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不可攻略》 楔子创造之源 ZS3127是本源科技制造出的第一批能够投入市场的全能人工智能,拥有全世界最大的信息库和目前最快的处理器,有望成为时空修复组的工作型AI成员。 由最具天赋的参研究员独自研发,几乎所有小组都热切期盼着这项新科技能为他们带来哪些巨大的变化。 ZS3127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身体还躺在能源仓里,她全身充满了能量,在芯片数据驱使下打开能源仓,拟态的皮肤第一次接触到地面,好奇地多踩几脚,玻璃地面顿时嘎吱嘎吱地出现了以受力点为中心蜘蛛网一样向外延伸的裂痕。 “你怎么出来了?”修复组的组长刚接到这个新产品,组内还在开会要如何最大化实现主公司给予的厚望,就见产品本人赤着脚走进了会议室。 ZS3127从躯干到四肢依次活动全身,她的神经突触在几次练习中就能自行释放递质,使她像真正的人类一样掌握躯体肌肉。 时空修复组的人惊奇地围上去观察她,她全身赤裸,但是毫无羞哧之心,也好奇地观察这些在她看来浑身上下都是缺陷的真实人类。 副组长戳了戳她的脸颊,大叫道:“真的和人一样!参研究员真是神了!” ZS3127浅色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只有这个时候她看起来不太像正常人,因为这种眼珠子的转速明显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 她也戳了戳副组长的脸,夸道:“你也和人一样!” “她拥有最强的学习系统,”组长略带些担心,说,“但她没能通过图灵测试,也不知道能不能胜任这项工作。” “这样更好,省了心理医生的一大笔支出!”财务组组长拿着笔写写画画,喜上眉梢地划掉“心理修复”那一行。 没有人性确实很适合做他们这份工作,严格执行任务,没有自我意识,在能源充足的情况下甚至能24小时工作,一机更比叁人强。 “她没有人性但对方有人性啊。”小组员说:“人类能顺利爱上机器人吗?” “我能通过微表情读懂人类心理。”ZS3127的声音像竖琴一样从喉咙的簧片里发出来:“比如你仍然觉得我们AI的工作并不能比上人类,但对参研究员……” “停停停!”小组员涨红了脸连忙叫停,评价道:“她果然还是有缺陷的——不会读气氛。” “读气氛不是标准用语。”ZS3127提醒。 组长皱眉:“你需要和人类相处一段时间才能掌握正常的交流方式。” ZS3127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存有现存最大数据库的人类日常相处对话,I’m fine thank you and you?” “……或许还需要让参研究员给她加一个筛检系统。” ZS3127被送返场了。 半个月后升级版的她被送回,并带来参研究员的话:最好不要让她参与感情类型的时空修复,这是她目前还无法胜任的工作。另:根据要求已取消其微表情自动读取。 但是ZS3127自己加上反驳PPS:我认为我没有什么不能胜任。 组长想,既然你这么自信的话,就尽快投入使用吧。能源仓消耗的能量比心理治疗花费的还多,再不做出点贡献就快要把他们组底裤都赔光了。 于是ZS3127得到了她的人类代号:展疏。 ——有时候你以为的身边人或许并不是和你一样的人类,他们只是在任务中陪你走过人生中的某一阶段以推动时空剧情的npc。 【如何做好白月光】1.你好男主角 展疏到达的时候还正是男主宋岐的少年时,待他日后成为一名小有名气的律师时这个故事才算真正开始。 故事开始于宋岐遇上了和他的白月光长得很像的女主苏予蔷,两人虐恋情深折腾了数年,最终宋岐才发现他真正爱的并不是早已消逝在记忆中的白月光,而是陪伴他支持他的苏予蔷。 展疏扮演的正是这个白月光。 上一个平行世界的白月光扮演者不满足于自己npc的身份,非要违背剧情从国外跑回来和女主抢爱,最终结局只能是被修复组抹杀,展疏从而代替她修复剧情使之回归正常。 组长说:“ZS3127你就适合这种不需要太有感情的角色,先给你个D级场试试水。” 展疏觉得他们都太低估她了,她可是目前最全能信息库最大的智能人,区区时空修复而已,她一定能完美完成任务。 人类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嘛。 除了她的制造者参珏以外并没怎么接触过人类的展疏大意地想。 展疏背上了小书包,穿上白月光必备小白裙直奔她入学的高中。 “展疏?”女二号何菲菲也在这个高中,而且是白月光的闺中密友,就因为这个身份在男主身旁陪伴了好几年,直到女主出现她才被这个“替身”打败,从而黑化成为恶毒女配。 “菲菲。”展疏露出一个可以表达出高兴情绪的标准笑容,牵着何菲菲的手,像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那样天真烂漫地说:“太好了,我们又能在同一个学校上课。” 何菲菲沮丧地瘪着嘴:“可是我们没有分在一个班……”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两人下意识地就往旁边撤了一步。 展疏抬头一看,少年低垂的睫毛中透出的视线与她交错,他抿了抿嘴唇,侧身走进班级。 “这是……谁啊?”何菲菲直愣愣地盯着少年的背影一个劲儿地看,喃喃道。 展疏刚加入新班级,自然也不知道。 但她秉持着完善角色信息的观念,当机立断地对着少年的背影大声问道:“同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并未理会她,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你胆子好大啊!”何菲菲崇拜地看着她:“居然敢直接就这样问他,不过听说我们这届没有军训,是不是连自我介绍都没有了。” 展疏耸耸肩:“看来只能以后慢慢了解了。” “你别着急,”何菲菲拍着胸脯说:“我去打听,保证很快就能查到他是谁。” 上课铃打响,何菲菲依依不舍地走了,那一步叁回头的样子倒像是把心都放在她们班门口了。 展疏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传说中的白月光必定是要在窗边撩起被风拂过的秀发,展疏想,一个敬业的npc就是时刻不忘记自己的人设。 她身上的气质和青春勃发的少年人太格格不入,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坐在她旁边,到最后全班就空了她身边这么一个位置。 展疏倒也无所谓,她只要找到男主角宋岐和他谈一场难忘的青涩恋爱就能完成任务了,至于一个npc在班级里人缘怎么样——不好意思原剧情没说,她便不必执行。 这节课只发了书本,她旁边的空位便自动成为了某位还没来的同学的位置。她帮未来同桌把书摞好,等下课铃一响就拿着水杯想去补充一下人体需水量。 刚走到接水的走廊,走道的拐弯处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把各项数值都调整为正常人类数值的展疏给撞飞了。 展疏坐在地上捂着被撞到的胳膊,第一次神奇地感受到了“人类的疼痛感”。 林景谓虽然是个刺头儿,天天带着一帮小弟在学校里作威作福。但今天他家老头子说了,只要他两周不迟到早退,就把他想要了很久的那辆跑车送给他。 结果他逃课已成习惯,开学第一天还是迟到了。他冲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打响了第一节课的下课铃。 林景谓以50米赛跑的速度飞奔过走廊,心想要是被小弟们看到大哥这么狼狈的样子可太丢份儿了。正想着就撞上了一个软得要命的什么东西,把他前进的脚步撞刹了车。 穿着白裙的少女半躺着,纤细的手捂着另一只胳膊,皮肤莹润得像一块玉。 林景谓的脸一下就红了,但少年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低声下气地道歉,于是他生硬地插着腰居高临下:“喂,你没事吧?”眼神却不住地往她身上飘。 展疏拍拍裙子站起来,抬头看着已经高她一头满脸是汗的少年,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生就是小女生,林景谓冷哼一声,遇到什么事都只知道告老师。 他翘起嘴角,把为他挡枪无数次的竹马朋友再一次拖出来挡枪。他说:“我叫宋岐。” 展疏点点头,目测身体外观各项数值都比普通人出色,看来他就是男主角。 “你好,我叫展疏。” 很好,男主角定位到了,接下来就是攻略男主角。 展疏从数据库里翻出了“让他爱上你的二百零八式”,并打算将其付诸行动。 【如何做好白月光】2.肢体接触 展疏坐回她的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过了十分钟,林景谓也进了教室,在众小弟的簇拥下坐在她身边唯一的空座上。 “宋岐。”展疏叫了一声。 林景谓反应了半天才知道是在叫他,便侧头过去问她干啥。 展疏从桌肚里掏出一个叁明治递给他:“你没吃早饭吧?这个给你吃。” 林景谓吓了一跳,别扭地接过那只细白的手递过来的东西,他很想说他早饭吃得老饱了,但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道了谢,把叁明治放进书包里。 “你不喜欢吃吗?”展疏看见他满眼的抗拒,解释道:“今天情况紧急,我就在小卖部买了一个,明天早上我再做早餐带给你吃。”说完也不管林景谓是什么反应,她又像没事人儿一样地转头听课了。 【不在意地对ta好,不要表现出过多的期待。】 林景谓头一次经历这么多他不能理解的事情,看着她完美的侧脸呆愣在原地,满脑子都在刷屏“她什么意思她什么意思她什么意思她什么意思????” 他犹豫着转过头看她,目光却不自觉地停留在她饱满的胸口,尖尖的领口下面若隐若现地映着两团雪白,他感觉鼻腔里痒痒的。 林景谓咽了口唾沫,立刻转走了眼珠子。 放学后林景谓目送展疏背上小书包走出了校,才像往常一样带着小弟们去了网吧。 他叼着一根烟猛地敲击键盘,忽然觉得游戏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在烟雾缭绕中踹隔壁沉迷网恋正乐呵呵打字的小弟:“诶,我问你个事儿。” 小弟连忙放下鼠标毕恭毕敬道:“大哥您说!” “有个女的非要给我做早餐……这是什么意思?”林景谓烦躁地抓乱染成五颜六色的头发:“我才和她认识第一天啊!?” “这女的漂亮吗?”小弟眼睛一亮,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你问这干嘛!”林景谓想起那裙子下那两条白白的小腿,忽然冒起一股无名之火,一脚把小弟的椅子踹得老远。待小弟道着歉转回来的时候又结结巴巴地说:“应该,是,还可以吧。” 小弟恍然大悟,右手握拳打在左手掌心里:“那她一定是对您一见钟情了!女追男不就是送矿泉水送吃的吗!她还要自己做早餐,看来完全被您的帅气迷倒了啊!” 林景谓听到此话,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是嘛,原来如此啊。”他拍了拍小弟的肩膀赞道:“你有时候也是有点用处的。” 第二天展疏果然带着自己做的爱心便当来了,林景谓拿乔地推脱半天,趁展疏转过身还偷偷拍了照,然后才志得意满地当着众人的面把便当吃了个干净。 班级同学们都惊讶不已,不知道这个漂亮得不像人类的转学生怎么就和混世魔王搭上了,还给他做了便当! 刚开学就有八卦可聊,大家都乐此不疲地猜测他俩之间的关系。这叽叽喳喳的讨论自然而然就传进了宋岐的耳朵里。 宋岐刚当上新班级的临时学习委员,在嘈杂的八卦声中走到他俩的桌子前轻叩桌面,淡淡地说:“作业。” 林景谓一摊手:“兄弟你还不了解我嘛,我什么时候做过作业?” 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展疏。 展疏全身心都想着怎么攻略男主,哪有时间做那小儿科的作业。被那幽深的眸子直盯着,终于让她移开专注于林景谓的视线向上看,来收作业的原来是昨天把何菲菲迷得不行的清冷少年。 展疏摇摇头,宋岐只好抿着嘴唇走了。 展疏盯着林景谓涨红着脸把吭哧吭哧把便当吃完,查询了一下任务进度,只从昨天刚见面后的7%涨成了8%。 男人心,海底针。吃了便当才给她加这么一丁点儿好感。 展疏心想,看来人类特异性需要被提上研究实践日程,不是所有男性都会很喜欢女性的爱心便当,起码宋岐不喜欢。 她得再做些什么。 【非居家型的男性更看重女性的个人魅力】——数据库里有句这样的话。 展疏十分赞同地点头,女性又不是厨子,当然还是要多向对方展示魅力才行。 老师上课的时候,两人都心思活络。 展疏是已经不需要再汲取这个世界的知识了,而林景谓是本就无心听课,加上身边少女的幽香一阵一阵地飘过来,把他的脑子搅得乱成一团。 纤长的手指就搭在离他一寸的桌面上,在阳光照射下映得近乎透明。 林景谓悄悄把手往她那边移了一点,又移一点。 他全身紧绷着,就在快要碰上时展疏忽然抬了眼,把他吓得猛地向后一退,赶忙直起身板假装是在认真听老师讲课。 思绪万千之际,绷紧的肱二头肌上忽然凑上来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林景谓侧眼一看,鼻血差点飙出来。 展疏的小细手臂圈在他的臂弯里,她发育良好的胸脯就贴在他的上臂外侧,软硬之间把她挤压得变成一个圆圆的小盘。 林景谓的手都抖了,捂着鼻子不知是进是退,整个身体向外侧躲着几乎要掉到桌子下边去。 …还没加好感,展疏两只手都抱在他肩头又蹭了蹭。 宋岐耳力很好,远远的听见教室后面传来椅子疯狂颤抖的哒哒声,向后看了一眼,阳光下少女抱着少年的胳膊不放,笑得眉眼弯弯。 他转回去在练习本判断题上画了大大的一个叉。 展疏惊喜地发现好感涨了5%。 看来这种肢体接触激发多巴胺的方法对待男主比送便当有效果! 她得寸进尺地把头靠在了林景谓的肩膀上。 林景谓瓮声瓮气地说:“等,等一下。” 展疏放开他,看见两行鼻血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 人类好脆弱! 展疏一见到血液就自动启发了人类非伤害机制,限制她连着几天都不敢再用这种方法碰林景谓。 但青少年林景谓被她这么一撩,这几日梦里心里全是展疏白嫩的皮肤和红艳艳的嘴唇,每天看着她的眼神像饿狼一般绿得发光。 展疏每天看似在认真听课,实则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做才更能“展现女性魅力”。 她这几天专心攻略男主,都与何菲菲冷淡了不少。昨天何菲菲来找她神神叨叨地问她想不想知道上次那个男生的名字,展疏本着专注男主的想法,无所谓地拒绝了她,让何菲菲好一阵失望。 不过等她和宋岐稳定以后,何菲菲这个好朋友也不能丢,她可是后期作用不小的女配角,早期得让她多和男主相处才行。 展疏特意为何菲菲和宋岐制造了几次见面机会,但何菲菲却没能对他产生什么特别的想法,反倒是一直念念不忘开学时见过一面的清冷少年。 【如何做好白月光】3.课堂上手淫 林景谓想不通为什么她那天那么主动,之后却忽然淡了下来,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网恋经验丰富的小弟说:女人忽冷忽热不是害羞就是想套路你,让你也爱上她。 那他应该怎么做呢?主动! 林景谓看着看着脑子一热,一把握住了展疏写字的右手。 好、好软…… 展疏侧头,漂亮的眼睛眨呀眨,忽然开心地笑起来,轻轻反握住他,带着他的手放在她胸脯上,意思说:看看我的第二性征,够不够吸引你? 林景谓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已经炸起了烟花,一个接着一个,一股热流顺着他紧实的腹肌向下窜去。 他低头一看,深色的制服裤中间撑起了高高的帐篷。 林景谓尴尬地收了收腿,但这翘起的弧度显然不是能轻易遮住的。 展疏果然也看到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雄性对雌性表达繁育意愿的特征性示好吗! 林景谓还想着她会不会觉得太唐突,会不会以为他是个流氓变态!怎么办怎么办,她应该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吧!我要不要假装去上厕所,这样会不会显得太怂了! ——展疏已经把手放在了他的裤子上。 林景谓被她柔柔的眼神一望,身下的硬物又跳动了两下,直顶在她温暖的手心里。 【同时要给男性展示魅力的机会】 展疏凑到他耳边,香香的味道随着她的气息包围着林景谓,她说:“我能看看吗?” !看,看看? 林景谓耳朵烧得厉害,邪恶的想法像埋了种子一样疯狂生长蔓延。他对上少女清澈见底的眼睛,根本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 展疏得到了允许,便握着他的性器揉了揉。 林景谓的尾椎都酥软了,他大着胆子贴过去,有样学样地说:“那我能摸摸你吗?” “可以呀。”展疏觉得这个要求很公平。 颤抖的手哆哆嗦嗦地隔着衣服从乳侧爬过去,他的手正好能握住整个柔软的乳房,隔着皮肉还能感觉到手下雏鸟一般蓬勃的心跳震动。 林景谓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林小爷这辈子没这么怂过。 讲台上老师走来走去地讲着几何第一课,黑板上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图形。 林景谓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害怕老师,短短两分钟偷瞄讲台的次数比他过去叁年里看黑板的次数还多。 展疏倒是大胆得很,已经开始解他的裤腰带了。 林景谓侧了侧身,从内裤中释放出来的性器啪地一下打在她手上,飞出了一点晶莹的液体。他脸一红,手上却不甘示弱地从展疏腰际钻了进去,摸到了丝质文胸包裹着的圆圆乳肉,微微凸硬的小尖被他夹在指缝里。 少年在影像和梦中看到的画面居然真实地出现在自己身上,他瞪着眼睛一直往展疏的领口里看,这对奶子好像比他想象的更加漂亮可爱。 展疏从上至下地反复摩挲肉棒,身体力行地实践她所了解的理论知识。年轻的性器硬得不行,柱身颜色浅浅的,硕大的龟头却在她的抚弄下呈现出饱胀的红。 “唔…”林景谓哼了一声,把脸凑到她跟前去,红着眼睛问:“我可以亲你吗?” 看见她眼里没有一丝拒绝,林景谓兴奋地伸头过去贴在她的嘴唇上,闭着眼睛胡乱磨蹭,又吸又咬地把她的唇瓣弄得湿湿地泛着光。 赵转弈是高一十八班的班主任,在调到这个学校之前就听说过关于学校的问题。学生两极分化严重,要么是成绩特别好的孩子,要么就是家里特有钱不学无术的孩子。 校长专门跟他说过这事儿,让他只管教书,很多有钱孩子的家世他惹不起,只要不做扰乱课堂秩序的事情就都别管。 赵转弈应好,心里却想即便是坏孩子也不会有什么,最多在课堂上睡觉玩手机,这些他都无所谓,只要不影响想学习的同学就成。 没想到开学没几天就看见教室最后排角落的两个学生光明正大地亲上了。 赵转弈欲言又止,接连往那边看了好几眼,教鞭敲了又敲。 展疏被林景谓亲得嘴都疼了,他还一脸迷醉地亲亲舔舔,手上的动作也越发不规矩,把她的内衣都推到锁骨上面去。 展疏又摸了几下龟头上的小口,心想他怎么还没射,是因为没有插入吗?这样是不是辜负了他的繁育意愿? 赵转弈在讲台上来回走了好几圈,那两人还没结束,男生都快把女生推到墙上按着亲了,身体语言也变得越来越焦躁。 一抹嫩白的颜色从两人紧贴的衣物间露出来,像是女孩子的一截腰。 赵转弈心想不行,再发展下去要控制不住局面了,急忙开口呵斥道:“后面的两位同学!认真听课啊。” 林景谓被这么大声一喊,抖了一下,积压许久的精液立刻如洪水一般争先恐后地喷发出来,浓浓白白地流了展疏一手。 两人的脸终于分开,赵转弈这才看清那个被压着的女生是之前全校热烈讨论过的美人。 她被老师呵斥了也一点不慌,抽了一张纸巾就开始擦手上的精液,擦完又正了正衣冠,好像刚刚吃了什么大餐一样优雅而端庄。 宋岐和全班同学一起转过头去看他俩,正好看见他们贴着脸亲,然后展疏擦手的模样。再看林景谓那混世魔王满脸通红的样子,不用脑子想都能知道他俩刚刚在干什么。 宋岐有点生气,但不知气从何来。 展疏发现好感度一瞬间涨了10%,她摸摸刺痛的嘴唇,果然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如何做好白月光】4.看书不如亲亲 展疏穿着百褶裙,笔直地站在路边给林景谓发消息。 何菲菲听说了她和林景谓的事后带着她去做的粉色美甲十分影响她的手指触觉,她有些不习惯,但何菲菲坚持说:你男朋友身边那么多狂蜂浪蝶,你也得打扮起来,可不能被她们看不起! 展疏解释她目前还没有追到对方,所以算不上男朋友。 这反倒让何菲菲大吃一惊,更加佩服她了,并声称自己也要支棱起来,开始追求她的男神。 【我在汉中街58号正前方,你的位置呢?】 展疏发送出去的消息没有得到回复,她看了眼时间,打算再等十分钟就走人。 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红黑配色的重型机车漂亮地转弯,正好停在她面前。 林景谓摘下帽子,帅气地甩了甩头:“宝贝,上来,哥哥载你。”他的头发挑染成灰蓝色,配着短款的皮夹克更显得不羁放荡。 展疏皱着眉走到他跟前站定,鼻尖隐隐能闻到他身上喷的香水味儿。 见她没有动作,摆pose耍帅的林景谓这才转过头上下打量她,恍然大悟地敲了敲头,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刚刚没看到你穿了短裙,”他耳朵尖红红的,往旁边呸了一声,“早知道开车来了。” “你除了骑摩托还开车吗?”展疏在意的不是这个,她无法形容自己心里是种什么感觉,但,怎么能违反规则呢?“你还没有成年,不能骑摩托车,更不能开车。” 林景谓眨眨眼,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拜托,你怎么这么乖呀?别怕,我骑车不会让你摔的。” 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在展疏的坚持下陪她一起叫了辆出租车,至于那辆重型机车……只能打电话叫管家找人弄回去了。 “你是第一个让我坐出租车的人。” 林景谓不高兴地环胸打量糟糕的车内环境,而他精心改装的车不仅没能把她惊艳到,甚至没能派上用场,他很不开心。 他扭头看向身边的女孩,她正好奇地望着窗外穿梭而过的街景,嘴唇微微张着,像他妈每天早上浇的玫瑰花。 ……玫瑰花? 对了,约会是不是应该送女孩儿红玫瑰,他这几天光顾着改装车,完全把老狗说的这事儿给忘了。 一会儿看看哪儿有卖给她买一束吧。 像展疏一样漂亮的,不,玫瑰哪儿有她漂亮,她还比花儿更香、更软、更…… “咳哼,”林景谓不自然咳嗽一声引起她的注意:“今天想去哪儿玩?都听你的。” 展疏收回视线,抿唇想到宋岐和白月光最深刻的回忆就是两人一同在图书馆学习,从日出到日落。 于是她说:“去图书馆吧。” 展疏很喜欢这种纸质的书籍,当她抚摸纸面的时候能感觉到心里痒痒的,她猜测这大概就是“喜欢”的感觉。 到她的现世时纸质书已经基本被数据库取代了,况且她对于世界来说仅能算是“新生儿”,对各种各样的体验都感到很新奇。 不同纬度的时空有着不同的故事和发展方向,比如她手上正看的这本《法律之门》和她观念里的法学认知存在着不少出入。 相较于展疏的兴致盎然,林景谓则显得百无聊赖,他托腮欣赏她看书的样子,没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手中拿根笔戳她的手指。 展疏从书海中抬起头,疑惑地问:“你不喜欢看书吗?” 据她所知,宋岐在当上律师后是出了名的工作狂魔,读书时也是出了名的学神,从小到大都是男神级别的人物。 “书有什么好看的,”林景谓撑起上身越过桌面靠近她的耳朵:“想亲你。” 展疏被少年抱着压在最里层的书架上,火热的嘴唇从她的脸颊上划向湿润的唇瓣,舌尖越发熟练地从缝隙间钻进去搅动。 浓郁的香气在两人之间弥漫,覆着薄茧的手已经从她的衣摆处伸进去,进而握住了柔软的乳房。 比起上次只觉得嘴疼,这次展疏感觉到莫名地头晕目眩,在她胸口和后背游走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她被触摸到的皮肤一阵阵发热,特别是被挤压的乳头更是痒得过分。 “…有点痒。”展疏避过他追击的唇舌,抬眼看他。 “哪里?”林景谓哑声问,手指碾压她的乳头,直到它变得圆圆鼓鼓,挺立在他的指尖,他才暂时地撤开手,顺着轻吻的路线解开她的纽扣。 展疏不知怎么地腿控制不住地一阵阵打颤,都快站不稳了。 温暖的舌尖舔上乳尖的那抹红晕,一只手抚上她的腿侧,隔着底裤的布料摩挲她湿润的敏感点。 “啊,”展疏轻叫出声,突如其来的的新奇刺激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弓身支撑在林景谓肩上。 林景谓放开被吸得红肿的乳尖,抬头调笑道:“小点声儿,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他还以为她有多能耐,一上来就在课上勾引他,激得他这几天勤学苦练,把小弟的黄片库存都给看了个遍,终于得出结论:都没他宝贝好看。 不过倒是让他学到了点好东西。 林景谓学他前几天看过的片那样按压挑动软嫩的小豆,果然感觉到身侧人抖得更厉害了,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听头顶传来软软的叫声: “等、等一下,宋岐…” 火热的心陡然浸入冰水里,他的胃重重一沉,林景谓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随口对她撒的谎。 “其实,”他低语:“我叫……” 展疏的欢愉渐渐累积,正感到身体要脱离她的控制,于是叫了他的名字,却没想到被他蓦然一掐,顿时世界都失去了声响,仿佛有白光在她眼前炸裂。 待意识回笼后展疏才后知后觉地想到—— 啊,原来这种感觉就是高潮。 “展疏,展疏。”林景谓一遍又一遍,边喊边小狗似的在她脖颈上啃咬。 展疏脱力地倚在他怀里,他虽年纪尚浅,臂膀却足够有力能够托起她。 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正朝他们这边走来。 “有人来了,”展疏悄声道。 林景谓顶着硬挺咬牙掐一把她的屁股,再一颗一颗地系好她上衣纽扣。 “下次再来。” 展疏疑惑地盯着他的发旋,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对看书没有什么兴趣还要再来图书馆。 【如何做好白月光】5.知错就改 “那个……展疏…”一个女生跑过来叫她,被她盯着时不禁惊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人。 展疏从林景谓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满不在乎地在校服上蹭了蹭手汗,应道:“有事吗?” “呃,”女生红着脸说:“赵老师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林景谓吊儿郎当地搂着她的肩膀:“别怕,要我陪你去吗?” “那个,老,老师说不让你去。”女生结结巴巴地说。 “好的。”展疏点头,拿开挂在她身上的胳膊,立马起身向教师办公室走去。 林景谓一见她走了,便埋着头把脸藏在臂弯里。 怎么办! 好害羞! 好像对她做什么她都愿意,身体还敏感得要死,难道……难道他的破处日就是最近这几天了!可是…他还是未成年啊啊啊啊! 想到这里,他“唔”地一声用手指捂住脸,再脑补下去,他又要流鼻血了! 教师办公室里充盈的冷气迎面扑来,展疏生理性地打了个冷颤。 她的身体机能几乎和真正的人类一样,也因此她的制造者参珏被称作现世最有潜力的研究员。 办公室里只有赵转弈一个人。 “展疏同学?过来吧。”赵转弈见她站在门口,出声唤道。 果然是个美人,只是表情淡漠得完全不像是16岁的少女,反倒像是机器人一样,美丽却冰冷。 赵转弈不着痕迹地打量她,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涌现出那一截白嫩的腰。 “赵老师。”展疏有礼貌地问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咳,你和林景谓是在谈恋爱吗?”赵转弈回过神来,开门见山道:“老师不是不让你们谈恋爱,但上课的时候,咱们还是得好好学习……” “林景谓?是谁?”展疏皱眉,“老师你说错了,我是想和宋岐谈恋爱,而且我正在追求他。” “还有宋岐?!”赵转弈没想到他高冷的学习委员居然也拜倒在这个女孩的石榴裙下。“那你喜欢宋岐怎么还能和林景谓接……那么亲密呢!” 赵转弈震惊了,没想到现在小年轻玩儿得这么开。但他转念一想也许只是小孩子不懂事,于是苦口婆心地教导她:“谈恋爱就要对一个人专一,不可以再和别的异性那么亲密了。” “别的异性……亲密?”展疏挠了挠脸颊那一块光滑的皮肤,那块皮肤的神经信息传递突然很快:“您的意思是说,我的同桌叫林景谓?对吗?” “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赵转弈惊诧地没控制住音量大喊一声。 【定位错误…攻略对象修改……】 展疏态度诚恳地鞠躬:“老师对不起,我以后一定认真学习,不在课堂上和人接吻了。” 赵转弈:…… 【如何做好白月光】6.只能是他 展疏在林景谓神采奕奕的目光中坐回她的位置。 林景谓颇有些担心地靠近她:“老师没教训你吧?你别怕,有我护着你,他不敢怎么样的。” “你不是宋岐?”展疏虽然一向没有什么表情,但此刻的眼神异常冷漠,林景谓一和她对上目光就不自觉地感到心底发凉。 “对呀,”林景谓不在意地笑笑:“其实我叫林景谓,之前说宋岐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宋岐在那儿呢。”他往前扬了扬下巴,展疏看到一个脊背挺拔的身影,那是之前来收作业的学习委员。 “他是我哥们儿。”林景谓熟练地抓住她的小手:“之前骗你是我错了……你看他干嘛,他呆得要命…怎么,难道赵转弈生气了,要把你调去和他做同桌吗?” 展疏摇摇头,不理解为什么明明她没去攻略宋岐,他的好感度却涨到了30%,人类心理果然不是一般机能够解释的。 她暂时把这些好感度归咎于男主对白月光与生俱来的在意。 “展展…宝贝儿…”林景谓丝毫没意识到她态度的转变,还满心欢喜地握着她的手不撒开:“放学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我小弟老狗推荐的,那边有很好吃的冰淇淋哦。” “不行。”展疏严辞拒绝:“我最近会很忙。”她得把这几天浪费的进度都赶上,争取早日攻略宋岐。 至于林景谓,展疏知晓他的姓名之后在回来的路上仔细回忆了任务说明,勉强在宋岐和苏予蔷的婚礼情节上找到了他的身影,他作为宋岐的伴郎在典礼上为他送上了戒指。 林景谓被她扯开了手,满脸疑惑地眼睁睁看着她拿着练习册去找宋岐问问题。 他本以为这是一场恋爱的开端,却没想到这场短暂的恋爱已经被单方面结束了。 接下来的几天,刚尝到甜甜的恋爱滋味的林小爷又接连尝到了嫉妒、无措、愤怒、伤心等等一系列负面情绪。 最开始的一周,他以为展疏只是被老师教训,或是害羞,才不愿意再与他亲近。 第二周,他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是他们发展太快把小姑娘吓到了,或是他过于孟浪,或许难道是因为他泄得太早!? 第叁周,林景谓赤红着眼死盯展疏和宋岐的互动,他发现展疏扯宋岐衣角的动作、展疏凑近和宋岐讲话的动作…和她当时对他做的都一模一样! 反观展疏,虽然宋岐对她显然抱有戒备,但好感值还是在一次次的共同学习中稳步增长着…增长到了32%… 她也曾试过和宋岐亲近,但宋岐表现得和林景谓完全不一样。林景谓的开心激动都表现在脸上,而宋岐默默涨着好感度的同时面无表情地把她试图接近他的手扒拉开。 人类真的好难懂! 为什么攻略的时候比不攻略还难攻略! 展疏的处理器发热到嗡嗡作响。 叁人都焦躁不安地一天捱过一天,迎来了学校的一个月开学摸底考试。 展疏参考了白月光的人物设定,于是一个大意地考了全校第二名。 …她的数据库只有本源世界的数据知识,没想到这个分支时空的人类智慧还未开化,物理数学的满分原来并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导致她对宏观世界的数据分析错误,不小心考了满分,也因此她的数学物理卷子被全校传阅,名气在无意间打响了。 全年段同学都知道高一十八班有个学霸长得特别漂亮,坏消息是可惜她和校霸是一对儿,好消息是他俩最近似乎吵架闹分手呢。 展疏的语文作文倒是败得很惨,只拿了个及格分。作为AI,她很难在不参考已有文档的基础上写出创造性的文章。 万幸的是男主角宋岐大概有主角光环加成,堪堪超她一分,拿了全校第一。 宋岐黑着脸看还跑来向他请教数学问题的展疏,抿着唇在她写了另一题的正确答案的大题上画了个叉:“你这是什么意思?” “啊?”展疏分析了一下当前语境,她故意做错题的行为好像被男主发现了。 她诚实地说:“我就是想多和你说几句话。” 宋岐眼中闪过丝震惊,但很快又换成了满目的怀疑:“你不是正在和林景谓交往吗?” 展疏毫不心虚地直视他:“没有交往,我只喜欢你。”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但宋岐心里却升腾起一股复杂的热意,他从少女纤细的腰肢旁看到了后边独自坐着的林景谓,他正愤怒地往这边望过来,抓着桌沿的手青筋暴起。 “林景谓正在看你。”宋岐道,平静地把她带来的作业本还给她,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了。 展疏早就已经感觉到后方投来的视线,但她不觉得有什么,她认为自己之前和林景谓仅仅处于两性之间互相展示的阶段,又没有确定关系,她搞不懂林景谓的愤怒从何而来。 不明所以地摇摇头,她抱着惨遭退回的练习册走回座位,但马上就被林景谓握住了手腕。 “林同学,有什么事吗?”展疏的眼神平静无波,黑黝黝地看着林景谓。 “林同学?”林景谓跟着她复述了一遍,脑海中忽而想起她前几天缠着他宋岐宋岐地叫,声音又清又脆。 展疏等了好久也不见他说话,倒是直愣愣地看着她,便以为对话已经完成,挣脱开手腕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景谓大喊了一声,这声音响得让全班同学都往这边看过来。 展疏抬头望着他:“你可以说的仔细一点吗?” 还、还要怎么仔细! 怒火中烧的林景谓回忆起前段时间和她的亲密又是气又是害羞,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恼怒地拉着展疏一路将她拖到了无人的办公室里。 展疏左右转转头,这里正好是赵转弈的位置,室内的冷气开得很低,却一个人也没有。 真是浪费能源。 “我们、我们不是在交往吗?!”林景谓把扫描环境的展疏拉回了注意力,一双圆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冻僵的脸:“你亲我,还,还摸我……也让我摸,为什么又去接近宋岐了?” “是想分手?又看上别人了?” 展疏看着他脸上的红逐渐蔓延到脖颈,眸子里冒着怒火,只觉得人类的情感好复杂,果然不是一般机能理解的。 “因为我之前认错人了,而且,”展疏提醒他:“我们没有确认关系呀。” 林景谓上一秒还红透的脸忽地惨白了,“认错人?”他喃喃自语,握着她的双肩把她往墙上推:“你把我认成谁了!?” “认成宋岐了,”展疏的脑袋闷闷的,她觉得这都是他的错,“还不是你之前骗我说是宋岐。” 害她搞错任务对象,白白努力了这么些天。 果然是宋岐! 他看着这几天她和宋岐亲密的样子就觉得很不对劲,难道她一开始接近他就是因为宋岐吗! 想及此,林景谓近乎咬牙切齿:“非得是宋岐不可吗!” 展疏毫不犹豫:“是的,非得是他不可。” 【如何做好白月光】7.宋岐还会打球? 周围的景色一阵旋转,展疏被林景谓抵着腰压倒在办公桌上。 被他和桌面挤压在中间,展疏忍不住哼了一声。 林景谓急躁地啃噬她的嘴唇,双手用力扯开校服,将她胸衣上方的皮肤都暴露在凉飕飕的空气里。 “这里,”他抚摸身下那白皙无暇的乳肉,之前留下的数个吻痕已经随着时间消失殆尽,“怎么没有了?”说着,便在雪白中留下一连串红肿的印记。 “因为我现在是人。”是人就会修复。 展疏感觉胸口被他锋利的虎牙摩擦得一阵刺痛,难受得直用手肘抵他的脸:“不行,我很痛。” 原来女性的力量值和男性的差距这么明显。 展疏更努力地挣脱他的桎梏,手在挣扎中挥舞着,“啪”地一声落在林景谓脸颊上。 迅速捏住她的手腕,林景谓停下动作抬眼望她,眸色沉沉: “你喜欢我吗?” 展疏摇摇头。 手腕被扭得生疼。 “那你喜欢宋岐?” “我会成为他的女朋友。” 展疏实话实说。 “你……!”林景谓咬牙:“你的心,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说完他腾出另一只手来按她欲抬起的脖颈。 门的方向传来巨大的叫停声,紧接着林景谓被一股力量猛地扯开,跌坐在一边。 展疏终于被解放,忙直起身来,恰对上赵转奕的视线。 看清她状况的赵转奕瞪大双眼,手忙脚乱地脱下外套丢在她身上,“你们在老师办公室这是干嘛!你,林景谓!” 他又是震惊又是愤怒,转向林景谓时几乎语无伦次:“你这是做什么?老师没来的话难道要实施强暴吗!你怎么会做出这么恶劣的行径!太可怕了。” 林景谓一直低着头,他的表情在暗处模糊不清。 赵转奕刚迈入教师岗位没多久,这会儿可让他见识到了这种有钱人的纨绔能大胆到什么地步了。 “我会通知你的家长,”赵转奕冷声道,带着已经穿上外套的展疏往外走:“校园绝不是法外之地,更不是孳养纨绔的摇篮!” 展疏转头看地上的人影,那个人影一动不动,没有说出一句辩驳,当她收回视线时却听见林景谓的声音,轻得仿佛要消散在空气里。 “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林景谓转学了,听说被他爸送去加拿大的某高中就读。 就在冬天到来的时候,展疏坐在窗边,风吹得她双手麻麻地疼,她身边位置上的东西已经被搬空,桌肚里放着一个空的便当盒。 展疏收回视线,第10次拿着作文本去找宋岐给她改作文。 少女的字迹非常端正,与其说是端正,不如说简直就像印刷体,要不是纸面上留下了确切的凹凸,宋岐也会怀疑这是打印出来的。 不过他怎么觉得这字越来越像他的了。 宋岐低头查看文章,但身后持续地传来刻意压低的讨论声,使他无法专注。 “林景谓是不是因为她转走的啊?” “不会吧,谈个恋爱而已……林景谓不是林氏的公子哥吗,应该很会玩吧。” “不过她也太那个了吧,现在又去和宋岐…” “嘘!小点声儿。” “我管她听不听得见,宋岐才不会喜欢这种妖艳贱货呢!” “……不过林哥这就转走,咱们知博楼还建吗?他爸会撤资吗?” 宋岐抬眼,少女正专心地看着他的笔迹,察觉到他的视线后立马露出一个微笑来,问:“你放学以后有什么活动吗?” 往常他总是冷淡地回答“没有”,但今天宋岐低下头就能看见作文本里一页比一页像他的字迹,脑袋一热:“打篮球。” 打篮球?剧情里没提过男主会打篮球。 展疏颇为吃惊,宋岐见情绪波动幅度很少的她小嘴张成o型,声音里禁不住带了几分笑意解释:“你前男友走了,校队前锋缺人。” “林景谓不是我前男友。” 展疏不厌其烦地纠正道,她怀疑宋岐出bug了,不然怎么老打不上补丁。 宋岐不置可否地将改完的作文本还给她,一不小心碰到她冰凉的手: “你手怎么还这么冷。” “冷?”展疏右手摸左手,没感觉出温度差,她陈述道:“有点麻,还有点痛。” 宋岐盯着她半响,掏出一个暖手宝丢进她怀里:“拿着,不用还了。” “谢谢。”展疏认得出这是什么,她看着好感度持续+1+1,由衷地笑了:“你送我的礼物,我会珍惜。” 她的双手紧紧贴在暖手宝上,很像小猫揣手,让人想……宋岐被这个认知吓得一个激灵,撇过头去没再说话。 结果傍晚展疏去看宋岐打球的时候还遇上了同在观众席的赵转奕。 赵转奕见了她似乎有些惊讶,“展疏,”他打招呼:“来看球赛啊,具体看谁?” “看宋岐。” “…看到你没受太大影响,我就放心了。”赵转奕叹气:“因为林氏……这事儿也就只能这样了,我还因此受了处分。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你的成绩这么好,未来一片光明。” “噢。” 展疏并不在意这些事,她的视线紧紧跟随着球场上的宋岐,看着他在吹哨前投出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哔——!” 展疏最先站起来猛烈地鼓掌,宋岐被队友笑闹着推搡到观众席前来接过她的水,她也很上道地为他擦拭汗珠。 “咳—赵老师——” 宋岐不着痕迹地捂着涨红的脸后退几步,取过展疏手里的毛巾:“…我自己擦。” 赵转奕目光在他俩身上转了个来回,最终还是拍了拍宋岐的肩膀:“健康的恋爱老师支持你们谈,”他叹口气,苦口婆心:“好好对展疏,不要再让她受伤害了。” “……是。” 宋岐居然乖乖应下。 展疏出乎意料地瞅他一眼,他红着耳根偏过头去。 【如何做好白月光】8.喜欢你 从那之后展疏和宋岐就这样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 他们一同学习,一同填写志愿,每次篮球赛时展疏都在一旁观战,为他送上水和湿巾。连篮球队的其他队员都管展疏叫了快叁年的嫂子。 高考结束,好感度早已缓步升至100%,但宋岐仍没有和她确认关系,暧昧的动作也很少对她做。 原本暗恋宋岐并将其奉为男神的何菲菲都开始对他感到不满了。 “宋岐到底什么意思啊?怎么还不向你表白?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却吊了你叁年。” 展疏摇摇头。 她知道追求伴侣总是要经过一番诸如展示魅力、展示力量的考验,她已经尽自己所能去展示了却还没成功,没想到宋岐这么难追。 何菲菲叹道:“高考完各奔东西了,以后要再见面就难啦。” 展疏不以为然:“没关系,我和他报考的同一个志愿。” “我说,他是不是还以为你喜欢林景谓啊。”何菲菲思索了半天,猜测道。 “不是,”展疏斩钉截铁地说:“这件事我和他解释过,我只喜欢他。” 何菲菲瞪大双眼,竖起大拇指:“姐们儿,你真牛啊,直球yyds,你要是追不上他,我何菲菲跟他姓。” 展疏还是觉得何菲菲太乐观了。 在追求宋岐途中,她才弄明白书上说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因为人类的多样性,各个人喜好都有所不同,换言之,如果一个人不喜欢你这种类型,那么不管你长得多好、做了什么,都不会得到结果。 不然她无法解释为什么好感度百分之百的宋岐还在一次次拒绝她的示好。 “欸我有个主意,”何菲菲盯着她漂亮的脸蛋儿,简直恨铁不成钢:“下次同学聚会你把他灌醉,你看看他会不会对你表白,再说如果真能生米煮成熟饭,他肯定会对你负责的。” 展疏想起她有一次向宋岐展示第二性征时他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脸色,多少有些硬着头皮:“我试试。” ……她也没想到宋岐的酒量能差到这种地步,让这项计划能进行得如此顺利。 当宋岐沉沉地在酒店大床上睡去时,展疏打开手机,上面陆续弹出很多消息,有何菲菲的,也有宋岐篮球队队员的。 【嫂子!岐哥就拜托你了!】 【冲鸭展大美女!】 【和宋岐他妈说今天睡我家了,妹妹不要大意地上吧。】 展疏按灭手机,上前脱了宋岐的鞋子和外衣,给他盖上被子。 她则站在床旁盯着宋岐的脸,在脑内依次列出和何菲菲讨论的计划ABCD,最终选择了计划B。 没成想刚上床还没行动就被原本应该醉倒得毫无意识的某人搂进了怀里。 温热的气息混着点啤酒的麦香在她耳边绽放:“收到录取通知书了吗?” “你没醉倒啊。”展疏计划失败,颇有些遗憾,但还是回答他:“收到了。” “哪个学校?” “当时和你一起填的呀,青云大学。” 宋岐忽然没声儿了,展疏等得不耐烦,在他怀里动了动,他立马箍紧:“真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 “嗯,真的。” 宋岐似乎不满意她平静的反应,把她掰过来面对面,脱去眼镜的狭长凤眼在黑暗中灼灼地与她对视:“再说一遍。” 展疏盯着他的眼睛,胸腔里突突地跳个不停,频率都比以往快了许多。 “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展疏深吸了一口气:“可以吗?” “可以。” 这句话余音还未落下,宋岐已经抬起她的下巴吻上,谨慎而又知礼。 【如何做好白月光】9.做爱吗? 展疏迎上他的脸,从他微张的唇间探进去,用湿滑的舌尖勾动他。 熟悉的热潮从她的下腹开始向四肢百骸一阵阵冲刷、翻涌,展疏腰身一扭,与他紧密相贴,两人接触的地方瞬间热了起来。 宋岐一愣,喉头滚动,不多时便再次俯身,比她更加强势地深入地卷袭,与他冷漠气质完全背道而驰的火热喘息喷洒在她脸颊上。 唇舌黏腻地纠缠不清,独属于宋岐的气息侵占她的口腔,她伸出舌头任对方从不熟练到渐渐熟练的吮吸舔弄,细微的水声不可避免地传进她耳朵里。 展疏头昏脑胀,手指已经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抚过胸前的红点,惹下一路火种,进而顺着紧实的腰线插进裤腰。 她今晚在何菲菲强力推荐下特意穿的的短吊带亦在摩擦中卷了起来,薄薄的胸衣起不到太多阻挡作用,滚圆的柔软乳肉紧靠着宋岐的胸膛,还随着她的扭动前后磨蹭。 “唔!” 宋岐猛然撤开,抽出她在后腰胡作非为的手钳制于头顶,翻身跨坐在她身上。 展疏有些焦躁,下意识磨了磨腿,用濡湿的目光望向宋岐。 他紧盯着展疏的双眸,缓缓解开皮带,一阵金属撞击的脆响之后,便有湿热的手掌贴上她的乳房不轻不重地按压揉捏。 被内裤束缚的性器跳动着贴近她的大腿,宋岐的声线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免染上情欲: “真的要吗?” 他早就发现了,这场聚会是针对他的一场鸿门宴。 交好的几个男同学都争先恐后地给他灌酒,展疏一改好学生的装扮穿得热辣,顶着乳沟在他面前晃悠。 虽然原本就准备要寻个机会和她好好表白一次,确定关系。这次却先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宋岐只好装醉,提早让展疏送他去酒店。 “嗯!” 展疏回答快得在宋岐看来几乎算是迫不及待。 他忍不住弯了弯唇角:“那,你得先成为我女朋友才行。” 宋岐从衬衫口袋里取出一枚素戒,放在展疏眼前。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中指上已经戴着对戒的另一枚了。 “我愿意。”展疏伸出自己的手让他为她套进指环,这种手指被束缚的仪式感让她颇有些新奇,将手拿近反复看了看。 剧情里本来有没有送戒指这一环呢,展疏已经忘记确认了。 她现在只关注——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做爱了吗?” 相处叁年,饶是习惯她偶尔直率得吓人的宋岐也不免羞恼:“急什么!?” 啊,又说错话了。 展疏闭了嘴,细白的腿还是不安分地隔着布料在他性器上一磨一蹭。 宋岐叹息,握着她戴着对戒的手细密地亲吻,温暖的身体重新覆盖在她之上。 展疏的裙底湿意弥漫,宋岐的手指仿佛进入一片暖热的沼泽,所及尽是滑嫩。 察觉到外物的侵袭,展疏不仅没有退缩,反而鼓励似的朝他身上黏去,两条大腿紧紧地夹着他的前臂迎接他粗暴的玩弄。 二人都意乱情迷之时,宋岐忽地离开床铺,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捏着撕开的方形包装物,跪坐在床上往肉棒上套。 他尝试了几次,才终于把小圈固定在肉棒根部。 展疏半坐起来,宋岐的肉棒被透明的橡胶包裹着,显得他的性器更加笔直,呈现出一种不常使用的浅色。 在她灼热的目光下,肉棒很快兴奋起来,抖动着挺立在他腹前。 展疏好心提醒道:“我不用这个。” 虽然她的发明者让她几乎拥有了人类所有的生理功能,但仅能提供日常需求以及可微调的某些特殊需求,而诸如“生育”和“疾病”的“浪费精力还拉低性能的装置”没有为她配置上。 这句话却不知怎么地惹怒了宋岐。 他额上青筋直跳,扶着性器抵在她穴口处,哑声问:“不用套?” “你是和林景谓习惯了无套内射,还是没有人教过你生理卫生知识?” 展疏摇头:“不是,”她想要解释原因,但她正扮演着一个正常人,显然无法用她那套“配置学说”来解释。 “林景谓没有内射过。” 展疏严谨地回答。 没有内射过,那就是做过别的。 宋岐抿唇,没有再接着逼问她,“姑且算你没有好好听课吧。”他说。 【如何做好白月光】10.初次插入 湿热的穴口一张一合地吮吸近在咫尺的龟头,像是贪婪地随时要将宋岐的性器吞进去一样。 但他尝试着插入时,才感觉到要将粗大的肉棒插进窄小的女穴里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伞状的顶端只要挤进去一些就会被无数挤压的穴肉推出来,他费了许多劲儿才勉强塞进整个龟头,可怜的穴口牢牢地箍着冠状沟,被粗大撑得透明。 宋岐终于喘出一口气,他额头的汗珠滴落在展疏脸侧,立刻被他用大拇指抹去了。 “疼。” 展疏张着嘴喘气,试图缓解一些疼痛。 宋岐发现她平日里稍微磕着碰着就会叫疼,是个看似坚硬实则娇弱的小姑娘。 他也被挤得并不好受,肉茎如同被死掐着进退两难,他只能咬咬牙,“啵”地一声拔出肉棒,也顾不得自己的状况,先去哄怀里的小姑娘。 “别怕,”宋岐与她交换口中的津液,多余的液体淫靡地溢出唇角,在展疏的脖侧蜿蜒盘旋。 “放轻松。”手指取代了肉棒的位置,先是试探性地与颤抖的花瓣打了个招呼,再沾满淫液顺利地朝着穴口里伸去。 温暖的穴肉瞬间包裹了这根手指,宋岐低哼一声,这样的紧致似乎也让他身下的性器感受到了一丝快意。 短暂的适应过后,第二根手指也进入了。 花穴勉强地吞吐着,从指根到指尖,慢慢地也循到规律,跟着他的节奏收缩起来。 越来越多的淫水流淌到他的掌心里,宋岐送出一口气,耐心地在滑腻的褶皱中摩挲。 展疏的呼吸忽而急促了,她情不自禁地收紧下身,让了然的宋岐加快了摩擦的速度,在她有反应的内壁上抠动。 “呃啊!” 大量湿滑冲刷内壁,宋岐撤出手指,膨胀的欲望取而代之,在润滑中缓慢地开疆辟土,颤抖的穴肉在紧缩过后纷纷失去力量,不得不为他让出通道。 刚刚高潮过的展疏又被体内的充实感勾起了痒意,双腿自动自发地盘上宋岐的腰。 宋岐满足地喟叹,仍在颤动的软肉顺从地抚慰他的肉茎,从小穴深处不时吐出的热液也为他带来一阵阵暖意。 “还痛吗?”宋岐缓缓抽送,过多的汁液在动作中满溢而出,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展疏摇头,迎着他的动作摇晃腰部,断断续续地说:“很,嗯…很舒服。” 宋岐托起她的脊背让她攀附着他,唇舌舔弄雪白乳房上点缀的红缨,酥麻的刺激从上下两个地方传来,展疏忍不住叫出了声。 宋岐在她耳边煽情地喘息,却不满地捏了捏展疏的乳尖:“别叫那么大声。” “嗯……唔!” 一次比一次加重的撞击,即便展疏努力地咬着下唇,呻吟还是会泄漏出来。 见她还真全力憋着,在嘴唇上咬出齿印,宋岐又心疼了,迫使她张开嘴舔弄他的手指,另一只手把着她的胯部借力抽插。 “真是个直肠子。”宋岐笑她。 “唔唔…我才不是!”展疏含着他模模糊糊地辩解:“嗯…鸟才是直肠子呢。” 嗯,那你还不是正吃着我的鸟。 宋岐突然想到这句话,双耳火烧一样的热,连忙让展疏转过头去摆成跪趴的姿势,以免看见他的窘迫。 后入的姿势让阴茎能狠狠地擦过敏感点,几乎是趴下的同时,展疏就埋在枕头里低叫着全身痉挛,小穴死咬肉棒,喷出一波又一波热液。 宋岐腹肌紧绷,待她全身重新放松后,掰着臀肉开启下一次进攻。 展疏浑浑噩噩地在情欲中摇晃,体内的凶器依然不减热度。 穴内的壁肉早已被操得绵软,层层迭迭地套弄龟头和茎身,让宋岐每一次出入都感受到无尽的舒爽。 “嗯啊,宋、宋岐,”展疏哼哼唧唧地提出疑问,“哈……你怎么还没射……” “嗯…快了…” 宋岐拨开头发,反复啃咬她的后颈,身下力度依旧,阴囊快速地啪啪拍打臀部,展疏又不禁摆胯划起圈来。 蘑菇头毫不留情地顶开细窄的甬道,直顶入最深处,和展疏拉长的呻吟一起,宋岐精关一松,大量浓郁的精液喷射出去。 一跳一跳的阴茎似乎在穴里射了好一会儿,才变得稍软一些,混着被搅成白色的浆液冲出花穴。 【如何做好白月光】11.快感 青云大学的所有同学都知道校内有一对绩点奇高,男帅女美的模范情侣。 刚开学时曾陆续有不少女生在表白墙或是用各种方式加上宋岐的联系方式与他表白,都被他冷淡地回绝。 渐渐地,大家常在校园里看见他和一个女孩亲密地牵着手,才纷纷明白过来这位高岭之花已经名花有主了,追走他的恰好是隔壁学院的另一位高岭之花。 不论是羡慕展疏,还是羡慕宋岐的都大有人在,但所有人都不得不同意:他们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一起叁年,展疏没有和宋岐吵过一次架,每当矛盾快要出现时,展疏都会表现出一个完美白月光的最大包容度,尽量避免不愉快产生。 但这种毫无底线的退让反而有时会引起宋岐的注意。 展疏如往常一样去学生会办公室找宋岐,刚推开门,办公室里的两个人影像是触电般分开。 展疏还没说什么,宋岐先黑着脸向她走来,刚开口,话头却被另一人急急夺过: “姐姐你别生气!会长只是……我刚刚不小心扭着脚了…他只是扶了我一下!” “我没生气。”展疏才注意到她似的把视线从宋岐移到她,长相清丽的女孩满脸通红地解释,目光却放在宋岐的背影上。 展疏皱了皱眉:“你不要假定我的情绪,我又不认识你。”说完,没顾心里的一丝异样,牵着宋岐的手离开了。 “小疏,”宋岐掰着她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你开门之前,我一直在做PPT,办公室里有很多干事在,只不过其他人刚去隔壁搬桌子,魏眉就突然往我身上靠,但我立刻推开她了…接下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不用解释的,”展疏笑笑:“我相信你。” “但我想解释给你听,” 宋岐坚持道:“我不想你难过。” “好吧,那我现在不难过了。” 展疏无奈地说,她其实还不能完全理解“难过”这种情绪,尽管各种文字已经把这种抽象的东西通过各种表达具像化,然而只有经历过才会真正懂得许多东西。 比如“快感”。 她舔舔下唇,眼神在微微汗湿的宋岐脸上转了一圈,“所以,今天约的,还去吗?” 今天的宋岐格外急切,急切到刚进了门甚至等不及走到床铺,从口袋里摸出套戴上就把她按在门板上操。 往日的他是足够有耐心的。 展疏最受不了的就是他抵着她游刃有余地控制力度,将她在临近的边缘反复拉扯。 逼迫她一遍遍地表白,直到甜得溢出水来的嗓音求饶、喊他的名字,宋岐才会加快了速度操弄她的深处,让酸软的内壁紧紧地裹着他,使他喷出欲望。 这样的耐心往往能把展疏都磨得发疯,她也从中学会了许多曲线救国的技巧。 在他加快速度的时候撅起屁股叫“老公”、“哥哥”,说些骚话,宋岐就能很快咬着牙缴械,副作用是可能会再来一次。 前段时间宋岐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天陪她吃完晚餐就匆匆离开,连带着开房的频率也少了。 所以隔了许久,这会儿被一顿猛操,展疏早抖着腿泄了一次,还未适应过来,又被按到了床上翻来覆去地插弄。 身下的床单被过多的汁水浸透,湿漉漉地承载着晃动的展疏,她原想这次该轮到她在上面了,不过现下腰酸得很,还是算了吧。 “宝贝,”宋岐沙哑地亲吻她的耳廓,“我爱你。” “我也爱你唔…” 宋岐激烈地卷吸她的舌头,下身一顶,呻吟从唇舌间逃逸而出,他轻笑着哄:“再说一次。” “我爱你,嗯啊……哈…我爱你…宋岐……啊,啊,我爱你…” 说得越多,展疏心里也开始深信不疑,仿佛反复被烧红的烙铁熨烫,变成一个深深的印记。 “宝贝,” 宋岐狭长的双目长得无情,如今在里面孕育的湿润和情意更让展疏心里一颤。 “我爱你。” 【如何做好白月光】12.口交 早上醒来的时候宋岐还睡得正香。 展疏稍稍舒展身体,不小心碰到他的下体。 好家伙,男主果然比平均男性天赋异禀得多。 昨晚反复做了好几次,让她都几乎能量枯竭,今天早上还能这么有精神。 粗长的性器直顶着她的腿,展疏昨晚做完就累得睡过去,好像宋岐还给她洗了澡,现在她身上干干爽爽的,宋岐晨勃分泌的一点黏液滴到她身上的感觉就很是明显。 展疏猛地掀开被子,宋岐在睡梦中哼了一声,由侧卧转为正卧。 他双腿之间的肉柱直挺挺地上翘着,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颤抖着吐出一粒晶莹的水珠。 宋岐在性爱方面向来有些害羞,一直不太敢让她直面他的性器,做之前都要关灯,有时候展疏连他的腹肌都看不清。 眼前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奇景。 看来最近宋岐真累着了,她醒了这么久还没惊醒觉浅的宋岐。 展疏悄悄向下挪动,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头舔掉那颗露珠,肉茎激动地向前抖了抖,她张开嘴唇含下蘑菇头,待它适应了温度后在反复吞吐中深含进喉。 口里的肉棒膨胀得很快,粗得使她不得不尽最大气力去张大嘴。 展疏抬眼上觑,原来宋岐已经悠悠醒转,眸色深沉地盯着她吃他的肉棒。 “好吃吗?” 早晨说的第一句话及其沙哑,同时也性感得不行。 展疏的舌根完全被巨物顶到一边,说不出话来,她“唔唔”两声之后,只好勉强点了点头。 宋岐双眼微眯,大掌插进她的发丝里微用力,她便顺从他的节奏一前一后吞咽起来。 口交对展疏来说不算是很好的体验,也许是因为宋岐的性器太大了,撑得她嘴疼,反复吞吐也让她在意多余的口水,她不得不常常停顿下来吸掉。 不过在她努力地吮吸时,宋岐倒是闷哼道:“别吸了。” 看着展疏好奇的大眼睛,他迟疑着解释:“……吸得我想射。” “没事,”展疏转着头沿肉棒上的小勾啄吸:“你射吧。” “唔,”在又一次深喉中,宋岐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在哪学的这些…花招。” 展疏捧着阴囊,揉捏后向上握住肉棒撸动,“看书学的,怎么了?不喜欢吗?” “看书……”宋岐想起她在图书馆认真学习的侧脸,红了耳根:“一天到晚…看的什么书……” 展疏扯扯嘴角,复又含住龟头随着撸动的频率舔吸。 反复几次,宋岐低哼一声,推她的肩膀,但还是迟了一些,浓白的精液还是有一些射到展疏的脸颊上,像被恶作剧抹的奶油。 展疏用指节擦下精液,当它是奶油尝了一口。 宋岐的脸比射精之前还要红。 宋岐把展疏锁在怀里,听着她悠长的呼吸,宁愿永远都停留在此刻。 可笑,如果被同学知道他现在的想法恐怕会大吃一惊,卷王宋岐居然也有这种放空大脑的摸鱼想法。 两人闲聊了几句,宋岐说起自己明年的计划,想起上周导员和他提过: “老师说有一个去英国交换学习的机会,”他梳着展疏胸前的长发,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可我实在舍不得你一个人在国内,想让给…” 展疏原本舒服得直哼哼,听见这话里的关键词瞬间集中了意识,抢先祝贺:“恭喜你!” 宋岐微愣,手上的动作也卡住了。 他艰难启齿:“…你想让我去?” 当然要去!宋岐就是在英国时遇上了最好的朋友、导师,从而让他的律师事业一帆风顺。 这是好事呀。 看着展疏兴致勃勃的脸,宋岐只觉得心中苦涩:“那你呢?”