某个人给直接刺激到了,若是再不挣脱出来,她还真怕被吃了。 “丫头,过来!” 过了好一会,秦时月听到北堂墨自软榻那边喊自己过去。 “不要,你个色胚!” 第316节 秦时月想都不想一直接摇头拒绝,顺带着喊令一声外面的车夫,把马车赶得再快一些,她不要跟车厢里这只恶狼呆在一起。 “嗯,你要是不过来,本王不介意过去把你抓过来,到时会发生什么,你可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嗯?” 北堂墨狭长的眸子危险地一勾,邪魅出声警告。 秦时月气翻了一个白眼,斜向北堂墨,“你不威胁人会死吗?” “嗯,不会,不过本王就是会很不爽,因为你这丫头总爱不听本王的话!”北堂墨眸子忽地眯了眯,闪过一抹危险的信号,坐势就要起身过去抓秦时月。 “停,我自己过去,自己过去!”秦时月只要一想到,每一次都被北堂墨像拎小猫小狗一样的,想想都一阵恶寒。 主动自己挪回到软榻上,顺便跟同样坐在软榻上的男人,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丫头,本王有没有告诉你,你离着本王那么远,是把本王当成洪水猛兽吗?”北堂墨有些好笑地,眯瞅着虽然回到了软榻上坐着,却是坐在最尾角,明显是要跟自己保持距离的秦时月,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 秦时月一听,一双漂亮的凤眸一眨,心里腹黑一声后,假装当作听不见。 只缩在角落里,一双眸子像防色狼一样的,防着一旁坐的北堂墨。 “丫头,本王再说一遍,你过不过来?”明显的,这一次北堂墨的话有些低沉,生气了。 “呃,我这不就已经坐过来了吗?北堂墨,做人不要太过份,也别欺人太甚。俗话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狗急了还会跳墙,就连乌龟急了眼,说不准还会飞起呢?”秦时月双手环胸,一连串眯笑说着,就是不往北堂墨那边挪动一分。 北堂墨原本升起的怒意,却在听到秦时月这一连串的比喻后,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后挑眉看向秦时月肆笑道,“哦,本王倒是还真不知道,乌龟惹急了还会飞,难不成你见过会飞的乌龟?” 嘎! 这个? 秦时月闭了闭嘴,直接无视北堂墨的询问,假装未有听见地直接将视线瞥向一旁。 随着车窗帘子,不时被飞刮起,掀起的视角,看到马车已经拐向通往他们秦府的大街上。 ☆、第六百五十三章 北堂墨的表白 “唔,快点,快点,赶紧到家吧,她再不要跟眼前这混蛋,多呆一分时间。”秦时月此时只盼着,赶紧到家,心里默念着,却并未有发现,似是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经倾压而下。 等秦时月忽然感觉头底一道阴影罩下,熟悉的薄荷香气直蹿入鼻子时,一个激灵醒神抬眸,就对上,北堂墨一双黑漆如魅的眸子,“丫头,本王有没有跟你说过——”。 北堂墨突然地逼近秦时月,这一次没有对秦时月动手,也没有动脚,而是逼近秦时月,神色非常认真地缓缓出声。 只是话说到中间,却是忽地一顿,这让头一次认真听北堂墨讲话的秦时月,不由微愣,不自觉地问出声,“你,说过什么?” 北堂墨看一眼怔愣着一双漂亮凤眸,仰头一脸傻傻表情望着自己的秦时月,忽地勾唇一笑,伸出修长好看的手,轻托起秦时月的下巴,低喃道,“丫头,本王有没有跟你说过,本王喜欢你?” 一瞬间的这寂静无声。 “咳咳!” 终于,秦时月不合时宜地呛咳出声来,顺便瞅着北堂墨一脸认真的表情,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在发慌,而且跳动的似乎还很激烈。 话说,这混蛋男人是在搞什么毛鬼啊? “呵呵,那个北堂墨,咱能说点正常人的话行吗?”终于,秦时月扯了一抹僵僵地笑,眯瞅向北堂墨,尴尬地咧了一下嘴,后快速在北堂墨瞬间黑俊了脸,欲发飙前,先把脑袋耸拉低垂下。 “死丫头,你说本王哪句话说得不正常了?”北堂墨发飙的一刻,直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给一把掐晕了,省得睁着眼明气人。 他一个大男人,好不容易第一次认真的表一下白,这死丫头,竟然说他说话不正常。 感觉到自己惹到了某个男人自尊心的秦时月,在偷偷伸手掀了车窗帘子,瞄到很快就要到了自家府门前时,突然一个起身就要蹿出去。 该死的,就算跳车,她也不要跟这个喜怒无常的混蛋呆在一起了。 天知道下一刻,这混蛋男人会做出什么来。 可是,还没等秦时月蹿出马车时,就被身后一只修长的手臂,一把给拽坐回了车厢里,紧接听到北堂墨冷凛地命令车夫的声音,“改道回景王府!” “什么,北堂墨,你混蛋,让车夫停下,我不要跟你去景王府。你个混蛋,快命车夫停下!” 秦时月直到这时,才是真的慌了。 要命的,在自己家府上,她还有那么一些胆子可以强撑。可是若是到了眼前混蛋的地盘,岂不是任着这混蛋随时都可以把自己给吃干抹净。 一阵激烈的挣扎无果后,秦时月闭了闭眸子,突然睁开眼仰头瞅向头顶一张黑俊的脸,忽地眯眼讨好一声,“呵呵,北堂墨,刚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好不好?” 北堂墨黑俊的脸,冷冷地,看不出一丝的表情变化,听到被自己禁在怀里的少女讨好声,冷地一口回绝,“不好!” 咳! 秦时月感觉嗓子眼里被呛得慌地,咳了几声,直想飞几个白眼给身后的混蛋。 一直到了景王府大门前,被北堂墨直接从马车里给强横地抱出来一瞬,秦时月简直有想拿头撞墙的冲动。 “北堂墨,打个商量,你能把我放下来吗?” 好吧,她秦时月选择妥协,尽量控制自己想要火大的脾气,“嗯,我又不是小孩子,会自己走路!” 北堂墨抱着秦时月大步无视周围街上百姓投过来的诧异视线,直接将秦时月给抱进景王府内。 顺便的秦时月刚才打商量的话,就如一阵风吹过北堂墨的耳边,压根就没有回答。 “喂,北堂墨,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过份,把我放下来!” 秦时月原本的忍怒此时也爆发,被街人那么多双眼睛瞅着,自己一个好生生的大活人,却被北堂墨这混蛋给直接抱到府里去,这股怒意是蹭蹭直往上蹿。 “可以,一会本王就放你下来!”北堂墨在听到秦时月一声怒吼后,终于回答了秦时月一声。 可是下一瞬,却直接抱着秦时月飞身而起。 一阵风声呼地刮过耳边,秦时月冷地打了一个激灵。 睁大眸子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北堂墨抱着直接飞身向高空。 呼呼的风声贴着自己的脸直刮而过,有些微冷的秋风扫过脸颊,秦时月睁大眼看向他们飞去的方向,才发现竟然是这府里的高耸楼阁。 这处楼阁之前她有来过,楼阁高耸入云,有十八层之高。 北堂墨直接抱着秦时月飞身到最顶层楼阁,穿过开着的窗子,直飞落于楼阁内。 直到秦时月感觉耳边的风声消失时,才睁大眸子仔细扫过楼阁里的一切。 和之前自己来过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而且靠近窗子的位置,依旧摆放着一张若大的软榻。 等等,秦时月忽然感觉身体一轻时,攸地惊叫一声,“啊!”——。 紧接听到秦时月摔落下去之前,大声吼骂向身后的声音,“北堂墨,你个混蛋,又摔!” “砰!” 秦时月再一次惨惨地被直接摔扑了软榻上,若不是上面垫着厚厚的软毛垫子,秦时月敢断定,自己的屁股今天铁定会被摔成两瓣。 “北堂墨,你个混蛋,把人摔下来很好玩吗?” 秦时月一个利落的翻身,直瞪向北堂墨,一脸的火大。 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恨不得吃了对面的北堂墨一样。 北堂墨先是双手环胸,冷冷地站在那里盯着软榻上的秦时月不出声,直把秦时月盯得浑身发毛发冷。 “喂,你,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盯着我,活像一只饿狼一样!” 秦时月自己作死地骂一声,骂完之后,在看到北堂墨幽地眯起的眸子后,下一瞬立即后悔地不要不要地。 果然,秦时月作死的话一落,北堂墨一个箭步逼近,已经将秦时月给压于软榻上。 美的如妖孽的一张俊脸,直逼近于秦时月的眼前,令秦时月清楚地看到眼前的男人眉目间,怎么可以比女人还要美。美的如妖孽,随时都可以蛊惑一个人的心。 “丫头,你刚才说本王像一只饿了的狼!那你知道狼恶了,是会要吃东西的吗?”北堂墨压近秦时月,性感的薄唇轻启,微热地气息,扫在秦时月脸上耳边,直至略到秦时月娇艳的红唇上。 ☆、第六百五十四章 讲出前世一切 秦时月看着扑过来,简直就跟一头恶狼没什么区别的北堂墨,真想大喊一声,“狼来了!” 可是漂亮的凤眸一转,扯了一抹讨好的笑意,呵呵干笑道,“那个,北堂墨,刚才我是口误,口误!” “口误?”北堂墨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眼底危险的视线打量在秦时月一张娇美的小脸上,突然一个低头,直扑下来。 “呜——”秦时月睁大着凤眸,呜呜一声,来不及骂出声,就被北堂墨霸道的吻直接给堵上。 性感而霸道的吻,带着浓烈的男人荷尔蒙气息,直蹿入秦时月的嘴里,长舌绕着丁香小舌,不允她逃离半分。霸道强硬而又火热地缠绕,把秦时月给吻的七晕八素中。 直到好一会,秦时月都快被吻窒息的感觉时,才被放开。 “北堂墨,你个流氓,又占我便宜!”秦时月伸手狠劲擦向自己的唇,嫌弃的头一侧就要吐出混着北堂墨的口水。 却没等吐的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邪肆的警告声。 “死丫头,你要是敢吐试试,信不信本王接下来直接把你给办了!”北堂墨攸地一个逼近,再一次妖孽的俊脸放大出现在秦时月的面前。 吓得秦时月一个后仰,直接被吓得吞咽了下去。 吞咽下去的一瞬,顺便做了一个恶心干呕的动作,故意气死北堂墨的小表情,可爱极了。 “你若没有事,我要回去了,一会我家里人该担心我了!”秦时月试着挪动身体,想要从软塌上起身溜走。 “不急,本王已经命人通知府上,告知你会晚一会回府的!”北堂墨修长好看的手轻轻一拽,想要溜走的秦时月就被一把拽回了软榻上。 紧接就见北堂墨坐到秦时月的身边,一把将秦时月很是顺手自然地拉至自己的怀里,在秦时月试图挣脱时,警告一声,“死丫头,别乱动,再乱动,本王就办了你!” “混蛋北堂墨,你一个堂堂的王爷,能不能说话水准高一些。动不动就‘办你’‘办你’的,你是土匪流氓吗?”秦时月简直快要被气疯了。 话说,她怎么就会惹上这么一个混蛋了。 她记得上辈子没有做过缺德的事,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当然,只除了在东南亚热带雨林区,接受非人训练时,那只是为了活着出去不得已而做下的狠厉之事。 想到前世的一切,令她不由得又想到了逃跑走的北堂珏,以及顾柔霜那个贱人。 原本想要要亲手手刃仇人,最终却还是让他们逃走了。 凤眸冷冷一睨,折射出一抹幽寒的光芒,心中声音幽幽而起,“顾柔霜,你个贱人,只要你活在这世上,我秦时月绝对不会放过你!” “丫头,你在想什么呢,浑身冷地跟冰块似的!” 似是感觉到了秦时月的异样,北堂墨一侧身,便瞥到了秦时月眼里那抹冷寒,“唔,死丫头,本王还没怎么你呢,就一副欲杀亲夫的样子,本王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嗯?” “喂,喂,北堂墨,你做什么呢?” 秦时月忽然感觉北堂墨的手在乱动,立即慌急地伸手死命拍打,随后急喊一声,“我刚才是在想逃走的荣王和顾柔霜那个贱人,压根就没有想你,把你的狼爪拿开!” 第317节 胡乱拍打几下后,终于北堂墨的狼爪拿开,却是重新揽过秦时月,扳过其身体与他正视。 狭长的眸子冷厉地紧紧盯着秦时月一双凤眸,冷声带着命令的口吻道,“丫头,两日后我们就即将大婚了,你要不要把你的秘密,跟本王仔细说一下。不然,待成婚后,万一本王自己的妻子,被前世的情夫给莫名勾搭走了,本王去哪找去!” 嘎? 这景王殿下的想象力,说实话,也确实挺丰富的。 秦时月睁了睁凤眸,努力让自己震惊,不要显露出慌张的神色,随后才哈哈大笑一声,“北堂墨,你,哈哈,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唔,是真听不懂,还是假装不想听懂!” 北堂墨看着秦时月故意扭向一旁的身体,重新将她的身体扳正,面向自己,冷声道,“丫头,本王若不担心你哪天被野男人给勾引走了,你以为本王乐意听你讲前世的狗屁一切。想想,也肯定是你这个笨丫头,被人给合计害死的!” “北堂墨,你个混蛋,你不知道实情,就别乱说!” 终于,秦时月原本的隐忍,在北堂墨刚才的一句讽刺话一出时,实在忍不住地吼骂出声。 “嗯,本王确实不清楚你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好,本王现在跟你道歉,你来告诉本王,前世的你到底发生过什么?”突然,北堂墨竟然出奇对于秦时月的怒吼没有生气,反而出奇的竟然还道歉。 秦时月坐在那里,瞅着北堂墨笑眯眯坐等自己回答的好脾气样子,才恍地清醒,自己中了北堂墨的激将法。 她刚才那一声大吼,等于是间接地承认自己是重生来到这里。 “丫头,本王就想知道你前世到底经历过什么,放心,本王不会告诉别人的。”北堂墨似是做出承诺地,看着秦时月,示意其可以大胆的讲出来。 秦时月抬眸瞅一眼北堂墨难得认真表情的样子,后无耐地耸耸肩,淡淡一声,“好,既然你想听,那我就讲给你听,总算还有个人可以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不然待哪天突然消失掉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我!” 苦涩的一笑,秦时月再一次抬眸,看一眼眸子幽深坐在自己眼前的北堂墨,随后微垂视线,缓缓讲出声。 前世的一切,对于秦时月来说,就是一种永远无法弥补的痛。 特别是被自己的未婚夫和义妹设计,到最后惨死坠入悬崖,现在想想,秦时月就觉得自己是一个超可笑的大笑话。 当缓缓将前世的一切讲完的一瞬,秦时月长长的微舒一口气,就像是憋在心底,一个人独自承受的巨大秘密,一旦宣泄而出的一瞬,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秦时月轻舒一口气后,缓缓抬眸再次看向北堂墨,发现眼前的男人一双狭长的眸子只定定地望着自己,眼底是黑漆一片幽深的颜色。 而其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哪怕是震惊,或是忌惮,更别说是害怕的神色,一丝一毫都没有。 ☆、第六百五十五章 我感动个毛啊 只是就那么定定地坐在那里,看着秦时月,似是要把秦时月给看清看透一样。 秦时月原本发泄而讲出前世的一切,很是清松,可是面对眼前这般奇怪表情的北堂墨,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又过了一会,秦时月都被北堂墨看得浑身发毛时,忍不住先出声,“喂,北堂墨,我把前世的一切都已经告诉你了,你——”。 秦时月想说什么,却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什么? 话说,不是应该她讲完这一切,眼前这个男人有什么不懂或是疑问的来问她吗? 怎么倒成了她主动先问他了? 就在秦时月纠结这种怪怪的感觉时,却在此时终于听到北堂墨冷幽幽一声。 “丫头,你现在还爱着你前世的未婚夫,也就是现在的本王的二哥吗?” 北堂墨忽然的出声,竟然问的是这样一个问题,令秦时月有一瞬间的怔愣,未有反应过来。 等一道冷厉的视线射过来时,秦时月打了一个寒颤,抬眸对上北堂墨冷厉的眼神,立即毫不犹豫地摇头,“不,不爱!” 几乎是非常肯定的,不是因为害怕北堂墨凶冷逼视的眼神,而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若是说前世的话,自己当真爱过北堂珏。 不是那种单纯的喜欢,而是真爱,真的用心付出对一个男人。只是到头来,却是一个凄惨的结局。 而重活一世,她是带着仇恨重生的,不论北堂珏前世时,是不是真心想要害自己的,可是一切的错既已铸成,再说后悔还有用吗? 他们三人是重生了,可是师傅呢,师傅的惨死,难道不该有人来负责吗? “丫头,没有就好。放心,本王会帮你一起找到他们两人的。”北堂墨像是在做出承诺一样,紧紧的将秦时月给一把抱于怀里,伸手轻轻地头一次动作轻柔地拍在秦时月后脑勺上,一下一下的。 “喂,北堂墨,你能不能不要拍我的后脑勺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能不能不要做这么恶心令人腻歪的动作!”秦时月被拥在男人结实的怀里,虽然感觉偎在上面挺舒服,可是自己后脑勺被一拍一拍的是什么鬼,很不舒服的好不好! “死丫头,你就不能像个正常女人一样,稍微感动一下吗?”北堂墨似是被惹怒的,一把将秦时月给从怀里扯出来,顺手一推,直接把秦时月给推掉软榻下面去。 再一次摔到屁股,秦时月一脸来气地抬头吼过去,“北堂墨,你有病是不是,我感动个毛啊。哄女人就是像你这样,哄一半把人一把推出去,也不管会不会摔到的吗?” 秦时月气极地从地上站起来,甩手就怒地要走,却被身后一只修长的手给拉住,顺手又被带进了某人的怀里。 磁性低迷的声音,蛊惑在秦时月的耳边,“丫头,那你来教本王一下,哄女人时应该是要怎么样的?” “切,是你说要我教你的,我说完你不准发火啊!”秦时月大着胆子侧仰头斜了一眼北堂墨,见北堂墨一副乖宝宝受教一样地眯笑点头,随及轻咳一声,认真讲道。 “嗯,男人哄女人呢,第一,就是不能跟女人大吼大叫,像个恶狼一样似的,会把女人给吓到的知不知道?”说到这里一瞬,秦时月挑了挑眉侧仰头瞥一眼北堂墨。 北堂墨眯笑着眸子,点头,“嗯,好,继续!” “嗯,第二呢,就是不可以随便地动手动脚的,当然打女人吓唬女人也是绝对不可以的嘀,你的明白?”这一次,秦时月开始大着胆子,嘻笑调侃一声北堂墨。 在听到北堂墨很是好好学生的受教的答应声后,便开始继续讲起来。 “呐,这第三呢,就是面对女人时,一定要宠,宠知不知道,就是无限制的宠爱自己所喜欢的女人。女人说什么都是对的,即便是错的,也不可以说是错。当然,可以在以后稍稍提醒女人一下,但是绝对态度要好,不可以发怒。” 秦时月一气说完第三点时,一双漂亮的凤眸直接笑弯弯地,眯瞅向北堂墨,“喂,男人,你听懂刚才我说的这三点了吗?想要讨一个女人欢心呢,一定要时刻记住我刚才说的这三点,知道了吗?” “嗯,本王知道了,你的这三点很简单,就是把女人当作一个孩子一样宠着是不是?”北堂墨在听完秦时月说的这三点后,最后还很是配合愉快的做了一个总结。 秦时月听后,先是一愣,却很快眯笑地点点头,“对,对,差不多的一个意思,若是那么理解能让你明白的话,差不多,差不多!” 就在秦时月在心里脑补,若是以后北堂墨会转了性情这么做的话,到时画面是不是会很好看。 可是接下来,秦时月差点后悔的把自己的舌尖给咬了! 她就知道,想让眼前这只恶狼转性根本就是不可能。 “丫头,放心,本王以后一定会照你刚才所说的三条,好好的宠爱着你的,谁让你很快就会成为本王的王妃了呢!” 北堂墨忽然地一把将秦时月给横抱于怀里,像抱孩子一样的,抱着秦时月,还笑眯着狭长的眸子,难得眼神温柔一片地瞅着秦时月,低喃一声,“丫头,你现在累不累,本王抱着你睡会如何?” 秦时月努力眨一下眼睛,再眨一下眼睛,最后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后,终于疑心出声,“北堂墨,你还好吧?” “唔,丫头,本王很好啊,非常好!”北堂墨回答的非常温柔,温柔的秦时月直感觉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呵,呵呵,那个,北堂墨,我不累,也不想睡觉,就是想回家了,能麻烦你松开手,让我回家吗?”秦时月瞅着现在这般的北堂墨,简直就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北堂墨勾唇一笑,温柔宠腻道,“唔,好,本王这就送你回府,乖!” 话落时,北堂墨已经抱着秦时月站起,走到窗口前,直接抱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秦时月,从高耸的楼阁顶层,飞了下去。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刮过,秦时月瞬间清醒。 看着自己被北堂墨抱在怀里,回想着北堂墨刚才回答自己的话,秦时月终于惊醒到什么的,立即大声喊道,“北堂墨,我说的是自己回府,自己回府!” ☆、第六百五十六章 北堂墨的温柔 秦时月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府里的,反正一路上,她整个人不管是上马车,还是坐在马车里,从未有挣开过北堂墨的怀里。 “唔,弘杰,快,快看,你家大姐和景王殿下这是什么情况?” 陆亚男和秦弘杰这一大一小两人,站于秦府的大门前,瞅着一辆黑色马车里,被北堂墨抱着下了马车的秦时月,两人都吃惊地瞪大眸子,一脸懵愣状。 “北堂墨,你个混蛋,我到家了,你快把我放下来,放下来!”秦时月一眼瞅到府门口站着的陆亚男和弟弟弘杰,低声吼向北堂墨。 一双漂亮的凤眸,气怒地瞪的若大,恨不得咬一口北堂墨才解恨。 “丫头,乖,走路太累,本王直接抱你回府!” 北堂墨低眸一笑,声音温柔的似是能化掉雪一样,一双狭长的眸子更是宠腻的只看着怀里的秦时月,仿似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一样。 站在府门口的陆亚男和秦弘杰,两人齐齐都被听得傻愣一脸地,很是自觉地往旁边一闪,给抱着秦时月往府里走的北堂墨让开路。 北堂墨就那么大刺刺毫不在意旁人吃惊眼光地,抱着秦时月大步往府里走去。 期间一边走,还一边温柔跟秦时月说着话,惹得秦时月只想一巴掌挥出去,打晕了他。 终于被抱着回到了莲花苑,秦时月想要松口气的一瞬,却是好巧不巧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屋子里面走出来,急喊,“吓吓,是我娘,北堂墨,是我娘,你个混蛋,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秦时月一眼瞅到自己的娘从自己屋子里走出来一瞬,立即急了眼地伸手挥打向北堂墨,甚至直接用手指甲盖,死掐向北堂墨强有力的手臂。 “娘!” 秦时月堪堪一脸尴尬无比地弱弱喊一声娘,不敢面对娘投过来的眼神,手指甲盖依旧狠掐着北堂墨的手臂,未有松开,这一次掐得更用力。 北堂墨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只是眉头轻皱了下,却是很快面带笑容地,上前一步尊敬地喊了一声,“岳母大人!” “景王殿下!”韩氏看着院子里女儿此时的情况,有些吃惊地瞪大眸子,忽地又紧接听到北堂墨喊其岳母,忙反应过来转身向北堂墨行礼。 毕竟女儿还未有真的嫁给景王殿下,身为一个妇人,该行的礼自然要有。 可是瞅向被景王殿下抱在怀里的女儿,韩氏有些实在闹不清这又是什么情况? “哦,岳母大人,丫头说腿疼,所以本王便抱着她回了府里,还请岳母大人不要见怪才是!”北堂墨很是谦逊的一笑,很是自然地解释一声,为什么要这样抱着秦时月回到闺房。 韩氏听原来是这个原因,心下理解,先道一声谢,又着急女儿的腿,忙打开房门,让北堂墨把女儿给抱进房间里去。 直到北堂墨把秦时月给放到里屋床榻上,转身离开时,秦时月才在娘亲未有跟进来之前,低声吼骂一声,“北堂墨,你个疯子,神经病,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嘘,丫头,别生气,生气会伤身的,本王会很心疼的,乖,啊。”北堂墨原本欲转身离开的步子攸地一顿,忽地折身逼近秦时月,在把秦时月吓得拽了被子缩起来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温柔的话,正好此时韩氏走进来。 韩氏听到景王殿下哄女儿的话,不由得赞赏地点点头,上前走到女儿身边道“月儿,瞧景王殿下对你多好,以后嫁到景王府,一定要侍候好景王殿下,知道吗?” “娘,你看他哪里好了!”秦时月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娘,就因为北堂墨刚才一句话,竟然偏向起北堂墨。 “岳母,丫头嫁到我府上,只管好生做景王妃就好,侍候人的活,本王是绝对不会让她做的,岳母放心!”没想到,秦时月的话刚才一落,北堂墨紧接就是一句很认真保证的话。 韩氏一旁听着,很是欣喜非常地瞧向自己眼前这个未来女婿,真是越瞅越顺眼,越瞅越是讨人喜欢的很。 而正坐在床榻上的秦时月,一双凤眸却是瞪着一大片白眼珠的使劲斜向北堂墨的方向,恨不得在北堂墨的身上给其瞪出一个窟窿来。 待北堂墨终于离开后,秦时月才算松了一口气的,直接瘫软地倒在了床榻上,一脸的疲惫至极。 “月儿,娘瞧着景王殿下对你可是真心不错,原本娘还担心,你嫁给像景王殿下这般性格的人,会不会幸福。今日,看着景王殿下这般细心疼护的对你,娘算是松了心了!” 韩氏送北堂墨离开折身回到女儿闺房后,便坐到女儿的床榻边上,欣慰出声。 “娘,你看那混蛋哪里好,他,他那是——” 第318节 秦时月听到娘亲一旁的欣慰出声,立即打一个激灵跳坐起来,瞪大着一双凤眸,差点吼出什么的。 可在瞅到娘亲一脸担心的表情后,随及无耐地一个倒仰头,摆手一声,“好了,好了,娘说他好,那他就是好的!” 韩氏瞅着女儿一会突然跳坐起来,一会又仰倒下去的样子,不禁疼爱地轻拍了拍秦时月,“你呀,就是小孩子心性,以后嫁到景王府可不能像在娘家这般随性。毕竟嫁作人妇,就要听夫君的。虽然夫君宠着你,但也不可以恃宠而骄,记住了吗,月儿?” “好,好,娘,女儿记住了!”秦时月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的话,娘亲一定会说个没完,心里一边骂着北堂墨个混蛋,一边心不对口地答应着娘亲。 心里真实的想法却是,真要嫁到景王府,她若是不反抗的话,一定会被腹黑无极限的北堂墨给欺负到只剩下渣。 “对了,月儿,景王殿下刚才说你腿疼,你的腿怎么了,是不是磕了或是碰了,给娘看看!”韩氏忽然想起什么地,忙担心地瞅向女儿的一双腿。 “娘,没事,您别担心,我就是今天走路多了,腿有些发酸而已。您别听北堂墨的。”秦时月忙重新坐起身来,眯笑着眸子,跟娘表示自己没事。 韩氏听女儿这般说倒是放心下来,同时赞叹一声,“看来景王殿下果真对你很是疼宠呢!”说着,便满意地点点头,笑瞅向女儿。 ☆、第六百五十七章 逼北堂浩求娶 就在这时,听到陆亚男和秦弘杰的声音,从屋厅里面传进来。 “时月!” “大姐!” 陆亚男和秦弘杰这一大一小两个,几乎同时蹿进来的,看到坐在床榻上的秦时月。 一大一小两个相对瞅一眼,便笑嘻嘻地凑上前去。 韩氏见儿子和陆亚男进来,知道年轻人有话要说,便先笑笑走了出去。 待韩氏一离开,陆亚男立即来了精神的一个步子蹿到秦时月的床榻前,坐到秦时月的一旁,一双大眼忽闪不停地瞅向秦时月,笑弯了一双眼睛嘻声道,“时月,乖乖地,可以啊,你们家景王殿下现在对你可真是疼宠到家了!” “大姐,姐夫一路就这么抱着你回来的?”秦弘杰一张小脸充满好奇的,歪着小脑袋,直瞅向秦时月方向。 “啪,啪” 一人一下,秦弘杰头顶被敲了一下,陆亚男肩膀被狠拍了一下,紧接听到秦时月的声音,“你们两个,一大一小的,什么时候混得这么默契了!” “呃,呵呵,时月,你是不是嫉妒我和弘杰这么亲啊,哈哈告诉你,我现在可也是弘杰的姐姐呢。虽说比不上你这个血缘的亲,但我们俩姐弟,现在就是特默契,只一个眼神就会配合的非常好。嘻嘻——” 陆亚男递了一个得意眼神给秦时月,一脸笑得开心无比。 一旁站着的秦弘杰头顶被大姐拍了一下,疼的咧嘴“嗞呀”一声,赶紧后撤到安全距离,后笑眯着大眼,直瞅向大姐。 秦时月瞅着自己的弟弟和一旁的陆亚男,直被两人笑得头疼。 “说吧,今天来找我什么事,不会又是你家建王殿下又欺负你了吧?” 无奈不想看到眼前这一大一小两个,像被人给点了笑穴的弟弟和陆亚男笑瞅个不停,秦时月只能想办法转移一下话题,省得两人再笑抽了。 嗄? “时月,你怎么知道北堂浩那混蛋又欺负我了,是景王殿下告诉你的?”陆亚男像是被人给一语戳中心事的,瞪大着眸子直瞅向秦时月,下一瞬,一脸委屈地瘪了嘴。 “喂,喂,你不会是想哭吧,要哭先去屋子外面哭够了再回来。顺便的带着弘杰,给你一旁递递帕子什么的,赶紧,赶紧!”秦时月一见陆亚男瘪了嘴,立即嫌弃地挥手令秦弘杰赶紧带陆亚男去屋子外面。 陆亚男刚瘪的嘴,下一瞬,张大成了o字型,“不是吧,时月,你这也太黑了吧!” 损友,简直就是损友啊。 一旁的秦弘杰一瞅,立即黑亮的大眼一转,赶紧开溜。 他才不要被当成炮灰,轰炸了呢。 “说说吧,建王又怎么欺负着我们的陆大小姐了?”秦时月瞅着,赌气背过身去不搭理自己的陆亚男,好笑的出声询问。 “哼,不跟你说,反正说了你也不关心我!”陆亚男气哼一声,一双大眼忽闪地眨一下。 “哦,那既然你不想说,可就不怪我喽!” 秦时月眯笑瞅一眼陆亚男,后顺手抓过来一个枕头,就垫到自己腰下,斜靠了起来,眯垂起眸子懒懒一声道,“呐,是你不肯说的,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先睡会,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叫醒我啊!” 说完,秦时月眸子一闭,当真就似是要睡似的。 陆亚男一听,立即扭过身体一瞅,气得就大喊了一声,“秦时月!” “嗯,在呢!” 秦时月睁开眸子,笑瞅着气坏了的陆亚男,咯咯笑起来,“好了,跟你开玩笑的,还当真生气了!” 说着一个起身坐直身体,认直瞅着陆亚男问道,“说说吧,你和建王到底怎么了?” 陆亚男原本生气的小脸,在瞅到秦时月坐直身体后,才抿唇一乐,后听到秦时月的询问,立马一张小脸就黑了下来,“北堂浩那个混蛋,快气死我了!” “嗯,说说看,我们正直英俊的健王殿下怎么气着你了!”秦时月眯笑着眸子,瞅着陆亚男笑一声。 “喂,时月,你是哪一头的,什么叫正直英俊,根本就是脾气臭还总是板着一副臭脸子给人看得好不好!”陆亚男一听秦时月刚才的话,就来气的反驳一声。 秦时月一听,不禁憋笑一声,忙顺着陆亚男的话,连声应着,“对,对,是脾气臭,总是摆着一副臭臭的脸子给人看,真是坏透了!” 说到这里,看着陆亚男稍解气的脸色,忽然又来了一句,“唔,亚男,既然建王殿下脾气这么臭,又这么坏,你干么还要喜欢他,直接把他给踹掉另找一个顺眼的不就行了?” 嘎? 有这么劝朋友的吗? 陆亚男眨巴几下大眼,怔愣半晌地直盯着秦时月,大眼忽闪好几下后,才尴尬地一笑,“呃,那个,也不是很坏了,有时候,也挺好的。就是臭脾气上来的时候,很烦人的!” “哦,原来是这样!”秦时月长长地“哦”一声,直把陆亚男给“哦”地嘴角直抽抽。 下一句瞅着陆亚男道,终于正色道,“好了,说说你们两个到底又因为什么事情吵了吧?” 秦时月正色一问,却发现陆亚男死抿着唇,半天没有反应。 “喂,你是哑吧了,问你话呢,要是不说,我可真不搭理你了啊!”秦时月顺手拍一下陆亚男的手臂,催其赶紧说话。 陆亚男被拍了一下,才缓缓出声支唔道,“时月,我要是说出来,你不准笑话我啊!” “好,不笑话你,我要是笑话你,就睡觉!”秦时月好脾气地答应着,却后面一句话,没把陆亚男给噎死。 陆亚男深吸一口气,大眼忽闪眨动一下后,终于似是鼓足勇地讲道,“时月,我,我今天逼北堂浩娶我来着!” 突然的安静,让整个屋子跟着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陆亚男更是不安地直瞅向秦时月,等着秦时月接下来的反应。 “哦,原来是这么一会事!”秦时月忽然淡定地“哦”了一声,把一旁的陆亚男给彻底搞懵。 “时月,你,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要跟我说的,或是问的吗?”陆亚男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完全无法接受好友这么平淡的反应。 秦时月懒懒地先是瞅一眼陆亚男懵懵地表情,直瞅得陆亚男紧张咽下一口唾液时候,突然“噗嗤”一声,爆笑出声,“哈哈——亚男,让我先笑一会,先笑一会再说!” 果然,陆亚男就知道眼前的好友,绝对是一个极度腹黑无极限的主。 ☆、第六百五十八章 奢华婚礼前奏 “好吧,我不笑了,说点正经的!”秦时月笑得都快肚子疼时,瞅到陆亚男一脸的黑线,总算是憋忍住笑地出声,“亚男,干么这么着急嫁给建王呀,不会,不会是你——”。 话说到这里时,秦时月的手指,顺着陆亚男从上往下指,最后眯笑笑地瞅向陆亚男稍有鼓起的小腹,“唔,最近都没有怎么发现,亚男你肚子有些变大啊!” “啊,不会真的有了吧!”秦时月做出一脸吃惊状,说完立即伸手捂上嘴,倒吸一口气,吃惊看向陆亚男。 “去去去,你才有了呢!”陆亚男一听,立即挥打向秦时月,随后拍向自己的肚子,“坏时月,呐看清了,我这肚子是因为吃得太多太撑了才会有些大,不是你乱想的那样,坏丫头!” “唔,亚男,你轻点拍,万一,我说万一有了呢,你可别乱拍哦!”秦时月先是一脸十分认真地瞅向陆亚男不停拍打的小腹,后眯着眸子,坏坏抿唇笑着又接紧来一句,便听到随后陆亚男急了的怒吼声。 瞬间,两个年轻的少女,闹作一团。 “时月别闹了,我来跟你说正经事的!” 笑闹一会后,陆亚男拉了秦时月坐起来,认真道,“时月,你说北堂浩那个坏蛋,为什么不能像景王殿下能主动一点啊,每一次都是要我主动,呜,我好想哭啊!” 秦时月笑瞅着陆亚男夸张的表情,抿唇乐道,“你呀,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像建王殿下这般正直英俊的人,哪有做错了?” “喂,时月,你到底还是不是我朋友啊,怎么每一次都要向着北堂浩那个坏蛋啊!”陆亚男一听秦时月护着北堂浩,立即不依地皱起小鼻子,脸色臭臭地瞅向秦时月。 秦时月翻转了一眸子,无奈地摊摊手,抿唇道,“嗯,没办法,谁让你每一次都是先欺负人家建王的!” “时月,你再偏向着北堂浩的话,我再也不搭理你了!”陆亚男一听秦时月又护着北堂浩,立即来气的起身就要离开。 “好啦,好啦,跟你开笑的,还当真了!”一把拉住陆亚男,秦时月拽过其道,“你呀,什么时候学着这般小心眼了,建王殿下这般,还不是被你给吓到了,有没有好好反省自己一下呢,嗯?” 陆亚男一脸懵愣地抬眸瞅向秦时月,有些听不明白地道,“时月,你刚才的话我怎么没有听明白啊,我又没有做错,为什么还要反省。该反省的不应该是北堂浩吗?我一个女孩了,都舍下脸皮来主动要求他娶我,是个男人不都是应该心花怒放的吗?” 瘪了瘪嘴,陆亚男一脸的委屈。 “噗嗤!” 秦时月听着陆亚男倔强的话,实在没忍住喷笑出声。 “喂,时月,你笑什么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陆亚男有些恼地嘟起肉肉的小嘴,直瞅向秦时月。 “你呀,就是一孩子心性,想起什么就是什么,建王哪能跟你一样,像个孩子似的随时想起什么,就顺着你的想法和性子来!” 秦时月无奈地挑挑眉,很想冲着陆亚男翻一记无奈的白眼。 可是怕伤到好友自尊心的,只好忍下劝声道,“亚男,建王本身就是六位皇子中,性情最为耿直的一个,你冷不丁,突然蹦出来一句让他娶你的话,总得容别人想了一下吧!” 陆亚男一听这话,立即就不依了,“呵,他还要想一下,本姑娘虽不说长得沉鱼落燕,倾城之貌。但是排着队想娶本姑娘的有的是,真以为本姑娘还非他不嫁不可吗?” 说着,一个蹦跳从床榻上起身,站到秦时月的前面,气鼓鼓道,“哼,他不娶,本姑娘还不想嫁了呢,本姑娘另找一个想娶本姑娘,到时拉到他的跟前让他瞧瞧,本姑娘并非没有人要。” 说完,怒着一张小脸转身,大步飞冲出了秦时月的屋子。 等秦时月反应过来,想追出去时,早已不见陆亚男的身影。 “唔,这丫头,风风火火的,前脚还一脸的委屈不行,后脚就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甩袖子走了,这丫头急燥的脾气也是没谁了!”秦时月无奈地摇摇头,重新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说实话,她现在没时间跟着陆亚男瞎闹脾气,接下来还有好多事等着她呢。 两天后,便是她和南龙泽大婚的日子,也是皇上退位,宣布北堂墨继位的日子。 也就是说,两天后自己要迎接的事情,会是她前后两世都未曾有经历的大日子。 那天,到底一切是否会平平安安,这还是一个未知数,秦时月期望一切都顺利,再也不要节外生枝了。 自从重生来了这异世后,所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秦时月感觉真的有些累了,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哪怕是嫁给一个自己根本没有做好准备要嫁给的男人,为了府上所有的人她也忍了。 以后的日子,只要一切太平,自己所做出的这一切也值了。 第319节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一想到北堂墨的一瞬,秦时月立即翻了一个白眼,感觉累地直接仰躺了床榻上,一动都不想再动。 …… 这两日里,景王府和皇宫内一片喜气洋洋,秦大将军的嫡女,将要嫁给当今皇上和皇后最宠爱的儿子,三皇子景王殿下。 而且景王殿下破乱有功,现在整个皇都城的百姓对景王殿下都是褒奖一片,再不是从前八卦连篇恶事连连的不好的传言。 整个皇都城一片张灯结彩,大街小巷,都挂上了通红的火红大灯笼。从皇宫的第一道宫门前,一直延伸到秦府的路上,也早早的全铺上了红毯,果然是奢华婚礼的前奏。 很快,长队的喜聘礼,整整几十车,从街头直到街尾,把整个秦府大门前的街道全都密密的堵上,秦府上下一片忙活。 两天后,一恍眼大婚的日子来到。 秦时月早早地就被韩氏从床榻上喊起来,开始张罗着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带秦时月去沐浴一番。 迷迷糊糊的秦时月,没有反抗,出奇安静地任着春桃和绿草拉自己到了洗浴的房间,随后喊退了两个小婢子退出房间后,独自脱掉衣物走进浴桶里。 ☆、第六百五十九章 真的要嫁人了 整个若大的浴桶温热的水气,开始环绕在周围。 秦时月懒懒地滑到桶内,闻着左首位花香的气息,随手一扫,若多的花瓣,如花雨一般的漂落于浴桶中,瞬间混合着热气的花香气直蹿于鼻间。 微睁开凤眸,长长的眼睫毛,因为雾气早已被打湿,弯曲的翘着,上面甚至还卷着一滴雾水珠。 晶莹的小水珠滚动在秦时月弯翘的睫毛上,甚是看着调皮可爱。 “唉,真的就这么要嫁人了吗?好像做楚了一样!” 秦时月轻轻地捧起粉嫩的花瓣,凑到鼻间轻嗅的一瞬,忍不住轻叹出声。 一张娇艳美丽的小脸上,雪白的肌肤在雾气的缭绕下,显得格外的嫩白晶莹,皮肤犹如水晶一般透亮。 捧起一捧水,泼洒到自己脸上,水珠顺着娇嫩的小脸滑下,格外的诱人间,听到秦时月深吸一口气,再一次的轻叹声,“唔,真的要嫁人了,以后还有后悔的机会吗?” 秦时月自叹自问间,一双漂亮的凤眸眼前是一片水雾缭绕。看不清屋子里的一切,眼前被白茫茫一片水雾热气缭绕着,就如同她此时内心的一片空白。 攸地滑落浴桶中,秦时月屏气憋在水底,任着自己静静地躺在水底下,让自己暂时的与世隔绝一会。 她就想要一小会的安静,一个不受任何外界打扰的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直静静躺于水底的秦时月,似乎快要忘记时间一样,一直憋在水底未有出来。 若是此时春桃和绿草在的话,一定会吓得大声喊醒,或是把秦时月给从水里拉起来的。 可是秦时月将春桃和绿草早早的屏退在门外,不让两个小婢子跟进来侍候,因为她不喜欢别人侍候沐浴。所以,此时尽情憋于水底的秦时月,根本没有人发现她的这个情况。 突然,就在这时,桶外忽地传来一声急近的脚步声。 “哗啦!” 一阵水声,犹如一个人被人从水里捞出来落下的一身水珠,激起浴桶内一片水花。 “啊!”一声惊声喊叫,还未有来得及大喊,就被人给伸手捂住,“呜呜——” 秦时月惊愣地瞪大一双清亮的凤眸,看着眼前伸手紧紧捂着自己嘴的男人,下一瞬,直接下嘴狠咬向男人捂着自己嘴的手。 “唔,死丫头,你下嘴怎么这么狠,比狗还厉害!” 北堂墨甩开捂着秦时月的手掌,狠甩了几下,斜瞥向秦时月,却是下一瞬视线直接落向秦时月纹丝不挂的娇嫩诱人的身躯上! “啊!你个死色狼,流氓,赶紧给我滚出去!”秦时月尖叫一声,立即伸手捂向自己胸口,来不及做多想,一把扯过一条毯子披了自己的身上。 北堂墨一双狭长的眸子,一副正大光明的扫过秦时月全身上下,瞅着下一瞬被秦时月扯过毯子盖住的身体,有些失望地微耸了耸肩。 却是很快勾唇眯笑如色狐狸一样地,盯瞅向一脸防备地秦时月,坏坏地啧啧一声,“嗯哼,身材还不错,就是肉少点。不过不要紧,等今天嫁过来后,本王一定会把你养胖一些的,到时晚上搂着睡觉的话,也不会觉得硌得慌。嗯嗯,哈哈——”。 “呸,色狼,北堂墨,你能要点脸吗?竟然偷看别人洗澡,你个大变态!”秦时月气极低吼,却又不敢吼大声,怕被门外的绿草和春桃听见。 “唔,本王来跟我即将要过门的妻子问个早安,这有什么不要脸变态的!”北堂墨笑眯着眼说着,已经走到浴桶前,眯着坏坏的邪肆地眼神,扫向秦时月全身一眼,后忽地邪魅道,“丫头,要不本王下来陪你一下洗吧!” 呼! “北堂墨,你个色狼,你敢!”秦时月想都不想地直接伸手捞过水瓢,泼向北堂墨。 “哗!” 太准了,简直就是奇准无比。 秦时月泼完一瞬,瞅着北堂墨瞬间如落汤鸡一样,被湿透的全身,以及头发滴哒的往下掉的水珠,怔愣的一瞬,很快捂嘴开怀大笑起来。 该,谁叫这混蛋跑到这里偷看她洗澡的,治色胚就是要这样稳准狠。 “死丫头,你能泼得再准一点吗?”北堂墨暗咬一下牙,瞪向坐在水里披着毯子捂嘴笑个不停地秦时月,一脸的黑俊。 秦时月得意,冲着北堂墨飞了几个白眼,意思很明显,谁让你闯进女人洗浴的地方的。 就在秦时月得意地捂嘴笑个不停时,却忽地感觉一道高大的身影忽地罩下,有一双修长的手正伸向自己。 “北堂墨,拿开你的狼爪,你想做什么?” 秦时月恍地惊醒,才意识到屋子里还有一只恶狼,而且还是一只随时会扑到自己的恶狼,非常的危险。 北堂墨倾身而下,一双修长好看的手落下时,却是只落在秦时月的耳垂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一下秦时月好看圆润的耳垂,惹得秦时月身体不由地轻颤,急声嗤喊,“北堂墨,你,你想做什么,你要是再敢胡来,我可要喊人了啊!” “死丫头,闭嘴,就你那干瘪的身材,本王现在还不想吃了你。就算要吃,也要等把你养肥了再吃!”北堂墨嫌弃一声,顺手拨弄开挡于秦时月耳垂上的发丝,随后手指轻柔地继续拨弄着秦时月的耳垂,不知道在做什么。 直到好一会,紧张的秦时月裹着一条毯子,坐在温热浴桶中都快被捂出痱子时,终于北堂墨撤离后退开。 “唔,这是什么?”秦时月感觉自己的两个耳垂下分别多了什么东西时,不由得顺手就要摸向耳垂,却是忽地“啪”一巴掌,把她的手给拍落。 “别乱动,这是本王替我母妃传给你的,好好带着它,不许弄丢了!”北堂墨一双狭长的眸子黑漆如魅地冷声提醒向秦时月,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正经神色,而且还异常的严肃! 秦时月听北堂墨说完,心知这怕是梅妃留给北堂墨的吧。 “好了,本王来此就是为了给你这个,你可以继续沐浴了!”北堂墨忽地变回邪肆嚣张的样子,狭长的眸子坏坏一眯,扫了一眼秦时月一直紧紧拽在前胸的毯子时,坏坏地眯笑一眼后,忽地一个转身从窗子前消失掉。 秦时月气怒地瞪向窗子方向,耳边还回响着北堂墨离开时邪肆的声音,“丫头,记得要洗干净哦,本王今晚上会检查的,乖!”。 “啊,北堂墨,你个混蛋,看今晚是谁收拾了谁!”秦时月坐在浴桶里,一张小脸气怒地狠狠咬牙一声。 ☆、第六百六十章 头面竟是凤冠 当秦时月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一瞬,绿草和春桃两个小婢子,直勾勾盯瞅着秦时月的耳垂,非常的吃惊神色。 “主子,您,您的耳垂上,什么时候戴的这两个耳坠?” 春桃瞅着主子耳垂上一副闪闪发亮地红宝石水滴型的耳坠,吃惊出声的同时,忍不住一赞叹一声,“哇,真的好漂亮,奴婢还从未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耳坠呢?” “是啊,这耳坠好漂亮的,可是主子的首饰匣子里,曾前好像没有这一副耳坠呢?”一直打理秦时月首饰匣子的绿草赞叹一声的同时,却是不由微皱眉头疑惑一声。 春桃是个机灵的,忽地听到绿草说主子首饰匣子里没有这副耳坠,不由直瞅向站于门口,一脸淡然表情的秦时月,视线最后定格在秦时月的耳垂上,“咦确实是呢,以前好像真没有见过呢!” “好了,随本郡主回去房间,准备换上喜服吧!” 秦时月见两个小婢子疑惑的表情,随及未有多说什么的吩咐一声,便转身走向房间。 回到房间,此时韩氏正急等在屋子里,看到女儿回来,不由得询问一声,“怎么去得这么晚,快快,过来坐下,赶紧让绿草帮你梳妆打扮,一会还有好多事情要忙活呢,可不能错过吉时的。” 作为亲娘的韩氏,对于女儿今日的大婚,自然是十分的紧张。 所以成婚要注意的细节,她都是亲自准备吩咐着,这会地招呼着女儿近前,就赶紧去取了一副宫里送来的头面拿出来。 缓缓打开盒子一瞬,一道耀眼的光芒忽地射出,直耀地得屋子里人的眼一晕。 “哇,好精致的头面呢!” 春桃惊赞一声,听到一旁的绿草赞叹一声,“是呢,这好像还是凤冠呢?” 韩氏捧着装有整套头面的盒子,在打开看到里面头面的一瞬,忽地神色一滞,盯瞅着盒子里的头面,神色吃惊变色,“这,这是凤冠?” 原本正在赞叹不已的两个小婢子,以及一旁侍候着冰煞听到韩氏吃惊的声音,不由都齐仔细地盯看向盒子里。 忽地听到门口传来陆亚男一声惊赞声,“天呐,这,这不是象怔后宫之主的凤冠吗?怎么会在这里?” 从门外走进来的陆亚男,刚一走进来就看到了韩氏捧在怀里的凤冠头面,一脸的不可思议和震惊之色。 秦时月正坐于镜子前,等着春桃为自己梳妆,忽然一连听到几声吃惊声,随及缓缓转眸看过去,攸地脸色就是一变,“凤冠!” 这套风冠头面她见过,两次宫宴上,一次是欢迎来自北漠的南龙泽,皇宫里所设的宫宴上。 另一次就是过年除夕夜,也就是一年前她中毒那日时所见。 而象征着一国之后尊贵身份的凤冠,除了皇后没有人可以戴。 “娘,这凤冠是谁送来的?” 秦时月醒神一刻,盯着像怔身份尊贵后宫之主的凤冠,转看向韩氏方向询问。 韩氏听到女儿的声音,攸地醒神,忙急道,“月儿,这是宫里皇后命人送来的,说是大婚时一定要你戴上的!” 话一落,忽地脸色一沉,“月儿,这凤冠不会是宫里头的人给拿错了吧!” “不会吧,宫里头的人,向来做事非常的小心翼翼,像这种只有皇后可以配戴的凤冠自然是非常的珍贵异常。管理皇后首饰的宫女,是绝不敢犯这种大错的。” 就在这时,陆亚男走进来,瞅着韩氏抱在怀里的凤冠摇头否定,并随后道,“你们看,这凤冠明显就是最新打造的,而且凤冠的尺寸——” 忽地陆亚男说到这里一瞬,竟然大着胆子伸手将凤冠从盒子里拿出来,直接就戴到了坐在梳妆台前的秦时月头上。 韩氏张嘴想要拦时,已经晚了,待看到戴在自己女儿头上尺寸非常合适的凤冠后,越发有些疑惑起来。 “天呐,尺寸正好!” 春桃不由吃惊一声,惊赞地看向秦时月方向。 屋子里的陆亚男几人,也均点头,觉得这凤冠明显就是为秦时月准备的。 就在屋子里因为头面变成凤冠吃惊怔愣时,突然院子外面传来秦致远的催促声。 听到夫君声音的一刻,韩氏想到什么地,立即就小碎步地跑了出去。 “老爷,你快跟妾身进去月儿房间看看,出事了!” 韩氏几乎一路小跑出屋子,看到站于屋门石阶下的夫君,立即走上前,急着带夫君进屋子里去。 里面毕境是女儿的闺房,秦致远有些弄不清到底是怎么一会事,于是急急拉住自己的妻子,“玉梅,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急急慌慌的!” “老爷,是月儿今日大婚所用的头面,头面出了问题了,先别多说了,快随妾身进去看看便知道了!”韩氏心里着急,便拉着自己的夫君,急急进了屋子。 第320节 当秦致远走进女儿闺房,看到女儿头顶上所戴的凤冠一瞬,刚毅的面庞有瞬间的紧绷,随后黑漆的眸子一闪间,便已明白发生了何事。 可是紧接下来,秦致远淡淡的一句话,却是惊了屋子里的所有人。 “既然是宫里送来的,那就让月儿戴上吧!” 秦致远目光深沉幽远地看一眼女儿,特别是在视线略向女儿头顶上的凤冠时,视线有一刻的停顿。随后摆手示意韩氏不要大惊小怪,赶紧给秦时月梳妆打扮要紧! 韩氏见夫君这般说,便心下稍有放心,虽然心里依然有忧虑,可是毕竟女儿出嫁的吉时不可以错过。 于是待夫君离开后,立即招呼起春桃和绿草重新忙活起来。 此时屋子里的秦时月,冰煞和陆亚男三人是最清醒的。 清楚地知道,一旦秦时月今日戴上这凤冠出嫁,将会意味着什么。 可以说今天秦时月和北堂墨的大婚,不只是成婚那么简单,怕是还有更重要的仪式。 而三人此时心里都清楚,却也未有再多说什么。 秦时月安安静静地坐于椅子上,任着一旁的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忙活着。 身后的陆亚男和冰煞不时地也上前帮忙,只是两人神色都有些紧绷。 当秦时月梳妆完后,施了妆容的一张小脸,在缓缓起身,准备换上喜服一瞬,立即惊艳了满屋子的人。 ☆、第六百六十一章 南龙泽的深爱 一张娇小的脸蛋儿,肤如凝脂一般,白里透着娇嫩的粉红,月眉如远黛,唇如红樱,高高盘起的发髻上戴着像怔尊贵的凤冠,平添了一份优雅与尊贵。而耳垂上那一对闪闪发亮的红宝石水滴耳坠,更是添了一份俏丽娇艳。项上的宝石颈圈,更加印衬着秦时月肤色的嫩白娇美。 缓缓站起身时,两颗红宝石水滴耳坠跟随着摆动着,更是令秦时月添了一份美艳和端庄。 屋子里的人,几乎都看痴了。 今日的秦时月真的很美,美的娇艳不可方物,仿若世间所有一切美的东西放到她的眼前与之一比,都会暗然失色的。 随后春桃和绿草终于在韩氏的提醒下,跑去将装有喜服的箱子打开,将喜服拿来,给秦时月穿上后,刹那间,整个屋子被一片红光闪耀。 大红正色的喜服,上身绣有象征富贵吉祥的大红牡丹盛开图,下身用金丝线绣制的凤凰图案,喜服下摆两袖上,均以宝石点缀。整件喜服,非常的耀眼华贵。 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抑制住内心地激动,展开喜服缓缓走向秦时月,轻轻地将喜服披穿于秦时月身上。 两个小婢子来不及惊艳间,忙快速而又仔细地系着扣子,和打理着喜服后面若长拖拽于地的裙摆。 当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迎亲队伍时,突然这时屋子外面传来一个小婢子急呼呼地禀报声。 秦时月招手冰煞出去询问小婢子有何事急禀,冰煞立即领命走了出去。 很快冰煞走出去没一会,就已折身回到屋子里,只是此时她的手中托着什么东西,神色也有些异常地看向秦时月。 “是什么?” 就在这时,陆亚男疑惑出声询问。 而此时冰煞正从韩氏身边经过,突然听到韩氏吃惊一声,“这,好像是北漠凤凰彩鹊的羽毛?” 韩氏的话一落,原本未有多注意的秦时月,在听到娘亲的话时,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一双凤眸幽深地紧紧盯向被冰煞托于手心中的一片羽毛。 “主子,有小婢子来报,门外有人想要见您一面!”冰煞将手托于主子面前,低声禀报。 屋子里瞬间一片寂静,春桃和绿草两个小婢子,虽然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却也知道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特别是她们的郡主,一双眸子视线明显都有些发颤。 秦时月缓缓伸手握起熟悉的凤凰彩鹊羽毛时,一颗心攸地一荡,又一震,唇边缓缓念出一声,“龙泽大哥,是你来了吗?” 丝毫没有任何避讳地念出这一声的时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担心地看向秦时月。 不等屋子里的人反应过来时,秦时月已经穿着大红的喜服,飞奔出了屋子,急往府门口跑去。 身后传来韩氏紧张的急喊声,“月儿——”。 可是飞奔出屋子的秦时月,现在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眼前浮现的全都是一个人的身影,那个曾给她无限的宠腻与包容的男人的身影。 当秦时月穿着大红的喜服,拖着长长的裙摆出现在府门口的一瞬,一双清亮的凤眸在对上眼前一双熟悉的紫色瞳眸子一瞬,眼前已是泪水迷蒙一片,泣泪出声。 “龙泽大哥!” “月儿!” 站于府门口的南龙泽,看着飞奔而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抹娇艳身影一瞬,眸子被眼前的艳红刺痛了双眸。 却是依旧脸上带着宠腻的笑,站于那里,温柔地出声,“月儿,乖,别哭,哭坏了妆容,就不好看了!” “龙泽大哥!” 秦时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无视街人行人异样的眼光,飞扑向了南龙泽的怀里。 “月儿!”南龙泽极力克制的情绪,在秦时月飞扑过来的一瞬,轰然塌陷。 他在来时飞奔的路上,不断地提醒自己要冷静,冷静。 他爱月儿,所以要尊重月儿最后的选择,不管月儿是否真的会嫁给北堂墨,他都要大方的送上祝福。 因为月儿是他这一辈子,最最深爱,一生一世的女人。 除了月儿,他不会再爱上任何的女人,所以,即便不能拥有,可是只要月儿能幸福,他也愿意在一旁为其默默地祝福。 “月儿,乖,别哭,别哭——” 南龙泽听着秦时月趴于自己怀里,呜哭的如一个孩子般,心疼地低声轻喃着,宽厚有力的大掌轻轻地抚拍在秦时月的后背上,一遍遍地轻声劝着她。心底所有的柔软,全给了怀里的少女。 “龙泽大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秦时月泣泪出声,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涌出。所有的泪水全打湿在南龙泽的衣服上,不停地说着“对不起”这三个字,却不知自己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她想到过南龙泽会知道自己要嫁给北堂墨的消息,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亲自来到皇都城。 仰起一张满是泪珠的小脸,秦时月看着眼前明显一张疲惫不堪的俊容,不用多想也知道,南龙泽一定是得知自己即将要嫁给北堂墨的消息,不分日夜兼程,驾马狂奔而来的原因。 “月儿,不要说对不起,你只要选择你认为对的,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南龙泽轻声劝慰着,宽厚的手掌轻轻拍着秦时月的后背,语气里依如曾前的宠腻。 听着南龙泽劝慰的话,秦时月趴在南龙泽的身上,哭得更凶,泪水不停地涌出,将南龙泽胸前衣服全部打湿。 当追出来的陆亚男,想要出声提醒秦时月什么时,却是面对眼前这般场景,话哽在喉咙里,久久出不了声。一双眸子,很快跟着已经是水雾一片。 一旁追出来的冰煞,第一次见主子哭得这般凶,心知眼前的北漠皇太子,怕是在主子的心里已经有着深深的地位。 而韩氏从府里追出来的一瞬,看着这般的女儿,一双眸子震惊的同时,却也紧张不已。 身为一个即将要嫁女儿的母亲,看着女儿临出嫁前扑倒于一个男人怀里泪哭不止,做为当娘的,她真的替女儿担心不已。 可是,做为亲娘的她,同时也第一次看到女儿面对一个男人时,可以这般真性情,没有任何的隐藏内心的想法,完全就是一种适放而出的感情。 ☆、第六百六十二章 迎亲的队伍到 韩氏有一瞬间的怔愣,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提醒女儿,而就在追出来的韩氏三人怔愣间,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由远远的街头传过来。 “坏了,景王殿下带着迎亲的队伍来了!” 陆亚男第一个醒神,立即转看向韩氏一眼,得了默许,急急就走下台阶,出声不忍地打断,“时月,吉时快要到了,你该,该——”。 说到后面,陆亚男实在说不下去的,急急叹一口气。 此时,秦时月和南龙泽自然是听到了由远急近的锣鼓声,秦时月的身体一颤间,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轻拉开,眸子视线对上眼前幽深的紫色瞳眸,听到南龙泽幽深低沉的声音。 “月儿,你当真要嫁给北堂墨吗?” 当这句话一落时,周围瞬间的安静,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一般,周围听不到任何其它的声音。 秦时月一双眸子视线,仰头望向眼前南龙泽,张嘴想要回答什么,却是感觉呼吸有些一滞,那种心口传来的撕裂疼痛感,痛的她有瞬间的滞息。 她该怎么回答,又该如何回答,还是该如何讲出实情? 不,她不能实话实说,更不能自私的把所有好不容易平静的一切全毁了。 而真正令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原因,其实是,她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谁? 既然无法确定内心的感情,那就不要伤害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 似是做出了决定的一瞬,秦时月感觉一种酸涌感涌上心头,泪水轻颤出眸子,晶莹的泪珠滑落的一瞬,颤幽出声,“龙泽大哥,对不起,请你把我忘了吧!” 脱口而出的一瞬,只感觉心口压抑的喘不上气来,一种无形的爱的压迫感,令她不敢直抬眸面对眼前的南龙泽。 但这么近的距离,她能听到南龙泽变得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月儿,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我尊重你,也祝福你。希望你过得幸福!”南龙泽深深地吸一口气,一双紫色的瞳眸深邃地犹如暗夜的大黑,深深地紫色,看不到眼底。 秦时月听着这声祝福,却是身体一颤。 泪水在低眸间更加肆意地流下,终于抬起眸子一瞬,努力勾起一抹美丽的笑容,望向眼前的南龙泽,缓缓念道,“龙泽大哥,谢谢你!” 南龙泽深深地望着眼前这抹娇美的笑容,不舍得移开半丝目光。 视线一瞬不瞬地,紧紧深望着眼前的少女,似是想要把眼前少女这抹美丽的笑容,深深地印进自己的记忆力。 想要永远,永远的,把这份最美的记忆永留住。 “时月,时间来不及了,快随我进去!” 就在这时,听到秦时月和南龙泽对话,明白两人不可能在一起的陆亚男,紧张望一眼就快要走近的迎亲队伍后,不再作迟疑地上前拉过秦时月,就往府里急走去。 秦时月没有推开陆亚男,任着陆亚男将自己拉离开,一双满是泪水的眸子,久久深望向站于那里微笑向自己摆手的南龙泽。 那一刻,秦时月怕是一生都无法忘记,有一个男人,宁愿用自己所有的宠爱和包容,来保护成全着她。 秦时月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莲花苑,整个人如一具失了灵魂的木偶一般,任着春桃和绿草在自己的脸上不停地补妆。 眼前不停地出现的都是南龙泽最后跟她挥手的画面,那一个画面就像是被定格一样,深深地印在她的大脑里。 她只记得南龙泽宠腻温厚的笑容,脑子里不停闪现的也是这些,根本无法去思考其它的。 屋子里的韩氏担心地看着僵坐于那里的女儿,几次想要上前劝说一声,却都被陆亚男给拉住。 “伯母,您现在还是别去劝了,劝了时月也不会听进去的。”陆亚男和秦时月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却也多少了解秦时月的一些性格,知道她是一个性格刚强的人。 有些事情,别人劝未必能起作用。给她时间,让她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去想,或许便会想通。 韩氏也知道女儿这般的性格,可是看着女儿失魂的样子,她这个做娘的还是头一次见到女儿这般。 第321节 想到什么的,突然拉着陆亚男悄悄走出了屋子。 来到屋子外面,韩氏有些紧张地拉着陆亚男的手,急道,“亚男,你实话告诉我,月儿是不是和北漠的皇太子,两人,两人是不相互喜欢?” 陆亚男看着韩氏着急的眼神,想了想,便轻声道,“伯母,您应该知道时月离开我们东晋的一年多里,一直生活在北漠,所有一切全是由北漠的皇太子照顾着!” 韩氏点点头,表示知道这些。这些,之前自己的夫君曾跟自己说过的。 “嗯,还有一件事,怕是您不知道,就是时月之所以会回来东晋,是因为皇都城出了事。若不是因为得知皇都城出了事,您可知,当时的时月,就已经准备要嫁给——”陆亚男说到这里,实在感觉难受的不想说下说。 韩氏听到这里,身子猛地一颤,急拉着陆亚男道,“亚男,你,你是说月儿,当时在北漠,是准备要嫁给——”。 “不错,当时北漠那边传到皇都城的喜贴上,写得北漠的皇太子,即将要大婚,迎娶皇太子妃。那个要嫁给北漠皇太子,成为北漠皇太子妃的正是时月!”最终,陆亚男还是说了出来。 说完的一瞬,看到身体一颤就要滑倒向身后的韩氏,陆亚男急忙伸手搀扶起韩氏,担心询问,“伯母,您没有事吧?” “没,我没事!” 韩氏颤颤地摆手,一双眸子却是惊颤不已地颤动着。 很快眼圈发红,潮湿起来,“我家月儿,所承担的一切,全是为了这个府里的每一个人。所有的一切,她总是默默一个人承担,而我们却帮不上任何的忙。我的月儿,月儿——”。 韩氏念到这里,心疼女儿不已地哽咽出声。 一旁搀扶着韩氏的陆亚男,也是湿了眸子,轻声劝慰着韩氏。 一阵响彻震耳的鞭炮声,伴着喜庆的锣鼓响,传到院子里,打破了所有的安静。 秋嬷嬷这时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甩着手中的红色喜帕,一脸喜气地大声喊着,“夫人,吉时到了,景王殿下来府上迎亲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 想跳花轿跑路 随着秋嬷嬷在院子里的一声高喊,“吉时到!”,屋子里的人瞬间都清醒的,全都紧张忙活起来。 韩氏走女儿跟前,伸手轻拍了拍女儿的的肩头,嫁女儿的不舍之情,瞬间流露出来,泪水浸湿了眼角。 “月儿,吉时到了,娘亲送你出闺房的门!”韩氏拿帕子拭一下眼角,走到梳妆镜前,将大红盖头拿起,转身看向女儿,红盖头一起,缓缓落于秦时月的头上。 当大红盖头落下的一瞬,秦时月才清醒,眼前一片红纱盖头,提醒着自己即将要嫁人的事实。 “来,月儿,随娘起身来,娘送你出闺房门,娘的好女儿!” 韩氏极力忍住嫁女儿的心酸不舍,声音哽咽地缓缓将女儿扶起来,轻扶着女儿走出闺房。看一眼屋厅里走近的两个喜婆子,很是不舍地就要将女儿递交到喜婆的手里。 却在这时,一袭高大的身躯,穿过两个站于屋厅门口的喜婆,大步迈进来。 一袭大红绣有蟒图的新郎服的北堂墨,英俊潇洒间,透着一股霸道的邪魅。大步走向秦时月,一步距离前停下,先是恭敬向韩氏行一礼,“女婿拜见岳母大人!” 当北堂墨的声音出现在这间不大的屋厅里一瞬,盖着大红盖头的秦时月身体攸地一僵,紧接心跟着紧张一跳,心中一抹不好的预感传来。 “景王殿下,快免礼!” 韩氏看着突然出现在屋厅里的北堂墨有些吃惊一声,却是很快转而一笑。 屋子里的陆亚男却很是有些疑惑,不由此时出声,“景王殿下,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等在府门口,迎娶时月的吗?怎么直接来这里了?” 陆亚男的话一落,韩氏同样疑惑地看向北堂墨,确实有些不明白这个时候,北堂墨进府为什么。 紧接北堂墨的话,和举动,却是惊了一屋的人。 只见北堂墨先是未有急着回答陆亚男,而是在一屋子人的视线下,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将秦时月给从椅子上打横抱了起来。 随后转身看向一屋子吃惊不已的韩氏等人,挑眉一笑道,“本王直接抱丫头上轿!” “啊?” 陆亚男吃惊一声,刚想要说,“这怎么可以?” 可不等她着急出声的,北堂墨已经抱着秦时月向韩氏颔首行礼后,便抱着秦时月大抱走出屋子。 越过站于门口看傻了眼的两个喜婆子,大刺刺提步离开。 两个喜婆子忙从惊愣中回过神来,看着被北堂墨直接打横抱走的新娘子,两个喜婆子还是生平头一会,见到这种情况。 两婆子见此不敢耽搁,忙接过赏钱,就急急小跑跟了出去。 秦时月被北堂墨抱着走出院子一刻,整个人才总算清醒怎么一会事。 可是清醒后的她,却是懒得吼北堂墨,因为已经习惯了他的嚣张,也就不觉得有些什么吃惊稀奇,或是不安的。 可是直到秦时月被抱上花轿的一瞬,北堂墨贴着其耳边冷冷的一句话,却让她攸地一身冷。 “丫头,别告诉本王你见了南龙泽以后,就后悔嫁给本王了。本王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心里面还惦记着别的男人。不可以!” 不等秦时月扯下盖头,想要看清北堂墨脸上的神色时,紧接听到北堂墨的一声低吼,“丫头,把盖头给本王盖好了,这盖头只能本王来掀!” 秦时月握着盖头上的手一颤,感觉一阵寒意直袭身体,随着一声起轿声,轿子里的攸寒气息才消失。 “坏了,这么说北堂墨知道龙泽大哥来皇都城了?” 秦时月此时被北堂墨的话,刺激的彻底清醒,红盖头底下的一张小脸瞬间的紧张起来。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北堂墨身上散发的寒意,这个男人若是脾气上来,敢惹到他的人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呼! 秦时月一甩之前的烦燥,一双漂亮的凤眸开始快速地眨动着,心底的声音告诉她,这种情况,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要不要跳下花轿赶紧逃? “呜,不行,不行,自己若是真跳轿跑了,依着北堂墨这种疯子外加神经病的性格,一定会彻底掀翻了整个皇都城不行。到时牵连到爹娘府上,——呜,这个办法不行!” 无力地甩甩头,差一点头顶上的红盖头被甩下。 秦时月心里骂了北堂墨一声,却也只能无奈地坐在花轿里,等着一会成亲,然后,然后,——呜,话说,惹恼了那头恶狼,今晚上不会被吃掉吧。 花轿到达景王府门口时,秦时月一个激灵坐直起身,一双小手攥紧,想着一会该如何应对北堂墨才是。 可是此时没有时间让她再细想,两个喜婆子左右站一旁,高声喊着新郎官踢轿门。 喜婆子话一落,突然轿门被一脚狠踢开,在两个婆子惊呼中,秦时月已经被从花轿里直接给打横抱了出来。 “那个,景王殿下,知道您心疼新娘子,可是这个过火盆,得新娘子自己来才是!”一旁的一个喜婆子,总算大着胆子在北堂墨抱秦时月进府时,赶紧上前提醒一声。 北堂墨闻婆子声,脚下步子微顿,瞥一眼前面放着的火盆,突然一个飞身而起,直接抱着秦时月飞过火盆,在周围所有人的惊愣目光中,大步走进府里。 接下来便是拜堂成亲,秦时月很是乖巧听话的,随着喜婆的牵引,和北堂墨拜了堂,随后被引着入了喜房。 此时天夜早已暗下来,喜服里大红火烛燃着,不时能听到“噼啪”几声燃响。 随嫁的婢子,秦时月就只带了冰煞一个人。 所以,冰煞待喜婆将主子引到喜房后,便给了两个喜婆子赏钱,另赏了屋子里几个小婢子后,便屏退了这几个小婢子,转身走向秦时月方向,“主子,累了一天了,您一点东西都未有吃,奴婢给您拿块糕点先垫垫肚子吧!” “好,拿来,拿来,我饿了!” 突然,红盖头底下传来的秦时月直喊饿的声音,倒是把冰煞给惊了一跳。 冰煞瞅一眼盖着红盖头,手从喜服袖子里直伸出来向自己喊饿的主子,抿了抿唇直想笑。 果然,这便是她家主子,不管遇上什么事,转眼便会有转晴的时候,这种自愈能力,除了自家主子,怕是也没谁了。 ☆、第六百六十四章 喜房喝交杯酒 冰煞转身走去端过一盘看上去非常精致的糕点,来到主子身边。 拿起一块递到主子的手里,随后将盘子暂先放到喜床上,便又去倒了一盏茶水回来,“主子,先喝口茶水吧,不然容易噎到。” 秦时月正捏起糕点要吃,感觉确实有些干渴的便暂先放下糕点,随手接过冰煞递过来的茶水,凑近嘴边便喝了一大口,随后拿起糕点咬了一大口。 一边吃着糕点,秦时月没有闲心品尝这糕点味道如何,而是在心里寻思着,今晚上怎么躲过北堂墨的魔爪。 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吃掉一个糕点的秦时月,紧接顺手从盘子里,自己就又拿了一个,直接咬到嘴里,不停地吃起来。 