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 “我们结婚吧。”「微微h」 1、 夜晚的夜店里,五彩的灯光摇晃照在每一个待在夜店里的人。 风情摇曳,灯光暧昧,女人的红唇落在男人的脸上,留下一个艳丽的红唇印子。 “泳池边你的身影勾成线 温热蔓延 多少个午夜 肆无忌惮 醉梦酣欢 无意追逐 无法止步 热度包围了我。①” 台上的歌手唱着歌,为夜店里的男女渲染出暧昧的气氛。 女人和男人接吻,她的余光却落在吧台上的一个男人身上。 只有一个背影,就能看出他的肌肉线条,女人分了心,她毫不留情地把男人推开,擦了擦嘴,裙摆摇曳着走向吧台。 耳畔响着歌手带着刻意暧昧的歌声,她走到男人旁边,对着调酒师说。 “给我一杯Whiskey。” 女人点完单,就扭头看向旁边的男人,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 男人的面容不过于阳刚,也不过于阴柔,反而趋于中间,是一副风流像,他生了一双桃花眼,瞳孔映着五彩斑斓的灯光,显得很漫不经心。 唇很薄,薄得将他的风流薄幸衬得更加分明。 “hi,我叫霍然。” 男人看了过来,等到正面看到的时候,霍然才发现,男人勾了唇,邪邪的,感觉有些拽。 “迟晏,你好啊。” 不经意间的对视,霍然胸腔的心跳突然快了一拍。 她不知道迟晏的想法,可她知道自己的,她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把人带上床。 要他为自己燃烧,向欲望低头。 2、 第一次见面的晚上,霍然如愿和迟晏滚上了床。 酒精将人的欲望放大再放大,双唇的触碰间都带上了酒味,辛辣的味道早已淡去,口腔里残余着酒味的香醇,唾液交换,唇齿磕碰。 衣衫在往来中掉落在地,迟晏把人推上床压在下面,动作近乎的娴熟地,把彼此的燥热推至巅峰。 霍然不知何时内裤已经湿了个彻底,她的阴道有些空虚,想要东西插进来,将那几分的空虚填满。 “快……进来……” 迟晏把她的内裤脱了下去,耷拉在一条腿的脚踝上,然后掰开她的腿,把自己送进去,紧致裹挟着,温热且湿润羊肠小道,插进去的一瞬间,是两个人的满足喟叹。 他在床上的话不算多,不怎么会说闲话,更多说的是煽风点火,调情的话。 这让躁动的滚烫更加,动作越来越激烈,到了最后,霍然居然哭着求他。 眼泪从眼眶掉出来,眼眶是红的,脖子也是红的,唇更加红。 霍然看着在自己面前的迟晏,恍然预感到自己似乎落进了什么陷阱。 这个陷阱就像蜘蛛网,把猎物粘住,直到将其吞吃殆尽。 “宝贝,大声一点,我喜欢听……” 又来了,迟晏又在煽风点火,他像是不知疲倦地,过了这么久还在继续,一次又一次挺身抽送,明明自己已经求他,他却依旧没有停下来。 霍然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避孕套是一个接一个地往地上扔,她累得不行,哭着求他。 “不要了……呜呜……我不要了。” 可是做到一半,迟晏又怎么会停呢? 迟晏向来就是个纵欲的人,他从来都不克制自己的欲望,随心所欲,是他在这个欢乐场上一直遵循的规则,他热衷于捕猎,喜欢将自己的欲望发泄,猎物一个接一个,不知道纵情过多少人,而这次的猎物像是对极了自己的胃口,以至于,他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捣进那个桃花源。 等到迟晏的脑海白光乍现,精关失守,一个避孕套又满了,霍然才会迎来片刻的喘息,不过,这在这一晚却是极为罕见的情况。 因为每当这时,霍然也高潮了,漂亮娇媚的脸庞染上红霞,她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这个时候的她变得放荡,一开始的诉求反了过来。 她没有等到迟晏的臣服,反而自己为欲望低下了头。 这场你情我愿的欢爱一直到天空开始亮起来,才终于停下。 这个时候霍然已经被做晕了过去,迟晏抽身站了起来,他倒还没有没良心到拍拍屁股就走的地步,他看了一眼泥泞的床单,和不省人事的霍然。 许是这次带给他的感受很好,以至于一向吝啬帮助的他难得善心大发地把人抱进厕所清理了。 并且, 枕头的旁边还留下一张十万的支票,已经签了名,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 「迟晏」 等到霍然醒过来,早已日上叁竿,迟晏已经不在了。 霍然动了动,皱起了眉,疼痛蔓延,像是过度使用裂开了一样。 这是许久没有过的情况。 “嘶……” 霍然坐起来,目光落在四周,已经没了人。 