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和我的以后? 展疏卡壳了,她?宋岐正是因为和她分手才黯然离开去往英国的。 一对模范情侣会因为什么分手? 当然是因为外力。 展疏想起来了:“我爸妈不会让我去那么远的。” “我还没和你提过吧,”展疏的声线平静得像机器:“其实我家有不少家族企业,大学毕业我可能就会在父母安排下和一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继承家业了。” 宋岐会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结婚,不愿为了家族牺牲幸福的白月光请求宋岐带她离开、带她逃婚,但宋岐拒绝了。他这才终于发现自己早已放下过去,这就是她作为一个NPC的结局。 宋岐搂着她的胳膊紧了紧,然后骤然放松。 身后传来的低沉嗓音冷得像是在和陌生人说话:“所以,你已经单方面决定了是吗?” 他冷笑一声:“我们的结局。” 展疏沉默了。他离开她,不是结局,而是开始,他男主角人生的开始。 宋岐会成为归国而来最强势的新锐律师,黄金单身汉,他会遇上倔强自强的苏予蔷,然后在她乐观开朗的生活态度影响下逐渐忘却那段失败的恋爱经历。 虽然这段失败的恋爱经历会让他痛苦万分,还因此抽烟酗酒颓废了好一阵日子。 等白月光再次出现,他早已剜肉剔骨,重获新生了。 话虽这么说,展疏到底还是忍不下心,特别是想到这么严谨克己的宋岐居然在英国夜晚的街头酗酒,她就感觉胸膛里酸酸的。 “……少碰烟酒。”展疏还是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宋岐粗暴地放开她,在微暗的房间里里边穿衣服边讽刺道:“只有我女朋友才能管这些,请问你是谁?” 展疏闭上眼睛,听着他迅速收拾好东西怒气冲冲地甩门而去,路上还踢倒了沙发旁的小凳子。 【如何做好白月光】13.家族联姻 那次争吵过后不久,宋岐也如展疏所愿离开了。 何菲菲恰好也申请上了英国某常青藤的名额,一切都照着正常路线发展得井井有条。 但目前何菲菲没有表现出对宋岐还有什么好感,可倘若她以后成为恶毒女配给女主使绊子,最后还会因为涉嫌绑架女主被男主亲手送进监狱。 展疏一想到这就胆寒。 从高中到大学,因为她在大部分人眼里性格古怪,何菲菲是她唯一的朋友,也一直很支持她的恋情,有什么事都站在她这一边,她实在没法想象活泼的菲菲蹲监狱的样子。 可她的使命就是要推动剧情发展。 展疏一边纠结一边每周给远在英国的何菲菲推送法制教育节目。 “宝,你表达想念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何菲菲如此评价。 展疏严肃地勒令她一定要看,希望她起码不要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至于宋岐,分手后刚到达目的地还给她发了当地的天气。 但剧情明确说过宋岐从此失去了白月光的任何联系。 展疏果断地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络方式。 好几个月后,展疏已经开始习惯这种身边没有朋友陪伴的生活,突然在正午时分接到陌生的电话。 对面的喘息听起来重得不太正常。 展疏想了想,问:“宋岐?” 一声冷笑,宋岐似乎喝了不少酒,“展疏,你都没有心的吗?” 她确实只有一颗制造者做的仿真心脏,这种嘲讽的语气却让她觉得委屈,展疏明明有感觉心脏的位置在疼痛地鼓动。 半天没听她再说话,宋岐自嘲地笑笑,正准备挂,又听一个委委屈屈的声音传来: “不是让你别喝酒吗?” 在一起叁年,除了在床上,宋岐还从来没听过她用过这样像撒娇的语气。 窗外黑暗的街道似乎都亮堂起来,宋岐正襟危坐,双手捧着手机低声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问我?” 展疏张了张嘴,“…前女友?” “嘟”地一声,对面变成忙音。 宋岐把电话挂了。 听说何菲菲交了个外国男朋友。 听说何菲菲分手了。 听何菲菲说有很多女孩追求宋岐,而他亦混迹于交际圈中。 听说何菲菲快要回国了。那就意味着宋岐的交流也快到时间了。 展疏看到最后一条消息的时候正坐在展家的主宅里吃没啥味道的意大利面。 她的母亲和父亲旁敲侧击她的感情生活,知晓她没有男朋友后都松了口气。 展疏致力于把自己打造成一个事业型白月光,因为除了工作她再也想不到有什么能填补她空缺的生活,于是毕业后一直在自家公司实习和工作,但在总是会陆续遇到与展家有交情的长辈把年轻男性介绍给她。 各种富N代令她应接不暇。 而且这些纨绔还特别难缠,就算被拒绝也会自信满满地捧着花束出现在她公司楼下,有时好几个人开着豪车找她同一时间撞上,公司下的车位华丽得像是豪车展览,那天之后,员工们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 “你的拒绝只是欲擒故纵,我懂。”某位new money富二代这样说道:“我们的联姻不仅是家族之间的强强联合,更是我们纯真爱情的升华!” 这位追求纯真的富二代在圈子里是有名的玩咖,还曾因海滩大战多女登上过八卦小报。 倒也不是歧视,只是展疏怕和他在一起屡屡因为被绿登上小报,引起男主角的关注就不好了。 但展疏确实有考虑在这些跳着舞朝她开屏的雄孔雀中挑选一位作为联姻的对象。 男女主需要她结婚的这个契机认清对彼此的感情。 只是每每面对他们时,展疏都不自觉在心里拿他们和宋岐对比,最后得出除了家世,他们哪哪儿都比不上宋岐的结论。 可不是嘛,宋岐是男主角诶。 展疏大概能理解为什么上一任时空修复者会做出和女主争夺男主的事了。 “小疏,”爷爷笑眯眯地看着她吃面,“今年爷爷给你办一场生日宴会,好不好?” “好,谢谢爷爷。” 展疏无声地把面卷进口里,无形中被逼迫的感觉让她知道结婚这件事已经迫在眉睫,商业结构陈旧的展家现下正值关键时期,需要一个飞跃的机会。 而且最好能得到新兴行业后起之秀的助力,比如那位海滩富二代。 【如何做好白月光】14.生日宴会 “宝,我回来啦!” 何菲菲撩起及腰的长卷发,一袭红裙风情万种:“怎么样,专门挑了个喜庆的颜色。” 她抱着展疏红唇翘起:“祝你生日快乐!” 她的外形确实变了许多,更像标准的恶毒女配模样了。 相比起何菲菲回国第一时间就赶来为她庆生的感动,展疏先紧张地问:“我昨天给你发的的“今日说法”看了没?” “看啦看啦。”何菲菲摇她的手臂:“小没良心的,就知道催我看节目,搞得跟我们提前团支书似的。” 她看着展疏的脸,双眸微眯:“你不会是……借物睹人?因为宋岐要当律师?” “当然不是。”展疏否认。 何菲菲不以为意,换了个话题:“宋岐回来开了个律所,你知道吗?” 展疏所有关于宋岐的消息都是通过何菲菲了解的,不过,宋岐开的律所在市里很快崭露头角,也许因为她是宋岐前女友的关系,几个联姻侯选人都在交谈中多少提到过。 “他的律所,现在规模怎么样?”苏予蔷大概已经大学毕业去了宋岐的律所当实习生,所以男女主现在已经见面了? 何菲菲想说什么,几个年轻男人手拿香槟杯向她俩走了过来。 “你好,展小姐。”其中一位礼貌地倾身:“好久不见。” “最近怎么没来打高尔夫,我等着展小姐的指导呢。”另一位碰她的杯:“展小姐技术精湛,实在令我大开眼界。” “原来疏疏还会打高尔夫,”第叁位就是令展疏印象深刻的海滩纨绔,他一笑就露出刚贴片的雪白牙齿:“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是你口中说的那种没有情趣的女人。” 展疏笑笑,“高尔夫没什么意思,不若各位与我探讨AI结合建筑工程的合作方案。” 另两人被她给整沉默了,海滩纨绔还在侃侃而谈:“这种小事,交给助理就行了,咱们生来就不是那种劳碌命,该多享受享受生活…对了,疏疏啊,最近瓦纳卡湖正是春水初融,那景色,真是一个字,绝啊!” 何菲菲小声在她耳边学纨绔的语气:“这傻叉,真是一个字,绝啊!” 展疏有点儿想笑,但她憋住了,到底和这位追求者寒暄了几句。 “宝,我怎么觉得背后老是凉凉的,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何菲菲左右看看,低声和展疏说。 “没关系,应该是我爷爷。”远处爷爷的身边围满了各式各样的人,但他的视线持续跟着展疏的身影,观察与她交谈的年轻男子。 “展小姐你好,”一个中年男人看见展疏,登时眼睛一亮,快步上前与她握手:“很高兴认识您。” 展疏在脑海里搜寻他的面孔未果。 看出她的疑虑,中年男人绅士地自我介绍:“我是林氏集团的林胥,前段时间刚结束南方的生意,这不,我儿子也刚留学回来,带着他来这儿见见世面。” 他向后看了一眼,笑道:“这小子,不知道又躲哪儿去了,真是见笑了。” 大名鼎鼎的林氏集团,虽然是老牌资本,但近些年发展出不少新兴产业链,几个旁支的年轻人也都不负众望地承载起一个家族未来的发展。 “没关系,以后总有机会见面的。” 他们和林氏可以合作的项目会有很多,对方CEO表达出的亲善态度就是个很好的开头。 展疏心想,虽说是为她寻得良婿的生日宴会,实则是在给各家制造商业机会呢。 林胥挑眉:“咍,我今天可是有任务在身的,虽说自家小子怂得没敢出现,但……”他竟然划出一个二维码:“加个犬子的微信吧。” …… 现在的纨绔已经到了连联姻认识对象都要全权交由家长负责的地步了吗? 这种纨绔怕是还不如海滩那位吧。 展疏不太想加,思及林氏集团能够提供的巨大帮助,她还是勉强加上了那个头像空白的微信。 林胥倒是一直笑容满面,不像是传说中军人出身的严厉CEO。 展疏刚提交好友申请返回列表页面,就弹出许多小红点来,都是最近她加上的联姻侯选人。 被林胥看到她的海王界面,展疏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若无其事地一个个把红点按掉,抬头见林胥正盯着她对她笑:“强迫症吧?所以我们公司自用的聊天软件可以一键已读…” 展疏万分同意地与他攀谈,林胥约定好下次让为她们公司也制作一个内部软件。 展疏是聚会的主角,没能多聊一会儿就被其他事叫走。 林胥看着不远处在展老爷子帮助下切开蛋糕的展疏,眉眼带笑地自言自语道:“傻儿子,这姑娘可不好追呀,为父不帮你一把你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追上哟…” 展疏给大家分完蛋糕,拿了一块往人群边缘走,一个女侍者突然撞上她,展疏及时抓住掉落的蛋糕,反而搞得自己满手都是奶油。 女侍者吓了一跳,连声道歉。 展疏摆摆手:“没什么,倒是你,没沾上吧?” “没有没有,展小姐,真是抱歉。”她深深地鞠了个躬。 抬起身时展疏注意到她的胸牌:小蔷。 脑中灵光一现,“等等,”展疏叫住找了湿巾给她后要去收拾空杯的女侍者:“你叫什么名字?” 她好像惊讶于居然会有人在意一个服务生,眸光闪了闪,“我叫苏予蔷。” 展疏观察苏予蔷的大眼睛,形状是和她的有些像。 但是苏予蔷怎么会来她家的宴会当侍者?她这时候应该要在宋岐的律所当实习生了才对。 “你是大学生吗?”展疏顺手将她的托盘交付给路过的侍者。 “刚毕业,最近在找工作了。” “找着了吗?” “给几个大公司投的简历都石沉大海了,律师的职业空缺少,说实话,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转行了。”苏予蔷叹息,她此时一定还在为她奶奶的病情和治疗费用心忧。 展疏问她:“怎么不试试私人律所呢?” 苏予蔷眼睛一亮:“您说的对,我会再努力试试的。” 展疏从手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话,欢迎你打这个电话。” “谢谢展小姐,”她双手接过,紧紧握在胸口:“您人真好,祝您生日快乐。” 【如何做好白月光】15.垃圾广告 “怎么样?今晚有看到满意的吗?”爷爷和她并排坐在后座,展疏注意到母亲也正从后视镜里看她。 母亲在这个家里虽然毫无发言权,但展疏发觉任何雄性掌权者发表意见时她都会表现出全力的赞同,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展疏觉得自己这个人造人都比她有灵魂,虽然对相关心理研究文献了如指掌的展疏依然对人类放弃最重要的主观意识这件事表示无法理解。 制造出她的人得有多失望呀,展疏可舍不得让她的制造者对她失望。 见她沉默不语,爷爷又道:“我看李家那小子就不错,林胥儿子也挺不错的。” 展疏点头称是,提到林胥让她联想到新加的微信,于是点开锁屏看了一眼。 对方已经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但没有说话。 他的头像是空白的,朋友圈也单调得可怕,只有一张夜空的背景图,看起来像是实拍。 这和海滩富二代的精彩生活展示平台真是天差地别,展疏仅仅是想起他的九宫格赤膊冲浪图就觉得眼睛又被辣了一次。 展疏率先和他打了招呼: 【您好,我是展疏。】 【请问您的名字是?我备注一下。】 对面反应得很快,反复显示正在输入,展疏等了一会儿他们的车已经到达目的地,她就按灭了手机。 没想到她洗完澡之后擦着头发查看消息时弹出来的却是林胥儿子给她发的: 【您是否为长辈的催婚感到困扰?(跳舞)(跳舞)您是否为年纪渐长却找不到男友而感到悲伤(哭泣)(哭泣)现在!我司限时提供男友租赁试用服务(烟花)(烟花)欲询详情请回复“1”(玫瑰)】 展疏回了个【?】,对方没回答,她又问:【您认识林胥先生吗?】 空白头像又发了一遍广告,展疏就把他给拉黑了。 下次商讨合作事宜时见到林胥得和他提提,推错微信了,怎么给了个只会发广告的机器人。 结果连续两叁个月都没机会联系林胥,展疏公司的方案出了些小问题被卷入抄袭纠葛,对方将他们告上法庭,又恰逢公司律师休年假不能及时赶回,一时搞得她焦头烂额。 “先临时找个律师帮我们看看情况吧,要赔偿就尽早处理,我们耗不起。” 展疏刚给她提拔的经理交代完这件事,连夜赶往邻城去谈另一桩爷爷刚全权交给她负责的新生意。 等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宋岐带着苏予蔷坐在她办公室外最近的工位上,宋岐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温声细语地拿公司案例给身边人讲解。 一年?两年?相隔的时间不算很长,但展疏觉得他变了许多,许是如今的气质更加杀伐果断,更不像她所熟悉的宋岐了。 苏予蔷也穿着正式,脖子上带着宋岐律所的工牌,对宋岐的教导连连点头,时不时看向他的眼睛都充满光芒。 饶是展疏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草。 看样子两人还没在一起,远远未到成为男女朋友的阶段,这可不是她出现的好时机!展疏朝身边正要向她邀功的经理嘘了一声,把他拖进了楼梯间里。 “怎么了总裁?”经理疑惑。 展疏焦躁地在狭窄的楼梯间里踱步,绕着经理走了好几圈。 “总裁?总裁?” 经理冷汗直冒:“您不满意宋律师的话,我现在就去联系新的律所…” “不对!”展疏抬手制止他:“这个,我还有事,这个案子交给你负责了。” “啊?”经理大吃一惊:“可是有许多程序需要您的过目。” “文件送到我家,联系打电话,”展疏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姿态在别人看来是多么慌不择路,她只想着这个时机一定不能出现在宋岐面前! “小钟啊,”展疏严肃地说:“相信你的能力足够处理好,我对你有信心。”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总裁看他的眼神从未从此炽热,钟经理内心狂喜,“谢谢总裁,我一定不负所托!” 堂堂总裁变成家里蹲。 爷爷问她出了什么事,展疏只说是休假中,爷爷想到最近子公司闹的官司,确实应当暂避锋芒,于是开始对她进行相亲轰炸。 展疏觉得自己好像那个封建王朝的皇帝,叁妻四妾还得分配时间各个翻牌,必不能冷落了其中一人。 这倒还好,最可气的就是海滩富二代,前一天刚和某网红美女出入酒店被拍到,这一日又约她出去名曰兜风,实则卖弄新车,在等红灯的时候还试图强吻她。 展疏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人。 她代替交警给了海滩富二代一个大嘴巴子,命他在下一个路口停车,挎着包包从他的豪车里扬长而去。 海滩富二代被她一巴掌打得也是怒上心头,开着车窗骂骂咧咧地超过了她,还不忘伸出手竖了个中指。 展疏下车向前走了几步,开始后悔今天穿的这个细高跟,磨得脚疼。 这附近没有地铁站,离她家也不远,展疏吐出口气,打算忍忍就过了。 正想着怎么给爷爷交代海滩富二代的事儿,正对面走来一个全身黑色的高个子男人看见她,停住脚步。 展疏走近几步,对方看着她的视线角度和记忆里相差甚远,她不太确定:“林景谓?” “…展疏。” 男人走出黑暗,站在路灯下,叹息般地叫她名字。 【如何做好白月光】16.租赁男友 “真是你呀,好久不见。”展疏笑着伸出手去,他却眯起眼睛看着她,双手都插在兜里,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毫无要和她友好握手的想法。 在工作时这种情况她见得多了,展疏好脾气地笑,自然地收回手开玩笑:“太久没见,都快认不出来了吧?” “怎么会。”林景谓勾起一边唇角,言语之间满是敌意:“怎么?展大美女现在落魄到要和这种人相亲了?以前不是挺牛的吗?怎么,宋岐也不娶你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展疏,明明正是在她处于窘迫之中的情况,林景谓却紧张地偷偷咽了口水,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 “是呀,各人有各人的路嘛。”展疏拿应付长辈的话搪塞,他成功攻击了她的弱点,却眉头紧锁,这才刚见面没多久,展疏实在不知道又哪里惹得他生气。 “对了,”她拿出手机:“加个联系方式?” “行啊!” 林景谓终于舒展眉眼,似笑非笑地给她扫码。 看着页面上跳出的提示【对方在您的黑名单中】,展疏呆滞了。 “怎么了?”林景谓状似不经意地凑过来看,挑眉道:“哟!原来我被你拉黑了啊,咍我这脑子,怎么给忘了,昨天消息都发不出去呢。” 手忙脚乱地调出黑名单目录,展疏滑动里面的一长串名字。 “你是哪个?可能是我手滑……” “看来我不是被你拉黑的唯一一个,心理平衡了。”林景谓手指戳了戳其中的某个空白头像:“这是我,下次别再手滑。” 展疏把他拖出黑名单,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熟悉的对话框:“…所以,你现在干这个?男友租赁?” 林景谓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但很快硬着头皮换上嘲弄的笑:“对呀,要不要试试?展小姐,念在我们是同窗的份上,给你打九八折。” “……” “所以你是林胥先生的儿子?” 林胥的生意蒸蒸日上,从别人口中也听到许多夸他儿子,现在想来就是林景谓,归国短短时间内做出的优秀成绩,那林景谓做这门奇怪的生意,是为了消遣? “我爸是谁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林景谓双手环臂,“你就说租不租吧。” 还是一如既往地没耐心,展疏笑笑:“租你能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林景谓笑得狡诈,“怎么样,一个月叁万,全天候服务,再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了。” 他本想用这话膈应到处相亲的展疏,以为她会义正严辞地拒绝,没成想对方答应得非常干脆,林景谓瞪着转账成功的短信,不可置信:“你疯啦?” “没有呀,确实很划算。”展疏耸肩:“叁万能聘到林氏的公子,是我工作以来遇到的最划算的生意。”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林景谓不是叁分钟热度,能坚持做这份工作帮她搞定爷爷。 比起海滩富二代,爷爷估计会更满意这位林胥的儿子吧。 “合作愉快。”展疏和他握了握手,打算早点撤退,“有机会再见。” “诶等等,”林景谓抓紧她欲抽走的指尖,即使是藏在帽沿阴影里的脸也能看出明显的纠结情绪。 “还有什么事吗?工资月结,加班叁倍怎么样?” “不是这个!” 林景谓气得牙根痒痒,说话却支支吾吾:“你花了钱…不要我做什么吗?” “噢,有需要的时候会叫你的。”展疏不明所以。 “你有听清我的服务内容吗!?全、天、候!所以……” 林景谓喘着粗气弯下腰:“包括陪睡服务。” “陪睡?”展疏满面正气,侧身推开他的脸:“花钱陪睡是为嫖,你在干犯法的行当?” 她软软的手心一触而过,林景谓觉得自己快要被怒和欲掀晕厥了,他黑着脸边狂按手机边质问她:“你觉得叁万块钱能嫖到我吗!够嫖我吗?!” “……” 钱被退了回来。 “…这不算嫖了吧。男朋友带女朋友回家过夜,非常合理,警察叔叔都无话可说。” 展疏想着“租赁男朋友”不是“租赁扮演男朋友的演员”,那林景谓现在就真的算是她的对象了,于是点了点头。 【如何做好白月光】17.千杯不醉 展疏走在他身边,忽然有了身高差,林景谓侧眼瞥她,忍下摸头的想法,讽刺道:“宋岐怎么忍得了你那么多年。” 见她面色忽然白了一下,似乎回想起痛苦的回忆,林景谓后知后觉地自悔失言,正想找补两句,却听展疏压下心中悲伤似的,轻描淡写道:“我对他很好,用不上‘忍’这个字。” 对他很好。 林景谓在口中反复咀嚼这四个字,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贱的慌。 眼巴巴地上赶着找不快。 倘若对话就此结束,原本展疏也不觉有什么尴尬,但经过这些年来吃的苦头,她多少还是明白了人类对于“感受”的重视。 展疏友好地问:“你对你之前的客户也这么热情吗?生意应该很好吧。” “没错,”林景谓咬牙切齿:“生意很好,所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我还得去接下一个客户呢。” 展疏疑惑:“刚刚说要提供的陪睡服务呢?” “…不好意思我行程表太满,”林景谓脾气不好地哼哼,“下次有事记得先预约。” “林景谓??他怎么也回来了。” 何菲菲对他主动接触展疏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他这次回来接近你,一定不怀好意!” “为什么?” “你想啊,一般被分手的人心里肯定多少都会不平衡,他现在这么成功,还通过老套的契约手段接近你,”何菲菲拍她的肩:“小心他是回来报仇的,像我们上次看的电视剧那样。” 展疏吓了一跳:“这么严重。” “总之,”何菲菲心有余悸地扯扯嘴角:“你千万要小心。” 电视上播着一则新闻,说是昨天夜里一富二代飙车肇事逃逸,怒飙狠话扬言扫平交通局,展疏注意到这人的化名倒像是海滩那位。 展疏看了眼手表,晚上还有一个局,估计得喝不少酒。 她把何菲菲面前没有动过的蛋糕插起来吃掉:“垫垫肚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其实她能谈下很多大单的其中一个优势就是长得美,还很会喝酒,最重要的是酒后能保持清醒哄着让飘飘然的对方签下合约,钱就到手了。 刚开始她只知道呆头猛灌,然后清醒地跑了一趟又一趟厕所,还因此得了千杯不醉的名号。 后来展疏学着她的经理、秘书那样做出朦胧的姿态,事情反而更好办了起来,一些她不想再参与的谈判能够假借醉酒推脱离席。 虽然酒精对她的中枢系统没有影响,展疏还是不喜欢喝酒,看到酒后失态的各色人物就像看到没有理智的野兽,她的心情也会变得不好。 酒局上点了许多好菜,但不能多吃,酒倒是一杯接着一杯地灌,展疏擅长打持久战,离她正常预估结束起码还有两个小时,但今天得早点回去给林景谓安排和爷爷见面的事。 向合作的老板道歉,展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推开经理扶她的手,走着S形出了包厢。 还没完全关闭的包厢内传出哈哈大笑,浑厚的男声里带着一丝嘲弄:“小钟,你们展总这就不行啦哈哈哈哈,还是小女孩儿嘛,说什么千杯不醉!” “是呢,可别浪费了我们陈总的好酒。” “陈总说的是,我替我们总裁敬您一杯。” 好吵。 展疏上完厕所,歪七扭八地扶墙走到洗手台旁,冲洗刚刚握过陈总的手。 这里的卫生间很高档,橙花的熏香若隐若现,却盖不住空气中谁刚刚制造出的一点呕吐物味。 她皱了皱眉,抬起头来,镜子里反射出一个倚在墙边的人影,不知道在那里观察了她多久。 “展家的大小姐,怎么会惨成这样?” 林景谓依旧阴阳怪气,靠墙环胸,双眸凉凉地从头到脚打量她,“刚刚吐了?” 没办法,展家要拓宽领域,总要走出舒适圈,毕竟她又不是真的要和林景谓结婚,身后有个这样大的靠山。 展疏擦干手上的水珠,不打算和他详细解释。“你也在这?好巧,刚好我有事要和你说。” “哦?” 林景谓感兴趣地挑眉。 “明天中午爷爷想请你吃个饭,也许是谈婚事,不知道你是否有空。” “行啊,”林景谓眯起眼睛:“先不提明天的事,你现在需要我帮忙吗?” 今天这个项目她势在必得,陈总此人到底是个乘上了时代潮流的暴发户,只知道眼前的蝇头小利,纸老虎一只罢了。 只是免不了费时费心,展疏自己虽然对那些强逞口舌之快的羞辱无所谓,但她不免在意她的人是否在非专业工作领域受委屈。 不如多吐些利润出来给他算了,速战速决。 这种小事还用不着劳烦林家的小少爷。 ——————— 补更~ 【如何做好白月光】18.英雄救美的回报 林景谓好不容易软声抛出的橄榄枝惨遭拒绝,气结地瞪着她,牵起她的手就往包厢跑,嘴里嘟囔着:“就算是租赁关系,我林小爷的未婚妻也不能白白受欺负了!” 这话的风格很像是八年前的他会说的话,回忆起从前的故事,现下的感觉却与当时大不相同了。 展疏手被包在他掌心里,虽然觉得他是在小题大做,但还是忍不住弯了眼睛。 林景谓的身份确实好使,陈总再不识人也认得这位最近和他在同一产业内以强势姿态掠夺资源的年轻人。 鄙夷地看着他伏低做小的姿态,林景谓冷哼一声,强行把展疏拎上他的车。 静谧的车内只剩下他指节敲方向盘的哒哒声。 展疏给被林景谓突然发难吓呆的经理发消息,嘱咐他安心处理后续事宜,不用管她的状况。 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一个声称是老板未婚夫的男人,看陈总的变脸的态度还是个大人物,而从来说一不二的总裁居然就这样被他拉走了。 老板居然有未婚夫! 钟经理在被这个杰克苏事件震惊之后,最在意的果然还是这一点。 虽然长得很美但实在钢铁,跟在她身边不到两年时间就已经见识到总裁伤透了多少少男心的钟经理,此刻不禁为另一位优秀候选人的淘汰感到遗憾。 宋律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那么关注的总裁她,已经名花有主啦! 在意地瞅了她好几眼,林景谓咳嗽一声提醒她,“展老板,刚刚没能细谈,你说明天要谈婚事?” “噢,对。”展疏回过神,和他解释:“当时提出租赁的是男友身份,但没想到我爷爷很满意你的身份,现在反而开始催结婚了。” “我的计划是明天你有空的话先和爷爷见一面,先假定下订婚,其余事宜交给我负责就好,不会真的为难你同我结婚的。” 林景谓先是漫不经心地靠着,听到她说“假定”时忽然略直起上身:“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一起骗你爷爷要订婚?” 得到展疏肯定的回答,他似乎半陷入回忆,嘲笑道:“可以啊展疏,你确实变了不少。” 当时分手连谎话都不愿意编一个,现在小手段一套一套的。 是他不配得到体面的谎言,还是她的用心都放在争夺家产上了? “没错。”展疏赞同他的话,她能感觉到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像个“人”,她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对她而言每次迎来明天都是充满期待的全新体验。 这雀跃的语气让他感到新奇。 林景谓侧眼,她的小脸在斑斓的灯光下模糊不清,眼珠子亮晶晶的像一对玻璃球。 “你还记得以前吗…”他张口,音调沙哑:“再帮我弄一次。” 车里的空气莫名潮热,展疏手里跳动的肉棒却更烫,她修剪整齐的指甲从柱缘划过,攀上顶峰抵住流着眼泪的小口。 林景谓捏了捏掌心,湿漉漉的,仿佛他正处于夏天某个离谱的课堂上。 她的手没有长大,这根肉柱却长了不少,颜色也比从前稍深一些,不变的是它同样的勃发,同样的血脉怒张。 展疏身下反射性地流出淫液,穴口像每次进食前期待地咽口水那样张合起来。 另一只手抚过林景谓吸气时绷紧的腹肌,看一眼他与下身完全相反的冷静表情,展疏转身从副驾驶钻到两腿之间,这样双手都能过轻松地握着这根火热了。 和他疯长的身高一样,阴茎也高高地直立着,展疏的双手分别握住茎身还仍有一部分寂寞地露在外面。 带着淫液撸动几次,荼靡的味道弥漫开,嗅到这气味的展疏塌下腰,低头含住了涨红的顶端。 林景谓眸色晦暗,沉沉地盯着她,表情似痛苦又似欢愉。 展疏舌头贴着柱身向下吞咽,来了几次深喉,但都没能完全纳入,只好用手辅助着摩擦裸露在外的阴茎,给口腔里留出一些空间便于舌头画圈的运动。 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谓叹,林景谓绷紧大腿,放弃一切挣扎地将手指插进她头发中,更深地顶着她舌根挺动。 受刺激的喉咙反复收缩,展疏感觉他向后狠狠靠去,嘴里霎时间被射满精液,洪水一样往她食道里灌。 林景谓微睁开眼,他掌下把控着展疏的脑袋,她正一边吞咽精液一边抬起颤抖的长睫,瘦削的双肩下流畅地勾勒出高高翘起的皮肤。 他咬牙,向前一挺,阴茎抖了抖,再次喷射出一团白浊来。 【如何做好白月光】19.宝贝舒服吗? 林景谓脚带上门,走廊的最后一丝亮光也消失了,展疏在黑暗中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只能感觉到背抵着一堵墙。 拨开脸颊边的头发,林景谓凶狠地啃她的唇瓣,托起她挺翘的屁股往他下身挤,滚烫的阴茎生龙活虎地贴着腿根的皮肤摩擦。 她的底裤湿得很快,林景谓把它扯到一边,就着满溢的淫水挤进去,不等抵触的小穴适应,重重一撞,刚刚她无法吞下的棍棒长驱直入,简直要把她钉在墙上一样。 展疏屈下腰闷闷地唔了一声,后背似乎撞到开关,瞬间室内光亮如昼。 林景谓没有和林胥住在一起,他带着她来这栋普普通通的单元楼时展疏也未曾想到这里面真是和外表一样的平平无奇。 林小爷在用平民商场买的普通布艺沙发而不是真皮沙发诶。 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肉棒并不能让展疏有太多观察环境的精力,林景谓在插入时低低地喘一口气后就憋着股劲儿狠命干她,来回几十次,带出的淫液已经滴在地板上聚成一滩了。 这波刺激来得太猝不及防,展疏闭上眼睛绷紧脚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一摇一晃的让她在刹那间置身于温暖的海洋。 敏感的肉穴经不起如此大开大合的蛮干,她攀附着林景谓的肩膀,伸舌舔弄他总是很容易变红的耳根,软声要求:“慢一点,我受不了。” 林景谓动作稍稍停顿,他转过头攫取小舌,边吸边带着她往卧室走。 天旋地转,展疏被他翻了个身按在床上,肩膀贴着床面,屁股高高翘起,离开没几秒的肉茎再次插入,推挤着小穴流出更多水来。 背对着林景谓,他好像显得更加从容,把控着速度九浅一深地磨她,时不时轻轻拍打她的屁股使她夹得更紧。 展疏的脸埋进枕头里,鼻端嗅到满是他身上的味道,即使视觉不在,她也能在脑内临摹出林景谓半跪在床边挺动窄腰的画面。 发凉的脊背被温热的嘴唇一路覆盖浅吻而上,他的手也钻到前方握住上下摇晃的双乳,乳头被把玩,却痒意更甚。 展疏呻吟着握住他的手,立刻被他反握着十指相扣按在床上。 “宝贝,宝贝…” 低沉沙哑的男声在她耳边轻喘,犹如大提琴触动心弦,展疏浑身颤抖,小穴疯狂收缩。 林景谓感觉到她的高潮将至,便直起身把着她的胯加快速度,膨大的肉棒插进最深处喷射而出,穴肉一圈一圈地裹着肉棒榨取每一滴喷出的汁水。 展疏腰软地往下沉,射出精液变软一些的阴茎从肉穴里溜出,半挺着挂在林景谓双腿之间。 他伸手捞住她,侧身与她面对面躺在床上,展疏潮红放空的小脸让他心里一紧,忍不住又硬了起来。 “舒服吗宝贝?”林景谓捧着她的脸,拇指在鲜红欲滴的唇上摩挲:“老公干得你舒不舒服?” 展疏四肢酥软,毫无反抗意识地蜷成一团,哼哼着:“舒服。” “真乖,” 林景谓满足地握着她手指一根根舔开,含糊道:“那要不要老公再干你一次?” “什——?” 展疏还没能发出疑问,腿又被他抬了起来扛在肩膀上,蓄势待发的性器再次顺利地进入黏腻小穴里。 “唔……好湿好热。”林景谓扬起眉毛,他得意的神色很是生动,展疏竟一时挪不开眼:“看来宝贝也等不及了。” “好吧——”全根没入,“那就再操你一次。” 展疏上衣全卷到脖子下面,林景谓一口含住殷红的乳尖,舌头绕着乳晕旋转推压,乳珠很快变得充血,圆溜溜地在他齿间滚动。 林景谓的气息也不如他说话时稳,粗重地喷洒在展疏胸前,激起她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肉棒显然转变了进攻策略,画着圈儿避开中心,在敏感点的周围戳动。 淫水越流越多,展疏怀疑整张床都要被她浸湿了,可穴内反而感觉空虚。 林景谓“啵”地一声放开她肿胀的乳房,探至穴口抹了一圈儿,给她看亮晶晶的手:“宝贝这么喜欢我操你吗?流了这么多水,嗯?” 展疏当机立断侧头去舔他快要滴下水的指节,把她自己分泌混着精液的的淫液卷进口里。 林景谓喉结动了动,捏着她的下颌也去卷刚刚被她舔走的液体,还将她的津液一并掠夺一空。 “真骚,”他咂咂嘴,品味她的味道,笑着亲她唇畔:“不过老公喜欢。” 是否真订婚还没确定,他倒真叫上了。 展疏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知道什么时候能利用一些小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此刻期盼遭到爽快的操弄而不是慢悠悠的挑逗。 “那,”展疏拉长音调,下压臀部吞吃他的粗长阴茎:“老公什么时候狠狠操我?” 【如何做好白月光】20.偏离故事线 体内的性器弹跳两下,林景谓胸口剧烈起伏,猝然低下头叼住她的唇瓣,掰开展疏的屁股用力操弄,直捣得花壶又湿又热,咕叽咕叽地响个不停。 他胸中仿佛燃起一团火焰,将理智焚烧殆尽。 “操你…”从嘴唇之间漏出断断续续几乎被粗喘淹没的低语:“老公现在,就狠狠操死你。” 展疏仰起头,暴露出的白皙脖颈立刻被林景谓侧脸咬住,尖尖的犬齿陷入柔软里,几乎就在刺穿她的前一秒,阴茎先穿透了她的花心。 危险的疼痛和欣悦一块到来,大量淫液喷涌而出,长长的呻吟从张开的嘴唇中逃逸。 如同一朵盛放的玫瑰拼尽全力盛开香气。 林景谓脑子里嗡地一声,阴茎不受控制地迸发,精液打在烂熟的肉穴里,引发起另一波热潮。 展疏怀疑自己刚刚有几秒是处于晕厥状态的,等她全身的感受器再恢复时方才察觉到过度使用的穴口酥麻软涨。 “我想和你结婚。” 林景谓全身薄汗,热气腾腾地贴着她亲嘴儿,两根手指钻进还在淌水的穴里搅动,惹得她腿心直抽。 他的声音从胸腔里传导过来,低沉得听不清楚,展疏懒懒地:“嗯?”了一声。 “没事,”林景谓瞅一眼被他抠挖出来的大团乳白,笑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展疏啥也没能知道,因为她鸽了林景谓和爷爷。 本来约好的中午见面,她就想早上赶在上班之前去把公司的文件先带回来做完,刚哄好清早就竖着根旗杆在她身上蹭蹭的林景谓,头发也来不及好好整理就急匆匆赶去公司,结果好死不死恰好遇到昨晚在公司熬了夜的宋岐和苏予蔷。 最近确实听钟经理汇报过代理律师的进度,比起她预想的慢了一些,尚且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可能因为惹上了大公司,官司不比普通抄袭纠葛的好办。 宋岐的黑眼圈深到连眼镜都挡不住,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写材料,两条长腿松散地伸在外边,整个人的状态很是松弛。 他身边坐着苏予蔷,她趴在桌子上似乎睡熟了,肩膀上搭着宋岐的西装外套。 展疏没想到公司里大清早的会有人加班,毕竟她不是魔鬼老板,几乎从来没有逼迫过员工加班,附近的办公楼他们这栋总是最早熄灯的。 所以她毫无防备的就走了进去,还发出很大的关门声。 宋岐立刻抬起头,眼神对上她的瞬间亮了亮,旋即又暗下来,和她打招呼:“总裁。” 展疏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抓了抓很可能像鸟巢一样的头发,点点头,预备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文件赶紧撤,不要再给男女主的相处制造困难了! 她的角色本不应该在这种男女主的关系还未稳定时出现,这会动摇男主寻找替身的心。 但她现在也不清楚苏予蔷具体把宋岐攻略的何种地步了,展疏进门时瞥见宋岐戴的领带,蓝白宽条纹的,据说是男女主的定情信物。 女主不愧是女主,这么快就定情了。 展疏稍微松了口气,推门进她自己的办公室,宋岐见她一言不发就要离开,着急地站起身,桌椅发出“嘎吱”一声。 趴在桌上的苏予蔷迷蒙着直起身,往他俩这边望过来,音调从迷糊逐渐变亮:“嗯?展小姐!又见面了!” 宋岐这才把关注从明显在外面过夜了的展疏挪到她身上:“…你们认识?” “是呀,多亏了展小姐让我多尝试向私人律所投递简历,我才能有机会在宋律师手下工作,最近已经转正啦。” 苏予蔷害羞地看一眼呆楞在原地的宋岐,转向展疏:“不知道该怎么谢您才好,不如请您吃个饭吧。” 见展疏面色苍白,她连忙摆手解释:“不是工作上贿赂总裁,只是私下里对您的感谢。”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展疏婉拒,赶紧躲进办公室里锁了门。 “展小姐人真好,工作能力强还那么热心。” 苏予蔷感概,看向宋岐:“宋律?宋律?” 宋岐回神,挪动方才紧抠桌面至僵硬的手指,露出一抹微笑:“没事。” 展疏在办公室里焦急地转了几圈,勉强稳定心神,想着他们熬夜加班了估计不久就会离开,便先在办公室里牵了积攒许久的文件,结果签完了外面也毫无动静,悄悄拉开门缝一看,宋岐非常敏感地看向她,展疏吓得又缩了回去。 公司的人陆续来上班,展疏甚至帮自己助理做起了季度表,再看钟表时已经中午了。 这件事完全占满了她的思绪,偏离任务线让她如同无头苍蝇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静音的手机显示着爷爷和林景谓的未接来电,展疏先分别找了个工作的借口发过去,颓丧地陷进她的老板沙发里。 【如何做好白月光】21.修罗场总会到来 【宝贝我出发啦。】 【你不用着急,慢慢来,我已经进门了,和爷爷谈得很顺利~】 【宝贝,发生什么事了吗?】 【展疏?】 【你可真行。】 展疏终于趁着宋岐不在的时候溜了出来,乘上下楼的电梯,翻看林景谓给她发的消息记录,可想而知他现在会有多生气。 电梯到达,她一眼就望见了站在车旁的颀长身影,手里夹着根烟在昏暗日色的冬日里明灭。 展疏小跑到他面前,林景谓抖了抖烟屁股:“去哪儿了?” “一直在公司呀,”展疏搓手:“今天真冷。” 林景谓掀起眼皮,不耐烦地把她的手揣进大衣口袋里,狠狠地碾灭烟:“你今天不给我个理由,咱俩都别想好过。” 他的脚下已经躺着很多烟头了,算起来大概在这里站了一小时以上。 乱扔垃圾。展疏塞满东西的脑子里飘进来这个念头,但很快被过多更重要的数据分析挤走了。 他俩之间突然冒出来一个来自其他人的声音。 “景谓?” 展疏如果有毛的话,现在应该全炸了起来。 将她搂进怀里,林景谓眯眼与同样从公司里走出来的宋岐对视,皮笑肉不笑:“宋岐!” “还真是,好久没见了。”他搂着展疏的胳膊隐隐用力:“自从我转学以后,我想想,都快十年了吧?不过现在,我们居然身份互换了,哈哈哈哈,真是具有戏剧性啊。” 宋岐手里拎着件外套,是展疏刚刚落在办公室的,他向挑事的林景谓略一点头,便看着展疏:“你忘记拿了,急什么?” 展疏顶着头顶快要把她钻心剜骨的眼神接过来,到了声谢。 宋岐满意地退回去,端详林景谓快要气得冒火的神色,却是问展疏:“总裁,这位是您的…?” 方才一直在装鹌鹑的展疏顿时灵光一现,她似乎明白该怎么切断自己对男女主角的影响了,就像离开宋岐时那样—— “是我的未婚夫。” 展疏突然有了底气,从林景谓怀里站出来直视宋岐。 宋岐的脸色一变,“林氏……确实能为你带来很大助力,恭喜。” “诶,宋律说的这是什么话。”林景谓打开黑色外套从后面揽着她,吊儿郎当地把头挂在她肩膀上:“我和我家宝贝儿可不是你们常见的商业联姻,我们这是两情相悦,门当户对。” “我讨厌烟味。”被强势的气味包围,展疏轻轻地说。 林景谓没有回答,而是把她搂得更紧了。 宋岐只是盯着她:“他说的……是真的吗?” 林景谓的手危险地握在她腰窝处,展疏连连点头:“他说的没错。” 宋岐眸子里的期望彻底湮灭了,他向后退一步,林景谓如斗胜的孔雀为展疏开车门,还专门拿出后座放的一大把玫瑰花塞进她怀里,才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还没看够?” 展疏被他吓一跳,回过头来,林景谓已然一改得胜的笑容,面无表情:“这就是你鸽我的原因?把宋岐养在你公司天天看?” “可笑,”林景谓后槽牙直磨:“你真可笑,用同一种手段玩儿我两次有意思吗?” “没有玩你!”展疏刚开始没听懂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听到这离谱的诽谤立即为自己澄清:“不是玩你,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 “你好好解释,我听着。” 林景谓把车停到路边,把她困进手臂和座椅围成的囚笼里:“要是敢撒谎的话,看我怎么惩罚你。” 展疏脑子里的红色警报呜呜作响,她咽了口唾沫:“宋岐是我的前男友……” 林景谓冷笑一声,“这用不着你提醒我。” “…他最近遇到了…更好的人,刚好他们都在公司被我撞见……” “…所以你就躲在办公室里不敢出来打扰,怕影响他的新恋情?”林景谓重复一遍她的解释,剑眉倒竖:“你当我傻呢展疏?!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编?!” 展疏无辜地看着他:“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撒谎。” “行……就算是这样,”林景谓忍气吞声,“你是哑了吗?不会给我打个电话?老子还以为你被人绑架走了!” 展疏哑火,她这是头一次这么明显的偏离主线,她以往都只会运行现成的程序,一遇到这种事就死机了。 见她不说话,林景谓在方向盘上狠狠一锤,骂了声脏话。 黑着脸瞥她:“还不下车?” 展疏看着前方的景色,不管是距离她家还是林景谓的小家都很远,便以为他是因为宋岐这个前男友的原因不再愿意陪她演戏了,她提醒:“…你的租赁期还没到呢。” “你妈的,”林景谓夺过她手里的花丢出去,按着脑袋重重吻她,唇舌紧紧缠绕在一起,吸得展疏嘴唇比昨天还肿,他才稍微放过她,哑声问:“你什么意思?” 展疏急促地喘了几口,问:“那我们还结婚吗?” 林景谓又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咬牙道:“结!” 【如何做好白月光】22.订婚 既然事情都已说清,那就没必要再躲着宋岐了,展疏恢复正常的行程,只是比起之前,现在多了个预备未婚夫常常大张旗鼓地出现在公司里请大家喝咖啡或给她送花。 好几次甚至当着宋岐和苏予蔷的面对她说土味情话,大部分时候展疏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且看样子宋岐并没有把他的幼稚行径放在心上,他的案子进展顺利,没多久就成功为她们打赢了官司。 钟经理说公司里传闻林小公子能从总裁的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展疏把这话当玩笑说给林景谓听时,他自嘲道:“我的过人之处?恐怕是特别能忍吧。” 他把展疏的脸像捏面团那样往两边扯:“前男友什么的,我就不和你计较,但是,你以后要敢绿我……”他危险地挑眉,看得展疏后颈一凉。 “而且,现在宋岐和他那小助理可是打得火热,”林景谓试图在她脸上找出痛苦的神色,失败以后反而高兴地摸摸她头发,“当然不比咱们的爱情轰轰烈烈!” 总之,林胥也非常欢迎她当他的儿媳妇,并且私下对她说觉得自己亲儿子配不上展疏。 两方长辈谈得畅行无阻,作为林家与展家联姻标志的订婚宴也早早定下日期,似乎所有人都急于在这段婚姻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林景谓却不满意这订婚之说,他宁愿直接拿着户口本去办结婚证,这样就能永远把展疏锁在自己身边了。 “你真的想和我结婚?” 展疏不可思议,人类的婚姻在生命中几乎是最重要的选择之一。 林景谓虽然耳根红了,仍梗着脖子:“这有什么不行吗?” 展疏把何菲菲和她说的那些对林景谓的怀疑咽回肚子,摇摇头,“我以为你只是为了和我履行合约。” “现在还在说合约!”林景谓暴起,“你还要我怎么解释??我爱你,我爱你,想和你结婚,这样行吗?!” 虽然他的表情龇牙咧嘴的看起来并不像表白,但展疏大概明白了,林景谓还真是因为喜欢她才要和她在一起啊。 真神奇,明明从前她搞错目标时他那么伤心。 林景谓估计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对宋岐一直抱有敌意,某次与她出门约会时正巧遇上宋岐陪苏予蔷挑首饰,十分主动地上前打招呼:“宋律师,和女朋友约会?” 苏予蔷害羞地低下头,宋岐只是瞧着手里的项链道:“就要这个,包起来吧。”然后才淡然地回答林景谓:“林先生,您也来给女朋友挑七夕礼物?” “我们来挑戒指。” 林景谓笑着说,从展疏手袋里掏出粉色卡片:“我要和展疏订婚了,正好遇见,诺,请柬,请大名鼎鼎的宋律务必出席啊。” 宋岐的脸骤然冷下来,接下请柬,声音微涩:“多谢邀请,我一定……准时参加。” 不太满意这桩看似皆大欢喜的联姻的还不止一个人。 从来只会当爷爷或父亲传话筒的母亲居然在订婚前夕悄然来到展疏卧室里。 她面对展疏的神色和面对爷爷时差不多,带着点生疏的恭敬,展家的小孩从小都由保姆带着,展疏工作以后母亲就更是对她疏远了。 展疏万万没想到这样的母亲会对她问出“你真的愿意嫁给他吗?”这种话。 毕竟她当年也是作为类似的角色嫁入展家的,在所有人看来她和展父琴瑟和鸣,即便是亲女儿展疏,也从未看出他们俩之间有什么问题,要说最大的问题大概是双方相处得过于客气吧。 “妈妈,是我选择的他。”展疏安慰她,这话宛如一颗定心丸,母亲终于不再惴惴不安,而是有些恐慌地问她:“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多管闲事了?” 这母女关系不太正常,但展疏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主动上前抱着她,软声道:“你是我妈妈,问什么都不算多管闲事。” 人类真的复杂。 展疏不得不在订婚前一天夜晚和母亲同在一张床上促膝长谈,因为她实在是哭得太厉害了。 【如何做好白月光】23.替身戏码 展疏不知道鼓励母亲走出属于她人生的第一步是不是正确的,因为她自己现在就处于需要自己掌控步调面对未知的窘迫之中。 条件已经足够充分。 宋岐和苏予蔷确定了关系,白月光正准备和别的男人订婚,而男主角也正好要出席这场宴会。 “宝贝儿!” 林景谓带着笑意的呼唤打断了展疏,“你还没化妆呢?正好。” 他凑近,在只有他俩的化妆间里亲亲她的脸颊,向下吻至唇边,“没想到,我这么年轻就能结婚。”说完,闷闷地笑了几声,“我的那些兄弟们一定嫉妒死我了。” 他总是把这次订婚宴称为婚礼,展疏听习惯后也开始懒得纠正他。 林景谓按着头给了她一个法式深吻,席卷她的每一寸黏膜,然后才依依不舍默念着“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地走了。 展疏目送他关上门,面对镜子,试图忽视镜子里她红肿的嘴唇,又继续思考在林景谓来插科打诨之前的事情。 按照白月光的设定,她还是爱着宋岐的。 她和林景谓的订婚全然出于物质条件。 所以当宋岐带着与她长相相似的现女友出现在宴会现场时,白月光破防了,她在典礼上期盼地看着宋岐,叫出他的名字,祈求能有童话中骑士救出被恶龙胁迫的公主的桥段出现。 可惜宋岐是骑士,但她不是公主,真正的公主已经在他身边了,怎么还会再为她冲动呢。 展疏无法确定现在宋岐和苏予蔷是否真的已经确定对方就是自己的命中注定,她只能安慰自己。 我只是个配角,男女主一定会在一起。 退一步说,如果展疏没有宴会上推动剧情,她很可能会像上一任白月光扮演者那样,因试图主观改变主线而被永久消除。 也就是说作为AI的她会被恢复出厂设置,说不准被投入到哪个部门去做危险任务。 这体验一定不会太好。 展疏摸了摸湿润的嘴唇,心跳猛然停顿。 剧情发生后,白月光就再也没戏份了,更不用说和她联姻的对象。 订婚现场选在展氏旗下新开的豪华酒店。 酒水和甜品由母亲的娘家餐饮大户于家提供,鲜花和布置由何菲菲友情赞助,虽然她依然在极力质疑林景谓和她交往乃至订婚的意图。 和林氏的联姻能够邀请到许多商界大亨出席,展家自然是出了全力使这次宴会体面。 每个人的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但没有几位是真为了林、展两家的结合而感到欣喜的,都在心里算计着日后该会有怎样的动荡,而自己又能以什么方式从中分得一杯羹。 苏予蔷出身平民,坐在宋岐身边免不了听到些拉拢这位大律师的话语,她愤愤不平:“这些人,干嘛在别人订婚宴上尽知道谈工作、谈关系。” 她入行不久,还怀着颗正义的赤子之心,宋岐总是想,展疏以为她们长得像,可实际上接触过的人就会知道,她们完全是不一样的人。 见宋岐侧眼看她,苏予蔷牵着他的手道:“如果是我结婚,就想请我的好朋友和爸爸妈妈来,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在户外,在草坪,和我爱的人沐浴在祝福里交换戒指……不然,这婚礼不办也罢!” “展小姐真可怜,”她垂头丧气,“看来当千金小姐也没什么好的,连选择礼服牌子的自由都没有。”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尽管宋岐的安慰听起来毫无感情,苏予蔷也被他鼓起劲儿来,她知道宋岐只是面冷心热,她就不信这块冰没有她捂化的一天。 “是呀,说不定展小姐甘之如饴,她的事业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何菲菲刚从化妆间审查完展疏的妆容,回到座位上就听见这么一番话。 她想说你谁呀,搁这儿乱说我姐们儿婚姻不幸福,结果刚转过头就和那双和展疏如出一辙的大眼睛对视上了。 “我靠…不是,我说的是…你好。”何菲菲越过宋岐胸前和苏予蔷握手,后者好奇地问她:“你也是展疏高中同学吗,奇怪我们怎么坐到同学桌来了。” 长得和展疏六分像的妹妹单纯地看向宋岐,他心不在焉地抿杯中酒。 何菲菲明白过来,好家伙这人还玩起菀菀类卿的戏码来了。 “宋岐也是我们高中同学,怎么,他没和你说过吗?” 何菲菲这话一说,同桌的几个人都抬起头看她,她不在意地接着道:“按道理,他还得去前任桌呢,可惜我们展小疏就这一位前任,凑不齐一桌。” “这,”苏予蔷大惊失色,手里咬了一半的甜点掉在丝缎桌布上,立刻有穿西装马甲的侍者过来清理。 宋岐面不改色地为她擦手,苏予蔷反手握着他:“真的吗?她说的是真的吗?” 何菲菲曾经奉宋岐为男神,现在却因他的行径为展疏感到不值,会去找替身的男人,怎么看也不比回来复仇的林景谓好到哪儿去。 “是真的。” 宋岐将她的手摆回原来的位置,清晰地回答苏予蔷:“我谈过一段很长的恋爱,就是和展疏。” 【如何做好白月光】24.她是永远的白月光 苏予蔷如鲠在喉,但她也讲不清自己难受个什么劲儿。 好不容易让宋岐同意和她交往试试看,她怎么可能想不到优秀的宋岐会有一个她处处都比不上的前女友。 只是她没想到那位前女友离她这么近。 还是她常常在宋岐面前提起的展小姐。 苏予蔷之前有多喜欢展小姐,现在就觉得自己有多么冤种。 每次她说到展疏多好多好,宋岐都只是淡淡地表示认同,却从来不提他们的这段往事,显得毫不知情的她愚蠢又可笑。 “不过展疏这不是要订婚了吗,”何菲菲打破僵局,玩笑似的瞥一眼宋岐阴沉到能滴出水来的俊脸,“大家都各自找到了幸福,真是可喜可贺。” 苏予蔷很想把这件事问清楚,碍于场合不能发作,只好赌气地把后脑勺留给宋岐。 场边的乐队忽然换了首悠扬的小提琴曲,着正装的林景谓先走到小礼台上,为林展两家的结合发表了一番公式化的感言。 比起这段爱情,宾客们更注意两家合作的态度,都假装不经意但眼神死死地盯着展老爷子和林胥的脸。 “闲话告一段落,”林景谓棱角分明的脸上忽而扬起灿烂笑容:“接下来,欢迎我的未婚妻、未来妻子、和我共度一生的人——展疏。” 这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 没功夫理会台下各怀鬼胎的表情,林景谓胸膛里盛满了喜悦,托着展疏的手将她带上礼台。 展疏穿着长鱼尾裙,借他的力上了台阶,站在林景谓身前凑近话筒。 他偏要在后方握着她的手,手心里汗津津的,展疏深吸一口气,双目在台下搜寻宋岐的身影。 宋岐不像其他人一样看向这边,他的侧脸隐藏在暗处,身边的苏予蔷虽然面朝礼台,却和他一样心不在焉,似乎强忍着燥意。 展疏早就打好腹稿,只待此刻。 她握住话筒,期盼地望着宋岐的方向,但他一眼也不愿意分给她,颤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呼唤:“……宋岐…” 话筒发出被干扰的刺耳声音。 几乎是同时,宋岐站起身,透过眼镜都能看到他眸子里闪动的情绪。 展疏还没能看清宋岐和苏予蔷之间的发展,猛然被掰过肩膀对上林景谓凶狠的眼神,然后他丢下窃窃私语的众人,粗暴地拉着她下了台。 她的任务结束了吗? 展疏不太确定,时空修复组的成员说一旦恢复正轨,她就会自动回到营养舱里。 她跌跌撞撞地跟着林景谓越迈越快的步伐,并未感到一丝要回去的迹象。 他们又回到了化妆间里。 每个屋子都装饰着粉白的花束和深绿色的缎带,本是一片甜蜜明亮的景色。 但林景谓一进屋就锁上门,现在看她的眼神让展疏觉得世界都黑沉下来,她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直到退无可退,靠在厚重的木门上。 “…你还是想着宋岐,是不是?” 见展疏沉默,林景谓大脑充血,手背青筋暴起:“你和我订婚只是因为生意,是不是?” “你从一开始对我就只有利用,是不是?!” “现在怎么装不下去了?不想要钱了?” 他一句问得比一句大声,到最后近乎是怒吼地将她钳制在门上,展疏呼吸急促,害怕地看着他发红的眼睛。 “你这个……”林景谓恨得发狂,言语凌乱,“你,我怎么好说你,我才是贱,我真是贱疯了,送上门遭你践踏。” 他忽地将展疏带到化妆台旁,瓶瓶罐罐都被他挥手扫开,砸落地毯发出闷闷的滚动声。 “呲啦” 布帛撕裂,鱼尾被他扯开,一路裂到腰背部。 展疏臀部一凉,林景谓俯身在她臀肉上咬了个深深的牙印: “你说,宋岐听到你这深情呼唤,会不会来找你?” 他当然不会来,展疏摇摇头,宋岐已经是苏予蔷的了,他现在按道理正急着和对方解释,白月光是时候离场了。 “你觉得他不会来?” 林景谓探指进穴里,搅动湿润:“一说到宋岐,你就湿的这么快啊?真骚。”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他猛地插入,过长的阴茎顶到尽头,展疏差点没喘过气来。 “看看这'初恋',到底会不会放弃现任来找你。” 苏予蔷猛地站起身,椅子嘎吱一声翻倒,声响吸引了周边其他宾客的注意。 “林先生来了!”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众人纷纷看向主席位上的林胥,无人再理会这边的小小插曲。 苏予蔷眼眶里泪珠打转,直直盯着宋岐:“你突然同意试着和我交往,是因为展小姐订婚吗?” 宋岐无暇顾及周边的指指点点,他脑内轰鸣阵阵,展疏殷切的眼神刺得他心里又痛又软。 他丢下句“对不起”飞奔而出。 明明是她先放弃他的。 明明是她亲手把“替身”送到他身边的。 明明是她要和林景谓订婚,是她让他死心。 她把一切做得这样狠绝,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宋岐飞快地掠过一扇扇门,他期待面对展疏时她的解释。 她会放弃这场订婚宴吗?他愿意和她一起努力,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 在英国时宋岐曾以酒精麻痹自己,但在某天醉后有人上前搭讪,他以为对方是展疏,下意识地偏过头去,因为展疏不喜欢怪味道,尤其是烟酒。 从那天后他就醒了。 酒精只能麻痹他的理智,却麻痹不了感性。 他曾试图逃离这份感情,却全都是无用功。 宋岐想,他被展疏套牢了,他所能做的就只能是面对。 【如何做好白月光】25.薛定谔的羞耻play 找到挂着“使用中”木牌的化妆间,宋岐站定平息呼吸,抬手敲了叁敲。 如果她愿意回头看他一眼,这次他愿意义无反顾地奔向她,就像从前她追逐他的步伐那样。 “哟,还真来了。” 林景谓揉开展疏的臀瓣,湿润到反光的肉茎拔出,再用力送入,手掌啪地拍打在臀尖上:“流这么多水,把老子鸡巴夹紧了!” 言毕又是一掌。 清脆的巴掌声让穴肉反射性地挛缩,抽插的粗长阴茎挤压着窄小的花道,敏感点更容易被刺激到了。 “嗯啊……” 算不上太痛,也许是反复插动的巨物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展疏反而觉得被拍打的部位渐渐发热,连带着整个屁股都瘙痒起来。 “爽吗?”林景谓揉捏被他打红的柔软,再落一掌,“爽的话就叫大声点,让外面的人听听。” “……让他听听你被我操得有多爽。”他在展疏耳边低沉地诱导。 “来、叫,”肉棒一下一下地捣入宫底,飞快地与穴壁摩擦,展疏趴在化妆台上摇晃着看镜子里的自己,裙子被撕扯到只剩上身的抹胸,一边乳房被他掏出来吸得乳头硬挺,边缘都是浅浅的齿痕。 屁股翘到从镜子里都能看见臀峰的红色,粗大的肉棒在其中反复进出,有节奏地带动她一前一后,林景谓站在她身后,一条腿曲着分开她的大腿,除了领结歪到一边外还算衣服整洁,仅一根粗长的肉茎从松开的裤带上伸出来捅进她穴内。 这景象,怎么看不够体面。 “叫大点声!” 他把松垮的皮带从腰间抽出来折了两折握在手里,没打在她身上,但也发出清脆的响声,展疏仿佛感同身受,收紧了肌肉。 两根手指打开牙齿伸入搅住了她的舌头,强行将其往外拉扯,涎液控制不住地滴落。 身体到达极点,展疏塌着腰像一张弓一样伸展,从喉间发出难捱的喊叫,上下两张口同时大开,淫水冲破了某个阀门,大股大股地喷射而出,哗啦啦地犹如失禁。 “咯啊!哈……哈…” 那搅动的两根手指终于撤出,展疏大口喘气,感觉下巴和胸前都湿湿的,身后肉棒暂时离开,失去堵塞的肉穴顿时噗嗤噗嗤地又往外吐了许多淫汁。 林景谓将她翻过身,他的胯下也被弄得都是她的汁水,裤子喷溅得一大片变成深色,上翘的龟头又红又亮,晶莹从顶端缓缓滴落地面。 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似乎是听到了刚刚里面的动静。 “展疏!你在里面干嘛?让我进去好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啧,隔音是不是太好了点。”