她想好了,打是打不过,但是再打不过,总得有力气抵抗不是。 所以,先把自己喂饱了,有力气了才行。 而站于喜床一侧的冰煞,看着主子不到一会功夫,已经吃掉半盘的糕点,见主子还要继续再吃,赶紧递上一盏茶,“主子,不能再吃了,再吃会撑坏肚子的!” “呜,冰煞,帮我看看我已经吃了多少个糕点了?”秦时月接过冰煞递来的茶水,一仰头直接全部喝掉。 “主子,您已经吃了大约有十几个了,这一盘子的糕点虽然精巧,但您吃了将近一盘子,绝不能再吃了,不然会撑坏肚子的。再说一会,您还要和景王殿下喝交杯酒的,到时应该还有饭菜会送来的!” 冰煞,提醒一声主子,不敢让主子再吃的,连忙将盛有糕点的盘子给收了起来。 “冰煞,你去瞅一眼,北堂墨在外面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就在这时,突然秦时月似是想到什么的吩咐一声冰煞。 冰煞一愣,却是没有多问,很快走出喜房。 不多一会,喜房门打开,冰煞走回来,将房门掩上后,来到秦时月的身边禀报道,“主子,殿下确实喝了不少酒,而且六皇子带着几位大臣一连敬酒,景王殿下都未有推拒。” “唔,太好了!”秦时月暗喜一声,突然紧急吩咐一声,“冰煞,你去吩咐府里的人,去搬两坛子酒过来!” “啊,搬酒过来?”冰煞听主子这声吩咐,实在有些听不明白地愣在原地。 “对,对,你就别管为什么了,只管照我说的去做就好。快,快,就现在,赶紧把酒搬来,不然一会就来不及了!”秦时月凤眸一眨,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眼神,急声催促冰煞赶紧去搬酒。 冰煞见主子着急,便忙重新走了出去,叫来了府里的管家,很快两坛上好的好酒便由几个婆子搬来了喜房内。 宴厅里的北堂墨正一杯杯地和客人喝着酒,这时展修急步走近,贴近北堂墨的耳边似是禀报了什么。 忽然见北堂墨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随后挥手展修退下,继续与客人举杯喝起来。 直到深夜,景王府的这场喜宴才算结束。 当秦时月算着时间差不多时,北堂墨被人搀扶着醉醺醺地走了进来。 听到北堂墨带着醉音的,喝嗤展退声,“你们都退下,都退下去!” 冰煞,看一眼醉了的景王殿下不由有些担心主子,可是毕竟今夜是主子和景王殿下的大婚夜,自己是绝对不能留在此的。 于是急忙走向主子,提醒一声主子景王殿下醉了,要主子有事就喊自己,随后才离开。 待屋子里的人都离开后,秦时月端坐于喜床上,很快就听到一声大力的踹门声,紧接听到了一声关门声。 随着这声关门声一落,原本还不太紧张的秦时月,一下子后脊背挺的笔直,手紧攥着,心跳有些加速地等着北堂墨来挑盖头。 话说,这盖头盖在头顶上,很碍事的,要不是北堂墨之前警告过自己不准把盖头扯下来,她早就一把给拽下来了,真的很碍事的好不好。 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话说她很想偷瞄一眼,北堂墨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好做一个应对的准备。 第322节 就在秦时月心里上下打鼓的时候,北堂墨拿着挑盖头的喜秤已经走近。 北堂墨站定于喜床前,一双狭长的细眸,紧紧盯着坐于喜床上的秦时月。 手中的喜秤,缓缓地举起,挑在了红盖头一角,随着一扬手,盖于秦时月头顶的红盖头飞落向喜床,一张娇美的小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丫头,好美!” 北堂墨眼神有些痴迷地望向喜床上的秦时月,看着一身大红喜服,妆容精致绝美容颜的秦时月一瞬,心间震撼了一下。 一个步子走近,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挑起秦时月的下巴,将眼前这张绝色的小脸挑起,痴痴地盯望着,突然一个俯身就待要吻下。 “停!” 突然一声喊停,秦时月一个低身动作迅速地从北堂墨的身下闪身跳出去。 “呵呵,那个,北堂墨,我听喜婆子说,成婚当晚不是要喝酒的吗?我,我们先喝酒,喝酒!” 瞅着转身一脸爆怒瞪向自己的北堂墨,秦时月一脸讨好笑意地站在桌前,晃着手中的酒杯,邀北堂墨过去喝酒。 北堂墨斜一眼秦时月手中晃动的酒杯,身体明显有些微晃地走过去,“好,那就先喝酒再办事!” 噗! 秦时月听着这粗俗的话,直想翻个白眼,再上前踹一脚北堂墨这个混蛋。 好吧,她得忍,忍,先把眼前这混蛋给灌醉了再说。 难得殷勤的秦时月,笑眯着眸子,赶紧有些手忙脚乱地倒了两杯酒,递向北堂墨。 刚想要说什么,却是忽然见北堂墨一个大步及近,顺手接过酒杯,就缠上了秦时月端着酒杯的手臂,“丫头,喜婆子有没有告诉你,我们要喝的是交杯酒,嗯?” 带着醉醺醺的话一落,秦时月不等清醒发生什么时,就被北堂墨强制地喝了一杯交杯酒。 傻了一下眼,话说,酸酒的人,脑子都是这么好使的吗? 秦时月瞅着笑眯着眼,拉着自己坐到其身上的北堂墨,真想拿起手中的酒杯,扣砸了这混蛋的头顶上。 “丫头,你命人摆了这两大坛子的酒,是准备跟本王今晚来一个不醉不归吗?” 北堂墨搂抱着秦时月坐于他的腿上,一双细长的眸子似是含着醉意地,斜瞥一眼桌上的两大坛子酒,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第六百六十五章 搞笑的洞房夜 秦时月眨眨眼,再眨眨眼,后侧瞥头嘻笑一声,“呵,那个,不醉不归,哈——”扯了一抹笑,瞬间紧张到不行。 心里的声音提醒着她,身后这混蛋,到底是喝醉了还是没有喝醉呢? “北堂墨,既然要喝酒,先把我放下来了!”秦时月使劲推了推北堂墨,试图从北堂墨的身上滑下来。 可是,身后这混蛋手臂就跟一把铁钳似的,根本推不开丝毫。 “丫头,你确定要跟本王把这两坛酒喝掉吗?” 北堂墨低头凑近秦时月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秦时月的颈上,扰得秦时月一阵发痒。 “嗯,喝啊,既然是大喜事,自然要喝酒啊,难道你怕被我灌趴下?” 秦时月一听,自然急忙点头,并顺带着刺激一下北堂墨,就怕北堂墨不喝。 话说,喝酒对于秦时月来说,太简单了。 因为她是千杯不醉,所以,任何酒到了她的肚子里,除了辣以外,和白开水没有什么区别,酒精对她起不了任何作用。 秦时月非常有自信,今晚可以把北堂墨灌醉,逃过洞房一事。 只是秦时月的这个小算盘,很快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差点就哭晕到厕所里。 两大坛酒,随着秦时月一声声很豪气的干杯声,一杯杯的酒直接下肚。 秦时月一边喝着,一边心中窃喜,不用多大会功夫就会把身后这混蛋给喝趴下的。 到时自己踹他两脚,拧他几下,绝对不会有反抗。 就在秦时月美美地这么想着时,却未发现一坛酒很快就空了。 当喝到第二坛酒,还只剩下半坛时,突然秦时月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这么久了,北堂墨还没有一点要喝倒的痕迹?”心里自语一声,秦时月大着胆子缓缓转头,瞅向身后的北堂墨,忽地惊叫一声,“啊!” “啊什么啊,还没洞房呢,你叫得这么**,是想提前勾引本王吗?嗯?”北堂墨邪肆地眯笑一声,突然松手将秦时月放开,任着秦时月一脸吃惊地瞪大一双凤眸,直勾勾像看怪物一样地瞅着他。 “北,北堂墨,你怎么这么精神?”秦时月瞪大着一双凤眸,像看怪物一样地盯瞅着北堂墨,刚才一扭头对上北堂墨一双邪肆精神奕奕眸子,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喝了一晚上的酒,刚才跟她一起可是喝了将近两坛子酒,竟然还越喝越精神了? 秦时月真的很想冲口喊一声,“真是活见鬼了!” “丫头,过来,我们该办正经事了!”北堂墨眯起一双邪肆的眸子,冲着秦时月勾勾手指,示意秦时月过去。 “唔,不,不要!”秦时月想都不想的,直接摇头拒绝,她现在过去,不是明摆着羊入狼口吗? 北堂墨眸子幽地一冷,邪魅出声,“给你两个选择,你是想让本王过去直接把你扛去床上呢,还是自己乖乖跑去床上躺好等着本王?” “两个都不选!” 秦时月很有骨气的咽了一口紧张的唾液,直接摇头拒绝两个选择。 见北堂墨作势欲大步逼近,突然急喊一声,“停,你别过来,别过来,我内急,我要出去方便一下!” “嗯,好啊,本王陪你一起出去!”哪知,秦时月的话一落,北堂墨随及起身,很是乐意地走近秦时月,一把拉起傻了眼的秦时月,直接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秦时月仰天长叹一声,真想找块板砖把自己给拍晕算了。 这死男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她内急,他竟然还拉着她,送她去那个什么——方便。 有病啊! 直到这时,秦时月才知道欲哭无泪是什么感觉。 “北堂墨,你松手,松开手,我自己会去,你——”秦时月看着越来越近,明显就是一座茅厕的地方,整个人瞬间崩溃而起。 直接低头,就要下嘴咬开北堂墨的手。 却还没等她下嘴咬的,北堂墨就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指向右边的一间,“呐,那间是女人用的,你进去吧!” 说完,瞅一眼秦时月僵直站在那里未动,又懒懒地说了一句,“放心,里面很干净,你是第一个进去的!” 咳!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合着这间茅房,还是专门给她秦时月私人订制的。 晕啊,真是活得久了,不对,应该说是活了两世,真是长见识了。 秦时月本想甩手离开,不要跟眼前这个疯子呆在一起。 可是话说,刚才她自己作死陪着北堂墨喝了近两坛的酒,此是酒化成水——呃,那个,她现在不能离开。 “你,你离远点!”秦时月瞅一眼看起来似是很干净的茅厕,挥手让北堂墨离着远远的。 北堂墨这次倒是很配合地挑挑眉,微耸一下肩后,退后几步,“嗯,可以了吗?” 秦时月瞪一眼北堂墨,没有搭理他,直接小跑到右边的茅厕——。 作死啊,谁让她喝了那么多酒的,虽然她是千杯不醉,可架不住这酒进了肚子里跟水一样啊。 等秦时月出来时,北堂墨斜了其一眼,随后提步就进了左边的茅厕,进去之前甩下一句话,“站在那里老实地等本王出来,若是敢自己偷偷溜走,本王不介意,今晚就把你要了!” 咳咳! 这死男人就不能不要这么直接,每一次不是“办了你”就是“要了你!”话说,他是土匪强盗吗? “呃,那个,刚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时月心里腹诽一句,忽然一个机灵抿嘴差点乐起来,“这混蛋的意思,是不是原本就没打算要圆房,哈哈——”。 秦时月忽然听明白北堂墨后面那句话意思的,乐得自己一个人在那站着偷笑,却又不敢大声笑出声,怕太得意了再把某人给刺激到。 一直站在外面等北堂墨从里面走出来的秦时月,刚一看到北堂墨走出来,立即自动避开两人的距离。 北堂墨斜了一眼秦时月,一脸嫌弃的脸神,“放心,本王知道你有该死的洁癖,所以,本王现在要去沐浴,你要不要一起跟来,嗯?” “唔,不用,不用,你洗,你先洗!”秦时月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绝,赶紧开溜就要跑回房间去,却被北堂墨喊住。 “本王有没有告诉你,喜房另一边的房间也是沐浴用的?”说完,北堂墨肆笑一声,转身就走进了沐浴的房间。 秦时月先是一愣,后紧接反应过来的,立即怒瞪了一双凤眸,死劲瞪向北堂墨的后背。随后气怒一跺脚,就进了另一间沐浴的房间。 ☆、第六百六十六章 一丢丢小开心 秦时月足足泡在浴桶里有半个时辰(现代一个小时)时,终于在北堂墨威胁要闯进去中,赶紧麻溜地从浴桶里几乎是跳出来的,扯了衣服快速穿上。 冲出来的一瞬,头发上的水都未有擦拭,水珠子顺着若长的黑发不停地滴落下来。 “死丫头,你是想泡在浴桶里一晚上吗?”北堂墨一把拽过秦时月,就把她给拽到了喜房内。 顺手一丢,秦时月直接摔坐了喜床上。 “啊,北堂墨你干嘛,很痛的知不知道?”秦时月呼疼一声,怒的从喜床上坐起身,瞪向北堂墨,感觉自己的屁股又被摔成两瓣的感觉。 话说,这死男人每一次都是直接摔人的吗? 要不要,他也试一下被人摔的滋味。 “闭嘴,低头!”北堂墨冷冷一声,站于喜床前,冷着脸的命令。 “唔,干么?”秦时月抬眸正对上北堂墨一双冷的俊脸,黑俊黑俊的,好像要吃人一样。 视线一瞥,忽地瞅到北堂墨拿在手里的布巾,“呃,你,你是要给我——”。 后面的话还未有说完,秦时月就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掌直接给硬摁低下头。 “啊,北堂墨你轻点!” “轻点啊,你轻点!” “北堂墨,你动作就不能轻点吗?我都快要疼死了!” 第323节 “北堂墨——” 呃,这叫声也够什么的,若是不知道的真会误会为两人在做什么呢? 呜,今晚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死丫头,你那是什么叫法,本王都还没有要你,你叫得这么**,是给谁听呢?” 终于,北堂墨手拿布巾,直到给秦时月的头发擦干以后,才松开摁着秦时月的头,一把将秦时月的头给抬起来,坏坏肆笑调侃一声。 “啊,你个混蛋,你还说,有你这样给人擦头发的吗?我的头皮都快被你给擦破了!” 秦时月瞥瞪了一眼北堂墨,感觉头皮都快被擦破的,疼的伸手一边轻揉着,一边在心里死劲骂开了北堂墨。 “喂,死丫头,你要是再敢在心里骂本王,本王不介意现在就教教你什么叫做礼貌?”北堂墨将布巾随便一甩,丢到一旁的桌上,下一瞬就在秦时月惊愣的视线中脱掉鞋子上了喜床。 就在北堂墨上了喜床的一瞬,秦时月同时一个激灵醒神,慌地起身第一个反应就是躲远点,她可不想被恶狼扑倒。 “丫头,要去哪?”北堂墨长臂一伸,修长好看的手已经顺手把秦时月给带到床榻里侧,同时手指娴熟的给秦时月脱掉了鞋子。 秦时月被拉到床榻的一瞬,心里不由骂了一声,这死男人的手臂怎么可以这么长,他是长臂猿吗? 还有,这男人脱鞋的动作也太熟练了吧? “北堂墨,你经常给女人脱鞋吗?拜托要不要这么快的?”心里这么想着,秦时月恼地就嗤了一声。 “唔,丫头,能让本王给其脱鞋的,除了你这死丫头以外,本王还真没有给别的女人脱过。”北堂墨也不知道是解释呢,还是如何,反正就是回答了一声。 秦时月听着北堂墨这声懒懒地回答,却是不知怎地,心里竟然会有一丢丢的小开心。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她竟然会因为身后的渣男脱个鞋子而小开心,这都是什么鬼? “丫头,洞房花烛夜,时间宝贵,我们要不要脱衣服睡了?”北堂墨伸手揽着秦时月,突然低头压在秦时月的肩头,声音变得有些磁性低迷又带着蛊惑的意味,撩拨向秦时月的耳边。 “你,你,你,那个北堂墨,你困了就先睡吧,我在一旁看着你哈!”秦时月一听洞房两字,瞬间垮了一张小脸,讪笑一声,就想从北堂墨的怀里逃出去。 她这是进了狼窝了,得赶紧想办法逃才是。 “丫头,你这么看着本王,本王睡不着,来,我们一起睡了!”北堂墨声音变得一柔,柔腻腻的声音,秦时月简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下一瞬,就在秦时月使劲想要挣出来时,却忽然感觉揽在自己身上的两只手变成了一只,紧接就听到了扯开衣服的声音。 后脊背攸地一僵,秦时月感觉到身后男人在解衣服的一刻,立即“啊”地一声,大叫着就想跑。 却发现拦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就跟粘到自己腰上一样,怎么推和掰都弄不开。 “呜,呜,北堂墨,你做什么,做什么,我的衣服,啊——”。 低头瞅着自己被脱只剩下不多的几片衣服,秦时月双手紧捂着该死的古代肚兜遮不住重要部位的羞死人的尴尬,此时真想骂娘。 “嗯,这么看身材还不错,就是还有些瘦,不过不着急,本王会把你养胖的!” 身后北堂墨大刺刺地从后面欣赏着自己扯下衣服的杰作,一双细长的眸子眯笑地欣赏一番后,在秦时月将要破口大骂时,突然手臂一揽,直接搂着秦时月躺在喜床上。 “北堂墨,你个混蛋,不要脸的色胚子,你给你滚开!”秦时月火大的一瞬,立即抬手就使劲拍打向身后的男人,若不是此时身上遮布实在太少,她真的很想转过身去一脚踹上去。 “嘘!丫头,本王困了,乖,我们睡觉了!”北堂墨突然一把搂紧了秦时月,贴近其耳边懒懒带着困意的一声。 秦时月一愣,听到身后男人喊困要睡觉的一瞬,立即不再挣扎,也不再乱动。 直到听到身体男人平稳的呼吸声,感觉似是身后男人睡着一样,忽地心下倒是一松。 混蛋北堂墨,竟然睡着了,真是太好了。 秦时月心中一喜,想到今晚好似不会被强迫圆房了,便乖乖地不敢乱动地,任着北堂墨搂着自己。 后面感觉自己也实在累得不行,想睡的,很快就沉沉睡去。 就在秦时月沉沉睡去后,却不知道身后的北堂墨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很快消失。随着一阵平稳的呼吸声,两人都进入了到了梦里。 当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时,秦时月有些迷糊地睁开眼,下意识的去扯开被子,却是下一瞬,“啊!”地一声惊叫。 “北堂墨,你,你,你不要脸,你竟然全光着身子!”秦时月惊叫完,立即怒嗤向躺在自己眼前的北堂墨。 “喂,死丫头,看清楚了,本王下面有穿着。”北堂墨斜瞥一眼秦时月,一脸的嫌弃表情。 ☆、第六百六十七章 无赖像个痞子 秦时月睁大着眼睛,盯看着北堂墨上身光净净结实的身体,以及男人有力的胸肌,“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液。 “喂,丫头,你这是在占本王的便宜吗?是不是被本王的魅力吸引的都挪不开眼了!” 北堂墨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单手支着头侧躺于床榻上,眯长着眸子忽地抓起秦时月的手,直接摸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啊,北堂墨你做什么呢,快放开我的手了,放开,放开!” 秦时月被吓了一跳,手刚一触碰到北堂墨结实的胸膛上,立即吓得就想要缩回来。 这死男人,干什么呢,竟然把她当成女色鬼一样似的。 “你说做什么,当然是让你感受一下夫君的身体有多性感吸引人,嗯?” 北堂墨邪肆一笑,突然低头靠近向秦时月,一双狭长的眸子一眯,透着如狼一样诱捕的眼神,“丫头,如何,本王是不是很有魅力,你要不要再进一步亲试一下!” 北堂墨带着诱惑地声音,靠近向秦时月,男人的荷儿蒙气息浓重的向着秦时月袭来。 秦时月睁大着眸子,看着男人靠近过来,一颗心瞬间有坚张起来,伸手下意识地就去推开男人,却是手一推,呃,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丫头,本王不介意你继续!”北堂墨低迷的声音飘来,吓得秦时月立即把手缩了回来。 该死的,她刚才竟然摸到了男人的那里,那里,哪里? 呃,好像男人也有胸的哈,就是胸的两边,两边圆圆的东西,跟女人不太一样的地方。 “北堂墨,你,你给我闪开!”秦时月心里懊恼一声,盯瞅着近在眼前的这张妖孽脸,恨不得一巴掌把其给挥开。 “你要本王去哪里,这就是本王的府上,本王的房间,本王的——女人。”北堂墨邪肆眯笑地挑眉瞅着,难得见慌张脸色发红的秦时月,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 看着这么无赖像个痞子一样的北堂墨,秦时月一阵想哭晕的冲动,她这算是自投罗网,将自己亲自送到恶狼的嘴里了吗? 可是,好像不是唉,要说恶狼的话,好像昨晚并没有吃掉她呀。 忽然想到什么的,秦时月后知后觉的,立即紧张的低头瞅向自己身上,看着自己身上那少得可怜的布片后,总算是稍有安心。 “丫头,你在看什么呢?”北堂墨突然自其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吓了秦时月一跳。 “切,我看什么关你什么事!”秦时月不屑地斜瞪一眼北堂墨,顺带紧接一句,“本姑娘是看看,昨晚上你这只色狼,有没有暗下狼爪,哼哼!”说完,秦时月身体往后一退,立即就坐起身要去穿衣服。 却是刚一坐起,就听到北堂墨懒懒一声,“暗下狼爪,那可说不定,既然你把本王比喻成狼,那到嘴的肉若是不吃的话,岂会是狼的天性!”说完,忽地看着秦时月,别有深意地一笑。 秦时月闻声脸色一愣,紧接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的,直瞅向北堂墨,“你,你什么意思?昨晚上你不是和我一起睡着的吗?” 说完,急快地检查自己浑身上下,好像没有什么异样。 漂亮的凤眸快速眨动一下,瞥一眼重新斜躺在那里笑的坏坏的男人,心里不由气骂一声,这死男人成心逗弄自己呢。 “丫头,怎么,你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北堂墨懒懒支着身体,依旧侧躺在床上,一双狭长的眸子微挑,勾起一抹坏坏邪魅的眼神,打量在秦时月的红肚兜上。 “喂,北堂墨,把你那双色眼移开,往哪乱看呢!”秦时月忽地双手急捂上胸口处,一双凤眸气怒地瞪向北堂墨,气声命令,“不准看,把头转过去,我要穿衣服了!” 见男人侧躺在那里,懒懒的压根就一动不动,秦时月心中来气,气瞪几眼北堂墨后,捂着胸口就要转身下榻,却在这时听到北堂墨懒懒的声音,“丫头,呐,把这个拿到桌上去,一会有婆子自会来收走!” “什么东西,你自己拿!” 秦时月下了床榻,将昨晚冰煞提前准备好的衣服,着急一边穿一边不耐烦地挥手一声。 “不行,这东西是你留下的,又不是本王的,得你自己亲自拿走才可以!”这时从床榻上又传来北堂墨懒懒的一声,这一次的声音似乎还带着笑意。 秦时月正在系裙带的手一顿,心想着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混蛋还非要自己去拿。 快速系好裙带后,秦时月转身看过去,“什么东西——” 话刚说到一半,秦时月小脸瞬间就是一阵燥红的难看。 下一瞬,整个屋子响起一阵炸雷般的怒吼声。 “北堂墨,你个混蛋,你,你昨晚上把我怎么了?”秦时月整个人如炸了毛的小猫一样,张着爪子恨不得现在就扑向北堂墨。 “你说呢,昨晚是我们俩人的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娇妻在侧,你说本王能做什么?”北堂墨一脸邪肆眯笑地看着秦时月终于炸毛的火爆表情,似是看得非常开心地,大声肆笑了起来。 秦时月一听这个,立即来气的顺手抄起一旁的枕头,看也不看哪地,直接狠砸向北堂墨那张美的如妖孽的俊脸。 “唔,死丫头,你是想给本王把这张俊脸毁了吗?你个心狠的丫头,本王现在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有你这么待你夫君的吗?”北堂墨轻松抓住砸过来的枕头,不急不快地笑眯着眸子说着。 秦时月听着北堂墨这句话,真是哭笑不得,又怒气腾腾往上涨。 “北堂墨,你给我老实交待,昨晚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这帕子上的血到底是怎么一会事?”秦时月伸手挑起床榻上的一方落了血的洁白帕子,心头沉沉的。 努力想要回忆起,昨晚上的事情,可是怎么回忆,怎么也没有发现俩人有可能做过那种事。 “昨晚上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本王自然是搂着自己的王妃睡觉喽,你以为呢,难不成你又失忆了?”北堂墨夸张邪笑一声,懒懒地躺在那里,一直眯瞅着秦时月,眼底闪着如狐狸一般坏坏的眼神。 ☆、第六百六十八章 吻完还带咬人 “北堂墨,你混蛋,昨晚上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有没有,那个,那个——” 秦时月现在感觉自己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整个人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手里的这方帕子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而该死的床榻上那个混蛋男人,却还坏坏地笑问她,“那个是哪个?那个是什么意思?” 啊,她现在真的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银牙一咬,秦时月气地转身,直接抄起一个圆凳子,冲着北堂墨就要扔过去。 “喂,死丫头,你玩真的啊,想谋杀亲夫啊!”北堂墨一个起身,手臂一伸,把凳子给一把拽过去。 顺带着手一带,把秦时月也给拽坐了怀里,“死丫头,看清楚了,是本王手上的血!”举起一根手指,举到正在努力挣扎,试图咬他手的秦时月眼前,北堂墨没好气地一声。 嘎! 什么情况? 北堂墨手指上的血? 秦时月先是终于停止乱打乱咬的动作,仔细瞅向伸到自己眼前的,北堂墨似是割破过的手指头,看着眼前的手指头有明显的刀痕,再低头瞅一眼手中的帕子,有些尴尬地吞咽一声。 “呃,这帕子上是你的血?”秦时月有些不放心地,仰头瞅一眼身后黑俊着脸的男人。 “你以为呢,死丫头,本王有没有办了你,你自己难道不会有感觉?” 第324节 北堂墨冷怒地瞪一眼秦时月,顺带后面一句话,差点没把秦时月给噎死,“不过也是,原本就是一个未经人事的笨丫头,哪会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本王给办了!” 说完,嫌弃地一把推开秦时月,可是在推开后,却又重新把秦时月给拽回了怀里,在秦时月未有来得及清醒时,突然俯身直接霸道地吻上秦时月娇艳的红唇。 性感而又霸道的唇,带着强烈浓厚的霸道,狠狠地吻在秦时月娇嫩的唇上。 浓烈深厚的吻,不给秦时月躲避的机会,长舌直入,挑逗地绕上秦时月的丁香小舌,不肯松开丝豪。霸道地吸允着甜密,浓烈的男人荷尔蒙气息,非常直接地侵入到秦时月的唇中。 霸道而又缠绵的吻,直吻的秦时月整个人晕晕的,不知吻了多久后,才结束。 秦时月得了自由,第一句冲口骂出的就是,“北堂黑,你个混蛋,你是吻人,还是咬人,吻完还带咬人一口的吗?” 嘴唇上火辣的痛感,气的秦时月火大的很。 这死男人吻就吻吧,竟然吻完,还在她的下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感觉就跟欲求不满一样——嗄,不会真的是欲求不满吧。 这般想着,秦时月就更来气,话说这死男人欲求不满跟她有毛线关系? 呃,话说回来,好像跟她还真是有关系呢。 “赶紧去洗漱,一会吃完早饭,要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的!”北堂墨下了床榻,穿好衣服后,突然凑近正在恼怒着一张小脸,坐在桌前,摸着发疼的嘴唇低声狠骂的秦时月一声。 秦时月被北堂墨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以为这混蛋又要对自己做什么恶事。 简单地洗漱过后,感觉有些真饿的秦时月,在北堂墨盯瞅着的眼神中,将自己眼前满满的一碗莲花子粥全吃了个净光。 这还不包括,吃的其它的小面食什么的。 “丫头,你是恶死鬼投胎,还是平常在你们府上都没有吃饱过。嫁到本王这里,这么死命的吃,不怕被撑坏吗?”北堂墨的毒舌功夫,绝对有让人瞬间火怒的本事。 秦时月刚咽下一口水晶包,本想拍拍手说吃饱了,可是听到北堂墨讽刺的话后,立即手一伸,直接把整盘的水晶包全都护到了自己跟前。 “是,我上辈子就是恶死鬼投胎,你算是说对了。所以,你就体谅一下我这个饿死鬼,这一盘的水晶包,全被我包了!” 说完,秦时月盯着盘子里还剩下的四个水晶包,速度极快地,将四个水晶包夹起,一个包子上面咬了一口,直接占下,一个都不要给北堂墨留! 因为她发现,这桌上的早餐,就只看到北堂墨动筷子吃过这水晶包子,猜北堂墨肯定喜欢吃的就是这个。 所以,秦时月就是故意地气北堂墨,一个都不给他留。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差点把秦时月刚咬到嘴里的包子,惊的直接吞咽了下去。 只见北堂墨笑瞅着秦时月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将盘子里的四个水晶包,每一个都咬了一小口。 随后,竟然在秦时月瞪大着的一双凤眸中,动作很是优雅地用筷子夹了一个,很是无比自然的放到嘴边咬下一口,慢慢地咀嚼在嘴里,很是享受的样子。 “北堂墨,你恶不恶心,你夹的那个包子,我都已经咬过了!” 秦时月真有种败了的感觉! 话说,该感觉恶心的人,不应该是北堂墨吗? 为什么,她倒先是恶心起来了。 “唔,丫头,本王有没有提醒你一下,本王虽然爱干净,但独独对你无防,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所以,本王觉得这包子被你咬上一口后,好像更加美味了呢。” 北堂墨一边很是津津有味地吃着包子,一边笑眯着眸子笑瞅向秦时月,眼底是坏坏如狐狸般的眼神。 秦时月此时听着北堂墨坏坏的笑声,含在嘴里的包子,感觉就像是堵在嗓子眼里,怎么都吞咽不下去。 “唔,丫头,你怎么不吃了,是吃饱了吗?那太好了,这些包子都给本王好了!” 令秦时月真要发疯的是,北堂墨把自己咬过的一个包子,很快吃完后。顺手就把她跟前咬过的另外两个包子,直接端着盘子挪到了他的跟前。 “停!” 秦时月感觉嗓子眼堵得慌的,急急伸手摁到盘子边上,“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吃饱,这两个包子还是我的!” 说完,秦时月赶紧抄了盘子就想把包子拿回来。 看着自己咬过的包子,被别人咬在嘴里的那种感觉,秦时月简直就快要疯掉了。 “啪!” 秦时月的手刚要抄起盘子拿走,手背就被筷子轻敲了一下。吓了一跳缩手的功夫,眼见盘子里被自己各咬过一口的包子,就到了北堂墨的手里,和嘴里。 一只包子,已经丢到了北堂墨的嘴里,而另一只包子夹在北堂墨手里的筷子上。 北堂墨吃完嘴里的包子,得了空的,才斜瞪一眼秦时月,“死丫头,你是真想撑坏肚子吗?不准再吃了。”说完,霸道地将筷子上的另外一只包子快速吃掉。 ☆、第六百六十九章 本王心眼很小 一袭正红华服,绣有大红牡丹富贵花图,下着云罗锦裙,脚着绣工精美大红绣花鞋的秦时月,一头墨发高高挽起如云鬓。 一支红珍珠钗子插于发髻,圆润小巧的耳垂上坠有红宝石耳坠,缓缓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瞬,整个院子的风景刹那间黯然失色于这张绝色的小脸上。 “喂,北堂墨,非要穿着这么厚重的衣服吗?会把人给压死的!” 秦时月穿着这身重量不轻的华服,一张小脸有些不情愿地,对着背身立于院子里的北堂墨嘟囔一声。 北堂墨缓缓转身,看向秦时月的一瞬,一双细长魅惑的眸子闪过一抹惊艳。 却是很好的掩于眼底,嘴角勾起一抹邪美的笑意,轻咳出声,“走吧,若是你中途没到皇宫之前被衣服压死的话,一定会成为皇都城最大的奇闻!” 秦时月正在费力地扯着衣服下摆,感觉挡着自己脚面的很是不好走路。 突然听到北堂墨明显带着戏谑的话,立即皱鼻瞪过去,心里气哼一声,“混蛋,臭男人!”便拽着裙摆,大步越过北堂墨往前走去。 “唔,丫头,你这是要无视本王吗?” 北堂墨感觉好笑地,瞅着前面走路很是笨拙的秦时月,挑挑眉,随后大步走上前去,“丫头,需要本王帮忙吗?” “不用你假好心,若是真有心,就别让我穿这又重又笨的衣服!” 秦时月一阵来气地大步往前迈去,就要迈过院门槛时,突然一个不稳,直接重重地朝前扑去。 伸长手想要扶住东西,可是笨重的衣服直接把她给拖扑向前。 “该死的,这是要让她成婚第一天就出大糗的节奏!” 秦时月心里气骂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就要扑向地面。 一道紫色身影飞身而近,一把将秦时月给拽直起身,后面不等秦时月有些惊魂未定缓一下,头顶就传来一声邪冷地嗤骂声,“死丫头,你到底是有多笨,走路都不看脚底的吗?” “喂,北堂墨,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咱俩把衣服换一下,你试试穿着这么笨重的衣服,能走几步路。”秦时月原本差点扑倒,心里极不爽,听到北堂墨的嗤讽,心里一早憋的一团火,立即蹿了上来。 “唔,你的意思是怪本王喽!”北堂墨双手环胸,瞥一眼此时怒着一张小脸的秦时月,忽然狭长的眸子一眯,闪过一抹邪美的光,嘴角勾起一抹坏坏地笑意,突然一个走近,就一把将秦时月给打横抱起。 秦时月完全不及防,忽然被冷地打横抱起,吓了一跳。 没等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被北堂墨给直接抱出了屋子,穿过院子,在府里下人们惊诧的眼神中,将秦时月给抱上了马车。 不对,应该说是一把扔进了马车里,好在没有滚落到马车板上,而是给扔到了马车内的软榻上。 虽说没有摔到马车车板上,可是被扔到软榻上,头还是有些晕呼呼的难受的慌。 更何况,她早清可是吃了好些的饭,现在整个胃里一阵翻涌,若是再被摔一下,她铁定直接给吐出来。 “如何,现在不觉得这衣服碍事了吧!” 北堂墨一脸邪肆笑着坐到秦时月的身边,顺手扯过秦时月靠到他的怀里,一脸的笑意。 秦时月这次出奇的没有推开北堂墨,偎在北堂墨的怀里,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的一瞬,上下牙齿咬在一起的,缓缓挤出声音,“北堂墨,有没有人说过你就是一个大神经病,病得不轻的那种!” 她忍,努力忍,忍住想要一拳打瘪这混蛋一张妖孽脸的冲动。 “嗯?有胆说本王神经病的人,好像除了一个叫秦时月的死丫头,没人再有胆子敢这么骂本王的!”北堂墨眯了眯眸子,凑到秦时月的耳边,压低一声,“丫头,本王若是说现在想咬你一口怎么办?” 秦时月此时正窝在北堂墨的怀里,小手比划着,该拧那里好,要不要大着胆子拧死这混蛋。 听到耳边传来北堂墨坏坏的声音,下一瞬,下手毫不留情的直接狠拧向北堂墨的前胸。 “嘶!” 北堂墨吃痛一声,一双狭长的眸子立即眯起一抹危险的眼神,盯向怀里的少女,“死丫头,你下手够狠的!” “唔,原来我们的景王殿下也知道痛的哈?”秦时月仰头瞅着北堂墨,抿唇很是乖巧笑着眨巴几下眼睛。 “死丫头,你这是想要报复本王吗?”北堂墨狭长的眸子,冷眯了眯,突然凑近秦时月的耳边,磁性低迷一声,“丫头,本王有没有告诉你,本王心眼很小的!” 秦时月感觉后脊背一凉,瞬间警醒,不等想要有所防备时,紧接就“啊”地痛叫一声。 “北堂墨,你个混蛋,你咬我耳朵!”秦时月伸手捂着被咬疼的耳朵,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怒骂北堂墨,下一瞬,低头直接咬上北堂墨的手臂。 “丫头,你是属狗的吗?咬的那么大力,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夫君吗?”北堂墨任着秦时月咬着自己的手臂,邪笑一声,并未有推开秦时月。 不知咬了多久,反正直到秦时月解气了后,才松开牙齿。 咬完,秦时月瞪怒着一双凤眸,顺手又狠拧了一下刚才被自己咬的北堂墨的手臂上,听到北堂墨一声闷痛声。 “丫头,咬完掐够了吗?”北堂墨抬起被咬的手臂,缓缓将袖子挽上去,便看到光洁有力的手臂上,一排整齐的牙印子,“丫头,瞅瞅,你比小狗的牙厉害多了!” “滚,你才是小狗。下次要是你再敢欺负我,还咬你!”秦时月瞪着咬在北堂墨手臂上的牙印子,咬牙一声。 果然欺负回来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要是可以,她还想要低头再咬上一口,疼死北堂墨这个混蛋。 “丫头,行,够嚣张的。”北堂墨出奇的竟然好脾气的没有发怒,而是眯笑挑眉,颇是有兴味地瞅着秦时月咬牙切齿的样子,勾唇邪肆笑起来。 突然一个低头,凑近秦时月的耳边,呼出着温热的气息,吹拂在秦时月敏感的耳垂上,磁性低迷的声音缓缓道,“丫头,下次咬的时候别那么用力啊,不然咬坏了牙齿,本王会心疼的!” ☆、第六百七十章 进宫请新人茶 凤仪宫,皇后的寝宫内。 秦时月跟随着北堂墨,作为嫁到皇家的新妇景王妃,成婚后的第一天自然是要来皇宫内给皇上和皇后请安奉茶。 低垂着头,很是乖巧地走进凤仪宫大殿内,低眉扫一眼周围一切,依旧如一年前一样,非常的威仪奢华。 随着北堂墨拉着她跪下一起行礼,秦时月才感觉到皇家的威仪。 秦时月随后按照礼仪给皇上和皇后奉了新茶,得了好多的赏赐,不停的谢恩。 皇上和皇后纷纷夸过几句,秦时月不知什么时候,反正就跟着北堂墨很快出了凤仪宫。 整个进宫奉茶的经过非常的的简单,也没有被皇后留下,单独说过话,就跟着北堂墨一起从凤仪宫内走了出来。 走出凤仪宫的一瞬,很快就有一个内侍小太监,喊住了北堂墨,说是皇上有话要单独跟其谈。 “哦,你快去吧,我到马车里等着你!” 第325节 秦时月见北堂墨看向自己,很是自觉地指向马车的方向,表示自己会很乖地等在马车里,绝不会乱跑。 “嗯,好,那你乖乖等在马车里,不要乱跑,本王去去就回!” 北堂墨看一眼秦时月,似是不放心地提醒一声,见秦时月点头答应,这才放心地随着内侍小太监离开。 秦时月看着北堂墨离开的背影,心下就是一轻松,终于可以得一会自由,不用在北堂墨的眼皮子底下活动了。 感觉从昨儿嫁到景王府后,自己就跟被人圈住一样,走哪都有北堂墨的身影,简直郁闷极了。 原本没想这么乖地走到马车上等着,可是压不住她对皇宫不熟,所以,只好跟她保证给北堂墨听的那样,钻到马车里,一个人静静的等在马车里。 独自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的秦时月,感觉实在是太无聊了,太烦燥了。 扯出袖子里的一方帕子,哪玩扭麻花一样的,不停地扭着手中的帕子,仰靠在马车车厢里,手指勾起车厢窗帘子,瞅着外面三五不时走过的小宫女或是内侍小太监,无聊的深深叹一口气。 太无聊的她,靠近车厢窗子前趴瞅着外面,心里想着这会的皇上喊北堂墨过去是因为什么事? 思忖一会,不由想到,这次皇上叫北堂墨过去,不会跟几日后皇上的退位,和新皇登基大典有关吧? 难道说——皇上真的想要退位让贤? 这种可能性忽地蹿入大脑,秦时月趴在窗子前的身体,攸地一震。 “皇上真的有可能会主动退位吗?” 秦时月月眉轻蹙,心中思忖一声,有些不确定皇上真的是否会舍得做出这个决定。 心思游移间,忽然这时看到一辆马车缓缓自不远处的宫门过来,“咦,这辆马车好熟悉,在哪里见过?” 秦时月看着不多一会走近的马车,忽地疑惑一声,就在这时,远处走近的马车,突然就在她的面前停下,车窗帘子缓缓被人从里面挑开,一抹丰神俊朗的身影从窗子里面探出来。 “太子殿下!” 秦时月微有吃惊睁大眸子,看着车窗了里面探出身子的人一瞬,惊疑一声。 “弟妹,好久不见!” 太子北堂琛温和一笑,看一眼秦时月所在的马车,再次温和笑道,“老三可是被父皇和母后单独留下了?” 秦时月盯瞅着对面车子里俊逸非凡,笑起来时仿若超脱俗世,犹如嫡仙一般的太子北堂琛,有些痴愣地呆望着。 直到听到北堂琛温和笑着再一次询问,才忙醒神,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忙指向凤仪宫的方向,告诉北堂琛,北堂墨现在还在凤仪宫内,是皇上单独叫回去的。 “唔,是这样,那弟妹看来需要在此等老三一会才是。我进宫也是要见父皇和母后的,所以就不先多聊了!”太子北堂琛温和笑看一眼秦时月,随后在此下车,往凤仪宫而去。 秦时月看着一袭白色锦衣,如嫡仙一般长衣潇洒飘然的太子北堂琛,忍不住轻声赞叹,“太子殿下出尘的仿似不是凡人一般,真不像是皇宫里的皇子呢!” 心中感叹一声,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太子殿下喜欢住在震国寺了。怕是这太子殿下当真是拥有一颗超越凡人的心,最适合在寺里修身养性,学习佛法吧。 从偶然遇见太子北堂琛,到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依然未有见到北堂墨回来,秦时月原本还有兴致趴在车窗子上,瞅着不时走过的宫女内侍小太监很是新奇。到最后看得实在无聊至极的便缩回了车厢里,一个仰头,直接斜靠到车厢上眯睡打起盹来。 一个人呆在车厢里,真的很无聊的好不好。 要不是身在皇宫里,不可以乱走,她一早就会下车,不要呆在这车厢里头憋闷着了。 原本只是想要眯着眼小憩一会,结果,不知是不是昨晚被北堂墨折腾到深夜很晚才睡的原因,反正一闭上眸子后,她竟然真的睡着了,而且还是睡得很熟的那种。 除了没有打呼噜以外,她整个人睡得很沉,原本身体是仰靠在车厢里的,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侧躺于车厢里。 直到耳边响起一声熟悉的比炸雷还好使的唤醒声传来,“丫头,醒来了,到家了!” 秦时月一个激灵睁开眼,正对上一双狭长细眯起如狐狸一般邪魅眼神的眸子,“唔,北堂墨,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现在可以回府了吗?” “现在已经到了府门口,本王就差把你直接抱进府里去了,你这丫头还真是睡得有够沉的。若是被人直接抱走,你怕是都不会知道!”北堂墨嫌弃地斜了一眼秦时月,一把推开秦时月,直接瞥下秦时月走出了马车。 秦时月愣了愣,睁大着凤眸忽地转了转,连忙伸手掀开车窗帘子,瞅着“景王府”三个大字,一阵头晕地伸手拍了一下额头,才发现原来已经从宫里回来了。 “喂,臭丫头,还不赶紧下车,睡傻了吗?”北堂墨此时转到车窗前,伸手就照着还有些发懵的秦时月脑门就弹了一下。 “啊,疼!” 秦时月脑门被弹疼的,赶紧缩回了脑袋。气怒地瞪向站于马车外,一脸嚣张冷沉着俊脸的北堂墨,张嘴想要骂出声,却是忽地感觉此时的北堂墨似是脸色有些不对劲。 ☆、第六百七十一章 太子要入佛门 “过来,丫头,我们回府了!”北堂墨冷冷一声,长臂一伸轻松拽过从马车里刚下来的秦时月,大步往府里走去。 秦时月被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抬头想要喊一声,却是瞅着北堂墨僵冷的背影,想了想还是闭紧了嘴,乖乖跟着走进府里去。 刚一回到景王府,秦时月就被北堂墨拦腰抱着飞身而起,直飞入府内高耸入云的楼阁顶层。 呼! 呼出一口紧张的气息,秦时月表示虽然多次被北堂墨抱着飞到高有十八层的楼阁顶层内,可是听着耳边呼呼不断的风声,以及飞起越来越高的那种感觉,不紧张才是骗人的。 努力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秦时月仰头瞅一眼搂抱着自己坐于软榻上的北堂墨,感觉北堂墨心情似是非常的不好。 呃,那个,她要不要关心一下他,问一下出了什么事? 这么想着,秦时月也就顺口问了出来,“喂,北堂墨,你还好吧,出了什么事?” 好一会没有回答,秦时月抿了抿唇,仰头瞅一眼眯垂着眸子侧倚在软榻上的北堂墨,很想告诉他,他这么侧躺着抱着自己很不舒服的好不好。 虽然他似是心情不好,可也要顾忌一下现在还被他死抱在怀里,不肯松开的她吧。 深吸一口气,秦时月终于大着胆子,伸手推了北堂墨一下,顺带着身体试着挪动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挪动不了丝毫。 搂在她腰上的男人若长的手臂,就跟一把铁钳似的,紧紧搂着她的腰,根本挣脱不出来。 “喂,北堂墨,你要不要先把我松开一下下!” 秦时月感觉被这样搂着,整个腰都快要断了的,伸手试着再一次推了推北堂墨。 这一次,出奇的,秦时月一推,北堂墨就松开了手,并且还在秦时月试图滑下来时,直接顺手就把秦时月给抱到一旁。 秦时月从北堂墨的怀里坐到其一旁后,盯瞅着北堂墨斜仰在软榻上,冷冷眯垂着眸子的表情。 心里开始有些疑惑,到底刚才在宫里时,皇上把北堂墨叫去,说了什么? 怎么从宫里出来回到府上后,北堂墨就是这种冷冷的表情? 有些疑惑间,秦时月忽然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直接侧倒向北堂墨的怀里。 心中一惊,条件反射的就想要推开北堂墨,却在这时头顶上方传来北堂墨有些低迷的声音,手上动作不由一顿,“丫头,三日后,本王登基称帝,你开心吗?” 轰! 头顶上传来的低迷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地轰炸到了秦时月。 虽然早有猜测到,皇上退位,怕是会让北堂墨继承皇位,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真的。 忽然想到什么的,秦时月不由侧仰头看向北堂墨出声,“我今天在宫里时,见到过太子殿下!” 北堂墨闻声,微垂了垂首,后缓缓道,“嗯,皇兄是来告诉父皇,即便父皇退位,他也不会继承皇位的。” “那太子殿下是想?”秦时月瞬间猜测到一种可能的,不由惊眸仰头看向北堂墨。 “皇兄想要留在震国寺,正式拜慧圆方丈为师!”北堂墨轻揽着怀里的秦时月,修长的手指微一紧。 秦时月闻声,眸子一震,心中想到,果然太子殿下还是入了佛门。 “为什么太子殿下,这么年轻就想要抛弃世间一切,入佛门呢?”秦时月对于年轻的太子入佛门一事,很是不能理解。 虽然说太子殿下看起来超凡脱俗,俊逸非凡,谈吐温和令人舒心,可是怎么也令人很是想不通,年纪轻轻为什么非要入佛门呢? “这是皇兄的意愿,我们无法阻拦!”北堂墨低沉出声,揽着秦时月肩头的手微一紧。 “你,应该劝过太子殿下很多次吧?”秦时月从北堂墨的语气中,不难听出无奈的低沉感,猜测太子殿下入佛门的想法,怕是北堂墨一早就清楚知道。 依着她现在对北堂墨虽然不是太多的了解,但却能判断出太子殿下是几位皇子中,和北堂墨感情最深的一个。 秦时月静等北堂墨的回答,如她所想,北堂墨并没有回答,也便是默然承认他之前劝过太子殿下。 怕是北堂墨情绪忽然变得这么低沉的原因,自然是跟太子殿下要入佛门有关。 突然想到什么的,秦时月仰起头看向北堂墨道,“你,你不会之前逼皇上退位,就是想要让太子殿下尽早继承皇位吧?” 一直以来,秦时月都在思忖北堂墨为什么非要逼着皇上退位。 她有猜到有大半的原因,是因为当年消香玉损的梅妃,可她隐隐感觉还有一些不确定的原因,现在倒是让她清楚了。 原来,北堂墨这么做的原因,是想要让他的大哥太子殿下,早一些继承皇位。 怕是最初,北堂墨的逼宫,就从未有想过要自己继承皇位。 “北堂墨,你是不是不想继承皇位?”脱口而出这句话的一瞬,秦时月自己都惊吓了一跳。 急急仰头看向北堂墨,忽地惊奇地竟然看到北堂墨原本紧绷黑俊的脸色,瞬间一松。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过秦时月的脸颊,弯起手指,轻刮向秦时月秀挺的鼻子,“丫头,果然是本王的女人!” 忽然,北堂墨话落的一瞬,一把搂抱起秦时月,直接让秦时月跨坐到他的怀里,俊美的如妖孽的俊脸,突然放大在秦时月的眼前,吓得秦时月条件反射的就想要往后退。 “丫头,别动,让本王好好抱一会!”北堂墨突然搂紧秦时月,贴近秦时月的肩头,声音低沉一声,便轻轻地将头枕到秦时月的肩上。 秦时月有些僵愣地跨坐在北堂墨的怀里,任着北堂墨搂抱着自己,头枕在她的肩上。 唔,这都是什么情况? 话说,像她现在直接跨坐在男人的怀里,这种撩人的姿式,真的可以吗? 待一会北堂墨心情好了以后,会不会像一只恶狼一样,直接把她给活扑了! 唔,她是不是应该推开北堂墨比较好。可是眼前的男人,好似很需要一个人安慰一下呢。 可是,话说,她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还会为眼前的男人着想了。 秦时月现在纠结的有些头晕的慌,大张开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 不等她想的,一只手已经将她的两只手直接放到了男人两侧的腰上。 呼,呃,好像这么放还挺方便舒服的哈。 ☆、第六百七十二章 追你天涯海角 三日后,北堂墨决定继承皇位称帝。 当秦时月得知这个消息时,一时间愣在那里,有些意外,她以为北堂墨会很不屑于这个皇位,顺手就丢出去。 第326节 可最终,还是选择继承皇位。 “嗯,那是不是说,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跟好多女人一起围着这一个男人打转了?”秦时月任着冰煞为自己梳妆打扮,心中闷闷地想着。 甩了甩头,秦时月感觉一阵恶寒的浑身发毛。 “主子,您怎么了,是感觉有些冷吗?”冰煞感觉到主子似是打一个寒颤,忙出声询问。 “嗯,没有,不冷!”秦时月摇摇头,忽地眸子一转,挑眉看向身后,“冰煞,成婚的人若是跑了的话,会如何?” 嘎! 冰煞愣在当场,手里拿着一只红珍珠钗子正准备给主子戴到发髻上,突然听到主子刚才的话,被惊到的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本王可以告诉你,你若是敢跑,本王一定追你到天涯海角,到时被本王找到的话,你就死定了!” 突然一声邪冷的声音,带着幽幽地冷寒气息,自门口传进来,吓得秦时月一个激灵,正对上北堂墨一双冷冷眯起的狭长眸子。 而那双狭长的眸子,此时眯起的眼神,如狼一般的邪恶透着深深地冷魅气息。 “北,北堂墨,你是鬼啊,进来都不知道敲门的吗?” 秦时月紧张地吞咽一下,眼神一闪,赶紧避开北堂墨冷凛欲杀人的眼神,心里暗骂一声,真有够寸劲的,怎么就让这臭男人听到了。 冰煞站于主子身后,一脸尴尬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于主子一时兴起的大胆话语,或许旁人会以为主子只是随口胡乱一说而已,但是跟着主子时间不短的她,却很是清楚,但凡是主子说出口要做的事情,十之有**,就是主子真实的想法。 “死丫头,本王提醒你,你若敢偷跑的话,本王一定会让你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 北堂墨一个步子逼近,伸手冷地捏起秦时月娇俏的下巴,强制命令秦时月与其对视,声音邪冷地幽幽道,“丫头,这辈子你注定就是本王的人,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不可以把你从本王身边夺走!” 说完,冷地一甩手,身体幽冷地转身大步走出去,甩下一句幽冷的话,“赶紧换衣服,今日本王的继承大典,少了你这个皇后可不行!” 轰! 秦时月来不及伸手去揉被甩疼的下巴,忽然听到北堂墨临走出去甩下的那句话后,惊地瞪大了凤眸,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一会的僵愣后,秦时月声音有些迟缓不太确定地喊向身后,“冰煞,你,你听到北堂墨刚才说什么了吗?” 此时站于秦时月身后的冰煞,也是一脸的震惊不已。 “主子,若是属下没有听错的话,景王殿下刚才说今天的继承皇位大典,要册封主子为皇后!”冰煞其实很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只是和主子一样有些震惊这个突然的消息。 秦时月听到冰煞的回答,一时间整个人感觉被雷击了一般,僵愣地坐在那里,好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这,这是什么鬼,我怎么就要成为的皇后了?”终于,秦时月清醒的一瞬,立即恼地喝出声。 她之前根本就没有得到过自己将要被册封皇后的消息,此时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一下子冷不丁当天跟她说出这个消息,这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这一刻秦时月深吸一口气,吐出浊气的一瞬,终于不受控制的狂怒骂吼出声,“北堂墨,你个混蛋,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谁要做什么狗屁皇后,我不要做,我反对——”。 一连串发飙的怒吼声,直接穿过厅堂,传到房门外。自然也就传到了此时站于房门外,一直未有离开的北堂墨的耳朵里。看到其嘴角勾起一抹邪美的笑意,很是魅惑人。 秦时月不知道是怎么被北堂墨强制穿上,象征皇后身份的大红金凤朝服的。包括她成婚那日皇后命人送去给她的凤冠,也一并被北堂墨亲自给戴到了她的头上。 若不是北堂墨警告她,若是敢随意地摘下凤冠脱下皇后朝服,会把她直接捆着去参加继承大典。她真的会一把扯下凤冠,包括身上这件厚重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凤凰朝服装。 心知北堂墨说到做到的乖张性格,以及不会在意旁人的嚣张跋扈脾气,秦时月一脸恼怒地死瞪向正在换金皇龙袍的北堂墨,恨不得上前踢其一脚。 “北堂墨,我什么时候答应做皇后的?”秦时月实在憋忍不住地怒嗤向北堂墨,心里一阵急燥不已。 “你是本王的人,本王替你答应的!”北堂墨此时换好龙袍的一瞬,大步走近秦时月,一把拉起秦时月来到梳妆镜前,眯笑着拉秦时月坐下,“丫头,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很有夫妻相,哈哈——”。 夫妻相你个头,秦时月现在很想一巴掌挥开这张笑得肆意的脸。 “北堂墨,打个商量,我能不能不要做这个皇后?” 秦时月瞅着镜子里,两张堪称是绝色的一对人,垮着一张小脸地侧转眸,感觉快要哭地瞅向一旁的北堂墨。 “不行,本王身边现在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其她的女人。继承皇位,自然也要册封皇后,除了你,本王再找不到任何其她的人,所以只能由你来做皇后!”北堂墨挑挑眉,笑得异常邪肆和肯定。 秦时月听着这个回答,气得简直就想晕过去。 这话说的,合着他是没人选,才硬把这个皇后之位塞给她的。 混蛋,这死混蛋,果然不是正常人的想法。 “走吧,丫头,我们该进宫了!”北堂墨这次难得笑得很是正经地,轻牵起秦时月的小手,牵着她往房门口走去。 秦时月愣愣地随着北堂墨起身,感觉只要出了这个房门,自己即将要成为皇后的事实怕是真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可是她压根就不想做皇后好不好,别说皇后,就自己现在这个景王妃的身份,也是逼不得已的好不好。 “啊!” 突然,秦时月忽地弯身拽住了北堂墨,身体下弯着,手捂向肚子喊疼一声,“呜,疼,疼,好疼,北堂墨怎么办,我的肚子好疼,好像今天早上吃坏东西了,啊疼死我了。怎么办,我好像今天不能去参加——” ☆、第六百七十三章 新帝登基大典 “死丫头,撒慌现在都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了吗?你今早上连饭都还没有吃呢,空着肚子也能吃坏肚子吗?”北堂墨冷幽幽地声音,自秦时月头顶上传来。 呜,秦时月眨巴眨巴眼睛,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这死男人每一次脑子都这么好使吗? 被从屋子里,直接拽走了的秦时月,简直郁闷到不行。 现在想要跑掉的可能,更是连想都不用去想,因为她的一只手,正被某个不放心的男人,死死拽在手里,一刻都未有松开过。 车子缓缓驶向皇宫的大道上,此时天色还未有亮,秦时月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掀了车窗帘子一角想瞅一眼天色时,却是下一瞬有些震惊地瞪大凤眸惊叹一声,“这,这皇都城的百姓怎么都出来了?” “你以为呢,新皇登基,你以为是闹着玩呢!”北堂墨一把将奏时月拽回,落下车窗帘子,将秦时月给拽到自己怀里。 修长的大手一摁,秦时月直接偎到了他的怀里。 “喂,你干么呢?”秦时月想要挣脱出来,气地推了霸道的北堂墨一下,但是男人的身体就跟铜墙铁壁一般,根本推不动丝毫。 “怕你一会紧张,先到本王的怀里眯睡一会,省得一会登基大典上,给本王丢人现眼!”北堂墨搂紧秦时月在怀里,伸手轻拍其,让其闭上眼睛,顺便的嫌弃一声。 呵,呵呵,怕她丢人现眼,那就不要让她跟着去呀,有本事重新找个乐意跟着他去的女人啊。 呃,话说,这混蛋男人若是随随便便一出声,怕是一大堆女人疯了一般的都会抢着要跟他去吧。 秦时月在心里怒怒地想着,一张小脸一阵比一阵郁闷。 通往皇都城的路上,秦时月倒不觉得有什么紧张的,因为之前也不少来过皇宫,所以并不觉得什么。 可是今日到了皇都城宫门前的一瞬,秦时月才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威仪。 高耸的宫门,在他们的马车到来时,守城的御林军恭敬上前确认里面坐着的是北堂墨后,立即高声喊开宫门。 随着一声沉闷若重的宫门大开声,宫门两侧齐刷刷分队站有穿着黄金盔甲的御林军,表情严肃威武,恭敬迎马车内的人入皇宫。 秦时月感觉到两旁御林军的威严,从前进皇宫时,没有见过这种穿着黄金盔甲的御林军阵仗,不禁疑惑转眸瞅向北堂墨,“喂,御林军还有黄甲盔甲啊,这得值不少银子吧?” “咚” 额头被狠弹了一下,秦时月感觉吃痛的恼怒仰头瞪向北堂墨,“你有病啊,说话就说话,不想说就算了,干么弹我?” 说完来气的秦时月,抬起被北堂墨死握着的那只手,低头快准狠的咬下去——。 听到男人吃痛的闷哼声,秦时月终于咧嘴开心一笑,得意地哼了一声,“你刚才弹我一下,做为回报我咬你一口,很公平!” “死丫头,很公平吗?本王一会登基称帝,便是九五之尊,你敢咬未来东晋的一国之君,你这死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嗯?” 北堂墨狭长的眸子危险的一眯,伸手挑起秦时月的下巴,在秦时月来不及反应时,低头就是狠吻了一口。 “啊,北堂墨,你个混蛋变态,你吻人还带咬人的,你是不是有病啊!”秦时月气极羞恼,伸手死劲地捶打向北堂墨,张嘴想要咬下去时,突然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秦时月咬人的动作一顿,忽地仰头看向北堂墨,眼底一抹紧张这时才闪过,“北堂墨,那个,不是到了吧!” “你说呢,走吧,跟本王一起下车!”北堂墨捕捉到秦时月眼底闪过的紧张,一把握紧秦时月的小手,似是给予其力量的难得声音变得温和,“别紧张,有本王在身边呢!” “我,我哪有紧张,谁说我紧张了!”秦时月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此时真的有些小紧张,而且还不是一般紧张的情况。 此时的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说话时有些发颤音。 北堂墨瞥一眼一副嘴硬不肯承认紧张的秦时月,突然压低声音于秦时月耳边,低声道,“丫头,要不要本王抱着你下车,你只要乖乖把脸埋在本王的怀里,自然也就不怕了!” “啊,不,不要,那样我更紧张,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秦时月一听,吓得立即挥手就想要从北堂墨的身边跳开。 让她在登基大典当天,被将要登基称帝的北堂墨抱着从马车上下来,那她岂不是要被文武百官给骂死。 “嗯,这会承认紧张了!”北堂墨的声音再一次自头顶上传来,秦时月才知道自己被北堂墨这混蛋给戏耍了。 怒地翻了一个白眼,突然站起身,斜瞥一眼北堂墨气声道,“本姑娘原本还真的紧张,不过这会倒还还真不紧张了,又不是我登基做皇帝,我有什么可以紧张的。我就当自己今天来是参观的,切!” 一口气说完,深吸一口气,挺了挺小胸脯,斜向北堂墨,“喂,你还走不走了,赶紧的,本姑娘还没有吃早饭呢,赶紧把正事办完了,本姑娘饿了还想着吃早饭呢!” 能把登基说的跟办什么事的,也就只有现在强装自己不紧张的秦时月能说得出来了。 北堂墨原本抿着唇紧绷住的笑意,在秦时月说完刚才那句话的一刻,没有忍住地肆笑出声。 “你,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秦时月恼地瞪一眼北堂墨,顺手拉着北堂墨,一副感觉像是慷慨就义似的,拉着北堂墨就走出了马车。 当秦时月走出马车,睁大眸子视线扫过周围一切的一瞬,下一刻要不是北堂墨拉住她的手,她真的会低头重新钻回到马车里,打死她也不要强装震定地走出来。 这都是什么情况,话说登基大典不是应该先让新帝从某个最高的大殿内走出来,一呼百应的吗? 怎么才一下马车,竟然整个空旷的大殿外面,分列两旁全是文武百官,以及高位上坐于龙凤椅上的皇上和皇后,以及周围穿着黄金盔甲的御林军护卫。 “北,北堂墨,我现在说紧张,想要退回去还有机会吗?”秦时月这一次,主动地死死拽着北堂墨的手,很想重新钻回到马车里,可又知道在这种威仪的场面,若是自己一动的话,铁定就成了最大的焦点。 ☆、第六百七十四章 登基大典逆转 “刚才是谁说不紧张来着?”北堂墨低声好笑地抿唇一声,一张俊美的如妖孽的脸上,却是紧绷威仪,透着不容任何人质疑的霸气。 那种浑然天气的王者气息,在秦时月紧张抬眸时,第一次发现原来身边的男人竟然也有着万千霸气集于一身的帝王之气。 那种蔑视一切至高无上的的威严,再不是从前那个嚣张跋扈耍混的男人。 秦时月今天是第一次发现,身边的这个男人竟然有好多面。 而像今天这威武霸气的一面,最是震撼到她。 甚至有一瞬间的,秦时月有些面对这个男人感觉自己身为一个女人的娇小,而眼前的男人是那般的高大气场十足,完全可以震慑所有一切的强大气场。 “丫头,拉紧本王的手,有本王在无需紧张!”北堂墨幽冷一声,一把抓紧秦时月的小手,就踩着脚踏下了马车。 第327节 金元殿,东晋有史以来,历代新皇登基之地。 上至大殿得走过九天阶梯,阶梯绵延至大殿台阶上,上面坐着正是皇上和皇后。 北堂墨紧紧握着秦时月的手,走到九天石阶前,先一步迈上去,低声于一侧鼓励手心明显紧张出汗的秦时月,“丫头,别紧张,有本王护你身边,不会有任何事!” 秦时月闻声侧仰首,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是可以依靠的。 鼓足勇气,在身后众文武百官的视线中,缓缓跟着北堂墨的步子迈上第一阶石阶。 心中的紧张微缓,仰头微笑看向北堂墨,表示自己现在不再那么紧张。 北堂墨紧绷的威仪霸气,眼底闪过一抹宠腻,随后拉紧秦时月抬首,大步沉稳的往前走去。 龙凤椅上的皇上和皇后,坐于至高的九天石阶上面,自然能看得清刚才底下北堂墨和秦时月微小的举动,两人相视一眼,后很默契地抿唇一笑。 待两人走完九天石阶,走至皇上和皇后面前时,这时内侍太监高公公忽地扯开着尖细的嗓音,高呼一声,登基大典开始。 九天石阶下的众文武百官,齐齐跪地,沉声静气,恭敬听旨。 皇上和皇后同时起身,高公公拿来了之前皇上写好的诏书,皇上接过诏书,打开诏书一刻,先是抬起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眸,看向儿子一样,后低眸握着招书,大声宣读。 诏书宣读完毕,皇上将诏书卷起,看一眼眼前的儿子,后命令高公公将玉玺拿来,将手中的诏书连同玉玺一起交到儿子手里,郑重道,“墨儿,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们东晋的新皇帝,一定要做一个明君,比父皇要做得好!” “儿臣谨遵父皇教悔!”北堂墨冷冷一声,没有丝毫感情地接过诏书和玉玺,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哪怕是一丝其它的情绪,也看不出来。 北堂墨站于九天石阶下,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场面非常的恢弘大气。 一声声高呼“万岁”声,不停地回荡在整个金元殿周围。 秦时月听着这一声声的高呼,很是震撼无比,她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大气磅礴的登基仪式。 而紧接下来的新帝册封皇后仪式,很快开始。 秦时月此时紧张的手心里的汗水感觉都快要滴落而下,紧紧拽着北堂墨的大手,不敢松开丝毫。 直到北堂墨单手展开圣旨,扬声宣旨,册封其为皇后的一瞬,秦时月整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接受着文武百官的朝拜。 这种场面,秦时月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紧张,震撼,怔愣,茫然还有无措,以及久久的恍神。 她,这是成了皇后的节奏了吗? 竟然真的成了皇后,太不可思议,这种情节怎么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她一个前世生活在现代的女人,重生后发生的一切,以及她未曾想过的经历,到现在竟然成了皇后。 天,老天爷似是跟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可是紧接下来剧情发生的巨大逆转,更成了秦时月一辈子都尴尬的想要撞墙的冲动,简直搞笑的令人笑喷当场。 “朕今日登基,除了大赦天下以外,还有一道重要的圣旨,现在宣读!” 突然,就在所有人以为礼成时,北堂墨却在这时从袖子里掏出一卷似是早就写好的圣旨,转身拿起由高公公端捧在托盘里的玉玺,当场盖到了这卷写好的圣旨上。 底下的文武百官,都甚是好奇,这新帝登基该册封的都册封了,到底是还有什么圣旨要下? 这个疑问,同样也令正准备离去的太上皇和皇太后,顿住了步子,疑看向北堂墨,静等着他宣旨。 秦时月站于北堂墨的一旁,也有些疑惑怔愣,侧仰头看一眼北堂墨威严的表情,心中猜测着这道圣旨上,北堂墨到底写了什么?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北堂墨突然沉声命令,四皇子建王北堂浩,上得九天石阶接旨! 所有百官以及太上皇和皇太后,都有些吃惊,不明白这道旨意到底有多重要,竟然还要建王上到九天石阶接旨。 与文武百官同跪于九天石阶下的建王北堂浩,也有些吃惊疑惑,但还是很快领旨起身,走向九天石阶,直到走到北堂墨的面前跪地接旨。 北堂墨狭长的眸子,冷冷扫过众文武百官,后忽然转身望一眼站于不远处的太上皇一眼,视线幽冷的瞬间冷地转身,展开手中金黄色卷轴,高声而念。 “——,朕决定禅位于四皇子建王!” 前半部分,秦时月没有细听,直到听到北堂墨念到最后一句话时,整个人彻底听傻了眼的睁大着凤眸,愣站在那里,半天未有反应过来。 而北堂墨的这道圣旨,自然引起了文武百官的哗然,以及一直站于九天石阶上的太上皇和皇太后的脸色惊变。 所有人完全被北堂墨突然禅位的这道圣旨,弄的发懵不已。 久久后众人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一个个睁大着眼睛看着北堂墨将原本太上皇给他的玉玺,转递向了跪于地上,一脸震惊不已的建王手中。 不等建王北堂浩醒神一刻,急着想要将这烫手的禅位圣旨和玉玺还给三哥北堂墨的时候,只见眼前一闪,原本站于自己面前的两道身影已经转身大步离开,丝毫不敢北堂浩说话的机会。 ☆、第六百七十五章 一个时辰皇后 皇宫御膳房内,有两个身影正大刺刺端坐于圆桌前,大肆吃喝着,那样子别提有多肆意悠闲了。 而此时整个金元殿外,上至太上皇和皇太后,下到文武百官,以及愣站于九天石阶上的建王北堂浩,全都傻愣了眼。 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处理,被某个向来做事率性而为的人,甩手扔下的一切。 “死丫头,你慢点吃,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吗,一点女人样也没有!”北堂墨一边递给秦时月茶水,一边嫌弃地嗤讽其一声,一脸的嫌弃极了。 “对,对,对,我是饿死鬼投胎,你好,你是神经病投胎,把所有人搞疯了你就高兴了!”秦时月咽下了一口水晶包,瞪瞅向北堂墨,反骂的毫不嘴软。 到现在秦时月整个人还是无法从刚才金元殿发生的一切中,完全清醒过来。 刚刚所经历的一切,简直可以用荒唐搞笑来形式。 而一旁的这个男人,就是这场荒唐的制造者。 但人压根就不以为意,好似刚才发生的一切,根他没有丝毫一丁点关系一样。 “丫头,你不会还想着真要去做皇后吧?”北堂墨突然凑近,笑眯起一双狭长的眸子如狐狸一般勾魂地瞅着秦时月,凑其耳边压低一声,“还是你对只做了不过一个时辰的皇后,感觉不过瘾!” “噗!” 秦时月喝到嘴里的茶,努力忍了忍,终于还是在北堂墨的话刺激下,忍不住的尽数全喷了出来。 “我,我想做皇后,你拉倒吧,打死我,我也不愿意去做那什么高高在上的皇后。