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浓》 01交杯酒 江南的春,似乎一直都偏爱雨,整日淅淅沥沥地下着。 好不容易,天有放晴,江婉却愕然发现,她出嫁的日子也临近了。 天空一连晴了几日,出嫁那天万里无云,众人纷纷道好,围在周遭贺着喜庆的话。 萧府婚房内。 屋外嘈杂的人声慢慢减弱,厢房里的空气中湿意甚重。 八仙桌上摆着的食物,散发出的香味格外诱人,与不知名的花香混杂一起,鼻翼间充盈着道不出的清香。 江婉心如明镜,深知这吃食其实并没有此刻自己想象中那般美味。 大抵是因为饿了一天的缘故。 极力忽视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声,努力维持着面上庄重沉稳的模样。 就在江婉内心挣扎,是否该摘下盖头去吃些食物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紧不慢地传来。 应是即将成为自己的丈夫的那人,宴饮待客而归。 思及此,江婉赶忙正襟危坐。 伴着吱呀一声,萧祁推门而入,走向自己的新婚妻子。 不多时,江婉双眼便一亮,盖头被他揭起了。 房间的模样霎时呈现在眼前,满目的红,在昭示着喜气。 视线顺着如意秤往上滑,江婉看到了她前世崇拜的那人。 没想到自己真的见到了萧祁本人。他就这般长身玉立地立于自己的眼前。 这个带着些许酒味的温柔男子,她现在的丈夫,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孤臣。 迎着萧祁深邃温和的目光,温婉缓缓地绽开了一抹柔和的微笑。 看到眼前几乎称得上陌生的妻子对自己柔柔地笑,萧祁愣了一瞬。 目光滑过她乖巧可爱的笑涡,转到身侧的八仙桌。 “你可肚饿?”萧祁的声音礼貌儒雅,视线望向桌上的炖吊子、蟹肉羹等物。 江婉乖巧地点头,开口柔顺地道:“劳烦夫君帮妾身将那蟹肉羹递过来。” 萧祁闻言脚步一顿,心想自己这妻子却不似岳父所说的性子怯弱,声音虽细却不见卑怯。 手上动作却无丝毫停顿,麻利地拿起桌上的碗筷递给她。 看着心念了一整晚的乳白细腻的粥端至眼前,江婉开始时还端着碗侧身避开萧祁的视线,待他走出厢房,她毫不客气地吃完了。 在江婉漱毕口并将头饰等物脱下,将将坐回床前时,门外便有一阵低语交流。 语静,侯在门口伺候的丫鬟随之踩着碎步急促离去。 顷刻后,沐浴后带着一身水汽的萧祁走进屋内。 温婉假意羞涩,垂下目光,挡住他投过来的目光。 萧祁倒了两杯交杯酒,顺手递给她。 衣袖交替,萧祁的左衣襟压着江婉的右衣襟,有种突如其来的亲密感。 对视一眼,温情在沉默间流动着,仰头喝毕。 两人对接下来的事情心知肚明。 “该熄灯了。”萧祁将两盏杯盏放回原处。 话音落下,屋里登时一暗,仿佛双目失明片刻。下一瞬又慢慢看清了屋里的摆设。 身侧的藕色帐子,桌上燃着红烛,屋子的一角是妆奁,窗柩上贴着大“囍”字…… 还有向自己走来的人。 02洞房(H) 萧祁大步流星走过来,没因屋内变化的光亮有丝毫停顿。 江婉悄悄抬起眼瞅他。 不可否认,萧祁比她想象中还要俊朗些,看来名臣萧祁是美男之说不只是野史谣传。 眼前的小妻子坐得乖顺温婉,眼睛却水润灵动地悄然打量着自己。萧祁暗笑一声,手将将停在她肩膀前,淡声启口:“且先安睡。” 江婉闻言溜进了床的内侧,身子微斜,被衾因萧祁的躺下而往下陷。 随着子时的打更声断断续续地传进屋里,身旁的人靠了过来。 腹部一凉,他的手穿过衣兜滑了进来,停留在腰侧处。 带着湿润的凉意,不知是沐浴时未干的水珠还是其他……因着他的触碰,江婉的思绪有些迷糊。 “若是疼了,可与我说。” 萧祁的手轻轻触碰身下之人的肌肤,惊奇于女子的柔软,同时附唇在她的颈脖处,轻碰着试图慢慢往下。 正当他的脸准备移至高耸处,身下人柔柔地开口:“夫君。”声音里带着江南女子一贯的软糯。 “恩?”萧祁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落在江婉的肚兜处。 “你怎么不敢吻我?” 随着话音的落下,江婉柔藕般细腻的素手捧起萧祁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 她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看着烛光照映下那令人心悸的秀美容颜,萧祁动作迟缓了片刻。 就在他准备俯身之时,江婉半撑起身子吻向他。 由于她的动作过于突然,萧祁猝不及防地往后倒。才略略稳住身子,唇上便传来了温热的湿意。 萧祁瞳孔有一瞬间地睁大。 愣怔之际,甜软的声音钻入耳中:“弘如,我等了你很久。” 萧祁意外,忍不住挑了挑眉,身子后移,将自己与江婉的距离拉开些许,略过她话里的深情,只开口问她:“你知我的字?” “与夫君定亲也有一年了,只多花了些心思,便都知道了。” 江婉目光灼灼,似是蕴含着万般情意。 眼前人的话语实在过于情深意切,望进那一双柔目里,萧祁扬起笑:“看来娘子钟情于我许久。” 江婉没再应他,只握住他的手臂,同时将自己的身子贴近他,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夫君,跪坐着这是在做何?莫不是,想盖着衾被纯聊天。” 柔软触感十分真实,萧祁虽没有完全听明白自家娘子说的话,其大意却大致弄懂了。 脸一红,说的话也开始变得磕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夫君是想说什么呢?”陷入他宽阔的胸膛里,闻着淡淡的的木松香味,脑袋也变得有些懵懂,江婉不太想转动大脑思考问题。 也没懂他话里的迟疑。 既然不懂,那就直接欺负美男好了。 闪过这般念头,江婉顺从自己的心意,贴到他修长的颈侧,伸出舌头若有似无的舔抵。 江婉的动作过于刺激,萧祁一把挣脱她的手反制住,空出另一只手抚摸她的后背。 丝绸肚兜的触感格外光溜顺滑。 “娘子似乎,很是经验丰富?” 本就是温柔的人,此刻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带着引诱。从耳朵钻入身体各处,激起一股颤意,酥酥麻麻的。 下面的那个部位,情不自禁地收缩了几下,流出了水。 ——————— (宝子们好,初来驾到,跪求珠珠,尽量日更~) 03爱抚(H) 喉咙却干干的,江婉仰起头,擦过萧祁的下巴,试图找到他的唇。 两瓣唇覆上的那一刻,萧祁喉咙上下滚动。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着潮红,动作却格外大胆。 “弘如,不专心。”江婉低声笑,稍稍移开红唇,仰头逼视他,眼底的光,似是要摄人心魂。 同时还伸出舌舔抵了一圈。 “会专心的。”看着她妖精般的眼神,萧祁低声喃道,星目有些许凝滞。 待他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抚上了江婉胸前的柔软。 偏偏江婉还舒服地闷哼出声,仿佛对他的孟浪感到十分满意。 两人的距离很近,气息倾吐交织在一起,配着红光与薄衫,满室萎靡。 “让妾身服侍您。”江婉抬起手慢慢抚摸他的背部,打着圈,一路滑动。 柔荑所过之处,皆紧绷不已。 最后从他手掌下溜过,停留在胸前的凸起处。隔着里衣,也能感觉到它的硬。 狠狠一捏,江婉低声笑道:“好硬。”声音里添了媚意,与一贯的甜软混在一起。 萧祁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体反应感到陌生。悸动与燥热,操纵着他的心绪。 形骸无处不在澎拜叫嚣,仿佛是茶壶里那滚烫的水。 听着他压抑的喘息声,江婉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愈加软了,身下更多的黏液止不住泛滥而出,阴唇缩了缩。 不多时。 “娘子过分了。”耳边响起萧祁染了情欲而格外嘶哑的声音。 胸前猛然一痛,江婉“啊——”地一声叫出来。 伸出另一只空余的手,食指戳着他胸前的红点,娇叱道:“夫君捏得妾身好疼。” 那声音宛如游丝,紧紧将他缠住。 “恩?痛?”萧祁自认接受能力不错,况且这是自己的妻子,夫妻间享受敦伦之事自古便是人之常情。 因而没多久便随着她的心思而动。 指尖隔着薄薄一层衣料,反复揉刮着乳尖,蓓蕾遭受侵袭立刻敏感地竖立起来。 另一只手绕过背停在她的腰侧,强迫小妻子的身子贴近自己的。 顺着力道紧贴后,江婉还有些不耐地扭动身体,眼波盈盈,撅起嘴嘟囔:“妾身好热,是屋内燃的炭火过多了吗?” 蹙起细眉,神态一派天真无邪,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臀部却有意无意地磨过他的粗硬之处。 “这几日天晴,日暖。”萧祁低低应着,手下的力度一紧,大红肚兜便下陷出手指的模样。 虽五指大张,然而他的力度不算很重,捏着让人内心倍感满足。好像前世那二十年的心心念念与空虚都被填满了。 原来被心爱的男人捏胸是这样的感觉。 江婉娇媚地哼笑一声。手指一路下滑,悄无声息地来到最滚烫的地方。 柔柔一握,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这是何物,甚是烫人,热到妾身了。” 阳具情不自禁地弹跳了几下。 江婉柔和暧昧的气息绕在颈侧:“妾身昨日,看过典册。”细声答复他刚刚的疑问。 女子临近出嫁,会被长辈私下教导一番。萧祁知道这一点。 “原来娘子是天赋异禀。”萧祁的声音格外喑哑。 亏他自负聪颖,自幼与书册典籍相伴,市集上各色典册大多翻阅过,如今居然比不上一介深闺女子。 江婉无声笑着,纤纤素手自下而上。 听着耳边人越发重的呼吸,嘴角弧度上扬,来到阳根的最顶端,对准它,按了下去。 萧祁闷哼,耳垂不受控制地迅速泛红。 她的动作赤裸又大胆,莲青色的布料霎时暗了一小团。 到了此刻,若他仍无动于衷,那他萧祁也就愧为大丈夫了。突然抓住江婉作乱的手,用力将她交叉的双手反剪向上抬起,两人一齐滚入被褥中。 男女气息交织,粗重喘息间满是情欲。 他寻她的唇,语带威迫:“娘子喜欢这般?” 江婉吃吃地笑,挺耸起乳儿去迎合:“夫君真蛮,妾身怎会不爱。” 不仅不示弱,还挑逗他。 萧祁蓦地咬住她的下嘴唇,平日里握笔做文章的一只手此刻在双乳间狠力揉搓捻弄。 他的动作真的如她刚刚所言般野蛮,痛意与爽感翻涌而至。 一股热意下坠,江婉忍不住蜷起双腿两膝交错:“想要……” 听着身下娇儿的哼唧声,萧祁只觉得浑身发热,缓缓道:“恩?想要什么?” 江婉双眼朦胧,眼前之景有些模糊。恍惚间有些分不清此刻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嘟嘟囊囊地说:“插进来,我要你。” 萧祁气息一滞。 04戳弄(H) 两息后,萧祁两手抚过江婉玲珑的曲线,急躁中带着怜爱脱下她的肚兜。 两只乳儿弹跳着裸露在空气中。 接触到空气的那一刻,江婉打了个激灵,意识回笼,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怯生生地吐出一个词:“冷……” 先前是热,此刻道冷,女子果然柔弱不胜春。 水滴状的娇乳彻底暴露在眼前,萧祁深呼吸几次,略微缓和气息后温和道:“待会儿就不冷了。 ” 江婉瞅着他如星辰般的眼神,身姿柔顺地贴近,直到两人的身子紧密黏在一起,又贴着他的侧脸嘟起唇撒娇:“妾身都脱了肚兜,夫君的呢?我要夫君除尽衣裳。 ” 字里行间尽显跋扈张扬。 她只除了件肚兜,却十分霸道地要求他脱个精光。 萧祁第一次和女子靠得这般近。感受着胸前的妙曼,心下喟叹,难怪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手上动作十分迅速,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 衣饰沙沙摩擦声之间,他的身子暴露在眼前,身姿英挺的人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腿间却直立着一根硕大的肉棒,阴毛遍布在腿根处。 色情而真实。 那一刻,她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他的妻。 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开始时听说自己和一名男子订了亲,那种误解的阴影,始终在她的心底萦绕不散。 后来发现是他,便日夜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小妻子一直盯着自己的那个部位,萧祁的脸慢慢涨红。 带着心间满盈的欣喜,江婉脱掉里裤,冷不丁坐到了他的腿上。 萧祁吸了一口冷气。她在握自己的阳根。 一手绕着他的颈脖,另一手把玩着那物,吐气如兰:“真大。比那些图册上画的那些要长得多。 ” 话里的满足感不容置疑。 她的一举一动无一不在暗示,萧祁怎么可能听不懂。 顺着江婉的手,小腹来回挺动,一下下地戳着她的大腿。 马眼带着热气撞过来。江婉微移身子,带着阳根来到自己的小穴处。 “夫君该撞的是这里。”语气却故作一本正经。 萧祁陪着她演戏,恩了一声,正色问道:“可是娘子还未除净衣裳。” 他说的是江婉在穿着的叁角内裤。 来到安陵国差不多一年了,江婉始终没适应古代女子的亵裤,便自己做了几条内裤。 内心的想法肯定不能与人言,江婉猜他不知道女子的亵裤是怎样的,笑着回:“此为女子亵裤。” 萧祁信以为真,大悟:“为夫替娘子脱掉。” 江婉按住他放在裤头的手,满脸情欲地说:“不要。” 望着自家夫君带着丝丝迷茫的眼神,她的脸飞起红霞:“就这般隔着亵裤弄,兴许滋味也不错。” 萧祁立刻懂了她的意思。 阳根隔着布料撞击着早已硬挺的阴蒂,江婉哼唧出声,霎时酥软了身子,手放在他的肩膀,用力抓着。 到底还是有疑问,问她:“娘子哪里来的如此多……讲究。” 读书人最看重的便是字斟句酌,他实在找不到别的词形容,才迟疑着用了“讲究”一词。 萧祁的动作如他本人一样,轻柔又珍重。 阳根反复在阴唇间勾滑,还间或撞过阴蒂。 听着身下发出若有似无的水声,江婉想呻吟,手抓他的肩,止住了。 头又侧靠在他怀里,娇柔回道:“爱慕郎君已久,如今好不容易成为夫君的妻,妾身自然不想藏着掖着。” 自打她在初中历史书上了解到他,便被他勾了魂。 明明一张照片都没有,只有一段话和一段评价。 “萧祁……安陵朝最年轻的丞相。在位期间勤恳辅政,历叁任帝王,于耄耋之年散尽家财,隐退归乡。” 她的心思从那时被他勾了去,而后的岁月是到各处找寻有关他的资料中度过的。 听着耳旁佳人声声如泣般的燕语莺声,萧祁只觉得那娇媚的声音里似是渗了春药,灼得他的某处仿佛要爆裂开来。 没再说话,只狠力地对准阴蒂戳去。 江婉忍不住低吟,手插进萧祁的头发间,不耐地推扯着,丰乳上粉红的蓓蕾在空气中无助地坚挺,身下汩汩地渗出透明的液体。 “舒服吗?”带着浓重的呼吸,萧祁压低声地问她。 微张着樱桃小嘴吐纳气息,江婉爽得说不出话。 内裤已被体液浸湿,透明得如同没有。 萧祁掰开那两片饱满的阴唇,阳根被软肉包裹着,来回抽插,每一次都故意擦过阴蒂。 看着小妻子皱眉隐忍,小口微张,脸上遍布淫意。萧祁决定将君子之风暂抛脑后:“这样呢?插得爽不爽?” 05落泪(H) 江婉侧过脸微蹙起眉头。 柔荑滑过他精壮的肩膀,感受着环抱着自己的男子的那火热的身躯。 最后似是受不住般,在他锁骨处抓挠。 “不知娘子想要为夫撞哪儿, ”萧祁爱极了新婚妻子此刻娇羞的模样,含住她红透了的耳垂。 “是撞蕊珠?”萧祁握住前端狠狠撞向阴蒂。 他清朗的声音染上了浓重的情色,从耳边钻到身体里。 一阵接一阵的酸麻感接踵而至,江婉呼吸声急促起来,手指和脚尖难耐地蜷起。 明明两人已然裸呈相见,那一步也很快了,她却更急切地想要他插进那里面。 用力抓着萧祁的身子,江婉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小妻子突然变得格外害羞,萧祁闷笑,愈发想对她作怪。 身下动作越来越快,胆子也大了起来,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她露出一截白皙的颈侧。 湿热感陡然落下,江婉的身子不由地一颤。吞了吞口水,喉咙没那么干涩后开了口:“郎君……” 长长的柔柔的音调更像一剂催情剂,萧祁一手抓住她的胸,五指深陷进去,体下的阳根同时在不断猛戳着阴蒂。 江婉身上身下都受到了刺激。 越来越痒了。 贝齿紧咬着下唇才没有发出声音。 萧祁好似想得到她更多的回应,急促的呼吸声间满含欲望道:“为夫要插进去了。” 阳根就这样一下子隔着叁角亵裤插进阴道里。 江婉控制不住叫出声来,瞬间到了顶点。带着痒和爽,一股热液哗然喷出,两瓣阴唇反复收缩。 眼前登时闪过白光,身体打着颤一缩一缩吐出液体,这种感觉让江婉倍感美妙。 当眼前的模糊渐渐变得清晰,江婉一边享受着第一次高潮带来的舒服,一边很是果断地咬上了萧祁的锁骨。 力道不重但也不轻,留下一道牙印。 听到萧祁“ 嘶”的一声,江婉抬起头向上觑他。 柔美的江南女子眼里带着光芒,朱唇轻启:“留下了印记,夫君就是妾身的人了。 ” 明明可爱得令人怜惜,却说出如此骄横的话。 萧祁吻向那瓣不断吐露拨动他心弦的话语的红艳,同时空余的那只手悄然脱掉了小妻子的亵裤。 手指从后往前刮划,感受到幽径的湿滑黏糊。 没有了最后一层布料相隔,红肿的阴蒂被他的手碰到。 一阵麻意从下至上传来,江婉闷哼一声,身子也跟着打颤,热意顿时聚集在腹部以下。 或许是男子与生俱来的天赋,萧祁即便没有真枪实弹进行过,也在床第间占据了主导地位。他低声笑:“水格外多。” 女人便是水做的吧。 江婉只思索片刻便倾身去吻他,寻他的舌,而后狠狠咬住。 一阵痛意和血的铁锈味自萧祁嘴唇里漫开。 让他出声调戏她! 江婉心里坏坏地想着,同时将他的唾液吮吸吞进自己肚子里。 萧祁稍稍拉开自己与妻子,嘶声捂嘴,万万没想到她会咬破自己的舌头。 此刻发挥自己特长的时候便到了。呼吸之间江婉便酝酿出了泪意。 她靠近萧祁,两手拥紧他的脖子,柳眉微蹙,泪盈于睫,胆怯地望着他:“妾身一时不察,弄疼了夫君。” 话里的歉意真情实感,悲怆万分,仿佛她是真的不小心咬到了他的舌头。 看着她一副随时要掉下泪来的楚楚模样,萧祁调息片刻后将人揽入怀里,温声哄道:“莫哭,我无事。” 在他怀里的温婉抽泣着,素手抚着他的胸膛:“都怪妾身,一时冲动就坏了事儿。” 萧祁因她有意无意地触碰到自己胸前的红点,稍稍冷静下来的身躯比之片刻前翻腾着更为火热的激荡。 听着他复又浓重起来的呼吸声,江婉勾唇俯身,同时手往上移,直至来到他的锁骨处:“妾身一定会对夫君百依百顺的。” 她伸出舌头细细舔着刚刚留下的牙印子。 娇妻软言、火舌热液和片刻前的泪眼迷离混合在一起交替冲击着萧祁脑海中的神识。 一把将江婉扑倒,双目对视,眼神深深望进她的。看到挂在她脸上的残泪,萧祁脸带怜爱俯身含住。 江婉怯怯地发出声,抱住他往下移的头。 少年郎的激昂,从脸到胸。 萧祁一路往下吻,一手先至胸前,五指大长抓住它。唇随之而来,含住那柔软顶端的红蕊,揉捏咬扯。 另一手往江婉腿间而去,坚定分开她的双腿并往从小腿缓慢往上抚。 痒,江婉想动,试图扭动身子,却被他的双腿强制住。 他太会撩了。 江婉因萧祁的捏摸泛起阵阵鸡皮疙瘩。 另一边的红蕊萧祁也不放过,同时下身在江婉阴唇内上下勾滑着,满是蓄势待发之势。 重重一咬,听到娇妻的轻喝声,萧祁抬头低声笑,与她重复说着洞房最开始时的那句话:“若是疼了,与我说。” 握着她的细腰,缓缓一沉,前端进去了些许,暖意瞬间袭来,萧祁在心里舒叹。 江婉却皱起眉,抓他肩膀的手加了力,节骨分明的手指此刻忍不住想去掐进他紧绷的肌肉里。 分了心神留意身下人的萧祁立马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停住,望着她似一汪清泉的双眼,嘶哑着声音问:“可是疼了?” 江婉没好意思说他太大了,而自己受不了。 毕竟这才开始。 摇摇头,开口让他继续。 萧祁稳力推进,同时感受到身下人传来的细微颤意,想停下动作,江婉却握住他的手肘示意他不要停。 待萧祁狠力一冲,破除某道屏障的同时,身下人也痛呼出声。 “好痛……”江婉痛到弹泪。 那种身体瞬间被撕裂的感觉,让她有一瞬后悔和自己心念了多年的男人上床。 萧祁有些无措,女子一哭他便没了辙,更何况眼下还是自己惹哭的她,抬手慌慌张张地替她拭泪。 “莫哭莫哭,我们不做了,验血的帕子如今也有了。” 江婉本来还在心里埋怨萧祁,听到他像毛头小子一样的言论,破涕而笑,止住他往外退的动作。娇嗔道:“哪有人会半途而废的。” 萧祁面容浮起一丝郝意。虽说这是他与她的洞房花烛夜,若妻子不乐意,他也不想违背女子的意愿强行与她同房。 “你若是感到不适,不必勉强自己。”萧祁声音里还有着情欲,更多却是温润。 “妾身只是一时受不住这破瓜之痛。”温婉眼波流转。 萧祁默了一瞬,再次感觉岳父是想岔自己这位妻子的性格。 哪会有温婉怯弱的女子在新婚丈夫面前直言破瓜一词。 她总是语出惊人。 06莫哭(H) 江婉看他不说话,放弱声音问道:“可是妾身说错了什么吗?” 萧祁抬起眼看她,笑叹:“娘子总让我感到惊讶。” 温婉没理会他话音里的意思,感觉自己好受了一点。手摸向萧祁的脖子,又顺着往上滑到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她爱极了他这副清俊的皮囊。 他的一部分此时也在自己体内,那上面满布的经络好似自己也能感受到,也能在心里描摹出。 想到这儿,下面忍不住紧缩了一下,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了。 江婉不由地柔声含羞道:“妾身好了。夫君可以动了。” 萧祁被她一夹,本就被暖意包裹,一直强忍着不动的他差点泄了出来。 “你……” 望着她盈盈的笑眼,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它太大了,妾身情难自禁,忍不住去感受了一番。” 刚缓过来的江婉心里没有丝毫怯意,妥妥的属于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那类人,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挑逗。 萧祁被小妻子的娇言一捧,霎时抛开他想,满脑子只剩下眼前人,立即挺动下身在她体内驰骋。 一进一退,两人同时喟叹出声。 江婉抱着他的脖子,双眼跟着他,丝毫都不曾错开。 被注视的另一当事人则一手侧握她盈盈一握的腰,一手抓住她的右乳,下身的动作同时加快。 江婉一直没说话,直到他的阳根深入戳中某一点:“痒……” 时刻注意着娇妻神情的萧祁立马下狠劲对着那处戳弄。 缓慢退出,又重重进入,每次都戳到那处。 因着他的动作,酸痒触感不断传到脚尖,最后江婉实在受不了,将腿缠上萧祁的腰。 “你别,慢点……”战栗感不断袭来,江婉声音里带上哭腔。 听到她的话,萧祁反而加快了动作。 萧祁的汗,“滴答”一声滴到江婉锁骨处,淹没在由两人相连处传出的咕叽声间。 “娘子是否开心?”萧祁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体内的敏感点,语暗含餮足感,低声问她。 江婉侧过脸不答他。 放在大红衾被上的一只白嫩的手却蜷起,无助地抓着手下的绸被。 萧祁见状,平日里庄重异常的温润少年竟起了顽劣之心。 他缓缓退出,又缓缓插入,进到一半,停止不动了。 江婉感受到此意,含泪的一双眼看向他。 身上那人却带着笑,扬起如沐春风的笑容继续问她:“娘子舒服吗?” 自身下传来的痒意被硬生生地中断,被吊在半空迟迟得不到满足的江婉没忍住,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掉,抽抽嗒嗒道:“夫君,你,你太坏了……” 看到自家娘子又被自己惹哭了,萧祁只觉得体下更加肿胀了,心绪却更加慌乱。 一边帮她拭泪,一边赶紧继续刚刚的动作,唯恐她继续掉泪。 “是为夫错了,娘子莫哭。” 萧祁心下懊恼,他娘子怎么那么爱哭呢。心底深处却隐隐溢出一丝他自己都捉摸不清的自豪。 可没想到江婉听到他的话却是哭得更加梨花带雨,抽噎着身子的同时还抱紧了他:“那儿,呜呜呜,太酸了……” 萧祁听到她这么说,心情更佳了,也不把玩自己小妻子那柔软的乳儿了,一边拭泪,一边安抚地吻她:“再忍忍,很快了。” 身下的动作加快,抽插声也随之增大。 八仙桌上的喜烛静静燃着,火烛偶尔发出噼啪声。在这静谧的夜,更为这对热烈的新人增添了祝贺。 看着身下人的细眉蹙起,小口微张,脸色更加潮红,底下愈加紧紧绞着他的那一处,萧祁预感小妻子是快到了。 与此同时的江婉也察觉自己快到了,在他再次狠狠戳进来后,一股潮涌含着热意向下喷发。 她没忍住浪叫了一声。 那股热液浇头而至,萧祁没把持住,当即泄在她体内。 阴道里的软肉本就在收缩,在萧祁射进去后,江婉又迎来第二次高潮。 两次高潮混合在一起,身体含着他半软的阳根一缩一缩地,持续的快感让江婉很没出息地哭了出声。 萧祁连忙从她体内拔出,将佳人拥入怀后,含着餮足的声音温言安慰她:“已经好了,莫哭。” 说来萧祁自小便不是会一个安慰旁人的人,以往除了小时侯自家娘亲因父亲病逝落泪他递过帕子之外,其余人等他都未曾去安慰过。 此时逢见自己的新婚妻子因床第间的事情不断落泪,他有些不知所措。 江婉见他又只是重复这句话,本来还没什么的,此时都起了挑逗之心,小嘴一撅,撒娇道:“都怪夫君,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如此。” 萧祁闻言,抚背的动作一滞,刚刚平复些许的双耳又涨红起来:“都是为夫的错,还望娘子勿怪。” 江婉软糯地道不介意。 两人温存了片刻,待江婉情绪平复,萧祁取出验血帕子放至床前的一处,又下床去找准备好的干净帕子,先是替她细细擦拭过,才清理自己的。 在烛火温暖的摇曳中,两人相拥交颈而睡。 ———————————————— 鸽了七八天才写完这第一场H的最后一段,宝子们我不是故意的哇,是最近的奥运会太好看了(试图为自己找借口嘤嘤嘤) 然后想和大家说一下这本书的更新。因为写文的经验不足,再加上古风的H难写(个人想法而已哈~),所以可能之后还会有断更的出现,不过只要每一段的H开了头,我都会写完整那一段H的! 想说的暂时是这些,希望看文的宝贝都能每天开心哇,最近的疫情加重,外出记得戴好口罩哦,啾咪love U~ 07敬茶 五更刚过,屋外是仍昏黑着的夜。 萧祁睁开双眼,敛息转头,身边依着自己的小妻子与自己一样未着分缕,正睡得香甜,眼角处有干涸的泪迹。 燃了一夜的蜡烛依旧散着光,透过纱帐,红光昏暗笼在她身上,随着她微张的小口嗡张,如兰的气息温热,娇憨的面容中带了媚。 萧祁扫了一眼她在被下露出的白嫩胸脯,而后动作带着些许生硬地扭过脸,穿过喜帐盯着窗外的昏黑。 半晌,调息总算归于平稳,轻手轻脚地起身,中途听着她细碎的唔哼声,停止动作轻提起被角盖了盖。 …… 虽说江婉昨晚只和萧祁做了一次,但因是新婚,她又是初次经历人事,事毕累极,强撑着身子与他聊了几句,便摊在丈夫怀里半昏了过去。 倒是一夜无梦,此时正酣眠中,却被外力推着强行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耳边响起贴身丫环竹雨轻而急的声音:“姑娘姑娘,快起来啦!姑爷他早起了,再不快些可能您会给老夫人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江婉被她推着念叨着,迷糊的脑瓜子顿时清醒了过来:她嫁人了,昨晚还和男人上了床,现在睡过头快赶不上认亲了! 一激灵便掀开被子,揉了揉略浮肿的眼,接过竹雨递过来的里衣,一边穿一边问她:“现在何时了?” 竹雨利落地给她穿外衫和裘衣,感觉到自家小姐比平时要快一些的动作,又低声安慰道:“姑娘别着急,现在是五更二刻,离六更还有些时辰呢。” 江婉一顿,她这丫环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急性子,一着急就爱吓人。 穿上毛裘后朝她笑了笑:“夫君他人在何处?还有,如今我嫁入萧家,可就不能再叫我姑娘了。” 婆家不同于娘家,细节这方面得做好,尽管婆家人口凋零,但小心些终归没错,以免留下隐患,给人抓住把柄。 竹雨吐吐舌头,怂肩认错:“公子他在外间用着膳呢,婢子这就改,绝不会丢您的脸。” 竹雨往外招呼一声,两个留着羊角辫的小丫环便携手捧着盥洗物品进来。江婉拿着自制的粗糙牙刷漱了口,又接过热毛巾拭面,抬脚往外走。 永州处于江南边界,春天一向长而冷,尤其现在大清早的,这炭火不足的内室也冻人。 她紧了紧身上的裘衣。 绕过屏风,跨过门槛,入目便看到了坐着的陷入沉思的萧祁,着一身简单的暗蓝色长袍,头发似是刚洗过,在油灯下泛着润光。 这个清俊英挺的男子,已用毕膳放下筷子,正手执着书卷翻看。周围伺候的奴仆都悄声立在一侧。 江婉含着笑,开口轻声问候:“夫君何时起的床?” 萧祁闻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本正沉思着的眸子顿浮起暖意:“没多久,过来用膳罢,待会儿一道去拜见祖母和母亲。” 江婉温声应诺。也没再说话,静静地用完桌上的温粥小菜。 两人一同走向西跨院时,她问道:“妾身听身边伺候的丫环说,您今早起床去练了拳?” 萧祁点头,拐过弯,温声答:“小时我体弱,自父亲病逝后,母亲便替我找了个习武师傅,师父带我练了叁年,皆是一些强身健体的武术,此后他向祖母、母亲拜别远行。我形成了习惯,唯恐荒废掉过往叁年的努力,每日的练拳,一直坚持了下来。” 江婉点头,又悄悄打量他,见他目视前方,满身的正气凛然,端的是正人君子的模样。 实在没想到昨晚那个赤着眼在自己体内冲刺的人是他。 西跨院越来越近,江婉含着笑,敛目温声附和他:“虽说习武与读书人关系不大,但健强体魄对于日后进入科举考场中大有益处。” 萧祁这时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联系到科举,眼暗含赞赏,扬眉缓道确是如此。 西跨院门口候着的丫环远远的就看见了他们,低声往内屋传报。两人没在门外等候多久,门帘便被萧祖母谢氏身边的大丫环晴雪掀开。 晴雪脸上挂着笑,略略看了江婉一眼便福身行礼:“公子,少夫人早上好。” 萧祁点了点头。 江婉笑着应承,让她起身。 晴雪低头领他们二人入内,踏入正堂,周围伺候着的丫环帮着脱下两人披着的裘袍。 祖母谢氏坐在正中,萧母卫式则在她下首。 诺大的正堂,只坐着两个人,其余全是此后在侧的丫环。虽屋里点了数盏明灯,却仍显得空荡萧条。 江婉不动声色地一扫。萧祖母谢氏满头华发,慈眉善目,而坐在谢氏的卫氏则紧抿着唇,眉头不展, 看起来很是冷厉。 看过一眼,江婉低头思索起来。 —————————— 来自作者的碎碎念: 谢谢给我投珠珠的宝贝们呀!说实话我看到有人给自己留言催更的评论,都惊了,因为之前没有读者活跃,我就寻思着磨蹭点写完第一场H就溜之大吉的哈哈哈哈哈,因为姐妹的留言,让我又有了继续写的信心了! 下一场H是在叁朝回门江婉的闺房里,目前在推进剧情。可能大概或许还有叁、四章才到,嘤嘤嘤虽然我也想到快点,但是咱不能跳过逻辑的对吧~ 今晚10点左右二更(还是剧情章,不想等的姐妹可以不等的嗷) 08失策 她猜,卫氏应当是希望儿媳对她恭敬些的。 旁边有婆子端着托盘靠近卫氏,掀开盘子的一角,看到验血帕子,卫氏的眉舒展了些许。 谢氏也注意到了,含笑瞧着底下的孙子和孙媳妇:“这便是江家的闺女吧?才两年没见,便出落得这般可人。” 萧母抿起嘴角,扬起有些僵硬的嘴角,接她的话:“娘您该改口了。” 听到儿媳愿意应和自己,萧祖母谢氏的心情很好:“是呢,是该叫孙媳妇了。” 萧祁和低着头装害羞的江婉跪到地上,接过热茶,行拜礼。 “祖母请喝茶。” “祖母请喝茶。” 两人一同递上茶杯。谢氏先喝了孙子递上来的杯盏,又喝了江婉杯子里的。 在角落候着的竹雨捧起托盘走过来,江婉从托盘里拿出自己亲手绣的针线活,含着羞双手奉上。 萧祖母谢氏接过摸了摸那针脚极好的软靴,回了一个大红封给她,笑吟吟地道:“好孩子。” 江婉又跟着萧祁奉茶给母亲卫氏。 随后奉上针线活的时候,江婉不复刚刚的女子含羞姿态,恭敬道:“请母亲笑纳。” 卫氏看着她本含着羞的脸只剩下恭谨,不见一丝的亲切,刻意扬起的嘴角下耷了下来。 此刻自己的新儿媳江氏,和府中其他人别无他样。无论是婆婆谢氏,还是儿子萧祁,平日里都和自己隔着些距离。 这才第一次见面,江氏就和儿子一般,恭敬有余,亲切无几。 卫氏没说话,眼睛只盯着江婉递上来的显然很是用心做好的针线。 屋里的氛围顿时冷了下来。 谢氏看着自己的儿媳又开始胡思乱想,拿手轻碰了碰她的。 江婉不敢说话,只是长时间举着女鞋和鞋垫,感觉手有点酸,心里开始懊悔自己刚刚的判断。 她以为卫氏喜欢别人捧着她敬着她,自己才这么做的。没想到卫氏观察入微,情绪十分敏感。 失策了,失策了。 许久,卫氏才冷着脸收下她奉上去的针线活,转身拿了个与萧祖母谢氏差不多一般厚实的红封丢入她手中,声音平平地道:“红封收好了。” 江婉附身道是。 萧祖母谢氏看她在敬茶回礼的时候都不摆个好脸色,忍不住低声开口唤她的名字,提醒卫氏收敛情绪:“宁玉!” 萧祁见敬茶礼毕,目光扫过江婉,见她脸上无异色,转到上方,抬手作揖问好:“不知祖母和母亲昨夜睡得可好?” 萧祖母谢氏见到孙子此举,笑眼弯弯,脸上的褶皱都堆在一起,点头道:“尚可,只是今日祖母身子仍有些乏。” 萧祁忙回:“待会儿祖母再回寝屋歇息歇息罢,您的身子最重要。” 谢氏欸了一声。 卫氏则偏过头不答,不知在想什么。江婉暗中观察到卫氏一副置了气的模样,更加心惊,越发肯定是自己惹到了她。 “见宗祠一事便由你母亲领着去吧,我一把老骨头了,不想再跑这一趟。”萧祖母继续道,笑容未变。 卫氏则转过头看向谢氏,满脸的不敢置信:“娘,新媳妇子见祖宗这等大事……” 萧祖母轻拍了拍她的手,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和她说:“我老啦,老得都快入土了,不久便要去见牌子上的那些人了。麻烦你带着他二人去走一趟罢。” 她这番话触到卫氏的心弦,自丈夫早亡,她的心也跟着死去,若不是还有幼子老母不能丢下,她早随他奔赴黄泉了。卫氏眼角红红地,哽声道是。 “有劳母亲了。”看到母亲忍泪伤心的模样,萧祁脸上仍挂着笑,但笑意淡了许多。 待叁人走出正堂,晴雪扶起老夫人回屋,轻声问她:“老夫人您怎不去祠堂?” 祠堂离这儿明明不远。 谢氏摇摇头:“这大喜的日子,寡妇太多了不好,会触了新人的晦气。我这个老婆子跟着去,估计老祖宗也会不开心,这样怕是会影响孙子和他新媳妇以后的感情。” …… 另一头,叁人间的气氛有些冷凝。江婉作为初来乍到嫁到萧家的人,不方便主动开口。而萧祁则是习惯了和母亲的这种相处方式。 来到祠堂前,一片沉默间,卫氏的贴身奴婢月莲上前利索地开锁,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迎面,江婉看到了满满当当摆了一面墙的灵牌。 她愣在原地。 萧祁抬脚先行,而后是谢氏,江婉跟在最后。 在开门看到牌位后,江婉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夫君情绪低了下去。 以至于接下来都只是面无表情地接过谢氏递过来的香,而不再是维持刚刚在正堂时时刻含着的浅笑。 待萧祁、江婉二人举香拜了叁拜插上后,谢氏扫过儿子,视线停在儿媳脸上,沉着声叮嘱道:“祭了祖宗,你便是萧家妇,此生应以你夫为天,相夫教子,恭谦有礼,恪守女德。 ” 最后顿了顿,加了一句:“ 早日为萧家诞下长子。” 江婉温顺道是。 待走到交叉口,卫氏回了自己的东跨院,萧祁江婉二人目送她,直到转过拐角看不见人,才动身一同前往他们中跨院。 抵达中跨院后,萧祁在院门和她道别,走向书房。江婉带着竹雨和身后的小丫环回房内整理自己陪嫁带来的行李箱子。 ————————— 明天更个小甜的,大概是以下这样: 江婉:夫君喜欢小野猫还是小奶猫? 萧祁顺着她的目光来到自己的锁骨处牙印处,默默抬手捂住。 09小野猫 中午时分,这对新婚夫妻去了西跨院与萧祖母、萧母一同用午膳。 午时一刻到达偏室时,萧母卫氏已经和萧祖母聊了有一会儿了。 萧祁江婉给他们请了安后,萧祖母谢氏屏退下人,细细教导了小夫妻二人两刻钟。 下首的萧祁江婉直身端坐认真听训。 谢氏念叨的大抵都是些夫妻间的相处之道。诸如作为妻子要照顾好丈夫的起居,四季的鞋袜衣裳提前备好切不可遗漏等等。 话里着重强调了身体健康这一点,提到这一点时她肃然叮嘱江婉务必要注意萧祁,让他不可再像未娶妻时那般不顾自己的身子温书到深夜,子时一到便叫他熄灯回房里就寝。 萧祁听到祖母特意提此事,羞愧地低下头。 谢氏瞧见他不复先前自己数次唠叨他要早睡时的无动于衷,眼里的笑意加深,又接着叮嘱孙子:作为丈夫今后要宽容善待自己的妻子,夫妻两人互相学着包容理解,才能长长久久圆圆满满地走完这辈子。 话落,萧祖母转头,对着因听到自己提温书一事冷下脸的萧母卫氏,放柔声音道: “往后还是像以前那样吧,逢初一十五到西跨院这边请安再陪老婆子我吃顿午膳,其余时候就不必特意早起到这儿来遭罪了。” 她知道自家儿媳因儿子之前过于用功读书导致后来体弱病逝这方面耿耿于怀,十多年了,一直把自己困住没想开。 待卫氏勉强点了头后,萧祖母又转过脸,面对孙媳妇江氏道:“你随你母亲一道过来即可,老婆子我年纪大了,习惯了一个人呆在佛堂里。” 江婉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低头应诺。 几人到外间安静地用完午膳。 …… 饭毕,回中跨院的路上,江婉柔柔地开口问萧祁:“祖母平时可有什么爱好?” 身边那人沉思片刻才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润:“祖母年纪大了,早年多坎坷,这几年大病常有,小病不断。自我小时候记事起,她便经常呆在西跨院的小间里沉心理佛。若无事,平日里见她的次数不多。” 江婉点头,泓泉似的一双眼看向他:“那妾身有空便抄几卷佛经给祖母她送过去。” 萧祁微侧过头对上她的眼,看她扑闪着浓密的睫毛,笑了笑:“嗯。” 走到院门准备分别前,江婉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衣橱里您的衣服是否需要挪动?” 早上时她整理自己带来的行李,打开衣橱一看,他的衣服几乎占了全部空间,自己箱子里的衣裳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你看着布置便可,内室里的东西先前都是丫环在整理。” 听他提起这个,江婉心里甜丝丝的。先前待嫁时她便知道萧祁的起居几乎由小厮负责,而他身边只有两个粗使丫环在帮着打扫整理房间,在两人大婚前的一个月,两个丫环已经被萧母调去别处了。 萧祁没得到身旁妻子的回答,倒是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她的好心情,含笑问她:“可还有别的事情?若无事,我便去书房了。” 江婉哪还有别的锁碎的事儿问他,想到他过十多天就要去考县试,点着头忙不迭地回:“您先去看书吧,妾身就不打扰了。” 萧祁嗯了一声,提步转身走向书房。 …… 晚上江婉给沐浴完毕的萧祁擦头,之后两人躺在床上闲聊了几句,江婉笑吟吟地问:“午膳前祖母叮嘱您的那些话,您可还记得?” 萧祁彼时正拥着她,闻言扭过脸望她,讶道:“长者赐言,怎会忘?” 江婉当然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有点傻,吐了吐舌头扮可爱:“是妾身愚钝了。” “无事,你慢慢便都知了。”萧祁很有耐心地教自己的小妻子。 “欸,是呢,妾身都听您的。” 被娇妻软言此番奉承,萧某人心情十分好:“往后私下里你不必对我再用尊称。” 江婉抿起嘴笑:“那我该用何称呼呢?” 萧祁瞧着她那可爱的笑涡,心上一动,手劲收紧,贴近她,声音也低了下来:“昨晚你不是叫过了吗?” “那妾身就叫您夫君?”她最先想到这个,因为昨晚被他弄哭的时候说过很多遍…… 萧祁迎进她亮晶晶的眸子,想起昨晚洞房时这双眼睛在他挺动时的深情,想去吻,到底没太冲动,只是停在眼角处轻贴了贴。 他落下来的吻太轻,有点痒,江婉快速眨了几下,再睁眼时,瞧他双眼含情瞅着自己,江婉忽然伸出手揽住这个羞于主动的俊美男并推倒。 “夫君?”她盯着身下的他,笑眯眯地说。 “嗯。”身下的美男一双俊眼亮闪闪的。 江婉俯下身,伸出湿答答的舌头舔他的下颔。 “或者弘如?”她笑着问。 萧祁舒服地闷哼:“嗯……” 江婉伏在他身上一拱一拱,细细地舔抵着他的脸颊。 萧祁半揽着她,手轻抚她那盈盈一握的腰,感受着娇妻的亲吻,以及她留下的湿热黏糊,从侧脸到颈脖,最后到锁骨。 她格外喜爱自己的锁骨,打着圈,十分郑重地舔吸。 萧祁的眼渐渐地眯了起来,越发觉得自己怀里的人儿似猫,尤其像奶猫儿,舌软软的,身子香香的。 就在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腰时,锁骨处乍然传来一阵痛意。 萧祁嘶声推开身上的猫儿,心里顿时觉得自己刚刚想岔了,她这哪是什么小奶猫,分明就是野猫一只! 低头,撞进她湿漉漉的眼里,手捂着刚刚被她咬的锁骨,无奈又好笑地叱道:“怎这般爱咬人!” 江婉咯咯清笑,拱着身子直往他怀里钻。找到舒服的位置后,眯起双眸餮足地想,两边都被她咬了,对称的印记看起来格外舒心。 萧祁被小妻子的撩拨弄得浴火焚身,手钻到她的肚兜下,捏着她的腰翻身而上。 江婉一点都没挣扎,顺着力道就倒在下面。就在他想脱掉自己的裤子时,江婉覆上他放在裤头的手,猫儿媚的眼里满是笑:“妾身下边现在还疼得很。” 萧祁身子一僵,耳朵泛了些红,脸色有些羞涩:“那……” 江婉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腰上放好,撒着娇打断他的犹豫与含糊:“今夜我们早睡些,明日还要一同早起去给母亲请安呢。” 萧祁讷讷的,她说得也很有道理,但心中就是有些郁闷。没回答,只重新拥着她倒回床上。 “弘如?”江婉放缓声音。 “嗯……”萧某人闭着眼,声音里有着淡淡的不爽。 江婉支起身凑进他,见他脸色有着掩饰不住的欲求不满,转眼一想,便伸出舌头舔他的嘴角。 萧祁不为所动。 江婉细细地舔了一圈,间或又轻咬他的唇瓣。 萧祁这才开了口,任她的舌溜进去。 两人黏糊糊地舌吻了许久。 最后萧祁问她:“明晚可行?” 江婉拱着小身板钻进他怀里,就是没给明确的答复,笑嘻嘻地打马虎眼:“不知不知,再不睡明早就起不来啦。” ———————— 妈耶,姐妹们,我不知道这章算不算微H,自以为甜得很,写完截了个片段丢到我们这些写文的人的一个群里给大家磕糖,结果有个妹妹说我耍流氓……无意中带坏了纯情少女,本啾老脸羞愧一红(才怪哈哈哈哈) 再有就是,今天的已经没有啦,追文的宝贝早些睡(不然秃头警告!嘤嘤嘤我没有在训人),明天二更,早九晚十各一章,各位明天见~(flag已立下!) 10凤凰 次日早上六更,江婉和萧祁穿戴整齐准时来到东跨院。 东跨院在院子里站着的小丫头瞧见院门外的两道身影,立刻扭过头伸着脖子往里传报。 两人刚在门口站定,便见萧母卫氏身边唯一的老人张嬷嬷掀了帘子出来。 张嬷嬷是个面相和蔼的中年仆妇,在卫氏小时候便跟了她,随后作为陪房随同卫氏来到萧家。 张嬷嬷带着满脸的笑,恭恭敬敬给两位主子行礼:“大爷,少夫人,您们来得正及时,夫人刚起不久,正等着与您俩一同用膳呢。” 萧祁目光含笑,朝她点头。 江婉则扬起嘴角,带着柔柔地笑招呼她起身,昨天下午她便打发了自己的贴身丫环竹雨去仔细打听清楚,因此也就知道张嬷嬷是母亲最看重的仆人。 待张嬷嬷起身后,语带亲切地问她:“不知今日的早膳都有哪些?” 张嬷嬷侧过身撩起帘子让二人进去,低头浅笑,依然恭敬万分地回:“知道少夫人您这是第一次来东跨院用早膳,夫人特意吩咐厨房做了清蒸鲍鱼,外加水晶冬瓜饺,甜酱姜牙,什锦豆腐,蟹肉羹以及鲜鸭羹。” 江婉一边接过萧祁解下的外裘,连同她的一起递给张嬷嬷,闻言惊呼:“怎敢劳烦母亲特意为我去准备这些个珍馐!” 张嬷嬷接过两人的裘子,亲手挂到旁边的衣挂上,察觉到新嫁过来的少夫人释放的善意和亲切,笑吟吟地回:“夫人这也是高兴您嫁入萧家,这鲍鱼还是昨夜新到的,今早夫人睁了眼还催奴婢去厨房那儿问鲍鱼到没到……” 这时内屋的卫氏出声,打断她想继续往下说的话:“杵在门口作何?早膳上了没? ” 前一句话说的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后一句则面朝着张嬷嬷问道。 张嬷嬷欸一声忙应承着,抬脚走出室外去催传膳的人。 萧祁和江婉踏到正堂,向母亲卫氏行礼。 “ 先坐着吧。”