林景谓贴上她漫溢的阴部,用拇指揉动她还颤颤巍巍的阴蒂,甜美的呻吟不绝于耳,绵延着逐渐抬高,可怜的花穴在空虚中张合,在顶峰处紧紧缩成几乎密闭的小口。 他感兴趣地瞧了一会儿,邪恶地盯着她:“不如我们让宋岐近距离听听?” 林景谓咬住她下唇,硕大的龟头劈开小道,一路到底。 “嗯…唔,”两人的嘴唇之间牵扯出晶莹的丝线,林景谓低哼一声,抬起她的上身挂在肩膀上,抬步往敲响的门边走去。 走动间性器在体内最酸软的深处戳动,展疏后腰全麻了,搂着他的脖颈勉强维持住姿势。 林景谓将她顶在门上,握着她的手放于门扣,“外面就是你的宝贝宋岐,你是想让他隔着门听你淫叫,还是让他进来亲眼看看呢?” 林景谓想让她在宋岐面前大丢脸面的算盘打得响亮,但恐怕结果不尽如他意,因为展疏还未能产生十分强烈的“羞耻”情绪,倘若在众人面前如此或许她还会因不应当而感到丢脸,但对方若只是前男友,她的裸体对方也看过,且她正在和自己名正言顺的恋爱对象做爱。 其实展疏不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合理之处,顶多是考虑到现在的世界观还没有开放到让旁人欣赏做爱过程,她不得不象征性推脱罢了。 但显然一门之隔的宋岐不是这样想的。 当展疏被顶着撞击门板时,快节奏的碰撞和男欢女爱声轻易地穿透厚实的木门,清晰地传进宋岐耳朵里。 “开门!!展疏!开门!” 他砸得门哐哐直响,展疏身后的沉重木板不为所动。 林景谓掰着她的大腿一个劲儿往里干,边喘边说:“哼,怎么样,我操得爽,”他猛力一插,“还是宋岐操得爽?嗯?是不是老公我,操得你比较爽,啊?” 阴囊拍打她臀部发出快速的啪啪声,林景谓上了马达一样疯狂摆动腰部,粗重地在她耳边喘息。 展疏虽然比较不出他和宋岐的实力,但是听林景谓煽情地喘倒是让她淫水直流。 “嗯…哈啊……你…是你……”她坦白。 林景谓动作一顿,掐着她的手腕危险地扭动门把。 “是我?哼……你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伎俩了?既然是我…哈…为什么刚刚喊他的名字?!” “你要我让他进来当面对峙吗?!”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如何做好白月光】26.利用我 展疏哪知道宋岐真会信了她的鬼话跑来找她。 他这时候不是应该急着去和苏予蔷解释,然后男女主角解开误会,双宿双飞吗。 “如果你想的话。”让他进来对峙也不是不行,看到这种景象的宋岐一定会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宋岐这个人被动得很,如果不是长得好看,就凭他冷冰冰的脸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所以展疏向他提出分手的那一刻就知道,他会断得果决,之后他会试着挽回反而是大出展疏意料之外了。 林景谓松开她,还没射精的膨胀性器缓缓退出,展疏鞋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只好光脚站在地毯上,疑惑地看着他。 “展疏,”他扯起一抹苦笑,“你就真的这么自信我能接受心里装着宋岐的你吗?你愿意和我结婚、生孩子,就是不愿意把心给我。” “那……”展疏想说你不愿意的话她也可以找别人联姻,但忽然被林景谓紧紧锁在怀里,她听见林景谓胸膛震动: “利用我吧,我心甘情愿,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人类的情感真复杂。 展疏不明白他这挣扎着痛苦和依恋的目光代表着什么,不过林景谓的意思是愿意继续陪她演戏让宋岐放弃? 她懵懂地点点头,在林景谓看来就是默认了他的话。 “…展疏……你和林景谓在一起吗…?” 模糊的嘶哑嗓音从门外传来。 看着情绪没有什么波澜的展疏,林景谓擦擦她唇边的水渍,捡起椅背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嗤笑道:“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宋岐,看他这样,你也忍得下心。” 长睫抬起,展疏透过细密的缝隙瞥他一眼:“不是要开门吗?开吧。” 林景谓穿回皮带,锁住鼓囊的裤裆,扭头对她说:“不是真的喜欢他更好,至少我的优势又多了一筹。” 他解开门锁,门外的人影马上冲了进来。 牢固的门锁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宋岐眼前一花,人已经站在化妆室内。 空气里弥漫着浅浅的汗味和熟悉的香气,他知道这香气源自于何处,地面上从化妆台到门口绵延不绝的湿润痕迹和面前两人凌乱的衣着,无不显示着刚刚的战况。 门外听见的果然是…… 宋岐本急于倾吐的话语突然说不出口了。 “…展疏……” “你怎么没和苏予蔷一起?” 展疏抢先张口,兴师问罪的语气,宋岐沉了脸:“和她有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展疏好像遇上朽木难雕而不得不透题的老师,“她才是你的女朋友,你现在应该和她解释刚刚只是我的一个失误。” “失误?” 宋岐在来的路上想到了所有可能的状况,倘若她同时放不下家族和爱情,他会努力做得更好,他没日没夜地将律所打出名气,大小案子承办都亲自过目,不敢出一点差错,就是为了能有朝一日与她并肩。 可她为什么总一门心思地将他推给别人,把长得像她的女孩介绍来律所,非但不吃醋还句句都是在撮合他俩。 旧日交往时的疑虑又浮上心头。 宋岐自认是个从来就人情淡薄的人,可与展疏对视时她眼底的凉意让他也只能甘拜下风。 “…我知道了,”他低下头,“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爱你,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我……” 林景谓生怕他再多说几句把展疏说动,横插一脚:“你怎么样?我和展疏订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要来给她做情夫?” “这是展疏的意思吗?”宋岐瞳孔缩小,透过起了雾气的镜片看展疏。 展疏不同意地抬脸瞪林景谓一眼。 “不愿意?不愿意就往后稍稍,我抱老婆回家了。” 林景谓胳膊绕着她的膝弯轻松将展疏抱起来,用眼神示意宋岐让开,大步往外迈去。 【如何做好白月光】27.夜店闹事 人虽然逃离了现场,这烂摊子还得收拾。 林景谓为向宾客解释而忙得焦头烂额,展疏光是应付叱责她不为家族着想的爷爷就已经费劲力气了,两人一时半会儿也腾不出时间来考虑同居的事。 所以当何菲菲叫她出来玩的时候,展疏毫不犹豫地答应,借口工作事宜终于能离开林宅的全员谴责。 “你来夜店玩林景谓会管你吗?” 何菲菲最近见她感情稳定,总嚷嚷着要谈恋爱,完全忘了她之前用来拒绝前男友求婚的不婚主义话术。 “他没说过诶,”展疏之前也从没自己去夜店玩过,就是谈生意时去过几次自家的酒吧包间,“最近他挺忙的,顾不上我。” “为了那事儿吧。”何菲菲给她递来一杯金色的酒,看着她一饮而尽,似乎没什么感觉地砸嘴。 “你说你也是的,”又递来一杯,“好好地在订婚宴上叫什么宋岐啊,商业联姻最看重面子,这下宋岐的小律所可惨了,啧啧。” 展疏先是专注地尝酒,听到宋岐的律所这里才有了反应,“林景谓最近在整他?” “林景谓不整,林家的其他人也会出手,谁让他落了林氏的面子呢,”何菲菲笑嘻嘻地凑近她的脸,“心疼啦?要为他冲冠一发为蓝颜吗?” “你看我像是这种人吗?” 何菲菲端详她叁杯威士忌下肚也不见醉意的神色,撇嘴道:“不像,我看你像冷酷无情的杀手,林景谓惹你生气了?你故意叫错的?” “论冷酷无情,还有谁比得上你?” 展疏转头看去,高眉深目的外国人操着一口怪腔怪调的普通话向她们走过来,目光紧紧锁定在何菲菲身上,而何菲菲竟然扭着头不敢看他。 外国人不介意地笑笑,向展疏伸出手:“你好,我叫威恩,是菲的…前男友。” “你好,”展疏恍然大悟,与他握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百闻不如一见的意思是…”他惊喜地捂嘴:“菲常常向你提起我吗?” “啧,你理他干嘛?”一直低头的何菲菲终于发言,“一个好的前男友就得像死了一样,你一个死人来中国做什么?” 威恩对她的讽刺貌似很是受用,大笑道:“当然是求女巫给复活药,来追我的爱人。”说完,他朝展疏眨眨眼。 何菲菲哼道:“油嘴滑舌,”转身小包一提和展疏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她前脚刚走,威恩后脚就跟了上去。 展疏独自坐了会儿,陆续有许多男人来请她喝酒,展疏仗着酒精对她没影响全都一一接受,很快她的身边就围了一圈各式各样的年轻男人。 这些目标明确是来猎艳的男人,就算她不喝,他们也会去骗其他的小姑娘喝,即便她的机能数据调整到普通人水平,灵活性和战斗经验也是他人所不能比,展疏这样想着,故而来者不拒。 这所高级夜店里的男性见她长得漂亮又不会拒绝,开始把她当作竞争的胜利礼物,纷纷对她趋之若鹜,押下很高的赌注猜测究竟今日谁能抱得美人归。 只是这些行头昂贵、满口甜言蜜语的男人聊起天来,和海滩纨绔没什么两样,简直就像是无数个克隆人,用不一样的面孔说着一样的话。 比低级的人工智能还不如。 展疏没过多久就开始觉得无聊了,刚起身,忽然脑袋很晕,又哐当一声坐了回去。 陌生的男人搂住了她的胳膊,四周响起嘘声:“喂,说好的今天这个不用药。” “这美女酒量那么好,我甘拜下风,”扶着她的人扬声道:“用点药助兴罢了,谁要一起来啊,见者有份,今天的酒我请了。” 展疏反应过来,看来这是影响神经传导的药物,她现在思考得很缓慢,手脚也发软, ——不过足够把这群人都打翻。 她钳住身上的手臂,转身借力,先将这个说话的人过肩摔了出去。 另一人伸手过来掐她肩膀,想要扯开她松散的吊带,展疏快速往后撤,踢开他臀下的高脚椅,右手握着酒瓶哐地给他开了瓢。 他头上立刻冒出血珠来。 展疏动作一缓,完了,她的人类保护机制要被迫开启了,刚想到这,她就跌入了一个气味清冽的怀抱里。 【如何做好白月光】28.晚上好 “我已经报警了,”清朗的男声警告还欲扑过来的众人,“这杯酒里下了什么,去跟警察说吧。” “这可和我没关系。” “对对对,这都是他请的酒。” 人群四下散去,展疏恍惚中确认了抱她的人是信任列表内的,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他和被开瓢的男人争论了一会儿,丢下一张名片,接着展疏感觉冷风呼呼地刮在她脸上,然后又很快被搬到了柔软的地方。 “展疏,展疏?”那人冷声道,“怎么在夜店乱喝东西。” “这药……”展疏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裙子卷起来露出圆润的屁股,毫无所觉地呢喃着:“不会是冰吧…我不会分析含量啊参研究员!” “不要重做吧……纤维…好痛…” 她哼哼唧唧地往被子里钻,整个头都埋进去,说的话也模糊起来。 宋岐把温水放在床头,听了一会儿也没听懂她在叫什么人。 这会儿想起来怕被下冰了,喝的时候怎么不怕。 宋岐走之前特意让好友采了酒杯里的样,刚传话过来说目前推测是夜店现在常见迷晕小姑娘的抗抑郁药,少剂量服用没什么大事。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一小时前宋岐接到何菲菲电话的时候还在加班,听说展疏独自在夜店之后就立刻驱车前往,刚进门就看见以她为中心向外层层迭迭兴奋男人的盛况。 宋岐揉了揉过度熬夜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都订婚的人了,还大半夜跑出去喝酒,林景谓呢?”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宋岐叹了口气,按亮手机给林景谓发消息,打字打到一半就被床上白花花的肉体晃了眼。 展疏之前还晕得很,一心只想休眠,现在躺在床上却浑身燥热,一扭一扭地把裙子脱了,扯上内裤的手突然被人握住,用威胁的语气低声叫她:“展疏!” 展疏不高兴地抠他拉着蕾丝边边紧张的指节,未果,于是去扯内衣的肩带,宋岐还没来得及阻止,内衣已经被她小手一挥,飞到了他房间的另一头。 解决完上身的束缚,始作俑者又开始与他搏斗下身的穿衣权,屁股扭来扭去地,底裤布料被扯成一条细细的绳子卡进臀缝里。 丰盈的软肉坐在他掌心,宋岐感觉混乱中他的手指和布料一同被夹进绵软湿润的肉瓣里,肉瓣生动地吸吮,在摩擦中渐渐流出滑腻腻的液体来。 “展疏……” 这回叫她的语气变得咬牙切齿了,展疏舒服地轻喘一声,才顾不上这人在气个什么,扭着屁股把想要逃离的大掌夹在两腿之间,动动鼻子,循气味直直往西裤的裆部凑过去。 宋岐半弯着腰,简直进退两难,手机因迟迟没有操作黑屏了他也没注意到。 白皙的小脸和黑色的西裤对比鲜明,展疏小狗一样沿着鼓胀的边沿嗅闻,舌头从红唇中伸出来灵巧地舔舐轮廓,宋岐眼睁睁看着性器弹跳着顶在她脸颊上,隐忍地握紧拳头。 “展疏,你知道我是谁吗?” 展疏往上瞧了眼,他眼尾熏得红红的,下颌线紧绷,和她第一次给他口交时一模一样。 她对着性器的部位呵气:“宋岐,晚上好。” 里面的东西也向她打招呼似的顶着濡湿的西裤动了动。 她红着脸嘟囔:“你的肉棒都这么想我,你一点都不想我。” “一周没见,哪有人这么冷落白月光的,菲菲都说了,忙得顾不上女朋友的男人都是大坏蛋。” 展疏的记忆有些混乱,还以为现在还是和宋岐在一起的某个普通夜晚,还有药物作用也让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说的话,言语颠叁倒四。 “对白月光都这样,”她笑了一声,“怪不得追妻火葬场了,活该。” 这是她和菲菲看电视的时候菲菲评价男主的话,展疏觉得很合用,就套在了宋岐身上。 “你说什么?” 被宋岐的手捏起下颌,展疏毫不惊慌:“我才不怕你哈哈,我是你的白月光诶!” 【如何做好白月光】29.重欲 “女朋友…”宋岐盯着她涣散的瞳孔,“你觉得我对你太冷淡了?为什么之前不说?” 展疏哼地伸手弹了一下阴茎,“作为白月光当然要大度,你们臭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宋岐哭笑不得,嗔道:“歪理。” “怎么,”展疏伸舌像舔冰棍一样绕着弯刺激他,笑得像小狐狸,“你不喜欢?” “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宋岐叹了口气,“算了。”现在和醉醺醺的某人怎么也说不清楚。 但他似乎能从这几句醉话中窥探到某些展疏态度转变的秘密,当他试着逼问时,她又摇着头怎么也不肯再多说一句了。 “行啦,”展疏努力地把他的西裤扒下来,像考拉那样爬到他肩膀上挂着舔他新长出来的一点青色胡茬:“男人在床上问太多问题会失去魅力,宋岐,你也不想的吧?” 好吧。 虽然喝醉的展疏絮叨得很可爱,但宋岐觉得她小猫般呻吟的时候会更可爱。 展疏还在用屁股上下挪动着按摩他的肉棒,宋岐已经扶正龟头,顺畅地插进渴欲的肉洞里,叼起她摇晃的乳尖抽插起来。 “哈……宋岐…你好着急啊!” 她被捅得呻吟,紧接着发出一连串笑声:“其实早就憋坏了,对不对?总说忙得见不了面……上课的时候有没有想我?没见面的时候有没有在宿舍偷偷自…嗯啊!” 絮叨、还恶劣。 宋岐将她翻身压在床上,阴茎深入到花心处撞击,逼迫出大量淫液。 这下展疏没力气废话了,闭着眼颤抖,本就浆糊似的脑袋里一团一团地炸烟花。 他怕被她看见戳中心思后火烧般的脸,尽管展疏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为了控制自己不要像刚开荤的青少年那般重欲,宋岐几乎用尽所有理智减少和展疏单独见面的次数,还定下每周一次的开房频率。 一方面是学业确实占满了他的所有空闲时间,另一方面是展疏很少主动提出欲望,虽然两人的身体十分契合,宋岐也认为智者不为欲驱使,固定的频率有助于身心健康。 理智上是这样想,他却对自己的行为难以启齿。 有时背诵律条,规正庄重,他却握着笔走神到展疏标致的一对椒乳上,忽然恨自己不是学画的,不能将这幅美学巅峰之作记录下来。 等惊醒的时候,宋岐往往羞愧地感到他又勃起了。 这时候他会加强自己的工作量,算是一种变相的自我惩罚。 副作用就是每次见面他会加倍地折腾展疏,也抱有为什么她不会被欲望支配的卑劣想法。 有一次宿舍夜谈到让大家最兴奋的性话题,大家都知道宋岐自律又自矜,先是没有他参与地聊AV女星,后来不知怎么地就谈到各自的对象身上。 宋岐邻铺是个院内公认的海王渣男,女朋友叁月一换,一个赛一个水灵。 其他舍友都很羡慕他目前交往的一个舞蹈专业小美女,他也得意地谈到自己女朋友在床上有多少花样,身体有多软等等。 “不过,”他说着说着把话题一转:“我看宋岐他女朋友才是极品,宋岐,”他敲敲宋岐的床杆:“你也谈谈呗,手机里有没有存展大美女的裸照用来打飞机啊。” 他嘿嘿笑起来,其余舍友噤声,只有舍长出声打圆场:“…我等凡人的欲望,宋大神肯定不会理解啦。” 宋岐闷闷地“嗯”了一下。 “是是,我看宋岐的激情都用在学习上了。” “展疏这朵高岭之花,你以为都跟你那些小女朋友似的,来我们宿舍一趟恨不得屁股都露出来。” 海王颇为遗憾地叹气:“真是白瞎那么个大美人…” 他们笑闹几句,又开始聊学校里的美女排名。 宋岐一直没参与话题,他们说的话却不可避免地往耳朵里钻。 他静悄悄地把手伸进睡裤里,脑海中浮现出展疏高潮时咬着嘴唇叫他名字的画面,手里越动越快。 射精的瞬间,他闪过一个要是真存了她的裸照该多好的念头,强烈罪恶感立刻将其覆盖,宋岐皱起眉,嫌恶地翻身下床去洗手,隔壁床里隐约传来冷笑。 【如何做好白月光】30.自慰给我看 “展疏,” 展疏仰着头被顶得摇摇晃晃,却听身后宋岐似乎犹豫很久才叫出她的名字。 “嗯?” “自慰给我看。”宋岐询问,“可以吗?” 展疏答应得爽快,让他心中微微一动。 他压制住亟欲喷发的欲望,让展疏正面朝他仰躺在床褥上,他的深色被单衬得她肤白胜雪,虽然浑身不着一缕,却纯洁得仿佛刚诞生的维纳斯。 她把头发撩到枕上,目光像线一样丝丝缕缕地勾着他,伸手探向双腿之间。 刚吞吐过巨物的女穴不像平时那样紧紧合着嘴,只有裹着滑液细细抚摸才能伸进一根指头,现在的花穴呈现出盛放的绯红,从不断吐出晶莹液体的小口中隐约能瞥见里面层迭的软肉。 展疏的动作显然不够熟练,但她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把肉瓣向两边分开,露出隐藏的圆圆小珠,另一只手轻轻地捻住它反复摩挲。 宋岐换了一个坐姿,龟头翘得几乎紧贴腹壁,但他对其毫无关心,而是把所有心神都放在展疏身上。 臀下很快被淫水浸湿,展疏空虚地曲起腿,将两指并拢塞进蠕动的花穴里,缓了一口气,见宋岐露出难得一见迷惑又带着求知欲的表情,展疏忍不住问他:“好看吗?”腿更向两侧打开,便于他观察每一处细节。 耻骨附近的皮肤有些发红,应该是他刚刚抽插时阴囊的拍打所致,展疏两根细长的手指看似完全堵塞了这处水洞, 但实际上完全吞下他的肉棒也不成问题。 还有……水真多。 宋岐注意到仅仅是数次进出,她的淫液已经顺着手指滑进掌心里,在她手掌中间聚了一小湾水潭。 也是,每次等他要插入时就能发现她的内裤早已浸透,这是不是也说明在那之前,她已经渴望他很久很久。 宋岐喉结弹动,忽觉口干舌燥。 刚刚才被宋岐的阴茎干开,现在两根手指的硬度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展疏抽出手,打算先去安抚一下胸口寂寞的两颗乳珠。 湿滑的手指刚抚上缨红,展疏吟叫一声“宋岐”,他立刻急不可待地掰开大腿,以口代替她刚刚自慰的位置,温热的嘴唇包住整片水润。 宋岐大脑一麻,舌头如同脱离了他的控制,强势地向洞穴内探去,唇亦紧紧含着肉瓣,将流出的蜜液吮吸殆尽。 “啊…!”展疏引颈尖叫,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宋岐乌黑浓密的头发正一下一下地扫她大腿内侧,头发里露出的耳根红得不像话。 “好热……嗯…啊!” 舌尖勾到某处敏感的软肉,宋岐按着她急切并拢的腿,有力的舌头搅乱里头漫溢的淫汁,冲着敏感点快速点动。 “…啊…等、等一下!”快感汹涌,展疏不知所措地夹紧他的头,但并不能阻止花穴内外狂舞的唇舌,“太…太快了啊啊啊!哈啊!” 深处喷吐出一大波汁液,宋岐以齿嗑在抽搐的软珠上,源源不绝的液体顿时撒了他一身,连下巴都是湿漉漉的。 腿根还在抽动,宋岐低笑着从她喘息的小穴旁一路亲吻到膝弯,心中有什么突破了长期的桎梏,让他觉得心神皆轻。 外边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展疏深思恍惚地去够宋岐,他浑身湿透,汗水和淫汁混合在一起。 她舔净宋岐瘦削的下颌,疑惑地想他怎么比上次见面又瘦了许多。 门外的锤击声还在进行,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宋岐披上浴袍,安抚地吻她:“等我一会儿。” 他还带着满足的微笑,头发一绺一绺地挂在额前,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扭开门。 门外站着双目通红的林景谓,他手上的屏幕显示通话近一小时,一见宋岐开门就猛兽般冲了进来,往他头上狠狠挥拳。 【如何做好白月光】31.捉奸现场 宋岐猝不及防挨了一下,眼镜飞到一边,还顾不上头晕眼花就立马不甘示弱地反击,挥拳打在他下腹部。 林景谓痛得弯下腰后退两步,就这样恰好看见宋岐浴袍下面隐约探出来的直立性器。 “操!”林景谓攥紧他的前襟,“展疏在哪?!” 还未等宋岐回答,他就夺门而入,迳自冲进卧室里。 宋岐的手机放在卧室门边的矮柜上,反面扣着,就是这通不小心拨出去的电话让他在赶来的路上听了近一小时自己未婚妻和其他男人的活春宫。 “宋岐,你好样的,”林景谓反手砸了出去,“要不是你们说话被我听见,我还找不着你俩在哪搞呢!你女朋友没在你这?你能背着自己的女人干出这种事?” 听见宋岐轻飘飘的一句分手了,林景谓在暴怒中还能笑出声来:“因为展疏叫了你一声你就忙不迭回头了?啧,舔狗。” 他扭头进门,宋岐床上明晃晃地躺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即便化成灰他也能认得出来的女人。 展疏还陷在柔软的床里,闻见吵闹的声音刚迷糊地抬起头来叫:“…宋岐?”另一种气息带着外面潮湿的凉意霎时间欺身而上,如有实质的视线愤怒地扫查她身上每一寸痕迹。 从她凌乱的发丝到大腿上的吻痕,林景谓越看心越凉得彻底。 “展疏…你太过分了…”他比对她胯部的一个指印,语气像是要把她挫骨扬灰那般狠戾:“和宋岐一起绿我?你很得意吗?” “…林景谓?”展疏的语气疑惑又胆怯,“你、你怎么回来了?” “装什么呢!” “有胆绿老子,没胆承认是吧。” 林景谓捏起她的手腕,那手指上还圈着和他的订婚戒指,他侧头向着宋岐嗤道“哟,还带着戒指呢,宋岐,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做情夫了?” “宋岐!”见宋岐也迈进卧室,展疏终于看到靠山般依赖地叫他名字。 “林景谓!宋岐箭步上前护着展疏,揉捏她被掐红的腕部,“你别逼她,她被人下药了,神智不清醒。” 见他俩鸳鸯似的彼此依靠,林景谓嘴里发苦,怎么他来捉奸,反倒显得他像外来者一样。 他冷硬的眸子扫过展疏,她立刻冷似的颤抖了一下身体。 “被下药了是吧?展疏,”林景谓命令她,“跟我走。” “可、可是…你会欺负我…”展疏紧紧抱着宋岐,全身发软地蹭他松垮的浴袍,完全不想靠近林景谓的样子。她还记得林景谓走之前把她按在赵转奕办公桌上的模样,现在和那时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景谓冷笑:“被下了个药,连人都认不清了?看看谁才是你老公。” 展疏左右看看皆是如临大敌的两人,露出一副小脑瓜子要转不过来啦的表情,委委屈屈地往宋岐怀里钻。 这种情况下能被她坚定地选择,宋岐复杂地看了林景谓一眼,这眼神却被林景谓解读成胜利的挑衅。 “…行!” 林景谓的面部几乎扭曲成暴怒的狮子:“展、疏,你可真行!” 他一边解皮带一边紧盯着埋在宋岐浴袍里的小脸,恶狠狠道:“宋岐,你想当情夫,那就从现在开始练习。” “第一件事,”林景谓释放出半硬的性器,随意撸了几把就扯着展疏的屁股往里插,穴内湿软火热,一看就是刚被操弄过的状态,他钳住展疏肩膀让她和宋岐面对面:“你永远只能排第二。” “也就是说,”他插了一半拔出来,再全根没入,“只有等我干完,你才能上,懂吗?” 【如何做好白月光】32.三人的高H 宋岐沉静地看着他发狂一般的肏干,接住展疏伸向他的手:“这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应该尊重她的意见。” “别乱动!”林景谓手臂伸过腿弯掐展疏的奶子,制止她的挣扎,不过仅仅是强硬地对着花心操弄几下,她就失了力气几乎予取予求了。 “她的意见,你说的是被下药之后的意见?” 展疏泪汪汪地凝望宋岐,他瞬间心里一软,捧着她的脸颊对上嘴唇,勾动小舌到他口腔里轻轻吸吮,手指在乳头的周围画圈,不时用指甲盖抠弄变硬的乳尖。 “唔…嗯……宋岐…” 展疏挺着双乳向他手中送去,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的节奏扭起腰来。 手指深深陷进细腻的乳肉里,宋岐松开她的唇舌,张口吸住一边的乳晕,展疏立刻反应强烈地昂过头去。 感觉到她的身体不再紧张,小穴里也敏感地分泌出许多淫水,林景谓肉棒的进出虽然相较之前顺利许多,心里却堵得慌,他化愤怒为动力,打桩机似的加快速度,次次都顶至最深,在展疏绞紧肉茎尖叫时将她按趴在床上,一刻也不停地开始另一轮抽插。 “不、不要了……”展疏的手在身后乱摸,按在他因一次又一次用力挺身而变硬的腹肌上试图推开,但只是徒劳无功罢了,肉棒不可阻挡地开疆辟土,在敏感缩紧的花穴内朝着一个目标攻击。 “哈…我不行了!嗯啊……” 展疏双腿一软,趴倒在床上,承受内壁强烈的冲击感。 “林、景、谓,”宋岐眼疾手快地将展疏抱起来,刚被拔出肉穴的性器还在抖动着射精,最后一波便落到床单上。 “你竟然内射。” 真是……过于破格。 释放的舒爽让林景谓眉眼慵懒下来,他微愠地瞥夺人所爱的宋岐,拖长了音:“关你屁事。” “我犯法了吗?宋律?” “展疏是我的未婚妻,以后嘛,就是我老婆,”他挑起一边眉毛,“我不仅内射、从前这样、以后还这样。毕竟——展疏总要怀上我的孩子。” “不!”话题的主人公从失神中反应过来,“我不要生孩子!” 林景谓敛了凶意,哄道:“好好好,老婆说不生就不生。” 展疏才懒得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她虽然适才没忍住接连喷了两次,但这会儿她更关心宋岐是不是硬了好久都没能射出来。 环着宋岐的脖颈边吻边压着他躺倒,展疏跨坐在他身上,稍微缓了口气,握着他的硬物慢慢往下坐,终于感觉碰到了他的腿根,才扶着他开始摆臀。 “宝贝真乖。” 宋岐亲吻她的唇角,把展疏红通通小脸旁边的发丝勾到她耳后去,专心地顶弄她。 林景谓快要气厥过去,展疏可从没这么主动地骑过他,都是他急不可耐地提枪就干,反复干,干很久。 嗫嚅许久,林景谓低骂一句,“娘们儿!”,晃着又恢复挺立的肉棒怼到展疏面前:“给你老公舔舔。” 粗长还滴着水的肉棍擦过展疏的脸,她下意识看了宋岐一眼,他微睁着黑沉的眸子揉捏她的臀肉,她又看了眼林景谓,他伸出一只手来掐她的耳垂,居高临下地催促:“宝贝儿,快吃一下老公的肉棒,”他握着阴茎让分泌前液的顶端在她脸上摩擦,呼吸急促,“尝尝甜不甜。” 展疏脸上被他弄得湿湿滑滑,她不太情愿地张开嘴,林景谓的粗硬肉棍立刻就冲了进来,呛得她咳嗽几声,才有余力在少得可怜的口腔剩余空间里动动舌尖,绕着肉棍舔吸。 宋岐的指尖被弥漫出来的淫水沾湿,滑得他都握不住展疏的臀,他收回手将液体涂抹在那对摇晃的绵软双乳上,笑着让她看:“宝贝好湿。” 她上扬的一对乳尖翘在空气里反着光,亮晶晶的,仿佛张扬地诱惑着人去吸它。 展疏身体一紧,花穴里插着的阴茎随之粗大一圈,满满当当地填平每一丝皱褶。 “嗯……吸太紧了宝贝,”宋岐拍她的屁股:“放松点。” 林景谓掰着展疏的下巴不许她看宋岐,抽出大半截肉棒,龟头以红唇为界反复进出,“喂,宋律,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他眯眼享受丝绒般的口腔触感,边嘲讽道:“要是不行了就快点滚,别耽误老子和未婚妻恩爱。” “哦?”宋岐悠闲地控制着速度,却每次都撞到敏感点,让展疏喘息连连,“恐怕不行的是你吧?刚刚是谁射得那么快?” 林景谓捅进深部,把她的呻吟都堵了回去,“好啊,宝贝儿,你看他非要比。” “那咱们就看看,谁能让宝贝儿更爽,喷得更多,怎么样?” 【如何做好白月光】33.三人的高H(下) 展疏被他肉棒堵着,完全没有说话的空隙,只能发出一些抗拒的鼻音。 什么比比看啊,这种事还有比赛的吗?宋岐肯定不会同意林景谓的这种幼稚提议。 “嗯?宝贝儿说什么?” 林景谓假装仔细地侧耳,做出好像听懂的样子:“噢,你说一定是老公最棒?” 他得意地抽出肉棒,趁她咽口水不能说话的时候用唇舌再度堵着她,在搅动的声音中模模糊糊地夸:“宝贝小嘴儿…嗯…真甜,这是奖励……” 展疏被吻得头晕目眩,林景谓将她转了个身,让她手臂夹紧双乳撑着,这样他的粗长肉茎就能够在滑嫩的乳肉中摩擦,分泌出许多液体的顶端时不时伸出头来,撞在展疏下巴上。 她躲了几次都没能躲过,林景谓见她无奈地伸出粉红的舌头,在他每次挺动时将龟头往外顶,在他看来却是一幅贪吃肉棒的靡靡之景。 小腹一阵热流,他稳定心神,边掐展疏的发硬的小乳头边问:“怎么样,想不想让老公的大肉棒,插进你的小骚逼里?嗯?” 他向前一送,肉棒滑溜溜地跑出去,打在她唇边。 都是因为他的铃口分泌太多水,弄得她胸口全是透明黏液,滑得都快夹不住了。 展疏努力夹紧,乜他一眼。 水润润的眼睛带着丝媚意,林景谓后腰一麻,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再进入她小穴里。 手指痒痒地动了动,林景谓盯着骑在宋岐身上吞吐性器的展疏,硕大发红的龟头衬得她脸更是白皙又娇嫩,那么小的嘴刚刚是怎么吞下肉棒的呢。 ……真可爱…他要忍不住了。 “好了没,不行了别硬撑啊。”从林景谓的角度压根看不到宋岐,他猜想宋岐现在为了不丢脸硬忍着呢,估计脸都扭曲了,“憋太久对身体不好。” 林景谓笑嘻嘻地提醒。 “别以己度人。”宋岐的清冷嗓音从展疏身后遥遥传来。 展疏后背对着他,全身的体重都压在阴茎上,从宋岐的角度看显得她细腰不盈一握,却放荡地前后摆动,只为了更深地吃下他的肉棒。 他宛如泡在热水里浮浮沉沉,热气弥漫,他的眼镜上都是雾气,隐约中看见她柔顺的长发在白得发光的背上随着动作摇曳,一荡一荡的。 宋岐摘下眼镜,撩开头发,在展疏脊背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他的手指一向很灵活,展疏眼前虽然都是林景谓摇晃的腹肌,也能清晰感觉到宋岐微凉的手指正分开两瓣阴唇,模仿她之前自渎的样子拨动她的小核。 这处比其他地方的软肉略硬一些,在他蹂躏下越来越硬,涨大得很快,他碰一下展疏就随之一抖,像个让她收缩的小开关。 腿心酸麻,她颤抖着夹紧腿,肉穴里的阴茎反而顶着阻力加速抽插,“宋岐……!啊…我、我想尿尿……嗯……” 宋岐掰开她的腿弯,将她抬起再重重放下,交合处发出激烈的水声,穴口周围都是翻搅的白浆。 “没事的,乖宝贝…”宋岐在她耳边低喘,诱惑她:“尿吧……” 展疏如同绷断的弦,大开着双腿骤然向后倒去,宋岐捧着她,身下速度不停。 “嗯啊啊——!” 穴里发了大水,在极度紧缩中淫液冲出重围,争先恐后地喷洒而出。 宋岐咬牙在险些绞断他的穴里冲刺数十次,猛然拔出,对着她臀后撸动着也射出精液。 展疏潮吹了,虽然很嫉妒这次不是他带给她的,林景谓当机立断地含上她抽搐着出水的花穴,大口吞下源源不断的蜜汁,舌头刚好能戳进张开的穴口,刮弄敏感的内壁。 展疏脑中一片空白,好像有人托着她的臀,耳后有濡湿的舌头轻轻划动,小穴里被哪怕是轻微的刺激,嗯——又到达了顶峰。 整张床跟泡了水一样,皱皱巴巴又湿淋淋。 展疏急促地喘息,过了好久才能恢复对躯体的控制,拒绝两人的帮助翻身滚到地上,警告他们:“我要去洗澡了。” 她伸出手指对着他们,嗓音娇软得一塌糊涂:“不许跟进来。” 用这种撒娇一样的语气说话,林景谓哪里听得进去,更何况他现在还硬着呢。 “让她休息一下。” 宋岐皱眉道,翻身下床收拾弄脏的床单。 林景谓满不在乎地嗯嗯两声,嘴里骚甜的味道让他硬得快要爆炸了,用舌尖顶起脸颊,找了个借口:“…我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他随意抓了条毛巾围着下身,踩着展疏刚刚滴水的路线跟进浴室。 【如何做好白月光】34.浴室加餐 展疏确实被那奇怪的药物搞得神志不清。 她清理身体的时候总觉得忘记了什么超级、超级重要的事情,头顶洒下来的水花没能起到一点作用,她靠着墙思索了一会儿,仍然没有头绪。 两腿一直发颤,人类女性的体质平均数值真是低。 展疏嘀咕着,干脆坐在浴缸边沿,探入还在开合的穴口,搅了一圈,手指上只有清亮的液体,看来里面的精液都被宋岐挤出来了。 愣怔地凝视手指,还是没忍住尝了一口。 她自己的味道… 刚伸进嘴里就被钻进浴室的林景谓逮了个正着。 他了然地扬眉:“宝贝儿这是还没吃饱呀。” 迅速地解开浴巾,身下勃然欲发的巨物面对她,又往上摇了摇。 “老公来给你加餐。”林景谓不由分说地就要迈进浴缸里。 “未经允许就闯入一位女士的浴室,这行为很不得体。” 林景谓露出一侧的虎牙,“你想要得体?这可怎么办,我只会粗俗地干你……得体可没法获得胜利。” 他已经挤进窄小的空间里,单膝跪在白瓷上瞧她有些发红的小口,用手指触碰时却不知餍足地蠕动着边分泌淫水边往里吸。 意味深长地抬眼,展疏头发湿得粘在皮肤上,正伸出一只脚踩他的会阴,“你是发情期吗?” 他的头发也被头顶的淋浴花洒给浇湿了,林景谓往后撸了一把,露出光洁的额头。虽然是室内,耳边的水声和被浇湿的二人让他有种处于雨中的错觉。 “好浪漫,”林景谓的阴茎被她裸足碰到,爽得闷哼一声,“唔…想和你在雨里做……” “暴露狂会被警察叔叔抓走。” 展疏撑着浴缸两边,小脚踏在他胸口,他从善如流地往后躺去,岔开腿任她为所欲为。 从紧绷的大腿肌肉往中间移,她故意绕开发红的阴茎在会阴处轻轻勾动,直到他红着眼主动往她的方向蹭,才慢悠悠地爬上重点部位。 “哼…”展疏修建圆润的指甲从柱身划过,林景谓像通了电似的浑身一颤,“你这样也能爽啊,”她意外地用足底紧紧贴着,脉动的热气不断从阴茎中传来,生命力旺盛。 展疏像小猫踩奶一样慢慢地交替按摩茎体和囊袋,她足趾也个个长得匀润可爱,泛着粉光…和小穴一样。 浴室里热气升腾,水帘相隔在两人之间,她像是海中引诱水手的塞壬,林景谓头脑发晕,恍惚间觉得她一晃眼就会消失不见。 “宝贝儿……展疏…”忍不住开口叫她。 “嗯?”展疏掀起眼皮,脸颊熏得像水蜜桃的颜色。 他胸口发涨,不知道是因为里面太热还是因为性器上摩擦的嫩足越来越烫。 林景谓抬臀做了个冲刺的动作,“我可以射你身上吗…” 热水还在冲刷她的身体,展疏大度地允许他:“可以。” 林景谓跪坐起来,叼着她湿润的下唇得寸进尺:“那你帮我……” “不要。” “那我帮你…”他暧昧地捏她后臀。 “也不要。” 展疏摸了一把肉茎,他马上牵过她的手搭在下腹部,被展疏瞪了一眼后只好换成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给自己纾解。 可即使是自慰他也不安分,呼出的热气直往她耳洞里钻。 “宝贝儿真香……唔…好爽好爽,要是宝贝儿嫩嫩的小手,帮老公撸大鸡巴…哈……嗯啊…就更好了…” 手指圈着龟头,往前挺腰:“啊、啊……” 叫得真大声,连门外的宋岐都要被他吵死的程度。 展疏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叫,林景谓眨眨眼,先嘟起嘴吻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尖舔她手心里的纹路。 痒痒的,让她想起这舌头方才在她穴里抽插的节奏,下面又开始流水。 林景谓一直盯着她的眸子,最后咬着手心里的肉往她腰侧撞上数次,眯起眼直往雪白的皮肤上射了六七发才算完。 “嗯……” 腰上、肚脐、胸前都糊上精液,还没来得及氧化就很快被水流带走。 林景谓动动鼻子,像给独属于自己的东西做上了标记的某种动物,餍足地让她趴在怀里给她涂泡沫。 【如何做好白月光】35.矛盾体 “下次别洗太久,会头晕。” 宋岐已经换好新床套,见林景谓抱着红彤彤的展疏出来,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问:“晕了吗?” “有点。”展疏拍拍身下的胳膊示意他放开,然后像每次和宋岐出去开房洗完澡后那样扑进床里,嚷嚷:“宋岐快睡觉!” 林景谓没有衣服穿,干脆晃着鸟去客厅拿水喝。 宋岐看了一眼就撇过头去,问他:“你还不走?” “凭啥让我走,我是展疏老公,就得和她睡一块儿。”林景谓压下心中被展疏忽视的不愉,奋起为自己争夺权利。 “…这是我的床。” 做的时候精虫上脑没感觉,现在想到要让别的男人睡在他床上,宋岐浑身难受。 展疏已经埋在充满宋岐气息的薄被里睡着了,林景谓忿忿不平地环顾四周,指着床边的一块空地:“那我今天勉为其难在这打个地铺。” 他站在床边指手画脚:“你,再去找床被子,不许和展疏睡一个被窝。” 宋岐烦躁地拧起了眉:“不想睡觉就回家去。” …… 林景谓坐在宋岐从衣柜深处翻出来的新铺盖里,直勾勾盯着宋岐进行去浴室、调温度、关灯等睡前的一系列动作。 好像在说:别想对我老婆动手动脚的,我都看着呢。 宋岐刚躺下,展疏就柔软地缠上来,露着半边肩膀靠着他胸口。 黑夜中床边瞪大的眼睛像狼一样绿油油地发着光。 林景谓警惕地竖起耳朵听,一阵布料的摩擦音后就安静了下来。 哼,宋岐果然是不太行。 不对不对,他要是行的话现在岂不是偷偷摸摸…还是不行比较好。 就算展疏现在还忘不了宋岐,他也没法光明正大成为展疏的另一半。 俗话说得好,没有挖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挥的锄头。他相信只要他努力挥锄头,总有一天展疏会知道他的好——比宋岐那呆子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林景谓盘算着盘算着,很快就睡着了。 宋岐最近已经习惯熬夜,生物钟让他现在还保持清醒,不得不瞪着天花板放空思绪。 另一头床下传来轻微的鼾声,宋岐搂紧怀里眉眼舒展的睡美人,久而复返的熟悉触感令人怀念,过往的事又萦绕心头。 ——从前他想知道展疏是不是真的在乎他。 她像个矛盾体,一面极尽所能地对他好,一面对他这个人的生活、喜好乃至未来规划都表现出残忍的蛮不关心。 有些男友会觉得对象“作”,占有欲强,而宋岐觉得他女朋友是不是太“不作”了一些。 这个想法是在某天他再次被学妹拦着制造了一场极盛大的告白后出现的。 “我有女朋友了。”宋岐用过这句话无数次。 “没关系啊,我喜欢你又不求回报,只是想告诉你!”学妹挥了挥手,教学楼上方飘下无数玫瑰花瓣,教室内外一顿骚乱。 结果宋岐晚上陪展疏吃烤肉的时候一切如常,他试探性问了几句,展疏眼神晃都不晃:“那这片肉你还吃吗?” 有了怀疑以后生活中的细节都能用来印证这个怀疑。 只是想不通,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展疏口口声声说着爱他却对他没有一点占有欲。 至于现在,他起码想通一点,只要他在乎展疏就够了。 宋岐理顺她枕边的头发,展疏哼唧一声睁开眼。 “我吵醒你了?”他压低声音,“抱歉。” 展疏理智逐渐回笼,终于记起来她忘的是什么了。 她居然又把男主角睡了。 这是白月光能干的事儿吗! 剧情像一匹脱缰野马,一去不复返了。 意识到的瞬间,展疏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问宋岐:“之前…苏予蔷…你爱上她了吗?” 宋岐压抑胸腔的鼓动:“这是吃醋吗?” “你先回答我。” 深深地看着她,宋岐表明心迹:“我爱你,你还要把我推开吗?” 人类真的会爱上人造人吗。 展疏不知道,但被爱的感觉让她又慌又悸动。 “我会努力工作,最近律所发展很好,已经……” 展疏没在听:“那她怎么办?” 宋岐眸子里闪过疑惑,沉声道:“以后不许再提她。” ——————————— 这个故事快结束啦,宝们下一个想看啥。 有两个我很想写的: 1.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末世背景)剧情多一些 2.海王决定摆烂(配角毯星)肉和修罗场多一些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如何做好白月光】36.拉勾 他看起来有些生气了。 展疏只好把其他可能更会惹他发火的问题暂且咽了回去。 宋岐温香软玉在怀根本挪不开视线,只想着今天她的小表情怎么这样鲜活可爱。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宋岐都能看见她不高兴时出现的唇上凹陷,和索吻的姿势很像。 宋岐已经假定她是后者,加之她身上是他常用沐浴露的气味,但她用着闻起来尤其地香,盈盈地勾他上前嗅闻。 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从柔润的唇瓣辗转到颈侧,宋岐在她锁骨上喷吐的气息让展疏痒得脚趾蜷缩。 几次抗拒无效,展疏主动咬住宋岐作乱的嘴唇,将舌头送进去给他吮吸,他嘴里还有残留的薄荷味道,清清凉凉的,又带着丝甜意。 展疏舔了一下他的上颚,立刻被握着后脑勺扫荡了所有的津液。 她一接吻就身子骨软绵绵的瘫软在他胸口,宋岐半边胸膛和她乳肉紧密相贴,肌肉不由得紧张起来。 展疏的手在他格子睡衣里乱摸,掠过胸前凸起时被宋岐抓住了手腕,他低声道:“家里没套。”这句话说完他才想起自己之前那次就是无套插入,最后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才勉强拔出来,没有射在里面。 “噢,没事。”展疏继续摸他:“反正林景谓都不带套。” ……她惯会用这种对一切都无所谓的语气来惹他生气。 如果他还想活得久一点,就应该早些习惯她这些突如其来没心没肺的话。 展疏扯着宋岐的手伸进腿心,她浴袍下面什么都没穿,手指直接就接触到了湿热的入口。 “不进来吗?”见他幽幽地只是看着,展疏亲吻一样用下体嘬吸他的指尖,“我都很湿了。” 正当她决定自力更生地要去吞他时,手掌忽然动了起来,他掌心能够完全包裹整个阴部,热乎乎的前后摩擦,几乎是刹那间小穴里吐出一大包水,浸透他的每一个指缝。 阴唇被掌根挤压着分开,花核每次被刺激到她就缩紧肌肉,一张一合地将手指卡进臀缝里。 展疏挺起胸脯往他身上蹭,宋岐了然,剥下她的浴袍,一团雪白登时被他握在手里,任他揉圆搓扁。 没能被触碰的另一边红果也渐渐变硬,一股痒意顺着乳尖钻进心脏里,手指难耐地穿进他黑发里,宋岐发出喑哑的笑声,伸舌去抚慰那只搔痒的果子。 “啊……宋岐…重一些,咬咬它……” 宋岐嘴唇殷红,对她“嘘”了一声,然后如她所愿那般用牙齿细细地磨,展疏还没理解他嘘的含义,就又疼又爽地发出一连串呻吟。 他轮番啃噬两边的乳头,等他放开时乳晕都比之前红肿一圈。 好像不想让她发出太多的淫叫,宋岐用手帮她弄到高潮后就堵住了她的唇舌,小穴在窒息般的抽搐中迎来硬梆梆的肉棒,但因为穴内太过狭窄,他只进去了一半。 展疏被他抱着翻了个身,她还努力地裹着肉棒延长快感,猝不及防被人勾了一下小指,吓得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咬得宋岐“嘶”了声,问她:“怎么了?” 展疏小指动也不敢动,抬头往她左手的方向看,林景谓躺在床下,手虚虚地勾着她的,貌似只是潜意识做的动作,人并没有醒来,鼾声轻不可闻。 ——她忘了林景谓还留在这的可能性。 穴里的软肉紧张地绞着,宋岐只当是她突然发现林景谓还在的缘故,故意往里戳了戳,用气音笑话她:“刚刚还叫得那么大声,怎么现在怂了。” 展疏被他捅得一颤,手指动了下就立马被牢牢回扣,林景谓睡梦中“嗯”了一声,又恢复宁静。 宋岐还没发现她现在手臂悬在床边无法收回的窘态,将她一边腿架在肩上拍她的屁股:“放松点。”而后肉棒进得更深,在缩紧却泥泞的花穴里驰骋起来。 幸而宋岐不习惯用很软的床垫,隔着被褥就是木板,展疏被他带着一摇一晃还能堪堪稳住勾在另一个男人手上的末指,只是她无法控制流淌的汁液,肉棒进出间不免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这水声简直震耳欲聋,对于展疏来说,不管她如何紧密地贴上肉茎,还是能听出黏腻的碰撞,是个成年人就能明白这响声出自何处。 “…嗯……怎么这么紧?”宋岐瞥了眼床下,“原来你喜欢这样?” 倒不是害怕被林景谓发现会有什么后果,但在他睡着的时候和宋岐做,还不想吵醒他的心情非常奇怪,特别是……她赤裸着与宋岐火热的胸膛依偎,还能感受到林景谓微凉的指尖温度。 他们同处于一个时空,却不在同样的状态中。 展疏如法炮制,对着宋岐“嘘”地竖起食指。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如何做好白月光】37.突发事件 宋岐隔着她纤细的手指从下至上舔遍,从侧边绕过去撬开贝齿,整个过程都微张眸子看她。 像是她舔肉棒时常用的做法。 好嘛,宋岐居然也学坏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只用一个姿势慢慢磨她的宋岐了。 展疏收回两唇之间的障碍物,用沾满唾液的指尖去扣弄他小小的乳头。宋岐果然“唔”地一抖,也没心思搞小动作了,涨大的蘑菇头次次往她最深的敏感处撞,一天之内反复插弄的穴肉越发绵软,层层迭迭地泌着水儿往硬物上裹。 大量热液带来灌顶的畅意,宋岐急促地喘息,汗水滴落到展疏身上,很快被他游移的嘴唇吻去。 “宋岐…快一点……啊…用力……” 穴肉酥痒难耐,越来越深的撞击才能使她的渴意稍减一些。 展疏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有没有放声尖叫,在宋岐抽插速度快到打得她腿根发烫,展疏预判到他要到达临界点时小穴紧紧吸住了龟头最粗的地方,让他不得不冲破防线,粗硬的肉棒挤进宫口精关大开,把浓白的精华都射进花穴深处。 “嗯啊… 射进来了…!啊哈……” 四溅的精液拍打着内壁,展疏听力和视力都模糊了,全身的每个细胞都浸泡在温水中一样沉醉而轻盈。 体内滚烫的精液让她联想到能量仓里的能源液体燃料,酥麻的微小电流能从这温度中传导至周身各处,令她处于兴奋又困倦的奇妙状态中。 “……展疏?” 沙哑的呼叫让相拥高潮的二人同时陷入呼吸都停滞的沉默。 宋岐的肉棒射完精还是半硬的,牢牢地插在她体内随着心跳抖动。她的小指也还保持着弯曲的姿势勾在林景谓手上。 展疏等着等着,就夹着肉茎睡着了。 宋岐无声地转了个身让她压在他身上,这才发现她和林景谓相连的手指,摆出一个“约定”的姿势。 而林景谓还闭着眼睛,仿佛刚刚那声呼唤只是句梦话。 展疏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瞪着天花板思索她接下来该怎么做,宋岐压低嗓音讲电话的响动从客厅传来,她身边已经卧着不知何时偷摸上床的林景谓。 “不会报警……具体是…” 展疏拍落林景谓动来动去的手,支起耳朵听。 电话戛然而止,宋岐几乎是冲进卧室穿上外套,着急忙慌的。 “发生什么事了?” “快报警,”宋岐下意识地交待,触及展疏的目光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解释道:“…苏予蔷被绑架了。” “在哪?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谁?为什么绑架她?” 展疏连珠炮似的问题砸向宋岐,他眉间的沟壑又出现了:“为了威胁我,对方以为她是我女友…别担心,我去看一看。” 展疏敏锐地发觉他隐瞒了信息:“对方约你在哪里见面?你不告诉我的话我怎么报警?” 宋岐扭开门锁,看着一路从卧室跟到门口紧紧追问的展疏:“上荷路附近,放心,我得一个人去看看情况,或许是之前案子的相关人员想问我一些问题。”他亲了一下展疏的头顶:“报警后就好好在家待着,哪儿也别去,知道吗?我怕他又对你出手。” 林景谓裹着被子走到展疏身后揽着她,“我会看好她的,”他摆摆手,不情不愿的:“……你也小心。” 展疏报警后又给何菲菲打了个视频电话,在被接听之前,展疏一直想即便这段时间给菲菲的普法教育没有成效,她也不会像原本的恶毒女配那样因为嫉妒而绑架女主,但重复的嘟声还是让她不敢细想。 还好第二次拨过去就接通了,何菲菲对着镜头外打闹了几句,才一脸困顿地出现在镜头里,问:“宝,大清早的……咋了?” 她身后是健壮的胸膛,一看就是白人的皮肤。 看来不是菲菲做的,展疏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忽然头皮发麻起来,如果不是菲菲,说明有了剧情之外的力量介入,也就是说苏予蔷现在的生死真的难成定数。 ——如果主角死亡,整个世界都会崩塌。 她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早餐想吃什么?粥?小面?”林景谓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从门里探出头:“外面这么危险,本小爷勉强给你做个早饭。” 宋岐走之前拿上律所的门卡和钥匙,还提了电脑包,展疏断定他要先去律所翻阅卷宗以锁定嫌疑人的身份,警方也说要先来找报警人了解情况,她把他们约在了附近的咖啡店外。 她不能坐以待毙,万一对方知道宋岐报警的消息提前灭口,那么一切都完了。 展疏后悔听宋岐的话这么快报警了。 希望警方能低调一点不要被对方可能安设的眼线发现。 “想吃小面,”展疏扬声道:“我去看看有没有麻酱。” 卫生间里稀稀疏疏的水声中混着一句带着笑意的“小馋猫”,展疏忙趁林景谓没注意随便套件衣服溜出宋岐住宅,用最快速度打车到达了宋岐提及的上荷路。 【如何做好白月光】38.这次的剧本她是大英雄 上荷路是一处远离市区的郊外,叁十年前开设了许多海内外合资的工厂,经济大萧条时变卖的变卖,破产的破产,总之如今留在这里的都是些废弃建筑。 这里也一度成为犯罪分子的窝藏点,后来禁毒工作盛行时被扫毒大队一锅端了,如今这边就只剩下些不让进城的流浪汉。 这些都是展疏从出租车司机那里听说的。 “小姑娘,你去那里做什么,一去就要被缠上的哇。” 展疏翻看地图上具体的各处建筑位置,确认脑海中苏予蔷原本被何菲菲绑架时的大致环境,虽然这次迫害女主的对方换了个人,展疏还心存侥幸假若剧情冥冥之中注定会发生这桩事件,则事件发生的地点也有概率会相同。 “缠上?”司机用的这个说法很不一般,“是指那边的流浪汉吗?” “是呀,你一看就是外地人,没听过这里的名声。”司机兴致冲冲,侃侃而谈:“城里把乞丐啊、没人管的精神病人都丢到上荷路,这边都快变成叁不管区了,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去可是很危险的啊,你那些个首饰啊贵重物品都要藏好,我一个大男人都很少单独去上荷路,那些人缺钱,抢起东西可是不要命的。” “去年有个小伙子旅游住在附近旅馆里,晚上想抽烟……” 这条道路两旁零零落落的都是些平房,空地上摆着废弃的水泥块,原本应该还有不少钢筋被敲出来回收了。 展疏望着层迭的平房之后一栋带着操场的高大建筑……这是…一所废弃小学。宋岐本应比警察先到,交付资金后抱着苏予蔷从窗口跳了出去,落在塑胶跑道上,二人受了些轻伤。 “到了。”展疏给这位主动提供信息的司机送了金额最高的礼物,打断他的故事会,“把我放在这就行。” 划掉林景谓打来的电话,展疏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凭借她对环境的灵敏性挑选了一条最不容易遇到人的小径,放轻脚步拾阶而上。 不太可能是叁楼以上,展疏把搜索的重点放在二层,许多学校的教室层高会比普通居民楼挑高一些,未经训练的宋岐带着人在紧急中从接近四米的地方滚下来,受些轻伤很合理。 展疏一边分析一边弓着腰走到二楼楼道,走廊上果然有一个身影,她赶紧侧身缩到墙的背面。 是个男人,距离她十五米左右,走正路肯定是行不通的,如果他还有同伙跟在苏予蔷身边,展疏恐怕得做好奋力一战的准备。 她从半层楼梯间的窗户翻出去,纤细的手指牢牢扒住窗棂,脚正好能落在大楼二层狭窄的腰线上。 仅是走过了一个教室展疏就感觉自己快要没有力气了,美甲全都翻了盖,手臂的肌肉像秋风落叶一般窸窸窣窣地抖个不停。 她体质实在太差,展疏咬牙坚持,心想下次得和参研究员提提意见,组里的人都可以对她的参数提出建议,本人的难道不是更有价值。展疏很不喜欢这种每天都处于能源不满的情况中。 这栋楼有些年岁了,展疏踩烂了好几块墙皮,还好都比较细碎,似乎没有引起注意。 大概挪到刚刚她看见男人踱步的位置,头发都被汗浸透,她还不敢直接翻窗进去,只是蹲着身从墙壁裂隙中往里边看。 苏予蔷真的在里面! 而且只有她一个人,连麻绳也没绑,小学生一样乖乖地坐在废弃课桌后面,不太像被下了药的样子。 门外男人说了句脏话,往里面瞟了一眼后便转身去拨打电话。 窗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砸碎了,展疏不能错过这个时机,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轧着碎玻璃滚了进去。 “啊…展小姐!” 苏予蔷先是被突然翻窗而入的人影吓了一跳,见是她来激动地叫喊出声。 这时候叫她闭嘴已经来不及了。 展疏四肢抖得像筛糠,身上的衣服也湿漉漉的贴着,后背痛得要死,但身体下意识地抢先去抓住了苏予蔷。 原本宋岐救苏予蔷出来的时候听见一声枪响,展疏复盘时还以为是警察刚好到了。 现在看来,对方自信地没有绑苏予蔷是有理由的。 他正持握一把旧得离谱但似乎还能使用的手枪向她走来。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如何做好白月光】39.不算圆满 “小妹妹,你怎么来这儿了?” 男人见展疏只是个娇娇弱弱的年轻姑娘,警惕的表情松弛了些:“来找朋友啊,怎么找到的?” 展疏把手里的东西塞进苏予蔷口袋,她毫无所觉,仍惊恐地后退,“你、你快走!这是真枪,我看见他装子弹了!你别再过来了,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不是就想要钱吗?” “对呀,我也不想闹到这一步,钱不过是个借口,重要的是……”他嘿嘿一笑,看向展疏:“不如问问这个妹妹,你怎么找到这的,宋岐也来了?你是宋岐什么人?他报警了?” 他换了一边手,“别搞小伎俩,这附近只有乞丐,你跳楼都没办法逃走。” 展疏已经拉着苏予蔷退到窗旁,她掂量自己的力量,估计没法把这个大活人丢出去,她也压制不了拿着枪的成年男性。 快了,快了,这次的宋岐不会只身前来,但他带着警察估计也快到了。 “我没报警,我只是来找予蔷的……我、我不明白——既然怕我们跳楼逃走,你怎么不选择去高点的楼层呢?” 展疏佯装害怕地往窗外看了眼,遥远的国道上有盏灯一闪一闪的,这段路交通不算发达,她打的过来时只路过了几辆大货车。 多拖延一分钟,苏予蔷得救的概率就高了一分。 她特意放声喊:“你、你别过来了,我带了钱……你不是要吗?就放在学校操场上…” 借着询问的功夫,展疏挠了挠苏予蔷的掌心,对她做了个“跑”的口型。 男人迈步向前,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展疏:“你妈的!悄悄说什么——” 他们之前只隔了一张课桌,他话音未落,展疏已经推了把苏予蔷的屁股让她翻出窗口,而自己则扭身扑向男人。 “啊啊啊啊啊啊!!” 苏予蔷压根儿没反应过来就被推了出去,她尖叫着失去平衡,眼前一花重重摔在地上,痛到快要死掉的感觉刚萌生,就听见教室里“砰”的一声巨响。 操场上响起许多杂乱的脚步声,苏予蔷闭着眼喘不过气,她以为是展疏带来的救兵,但胸腔的紧缩感让她只能发出“嗬嗬”的喉音,她不仅没能像展疏说的那样逃走,连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救命,救救她,救救展疏。 那人杀了展疏,会不会再对着操场上的她再来一枪。 预期的子弹没有到来,苏予蔷闭着眼也能感觉到天空变暗,她被一群人团团包围,呼吸变得更加困难。 ——不是来救她的人。 这些人身上混是臭气熏天的酸味,几只手乱七八糟地先来掏她的头脸和口袋。 “她有钱!她有钱!” 苏予蔷被摸得又气又恼,但更多的是对死亡的恐惧。这些想法使她来不及思考这些人从她身上找出来的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钻石!” “cnm,我先发现的!” “真的假的,还有没有?” “都让开,都让开,队长!这里面有个人受伤了!” “全部先控制起来。” 当世界再次亮堂起来,苏予蔷恍惚看见牵着狗的人靠近她,大脑再也不堪重负,晕了过去。 展疏躺在敞开的能源仓里,当时被子弹刺穿后胸仿佛还一阵阵的发痛。 时空修复组副组长站在仓外,遗憾地通知她:“初次任务评级,C” 展疏艰难地坐起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屏幕: 【成为宋岐的白月光 成功 宋岐对白月光释然 失败 白月光离开主线人物 成功 附加分:拯救偏离主线的苏予蔷】 “虽然中间一度偏移到世界差点崩溃,还好你通过有价值的死亡挽救了女主的性命,可惜最重要的连结点——男女主的爱情——没能产生,起码现在两人都活着,这个世界目前还维持着诡异的平衡点……所以组长决定算你任务完成。” “好吧。”展疏扫了一眼后续世界发展细则,没什么兴趣地问:“我可以和参研究员见一面吗,我觉得自己还有提升的空间。” 副组长从头到脚地审视她,“你觉得,自己还有提升的空间?” “嗯。” 展疏想申请通过体质解锁,她觉得这样做起任务也会方便一些。 副组长带着微妙的表情答应了她,还没走出工作区就打开呼叫仪。 “你好,时空修复组ZS3127申请图灵3.0,申请参研究员进行修复……由修复组副组长编号100439提出申请。” 【如何做好白月光】番外.泡影 苏予蔷参加了展疏的葬礼。 展疏是为救她而死的,在葬礼上遭受来自展疏家人的白眼也在她的预料之内。 令她吃惊的是展疏家人在失去展疏后立马不知从哪儿迎接来了一位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妄图让她替代展疏和林景谓成婚。 找到这位备胎的速度之快,让她也不免怀疑这就是他们早已准备好的plan B。生日宴上展疏闪耀的身影还恍如昨日,当时她真羡慕这展小姐,她似乎拥有着全世界。 没想到这全世界只是虚无缥缈的幻梦,随时可以更换主人。 然而林景谓在葬礼上当场拒绝了展家的要求,声明非展疏不娶,还强行带走了展疏的灵位。 “没想到林先生还挺重情,看来是我之前错看他了。他们原来是两情相悦,可惜……” 没能追到她一见钟情的男神宋岐着实是一桩憾事,但苏予蔷发现只把他当作同事、朋友未尝不比做情侣差。他工作认真,律所待遇好,面冷心热,她有时不免揣测这林景谓应该也是处处优秀能够比过宋岐,展疏才会选择他的吧。 宋岐脸掩盖在礼帽阴影下,冷冷道:“她没有死。” 说完他握着花束抬步就走。 也是,本就没有尸体,灵位还被未婚夫带走,花都不知道能献给谁。 苏予蔷举着伞跟上他的脚步,身后传来嘶哑哭喊的女声,她回头瞥了一眼,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正拦着她往展老爷子身上扑。 宋岐走得很快,没等她坐上车就甩门飞驰而去。 