不过这也好,毕竟一夜情,谁都不希望能有过多的纠缠。 只是不知为何,霍然居然难得地有些怅然。 这种器大活好的男人可不常见,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3、 霍然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她又碰上了迟晏,这个曾与她一夜情的男人。 彼时已经过去两年。 霍然已经收了心,她听从母亲的话去相亲,在相亲会上,迟晏姗姗来迟。 霍然看着他从外面推门进来,一步一步地向她的方向走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时光给她的眼睛带了一层滤镜。 霍然居然觉得他比当年更加俊郎了,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许是因为天气渐热,袖子挽了一段上去,露出了劲瘦的手臂。 这让她忽然想起那时的那场床事,也是这样的手臂,撑在她的两侧,他低下了头来吻她,把彼此的欲望宣泄。 “你好,霍小姐。” 霍然不过晃了一下神,迟晏就已经在她的对面落座,霍然愣了一下,点头向他问好:“你好,迟先生。” 迟晏的坐姿不算端正,却也不算放肆,他的气质里仿佛自带了风流,以至于他看起来就不怎么正经。 “你有些眼熟啊,霍小姐。” 霍然:“……是吗?” 迟晏神色轻佻的上下扫视她,最终得出一个草率的结论。 “许是美人都相似。” 霍然:“……是吗。” 迟晏也没有再过多地说什么,直接切入了正题。 “我还不想结婚。” 霍然看着他这幅模样,想也知道,这个人私底下是个什么样子。 风流,轻佻,薄情。 这是每个风流浪子的特质,也是曾经她的模样。 “那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吃个饭吗?” 迟晏笑了,那双风流的桃花眸潋滟生光,以至于连霍然都险些被他蛊惑。 “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漂亮的女人总是容易让我妥协。” 霍然:“……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结婚吧。” 彼时霍然抿了一口自己心爱的冰美式,听到他的话,险些呛住。 “咳……你是认真的吗?” 霍然觉得有些可笑。 迟晏眼神落在她的神色,看上去认真极了。 “我是认真的。” 霍然:“……行吧。” 反正她自己本来就没真的想结婚,与其和那种一本正经的人结婚,还不如和这种爱玩的结。 毕竟,两人都不相上下。 …… ①蔡徐坤的歌曲《情人》,侵删。 男主挺渣的。 “赶回来伺候你。” 4、 确认了要结婚之后,之后的手续就进行得飞快,结婚证很快就送到了他们的手里。 霍然看着手里红色的结婚证,有些恍惚。 她从前想过和喜欢的人结婚,领完结婚证之后就会接一个绵长的吻。 也想过和不喜欢却正确的人结婚时,也许会尴尬又不是陌生的聊天。 她从来就没想过,在领证的这一天,另一个主人公不在自己的身边,甚至连结婚证上的照片都是找人p上去的。 这太荒唐了。 可又莫名觉得解脱。 父母的催婚从大学毕业就开始,时不时的催婚让她烦不胜烦,以至于她连玩男人的心思都歇了大半,一心就想找个男人来个open式婚姻。 而这一天,就在现在开始了。 “霍小姐,这是迟少让我转交给您的钥匙,这里是你们的婚房。” 霍然有些愕然:“婚房?” “是的,迟少今天晚上就会回来,请您搬过去吧。” 霍然:“……现在?” “可以。” 霍然:“……” 效率还挺高。 霍然搬了过去,没有把自己的行李全部都带过去,只是带了一些自己常用的日用品。 婚房的位置坐落在市中心的一处富人别墅区里,每一栋房子都间隔很远,在这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是可想而知的天价。 霍然看了看,婚房的装修很现代,一整面的落地窗,和下沉式的客厅,二楼有四个房间,一个主卧,两个客卧,和一间书房。 推门进去,空气中还带着这份崭新的气味,这表明这栋房子之前没有人住过。 主卧里有个衣帽间,里面已经挂满了男人的衣服。 霍然扫了一眼,果断把自己的东西放到和主卧隔了一个房间的客卧。 东西收拾好,也已经黄昏了,太阳西沉将大片的天空都染上了浓烈的橘红色,霍然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五点多了。 她点了份外卖,吃完就拿着睡裙洗澡。 洗澡出来,房间里就坐了一个男人。 