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无毒》 第1章 第1章 说实话,能够让我过目不忘的女孩子很少。像杨晨这样一面就使我消魂的女孩儿算是极品。她的身影始终在我眼前展转不去,使我对其他的女孩子再没有激情冲动、无心问柳。只要想起她,随时就可以让自己处于亢奋状态,没天没夜地思念。这种似真似幻的感觉,也只有在初恋的那阵有过,打那以后,这种感觉便从我的情感中消失了。在快节奏的今天,谈恋爱的节奏也变的仓促,过程都省略不要了直接上床。所以,这种酸酸涩涩、又带有柠檬味的感觉实在难得,而今又出奇般地出现在我的情感里,使我难以自拔,任意让这种柠檬般的酸涩味渗透我的全身。 我曾经告诉李大林:我可能爱上了她了。大林用审视外星人的眼光看了我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哥们!别开玩笑了!那种场合认识的女孩子也能要?你还是省省吧。” 我说:“我真的爱上她了,有事没事就想她。” 大林像是救世主一样的安慰我说:“你啊,也就是一时新鲜,你和哪个女孩子刚开始的时候不都是忘不了人家?过几天玩腻了,开始讨厌人家,说什么自己当初看走眼了。如果你和杨晨交往,我敢保证,一个星期你就会对这样的女孩子厌倦。你想想,她是什么货色,你们都不是一路人,她和小姐有什么区别?” “我靠!我们都不了解她,你先别这么说她。” “呵呵,行!我不说行了吧?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袒护了!你要是把人家给挂上了,还不把哥们忘了我敢磕死。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和这样的女孩子交往要多个心眼,说不准把你给套牢了。” 大林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我也曾经这么想过很多次。可是,这所有的所有都抵挡不住我对杨晨的向往。在朋友的眼里,我属于花心一派,和我上床的女孩子很多,那只是身体上的亲密接触。这次不同,这是用心去感受去体会。难怪有些被我甩过的女孩子要死要活的抵触我。现在我才明白用心爱的痛苦、爱的折磨、爱的代价。 自从上次从白桦酒吧得到杨晨的电话后,一有时间我就会拨打几遍,可是一直无人接听。他奶奶的,是不是酒吧老板娘在忽悠我? 不对啊?她忽悠我干吗? 周末,一个人在家折腾了一个上午,心里老想着和杨晨打电话的事情,像失魂一样无主,坐立不安。看着电话发呆。如果电话通了我该说些什么?说我很想你、很需要你?还是告诉她我这份拧心的伤痛与淋漓的想念之苦呢?我反复的把电话拿起放下,没有半点的勇气和自信。 思绪千转百回,还是拨通了电话。许久,才有人接了电话。 “找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找杨晨,请问她在家吗?” “你是谁?找她什么事情?”电话那头的语气有点审问的味道。 “我是他的朋友,有点事情想找她一下。” “朋友?”那男人有点疑惑,停顿了一会说:“哦,你等会!” 随后,电话里传来了脚步声、隐约的谈话声、关门声、还夹杂着拖鞋“拖沓”声。 过了很久,一个沙哑的女人声音从电话那头缓缓传来。 “喂,哪位?” “是你吗?杨晨!” “哦,你是谁?” “我是何从,你的声音怎么了?” “何从?”杨晨停顿了一下,马上说:“哦!是何从啊?” 这小娘们,肯定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的声音怎么了?”我又问。 “没事,是感冒了。你有什么事情吗?没事儿我就挂了!” 靠!这句话说的我极其愤怒。真窝火,我压了压火气说:“没什么事情,只是想知道你怎么不去白桦酒吧唱歌了?” “我不做了。” “为什么?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吗?” “不是。” “那为什么不去呢?”这话问的太多余了。 “不想做了呗!” “哦,你的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呢?我联系你很多次都联系不上。” “我是怕别人打扰。” “别人?这个别人也包括我在内吧?” “呵呵”杨晨笑笑说:“没有啦!” 没有?鬼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哦,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我真是没事找事,遇到向往的女孩子说话都有点紧张。 “过一段吧,如果有时间我联系你。” “等你联系我啊,恐怕花儿都谢了!” “呵呵,这么不自信啊,酒吧救美的勇气去哪里了?” 在杨晨面前我确实觉得不够自信,她的典雅、随和、气质都使我不敢张狂。以往的自大在杨晨这里一扫而空。 那天的通话很短暂,在似乎平静的同时,我的心又一次的胸闷气短——那个接电话的男人是谁?其实,在电话里我很想问杨晨,我知道问而无益,问而无答。可是我太需要放纵一下自己的情感了。 那个男人是谁?在那里干什么呢?我反复的思考着。 这个问题在李大林眼里再简单不过了。有天晚上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谈起这件事情,他脑袋一晃,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是他的老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听他的话音怎么说也有50岁左右。”我反驳说。 “那就是了,她是被人包了,二奶呗!” 大林的话说的如此轻松肯定,不容置疑。对我而言却是泰山压顶,浑身的血液仿佛要在瞬间凝固。 “这不可能!”我说。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想想,她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不去工作靠什么生活?你看她的衣着打扮绝对是风情万种的女人。在酒吧那地方混的女孩子有几个清一色?即使没有被人包养,那男朋友也是一大把。有钱的男人相当多,有几个不喜欢美女的!男人好色这地球人都知道。再说,酒吧老板娘处心积虑地告诉你:要选择时间给她电话,里面肯定有问题。” “对,老板娘应该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去问她。” “拉倒吧,别说她不知道,她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要告诉你当初就给你说了,还用你去问?哥忠告你一句,还是算了吧,纯情少女多的去了!干吗非去招惹这样一个风尘女子呢?我看你啊是被狐狸精迷住了,狐狸精是水灵,可毕竟是狐狸不是人啊。对不对?” “别瞎扯!” “我是为你好,那路边捡垃圾的我为啥不给他讲这么多道理呢?哥是过来人,说的都是金科玉律。得听!” “不管怎样,我要把她泡到手!” “呵呵,那就看你的本事喽!”大林把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说:“你真是无可救药了。话也得说过来哥们,你泡人家也得有资本吧?泡这样的女孩子怎么说也是老板级的人物,你行吗?哎,就算你长的帅,你知道现在的小女生都在想什么吗?她们要的是钞票,你有吗?依我看,赶紧打消这个念头,以免浪费青春!” 大林也许是对的:“对漂亮女孩子一时冲动也属于正常,但是你要去成熟理性的对待这种事情,不要太盲目感性。对这种女孩子玩玩可以,你们不是一路人,根本不可能捏合在一起。你现在对人家如痴如狂,可别人一点不知道或者说人家根本也不把你当回事。像你这样的小男生,人家玩的比你见过的都多!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按理说,我应该放弃,放弃这座海市蜃楼般的玫瑰园!但是这种欲罢不能、欲诉无处的感情秘密又有谁能懂呢! 满脑子缭绕着杨晨的影子,还有那个不明身份的男人,一时间我坐立不安、无能所处。那个男人是谁?酒吧老板娘怎么知道杨晨家里的电话?她和杨晨是什么关系?这一个个的问题弄的我头晕脑涨,心如乱麻,它像一个无形的魔鬼,在我眼前张牙舞爪。 我像失恋一样的六神无主。 原来失恋,并不是人家不爱你,而是你爱人家,却无从下手。 第2章 第2章 有点发昏的早晨,拉开窗子,太阳发白,如我的心境一般无力。 随便吃了点早餐,顺手操起一本书,躺到阳台的摇椅上晒起了太阳。 老爸公司今天要来两个重要的客人,要我陪他一起去。我哪有这种心情!一口拒绝。老爷子电话那头气的直骂,也没招数,只能狠狠地把电话挂了。 其实我挺心疼老爸的,50多岁的人了,还和年轻人一样东拼西闯。老爸以前是教师,由于不甘心自己的能力,就出来开了家服装公司,说是公司倒不如说是小作坊,几年下来也没有太大的成效。我去年大学毕业,一时找不到理想的单位,老爸就让我先在他的公司里帮忙。我对服装一窍不通,也不喜欢做这个。所以也没把这是事放在心上。每天和几个哥们狗混在一起,谈一些荒诞不羁的事情,喝喝酒、蹦蹦迪,无所事事。 老爸对我的举动深恶痛绝,满怀期望的儿子竟然如此不争气。所以不定期的给我上上政治课。说是政治课,最多的是呵斥我不争气,白养了这么一个儿子。老爸的脾气很倔,连老妈也得让他三分。为了我不妨碍老爸的视线,老妈把爷爷留下的那套房子又重新装修了一下,让我单独搬出来住。 虽然我不喜欢服装,但是,我还是时不时帮帮老爸,比如下单、跟单、货运什么的我都去做。有时候也会去陪个客户,可是我最不愿意的就是和老爷子一起去见客户,说话做事拘束的难受。记得有一次,和老爸一起陪个新加坡的客户吃饭,酒桌上多喝了几杯,我和客户拥着抱着称兄道弟,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和服务小姐小姐晕上几句。其实那天晚上我和客户都说些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老爸对我使鼻弄眼。由于客户在,他也不好发作。只能趁客户不在意的时候在桌子下面踢我几下。记得第二天一大早,我刚睁开眼睛,老爸就怒视眈眈地把我臭骂了一通。我也没顶嘴,蒙头大睡。等老爷子骂够了,我才起床。 从那次之后,老爸就不再让我去见一些重要的客户,认为我在捣乱,给他丢脸,这样下去客户都会跑掉。没过几天,那新加坡的客户自动找上门了,并下了一个大订单。人家客户还提出晚上和我一起吃饭,老爸当时就蒙了,实在想不通,又不肯承认自己的不足。记得那天他哼着小曲儿回家的,悄悄的对老妈讲了这事。 后来老妈告诉我说,其实你爸还是挺喜欢你的,你就好好干。我对老妈说,他不喜欢我还喜欢谁啊!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指望我给他养老呢。老妈瞥了我一眼说:以后你多去一下你爸公司,他还是挺希望你过去的。我说:要让我每天过去也行,但有个条件。老妈问什么条件?我说:公司多招几个美女呗!老妈用手指在我头上使劲地敲了一下说:你就知道贫嘴,以后对女孩子稳重点,不许你胡来!我说:这不能怪我,谁让你儿子长的帅呢,我有什么办法啊! 和我交往的女孩子很多,老妈也都知道。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阻止于我,只好在我回家的时候给我提个醒,以示警钟。 连哥们李大林也说我花心,以我看他是嫉妒。长的像青蛙一样当然没有女孩子喜欢了。在没结婚之前,似乎没有女孩子和他拍过拖,据他本人说:恋倒是失过几次。但估计他也没把这当回事。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是他常说的雅词儿。每当他有新的追求对像时,老在我面前得意洋洋摇头晃脑地念叨,他希望这句词能传到过去每一个没被他追到手的女孩子耳里,让她们追悔莫及,至少别让她们太得意。另外当泡妞失败时,这也是一句很好的措辞,以表明他的淡然态度。曾经在学校的时候,还当过学生会干事,甚至还跟校花说过话,反正他曾经是个有上进心有追求的人。造化弄人,老是龙翔浅底。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让他愤愤不平,而今,靠着老爸的关系当了一名人民警察。以前他口里说的政治,必定是黑暗的;金钱,必定是肮脏的。可现在却跷起尾巴鼓吹政治就是政治、金钱就是金钱。虽然政治和金钱对他来说还算不上拥有,但起码也是献青春、熬时间去赌明天的人了。虽说如此,此时的他还没有到要雨得雨要风得风的时候。 正当我得意于过去的沉思时,一阵手机铃声把我从无端的思绪中吵醒,我懒洋洋地从阳台上回到房间,拿起一看,哦!天呐!是杨晨打来的,机会来啦! “你好!