叹了口气,苏予蔷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她只能自己又叫了辆出租车。 当时,待她醒来时已经是事发两天后,听说绑架她的人是宋岐上一案惹上的仇家,那人的儿子多次诈骗被判入狱,家里的资产也都被变卖抵押,所以他孤注一掷前来寻仇。 宋岐是和警察一起来的,他们听见学校方向的吵闹声,刚迈进校门又听见一声枪响。 被乞丐围着的苏予蔷目标尤其明显,警方将她救起后便上楼控制了罪犯。 罪犯声称自己杀了个女人,还把她从楼上丢了下去,可无论怎么搜寻,除开教室里干涸的血迹和窗外残留的布料线头可以证明他所叙述的犯罪过程,任何能证明展疏死亡或是生存的证据都没法找到。 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没有证据表明展疏逃走了,但她的手机掉在二楼教室可以证明其身份。 苏予蔷向成天蹲在她病房门口的二人描述当时状况,提到展疏推开她后那声枪响,林景谓眼睛都红了:“她为了救你?她为你挡枪才死的!?” “也许…她没有死。” 宋岐用这句话劝林景谓,也用这句话劝自己。 往后的日子里,苏予蔷见识到宋岐是怎么实践他的这个假设的。 他似乎把这句话当成了终生信仰,直到她对宋岐的心动消磨殆尽,在叁十岁那年嫁给律所合作过的企业家。 “以后,不为自己打算吗?”苏予蔷接过老板送来的大红包,问他。 宋岐仿佛想起什么,眉眼柔软:“我在等她。” 那也是苏予蔷最后一次和林景谓见面,这位她并不熟悉的钻石王老五出现在她的婚纱实在是令人惊讶。 “我怎么来了?”林景谓对她的厌恶丝毫没有随着时间消散:“我老婆拼尽全力救的人,我总该来看看,不要让她后悔…救了你。” 为失去一个人享受永远的孤独,苏予蔷自认做不到,但看着褪去青涩还坚持本心的男人,她有一瞬间相信了那句话: 你曾遇见过真爱,从此一切都是将就。 —————————-——————— 番外补一些细节补充。 前情提要:下个故事末世,可能有少量微恐情节。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1.丧尸核心 五官扭曲得看不清往日模样,浑浊的口涎失去正常的钳制,在他行进时不住地顺着嘴角滴落,女孩的速度虽然快,但毕竟是没有异能的普通人类,她身上传来的阵阵芳香让他觉得手脚都有了力量。 不可思议大张的口悬挂在女孩头顶,却迟迟没有下一步行动,不是他不想吞下这具鲜嫩的肉体,而是女孩放在他脖子上的手,用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力量,活生生撕开了他风干的脖颈,属于丧尸的紫红浆液喷洒而出。 这个丧尸太久没有进食,连变异血都流不出多少来。 沉重的死尸倒在地上,他的瞳孔里还残留着进食前的疯狂与兴奋,恐怕他到死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没有异能的少女撕成两段。 “丧尸开始生出智慧了。” 展疏捏着手里焕发出光亮的丧尸核心,随手在衣角处蹭了蹭,这次遇见的丧尸显然比以往的更灵活、攻击性更强、也更有智慧。就连这颗核心都看着比其它的更为透彻、明亮。 看来不仅变异人类的能力在升级,连丧尸都在升级。 这是病毒爆发后的第二年,秩序混乱,权威垮台,所有感染病毒变了模样的人类都被统一称为丧尸,他们失去理智,有着无穷无尽的嗜血欲望,将其称为“尸”确乎情理之中。而极少数的人类变异出离奇的能力,似乎也是受病毒侵扰所致,这种人群被奉为这个世界的拯救者,最近渐渐能在电台里听到一些来自异能人发放的消息。 异能人们在各地的几个大城市建起人类自救联盟,在致力于消灭所有丧尸的日常工作之外,着手逐步进行生产生活的恢复。在这大洗牌之后的人类社会中,拥有异能的人类首先占领了社会地位的尖端。 和其余所有漫无目的流浪的旅人一样,展疏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原本生活的小城沦陷,她只能独自前往已成立联盟的城市寻求帮助。 丧尸核心成为新的货币,这一路杀过来,她手里也攒了许多。 参研究员考虑到她这次任务的特殊性为她开放了体质锁禁,因此展疏对食物和水基本没有需求,这次不过是来服装店搜刮些能穿的衣服,把她身上的破衣烂衫换一换,却猝不及防遇到个能说话的丧尸,躲在柜台后面伪装正常人类想把她骗进仓库里独享,直到被她看见地上流淌的口涎。 “看够了吗?” 随展疏一句问话,从店外走进来六七人,看样子是一个小队伍。 为首的男子向展疏略一点头,他长得高大英俊,却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而他身边一个带帽子的明显更像是团队的发言人,弯着红唇,帽檐下的眼睛亮晶晶地上下打量展疏,向她介绍道:“你好,我叫段笙,这位是带领我们的蔺队长。最近收到任务在周边小城清理丧尸,请问姑娘是这个城市的人吗?” 这支队伍和展疏之前在路上偶然碰见的落魄人类不一样,他们个个穿着体面,即使在为温饱发愁的末世也能把衣物打理得干净整洁,说明其来头不小。 展疏估计他们就是从联盟中出来执行任务而已,只是——中间站在蔺队长身旁的这个女孩,穿着连衣裙娇娇弱弱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战斗小队的一员。 “不是。”展疏只不过是路过。 “你不用害怕,我叫凌奈,叫我奈奈就好,”穿裙子的女孩上前想握她的手,展疏下意识避开了,她有点尴尬但仍微笑着:“你用的是什么异能呀我都看不出来,有加入联盟吗?如果还没有所属队伍的话可以跟我们回去,我们那儿有异能者组织,组织里很需要像你这样厉害的人。” “我没有异能。”听她这样说,小队里的人都大为震惊:“怎么可能,我刚明明看到你手撕丧尸了!” 展疏挑眉,“没有异能就不能杀丧尸了吗?我只是力气比较大而已,病毒爆发前我常在工地搬砖。” 不过…虽然对什么异能者组织没有兴趣,但她确实正寻找人类自救联盟总部,对着神态各异的队员们,展疏问:“可以带我去你们联盟看看吗?” 凌奈哑声,睁大眼睛转脸看段笙,他笑着摇摇头:“外人不能随便进去,况且我们第六分部普通人口满了,如果你能证明自己对联盟有用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那算了。”她仅凭自己也能找到总部,加入第六联盟反而会影响她做事的步伐。 凌奈悄悄扯段笙的衣角,他不为所动,意味深长地看着展疏自顾自在店内搜刮所需物品装进她的背包里。 顺手摘下衣架上的防水外套。刚披上身就见凌奈和段笙还在盯着她,展疏迈出门,顺口道:“你们第六联盟的方向,这总可以问吧。” “这样吧,”段笙妥协似的摊开手,“如果你把刚刚拿到的丧尸核心给我们,我就带你去。”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2.屠夫 “但我不保证能让你留下来。” 展疏摸了摸口袋里的核心,向他投去警惕的眼神。 段笙无奈道:“你一普通人拿着这个也没用,要不我用普通核心跟你等价交换怎么样,你也不亏。说实话,这是奈奈升级异能需要的,我们小队追踪这只丧尸两天,要不是他太会躲,早被我们解决了。 “段笙。”蔺队长已经查看一番那具死尸,真是纯靠力量将其撕裂,如果是异能者所杀反而不会如此惨烈,他直起身来望了展疏一眼,“不要勉强她。” “这怎么叫勉强,”段笙笑眯眯地迈开长腿,挡住了她前进的步伐:“我们这是在谈判,你说如何,这位…小姐?” 听他的意思,这种高级丧尸产生的核心对异能者的升级有很大用处。 展疏觉得段笙提出的交易对她没有半分好处,要想知道基地在哪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大不了她偷偷跟在他们车后面就是了,何必与他交易。更何况目前的科技水平应该还造不出足以阻挡她的门,以她的身手足以不被任何人发现地潜入。 思及此,展疏斩钉截铁:“不换。” 段笙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他转向凌奈:“怎么办,这位小姐不肯割爱,那我们只能再去找找,说不定这片区域还会出现有智个体。” “漂亮姐姐,”凌奈泪光闪闪,上前请求道:“你就把这个让给我们吧,我们出双倍价值的核心购买,而且部长可看重我们队长了,队长和他说说,虽然你是个普通人,也一定能让你留下来。” 她又不缺钱,展疏一背包都是核心,根本不知道往哪儿花,她现在的小目标是先和人类基地建设的总首领见一面,再考虑接下来任务的执行。 “你能让我和首领见面吗?” 凌奈想也不想:“能能能,刚好我们近期要去总部,只要让你跟着我们就行,漂亮姐姐,你这是愿意卖给我了吗?” 展疏掏出核心随意地丢进她怀里:“不用给钱了,先带我回你们基地。” “等等,”这核心在凌奈手里待了还没一秒,就被蔺队长一把夺走还给展疏:“先放你这里,等事情办妥再给不迟。” 走近看他更是健壮,小山一样向展疏这边压来,她五感灵敏,这一接近鼻端就嗅到了熟悉的麝香气息。目光下移,宽松的工装裤也掩盖不住他裤裆的隆起,此刻还温顺地伏在左侧,但在她灼热的目光下似乎动了动。 蔺队长凌厉的双目直盯着她,展疏只好从他粗糙的手里接过那颗小石子,低低地嗯了一声。 ——应该是错觉吧。 “队长!”凌奈娇娇地叫他,蔺队长看也没看她,大掌一挥:“走,去下一区域。” 凌奈好像已经习惯被队长无视,乐呵呵地拉展疏:“走,去下一区域!” 展疏被她拖着走,路过段笙时他似笑非笑地脱下棒球帽向她行了个礼,他的长发滑下来挡着眼睛,显得瞳孔里阴测测的。 队伍中的其他人都不待见展疏,她对这种情况已然驾轻就熟,在信任崩塌的末世里,所有遇见的人都和丧尸同样不值得信任,人类都知道连同伴也会有背叛的可能,更何况是陌生人。 但凌奈好像完全不受这末世的影响,她穿着小裙子,浑身干干净净的,天真浪漫地告诉她所有关于基地的事情。即使队员们不同意她随意透底的行为也拿她没办法,大家看她的眼神都透着股宠溺。 但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纵容,在她快要说完小队里所有人的喜好前,展疏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你的异能是什么?” “我的?”凌奈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什么用啦,就是用能力帮大家治疗而已,丧尸都不会打,不像你,没有异能还能活到现在,肯定有什么独门方法吧。” 小队的成员们听到她贬低自己,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簇拥着安慰她。 展疏百无聊赖地撑脸看向前方,蔺队长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开车的是个瘦猴儿一样的男人,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瞄他们。她对面坐着段笙,哪怕在车里也带着他的帽子,红唇微微翘起。 心里有些憋闷,停止了杀戮,她反倒觉得空虚起来。 丧尸病毒刚降临的那年,展疏还没能搞清状况,一门心思地寻找突然失踪的弟弟,后来她和全球人民一样终于慢慢反应过来,这世界沦陷了。 原来这才是时空管理局所说的“那个世界混乱得不成样子,很快要被放弃了,你随意做吧,不行就回来。” 于是她开始没日没夜地疯狂屠杀丧尸,仿佛杀光所有丧尸就能停止这场混乱似的。不到叁个月,展疏所在的小城就成了一所空城。城内见过她屠戮丧尸的人类给她起了个代号“屠夫”。 最终人类出逃,丧尸屠尽,她呆呆地坐在曾经的卧室里,等来的是源源不断邻城而来的感染者。 病毒呈指数性的扩散,光是杀丧尸根本没有用,她总算接受了这个事实。 既然异能人能被称为“人类拯救者”,展疏打算找到他们的首领,弄清停止这场灾难的方法。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3.普通小队 改装房车往前行了大约五公里,周边环境从废弃的商业圈变为鳞次栉比的密集居民楼,户外偶尔能见到肤色发青的丧尸以僵硬的姿势跛行。 展疏他们就像投入死水的活鱼,霎时间引起了原住民的注意。 眼前一暗,展疏隔着玻璃和一对失去光泽的黯淡眼珠子对上,深青色皱皱巴巴的面部死死贴在平面上,撕裂的大嘴里甩着舌头向她露出锋利的牙齿,饥渴地一次次向她扑来。 “看来没法往里开了。”瘦猴儿前方的挡风玻璃上也铺满了丧尸,他连忙拉上手刹,看向右侧。 蔺队长嗯了声,“就在这下车吧。” “我也去!”凌奈的喊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目光扫过所有人,她撒娇道:“之前我总是留在车里,这回让我陪你们出去涨涨见识吧,而且!如果谁受伤了我还能照顾伤者呢。” “可是我们可能腾不出手保护你,万一……” 瘦猴没说完,就被凌奈反驳了回去:“这不还有漂亮姐姐嘛,她可厉害了,一定能保护好我的。” “她?她连异能都没有,奈奈,你不要因为她运气好杀了有智体就信任她的实力了,让我来保护你吧,我的护盾保你毫发无伤。”说话的人面目平平无奇,对凌奈的怜惜之情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这很奇怪,既有护盾,又有治疗,目前看来这个团队的搭配完美得无可挑剔,就这样随随便便被派遣出来清扫丧尸吗? “不用,”一直饶有兴致看戏的段笙卒然发话:“我会看着她们俩的。” 蔺队长比了个手势,众人默契地安静下来,瘦猴率先打开门冲了出去,车外密密麻麻的丧尸仅在呼吸之间就将他包围,但他动作灵巧,借着车门打开的力翻身踏上几个丧尸的脑袋,稳稳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新鲜的肉体对他们格外有吸引力,毅然放弃这辆难以突破的房车,所有丧尸都向瘦猴的方向冲去。 “走。” 展疏和队员们一起跳下车,手上忽地感受到温热,段笙笑眯眯地攥紧了她的手:“别离我太远,危险。” “我很强。”展疏甩开他。 他不置可否地点头,仍亦步亦趋地贴着她走:“那我别离你太远,害怕。” 段笙这嬉皮笑脸的模样,展疏可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有害怕的情绪。 这人是撒谎精。 而且,他应该着重保护的人不是她吧。 展疏看了眼身后跟着的连下车都小心翼翼的凌奈,之前她看着和段笙关系最好,却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双目牢牢地挂在蔺队长身上,眸子里反射着火光。 被瘦猴引到空地的丧尸紧紧地聚作一团,像是有无形的大网将他们包围起来,蔺队长手中握着团泛白的火焰,这团火焰如同硫酸一般随着他的动作侵蚀皮肤、肌肉、骨骼,对他来说,取出脑内的核心简单得犹如囊中取物。 可能是这个城市空了太久的缘故,展疏在这里见过的每一只丧尸都干干巴巴,可怜兮兮的,全然不似人类刚被感染时激发出的变异躯体那般强壮。 “队长太帅啦!” 凌奈这一嗓子喊得段笙脸色一变,拉着展疏往后一退,展疏只看见蓝光闪过,靠近他们的丧尸便如同多米诺骨牌般纷纷倒下,但也仅是被阻拦了进攻步伐。丧尸只有在取出核心后才会完全丧失行动力,不然就算他们只剩下个头也能够凭借嘴巴的张合移动着来咬人。 在凌奈脚边倒下的丧尸干脆四肢着地爬行,动作反而比站立时更快,他猛地向前飞扑,咬住了凌奈光裸的脚踝。 “啊——!” 展疏没怎么和异能者打过交道,所以方才段笙出手,她便放松了警惕,谁知道这人只是打退丧尸而不是像其他成员那样一击必杀。 该死。 展疏上前踹开那只死咬不放的丧尸,被踹的头颅顿时稀烂一片,段笙不急不慢地蹲下身,核心咕噜噜地滚进他手心里。 顺手捂住也许还会发出刺耳叫声的凌奈,展疏递给段笙一个眼神,带着她躲进附近楼房里。 轻车熟路地掰开门把手,凌奈被展疏丢进布满灰尘的沙发里,她还没来得及抱怨,裙角已经被展疏撕了一块下来绑住了被咬的腿部。 那块皮肤像她之前见过的所有人类感染者一样泛着紫色,此时只要尽快挖掉被感染的区域就可以显着减缓异变速度。 展疏之前在感染者身上做过许多次类似的实验。 只是至今她也没能治愈一例感染者,哪怕是指尖最小的伤口碰到携带病毒的体液,用尽各种方法拖延半月多,这个感染者还是会无法避免地丧失理智,彻底异变。 见她利落地抽出腰侧的匕首,还处于恍惚中的凌奈终于反应过来,哭喊道:“停!!” “我下手很快,不痛的。” “不是啊!”凌奈死死地捂着伤口不让她看:“我可以治疗这种感染!”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4.玻璃珠 展疏与清扫完房间的段笙对视,他手里正把玩着叁枚核心,看来他无声无息的就处理了异化的屋主。 现在更重要的是……凌奈所说的话无异于往展疏的心湖投入了一颗炸弹,倘若这是真话,消息散播出去,凌奈所要面对的就不只是普通的丧尸病毒感染了。 倘若这是假话,展疏就得把她控制起来交给队伍的其他人。 “你确定吗?” 见凌奈点头不止,展疏暂时放开她的腿坐在旁边,“那你现在就治给我看看。” 只见凌奈轻拂过那片溃烂的齿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皮肤也从诡异的紫渐渐变得正常了。 整个过程不超过叁分钟。 “二虎感染被我们丢下车时你可没提过这个啊,奈奈?”段笙静静地看了会儿,嗤笑道。 “啊?”凌奈吓了一跳,不敢抬眼看他,嗫嚅道:“那时,那时我还没升级嘛,而且我现在也只能治些小伤口,二虎的大腿都被撕烂了……我、我没力气……”她说着说着,小脸一白,身体摇晃着向前扑去。 沙发噗地浮起一片烟尘。 “睡着了。” 展疏检查完她的呼吸和心跳,又蹲回去看那处伤口,外表看来已然光洁如新,展疏按压着也感觉和正常组织没什么两样,真如同治愈了一般。 “你见过这种能治疗感染的异能吗?”展疏问段笙。 他弯身捡起展疏的匕首,在指尖转动,熟悉的笑容又爬上了他的脸庞,“你相信她?她一直只会治些皮肉伤,连骨折都治不好。” “没用的东西。”段笙居高临下地瞥睡在破旧沙发里的凌奈,不屑地用脚将她翻了个身。 展疏抿起唇:“还我的匕首。” 只见亮光一闪,匕首已经抵在凌奈的太阳穴处,向诧异的展疏勾起唇角,段笙手上微微用力:“联盟的规矩,即使面对同伴被感染,也不可心软。” 叮地一声,展疏收回腿,段笙看着空落落的掌心,忍不住笑:“怎么?你还真期待她能成为……” 话说到一半,他停住了,二人几乎是同时抬起头。 头顶的楼板传来叮叮咚咚的弹珠弹响,展疏松了口气:“细钢筋弹动。” “不对,”段笙抬高帽檐,总是含情的眼睛专注地跟着这弹珠声音移动,“仔细听,进房间了。” 展疏把匕首插回腰间的刀鞘,悄声跟着楼上声响移动的方向走进次卧,这里面躺着个瘦长的丧尸躯体,脖子旁边流出的体液还未干涸,应该就是之前段笙处理的屋主。 走到这里,楼上的弹珠声戛然而止。 展疏正要说话,忽然仿佛有数百个弹珠落地,狂乱而嘈杂地撞击地面,刺耳恼人。 “有古怪。” 思维还没转过来,身形先动,展疏扭身冲出房间,转眼间就到了他们听见弹珠声的门口。 隔着门也能听见里面的咚咚声,“看来不是细钢筋。”不知何时也跟着她上来的段笙嘲笑道:“你就这么急着掺合奇怪的事?胆子真大。” 展疏捂着他的嘴让他噤声,掰开他的手写道:“照顾奈奈。” “我不,”隔着手掌,段笙声音闷闷的:“万一她异变了我多危险。” 没心思和他斗嘴,屋内的响动制造者似乎也发现了他们这些外来者,弹动声渐弱后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展疏正要故技重施直接破门而入时,从门的另一头传来弱弱的抽泣声,随即,一个孩童断断续续地问道:“外、外面有人吗?” 这里还有活人? 展疏握着门把手用劲,却被段笙制止了。 他眸子里水波荡漾,看着展疏,却是举起拳头往门上重重一锤,里面顿时发出后撤时的尖利摩擦声。 这小孩居然趴在门上偷听外边的动静! 意识到门外的人正在犹豫要不要开门,清亮的嗓音带着哭泣喊道:“哥哥姐姐,我好害怕……我好饿…我想出去。” “你爸爸妈妈呢?”知道他们在楼下时就已经被偷听,展疏放弃隐藏了。 “我爸爸妈妈出门了……妈妈说我不能自己出门,她会给我带冰淇淋…我在家里看小猪佩奇,呜呜……小猪佩奇不见了…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末日来临一年后大部分区域的供电和供水都无法维持,现在只有人类自救基地的区域恢复了水电,网络还暂时供应不上。 但是,展疏心内一沉。 “你爸妈什么时候出门的,你自己在家吃什么?”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5.小孩子 接近两年,一个听声音不超过七岁还在看小猪佩奇的小孩子是怎么在这断水断电的末世生存下来的? 经展疏这一问,小孩哭声突停,四周一片静谧。 段笙兴奋地整理了头发重新戴上帽子,舌尖舔过犬齿,低声催促:“快开门,这是个有智体!” 这个有智体可比她之前服装店里遇上的那位厉害多了,展疏让段笙离她远一点,待他无奈地侧身躲下台阶时才边若无其事地喊着“小朋友,你从里面能开门吗?哥哥姐姐来救你啦。”边按着门的两侧暗暗施力。 对面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姐姐……我这边…” “哐”的一声巨响,整扇防盗门被展疏轻而易举卸了下来,沉沉倒入室内。 刚打开门,里面恶臭潮湿的空气就扑了出来,展疏皱了皱眉头,屋内混乱不堪,但也没见到别的可疑踪迹。 “小姐,你末世前还真是搬砖的啊。”段笙轻浮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力气这么大……小心!” 展疏早已感觉到足下轻微的摇动,刚刚那一击当然不足以杀死体质提升的有智体。 对于他们的狡猾程度来说——展疏看了眼在缝隙中蠕动的手指,往靠近次卧的方向跃去——当知道自己实力不如对方时,绝对会尽力与他们斡旋,找寻反击的时机。 “姐姐,你压得我好痛啊。” 从地面和防盗门的间隙中爬出来一个浑身青紫的小男孩,空洞的眼神直直地跟随展疏身影,嘴里冒出来的话却与正常小孩并无二致,诡谲地活泼:“不过没关系,你长得漂亮,妈妈说像她那样的漂亮姐姐都是好人。” 提到妈妈,他好奇地歪着头,但配上那双黑洞洞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够和谐。 “我的爸爸和妈妈去哪里了?姐姐,你能带我去见爸爸妈妈吗?” 他本该胖乎乎的手如今只剩薄薄一层青色的皮包裹骨头,手心朝上满怀信任地伸向展疏:“姐姐,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好饿……” 想用话术激发她的母性情怀,这小丧尸的算盘可谓是落空了。展疏假装没看见悄声靠近的段笙,比了比侧卧,“你妈妈在哪里,你应该最清楚吧?” 小孩子还是不经激,听她这么说,立刻恼羞成怒地变了脸色,刻意隐藏的嘴裂以展疏最熟悉的方式向两侧延伸到耳根处,露着一排晶亮的利齿就向展疏扑来。 “…等到了我肚子里,你就知道我妈妈在哪了!” 根本没有多想,展疏也跃了起来抽出匕首从上往下直朝他头颅刺去,这小丧尸却往旁边一躲,让她刺了个空。 她还是不熟悉这种直取核心的方式,展疏本是想学着异能者那样让战斗场面不那么血腥,却忘了自己已经在数万次的战斗中熟悉了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只要一只手控制丧尸下颌让他无从下口,另一只手握住脖颈处,双手各向反方向使劲,很容易就能让他们身首分离。 “你看我的眼神……”小丧尸发话了:“很不礼貌你知道吗!” 他极致地张开大嘴,往展疏肩膀咬去。 展疏踢开他乱抓的右手,向后一退,脚下好像踩到个什么圆溜溜硬邦邦的东西,让她骤然失去平衡,只得翻了个身,双手都撑在地上才不至于滑倒。 小丧尸的脸就与她相距不到十公分,忽然失去所有行动力,砰地一声以脸着地,向前滚去,露出他身后握着核心的段笙。 段笙脱下帽子像先前那样向她行礼,只是她现在用一个趴着的姿势和他对视,总显得很奇怪。 “多谢。” 盯着她慢悠悠地站起来拍打裤子上的灰,段笙仍是那副欠揍的嘴脸,闲闲地靠着门边:“你要用什么谢我?提醒你一下,这回的核心,是我拿到的。” “你要什么感谢?”展疏问他。 “容我先想想。”眼神放在她脸上,盯了许久她也不见脸红,段笙只好挫败地挪向床,“你看,这个小丧尸可不简单,你敢这么激他。” 床上躺着的不是人,也不是丧尸,只有两套情侣配色的睡衣,貌似是用碎片拼合在一起的,每一块布料都沾着不属于丧尸的血液,当然,过了这么久,都氧化得快看不出红色了。 至于本该穿着这两套衣服的人,结合小丧尸所说,展疏相信他们是真的被自己的孩子吃进了肚子里。 这房间显然是小丧尸的儿童房,布置精美,地面上零零落落的有许多玻璃弹珠,一块蒲团已经坐得破旧不堪。 “走吧。”展疏又望了一眼小丧尸,他后脑被开了个小洞,弓着腰跪倒在地,保持一个类似磕头的姿势。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6.香吻一枚 段笙像个小尾巴亦步亦趋地跟在展疏身后,近到她颈后的细碎毛发都因为对方的呼吸痒痒的飘动起来了。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我是来保护你的,怎么能离你远点?”即便被展疏嫌弃,他也依然保持着愉悦的笑容,“你这人力气老大,记性倒是不怎么好,刚刚要是没我保护你,你的漂亮鼻子都要被小丧尸咬下来了。” “呵呵,”展疏僵硬地牵动嘴角,“建议优先保护你们的凌奈小姐,她现在的能力才有被您保护的价值。” 段笙好似没听见她说话一样,自顾自地说:“咱们这也算出生入死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言谈间二人已经走回楼下,展疏正要迈步进去,他却伸出腿来拦住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本来就觉得这支小队的人高深莫测,和他们介绍的状况并不相符,展疏便也下意识地有了防备心理,基本上不提及关于她自己的信息。而且展疏想着一旦进入基地,她主要目的是联系上首领,之后肯定与他们分道扬镳了,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便不是很想回答他的问题。 或许识破了她冷漠的原因,段笙笑意更深:“怎么,救了你一次连名字都不能知道?” “……展疏。” 段笙把这两个字在嘴里翻来覆去念叨了几遍,忽然提起刚才的承诺:“对了,你不是要感谢我来着?” 展疏放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抬眼,“你想好要什么了?” “嗯哼,”他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弯下身来笑眯眯地接近她,把展疏纳入他帽檐的阴影里。 五分钟前展疏还在和青绿色的小丧尸像这样面对面,现在却换成段笙白玉般的俊脸,奇异的割裂感让她脑子里恍惚了一下,竟然没听清他上一句说的什么。 “你说什么?” 段笙以为她恼了,反而笑了一声,口齿清晰地重复:“我说,不如用你的香吻感谢我吧。” 展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唇角,“可以了吧?” 他的红唇像看起来一样柔软,展疏特意注意过,在资源稀缺的大环境下,小队还只开了辆房车出远距离任务,连凌奈这个“团宠”都不免变得嘴唇干裂,他却皮肤白皙饱满,黏膜水润,像是…… 这行为让段笙上扬的丹凤眼都瞪圆了,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同意这个充满调戏意味的提议。 “等等,” 眼前一暗,段笙按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来,非是要比个胜负似的极尽所有技巧在她口腔里辗转碾压,想推他出去的舌头也被轻咬着拖进他的口腔内重重吮吸。 段笙的眼睫毛颤了颤,盖住他因为过多意料之外的香甜而变红的眼睛。 展疏倒退两步,对面柔软的身躯也紧紧跟随将她压在墙上,力道重得像是马上要将她拆吃入腹。久违的肢体接触唤醒她久远的记忆,展疏挺着胸膛在他身上磨蹭,数次以为乳房马上就要被一双大掌握住揉捏,可这想象并没有发生。 段笙虽然时而温柔时而强硬地搅弄她的口腔内壁,呼出的气息也是暧昧又潮湿,却一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反复用拇指摩擦她的下唇。 倒不如说这种说接吻就只是接吻的绅士行为和展疏对他的印象很不相符。 “嗯……” 短暂的呻吟从展疏嘴里溜了出来,让对面的人身体一僵。 放过她麻酥酥的唇瓣,最后用灵活的舌尖卷走她嘴角的津液,段笙整个人像泡在温泉里一样泛着热气,“……还想要的话,晚上来找我。” 经他提醒,展疏才磨了磨腿,心中不由叹息,还好她穿的深色裤子,不至于显现出她因为一个吻就漫到屁股后面的大片淫水。 段笙垂眼哼了一声,像是憋笑。 看着他浸湿的睫毛,展疏骤然福至心灵,“你是不是水系异能?” “嗯?原来你这么关心我?”段笙意味深长地看向她下身,手指上涌出一注水流,“今晚来让你试试?”见展疏不为所动,他补充道:“你是第一位哦。” 鬼才信,见面时他一副高高在上想夺走她的核心讨凌奈欢心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段笙身上已经被展疏按满了撒谎精的戳儿。 展疏边推门边说:“你说这话凌奈同意吗……” 下一句讽刺被她倒吸一口凉气时咽了回去——眼前满是尘土的沙发还在,本该躺在上面的人却没了。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7.起码凌奈没死 展疏简直把整栋楼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发现凌奈的踪影。 找人过程中还顺带清理了楼内因她的声响变活跃的丧尸们。 之前段笙在小队里一直有藏拙的嫌疑,展疏不明其原因,但依她所观察的来看,并没有队员认为他是队内主力。 现下被展疏猜出异能后段笙倒放开了手脚,在战斗中游刃有余地使用千变万化的水流,即便与蔺队长相比也难分高下。 只是蔺队长的一击必杀原则在他这里并不通用。 ——在亲眼目睹段笙以水为笼控制住最后一只丧尸,如同玩弄滚轮上的仓鼠那样玩弄丧尸时,撕碎躯干都没能产生的排斥感涌上心头,展疏不愿再看,小跑到窗旁舒了口气。 楼外一片荒芜,曾经人口密集的居民区里绿化带杂草丛生,路面上歪七扭八地停着废弃车辆,四处都像是车祸现场后产生的玻璃碎片和铁皮废料。 原先小队成员下车战斗的地点从这也能看见,他们的房车还停在一棵苍天大树的阴影里,不远处的空地一片焦黑,还有部分丧尸肢体在燃着泛白的火焰,不过大部分都已烧成灰烬了。 展疏忽然想起凌奈被咬也是因为段笙只击不杀。 他身上好像全是谜团,但从他嘴里不可能得到任何答案。 可能是玩够了,身后传来代表游戏结束的掐紧脖子的嘎嘎声,展疏听着动静没了才问,“你们约定什么时候碰头?” “想和我单独待久一点?” 段笙的嗓音湿湿凉凉,像越过青苔草地的蛇吐出信子舔上她后脖颈,“从现在开始算的话,”他把手腕上的石英表摆到她眼皮子底下,“哇,无限期。” 展疏冲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不过展疏注意到段笙刚刚背着她去过楼下的街道,因为他的背包旁插着楼下小超市货架上的苹果醋。 虽然他似乎完全不关心凌奈死活的模样,但在找人这件事上还算积极。 “你去楼下了?” 段笙抽出那罐苹果醋丢进她怀里:“去给你拿喝的,没过期,可以喝。” 展疏攥着罐子眉心跳了跳,“那你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段笙还在百无聊赖地迎着光对比他拿到手的高级核心和普通核心,展疏没好气地踢了踢他臀下的板凳:“喂,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 他瞥展疏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巧的对讲机,问她:“知道这是什么吗?” 侮辱智商般的问题。 “对讲机啊,还能是什么?” “所以啊,”段笙点了点按键处,“我联络上她了。” 展疏炮弹一样咻地跳了起来:“你联络上她了你不和我说?!” “你挺关心她的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什么人呢。”段笙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因激动而起伏的胸脯,向她比划了个冷静的手势,等她重新坐回去才接着说: “…我问她在哪里,但是她只回复了个嗯字。”他摩挲着光洁的下巴,作思考状,“听起来也不像回复,像是忍痛发出的声音。” “然后呢?” “然后,”段笙笑了一下,每当他的红唇超越平日里保持的弧度,展疏都直觉他所说的下一句话将与她的料想背道而驰。 果然,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尽管还有更多的问题要问,展疏都暂时憋了回去,挑选出一个迫在眉睫的:“回去的时候……你要怎么说。” 根据凌奈之前透露的情报,小队这次出任务限定的时间是一个月,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很快就要打道回府。 ……她不应该为了只玩弹珠的小丧尸就把昏迷的凌奈孤身一人放着,现在好了,万一凌奈被附近的丧尸或人类发现,即便暂时没事,她能够活下来的几率都少之又少,本来不是有战斗力的类型,更何况她还处于异能枯竭的情况。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进展,从展疏到这个世界算起,足足五年才让她稍微窥见任务的路线。她可不想就这么让机会溜走。 “如实交代,还能怎么样?探索队员失踪是常有的事。”段笙终于收起核心,伸了个懒腰:“走吧,我找到一个干净地方可以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8.要水 段笙所说的干净地方就是居民区半山处的别墅。 虽说有几栋带落地庭院的估计是乱世刚到来时遭打砸抢了,但大部分别墅还保持着某种意义上的干净——以往没有人住,如今没有丧尸。 展疏转了一圈,没见到丧尸影子,就心安理得地挑了个房间住下。 这是她来这里以后住上的最好的房子,所以地面上的灰她也当看不见了,反正她又没光脚踩在上面。 把原先的被褥掀到地板,再从柜子里找了套密封着的干净被子铺在床上,展疏走进卫生间里拧了拧水龙头,意料之内的干涸。 她对于睡眠和进食的需求量不高,故而之前一路上寻找人类聚集地时为图方便都是住在商店里,不仅休息时可以随手拉下卷帘门,还能找到过期的矿泉水用来擦洗身体。 展疏不怎么出汗,但杀丧尸时总免不了溅上些难闻的丧尸血肉。 背包里唯一的水罐也是空的,不过这不是有个现成的水库嘛,展疏在厨房里找出个桶径直提去了段笙房间。 他房间里灯明晃晃地亮着,展疏进去时险些被闪了眼睛,太久没在夜晚点亮过灯,她在黑暗中一路寻过来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 这个人战斗力深不可测,但好像没有一点末日生活的常识。展疏走到阳台的地方看了眼,门还算结实,普通丧尸应该不能一击即碎,她也给他在门上挂了个自己常用的小铃铛,想了想,还是走回去把灯的亮度调低了些。 走到门边就听见了浴室里轻微的水声和呼吸声,展疏抬手敲门:“段笙?” 无人理会。 又唤了几声,依旧没得到回应。 再加上原先里面平稳的呼吸声也停了。展疏心脏一跳,担心他出事,扭开了洗手间的门。 段笙没有锁门,她打开的瞬间就知道自己又被骗了。 这人好端端的坐在浴缸里泡着,一双濡湿的眼睛带着笑意看向她,红唇微张,装出一副她突然造访的惊讶模样,“展疏小姐,晚上好呀,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浴室里雾蒙蒙的,地面上全是水,也不知他是怎么搞的。墙面上挂着与他形影不离的帽子,展疏笃定他洗完澡第一件穿上身的不是内裤而是这顶帽子。 这想法有点搞笑,她脑海里浮现出段笙赤条条只戴着鸭舌帽的样子,这样笑出来不太礼貌,她只好咳嗽一声点点头,欲盖弥彰地脱下鞋袜赤脚走进浴室里举着桶给他看:“我来要水。” 段笙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从白嫩的脚开始往上打量她,问:“喝的水怎么不拿水罐来装。” “洗澡的水,不是喝的。” 展疏比划了一下半桶的位置,“大概给这么多就行。” “洗澡的水啊,这不就有吗。”段笙拍打水面,溅出的水花都飞到展疏裤腿和脚面上,展疏有些诧异,这水居然还是温热的。而段笙非但没有道歉,还笑了起来:“虽然是异能,但也不能浪费,展疏小姐大可以和我一起洗。” 总是展疏小姐展疏小姐的,习惯了他每句话都在磨磨蹭蹭的撩人,展疏丢下桶:“不想给就算了。”说完就想往外走。 “行行行,你要多少我给多少还不行吗,今天用多了异能有点晕…”他瞥了展疏不耐烦的小脏脸一眼,又道:“不过,你要洗澡我还是给得起的。” 展疏停下脚步,无言地盯着他,说的好像浪费水资源玩弄丧尸、泡澡、以及清洗卧室地面的人不是他似的。 段笙从满是泡沫的浴缸里站起来去够她的桶,他身形颀长,站起身就比她高了一截,肌线分明的胸腹挂着水珠白里透着粉展现在她眼前。 展疏的视线正好能看见沿着他锁骨滑下的水流,略过浅色的乳珠和窄腰,逐渐没入腿心的丛林,然后她就看见了那昂扬的性器,透着股鲜嫩的颜色,和她想象中的又不一样了。 “哎呀,”段笙夸张地叫,“不小心被你看光了。” 展疏指着他昭然若揭的欲望:“你管这叫不小心?” 他的脸皮厚到某种令展疏都敬佩的程度,丝毫不脸红地赞同她的话,“对啊。”段笙迈着笔直的长腿踏到地上与她近距离面对面,终于把狐狸尾巴冒了出来:“为了公平,现在,你站那儿去。”下巴一抬命令道:“把你裤子脱了。” “又不是我让你给我看的。” “那你看了没?” 从她转移的视线就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段笙把挡在眼前的头发甩到脑后,盯着她一步一步走到镜子面前,语气愉悦。 “脱吧。”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9.水比我多 脏兮兮的登山雨裤被一寸寸褪下来挂到脚踝处,展疏看了段笙一眼,他目光坚定不移,直白地写着“不够”二字。 于是她也没了顾虑,抬脚把裤子踢开,光裸着白皙饱满的两条腿站在那儿。 展疏的身材和脸一样标致,蜂腰翘臀,每个关节都像女娲精心雕刻过的圆润可爱,在灯光下透出蜜桃的粉色,看起来很让人有食欲。 “趴在上面,”段笙喉结动了动,在腰上系了条浴巾,再走到展疏身后推高她的上衣,最普通的棉质白色内裤包裹着最完美的丰满臀部映入眼帘。 展疏趴在冰凉的洗手台上,眼前镜子上满是水珠,她看着身后的段笙慢慢蹲下身,脸对着她翘起的屁股,即使还没有被触碰,她也不由得收紧了肌肉。 段笙温热的手指从内裤边缘探入,把布料拨到一边,两片阴唇紧紧夹着花核和小穴,微微颤抖着,在他的注视下逐渐泛出些诱人的水色。 “展疏小姐,你这里也长得很漂亮呢。” 他还想再更近一步触碰,却被展疏的脚轻轻蹬了一下,“看够了吧?刚才我可没这样盯着。” “也没这么久。”她补充道。 段笙笑着欺身而上,从她粉嫩的耳畔寻到嘴唇亲昵地碰了碰,“怎么防我跟防贼似的?我这是在履行白天对你的承诺。” 灼人的舌尖撬开牙关,带着他独有的湿润气息丝丝缕缕侵入展疏口腔,汲取她的每一分蜜液。 “唔……你本来就是…嗯采花贼…” 展疏每透出几个音节就被他勾着舌头深吸一下,吸到最后她都脊椎都酥了,半边身子靠在他肩膀上。 “啊,被你发现我的真面目了。”段笙的手指沿着臀缝往前摸去,途中遇见一处黏腻的水洼,一缩一放地把他的手往里拽。 “……我专来采你这朵花。” 展疏感觉后背各处落下火热的吻,内缝里一根细长的手指前后游弋,磨得她大腿直发抖,身体里好像燃起了一把火,熊熊地烧灼她的每一寸经络。 一只手将她的软腰稳住,段笙舔过耳廓,看着她的红色从局部延展到全身,放在她身下的手指灵活地拨动小核。 她身下淫液流得欢快,把他整只手都浸湿了。 笑声清晰地传进展疏耳内,“展疏小姐的逼,水多到连我也自惭形秽。” “…哈……你话真多。”展疏颤抖着喘,“不想给水不如直说。” “这回可是误解我了。”他语气无辜,却动作干脆地扯坏了她的内裤,“为了展疏小姐,我敢不给吗。”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展疏本就没几件衣物,现在又少了一条。 “别生气,回头赔你一打。” 段笙看见她对着镜子瞪他,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手指一刻不停地抚弄花核,唇舌忽而贴上穴口,像吃什么柔软的食物一样一口一口地吮吸,舌头滑润润的在小穴周围打转。 “说得好听。”展疏被他舔得外面很是舒服,内里却被他舌尖浅勾得一阵阵发痒,空虚地淌着淫水,想让舌头更深地进到里面来有力地抽插。 屁股扭动着往他脸上送去,灼热的呼吸喷在上面,紧接着就是刺激的水柱带着冲击力准确扑上最敏感的小豆,激得展疏叫出了声。 “……这不就有了吗。”他的声音陷进绵软的臀肉里似的模糊。 水流潺潺不绝,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地被段笙控制着节奏,嫩色的小口也紧着这节奏色情泛滥地夹他的舌头。 段笙本想用浴巾盖住的性器高高顶起,涨得他头皮发麻。 “真会夹。”应该能把他的阴茎牢牢夹紧,直到他射出所有精液。 只是这样一个念头,段笙就恍惚已经得到了射精的快感。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10.感谢招待 “啊……” 展疏腰肢一绷,下身酥酥麻麻的再被用力一吸,浑身不住颤抖起来,里外都湿透了,晶莹的淫汁伴着缓升的水柱往下淌,一部分被段笙吮走,另一部分顺着大腿流到膝弯里。 后背紧贴着坚硬的胸膛,他们的距离近到她能感觉到大腿抵着滚烫的巨物。 被迫挑动而升腾的渴望当然没这么容易平息。 展疏转过身脱了上衣,胸前双乳暴露在段笙眼前,他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听展疏命令道:“这里也舔舔。” 眸子里带了丝暧昧,段笙依言捧着她圆润的乳房,“遵命。”张口舔弄翘起的乳头,依次轮替着磨咬。 他湿漉漉的黑发从肩头滑到展疏胸前,弄得她胸口痒痒的,展疏便抬手将他的头发藏进耳后,顺带着捏了捏柔软的耳珠。 “嗯…别乱摸。” 段笙的耳朵好像格外敏感,被她这么一揉就红透了,他也停下唇边的动作,抬起头来封住她的嘴唇试图以此制止她的行为。 展疏我行我素地接着揉他耳后,还趁着他换气的时候探头用舌头去勾他的耳垂。 段笙急喘了两声,“我明白了,”他扯开浴巾,性器抵着穴口顶开湿滑的内壁,长驱而入,将她充盈地撑满:“你是想要了。” 捅进最深处时两人都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体位导致她上半身的重量都由二人相连处承载,硕大的龟头进入到的地方深得她心慌。 展疏搂着他的肩膀攀附到他身上,“知道了还不快点动。” 段笙整日里没骨头一样到处靠着,将她抱起来时却一点也不费力,稳稳地举着她上下吞吐下身粗长的鸡巴。 每次插入就能挤出许多汁液来,噗嗤噗嗤的将他小腹都打湿。 “展疏小姐果然水很多。” 段笙夸奖她,艰难地从咬紧的肉穴内拔出一点,再全根没入。 “…也很会咬。” 穴里紧紧地包裹肉棒,在他退出时依依不舍,进入时又艾艾难从。 多肏干几次肉壁就松软了些,段笙挺动窄腰,将她的屁股高高抛起,又猛然插入。 太过激烈,进得太深,展疏咬紧牙关但仍漏出些娇软的哼唧。 “叫得也很好听。”他含住展疏下唇,轻轻地笑。 展疏被他插得酸酸涨涨,屁股一次次撞在他髂骨上都疼了起来,不看也知道变红了。 “去…去里面。”她要求,待他快要迈进去时又加了句:“换水。” 段笙上挑的凤眼近距离看着她,里面酝酿着流转的水光,湿乎乎的,和他平时轻佻的态度截然不同,倒像是她把他肏哭了似的。 展疏被他的目光慌了神,直到穴里被催促似的搅了两下才想起来解释:“我可不想用你的洗澡水。” “行,展疏小姐要怎样就怎样,好不好?”段笙搂着她重新换了水,展疏见他仅是腾出只手来对着浴缸,里面霎时间就充满了澄清的水。 异能使用有限度,但在这个人身上规则却好像不存在一样。 “怎么不是热的?” 段笙好笑地往后倒去,借着水波顶起她,“当我是水龙头就算了,现在还要求热水器?” 展疏咂巴嘴,觉得自己确实也不能要求更多,便点了点头,沉腰吞尽他的性器,慢慢地对着内穴敏感处磨了起来。 自己动可以更精确地刺激到想要的部位,展疏摸了一把段笙胸肌上点缀的浅色乳头,很快便起伏着到达了高潮。 等快感的余韵过去,她抬起腿让粗长的性器滑出肉穴,无视直挺挺矗立水中的物什,随意撂了几把水清洗了肩颈处。 段笙还以为她有什么花样,微阖上长睫一直躺着等她。 “没想到你还挺——” 随便抹了抹下身,展疏从水中站起来捡起衣服往外走,头也不回。 “感谢招待,早点睡。” ———————— 1000珠的加更,谢谢投珠的宝子 顺便求珠啵啵啵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11.消失又出现的凌奈 展疏心满意足地睡去,醒来时太阳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映在床上了。 这几年她还从未有睡得如此沉过,往常睡觉只是用来让感受器休息的时间,她通常也就是闭上眼躺着放空一切,两叁个小时就能起来。 果然人类还是要释放欲望才会觉得愉快。 末世的植物反而比常世更加青葱茂盛,她放松地看着窗外露出的树梢躺了一会儿,才坐起身来。 枕边放着一迭衣物,展开来看,好家伙,全是女式内裤。 黑和白色蕾丝花边、丁字形、镂空丝带、毛球尾巴、豹纹等等,各式各样应有尽有,一共十二条,每条都有新花样。 展疏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送来的。 食指和拇指嫌弃地捻起其中镂空到聊胜于无的一件,展疏眉头动了动,这要让她怎么穿着杀丧尸,露着屁股?段笙是不是疯啦?她宁可把之前被扯烂的那条缝一缝接着穿。不过想想她也是佩服段笙大半夜不知去哪里收集来这么多性感内衣,简直比末世前她在店里见过的还齐全。 展疏翻身起床套上鞋袜,又往那堆内裤看了两眼,最终还是抱着不要浪费资源的想法把这些轻薄小东西装进了背包里。 还没走到楼下就听见别墅外面的响动,展疏想问段笙是不是有了凌奈的消息,推开玻璃先喊了声:“段笙!” 段笙朝她行了个礼,其余几人也一同转过头来,她才意识到别墅后院里站着不止一个人。 “凌奈?” 这些人中最让她震惊的就是她找了一天的凌奈。 她正完好无损、精神饱满地站在段笙身旁,蔺队长和瘦猴也在。 展疏的呼喊打断了他们先前的对话,凌奈顿了一下,转回目光接着对蔺队长说:“……好惊险呀,我被丧尸追到顶楼,还好及时锁了天台的大铁门,他在外面挠了好久才走,我都吓死了,我之前都没这么过度使用异能……” “行了,回来就好。” 蔺队长和段笙对视一眼,后者应和道:“对呀,回来就好……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还痛吗?和我们执行任务这么久你还是第一次受伤吧。” “呃,对。”凌奈下意识往自己脚上看了一眼,“没事了,段笙哥哥不用为我担心。”她仰头笑了笑,余光瞥见展疏喊过那一声后就不声不响地跟在他们身后,便低声问段笙:“对了,你和漂亮姐姐都一起过夜了……嗯,她有没有说为什么非要跟着我们去联盟呀?” “你说展疏?”心知这时候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凌奈异能的小秘密,提到这个名字时段笙还是情不自禁地回头快速扫了眼她,她走路的姿势轻快灵巧,表情严肃,仿佛随时准备好对付突如其来的攻击。 她昨晚走的时候和现在一样灵巧,导致他不得不花费很长时间纾解满载的欲望,之后睡不着了想起两人的对话又趁着夜色到街上搜刮了好几家内衣店。 不知道现在穿的是不是他最喜欢的那条。 “…和她也没有那么熟,不清楚。”段笙压低帽檐,看向思索的凌奈,“你的异能,回去以后蔺队长肯定会带着你找上级报备,今天应该还没使用过吧?” “没、没有。” 凌奈走了没多远,额头开始冒汗,她擦了把汗,对着段笙撒娇道:“能不能迟一些回去呀,我还没玩够呢,一出来就被咬了。这次回去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出来。” “还不是为了你这小丫头才要提前回的,这片区域还得让基地再派支队伍重新清理。” 段笙躲开她伸过来的小手,笑道:“小队的行程我可真没法子决定,”他朝着蔺队长的方向努嘴,“不如你求求队长?” 见她果然依言追上前去,段笙故意慢下两步和展疏并肩,弯着漂亮眼睛侧头看她,“展疏小姐,昨晚我伺候得您还开心吗?是否满意?” 展疏一直在想凌奈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好像带着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害怕情绪,随口“嗯?”地应答。 “满意啊,”段笙曲起手指勾了勾她后腰的凹陷处,“可是昨晚我没满意呀,这是不是不公平呀?今晚回基地来找我……嗯?”他暧昧地在她耳后呼气。 展疏回过神打量他,硬件条件不错,很适合做睡前消遣,但今晚如果能及时到达人类自救基地第六分部的话,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看情况吧。”展疏给他留了个念想,“有空的话。”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12.人类自救基地 凌奈没一会儿就灰溜溜地回来了,对段笙摇了摇头。 展疏自动为她让了段笙身边的位置,继续不近不远地跟在最后面。 这是她近些年杀丧尸养成的习惯。丧尸病毒不能像改造其他普通人类那样改造她的躯体,但制造出来的伤痕不知道是不是病毒的原因很难恢复如初。 ——展疏直到现在手上还留着个凹陷,正是她以手为盾抵挡攻击时被丧尸咬出来的。 而她真正认识到末世到来的契机恰好源于这只丧尸。 展疏刚到达这个世界不久便在机缘巧合之中捡了个便宜弟弟,秉持着任务是维持世界和平的心态,因为暂时没有发现大方向上有什么混乱的趋势,展疏选择从维护日常和平开始。于是她手握一张初中毕业证书矜矜业业地去工地搬砖供便宜弟弟上学;每天往慈善基金会捐五块钱;在市里日行好人好事,某次见义勇为救下人还拿过政府颁发的锦旗。 直到后来一向乖巧的弟弟突然失踪,展疏用尽各种手段都没能找到他,同时网络平台上涌现出各种寻人启事和危言耸听的“病毒说”,但统统被权威否定了。结果有一天她下班走夜路回家,突然被窜出来远超人类攻击力的青紫色身影咬了一口,她才意识到或许、可能,现在才是真正混乱来临的时刻。 明白之后展疏专门去了一趟弟弟的学校,学校大门反锁着,原本青春的少年人全变成了丑陋的丧尸,声势浩大,见了她便争先恐后地往铁门上爬。 “展疏?我们到了。”段笙唤她一声,回忆中的铁门好像又出现在眼前,展疏跟着他跳下车,夜色中基地里的灯光亮如白昼,一束光穿过层层监禁,直照到他们的车牌上。 只不过这回里面关着的不是丧尸,而是人类。 “新的幸存者?” 两边看门的壮汉站得笔直,用长枪指了指眼生的展疏。 “对,”蔺队长很少说话,但他一发言就能迅速获得所有人的关注,展疏感觉这些人看他的眼神非常崇敬的样子,绝对不止是看普通异能者的眼神。 “具体情况我会向部长解释。”他沉声道。 蔺队长轻飘飘一句话,那两人就退回去继续为人类基地站岗了。 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迎了出来,段笙拦着他说了几句话,他连连点头,接着便走到展疏身边热忱地为她介绍基地,目光却一直看向蔺队长的背影。 不仅是他,路过的每一个穿工作制服的普通人或穿着更为讲究的异能者都对着他们队伍行注目礼。 小队几人匆匆离去,留下展疏跟着中年男人去找她分配到的宿舍。 “我叫张崇之,您叫我小张就行。” “您好,请问您是认识蔺队长对吗?” 展疏没有错过他脸上瞬间闪过的敬佩,“您说蔺队长,您刚从流浪区来,可能消息不灵通吧?”见她点头,张崇之满意地笑起来,“蔺队长带领的小队可不是我们第六分部的异能者小队,他们呀,”他往上指了指,“是从上边来的。” “那蔺队长在咱们人类眼里,”张崇之比了个大拇指,“就是这个。” “上面是指……总部吗?”展疏犹豫着问。 “可不是嘛,听说蔺队长要来帮我们第六分部时总部还不同意呢,他是咱们首领最得力的帮手。基地一建立我就在这儿待着了,可不知听了多少蔺队长的丰功伟绩。他的战斗力在异能者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是咱们这种普通人想也想不到的高度哇。”他长叹了口气。 ……首领。 展疏更多的关注度放在这个词上,她本只想刺探蔺队长的神秘身份,却没想到来人类基地的第一天就听到了这个称呼。 “我看您见多识广,”展疏往他手里塞了把核心,“……您见过首领吗?” 张崇之乐了,忙接过她给的东西,点头哈腰起来,“我看您能被蔺队长带着才是大有来头……首领神秘得很,我哪能有缘得见呢,不瞒您说,只怕咱们部长都没见过首领呢。你想想,如果人人都知道首领的消息,那万一哪个人不幸,” 他凑近悄声,“变成那有智体,岂不是一堆丧尸追着咱们人类首领杀了——您还不知道有智体吧,哎呀,就是那有记忆有智慧的丧尸,最近在咱们第六分部管辖区这儿最先发现了,咱们这才有机会见到蔺队长的英姿呐。”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13.济福会 没想到有智体还是最近才发现变异的丧尸个体,还正好给她碰见,她这运气也是够好的。 展疏与他边谈边走,途中路过许多样式单一的建筑和一排排房门,最终停在门牌1066最边缘一间房前。 打开简洁的小木门,里面只放了张床,再塞进书桌和衣柜就不剩下多少走道的空间了,俨然一副廉价单身公寓的模样。 蔺队长等人住的应该不是这样的房间,既然这个领路的张崇之也只是个普通人,估计基地里的普通人还是占大多数,她如今正是被分配到普通人类的公寓里。 告别了张崇之,展疏把背包丢去墙角,坐到和昨天体验完全不同的硬板床上。 现在她口袋里正放着两枚高级核心,她早上起来穿裤子就发现多了一枚,猜测是段笙半夜偷偷塞了进来,她不明白这行为是何用意,明明最开始她交易的资本就是因为凌奈需要用高级核心升级异能。 而且除了刚见面时敌意很重,之后段笙似乎对她都很是亲近,不管哪种态度都让她觉得异常。先前展疏以为是要高级核心的原因,现在再看,她应该是想错了。 但她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段笙想要得到的,只不过现在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能有什么特殊价值,尤其是与凌奈的治疗术相比。他既然能对凌奈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对她自然也是一样的。 昨日睡得好,今日倒没那么需要睡眠了。 展疏静静躺了会儿,总觉得心里悬得老高,有什么事记挂着似的,心想还不如出去遛遛,熟悉熟悉环境。 刚出门往有人类声响的方向走了没多远,就迎面和几个蹦蹦跳跳的人撞上了。虽然他们外形与年龄完全不同,最小的可能才六七岁,但脸上都洋溢着一模一样的热情笑容,看起来有些瘆人。 “诶?这小妹新来的吧?”有人高呼一声,展疏顿时被置于视线中心,一群人呼啦啦地将她团团围住。 展疏粗略判断这里得有十来个人,这个数量的丧尸她也不是没打过,但人类的话……她谨慎地朝着墙倒退两步,微笑着回答:“是,你们好。” “我们这儿好久没来新人了,”一个女人上前一步解释道,“所以他们才太兴奋了,被能进入我们基地的都是天选之人,你可不要被他们吓到。” “没事,”展疏摆手,问她:“你说什么?我是……天选之人?” 女人怜惜地看着她,打量她破洞的登山裤,叹息道:“你一定在外面受了很多苦……不过既然进了我们基地,你以后的好日子终于是来了,再也不用风餐露宿!吃穿住都不用愁了!”她抱着展疏,头埋在她肩窝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展疏被她的夸张吓了一跳,直愣愣地看向其他人,可其余人类似乎也颇有同感,纷纷用手帕和袖口抹去脸上的泪水。 “小妹,你刚来,肯定还不清楚我们的基地所有普通人组建的教会,如果你也想成为第六分部部长看重的助手,也想像异能者一样干出一番事业,加入我们济福会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另一个男人擦干了泪,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向她保证:“在济福会,我们普通人就能借无极神的力量,实现梦想,甚至超越大多数异能者!” “无极神无量超能!”众人呼喊。 什么神啊,这么厉害。 作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者,展疏问:“借无极神的力量能超越首领吗?” 仿佛早就准备好了回答,还搂着她的女人自信点头,“无极神无量超能,当然可以实现你的一切愿望,要我说,说不定首领就是咱们这样的无极神信徒,不然怎么大家都没见过他的异能,还要让蔺长省做打手。” “没错!我们的目标就是让异能者成为咱们普通人的打手、保安。” “可惜今天你来迟了,我们使者刚从无极神身边回来,例会刚结束。”女人笑得露出上下两排牙齿,“明天你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新来的天选之人。” 一枚灰扑扑的徽章被她别在展疏的右胸口。 “欢迎新人参加济福会!”所有人振臂高呼。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14.人类和猩猩的区别 展疏还什么都没说就被默认加入了济福会。 不过据展疏观察在这第六分部里的大部分普通人都会加入这个什么劳什子会,因为当会员们大吵大闹时非但没有引起居民的不满,还从公寓里面又走出来许多佩戴着印有奇怪标志徽章的人,纷纷对前因后果了然似的对着展疏鼓起掌。 然而最重要的是这济福会名字像只是个信仰教会,但怎么想都不够正常。 人类自救基地本就是依靠异能者超越常人的的能力才得以在乱世之中遗世独立,而济福会信徒在言行中似乎都对异能者怀抱敌意,甚至其组会目标之一就是超越异能者。 不知道如今有没有异能者知道这个协会的存在。 思来想去,展疏打算先旁敲侧击地问问段笙。 毕竟她现在最熟的也只有段笙一个异能者了。 结果展疏来到基地后马上就作为劳动力被分配到普通人队伍里为异能者做后勤干了一周,别提段笙了,连别的异能者都没见过。 也许看她长得细皮嫩肉,给她分配的任务只是和其它年轻姑娘一样每天为异能者们清洗和缝补衣物。 而后展疏帮别的工友时一次抱起五箱纯净水被张崇之看到后又被派送到了男性人类工作的基建队。 ——末世后又干起了老本行。 不过这番辗转倒便于摸清这里面人类的工作结构。 这地方就像个浓缩的小小社会,所有的普通人类构成社会生产生活运转的基石,分配排班都比较合理,而异能者作为特殊人群为他们提供在末世中生存下去的基本条件。 二者相辅相成,未尝不让展疏有了重建人类文明的希望。 末世才过去两年就能在全新构建的人类生存基地中建立起如此完善和冲突较少的制度,这首领不简单。 不管是实力上,还是管理能力上。 总之首领肩负着展疏恢复世界和平的希望。 张崇之说蔺队长的整支小队都是从总部来的,说不定段笙也会知道不少消息。 