她新晋的丈夫,迟晏。 “霍小姐怎么住在这里。” 霍然差点被他吓死,说话间也不由得带了分恼怒。 “这不是怕迟先生带人回来不方便嘛。” 迟晏散漫地笑了一下,那双漂亮的眼睛染上几分笑意,竟然显得更加风流恣肆。 “放心,有霍小姐在,不会有别人。” 霍然擦着头发,翻了个白眼给他:“大可不必,我可不敢独占迟先生。” 迟晏挑了一下眉,眼神里带了几分玩味:“霍小姐是恼我没陪你?” 霍然无语:“……您想多了。” 迟晏站了起来,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让他站在女人跟前时具有绝对的压迫感,霍然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刚想转身,就被人搂在怀里。 男人的气味在鼻尖荡漾,霍然不知为什么觉得下一秒就会发生些什么。 她有些无措,迟晏俯下了身,他捏起霍然的下巴迫使与他对视。 毫无疑问地,霍然是优秀的,是出挑的,那双眼睛在媚与清纯间徘徊不定,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能让她能够很好的伪装出两种模样,迟晏看她的眼神深了几分,带着几分危险。 霍然咽了咽口水,手里还松松地捏着毛巾的一角。 下一秒,迟晏的气息压了下来,唇上落下一抹温热。 时隔两年的触感,两年前的意乱情迷间,她都快忘了迟晏唇上的温度,明明他看上去是那么凉薄,他的唇却是温热的。 带着温度。 霍然怔了一下,手里的毛巾悄然落地,与之而来的是他们唇齿间的纠缠。 迟晏的吻技经过两年居然更加娴熟,舌头的纠缠带动唾液的交融,他吻得有些凶,没一会儿,霍然就觉得嘴有些疼。 霍然推了推迟晏,迟晏才放开他,他的眼睛里黑沉沉地带了几分欲色,整个人身上散发的散漫怠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浑身上下的危险感与势在必得。 霍然蹙眉,想起领证前这个男人消失不见这件事,她的心里莫名有些不满:“你今天特意赶回来睡我?” 迟晏笑了一下,手掌下滑,捏了捏她腰下的臀肉,这让他显得有些轻佻。 “这是赶回来伺候你。” 霍然:“……” 这有什么区别吗? 不过…… 霍然看了看他,陡然想起曾经与他的那场情事,在后来,她都没再遇见能在床上把她肏哭的男人。 那场情事在时光里染上暧昧的色彩,恍惚想起竟觉得自己有些难耐。 迟晏的手不老实的游移,薄薄的布料掩盖不住她姣好的身材。 他低头吻上霍然的肩颈,印上一个又一个淡红的吻痕。 这是所有男人都拥有的恶劣因子作的祟,在床上总是会将女人身上烙上自己的痕迹,哪怕只是露水情缘,哪怕彼此没有感情。 —— 短小更一章,下章一定搞h。 “你满意你所看到的吗?”「微h」 男人的体型压制在床上得到完美的体现,女人被压在床上,睡裙掀起一角,男人的手已经娴熟地探了进去。 因为个人的习惯,迟晏没有穿内衣,睡裙里面是真空的,迟晏很容易就能握住其中一团。 握住的一刹那,霍然闷哼一声,声音有些媚。 迟晏笑了一下,在霍然的耳畔,沙沙的有种粘稠的暧昧涌动在这空气中。 霍然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渴望涌动在身体里,在腿根得到了最真实的反馈。 迟晏压着她,一手在上面揉捏着,另一只手往腿根探,等触到布料上的湿润时,眼睛里闪过一抹愉悦。 “你湿了。” 迟晏像两年前一样,总是喜欢在上床的时候说些煽风点火的话。 霍然脸有些红,她个人的私处被触碰,身体都不自觉地发起颤,这个时候居然显得有些纯。 迟晏的眼眸有些深,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放在腿根上的手挑起了那抹被濡湿的布料探进去,刺进了被保护着的阴穴。 异物刺进去,霍然闷哼一声,眼眸里泛起水光,眼眶有些红,看迟晏的眼神里不自觉地就带了几缕媚色。 “你好敏感啊。” 迟晏笑着说,声音里裹挟着欲望,带着几分哑,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有些重。 刺进去的手指开始了动作,一来一回之间勾连了湿润的水色。 层层迭迭的欲望堆迭,快感渐渐攀升,霍然情不自禁地叫出来,快感由尾椎骨升起,升到了脊椎骨,直达脑海中,高潮随之到来。 “啊……” 霍然情不自禁地扶着迟晏的肩膀,红唇微张,脸庞潮红着,看着有些迷醉。 洞穴收缩着,挤压着他的手指,他顺势抽出来,带着水色。 迟晏笑了一下,把她身体里的水擦在她的唇上。 唇色殷红,那一抹水色让她的唇显得更为水嫩。 