杨晨!”我压了压激动的心,故意把声音平稳下来。 “你好何从,最近忙吗?”电话那头传来了杨晨那甜甜的声音。 “不忙,你呢?怎么今天想起来给我电话了!” “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嗨,别这么客气,你尽管说吧。” “电话里恐怕说不清楚,我们见面谈怎样?” 见面谈?太好了,那是我迫不及待的事情,就好不犹豫地答应了。放下电话,直奔相约的“加厘欣咖啡店。” 来到“加厘欣”,杨晨还没有到。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大约过了一刻钟,她才缓缓来迟,见到我连声道歉。 我说:“别这么见外,我也是刚来。” 看得出,她今天是精心装扮过,虽然她的面孔也是经色彩描绘过,但是给人一种清淡、自然、不露痕迹而神采飞扬的感觉。一身女人味的时装十分合体,不张不扬。比起第一次见她时的t恤加牛仔裤更加幽雅如水。 “最近忙什么呢?”我问。 “没有忙什么,在家呆着!” “怎么!如果没有事情的话你就不给我电话了?” “当然不会,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呢!” “别这么说!如果要说欠人情,那也是我欠你的,折腾的你工作都丢了。” 杨晨笑了笑说:“是我自己不想做了,真的和你没关系!” “我倒希望是这样。你知道吗,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我给你打了很多次电话,你一直关机,害的我每天晚上去白桦酒吧等你。” “哦,挺不好意思的。对了,你是怎么知道到我家里的电话的?”杨晨皱了皱眉头问。 “是白桦酒吧的老板娘告诉我的。” “老板娘?”杨晨迟疑了一下,像是在回忆什么事情又像是自言自语:“她怎么会知道我家的电话呢?” “她说是你朋友家的电话,我想应该是你朋友告诉她的吧?” “不可能,我家电话是最近才安装的,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杨晨松开她那紧锁的眉头说。 “哦?那就奇怪了,她该不是在监视你吧?” “监视?难道是他?” “他?他是谁?”我问。 “啊!没什么,我是随便说说。”杨晨犹豫了一下。 言语间,我觉得杨晨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这不禁让我想起老板娘对我说的话“有一点我得提醒你:电话不能在周末打,而且必须白天才能联系她。如果是男人接的,你就说你打错电话了,懂了吗?” “你在想什么?”杨晨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想知道你家里……”其实我想问她家里那个男人是谁,说了一半我又打住了。 “我家里?我家里怎么了?”杨晨问。 “我是说你在家给我电话的时候,不是说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吗?”我慌忙转了话题。 “是这样的,我的一个老乡刚从外地过来,因为生活困难想让我帮他一下。”说着,杨晨从包里取出一沓钱递给我说:“这里是两千两百块钱,得麻烦你帮我送给这位老乡,你给他两千就是了,其中两百作为你的路费吧。” 我接过她手里的钱,说:“杨晨,你这是把我当成快递员了!要是这样,这差事我不干!要是当我是朋友,这200块钱你还拿回去。” 杨晨没有推让,说:“好吧,事后请你吃饭!” “你可要记住了,你已经欠我两次大餐了!”我笑着说。 “呵呵,记住了!还有,最好是你一个人去,等你见到他之后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问他什么,把钱给他就是了。” “为什么?他要是问我钱是谁送的,也不能把你供出来?” “当然可以。” “对了,你直接打到他银行卡里面不就得了,干吗还一定要送现金呢?”我问。 “他没银行卡。”杨晨很不自然地笑了笑。 “看来这差事不一般,整的像做地下特工一样,能接到这么神秘的任务,我简直太幸运了,哈哈!要不我们一起去,省得到时候我说错话!”我半调侃地笑着说。 “我不能去。” “为什么啊?既然是老乡还怕见啊!” “不是,我真的没办法去!”杨晨不解释什么,一个劲地说自己不能去。 我开玩笑地说:“看来事态挺严重的啊!好了!我决定了,把好事儿进行到底!” 杨晨笑笑说:“谢谢你了!” “对了,我有一件事情整不明白。” “什么事儿?”杨晨问。 “我们相识的时间很短,怎么就选择我去做如此‘艰巨’的任务呢?你不怕我走漏消息?” “你不会。”杨晨呵呵一笑说:“就算你会,也没什么,毕竟我们刚认识!” “明白了,你是说我们不熟悉,我不会揭穿你的老底是吗?看来这不是你一般的老乡!”我说。 杨晨笑了说:“是啊!” 我哈哈一笑,做了个敬礼支势说:“好吧!我保证顺利完成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请杨小姐把具体地址告诉俺!” 杨晨从包里拿出一张便签纸,说:“谢谢你何从。”说完又取出一个包裹递给我,说:“顺便把这个给他。” “这是什么?”我问。 “食品。” “食品?”我不解地看着杨晨,问:“他不会等着你救灾的吧?” 第3章 《香水无毒》第3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章 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泪水终究是没有掉下来,慢慢地干涸了。她沉默了一会,才开始讲诉她和许言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自从杨晨从“兴旺浴池”出来,就再没有出去找工做事,一直在家帮助老爸摆摊。起初,老爸很奇怪为什么突然不去上班了?杨晨说担心老爸太辛苦,想为他减轻点负担。老爸看她忧心重重也没再多问。父女俩起早贪黑地摆摊收摊倒也落个清静自在。 有一天,老爸对杨晨说:我在来摊位的路上,看到一家饭店招工,就想让你过去试试,你也大了,不能跟着老爸摆一辈子的地摊。再说,这里我一个人也能忙的过来,你还是找份正当的工作,也好为以后做打算。 杨晨说:不想去,就想陪着爸爸,心里塌实。 老爸说:还是去试试吧,你已经大了迟早要离开我的,不能一辈子跟着我啊。 杨晨看老爸用心良苦,也不好再拒绝,当天她就去了那家饭店应聘,老板当场拍板,让杨晨明天一早来饭店报到。 杨晨回到家里,告诉老爸饭店已经答应用她了,就是工钱太少。老爸说:你这是才去,工钱少就少吧,以后时间长了,他们会给你加工钱的。 和杨晨一同被招进饭店的一共三人。其中有许言、还有一个女孩子叫程小凤。由于他们都是新员工,又都是从农村来的,三个人走的特别近,关系也很快熟悉起来,有事没事总喜欢凑在一起谈天说地,无话不说,每天下班也总是一块回家。 自从他们认识以来,程小凤对许言一直存有好感,在她心里许言不仅外表长的帅气,性格也很特别,不爱说话,遇事不争。最让她感到神秘的是:从来不见许言笑。就算有什么趣事惹的大伙捧腹,许言也仅仅是动一下嘴唇。为此饭店的领班也说过许言多次:见顾客时要面带微笑。不过在程小凤看来这简直酷毙了,她喜欢。 饭店是两班倒的工作值班制。本来是许言和杨晨一同分到b组,程小凤分到了a组,为了和许言一班,她便执意请求领班给她调换到b组。这样,无论上班下班她总能和许言一起。每次下班回家的时候,她宁愿多走了很长一段路,也要和许言多呆上一会。 程小凤人长的还算端正,从五官到身材都很匀称。如果她不说话,不把那点从老家带来的土腔调随意暴露,你也许会认为她是从小在城里长大的本地女孩。特别是她来到昌里市城一段后,就能模仿出这里的各种摩登,从衣着到谈吐,都有那点意思了。 性格外向话又多的程小凤,来饭店没有多久,上上下下串通的极为熟悉,就连老板的一些个人隐私她也能打听的清清楚楚。 程小凤不但话多,没有客人的时候还喜欢嗑瓜子,所以她经常招到主管的点名批评。为此,许言也曾多次劝说:“以后别这样了,老板要是知道了,会解雇你的。” 人家程小凤却不在乎,头一昂说:“哼!我才不怕被炒鱿鱼呢,如果不是你在这里我早就走了。” 许言不语。 程小凤又说:“哎!你啥时候不干啊?我们一起走,不在这里干了。” 许言说:“要走你走,我没地方去,在这里工作挺好。” 程小凤说:“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舍不得杨晨吧?” 许言瞪了她一眼说:“瞎说啥呢!” 程小凤一副居高临下地模样,不屑地说:“不敢承认是吧?那好啊,我喜欢你,你就是我的了,以后不许对别的小姑娘眉来眼去的,小心我抠了你的眼睛。哼!” 许言不再理会,独自走开。 自从到这里工作已有半年了,许言对杨晨的关心程小凤看在眼里妒在心里,虽然许言也只是在生活和工作方面多照顾了一下杨晨,在程小凤看来这就是传情、他们在故意气自己、惹自己吃醋。 其实杨晨和程小凤的关系相处的还算可以,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显的挺友好。只要许言在场,程小凤的话便有意无意地对杨晨冷嘲热讽,杨晨对这些也不在意,在她看来好朋友之间说话有些过头也是理所当然,谁让彼此都这么熟悉呢? 程小凤却不这么认为,最让她痛恨的就是:许言和杨晨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显的那么开心、亲热?为什么自己和许言在一起时,他总是不冷不热呢?这真让人受不了。论长像自己不比杨晨差,论身材自己简直比杨晨高出一大截来,实在是想不通,无形中程小凤把杨晨当成了潜在的情敌,许言对自己不感冒完全是因为杨晨,如果没有杨晨,许言早就属于自己的了。 最让程小凤难以忍受的还不是这些。饭店在晚上关门的时候,总要打扫一下卫生。有时候轮到杨晨值日时,许言总是帮忙,实在帮不上也总是等着杨晨忙完一起下班回家。程小凤自然也在等,她在等许言。杨晨看他们在等自己就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先回吧,别等我了。这时,程小凤像抓一根救命草一样说:就是就是,我们先走,让她自己慢慢打扫好了,我们在这里会影响到她的。许言说:太晚了,路上不安全,我们还是等着她一起回吧。程小凤就会显的很生气的样子说:走吧,我家人还等着我呢。许言说:要不你先回家吧,我等她一会。程小凤很生气的撅起嘴巴说:好吧好吧!就一块等吧,烦死了! 每当程小凤值日的时候,许言和杨晨总是很耐心地等着她忙完,最多的时候还会帮帮她。这时程小凤显的很关心的样子对杨晨说:别累着你了,你还是先回家吧,别让你爸等久了。杨晨说:没关系,我帮你一下会快一点。程小凤马上说:对了,你不是说回家还有事的吗?杨晨一愣:有事?突然明白了程小凤说话的意思,马上转话说:啊---是的,还有事,我先走了。许言有点急了,说:等一会一起回吧。唯恐杨晨留下的程小凤说:让她先走吧,她还有事呢! 其实杨晨也能看出来程小凤对许言的用意,尽量避开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她想成全程小凤的心意,不想因为许言而破坏了她们之间的友情。她珍惜这份友情,害怕失去了朋友,在昌里市许言和程小凤应该是她最好的朋友了。所以,她尽量不去触及伤害朋友之间感情的东西。 可是,程小凤不这么认为。她喜欢许言,绝不允许别人分享她的心慕恋人。在她看来,许言对杨晨的关心已经远远超出了朋友的范围,她恨杨晨,她把许言对自己的冷淡完全怪罪在杨晨身上。她希望杨晨离开他们,走的越远越好。当然,她也只能把这种怨恨深深地埋在心底,无法爆发,因为抛开许言来说,她实在找不到去恨杨晨的理由。 在饭店工作,程小凤还有一个让人厌恶的毛病。每天下班的时候,她总喜欢从饭店拿一些纸巾、一次性杯子、洗衣粉等物品带回家。时间久了,饭店的经理就觉得有东西在少,他就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特别强调杜绝拿饭店的日用品回家,一旦查出,立刻开除。 自打那次会议后,程小凤没有再敢拿饭店的东西回家。这应该是件好事情。可是,在她的脑子里却酝酿着一桩阴谋。 机会终于来了。 有一天下班的时候,程小凤问领班的说:“咱们经理说饭店的东西少了,你说会是谁拿的呢?” “谁知道,经理说了,以后下班的时候要搜查每个人的包的。一旦查出,除了开除外,还要赔偿饭店的损失。”领班说。 程小凤听完,眼前一亮,赶紧走进更衣室,偷偷地把一包洗衣粉放进了杨晨的背包。 晚上下班,杨晨和往常一样背着包准备走人,却被经理叫住了。 “杨晨,过来一下。” “哎。”杨晨走向前去,问“有事吗?经理。” “把你的包打开。”经理说。 “我的包?怎么了?”杨晨不解的问。 “经理要检查。”旁边的程小凤插嘴道。 “哦,这两天身体不舒服,里面有……”杨晨不好意思地把包打开。 “这是什么?”