至于他所说的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就有待分辨了。 下决心行动以后,上班时展疏一个人干了叁个男工友的活,到晚上交班后回一趟宿舍换了工服去找异能者的居住区。 去之前想起抽屉里满满的崭新内裤,展疏揣了那件最暴露的放进兜里,心想如果段笙再给她提什么奇怪的要求就要用蛮力让他自己穿上这个看看。 走过集装箱一样的拥挤公寓群,渐渐地就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草坪和鲜花。 普通人类和异能者虽然都是人,但两者之间的区别现在近于人类与大猩猩之间的分别,特别是在异能者的角度上看,普通人类完全是仰仗他们而活的。 所以普通人住集装箱而异能者住两居室的分别也不无缘由。 也怪不得会有济福会的产生。 轻易躲过看门人的视线,展疏跟在一个为高级住宅区催生花朵的异能者潜了进去。 她昨天打听到蔺队长带着除凌奈外的其他队员又出了一趟任务,正是今天回来。 恰好便于展疏能够通过浓厚的丧尸血液气味来找到小队的人。 展疏轻手轻脚地伫立在最散发出可疑气息两扇门之间。 左侧门内有股和上次她和段笙杀掉的有智体很相似的气味,估计这次出门又有一个新发现;右边则是普通丧尸血味。 鉴于段笙不到关键时刻不出手的性子,如果不是上次她战斗失误他也不会插手,即便发现了新的有智体,也大概率是归属于蔺队长的。 展疏悄悄撬开右边的门,不着痕迹地躲在墙后。 她就不信段笙这次也能猜到她会来找他。 卫生间里有人在洗澡,应该持续时间很久了,磨砂门上的雾气凝集成水珠后又遍布了。 水异能就浪费水是吧。 展疏探出头想直接推进去吓他一跳,却发现印在门上的模糊身影有些不对劲。 人影侧着身,手在下身动个不停,只是简单地做个摩擦动作,速度却快到几乎有了残影。 比起段笙,此人体型更加高、壮,而且胯下那根巨物也是粗壮的离谱。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15.无趣的自慰 他自渎时只是单调地在重复同一个活塞运动,毫不温柔,就像没有感情地在对待一项工作。 展疏见的参研究员早期做的流水线机器人可能就与他现在的动作不遑多让吧。 而且这个人长得尤其高大健硕,恐怕接近一米九,他的头都要顶到花洒上了。隔着磨砂玻璃能隐约看到他浑身贲张的肌肉,淋湿的短发顽固地往上立着,看着就很硬。这些细节和展疏脑海中的某个身影隐隐重合到一起。 至于他下身尤其惹人注目的男根—— 圆圆的蘑菇头盖着笔直径身,整根阴茎长得异常巨大但很是标准。 大掌一次次从腹部揉向顶端,硬物愈发粗大上翘,他的节奏也越来越快,他胸膛起平稳,一点也没有要结束的趋势。 ……这样撸真的会有快感吗。 展疏看了几眼便觉得无趣起来,照他这种方法还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都是因为开了荤还隔这么久没做,看到这么没有欲望的画面她下面还能湿了。 展疏不能出声,只好在心底叹了口气。在人类基地里联系段笙反而变成件难事,她开始思考要不要寻找其他方法解决她的正常性欲问题。 找到另一位她看得上眼的男性或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买到女性小玩具呢。 联系段笙的价值当然不仅于此。 既然这里不是段笙那她就该走了。 展疏正预备溜走,里面的人似乎也撸烦了,水声骤停,他低头在胯部围了条毛巾就抬步向外走来。 她连忙缩到阳台的窗帘后边。 把浴巾高高抬起的下身从展疏眼前一晃而过,他转身进了卧室。 被迫偷窥了一番裸男洗澡加上自慰失败的场面,她还是当作没见过比较好。 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知道基地里有个类似红灯区的模块,专门为没有伴侣的异能者提供性服务。 里面的男性或女性都是自愿以性服务换取基地内的物资和异能者的保护,这样他们的工作仅仅是每周为异能者提供一到两次的服务,相比起叁班倒的其他普通人,他们不仅有成为异能者长期伴侣的可能,还能额外拿到顾客的小费。 所以许多面容身材上乘的普通人都更愿意去做这份工作,在展疏表现出非凡的搬砖能力之前张崇之也曾问过她有无意向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 虽然展疏总穿着同一套颜色暗淡的宽松越野服,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她生得腰细腿长,是个冷面美人。 展疏住在宿舍的开始几天的确不断有普通男性来骚扰她,上至六十下至十六,张崇之说过好几次凭她的姿色完全可以找一个异能者后台,直到他亲眼看见展疏飞起一拳打倒试图对她动手动脚的渣滓后他就闭嘴了。 末世里强者为尊,作为普通人的她亦能够没有顾虑地教训人渣,把他们打得像丧尸一样在地上爬。 言归正传,基地内有合法的发泄途径,这个异能者为什么宁愿自己在这不熟练地无效打飞机? 难不成是因为太大了…… 多想无益,如果这里不是段笙,那隔壁的可能性就变大了。展疏看了看距离,干脆直接从墙外翻去隔壁那间的阳台,将这个问题暂且抛之脑后。 扭下门锁,展疏推开露台门迈进房内。 正正好和脱下上衣的段笙视线撞了个正着。 这件布料带着淡淡的肥皂香气让展疏眼前一黑,她把头顶的T恤扯下来,生气地叫了声“段笙!” 什么啊,把她当成是专门来偷窥的流氓防吗? 段笙咧嘴笑,露着精壮的上身,胸前两点还是浅粉色的,大剌剌地向后一躺,帽子飞了开来,他略长的头发就散在雪白床单上。 “好想你。”他这样说,“终于等到你来找我啦。” 明明如果她不来的话他也并未主动去找过她,展疏没有戳穿他的放浪发言,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小沙发上,开门见山:“你是从总部来的?” 刚刚还吊儿郎当的段笙忽然正色,眸子中闪过一丝暗芒,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 欠的慢慢还嗷宝们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16.首领是靠山 “我一个普通人能做什么?”展疏大大方方道:“当然是仰慕首领想去见一见啦。” 首领那么神秘,估计想见他的人应该很多吧。 展疏表示她只不过是千千万万崇拜首领的粉丝中的一员而已。 “仰慕首领?” 段笙高高扬起眉,带着分笑意看进她浅淡的瞳孔里,“难不成你认识首领?” “不认识呀,但我想既然你是从总部来的说不定认识他呢,这不,来问问你有没有渠道引荐一下呗。” “我确实来自总部,”他说着,还没等展疏惊喜地瞪大眼睛就立刻残忍打碎她的幻想,“但我平时只跟着蔺队长混,你也知道首领比较看重隐私,”段笙呵笑一声,“上级颁布任务都直接联系蔺长省,我嘛……只是个为他打工的小喽啰罢了。” “…我恐怕帮不到你。”段笙饶有兴趣地蹲到她面前道:“不过我很好奇,你见到首领之后呢?因为崇拜他要为他办事?” 段笙的猜测其实也没错。 展疏毫不犹豫:“其实,我是个和平主义者。” “——我坚信我和首领都有让世界和平的伟大愿望,我想为这份事业贡献力量!” “世界和平?”段笙嗤笑,果然不信她的宏伟目标。 他不信,展疏只得换了个理由,“好吧……其实来了人类基地后我发现普通人多少都得找个靠山,很多人劝我趁着年轻貌美的优势傍个异能者,所以我想还不如找个最大的靠山一劳永逸,你说呢?” 段笙表情忽然扭曲得很是奇怪,欲言又止地盯着她,而后逼近她的脸,像是在观察她长得够不够找到首领当作靠山。 “是嘛,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先来检查检查你所谓的资本。” “你多少得展现出能吸引首领的价值吧。” 他撩开展疏的衣领,用拇指摩挲她裸露的锁骨和肩峰。分明是流氓的行径,段笙做起来格外文雅得如行云流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突兀。 没空去质疑他言语的漏洞,敏感点被细腻温柔地抚摸,她脑海里很快燃起了一把火,快速调动所有的反应器,几乎是瞬间,她的乳头还未经触碰就硬得顶到胸衣上。 饥渴得她自己都没能反应过来。 以前有这么需要性爱吗? 展疏含住段笙送过来的湿滑舌头,迷迷糊糊地想,好像来到这次任务不明确的世界后她感觉到全身更自由、更有主见了,怎么个自由法,她也讲不清楚,反正和之前不一样。 “小嘴真软,”段笙黏黏糊糊地哼出鼻音,灵活地搅动口腔,在里面四处梭巡般留下他的气息。 “身体也软。”战斗力那么强的人,一经碰到却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地塌向他。 像个美梦,让人想沉溺其中。 展疏在女性中不算矮个子,但段笙生得高瘦,岔开长腿就能很容易地将她整个儿圈进怀里,让两副躯体牢牢地贴着,让他细细地摸索、蹂躏。 不过这才刚刚开始,他并不急于马上享用所有的美味。 尽管上次延长的品味时间被迫中断,但这次他会把未结的给一起结算了。 双乳隔着衣服贴上他的胸膛,段笙的手只环在身后专心深深浅浅地吻。 展疏往前进攻时他便总早有预感地退开舌尖在她唇角滑动,当她后退时才重新滑过贝齿再次回到香甜可口的口腔黏膜处去。 然而段笙很会控制换气和吮吸的节奏,二人你来我往之间,展疏不由自主地被他带着心情忽高忽低,等他终于扯开嘴唇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地上,而段笙虚骑在她腰上,完全占领了主动权。 除淫靡气息外的清凉空气冲刷头脑,展疏“啊”地挡住了他再次压低的脸,从口袋里掏出某个一直压着她大腿的东西。 “对了,我给你带了个礼物。” 看着眼前这条熟悉的镂空内裤,段笙翘起湿漉漉的嘴唇:“这不是我送你的吗?借花献佛也不能原路返回吧?”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17.没找别人 “我只是觉得它应该戴在适合的人身上。” 展疏信口胡诌的话让段笙很是满意,全然当作夸奖接下了。 “所以你觉得我适合……”他意味深长:“穿情趣内裤…” “勾引你。” 展疏本意是想让段笙感到害羞,大抵出于一种反叛的心理。 他总是游刃有余地站在局外观察一切,仿佛任何事物都尽在他掌握之中。 但此时此刻即便是面对这条称之为为内裤的丝带,段笙依旧不改面色地站在她面前,把包裹下身的黑色四角裤脱去,赤足向前走了几步,甚至向她摆了摆胯,示意她快点给他穿上。 美其名曰:“由你亲手帮我穿上才能算是礼物的一部分。” 他顺从的态度正式宣告展疏反叛的失败。 这人是一点不懂害羞! 连她都多少懂点! 展疏只好手指夹着白绸从他侧腹的肌肉线条间穿过,段笙低头看着她摆弄自己,动了动手指,还是没落在她头顶。 根据好不容易从脑海中搜索出的某些情趣绑法,展疏绕至前方在阴茎让绑带下方交叉,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重点部位,原本温顺地伏在腿间的肉棒颤了颤,立即很有反应地变粗变长,渐渐抬起浅红的头部。 她对此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段笙却感觉一股暖流涌向腹部,正对着展疏的铃口瞬间分泌出一滴晶莹的水珠。 这根绸缎在她手下最终转回上方环绕胯骨打了个标准的蝴蝶结,展疏瞥见那根硬邦邦快要戳到她脸上的东西,手里没忍住勒得重了些。 硬得还真快。 他皮肤白,稍微绑得紧了就勒出一道痕迹,像被施虐过一样。 段笙却呵呵地笑,握上她的手在红痕上来回摩擦,听起来心情很好:“原来你喜欢粗暴一点的,也不是不行。” “我不喜欢。”展疏立刻反驳,扶着他的腿顺势压倒,低声道:“而且我粗暴起来,你承受得住吗。” 她可是在段笙面前展现过手撕丧尸绝技的诶。 段笙一怔,接着失笑,笑得眼睛里都有泪光了,才断断续续地说:“我应该可以……承受住,你来试试?” 她怕一失手就把段笙的漂亮肉棒掰折了。 但他笑得如此放肆,展疏有种被他小看了的感觉,不太高兴,又不能以机欺人:“算了,放你一马。” 她捂住段笙因为笑出眼泪而闪烁星星点点的眼眸,锋利的牙齿轻磨他的下唇,登时让他把唇边未吐露的笑声统统咽了回去,换成急促而灼热的气息。 展疏的手很快从他的胸膛一路摸到胯下,从底到顶揉搓了几把就张开早已光裸的腿往他身上坐。 夹住整个圆溜溜的龟头,之后茎身就进入得很顺畅了。 根部被绑带束缚的肉棒并不能完全进入,但湿滑的小穴只被入到叁分之二就已经完全满足,留着一截肉棒露在外面上下反复吞吐。 猝不及防进入湿热的洞穴中,软肉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按摩着他,段笙爽得冷抽一口气:“这么急?” “嗯…对啊。”展疏摆动细腰诚实地回答。 听见这话的段笙沉默不语,忽而眉梢眼角带了笑意,“这段时间没找别人?” 客观现实由不得他不多想。 环境让人类道德观念淡薄,性爱成为异能者发泄生存压力的重要方式,从一开始个人间泛滥的一夜情到联盟成立正规红灯区,异能者性爱的发泄形势越来越背离传统观念。 展疏穴小水多,性欲旺盛,虽不是异能者但承担的生存压力并不比他们小。 加上他们的第一次来得突然,她也顺其自然地和他做了,看起来并不很看重贞操观念。 都是他这段时间忙着找有智体,没顾上她,还想着怕被人趁虚而入,刚回来却看见展疏自投罗网,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真没找别人?” 得到伴着不耐烦白眼的肯定回答,段笙笑着拉下她脖颈吻住呻吟不断的小嘴,握着两只雪白的奶子往里挺动,感觉到里面扑来一股热流迎头浇下。 “这么敏感,看来是没找别人。” ————————— 真的对不起宝子们,终于不忙了最近。 鸽太多天差点不敢直面这个惨淡的现实……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18.灌满精液 “小骚穴夹得真紧……” “放松点,”段笙揉开刚刚高潮后紧咬着肉棒不放的小穴,咬牙拔出一些,下身伴着床单瞬间被大量汁水泼湿了,绑在根部的缎带已然在激烈运动中被压得皱皱巴巴,湿乎乎地嵌进充血的阴茎表皮,压迫的痛感让他额间青筋暴起。 不仅是绑带的原因,穴里还湿热得要人命,骚嫩的媚肉不断运动着包裹他的阴茎,缩放之间还分泌出润滑的液体,使他进出更为便利。 展疏浑身泛着粉光,抬起水眸看了他一眼,扭着臀下沉腰部,又将肉棒吃了个满。 体内饱涨的肉茎突突地跳,龟头直戳开宫口一阵阵收缩,展疏见段笙闭着眼情动不已的模样,笑着在他精细的锁骨处咬了口。 “想射了?” “嗯……想射进你的小逼里…”红唇在她耳边轻呼热气,“射到最深…精液灌满小骚穴……” “啊,小逼真会夹,夹着哥哥的鸡巴一直吸呢。” 见他呻吟不断,展疏笑起来,柔嫩的手反而摸索着将缎带拉紧了。 “不行,”展疏心情较之前几日不知舒畅了多少倍,眉眼松散地圈着他湿滑的肉棒摩挲,“段笙同志,你怎么比上次不行了?” “不行?”段笙睁眼,危险地反问她。 上次她自己爽完溜得老快,怎么对比出他行不行。 段笙知道她刚来过两次,这一回肯定没这么快,才有闲情慢慢地和他磨时间。 “你还怕我满足不了你?” 他换了策略,忍着下身快要爆炸的快感和痛意,翻身压她在身下发狠捅入深处操弄她最会出水儿的敏感点,又快又准。 精壮的腰臀剧烈耸动,性器每每稍拔出一些就迫不及待地齐根没入,搅得穴内一片泥泞绵软,穴外的小口也被快速的抽插弄得艳红,不断溢出搅到发白的淫水来。 “嗯啊……” 方平复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展疏握着段笙用力的小臂,几乎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火热的小穴里,从深处弥漫的痒意酥酥麻麻地拨散开,让她不由得挺腰迎合。 “宝贝真浪,”段笙脸色通红,还不忘兼顾为她描述:“小骚穴又软又热,还不停流水,是不是想让我再插用力一点啊,嗯?” 他边说,肉棒就在每一个音节落下时撞击她穴里的软肉。 没给她多余喘息的机会,唇舌从她的唇缝中钻了进去,修长的手指落在胸前双乳上,深埋进绵软里揉搓,还用指缝夹起柔韧的乳头高高抬起,而后瞬间放开,雪白的乳肉便荡起诱人的涟漪。 “啊……轻点儿…” 被粗暴对待后的乳头泛着瘙痒,展疏刚叫完疼,又哼了声自己动手去捏硬得石子儿一般的乳尖。 不过段笙早在她自行解决之前舔上一边的奶子,连着周围的乳肉一同大口吮吸,舌头灵活地点动乳尖。 “还要轻点儿?” 段笙笑意盈盈,“啵”地松开乳房,直直对上她迷茫的视线。 “嗯?是不是又要喷了?” 阴茎骤然被肉穴层层包裹,顶端像被贪吃的小嘴快速嘬吸,爽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展疏绷直脚背,头脑放空地听见耳边传来诱惑的低哑声线:“解开,让我射进去。” 刚扯开她先前绑上的蝴蝶结,穴内的肉棍立即势如破竹顶入宫口,腰肢被紧握着往段笙身上猛撞,数次之后,精关一松,憋了许久的滚烫精液一股股地冲刷在内壁之上。 展疏尖叫一声,又被浓稠精液激得一个哆嗦,体内肉棒跳动着直射了七八来股,才缓缓地带着淫水抽了出去。 她全身酥软地爬倒在床上,后背却贴上汗津津的胸膛。 两根手指伸进微张的穴口搅动,浑浊的液体顺着展疏大腿两侧潺潺流出。 段笙用她刚说过的话堵她,“展疏同志,你怎么这就不行了?” 不知何时又硬起来的肉棒带着滑腻腻的淫水拍打她的后臀,“还没灌满呢,我一向说到做到。”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19.说到做到 段笙拾起身上半挂着的绸带缠在展疏细腰上。 雪白的肉体和丝质绸缎很是相配。 尤其还沾染了他的体液,装点着让她散发出旖旎的气息。 他盯了会儿,拇指擦过腰侧的凹陷,“怎么选了这个?” 他可是顶着夜色辛辛苦苦挑了好些漂亮玩意儿。 特别是带着毛绒小尾巴的。 “什么?”展疏还在欲海中浮浮沉沉,对他突然的发问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内裤。” “哦,”展疏挑起眼皮往他视线所及瞥了眼,懒懒反问,“你不喜欢?反正是给你用的。” “喜欢,”段笙叹息,扶着性器往湿淋淋的肉穴里塞,“下次你穿着来的话…我更喜欢,嗯……” 展疏敏感地收腿,但脚踝被压着和大腿一起掰开,粗大破开推挤的软肉再次回到湿热的深部,隔着腹部被另一只手挤压着。 穴口挤出许多白浊,黏腻地滴落在床。 段笙抚摸着她因肉棒插入而隆起的小腹,眸中波澜难平。 两相挤压,堆迭的快意刺痛地涌入,展疏几乎压不住发泄般的喊叫。 受不了了。 “行、行了,” 展疏推他的胸膛,不想承认她对于能想象到的即将到来更多爱欲的逃避,试图转移段笙的注意力,“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说呀。”段笙贴近她难得汗湿的小脸,唇与唇之间仅隔一层薄薄的空气,他愉悦地轻轻吹气,“我又没堵着你的嘴。” 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展疏刚想张口,下身被他恶劣一顶,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你,你这样,让我怎么…说啊。” “哼嗯……也是。” 段笙又和她交换了个深吻,好整以暇地看着身下细腻肌肤渐渐浮上来的粉色,“是我考虑不周,和我做这种事的时候怎么还会有心思考虑别的。” “所以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吧。” 他上扬的眼尾带着惑人的红,“你要是还不专注的话,我就要吃醋了。” 没明白段笙好端端提及的吃醋到底指的是什么,展疏先明白了段笙这次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于是更加卖力地伸舌舔过他的嘴唇,有节奏地收缩小穴,力求让他快点结束。 段笙早看穿她的小心思,不过他对此很是受用,阴茎被小穴一吸一吸地按摩,血流都往那一处集中,他并未忍着,咬牙狠狠肏干进去。 肉茎在体内搅动一圈,展疏咬着段笙瘦削的锁骨猝然长吟。 就着锁紧的窄穴加快速度,段笙扣紧腰肢,闷哼着将第二发尽数灌入。 也许是为了弥补前段时间没见面的量,也许是如段笙所说为了防止她找别人解决性欲问题,展疏生生被他缠着做了一晚上。 肏干到发红的肉穴漫溢出散发麝香气息的浓液,大腿上还有干涸的精斑。 始作俑者欣赏他创造的作品,这才抱着展疏去浴室清理。 在浴室里又难免闹了一回,等出来时天边都泛出了白光。 “好香啊。” 分明用的同一种沐浴露,段笙蹭着她的后颈又开始轻轻磨牙。 “停停停!”展疏本来早就要走,心里记挂着事儿才留到现在,只不过嘴边的话一次次被段笙激情地吻了回去。 现在他可算餍足地停下动作,不轻不重地在被子下面捏她的腰,“想说什么?” 展疏清了清嗓子, “你听说过济福会吗?”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20. “没有,” 段笙漫不经心地啄吻她颈侧一块吻痕,使之颜色加深,“这是什么?听起来像末世前无聊的有钱人组建的慈善组织。” “你还参加过这种组织?”他调笑道。 “当然没有!”她末世前穷得叮当响,和他口中的无聊有钱人半点儿也沾不上边。“不是这样的组织。” “如果……”展疏拐了个弯子,“末世里弱小的人类需要一个信仰,他们会以什么为目标呢,期待和平时代快点来到?还是变得实力强大?” “社会需要某种标准以划分阶级,当他们没有进入第六分部时,答案或许是前者,现在或许变为后者也未可知。不过……你可不像是会有这种疑虑的人。” 对上他明显提起兴趣的眼神,展疏蹙眉,“我怎么不像?” “因为,你不相信外在的任何东西,只相信你自己。”段笙反问她,“难道不是吗?” 每当段笙看她的时候都仿佛能看穿她当下的心思,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只是随之而来带给展疏的微弱不平等感,让她感觉到和他交换信息时自己付出了却总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他哄人的话轻易能够脱口而出,就像刚见面时他哄着凌奈那样。 幸而展疏是个习惯单线程思考的小AI,即便有这种不适感受也很快被她抛之脑后。 “为什么总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展疏拒绝他窥探内心的问话,不满道。 “啊……因为我只对你感兴趣。”段笙托腮,长睫半阖,朦胧地望着她,“所以我想知道你今日来找我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见展疏如临大敌般沉默不语,他微微启唇,哼道:“小坏蛋。” “行啦,说说吧,”段笙正色,眸子里划过一丝暗芒,“这个济福会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大妹子,今天也来这么早啊。” “是。”展疏朝对她说话的青年男子点点头,继续低下头搬运货品。 得知济福会的存在后段笙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但据他所说他对这个组织一无所知,展疏边搬东西边复盘时才发觉这次探访竟一无所获。 不过意料之外的,她倒是从段笙口里得知隔壁住的竟是最强异能者、总部的得力武器、首领的好兄弟——蔺长省。 而且通过昨晚不光彩的偶然观察加上她早上的二次确认,她发现这位大英雄似乎有身体上的某种苦恼。 展疏沿着来时的路线从窗台翻回了蔺长省的阳台,错过身后段笙难得一见的懊恼表情。 当时离战斗小队的训练时间还早,展疏顺着平稳的呼吸摸进卧室,卧室的主人还在睡梦之中,胸口盖着被子一角,长眉紧紧攥在一起,在睡梦中也备受困扰的模样。 他只穿着背心短裤,小麦色的皮肤包裹着健壮清晰的肌肉线条,裤腰松松垮垮的有些低了,露出两侧的腰线和浓密毛发。 和昨晚见到的一样,他身下仍然高高竖着旗杆,不知是否就这个状态维持了一晚上。 展疏隔着窗站了很久也不见这竿旗有颓倒的趋势。 蔺长省在不安稳的睡眠中焦躁地翻了好几次身,夹着被子蹭了蹭,但对下身源源不断的火热始终无计可施。 脑海中回荡着模糊但黏腻的浪叫,是昨晚段笙叫的性服务人员吗? 以往他虽和许多女性异能者交往甚密,但提及她们时表情往往漠不关心,而且也从未有过带回家的行为。 联盟的性服务女员工都这么会叫吗? 小猫似的挠心,甜得出汁。 反反复复,忽升忽降,伴着段笙层出不穷的骚话叫了一晚上。 蔺长省长出了口气,在胯下随意抓了两把,和从前的每次勃起一样,纾解的动作只能让它硬度不减反增。 窗帘轻轻地晃动,他翻身下床,走上前扯开,朝阳带着风扑面而来,吹散了一些体内奔涌的燥意。 原来忘关窗了,怪不得听着隔壁的声响这么大。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21.蛇面具使者 展疏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目光从手上握着还在滴血的断肢转移到使者戴着蛇形面具的脸上。 四周噤若寒蝉,忽然有一秒爆发出铺天盖地的吼叫,在展疏耳边忽大忽小地回荡着,许多只手朝着她伸过来,其中也包括使者的蛇形手杖。 一小时前,展疏结束一天的工作,跟着上次领她入会的济福会信徒一路七绕八拐进了基地边缘的储水塔,最终停在塔内九层的第九个房间前。 门上的水渍画着个新鲜的圈。 “这是我们的标记。”信徒说,她蹲下身沾了点地面上的积水,沿着圈又画了一遍,“这样很难被异能者发现。”她说。 打开门扑面而来带着腐烂气味的热空气,里面沙丁鱼罐头似的挤满了人,他们或坐或立,总之都找到了属于各自的位置,只不过他们的脸和身体被挤压得十分怪异,互相交迭着,像是人型的俄罗斯方块。 展疏也曾到储水塔帮忙抬过饮用水,却从来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大的仓库足以容纳下数百人。 这些人右胸上全都别着和她胸口那枚如出一辙的灰扑扑徽章,统统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上那位戴着面具的人。 说是台上,实际上只是在仓库中心摆了个简陋的木箱,那人就站在木箱上,声线粗哑: “我们今天荣幸地又迎来一位新同伴!” 面具人披着从头包到脚的黑纱,敞口袖中伸出来一根手杖,直指迟到的展疏,与她鼻尖相隔仅一公分。 展疏很想侧身避开,但还是控制住了。 面具人指向她的凌厉动作表现出与其热情言语背道而驰的敌意。 为什么会对素未谋面的她有敌意,难道她之前有与这个面具人接触过吗? 还没来得及多想,所有人忽然双手合十,朝着使者的方向高高举起:“无极神新添信徒!济福会大展鸿图!” 他们狂热地鞠躬朝拜,一遍遍喊口号,展疏学得很快,压下心中的疑惑,也跟着用力鼓起掌来,呐喊:“无极神无量超能!” 在其中有些许人类流露出迟疑的神色,但在大多数人高涨的情绪带动下也融入了他们。 喊声一波高过一波,整栋楼仿佛都在嗡嗡轰响。 面具人伸出右手,打开脚下踩着的木箱的门,手杖伸进去掏了掏。 居然从木箱里咕噜噜地滚出个鼻青脸肿的人。 那人猝然重见光明,反应迟钝地环顾周围,才蹦了起来冲面具人挥出一拳,“你……!” 出拳速度很快,展疏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异能者。 可惜面具人或许因为有着无极神的力量比他更胜一筹,轻易挥杖打歪他的拳,另一只手如鹰爪般捏上男人的脖颈,他下颌角处顿时发出噶的一声脆响。 他下巴脱臼,口涎流出,虽然四肢还在空中不甘地挥舞,但整个人被面具人擒在手里,毫无反抗之力, 人群迸发出一阵欢呼。 “第14号献祭品,请无极神享用。” 所有人齐刷刷半跪下,朝天花板仰起头。 展疏一直跟着大家的诡异动作,待半跪时才好奇地暗中戳她身边的信徒,“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请问这一步是要做什么?” 余光瞥见面具人像拖一只家禽似的拖着男人走到第一个信徒面前,耳边信徒低声回答道,“这是血祭,每个人在异能者身上划下一道,之后饮下血液,这样我们的能量就能和无极神连在一起了。” 展疏眉心一跳。 这个是第14号献祭品,说明之前已经有13位无辜的异能者惨遭毒手。 这使者究竟是什么人,竟能暗中解决掉这么多异能者。 “无极神无量超能!” 面具人似乎要做第一个传播神之能量的人,手中转出一把匕首就要往男人的脖子上划。 不可以! 隐隐有人类的血液萦绕鼻间,几乎仅在一个呼吸的时间,展疏已然跃至面具人身边,握上对方的胳膊肘背离目标方向往后一拧。 “使者!” 面具人的胳膊还紧握着匕首,血淋淋地被展疏握在手里。 展疏眸中杀气未消,却疑惑地捏了捏手中断肢的质感,但下一秒数百人的怒吼如千钧之势向她扑来。 “杀了她!!!” 使者嘶哑的嗓音中带着血腥气,胸口还留着展疏将其踹翻在地的脏污脚印,手杖再一次指向她。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22.逃跑 还好展疏正处于刚刚使者站的地方,不然光是这么密集的人群就能那她死死夹住。 随手挥起断肢打落向她抛掷过来的石子儿,一抹和环境格格不入的嫩白色从眼前闪过。 展疏侧手翻身躲开了一次攻击,总算反应过来这断肢的触感怪在何处。 ——细腻纤瘦,这分明是一位年轻女性的胳膊。 这蛇面具使者居然是个年轻的女性。 信徒们一击未成,有些人已经掏出干活的家伙,但他们没有战斗经验,只是冲着展疏的方向不断挥舞,虽然人数众多,展疏尚能应付几招。 此地不宜久留。 她已经摘下面具人的一臂,在这进出管控严密的第六分部,她不愁找不着这个断了右手的女人。 “让开!” 也许是展疏狂舞断肢的场面太过血腥离奇,许多人类吓得不敢上前,竟你推我搡地生生以她为中心,以手臂为直径地让了块空地出来。 被使者挟持的男人趁关注点都在展疏身上的混乱之际早已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即便是异能者,从九层楼直愣愣的往下跳也绝讨不到好果子吃。 展疏估计他是被这诡异的济福会吓破胆了,才使出这么个险招。 谁能想到人类自救基地里面还孳生了这么个鬼东西。 而她显然不能再效仿跳楼这个方法,唯一的窗户旁已经密密麻麻聚满了人,房间里的光线也因此骤然减少,昏暗得看不清人。 不过这环境倒是对她更加有利,黑暗对她视觉的影响并没有人类那样大。 展疏踢开离她最近的信徒,往门外逃去。 “抓住她!” 眼看着距门边只不到两米,展疏感觉领口一紧,似乎混乱中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展疏身子被外力扯得直往下落,为防止自己砸到地上,她只好丢开手里的东西,顺势呲啦一声撕开衣料,狼狈地一头栽了出去。 双手啪唧撑在门外的积水滩里。 “你们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抓不住!”面具人嘶哑地低吼。 被吓着的人们终于回过神来,小小的门框内前赴后继地同时挤出五六人,嘴里喊道:“背信者!” 背信者展疏还在惋惜丢失了一项证据。 但看着这些如同被激怒后从蜂巢里涌出的工蜂一样的信徒,她也不可能再回去取来。 展疏迈开大步往楼下跑。 她对这里的环境不太熟悉,外层走廊很容易被外人看到,所以女信徒带她来时是爬的小梯子。 这栋储水塔结构复杂,大概不止一条楼梯,众人踏在钢板上的脚步声哐哐作响,展疏刚跑到走廊末尾,楼下已经响起了人声。 追击她的信徒一定是知道有什么近路,否则没有人会跟得上她的速度。 她光明正大惹怒了济福会,还不知道要往哪个地方逃,反正宿舍绝对不能再回。 定不下目标,展疏犹豫了。 正想着干脆绕到外层走廊跃下去算了,之后的事等甩脱了这些人再想。 肩膀上忽然有股强势的力量将她拉入墙后。 这力量,是个很强的异能者! 一只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几乎把她整张脸都盖了个密不透风。 展疏后背像是猛然砸上一块铁板,浓厚的男性气息霎时间包裹了她,耳畔呼来热气:“在这待着,一会儿他们就走了。” 怎么可能。 她撕了人家的胳膊,面具人一定会让信徒把这栋楼翻个底朝天,不找到她绝不会罢休。 不过这人说的信誓旦旦,还帮了她一把,她就暂且等等观察一下情况。 展疏听着身后咚咚的巨大心跳声,眼睛越过手掌试图看见外边的局面,但什么也看不到。 就这样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四面八方都是咚咚的脚步声,仿佛随时都要找到她了。 “背信者在这!” 这声儿如惊雷一般炸响,展疏兔子一样蹦了起来,但又被那人按回了怀里。 好强的力量。 展疏还是头一次遇到体质强化到足以钳制她的异能者。 心里顿时有点慌了,这人不会就是济福会的人,要和面具人来个瓮中捉鳖吧。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23.受用 展疏后背一片全是汗。 她确实紧张得很,不过倒不至于汗湿成这样,这热意恐怕大部分都是由身后的男人产生的。 意外的是,在这默契的静谧等待之中,噪杂的对话、凌乱的迈步,都渐渐离展疏远去。 骚乱由近而远,似乎追逐着什么东西已经跑开。 但愿引走他们的诱饵不是那位倒霉的献祭品。 展疏侧耳听着判断距离,看来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再回来检查了。 平静下来以后展疏就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去哪里,这个声势浩大的济福会不可能在第六分部的异能者不引起波动,倘若能够瞒着所有异能者存在这么长时间,还接连不断地收纳新成员,只怕那个使者不过是个站在明处的靶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或许另有其人。她没把面具人杀死也正是这个原因。 这第六分部她是待不下去了。 展疏挠了挠男人的手背示意他可以放开了。方才她被喊声吓到时不小心咬了他一口,现在嘴里还有股铁锈味。 这人顺手救了她,她却恩将仇报地害他受伤。 展疏羞愧地在他撤手后低着头道歉,“抱歉……我以为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所以才…” 她的视线落在那人天赋异禀精神抖擞的双腿之间,然后在震惊中缓缓上移。 蔺长省坚毅的面容印入眼帘。 他的胸口湿的衣服呈半透明状贴在身上,全脸包括脖子都是红的,这导致他那张严肃的脸顿时失去了说服力。 “蔺队长,”展疏及时远离顶在她身上的蓬勃欲望,扬起客套的笑容,“你怎么在这?” 蔺长省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下半身一般,先走出去确认了周围没人,才朝她摆了摆手,“别停留太久,你可以走了。” “济福会的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从蔺长省的眼神能读出不想让她插手的意思,展疏却偏不让他如愿,“我卸了他们神之使者的右手,你说他们能放过我吗?” 展疏说起这事的语气淡得像是要在面里加个荷包蛋。 早先见识过她的杀伐果断,蔺长省还是被她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震撼了。 “我没地方可去了。”她又加一句。 展疏这句话让他露出困扰的表情,他犹豫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有办法带你回流浪区。” 见她不再提出异议,蔺长省沉声道:“跟着我。” “我能保你安全。” 蔺长省的方法就是在这次小队出发执行任务时捎带上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离开济福会的势力范围。 休整的时间里她便留在了他的房屋。 真是奇妙,展疏早上还在这间屋子里偷窥蔺队长不为人知的秘密,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她就光明正大地从正面进来坐在客厅里喝茶了。 她其实不想回流浪区。 还没找出济福会的头目是谁,这就意味着每次例会仍旧会死掉一个无辜的异能者。 “前段时间我们发现基地里每周都有异能者失踪,但迟迟找不到原因。” 段笙告诉她的消息正巧与她今天看到的不谋而合。 但她无法把所有筹码都压在段笙身上,有些事情总要攥在手里她才能保证事情能够执行。 展疏坐不住了,晃到卧室去盯着蔺长省往背包里塞药品和绷带。 “蔺队长,你们昨天才回来,怎么明天又要出门?” 蔺长省手上忙着侧头看了她一眼,展疏了悟,“为了我啊,那还真是,感激不尽……” 不说话光干活的蔺长省没有了当时在丧尸堆里的狠戾,搭配他高大强壮的身材反倒看起来有些笨手笨脚的。 换言之,看起来很好骗。 至少比起段笙好骗。 展疏摩挲下巴,换了一种语气,拖长音道:“蔺队长,我好害怕。” 他的头上仿佛冒出叁个问号,紧抿着唇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我要一个人被丢弃到流浪区了吗?好不容易才找到人类组织的……”展疏还是第一次扮演楚楚可怜的女孩,她面前没有镜子不能看到自己表现得是否和想象中一样,但从蔺长省的反应也能确定,至少这招放在他身上是有用的。 奇了怪了,凌奈对着他撒娇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么受用。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24.抓捕有智体 蔺长省听见这熟悉的慵懒音调,毫不夸张地说,那一瞬间他从尾椎到后脑勺一阵通电般的激灵。 是她。 昨晚犹在耳边的婉转呻吟与她此刻拉长的音调重合,烟花一样炸开。 裤裆里的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真是没出息,昨晚燥得他一晚上没睡,今天还要接着受折磨。 蔺长省狼狈地往下扯了扯裤腰,以期宽大的越野裤能够遮挡一二。 “你怎么不说话?” 展疏见他赤红个脸盯着她目不转睛的,却像个锯嘴的葫芦一句话也不说。 蔺长省如梦初醒,忙结巴道:“还,还有别的联盟分部……” “…出了第六分部,我可以介绍你去附近的第九分部,不到一百里。”他偷偷瞥了展疏一眼,紧张地加了一句,“前提是你愿意去。” 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容易害羞了,之前不是对她爱搭不理的吗。 展疏奇怪地端详蔺长省,终于在他下身某处发现了一片可疑的深色。 原来如此。 还硬着呢,都湿透了。 展疏不禁有些同情他,可怜的蔺队长有着或许会令许多男性嫉妒的性功能障碍,但困扰得他都没法和女性正常交流了。 还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不过展疏并不期望他的小问题被解决,这时候反而是她趁虚而入的大好机会。 “蔺队长,” 她叫了一声,高大的男人立刻大型犬一样湿漉漉地看向她的眼睛。 “既然你们到现在都没能调查清楚济福会,谁又能保证第九分部会不会有另一个‘济世会’或是什么别的鬼东西呢?”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展疏走到他身旁近距离观察他刚毅的脸,而这脸此时在她注视下红得快要滴血。 “什、什么。” “现在对普通人类来说最安全的地方是哪呢?” 蔺长省眼中风云变幻,他迟疑道:“难道你想……” 话未说完,窗外响起刺耳的警报声,足足持续了近半分钟,才从公共喇叭里传出一个中年男子扯着喉咙的通知: “警报——有智体闯入联盟,警报——有智体闯入联盟!该有智体身穿黑色运动套装,短发,青年女性,请各部门注意!” “请各部门注意!该有智体攻击性强,请勿贸然控制,有消息请联系防控部门小方。” 展疏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套装,沉默了。 济福会果然后台不小,竟然堂而皇之地诬陷她是有智体实行全面逮捕。 这盆脏水泼得妙,现在不管是异能者还是普通人都不会放过她了。 蔺长省被这则通报提醒,警觉起来,忙加快了收拾的速度,又从衣柜里掏出一件迷彩服丢给展疏,“先穿这个。” 展疏接过来下意识闻了闻,一股她第一次见面就闻见过的麝香味。看来蔺队长一直受困颇深呐。 看到她的举动,蔺长省刚降温的脸立刻又红了。 朝他笑笑,展疏不再浪费时间,脱下她身上沾了血迹的黑色运动衣换了新的。 蔺长省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低着头往手枪里装子弹,压根儿不敢往她这边看一眼。 “你们还用枪?”展疏有些意外。 终于聊到他的舒适区,蔺长省握着枪在手里转了一圈,道:“异能者一旦能量枯竭是很危险的,这些末日前留下的枪械只是保命用的最后手段。” “那你刚回来都没休息好,出任务能量够用吗?” 蔺长省插枪的手一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休息好?” 展疏后悔失言,还没编出个合理的解释,他反倒自己“噢”了一声,沉着脸撇过头去。 外边通报声重复播到第叁遍,阳台外一阵轻响,一个人影从窗帘外钻了进来。 “该走了。” 段笙背着展疏第一次见他就挂在背上的包,他意味深长地把视线从蔺长省身上转移到展疏身上,问道,“准备好了吗?”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25.逃出 天色已经全黑,第一声通知过后,基地里从里到外很快依次点燃了每一盏灯塔。 从没开灯的楼栋里往外瞧简直是一片光亮,刺得人眼疼。 通常来说,当有丧尸攻击或外出队伍回归时才会点起一盏警示的灯以提示全体人员。 因为夜晚贸然亮灯是件连露营初学者都知道的危险事,这会吸引周边的丧尸群往亮处移动。 展疏何德何能以让基地如此重视她这个普通人,竟然连基地的安危也不顾,出动大量异能者对她实行抓捕。 身边快速掠过许多异能者的身影,他们收到通知前往各分区进行搜索,目标只有一个——穿黑色运动套装的年轻女人。 济福会的人怕是打定了主意她不敢也没时间回宿舍换衣服,才言之凿凿地给出这么个线索,还不怕打草惊蛇地大声播报出来。 展疏默默地跟在蔺长省和段笙后面,所有路过的人都向蔺队长敬了个礼,便接着去做他们的事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后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小尾巴。 展疏头上戴着段笙压下来的鸭舌帽,远远地就看见瘦猴站在车旁朝他们挥手。 “老队伍?” 展疏低声问。 段笙往空无一人的身后看了一眼,嘴边挂着轻松的笑:“放心,暂时就你一个女孩儿。” “暂时?凌奈现在没来吗?” “她没来不是正好,”段笙想扶她上车,展疏自己先钻了进去,他只好紧随其后坐在她身旁,“这样我就只会看着你一个了。” 车内除了凌奈,其余成员都到齐了。 和上次一样,有几位队员还对流浪区来的她抱有敌意,或许是之前蔺队长和他们打过招呼,他们对展疏的到来并不意外,只是在她进车的一瞬间停止了对话。 “怎么又是她……”其中一个人悄悄嘀咕。 展疏记得他,他的异能是护盾,也是几位对凌奈献殷勤的人里最积极的一位,好像叫做…… “柳城。”蔺队长冷声道。 被点到名字的男人微怔,恶狠狠地瞪了展疏一眼,掩饰尴尬似的伸手拍了拍瘦猴的椅背,“开快点儿,说不定在凌奈到那之前我们都能解决了。” 听起来段笙刚刚所说的暂时是指凌奈会在他们出发以后再加入。 为什么? 缺席……年轻女性…… 展疏忍不住看了眼段笙,他保持着愉悦的表情望向她,“嗯?怎么了?” 挪开视线,展疏摇了摇头。 越野车顺利开过一队队穿着统一制服的异能者,却停在紧锁的铁门之前。 “开门,我们有通行证!” 瘦猴脑袋从车窗探出去扯着嗓子喊。 “部长有令,不抓到有智体不允许放行。”看守的门卫冷冰冰地说。 “开门。”蔺长省拔出手枪,喀地一声上膛,直对着门卫。 门卫看清了拿枪人的脸,咽了口唾沫,“是,是蔺队长……部长有令…” “我再说一次,”蔺长省往驾驶位瞟了眼,瘦猴立即很有默契地接收到信息,踩下油门,“开门。” 眼见越野车轰鸣着离门卫站着的地方越来越近,门卫不敢耽误,跌跌撞撞地冲进控制室里解除监禁,铁门缓缓往两边开去。 嘎吱嘎吱的轴承转动声炸醒了不远处的异能者队伍。 “你们在干什么!” 在重物咚地砸在越野车顶的同时,瘦猴狠狠踩下油门,从大门的夹缝中冲了出去。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26.人设交换 不知追他们的那些人投过来个什么重物落在车顶,导致展疏头顶上方的铁皮被砸得深深下凹。 死寂的公路上没有鸟叫,也没有车笛声,唯一正在行驶的越野车里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展疏拍拍手,对上瘦猴从后视镜里投来的震惊眼神,道:“修好了,不用谢。” 瘦猴懵懵的,还是说了声“谢谢”。 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在他们队里却表现得好像女主人一样。 柳城看展疏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队长,我们为什么非要这时候出来做任务啊,我还没休息好呢。” 柳城抱怨道:“不会是为了这个女人吧,”他把展疏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大惊失色:“她就是被通缉的那个运动衣女人!?” “是我,”展疏大方地点点头,“怎么了?” 看其他人平静无波的表情应该都对此早有预料,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柳城怒火中烧,“你闯了什么祸凭什么要我们给你擦屁股?你知不知道带着你会连累我们回不去联盟的!” “你说第六分部啊,”展疏好笑地看着他不服训地朝她龇牙咧嘴,“那地方不回也罢。你们不是从总部来的吗,干脆打道回府得了,跟在分部这做清洁工岂不是屈才。” 柳城嚷道:“你懂什么,我们来第六分部还不都是为了调查有智体!可你倒好,第一次见面就杀了我们追踪两天两夜的有智体,还好后来我们又遇到很多……” “柳城!”这次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蔺长省瞥了眼被队长吼后缩在角落当鹌鹑的柳城,问展疏:“你有什么打算?” 展疏被济福会的事情一闹,现在觉得整个第六分部都非常不对劲,那她就更不能走了,只是以她的通缉身份肯定没法再回去调查济福会的头目…… 下定了主意:“我先跟着你们吧,” “好!”没经过大脑,蔺长省带着欣喜应了一声,然后又极度后悔地掐自己大腿,他高兴个鸟,她可不是因为他才同意跟着小队的。 展疏没把他的反应放在心上,她还想着得再见一面凌奈,如果真和她想的一样,那身处流浪区反而更方便她动手。 只要依次解决破坏和平的诱因就够了。 “不用担心,我不会拖后腿的。” 展疏说完这句话,朝一直悄悄看她的瘦猴一笑。 亲眼目睹她撕开丧尸头的瘦猴只觉得后颈发凉,谁敢说她拖后腿呀,只有柳城那个一旦凌奈在场就看不见其他人的蠢货敢挑衅她。 “诶不对啊,”憋了没一会,柳城又忍不住了,他透过玻璃往外边看,越野车微弱的车灯照亮的范围十分有限,但能看出已经渐渐偏离他们该去的方向。“瘦猴,你这是要开去哪里啊?” “笨蛋。” 瘦猴哼了一声,“把你卖了你还要帮人数钱。你没发现最近我们的任务点很奇怪吗?” “啊?奇怪在哪?” 打开地图,连续四次的任务点都围绕着分部位置,又好像不太规则。 柳城翻来倒去看了五分钟,才指着就在联盟周围,却和不管哪个任务点都相距甚远的一片人口密集区说:“奇怪,我们怎么没去过这里?” “Bingo!恭喜你的木瓜脑壳终于派上用场了,队长怀疑给我们分配任务的人是有意为之。”瘦猴笑道,其余几个队员也大笑起来,柳城黑色的皮肤瞬间变成红褐色,他嗫嚅着:“我也没有那么笨吧……” “可能只是我想多了,”蔺队长解释,“去任务点前到那排查一番总不是坏事。” 队长和段笙的人设好像换了似的,瘦猴想,怎么以往上了车就睡觉的队长今天这么积极地参与他们的谈话。 “有人!” 展疏忽然警惕地低下身,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 夜色里分辨不清那些是人还是丧尸,瘦猴忙踩下急刹车。 站在他们车前的是横站成一排的人影,手牵着手,一个连一个,像小学课本封面画的小朋友春游一样,热烈地从老远就向他们跑过来。 “欢迎加入济福会!” 他们说。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27.展疏是神吧 如果车上的人物种为猫的话,他们全员背上的毛可能都在同一时间炸了起来。 除开还不知道内情的柳城。 “你们……这是怎么了?”他问话的模样活似个二愣子,但本能也让他嗅到了空气中的危机。 沉重的气息快速在车内弥散开来。 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好像是……”展疏端详着站在最前方的领头人,他的肤色在灯光照射下隐隐泛着紫,看起来很像是正常月色打下的冷光。 段笙沉静地接道:“比之前更像人的有智体。” 大家心中原本都有了怀疑,但当这个事实被点破,就仿佛为他们惨淡的未来盖下了戳儿。 外面那一队有智体挥舞着手臂越靠越近,他们都尽全力用僵硬的肌肉挣开最灿烂的笑容,露出白森森的八颗牙齿,异口同声地说:“欢迎来到济福会。” 展疏笃定第六分部里的那群还不是长成这样的有智体,这批丧尸虽然在各方面已经越来越向人类靠拢,可他们发紫的皮肤、卡顿的动作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都诉说着一个事实:他们和人类已经不是一个物种。 眼看着他们可怖的脸都快近到贴在车窗上了,柳城颤抖着问:“队、队长,我们怎么办?” “要全杀了吗?”瘦猴道。 展疏眨了眨眼,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捕捉不及。 “后面还有更多,”段笙给他们一指,“你确定你的能量够用吗?” “我倒是不在意和有智体们再打一架。”他语气中带着兴奋。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放眼望去,在深处的黑暗中有许许多多蠕动的浅白色块,它们如同被狂风乱吹的树叶,一会儿一齐向左,一会儿一齐向右。 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鬼东西!” 待色块又往前行了一些,展疏他们才看清这些色块其实是更多有智体欢迎他们而挥舞的胳膊。 他们都穿着暗色的衣服,只有裸露在外的皮肤才稍微反射灯光,显示出他们的身影。 密密麻麻的胳膊,说明后面是数不清的有智体。 震惊之际,已经有一张发紫的面孔贴在了挡风玻璃上,双手还在不停地摆动,嘴里念叨着:“你们怎么不下来?济福会是人类的乐土,你们怎么不下来?” 蔺长省神色坚定,“准备战斗。” “可是队长……”柳城还想说什么,被蔺长省打断了:“我没事。” 见他们果真开始检查身上的装备,展疏终于从一团乱麻的思绪里抽出一缕线头。 “等一下!” 所有人都注视着她,展疏深吸了口气:“我有个方法,请让我试试。” “喂,你又不是我们队伍的,凭什么让你试,你想把我们都害死吗?” 没有理会嚷嚷的柳城,展疏接收到蔺长省的微一颌首,便很快钻到了前座的副驾驶上,探手开了些副座旁的窗户。 臀边不小心挨到的蔺长省大腿紧绷绷的,展疏稍带歉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窗户外涌过来的有智体大吼: “无极神无量超能!” 边吼还边学他们迎宾气球一样地挥舞双臂。 队员们侧眼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不过这句话仿佛带着魔力,有智体们潮水般往上涌的动作瞬间像被按了暂停键。 成百双僵硬的眼珠子盯着越野车,正当展疏也心里发虚地要关窗让瘦猴快开车逃走时,从最近的有智体开始一层层地海浪般跪倒在地,摆出和她在例会看到信徒所做一样的姿势,嘶吼: “无极神无量超能!” “无极神无量超能!” 这大概就代表他们认可她是自己人了。 展疏松了口气,越发熟练地挥舞手臂,脸上的笑也真心实意起来。 这回队员们看她的眼神又像是在看他们的神。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28.打不过就加入 和他们的猜测差不多,那片从未探索过的奇怪区域确实是这群有智体的聚集地。 下车走了几步,湿热的夏风卷着沙尘打在身上,展疏眯眼盯着正向她走过来的有智体,对方也正拿毫无感情的空洞眸子看她。 “你们是第一批。”他看起来智能比起周围的小喽啰又高出一截,这使他看起来像是个领导者,而不是士兵。 “你们被改造过了吗?” 他似乎没能从展疏身上发现任何被感染过的端倪,发出了疑问。 展疏张张嘴,一个身影先上前一步挡住了有智体伸出的手,带着一身强健如野兽般富有爆发力的肌肉,一股展疏之前未近距离见识过的气势如海啸般向对面扑卷而去,前排的几个小喽啰受此影响,瞬时间纷纷害怕得瑟瑟发抖。 段笙笑着拍拍蔺长省的肩,让他不要这么紧张,自己先一步开口道:“有什么问题?这是使者亲自下达的指令。” “怪不得,”有智体看了眼还挡在展疏身前眼神凶狠的男人,点了点头:“怪不得使者让你们作为第一批受此殊荣的信徒。” “跟我来吧。” 和偶遇变异的有智体不同,这些更像是受训良好的军人,还有着同一个领导及信仰。 “你们都是由使者改造的吗?”展疏问他。 或许已经把展疏他们当作未来的同伴,有智体没什么防备地回答道:“使者会把神的力量给予我们。” “那你们是怎么加入济福会的呢?” “我们在危难中被神使者拯救。” 展疏捧了句“我们多么幸运”,这个有智体竟露出欣慰的表情,说:“你很有潜力。” 随着有智体一路介绍着带领他们走进聚集地深处,展疏的心越来越沉。 他们和异能者一样都能通过丧尸的核心升级能力,目前的有智体或许力量还及不上异能者,但他们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同类的味道让有智体不易受到丧尸攻击,丧尸核心恰好又是他们最好的升级食粮,于是他们干脆把这片区域的丧尸都如同家禽一般圈养起来,默默地壮大自身力量。 这里难得出现新鲜的人类气味,展疏他们一迈进“养鸡场”就引起了丧尸的骚动。 有智体小队长——这是展疏在心里给他起的名——狠狠地敲了敲铁杆,但这并没法组织饥饿的丧尸脚踩着别的丧尸头拼命往缝隙中挤,大张着嘴流哈喇子。 “真是不老实。”他从挂在石墙上的麻袋里掏出一大块看不清是哪个部位的紫肉,扬手投进笼子里。 丧尸们登时围扑上去,即便这是难吃的丧尸肉,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也让他们吃得狼吞虎咽。 同类相食的场面看得令人作呕,而柳城也的确扶着腰干呕了起来。 展疏发誓她从有智体小队长的眼神中看出了鄙夷。 小队长把他们带到了一件空房间里,“在这待着吧,我会去请示使者何时改造你们,不要乱跑导致无可救药的感染,我们并不缺食物。”他留下这句话就关上门走了。 瘦猴看了一圈,房间里空空如也到连个椅子也没有,他直接坐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请示使者?他一请示我们不就都露馅了!” 柳城慌张地看向段笙,后者老神在在地靠着墙:“或早或晚,反正总要走的,你还真打算吃他们的全鸡宴?” 这句话害得柳城又呕了一声。 “…段笙说得对,”蔺长省示意瘦猴,“你去看看情况。” 瘦猴应下,脱了外套露出里面全黑的衣服,轻盈地跳了出去。 展疏丢下背包也想跟着出去,被段笙伸腿挡住了去路。 “你做什么?”他懒懒地挑起一边眼皮。 “调查啊,”展疏无语道:“不然我们伪装成信徒进来干嘛。” 段笙把她拉进双臂和墙体围成的牢笼里,“不想被改造成有智体的话就待在这里,别去掺和。” 见展疏还是不服气,他当着众人的面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放心,我们离不开你,你的用处还大着呢。”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29.同伴 唇边软软的一热。 展疏舔了舔嘴角,皱着眉推开他,“有话好好说。”这种时候亲她做什么。 扭头一看,小队里的人都因段笙的亲密举动瞪大了眼,只有蔺长省还低着头研究自己的掌纹。 段笙隔着帽子按下她的头,没什么诚意地说:“抱歉。”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条巧克力递给展疏,“他们都有,你也吃一点。” 想到等会儿或许会迎来的战斗,展疏剥了一颗塞进嘴里。 没想到这巧克力吃起来有点上瘾。 展疏嘎吱嘎吱地停不下来,啃到倒数第二颗时瘦猴回来了。 他面色发青,捂着肚子钻进房间,一进来就对着柳城疯狂摆手:“千、千万别去‘食堂’,如果是你可能会晕死在那。” “周围没有巡逻队,他们似乎还没有系统的分工。我先在附近转了一圈都没看到有智体,就猜测他们可能都聚集在某一处开会或者搞济福会议什么的,但他们这的房间建得又乱又多,压根没有功能分区,好不容易才在养鸡场的后面找到他们的食堂,那群有智体全都坐在里面的长桌旁用餐。” “他们虽然和异能者一样用核心来升级能力,但似乎仍保留丧尸基因里长久的饥饿感,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好在分食活生生的丧尸躯体,还像正常人类一样端着餐盘用着刀叉……呕…然后有一只有智体吃得太开心把自己手给啃了,别的立马冲过去把它也解决了。” “现在他们都在济福堂里祷告,期望他们的狗屁神收回对那位非正常死亡同伴的祝福。这样他们就能把同伴当作食物了吗?” “真他妈有够恶心的。”瘦猴往地上呸了口。 展疏呼出一口气,放下手里刚咬了一半的巧克力,落下的手腕却被段笙把住了,紧接着指尖一热,原来是他凑近用舌尖把巧克力连着她的手指一同卷进口里。 “别浪费。”他解释道。 展疏正要说话,只听门被锵锵锵敲了叁次,未得到他们的允许,那人敲完门就直接走了进来。 这人正是有智体小队长。 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身体比理智反应得更快,几乎在他迈进门的同一时间,所有人已经摆出了备战的姿态。 展疏还以为瘦猴跟踪他们的事情败露,却没想到小队长向她请求道: “能不能拜托你提前成为我们的同伴。” “什么?” 小队长哭丧着他僵硬的脸,向他们重复了一遍瘦猴刚说过的用餐小插曲,“……使者不会原谅我的,每个同伴都承担着神的祝福,都非常珍贵,我却没能……求你了,能不能在使者点兵的时候暂时扮演一下同伴,我不想被神抛弃!” 他说着说着忽然愤怒起来:“我可没吃同伴!虽然他的核心在我手里,但他的肉我可一口没吃!神是不会抛弃我的!那些人才应该被抛弃!” 有智体保留着部分还是人类时的智力和思考方式,但似乎情绪非常极端。 小队长一头撞上了展疏身边的墙,额头留下紫红的血液。 “使者会惩罚我的……未来的同伴,你帮帮我…”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张着干涸的眼睛伸手去扯展疏,被她侧身躲过,只抓到了她鼓囊囊的口袋。 被手掌一挤压,展疏口袋里的硬物圆咕隆咚地往外一滚,落到地上, 有智体小队长傻了,呆呆地看着地上那颗亮晶晶的核心:“你什么时候偷的……”他一手揣进外套兜里,掏出颗和地面上那颗一模一样的东西来。 