整天被关在皇宫里,一辈子,也难得几次出宫自由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若是真要我做皇后,我没被逼疯,也一定——”。 后面的话秦时月没有说,她是想说,若是没有被逼疯的话,那她一定是想办法偷溜了。 “死丫头,你说话还带喷茶水的吗?”秦时月牛气冲冲的话一落,就听到北堂墨冷怒的嗤骂声。 秦时月打眼一看,立即心吓缩了一下脖子,呃,话说刚才只顾着牛气哼哼地表达自己对于皇后位置的不屑了。 却完全忽略了,自己刚才喷出的那一口茶水,虽然没有冲着北堂墨喷过去,可是也溅到北堂墨的身上不少。 “呃,抱歉,纯属意外,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一个大男人的,每次都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真是小气!” 秦时月顺手从袖子里甩出一方白帕子,倾身凑近北堂墨,胡乱地在他身上抹擦了几下后,便懒懒地抬起身道,“呐,这不就行了吗?” “丫头,本王之前有没有告诉你,本王就是很小心眼的,你其实不需要提醒本王的!” 北堂墨看都未看一眼,自己身上的龙袍,一把拽过秦时月,直接令其坐到自己的身上,端过秦时月之前吃过的那盘水晶包,冷声命令,“来,做为惩罚,这顿早饭,就由你来喂本王了!” 嘎! 凭什么? 秦时月眨巴一下漂亮的凤眸,在北堂墨的怒瞪中,突然就把心里想的吼了出来,“凭什么,你有手有脚的,任什么让我伺候你吃饭。我想找个人伺候还没有呢,切!” 这话一落,倒是先惊了一整个御膳房里的御厨和内侍小太监们。 原本就在御膳房里忙活的御厨,以及做下手的内侍小太监们,就忙活不停,为今天的新皇登基大典之后的宴席做准备。 可是令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两抹身影,就出现在若大的御膳房内,还能听到几个小太监被吓到的尖细嗓音惊呼声。 而紧接下来,听到北堂墨要求准备早膳的御膳房总管,自是慌忙搁下手头所有的活,立马吩咐手艺最好的御厨,赶紧先准备早膳给突然来了御膳房的新帝。 此时整个御膳房里,听不到切菜的声音,更听不到御厨师傅喊徒弟的声音,只能听到锅底下柴火“噼啪”燃烧的声音。 整个御膳房里的人在听到刚才秦时月反驳北堂墨的话后,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替这新皇后一阵着急。 谁都知道他们这位新皇,也就是曾经的三皇子景王殿下,脾气是有多嚣张跋扈,以及专横不讲理。 而此时新皇后,竟然完全不惧的,一点情面不给新皇留的,反驳新皇。所有人不禁都紧张的手心捏出了一把汗,身上的汗毛都紧张的一根根竖了起来。 可是紧接下来,新皇的举动,却是惊掉了整个御膳房里所有人的下巴。 “唔,丫头,你这是在怪本王没有亲自喂你吗?” 北堂墨突然在所有人紧张的目光中,突然情况大逆转完全出乎众人意料的,不但没有发火爆怒,反倒是一脸宠腻地伸手轻捏了捏秦时月一边的小脸蛋。 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抬起手中的筷子,夹起一只水晶包,就凑到了秦时月的嘴边,“来,丫头,本王喂你,张嘴——”。 轰! 众人都看得一脸惊呆,直接想要给跪的情况。 他们尊贵邪美,脾气乖张不容任何人招惹的新皇,竟然在面对新皇后时,完全是这般容忍的脾气性格,真的是出乎众人的意料。 原本都替新皇后担心的众人,全都松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完全被眼前剧情超出他们所想像的眼前情况,给震惊的半天未有缓过神来。 “北堂墨,你不在外人面前作弄我一下,你就不舒服是不是?”秦时月沉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要忍,一定要忍。 这死混蛋就是故意地让人看见他是对她有多好,然后让她没法对他发怒。 好吧,她秦时月忍,等一会离开后,她一定咬死这混蛋出气。 愤愤地张嘴咬上凑到嘴边的水晶包,咀嚼在嘴里的感觉,直的是噎得慌。 “丫头,慢点吃,小心噎到,要是噎到的话,本王会心疼的!”北堂墨突然于其身后的一句话,让原本努力咽下水晶包的秦时月,感觉喉咙一咔,差点被刚刚咽下去的那口水晶包,给咔在嗓子眼里下不去。 秦时月被噎到的脸色涨红,一双凤眸怒转身就瞪向身后的北堂墨,恨不得张嘴咬上眼前这张美的如妖孽的一张俊脸,给这混蛋留下一个使坏的惩罚。 ☆、第六百七十六章 继续造小人吧 可是,想到周围一圈御膳房里瞅着他们俩人的御厨内侍太监,秦时月瞪着北堂墨磨了好半天的牙后,终于才强自忍下这口怒气的,怒着一张小脸,大喊一声,“我吃饱了,我们回去吧!” “好啊,那本王现在就陪你一起回去!”北堂墨甚是体贴的答应声,直让所有御膳房里,等着来端菜的小宫女们,全都听得软化了一颗颗心。 一个个痴愣差点就尖叫出声地,痴迷望着高大俊美的北堂墨,很是细心一脸宠腻地轻揽起秦时月,缓缓离开御膳房。 直到出了御膳房门口,听着身后御膳房内,一片小宫女们似是无法抑制的尖叫痴迷声,秦时月终于一把拽住北堂墨,狠狠地瞪其一眼后,怒嗤出声。 “北堂墨,拜托商量一下,下次咱能演戏不要这么假啊,害我吃进去的东西,就差反胃的直接给吐出来了!” 真是气死她了,什么时候眼前这个混蛋男人也学会在人前变成暖男了,这不是坑死她的节奏又是什么。 若是这男人前后一致她倒也欣然开心接受,可该死的是,这混蛋男人,完全不是这样的好吧。 第328节 她被这混蛋男人恶整的时候,可没有一个人知道。 “丫头,本王对你这般宠腻还不知足,真是一个坏丫头!”北堂墨伸手轻刮向秦时月的鼻头,惹得周围走过的小宫女们,一阵低声惊呼。 “好吧,好吧,我败给你了好吧,你厉害,你牛,话说,咱们现在回去,是回哪里,要回景王府,还是——”秦时月身上拖着重重的凤袍,感觉都快被压弯了腰了。 她现在真的很想找个地方,把凤袍赶紧脱下来换掉才是。 “你说呢,现在本王还是本王,自然是要回我们的景王府喽!” 北堂墨眯笑瞅一眼拽着厚重凤袍的秦时月,一把揽过秦时月的腰,低首在其耳边,轻喃一声,“丫头,昨晚洞房花烛夜还没有完成,我们接下来回去继续造小人吧!” 呃? 嘎? 什么? 喂,喂,等等,等等北堂墨,我现在突然觉得皇宫里挺好玩的,我们不急着回去好不好,我们再转一会,再转一会——。 秦时月的声音,在空中如一道美妙和旋的音乐,随着风吹过,留下令人迷醉的回音。 …… 三日后,戏剧性的转折,被迫接手皇位的北堂浩,在众大臣举议立新皇后之后,很快就亲自去了陆府提亲。 平阳候府的陆御史,也就是陆亚男的父亲,当听到下人说皇上亲自到他们府上提前后,惊喜地差点笑歪了一张嘴。 一路小跑地带着家人急急去府门口,激动地迎接新皇入府。 此时陆亚男正在跟其祖父,陆老候爷,在府里的后院里,架火烤野味。 “亚男,最近你好像都没有怎么出府,整天跟我这个老头子窝了府里,不闷吗?”陆老候爷翻了下烧架上的野味,眯笑瞥一眼一脸闷闷不乐,死劲拿着树枝正在地上画叉叉的宝贝孙女。 “祖父,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亚男跟着祖父去打野味才更有趣!”陆亚男低着头,闷闷说着。 “唔,那建王殿下那里,你也不去了吗?”陆老候爷眯笑着,笑声打趣一声孙女。 陆亚男一听到祖父念到北堂浩,心中的一团怒火蹭地点燃,“祖父,以后别提那混蛋,我跟他现在没有半毛线关系!” “哦,亚男,半毛线关系是什么意思?”陆老候爷,又翻了一下烧架上的野味后,一脸疑惑地瞅向自己的宝贝孙女。 “这个,就是没有关系的意思!”陆亚男忽然想起来,这句话还是之前好友时月教给自己的,一时顺嘴说出来,倒是忘了祖父会听不懂。 陆老候爷一听孙女的解释后,不禁就咧嘴乐开了,啧啧有声的赞道,“不错,不错,这句话挺有意思的,亚男,这话怕是秦府那丫头教你说的吧?” “呃,祖父,您怎么知道的?”陆亚男听祖父竟然能猜出是谁教自己说的刚才那句话,不禁抿唇笑了起来,一扫刚才的闷闷不快。 “哈哈,你这丫头,这整个皇都城里,能跟你做朋友的,曾前是数都没得数。倒是现在,秦府那丫头,成了你的好朋友,自然除了那丫头教你的,还会能有谁,哈哈——”。 陆老候爷爽朗大笑出声,忽地眸子微眯一眼瞅向宝贝孙女的身后,眯笑出声,“亚男,你天天念的人来了,祖父就不打扰你们了,先离开一会!” 话落,陆老候爷已经起身,不等陆亚男吃惊想要问谁来了时,已经大步离开。 “祖父,这野味快要熟了,你现在走了,一会凉了可就不好吃了!”陆亚男眼见祖父真的离开,忙急喊一声,同时疑惑地扭头瞅向身后,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利劲过来这里。 可是待其回头的一瞬,一双大眼忽地定格住身后向着自己走来的,那抹高大英俊的身影。 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地,痴念一声,“北堂浩!” “亚男!”北堂浩一身明黄锦衣,大步稳重地走向陆亚男,走近陆亚男身边时,伸出手就欲牵握起陆亚男起身。 “啪!” 陆亚男一巴掌拍向北堂浩的手,原本痴迷的眸子此时怒地骤起一张小脸,狠瞪向北堂墨,“滚蛋,谁让你来这里的,我不想看到你!” 对于几天前发生的一切,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虽说她脸皮厚,从来面子看得不重要,可是被自己心爱的男人狠狠打脸,那种难受想要发疯的感觉,她陆亚男再也不要再来一遍。 “亚男,你听我解释,那天其实我是我想跟你说——”北堂浩矮身靠近坐于矮几上的陆亚男,着急试图想要解释什么。 “我不听,我不听,要想解释,你早干么去了!”陆亚男小脸冷冷地挥手使劲拍打向靠近自己身边的北堂浩,一双有力的小手,几乎是逮哪拍哪。 直到被北堂浩的一双大手紧紧握住,攥于双手中无法挣脱出来,才冷瞪着到一双大眼,狠狠瞪向北堂浩,“你放开我!”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北堂浩一脸坚定无比地紧紧握着陆亚男的手,死死攥紧不肯松开丝毫。 突然望着陆亚男清亮的大眼,缓缓念道,“亚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第六百七十七章 陆亚男的感动 “不好,我不想听你的解释,要想解释的话,当时为什么不解释?”陆亚男死瞪向北堂浩,使劲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挣了好几次都无法出来后,只能气得放弃挣脱。 “亚男,那次你跑去府上找我,要我娶你,不是我不想答应,而是——”北堂浩急着想要解释,却被陆亚男给嗤声打断。 “那次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是我没有自知之明,腆着脸的一个大姑娘家的跑去你那里,主动求着你娶我,太可笑了是不是?所以,那次的事情,你就当从来没有听我说过,我们两人从此以后,你我分路人,不要再见面!” 陆亚男赌气的一口气说完,说完,又后悔的心揪的一阵疼痛。 “亚男,你这个坏丫头,你为什么就不肯听本王好好解释一声!” 北堂浩原本耐着性子想要解释,在听到陆亚男绝情的一番话后,立即恼地瞪大一双黑漆的眸子,一把双手握上陆亚男的肩头,强迫其与自己正视,沉声吼怒道。 “本王当时之所以没有答应你的求婚,是因为本王认为,求婚这种事情应该是男人做的才对。本王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么委屈,所以,本王当时拒绝了你,就是想要亲自来你的府上提亲,你明白了吗?” 北堂浩的大吼声一落,愤怒的一张俊脸,感觉欲吃人一样,握在陆亚男肩膀上的双手都有些力道加重。 久久后,突然“啪哒,啪哒——”。 几滴眼泪顺着陆亚男的大眼,掉落下来,“呜——”一声,陆亚男终于放松的大哭出声。 “坏丫头,现在知道哭了,是不是被本王感动到了!”北堂浩难得学会戏谑人的,笑着瞅向眼前呜哭的陆亚男。 岂料,却得来陆亚男委屈地拍打声,“北堂浩,我的肩膀都快要被你捏疼死了,我感动你个大头鬼啊!” 噗! 像这种搞笑的对白,怕是除了大大咧咧的陆亚男,也没谁这么破坏情趣了。 北堂浩感觉喉咙噎了一下,却是很快松开紧握着陆亚男肩膀的手,一把将陆亚男给打横抱起,坐到了陆亚男所做的矮几上。 轻轻地挑起陆亚男精致的下巴,一个低头直接吻下去。 陆亚男完全一脸的惊呆傻愣表情,根本没有想到,北堂浩竟然这么肆意地在他们陆府直接强吻上她。 直到被吻一会放开后,陆亚男整个大脑懵愣一阵后,终于羞恼地低嗤向北堂浩,“你干么呢,这里可是我们陆府,不怕被我爹拿棍子把你这个大色狼赶出府去啊!” 陆亚男有些心惊地,一把就想要推开北堂浩,却反而被北堂浩给抱得更紧,“亚男,你爹已经答应我的提亲了,几日后我们便成亲,现在你便是我的未婚妻,自然可以正大当明的亲你——” 话落的一瞬,似是刚才的吻不够满足,低头霸道的就又要吻下去。 陆亚男一看,赶紧把脸扭向北堂浩的怀里,挥手不让北堂浩亲,着急喊,“混蛋北堂浩,你是想让府里的人都笑话死我吗?” “嗯,亚男,你这是害羞了吗?”北堂浩看着陆亚男燥红的一张小脸,感觉就像是熟透的红苹果一般,可爱的很想这么咬下去一口。 “切,谁,谁害羞了!”陆亚男扯了扯脖子,却是小脸一阵涨红,忽然闻到一股糊味的,慌地急拍打北堂浩放自己下来,“坏了,坏了,肉烤糊了,快,快放我下来了!” 等北堂浩放开陆亚男,随着陆亚男的视线看过去时,才发现一旁的木架上,挂着正在烤着的野味。 只不过,这些野味好像颜色有些太深了,全成了焦黑色。 “都怪你,都怪你,这么好的野味全被烤焦了!”陆亚男可是吃货一枚,超好吃的东西,她可是从来都不会浪费。 可是瞅着原本可以香喷喷的野味,变成现在这般焦黑的样子,一张小脸立即垮了下来。 “嗯,来,让本王瞧瞧!” 北堂浩伸手挑起架上的野味,突然伸手试着扯了一下焦糊的地方,立即一片烤焦的皮肉掉了下来,“亚男,你看,里面的肉非常好呢,本王帮你把烤焦的地方,全弄走再吃好不好?” “好像是唉,不过很烫的,一会凉了再弄吧!”陆亚男听到北堂浩的话,一阵心里暖暖的。 心喜的同时,却又心疼刚烤的野味很烫,怕烫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于是忙摆手说不要。 北堂浩宠腻地笑瞅一眼陆亚男,随手便一边吹着一边剥下了野味烧焦糊的地方,细心地轻轻撕下里面还很鲜嫩的肉,亲手喂到陆亚男的嘴里,宠腻地询问一声,“好吃吗?” “嗯,好吃,好吃,真的很好吃,这是我从小到到吃的最好吃的东西了!”陆亚男一脸甜蜜蜜地享受着北堂浩的宠爱,一颗心都被眼前的男人完全给融化掉。 而此时这处院子的一棵若高的常青大树叉上,有两个身影正隐于有些茂密的树叶底下,笑瞅着院子里正在发生的令人羡慕的浪漫情景。 “唔,原来建王殿下,也有这么细心又暖心的一面呢,亚男这丫头真是捡着大便宜了!”秦时月站在大树叉上,啧啧赞叹有声。 “死丫头,本王对你不够好吗?当着自己男人的面,夸别的男人,你是不是欠收拾!”站于秦时月身后的北堂墨,瞬间黑俊一张脸,一把遮挡住了秦时月看得津津有味的视线,强迫地转过秦时月的一张小脸,直接就要强吻下。 吻之前不忘甩下一句话,“丫头,不准羡慕别人,本王的吻,技术含量一定比任何男人都要强!” “喂,北堂墨,你犯什么混呢,我刚才是说建王殿下对亚男细心,没说吻啦,——呜——”秦时月急着想要解释的时候,自己的嘴已经被男人霸道的给堵上。 现在如果有人递给秦时月一块砖头的话,她一定欣然接过,随手就拍晕霸道强吻她的混蛋男人。 她刚才羡慕的是别人在接吻吗? 她是羡慕人家小情侣的恩爱默契,以及男人对女人的温柔细心和暖心的举动,好不好! 面对眼前这头动不动就强吻她的恶狼,她秦时月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对狼弹琴。 呜,应该说是对着一头凶猛的恶狼弹琴。 ☆、第六百七十八章 蚁盅剧毒蚂蚁 深夜,秦时月很晚才回的景王府,而北堂墨说是还有事情,送她回府后很快便出去了。 “唔,终于可以自由一会了!”秦时月感觉少了北堂墨在身边,简直感觉太舒服了。 一个人想要做什么,都不会背后一双眼睛盯瞅着,嫌这嫌那的。 就在秦时月一个仰躺,一头倒了床榻上,想要趁着北堂墨没有回来之前,先眯睡一会时,突然冰煞闯了进来。 “主子,雪幽谷出事了!”冰煞急匆匆走近,脸上是平常很少有过的慌乱神色。 “出了什么事?”秦时月闻声,凤眸一紧,冷地从床榻上起身急问向冰煞。 她自从北漠回到东晋以后,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为雪幽谷金盅门,门主的身份,忽然听到冰煞此时慌急提及,神色攸地一变。 “顾柔霜那个贱人,带着二皇子荣王偷偷从后山密道潜进谷里,先是控制了谷里掌管众弟子的六师等几人,后逼迫近千弟子吞下了蚁盅。” 冰煞全身肃冷一片,声音自齿缝中狠狠咬出,看向主子冷声道,“六师弟拼了性命逃出来,身上多处受伤,此时昏迷不醒!” 秦时月听完冰煞禀报完这一切的一瞬,攸地从床榻上冷凛起身,手握向腰间的虎骨鞭,凤眸冷凝透着幽冷的寒意。 第329节 如上千年的寒潭一般,幽深的寒意浸的人发冷,幽冷出声,“冰煞,走,去雪幽谷!” “主子,现在整个雪幽谷局势,已经彻底被顾柔霜那个贱人控制,在没有做好决策之前,属下请主子不要贸然前往!”冰煞突然此时上前拦下一脸冷怒的主子,着急分析现在不利的情势。 “闪开,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一谷的弟子,被顾柔霜那个贱人控制在手里,随意地操控,失了人性吗?”秦时月爆吼出声,一把推开冰煞,大步冲出屋子。 蚁盅,所谓的蚁盅,其实就是用带有剧毒的蚂蚁,所驭盅的一种盅虫。 此种盅虫一旦侵入人体,虽不会立刻像蚀心盅一样的要人命。可是一旦人中了蚁盅,却完成会被施盅人所控制。 若是不及时施救,待得蚁盅长时间侵占人的身体,会慢慢地钻入人的大脑中,开始侵入人的主体意识,使人原本的意识渐渐消失,直至变成一具如野兽一般没有意识的攻击工具。 简单来说,就跟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了自己的灵魂。 但是中了蚁盅人的却是行动比起行尸走肉来说,非常的敏捷,就如变异的人种一般,具有非常大的攻击杀伤力。 一旦被蚁盅侵入大脑意识,那么人会在短短的三天内,不得治而变成像野兽一样供人驱使的攻击工具。 而他们感觉不到疼痛,所以,当驭盅人下命令,令他们攻击人的时候,会疯了一般扑上去,速度快,力气大,凶猛嗜血,比凶猛的野兽还要残忍。 “主子,您这样单枪匹马的去,加上奴婢怕是根本无法斗得过那个贱人。”冰煞急匆匆追出来,理智的大声提醒向秦时月,“主子,这件事情奴婢觉得还是跟王爷说一下为妥!” 若是之前,主子没有嫁给王爷时,冰煞不会提出这个建议。 可是主子现在不同以往,主子现在嫁给王爷,自然便景王妃,她不希望主子贸然前去犯险。 谷里的师弟们要救,可是不能硬冲冲贸然前去。 冰煞着急走向主子,希望主子能跟王爷商量一下。 “不,这件事情,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顾柔霜那个贱人,是我们的仇人,自是需要我们亲手手刃了那个贱人!” 秦时月冷声否绝冰煞的提议,一双凤眸眼底充斥着幽冷地寒意,周身散发的欲杀人的气息,冷凛冰寒,久久的幽寒气息,围绕在秦时月的周身,掩不下其欲手刃仇人的爆怒。 冷冷地睨转凤眸,幽冷命令出声,“冰煞,速去备两匹好马,我们现在就出发赶去雪幽谷!” “是,主子!”冰煞冷声领命,知道主子主意已定,没有再劝的可能,随及快速飞身而去寻马。 不多一会,趁着黑夜,秦时月和冰煞纵身骑上两匹枣红高头大马,在府里侍卫吃惊来不及反应时,驾马飞驰冲出景王府大门。 “那不是王妃吗?这么晚了王妃怎会突然驾马冲出府里?”一名侍卫最先反应过来,着急惊喊一声。 转身就欲跑向府里禀报王爷,才想起来王爷之前早已出府,现在根本不在府里。 就在年轻侍卫一脸着急时,突然白兰骑着一匹白色俊马,从府里冲了出来,在经过府门时,大声嗤令向两旁的侍卫,“王爷现在皇宫内,速去宫里禀报王爷,王妃驾马出府,直奔雪幽谷,快!” 白兰甩下这一句话的时候,人已经追了出去。 守门侍卫听一白兰的命令,自不敢迟疑,立即跑去牵过一匹马,飞身上马直奔皇宫方向。 白兰驾马追向秦时月,之所以知道秦时月是往雪幽谷冲去,是因为冰煞的及时告知。 原来冰煞担心主子怒气冲向雪幽谷,此时情况根本不容乐观,谷内尽数弟子全部被逼吃下蚁盅,很大有可能会变成凶猛的杀人工具。 仅凭主子和她两个人,根本很难控制局面。 所以她才会在去牵马时,背着主子找到了白兰,将雪幽谷现在的情况,简短地告诉了白兰,让白兰通知北堂墨。 “冰煞,六师弟可有请大夫为其医治?”秦时月驾马飞奔在路上,担心转头询问向一侧的冰煞。 “主子放心,大夫已经给六师弟医诊过,六师弟暂时昏迷不会有性命之忧。”冰煞驾马追至主子一侧,立声回禀。 秦时月闻声暂一放心,转身甩鞭驾马狂奔向雪幽谷方向。 身后甩下的浓重尘土,如扬起的滚滚沉沙一样,令人挣不开眼睛。 …… 雪幽谷的一处冰洞内,顾柔霜正斜倚靠在冰床上,手中捏着一串葡萄,一个个细致地剥离着。 随后媚眼如丝的将葡萄送到自己妖艳的嘴里,媚惑万分地咬着果肉水份极多的葡萄,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勾画向一旁正身坐在那里的男人。 男人俊逸的一张脸上,却是眉头冷冷地深蹙。 眼底漆黑一片,冷睨着前面,在女人将要碰向他时,突然伸手冷地打掉,带着冷寒地警告出声,“霜儿,本王警告你,若是再敢靠近本王,本王就折断你的一双手!” ☆、第六百七十九章 北堂珏的悔悟 冷地骤然起身,斜冷地盯一眼正在娇声呼痛的顾柔霜,眼底闪过一抹深深地厌恶,冷地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珏,你去哪里,外面不安全,你不要走出谷内!” 顾柔霜脸上闪过失落神色,本想娇哼一声对着男人撒个娇,却见男人冷地转身走出去,忙担心地从冰床上坐起身,提醒向冰洞外。 “本王知道,不需要你天天来提醒!” 北堂珏走到冰洞门口,攸地顿住步子,冷冷一声,后沉声冷凝道,“本王知道现在的处境,不需要你时时提醒本王!” “珏,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你不要多想!”顾柔霜猛地意识到自己的提醒,引起了男人的反感,忙着解释。 北堂珏没有听顾柔霜的解释,很快提步走了出去。 顾柔霜看着那抹消失于洞口的高大身影,却是失落万分。 “珏,为什么,为什么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为了你,我可以舍弃掉一切,可是我为你所做的这一切,你就是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啊——”。 顾柔霜长期压抑的委屈怒火,在这一刻爆发,发狠的一把甩掉手中的葡萄,伸手狠狠地拍打在冰床上。 冰凉坚硬如石的冰床,任着顾柔霜不停的拍打,却是纹丝不坏。 后倒是顾柔霜的一双手,在疯狂的拍打下,很快变得红肿不堪,直至最后疼的“嘶”疼一声,才停手。 一双娇柔媚惑勾人的眸子,此时眼里的媚惑消失,隐于眼中的是冷冷的阴狠,犹如隐藏于暗处的蝎子,随时等待着蛰伏。 阴冷地声音,自红艳的唇中传出,“秦时月,你我二人,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假若是你敢再来跟我抢珏,我一定会让你死!” 透着阴寒的声音,自顾柔霜的牙齿中狠狠地咬出,一张原本娇美的脸,此时却是狰狞的如女鬼一样可怕。 只是,她刚才念出的阴冷话语中,似是说错了什么。 就是她自以为是的情敌,秦时月,从未有想过跟她抢她所喜欢的的男人。反而她所喜欢的男人,连同她自己都是秦时月视之的仇人。 北堂珏出了冰洞以后,便沿着蜿蜒曲折的冰洞通道,走到了雪幽谷的后山。 后山一片漆黑,不见星光半点,黑漆漆的后山入了秋以后,山上是一片厚厚的积雪,而山下却是青草丛生的景像。 一半是雪一半是青草,形成了很是令人感觉奇异的景像。 北堂珏痴痴地望着远处的黑暗,一双原本温润的眸子,此时却是深邃迷离地,仿若失了一切的彷徨感。 他最最珍爱女人,到最后,还是失去了她。 他从路人的口中得知,自己深爱了两世的女人,最终还是嫁给了三弟北堂墨。 “呵,呵呵,呵呵呵——” 北堂珏冷笑出声,笑声中带着自嘲的意味,一双异常深邃的眸子,望向山脚下漆黑的夜,感觉他自己犹如陷入到了幽深的黑夜中,好像冲不出来的感觉。 “月儿,你还在恨我吗?可是我好想你怎么办,好想见到你,月儿——” 北堂珏幽幽地低声轻喃出声,一双温润的眸子眼底是痴念的伤痛眼神,伸手试着往前抓去,却是一片黑漆漆的空。 “月儿,月儿,我好想你,我好想你。若是可以,我愿用自己的性命,只换来你的原谅,可以吗?可以吗?”北堂珏终于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痛苦,大声地喊了出来。 这一声若大的呼喊着,充斥着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现在感觉好累,好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 所有的一切,全偏离了他最初开始的想法。 他只想拥有自己深爱了两世的女人,非常非常的后悔,为什么前一世没有好好珍惜自己喜欢的女人。却要重生在这该死的异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 讽刺,真是莫大的讽刺。 是他前世的孤傲自大,面对权力诱惑的不可抵抗,才导致,让他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若是可以后悔,若是可以回到从前,若是时间可以倒流——。 他,一定,一定会抛弃掉那该死的权力,只一心一意地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可是,有后悔药吗? 能回到从前吗? 时间真的可以倒流吗? “哈哈哈——” 痴狂的笑声,清楚地提醒着他,根本不可能。 有些事情,一旦一开始在你决定的时候做错了,那就很难再挽回。 若是一错再错,那就真的连悔改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他,恰恰就是那个一开始就决定做错了,到后来一错再错的人。 “月儿,如果有来生,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一定好好待你。所有的一切均可以抛弃,唯独你,只有你才是我心中的最爱和最大的不舍!” 北堂珏倾尽所有力量,高声呐喊向山下,呼喊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呼喊完,北堂珏幽幽地望着远处黑漆的夜空,眼神幽暗的缓缓转身,落寞的背影下,提步便欲回去冰洞里。 “北堂珏,你给我站住!” 突然一抹身影一闪而现,清凛的声音自北堂珏的身后冷地传至北堂珏的耳边,脖子一阵冰冷刺肤的感觉,北堂珏攸地顿住步子。 缓缓侧转眸,声音低沉沙哑地痴念出声,“月儿,你来了!” 秦时月手握着虎骨鞭最尖锐的鞭尾,冷冷地拦在北堂珏的脖颈间,只稍有异动,那鞭尾上尖锐的骨刺便会扎穿北堂珏脖子上的大动脉,喷血而亡。 “北堂珏,闭嘴,你不配喊我的名字,你喊的令人觉得恶心!” 秦时月冷冷自北堂珏的身后出声,一双凤眸幽冷一片,没有一丝感情地冷盯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冷幽幽逼问出声,“告诉我,顾柔霜那个贱人在哪里?” “月儿,你还在恨我吗?”北堂珏没有回答秦时月,而是声音沙哑带着希冀出声询问向身后,似是想要得到心中希冀的回答。 秦时月僵冷地立于北堂珏的身后,握着虎骨鞭的手,冷地一紧,尖利的骨刺瞬间滑破了北堂珏脖间的一层薄薄的皮,湛出一丝血,却并不多。 “北堂珏,你给我闭嘴,你不配问我那句话!” 秦时月冷凛的声音带着尖锐,冷冷地嗤声命令,“我现在还不想杀你,所以,在我想杀你之前,你最好告诉我顾柔霜那个贱人在什么地方?” 第330节 ☆、第六百八十章 嗜血的女修罗 北堂珏苦涩一笑,随后叹息一声,声音低沉幽远,仿若来自很远远的时空,“月儿,走吧,我带你去找顾柔霜!” 话落一瞬,高大的背影瞬间有些萧瑟和落寞的沧桑感,缓缓抬起步子,走向雪幽谷内。 秦时月跟于身后,一双凤眸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刺痛的眼神,很快消失于眼眸中。 手中握着的虎骨鞭微紧,心中的声音不停地提醒着她,不可以心软,绝对不可以心软。 前一世,她被骗的已经够多了,惨死的下场,难道还不足以令她清醒地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吗? 这一刻,秦时月不自觉的感觉心口一滞,脚下的步子微沉,双唇死死抿紧,贝齿咬在唇上,一股血腥气直蹿入鼻腔,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令她可以清醒。 跟随着北堂珏来到雪幽谷内,秦时月看着北堂珏引自己走的这条冰洞内的通道,细看下不难猜出,这条通道应该是通往放有冰床的冰洞。 果然不出秦时月所猜,到达放有冰床的冰洞内时,北堂珏脚下的步子顿住,微抬了抬下腭,伸手便要推开门,却是冷地感觉脖间一紧,一阵刺痛感令他视线转向一侧,低声道,“月儿,放心,我会帮你的!” “你闭嘴,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秦时月低声咬牙冷嗤一声,随及向身后的冰煞使了一个眼色,秦时月拽着北堂珏挡于自己前面,示意他现在可以打开门。 那个贱人有多狡猾,秦时月比谁都清楚,不但狡猾,还阴诈,这种阴毒的女人,她秦时月势必,今晚亲手手刃了这贱人。 “吱呀!”一声,椭圆形门顶的木门,缓缓随着木头的“吱呀!”声,门向一旁缓缓而开。 北堂珏自使至终,在开门的时候,都未曾有出声,甚至在秦时月后来回想起的时候,才明白,北堂珏当时真实的想法。 但是,仇恨令她迷失了双眸,将北堂珏的异常全都弃之一旁。 或许应该说,她还是无法面对北堂珏,选择用仇恨来故意的逃避北堂珏对她所做的一切。 “主子,里面没有人!”冰煞手持利剑,全身紧绷,时刻警惕地四下仔细探看向冰洞里面,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 “北堂珏,你骗我?” 冷地,秦时月架在北堂珏脖颈的尖锐的虎骨鞭尾,狠狠的攥紧,利刺再一次刺伤了北堂珏脖颈间的皮肤,血再一次湛出。 虽然伤口不深,可是被尖利的骨刺扎刺到,那种刺破皮肤的痛感,并不轻。 北堂珏沉吸一口气,微抿了抿唇柔声解释,“月儿,我没有骗你,之前我出去时,她就在里面!” 抬眸瞥一眼冰洞里面,确实没有顾柔霜的身影,眉头微蹙间,突然攸地一个抬手,“啪”地一声先是打开了秦时月架在其脖颈间的虎骨鞭,后一个伸手反带,将秦时月给甩进了冰洞里。 “北堂珏,你混蛋——” 秦时月吃惊北堂浩竟然轻松挣脱自己的胁迫,被甩进冰洞里一瞬,心下恼怒的就要挥鞭抽过去。 却在扬鞭的一瞬,一双凤眸幽地盯着洞口下一瞬发生的一切,心下一颤,惊呼出声,“珏——”。 “哧!” 尖利的刀子捅进身体割破血肉的刺耳瘮人声,伴着北堂珏身体前倾,“噗”,一口鲜艳的令秦时月眩晕的血喷吐而出。 “珏,你——你为什么要替姐姐挡下这一刀,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姐姐心里根本没有你了,你知不知道,珏,你怎么这么傻,啊——”突然出现在北堂珏身后的顾柔霜,身体颤抖地松开握着刀柄的手,看着那把利刃插在北堂珏的身体上,颤哭地愣在那里,直到带着怨恨的尖叫出声。 秦时月愣愣地站在那里,和北堂珏面对着对,她能清晰看到面前一地喷出的血,鲜红的血喷洒在地上,缓缓抬起发颤地眸子,呆望向强自扯出一抹微笑望着自己的北堂珏。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哭,很想大声的哭出来——。 眼泪不争气从眼眶里滑落下来,咸湿的泪水狠狠地打湿着她的脸,她的心,她整个人。 嘴唇发颤地哆嗦想要出声,可是颤抖地连声都发不出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哽咽的她只想大哭,呼喊——。 “珏!” 争于挣破一切的阻碍,泣喊出声。 眸子里已是泪水连成一片,模糊着她的双眼,却清醒着洗涮着她那颗被久久封闭的心。 疼,心疼的感觉,原来,她的强硬,她的怒嗤,她的爆吼,都只是为了掩饰,她心底那尘封一世的爱。 所有的爱恨纠葛,在这一刻,全部涌现在她的眼前,一切的一切,令她感觉心疼的窒息。 直到一声惊呼,“主子,小心!” 冰煞突然出现持剑挡到了秦时月的前面,手持利剑,毫不客气地狠狠挡杀向冲过来的顾柔霜。 “冰煞,闪开!” 幽冷的声音,如来自地狱被唤醒的女修罗。 全身冰冷肃杀的秦时月,一双凤眸深深地凝望一眼缓缓倒地的北堂珏后,冷地凤眸幽地一寒,手中的虎骨鞭夹着冷凛冰寒的气息,狠狠地甩向冲向自己的顾柔霜。 冰煞闻主子声,急退下的一瞬,就看到主子手中的虎骨鞭犹如一条凶狠的长蛇一样,狠狠地缠绕向顾柔霜的方向。凌厉的鞭子带着幽寒的气息,狠狠不停地甩向顾柔霜。, 她清楚地看到主子一双凤眸赤红如血地,射出杀人的寒冷气息,那是一种绝杀的冷凛,欲将仇人手刃于眼前的爆戾之气。 “啊——” 顾柔霜凄惨的声音随着鞭子上骨刺的缠绕,甩打到她的腰上,生生撕扯开腰间的血肉,泛开的血口子,血水像水注一样,汹涌的往外翻涌着。 “啪” “啪!” “啪,啪,啪——” 一连串的鞭子,在顾柔霜来不及躲闪时,如狂风骤雨一般,狠狠地甩到她的身上。 每一次鞭子的狠厉扫过,都会扯破她身上的衣服,刮起一道道腥红刺目又令人感觉生生很是恐怖的血口子。 “顾柔霜,贱人,你的死期到了。我要让你生生受折磨而死,让你死前生生受尽所有的痛苦,让你求死不能,贱人——” 秦时月凤眸赤红闪着爆戾的幽冷,手中握起的虎骨鞭,狠狠地甩打向蜷缩于地上,爬不起来的顾柔霜,眼底充斥的爆戾散发着腥红的光。 ☆、第六百八十一章 北堂珏为情死 凌厉的鞭子,狠狠的再一次举起,甩下的鞭子带着彻骨的寒意,肆虐地暴打在顾柔霜的身上。 疼的她已经倒在满是血水的地上,蜷缩着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贱人,怎么不求饶,很有骨气吗?” 秦时月手握着滴血的鞭子,凤眸赤红如血的,冷戾盯向蜷缩在地上,身体不停打颤却是硬生生在咬着牙,不肯求饶半分的顾柔霜。 “哈,哈,哈哈——求饶,我为什么要求饶,我巴不得死,这样,我就可以和珏永远在一起——” 顾柔霜身体抽搐一下,突然仰声长笑,笑声阴冷地令人耳朵发瘮,一张被鞭打不成样的脸,扭曲地咧着嘴,阴笑连连。 秦时月攸地举起的鞭子,突然冷地停下,身体一颤,缓缓转身看向身后,一双凤眸由赤红的爆戾,换化成无尽的泪水,刷地从眸子里夺眶而出。 “月儿,我想再看看你!” 虚弱似是游移的声音,带着低沉的死亡气息,从倒在一旁的北堂珏嘴中缓缓念出。 一双眸子依如曾前一般温润又带着深深的爱意,痴望向秦时月,手指试图够向前,似是想要够到秦时月的手。 “珏!” 终于,冰封沉久的心,在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的幻化成冰水,冰凉的水浸泡过身体,秦时月发冷的整个人如从冰水里走出来一样。 浑身打着冷颤地,一步步走向北堂珏。 轻轻地伸出溅有血水的手,缓缓地伸向北堂珏伸长够向自己的手,在两人的手将要握到一起时,突然秦时月攸地停住动作,快速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用力的将血水擦去。 直到擦干净以后,才走近北堂珏,急急伸手一把想要将手握向北堂珏的大手,却被先一步握到明显有些冰冷的大手中。 “月儿,咳咳——” 北堂珏欣慰地看着肯靠近自己的秦时月,激动中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来。 紧紧握着手中娇柔的手,这一刻,北堂珏只想好好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他心心爱了两世的女人。 “珏,我这就送你去找大夫,找最好的大夫,一定可以救你!” 秦时月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打湿在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上,打湿刺痛着她此时一颗心。 “月儿,不,不用了——” 北堂珏努力扯出一抹最温柔地笑容,仔细而又珍惜地望着眼前的少女,那笑从未有过的直达眼底最真实的温柔,“月儿,不论前一世还是重生这一世,我都对不起你。月儿,我好后悔,若是有来生,若是来生还能遇到你,若是遇到你时,老天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守护你,不要你受一丝的伤害,一丝都不会——”。 北堂珏用尽所有力气认真的做着忏悔,泪水自眼角湛出,深情地望着秦时月,张了张嘴,感觉此时他的身体力气在快速地抽走。 他知道,自己怕是不行了,急急望向秦时月,握紧秦时月的手,急出声,“月儿,照顾好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忽地移目看向秦时月的身后,突然嘴角噙起一抹放心的微笑,“月儿,这一生,你一定要幸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比我要值得你托付——”。 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的一瞬,秦时月感觉到异样的急忙扭头,忽地视线定格向站于自己身后的两抹高大,同样一身紫色锦贵华服俊美的两个男人,北堂墨和南龙泽。 秦时月微一吃惊,却是没有时间去想,为什么这两个男人会同时出去? 而是急转身询看向北堂珏,可是当她转身的一瞬,身体攸地一颤,浑身开始哆嗦地伸手颤颤地摸向北堂珏缓缓闭上的眸子——。 “不——” 突然一声放声的尖叫呐喊声,震得整个冰洞都在颤动,秦时月如发了疯一样地伸手推向一动不动的北堂珏,颤声哭喊着,“珏,你给我醒醒,醒醒,你给我醒醒——”。 “混蛋,你是混蛋,我不要你的忏悔,我不要,你个混蛋,你不是说欠我的吗?那就起来啊,我等你偿还你欠我的一切。你给我起来,珏,你给我起来,你起来啊——” “珏,你起来好不好,我求求你,你起来啊,你个混蛋,你做了错事,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不可以,不可以,我说不可以,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现在就走,你听到了没有——” “珏,你醒来好不好,若是你肯醒来,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你快醒来啊——”。 嘶声的呼喊,疯了一样的哭喊声,声声嘶裂在耳边,秦时月望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男人,泪水如海水一般,不停地翻涌而出。 晶莹的泪水,肆意的落下,落在北堂珏的脸上,身上。 这么令人心疼哭泣的娇人儿,却是怎么也唤不醒,此时闭着眸子久久醒不来的北堂珏。 直到一声尖锐的阴冷笑声,自一旁传来,刺激着秦时月一双凤眸裹上一层嗜血的赤红。 “哈哈——,姐姐,到最后还是我赢了,一会我就会追随珏而去,不论去到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会和珏在一起,哈哈哈——姐姐,现在你是不是很痛苦,哈哈哈——”。 顾柔霜阴冷地颤笑着,身上被鞭子撕裂开的血口子,不停的往外汩汩地喷着血水,血水一点点在变少,似是很快就要流血而干死。 “贱人,你想的美!” 突然,秦时月在将北堂珏轻轻放躺于地上后,攸地握紧虎骨鞭,冷冷地立于虚弱残喘的顾柔霜面前。 “贱人,你给我听好了,即便死,你也没有资格出现在珏的身边。放心,珏不会下地狱,要下地狱是你,不是他。我会原谅他,所以,珏一定会去到那天堂。而你,我会好好地折磨你到死,贱人!” 幽冷地声音如来自地狱,一双赤红如血的凤眸,充斥着暴戾的幽冷气息,周围的寒气似乎也在加重。 顾柔霜望着眼前的秦时月,眼底闪过一抹颤栗,一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很快似是要扬手。 第331节 却是“啪”,一记冷冷夹着森寒气息的鞭子,狠狠地打掉她的手。 瞬间,大片的蚀心盅,从顾柔霜的手中蹿出,四下跳动着,似是想要寻找攻击目标。 “小金,杀了它们,一个不留!” 秦时月幽冷嗤令的一瞬,从其左手腕上,似是早就等不及要冲出来的小金,在一道金色的闪光后,分身出大量的小金盅,一条条金色的小蛇,吐着腥红的蛇信子,冲向了正要四散蹿跳的蚀心盅。 ☆、第六百八十二章 秦时月的暴戾 不过眨眼功夫,顾柔霜的周围,全是蚀心盅的狰狞令人作呕的黑色尸体。 “小金,回来!” 秦时月冷声呼唤小金退回到自己的左手腕上,缓缓走近顾柔霜身边,慢慢蹲下身体,嘴角勾起一抹冷冷地笑意。 那抹笑却是冰冷地如来自地狱的幽寒气息,令顾柔霜紧张地缩了缩抽痛不止的身体。 由于身体上的血口子很多,所以在她缩身体时,牵动的血口子,疼的顾柔霜连声抽冷气声。 “贱人,想死是吗?我可以成全你!” 秦时月幽冷地声音,自唇边轻轻地溢出,一双原本清丽的美眸,此时却是闪着暴戾残忍的赤红。 握着虎骨鞭,状似不轻意地在顾柔霜的身上滑过,带着尖刺的虎骨鞭尾,尖利的骨刺拉到顾柔霜外翻的血口子上,疼的她原本咬牙硬挺的,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地闷哼一声。 “啊——”地一声,哀嚎出声。 大滴的汗水,因为身体上刺入骨肉的疼痛,令顾柔霜即便是想要咬牙来抵抗这种疼痛,也根本无法忍受这种撕裂骨肉的痛。 “怎么,很疼吗?别担心,你从前总是喜欢姐姐长姐姐短的,亲腻的喊着我。做为姐姐的我,自是不会让妹妹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不是吗?” 幽冷地声音自秦时月娇艳的红唇中传出,勾起的如幻花一样美丽的笑容,却是令人不由的胆寒生怯,以及不敢去触及这抹冰冷的美丽。 秦时月身后的两个男人,神色同样紧绷地看着秦时月所做的一切,两个男人都没有上前,只两人的眼底望向秦时月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冰煞,站于主子一旁,虽然很想报仇,可是看着眼前主子嗜血的疯狂,以及有些异样的疯狂行为,不禁为主子有些担心。 想要上前劝说主子,直接手刃了顾柔霜的这个贱人。可是她知道此时根本不是劝主子的时候,因为她清楚地看到主子在二皇子荣王闭上眸子一瞬,眼底疯狂的愤怒和仇恨,全都汹涌而出,令主子变得冷血异常。 “你,你想要做什么——” 终于,顾柔霜脸上闪过惊恐的神色,在看到秦时月重新唤出小金,命令小金分身飞向她的身边,每一个小金分身对准的都是她身上的那些血口子以后。一股来自心底深处的恐惧,快速蔓延至全身。 “唔,你现在这是害怕了?别急,我们有时间慢慢来玩!” 秦时月嗤笑地斜睨一眼顾柔霜,突然一声嗤令,“小金,给我狠狠地叮咬向这个贱人身上的血口子,一个血口子都不可以遗漏!” 幽冷的嗤令声,突然而起的一瞬,一条条高昂着小脑袋,伸长着腥红的蛇信子的小金分身,全部飞身向顾柔霜身上。 “啊,不要,不要——” 顾柔霜惊恐地瞪大双眼,听到秦时月喊出这一声命令的一瞬,眼底所剩的眼神,全是惊恐到想要快些结束生命的慌乱。 “啊——” 一声声尖锐地惨叫哭嚎声,在这个若大的冰洞里,不停地嚎叫着。 那种发自于嗓子眼底的嘶嚎,以及声音中所带的惊恐,完全已经深深地把一个人折磨到痛苦的深渊。 “贱人,好好享受你将要去地狱之前的惩罚,会让你生不如死!” 秦时月冷冷地扫一眼地上不停嘶声哭嚎,想要打滚却是已经无力的顾柔霜,眼底闪着残忍的血腥气。 金盅,是世上最毒的盅虫,中了金盅的人不单是死那么简单,而是生不如死。 所以,此时被大片的小金分身,嘶咬的顾柔霜,痛苦的生不如死。 无法反抗的她,只能生生任着身上不停传来的那种撕裂血肉的痛苦,不停地哀嚎痛哭着。 直到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弱到秦时月微垂的眸子,攸地睁起时,突然听到一声无力地哀嚎声,看到顾柔霜睁大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爆睁而死。 秦时月冷冷地站于顾柔霜的尸体旁,一双凤眸眼中的赤红迟迟还未有消散。 突然,秦时月攸地举起手中的虎骨鞭,就要再一次地狠狠鞭打向顾柔霜已经没有一丝人气的尸体。 就在这时,身后同时冲过来两个男人,急急一把将秦时月给拉退向后。 “月儿,好了,一切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一声轻喃温厚的声音,带着暖暖的温度,轻柔地响在秦时月的耳畔。暖暖的声音,似是有一种能暖化人心的魔力一般,暖化着秦时月此时冰冷幽寒的心。 “丫头,一切都结束了,清醒过来好不好?” 另一声磁性沙哑的声音,同样轻轻地响在秦时月的耳边,一只修长好看的手轻轻地抚顺向秦时月身后的发丝,轻轻柔柔地似是想要唤醒犹在寒冷中孤身一人的秦时月。 秦时月原本僵冷的身体忽地一缓,眼中赤红的暴戾,在这一刻消失。 眸子轻眨后再睁开眼的瞬间,眼前的一切,令她产生一种眩晕感,身体不受控制的,直接仰向身后。 身旁的两个男人,同时伸手扶住秦时月将要仰倒的身体。 最后,其中一个男人将秦时月轻轻地推送至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紫色的瞳眸幽深凝远,幽沉出声,“照顾好月儿,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不要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另一个男人一双狭长的眸子,眼底是紧定的眼神,紧紧地抱紧滑落到怀里的少女,用自己身体的体温,来温暖怀里浑身冰冷的少女。 当秦时月醒来时,攸地从冰床上一跃坐起,周身的寒意再一次袭上她的身体,声音幽冷没有一丝温度地盯视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冷冷道,“顾柔霜那个贱人死了吗?” “主子,那个贱人已经死了!”不等两个坐于冰床边的男人出声,冰煞立即回答。 秦时月眸子狠狠地睨转一眼,突然视线触及身下的这张冰床,立即一个蹦跳而起,就要跳下冰床,却同时被两个男人伸手摁住。 “放开,我不要呆在那个贱人曾睡过的床上!”秦时月凤眸眼底的冷厉一闪而过,努力抬起手想要挥开近在眼前的两个男人。 “丫头,这冰床,已经清洗过数十次,你可以放心躺下。乖,听话好吗?你现在的身体极度透支,不可以再动怒。”北堂墨用曾未有过的温柔声音劝向秦时月,轻轻地拍着秦时月的后背,试图想要让她躺下休息一会。 ☆、第六百八十三章 两世爱恨情仇 可是秦时月左右看一眼周围一切,视线再一次略过眼前的两个男人一瞬,突然猛地摇头。 努力想要的挣开两个男人的阻拦,可是奈何身体现在虚弱到不行,颓然地坐到冰床上,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泪水突然抑制不住地汹涌而出。 “北堂墨,龙泽大哥,我想见他,我想见他——” 秦时月终于泣声而出,心底那股痛在此刻深深如针扎一般,刺痛的她喘息都有些急促,喃喃泣声念着,“我要亲手埋葬他!” 两个男人听着秦时月泣哭低喃声,相视一眼后,几乎是同时点头,念道一声,“好!”。 很快,北堂墨和南龙泽轻轻地搀扶起秦时月,往冰洞外面走去。 北堂珏此时静静地躺于雪幽谷后山的一处平坦地雪地上,俊美的脸庞依在,只是没有了血色和生气。静静地躺于那里,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似是走的时候很幸福。 当秦时月缓缓走出雪幽谷,来到北堂珏的身前时,泪水倾然而下。 “珏!” 缓缓蹲下身体,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北堂珏僵冷的脸庞,触手的冰凉感,颤抖着她此时一颗心。 “你们能离开一会吗?”秦时月微侧眸,颤声而出,一双凤眸泪水不停的滴落,无法掩饰眼底的痛苦。 北堂墨和南龙泽相视一眼,随后两人退离开。 冰煞担心的看一眼主子,想要上前劝说什么,想了想,也随着北堂墨和南龙泽一起退离开。 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会对二皇子荣王,有着令人看不懂的情感,但是她却知道,此时的主子需要清静。 感觉到身后三人的退离,秦时月才缓缓转首,低眸看向眼前一脸僵冷没有一丝温度的北堂珏。 久久的凝视很久后,秦时月缓缓痴念出声,“珏,你不是问我,还恨不恨你吗?那我现在告诉你,你要仔细听好了,不可以装作听不见,知不知道!” 泣泪不成声,眸子湿成一片,迷朦的泪水中,水珠如珠帘子一样,透过泪珠望着嘴角噙着温润笑容的男人,突然大声喊了出来,“珏,你听好了,我不恨你,不恨你,不恨你了——可是你现在能听见吗?” 成片的泪水打湿了秦时月的一张小脸,小脸上的泪水冰冰凉凉的带着咸湿的味道,袭进她的味蕾,苦涩的味道斥充在嘴中,难以咽下去的苦。 “珏,为什么,我们要有这要的结局,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珏,世上没有后悔药是不是?” “珏,这种结局不是我想要的,不是,为什么到最后会这样?” 一连不停的泣声询问着,永远也不可能回答她的躺在冰雪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秦时月的一颗心,此时揪的生疼生疼的。 这一切的错,到底该怨谁? 该怨谁? 泪水再一次肆意而下,充斥着咸湿的泪水,不停地打湿着她的脸,更打湿着她的一颗心。 轻轻地伸手再一次抚摸向眼前男人冰冷的脸,触摸着男人脸上冰冷的体温,这一刻,她才清楚,和她纠缠两世的男人,真的离开了人世。 “珏,若是有来生,我们还会相遇吗?” 秦时月泪水朦胧地泣声而出,凤眸深深地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后缓缓抬起眸子,望向远处的山峦,眼前一片朦胧的白雾重重。 天色亮了,却是雪幽谷一片白雾缭绕。 秦时月将北堂珏葬在了雪幽谷的后山上,这里环境清幽宁静,不会有外人来打扰到他。 她想着,来年开春的时候,便在坟前种上大片的樱花树。 因为她知道北堂珏喜欢樱花,也是因为她。 回到谷里时,秦时月身上都被雾打湿了,浑身冰冷地如个冰人一样。 走到冰洞门口的她,感觉一阵头晕脑重的,再也支撑不住地缓缓倒下。 “丫头!” “月儿!” 两个男人同时紧张上前,扶住了晕倒向地面的秦时月,两人同时都被秦时月身上异常冰冷的温度吓到,听到北堂墨慌急一声,“丫头身上怎么这么冰?” “应该是受寒了,快先扶她去洞里再说!”南龙泽伸手轻试向秦时月的额头,攸地手被冰到,很冷的温度。 冰煞这时走近,忙引着北堂墨和南龙泽返回到冰洞,告诉两人,冰洞里的冰床虽然是冰冷的,可是却可以驱人体内的寒气。 立即,北堂墨和南龙泽不作迟疑,将秦时月轻轻放到冰床上。 第332节 随后见北堂墨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捏开秦时月紧闭的唇,将药丸丢到了秦时月的嘴里,随后喊了冰煞倒水,喂秦时月服下药丸。 待做完这一切后,北堂墨才微舒一口气地抬眸,发现南龙泽和冰煞同时疑惑地望着自己,随及微挑了挑眉,淡声道,“放心,不是毒药,是毒药谷秘制的百花丸,一般不是太厉害的病,服下它都管用。” 冰煞和南龙泽听北堂墨的解释,两人都心下放心,随后转向冰床上的秦时月。 冰煞站在冰床跟前一会,直到感觉主子的体温有些回升后,知道这冰床和刚才王爷给主子吃下的百花丸起作用了。 回头瞅一眼,立于不远处的自家王爷和北漠皇太子后,想了想觉得自己此时似乎应该出去一会才是。 另外,冰煞突然猛地想到被顾柔霜逼着吞下蚁盅的谷内众弟子,急向两位殿下禀报一声。 北堂墨和南龙泽听后,忙询问可是需要他们二人帮忙,冰煞立即摇头,表示想要解蚁盅,只有等到自家主子醒来才能解。 随后冰煞退出去,寻找谷内弟子被关的地方。 待冰煞离开后,冰洞内一下子气氛沉闷起来。 南龙泽缓步走近冰床前,看着冰床上一张小脸苍白的少女,一双剑眉不由微拧起来,缓缓此时出声,“北堂兄,月儿和荣王很早之前就认识吗?荣王跟月儿说的‘前一世’还有‘重生一世’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音一落,疑惑地转看向北堂墨。 北堂墨闻声原本低垂的眸子缓缓抬起,狭长的眸子微眯了眯,后视线落向冰床上的少女,幽幽出声,“还是等丫头醒来,你亲自问丫头吧!” 南龙泽微一愣,紫色的瞳眸微闪,再次转眸看向冰床上的少女,眼底是深深的迷惑和不解,以及心底深深的疑问。还有他自己此时所猜测到的,不敢确定的答案。 ☆、第六百八十四章 谷内弟子解盅 当秦时月缓缓转醒时,已经是傍晚十分,此时天夜已暗,晚秋的夜降临的越来越早,似是要迎接很快就即将到来的初冬。 “月儿,你醒了?”冰床边传来南龙泽温厚关心的声音,一杯温水端至秦时月的嘴边。 “嗯,龙泽大哥!”秦时月在南龙泽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身,没有接过水,而是先想起什么的,有些紧张的立即就要下床,“谷内的弟子,中了蚁盅,必须解盅才行,晚了就来不及了!” 说着,秦时月急着就要下床,却被南龙泽伸手拦住,“月儿,一会我便陪你一起去,先把水喝了再说。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乖,把水先喝了,就算润润喉咙也好。 此时冰煞走进来,看到主子醒来,忙走上前禀报,“主子,谷内弟子已经全部解救出来,现在王爷正在安抚中了蚁盅的谷内弟子!” 看着南龙泽递向主子的水,忙道,“主子,先把水喝了吧,一会解盅,全依靠主子,主子不可以再倒下!” 秦时月听着冰煞的劝声,随及转眸看一眼担心望着自己的南龙泽,立即不作迟疑地从南龙泽的手里接过杯子后,一仰而尽。 “好了,我们走吧,谷内的弟子身中蚁盅,解盅时间越早越好,不然过了时辰就糟了。”很快,秦时月在南龙泽的搀扶下,穿了鞋子下了冰床。 三人急匆匆往谷内一处若大的厅洞里走去,冰煞前面引路,很快三人便到达厅洞。 “参见门主!” 一阵来自大厅内近千弟子的恭敬喊声,秦时月内心一震。 摆手示意他们全都起身来,随后走到近前一名弟子跟前,命令这名弟子睁大眼睛让她看看。 当这名男弟子,缓缓抬起眼睛,睁的若大的一瞬,秦时月眉头冷蹙。却是脸上保持着舒缓的笑意,安慰所有弟子,告诉他们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她会救他们,一定会帮他们解了身上的盅虫。 “冰煞,你过来!” 突然,秦时月招手向冰煞,同时视线瞥及不远处的北堂墨,示意北堂墨跟自己一起离开这里。 四人很快来到一处空的冰洞房间内,房门很快被关上,秦时月招手北堂墨三人近前坐下,随后讲出了现在谷内众弟子身上所中蚁盅的真实情况。 “谷内弟子身上所中的蚁盅,不能再等了,必须现在解盅,而且时间不多了,顶多只有一个时辰。可是想要在一个时辰内给谷内所有的弟子解盅,靠我自己根本是不可能的!” 秦时月凤眸深沉,纤细的手紧紧攥于手心,脸上神色异常严峻地看向北堂墨三人。 “主子,我来帮你,主子把解盅的方法教会属下,属下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 冰煞一听到谷内近千弟子,有可能会来不及救治,而一旦被蚁盅侵入人的大脑,那么一切将再也来不及。 一旦谷内弟子被蚁盅侵入大脑,便会在瞬间变成一具没有灵魂体的野兽,完全失了人性。 “不行,你一个人还是不够,紧靠我们俩个人,根本不能在一个时辰内将谷内近千弟子解盅完!”秦时月摇头,突然视线落向北堂墨和南龙泽。 接触到秦时月投过来的视线,两个男人几乎是异口同时的出声,表示他们可以学如何解盅,来帮助秦时月。 “不,我喊你们来,其实真正的想法就是,我先来教会你们三人如何解蚁盅,后你们但凡是解救下一个谷内弟子,立即教会他如何解蚁盅。以此例推下去,那么若是成功的话,一个时辰,完全可以将全谷内的众弟子身上的蚁盅全解了。” 秦时月先是否绝了三人的提议,后立即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三人一听,立即表示这个方法可行。 “小金,飞起,分身!” 在得到三人的赞同后,秦时月知道此时时间宝贵,不可以浪费一分时间,立即喊令出小金,并命令小金分身出三个分身来。 “下面我来告诉你们如何解蚁盅,就是我现在命令小金分身出的这三个分身小金,其实它们和小金是一个主体,拥有着和小金一样的能力,所以完全可以解蚁盅。” 秦时月立即教授三人,解盅的办法,后讲道,“我会给小金下达命令,小金的分身会暂时听令于你们三人,你们带着小金的分身,去到中了蚁盅的弟子身边,命令小金的分身将蚁盅引出,然后静待蚁盅被小金的恐吓而出时,立即快准狠的扎死它们。切记,一定要快,不然,蚁盅意识到外面的危险,一定会重新钻到寄主的身体内,若是重新寻找寄主,到时你们也会成为蚁盅寻找寄主的目标。” 说到这里一瞬,秦时月脸上的神色一片严肃的冷凝,“你们三人一定要切记,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让蚁盅反攻向你们!” “放心,丫头,那种恶心的虫子,还没有胆敢靠近本王半寸!”北堂墨不屑地冷嗤一声,却是得来秦时月一记警告的冷瞪。 “知道你的武功厉害,可是那是盅虫,一旦被它们的攻击,速度会非常的快,所以,你们一定要万分小心。我不希望自己最重要的人,再受到一丝一毫的危险!”秦时月沉眸看向三人,表情是异常严峻地提醒向他们三人。 三人在秦时月念出他们是她最重要的人时,三人均是一愣,随后三人均神色严肃地点头。 随后,秦时月几人出了冰洞房间,来到厅洞内。 秦时月看向谷内一众弟了,随后将自己解盅的方案,告诉给了全谷的弟子。并提醒谷肉弟子,一定要仔细地跟着北堂墨三人,认真学会如何解蚁盅。 因为她不希望谷内任何一个弟子,被落下。 谷内弟子立即齐声领命,随后静等秦时月几人开始先行解盅。 很快,秦时月四人,分别开始解盅,一切都很顺利,北堂墨三人各自身边有一只小金的分身,帮着把蚁盅给吓出来。三人身手都非常的厉害,自然在蚁盅刚刚从中盅弟子的嘴里跳出来一瞬,很快就被扎死在地上。 四人一起,很快解了四名弟子身上的蚁盅。 立即不作迟疑,秦时月四人又分别教了这四名被解了蚁盅的弟子,去救其他中蚁盅的弟子。 ☆、第六百八十五章 讲出异世身份 不到半个时辰,谷内弟子救下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二,秦时月他们有信心,一定会救下谷内所有的弟子。 很快,随着被救的弟子越来越多,超乎秦时月想像到的,竟然提前了一盏茶的功夫,谷内所有弟子解盅成功。 随着秦时月看着谷内所有弟子齐齐高声欢呼的一瞬,心情在此时一阵激荡,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看着谷内的众弟子,心下此时真的放松下来。 而当她放松下来一瞬,出声喊令小金收身时,感觉身体的疲惫,在此刻力量被再一次抽走。 脚下如站立在棉被上,软软的,让她有些站得不稳,忽然感觉身体突然变得很重,重重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一旁斜倒下去。 “丫头!” 当耳边模糊听到一声紧张呼喊时,秦时月的大脑意识瞬间昏迷过去。 秦时月失了现实中的意识,却忽然感觉自己来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一片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丝光亮,伸手试着想要抓到什么,却是身边空无一物。 就连脚下也是踩得一片空,就像是她整个人半悬空着,周围哪怕是包括脚下都是空的。 这种感觉令秦时月有些恐慌,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月儿!” 突然,身后一道熟悉的温润声音传来,秦时月立即欣喜转身。 一道白光刺眼,眼前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和一张俊逸非凡的俊脸,秦时月激动颤念出声,“珏,珏是你吗?” 颤声念出的一瞬,秦时月激动的凤眸一颤,泪水瞬间滑落。 “月儿,乖,别哭,你哭我会心疼的!”北堂珏站在一片白光中,脸上是祥和温润的笑容,眼底盛着浓浓的宠腻,深深地望着秦时月,似是想要把她印入心底。 “珏,我要告诉你,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秦时月害怕眼前的北堂珏会突然间的消失,她宁愿相信眼前的珏是真实的,真真实实的一个人。 可是大脑深处的记忆,却清楚地提醒着她,珏是她亲手埋葬的。 所以,不论眼前的人,到底是珏的鬼魂,还是如何,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时间,亲口告诉珏,她已经原谅他了,原谅他了。 “月儿,谢谢你肯原谅我!” 北堂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眸子里的温润只专心地望向秦时月一个人,深深地望着,低喃出声,“月儿,能得到你的原谅,我很开心。但是,我不得不走了,我来就是不舍得你,想要再看你一眼。现在看过了,得到了你的原谅,我不再有遗憾。” 北堂珏的声音,飘进秦时月的耳边,他的身体随着他说话声音的飘渺,开始渐渐地在消散。 当秦时月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立即伸手向前想要急急抓住就要消失的北堂珏,并泣泪大声喊出声,“珏,不要走,其实我心底一直有你,一直还爱着你,不要走好不好?” 终于,隐藏于心底的声音,在这一刻呐喊出声,眸子里的泪水模糊了双眸,令她紧张地赶紧擦去泪,伸长着手想要抓住珏的手,不要让他走,可是她往前抓,却抓了一个空。 “月儿,我也深深地爱着你,可是这一世,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了。月儿,保重,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我爱你,永远永远永远——”。 随着北堂珏说完这句话的一瞬,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骤然消失。 秦时月的眼睛被刺得睁不开,待再睁开眸子时,却发现珏不见了,白光也消失了。 “珏——” 着急的呼喊声,却是周围一片的黑暗,秦时月大声的想要呼喊出北堂珏,却是得不到半丝的回应。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邪肆急喊声,“丫头,醒醒,你怎么了?” 当秦时月再睁开眼,眼前熟悉的俊脸在自己的眼前放大,视线对上一双着急关心的眸子,泪水抑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北堂墨看着一醒来就突然落泪,泣哭不止的秦时月有些被吓到,狭长的眸子闪着紧张关心的眼神,轻声询问着。 “月儿,你刚才可是做梦了?”这时,南龙泽沉厚的声音传来,一双紫色瞳眸关切地望向秦时月。 冰煞站于一旁,担心主子想要上前询问,可是左右瞅一眼自家王爷和北漠皇太子后,想了想还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久久的沉默后,秦时月终于止了哭声,一张小脸满是泪水的轻抬起,看向身旁左右两个男人,幽幽出声,“你们一定很好奇,我到底是谁吧?” 突然的出声,惊了两个男人。 再听秦时月所说的话,两个男人同时疑眸齐看向秦时月,后两人均摇头,听到北堂墨最先出声,“丫头,我和龙泽兄,不一定非要知道你的过去,只要知道现在眼前的你是谁就可以!” “对,月儿,北堂兄说的对,眼前的你便是我所认识的最真实的你,所以即便不知道你的过去,只要知道现在的你就可以!”南龙泽淳厚的声音里,带着温暖,暖暖地传入秦时月的耳边。 听着两个男人的话,秦时月神色微怔。 第333节 久久的静默后,再一次抬眸左右看向两个男人,眼底闪着感激的目光,缓缓出声,“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的爱和包容,我竟不知如何来回报你们!” 苦涩的一笑,仰头沉吸一口气,后缓缓左右看向身旁的两个男人,幽幽出声,“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秦时月,并不是正真秦府的嫡女,真正的秦时月,其实早在玉林山的庵堂里,被毒害而死!” 这一声落,原本以为会吃惊的两个男人却是脸上神色都出奇的安静,两人安静的神情,却是令秦时月一怔。 她以为两人在听到这个事实的一刻,会把她当作妖孽来看待。 即便不当作妖孽,也应该有吃惊或是迅速退离开被吓到的神情才是。 可是没有,秦时月以为的两个男人会做出的反应,都没有。 两个男人非常平静地静静坐于那里,就像在听一个故事一样,安静地没有一丝异样。 秦时月原本紧张的心,此时忽地一松,缓缓再一次讲出声,“我其实是来自于异世,一个你们都不曾熟悉的世界,而北堂珏和顾柔霜,我们三人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第六百八十六章 像一场三角恋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时月微一顿,眼底闪过一抹伤疼,道,“我们三人的关系,就像是一场三角恋,所谓的三角恋就是,我和北堂珏是未婚夫妻,而顾柔霜是横插进一脚的第三者。” 缓缓讲到这里,秦时月紧张的心彻底放松下来,随后继续讲道,“因为我手上的金盅,顾柔霜设计害我,令我身中蚀心盅,坠入万丈悬崖而惨死。可是,或许是老天的垂怜,我竟然重生了,重生在秦府的嫡女身上。” 讲到这里,秦时月的视线转看向北堂墨,淡淡一笑道,“那夜,丢给我解药的,应该就是你吧,北堂墨!” 其实很早之前她就有所怀疑了,一个人蒙着脸或许看不清他的面貌,可是声音以及一个人的眼睛,却是能令人深深地记住。 “丫头,没想到你竟然能猜到那晚是我!”北堂墨勾唇一笑,点头承认。 那晚玉林山的庵堂里,丢给秦时月解药的男人,就是他北堂墨!” 南龙泽微愣,才恍然,原来两人在最早的时候就见过面,紫色瞳眸不由一暗,却是嘴角依然噙着温厚的笑容,静静地听着秦时月继续讲叙。 “后来的一切,就是你们所看到的,北堂珏——”说到这里一瞬,泪水再一次止不住的颤流下,颤声而出,“我和他是纠葛两世的爱情情仇,所经历的一切,到最后终是以惨痛的结局来收场。” 喃喃地讲叙完这一切,秦时月内心压抑的情绪全部释放,可是垂眸的一瞬,嘴角噙着的终是苦涩无奈和心痛。 三人陷入到了沉默中,沉默的气息,令人压抑。所以的一切,在这时已经变得不再重要,现在摆在三人面前的,是感情的何去何从。 …… 几日后,秦时月和北堂墨,南龙泽以及冰煞离开雪幽谷。 而养伤于景王府的六师弟返回到谷里,继续帮着秦时月照看谷里的一切。 好在六师弟没有被逼吞下蚁盅,只是身上重伤,在养伤几天后已恢复的差不多。 走下雪幽谷山下,在跨马准备离开时,秦时月忽然侧首遥望向后山的方向。 一双凤眸眼底闪着幽深的光茫,心中的声音喃喃向着远处的后山低念着,“珏,我会来看你的,待到明年的春暖花开时,我会在你的坟头周围,种上大片的樱花树!” 沉沉的深吸一口气,随及调转马头,低沉念一声,“我们走吧!”随后驾马离开。 几人回到了皇都城,南龙泽暂先住到了驿馆中,并未有回北漠。 秦时月刚一回到皇都城,就听到了陆亚男嫁给北堂浩的消息。 来不及先去皇宫里恭喜陆亚男时,听到她回皇都城的陆亚男,先一步来了景王府。 穿着一身正红宫装的陆亚男,一脸慌急地出现在秦时月面前时,不等秦时月出声,先一把熊抱向秦时月。 “坏丫头,坏丫头,你这个坏丫头,你这些日子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连个信都没有。