经理从杨晨包里把一袋印有饭店logo的洗衣粉拿了出来。 “这……”杨晨目瞪口呆:“这,怎么会在我的包里啊?” “是啊,我也在纳闷呢?怎么会在你包里呢?除了你自己,还能有谁比你更清楚呢?”经理说。 “这不是我拿的,经理。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杨晨禁不住哭了出来。 “东西在你包里,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杨晨,平常看你也挺懂事,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明天你就不用上班了,你被开除了。”经理愤愤地说。 “你误会我了,经理,真的不是我,我……我……” “我什么啊我?!”经理愤恨地问。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杨晨哭伤着脸。 这时,很多同事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还真看不出来,平常挺好的啊,怎么就……” “就是,人不可貌相。” “怎么会是杨晨呢?我不相信。” “……” 许言也走到杨晨面前,很生气的说:“杨晨,你怎么能这样呢?” “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杨晨哭着说。 “别哭了杨晨,事情已经这样,哭也没用的,工作没有了再去找嘛!先回去吧。”程小凤过来劝说道。 “不!我不能就这样走了,工作我可以不要,我必须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东西不是我拿的,肯定有人从中捣鬼了。”杨晨说。 许言也觉得有些奇怪,在他看来杨晨家里虽然穷,但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走到经理面前,说:“经理,我觉得杨晨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有人嫁祸于她。” “是吗?那好,你去查吧,等查清楚之后杨晨再来上班,就这样了。”说完,经理颠颠地走了。 !~!杨晨离开饭店没过几天,许言就找上门来。 那天中午,杨晨正忙着帮老爸料理摊位,看到许言后打了个招呼,让他在旁边等一会。杨晨忙完后走过来说:“今天没有上班?” “不干了。在家没什么事做,就过来找你散散心,没想到你这么忙,打扰了。”许言说。 “没关系,也就中午忙一会。” “生意好吗?” “还可以,也就是顾着基本的生活。” 这时,杨晨的老爸也凑了过来,问杨晨:“他是……?” “哦,我忘记介绍了。”杨晨笑着对许言说:“这是我老爸。”然后又回头告诉老爸说:“老爸,这是我以前的同事许言,对我挺照顾的。” “叔叔好。”许言笑了笑说。 “哎,好。你们慢慢聊,我得忙着。”老杨笑呵呵地说。 “好的,叔叔忙。”许言说。 “你怎么也不干了?”杨晨问。 “不想干了,和饭店经理吵了一架。”许言回答。 “找个工作不容易,能忍就忍,干吗和经理翻脸呢?” “你不知道,那人太势利,有事没事总喜欢表现自己。他不能看你歇着,总要给你找点事干,惟恐别人忽略了他,好显示自己的重要性!” “对了,上次的事情查出来了吗?”杨晨小心翼翼地问。 “自从你走后,饭店就不提这事情,不过我查出来是谁干的了。” “是谁?” “程小凤。” “你怎么知道的?” “除了她没有别人这么做。” “别瞎猜,程小凤是我们的朋友,她不会这么做的。” “刚开始我也觉得她不可能这么做。可是,不是她又会是谁呢?咱们同事对你无怨无恨,谁会去嫁祸于你呢?” “那也不能认定是小凤啊?” “你听我说。前天,程小凤约我去她家玩,到了她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还不是印有咱们饭店logo的日用品,有些还没拆封呢。我当时就火了,问她为什么嫁祸你,她还不承认,当我把那些东西从洗手间里拿出来的时候她傻眼了,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干的。” “哦?!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为什么,为了我呗。” “哦!”杨晨沉思了片刻说:“我觉得她这么做太不理智了,她误会我们了,我们之间根本也没有什么。” “我当时要拉着她去饭店,让她当着所有同事的面把事情讲清楚。她哭着求着,看她那可怜样,我也心软了,一想算了,反正你也不在那里上班了,她也挺不容易,也是一时冲动做出的傻事。谁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明白就是了,原谅她一次吧。” “我不怪她,只是她的做法欠妥。” “是啊,这样失去一个朋友也怪可惜的,对她是恨其不争,哀其不幸。” “你下一步怎么办?准备去哪里工作?”杨晨问。 “还不知道,明天就去找。你呢?打算一直帮老爸摆摊?” “我是这么想的,可我老爸不同意,他希望我能去找个正当的工作,说以后也好有个出路。唉,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等我找到工作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也把你介绍进去。” “好啊,那先谢谢你了。”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就不耽误你了。有空我就来找你。” “一起吃中午饭吧!” “不用了,你忙吧,我这还有点事情。” “好的,有空联系。 “哎!再见!” “再见!” 看着许言远去的背影,杨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一种甜甜涩涩的感觉滋长在她的心头,每次和许言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很塌实。这种感觉一直延续到现在,就在北京的时候我们提起许言,杨晨也是心存留恋。 在许言走后一个周末的傍晚,程小凤突然出现在杨晨面前。杨晨有些意外,这个曾对自己做过亏心事的人,竟然如此坦然地来找自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见到杨晨先是一阵“咯咯”大笑,然后说:“原来你在这里摆摊啊?赚钱吗?” “你怎么有空来这里啊?” “这段时间不见你真有点想你,就来看看你。” “你不是有别的事情吧?” “没有!要是有事,我就给你讲了,没有事。”程小凤坚决地回答说。 “你不上班吗?” “早不干了,你走后啊,我就没心思干了。对了,上次那事你知道是谁嫁祸你的吗?” “谁?” “还能有谁,就是我们的领班呗。我进饭店的第一眼看她就不是个好东西,她早想挤走你了,看你干的好就嫉妒你,她往你包里放东西的时候我看的一清二楚,由于经理在我不好揭穿她。” “谁做的亏心事谁自己心里清楚,都过去了我也不想提了。”杨晨不耐烦地说。 “对对对,都过去了,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许言找到工作了你知道不?” “不知道。” “他在夜总会上班,工资高,听说一个晚上的小费能拿好几百块呢。哎?!他怎么没把你介绍进去啊?” “我帮老爸看摊,哪也不想去。” “哎,地摊有什么好摆的。走,我们现在去找许言,发达了就把我们给忘了,真不够意思,怎么说也得让他请我们吃顿饭。” “我不去,这里走不开。” “有什么走不开的,你老爸不是在吗?”程小凤说着,朝杨晨老爸喊了一句:“叔叔,我让杨晨陪我去找一个朋友,一会就回来啊。” “哎,好的,早点回来。”老爸应付道。 杨晨很不乐意地对老爸说:“爸,一会就要收摊了,你忙不过来的。” 老杨不明白女儿的意思,还笑呵呵地说:“放心去耍吧,我能行,没事的。” “走吧走吧。”程小凤拉起杨晨就走。 杨晨无奈地朝老爸做个鬼脸,极不情愿地跟她走了。 程小凤叫了辆三轮车,讲了价格,直奔许言所在的单位。 傍晚时间正是海岛夜总会开始营业的时间,许言刚到单位换好工作衣,同事告诉他外面有两个女孩子找,许言放下手里的活,叮嘱同事先帮自己打理一下,去去就来。 一出门,程小凤就迎了上来:“好啊,有了好工作就把我给忘记了?” 许言看了一下程小凤,然后朝一旁的杨晨说:“你怎么来了?” “是小凤拉我来的,你在这里上班啊?”杨晨说。 “嗯,今天是我第三天上班,本打算休息的时候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许言说。 “是程小凤的消息灵通,如果不是她告诉我,还不知道你已经上班了。”杨晨笑了 第5章 第5章 回到家,已经凌晨2点了。我竟然精神昂然,没有一点困意。走到阳台上拉开窗帘,外面一片灰色。 大林今晚的话令我不安:他说的许言和我见到的是一个人吗?如果是!那么杨晨又是什么角色?她怎么和一个杀人犯联系一起呢?难道杨晨……我不敢往下想了,此时的心像风中残絮,碎成丝丝缕缕,浑身像抽空般的虚脱。 躺到床上,似乎刚要进入朦胧状态,手机的响声惊吓了我一跳:谁啊这么晚了还没有睡?不会是大林被老婆堵在门外了吧?我不由暗笑了一下:真可怜,估计又是他来求救了! “喂!是不是又被老婆打出来啦?” “何从,是我。”电话里传来了杨晨隐约的抽泣声。 “杨晨?”我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我想见你。” “怎么了杨晨?” “我……”杨晨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能告诉我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我很难受!”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我在北坞村路的一个电话亭里。” 北坞村路?那已经是大郊区了,这么晚了她在那里干什么?我顾不及想那么多了,边忙着穿衣服边说:“你等一下,太晚了不要乱走动,我马上来!”放下电话,抓起衣服飞奔下楼。 这该死的天气还飘起了雨,乌云、暗月、苍星令我窒息。 我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北坞村路,放慢车速,深夜的路灯显得格外昏暗。风不大,但能听到“嗖嗖”的声音。四处没有一个人,好像行驶在无人的外星城市。不一会,我看到一个灰色的人影孤零零的缩在那个电话亭里。 那是杨晨吧?我停了车,走向前去,说:“杨晨,你怎么了?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 见到我,她一头栽进我的怀里痛哭起来。 “出什么事情了吗?”我问。 她不说话,一个劲地哭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紧紧地抱着她。好一阵子,我才慢慢的把她扶上车。 “杨晨,你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对不起,我太难受了,控制不了自己了。”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难受?这么晚了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怕碰上坏人啊!” “见个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许言吧?” “不是!” “是谁?” “沈海露!” “沈海露?就是白桦酒吧的老板娘?” “嗯。”杨晨点了一下头。 “她找你干什么?” 杨晨把头低下,过了片刻说:“你觉得沈海露这个人怎么样?” “我们也是刚认识,根本没有来往过,对她不了解。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也没什么,想起来了就问问呗!” “你们认识很久了吧?”我问。 “一年了!是我来bj后认识的。” “你们一直保持联系?” “是的!” “想不出来你和她还有来往。难怪她对你那么熟悉,连你家的电话都知道。说来也奇怪,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白天谈啊,非要闹到这么晚?”我看了看杨晨,她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我忙改口说:“当然,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你可以不回答。” “等以后吧,有机会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我不强人所难,等你认为需要告诉我的时候再慢慢说出来。”