也……更加好亲。 迟晏眼眸里的欲望加深了,他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由上至下。 西裤的裆部已经高高胀起。 他硬了。 霍然躺在床上,没有迟晏的压制,她睁开眼睛看着迟晏的动作。 他解扣子的动作太过慢条斯理了,像是在勾引人。 霍然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欲望渐起,看着迟晏的身体,眼神里都带了一丝渴望。 迟晏看着霍然的眼神,勾了勾唇,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 “你满意你现在看到的吗?” 迟晏衬衫上的扣子全部解开,衣衫大敞着,毫不掩饰他的好身材。 霍然呼吸重了,如他所愿般上下打量着这幅完美的身材。 胸膛饱满,八块腹肌,人鱼线延伸进西裤里,带着欲望的遐想充斥着霍然的脑海。 霍然咽了咽口水,在这寂静的卧室里有些引人注目。 她的脸红了,迟晏看着她的眼神笑了,手往下,把皮带解开。 接着是裤链,拉了下来,藏蓝色的内裤包裹着让她欲生欲死的物事。 颇为可观。 霍然脸颊偏开,扭到另一边,脑海里却情不自禁地开始遐想。 迟晏笑出了声,声音里有些玩味:“看来是……很满意了。” 他在“满意”上咬重了发音,霍然脸更加红,这抹红连带着延伸到脖颈,再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迟晏的眼神更深,看她的目光也连带着更加滚烫。 霍然有些紧张,呼吸渐重。 —— 有点晚了,短章,下章继续……带着真刀真枪的。 “进来……”「h」 迟晏的身体压了下来,霍然扭过头看他,她能感受到迟晏现在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了。 腿根处有烙铁般的硬物抵着自己,哪怕隔着一层棉布,却依旧能感受到上面的滚烫。 霍然呼吸重了,一时间居然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迟晏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不是男女之间的亲昵缠绵,反而是带着浓烈的欲望目的。” 霍然这种吻接多了,迟晏的吻居然会让她恍惚之间想起她的初吻。 青涩的,仿佛带着爱侣般的亲密。 吻渐深,吻愈重。 唇齿间纠缠着,霍然仰起了头,与迟晏唇齿相接,嘴角有涎水流下,底裤上相抵的温度愈发滚烫。 迟晏的吻渐渐向下,霍然轻喘着,将自己的脖颈迎上去,就像是主动送上门的羔羊,请人品尝。 迟晏吻至睡裙的衣领,大手猛地将这条睡裙整条,暴力地撕开。 两团高耸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乳头挺立着,泛着鲜妍的红润。 空气微凉,霍然的身子颤了颤,连带着她的两团也跟着轻晃。 迟晏眸色深邃,霍然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棉质的内裤。 大灰狼看着这道可口的美味,不自觉地欲望攀升,肿胀更加。 霍然又湿了一点,体内的空虚向她叫嚣着,身体迫不及待地想要被填满。 她扭了扭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流着蜜水的洞穴对准了肿胀的阴茎,阴茎因为她的动作陷进去几分。 然而,这依旧不够。 迟晏感受到她的渴求,笑了笑,毫不怜惜的捏住她的臀肉,另一只手直接将这条被打湿的内裤撕开。 阴茎毫无阻隔地抵在了洞口。 滚烫。 这是她身体带给她的第一反应。 紧接着就是身体上叫嚣着的无边渴望。 然而,迟晏却依旧不紧不慢地点燃她的身体,就像是侩子手在享受着临死之人最后的祈求。 霍然快要被他的慢条斯理逼疯了,她的眼眶红了一点,强行忍住自己的羞耻说:“进来……” 迟晏眸中笑意微深,他低头含住女人右边的乳头,牙齿轻咬着,带着微微的吮吸。 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游走全身,霍然合上眼睛,低声吟叫。 “……啊……” 迟晏劲腰一挺,阴茎结合着淫液的润滑顺利地插进去一半。 紧致包裹着,温热湿润,层层迭迭的媚肉像是长了吸盘,吸吮着这根滚烫的肉棒。 猝然的进入,霍然仰起头,腰身随之向上弓起。 “……啊!” 迟晏看着她这副淫荡的模样,毫不留情地继续进去。 疼痛感弥漫开,紧接着就是被完全填满的满足感。 