你这个坏丫头,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这几日陆亚男简直是担心坏了,她大婚前日,本是让婢子通知好友,却得到婢子回来禀报说好友并未有在府上。 于是她到了晚上,不顾父亲的阻拦,偷偷在祖父的帮助下,爬墙出府。去了景王府,想要看看好友回来了没有,必竟自己将要大婚这件事情,她很想要好友跟自己分享这个喜悦。 可是到了景王府,令她失望的是,好友根本就没有在府里。 有些失落的离开后,她来不及去多想好友到底去了哪里,便在第二日出嫁进宫。 直到成婚后的三天回门,她都未有收到好友前来祝福,心中的失落也越来越大。 于是撇下还在他们陆府的北堂浩,直接怒气冲冲的去了景王府,才得知好友以及景王两人,已经几日未有回府。 站于景王府的大门前,那一瞬间,她心中抖地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种感觉令她很是不安,直到急匆匆赶来找到自己的北堂浩出现,她紧张地扑到了北堂浩的怀里,大哭着告诉北堂浩,自己的好友不见了。 之后,她才从北堂浩那里得知,自己的好友和景王殿下去了雪幽谷,处理雪幽谷发生的突发事件。 她想要冲去,却被北堂浩拦住,提醒着她,雪幽谷是千盅门所在地方,那里若是发生突发事件,一定是驭盅术的较量。她去了不但帮不上忙,反而还会累及到好友。 所以,她连日来,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命人守在皇都城门口,一旦看到好友回到皇都城,第一时间告诉她。 终于,得到好友回皇都城的消息的一刻,她激动地哭笑而起,顾不上其它就命人备车,速速赶往景王府,她要见到好友才放心。 “亚男,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秦时月伸手轻拍着紧紧搂抱着自己,呜声大哭的陆亚男,心中满满的感动。 “坏丫头,坏丫头,这几天我都快担心死你了,你知不知道?”陆亚男哭声不止,紧紧地搂抱着秦时月不肯松开。 “我知道,亚男,我知道,谢谢你,我最好的朋友!”秦时月心里暖暖地,微笑地轻拍着陆亚男的后背。 陆亚男哭了好大一会,才终于在秦时月的哄劝中停下来,缓缓松开紧紧搂抱着秦时月的手,在秦时月的牵握下走到桌子前坐下,此时一双大眼已经变得红肿。 “瞧,我们家亚男把眼睛都哭红肿了,要是让皇上看到,可是心疼死了,嗯,哈哈——”秦时月瞅着正拿着帕子擦眼睛的陆亚男,忍不住好心情的调侃其一声。 “坏丫头,还不都是因为你,坏丫头,竟然还取笑我。”陆亚男恼地责瞪一眼秦时月,突然眨了眨眼睛,急询问向秦时月,“时月,我的眼睛真的哭肿了吗?是不是很难看呀?” 说着,不等秦时月回答,已经急急起身,跑去铜镜前,紧张地仔细瞅看起来。 “呜,时月,怎么办,我的眼睛真的变肿了,好难看!”陆亚男瞅向镜子里,发现自己的眼睛真的竟然肿了起来,不禁呜呜一声。 “嗯,别担心,若是皇上不要你了,你就来我这,我收留你!”秦时月看着陆亚男那紧张的小模样,故意地打趣其一声,后抿唇笑了起来。 陆亚男闻声,先是一愣,后回味过来的,气笑大喊一声,“坏丫头,竟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大笑着就扑向了秦时月。 两人随后笑闹成一团,少女间的友爱,总是令人可以暂时的放下一些事情,有瞬间的放松和心情的舒缓。 ☆、第六百八十七章 王妃又偷跑了 三个月后,景王府内冲出一匹枣红骏马,马蹄四扬,如一阵骤风刮过,瞬间穿过若高的大门口,留下一道模糊看不清的飒爽倩影。 不等守门侍卫惊醒回神,突然又一匹黑色骏马,从府里冲了出来,听到一声邪冷的咬牙怒气声,“死丫头,敢偷偷跑掉,看本王抓你回来,怎么收拾你!” 两匹骏马一前一后,把守门的几名侍卫,惊的半天缓不过神来。 “刚才一前一后出去的可是我们的王妃和王爷?”守门的其中一个侍卫,瞅一眼远处久久未有消散的尘土,艰涩出声。 “嗯,是,难道王妃又往外偷跑了?”另一名侍卫惊叹出声。 “王妃这三个月以来,这是第几次偷跑了?”先前出声的侍卫,再一次出声。 “大概不下三十次了,平均几乎是每隔三天偷跑一次!”另一名侍卫再一次惊叹出声。 此时府里不远处的白兰和展修两人,听着门口几名侍卫的低声谈论声,两人均是无奈的摇摇头。 后同一个表情动作地扯扯嘴角,随后两人难得很是默契地,“唉!”长长叹息一声。 “展修,你说这一次王爷能在几天内抓王妃回来?”白兰伸手捏成兰花指,一副娇媚扭捏地抬手靠向展修的肩头。 “死白兰,先把你那恶心的爪子拿走,现在又不用扮男宠了,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展修被白兰恶心的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后瞅着大门口,双手环胸想了想道,“我估摸着,王妃现在越跑越勇,应该能挺住三天才能被王爷抓回来!” 白兰倚靠在展修身上没有动,眯了眯眼睛,伸出一只手指在展修的眼前摇了摇,“非也,非也,依我看,王妃这次铁定不出两天就会被王爷给抓回来!” 话落,白兰眯笑地伸手拍在展修的肩头,道,“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王爷这次几天能把王妃给抓回来。输的一个去毒药谷给萧老头当试药的怎么样?” 展修缓缓转过头,冷冷地斜瞥一眼白兰,后瞪嗤道,“你自己乐意去给萧老头当试药的,可别扯上我,想要找个机会追夕颜,就光明正大的去追呗,还扯这么多烂理由,切!” 说完,展修一巴掌挥开白兰,扭头就离开。 却在走了几步后又转过身,斜瞥向站在那里张着嘴一脸被人堵噎得说不上话来的白兰,突然大笑起来。 “喂,白兰,顺便好心提醒你一声,夕颜可不喜欢一个大男人的,整天学女人一副捏细着嗓子说话,手掐兰花指的能把人恶心到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样子。所以说,你最好收敛一点,哈哈——”。 “死展修,你活腻歪了是不是,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白兰一听展修拿萧夕颜调侃自己,立即如炸了毛的公鸡一般,飞身就怒地冲向展修。 “喂,白兰,你最好别动手啊,你若是敢动手打我,我立即告诉夕颜你偷偷喜欢她,却没胆告诉她,哈哈——”展修大笑调侃着白兰,头一次这么解恨看着白兰怒得不行,却又无计可施的样子。 若说从前,他可是没少被展修整,俗话说得好啊,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他展修整白兰这臭小子了。 “喂,我说白兰,你怎么不说话了,哈哈,平常话挺多的,一说到夕颜就哑吧了。啧啧,这么怂还真不太像你白兰呢!”展修瞅着白兰定定站在那里,不说话神色紧绷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 后,展修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的,眼角的视线突然瞥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攸地一个醒神,转眸正看到一袭纯白色裙衫长相清纯的少女,站立于不远处的大门口。 “夕颜?”展修瞪直着一双眼睛,瞬间一脸的尴尬,暗骂自己一声刚才真不该调侃白兰的。 这时,白兰最先反应过来的,忙走向萧夕颜,“夕颜,你怎么来了,是谷里有什么事吗?还是萧神医有什么交待?” 后瞅着微笑走进来的萧夕颜,忍不住嘟囔一声,“快入冬了,外面风大,你身体本就弱,有事直接飞鸽传书一下不就好了吗?” 展修原本尴尬,刚才调侃白兰被萧夕颜听到,可是在看到此时白兰一副心疼关心萧夕颜不得了的样子,忍不住地又扯了扯嘴角,好在没有笑喷出声来。 话说,白兰可是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从不会关心别人,心疼别人,向来以整人为乐趣的脸皮厚得要死的一种人。 从没见过他关心过谁,即便是关心谁也会是嘴下不留德。 可是今儿,展修可算是亲眼长见识了,原来白兰这臭小子,也有低眉顺眼,说话好生好气,小心翼翼得不得了的样子。 哈哈,这可把展修给瞅乐了。 “我没事的,在谷里太闷了,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挺好的!”萧夕颜抿唇一笑,后走进府里,习惯性地抬头望一眼府内高耸入云的楼阁,“墨哥哥呢,在府里吗?还有嫂嫂有在府里吗?” 萧夕颜念到后面一句话时,明显眸子一暗,被一直紧跟在其一旁的白兰捕捉到,白兰的眼神也是微一暗。 前面展修,这时忙出声,“哦,夕颜你来晚了一步,主子又出府追王妃去了!” “啊,展修你说墨哥哥追嫂嫂?”萧夕颜听得一愣,有些惊讶出声,同时着重在“追”这个字音上,疑惑瞅向展修“为什么要追嫂嫂?” “因为王妃不想待在府里,所以会在王爷瞅不见的时候,偷偷带着包袱跑掉。”这时一旁的白兰低低一声,很是担心有些话会刺激到萧夕颜。 “啊,你说嫂嫂偷跑掉?”萧夕颜听得眼睛睁大,后突然抿唇一笑道,“那墨哥哥一定很紧张嫂嫂,所以才会去追嫂嫂了!” 说到这里的一瞬,萧夕颜不自觉地转身瞅一眼府门外,低喃一声,“嫂嫂一定很幸福才是,有墨哥哥这么紧张疼护她,好令人羡慕!” 白兰于一旁听着萧夕颜的话,蓦地抬眸,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使终无法出声。 第334节 望着萧夕颜的侧颜,他很想大声说,“其实她也是有人紧张心疼的,那个人就是他,白兰。” 不远处的展修瞅着白兰的样子,不禁替他一阵着急,不停的给白色使眼色,提醒他胆子大点。 可是白兰此时低垂着眸子,根本就没有看到展修的暗示。 就在这时,突然萧夕颜缓缓转过身,面向白兰,缓缓出声,“白兰哥哥,你可以做那个紧张心疼我的人吗?”话落,笑容甜美地瞅着白兰。 白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彻底傻掉,傻傻地睁大一双眼睛望着眼前娇柔美丽的萧夕颜,慢了半拍的反应过来,急急连声点头,“可以,可以,可以夕颜,我可以做那个紧张心疼你一生一世的人!” 展修看着两人,抿唇笑着离开,留给眼前的两个人一些爱的告白空间。 ☆、第六百八十八章 又要被抓回去 “啊,啊,啊,北堂墨,你放开,放开,你把我衣服扯坏了,呀,呀,呀——” 秦时月的声音,自一个小洒馆的包房里尖声传出来,屋子里一片乒乓混乱之声。 包房外面,一对酒馆的夫妻两人,正担心地站在包房外面,两人互相着急看着,踌躇万分的不知该不该进去。 “死丫头,跟本王回去!”北堂墨的怒吼声,简直能把包房的门震破,其吼力简直震耳欲聋。 “不要,不要,你快放开,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秦时月的大喊声,自包房里传出来,声音一点也不输给火怒大吼的北堂墨。 这已经是秦时月三个月以来,偷跑溜出来的第三十一次,而且是被找到的最快的一次。 “死丫头,你不回去是吧,好,那本王就陪你在这里耗着!”包房里,北堂墨一手拽着秦时月的衣领,像拎一只小鸡一样的,一把将秦时月给拎到了桌子前,“啪”地一声,手重重的一拍桌子,“来人,上酒上菜!” 突然一声怒令声,吓得酒馆的夫妻二人均打了一个凛。 赶紧两口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包房门口,轻推了推房门,房门开了后,老实巴结的两口子瞅向房间里面。 就只见一身华贵紫色锦衣,长相简直俊美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一身材颀长高大的男人,正手拽着一旁一个娇美灵动的少女,拽坐于桌子前。 两口子,开这酒馆十几年来,可从未有见过像今天这般的客人。 明显就是贵客临门,该高兴才是,可是瞅着满屋子东倒西歪的东西,两口子一脸尴尬地扯着笑容,听到男掌柜的小心翼翼询问道,“客官,您看您需要点什么,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 北堂墨瞅一眼瞥过脸去不看自己的秦时月,随及手一挥向男掌柜道,“给本王来份八宝野鸡,姜汁鱼片,红烧鱼骨,一品官燕——”。 后面说的什么,这小酒馆的两口子全听傻了眼。 眼前这位自称是王爷的贵客所点之菜,像他们这种小酒馆哪会有,就连听,他们两口子甚至都未曾有听过,更何况会做了。 单就这位爷所点的菜品里面所含的材料,怕是都可以买下他们家这小酒馆了。 “北堂墨,你有病是不是,你以为这是在皇都城吗?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人家就一小酒馆,你点实际一点的行不行?” 秦时月原本不欲搭理北堂墨,可待北堂墨报出这些菜品的一瞬,实在是忍不住地扭头就喷了北堂墨一脸。 “死丫头,终于知道转头看本王了,本王乐意点,你能怎么着本王!”北堂墨一脸邪恶地眯笑起眸子,笑得一脸欠揍坏坏地瞅着秦时月,一脸的小得意。 对的,他刚才就是故意的,故意刺激眼前这丫头,看她赌气到什么时候。 “切,有病,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秦时月冲着北堂墨狠狠地皱一下鼻子,转脸不再搭理他的,任他随意爱怎么折腾就就怎么折腾。 反正他点的那些东西,这家小酒馆根本做不出来。 “丫头,你刚才说让本王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这可是你说的啊!” 北堂墨看着秦时月扭过头去不搭理自己的小模样,立即伸手一把将秦时月给就像打包扛东西一样的,就要拦腰抱起,扛到肩上。 “喂,喂,北堂墨,你松手,松手,快松手,再不松手我咬你了啊——” 秦时月感觉腰上一紧,心下暗叫一声不好,知道这混蛋又要来之前一套,立即连喊带叫地,伸手胡乱拍打向北堂墨,低头就想咬上北堂墨的手。 却才发现这混蛋的手是拦在自己腰上的,虽然她的柔韧性很好,可也弯不到眼前这个程度。 漂亮的凤眸一转,立即伸手死掐向北堂墨有力的手臂,一边掐,一边心里念着,“我掐,掐,掐,掐死你这混蛋!” “呜,北堂墨,放,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了啦!”不等秦时月掐得过瘾的时候,整个人就被北堂墨给拦腰直接扛到了肩上。 心里暗叫一声“糟!”。 秦时月立即死命地,伸手拍打向北堂墨的后背,“北堂墨,你个混蛋,我是东西吗?每一次都用这一招,有本事你把本姑娘放下来,让本姑娘心甘情愿地跟你走!” 秦时月试图刺激北堂墨这个狂妄的混蛋男人,可是发现这一招根本压根不管用。 她忘了,北堂墨脸皮厚不要脸的程度,简直就是无敌。 “啊,救命啊,有强盗啊,强抢民女了,快来人救命啊,救命啊——” 乖乖地,不使出她的杀手锏都不行了,秦时月扯着喉咙,顾不上丢不丢人的,直接把脸埋到最低,大声喊了起来。 站于包房里的酒馆两口子,瞅着眼前瞬间这种情况,两口子一时间都看傻了眼。 男掌柜张了张嘴,硬是壮着胆地出了声,“两位客官,小两口的好好过日子要紧,有什么事回去之后好好说,好好说,莫要打起来啊!” 酒馆的妻子也忙着点头附和丈夫一声,“是呀,两位客官,老话说的好,两口子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别太较真,赶紧回去,回去以后就别再闹了啊!” 秦时月原本高声大喊着“强抢民女”,可是听到酒馆掌柜的两口子说的话后,立即一脸的泄了气。 心里想着,这两口子,从哪哪瞧出她和北堂墨这混蛋是两口子的。 难道他们看不出,自己这是被强盗给强抢的节奏吗? 原本还想着大喊几声,引来其他客人的秦时月,直到被北堂墨扛在肩上,大步走出包房一刻,才发现这小酒馆客人少得可怜。 又加之是大早清天刚亮的,除了她和北堂墨以外,根本一个客人的影都没有。 无奈地耸垂下脑袋,知道这一次又要被北堂墨给抓回去了。 临走出酒馆门口时,秦时月张嘴刚想要提醒北堂墨什么? 没想到北堂墨倒是似跟她心有默契一样,从怀里掏出一锭重量不小的银子,直接飞丢到了酒馆男掌柜的怀里,“拿着,这是打坏你们酒馆桌椅的钱!” 随后转身大步离开,身后传来酒馆男掌柜喊声,“客官,这银子多了,太多了——” “多的,就当是给你们的打扰费了,尽管放心收下就好!”秦时月抬起头瞅着从酒馆里,手拿着银子,急追出来的两口子,笑着摆手,让他们把银子放心收下就好。 ☆、第六百八十九章 被恶狼给扑倒 出了酒馆,秦时月直接被北堂墨一把给扔了马背上,随后纵身上马,圈搂着秦时月驾马离开了小酒馆门口。 追出来的酒馆两口子,看着离开的两位贵客,酒馆男掌柜的手里握着银子,与妻子一起遥望着飞驰过的两匹骏马,直到很久两口子才转身相携走回到酒馆里。 大约行了几十里地后,秦时月突然仰头出声,“喂,北堂墨,你一个人驾两匹马不累吗?要不换我骑那匹马如何?” 来的时候,秦时月是自己骑着马偷跑出来的,所以此时回去路上,北堂墨和秦时月是骑同一匹马。 而秦时月来时骑的那匹马,北堂墨一个人握着马的缰绳。 “不好,你给本王乖乖坐着,别想再偷跑离开!” 北堂墨几乎是想都不想地直接摇头拒绝,同时一脸邪肆地提醒一声,“丫头,别费劲了,你即便跑得再远,本王也会找到你!” “切,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放了,让我跑跑试试,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抓到!”秦时月侧首斜瞪一眼北堂墨,嗤哼一声。 同时一双漂亮的凤眸快速一转,心想着最好能刺激到身后的男人,这样自己就可以跑掉了。 可是令秦时月失望得想要咬人的是,北堂墨突然肆笑一声,后伸手弹了秦时月后脑勺一下,在秦时月吃痛时邪肆道,“丫头,本王为什么要做那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把你放了,本王还得去找你回来,像这种蠢笨的事情,你认为本王会做吗?” 说完,一声“驾!”扬鞭抽了马屁股一下,立即身下骏马腾飞而起直飞蹿出。把在马背上来不及回味过来,北堂墨刚才话的秦时月急闪了一下,一个不稳,直接就扑向马身上。 险险地身后一只手,一把给其拽回来,低声在其耳边吹着热风,“丫头,小心坐好了,一会若是飞出去了,本王可没把握把你给拽回来。到时跌到屁股,疼的可不是本王,嗯哼?” 声音一低,突然变得磁性低迷道,“不过,本王可以好心帮你涂一下药,嗯,当然你若是不介意的话。” “北堂墨,你个混蛋,色狼,不要脸的色胚了——”。 秦时月险险稳住的身体,在靠向北堂墨的怀里时,听到北堂墨贴着自己的耳边说的话,瞬间小脸一冷,气炸毛地怒吼向身后。 若不是真怕被马给甩出去,她一定转身怒扁了身后这混蛋。 不知什么时候回到的皇都城,反正秦时月一路上闭着眼迷迷糊糊地等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在皇都城的大街上,而且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等他们回到景王府门口时,守门的侍卫先是吃惊眼神,后赶紧上前去牵马。 秦时月是被北堂墨给一路拽着回到的景王府内,一路进府里,都是低垂着头,不敢抬起头来。 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回家后,羞得不敢面对家里所有的人一样。 “呜,呜,白兰,快,快看,主子把王妃给找回来了!” 展修站于府内高耸的楼阁顶屋,远远瞅到跟在自家主子身后,走进府里的秦时月后,忙出声喊向身后的白兰。 可是令展修奇怪的是,平常只要是主子把王妃给找回府的时候,白兰一定是第一个探头瞅看的,可是现在他喊了好几声,也未有听到白兰的回应。 不由奇怪地转头瞅向身后,见白兰不知什么时候,一脸犯花痴样子的,正对着一只漂亮的白瓷花瓶,一会一傻乐地,“嘿嘿,嘿嘿——”独自一个人傻笑个不停。 展修瞅了两眼白兰傻笑的样子,想起什么的,立即咧嘴笑了起来。 走上前两步,一巴掌就猛拍了白兰的肩上,一个转身探头挡到了白兰瞅着花瓶的视线。 “闪开,闪开,别挡着我的视线!” 白兰伸手不耐烦地挥向展修,急着伸手想要护向白瓷花瓶,似是生怕展修一个不小心,把白瓷花瓶给打碎了。 “哈哈,哈哈哈——白兰,没想到你小子也有被人彻底拿捏到手里的时候!”展修瞅着白兰那紧张的劲,实在忍不住地哈声大笑起来。 随后一把拽了白兰,一边往楼下走去,一边笑声道,“喂,白兰,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夕颜这一朵娇美的鲜花,怎么就会瞧上你了呢。唉,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呸,呸,呸,谁,谁是牛粪了,死展修,爷可是俊美非凡,人见人爱的白兰公子。夕颜瞧上我怎么了,那是爷有这个魅力,你懂个屁!” 白兰一听,立即火大地抬脚就踹向走在前面,大笑不止的展修。 展修轻松躲过白兰那一脚,突然凑近白兰,低声似是很神秘地道,“喂,白兰,要不要我把你平时做的一些事情跟夕颜说说,让夕颜好更仔细地了解你,嗯?” “你敢,死展修,你若是敢在夕颜面前乱讲我的坏话,试试——” 白兰一听,立即就急了,怒红了眼的直瞪向展修,大有一副要拼架的架势。 “唉,白兰,你可别威胁我,我还就是那种吃软不怕硬的。你若是来点软的嘛,看在咱们这么长的交情上,没准我就不说你什么坏话给夕颜听了。可你若是——” 展修说到后面,冲着白兰眯笑地一眨眼,随后大笑着走下楼梯。 白兰一听,转了转眼珠子,忽然听明白展修意思的,立即一个眯笑就追了下去,“喂,展修,等等我,今晚我请你去皇都城最有名的香满楼吃饭,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什么,爷付银子!” 第335节 楼梯里很快响起,展修和白兰的笑声。 就在展修和白兰很是识趣地离开楼阁顶层时,北堂墨已经很是顺手自然地拦腰抱着秦时月飞身来到了楼阁顶层。 站定在这处高有十八层的浮云阁顶层楼阁里,秦时月先是微舒一口气,后急忙伸手拳脚并用地推打向身后的男人。 得到自由的一瞬,拔腿就跑。 开玩笑的,现在不跑等着一会挨收拾吗? 她现在可是学精了的,每一次偷跑离开被抓回来后,都会被北堂墨一顿乱欺负。 所以,只要是一被抓回来,她秦时月是能跑就先跑,能躲多远就先多躲远,不然说不准就会被恶狼给扑倒,吃干加抹净净。 ☆、第六百九十章 北堂墨别乱来 “丫头往哪跑?” 秦时月前脚刚跑出没几步,耳后就响起北堂墨邪魅中带着咬牙切齿的声音,感觉似是要从后面一口把自己给咬住一样。 吓得秦时月头都不敢回的,立马就要直蹿下楼梯。 乖乖的,身后的男人明显是被惹怒了,此时不跑,难道傻得等着被捉到吗? 要是被捉到的话,岂还有囫囵的时候。 呜——。 秦时月猛摇头一阵乱蹿乱逃,可是刚跑下一截楼梯,想要拔脚急急往下迈台阶时,身体却是不听使唤的一动不能再动。 而敏感的神经强烈的告诉她,此时身后一阵邪恶的气息扑来,而她的后脖领子正被人慢慢的提前。 “喂,喂,等等,等等,——” 当秦时月整个人被从后面拎起转过来,如一只被拎起的小鸡一样可怜兮兮地瞅着眼前高大俊美的如妖孽的男人。 而妖孽男人的整张脸暗黑一片的时候,暗叫一声,“该死的,这是又要惹恼恶魔的节奏吗? “丫头,本王有没有说过,若是你再偷偷逃跑的话,本王会如何惩罚你?” 北堂墨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微抿起的唇角,完美地勾勒出一个绝美的弧度,轻启性感的薄唇,慢悠悠道,“还有,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逃跑,罪加一等!” 突然一个松手,秦时月忽地脚跟落地,不等快速思考是否要逃的时候,眼前高大的身躯突然俯身而下,凑近其耳边,吹着温热的风,声音低迷中夹着撩拨人心弦的磁性声音,缓缓而压低道,“丫头,你猜本王一会会如何惩罚你?” 故意压低的声音,外加男人故意靠近着耳边吹拂起的温热气息,都令秦时月浑身一颤。 急仰头想要瞅一眼男人,确定一下男人是在开玩笑还是吓唬她时,没等她瞅清楚的,整个人就被一把打横抱起。 “你,你,北堂墨,你别乱来啊!” “喂,北堂墨,你,你放我下来,你这是要抱我去哪,啊——” “北堂墨,我恐高,你快放我下来!” 秦时月被北堂墨打横抱起的一刻,才知道后知后觉的害怕,加外全身整个紧绷,处于一种想要立即逃离的害怕感觉。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来自男人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能清楚地看到男人一双狭长的眸子里,迸闪着恶狼要吃人的可怕眼神。 呜,她不要被人吃掉怎么办,谁来救救她。 “砰!”地一声。 秦时月感觉一阵腰痛感传来的,被一把给摔扔到了若大的床榻上。 从浮云阁被北堂墨抱着飞身而出,直接来到他们结婚前的喜房,不等她想要说什么时,就被扔到了床榻上。 整个身体还跟着很有节奏的在软软的床榻上,微微的弹跳了一下。 甚至这时秦时月还有时间在想,这要是搁了现代的床垫的话,她一定会弹跳老高的。 咳咳,好像这种危险的时刻想这些,真是疯掉了。 “唔,北,北堂墨,你,这是做什么,要做什么?” 秦时月好不容易扶着自己的腰,从软榻上缓缓爬坐起身的一刻,一双凤眸立即睁的若大,激动地喊起来。 “喂,喂,北堂墨,你脱衣服做什么,你是暴露狂吗?快把你的衣服穿上!” 秦时月终于紧盯着北堂墨手指娴熟无比脱着衣服的动作,连忙的捂上眼睛,急匆匆地大声喊起来。 可是捂上眼睛的她,喊完以后,偷偷从指缝中一瞧,发现站于床榻前一步距离的死男人,跟本不听她的嚷嚷,正在继续解着衣扣。 啊,真是疯了疯了,她是真要疯了,这死男人想要做什么? 不会——啊,不会真要现在把自己给吃干抹净净吧。 不要! 心里的声音几乎是用吼的,大声吼出来,把捂着眼睛的双手猛地甩开,再睁大眼一瞧,妈呀,这是要脱光光吗? “北堂墨!” 终于一声大吼声,震的满屋子回音不停的一刻,秦时月看着上半身已经脱得净光,赤膊,露出精壮的胸肌完美的锁骨的男人,竟然在解裤腰带。 秦时月盯着男人上半身光净性感有力的身体,在感觉喉咙一阵干痒难受,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来不及察看是否口水有流到嘴角的一瞬。 整个人已经光着脚,迅速从床榻上弹身而起,直接冲到了男人的身前。 一双纤长白嫩如玉润般的白皙手,正紧紧地握着男人的腰带,死死地抓牢着男人的腰带,一双凤眸的视线却也巧巧地盯瞅着男人窄窄而有力的腰围,以及男人精壮的身体。 还有,咳,这是男人的肚脐眼吗? “丫头,本王不介意,你再往上看一下,保证会把你迷倒的!” 头顶上适时的传来一声邪恶中带着挑逗的声音,令原本呆愣的秦时月,有种瞬间去撞墙的丢人冲动感。 该死的,她刚才是在犯花痴吗? 竟然盯着男人的身体看——看,看,好吧,她确实是犯花痴了。 而且,刚才要不是头顶上传来男人的声音,她很有可能手不受控制的就要摸向男人的腰身。 呜——。 她秦时月是因为最近见的好男人太少了吗? 怎么可以对着眼前的混蛋男人,想要变女色狼的感觉。 一阵狂甩头,心里的声音提醒她,“不行,不行,看来她最近见到的人真的是太少了。话说这古代美男多多,她怎么可以对着眼前这个混蛋想要伸出自己的小手手,不可以,绝不可以!” “啪!” 就在秦时月感觉一阵丢人的时候,原本紧拉着男人腰带的一只手,突然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拉起,直接“啪”贴到了男人发达的胸肌上。 触手的结实精壮感,以及有力的心跳脉搏跳动感,令秦时月跟着心跳猛地加速跳动,紧接一阵脸红燥热的感觉像是在被火炉烤一样,烧红烧红的小脸。 “丫头,怎么样,摸着手感如何?” 北堂墨突然低身,压至秦时月的耳边,唇故意地贴着秦时月小巧精致的耳垂,吐出着温热的声音,邪恶地撩拨着此时秦时月最敏感的神经。 秦时月心速瞬间加速的瞬间,身体紧跟着浑身一颤,一双凤眸紧张不停眨动中,突然感觉男人开始倾压而下。 “你,你要做什么——”压迫感传来的一瞬,秦时月慌地抬眸,就见男人一双带着猎捕眼神的狭长眸子坏坏地眯笑着,身体慢慢地往自己的身上压来。 ☆、第六百九十一章 男人霸道索吻 不得已,她只能往后退,往后退,可是后面根本没什么地方可退,因为她的身后就只有一张若大的床榻。 随着男人慢慢地倾身压下,秦时明被逼得身体不断往后仰,往后仰,再往后仰——。 直到“咚”地一声,感觉后仰的腰都快要断了的时候,突然被男人伸手轻戳了一下之后,整个身体再也支撑不下去的,直接仰倒了床榻上。 紧接不等她想要抬起身体时,突然一道高大的身躯直接压下,直接压到了她娇软的身躯之上。 凤眸对上的是一双邪恶中闪着恶狼气息的眸子,以及一张美如妖孽的男人俊美的脸。 “丫头,这个姿式本王喜欢,很撩人对不对?” 北堂墨坏坏地勾起唇角,薄而性感的唇上下轻启着,透着诱惑人的性感魅力。 秦时月来不及嗤喝北堂墨从自己身上滚下去,先是感觉嘴里干渴地咽了咽口水。 娇艳的红唇不自觉地轻抿了一下,下一瞬,立即成了令她后悔的想要捂住嘴的冲动。 “丫头,你这是口渴了,还是想要本王?” 北堂墨露骨的声音,撩拨在秦时月的耳边,令秦时月一个激灵瞬间醒神,急着就想要从北堂墨的身下挣脱出来。 “你,你起开——” 感觉自己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的秦时月,急着伸手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耐何使尽全身力气,却是半丝推不动丝毫。 “丫头,别乱动,不管你现在是口渴了,还是想要本王,本王都很乐意满足你,嗯!” 北堂墨突然上半身一个压下,在秦时月睁大着漂亮的凤眸,紧张地瞪大眸子一瞬,突然直接低头霸道地索住秦时月娇嫩微张的小嘴。 霸道性感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直接蹿入到秦时月的嘴中。 男人的舌,不停地绕着秦时月的丁香小舌,每一次小舌岂图躲开时,都被他轻易地缠绕上,并不断地开始吸允着女人的甘甜。 秦时月此时感觉整个人懵懵地,不明白怎么这一小会的就被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霸道的给索吻了。 而她,咳咳,那个,好像这个吻,并不讨厌一样唉。 难道是说,被男人强吻多了,竟然有种习惯感了。 妈呀,这也太扯了吧,这个理由是专门说来安慰她自己的吗? 一阵长长霸道的吻,把秦时月给吻的晕头转向,到最后都无法独立再思考其它,任着男人强势地在自己嘴中肆意地掠夺着。直到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持续不断的升温,而且感觉身体有种莫名的燥热感。 直到,直到她感觉下面有些不对劲的一刻。 轰! 大脑瞬间清醒,急乱地伸手拍向男人结实的后背,嘴里发出着“呜呜”地提醒声。 嘴被霸道的吻堵着,她是想要大喊,“北堂墨,你身体下面起反应了!”顺带着还想要说一句,“麻烦你先灭灭火再来好吗?” 呃,什么再来,再来什么? 第336节 难道她还想着被眼前这个恶魔男人强吻。 果然,是被吻糊涂了。 终于感觉嘴被松开的一瞬,秦时月着急大吼着嗤骂身上的男人,“北堂墨,你给我立刻,马上,滚下去!” 气呼呼地嗤骂完,秦时月感觉自己的整张小脸都是烧红一片,都不敢抬起头来对视向北堂墨。 “丫头,这里是本王的屋子,本王的床,你整个人都是本王的,你要本王滚下去,嗯?” 北堂墨身体未有动,一双狭长的眸子闪着邪恶的光,又隐隐带着随时可能侵略的气息。 秦时月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液,睁了睁漂亮的凤眸,快速瞅一眼北堂墨,随后急快避开男人明显带着强烈攻击**的眼神,急喊一声,“谁,谁说本姑娘是你的,本姑娘人身体自由,不属于任何人。你,你赶紧给本姑娘滚下去!” 说完,秦时月有些恼地在北堂墨身下扭动了下身体。 “嘶!” 一声极力压抑的抽气声,很快传来北堂墨邪恶的声音,“丫头,你乱扭乱动的,这是等不及让本王要了你吗?” 喝! 秦时月立即瞪大眸子,紧张地盯向北堂墨,一双小手紧紧地护住自己的前胸,完全一副防被扑的紧张样子。 北堂墨压在秦时月身上的身体,上半身慢慢开始倾压而下,直到侧脸贴到秦时月娇嫩的小脸上,低迷磁性的声音缓缓地传到秦时月的耳里,“丫头,本王若是现在跟你说,忍不住了怎么办,本王现在就想要要你!” 唔! 秦时月睁大的凤眸瞬间僵直地瞪大着,在听到北堂墨贴近耳边说的话后,整个人瞬间紧张地僵硬绷直地躺在床榻上,一动不敢动。 一双凤眸半天没有眨动一丝地,只紧张地瞪视着前方,直到猛地清醒一瞬,伸手就忽地拍向北堂墨的头。 “啪!” 奇准无比的拍打重力,准头奇好的,直直打到北堂墨的侧脸上。 轰! 秦时月意识到自己打到男人脸上的一瞬,吓得慌地一刻,立刻就想要从男人的身体下急钻出去,心里不停地急喊,“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原本只是想要打他的头的,不是要打他的脸的!” 呃,其实打头和打脸已经差不多了。 秦时月似乎忘记了,眼前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邪恶起来的时候可是如恶魔一样,她竟然大着胆子打了男人的侧脸。 虽然本心里是想打男人的头的,可是打哪,似乎惹恼了——咳,咳咳,那个什么**极高的男人,都不是明智的做法。 怎么办,怎么办? 秦时月此时紧张的都快要哭了。 有没有人救她啊? 呜,她现在要是大哭的话,会不会被放过。 “呜,北堂墨,我不是故意的!” 秦时月尽量让自己带着哭腔地,眨巴着可怜兮兮的眸子,瞅着此时黑俊着一张脸,似是随时都会恶扑下来的北堂墨,一颗心紧张地直接提到了嗓子眼里。 同时,此时她在想,装的不够,是不是真要大哭几声才管用。 “死丫头,你最好别假哭出声,不然本王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哭!”北堂墨邪恶中带着咬牙切齿的声音,吓了秦时月一跳。 秦时月瞪大凤眸瞅着男人,心底紧张地道,“乖乖的,这男人难道会读心术吗?竟然能看懂她心里的想法,太可怕了!”。 ☆、第六百九十二章 故意勾引本王 “那我不哭的话,你会放了我吗?”秦时月垮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眨巴着漂亮的凤眸,瞅着北堂墨。 “不会,本王会让你叫出声来,要不要试一试?”北堂墨邪恶地眯起狭长的眸子,眸底的眼神透着如狐狸一般坏坏的的眼神。 秦时月闻声傻傻地怔了一下,不待听明白北堂墨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时,忽然感觉一只大手在自己的胸前腰带处游走乱扯着。 等意识到什么时,“啊——”果然,被男人说中,一声紧张的尖叫声,夹着秦时月紧张的声颤,听到秦时月地喊嗤声,“北堂墨,你个色狼,你在做什么呢,快住手!” “嘘,丫头,声音温柔点,不要破坏这美好的气氛,今夜我们来补一下大婚那晚欠下的洞房花烛夜好不好?” 北堂墨俯身故意压低声音很是磁迷性感地,凑近秦时月的耳边,呵出着温热的气息撩拨在秦时月最敏感神经的耳垂上。 而其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指,正在动作快速地解着身下丫头的腰带,扯开腰带的一瞬,手指已经轻快地一扯,秦时月外面的衣衫很快被剥离开。 “啊,啊,你个色狼,混蛋,快住手,你想要做什么,不要!”秦时月终于意识到危险,双手不停地拍打向北堂墨,试图阻止北堂墨接下来的动作。 “唔,丫头,本王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你是本王的妻,在本王有那种想法的时候,配合本王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北堂墨毫不客气的一把直接扯下秦时月胸前的长袖内衫。 当秦时月感觉身上一凉,低头一看,瞬间瞪大一双漂亮的凤眸,开始欲大声发飙大吼。 可是还未有等吼的,突然男人带着侵略气息的高大的身躯,已经倾压而下。 当肌肤接触的一瞬,秦时月冷不丁一个激灵,浑身开始变得僵硬,心里骂了一声,“该死的,她这算是起反应了吗?” 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对着这头恶狼有反应。 不行,不行,她现在若是有反应的话,那身上的这头恶狼岂不是也会有反应。 等等,若是混蛋男人有反应的话,自己再不做出什么办法补救的话——。 呜,话说,一会是不是会真的被吃干抹净净。 不要! 秦时月想到这一刻的,立即伸手用劲全力,死命推向压在自己身上的混蛋男人。 而纤细的手指,推向的正是男人光着的精壮身体。 触手的结实感,竟然令她有些花痴的很是留恋,甚至于发疯的此时很想伸手仔细地触摸一下男人有力的胸肌。 啊,真是疯了,疯了! 怎么可以这样? 她现在很危险的好不好,怎么可以像个小女生一样的,被男人性感健壮的身体给迷惑住。 唔,不行,不行,她要赶紧清醒过来才是。 秦时月使劲地摇了摇头,努力强迫自己不要被男人的身体给迷惑住,一定要清醒清醒。 是的,她要清醒,不然一会可是就要被恶狼吃掉的节奏。 “丫头,本王的身体是不是很性感迷人,本王不介意你再继续摸着看看!” 身上传来北堂墨邪恶中带着引诱的磁迷声音,其狭长的眸子勾起一抹坏坏勾人心魂的迷人笑意,轻轻的嘴角一扬,勾勒出魅惑的气息。 不等秦时月傻傻地瞪大一双凤眸未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很是大方地拿起秦时月娇嫩的小手,顺着自己强壮发达的胸肌开始随意地摸下去——。 直到,直到——。 直到拉着秦时月的手摸滑到腰际,再往下滑,再往下滑——。 “啊!” 秦时月终于后知后觉的清醒瞬间,吓得急忙抢着缩回手去,一颗心此时紧张的“扑通”乱跳个不停。 一张小脸更是红扑扑的,就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一样,通红通红的。 “北,北堂墨,你,你不要脸,你把我的手往哪放?” 秦时月无法平静内心的紧张,一张小脸通红如煮熟的虾子一样的,胀红着小脸怒瞪向压在自己身上的北堂墨,很想此时一巴掌把眼前这个不要脸的色胚拍到一边去。 “唔,丫头,你说本王要把你的手放哪去。我们可是夫妻唉,难道这种亲密的举动不应该吗?”北堂墨说的一副理所当然,很是欠扁的坏坏痞样,气得秦时月胸前上下起伏。 而秦时月生气胸前的上下起伏,这可真正的刺激到了原本就极力控制自己**的男人。 当男人感觉到身下娇人儿胸前的浮动后,低“嘶”吸一口冷气,突然一把抓过秦时月的手,直接拽到了下面,“你惹的火,你来给本王灭了!” “什,什么?” 秦时月瞪大着一双漂亮的凤眸,有些听傻了眼地瞪瞅着北堂墨。 直到感觉自己的手指似是触到某人昂然立起的的某物时,“啊,北堂墨,你想死吗,你竟然,竟然对着我起反应?” “死丫头,本王是正常男人,你在本王身下动来动去的,明显就是故意的勾引本王。做为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反应不是很正常的吗?” 北堂墨此时表情一副咬牙沉吸气的感觉,因为他身下一只小手正试图挣脱出来,恰好地碰触到他的某个昂然立起的某物上。 “北,北堂墨,你能不能自己解决!”秦时月感觉自己的小手碰触到的某个物体滚烫的感觉,瞬间小脸刷的一红,急急想要抽出手来。 却是下一瞬,被男人一把用力地拽回,直接摁到了某物上。感觉男人倾压靠近的身体,温热低迷的声音传至她的耳边,“丫头,怎么办,本王忍不住了,现在就想要你!” 呜——。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起开,你快要把我压坏了,起开!” 秦时月听到耳畔男人沉重的呼吸声,不断吐出的温热撩人气息,吓得慌乱地想要急推开男人,一双凤眸不停地闪烁着,内心一片紧张心跳不停。 她感觉此时自己的心脏正在猛烈的不停跳动着,好像紧张的一颗心就要跳出来一样。 太可怕了,好可怕,她现在真的很想逃离这个满屋子带有强烈侵略气息的屋子。 “丫头,本王想要你,可以吗?” 北堂墨贴在秦时月耳边的声音,声音越发的低迷粗重,带着浓重极力压抑的粗喘气声,贴在秦时月的耳边,舌尖已经不可控制地撩拨向秦时月最敏感的耳垂。 ☆、第六百九十三章 丫头本王要你 北堂墨的气息不停地撩拨在秦时月的耳边,痒痒的,令她紧张的呼吸越发的急促起来。 还算清醒的大脑,不停地提醒着她,此时的她有多危险。 可是大脑似乎不听使唤的,心跳不停地加速中,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手开始游移在她的身体上。 “北,北堂墨,你要做什么,快住手!” 秦时月垂在身下的手紧张地攥紧,声音有些发颤地吐出,一张小脸胀红一片。 当漂亮的凤眸睁地大大的,看向男人时,吓得慌地眸子乱闪一下,看到男人眼底**裸的**。 “丫头,乖乖地,别乱动,本王会很温柔的,乖!” 耳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最敏感神经的耳垂上,男人修长的大手已经快速游走间,不着痕迹地剥离了秦时月的衣服。 第337节 当感觉身上传来一阵清凉感,紧接一具光滑强壮的身体贴压下来一瞬,秦时月的心紧张地悸动起来。 急着想要推开男人时,男人霸道的吻已经如雨点一般,肆意地掠夺在她的唇上。 肆意又霸道的吻,带着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不停地蹿进秦时月的嘴中,唇上,以及娇嫩开始越发红晕的脸上。 再慢慢地,霸道的吻开始下移,移到她美丽的锁骨上,留恋片刻后,开始慢慢地再往下移,同时男人的呼吸越发的粗重,一只大手已经往下解去。 “停!” 攸地,秦时月在迷离快要眩晕的一刻,冷地清醒到正在发生的事情,一双纤手急急拦住男人欲继续往下的危险的动作。 “丫头,本王现在停不下来了,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本王现在有多火热吗?丫头,本王要你!” 北堂墨此时一双狭长的眸子的眼底,是遮掩不住地赤红**,修长的大手已经一把将身下少女的手攸地抓起举高。 秦时月想要挣开,可是男人的手太有力,直接抓着她的一双手举过头顶。 然后,男人性感的薄唇开始重新沿着她美丽的锁骨,开始亲吻下移,直到呼吸越发变得粗重。高大健壮的身躯压在秦时月的身上,一只空着的手开始快速地扯着两人身上碍事的衣物。 嘶! 全身的一阵冰凉感,夹着一阵冷风,很快随着男人粗重呼吸的深深沉吸一口气,男人高大的身躯开始试探的压下。 秦时月一双凤眸睁地大大的,一颗心紧张的已经开始跳动个不停。 被强制举过头顶的一双手,紧张地握的紧紧的,身体因为紧张有些僵直,直到男人温热强健的身体压下——。 “不,不要,北堂墨!” 低弱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小的怕是此时呼吸粗重,一双狭长的眸子开始闪着如狼一样欲扑下来眼神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听到。 秦时月此时太紧张了,紧张的声音咔在嗓子眼里,感觉自己此时的嗓子好干,好干。 而身体上很快传来的男人的体温,攸地令她感觉如被电击一样,紧张的想要逃离,可是此时整个身体都被男人紧紧地固定在床榻上。 就连双手,都被禁锢在头顶上,根本动弹不得丝毫。 “丫头,本王想要你,现在就想要你,丫头——” 北堂墨沙哑的声音自秦时月的身上传来,浓重的**气息,带着不可阻拦的邪魅,一双狭长的眸子闪着赤红的光芒,看着身下的少女,呼吸越来越粗重,直到——。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薄的印花纱纸窗,照射进来时,秦时月感觉浑身酸疼无力地缓缓睁开眸子。 “该死的,身上怎么会这么痛?” 秦时月迷迷糊糊地低咒一声,感觉身体如散了架一样的酸疼感,而且下身似乎更疼一些。 “丫头,早啊!” 轰! 男人邪肆中带着诱惑的声音传至耳边的一瞬,秦时月一个激灵,大脑开始迅速清醒,同时昨晚上发生的片断,开始不停地在她的眼前回播重放。 “啊——”。 终于,北堂墨很是期待无比的近乎能刺破耳膜的尖叫声,从秦时月的嘴里发出。 “北堂墨,你个混蛋,你昨晚上,竟然,竟然要了我,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秦时月清醒的这一刻,浑身的细胞瞬间愤怒地膨胀而起,瞪大着一双欲杀人眼神的凤眸,蓦地握紧拳头,狠狠地照着北堂墨的脸就打去。 “唔,丫头,想要谋杀亲夫啊!” 北堂墨微一偏脸躲过打来的拳头,性感的唇勾起一抹邪魅迷惑人至极的笑意,若长的手臂一勾,眼前的少女就被其霸道地给圈到了强健有力的怀里。 “丫头,怎么办,大早清的你就这么有力,这样很容易勾起本王的**的。本王昨晚还没有要够,丫头,再给本王一次好不好!” 秦时月被男人霸道地圈在怀里,听着明明一个大男人却带着撒娇语气的无耻不要脸的话,秦时月气得瞪大一双凤眸,仰起娇美的一张小脸,瞪视着嚣张的男人,咬了咬牙,突然一个低头,直接咬向男人——。 “嘶!” 一声闷痛声,北堂墨低头瞅着咬在自己胸前肌肉上的少女,吃痛一声后,坏坏地眯起狭长如狐狸般的眸子,邪魅道。 “丫头,挑逗男人不是咬在胸肌上的,而是要用舌头的,本王不介意你再继续挑逗,你这么主动,本王非常开心!”。 说完,修长的大手,已经开始摸向秦时月光滑的后背,手开始慢慢地游移,直到游走到秦时月的前面。 “北堂墨,你个色胚子,你的手往哪摸呢,快把你的狼爪拿走!” 秦时月气得发疯地低嗤怒吼,手快速的一把拽起北堂墨修长的大手给甩向身后,而好巧不巧地正好甩到她光滑的肩膀上,打得她自己一疼。 越发来气的秦时月,一把狠推开北堂墨,坐起身的一刻,一阵不适的痛感,瞬间清楚地提醒着她,昨晚上真的发生了某件事情。 “北堂墨,你个混蛋,你,你竟然——” 秦时月又气又羞,下身的不适痛感令她非常恼火。 再抬眸瞅着男人眯着一双狭长眸子,坏坏笑看自己的眼神,她此时真的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感。 “丫头,你现在可真正是本王的女人了,本王可是在你身上留下印记的!” 北堂墨嚣张地扬了扬下巴,眼神瞟向秦时月脖子下面的吻痕,坏坏地眯笑一声,紧接霸道地道,“所以,丫头,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是本王的,记住,你是本王的!” ☆、第六百九十四章 南龙泽的离别 隆冬季节,外面的北风肆意地呼呼刮在官道上,将漫天的雪花肆意地吹刮向大地。 一阵白雪皑皑的景像,雪花不断地飘落而下,纯白色美丽的小雪花,随着肆意的北风,不停地飘落在站于官道中央的一男一女身上。 男人身着一袭紫色的蟒袍,袖角用金丝线绣制的精美的云纹图案,而袍身是具有贵族气息的蟒袍身,同样用金色的丝线绣制而成,显示着男人无比的尊贵。 而男人一双紫色魅惑迷人的瞳眸,非常深邃幽幽地望着眼前一袭白色雪裘的少女。 “月儿,是时候我该回去了!” 南龙泽一双紫色的瞳眸,眼底透着如千年古潭一般的深邃,紫色的瞳眸深深地凝望着眼前的少女,眸子一眨都未曾眨,似是想要将眼前的少女,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那深邃幽沉的眸光,似是要将少女永远地印记在脑海里,那种深沉幽紫色的眼神,透着别离的痛。 “月儿,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南龙泽低沉的声音,飘进眼前的少女耳边,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少女漂亮的凤眸中滑落。 秦时月僵直地站于那里,望着眼前曾经不止一次次地在背后默默保护自己,深爱自己的南龙泽,她的心一阵抽疼。 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显得那般的无力。 她记得,她曾答应要嫁给他。 可是——。 现在她却成了别人的妻子。 “龙泽大哥——” 颤泣着出声的一刻,泪水再一次随着冷风滑落而下。 冰湿的泪水,滑至脸颊上,随着飘至脸上的雪花,一起融化至嘴角,一阵酸涩咸湿的感觉蹿入鼻腔,话哽在喉咙却是怎么也说不出。 她想要说,让他也保证,照顾好自己。 她想要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想要说,龙泽大哥,请忘记我。 她想要说,龙泽大哥,若是有来生,或许我们可以早一些认识。 她最后想要说,龙泽大哥,有那么一刻,其实她曾经因为他而心动过,心暖过,心化过。 可是,这所有所有真实想要说的话,她都没有说出来。 话冷冷地哽在喉咙里,艰涩地令她出不了声。 唇边的咸湿感,不停地提醒着她,既然要说再见,就让眼前这个一直默默守护自己的男人,安安心心地离开。 她希望他以后能幸福,一定要幸福。 “月儿,别哭,我能听到你的心声,也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南龙泽紫色的瞳眸深深地凝望着眼前的少女,依如从前温厚的声音,脸上带着温厚的笑容,缓缓地念道,“月儿,你要幸福,若有来生,我南龙泽必要第一个出现在你的眼前。” 深情的离别告白,在此刻令人心暖地想要哭。 一阵冷风刮过,大片的白雪飘扫落至两人的身上,漂亮的雪花飞落在两人同样墨黑的发上,是那么的晶莹,那么的美丽,却又带着那么一丝丝地冰凉触感。 “龙泽大哥!” 深深地抽泣一声,秦时月看着眼前男人痴情的眼神,终于泪崩如雨下。 脚下绣着狐毛的漂亮白靴,轻轻地提步,一步步重重落下,走近眼前的男人。 轻轻地伸出早已冰凉的小手,轻拂向男人俊美的脸庞上,泣泪迷蒙中,低喃出声,“龙泽大哥,你刚才的话,我都记住了,都记住了!” 泪水如断了线的冰珠子,不停地从她漂亮的凤眸里滚落而出,顺着娇颜滑落,一滴一滴,直至有一滴最晶莹的泪珠,掉落至南龙泽缓缓伸出的手掌中。 当泪珠子瞬间掉落至南龙泽的手掌中时,瞬间便被男人手掌上传来的温热感融化于手心中。 男人缓缓抬起紫色的瞳眸,幽深地凝望向近在眼前,触手可及的少女,沙哑幽沉出声,“月儿,你一定要幸福!” 秦时月泪水在这一刻,肆意倾下,大颗的泪水,在听到男人重重的似是现在就离别的话语后,泪崩不停。 她努力努力让自己不要哭,不要哭! 可是却怎么也抑掉不住心中的这种离别的伤感,以及对男人深深地愧疚感,再一次的出声,深深地呢喃喊出,“龙泽大哥,你也一定要幸福!” “嗯,月儿,放心,我会幸福的。所以,你不可以自责。因为爱你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件事!”南龙泽微勾起唇角,带着宠腻的笑容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少女。 秦时月身体一颤,泪水凝固于眸子里,却是分外的心痛无比。 泪水迷蒙的双眼,深深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她很想此时大声喊出,“龙泽大哥,若有来生,我们一定要早一些相遇。一定要早一些相遇!” 轻轻缓缓地拂在男人脸上的手滑落而下,望着男人眼底浓浓地遮掩不住地宠腻眼神,秦时月在此刻真的会有一种冲动,冲动地想要冲上前去,紧紧地拥抱眼前的男人。 哪怕只是离别的最后一次拥抱,哪怕是她对眼前这个默默守护在自己身后男人的真心的祝福,哪怕是——。 当泪水再一次滑落而下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冲动地,冲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泣泪地声音贴着男人坚实有力的胸膛,低喃念出,“龙泽大哥,你一定要幸福,一定!” “月儿,你也是,一定要幸福,一定!”南龙泽伸出厚实的手掌,轻轻揽抱向怀里的少女,紫色的瞳眸闪着潮湿的光。 第338节 两人分开的一瞬,南龙泽再一次深深凝望一眼眼前的少女后,脚下的步子艰难地缓缓抬起,在少女泪水迷蒙的送别中,缓缓转身迈步向前。 当他转过身去的一瞬,紫色的瞳眸里瞬间滑落下一滴泪水,那泪水随着肆意吹刮过的冷风,飘然落下,随着雪花一同落到被白雪覆盖的地上,消失不见踪迹。 没有回头,没有停步,脚下的靴子踩在厚重的积雪上,发出着一阵阵沉闷的脆响声,就如同此时南龙泽心痛到不行的一颗心。 他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会有想要拉着少女飞离的冲动。 他不敢停步,怕这一停下步子,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离开心爱的女人。 他只能踩着脚下厚重的积雪,一步步艰难地走向前面等待已久的马车,俊美的脸庞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雪水,让他俊美的脸庞开始变湿。 ☆、第六百九十五章 北堂墨很暖心 身后,秦时月僵直地站在雪地里,感受不到身体的冷,只感觉分离的沉痛。 望着男人僵冷的高大背影,眸子里的泪水在流,心在颤,不舍的分离,清楚地知道此时她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一切,便是默默地注视着男人上马车,然后望着其离开。 然后,然后——。 娇艳有些冰冷的唇轻启,低低的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到,“龙泽大哥,若是可以——请把我忘记吧,因为我希望你能幸福,幸福的生活!” 轻吐出的低低的声音,随着冷风,刮向身后,一阵若大的雪花,再一次纷纷扬扬地飘落而下。 透过雪花,她清楚地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在走到马车旁时,突然步子停了一下。 她的心跟着一紧,一双漂亮湿透的眸子,紧紧地望着僵直立于马车旁的男人,张嘴想要告别,可是话明明到了嘴边,却是无比酸涩地咔在喉咙里,艰涩地出不了声。 直到,直到男人很快消失于马车前,随着马车的缓缓驶离,她才清楚地知道,南龙泽真的要走了。 在这一刻,泪水哗然而下。 缓缓举起早已冻得通红的右手,高高地向着马车驶离的方向,不停地挥摆着,摇动着,无声地告别,告别! 前方若长的官道上,马车越驶越远,远远地只看到一黑点,因为雪花的大片飞落,迷了秦时月早已经湿透的眸子,手僵直地挥动着一个告别的姿式,小手已经被冻得通红而不所知。 直到一阵狂风刮过,肆意的雪花刮飞到她的脸上,一阵冰冷彻骨的冰寒感侵袭到身上,冷地她打了一个哆嗦,手下意识地环抱向胸前时,突然在这时身上一暖。 感觉到一件厚实带着体温的大氅披到了她的身上,身体幽地一僵,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已经握上她举在半空中,僵直挥动的手上,缓缓将她冻得冰冷麻木的小手裹在修长好看的大手里。 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前的视线里,不等她睁开被泪水混合着雪水的眸子看清楚时,高大身影的男人,已经低下头去不停地呵着热气,暖着她被冻僵的小手。 “北堂墨!” 当视线清楚的一刻,秦时月吃惊地一愣,痴愣念出声。 “嗯!” 北堂墨低头轻嗯一声,不停地给秦时月冻僵的小手呵着热气,大手不停地急搓着秦时月的小手,急切地想要暖和了秦时月被冻得通红的小手。 下一瞬,一个打横,直接将秦时月给抱起,低头看一眼怀里僵愣眼神,脸上混着泪水少女的北堂墨,嘴角扯了一抹僵硬的笑,很快抬起头,什么都未有说的,大步走向一辆黑色若大的马车。 …… 翌日早清,很晚时候,秦时月才缓缓睁开眸子,有些疲累地眨了一下眸子,若长的眼睫毛,不等闪一下时,突然一张俊美如妖孽的脸放大在她的眼前。 “啊!” 秦时月被吓了一跳,紧接气怒地伸手就欲捶打向眼前的男人,却是没等手挥到男人身上时,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已经将她的小手给紧紧握住,磁性暗哑的声音压低于她的耳畔。 “死丫头,既然好生地醒了,还有力气打本王,看来身体没事。那我们要不要好好算一下帐,嗯?” “呃,算,算什么帐?” 秦时月睁大了漂亮的凤眸,瞅向近在眼前这张放大的妖孽脸,虽然瞅着很好看,却是那嚣张的眼神,很是欠揍,不是吗? “嗯,是你的记性不好,还是又失忆了,昨天你背着本王偷偷和别的男人告别,别告诉本王没有这事!” 北堂墨声音沙哑地提醒出声,狭长好看的细眸攸地危险眯起,“另外提醒你一声,别忘了,昨天把你从冰天雪地里抱着回府的,可是本王,嗯?” 轰! 呼! 秦时月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液,一双漂亮的凤眸低眸瞬间,快速地眨动几下,很快回忆起昨天南龙泽离开后的一些事情。 猛地抬起眸子,瞬间清醒,而此时秦时月抬眸瞬间,对上的却是一双透着冷怒眼神的男人的眸子。 “咳,那个,北堂墨,你,你嗓子怎么哑了?” 秦时月瞬间后脊背一冷地,打了一个激灵后,立即扯了一抹笑容,瞅向北堂墨,很是关心地询问一声,却是避开了北堂墨刚才的问题。 要死的,她现在回答,纯粹是不想活了。 这死男人的心眼有多小,她可是比谁都清楚。 哗! 突然,就在秦时月凤眸乱眨,想着对策时,北堂墨冷地一把掀了盖在其自己身上的锦被! “啊,北堂墨,你变态啊,你竟然不穿衣服!” 秦时月被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大喊。 “死丫头,本王哪有不穿衣服,本王身上不是穿着一条亵裤的吗?” 北堂墨强制地伸手捏起秦时月的下巴,强制喝令其睁开眸子,“死丫头,睁开眼,你不是想要知道本王为什么嗓子这么沙哑吗?本王现在可以告诉你!” 秦时月紧紧闭着眸子,不肯睁开分毫,伸手挡住北堂墨靠近的强健的身体,一个劲地摇头,“不,不想知道了,你,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呜,这怎么可以,本王可是很想告诉你,本王的嗓子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沙哑?” 北堂墨强健有力的身体,在秦时月闭着眸子,挥手努力推打中,一个猛力,一把将秦时月给带到了怀里,磁性低迷的声音,开始吹拂在秦时月的头顶。“丫头,本王昨天抱你回来时,你已经冻得昏睡过去。为了给你暖身体,本王可是不惜冻坏自己的身体,像这样抱着你暖了你一个晚上。所以,本王是 因为你受寒生病,嗓子才变沙哑的!” 蓦地,秦时月原本紧紧闭着的凤眸,在听到北堂墨的话后,攸地睁大,仰抬起小脸,瞪大着凤眸紧紧瞅向北堂墨,有些激动喊道,“什,什么,你,你昨晚上——” “啊,北堂墨,你个混蛋,你竟然又占我便宜,你,你竟然光着身体搂了我一晚上,你个混蛋!”秦时月怒吼的一瞬,小手已经狠捶打向北堂墨的身上,一张小脸早已经是涨红一片。 “嗯哼,不然你以为呢?”北堂墨看着在自己怀里火怒起一张小脸的秦时月,邪肆地一笑。 勾魂而又狭长的眸子闪着魅惑至极的光,故意低声呢喃在秦时月的耳边缓缓道,“丫头,顺便告诉你一声,虽然昨晚是本王主动搂抱着你的。可是后来,可是你不肯离开本王怀里的,而且还使劲往本王怀里钻的。” 话落一瞬,不等秦时月气地挥拳欲打,紧接听到北堂墨肆笑道,“另外,再说一遍,本王是有穿衣服的,只不过,嗯,只穿了一条亵裤,虽然有些短,但也算穿着衣服的,嗯?哈哈——”。 “北堂墨——,你个混蛋!”终于,秦时月再也忍不住地怒吼出声,一张小脸早已被气的通红。 ☆、第六百九十六章 秦时月怀孕了 “砰砰砰!” 一大早的,景王府大门就被人敲得震天响,伴着还有陆亚男格外清亮的嗓音,“开门,开门,开门——!” 侍卫连忙打开府门,不等侍卫想要行礼说什么,陆亚男穿着若长拖拽在地的大氅就冲了进去。 而其身后跟着的一众宫女以及皇宫御林军,也要追进去,却是被景王府的侍卫,横刀阻拦在外。 本要追进去的宫女和御林军大概是忌惮此地为景王府,随及退后到门外。 只是一个个一脸的着急,盼着一脸气愤冲进里面的主子,能早一些出来跟他们回宫才是。 陆亚男一头冲进景王府后,横冲直撞地就在路上逮到一个小婢女,问清了秦时月所住的院子后,就一脸怒气冲冲地冲跑了过去。 身后拖拽在地若长的大氅,拖起一地浅浅府里婢子还未及扫清的积雪上,留下一段若长的雪痕。 北堂墨被一脚踹下床榻,看着刚才还美美搂在怀里的娇妻,此时极速穿衣,要下床的动作。 立即黑了一张脸的站起身,就要拽着娇妻拉回到床榻上重新睡觉。 “快放手,亚男一定是出事了,赶紧放手!” 秦时月着急穿着衣服,感觉自己刚披上的雪裘被北堂墨给扯下来,气的转身打掉北堂墨想要扯自己手腕的手。 随后一把抓起地上的雪裘,来不及穿地急急跑向房门口。 跑出房门的一瞬,秦时月吃惊地瞅着站于房门前台阶下一脸泪水哗哗委屈地不停往下掉,一边眼泪哗哗掉,一边还抽噎不止的陆亚男。 “呜,时月,呜——” 陆亚男抬起一双泪眼,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秦时月后,立即“哇”一声,更加大声地呜哭起来。 “亚男,出什么事了?” 秦时月还从未有见到陆亚男哭得这么委屈过,不由被吓了一大跳,忙走上前去,关心询问。 而这时,穿好衣服跟着出来的北堂墨正斜倚在门框上,黑俊着一张脸,斜瞅着委屈哭个不停的陆亚男,挑了挑眉薄唇轻启,“丫头,铁定是老四嫌他丑,所以不要她了!” 噗! 这话也就北堂墨能说出来了。 而这话也成功惹得陆亚男戛哭而止,瞪大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越过秦时月瞪视向北堂墨一眼。 随后“哇”地一声,再一次大哭出声,并这一次还伸手委屈指向北堂墨,“时月,你家男人欺负人,呜——”。 呃? 秦时月瞅着眼前的陆亚男,真是哭笑不得,随即转身警告一眼北堂墨,并挥手让北堂墨别在这里添乱,赶紧进去。 “喂,陆丫头,四弟嫌弃你了,你跑来我们府上哭也是没用的,三哥好心给你支个招,看是哪个女人抢了四弟去,你就找哪个女人算帐去,若是打不过,三哥还可以借点人手给你用用!” 北堂墨非但没有离开,添油加醋还越发厉害。 走下房门前的台阶,直接上前拉过秦时月,语气一转,特温柔宠腻道,“丫头,你现在可是两个人,咱不搁外面冻着,若是冻坏了宝宝一定会怪我们的!” “什么,时月,你怀孕了?” 突然一声陆亚男若高的声音,紧接听到一阵小跑声。 陆亚男哭花着一张小脸地凑到被拉到北堂墨怀里,被北堂墨强制披上雪裘的秦时月身边,“时月,你,你真的怀孕了,哈哈,真是太开心了,呜,我以后岂不是就要做皇婶了?” “嗯——” 秦时月瞅着陆亚男,开心的样子,微笑点了点头,随后却在北堂墨得意的表情中,纠正一句,“三个,我,加上肚子里两个宝宝,现在我们是母子三个人!” 哇! “什么,丫头,你再说一遍,你说两个宝宝,两个?”北堂墨吃惊地瞪大一双狭长好看的眸子,从来没有瞪这么大过。 第339节 一脸震惊很快又惊喜交加地,一把抱起秦时月,就要转圈! “停,停,停,北堂墨,快停下,你想要吓坏肚子里的宝宝们吗?快放我下来!”秦时月被惊喜无比的北堂墨,兴奋地一把抱起后,吓得想起大夫的叮嘱,立即伸手拍打北堂墨,让北堂墨赶紧放她下来。 因为是两个宝宝,所以,头三个月要格外小心才是。 “好,好,丫头,是本王太激动,太开心了,本王轻轻地放你下来啊,轻轻地!” 北堂墨异常宝贝小心动作地,将秦时月轻轻给放下,随后紧紧拉握着秦时月的小手,激动地道,“丫头,你真是给本王带来了一生中最大的惊喜,怎么办,本王想要亲亲你!” 停! 秦时月想都不想的,一把伸手堵住北堂墨伸过来的性感嘴唇,随及挥打北堂墨,小声提醒北堂墨旁边还有陆亚男在呢。 “陆丫头,我家月儿现在没时间听你哭诉委屈,会影响我们家宝宝的。所以,关于你父亲想要把你的那些个庶妹,推送到宫里给四弟的事,你就依着本王给你的提议去处理就好。若是惹出事来,就跟四弟说,是本王这个皇兄教你的。” 北堂墨转身看一眼陆亚男,竟然知道陆亚男来此的原因,随后眯笑一声道,陆丫头,你那么聪明,想必不用本王教了吧,你现在可是皇后,回去你们陆府,真惹急了你,烧房揭瓦,也没人敢吱声,嗯?” 陆亚男愣在那里,听着北堂墨出得主意,很快原本委屈抽泣声减小。 紧接眨动一下若大的眸子,欣喜地望向秦时月和北堂墨,竟然猛地点头认同,“对,这个办法不错!” 说完,看向秦时月转脸开心地道,“时月,恭喜你有了宝宝,今天我还有事要办,改天一定带礼物过来恭喜你!” 说完,陆亚男拽起拖拽在地的若长大氅,拔腿就要跑。 “亚男,等等,若是真闹的动静太大,要烧房揭瓦的话,先把你祖父给提前接出来啊,尽量不要伤到人,吓唬一下还是可以的!”秦时月,这时倚在北堂墨温暖的怀里,急出声喊住了陆亚男。 陆亚男原本提起的步子,蓦地停住。 缓缓转过小脸去,用尴尬的要死的表情,瞅着依偎在一起的秦时月和北堂墨这对夫妻。 声音咔在嗓子里半天,终于欲哭出声,“呜,你们俩人果然是绝配,腹黑的不要不要的。” 话落,很快眨眼一笑,“不过,我很喜欢!”说完,立即转身提着大氅的下摆,就急匆匆地离开。 ☆、第六百九十七章 宠你一生一世 “丫头,你就不担心,陆丫头真的会火烧了陆府?”北堂墨轻轻地揽着秦时月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眯笑出声。 “嗯,不担心,刚才那个提议不是你提的吗?又不是我说的!” 秦时月懒懒斜眉,飞瞪一眼一旁笑眯如狐狸的男人,随后垂眸勾唇一笑道,“亚男那丫头虽然性子急了点,但是只要不是触碰到她的底线,她是绝不会伤及人性命的。” 来到屋子里,任着北堂墨将自己抱到椅子上坐下后,便抱着北堂墨递过来的暖手炉突然声音变得一冷。 “不过,即便是家里亲人,总归也要要点脸不是。三天两头的护着小妾不说,连一些庶女都护着想要踩着亚男这个嫡女往上爬,这种爹也是没谁了。这次亚男若是不做点什么,警告一下,怕是这陆御史,总会看不清一些形势!” “唔,还是我家娘子聪明,一点及透!” 北堂墨顺手将火盆移到靠近秦时月脚边不远的距离后,随及将秦时月给抱起放到自己的腿上重新坐下,后拿起一只果子,用刀开始熟练地削着果皮。 “彼此彼此,能嫁给你的若非是凡人,岂不是会被你欺负死!” 秦时月仰头,飞一记白眼给北堂墨,低头时看到北堂墨在削果子,不由疑惑一声,“你平时吃果子,不是不用削皮的吗?” “乖,娘子,这是给你和我们的宝宝们吃的!” 北堂墨用宠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轻轻附在秦时月的耳边,低声呵着气,故意吹拂在秦时月漂亮的耳垂上,不停地想要撩拨。 “喂,北堂墨,我告诉你啊,大夫可说了,头三个月很重要,你这三个月都别想再动我一指头!” 秦时月感觉耳根后面一阵燥痒,熟知北堂墨某个性趣来了,就会像一只狼一样,挡也挡不住,立即拿大夫的话提前警告一声。 北堂墨听后,削果子的动作一顿,眉头微蹙一下。 不过他很快就眯眼一笑,挑眉道,“不动,不动,本王一定不动。可是娘子,你有没有问一下大夫,若是你动的话,是不是就可以?” 唔! “北堂墨,你个色胚,当着宝宝们呢,乱说什么!”秦时月气的挥手就要打向身后的北堂墨,耳根后面越发的燥红一片。 “乖,乖,别乱动啊,本王正削果子呢,乖!”北堂墨坏坏一笑,搂紧怀里的秦时月,继续手里正削着的果子。 很快,果子削好,北堂墨又细心地将果子削成一片片地放到一旁的空盘子里,然后将刀子放到距离秦时月很远的桌对面,才端过盘子,轻声哄道,“乖,娘子,为夫亲自喂你吃果子好不好?” “不要,我有手有脚的,谁要你伺候。” 秦时月想都不想的一脸嫌弃地想要夺过盘子,这时听到头顶上传来北堂墨的一声叹息声,“唉,本王这可是头一次主动伺候人,娘子,为夫这般细心周到,可是头一次呢。提醒你一下,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不用白不用,嗯?” 嗯? 秦时月原本欲夺过盘子的动作一顿,紧接漂亮的凤眸一闪,微一耸肩,很是自在舒服地倚靠了北堂墨宽阔的胸膛上,懒懒地道,“好啊,那就麻烦您景王殿下了!” 说完,开心地张开嘴。 “娘子,要唤夫君,乖,重新喊一个!”北堂墨,用竹签叉起一片果子,送至秦时月的嘴边,却没有立即往里面放的,而是很认真又仔细地提醒一声秦时月。 秦时月看着到了嘴边,却是吃不到的果子,立即来气地就想要起身。 可是这个时候大概是怀孕犯懒的缘故,这一躺到北堂墨暖暖的怀里后,很是舒服的她不想要起身。 眸子转了转,随后很是鄙视自己,为了吃一片果子只好第一次妥协,“好,那就麻烦夫君了!” “嗯,嗯,好的,好的,娘子,果子来了!”