我说:“现在已经近3点了,是在车里呆一夜还是去我家?” “随便你吧!” “那就去我家吧”说着,我偷偷看了一下杨晨问:“许言现在怎么样了?” “啊?他回老家了。” “是吗?什么时候回去的?” “早了,大概半个月前吧!” “为什么回去啊?”我故意问。 “在这里找不到工作就回去了。” 杨晨的回答如此坦然。我心里想: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对我撒谎,而且撒的这么理直气壮!别以为我不知道,许言就在bj说不定明天就能见到他,只是相见的地方不同,也许是监狱。 到家,停车,开门,洗漱。 其间,我没有说一句话,心里憋着气:干吗对我还这么不诚实! 杨晨洗漱完毕后,问我:“我睡哪里?” 我头也不抬地回答说:“睡我房间!” “你呢?你睡哪里?” 我迷惑地看着她张严肃的脸——不像在开玩笑。半天我没有说出话来:这小娘们做事情还真绝,昨晚还情意绵绵,眉来眼去的。今儿个像换了一个人,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吗?故意还是装傻? “愣什么?问你话呢!”她又问。 我走过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不发烧啊?怎么犯晕了?” “什么犯晕啊?你怎么啦?说话啊!从回来到现在不见你说一句话。” “杨晨,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啊?”我说:“你知道我很喜欢你,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我要寻找的那个女孩,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觉得我很幸运,幸运认识了你,我也渐渐的明白了爱一个人的意义,短短的几天,我体会到了爱的幸福、辛酸和无助。你能明白吗?” 杨晨愣愣地看着我,说:“我知道,但是,这和你睡哪里有关系吗?” 靠!我真被她气的差一点吐血!“杨晨,直说吧!我睡在房间,咱们睡到一起。” “不行!”杨晨坚决地说。 这小娘们倔起来还真跟驴似的。 “为什么?我爱你,这有错吗?”我说。 “何从,谢谢你对我的爱。但是我不值得你去爱,你不了解我,有很多事情说出来你是无法接受的。我们做朋友比较合适。”她的话说的很慢。 我走到她跟前,皱了一下眉头说:“我不会和我爱的女人做朋友。如果说可以,那是我在欺骗自己,除非我不爱你。我也知道你有过去,但是我不在乎,那些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爱的是现在的你。” 杨晨摇了摇头,说:“不要说不在乎,没有人能做得到。” “还没有去做,怎么就认定我做不到呢?” “见过太多的口是心非的人,你不了解我,请不要说爱我。” “杨晨,我是不了解你,我没必要去了解你。我要的是现在的你和将来的你,你的过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去问,你也不要提起。就算以后知道了,我也绝对不会拿着过去当理由说事儿,无论何时都不会。” “你不了解我,还有什么理由说爱我?” “没有理由!很多的时候,我在找一个爱你的理由,但是我一直没有找到。因为,我不能把爱你局限于一个理由。”我扶着她的肩膀说:“杨晨,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会很用心的去爱你。我知道你有缺点,但是谁没有缺点呢?我要的不是最好的,而是最适合我的。” 随后我轻轻地吻了她,她没有避开。 那一夜,彻夜未眠。 第6章 晨慢慢放下手里的水杯,愣愣的看着我说:“是不是谁对你讲了什么?” “别人讲不讲什么和你没有关系,我在问你:我对怎么样?请你回答我!” “何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发生了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猛的坐了起来:“你说,我对你怎么样?我哪点对不起你?!” “你对我一直都很好。” “那好,你告诉我,每天晚上你都去哪里了?” “在单位加班啊。” “加班?!我已经去了你们单位,根本没有加班。杨晨!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你觉得欺骗着我很有意义是吗?”我扯着嗓门咆哮:“问问你自己,在一起这么久,你爱过我吗?为了你我放弃的工作、放弃了一切时间来陪你,哄你开心,怕你孤单、怕你不快乐,只要你高兴,我付出所有都无怨无悔。可换来的是什么?到现在你还在欺骗我,你以为我愚蠢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吗?只是怕你受到伤害,我宁愿自己承受痛苦也不愿意说出事情真相!原以为你很单纯、朴实。原来你和别人一样俗不可耐。一切都他妈的是骗人的。告诉你杨晨,我不是你拿来寻开心的玩偶。”说完,我怒气冲冲地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拿起衣服,冲向门外。 显然,杨晨被眼前的这一切惊呆了。她不曾想到一向温和幽默的我怎么会在瞬间变得如此粗鲁。只见她扑过来抱住我的腰,大声的哭着说:“何从,不要这样……你不要走好吗……?你听我解释,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是说过你也有过去的吗?” “我的过去都已经过去了,可你的过去还生活在我们中间。” “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好吗?” “我不要听你解释,要解释去找那个死老男人解释吧。”我想狠狠的甩开她,由于她抱的太紧我没有挣脱掉。 “不……不是这样的,何从。你听我说呀,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真的……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好吗?我说的是真的……”杨晨哭的越来越凶了。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难道我连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吗?杨晨,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要解释了,我不想听。” “不,你不要走,我是爱你的……” “你爱我?可你也爱别人,你的爱可以分享,不是吗?!” “没有,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没有告诉你实情,怕伤害了你,我的心是属于你的。你明白吗?” “你的心没有背叛我,那是感情。你的肉体背叛了我,那是不忠。所以爱情只有感情是不够的,忠诚是维持爱情的前提和基础。我可以宽容和谅解你,但是你可知道:宽容和谅解是药,用药的爱情是病态的,忠诚有想过吗?!” “对不起,何从,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 “杨晨,今天我再次面对你的脸,已经没有往日的温存爱恋,取而代之的是轻率和虚伪,我不知道这张曾经让我无限依爱的脸的背后是一个怎样的灵魂。但我清楚的知道这张脸已不再属于我,请相信我的心比你还痛。” “对不起,听我解释好吗?……” “够了!!!”火冒三丈的我,猛地挣开她的双手,夺门而出…… !~!我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一直在赌气。 三天了,毫无理智的赌气变成了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等待。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这种行为算不算过激、是不是冲动?有好几次想拨通杨晨的电话,转念而想,如果我打电话给她,这三天的气算是白赌了。 我在等杨晨的电话,哪怕是一个消息甚至是别人的传话。事与愿违,我的手机始终静悄悄地,没有丝毫的反应。在这样度日如年的煎熬中,我崩溃了,不得不宣告赌气失败。心里暗暗叫苦:杨晨,是我咎由自取,行了吧? 我忧郁了好大一阵子,拨了杨晨的手机——又是关机。 他娘的!? 我慌忙拨通家里的电话,“一、二、三……”我默默地数着电话铃声直到忙音响起。 一连拨了好几遍,仍然没人接。 我又拨通杨晨所在咖啡馆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回答让我很心慌意乱:“她昨天辞职了。” 我像一个泄气的皮球,呆若木鸡地傻愣愣的站着,我终于明白:一桩不留任何空间的爱情是恐怖的。 尽管疑惑重重,我还是抱着幻想责怪自己想多了,说不定她就在家里。不接电话或许是睡着了或者没有听到。我先到超市买些杨晨喜欢吃的零食。然后就朝家里走去,到了楼下,看看阳台上好像没什么动静,房间的灯也没有亮。这么晚了去哪里了?睡觉了?还是……我不敢往下想。隐隐约约的感觉有点蹊跷,揣着忐忑不安的心上了楼。 敲了敲门,没有动静。我轻轻地把门打开。拉开灯,房间里空空荡荡。我喊了一下“杨晨”,没有回应。 我把东西放到客厅的桌子上,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仍不见人。卧室和书房都整整齐齐,就连厨房也像刚冲洗过一样干净。我赶紧打开衣柜——空了,立刻瘫在了地上。 她走了。 秋风落叶。 我极其担心的事情终于随着衣柜的打开变成了事实。所有的自尊、自大也在这一刻开始瓦解,仅有的一丝清醒也随着脑袋的轰鸣彻底混沌。 她突然离开,没有留下一个字,一句话。 难道这就是我要的结果吗?曾经的美好就这样分崩离析了吗? 失恋使人消极、使人绝望。我的世界开始变的烦躁不安。我奔波着、游离着,在白天、在黑夜、在风里、在雨里,不断领略着无奈的疲惫和离别的痛苦,感受着失落中的生存。 浑浑噩噩的日子没有一点生机。日复一日的黑暗里,我不断用哀婉动人的音乐来倾诉自己的感情,渴望自己的心情能像一泓映月清泉那样平静。无数次想起了她做的晚餐,想起了她泡的茶,想起了她的笑、她的温柔、她的味道……我开始恨自己为什么那样固执,为什么不给她一点解释的时间。 我总是告慰自己:忘记吧,她是一颗流星,虽然靓丽但瞬间即逝,一切如过眼烟云、昙花一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东西,都那么虚无飘渺。而想起过去的点滴,即便是很琐碎的小事,现在看来也是一幅幅多彩的画面,又是那么的耐人品味。想到我们嬉闹的场景,常常会一个人傻笑,笑过之后,发现满脸是泪。 无数个夜里,我打开电脑。希望能在网上得到杨晨的消息,很多的网友发来的问候“很久不见,最近可好啊?”。我麻木的看着这些一个接一个的问候,提不起半点精神。点支烟,每抽一口,都习惯的在我的牛仔裤上烧一个洞,等到牛仔裤上全部是斑斑点点时,已经是深夜了,qq上所有闪亮的头像都悄然平息。 我曾经在“五洲豪苑”的大门口苦苦等待三天,也曾到白桦酒吧询问过老板娘,全都无功而返。 突然,我想起了大林。他不是说在追捕一个叫许言的逃犯吗?如果得到许言的下落也许就能找到杨晨。 我立刻把大林约了出来。 大林一脸不情愿地说:“什么重要事儿啊,害的我跑了这么远。”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大林说:“说吧,先看看什么事情?” 我便把杨晨委托我给许言送钱物一事详细地讲了一遍。并说:“上次你说从四川来的逃犯也叫许言,我想他们是一个人,我希望通过他得到杨晨的下落。” 大林听我说完,先是愕然,随后又说:“天下同名同姓的多的去了,不见得是一个人。” 我立刻给他描述了许言的相貌特征,大林琢磨了一会说:“听你描述好像是一个人啊,不如你到我们所去一趟,那里有逃犯许言的照片,见了就知道了。” 我点头同意。 到了大林单位,他从电脑里面调出许言的相片,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说:“没错!就是他!” 大林一阵兴奋,说:“哥们,如果能在你说的那个地方抓到许言,你可立大功了!” “有什么奖励吗?”我问。 大林无奈地说:“精神鼓励!” 晕倒! “如果你们真的从那里抓到了许言,我这辈子都愧疚于杨晨,你们还是等许言换个地方再去抓吧!”