快感反馈给双方,两个人都不禁低喘,带着满足感,与愉悦感。 迟晏从来就是个利己主义者,从前在床上就习惯掌握节奏,床伴、炮友跟他上过床的无一例外都臣服在他的身下,欲仙欲死。 插进去的快感散去,迟晏就快开始自己的节奏,阴茎一来一回地抽插,囊袋拍打着霍然的腿根,透明的淫液被来回的抽插变成了乳白色的泡沫。 霍然双腿大张,两条腿被迟晏分开,压成了一个“M”的形状。 快感堆迭,欲望攀升。 不知道来回抽插了多少下,霍然的快感积累到了一个顶点,猛地被他一记狠狠地插入释放。 如见山巅的高潮像是海浪猛地向她拍过来。 霍然浑身都带着令人心动的粉红,仰头低喘着,没有丝毫的遮掩:“啊……” 迟晏握着她的腿,随着几记越来越快,越来越狠的抽插,也随着释放。 滚烫的精液浇进她的阴道,高潮的余韵未过,紧接着又是一个高潮。 “啊……” —— 短章,这几天应该不更了,这个h写完头皮发麻,头都有些大了。 下一章可能还有。 “他们可终于回来了。”「微h」 迟晏是个享受的人,也是个自律的人。 他的身体被锻炼得很好,体力也很好,连带着在纵欲一事上的精力也格外充沛。 一次结束之后,霍然被翻过去背着身,迟晏压着她,双手握着她的腰,带着几分不容拒绝地,让她跪趴在床上。 迟晏挺身又插了进去,这个姿势让他进得更深,肏得更加狠厉。 洞穴的嫩肉外翻,沾着被肏得发白的淫液和精液。 霍然趴在床上,头发凌乱的散在床面、她的肩膀,连续的撞击,抽插,让她的身体不断地颤抖,深度的填满让她的灵魂为之尖叫。 “啊……轻一点……求你……轻一点……” 霍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的精力都凝聚在相接的地方。 突然,不知道是谁手机响了。 迟晏强制性地让她转过身,抱起他,走到铃声响起的地方。 霍然压抑地尖叫,喘息,迟晏每走一步,就进得更加深,肏得更加狠。 迟晏突然停住了,霍然喘息在不解地看向他,只见他的视线凝聚在放在台面上的手机上。 来电铃声依旧在响。 连续不断地,霍然扭过头看过去,就被狠狠的挺动肏失了理智。 迟晏最终没有接那个电话,反而把霍然放在了台面上,黑色大理石的材质,坚硬冰凉,温热的肌肤一触,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 迟晏快速的挺动着,像是在发泄,不带丝毫的怜香惜玉,他现在就像是一匹饿狼,狠得要把食物连皮带骨,都嚼碎了,咽下去。 数次快速的挺动下,霍然红着眼睛仰起头,难耐地发出呻吟。 “啊……要到了……” 最后重重地一下,两人都颤抖着,一个高潮了,一个发泄完了。 双双发出闷哼,眼睛里带着未完的欲色。 霍然以为他还要继续,却没料到迟晏像是没了兴致一样地抽身离开,等到浴室里想起冲澡的声音才回过神了。 这一晚就这么结束了。 不过两次。 霍然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仅仅只是两次,就像是从前和男人玩到了半夜一样,疲惫不堪。 霍然从衣帽间里拿了一条新的睡裙,穿上,出来就看见迟晏已经衣冠整齐地像是准备出门。 霍然下意识问:“你要出去?” 迟晏回过头,眼睛微抬,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霍然竟然觉得那个眼神里带着几丝不耐。 可这个念头刚刚浮现,迟晏就笑了说:“怎么,没被肏够?” 霍然无言,满身痕迹地站在原地里看着迟晏离开,霍然刚进浴室,窗外就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 他走了。 霍然沉默着,脑子里不自觉地回想起刚刚的那个电话。 是打给迟晏的。 而那个电话后,迟晏就变得不对劲,动作很大,简直就像是在发泄,不像是第一次那样慢条斯理地,是在享受它。 这个打电话的人看来在迟晏的心里一定有什么地位,还能影响他的心情。 那么,打那个电话的又是谁呢? 她打开花洒,温热的水从颅顶流淌全身,霍然突然笑了一下。 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5、 “迟少……” 迟晏行走在夜店花丛中,他是常客,不少女人都认识他,也知道他喜欢玩儿,有时候在这里玩得太开,每晚一个女人都不一样,只要和他睡过的女人都知道。 他活好器大,也大方。 只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他不睡处女,不喜欢穿白裙子清纯得看起来像学生妹的女人。 有人在背地里猜测,他被人伤过。 也有人说,学生妹玩不起,他怕纠缠。 