北堂墨一副开心得不得了的表情声音,立即麻溜地将果子轻放到了秦时月的嘴中,并细心地将竹签抽走。 秦时月很是满足地咀嚼着嘴里的果子,享受着隆冬季节,很少能见到的新鲜果子美味,身体倚靠在暖暖的男人身上,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忽地,秦时月咽下一口果子后,轻仰起头望向北堂墨,轻声道,“北堂墨,你会这么宠我一辈子吗?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我,一生一世,心里只爱我一个人,你会吗?” 话落的一瞬,忽然才发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她,立即有些紧张地眸子急闪一下,想要低头假装刚才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却是——。 啊! 惊叫一声,感觉身体忽然被一下子抱起,很快被转抱过来,正面坐到了北堂墨的大腿上。 说实话这姿式,要是放在平时,实在是太撩人了。 秦时月吃惊被吓了一跳,抬起眸子一瞬,正对上北堂墨异常认真的表情,完全没有一丝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而是头一次见他这么认真无比的表情,或许说应该还有些很严肃。 “丫头,记住本王今天跟你说过的话,本王,会爱你一生一世,宠你一生一世,这一生一世,心里只爱你一个人。再生再世,还想要跟你在一起,再再生生世世,也想要跟你在一起,直想拥有你到永远,永远!” 北堂墨声音淳厚无比地,缓缓倾心念在秦时月的耳边,狭长的眸子里有着深深地宠腻和深爱。 秦时月第一次认真地听北堂墨对自己的倾心告白,凤眸一眨不眨地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神,第一次心开始悸动起来。 “砰,砰,砰!”的心跳声,此时就连她自己都能轻易的听到。 同样的,在眼前男人认真无比的眼神下,男人修长好看的手掌,突然先是拍向他自己的心口,后将手轻轻放到了她的心口处,“丫头,给你听,本王的心跟你的心其实是相通,你可以听到吗?” 北堂墨此时的声音仿若有种魔力一般,魅惑着她跟着一起点头,缓缓轻念,“嗯,听得到,听得到!” “乖,丫头,本王最爱的丫头!”北堂墨深邃的眸底在听到秦时月点头轻念后,眼底闪过一抹欣喜。 随及一把将秦时月给搂到怀里,嘴角很快扬起幸福满意的笑容。 ☆、第六百九十八章 陆亚男点大火 翌日一大早,秦时月闲来无事,便想着出门上街散会步,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实在是憋在府里太闷了,这般想着便带了冰煞要出门,才刚迈出房门口,迎面就被一堵人墙给堵住。 “丫头,要出去吗,本王陪你一起!” 北堂墨高大颀长的身体挡于房门口,笑眯着狭长的眸子一副悠闲无比的样子。 “你每天都没有公事要做吗?” 秦时月低垂着眸子,一听到头顶上传来的邪肆声音,不必抬头也知是某个闲散王爷挡了自己的路。 没好气的嫌弃一声,纤手随意一推,把挡了自己视线的北堂墨推向外面。 谁知,秦时月这一推,没想到自己手劲明明没有太用力,可是竟然把北堂墨直接给推仰倒向外面。 眼看着北堂墨,就要直接“咚”地一声,后脑勺撞到地上。 一下子慌的她,不自觉地连忙急伸手去拉向北堂墨的衣袖。 “北,北堂墨!” 秦时月急拽向北堂墨衣袖的一瞬,慌急地喊了一声。 “唔,丫头,原来你这么紧张本王,嗯?” 北堂墨原本后仰倒的动作,在秦时月拽向其衣袖时,突然一个挺身站直。 眯笑坏坏如狐狸般地,笑瞅着秦时月,一把顺势将秦时月给轻揽到怀里,“丫头,真好,原来本王也是有人疼的!” “滚,你个混蛋,你不知道刚才吓我一跳吗?”秦时月恍地醒神,伸手气拍打向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脸上一片怒红。 两人出了景王府后,沿着景王府门前宽阔的大街悠闲地散着步子。 北堂墨很是小心翼翼地保护于秦时月的身边,倒是令原本要跟着主子出门的冰煞,闲置在府里。 走着,走着,倒是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过了三条街。 无意慢步在街上,不知不觉间再一次要拐过一条街的时候,突然听到那条街上传来一阵嘈杂地人群惊慌声。 “丫头,这条街上好像出了什么事,你现在正怀着身孕,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 北堂墨刚要护着秦时月拐过街尾时,听到嘈杂声后立即顿住步子,提醒秦时月往回走。 “嗯,等等,这条街上,是不是亚男她娘家府上?” 秦时月原本想要点头往回走,可是想到什么的,凤眸一闪,立即拐过街尾,寻着人群的嘈杂声望去。 这一望不要紧,秦时月立即惊叫一声,“坏了,亚男这次好像玩大了!” 北堂墨闻声,立即抬头寻着秦时月的视线看去,就见远远的街中间一座府邸上空,一片浓烟滚滚。 浓浓的黑烟中,带着火光,从一座府邸里高空上不停地往外冒出,街上行人一片惊慌失叫。 “丫头,还真是陆府!” 北堂墨视力一向很好,瞥到了陆府大门上的匾额,确定是陆府没错,抿唇一笑,“嗯,看来陆丫头果真把本王昨天的话听进去了。竟然真火烧了陆府!” “你还在这得意,赶紧随我一起去前面看看去,这么大的火势,千万不要伤到人才是!”秦时月抬手狠拍了北堂墨手臂一下,立即急步往陆府而去。 第340节 “唔,丫头,你怎么使这么大劲打为夫,很疼的!”北堂墨一把拽住秦时月的手,一边护着秦时月往陆府而去,一边搞笑的啧一声。 秦时月心里着急陆亚男别惹出大事来,听到北堂墨腻死人的声音,气的仰头就飞了一记白眼给他,后嫌弃一声,“拜托,你一个大男人的,能别这么恶心扒拉叽的吗?” 说完,甩开北堂墨,急步匆匆直冲陆府。 “喂,丫头,你慢点,等等本王,真的很痛的!”北堂墨落后秦时月一步,身后委屈一声,很快追上秦时月,护向其身边。 等两人走近时,心下均放松。 因为此时陆府门口,除了进进出出奴仆灭火的场景,陆府里的人全都跑了出来。 而当中陆亚男的父亲陆御史,正铁青着一张脸,怒瞪着站于陆老候爷身边的陆亚男。 而这陆御史的身后,是一众小妾和庶女们。 “亚男,你真是胆子大极了,你竟然真敢火烧我们陆府!”陆御史铁青着脸,咬牙瞪向陆亚男气吼出声。 陆亚男站于其祖父陆老候爷身边,冷着一张小脸,一声不吭,看都未看一眼眼前自己这个父亲。 “行了,当着外人的面少说一句!”陆老候爷明显护向自己嫡孙女的,嗤责提醒一声陆御史。 “爹,亚男这丫头,就是被您给从小惯坏的。才养成她现在这种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敢做出来的性格。这一次——” 陆御史显然对于父亲护自己的女儿,很是不满,直把矛头对准陆老候爷,“这一次,这丫头竟然敢放火烧我们的陆府。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她也敢做。她真的是胆大妄为。” 陆府门口此时聚集了一群围观的人,听到陆御史的怒吼指责,立即人群一片议论纷纷起来。 “天呐,这陆府的大火,竟然是陆大小姐放的?” “什么,陆大小姐,是皇后,皇后放的大火?” “呀呀,皇后贵为一国之母,竟然纵火火烧自己的娘家府上,这是对娘家有多大的仇恨呐,再怎么着也是亲人呐!” “……” 就在人群愤愤不平地,指责向陆亚男的时候,突然站于陆御史身后一长相柔美的少女,一副含泪默默,缓缓低泣出声。 “大姐,妹妹知道你素来不喜欢我们这些庶妹,还有我们的姨娘。平日里,大姐打我们骂我们,甚至于打我们的姨娘我们都忍了,可是大姐千不该,万不该火烧我们陆府啊。” 这少女长得一副柔弱易欺的样子,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把原本就义愤陆府大小姐火烧府邸的人群,听得更加愤慨和指责陆府大小姐的声音越来越高。 陆亚男冷冷地瞪视向站于父亲身后的娇弱小女,一双若大而黑亮的大眼,迸射出欲杀人的怒火,垂于衣袖里的双手,冷冷地攥紧,随时就要怒气冲过去的样子。 “大姐,你别生气,别打我,我不是要指责你,只是想说大姐放火烧我们陆府,若不是仆人早先发现的话,我们一府的人,连着父亲和祖父,一定会葬身于火场的,到时后果——” 那柔弱的少女做出一副极害怕陆亚男的样子,双臂紧紧抱在一起,怯懦弱弱地躲到陆御史的身后,似是想要寻求到庇护。 ☆、第六百九十九章 白莲花的庶妹 就在少女未有说完时,有两道气场逼人的身影出现,人群立即被这种强大的气场给影响到,纷纷侧目看向一旁,紧接人群自动分列两旁。 啪! 啪! 啪! 一连三巴掌,攸地在半空中响起,惊醒了所有在扬的人,包括刚才话还未有说完,一脸柔弱胆怯不已的娇弱少女。 少女一脸讶然无比地伸手颤抖地摸向自己火辣辣,被打的生疼的右脸,一双原本就泣泪的小脸,此时泪珠倒是凝在眼眶里,不知是因为吃惊,还是因为害怕,没有掉下一滴。 只是瞪大着一双充满泪水的眸子,看着眼前刚刚打她的一袭蓝色华贵狐毛领大氅,周身散发着冷凛不可亲近气场的娇艳美人。 “你,你凭什么打我?” 半晌,陆亚男这个庶妹,终于反应过来的,看到眼前的蓝衣美人,明显是在等她说话,立即皱眉质怒一声。 不过,这陆亚男的庶妹,不知是脾气就这般的柔弱还是故意的声音这般低,即便是质怒的时候,声音也是柔柔弱弱的,仿似受到极大的侮辱,正在努力隐忍一样。 “你该打!” 蓝衣美人冷冷一声,漂亮的凤眸闪过一抹不屑的眼神。 而此时完全从庶妹被打的震惊醒过神来的陆亚男,在看到蓝衣美人后,一瞬泪水从眼眶里倾眶而出,所有强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委屈的轰榻,“时月!” 秦时月听到一旁陆亚男的低泣喊声,冷瞪一眼想要说话的蓝衣美人。用警告的眼神提醒对方,若是敢此时出声,还会打她,后急转身看向陆亚男方向。 “亚男,别哭,一朵装柔弱的白莲花而已,不值得为此生气!”秦时月温柔笑着鼓励陆亚男,那笑柔和了阳光,非常的暖人心。 “嗯,时月,我不哭,不哭!”陆亚男立即拾袖,狠狠地擦掉脸上的泪水,坚强地望向秦时月,抿唇一抹坚强的微笑。 如果说刚才火烧了娘家府上,陆亚男很是慌张的话,此时见到好友,听到好友的鼓励,她不再慌张。 其实原本今日她并没有打算火烧整个陆府,而就是单纯的想要烧了眼前庶妹的屋子。 因为父亲不停地在自己耳边提及,要庶妹入宫的就是眼前这个白莲花的庶妹。 不想,当她把人给提前拎出来,喝令所有在庶妹院子里的人全出来后,立即点火烧了庶妹的院子。 可是不知怎的,也许是风势的原因,火竟然越烧越大,直接连着府里的其它地方一起烧了起来。 现在想想,其实陆亚男还是很后悔的。 后悔自己不该这般的莽撞。 可是事已经做了,所以敢做就敢当,她认,房子确实是她烧的。 但是烧了后,她也非常的解气。 在这整个陆府里面,除了自己的祖父真心疼自己以外,包括父亲在内,没有一个真心喜欢她的。 “呀,这不是景王妃吗?” “是呀,是呀,就是曾经在皇都城里,闹的风声非常大的秦府嫡女。” “听说,景王妃未出嫁时,在娘家府上闹的动静也非常的大呢,好像,好像——”。 就在这时,有人认出秦时月,开始底下议论纷纷起来。 不过,很快,人群的议论声很快就消止。 因为一直站于秦时月半步距离的,一袭紫色大氅身材颀长高大的男人,一瞬邪冷的视线扫过一圈围围的人群后,所有人均吓得纷纷把嘴给闭紧。 再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议论秦时月。 开玩笑的,人们即便不害怕景王妃,王妃的身份,包括现在成了皇后的陆府嫡女。 可绝对,对眼前,皇都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三皇子景王殿下,忌惮万分。 景王殿下,性格乖张,嚣张跋扈,邪恶起来犹如恶魔一般令人恐惧害怕,没有人会大着胆子惹到他的。 秦时月感觉到周围的议论声,骤然消失,不由侧仰头瞅向距离自己半步距离的男人,难得好脸色地对着男人勾唇赞赏的一笑。 北堂墨一看到娇妻冲着自己难得一笑,立即狭长的眸子眯起如狐狸一般狡黠的眼神,冲着自己的娇妻宠腻地眨一下眼。 “你,你是景王妃,你凭什么打我?”突然,就在这时,陆亚男的庶妹,柔泣出声,一脸的委屈。 “景王妃,老臣敬您是王妃,可是您凭什么打微臣的小女。”明显的,就在刚刚秦时月打了自己庶女,一向又最疼这个庶女的陆御史,立即愤概出声。 这时,陆亚男一听父亲帮着庶妹责问好友时月,立即就要冲上前去,却被秦时月用眼神阻止。 秦时月微笑地瞥一眼非常生气的陆御史,眼底闪过的是不屑的眼神。 并未有回答陆御史的质问,而是突然一把拽过躲到陆御史身后的陆亚男庶妹,一把将其给从陆御史的身后拽了出来。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看着陆亚男的庶妹被毫无防备地拽出来,身体不稳地往前闪了闪,差点扑到在地上。 幸好及时稳住身体,不过看其变得绯红的一张小脸,应该是感觉很是羞辱。 “陆御史,你刚才质问本王妃说为什么打你女儿,那好,本王妃可以回答你。只是,在回答你之前,麻烦你先回答本王妃几个问题,若是回答的不出,或是不对——嗯——” 秦时月淡笑地,突然一把拽着陆亚男的庶妹令其站于自己的对面,后淡笑转看向一脸怒意的陆御史。 “景王妃请问,但凡是微臣知道的,一定回答!” 陆御史看着自己最宝贝的庶女,不但被秦时月给打了,现在还被拽来拽去的,有心想要拉回自己的宝贝庶女,却又忌惮景王殿下,只能忍气吞生的答应。 “好!” 秦时月声音忽地一扬高,带起了围观人群的兴趣。 围观的人群,现在很是想知道,眼前的景王妃到底会问陆御史什么问题,又对陆府的嫡女会有什么帮助。 “陆御史,那么本王妃现在问你,你府上的嫡女到底是谁?”秦时月问出的问题很淡,令陆御史不由一愣。 而围观的众人,也都心奇,不明白这个时候,问谁是陆府的嫡女做什么,答案不是明摆着吗? 当然是现今为皇后的陆大小姐了。再说,陆府本就一个嫡女,这是众所周知的。 ☆、第七百章 陆亚男的渣爹 陆御史愣了一下后,即没好气地瞥向一旁的大女儿,“亚男,是我府上的长女!” “什么,抱歉没听清,麻烦陆御史把话说清楚了,话说这长女和嫡女可是有区别的,陆御史不会认为一个府里出生的,但凡是长的就都是嫡女吧。这样的话,岂不是嫡庶之分全混乱不堪了。” 秦时月的话一落,立即底下一些个心眼子多的妇人,开始小声议论纷纷起来。 这古代,但凡是几个有钱的男人,大多会有个小妾什么的,更何况又是在东晋最富有的皇都城,皇墙跟下的老百姓们。 妇人们自然清楚,这嫡女的意思代表着什么? 很快这些妇人,都有些拉下脸色来,看向这陆御史,以及其身后的几个小妾和庶女们,很是没有给好脸色看。 陆御史毕竟是男人,并不明白秦时月问这些问题,会有什么问题,而是很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句,“微臣刚才已经说过了,亚男是我府上的长女!” 哗! 陆御史重复的这句话一落,原本忌惮陆御兄官职的周围看热闹的妇人,立即没好气的嗤声起来。 “混帐,你是傻的吗?我们府上的嫡女自然是亚男,长不长女的,你只要回答一声亚男是嫡女就可以,哪来的那么多费话!” 突然,就在这时,一直漠然站于宝贝孙女一旁的陆老候爷,怒气出声。 “不成器候的东西,带着你的这些个小妾立即给我滚回府里去!” 紧接,陆老候爷,怒声命令向儿子,脸色沉怒,怕是此时若是手上握着东西的话,一定会教训眼前的儿子。 听到自己爹的喝嗤,一向对自己这个爹忌惮的陆御史,脖子缩了一下,想要反驳一声。 第341节 可是对上自己爹瞪怒的眼神后,吓得只能声音噎了噎,很是不情不愿地就要转身摆手,带着一众小妾庶女回府。 却是在转身时,才记起,自己府上此时虽是火灭了,可是一片浓黑呛鼻的烟,还在从府里不停地往外冒着,里面烧成那样,哪还有落脚的地。 一看好好的若大府邸被烧成这样,这陆御史心头立即又蹿上大火,怒地一个转身,就狠狠瞪向陆亚男方向,恨不得吃了陆亚男一样。 “你个逆女,你看看这就是你做的好事!” 说着,陆御史手颤怒指向身后的府邸。 “唔,陆御史不急着回去,看来还是想要回答我后面没有问完的问题!” 突然,就在这时,刚才只问了一个问题,就引得围观妇人嗤声陆御史的为人,并引怒陆老候爷的秦时月,在陆御史又要怒嗤陆亚男时,此时淡笑出声。 陆御史缓缓转过视线瞅向秦时月方向,心里立即打了个咯咚。 “陆御史,麻烦再问你第二问题,嫡女与庶女在外起争执,请问陆御史,应先护嫡女还是庶女?”秦时月没有给陆御史拒绝的机会,很快就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陆御史脸色此时很是不好,本想要拒绝回答,可是听到秦时月的这个问题后,立即嗤笑一声道,“景王妃问这么一个问题,难道是想说,嫡女和庶女犯错,还要不平等对待吗?” 说着,嗤讽扬声道,“抱歉,景王妃,在微臣这里,不分嫡庶女,只分对与错。谁做错了,罚谁,没有袒护一说!” 陆御史说完,突然反过来嗤讽向秦时月,“微臣倒是听闻,景王妃的令尊秦大将军,倒是很疼护景王妃,就连景王妃与府里的祖母发生争执,令尊也是维护你,可见令尊疼护景王妃还真不是一般的过份呢!” “爹,你够了,你没有资格说秦大将军,你连秦大将军做为父亲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突然就在这时,陆亚男冲到前面,怒红着一双大眼,嗤喝向父亲,一双原本清亮的大眼此时盛着冷怒地泪水,眼底是冰冷以及失望的眼神。 她陆亚男从小就知道父亲不喜欢她这个嫡女,以前娘亲还活着的时候,还好,她并不觉得什么。 因为身边有娘亲疼护着,她不觉得缺失爱。 直到娘亲去世后,她才一下子知道一个没了娘的孩子,在他们若大的陆府是多么可怜。 爹爹的冷眼相待,以及庶妹们明里暗里的挑畔,都令她知道,在一个若大的府里,若是没有父亲的疼护,没了娘的孩子就像是野草一般,任人踩践。 不过,幸好,她有一个疼她为掌心宝的祖父。 所以,自此,她在府里可以完全横着走的原因和倚仗全是因为祖父的疼护,令她平安长大。 想到这里,陆亚男眸子里的恨意以及冷怒越发的浓盛,心底原本对父亲还留存的那点期盼,在此时荡然全失。 她到现在才明白,在父亲的眼里,自己从来就没有任何的份量。 更别提想要父亲,哪怕是对自己有一丝丝的父爱的体现了。 没有,父亲的心里,除了那些个会哄着他的庶妹们以外,根本对她这个大女儿没有一丝一毫的疼护。 “陆亚男,你刚才说什么,这就是你进宫这段日子以来,学的礼仪宫规。身为一国之母,一点也没有母仪天下的风范,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意想诋毁你父亲我——。” 陆御史听到女儿的刚才的话,立即怒气伸手指向陆亚男的方向,一双眼狠狠地瞪向女儿,似是要吃人一样。 啪! 一记狠厉的鞭子声,凌空而响,冷冷甩起的鞭子,在这个被众人围起来的不大的空地上响起,很是响彻令人毛骨生寒。 待众人寻着鞭响声询看而去,就见秦时月手中冷冷握着虎骨鞭,凤眸冷睨地盯向陆御史的方向,幽幽冷声而起,“刚才陆御史说的大逆不道之话,你可知,若是皇上在此,你可是什么罪。当众辱骂一国之后,死罪难逃!” 嘶! 秦时月的话,如刚才那记鞭子一样,瞬间抽醒了在场所有的人。 是的,人们光是看热闹了,却把身为陆府嫡女,却是身份此时更是尊贵的陆亚男皇后的身份给忘记了。 很快,所有人都清醒过来的,齐齐自动向后退去。 看热闹是好,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这些普通老百姓可没有傻到那种程度,他们可是有自己的日子要过的。 要看热闹,凑热闹,也要看对什么人,什么事。 ☆、第七百零一章 景王妃更可怕 即便这陆府的嫡女再如何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可是人家却是一国之母的皇后。 而同样的,被提醒的还有陆御史,只是陆御史只是震愣了一下,很快似是不屑地嗤哼一声,脸上并没有一丝害怕之意。 直到——。 啪! 一记冷冷的鞭子瞬间扬起,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地抽打向秦时月对面的一个娇柔的身影,紧接听到一声凄惨的尖声嚎叫,“啊——”。 凄厉的惨嚎疼叫声,吓得周围一片抽冷气声。 以及所有围观的人群吓得一动不敢动地,僵直站在那里,不敢有一丝喘大气声。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移向秦时月手里握着的那条虎骨鞭,鞭尾上沾染的丝丝血迹。 “你,你,景王妃,你太过份了,你怎么可以随意打人,我,我要到皇上面前去告你!” 陆御史久久才从刚才发生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再一看自己最疼爱的站于景王妃对面的庶女,被一鞭子抽倒的凄惨样子,立即怒声颤喝向秦时月方向。 “唔,陆御史想要告本王妃,倒是不知陆御史想要告本王妃什么罪呢?” 秦时月丝毫不惧地淡笑一声,拿鞭子鞭尾,轻轻地在倒地不停惨叫哀嚎声不断的娇柔陆亚男庶妹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滑过。 而滑过的地方,正好是陆亚男庶妹被抽打的鞭痕裂口上。 虎骨鞭,可是战神鞭,被这一鞭子抽上去,非是疼那么简单,只是一鞭子,就可以抽得人皮开肉锭,疼痛要命。 所以,秦时月这看似轻轻地一滑,令倒地嚎叫的陆亚男庶妹,惨叫的更加大声。 疼的陆御史,要不是忌惮护护在秦时月身边的北堂墨,现在就会冲到秦时月的面前,怒声与秦时月理论。 “你,你,景王妃,你不要太过份!”陆御史看着不但不害怕,反而还拿着上面有骨刺的鞭尾,滑在自己宝贝庶女鞭伤痕上的秦时月,气颤出声。 “唔,陆御史,你前后这句话都差不多意思,可是却有些冤枉本王妃呢。”秦时月挑眉淡笑,瞅向陆御史,继续用鞭尾有一下没一下的地戳在倒在地上疼的哀嚎不停地娇柔庶女身上。 瞅着陆御史心疼宝贝庶女的样子,突然冷冷一声,“陆御史,看你这么急着为你的这个庶女说话,平常在府里的时候,一定很宝贝这个庶女吧?” “哼,她是我所有女儿中最孝顺,最善解人意的孩子,我自然要宝贝她。难不成要宝贝,亚男这种大逆不道,火烧娘家府邸的女儿吗?”陆御史几乎想都不想的,嗤怒一声。 却是话落的一瞬,突然意识自己好像说错了话的,猛地抬起头,发现所有围观的人群全都用一种冷冽的眼神盯着他。让他瞬间清醒,明白自己因为被秦时月话激,一时气怒脱口而出的内心真实的想法。 这话,或许在关上房门,在自己家里说说没关系。 可要是在这个封建思想固化的古代,那可是万万说不得的。 更何况,这陆御史又是在朝为官的,竟然当着老百姓的面,想都不想的冲口而出刚刚那番话,真是作死啊。 要知道,在古代,嫡庶之分,非常清楚。 一个男人可以娶妻,娶妾,生嫡子嫡女,和若干的庶子庶女,却是犹为万万不可以宠妾灭妻,宠庶子女,灭嫡子女。 这在古代是大忌,凡是聪明的男人,是绝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做的。 除非这个男人,是想什么都不要了,一切原本拥有的富足官场生活都不要了。 不然,绝不会傻得说出这些话的。 轰! 直到此刻,陆御史才清醒,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急着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是此时面对一双双如利剑一般的视线,特别是一些妇人眼里迸射出的冷冽眼神,陆御史彻底被吓到。 “陆御史,你刚才想要告本王妃什么来着?” 就在这时,秦时月适时地又补了一脚。 淡笑地看着眼神开始变得慌乱的陆御史,清凛出声,“哦,对了,陆御史说刚才要把本王妃告到皇上那里去,却不知陆御史要告本王妃什么?” 陆御史听到秦时月淡笑地询问声,缓缓抬起头,眼底闪着怒腾腾的大火。 直到这一刻,他才清醒,自己掉到了景王妃早挖好的黑坑里,现在想要跑出来,怕是不那么容易。 “你,景王妃,你——” 此时陆御史,很想张口怒骂景王妃,卑鄙。 可是他刚才出声,就感觉到周围射向自己的冷冽眼神,知道此时若是他再敢出声,一定会引起公愤。 甚至于,有可能公愤到被围观的人群围攻的境地。 这一刻,他这个在朝为官多年的御史,才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一身淡然的景王妃,是有多么可怕。 皇都城里,人都道景王殿下嚣张跋扈,无人敢招惹,却是此时他却清醒的知道,景王妃更加可怕。 只几句话,就可以杀人毁人于无形中,你说可不可怕。 此时的陆御史,是彻底怕了眼前的景王妃。 脑子快速转动着,想着如何让局势转变过来,不然若是消息传到皇上耳朵里,他头上这顶不小的官帽,可就离摘的时候不远了。 “哦,陆御史,看来你是不想告本王妃了。” 而就在这时,秦时月却并没有要放过陆御史的打算,一双漂亮的凤眸淡笑地看着慌乱的陆御史,手中的鞭尾再一次滑向倒在地上,咬牙抽痛不止的陆亚男庶妹。 “陆御史,其实刚才本王妃打了你这宝贝庶女儿,还是为了帮陆御史才不得已而做的。” 众人很快因为着秦时月的这句话,齐齐竖耳仔细听起来。 这令陆御史瞬间急了眼的,就想要快快打断秦时月的话。 可是,此时秦时月的话缓缓不疾不徐地响起来。 “陆御史,你刚才公然指责亚男,明知她是一国之后,却是拿着你是他父亲的身份,无端指责,这若是让皇上知道的话,可真正是大逆不道之罪。所以,本王妃一向知道亚男重孝道,不希望陆御史受到罪则,便鞭打了陆御史最宝贝疼爱的这个庶女儿,以此替陆御史受过。” 话音很淡,一转,秦时月挑眉又道,“陆御史既然平时这么疼爱这个庶女,所以,此时让她替陆御史受过,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这番话一落,令陆御史根本就是哑口无言以对。 此时的陆御史,硬生生吃下这个亏。就如他的脸上,被人狠狠扇了一记大嘴巴子,却还要硬生生忍着怒气,腆着脸跟打自己的对方说声谢谢。 ☆、第七百零二章 陆府真正嫡女 陆御史听着秦时月的话,胸腔里憋着一团的怒火,却是硬生生压着,不能发出来。 “那景王妃,也不应该下手这般重才是!”陆御史憋了半天,终于气闷出声。 第342节 随后看都不看一眼陆亚男,径直走向自己的宝贝庶女,急伸手想要将宝贝庶女给从地上扶起来,就要喝嗤府里的下人,赶紧去喊大夫过来。 “唔,陆御史,这事好像还没有说完吧,我还有问题没有问完陆御史呢,陆御史这是急着要做什么呢?”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带着血痕的鞭子,冷冷地戳到了陆亚男庶妹的身上。 泛着血迹的鞭子,骇得陆御史这个文官吓得惊睁目,差点喊叫出声,原本就要搀扶向宝贝庶女的手,猛地一个抽手,身体一后退,差点仰倒了地上。 吓得身子颤颤地站起来,瞪大着一双被吓到的眼睛,瞅向秦时月,陆御史愤然出声,“景王妃,打你也打了,骂你也骂了,你还想怎么着?” “唔,陆御史,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成了本王妃又是打人,又是骂人了呢?” 秦时月淡笑地拿鞭子,似是无意地戳了一下陆亚男庶妹身上被鞭打开的血口子,直到听到陆亚男的庶妹疼地嘶叫一声。 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这笑很是生冷地凤眸一转看向陆御史,缓而慢道。 “第一,本王妃打你的庶女,可不是本王妃自愿想打,而是看在亚男的面子上替陆御史您教育一下庶女而已。” “第二,至于骂,不好意思,陆御史,您可不能乱污蔑人。这里可是有这么多老百姓看着,听着呢,本王妃可是自使至终都没有骂过一个人,您这污蔑的就有些太过份了吧!” 话一落,突然拿鞭子冷地再一次戳了陆亚男庶妹身上的血口子一下,生生瞅着陆亚男的庶妹嘶嚎一声后,才面无表情地冷声道,“本王妃问你,刚才本王妃有骂过你吗?” 已经被鞭打的浑身嘶疼,胆怯的想要逃离的陆亚男庶妹,听到秦时月的询问,吓得身体抖地一颤。 抬起眼睛对上秦时月淡笑的凤眸后,慌地立即摇头,扯着嘴角急喊,“没,没有,景王妃没有骂我,没有——。” 陆御史看着自己的宝贝庶女,几乎是吓破胆的惊慌急喊的样子,心疼地立即走上前去就要挡到自己的宝贝庶女身前。 却在这时,感觉到一旁冷地射过来一道冷魅凶冷的视线。 一转头对上的正是北堂墨邪冷的眯起警告的眸子,吓得后脊背一僵,僵直立在原地不敢有丝毫挪动。 “嗯,很好,果真是乖巧的很,怪不得能讨得陆御史的疼爱。” 秦时月嗤笑一声退离开被吓坏的陆亚男庶妹前面,转而走向陆亚男,握上陆亚男有些僵硬的手,轻声道,“亚男,放松,在这里,你才是陆府真正的嫡女,没有人敢对你怎样。” “时月,谢谢你!”陆亚男用力的点头,大眼里一片潮湿。 此时陆府的大火已尽数扑灭,而面对着这若大的府邸,一片烧毁的狼藉,说实话,陆亚男这一把火可是放得有些过了一点。 陆御史,瞅着自己好好的一座府邸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又气又恨。 原本忌惮秦时月不想在此时教训女儿,可是实在是气结于心中,越是瞅着自己若大的府邸变成这个样子,若是怒意腾腾。 “陆亚男,你妹妹的事情暂先不说,先来说说你火烧了我们陆府,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娘家的府上烧成这个样子,你心里当真一点也没有我们陆府吗?” 陆御史一双眼睛里迸射出的怒意,可不是一星半点,似乎将平日里对这个女儿的不满,此时一下子倾泄吼出。 “爹,我并没有想要烧了整个陆府!”陆亚男拉着秦时月的手微有些用力,一双大眼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亲情对于他们父女二人来说,似乎从她出嫁以后,就越来越薄了。 “你,你是在撒慌,你若是不想烧了我们陆府,那这场大火难不成是自己烧起来的。”陆御史伸手怒指向女儿,瞪怒起一双眸子,恨不得吃人一样。 “这次只是一个意外,我说的是实话!” 陆亚男看着瞪怒向自己的父亲,看着父亲恨不得气恨的要吃人一样的眼神,原本心底还为不小心将整个陆府火烧了,而感觉愧疚。 可是此时的她,心底的愧疚却已是荡然无存。 冷冷地对视着父亲,陆亚男知道,她这个没了娘的孩子,怕是想要得到父亲的宠爱再不会有。 “放心,爹,这陆府,我会出银子重新修缮好,绝不会让爹露宿街头的。必竟,爹即便是不疼我这个女儿,甚至于不惜在女儿回门的第一天,就把几个妹妹带到我的跟前,要我带进宫去,我依然不会让爹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哗! 陆亚男的话一落,周围的人群全都一片哗然。 “天呐,这陆御史竟然在女儿刚回门的第一天,就把一些个庶女推到嫡女面前,让嫡女带到宫里去,这,这也太过份了。” “是呀,是呀,即便是想要府里的其她个女儿有个好前程,可是也不能在嫡女才刚成婚回门的第一天就讲这个呀,是太过份。” “可不是过份吗?这明显的是不把这个嫡女当亲生的,反倒是把一些个庶女宠得不得了。” “……” 周围的议论声,开始一边倒地指责向陆御史的方向。 而此时的陆御史,正瞪怒着一双眸子,仿若不相信女儿刚才会说出那些话来着,瞪看向女儿。 “你,你这个逆女,你给我滚——” 半晌,陆御史怒火攻心地,瞪大眼睛,伸手怒颤指向陆亚男,狠声念出一声“滚”来。 陆亚男僵直地站于那里,看向对面不远处狠狠怒瞪着自己的亲爹,这一刻心抽疼的厉害,嘴唇颤颤地微张开,一滴眼泪从眸子里滑落出来。 “混帐,这个家谁说了算,只要我在,你还说了不算!”突然,就在这时,陆老候爷站出来,对着自己的儿子气吼出声。 而同时,围观的人群不知为什么,突然恭敬的分列两旁,紧接大批的御林军分列两旁走近,中间一穿着明黄大氅的高大男人,急匆匆走近。 ☆、第七百零三章 做错事想偷跑 “是皇上!” “真,真的是皇上!” “天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跪下!” 突然人群在看清一身明黄象征至高无上皇权的高大俊美男子后,齐齐跪地。 高声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震耳的朝拜声,立即令陆御史打了一个激灵。 “亚男,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哭?”北堂浩一袭明黄大氅,大步如流星一般,急步走近陆亚男的身边。 秦时月此时一见北堂浩出现,自动地松开陆亚男的手,退到北堂墨的身边去。 “没什么,只不过眼睛进了沙子了!” 当陆亚男看到一脸着急,走近的北堂浩一刻,一双大眼原本极力隐忍住的泪水,此时倾框而出。 “傻丫头,眼睛进了沙子,朕来帮你吹吹,乖,别哭!” 北堂浩轻声哄着陆亚男,温热的大掌握上陆亚男明显有些僵冷的小手,举到嘴边轻轻地呵了几口热气。 后紧紧地握于自己若大而又温暖的手掌中,随后将陆亚男一把拉进自己宽阔的胸膛里。 低声凑近陆亚男的耳边,轻喃,“亚男,对不起,是朕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北堂浩的话,混合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声,令陆亚男窝在其怀里,感觉无比的温暖,原本的委屈也被这种暖暖的力量所温暖,委屈消失不见。 所有跪在地上的百姓,有偷偷抬起头瞅的,当看到当今圣上,竟然这般的宠爱皇后的一刻。 一个个的视线,不禁齐转向愣站在不远处的陆御史方向,替其担心起来。 明眼人只要是不是瞎的,就能看出当今的圣上,对皇后有多宠爱。 而这陆御史明明有一个皇后女儿,成为一国之丈,应该是风光无比,却是如此作死,宠庶女,当真是令人一阵鄙咦。 “朕刚才远远的就听到国丈喊人滚,不知国丈刚才是喊谁滚?”北堂浩拥着陆亚男于怀里,缓缓转过身,目光凌厉地盯向站于不远处的陆御史。 陆御史脸色一僵,这时才猛地想起什么的,慌地拽着身后的一众妾氏以及庶女,跪地行礼,低垂的头迟迟不敢抬起来,更是不敢出声。 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大女儿得新皇宠,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受宠这般厉害,一瞬间的清醒后,便开始有些后悔刚才对大女儿那般的严厉。 “国丈,刚才朕问你的话,你是想要朕再重复一遍吗?”北堂浩硬朗的脸上,线条冰冷紧绷,迫的周围百姓都是大气不敢出。 “臣,臣,不敢,不敢!”陆御史此时额头上急得都冒出了冷汗,想着该如何把嗤骂自己大女儿的话给圆回来。 却是深知,若是敢有欺骗皇上的话,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所以,陆御史不敢说慌话,可是若说实话,也不妥。 就在他为难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为难境地之时,陆老候爷适实地走了出来,“皇上,我儿一时糊涂,还请皇上恕罪。待老臣稍后一定好好教训他!” 听到老爹替自己求情的陆御史,自然不是傻的,忙跪趴于地上,额头不停掉着汗地急点头,表示一时糊涂,求皇上饶恕,以后定不敢。 北堂浩冷凛的眼神,冷冷地扫过跪于地上的陆御史,很快转向陆老候爷,很是亲和地微笑道。 “祖父的话,朕自然信,这次就算了,可是朕不希望朕的皇后,以后回娘家再受此辱。辱朕的皇后,就等同于辱朕,朕不希望还会有下次。” 后面的话音幽地一重,冷地转向刚刚心下一松悄悄抬起头来的陆御史,冷凛的眼神随着重重的话音一落,吓得陆御史急急重新垂下头去,大气不敢出。 直到此时,这陆御史才清楚,自己的大女儿在皇上的心里有多重的份量,就凭着皇上刚才说的那句,“辱朕的皇后,就等同于辱朕”这句话,陆御史便已大脑彻底清醒无比。 从这一刻他清醒的知道,他的大女儿,是真正的当今皇后,一国之母。 即便他是她的父亲,可是皇后的身份,一国之母的象怔,让他在此刻彻底清醒。 他也才是在这一刻,清楚地明白,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竟然为了几个庶女,这般的得罪自己的大女儿。 想到这一刻的时候,陆御史开始悔恨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 “三哥,三嫂,今日多谢你们帮亚男,是我来得晚了!”北堂浩拥着陆亚男走近,微笑地道谢向秦时月和北堂墨。 “啧啧,行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你对亚男好,比什么都强!”秦时月笑着打趣一声。 陆亚男偎在北堂浩的怀里,感激地望向秦时月,张嘴想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北堂浩变得严厉的声音,“亚男,谁让你点火烧了娘家府邸的?” 呼! 不等陆亚男紧张地吞咽唾液,想着要怎么回答的时候,秦时月漂亮的凤眸一转,已经拉起北堂墨的手,迅速哈笑一声,摇摆了两下手,说声,“再见!”后,立即两人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喂,喂,丫头,你跑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口子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北堂墨见到自己的宝贝妻子终于肯停下步子,担心地伸手护向秦时月的小腹,不满一声。 “切,你还说,要不是你怂恿,给亚男那丫头出主意,又是上房揭瓦,又是火烧陆府的,亚男今天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来?”秦时月一听北堂墨的话就来气的,抬脸就甩给其一记白眼。 “唔,哈哈,这么说,还真是啊!”北堂墨一听秦时月的话,立即肆笑一声,“不过,本王就只是顺口说了这么一句而已,可没真让她那么做呀,谁让亚男那丫头当真的!” 秦时月斜了一眼北堂墨,小声念了一句,“腹墨”,不过很快就掩嘴笑了起来,“哈哈,亚男说我们两个都腹黑,我现在倒是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哈哈——”。 小两口笑闹着,在皇都城里下着漫天雪花,很是浪漫的街道上,笑声不断——。 而另一边的陆亚男,就没有这么好了。 在秦时月和北堂墨离开后,陆亚男才猛地意识到危险地,想要做了错事赶紧偷溜,却被北堂浩强有力的大手拽着走向一辆明黄的马车。 ☆、第七百零四章 被打糊小屁屁 第343节 “呜,你,你,北堂浩,你,你这是什么眼神,想要吃人吗?” 陆亚男被强拉到马车前,被北堂浩一把抱到车厢里后,瞪大一双眸子,紧张地咽着唾液瞅着北堂浩黑俊的一张脸。 “那个,我感觉马车里太挤了,我还是先下去再找辆马车吧!”陆亚男大眼快速一眨,猫腰就想从北堂浩的身边溜出去。 却是没等溜走一步的,手腕就被男人有力的手掌给攥住。 “陆亚男!” 一声咬牙冷怒的声音,自陆亚男身体一侧传来,冷的她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结巴一声,“啊,啊——”。 紧张地啊了一声,感觉身体一侧就像是摆着一大块能冻死人,不停往外吹着冷气的寒冰一样,陆亚男心里哀嚎一声,“完了,今天惨定了。” “呵呵,那个,我们赶紧回宫吧!”慢慢地扭转过身体,扯了一抹陆亚男她自己都觉得假的笑容,笑眯眯地眨巴大眼向北堂浩,一脸的讨好谄媚。 “你能给朕笑得再假一点吗?”北堂浩黑俊着一张脸,冷脸一声。 下一瞬,温热有力的手掌环向陆亚男的腰后面,手掌一带,正猫腰站在原地,扯着尴尬假笑的陆亚男就被一把给带到了他的怀里。 陆亚男习惯性地要扑向北堂浩的怀里,结果,还没等扑的直接被温热的大掌一个反带,直接趴到了北堂浩结实有力的双腿上。 呃? 这个姿式,有些奇怪,好像她的某个柔软正挨着某人的某地。 “咳,那个,北堂浩,这个姿式好像不太雅观吧,你要不要把我翻过身来?” 陆亚男尴尬地脸一红,侧抬起头来冲着北堂浩俏皮地眨一下大眼,“嗯,麻烦把我转过来,我会很乖的。” “是吗?可朕倒觉得这个姿式刚刚好,有便于——”北堂浩突然冷冷地眯了一下眸子,黑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却是一只有力的大手已经举起。 “呜,北,北堂浩,你要干么?”陆亚男侧抬着头,看到北堂浩突然举起的手掌,吓得一个激灵就想从北堂浩的腿上滚下去。 谁知,还未有滚的,另一只有力的大手就已经摁住了她的上半身,然后——。 啪! 啪! 啪!啪,啪——。 重而响的巴掌声,毫不留情地打在陆亚男的后屁股上,紧接就听到了陆亚男慢半拍反应地怒吼声,“北堂浩,你个混蛋,你竟然敢打我屁股,你混蛋,住手,住手,我让你住手你听见了没有——”。 真是要气疯了,她陆亚男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这么打过。 最可气的是打哪哪不好,竟然敢打她的小屁屁,北堂浩这混蛋是不想混了是不是。 啪! 啪! 啪!啪!啪!—— 只是,陆亚男的怒吼非但没有起作用,她感觉打在小屁屁上的手越发的用力,再他妈这么打下去,她的小屁屁铁定就被打糊了。 “北堂浩,你个混蛋,你给我赶紧住手,你,你再打一下试试?”陆亚男这一次几乎是用吼的,咬牙切齿带着警告的声音,吼向北堂浩。 啪!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在她的警告声后,像是在验证和提醒陆亚男一样,重重地落到她已经被打惨的小屁屁上。 “北堂浩,你个混蛋,你打我,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呜——” 陆亚男感觉到自己的小屁屁,现在就像是火烧着了一样疼的嗞呀咧嘴一声,紧接呜一声大哭。 话说,她从小到大,还从未有被人这么打过。即便是在府里惹到自己那个偏心眼的爹,可是有祖父护着,她爹还真是从来没有敢动手打过她。 可是现在,现在嫁人的她,竟然被自己的夫君打得这么惨,这般冤。 冤! 呃,好吧,说冤好像有些免强。 可是她也没有做错什么大事不是,不就是,不就是一把火烧了她的娘家府上吗? 话说,她一开始也没想把整个娘家府上给烧了好吧,她只是想要教训一下白莲花庶妹而已。 陆亚男这么想着,越发觉得自己理直气壮,根本没有做错什么。 漂亮的大眼狠狠气瞪一下,突然歪过脑袋狠瞪向已经停手不再打她小屁屁的北堂浩,“哼,你是不是因为我搅了你的好事,不让我的庶妹们进宫,你生气,所以打我?” 北堂浩黑俊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一双黑漆的眸子眸光一闪后,突然抬手一个巴掌直接狠狠落向陆亚男原本放松下来的小屁屁上。 啪! 啊! 伴着一巴掌打在陆亚男的小屁屁上,紧接听到陆亚男真实的呼痛声。 “北堂浩,你混蛋,被我说中心思,竟然还敢打我,你不要脸,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陆亚男一边伸手摸向自己被打糊的小屁屁,一边委屈的哭吼出声。 她能不委屈吗? 自己的亲爹在自己回门的第一天,竟然就要自己把庶妹领到宫里去,给自己的男人暖床。 而身边的这个男人,现在竟然还打自己,凭什么,凭什么? “陆亚男,你知不知自己错了?”终于,一直黑俊着一张脸,半天未有吭声的北堂浩冷冷出声。 “我没错,你个混蛋,我错哪了,你告诉我,我错哪了?”陆亚男委屈地扭头,嗤吼向一旁。 一双大眼里满是委屈的泪珠子,极力隐忍着不让眼泪飞出来,以此挽救着她最后的自尊。 “你没错?” 北堂浩冰冷的声音,在听到陆亚男的回答后,仿若又镀上了一层寒霜,冰冷的语气令陆亚男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试着挪了挪身体,陆亚男虽然此时心里委屈,可是却能感觉到北堂浩周身散发的真正的冰冷之气。 这种冷寒,令她感觉到害怕,她好害怕,想要逃离开,她不要在这里,她要回家,要回祖父的身边,她不要再跟这个男人过了。 “你想去哪?” 陆亚男想要翻身从北堂浩的身上逃开,却被北堂浩有力的大手给拽趴回去,头顶上传来的冰寒气息,令她冷寒,却又令她内心越发的委屈爆怒。 终于,陆亚男再也无法忍受北堂浩的冷寒对待,冷地抬起一张早已是委屈地满是泪水的小脸,气瞪过去,“北堂浩,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我要回家,回家。” ☆、第七百零五章 北堂浩的宠腻 “你再说一遍!”北堂浩原本就冰冷的脸色,此时越发的幽寒起来。 一双黑漆的眸子折射出欲杀人的眼神,太凶冷太可怕。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想要杀人吗?” 陆亚男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惹到了眼前的男人,一双忽闪的大眼,慌乱的急眨几下,急忙低垂下头去,避开男人可怕的眼神。 对于眼前的男人,陆亚男虽然说不上非常了解,可是眼前男人一旦冰冷起来的话,真的很令人感觉到害怕。 “现在知道怕了吗?”北堂浩冰冷的声音,自唇间缓缓念出,一双黑漆的眸子盯视着低垂着头明显慌乱的陆亚男。 “谁,谁怕了——”陆亚男死鸭子嘴硬了一会,说完后,立即后悔的就想拍自己一下。 “不怕吗?”北堂浩的声音突然攸地及近,近地说话时温热的气息都吹拂到了陆亚男的耳后,吓得她一个激灵侧抬头。 正对上北堂浩一张放大在她眼前的俊脸,吓得她紧张地差点喊叫出声。 急忙想要低头,却忽地身体一个被搂起来,直接坐到了什么地方。 等等? 做到了什么地方? 她做到了什么地方? 抬头,正对上男人近在眼前冷眯起眸子的俊脸,再一急速低眸,正看到她大刺刺地叉开着双腿,坐在男人坚实有力的双腿上。 而,而两人间坐着的距离,真的好近,好近的好吧。 原本紧张害怕北堂浩的陆亚男,此时却是羞的想要死。 拜托谁来救救她,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去想,只想赶紧逃离开眼前这个男人的身边,好让她能正常的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陆亚男,我问你,为什么火烧了陆府?”终于,北堂浩问出了正题。 “没有为什么,心情不好,看谁不顺眼,就点了。”陆亚男故意的把视线瞥向一旁,避开北堂浩逼人的视线,懒懒无所谓一声。 其实内心里,她可是后悔的要死。只是面对眼前的北堂浩,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自己错了。 难不成,自己的亲爹,要把几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塞到她的眼前,让她给带到自己的夫君面前,与她一起分享自己的夫君,她还要笑脸相迎,拍手叫好。 我呸! 想都别想。 “再问你一遍,为什么火烧了陆府?”北堂浩伸手强制捏过陆亚男的下巴,令其与他正视,再次询问一声,只是这一次语气加重。 陆亚男被强捏着下巴转过脸来,顿时一肚子火大。 再听到北堂浩再一次询问这个问题,一张小脸刷得变得青冷一片。 冷冷地与北堂浩对视几眼后,陆亚男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声不吭。 两人就这般冷冷对峙着,直到陆亚男咬着下唇越来越用力,咬出了血丝。 一股咸腥的感觉蹿入鼻腔,陆亚男酸涩地狠狠咽下,却是咬在自己唇上,明明已经开始感觉很疼的她,却是丝毫没有丝开咬着的下嘴唇。 “把嘴松开!” 突然,北堂浩冷声命令。 陆亚男冷冷地瞪视向北堂浩,一声不吭,只是咬在下嘴唇上的力道更重。 血丝再一次的湛出,直接流到了下巴上。 北堂浩原本冷着的一张俊脸,眼底明显闪过紧张,捏在陆亚男下巴上的手一松,急快地伸手撬向陆亚男咬在自己下嘴唇上的雪白贝齿,“亚男,松开!” 陆亚男气怒地瞪着北堂浩,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不肯松开,直到感觉北堂浩的手指企图撬开自己的牙齿。 攸地牙齿一松,北堂浩的手指探到了她的嘴里,就在这一瞬,雪白的贝齿带着报复性的怒意,狠狠地咬到了北堂浩的手指上。 陆亚男狠狠地用自己的贝齿,报复性地咬在北堂浩伸到她嘴里的的手指上,越咬越用力,恨不得要咬断一样。 第344节 直到一丝血腥气再一次蹿入鼻腔,陆亚男心一惊,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下了狠劲,咬伤了北堂浩的手指。 意识到这一点的她,想要松开贝齿,却是心中的怒意再一次占了上风,没有松开。 “亚男,若是你觉得委屈,就咬吧,只是别伤到你自己就好!”北堂浩望向陆亚男,依旧俊冷的一张脸,却是语气明显是宠腻的。 陆亚男原本还想要咬下去的动作,听到北堂浩的话后,冷冷地抬眸瞪其一眼,随后松开贝齿,伸手推开北堂浩的手,别开脸去从袖子里抽出帕子,擦掉嘴角的血痕。 “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生气吗?” 北堂浩伸手轻轻地将陆亚男的脸正过来,让其对视向自己,“因为我担心你,知道吗?” 陆亚男原本想要再一次别过脸去的动作,在听到北堂浩这句话时,心攸地一颤,抬起小脸来,仰看向北堂浩。 “亚男,我不怕你火烧陆府,也不会怪罪于你,但我害怕也担心你会受伤!” “你有没有想到,若是点火不慎,有可能会烧到自己?” “有没有想到,你若是受伤了,我会有多心疼?” “有没有想到,我是有多在乎你?” 北堂浩望着陆亚男抬起的小脸,轻轻地伸出大手,握上陆亚男的一双小手,缓缓低沉出声,“亚男,答应我,下一次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好吗?” 陆亚男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进男人深邃的眸子里,一滴清彻的泪珠子顺着脸颊滑落。 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发觉她自己现在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直到咸湿的泪水落到嘴角,才缓缓低喃出声,“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烧了整个陆府的,我只是,我只是——”。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亚男是受了委屈的。” 北堂浩的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宠腻地伸出一只手轻抚向陆亚男娇嫩的小脸上,“亚男,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要点火,可是那太危险了。我不允许你以后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记住了吗?” 陆亚男看着满眼宠腻自己的北堂浩,想要点头,却是忽地反应过来的皱了下小鼻子,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为什么点火烧了陆府?” 她从未有告诉过北堂浩,回门那天,自己爹说过的那些令她爆怒的话,所以很不确定北堂浩会知道这些事情。 北堂浩看着陆亚男开始纠结的小表情,宠腻地勾唇一笑,伸手指轻点了一下陆亚男皱起的小鼻头,道,“你问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话我想告诉你亚男——”。 ☆、第七百零六章 陆亚男的幸福 “告,告诉我什么?” 陆亚男看着北堂浩突然变认真的表情,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北堂浩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北堂浩抚摸在陆亚男脸上的手滑下,双手握紧陆亚男的一双小手,一双黑漆的眸子深深地望向陆亚男,眸底闪着深邃的目光,缓缓出声。 “亚男,我想告诉你,从遇到你的第一天,对于我来说就是幸运的开始。我很庆幸你的主动,让我能够看到你,认识你,了解你,并最后深深地喜欢上你,爱上你。所以,这一生一世,我只会爱你一个人,只有你一个人。” 忽然,握起陆亚男的手放到了他的胸口上,深邃的眸子望着陆亚男,用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缓缓道,“亚男,这里,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一个人。这一生一世,我只会爱你一个人。” 手心里传来的“砰,砰,砰!”有力的男人心跳感,耳边是男人深沉的话语,陆亚男的心跟着一颤。 仰起的小脸上,漂亮的大眼里闪着激动晶莹的泪光。 “我也爱你,一生一世,只爱你。”有些颤抖的呢喃出声,陆亚男一张小脸上已是泪痕一片。 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扑到了心爱男人的怀里。 暖暖的怀抱,结实的胸膛,在这一刻,陆亚男好想大声喊出,“她好幸福!”好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真的好幸福。 …… 景王府门前,冰煞站于那里,一个人无聊地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再探眼望一眼远处的街道,还是不见两位主子回府的身影,无奈地耸耸肩,便要转身回府,却在这时一抹高大的身影健步有力的往她这边走来。 迟疑一下,冰煞原本欲转身回府的脚步一顿,侧转着身看向走近的男人,忽地勾唇一笑。 男人走近,俊逸硬郎的外表下,一身白衣帅气盔甲打扮。 “惊风小将!” 冰煞微笑转正过身体,看着越发帅气硬朗的惊风,想了想指向府内道,“是来见我家主子的吗?主子和王爷一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未有回府,不如随我进府稍等一会吧!” 惊风一身白衣盔甲,威风帅气,额前碎发随着冬日的冷风一吹,别样的硬朗俊逸。 似是未有听见冰煞刚才所说一样,突然一个步子及近,就站到了冰煞前面,两人的距离几乎身体就要贴碰到。 冰煞心吓一跳,向来独来独往不喜人近身的她,微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就想要往后退去,却在这时头顶上传来惊风沉厚的声音,“我来是见你的!” “啊?” 冰煞吃惊地抬眸,正对上惊风笑望着自己的黑漆明亮眸子,一下子更紧张起来。 “你,你来是见我?” 有些不确定地低头反问一声,向来生性冷淡不惧任何人的她,第一次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明显紧张地急速低垂下头。 “嗯,我是来见你的。可以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吗?” 惊风沉厚却又磁性的声音,就像是暗夜里醇厚动人的音律,听在人的耳朵里格外的有一种蛊惑的魔力。 不知为什么,若是按照平常性格的冰煞,她此时一定会拒绝的。 可是不知是因为男人充满魔力的声音,还是其它的原因,她竟然点头答应了。 两人漫步走在夜晚行人稀少的街道上,耳边不时地刮过一道道寒风,冰煞感觉有些冷地伸手想要拢一下大氅。 却在这时,一只温热有力的手已经伸过来,轻轻地帮她把大氅的衣领拢好,并细心地为她把大氅后面的帽子戴到头上。 冰煞心一动,侧转身看向身旁的男人,再一次对上的是男人星夜下如星星一般明朗的笑容,这笑在瞬间暖动了她的心,心竟在为之悸动起来。 感觉到自己的异样,冰煞慌乱地转回身体,头低垂下去,急着想要避开男人有些灼热的目光。 这种目光太灼热,热得她有些心慌,还有想要逃离的冲动。 “我,太冷了,还是回去吧!”冰煞突然停下脚步,未有看向一旁的惊风,转身就欲原路返回。 其实两人也才走离开景王府没有多远,甚至于一整条街都只走了一半的距离而已。 “冷吗?别担心,有我在!” 突然,惊风伸长手臂挡住了冰煞欲返回去的路,而是动作很快地解下披在身上的白衣大氅,在冰煞惊愣的眼神中,动作很是自然地披到了冰煞的身上。 一连串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动作,惊风在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披到冰煞的身上后,看着冰煞仰起的一张小脸上慌乱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忽地低头与冰煞的眸子对视,手轻放在冰煞的肩上,微笑道,“还冷吗?现在会不会感觉有些暖和了?” 冰煞眸子慌乱地眨动一下,有些不自然地扯动一下嘴角,感觉到肩上传来的男人有力的手掌,一颗心开心跳动的越来越厉害。 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过,有些担心,有些紧张,更有些想要逃离的害怕感。 她从小是被师傅捡回到谷里收养的,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的她,心底其实一直没有安全感。 所以,她在人前总是以一张冷面孔对待所有的人,当然,只除了自己的师傅。 当好不容易,肯敞开心扉对一个人时,可是那个人却被一个女人勾了魂去,令她再度陷入到孤独中。 从她一刻,她再度把自己给封闭起来,不想跟任何人氅开心扉,可是此时,她有些慌乱无助起来。 她不是傻的,自从皇都城的一切都平静以后,惊风的每一次特意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特意的靠近——。 身为一个女人,凭着女人最敏感的神经,她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可是她不敢,也不肯,不敢再一次相信男人,也不肯再一次,或者说是有勇力打开自己的心扉。 突然,冰煞眸子攸地一冷,伸手猛地推向挡于她面前的惊风,“惊风小将,你逾越了,请自重!” 低头,伸手推打向摁在自己肩上的男人的手,侧转身就想要转身离开。 “等等!” 惊风伸手一把拉住想要离开的冰煞,一个微用力,轻松就将冰煞给带近,顺带着另一只手一揽,冰煞就被揽到了他的怀里。 ☆、第七百零七章 让本王亲一个 “冰煞,为什么要逃?” 惊风的声音低沉而又有些恼意,握着冰煞的手微有些用力,一双黑漆明亮的眸子,眸底闪着冷怒的光。 “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放开我!” 冰煞依靠在惊风的怀里,此时彻底的慌乱了,完全没有料到惊风今晚的态度会这般的强硬,这让她有些害怕。 “我若是不肯放呢?” 惊风原本沉厚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带着男人发怒时的狂野,冷怒道,“或者说,若是我一辈子都不肯放手呢?” 冰煞听到后面这句话时,攸地惊抬眸,正对上惊风一双无比认真的眸子,她的心一慌,就想要推开惊风逃离。 心好慌,心好慌,她的心从未有这么慌过。 即便是曾前面对已死的大师兄时,她虽对大师兄心动过,却从未有这种心慌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面对惊风的时候,她都会或多或少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每一次都这么容易心慌至想要逃跑。 “冰煞,为什么每一次面对我你都想逃开,难道我就这么让你感觉到害怕吗?” 惊风揽紧冰煞的腰,另一只手轻抚向冰煞娇嫩的脸,手滑至其下颚,轻轻地托起冰煞低垂下的小脸,命其与自己对视。 冰煞被强制的对上眼前男人黑漆的眸子,心慌的不由更厉害。 心底那种慌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她此时急着想要逃离。 面对男人强硬的直视,和等待她的回答,她慌乱的只想要逃开。 “我,我没有要逃,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冰煞急着想要挣脱开惊风,却奈何自己的力气在男人的面前根本起不到作用。 使劲想要推开,却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男人越带越紧,紧到当她的身体猛地贴到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上,近到她能感觉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声。 “你,你,惊风你这是做什么,你快放开我!”这种近距离的贴近,令她越发的心慌意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如果我说不放开呢?”惊风语气坚定地出声,一双黑漆明亮的眸子,眼底是不容拒绝的狂野之色。 冰煞慌地惊抬眸,望进惊风的眸子里,心猛地一颤,“你,你不可以这样。” 第345节 “我哪样?” 惊风忽地勾唇一笑,那笑就如这寒冬夜里,突然明亮起的一颗星辰,格外的璀璨耀眼。 冰煞一瞬间地痴迷望着惊风黑漆的眸子,心颤动的越发厉害。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眼睛竟然会这般的好看,好看的犹如最明亮的星辰,给人一种勇气和安全感。 而在这一刻,她竟然望着眼前男人的一双眸子,突然一时来了勇气的,想要将心底最真实的声音喊出来。 可是,一阵寒风吹来,凛凛地寒风刮到她的眼睛里,疼的她一眨眼,内心的勇气一瞬间的又消失掉。 再一次睁开眼,勇气消失的她,眼里闪过想要逃离的想法。 却是未等张嘴的,突然眼前男人的脸忽地变大在眼前,等她吃惊吓一跳地想要看明白什么时,嘴唇上传来了温热的湿润感。 吃惊地瞪大一双眸子,惊愣地看着远处的夜空,整个人像是傻掉一样,任着男人吻到了她的唇上。 “冰煞,我喜欢你!” 男人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唇上,令她开始沉醉,“冰煞,你喜欢我吗?” 不自觉地点点头,吃惊发现她竟然在这一刻被男人给蛊惑了。 想要摇头时,突然男人一个低头已经兴奋地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这一次的吻非常的猛烈,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给吃掉,融化掉一样。 她想要伸手推开男人,可是举起的手却感觉无力地缓缓落到了男人的腰际,环上了男人强有力的后背。 最后她的本能告诉她,她不抵触眼前的男人,更不抵触男人的靠近和索取,自然也不抵触这浓烈的带着侵略意味的深厚的吻。 “唔,北堂墨,你快看,快看,那两个人是谁,好眼熟哦?” “唔唔,他们,他们是不是在接吻?” “好浪漫哦,今晚的夜空这么美,两人一定很幸福吧!” 秦时月偎在北堂墨的怀里,看着街道不远处拥吻在一起的一对人儿,不停地发出着感叹声,一张小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嗯,丫头,确实很浪漫,要不我们也浪漫一下子如何?” 北堂墨小心地护着秦时月隆起的肚子,一边保护着他们的宝宝,一边另一只手已经环向秦时月的肩膀,一双狭长的眸子眯起如狐狸一般的光,低头就凑近向怀里娇人儿的唇。 “啪!” 结实的一巴掌,直接呼到了北堂墨俊美的如妖孽的一张脸上。 “北堂墨,这是在大街上,而且还是,还是——” 秦时月怒气拍开北堂墨凑过来的一张俊脸,紧张地瞅一眼府门口值守的锦衣侍卫,羞地赶紧扭头躲到北堂墨的怀里,提醒北堂墨不要乱来。 “哈哈——丫头,这有什么,放心,他们不敢看,来,让本王亲一个!” 北堂墨原本黑怒的一张脸,听到怀里娇人儿娇羞的话后,立即邪肆大笑一声,抬手就想托起怀里人儿的小脸,却再一次被拍开。 秦时月拍开北堂墨想要托起自己小脸的手,突然一个抬眸,凤眸望着街道上相拥的那对男女,眸子攸地一闪,惊诧出声,“等等,那,那不是——”。 “唔,是,是冰煞?” 原本着恼亲不到怀里娇人儿的北堂墨,黑着俊脸的正想要急着抱起怀里的人儿,回府再亲。 忽然听到怀里人儿吃惊的声音,扭头看向街道不远处,突然眯笑一声,“嗯哼,丫头,不错,你眼神现在越来越好使了。确切的说,应该是冰煞和你的小舅舅惊风,哈哈——”。 不等秦时月想要再细看时,感觉身体一轻,就被某个早已等不及的男人给一把打横抱起,急步跨进了府里。 “喂,北堂墨,我还没有看清楚呢?”秦时月气极怒吼向北堂墨。 “看别人浪漫多没意思,我们回家自己浪漫去啊,乖,丫头,先让本王亲一个!”北堂墨有力地抱着秦时月,脚下步子飞快地往内院而去。 ☆、第七百零八章 月儿我后悔了 北漠,月亮湖畔。 夜色渐深,隆冬的季节,寒风吹过湖面,明明是冰雪冷寒的天气,可是在这清彻见底的月亮湖上却是丝毫不见结冰的现象。 一抹高大颀长,着一袭绣有金龙紫色大氅的男人,背影有些萧瑟地立于寒风肆意的月亮湖边。 一双奇异的紫色瞳眸眸光深邃地望着湖面,眼底有着深深地眷恋。 “龙泽大哥,你看,这湖水好清彻啊,大晚上的竟然也能看到水底的石子。” “龙泽大哥,这里的环境好美哦,真希望永远住在这里。” “龙泽大哥,你看湖水里面有小鱼儿,好可爱,我可以下去抓鱼吗?” 紫色的瞳眸眼前浮现出一抹俏丽的倩美身影,耳畔响起少女如泉水一般动听的声音,熟悉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南龙泽忍不住轻步走上前,试探地呢喃低喊,“月儿——”。 一阵寒风吹过,带着“呜呜”的声音,将耳边动听的少女声音掩盖。 睁开紫色的瞳眸,眼前一片湖水的深色,不见一抹身影。 就在这时,天空中一抹彩色划过,发出几声好听悦耳的鸟鸣声。 “龙泽大哥,你听,这是什么鸟叫声,真好听。” “龙泽大哥,这就是凤凰彩鹊吗?好漂亮,鸣叫声也好听,它们自由自在的飞在空中,一定很快乐,没有烦恼。” “龙泽大哥,这月亮湖畔真美,还有凤凰彩鹊儿在树林里呜唱,要是一辈子能生活在这里,真好。” 蓝色的裙纱少女身影再一次出现在南龙泽的眼前,令他不自觉的想要靠近,想要抓住,想要不再放手——。 可是迈出去的步子,直到听到脚下踩出的水花声,冰冷的水透过靴子传来的冰凉感,再一次令他眼前清醒,除了深色的夜,眼前没有任何身影。 “月儿,我好想你,好想你,你现在过得好吗?” 南龙泽目光深幽地望着湖面,声音低沉呢喃,紫色的瞳眸里有着深深地思念和回忆后的思恋不舍。 曾经在一起的那些时光,那些最美好,最美好的时光,总是会在夜深入静时出现在眼前,脑海中,久久不能离去。 那一抹娇美的身影,总会在他的眼前出现。 有几次,他甚至于能清楚的看到,那抹娇美的人儿,就那么真实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可是当他惊喜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心心念在心里的人儿时,却是伸手抓住的是空空的没有一丝痕迹的空气。 一次次的失落,一次次的明明就在眼前,却是触手消失,触手不及,令他越发的思念心中的人儿。 “月儿,怎么办,我忘不掉你,忘不掉你,用尽任何办法,都无法忘掉你!” 深沉的呼唤声,在这黑沉而又冷寒的夜里,听在人的耳里,格外的忧伤令人心疼。 “月儿,若是不能再一起,何必我们曾相识,可是,若是不相识,我又怎么会知道爱一个人原来可以付出所有一切。” 低喃带着微有些粗哑的声音,再一次缓缓响起,南龙泽抬起紫色的瞳眸,望向月亮湖畔,眼底的忧伤越发的浓重。 自曾看到自己心心痴爱,想要守护一生一世的人儿嫁与他人时,他的心在那一刹间痛到不能呼吸。 他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表现过激的反应,甚至于强扯出祝福的微笑,来大方的祝福自己心爱的人儿可以得到幸福。 可是,当他转身离开的一刹那,心口如被刀子狠狠刺划过的痛,至今犹是不时的会痛醒他。 冷冷地立于湖边,紫色的瞳眸里闪过一抹幽深的眸光,唇轻启幽幽出声,“月儿,或许我不该放手让你离开的。” 这话一落的同时,南龙泽高大的身躯攸地一颤,垂于两侧的手重重的一握,幽沉出声。 “月儿,我后悔了,后悔放你离开!” “月儿,你说有来生,若是有缘,便和我在一起。可是不想要来生再与你相会,我自私地就想现在跟你在一起。” “月儿,月儿,我南龙泽此生的爱全给了你,不会再爱上其她的女人,可是怎么办,我要怎么办,这一生——月儿,也许我自私一些的话,是否现在就能拥有你!” 低喃幽幽的声音,随着不停刮过的寒风,丝丝连连漂过湖面,漂向远方。 不远处,两抹身影一直站在树荫下好久,两人面色都是一样的凝重。 “如枫,龙泽哥哥一定又在想时月了。”云雅郡主看一眼远处那抹萧瑟的身影,心疼出声。 “我们的王自从东晋回来后,夜夜在此久站,这般下去,身体一定会垮的!”白如枫叹息一声,担心地同样看向湖边的紫色身影。 “如枫,你想想办法,帮龙泽哥哥走出来吧!”云雅郡主伸出小手拽了拽白如枫的大手,仰起小脸道。 白如枫轻拥过云雅郡主,叹一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帮王,而是帮不了,感情的事情,只有王自己能作主,我们即便是想要上前劝说,他也不会听进去的。”再一次沉声叹一口气,缓缓念道,“更何况,王曾经那么深爱过时月,想要忘掉,怎么可能。我们北漠的王向来都是情痴,一旦喜欢上一个女子便是会一 生一世。云雅,这你应该最清楚的。” 听到白如枫的话,云雅郡主若有所思的,紧跟着沉声叹息一声。 “你说的没错,我们北漠王室的男人,一向都痴情,我的皇伯父,我的父亲,以及曾前历代的王,一旦爱上一个女子以后,便会情痴一辈子,不放手。” “唉,如枫,或许对于被他们爱上的女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可是像龙泽哥哥这样,爱上了生命中最珍爱的女人,却是到头来要亲眼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他人。而且,最令人感到心疼的是,龙泽哥哥为了让时月幸福,还要亲自送上祝福。” 云雅郡主讲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抽噎不成声,依偎着白如枫仰起一张小脸抽泣道,“如枫,龙泽哥哥是不是好可怜,为什么龙泽哥哥这么好的男人,却要受这种爱的折磨,真的好不公平。” ☆、第七百零九章 属于王的记忆 “也许这就是爱情吧,爱情向来不是公平的不是吗?”白如枫轻拥过云雅郡主,低沉叹气出声。 “如枫,想想办法,帮帮龙泽哥哥吧,再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云雅郡主实在担心不行地,仰头看向白如枫。 白如枫低眸看一眼仰起一张小脸的云雅郡主,伸手轻轻为其擦去脸上的泪痕后,沉吟一声后道,“想要帮王,只能让王忘记时月,可是王怎么可能会忘记时月,除非失忆。” 云雅郡主一听,立即眸子一亮,“那就让龙泽哥哥失忆吧,如枫你是国医,是我们北漠除了你的师傅老国医以外,医术最厉害的,你一定有办法让龙泽哥哥失忆。” 想到这个办法的可行性,云雅郡主激动地一把拽紧了白如枫的衣袖,一双大眼忽闪着激动的光,急喊一声,“如枫,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个办法是不是可行。只要让龙泽哥哥失忆了,那龙泽哥哥就可以忘记时月。只要忘记了时月,那龙泽哥哥就可以重新生活,甚至完全可以再爱上其她的女人,到时龙泽哥哥一定可以幸福的!” 云雅的声音一遍遍在白如枫的耳边响起,可是白如枫的神色却是有些凝重。耳边听着云雅郡主一遍遍的催促请求,一双眸子却是深深地转望向湖边站立的那抹紫色身影。 久久后,白如枫才缓缓转过视线,神色凝重的看向云雅郡主,“云雅,你真的认为,让王失忆,对王是好的?” 云雅郡主听到白如枫的话,激动地立即点头。 “如枫,这个办法绝对可行,只要是让龙泽哥哥失忆,忘掉曾经和时月一起的点点滴滴,龙泽哥哥以后便不会再像现在这般的痛苦。” 云雅郡主一把抓起白如枫的手,捧起放到胸前道,“如枫,帮帮龙泽哥哥吧,不能再让龙泽哥哥在回忆中痛苦的生活下去。” 白如枫看着眼前的云雅郡主,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伸手握过云雅郡主抓着自己的手,拉着其转看向湖边的南龙泽,伸手指道,“云雅,告诉我,你现在看到了什么?” 第346节 云雅郡主一愣,不明白为什么白如枫会问这个问题,不由疑惑望向湖边。 很快,云雅郡主就道,“我看到龙泽哥哥,一个人孤独地望着月亮湖面,一个人在想心爱的女人,想着一些曾经两人美好的回忆,却是触手眼前一片空空,完全都成了过去。现实却是他一个人孤独地站在这里,而心爱的女人,却已不在。” 这番话是云雅郡主最真实的想法,每一次和白如枫来此,悄悄看着站于月亮湖边直到深夜才离开的南龙泽,对于她这个堂妹来说,真的很心疼南龙泽。 “云雅,你只看到了一面,却忘记看另一面。” 白如枫轻拥着云雅郡主,示意云雅郡主再次看向不远处月亮湖边的南龙泽。 “云雅,我们都只看到了王为思念心爱的女人而痛苦,可是却忽略了,王在思念起心爱女人时的心中涌动的止不住的爱。” 话音一落,在云雅听得有些未明的时候,白如枫继续道,“时月对于王来说,就是生命中最珍贵的一切。若是我们当真让王失忆,将王视为最珍贵的回忆给抹去,云雅你认为这样对王真的好吗?或许说我们若是这样做的话,对王来说是不是更为残忍。” “可是?” 云雅郡主听到这里,就想提出异议,却被白如枫伸手示意打断。 “云雅,我们举个例子来说吧!” 白如枫沉叹一口气,忽然侧转身与云雅郡主正面对视,脸上神色很是郑重地道,“如果,换成是我们俩人,有一天我忽然消失在你的身边,这会令你无法接受,或者说有可能会令你痛苦。你的家人很心疼你,所以希望能帮助你脱离这种痛苦,同样想到用失忆来帮你,也就是让我从你的记忆里消失掉——”。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突然,云雅郡主仿若受了刺激地一把甩开白如枫,一张小脸紧张地瞪大眼睛仰看向白如枫,嘴唇哆嗦出声,“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即便你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也绝不要忘记你,绝不要。” 随后猛地一把扑到白如枫的怀里,紧紧地抓紧白如枫的衣服,不肯松开丝毫的云雅郡主,因为过度的紧张害怕,身体已经颤抖不已,小脸上不停滑落下的紧张的泪水,浸湿了白如枫的衣襟一片。 “乖,云雅别哭,我只是打一个比喻。别害怕,我不会消失不见的,永远不会,我会永远守候在你的身边。”白如枫急忙伸手揽紧怀里的云雅郡主,轻声哄劝着。 他有些后悔举这个例子,把怀里的人儿给吓到。 直到好一会后,云雅郡主才从紧张中缓过劲来,缓缓仰起一张小脸,念道,“如枫,我明白了,若是让龙泽哥哥失忆的话,对他来说才是真的不公平,也是最惨忍的。” “嗯,你明白就好。王的记忆,我们不可以随意地去给他抹掉,即便是为了他好,可是我们又怎么知道,那样做真的对王是好的呢?” 白如枫微笑地看着怀里的云雅郡主,后转看向月亮湖边那抹高大的身影,忍不住叹息一声,“也许,对于王来说,回忆是痛苦的,但回忆也是曾经最美好的一切。希望王能够慢慢的从这段感情中走出来吧,希望!” 云雅郡主听着白如枫的叹息声,再转看向月亮湖边的南龙泽,忍不住跟着也深深叹一口气。 心中同样想着,希望龙泽哥哥,可以从感情中走出来,可是真的能走出来吗? 一阵寒风吹过,站于月亮湖边的南龙泽,一双深邃的紫色瞳眸,依旧痴痴望着湖面,似是这般望着湖面,就能看到那抹心中最痴痴念着的倩丽身影。 若是爱可以重来,若是一切可以重现,若是,若是,若是——。 没有若是,一切的一切都不可以重来! 寒风再一次刮过,冰冷浸着冷意的寒风刮过的一瞬,南龙泽心中的声音响起,“月儿,若是可以,我情愿自私一次,只为把你留在身边。” ☆、第七百一十章 北漠来的书信 一个月后,秦时月收到了来自北漠的书信。 独自坐于景王府内的荷花池旁,秦时月定定地望着覆着冰的荷花池,看着荷池内一片深绿清冷,漂亮的凤眸出神好一会。 “主子,外面太冷了,您出来有一会了,回去吧!” 冰煞手里拿着一件厚重的狐毛领的大氅,担心看着自从收到信以后就站于这里出神好久的主子,轻轻地给主子披上大氅。 秦时月定定地望着荷池,没有出声,只一双凤眸微闪,低眸瞬间再一次视线滑落到手中折起的信笺。 “冰煞,云雅那丫头半月后即要成亲了,你说我该送云雅什么礼物合适?” 突然的出声,令冰煞有些微愣,后忙抬眼看向主子,微一思忖后道,“属下不了解云雅郡主,所以还需主子自行拿主意。” “嗯,也对,那一年多在北漠,你并不跟在我的身边。” 秦时月忽地想到冰煞并不多认识云雅,侧转眸笑了笑,随后目光再一次转向冰冷的荷池。 冰煞看着眼前的主子,有些欲言又止,她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该不该说。 总觉得今日的主子自从收到这封信后,其实并不是在纠结北漠王室郡主的婚事应该送什么礼物,而是在想着其它什么? 想着什么,或许确切的说,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人。 “主子,您是不是想起了北漠的皇太子,也就是现在的北漠新王,您——” 冰煞看着主子有些幽沉的神情,最终还是迟缓的出声点破。 她害怕主子这般一个人独自闷着,会闷出病来,总归有些事情,不是说能过去就能过去的,就像是主子那一年多失忆在北漠发生的一切。 虽然她当时不在主子身边,却也能从主子以及北漠王,还有现在自家王爷之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大概猜到些什么。 怕是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主子和北漠王之间的感情,没有看起来那般的简单。 冰煞出声的一瞬,忽地看到主子身子冷地一颤,立即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不该提的,恐是真的搅乱了主子的心思。 “主子,属下多嘴了,请主子责罚!”冰煞立即请罪跪下,担心地看向主子,后悔刚才询问。 “冰煞,起来吧,你有何罪?”秦时月淡笑地侧转身,命令冰煞起身。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冷的她打了一个凛,抬眸道,“走吧,回屋去吧,外面确实有些冷。” 伸手不自觉地抚上隆起的小腹,眼底滑过一片母性的温柔,却是往回走的路上,心在抽冷的疼。 冰煞刚才说的没错,她并不是真的在纠结要送什么礼物给云雅,而是因为云雅的信里提到了南龙泽,心有愧疚的难受不已。 一回到房间,秦时月脱去披在身上的大氅后,便走到了内室,来到一若大的箱子前,看着箱子上的锁扣,伸手触动的一瞬,心有些沉闷起来。 犹豫地伸缩了手几回,最终,将箱子缓缓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精致的红色小木盒。 秦时月将红色的小木盒子抱出来,拿到了内室的桌子上,感觉身体有些累地便拉开一张椅子,缓缓坐下。 清亮的凤眸,有些幽幽地盯着特别显眼的红色木盒子,眼底的神色有些迟疑是要不要将盒子打开。 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轻拉盒子至自己的眼前,秦时月缓缓将盒子打开。 打开盒子的一瞬,里面赫然是两把精致的折扇。 轻轻地拿起其中的一把折扇,当手触及着折扇时,眸子一瞬间的轻颤,若长的眼睫毛眨动好几下后,伴随着手指的轻动,“啪”,折扇打开,漂亮的扇面赫然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熟悉的扇画,熟悉的非常漂亮的几片羽毛,秦时月眼前有些迷蒙,不自觉的眼前回忆起了曾前。 犹记得她第一次去寻求南龙泽的帮忙,就是因为这把折扇,当时的场景再一次出现,这段场景不及秦时月多回想时,突然思绪一下子全涌上来,瞬间就将她带回到了北漠的月亮湖畔。 北漠,令人迷醉的月亮湖,以及令人眷恋的月亮湖旁的小庭院,还有到了晚上那最动听悦耳的凤凰鹊的鸣叫声,以及日日夜夜陪伴在她的身边,全心全意付出自己所有的爱来宠腻她的男人,南龙泽。 泪,不自觉的滑落,心跟着深深地抽疼一下。 原来,她对南龙泽的记忆还是那么深。 怎么能不深,那一年多的记忆里,她的眼里只有他,只有他,只有他无限的疼宠,无限的包容,以及无限的爱。 她不是没有心的人,清楚地知道南龙泽为自己付出了多少,他是用自己一生的爱在疼宠着自己,包括他最后的包容和放手。 放手——。 秦时月的心在此刻越发的揪地一颤,呼吸跟着有些粗重起来,无法抑制的痛在心口,像一朵罂粟花在蔓延绽放。 泪在一瞬间滑落,回忆里的画面,一片连着一片,全是南龙泽无限宠腻她,所做的细心的所有一切。 包括他轻轻地在她的耳边,低呢着永远爱她,轻轻地拥着她,告诉她,这一生一世,他只会爱她一个女人。 包括——。 她的心颤地越发厉害,她想起南龙泽曾说过,若是有一天,她离他而去,他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宁愿静静地守护着他们曾经的记忆,直到到老。 呼! 忽然喘不上气来的感觉,令秦时月重重地抬眸深呼吸一下。 突然抬起的眸子却撞上了一双邪冷的眸子,攸地身体一退,后仰到了椅靠背上,吃惊出声,“你回来了?” 对面,一身邪魅紫色大氅,周身散发着寒气,一双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如狼一般凶冷的男人,脸色黑俊地冷冷盯向秦时月一张滑落下泪痕的小脸。 突然,“砰!” 重重的一掌,爆怒地将桌子,狠狠地推开,砸向屋内的墙壁,瞬间激碎一地的木屑溅在屋内各个角落。 其中有一块尖锐的木屑正中飞向秦时月的手臂,而秦时月由于吃惊吓到,并没有看到,见那带着尖的木屑眼前就要插到她的肩头,很可能会伤到她。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冷地出现在秦时月的眼前。 秦时月吓得止住呼吸地惊抬眸,担心地看着黑冷着一张脸,突然伸手甩向自己的男人,吓得慌地伸手就想要去推挡,却在下一刻。 ☆、第七百一十一章 羊与狼的谈话 她紧张闭上眸子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像是木剑击到肉骨的声音。 惊地睁开眸子,就看到眼前有血水滴落而下。 “北堂墨,你受伤了!” 秦时月凤眸紧张一颤,看到北堂墨的一只手挡于自己的手臂一旁,而北堂墨的手背上却冷冷地被一块尖锐的木屑直插进去,鲜血涌流出,流得很多。 着急慌的她,立即伸手忙去轻拉北堂墨,却被北堂墨猛地甩开。 身体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显些闪倒,支撑起身体,瞪大凤眸看向北堂墨,正对上北堂墨一脸的爆冷,似是随时能杀人一样的爆戾眼神。 “北堂墨,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你的手受伤了!” 秦时月缓一下神,有些生气地瞪向北堂墨,随后就要走出去喊冰煞去找大夫来。 却是没走出几步,忽地手腕上一紧,就被北堂墨给拉至到怀里,死死的固定住,固定的她呼吸都有困难。 “北堂墨,你在做什么,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秦时月有些担心,北堂墨犯神经,真把自己给勒晕,她晕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宝宝,“北堂墨,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知道疼了吗?是身体的疼吗?身体的疼比不过你刚才的心疼吧?” 北堂墨幽冷带着嘲讽的语气,透过她的发丝传至她的耳边,令秦时月身体一颤。 “你,你在胡说什么,快放开我,我真的快喘不上气来了!” 秦时月低眸看着落到地上的信笺,知道刚才自己的情绪,应该是让北堂墨给看到了。 依着平时北堂墨的性格,怕是今晚不会好过下去了。 第347节 “要本王来提醒你,你的心里还住着别的男人吗?” 北堂墨冷冷地声音,邪睨地带着爆冷地呼吸,吹在秦时月的颈间,冷得秦时月微缩了一下脖子。 “你想说什么,直说无防。” 秦时月的脾气向来就是这样,你越是用强,她越是抵抗,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从来不会服软,哪怕是自己错了,也宁愿要别人记恨,绝不会妥协。 果然,秦时月强硬的回答,令北堂墨更加的爆怒,勒紧秦时月胸间的力道,越发的厉害,越来越重的力道,压迫的秦时月呼吸越来越困难,直到——。 “殿下,快住手,主子还怀着身孕呢。” 就在这时,听到屋里异响的冰煞跑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急声大喊。 “滚出去,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北堂墨爆怒出声,手中勒着秦时月的力道,却同时一松。 冰煞看着主子这般,哪会放心离开,站在那里不动,还想要劝说,紧接就听到北堂墨爆怒地嗤吼声,“本王令你滚出去没听到吗?滚。” 北堂墨此时就像是一只受到刺激的爆怒的狮子,一双狭长的眸子瞪着赤红火焰随时能把人烧着一样的愤怒,手中的青筋一根根的爆突起,周身散发的寒意越来越冷,冷的能倾刻间把人给冻僵到。 秦时月能感觉到北堂墨的爆冷,知道是自己刚才惹怒到了他,虽然感觉到他爆怒到要杀人的怒意,但是勒紧在她身上的力道,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已松开了很多。 不想冰煞受到北堂墨的爆怒,忙侧瞥视线,给冰煞使眼色,让冰煞离开。 冰煞担心主子,不敢让主子单独和正不知为什么爆怒的王爷在一起,于是摇头表示此时她不能离开。 “冰煞,你先出去,我和王爷有事情要单独聊!”秦时月见冰煞不走,感觉到北堂墨的怒意越来越凶,立即出声命令向冰煞。 “主子——”冰煞紧张地看向主子,不想离开。 “滚出去,别让本王再说一次。”北堂墨攸地转眸,冷冷地瞪向冰煞,手上突起的青筋更厉害。 秦时月急忙给冰煞使眼色,低声用嘴型告诉冰煞让她放心,自己不会有事,挥手示意冰煞赶紧离开。 冰煞最终还是走了出去,但是一直贴在房门口静听着,不敢离开门口丝毫,就想着万一里面的王爷真的爆怒要伤到主子,她一定冲进去救主子。 “北堂墨,我们先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一下好吗?” 秦时月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舒服,特别是刚才被北堂墨突然地踹碎桌子,又爆怒的冷吼,有些吓到。 担心肚子里的宝宝,于是试着软下语气来,跟北堂墨说。 “哼,你有什么可以跟本王心平气聊的,难道说,让本王听你说,你对那个男人还没有死心吗?”北堂墨邪冷地睨一眼怀里的女人,却是随后将其一把抱起,直接将秦时月给放到床上。 秦时月看着虽然嘴上骂她凶的狠,却是抱着她来到床上明显也是在关心她身体的北堂墨,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些像个孩子一样的脾气又开始了。 每一次,这个男人对着自己凶的时候,却同时又不会真的伤害到自己,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放心地让冰煞离开的原因。 因为她知道,即便这个男人对着她再凶,再狠,再爆怒,却也绝不会真的伤害到她。 想到这里,秦时月不禁心里轻叹一声。 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北堂墨,试探着想要出声,或者说试着解释什么,可是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对待感情,她向来不是一个会撒慌的人。 所以,她担心自己一张嘴说了心底的实话,怕是会更加的激怒眼前的男人,到时即便是眼前的男人不会伤害的她,怕是也难保他不会整个将她给活吞了。 好吧,说得好像羊与狼一样。 “告诉本王,你还在想着南龙泽吗?” 北堂墨似是在极力压着随时都可能欲杀人的爆怒,冷冷地盯着屋里一地碎木屑,没有看向侧躺于床榻上的秦时月。 而其一双狭长的眸子,冷冷地眯着,似是在等待若是秦时月的回答不是心中所满意的答案,随时爆戾都会开始。 秦时月感觉到坐于自己身旁男人周身散发的寒意,凛得她往被子里缩了缩,想了想,终是出声,“北堂墨,你真得想听实话吗?” 突然,北堂墨攸地转怒过眸子,冷冷地睨着秦时月,声音自齿缝中传出,“秦时月,本王今晚就要听实话,你最好——实话实说。” 后面的字,咬的极重,令秦时月有些困惑到底眼前的男人,是否真的要听她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 ☆、第七百一十二章 本王都会给你 “嗯,那个,我饿了!”秦时月瞥一眼北堂墨寒怒下来的一张脸,知道他不是真的想要听实话。 伸出纤白玉手,轻轻拉勾向坏脾气的男人,秦时月第一次试着软下语气来,“北堂墨,我饿了,宝宝也饿了,我们先吃饭好吗?” “不好!” 北堂墨黑俊着一张脸,一双狭长的眸子,冷冷地眯着,像是要吃人一样,却是很快,冷地一甩手,从床上站起身。 背对着秦时月,冷声道,“你想吃什么,本王吩咐厨房的人去做?” 秦时月看着北堂墨背对着自己的高大背影,勾唇一笑,随及忙道,“让厨房的人帮我煮一碗鱼汤喝就好了,听说吃鱼宝宝会很聪明。” “还有呢?” 似乎听到宝宝两个字的原因,北堂墨原本生冷的语气微有些缓,却是依旧背着身体,不看向秦时月。 “嗯,今晚就喝鱼汤好了,晚上吃太多不好。” 秦时月想了想,如是说着。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饿,只是想要平息一下男人的怒火而已。 攸地,却在这时,原本背对着秦时月的北堂墨冷地转过身去,瞪怒着一双狭长的眸子,冷嗤向秦时月,“你刚才不是喊着饿吗?只喝鱼汤能饱吗?” 似是想到什么,脸色黑的更厉害,“本王不在府上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般吃饭的,也是吃的这么少?” “嗯?” 秦时月有些懵愣,搞不清北堂墨什么意思? 刚想要出声回答,“不是!” 可是还没等说的,突然见北堂墨似是很生气的,冷的一甩袖子,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秦时月张了张嘴,想要喊一声北堂墨,问一下他又怎么了? 可是见北堂墨已经走了出去,只能无耐地耸耸肩。 深吸一口气,秦时月感觉有些胸闷的厉害,起身走向屋子外面。 “主子,天冷,您披上一件大氅吧!”冰煞从屋里拿起一件厚厚的大氅,轻轻披到秦时月身上。 “冰煞,陪我出去走走吧!”秦时月站于屋门外的石阶上,微笑看向一旁的冰煞。 冰煞随及点头,陪着主子,慢步走出院子。 景王府很大,比秦时月的娘家府上,秦府还要大两倍。 原本,秦时月就觉得自家府上已经够大了,可是直到嫁到景王府以后,才发现景王府府邸更宽广,可见太上皇对北堂墨这个儿子有多宠腻。 沿着府里的青石小路漫步走着,秦时月不时地抬眼,望一眼明亮的月亮。 心中感叹着,冬日的月亮原来可以这么圆,这么亮,只是明亮的有些清冷。 一袭冷风刮过,隆冬季节的西北风是凌厉的,冰煞担心地走上前去,“主子,您没事吧,晚上太冷了,属下还是送您回去吧?” “不用,我想出来走走,整天憋闷在屋子里,太闷了!”秦时月微笑摆手,继续踏着脚下的青石小路走着。 不知走了有多久,直到感觉腿有些发酸累的时候,才停顿下脚步,看到一旁的石墩,便要走过去坐下休息一会。 冰煞急忙上前相拦,“主子,您现在怀着身孕,这石墩太冷了,万不能就这般坐下!” 说完,冰煞急急就要解下披在身上的大氅,想要将自己身上的大氅垫到石墩上,却被秦时月伸手拦住。 “穿上它,你若是冻坏了,谁来侍候我!” 秦时月出声阻止冰煞解下衣服给自己垫到石墩上,而是微笑转身道,“我走累了,回去吧!” “主子,奴婢不冷,您走了这么时间,肯定累了,先坐下来休息一会,我们再回去!”冰煞担心地看一眼今晚脸色不是太好的主子,急忙就要解下身上的大氅。 “冰煞,没什么,我不累!”秦时月伸手阻止冰煞,却是感觉头有些发晕的身子突然晃了晃。 “主子,您怎么了?”冰煞吃惊抬眸,急伸手去扶主子,却在这时,一道冷风袭来,一抹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 北堂墨突然出现,从身后一把圈秦时月入怀里。 弯身便将秦时月给打横抱起,冷着脸的低眸看一眼怀里吃惊吓到的女人,一言不发黑着脸转身就大踏步往正院而去。 冰煞看到突然出现的王爷,心下一松,急忙跟了上去。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秦时月被北堂墨抱着,坐在火盆前,感觉到男人周身散发的冷怒气息,久久未有散去。 “北,北堂墨,我现在没事了,你放我下来就好。” 秦时月试着跟北堂墨说话,感觉到眼前男人一脸愠怒,不想此时招惹男人。 “你刚才出去,是为了躲开本王吗?” 突然,北堂墨此时冷幽幽出声,一双狭长的眸子黑漆看不到底,“还是,本王让你感觉厌烦了?” “北堂墨,你在说什么,你今晚是怎么了?”秦时月突然吃惊睁大凤眸。 原本她想着是自己不好,因为北漠来的书信,惹到了北堂墨,所以尽量容忍着眼前的男人,不想跟他吵。 可是,直到听到男人刚才的话,秦时月一下子惊醒。 “难道本王说错了吗?” 北堂墨目光一片冷凝,就像是窗子外面的冰凌,冷的久久化不开。 秦时月深深地仰头看向北堂墨,虽然眼前的男人目光很冷,但是怀里却是温暖的。 有些贪婪的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这个微小的举动,令目光冰冷的北堂墨,眼底闪过一抹柔化的暖意。 “北堂墨,你知道我最希望拥有什么吗?” 突然,秦时月仰起小脸,认真地看向北堂墨,出声询问。 北堂墨,稍一怔,狭长的眸子视线落向秦时月,与秦时月的视线相交。 “我最想要的就是一份温暖,一份依靠,一份宠腻,一份平凡的生活。” 秦时月微笑地轻眨一下漂亮的凤眸,纤长白玉般的手指,轻轻地触摸向北堂墨俊美的脸,“很奢侈吗?” 北堂墨定定地看着怀里的少女,一双狭长的眸子深邃了几分,原本冰冷的视线慢慢变得柔缓。 “不,不奢侈。” 第348节 依旧是平常邪肆的声音,北堂墨俊美的脸上却是柔和的神色,轻轻地伸出修长的手掌,握向抚摸在脸上的纤手,唇角勾起一抹邪美的笑,“丫头,放心,这些,以后本王都会给你。” “你要的温暖,依靠,宠腻,和一份平凡的生活,本王给得起。”北堂墨宠腻地轻轻搂紧怀里的秦时月,眼底是一片宠腻的温柔。 ☆、第七百一十三章 玉华公主到来 几日后,秦时月备了一份厚重的大礼,命人送去了北漠,作为云雅郡主的大婚的贺礼。 当然,里面还另外多加了一份,北堂墨添赠的贺礼。 日子过得平淡,而又美好,秦时月和北堂墨相处的很好,自那晚深聊以后,北堂墨似乎变得也不再那么小心眼了。 这让秦时月感觉很是意外,也很开心。 可是,大概是嫌秦时月这几天过得太舒心了,这一大清早的,秦时月就被一阵娇横的声音吵醒。 “冰煞,发生什么事了,是谁在外面吵嚷?” 秦时月自从怀了孕以后,发觉自己这段时间以来,越来越嗜睡。 原本向来没有睡懒觉习惯的她,最近随着身子的越来越重,也越发的嗜睡起来。 每天早晨,近乎是要太阳日上三竿才会迷迷糊糊的起来,而起来时,大多北堂墨都去上早朝了。 虽然是一个闲散王爷,可是北堂墨却是出奇的做的很认真。 以前从不会出现在早朝上的他,似乎是因为那几天被秦时月说无业游民的原因,这几天格外的勤快。 甚至于从不会插手朝庭政务的他,竟然也会不时地提几次建议。 而且每一次提的建议,还非常的有针对性,令众大臣们很是意外。 当然,这些都是秦时月从陆亚男那里听来的。 两个都怀有身孕的大肚婆,每天过着闲暇的生活,自然讲的都是这些个男人们有趣的事情。 大多都是陆亚男在说,而她在听。 可是,今日这大早清的,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他们景王府吵嚷着。 秦时月被人打扰了清梦,很是不郁。 懒懒地由着冰煞搀扶着下床,穿好衣服,待冰煞帮自己系好大氅后,指手扶着后腰,缓缓走出屋子。 刚一出屋子,就看到院子门口,被侍卫拦住的一个娇美的少女。 “主子,是玉华公主!”冰煞有些担心地看向主子,先一步挺身护主子于身后。 “冰煞,无防,让侍卫放她进来!” 秦时月淡淡地轻瞥一眼门外,瞪着一双娇目,正在冷冷嗤喝侍卫的玉华公主,心里疑惑,这玉华公主今日来所为何事? 似乎,自她从北漠回到东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这玉华公主,就连她和北堂墨大婚那日,也不见一向视北堂墨为一切的玉华公主出现闹过。 要说好笑的是,当时本心里不想嫁给北堂墨的她,还曾想着若是大婚那日玉华公主出现大闹大婚现场,是不是她和北堂墨的婚礼就会取消了。 当然,这话,现在可不能当着北堂墨的面说。 不然,就北堂墨那小心眼的,才脾气好了几天,一定又会炸了毛了。 她可是好不容易把北堂墨那只恶狼的毛给捋顺了,不想看恶狼炸毛的火大样子,那可是会吃人的。 “秦时月,你给我滚出来!” 突然,一眼看到站在屋门石阶上秦时月的玉华公主,冷瞪着一双大眼,狠狠地瞪向秦时月,大声喊嗤着。 “唔,是玉华公主,你刚才说什么,本王妃没有听清,麻烦请你再说一遍!” 秦时月原本不耐跟这种一身公主病的少女一般见识,再怎么说,也是北堂墨的妹妹,皇太后的小女儿。 可是,显然,秦时月这些日子太无聊了,无聊的感觉都快要发霉的她,恰好有个人自动找上门来找虐,秦时月不介意陪她玩玩。 嗯,也顺便的替皇太后和北堂墨,教教院门口,那张牙舞爪,被娇纵宠惯不行的尊贵公主。 让她知道什么叫有些人可以欺负,有些人是不可以随意欺负的,特别还是找上门来欺负不该惹的人。 比如她,秦时月,怀了孕的孕妇,情绪是最不稳定的。 而显然,一大早清的就打扰她清梦的人,是点燃她不安定情绪的导火索。 所以,这个玉华公主应该为此付出点代价的。 腹黑,就是陆亚男给秦时月和北堂墨俩口子起的,最公允的代名词。 “秦时月,你是耳聋吗?本公主让你滚出来,你没听见吗?快给我滚出来,我有事情要质问你!” 玉华公主,站在院门口,手里握着一把长笛,看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 可是从她那张气得胀红的小脸上,明显的感觉来者不善。 “唔,玉华公主,哦,不,本王妃现在应该改口才是,应该喊你玉华的的。” 秦时月温婉的一笑,浅浅的笑容带着温婉,眼底却是疏离的闪过一抹冷意,“玉华,你刚才说滚,不如你先来给嫂嫂示范一下如何?” “你,秦时月,你给我闭嘴,谁让你喊我名字的,我的名字,是你随便可以喊的吗?” 玉华公主一双眼睛气瞪通红,怒视向秦时月,恨不得要杀人一样,“还有,什么嫂嫂,我没有嫂嫂,我不承认你是我三哥的妻子,你想都别想!” 玉华公主一脸的爆跳如雷的样子,几次都想要冲过侍卫,冲到秦时月的面前。 “秦时月,有本事你给我滚出来,我一定要你好看!” 玉华公主几乎推不开侍卫,恼羞成怒的,瞪大着明明应该是很漂亮的大眼,却是此时变得通红有些可怕地瞪视向秦时月,大声喊嗤着。 “唔,怎么办,玉华,你好像没有弄明白唉,这里可是本王妃的景王府,本王妃说让你留在这里,你才能有机会逗留在门口一小会。若是本王妃烦了的话,赶你出去似乎不需要多费力气!” 秦时月看着娇怒不已的玉华公主,有心想要逗逗她,却是失了耐性。 一个完全被娇惯坏的公主,试着想要引导,秦时月都觉得有些费力。 一阵冷风刮过,夹着西北风的冷寒,令秦时月忽然失了找人陪玩的兴趣。 “本王妃累了,送公主出府!” 秦时月明显有些不耐烦起来,大概是怀孕后雌激素上升的缘故,她的心情时好时坏。 即便是前一秒还兴起,陪着门外那个娇纵的公主大冷天的聊聊人生感悟。 可是此时看着院门口瞪着一双红通通要杀人眸子的玉华公主,已然全然没有兴趣。 “秦时月,你给我站住,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赶本公主走,信不信我去告诉三哥,让三哥立刻把你休了?”玉华公主一看秦时月转身欲进屋子,而且还令侍卫赶其离开。 立即疯怒的大吼起来。 却在这时,一道嚣张,高大颀长的紫色身影站于院门口,一张俊美如妖孽般的脸上,含着隐隐的愠怒,正瞪视向疯狂怒骂的玉华公主。 ☆、第七百一十四章 对皇兄的奢求 “玉华,你在做什么?”沉冷的声音,伴随着有力的靴子踏地声,北堂墨自玉华公主的身后,走进院里。 “三哥!”玉华公主吃惊,眼神略带有些慌乱地睁大着眼睛看向北堂墨,眼底是闪着欣喜又紧张的光。 她的三哥,终于见到了,她已经好长时间未有见到过三哥了。 自从三哥成婚后,她想要见到三哥,非常的困难,母后为了拦住她见三哥,命人将她锁于自己的宫殿内,不得出宫殿半步。 要不是自己学着在母后面前表现出乖巧懂事的一面,并答应母后,不会对三哥有非份之想,恐怕是今天也不会有机会见到自己心爱的三哥。 “三哥!” 玉华公主委屈地呼喊一声,豆大的泪珠子瞬间滑落的同时,整个人像曾前一样扑向了北堂墨的怀里。 秦时月淡淡地站于屋门石阶上,看着这颇为感人的兄妹情深一幕。 不过,此兄妹情深,却要多加一对引号。 “玉华,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北堂墨看着冲到自己怀里的玉华公主,一双手垂落着,虽然没有揽过去,却也没有推开玉华公主。 在北堂墨的眼里,一直将玉华公主当做亲妹妹一样。 从小玉华公主又喜欢在他的跟前撒娇,所以,北堂墨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看到玉华公主委屈的掉眼泪,心还是一软。 身体有些僵了僵,还是担心怀里玉华公主出了什么事的他,手伸出轻拍在玉华公主的后背上,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哄着她不要哭。 “玉华,到底出什么事了,一大早清的跑来这里,是母后又责骂你了,还是你又闯了什么祸,被母后责罚了?”依着他从小对玉华的了解,很有可能是被母后责骂或是责罚了。 不然,以玉华堂堂公主的身份,是没有人敢大着胆子欺负玉华的。 “没有,都没有三哥!” 玉华公主,紧紧搂着眼前的三哥,一双小手拉的紧紧的,生怕眼前的三哥会推开自己。 “那是为什么,你看你一脸委屈的,还哭了,这么大了还哭,知不知羞,嗯?”北堂墨轻声哄着怀里的玉华公主,真的就像是哄妹妹一样,还取笑了一声不停抽噎的玉华公主。 随后轻拍了拍玉华公主的后背,试着拉开扑到自己怀里的玉华公主,北堂墨轻声哄道,“好了,玉华,既然没有人欺负你,也没有人责罚你,那你还哭什么,乖,别哭了。” “三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想我吗?” 突然,玉华公主奋力地挣了挣身体,令北堂墨无法拉开她。 后仰起一张满是泪痕,很是楚楚可怜的一张小脸,瞪大着眼睛看向北堂墨,娇声喊问着。 北堂墨一愣,有些奇怪地瞅着眼前的玉华公主,后忽地勾唇一笑,伸手用手指轻刮一下玉华公主的鼻子,宠腻地道,“你呀,都这么大了,还跟三哥撒娇,以后嫁人后,还不得让人取笑,嗯?” “三哥,我就是要撒娇,我还想要在你身边撒一辈子的娇,三哥你愿意吗?”玉华公主睁大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北堂墨,紧张而又期待地等着她的三哥回答。 她觉得三哥是喜欢她的,所以,一定会答应她的。 “嗯,这个嘛?” 北堂墨看着眼前玉华公主一脸认真渴求的表情,突然神色怔了怔,随后很快抿唇一下,用兄长的语气笑道,“当然不可以,玉华长大了,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能像小孩子一样撒娇呢,会让人笑话的。以后你嫁入夫家,不怕你相公笑话你没有长大吗?” 说完,北堂墨就大笑了起来。 玉华公主听着北堂墨的回答,原本升起的期望,瞬间被这个回答,击的粉碎。 脸上表情很是失落万分地仰着一张小脸,睁大着眼睛,开始掉起了豆大的泪珠子。 第349节 北堂墨一愣,“你怎么了玉华,怎么又哭了?” “三哥,如果我说,我就想要一辈子留在三哥的身边撒娇呢?” 突然,玉华公主像是受到刺激一样地,大声喊出来,一张小脸梨花带雨很是惹人怜爱。 北堂墨闻声,狭长的眸子微眯了眯,脸上神色攸地肃冷下来,原本对着玉华公主的宠腻瞬间消失。 “玉华,你在说什么?” 北堂墨一向疼宠自己这个妹妹,虽然不是同父同母,但是他和大皇兄,玉华,从小一起都在皇后的膝下长大,自然情同亲兄妹。 所以,他对玉华一直都是很疼宠,很宠腻,但凡是玉华提出的要求,他都会尽量的满足。 因为他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疼宠妹妹是正常的。 可是此时,北堂墨却从眼前玉华的语气和眼神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 “玉华,你不能一辈子留在三哥的身边撒娇!” 第一次,对着眼前的玉华公主,北堂墨的语气生硬念出,“因为你是我的妹妹,而我是你的兄长。我宠你只是宠你小的时候,但现在你长大的,三哥就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宠你了。” “不要,我不要,我就要一辈子留在三哥的身边,我要一辈子留在三哥的身边。”玉华公主看到了三哥眼里折射出的疏离,第一次感觉到会失去三哥的害怕,抱紧三哥的腰身,死死的不松手。 “玉华,松开手,你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还要抱着三哥,不合礼数!”北堂墨试着尽量用不伤害到玉华的语气,提醒着玉华,希望她能清醒的知道,他们之间是兄妹关系。 若是说曾前,他没有意识到玉华对自己过于亲腻的一些举止动作,甚至于一些话语。 可是今天,他却一下子清醒明白,玉华对他,怕是除了兄长的情,还有其它不应该有的东西。 这绝对不可以,他,对玉华只有兄妹之情。 而他也绝对不可以让玉华继续心存幻想,那会害了她。 北堂墨狭长的眸子,攸地闪过一抹冷厉,看着紧紧抱着自己腰身的玉华,突然一把狠狠地推开她。 咚! 玉华公主被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睁大着一双无法置信眼神的双眼,僵愣地仰头望向冷然立于那里高大颀长的北堂墨,委屈地哭念一声,“三哥!” ☆、第七百一十五章 北堂墨被嫌弃 “来人,送玉华公主离开!”北堂墨并没有上前去搀扶起玉华公主,而是背对着身,命令人上前将玉华公主送走。 “三哥,你怎么了,我是玉华啊,从小你最疼爱的玉华啊,三哥——”玉华公主用无法置信的眸子,痴愣愣地看向前面冷冰冰高大的背影,泪水瞬间蓄满了眼睛。 秦时月冷然瞥一眼院里的情景,转身即走进了屋子里,冰煞随后跟进去。 刚进房间里屋,命令冰煞去火盆添炭,很快屋子里就刮进一阵急快的冷风,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带着一身的冷气急步走进。 “丫头,你没事吧,玉华有没有——” 北堂墨一进屋子,脸色明显紧张地来到秦时月的身边,一把轻拉起秦时月的小手,“怎么这么冰!” 感觉到秦时月一双小手冰凉一片,急急一把握了自己的手掌中,不停地呵气暖和着。 秦时月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着北堂墨牵握着自己的手,不停地呵着热气,轻搓着。 过了好一会,直到感觉掌心中的一双小手回暖以后,北堂墨才发现身边的娇人儿,似是一直未有说话。 “丫头,你怎么了,是不高兴了吗?” 北堂墨似是意识到什么,一双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担心,“是因为玉华,放心,我以后不会让她再来打扰到你的!” 见秦时月还是只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来,北堂墨真的有些慌起来。 他北堂墨从来不屑于去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却独独对眼前的丫头,了如指掌。 只眼前丫头一个细小的眼神,他都会清楚地知道她在想什么? 所以,看着眼前丫头这般平淡的神色,北堂墨知道眼前的丫头,心情很不好,而且还是非常坏的那种情况。 “丫头,你说说话好吗?” 北堂墨试着软下语气来,轻声哄着道。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向来性格嚣张跋扈,纨绔,邪肆,不会把别人的情绪放在眼里的他,开始学会观察眼前丫头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握够了吗?放手!” 秦时月淡然一声,手一缩,轻易的从北堂墨温暖的手掌中将自己的小手给抽出来。 随后,转身,出声命令,“冰煞,去给我端盆温水来!” 冰煞一愣,见主子脸色不是太好,立即应声出去。 很快,冰煞,就将水端来。 紧接下来,令北堂墨又好气又好笑的事情就发生了。 只见秦时月将一双纤白的手,浸泡到温水里后,就开始仔细地清洗起每一根手指来。 包括指甲缝里,虽然指甲修的其实很短,根本没留长指甲,但还是死劲往里面抠着,活像要抠出什么脏东西似的。 冰煞一旁瞅着主子,正在做的动作,一下子明白了主子在做什么? 主子这是在嫌弃王爷的手。 确切的说,她家主子这是在嫌弃王爷被玉华公主给碰到过。 唉! 冰煞向来只忠于主子,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很想说一句,王爷好像挺可怜的。 北堂墨站在那里,直勾勾地一双狭长的眸子,黑漆如魅地盯着死命在那里洗搓手的秦时月,自然明白秦时月在干什么。 是在跟他赌气,而且还是自己闷赌的那种。 “丫头,你是想要把手指甲给抠下来吗?” 北堂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一步,就要伸手把秦时月的手给拽出来。 “别动,离我远点,我刚洗好的手,不然又要再去洗一下遍!” 秦时月突然,猛地将双手从水盆里抽出,高高举起来,后急步退后好几步。 北堂墨看着对面娇人儿,那一脸嫌弃,紧张自己碰触的小模样,已经变漆黑的眸子,此时更墨深了一层颜色。 强自压下想要冲上前,抱起那臭丫头,打一顿的冲动。 北堂墨提醒自己,现在不能打,不能打,那臭丫头肚子里还怀有宝宝呢,这么想着,越发变成墨黑眸子的颜色才浅了一层。 而就在北堂墨刚刚压下心里的怒火,抬眸一看时,下一瞬,一双漆黑的狭长眸子冷冷睁大。 只见秦时月举高着一双小手,表情动作有些滑稽的,避退离开北堂墨好几步后,突然转向冰煞,一脸嫌弃地命令道。 “冰煞,帮我把身上这一身外衣脱掉,扔到洗衣房去,命人洗上十遍以后,再拿出去晒上十天。” 冰煞一愣,却是很快上前,迅速为主子脱着外衣。 而明显的冰煞感觉后背一阵冷风嗖嗖,知道身后的王爷,一定气得想要发飙了。 “秦时月!” 终于,冰煞正在为主子解着衣扣的手,吓得一抖,听到身后一声爆吼,充斥着欲杀人的怒意。 “在!” 秦时月一脸淡然表情,甚至于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抹浅浅的得意的笑,只是此时被气得发飙的北堂墨并没有看到。 “秦时月!” 北堂墨瞪怒着一双冷冷眯起的狭长眸子,咬牙冷冷再念出一声。 “在!” 秦时月再一次淡然地回答一声,眼底此是却飘着得意的笑,仿若看着此时的北堂墨爆怒,心情很好一般。 她这是头一次,因为北堂墨的爆怒,而心情超好。 以往北堂墨冲着她发飙的时候,她不是被吓到,就是被吼到,要不就是被震惊到。 可是,这一次,看着北堂墨发飙大吼,却又拿她不能怎么样的发疯样子,她却心情莫名的超好。 秦时月轻挑挑眉,表情淡然的,就像是看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淡瞟一眼北堂墨后,突然伸手指向北堂墨身上。 “什么意思?” 正在爆怒的北堂墨,一愣,原本发怒的脸骤然转变成疑惑。 顺着秦时月所指的方向,低头瞅向自己身上,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抬眸,冷瞪向秦时月。 “哦,没什么,我就是拜托一下尊贵的景王殿下,麻烦您老,现在若是有时间的话,就请把身上那身沾过狂蜂烂蝶的衣服换掉。” “顺便可以的话,洗一个澡,我也是非常赞同的。” 秦时月淡笑很是一本正经地说着,微噘一下小嘴,忽地眸子眯笑如弯月的,又很是认真的解释一声,“你知道的,我有洁癖,尤其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身上,沾了别的女人的味道,那样很恶心!” ☆、第七百一十六章 拍死这只色狼 说着,秦时月作了一下恶心的动作,转身不搭理北堂墨越发黑俊的一张脸,立即穿着中衣走进内室去。 冰煞收起给主子脱下的外衣,抱起一团手举拿着,却不敢放到胸前抱的,走过冷黑俊着脸的北堂墨身边时,顿了一下步子,低垂着头恭敬道。 “王爷,奴婢建议,您还是依了王妃的意思,去把衣服换下来吧!” 说完,举了举手中的衣服,算是示意一下,随及快步离开。 北堂墨独自一个人,冷冷地站在屋厅里,一张俊美如妖孽的脸,一会青,一会白,一会黑俊,一会突然勾唇莫名心情好的,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意。 狭长的眸子眯起一抹如狐狸般狡黠的眼神,很快往内室看一眼后,突然转身大步离去。 秦时月正踢了鞋子,窝在暖暖的暖榻上,身上裹着暖暖的厚被子,侧耳静听着屋子外面的动静。 “切,终于滚蛋了!” 第350节 听到北堂墨转身离开时,若沉的靴子踏地声,秦时月不屑地嗤了一声。 却没有想到,忽然在这时自厅堂的门口传来一声北堂墨邪肆的声音。 “臭丫头,你刚刚是为了本王在吃醋吗?嗯哼,不错,本王很喜欢。等着本王,本王一会洗洗马上过来抱你啊,乖!” 北堂墨的声音,邪肆带着蛊惑的调侃声,自厅堂门口传来。 秦时月听着愣了愣,很快一张小脸刷得一怒。 瞪大着漂亮的凤眸,狠瞪向房门口,顺带着咬牙一声,“混蛋,谁要吃你的醋,恶不恶心!” 半个时辰后。 秦时月窝在暖暖的被窝里,正犯懒地侧躺在床榻上,一边盯着白花花的床榻里侧的墙面,一边低声骂着北堂墨,“混蛋”两字。 就在骂着骂着的功夫,突然,一阵温热的气息,扑近。 是扑近,不是靠近,而是一把扑了过来。 “啊!” 秦时月吓了一跳,感觉就像是大白天活见了鬼一样的,攸地转过身去,瞪大着眼睛,瞪向吓了自己一跳的男人。 “你,你有病啊,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秦时月气瞪一眼双手扑到床上的北堂墨,大眼忽闪着,瞟了一眼北堂墨身上穿的衣服。 “你,你不会从洗浴房里出来的时候,就只穿了这一身中衣吧?” 瞅一眼后,秦时月原本瞪直的眸子眼底快速滑过一抹担心。 “嗯哼,要不然呢,不是你让本王把身上的衣服脱掉的吗?”北堂墨上半身凑近一些,让自己和秦时月的脸近乎于贴上。 秦时月忽地感觉到北堂墨温热的呼吸声,立即嫌弃地往床里侧挪动一下身体,顺便甩他一句,“有病,疯子!” “唔,丫头,本王好冷,给本王暖和一下身子好吗?” 北堂墨一脸痞痞的样子,不等秦时月答应地已经一个利索,上了床榻。 “滚下去,谁要你上来的!” 秦时月一看,立即气恼地挥手打向北堂墨。 北堂墨眯笑着如狐狸一样狡猾,又色米米地样子,一只色爪已经伸向了秦时月的小手,“乖,丫头,过来让本王搂搂!” “滚,色胚,流氓,谁要你搂,把你的狼爪拿开!”秦时月一边嫌弃地缩手,一边瞪嗤眼前这个厚脸皮的男人。 可是下一瞬,秦时月整个人就要爆踢。 “喂,喂,北堂墨,你摸哪?” 秦时月简直快要气疯了,前脚眼前这死男人,还被别的女人勾搭死抱着,而且还是这死男人同父异母的妹妹,就该说是乱轮。 好吧,虽然,眼前这死男人,没有想要乱轮的想法。 可是被勾搭死抱,可是事实,她可是有亲眼看见。 虽然,后来这死男人把人给推开了,可那也令人感觉到很恶心的好不好。 “停!” 秦时月突然大吼一声,作了一个停的手势。 “丫头,暖房,暖被,暖相公,不要破坏这大好美景气氛,我们亲亲来!” 北堂墨停顿一眼,却是很快一只修长的大手已经摸上了女人敏感的丰满。 “你这个混蛋,我让你停手啦!”秦时月快要气疯了。 果然,人常说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秦时月强忍着,想要低头咬死这混蛋男人手的冲动,试着引导男人说道。 “嗯,好的,你说,本王听着,做着,两者不碍事!” 北堂墨抬起狭长的眸子,很是认真眼神地点点头,后低眸又换上色色如狐狸般的眼神,伸手探向女人最敏感的丰满点。 秦时月试着吸气,再吸气——。 要不是现在一双手被死男人的一只手握的生紧,抽不出来,她一定抬手拍死这只色狼。 “我问你,刚刚你去洗浴房了吗?” “自然,丫头你命令的,本王岂有不从之理!” “……” “我再问你,你身上洗了几遍,都洗了哪些地方?” “自然是全身都洗,丫头喜欢干净的本王,本王自然要把全身上下,一直到脚趾,甚至于指甲都不会放过。另外,重点是下面也洗了。” 秦时月原本听着前面的回答,很满意,可是听到后面那句的时候,她真想抽手拍死这不要脸的色胚子。 “北堂墨,你能再恶心不要脸一点吗?” 秦时月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要让自己爆粗口。 “能,本王可以更恶心,更不要脸一大点,丫头你要吗?”北堂墨突然抬眸,对着秦时月怒瞪的大眼邪肆一笑。 下一瞬,在秦时月听后想要爆粗口时,北堂墨突然大手攸地松开钳制秦时月的手,一把穿过秦时月的后脑勺,修长的手指穿过脑后的头发,拉近秦时月一张娇美的小脸。 北堂墨性感的唇很快覆上。 霸道的吻一攻而进,强而快地在秦时月想要闭上牙齿时,长舌快速侵入进去。 长舌带着性感的挑逗,缠绕上秦时月的丁香小舌,肆意而又变得很是温柔地索取着**。舌尖不停地绕过贝齿,不断地撩拨着女人最敏感的呼吸神经。 秦时月原本是想要抵抗的,而且是想要强硬的抵抗,可是后来不知不觉间,被男人的吻带着陷入到温柔而又令人快速沦陷的甜密热吻中。 ☆、第七百一十七章 本王忍了好久 北堂墨贪婪地继续吻着秦时月,一双狭长的眸子眯起一条缝,看着陷入到迷蒙中的娇人儿,眼底闪过一抹得逞。 很快一只大手开始试着游移向女人最敏感的地带,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旋转着小突起,有一下没有一下地轻旋着。 “嗯——” 秦时月轻嗯一声,声音很柔很娇媚,深陷到男人吻中的她,身体开始起反应地微扭一下。 北堂墨大手很是适时机的,开始顺着往下滑去,直到滑到女人最敏感的地方时候。 突然,秦时月惊醒,一把抓住北堂墨的大手,急喊一声,“停!” “怎么了,难道丫头,你想自己来?”北堂墨声音带着魅惑的沙哑,刺激着人最敏感的神经,有种令人情难控的蛊惑。 而就在这个空档,北堂墨突然抓起秦时月遮挡的小手,一把摁到了某个早已傲然立起的大物上,“丫头,好胀,怎么办?” “你,你,你,——” 秦时月吓了一跳,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那个过了。 突然地小手一把抓到了某个地方,秦时月既熟悉又感觉陌生的害怕。 小手急切地想要缩回去,却被男人死死地按在那上面,并且,并且——。 啊,这男人在做什么,他竟然握着她的小手,包裹在那个傲然的大物上,开始像是教她怎么做一样,慢慢地上——下——再上——再下——。 “北堂墨,你,你放开我的手!” 秦时月刷地脸一红,红的像是高烧一样,感觉握着某物的整条手臂都在发烫。 “乖,丫头,不是我不放开你的手,而是现在你的手正握着我的,所以,丫头,乖,继续,本王爱你!” 北堂墨低头即覆住了秦时月想要嗤骂的嘴,性感带着诱惑的唇舌不停地缠绕着秦时月的丁香小舌。 秦时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沦陷,沦陷的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想要试着推开男人,可是感觉自己的力气好小,小的好像不是在推男人,而像是在诱惑男人再肆意一点,再肆意一点,因为她已经开始意乱情迷。 直到北堂墨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游走,开始剥离着她身上的中衣,手上的动作微有些急快时,秦时月忽地感觉到领口一阵凉意。 瞬间冷醒,睁大着凤眸,抬手一把摁上眼前这张放大肆意在自己脸上的妖孽脸,“呜,北堂墨,滚开!” 怒声呜呜着有些不太清楚的声音,嘴巴被男人正肆意的吻堵着,秦时月只能伸手拍向眼前的妖孽脸。 呼! 终于拍开眼前的妖孽脸,嘴上一松,秦时月趁机大口地吸一口气。 “北堂墨,你混蛋,我肚子里还怀着宝宝呢!” 秦时月大口呼吸了一下后,怒瞪起一双睁圆的凤眸,气瞪向北堂墨。 “呜,丫头,本王自然知道丫头肚子里有我们的宝宝,没发现本王动作很轻柔吗?”北堂墨一脸宠腻带着魅惑地眼神,瞟在眼前娇人儿已经祼着的香肩上。 修长的手指很是自然地轻滑在那白嫩的雪肤上,狭长如狐狸般的眸子眼底,却是闪过如狼一样渴望的最原始的**。 “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北堂墨,你要克制,克制,克制,知不知道?” 秦时月一连说了三个克制,紧张地一把抓过被扯开的衣领,急忙就想要将扣子系好。 “呜,丫头,这可不行,我们还在进行中呢,怎么说撤就撤,本王的火可是被你撩的很高,不信你来试试!” 北堂墨修长的大手一伸一拽,秦时月刚拉上的衣服,就又被拽下了香肩。 祼着那一抹香肩,白嫩如雪的肌肤透着一鼓雪盈盈之气,似是随时都在招唤着眼前的男人靠近。 秦时月看着男人眼底那抹最原始**一闪而过,吓得慌地抬手就要捂住自己身体。 可是不等手捂向胸口时,一只小手已经被大手给抓着,重新按到了男人下面某个傲然大物上。 啊! 秦时月惊吓了一跳,因为这一闪被强握上以后,手指腹上立即传来傲然大物高大吓人的滚烫温度,似是急需要泄火一样。 “你,你,你不能要我!” 秦时月真的被男人的某物给烫吓到了,声音有些打结地睁大着水样的眸子,瞅着男人,手心一阵出汗,想要握一下,却忽地忘记手里男人的庞然大物。 “啊!” 第351节 手心被火热烫到了一下,秦时月紧张地闭上眼,不等平复紧张的自己,自己的手突然动了起来。 混蛋! 这混蛋男人,竟然又拿她的手开始套弄起来了。 “北堂墨,你恶不恶心?” 秦时月强迫自己睁开眼,嗤瞪向北堂墨。 小手快速地想要抽回,却是被男人附在手腕上的大掌摁得生紧,并开始不断的上下起来。 “乖,丫头,一点也不恶心,本王很喜欢这样,若是你主动一点给本王弄的话,本王会更开心!” 北堂墨拉近了和秦时月的距离,故意地挺了挺下身,令秦时月有羞得想要撞墙。 “北堂墨,你放开我的手!” 秦时月知道和眼前厚脸皮的家伙发火根本没用,于是试着软下语气来提醒其,“我肚子里还怀着宝宝呢,你不会是想不顾我肚子里的宝宝,也要对我用强吧?” “当然不会!” 大概是秦时月的提醒起了作用,北堂墨身体自动的往后挪了一下。 只不过,只是一瞬的功夫,北堂墨又贴了上来。 突然松开了握着秦时月的小手,在秦时月以为他终于要放开她,老实一点的时候,突然小心地越过秦时月翻到了里面去。 “你,你又要做什么?” 秦时月背对着翻越到身后的北堂墨,感觉背后毛毛的。 “丫头,大夫说怀孕头三个月保胎重要,不能做房事,所以本王为了宝宝们,可是强忍了三个多月了。”北堂墨,忽然从背后靠过来,温热的呼吸吹在秦时月的后颈上,惹得秦时月微轻颤。 “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秦时月一下子警醒,身体绷紧,用防犯某色狼一样的眼神,斜飞瞪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所以,三个月保胎期过去了,本王可以解放一下了,乖,丫头,本王真的忍了好久了。”北堂墨磁性蛊惑的声音贴着秦时月的耳边,邪肆性感的吹拂在秦时月圆润的耳垂上,撩拨着秦时月最敏感的神经。 不等秦时月警醒,想要抽身跑下床榻时,一只修长的大手很快搂抱住她。 低头,迅速吻上秦时月早已祼露在外的香肩。 性感的吻一路沿着秦时月肤白如雪的肩,上移到美丽的脖颈,再到耳垂,再到发丝,而大手也已经快速解着两人的中衣。 ☆、第七百一十八章 掘地三尺找人 “北堂墨,你混蛋,我还怀着宝宝呢!”秦时月伸手使劲拍打向身后的北堂墨,气极怒吼。 这死男人,今天简直就活活像一只憋欲太久的恶狼一样,扑上来就难踹下去。 “乖,丫头,本王会轻点的,我们从后面来,不会伤到宝宝的,本王早就问过太医了,放心!” 北堂墨手指娴熟地三两下就解开了秦时月身上的中衣,很快衣服被顺带剥离。 感觉到一丝凉意,秦时月低头一看,就发现自己此时只着一件肚兜和亵裤,而男人的手已经轻松地搭在了她的后颈上,正在解着她肚兜上的绳。 啪! 秦时月反手准确无误地就拍掉北堂墨的手,迅速裹上被子就想跳下床榻,才不要跟床上那只**过剩的狼一起多呆。 可是身子还未起来的,就被一只修长的大手给揽回去,揽到他的怀里,身上感觉一暖——呃,感觉一个东西就从后面顶了过来。 刷! 秦时月的脸一阵燥红,感觉整个身体像被火炭给烫了一样的,浑身不舒服地低咒一声,“该死的,起反应了!” …… 翌日一早,整个景王府里,就在一阵北堂墨震怒的低吼声中,吓醒所有的奴仆。 展修匆匆跑近,“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整个府里上百号婢女婆子还有小厮,都齐齐慌恐紧张地站成几排,一个个不明状况地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他们还从未有见过王爷在府里大发雷霆过,一大清早的,他们就被一阵怒吼声给吓醒。 有早起洒扫的小厮,和婢女婆子,听到吼声,都被震吓了一跳,齐齐冲向吼声方向。 才发现,竟然是他们的景王殿下,一大清早的一脸黑气腾腾地站于主院里,怒黑着一张俊脸,冷怒地扫视向他们。 “给本王问一遍他们,王妃是什么时辰不见,何时出府的?” 北堂墨脸上的怒气,隐隐欲爆发,冷冷出声命令向展修。 “什么,主子,王妃不见了?” 展修一听,吓了一大跳,昨儿明明傍晚时候,他还命人送去主院晚饭的,有婆子还禀过,说主院吃过晚饭后,主子和王妃就早早歇下了。 怎么王妃就不见了呢? 展修看一眼主子黑怒的脸色,不敢多问,急忙嗤问底下百数奴仆。 很快从众个值夜的婢女婆子嘴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就是,昨夜里三更末时,有值夜的婆子看到王妃从主院里走出来,身上披着厚厚的大氅,当时那婆子还吃惊,赶紧上前询问王妃有什么吩咐。 但被王妃几句打发走,说是夜里闷,起来走走。 那婆子本是跟着的,可是后来王妃又转回到院里去了,而且那婆子还是亲眼看到王妃回到主院进屋后,才放心离开的。 谁知,天一亮,听到她们的王爷怒吼声,说是王妃不见了。 展修随后又将昨夜值岗的侍卫挨个查问了一遍,都说没有看到王妃出去。 不过后来,展修听到其中一个侍卫说,是半夜时,有一个小厮,说是肚子疼的厉害,想要出门去看大夫。 当时值夜的侍卫,还好心提醒,大半夜的就怕大夫不会开门。 可是看那小厮实在是疼的厉害,侍卫还是放行,让他快去快回。 展修查到这里,基本可以断定,估计那个肚子疼的小厮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家王妃假扮的。 将查到的消息,仔细禀报了黑冷着一脸,欲杀人表情的主子后,展修立即请命,“主子,卑职这就带人出去寻找王妃,一定把王妃安好地找回来!” 砰! “这个死丫头,敢跟本王来真的!” 北堂墨一拳狠砸在桌子上,咔嚓一角,碎屑乱飞。 展修垂首立于那里,大气不敢出,却是大脑快速猜想着,昨晚上到底主子和王妃发生了什么? 是吵架了吗? 可是昨晚上听送晚饭的婆子说,主子和王妃吃过晚饭后,明明早些歇下了。 难道是睡下的时候,吵架了? 太伤脑筋,这个时候,若是白兰在就好了。 可是这该死的白兰,有事用到他的时候,总是不见人影。 这几天总见到他往外头跑,每天还乐滋滋地回来,一定是又跑去毒药谷,找夕颜去了。 “展修,去,给本王把皇都城,里里外外,就算是掘地三尺,也给我把那个敢偷跑的女人抓回来!” 北堂墨黑冷着一张俊脸,脸上一片冰霜,一双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起,闪着如狼一样爆戾的怒意。 “是,主子!”展修立即领命,却又在转身时,急回头小心翼翼地询问一声,“主子,是要抓回来吗?” “你以为呢,难不成,是请回来,这死女人胆敢三番五次地偷偷跑掉,难不成本王还要敲锣打鼓地迎她回来吗?”北堂墨冷地斜睨一眼展修,吓得展修赶紧低头领命称是。 就在展修准备快速离开时,却听到身后又传来自家主子似是极力压抑住怒火的声音,“找到那女人,若是见她穿的少的话,记得添一件大氅给她,别冻到她!” “哦,是,主子,卑职记下了!”展修转看向主子方向,明白地眉眼一笑。 却是刚一笑,立即遭了主子一记冷眼瞪,吓得赶紧缩了脖子,领命离开。 “死丫头,敢背着本王又偷跑,看这次抓你回来,本王怎么收拾你。”北堂墨冷冷站于桌前,一双狭长的眸子盛着熊熊烈火般的怒意,咬牙切齿一声,“本王一定弄得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看你还敢再跑!” …… “啊嚏,啊嚏!” 一连打了两声大喷嚏,秦时月靠在铺着厚厚毛毯的短榻上,有些不舒服地伸手揉了揉鼻子。 “嗯哼,一定是北堂墨那个混蛋,在骂我!” 秦时月舒服地往榻上缩了下身子,像一只懒懒的小猫一样,斜靠在里面,一只漂亮的凤眼闪过一抹不屑地嗤一声。 “时月,不是我说你,现在景王殿下一定找你找疯了!” 陆亚男瞪大着眼睛,有些无奈地瞅着窝在自己寝宫里的丫头,很想对这个大半夜从家里面跑出来的丫头说教一番。 试探着,陆亚男道,“要不,我还是命人去给景王报个平安信吧。要不然,依着景王那火爆的脾气,发现你不见了以后,一定会把整个皇都城掘地三尺地找你。” ☆、第七百一十九章 怀孕了脾气大 “唔,那就让他找吧,他最近火力太旺,需要泄火,正好让他泄泄火!”秦时月抱着一个软枕,很是舒服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噗! “时月,你家景王爷到底是有多大的火力,需要去掘地来发泄,哈哈——” 陆亚男听到这里,忍不住喷笑出声。 抬手笑到无奈地摆了摆,最后讲真劝道,“时月,我看还是命人去通知景王一下吧,不然你说你大半夜的,不说一声就乱跑出来,景王一定担心你坏了,况且你肚子里又还怀着宝宝,他现在一定找你找疯了!” 陆亚男实在是不敢想像,一向把秦时月占有欲那么强的景王爷,一旦发现时月这丫头不见了,会发怒成什么样? 怕是真会掀翻了整座皇都城的找。 想到这里,陆亚男不等秦时月回答,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后,招手像要吩咐人去景王府通知一声。 “亚男,不要命人去通知,不然,我岂不是白跑出来一趟了!” 秦时月一看陆亚男真的要命人去通知北堂墨,一下子从软榻上坐起来。 第352节 一双清亮的大眼闪着怒意地阻止道,“亚男,你要是还当我是好朋友,就不准命人去通知北堂墨,不然,别怪我今天跟你翻脸啊!” 说着,突然,猛地就要站起身,“你若是忌惮北堂墨,非要去命人告诉他,那我现在就走!” 秦时月话一落,突然上来脾气的,猛地起身,摔了毯子就要离开。 “喂,喂,你这坏脾气,怎么越来越像你们家那位了!” 陆亚男吓了一跳,慌地起身去,一把拉住秦时月,好说歹说才把给人劝坐回去。 挥挥手,命令近前的宫女退下去,才转身拉起秦时月的一只手,轻嗔道,“你呀,怎么一言不顺心,现在就跟你们家那位一样,发脾气比小孩变脸还要快呢?” 陆亚男有些头疼地瞅着眼前的好友,从来没有发现好友发起小脾气起来,这般执拗。 “嗯,有吗?估计是怀孕的原因,情绪会时好时坏!” 秦时月听陆亚男嗔怒,忽地才感觉到自己最近的脾气,好像真的起伏挺大,有些情绪很不稳定。 难道这就是前世生活在现代里所说的,女人怀孕后随着雌性激素的越来越多,整个人的情绪会很不稳吗? 她记得前世时,有一阵子无聊,曾看过有关女人的一些生理变化。 说是有的女人怀孕后,除了身体本能的会有孕吐的症状,其情绪上也会有大小不一的情绪起伏波动。 严重厉害的,只稍有一个触点,脾气就会引爆。 嘶! 呀,自己现在是不是就是那种,怀孕期间,性情特别容易敏感易怒的那种。 要不然,最近这些日子,只要是北堂墨一欺负她,即便是只是一个开玩笑的很小的举动,她都会莫名其妙地瞬间炸了毛。 这样莫名其妙波动大的情绪,有好几次除了吓坏了北堂墨以后,其实她自己当时也会有吓到。 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一下子脾气上来,几乎就是要吃人一样,半分让不得。 忽地被陆亚男一句话提醒,秦时月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最近自己的情绪会这般的不稳定了。 估计跟怀孕有关,而且她的这种孕期情绪的波动反应,估计还是属于最厉害的那种。 唔,若是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更不应该让北堂墨找到自己了。 万一她一个爆发点来了,再跟北堂墨吵起来,不是她把北堂墨气疯了想要杀了她,就是她自己火大疯了,会杀了北堂墨。 咳,说的好像有些严重些了。 不过,最近她选择躲着火力旺盛的北堂墨应该是好的。 “亚男,你也看到了,我的情绪有些时好时坏,就像你说的,好像怀孕的原因,莫名的会大发脾气。所以,为了避免和北堂墨吵架,我最近还是躲着不要见到他比较好一些!” 秦时月想通一些东西后,便反握过陆亚男的手,拜托陆亚男暂时先帮自己保密,不要把自己藏身在宫里的消息,告诉给北堂墨。 陆亚男看着难得软下语气来,第一次拜托别人的好友,再细思好友刚才的话,觉得有道理,毕竟,她自己现在不也是怀着身孕吗? 虽然才只有二个月而已,可是有时候,也是莫名的情绪会有些有失控。 想了想,只好无奈地耸耸肩,笑嗔道,“好吧,只此一次哦,我可是冒着被你们家爷炮轰的危险,把你藏我这里!” 见好友笑着点头,陆亚男忙又道,“不过,先声明,你只能躲在我这里三天,我也就只能藏你在这里三天。” “亚男,三天太少了,最少你也要让我躲上个一周!” 秦时月想想,立即摇头否绝,竖起七根手指,跟陆亚男道。 “不行,时月,你可别介,我把你藏在这里三天,已经是冒着很大风险了,若是再把你藏在这里一周,到时你们家景王爷,不是掀翻皇都城了,而是直接冲到皇宫里,把我这凤仪宫给活拆了不成。” 陆亚男想想都感觉后怕地,立即摇了摇头,后手指向自己的小腹,“时月,你可饶了我吧,我现在肚子里也怀着一个呢。我一个人吓到不要紧,要是把我家宝宝吓到,我可不依!” 秦时月瞅一眼陆亚男,一脸宝贝自己还未有隆起的小肚子的表情,扯了一下嘴角,“好吧,好吧,三天就三天。” 漂亮的凤眸一眨,心里想道,先躲过去三天再说,到时再藏到别的地方一样,她就不信北堂墨还真能把整个皇都城给掀翻了不成。 可是后来,秦时月发现,自己真说对了,接下来的这三天里,皇都城真就被某个怒火中烧的男人,给掀翻了个。 …… 第一天,景王府内。 一府的奴仆一个个睁大着布有黑眼圈的眼睛,正低头耸拉脑的,站成一排排大气不敢出的,静候训斥。 “你们找了整整一天一宿,就是告诉本王,你们什么都没有找到,甚至于连王妃的影都没有瞧见?” “嗯?” 男人强大的气场,震压的整院子低头耸拉脑的奴仆,大气不敢出,一个个不敢抬头,低拉着脑袋,心里直打颤颤。 ☆、第七百二十章 鬼贼精的白兰 他们一整个府里的人,在得知王妃不见了后,可是连着找了一天一宿。 可是就是找不见王妃半个影子,哪怕是有关于王妃的半丝消息,更是没有。 “一群废物,本王养你们就是吃干饭的!” 砰! 一拳砸在门框上,听到门咣当地一声,感觉像是要掉下来一样。 院里的奴仆吓得一个个把头耸拉的更低,气息更弱,甚至有那胆小的,大气不敢出的同时,就差一点点,再往下憋气的话,很有可能会直接给吓得憋晕倒了。 “展修,本王命你派出去寻找王妃的侍卫队有消息了吗?” 北堂墨周身像是笼罩着一团黑气一样,冷冷透着寒气地站于屋门石阶上,一双狭长的眸子冷冷地眯起,冷声问向展修。 展修打了一个激灵,急忙上前一步,声音却是比平时有些微低地禀道,“主子,没有,侍卫队长回来禀报说,没有查找到王妃的身影,整个皇都城的大街小巷,全找了,不见王妃的身影。” 