我说。 “你以为这是玩捉迷藏啊!”大林说:“杨晨竟然和这个罪犯有着联系,说明她也有问题。我早说了吧,杨晨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女孩子。” “杨晨又没有犯罪,你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我说。 “你知道逃犯许言除了杀人还干些什么吗?”大林严肃地说。 “干什么?难道还有比杀人更严重的罪行吗?”我说。 “贩-卖-毒-品!”大林铿锵有力地说。 “说真的,我见过许言,他并不不像你们描绘的那么可怕——又是杀人又是贩毒的,很普通的一个人,我觉得他是不是被冤枉了。” “哪个罪犯脸上都没写着罪犯二字,长的面善不代表就是好人。在这个道德贫乏、世风日下的时代,还有许多像许言这样温存的罪恶存在,防狼是刻不容缓的。” “你们怎么知道许言还在北京呢?” “是通过网络跟踪,我们查出许言在北京一直和一个人通过网络联系。但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没想到竟然是杨晨,这世界上想不到的事情还真多。” “我也没有想到,本以为我们会好好的过日子,就这样生活下去,怎么又突然冒出个这事儿,你说杨晨的离开会不会和许言有关?” “这个说不清楚。有一点我提醒你:别把人看的太简单了。杨晨人感觉不错,但是不错的人也能做出错的事情来。说不准,人家把你杀了你还在做梦呢!” “别说那么恐怖。人家也没你想的那么坏!好了,别管怎样,等你有许言的消息后,就通知我一下,我想他一定知道杨晨的下落。” “这很有可能,杨晨和许言肯定还在联系。不过,你想通过许言找杨晨的话,也得等到我们抓到他之后。在实施抓捕之前,关于许言的一切消息都是保密的。” 大林说抓捕许言是秘密行动不能透露,我还是请求他看在朋友的份上尽量通知我一下。大林没有说不,也没有说同意。我了解大林,只要不影响公务,他也许会帮助我的。 从大林那里我多少还了解到许言的一些情况。据大林说,许言出生在四川省会东县下面的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山村,从小没有了父母,跟着舅妈长大。中专毕业后去了昌里市一家夜总会上班,在那里结交了一些不法分子,开始贩卖毒品。在一次毒品交易中,他把自己同伙给杀了。 我问大林:他为什么杀自己同伙? 大林一脸茫然,说:这谁知道啊。事情发生在深夜,人被杀的时候,许言还报了警,又到当地派出所录了口供,许言一口咬定是别人把同伙给杀了,可是根据现场调查,警方认定许言是第一嫌疑人,当晚就把他拘留了。到了第二天早上,许言竟然逃走了,警察一直在追捕他,没想到他跑到北京来了。 我有点不解,忙问:既然不是他杀的,他为什么要逃跑啊? 大林说:问题就在这里,不是你杀的,你跑什么?他这一逃就更明显了。 我说:你们怎么知道他贩毒呢? 大林说:这些消息都是从四川警方得来的。 根据大林所讲,我明白了些许,难怪杨晨这么热衷于帮助许言,他们一定是恋人,脖子上的玉佩是有力的证明。 如果是这样,杨晨的身份就更复杂了?许言是她的恋人,那么我是什么?五星级酒店门口的老男人又是她的什么? 人不可貌相啊? 这小娘们就像一团食人谜,吸引着你不断地去破解,在破解中又不断地来伤害你。 我想放弃她,但更想弄清事情真相。 !~!三天后的一个傍晚,我正在老爸公司帮一个香港客人整理资料。突然接到大林的电话。由于客人在,我直接给按掉了。过了一会大林又打了过来。 “我说老大,什么事儿啊这么急?正忙着呢。”我接通电话说。 “何从,我看到杨晨了,你说这事重要吧?”大林说。 “杨晨?!在哪里?”我急忙问, “她现在五洲酒店,我刚从那里回来,亲眼看到她进去,但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离开。” “你什么时间看见她在那里?” “5分钟之前。” 我匆忙挂了电话,对客人说了句“对不起了,有事先离开一下”就奔出公司,完全不顾客人的一脸疑惑及身后老爸的呵斥声。 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刚出公司衣服就被打湿了。我搭了辆出租车,一个劲地催促司机速度快点,司机实在被催的有点不耐烦了,说:“我也想快点,下这么大的雨,你不怕出事我还要活命呢。” 急赶快赶总算到了五洲酒店,我刚下车,又被司机叫住:“先生,还没付钱呢?” “哦,对不起。”我从衣兜里掏出50元前递给他,说:“别找了。” 谁知那司机说:“还不够呢!” 怎么可能?我回头一看,原来我给了张20的,我赶紧换成50的给他,随后跑向酒店大厅,搜索了一圈不见杨晨的影子。我掏出手机,正准备询问大林的时候,杨晨从电梯口走了出来。 “杨晨”我叫了一声,急步上前。 “何从?!”杨晨的眼神既意外又惊慌。 “总算找到你!”我说:“你去哪里了?让我找的好苦啊!” “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找你的啊!”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杨晨一脸惊慌地问。 “是大林告诉我的。自从你离开后,我一直都在找你,只要你有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过,杨晨,我知道自己错了,但你不能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离开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杨晨说着,朝四周看了一下。 “跟我回去吧!”我说。 “不行!”杨晨果断地说。 “为什么?”我惊讶地问。 “今天真的没时间了。”杨晨说着话,还不停地四周张望。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不需要你等,你回去吧。” “你让我回去?”我皱起眉头问。 “是的。”杨晨点了点头说:“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说。 “何从,你先离开这里!等有时间我去找你!”杨晨用很焦急的语气说。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匆忙的赶我走啊?我可是刚见到你啊?!为什么?” “一时说不清楚,等事情办妥了我再告诉你原因,好吗?” “不好!你必须现在讲清楚!” “算我求你了,你马上离开好吗?”杨晨急促着说。 “为什么?”我的情绪有些激动,语气不由自主地变的强势起来:“杨晨,你能尊重一下我的感受好吗?从你离开的日日夜夜,一个日夜是24小时,一个小时又有60分钟,一分钟又有60秒,我的日子是以秒来计算的,思念、悔恨、担忧、种种的煎熬,如果我对你的误解已注定要被打进地狱,而这千千万万个分分秒秒的折磨已经让我受到了惩罚。为了找你我费尽了多少周折!今天能见到你,我依然很开心,觉得自己苦有所值,可你呢?不问青红皂白开口就让我走,我到底做错什么?” “你没有错,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和自由!”杨晨坚定地说。 “是!你有自由,你的自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你知道吗?!”我的声音开始呐喊。 “何从!我不想和你吵架,请你回去!”杨晨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是来吵架的!是找你和我一起回去的!”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回去!”杨晨大声地说。 “杨晨,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你能说明原因,我马上在你面前消失,可以吗?” “你走不走?”杨晨提高了嗓门。 “我不走!?”我大声地回敬着。 这时,酒店的保安走过来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杨晨慌忙解释:“不好意思,他是我朋友。”她看我愤怒的面孔,又很无奈地放松了语气说:“现在我真的走不开,过几天我一定去找你,把你心中的疑问全部对你解释清楚。可以吗?” “杨晨,也许你体会不到:没有你消息我四处寻找你,看不到你我就像脱了壳的灵魂,在天地间四处游荡,直到我筋疲力尽、遍体鳞伤,甚至死去。我苦苦的等待、焦虑的期盼,这莫大的委屈你知道吗?你难道一点良知都没有了吗?我找你能为了什么?为了自己视为最伟大的爱而被别人看做白痴甚至无耻的神经病吗?” “对不起,希望你也能理解一下我,现在我没有时间和你谈这些。” “那好,你给我一个解释,我马上就走。” “我该怎么说你才走呢?”杨晨很焦急说! “你不说清楚我不会离开这里。” “那好,你不走我走。”她扭头向酒店门口走去,我急忙向前拉住她的胳膊,说:“你要去哪里?”。 “放开我!”她大声说! “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我有选择的权利和自由,现在请你离开,马上!!!” “你以为……”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只听到大厅内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叫“杨晨”!杨晨慌忙挣脱我的手,使劲地朝我使了个眼色后,面带微笑走向那个男人。 我回头望去,就是以前见到的那个50岁左右的男人,他正朝这边走来,那人一脸横肉,油光可鉴的发型紧贴着头皮向后梳去,本该笔直的西装也被耸起的啤酒肚篡改成了的铁锅底。只见那人笑呵呵地走到杨晨面前,拉起她的小手朝大门外走去。 眼前的情景让我傻眼了,我发疯般地冲上前去,用力拉住杨晨,指着那个男人咆哮:“你就是为了他才赶我走的是吗?他是谁?!!!” 杨晨愤怒的眼神盯着我说:“干什么呀你?!” “我要你回答我!他是谁?!”我咆哮着。 杨晨把胳膊狠狠地从我的手中挣脱出来,用最凶狠的目光盯住我说:“走开!” “好!我走!立刻就走!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原来你是用卑鄙的谎言来掩饰你肮脏的心灵,你就是一个无耻的二奶!肮脏的二奶!!!”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呐喊着。 旁边那男人吃惊地看着我,不解地问杨晨:“他是谁?想干什么?” “我不认识他。”杨晨愤愤地说。 “哦?!他是在骚扰你了?”那男人问。 杨晨没有说话。那男人朝身边的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两个走狗一样的东西迅速走到我的跟前,把我狠狠地架了起来。 “放开我!”我挣扎着。 那走狗恶狠狠地把我摔在了地上。杨晨惊吓的叫了一声,回头对老男人说:“不要打他,好吗?” “他是你什么人?你们认识?”老男人问。 “不,不认识。”杨晨的头摇的很快,说:“刚才在酒店碰到的。” “那就好了。”老男人朝着他的手下说:“给我狠狠地打。” 我被一阵拳打脚踢,抱着脑袋只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不要打啦。”杨晨扑上来拦住他们说:“不要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那男人也走了过来,狠狠地踢了我一脚说:“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如果再这样,就不会像今天这么便宜你了。我们走!” 随后,杨晨和他们一起上了车。 在关上车门的一瞬间,杨晨回头看了我一眼,那双复杂的眼神就算是过了许多年后,也能让我清晰如初。 我挣扎着想起身去追,然而无论我怎样用力都丝毫不能挪动半步,浑身抽筋般的疼痛。 车子越去越远,马路上空寂清冷。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车子,我鼻子酸酸的,难以控制的眼泪终于掉下了两行:杨晨啊杨晨,我最美丽的青春,最真的情感都给了你,给了这个越去越远的影子。 我在雨中苦苦挣扎…… 凄冷的寒风加着冰凉的雨水在我身上浇注着,我能隐约地感觉到马路上汽车的鸣镝声、身边路人行走的脚步声,但是没有一个人停下来。雨越下越大,身体的疼痛已经感受不到雨水的冰冷,我吃力地向前爬着,被雨水的浸泡的身体好像失去了知觉,犹如一个被遗弃的孤儿伸出僵硬的手臂向路人求助,得到的却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插进了心脏。