然而归根结底,真正的原因也只有迟晏和他亲近的朋友知道。 迟晏今天沉着一张脸,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想来潋滟多情的桃花眼也连带着冷淡的不少。 连美女叫他,他都一反常态地没有做出回应。 “阿晏,这儿!” 成祈是成家的儿子,上城里站在上流圈顶峰的叁大家族,迟家,成家和霍家。 迟家和成家的关系最近,合作更多,从小到大都是玩伴的关系,他也知道今天是迟晏和霍家那个小女儿结婚的消息,接到他的电话时,脑子还有些懵。 “你今天怎么来了?” 迟晏叫侍应生拿了一杯莫吉托,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 “怎么,结婚就不能出来了?” “不是,那个霍……霍然,她不生气?” 迟晏漫不经心说:“刚交了公粮。” 成祈:“……” 你真行。 “诶,我听说那个谁要回国了?” 迟晏像是想起了什么,眉眼间都染上了冰霜,连带着眼神里都含着几分阴冷:“我那个好哥哥已经回来了,还带着我的好嫂子。” 成祈默了默,把旁边抱着的女人推开,在她的胸上夹了一张薄薄的房卡,带着几分情色说:“等会儿再去找你。” 女人亲了他一口,知趣离开。 嘈杂的音乐声中,迟晏笑了一下,半张脸隐在阴暗处,半张脸染上斑驳的光影。 他似怒似叹。 “他们可终于回来了。” 话语中带着的阴狠,冷得成祈都不由得有些讶异。 —— 明天大概率不更「课真的太满了twt」 杏白色的裙子 6、 第二天,迟晏就回来了,彼时霍然才刚刚起来,身上还穿着吊带的睡裙,迟晏进来的时候,霍然从洗手间里出来,看见他的时候,有些惊讶。 “你怎么回来了?” 迟晏径直走进衣帽间,衣帽间里传出来声音说:“我妈要见你。” 霍然有些讶异。 她之前早就听说过,迟家的夫人,迟家现任的夫人出身京市的沉家,和迟家属于联姻的关系。 然而,迟家有两个少爷,可出身正统的只有迟晏,另一个那位迟家大少爷则听说是迟家那位当家人年轻时,意外和他的一个情人搞出来的。 那个情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听说当时,迟夫人还怀着迟晏,那个女人就直接抱着孩子逼上门,之后就没有什么消息流出来,只听说当时迟夫人当晚就早产了。 做完月子就直接和迟先生分居。 直到现在依旧没有离婚,只是维持着那么薄薄一层的婚姻关系。 霍然思绪流转间,迟晏已经穿戴好出来了。 他掀起眸子看她,说:“怎么,早上寂寞了?” 霍然无语:“……没有!”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开黄腔。 迟晏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几丝玩味,他靠在衣帽间的推拉门上:“那你怎么还不动……你不会是准备让我给你穿吧。” 霍然蹙眉,她憋了憋,终究还是憋不住地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很……” 碍于多年良好的教养,霍然终究还是没把那个“贱”字吐出来,只是在嘴边过了一圈,又把这个字憋了回去。 迟晏笑了一下,瞳孔漆黑,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底没有丝毫的笑意。 只是他善于伪装,把自己包装成了这幅模样,假面带多了,以至于他见人就会显露出这幅样子。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本是怎么样的。 霍然没注意这么多,她不耐烦地走进衣帽间,给自己挑了一条看起来比较温婉可人的杏白色裙子。 刚拿在手上,门口就传过来迟晏的声音,他说:“这条裙子不好看,换红色那条。” 霍然扭过头看去,迟晏就靠在门口,看见她看过来,还和她打了个招呼。 “hi。” 霍然:“……你出去。” 迟晏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霍然看了眼他指的那条红色高开叉裙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杏白色及膝裙。 最后还是坚持了自己的选择。 见家长嘛,不管她是不是喜欢迟晏,还是穿得得体一些比较好。 霍然换了衣服出去,迟晏看到他身上的裙子蹙了蹙眉,说:“你怎么穿这条裙子。” 霍然在玻璃柜上挑了一个银色的手包,看也没看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要你管。” 