卫氏脸色淡淡地,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二人应是,等卫氏坐下后方坐于其下首。 “不知母亲昨夜可有安眠? ”萧祁仔细观察了她一番,眼里闪过不忍,温声问她。 彻夜失眠,这样的事在卫氏身上常有。 虽之前萧祖母也请了医术高超的大夫为她定期诊断配药,但萧祁见西跨院里煎药的频率过于频繁,恐那安眠的药吃多了会伤了母亲的身子,私下里请教过那老大夫后,命令张嬷嬷要把控好母亲吃药的次数,一个月不可超过七次。 卫氏闻言,颔了颔首算作应答他。 江婉悄然瞅着这母子俩一个高冷地不说话,另一个矜持着不找话题继续聊,内心挠地。 不想场面冷下去,缓了缓,柔声作好奇状和萧母道:“ 托母亲的福,今儿厨房做了新鲜的鲍鱼。不知这鲍鱼是从哪儿买的,儿媳已然有好几个月未曾吃过,嘴里属实有些馋了。” 永州是江南府里为数不多的不沿着大江的州城,平时出现在餐桌上的海鲜贝类等海物都要从周遭的州城购入。 卫氏淡淡道:“这鲍鱼半个月前便安排到食谱上了,海鲜能从哪儿买?不都是从江州那边运来的。” 这话说得十分打江婉的脸。既说了这鲍鱼不是特意为新媳妇准备的,又暗指她见识短浅。 江婉脸上的笑僵了片刻,心里倒顿悟,她差不多知道卫氏的性格了。 别扭又骄傲,像只折了翼的凤凰。 静默片刻,江婉扬起笑,眸子里满是真诚:“是呢,是儿媳见识少了些,所以劳烦母亲日后多教导儿媳,儿媳虽所闻不多,但定会将母亲的教诲刻在心中。” 卫氏罕见地挑了挑眉,惊讶于儿媳今日的厚脸皮,而后却垂下眼,没有答应她。 江婉只好拉长声音撒娇:“ 母亲……” 卫氏的眉头蹙起,眼里有些不耐烦。 萧祁见此,开口道:“ 母亲便教教婉娘罢,她一个小姑娘,有好多事情都需要向您学习,儿也希望您能领着她去掌家,为您多少分些忧。” 萧祁瞧母亲对妻子的冷面,心道又无外人在,一急,连同房时都没喊的江婉的闺名,此刻唤了出来。 这毛小子一般的神态,还有这明显偏心的话……江婉羞愧得都没好意思接他话茬继续暖场。 内心里暗戳戳地想,这厮情商是不是不太高? 因着迷妹本性,又忍不住反驳自己:情商不高不可能当得了叁朝宰相的呀! 卫氏没应萧祁,因为张嬷嬷这时走了进来。 “ 用早膳吧。”她站起身对儿子和儿媳说道。 萧祁见母亲率先走到外间,等江婉起身,抚了抚她的手臂权当安慰她。 江婉却把皱着小鼻子,眼睛一瞪,甩开他放在衣袖的手,丝毫不接受他的好意。 这坏事儿的臭男人! 萧祁看着自家娘子不等自己便提前走,不知她为何不接受自己的安慰,很是无辜地摸了摸鼻头,稳步跟上去。 叁人安静地用了早膳后,萧祁向母亲作揖告退。 待他走后,江婉则看着卫氏不说话转身走向内室,抬脚跟了上去。 安静又自觉地和张嬷嬷站在一人一边候在炕桌前。 张嬷嬷看着站在自己对面气色红润面无半分委屈的少夫人,这般的娇态,让她想到了很久之前处于新婚的卫氏,都是一样的娇,一样的秀美。 犹豫良久后低声提醒卫氏:“ 夫人您瞧,少夫人她……” 卫氏正翻着丈夫生前看的书,每一页的页侧都写得满满当当的。 那是他的字迹。 卫氏轻轻抚触着那些字,一行行地感受下来。 乍然听到张嬷嬷的话,也不看身边的儿媳,只随意道:“你回去吧,不必待在这儿。 ” 江婉略略瞥过卫氏一心沉迷于手中的书,那书边都被她翻地泛起卷边了,显然已是回顾了无数遍。 瞧着她脸上怀念的神情以及和缓下来的语气,江婉不用猜都知道这本书肯定和自己那早逝的公公有关。嗓子眼里提起气——以此给自己加油,十分恭敬且亲近道:“儿媳见您瞧了许久,母亲日常可是爱看书? ” 老天保佑,这句话可别踩到婆婆的雷区。 “嗯。 ”许久,江氏才回她。 声音一点都不亲切。 但这个词在江婉听来犹如天籁。 感动啊!这祖宗总算愿意搭理她了! “儿媳虽驽钝,然未嫁时在家中也偶尔会翻书籍典籍。 ”江婉低头继续乖乖示好。 卫氏似乎对江婉的话完全没兴趣的样子,半晌都没应。 等了半天,高傲的孔雀没回应自己,江婉又提气轻声开口:“ 不知母亲看的这本书是?” 几息后, “《地域志》。 ”卫氏的声音柔了下来,短短的叁个字里浸了情,满满都是珍重。 江婉听到这本书的名字,愣在原地。 11奶狗(微H) 卫氏见她没继续故意开口奉承自己,此时心情正好,便赏了个眼神给她,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儿媳这般傻愣的模样。 莫不是真如祁儿所说,这江氏是个脑袋蠢笨的? 刚缓下的眉又蹙了起来,不满道:“ 你怎如此失礼?” 若是连女德礼仪都未曾修好,那她是真的不想瞧这新入门的儿媳了。 江婉被她的话激得一哆嗦,忙向婆婆告罪:“母亲勿怪,是儿失礼了。” 讪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儿媳在家时,未曾,未曾读过此书…… ” 她穿越到这儿的时间加起来不过才一年,前几个月都在适应调整状态,后几个月又学着赶制完嫁衣, 像看书这样的事儿都是属于忙里偷闲的消遣。 看的书倒也与《地域志》类似,不过只看了有关京城和永州这两个地方的风俗记载。 前者是因为历史上的萧祁在京城呆了几十年,后者则是为了更好地融入当下的环境。 江婉神色忐忑看着卫氏,怕她又耷下脸来。 谁知卫氏心情看起来还不错,挥手叫张嬷嬷拿来一本崭新的《地域志》,递书给她的时候表情尤其严肃,赶她回中跨院时冷眉训道: “学识浅薄不是罪,仗着无知妄为才不可取。如今你失礼事小,日后因愚昧狂妄惹来灭顶之灾才是可怖。回去多翻翻,可知?” 江婉捧过书诺诺应道,缩着身子溜走。 张嬷嬷瞧着少夫人惶然遁走的模样,含笑对卫氏道:“ 老奴瞧着少夫人是个好的。”没过完一个早辰便讨了夫人的好,也不知月莲这丫头怎么瞧的,昨日敬茶回来说少夫人没能讨到夫人欢心。 身边的嬷嬷一提醒,卫氏也想到昨天认亲的情形,冷冷一哼,继续翻回手中的书。 张嬷嬷以为自家夫人又在倔着性子,心中好笑地很,心道:连老爷曾经说过的话都开口与少夫人嘱了去,看来以后夫人的心情会慢慢好起来,是药叁分毒,那安眠药但愿能早些停罢…… 就在张嬷嬷浮想联翩之际,冷不丁听到萧母开口问:“ 明日给江家的回门礼备得如何了?” 张嬷嬷忙回神,恭敬道:“ 奴婢按您先前的吩咐都备好了,老夫人那头的意思是随您安排就好。” “ 给江县丞和亲家母的礼物再加上些东西罢。”说完卫氏喃喃道:“ 毕竟我与惟恒也就祁儿这一个孩子。” 好几年了,张嬷嬷才又在夫人口中听到老爷的字,却又被她话里的感伤刺得泛泪。 悄悄抹了一把眼泪后,张嬷嬷才继续道:“奴婢瞧着库房里的字画甚多,听闻江县丞好书法。不知夫人的意思是?” 也不知这亲家公怎么教的女儿,如此驽钝。卫氏哼了一声:“ 拿先代大儒穆子真的那副画给他吧。” 看着夫人生动了些许的面孔,张嬷嬷这心里是又酸又甜,直呼道:哎呀呀,看来少夫人真真是个妙人,少爷娶到宝儿了。嘴上仍维持着恭敬模样道:“前几日管事递上来自京里进来的口脂,莫不如您去挑些赠给江夫人? ” 卫氏想了想才回她:“ 下午再去挑罢。”说完继续慢慢翻看着书。 张嬷嬷眉开眼笑,点头应是。 …… 相较于东跨院的气氛融融,中跨院里的江婉却倍感痛苦。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她都在和《地域志》斗智斗勇,试图用最短的时间背完整本书。一边担心自家婆婆哪天搞偷袭抽查自己,一边因静不下心原因导致背了后面忘了前面。 整个人过得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直到晚上都没缓过劲来。 晚上小夫妻俩躺在床上时,萧祁见她心不在焉地应和自己,一副心有隐忧的模样,连明日回门的诸多事宜都不在意。 心道,是不是早上在东跨院发生了什么事。话溜到嘴边,几番措词后,开口问她:“ 婉娘可是早上和母亲起了争执?” 江婉见他话题转到婆婆身上,讪讪道:“未曾起争执,母亲人很好。 ” 萧祁瞧她一副心虚的样子,越发肯定早上发生了事情,没想到她居然能忍着一天都没跑来和自己诉苦,好笑道:“ 你莫不是惹怒了母亲?” 江婉忙否认,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我哪敢出言对母亲不敬!” “ 那你为何愁眉不展?”萧祁喜爱她动若脱兔的可爱模样,眼里的笑意不减反深。 ……那是因为她一下子吸收了太多知识,脑涨。并且背后忘前,完全没有找到当年当市文科状元的感觉。 总之,难受又沮丧。 江婉面上却不显,只抿嘴甜笑道:“母亲人冷心热,今日教导了我许多。 ” “ 噢?” “母亲道妾身要多读些书,教嬷嬷递过一本书给我,今日我看了许久,头有些疼。 ”江婉扑进萧祁怀里,十分痛苦地和他说。 瞧见小妻子这副羞于承认自己学识不足的模样,萧祁哈哈大笑。良久,感受到怀里的妻子的蛮力抓挠才敛起笑,温声道:“母亲自小便习了琴棋书画,曾是闻名一时的才女,你莫与她比。 ” 江婉很是惊讶,怪不得婆婆在公公去世后会一直走不出来。 女子的心思本就细腻,有文学与艺术的浸润后,直面爱人永失这一事实更难了。 “ 妾身自不敢妄想与母亲比肩。” 萧祁听她唏嘘不已,语气里没有了先前的闷,十分坦然了起来。想了想,又提醒她:“ 然你不可就此堂而皇之地荒废,母亲教导你的,皆细细记住便是。虽说世人都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学多一些总是好的。” 见他的话里对女德女戒奉行的清规戒律有些许不认同,江婉在心中大呼:不愧是她爱了好多年的男人!抬头朝他的嘴啵叽一口,然后乐滋滋道:“谨遵夫君教诲。” 萧祁感受着唇上的湿润,再瞧见她粘着唾的软润红唇,声音低了:“婉娘可还有别的话要与我说? ” 江婉一听他这压低了的带着诱惑的声音,再瞅进他的眼里,什么都懂了,钻回他怀里嘻嘻哈哈道:“妾身无别的事儿要说,子时是早过了的,也该寝息啦。 ” 萧祁捉住她在自己身上乱点火的柔荑:“是该就寝了。 ”另一只手悄然摸进她薄衫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捏住软软的乳儿。 江婉挣扎着拉出他的手,又避开他凑近的脸:“不要! ” “ 嗯?”萧祁移开脸,面露疑惑,手下却不轻不重地捏着娇乳。 江婉懒得管他的手了,怎么扯都扯不出,索性直接软瘫着身子倒回他怀里含糊地说:“明日大清早就要准备回门呢……您不怕妾身回了江家,届时精神不济被人看了出来? ” 挑弄着的乳头的手顿时停住。江婉想笑,忍住了,只放柔了声音和他撒娇:“妾身怕累,累着了会好难受的,夫君~” 这一声夫君叫得可谓是柔肠百转,令人不忍心开口拒绝她。 萧祁郁郁地重重刮捻了几下妻子胸前的红蕊,又不舍地在两只乳儿间来回捏了十几下,这才从她衣裳里退出来。 江婉见他又像昨晚那样生闷气,吃吃地笑:“待明日,可好? ” 萧祁顿时掀开眼帘看她,眼里满是惊喜。 江婉看着他一双又大又亮的眼专注瞅着自己,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这熟悉感因何而来。 萧祁见妻子两眼盯着自己,似是看呆了的模样,再次开口确认:“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 瞧着他越来越亮的软润的眼,江婉终于想起来了。 像狗。像极了狗。 狗狗摇尾讨好主人要食物的时候,那双眼便似他这般,又软又乖还透着渴望。 实在没忍住,江婉噗地笑出声。 萧祁以为自己被捉弄了,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呲牙凶狠质问道:“敢戏弄为夫? ”身体跟着前后挺送了几下。 江婉被他隔着裤子胡乱刺进下面的小逼,自己也变得不好受起来,一下子感受到了他巨大的火热,赶紧求饶:“妾身再不敢了! ” “ 明日可行?”身上的男人并不买她的账。 “行的行的! ”该怂时便要怂,反正她不当好汉。 “几次? ”被错认成狗的那人不依不侥,甚至还很坏地拿手隔着裤子去摁阴蒂。 “两、两次 ”江婉在他身下快哭了。 萧祁这才翻身下来。两个人都强忍着难受别别扭扭地搂着睡了过去。 —————— 蛤蛤蛤蛤这章是稍微沾一点点点小黄的互动 然后,好像……一不小心把这本书写成了以剧情为主的小说了…宝贝们抱歉哈,认真一写就成这样了,因为看H而收藏的宝贝到时候翻目录看章节名就好啦,我都会标出来的~ 首-发:rousewu.uk (po1⒏ υip) 12回门 江婉给萧祁系好外裘的细带子,看着他唇红齿白的书生模样,抿着嘴笑。 略施薄妆的脸上浮起轻轻的红晕,肤白透亮地,让人眼前一亮。 萧祁瞥过她两颊的红,敛眉抬手让她撑着先上马车,而后自己跟在后边弯身而上。 两人挨着对方端坐在马车里。江婉抬眼去瞅他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明知故问:“夫君昨夜睡得可是不太好?” 软糯的声音里满是戏谑。 不用猜也知道她现在肯定向上弯着嘴角,一脸的幸灾乐祸。欲火焚身又泄不了火导致失眠的萧祁面无表情地说:“挺好。” 江婉伸长脖子过来上下打量他,看毕点头,口中还振振有词道: “妾身见今早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并且昨夜我又是一夜好梦,梦里见到夫君您在爹爹的书房里对答如流,表现出色。所以夫君你今日必能在爹爹和娘亲面前留下好印象的!” 萧祁一听就知道她在胡言乱语,现在都还未到辰时,哪里来的阳光。眉眼不动:“梦里岳父大人都和我聊了什么?” 他的目光投了下来,眼睛也泛着润光,随口一扯的江婉却垂下了目,含含糊糊地说:“爹爹和你说了些科举策问这方面的经验。” “不知岳父大人都出了哪些题目来考察为夫?”见她心虚,萧祁脸上浮起笑意。 江婉伸手拍了拍自己衣裳上不存在的浮尘,小声嘀咕:“大抵是问你诗赋与经义之类的见解罢……”她一个现代人哪知道古代科举具体考什么。 萧祁仰头酣笑,看她满脸心虚地找词描述,心中只觉得这小女子有趣极了。 良久,被小妻子的美目瞪了数次的萧祁敛起笑,咳了咳,仔细问了她有关江家的事。 两个人嘀嘀咕咕地将近一柱香的时间。眼瞧着快到江府,江婉低下头整理衣摆,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抬头和萧祁说:“我那大堂姐估计也会随我二婶来西府。” 萧祁端坐着,未因她的话感到有所波澜,缓声问:“东府的大小姐不是在待嫁吗?” 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要出阁的女子了,怎会跟着嫡母出来见外男。 江婉点点头,很是委婉地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您也知,东府那头……比较乱。” 她那二叔江嘉卓大概是江家数代好竹里出的一根歹竹。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对,因为他人风流归风流,才学和人情世故这方面倒是很强。叁十岁中进士后,只花了十几年时间就从七品的县官爬到了五品的同知。 负责赶车的小厮缰绳一拉,马车便缓缓停了下来。 江府到了。 “大小姐和大姑爷可是到了?”车外江母的贴身嬷嬷宋嬷嬷扬起声问,话里满是期待,似是盼久了的样子。 江婉下了车,一眼便看到了乌泱泱站在江府正门前的十几个人,自己的母亲文氏扶着宋嬷嬷的手立在大门前,眼睛里是止不住的欢喜。 含笑的鹅蛋脸看起来还有些病态。 穿得又单薄,上身狼族浅红针绣牡丹直领对襟,下身是湖绿扣圈子丝缎裙。 本来就是个天生的弱美人胚子,前几年遭了罪导致小产,现在大清早地,出来吹冷风等人,也不知道披个长裘。 “娘你怎不和奶他们一起在大堂里候着,非要来这大门前吹冷风,仔细伤了身子!”江婉快步走上前,将自己手中的暖手炉子塞到她怀里,又接过宋嬷嬷的活计去扶她。 文氏先是对向自己行礼的大女婿萧祁点头致意,说了句不必多礼,然后才扭头看江婉,笑叱道:“也没等多久,你这孩子,都是当媳妇子的人了,怎还这般毛躁。”虽是指责她,眼里却满是慈爱。 江婉对此不以为然:“儿这是为着您好,瞧瞧您,也不披个外裘就出来等人,再说了,我和萧郎哪需要您特意到这大门前来迎……您这身子得紧着些,虽说咱们永州这春天不似冬日那般寒,但若吹了风,仔细您又得疼上几日,下不来床。” 四年前江祖母幺子江嘉卓的正妻黄氏和他当时的爱妾争吵掐架,立在一旁的文氏被波及到,导致了怀了叁个多月的身子小产。 江府便在江祖母王氏的主持下一分为了二。 王氏长子江嘉翰带着妻子儿女连同老母亲居西府,幺子江嘉卓和他乌拉拉一群妻妾和孩子住在东府。 文氏听江婉嘴里念着“萧郎”二字,嘴上的弧度更深,手里握着热烘烘的暖手炉子,那暖意透过手传到了心里,心下赞道:看来老爷看人的眼光准得很,她这长女是越来越贴心了。 “婉娘说的对,岳母大人实是不必特地出来相迎。”萧祁走上台阶,站定在文氏的另一侧,朗声开口。 他知道,岳母与自家母亲一样,身子都不大好,虽原因各不相同,但都令他这个为人子为女婿的感到心疼。 “欸,我这也是高兴你与婉婉家来。”文氏乐呵呵地应着,相比气弱,柔顺的声音里带着更多的喜悦。 江府的小厮动作麻利地接过萧府带来的回门礼。 文氏看着玲琅满目的礼盒接连从马车上搬下来,十分惊讶:“亲家母怎备了这么多,不会是装了两车吧?”说完伸长脖子去瞧后面的马车。 她远远瞧着萧家叁辆马车走近,以为是女儿女婿坐一车,仆子奴婢坐另一车,剩下最后那辆才是用来放回门礼的。 萧府虽底蕴深厚,但也不至于拉了两车的回门礼。 萧祁抬手作揖道:“这是母亲在家亲自叮嘱过的,道不可怠慢亲家,还望岳母大人勿怪。” 文氏怎会怪这个温文有礼的女婿和萧府的诚意,高兴都来不及,乐呵呵地摇头,嘴里道:“亲家母确是和善,连回门礼都准备了这般多。” 说完又拍了拍江婉的手,嘱道:“日后在萧家可要好好为人儿媳,孝敬亲长,伺候好丈夫。” “儿知。”江婉含笑应承。 一群人转身进府,穿过小径和几道长廊,入了西府正堂。 宽敞明亮的大堂上高挂着“明志致远”的匾牌,匾牌之下坐在正中的是江祖母王氏,这个将近耄耋之年,满头白发的面善老人正含笑看着底下正端茶行着礼的俊男美女。 而江父江嘉翰与坐下来的江母文氏分坐在王氏两侧,江婉十叁岁的妹妹江瑶站在文氏后侧方。 二叔江嘉卓的正室黄氏则带着两女幼子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瞧瞧这对金童玉女,老身怎么瞧,都觉得无比般配。”王氏眯着眼笑吟吟地对大儿媳文氏说。 “是呢,儿也觉得女婿仪表堂堂,婉婉能嫁与他,是婉婉的福气。”文氏也夸起萧祁。 “可不是?当初去合八字,推算的大师便说过是顶好的一项姻缘,合该我们江家与萧家结为亲戚。” 内心对女婿满意无比的文氏又顺着婆婆的话头捧了几句。 江婉捧着茶低头听他们来回地夸,心里默默地记下那位所谓的大师的名字,打算阻止家里以后再找其测算。 如果真的是个大师,怎么可能会推出好结论。 历史上萧祁的新婚妻子和母亲在他去考县试的时候就人强暴了,然后两个人没多久接连上了吊。萧祁的祖母郁郁而终。 这样的家庭变故直接让不笑也自带叁分温暖的少年郎产生终身阴影,此后的几十年都没再续弦,孤零零地走完一生。 底下坐着的黄氏瞧着婆婆和嫂子母慈子孝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吹捧,心里不为所动,嘲道:这萧家本就是败落得不行了,钟鸣鼎食之家传到现在,只剩了个无功名在身的儿子和两个老女人。 也就只有这目光短浅的大伯和自己这立不起来的嫂子看中那萧家上百年的积富,上赶着把嫡长女送去给这家克死公爹又克死丈夫的卫氏搓磨。 待给长辈敬完茶,又递次给萧祁认了一圈的亲戚后,江婉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怎不见康哥儿?” 她那小弟,活泼好动得很,一向爱凑热闹,没理由不想来看姐夫。 “康儿这小皮孩昨日发脾气,砸碎了房里的瓷瓶,正被你爹爹关在书房里抄《礼记》呢。” 一听起长女提起幼子,文氏一阵头疼。明明生下来体弱多病,眼瞧着那小脸因呼吸困难胀得通红,危重得像是下一秒便要夭折,婆婆便给他单取了个康字保平安。 谁知越养越皮,现在就是家里的小霸王,整日不是躲起来让乳娘奴婢找不着就是砸这儿砸那儿。 江父江嘉翰冷哼一声,不像文氏在新女婿面前那般委婉,直接道:“今日若抄不完剩下的那两百遍,他便不用出来了,省得在家里为非作歹,惹人厌烦。” 文氏试图为幺子在女婿面前留点面子,低声哀道:“夫君……” 13江府 “我看爹爹这话说得不错,康哥儿就得受些教训,都快六岁的人了,居然还乱扔家里的易碎器物。”文氏身旁的二女儿江瑶十分不满弟弟的野蛮粗暴,语气不屑道。 “康哥儿这不是还小嘛,我看他现在倒挺好,前几年瞅着他刚出生时的可怜模样,让人只一瞧,便纠心得紧。”文氏妯娌黄氏脸上挂着笑,一向板着的刻薄长脸此时硬扯着笑,语气不冷不热地附和。众人听在耳里,心下一阵怪异。 江婉柔柔地接话,话里却很有些不客气地反驳她:“婶婶这话说得奇怪,弟弟他犯了错,合该被罚,怎能因他年纪小便纵容他这样的错行?” 笑话,这可是她家,又不是东府。 虽然她只在这个世界呆了一年,但原主的记忆她可是一丝不漏地给继承了下来。 那唆使原主嫌弃远离亲娘的贴身奴婢,是黄氏一手调教出来。 黄氏看着自己身旁尖牙利齿的大侄女,心里是恨得不行,半年前江婉居然将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奴仆发卖了出去,还命令人牙子远远地卖到边疆,搞得她想偷偷去买回来都没法子。 面上却一点不露,笑意不减地点头附和江婉:“侄女说得在理,是婶子口误了。” 江婉回以柔弱一笑,没反驳她的话。 黄氏身旁坐着的庶长女江雅芙瞧着自己嫡母在人家回门之际犯傻,想到这几个月她对自己亲娘的各种搓磨,眼珠子一转,甜腻腻地奉承新婚的堂妹:“瞧着婉妹妹这变得红润十足的气色,姐姐我这心里啊,是万分羡慕。” 这娇滴滴的话若是只有女眷在场,倒没有错,但这大堂里不止有黄氏十四岁的长子江良禹,还有十七岁的萧家姑爷萧祁。 江祖母听自己长孙女这难登大雅之堂的发言,白眉一皱,指责道:“芙姐儿这是在说什么话,莫不是这几日你母亲罚得还不够?” 别以为她住在西府就消息不通,东府里成日闹得不行,妻不妻妾不妾,连长女都是庶出的。 江雅芙被祖母斥责也不在意,反正她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出门子嫁去明州的谢家,低头摆出认错的姿态:“祖母,是孙女头脑一热说错了话,可是母亲她这几日总是要我姨娘站着伺候她,姨娘现在还有着身子,母亲她……” “住口!”江祖母耷下脸,厉声斥责她:“别忘了你的母亲是谁,在婉姐儿回门的日子里都要胡闹,若是真的不满,晚上待你父亲回府,只管让他去处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生出这样的儿子,风流成性还宠妾灭妻。 当初不让他娶黄氏,非要娶回来。娶回来罢,又不好好对待发妻,妾室一个接一个拎回家。 这庶长女的亲娘出自本州望族名门,妻弱妾强,府里不闹起来才怪! 江祖母这般想着,越发觉得长子当初求到自己这里来分家的主意甚好。 江家祖祖辈辈都是心地踏实的读书人,她不能让自己生的孽子毁掉这根基。 “黄氏,拎你的孩子回东府那边吧!老身倦了,也懒得看到你们这些人。”王氏冷冷地对二儿媳说道,在孙女婿面前也丝毫不留情面。 “娘……”黄氏狠狠剐了一眼自己的庶长女,心里暗恨老爷让她带着庶女出来丢人的命令,一向阴郁的脸上此时满是哀求。 “回吧,”江祖母却不看她,只看向自己的大儿子,“你领祁哥儿去书房罢,我们女人在的地方不适合男人呆着,也省得让新女婿误会咱们江家家风不正呢!” 语气满是嘲讽。 江父江嘉翰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媳,又转过视线略过妻子文氏,低头应道:“儿遵命。” 江婉瞧着堂上的争斗有了结果,低声和萧祁说:“待会儿我让我那贴身丫环去告诉齐成,然后你想个法子过来我这儿。”齐成是萧祁的贴身小厮。 萧祁眼波不动,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想干嘛,还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待江父和萧祁走后,黄氏也领着她的孩子们以及伺候的仆人哗啦啦地回了东府。 江婉不理会自己的二堂妹江雅萱眼含哀求的视线,只继续和祖母母亲聊天。 笑话,这黄氏可是当初导致自己母亲小产的罪人之一,凭什么要她开口帮她江雅萱的亲娘求情? 王氏领着自己的大儿媳和两个孙女往内室走去。 “萧老夫人近日可好?我也好几个月没去萧家走动了,也不知上次派人送过去的膏药管不管用。”王氏笑着问自己的孙女。 江婉缓步跟着祖母的步伐,温声应:“祖母她老人家用得很顺心,前日敬茶时还特意和孙儿道了您的好,说您这药真是大大地缓了她的腰痛。” “管用就好,管用就好,”江祖母听着孙女的转述,面上乐呵呵的。想到过往,又忍不住感叹道,“亲家祖母比我还小个将近十岁,但身子还不如老身。” 早几十年前,谢氏的娘家被作乱的荣王屠了全族,而后丈夫和儿子又接连去世,若她是谢氏,还不一定能如谢氏现在这般豁达。 “你嫁了过去,定要好好敬着亲长,亲家祖母喜欢吃斋念佛,得了空就要帮着抄几卷佛教聊表心意,好好当萧家媳妇。”江祖母开口教导江婉。 文氏搭着婆婆的话道: “亲家母也是个再和善懂礼不过了的婆婆。娘也和你说过,早年你爹爹赴京赶考时,萧家还在你爹爹被人偷了路银时帮助过,亲家母自幼便随她父亲去过许多地方,嫁入萧家后更是随夫赴考上任,见识再广博不过。平日里你可莫要在你婆婆面前失了礼。” 这些话江婉早在出嫁前便听文氏念过很多遍,现在文氏又拿出来,她也不恼,只笑着应承下来。 “姐夫待你可好?”江瑶皱着眉问。 她冷眼瞧着刚刚的整个过程,姐夫虽如祖母所言是个俊眉修目的,但他却很少去注意自家姐姐,要么是杵着个身板低头,要么就是满脸恭敬地奉茶答话,活像是个书读多了的呆瓜。 连娘和爹那样几十年的老夫老妻都比姐姐姐夫恩爱。 因此江瑶十分担心自己的亲姐。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祁哥儿自是个待婉婉十分好的。”听到幺女满口疑虑,文氏轻轻斥道。 心下想,若女婿不满意自家长女,刚刚怎会在下马车时替她掀布帘,还让她先下了车,这往常的男子可都是先下车,妻子才能跟在丈夫后边下车的。 “娘,你又不是没瞧见,在堂上姐夫他可是没瞧过一眼姐姐,整个人呆得很。”江瑶跺着脚表示不满。 江婉心里悠悠地想着:妹妹你只是没看过他求着人和他做爱时的那双乖乖的湿漉漉的眼睛…… “什么呆得很?孙女婿他这是知礼懂礼,哪有人在敬茶时拿一双眼乱瞟别人的?今晚回去自己罚抄《女德》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出来。”王氏皱眉呵斥小孙女。 她这孙女随了大儿,性子活泼,从小又被娇宠着长大,连这点礼仪都不懂了。 “奶……”江瑶嘟嘴,对祖母无端罚自己这一点很是不爽。 明明她是在担心一向温顺的长姐感情不顺,凭什么要被罚去抄劳什子女德女戒,她最烦那些教条了! “妹妹要听阿奶的话,奶在教你呢。”虽然江婉知道妹妹的意思是什么,但她还是顺着祖母的话说了。 妹妹随了娘亲的长相,性格却像爹爹的,秀美的小娘子性子洒脱得很。 如果放在现代,别人会觉得她的魅力四射,但是古代的人却不这么想,眼见着她也准备要找婆家了,还是现在开始拘着些性子罢。 “瑶儿今晚便开始抄《女德》罢。”文氏也笑着开口,她这幺女,一向孝敬祖母,婆婆开口吩咐的事儿从来没有不去做的。 被叁个人劝着抄书,江瑶十分勉强地应了下来。 几人坐在内室里闲聊了半天,江祖母年纪大了,中途回了自己院子休息。江瑶则是被江母文氏赶去看看幺子江康有没有在认真抄书。 ————————— 姐妹们! 普天同庆,奔走相告:明天吃肉!! 14湿了(H) 文氏特意支开幺女,是为了和长女在内室里说闺房秘话。 她细细问了江婉在萧家的情况。江婉面露羞涩半遮半掩地回答了她各种房里的事。 “女婿他没为难你罢?”虽然女婿看起来是个斯文儒雅的,但文氏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女儿。 江婉垂下眼皮,十分含蓄小声地说:“他就是在新婚夜要过一次……” “那看来果真是再斯文体贴不过了的……”文氏拍着江婉的手,一脸感叹。 江婉内心:不,我拒绝了他两夜。 过了片刻,文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我的儿,往后你可要顺着他些。这再温和的男子在房里,他也不喜欢过蛮的女子。他若……想要,你便顺着他的意。”说着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柔弱的脸上便浮起了羞。 江婉假装没看到她的红脸,只是垂下眼帘温顺地道是。 好半晌,两人才聊完。 应付完母亲的江婉看到文氏满意了的表情,开口说:“娘,我想回我那院子里瞧瞧,待会儿再一起和爹爹他们用午膳。” 文氏以为女儿是怀念起自己待字闺中的时光了,一边点头一边安慰她道:“你的闺房我们会一直留着,也会安排下人去定期清扫,你想回来就回来。”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对。女儿都嫁了人,在别家当儿媳的,若是经常跑回娘家住会惹人闲话。因而又道:“无事还是不要回来住得好。” 江婉直点头,笑着应她:“娘你别担心我,儿会好好的,祖母母亲和夫君都疼我呢。” 她何其幸运,穿越到古代遇着这么好的父母。 文氏看着自己出落得亭亭玉立的长女,眼里满是怜惜:“哪怕知道你这婆家人都是好的,娘也放不下这心啊……” 江婉拉着她的手撒娇:“娘~” “好了好了,娘不说了,你去吧。”文氏笑着看自己的娇娇女,心下更加放心了。 未出嫁前长女总闷着不说话,自小便和自己不够亲近,心事颇多却不说出口,嫁了人反而亲了自己许多。 江婉欸了一声又继续道:“儿走啦?叁日未回我那闺房了,怪想念的。” 文氏被她的巧言逗笑,拿话赶她:“去吧去吧。” …… 江婉立在自己之前住了一年的院门前,扬着笑看萧祁被竹雨带路领来。 萧祁远远便看到了小妻子,心下满是疑惑,稍走近些,又瞧仔细了她脸上含着深意的笑。 心下一咯噔,顿感不妙。 江婉挥手示意竹雨退下,转身走进院子里。 “娘子是要带为夫参观你的闺房?”萧祁开口试探她。 江婉唔了一声:“不止。” 内心的疑虑被加重,萧祁的剑眉细不可微地蹙起。 两人走到内室,绕过屏风,内里的摆设一览无遗,温馨舒适,处处透着小女孩的气息。 江婉始终走在萧祁前半步,看他走得缓慢,她回头朝他甜甜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去勾他的衣袖前摆。 “弘如有心事?”她的手缠绕着袖口,语调有些懒。 萧祁内心踌躇,虽说去看妻子的闺房也无任何不妥。但是妻子那些细微的勾人举动。 他怕待会儿自己第一次到丈人家就做出出格的事情。 随着她走了几步,停在炕桌前,犹豫半晌还是直接道:“若不娘子带我去逛逛家中的园子长廊?” 江婉眼中闪着细碎的暖意,手缠上他的,端详着那修长白皙的拿书写字的手。心里在想,这手指自己下面的小逼里勾弄狠插是怎样的滋味。 这样想着,嘴角上扬了起来。 未得到佳人的回应,萧祁低头,看着江婉的臻首峨眉,以及她含着别样情绪的嘴角,试探问道:“婉娘?” 江婉凑近他,直到深陷进他的胸膛内,清爽的雪松香扑鼻而至。 昨日收拾新房时她特意将待嫁时调好的香料包放在他衣服旁,没想到今天满袖清香。 她爱这香,一如他的人,淡雅清朗。 这样正直的男子。 是她的。是和她做爱的另一方。 小声地说:“妾身已经湿了。”而后手蓦地钻进他空大衣袖里抓住他的大臂内侧,狠劲揉捏。 萧祁一僵,整个人愣在原地。 “呵”地一声,她的笑柔柔地传入耳中,同时感觉到腰间一松。萧祁往下一看,腰带被娇妻解开了。 顿时回过神,忙抬手止住江婉的动作,气息有些不稳,肃道:“婉娘,这是你的闺房!” 今日是回门,若是被岳父岳母知晓他们在她昔日的少女闺房内做此番荒唐之事,那他也就愧为江家女婿了。 江婉抽出手,揽住他的脖子,撒娇:“没人发现的,我都吩咐过了。” 萧祁一时不察,被迫顺着她的力道贴近。愈发感知到女子那玲珑有致的曲线。 江婉见他不答,低低地浪吟一声,手顺着他绸衣一路向下,抓起下面鼓起的一大坨。侧着脸贴着他的胸膛去听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吃吃地笑着说:“它也想要呢,都鼓起了,烫烫的。” 萧祁的呼吸重了起来。 15燥热(H) 撸了两下肉棒,江婉转而握住他的阴囊,轻轻揉捏:“子孙袋好大,妾身的手完全裹不住。” 萧祁握住她那只作乱的手,低头,试图和她商量:“今日是你的回门,我们回家后再欢好。” 他的声音带着抖。江婉闷笑,也不挣开,踮起脚,舔他的下巴。 舔一下,稍稍抬起脸离远些,含糊重复学着昨夜: “明日可行?” “行的行的。” “几次?” “两、两次。” 每句话都带着柔而长得软糯腔调,像只小妖狐,好似一点都不求能演得像,只求勾走书生的魂。 女子如兰的气息混着黏腻的唾留在少年的下颔和耳垂处。 萧祁的俊脸涨红了一片。 江婉作怪的舌从脸到耳垂再滑到颈脖,最后咬开衣襟,细细啃他的锁骨,嘴上还撒着娇:“唔……妾身想你了,好不好嘛。” 妻子啵啵的湿吻一声声敲在他的心窝子上,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良久,萧祁缓缓放开江婉的手。 饱读经书的少年此时正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和妻子白日宣淫向佛祖忏悔——然而其实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躁动与紧张。 拘了两天的效果果然不错,这个从小接触四书五经的大男子多听话。 得到解放那只的手立即握住他的阳根,江婉一边上下揉撸,一边抹着笑,唔了一声:“还想它了,又长又粗,还烫。” 萧祁猛然间掐住她的腰。 江婉吸气痛喝,倒在他身上,支起空闲的那只手隔着绸衣绕着他的红点打圈,吃吃地说:“你弄疼人家了。” 萧祁被她软得不行的身子弄得欲火焚身,紧盯她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待会儿入你时可别不出声。” 江婉闻言,握住他阳根的那只手力道逐渐加重,听到头顶的嘶声传来,江婉一哼,娇蛮道:“人家才不出声呢。” 她的调戏弄得萧祁一哆嗦,当下抱起她疾步走到床前,将人一抛,脱下自己的外袍就想扑上去。 江婉脱掉自己的外衫撇到一边,手脚并用飞快爬起,跪在床沿边挡住他。 在萧祁目露疑惑的注视下,她蹦下床,踩在桐油木板上,脱下自己身上厚厚的第二层和第叁层衣服,只余下淡粉红海棠刺绣的肚兜和同色系的亵裤。 又蹲下身,将他的裤子猛然下拉,昂扬的肉棒和裤头相撞,颤颤巍巍地弹出来。 啪一下撞到江婉脸上,顶端顿时便溢出了清液。 江婉小声铃笑,也不抓它,对准勃起的肉棒,呼出一口热气,随即看到了它在上下摆动。 还抬起头对着眼布红丝的萧祁笑得很是天真。好像在说:你瞧,我发现了个顶好看顶有趣的东西。 萧祁此时脑海里唯一的想法便是他定要狠狠肏她。 江婉站起身,对着满脸潮红的夫君,撞进他隐忍得快至极致的眼里,咯咯笑着,赞叹道:“妾身才知它是这般颜色。” 整体深粉。头部的颜色更深,隐约能看见一些黏液,一点都不难看。 盯着她渗了春意的上挑的眼尾,萧祁的手抚到她刚刚因被肉棒弹到泛起微红的柔肤上,捻弄,一字一句问:“好看吗?” “好看得紧。” 答完后,江婉将身子一倾,伸出舌头隔着一层白色薄绸衣去弄他胸前硬起来的红点。 轻咬重吸。 感受到他的身子微微哆嗦,才低下头,一手抓住弹动着的肉棒,另一只手压着他的肩,强迫他将高大的身躯下倾,直到阴茎贴到自己的小逼附近。 握着他的肉棒隔着内裤前后滑着自己的阴部,江婉控制不住地红满整个脸。 麻麻的。 前后划擦,阴唇嗡嗡吐着黏液,阴蒂也被碰到。 萧祁口干舌燥地看着她握着勃起的那处缓缓滑动,半晌,情难自禁地低声唤:“婉婉……” 江婉娇娇地嗯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目光里是不容忽视的欲望:“下面好痒,想要它插进来。” “为夫满足你。”萧祁覆在她握阳根的手上,准备动作起来。 “不,让妾身来。” 被萧祁目光包裹着,江婉的手忍不住发抖,但还是扯开了自己的叁角亵裤,将它们拉到一边。体下的两瓣唇因内裤的推压显得愈发饱满,和黑色毛发一起暴露在眼底下。 萧祁看到粉嫩饱满的唇瓣不安地嗡动着,顿感呼吸不畅,只觉得自己体内更加燥热了。 江婉眼睛扫过马眼,看到它溢出了更多透明的液体,心下窃笑。掰开自己体下的唇瓣,阴唇露了出来,小逼黏糊糊的。 “夫君看到了吗,流了好多。” 萧祁含住江婉的耳垂:“嗯,婉婉流的。” ———————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16淫叫(H) 萧祁低笑,一直垂在身侧握紧的手蓦然往上抓住江婉的左乳,另一手则圈住她的腰身,带起她的臀。 腰身用力挺起,一插到底。 江婉惨叫了一声。强烈刺痛感伴着丝丝酸麻同时从逼口散至全身。 底下肯定是流血了。 缓了两息,抹了抹眼角蹦出的泪,向他抱怨:“太粗了。” 萧祁抓乳的力道加大:“插你插得可舒服?” 江婉嘴角向上扬,泛出泪的盈盈的一双眼紧盯着他:“再快些。” 然而萧祁浅浅插了两下,就停了下来。不理会小妻子扭动的身子,刮着乳头的手往下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日晨练武术的原因,他的左手生了薄茧。 明明只是刮过下乳,乳晕却更硬了。 江婉双脚难耐地盘到他的精瘦的腰间,缠紧。 随着萧祁对腹部和肉丘的抚摸,江婉的整个身子忍不住震颤起来。 他迟迟不动,那滑着的手又太慢太磨人,江婉蹙眉扭捏了起来:“别,别这样,我受不住……” 萧祁嗯了一声,本在丘脯周围打着圈把玩黑色阴毛的手一下子滑到阴蒂处,骤然一掐。 “啊……”江婉被刺得低低地淫叫了一声。 萧祁听着她如黄鹂鸟般的妙音,低笑嘶声道:“如此,可还好受?” 江婉上牙咬着唇,伸手狠狠打了他一下,完全没留劲。 只听屋里响起“啪”的一声。 这样的力气对于男人来说不过是助兴。肩膀上传来的麻意更加刺激了萧祁。 他粗粗捏刮了两下阴蒂,手撑在梨花木床沿边直起身,而后双手握搂住她身子,收紧,站在床前上下挺动起来。 江婉在他怀里,手堪堪挂在他脖子上, 白嫩的脚偶尔刮过他的臀,一下一下地受着他的刺入,随他起伏。 被他撞得太猛,脑袋也昏沉了起来。断断续续地想着他还没脱光衣服,裤子也只是掉在脚踝处。 实在是,斯文败类。 这么一想,黏液哇地一下,落了下去。 体液乍然浇到顶端,萧祁长长呻吟了一声。 少年清朗的声音混着浓浓的欲。 江婉一听到萧祁丝毫没压低的声音,慌张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小点声!” “呵……”被捂住的那人低笑。 下一瞬竟大张其口咬上了她的手。 “嘶——痛!” 他属狗的吧?! 萧祁舔了舔江婉的手心,权当安抚她。身下的动作不停,插了数十下后,色情一问:“可舒服?” 肉棒打着圈一下下地深入自己,江婉被磨得身子如软泥般,顾不上他的语言撩拨,只使力去依附他。 然而虽然痛,江婉却鬼使神差般没放开手。 闻着他身上的雪松香,她迷迷糊糊地想,大概是他从来没舔过自己吧。 所以舍不得放开手。 手上的痛意有延迟,锥心似地一阵接一阵地传来,伴着下体传来强烈的痒酸。江婉的脚尖慢慢蜷起。 肉棒深入找到了她的敏感点,一下下地试探着。 作恶的人知道妻子被入时不喜欢讲话,便饶有趣味地开口诱她:“婉婉可喜爱为夫如此?” 话音刚落,身体前后摆动的幅度随即大了起来。 他的声音贴着手心传了过来,唇拂过肌肤,好像在吻着手心。 江婉的后脚跟随他起伏,感受着他的健臀的紧实和微微的汗意。 啪啪声响得好像要传到院子外。 “慢些……小声些……”江婉弱着声道,小手摸向穴口,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体下那根骤然被软手浅碰一下,更胀更硬了,进出的速度加快。 每一次的深入都对准她的敏感点。 江婉的手尖碰到滚烫的肉棒,缩了回去。 缩在拥抱自己的男子的怀里,感受他身上传来的热意,江婉迟钝地反应过来——好像她的指甲盖上带回了黏糊糊的白沫。 蹙起柳眉,抓着他里衣的手蜷缩成团。 下面的阴唇收缩着含他的肉棒。 “ 别咬——”萧祁显然没料到软成一团的她还还有力气吸肉棒,哑声惊道。 下体一挺一耸的速度越来越快。 “小点声……”身体泛麻的江婉的眼角弹出泪。 萧祁眼瞧着她脸色潮红,小穴内又浇下更多的热液与自己那物。便知道她快到了。 抽插的速度悄无声息地慢了下来。 “婉娘要到了呢。”萧祁学她前两日那般,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江婉的下巴。 他这一舔,江婉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的舌头凑过来在舔她的脸。 呆着美目,霎时高潮了。 小逼里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水,浇到暂时停止运动的阴茎上。 17狠狠操我(H) 江婉被萧祁紧紧楼在怀里,若从门口往内看,只有他高大的身躯,穿着里衣裸着下身,腰上还缠着一双白嫩细长的腿。 好半晌,身体还在不规律地收缩,体内那根又动了起来。 看不见他的脸,只感受到热火的气息,混着模糊零碎的撞击声,就像是之前的那些日日夜夜,身处在一片幻梦中。 徒劳地意淫历史书上的那个人。 她不想在两个人的身体最为亲密的时候情绪低落。 但是忍不住。 江婉小声地抽泣起来。 萧祁骤听到怀里小妻子闷闷的哭声,急忙停止动作,手脚慌乱地抱着她坐到床上。 “额……”正留着泪的江婉被他坐下的动作刺得打了个嗝。 她的哭声带着迷茫和难过,和新婚夜的不一样。萧祁敏感地察觉到了。 “娘子怎么了?”他的手抚上江婉的后背,隔着粉红肚兜贴在脊椎骨处。低头看她,眼里满是关切。 江婉对上他的眼。 温柔的,带着慌和欲。 窗外的春日正盛,光透过纸窗折射进屋子里。清瘦白净的脸美好得不像真人。 他的下身深埋在自己体内,滚烫的,带着微微的颤。 一定很难受,却忍着没动。 江婉流的更凶了。眼泪哗哗地掉。 “你……你怎么了?可是难受了?那我们不做了,婉娘……”萧祁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同时将肉棒拔了出来。 本相连的地方发出“啵”的一声。 “不……不是。”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低落的情绪,接着低低地说:“你别拔出来……” 她怎么能让他中断呢,那一根还肿得很。 “我的娇娇,不喜欢不必勉强自己。”萧祁抵着她的头深吐出一口气缓解欲望,然后温声怜惜道。 他本就不是重欲的人,未娶她之前,满心思便只是多读些书,日后中了进士,像他父亲和祖父一般,当一个好官,重振昔日萧家的光彩并努力造福苍生。 若不是被母亲和祖母拘着不能过早去参加科考,此刻他应已经在京城准备应付会试了。 半晌,江婉勉强止了泪。然后微移身子,粗鲁地撇开内裤,握着黏滑的阴茎一下子插进自己的小洞里。 抬头,看到萧祁呆滞的星目里,她的泪又泛了出来。 抓过他的肩膀,狠狠咬下去,柔媚的声音里带着狠戾,混着浓重的鼻音:“我要你。” “狠狠操我!” 萧祁被她粗俗又直白的语言一下子弄得仿佛到了极乐人间。那一根又突然被穴内的软肉紧紧裹着,密密麻麻地咬着它。 萧祁抓着江婉的头,在她耳边痛苦浪吟出声。 他被她彻彻底底把控住了。 “你是个妖精!”他附耳,一字一句地吐出来,话音里是气急败坏的溃败。 说完便掐着她的腰蛮力冲撞起来。 “弘如……”她的泪滴滴答答的砸在他白色绸衣和健壮的肩膀上。 像是会吸人般,出去一次便牢牢黏住。 “嗯……”他在答她,音调却失控地上扬。 “弘如…… ”江婉双手搂紧他的身子,被他疯狂对着突起肏的时候,泪腔呢喃道。 话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像是怕他不见了。 “ 我在。”萧祁扯出怀里的她,捧起她的胸咬了下去。 江婉痛苦地叫出声,然后泪眼汪汪地指责他:“ 你咬我!” 萧祁没应声,体下动作由深插变浅,手上移揽住她的颈脖,低头吻她的唇,缠绵许久后抬头,深情地注视她:“别多想。” 虽然他不知道妻子为什么情绪不对,她不说,他也不会问,日后她想说出口时,他再细细安慰她罢。 他的话和深情携着胸上的疼痛感一下子撞进心里,江婉的身子抽搐起来,她又到了。 “嗯……”萧祁捧她脖子的手收紧了起来,被她的热液裹得长长闷吟一声。 过了半晌,江婉才停止颤动,察觉她体内的肉棒更大了,有些不舒服地扭了几扭,闷声抱怨:“ 你怎么还没泄出来?” 她都到了两次了,为什么他还硬着。 像是要窒息了一般,四周的肉抓搅着他的阳根。萧祁被她夹得很是痛苦,嘶声说:“别咬。” —————— 姐妹们,16章出现了逻辑问题。 应该还有一段的: “温温柔柔的男中音太迷人,痒。江婉缩了缩脖子。 …… 身形明明清清瘦瘦的,那一根怎么会有18厘米。 还粗。” 当时复制的时候少选了,难过(现在已经补上去了),在这里和大家说一下,以免有人因此弃文(哭唧唧) 然后这一段H写到一半了,接下来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每天一更(一更是因为写黄太难了呜呜呜呜),是二更的话,我会在文后留言和大家说滴! 首-发:yuwangshe.uk (po1⒏ υip) 18放开(H) “那你快点泄出来啊!”使劲去夹他的肉棒,想把自己体内的异物挤出去。 恃宠而骄。 萧祁涨红脸,握紧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好像是想掐断那修长白皙的颈脖。 “你别掐我……”他这大掌一收紧,江婉顿感空气稀薄,涨着脸不耐烦扭头试图摆脱他的掌控,小腿蹬着去摩擦他下凹的腰,后脚根一下下地去怼他的臀部。 萧祁气息紊乱,低声道:“……不要调皮……”阳根被她这么一捣乱,撞得更深了。 “……快,快点。松开我脖子!”江婉催着他,又去锤他青筋凸起的手臂。 萧祁松了她脖子,转而去掐她的胸。体下动作狂乱暴躁。 江婉惨叫一声。 “痛啊!”那里刚刚才被他咬过。 萧祁嗯了一声。手松开了些,但肉棒刺得更深了。 坐着的姿势好像会更深一点。它的形状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上面遍布着筋络,滚烫,一下下地磨着穴里的软肉。 感受着他鼻翼间喷出来的浓重气息,江婉只觉得自己流得更多了。 “怎么就如此多水……”萧祁受不了她一股股的暖液坠下来,吸着气无力道。 很像在吐糟。 他在不满? 江婉本就皱着眉在忍着他带来的痒和烫,一听这话,恶狠狠地去揪他胸前的小红点,往外拉。 萧祁失声啊出来,咬牙切齿道:“……放开!” “我不!”手扯硬粒的力气得更大了。 萧祁停了下来,想去拉开她的手。江婉却手疾眼快地扑到他怀里,用肉身挡住他的手。 手一拉一放,萧祁的胸被迫荡出了一个小幅度,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的闷闷地说:“还不是你……我也只对你流了这么多。” ……妖精,绝对是妖精! 正当萧祁粗喘着气去扯出她的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进来一道活泼调皮的男童声:“长姐长姐,康康终于出来啦!快出来见康康!” 房里纠缠在一块的两个人同时一僵。 院外的竹雨蹲下身张手拦小公子,满脸焦急道:“小公子,您不能进去!” 江康背着两只胖手,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眼前的竹雨姐姐:“为什么康康不能进去?” 他好不容易让二姐说服爹爹放自己出来,还同意了可恶的爹爹自己会再加抄叁百遍《礼记》,这才出了书房找长姐玩。 “这个……你是男子,怎可随意进女子的闺房,少夫人她都嫁了人了……”竹雨快哭了,使劲找话来应付这个聪明至极又无比调皮的小公子。 “康康才五岁呀!”江康才不信她的话,他虽然爱捣乱,但那些个世俗规矩,温柔的娘亲早给他念过一遍又一遍了。 说完缩着身子往里探去。 “五岁也不行!”竹雨挡住他想往自己腋下钻进来的动作。心里直祈祷少夫人和大公子快些结束。 江康见自己在这位长姐很信任的手下里讨不了巧,内心十分气馁,挫败道:“竹雨姐姐是不爱康康了吗?” 明明她在长姐忙着缝嫁衣没空和他玩的时候还陪自己去抓过大蟋蟀。 “哪能啊小公子,奴婢心里对您是再恭敬不过了!” “那你说,长姐她为什么不出来见我?”江康故意对她眨巴着自己簌长的睫毛。 他格外会利用自己的长项去迷惑别人。 “少夫人她……她在休息!”竹雨总算想到了借口。 “哦,好吧,那康康走吧……”江康转身低头。 竹雨微站起身笑着目送他:“小公子走好。” 就在竹雨以为自己总算哄走了这个小魔鬼之际,江康转回身蹬着小腿钻进院门。 才跑了两叁步,他就被逮住了身子。 竹雨紧紧地抱着他往外拖:“小公子,您别进去!小姐她在休息!” 从小就被宠着长大的小霸王顿时哭了出来,小拳一握就狠狠锤长姐的贴身婢子,身子疯狂挣扎起来,嘴里朝着紧闭的房门喊:“长姐长姐,你不要康康了吗?康康想见你了,你快出来,竹雨姐姐她欺负我!呜呜呜,为什么你嫁了人就不疼康康了!!!” 竹雨使着力抱他到院门,朝吓呆了的缩在一旁的奴婢厉声道:“还不快过来抱小公子!” 被竹雨姐姐一喝,两个奴婢顿时回过神,慌慌张张地架过小公子。 “抱好了!把小公子送去给夫人!”竹雨一瞧她们这不利索的动作,又皱起眉提醒。 两个奴婢霎时收紧手劲,诺诺应是。 江康绝望地看着自己离长姐越来越远,撕心裂肺地吼:“放我下来!你们都欺负我!长姐!长姐!!呜呜呜呜!我要告诉娘亲!把你们都发卖了!!!!” 屋内。 被子里的萧祁被江康接连不断地震天的声音吓得萎了。 肉棒软在妻子的小穴里,人也跟着萎靡颓废了下去。 ———————— 宝贝们,我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七夕。狠狠地祝大家七夕快乐! 祝单着的姐妹早日找到像萧弘如那样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对象;正在谈的姐妹能把男朋友训得像萧弘如那样的器大活好还持久!! 作者把暴哭着的江康拉了过来给大家祝福。 大哭包江康朝看文的各个漂亮姐姐糯糯道:“各位姐姐七夕好~康康祝大家能看文开心,生活滋润,康康会乖乖的,不会再像打断长姐那样去打扰姐姐们的~” 19擦一擦(微H) 江婉小心地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胸上的俊脸,试探着开口:“那个……您……还好吗?” 不好。 萧祁没应她。 “要不,再来一次?”江婉摸摸他的头,散开的黑色长发触感很好。 “不要……”少年的声音很郁闷。 “不过就是被吓到了而已嘛,没关系的,咱们再来一次。”她又鼓励他。 “……你不是说了都安排好了吗?为什么内弟他……” 这我哪能想到康哥儿会从书房里溜出来啊。 脸上讪笑回他:“是妾身考虑不周,待会儿我训他去。” 臭小子敢坏她好事儿,老爹说得没错,是该罚得再狠点。 萧祁这才抬头,侧扒开粉红肚兜,闷闷地去含她红肿的乳头。 舌头很轻柔地碰着被抓咬过的那部分。 江婉看着他闷在自己胸前,有一刹那觉得自己好像,在给孩子喂奶…… 她没敢说,只默默地感受他在左乳上的吸咬。 过了一会萧祁将软乳从嘴里吐了出来,同时将自己软掉的阳根拔出来。 含纳了许久的异物突然退出去,小逼不舍地发出“啵”的一声。 萧祁看着那被自己弄得变成圆形的小洞,内心里更是沮丧。 他居然…… 眼瞧着美男默默地失落,饱满的唇因唾液的滋润格外诱人。江婉起身去捧起他的脸,朝着令自己心痒的唇啵了一口。 “夫君很棒,别气馁。” 被她这样一鼓励,萧祁咬着牙不语。一向温和大方的书生突然对自己的内弟讨厌了起来。 江婉看他还闷着不说话,眼珠子滴溜一转,当即想到法子,娇羞地小声道:“待今夜回房……” 嗯? 美男湿漉漉的一双眼望向她。 “妾身不是答应过夫君嘛……” “可是真的?”萧祁的眼里闪着细碎的光。 江婉垂下眼,很温顺地嗯了一声,随后推开他起了身。 萧祁的视线追随着她。一双眼怔怔地看只着轻薄的肚兜和亵裤的妻子跳下床,跃向她昔日的少女衣橱。 蝴蝶骨和修长白皙的腿被洒进屋里的阳光映照得格外夺目,像浓荫里忙碌的小精灵。 江婉踮起脚从衣橱里拿出要换的衣服,转身,见他愣怔着的模样。 笑,抬起手中的衣服示意他:“夫君怎地了?妾身出嫁前试着做过您的衣裳,待会儿您试试?” 萧祁回过神,视线忍不住滑过她鼓起的胸部,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好。” “您待会儿换个里衣和亵裤就成,其他的倒不再换了。”江婉转身又去找自己要穿的衣服。 萧祁拿起刚刚被自己着急扔在床尾的裤子穿上,顺手将她先前褪下的层层衣裳放到床头的矮几上,又熟练地套上黑靴,走近她:“我的裤子不用换。娘子要找什么衣裳?或许为夫可为你效劳一二。” “还是换新的罢。”江婉翻衣服的动作没停。? 那人没应。江婉回头朝他嘟囔一句:“您那里,需要擦一擦……”水有点多。 即使接触时间短,她也知道他有洁癖。 连早起练拳流点汗都要去洗头。 虽然他现在能忍,但她不能保证他可以一直忍着回到萧府才去换裤子。 ……萧祁沉默了。 悄悄看了一眼他的耳垂,江婉不动声色地挑挑眉,顺手把自己之前做好的淡蓝色里衣和白色亵裤塞到他怀里,嘴里接过他刚刚问的话,委婉地拒绝并提议:“妾身就不劳烦夫君帮忙了,您先去换上这衣裳?” 萧祁很乖地接过江婉递过去的衣服。 待他换好衣服并整理妥帖自己后,江婉也找到了自己要换的高领衣服。 “……娘子要换如此多衣裳?” 他看了一眼放在矮几上她的整洁的衣裳。 江婉轻声呲笑,拿媚眼觑他:“刚刚被某个浪荡子羞辱了,妾身这脖子得遮一遮。” …… 瞅了一眼他的容易害羞的耳朵。红透了。 心里好笑,不继续调戏他了:“若不夫君先出去等一等妾身?我换好衣服便同您一道去和爹爹他们用午膳。” 萧祁微笑点头,抬脚往外走。 身形一如既往地挺拔从容,但是脚步却微微有些凌乱。 江婉忍住了笑,伸脖子扬声朝院外守着的竹雨道端水进来。 很迅速地擦完身体并穿上衣服。 走出去,看到他站着抬头在打量自己这间屋子的构造,柔顺道:“妾身好了。” 萧祁收回视线,上下看了一眼她的穿扮,温和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羞愧:“走吧。” 走向正院的路上两人无言,江婉看向直视前方沉默着的他,小声开口:“夫君莫不是,仍感到愧疚?” 如果是,那就有些小朋友了嚯。 萧祁目光不动,声音淡而软:“确是为夫浪荡了。” 待会儿岳父岳母见到婉娘,必定对他有所意见。 回门的大日子,强迫他们的女儿行房事。 ……居然被她猜中了。 ———————— 这一场H结束了,下一场很快,就是回萧家之后,目前在过渡~ 然后这篇文是挺慢热的,男女主互相调教。大家如果想看粗口向估计得等很久,而且还不一定会出现。 ——因为作者是个自卑鬼,很容易弃坑跑路哈哈哈哈哈(抹泪)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20美人计 抬手轻碰他的衣袖:“夫君不必感到有任何的烦扰。” 她一碰,萧祁身子顿时有些僵硬,余光暗暗扫了一遍周遭,发现只有妻子的贴身奴婢远远跟着,就又放松了下来。 江婉眼睛闪过笑,碰个衣摆难道比大白天在屋里做爱要刺激? 柔荑果断地圈住他的手臂。 萧祁僵住了:“娘子……” “唔……再不快点就赶不上用午膳了。”江婉不看他,眼睛平视前方,暗暗使力带着他往前走。 “这不好……”萧祁顺着她的力道,无奈道。 江婉见他扭扭捏捏的,停下,打趣:“有何不好?” 秀丽的小娘子一双眼里满是笑,萧祁那句“有伤风化”溜到嘴边,想了又想,还是没说出口。 “我们是夫妻。”江婉很认真地试图带偏他。 …… “你这什么表情?”江婉皱眉。 “未曾有何表情。” 见他一点都不领情,江婉只好拉过他的手拉长声音撒娇:“夫君~” 萧祁心里很无奈,小妻子是越发爱撒娇了,他虽也喜欢她这般,但从道法来看这十分不妥…… 许久,他低头,脸上风轻云淡:“在外面不可如此。” “现在没人……”江婉抬头,一秒钟就酝酿出泪意。 …… 不解风情的男人愣愣地僵在原地,也不知道给自己擦一擦蹦出的眼泪。江婉放开了他的手,偏过头自己去抹。 “莫哭……” 江婉小声哽咽道:“你,你不答应。” 她的泪一滴滴地落在自己的心上。 萧祁十分矛盾。 许久,他开口:“若是被外人看到会有流言蜚语。” 江婉:? “对你的名声不好。”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被人嘲不懂礼义廉耻,即使这可能只是自己的多虑。 “好吧。”她还是低估了古代的传统保守。 江婉抬脚先走了,萧祁默默地跟上她。 快到达正院的时候,清润的声音顺着微风传了过来:“待以后,为夫居于人上,无需顾忌过多,定会满足娘子。” 被他话里的自信以及郑重所触动,江婉的心霎时狂跳,眼前飘过八个大字——不愧是我爱的男人…… 然而激动的心跳没维持多久,一道刺耳哽咽的童音带着愤怒钻进耳朵里:“我不!!!娘亲!!!把她们都发卖出去!!!!长姐,长姐呜呜呜……” 江婉僵住了。 臭小子! 掀起眼帘觑一眼身边的丈夫。 某人正低着眼没看她。 好的,她知道了。 江婉开口安抚因被吓得不举而自尊心受创的丈夫,放柔语气道:“妾身待会儿就好好训训他。” 萧祁没说话,抬眼看过她,清澈透亮的眼波里带着暖,浓密的睫毛正轻轻扇动着。 ……居然还会使美人计。 江婉忽略啵啵的心跳声,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收回视线。 正院的里厅。 江康正搂着江母文氏的脖子哭得肝肠寸断,小脸胀得通红,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嘴里的声音抑扬顿挫,反反复复骂着: “长姐可恶!她,她都不让康康进屋子里了,这才叁天,她出门子才过了叁天!!竹雨姐姐也讨厌!她拖着康康的身子!!康康的手臂都被她弄红了……还有玉兰和菡萏!我,我我不要她们伺候我了!!卖掉!!!” 文氏无奈地小声哄着,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惹得江康又抬声怒道:“我不要!一定要狠狠惩罚她们!!!!” 江婉忍着小朋友刺耳吵闹的声音进了门,刚脱下外裘抬起眼,就看到了自家母亲正微白着脸在安慰小弟。 疾步走上去,向来温柔的声音带上了冷厉:“你在做何?!” 江康一看见自家大姐,顿时止住哭冷哼一声,偏过头不搭理她。 江婉堪堪止步停在母亲面前,和快步跟上的萧祁一同给文氏请安。 文氏脸上抹着笑让他们坐下。 江婉勉强坐下,调息几许,温声开口:“康康。” 江康搂着亲亲娘亲的脖子斜眼看过来。 “你知不知道阿娘的身子不好?”江婉笑着问江康。 江康一愣,手劲稍微松了一些。 “从阿娘身上下来。”江婉继续说。 江康低下头忸怩着身子无声拒绝。 文氏苍白的面色缓和了过来,抬眼仔细打量女儿,见她换了衣裳,面色又红润,脸旁垂下的几缕细发比盘起的略微深一些,便什么都知道了。 一双柔目略带深意地看向江婉。 江婉面色不变,只对母亲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 今晚十一点半前二更~ 21小毛孩 文氏双眼带着笑,将视线收回,垂下眸子去瞧脾气火爆的儿子,两手扶住他的肩膀,开口细声教育:“玉兰和菡萏贴身照顾了你两年,你怎能开口闭口就是要将她们发卖出去?” 江康嘟着嘴小声咕噜:“康康没有,是他们不尊敬主子……” 正低头跪在角落的玉兰和菡萏闻言瑟瑟伏下身子。 文氏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道:“那是你犯错在先。玉兰和菡萏只是听从吩咐,你不可再这般无理取闹。” “康康没有做错!!!” “你没有试图闯进婉姐儿的院子?” 江康的声音虚了下来:“没有……” “婉姐儿可有答应让你进她院子?” 江康沉默着不答话。 “你有没有抓破玉兰和菡萏的脸?” 他偏过头不看文氏。 见自家儿子犟着脸就是不认错,文氏叹气,拉开怀里的他:“去底下站着。” 江康眼眶里打转着泪从母亲怀里跳下去,低头背手站在里厅的正中间。 “浑小子又惹了事儿?”江瑶的声音里带着幸灾乐祸从屋外飘了进来。 江康转身向门口望去,泪珠子吧嗒吧嗒直往下掉:“二姐,康康没有惹事儿……” 江瑶把厚外袍脱下,丝毫没因为他的眼泪有任何触动,声音平平地说:“过几分钟爹爹就要和阿奶一道过来了,你好好想想该怎么认错。” 然后径直找了个座位坐下,捧起丫环端上来的热茶暖起了手。 江康绝望了。 眼泪像是不要钱似得,簌簌掉了一地,泅湿了铺在地上的柔软细绒毯子。 文氏看着他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含笑问:“这次你可知错……” 江康打断文氏的话:“我没错!阿娘……”为什么长姐才嫁了人就不要他了。 文氏细声道:“好人家的孩子都不怕认错,知错便改就是,康康不必感到羞耻。”她这小儿,自尊心重得很,向来不爱承认自己的错处。 江康抹了抹泪珠子,不答文氏,抬头看向萧祁:“萧弘如,你能把长姐还给我吗?” 早上时他在书房的小隔间里听得可清楚了,爹爹一口一个地喊他弘如弘如,态度亲热得不行,所以等下可恶的爹爹回到正院肯定也不会帮他的,他要趁爹爹回来之前和这所谓的大姐夫谈判好才行。 江婉本悠闲的笑陡然僵在脸上。 小心地打量了一番萧祁。 一张俊脸上还是温和的笑,眼皮子却垂了下去。 深陷美男计里的江婉咳了咳,皱眉轻声道:“不可说如此无知之言,你可是熟读经书深知礼仪的江家儿郎。”看来还是罚得不够多。 “康康没有在无礼,萧弘如不过是和你成亲了叁日!娘亲都告诉过我了,成亲不过就是睡在同张床上盖一张被子!长姐你也同我一齐睡过觉,离了他回家来睡也是一样的。” 在这个家里,江康最敬重的人是江祖母。最爱的人是文氏,其次便是长得最像文氏的江婉。 刚吃了一口茶的江瑶呲笑,左手扶着热茶嘲笑小弟:“你才几岁?小毛孩。” 瞥到因妹妹的话而目露委屈的小弟,江婉便对江瑶柔声道:“妹妹不可拿年纪羞辱康哥儿,他早已长大。” “就是!我早懂事了的!”被长姐捧着的江康呲牙狠声道。 懂事倒不至于……江婉点头微笑继续转移重点:“所以康哥儿你得尊重大姐夫。不能直呼萧弘如这个名字。” 看着极似娘亲的长姐对自己温柔地笑,江康一时忘了自己先前被拒在门外的尴尬经历,嘴里嘟囔着说:“我没有不尊敬他,只是他抢走了你……姐姐你都不和康康玩了。” “玩什么玩!你瞧瞧你,都多大的人了,不学无术,一整天就知道耍这耍那的……”江瑶才不像姐姐那样委婉,语气直接道。 文氏看自己这活泼的二女儿对儿子没有一丝丝耐心,眉心狂跳,小声地打断她:“瑶姐儿,语气和煦些……” 江瑶见自己母亲的面色变差,又浮出病气,顿时收敛起了脸色,咳了咳,没了骄纵语气的声音露出了原本江南女子的柔:“是我说错了,康康勿怪,姐姐这也是怕你以后长成那等混球。” 江婉起身两手扶着江康肉肉的胳膊,带着柔和的笑和他说:“长姐不是不和你玩了,以后你若得空,便来萧府找我,左右江家和萧家都在同一州,离得也不远,半个时辰的车程便到了。你带着二姐姐一道过来玩便可。” 江康本来非常不满二姐对自己污蔑,听到长姐这样一说,顿时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拍着小胸脯道自己一定会带二姐常去萧家找她的。 就在江康脸上扬着暖烘烘的笑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江父携江祖母抵达正院了。 江康的小身板登时一僵。 ———————— 首-发:yuwangshe.uk (po1⒏ υip) 22马儿棋 江母文氏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挡在江婉面前,并提声对江父江嘉瀚道您回来了。 江父扶着江祖母王氏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文氏身前红肿着眼眶的小儿子,心神顿时被吸引了过去,一时之间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大女儿换了一身与时节不符的高领冬衣,鼻翼间发出短促的冷哼声。 小肉墩江康随即一哆嗦。 待扶着江祖母落座,自己也坐下后,江父幽幽问道:“怎么又哭了?” 文氏看了看抓着自己衣袖下摆不答话的小儿子,笑眼弯弯道:“康哥儿刚刚想进婉姐儿的院子里,没能进去,便哭着来找我诉苦了。” 素来注重男女大防的江父听完文氏的话,一双厉目便射向了小儿子。 江康嘴皮子嗡动着,想为自己辩驳,可又怕被爹爹罚得更狠,肚子里一堆反驳的话都没敢说出一句——他还有将近五百遍的《礼记》没抄。 江祖母王氏含笑看着儿子儿媳和孙儿的互动,见孙儿处于劣势,一副畏其父的模样,为缓和气氛,便作责备状笑骂江父:“行了你,就别吓康哥儿了,他也才五岁多。” 江父皱眉,显然不赞同自己老母的话,但出于孝心,他也只是说:“下不为例,若你仍再做出此番蠢事,别怪为父罚你罚得更重。” 江康委屈地道是。 没一会儿,午膳准时地端了上来,江家一家人并新姑爷萧祁到外间用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饭后各个散去,高龄的江祖母安慰了小孙子几句,又和大孙女孙女婿说了常回江家走动之类的几句话,便扶着二孙女江瑶的手回了自己的院子午睡。 江父在江祖母走后命令江康回他自己的房间面壁思过,待小儿子低着头走后便去了书房处理自己的公务。 江母文氏去忙活着准备薄礼,以便让女儿及女婿带回萧家,江婉拒绝了东府那边的二堂妹江雅萱派过来的仆人的邀请,和丈夫萧祁一起在西府散步,当作饭后消食。 两人在春日午后的小花园逛了逛,萧祁安静听妻子述说完她在深闺时的日常活动后,开口道:“若不我们去看看内弟?” 江婉一直避免着和丈夫谈到小弟,唯恐他想起早上发生的糗事,闻言有些怔鄂:“夫君想去看康哥儿?” 他刚刚不是还很介意吗? 萧祁笑了笑,更加觉得自己先前实不该因不举一事而对内弟心生怨怼,还无耻地利用皮囊优势诱惑妻子帮自己训一个五岁稚童。 摇着头回复江婉:“为夫也有错。” 江婉内心小声嘀咕男人真难懂,一边扬着笑带他去了正院。 江康和父母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江父江母两人居正房,他住偏房。 两人到达偏房时江康正百无聊赖地背着一双胖手抬头盯着木板墙壁。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他也没任何反应,一副老神在在习以为常的样子。 看到胖嘟嘟的小弟还故装大人的滑稽模样,江婉笑出声:“康哥儿,你在想什么事儿呢?如此入迷。” 以为是可恶的爹爹来了的江康眼睛立马瞪大,万分惊喜地转过身来看,嘴里讶道:“长姐!!” 然而转过来的他又看到了身着蓝色青衣长衫的萧祁,小嘴撇了撇,情绪立刻淡下去,闷声打招呼:“长姐夫好。” 萧祁含笑看着这个开朗聪颖的内弟,和妻子一齐走到了江康面前。 萧祁蹲下身子和他平视,温声说:“康哥儿,恕姐夫无法把你长姐还给你。” 江康见萧祁蹲下来平视自己,把自己当作大人,语气又十分随和,从未和这个姐夫近距离接触过的江康顿时害羞了。 稍微后退半步,才抬眼看他:“那,你会对她好吗?” 听到江康问出这句话,站在一旁的江婉顿时一愣。 萧祁弯起嘴角:“会的,如果姐夫对你的长姐不好,康康自可到萧府找我理论。” 乍看到姐夫对自己笑得耀眼,向来喜欢美人的江康羞涩地偏过头,细声答:“好。” 萧祁伸手碰了碰江康的前额:“姐夫给你做马儿棋可好?” 已经将近一年没收到爹爹的礼物的江康,听到长姐夫说要给自己准备礼物,而且还是最近他在学的棋子,江康惊喜地尖声反问:“你说得可是真的?” 看到小内弟满脸的期待,萧祁的神色闪过恍惚,语气慈爱地回他:“真的。” 23滴水 江婉忍不住打断他们两个其乐融融的交谈画面:“康哥儿,不可。你姐夫他再有不到十日便要下场科考了。” 萧祁摇头,又摸了摸江康的头发才站起来对妻子说:“无事,做马儿棋花不了多少时间。” 江婉见萧祁倍有信心的模样,再加上她知道他肯定是这次县考的案首,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但转念一想,又怕回家被婆婆知道自己的弟弟让她儿子临考前去做一些分神的事儿,便道:“莫不如等你考完再做?” 萧祁还没来得及答她,江康便抢着说:“姐夫,你先县考,我不急的!爹爹说过了,科举是我们男人一生的大事儿,切不要因康康而误了你呀!” 萧祁见姐弟俩如出一辙的反应,便只好点头应了下来。 叁人站着在偏房里聊了一会儿,主要还是江康问萧祁各种各样的事情,诸如“姐夫可会马儿棋?”、“何时能与我一战”等话。 萧祁笑着一一答了他。 没多久,江母文氏来了,她已备好了给女儿女婿带回萧府的回礼。 萧祁便和江康约了下次再聊的时间,才与江婉一道随岳母去和岳父、岳祖母拜别回府。 待江母江父在大门一齐送走萧祁和江婉后,江父江嘉瀚微皱着眉问文氏:“你有没有觉得婉婉的打扮好像有哪点不对劲?” 江嘉瀚早上瞧着女儿面色红润,出于礼仪他便未再去仔细瞧过她的穿着打扮,刚刚在目送她上车回萧府时才注意到江婉身上的冬衣。 文氏脸上毫无异色,笑着回:“我瞧着婉姐儿倒没有任何不妥,她嫁了人之后反而与我更贴心了,如今竟学会了和我撒娇,扮女儿态。” 江父一听妻子这么一提,顿时想到了自己这个自小便胆子格外小的长女:“她性子也不知道随的谁,怯懦得不行,若不是亲家母不嫌弃婉娘,婉娘都不一定能嫁与像女婿这般的人才。” 文氏不满丈夫对长女的评价,蹙眉细声反驳:“婉姐儿可不怯懦,她也就是开窍得比别的孩子晚些,您没瞧见她今日回家来表现得处处得体吗?” 江父恍然,点头道:“这倒是,兴许只是她开窍晚些,毕竟她是我江嘉瀚的孩子。” 文氏见丈夫私下里又变得格外骄傲的幼稚模样,也没反驳,点头说是,又笑着说:“康哥儿这孩子,妾身觉得是过于聪颖了些。” 江父一边同她走向内院,一边蹙眉思考,片刻后稳声道: “小儿自幼体弱,我未曾要求他习书写字,他便已经悄悄背完了《弟子规》《叁字经》等启蒙书籍,连四书五经里的某些句子都能张口而出,为夫怕他慧极早殇,你以后拘着他些,莫要再一昧地惯着他。” 文氏低声反驳:“妾身未曾宠溺他……” 江父斜眼瞅她,吃味地说:“那每日的膳食也不知道是谁精心为他备好的,连为夫都未曾享受到此般待遇。” “妾身就是怕他身子过弱……”文氏声细如蚊。 “不管怎么说,以后你都莫要如此,瞧瞧他都长成了什么模样,才五岁的小人儿,身子鼓得像只球,敦实得过分。” 文氏道是,认真思考,而后道:“那妾身往后便单独给他备些淡肉清蔬?” 江父颔首。 ——于是江康就这样被这对坑儿子的爹娘强制进行了长达一年的减肥计划。 …… 另一头的萧府。 萧祁和江婉先去东跨院向萧母卫氏请了安,才回到他们的中跨院,于院门口分开,各自分开去做自己的事情。 晚上未时二刻,萧祁从房间里的浴间沐浴出来,看到灯光下自己的妻子散着一头柔顺的长发,身披米黄浅纱,而内里只穿鸳鸯戏水刺绣的肚兜,下身是一袭月白长裙,乖巧地坐在床边,脸上正扬着温柔小意的笑。 如此香艳的场景迎面扑来,萧祁愣得不知如何抬脚,一时之间万籁俱寂,只有湿答答的头发在往下滴着水。 ——————— 明天继续二更~ 24好大(H) “夫君。”江婉的声音如常,似是没察觉到他的异样情绪。 萧祁唔了一声,长步迈过去,犹犹豫豫地开口:“为何穿得如此……” 江婉笑吟吟地:“因为妾身感觉身子有些热。” 萧祁没应她,但是耳朵悄然红了。 脚下也踯趔一下,却没有拔腿离开,一如既往地坐到了她身旁,等她为自己擦干净头发。 江婉没再说话,踢掉软鞋,提脚上了床跪坐到萧祁身后,展开手中的厚巾子覆到他柔顺的黑发上。 没过一会儿。 “夫君的长发格外柔顺。”江婉贴近他,柔柔地说。 感受到两团柔软紧靠着自己后背,萧祁顿时僵住了身体,没开口应她。 江婉闷笑,又左右轻移了一下上半身,悄无声息地感受着从他身上湿发上传过来的水汽和热气。 乳头被一根又一根的头发隔着布料摩擦,痒。 江婉忍不住紧了紧自己的双腿。 “你,莫要……”萧祁的声音干干的。 平时说话十分讲究严谨的人此刻口吃迟钝了起来。 “嗯?你要什么?”江婉五指大张隔着厚巾子去抓摸他的头顶。 她抓挠的地方瞬间起了阵阵麻意,快感自头顶迅速传遍了全身。萧祁咬着牙承受着她的撩拨,下半身慢慢肿了起来。 整个人处于冰火两重天之间。 江婉上上下下地捋着湿润的头发,身子也紧贴着他的后背缓慢移动。一双乳如同找到吸附的对象,紧紧地健硕的肌肤上滑动。 “妾身的乳儿有些难受。”妻子乖顺的声音顺着湿润的空气钻进了萧祁的耳朵里。 萧祁放在腿上的手悄悄握紧,喉咙上下滚动,咽了咽唾,皱着眉闭上了眼睛。 看到他的头发半干了,江婉将毛巾随手放到脚边,小手穿过他手臂和腰的间隙,朝腿间伸了过去。 一抓。 萧祁忍不住嘶声抽气。 “好大……”她幽幽地在他耳边说道。 萧祁倏地一下站起来,也不看她,垂着眼胡乱地将她腿边的毛巾子扯到手中,深呼一口气后缓缓道:“为夫将这毛巾子拿去放好。” 明明床边就有专门的矮几,他偏偏要把毛巾放到更远的炕桌。江婉也不戳破他,一双水灵灵的眼盯着他走动,眼睛在他腿间溜了又溜。 萧祁将巾子放好后,垂着眼走向她,嘴里试图建议道:“若不娘子先将衣裳穿好?” 江婉娇媚呲笑出声,直接吩咐他:“夫君先去熄灯?” 她还是不太想在只有一盏幽暗的油灯下做爱,亮又不够亮,暗又暗得不对味,不上不下的,不够刺激。 听到娘子的吩咐,挺拔俊秀的男人红着脸乖乖去吹了灯。 就在萧祁准备转身回床之际,他身下的肉棒忽然间被人抓住了。 身处在黑暗中又突然受到刺激的萧祁忍不住微张开口缓息,清幽的呵气声在空气里浮动。 江婉的声音如怨妇一般在黑暗中响起:“今天就是它,让妾身受罪了。” 两只手抓着他那处,她柔软的身子又紧贴着自己。 萧祁倍感难受。 “夫君可有自渎过?”江婉贴着一层棉制里衣问他。 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可是问的却是这般羞耻的问题。萧祁沉默,没回答她。 “妾身猜测,是有的。”她的手开始小幅度地上下撸动着肉棒,继续说。 “你自渎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呢?”江婉继续问,手下的速度快了起来。 萧祁微张着口,忍不住拿右手去碰她的,不知道是想阻止她的动作还是想让她再快些。 “都在想什么呢?”江婉吻了吻他的背,重复这句话。 被她的微凉的唇一碰滚烫的后背,萧祁闷哼了一声。 “弘如不说吗?”江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用力握紧肉棒。 萧祁痛苦地嗯出声,哑着声开口:“疼。” 不知道他是难受的疼还是舒服的疼。 江婉轻笑,闷在他后背。想了又想,还是忍着羞耻,声细如蚊道:“想不想插进热乎乎的地方?” 萧祁抓着江婉的那只手骤然大力了起来。 她微微弯下腰,小脸顺着米色里衣往下,来到接近裤头的地方,没被萧祁握住的右手悄然从肉棒上收回,挑开他宽大衣服里,头钻了进去,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轻舔他后背的凹陷的地方。 萧祁啊了一声。 还真是他的敏感点。江婉扬起嘴角无声地笑。 25乳儿(H) 顿一顿,她抱怨道:“夫君那处变得好胀,妾身要握不住了。” 话刚落,右手利索地钻进了他的裤子里。 陡然间被与自己身体温度不同的柔荑抓住臀部,萧祁打了个颤。两手往后抓住调皮的妻子:“不要抓那儿……” 闻言,江婉反而狠狠捏了一把结实的臀腱肌肉,而后一边打着圈一边低头说:“好湿。” 似是在说他臀部渗出的汗意,又仿佛说的是自己。 萧祁转身,唰地一下抽出她放在自己裤子里作乱的小手:“待会儿到了床上可勿要紧闭着嘴不说话。” 因速度过快,衣料发出簌簌的摩擦声。 手红了。细微的痛感传遍全身。江婉抿了抿嘴,没答他的话。 萧祁张开手去抱她,江婉将身子微微侧到旁边,没让他如意。 女子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息随着她的移动在空气中散开。 她笑:“没抓到哦。” 咯咯轻笑声一下下地诱惑着自己,萧祁咬着牙步子一跨须臾间便擒住了她,语气不禁气急败坏起来:“小捣蛋鬼!” 被他牢牢圈在怀里,江婉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更无力了,一双手抓着他的衣服,低着声音慢慢道:“弘如……” 萧祁嗯了一声,大步流星抱起她走向铺好被子的床上。 触到柔软厚实但带着微凉的衾被,江婉颤了颤。她不想从他怀里出来。 伸手圈他的脖子,前后厮磨。 萧祁低下身,将温顺的妻子身上的薄纱褪掉,一手摸上她的胸部,另一手则寻到她的脸,滑过面颊吻上饱满的红唇。 他的唇仍带着沐浴后的水汽,混着火热的气息,江婉难耐地抓住他捏着自己胸部的手:“别……” 萧祁的眼里带着笑,轻轻伸出舌头碰了碰她下唇。 不料却被她张嘴含住了。 他愣在原地。 缠着他的舌,江婉抬眼看他,眼里满是欲望。 手按着他的,打着圈搓自己的双乳。 萧祁看着她缓缓地动作,狼狈地把脸移开,远离她。 “别……”软着身子埃近他,手下收紧,感觉是在自慰,又像是他在摸自己。 江婉忍不住夹起腿。 “娘子你……” “嗯?”拿着他的手指头去刮自己的乳头。胀得疼。下面好像流了水。 顺着股沟滴到了裙子上。江婉感到有些丢脸,偏过头不看他。 萧祁看向绣着一对鸳鸯的肚兜上的自己和她交迭在一起的手,黑暗里她的模样看不太清楚,五官触感却被放大了,丝丝细细的呼气声缠过来绕紧自己。 暗暗调息稳着自己被她撩拨起来的情绪,又讶异于妻子今晚的大胆,开口道:“娘子今晚格外热情。” 江婉低应了一声,抓着他的手从肚兜一侧进去,捏住自己的胸。 下面更难耐了,缩了缩阴唇。 但好像总还有些空虚。 她沉默着拉开自己的肚兜,露出一侧乳房,移开两人相握的手,抬眼看他:“乳儿露出来了。” 带着红点的乳儿和她天真的话冲击着五官,昏暗中的萧祁气息蓦然一滞,下一瞬他狼狈地起身,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把它收回去。” 江婉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胸部,热热的软软的。本就柔的声音更柔了:“我不要……” ————————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26潮喷(H) 揉了两下,感觉刚刚硬着的乳头被自己摸软了。 有些不满。低着头走过去拉起他的手放到那儿上边,小声说:“您帮我揉一揉,它都软下去了。” 萧祁喘着气,被她的小手带着去按挤着那点红梅:“你乖一些,莫要……” 江婉抬起头,委屈地看着他:“妾身怎么了,难道又做错了吗?” 看着她闪着亮光的眼睛里泪盈于睫,泪珠子似是下一秒就要掉下来。萧祁忙道:“为夫没有怪罪你。” “那你为什么要我乖一点……” “你,你现在就很乖。” 江婉眨眨眼,扬着的脸绽开笑,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从肚兜里拨出另一只乳,很开心地对他说:“全都露出来了,夫君。” 萧祁僵在原地,手也不知道使力了。 江婉拉过他自然下垂着的另一只手,放到那只乳上,又拿两只手盖住他的双手,低声说:“好暖。” 良久,萧祁都没有反应。 黑暗中,江婉只听到了他粗重的声音,这才断定他并没有不喜欢自己这样。 “您帮我揉一揉嘛~”她娇声开口。 萧祁僵着两只手机械性地帮她揉了起来。 两息后,他哑着声慢慢地说:“娘子可会介意我待会儿于床事上不雅些?” 江婉扬起细眉,不信他能做出什么粗鲁的事。小声应道:“妾身自然会对夫君百依百顺。” 话里满是羞。 萧祁放在她胸上手倏地一下移到她的背部和腰上,抱起她。 迈着大步赶向床,期间还依着月光的清辉看过她一眼,两只乳儿被推挤得犹如一只惹人怜爱的兔子。 轻轻地将她的身子侧放在床上,看着被布料顶得愈发饱满的胸部,萧祁再一次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江婉觑他一眼,摆着柔弱的姿态,弱声低问:“不知弘如要妾身做什么?” 萧祁深呼吸几下,下躺在她身后,一只长手穿过她的身子握住其中一只乳,另一手覆在另一只乳上,跨腿去压她的身子,温声道:“婉娘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母亲她才学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江婉垂着眼嗯了一声。 萧祁的手带着某种韵律在她的胸上开始动了起来,清润的声音继续道:“我萧弘如自小习于母亲,虽是有些大言不惭地夸大,但我还是想与你说,我的琴艺还不错。” 江婉的乳头被他弹得肿了起来,感受从胸上传过来的震荡,喉咙里的呻吟顿时溢出口。 “你别弹……”太痒了。 她忍不住后悔,拿手去阻挡他。 萧祁丝毫不被她影响,手下的动作不停:“不知娘子想听什么曲子?为夫可为你吟唱一番。” “我不听……”底下也跟着痒了起来,一股股的黏液忍不住溢出。 “那就不听。” 拉着她乳头,放开,话里带着笑:“不然为夫唯恐娘子坚持不到一曲毕。” 他的话刚落,江婉就喷出了水。 身子颤抖起来。 萧祁没看到她下身的动作,有些愣怔于她身体的反应。 揉着两只乳,一边疑惑道:“娘子怎就……?” 偏偏此时的江婉最听不得他现在这样纯粹的疑惑,一把甩开他还在揉着自己的手,默默地缩着身子往床里挪。 萧祁看着妻子无端地与自己置气,愣神:“娘子?” 良久,江婉闷声应:“你别碰我。” 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27小坏蛋(H) 身后的人没了声响。 没人继续安慰的江婉抽泣两声,抬手抹了把泪,带着试探,缓慢地转身,一瞅。 在接近黑暗的环境里,他本就带着亮光的一双眼愈发好分辨。 那人平躺着,刚刚带着欲望的湿润的眼现在重新变回清明。 完蛋,她男人生气了。 江婉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戳他的手臂。 怯着声开口搭讪:“夫君?” 萧祁闭起眼嗯了一声。 江婉忍不住又抽泣了一下,俯着身子趴到他身上,借着微弱的月光去端详他的面貌。 温润又瘦越,棱角分明。 提手轻轻抚摸,侧着脸靠在他的心脏附近,一边感受着他心跳的声音,一边低声认错:“妾身知错了。” “你没错。”某人的声音淡淡的。 江婉掉下一滴泪,语气哽咽:“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声音里似是含着难以启齿的冤屈。 “只是什么?”他实在没懂她为什么会开口让自己别碰她。 “只是妾身的那里喷了水,妾身感到无比的羞耻。这才说了那四个字……”她的脸慢慢低了下去。 女子细微的呼气声喷在自己的胸膛上,透过肌肤,传达进心里。 萧祁的心跳就这么快了起来。 他迟疑着开口,不可置信里带着惊喜:“你怎会……之前不是都未曾泄出过水吗?” 江婉一整张脸都覆在他的胸上:“妾身也不知……” 萧祁捏着她的腰往上提,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手顺着腿往上摸,滑到底端,惊愕开口:“你怎没穿?” “妾身这不是脱了特意在等着您嘛……”江婉岔开腿坐在他身上,忍不住低下头。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会潮吹,所以喷出来的水弄湿了裙子和底下的被子。 一听她这带着羞的话,萧祁只觉得自己身下变得有些软的阳根重新硬了起来。 江婉感受着他变得浓重起来的声音,心下松了一大口气,这才干脆利落心无旁骛地脱掉红肚兜。 低头一看,两只奶子之间有条红红的勒痕。 委委屈屈地指着红痕和他说:“红了,疼。” 萧祁深呼一口气,摸到那片红:“慢慢就不疼了。” 眼瞅着他摸着自己的红痕,手滑着滑着就溜到了乳头上,江婉扭了扭臀部:“你坏……” 听到她娇气的声音,萧祁无声地笑着。 另一只手摸到她身下,从后往前滑,惊奇于那里的黏度。 江婉软下了身子,瘫到他身上,两只乳被迫挤压变扁,紧紧地吸着底下的男人。 她吸着气说:“您别摸那儿。” 她这话越说,越激起身下人的逆反心理。 萧祁的手前后滑动的速度更快了,间接还触碰捏住阴蒂,起伏着胸膛问:“就是从这儿喷出来的?” 江婉低嗯了一声,又抱怨着开口:“妾身是真的忍不住,刚刚您放在乳儿上的手太坏了,还扯人家……” 她话没说完,萧祁就掐住了阴蒂。 江婉浪啊一声。 她附在胸膛上发出的声音太动听,他低笑:“是挺坏的。” 忍着底下因他滑动带来的痒,江婉抬头,对准之前自己留下过痕迹的锁骨重重咬了下去。 听着身下人发出的嘶声,咯咯清笑:“那妾身也坏!” 萧祁忍不住拉开她的身躯,捂着脖子痛喝出声:“小坏蛋!” 闻言,江婉又铃笑出声,伸着手要钻进他怀里。 28骚(H) 娇妻在怀,萧祁一手拥着她,一手握着阳根勾滑她的幽径。 待感觉出底下溢出更多的黏液,他握着肉棒缓缓进入。 “嗯……”江婉抓着他的肩膀。 第叁次了,还是有些不适应那一根的粗大。 “太粗了,妾身难受。”躺在他身上,好像胆子也大了起来,在他挺着阴茎往逼里插进来的时候,她软着声音抱怨他。 萧祁被紧致的小穴咬得十分难受,闷声低应了一下,继续往里刺,然而只插到一半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反复摸着她的背,哑声说:“娇娇,放松些。” 江婉闻言吸肉棒吸得更紧,撒娇道:“夫君刚刚叫我什么?” ……萧祁要被她逼疯了,咬着牙:“小妖精……” 江婉咯咯地笑,伸手往下,摸向两人相交的地方:“您说什么?” 还露在外面的那部分被她软软的小手碰到,感觉自己快要受不了,萧祁喘着气道:“嘶……你别碰!” 摸到正插着自己的火热的那一根,江婉本来还很羞涩,看到他这反应倒让她没那么害怕了,垂着眼,慢慢坐起身,悬浮在半空中。 奶子随着她的起身抖动,呈水滴状无力地下垂。 直着身更能感觉体内的阴茎,握着肉棒的手更无力了:“您刺得妾身好痛。” 萧祁抬眼看她,自小因习武而目视比常人要好,一双星目受得格外大的冲击,妻子的手正握着他的巨龙,长腿细腰丰乳丽容。 提起右手盖住眼,小声无力道:“你怎坐了起来……” “好看吗?”她很及时地捕捉到了他害羞的情绪。 萧祁没应她。大手下紧闭的眼却忍不住回想刚刚见到那副香艳的画面。 她的身子,自己的身子正交接到一处…… 江婉缩了缩小逼,又在心里猛劝自己要放松,撑着他的腹部,低下头,身子往下坐。 炯炯有神的大眼看得很仔细,肉棒一点点地被她的小逼含了进去。 黑暗里隐约能看到肉棒上被自己的小阴唇挤压到一处的密集的褶皱。 真是,既色情又刺激。 忍不住低吟出声:“嗯……” 鬼使神差般,萧祁到底是拿开了手,默默看她吸着自己的分身进去。 “妾身好看吗?”江婉看向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好看。”萧祁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她的腰。 听到喜欢的人应了自己,江婉缓缓动了起来。 长长的,带着经络和热,好像要深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身子往上抽动的时候,能感觉到小逼有些舍不得肉棒的离开。 阴唇含着上面的筋络不放。 上下插了几十下。控制着肉棒戳向小逼里的突起。 享受这种摩擦着自己的主动感。 脚趾头抓着底下的衾被,江婉吸着气,身子往下沉,肉棒深插进去的时候颤声说:“好痒……真舍不得它。” 此情此景中的萧祁早已被欲望控制,他忍不住学那市井里的粗俗之人,用最直白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情绪,脏话脱口而出:“骚……” 只说了一个词,便生生停住了口,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整张俊脸涨得不行。似是没想到自己会说这样的话。 江婉听到他骂脏话,本来就痒着的身子一下子到达了高潮。 除了逼里下坠的液体。阴蒂里也喷出水,呈抛物线小弧度地射出,哗哗地撒在他的腹部。 两个人同时愣住。 ————— 粗口向来了~ 29插死你 (ωoо1⒏ υip) 最后还是江婉打破的尴尬。 伸手去摸喷到他腹部上的水,黏糊糊的一片,顺着月光,能看到丝丝缕缕的晶莹。 “它是这种颜色的。”转过手心给他看,还特意找好角度,避免因逆光他看不见。 身下的人红着脸,没应她。体内的肉棒却跟着不安地弹跳着。 江婉扭了扭屁股,搅着肉棒,细声羞涩地说:“好像更粗了……” “你别说了……”萧祁拿手枕着眼,声音带着抖。 “夫君刚刚说的那个词是什么呢?”江婉俯下身子,拿自己的奶子去搓他鼓起的胸肌,手里粘的黏液顺时针涂到他肿胀不堪的乳头。 萧祁没应,她也不恼。只默默提着腰,缓缓地动起下身。 一上一下,幅度不大,却缠人得很。 “你的红点。”