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一眼主子冷寒的侧脸,一阵感觉发冷地展修,还是继续道,“主子,卑职已带人去过皇都城门询问过当夜值守的守门侍卫,都说没有看到王妃出城。” 展修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气息在主子强大的幽冷中,开始自动减弱。 “然后呢?” 北堂墨眉头冷冷一睨,斜眼向展修,“你是想告诉本王,整个皇都城里,既找不到那丫头的身影,也没有那丫头出城的消息,是那丫头自己凭空飞走了吗?” “嗯?” 最后一声“嗯?”字,咬的格外重,就像是猛兽,一口咬在骨肉上,狠狠地撕咬出的动静一样,听着令人胆寒不已。 展修打了一激灵,立即低首领罪,“是卑职无能,请主子责罚!”心里一边紧张主子的怒意,一边心里死劲骂了白兰不下百数遍。 在这种满府都在找王妃的节骨眼时,平时脑子最灵光,心眼子多的死白兰,竟然跑去毒药谷找夕颜谈情说爱几天不见回来的。 “死白兰,看你回来,我不踹死你!”展修正在心里骂着白兰,却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开心地哼小曲声。 得,说曹操,曹操到! 展修低垂着眸子,快速一瞥,一眼就瞅到迈着轻快的四方大步,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嘴里叨着一根枯草的白兰,走了进来。 “呼,出什么事了?” 白兰一只脚刚跨进主院,突然一脚又快速地缩回到院门外。 他几天未有回府,一回府,就被门口的侍卫告知,让他赶紧去主院见主子。 原本他还奇怪,想要询问侍卫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侍卫只一个劲地催他赶紧去主院。 探头往主院里再细瞅一眼,白兰吓得瞬间缩回自己的脑袋,哇呀一声。 “呜,不是吧,出什么事了,主子脸黑的跟块冰炭似的,难不成是?” 白兰黑眼珠快速地一转,一抹心思浮了上来,“我记得,上一次主子这种要杀人的黑脸表情的时候,应该是王妃三番五次逃跑的那些日子吧!” 攸地,白兰打了一个激灵,眼珠子颤动一转,吃惊瞪大眼,惊叹一声,“不会吧,难不成王妃又偷跑出府了?” 果然,聪明如白兰,只溜一眼自家主子脸色,就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察言观色的本事,除了鬼贼精的白兰也是没谁了。 可要说鬼贼精,白兰自然是鬼贼精到家了的火候,那可是成精的贼。 一看院里情况不妙,特别是此时展修耸拉低垂着脑袋,不停地瞅向自己方向,那坏坏的眼神,白兰暗叫一声糟,拔脚迅速就要后撤。 乖乖的,王妃又偷跑了。 他可是对于王妃逃跑后,他们这些个跟在主子身边的,不管是得力的属下,还是侍卫,以及一府的奴仆,那可都是要遭大殃的。 看事不好,拔腿就溜的本事,白兰是最拿手的。 即便有心会帮主子寻找王妃,可是只瞅一眼主子现在这种黑冷着脸的情况,他觉得此时不易出现在主子面前。 特别是这几天,他偷溜出岗,要是被主子这个时候逮到,他白兰的小命可就真的不保了。 “白兰,给本王滚着过来!” 突然,冷厉的一声自院子内屋门石阶上传来,吓得白兰刚刚拔起的一只脚,一个不稳差点栽了地上。 白兰被捉了个现形,不得不耸拉着刚刚还得意哼小曲的开心脸,此时却是垮着一张脸地挪蹭进院里去。 “给本王滚进来,动作快点,是让本王命人踹你过来吗?” 北堂墨此时一腔怒气,刚刚都没有发完,此时白兰回来,刚好往枪口上撞。 白兰心里哀悼一声,赶紧一边应着声,一边腿脚麻利地跑到展修的前面,扯着嘴角地垂首立在那里,大气不敢出的等着挨骂。 而身后的展修,此时瞅着白兰那低头耸拉脑的样,别提心里多开心了。 自从王妃这次出走府里后,他们这一府的人可是没少挨骂,只除了溜出府不见人影好几天的白兰这厮。 白兰站在前面,心里一阵骂身后的展修,骂展修一点也不顾兄弟道义,不知道提前找个人通知他一声,非要在主子正怒火中烧的时候,自己还乐颠颠的回来,简直就是自己找死啊。 北堂墨斜睨一眼白兰,冷声道,“这些天你都去哪了,嗯?” “哦,主子,我最近都去毒药谷,帮萧神医试药去了!”白兰算是实话实说地,急忙抬头一下道。 他说的是实话,最近这些日子,为了追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可是一连好些天忍着被萧老头,也就是很有可能成为他未来岳丈的坏老头,拿着白试了好些天的药。 今天,他是实在受不了,被吓跑出来的。 因为萧老头,这一次直接玩了一个更狠的。 直接把大缸里添进去好几十条弄晕了的毒蛇,要让他脱光了进去陪着毒蛇浅眠,说是什么,有人陪着,那毒蛇以后吐出的毒液才会毒性更厉害。 第353节 他当时一听,就瞪赤红一双眼睛,拔腿就跑出了毒药谷。 开玩笑的,他可是为了去追萧老头女儿的,不是真的要给萧老头无偿试药的。 整这么狠,他不跑才怪的。 可谁知,这前脚才跑脱离毒蛇,后脚就被自家正在盛怒的主子捉到。 咳,好像这个前后比喻不成正比哈。 ☆、第七百二十一章 躲在皇宫里呢 “是吗?看来你最近身子骨应该被毒药浸泡的很结实才是!” 突然,原本冷冷站于屋门石阶上的北堂墨,黑冷着脸的从石阶上一步步走下来。 大手一挥,突然,命令向一排排齐垂首立于院里的奴仆,“除了展修和白兰,你们都立刻,马上,给本王滚出去寻找王妃,不找到王妃,你们都不准回来。” 哗啦! 所以奴仆,包括侍卫,全都像是得了大赦一般,齐刷刷领命,就快步冲出院子,一刻都不敢停留。 直到院子里此时只剩下,两个正浑身发毛的展修和白兰两人。 白兰大着胆子,悄悄瞅一眼就要走近过来的主子,吓的小眼神快速转动着。 在看到主子一双皮靴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时,立即扯了一抹厚脸皮的笑,“嘿,主子,是不是王妃又不见了?” 这话问得,不是他乐意废话这么问,而是他得先确定是不是自己所猜测的那种情况呀。 毕竟从他回府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明确地告诉他,到底是不是王妃真的又偷跑出去了? “你到现在才来问,不觉得晚了一些吗?” 北堂墨冷黑着一张脸,突然举起双手交叉握一起,“咔咔”手指关节的清脆有力的声音,吓得白兰和展修,差点跪坐了地上。 不会吧,主子这是要找他俩练手的节奏吗? 白兰瞬间垮了一张小白脸,扭头急地瞅向身后的展修。 而展修此时也是吓垮了一张脸,自然看得清楚,自家主子这架式分明就是,要把找不到王妃的怒气,拿他俩来练手出气呢。 啊! 一声惨叫,白兰后屁股被踢到一脚,差一点点,他的尾巴骨就折了。 啊! 一声惨叫,这次很匀称地来自于展修,正抱着自己的前胸,大口地喘着气,差一点就气顺不上来了。 啊! 啊! 啊!啊!啊——。 这一声比一声更**的惨叫啊! 只见主院里,不时见到两条人影,上下翻飞,跳跃躲闪着,不停地听到两个可怜的难兄难弟地惨嚎声。 啪,啪! 两条身影再没有力气,被打惨地扑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再站起来了。 怕是再站起来,他俩人的小命,就真要没了。 “主子,我们知道错了,主子,给我们俩个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和展修就算是把整个皇都城都掀翻了,把地掘上三尺厚,也一定把王妃给找回来!”白兰捂着被踹肿了的后屁股,赶紧表示。 “是,是,主子,我和白兰现在就出去找,一定把王妃给找回来,主子消消气!”展修捂着被打惨的一张脸,瞬间有些欲哭嘴还疼的可怜感觉。 话说,从两人挨打受伤着重点来说,还是白兰比较贼精一些。 因为他好歹每一次都紧紧的把他视若宝贝的一张白嫩的脸给护住了,用白兰的话说,打哪都可以,就是不能打他那张如花似玉的脸。 呕! 此时展修一定会作呕一声,顺便嗤一声,也不知秀美的萧夕颜是瞧上白兰哪点好了。 当然,此时展修没有这个心情嗤白兰,向来实诚的他,正在用手轻贴着自己被打肿的脸,睁大着眼睛,瞅向自家主子,真害怕主子一个怒气未消,再给自己来一拳。 那他今天可真就要晕倒在这院里了。 “滚蛋,要是再找不回王妃来,你们两个就各自提着对方的脑袋来见本王!” 北堂墨怒寒着一张脸,明显怒意一丝未有消的,冷睨向趴在地上装死的两个手下。 嗖地一下,两人一听到滚字的一刻,都速度非常快地从地上跳起来,忙不迭地点头领命,两条身影瞬间飞跑没了踪影。 开玩笑的,主子饶他们俩小命,还不赶紧滚,等着真被揍惨了吗? “咦,展修,主子说,若是我们再找不回王妃,各自提着对方的脑袋回去见主子,有没有感觉很诡异恐怖!” “滚,我只会提着你的脑袋,放心吧!” 白兰和展修两人,一跑出王府后,两人便瞬间松了一口气的,又开始对嘴掐起来。 而景王府内,此时北堂墨冷凝着一张俊美的脸,一双狭长好看的眸子,此时冷冷地眯起,近乎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死丫头,行,你有本事,竟然躲了一天一夜,不回家,够本事。” 冷眯了眯眸子,眼底透着如狼一样凶恶爆戾的目光,嗤冷一声,“这一次看本王抓到你,一定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看你以后再敢跑!” …… “啊嚏,啊嚏——” 一连打了两个喷嚏,秦时月伸手揉了揉了鼻子,随后有些懒洋洋地仰在若大的短榻上,听着陆亚男一旁不停歇地,劝了将近一个时辰的絮叨。 嘎! 突然,陆亚男戛然止声地瞪大着黑亮的大眼,直勾勾瞅向秦时月,身体幽地挺地笔直,“时,时月,你有没有觉得,内殿里有些不对劲?” 陆亚男告诉自己不能回头,不能回头,千万不能回头。 可是下一瞬,清晰沉稳的皮靴声,自门外走进来。 “嗯?什么不对劲,在你的内殿会有什么不对劲的,的——” 秦时月正手里握着一个刚刚自己削好的果子,抬头正要咬下去时,牙齿咬在果肉上,却是僵在那里。 忽闪的大眼眨了下,顿时警觉地蹭一下子,从短榻上站起身来。 “皇上!” 秦时月吃惊一声,后立即后悔,没让陆亚男在殿门外安排个随时通报消息的宫女。 这下好了,新皇,北堂浩,也就是自己的皇小叔,北堂墨的四弟,出现在了这里。 如果北堂浩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说,北堂墨很有可能,也会出现? 或是很快就会有人去通知北堂墨,自己现在正躲在皇宫里呢? “呵,呵呵,呵呵——” 陆亚男尴尬地扭转头,缓缓站起身面对着一袭明黄锦衣龙袍的北堂浩,讪笑着挥着小手,“那个,你今天这么早就处理完奏折了吗?” 卖乖巧,她陆亚男的绝杀武器,一向在严肃的北堂浩这里很管用。 “嗯,今天处理的奏折早一些,所以就来你这里了!”北堂浩一向冷俊严肃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来。 应了声陆亚男后,便微笑地转向秦时月,“皇嫂好!” “哦,好,好,皇上也好!”秦时月干笑两声,想到要行礼,忙要弯身行礼,却被北堂浩制止。 “皇嫂现在怀有身孕,免礼!”北堂浩很是细心免了秦时月的礼,并示意秦时月坐下。 ☆、第七百二十二章 看本王抓到你 秦时月和陆亚男两人,明显有些心虚地对视一眼,很是默契地坐到一起。 北堂浩,站于这两个女人面前,一个是自己宠爱的皇后,另一个是自己的三皇嫂,感觉一阵头疼。 “三皇嫂,这次出府,你是瞒着三哥的吧?”北堂浩语气放缓,不是太迫人地看向秦时月方向。 “呃?呃!”秦时月点了下头,凤眸轻转一下,后急抬眸瞥向北堂浩的身后,“你,你不会把你三哥给带过来了吧?” 一旁的陆亚男一听,吓得差点从短榻上跳起来。 乖乖的,这要是让景王爷知道自己把时月给藏了这里,那还不得气炸了。 两个女人明显都有些紧张地,齐转向北堂浩方向,等着他回答。 北堂浩无奈地瞥一眼亚男的方向,后转看向秦时月,“三皇嫂,没有,三哥还不知道三皇嫂在皇宫里,不过,我很快就会命人去告知三哥!” “不可以!” “不可以!” 几乎是同一时间,秦时月和陆亚男又很是默契又外加义气的喊声阻止。 “为什么不可以?” 北堂浩这话是对着陆亚男方向说的,秦时月那边不答应他可以理解,可是自己的皇后也出声相拦,他的脸色立即严峻下来。 陆亚男不小心对上北堂浩严峻的眼神,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低头微吐一下舌头,很是像个淘气的鬼灵精丫头一般,嘻哈地从短榻上站起身来,走向北堂浩。 “嗯,那个,时月最近有些心情不太好,能不能先让她在宫里呆一些日子?” 陆亚男熟知秦时月的脾气,若是此时说让北堂墨来接她走的话,依着那丫头的脾气,一定抬脚先跑掉。 到时,北堂浩命人去通知北堂墨来接人,接不到人的北堂墨,一定把账全算到他们俩口子头上。 陆亚男想想景王爷爆怒的时候,那恐怖的表情,就腿软。 第354节 而且,她可不能原本好心收留好友,到最后变成罪人一样。 所以,为了好友,也为了她自己的小命要紧,还是先求向比景王爷性格脾气,算是他们皇家,还算讲理的自己的男人妥当一些。 果然,北堂浩看着挪蹭到自己身边,难得像一只乖巧的猫儿一样,乖顺的陆亚男。 北堂浩原本严峻的表情稍有缓,却是依旧摇头,“不可,三哥找三皇嫂都快要找疯了,若是此时还不告知三哥,三皇嫂的下落,你猜三哥会如何?” “唔,有可能把整个皇都城都掀翻了找!”陆亚男一口出声,想都不待多想的。 说完,急看向秦时月的方向。 秦时月却是坐在短榻上,耸耸肩,坚定地瞅向陆亚男,“你答应过我的,会帮我藏七天,亚男,答应好姐妹的事情,可不带反悔的,不然就是背叛我们最最纯洁的友情!” 咳,她秦时月现在坑起朋友来,越来越厚脸皮了。 “时月,不带这么坑我的!”陆亚男一听,立即急了眼。 若是之前只有她自己知道好友躲在她这里也就算了,可是问题现在是被自己的男人也知道了,她总不能把北堂浩也给拉进来,帮着好友躲藏起来吧。 再说,就算她乐意,可是她家男人也绝不定同意的。 现在就已经不同意了! 陆亚男感觉牵着自己手的大手正在慢慢用力,握的她感觉有些疼地,仰头可怜巴巴,像个小狗狗一样地眯笑瞅向北堂浩,“呵,那个,北堂浩,你捏疼我的手了!” 北堂浩眯斜一眼一旁的陆亚男,一把将陆亚男顺带到自己的怀里,很好地松手护向陆亚男的小肚子,似是要护着他们才怀仅有二个月的宝宝。 “三皇嫂,是亚男太胡闹了,一会我便会命人告诉三哥来接三皇嫂回去!”北堂浩说完,故意无视掉怀里陆亚男的眼神,立即出声命令向身后。 很快,就有宫里的内侍太监,带上北堂浩的口谕,坐马车急往景王府去送消息。 而呆在陆亚男寝殿的秦时月,只能无奈地等着北堂墨前来把自己给提溜回去。 这期间,北堂浩命人照顾好秦时月,暂时命人看顾好秦时月,不得秦时月在三哥来之前让其离开。 后便一把抱起陆亚男,直往另一处主殿而去。 两人离开时候,秦时月有些同情地瞅着因为自己的原因,可能要受惩罚或是责骂的陆亚男。 可是现在的她,没有时间想亚男,现在的她,得赶紧想办法从殿里六个看守她的宫女眼皮子底下溜走才是。 …… 景王府内,北堂墨黑冷着脸,坐于正厅内,已经整整一天,此时一张脸黑成墨,周围处处全是令人感觉迫人的冷气嗖嗖。 “殿下,有消息了,有消息了,宫里来人传来了王妃的消息!”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跑进正厅急禀。 “嗯,王妃有消息了,快说!”北堂墨原本半眯的眸子,攸地睁开,急声命令禀报。 “是皇上派的内侍前来禀报,小的这就请他进来!”小厮不敢耽搁,赶紧转身出去,催着门外站着的一个内侍小太监进去禀传。 内侍小太监一进正厅内,立即就被里面强大的冷气场吓得头紧紧低垂下去,丝毫不敢抬起头。 急先要行礼,却被厅上首坐着的北堂墨挥手打断,命令其速把王妃的消息禀报。 很快,内侍小太监一禀报完,正要请示离开时,突然一阵冷风幽地从身边刮过,一道高大的身影一闪离开,带着强大的戾气,差点吓得他腿一软栽了地上。 还是小厮见习惯了这种场景,立即上前搀扶住宫里来的内侍太监,告诉内侍太监可以离开了。 北堂墨飞身出了正厅,立即喝令人前去备马。 骑上马后,一个飞身上马,漂亮帅气的姿式来不及被府里的婢女婆子称赞,已驾马飞驰出府。 “死丫头,这次本王看你往哪跑,看本王抓到你,再敢给本王跑一个试试!” 驾马飞驰在皇都城街道上的北堂墨,帅气俊美的身姿飞驰而过,不时引起街上少女们的花痴的尖叫声,却是谁也没有听到,风声中北堂墨咬牙切齿的声音。 而此时皇宫里,凤仪宫内却是一片紧张气氛。 陆亚男和北堂浩夫妻二人,看着空空如也的内殿,两人均是一阵头疼不已。 ☆、第七百二十三章 她的凤仪宫啊 “朕命你们看顾好景王妃,你们是怎么看人的,景王妃何时离开的?”北堂浩冷静下来一刻,立即嗤问向一个个低垂着头吓坏了的宫女们。 “回皇上,奴婢们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景王妃,只除了您和皇后离开一小会后,景王妃突然说是要去如厕……”小宫女越说到后面,声音若是细小如蚊。 陆亚男和北堂浩不用细听,也能猜到,最后,秦时月一定是借着如厕的借口,偷跑了。 “时月这丫头,啊,要气疯了!” 陆亚男看着空空如也的寝殿,气的浑身直冒火。 “怎么办,北堂浩,一会景王就来了,若是见不到时月,你说他会不会把我这凤仪宫给活拆了?”陆亚男仰起一张小脸,一阵后怕地抓向北堂浩,后悔死了把好友藏在这里。 “现在才知道后悔,晚了,依着三哥的脾气,你这凤仪宫还是等着朕命人给你重建吧!”北堂浩淡淡一声,顺手圈过陆亚男就往殿外走。 “北,北堂浩,你别吓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陆亚男被北堂浩拥着一边往外走,一边心惊地疑问着,后忽地停住步子,侧仰头瞅向北堂浩,“你,你这是要带我去哪,一会景王就要过来了!” 北堂浩步子一顿,伸手指向大殿门外挑眉道,“自然是,带你离开了,难不成,你想看着自己的凤仪宫如何被三哥活拆了的画面吗?还是你想跟三哥解释,三皇嫂,是如何又不见了的?” 陆亚男一听,一阵猛摇头如拨浪鼓。 这一次不等北堂浩解释太多,立即主动拉着北堂浩的手臂,催促赶紧快走。 虽然心疼这若大奢华的凤仪宫,很可能会被景王给活拆不剩半块墙皮,但是她觉得还是自己和宝宝重要。 东西都是身外之物,那景王火大起来的爆怒样子,她不怕吓到,可怕会把自己肚子里的宝宝给吓到。 想想就一阵猛摇头,陆亚男拉着北堂浩就急往外走,却是不想,越是怕见什么人,越是会让你见到。 “时月呢?在里面吗?” 突然,一声邪肆冷厉的声音,自门口传进正低头走路的陆亚男耳朵里,把陆亚男吓得一个激灵,急一把抓住了北堂浩的手臂。 北堂浩感觉到身边陆亚男被吓了一跳,伸手轻拍其手臂,后抱歉看向冷黑着脸的北堂墨,“三哥,抱歉,你来晚了一步,三王嫂刚在我这里又不见了!” “什么,这死丫头,又跑了!” 北堂墨周身一下子散发出强大的寒气,一双狭长的眸子,冷冷睨向凤仪宫里面,伸手指道,“那丫头可是从这里面逃掉的?” “嗯。”陆亚男缓了一下神经,低声纳纳回答。 “她在你这里呆了多久?”北堂墨将视线冷地略向陆亚男方向。 “一天一宿!”陆亚男知道此时没有必要隐瞒,只能实话实说,却是不敢起头,心里后悔死了把好友藏在这里,不告诉景王。 这一下好了,好友自己独个逃跑掉,现在她成了帮凶。 “你们刚才说她刚刚逃跑,也就是说时间不是很长?”北堂墨似是没有时间追究陆亚男帮着秦时月藏在宫里,而是大脑很清晰地分析现在秦时月有可能会逃离地距离。 “对,时间不长,也就才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陆亚男立即将刚才宫女的回禀,告诉给北堂墨。 “她是怎么不见的,可有人看到她往哪跑去了?”北堂墨脸上看不出其它的表情,整个脸只黑俊一片,冷冷地再一次出声询问。 于是,陆亚男快速将秦时月如何不见,假托去如厕的借口,逃开宫女的视线,逃走的经过,简单告诉了北堂墨。 “嗯,知道了!”北堂墨点点头,突然冷冷地看向陆亚男,“下一次,如果丫头再跑来你这里躲着,麻烦弟妹命人通知我一声,可好!” “好!” 陆亚男几乎想都没想的,在北堂墨强大压迫人的气场中,立即点头毫不迟疑地答应。 乖乖的,她敢不答应吗? 眼前这位的妻子,可是不见了的,而且还是可以说是在她的帮助下不见的,没有被追究已经很不错了,哪还敢摇头说不答应。 有些胆小地再一次往北堂浩的怀里靠了靠,忽然就冷地听到对面一声冷硬的声音,“四弟,借点人手给三哥!” “好,三哥,我这就抽调一队御林军给三哥!”北堂浩几乎不作犹豫地,立即命人抽调御林军,暂时借用给眼前的三哥使用。 他自然是知道三哥,要借用御林军做什么,自然是趁着三皇嫂,有可能还未有逃出宫之前,把三皇嫂给找出来。 而三皇嫂,又是在他们这里人不见了的,自然需要帮着一起寻找,这个是义不容辞的。 低头瞅了一眼紧窝了自己怀里的陆亚男,北堂浩无奈地摇摇头。 很快,陆亚男就亲眼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掘地三尺的找人。 她的凤仪宫,明明最大可能的不会藏着时月那丫头,可是估计是因为她帮着时月藏在宫里的原因,这景王爷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最先将她的整个凤仪宫给翻了一个底朝天。 自然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不会落下。 所以,等北堂墨离开时,她的凤仪宫真就跟北堂浩说的那样,完全真的要重建了。 暗暗咬一下牙,陆亚男心疼地直想哭,心里气闷地想着,时月这坏丫头,下次她要是还帮她,她就不姓陆。 好吧,算她没说,就怕她自己到时又被时月那坏丫头给说心软了。 呜,果然她交的是损友,损友,还是特别腹黑的损友。 不对,应该说是,好友俩口子,都是腹黑的极品。 呜,她的凤仪宫啊。 此时所有人都未有发现的是,风仪宫的墙外,有一个宫女打扮的少女,正小心翼翼地往凤仪宫里面瞅着。 瞅了一圈后,随及从墙头上轻松地跳下来,在巡查的御林军未有发现前,一溜烟地已经闪身离开。 谁也没有注意到,其实自北堂墨冲到凤仪宫的时候,这个宫女打扮的身影,就趴在凤仪宫的墙头上,往里面瞅着。 而此时,这抹娇俏的身影,带着几分得意,漂亮的凤眸里闪着狡黠的小眼神,已经往皇宫宫门外大摇大摆地走去。 ☆、第七百二十四章 又跑回皇宫来 夜里,五更刚过,日出才升起时,皇宫内一处距离凤仪宫较近的宫殿内,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声音很小,很小。 但是对于学过武的陆亚男来说,却瞬间警醒。 一个利落侧转身,手已经抽过床榻旁一把软剑,身体一缩,人已避在床里侧一角,不易被发现的地方。 第355节 心想着,是哪个大胆贼人,竟然胆敢闯夜闯皇宫,而且胆子大的还是在快要天亮时分闯进来。 就不怕,被御林军发现吗? 陆亚男冷静地凝眉,静等着贼人闯进帐内地,一双大眼一眨不眨地,精神高度集中。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直到陆亚男手握的软剑,举得都有些开始手软发酸,却还是不见那闯进她内殿的贼人靠近。 怪事? 陆亚男侧耳静听外面动静,一双大眼快速眨一下。 突然疑惑这贼人闯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伤及她的性命?还是只为了偷盗宫里值钱的东西。 不管哪个原因,胆敢跑到皇宫里面行那贼人行为,她陆亚男绝不会放任其胡作非为。 陆亚男的性格,一向江湖豪爽之气,即便成了婚以后,原先的脾气,也是丝毫未有敢。 虽说身为皇后了,应该注意一下,自己从前那般莽撞率性的性格,可是由于北堂浩宠着她,所以,她压根这脾气,就从未有改过。 静耳侧听一会,陆亚男手举着软剑的手使终保持警惕地未有松开过丝毫,只是侧耳静听好一会,怎么越听越是不对劲呢? 这声音? 怎么听着,怎么都不像是贼人在翻找东西,或是借机想要刺杀她呀。 “咔嚓,咔嚓,……” 像是夜里,夜深入静,人们都睡着时,耗子在偷吃东西的“咔嚓,咔嚓”声,而且还很小声,“咔嚓,咔嚓……” 这声音还不带停的,而且咔嚓的还很有节奏感。 就像,就像是某个向来很讲究的人在吃东西一样。 “时,时月?” 突然,陆亚男抑制不住地吃惊出声。 “嗯哼,喊我呢,看来是醒了,出来陪我一块吃点点心吧” 熟悉地慵懒声音,自帐幔外传进来,令陆亚男瞬间爆燥到想要跳脚。 和着半天,害她这么紧张的,竟然是自己好损友。 一个大白天,她家男人才把自己好好的凤仪宫给活拆到没法住的坏丫头。 “秦时月,你还有胆子又跑来我这里?” 终于,陆亚男再也无法抑制的狂吼飙出声,一把掀扯了帐幔,怒瞪圆一双原本就很大的眸子,此时因为怒气,瞪的更大,眼里正滋滋冒着火光。 “唔,早啊,要吃早点吗?虽然有点凉!” 秦时月手拿着一块枣糕,冲着陆亚男很是大方地举了举,算是开心地打了一个招呼,完全主动避过,陆亚男那正在冒火的眸子。 “你,你,你什么时候跑回来的?” 陆亚男看着一脸自然大方,端坐于桌前,动作优雅无比地好友,一阵气得肚子疼。 昨可就是眼前这位淡定的坏丫头,害得她好好的凤仪宫,现在已经被活拆不成样子,听北堂浩说,最起码要重新修建一个月才会恢复如初。 她的凤仪宫啊,那可是自己的婆婆,也就是皇太后,专门腾出给自己的,她身为东晋一国皇后的象征啊。 就,就因为眼前这坏丫头,她的凤仪宫,只一夕之间,就被这坏丫头的男人带人为了找这丫头,给活拆了。 想想就来气的陆亚男,立即冷着脸子,趿了鞋子,就气冲冲地冲下床榻。 气冲到正在吃糕点的秦时月面前,“时月,你还回来,知道为了帮着藏你,你们家那位,把我的凤仪宫都活拆了吗?” “嗯,知道,知道,小意思,你们家北堂浩,不是已经命人给你重新修建了吗?” 秦时月一脸再清楚不过地,一边很是优雅从容地咬着嘴里的点心,一点眯笑地点头。 那样子,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就像是在无声地告诉陆亚男,拆了她凤仪宫的人又不是她秦时月,要找应该去找那个拆了的人算帐去。 陆亚男越看眼前的好友,越是觉得自己真的是交友不慎,交了一个超极损的损友。 而且还是那种不折不扣,做了坏事,还有理的那种超级腹黑型。 呜! 她想哭,谁借她陆亚男肩膀来哭一下,不然,她一定会被眼前眨巴着无辜眼睛的好友给活活气死。 “喂,亚男,你要不要先去穿好衣服,再过来冲着我撒气,你若是冻病了,这我可真担不起!”秦时月好心,话却又能噎死人的提醒一声陆亚男。 “放心,我就算病了,也绝不会找你问责!”陆亚男气冲冲地一甩手,就转身走向床榻,大力地扯过衣服,瞪大着火大的眸子开始穿起衣服来。 “咳,亚男,为什么不找我问责?” 秦时月这时很是好奇宝宝地询问一声,另眯笑着好心提醒,“亚男,那件中衣,难道不是男人穿的吗?难不成,你和北堂浩两人还有特别的乐趣,喜欢两人对换穿中衣。” 咳,咳! 看到陆亚男火怒转瞪过来的欲杀人眼神,秦时月很是自觉地咳声,闭嘴。 陆亚男快速穿好衣服后,迈着大步,冷瞪着一双大眼地,就气冲冲地几步来到桌前,“啪”地一拉椅子,重重坐下。 “说吧,你怎么又跑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还是刚刚?” 陆亚男虽然生气,但还是有些担心好友,昨天不声不响地在北堂墨来之前,偷偷溜走,溜到了哪里去。 见秦时月只顾狠命地吃东西,才担心急道,“你不会一整晚的,都冻在外面,没吃没喝吧?” 陆亚男想到这种可能,呼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又气又心疼道,“你,你这丫头,你不怕冻坏了吗?你肚子里可还怀着宝宝呢!” “嗯,放心,我冻到自己也不可能冻到我肚子里的宝宝的。” 秦时月很是速度飞快地将盘子里最后一块糕点吃到肚子里去,似是还意犹未尽。 或者说应该是还未有吃饱的,将沾有糕点屑的手指,放到唇边轻抿了一下,才眯笑看一眼陆亚男。 ☆、第七百二十五章 北漠来的文书 挑挑眉,秦时月忽地盯着陆亚男指向其身后道,“那个床,我不嫌弃,能帮忙换一下床单被子吗?我困了!” “什么,你,你不会又想懒了我这里吧?” 陆亚男一听,立即急瞪了一双大眼。 “嗯哼,自然,别忘了,你可是答应收留我一星期的。”秦时月很是理所应当地瞟一眼陆亚男,就起身背着手走向床榻方向。 陆亚男先是愣了一下,很快醒过神来,立即先一步跑到床榻前,伸手就拦下秦时月,“不行,时月,我什么时候答应收留你七天了。我当时说的只是三天。” 原本陆亚男是想说没有答应的,可是忽地想起来,自己确实之前是答应眼前这个丫头,帮着藏其在宫里三天,可没说七天啊! “嗯,那就三天,现在正好是第二天,所以,按照你答应我的,你现在还得再收留我两天。” 秦时月似是也想起来的,并没有多争执,而很难得,第一次顺着陆亚男的话点点头。 后伸手拍拍陆亚男拉着自己的手臂,轻弹一下,陆亚男感觉手臂一吃痛,迅速缩垂了下去。 就见秦时月已经越过她,直接来到床榻前,突然瞅着床榻,定定站在那里犹豫一下出声,“咳,那个亚男,昨晚上你和北堂浩,你们两个没有在上面热烈地滚床单,弄湿过床单吧?” “秦时月!” 终于,陆亚男极力隐忍的火气,蹭一下子爆发。 “咳,我就问问,别发火哈,不然引来宫女,到时发现我在这里,你再跟我们家那位解释起来,好像就有些麻烦了。”秦时月很是好心地劝陆亚男别生气。 瞅了床榻好几眼后,突然秦时月转身笑着看向陆亚男,很好言好语地打商量道,“这样吧,为了充分尊重你,我还是别住在你的寝殿打扰你了。不然,一会若是北堂浩下早朝回来这里,又要被发现。” “那你想怎么样,要回景王府吗?那太好——” 陆亚男一听,这次好友竟然主动说要离开,一下子火爆的怒意消下去不少,很急不可待地,想要立即把好友给送回景王府去。 她陆亚男,可再也伺候不起好友这尊大神了。 “不,亚男,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这么急着离开呢,最起码也要留下两天不是,这可是你答应过我的哦。” 秦时月伸出一根食指,在陆亚男的眼前晃了晃,眯笑着道,“我记得宫里有冷宫的吧,我就暂先住到那里去吧。那里环境清幽,平常都是空的,没有人,正好适合我暂住。” 说完,拔脚,毫不客气地拉起陆亚男就往外走。 等陆亚男呆呆地醒过神来时,就已经被秦时月给拉着走出了内殿。 看着好友很是自然地戴上一顶厚厚的斗篷,脸蒙住看不出模样地,拉着她就出了殿内。 而她,又一次被好友带到了贼船上。 等待着某一天,很有可能景王爷再一次怒气到后宫来,很有可能还会再拆一座宫殿。 …… 第四天,也就是陆亚男答应收留秦时月的三天已过。 这天一早,秦时月未等陆亚男来冷宫轰自己回景王府,自己一个人早已收拾妥当,带足跑路需要的吃的喝的,这次准备真的要离开皇宫。 因为知道这宫里人多嘴杂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有宫人将自己藏在皇宫里的消息,通风报信给北堂墨。 到时,她可不想被北堂墨,一脸怒黑地扛回去挨揍。 可时她才刚收拾好东西,拿起小包袱就要走,却忽地这时大门猛地被推开,发出一声咣啷的声音,把她给吓了一跳。 “亚男,你大早清的吃错药了,就算再想赶我走,也不带这么猛地吧!” 秦时月眨了一下眸子,笑着调侃一声急匆匆走进来的陆亚男,“呀,你不会是又舍不得我,想要留我住下来吧!” 说完,秦时月自动地摇摇头,“不行,俗话说此地不宜久留,就是说地方再好,想躲着某人,绝不能呆在一个地方藏的时间太长了。所以,谢谢你的好心,再见。” 秦时月一抖肩上的小包袱,起身迈开大步子,就要大摇大摆的,就跟来时一样,走掉。 不想,却被陆亚男一把夺住小包袱,给着急拦下。 “时月,现在你不能走,有件大事,我必须要告诉你!”陆亚男着急一把拉住秦时月,脸上是欲言又止的急色。 “嗯?”秦时月看着陆亚男这般的表情,微一愣,“大事,什么大事,你说!” 她了解亚男,若非是真有大事,不会是这种急切的表情。 第356节 “是宫里出事,还是景王府出事?” 突然,秦时月不等陆亚男出声,先一声询问,后尾音一句话,声音微有些重,脸色也微沉下来。 “不,不是景王府,景王没有事!”陆亚男一看秦时月骤然变得脸色,立即急声摇头,后却紧接纳纳一声,“不过,这事我在说出来之前,你,你要先冷静哈,冷静!” 秦时月抬眸,斜一眼陆亚男,凤眸微眯,等着陆亚男接下来的话。 “时月,那个,我们先到那边坐下再说!”陆亚男先是瞥一眼秦时月的表情,明显有些紧张地拉着秦时月来到桌前坐下,并命了宫女全部退下去。 此时冷宫里的宫女,都是陆亚男精心挑选的,只服侍于好友秦时月,不得她们把好友住在冷宫里的消息,传出一丝风去到外面。 所以,这里面的宫女,嘴都是非常严的。 待宫女全都退出去后,陆亚男才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好友的脸色,慢吞吞地道,“时月,北漠王室那边送来了一份文书,是北漠老王亲笔书写,命人送到皇宫内北堂浩手里的!” “北漠,北漠老王,亲笔书写的文书?”秦时月一听到北漠的一瞬,眸子轻颤一下,睁大着清亮地凤眸,紧紧地看向陆亚男,等着陆亚男接下来的话。 “时,时月,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听听就好,别激动啊,千万别激动,你肚子里可还怀着宝宝呢!”陆亚男试图先稳住秦时月的心情,怕其一会听完后会激动。 她原本不想把这个刚收到的消息,告诉好友的,可是她左思右想后,还是觉得这个消息,应该让好友知道。 ☆、第七百二十六章 一封和亲文书 而且,其实这个消息,是昨天早朝时,北堂浩收到的。 而今天一早,事情就被确定了下来。 “亚男,你说吧,我没事的,只要不是龙泽大哥出事了。”秦时月笑容这次很淡,淡的有种隐隐的紧张感。 “没有,时月,南龙泽没有出事,他好好的,没有出事,你别担心这个!”陆亚男一听,知道秦时月误会了,急忙解释一声。 “亚男,有事就直说吧!”秦时月听到南龙泽没有事,悬起的一颗心,稍落下。 陆亚男想了想,还是决定直说。 “时月,北漠老王写了一封文书,命使臣送递到我们东晋,北堂浩亲启。” 陆亚男说到这里,看一眼好友,见好友情绪平稳,继续道,“这是一封和亲文书!” “时月,你还好吧!” 陆亚男念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急忙担心地看向好友,小心翼翼地观察好友的脸色变化,生怕自己带来的这个消息,会影响到好友的情绪。 “嗯,挺好的,龙泽大哥是该找个人照顾他了,挺好的。” 秦时月似是感觉到了陆亚男的小心,抬眸微微一笑,“你拦下我,不会是就只为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吧?” 陆亚男一听,立即急摇头,“不,不是,若只是这个消息的话,我是不会跑来告诉你的,有,有可能,我会瞒着你!” 后面的话,陆亚男的声音变得有些小。 “那说说吧,除了北漠老国王命使臣送来我们东晋的和亲文书,还有什么事情牵扯在其中,可是与跟选送给龙泽哥哥的和亲对象有关?”秦时月一向很聪慧,自然听出一些事情。 依着陆亚男的性格,一向对朋友相护周全,这个消息,若只是这一个消息的话,就像陆亚男所说的,她一定会瞒下她,不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但是亚男这么急切的跑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这就说明一个原因,就是选送的和亲对象,一定有什么问题。 “时月,你猜对了,我之所以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就是因为皇太后亲选的这个和亲对象,我必需要告诉你,她是谁!” 陆亚男看向秦时月,说到这里,话一顿。 “嗯,是玉华公主吗?”秦时月忽地淡淡一笑,猜测出声。 其实不用太费劲猜,只简单细数能和北漠新王匹配和亲对象的,自然是尊贵的公主,或是郡主身份,普通人家的女儿,即便是大臣的女儿,都是没有资格的。 所以,不用细数太多,宫里此时就有一个适婚年龄的,便是玉华公主。 出身尊贵的皇家血统,又是皇太后和太上皇最疼宠的小女儿,两国和亲,自然会选定于玉华公主。 况且,北漠又是大国,历来北漠王室都有一个传统,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玉华公主若是嫁到北漠去,一定会很幸福才是。 尊贵的新王后身份,以及北漠王室,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传统,也不需要和别的女人抢夫君。 想到这里,秦时月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抹苦笑。 她的龙泽大哥就要成婚了吗? 和玉华公主? 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了苦色,这种苦色不是因为酸涩,而是一种莫名的担心。 玉华,玉华的性格,秦时月心中的声音,是拒绝的。 因为她知道,若是性格一向骄纵的玉华公主嫁过去,嫁给南龙泽,恐怕不会给南龙泽带去幸福。 想到这里一瞬,秦时月的眉头拧了一下。 此时陆亚男一只悄悄地观察着秦时月的表情,在看到秦时月眉头拧起的一瞬时,突然道,“时月,放心,不是玉华公主。” “不是玉华公主?” 秦时月闻声,忽地抬眸,对上陆亚男确定的眼神。 “和亲的对象确实不是玉华公主。” 陆亚男再一次确定地点点头,后道,“原本皇太后疼护小女儿玉华公主,北漠老王突然文书和亲,自然很是高兴要把玉华公主嫁过去。但是玉华公主却是死也不肯嫁。” 说到这里,陆亚男看向秦时月,“玉华公主为何不肯嫁去北漠,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猜得到原因的吧!” “嗯,她不愿嫁去北漠,应该是因为北堂墨。”秦时月自然清楚。 若说,有什么能让玉华公主,放着嫁到一个大国,成为后宫的王后的尊贵身份不要的原因,只能是因为她秦时月的男人,北堂墨。 玉华公主,对于北堂墨,超出兄妹的感情,只要不是一个瞎子,长眼的人,自然都能看出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听到玉华公主不会嫁给南龙泽,应该心情微有放松。 却是现在知道玉华公主拒绝嫁到北漠去,是因为自己的男人北堂墨,秦时月的心里却是堵的慌。 “那,最后定的是谁去,这才是你想要告诉我的重点吧!” 秦时月甩去心中不舒服的感觉,一双清亮的大眼定定地看向陆亚男,等着她接下来的回答。 陆亚男一愣,没想到好友,心思竟然这般聪慧。 想了想,便不再犹豫,直接道,“最后决定送去和亲的少女,你认识,她就是——你的妹妹,秦紫依!” “紫依?” 秦时月有瞬间的怔愣,很快凤眸轻转,眼皮突然轻颤了一下。 “怎么会是紫依?” 秦时月声音有些微沉地看向陆亚男,万分疑惑出声,“紫依不是公主,更是连郡主的身份都不是!” “皇太后昨日刚跟北堂浩商议的,册封了秦紫依为和平郡主。” “为了和亲,而和亲,所以,才册封的紫依为郡主!”秦时月神色片刻地微怔,喃喃念出这句话。 “不错,而且,你大概是不知道,这次选秦紫依作为和亲的对象,是玉华公主向皇太后推举的!”陆亚国接下来的话,令秦时月冷地抬眸。 秦时月凤眸闪过冷睨,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玉华公主是有预谋地推举紫依为和亲对象?” 声音幽地一冷,幽声道,“为什么?” 陆亚男看着表情僵冷的好友,抿了抿唇,最后不得不出声提醒,“应该是为了报复你,故意让和你长相有九分相似的秦紫依成为和亲的郡主。” 嘶! 全身一股抽疼的感觉,袭遍全身。 陆亚男的话,就像是一条鞭子,狠狠地在抽醒着秦时月有些混沌不堪的思维,令她清醒的有些发冷。 ☆、第七百二十七章 压在床上解决 “时月,你没事吧?” 陆亚男有些担心地伸手轻碰秦时月,出声呼唤一声。 “没有,没事,我很好。”秦时月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很平静,却明显有丝微颤,“亚男,看来我需要回一趟秦府了。” 陆亚男一听,立即明白过来,“时月,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吗?” “不用,别担心,我只是回去一趟而已,不会有事的!”秦时月淡淡一笑,却是眸底一片暗色。 由陆亚男陪着走出皇宫,秦时月就乘上宫里的马车,往娘家府上而去。 坐在马车里,秦时月漂亮的凤眸忽明忽暗。 “选紫依为和亲的对象?” 轻声默念着这个从陆亚男那里得来的消息,秦时月脑子一片懵愣状态。 一遍遍地默念着这个消息,大脑一片混沌不堪。 此时她整个人都有些惶惶的,只唯一清醒的是,这一次北漠的老王,是要决定给龙泽大哥选定成亲的对象。 车子快速地行驶在皇都城的街道上,不时的响起几声,车夫甩马鞭的声音。 而马车的的后面,却不远不近地跟着一匹高头大马,马身上坐着的拥有高大颀长身材的男人,黑俊着脸,冷冷地盯向马车车厢,似是要活活将那辆马车车厢给瞪烧着了一样。 车子终于来到秦府门口,秦时月坐于车厢里,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情绪很稳定后,才准备要下车。 突然,车厢帘子,“砰”地一声,被人给猛地踹开。 秦时月吓了一跳,刚想要大喊,“谁人这么大胆,连挂着宫牌的马车也敢踹。”而且还是在她娘亲的府门前,她爹可是大将军。 “死丫头,给本王出来” 一声邪肆带着爆怒火气的声音,自帘子外面传来,令秦时月瞬间清醒地缩了一下身子。 “坏了,被北堂墨找到了!” 第357节 秦时月低咒一声,心里暗道一声,自己大意了。 “该死的,我就不该听亚男那丫头的话,坐什么宫里的马车,还大摇大摆地穿街回娘家府上,这不是找着让北堂墨过来抓自己回去的吗? 暗暗咬一下牙,秦时月知道,自己现在不下车是不行了。 现在即便有心想要跑,怕是还没有钻出这车子的,就会被某个爆怒到男人活捉硬扛走。 “死丫头,你还想在车里磨蹭到什么时候,是想让本王亲自上去抱你扔下来吗?”北堂墨一个潇洒帅气的从高头大马上,飞身跳下,修长的手臂猛地握住车厢顶,就要大力摇晃。 却忽然想到什么的,气的握着车厢顶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后,冷冷地又松开。 “该死的臭丫头,看你下车以后,本王怎么收拾你!”北堂墨冷冷地立于车厢前,尽量克制着自己爆怒的气息。 当秦时月终于低着脑袋,慢吞吞的从车厢里走出来的一瞬,不敢抬眸去与一旁的男人对视,就想要绕着往一旁跳下去。 “啊!” 突然,身子一轻,已经被某个黑冷着脸,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男人打横抱起。 虽然北堂墨打横抱起秦时月的动作很是蛮横,却是明显很是小心。 而且的抱起的动作,看似很是粗爆,却是很小心地护住秦时月隆起的肚子。 “死丫头,你信不信,本王现在想要咬死你的心都有了!” 北堂墨一双狭长的眸子,冷冷地眯起一瞬危险的线,透过那一丝眯起的视线,清楚地能看到从里面迸射出的欲杀人的怒火。 “你,你现在还不能咬死我!” 秦时月扯了一抹自己都觉得难看的苦笑,苦哈哈很是弱弱地提醒一声。 “为什么,本王现在不能咬死你,你是以为本王不敢,还是不舍得,嗯?” 透着欲吃人一样爆冷的气息,呼地袭近秦时月纤细娇嫩的脖颈。 吓得秦时月一把急急伸手护住自己的脖子,一阵猛摇头,“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即便是真想要咬死我,拜托也等我把你的种给生下来再说!” 说完,低头,示意北堂墨瞅一眼自己才五个月大,就明显比其她孕妇大了两圈的肚子。 龙凤胎嘛,肚了里怀着两个宝宝,自然肚子显大。 “死丫头,你这是想拿宝宝来做你的保护屏障吗?” 北堂墨冷冷咬牙切齿一声,却忽地眯起狭长如狐狸般的眸子,眼底闪过一抹坏坏地笑,“丫头,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本王想要收拾你,有一千种办法,你想要见识一下吗?” “呃,不,不,那就不用了。” 秦时月很是后知后觉地,立即软了语气地猛摇头,“要不,我现在跟你承认错了,你原谅我一次行吗?” 试着眨动着无辜又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秦时月很是识趣地讨好一声。 话说,自从嫁给北堂墨这个混蛋腹黑的家伙以后,她秦时月也练就了好多以柔克刚的本事。 知道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所以,通常处于弱势的情况下,她秦时月都不会选择硬碰硬。 因为硬碰硬的结果,不是被北堂墨这个爆力狂,给压到床上,就是压到床上,还是压到床上。 反正到最后,总是会被爆力地压在床上解决。 秦时月想想,立即一阵猛甩头。 该死的,她可不要再被北堂墨这个兴什么饥渴,给拽回府里去蹂躏。 “呵,北堂墨,这几天不见,是不是特想我,说实话,我也挺想你的。” 秦时月看着脸色明显因为刚才自己的道歉缓下来的北堂墨,立即加把劲的,眯笑眨动一下眸子。 强忍着连自己都感觉腻歪死人的话,顺带一只小手已经轻拽向了男人有力的手臂,“北堂墨,我想我爹娘了,你陪我回娘家府上一趟好吗?” 说着,眼神很是期盼地瞅向娘家府上,写着“秦府”两字的大门。 “想回娘家府上?” 北堂墨冷眯着狭长的眸子,斜一眼主动挪蹭近自己胸前的秦时月,“好吧,本王陪你一起拜访岳父岳母。” 说完,抱着秦时月,大踏步就往秦府大门走去。 “喂,北堂墨,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行!” 秦时月看着北堂墨直接,就这么打横抱着自己往府里面走,立即羞地紧扯北堂墨前胸的衣服。 “这有什么,你是本王的妻子,妻子怀孕了,当然要特殊照顾,本王这么抱着你,才能显出本王有多疼护你,不是吗?” 北堂墨眯笑坏坏一声,故意无视秦时月捉急的表情,大踏步未有停地往大门口继续走去。 ☆、第七百二十八章 抱回娘家府上 秦时月又一次被北堂墨嚣张地打横抱着,回到了娘家府上。 而且,她今日的回府,惹得府里众亲人全都紧张出来迎接。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一进府,就以这种奇特的方式,被北堂墨给抱着回府里。 “月儿,你没事吧,身子还好吗?” 听到女儿回娘家的韩氏,小跑着来到前院一刻,看到被女婿打横抱着的女儿,一下子紧张起来。 韩氏是个特别心疼女儿,而且性子也软的妇人,以前女儿在娘家时,可是见女儿身体好好的。 这会的见女儿,是被女婿给抱着回府的,便真的担心起来。 “大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让姐夫抱着回来?” 这会的,弟弟秦弘杰,恰也在府上,看到大姐这般模样回府,也不禁急了。 而作为父亲的秦致远,自然也是担心女儿,脸色有些发沉地担心看向女儿,和一众家人齐瞅向窝在女婿怀里的女儿。 秦时月瞅着一家人紧张自己的样子,气恨地伸手不着痕迹地拧向北堂墨手臂的里侧,抬眸无声地狠狠瞪向北堂墨,扯动几下嘴角,示意北堂墨赶紧放她下来。 “哦,岳父岳母大人,你们别担心,本王就是心疼这丫头怀孕辛苦,不舍得她多走路而已!” 终于,北堂墨眼底闪过一抹邪肆地笑意,低头瞥一眼怀里的秦时月,挑眉笑着解释一声。 韩氏和秦致远夫妻一听,不禁一愣,随及两夫妻对视一眼,却满意地笑了起来。 “好,好,既然时月没有事,那就快进厅里去吧,这外面太冷了,快进去吧!”秦致远随后笑着招手,让好久未有回娘家府上的女儿和女婿进正厅暖和。 北堂墨抱着秦时月大大方方进入正厅后,就感觉怀里的娇人儿,已经不知窝在他的怀里,暗暗死瞪他多少眼了。 感觉到怀里少女的气怒,北堂墨却权当作是什么也未有看到一样地,脸上带着少有的面对外人,不曾多见的亲和笑意,和自己的岳父岳母笑谈着。 “北堂墨,你个混蛋,这里是我的娘家府上,你能不这么令我丢人现眼的吗?” 秦时月试着挣了好几次,都未有从北堂墨的怀里挣出来,气的伸手狠拧一下北堂墨手臂里侧的的肌肉后,低头气闷出声,“放我下来!” “乖,丫头,好好呆在本王这里,别想找机会再跑掉!” 北堂墨手里端过一盏温水,动作很是贴心地端到秦时月的嘴边,唇角抿出的话,却带着警告的意味,“给,喝些水,暖一下身子。” “不要,不喝,你赶紧放我下来,我回府是有正事的!” 秦时月一听,气极,伸手就想着要推开北堂墨递过来的水,可是顾忌到家人还在,只能最后愤愤地瞪一眼北堂墨,低头凑近茶盏,喝掉一半的温水。 不过,喝过一大口温水后,秦时月倒是觉得身体果然舒服暖和很多。 “北堂墨,我喝完了,放我下来,我要去我二妹紫依那里一趟,有事找她谈!”秦时月挣了挣身体,没有忘记今天回娘家府上,真正要做的事情。 “你二妹,秦紫依?找她谈什么?”北堂墨一边谈笑自如地和秦致远交谈着,一边低声眼底闪过一抹冷意,瞥一眼怀里的秦时月。 秦时月分明感觉到北堂墨周身的气息一冷,不禁眨了下眸子,迟疑一声道,“我们女人间要谈论的私事,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快放我下来,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再跑掉的,好吗?” 大概猜到,北堂墨,不让她从怀里挣脱出去的原因,秦时月适时的保证一声。 “好,快去快回,本王在这里等着你!” 出奇的,秦时月意外听到北堂墨竟然难得好说话的答应,后面紧接沉声警告一声,“记住你给本王承诺的,若是被本王发现你胆敢再偷跑掉,本王抓到你以后,一定会狠狠惩罚你,你信不信?” “咳,咳,我信,信!” 秦时月瞅着北堂墨那幽黑眯起的狭长眸子,明显捕捉到男人眼底那抹一闪而过如狼一般凶恶的目光,忙不迭的点头保证。 秦时月终于如愿从北堂墨的怀里,挣脱出来,在跟自己的父母亲说一声,要去内院看老祖宗为借口后,便急匆匆离去。 只是秦时月急匆匆走出正厅的一刻,却并未有发现北堂墨眼底幽暗以及一闪而过的发冷眼神。 出了正厅后,秦时月直奔内院而去。 虽然,是以去看老祖宗为借口,但秦时月确实也想老祖宗了,所以,先一步去看了老祖宗,巧的是自己的祖母老夫人和二妹秦紫依也在。 “呀,是大小姐回来了!” 最先看到秦时月的,是准备出去打水的秋嬷嬷,一见到出现在厅门口的秦时月,立即喜的喊了一声。 正在屋厅里,对着一盆兰花修剪的老祖宗一听,立即抬眉看向厅门口,“真是月丫头回来了,快,快进来!” 老祖宗一看,真是自己一向很喜欢的大曾孙女回头,立即抬眉笑的一脸折子地,招手向秦时月。 这时,老夫人一看自己的大孙女回来,也是忙着令秋嬷嬷赶紧去搀扶明显怀了身孕,挺着大肚子的孙女进来。 老夫人现在的脾气,真的和从前大不相同。 以前看到秦时月,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是自从府里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老夫人现在可是再也不糊涂了。 难得老了老了,倒是看事清楚了,倒也得了一向不喜欢她的老祖宗的好脸子看。 秦时月由着秋嬷嬷喜的上前搀扶,并未推拒。 走上前忙先给老祖宗就要请安,却被老祖宗先出声给拦住,“月丫头,今儿请安就免了,你挺着大肚子,快来曾祖母近前坐下。” 老夫人一旁,也忙着点头,“对,听你曾祖母的,怀着身孕呢,快先过来坐下!” 秦时月听着两位长辈的关爱,心里暖暖的,倒也大方上前,坐到了老祖宗的身边。 这时一旁一早就看到秦时月的秦紫依,抿着唇站在那里,低喊了一声,“大姐!” 秦时月抬眸转看向秦紫依方向,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应一声。 她今儿回娘家府上,其实就是来找这个二妹询问一些事情的。 第358节 ☆、第七百二十九章 自我伤害逃离 在老祖宗的颐和堂,陪着老祖宗说了会话以后,秦时月是被秦紫依主动叫出去说有事要谈的。 两人出了老祖宗的院子,原本老夫人有些不放心,自己的小孙女,毕竟,自己这个小孙女曾前是什么脾气,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更何况,自从自己的公主儿媳,燕平公主死后,这个小孙女,虽然变懂事了很多,可是也消沉了不少。 她有些担心自己的小孙女,主动喊大孙女出去,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便想着阻止两人单独出去。 倒是老祖宗,最后冲着老夫人轻摇了下头,示意老夫人放心让两姐妹出去相谈。 “娘,就这么让时月和紫依出去,我有些担心紫依会不会?”老夫人看着走出厅堂的两姐妹,有些不放心地转向自己的婆婆。 老夫人现在对于眼前的婆婆,越来越亲近和佩服,是打心里的尊敬婆婆。 “无妨,紫依经了那么多事,也长大很多了,不必担心。”老祖宗知道自己的儿媳在担心什么,轻摇头表示无妨。 而出了门的秦时月和秦紫依,这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二人,走在府里的青石小道上,直到走出了颐和堂以后,才见秦紫依先停下步子,回头看向秦时月。 “大姐,我们去府里的果园子走走吧!” 秦紫依目光很是真诚地,侧身让开些路,提议一声。 “好啊,我也好久没有去咱们府里的果园子走走了!” 秦时月微笑看一眼明显有些神色紧张的秦紫依,声音温和地点头同意。 两人并排往果园走去,秦时月本是想着屏退去秋嬷嬷等人跟随,但秋嬷嬷担心不肯离去,只好命令秋嬷嬷远远的跟着,不准跟的太近。 秋嬷嬷其实不肯离去,主要还是得了老夫人的吩咐,生怕两位小姐单独在一起,会出什么事。 最要紧的是,现在景王殿下还在府里呢,若是怀着身孕的大小姐出了什么事的话,这整个一府的人,可都别想着安生。 秋嬷嬷带着几个婢子,后面远远的跟着秦时月和秦紫依,倒是真没有太靠前。 沉默了一路,直到来到果园子后,秦时月略扫一眼满园掉落叶的果树,忽地停了步子,侧转头看向一旁跟随着自己停了步子的秦紫依。 “刚才在厅堂里,你说有事找我出来谈谈?”秦时月微笑看着秦紫依,等着她的回答。 秦紫依停在一颗果树前,先是望一眼深处的果树,后转看向秦时月,“大姐,你今日回府,怕不只是为了回来看府里的亲人吧?” “嗯,不错,我今日回来,其实是找你的!”秦时月自然听出秦紫依话里的意思,直言点头。 “大姐,是因为我将以郡主身份,代替玉华公主嫁去北漠,成为北漠的新王后,才找我来的吗?” 秦紫依嘴角扯出一抹干涩的笑意,看向秦时月。 秦时月同样点头,看着眼前的秦紫依和自己的直言相谈,自然没有必要拐弯抹脚,“不错,我的确是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才来找你的!” “大姐是不是以为,我同意嫁去北漠,是为了报复大姐?” 这一次,秦紫依嘴角干涩的笑意,有些苦的味道。 秦时月微沉默一声,却是很快淡笑道,“一开始觉得是,不过现在不这么认为了!” 秦紫衣闻听秦时月的回答,神色一愣,似是没有料到秦时月会这般的回答,“大姐,真的不会以为,我是为了报复大姐,故意答应成为和亲对象的?” 她以为,眼前的大姐,一定会质问她,责怒她,或是嘲讽她,却没有想到是这般平静的语气。 “大姐,为什么以为我不是为了报复你,才去北漠嫁给北漠新王的?” 秦紫依清楚北漠新王和眼前的大姐是什么样的关系,曾经她那么嫉恨大姐,就是因为围在大姐的周围,总是会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 而她,仅有的,只唯一喜欢的一个,却是到最后才清楚地知道,原来只是为了利用她,想要得到大姐的爱。 秦紫依想到这些的一刻,脸色难看地苦笑一声,“大姐,为什么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全都喜欢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最终,她还是苦涩地问出声。 秦时月看着眼前的二妹,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大姐,其实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景王府找大姐的!”秦紫依看着未有回答自己的秦时月,并未有紧追问,而是苦涩一笑道。 秦时月闻声,略一怔。 “我知道,北漠的新王,也就是曾救过大姐数次的南龙泽,他其实真正心里爱的是大姐。”秦紫依自嘲的一笑,视线望向果林子深处,脸上布上一层云哀,“大姐,为什么所有优秀的男人,都只围着你转?” 扭头,秦紫依仔细地看向秦时月,从头到脚,似是想要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最后却是摇摇头,耸了下双肩,“大姐,你看,我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只除了大姐额头上那抹红莲印记。” 秦时月神色淡然地立在那里,仔细听着秦紫依语气中明显带着怨愤的话。 “大姐,其实,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秦紫依嘴角噙着一抹自嘲的笑,看向秦时月,嗤笑低喃,“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注定我这一生只是大姐的一个陪衬!” 秦时月一直安静地立在原地,静听着秦紫依带着哀怨语气的诉说,直到秦紫依说完看向她,才缓缓出声,“紫依,告诉我,你答应嫁去北漠,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好,为什么,为什么要答应嫁去北漠,嫁给一个明明心里有大姐的男人?”秦紫依自嘲的一笑,笑声中透着一股悲凉和孤独感。 “紫依,是玉华逼你的?”秦时月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便是这个了,因为她从二妹的眼里,并没有看到报复的阴影,反倒是一种自我伤害的逃离。 所以,秦时月才会猜想到,是不是玉华公主逼二妹去北漠?而这中间,或许还另外因为二妹想要逃离曾经发生过一切。 ☆、第七百三十章 两姐妹的交谈 “没有,大姐,不是玉华公主逼我的!” 秦紫依轻摇了摇头,浅笑一声,“不瞒大姐,其实在和亲的圣旨下了之后,玉华公主确实来找过我!” 话落,挑眉瞅向秦时月,似是想要从秦时月淡然的表情中,瞥到一丝期待中的紧张,或是担心。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令秦紫依很失望的是,此时的大姐,仍旧是平淡的表情,甚至此时平淡表情的下面,似是早就料到刚才她说的事情。 “嗯,我猜到玉华公主有可能会来找你,所以,才会今日回府询你谈谈。”果然,秦时月早就已经猜到了刚才秦紫依所说的。 秦紫依微一愣,却是很快自嘲一笑,“大姐果真是冰雪聪慧,难怪会有这么多优秀的男人喜欢大姐。”忽地挑眉,眼神定定地看着秦时月幽幽一声,“大姐,可还记得二皇子,荣王殿下?” 秦时月闻声,身子冷地一颤,脸色微沉看向秦紫依,“二妹此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二妹喜欢北堂珏,秦时月非常清楚。 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提及北堂珏,以后也不愿意提及,特别是被别人提及。 北堂珏,在秦时月的心底,就是一道永远都无法缝合的伤口。 曾经被这个男人背叛,不管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无心的,可是总归还是深深的背叛过他。 她恨过,恨北堂珏,恨他的背叛,可是直到最后北堂珏的死,秦时月才明白,原来爱过,想要忘却真的很难。 即便是恨,也是因为曾经深爱过。 所以,北堂珏的死,她宁愿只记得这个男人对她的好,也不要再被人提及任何一丝关于这个男人不好的事情。 “对不起,大姐,我知道你一定最不愿提及荣王殿下。” 秦紫依终于看到大姐脸上的表情不再平淡,嘴角噙着一抹苦笑道,“大姐何必避讳,我今日提及荣王殿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告诉大姐,荣王殿下深爱着大姐,宁愿为了大姐付出所有一切,包括最后的性命。” 话音幽幽一顿,秦紫依望向果林深处,目光幽幽,“大姐,可是,我爱荣王殿下,荣王殿下却为你而死,命运有时真的好可笑。苦苦想要求得的人,却是永不得。不想得的人,却是总会得到。” “紫依,我今日来只是想要跟你谈北漠和亲的事情,珏的事,我不想跟你多谈!”秦时月原本平淡的语气,攸地一冷,脸色有些僵寒。 “大姐可是心里其实依然有着荣王殿下?”秦紫依忽地苦笑转看向秦时月,眼底有着深深地哀怨,“既然大姐当初心中其实对荣王殿下还是有爱意的,为何非要舍弃荣王殿下?” 自从荣王北堂珏为了秦时月死后,秦紫依虽然整日在府里,看起来没有什么,却是每到夜深入静时,总会心痛不眠。 她总觉得,大姐太无情,若不是大姐的无情,或许荣王殿下就不会死。 想到这里的秦紫依,眸子上布上一层哀怨。 “紫依,北堂珏和我之间的事情,只是我们俩人的恩怨情仇,我不想跟你谈这个问题。” 秦时月冷冷一声,又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北堂珏的死是我不希望的,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两人从开始就不要相见。” 沉声念罢,秦时月深吸一口气,心底沉封起的心痛,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两姐妹沉默好久,隆冬的季节,本就天气奇冷,似是感觉到秦时月冷的拢了一下厚氅,秦紫依先出声,“大姐,你放心吧,我去北漠是自愿的,不是任何人唆使的,也不是为了报复谁,只是单纯的想要借此离开这里。” 秦紫依突然的解释出声,令秦时月怔愣,“你是自愿的?” 秦时月有些想到之前的猜测,怕是眼前的二妹,是真的想要逃离皇都城发生的一切。 “大姐,放心,我知道北漠新王,南龙泽喜欢的是你,我和亲过去,绝不会打扰到他,也不会纠缠他。”秦紫依再次解释一声,眸子里一片自然,没有任何心机和深沉。 秦时月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二妹,有些恍然。 定定地站在那里好久,直到一阵冷风吹过,冰冷的风如冰刀子一般的扫过面颊,秦时月忽地撑大凤眸看向秦紫依认真道,“紫依,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和亲北漠,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秦紫依转头看过去,眸子闪了下出声,“大姐说就是,但凡我能做到的,会尽量做到。”忽地一顿,紧接又道,“但是,大姐想要让我替你照顾南龙泽,或者说是爱上他,恕我做不到!” “紫依,我知道这么说可能对你不公平,算我自私一次吧!”秦时月看向秦紫依,第一次感觉自己真的很自私。 “大姐,你是想让我——”秦紫依没有将心里的猜测说出来,而是看着秦时月。 沉沉的深呼吸一声,秦时月终于艰涩出声,“如你刚才所说,若是有可能,我希望你能让龙泽大哥忘记我,有他自己应该有的幸福生活。” 秦紫依抬眸看向秦时月,两姐妹四目对视中,第一次秦紫依看到了大姐这一瞬间真实的情感。 “大姐,恕我不能做到!” 秦紫依随后并未有多思忖,直接回拒,“实话跟大姐说,我其实答应和亲去北漠,除不是因为报复你的原因。真正让我决定去北漠的原因,其实就是想要过一种崭新的生活。” 话音一顿,缓缓又道,“曾经已经爱过一个不爱我的人,大姐可有想过我的感受,当真要我再一次去对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再次付出吗?大姐可知道付出没有一丁点收获的可怜可悲?” 秦紫依的话重重地砸在秦时月的心头,令她意识到强人所难了。 “紫依,我明白了,既然如此,刚才我说过的那些话,就当没有听见吧。是我太自私了。”秦时月歉然一笑,才发现,自己真的很自私。 自私到,明明知道自己已经给不了南龙泽任何一切,却还要让别人代替自己去照顾疼爱南龙泽,这本身就是对他人的过份要求。 “今日我们的谈话,你就当作从来没有过吧,是大姐欠考虑了。”秦时月微笑看向秦紫依,缓缓转身道,“走吧,外面太冷了,我们出来有些时候了!” “好!”秦紫依看一眼歉然的秦时月,没有再多说什么,随声点头。 第359节 ☆、第七百三十一章 你要点脸行吗 秦时月离开娘家府上,出了府门口准备上马车时,却是意外的被秦紫依喊住。 “大姐,我有句话想要跟你说!”秦紫依在一家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到站立于马车前的秦时月面前,低声用两人能听到声音,简短道,“大姐,我答应你!” 秦时月听到这句话时,凤眸紧接就是一颤,眸子睁的若大,不太确定地看向秦紫依,“紫依,你,你当真愿意?” 她完全没有想到,二妹竟然会在自己离开时,答应自己那个自私的要求。 是的,她真的很自私,自私到明明自己给不了深爱自己的男人想要的爱,却自私的还要自己的二妹来照顾南龙泽。 她觉得自己好自私,特别是听到二妹答应自己的一瞬,她整个人是震颤的。 一双凤眸的眼睫毛,颤眨一下,突然伸出手紧紧握向秦紫依的手,“紫依,不,这太委屈你,是大姐自私,之前大姐说过的话,就忘记吧。” “大姐,放心,我只是说会照顾到南龙泽,但至于爱——” 秦紫依轻松一笑,耸肩道,“大姐别担心,我去那边,也只是为了换了一个环境而已,其它的一切都是未知。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不过我答应大姐会照顾好他,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秦时月撑大凤眸,仔细地看向眼前的二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眼前的少女,一个和自己现的的模样长得异常相近的少女,勾唇一笑,“紫依,谢谢你。” 秦紫依微笑点头,后想到什么的,忽地扭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北堂墨一眼,靠向秦时月近前低声道,“大姐,我嫁去北漠和亲这件事情,本身就是玉华公主促成的。玉华公主这么做为什么,大姐应该很清楚才是。所以,大姐,仔细提防着一些玉华公主才是。” “嗯,我记住了,知道该怎么做。”秦时月微笑伸手轻拍秦紫依的肩,这是两姐妹之间,第一次这么亲近。 此时站于府门台阶上的秦致远和韩氏二人,看着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妹,难得和睦的景像,夫妻二人甚是欣慰。 而不远处的北堂墨,却始终一张脸冷黑着,直到跳上马车,看到秦时月的第一眼,黑俊的脸更厉害。 “回景王府!” 北堂墨和秦致远夫妻道别后,冷声吩咐车夫一声,赶车回府。 车夫赶车离开,直到车子驶出秦府很远后,马车内立即响起,北堂墨邪冷的声音。 “丫头,说说吧,你回娘家府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等秦时月回答,北堂墨冷着一张脸的,斜睨一眼秦时月,警告一声,“本王提醒你,想好了,说实话,不然错了一次,撒谎一次,本王有的是办法惩罚你!” 秦时月斜瞥一眼就坐在自己一旁的北堂墨,听着身边这个臭着一张脸,跟自己说话,冷声冷气的男人,很想一巴掌将给其挥一边去。 可是,知道自己打不过,秦时月无奈地吐出一口浊气后,闷声几乎从鼻腔里哼出的声音道,“没什么,就是想我爹娘和老祖宗他们了,不行吗?” 说话时候,秦时月垂着眸子,只盯着自己脚上一双绣得精致的绣花鞋,不曾瞥一眼北堂墨。 “丫头,本王刚才跟你说,若是你敢撒谎,本王会惩罚你的对吧,嗯?” 北堂墨忽地靠近,独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带着一种邪肆的霸道暧昧,故意地吹拂到秦时月敏感的耳垂上。 秦时月的耳垂一向很敏感,自从北堂墨知道了这一点后,每一次只要是秦时月不听话或是对着跟他干的时候,就会故意的撩拨秦时月敏感的耳垂。 看着秦时月有怒不敢发,却又尴尬到要死脸红的气怒小模样,对于北堂墨是一种很好的享受。 “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你不是陪我一起回府的吗?我回娘家府上,就只是看了我爹娘和老祖宗他们,哪还有做什么其它事情了?”秦时月打死也不会承认,是因为和亲的事情回来找秦紫依的。 开玩笑的,北堂墨什么脾气,她现在可是领教的很,这男人耍混耍恶,爆怒起来会是什么样,没有人会比她最清楚了。 