迟晏笑了一下,眼神暗了几分,他看着她被那条裙子掐得很细的腰,声音里带了几分冷:“既然这样,可以。” 她的腰猝不及防地被迟晏握住往他的怀里带,这条裙子的料子很滑,垂感很棒,很贴身。 以至于她一碰到他,就感觉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 霍然不耐烦地扭头看他,梳好的头发变得凌乱,这衬得她的眼睛很妩媚,可她又穿了一条杏白色的裙子,纯得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这让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初恋。 也是这么清纯动人,这么纯。 可是这么纯的女人却在他那个好哥哥的身下浪叫,就像一个被肏烂了的妓女,那么低贱,那么恶心,让人恶心得作呕。 可笑的是,就在前一天,她还婉拒了自己的求欢,可笑地说要把初夜留到结婚。 一瞬间,迟晏就没了那几分旖旎的想法。 他放开了她,径直走出了卧室。 霍然有些迷茫地看着房门,蹙了蹙眉说:“没事找事。” 霍然收拾好自己扶着楼梯走到一楼,一楼没人,等到换好鞋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迟晏已经坐在车里了。 刚刚的旖旎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就是两人的沉默无言,一时间空气中都仿佛充斥着尴尬因子。 霍然恍然未觉,她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景色,而迟晏则懒懒散散地坐在她旁边半阖着言,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可是……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不知不觉,目的地就到了。 迟夫人住在另一个富人区里,这里的绿化做得很好,比起他们婚房所在的富人区,这个小区更加安静,每一栋都是精致的小洋楼,自带一个花园,地方不大,却胜在精致。 而他们的目的地外面,早就停了一辆迈巴赫,黑色的,看上去很低调,实际上却又很惹眼。 迟晏看到这辆车,眉心就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们下了车,两个人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往里面走。 里面的人又往外面走。 两方人马就这么碰面了。 —— 走剧情。 最近在赶作业,后天再更吧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阿晏,好久不见。” 霍然抬眼看过去,一双男女站在他们的对面,男人西装革履,女人一身白裙,一头清纯的披肩长发,额前留着薄薄的空气刘海,看上去就是现在男生心目中的校园女神。 她在心里猜测着他们的身份。 迟晏冷笑一声,说:“迟缺,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没你什么人。” 迟缺的表情看上去无懈可击,他的手放在旁边女人的腰上,看上去对这个女人很温柔。 “然予说很久没见过沉阿姨了,说要来看看。” 霍然的视线转到这个女人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她。 然而,迟晏冷笑一声,也不在原地停留,拉起她的手往里面走。 经过迟缺的身边时,那个刚刚没有说过话的女人开了口。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柔软,就像棉花糖,一言一语中都带着几分甜,可一旦她的声音里染上哀怨,连带着看她的脸也带上了几分楚楚可怜。 她说:“阿晏,你还在怪我吗?” 迟晏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冷笑一声,把霍然揽进怀里,他说:“你以为你是谁。” 怀抱很紧,紧得有些发疼,霍然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动,她的眉心微蹙,故意问迟晏:“她是谁?” 迟晏挑了一下眉,收回视线,高声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林然予站在那里,脸色白了几分,她的眸中含泪:“阿缺,他生气了。” 