泪水参合雨水在我脸上流淌,大脑一片空白,我似乎将要死去,将要和一切说再见。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雪白,我以为我已经死了,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抬一下胳膊,一阵酸楚的疼痛,这时,我才意思到我还活着。我使劲地动了一下身体。 “你醒了?太好了,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 谁啊?有这么说话的吗?我思索着。 “我这是在哪里啊?”我问。 “医院啊,没有住过院啊?这么明显的地方都不知道吗?”那女孩子的声音像小鸟一样唧喳。 “你是谁?说话这么难听,能不能温柔点。”我厌恶地说。 “哟!不温柔啊?比着昨晚打你的人咋样?” “你是谁啊?怎么在这里?”我有点愤怒,又很无奈,一身疼痛只能用气愤的眼神白了一下身边这个陌生的女孩。 “别问我是谁?是我把你送来的,要不然呐,你早死翘翘了。” “还不如让我去死。” “哟?看不出来你还这么痴情,你死了倒没什么,可你的家人总很难过的。” “死了一切湮灭。” “你真不是爷们,这点小伤算什么?如果你一定要死也容易,我把你扶到窗户口,自己跳下去就行了。” 这女孩子说话还真逗。 “我想坐起来一下。”说着,我动了动身体。 那女孩子使劲把我往上拉了一下,说:“坐起来不行,就这样靠一会吧。” “哎,好的,谢谢你。”这时,我才看清楚我身边的这个女孩子:中等的个头,落落大方,一头盘起的长发像一个小天鹅,给人一种调皮捣蛋的机灵鬼的感觉。 “你是这里的护士?”我问:“怎么不穿工作服?” “我像吗?”那女孩子反问道。 “不像。” “不像就对了,我才懒得去照顾病人呢?” “也没有几个病人愿意让你照顾,就凭你这嗓门,这里恐怕就不叫骨科医院了,要改名叫精神病医院得了。” 那女孩子笑了笑,说:“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魔力。” “怎么称呼你?”我问 “叫我小于好了。”她睁大眼睛说。 “小鱼?鲤鱼的鱼?” “干勾于,叫于航。”她笑了笑。 “哦,刚才说你最讨厌照顾病人,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来照顾我呢?” “想知道吗?”她歪着脑袋调皮地问。 “当然!” “也容易,等你病养好了请我吃顿饭后再告诉你。” “你的要求也太低了点,一顿饭就能把你搞定啊?”我勉强的列了列嘴。 “对!像你啊,请我吃顿饭就可以了。如果是别人,那我要求的就多了。”说着,她抬起手臂在空中划了个半圆。 “这么说我还享受了特级待遇了?” “当然,谁让你是病号呢!” “晕菜!告诉我吧,不然我会发疯!” “等到我乐意的时候吧?”她朝我做了个鬼脸说。 “你什么时候乐意啊?” “那要看心情了,什么时候觉得开心了,不用你问我就说了。” “是吗?等你愿意说的时候说不定我还不愿意听呢?”我乐了。 “由不得你,除非你把耳朵塞上。” “你多大了?”我问。 “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龄是不能随便问的吗?”她认真地说。 “哦,对不起。” “哈哈,看你认真的,我21岁了,还没男朋友。” 呵呵,直率的小姑娘。听她说起话来像小孩子一样唧唧喳喳的,不过能把你逗的一乐一乐地心情舒畅。 在住院期间,于航虽然有点大大咧咧、说话也不讲究方式。但是,我对她精心照料和无微不至的关怀甚是感激。这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儿说话相当直率、个性,有点男孩子的性格,属于调皮捣蛋、活泼可爱型的,像宠物又像哥们。 有时候她还会哼几句小调,虽然有点走音但也十分悦耳。她讲起有一次单独和一个“坏”男孩子吃饭十分有趣。她说在一个晚上,一个人去饭店吃饭,刚坐下,就看到对面的饭桌旁坐着一个男孩子朝她扭鼻子弄眼,于航白了他一眼不去理会,那男孩子竟朝她吹13看網愤怒了,不过还是保持一脸轻松地凑过了去,诡计的朝他一笑,说:“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啊?”。那男孩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心情不好。” “失恋了吧?”于航问。 “不是。”那男孩子回答说。 “不是才怪,除了失恋的人才一个人来这里吃饭,一看你就是,还不承认呢?”于航说。 “这么说你是失恋了?因为你也是一个人来这里吃饭。”那男孩子反问道。 “是啊,痛苦啊,被人甩了。”于航点了点头说。 “哦?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有人甩?是你甩了别人了吧?” “切,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于航撇着嘴瞪着眼说。 “哦,那是你没有遇到我,我可是一个好男人。”男孩子乐了。 “是吗?你哪里好啊?” “哪里都好。” “会照顾女人吗?” “当然,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哦?那你今晚先把我灌醉,然后把我送到家怎么样?” “没问题,你家是你一个人住吧?” “当然了,傻瓜,哈哈” “哈哈……” 第7章 第7章 三天后的一个傍晚,我正在老爸公司帮一个香港客人整理资料。突然接到大林的电话。由于客人在,我直接给按掉了。过了一会大林又打了过来。 “我说老大,什么事儿啊这么急?正忙着呢。”我接通电话说。 “何从,我看到杨晨了,你说这事重要吧?”大林说。 “杨晨?在哪里?”我急忙问,“她现在五洲酒店,我刚从那里回来,亲眼看到她进去,但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离开。” “你什么时间看见她在那里?” “5分钟之前。” 我匆忙挂了电话,对客人说了句“对不起了,有事先离开一下”就奔出公司,完全不顾客人的一脸疑惑及身后老爸的呵斥声。 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刚出公司衣服就被打湿了。我搭了辆出租车,一个劲地催促司机速度快点,司机实在被催的有点不耐烦了,说:“我也想快点,下这么大的雨,你不怕出事我还要活命呢。” 急赶快赶总算到了五洲酒店,我刚下车,又被司机叫住:“先生,还没付钱呢?” “哦,对不起。”我从衣兜里掏出50元前递给他,说:“别找了。” 谁知那司机说:“还不够呢!” 怎么可能?我回头一看,原来我给了张20的,我赶紧换成50的给他,随后跑向酒店大厅,搜索了一圈不见杨晨的影子。我掏出手机,正准备询问大林的时候,杨晨从电梯口走了出来。 “杨晨”我叫了一声,急步上前。 “何从?”杨晨的眼神既意外又惊慌。 “总算找到你!”我说:“你去哪里了?让我找的好苦啊!” “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找你的啊!”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杨晨一脸惊慌地问。 “是大林告诉我的。自从你离开后,我一直都在找你,只要你有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过,杨晨,我知道自己错了,但你不能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离开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杨晨说着,朝四周看了一下。 “跟我回去吧!”我说。 “不行!”杨晨果断地说。 “为什么?”我惊讶地问。 “今天真的没时间了。”杨晨说着话,还不停地四周张望。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不需要你等,你回去吧。” “你让我回去?”我皱起眉头问。 “是的。”杨晨点了点头说:“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说。 “何从,你先离开这里!等有时间我去找你!”杨晨用很焦急的语气说。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匆忙的赶我走啊?我可是刚见到你啊?为什么?” “一时说不清楚,等事情办妥了我再告诉你原因,好吗?” “不好!你必须现在讲清楚!” “算我求你了,你马上离开好吗?”杨晨急促着说。 “为什么?”我的情绪有些激动,语气不由自主地变的强势起来:“杨晨,你能尊重一下我的感受好吗?从你离开的日日夜夜,一个日夜是24小时,一个小时又有60分钟,一分钟又有60秒,我的日子是以秒来计算的,思念、悔恨、担忧、种种的煎熬,如果我对你的误解已注定要被打进地狱,而这千千万万个分分秒秒的折磨已经让我受到了惩罚。为了找你我费尽了多少周折!今天能见到你,我依然很开心,觉得自己苦有所值,可你呢?不问青红皂白开口就让我走,我到底做错什么?” “你没有错,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和自由!”杨晨坚定地说。 “是!你有自由,你的自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你知道吗?”我的声音开始呐喊。 “何从!我不想和你吵架,请你回去!”杨晨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是来吵架的!是找你和我一起回去的!”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回去!”杨晨大声地说。 “杨晨,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你能说明原因,我马上在你面前消失,可以吗?” “你走不走?”杨晨提高了嗓门。 “我不走?”我大声地回敬着。 这时,酒店的保安走过来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杨晨慌忙解释:“不好意思,他是我朋友。”她看我愤怒的面孔,又很无奈地放松了语气说:“现在我真的走不开,过几天我一定去找你,把你心中的疑问全部对你解释清楚。可以吗?” “杨晨,也许你体会不到:没有你消息我四处寻找你,看不到你我就像脱了壳的灵魂,在天地间四处游荡,直到我筋疲力尽、遍体鳞伤,甚至死去。我苦苦的等待、焦虑的期盼,这莫大的委屈你知道吗?你难道一点良知都没有了吗?我找你能为了什么?为了自己视为最伟大的爱而被别人看做白痴甚至无耻的神经病吗?” “对不起,希望你也能理解一下我,现在我没有时间和你谈这些。” “那好,你给我一个解释,我马上就走。” “我该怎么说你才走呢?”杨晨很焦急说! “你不说清楚我不会离开这里。” “那好,你不走我走。”她扭头向酒店门口走去,我急忙向前拉住她的胳膊,说:“你要去哪里?” “放开我!”她大声说! “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我有选择的权利和自由,现在请你离开,马上!” “你以为……”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只听到大厅内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叫“杨晨”杨晨慌忙挣脱我的手,使劲地朝我使了个眼色后,面带微笑走向那个男人。 我回头望去,就是以前见到的那个50岁左右的男人,他正朝这边走来,那人一脸横肉,油光可鉴的发型紧贴着头皮向后梳去,本该笔直的西装也被耸起的啤酒肚篡改成了的铁锅底。只见那人笑呵呵地走到杨晨面前,拉起她的小手朝大门外走去。 眼前的情景让我傻眼了,我发疯般地冲上前去,用力拉住杨晨,指着那个男人咆哮:“你就是为了他才赶我走的是吗?他是谁?” 杨晨愤怒的眼神盯着我说:“干什么呀你?” “我要你回答我!他是谁?”我咆哮着。 杨晨把胳膊狠狠地从我的手中挣脱出来,用最凶狠的目光盯住我说:“走开!” “好!我走!立刻就走!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原来你是用卑鄙的谎言来掩饰你肮脏的心灵,你就是一个无耻的二奶!肮脏的二奶!”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呐喊着。 旁边那男人吃惊地看着我,不解地问杨晨:“他是谁?