江婉反复揉着他的两只乳头,还笑着抬头看向他。 美男羞得不敢拿开手。 江婉小声媚笑,声音拉长,缠缠绵绵地喊他:“夫君——” 萧祁低声应她,但手仍严严实实地盖在眼睛上。 江婉顿了一下。 在心里思考琢磨,都说夫唱妇随,总不能两个人都羞于面对。既然他说了脏话,自己也不能装矜持让他难堪。这么一想通,很多事情便显得顺其自然了。 停下身下的动作,脸贴向他硬起的乳头,嗅到自己的小逼里溢出的黏液散发的腥味,涨红脸,小声说:“其实妾身可喜欢您刚刚那般了……又直接又刺激。” 她抬头,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开了手,鼓起勇气继续说:“您真不要觉得自己浪荡,妾身与您本就是夫妻,夫妻两人的欢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所以床第间唤妾身……骚货,妾身也是万分欣喜的。”江婉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却没有低下头,柔目一直瞅着他,希望他能准确明白地接收到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萧祁听着她字字动人的表白,胸膛翻滚着越来越浓烈的情绪,只觉得自己越发了喜欢她——那是一种在他内心深处的自己无法理解的情绪。 他本就喜爱她,但是她此时的话,让他越发深刻地认识到,自己还藏着直白而粗暴的另一面。 而她,一点也不抗拒,反而很喜欢,并且全身心地包容着自己。 他真的,控制不住地,好爱她啊。 …… 就在萧祁粗喘着气,情绪处于极度激荡之时,江婉撑手爬着身子,凑近他的嘴唇,伸出带着唾液的舌头去吻他。 小逼因主人的离去被迫离开了与它深度契合的肉棒,不舍地发出“啵”地一声。 这色情淫乱的声音顿时从床上传出,散布到整个屋子里,随后紧接而至的是舌头交缠的黏糊声。 江婉贴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脸,一下下地缠着他的舌头,间接还发出难耐的嗯声。 晃着一双饱满的奶子不时去碰身下的男人。 良久,她放开了他的舌头,嘴巴滑到他的耳边,声音很轻,感情却重:“我爱你。” 萧祁一直在忍耐迎合着,本就被她主动大胆的撩拨惹得欲火烧身,整个躯体都似快要炸裂开。此时乍听到娇妻声声如泣的表白,这个稳重踏实的男人掌箍着她,反身一把将江婉压到身下。 大手握着肉棒,一下子冲到最里面。 粗鲁的动作和突然插进来的阴茎惹得江婉大声啊了一下。 萧祁一直盯着她,没说过一句话。但眼里却满是色情。 挺着腰狂送了几百下,最后深深地射了精液在她体内。 江婉在他抽插期间到了两次,最后还和他一起到了高潮。 抖着身体,看向他,视线仍然模糊,笑了出来:“原来骚的不止是妾身,夫君也很骚。” 肉棒还软在她体内,一听这话,顿时又硬了,萧祁闷哼出来,停在她腰侧的手往上捏住她颤抖的奶子,低哑着声说:“插死你。” 江婉的身子霎时一软。 ————————— 加更完成~ 加更原因:向所有投过珠或留过言的宝贝致谢。 在此特别感谢昵称叫as的这位姐妹:如果没有你,那么这篇文章不会有洞房H之后的所有文字,之前你每天默默地投珠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同为女生,大家应该或多或少能体会到,自卑感。它随时随地缠绕着我。就是因为as,才给了我足够的勇气,让我能相信自己,留下继续写肉。 其次感谢所有看文收藏/投珠/留言的你们,没有你们,也就没有接下来的内容:文章的矛盾点、剧情、构思等等,啾啾在此谢谢大家!嘭嘭嘭(磕头中) 最后便是,这篇文章的正文是春天开始的,我打算在夏天结束(因为目前出现过的矛盾点进行到夏天差不多能解决完)。后面还有叁场左右的H,提前和大家说,让大家有个准备~ 不然写完接下来不多的这几场肉戏,猛地宣布结束正文,让看文的宝贝猝不及防最后只会惹得众怒(瑟瑟发抖)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30声音很大(H) 萧祁一手捏着妻子的乳,一手握住她软软的腰,动了起来。 粗粗插了几下,江婉便止住了他。 那里被她握着,萧祁红着眼勉强停了下来。 眼睁睁看着她把肉棒拔了出去,萧祁的目光从微微外翻的阴唇移到她的胸,最后来到她的唇上。 “得洗个身子。”江婉柔笑着,用目光安抚了一下正硬着的男人。 窗外的月色趁两人不注意的时候变亮了。屋子里亮堂堂的,她没估错的话,时间应该快到午夜十二点了。 从他怀里出来,下床,唰得一下拉过床帘子挡住床上的美人。 探出头扬声叫在外屋小间里守着夜的两个丫环抬水进来。 转身,一片漆黑里辨别出美人正半撑着身子,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上,江婉轻笑,抬手略略揉了揉自己的左乳:“可好看?” 萧祁垂下眼帘。 美男闭起了眼睛,他眼里的细光随即被挡住,江婉便放下了手,迈着小步走近他,腿一伸,跨到他的身上。 脚板还特意刮撞到马眼。 直立着的肉棒被她撩拨得前后摆动。 黑暗里的男人身形不动,只粗喘着气,一副任人采折的模样。 踩在柔软的被子上,随意滑动两下脚,将脚底的黏沫抹掉。江婉的手抓住正不安弹跳着的肉棒,掰开体下的唇瓣,放进去,含着它。 “含得好舒服……”手往后,撑在床板上,她微动着臀,细声说。 被妻子的话惊到的萧祁沉默半晌,默默感受着她控制着自己的阳根去撞蕊珠。 小身板打着微颤,惹人怜惜的模样诱惑得不行。 人是有直觉的。处在漆黑一片目不能视的环境里,感官被放大之后,身体的反应更为敏感。 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奶子好久了。江婉忍着下体越来越重的空虚感,抖声问他:“夫君在看什么呢?” 没得到回应,江婉又道:“在看妾身的奶子吗?” 听到她这低俗的话,沉默着的美男猛地反客为主,将身上的妻子压到身上,掐着她形状饱满的乳,另一边撞进了她的小穴里。 江婉浪啊了一声。 离两人几步远的地方蓦然一静,下一瞬又发出了声音,只是声音更轻了,窸窸窣窣地,接近于无。 她享受着他带给自己的快感,手摸上他的脸,悄声说:“您看看您,都吓到小丫环了。” 萧祁接上妻子话里的打趣,将腰一沉,低声问她:“插得你可爽?” 被肉棒插得很爽的江婉环过丈夫的颈脖,附耳回:“您应该这么问,操我操得爽不爽?” 萧祁没忍住,喉咙里溢出闷吟。 江婉小声笑,声音里满是取得胜利的志得意满。 脚缠着他的腰,让小逼里的肉棒动得更轻松,嘴也凑上去,诱他伸舌头出来和自己舌吻。 他很乖,张开嘴任她的舌头钻进去,可是下身却一点都不乖,甚至可以称之为粗暴。 插得越来深,幅度越来越大,还一下下地对准逼里的突起。 江婉含了几下他的舌,还是受不了,吐掉他的舌头,哀声说:“你轻点啊……声音很大……” 这么响的啪啪声,下人都听到了。 而且,她没说出口的是,她忍不了他带给自己的那种痒。热感从穴里传到四肢,太强烈了。 萧祁的脸上移,吻掉她的眼角渗出的泪,动作轻了起来。 与此同时,木门吱呀的声音传到了床上。两个丫环搬完热水,悄声关上了门。 ———————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31在干你(H) 江婉以为仍旧害羞的丈夫不会再接上自己的话,怎知,动了两下后,在自己身上驰骋着的男人嘶哑着声音吐出两个词:“骚货。” 甬道夹紧阴茎,江婉吻上了他的唇,两唇分开后,她低低地应嗯。 看不清这个近在迟尺的人是什么表情,但他的呼吸却越来越粗重狂乱。 下一瞬,萧祁收紧手臂,将江婉抱了起来。 冷吸一口气,江婉小声抱怨道:“你在干嘛?” 不是还没射出来吗?怎么把她抱起来了。 萧祁跪着,双手绕后攀在她的双肩上,收紧臀一下下地往上刺入。 没应她。 跪着的姿态太深了,江婉忍不住蜷缩起脚尖去适应体内的肉棒。 察觉到小妻子细微的反应,萧祁撞得更深,耸动几十下后,他含住江婉的耳垂,模糊着声音说:“在干你。” 清润而色情的声音透过耳朵上的软肉传到头顶,江婉一下子到了高潮。 脑海里闪过唯一的念头便是:他好下流…… 一股股的液体从小穴深处喷出,撞到马眼,又顺着阳根往下,向外溢出。 打湿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蜷曲的阴毛。 萧祁停下来,大手往底下一摸。黏糊糊的一片。 期间被他碰到体下的两片唇瓣和阴唇,江婉本就在打着微颤的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抖声抱怨他:“别摸那儿,痒得很……” 萧祁轻笑,拉开两人密不可分的身体,准确地找到她的胸部,黏糊一片的手掌盖了上去,打着圈按捏双乳,含着色欲说道:“你的奶子……” 一时间无法接受本万分含蓄的人说太多太频繁下流的话,江婉咬着下唇,细声打断他:“你别说……” 捏住右边那颗奶子的乳头,往外拉,放开,笑着打趣她:“涂得很彻底。” 他的孟浪惹得江婉浪吟出声。 看着怀里的小妻子红唇微启,细声呻吟,萧祁拥紧她下了床。 他的动作让江婉嗯了一声,难耐地搂紧他的腰,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他怀里发出:“难受。” 萧祁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揽着她,朝浴间的方向走去,拉开床帘子,亮光一下子钻入眼帘。 缓着步走动,同时低头和她说:“屋里变亮了,娇娇抬头看看?” 江婉一点都不想配合他,只是继续小声颤抖着说:“你把它拔出来……我快受不了了,好痒……” 萧祁勾着嘴角笑,没如她的意,刚准备绕过屏风,江婉就又高潮了。 走路被操,颠得她难受。 两人就着交合的姿势进了浴桶里,被热水泡得很舒服的萧某人喟叹出声:“在水中竟有别番滋味。” 不同于站着或在床间,被温热的水包裹着,怀里的娇妻身子更软了。 江婉不安地动了一下,试着脱离他的怀抱:“妾身的本意就只是想清洗身子。” 她是真没打算在水里做,因为他们俩已经玩了很久了,从九点多到现在,她以为他在床上就能射完两次,谁知道这男人太持久了。 萧祁微笑,掌箍着她,眼波里满是欲:“此刻便是在清洗身子。”一边说一边大幅度动了起来。 示意江婉去看月光下的水波因他的动作泛起的涟漪,以及从交合处散开的浑浊。 丝丝缕缕的白液从逼口处漂到水里,然后散开,逐渐看不见。 ……他怎么能偷换概念。 32餮足(H) 江婉的视线转回来看他,一米八几的人,为了让她体验感更好,甘愿背靠着木桶。 微微扭扭腰,看着身下人皱起剑眉,她笑:“夫君很难受?” 萧祁掐住她的腰,加快身下的动作,喘着气说:“别乱动,为夫快了。” 在水中的感受太强,小妻子的身子沾了水,视觉和触觉的冲击让他变得十分敏感。 江婉盘着萧祁的腰,手搂住他的颈脖,看两人身边的水纹。荡啊荡,时不时会溢到木桶外。落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似乎特别大,一声声敲在她的心上。 小逼里被他带进来了温水,小腹的胀感更强。 伸一只手去摸自己的腹部,那里鼓鼓的,肉棒的形状却仍旧明显。 萧祁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带着水汽的唇含着她的耳朵,另一手上移去抓饱满的奶子,小声问:“长吗?” 江婉使力去按了按,微蹙眉:“胀得很。” “嗯?” “也很长。” 他笑,伸出舌头一下下地舔她的耳垂。 江婉怕痒,缩着脖子去躲他的舔抵,抱怨道:“快点,妾身累了。” 抓奶子的手稍移,去刮捏乳头,同时闷着笑回:“操不够。” 她一把扯出他的手,搂紧脖子,同时身下用力吸着肉棒。 没能坚持几息,萧祁便泄了。 …… 斜靠着他的肩膀,江婉清笑出声:“您居然这么快就到了?” 萧祁懊恼不已,捧起她的脸亲了下去。 良久,被娇妻小手轻捶着肩臂才松开了她。 看着她潮红着小脸张着小口用力呼吸,萧祁仰头朗笑。 江婉用眼神狠狠地剜他。 良久,萧祁才收起笑,手摸向她的下体,温声遗憾道:“为夫竟没能在水中满足娘子。” 他的意思是自己没在他射精的时候高潮? 搂着丈夫的脖子,看月光下这个越发俊逸的男子,抿着嘴笑,而后轻声表扬:“妾身已经很是快活了。” 萧祁:“嗯?”显然是希望她再多夸夸他。 摸上他的胸,绕着乳头打着圈,犹豫半晌,还是说:“您又不是没瞧见……妾身不止小穴里喷了水,花……花核也喷了水。” 他万万没想到妻子竟能袒露这么多,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对着害羞的妻子,绽开一抹灿烂的笑:“为夫也很快活。” 美男格外会利用自己的皮囊优势,江婉没出息地看呆了。 萧祁呵地一声轻笑,学她之前取悦自己的手段,伸出舌头去舔妻子的下颌。 “嗯……痒!”江婉偏过脸远离他的舔弄。 挑眉看她:“不舒服?”他被她舔时可是很舒服的。 一级怕痒选手江婉内心讪讪的,不想败了他的兴致,点头道:“舒服,只是妾身此刻累了。” 萧祁唔了一声,手往她的腹部摸去,又笑:“婉娘莫不是有了身子?” 幸灾乐祸的狗男人!瞪他,撇开他的手:“还不是你!” 看着娇妻想脱离自己的怀抱,萧祁赶忙搂紧她认错:“为夫错了,婉婉勿怪。” 驯夫有道的江婉顿时满意了。 低头看着他拔出软掉的肉棒,江婉打趣:“妾身原以为这一根会一直很粗呢。” ……拔完肉棒的男人手一转,手速飞快地去按她的阴阜。 江婉忍不住“啊”了一声。 吸着气骂他:“坏人!” 因萧祁的按压,小逼里顿时溢出更多白液。 “婉娘体内竟流了这么多。”瞧着妻子的下体,他感慨道。 ……不想回他。 两人磨磨蹭蹭洗了十几分钟,在水彻底凉掉前总算出来了。 跪在床上,江婉拿厚巾子擦着自己被水打湿的头发,看着他手撑着身子饶有趣味地盯着自己的裸体,心里很是纳罕,便开口问他:“夫君,您怎不洗头发?” 他不是重度洁癖吗?做了这么久,头发湿了又湿,竟然能忍住不洗。 萧祁的目光从她姣好的乳儿转到她的脸,唔了一声,似是在斟酌措辞,不多时,目光含笑回:“因美人而出的汗,无事。” ……无语。 擦干净头发后,两人相拥着窃窃私语,多是一些日常零碎的事情,布帛、铺子经营、安陵各地的风俗等等,在谈到不久之后的县考,江婉顿了顿,还是问道:“您心中应该没那么焦虑吧?” 虽然她知道他是要考状元的人,自己问的也是废话,但她是女孩子嘛,总控制不住去反复唠叨一再确认。 萧祁点头,手抚着她光滑的背:“科举一事,你无需担心,为夫自有定夺。” 江婉噢了一声,靠着他的手臂,心下安定的同时,隐隐约约又蹦出一个念头,咬唇想了片刻,小声说:“弘如。” 他应:“嗯?”声音里带上了事后餮足的睡意。 “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如果按照历史轨迹,她这具身体还是遭了人强暴,他会不会想起自己对他的撩拨和爱意? 本已酝酿出睡意的男人神识一激灵,讶道:“你怎会不在?!” 江婉抬头望进他的目光里,微抿着嘴,还是继续说:“妾身只是说假如。” “没有这个情况。”搂紧怀里猫儿似的人儿。 被迫闷在他胸膛里,江婉想说也说不出话。 萧祁安抚道:“睡觉吧,勿多想。”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 江婉唔唔地想发出声音。 感受着怀里的人的挣扎,顿了顿,萧祁开口回答她:“若你不见了,为夫也还是会好好生活,为这天下的黎明百姓尽一份薄力。” 话里含笑,打趣她:“续弦一事,你若不说,我还不曾想到。我们才新婚不久,且乐观些,安睡吧,我的娇娇。” 听了他的话,江婉便没再挣扎。 也是,才结婚几天,上过几次床,怎么能强求他就爱上了自己。 她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天真。 过了半刻钟,萧祁已然进入半梦半醒状态,胸前猛然一热,被泪珠烫到的男人陡然惊醒了,拉开怀里的人,语气很是无措:“你怎的了?” 没得到心爱的男人确切的回答,江婉忍不住抽泣,没说话,默默地抹着眼眶里不断弹出来的眼泪。 吸了一口气,彻底清醒过来的男人又问:“娇娇怎么了?” “……没什么。”她只是想哭。 被操了几次了,狗男人还不肯给点糖她吃。 “还在纠结刚刚的回答?”萧祁有些无奈。 看着小妻子抿着嘴一脸倔强地不回答,他叹了一口气。 抬手帮她拭泪,嘴里缓缓道:“没有你之前,我未曾想过女人,有你之后,我怎还会看得上别的女人?” 他从未想过这世上会有一个女人能包容自己的所有,无论是风光霁月的样子,还是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粗俗的另一面。 江婉止了泪,肩膀还有着微微的颤,泪眼婆娑地抬头望他:“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勿多想。”搂她入怀,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夜深了,睡觉吧。” 33临考 纵欲过度的结果往往不会太好。 江婉早上睁开眼,右眼皮便一阵狂跳,稍微挪动一下了身体,疼得锥心。 心惊胆颤地低头一看,身上青紫交加,忍着心头强烈的不详预兆,一边在心里腹诽萧祁一边利索地漱口净面。 到了东跨院请安时果真有意外出现。 坐在大堂正中的婆婆淡着声音开口:“新婚燕尔冲动很正常,但县考在即,怎能胡闹到深夜?” 江婉心下一咯噔,屏着呼吸垂头不语。 萧祁抬手低头,万分羞愧道:“是儿行事欠妥当了些……” 卫氏等了几息,都未曾等到萧祁作出任何担保。为确保儿子稳定发挥,她只好做这个恶人,扯起嘴角冷笑:“作为读书人,你不该重欲至此,县考结束前,不可再同房。” “母亲!……”萧祁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看着卫氏,满脸的不敢置信。 卫氏揉了揉太阳穴,彻夜未眠让她心力俱疲,为了让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情都肖像自己的儿子收好心思,缓了缓又道:“也别呆在中院的小书房里了,回外院去。” 她这大儿,自从成了亲便不再去外院的书房,成日里就只缩在小书房。真当别人猜不到他的心思了,他不就是想着初来驾到的江氏遇到什么事儿了能更迅速些找到他吗? 江婉悄悄竖起耳朵,听到婆婆特意提这么一嘴,惊愕不已,难不成以前逢书院放假他都是呆在外院看书的? 用余光暗戳戳地瞧他一眼,这厮还涨红着脸没应下婆婆的命令。 咳了咳,抬头柔声替他回答:“母亲说得极是,是儿缠弘如缠得太紧了些,这几日我们便分席被睡觉。” 卫氏点头,一张脸依然寡淡得很,没因儿媳的话有任何波动,也没继续等萧祁的回答,直接宣布吃早膳。 待用完膳,萧祁拱手拜别,江婉则跟着卫氏进了里间。 卫氏果真抽问了她有关《地域志》里的各种山川湖泊以及风俗记载。 江婉提心吊胆地一句一句应付了过去。 待卫氏问完,时间已然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她站在一旁伺候着卫氏,试探着开口:“母亲可口渴?儿给您倒杯水来吃。” “不必了,你可以回去了。”卫氏整理着炕桌上的书籍,没抬头看她。 刚放下一本佛经,似是想到什么,抬头和她:“这几日你不必早起过来请安了,和祁儿一同在你们屋里用膳便可,中跨院的小厨房要是缺了什么,你皆可和谢嬷嬷说。” 江婉温顺地点头道是。 卫氏又接着道:“眼瞧着夏天便要到了,你有空便替他做几件衣裳吧。我这个母亲,当得不算称职。” 江婉哪敢接她这句话,忙道:“准备新衣裳这事儿本就是一个妻子该做的,母亲您千万别这么想,夫君他对您是再敬重再感恩不过的了。” 卫氏嘴角微微上扬,不在意地接了一句:“他确实很懂礼。” 江婉低着头没说话,向卫氏行完礼后便回了中跨院接着绣自己之前就在绣的衣裳。 县考一共有五场,每一场都是半夜离家去排队,在日出前进入考棚,一直到下午叁、四点才考完,接连十天的考试,她必须得确保他能穿得舒适温暖。如果他不小心在这10天里感了风寒,无疑会影响发挥。 春天的永州实在算不上温暖,虽然这几天气温回暖,屋里每天的炭火也用得少了,但在细节里下好功夫还是很有必要的。 给他备的青衫,衣沿用红丝线仔细地缝上几道,即使是再简陋的考棚,相信那寒风也吹不进他的身子里。 婆婆提到的夏衫倒没太大问题,她早就已经选好了衣服料子,就等把他的考衫做完就可以动手做了。 江婉坐在炕桌上,右手持银针缝制,慢慢地整个人的心神都沉浸到做衣服上,待巳时的朝阳透过窗户照到背上,整个人被暖阳包裹着,江婉这才想到一件事。 她忘记做点小吃去安慰被婆婆斥责的丈夫了。早上一起吃早饭时那家伙的眉眼可都透着一股郁色呢。 将银针放回针黹盒里,扬声叫在外间打扫着的竹雨进来。 稍稍迭了迭衣裳,向正在打起珠帘子的竹雨道:“小厨房里现在有哪些食材?我想做个甜糕。” 竹雨有些讶异,不过想到夫人今早派了谢嬷嬷过来吩咐过小厨房,也就转过了想法,低头回:“今早管东院膳食的张嬷嬷送来了新鲜的笋子,至于糯米等材料都一应俱全,少夫人您要做的是?” “那就做个麻团吧,不做甜糕了,待会儿你送去外院给公子解馋。” 竹雨道一声欸,又接着说:“那奴婢给您打下手,现在是巳时二刻,公子他用了糕点,过不久便也要回这儿与您一同用午膳了。” 江婉点头,含笑道:“所以我也就是做几个给他解解馋,那糕点不是用来饱腹的。” 吃点零食,他应该就不会怪婆婆对他的约束了。本就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不能因为同是孤高自傲的性格就闹得不愉快。 花费不到半个时做好叁份,一份吩咐竹雨端去给在二门守着的齐成送过去,另二份则叫了陪嫁过来的那两个留着羊角辫的小丫头送去西跨院和东跨院,让祖母和婆婆都能尝尝新媳妇做的小吃食。 …… 晚上时,萧祁安安分分钻进她铺好的另一张被子,虽然没说一句话,但神色间没了郁色,甚至在她向他扬起嘴角的时候,他还回以一抹温润的笑。 ———————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34弟弟妹妹到访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一日叁餐,日常琐碎而温馨。五日后,江瑶和江康携手到访萧府。 人还在路上,先派了江家的小厮过来递话。 江婉先是派竹雨去二门告诉齐成让他给萧祁递消息,然后到大门迎接弟弟妹妹,一边往中跨院走,一路与弟弟妹妹闲聊。 她睁着一双柔目仔细打量江康,自家弟弟不过是几天没见,整个人便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江婉一边张着嘴表示讶异,一边拉着他的手左右打量:“康哥儿你瘦了呀?” 江康撇了撇嘴,圆嘟嘟的脸上少了些许红润,多了些英气,神色却晦暗着,没回答自家大姐。 走在江婉左侧的江瑶替他回答,语气里的幸灾乐祸一点都不曾有所遮掩,嘻嘻哈哈道:“他不过就是被阿娘安排着吃了几天的素,便满腹的牢骚,男子汉,羞羞脸。” 江婉弯着眼,摸摸江康的头,安慰他:“姐姐今天下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鱼和炸里脊肉可好?” 江康一扫靡态,眼里顿时迸出惊喜,下一瞬又犹犹豫豫地拒绝长姐:“还是不了,娘亲不准我吃重口的食物,她说近期我都不可吃甜糕浓汤和咸肉。” 其实最可恶的还是爹爹,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在长姐家里大块朵硕,回家后肯定要挨罚。 江婉眼里闪过笑意,康康这小子还特意说了自己的忌口是哪些,分明就是想极了,面上不露分毫,柔着声说:“无事,姐姐会和阿娘说的,今日你若还有别的想吃的,都可以和我说。” “真的吗?!那我要吃桂花糖蒸栗粉糕!”现在娘亲是一点糕糕都不给他吃了! 挑食达人江瑶脸上是大写的无语,她十分理解吃货弟弟这样激动的情绪,摇着头道:“小馋猫。” 姐弟叁人悠闲地聊着天,绕过小花园又走过羊肠小道,即将到达中跨院时,便看到了立在门前的萧祁。 寒暄了一两句,四人一齐走到花厅,萧祁和坐下来的江瑶江康聊了几句,便又回了外院继续温书。 过了一刻钟,江婉带着弟弟妹妹去给卫氏请安。 令她吃惊的是,卫氏很喜欢江康,虽然脸色仍然淡着,声音却温和了许多,连萧祁都不曾得到卫氏这么好的脸色。 江婉不动声色地瞅着几眼对卫氏笑得人畜无害的江康,心里是羡慕极了他的讨人喜欢,在东跨院的花厅聊了一刻钟,江婉便被婆婆打发回了中跨院,而江康被单独留下来陪卫氏聊天。 江婉带着江瑶回了自己的屋子。 两人说了些育花、刺绣、读书、管家记账这方面的闺话,期间江婉还问了江瑶有没有看上哪家永州儿郎,江瑶呲声嘲道:“这破地方能出什么人才,前两日县长夫人办的赏花会无趣得很,一群人争奇斗艳,个个都想嫁进张家或温家,我看那两家的子弟,也不过如此,比姐夫还不如。” 江婉推推她的手臂,笑叱:“这种话你可别当着外人的面说出口,还有啊,别总是比较来比较去的,人活这一世,可不兴计较这么多的。” 江瑶耸肩,眼里满是毫不在意:“我知的,不过我现如今也才十叁岁,姐,你可莫要和阿娘一样,总问我什么儿郎女郎,多没劲。” 江婉抿嘴笑片刻,而后温着声说:“这不是想先问问你的意思嘛,过几年你便也要出阁了。” 江瑶拿起长姐放在针黹盒里的绣品,端详着上面的兰花,随意回:“呆在爹娘身边多好,我才不想嫁人。” 看着长姐蹙起眉,她又解释道:“嫁人也得先看好人家不是?这永州城,有哪家是像我们家人口简单的?除了你嫁来的萧家行事低调,这诺大的永州,哪一家的男人不是妻妾成群?就连在世人眼中倍有名气的永州温家,那家的男人们不也都有好几房姨太太?” 江婉叹了一口气,心里其实也很是无奈,这安陵建国不过百年,生活在水深火热间的人遍布全国各地,处于江南的永州却生活奢华萎靡。如果她是江瑶,她也不愿意嫁给一个有妾有通房的男人。 “你说得不无道理,待日后你姐夫中了举,姐姐再和阿娘一道给你物色一个好儿郎。”她从来不避讳和开朗却洞悉世事的妹妹说这些话,处在深闺中的妹妹不该盲婚哑嫁,虽然盲嫁在这古代是常理。 江瑶唔了一声,嘟起嘴应好。 两人又聊到外祖家,没讲多少句,便双双听到了由江康弄出的声响。遥遥地传进屋里,娇气又快活,笑声里有着五岁小童的神气。 中间还夹杂着萧家护院和江家护院的声音,众人的惊呼声和小顽皮的声音交织在一块,听得人莞尔一笑。 大约是在爬花园的假山,他的贴身嬷嬷嚎着声在说:“我的小祖宗嘞!快快下来!摔着了您,老奴回府可怎么和老爷夫人交代啊!!” 在内室里朦胧断续地听见他扯着嗓子豪气道:“这朵花开得不错,小爷我要了!” 过了片刻传来他的小爷我要爬上假山一览萧府全貌的豪言壮志。 定是耍顽皮了,嬷嬷奴婢和护院惊悚的声音此起彼伏。 江瑶叹气,很是无奈地和江婉说:“康哥儿这顽皮样,也不知是像谁,真怕他哪天伤了自己。” 江婉将银针落下,穿过棉制衣料,含笑说:“倒也不用担心他会伤到自己,他这小人,鬼灵精怪的,心里有谱得很。” 江瑶沉思片刻,同意长姐的说辞,道确也是如此。 吃过午饭江瑶江康便向长姐和长姐夫拜别。 江康挺着小胸脯和姐夫说:“长姐夫,康康这就先走了,待你考完县试我再领着二姐过来玩。” 听到江康这番人小鬼大的话,江瑶翻了个白眼,倒也没开口反驳自尊心极重的弟弟。 萧祁笑着点头,应好。 快走至门口时,几人遇到了在大门处立着的卫氏,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萧祁,他惊愕道:“母亲……” 江婉快步走上前,扶着她的手,小声问:“母亲怎出来了?此时这日头正高挂,毒得很,莫晒伤了您。” 卫氏没拂开她的手,淡声说了句没事,视线落在江康身上。 万年不变的冷面美人眼里带上了一丝笑:“来送送江家小子,”顿了一下,又接上一句:“以及小姑娘。” 江婉低着头笑着应承婆婆。心里却纳闷无比,自个儿和丈夫回门的时候她都没来大门相送,怎么她小弟小妹回家,婆婆会先守在这儿,下午一点多的阳这么大,她也坚持着要送人。 想归想,她倒也没敢问出来。 到了大门外,准备爬上车的江康顿了顿动作,转头和卫氏道别:“姨姨,康康过几日再来看您。” 卫氏冷冷清清地应了一句嗯。 江康绽了一个软腻可爱的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开心得不行,这才转身上了车。 江婉小心地旁观着,心里总算是豁然开朗,感情着小子是靠卖笑来赚取的冰山美人的好。学到了学到了,她以后也要多练习练习,多讨些婆婆的开心。 ————————— 婆婆卫氏和康康真的太可爱啦!有趣者终将相遇哈哈哈哈哈~ 35旖旎 县考前一天的下午,江婉唤回了醉心学习的丈夫,展开做好的新衣裳,掂起脚比对他的身材,同时嘴里在念叨着: “妾身总觉得暗蓝布衣衬不出您的气质,便都只做了青色系的长衫,里头都塞有棉絮,您穿着去考试不会着寒。之前您说过考棚里不设隔间,一条长椅通常就要坐下二十几个人,妾身一想起这些就觉得您十分辛苦。” 看着她低头抽出衣裳,又踮脚伸着脖子比对衣裳,小巧的樱桃小嘴还絮叨着家常,萧祁的目光流连在妻子白皙透亮的颈脖间,心情十分愉悦。 湿漉漉的含着笑的一双眼随着江婉的动作而动。 说了半晌,江婉没见他回答自己,甩了甩因长时间举着的有些泛酸的手,嘟起嘴囔道:“夫君!” “咳……县试的考棚确实简陋了些,待日后去府城考院试时便好了。”萧祁别开目光,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 听他这么一说,江婉便想到了院试时朝廷会开设正经的考试院这一点,倒也没对这极度敷衍人的县试有多无语了,立时安心不少,转着眼珠子歪头说:“倒也是。” 将衣服放回去迭好,挺腰背着双手侧身向他展示自己精心缝制的五套衣服,扬起柳眉,语气十分自豪: “妾身给您特意做了这五套,考完一场,到下一场时您便换上另一套。自古以来这科考便讲究得很,虽说穿红最为喜气,但妾身觉得您与青衫最配,一身青衫满腹才华,风流洒脱玉树临风,端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书生。” 萧祁这才认真端详起她为自己准备的衣裳,接过她的话,眼里像是闪烁着漫天的星辰,清润的声音含笑道:“再过不到叁年,为夫便要及冠了,已然是娶了妻的人,娘子可莫要调侃我是少年郎啦。” 江婉轻吐了吐小舌头,他在她心里确实就是个少年郎,温润的脸搭配着剑眉,声音可清朗可低沉,丝毫不见任何的娘娘腔。从头到脚,矛盾的美感让她的一颗少女芳心日益沉沦。 说着说着,萧祁注意到了这几件衣服的细节,摩挲着上头那针脚细密的暗红线,问道:“你用红线缝制的?” “考试嘛,得带着喜气。”以前她每逢大考,就会穿红衣服给自己加油打气。 虽然这五件衣服有点红配绿的赶脚,但蜀地产的青布和丝丝缕缕的暗红搭配起来也没多雷人,反而增添了一些别样的韵味,低调中带着些许奢华。 萧祁啼笑皆非,摇着头无奈着笑:“哪有人会拿红线去缝我们男人往常穿的衣裳,区区县考,又不是什么大事。” 江婉知道安陵国没有科考时要穿喜气的新衣服这个习俗,平常的男士衣裳也都是用低调的黑线,但作为现代人并且有点仪式感的她还是小声地为自己辩驳:“反正这红线又不明显,夫君你不满意嘛?” 妻子如此贴心,萧祁哪会不满意。眼瞧着屋里也没人,当下他便张开手搂住了娇妻,温声道:“满意,我很开心。” 被他圈住,江婉抿着嘴笑,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热的气息,想了想自己还梳着繁重复杂的头发,便也就没挨他太紧。 想起衣柜里他的一件穿得半旧的衣裳破了个口子,抬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看进他的眼里,小声说道:“衣柜里您有一件春衫破了个口。” 听着她头上步摇相撞的清脆声,萧祁垂下眼睫毛,低声说:“劳烦娘子帮我缝补一下,那件衣裳是两年前母亲亲手为我做的。” 母亲自父亲和祖父接连去世后便极少碰针线活,十几年来都穿的单调朴素。只每隔一两年会给自己和祖母做新衣裳,至于她自己的,皆交给下人来做。 对于婆婆,江婉大概还算了解。 前两天她就猜测到了这件衣服的不寻常。因为丈夫对这件衣服十分珍爱,敬茶那天他穿的就是这一件半旧不旧的蓝袍。 小声微弱地说:“那妾身可以缝补吗?”婆婆亲手做的衣服,她可不敢擅自去穿针走线改变原样,尽管这件衣服已经破了。 “那就劳烦娘子了。”萧祁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开口,甚觉有趣,刚刚的些许感慨与低落一消而散。这两日,每逢午后,婉娘便被母亲叫去东院考察女德女戒以及男子才接触到的四书五经,心想,她估计是心里头产生了阴影。 江婉乖巧地点头,顿时放下了自己这一颗喜欢多虑的心。 正眨着眼睛在想怎么找下一个话题时,一股蛮力扑面而来,转瞬间便触到了他温热的呼吸声,以及微凉的唇。 江婉瞪大了眼睛,突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萧祁轻咬了咬反应迟钝的妻子的下唇瓣,沉着声诱她:“娇娇闭眼。” 屋外日头偏西,被昏黄笼罩的内室里,郎才女貌深情意重,一切正旖旎。 ————————————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36他与花 次日半夜,小夫妻两人双双起了床。 萧祁本希望妻子能一觉睡到天亮,不必叁更半夜地起床给他穿衣束发。 而江婉的态度却异常地坚定,一定要亲手给他换上自己为他做的新衣服,佩挂上婆婆赐下来的玉佩,然后在油灯的映照下将她阿娘特意到寺庙里求来的保佑符塞入他腰间的荷包里。 等萧祁洗漱完并迅速地吃完早点,江婉便将他送出院门,待人转过弯,再看不到那道身姿如松的背影,江婉转身回了屋补觉。 ……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萧府上下平静如常,县考一开始,江婉便警惕了起来,反复嘱咐竹雨密切关注东院那边的动静,唯恐哪一天婆婆卫氏突发奇想出家门去寺庙里上香拜佛。 历史上萧祁的母亲和新婚妻子在去寺庙上香的路上被一群土匪劫持,遭了强暴后自杀的。 关于那群土匪,史料记载是叛王遗患的后代,踪迹一向难寻,因见色起义而露了马脚,劫了一群妇人与深闺少女后,便想逃遁入深山,然而未出一日就死在了永州剿匪士兵的刀下。 卫氏和原身虽然被救了回来,却已然被歹人强奸。最后双双上吊自杀。 一想到这种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寒意就止不住地从骨头里一寸寸地外溢而出。 最后为了停下胡乱的思绪,江婉在心里要求自己沉浸到双面绣的学习当中。 在萧祁考最后一场县试时,心里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尽管有所准备,在看到前来中院传达卫氏命令的张嬷嬷的那一刻,江婉整个人还是有些惊慌。 稍稍整顿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她沉着步迈向东跨院。 事情果真和她预想的差不离。 不见平日里常穿的素色单衣,卫氏着一身盛装,执着双手,立于门廊下。 二月底的朝阳虽不像夏日那般热烈,但霞光也坠满整个东跨院,暖意包裹着全身,江婉的一颗心还是寒浸浸的。 她绝对不能让卫氏出门。 出了这个家门,肯定会有意外发生。 深呼了一口气,踩着碎花软底厚鞋,上前给婆婆请安。 卫氏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婉,本因暖阳裹身而舒展开的眉此时又皱了起来:“怎没换衣服?难不成谢嬷嬷没传达好我的意思吗?”鉴于江氏这几日表现乖巧,她也就没劈头盖脸便指责她在女容这方面失仪。 听到夫人的话,本低着头站在江婉身旁的张嬷嬷闻言跪了下来。 江婉赶紧也跟着下跪,抬头乞道:“母亲勿怪嬷嬷,是儿没听您的话去换下这身家常衣裳。” 卫氏垂目看她,等着她继续解释。 江婉低下头,不想再和今天心情明显变好的婆婆对视,沉默良久,低声道:“婆婆,不若我们就在家等着夫君他回来罢?那兰伽寺,儿瞧着古怪得很。” 万般心思柔肠百结,最后来到嘴边的只剩下这干巴巴的两句话。 “怎么古怪了?”卫氏耐着心接着问江婉。 “……最近外头也不太平,儿,儿担心出去之后会有危险。”这种解释她自己听着都觉得很是苍白无力。 江氏的手劲一松,握在身前的双手便垂到了身侧。 期间撞到腰间的玉佩,发出清铃悦耳的声音。 听着繁复服装与首饰的铛啷摩擦声,江婉的心跟着颤了几颤。 “你不想出去?”卫氏淡声问。 “……”江婉沉默良久,察觉到婆婆冷下来的语气,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重复道:“外头真不太平。” “那便在这跪着吧。”大好的春日,又逢县考收官,江氏却拒绝去名声显赫的兰伽寺为自己的丈夫祈福,那她这萧家新妇还真是当得令人心寒。 卫氏拂袖而去。跪着的张嬷嬷随即起身,默默对江婉行了一礼,垂头快步跟上卫氏入了屋子。 江婉低着头看卫氏离去时微动的衣摆,神色间充满了苦涩。心下却大松了一口气,心坎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顶着越来越大的日头,甚至还慢悠悠地在心里为自己反驳—— 她真不是故意的啊……还有,刚刚出来得急,居然忘记拿屋里那个嵌了细绒的护膝了,青石地板也太硬太凉了吧,在婆婆面前自己怎么就老是失策呢?能做到面面俱到的女人一定很厉害…… ** 下午申时二刻,用来报时的鼓声响彻县试考棚,应考的学子们鱼贯而出。 早起赴考,又在棚里闷了将近整个白天,萧祁仍神色自若,随着有序的人流走到场外,与自己的侍从会面后,将箱箧递给齐成,独身一人去了一趟花市集,捧着一大束粉玫瑰载兴而归。 才回到二门,便被齐成拦住了去路。 “公子,少夫人她……” 看着自己这个一向寡言漠色的侍从此时面露难色,萧祁上扬着的嘴角淡了下来:“怎么了?” 齐成低下头,小声道:“她正跪在东跨院里。” 萧祁皱起眉,甩了甩衣袖,大掌一伸便将他拂退到路旁,大步流星走向东跨院。 疾走了两步又恍然回神,将手里的花胡乱塞到齐成怀里,转身匆匆离去。 在风中留下一句话:“把花带回中跨院。” 两叁分钟萧祁便出现在东跨院门口。 江婉似有所感,刚抬头,便看到了淡着一张脸的丈夫。 身上仍然是那套自己早上给他亲手穿上的考衫。想必是得到了消息,便急不可耐地跑了过来。 与他的视线相触,温婉小声且真诚地说:“你莫与母亲争吵,是妾身做错了。” 萧祁的目光落在了她泛着汗的前额,又接着下滑到因长时间曝晒而泛红的双颊。 开口,声音十分冷淡:“你不必多说。” 江婉:? 看着他跨着大步进屋找人理论的护崽样。江婉满脸黑线,她怎么就这么想扶额呢。 屋里的争吵她没仔细去听,才不过片刻,一道冰冷的女声从屋里头传出来:“滚出去!” 我就知道……江婉很是无力,然而垂首挺身直跪的姿态更为真诚了。 倏忽间有一道人影靠近自己,墨香浮动,片刻后那人便跪在了她的身侧。 江婉的眼角抽了抽,这狗男人,怎么就这么没眼色呢?他这一跪,自己和婆婆之间那道岌岌可危的婆媳关系恐怕会碎为一地。 调整好情绪,转头,面色温和地对他说:“今日真是妾身做错了,夫君您先回去。至于事情具体的经过,之后我会同您细说。” 瞧着她冷静的眉眼,萧祁顿时从考完试买花以博佳人一笑的冲动中反应过来。 四肢僵硬,高大的身躯却依旧维持着跪姿。估计出于莫名的自尊心,没立刻起来。 江婉便继续劝他:“您先回去罢,母亲她为人和善,估计待会儿妾身就能回去了。” 萧祁轻嗯了一声,这才顺着她给的梯子站起身。 俩人没再交谈,江婉保持着恭敬的跪姿,而萧祁先回了中跨院。 ———————— 明天更H章~ 37庄周梦蝶 夕阳下垂,随着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消散于广袤的大地,黑暗袭来的那一刻,江婉总算被准许起身回屋。 扶着竹雨的手,伴着灯笼的光,江婉一瘸一拐地顺着小径回到中跨院。 才跨进屋里,撞入眼帘的是松木桌上立于正中的大束粉玫瑰。和屋里点着的几盏油灯相互交映。黄的晕与红的花,朦胧而安谧,似乎在安静地等着女主人的归来。 萧弘如还特意给她买了花?怪不得回到家会为了她去和婆婆吵架,毫无心思缜密誉享朝野的孤臣的迹象,反而表现得像个幼稚又好笑的大男孩。 江婉停下脚步,满脸的惊奇。转头对竹雨说:“这一路上你竟没和我透露哪怕一丁半点。” 竹雨低头笑应:“奴婢这也是希望您能亲自发现公子的心意。”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是公子他特意为您跑到花市采买的,下午酉时整齐成便将这花递给奴婢了。” 江婉应唔,走了几步坐到杌子上,看着分别插在叁个花瓶上娇艳的玫瑰,随手碰了碰其中一朵花蕾。 缓了片刻自腰间和腿上传来的麻与痛,轻嗅一下,满腹的馨香,笑叹着说:“夫君他居然买了花。” 她是真没想到萧祁能为她做这些。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摆在一个卑微的地位上。那种卑微与对丈夫对婆婆的尊称无关,而是长久以来她心里的一种刻板印象——他是她仰慕的人,虽然结为夫妻,丈夫犹爱自己的这副身躯,可终归抵不住心里越来越浓的不安。 她多害怕,害怕这一年来,呆在这里所经历的一切是大梦一场。 庄周梦蝶。短暂愉快的经历只是幻境,醒来后徒留惘然。 如今的她会不会就是庄周呢?错当幻梦是归宿。 睡梦中穿越,这本身就十分荒诞无稽。梦里,万家灯火喧嚣人间,梦醒,无声无息庸碌妄想。 “是呢,看这花骨朵,娇艳动人,和少夫人您正匹配。”看着少夫人脸上又浮现出这几日里常现的恍惚,竹雨半弯着腰轻声夸赞道。 江婉被她的话拉回现实,看着讨人喜欢的花朵,沉默地扯出一抹笑。 “公子他酉时叁刻时已沐了浴,如今正在小书房里。少夫人您先用饭还是?”竹雨低头看了一眼主子膝盖上的伤。 江婉不在意地说:“先用膳吧,用了膳再上药。” 竹雨低头应是,走到门廊外吩咐其他婢女摆膳。 …… 不知道是因为心底的隐忧还是因为跪了太久,吃了几口便食不知味,江婉最终放下了筷子。看着满桌的珍馐,轻叹了一口气,默然不语。 “您再吃点?”竹雨试探着劝道。 “吃不下,撤了吧。” 竹雨低声应好,蹑手蹑脚地到屋外唤人撤盘。 待桌上收拾一净,竹雨看着仍然默着声不说话的主子,小心翼翼地开口:“奴婢吩咐了小厨房那头温着菜,待您胃口好些了,随时唤奴婢一声即可。” 江婉转头看向搬到炕桌上的花,温声说:“你把其中一盆花搬过来,再给我拿个篮子。” 竹雨道了一声欸,动作利索搬过花,又找来了竹篮, “下去吧。”江婉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掰成一瓣瓣的花,轻放进篮子里。 听到命令,竹雨只好行礼退下。将要跨出门槛时,江婉唤住了她。 一片昏黄中,那道轻软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疲惫:“再去找一瓶生肌膏罢,我自己涂就好。” ————————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38无措 重翻完前朝和当朝历届会试前十名的卷轴,将最后一份策论答卷塞回书柜原处,萧祁转身看了一眼立于书桌一角的沙漏,时间已悄然走到了子时。 吹灭灯烛,起身穿过长廊,如水的银辉倾洒大地,满庭花木,宛如披上了朦胧的轻纱,影影绰绰。 今天家里发生的事,他都知道了。从小,他与母亲之间的母子关系便不冷不热,对于母亲对自己突然的重视,基于天生的孺慕之情,他既欢喜又惊讶。 而从婉娘的角度来看,她也未曾做错。一个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只有她与母亲妇孺二人,去到距永州城百里之外的寺庙求佛,确实会让她心生俱意。纵使有护院在旁,可终归没有家里的顶梁柱,她会胆怯也很是正常。毕竟自己平日私下里对她语气稍微重些她都会被吓到。 他该如何做……若是父亲还在就好了。 站在长廊栏杆旁,萧祁凭栏望月伫立了许久。来到这世间十七载,他萧弘如第一次尝到了迷茫和怯懦的滋味。 当月近眉梢,这才携着满身清辉动身走向已落了灯的寝房。 门前站着妻子的贴身奴婢,萧祁目不斜视,径自走向门口。 才走一步,便被这丫环挡住了路。被人阻了路,正想着烦心事的萧祁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蹙起。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瞬间凌厉了起来。 竹雨抬臂阻他,低头说:“公子,少夫人她估计已经睡着了。”