一拳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小队长锤倒在地,展疏大喊:“快跑!”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30.火焰 脚下的土地似乎在隐隐震颤,以有智体小队长为首的有智体们紧紧跟在身后,体质受到强化的他们比起第六分部济福会里的那些信徒更加难缠,以瘦猴的速度都不敢断定他能够甩脱所有有智体。 怎么又在逃跑。 展疏感觉自己这一天都没停下来,持续在从一个地方逃到另一个地方。 “啊啊啊啊啊他们要追上来了!” 柳城发出一声长长的嚎叫,跑在队伍最后一个的他背包已经被抓了好几下,里面装着的食物和工具呼啦啦地往外泄,倒是绊倒了几个肢体不协调的有智体。 展疏上一次感觉身体受不了还是在当“屠夫”的时候,她没日没夜地杀了整个小城的丧尸,感觉肺泡中都带着丧尸的血臭味,呛得人无法喘息。 相较有智体对待丧尸令人作呕的方式,她当时的屠戮有更好一些吗? 展疏脚下一软,差点滚进后面前赴后继的有智体浪潮里,得亏柳城在队伍最后立刻打开他的护盾,击退了好几个冲锋在前的有智体,才让她不至于被有智体淹没。 护盾遭受冲击,闪了几下就像微弱的萤火一样消失了。 展疏身边有个人拉了她一把,她踉跄着被蔺长省提溜了起来,“要我背你吗?” 他宽厚的肩膀看起来足以坐上两个展疏。 “不用,”展疏咬着嘴唇,拎起衣领擦了擦滑到下巴的冷汗。 右胸上空荡荡的,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展疏眼睛一亮,济福会的会员徽章! 但愿这丑东西还能派上最后一次用场。 她摸出放在包里的徽章,捏着它高高地举了起来:“嘿!我们是同伴!神说同伴不能互相伤害!!” “他们是同伴!” 有智体们被她一忽悠,脚步慢了下来,追得最紧的几个有智体硬生生停下了步伐。 “他们不再是同伴!他们是反叛者!” 有智体小队长快要被这些听风就是雨的笨蛋下属气到吐血,他不知从何处抽出根足有七八米长的皮鞭,往前用力一甩。 空气里猛然炸响了一声滚雷般的鞭响,展疏回头一瞧,柳城被皮鞭甩中,登时后背皮开肉绽,疼得他跪倒在地上。 “异能。”段笙看着小队长挥舞的皮鞭,肯定道:“这是他的异能。” 瘦猴跃到柳城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身后的十几个有智体就已经涌了上来,如同吃人的海啸般吞噬了两人的身影。 “没办法了。”蔺长省狠狠止住冲势,丢下句“战斗”便先握着燃起火焰的拳头转头冲进有智体堆里。 护盾又一次亮了起来,但这次只亮了不到一秒,根本抵挡不住越来越多的有智体。 瘦猴凭着极高的敏捷度堪堪受了几次钝击,而受了伤的柳城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等展疏跟着蔺长省杀掉几个围着他的有智体把他揪出来时,他脖颈和胸前的皮肤已经布满了抓痕。 展疏扛着柳城将他拖到停在野外树下的越野车旁,回头再看时,蔺长省的火焰已经在人群中熊熊燃起,有智体的哀嚎响彻四野。 展疏第一次见他的异能还是橙中泛白的火光,这次的却泛着红色,像烧稻草一样轻易地从一个有智体燃至另一个有智体,渐渐地连成一片。 沙地被烈火考得滋啦作响,展疏恍惚觉得这热气快要透过鞋底穿透她的脚面。 火势凶猛,把半边天空映得仿佛黎明。 远处的有智体见此情形不敢再上前,隔着火焰对他们龇牙,怒气冲天地嚎叫:“反叛者!!” “我被咬了…没救了……”柳城捂着胸口对展疏说,“快杀了我。” 展疏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低吼道:“闭嘴!”她手上不停地给柳城检查生命征。 ……还好,一时半会死不了。 原先怎样刺她都没反击的展疏突然凶他,柳城震惊地屏住呼吸,一时连痛呼都忘了。 浓浓的肉焦味顺着热风吹了过来,蔺长省浑身衣服烧得破破烂烂,从火光里走了出来。 焰色里隐隐能看出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焦黑尸体。 几个队员已经用异能控制住唯一变异出能力的有智体小队长,段笙扶着跌跌撞撞的蔺长省给他搞了点洗脸的水,才让他的五官勉强能从黑漆漆的肤色中分辨出来。 把小队长捆了捆丢进后备箱里,几人连忙上了越野车,趁着火势未歇的时候把身后群龙无首骂骂咧咧的有智体远远地甩到身后。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31.吃醋 闹了半宿,天边总算透出点亮光,众人彻夜未眠,眼看总算是把那群叫嚣着“反叛者”的有智体甩开,蔺长省便指挥大家搜索一处地方休息。 由瘦猴打头开路,段笙殿后,几人带着被捆绑还戴着防咬嘴套的有智体小队长小心地找到个住宅区,清理了几间房出来。 “这地方的丧尸怎么这么少。”有人嘀咕了一句。 街道上干净得如同还在末世前一般,两边的店面虽然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但不管是路边停着的车辆还是敞开的居民楼都没见到丧尸的踪迹。 “先歇会儿吧。” 展疏抓了把挂在她肩上快要滑下去的手,扶着已经是半昏迷状态的柳城跟上蔺长省的步伐。 走廊里挂着很老的黄色灯泡,开关上没挂什么灰。 ——这种深深的老式走廊里风会很大吗? 展疏腾出一只手按了按,灯居然亮了。 “虽然暂时没见到丧尸,”蔺长省幽幽地从身后传来:“还是不要开灯吧。” 展疏点点头,她只是没想到这种老破小里面还能有供电,而且这种高瓦数的灯泡闲置了几年竟还能用。 “你准备住哪?” 看着展疏跟着他进房把柳城丢在床上后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蔺长省提醒她:“不嫌弃的话可以睡侧卧。”他比了比方向,“我坐沙发上歇歇脚就行,你一个女孩子单独住不安全……” 他话还没讲完,展疏已经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席地坐下。 “你去房间里吧,”展疏睨了眼他手捂着的地方,侧过头看地面:“我替你们守着。” 高大的男人听了她的话也没走开,紧攥着拳头一声不吭。 啪嗒。 一滴水砸在展疏手背上。 ……怎么这地方还漏雨? 展疏抬起头,这才发现蔺长省整个人的状态都非常不好,双目通红、浑身紧绷地盯着她看,额间汗水直冒,顺着下巴往下滴。 “队长?”展疏立马蹦了起来,下意识地离远了些,“你被咬了吗?” 蔺长省闭了闭眼,从牙缝里挤出个字,“没……”然后似乎再也没有站立的力气,晃了晃便摔进身后的长沙发里。 他让身体全陷进沙发里,深吸了口气:“…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有一个昏迷的柳城躺在卧室,又来个莫名其妙神智不清的队长,怎么可能没事。 展疏问了几句蔺长省的情况,他都闭口不答,她只好安顿好他再出门寻找其他队员求助。 她记得段笙落脚的房子就在走廊拐角处,说是方便帮大家守夜。 走廊里暗黄色的灯光亮着,现在有了外头照射进来的天光,这点亮度不注意很难发现,开着和没开没什么两样。 她明明记得她关了灯,怎么又被人开了起来? 展疏刚走到折角的地方,就听见墙对面传来自己的名字。 “……展疏也来了?你们为什么又带着她?她不就是个普通人吗,在基地闹出这么大的事你们还护着她!她凭什么?” ——是凌奈带着怒火的声音。 展疏顿了顿,停下脚步。 “毕竟是一起战斗过的人,都是朋友,你和她置什么气?” 段笙轻飘飘地安慰。 “朋友?”凌奈冷笑一声,“她来了以后你眼珠子都挂人家身上去了,这就是朋友?别不承认,我看你就是看上她了。为了追她连曾经的朋友也不顾,让部长把我一个人带到那么危险的地方执行任务…你以前绝对不会这样的……” 听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段笙这会儿才慌了,忙道:“抱歉,这次确实是有突发状况才带上她,不是什么……” 凌奈打断他,“那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展疏没想到还能遇上这么场大戏,背靠着墙屏住呼吸和凌奈一起等待段笙的回答。 但一向受偏爱的凌奈对于在这个问题上犹疑的段笙显然没有什么耐心,见他迟迟不语,气得一跺脚:“那你去陪她吧,还来管我做什么!” 活脱脱一副吃醋小女友的模样。 展疏心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她还是去看看蔺长省怎么样了。 正想走,就听后边有人叫了声“展疏”。 瘦猴拿着个盆推门出来,看着牢牢贴在墙上罚站的她,问:“你站这儿干嘛?” 展疏只好走了出来,尴尬地笑笑。 仿佛怕空气凝固得还不够瓷实,瘦猴走到她身旁,探出头看见吵架的两人,又问:“凌奈来了啊,你们仨搁这儿开会呢?” 凌奈看看她,又看看段笙,鼓着嘴扭头走了。 “咋了这是?”瘦猴挠头。 段笙意味不明地给展疏递了个眼神,追着凌奈也跑了。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32.小狗难受 没想明白段笙最后被她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本该找的人都跑了,展疏只能抓着不明就里的瘦猴告诉他:“蔺队长情况不太好,好像神智不清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噢,你说队长啊,”瘦猴了然道:“老毛病了,应该是异能副作用吧,说是用多了异能就会身体不适。” 展疏想起段笙洗澡时湿漉漉的眼睛,但她立马把这个雾般的画面挥散,正色道:“你们都会这样吗?异能都有副作用?” “多少都有,我估计队长是因为太强了才每次任务都有后遗症,”他撸起袖管给展疏看他细瘦的小臂,“喏,你看,我的脂肪都用来换敏捷度啦,每次用异能都感觉在透支身体。” 看展疏忧心忡忡的模样,瘦猴笑笑:“基本休息休息就好了,咱们异能者恢复能力也是杠杠的,你就别担心了。”他把展疏赶回房间,“你也好好休息两天,队长这样明天估计也不能出任务了。” 屋子里还是展疏走时的模样,瘦猴往沙发上瞟了一眼,喃喃道:“这回儿看着倒是有点严重啊。” 展疏想看看他说的有点儿严重是什么程度的严重,刚走近沙发,手就被嗅到她气味的蔺长省抓住了。 他哼哼唧唧地牵着她手掌去抚摸自己的面颊,自顾自地发出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声音,嘴里还不停叫着“展疏、展疏”的。 展疏叹了口气:“你看,我说他……”已经神智不清了吧。 说着正对上瘦猴晃动的瞳孔,展疏话到一半就见他急急倒退几步,慌张地丢下句“打扰了!我什么也没看到!”之后夺门而出。 门哐地一声被带上了。 ……瘦猴好像误会了她和蔺长省的关系啊… “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呢。”展疏暗暗地嘀咕了一句,扯了扯被紧攥着的手,没能拽动,反倒引起蔺长省更激烈的反应。 看来她上次被他捂嘴时没估计错,蔺长省的确很强,就连病倒的他都还保留着如此强劲的肌肉记忆,她依旧难以挣脱。 展疏不得不顺着他蹲了下来,食指戳了戳他硬梆梆的胸口,“好好地叫我名字干嘛?瞧把他吓的。” 她本以为蔺长省听不见她说话的,可没想到他很快应答她的问题:“难受……” “哪里难受?” 蔺长省闭着眼,唇角拉平,露出一个别扭的表情,脸在她掌心里蹭了蹭,高挺的鼻梁划过皮肤,又凉又痒。 这样的蔺长省跟变了个人似的,展疏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如果被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做出这样小狗般撒娇的动作,不知道会不会气恼到杀她灭口。 ……应该不会,依蔺队长的性格只会一言不发地用锋利的目光盯着她,直到她举手投降。 但眼前这个虚弱的壮汉显然不会像她想象中那样忽然睁开眼把她瞪退。 “说呀,”展疏用哄小孩的语气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哪里难受呢?” 蔺长省非常大声地咽了口唾液。 但还是埋着脸,仿佛不敢看她。 展疏见他态度松动,接着循循善诱道:“哪里难受?说出来别人才能帮你解决呀。” 好似被她说动,他拉着她的手往下一路越过脖颈、胸膛、腹部,最后到达那高高昂起的两腿之间。 “…这里难受。”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33.听话 “…这也是老毛病?” 展疏问了一嘴,但蔺长省完全没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 他满脑子都被身下被握住火热的柔软占据了,正凭着本能摆动腰胯在她手心里戳戳顶顶。 但他性器实在太大,再加上兴奋时疯狂分泌的黏液,展疏隔着裤子也把握不住,总是在他一次次动作中滑脱。 反复几次下来,蔺长省反而被磨得更加难受,胸口热得发烫,急于找到一个宣泄口。 他突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扭一扭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短裤褪到一半,肿胀挺翘的粗长性器就弹了出来,反倒把展疏吓一跳。 之前或是远远的、或是隔着衣物看过,只觉得异常粗壮,配合他肌肉块垒分明的体型倒也不显得突兀。但现在近距离地竖在她眼前,却看着十分狰狞可怖。 硕大的伞状顶端圆润地盖着下面粗大的茎身,勃发的青筋在周围盘虬,在她注视下很清晰地可以看到肉棍跳动着膨大,猩红的肉棒在古铜色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更为坚硬,当真可以担得上“凶器”二字。 被这根东西插入不撕裂才怪吧! 展疏好像知道蔺长省为什么宁愿可怜兮兮地自慰也不去找人帮忙解决了,这是如果她是红灯区性服务人员都要为了小命而拒绝服务的程度。 可能因为她犹豫得太久,蔺长省等不及了,把脸从毛毯里拔出来,颇为窘迫地偷看了她一眼,闷闷地叫:“展疏……” 展疏回过神,只要想到把这东西放进她身体里就觉得头皮发麻,纠结了会儿,商量似的问他:“撸出来行吗?” “我不知道……”蔺长省声音里带了点委屈,“我试过,还看了教学视频…都没用……” 看过视频还操作成那样……就他那种粗糙的自慰方法,能爽就见鬼了。 展疏没提她偷窥过他的事,反手肉贴肉地直接握上了他的性器,不急不慢地把他分泌的淫液涂遍整根,“…那我帮你试试,”她盯着蔺长省骤然发光的双眼:“但是,你得听我的话。” “嗯嗯!” 蔺长省像捡了钱一样开心得猛点头,为了表现自己还提着口气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方便她动作。 他低下头就能看见她是如何帮他解决的。握在粗大性器上的纤细手指白里透红,指尖像一叶嫩柳,轻柔地在肉茎上滑动,带来一种冲突的美感。 相比起来,他的性器看起来更丑了。 蔺长省忧郁地瞟一眼认真干活的展疏,发现她没有一点嫌弃的表情,双颊浮起一抹粉色。 太好了,展疏没有觉得他丑。 蔺长省心底又雀跃起来。 展疏用另一只手抓了把额前的头发,双手交迭尽量包裹住阴茎根部,然后上下缓慢地摩挲,行至龟头时再稍稍掐着冠状沟用大拇指绕着抚慰。 阴茎在她手中弹跳,顶端小孔一缩一张地流出许多晶莹的液体,这说明她做得很正确。只是蔺长省胸口起伏得厉害,大腿根不住地抖,展疏本来就握不紧,被他一抖更是滑出了手心。 “别动!”展疏瞪了他一眼。 被瞪过后他果然不再抖了,手指用力地抠着沙发扶手,脸都憋红了。 安稳了没多久,在她大拇指又一次擦过铃口时,蔺长省还是重重地抖了一下,“啊”地叫出了声。 “怎么了?”展疏看见他懊恼而抿唇的表情,有点好笑地拍他一直在用力的大腿让它分开,软声道:“不要乱抖……但是忍不住的话可以叫。” 她摸了摸他的脸颊,像是给他下达指令:“平时怎么叫的,现在就怎么叫。” 展疏哪能不知道蔺长省这闷葫芦自慰的时候僵得跟块木头似的,这句话一是为了引导他释放欲望,二是难得遇到他如此听话诈一诈他。 蔺长省急促地喘了口气,直勾勾地盯着她低垂的眼眸,顺从地叫道:“展疏…展疏……嗯啊…我好舒服……”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34.用手 蔺长省觉得她的手好像有什么魔力,当触碰他的时候能带起一团火般的热意,让他体会到与自己抚摸时截然不同的快感,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在展疏手中抽送性器。 反复的摩擦带来对他而言有些陌生的欣悦感,使他手足无措。 “嗯……展疏…哈……好热…”蔺长省双腿曲了起来,手指越抠越紧,“…我、我可以靠着你吗……” 展疏“可以”两字话音未落,他便莽撞地一头顶在她肩上,属于她的香气扑鼻而来,蔺长省深深地呼吸,稍微平复了鼓动的心跳。 “……怎么样?想射了吗?” 对展疏来说刚开始她还能说服自己免费近距离看看美好肉体也不亏,但时间越久她越后悔。类似的动作她重复了半个小时还不见要射的迹象,要不是蔺长省看起来一副爽过头的样子她还以为没有效果。 蔺长省支着头往她身边靠了靠,哼道:“你、你再摸摸我……感觉好像可以……” 展疏认命地闭上眼,直起身面对面坐在他腿上。 突然逼近的热度和大腿上压着的柔软让蔺长省登时瞪大了眼睛,展疏解释道:“放轻松,这样你会更舒服,我也方便一些。” 她右手仍在肉棒上动作,左手抚摸上他汗湿的胸膛,轻轻揉动小小的乳头。 蔺长省触电一般地颤抖,唇缝间漏出难抑的呻吟。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模拟抽插的运动,上身和下身的弱点同时被展疏揪在手里,让他产生了一种他是属于展疏的感觉,这种奇异的安全感使他不再压抑,大声吼叫着将展疏直往上顶。 “啊……哈啊……啊……” 蔺长省的手虽没有落在她身上,但仅凭腰力就能带着坐在他膝上的展疏一同摇动起来,屁股和大腿之间的碰撞带出有节奏的拍打声。 倘若瘦猴此时去而复返的话,从后面看他俩和性交完全一致的姿势,那她就更说不清了。 身体里仿佛有不灭的燥意在横冲直撞,渐渐地汇集到下身的硬物中,蔺长省觉得一股股快感从尾椎窜了上来,展疏在他耳侧轻柔的呼吸声让他越发难耐。 蔺长省的乳头硬得像石子儿一眼,又红又肿的,展疏往下一按,他就像被按到了什么开关似的“唔”地发出些声响,然后迷蒙着濡湿的眼睛望向她。 浓眉越蹙越紧,展疏知道他可能要到了,便一面揉着他两个饱胀的阴囊,一面加快撸动的速度。 “哈啊…太…太快了……!嗯……等一等……!” 蔺长省浑身的肌肉都鼓胀起来,咬着牙试图与决堤的快感对抗。 展疏才不可能听他的,反而紧了紧手,让敏感的龟头在指间穿梭。 “我、我控制不住……”蔺长省握紧了拳头,“不行…了……” 展疏的声线里带着钩子,一句“那就别控制”打得他残存的自制力溃不成军,一个痉挛,狠狠地射了出来。 粗大的肉棒在她手里烫得惊人,抖动中冲出一道道浊液,射得又多又远,足有十来股,从门口到客厅留了一道白迹。 最后还喷了不少到展疏手上,顺着胳膊流到肘弯处。 蔺长省靠着身上的人粗喘着,他射完后肉棒还是半硬的,乖顺地支在展疏侧腿上。 “终于。”展疏轻笑着道,她解决了蔺长省的一个大问题,莫名地还产生了强烈的成就感。 蔺长省没有回答,呼吸渐渐平息,突然睁开眼与她对视。 男人眸子中的迷茫和脆弱已然消失,换上了他平时冷静的神色。 正准备从他身上撤下去的展疏惊了一下,还以为他射完这么快就清醒了,却听他梦魇似的说:“还不够,还不够……” “什么?还不够?”展疏扭了扭手腕,她搬砖都没这么努力过,居然还要加班? 蔺长省被她一问就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我想……我想…”他闭上了嘴,试探地偷瞟她,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才把头埋到她的身上转移话题,“好像……香香的……” 他之前发泄过一次还是有显着效果的,比如他现在都能有力气把展疏压在身下拱着鼻子找她散发香气的源头了。 展疏不禁缩了缩腿,他好像立刻发现了她的弱点,昂着脸蹭到了她两腿之间。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35.可以舔吗 “这里…都是水。”蔺长省高挺的鼻尖几乎就顶在因湿润而凹陷的地方,被他喘出的热气一打,展疏才惊觉底裤凉飕飕湿哒哒的,黏腻地牢牢贴着皮肤。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慌乱,一开始分明是她在帮蔺长省解决,怎么现在却角色互换了。 展疏推他的肩膀,“别闻了。” “啊,”蔺长省立刻屏气,而后没忍住又问:“那我可以舔一下吗?” “什么……?” 他期盼地抬起头,从下往上地眼看着她脸刷地由白变红。 “你到底在教学视频里学了什么啊!”展疏咬牙切齿地踢了他一脚,然而令她更崩溃的是她发现穴口似乎因为他这个问句而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 …她是个坏人,居然想在蔺队长理智退化的时候趁虚而入…… 蔺长省连忙羞涩地表明清白:“……我只看了自慰教学……绝对没有看别的女人!” “重点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他用脸颊蹭她的大腿,一副不磨到她同意誓不罢休的架势,“所以我可以看你吗?可以舔一下吗?” 强壮而赤裸的身躯紧贴着她,展疏在此前无数次庆幸自己穿得严严实实,不然身体的反应就会过于明显,不过现在好像也没什么两样,因为在她从牙缝里挤出个“行”字的一刹那,蔺长省身上的枷锁就被她亲手取下了,他明目张胆地手持通行证褪下她湿透的裤子,然后火热地注视着散出香气从而使他兴奋不已的罪魁祸首。 两瓣莹白紧紧夹着,周边却一片水润,蔺长省推开她的腿,这才见到窄小泛红的穴口,像有生命力一般翕动着,在他看的这几秒里又淌出一大包水来。 透明的液体漫溢出凹缝,他喉结一动,便已伸舌接住了那湾水流,任潺潺的溪水顺着他舌尖流淌。 蔺长省发出响亮的吞咽声,舔了舔嘴角,笑得露出虎牙,“甜的。” 这口蜜液缓解了他喉咙的干渴,使他能减缓速度用指端感受滑腻的臀肉,嘴唇从膝窝一路吻到腿心,最后再覆盖了潮湿的蚌肉,在饱满的阴户上辗转,进而叼住内侧脆弱的软肉。 “啊…轻一点…!”阴蒂骤然被吮吸,拉扯的刺激让展疏身子一抖,手不由自主地揪住了腿间蔺长省短短的头发。 他似浑然不觉,欢快地舔走汁液,欣喜地问:“舒服吗?” “嗯……”展疏带着歉意摸了摸他被揪掉头发的部位,接着安抚地揉他发烫的耳廓,交待道:“要轻轻的,不可以碰到牙。” 蔺长省既听话,又学得很快,嘴唇配合有力的舌头在花核上翻来覆去地碾压、拨弄,很快就让她断断续续地抵达了高潮。 展疏哼叫一声,脚背绷直,疯狂收缩的穴里在收缩中一股又一股地分泌出淫水,蔺长省忙迎唇去接,可还是有过多的淫水溢出嘴唇,流到他下巴乃至颈项。 他埋着头含含糊糊地说:“…流了好多……” 展疏手脚酥软,穴口内外都泡在一片温热之中,随着身下的动作发出几声暧昧的喘息。 蔺长省仿佛受到了鼓舞,更努力地舔净四周泛滥的水光,穴口早已被戳弄得松软,舌头很轻易地就滑进了深处的一片汪洋里。 这里面湿软滑腻,却把他的舌头夹得很紧,几乎在一瞬间,蔺长省就感觉到自己的性器肿胀起来打在小腹上。 浅浅的水声从下方传来,阴户被双唇牢牢吸着,舌头在甬道里尽情穿插,展疏本就夹紧的腿更是筋挛了起来,身体弯成一张弓。 “啊…蔺长省……!” 穴肉紧着舌尖绞到了极致,蔺长省大口大口啄吸着她迸发的淫液,在展疏微微颤抖的过程中把里外都吮了个干净。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36.第一根手指 不容忽视的热度悄悄蹭至腿心,又烫又硬,在淫水的润滑下挤进倍受蹂躏的蚌肉之间。 蔺长省激动地喘着气往她身上磨蹭,哼哼唧唧地哀求:“展疏,展疏……我可以进去吗?” 高潮后的展疏原本沉浸在一片惬心中,冷不丁被烫得吓人的巨物胡乱一戳,顿时理智回笼,大喊一声:“不可以!” 这声斩钉截铁,展疏才发现她吼得太大声,导致空荡荡的房间里都有了回音。 俯在她上方的身躯一僵,良久才闷闷不乐道:“……我虽然不太会…但是可以学的……” 蔺长省真诚地向她发誓,看得展疏既尴尬又有点愧疚:“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他疑惑发问,下一秒不知道想到什么,猝然变了脸色,眸子里泛出水光,“是因为……不喜欢我吗?”他想到那天之后意气风发的段笙,段笙确实比他更会说话,应该也很会讨女孩子喜欢。 尽管展疏帮助他的初衷的确与情爱无关,但谁又能对着这样纯真的表情说出“不喜欢”叁个字呢。 “…不是。”展疏艰难启齿。 蔺长省眼睛一亮,“要怎么样才可以呢?我,我不会射在里面的…我听你的话,一定轻轻的,像刚刚舔你……那么轻。啊!是不是应该带安全套,不知道他们那里还有没有没过期的…现在基地还没开始产……” 他一跃而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地上走来走去,展疏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对,你都猜错了,原因是你那里,”她往蔺长省下身瞟了一眼,“…太大了。” 他怔怔地顺着她眼神看去,猩红色的肉棒狰狞地向上翘起,和腹壁之间牵出一条淫荡的丝线。 蔺长省羞愧难当,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手忙脚乱地赶紧捂住下体,但一只手却不能完全盖住粗大的性器,硕大的龟头连着一小截阴茎从掌根处漏了出来,两相映衬,显得更夸张了。 展疏眉心跳了一跳。 “除非,”她朝委屈的蔺长省勾勾手,他捂着下体半跪在她面前,垂着脑袋等待她的发落。 牵着他的手往饥渴难耐的小穴探,摸到湿意时蔺长省抖了一下,但很快耳边就传来令他狂喜的审判结果:“在你四根手指都能放进去以后,才可以。” 展疏常对自己说,不管结局怎样,做了决定她就绝不后悔。 但她此刻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后悔了。 第一根指节进入的时候蔺长省就忍耐不住地哼了一声,他的手掌大,手指也粗长,带着的薄茧一路摩擦嫩肉,一经挤入就被窄穴牢牢吸住,不留一点缝隙。 ……真是失策。 他又不懂技巧,只是记着她的话慢慢往里伸,涨得展疏腿心酸软,后腰直颤。 待穴口箍住了指根,柔密的温热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他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直愣愣地停在那儿了,额头滑下汗珠。 “呃嗯……稍微,动一动。” 展疏话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动了动手指,在紧迫的肉穴里缓缓地抽插。 不堪一击的花穴稍稍受到刺激又开始分泌起汁液,身下的手有了润滑也随之越动越快。 蔺长省一面用手插着小穴,一面在她身上起伏,好似那被紧紧咬着的就是他的性器似的冲动,呼吸粗重,“展疏……我、我又难受了…” “自己试试,”展疏往他胯下揉了一把,在他闭着眼呻吟时收回手,“自己弄出来。” 肉棒就贴在她腿边,离桃源仅有一拳之隔,蔺长省遗憾地往被艳红色小嘴咬住的右手望去,终是摆动腰部在她双腿间隙中耸动起来,手上动作不停,节奏一致地叫着:“展疏,展疏…” 展疏按上他因紧抿而发红的嘴唇,在他怔忪间把指头塞了进去,要求道:“再叫。” 蔺长省迷乱地盯着她,含糊地哼道:“…我好喜欢你……展疏,展疏…” 粗糙的手指恰好能抚慰到浅部的敏感点,虽然没什么技巧可言,但时不时不经意地擦过还是让展疏在一片白光中喷了水,她按着蔺长省柔软的舌头,长吟着吸住了体内的外来物。 这次蔺长省找到了获得快感的方法,在她浑身紧绷时挤进大腿的缝隙,狠狠抽插几次,也深埋着射出白浆。 展疏回过神,探了把臀下的液体,在他羞耻的表情中看了眼手上拉丝的精液,笑道:“恭喜队长,手术成功。” 蔺长省不说话,晃了晃还插在她体内的手指,又引发出一串呻吟,侵入过的花穴终于熟透,他不仅可以自由进出,甚至还看到了如同希望般发光的空隙。 他尝试塞入第二根手指,只勉强挤进了一点点尖端,穴口还是紧。 “别弄了,”展疏撑起上半身让他泡在里面的手指慢慢退出,假装没看到他隐隐蓄势待发的下体,“下次再试第二根吧。” 蔺长省的眸子从暗转亮,神采奕奕的,“真的吗,还有下次。” “嗯。”展疏对他点点头,他眼睛弯起来,露出这么久以来展疏见到的第一个笑脸,身后仿佛长出根尾巴在疯狂摇摆。 ————————— 会谢,码了半天断连了……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37.恐怖女人 展疏早上起来时是只身躺在客卧里的,身下干爽,被褥也是新换上的,旁边的枕头上有躺过的痕迹。 她出门从来没有带生活用品的习惯,大概率是蔺长省把他自己的拿出来给她用了。 推开客卧门,客厅里坐着蔺长省和柳城,两人正掰开一块压缩饼当早餐。 “早。” 展疏心情很好地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蔺长省低低地“嗯”一声表示回应,反倒柳城一改之前对她的敌对态度,表情别扭地用没伤的那只手朝她招了招:“来吃点。” 展疏从善如流地拖了把椅子坐他对面,也拿了块饼放进嘴里,问柳城,“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和蔺长省昨晚闹得那么大声,该不会把这家伙吵醒了吧。 柳城捂着伤口缓了一会儿,才咽下口中的食物道:“刚醒,队长说看我退烧了就让我起来吃点东西,”他眉头一挑,贱兮兮地炫耀:“凌奈说要给我找点鸡蛋回来补补。” “他俩回来了?”展疏挑眉。 “谁俩?” 展疏见柳城脸黑了,便不再说话。 蔺长省坐在一旁默默地啃完饼就出了门,从头到尾都没往她身上看一眼。 其实见到蔺长省的第一眼,展疏就知道昨天的蔺长省已经不见了。 问题一经解决,他就又回到了那个不言不语的闷葫芦状态。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副作用发作时发生过的事,不过看他视她如无物的态度,她也只好装不知道。 展疏叁两口嚼完,站起身拍了拍一脸黯然的柳城,也离开了这个她总觉得还残留麝香味的套房。 小队八人住了叁间房,有智体小队长被单独安置在瘦猴他们那的卫生间里。 展疏和刚起床的瘦猴打了招呼,推门进去。 一个瘦削的身影蹲坐在墙边,双手被捆绑着挂在水管上,听见声响也只是安静地往门外瞥了一眼,看清是她才突然激动地“呜呜呜”吼叫起来。 他嘴上戴着专用的防咬人嘴套,张不开嘴,只能掀起嘴唇狼似的朝她龇牙。 展疏找了根木棍敲了敲他铁质的嘴套,发出锵锵的响声,“这么凶?看来你没有想交流的意思,怎么,关了一晚上还没想明白吗?” 她从随身携带的手提袋里挑出一块生猪肉放在他鼻子下面,待他下意识要去启唇叼住的时候又收了回来。 “配合我回答问题才有饭吃。” 有智体小队长哼哧哼哧地用鼻孔喷气,看来被她气得不行。 “你要是愿意配合的话就眨眨眼。” 他死死地瞪着她一眨也不眨,说道:“五唔五,识是嗯呼护护唔唔!” ——反叛者,神是不会放过你的! 展疏淡定地点头,“不愿意配合的话,不仅没有小零食吃,”她扬手把那块猪肉丢进抽水马桶冲了,用光秃秃的棍挑起他的下巴,“还会死的很惨哦。你应该知道论单挑你是打不过我的,昨晚看过我是怎么撕开你同伴的吧?也想变成那样吗?” 有智体小队长回想起什么,嘴唇都吓白了,还坚持瞪着她。 展疏用梆硬的靴底踩在他脖颈上,牵着困他的绳索拉近,“留你一命可不是为了养只宠物。” 最脆弱的地方被牵制,他相信面前的女人有一脚让他身首异处的力量,在这队人中最强壮的男人纵火燎原之前,他亲眼目睹这个女人像摘苹果那般轻易地一个个取下他同伴的头颅。最后,在汪洋人海中,这束目光还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把他带走。”女人身上沾着他同伴的血液,冰冷地指着他。 他情愿当时就作为前锋被烧死在那片火海里。 求生欲让他全身发颤,信仰却使他敢于面对死亡。 有智体小队长脑中一番天人交战,送出喉咙摆出迎接死亡的架势,倒让只打算在他着撬出点消息的展疏吃了一惊。 被欲望驱使的丧尸怎么能因信仰而做到这样。 展疏在小队长疑惑的眼神中放开了他。 “……这样吧,我们双方各退一步,我打开你的嘴套、给你吃点东西,而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展疏拽着绳子表明他正被她控制着,“你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可以不回答,不会强迫你,怎么样?” “能答得我满意的话,我就不杀你了。”她的脸上带了丝冷酷的笑意,补充道:“暂时。” 有智体小队长戒备地瞪着她,眼珠里本来就遍布红血丝,这么久不眨眼,红得更吓人了。 在展疏又从袋子里挑出块肉往他鼻孔里塞的时候,小队长咬紧牙关妥协地眨了眨眼。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38.小队长也是有名字 “第一个问题,” 取了嘴套的有智体小队长看着逼近的展疏,牙齿不由自主疯狂打架。 “你叫什么名字?”展疏出其不意地问他。 小队长愣了愣,回忆道:“我生前好像叫尤维臣。” “生前?是指你未被感染的时候吗?” 他快速扫了眼展疏,“我们都这么说。” 既然认为成为有智体也是丧失了生命,济福会还能把他们洗脑得要让人类信徒自愿成为有智体,令人不可小觑。 没再纠结他们有智体界定的用词,展疏顺着他的话头问:“你是怎么死的。” “…使者找到了我,赐予我力量。” “所以,按你们的逻辑,你可以说是被他杀死的?” 尤维臣眉头一皱,纠正道:“是赐予新生。” “好吧,”展疏挑了块肉奖励他的配合,尤维臣嫌弃地撇过头,但口水还是从嘴唇上流了出来来,展疏嫌弃地往地上那滩黄水看了眼,半强迫地给他喂了,“虽然是猪肉,起码能让你不变成丑丑的干尸。” 她笑了一声,“现在紫紫的就够丑了。” 其实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就外貌而言,小队长比其它有智体更像正常人类。如果把丧尸比作风干的腊肉,普通有智体就是烤鸭,而小队长是水份更饱满的蒸鹅。 她本着评估的心态戳了戳尤维臣的大臂,算是有点皮肤的弹性。 尤维臣咕咚一声吞了嘴里的食物,怒视她。 “下一个问题,”展疏摸了摸下巴,“你的同伴们都是怎么被感染的?” “意外的也有,被使者带来的也有。”他回答。 “为什么你们变成了有智体,而其它丧尸没有?你想过吗?” 尤维臣瞳孔一空,“我们被使者选中,成为特殊的人。”他撇嘴,“别把我们和食物相提并论。” “你们是怎么被选中的?” “被神冥冥之中选中的。” “……” 展疏翻来覆去地问他关于使者的疑问,但一接触核心问题就被尤维臣用信仰话术敷衍了事。她仔细观察了尤维臣的表情,不像是在和她耍心机,而是思想中的这一部分上了锁一般,怎么也撬不开。 不过听他的意思,所有有智体都没有经过“无智丧尸”的这么个阶段,和人类以为的丧尸升级根本不是一个路线。另外,他麾下的有体们都经过使者的改变,或是再教育,才成为现在的团队规模。 展疏记得她刚遇见蔺长省一行人时就遇见过一个流浪状态的有智体,问尤维臣,他也不知道。 他们像是被全能神及其使者豢养的军队,与外界切断沟通,只用作与异能者斗争的工具。 展疏把袋子展开放他身边,同尤维臣告了别。 洗了个手走出卫生间。 瘦猴坐在客厅紧张地盯着没有信号的电视,似要在那黑屏上盯出个洞来。 展疏跟着他看了会儿,也没看出这电视有什么特别的,倒是他颤了下肩膀,颤颤巍巍地说:“他被你弄死了吗?那个有智体。” 展疏搞不懂他,“我弄死他干嘛?” “那他……怎么没声儿了,”瘦猴不敢看她,“队长…队长说要留着他的。” 瘦猴听得清楚,她一进去里面就发出惨痛的嗷嗷叫,后来某一瞬间开始渐渐消失了,她大早上忙不迭地来找这个有智体,怕不是昨晚队长表现不好,现在怕不是来把有智体当沙袋发泄来了! 展疏笑了笑,“你队长找你就说是我干的。” 这是把现场搞得有多惨烈!不会碎得不成形了吧! 瘦猴赶紧冲进去看,有智体咵喳咵喳吃生肉吃得喷香,头都不抬。 展疏看他信以为真,扑哧一声笑出来,“想什么呢,交给你好好养着,他还有用。” “对了,这有智体的事先别告诉凌奈。” 瘦猴无奈地拉上门,不明白她所谓何意,但还是点了头。 “这么信任我?” “凌奈身上,还有很多疑点,我得弄明白了。” 展疏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他解释,虽然瘦猴完全不理解瘦弱、武力值低还总是哭哭啼啼闹小脾气的凌奈究竟哪点值得让展疏调查的。 —————— 昨天死活登不上po,不会吧不会就我登不上吧!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39.他想过你吗 其实从展疏不经意偷听到凌奈发小脾气的那天开始算起,凌奈和段笙已经两天没回来了,她在对讲机里给柳城承诺的鸡蛋自然也没有带回来。 到第二天的时候,柳城甚至联系不上她。 气得柳城伤口又裂了,只能躺在床上等兄弟们给他端饭。 套房里的两个男人都气压很低,正好小队休整没人出任务,展疏便有事没事都跑去找尤维臣玩你问我答的小游戏。 有智体很会骗人,但尤维臣不会骗人。 从他耿直地轻易相信她这个天降信徒以及求他们包庇他不受惩罚的事中展疏就发现了。 在尤维臣的描述里,他们从未见过全能神显灵,一切指令由使者下达。而他作为指挥小队长也从来没看见过使者的真面目,听其描述衣着装扮和展疏在济福会见到的一致。 “他声音很嘶哑,人又矮又瘦,像是个小老头,身型却很挺拔,这或许就是全能神给予的力量吧。” 展疏说:“你有没有想过使者会不会是个年轻女人?” 尤维臣瞪大了双眼,细想了想,“你说的也有可能,但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们都会追随他。” 展疏一直有些怀疑凌奈,可能是因为她的治愈异能太过强大,让她能拥有在有智体间穿行还不被感染的能力,可惜那天见面时灯光太暗,她没看清凌奈的右边袖管是否空空荡荡。 不过段笙肯定能注意到,毕竟他俩离得那么近。 队伍里的人似乎对段笙出行未归这件事毫不在意,但展疏想着,柳城没联系上凌奈不代表也联系不上段笙,她不确定段笙立场为何,但此刻她需要试探他的态度。 展疏下定决心,便打算去找瘦猴借用一下他的对讲机。 可刚推开卧室门就看见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在沙发旁,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正对着她的方向在暗处反着光。 脚步越来越慢,展疏踌躇着问:“蔺队长?” 黑影动了一下,而后闷闷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她都忘了,晚上蔺长省可是一直睡在客厅的。 全是因为蔺长省这两天对她能避则避,在套房里活得像个幽灵,没一点声响。 展疏想着或许是他没法面对那天性格大变的自己,从而否认起那天发生的事进而否认起她了。 上次的蔺长省像是花费了他所有的温顺和直白,导致现在的他比从前更呆板木讷。 不过有现成的对讲机可以借,她也懒得再跑一趟。 “还没睡啊,”展疏象征性地寒暄一句,不能更多,立刻进入了主题:“你对讲机能不能借我用用?” “行。”蔺长省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立刻笼罩了展疏,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掏出对讲机,展疏正要接时他却躲过了,“联系谁,我给你拨。” “哦,拨给段笙。” 展疏站着等他拨号。 蔺长省握对讲机的指节发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帮她调频,调了十几分钟,对讲机里还是只会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距离太远,”蔺长省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遗憾也没有,“抱歉。“ 展疏点点头,“没事,麻烦你了。” 对讲机可以联系的范围并不远,整整两天时间,段笙跑到十公里外是很有可能的。 她给蔺长省说了声晚安,便迈步往回走。 走到门口,压抑的浑厚男声从身后传来: “你找段笙干嘛?” “啊?” 展疏一愣,“没什么,有点事想问问他,联系不上就算了,我也不着急,等他回来再说也行。” 蔺长省发怒得很突然:“他自己和凌奈一起跑出去的,你还等他,他有想过你吗!”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40.自卑 这语气听起来好像是段笙渣了他。 展疏回过头,他从黑暗中踱到她面前,卧室的灯光照亮了他半边轮廓清晰的脸。 “你生什么气?” 她带着探究试了试蔺长省的脑门,没出汗,也没像前几天那样发烫啊,怎么激动成这样。 柔软一触即逝,顿时让他上头的怒气消散了大半。蔺长省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 “……算了。”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不该说段笙的坏话,也没资格影响展疏和任何人的相处模式。 没想过他和段笙这对好拍档之间能出什么问题,欲言又止的表情在展疏看来就是在坚强地忍耐着苦痛,后天就要出门了,作为主力的蔺队长可不能再出岔子啊! 不然她辛辛苦苦地帮他治疗顽疾岂不是付之东流。 “你真的,没有哪里难受吗?” 展疏从头到脚地细细端详蔺长省,最后在熟悉的地方看到一处因黑色布料覆盖而不太明显的山丘。 蔺长省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在那天做了羞耻的事之后再没有莫名其妙的长时间勃起过,现在听见展疏说到那个词,他就像被按下开关似的,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往那一处冲,很快就在她眼前一颤一颤地支起了帐篷。 他匆忙侧过身捂住下体,慌乱中手啪地一下打在脆弱部位,痛得他无声地抽气,过了会儿才没什么说服力地劝:“……别看…” 这激烈的反应显然不是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没有记忆,展疏好整以暇地抱臂盯着他背对着的宽阔肩膀,“早就看光了,现在捂有什么用。” 蔺长省脸一红,但想到她和段笙的种种幕幕,心里忽地又酸又涩。 无所不能的蔺队长现在只想赶紧逃走找到一个小角落躲起来,不听也不看。 可展疏就是站在身后迟迟不走,似要等他一个明确的答复,蔺长省狠了狠心,说:“那天…是我不对。现在我这样……也请你别觉得我是在耍流氓,这火系异能的副作用我主观确实控制不了,如果下次再遇见你就当没看到,我能自己克服,这两年也都这样过来了。” “至于…对你做出那种事,真的很抱歉。” 这还是展疏头一次听他说这么长段话,看似平稳的声线中却带着隐隐的抖动,好像隐藏着剧烈的情绪变化。 他一说完空气就安静下来,许久,蔺长省听见展疏冷冷道: “你的意思是当作没发生过?” 攥紧拳头,“是。” 此话一出,内心瞬间被海啸般的寒冷和刺痛拍打,他仿佛曾经有一秒从潮湿的洞窟中偶然见到温热的阳光,但这阳光不属于他,于是很快被卷进更深的黑暗中去。 昨天柳城趁展疏出门偷偷喝了罐过期的啤酒,蔺长省并未阻止他,而是默默地看着他又哭又笑。他说,爱上一个人让人卑微到尘埃里,他真羡慕像队长这样强大又自信的男人,不会像他这样吃爱情的苦,被女人影响了拔剑的速度。 拔剑的速度会不会变慢蔺长省不知道,不过他倒是尝到自卑的滋味了。 不敢面对,因为怕被拒绝;不敢言明,因为怕被远离。 展疏悄无声息地走到蔺长省面前,惊讶地看见他双目赤红地盯着地面,眼眶里水珠打转。 “那……” 展疏一启唇,蔺长省立马如梦初醒般抹了把脸,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不要,不要说再也不想看到他,他只要能默默地…… “那第二根手指呢,还需要试吗?”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41.训狗指令 “第、第第第二根?” 蔺长省猛地抽气,全身肌肉都僵硬了,更别提早已蓄势待发的某处硬物。 强行压下内心混乱的澎湃,语气生硬,“…你,你想试吗。” 他问出了口,期待又害怕。 灯光打在展疏眼睫上,小扇子一样撒下一片阴影,蔺长省看不清她的眼神,但自上次近距离的接触中大概可以推测出她勾魂夺魄的眸光。 展疏被他一问,什么都还没干就不由得感觉双腿发软。 蔺长省和外表截然不同,在性事上却意外的听话可口,但不管是一根手指还是叁根手指,最终总会走向他那杆异于常人的巨物。 她亲口承诺过的。 可展疏厌恶伤害身体的任何行为,她不喜欢被返厂修复。 现在做的好像是和任务无关的事,如果因为做爱撕裂了一定会被参研究员发现。 展疏瞧了眼蔺长省,他水润未消的眼眸还紧张地落在她嘴唇上等候一个回答。 她曾见过别人家养的犬,体型越大反而越温顺,或许因为自身实力强大所以有足够的安全感,才能够毫无保留地把弱点展示给主人看、把选择权交给主人,并且坦然接受任何结果。 也就是……如果她之后不同意,大可以把给出的肉收回。 展疏思索着,没有表情的脸上渐渐萌生出笑意。 蔺长省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痴心妄想即将被嘲笑,都快要沮丧地把头垂到胸口上了,耳边却响起清冷的声线: “现在转身,我就当作一切没发生过。” 展疏盯着他快要哭出来还强行绷着的表情,接着说,“或者,现在脱光,躺到床上去。” 蔺长省身体一抖,快速地觑她一眼,乖乖地自行走进了卧房。 展疏跟在他身后,咔哒一声锁上门,朝着背对她的某人,“脱啊。” 蔺长省手抖得厉害,腰带扯了几次都没解开,他佩服上次对展疏撒泼卖乖的自己,恨不得现在去狂烧叁里地,好让她更喜欢的那种模样再次出现。 他脱得慢,展疏也不着急,脱了外衣闲闲地坐在床脚仰头看他。 精壮的腹肌终于暴露,被空气刺激,胸口上小小的乳头瞬间立了起来,他总算和打结的手指和解,脱下长裤,赤着脚往她这边走。 展疏抬起腿按住了他身上唯一的布料,“没脱完。” 脚掌下方硬度明显,似乎被内裤绷得狠了,挺括出一条长长的痕迹,在顶端晕湿一小块。 蔺长省猝然被火烧着一样全身发烫,扒下他刻意穿的紧身内裤,长棍便突兀地跳了出来,和她印象中一样,充血发红、粗大得吓人。 展疏腿心有点痒,她也脱了衣物,就留着背心和内裤,拍了拍床上属于蔺长省的被褥,“上来,躺下。” 蔺长省羞耻地躺上充满她气味的床铺,一丝不挂,心脏扑通扑通兴奋地跳个不停。 “这回你试试自己用手吧。”她笑眯眯地支着头,低头瞧他烧红的脸颊,“不碰我,看看能不能射出来。”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42.复习自渎 说不让碰还真就一点都不挨着。 蔺长省渴望被她触碰,但只能在要求下直挺挺地躺着不越过边界。 二人之间隔了层薄薄的空气屏障,展疏越过起伏的胸肌看向他手撸动的地方,动作粗暴急切,龟头在反复蹂躏后可怜兮兮地吐出一点前精,很快被摇动着甩了出去。 她之前是这样教他的吗? 展疏默默叹息。 蔺长省深吸一口屋内潮热的空气,手上却怎么也不得章法,搓得表皮一阵火辣辣的疼,快感稍纵即逝,像是隔靴搔痒,反而让欲火鼓胀起来。 烦躁不安。 “出不来吗?” “嗯…” “想想上次我怎么帮你的。” 极度的快感记忆犹新,被她提醒后脑海里很自然地就有了画面感。 喉结滑动,耳语般,“我能看着你吗?” 得到展疏的同意,床动了动,蔺长省侧过身,正好和她面对面躺着。 除了第一次见面作为领队对外人必要的推测,其余时间他很少这样仔细地观察她。从前是因为不在意,后来却因为过于在意。 老旧的橘黄色灯光带着热意,把她的每一个部位都照得清清楚楚。他曾碰到过她的腿、手指和穴,触感印象深刻,但现在亲眼看见才知道那光滑皮肤看着有多么晃眼。 她也没露出什么重点部位,仅仅是泛着水光的红唇和裸露在外的大片白皙肌肤,只消一眼就让他脑子里嗡地一声有了感觉。 如同第一次偶然看到A片的毛头小子。 “哈啊……” 蔺长省绷紧身体,配合着手上的动作挺腰,掌心变滑了些,快速在茎身上摩擦。 他动情地半眯着眼,红晕爬上双颊。 目光扫过出了薄汗而反光的胸部,展疏奖励般地用指甲轻轻抠了抠淡色的乳尖。 手中肉棒一抽,蔺长省的闷哼差点溢出来。 她收回手,转而去摸他短短的板寸,“舒服吗?” 头顶的手顺着后脑勺滑到耳后,抚摸着柔软的耳垂,比起抠弄乳头,这样柔情蜜意地摸他的耳朵反而让蔺长省莫名有些羞赧,低低地“嗯”了一声。 可能是最近刚发泄过的缘故,再加上蔺长省这次是清醒状态下淫靡地玩弄自己,因展疏注视着身体更加敏感。在找到方法以后又撸了半个多小时,肉棒才不甘不愿地出精,射完还硬挺地竖着。 白液落在腹肌的沟壑里,又慢慢流到床单上。 “做得好。” 温热的手指安抚地摸过他汗湿的脸,蔺长省在高潮的余韵中张开颤抖的眼皮,看见展疏撩开内裤边缘,露出湿润的小缝。 “接下来知道该怎么做吗?” 他当然知道! 蔺长省猛地起身,点点头,粗糙的大手迫不及待地握上大腿往两边分开好方便他趴在她身下。 展疏想说她已经湿到可以进两根手指了,可落在花唇上的舌头立刻用学过的技巧将她里外舔了个透,伸进窄穴里穿刺着让她喷了一股又一股。 咽下漫出的淫水,蔺长省遵循着之前的路线这才往湿穴里入了一根手指,等内壁不再抗拒地推挤时便开始前后抽动。 划过某一处软肉时小穴紧了紧,挤出不少汁液。 展疏敏感地曲起腿,立即被他把在手里,压到她胸口上,牵着两边花瓣左右分离,露出紧咬手指不放的嫩红小穴。 带茧的指节虽然也能刺激到,但甬道里渐渐地越来越湿滑,一根手指吸也吸不住,不免觉得空虚。 “可以了,”展疏掰开一侧臀瓣,催促他,“再进来一根。” 抽插得穴口软了些,蔺长省两指并齐,一同塞进张合的花穴中。 “啊……好深…” 中指很长,仿佛戳中深处最容易出水的某一点,展疏呻吟着夹紧他,淫水一下子倾泻而出。 蔺长省手指被吸得很牢,下身似乎也感同身受硬得发痛,但他只敢蹭在她小腿上轻轻地磨,以稍微释放出郁结的情欲。 穴口瞬间酥软下来,对于他在外围试探性滑动的第叁指只绵软地表现出轻微的抵触。 他把两指分开撑大花穴,淫液源源不断地流进指缝里,好奇地低下身瞧了瞧,只能从缝隙中看见层迭的艳色,望不见尽头。 可以吃进去的。 贪吃的小穴又被勉强塞进半指,然后艰难地卡着使他动弹不得。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43.撑满 “还好吗?” 蔺长省就这样硬生生地停下动作,俯下身端量展疏,她一向面部表情稀缺的脸上透露出一丝为难,显然是被撑着了。 他有种要去吻开她颦蹙眉头的强烈冲动,但他不愿未经允许就轻举妄动,所以仍讷讷地问,“疼吗?” 展疏下身犹如被外物缓慢而折磨地撕开,她在快感与疼痛之间两相抉择,最终下沉身子,领着他的手硬是吞到指根处。 她适应了会儿,道:“还行。” 好在这磨人的锁紧仅限于入口处,当真正进入得深时蔺长省觉得自己又行了,弯曲手指,里面充足的水分便温和地将他包裹。 不管如何粗暴肆虐都能被全盘接受似的。 蔺长省手臂肌肉分明、青筋虬结,掌心又大,足以用一掌同时进行固定她臀部和快速穿插的两个动作。 即便与事实全然相反,但攀附着他肩头承受颠簸的展疏还是出现了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错觉。 而另一条胳膊尴尬地圈在她头顶上,不知该往哪儿放。 他进入后就一直把控着同一个节奏,挺过疼痛的展疏反倒觉得不上不下,穴内涨得难受。 “快一点。” 她一发话,蔺长省方才还慢慢磨蹭的手臂就如同上了高速马达一般抽插起来,力度大得直把她往床头顶。 快感一波连着一波,顺着他四处戳弄的指骨升腾。 “呃啊……啊……啊…” 声音媚得很,叫得他耳朵一烫。 手也不自觉抖了。 “别…会被柳城听到。” 展疏边喘边笑:“蔺队长怕什么?难不成怕在队员面前清白不保?” “不是…”蔺长省想解释,又觉得解释不清。抿着唇,不说话了,只埋头加紧肏她的速度。 嫩穴遭受强烈刺激,很快抖动着攥紧。 蔺长省光顾着戳刺敏感点让她开心,一时间把还硬着的性器全然抛在脑后,被她一绞,从下身忽然传来的痛感才提醒了他。 此时穴口似乎开到了极致,漂亮的软肉从指袢绽放开来,展疏神思恍惚,面上似痛苦又似欢愉,整个人全身心地沉浸,呈现出奇特诱人的美感。 蔺长省忍住想握着肉棒在她潮湿穴外蹭蹭的冲动,胳膊转了个面,准备从窄穴中抽出叁指。 以往的高潮过去多少总会有不应期,但这回结束后却觉得有点麻痒,更深一层的空虚覆盖了浅尝即止的愉悦。 难道是因为没有真枪实弹地做到最后? 展疏在上方投下的火热目光中揉捏胸前两团,迷迷糊糊地想。 他一往外抽,展疏就感觉身体瞬间空了大半,忙叫了声“蔺长省!”,然后在他慌神中握着他的手腕又塞了回去。 软穴里又被填满,她舒了口气,绷紧身体自动自发地摆动吞吐起来。 蔺长省眸子一沉,叁指直进直出,一次次往暖意深处捅,汁液没有极限似的一个劲地往外流。 直到快感攀爬到另一个制高点。 展疏高昂地呻吟,身体脱离她的控制,紧紧含着他痉挛,下体飞溅出细细的水柱,淋湿蔺长省的半身。 喷了足有半分钟。 理智回笼的时候,后背的床单全是湿的,蔺长省细细舔她通红的腿心,碰到花心时还能让她浑身颤抖,淅淅沥沥地绵延出淫水。 他抹了把湿乎乎的嘴唇,赧然地问,“展疏…能不能再喊一次?” “喊什么?” “你刚刚喊的…”蔺长省不敢看她,“…是第一次喊我的全名。” “哦…”展疏得到满足,自然变得很好说话。朝他勾了勾手,让他垂下头来靠近以方便她附耳娇吟,“蔺长省,蔺长省……你这次有进步噢…” 他猛地闭眼,靠在她肩上,手放在下身快速撸动,在她缓慢的喘气声中射在床单上。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44.触发关键剧情 床铺被他俩弄得一塌糊涂,蔺长省压抑着疯狂上扬的唇线把她挪到客厅沙发上,然后去拆矿泉水洗床褥。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半夜了,为了在长沙发上勉强挤下两个人,展疏只能趴在他宽阔的胸口,被他呼吸抬着一起一伏。 “蔺长省,”展疏一叫他,身下的热气顿时烧着了似的,透过T恤传递给她。 她轻笑,“明早起来被柳城看见怎么办,队长晚节不保啊。” 蔺长省对上她灼灼的目光,马上转移视线,“…你要是担心的话我可以睡在地上。”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翻了个身,看着他紧张的侧脸还想调戏几句,但眼皮实在重得睁不开,支撑着眨了几次,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蔺长省心中窃喜,确认她真的睡着,这才敢藏宝物一样悄悄把她圈进怀里。 结果早上目睹两人四肢纠缠的不是受完重伤又受情伤的柳城,而是风尘仆仆赶路回来的段笙。 门锁轻响,颀长的影子投下,蔺长省先警惕地睁开双眼。 两人视线交锋,默契地没有出声。 “段笙,你能不能帮我……” 凌奈从段笙身后露出个头,对上蔺长省的瞳孔霎时紧缩,尖叫一声丢下手中的篮子跑了。 没人理会跑走的凌奈,但这声惊呼总算让风暴中心却毫无所觉的展疏悠悠醒转。 刚睁开眼,视线恰好聚焦在远去穿着无袖小裙子的背影上,两根白生生的手臂一前一后挥舞。 两根…… 展疏顿时困意消散,腾地直起上身,圈在她腰上的胳膊默默收紧,她瞥了蔺长省一眼,他才不太情愿地松开。 段笙眼下难得发青,头发倒是还算齐整,每根都在它该待的地方,被帽子牢牢扣着。 看起来不像是在外历经过一番苦战的模样。 有点不对劲,展疏反应过来,凌奈如果是单独和段笙出任务,怎么可能穿得那么清凉,段笙虽带着一股子丧尸味,但也没见衣服脏。 展疏朝他点头,“回来了?” 声线淡得像招呼路过的人。 段笙眉毛动了动,像极了他往常不合心意就要想歪点子整顿她的模样。 裸足踩在地上,蔺长省要伸手抱她,展疏拒绝了,慢慢走进卧室里穿鞋。 段笙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从蔺长省鼓起的裆部瞟至展疏白净的锁骨和脖颈,笑着应,“是,让你担心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条巧克力在指间旋转,静静地等着她用剩下的矿泉水梳洗,然后走到他身边,问:“凌奈呢?” 全程蔺长省像被无形的绳子牵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小狗一样。 段笙低笑一声,“去找别的队员了吧,”在意料之中,他当然没错过展疏充满好奇的眼眸,朝走廊歪头,“出去说?” 不着痕迹地挡着展疏的背影,段笙走之前侧身往蔺长省那边瞟了眼,他孤零零站着,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们。 “我有问题要问你。” 段笙带上门,牵着她走到满是灰尘的侧楼道里。 “问吧,”他似乎确认了周围没人,才弯起眉眼专注地看她,“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和凌奈去哪儿了?” 他眨了一下左眼,“如你所见,去调查你的疑问。” 展疏张张嘴,没问出口。他怎么知道她对于凌奈有什么疑问。 她怀疑地抬眼,段笙插着手坦然以对,眸子里清澈见底。 “凌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比如说她有没有变成独臂小姑娘…难道早上看见的是她的义肢? 段笙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啊——如果你是关心她的话,我可以保证和女性出行时绝对有以生命保卫她的安全,这次也让她平平安安、四肢健全地回来了。” 他说的话像打谜语一样,不过展疏全听懂了,她喃喃道:“照你这么说,居然不是凌奈?” 她想不到基地里还有什么人满足使者的条件。 况且凌奈的某些行为出现得毫无缘由,她不由得把怀疑都加到凌奈身上。 段笙像让学生自行解题的老师,继续道:“今晚有个宴会,来吗?” 宴会这个词和现在的情况也太不搭了吧,她这是触发了什么特殊事件吗。 展疏心内吐槽,但还是很感兴趣,“什么宴会?” 段笙神秘地笑,“丧尸的宴会。” — —————— 1400珠的加更 好耶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45.口味 尽管早知道段笙邀请她也只是走个过场,他绝不会想不到她会一口答应,甚至死缠烂打都要去,但展疏亲眼目睹他掏出一个装着华丽长裙的礼盒时还是傻眼了。 “丧尸的舞会?” 香槟色礼服上面缀满了碎钻,高调而奢华。展疏看了一眼就立马合上还给他,“你这是去侦查吗,是让我去砸场子呢?” “怕了?”段笙不接,“给你就收着,这次不想穿总有你想穿的时候。” 宴会这种奢侈的东西,怎么可能还有机会。 展疏懒得跟他辩驳,幸而如今钻石已不再是人们眼中的奢侈品,他说不定是直接从哪个店里扫荡出来的。 这样想手中的礼盒也就没那么烫手了。展疏道了声谢,转头就把裙子放进手提包深处。 丧尸们很会选地方。 就在他们临时停驻点十公里左右的地方,一个叫西伯广场的东北角是从前全国有名的富人区,穿过层层重迭的长梯到达半山处,在巨大的建筑群中找见一扇不起眼的白门,打开门,走过狭长的拱形管道,到达另一端和这头一模一样的小白门。 “到了?” “到了。” 