想干什么?” “我不认识他。”杨晨愤愤地说。 “哦?他是在骚扰你了?”那男人问。 杨晨没有说话。那男人朝身边的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两个走狗一样的东西迅速走到我的跟前,把我狠狠地架了起来。 “放开我!”我挣扎着。 那走狗恶狠狠地把我摔在了地上。杨晨惊吓的叫了一声,回头对老男人说:“不要打他,好吗?” “他是你什么人?你们认识?”老男人问。 “不,不认识。”杨晨的头摇的很快,说:“刚才在酒店碰到的。” “那就好了。”老男人朝着他的手下说:“给我狠狠地打。” 我被一阵拳打脚踢,抱着脑袋只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不要打啦。”杨晨扑上来拦住他们说:“不要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那男人也走了过来,狠狠地踢了我一脚说:“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如果再这样,就不会像今天这么便宜你了。我们走!” 随后,杨晨和他们一起上了车。 在关上车门的一瞬间,杨晨回头看了我一眼,那双复杂的眼神就算是过了许多年后,也能让我清晰如初。 我挣扎着想起身去追,然而无论我怎样用力都丝毫不能挪动半步,浑身抽筋般的疼痛。 车子越去越远,马路上空寂清冷。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车子,我鼻子酸酸的,难以控制的眼泪终于掉下了两行:杨晨啊杨晨,我最美丽的青春,最真的情感都给了你,给了这个越去越远的影子。 我在雨中苦苦挣扎…… 凄冷的寒风加着冰凉的雨水在我身上浇注着,我能隐约地感觉到马路上汽车的鸣镝声、身边路人行走的脚步声,但是没有一个人停下来。雨越下越大,身体的疼痛已经感受不到雨水的冰冷,我吃力地向前爬着,被雨水的浸泡的身体好像失去了知觉,犹如一个被遗弃的孤儿伸出僵硬的手臂向路人求助,得到的却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插进了心脏。泪水参合雨水在我脸上流淌,大脑一片空白,我似乎将要死去,将要和一切说再见。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雪白,我以为我已经死了,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抬一下胳膊,一阵酸楚的疼痛,这时,我才意思到我还活着。我使劲地动了一下身体。 “你醒了?太好了,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 谁啊?有这么说话的吗?我思索着。 “我这是在哪里啊?”我问。 “医院啊,没有住过院啊?这么明显的地方都不知道吗?”那女孩子的声音像小鸟一样唧喳。 “你是谁?说话这么难听,能不能温柔点。”我厌恶地说。 “哟!不温柔啊?比着昨晚打你的人咋样?” “你是谁啊?怎么在这里?”我有点愤怒,又很无奈,一身疼痛只能用气愤的眼神白了一下身边这个陌生的女孩。 “别问我是谁?是我把你送来的,要不然呐,你早死翘翘了。” “还不如让我去死。” “哟?看不出来你还这么痴情,你死了倒没什么,可你的家人总很难过的。” “死了一切湮灭。” “你真不是爷们,这点小伤算什么?如果你一定要死也容易,我把你扶到窗户口,自己跳下去就行了。” 这女孩子说话还真逗。 “我想坐起来一下。”说着,我动了动身体。 那女孩子使劲把我往上拉了一下,说:“坐起来不行,就这样靠一会吧。” “哎,好的,谢谢你。”这时,我才看清楚我身边的这个女孩子:中等的个头,落落大方,一头盘起的长发像一个小天鹅,给人一种调皮捣蛋的机灵鬼的感觉。 “你是这里的护士?”我问:“怎么不穿工作服?” “我像吗?”那女孩子反问道。 “不像。” “不像就对了,我才懒得去照顾病人呢?” “也没有几个病人愿意让你照顾,就凭你这嗓门,这里恐怕就不叫骨科医院了,要改名叫精神病医院得了。” 那女孩子笑了笑,说:“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魔力。” “怎么称呼你?”我问“叫我小于好了。”她睁大眼睛说。 “小鱼?鲤鱼的鱼?” “干勾于,叫于航。”她笑了笑。 “哦,刚才说你最讨厌照顾病人,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来照顾我呢?” “想知道吗?”她歪着脑袋调皮地问。 “当然!” “也容易,等你病养好了请我吃顿饭后再告诉你。” “你的要求也太低了点,一顿饭就能把你搞定啊?”我勉强的列了列嘴。 “对!像你啊,请我吃顿饭就可以了。如果是别人,那我要求的就多了。”说着,她抬起手臂在空中划了个半圆。 “这么说我还享受了特级待遇了?” “当然,谁让你是病号呢!” “晕菜!告诉我吧,不然我会发疯!” “等到我乐意的时候吧?”她朝我做了个鬼脸说。 “你什么时候乐意啊?” “那要看心情了,什么时候觉得开心了,不用你问我就说了。” “是吗?等你愿意说的时候说不定我还不愿意听呢?”我乐了。 “由不得你,除非你把耳朵塞上。” “你多大了?”我问。 “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龄是不能随便问的吗?”她认真地说。 “哦,对不起。” “哈哈,看你认真的,我21岁了,还没男朋友。” 呵呵,直率的小姑娘。听她说起话来像小孩子一样唧唧喳喳的,不过能把你逗的一乐一乐地心情舒畅。 在住院期间,于航虽然有点大大咧咧、说话也不讲究方式。但是,我对她精心照料和无微不至的关怀甚是感激。这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儿说话相当直率、个性,有点男孩子的性格,属于调皮捣蛋、活泼可爱型的,像宠物又像哥们。 有时候她还会哼几句小调,虽然有点走音但也十分悦耳。她讲起有一次单独和一个“坏”男孩子吃饭十分有趣。她说在一个晚上,一个人去饭店吃饭,刚坐下,就看到对面的饭桌旁坐着一个男孩子朝她扭鼻子弄眼,于航白了他一眼不去理会,那男孩子竟朝她吹起了口哨。于航愤怒了,不过还是保持一脸轻松地凑过了去,诡计的朝他一笑,说:“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啊?”那男孩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心情不好。” “失恋了吧?”于航问。 “不是。”那男孩子回答说。 “不是才怪,除了失恋的人才一个人来这里吃饭,一看你就是,还不承认呢?”于航说。 “这么说你是失恋了?因为你也是一个人来这里吃饭。”那男孩子反问道。 “是啊,痛苦啊,被人甩了。”于航点了点头说。 “哦?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有人甩?是你甩了别人了吧?” “切,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于航撇着嘴瞪着眼说。 “哦,那是你没有遇到我,我可是一个好男人。”男孩子乐了。 “是吗?你哪里好啊?” “哪里都好。” “会照顾女人吗?” “当然,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哦?那你今晚先把我灌醉,然后把我送到家怎么样?” “没问题,你家是你一个人住吧?” “当然了,傻瓜,哈哈” “哈哈……” 自然,那顿饭是男孩子埋单。于航说她点了很多的菜,而且价格都是比较昂贵的,那男孩子看着菜单满脸的肾虚,还故意强笑说:“多点些多点些。” 饭后那人又把于航送到家楼下。并互相留了电话,谁知那男孩子当场就拨了于航的电话,结果是空号,他朝着于航愤怒地大声叽呼:“你的手机怎么是空号啊?” 于航头也不回地说:“笨蛋,不是空号给你干吗?” 那人怒气冲天,狠狠地朝地上一阵乱跺…… 听了以后,我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对于航说:“你也太狠了点。” “对这种男人就应该狠点,不然,以后他还敢对女孩子******呢。”于航振振有词地说。 我在医院整整呆了两个星期,大林和他老婆经常来看我。大林除了安慰我外,还谈起我家老爷子。他说:“你老头三天两头打电话找你,你说怎么办?” 我对大林说:“别告诉老爷子这挡子事儿,老爸老妈知道了会吃不消的。” 大林说:“这样隐瞒几天可以,再隐瞒下去恐怕你老爸非要找上门来。” 我说:“他再打电话给你,你就告诉他我去外地了。” 大林说:“不行啊,我当时也这么说了,你老爷子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天你一拍屁股走人把客户丢在那里,他窝着火呢。” 我说:“那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老爸老妈看到我这副模样吧?老妈还不伤心死才怪呢!” 大林说:“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出院。” 我说:“这不是废话吗?我也想尽早出院。” 大林说:“都是那小娘们惹的祸,你知道她现在做什么吗?”我告诉大林:“少提她,我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除了我的那些狐朋狗友经常到医院来看我外,还有一个让我意外惊诧人来医院看我,她就是沈海露。记得她来的那天是周末,天色已晚。当她步入病房的那一刻,我就认出是她,我想起身,被她拦住。 “你好。”我说。 “你好”,她放下手里一堆的礼品说:“没什么大碍吧?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的到来。”我说。 “别客气,没事就好。”然后,她又审视了一会床前的于航,问:“她是你女朋友?” “我是他亲戚,你是谁?”还没等我回答,于航抢先说道。 “哦。”她对于航说:“你能回避一下吗?我想和何从谈点事情。” “我和何从的关系可好了,你说吧,没关系的。”于航说。 沈海露看了看于航又看了一下我,我领会她的意思,便对于航说:“你先回避一下吧。” 于航一脸莫名地撅着嘴走出了病房。 沈海露在我的病床前坐下来,说:“是因为杨晨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不必问了,情况我都知道了,她做事情有些偏激,方法也不对,但是她也是没有办法,希望你包容她、理解她。” “仅仅是偏激吗?你没有看到我成什么样了?” “当然知道!有些事情可能你还不清楚,等你养好病,去找她心平气和的谈一下,你们相互理解一下。” “理解?谁能理解我呢!” 她笑了笑,问:“你恨杨晨吗?” “当然恨。”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有句古话叫‘爱之深故恨之过’,说明你还爱她。” “你来这里的目的就为了说这个吗?” “为你们两个。杨晨是个好女孩子,你不要误会她。” “误会,真是笑话。她是你什么人,你这么袒护她?”我问。 她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是她什么人,算是一个朋友。杨晨是个好女孩,她在bj没有一个亲人,我是看她怪可怜的才这样做。我希望她找一个能疼她、爱她对她好的男孩子结婚,社会上的骗子很多,我担心她受到伤害。你是一个不错的男孩子,而且你们彼此都爱着对方,所以我尽量撮合你们,希望你们过的幸福。” “我们没有以后了。我也没有误会她,目前我的状况是最好的见证。我承认我爱她,为她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我自己的生命。可是……”伤心之处,我难以抑制情绪,声音又开始哽咽,我还是个男人吗:“可是,现在我不会了。我们的爱是单方面的,在她看来我这种一相情愿的爱过于廉价,所以也不愿去珍惜。爱已尘封,已经成为过去,不会复燃了。” “别这样想,以后她会明白你的用心的。给她一些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幸福的爱情都不是一帆风顺的,相信她也要相信你自己。等我见到她后再好好劝劝她。” “她的情况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一点点。” “既然知道,就没必劝她了,我不希望你做一些徒劳无功的事情。我也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在没有弄清楚事实之前,我希望你不要放弃——如果你还爱她的话。