话刚说完,从小瞧着各种眼色长大的竹雨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本就低着的头此时垂得很低了。 手尖微抖,心里的恐惧顿涨。然而最终还是护主的情绪占了主导,颤着声说:“少、少夫人她今晚的晚膳就只吃了几口,您待会儿劝劝她罢。” 听她提到妻子今晚的异常,萧祁的呼吸一滞,本有些不耐烦的神色一消而散,嗯了一声。 见男主人此刻的态度还算好,竹雨缩回手向他深福一礼,以此为自己刚刚犯上的举动示错,嘴里飞快小声地陈述:“少夫人她将您给她买回的一部分花摘成花瓣,特地弄了个花瓣浴,用来洗头还有擦身子。”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男主人的脸色,见他片刻前冰冷的脸渐渐变得温和,又鼓起勇气继续说:“她的膝盖红肿一片,盼您能怜惜些她。” 回房后千万不要怪小姐今天没听夫人的话而责怪她。小姐一个千娇万宠长大的乖乖女,在大太阳底下跪了一整天,她一个仆人瞧着都心疼万分。 “知道,你退下吧。”萧祁点头,温润道,再没了之前从书海里回归到现实生活要处理麻烦的浮躁。 推门而入,屋里静悄悄的,在洒进屋里的月光烘托下,处处透着温馨柔和,躺在床上的小人儿一动不动。 萧祁轻手轻脚地脱下自己的外裳,走到床前。 睡在里边的妻子好似睡着了,裹着属于她的那床被子,严严实实,连头都未曾探出来。 她的睡相一直都不太好,而且十分黏人。先前两人同衾时,她喜欢盘住自己,小脚要么伸进自己的双腿间要么就张腿跨着自己的大腿。娇气又野蛮。 分铺盖睡觉后又时常被自己的动作闷住口鼻,常常在半夜被闷醒。坐起来呜呜咽咽地撒娇,将他吵醒后定要他开口安慰后才愿睡回去。 萧祁摇头叹息。 欲如前几日一般,伸手去拉低她的被子让她能呼吸顺畅。 才碰到被子的一角,他就感觉到了被子下的微动。 一把扯开衾被,萧祁笑着打趣:“居然装睡?娇娇真是……”话说到一半,待看清她眼角晶莹的泪珠时,整个人怔在原地。 江婉低头抹了一把泪,也没抬头看他,带着哭腔小声道:“我以为你不想理我了……”跑到书房里躲着,晚饭也没回来陪她一起吃。 听到她委屈呜咽低声诉说,萧祁没忍住叹了叹气。为人夫,他要学习的地方确实还有很多,今后他不该再如今晚那样逃避现实。 听到萧祁复杂的叹息声,江婉哭得更凶了,小胸脯也跟着起伏,似乎要将心里的不安委屈一同哭出去。抽泣着声,嘴里低声胡乱喃语:“我不要喜欢你了,好难,我不想这样了,凭、凭什么,我想回家……” 一听妻子说出这样的话,萧祁吓得赶紧搂住她,慌乱开口安抚道:“今晚是我的错!我不该躲在书房里的,是为夫懦弱了,我定会改的!”说完柔声一遍又一遍地唤她:“婉婉,婉婉……”反复低吟,似是要确认妻子还在自己怀里,又似在乞求她能停止哭泣。 听到丈夫的柔情呼唤,江婉哭得更加夸张——这次不是她想这样的,是身体自己的反应,她无法控制。很想开口应他,但是一张开口,从喉咙深处里发出来的全都是呃音。呜呜咽咽,泣不成声。 —————————— 额,感情戏比较多,所以打算叁更,今天一定要写到肉…(在追的姐妹可以先睡觉,因为我,卡肉是常态qwq) 39奶尖(H)(加更) 娇妻的性格敏感又脆弱。萧祁忙不迭地反复认错,许久,都没能让她停止弹泪,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计策。温声低哄道:“莫哭了,啊?看着你哭,我的心都跟着一同难受,乖乖……你的眼睛都哭肿了,明日起床梳妆时瞧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可莫要哭诉。” “谁、谁要对你倾诉啊!”江婉打着膈,皱眉十分嫌弃地说,同时推开被子以及放在被子上的他的手。 从闷热的被窝里出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好像心情都变好了些。 打哭嗝很难受,江婉的肩膀一耸一耸地,抬手抹掉脸上的泪,又偏过头不看他。 哄了半晌,妻子总算停止哭泣,虽然还堵着气不看自己,萧祁的心却松了下来。 本着让妻子感受到他的爱意和呵护的心思,萧祁伸手将她勾进了怀里,低下头,看她嘟着嘴的可爱模样,低声说:“莫生气了,今晚我好好疼你。” 听到他带上了一丝情欲的话语,江婉仍然别扭的情绪充满抗拒,躲掉他落下来的吻,闷声说:“我今晚不舒服,不要了。” 没吻到红唇,萧祁涨起来的情绪未变,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侧脸,微移开脸,低沉着声音诱惑道:“很快活的。” “不要……我想睡觉。”闷在被子里哭了好几个小时,现在她只觉得脑袋又涨又重,根本分不出精力来和他做爱。 萧祁没再说话,带着不可拒绝的火热吻上了她的唇,吮吸撩拨。 江婉唔嗯发声,表示抵抗和拒绝。可自己的整个身体从头到脚都被他控制住了。脸被大掌困住,而他的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夹住了自己身体的两侧。 不要脸的男人!她明明说了不! 将伸进自己口腔胡乱作恶的舌头狠狠一咬,江婉瞪大双眼,泛红的美目里满是怒火。 男人被血一激,兴致反而涨得更高。吞掉带着铁腥味的唾液,萧祁勾起嘴角,右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妻子抬头看清自己。平时温俊无比的脸上此时带着邪。左手落到她带扣的里衣领口上,贴着肌肤左右缓慢地摩挲,充满了性暗示。 禁锢一解除,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然而第一次见到一向温和的丈夫此时脸上带着痞坏,江婉错愕不已,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嘴里含着的口水,牵动嗓子,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她都没预料到的胆怯:“你……” “嘘。”萧祁低低地说,蹙起的剑眉带着冷意,轻歪了歪头缓和了一下在胸膛间翻涌的燥热。 下一秒又不耐烦地扯开自己里衣的上两个扣子,更多的肌肤接触到空气,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江婉一整个愣住了。 他从哪里学到的这些招数,又是捏下巴又是解扣子。像武侠小说里的魔教少主,帅却淫。 “你今天……”她再次想发声,问出自己心下的疑惑。 萧祁左食指覆到自己的唇上,含着水波的俊眼灼灼地盯着她,声音又欲又哑道:“别说话,好好享受。” 江婉:? 然而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下一秒,自己的双乳就被他灵活的手自衣服下摆钻进去擒住了。 突然被含着灼热的湿意的大掌捏住两只奶尖,江婉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他、他怎么能突然这么色情…… 40不想被操?(H) 萧祁粗喘着气,右手也不捏着她的下巴了,先是去扯掉阻在两人之间的被子,然后抚上妻子柔和的侧脸,留恋地抚摸着她光滑的面部肌肤。 温润的眼变为淫邪竟然也这么夺目。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他现在的呼吸毫无往日的平缓,白色里衣裹着的胸膛上下起伏,平时执书的左手在她的衣服里揉推着奶。 处于不完全黑暗的环境里,江婉觉得自己昏沉的脑袋已经无法思考清楚问题了,身体确确实实被他挑起了反应,下面吐出了黏液。 他怎么就、怎么就这么淫呢。 在她的注视下,萧祁低头含住因大掌的擒拿而突起的那部分奶尖,反复舔吞,直到将左边的那只乳头含湿,又转到右边,耐心又色情地重复刚刚的动作。待感觉到自己的唾液浸过她的薄衫和肚兜厚厚地覆到了奶头上,这才抬头。 看着美人眼底露出的迷茫和几缕情思,将集中在奶头上的唾液打着圈晕染到她的大乳上,萧祁,含笑问:“喜欢吗?” 江婉此刻的脑子仍然有些迟钝,一时没懂他的意思,呆呆地问:“什么?” “我的唾液,留在了你的奶子上。” 江婉闻言语塞,想了半天,吞吞吐吐地骂他:“你……下流……” 萧祁扬眉应了一声,对于她的肯定表示开心,随即左手从胸上探到上衣外,右手滑到她的上衣领口与之交迭,两只手仅使了叁成力,顷刻之间便撕裂了布帛。 突然被扯碎衣服,江婉惊呼着抬手挡住自己胸前的风光。 听着绸衣被撕裂而发出的刺拉声,萧祁的呼吸更粗了。稳息缓了缓从身下传来的冲动,头挪到她的肩上,用嘴叼下仍逗留在她肩上的碎布。 她的身体,在这床上,除了他能摸,无用的东西一律得除去。 偏头吐掉碎布,看着她垂头害羞不看自己,他轻笑:“睁眼看我。” ……她不要。 萧祁也不再说话,左手溜到她的体下,从大腿缓慢地往上滑,无声感受着女子肌肤的软以及颤。 “你、你很反常。”被他的长手撩拨,身体不由自主地泛起阵阵鸡皮疙瘩,她开口,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嗯?”手刚好滑到她的亵裤,湿糊了一片,萧祁笑得很淫,重复着她刚刚对自己的拒绝:“你不想要?” ……她没底气回话了。 手盖在整个小逼之上,轻捏几下两片大唇瓣,饱满弹润,触感很好,开口诱她说话:“娇娇说话,想要吗?” 他的手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唇瓣,太难熬了,江婉颤声说:“……想。” 小妻子不知不觉间就轻启了红唇吐露幽气,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靠近她的唇,大手开始在她的整个阴唇间上下滑动,萧祁低低地问她:“你知道市井间怎么称呼女子的下体吗?” 在丈夫的怀里,江婉遮胸的手本来已经自然放下,一听到这话,又飞快地攀到他的衣襟上,使出蛮力扯着衣服,试图阻止他往下说。 萧祁轻笑,粗重的气息打到她的头顶上,“春宫图称之为大阴唇。而市井……” 她可以问他自慰的滋味,也可以问他想不想做爱。但被他问到这些话的时候,她又觉得很羞耻,忍着羞和颤飞快打断道:“你别说了。” 萧祁嗯了一声,挑开她体下的大唇瓣,滑到阴蒂处,绕着小核细致地挑弄。 阴蒂被他带着欲的手不断打着圈抚摸,麻感迅速强烈地传到身体各处,江婉忍不住夹起腿,皱眉难耐说:“热……” 左手被夹住,萧祁没出力掰开她的双腿,只顺着她的劲将手紧紧地贴着小逼。 食指微动,瞬间来到突起的顶端,不同于阴蒂的其他部位,突起的这部分滑而软。食指与拇指一捏,小妻子瞬间打了个猛颤。 萧祁笑叹:“花核顶端软而滑,如你的性子般娇弱,十分惹人怜爱。” 向来舍不得对他说重话的江婉实在忍不住心里的羞耻了,低声疾喝:“闭嘴!” 低头擒住她口是心非的嘴,食指与大拇指在她体下揉捏小核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呜咽与羞耻全然这个男人吞掉,也因为上下两个唇都被他全然控制住,羞耻或许就是在他这一次次的撩拨中减淡的。 在萧祁揉捏了上百下后,江婉忍不住喷了水。 软下身子无力地躺在他胸膛里,带着哭腔气急败坏地指责道:“你太过分了……” “我错了。”轻吻她颅顶的细发,萧祁含糊着声音安慰。 “你把我衣服都扯烂了……”江婉很不满地指出另一点。 萧祁低笑:“那为夫便也脱掉衣裳?” 江婉默然……还是算了,她不想看。 瞧着怀里的娇妻兴致缺缺,萧某人十分不乐意:“你不想看?” ……她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嘛? “嗯?”他又问她,手指下滑,来到逼口边缘,感受到两片小唇瓣正嗡动吐着淫液,勾住它,“不想被操?” 他的手怎么往外拉着底下的两瓣小阴唇……江婉的呼吸忍不住又重了起来,随着心跳加快,两只奶子不由也跟着微动:“……想。” 41小逼空虚(H) 软肉的触感很好,萧祁很想狠狠地捏扯一番,但又怕伤到她,也就遏止了自己内心深处滋生的淫恶念头,轻拉了拉,便松开手转而去揉那两片薄而湿的小唇瓣。 小阴唇被揉弄,这已经很刺激人了,他的指甲盖还若有似无地刮过逼口,江婉没忍住,一声浪吟从嘴里溢了出来,忍着他带来的痒,乞求道:“你别这样磨着,很……很空虚……”快点插进去吧,她好难受。 贴在妻子的耳旁,萧祁的声音格外嘶哑:“哪里空虚?” “……”江婉没说话。 “乖乖,”他的呼吸很重,热意贴着头皮上升浸到颅顶,“想要?” “想……” “哪里空虚呢?”将食指的一节微探了进去。 他的手,他的手插进去了!心忍不住怦怦狂跳。有异物入侵,江婉下意识地夹紧小逼。燥热在体内四处乱窜,温度高得让她有种这好像都不是她的身体了的感觉。 摩擦着他的棉制里衣,一张小脸潮红得似是要滴出水来:“小……”只说了开头的第一个字,剩下的逼字吞回进肚子。 在他面前,她还是不够自信,没有足够的胆气说出口。 “小什么?”食指带着缓劲慢慢往里钻,润而紧的软肉裹得他的手很舒服,直到整根食指没进去,又缓慢地退出。 这种被包裹的感觉是如此地熟悉,之前是自己的肉棒,如今是手指。擦着怀里人的耳廓滑到最底端,将那乖巧的耳垂吸入嘴里。喉结滚动,萧祁发出淫荡的嗯声。 她从十几天前开始就意淫起了他的手,今天突然被当事人用手调戏,长指在穴里反复进出,他还故意在自己耳边小声淫叫,江婉的眼眶里聚起了泪。 见她不答,萧祁便将带着黏液的手指退了出来,揉涂到阴蒂上,“小什么呢?婉婉——”重复地问着,声音里带着柔和欲。 好不容易有物体填进来,还没帮她纾缓几下,就离开了,现在她只觉得逼里的空虚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颤着声求道:“别退出去……”说完这话便落下了泪。 滴答,滴答,打在了萧祁的里衣上。 “先回答我。”没被她的泪击败,他的声音漫不经心。 软手胡乱地攀着丈夫的衣服,在一片棉软的衣料中摸到了硬硬的袖扣,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艇的边缘,江婉突然有了勇气,很小声地开口:“小逼空虚……” 听到她又羞又欲地向自己索爱,萧祁一时失力,咬了她的耳垂。 “啊……”江婉痛呼,缩着头想远离伤害到自己的危险源,却发现他依旧含着耳垂不放,呜咽着声音抱怨:“好痛!” 萧祁眼里闪过歉意,力道放缓,轻柔地含她的耳垂,半晌,待怀中娇儿舒展开细眉才吐出那片软肉。 下一刻便将左手从亵裤里抽出,覆到那片已然湿透了的布料上,轻轻揉捏,“先不急。”与手同步,他开口安抚她。 他的举动没能缓解甬道里的空虚感,反而更让人抓狂。隔着内裤被揉逼,她只觉得躁意更重了,小穴里的空虚泛滥,她现在只想要他的肉棒啊…… 被欲望操纵的江婉开口求他,声音也不像刚刚那样细如蚊,燥而淫地喃道:“弘如,快操我吧!小逼真的好难受……”眼眶里晶莹的泪更多了,似乎下一秒就会嚎啕大哭。 萧祁的呼吸猛地一滞,眼圈泛红的他忍不住爆了句粗:“老子这就满足你!” 话音未落便垂下了头,动作粗鲁地把叁角亵裤扯到她的大腿边上,唇贴到小逼上。 “啊……”没了他的胸膛的依靠,江婉的身子无力地向后倒,撞到床侧的同时阴部突然被滚烫的嘴覆盖,猛提了一口气,而后情不自禁地浪吟出声。 他怎么会……怎么愿意给女人舔?! “呜呜呜……你别!你别这样……”声音泛抖,满是不可置信。 他这次没听从她的话,反而伸出舌头去舔阴部,从下而上,途中还将逼口溢出的黏液含进嘴里咕咕往下吞咽,最后来到阴户上,嘴巴微张轻轻扯了扯她的阴毛。 丈夫的撩拨吞吸带来了微弱的痛感和滚烫的刺激,腹部忍不住打颤,江婉抖着声长吟。 萧祁将下巴虚搁在她的阴户上,左右摩挲着浓密的黑毛,邪邪一问:“喜欢吗?” 半晌,江婉才停止呻吟,抬手抹了把眼泪,低声委屈地说:“喜欢。” “想不想要手指?”自叁朝回门那日起,他便注意到了妻子喜欢偷偷瞧自己的手指的小癖好,再加上这几天他温习了几本夫妻春宫图,便也就知道了她的小心思。 “……想要。”他的双手修长白净,指腹又略带薄茧,和肉棒带来的感觉明显不一样,逼肉刚刚被刮得很舒服,抽插的时候给她带来的感觉格外强烈。 这次他本是就想服侍妻子,听到她的回答,萧祁的左手食指便立刻插了进去。试探着抽插了几下,在妻子高低起伏的娇吟声中寻到了一个突起。 双眼紧紧地盯着她张开了的带着致命的引诱的红唇,手下对准那个敏感点,在她的小穴里快速进出,声音沙哑道:“小逼爽不爽?” 他大掌上的粗粝反反复复地刮着逼肉,指甲盖还一直在戳着最痒的地方,江婉的脚趾缩在一起,皱眉呜咽着声,含含糊糊地应了。 插了不到五十下,她就迎来了高潮,一股股的液体喷到萧祁的手上。 快感来得太强太突然,腹部和小逼剧烈地收缩,最后还是扛不住这突然的袭击,江婉抱起双手想将身体蜷缩成团。 ——————————— 宝贝们~说叁个小tips: 1、江婉只穿内裤(叁角内裤多性感啊!),不穿古代人穿的长亵裤,大家看文的时候自动翻译就好~ 2、伟人之所以名传千古,是因为他们的思想博大——萧祁其实没有男尊女卑的思想。与成长环境有关:他母亲卫氏智商巨高,并且他从小被迫独立长大,所以他不会在意男要尊女该卑这种令人无语的事情。17岁前他只想认真搞事业,17岁之后他的事业里多了一项:好好搞老婆。 3、互相调教也就是从文雅发展到粗口,接下来的这几场床戏会出现鸡巴、肥逼、大奶、舔逼…等词与对话,但不会有公狗、母狗等这一类的。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呜呜呜呜!!!萧祁江婉这对夫妻只是在很自然地在调情…如果、如果不喜欢地话,可以不看后续的床戏… 42口(H) 抽出自己的左手,湿滑黏腻。从她的腿间起身,萧祁吻向令自己心痒的那抹红艳,用嘴堵住了她游丝般的呻吟。 右掌揽住她正打着颤的小腰身,左掌抓上饱满光滑的乳,在丰乳间来回难耐地抓捏。本就涂了唾液的奶子被淫液再次浸染。 他的手与舌头技术娴熟,江婉不自觉地挺起胸靠向他。将自己的奶子送过去的同时,娇吟声从嘴角溢出,丝丝如茧。 旖旎的亲吻过后,萧祁低笑,湿热的气息呼到她的鼻尖,气喘吁吁地抵着她的头说:“婉娘总算学会抬腰了。” 一听这话,江婉本就潮红的脸更红了,整张脸像熟透一般。 床第间两人负距离接触的时候,她其实都是被动而羞涩的那一方。没想到他居然观察得如此细致入微。自己以往对他的撩拨,大都是来自以前看过的片,至于像挺腰叫床这样更多的感觉,于她而言是陌生而迷惑。 “你......喜欢我这样吗?”她看着他乌黑俊眸里的自己,羞涩间暗含期待。 左手从她乳沟间往上滑,感受着指尖下的柔软,最后停在她的唇角:“喜欢,很喜欢,”勾起嘴角,或许是想到了淫荡的回忆,姣好的唇形带着邪魅,“纯的骚的都喜欢。” 话音才落,便将四指插进了她的嘴巴,拇指若有似无地拂着唇周的肌肤,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缓缓抽插了起来。 咸,带着一点腥味。这是江婉的第一反应,下一瞬她便反应了过来:这手好像刚刚插过她的阴道...... 带着惊愕,江婉抬起手想去拔出插着她嘴巴的那只大手,唔唔地出声控诉他的恶行。 萧祁怎会让她如愿,伸出右掌直接抓过她的两只小手反剪往上提。掌劲袭来,嘭地一声,背和手撞到梨花床板,好痛,江婉倒吸了一口凉气。 低头浅浅地碰着她的天鹅颈,左手的速度逐渐加快,温柔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欲:“像不像我在插你?” 丈夫的动作轻柔,移动间携着一丝微风地落到颈脖上,江婉吸着气抬颚。 他的唇沿直线慢慢地往下,脖子,锁骨中间,乳沟,右手也悄无声息地松开了对她的控制下擦停驻在了乳头上。 带着欲念的嘴巴最后到了腹部,舌头伸出来,混着口水,吮吸着继续往下溜。嘴巴叼扯着叁角亵裤褪到大腿,而后将阴户上的黑毛勾进嘴,含吸着,感受到从妻子肌肤上传来的微颤,就又继续向下,直奔阴蒂,嘴巴张开将其含了进去。 江婉猛地一顿,倒吸一口凉气,抖得牙齿去咬插在自己嘴巴里的手指,而后落到他头发上的双手猛然收力,插进他的发间无助地刮擦着他的头皮。挺起腰,两只奶头又舯又硬。 轻咬舔抵,像是在品尝美味珍馐。萧祁的脸下移,顺着细细的沟,一路将她吐出的黏液吸进嘴里。 情人发出的啧啧声对女生而言是致命的催情药,尤其他还是她想了好多年的男人,嘴巴咬着他的手指头,感觉逼里产出越来越多的液体,江婉夹紧双腿。 好折磨人啊…… 整张脸都被她紧紧地夹住,鼻翼间的女子幽香并黏液的腥味越来越重,萧祁顿了片刻,强行忽略自己腿间的肿胀,缓慢地来到了逼口处,舌头顺着小洞舔了两圈,就是不操进去。 这让江婉濒临崩溃,眼角泛红,呼吸急促得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快进去呀——! 在心里哀嚎了数遍后,丈夫总算听到了自己的心声,舌头灵活地钻了甬道里。不深,只浅浅地插着。 冗长的抽插轻咬之后,带着痒和麻以及空前的欲,江婉吐出一股一股的淫水,身子也跟着软了下去,嘴巴失了力,再没紧紧地咬着他的手指。 大掌从善如流地从她嘴里抽出。将下坠的液体全数吞进了嘴里,看着妻子在自己的吞与吸之间达到二次高潮,萧祁的眼里满是笑。她总是如此敏感而不自知。 许久,江婉的意识才回笼,瘫靠在硬床板上,柔柔的一双眼带着水意看向趴在自己阴户上的人。 他怎么这么像一个身经百战的淫荡书生呢? “在想什么?”看着小妻子虚弱的样子,萧祁笑得温柔,声音清朗得好像两个人现在只是如往日一般在闲聊日常。可实际上他的下巴正摩擦着她的阴毛。 高潮会清空人脑袋中的杂念,更何况她是被他用手指和嘴巴弄得叁番四次地高潮。脑子不够用的江婉顺着心意问出了她此刻心中所想:“你的技术娴熟得可疑,之前是不是有练习过?” 知道他在她之前没有过任何女人,但看着他现在如此情趣,自古书生多浪漫,纵使如今身心都在她这儿,以后呢?人心这种东西向来复杂。 她话中有话,萧祁唔道,垂眸思索了片刻,抬眼含笑说:“有一个成语叫做因人而异,但为夫认为,床技一事因人而异,这个形容不准确。因为除了你,我无法想象自己会去取悦其他女人。” 江婉的心猛然凝滞,下一秒又狂跳不止。 43饿得很(H) 在现代时,她看过网络上的一个统计,也不知道准不准确,那份调查得出了一个结论:世界上大多数的男人有一种心理,认为表达出自己对心爱的女孩子的爱意,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在两性关系上对她花多点时间。 看完这份报告她觉得匪夷所思:这不是直男的想法吗?这世界上的直男固然很多,但情商高的男人也不少,没理由大部分的男生都是这种精虫上脑的想法。 现在她顿感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如此地天真,高情商的男人做起爱来可能更磨人也更为羞耻。 萧弘如,一个熟读四书五经上知天文下至地理的男人,在外人面前有多冷静持礼,在她面前表现得就有多疯狂。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为了让她吃饭,裸着下半身把她锢在怀里要喂饭,美其名曰:婉婉能吃得更多。 如果不是她坚持扒着内裤的两边不让他脱掉自己的内裤,现在可能就是全裸地被人抱在怀里吃饭。太下流了。 看着他递过来的莲叶羹,江婉的眼睛从晶莹软糯的米粒上移到他的脸,脸色难堪吞吐着说:“你真的,不打算......穿上裤子吗?” 他的肉棒就卡在她的沟里,时不时的颤动让她实在无法下咽。在欲望面前,食欲毫无胜算,更何况这还是视觉与触觉的双重冲击,橙黄的灯光下,温润的美男浑身上下无处不在勾着人,她根本吃不下任何饭菜。 目光不错地盯着她,萧祁将手中的羹勺送入自己口中,嚼了两下,吞入腹中。 难不成她是被他影响了?为什么听着他吞咽的声音,会觉得口干舌燥,仿佛他吞的不是粥,而是自己的口水。江婉垂下眼帘。 仅仅只是盯着自己,小娇妻的呼吸竟然急促了起来,感受到龟头上越来越重的湿意,似是她又开始情动了,他笑:“婉婉湿了。” 江婉抿起嘴侧头不看他,半晌不说话,而后有些郁闷地表示:“我不是早就湿了吗?”不仅湿了,还被他弄得高潮了两次。 如今还被他隔着湿透了的形同虚设的内裤磨逼,她的羞耻心已然崩塌瓦解成了碎末。 “唔,”萧祁又勺了一勺,哄她:“吃一些罢,快一天没用膳了,待会儿到了床上你若力气不足可不好。” “......”江婉沉默。 萧祁闷笑,将勺子递到她嘴边,继续诱哄:“那就不在床上了。”腰部轻轻一挺,龟头立刻刮过阴蒂。 江婉的身子登时一颤。“......”过分的臭男人!狠狠地瞪他一眼,张口用力咬住勺子的边缘,把白羹一把吃进嘴里,囫囵两下便吞进腹中,速度快得好似她吃下的是难以下咽深恶痛疾的吃食。实际上这一桌子的菜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乖,再吃些,”放下羹勺,萧祁拿起箸夹了青菜递到她嘴边。 江婉皱着眉没张口,似是有难言之隐。 “乖乖?”他眼里满是笑。 “你能不能,不要动了......”为什么要在她吃饭的时候磨她的下面,她甚至能感受到肉棒的形状和其上分布的筋络,下面的嘴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热气和滚烫的温度,上面的......再好吃的东西也变得无味了。 “好吃的。”萧祁把青菜又往前送了送,散发着热气的时蔬碰到江婉的嘴唇,声音温柔又耐心,似在哄着人类幼崽。 虽然他说得很是单纯,但话语里双关的含义,让江婉愈感难堪,呼吸急促脸色潮红,而眉头紧皱不止。 感觉她实在受不了自己的行为,萧祁只好暂时停下动作,嘴唇微抿,下颌线便显得尖削,不开心的情绪顷刻间便丝丝缕缕地外溢而出。 触到了他的心绪,江婉顿住。 片刻后,抬头觑了一眼他黝黑的眼里若有似无的委屈,她乖巧小心地张口咬了他喂过来的青菜。 这一顿喂饭,就在这般恬然静谧的氛围里结束了。看着妻子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角处的一滴汤汁,萧祁总算笑了,那笑似春日将至冰山雪化的的洁白。 江婉的视线跟着他的手而动,修长透净的手将汤勺搁置于瓷碗中,然后移了回来,带动几丝气流,稳稳地落在她的胸部上。 还左右揉捏了两下。江婉顿时满脸黑线。这么好看的手,怎么就,怎么就喜欢揉胸呢? 萧祁心满意足地叹气,长达一炷香的时间,不能动胯也就罢了,连眼底下随着小人儿的吞咽而微颤的胸部也不能蹂躏,属实是天大的煎熬。右手臂压着胸兜住她的腋下,连同揽着娇儿腰部的左手收紧,将人一翻。江婉当即换了个方向,背靠着他。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她吸了一口气,语气犹疑地开口:“你......要干嘛?” 萧祁笑得意味深长,气息里满是压抑的情欲,一股脑倾洒在后脑勺和颈脖间。江婉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瞬间起了。 “为夫也一天没用饭了,饿得很。”他的声音委委屈屈的,让人听着心疼。 江婉的心被他的撒娇弄得颤颤巍巍的,霎时软得一塌糊涂,偏过头看他,柔声说:“那夫君赶紧用膳吧,桌子上还剩了很多。” 手如羽毛般掠过她的美背,轻柔的声音里的委屈感更浓了:“古语有云:饱暖思淫欲,如今我尚且不能饱腹,连......竟也不能被满足。” 江婉总觉得他整句话的意思是:古语有云:饱暖思淫欲,如今我尚且不能饱腹,连性欲竟也不能被满足。 “......”将身子前倾,沉默着躲过来自大掌的抚摸。 “好不好?”萧祁的手落到她的内裤边缘,声音哀求道。 “我保证待会儿用饭时不动。”贴着她的软发,低声说。 江婉:…… 许久,都没得到她的同意,但也没有感觉到妻子的抗拒,萧祁便默认了她这是同意了自己的做法。手将内裤一扯,湿嗒嗒的布料便顺着细长的腿滑落而下,挂到了凸起的脚踝处。 扶着自己的肉棒,缓缓地后入。 待被暖意包裹的那瞬间,萧祁发出了色情的嗯声。 44后入(H) “很舒服,很快活。”低头抵着她的肩,声音餮足。 江婉打了个颤,不知是因为进入体内的阴茎,还是因为他哑着嗓音向自己撒娇。 “你,快点,吃饭吧。”她听着自己的声音,打着抖,还夹杂着急切的渴求。像是希望他快点吃完饭然后一块去做一些快乐的事情。 语气里意料之外的乞求令她倍感难堪,江婉闭上了眼和嘴。 胸腔中发出低震,萧祁笑了笑,一手搂着她的腰腹贴近自己,另一手拾箸吃起饭。 那个人明明没再说话引诱自己,但她却觉得身子更加燥热了。 后背感觉得到那个人紧绷的胸肌和腹肌,再加上头顶上他咀嚼吞咽的动作,快感就这么顺着头皮传到了四肢,忍不住分泌出更多唾液,随着他喉结的滚动咽进肚子里。 十几分钟过去了,他真的如刚刚所说那般不会挺动胯部,只是放在自己腰上的左手上移到了奶子上,缓慢地揉捏着,乳头在他娴熟的动作下软了又硬,感受着自他胸腹间传来的烫,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酥软了下去。 夹紧双腿,下面涌出了更多的液体,密密麻麻地裹着硬在体内的那根硬棒,也让她越来越难受,星眸微闭,手指掐着他的大腿,不自觉地扭着腰肢缓解燥意,哼哼唧唧地哈着气。 今日的菜做得都十分可口,萧祁吃下最后一口软糯的豆腐,放下木筷,右手去掰她紧闭的双腿,绕过怀中人欲拒还迎的小手,摸到阴蒂,柔声说:“这豆腐软滑细腻。”似乎在评价今日桌上的那道粉蒸豆腐。 江婉低哼着要他住口。 “当然,再如何细腻,比不过怀里的人。”他笑,声音很淫。 话音刚落,左手便捏着阴蒂往外轻扯,左手摸着她的两只大奶,挺动起了跨部。 速度不快,随着喷在后背上越发粗重的气息,一下下的,插得越来越深。 第一次被他揉着阴蒂操,还是后入,快感来得格外强烈,从逼口和阴蒂两处地方酥酥麻麻地爬到全身。 江婉忍不住往外伸背,仰头深呼着气,似乎想要摆脱的他的控制。 “很舒服?”后入的姿态给他带来了更佳的感觉,阴道勾着肉棒,软肉似乎还没适应后入的阴茎,层层迭迭地覆上来贴紧,萧祁的声音含着燥,与粗气一同落到她的薄背上。 “你别,别,揉那儿......”阴蒂被揉扯,不痛,很难耐,眼眶里忍不住溢出泪,江婉的声音里含着浓重的哭腔。 下一瞬,泪便落了下来,随着两人晃荡的动作,掉到了奶尖上,往下滑,没入到与乳肉紧粘的粗臂间,与两人出的热汗融合为一体。 坐在杌子上往上插的感觉十分玄乎,他看不到她的那双美乳,但能感觉得到其跳动的幅度,随着自己的动作上下晃动,最后与自己手臂的肌肉相撞。 因为那种刺激,萧祁的动作逐渐快了起来,挺着腰上上下下地往里入,冲撞向她小穴里的突起。 两人相交的肌肤周围夹了他宽大里衣的一角,隔着一层布料听那啪啪声,总觉得闷闷的,江婉试着伸手去扯出他的衣角,但没想到那人见她转头的动作,本揉着阴蒂的右手猛然一掐,这动作与撞到敏感点的肉棒同步。 江婉痛啊一声,仰着头就这么到了。 才碰到衣角的手失了劲,无力地下垂,人也往后瘫软回他怀里。 “喜欢吗?”黏糊的右手从阴蒂上收回,揉着她正打着哆嗦的腹部,在昏黄的油灯里看这那一片被他揉出的湿滑,萧祁勾起嘴角,低声问怀里的娇儿。 江婉闭着眼,呼吸很是急促,她怕自己出口的只是不像样的呻吟声,并没有张口回答他。 这问题不用回答也知道答案,他没有重复再问,只力道放柔,继续揉着她的腹部,当然,放在奶子上的那只手也没闲着,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拉扯着两只乳头。 45你在心尖上(H) 待怀里的人停下哆嗦,右手往乳上收回,除下一个时辰前在床间给她别的玉簪子,满头青丝攸地如瀑般散开,随着长发的下坠 ,隐在其间的花香也随之在空气中浮荡。 萧祁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带着欣赏与怜爱,大掌柔缓地从发根捋到发尾。 几息后,内心的激荡仍然无法得以舒缓,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将整张俊脸埋进她的发间,嗅着淡淡的玫瑰花香,萧祁低声开口:“婉娘可曾有听过我言明自己心悦于你的话?” 放在自己腰间收紧的手臂给她带来了十足的安全感,江婉本正低头垂眸欣赏白净手臂上隆起的血管,闻言一愣,半晌不语。 他的声音顺着头发传了过来,有些沉重,“自小时起,我身上便担负了很重的责任。四岁时父亲和祖父接连去世,次年,叔叔自请从族谱上除名。我萧氏一族,起于前朝,兴盛了数百年,哪知朝代更迭后,现如今,这家中的男丁,只剩了我一人。” 将柔荑贴在他大掌上,温声打断他低落下去的情绪:“妾身知道,夫君一直都很辛苦。” “这十几年来,外人对萧家一直都是冷眼嘲笑的姿态,我......”他哽咽了一下,似乎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便转回感情这方面,“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姻缘能如父母的那般好,虽然父亲与母亲之间,月满而亏。我也十分羡慕,但从未设想过自己能拥有那样无暇的爱情。那时候偶尔会想到未来的姻缘,认为妻子是谁,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闭门读书的这些年月里,我唯一的想法便是,要让我萧氏一族重振于天地间。清流一派本无罪,我萧家不该就此落寞下去。” 他停顿没说出口的那些话,江婉能猜得出来。永州处于江南边界,士族势力的分布错综复杂,想必以往定是受过来自新兴士族的权贵子弟的冷眼相待。 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她连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那些人,搜民脂刮民膏,不过是吸了血的寄生虫罢了。真是,该死。 “我知道,你不必再说了。妾身都感觉得到您对我的珍视。”她低着声,忍不住抓紧他的手臂。 许久,身后那人都没说话。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还带着苦涩,两只手却摸到了她的奶子上:“我爱你,婉婉。” 本来想伸手去制止那双破坏氛围的恶爪,触到他清润赤诚的表白,江婉登时愣在原地。肢体僵硬,心跳却快了起来。 萧祁没给她反应过来的时间,站起身,将身体稍移拔出肉棒,大掌一伸,轻松地便转过了她的身子,两个人复又紧密相贴。 江婉被他突如其来的操作弄得起了鸡皮疙瘩,忙不迭搂紧他精瘦的腰身以此来稳住自己,细声问:“你干嘛?”一下子没适应阳根的突然离去,声音里带着抖。 将妻子的双腿盘到腰间,右手移到她细长的脖子间收紧手劲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另一只手握着肉棒重新插进滑腻的小穴。 “干你。”迈步走向大床,低头看着她笑。 “......”搂着他的腰,江婉别过头没继续迎上他炙热的眼神,上身却悄悄贴紧着那人的胸膛,附耳倾听自他身上传来的滚烫的气息。 心跳很快,这频率,大概是因为自己而加速的吧。这么一想,忍不住抿起嘴笑,含着肉棒的小穴也跟着收紧了起来。 被紧紧地夹住,萧祁吸气嘶了一声,本来变回清朗的声音瞬间又被带上了情欲,低哑着声说:“......别咬。”托着臀部的左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被他带着性暗示打屁股,江婉瞬间安分了,像只小鹌鹑安静地埋在他的怀里。 距床还有两步远,眼看着他就要跨步上床,她问:“待会儿,是什么姿势?” 可能是没想到妻子会主动问这些,萧祁从喉咙间发出了一声轻哼,提步上床同时低头看她:“娇娇想要什么姿势?”话音里满是笑。 万万没想到这都能被他调侃,江婉的脑子卡了片刻,然后比划着小手,凝眉,试图把他从歪路上掰正回来:“我......其实就是想问一问,没有别的想法。”最后觉得自己的说服很是无力,又补了一句,“别多想。” 拥着她倒进软被里,加上被热热的小穴夹含着,萧祁长舒了一口气,喟道:“没多想。” “......”江婉沉默,选择乖乖地趴在他身上不动。好半晌,身下的男人都只是闭着眼不说话,她忍不住了,扭了扭细腰,小声问:“不动吗?你在上还是我在上?” 睁眼挑眉:“你想在上?” 一脸郝然。她确实想过,二十多天前在上面骑过他,滋味很是销魂。 萧祁轻笑,手摸向她肿起来的膝盖,轻缓地揉了揉靠近那青紫的肌肤,一脸怜惜:“过几天吧。” 痒。缩着腿不让他碰。趴在他胸膛上,江婉懒着声说:“那你快动啊——”她被肉棒搅得好难受。 萧祁闷声吐出一口气,应嗯。将巨龙拔出来,把妻子侧放在床上,抓起她一条的腿,摆好姿势,从后边侧入。 小手抓住丝滑的绸被,不适应这个姿势,江婉夹紧腿皱眉抱怨道:“嗯......不舒服。” 大掌安抚般地揉了揉她头上的细发,温声说:“很快就舒服了。” 好不容易将全根没入进去,萧祁长舒出一口气。她实在是太紧张了,入得十分艰难。 46鸡巴(H) “放松些,乖乖。”抵着娇儿的头,萧祁哑声说。 她也很想放松下来,但是看不到他的脸,内心深处的阴暗突然又无端地跑了出来。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如自己所希望的那样把全然的信任交给他,最后神色溃败十分气馁地说:“不行......我真的做不到,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膝盖肿了,她可以忍受。她只想一直看着那深情的眼神和他做爱,磕到碰到也没事。肉体上的伤,与心里积压许久了的晦暗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她在不安。右手从腰下穿过握紧那段如细柳般的小腰肢,左手摸到了阴蒂上,一边揉一边缓缓挺动胯部。 “不要怕。” 他的声音带着温暖。被人搂紧,江婉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心绪逐渐沉浸到性事中。指尖略微苍白的右手也放缓了抓扯被子的力道。 小穴里的黏度越来越高,贴着她的后颈,萧祁低声说:“娇娇知不知道我的左手正在揉什么?” 江婉正微眯着眼去感觉身下的抽插,咕叽声从相交的地方发出,顺着肌肤传到心里,既色情又动听。 闻言,人有些怔忪,他的左手......在揉阴蒂。 这让她怎么说? “嗯?”后面的人稍微移动了一下头,他的气息就这么顺着空气洒到了锁骨上。 “......”脸上的温度有些控制不住地升高。他的速度不变,却越插越深,顺时针揉阴蒂的手还时不时地碰一下那敏感的顶端。 “婉娘不知道?那为夫给你......” “我知道!”声音急促地打断他,唯恐他待会儿说出十分下流的话。深吐出一口气,细声喃道:“是阴蒂......” “嗯。”他低笑,伴着浓重的鼻音和灼热的气息。江婉只觉得自己穴里更湿了。 揉着阴蒂的手稍微下移就到了逼口,拿指尖轻轻刮了几刮阴唇与其上的白沫,身下人的微颤和紧绷起的小身板让萧祁倍感愉悦,张开两指,圈住肉棒,也夹住阴唇,胯部缓缓挺耸,吻着她的蝴蝶骨问:“小逼舒不舒服?” 慢而缓,难耐。江婉抻着腰蹙起眉,在他的夹击下,穴里一股股的水猛然下坠,喉咙却很干,吞了吞口水,干巴巴地说:“舒服......” “操着你的这一根叫什么呢?”收紧食指和中指,痛感让萧祁溢出闷哼,稍微停顿了一下才又挺进去。 阴唇被他夹得十分肿胀,紧紧贴着肉棒和他的手,过分的亲密感让江婉嘤嘤唔唔地说不出话。 “嗯?叫什么?”手指收回,转而去扯着小唇瓣。 “嗯......”挺着腰试图远离他的魔爪,开口,声音很是细碎:“叫阳根......” “它还有别的称呼。”转到她的脑后,亲吻着馨香的长发。 “......”全副心神都留给了下半身,他的手现在转去捏阴蒂了,阴茎也插得越来越浅。江婉忍不住弹泪,呜咽着说:“也叫阴茎。” 他闷笑,“娇娇要说鸡巴才对。” 好直白。抓着手下的绸被,江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附耳问她:“被鸡巴操得爽不爽?” 他插得越来越浅了,只剩了个龟头卡在里面,但是浅层的快感却更撩人,江婉低声应嗯。 深呼吸以缓和燥意,萧祁的语气十分直接:“真骚。”热液一阵接一阵地下滚,实在受不了,粗粗插了两下便将阴茎拔了出来。 大掌覆到被操得呈小圆形的逼口上,带着欲念去搓揉,声音格外嘶哑:“骚逼留了好多水。” “你别说......”江婉哽着声,拿手去拉他的左手臂。 “嗯?想不想要手指操你?”随着说出口的话,食指带着猛劲插了进去,紧致的软肉和淫液一股脑地裹到手指头上,萧祁的闷哼从喉咙深处发出。 他的话温柔又色情,身子又被反复撩弄,本就即将到了的江婉瞬间喷出水,腰身也跟着哆嗦起来。 萧祁笑着将妻子搂进怀里,轻柔地摆好她的双腿,也懒得再插进去,自己握着肉棒上下套弄起来,没多久便射了出来。 今夜动情的人不止是她,他亦然。 两人相拥着,半晌未语。 突然,江婉从萧祁身上爬起来,掰过他的身子,腿架上去就开始蹭了起来。 看着那不安分的细腿,萧祁轻笑出声,低头看向怀里那颗小脑袋,调侃:“婉娘这是在,自渎?”他甚至能刻画出此时正磨着自己大腿的小阴唇的形状,小小的,软软的,带着她的不安分在上下滑动。 动作没停,紧贴着里衣的身子一拱一拱,软糯的声音含糊又羞涩:“我不想一直被动......才不要一直被你引着走,我要调戏俊美男,哼——” “好。”抚着妻子顺滑的青丝,萧祁的语气满是宠溺。 47风流或下流(H) 在肌肉紧实的大腿上磨逼的感觉令她心潮翻涌,快感有之,心理上的满足感更甚。 然而只蹭了叁、四分钟,便觉得没趣味了——她对他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奇,非常想亵渎他,但是在他真正任由自己胡作非为之后又觉得没劲,总觉得有哪些地方和想象中不一样,同时又很是沮丧,她是不是要求过高了? 带着心里对自己的无语,江婉缩回腿,恹恹地瘫在床上。 萧祁一直虚搂着妻子,察觉到她兴致缺缺,便缩回前不久被她屈起的右腿,单手将人拥进怀里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她的大乳很软。 待两人的身体密不可分,又将手穿过佳人的细腿探到她的下面,缓慢地上下捋与摸。 江婉夹紧腿试图逼退他的骚扰,小嘴嘟囔着说:“别摸啦” “婉婉怎么突然没了兴致?”腿间仍是一片泥泞,手上沾满了她流下的粘稠的液。 躲不过他的手,江婉便只好任其胡闹,侧趴着闷闷地说:“不知道可能是你太好吧”所以男女间的欢好总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自鼻翼间发出一声笑,萧祁温柔道:“对你好是我该做的。” “是吧”随意敷衍了他一句。 抿嘴思考了片刻,双手立在他的胸上撑起小脸,很是郁闷地说:“会不会,嗯《曹刿论战》有言:‘一而鼓,再而衰,叁而竭’,妾身刚刚喷了叁次水,因此就身心俱疲最终失了兴致?” “”萧祁的眼皮子抖了一下,正扣着阴唇的手也凝滞在原地。 见他垂下眼皮,揉逼的手也停了下来,似乎是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一副心有隐言难以开口的愁态,江婉的眼睛一亮,反而来了趣味:“前几日我刚背完这本书,难道说得不对?” 将手从她的体下移开,叹了一口气,默然道:“这句话怎可用在”床第间。 笑意吟吟地打断他:“难道你我之间便不是在战吗?势均力敌、彼强我弱或是其他,皆与战场上的境况如此地相似。”床战也是战,如果不是,她怎么可能会这么累。 “” “夫君不认同?” 许久,萧祁才回:“娘子说得甚是有理。”惟小女子难养也这句话不无道理。 见他还是一副冥顽不化的样子,江婉倍觉无趣,一直盯着美男的注意力总算放回到了自己身上,这不,稍微这么重视了一下自己便发现了问题,全身上下竟然都不太舒服,尤其是嘴。 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今天这个可恶的人一下子将四根手指都插进了嘴里。 事中不觉,事后全然是疼痛。 秉着要为自己多着想的念头,江婉伸出小手指向她发肿的嘴唇,一副要与他理论的认真模样,悠悠地说:“母亲近日教了我许多,《大学》有云:‘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澖兮,赫兮喧兮。’” “夫君您该文雅些。” 文质彬彬,庄重而开朗,像一块美玉一样,这才是君子。纯洁又漂亮,才好让她尽情采撷。 萧祁剑眉微不可见得蹙起,下一瞬又舒展如常。罢罢罢,她既想与自己论道,那便论吧。 长舒一口气,首先指出她话里的缺陷:“此话说的是君子要认真学问,与房事无关。” 江婉歪头道:“妾身的重点不在前一句。并且,夫君你不是在研究女子的身子?”毫无庄重矜持之姿,都不可爱了。 他笑:“自然不是,为夫没有心思去研究劳什子女子的身体。我只想疼自己的夫人。”努力让她开心,顺便在其中揩一把香。 “”早知道就不引经据典了。 