段笙微笑,他今天为了配合宴会把鸭舌帽换成圆顶礼帽,脱下来向她行礼的时候更像一位贵族绅士。她就没这么正式了,平时穿啥样就是啥样。展疏担心发生什么事提着裙摆跑都跑不动。 “诚邀我的女伴展疏小姐参加今日的——丧尸舞会。” 展疏抓紧他的臂弯,和他一同推开小白门。 温度极低的冷气扑面而来,接着是嘈杂的谈话声、食物咀嚼声,还有熟悉的丧尸喉音。 大厅里一眼望不到顶,天花板高高地隐没在黑暗之中,连展疏也无法看清这里的结构。两侧墙壁却是错落有致的条形灯带,把人群所站的地方每一处角落都照亮。 丧尸还开什么舞会啊。 展疏记得她问过段笙。 “部分发展出智慧的丧尸回想起人生,他们会不会再想做人呢?”段笙眼神锋利,看向她时便带了柔软,“你不想问我这几日去做了什么吗?你这么聪明,去聚会上看看就明白了。” 眼前的情景和末日前几乎融为一体,但展疏挽着段笙在走进人群时她就感觉到明显的不同。 周围这些人表情自然地在对话、交际,优雅地吞下小蛋糕和起泡酒,但他们动作的衔接仍然能看出生硬的卡顿,他们的瞳孔带着不自然的空洞,他们的皮肤也呈现出或深或浅的紫。 他们基本上全是丧尸。 但这些丧尸在模仿人类,或者说是在模仿曾经处于上层阶级的人类。 展疏觉得自己和段笙身上就飘着明晃晃的人肉香气,走进丧尸群里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但他们路过时也就会被离得近的丧尸多看几眼,似乎并不感到诧异。 从边缘走到餐桌旁,展疏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这里面除了丧尸还参杂了不少像她这样的人类。有男有女,脸蛋漂亮,穿着华丽,但通常身边都陪同着一个皮肤比尤维臣更自然的高级丧尸。人类们站得零零散散,但因为表情格外丰富而被展疏一眼认出。 展疏拿起一杯酒嗅,居然气味很好,和她曾喝过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没等送进口中,就见不远处一个年轻男人眼睛一亮,叁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 他高兴地和段笙握手,笑容比最虚伪的商人更假,“段笙!没想到这次你也在,我还真是没白来。” 目光移到展疏身上,在她宽大的军裤上游走,男人笑得更夸张了,“哟,你口味变了?” 段笙眯起眼——展疏知道这是他不高兴的表现——笑道:“以我的实力,哪谈得上什么口味不口味的,顺势而为罢了。”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46.诡异少年 “呵呵,说笑了。”男人漫不经心地在展疏脸上感兴趣地打了个转,“…刚刚凌奈小姐还说你有事,原来是去陪小野猫了。” 又是凌奈。 展疏安静地竖起耳朵,装作不知所措地瑟缩到段笙身旁。 “她现在人呢?”段笙握紧她的手掌。 “早被大人捷足先登啦,我看你这回就算后悔也是没机会咯。不过献上凌奈,还有个这么独特的美人作陪,倒也不亏。” 这年轻男人是个人类,从头到脚把自己打扮得金光闪闪,像只花孔雀,可全身散发着一股萎靡的气息。他见段笙把展疏挡在身后,反而摇摇头,朝旁边招了招手,几个身材高挑的性感美女随之走过来妖娆地倒在他身侧。 “别紧张,我缺打手,但还不缺女人。所以比起你身边这位,我更想要的是凌奈。” 男人话音刚落,凌奈就出现了。 她穿一条抹胸的鱼尾裙,双手抱肩,面无表情地扫过他们,目光落在大厅紧闭着的厚重大门上。 展疏和段笙是从小白门里钻过来的,她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个正门,看方位似乎也是隐藏在建筑群里的,也不知何人会从那里进来。 展疏肩膀紧贴着段笙上臂,“丧尸聚会,嗯?” 他笑着搂紧她,“能在这里出现的人类,不是掌控了某种资源成为新贵,就是新贵或高级丧尸豢养的人类宠物。所以他们还以为你是我的宠物呢。” “这些高级丧尸……都是有智体?” “是,也不是。这里的丧尸像异能者一样一步步成长,才能够超越普通群众,成为中级,乃至高级丧尸,但和济福会的有智体又不太一样。据我所知,济福会的有智体是直接从人类信徒变成有智体的。” “什么意思?”展疏转头看向他,“他们是怎么直接感染成有智体的?” 段笙脸色略沉,还未开口,就听大厅之外一个清越的声音急促地“当——当——“连响了两声,声波像水一样从头顶上方划了过去,直至遍布所有角落。 “这是……” 当展疏看向身侧时,才发觉包括段笙在内,众人都面朝着同一个方向,神色凝重。她投出的问话毫无波澜地被这沉默的氛围吞噬了,没激起一点波澜。 “嘎吱”一声,展疏从进来开始就没看见过的门童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吃力地拉开正门。 原本还聚在一起的人群自动自发地往两边分开,动作娴熟,好像经过训练似的。从外边透进来的月光正好洒下,像一条长长的毯子。 和济福会迎接使者的狂热不同,场内丧尸们都突然变得目光呆滞,如同有什么重物压在他们的肩头,纷纷弯下腰去。 “哈哈——真乖!” 有人在高昂地抚掌大笑,因不带感情而显得阴森的笑声划破空气,骤然从大门处冒了出来。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整座楼的墙面都在嗡嗡作响。 展疏几乎看不清他是怎么做到的,笑声的源头就从门外转移到了大厅中心的平台上。 人影在视线中渐渐清晰,展疏顿时一怔,眼珠子牢牢固定在人影上,随即忍不住微微张开了嘴。 ——竟然是个目若点漆、皮肤苍白的少年。 仔细看他的眼睛里还藏着很深的血色。 所有人都噤声,看着平台上的少年笑得前仰后合,清澈的嗓音在空旷环境里回荡,到最后展疏都分不清哪声是他发出的而哪声是回音了。 气氛实在诡异,只有凌奈脸上挂着她常用的笑容。 “你,”少年笑够了,突然变了脸,阴沉沉地指向台下某一处:“过来看看,今天有没有不乖的小宠物,为我们献出第一杯红酒呢?”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47.感染的南丁格尔 少年的手指正对着凌奈。 她提着裙角优雅地走上台,像一位忠诚的管家般站在坐姿张扬的少年身边。 凌奈面带得意为他挑选红酒候选人的场面和展疏脑海中使者献祭异能者的记忆逐渐重合,她此刻的眼神可能暴露出了自己的想法,让凌奈在茫茫人海中骤然盯上了段笙身边尽力隐藏的她。 展疏脊背一凉,手在口袋里攥成了拳,但仍死死地盯着凌奈,听见自己耳膜里传来血流奔涌的响声。 情况似乎比想象的糟糕得多。 她和段笙,即便只是对付周围的丧尸都难,更何况还对上个除了脸之外其他地方都和她记忆不符、现如今实力摸不着底的少年。 展疏浑身肌肉一紧,就在身体即将做出反应的前一秒,猛地被段笙扣住了腰。 他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但看久了这副面孔的展疏反而不认为他胸有成竹,而是亡命之徒随时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 “大人,您看这个怎么样?” 凌奈忽然转了个方向,弯下身来,捉住了男人颤抖的肩头。 ——十分钟前他还来和段笙打招呼、纨绔子弟般调侃展疏,现在却冷汗直冒地扑通一声跪在少年脚旁。 他身边的美女们赶紧离他远远的,仿佛他周围的空气都带有病毒似的。 少年兴趣缺缺地叹了口气,“勉勉强强,这不够美味的红酒……就赏你们喝吧。” 场下伪装成正常人类的丧尸们开始滴口水。 “大、大人,或许您不记得了,我为组织提供人类活动信息,到现在已经……”他结巴着说,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少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摆手,“哼,两年了,连个人都找不到,没用。” 凌奈闻言,敏捷地抓着男人的头发强迫他露出脖颈,颈动脉喷出的血液奔流着顺香槟塔往下一杯杯注满,男人眼神逐渐涣散。 但当素白的小手抚过那条细长刀痕时,他又像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青紫色顺着伤口往皮肤各处蔓延,关节以奇异的姿势咔咔扭曲,最终僵硬地固定在某个角度。 “以为找到后台,开始破罐破摔了。”段笙嘲笑道,“笨蛋。” 展疏久久不能从震惊中处理好所有信息。 这个人类男人没有被丧尸咬,但在凌奈治愈他的外伤后却能直接让他变异。 也就是说,凌奈并不是治疗者,而是感染者。 “可她究竟是不是使者……” 段笙的桃花眼弯得勾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的能力可以使断肢再生?” 展疏目光落在凌奈与旁人无异的右臂上,头皮忽然麻了起来。 “把这脏东西弄出去。” 少年似乎很看不上变异成有智体的男人,嫌弃地扇了扇空气。 展疏闻不出有智体和其它丧尸之间的气味有什么区别,对她来说都是或浓或淡的腐味。 “……是。” 凌奈应下,表情却不太高兴。她对着男人指示道:“你去西伯广场门口等我。” 男人温顺地垂着头,默默从小白门钻了出去。 看样子,丧尸们受命于少年,但凌奈感染的有智体却受命于她。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俩就像不同派别的丧尸病毒根源,各自通过感染人类来增长自身的势力。可惜少年的拥趸虽 大部分变异成傻瓜丧尸,却是以指数方式增长。 但从尤维臣的叙述中得知,使者会亲自把信徒变为有智体,说明有智体无法通过个体进行同类型的感染,故而凌奈的感染能力远远及不上他。 她又不像是自愿听命于少年的,展疏怀疑凌奈搞济福会是在少年的视线之外偷偷增长实力。 展疏想起什么,偏头仔细看了看段笙的脸,白里透红。 “她以前不是也为你们治疗过吗?” “你以为她是什么时候可以制造有智体的,”段笙好笑地摇摇头,“从拥有精神控制和治疗能力的异能者,一步步变成感染人类的邪教教头。” “难道,”展疏嗓子干涩,“就是那次被丧尸咬到……” “从那之后我就没再让她治疗队员了。”段笙怜悯地看向高台上饮下鲜血的凌奈,“所以呀,她怎么会以为展观月控制得了其他丧尸,但控制不了她和她的有智体们呢。”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48.不如不救 说起来展观月的名字还是展疏改的。 她认识他的时候展观月还只是个初中生,却不像个学生样子,整天无所事事地流浪街头。 恰好展疏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也是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逛得多了,两人就脸熟了。 但真正产生交集还是在一个台风天,展疏把孤零零坐在路边淋雨的展观月像捡流浪猫一样捡回家。他发烧烧得脑子迷糊了,直嚷嚷着“爸妈”。 展疏这才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这孩子悲惨的身世。父亲入狱,母亲改嫁,亲戚不愿意收留他,他就靠着银行定期打来的几百块钱抚养费过活,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对展疏而言,多养个孩子和养只猫没什么区别,捡了就捡了,她说不定还能从此开始打开大慈善家之路。 但显然对于一个没有经济来源的无业游民来说,当上大慈善家无疑是天方夜谭。 事实上,她连下个月的房租都要付不起了。 展疏只得到了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刺头展观月。 一开始他并不接受她做他的便宜姐姐,总是与她的劝导背道而驰。 不仅拒绝去上学,醒来后又往外偷跑了好多次。倔强地在外面风吹雨打到反复发烧,最后烧成肺炎被救护车送进医院。 “烧成傻子的话,我就不带你回家了噢。” 展疏为他缴了住院费,用光身上最后一点存款,坐在他床边自言自语。“姐姐太穷了,还得出去打工。” 床上装睡的少年突然睁开眼睛,“那我怎么办?” 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说话,展疏来不及感动,摸了摸他的头,“帮你申请法律援助,你的家人会养育你的。” 他紧抿着嘴唇,眸光闪闪地瞪着她,最后才低声道:“……我不会变傻子的,你带我回家吧。” 于是他就变成了她的展观月。 展疏一边搬砖,一边看着展观月从初中升到高中,从营养不良的叛逆小孩变成翩翩少年;从对人伸爪子的流浪猫变成黏人精。 眼瞅着就要成为一个回馈社会的精英人才。 没成想变成现在这样。 展疏掐着手,尽力不让俯视丧尸的展观月注意到她,心想:结论是,还不如不救。 凌奈把“红酒”分发给几个地位较高的丧尸,他们佯装高雅地轻嗅,牙齿饥渴地都从嘴唇里冒了出来,还在压抑本性地嘬饮。 身边的人群因分配“红酒”而骚动起来,展疏借机尽量不着痕迹地往外围退。 “怎么了?”段笙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侧身将她抵在大厅的立柱后面,“是想走了吗?宴会还没敲钟。” “我……”展疏词穷,只好说:“那个少年……有点瘆人。” 段笙惊讶地端详她,似乎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接下来还有好戏上演,我可不希望你缺席。”他笑起来,把礼帽罩在她头上,“害怕的话,躲在我身后吧。” 这时,方才迎接展观月的丧尸门童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好孩子。”展观月夸道。 这又让展疏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她花式鼓励他学习时的用词。 杯沿轻响。 “今天我们迎来一位新的合作者,”展观月扬手,“各位应当看清了凌奈的独特小能力,可以说是,非常……有用。” “来,让大家认识认识。”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49.警告血腥场面 “我……各位好,”凌奈好似早已习惯对着一张张麻木的脸说话,自信满满地笑着,“我和大人一样……” “除了感染人类,还有别的吗。”然而,她早早准备好足以煽动人心的长篇大论刚开了个头就被展观月不耐烦地打断了。 凌奈完全没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站在那儿愣了好几秒,才道:“……我可以治愈伤口,包括…” “这有什么用。”展观月嗤笑一声,再次截住话头。 “丧尸对我来说都是一次性工具,用坏了就坏了,没什么好治的。看看我的大将们,他们的伤口、断肢都是一望而知的荣誉勋章。” 丧尸们做出热烈的反应。 “所以,再说一次,你还有什么优势。”展观月叩着绒面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一下下敲动着凌奈摇晃的瞳孔。 室内的空气突然浑浊起来,周围人头攒动,不知何时,丧尸们已经渐渐将她和展观月两人团团包围,密不透风。 一双双血色的眼睛黏在她身上,凌奈确信只要那人的一个眼神,她瞬间就会被撕成碎片。 即便是埋伏在会厅之外的有智体队伍也救不了她。 凌奈突然慌了。 “我、我……我感染的丧尸都有低级智慧。” 叩击声停下了,这一举动给凌奈注入莫大的勇气,忙接着说:“他们可以执行更高级的任务,甚至能潜入人类联盟为我们提供助力!他们比起只会袭击人类的普通丧尸,对我们后期的发展能起更大作用。” 展观月不置可否,顺着她的话问:“如何保证有智丧尸不会背叛我们投靠敌方?” 凌奈被礼服包裹的玲珑胸部剧烈起伏着,仿佛马上要因喘不过气晕倒了。 “我……我能保证他们只听我的指令,我有足够的把握让他们只服务于我方,因为在感染之前,除治疗之外,我还有催眠的能力,” “就这些?真是浪费我的时间啊。” 展观月叹息着摇头,“怎么办,你对我来说还是没什么用。还以为是多有意思的东西。” 话音落下,几个门童立刻上前锁住了凌奈的肩膀。 她慌张地看向展观月,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脑子还来不及思考,求生欲让她大喊出声:“等等!等等,还有!” 门童停下拖拽她的动作,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睛对着她。 凌奈脸部肌肉扭曲,止不住地浑身颤抖:“…我、我还认识蔺长省……” “人类首领的'沙漠之鹰'?”展观月总算有了点兴趣,“倒是有听说他最近的活跃事迹。不过他这样的人,和你能有什么交集?你是他女朋友?” “不,不是,”凌奈急切地摇头,眼珠子一转,又去抓住他的衣角,但很快被门童扯开了,“虽然我不是他女朋友,但我知道他别的消息!” “嗯?” 凌奈深吸一口气,“如果消息有用,请您保证我的性命。” 抚平被她攥皱的衣角,展观月并不为此生气,甚至带着笑意说:“看你消息的价值。” 展疏只看见她下定决心似的远远地投过来一个眼神。 身边的人瞬间肌肉绷紧,展疏从未见过段笙有这样凶狠的眼神,让她不由得脊背发凉。 凌奈清脆地说: “蔺长省最亲密的人……就在…” 下一秒,她的喉咙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猛地扼住了,展疏还没法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感觉眼皮一跳,紧接着不远处“噗”的一声,碎肉带着温热的血液像爆炸一样四散开来,在零散人类的尖叫声中,展疏被拉进一个怀抱中,她听见有什么东西落在段笙的后背上,然后咕噜噜地顺着地面坡度滚了出去。 原本半跪着的凌奈身影已经不见了,她失力地倒在地上,身体从中间几乎断成两截,血还在汩汩流淌。 “啊啊,真没意思啊。” 展观月拨了拨脚边的肉块,“不会就这么死掉了吧。” “本来还想玩久一点的……” 仅仅为此遗憾了一秒,他便转移了注意力,双掌合拢,目光扫过台下或兴奋或恐惧的面孔,哼道:“竟敢抢在我前头杀她,想必这位朋友不会不敢站出来吧。”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50.决心 展疏不明白短短两年时间里到底在展观月身上发生了什么,让他变得如此……漠视生命。 这已经不是她所了解的展观月了。 展疏下意识地牢牢抓着段笙的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她身边这位才是造成这副局面的始作俑者。 “原来是个胆小鬼啊,” 展观月沉了沉眼皮,“敢做不敢当吗?” 段笙却好似听不见他这番挑衅,仍稳稳地站在原地,如果不是感觉到他对凌奈出手之狠绝的那一系列动作,展疏也会以为他只是安静观赏戏剧的观众之一。 一位美女不知何时靠近了他们,浓郁的脂粉香气席卷而来,展疏侧眼一瞧,居然是那个倒霉男人的女伴之一。 段笙见有人过来并不意外,捏了捏她的手,然后把她递到美女手里。 “先让她带你回去,我随后到。” “放心,”他看向她,“以后还有机会,别急于这一时。” 美女朝她微微一笑,柔软的手臂揽着展疏肩膀,但在察觉到她的反抗之意时忽然变得像钢铁一样硬。 这也是个异能者! 她在展疏的惊诧中笑得风情万种,“我这是在救你,别不识好歹。” 展疏被她半强迫着走了一段路,又回头看了一眼。 展观月似乎正支着脑袋欣赏人们对他的恐惧,冷漠的眸子里找不到一丝往昔的柔软。 “姐姐,外面的盒饭不卫生,我在家煮好饭了等你回来一起吃。” “姐姐,我想考得离家里近一些,重高不能走读。而且,我放学后还能打工,你就不用那么辛苦……” “你别生气!我……听你的就是了。” “我一定努力学习,将来给咱们家换大房子。” 这些撒娇卖乖的话语恍若昨日才从展观月口中说出。 可他已经变了,或许是变异成丧尸的那一天之后展观月就换了个灵魂。只要他一声令下,所有丧尸就能够有组织地突破人类防线,到那时,才是真正的人类末日到来。 “我不走。” 她来这的目的不就是找到维护和平的节点吗。 她能够毫不犹豫地拨动这个让丧尸指挥官消失的扳机。 也就是说,她会尽力找寻所有机会,亲手杀了展观月。 “你疯啦?段笙可花了大价钱雇佣我保你平安,要是一会儿丧尸大人发疯把你杀了,我就拿不到尾款啦!” 美女急得跳脚。 展疏掏空了两边口袋,心中庆幸她穿的还是平时用的那条军裤,宽大的裤带里足以藏下十来颗高级核心还绰绰有余。 这些都是救柳城时顺手抠的。 “够吗?” “够了够了!”美女眼睛一亮,忙避着人塞进鼓鼓囊囊的胸口,“别怪我没提醒你,丧尸大人很疯的,能走早走吧。我走后记得把道具收好还给段笙,这个可贵了我赔不起。” “就算女伴出了事,段笙应该也不至于杀了我吧……” 她嘀嘀咕咕地撂下这句话,掏出一个圆圆的小环往地上一丢,地面上瞬间凭空出现了个空洞,她蹲下身往里面一跳,整个人就这样消失了,只留下个小环普普通通地躺在地面上。 展观月显然等得不耐烦了,他脸上的最后一丝表情悄然消散,眼睛倏尔红了起来,但视线在下一秒忽然转移到了他脚边。 血肉像沼泽一般挪动着,从散乱的各处地方汇合到一处。 简直像怪物一样。 完整的骨骼逐渐覆盖上皮肉,在腰部以下还是一塌糊涂的时候,凌奈的胸腔被灌入饱满的空气变得鼓胀,而后自行呼吸起伏。 分明是破败的身躯,却表现出了不合常理的旺盛生命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错!” 展观月一愣,继而狂笑不止,笑到眼泪都出来了,“这倒是很有意思!” 他笑着笑着,却狠狠踩在那滩肉泥之中,让刚恢复神智的凌奈猝不及防地痛到尖叫。 “接着说。” 他用鞋尖碾地,命令道。 “呃啊啊啊啊啊她啊啊啊啊啊啊” “她啊啊啊啊啊啊啊就在现场!!”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51.丧尸大人的姐姐 “噢?” 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展观月暂停了对她的折磨,愉悦地弯起眼尾,“你现在才说,是想以此邀功?” 凌奈咬紧牙关,艰难地吐出个“是”字。 “你就不怕说出来被灭口?” “说不定下一秒断的就不是你的腰,而是脑袋了。” 他附耳道,语气中一点也听不出是为她担心,反倒是看戏般的乐见其成。 凌奈被他气得快要吐血,强撑着说:“我相信你…您会保护一位忠心之士…” “哈哈哈哈哈忠心,忠心!”展观月狂笑道:“看在你还算幽默的份上,你的脑袋暂时保住了。” 从凌奈尖叫出声的那一刻开始,门童就各自守住了大厅的几个角落。展观月谈笑间不急不忙地看着羊群逐渐聚拢成一团,逡巡里面任何一个可能成为蔺长省把柄的人。 “噢噢噢……” “在哪儿呢…沙漠之鹰的小宠物……?” 展疏静静地站在人群后面,正对上凌奈直直投射过来恐惧中带着得意的眼神。 仿佛在说,找到了。 起码在我之前,先去死吧。 展疏既然没有逃,她就根本没打算躲,也没打算让自己成为凌奈反水在敌人脚下苟延残喘的投名状。 在凌奈做出反应之前,她抢先一步拨开人群站了出来。 展疏全身上下除四肢外有攻击能力的只有一把蔺长省送的短枪,子弹容量很小,此刻正被紧紧地捆在大腿上,用宽松的长裤掩饰。 她在赌,赌展观月不会杀她。 起码不会现在杀她。 少女脊背挺直,面不改色地出声道:“是我。” “展疏!” “…姐姐!” 比展观月更快出声的是段笙。 他几乎可称得上惊慌失措,不可置信地盯着展疏本应早已离开的身影。 展疏避开绕向她的那抹蓝色,叹息:“观月。” 看过这么一出戏,她原本都已经做好展观月翻脸不认人的准备,可也不知他是演技太好还是多多少少仍念旧情,竟然在见到她的瞬间就红了眼眶。 “真的是你……” 展观月面上的邪意消失得一干二净,抽噎着扑了过来,像从前每次放学后回家那样弓着腰将脸深深埋在她怀里,深吸了口气,才带上笑意确认:“是你。” 这一瞬间她所熟悉的展观月又出现了。 但展疏反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停顿良久,才道:“观月,好久不见。”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展观月旁若无人地连说好几声想念,手臂将她越圈越紧,像要揉入怀抱一般。 “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还好……你终于来找我了。” 他滚入领口的热泪不似作假,但展疏闪入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却是:丧尸会也有眼泪吗? 展观月如同冻结在末日来临那天早上出门的状态,头发还是当时她想着晚上得再为他剪短的长度,身高也没有再长,但足够把她闷在胸口喘不上气。 “呃……观月…” 展疏窒息中敲了敲他的肩膀,展观月才久梦乍回般猛地松开她,嗫嚅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每天都猜想你会在哪里,在做什么,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早就……”他哽咽了,换了口气接着说,“幸好,你没事。” 他牢牢盯着展疏的脸,一步步引她到座椅坐下,自己蹲在她身旁抬头望向她清瘦的下颌,“瘦了,还晒黑了…” “放心,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展观月把毛绒绒的头放在她膝上,展疏心中一动,下意识抬眸。 丧尸们似乎也没见过这种诡异的场面,纷纷拿红眼睛好奇地打量她,就像看见爱吃羊肉的主人突然养了只羊似的,诧异和猜测在他们的眼神交流中传递。 段笙身形清越,就算没跑到人群前头展疏也能一眼找见他。 他此刻皱着眉头,手里捏着她挺身而出时丢下的那顶礼帽,朝她打了个“S”的手势。 这是他俩商讨过的小暗号。 原本……当然没想到会用在这种地方。 展疏轻轻摇头,展开一直紧握的手指落在展观月头发上,“是啊,我来找你了。” —— —— 补昨天的TUT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52.养歪 “我带你回家。” 展疏怎么也没想到说完这句话,展观月就公然抛下大厅众人头也不回地走掉。 带着她推开门童守着的其中一扇小白门,通过管道转进小塔楼。 展疏就这样顺利离开了丧尸聚满的会厅。 甚至榜上了丧尸指挥官的大腿。 昨天的她绝不会想到今天的自己竟会面对如此情形。 塔楼从外部看来不过单间大小,但推门而入后却豁然开阔。 内部面积很大,装修华丽,维护良好,但目前看来除却他们二人之外并无外人进入。 “姐姐。”展观月脸上洋溢着与一小时前截然不同的幸福笑容,径直走到主卧的位置推开门,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往里瞧。 “这是……?” 展疏惊异地望着眼前的空间,脚下迟迟不动。 他把卧室装修成从前二人的出租屋模样,很多东西的摆放位置都原封不动,简直像是照搬过来的。只是如今他的住所要比穷鬼展疏的宽敞得多,他便把客厅和主侧卧叁个区域的家具摆设融合在了一处,中间放一张大床,铺的是她从前常用的蓝格四件套。 其实展疏根本不喜欢蓝色,她爱用什么都只是因为顺手、好用。 床铺和沙发有近期明显使用过的痕迹,窗台上的花瓶里还插着新鲜的郁金香。 “姐姐,” 展观月见她回神,适时地开口,“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他眼神真诚,即使变成丧尸还仍旧清澈的眸子里映着她小小的倒影。 如果说这体现了一个青少年对家的渴望,两年过去还是如此,未免有些偏执得令人恐惧了。 展疏转移视线,默默扫过被角露出的一只衣袖,印花看着像她在工地旁边买的廉价睡衣,虽然已经磨起球了,但她肯定这不是她原本的那套。 “当时……我在家里等了你叁个月。” 展疏偏头看向他,“可你没来。” 展观月身体一僵。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立刻赶到你身边,但……后来我再回去找,你已经离开了。” 他说得眼圈通红,又将她搂进怀里。 “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给你听。我们以后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想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找到我,我也愿意……把我经历过的…都告诉你。” 他身体抖得像筛糠,仿佛害怕她真的会生他的气扭头离开。 展疏在他怀里“嗯”了一声才使他放松下来,下一刻肩膀却突然被掰了过去,展观月炽热的目光从眉眼移到她浅粉的嘴唇上。 吞咽了一下,他垂下眼睫,喃喃重复:“我真的好想你。” 他说这句话的神态让展疏想起她因罕见的恻隐之心而放过的一只老妇丧尸。 她艰难地一次又一次抬起僵硬关节,从一楼走到十楼,如此循环往复,嘴里不停叫着:“老李,老李,你在哪,你在哪。” 这是展疏唯一遇到的非智慧丧尸,却能说出如此清晰的两段短句。 “我也想你。” 展疏说。 然后她就不知怎么被大喜过望的展观月以困了但怕她离开的名义圈着她双双躺到了床上。 这床虽然外观和她睡过几年的小破床处处相似,但真躺进来却舒适又柔软,被窝里都是展观月的气味,和原版又处处不符。 就像现在埋在她颈后平稳呼吸的展观月。 丧尸展观月不需要睡眠,却假装呼吸深长,搂在腰间的冰凉手指悄悄滑进上衣,在脐下一寸停住不动了。 展疏小腹反射性一缩,懊恼地把脑袋往枕头撞。 展疏啊展疏,这个死脑壳怎么就是不懂变通。 从刚上高中的展观月早上出门要求送别吻的时候她就早该反应过来,这哪儿是她把便宜弟弟给养熟了,显然是把这弟弟给养歪了。 “姐姐,” 展观月感觉到她的动作便也不装了,干脆把两只手都掐在她的侧腰,好心情地低声道:“你的腰好细。”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53.试探 过去的展疏是真的把展观月当娃养。 众所周知,就算是养只狗也能在短短数月内培养出母子情,更何况她养的还是展观月这种聪明听话嘴还甜的漂亮小少年。 小少年被她养得芝兰玉树,彬彬有礼,除了穷之外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符合隔壁家小孩的完美人设。 可惜这些美好品质如今看来都是装出来的。 不然也不会一会儿没看住就摇身一变成了觊觎她细腰的轻浮男人。 展疏如遭雷击,以至于开始从头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她辛辛苦苦无痛当妈搬砖养儿不想再拿C评级了。 久久没得到任何回应,展观月紧了紧手臂强迫她回神,“姐姐是不是该交代一下你和蔺长省的事?” 交代? 展疏眉心一动,对他居高临下的用词很不习惯。展观月也许只是因为这两年指挥丧尸养成的强迫性问话,却恰好提醒了她正处于敌方阵营的“人质”身份。 “嗯?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展观月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 “没什么,” 展疏赶紧撇清,斟酌着说:“只是因为我没有异能,总得找个办法生存下来吧…” 刚说完她就感觉后脖颈冷飕飕的,展疏不自觉缩了下脖子,立刻被带着凉意的手掌握住了。 展观月发出的声音沉得可怕,“蔺长省就是你找的办法?” 她点点头,后颈的手掌越收越紧,就在她以为展观月想掐死她时,压迫的力道忽然又消失了。他轻轻吻上了那一块泛红的肌肤,沙哑地说:“……我再也不会让他伤害你了,姐姐。” 不知道他自己脑补了什么。 眼泪啪嗒啪嗒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展疏脑海中却浮现出送她出门时蔺长省紧紧跟随她的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突然间有点儿愧疚。 这谁能相信,蔺长不仅没伤害过她,甚至还让她……很爽。 展疏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望他精致的小脸,“别哭了,我相信你。” 怔了一下,展观月绷起唇线,“你不问我吗?” “你什么都不问我就说相信我?” “嗯,”展疏直视他,“我相信你……你是我弟弟嘛,不信你还能信谁?” 展观月死死地盯着她,继而绽放出一个笑容,“对,我是你弟弟,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展疏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展观月哄得相信她不会再离开。 虽然只是暂时。 但期间总免不了被停驻在青春期的展观月以亲情之名摸摸抱抱,还有几次她装睡时感觉到嘴唇被蜻蜓点水般亲吻,然后对方就以和她相隔一厘米的距离面对面地看了一晚上。 一开始就该想到的,她据理力争来的分房要求在展观月眼里就如同薄薄的纸片,一戳就破了。 他情愿抛弃那间费了老大功夫装修的卧室也要跑来和她挤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客卧。 好像只要两人都盖在同一条棉被下面,他就能在黑暗中偷偷笑出声来。 第二天展疏还得假装睡醒,迷糊地问:“你哪来的钥匙?” 展观月轻笑:“这里是我家,当然每个房间的钥匙我都有。” “别生气,”他在展疏开口前先发制人埋进她头发里,“姐姐,你醒了可我还困呢,让我再眯一会儿。” ——他总是致力于和她扮演人类两姐弟的戏剧,展疏没理由不配合他,从善如流地把手放在他脑后,试了试他核心的位置。 她的力气或许足够破开头颅,但她没有把握在展观月反抗之前取出核心。 ……还是算了。 展观月可能太久没体会到核心受威胁的滋味,把她的动作当成了爱抚,欣喜地用头蹭了蹭她,然后低下头吻了她的眼睛。 展观月在心情好时也会对她说,他是怎么忽然在课堂上发起烧,如何在去医务室的路上失去意识划伤了人,又是如何发现自己的能力可以指挥丧尸,以至于如今建立起属于他的丧尸王国。 他避开了在学校里依靠丧尸资源慢慢恢复意识后落荒而逃的那段故事,展疏大致能猜到这段记忆应该很让他不堪回首,因此才在她的逼问下痛苦地望着她,却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从展观月的角度看,一开始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不明缘由地成了第一位丧尸,而且最开始丧尸病毒的传播也不是他有意而为之的。 展疏思来想去,杀了展观月也不会让其它丧尸凭空消失,倒不如把他当作控制丧尸的总闸先留着。 这个念头刚出现没多久,她就在意外中偷听到了展观月奇袭蔺长省小队的计划。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54.捉迷藏 “这一周蔺长省都没转移位置?” 传来的是展观月因意料之外的消息而抬高的声线,“这次他未免太过大意,看来凌奈搞得小玩意儿们让他伤得很重啊。” 展疏不敢靠太近,以他的能力足以察觉离他百米内的脚步声,多亏他在她常走的路径上铺满了地毯,使她踮起脚尖时能近似于猫一样无声。 “我也不清楚他的具体伤势,我暴露后他们开始防备我了。” 凌奈也在,听上去很是健康。 真是了不起的能力。 展疏感叹。 “噢?既然都暴露了,这次行动就让你当主力吧。”展观月哼笑道,“把他活捉回来剖开看看是不是真长了八个胆子,竟敢……” 他没继续下去,倒是凌奈讶异道:“我?” “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展观月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兴致缺缺地赶人。 展疏在凌奈推开门之前将身形隐匿到转角后。 凌奈貌似有些着急,压根儿没注意到她,垂着头快步离开了。 屋内接连传来展观月和高级丧尸关于蔺长省小队中各异能者突破点话题的讨论,展疏发现他们尽管对频繁战斗的蔺长省了解颇多,对于段笙的分析却还停留在凌奈给他们提供的情报上。 ——水系、实战力一般、储能高,倾向于实用性异能。威胁不大。 他们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瘦猴身上,他的高机动性正好克制丧尸或多或少的死板关节,如果不将他先控制住,丧尸队伍和蔺长省的战斗只会难上加难。 不过丧尸们也不全然信任凌奈,他们只把“活捉蔺长省”当作考验她的第一项任务,但展观月在她之外也排布了充足的战力准备以保证行动的万无一失。 从丧尸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中展疏得知展观月的原计划似乎是要先利用凌奈与济福会里应外合,把第六分部一举拿下,壮大丧尸势力。但他改变了主意转而把重心放在蔺长省身上。 ……不会是因为她的胡言乱语吧。 “姐姐,姐姐。” “你在哪儿?” 展观月一开完会便四处寻她。 在花园里、水池边、楼梯上,乃至一间间上了大锁的房间。 展疏就站在钢琴房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他无头苍蝇似的进进出出。 可能以为她跑了,他把门童下人都叫到一起,对他们大发雷霆,跺着脚声称要挖他们的眼珠。 但这些小丧尸都没有太强的自我意识,对于主人的怒火毫无反应。 也许是她看得太久,阴鸷地盯着荷花池的展观月终于抬起头来,锁定她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在阳光下朝她露出个健康的笑脸。 偶尔还真感觉不出他是个丧尸。 因为即便是僵硬的肉体长久被太阳照射也能染上热意。 在视线里身影消失的下一秒,展疏就被阳光的气味包围了。 “姐姐和我玩躲猫猫呢。” 他呵呵笑着摸摸她的头,嗔怪道:“幼稚鬼。” 展疏避开他愈发下移的嘴唇,一言不发地望向远方。 展观月在她唇侧僵住,默默移开落在发间,叹息,“姐姐,你不要不开心。” 他一直没敢点破,只是在一次次亲密接触中试探她的底线,好像真的害怕惹她生气那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冰凉的呼吸在脖颈间徘徊,展疏侧腰被硬物顶了一下,她还没反应,唯恐她嫌恶的展观月立即慌乱地把下身挪远。 其实还是人类的展观月就已经在她眼皮子底下勃起过许多次,但展疏那时没有多想。 青春期的少年荷尔蒙分泌旺盛,即便在枯燥的数学课堂上非本愿地竖旗也是常见的。 第一次在看电视时瞥见他鼓胀裤裆的展疏很冷静地给他上了一堂生理卫生课。 她口干舌燥地讲了足足两小时,展观月才红着脸说:“我、我都知道。” “有交女朋友吗?”展疏问他。 他躲避她的眼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作为一名开明的监护人,展疏教育他,“可以谈恋爱,但你还没成年,暂时不要做出无法负责任的事哦。” “我不会谈恋爱的。”展观月低声嘀咕。 “为什么?” “我有姐姐就够了。” 当时的展疏推开他的脑袋,“姐姐和女朋友当然不一样,姐姐希望以后你能有更多家人。” “我只有姐姐了,姐姐也可以只有我吗?” 如今的展疏握着他硬邦邦的手腕只想把他从叁楼过肩摔下去。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55.通风报信 展观月热情高涨,非要给她展示他用来训练手指灵活度的练习曲。 他穿着熨烫板正的衬衫和西装短裤,坐在叁角钢琴前真像个教养良好的小王子,只是眼神朝她脸上飘的次数对于小王子来说未免太过频繁。 想通他意图的展疏无法面对他炽热的爱意,只能佯装困倦地打哈欠。 在她第二次捂住嘴的时候展观月停下了翻飞的手指,依依不舍地让她去休息,而他自己钻进浴室里洗了快一个小时的澡才出来。 “明天我有点事,你乖乖待在家里好吗。” “我会尽快回来的。” 他冲过热水的手还带着暖意,轻轻挠了挠她裙摆下的大腿。 展疏没理会他,他便以为她睡着了,偷笑着用四肢将她捆紧,慢慢阖上眼。 挺搞笑的。 两个非人类每天晚上抱在一起装睡。 展疏最近不是吃就是躺着,体力一点没消耗,一到晚上就睁大双眼瞪着黑暗。 总算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 这些天她闲的没事干把这栋住宅逛了个遍,但只要走到边缘地带就会有幽灵般的门童冒出来制止她。 这几个小门童平时见不着人,每当她要迈出地界就会“噗”地一下冒出来,用没有眼白的眼珠子死盯着她。如果她还要进一步越界,他们会像警报器一样张开嘴从喉咙深处发出刺耳的尖叫,直到周围的丧尸群都跑过来把展观月的府邸团团包围。 展疏只干过这事一次,小门童刚叫唤了0.5秒就被展观月发现了,他驱散周围狂奔过来的丧尸群,将她一路扛回卧室。 “姐姐,你想出去玩的话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一定会满足你,”他委屈地瘪嘴,“你不会是要偷偷跑走吧?” 展疏把穿着拖鞋的脚抬起来给他瞧,嘲道:“我逃跑穿拖鞋?” 展观月一看,脸上登时多云转晴,笑嘻嘻地把她的脚捧进怀里,“姐姐当然不会抛下我啦,我们要永永远远在一起。” 姐姐不会抛弃你,姐姐只是去给你的敌人通风报信。 到时间了。 展疏听见他蹑手蹑脚地出了门,过了几分钟,正要起身,余光里瞥见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她定睛一看,门缝里多了叁道斜斜的影子。 不仅是门外,就连窗台上也有刻意隐藏的人影。 看来不管嘴上怎么哄,展观月还是不放心她。 展疏走到窗边,刚把窗帘拉出个小缝,蜘蛛一样密密麻麻贴在玻璃上的门童齐齐朝她转过头来,在他们张嘴之前,她冷着脸“唰”地把这些死气沉沉的小脸又盖上了。 不让她出房间也没事,她总会有办法。 展疏从床底掏出个军绿色的布包,除了她来时穿的衣裤外,里面还放着一支短枪、一把匕首、一条绑带,但这些都不是她想找的,最重要的是—— 摸出金属质感的小环,她默默在心底说:段笙,谢谢你如此有钱。 展疏效仿那位美女把小环往地上一丢,黑洞果然再次出现。她既不知道具体操作也不知道自己跳进去后会被送到何处,只好试图在嘴里念叨着“蔺长省蔺长省”,咬咬牙往里一蹦。 身体似乎在轻飘飘地下坠,下一刻脚下一实,展疏稳住身形往脚下瞧,她就这样站在了熟悉的瓷砖上,紧接着从她身后传来幽幽的男声,“又来一个送死的。” 展疏扭头,尤维臣近距离放大的表情从兴奋变成震惊,最后留下浓浓的幽怨:“是你啊。” 她被传送到了关尤维臣的卫生间里! 他身上的铁链被放得很长,足以冲过来抓住她。 展疏心下一想就知道又是段笙搞的小把戏。 把收买办事的美女当作食物喂给尤维臣,过河拆桥这一套他玩得可真熟练。 展疏来不及和饿得干巴巴的尤维臣多说,抬脚就往蔺长省的房间跑。 “喂!我一周没进食快饿死了,就没人管管我吗!” 有智体的嘶吼还在身后回荡,展疏跑得快,转眼间已经推开了蔺长省居室的门。 里面只有柳城低着头坐在地上,皮肤已经变成紫色。 展疏心里一咯噔,后背紧贴着门,试探道:“柳城——?” 新晋丧尸柳城应声抬头,在她身上扫了一眼,显然是认出她来了。 展疏松了口气,问他:“蔺队长去哪儿了?” “展疏……” 柳城还没张口,头顶上先有人低哑地叫了她。 展疏还没转身,整个人就被带进宽阔的胸膛里,两只手臂横亘过她的腰腹,将她双脚离地抱了起来。 “先放我下来,听我说。” 展疏推开他的肩膀,急促地把她听到的展观月计谋复述了一遍,认真地强调:“千万不要相信凌奈,黄昏之前离开这里,他们会在阳光消失后到来,你们现在是顶不过丧尸潮的。” 蔺长省带着一丝困惑盯着她的嘴唇张张合合,待她说完才慢悠悠地拧起了眉,“你是为了通知我才回来的?” “对啊。” 要不她怎么会十万火急地冲来找他,现在拍拍裤兜又想起来金属小环是个单行道,她还回不去了。 展疏懊悔地一拍脑袋。 “所以之前的一周里,你一直有机会回来,却一点消息也不给我?” 蔺长省压抑着情绪,深深看进她骤然摇动的瞳孔里。 “抱歉,我有告诉段笙……” “段笙!段笙!” 他握住了展疏后脑猛然逼近,将她节节逼退,直至摔倒在沙发上。 “你这次回来又是为了什么?想救我,为什么要救我?”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56.骗 眼看仅仅时隔一周原本的温顺小狗就突然冒出獠牙,展疏愣神:“因为你是蔺队长啊…” 是她为数不多的和平的希望。 蔺长省越靠越近,颤抖的嘴唇离她一寸之隔,展疏不明就里地闭嘴了。 为了帮他也许会惨败的战斗而放弃留在展观月身边,不管怎么看都是笔不划算的买卖。 但她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救人更重要还是解决凶手更重要? 展疏不知道,所以她遵从内心选择了近在眼前的前者。 整个氛围变得异常紧绷,还是蔺长省率先低下头,说了声“知道了。” 火热的身躯蓦地离开,展疏打了个颤。 通知成功带到,本该暂时放下心来转移阵地等待丧尸潮失败的袭击,她却总觉得一颗心提得老高,扑通扑通地静不下来。 “凌奈……” 缩在角落的柳城突然出声,“凌奈来了……?” 他向展疏投去期待的眼神,看见她摇头后又黯淡下去。 “凌奈投敌了,”展疏把理不清的思绪抛到一边,站起身在房间里绕圈,“我们得远离这片区域…来的时候就奇怪怎么没有丧尸,现在看来是被展观月统一控制了,如果只是这一片的数量还好说,就怕还有别的…” “凌奈不可能投敌!” 墙角的柳城猛地激动起来,嚷嚷道:“凌奈那么善良,她不可能背叛我们,你撒谎,你撒谎!” 他抓着头发直往墙上撞,把墙皮撞得唰唰往下掉。丧尸就是这样,时而淡漠时而亢奋,这些症状展疏在尤维臣身上都一一见识过。 她没有一丝眼神波动地接着说:“他们的领头展观月,我摸不清他的实力,或许不弱于你,况且他们人多势众,而且展观月……” “姐姐?” 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倏地钻进展疏嗡嗡作响的耳道里,眼前的景物似乎被放成0.5倍速,就像电影一样,少年瘦高的身影慢放着缓缓出现在眼前。 深红色的瞳孔紧紧锁定她,像猎人锁定了猎物。 “多亏了我的好姐姐,你这小道具让我直接找到……你养的小宠物,还拴在卫生间里呢。啊…原来姐姐有这种癖好,告诉我的话也不是不能满足你。为什么要跑走呢?” 他瘪嘴做出委屈的表情,但没两秒就忍不住扯开两边嘴角,远超人类极限地咧开嘴笑,“挡着你的傻大个就是蔺长省吗?姐姐做过他的宠物?可他怎么像只护主的狗一样站在你身前朝我龇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姐姐这么会骗人,不仅是我,把他也骗得团团转呢…真是蠢狗,给我和姐姐看家护院都不配,是不是呀…” 展疏的手被蔺长省死死捏在掌心里,展观月往前一步,蔺长省就护着她后退一步,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窗边。 此时不仅是走廊外一片嘈杂,就连楼下也传来预兆不详的脚步声。 展疏侧眼往窗外望,密密麻麻的黑影卷起尘土的飓风,蝗灾般从四面八方朝他们的方向包来,再抬眼朝天上看,太阳甚至还没升到天空正中。 展观月骗了她。 不愧是她教出来的展观月。 身体力行地实践着她说的“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这句话。 身侧的蔺长省紧盯着展观月的每个动作,沉声道,“别怕。” 他的大掌放在她肩头传来源源不断的热度,展疏还真就仿佛被注入了信心。 见她对着蔺长省笑,展观月变了脸, “姐姐,跟个死人站在一起做什么,过来我身边。”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57.旁观者展疏…? 蔺长省阴沉着脸道:“你带不走她。” 话音刚落,室内温度陡升,展疏眼前一花,就见高大的身影卷着团火焰朝展观月扑了过去。 高温烧得空气都如有实质般一层层由内向外流动起来,焰色迅速向周围蔓延开去。 这丛火对于丧尸来说犹如剧毒,原本颓唐缩在角落的柳城仅是在外围感受到铺面的热气就痛苦地嚎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要往走廊逃,但展观月余光注意到他,轻飘飘地喊了声“过来”,他便如同牵线木偶般冲到展观月跟前直挺挺地做人肉盾牌。 柳城从来只见过这火焰腐蚀了一个又一个丧尸脑袋,自己却从来没面对过。 蔺队长的全力一击,光是气势就震得他一动不敢动。 被感染后本来就不想活了。 紧紧闭上双眼,柳城迎接这远超平时力量的攻击。 “柳城!” 蔺长省吼道,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拳下,他及时反应过来立即将身子一侧才让柳城没像旁边的沙发那般瞬间化为灰烬。 危机解除,柳城腿一软,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呆楞地盯着那滩灰烬。 “真没想到,” 展观月嗤笑,“蔺队长的同伴感染后还这么窝囊,看来所谓异能者也不过如此。” “少废话。”蔺长省坚毅的侧脸再次被白光映亮,“你来试试看!” “行啊。”展观月冷冷一笑,“你说的。” 半句话的时间,蔺长省的火焰已经到达他面前,高温带着由血气与杀意凝结而成的凶狠烤炙着他的皮肤,让靠近他的所有人由衷生出全身肌肉发颤的恐惧。这是展观月自感染以来头一次感到如此强烈的不适。 不仅是展观月,连旁观的展疏也为之一惊。 几天不见蔺长省的异能不仅没有竭势,反而比展疏上一次看见时更加凶猛,她虽然不是丧尸,离近也会被这温度烧得无法喘息。 如果是现在的蔺长省,恐怕全天下都难有敌手,即便是在丧尸中呼风唤雨的展观月,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恐怕也打不过他。 正想得出神,一只干瘦的手擦过展疏的衣角搭上窗沿,她自己还没意识的情况下,条件反射让她翻身拔出小刀插在那只干手上,毫不留情地往外一挑,那只丧尸便连着下面一串试图爬墙进楼的齐齐摔落。 展疏“嘭”地一声锁上窗,把视线转回到眼前的战斗上。 在后颈的脆弱点被白烟笼罩的前一秒,展观月勉强避开了这一拳,但空气中残存的冲势让他明白,这个男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好对付又怎样,他展观月最喜欢有挑战性的对手。 眼前的阴鸷少年露出个邪笑,蔺长省心道不好,果然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轻风向他耳边刮来,他立刻弯身躲过这路诡异的风径,手往后一撑,正要扬腿去踢近在咫尺的展观月,却感觉掌下的水泥地里有什么东西活物似的将他往下拖拽,蔺长省失衡,只好在空中猛然抽手,劲腰一扭翻了回去。 “什么东西?” 那黏黏糊糊的触感恍如还留在手上,但他左右一瞧,手上除了点熄灭后残留的小火苗其余什么也没有。 展观月笑嘻嘻道:“这就投降,还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他话音未落,众人所处的居民楼好端端地便开始摇晃起来,未关的老旧窗户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摆件也纷纷往下摔打。 地震了吗? 展疏身体一摇,不得不往旁边扑去抓紧了窗棂,隔挡在窗外的丧尸越来越多,拥挤地抓挠着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来吧,我的扈从们。” 展观月用甜蜜的气声呼唤,“让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类瞧瞧,他们是多么…不堪一击…哈哈哈哈哈哈!” 他眼珠一转,落在全身紧绷的展疏身上,换了个在这种情形下更令她浑身不适的柔软语气,“姐姐,别怕,等我把这个男人吃了以后,我爱你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呢……” “你找死?”蔺长省瞳孔一缩,再次向展观月冲去。 而他的目标却在瞬息间从原地消失了,燃着火的拳头闷闷地打在一个黑影上,黑影刺耳地尖叫一声,化成了一股青烟。 这尖叫十分耳熟。 展疏顾不及回忆,飞快地从丧尸缝隙中在楼下找到了那抹姗姗来迟的独特亮色,自言自语似的低声道:“凌奈来了。”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蔺长省被那个扰乱视线的黑影引到了五米开外,而展观月人影一晃,已经站在展疏身旁。 他脚下踩着的水泥地接二连叁地鼓起数不清的黑色脓包,一股一顶地逐渐增大、膨出,地面像被融化的沥青柔软地包裹着这些鼓包,一层鼓起,另一层紧接着长出。密密麻麻的圆壳构成连绵的波浪,直到它们“噗”地一下冒出了头、肩膀、胸口……最后形成数不清的矮个子人型。 人型们幻化成展疏从前一周几乎每天都见的模样。 ——是展观月的门童。 “姐姐,” 展观月搂上她僵硬的肩膀,湿润的嘴唇含着耳垂道:“我们回家了。” 这些门童并无实体,只是展观月化出的类人幻象,它们纠缠着蔺长省,他挥出每一个动作都被不断出现又消失的幻象扭曲,与此同时,看不见的东西迎面捂住了他的头脸,让他犹如被土活埋般透不过气。 “不。” 眼看着蔺长省反击的动作愈发微弱,展疏转头看向身侧那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 他似乎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不,那里不是我的家。” “我也不可能再回去。” 展疏利落地抽出腿侧的手枪,拉栓上膛,直直对上展观月的太阳穴。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58.开枪 金属毫无温度地压在脆弱处。 展观月先是略一怔忪,旋即笑了出来。 “你知道的,这东西杀不死我。” 他非但不避开,反而还向她靠近,让枪口狠狠嵌进他皮肤里,“只是这样以后我的脑袋上多了个洞,姐姐每天早上醒来不要被吓到就行。” 展观月朝着一脸如临大敌的展疏轻松地笑道:“把我的脑袋打穿流出脑浆也好、打断我的手脚让我只能爬到你身边也好、把我关进笼子里,锁上铁链也好、跪在你脚边永永远远的忏悔也好…只要姐姐开心,随便怎么对我都可以,因为我是你的。” “如果你不回去,那里也不是我的家。” 展疏冷笑,“说得就像是你会乖乖听我的话似的。” “我当然会听你的话,我不是一直都最乖了吗?” 见她有所反应,展观月眼底泛起亮光,“你想让我做什么?” “住手吧,展观月。” 展疏撇开手枪,像一个懊悔教育失败的母亲那样循循善诱:“不要再引发纷乱了,不要再让更多人类死亡。” 也许是这话听上去圣母得不像她会说出的;也许是和他想象中的答案南辕北辙,展观月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咬着下唇:“这是你的真心话?” 展疏从未如此肯定地盯着他。 印刻般的笑容渐渐散去,展疏居然在他脸上看到了黯然的神色。 展观月苦笑道:“没有这些,我拿什么保护你?丧尸投降,我又该如何自处?姐姐,你是故意的吗,想让我放你和蔺长省双宿双飞?只有我是肮脏的、下水道里的蛆虫,只能在暗处看着你们人类重振昔日?” “……不可能!” 展观月眼珠通红,疯狂地大喊,“我不会放你走!你不许离开我!!” 受他影响,丧尸们一个接一个地嚎叫起来,丧尸们经过的一幢幢楼房都像是被挖土机铲除了地基,冲撞中轰隆隆的巨响不绝于耳。 对于他们所处的这栋重点对象,它们用牙齿啃、用手挖,一副势要把墙体全都挖穿的气势。 更多的丧尸一层层挤上了楼,展疏感觉到脚下的每一块地砖都在不堪重负地摇动。 走廊外传来人类的尖叫,声线已经艰涩到展疏分不清具体是小队里的哪一位队员。 “无极神无量超能!” 喊着口号的丧尸和嗷嗷乱叫的丧尸扭打在一起。 蔺长省再次打倒一个动作滞涩的门童,他满脸憋得通红,仿佛所有的氧气都被阻隔在外,包括大脑都被切断了供氧,严重影响了他的思考。 燃烧的火焰一次次凶猛地攻向敌方,却一点也没能缓解他的窒息感。 展观月制造出的门童一个个往上堆迭,导致蔺长省根本看不到展疏这边的状况。 有好几次火星子都要飞到她脸上了,他却迟迟不能破局。 展疏再次举起枪。 在展观月深深的目光中扭转手腕,“砰”地一枪打中了他的眼睛。 只要视觉受影响,幻象也就没法精准控制了。 痛苦的惨叫被淹没在建筑碎裂的轰鸣中。 蔺长省果然很快找到破绽,大步跃到到展疏身边,混着尘土和血腥味的空气汹涌灌进他枯竭了足足五分钟的肺泡里,忍着呛咳的欲望,火焰席卷着紧紧捂住左眼的展观月破窗而出,向下坠落。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59.我自己来 趁着丧尸两方混战成一团而丧尸大人又无暇指挥的间隙,展疏和蔺长省一同离开了坍塌的建筑群。 在他们走后有更多丧尸源源不断地如潮水般涌来,全聚集在这片区域。 原本没有不见一个丧尸的居民区瞬息间变成丧尸的巢穴。 中间展疏看到有辆小车路过,眨眼间就被长途跋涉而来的饥饿丧尸淹没瓜分了,在这期间里面的人都没能发出一点声响。 普通人类这种时候不可能还有汽油足以浪费,更不会贸然出现在这种荒郊野外。 想来是第六分部见蔺长省小队执行任务时间远超期限,再加上某个与凌奈勾结的管理者也联系不上她,这才派遣出其他队伍前来考察。 看着凌奈带着瘦猴几人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展疏收起小望远镜,拉上了超市的卷帘门。阳光瞬间被隔绝在外,室内陷入黑暗,只能依稀分辨出有个模糊的人影倚在墙边。 展观月受伤的恍惚只是一时,他很快就会反应过来这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乌龙事件。 也就是说,他很快就会采取下一步行动。 现在还在你一拳我一口扭打成团的丧尸将联合起来一同往人类基地攻去。 可是……蔺长省目前的状态看起来暂时不能再承受一场这样高强度的战斗了。 展疏在空空如也的货架底勉强找到两包滚落进去的饼干,走到人影旁坐下,问:“你还好吗?” 凑近了她才看清蔺长省嘴唇的牙印和他下颌凝固的血迹。 他顺着她的目光摸了摸下巴,把血迹拭去,摇摇头。 手背放在他滚烫的额头上,展疏叹了口气,“骗人,这次能力又使用过度了吧。” 她轻车熟路地往他身下探去,很容易就摸到了裆部张牙舞爪的巨物,烫得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温度。 但蔺长省被她一碰,反应很大地喘了一声,然后立马曲起腿背过身去。 疑惑不已的眼神落在他侧脸,蔺长省避开她的视线,闷闷道:“……我自己来。” “…哦。” 展疏想想也是,反正她早把蔺长省教会了,他自己动手还省得她劳累,便说:“那你自己来吧,我去看看里面。” 说完,她就抛下蔺长省往超市柜台后面走去。 虽然没在这听见丧尸的声响,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展疏没开手电,摸黑轻轻拉开了柜台后的小门。 这家小超市只有个正门,已经被她锁上了,后边的这个房间应该是作仓库用,比前边更亮一些,里面杂七杂八的丢着许多空纸箱,纸箱数量不多,食物和饮用水等必需品被扫荡过,但也有许多未拆封的洁厕灵、办公用具之类的被剩下。 不过里面没有明显的战斗痕迹,应该只有人类造访过。 仓库侧边连接着一个小卫生间,看着像是很久没人用过。 展疏边辨认纸箱上的标签边走过一排排货架,等她快走到尽头时手里已经握着好几瓶水和一大包白糖。 当她俯身想去捡一个纸箱装手中放不下的东西时,刚一抬眼就骤然看见地板上不和谐的一束亮光,寒气瞬间从脚底冒了起来,直冲颅顶。 