而且这混蛋男人,每一次爆怒后的结果,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她自己被扑倒床上,直接被像恶狼一样的男人给欺负死。 想到这里,秦时月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凛。 不能说,坚决不能说实话。 秦时月想到这里,使劲抿着唇,表达自己刚才没有撒谎。 “丫头,本王刚才可是给过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了,是你不要的,那一会回到府上,可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北堂墨突然的靠近,把秦时月好吓,明显有些紧张的凤眸眨动了好几下。 不等秦时月紧张地想要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撒谎时候,突然后背上有一只狼爪在摩挲着什么,那种沙沙痒痒,明显就是挑逗的动作,令秦时月羞愤的几乎要跳脚。 “北堂墨,你有病啊,这是在马车里,你要点脸行吗?”由于羞愤了,秦时月直接低嗤出声。 骂完,秦时月立即就后悔了。 她忘了,身边这混蛋男人一向吃软不吃硬,特别是你若骂他有病,他一定有病给你看看,而且还是耍混到极至的那种。 “丫头,本王是有病,你有药可以治吗?” 北堂墨靠过来的身体,故意地倾斜靠到秦时月的肩头,但是身上的重量却并没有压向秦时月,应该是考虑到秦时月怀有身孕。 只是下一瞬,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已经轻轻地滑落至秦时月的大氅领口,温热的手指似有若无地似是要往领口里面探什么。 “喂,你有病啊,还在马车上呢,你能克制一点吗?”秦时月气得挥手就想要拍向脖子领口那只明明很好看的手,可是想到这一巴掌拍下去,极有可能会拍到自己。 秦时月感觉到身边男人继续放肆的伸手想要顺着领口,往里面探去,立即气的伸手直接挠过去。 “丫头,刚才你撒了慌,本王说过是要受到惩罚的,你知道的,本王唯一的爱好惩罚就是这样。”北堂墨抬手闪过秦时月的抓挠,却是很快捏起秦时月的下巴,逼得秦时月抬起脸的一瞬,快速低头就索住了秦时月娇嫩的红唇。 “唔——”秦时月被强吻,羞恼地挥手打向北堂墨身上。 ☆、第七百三十二章 丫头气性见长 “北堂墨,你有病是不是?” 终于嘴巴被松开的一瞬,秦时月气瞪低吼向北堂墨。 “本王有病,你说本王有病,本王有病,嗯?” 北堂墨冷地眯起一双狭长的眸子,身体透着冷意,用一种倾压的姿式,压向秦时月。 “对,你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提醒你,有病就要赶紧去看太医。”秦时月小嘴被咬的肿胀不堪,一说话,疼的咧嘴。 “唔,本王倒是几日不见,你这丫头气性越来越见长,嗯?”北堂墨后面的尾音,咬的格外重,雪白透着冷光的牙齿,就像是凶恶的狼要咬人一样。 秦时月缩了一下身体,想要往后退,可是身体还未动,就被北堂墨一把搂向后背,给带到怀里。 “丫头,想逃?”头顶男人冷冷咬牙的声音,“你敢再逃跑一次给本王看看?” 秦时月分明感觉男人欲吃人的狠厉,窝在男人怀里原本想要逃脱的动作一顿,攸地下一刻抬起精致漂亮的下巴,笑的迷人万分很是诡异,“北堂墨,你说再逃一个给你看看,那也得你先松开我不是。” 砰! 厚厚的车厢,被一拳打出一个窟窿。 “死丫头,你是真以为本王不能把你怎么样是吧?” 北堂墨冷厉的声音,就像是从车外刮进的凛凛寒风,能刮凛的冻死人,又如暗夜里蛰伏的凶兽,透着随时能吃人的恐怖凶狠。 秦时月被禁锢在男人的怀里,一双漂亮的凤眸轻挑,脸上虽然依旧是不屑的表情,眼底却是早已闪过后悔。 该死的,她成功把这眼前这头野兽给惹到了,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今天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不怕死,或者说是找死的,来惹这个爆戾狂。 秦时月倔强的小脸一扭,采取闭嘴装哑吧,不再跟面前黑着脸欲杀人的北堂墨硬碰硬。 她知道,但凡是真惹急了这男人,硬碰硬的话,她是真打不过这男人。 “怎么,死丫头,刚才那些本事去哪了,知道怕了吗?”北堂墨看着倔着一张小脸,紧绷着小嘴,不再出声的秦时月,火气噌噌的长的更快。 “说话!” 突然,北堂墨,伸手一把捏起秦时月的下巴,用的力有些大,明显的秦时月的下巴被捏疼的发白。 秦时月冷冷瞪着北堂墨,四目相交,紧闭着嘴不说话。 疯子,发疯的时候,正常人闭嘴不是最好的方式吗? “不说话是吗?是想让本王帮你说话吗?”北堂墨脸上的怒意越来越盛,狭长的眸子冷眯,缝隙中透着冷厉欲杀人的眼光,直杀向秦时月此时别过去的一张小脸。 攸地,北堂墨捏着秦时月的下巴,强制令她与他对视,声音寒厉,“丫头,你当本王是傻子吗?你急冲冲的跑回娘家府上,真的是为了看你爹娘和老祖宗吗?” 秦时月原本低垂的视线,闻声,微抬,脸色片刻一僵,紧抿着唇还是不说话。 “怎么,是被本王说到痛点了吗?”北堂墨冷嗤一声,俊美的脸上布着寒意,“南龙泽要娶别的女人为后,你不开心,是吗?” 说这话时,北堂墨捏着秦时月的下巴,又是一用力,疼的秦时月皱眉,却是什么也不说。 “怎么,刚才小嘴不是挺厉害的吗?还骂本王有病,呵,本王有病,是本王是有病,本王有病的是看着自己的女人,心里整天还惦记别的男人。”北堂墨冷冷地嘶厉声,贴近在秦时月的耳边。 秦时月身子一颤,一双小手攥紧,小脸亦绷得紧紧的,死抿着唇不说话。 “死丫头,给本王说话,别***在本王眼前装成一副死人的表情,你给谁看呢,嗯?”北堂墨的火气,似是随着秦时月一直紧抿唇不回应,越发的脾气爆厉起来。 似是原本就充满爆戾的脾气,在此刻彻底被激发,爆炸。 秦时月听着耳边低吼中,恨不得咬死人样暴戾的声音,却依旧死抿着唇不出声。 不,此时其实秦时月不是抿着唇,而是狠狠地用贝齿咬着唇里面的嫩肉。 一丝血腥气冲入嘴中,咸咸的带着痛感,秦时月心中冷冷地咽下。 她和北堂墨,似是真的不能好好呆在一起,两人呆在一起,真正好好的时候,真的好少,好少。 似乎,比起两人相处的安稳来说,倒是吵架来的要多的多。 心口一阵疼闷,秦时月冷垂了眸子,不再看向正在爆怒的北堂墨。 因为她忽地感觉有些累,累得她感觉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了一样的,想要松开一切,睡着。 然后,慢慢地眼皮开始沉重到自然的闭上,闭上——。 “死丫头,给本王说话,别给本王装哑巴。”北堂墨低眸看到怀里的人儿,竟然在他爆怒的时候,垂下头还闭上眼睛,似是嫌弃他一样不想看到他,怒火一下子爆燃。 冷地捏紧原本就捏着的下巴,手上准备用劲的时候,突然修长好看的手,冷地一松。 突然,秦时月头忽地一下子垂下去,整个人像是没了力气一样,倒在北堂墨的胸膛前。 “丫头,丫头,醒醒,你给本王醒醒!” 北堂墨爆厉的声音中,透着紧张,睁大狭长的眸子,伸手急托起怀里人儿的一张小脸,眸色紧张一颤,突然厉吼向车外,“调头,去皇宫,皇宫。” 赶车的车夫,被马车里突然传出来的爆吼命令吓了一跳,缓过神来,慌地急甩马鞭抽向马,赶紧调转马车,往皇宫急驰而去。 皇宫内。 “都给本王赶紧滚过去医诊,若是本王的女人,有任何差池,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北堂墨一脚踹踢一个走路稍慢的太医,进去后,冷指着屋子里的一众太医,冷声警告。 尽乎于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全被某个黑脸欲杀人的王爷给提溜来这后宫的一处内殿。 第360节 “三哥,你别着急,先让太医给三嫂医诊看看,不会有事的!”北堂浩原本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是被陆亚男着急拉喊过来这边的。 “景王,北堂浩说的对,你先别急着吼太医,太医一定会医诊好时月的。”陆亚男看着爆怒欲杀人表情的北堂墨,心中担心好友的安危,更怕这一众太医再被眼前的北堂墨给吓破了胆,不敢医好友。 ☆、第七百三十三章 你是被谁搞了 此时还是周太医稳重走到榻前,虽然也被身后的北堂墨给吓到,却也知道先医病人要紧。 走上前,立即就有宫女搬来一把矮圆凳过去。 周太医坐下后,便招呼身后徒弟,从药箱里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取到手里后,先是瞅一眼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秦时月,后将帕子盖到秦时月的手腕处,搭手诊脉。 过了大约有一会后,周太医缓缓起身,转身看向冷绷着一张脸的北堂墨,正要恭敬行礼。 “不必行礼,赶紧说,那丫头现在怎么样?”北堂墨很是等不及地冷催周太医,直说病情。 周太医被吼吓一跳,却是震定了心神,出声道,“回景王殿下,景王妃是因身体过虚,心郁气结而晕。” 微一顿,小心瞥一眼北堂墨冷寒的脸,急忙又道,“待微臣开几剂药,煎服后,很快就会醒来。” 说到这里,周太医又是一顿,再一次小心地抬了下眉,说话似是有些犹豫地迟迟道,“景王殿下,恕微臣斗胆询问,景王妃晕倒之前,可是受过什么刺激或是受过闷气,景王妃现身体怀着身孕,本就是身子比寻常时要弱。所以,待景王妃醒来后,万不可再让景王妃受闷气。” 周太医说完这些,一直未有等到对面的回应,不禁心下一怯,担心自己刚才话多了。 抬头,正想要请罪,却在这时对面传来一声冷声命令,“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不赶紧去开药?” “是,是,微臣这就去开药!”周太医得令,赶紧挥手带上徒弟,领着徒弟去开药。” 北堂浩看一眼冷步走到床榻前的三哥,挥手命令一众太医退出去,同时一把抓住气冲冲想要上前去质问的陆亚男,低声提醒,“亚男,先让三哥照顾三嫂,有事等三嫂醒来再说。” “可是——”陆亚男想要嗤喊怒问一声,明明从她这里走时,人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人到了北堂墨那里就成这样了? “亚男,听话,等三嫂醒来,我们再问不迟!”北堂浩知道自己女人的火爆脾气,劝哄着拉其离开。 很快,周太医开的药煎好后,就有宫女送过来。 “景王殿下,药煎好了,奴婢给景王妃喂药!”小宫女明显有些害怕黑冷着脸的北堂墨,怯生生上前。 “拿来,本王自己来喂她!”北堂墨冷地伸手向身后,吓得小宫女不敢有迟疑,赶紧将药碗小心递到北堂墨的手里,提醒一声药烫后,赶紧退到一旁。 北堂墨端着药碗,拿起小勺舀了小半勺药,先是看一眼脸色苍白躺在床榻上的少女,后将勺里的药凑近唇边吹了吹,直到药不凉不热后,才将药凑到秦时月紧闭的嘴边。 却发现,原来这样喂药根本不行。 随及,北堂墨招手宫女近前,将药令宫女拿着后,突然起身来到榻前坐下,将秦时月整个抱到怀里后,重新喂药。 大概是头一次主动喂人药的缘故,北堂墨的动作很慢很小心,小心到每一勺药,要试好一几次温度后,才肯将药送到秦时月的嘴里,每一勺药喂的都很仔细,很缓慢。 似是生怕,这药呛到怀里昏迷的人儿。 一旁帮忙的宫女,瞪大着一双眼底满是奇异眼神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怎么也不敢想像,向来嚣张跋扈,不可一世,霸道强横的景王殿下,竟然也有细心温柔的一面。 小宫女惊讶的表情,直到北堂墨喂完药,被冷声喝令赶出去后,才清醒地知道,原来景王殿下的温柔一面是独属于景王妃的。 小宫女连忙拿着药碗,退了出去,不敢打扰到景王殿下夫妇。 北堂墨看着怀里人儿,喂过药后,似是脸色稍有好转,原本紧绷的心似是也一缓。 将被子盖紧在怀里人儿的身上,动作轻柔地怀抱着怀里的人儿,北堂墨眸子的视线仔细地怀里人儿的一张小脸。 看着明明昏晕着,却是眉头一直在皱着的娇人儿,北堂墨眉头跟着也是一皱。 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开娇人儿紧皱的眉头,手指轻滑至娇人儿的脸,轻轻地勾画着娇人儿脸上的五官,似是想要仔细地看清楚了怀里的娇人儿一样。 直到好久后,北堂墨沉沉幽叹一声,“丫头,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吗?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本王?” 似是在问着怀里的人儿,又似是在问他自己一样,北堂墨的眸子变得漆黑一片,眸子深邃深沉的犹如暗夜里的大海,透着幽冷和低沉。 晚上时,秦时月悠悠转醒。 醒来的一刻,垂着的凤眸,却是迟迟没有睁开。 明明已经醒来,却是紧闭着眸子,甚至于闭的有些用力,有些不舒服的唇紧抿了一下。 “丫头,既然醒来了,就别装死,给本王把眼睛睁开!”北堂墨一直在照顾着秦时月,不曾离开过,自然捕捉到秦时月脸上刚才的变化,判断出秦时月是醒来了。 北堂墨原本是不想动怒的,太医叮嘱过,不可以让床上的丫头再受气,可是床上的丫头却有能力,令他轻刻间就有爆怒的冲动。 这死丫头明明醒了,却给自己装睡着,还不肯睁开眼。 很明显,这是不想看到他。 一瞬的,北堂墨原本冷怒的表情,忽地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那笑有几分得意。 “死丫头,想要本王弄你醒过来吗?” 北堂墨忽地低身靠近,强大的男人气息,喷在秦时月的脸上,故意地贴着秦时月敏感的耳垂,一路下沿,到白皙的脖颈,再到胸口——。 “滚开,死男人,滚开!” 终于,秦时月被弄的刺痒难耐,终于再也装不下去的,猛地睁大眼睛,瞪向逼近在眼前的一张俊脸。 该死的,这张好看的妖孽脸,她秦时月真想挥起一巴掌,拍死他。 可是,仔细地瞅一眼,发现眼前的男人眼底有些似是忧郁一样的,她从前未有见过的东西。 不由,秦时月原本冷怒瞪向北堂墨的表情,微一怔。 心里想着,这一会的功夫,这死男人怎么这么一副被人搞了的表情。 “喂,你是被谁搞了,这么个要死的表情,真难看。” 秦时月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张口就能噎死人的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厉害的。 但却知道,这张能气死人不偿命的嘴,绝对有眼前男人的一半功劳。 ☆、第七百三十四章 本王来哄哄你 “被你搞了!” 北堂墨低沉略带嘶哑的声音一出,差点没把秦时月给倒噎死。 秦时月懒瞥一眼北堂墨,嗤一声,“切,是吗?那敢问,景王大人,小女子是怎么搞的你?” “叫本王名字!” 北堂墨似是很嫌弃的一声,后紧接眯起危险的眼神,扫向秦时月的前胸,“怎么搞的,要本王示范给你一遍看看吗?” 话落的同时,北堂墨突然低头,就贴近到了秦时月原本就开始紧张上下伏的软胸上,“丫头,要本王现在就示范给你看吗?示范你是如何搞本王的嗯?” “北堂墨,你敢,你敢试试?”秦时月瞬间一慌,忙挥手急推打向趴压在自己的前胸上的北堂墨,若不是现在她身体没劲,一定起来咬死身上这不要脸的混蛋。 “嗯,不错,叫本王的名字,本王爱听你这么叫!”北堂墨似是很享受地趴在秦时月柔软的软胸上,说话时喷出的温热呼吸,故意地吹在秦时月不知什么时候微松的领口上。 “北堂墨,你混蛋,给我滚下去!”秦时月快气死了,一醒来就被眼前的渣男,惹的五脏六肺的邪火,噌噌直往上蹿。 原本不是这混蛋男人给自己道歉的吗? 这混蛋男人真有本事,竟然把她秦时月给气晕了。 不过,秦时月,想想自己也够丢人的。 什么时候,向来淡定的她,竟然被眼前的混蛋男人给气晕。 她是该笑呢,还是该哭呢? 不过,现在这些都没有时间去仔细想,因为她现在真正要做的是,赶紧想办法把趴在自己身上,像只猪一样在自己胸口不停拱的死男人,给扒拉走。 “喂,北堂墨,你拱够了没有,你是猪吗?” 终于,秦时月火大的怒嗤向胸口处,抬手使劲拨拉,却是怎么也拨拉不走这厚脸皮的混蛋。 “丫头,你不生我气了?” 忽然,北堂墨趴在秦时月身上乱拱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眼神黑漆幽幽地望向秦时月,眼底似是歉意和后悔流露出来。 秦时月被眼前北堂墨突然这样的表情,给搞的一愣,有些不自然地扯动一下嘴角的神经,感觉嘴皮子有些发干地,又抿了一下嘴唇,才忽地眨一眼,抬手,“啪”。 一巴掌糊在北堂墨的头顶,“得,扯平了!” 这一次换北堂墨愣在当场,一双狭长的眸子盯着笑得得意如小狐狸一样的秦时月,眸子在慢慢地缩紧细眯,最后从眼缝中折射出危险的眼神。 “喂,喂,北堂墨,你那是什么眼神,又要杀人吗?刚才不是你想跟我道歉吗?我只是顺应你一下而已。” 秦时月自从嫁给北堂墨以后,对北堂墨那双能分分钟迷死人的眼睛的神色可是清楚的很。 这混蛋男人,每一次生气,或是想要欺负人时,总会这么眯起来,眯得活像一只暗夜里的狼,随时要咬人。 话说,她刚才不就是拍了这男人头顶一下吗?又没有打这男人的脸,至于黑脸这么快吗? 果然,这死男人的话就不能信。 什么狗屁道歉一点也没有诚意。 “闪开,你压到我家宝宝了!”秦时月越想越来气的,觉得眼前的男人,小心眼到让她鄙视,立即挥手推向男人。 “是我们家宝宝,我们的。”忽地,北堂墨原本眯缝危险的眼神,转而勾魂一笑,那笑里透着邪魅至极。 “别在我面前笑的这么妖孽,我又不是花痴,少勾搭我!”秦时月真想伸手拍掉眼前这张迷死人的妖孽脸,随随便便一个笑,就能成功的把人的魂给勾去,谁说不是妖孽。 “那本王偏要笑给你看呢?”北堂墨邪肆勾魂再一笑,那笑因着他美的邪肆的脸,更加的勾人心魂。 若是此时有其她女人在的话,一定早被迷了心窍去了。 “啪!” 一巴掌又糊了过去,这一次,还是准准地糊了北堂墨头顶上。 咱英俊霸气的景王殿下,生平怕是第一次,有人够胆子打他,而且还是一连打了两下。 重要的是打哪不好,打身上,胳膊,腿,哪哪都比打在头顶上要强吧。 这两巴掌全糊了英武不可一世的景王殿下大人的头顶上,赤果果的是小命不想要了啊。 第361节 “死丫头,你打本王的头顶是上瘾了是吧,嗯?” 北堂墨狭长的眸子再一次危险的眯起,修长的大手慢慢地靠近移向秦时月,眼底透着欲吃人一样的邪恶。 “你,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啊北堂墨,你之前可是把我欺负晕过去了,你要是再欺负,欺负我,我就——” 秦时月明显从男人眯缝的眼神中,感觉吃人的气息,立即伸手护向前胸。 这死男人,看这表情,一定是要兽情大发了。 不捂好衣服,难保被现场催花。 “丫头,你捂着本王的手这么紧,是想要本王再进一步示范给你看吗?”北堂墨低头,邪肆的气息,霸道的全袭向秦时月的脸上。 “你,谁,谁捂着你的手了,是你的手赖在我的身上。”秦时月一听,低头才意识到自己紧张环抱胸的时候,顺道的不小心把男人的狼爪给捂了起来。 “哦,那本王就多赖一会吧!”北堂墨话一落,原本坐在榻沿的身体,忽地迅速脱掉鞋子,直接翻身翻到床榻里侧。 大手一捞,直接将秦时月给捞了怀里,带着男人强烈荷尔蒙气息,直接喷撒到秦时月敏感的耳垂上。 “滚,你给你滚下去,北堂墨,你有病是不是,这里不是咱家!” 秦时月从惊愣中醒过神来的一刻,立即挥手推打向身后的北堂墨,气得小脸胀红。 “乖,别气,太医说过了,你现在不能被气到,本王来哄哄你,乖!”北堂墨难得变了平常强硬的语气,温柔地声音撩拨在秦时月精致圆润的耳垂上。 “你给我滚下去,这里是皇宫,不是我们家,你这混蛋,给我下去!”秦时月气的小脸涨红一片。 一边推打身后的北堂墨,一边紧张担心,一会进来人怎么办? “唔,丫头,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放心,本王吩咐过了,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北堂墨依旧是难得的温柔语气,却是暖得令人发痒的气息,也依旧喷撒在秦时月敏感的耳垂上。 ☆、第七百三十五章 让我吃你血水 “滚!” 秦时月一听北堂墨邪肆坏坏的声音,几乎从齿缝里咬出来一个滚字。 “丫头,本王滚了,谁来陪你照顾你,嗯?”北堂墨手指有意无意地在秦时月的后背上轻划着,扰得秦时月后背发痒。 “再说一遍,滚,我好的很,不需要你来照顾。”秦时月越听越来气,扭转过小脸,死瞪向身后,“咱俩好像还没有和好吧,北堂墨你脸皮能不这么厚吗?” “能,本王能脸皮再厚一点,你要不要看一下?”北堂墨瞅着转过脸来的这张小脸,狭长的眸子眯缝起如狐狸般坏坏的眼神。 突然,一个低头,直接索住秦时月来不及回转过去的唇,霸道强横的直接索吻深入。 深长的吻,直接而又霸道,透着北堂墨一直想要的索取,长舌在秦时月的嘴里索取着混着中药的甜美的**,不可自拔的,越吻越深入,直到修长好看的手掌,开始摩挲向秦时月的前面。 “呜——” 秦时月气的挥手想要打开北堂墨霸道的索吻,可是手刚挥出去,就被北堂墨修长的手掌给握住。 而且,被握住的小手,竟然被北堂墨的大手带着,开始摩挲向自己的前胸,而那沙沙痒痒难耐的感觉,令秦时月感觉又羞又耻,又气愤的想要挥掌拍死眼前这不要脸的混蛋。 是谁在马车里冲着自己大吼大叫? 是谁怀疑自己的忠贞? 是谁摆着臭脸子给自己看? 是谁,该死的这死男人在做什么,竟然真敢在这里脱自己的衣服。 “呜——” 秦时月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对劲,感觉后背那只手开始从自己的脖领探进去,摩挲着她光滑的后背,不停地摩挲着,直到开始抽出,从下面裤腰带开始要探进去的一刻,秦时月终于再也绷不住地。 重重一咬,感觉到男人挑逗过来的长舌后,狠咬下去。 “呼!” 秦时月感觉嘴中一股血腥气,终于松了一口气地,得意地瞪向正抿着唇黑着脸,摸着嘴的男人。 “该,下次再敢强吻我试试,看我咬你还厉害,让你几天都吃不了饭。” 秦时月一阵解气的,宣怒,却没想到一张俊脸突然逼近,吓得失声要大叫,突然嘴唇再一次被霸道的给封上。 一股血腥直接蹿至味蕾,令秦时月惊吓的同时,想要甩开嘴上的霸道封吻,顺便感觉恼地想要吐出混着血水的口水,却被男人死死堵住,只能气瞪着一双大眼,强自咽下。 “嗯哼,不错,丫头,怎么样,本王的血嗞味如何?” 北堂墨终于松开秦时月的唇,不知是因为被秦时月咬的实在是厉害的发疼,还是肯放过秦时月,抿着嘴角,笑的邪肆张扬。 秦时月看着眼前这张张扬的妖孽脸,直想挥起巴掌糊过去。 这么想着,纤长好看的嫩白手掌,就已经举起来,却是不等举起抡的时候,就被某个腹黑的男人给一把握住。 “放开,混蛋,你恶不恶心,竟然让我吃你的血水。”秦时月原本咽下去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恶心,被自己一说,倒是真感觉恶心的想要吐出来。 可是还没等吐出来的,就被放大在眼前的性感薄唇吐出的声音,吓得紧闭了嘴,“丫头,恶心吗?要不要再吻一个,习惯一下,习惯一下就不会觉得恶心了,也说不定呢,嗯?” 北堂墨看着身侧紧贴着的丫头,立即吓得紧闭上的小嘴,眼底闪着坏坏的邪魅的光芒。 忽地发现,原来被眼前丫头惹到的,解决最好的办法,就是像现在这样,用这种方式吓得这小丫头,乖乖躺在自己的怀里,不敢出声,任他随意的欺负。 “丫头,你的手真好看,帮本王弄一下!” 不等秦时月反应过来的,刚才准备挥手拍北堂墨脸的小手,就被北堂墨抓着,一把拉向下。 “啊,北堂墨,你个变态,混蛋,有病!” 秦时月感觉手心一鼓,紧接一烫,下一刻,立即刷的脸通红,怒地瞪向身后的男人,咬牙嗤骂一声,“北堂墨,把我的手松开,把你那恶心玩意弄走。” “唔,丫头,这可不行,那可是等于本王的xx,可不能弄走,本王要是把它弄走的话,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指着谁去啊?”北堂墨坏坏一笑,突然身体忽地贴着秦时月身侧往前就是一挺。 这一挺不要紧,原本就被强握在秦时月小手里胀涨的什么东西,开始膨胀的更大,大到秦时月握着都烫的手心瞬间出汗。 “丫头,喜欢它吗?本王可是要保护它一辈子在这。”北堂墨故意压低放缓发出的粗重声音,气息全部喷撒到秦时月脸上,燥得秦时月一张脸绯红一片。 “滚蛋,你信不信,我捏扁了它!”秦时月直感觉手心里握的一阵难受,气怒的想要下狠手,却没等动的,感觉手一松,什么东西,直接顶到了她的后腰上。 “丫头,说过了,要好好保护它的,你用得着。”北堂墨呼出着暖暖的气息,喷在秦时月的脖劲上,扰的秦时月后背一阵颤粟。 “啵!” 一个轻松的香吻,亲在秦时月红的苹果般的脸蛋上,被一个大手捞带,拽进北堂墨的怀里,“乖,丫头,你刚醒来,本王暂且放过你,待你身体好时,我们再继续,乖,闭眼睡会。” 秦时月原本想要破口大骂,身后男人不要脸,无耻,可是想想,立即聪明的闭嘴。 因为感觉到某个男人鼓胀的东西撤离开自己的腰部,秦时月权衡实力,自然选择乖乖闭嘴,不要再去惹身后这**过剩的男人,免得真被现场吃掉。 此时跟北堂墨折腾好一会的秦时月,确实也感觉有些累的,在北堂墨暖暖的圈抱中,眼皮子竟然一松,慢慢垂落眸子,安心的浅睡起来。 听到怀里人儿浅浅放松的呼吸声,北堂墨勾唇幸福一笑,揽着怀里的娇人儿,头轻抵在娇人儿的头顶,嘴角的笑容轻松舒心。 心里的声音缓缓响起,“丫头,要乖,记住了,不许再想别的男人,因为本王就在你的身边,本王是你以后永远的男人。” ☆、第七百三十六章 我们是亲姐妹 十天后,皇都城一片喜气洋洋,从皇宫宫门通往皇都城城门的大街上,铺上了红艳艳的地毯。 随着一阵喜气的锣鼓声响,鞭炮也跟着噼里啪啦地震天响起来,一片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而秦府,此时大门前,也是一片喜气的大红色,大门上挂着喜气的大红灯笼,门顶上也挂着代表喜气的红绸子。 府里一片喜气,几十个宫女排成一排,恭敬地列队两旁,在一间院子门口等待着。 很快,从院子里由着两个喜婆牵引,走出穿着盛装的秦紫依。 “紫依,我的孙女!” 老夫人先一个泪流激动无比地颤颤走上前,伸出手拉住秦紫依的小手,一阵不舍地哭泣,“紫依,我的宝贝孙女,你这嫁去北漠,我祖孙二人不知何时才会再见,你一个人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眼前的小孙女,可是自己从小拉扯大,那是打心眼里面,真心疼的。 秦紫依看着眼前不舍哭泣的老夫人,原本极力隐忍的泪水,终是没有忍住,滑落下来,咸湿的泪珠子,打湿在化的精致妆的小脸上,有些冰凉的难受。 是的,她秦紫依今日就要嫁去北漠了,成为北漠的新王后。 可是未来的路,到底会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 看着紧紧抓着自己不肯松手的老夫人,秦紫依心中一阵也是不舍,娘没有了,府里最疼自己的便是眼前的祖母了,秦紫依努力让眼泪收住,嘴角勾起笑容,看向眼前的老夫人轻声喃道,“祖母,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一定会的,您也一样,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话落一瞬,老夫人听着孙女的话,哭的更大声。 此时秦致远和韩氏站于一旁,也是一脸不舍,一向性子善良的韩氏拿着帕子一角不停地擦拭着眼泪。 虽说秦紫依不是韩氏的女儿,可是她一向良善,从燕平公主离世后,一直拿紫依不赖,现在看着秦紫依一个人要嫁去那么远的北漠,心中不禁心疼这个孩子。 吉时到时,秦紫依上了宫里备下的马车,有御林军护送着往皇宫方向而去。 老夫人不舍地挥手跟自己的小孙女告别,老泪一阵纵横。 老祖宗站于其一旁,看着离去的马车,一阵叹息。 老祖宗自然清楚,这小曾孙女,为何会要嫁去遥远的北漠,就是为了逃离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秦致远亲自随着御林军护送女儿往皇宫的方向而去,那里,还有皇上北堂浩代表皇家,对于肯和亲的秦紫依的送别祝福和封赏。 来到皇宫门口,接受皇上的祝福封赏后,浩浩荡荡准满几十辆马车的嫁妆,出城了。 刚一出城,早已由北堂墨陪着等在城门外的秦时月,来到停下的马车前。 “大姐,谢谢你能来送我!”秦紫依听到小宫女的禀报,知道是大姐秦时月来城门口送自己,立即掀了帘子,脸上带笑的望向站于车窗前的秦时月。 此时秦时月独自站于车窗前,北堂墨很好的站于不远处看着,并没有要上前的意思,应该是主动给这两姐妹单独谈话的机会。 “紫依,你这一路去北漠,路途遥远,甚有颠簸,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随行的太医,知道了吗?” 秦时月面对眼前的二妹,其实说实话,心情是复杂的。 眼前的二妹,长得和她真的很相似,相似到,除了眼神,和她自己额头的那抹红莲印记,很难辩别出二人的真假来。 “大姐,谢谢,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大姐也要照顾好自己,我走后府里家人,就要大姐多回去照看了。”秦紫依微笑平淡地看向秦时月,轻声道。 “嗯。”秦时月点点头,定定地看着马车里的二妹,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第362节 又或者是,她有什么资格去说些什么? “大姐,放心,南龙泽我会照顾他的。”秦紫依似是猜到眼前大姐心里想要说的,微笑出声。 “紫依,对不起,大姐太自私!”秦时月此时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真的很自私,她那天不该找二妹托付什么的,真的不应该。 “大姐,别说对不起,我们是亲姐妹,大姐忘了吗?”秦紫依伸出手,轻拉起秦时月扶在车窗上的手,灿然一笑道,“大姐,说不定凭着我的魅力,南龙泽会喜欢上我也说不准哦?” 调皮的微吐一下舌头,少女的纯真,这是秦紫依第一次表露出来。 不知是真的要离开这里一切的原因,还是如何,当出了皇都城门的一刻,秦紫依感觉心情豁然一片开朗,曾前在城里发生一切一切,不愉快,也可以说是有些很痛苦的回忆。 在出了皇都城的一刻,秦紫依真正的从心里放下。 是的,也该放下了,她还年轻,应该有属于她自己真正幸福的生活。 “紫依,大姐希望你幸福,如果幸福到来,一定要抓住它。”秦时月欣慰地看到二妹眼底透出的明亮,心情也跟着一轻松。 两姐妹道别,秦时月挥手,直到看着长长的和亲队伍走出很远,很远,才缓缓放下手。 “丫头,走吧,本王陪你回去!”北堂墨这时走近,暖暖的大手轻揽过秦时月的肩膀,一阵暖意包围住秦时月。 “北堂墨,以后我们不要吵架,不要猜忌,好好一起生活好不好?”秦时月忽地侧仰头,看向身旁高大的男人,漂亮的凤眸里闪着晶亮的希望。 “好,本王答应你!”北堂墨微笑郑重点头,像是做出着承诺一般,大手用力地揽紧秦时月的肩,温热的呼吸轻撒在秦时月的头顶,暖着秦时月的心。 可是就在秦时月感觉幸福着的时候,突然北堂墨又破坏气氛的邪肆一笑,“不过,本王可不可以,时不时的欺负你一下,嗯?” “北堂墨——”。 秦时月仰起一张漂亮的小脸,怒瞪着一双大大的凤眸,气瞪向北堂墨,一张小脸气鼓鼓的,越发可爱模样。 北堂墨顺手一摸,止不住的得意笑容,“在呢,丫头,本王在这,叫的这么大声,不如我们回府以后,在床上你叫给本王听如何?” “北堂墨——”秦时月再气吼一声。 下一瞬,就被北堂墨拦腰有力的抱起来,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大步往皇都城里面走去。 ☆、第七百三十七章 刺激玉华公主 刚回到皇都城,半路就被人给拦住,让原本想要好好散会步的秦时月,很是着恼。 “三哥,我能和三皇嫂单独说会话吗?” 拦路的不别人,正是玉华公主。 秦时月猜想到,二妹紫依出嫁和亲北漠后,这玉华公主一定会到自己跟前嘲讽自己一番。 倒是没有想到,这玉华公主这么耐不住性子。 眼底闪过冷笑,秦时月面上却是平淡地瞅向走过来的玉华公主,压根就不把这种骄纵的公主放在眼里。 “有什么事,就说吧。”北堂墨看着走近的三妹,没有往常的宠腻,脸色冷俊地道。 “三哥,我和三嫂谈的是一些女人间的事情,三哥在这里听着怎么可以?”玉华公主见北堂墨不肯离开,脸色有些挂不住,却还是脸上撑着笑地解释一声。 北堂墨闻声微有犹豫,却是依旧未有离开。 “你先去马车上等我一会,我和玉华说会话以后,就过去!”这时,秦时月出声,微笑示意北堂墨没事。 “那好,我就在马车上等你。”北堂墨必竟还是忌讳一些女人之间谈论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确实不合适,更何况眼前的玉华还未有出嫁,他这个三哥在这里听,确实不太妥。 离开时,北堂墨不忘提醒一声玉华公主,不可以过份。 玉华公主这一次倒是出奇的很是乖巧听话,忙着点头,并撒娇的冲着北堂墨挥手甜甜一笑。 这般做作的样子,秦时月面上看不出什么,其实早就想吐了。 “三皇嫂,我们边走边聊好吗?” 玉华公主眼瞅着北堂墨走到后面马车前,笑得很是亲热地来到秦时月的身边,伸手就要搀扶向秦时月的手臂,“三皇嫂,你现在身子有孕,我来搀扶着你吧?” 秦时月看着玉华公主伸过来的手,却是不着痕迹地抽出来,淡笑道,“哦,不用了,我向来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触碰。” 玉华公主一听这话,脸立即拉了下来,“三皇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难道玉华听不出来吗?” 秦时月浅浅一笑,看着稍一刺激就露出本来面目的玉华公主,觉得都懒得跟她多费心机,“玉华,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里北堂墨听不见,不必装的这么辛苦。” “你——” 玉华公主小脸冷地一变,眼神阴冷地瞪向秦时月,同时眼角的余光有些忌惮地往马车方向瞥一眼。 见北堂墨站在马车前,并未有上马车,心有忌惮的玉华公主,冷哼一声,紧接脸上忽地转而嘲讽一笑,“哼,秦时月,怎么,看着你妹妹秦紫依要嫁去北漠,嫁给南龙泽,心里不好受吧?” “哦,不对,应该说同父异母的妹妹,话说这秦紫依长得可跟你真像,你俩站一块,估计很少人能认得出来你俩是谁吧,呵呵——”玉华公主得意地嗤讽一声,脸上是阴冷得意的笑意。 “嗯,别人确实容易把我们姐妹二人认错,不过还是有人能分辨出我和紫依的。”秦时月脸上使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听着玉华公主故意挑刺的话,没有一丝的怒意,挑眉笑得略有深意。 忽地伸手指向身后,方向正是北堂墨,“比如说,我们身后那位,我的夫君,北堂墨,他就能一眼辩别出我们姐妹二人的不同来。所以,我和二妹,从来没有因为长相的问题,有过任何不妥的事情出现。” 玉华公主一听,小脸气的越发难看,甚至于在她气的咬牙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都能一根根清晰的看到。 “哼,秦时月,你说给谁听呢,谁会信,别以为我三哥真的喜欢你,哪天我三哥早晚有看厌你的时候,看你到时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玉华公主咬牙恨恨一声。 “是吗?那就看吧,不过,现在你能看到的,却是北堂墨疼我疼的不得了,宠我宠得不得了,至于你说的哪天,唔,会是哪天呢,还真不好说呢?” 秦时月淡笑地转眉看着气青一张脸的玉华公主,发现有个人吵嘴,心情倒是还不错。 岂码,还有个人陪着逗逗嘴玩,不会闲得发慌。 “你,你别嚣张。”玉华公主此时真的气的不轻,一双手狠狠地捏握成拳,都有些发白。 “玉华,我提醒你一下,你若是对我动手的话,现在你可沾不着半点便宜。” 秦时月瞥一眼玉华公主气得捏紧,似是欲伤人的拳头,却是表情淡然的,很是好心的提醒着,“先不说,你是否真的能伤到我。且说,你若是真的伤到我。我们俩人后面站的是谁,你不会看不清吧,你说你对我动手的话,你三哥第一个会护着谁?” 秦时月说的不快不慢,不淡不咸,就跟谈论着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一样,一点也没有急燥的表情。 反倒是,大概是闲得太没事了,倒是不急着把眼前的玉华公主打发走,而就是故意的寻着话的挑刺,来刺激着玉华公主想要跳脚发怒,却又只能硬生生隐忍着,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装乖巧。 秦时月腹黑的故意刺着玉华公主,一点也没有要结束这场挑畔的想法。 反观玉华公主此时一张脸,已经不是用生气来形容,而是气的想要杀人却是又生生忍着,有气直往她自己的肚子里咽的那种极大的憋屈感,令她有种想要发疯的冲动。 “秦时月,我是公主,谁允你直喊我名字的,我的名字,岂是你可以喊的?”玉华公主努力提醒自己要冷静,冷静,绝对不可以在自己心爱的三哥面前失分寸。 “嗯,你是公主,我是你三皇嫂,你说我能不能喊你名字呢?”秦时月故意刺着玉华公主到这里一瞬,直想笑喷出声。 看来,这玉华公主是真的没有词来讽刺刺激到她了,她是不是应该好心的提醒一声,玉华公主今天专门堵在这里等着她,想要说的话。 “玉华,你今天专门等在这里,不会就是想要跟我说,不准喊你名字吧?”秦时月发觉自己今天难得心情超好,好的有时间主动给眼前的玉华公主提供信息来讽刺自己。 嗯,看来跟着北堂墨时间久了,故意逗人玩的本性是越来越强了。 ☆、第七百三十八章 让夫君亲一个 玉华公主听秦时月的话,这才想起来,今天故意堵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玉华公主怒瞪着一双大眼,瞪向秦时月,感觉站在这里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被眼前的秦时月耍着玩。 一股怒火瞬间蹿至心头,玉华公主原本攥着的拳头,冷地举起,直直握紧打向秦时月。 可是就在玉华公主的拳头挥出去的一刻,一股劲风带着冰寒的怒意,像一阵龙卷风一样,袭卷而近。 “啪” 北堂墨高大的身体挡在秦时月的面前,同时抬手一巴掌打开玉华公主打过来的一拳头。 “啊” 玉华公主吃痛惊呼,刚刚要打人的手,就像是感觉断了的,垂落在身下,另一只手急忙托起,却是疼的她直掉眼泪。 “三哥,你打我?” 玉华公主疼的眼泪直掉,自小到大,锦衣玉食的她,从未有被人打过。 她是最小的公主,又是皇后所出,所以,从小到大,皇宫里,是真的宠着长大的。 北堂墨没有置理玉华公主,而是急转身紧张地查看秦时月身上,伸出温暖的手掌握紧向秦时月的一双小手,“丫头,你有没有事?” 秦时月看着非常紧张自己的北堂墨,微笑着摇摇头,“没有,没有事。” 其实,她倒是很想说,刚才玉华公主打出的那一拳,她压根就不放在眼里,更别提害怕了。 只是就被眼前的男人,突然像一阵骤风一样的出现,倒还真是把她给吓一跳。 当然,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不然一定又会打击眼前的男人一下,顺道这男人一定会变臭黑一张脸。 “玉华,你这次过份了。” 听到秦时月说没事,又仔细瞅见秦时月脸上神色淡然,北堂墨放心的一刻,冷地转身怒嗤向身后的玉华公主。 “三哥,我不是有意的,三嫂她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刺激我,所以,我才,我才——”玉华公主托着被打疼的一只手,委屈地呜哭解释着,一脸满是泪的小脸,很是惹人怜爱。 秦时月听着玉华公主的解释,倒是很赞同的很想在这个时候点一下头,好像最后的事实还真是这样的。 “玉华,我不想听你解释,你今天只给我记住一点,若是以后再敢伤害到你三皇嫂一分一毫,我绝不会轻饶你。”北堂墨冷黑着脸,眼底透着冰冷地寒意,冷声警告。 随后,看都未有看一眼僵愣在原地的玉华公主,一把轻抱起秦时月,大步往马车的方向而去。 玉华公主痴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大步不曾回一头的男人,抱着怀里的女人往马车方向而去,眼泪在这刻肆意的流下。 “三哥,你当真不再喜欢我了吗?” “三哥,我是玉华啊,你从小宠到大的玉华啊?” “三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你对我的宠爱再也不会有了吗?” 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影抱着怀里的人上了马车,只冷冷地甩给她一个背影,马车很快绝尘而去,经过她时掀扬起一阵尘土,迷了玉华公主的双眼。 玉华公主浑身感觉冰冷的,才清楚地知道,原来她的三哥真的不再是她的三哥,而是别的女人的夫君。 第363节 …… 回到景王府,秦时月被北堂墨一路抱着回到了内院。 “喂,北堂墨,你带我去浮云阁吧,我想去顶楼。” 秦时月在北堂墨抱着往内院正房而去时,忽然伸手扯了一下,一路黑冷着脸的北堂墨,出声道。 “好,我这就抱你上去。” 北堂墨低眸看一眼怀里的秦时月,才难得黑冷着的脸稍有缓和,露出一丝笑容来。 转身,便抱着秦时月往浮云阁而去。 一阵风啸声自耳边刮过,秦时月已经习以为常的任着北堂墨抱着自己,飞到了有十八层之高的浮云洛顶层。 来到顶层的楼阁,北堂墨先是仔细地将秦时月给放到了一张铺着厚厚毯子的短榻上,后大步走去燃着的火盆前,添一些炭,让楼阁里面瞬间暖和起来后,才走回到秦时月的身边。 “感觉累吗?” 北堂墨坐在秦时月的身边,伸手很是细心的轻轻将秦时月额前一抹散落的发丝拨弄到耳后。 “不累。”秦时月瞅一眼北堂墨,漂亮的凤眸轻眨。 “丫头,放心,以后玉华绝不会再出现你面前。”北堂墨冷黑着脸,眼底着有愠怒。 “呃,你说玉华吗?别,你还是时不时让她出现一会吧,不然生活多无聊!”秦时月浅笑抬眉,瞅着北堂墨怔愣的表情,笑的肆意。 看来,她的腹黑又比北堂墨高了一筹。 嗯,这种感觉还不错。 “丫头,本王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小坏呢,嗯?”北堂墨忽地醒神,眯起一双如狐狸般的狭长的眸子,笑挑眉瞅着眼前的人儿。 “嗯,有某个腹黑耍坏无极限的人在身边,想要不变坏也难啊?”秦时月学着北堂墨眯笑时,那坏坏的表情,挑眉勾魂一笑。 “丫头,看来是本王把你教坏了,嗯?”北堂墨眯眼邪肆一笑,突然大手一捞,直接把秦时月给捞到了自己怀里,“丫头,这会时光正好,不如本王来教你更坏的,如何?” 秦时月一听,抬起漂亮的凤眸,正对上北堂墨那双眯笑如恶狼一样的眼神,猛地小手一推,胡乱拍打着就想从北堂墨的怀里挣脱逃跑。 死男人,一句话两句话,就离不了那个事,这混蛋男人似乎每天都是欲求不满。 她秦时月不跑,等着被这只恶狼吃才怪呢。 所以,走为对策,跑为上策。 可是还未有等跑出一步的,就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拽住,小心的一个圈带,就又给落到男人宽大有力的怀里。 “丫头,往哪跑,你现在可是本王的,本王哪舍得你再到处乱蹿,给本王老实地呆在这,本王饿了!” 北堂墨性感磁性的声音,诱惑地传入秦时月的耳边,喷出的温热气息,故意地撒在秦时月敏感的耳垂和脖颈上,惹得秦时月身体一阵颤栗。 “北堂墨,你滚蛋,现在是大白天。”秦时月挥起一巴掌,糊到北堂墨结实的前胸上。 “乖,白天才能看得更清楚。”北堂墨大手开始附上秦时月的后背,一阵摩挲。 “滚蛋,你个变态,恶魔。”秦时月气的伸手锤打向北堂墨的前胸。 “乖,丫头,本王不是恶魔,是你的俊美夫君。”北堂墨俊美的脸放大在秦时月的眼前,伸手轻挑起秦时月的下巴,魅惑一声,“来,丫头,让夫君亲一个。” 波! 亲的好用力哦。 ☆、第七百三十九章 小世子小郡主 七年后。 景王府内,两抹小身影,速度飞快地一个飞跃,直接施展轻功,飞到浮云阁的顶楼。 “爹,爹,我娘刚刚收拾包袱又偷跑掉了!” 一声清脆稚嫩的童声,伴着两个轻松飞落进十八层顶楼阁的小小身影,正惬意喝茶的一抹高大身影,冷地黑脸转身。 “爹,爹,你要不要赶紧去追娘回来?” 另一声带着糯软撒娇的女童声,随着几个飞快的小步子,小人儿已经扑到了高大男人身影跟前,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抓着男人的衣摆摇晃着。 “乖,小麒,小麟,爹爹这就去把你们娘找回来。”缓缓抬起一双狭长眸子,眯缝起危险眼神的,不是别人,正是两个小萝卜头爹的北堂墨。 北堂墨暗暗咬牙,心里细数着,自己那娇妻,这个月是第几次偷溜跑掉了。 “小麒,你来照顾好妹妹,爹爹去给你和妹妹找娘亲去。”北堂墨蹲下身体,亲腻地伸手抚摸一下拽着自己衣摆的小女娃头顶,眼里难得变得一暖。 “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爹快去找娘去吧!”小男娃很是懂事地点点头,喊着北堂墨爹,让北堂墨尽管放心离开。 北堂墨低眸瞅着眼前这对漂亮的小娃,心中一阵暖心。 这是那丫头七年前给自己生下的龙凤胎,起名,小麒,小麟,哥哥叫北堂麒,妹妹叫北堂麟。 北堂麒,和北堂麟,这对兄妹,简直就是继承了北堂墨和秦时月这对倾城长相父母最优良的基因,两小娃打吃奶出生那会,两娃就美的不像话。 但凡是在大街上两兄妹一走过,那颜值,完全会让整条街的行人,全都惊艳的忘了手里要做的事情,视线全都被这俩兄妹给吸引走了。 看着自己的爹爹,火大离开的身影,两小娃趴在楼阁顶层的窗子前,黑亮如宝石般的两双大眼对视鬼机灵一笑。 “哥哥,你说爹爹这次,多长时间能把娘给抓回来?”北堂麟眨着黑亮的大眼,透着一股子小女娃的机灵劲,眨眼向一旁的哥哥。 “嗯,我猜爹爹这次应该不会超过三天吧!”北堂麒瞅一眼那抹已消失的高大身影,竖起三根青葱玉白漂亮的手指,给妹妹晃了晃。 “嘻,我也这么猜,这次爹爹找回娘亲来,一准又会奖厉我们俩。”小丫头,一看就是个鬼机灵的,黑溜的大眼忽闪一下,小手拽向一旁漂亮的男娃,“哥哥,你说娘回来以后,会不会骂我们俩个是叛徒?” 北堂麒一听,漂亮的小脸微一凝眉,后勾唇一笑道,“不会,娘又没有发现我们躲在后面偷看她收拾包袱,只要爹不说,娘一定不会知道是我们告状的。” “嗯,哥哥,还是不太保险,要不我们还是把娘偷溜出府消息走漏,再往玉华皇姑身上栽吧。”北堂麟想了想,似是觉得不太保险的,仰起一张粉嫩漂亮的小脸蛋,跟哥哥北堂麒提议道。 “这个主意不错。”北堂麒,一听妹妹的提议,眼底立即闪过一抹狡黠的小眼神。 随后两个鬼灵精的小娃,相视坏坏一笑,往楼阁底下一看,突然纵身两个小身板就那么直飞而下。 “小世子,小郡主,危险,别跳!” 身后传来声展修急燥的声音,却是晚一步的,看着两小娃轻松飞跃从十八层楼阁而下的动作,吓得慌地赶紧飞身冲过去,在两小娃落地面前,先一步赶紧接住两小娃才是。 可是令展修气哭无泪的是,不等他先一步飞身下地,张大双手想要接住两小娃时,却被两小娃从背后,一人各踹一脚,差点扑地一嘴泥去。 “小世子,小郡主,你们别跑,快回来,王爷叮嘱过,要你们不要乱跑,乖乖呆在府里——” 展修捂着被踹疼的屁股,追出府口时,两小娃的身影,早已施展轻功飞远,。 “这两个小祖宗噢,真是要人命啊,这次可千万别再惹出什么事来才好。” 展修瞅着两小娃向着同一个方向消失的身影,不禁一阵头疼的要命,“乖乖地,这俩宝贝,最好不是要去招惹玉华公主才是?” 想到才不久几天前,自家的小世子和小郡主,才跑去驸马府大闹一通,把玉华公主气的不顾公主身份,拿着鸡毛掸子冲出府门,追着俩惹事的宝贝跑。 展修想想,当时玉华公主那气发疯的样子,就一阵头皮发麻和恶寒。 自家的小世子爷和小郡主,堪称就是俩小祖宗。 凡是这俩小祖宗看不顺眼的人和事,那就别想着安生,怕是这一连几天的,都会去时不时的故意找一回茬。 而招惹到小俩小祖宗的,最属玉华公主招惹的厉害,几乎是自打这俩小祖宗懂事开始,瞅到过一次,玉华公主跑到景王府,冲着自家王妃说过一些嘲讽的话后。 玉华公主从那会开始,就被这俩小祖宗给惦记上了。 从那之后,几乎隔个三五几天的,俩小家伙就会结伴故意的招惹一会玉华公主。 玉华公主,从开始时还尽量顾忌是公主的身份,在人前大街上,还会隐忍不发怒。 可是一次次被刺激招惹的越来越厉害,过份到不能容忍的地步后,玉华公主有一天再也憋忍不住地就从驸马府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大喊大叫挥舞着手,像个疯婆子一样地,追着俩孩子满街的跑。 展修想想玉华公主被逼疯那天的惨状,怕自家的小世子和小郡主再把人给气疯了,心下一个打颤,赶紧飞跑往驸马府而去。 “呀,杀人了,杀人了,公主要杀人了。” 一声稚嫩的童声,在展修还未有追到驸马府时,就从不远处的大街上传过来。 展修眼皮子一跳,抬眼一看,只见驸马府门前,挤围了好几圈的人,在围观什么。 一看这熟悉的场景,展修脸瞬间变成苦哈哈样,抬起巴掌就照着自己的脑门狠拍了一下,一阵牙疼的喊了一声,“坏了,这俩小祖宗肯定又惹出事来了。” 展修哪怕耽搁,立即快步飞身往人群冲去。 那可是他们家的小祖宗啊,要是有任何闪失,主子非宰了他不可。 虽然,说实话,有闪失的绝对不可能是俩小祖宗,可是展修还是不敢有任何大意的冲了过去。 ☆、第七百四十章 七年后南龙宸 “呜,玉华皇姑,你好可怕,你是女巫吗?” 北堂麟一边跑一边往后瞅着紧追自己和哥哥不放的玉华公主,粉红雪嫩的小脸上是惊慌的大喊声,边喊边跑,引得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 “妹妹,快跑,皇姑疯了抓到我们又要打我们了。”哥哥北堂麒,一直紧紧抓着妹妹的小手,故意地绕着驸马府大门口,跟追出来的玉华公主绕着圈子的跑。 “你们俩个小坏蛋,给我站住,站住。” 玉华公主此时手里紧握着一根鸡毛掸子,气呼呼完全没有一丁点公主样子的,像一个泼妇一样追着俩个小家伙跑。 而站在府门口,着急不知怎么办的驸马,此时跟展修一样,看着这种场面,头疼的欲裂。 这驸马,细看不是别人,正是宗正大人的儿子,方申。 也就是从小跟着陆亚男屁股后面,一起儿时长大的那个方申。 要说这方申也是个不容易,冷不丁的有一天,圣旨忽然下,将皇都城有名的脾气骄纵的玉华公主下嫁给他。 当时方申一接到圣旨时,差点感觉手烫地将圣旨给甩出去。 玉华公主是什么人,在当时他们皇家学院的众学生中,哪一个不清楚,那骄纵的公主脾气。 外加玉华公主整天追在三皇子景王殿下后面,哪个不清楚这玉华公主骄傲的性子下,到底心里是喜欢谁的。 先不说这玉华公主心里有谁,就单提玉华公主那骄纵的公主性子,真有几分本事的男子,也不会乐意去受那个气,娶这么一个妻子回家来。 第364节 可是,无奈,方申接的是圣旨,圣旨下岂有敢抗旨的。 于是,方申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玉华公主迎娶回门。 头两年方申过的倒是还算安生,毕竟,这玉华公主不准他踏进婚房一步,他也没有胆子踏的。同时心里也万分松一口气的,一步也从未有迈进过婚房。 两人过的倒也相安无事,可是直到这景王爷的两个宝贝儿女长到五岁后,他这府里就再也没有安生过。 “公主,小世子爷,小郡主,你们别跑了,快停下来,万了磕倒了会受伤的——”,方申头疼地急喊着,绕着圈追跑的三人,不知该先拉住哪一个停下才是。 砰! 像是验证方审的话一样,不知是这玉华公主跑的急,还是脚下踩了石子打滑,这玉华公主一个前扑,直接摔扑了一嘴泥。 “啊,你们俩个小坏蛋——” 玉华公主疼的厉喊一声,手里攥着鸡毛掸子,从地上很是不雅地爬拉起来,就冲着站在人群前面呲着小白牙正在得意笑的两兄妹冲过去。 北堂麒和北堂麟这对兄妹,没想到他们的皇姑这么勇猛,竟然趴一嘴泥,起身的动作还这么迅速。 正得意笑的两小家伙,由于距离玉华公主不远,玉华公主猛地这么一跳起来,手中的鸡毛掸子,直直劈头抄打向两兄妹头顶。 围观正轰笑的人群,瞬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都惊吓了一大跳。 “小世子爷,小郡主,快闪开!” “快闪开,孩子!” “啊呀,要打到那俩孩子了!” 人群中立即轰吵起来,就有人伸手急拉孩子,担心两孩子被那挥起力道一看就不轻的鸡毛掸子给打到。 突然,就在这时,一道劲风突然冲破人群,一个小身影闪身出现。 只听“啪”地一声,像是扇子散开的声音,紧接听到玉华公主的一声尖叫,“啊——”。 啪嗒! 鸡毛掸子掉到地上的声音。 待所有人从刚才的惊魂中醒过神来的一瞬,所有人均急看向两个孩子,见俩孩子安好无损的被挡于一个同样不大的孩子身后。 而玉华公主正手颤被吓到的,站在那里,一张脸很是难看。 “哥哥,他是谁,长得真好看!” 北堂麟,眨着一双黑亮如珍珠一般漂亮的大眼,直直地瞅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公子,眼底闪着亮亮的小星星。 “不认识,但好像不是我们东晋人。”北堂麒仔细瞅了眼挡在他和妹妹面前,明显比他和妹妹小了几岁的小公子,也是心奇的很。 “哥哥,他的眼睛好漂亮,我可以过去和他交个朋友吗?”北堂麟稚嫩好听的童声一落,小小的身子已经快速移动到了穿着一身紫衣,很是潇洒俊美的小公子面前。 小北堂麟站在俊美的小公子面前,看着明明年龄比自己小,却是俨然一副气势不输大人冷然表情的小公子,漂亮的黑眼珠眼底闪着如小狐狸一般的狡黠。突然一个凑近,小手就抓向俊美小公子的手,“你的眼睛真好看,是紫色的,好漂亮,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身后的北堂麒一看,不放心地就想要喊妹妹过去,却在这时,那个一身冷俊的小公子,突然缓缓此时出声。 “好,你打算和我做什么朋友?” 俊美的小公子,一出声,自带的一种强大的气场,立即令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 而且,这小公子一出声,声音就非常的好听,虽然依旧有些稚嫩的童音,可是却有着很强大的霸道气场。 “呃?” 小北堂麟被反问的一懵,不过,她漂亮的大眼,依旧喜欢地紧盯着眼前拥有一双她从未有见过的漂亮紫瞳的小公子,似是被这双漂亮的紫瞳深深地吸引住。 身后的北堂麒,不禁有些急了。 而在这时,突然,这俊美的小公子一个大步逼近正在发懵的可爱北堂麟,凑近北堂麟的耳边,霸道地低声道,“小丫头,记住了,我叫南龙宸。” 突然,好看的手轻轻地状似不经意地捏了一下北堂麟粉嫩嫩的脸蛋,紫色的瞳眸闪过一抹魅惑的笑意,“小丫头,喜欢我吗?” 小北堂麟懵懵地看着放大在眼前的俊脸,黑亮的大眼眨呀眨,笑的甜甜地点头,“喜欢。” “喜欢的话,等你长大了,嫁给我如何?”突然,俊美的小公子再一次贴近向小北堂麟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缓缓低喃诱惑出声。 “我长大了,嫁给你?”小北堂麟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撑大着漂亮的大眼,重复一声。 却是紧接听到俊美小公子的承诺,“好,待你及笄,我南龙宸,便来娶你。” ☆、第七百四十一章 南龙皇家信物 “妹妹,刚才那个小公子跟你说了什么?” 哥哥北堂麒,拉着妹妹的小手往家走时,心中有疑出声询问。 “啊,没,没什么,就是告诉我,他来自北漠,南龙皇家。” 妹妹北堂麟仰起可爱的小脸蛋,眯笑地回答向一旁高自己许多的哥哥,黑亮的大眼珠一眨,顺道想要叉开话题,“哥哥,你说我们娘亲这一次,会被爹爹几天抓回来?” “嗯,上次娘亲跑了七天才被爹爹抓回来,这次怎么着少说也要六天吧!”北堂麒像极了父亲北堂墨狭长的眸子,微眯了一下,却是一直盯着妹妹疑惑的眼神未有消散。 两兄妹从小一起长大,自然身边妹妹的性格,做哥哥的北堂麒很是清楚。 视线瞥及妹妹手里,一直握着的折扇,突然顿住了步子,“妹妹,这折扇能拿来给哥哥看一眼吗?” “嗯,当然可以!”北堂麟听到哥哥的话,小手握了一下手中的折扇,便递给了哥哥。 却在这时,突然一道旋风自身后刮来,一抹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两兄妹的面前。 “娘亲!” 两个孩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一声,两张漂亮的小脸蛋,撑大清亮的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这抹倩美的身影。 “嗯哼,小麒小麟,看到娘亲有没有觉得很开心哦?”蓝衫身影,很是亲腻的伸出纤白的手指,分别轻捏一下两个小家伙的脸蛋。 “娘亲,你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街市上,不怕被爹逮到啊?”哥哥北堂麒,一副小大人般的提醒一声,顺便地投给自家娘亲一个鄙视的小眼神。 话说,他们兄妹两个,自小到大,见到娘亲的次数,都是娘被爹给抓回来的那几天才能瞅到。 “臭小子,真像你爹,你和妹妹,可是娘亲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要跟娘亲一队知道不?” 秦时月瞅着眼前像极了北堂墨的儿子,知道自家儿子腹黑嘴厉的程度可一点也不输他爹。 每一次,自己这个当娘的,在儿子面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被大人说教一样。 啊,完全长幼颠倒啊。 这难道是她的教育失职? 不对啊,她这是放养好吧,好激发自己一双儿女的天然本性,自理生活的能力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应该是在这个古代从未有过的超前的。 就在秦时月在大脑中回补自己的教育是否对时,突然,眼角的视线,忽地瞥及到一样东西,瞬间眸子一颤,表情僵愣。 “小麒,你手里的折扇,能给娘亲看一下吗?”秦时月的脸色明显有些异常,未等儿子回应,手已经有些微颤地伸向折扇。 北堂麒和北堂麟兄妹俩个,瞅着娘亲异样,似是有些微颤的表情,都有些微惊被吓到。 “娘亲,给。”北堂麒还是在自己娘亲伸手向自己时,将折扇递交到了娘亲的手里。 “娘亲,这扇子怎么了,您认识这把扇了吗?”毕竟是哥哥,北堂麒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娘亲,打第一眼瞅见这把折扇时那异常的表情变化。 秦时月没有回答儿子,手指微颤地自儿子的手里接过扇子一刻,脸色就有些迟疑。 啪! 折扇随着一声清脆的开扇子声,打开来。 “哇,哥哥,你快看,这把扇子真好看。”妹妹北堂麟自拿到这把扇子时,就还未有打开过,这会一看到被娘亲打开的扇子,不禁喜欢地喊起来。 “嗯,这扇子是好看,而且还是一把珍贵的古扇!”哥哥北堂麒明显懂得古董字画之类的,毕竟出生于皇家王府,从小就在皇家书院接受教育,所以比一般孩子懂的东西要多。 两个小家伙瞅着折扇一阵观赏,却都未有注意到此时他们的娘亲,脸上表情更加的异样。 直到,秦时月握着手里的折扇有好大片刻功夫后,突然有些激动的一把伸手拉向哥哥北堂麒,“小麒,告诉娘亲,这把扇子打哪来的,谁给你们的?” 明明,这扇子,她还给了他,不可能再出现的。 可是,为什么,这扇子再一次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把折扇,正是当年,秦时月因为踩坏了北堂墨的毽子,答应给其修好时,知道那毽子上的羽毛,不是普通的羽毛,而是凤凰鹊的羽毛,来自于北漠。 因此,才在冰煞的提议下去找了南龙泽,寻得了凤凰鹊的羽毛,并因此,南龙泽送给了她这把折扇。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这把折扇并不是普通的折扇,单就从这把折扇上画作上乘的古画,就能知道这是一把非常珍贵的古扇。 而这把扇子,其实是南龙皇家历来君主,作为信物给未来王后的定情信物。 秦时月手拿着这把折扇,双手都在颤抖。 心中喃喃自语着,“这把折扇,怎么会又出现了?” 她明明记得送还给了南龙泽,这把折扇不可能再出现的。 “北堂麒,北堂麟,你们两个小坏蛋,看你们还往哪跑?” 突然一声,尖叫喊声,像是刺耳的磨石声一样,打断了秦时月心颤的沉思。 “娘,娘,快走,皇姑追过来了!” 妹妹北堂麟听到身后的尖喊似要杀人一样的声音,立即扭头往后一看,赶紧伸手就急拽向自己的娘亲,顺手动作快的拉向一旁的哥哥,“娘,哥哥,我皇姑这会一定气疯了,我们赶紧闪人要紧!” “啊,什么,什么疯了?”秦时月手握着折扇,不等想要问清自己的儿女,这扇子打哪来的,忽地被女儿小手急拽着就跑起来。 “娘,娘,快跑,别停,回头我和哥哥再跟你说怎么一会事!”妹妹北堂麟,一手拉拽着未有恍过神的娘亲,一手反被哥哥北堂麒牵拉着,就往他们景王府的大街跑去。 快要跑到家门口时,秦时月才从一阵乱跑中醒过神来,步子刹地一住,一把拽回往府里直冲跑的一双儿女,“停,你们俩个跑得这么急做什么?” “娘,不跑不行,我们先跑回府里再说!”北堂麟黑亮的大眼往身后瞅一眼,立即拽起疑惑的娘亲,和哥哥就往自家府里冲去。 ☆、第七百四十二章 美好姻缘——大结局 娘仨刚一冲动府里,正好迎头向着一抹高大的身影撞去。 娘仨一起,好巧不巧的,直接一起撞到了正黑臭着一张脸的男人怀里。 第365节 砰! 啊! 果然是,亲娘仨啊,喊疼的都是异口同声的,然后动作很是标准一致的,揉头,喊疼,抬脸,吓白小脸。 后退,秦时月扭头就想跑。 “丫头,都到家了,还要往哪跑?”北堂墨长臂一伸,秦时月就被抓了回去。 两个小家伙一瞅自家爹黑俊的一张脸,自觉的从爹爹的怀里钻出来,给自家的娘空地方。 “咳,呵呵,孩他爹,几天不见,你越发俊美不凡了哦。”秦时月讪笑讨好地,瞅着眼前这个臭黑着一张脸的男人,违心地夸赞一声。 省得一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说,她这月好像逃跑没过四次,所以,应该会从轻发落的吧。 咳,晕啊,一个月平均逃跑四次。 这谁家的娘子,能做得出来啊。 “叫本王的名字,别喊的那么恶心!” 北堂墨一脸嫌弃一声,俊美如妖孽一般的脸上,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伸手就要打横抱起眼前离家出走的女人,回屋好好教训一顿。 却低眸时,视线冷地瞥到秦时月手里一直攥紧握着的一把合着的折扇。 幽地狭长的眸子,冷地一眯,视线盯着秦时月手中的折扇,眼底不停闪着冷厉的光,幽幽声起,“丫头,你手里的折扇,本王感觉有些眼熟呢,嗯?” 呼! 秦时月一听,忽吓,立即握着折扇就要往身后藏。 可是还没等藏的,就被人给一把将折扇夺了过去。 啪! 折扇应声而开。 两个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小家伙,再一次亲临看清那把折扇的正面,立即两小家伙眼睛放亮地盯着折扇正面,妹妹北堂麟惊讶出声,“哇,好漂亮,原来那扇子上面还有羽毛。好漂亮!” 北堂麟眨巴着黑亮如珍珠一般的大眼,几个小步子就飞快地跑到了北堂墨的身边,举起白嫩嫩的小手,嗓音清脆好听喊着,“爹爹,那是我的扇子,快还给我,我要仔细看一下,上面的羽毛好漂亮。” 看见妹妹跑过去,哥哥北堂麒也立即跑近前去,他却分明的发现此时自己的爹爹脸色比刚才还要黑,不由有些担心地伸手扯了一下举高着手,想要要回折扇的妹妹。 “丫头,这扇子,你需要给本王解释一下吗?” 啪,地一声! 北堂墨将扇子收起,似是不想看到折扇上面熟悉的扇画面,以及扇面上那熟悉的羽毛。 “那,那个,不是我的,不是——” 秦时月明显感觉到北堂墨周身散发的冷怒之气,被困在北堂墨的眼前,感觉浑身都发冷。 “不是你的,你把当本王当作三岁小孩子在诓吗?”北堂墨一把抓向秦时月的双臂,用的力道有些重,声音低沉,“那你告诉本王,这扇子是谁的?” 北堂墨眼底的冷意,随着秦时月紧抿的唇,以及不停摇头的动作,越来越冷。 “爹爹,把扇子还给我,那是我的,是我的” 突然,就在这时,一只小手使劲的随着小小身板跳动着,想要够到自家爹爹手里握着的扇子。 北堂墨闻声,握着秦时月双肩的手微松,疑惑地低眸看向跳着脚想要够到折扇的宝贝女儿,同时疑目转看向秦时月。 “别看我,我说过了,不是我的。” 秦时月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她也很想知道这把折扇,为什么会再次出现? 北堂墨缓缓蹲下身体,看着眼前的女儿,手中举起折扇语气放缓道,“小麟,告诉爹爹,这折扇是哪来的?” “这是我的。” 妹妹北堂麟一看到折扇,黑珍珠般的大眼就是一亮。 不等说完,立即小手先一把抢过折扇来,后开心地仰起漂亮可爱的小脸蛋,分别看一眼爹娘,用稚嫩的童音道,“爹,娘,这折扇是我跟一个小公子换的,所以,这折扇是我的,你们都不准抢它!” 说完,小家伙立即将折扇护在怀里,退离开爹娘,生怕被抢去一般,紧护着。 “换,换的?” 秦时月先一步缓过神来,疑惑地看向自家的宝贝女儿,“小麟,你拿什么换的,跟什么人换的?” “妹妹,你拿东西换的,你不是说,是那小公子白送给你的吗?”不等秦时月问出什么,这时做为哥哥的北堂麒,惊讶出声。 北堂墨一旁仔细听着,眉头微蹙。 “嗯,对不起哥哥,我跟你撒了慌。” 妹妹退到距离自己爹娘和哥哥有一段小距离后,才似是大着胆子的深呼吸一下,清脆出声讲道,“娘,我把你之前送我的生日礼物,和一个漂亮的小公子送我的这把折扇做了交换。” “什么,交,交换,什么礼物?” 秦时月一听,已经来不及细问女儿那把折扇的事情,而是紧张地呼吸都有些不稳起来,“小麟,你告诉娘,是你几岁生日娘送你的礼物?” 千万别是,千万别是——。 秦时月在心里紧张的嘀咕着,千万不要是心理想的那件礼物就好。 “就是今年我过生日时,娘送给我的那支红珍珠钗子,娘说那钗子,是曾前老祖宗给娘的,很珍贵。” 北堂麟眨巴着黑亮的大眼,声音清脆的说着,继续道,“我记得娘说过,那钗子,可以等我长大以后,和喜欢的公子对换礼物。” 说到这里,北堂麟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瞅一眼不知为什么紧抓着爹爹的手,像是很紧张的娘亲,甜甜一笑道,“娘,今天遇到的小公子,我很喜欢他,所以就跟他对换了礼物。” 小北堂麟说的很纯真,清脆,无邪,可是黑亮如珍珠的眼底,却闪着狡黠聪慧的眼神一闪一闪的。 “得,北堂墨,我们的女儿,是不是被哪家的臭小子提前给拐了?” 秦时月身子有些站不稳地,直接倚了北堂墨的身上,万分后悔提前把那只红珍珠钗子给了女儿做生日礼物。 “丫头,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北堂墨暗暗咬牙一声,心想着是哪个臭小子在拐自家女儿。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哥哥北堂麒,拉过妹妹询问一声,“妹妹,知道那小公子叫什么吗?” 忽地,秦时月和北堂墨夫妻二人一听,立即急急盯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 “嗯,他说,他来自北漠!” 妹妹北堂麟可爱地眯笑眨眼,瞅着紧张的爹娘,微一顿,继续清脆道,“他叫——南龙宸!” 唔! 秦时月和北堂墨同一时间,相视向对方,两人眼里同是震惊的眼神。 直到久久后,他们又听到一声女儿清脆的稚嫩童音,“爹娘,他走时还说,待我及笄,便来娶我!” 轰! 秦时月和北堂墨俩人,几乎同时犹如被雷击给炸醒。 …… 八年后,北堂麟及笄。 东晋皇都城里一片喜气洋洋,代表喜气的大红灯笼,挂满整个皇都城。 大红色的地毯,从景王府,一直铺到皇都城门口,奢华大气,风光。 随着城门大开,一队来自北漠来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城门外进来。 高头大马上,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新郎,俊美无斯的脸犹如太阳光一般的耀眼夺目,令人惊赞不绝于耳。 人群激动地避让两旁,激动地迎接着这来自北漠,身份尊贵的北漠王室,皇太子南龙宸的迎亲队伍。 迎亲队伍一路浩浩荡荡,直往景王府而来。 这次的迎亲队伍,很特别,北漠来的迎亲队伍,不光是北漠的皇太子亲自来迎,还有北漠的王和王后同来。 景王府门前管事,远远的看到迎亲队伍来,立即早准备好的锣鼓,随着喜气的鞭炮声,震天的响起来。 秦时月和北堂墨听到管家禀吉时到,夫妻二人万般不舍地,亲自挽着女儿的手,送女儿出府上轿。 出府门一刻,两家迎亲而立。 秦时月和北堂墨,看向对面迎亲的亲家,再熟悉不过。 “时月,北堂兄,好久不见!”一袭和北堂墨同样紫色的华贵锦衣,拥有一双漂亮紫色瞳眸,声音醇厚醉人的,来人,正是南龙泽。 “龙泽兄,好久不见!”北堂墨迎面爽朗一笑,属于男人间的对话。 随着吉时礼炮响,四人相知而笑,陪着这两对新人,上轿,上马,祝福泪别。 美好的姻缘,从儿女这辈重新开始,更加幸福,更加浪漫,更加美好。 本书由【白雪公主好美丽】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