见她凝噎,他笑着继续说:“君子自古以来便高尚,然《诗经》早有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为夫今夜的种种举动并无偏颇之处。” 在娇儿不满地嘟起嘴的无声控诉中,他接着调侃:“若娘子想以举止风流这一理由来反驳我,也是毫无根据的,因为我对于男女之事向来以淡然视之。从前是,今后亦然。” “魏晋时期的风流才子大受世人追捧,看来我也当效仿一二,不然便无法捉住身边这位小女郎的心神。”说完,便递次解开了自己的袖扣。 他单枕着一只手,神色安然向上望过来,那副袒胸露乳落拓不羁的模样,竟然无端添了蛊惑。江婉没出息地红透了整张脸,愣怔间回过神来,在心里大骂自己一句:大色女!而后很是狼狈地转过头不看他。 萧祁朗声大笑,手一张便捉了她的细腰,将娇妻重新揽入怀中,脸靠在她薄肩处反复摩挲,隔着柔发声音低哑:“我不想当什么风流的人,只想对自己的妻子下流” 随着话落,温柔的气息往下倾洒到胸间,乳头霎时一硬。 ————————————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48指奸(H) 当世界安静下来时,自己的声音便听得格外清晰。 心怦怦狂跳,本是沉浸在对话中的悠闲,慢慢地变了味。 好半晌,江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所以,夫君真的……”喜欢我? 心跳一下接着一下,很重。声音却轻飘飘的。反复确认,是不自信,也是在顾忌他会厌烦女人的婆妈絮叨。 两只大掌自然地攀到妻子的胸上,推握揉捏,萧祁的语气很是落落大方:“我心悦于你。” 俊脸缓缓摩挲着她的锁骨沟,视线落在那对丰乳上,流连其间。修长白净的手掐出两只奶尖,昏黄的光和嫩红的乳头混合交织到一处,实在是,春意浓。 勾起唇,轻笑道:“过往的十七年,我一心向往的是叁千裘马,现如今……” 她知道这句话。 让他叁千裘马去,不寄俗生。唯贪我叁枕黄粱梦。 一抹余光擒到他眼里细闪的芒,柔着声接上:“难道夫君现在不想求了?”她无法想象那个不求功名的他。 从腹腔中闷出一声笑,萧祁低声说:“自然不是,登庙堂与卧美人膝,我都要。” 这将近一个月的相处,虽说不长,但这个小小的人儿对自己每日里体贴入微的照顾,让他寡淡的内心日益变得生动。 关于她,他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但这并不妨碍他探明她纯净无暇的爱意。 他愿意沉溺于她的汹涌澎湃的欢喜和细致入微的照顾里。 在轻柔的力道下,奶子被揉得很舒服,感应到他滚烫的眼神,江婉的目光顺着落到自己的胸上,这才愕然发现,他在掐着自己的胸。 修长的手陷在奶尖两旁。视线一滞,小声抱怨:“你……真是,下流……” “下流一词可不止于此。”右手咻地一下擒住她的脖子,另一手覆到她的下体,穿过两瓣阴唇,插进了洞里。 动作太突然,江婉倒吸了一口冷气。 食指继续往里入,紧密的软肉裹了上来,从鼻翼间吐出一口气,开口说:“你的小逼仍旧黏糊糊的。” 声音一如即往的风光霁月,却说着这样的话。 “……”身体的温度不受控地上来了,江婉喘着气没接他的话。 将整根指没进去,绕着逼里的突起轻轻搅动,萧祁的声音格外嘶哑:“娘子可知道指奸?” 怀里的娇躯一颤。萧祁轻笑,食指开始动了起来:“骚穴流的水真多,一股又一股的,是不是欲求不满?” “……”想夹紧腿,却被他的粗手挡了,江婉有些屈辱地回:“不是……” 但穴里流得却更多了。含着羞和辱,她闭上了眼。 “嗯?怎么流得更多了?”噗噗地操着穴,感觉自己的下体也胀了起来。 粗喘着息忽略掉心头猛涨的燥热,两手的掌劲却不由自主地加大,附在她耳边继续说:“要不要再加一指?” 他的手劲一重,吸入腹里的空气顿时少了许多,逼里的手指却一下比一下狠。小手拍着他的左臂,江婉涨着脸说:“不要!” 稍稍放缓左手的劲,下面却毫不迟疑地加了一根中指,在她穴里快进快出,侧头去含那软乎乎的耳垂,萧祁的声音模糊,问她:“爽不爽?” “嗯……”他的动作粗暴又狠戾,自己居然感觉到了刺激。底下溢出水,身子也渐渐软下去。 “嗯?爽不爽?”手指噗呲噗呲地操进去,速度很快,只留下了个残影。 “爽……” “操死你好不好?” “……”底下更湿了,阴蒂也肿得不行,酸麻感传回心里,好痒。 “说话。”左手手劲收紧,娇儿的红脸涨紫。 “呜……好———” 他笑。与左手一齐,两指的速度放缓了,插了几十下后,哑声道:“像不像鸡巴在插着你?一下下地操到最深的地方,嘶……别咬……” “你别说……”眼角渗了泪,低低地对他说。 猛地插了一下,果断地拔出,看到手指上沾满的白液,带着淫笑问她:“你不喜欢?” 好空虚。 不适应手指的离去,江婉夹紧腿,声音很是委屈咽呜:“我,我喜欢……” 两根手指噗地一声操进去,看着她大乳上硬起的红梅,磁性的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的淫邪:“要不要别的东西操?” 张着双腿任他的手指进出,江婉拿一双迷离的眼不解地望他。 “拿一支和鸡巴一样粗的狼毫笔狠狠地操你的骚逼可好?”看着她漂亮的眸子,他勾起唇,话里带着引诱。 “嗯……不要……”酥麻的感觉更强烈,蜷缩起脚趾拒绝他。 扬眉反问:“不要?” 右手唰地一声往下落,在阴道沟里前后一滑拉,带出了满手的粘液,萧祁温声道:“娇娇的肥逼里流出更多淫水了呢,看来两指满足不了你。” 话落,无名指凶狠地操了进去。 小手掐着丈夫的左臂,江婉难耐地长吟:“嗯……” 49夹紧了(H) 他陷在她的发间,喘气声带着情动,气息若有似无地印到后颈的肌肤上。 像是情人间柔而腻的亲吻。 “是不是更喜欢手指?”深呼出一口气,微挪了挪下身,让肿胀的肉棒抵到她的臀沟,叁指在妻子的肉穴里猛插着,拇指一边揉按着阴蒂一边哑声问。 粗重的气息贴过来,和欲望深深搅在一块的温柔,心头的悸动和窒息感在心间沸腾。江婉夹紧腿喘着气,声音破碎到不成声。 “娇娇刚刚说什么?” “夫、夫君……很酸……”光是想象他节骨分明的手指在穴里进出都足够让她心跳加快,如今真的在一下下地操着自己的逼,又深又狠。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在停留枕上的春梦,梦幻般的靡丽。 带着笑,萧祁轻声说:“婉婉真是,小骚货。” 又插了几下,在叁根手指再插进去后,掌劲一紧,穴里的手指开始转动方向,缓慢地刮着逼里的肉壁。 “感受到了吗?你的骚液正汩汩地滚动着。又热,又黏,和你的小逼一样,像是吸不够。”他刻意放缓了气息,可声音却更加蛊惑人。大拇指跟着逼里的手指同一韵律,一下下地按着红肿的阴蒂顶端。 左手流连在她的细颈,锁骨与丰满的双峰上。 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江婉拱起背,想躲掉来自他双掌的玩弄。 娇妻反应过于剧烈,大腿夹得让人难受,肉棒也挤不进去,萧祁便啵地一声拔出手指,附到她的左耳旁,道:“多紧,穴肉都外翻了。” 小腹一紧,缩着阴唇,江婉的声音打着颤:“不要、说……” 摆动了一下自己和她的身体,肉棒在嫩肉上滑过,龟头带上了她流出的一缕缕的淫液停到逼口旁,又将叁指迭起浅浅地插进去,耐心地去扩张紧致的小逼,小声开口诱惑她:“娇娇低头看,它正准备操进去呢。” 听到这样的话,江婉的呼吸乍然加重,抵不住心里狂啸的思潮,皱着眉朱唇轻启,长长的呻吟声溢了出来:“嗯——” 萧祁的呼吸越来越重,柔声带上了邪魅:“很好听,就这么叫。回答我,舒不舒服?”手指悄无声息地退出来,捏着龟头卡进去。 圆而滑的东西插了进来,江婉喘着气回答:“舒服……”声音细而媚。 “再叫一叫?”侧过脸含住她的耳垂,臀部缓缓挺动,配合着阴蒂的揉捏,肉棒开始小幅度地操着逼。 有点慢,吸着插进来的那部分,小声说:“嗯……夫君再快些……” 攀着他的手,整个人软绵入骨。 “婉婉低头看看?低了头我就满足你。” 江婉顺着他的话将头一低,萎靡的画面刹那间都冲入眼中。 深粉红的肉棒,黑的毛,白的液,昏黄的光。 生理和心理上的同时满足瞬间席卷了她。深爱的男人拿着他的分身一下下地顶着自己,嵌进去,带来酸麻和愉悦。 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高潮随之而来。 双目微滞,阴蒂的水一喷,小逼就开始缩了起来,透白的热液淅淅沥沥地浇在龟头上,慢慢地又顺着往下淌,逐渐看不见,没到两人紧贴的肌肤间。 “多淫。”他也在低头看着那一处。 “……”掐着他结实的手臂肌肉,江婉哆嗦着身体,默默感受着在体内乱窜的阵阵的快感。 没等她缓和过来,萧祁便又耸动了臀部,张开她的腿,折成M形跨放在自己双腿的两侧,一下下地往上插进去,整根顶入,又猛然拔出,阴囊拍打在肉体上,发出响亮的声响。 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了啪啪声和男女凌乱的喘息声。 主人的力道过于凶悍,柔软的素白色里衣的衣角缱绻地空气中飘荡,晃悠着晃悠着,偶尔会抚摸到柔嫩细白的女子肌肤。 “低头看,看看你是怎么含鸡巴的。”一手控制着她的双腿张开,一手捏着肥乳,萧祁声音粗重道。 “……”没应他。 但睫毛眨了几眨,还是情不自禁地垂下眼去瞧。 在油灯的照射下,硬起的肉棒表面带着光润的水色,并且以一种很神奇的角度翘着很深地操进来,上面分布的青紫经络十分明显,每次插到子宫口时,他的根部的阴毛便和自己的撞到一块。 不像他的头发,毛有些硬,一根根地刺着自己的肉。好酸。 他的动作太剧烈,视线也晃得很,听着那靡乱的声音,江婉的小脑袋里在断断续续地感慨:真是……亲密又色情,怪不得古人会用鱼水之欢这个词来形容做爱。 世间之事,常在缠缚。平常,如此令人不虞的束缚感,落到床第间的欢爱时,全都转变成了欢愉。 “如此入神,在琢磨什么?”被她盯得越发情迷的萧祁低笑着问道。 薄背往后倒,贴到他的胸膛上,开口,因他挺耸的动作,她的声音带上了抖和颤:“我在想,我们好像很配。” 稍稍放缓动作,缓插了几下,又重重将肉棒推进去,他问:“嗯?” 犹豫半晌,她才小声低喃回道:“……世间的情爱纠缠束缚,把人勒得很紧……所以,你觉得我的逼很紧。” “……”她总能说出一些很是怪异又有趣的观点,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身后人动作一滞,没说话,而后伴着传来的越来越重的心跳,右掌一把掐住了她的胸,带着蛮力,推扯,操进来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阴囊打在屁股上的力道也随之加大,那一处发着热,阵阵微痛夹杂着一束束的刺激。 太激烈,江婉张开口时不时地小声哈气,以此缓和来自肉棒的抽插。 …… 几百下后,萧祁总算射了出来。鸡巴深埋在穴里,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白色浓精。 喘着气,将软掉的肉棒拔出,又去捏住被操得外翻的两片阴唇,低头看着她的颅顶,声音带着邪气:“夹紧了,别漏出来。” ……身子一颤,江婉顿时缩紧了逼。 感受到她的反应,萧祁吟笑,松开掌去揉她的整个阴部,开口,语气意味深长:“为夫说说罢了,娘子不必如此……敏感。” 她紧得像是要人命,冷不丁说出的话又带着浓重的媚。令人欲罢不能。 “……”余光瞥到他的长手挑拨着自己的唇瓣的春色场面,江婉软成泥团。 带着得到满足之后的好心情,湿热的吻若有若无地落在她的发间和侧脸,手捉着她的胸躺回到床上。 两人就这般安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萧祁起身去取手帕子,又吹灭了将屋子照得亮堂堂的烛火,这才大步流星地迈向床塌。带起了一阵气流,拂到身前。 江婉侧身单手枕着头,看明亮时和在黑暗中的他,眼中的愉悦闪烁不断。 “喜欢看我?”在微弱的月光下给她擦拭黏糊的身子,他问。 “嗯。”勾着他的衣角懒懒地卷成团,又放开,江婉的语气自然而满足。 萧祁轻笑:“看来婉婉是小色猫。” 安静地等他给自己擦完,江婉抢过他手里另一块干净的帕子,摸着黑去给他擦肉棒,脸上媚意遍布,细声反问他:“夫君现在才知道?” “……”萧祁一噎。 上下套弄着擦完后,丢开帕子,松开又半硬了的肉棒,抱紧他,江婉轻轻地抿起唇无声地笑。 ——————— 首-发:roushuwu.uk (woo16.com) 50嗬!真是吓人! 一夜好梦,再睁眼时,窗外已然阳光大盛。从柔软的被窝里探出头,眯着睡眼语气软糯问竹雨:“什么时辰了?” 垂着眉捡起掉落一地的衣裳,为自家小姐感到高兴的竹雨语气欢快地回答道: “巳时一刻啦,公子他卯正时起了,吩咐我们不可将您吵醒。奴婢收拾了这地上和桌子上的物什后便给您端来温水洗漱,您再等上半刻钟。” 她家小姐和公子一样,都不爱留下人在屋里伺候,兴许是性子相似的原由吧,不过他们这些大人物的事,自己一个为奴的实在琢磨不透,怪哉怪哉! 江婉含含糊糊地唔一声又打了个呵欠,趴在床上看竹雨利落迅速的动作,左手衣篓子右手托盘进进出出地忙碌。 叮叮当当的瓷碗瓷盘相撞的声音很是悦耳,没几瞬,水润的眸便现了迷离,摩挲了几下产自扬州的绸被,眼睫毛轻轻扇动,便又睡了过去。 没两分钟,脸上就覆了一张温热的帕子,江婉一激灵,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脱离回来。 “今儿个厨房里备了您爱吃的水晶冬瓜饺和什锦豆腐,这都是公子晨练完特地吩咐奴婢下去做的。” 江婉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她拧手帕的动作没回答,但是愉悦的情绪很明显。 “张嬷嬷今天早上送来了两瓶卫家秘制的生肌膏,嘱咐我说其实夫人她还是疼少夫人您的,这几天您就好好躺着,不必去东院请安。” 江婉接过她递来的简版牙刷,一边刷着牙,嘴里一边模糊地应嗯。 接下来的一切与平常无二,擦药穿衣起身去隔间吃早点,吃完便开始穿针引线。 内室里只留了竹雨一人随身伺候,缝新衣的时候偶尔和她聊聊天,聊安陵别的地方的习俗,聊吃聊喝聊江家,安逸又快乐。 在聊到江州盛产海鲜,毫州主产轻纱时,门外传来冒冒失的声音:“少夫人少夫人!夫人待会儿会来见您!!” 是陪嫁来的梳着羊角辫的其中一个丫鬟,名叫大丫,因年纪太小,她便不急着给这小丫头取名。 江婉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门口。 大丫兴冲冲地打起帘子,蹦着小步两叁下便到了她面前,轻盈地行了个福礼,嘴里噼里啪啦地吐出字: “公子刚刚派人过来告诉婢子,道永州城外昨日出现了动乱,有一大群暴匪劫持了我们州城的好几个贵夫人和贵小姐。嗬!真是吓人!得亏您昨天拦住了夫人没出门子!今日早上官差已经擒住了那些个恶匪!齐大哥还转述了公子的话,说夫人待会儿一定会亲自过来看望您的!” 江婉先是眨了两眨眼睛,似是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直到大丫这小姑娘一拍大腿,道哎呀一声继续说:“您这头发要不要梳起?竹雨姐姐?”眼神一个劲地往竹雨那儿瞅。 “那奴婢去给您拿妆匣子来!”竹雨丢下丝线便急忙忙往妆台桌子那儿走去。 “不必了,拿个木簪子来便可。”看着忠奴打算搬来那一大盒首饰品来给自己壮胆,江婉赶紧出声阻止她。 拿起簪子随意地将头发挽起,没几刻,婆婆竟然已经到了。 手里拿着一本书。 乍一眼看过去,发现又是对自己来说十分陌生的装订本,江婉起身的动作微微一滞。 面上毫无显露半分抗拒,江婉屈身向着走进来的卫氏行礼:“母亲。” “怎么下塌了?”卫氏见她还起了身向自己行礼,皱着眉头不满道。 江婉维持着行礼的姿态,半低着头回她:“让母亲您特地走这一趟,儿媳深感惶恐。” 卫氏将她扶起,又将手里的书放到炕桌上,挪给江婉,柔声说: “此书是我幼时的记事册子,这里头大多是有关我自己的想法。安陵不似前朝,对女子的约束空前激烈,待字闺中的女子连二门都不得出。那时的我自负又无奈,写下了许多思考,什么女德女戒,什么女子生来便弱于男,不过是可笑至极的言论罢了。若不是遇到了祁儿他爹,此生大概会与佛灯相伴。” “你是我择定的儿媳,是祁儿今后要相伴走过这一生的人,他不肖其父,更多的是像我,幼年时他便一度想着要出尘世外,与过往的我极为相似。昨日之事确是你做得对,这本书赠与你,望你日后遇事更沉着坚定,也能在他身边给予他更多的关怀。” 愣眼看着书封上笔力洒脱的大字,掩盖住内心的诧异,江婉喃声道:“母亲……” “好了,做错了便是做错了。我也该回去了。西院那边也派人问过我,你祖母她一直都在关心着你的,好生歇着吧,这几日养好了腿伤再去东院。”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51卿卿挚爱 恭迎走卫氏后,江婉当即翻看婆婆早年所写的日记。天才和普通人确实很不一样,日记本的前半部分大多是婆婆六七岁的心情。 “吾本生就不凡,为何要强拘于后院这方圆之地?” “赏花会毫无趣味可言,不过还是得附和一群痴长自己几个年岁的莺莺燕燕,再接受来自他们夸捧——如若阿爹不是淮南节度使,想必自己随意作的那首口水诗也不会在这个会上大放异彩吧?” …… 其中还穿插了安陵国多年前许多地方的习俗记载和个人吐槽,父女二人在赴任途中所见的民间艰难困苦也记录在内。 通篇皆是以一个冷静的旁观者的态度行文叙述,仿佛她只是这世上的过客,字里行间都是洒脱而旷达的态度。 然而这个日记只记录到了十叁岁。她记得丈夫曾提过婆婆是十四岁嫁给的公公,或许是婆婆后来的心境改变了很多,所以便没继续在这个册子上记录吧。 从前,她并不能准确定位历史上的他是以一种怎么样的心态去科考去当父母官。 关于他,历史书只在一个小角落里提过,一个建国初期能迎君心懂民意的孤臣忠将,就像一把利刃,在高堂上搅弄风云,在藩国里大放异彩,心怀着天下人却不曾留后,与皇帝的对疏中处处体现出佛家与儒家碰撞融合到一块的思想。 尖锐又温和,十足的矛盾。 知子莫若母,她大概体会到历史上的那个他的诡谲多变的心理了。 到了中午,江婉收拾好书册,又整顿了一番心情,才去和他一起吃饭。 不同于自己,他的心情很是激荡,愉悦的情绪洋溢在眉眼间,但守着食不言的规矩,便没开口和自己说一句话,只是吃几口饭就抬头看过来几眼,目光逡巡一番,又优雅地提筷子夹菜。 相较于以往,有点傻。 拿筷子粘了几粒米送进嘴巴里,嚼了嚼,吞进去,试探性地开口问他:“夫君,您怎知母亲她定会来我们的院子?” 萧祁显然没想到她会在用饭时开口,手正提着筷子悬浮在半空中,顿了顿,放下,侧头看她,笑道:“母亲的性子虽然孤僻,但心地很好,加之她格外喜欢你。” 江婉:? 她怎么感觉不到婆婆对自己的偏爱。 萧祁夹了块嫩鱼片放进她碗里,悠闲道:“你我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是母亲帮我定下的,你不知?”岳父岳母应当和她说过才是,怎么小妻子现在仍是一副迷茫的神色。 “哦哦哦,”提到订亲,江婉一汕,和他订亲是自己穿来之前的事儿了,于是便小声说,“妾身忘性大。” 萧祁唔一声,将自己碗里的鱼刺挑出来,夹给她,郑重地说:“那便多吃鱼。” “……”古人也知道鱼肉益智? 低头默默地吃掉,又继续接受他的投喂。 ……一没留神,碗里的菜就堆了起来。拿筷子巧妙地去挡住他的“疼爱”,抹着笑问道:“夫君很开心?” 美人不接受自己的好意,萧祁只好将剔好刺的鱼肉放回自己的碗里,嘴里应她:“嗯。” 默默地拿眼神瞅他,求解。 看一眼她的水眸,他拉长声音,十分吊人胃口地感慨道:“因为啊——想通了更多的事。” “……”答了跟没答似的,他这不是在讲废话吗! 饭后难免困顿,在心里由衷佩服萧弘如这个准状元郎超级刻苦努力,江婉闭眼美美地睡上了一觉。 太阳西斜,日头渐弱,当光斜照进屋里之时,她醒了。揉着睡眼净了面,脑子还没醒过来,竖起耳朵假装在听竹雨的絮叨。 她嗯嗯地应着,至于竹雨说了什么——没多想,反正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大都是些小丫头间的趣事儿。 “夫人?”竹雨给她递过披衫,又问了一句。 “嗯?”展开长衫穿上。好像有点紧?会不会是自己变胖了?心下一惊。 赶忙低头往下瞅。紧的地方……在胸上,鼓鼓的一团,撑得衣裳都嘭了起来。 肯定是今天的束腰带系紧了! 脑子打了个激灵,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小姐!你真不打算看?!”身边的人跺了跺脚。 “啊?”毫不知情游离于事外的江婉蹙起细眉看她。 “公子他给您写了信,奴婢想着您刚刚在午睡,便放在了炕桌上。”伸手一指,示意主人赶紧去打开来瞧一瞧。 “弘如怎么还特意写信过来呢?他也就只是在隔着一堵墙的外院看书啊,奇奇怪怪的男人。”用着只能自己听得清楚的声音嘟囔,脚下趿着木屐走向炕床,斜坐在上面,暖阳洒在黄澄澄的纸上,照得封面上的“与吾妻”叁个字格外刺眼。 展开信,平铺在桌子上压了压,又拿起来,微垂下头看了起来。 婉婉吾妻: 昨日城外动乱吾已悉知,心中万般滋味无以诉诸于笔头,初为震惊,后觉复杂。 人心乃是世间最为难辨之物,吾自小便尝得与至亲生死诀别之苦,加之家变,本想成为一佛家中人,为母察觉,便自改为心怀天下。 奋力进取,只为日后能造福这世间的劳苦百姓。此想法自小便有之,吾从未想过能有人如你一般,带着满腔之情爱赠与我,日日夜夜。 偶有四更鸡鸣之时,于厄梦中惊醒,汝紧靠在吾怀,珍爱之意霎时如水漫而出。 吾二岁时于西陲一小州开蒙。父甚忙,碌碌如一苦僧,初来乍到,边陲大小事皆不可掉以轻心,开蒙一事本由先生来为之,然寻遍瓜州,竟无一人愿授业。母无奈教导吾。 未及一年,父病倒,初时体热,以为秋寒,后才知已然病入膏肓,强忍体之不适,父带病为官,累半年才请辞。 终,病逝。母本有孕,拖一病体与我一道扶棺回乡。 路上之苦楚便不一一赘述。 因父亲之死,祖父备受打击,闻讯即倒身在地。深秋时节,尊长陨落,家中诸事凋零。 心中烦闷,便时常携齐大外出散心。去观世人之喜,企图驱散心中积郁。 经了秋,历了冬,迎来春。 春日本该那般美好。 当时年少春衫薄。城南市集人团簇,熙熙攘攘。然夜分时声渐哑,渐带凄楚。 无家之人瑟缩于暗角,美妓高官畅玩于游舫。 隔江望之,吾甚惘,遂自评为世外之人。功名视为空,富贵皆作梦。 母大失所望,道:“乃父志在天下,乃竟无一丝汝父之风。” 切切之情盈于睫,吾内心大恸,寻一密处敞哭许久,后决意考取功名,父为探花,志在千里,吾必当承重踏往更高处。 如今朝中局势多变,山高路远,愿得那可心之人常伴身侧。 卿卿挚爱,盼得你之回信。 …… 江婉想了半天,最后找张了白纸写了一个大大的善字,又仔仔细细地折迭起来,递给竹雨。 “您……您就只写一个字?”虽然她不知道自家公子都写了哪些话给少夫人,但少夫人这回信未免太……敷衍了些。 将折好的硬纸塞到竹雨怀里,江婉笑了笑,嗯了一声,皱着眉,思索着说:“实在是,不知道回什么。” 他去哪儿,自己便跟着到哪儿就是了,毕竟,一直都在爱他。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52小可人儿(微H) 或许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萧某人诗情大作,今天写几首甜腻腻的诗,明天又送来他新作的画,真是……情窦初开的小男孩? 她想起了自己在现代时的一段经历。大二转到计院后,被一个男生十分疯狂地追求。那位仁兄深信只要付出得多,就一定会得到回音。诸如天天早起只为能挨着自己坐,外加各种主动出击…… 在她多次拒绝后总算是消停了,在宣布放弃的同时,那人十分无奈地给了她一个他的追求反馈:“江婉,你过于残忍。” 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呢? 沉默地盯了纸条上萧祁飘逸的行楷字好半晌,江婉终于记起来她当时的反应——男人真是既疯狂又恐怖。 那样的经历本就让她对情诗敬而远之,如今丈夫也这样,她非常想“残忍”对待,但想想还是算了,任由他隔着一堵墙给自己传递缠缠绵绵的情信。 他的信她全部看了,但不想回。当然最后也没回。 大概是这样石沉大海的投递让萧某人觉得自己被妻子忽略了——尽管俩人每天晚上都卿卿我我搂搂抱抱,他的不满还是达到了顶峰。 长达五天的情书轰炸后,在那个明媚的午后他写了一张小纸条,用草体狂放张扬地问她:为夫恼于被你忽视!伤势也快好了,想被操? 江婉:? 转手便让竹雨送去一碟小点心安抚那个呲着牙表示不爽的小男生。 没过一个时辰,炸毛的人就回来了,十分稀奇地没在书房里呆到晚饭时分,彼时江婉刚从浴间里出来,正拿着厚毛巾揉搓滴水的头发,见他推开门,一愣。 “你,你怎么回来了?”仰头问他,下意识裹紧身上的浴袍。 注意到她手指的动作,萧祁倚着门抱手,饶有趣味地说:“君子一诺重千金,我自然不会空口说白话。” ……想和她做爱,这叫承诺? 给他一个假笑,转头趿着木屐走向梳妆镜台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找可以护肤的膏体小盒。 昨天自己不是就放在了桌子的正中间吗,怎么现在找不到了? 正伸着脖子瞅啊瞅,忽地,一只温热的掌覆在了裸露着的颈上。不同的温度加上后颈的敏感性让江婉打了个哆嗦。 忍着身上起的鸡皮疙瘩,抱怨他:“嘶……你干嘛?” “娘子为何在午后洗澡?”手略过带着潮意的肌肤,一路上移,接过她的毛巾替她拭发。 叮叮当当地捣鼓半天,总算在妆奁的角落里找到了润肤膏,旋开盒盖挖了一小块在脸上涂匀。 脸部和头部的双重舒适让她很是受用,这才抑扬顿挫地回复:“你猜?” 柔软的声线拉长,带着沐浴后的水汽传到他耳朵里,“夫君又是为何在这时回了屋?” 本来还想着给他个惊喜,这下好了,反倒是她自己没准备好。 萧祁将目光投向铜镜,镜子里的丽人正歪斜着身子,支着手在打量她的胭脂水粉。 看向乳白色的膏体,他笑着问:“喜欢?” “嗯?”江婉没明白他问的什么,转头去瞧他,发现他正在看自己的小膏盒,抿起笑点头。 “那明日我便寻多几盒赠与你,据闻近日长青街开了一家卖胭脂水粉的铺子,挺热闹。” 呲笑一声,她抬眼打趣他:“没成想夫君竟好奇这些,水粉这些倒不必劳烦您操心了,我们家不是也有铺子?” 芊手指向妆奁,又骄傲地说:“里头超过半数的胭脂盒都是母亲教嬷嬷送过来的,咱们家的胭脂如此好用,何必去别家买呢?” 本揉着头发的手忍不住去捏她水润透亮的脸蛋,笑着应和道:“小可人儿。” 他轻佻又散漫,江婉皱着眉,很是不满:“才不小!” 再过一个月,她便要十七了。 笑意吟吟地看着她那孩子般的稚气和较真,目光下滑,在鼓起的胸部上方反复打转,开口,赞赏的语气让人无法忽视:“是挺大。” “……”啪地一下拍掉正蹂躏着自己的脸的恶爪,缩着身子离他远远的,神色万分嫌弃,“大色狼!” “嗯,”萧祁大大方方地承认,“这便是为夫提前回屋的原因。” 此刻回了后院,就是为了要好好操你啊,我的夫人。 大手一捞,她便落回了自己的怀里。 江婉惊呼一声,迅速抱紧自己身上那岌岌可危的浴袍。 然而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本就大,尤其是她要面对的这个男人还晨练了十几年。 掌劲迎面袭来,带着势不可摧的决心撕下了她软厚的白袍。 布料撕裂的声音让江婉冷气倒吸,惊喘着气瑟缩在他怀里,外面还是天光大亮,怎么这个人就想白日宣淫了呢? “奶子真大。”将妻子的双腿分侧盘在自己腰间,垂下眼去看她高隆起的乳儿,他再次赞道。 “弘如是下流坯子。”环手抱紧他挡住他的视线,江婉皱着鼻头毫不客气地反击。 他应嗯,长舒一口气,手探向她的小逼,片刻后,扬唇笑叹:“婉婉莫不是很早便湿了,一手的水。” “……”江婉收回视线不看他。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53对镜(H) 托着她的臀,萧祁将妆台上的口脂扫至一旁,将妻子放在其上,让她能更好地与自己对视,当然也有别的私心。 这日头正合适,打进屋里,将她本就白皙的肌肤都映衬得更为透亮。镜中人格外养眼,背部线条美而流畅。 香肩酥胸,貌胜桃花。 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修长的手轻柔地抚摸,再开口时,温柔的声音很低:“风花雪月常有,岁月静好而悠长。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千百劫,常在缠缚。” 屋外很安静,大概所有的仆奴都被他打发走了。风也静,仍有的是啾啾的鸟鸣。 和他的声音一起传到心里,影影绰绰的,却令她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狂跳声震耳欲聋。 或许真的是轮回,让她和他在这个时空相遇。多年前莫名其妙地被史书一角的人名吸引,花光了所有的空闲时间,去了解他心疼他也去臆想他。 一年多前的穿越,张皇与不安,直到看到镜子中年轻几岁的自己的那一刻,整个人便沉静了下来。 与他想要发生的事情,竟然全都实现了,顺从了姻缘的安排,但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成为孤家寡人。 仰慕能够变为深爱,她很幸运。 小妻子的面色上浮起双霞,萧祁颇为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轻笑调侃道:“娘子怎红了脸?” 江婉侧头,躲着来自他带着情欲的摩挲,嘟嘟囔囔地去曲解他的意思:“你只爱我的外表?” 她可不想他只喜欢自己的皮囊。 他挑眉,笑着说:“楚楚动人的女子,哪个男人不喜欢?” “夫君不爱我的内在?”江婉面作不满状,继续缠着他问“喜欢外表”还是“喜欢内在”的无聊问题。当然内心十分之心虚,毕竟她在这里的日常表现和其他的古代女性没什么不同。 萧祁心下好笑,叹道莫非世间女子皆是这般?反复试探骄蛮无理,十分不饶人。 嘴上语气放缓,多了几丝安抚小猫的耐心,“自然是爱的,从明亮的眸到净澈的心。” “当然,大奶细腰还有紧致的逼,时刻牵动我的心。” “……”江婉无语,护着自己的胸从梳妆桌上下来,脚踩在柔软的毛毯上,太阳的光从早上就开始照进屋子里,这么些个时辰过去,连毯子上都沾了暖意。 她就这般全裸着蹲下身,手一拉腰绳,长衫随之散开,在细簌的衣料中扒开他的裤子,手钻进裤子里向他腿间鼓起的方摸去。从顶部捋至根部,而后掏了出来。 暗青色的里裤卡在阴囊上,肉棒在偏黑布料的衬托下,令人的欲望更为大增。 她曾看过AV,大多数男主的性器是黑色的,那样的颜色与形状……总之兴致大减。而他的与此相反。 看着马眼一点一点地溢出清液,江婉润了润唇,而后将头贴上去。 太粗了,江婉努力张开口容纳它,舌头软软地伸过去,慢舔轻咬。 从她的小手伸进衣服里开始,萧祁的呼吸便重了起来。力道难耐地抓着她的发,手指在她的顺滑的发间不断穿梭,在她含住的那一刻,他的身躯一震。 “婉娘……”他在叫她,低沉沙哑的声音欢愉到发颤。 “……唔唔……嗯……”江婉吞吐着他的肉棒,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应他。 或许是肌肉牵动发出的气音触到了嘴里的阴茎,江婉感到它颤了几颤。 她如此柔顺地蹲在身下,用樱桃小嘴尽力吞吃自己的性器,晶莹的唾混着热舒舒服服地裹着棒身。 他不是圣人,是人间烟火的普通书生,亦是她的夫。 唇边溢出闷吟,萧祁深呼吸,拉起她,搂住,耳尖带着情动的红,怜惜说道:“娘子不必如此,我不需要你以此取悦我……” 用口服侍男子往往是青楼女子才会做,他不需要她姿态卑微。 江婉的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轻嗅熟悉的木松香,余光捉到他变红的耳朵。 好久没见他害羞了,还真是想念。扬起红唇,笑意盈盈:“我是随心而为,夫君之前不也是?” 封建社会下长大的他都可以给她舔,她自然也可以。 抓过他的肩膀,整个身体盘上去。给他做的衣裳大多以舒适为主,所以用的多少是棉布,此刻他的外裳和自己的皮肤相贴,江婉更加觉得自己足智多谋深谋远虑。 见她眉目间没有一丝的勉强,萧祁的目光也跟着软下来。 没几刻,她便打破了这含情脉脉的氛围。 一只手往下抓,握着他的阳根在自己的阴部前后划拉。 她享受自己主动的过程,因而嘤咛声断断续续地从口中溢出。过了几秒钟,便将肉棒缓缓插入自己体内,为了吃进去更多,还沉下身以更好地去适应它。 江婉皱着眉,一边送进去一边抬头很是严谨地和他说:“它好粗,烫得我难受。与夫君成婚也有一月了,我仍是困惑,为何你的尺寸这么大?与春宫图上描写的大有出入。” 那副考究的样子,好像在和他说今日抄的佛经里有些句子甚是深奥,她思索了许久才得以理解其中的奥义。 萧祁用嘴堵住了她的认真提问。 手握细腰,挺身往里插入。听着耳边她唔唔的小声反抗,心里倍感好笑。 在妻子的粉拳就要落下的那一刻,萧祁放开了她的唇,身下抽插的动作不停,盯着她张开着的用力呼吸的红润小嘴,很自然地反问:“娘子不喜欢?”难道她在嫌弃自己大吗? 江婉小脸一红。那自然是非常喜欢的。他天赋好的同时,活儿还好——无论是技术还是尺寸。 看着她害羞地垂下眼,操了十几下,握着她的腰,将她稍微提起,就着交合的姿态,就这般给她转了个身。 右掌穿过她的奶子,收紧,左掌向上抬着她的双脚,看着镜子中的她和自己,轻笑,温柔又邪魅:“抬头,看看你是怎么被操的。” 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愣怔的江婉将视线投向镜子,这一看,整张脸都红透了。 ……他这是,他这是在给小婴儿把尿吗…… “你快转回来,我不要这样……”她害羞万分,将头偏向一边不看镜子,可脑海中却自动回放前一秒看到的场景。他的带着粘滑热液的肉棒,淫欲的交媾,身后温和的午后日光……又悄悄拿余光地去瞧那面镜子。 ────── 首-发:roushuwu.me (po1⒏υip) 54红绳黑丝(H) 没几瞬,萧祁箍着江婉双乳的手移至她的眼上,挡住了怀里人的窥视。 世界登时一黑,江婉略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睫毛。 感受着手心她带来的痒意,染了情欲的他声音沙沙的:“人有七情六欲,爱与欲本就是常态,娘子若想看,不必遮掩羞涩,情事是姻缘的馈赠,且大胆些。” 那种腔调,她想起以往的他在榻上在床间搂着自己念《诗经》里的情诗的情景,又浪漫又诱惑。 扑簌睫毛,瞧着从他指尖漏出的光,江婉很是乖巧地听他讲话,也因为视野被限制,她更深刻地感受到了在她体内抽插的肉棒。 动作轻柔而且幅度不大,但很深,这样的深度,像是想嵌在她的体内。 他的话和动作给她带来了强烈的亲密感。好像她和他连在了一起,通过尘缘;通过男女间构造的不同,她容纳他,而他希望在她体内。 从小,江婉就缺少安全感。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她会永远选择单身。 过往二十年的回忆顿时如潮般腾涌,逼退眼眶里的湿意,江婉抓过他盖在她眼上的手。 突然很想和他说自己的事情。 十指交缠,她看着镜子中的他。 他正在动。她的目光落在最亲密的那一处,带着水的鸡巴和穴肉外翻的逼。 江婉开口,声音轻而软:“其实我很喜欢你。” 他应嗯,侧过头亲了亲她的耳朵,右手带着她的,来到穴处揉阴蒂,没再说其它,只是用行动继续撩拨着她。 被他一边操穴一边揉逼,江婉的呼吸顿时急促,不由自主地挺直背,而后说出口的话断断续续地,情动中带着哽咽:“夫君可能不信,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不相信爱情。爱情存在于世上的很多个地方,但与我无关。” 江婉是个早慧的人。正因为早慧,所以她比同龄人更加敏感。一直以来,原生父母间失败的爱情让她对婚姻充满恐惧。 她无法理解母亲对父亲的感情。母亲总会高傲地命令她要争气,要证明给父亲看生女儿也很好,然而母亲却一直在和父亲的小叁斗勇缠闹。 后来更是给父亲生了个儿子。多讽刺。 看她红着眼眶在强忍悲痛,萧祁的心如同被针扎了一般难受,连忙停下动作,抽出自己的性器,转回她的身子,圈住,上下缓缓抚着她的背无声安慰。 情绪低落的江婉低着头盯他齐整的衣裳,许久不语。斜襟长袍的针脚细密。全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当时在绣第二个扣子的时候,屋外日光过于明媚,照得她晃神,回过神来才发现绣针拿歪,不小心扎了自己。那一针极深,恰巧东院又有人来找,她不敢耽搁婆婆的叫唤,便没有上药,握着绣帕就去了。 到底是她低估是自己身体的自愈能力,血珠一直在汩汩外溢,红色将白帕子染得斑斑点点,请了安之后她一直将手别在身侧不敢露出来。 最后还是被婆婆发现了,对她一向冷淡的婆婆有了更多的表情,斜着眼兴致盎然地看越来越紧张的自己,最后吩咐张嬷嬷去取药膏给涂上。涂完药也没留她在东院念书背书,嘴里嫌弃儿媳妇“笨拙痴傻”,赶她回去休息。 虽然婆婆好像一直在嫌她不够聪明,但和生了自己的母亲相比,婆婆很好。 婆婆不仅教她作为日后该如何应对来自官场太太们的各种难题,还会让她背很多很多书,变相地给她增加更多的底气。 婆婆真好。他也真好。 面色委屈地抿起嘴,江婉用力搂紧他的脖子,可怜兮兮地开口向他提要求:“你帮我找衣服。”她这两天特意找来细软的黑纱布精心裁剪做了黑丝袜。本来想今晚等他回来和他在床上玩一会儿,没想到他提前回后院了。 娇气的人儿软糯糯向自己耍小性子,萧祁心下情潮满涨,身下的温度也更高,也没将自己抬起头的巨龙塞回裤子里,只随意地将其摆弄两下,堪堪被衣料遮住一二便抬脚往衣橱走去。 “娘子要找的衣服在何处?”一手揉着她弹性十足的臀,一手揉扯她的阴唇瓣,萧祁的声音如美酒般醇厚。 江婉像只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脸也陷在他的怀里,传出来的声音又闷又懒散:“在第二格的里间,黑色的细纱长布和一条红色的软绳。” 萧祁的身子一顿,而后动作自若,十分迅速地翻找了出来。 握红绳黑丝的白净的手透着欲,江婉从他身上下来,接过东西后,眼睛仍旧舍不得从那修长好看的手上离开,半弯着腰思索了一秒钟,决定顺从内心的欲望,张口用力咬了一口他的手指。 萧祁:“……” 江婉抿起唇笑,在他面前套上黑丝。 她看他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炙热目光,也看他腿间正高高抬起的肉棒。 他仍严严实实地穿着这一整套的衣服。然而,在这天光大作的初夏里,他也没好好把自己的鸡巴塞回裤子里,居然就这样任它堂而皇之地露在外面。 也不知之后他再穿着这一身衣服读书写字时会不会想起这个午后。 江婉一边把细绳缠在自己身上,一边上下逡巡,从他水润的眼,一路下滑,在他粗大的鸡巴停下,作出高高在上的神态去睥睨他落拓不羁的身姿。 “斯文败类。”她点评。 用细绳绕着两只奶子上下将自己的胸托起,掂两下,感觉和自己想要的效果差不多,便在身侧仔细打好结。 弄好后,她往上瞧胸膛不断起伏的他,潮红的脸满是娇媚:“您的鸡巴又大又长,好想吃哦……” 萧祁一把擒住她压向一旁紧闭着的榆木衣柜,“砰”的一声响起时,他抓起她的一条腿,径直将鸡巴插了进去。 另一手摸上了因红细绳的捆绑更显饱满的双峰,肉棒在穴里深入深出。 因他的动作过于凶悍,江婉被迫把力气转到腿上,为了支撑自己,也为了更好地去适应他的冲动。 揉着奶子的手骤然收紧,看着手间的奶尖,萧祁上下滚动了两下喉咙,哑声说:“我也很饿。” 下一瞬,他将两团白嫩聚到一起,低下头含住两只乳头。 吃着奶,鸡巴也深深地插进去。对准穴里凸起的软肉,一下又一下地狠力肏干。 被弄得身如软泥的江婉嘤嘤地溢出几声娇媚的哼叫,茧一般,缠得他心痒痒的。 55夕阳塌下(H) 从前读诗,文人们总喜欢把月光比作为水。月光如水,其实日光也可以如水般柔。 因为他的默然的热烈,江婉侧头研究照在斜塌炕床上的光的视线也跟着晃荡摇摆。 日光是有形状的,这初夏的午后,太阳光在屋里移动得温柔缓慢,一点点地照到炕头、炕桌,又调皮地溜下床,把铺在地毯上的黄白细绒烘托得更令人心向往之。 体下突然被他揉了一下,江婉的腰顿时一软,立马到了高潮。 含着他的肉棒的小穴一缩一缩地,细声嘤咛,手也掐上了他后背凹陷的地方。 萧祁被她这么一夹一撩拨,立马泄了劲。在浅浅的地方就射了出来。 搂紧她,羞涩的俊脸上带着些许恼意。他这次太激动了,只是被她简单地暗示就缴械投降。 被抱在怀里的江婉却没“心有灵犀一点通”那般察觉到他因为过早泄出而感到羞郝的心情。 腿间一烫,浓热的精液只是射在了自己的外侧,加上脑海里闪过刚刚看到的温暖的场景,大脑短路间就伸着手摸向自己的腿根。 左手穿过阴毛来到洞口,带着试探扣了扣,指甲盖瞬间满铺一团黏腻的白液。 抬头,她拉着同样喘着气的他倒在被阳光笼罩的地毯上。 张着腿大剌剌地给他看,粉嫩的小逼和浓密的阴毛上沾满了淫荡的水液和浓精。 她的左手下伸,叁根手指来到阴唇间,中间的那一指还学着他的样子给自己揉。 阳光下的江婉眯着眼,猫而媚的眼,用同样妖媚的声音引诱他:“嗯……阴蒂好痒,想被你狠狠地掐,还想被操……”阴唇肉被她分成叁瓣,饱满圆润又淫荡。 两只乳儿因被红绳勒住,乳晕分外圆大。 萧祁只觉得自己的双目不知该落到何处。是看她的体下,亦或是去注意暖光下那双打着微颤的奶子? 江婉替他回答了。中指来回揉捏自己的阴蒂,过了几秒,便往下插进了自己的骚逼里,在里面扣扣弄弄,顺出他射在里面的精液。 手指上移,将满指的白液点涂在两只乳头上,又移到嘴边,红唇微张,将白色含了进去。 咕咚吞下去后,江婉带着欲求不满开口呻吟:“嗯……吃了你射出来的浓精,好咸……还想要鸡巴狠狠地肏进来……” 他甚至看到了日光下她张开着的嘴里的粘连不断的白丝,那很可能就是自己精液的白丝。萧祁此刻感到头皮发麻,脑袋如同被万千只蚂蚁爬过般痛苦又煎熬。 大掌滑过光滑的脊背捏住她挺翘的奶子,翻身压倒这不安分的女人。 还没等他把鸡巴送进去,江婉便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张开小嘴送上灵活的舌头,细细亲吻舔咬男人凸起滚动的喉结。 “你太骚了……”喉结被她轻咬,他的声音打着颤。 掰开她的腿,将肉棒重重地肏了进去。 江婉夹着腿不断摩挲着他的皮肤缓解小穴的快感。 “嗯……弘如,再快点……” “啊,嗯……”她的呻吟断续小声。 撑手挺直背用力挺动腰身的萧祁看着她摇晃着奶波的双乳,忍了好几回,最终还是在她越来越大声的呻吟中伸出了掌。 抬手,重重地落下去。温俊的脸上布上了邪意。静谧的屋子里本只有男女交合的咕叽声,此时又添了一道重重的一啪声。 两只乳头被他打的瞬间硬挺起来,江婉痛苦地浪叫了一声“啊”。 萧祁喘着粗气去揪她的两只奶头,身下深红色的肉棒不断地在她的小逼里进进出出,每次的抽插都能带出湿滑的淫液和白沫。 “抬高屁股,好好夹紧鸡巴。”他声音低着,目光如炬紧盯着她。 捏着奶头的两只手松开,欣赏身下人形成的淫荡的奶波,又去捏紧,反反复复,好像和身下凌乱的肏干动作达成了某种协议,透露出一种和谐感。 胯下的鸡巴在小逼里左右刮过,每次沉力进去都会深深刺探到最深处,江婉总觉得他肏进了子宫口。 “嗯……夫君好厉害,啊啊……妾身快受不了了。”张着口,很是难耐地淫叫。 她此刻的面容无比的艳丽,因情欲和爱人的呻吟而面容失控的萧祁低头含住了那不停吐出淫荡的话的朱唇。 倒在毛毯上,他鸦青的长衫严严实实地裹住了她光裸的躯体,两人貌似只是在深吻。 而他衣衫下疯狂挺动的臀,她撑在他身体两侧的细腿,啧啧接吻的水声和啪啪作响的肉体撞击声无疑不在着暗示更多。 夕阳卧塌下,细软红绳悄然松开了绳结,安静地散落在这对牵绊越来越深的情人两侧,给予无声的祝福。 夏日长,春意浓。 ———————— 姐妹们我不想写了,结局既定,往后也无太大的波澜……大的伏笔也解决了,或许,可以停在这里。还没展开的副线留给大家来想象吧:江家姑姑归乡、堂姐江雅芙出嫁、卫大将军(卫宁玉的哥哥)自西南边陲归朝、负有才名的江康病重、江瑶嫁与京城世家的子弟、婉婉被卫宁玉挑中当儿媳的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婉婉的生日和卫氏发现自己有了二胎是同一天、她和弘如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儿…… 大概在这里说一下,后来的他们的番外就不写了。 萧祁江婉的故事不是随意编写的,希望各位请勿气馁,他们现在以及后来的故事其实存在于你们每个人的心里。知道这篇文的人不多,希望看文的大家不要骂我。 大概是本人终于意识到作者和读者间的距离其实很远了吧。我写了,你在看,如果喜欢,我很开心。就此而已。 