人这辈子找个自己爱的人不容易,既然爱了就勇敢一些,现在你不能接受这些,等日子久了,你就会发现她的过去就像一片尘埃,很快就被风化的无影无踪的。人啊,这辈子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相伴到老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也许你现在不明白我说的话,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你自然会明白的。”说完,她站起身:“好了,我也该走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把身体养好。出院以后就去我店里坐坐,还有一些事情想找你谈谈。” 第8章 第8章 沈海露的出现令我费解,我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曾极力撮合我和杨晨的女人竟然是石海星的夫人。 沈海露、杨晨、石海星三者之间的关系令我费解。难道真像杨晨所说借石海星来拯救许言?石海星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一个杀人犯不死?简直是一派胡言,很难让人相信。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造化弄人可在瞬息之间,说不定一切很快就真相大白。终有一天,她会为自己的选择而懊悔。 谁离开谁都能过。 没有杨晨的日子我也一样生活着,只是在我闲谈之余多了些叹息。自从和杨晨分开后,大林也很少再来找我了,每次打电话给他都说工作太忙,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假忙,不过他再也不来噌饭吃这是事实。 没有了杨晨,我的时间就变得空闲而漫长。每天都呆在家里不愿出去,老妈还以为我病了,整天唠叨着我到底怎么了?还说,如果你不想工作,我和你爸可以继续供你读书,只要你愿意。我说:打死我也不读书了,四年大学我是白读了。老妈说:是你自己不用心读书,还赖学校。我说:什么学校啊?说白了就是一道高速的人才生产流水线,如果按照学校的要求去做,我出来也就是个通用的标准件,找工作不是参阅《人才市场报》,而是要看《劳动力市场报》。老妈说:我看你通用件都不是。我说:那当然,我是丑人多怪事的一类,别忘了,真正的人才就在我们中间。老妈笑了笑说:我看你不像人才,顶多是个人菜,不管怎么样,你不能闲在家里,要么去找份工作,要么去帮你爸干活。 我没有说话,其实两样我都不想干。情感捆扰的我没精打采,做什么都没有激情。 在家里闲着也不是办法,为了躲避老妈的唠叨,只好到老爸公司去帮忙干活,工作起来反倒轻松了些,可以冲淡一些无谓的烦恼。 最近一段老爸公司很忙,业务扩展的很快,人员也增加了不少。有一次服装展示会上,公司所有的员工全体出动,场面忙得不可开交。我突然看见于航在展会上转来转去,她挑选了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问能否卖给她?公司小姐告诉她这次是展示订货会,不出售。看来于航是真的想要,再三请求。我急忙走上前去,叫了一声“于航!” 于航很惊奇的看着我,说:“何从?这么巧,怎么你也在这里?” 我笑了笑说:“我在这里工作。” 旁边的公司职员也插话说:“你们认识?” 我点了点头,指着于航说:“她是我的朋友。” “哦,这样啊,这位小姐想要买这几件衣服。”她又说。 “我很喜欢这几件衣服,能卖给我吧?”于航用期待的眼神问。 “不好意思于航,这是展示会不出售的。这些都是样衣,客人要看着这些样衣下定单的。” “哦?那就算了吧。”于航有点失望,又重新把衣服放到了货架上。 “这样吧,我们公司里面还有这些款式的衣服,改天我帮你送去,你看行吗?”我说。 “太好了,谢谢。不过挺麻烦你的。”于航立刻开心地说。 “别这么客气,上次要不是你的精心照顾我还不至于那么快康复呢?” “我也是受人之托。”于航笑笑。 “哦,对了,今晚有空吗?请你吃饭。”我说。 “好啊,不过看你挺忙的,还是算了吧。”于航说。 “别,我一直都想找你,就是联系不上你,今天真巧,看来老天爷还真给面子,让我在这里碰到你,也算是对你一点谢意吧。” “谢我啊?那好吧,反正我也没事儿。”于航说。 “你等等”说着,我慌忙走到负责定货会张经理面前,说:“张经理,我想提前走一会。” “为什么?还有半小时就结束了,这么一会就不能等了?” “我一个朋友在这里等着呢。” “你还是等结束在走吧,这里人手本来就少,回头你爸爸知道了又要骂我。” “没关系,你让他骂我好,你就说我是擅自离开的。”我说。 张经理一脸无奈地想了半天,不耐烦地说:“好吧好吧,你老爸不问就算了,要是他问起来,我也只能这么说了。” “嗨,谢谢了。那我先撤了。” 随后,我领着于航到附近了一家酒楼。 一坐下,于航就打开了话匣子,神采飞扬地讲起她最近遇到的一些新鲜人和新鲜事:单位里的那个留小胡子的厨师、楼下小卖部的豆腐西施式的王大妈、还有住对面那个可恶的洗澡不关门的李老汉…… 听于航说,她和杨晨最初在一家咖啡馆认识的,因为彼此很谈的来,慢慢的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至于我上次在酒店被打,是杨晨抽不开身,才拜托于航去照顾我,在bj于航算是杨晨最好的朋友了。 我一边吃着,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她的唠叨。突然,她好像意思到了什么,忙问:“最近你可知道杨晨的情况?”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是的吧?”她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说。 “如果你愿意说,我不会拒绝;如果不说,我也不问。” “她要结婚了。” “结婚?”我一惊,忙问:“和谁?” “呵呵,还说不愿意听呢,听到别人结婚看把你急的!就知道你是假装的虚伪。”她轻藐地一笑。 “和谁结婚?” “石海星啊!你真的不知道?”她睁大了双眼。 “石海星?不可能!别忽悠我了。” “谁忽悠你了,这是杨晨亲口告诉我的。你知道吗?那个石海星本事可大啦,只要杨晨愿意和他结婚,他能把一个杀人犯从监狱了拯救出来。” “荒唐之极,我不相信。” “一点都不荒唐,如果不是这样,杨晨还不和他结婚呢。” “你说的杀人犯是许言吧?”我问。 “好像是,听杨晨说是她的初恋男友。” “他被抓了?” “这已经是半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真的被石海星救出来了?”我惊奇地问。 “还没呢,听杨晨说他还在找关系。”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要和石海星结婚?”我急迫地问。 “哟,还不相信我!气死我了,白对你说了。”于航撅着嘴巴说。 “我要给杨晨联系一下,告诉他石海星已经是有妇之人了!”我掏出手机说。 “别打了,她换号码了,以前的号码早不用了。” “你知道她的新号码吗?”我问。 “我也不知道,她只是告诉我说以前的号码不用了,至于新号码还没有对我说呢。” 我没有理会于航,还是试着拨了一下杨晨的电话,真的是停机了。 “那你们是怎么联系?”我放下手机问。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一个星期前,那时候她还没有来得及买新号码。” “你知道她家在哪里吗?”我着急地问。 于航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看来想从于航这里得到杨晨的消息恐怕不可能了,我只好给大林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很久,大林才慢悠悠地接听了电话:“啥事,说。” “大林,你知道杨晨的下落吗?”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大林如此干脆。 “许言被抓你总知道吧?”我不耐烦地问。 “他啊,在第一看守所呢?你不会找他打听杨晨的下落吧?” “我是这么想的,他什么时候被抓的啊?你丫也不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干吗?你被杨晨折磨的还不够狠啊。” “有些事情你不了解了。” “我还不想了解呢,自从认识杨晨以来,瞧瞧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还一劲地找人家,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不够窝囊啊?” “我们先不谈这个,你今天陪我去见一下许言,好不好?” “不好,我可没空陪你。你丫闲着蛋疼是不是?你还嫌事情少啊?” “我真是有急事需要见一下他。” “那是你的急事,我管不着。” “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别求我,没用,别的事情可以帮,这事帮不了。” “你咋这么不尽人情啊?” “兄弟,我可是为你好,你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吗?我告诉你,趁早和杨晨断了,越快越干净越好,说不准哪天牵涉到你那就麻烦了。” “你吓唬谁啊?我现在过去,见面谈。” “哎哎哎,你别来,我一会出去,不在单位啊。” “行,我自己去。”我愤愤地挂了电话,匆忙对于航说:“对不起,我得去一趟我朋友那里,你自己慢慢吃吧。” “唉,有你这号人吗?说好的请我吃饭,吃到一半就溜,太过分了。”于航怒气冲天地说。 “我先把单买好,对不起了。”我抱歉地说。 “买好单也不可以这样啊,一个人多无聊啊,再说了我还要吃点别的东西呢?”于航又撅起她那可爱的小嘴巴愤恨地说。 “别闹了宝贝,这一桌子菜还不够你吃啊?” “我想换口味怎么办?” “好了,你想吃什么口味自己点。”说着我拿出三张主席头往桌上一放,说:“够你吃饭了吧?” “嗯,还挺大方的嘛!好的,暂且饶你一次,记着啊,下次要补请的,我选地方!” 我敷衍了一句,匆匆下楼。拦辆的士,直奔第一看守所。 第9章 《香水无毒》第9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章 《香水无毒》第10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章 《香水无毒》第11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章 《香水无毒》第12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章 《香水无毒》第13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章 《香水无毒》第14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章 《香水无毒》第15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章 《香水无毒》第16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章 《香水无毒》第17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章 《香水无毒》第18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章 《香水无毒》第19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章 《香水无毒》第20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章 《香水无毒》第21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2章 《香水无毒》第22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章 《香水无毒》第23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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