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划过许多种可能。 这束光的源头,正来自于仓库的后门——一扇留有缝隙的卷帘门。 她仿佛还能从缝隙间听到外边被风卷进来的沙尘,唰唰地扫到她脚边。 紧张之下,五感顿时变得灵敏。 展疏没放过周围的任何一丝响动,但除了风与光之外,似乎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从这条缝隙钻进来。 展疏叁步并作两步上前拉下门,锁上后还拉了拉确认锁紧了,她加速的心跳这才恢复正常。 这回仓库里真算是一点光都没有了。 展疏定定地站着看了会儿,一时失笑,所有丧尸都在展观月的命令下拼命往居民区跑,这里面怎么可能还会有埋伏她的丧尸呢。 她走到卫生间里用饮用水清洗了手和脸,接着抱上她的大箱子走了回去。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60.不亲我 蔺长省还以刚才的姿势侧靠着分开双腿,身下铺着他的外套,手伸进裤子里飞快撸动,鼻腔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余光里看见展疏关上侧门走过来,他突然把脸别到一边,直到脚步声停在他身后,她整理东西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消失了,他才默默地又接着动作。 耳边传来刻意压制的粗喘听上去并不愉悦,展疏双手环胸靠墙眯了会儿,越听越不对劲,干脆站了起来。 她一动,蔺长省就不动了。 展疏走到他面前蹲下,皱着眉问:“你究竟怎么了?” 一听见她说话,他怎么撸动也无法疏解的阴茎就没出息地在手里跳动起来,蔺长省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痛苦从下腹传来,阴茎却没能如他想象中那般羞愧地软掉。 “…没什么,不用管我。” 蔺长省别扭地看地面,眼角下垂,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展疏竟从里面看出一分委屈的意味。 她一头雾水地握上他的胳膊拉近距离,想看他的眸子是不是像上次一样烧得发红才让他变得这么奇怪,但对方怎么也不肯配合,梗着脖子直往后躲。 “不会是比上次更严重了吧?” 不应该啊,蔺长省副作用发生这么久一直憋着都没事,反而她帮他解决之后更严重了? 展疏关心地问他:“需要我帮忙吗?” 蔺长省肌肉一紧,立马拒绝:“不用……我自己能解决,不想勉强你…” 他这句话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微弱到展疏都快听不清了。 “什么勉强?”展疏说,“我不勉强啊。” 虽然帮他弄确实手累,但不得不说她每次也都得到了相应的回报。 这应该算不上勉强吧。 “你……” 蔺长省唇线绷成紧紧的一条,可眼眸忍不住带着点控诉和幽怨。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不喜欢我的话,请不要说这种话。” 让他的心如风筝一般高高地飘起来,既想飞得更高,又怕偶然路过的风一停,就会砸得粉身碎骨。 蔺长省自己估计没发觉,他嘴上说着拒绝的话,灼灼的目光却一直跟着她,像一只用眼神乞食的落寞小狗,看得展疏圣母心泛滥,很想把小狗捡回家。 “谁说我不喜欢你?” 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 展疏闭上嘴,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下意识地反驳了。 蔺长省喉结微动,抓上她的手:“…你是说你喜欢?” 激动之情仿佛从他颤抖的手中传递过来,展疏咳嗽一声,定了定心神,问: “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觉得我不喜欢你?” “你……”蔺长省闭了闭眼,“除了帮我解决问题之外,你从来都不亲我,也不让我……靠近你。”他对于这些亲密行为很是难以启齿,沉默了几秒,狠下心来冷着脸总结道:“总之,不喜欢我就别再这样了,我会误会。” 蔺长省纠结的情绪如同埋在平静海面下的巨大冰山,展疏近距离地瞧,才能从他跳动的眉峰得以窥见。 就是因为她没亲吻过他? 嘴唇上刚凝固的伤口在蔺长省不自觉的蹂躏中又崩裂开来,一丝嫣红缓缓滑下。 点缀得他看起来有点可口。 展疏心头一热,伸出舌头舔掉了那抹红色。 他浑身过电似的一抖,温度攀升。 蔺长省鸡巴硬得很,嘴唇倒又绵又软,青涩地任她啄吻舔弄。 展疏在他微张的唇间细细描摹,反复辗转,而后直接撬开压根没在反抗的牙齿钻了进去,唇舌相依,点燃起两人喉间澎湃的火焰。 她能感觉到蔺长省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直到她悔悟这行为过于孟浪而微微撤开,转而去单纯地亲他面颊时,他侧过头再次接住了她的嘴唇,模仿她刚才的举动长驱直入,反复纠缠。 老实说,他的技巧不佳,或者可以说是没有,可也没让牙齿磕碰到她一分一毫。 他抬着头,眼睫颤动,表情虔诚,像是正把全身上下最柔软的部位都献祭给她。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61.没看过胸 可惜没光线看不清蔺长省雕塑般的好身材,不然她是很愿意欣赏这些肌肉的。 现在只好摸一摸脑补了。 展疏撩开他的衣摆,手指不客气地一块块依次从敏感的腹肌爬到胸口,掌心里的肉感由软弹骤然变硬,乳头更是石子儿一般挺得硌人。 这颗小小的乳头和它的主人体型实在不符,展疏觉得有趣,便用两指掐着拨弄,蔺长省猛地打颤,松开她的唇舌,侧过头去“唔”地呻吟了一声。 “不喜欢吗?” 明明从臀下抵着的巨物就能得知他爽得要死,但展疏还是忍不住逗他。 “喜欢!” 蔺长省怕她失望,赶紧表态,眸子水汪汪地看着她,亮得在暗处都反光。 展疏笑笑,命令道:“衣服脱了。” 脏兮兮的,她都下不去嘴。 蔺长省迫不及待地拎着领口把上衣脱到一旁,露出肌肉紧绷的上身,又接着把腰带解开,给自己扒了个干净。 雄壮的阴茎直挺挺戳在她面前,青筋环绕,龟头涨红,一颤一颤地跳动。 展疏一愣,“你怎么全脱了?” 正期期艾艾地盯着她的蔺长省脸变得通红,解释道:“上次就是……我以为你喜欢…” “算了。”展疏只不过突然直面他的性器又被吓了一跳,差点打退堂鼓,不过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意在讨好她,心情又好了起来,干脆也褪去上衣,翻身骑在他身上。 雪白的乳俏生生地挺立在胸前,突如其来晃得蔺长省眼都直了。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他慌张地挪开眼神,下巴却被展疏抬了起来,撞进摄人心魄的眼睛里。 “没看过?”她呼出的热气熏得耳烫,湿意渐渐从耳尖滑向柔软的耳根。 “没有。” 蔺长省诚实地说。 像是为了奖励他的诚实,展疏牵着他的手搭在饱满的胸口,没有任何衣料的阻隔,绵软的触感刺激到他的神经,恍惚间鼻端也同时闻到温热的馨香。 在大掌衬托下她的乳肉显然不够看,圆圆鼓鼓地完全被包裹在掌心里,脆弱得像雏鸟一般。 小腹登时一收,阴茎啪地支棱起来打在展疏臀部。 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插进了她的头发里,握着后脑勺控制角度,好让舌头深深地侵占湿软的口腔;身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贴在她身上,在细腻的皮肉中摩擦,火一样的温度烧向四肢百骸。 头晕晕的,蔺长省意乱情迷地与她交换口水,充血的头脑还在乱七八糟地想这次能不能进四根手指。 但马上他就什么也思考不了了。 因为展疏的吻离开唇,顺着脖颈含住了他的喉结,而后一路向下,舔上那颗坚硬的乳珠。 灵活的舌头绕着乳珠打转,每次戳过都有新的一波痒意传递而来,使他紧闭的嘴唇里泄出支离破碎的闷哼声。 等一侧的乳头涨到有原本的两倍大时,展疏才抬起头,笑意盈盈地伸到身后去摸他寂寞已久的阴茎,从臀下的根部撸到腰间,前精渗了她一手。 “多叫点,”展疏诱惑道,“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蔺长省脸一红,果真一边随着她抚摸的节奏释放出喘吟,一边托着她的腰如法炮制,伸舌含住了乳尖,埋进她胸口大口大口地吃乳。 犬齿不经意划过乳肉,展疏趴在他肩头一抖,淫水一下子扑出来,打湿了蔺长省的下腹。 蔺长省也能感觉到这股热意,粗糙的指腹滑到穴口周围打转,他“啵”地一声放开胸乳,垂头问她,“可以进去吗?”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62.卡着 得到她的应允,那沾染了汁液的手指便一下子撑开小孔,滑了进去。 整根食指被浸润在温热的水里,荡漾得他好似触不到边际,但四周的软肉又蠕动着将他往里拉扯,仿佛渴望从他身上吸出什么东西似的。 下身的阴茎似有所觉地弹动。 蔺长省把着她细瘦的腰,在她体内翻搅的基础上又入了一根,两指齐进齐出,凭着记忆戳弄她的敏感点,不出几下,掌心一热,又是一泡淫水。 喉间忽然变得干渴,他有点想趴在她身下舔走蜜液,但又舍不得放弃进行到一半的扩张计划。 眼前的红果点缀在白嫩皮肤上微微颤动,他决定还是用这个暂时解解渴。 他有段时间没理发,头发比起原本短短的毛刺长出许多,额前垂下来一些,盖住了一半额头,但此刻全被汗湿成一簇一簇的,像在外面淋了雨的毛绒小狗。 蔺长省火热的喘息扑在她胸口上,展疏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萦绕,腰肢绷紧,在一片温软中叹息着泄了出来。 她高潮后蔺长省就减缓了插动的速度,慢慢地在里面磨她,关节上粗糙的茧刮得她浑身轻颤,腿心酸软,身体不受控地直往下滑,双乳贴着他胸肌下滑,乳间的摩擦刺激起一路快感。 “舒服吗?” 蔺长省搂了把腰,方便她挺起身攀着肩膀。 他问这话好像不是为了彰显所谓的性能力,而是真的迫切地想知道她是否被取悦。 展疏抬起眼皮,把他的表情收入眼底,这才舒展眉眼,撩开他的刘海从高耸的眉骨亲吻到鼻梁,对着他耳廓说:“嗯,舒服。” 蔺长省闻言更卖力地插弄她,水声越来越大。 他有无穷无尽的耐心,在感觉窄穴松软时再添一指,等展疏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第四根手指塞了进去,穴口近乎被涨成薄薄的粉膜,勉强从指缝中吐出汁水。 “四根手指都进去了!” 尽管手指全被箍得紧紧的动弹不得,蔺长省还是高兴地向她报告,阴茎以不容忽视的热度靠近她,殷切地问:“现在……我的是不是也可以了?” 展疏摸了一把他凑过来的肉棒,暗暗埋怨他怎么不能长得稍微细一点、短一点。 但正被亮晶晶的眼眸盯着等待她履行之前的承诺。 她怎么也说不出“滚”字。 如果用他们此刻这种体位只会进得更深,她躺着总比坐着要好。展疏想到这,视死如归地往后一躺,用脚勾了勾蔺长省,说,“过来吧。” 这就是允许的意思了。 蔺长省身体立即贴着她跟了过去,支着手撑在她身上,又用舌头安抚了刚刚被手指撑大的小穴,然后才扶着龟头对准洞口,慢慢地挤进去。 幸而有扩张过,水也足够多,她才能勉强张开到让龟头最粗的部分滑进去,但为了做到这一点还是把蔺长省弄得满头是汗,停在那儿直喘粗气。 身体被又烫又硬的巨物强行凿开,展疏噎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太粗了…”她咬牙抱怨。 可刚进入湿软之处的龟头实在舒服,软肉四面八方地挤压他,潺潺的水流温热他,仅仅是被夹着一动不能动,快感也如电流般沿着脊柱往上窜。 导致他无法进入的大部分茎身硬得比进去之前还更难忍受。 蔺长省说了句“抱歉”,紧咬着牙根就想往外拔。 “等等,别动。” 展疏制止他,“谁让你出去了?”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63.全进去了! 展疏努力放松下体,缓过气后方细细感受,先前被恐惧扰乱,其实这饱胀感并没有带来多少痛意。 反倒是现在没动作的时候撑得难受。 她带着他的手触摸被撑开的黏膜,紧绷绷的一圈,把充血的阴茎头部死死咬住。 “摸到了吗?是不是可以吞进去?” 展疏故意问他。 蔺长省低头看了眼吃进去的部位,即便光线不足也能分辨出粗大肉棍捅进唇瓣的视觉冲击,而他的手指正好落在夹着他的两瓣之间,一突一突的心跳自相连处传来。 “…好像可以。” 他顶着几乎喷薄而出的抽插欲望,肉棒擦过他按在穴外的手指缓缓往里推。 包裹着他的层层软肉争先恐后地挤压肉棒,夹得他又舒服又痛苦,使他不得不每进去一些就要停下来喘息。 小穴的包容力还是很强的。每当他觉得磨人的过程到达尽头,再往里一探,又能发现新的湿地。 直到龟头推挤宫口抵达深处,展疏被骤然一顶,“啊”地叫了出来。 最深的敏感点受到刺激,肉棍周围软嫩的肉壁顿时收紧,像是在不停吮吸,同时淫液外泄,扑了他一手。 蔺长省头皮一炸,小腹不住颤抖,仰起头难耐地低吼出声。 身下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湿滑的小穴被一戳一插,渐渐地把留在外边的半根阴茎也吃进大部分。 他每次抽动都好像在展疏脑海里炸出一连串烟花,但已经占满了的身体里还在被持续侵入,把她小腹撑得隆起一条发硬的轮廓。 展疏喉间也像是被同时被塞满,声音都变得嘶哑,“停!” 令人窒息的侵入终于停止。 “太长了,”她急促地换了口气,“快被你捅死了。” 蔺长省抿了抿唇,就留着外边的一小截耸动起来。 刚开始他还不停地提醒自己尽量温柔地控制着速度,到后来展疏适应后紧缩的疼痛过去,只剩下插入的欣悦感。尝到甜头的蔺长省理智几乎抛掷到九霄云外,掐着她的腰将她撞得向后扬起身体,然后又被他拉着重重落在肉茎上。 蔺队长腰背部常锻炼的肌肉得到了很好的用武之地,一次次又快又狠地插进汁水飞溅的花穴里,热液浇灌得他阴茎越来越硬,一副势要将穴内汁水榨干的狰狞模样。 体内的快感因未曾料及的凶猛插弄来得猝不及防。 “啊啊——不行了……!” 展疏握紧他隐隐发力的后颈,摇着头尖叫着又高潮了一次。 原本还能挂在蔺长省腰间的腿瘫软下来,被他大掌一捞按在她胸口,这下吞吐肉棒的小穴更是彻彻底底地全暴露在眼前。 从她的角度看蔺长省的体型简直像山一样向她压倒,两人相连的部位还能看见粗长的影子快速抽插,出来时从穴内带出脆弱的嫩红色,而后又被挤压着顶回去。 “展疏……展疏…” 蔺长省迷乱地一次次顶她,伸出舌头把她从嘴唇到胸乳全舔了个遍。 展疏迷迷糊糊地被他带着摇晃了不知多久,感觉阴茎顶端重重挤压宫口,似乎抵着她颤了颤。 是要射精了吗。 她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赶紧提起早已软成一滩泥的身子夹紧肉棒,还没等到把精给榨出来,自己先哆嗦着潮喷了。 “哈啊……” 蔺长省粗喘一声,闭上眼抽出湿淋淋的性器,将她抬起身来再度进入。 “你怎么…还没射……”展疏回过神来时体内硬梆梆的巨物居然还在动作,快要崩溃地提起脚踹他胸口,“…快点结束,不然现在就给我出去!” “ 唔……马上。” 他把着展疏双臀,一边插一边兴奋地让她摸交合的部位。 “展疏,展疏,你看……全都进去了。” “我全进去了……” 饶是展疏多次高潮后也弄得浑身是汗,甩开黏在脸上的头发乜了加快晃动公狗腰的蔺长省一眼,伸手往下探去。 但她不是摸自己被干得可怜兮兮的穴口,而是转手去揉他阴茎下方两颗被淋湿的卵蛋。 “嗯啊……展疏…” 蔺长省下身一抖,狠命操弄泥泞的花穴。 展疏被弄得又开始头昏脑胀,在抵达顶峰的前一秒搂紧蔺长省脖颈,咬着他下唇命令道,“快点给我射。” 剧烈的快感电流一般打向他。 蔺长省精关一松,热液有力地冲出铃口,打在绞紧的花穴深处。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64.活色生香现场 “展疏。” 蔺长省捏捏她手指,认真地看着她。 展疏被他折腾得有气无力,正抽出握在他怀里的腿,刚一挪动,体内滞留的液体便汩汩流出,黏糊糊地淌得她大腿一片狼藉 怎么会射了这么多…流也流不干一样。 也不知道搜刮到的水够不够洗澡…… “展疏…”见她没应,蔺长省又叫了声。 “怎么了,解决完就到一边去……” 话没说完,她睁大了眼。 抵着她腿根的性器结束了一番战斗却毫无软意,仍攻击性十足地高高竖起,顶端还滑下来一滴白浆,滴在她臀上凉凉湿湿的。 蔺长省支支吾吾,“能不能……我想…再…” “不行!” 展疏冷酷地把他后续要求噎了回去。 瞥了眼神色黯然的高大男人,她象征性拍了拍他的脑袋,语重心长道:“懂不懂什么叫可持续发展啊。” 蔺长省上前帮她的动作也被拒绝,等眼巴巴地望着她沾水擦完上身后,他才醍醐灌顶般抿起唇呆呆地笑,“所以说…我们还有以后……” 看他的表情已经不知道天马行空到哪一步去了。 展疏留他自己在那傻笑,披件衣服起身去了卫生间。 面对落灰到人影都模糊的镜子,展疏抬起酸软的腿咬牙切齿地清理体内残留的精液,心想下次水资源不足千万别搞内射了 身后的人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大剌剌地晃着根粗棍,黑溜溜的眼珠子挂在她身上似的一动不动。 她顶着火热的眼神,伸出两指扩张穴口,让透明混着白的浓浆缓缓往外流。 敏感的穴肉一抽一抽,阴唇呈现出浓郁的红。 蔺长省喉咙渴得厉害,正好展疏腿软没站稳,他即刻上前拖住了她的肋下,商量着请求,“我帮你弄,行吗?” 展疏夹了一下腿,感觉还有更深的流不出来,便撑着洗手台塌下腰,“那你来吧。” 蔺长省当然没脸说出用肉棒帮你挤出来这种话。他站在展疏两腿之间用手指探进深处抠挖出了不少他自己射进去的精液,白液装饰着软肉,显得格外淫靡。 清理得差不多了,展疏腿心又开始酸软,全身潮红,蔺长省也变得眸子幽深。 “里面……”他干巴巴地说,“还有一点。” 展疏身子一滑,蔺长省就把脸贴了上来。 才刚刚学会接吻的人,舔弄小穴的时候反而更熟练。 嘴唇包裹住花瓣,先舔开两片软肉,再伸着舌头钻进洞穴里弹动,他高挺的鼻尖直直戳在花核上,随着动作一顶一顶的。 展疏身体现在敏感得不行,内外夹击,不出几下就抖着臀绞住了穴内湿滑的舌头。 这下估计最里面的精液都被冲出来了。 蔺长省直起身,在阴茎上撸动的手不停,湿热的气息凑近展疏耳边,犬齿扣住了她的耳垂。 他浑身肌肉一僵,就在下一秒,仓库里纸箱倒塌的声音和蔺长省射精时发出的长喘混合着同时响起,展疏瞬间握紧了他的手臂。 “我去看看。” 蔺长省眼睛里的情欲潮水般褪去,对她做了个口型,随便抓起条毛巾围着下身就出去了。 展疏扣上外套,听见卫生间外蔺长省由近及远地翻动纸箱,接着是一声丧尸的低吼。 怎么会有丧尸! 她分明检查过,还锁了门。 生怕是她出了哪出纰漏,也顾不得真空状态,展疏赶紧冲了过去,正正好看见蔺长省从一堆空箱中小鸡一样拎起来只丧尸,见到了她后丧尸眼神害羞到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她。 没错——她在这只除展观月外算得上最熟悉的丧尸脸上,看到了本不应出现的生动的害羞表情。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65.神秘的恋爱脑 “你怎么跑出来的?” 展疏本着丧尸应该不会拉肚子的想法在货架上拿了个过期罐头开给尤维臣吃,他拿起来闻了闻,呕地一声吐出了酸水。 展疏瞪他一眼,他边干呕边把自己吐的黄水擦了,磨磨蹭蹭地勉强吞下那罐咸得要命的培根。 尽管胃里总算有了点东西,尤维臣看着眼前热气腾腾鲜嫩可口的两人,口水依然止都止不住。 要是能咬一口就好了。 特别是展疏的肉,看着白白嫩嫩,杀丧尸的时候爆发力十足,吃起来应该又鲜又弹牙。 展疏一扳手下来,敲醒了他的白日梦。 “快说!” 他咂巴着嘴,说:“我太饿了,后来水管松动,我就趁机跑出来,”快速地扫了展疏一眼,他声音小下去,“然后我就跟着你的气味来了。” 楼里全是同类的腥臭味,他只能从中捕捉微弱的人类气味,幽灵般跟了一路。 顺着尤维臣脖子上的铁链往下看,最末端果然还拴着一截铁管,在他走路时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许是她和蔺长省跑过来的时候太着急,竟然连这么明显的跟踪者都没发觉。 展疏靠过去,贴着卷帘门听了会儿,周围并没有出现其它的丧尸吼声,说明它们还被展观月控制着聚集在某个地方。 “你怎么不用听展观月的号令?”她好奇地问。 “展观月?”他略一思忖,“是丧尸大人的名字吗?” “我的确有感觉到他的呼唤,指引我前往他身边,但我实在是太饿了嘛,就想着趁乱搞点人吃吃,谁知道来的全是同类。” 尤维臣瞟着展疏手边的其他罐头,问:“…我能不能再吃一个?” 展疏无语地撬开盖子丢给他,“吃吧。” 看着他嚼都不嚼地分做两口吃完,终于不像刚才那样饿得直流口水了,展疏指了指门边:“你是从这进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其它像你这样不听指令的丧尸?” 尤维臣点头,“你们队伍里有一个被感染的,和其它人一起跑了。” 他津津乐道地描述了一番柳城和队友扭打失败被捆,凌奈带着他们逃离事发地的场面。 “其它丧尸看起来都没我聪明,楞头往里面冲,挤得缺胳膊少腿的,多难看。”他得意地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我可不是一般丧尸。” 的确,尤维臣是她目前为止见到唯二能抵抗展观月指令的丧尸。 另一个是凌奈。 凌奈被感前就有精神控制他人的天赋,所以能够抵抗丧尸大人不足为奇,这大概率也是展观月一直不够信任她的原因。但尤维臣却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能成为异类。 还有一个疑点,凌奈为什么要在倒戈后帮助其他队员免受尸潮吞噬? 她现在已经是丧尸的一员,本应跟从展观月的脚步,不仅没参与展观月和蔺长省的打斗,甚至还帮助他们拦住了走廊外涌入的尸群。 凌奈既然有创立济福会的野心,一定不会甘于被当作展观月的工具。 从某个角度来看,她是否也属于反展观月势力的一派。 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要是能与她合作先对付展观月…… 展疏思索着对上蔺长省探究的眼神,对了,还有一个问题。 “段笙去哪儿了?” 她没忘记叁个小时前她提及段笙时蔺长省突如其来的怒火,因此她问出口的同时就已经准备好他发作。 可蔺长省却含糊其辞:“他有任务,已经离开这里了。” 展疏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此刻也不得不开始反思她今天出门应该先看看黄历。 不然怎么会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如此错误。 如果她早知道凌奈根本不是什么“深谋远虑”地要与展观月作对,而是用尽任何手段只求能站在蔺长省身边。展疏不仅不会为蔺长省解决能力副作用问题,更不会因为凌奈一时的善举而对她认知错误。 这该死的恋爱脑! 让凌奈所作所为之前在展疏看来根本无迹可循。 但如今仔细一想,她的目的是蔺长省,那仅针对展疏却不想暴露全队的行为也就可以解释了。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 展疏一天之内被两个丧尸各诓一次,可算是吃饱了教训。 凌奈派了个有智体在周围各处演戏,演一场名为人类求救的戏。 钓的就是展疏这条鱼。 其实展疏不是没想过会有问题,但她的原则不允许自己放弃能被救下的人类。 当时想的是,就算是有智体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不过是一只手就能解决的事儿。 为了不出意外连累还没完全恢复的蔺长省,她独自从后门溜了出去。 伪装人类的有智体下一秒变成她手里攥着的核心。 但外面既没有埋伏她的丧尸群,也没有出现更多有智体。 正在展疏茫然之时,脚下的土地突然涌动起来。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66.眼睛 “姐姐。” “你可真狠心啊。” 他的声音犹如从梦境中传来,从重逢那一刻起,不管何时何地都与她纠缠不休。 展疏被门童五花大绑,捆得像只螃蟹,回到了展观月的府邸。 知道她力气大,还专门用上了锰钢镀锌链。 她连声儿都没发出来,就被静悄悄地带走了。 展观月精致的小脸在她眼前放大,五官立体,就是少了只眼睛。他戴了个单边的眼罩盖住眼窝的位置,但山根旁边还是能看见骨折的凹陷,使他整张脸看起来绮丽又恐怖。 展疏闭着眼转过脸去不想看他。 “我很丑吗?” 展观月恶狠狠地问。 他仅剩的那只眼睛里燃着小火苗,亮得吓人。手指牢牢扣住了她的下巴,“姐姐,为什么不理我?” 展疏挣脱他的桎梏,身子一晃就叮铃铛啷地摔倒在地上,铁链陷进手腕带来一阵钝痛。 她不得不保持跪趴的姿势才能稳住自己。 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放开我。” 本以为还要拉扯一番,但展观月一怔,很好说话地伸手一扯,锁链就开了。 展疏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肩头已经落入展观月手心里。 “姐姐,你看,我这么听话,为什么你还要逃走?” “我做错了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你生活得快乐,我们俩永永远远幸福地待在一起。” “还是说,你不想和我一起?” 展疏打量他阴沉的脸色,展观月此刻正游走在情绪崩溃的边缘,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她直觉不能惹恼他。 目光落在放在她身侧的手上,这双手刚刚不费吹灰之力扭断了令她动弹不得的铁链。 如果展观月想,他随时可以把她的脖子拧断。 “姐姐,你不看我是因为我的脸太可怕了吗?” 他步步紧逼,抵着展疏身后的桌面,取下眼罩,原本星辰般的眸子被黑洞洞的窟窿所取代,周围软组织烧得一片焦黑。 展观月指着自己的盲眼: “这可是你一手促成的,你也会觉得难看吗?” 他掰正展疏的脸,露出似兴奋又似痛苦的表情。 盯久了窟窿,总有种这里面也有个什么类似眼珠的东西在看着她,格外诡异。 展观月还在等她回答。 展疏说:“不,不难看。” 她捧上展观月的脸,在他呆愣中轻轻吻了吻盲眼的眉骨处。 “我想先洗个澡,可以吗?” 展疏没有洁癖。 她要求洗澡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和展观月都冷静一下。 展观月的表现比她预想中的要好很多,加上她在尤维臣身上的新发现,让她不禁思考,也许除了杀掉展观月之外,丧尸们还能有另一种处理办法。 她只是亲了口展观月,他就欣喜若狂地放她去洗澡,还给了她长达半小时的清理时间。 展疏打开浴室的花洒快速洗了个澡,然后开着水轻手轻脚地走出浴室。 房间里空无一人,看来展观月确实如他所说去处理其他事情了。 展疏在地上找了一圈,没看见段笙的传送环。 展观月也用过这个通道,难道是被他回来后收走了? 她不甘心,又趴下来往床底看。 床下清理得非常干净,不仅没有小环,连根头发丝都看不见。 一只眼睛从床底另一侧冒了出来。 “姐姐在找什么?” 展疏心脏砰砰直跳,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发圈掉了,来找找。” 展观月走过来,拧住了她齐耳的短发,嗤笑一声,“亏我还以为你这回改变心意了,原来还是想着逃离我这个怪物。” “看到我,你有这么恶心吗?十分钟都待不下去?” 他伸长手臂死死箍住展疏的脖子,把她按在胸口,低下头压在她耳边,“再恶心,你也甩不开我。” “你活着,我就是你的影子;你死了,我就是附骨之蛆。” 展观月把她推到床上,神经质地笑,“只要我还活着、还能动,就决不会把你放走。”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67.我的 “展观月,” 展疏坐在床上,眼神平静无波,“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展观月欺身而上,冰凉的唇凑了过去,但展疏偏了偏头,只让他亲到了脸颊。 仿佛嘲弄她事到如今微弱的反抗,展观月哼笑一声,手指勾着她鬓边的发丝藏进耳后,不紧不慢地把嘴唇移到耳朵旁,低语,“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他捏开展疏的下颌,在她嘴唇上轻轻地撕咬,没什么章法地乱舔一气。 展观月的气息瞬间灌进肺里,他冰冷、阴暗,像春天的夜里照耀在青石板上的湿润月光,带着痛意袭来,但没有料想中的腥味。 即便动作狂乱,他也控制着力度不能咬伤她。 展观月怕展疏被感染。 展疏承受着他热切的深吻,意识游离在外,似乎通过他凶狠的眼神中捕捉到他对自我的厌恶。 “丧尸大人,” 展疏在他暂时放开的间隙讽刺地扬起眉,“没有温度的身体,怎么与人类的火热相比?” 正动情时急促的呼吸一顿,展观月再次扣住她的脖颈,狠狠将她摁了回去。她还没撑起身,他已经牢牢地压着腰骑在她身上。 眼眶和眸子变得血红,他逼问:“你和蔺长省真做过了!是你自愿的!?” 展疏一字一句道:“关—你—屁—事?” 她刚说完,身体就被翻了个面,紧接着身后一凉,长裤连带着内裤全被扒走,展观月的巴掌“啪”地落在她屁股上。 展疏立刻一脚把他蹬开,跳起来揪着头发手成爪形就往他脑后探去。 但刚被踹了裤裆的展观月不仅毫不在意,脑后还好像长了眼睛一样抬手就将她攥住,反剪在身后。 她空有一身蛮力,先下遇到既无痛觉又体质高度强化的丧尸首领,自然只能吃瘪。 “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姐姐何必激动?” 展观月皮笑肉不笑,“要和我殉情也不用这么着急,往后有的是机会。” 展疏后背被他压着,转过脸去冷冷地盯着他:“该死的只有你,没有我。” “终于说出真话了,姐姐,真这么想让我死啊?”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是说了吗,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缱绻地在她耳后落下一个个亲吻,唇角高高地挑了起来,“况且,先不说我什么时候会死,现在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会不会被我干死?” 话音刚落,一根没有温度的棍状物冲撞了进去。 展疏里面还是湿润的,身体一抖,展观月的硬物长驱直入,一路顺畅地捅到了顶。 她的体内热得离谱,他一进入就像是要被融化一般,腰都软了。 展观月猛地急喘一声,把她转到正面紧紧地看着她。 腰肢全凭着本能快速摆动起来。 “姐姐,你打瞎了我的眼睛…哈……你合该对我负责…” 展疏拧紧了眉,她里面被蔺长省捣得一片酸软,如今随便往哪儿一戳就疯狂出水,软肉缩成一团,她的身体也不自觉缩成一团。 她倒霉透顶了。 短短时间内遇上两个处男。 后一个还是她走在路边就自己突然撞上来的野狗。 不服管教。 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都不遗余力地想要在她身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小穴各处软肉被用力戳弄,难受得展疏抬手去扇骑在她身上的人。但手刚被一把握住,她就违心地抵达了高潮。 淫水淅淅沥沥地喷了对方一身,展观月清泠泠地笑起来,得意地俯下身,又进得深了些,减慢速度在她敏感的地方剐蹭。 “姐姐,我也可以让你很舒服,是不是?” 他一记深顶,展疏漏出一串颤抖的呻吟。 展观月兴奋地眼尾发红,在她身体里涨大,一面快速冲撞,一面咬牙道:“别人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对不对?” 展疏浑身酥麻,被他握着肩膀一次次往他身上按去。 带着凉意的肉棍直顶向宫口,狠狠地插了进去, 展观月趴在她身上,发狠地动作着,脖颈和手臂的肌肉全都鼓胀起来,眼睛却一眨不眨,牢牢固定在她脸上。 “观月…” 展疏在他猛烈的冲刺中抬起手给了他一个教导般的深吻,搂紧他的脖子往她身上拽。 展观月一僵,难以置信地张开了嘴,任她舔舐他的下唇,而后舌尖钻了进去,四处游走。 截然不同的两种温度接触久了,好像各自就被同化,开始变得一模一样。 “姐姐……” 他终于闭上眼,投入地缠着她的舌头舔吸。 生怕她跑了似的,双臂一直将她严丝合缝地搂进怀里。 展疏泛着水光的眸子悄然睁开,指尖静悄悄爬上了展观月脑后的脆弱部位。 深红带着点紫的血一滴一滴沿着头发滴落,把床单染湿了一片。 在展观月缩小的瞳孔中,冰冷的液体射进她体内。 府邸墙外,丧尸威胁的吼声此起彼伏响起。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番外展观月 展观月原本的名字没这么文雅。 生他的人只知整日沉溺于低俗的快乐,连生下他都是个意外,更遑论关心他究竟叫铁柱还是狗子。 所以他很庆幸当展疏第一次主动向他搭话时他下意识的隐瞒,让她后来觉得总是叫他“弟弟”不太行,为他取了个新名字。 这样每次有人喊他时,他都会因想到展疏的关系对那人压制一些戾气。 对,展观月从不怀疑,他是个天生坏种。 只要看到试图靠近他,眼中夹杂着不管是爱慕、嫉妒,还是可怜、嘲笑的人,他都会控制不住地暴怒,但面上还要维持礼貌的微笑,然后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教训这人更有意思些。 并将其付诸实践。 展疏一直以为他是变异后才变成这副疯狂的模样,其实早在与她相遇之前,他就已经腐烂到根了。 展观月在学校里是成绩斐然、长相出众的好学生;在邻居眼里是勤劳孝顺、原生家庭不幸的乖小孩。 但递给他情书的女同学不知道,他就是霸凌同学的领头人;同情他的街坊邻居也不知道,他就是杀害父母的凶手。 展观月并不期待从这些恶行中获得什么,有时他只是为无趣的生活增添一些色彩,有时他为了发泄胸中那股避无可避,仿佛从胎中带来的恶气。 好无趣…… 什么都是。 如果他有能力,他烧毁的不会只是那套房子,而是整个世界。 总是在流浪的灵魂终于匹配上流浪的躯壳,展观月也懒得再去学校了,便无所事事地在街头游荡。 本以为人生会永远停留在这里,这一切无聊到展观月甚至开始思考自杀。 没成想上天竟垂怜他这样的坏种,让他遇到那个人。 那个女人、她、展疏、姐姐, ——我的姐姐。 展观月不止一次深夜翻进她卧室里,站在床边观察这个奇怪的女人。 她善良到愿意以单身女性的身份把他捡回家供他读书,没有文凭就去用白嫩的双手搬砖,却不过问他过往的家庭,也不过问大人们都看重的学习成绩。 像是关心,又像是没那么关心。 她睡眠很浅,十次有七次会在他迈进房间的那一秒醒过来,却毫无防备地眯起眼,把他当作没安全感的小孩让他躺在身边哄他睡觉。 展观月盯着她的侧脸想。 多么美丽,多么虚伪。 一定是装的吧。 但凡她流露出任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的欲望,他就把她杀了,最好不损坏任何皮肉,完完整整地藏进家里的冰箱。 这样他还可以在每天早上拿牛奶的时候朝她看上一眼。 谁让她救了个魔鬼。 倒霉也是自找的。 他又兴奋又害怕地期待这一天到来。 为了在她面前装乖,展观月已经很久没有再做以前那些事了,他全心全意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他最亲近的女人身上。 没关系,他可以等。等得越久,果子就会长得越发香甜。 但香甜的果子也会吸引别的捕食者。 “观月,”新班级的年轻班主任在家长会后叫住了他,“你姐姐…是一个人带着你吗?” “不是呢,只是最近我姐夫出差了。” 展观月柔和地告诉他,没错过他眼睛里闪过的失落。 第二天,展观月告诉展疏原本的班主任失踪了,学校为他们新换了一个班主任。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在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后终于松了口气。 “你觉不觉得他有点猥琐?要是被人杀掉就好了。” 他第一次试探着向她展现出心里的阴暗面。展疏震惊地瞪着他,还罚他抄写学前班才读的叁字经。 但展观月还是感到很开心。 至少她关注的只有他。 他爱极了她因他情绪产生波动的模样。 于是他带着雀跃在当日晚上吻了她的脸颊。 要是能一直这样只看着他就好了。 这样他可以考虑不把她装进冰箱使得她柔软馨香的身体变得僵硬,只要她的目光只为他停驻。 可这个要求是不是很难做到。 每当她露出那张脸,肤浅的狂蜂浪蝶就会从各处涌来。 那么,只割掉脸也好。 反正他爱的是她的人,又不是那张脸。 展观月的新想法仅仅存活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在他夜晚亲吻那柔软嘴唇时又改变了主意。 好吧,只要藏起来就够了。 他在网上购买了工具,链条、麻绳、麻醉剂、隔音棉、口球等等,一包包寄到家里,展疏帮他签收了全堆在他卧室。 她真是个好姐姐,从来不窥视他的私生活。 反倒是他,无孔不入地处处渗透进她的衣食住行里。 准备好计划的那一天,展观月从未觉得这世界如此令人心旷神怡。 他一点也不想死了,这都是姐姐的功劳。 从一大早到达学校就开始想,想着晚上该从哪里开始。 是让她在睡梦中被囚禁,这样可以看见她醒来时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是听她的尖叫,在美妙的嗓音中慢慢地将她束缚,强行拖进他早已准备好的巢穴。 然而,他向往的新生活还没能开始。 这一切便来到了。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后记 展疏从来不做梦,但今天不仅做了个很长的梦,还被梦吓醒。 在梦中她挖出了展观月的核心。 丧尸首领一死,全世界的丧尸都进入一种理智全无的狂暴状态。 人类数量再次锐减。 她不仅救不了人类,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一路漫无目的地逃啊逃。 正当绝望之时,她终于看见不远处筑着高大黑墙的人类联盟总部,段笙正站在高塔之上,朝她望来。 她想呼救,喉咙却被挤压着发不出声。 身后锲而不舍的丧尸潮就在这时追了上来,一只扒拉她的肩膀,一只扒拉她的腿,还有一只咔嚓就是一口。 手腕火辣辣地疼痛,举起手一瞧,上面一个硕大的丧尸牙印。 看见牙印的一瞬间,她就想,完了。 身体往后倒去,丧尸蜂拥而至,窒息感在这一秒铺天盖地般袭来。 展疏尖叫一声,猛地睁开眼。 梦境中混乱的场景离她远去,入目所及是茂密的黑发,她脖颈上有湿乎乎的东西划来划去。 “醒了?” 段笙在她变浅的吻痕上又印下一个,支起胳膊,柔顺的头发扑簌簌地落到她脸上。 原来害她不能呼吸的是这家伙。 见她不回答,段笙似笑非笑地伸手探入裙摆在她腿心一刮,硬物顺利地插了进去。 “嗯啊……” 酥酥麻麻的快感勾起昨夜凌乱的回忆。 在这小出租屋的窗旁、柜门上、洗手台、地毯…… 他对她的欲求似乎无穷无尽,变着各种花样在她家所有地方打上深刻的烙印。 段笙刚找到这儿的时候她还想着他或许是因人类与丧尸和谈后要为自己放个小假,才不远万里地从总部一路追到这儿来。 可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段笙还在乐此不疲地在她家扮演家庭主夫的角色。 “你……不用管理吗…?” 展疏被他戳弄得说话断断续续,而当初面对展观月自称是人类首领的男人笑得如同偷腥的猫,“我自愧不能胜任这项工作,失业了,所以只能来求你养我。”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眼里却布满笑意。 “不能胜任?” 他带着大批成熟的人类军队和现代武器齐刷刷出现在展观月府邸门口时表现出的可不像是不能胜任。 狙击手早在装甲车到达前杀光了府内的丧尸保安,段笙便如入无人之境般出现在她和展观月眼前。 展观月受迫填下了和平条款。 虽说两方首领达成协议,但要让丧尸和人类和平相处又是一项大工程。 在展观月的屈服下,丧尸们被聚集到保留地区,与人类活跃地之间筑起了高墙。 至少有了尤维臣的配合,人类应该不久后就能发现丧尸衍生自主性的秘密和尸毒疫苗。 疫苗一旦研发完成,人类就可以开始学着和有智丧尸相处了。 可能要等到这一天才算是真正的和平到来,总之展疏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任务完成的迹象。 但,促成人类社会复兴的首领说他不能胜任? 展疏看着神清气爽起身换衣服的段笙,怀疑地问:“你就这样离开,那现在都交给谁管理?” 他把头发梳起一个马尾,俯身落下一吻,“有能力的人。” 笑嘻嘻地摸了摸她因不解而蜷起的眉,“想吃什么?还要吃新鲜牛肉?多吃蔬菜水果…草莓如何?” 段笙俨然一副屋主的模样抓起钥匙出了门。 听见他脚步声越来越远地往市场方向去,展疏这才跳下床,把冰箱里还剩的红肉拿出来切成小片,端着盘子走进侧卧挂着大锁的衣柜。 柜子背后的墙面上被她砸了个洞,可以直接通向一间暗室。 墙面上贴满了隔音棉,展观月手脚均挂着镣铐,一根麻绳限制着他的行动范围。 “姐姐!” 他弯起仅剩的那只眼凑上前来。 展疏曾问过他为何不让凌奈替他治疗眼睛,展观月甜蜜地说:“只要是姐姐给我的东西,我都要留着。” 她走近,捏了捏他的肌肉充盈度,牵起麻绳在屋子里带着他走了几圈,接着盘腿坐在他对面拿小叉子喂他吃肉。 吃饱了,展观月便把头放在她膝盖上,问:“今天可以待久一点吗?” “怎么了,待在这里面,寂寞吗?” 展观月摇头,“在里面待得越久,脑子里就只剩下姐姐,每天只要想到可以看见姐姐,恨不得能一辈子都这样被关着。” 他蜷缩在展疏怀里,紧张地问:“姐姐会一辈子关着我吧?” “我一定很乖。” 展疏用小梳子慢慢梳开他的黑发,“嗯”了一声。 “那,今天是不是该洗澡了?”展观月飞快看她一眼,害羞地低下头,原本被头发遮住的脖颈后面还留着四个深深的小坑,露出里面流光溢彩的核心。 展疏摸了摸他光洁的脸蛋,正想说什么,楼外忽然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段—首—领!” 蔺长省的声音听上去咬牙切齿,“原来你说的更重要的事就是这个?!” “啊呀,这不是能力超群的蔺队长吗,”段笙笑道,“能者多劳,我这种没什么用的人,只好默然退位啦。” “你!我没日没夜帮你解决那堆烂摊子,你在这……”蔺长省不知看到了什么,气得说不出话来。 “哦哦,和平以后人类就该追求幸福啦,”段笙哗啦哗啦地摇晃塑料袋,“我过得很好,不用担心,你那丧尸小医生怎么没跟着你,她那番要和你携手共创未来的演讲可是传遍了联盟哦。” “还不是你搞的鬼…!” 后来的话展疏都听不清了,因为两个人好像打了起来,她生怕楼下无辜的绿植受到摧残,匆匆忙忙撸了把展观月的头,收拾盘子往战场跑去。 —————— 完结了! 这篇写得我抓耳挠腮,几乎每天都在卡。 期待开新篇吧~ 【鱼塘主决定摆烂】1.垫脚石npc 娱乐圈文的女主她总是冰清玉洁、天赋异禀,只要勾勾手就会有无数人自愿为她献上资源。但女主自尊自强,从不愿接受他人的施舍,尽管中间会被配角陷害,但最终总能通过努力做到爱情事业双丰收。 恶贯满盈?海王女配?展疏作为女主的对照组,从一开始就不得不付出双倍的努力做到既要给女主下绊子,同时又要为以后自己的倒台铺路。 害人,但都反噬。 就好像女主身上带了反甲。 但这也是很难控制的。 于是在女主出现之前,她不得不先成为娱乐圈中卷王之王,先是硬着头皮蹭红毯,后顶着骂声轧戏,综艺、Vlog,也样样不能少。 总之哪儿火她就往哪儿钻。 勤勤恳恳到了今天终于黑红起来,展疏刚刚开始有实力成为女主的绊脚石,白纸般的小女主就变魔术一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展疏在伞下吹着小助理送过来的小风,视线落在她的金主一号陶境身上。 他正和女主甄微微说着什么,看起来有点不耐烦。 不过展疏常怀疑这不耐烦的表情是他从胎里带来的,所以这并不表示他对初见的甄微微有什么意见。 陶境头一次在展疏的软磨硬泡下同意来给她探班,就恰好碰上甄微微来试人生中的第一场戏。 在偶遇大佬这方面来说,女主真是幸运。 此时展疏已经入圈四年,是能手握大IP却毁誉参半的小花,是曾经的毯星、话题女王,她出道一年后费尽心机才攀上现在的金主陶境。 刚开始连如何让他认识她都费了老大心思专门到他常去的高尔夫训练场混脸熟,结果全场球童都认识她了,陶境还不知道展疏是何许人也。 最后还是辗转多人,靠相识的导演引荐才得以进入他的世界。 而甄微微刚刚入圈,之前仅因一张照片偶然在论坛爆火过,这是她接到的第一部戏,演只有叁句台词的小配角,就遇上了陶境,还因为他探班展疏时送全组人喝的果茶而过敏了。 陶境那边结束和甄微微的对话,一眼也没往展疏这边看,径自上了车。他的私人秘书带着满脸红疹子的甄微微紧随其后,展疏看着她跟上后座,私家车稳稳离去。 水蜜桃过敏的少女在机缘巧合中上了大佬的车。 这不比展疏和陶境的第一次相遇戏剧化得多? 小助理知道她和陶境的那点破事,紧张兮兮地盯着她瞧,手里握的小风扇都抖了。 放在一边的手机屏亮了一下,展疏没管,猛吸一口加冰的蜜桃果茶,垂下眼去看剧本。 同组的男演员靠着她身旁的另一把躺椅,哗啦哗啦地翻页,最后指着某一行字问她:“小展展,我跟你拍吻戏陶先生不会生气吧?” 见展疏没理,他接着道:“不会吧不会吧,陶先生好可怕,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姐姐~” 一句话被他说得百转千回,恶心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展疏对上他潋滟的眸子,“陆叁元,别拐弯抹角的,你想说什么?” “嘿嘿,”陆叁元豪无羞意,腆着脸一笑,“陶先生带着新人跑了,我怕你伤心嘛,要不然你看看我?我也不比陶境差到哪儿去,上个月还拿了世界最美面孔前十呢。” 陶境和她的关系并非公开,就连圈内人知道的也寥寥无几。但陆叁元是个人精,从她进组的第一天就从她看手机的频率和聊天界面等细节推断出来她或许有不能得罪的大金主,今天陶境借着投资人的名头来探班更是坐实了他的猜想。 凭心而论,演员不管怎么说毕竟还是靠脸吃饭,陆叁元以偶像剧出道的外貌确实比陶境略胜一筹,性格也随和可亲,不像陶境,从头至尾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臭资本家。 可是—— “你能让我带资进组吗?” 陆叁元颇为难地认真思考了会儿,艰难点头,“看上哪部戏了?说!这么多年,哥哥我不说别的,口袋里还是攒了点小钱的。” “开玩笑的,你还真信了。” “别呀,”他着急地把头放在平摊的剧本上拉近和展疏之间的距离,“再考虑考虑我呗……” 上了妆的脸更是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展疏一下把他的脸盖住了,“离这么近,你不怕被拍?” 陆叁元趁着脸被纸页遮挡,反倒向她怀里蹭了蹭,贱兮兮地: “怕什么,我都不在乎,你还怕跟我炒cp呀?那这陶先生未免管得也太宽了,还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话里话外都在指责陶境见异思迁,却不提她与陶境之间仅有交易而无情意。 “陶境才不管我呢。” 展疏声音低落下来,把陆叁元推开,又低下头去了。 没有陶境,她根本没法这么快就走到这一步。他为她提供金钱、人脉,对她的要求却寥寥无几,仅以金主的身份看,他是个完美无缺的金主。 但对于野心勃勃的女配而言,她想要的明显不只如此。 这几年来,陶境身边意外得一直只有她一个女人,展疏便顺杆往上爬,明里暗里都试探过名分的事,可陶境皆是避而不答。 如今看来,说不定他空缺的陶家女主人位置会交给甄微微也不一定。 可惜不知男主角究竟是谁,展疏只知道男女主幼时曾有段美救英雄的恶俗剧情,却不知具体信息。 不过,男女主的爱情故事如何发展显然不是她这个炮灰npc该考虑的。 她现在应该要塑造被弃情妇的形象,而后日渐疯魔与女主作对,闹到最后丑闻百出,在大众的声讨中黯然退圈。 想着想着,展疏忠于人设地叹了口气,把果茶呲溜一下吸空。 好喝。 “陶境真不管你?”陆叁元见了她黯然神伤的模样,笑得大牙都露出来,“那他就别怪被人偷家了!” 展疏正在脑海中策划着下一步该怎么作好让陶境对她厌烦,被陆叁元一吵,思绪突然断了,“什么偷家?” “呃,我说……我的意思是……” 陆叁元的一双桃花眼对上她的,“……我们明天要拍的戏,晚上要不要对对?” 【鱼塘主决定摆烂】2.车震 展疏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顺便把大金主的消息框随手划掉。 “离下场戏开拍还有一个小时。” “别晚上了,就现在吧。” 陆叁元呼吸停滞,“你说真的?” 不等他反应,展疏已然起身,迈步往棚外走去。 走到一半,她回头瞧他呆滞的模样,勾起唇角,“你行不行?” 这句话大概能精准戳中每一个男人的痛点。 犹豫不前的陆叁元登时蹦了起来,抓住她的臂弯往另一个方向拖,一把将她塞进了车里。 陆叁元的司机原本正坐在驾驶室里打游戏,听见后座门开,扭头正好对上展疏带着笑意的眼神,他刚想问美女你是不是走错了,下一秒就见自家小老板以猛虎下山之势把美女扑倒了,还一边解皮带一边说:“不行?哼,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这一幕把司机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一溜烟跑了。 温香软玉在怀的陆叁元哪管得上剧本里写的吻戏多浪漫多缠绵,放完狠话急哄哄地扣着展疏后脑勺就亲了上去。 双唇相接,车内的空气陡然升温。 他在圈内表现得像个风流浪子,吻技却很青涩,展疏都怀疑是不是每次聚会他带的嫩模都是花钱请来陪他过家家的。 也许感觉到她在嘲笑他,陆叁元气恼地抿了下她的嘴唇,“笑什么?” 展疏不语,从他松开的裤腰里探手进去,隔着内裤上下摩挲一个来回,里面的硬物就生机勃勃地涨了起来。 “你不是来真的吧?”陆叁元感觉身体被烧着似的浑身哪儿哪儿都烫,尤其是被她握着的地方,能有制止她作乱的自制力他就已经很佩服自己了, “你看我像骗你的吗?” 虽然展疏在大众眼里是个想红想到发了疯的媚俗女星,但其实和圈内人交往并不算密切,陆叁元和她合作过许多次,对她的印象都停留在若即若离的淡漠神情上。 人设和内里好像不符啊。 明星多少都会给自己立个人设,但立媚俗人设的陆叁元倒是没见识过。 接近她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产生了好奇,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叛逆,就像他非要当演员;就像他做慈善般每个月固定叫一群嫩模到家里开趴。 可他现在却在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里失了神。 倘若这眼神出现在大荧幕上,这个镜头可以直接送她上领奖台。 陆叁元好像明白了陶境是因为什么看上她的。 ……想到这里不知怎的有点吃味。 他轻轻盖住展疏的眼皮,舌头钻进口腔里,舔到她哼出声才作罢。 “一个小时哪儿够?” 陆叁元细密地在她脖颈上落下一串吻,热息喷在皮肤上烫得展疏身子一颤,“况且我也没带保护措施……” 话音刚落,展疏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来个小方袋,“我带了。” 目光聚焦在蓝色小包装上,陆叁元冷哼一声,看起来不太高兴。 “你还随身带这个…?” 展疏又不是真的人类,对这个倒无所谓,主要是陶境对这方面要求很严格,可能怕她偷偷怀上逼他结婚还是怎么的。 展疏笑笑,“保护自己,服务金主嘛。” 她咬着撕开,把里面的橡胶拿出来往陆叁元身下套,“估计你的尺寸应该和他差不多?” “总不会比他小吧,掉出来就难办了。” 展疏喃喃着,手上正好把套子给他严丝合缝地戴上了。 “别老是他他他的,”陆叁元不满道,“陶境都不知道滚到谁床上去了,看看现在是谁在操你。” 他扒下展疏的底裤,蹭着水润的湿意沉身,整根没入。 展疏猝不及防被捅入,穴壁适应不及,瞬间挛缩着收紧,她恨恨叫了声,“陆叁元!” “嗯,”陆叁元爽得头皮发麻,很不要脸地曲解她的意思,“在床上的时候,我更喜欢你叫我叁元哥哥。” 【鱼塘主决定摆烂】3.金主的绿帽 “当然,叫我老公也不是不行…” 为了防止陆叁元继续发散思维,展疏当机立断堵住了他的嘴。 柔软的小舌缠绕着他轻轻吮吸,让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与之暧昧纠缠,在两人的唇边都留下晶莹的津液痕迹。 “唔……” 眼中划过一丝得意,挺动腰部把硬物送进深处,在掌握节奏后一次次抽插的声音也变得越发响亮起来。 “啊……再用力点…陆叁元……嗯……” “哈啊……舒服……” 陆叁元听她叫得耳根都发红,咬着牙根掐住了她的脸,“你怎么叫得这么……” ——骚。 他脸上一烫,抽出肉棒,蘑菇头破开穴口又闯了进去。 展疏边喘边斜他一眼,用力拍开他的手:“别把我的妆弄花了!” “口红都被我吃了,还担心妆呢…” 他嘀嘀咕咕的,但还是护着展疏的头让她翻身坐到他身上,“这下好啦?” “嗯,乖。” 展疏奖励般亲了亲他通红的耳朵,提气支起腿慢慢拔出来一点,再重重坐回去。 这个姿势方便她控制速度和方向,没动几下就浑身发软地喷出淫水。 估计弄得坐垫上都是水了。 陆叁元头靠着车窗,把展疏的反应尽收眼底。 在他每次插进去时她微红的脸颊、高潮后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慵懒、还有在他穷追不舍的肏弄中紧张而难耐的神色。 明明能感觉到在这种情况下再弄会让她受不了,但只要看见她这种模样,就还想用尽全力地干进去。 他好像控制不住自己,邪恶地让上翘的鸡巴撞击进穴内的窄口里,打桩机似的一次次把那处狠狠顶开。 腿心酸酸麻麻,每当有囊袋拍打上去都在细细地抽搐。 展疏呻吟得声音里都染上微弱的哭腔。 就像本来只想吃个下午茶,突然变成年夜饭的感觉。 这搁谁谁受得了。 车里空间太小,即便陆叁元很想,他也施展不开,只能把满腔欲望倾注在穴内,把着她的腰胯将她高高举起,再狠命按下。 身体热得不行,里面被摩擦得热,皮肤被亲吻得也热。 展疏迷糊间感觉他握着她大腿的手心里有汗液顺着腿弯在往下滑,麻麻的,简直分不清是他在颤抖还是她自己在颤抖。 ……等等。 展疏往发麻的腿侧摸了一把。 ——是她静音了的手机在震动。 车内骤然出现的光照亮了展疏汗湿的脸。 陆叁元也停下动作好奇地凑过去看。 备注是:【一级戒备】 两人都看清的一刹那,肉根被小穴死死咬住。 陆叁元噗嗤一声笑了,“这谁啊,你这么紧张。” “金主。” 他笑得更开怀了,“陶境这么快?这才……” 展疏的食指竖在他双唇之间示意他噤声,深呼吸几次稳定了气息,这才按下接通。 接通的下一秒,男人清冷的质问就从里面飘了出来。 “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 陆叁元好奇地把耳朵贴在听筒旁,听见这声音后他震惊地张大了嘴:“这人不是陶境!?” 虽然他用的气音,但还是被电话那头的男人捕捉到了。 “你身边有人,是谁?” 展疏推开躁动不安的陆叁元,回他:“是助理提醒我快开拍了。” “别骗我,”对面顿了顿,“你知道骗我的后果。” 展疏翻了个白眼,安抚道:“没有骗你,是真的,要不晚上收工了给你回……嗯…” 剩下的半句话被顶回了喉咙。 滞留在她体内的硬物不安分地动个不停,陆叁元报复似的握着两侧臀瓣夹紧他,又深又准地将每一寸缝隙填满。 细微的水声在她耳朵里无限放大,与此同时她仿佛听见了手机里面变粗的呼吸声。 【鱼塘主决定摆烂】4.一级戒备的男人 “嗯?” “你在干嘛?怎么不说了?” 依旧平静无波的声线让展疏放下了心,道:“在走路……嗯…不说了,我挂电话啦?” 她连身边动手动脚的陆叁元都镇压不住,更不用提隔着手机的那人,如果惹他生气,不闹掉她半条命都算好的。 “一个月。” 展疏不明就里地“啊?”了一声,停下了正准备挂断的动作。 “我走了一个月你都没联系我。” 他冷静地阐述着,展疏却知道他这句话里已经蕴含了怒意。 陆叁元朝她扬起眉,似乎在说:这就是让你一级戒备的金主?也不怎么上心嘛! “抱歉,是我错了。” 展疏立马向话筒另一端道歉,“这个月都在剧组,拍戏昼夜颠倒,我怕和你时间对不上,就没打扰你。” 陆叁元听着她低眉顺眼地哄另一个男人,心里头老大不爽,亲不到她屡屡避开的嘴唇就去吸吮她的锁骨,一路向下,顺着纽扣解开衣衫,在内衣遮住的地方烙下红印。 手机里沉默了会儿,在展疏被陆叁元唇舌逗得发出声音之前,说道:“行。” 她刚松一口气,男人又道:“今晚就不用回电话了,我回来了,晚上去找你。” 裹着鸡巴的小穴又是一缩。 本就不轻不重地在一片泥泞的窄穴里磨了好久,陆叁元憋不住地加快了速度,鼻息野蛮地喷洒在她胸口,他感觉快要失控,大口咬住了晃眼的乳肉,快速的肏弄让带着泡沫的淫水挤出穴口,糊了他一身。 展疏支离破碎地答应,赶紧挂了【一级戒备】的电话。 “陆…叁元……你发什么疯…啊啊……!” 手机被丢到一边,她圈紧陆叁元的脖颈,在硬得像铁一样的鸡巴上急促地喘息起来。 一股温热的液体浇向他的小腹,穴壁收紧。 陆叁元没再忍耐,快速穿插数十次,进入深处交出了大量精液。 他恋恋不舍地握着还未全软的肉茎在水穴里抽动,被展疏一脚踢开。 车子里都是淫乱的气味。 陆叁元忙着开窗通风,展疏看了眼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补个妆足够。 “所以这个【一级戒备】到底是谁啊?” 陆叁元还在纠结,“陶境都没让你这么害怕。” 遇到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她当然害怕。 但毕竟也是她的衣食父母,展疏自然不能说他的坏话,只是高深莫测地拍拍陆叁元的脑袋,“知道的越少越好。” 短信里除了【一级戒备】给她发的具体时间,还有之前陶境临时有会离开的解释。 【金主一号】:晚上一起吃个饭? 展疏分别点开两个男人的消息框,犹豫着往跑到远处丢垃圾的陆叁元望了眼,最终还是回复陶境:今天好累哦,改天吧( ?? ?) 其实她根本没得选。 和陶境相处比起那位可舒服得多,但那位一旦发话她不敢不从。 拍完今天的最后一场戏,费了些功夫甩开陆叁元,展疏按照【一级戒备】的要求准时乖乖待在家里等他。 电影都看完了一部,她也没收到来自【一级戒备】的任何消息。 展疏本可以打电话过去询问,但她巴不得对方别来,所以欢欢喜喜地吃了桶冰激凌,刷牙睡觉。 没想到第二天她去剧组时也没见着陆叁元。 副导演说陆叁元请了假,让展疏先拍她个人的戏。 女主甄微微倒是到得比谁都早,脸上红斑因及时救治已经消得七七八八,剩下一些被埋怨的化妆师拿遮瑕改掉了。 她比展疏稍矮一些,长得小巧可爱,正好达到娱乐圈对女演员的身高要求下限。 圆溜溜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眼望去清澈见底。 “展疏… 你你好!”甄微微紧张地递给她咖啡,“您、您来得真早……这个,这个送给你……我很喜欢你演的《狐狸小姐和她的饲养员》,超级好看!” 展疏刚接过咖啡就沉默了。 《狐狸小姐和她的饲养员》是她早期没资源的时候接的一部低成本网剧,除了演员们认真演戏外,无论是剧本还是拍摄技巧都找不出优点,还曾多次被她的黑粉提出来作为嘲点。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