个人觉得这篇文我花了很多精力,但是网站竟然没推荐,这让我很是受挫。本意在证道,现如今,发现自己的方向又错了。又或许只是我不适合在这个网站写吧。至今难忘有人质疑女主过于保守过于守女德,该是怎样的生活经历让她产生了有这样的想法? 米娜桑,以后有缘再见,我打算回到清水文里慢慢雕磨。不v了。谢谢每个追文的你,抱歉。 56光影(H) 倒在毛毯上,萧祁鸦青的长衫严严实实地裹住了江婉光裸的躯体,紧实的双手锢住她的脖子和头部。 这毫无章法的亲吻冲动、热烈、蓬勃,在暖阳的包裹和他的刺入下,江婉很快就又到了,环绕在他腰侧的手先是十分用力地挠刮着衣服然后突然松了劲,双手一软分开耷拉垂到地上。 …… 没将性器拔出,萧祁将正处于放空状态的妻子抱起,转了个身,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他肩宽,挡住了斜照进来的光。 屋子里虽不冷,但乍然没了微暖的光的包裹,江婉感到有些不自在。缩了缩脖子,撅嘴伸手向上搂紧他的脖子,以此来取暖。 因她的动作过快,本与小穴相连着的鸡巴“啵”地一声,分离而出。 即使前不久江婉还在用身体和语言各种色诱萧祁,但不妨碍她在听到这声动静之后脸上热度上涨并彻底怔在原地。 萧祁扬起嘴角,沉醉于她温软的眉眼,随心低下头碰了碰她的面颊,同时右手慢慢地从腰一路向下抚,带着薄茧的手若有似无地触过细腻的女子肌肤,直至来到湿漉漉的黑色丛林。 他只是亲了亲脸,随便摸了摸。本就酸软的地方更加潮湿。阴唇情不自禁地痉挛,一团湿热下坠。 她居然,又想要了。 江婉抿起嘴。她最抵挡不住他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却色情满满的举动。 偏过头不看他,从鼻腔里发出嘤咛的声音表示不服气。 低声笑了笑,萧祁将手下滑,故意刮过肿胀的红蒂,停在洞口,左右揉捏两个小花瓣,低声在她软下贴过来的身旁沉声说:“这小嘴,带着热气。” 他话语里说的是什么,双方都一清二楚。 他满脸装无辜,她却一张芙蓉小脸上红得仿佛能滴下水。 小妻子羞着脸的模样让萧祁快意得很。他太喜爱这般模样的她了,害羞,温柔,却也娇俏。所有人都认为她端庄大方,而只有他知道,她有多魅惑。这样的认知令他感到幸福与骄傲。 他会一直守着她的这一份娇媚,不让外人知晓半分。 将手上的湿液涂到巨龙上,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看着她,薄唇勾起:“坐下去,婉娘。” 江婉抬头看萧祁,他清亮的双眼带着满满的渴求,有着女人的第六感,江婉若有所感地低下头,果然瞧见不对劲。 他修长的手指正握着红肿的鸡巴,慢条斯理地上下涂抹。 在那一根上,有斑驳的光影。 那些黏液,闪着细光。是自己体下流出来的。 “……”江婉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吞吞吐吐地说,“夫君你怎能……” 等了几个呼吸仍不见她往下细说。萧祁又从那小洞旁边顺出不少热液,不急不缓地厚涂整根巨龙。 “想说什么?”他问,带着调侃她的笑。 他在笑她的突然胆怯。 “……”江婉鼓起嘴,又重重地从鼻翼间吐出气。不能被他牵着走!如果夫妻生活是一场博弈,那她要赢。 娇媚地轻笑一声,江婉一手环过萧祁的脖子,一手则覆在他的右手上,摆动好鸡巴,调整身体对准,直接了当地坐了下去。 小穴本就湿润,此前也经了一次欢好,所以很顺畅地将整根肉棒吃了进去。 江婉小幅度摆动腰肢,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故作妖精模样,拿手指缠着他的颈脖,抱怨道:“嗯……夫君怎能引诱人家主动呢……” 萧祁的兴致本就被她调动起来了,贴着她的叁千青丝,他温和的语气里带上轻快:“作为丈夫,我自然是希望夫人能快活。” 他喜欢看到她主动。也喜欢静静地等待温柔里带着野性的她撒下大网只为捕抓自己,最后自己反捕她。 他乐于与她玩这样的把戏。 “嗯……好大……”江婉搂紧他,上下晃动,蹙眉小声呻吟。 骑他的感觉和被操的感觉很不一样。一边吃着他的肉棒,江婉一边琢磨这其中的不同,过了一会儿又觉得纠结这个问题很无聊,便果断将其抛之脑后。 不过,没了先前内心深处隐约存在的不安全感后,她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喜欢被他压而非骑他,嘴一嘟,撒娇的话自然而然便说了出来:“不想动了,换你来~” 萧祁哼笑,又动作轻佻地从黏糊糊的相连的地方挑出不少湿液,就着满手的黏稠握着她的奶子,低笑:“定会满足夫人。” 他一巴掌拍在她的翘臀上,一道“啪”声响彻房屋内外。 萧祁揪住江婉的奶子翻身而上,紫红的肉棒在嫩穴内进进出出,精液淫水随着抽插带出溅到细绒毛毯上。 “啊,嗯……”江婉不满他身上还穿着衣服,动手去脱。 萧祁很干脆地起身脱掉衣服,又将昂扬顶进去,“再夹紧点。”除了带着喘,他的声音一如往常般温柔。 可他的动作却和声音大相径庭,鸡巴在小穴里左右摆动,每一次的动作都势大如气吞山河。而他的嘴唇也贴近她敏感的锁骨处,呼出的热气一阵阵地喷洒而下。 她的心也跟着他的气息上下浮动。 江婉躲了又躲,但奶子一直被他抓着,实在也躲不过,便耍赖地用尽全身力气吸紧体内的那根,萧祁顿时一脸菜色。下一刻,青筋暴起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胯腰下的动作也越来越躁乱。 …… 两个人折腾着折腾着,在一个多时辰后总算以酣畅淋漓结束。 57县试第一 没过几日,便有萧祁在县试中取得第一的好消息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萧祁携同江婉领着一众仆从立于大门前,报喜官兵展开大红书柬传报道:“捷报:贵府老爷萧祁,蒙永州知州取中为平桦十九年永州县试第一名。恭喜萧老爷,恭喜箫夫人!” 萧祁从善如流地从报喜人手里接过书柬。 江婉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喜气,扭头示意身后的竹雨将提前备好的两袋赏钱递给报喜人,报喜人眼尖,一下子便瞧见了那两大袋赏钱,面上登时一喜,直在心里赞道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接下赏银后在手里掂了两下就似翻豆子般利索地说了一大堆贺喜的话。 萧祁拱手道有劳了,报喜人一看到案首老爷的动作,便知自己夸得已是足够,再夸下去恐惹得人家不耐烦,当下即拱手还礼:“谢谢案首老爷和案首夫人!咱这就走了,这就去去正候着的别家报喜去。”说完一溜烟地跑开,周围探头探脑围观过来的人也跟着渐渐散去。 萧祁收回视线时,便对上了江婉的眼睛,那双动人的杏眸里闪着细碎的光芒,正对着他微笑。 看着她笑,他的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 他扬了扬眉。 江婉双眼发亮,双手也交迭在一起,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好厉害!案首老爷太棒啦!” 科考有多难,在过去上学时,她听老师讲过很多遍。当然,即使老师们不讲,她也能感觉得出科考不容易,毕竟很多流传下来的脍炙人口的诗词都是因为作者遭贬谪而写的。更何况她还作为备考家属切身体会过这种煎熬繁杂的过程。 如果现在不是大白天,如果现在不是站在大门前,她恨不得扑到他怀里和他一起分享这种喜悦。 江婉的一举一动当然都被萧祁瞧在眼里,但这异于往常的动作让他误以为她是想要了,脑子里自动闪过一帧帧旖的闺房画面,萧祁顿时噎住,声音一下子卡到喉咙里,为掩饰尴尬,他忙抬手侧身掩面咳嗽。 江婉当然不知道丈夫歪曲了她的迷妹心理。 她左右瞧了瞧四下,见围观的吃瓜群众都各忙各的事情去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他没反应过来之时抓着他的袖子往里走,当然,在他想挣脱她的爪子前就主动松开了他的袖子。 得了逞的江婉笑得很奸诈。 看着萧祁欲言又止,她哼了一声,嘟起嘴,一脸的倔犟:“没人看见的,只是拉了拉你的袖子,我们是夫妻诶!而且你不也听到了刚刚那个人说的话了吗?” 见她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萧祁是又好笑又好气,他本就不是不喜她和自己在外有肢体接触,此前他屡次拒绝她,不过是担心往后在官场明争暗斗时有人揪住娶妻不贤淑不端庄这一点诋毁她罢了。 随着日积月累的接触,他反倒认为光明正大地与她在昭昭日头底下牵手更为自在,毕竟人活一辈子也不过短短几十载,能做到自在逍遥已是难得,大不了日后自己努力给她挣回一个诰命便是了,到时候那些所谓高官世家的夫人小姐也再说不出任何话来。 脑子里绕了几十转最后想通了的萧祁含笑顺着她的话头问道:“报喜人提了什么,值得夫人特意与我强调?”除了一堆恭喜的话,他想不起报喜人还说了什么。 “我是案首夫人呀!这自古以来,可没有案首夫人不能碰案首老爷的道理!”更何况她刚刚只是薅了一把他的袖子,连他的手都没碰到,江婉在心里酸溜溜地补充。 听到她的话,萧祁上扬的嘴角一时凝滞下来,这个新案首老爷再度理解错了妻子的意思。 他的眼皮下垂,浓密的睫毛扑簌眨着,很是专注盯着她,看着她卖乖讨好的小脸,视线在她的小梨涡上留恋了两下才收回视线。 他道了声好,抬脚先走。 被他盯得一脸的莫名其妙的江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道她的脸上有脏东西? 两人先后走去东跨院和西跨院给母亲和祖母报这个好消息,卫氏如往常一般,说冷淡也不算冷淡说亲热也称不上亲热,只是提了一嘴希望萧祁好好准备很快就要到来的院试,而谢氏则是慈爱地夸了一番孙儿和孙媳妇,祖孙叁人一起用了饭才放夫妻俩回去。 下午的江婉一半心思沉浸在萧祁科考顺利的喜悦中,另一半则用来收拾第二天拿回娘家的东西,她的堂姐江雅芙再过两天就要嫁人了,而江婉作为江家孙女辈唯一出嫁的女儿,按常理,需要回家一趟陪江雅芙说说姑娘间的闺话。 江婉不认为她和江雅芙之间有什么话可说,她穿越过来之后,发生的很多事既十分离谱又仿佛见怪不怪。 江婉一穿越过来便发现原身一直被隔房的婶婶耍得兜兜转,而东府所有的姐妹明明知道却冷眼旁观,她以雷霆万钧之势火速拔除掉婶婶的干扰后,再也不理会东府传来的嫡母虐待庶女的消息。 可以说,江婉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看到东府的人,她理解嫡女和庶女间的斗争,但不代表她喜欢她们那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内斗行为。 * 萧祁这个下午过得非常糟心。原本他只是在书房安静地温书,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消息破坏了原有的好心情。 齐大单膝跪地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向他的主子汇报:“卫将军不日将回朝,属下得到的消息是,他将会先回江州,然后才去京城述职。” 江州,是萧祁外祖的家乡,而要回江州,得先经过永州。 听完齐大的话,萧祁整个人的气息徒然变得阴郁,面庞上满布阴暗晦涩。 他的舅舅终于要来了,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想做什么?还是打算像以前那样抢走母亲吗? 身形久久没动的萧祁回过神来,目光投注到书桌一角的书柬,那份用烫金大字写着他取得案首的书柬仿佛失去了光彩,变得灰暗不堪。 那一刻的萧祁无比忿恨自己的没用,为什么今时今日的他仍和十四年前一样,面对想要抢走母亲的坏人,依然毫无抵御的办法。 58打探消息 坏情绪持续到了晚上也仍未散去,然而萧祁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异常,脸色如常地和江婉分享他要送给岳父大人的字画,并且叫她转告江康说他过两日从书院回来便会与妻弟一较棋艺高低,在面对江婉床第间的求爱时他也顺势将她压倒,事后也很体贴地帮她擦身。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和谐美好极了。 然而江婉却觉得他的百求百应很是奇怪,更奇怪的是他的情绪,脸上永远挂着温润的笑容,看起来活像是戴上了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具。这样的笑她并不陌生,刚成亲时的他就是这么笑的,无时无刻不得体风度,但唯独缺少了那份令人感到踏实的烟火气息。 想到这里的江婉心里一咯噔,自己嫁给他可不是让他一直活得像个闭世独活的孤家寡人的! 越发疑狐的江婉旁敲侧推向萧祁各种撒娇,但他都是笑着对她说没什么,让她不要多想。 江婉被这样温和有礼的回答气得半死,同时又忍不住心疼他心里藏了事,最后还是很生气,气丈夫居然不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情,居然连老婆都瞒得死死的。 他烦恼的肯定不是吃喝拉撒这些日常的事,也不是她,更不可能和读书扯上关系,排除了这一切,剩下的就只有外来因素。她琢磨着估计是哪个外人做了扰人的事影响到他了。 梳理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江婉便思索起解决法子来,她一定要搞清楚这其中出了什么幺蛾子,他什么都不和她提,她不是他的妻子吗?每次想到一点,江婉这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然而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到底该怎么才能既不惊世骇俗又能接收到外界信号。 在半夜浓重的困意袭来之时,江婉灵光一现,总算想到了一个人,萧祁身边最为信任的仆人,齐成。 是了,她怎么想着要去调查与丈夫同时期的书生或者是现任地方官呢,直接问齐成不就行了?果真是呆在这里久了,潜移默化间就习惯性地像古代内宅女子一样用弯弯绕绕的笨方法解决问题。 厘清这一切的江婉立马安心了。 第二天清早,在萧祁早起练拳之时江婉比往常早半个时辰起了床,叫来竹雨吩咐她去问问齐成昨天下午萧祁都接触了什么人,收到了什么信息,并表示若是齐成有所隐瞒,那么她便扣掉他接下来叁个月的月俸。 这个处罚方法听起来十分唬人,实际上作为妻子的江婉并不会越过丈夫去处罚他身边的侍卫。 从前萧家烈火烹油之时有许多门客,然改朝换代时走了一大批,萧家被新帝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时又走一批,风风雨雨地走到今天,就只剩下齐家这一家仍坚定不移地陪在萧家身边。 齐家追随了萧家两朝,而齐成作为齐家长子,被齐家选中当下一任家主,从小便被送到萧祁身边陪读陪打。 但是嘛,狐假虎威这种事该做就做,不然要是齐大瞒下最关键的那一点,那她就无从得知她男人的隐忧了。 江婉照常用了早饭,和萧祁各自收拾好行囊后并肩出门,两人于门前分别。 她回娘家,而萧祁则是要去书院一趟。 自从成亲后,他便没有再回书院学习,一是先生体恤他新婚,二也是因为以他的年纪和心性早已可以自己在家备考,不再需要在书院求学。萧祁此次回书院的目的不过是和他的先生论道,论完道便会回家。 * 登上马车后,江婉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了竹雨,竹雨一五一十地汇报了她打听到的事情。 “齐成说,昨日下午公子哪儿也没去,他如往常般泡了一壶龙井,并在书桌前温了几个时辰的书,期间还给养在书房里的盆栽浇了水,至于外来的消息……奴婢也问出来了。 “除了城西黄家新娶媳妇,灵隅谷家的小公子纳了两位小妾的八卦之外,还有一则消息是有关公子外祖家的。 “卫大将军正领着兵从西南边陲回来,不日将会到达永州。” 卫家将军……婆母的哥哥? 江婉靠在马车上,眉头不展。 有关卫将军的事,她了解到的并不多,出嫁前听她阿娘提过一嘴罢了。 据说卫将军与妹妹卫宁玉的关系自小就不亲昵,并且,在十四年前萧家当时的家主萧孟洵和老家主萧珲运去世不久,卫萧两家就断了联系。 当时江婉出嫁心切,满副心思都是盼着快点嫁给自己的偶像,哪里会去想太多,所以她只是听她阿娘提到这些却没有问太多。 再者在她看来,江州卫家虽然是萧祁的外家,但两家久不来往,而且江州和永州分属不同省道,两州之间的距离相隔甚远,所以即使一听便知这其中透着古怪,但她懒得去深究这其中的缘由。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看来她得回去问问阿娘了,十四年前到底还发生了什么,竟惹得卫萧两家决裂。 半个钟头后,一行人到达江府,江婉和家人闲聊了半天,饭后到花房散步时她总算找到和江母独处的时机,心里有疑惑的江婉直接开口问道:“阿娘,我记得出嫁前你提过卫家的事情。” “卫家,什么卫家?”彼时的文氏正低头看她侍养得当的花卉,想着要给女儿带几盆回去装饰装饰她的院子,多几盆怡人的花,女儿也可以多件事儿来做,以此好打发时间……听到江婉赫然提到卫家,一时没想起这是哪户人家的文氏立即抬头看向她。 江婉把卫将军要返乡的事情大概说了说,期间隐去了萧祁的反应。 文氏听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下来,抬起头望向一旁凝神回忆,目光慢慢变得悠远,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反问江婉:“怎么突然提起此人?” 卫萧两家这十几年来毫无来往,这本该是最亲密的两门亲家却冷淡如冰,难道,如今随着卫将军的归朝,两家的关系开始升温了吗? 59十四年前 江婉支支吾吾地不想说,但面对着文氏温柔而慈爱的目光,过了一会儿,她还是说出了萧祁的反应。 “自然是因为这事儿影响到了郎君,昨天早上他还很高兴,到晚饭时却闷闷不乐的,我问了他好几遍可是出了什么事,他竟什么都不与我说,这事儿还是我找人打听了才得知的。”她拉着文氏的袖摆说道,脸上划过一丝不快。 文氏拉过女儿的手,一边轻拍着她的手,一边带着苦口婆心的口吻劝道:“他不容易的,你可莫要在他面前这般抱怨。” 江婉甩手哼了一声道:“女儿只是觉得他遇到事情了竟然选择憋在心里都不愿意告诉我,这让我有些不开心。” 文氏淡然笑笑,指着在她的侍弄下得以存活的十八学士道:“你阿娘我在种花这方面有些天赋。侍花是件雅事,而培育稀有品种向来受世家夫人的追捧。 “你看到的这盆十八学士其实很难养活,一般的花匠都不敢轻易种上一盆,一是它稀有,二是十八学士极难养活,所以咱永州城少有人家育有这种花,但我前几年侍养了五盆,且每一盆都长势喜人。” 江婉不清楚她阿娘想表达什么,便默默地听着。 “在我好不容易将它们培育长大,你的婶婶便想从我这儿讨走两盆,好拿去送给别家的夫人,这事儿说来是不是挺令人心烦的?” 江婉点点头,黄氏一向拎不清,老想着去占别人便宜,但做事总留马脚,到头来徒惹自己一身伤。 “实在是培育十八学士花了很多心血,所以当时我便直接向你爹爹诉了苦。我没想到的是,你阿爹他直接找人转告给你二叔了,小叔子他和弟妹因此又产生了矛盾。过后没多久,五盆十八学士都被你婶婶下药,叶枯而死。” 说起这件事,文氏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适合自己去面对。如果当时我不是一昧地依赖你阿爹,逢事都求助于他,而是自己去处理,那结果可能就会不一样,你阿奶也不会越来越不喜欢二叔一家。说到头,家和万事才兴。 “以前你喜欢自个儿玩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估计你也没什么印象了。而我之所以说这件事儿,也是想告诉你,阿娘在生活里摔过一次又一次跤,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女婿不告诉你自有他的道理,你只要陪在他身边便好,过后他总会告诉你的。” 面对母亲的敦敦教诲,江婉乖巧地点头,心里压了一晚上的怒气也一消而散。说到底,其实她自己不也瞒了他一堆事情吗?比如穿越,比如过往的很多事。她不该在自己却揣着过去秘而不宣的同时还要求他对自己不能留有隐私。 见女儿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文氏便说起了江婉心系的事:“我了解到的与卫家有关的事儿不多,亲家母和已逝的亲家公感情很好。”世人都爱看郎才女貌神仙眷侣的话本,而萧家玉郎迎娶卫家才女在二十多年前是一桩令人艳羡的美事。 “这我知道,阿娘你提过很多次了。”她娘亲虽然年轻,但爱唠叨这一点比她阿奶还严重。 “两家的纠葛到底是什么,我们无从得知,因为萧家和卫家均口风严实,但是十四年前确实发生了一件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 “当年,亲家公和亲家祖父相继去世之后,亲家母的嫂子曾登门,说要将亲家母带回卫家,最后这件事当然没让卫家嫂子如愿。只是萧家自此越发行事低调,萧家大门常年紧闭不再见客。”在人背后掰扯这些陈年老谷子的事儿不是什么好事,江母一边说着,一对柳眉便皱了起来。 江婉暗忖卫家嫂嫂这做法听起来虽然离谱,但也不至于让卫萧两家断了十几年的联系啊,便更加觉得惊讶,眼珠子一转,歪头疑惑问道:“卫家嫂子导致了两家决裂吗?” 明眼人都知道婆婆公公感情恩爱,作死的嫂子居然在人家丧期时就贸然登门说要带小姑子回娘家,这谁都会怨她,但不至于直接促使婆婆狠下心来十几年都不和亲哥哥联系吧? 卫大将军威名赫赫,苦守西南边陲十余载,以一人之力震慑众多蛮族部落,纵使兄妹情谊冷淡,婆婆不可能会不心疼她的哥哥啊? 文氏摇摇头,无奈道:“我也不知,亲家母向来过得洒脱,她自小便和她父亲走遍大疆南北,而卫将军在很小的时候就投了军入了伍,即使那时大家都在传卫家兄妹关系冷淡,但他兄妹二人的情谊到底是怎样,除了他二位,谁也不能确定。 “不过婉婉,祁哥儿为啥会不开心我大概是知道的。十四年前,卫家大嫂登门扬言要将小姑子领回家,却将亲侄子视为无物,态度很是强硬,对亲家祖母也极其不礼貌。祁哥儿当时虽然才四岁,但从你的反应来看,他指定还记得这件事儿。” 江婉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个舅母智商和情商也太堪忧吧,怪不得夫君会在听到他亲舅舅从边疆返乡这个消息后郁结于心,正所谓夫妻一体,他对舅舅极有可能登门拜访这件事排斥反感无可厚非。 想到以前的萧祁才那么小,不仅丧父丧亲,还险些人亡家还散,一时间江婉恨不得抛下娘家的一切飞到他身边陪着他。 60亲事推迟 与阿娘散完步江婉便回了自己出嫁前住的藤花院,稍作休息又忙活了一阵,江瑶江康便携了手同来。 申时的藤花院格外静谧,姐弟叁人在塌间一边吃着这时节里仍不算常见的蒲萄一边唠着家常,间或有几声稚童咯咯银笑声传至庭中,惊扰到吱吱鸣叫的蝉。 “……二婶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儿,竟给芙姐姐备了如此多的嫁妆,从前也不见她对庶女们有多好,如今此般落落大方的作态倒也令人刮目相看。”江瑶把玩着手里的蒲萄,若有似思地念叨。 “为人母的,总归是会替孩子着想一二的。”江婉随口回她一句,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江康,提防弟弟吃这水果吃得太多,如今虽然入了夏,但是蒲萄性寒,又在冷水里浸泡冷冻过,对小孩极不友好。 江瑶呲笑道:“要说二婶懂得善待庶女,那真真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江婉递上一颗水灵灵的蒲萄给江康,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叮嘱道:“这是今天最后一颗哦,康哥儿你可不能再吃了,不然会肚子痛。”看到江康撅着嘴勉强应下后才接着回答江瑶,“萱姐儿不是也快及笄了吗?” 说起这个没比自己大几个月的二堂姐,江瑶的心里很是别扭,从前自家亲姐总是对江雅萱比对自己要好,沉默了几秒后她才闷闷地说:“这和萱姐姐有什么关系吗?” 听到妹妹闷闷不乐的语气,江婉略带诧异地瞥她一眼,道:“她前头的姐姐若是出嫁时风光无限,到时候萱姐儿的亲事自然不用愁。” “噢,噢。”江瑶讪然,略有些不自在地捡了颗蒲萄丢进嘴里,她可没比江雅芙小多少,才不想被大姐想起出阁这事儿又念叨自己一番。 江婉倒也没多问江瑶其他别的事,只是安静地闲靠在炕桌边。 屋子外枝桠交杂、光影斑驳,连院子里的小角落都如此自在温暖,即使身边也有亲人陪伴,心情还是突然变得有些低。才分开不到一天,她想他了。 在他难过的时候,她想陪在他身边,就像他以前那样。 或许是姊妹心意相通,江瑶察觉到江婉情绪有所波动,低头,抬手抿了一口温茶,试探地问了一句:“姐姐这是带了心事回来?” 再抬头时目光看向了江康,用眼神示意弟弟开口询问江婉。 江康从善如流地轻咳几下,如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大姐可是有何烦心事?” 看着弟弟妹妹脸上隐隐都带着担忧,江婉忙出解释:“哪有什么烦心事,不过是你姐夫他要回书院没陪着我回娘家,我有些想他罢了。” “姐夫也不过就只是去书院一天,再说了,明日他便会来接你回去的,姐姐无需过于挂念。”还以为大姐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原来竟只是思君心切!对夫妻感情一事不甚在意的江瑶不太能理解自家大姐。 江康对江婉的这番想法也不甚赞同,摇头晃脑地说:“大丈夫理应立于天地间,若姊夫无立业之本领,只一昧地沉溺于情爱中,那康康甚是看不起他!” 江婉嘴角含笑,不在意地眨眨眼,弟弟这副腐朽老夫子的模样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颇为稀罕地伸出食指点了点江康的前额,哭笑不得:“哪里学来的这副老学究模样。” “这小子,估计是随爹爹去拜见师爷时,偷看到师爷他老人家上课了吧?”江瑶也很无语。 绝不认为自己是偷看学来的江康梗着脖子大声否认:“没有偷看!” 叁人正聊着天儿,门外便窸窸窣窣传进来小丫鬟小声交谈的声音,下一秒竹雨便掀起帘子进来说:“东府那边派人来说,婚事推迟半个月。” “什么?”江婉眉头一皱,“发生了什么事儿?” 竹雨也浑然不知情,这不都一切稳妥 吗,怎会冒冒失失地宣布推延婚事就推延,摇头回:“听那小丫鬟的转述,好像是因为明州谢家那边出了事儿,奴婢也没多问,要不我给您叫她进来?” 被这传闻中甚是唬人的世家大族的做派给噎到的江婉一时没说话。 江瑶和江康也默然不语,过了几秒钟还是江瑶率先发声:“这明州谢家果真有古怪!怎么能在婚事前夕说延迟举办亲事?这喜帖什么的可早就发出去了,他明家自己不知礼数凭什么带上我们江家?我看那二婶也够蠢笨的,作践庶女是她的事儿,怎能在给女儿找婆家这方面也犯抽?” 江婉摇了摇头,叹气道:“找婆家这事儿之前阿娘与我说起过,明州谢家是芙姐姐外祖家和二婶一同定下的。但它谢家怎能擅自更改出嫁时间呢?昏姻之事向来大忌错过吉时。” 江康安静地听两位姐姐说,扑闪着一双澄明的双眼看着又郁闷又愤怒的江瑶。 “得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不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搞坏咱江家名声,”江瑶凝眉思索没一会儿便双掌击十,当下有了主意,转头示意竹雨,“劳烦竹雨姐姐把那丫鬟唤进来。” 竹雨心领神会领了指示。 江婉低头拾杯抿了抿,这茶还有些余热,心里暗自感叹道得亏如今入了夏,不然连茶水都凉得快,也不知那明州谢家内宅到底是个什么乌烟瘴气的地方,竟连个没出门的新嫁娘都被波及到了。 小丫鬟很快就进来了,十一二岁的模样,素净的小脸蛋隐约可见是个小美人坯子,身板细细长长的,这身段,江婉猜测,这丫鬟本应随江雅芙陪嫁到明州谢家的预备通房。 又注意到小丫鬟的头发有些凌乱,像是梳好头之后却被什么人揉乱了。江婉默不作声地扫过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江瑶扭头直直地看向低着头的小婢,厉声质问:“那明州谢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敢擅自更改芙姐姐的出嫁日期?” 小丫鬟本就对西府二小姐心生畏惧,闻言一哆嗦,当下便咚地一下跪在地上,磕磕绊绊地说出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奴婢也不知道,是,是汤嬷嬷派奴婢来的,奴婢就是个传消息的而已。据、据说说前些日子谢家的大公子突然病重,昏倒在床上不省人事,谢家主母本想着他可以在接亲前醒来,可眼看着日子快到了,谢家大公子仍昏迷不醒,所以,往后推半个月……” “真是荒唐!”江瑶用力地合上茶盖,鼻腔中哼了一声,转过头和江婉万分失望地说,“阿奶她肯定会难过,当初她便不赞成芙姐姐嫁去那家,如今居然真闹出了这档子事儿。” 江婉挥手让小丫鬟退下,安慰江瑶道:“我们先去看看阿奶,再问问阿娘怎么办。” 61王氏发怒 才靠近江祖母王氏居住的宁福院时,姐弟叁人便听见了王氏厉声斥责黄氏的动静,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愤怒。 夏天的风本夹着一股子热劲儿,王氏此时发怒的声音让江婉心下一颤,大感不妙。 出身剑南世族的王氏一向豁达直爽,此时的她被气得够呛,戴着白玉镯的手指着黄氏不停数落道:“我早便说了,那明州谢家不是什么可相与的人家,你和嘉卓偏要上赶着与他家结亲,这下可好了,我们江家的脸都让你和那孽子丢光了,以后谁还乐意和我们作亲家?!” “那明州谢家不就是多给了几台嫁妆,又哄骗你们许了个所谓的嫡长子正妻的位置!大家族里的腌臢事一件接一件,那些弯弯绕绕你便是没见过也应有所耳闻!都是你的孩儿,即便不是亲生的,芙姐儿不也叫了你十几年的母亲?!怎么你就忍心把她往火坑里推呢?莫不是真当我老婆子眼瞎耳聋到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王氏越骂越气,胸膛急促起伏,吐纳了好几口气息才堪堪压住火,摸到茶盏边提起来慢慢喝了几口。 黄氏默不作声地受着婆母的责骂,缩着脖子跪在地下,所有的刻薄尖锐早在她低下头那瞬间便隐匿得无影无踪。 江祖母的贴身丫鬟王傲霜神色肃然地守在堂屋门口,向江婉姐弟叁人行过礼后,悄声道:“里头只有老太太和二太太,我们里屋伺候的人全被老太太打发出来了,听那动静,老太太想是动了肝火,前些日子她身子便不大利索,陆续吃过几剂药方子,这才刚好,东府那边便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奴婢人微言轻,却更盼望老太太能延年益寿,切莫为了那件事儿伤了自个儿的身子才好,还请大小姐二小姐进去后能宽解宽解老太太心中的郁结。” 这番话虽关怀备至但却难免有越俎代庖之嫌,然而江婉江瑶皆齐齐颔首表示听取了她的意见。 王傲霜从小便以老太太娘家远亲的关系陪在王氏身边。 她本是王氏娘家那头出了五服的远房亲戚,因家道中落,父母皆早亡,只剩了她与她祖父,王家二人老的老幼的幼,最后竟被恶人欺压得沦落至街头乞讨,江祖母王氏恰好回乡访亲,虽说两家早已没什么往来,但好歹也是同宗,见不得她家遭此难,便收留了王家爷孙二人,二人随王氏回了江家,前几年王家祖父在江家寿寝正终,因着恩情与亲情,王傲霜主动请缨留在江祖母身边继续伺候着。 王氏于王傲霜而言,便是称之为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江婉留意了一下四周,发现留在院里的叁两个仆奴全都紧低着个头扫地浇花作聋哑模样,生怕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然后被罚;而蹲守在房门口的黄氏的贴身丫鬟一脸萎相,完全没有从前躲在黄氏背后干坏事的那股子气势。 江婉眼里暗暗闪过一丝了然,祖母定是罚了黄氏,并且也不轻,只是,不知罚了她什么? 王傲霜进里屋通报,没过一会儿门开了,率先出来的人却是黄氏,王傲霜紧随其后。 江婉正巧站在房门前,还没来得及回避便直直和黄氏打了个照面,目光交错那瞬间两人的眼中皆满是愣怔。 黄氏脸上赫然印着个手掌印子,大半边脸都肿了,头发也凌乱,缀插在发间的镶金簪子如今摇摇欲坠要掉不掉地挂着。 江婉不动声色地从那根金嵌芙蓉花簪上移开视线,膝盖微屈道了一声婶子好。 江瑶江康也随之向黄氏行礼。 嫁到这家来第一次被婆母打骂,这事儿本就不光彩,偏偏还被西府的这几个臭崽子撞见了,黄氏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脸作不屑地撇过脸,转头皱眉数落缩着脖子呆在角落装鹌鹑的贴身丫鬟:“干吃白饭没甚用的懒皮子!没看到本夫人出来了吗?还不快点过来伺候人!” 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吓得这鹅黄衣丫鬟赶忙凑过去扶住主子压下来的身体重量。 被搀扶着往东府走去的黄氏心里仍不解气得很,一边掐着丫鬟初显细腻柔滑的手臂一边恨恨地说:“也就是去年钟嬷嬷身子不适要回乡下去住,不然老娘怎么会看得上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从前张嬷嬷在身边时,她的日子虽说不上顺风顺水,但好歹也不会落到如今这副光景,老爷不疼婆母打骂,连个庶女都能骑到自己头上。 一想到江雅芙的婚事,黄氏只觉得自己跪了一个多时辰的膝盖又开始疼了起来,呲牙咧嘴间不自觉手下又使了劲儿去掐丫鬟。 蓝衣丫鬟心里直喊命苦,在黄氏手下当二把手那会儿,她的小日子过得滋润无比,时不时便能从江府顺点金银珠宝带回家,可自从当了这表面风光内里糟心的贴身丫鬟后竟接连不顺,连月俸都被罚没了。 然而心里再怎么喊冤,她到底没诉诸于口,一边暗暗躲避黄氏的黑手一边认错求饶。 江婉彼时才随王傲霜迈了叁四步,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害人之心不可有,世间之事,皆有因果。黄氏从前做过太多败坏家风的事情了。 转过屏风,掀开水晶帘,众人不出意外地看到倚靠在炕桌上扶着额一脸愁态的江祖母。 待孙儿们请完安又说了几句讨巧的话后,王氏才仿佛又有了精气神,随声附和几句后她开口提长孙江雅芙的婚事,面色凝重复杂:“……我自小便厌恶嫡庶争宠,所以便求了父母亲将我嫁与家世清白上下和睦的简单人家。江家的确便是我心之所求。过去那几十年,我过得幸福美满,夫君爱戴,婆母怜惜,公爹正直,然而,正是这些让我把生活想得过于理想化……” “你们的祖母我啊,自以为自己是个眼珠子里容下沙子的,可实际上却放任你们小叔妻妾成群,如今竟到了这般地步,东府妻不妻妾不妾不说,连江家都要沦为别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江瑶听不得自来对自己百般疼爱的祖母说出这番自责的话,手搭在江祖母的手上,安慰她:“祖母是天底下最好的祖母,可别妄自菲薄。” “呵呵,”王氏笑了一声,眼里闪过恍惚。在江家这几十年来的生活真像做了一场朦胧美好的梦,可她其实是来自王家的人啊。 老糊涂了啊,真成老糊涂了。 王氏反握住江瑶的手,慈爱地搂她入怀,边拍着叁孙女的背边感慨:“幸好还有你们的父亲为我向列祖列宗作证,江家苗子不至于全是歪的。” 明明是很平静的话,听来却透着一股凄惨的味道。 听到祖母话里对二叔直言不讳的厌弃,姐弟叁人连忙异口同声道:“祖母息怒。” 王氏哈哈大笑几下,笑得眼泪都弹了出来。 她也真是傻,明明就生在满是算计的人家,怎么到头来却好像呆傻了大半辈子。自己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圆滑世故到趋炎附势的儿子?若再不好好管管小儿子,将来到了那边她都没有脸面面对老头子了。 王氏深深地吐纳气息调整情绪,过了许久才站起来,拍掉衣袖上的根本不存在的浮尘,开口,整个人锋芒毕露:“他既能替芙姐儿应下那般亲事,就别怪我这个做母亲的心狠!” 话音未落,目光如炬地看向王傲霜:“你且到东府大门候着二老爷,等他回府立即领他来我这儿!” 她王孟乐好歹也是眉州王家嫡系的出身,堂堂剑南盐运使的小女儿,绝不能让自己生出的小儿子败了一世安宁!江家也不能为了那点名利就沦落成永州城的笑话! 看着孙儿们惶惶不安的神态,王氏疲于解释面露乏态:“老身身子有些乏了,你们且去吧。” 她要留出足够的精力对付她那“好”儿子。 预感到府里很快会迎来血雨腥风的叁人心神不定地道是,退下。 没走几步路,王氏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抬声道:“婉姐儿且留下。”说完顿了顿,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瑶姐儿也留下吧。” 江康听到王氏点了两位姐姐的名,独独漏了自己的,有些不服气,嘟起嘴便想向祖母讨说法。 江婉看在眼里,当即用眼神示意他,江康犹豫半天终归是嗫嚅着没开口瞎搅和。 62安慰 正堂里一片寂静。 王氏犹如一尊一动不动的雕塑,安静坐在太岁椅上,老太太嘴角紧抿,显出一贯的倔强。 夕阳照进来。江婉抬眼一瞧,竟看到王氏的头上多了许多白丝,昏黄的光影间,那个印象里总是笑呵呵的老太太竟是如此瘦弱。忽地一怔,想到了她刚才怒发冲冠的样子,刹那间便有些心酸。 许久,一道苍老疲惫的声音响起:“一晃几十年,回想以往,我叁令五申,在众人前多次强调过自己不喜什么,这个家里的人无一不捧着宠着我......可后来在面对自己的幼子屡屡犯错,到底是心太软......以至于他长成了这副模样。他最开始说要纳妾时,我犹豫过是否要干涉,当时想了想,孩子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也正常,有他爹在,嘉卓这孩子指定不会混账到哪里,即使好美色,也不会到宠妾灭妻的地步......他原来是一直怪我和他爹给他安排的亲事......” “我以为自己一生顺遂,临到头,才发觉人生该吃的苦是躲避不过的.......” 王氏抬手抹掉眼角泛的泪,低声自喃:“错了啊......如今到了这半只脚都埋进黄土的年纪,我这心,是又痛又气……” 江瑶连忙走到王氏身旁安慰一向疼爱自己的祖母,江婉也连忙跟在其后。 耳边有孙女的娇嫩安抚声,老太太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径自陷入长久的恍惚。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收起所有的悲伤,一脸平静地望向在她身旁的两个亭亭玉立的孙女。 长房的孩子一向令她感到欣慰。 婉姐儿性子温和,长相也随文氏多些,从前便喜静,可以一整天都呆在屋子里不出门,因性子很闷,自己很少对她予以关注。她这个做祖母的,对她亏欠颇多。 然而欣慰又诧异的是,这个孙女仿佛突然间就开了窍,长成了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为人处事接人待物这方面让人找不到一丝差错。 一番计较下来,王氏心里有了谱。她定定地看着江婉,如今的江婉依然像以前一样,安安静静的,不惊艳,却像一支白玉兰,淡雅秀丽。 “婉姐儿,替老身走一趟东府,去告诉芙姐儿一声。”王氏平和地开口,这个向来豁达的老妇人此时眼中满是精明,“咱家小门小户的,向来没有挑出几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去当陪房这种说法,谢家确实是大家,我们一个靠田地收租起家的小门户确实远远比不上它明家有叁品大官坐镇,可再怎么小,咱们也不能任它明家揉搓摆布!” 一想到大女儿一家子不日便会抵达,王氏心里的酸楚又是一阵翻涌,她的大女儿远嫁到江东,十几年了都未曾见过面,这几年女婿的仕途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如今赴任途中取道来永州,这才有机会见上一面,这个节骨眼上,偏出了这般糟心事。 她们江家人虽不常外出走动,可亲戚遍布永州,外面指不定都已经议论纷纷。 王氏是又羞愧又心酸。 她拉过江瑶,细细打量,戴着佛串的皱褶的手抚过少女细腻的脸庞,脸上满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怜惜。当长辈的,虽说要一碗水端平,但人心总是难以控制的,偏心在所难免。 江瑶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和少女时期的王氏颇为相似。 江家发生这样的事,王氏心痛的同时,也担心江瑶日后嫁了人吃这样的大亏,不想以后的江瑶像她如今这般,白活了大半辈子,仍然糊涂得不行。 双手扶正江瑶的肩膀,王氏的神色异常严肃,叮嘱道:“瑶姐儿要好好向你姐姐学习,你也快及笄了,道理礼节这些都要懂,你姐姐她做事妥当,跟在她旁边多听多学。好好学,日后出了门子就不会受别人摆布。” 她的这个叁孙女很可能会和她的大女儿一样,自己择定夫婿而不是听父母之命。凝芷(王氏的大女儿)远嫁之后只报喜不报忧,若不是她暗中嘱咐了陪嫁嬷嬷,她竟不知道那家人害得凝芷流了产。 她这个当娘的,除了去看望一下她的宝贝女儿,其余的都无能为力。 想起这些,王氏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痛。 “婉姐儿且去安抚安抚芙姐儿,明家这回儿做事不地道,祖母知道她受了委屈,我这儿有先皇静妃打赏的头花——傲霜,去库房拿过来。”后一句是对王傲霜说的。 她又向江婉解释道:“这首饰是我嫁来江家时带来的嫁妆,待会儿你送去给芙姐儿,祖母得给她个体面,安抚安抚她罢,这孩子不容易……婉姐儿再帮祖母转告一句,若明家半个月后不信守诺言迎娶咱家姑娘,老身便是不要这张脸皮子也要豁出去替她辞退这门亲事儿!” 江婉乖巧应是。 王氏对这个懂事的二孙女很满意,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望向江婉,暗含深意地说:“带去别家的,那些个小厮嬷嬷也就罢了,大丫鬟这些却是得慎重对待,若不是往常使惯的,就别带。” 江婉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斟酌地向她确认道:“祖母……您的意思,是说芙姐姐不必带着二婶替她挑的那两个快及笄的丫鬟嫁去谢家?” 王氏点点下颔,微笑道:“明家是大家,妻妾成群不假,但我们江家,可没有娶了贤妻还纳妾的规矩。”江家的姑娘也姓江,没得道理嫁了人便成了泼出去的水,有些规矩还是尊守得好。借势压人这招谁不会?她王孟乐不过是不屑罢了,她的好女婿如今挣到了四品的官职,怎么着也能和那谢家抗衡一番。 江婉将头低下,默默地听祖母教导。 王氏也不需要江婉有什么反应,她瞥了瞥一脸状态外的江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瑶姐儿你也大了,该懂的道理得早些知道。” 早早学会好道理,莫像她这般糊涂…… 江婉姐妹二人道是,退了下去,在王傲霜的带领下,七拐八绕,没多久就到了东府。 繁春院内。余姨娘正在安抚涕泪的江雅芙。 余姨娘用手帕替江雅芙拭泪,轻声说:“小姐,莫伤心了,啊?”这世道对女子格外不好,如今她心头的娇娇女儿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做姑娘时,余姨娘便被教育着要乖乖听主母的话,长大后又被父母安排当了江家的妾,起初余姨娘也以为男人的疼爱会有用,可最后江雅芙还是被成了政治联姻的棋子。余姨娘眼底闪过一丝怨恨,又想到自己对此无能为力,鼻头一酸,低声安慰她的长女:“你再等等......姨娘晚上去求老爷,你是老爷的亲女儿,他定不会任凭谢家的人欺负你的......” 听到这话的江雅芙却一把推开余姨娘,崩溃大叫:“求求求!就知道求!你能不能有点志气!!靠男人那点宠爱能得到什么?!别叫我小姐!!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出去!!!” 余姨娘身躯一僵,看着突然崩溃的女儿,定在原地,她想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我......”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是啊,她一个妾,除了靠着男人施舍的那点爱,还能做什么?违逆的事情余姨娘不是没有见过别的庶女做过,但那些人的下场无一例外全都惨不忍睹。 江雅芙用手背抹掉接连不断迸出来的泪珠,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歉:“姨娘,对不起,我失言了,我知道您也不容易......你让我自己呆一会儿吧,我现在心情不太好......” 余姨娘的心疼得一抽一抽,她看着自己的亲亲女儿,很想告诉江雅芙其实她也不相信男人的宠爱能有多长久多可靠,可是又怕惹得女儿伤心。 ————— 又是好久不见~ 按照正常的科举文的篇幅,应该至少要七八十万字才完结,但这篇文会在十章内完结,如果展开往下写的话,后续情节很少涉及床事,作为一篇肉文……所以没必要写更多的。 但是完结前会有一场在书房的情事~目前写了几章,没修改,大家就,佛系看个文……(因为我也在忙别的事情哈哈哈哈) 番外的话,我在构思情节了,应该会有一场play,至于写多长,没定好……如果有想看某个角色的番外的,可以留言哦,我可能会写(是可能哈!写不出或者不知道怎么写我就不写了~) 最后:笔触稚嫩,只能保证逻辑不踩大雷,望大家担待! 63安全感 余姨娘其实没有亲手带过江雅芙多久,作为一个庶出的长女,江雅芙从很小的时候便被二夫人黄氏安排了独立小院,又安排仆妇照顾,对外美其名曰:这孩子作为二爷头一个孩子,该早早独立。 这孩子才几个月啊,众人乍舌。然而最终没人彻底否定黄氏的做法。头胎孩子是庶出,对江家来说是一件莫大的耻辱。 风来雨去,江雅芙一个人在仆从的服侍下慢慢长大了,和余姨娘之间的亲情疏远又客气。 ...... 当姨娘就是这样的,处处受制于人,连孩子都不能叫自己一声娘亲。余姨娘默了半晌,忍住鼻间的酸楚,咽下哽噎,终于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哑声说:“芙姐儿,至少你嫁过去便是主母,而不是小妾……望芙姐儿不要过于伤心。”若有来世,她定不会再与人做妾。她的女儿,好歹嫁过去也是做正妻的。半辈子都再循规蹈矩不过的余姨娘在心里想。 余姨娘走回自己院子的路上遇到西府的两位小姐,彼此见了礼。 江瑶疑惑地皱眉,看着余姨娘离去的背影,说:“余姨娘从芙姐姐院子里出来的......她怎么是一副恹恹的样子。”眼睛看起来红红的,刚刚在繁春院哭过了? “兴许是小月子没做好罢。”余姨娘几个月前小产了,流产对哪个女人来说都是一场重伤。江婉对余姨娘不怎么了解,只知道她是东府这边一个受宠的姨娘,长相娇媚,为人却很是本分,现在的脸色看着还很是苍白。 一听江婉的话,江瑶顿时黑了脸,母亲也小产过!要说小产,没人比江瑶更清楚小产的女人到底有多可怕。当时还不满十岁的江瑶亲眼看到文氏倒下,身下的裙摆被红色浸染,一向温柔的文氏面如白纸,在晕倒前拉着她的手,说:“去叫你父亲......” 后来的文氏常年要喝药调养,逢阴雨天便会腰疼头疼。 这件事给年幼的江瑶造成了莫大的心理阴影,她最讨厌怀孕了! 两姐妹到达繁春院的时候,江雅芙收拾好满脸的崩溃,收下祖母赠的头面,屏退全部下人之后,一时之间静默无言,没人想先开口讲话。 江婉的目光略过从江雅芙红肿的眼睛,半晌,开口,声线平和:“祖母和我说,你的委屈她知道,她也会替你做主。” 这话在江雅芙听来恍若笑话,她简直就要笑出声,她们江家那高高在上的祖母向来没正眼看过他们这些庶出的孙子孙女。 江雅芙扯着笑,眼底冰冷一片,说:“妹妹这是在讲笑话吗?” 她不需要别人在这时候来看她的笑话。 她算是知道了,从她是庶出的这个起点开始,她便输了,如今再做这些表面功夫又有什么用呢?她这十七年,兢兢业业地讨好父亲,和主母斗,倒是挣了个父亲疼爱的名头,可这父爱换来了什么呢?政治联姻,成为她爹升官发财的一步棋。 她不过就是她那好爹爹手里的一颗棋子! 江雅芙越想越愤怒,听到江婉回了句自然不是的话之后,后牙槽更是咬得紧紧的,呼吸急促,胸脯上下起伏。 她突然抓住江婉。力气很大,指甲都掐进肉里,江婉的手腕处随即浸出血珠。 江雅芙心里的那股恶气憋啊憋,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最后实在受不了,嘶声问道:“妹妹,你说人生怎么永远就是如此不如意呢?”泪随着哽咽的话也落了下来。 疼痛感自手腕散开,江婉眉眼不动,那双杏眼安静地看着江雅芙。 江雅芙长得偏大气,不肖其生母,却又偏生了一副略带风情的眼,眼梢微微上挑,再加上她脸上一向带着对命运不屈的倔强,其实这样的长相当正妻再合适不过。 江婉静静地看着江雅芙,忽然觉得江雅芙和前世的她很像。 前世无法向外人诉明的家庭关系,她父亲安逸而萎靡地享受着来自一妻一妾的爱和怨。 发家致富之后的父亲忘了结发妻子一路以来的付出,罔顾人伦。 那时的江婉迷茫了好几年,高叁那年别人都在为高考紧张,而她终于拿着攒了几个月的的生活费,请假,背起书包去旅游。 那次她去过西北,去过东北,也去过西藏,拜过一座又一座的寺庙,对着菩萨,江婉虔诚又惘然的祈祷着,最终内心安定了些许,旅游的最后她没有顺道去海市看望已经六年不曾见过面的父母。她觉得没有必要,也不想去看母亲生下来的那个弟弟。 继续回到父母的故乡,一个五线小城市,高考时不出所料地以市文科状元进了一所十大名校读金融,大一那年她修了理科生的课程,后来破天荒的成为了计算机系的学生。至于为什么要学计算机,江婉自己都没有得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可能一开始是想着以后能赚很多的钱吧,这样就能砸到母亲面前,让她离开父亲,又或许不是。 后来这样的想法彻底消失。可能是心境趋于平静,日子也开始安逸而自在起来。学习之余会去附近的香山寺走一走,因为崇拜的偶像在晚年时经常在寺庙居住拜佛,所以旅游时,每到一个新城市,江婉都会先去逛逛当地的寺庙。室友们总爱打趣她:“没想到我们计算机系的系花,最大的爱好竟然是逛寺庙和旅游。” 江婉面对这样的打趣也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 ...... 江雅芙压抑的抽泣声传入耳中,打散了江婉的回忆,眼前的少女伤心欲绝,却又极力掩盖着她的绝望。 就恍如是前世高叁时的自己。江婉默默念道。 半晌。 都是可怜人,这世上要受的苦谁都无法幸免。江婉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说来她并不喜欢教育别人,因为她至今也没有任何底气说自己对人生看得有多透彻,看到哭得肝肠寸断的堂姐,江婉还是轻声道:“日子总是人过出来的,眼下的每一步,你如何选,都尤为重要。” 谁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大家的出生都不是自己所愿,但是怎么走在人世间的路是可以自己选的。现代的江婉选择了远离自己的原生家庭,尽管这意味着永远得不到她缺失的父爱母爱,也永远等不来父亲母亲。但如果为了让自己出一口气而违背意愿去和父亲接触,去拼命赚很多很多的钱,那对江婉来说同样是一种折磨。 有得必有失,察觉到母亲觉得弟弟和父亲更重要,江婉毫不犹豫地去选择追求自由。追求自由对于现代的她来说不是一件大难事,但是对古代的女子来说却犹如天堑。 江雅芙喃喃低语:“我该怎么选......那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谢家,那个自小便身有疾的夫婿......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她像个胎儿一样蜷缩起身体,完全抛弃往日淑女作风,缩着头呜呜大哭,仿佛要把这十几年受的委屈和冷眼全部哭出去。 阳光照着江雅芙的背,却丝毫没有为她带来温暖。 人在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会团成一团给自己带来安全感。 江瑶在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出,脑子里懵懂一片。 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江瑶被此刻的场景完全震慑住了。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位一向要强的堂姐会哭得如此......不顾形象。心情刹时有些复杂。 江婉拿出帕子给江雅芙擦眼泪,帕子很快就湿透了,她转过头,拜托江瑶:“瑶姐儿出去吩咐小厨房烧些热水来,再拿个热巾子。” 江瑶头点如捣蒜,飞速跑出去吩咐下人。 64交谈 江婉坐回塌上,拿起手边的茶水饮了一口,心底那股因为江雅芙而引出的阴郁冲淡了不少,她手握着青花茶盏,过了一会儿才淡道:“可谁不苦呢?谁又能担保自己一生平顺?江雅芙,我能理解你此刻的痛苦,但是请快点哭完。” 世事艰难,时间不待人,认清现实,好好面对这操蛋的生活。 江雅芙没有答她的话,肩膀起伏的幅度却慢慢小了。许久,江雅芙满脸黯淡,挫败地说:“如今的我也只能哭一哭了。” 江婉从来都不喜欢回忆前世,江雅芙让她一再回想起那些事情。江婉的心情也跟着不太好起来。 她闭上眼,未免自己接下来的语气伤人,她决定到此为止,不再和江雅芙交谈下去。 这时,江瑶端了水进来。 江婉看着小心翼翼的妹妹,她天真的面孔上写满了对江雅芙的怜惜。 江婉那颗打算冷漠到底的心又柔软得一塌糊涂。 是了,这不是前世,她如今有父母疼爱,兄弟姊妹关心,不是前世那个不断面对父母争吵或者长年寄居在亲戚家的自己。 江婉将厚巾子过了热水,扭了扭,给江雅芙擦脸,淡道:“都是江家的女儿,姐姐何至于颓废至此,不是还有你阿爹、姨娘,以及我们这些人吗?” 一笔写不出两家姓,江雅芙没有做过什么恶事,最多就是在二婶使坏的时候作壁上观罢了,自己若是处于她的位置,估计也不会做得多好。 “祖母让我转告你,她不会白白让你受委屈,她会给你的嫁妆添妆,江家历来便是家世清白的读书耕作的人家,不必学那所谓的世家规矩,那些个预备拿来作通房的奴婢全都不用带去谢家,你若是受了委屈,祖母她也定会为你做主。” 江婉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江雅芙的肩背权当安抚。 江雅芙听得一愣一愣的,怔怔看着江婉,连话都不知道说什么。 不希望这个本性不坏的堂姐出门后受苦却求助无门,江婉想了想又补充道:“至于旁的,你不必多想,安心待嫁即可,到了谢家,往后有什么事儿都可来信告诉家里人。” 无论写信给谁,若她有难,江家定不会冷眼旁观。 江雅芙依旧维持着低头的坐姿不语,只是情绪很显然平静了下来。 江婉一直在等她表态,然而这女孩儿发怔似的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加之她也传达完毕祖母的指令,就打算开口告辞。 谁知江雅芙突然开口,语带犹豫地哀求道:“倘若我说,如果我遇到了难事儿,我可以......写信给你吗?” 江婉一愣,倒是没想到江雅芙会指名道姓,她蹙眉思索许久,仍是不解,虽说同为姐妹,可是她和江雅芙以前完全不亲近,甚至可以说是陌生。 遂江婉问江雅芙:“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希望在遇到难题的时候得到自己的帮助?明明江家的其他人更可能能帮到她。 江雅芙面上满是嘲讽,眼底的悲伤却浓得要溢出,低声道:“我姨娘......做姑娘时便就只会听从主母的吩咐,当了姨娘后,你也知道的......若不是我留了心眼,恐怕我早如我那些妹妹一样,被母亲教坏了......” 祖母总是说她一个庶长女,没有长女的样子,总是违逆主母,常是 一副难等大雅之堂的作态,可她要真舍不掉那点脸皮,她估计一辈子都只能活得暗无天日。 看着江婉一脸沉思,江雅芙又勉强道:“妹妹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想起从前,心头又是一阵酸楚,只觉得自己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却只换来了如今这样的光景。无所谓了。 “谁说我不愿意?”江婉打断她,扬起一抹浅笑,“只是比较诧异罢了......没想到芙姐姐竟把我看得如此重要。” 江雅芙捏了捏衣角,她能感觉得出这个堂妹变了,从一年多前开始,江婉仿佛突然开窍了一般。 虽然接触不多,但是从小便在女生堆里勾心斗角的江雅芙警觉地发现这一点异样,可惜江婉深居闺内,不爱走动,加上又嫁去了萧家,她至今摸不透这位堂妹的底细。 直觉告诉她,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找她的父亲母亲、伯父伯母、外祖父都没用,但是江婉肯定可以帮到她。 多年来便是靠着这种直觉,才能让作为庶出的江雅芙在东府、在她外祖家博得长辈的宠爱。 江雅芙听到自己声音苦涩地向江婉道谢,“那姐姐我先谢过妹妹了......” 看着江雅芙有些呆滞的神情,江婉心知她如今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又多加安慰了几句。 江瑶见状,也跟在一旁安慰江雅芙。 送江婉江瑶出门时,江雅芙面上闪过羞郝,不好意思地表示:“倒是让妹妹们见笑了。” 江婉含笑道:“姐姐好好休息,临嫁的女子确实容易多想,你且安心便是,那谢家大公子不一定就和传闻中那般不堪,莫要自己吓自己。” 她记得安陵朝有一个一鸣惊人的将军,姓谢,字承德,这个谢将军少年时有疾,青年时巧得一位医术高超的行脚医救治痊愈,后来参了军,而立之年以兵卒小将的身份,在收复西北诸地时只身潜入敌营取了首领的首级,那一场战役不战而胜,消息传回京城,惊动朝野上下。 当年在了解萧祁的个人生平时看到过,可惜她没查过这人叫什么名。 同样姓谢,同样是少年有疾,就是她不确定这个谢将军和江雅芙要嫁的谢家大公子是不是同一个。 江雅芙扯了扯嘴角说:“谢妹妹宽慰。”她现在对谢家完全没有任何好感,包括那位准丈夫。 江婉打算回了萧府后问问萧祁,兴许他会知道明州谢家的情况。 * 当然这天晚上江婉没有回萧家,赖在她娘的屋子里不走了。 起因很简单,有手下的人来报,萧祁打算在书院多留意一晚,加之白日里和江雅芙的交谈把江婉心里对母爱的渴望勾出来了,所以这顺理成章地促使江婉突然想和文氏同睡。 她长这么大还没体会过黏在母亲身边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江婉理直气壮地霸占了她娘一晚上,而江父被迫去睡书房,江母文氏在书房哄完了自己的丈夫,回到寝屋后拿手指点了点突然小孩子心性的长女的额头,嗔怪道:“你啊......” 看着时值叁十几岁却仍保留着少女神态的文氏,江婉深深感慨了一句母亲真是韵味十足啊,同时双手很是野蛮地抱住文氏的腰,埋在她怀里,撒娇:“也就这一晚了,您多宽容宽容我。” 做母亲的,天生便会以孩子为重,文氏好笑道:“你把你爹爹气得,都不提前跟他说一声,明日你可得和他告罪啊?” 江婉面颊上闪过一丝郝意,咬咬唇,点头道:“明早会去给父亲认错的。” 铺好床,躺进去,文氏摸了摸长女柔软的青丝,母女二人第一次在被窝里聊天,体验十分新奇。 像小姐妹促心长谈一般,江婉问了文氏很多关于文氏小时候的趣事,以及她和父亲之间的夫妻相处模式,文氏无不回答。这一晚的江婉收获颇多,直到天色泛白母女二人才停下话头。 65接她回府 江婉还是没来得及和她父亲说一声抱歉,因为萧祁天没亮便来到江府候着,准备接妻子回家。 收到消息的江婉匆匆穿好衣裳出去见他。 看到守在院子外的他,江婉的脑袋一片空白。 他怎么来了? 州立书院不是在永州的另一头吗?这一东一西,很不顺路。 而且自己这身衣裳还是慌忙间随便抓的一件,半旧不新的,不够好看…… 江婉顿时懊恼自己的急切。 她提起裙裾小跑上前,到了萧祁跟前,停下,一下子便察觉到不对劲。才一天没见,他却好似瘦了一些,眼角也有红血丝…… 他不会是通宵达旦地和老师论经吧?!怎么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儿呢! 萧祁的眼下有些青,明显能看出来是休息不够,然而神色自若,不过是过了短短一天,比之以前沉稳了许多,一双本就明澈的眼睛此刻亮得逼人,还穿着前天出门前的那套青色长衫,合着盛夏清晨的薄雾,逆着初晨的光,既低调又让人无法忽视。 江婉看得心疼,想摸摸他略显消瘦的脸,但是怕被守礼的他婉拒,便忍住了。只得小声埋怨他:“您不好好照顾自己!” 声若细蚊。 萧祁低头看她,江婉眼中荡漾着睡醒没多久的懵懂水波,知晓她在怜惜自己,虽然十分不想承认,但他心底还是猛然间便被一种温暖的满足感包裹着。 母亲看人的眼光确实好,她是如此的好。 清冷地过了这么多年,还以为不会得到多么热烈的爱,然而他还是遇到了。这份热烈又克制的爱。 “婉娘。”他把手背过身后,眼里闪着细微的光,笑着叫她。 “恩?” “跟我回府。” “啊?”他突然说的这句话,江婉脸上一阵错愣,回萧府可以,但不应该先去和父亲母亲说一声吗? “我接你回家。”萧祁又低声道。 “可是,我还未和爹爹打过招呼呢......”昨晚赖在母亲旁边,导致父亲只能睡书房,如果不先跟父亲说一声就直接走人,她怕老爹心里对她有意见。江婉觉得挺不好意思。 萧祁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便说:“半刻钟前我已向岳父大人请过安。” 当然,他也向岳父也表明了他的来意。对于自己来江府接妻子这件事,岳父大人表示十分满意。 他知岳父一向喜爱自己,往日虽也对自己颇为礼待,但今日岳父的喜悦貌似更为明显,就好像是,希望他赶紧接走婉娘? 萧祁觉得江嘉翰的那异常的开心十分诡异,但他今日无意去揣测厘清。 他只想见她。 想告诉她他知道该怎么办了。 满心都是要见她,告诉她他想她了,想接她回他们的家,还想赶快去做这些年一直荒废着的布局和安排。 “那......祖母那边,妾身也还未和她说一声呢。”看着丈夫越来越亮的眸子,她知道,她的丈夫一直很优秀,但那是一种内敛而谦虚的优秀,除了闺房内,他从未如此外放过他的情绪。 因着极具诱惑力的美色,江婉的心不断动摇:她要不要先打个招呼再走?要不......还是直接跟他走? “岳父大人和我说了,道你不必多礼,祖母那里他自会去说。”看着她咬着唇百般纠结的小模样,萧祁眼里的笑意加深。 “走。” 他的话一落,便径直牵过她的手,往大门走去。 “欸————”江婉被萧祁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没忍住出声讶道。 他抓着她的手,抓得很紧。江婉想说痛,但看着他面上显出的开心,她又将话吞回肚子里。 沿路遇到叁两个仆人,都低头避开。 转过回廊,踏上出府的青石板路,朝阳顷刻间照到全身,明暗交替间,光影交迭,逆着光,他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萧祁走得很快,也急,江婉几乎是被拉着往前赶,后来是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到了大门时,门口有小厮候着,还有一匹毛发透亮体型壮硕的棕色马匹。 江婉知道萧家有马,萧祁从小就习了马术,但他从来不说,她也没多问过。 捂着胸口深呼吸,江婉很是不解他是要干嘛。 难不成他是要和她骑马? 脑子里刚闪过这个玛丽苏的念头,立刻被江婉否定了。 他这个人最为谨慎,白日纵马上街,虽然不犯法,但可能会有人说些闲言碎语。 然而萧祁还真的准备和她一同骑马回府。 他吩咐了两句小厮,待小厮退下,他侧袍,身姿矫捷地上了马。低头,便看向立在一旁的她,微笑,伸出长臂,邀请她上马:“婉娘。” 他这样飒爽自信,弄得江婉惊愕又疑惑,他不是温和优雅的书生吗? “我们回府。”见她愣神,萧祁又低声提醒她。明明只是正常不过的四个字,经他的口而出,却像表白。 江婉听得脸一红。 思绪立马被他带着走,整个人呆呆地,没反应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地将手递过去。 等上了马,江婉才意识到,昭昭日光下,自己居然真的和他同骑一匹马。 虽然很破坏氛围,江婉还是想提醒他:“夫君……这怎么能行……”要是被人看到,说她什么她倒无所谓,但是别人说他轻浮可怎么办? “不怕。”萧祁环抱着江婉,气息幽幽的,在她的耳边低语,声音虽低,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早晨的太阳光斜斜地打在萧祁的身后,而他高大宽阔的身子完全包围了娇小的江婉。 他一拉一松马绳,身下的马立马跑起来。 马蹄声嘚嘚踩在青石路上,洪亮急促,很快就消失在江府门前。 江婉不懂分辩马匹好坏,但他的马肯定是好马,因为跑得很快! 颠死她了! 从来没骑过马的江婉被吓得面色全白,耳边风声猎猎作响,她紧张得手都抖了。 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很没出息,飞机都不知道坐过多少回,现在不过就是骑个马而已,怕什么。 她忍着没出声。 感觉到妻子的害怕,萧祁揽过她的腰,牢牢地将她圈在怀里。没一会儿,江婉心底的那些害怕一消而散,依赖地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着他。 风声中,他的笑声若有似无。 没多久,江婉便听见身后那人低声念道: “......平章了,待十分佳处,着个茅亭。 青山意气峥嵘。 似为我归来妩媚生。 解频教花鸟,前歌后舞,更催云水,暮送朝迎......” 66书房 不到一刻钟,两人便回到了萧府。 萧祁将马绳扔给门口守着的门房,牵过江婉的手,抬脚往府里走。 江婉的目光一直落在两人交迭的双手,手上刚消的汗又随着心跳加速冒了出来。 他竟然变得这么大胆...... 江婉晕乎乎地想,看来那个素未谋面卫家舅舅也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没见她的时候,胸臆澎拜,好像有好多话要说,真正牵了她的手,却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萧祁也只是温声道:“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很忙,夫人且安心呆在家中,中午和晚上都不必留我的饭,若是无聊,可以去母亲屋里,正好母亲也甚是喜爱你。” “啊?”突然听到他这段时间不着家,江婉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殆尽,甚至有些委屈,大清早地,巴巴地到娘家接自己回来,就为了说这些? 查清梳理好卫舅舅的势力,在卫舅舅到来前做好部署,是萧祁刻不容缓要做好的事。交给底下的人来做也可以,但岳州和永州有两天的路程,他亲自去处理的话更为方便。 余光触到妻子闷闷不乐地抿着嘴,萧祁的心底有些怅然。 两人没再说话,直到回了房间内,他向她解释,说,卫萧两家间先前存在恩怨,然后道:“卫家舅舅会到来,我从未见过他本人,他对我来说不算亲人,甚至还可能会变成敌人,我需要对他足够了解,才能去和他谈判。” 江婉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地就和自己说了这件事,也才知道他准备主动出击去解决这个问题。 她一双杏眼认真地注视着他,道好。 长相柔美的妻子全神贯注地望着自己,眼中带着全然不加掩饰的依赖和爱意…… 他眼里闪过笑意,低头轻碰了碰她的唇。 这么突兀的吻…… 江婉双目微呆。 萧祁笑意更甚,加深了这个吻。 …… 两人拥吻了一会儿,他才放开她继续说起萧卫两家的恩怨。 谈及刚刚的话题,萧祁剑眉微皱,冷然道:“兴许卫舅舅本人是好的,当年可能只是舅母来萧家羞辱人。但不管怎么说,不能确定他是好还是坏之前,我不能任由他就这样长驱直入。萧家这十几年行事低调,情报网分散各地,要调查清楚一个官员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祖父和父亲的刻意低调,如今的萧家在外毫不打眼,萧祁本是打算考过乡试准备进入官场了再开始使用祖辈留下的资源,如今不得不提前使用。 江婉捂嘴低呼,过了一会儿才向他确认:“......情报网?” 看见她这讨巧的可爱动作,萧祁唇边含笑,伸手摸摸她的头,点头。 目前整个萧家都是处于被保护的状态,萧祁心下有数,道:“萧家虽人才凋落,但有足够多的暗卫,还是能保护好你和母亲、祖母的。”谁都不能欺负萧家人,更不能从他身边抢走任何一个心尖上的人。 十四年前的秋天,萧祁接连失去了敬爱的父亲和祖父,而他的祖母和母亲被一个外人轻视怠慢。 萧祁永远都不会忘记大舅母在祖母面前耻高气昂的脸嘴。 卫家大嫂面色嘲讽,打量了一番寒酸简陋的正堂,说:“宁玉也该大归了,长兄如父,如今她兄长在边疆为国效力,我这嫂子便替她兄长表个态,毕竟她也是从卫家出来的,如今仍处于大好的年纪,怎可呆在这种地方度过下半辈子?” 萧祖母当时被气得说不出话。 四岁的萧祁站在角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他舅母会说出的话。 他看着那个陌生的女人,小小的脸气得胀红。 萧母卫氏及时捂住了他的耳朵,卫氏身边的张嬷嬷赶紧抱了他去耳房,因为卫舅母的这番话,萧祁疯狂挣扎,极度不愿意离开母亲。 他一边在张嬷嬷怀里哭,一边吵着要母亲,然后正堂的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萧祖母掩盖不住的咳嗽声…… 过了许久,他终于跑出了耳房,看向正堂的那瞬间,他看到母亲第一次动手打人,掌箍了他的大舅母。 嬷嬷大惊失色,忙拉了他回耳房,不断和他解释说卫氏这么做肯定事出有因,让萧祁相信他的母亲。 他怎么可能会觉得母亲过分呢?他甚至想把那个所谓的大舅母逐出门外。 江婉听着他和自己说起这些事,唏嘘不已。 她抓过他的手,摇了摇,当作无声的安慰。 萧祁搂紧了她。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半晌,江婉突然想起以前萧祁连牵手都不让她牵的事情,便问他:“夫君今日怎么……你以前都不......” 萧祁:“嗯?” “以前你都不让我牵你的手......”江婉的声音越来越低。 倒真被她转移了注意力,萧祁低声笑了笑,胸膛处发出阵阵低颤,低声道是,又顺着她的话说:“所以今天牵了夫人的手,以此赔礼。” “好的。”江婉大方地表示接受了他此番说辞。 理了理她被揉乱的细发,萧祁的手下滑过她的面颊边,留恋地轻捻她的红唇,轻声道:“我走了。” 他目光灼灼的,又故意做出这种轻佻的举动,江婉的脸却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故意勾引人! 负气地偏过头,江婉哼道:“......你走吧!” 指尖柔滑的触感突然脱离,心下有些可惜,她的这番赌气的模样却很得他的心意。 萧祁扬声大笑。 * 到了中午,江婉找来服侍萧祁去书院的小厮询问他的事情。 得知昨日萧祁真的不眠不休地和老师辩经,也没有用多少饭,江婉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 那小厮见少夫人的脸色越来越差,更加不敢有所隐瞒,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大公子昨日还饮了不少茶。” 江婉面无表情地挥手让他退下,坐在正椅子上气鼓鼓地想了半天,他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回过神的她当下便装了热饭甜点提起饭食就去外院的大书房找萧祁。 走到书房门口,守门的两个黑衣护卫告知,大公子要下午申时才会回府。 江婉决定进书房等他。 因为她的到来,书房里安排上了冰盆降暑,凉气是够了,然而食盒里的饭菜凉得就快。 她一边纠结着要不要回去重新热了饭菜再来,一边又不确定他哪时会回到家,反正自己必须先逮着人。 无聊地盯着计时沙漏,又支着耳朵注意外面的动静,江婉逐渐犯起困,趴在桌子上打盹。 她本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大中午的,自己居然做了个荒唐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书房,而她居然和他在书房里做爱。 她被他压在书桌上。 他凌乱的衣领,上下滚动的喉结,带着喘的气音,若隐若现的腹肌和明亮日光间黏糊糊的肉棒…… 江婉一下子就惊醒了。 下意识抬手摸脸。很热。 她抬头去看计时沙漏,只是过了两刻钟,心想他应该没那么快回来,便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打发时间。 是《礼记》,密密麻麻做了很多注记,江婉没心思看原文,目光漫不经心地看他的阅读笔记。 他惯用狂草做注,古代字体和现代的字略微有出入,江婉看得颇有些吃力,慢慢地,心思便飘到了别处。 为什么会做那种梦呢……身体里好像还留着那种热…… 67欢爱(H) 许久,门外有细微声响,萧祁在交代着护卫一些事情。 意识到是他回来了,江婉脸一红,立马停止那股邪念,放下书,出门迎他。 “弘如。” 萧祁刚听完护卫的传报,便听到她清铃的声音,偏过头,看到她倚在门口看他。 黄昏下的美人脸颊红扑扑的,眉眼柔得一塌糊涂。 “怎么来这儿了?”萧祁笑着问她,同时抬脚进了书房,脱下自己身上风尘仆仆的的薄罩衫,顺手从衣帽架子上换了另一件。 江婉打开食盒,菜早就凉了,她只拿出里面的糕点,道:“您昨日一日未进食,这般不拿身体当回事儿,岂不是有违祖母和母亲的叮嘱?” 为了不拂她的好意,萧祁随手拿起一块来吃,点头说:“夫人训的是,然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点再用饭。” 江婉很想拉他回后院吃一顿饱饭,再劝他睡一觉,然而他眉眼凝重,再想到早上那会儿他说过的要忙的事,劝告的话她怎么都说不出来。 抿了嘴角,她问:“您要处理事务?” 萧祁笑着看她,道是。 “要写信?”她又问。 萧祁扬眉,颔首。 “那妾身可以为夫君磨墨吗?” 还以为她会劝自己去吃饭,没想到竟是红袖添香,萧祁满眼讶异。 “荣幸之至。”他笑。 说完,牵了她的手绕到书桌前准备教她磨墨。 江婉没想到萧祁会手把手教她做这些......其实她是会磨墨的...... 他贴着她靠得很近,书房里浸着丝丝缕缕的凉气,不热,大概是因为打盹时做的那场春梦,江婉浑身上下都觉得别扭。 过了一会儿,江婉还是开口提醒萧祁,她会磨墨。 萧祁十分君子地放开了江婉的手,含笑道:“是我孟浪了。” 书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他提起笔,唰唰地开始写信。 江婉随眼一瞥信上的内容:“......自你离家,已有十四载,不知在宣州一切可还好?祖母虽从未开口言明关于你之诸事,但想来她心里必是挂念万分,若是你有空,盼得一见......” 不知道是写给谁的,用词很家常化,14年......倒是一个敏感的时间点。江婉旋着墨,默默地想。 等萧祁写完五封长信,天色早已全黑,他又宣了齐成进来,吩咐他去备好快马和行李。 江婉一听,眉头紧皱,她不知道他具体准备干什么,但是知道他要出门,并且很快就走。 他还没吃饭。 而且她要继续在家里等他,想到那种时刻等待的心情,江婉的心里顿时满是不愿。她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道:“夫君又要出去?” 她不希望他因为这些事情而不好好照顾自己。 或许是这两日未眠,萧祁的太阳穴跳动了两下,他闭眼缓了片刻,而后蓦地,将她搂入怀中,头抵着她的,低喃:“你在家好好的,我就只是出去半个月,处理好事情就回来。” “我不要你出去......”不过就是一个素未谋面的舅舅,哪里值得他耗费精力。 他的身体要紧,大不了兵来将挡就是了。 江婉看着他的眼,那双眼睛好似突然成熟了很多,沉静幽深,多了很多她所不知道的情绪,不过依然能看到的是她所熟悉的温柔。 江婉娇纵地搂住他,不准他走。 她蹭着自己的脖子,像个孩童一般,不带情欲,但很眷恋。 萧祁的呼吸重了起来。 人在急躁的时候可能不需要睡眠,也不想进食,但需要一场情事缓解内心的焦躁。 这场欢爱来得很急。 他说:“好。”话未落,便开始脱掉外衫。 看到他的举动,江婉惊愕不已,不由自主地轻呼。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坐回椅子上。 宽大梨木椅上的他深深地看着她,解开了裤带。 江婉听到他声音低沉地说:“乖乖,过来。” 他没脱掉白色里衣,但解开了裤带,还把性器掏了出来…… 萧祁坦然自若地坐在江婉面前。 江婉的目光控制不住地从他的脸滑下到他的胯下。 她的腿鬼使神差般地有点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 她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只是在看着她的时候,他就已经硬了。 萧祁凑近她的耳朵,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脖子,十分轻慢地来回摸着锁骨和颈部肌肤,另一只手则往下掀了她的裙子,直直地朝着幽谷而去。 一摸,满手的潮液。萧祁含住她的耳垂,声音模糊道:“夫人也湿了……” 他的手隔着底裤来回刮着小阴唇,江婉的大腿打了个小颤,忍不住夹紧双腿,反驳:“没有……” 萧祁轻笑。 径自去解她的衣裳。 江婉忍不住去阻挡他的动作,腿部便松了劲。 她的妨碍当然没起任何作用,衣服很轻松地便被他解开,故意只解叁只扣,两只乳明晃晃地露出来。 同时,他的两只手指也沿着底裤边缘摸了进去,精准地捏住两瓣小唇,滑拉两下,声音带着渴求,向她确认:“夫人?” 江婉没出声,身体却软软地配合他。 在小口滑了两圈,他的手指捅了进去。 这种紧实充沛的感觉,让萧祁想到自己插在她体内时的快感…… 他手下加快了速度。书房里响起若有似无的水声。江婉的脸红得像要滴血,偏偏是在书房,不能发出声音。 和做的那场梦有点像呢…… 半晌,她在他怀里到了高潮。整个人完全卸了力,体下的穴一缩一缩。 她大脑空白那一刻,听到他模糊地说:“我进来了。” 肉棒紧随其后操进去。 书房里乍然响起一记惊讶的倒喝声。 她忍不住小声哽咽,在肉棒插进来的时候再次达到高潮,哗啦,又向下坠了一股热流。 萧祁只是沉默地抓住她的两只奶子,在后面动起来,一下一下,动作越来越大。 隔着布料的肉体撞击发出一声声噗噗声。 过了许久,门口处传来“扣扣”两声,然后随从小心翼翼道:“大公子,行李备好了。” 书房里窸窣的声响顿时一滞。 过了一会儿才传来萧祁沉沉的声音:“……行程有变,让齐成安排好热水。” 他顿了顿,又解释道:“我需要沐浴。” 原以为会被骂的随从如蒙大赦,赶紧退下。 这种欲盖弥彰的话……江婉脸红得不行,用手捶了捶他。 萧祁抓住她的手,哑道:“还有力气捶人?” 又将她的背往下按压,直至看到垂坠着的两只奶子。 他狠狠地夯了进去。 …… 两刻钟后,萧祁抱着她走出书房回了后院。 他在浴桶里又要了她一次。 两场高强度的性爱让江婉已是疲惫不堪,在他为自己擦好头发之后她便已经快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听见他柔声说:“睡吧,我会尽快回来。”清浅的声音伴着水汽合着轻轻的吻落在她光滑的额头上。 68在家 萧祁不在家的日子江婉过得很有规律。 白天时往往忙碌。 早上去给卫氏请安,卫氏看书,她坐在卫氏一旁偶尔看书,更多的时候是在做一些针线活。此时虽是盛夏,可事情不经拖,离秋天也不算远,今年秋天萧祁去省城要考府试,作为他的后背攻坚力量,这些细节的事情她需要早早做好。 到了下午,江婉就在中院捣腾收拾屋子,将院子打理成她喜欢的样子,比如挪挪几盆盆栽啦,装饰起居室啦等等琐碎的事儿。 而晚上就不好熬了,她依赖于那个温暖的怀抱,每晚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而且还经常胡思乱想。想他,想他有没有像她那样想念对方。 江婉就这样熬过了半个多月,这时的她已经在心里不断埋怨萧祁食言了。萧祁却好像算准了她心理崩溃的临界值,恰好给她来了一封家书,当然也给卫氏、谢氏带了口信,说他大概再过一个月回家。 江婉看完信之后气得将信纸一把拍在桌上,萧祁对他自己在做的事一笔带过,只说还需要过段时间才能回家,其余篇幅都在问她的衣食住行。 “婉娘三餐可有按时用?” “这半个月是否如以往般在东间的塌上做针线活?” “暖房里有几株花开了,婉娘有没有替我去赏过?” “有没有想为夫?” …… 回完信后的日子依然重复不变,在萧祁离开家的第二十天,江婉察觉到府里加强了巡防。 那天晚上她毫无睡意,意心阑珊的坐在灯下发了很久的呆,还掉了两颗眼泪,擦掉眼泪之后的江婉立马决定去小花园走走。 怎么还因为丈夫不在身边哭了…… 她觉得自己好作,需要散散步冷静一下。 近子时的花园寂静无声,除了天上细碎的星子,和身边仆人提着的三两盏灯,四下漆黑一片。 夏夜的风闷热,蝉此时也歇了。 还没走多少分钟,眼前突然出现一名暗卫挡住去路。有个丫鬟胆子小,吓得大叫一声,江婉被她的声音吓到,沉默了几息,才开口问突然跪在面前的暗卫:“怎么了?” 这名衣着全身黑的暗卫叫齐宣,齐家嫡系第五子,今年才十三岁却已经快窜到八尺,天生蛮力,头脑简单,是齐家新一代最适合当打手的好苗子。 齐宣扯下口罩,小孩子气的挠挠头,好像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似的,想了好半晌才回道:“少公子要我保护好少夫人。” 江婉点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齐宣。” “齐成是你什么人?” 齐宣咧嘴一笑,自豪道:“是我大哥!” 难怪看着这面孔莫名的熟悉。江婉暗忖,又重复问他:“怎么挡住我的路了?我想去散散步。” 这时的齐宣好似知道怎么回复江婉了,快言快语道:“是少公子吩咐属下要保护您的!说可能有肖小之辈偷偷入府,不能让那些起歹意的人伤害到您和老夫人他们,所以还请少夫人晚上不要出来,我还没有单独执行过任务呢,害怕把事情办砸。” 听完他的话,江婉几乎是一瞬间就把肖小之辈联和那个未曾谋面的萧舅舅划上等号。 她心里一暖。 良久,江婉悠悠地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还是回去吧。” 齐宣虽长得人高马大,可实际上就是个半大小子,听到江婉的话,他嘿嘿笑道:“不敢当少夫人的夸奖!”他被少夫人夸奖了!等大哥回家向大哥索要奖励!三南街上的那家烤鸡好吃! 一边喜滋滋地想,齐宣一边轻巧地隐匿好身影。 江婉身边的竹雨被他这个出神入化的身手惊得掉了下巴。 江婉回去的路上和竹雨感叹:“萧府是怎样的,我好像还是知之甚少,真是神秘啊。” 以往对他的了解来自幻想,来自纸张上的苍白又官方的文字。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才真正体会到“寒门”这一词的含义,因为祖上光辉过,因此即使凋零,也可以凭借积累下来的经验和资本,低调地培养出“贵子”。 江婉又想到后人对萧祁的其中一个评价:“寒门萧祁,工于谋国,拙于谋身。” 江婉心里发酸,这一世,她才不要他孤家寡人地走完一生。 竹雨也觉得萧府底蕴深厚,骄傲地说:“永州估计再没有别的府比咱们府更强了!” 刚陷入低沉的江婉被她难得的情绪外放气逗笑,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而接下来的几天,江婉出奇地容易犯困,在婆婆面前打瞌睡,这样的行为,连她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来。 然而她还是偷偷做了,像在现代时上课打瞌睡提防着不被老师注意到那样,偶尔打个盹。 某个早上,卫氏又见到江婉头一点一点地做着针线活后,眉头一皱,当即吩咐张嬷嬷收拾出塌来,让江婉去休息一会儿。 江婉在听到卫氏的话之后,吓得瞌睡虫瞬间跑光,她连忙解释:“儿只是昨晚有些睡不好,今日才精神不济。” 卫氏坚持要她去睡觉,并说:“昨日早上你也精神不佳,既然没有睡好,便睡去,在我跟前撑着做甚?做针线活要集中精神,万一扎到手怎么办?” 江婉面色讪讪,这两天她因为瞌睡扎到了两三次手。 最后江婉在东院睡了一上午。 睡饱之后的她默默发誓以后肯定不犯困。 然而第二天早上,江婉还是犯困,就又被卫氏要求去睡觉。 江婉一边羞愧,一边又抵抗不住睡意,默默补觉。 再睁眼时,时间已经快到饭点。她甫一醒来,正打算起身,余光注意到坐在床边的卫氏,江婉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睡得太久惹得婆婆不喜,江婉睁大双眼连忙解释:“婆母,我不是故意睡那么久的……” 卫氏打断江婉的话,眼睛亮晶晶的,笑着问她:“睡得可好?” 江婉还是第一次见卫氏这么开心,内心疑惑,面上不动声色地点头。 卫氏接下来却直接告诉她:“你有身孕了!” 卫氏的语气过于肯定,江婉呆了三秒,然后才愣愣地“啊”了一声。 真是个傻孩子。卫氏心里好笑道。同时严肃地同江婉说:“女子怀孕是大好事,你也是,怎不注意着些,连自己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都完全不知。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身边少了个有生养经验的婆子。” 江婉对此辩无可辩,出嫁前其实她母亲给配过管事婆子,只是她觉得没必要就没留下。竹雨这丫头面面俱到,能力很强,能帮她处理好内院的事情。 当时也没想到生孩子这种的事情。 其一是出嫁前的她满脑子都只是要见到萧祁。其二也是她把现代和这里分得不够清,在现代,她不认为自己会结婚生子。 卫氏转头和张嬷嬷道:“你去唤印光祖家的和卫金富家的来,让婉婉挑一个。” 张嬷嬷闻言心下大惊,印光祖家的管着萧府膳食的总事务,而卫金富家的则是卫氏理帐的二把手,这两个无论是谁给了江婉,都是绝佳的助力。 夫人还真是疼少夫人啊…… 江婉注意到张嬷嬷的神情,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卫氏,一时语塞:“母亲……我……” 卫氏挑挑眉,看江婉一脸感动得说不出话的样子,便转移话题:“好好养着,祁儿现在不在家,过了这头三个月,你也就能出府了。” 卫氏还以为江婉或许不会在萧祁去京城前有孕,她早做好了儿子儿媳在京城住下之后才传回有身孕的准备。 谁知道江婉竟然在这个档口有了,也幸好不会耽误今年的府试,到时候这对小夫妻直接去省城应试,再一同北上京城。这样也挺不错。 江婉却误以为卫氏是在告诉她接下来的一个月不能外出回娘家。 看来她要错过堂姐的亲事了,而且也不能见一见那个未曾谋面的大姑。江婉很是遗憾。 印光祖家的和卫金富家的很快就到了东院。印光祖家的姓吕,高瘦沉默,卫金富家的姓陶,白胖福相。 江婉最后选了陶嬷嬷。 卫氏点点头,说:“卫金富家的可是理账管人的一把手,她对我们萧府的管事很熟悉,正好日后等你和祁儿一同去了京城也要将门面立起来,人该用则用。” 江婉一向对卫氏的指点无不点头,过了两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婆婆说她要和萧祁去京城?! 她发誓,她可从来没在婆婆跟前这么表示过。 这个时代,要求女人贤良淑德,而儿媳妇在家侍奉婆母就只是常理。 无论自己想不想跟着丈夫去京城,都不能在婆婆面前直接接下她的这句话。 江婉赶紧撇清自己同时拍马屁:“儿想留在您身边侍奉您和祖母。” —— “工于谋国,拙于谋身”是海瑞对张居正的评价,借用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