迟缺垂下眸安慰她,眸底深沉一片,显得有些阴翳。 “没关系,他会原谅你的,你别担心,小心我们的孩子。” 林然予抚了抚自己平坦的肚子,轻轻摇了摇头说:“但愿吧。” 7、 “妈。” 迟夫人的名字叫池絮,他们进去的时候,她正在插花,旁边的佣人在收拾着刚刚用过的两只茶杯。 霍然曾经也参加过一些盛大的慈善晚宴,虽然池絮参加得不多,却也曾有幸见过几面。 迟晏的五官应该是随了池絮的,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眸生在两个人的身上带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迟晏的眉眼时常轻佻散漫,无意识间都像是一朵糜烂的罂粟花,看着灿烂漂亮,浑身上下却是带着薄情的毒瘾。 而池絮的眼睛是温柔的,是柔软的,她的眉眼就像是春天里的桃花潭,是平静的,看似安静无意却包容万物。 池絮低着眉拈起一朵白玫瑰,侧脸安静温柔,阳光落在她的脸颊上,都是带着温柔的热度。 美人从来都被时光眷顾,她的眉眼依旧美丽,皮肤依旧白皙紧致。 这让人难以想象,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分歧让这样温柔的女人同自己的丈夫分居多年,看起来还似乎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节奏。 “你们来啦。” 池絮修剪完花枝,放下剪子才抬眸看向她的孩子。 “坐下来吧。” 佣人给她们端来两杯茶,热茶氤氲起白雾,隔着白雾,就仿佛隔着白纱看美人,越看越有韵味。 “母亲好。” 霍然向她问好。 池絮打量着她的儿媳妇,她温柔的笑了笑说:“你是霍然吧,你满月的时候,小晏也才生没多久,我还带着他去看过你。” 霍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迟晏蹙了蹙眉说:“妈,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 池絮看着坐在一起的儿辈,眼睛里划过几分怀念:“没想到你们还是在一起了,当初我还想过结娃娃亲来着……当时,念之也还在……” 念之? 霍然愣了一下。 “唉,不说了,你们既然结婚了,就要好好在一起,被搞什么背叛那一套的……”池絮这时候才像个母亲,絮絮叨叨地操心儿孙,“小晏,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以后也不用老来看我,我自己住在这里,过得很好……” 迟晏神色虽然依旧散漫,却很放松,是在家中最真实的模样。 霍然依旧有些拘谨,一条杏白色的裙子,双腿并拢着侧在一边,腰背挺得很直,是现下很流行的淑女坐法。 池絮说了很多,还留了一顿饭,他们才告辞。 坐上车的时候,迟晏开口说:“待会儿先送你回去,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霍然混迹花丛这么多年,也听说过迟晏迟二少爷赫赫有名的花名,夜不归宿,还有他风流的名声,她了然颔首,随后警告他:“别搞出什么私生子,这样你我脸上都不好看。” 虽然这个婚结得就像是一场笑话,她也许不在意他身体的忠诚,却也不希望他给自己搞出什么多余的麻烦。 迟晏惊讶挑眉,他笑了一声:“你想什么,我既然结了婚就会守好底线,同样的,我希望你也是。” 父母失败的婚姻关系,迟晏不会想再经历一次,当然池絮也不会想看到,他一向敬重母亲。 既然结了婚,他就不会和他的父亲一样,守不住自己的性欲。 霍然没当真,却也答应了下来。 “那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 今日份已更,下一章看情况吧。 不搞婚内出轨那一套,当感情渣可以,当人渣不可以。 结婚了就要忠诚。 继续走剧情。 “是个非常可口的女人。” 迟晏送霍然回家之后,果然一个晚上没有回来。 霍然第二天醒的时候,手机的微信里多了数字。 ⑥ 是她一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发过来的,她点进去看,迎面就是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色彩斑驳,光线昏暗,镜头对准的是角落里的一个长沙发,上面坐着几个男人。 很巧的是,里面就有迟晏,而迟晏的对面依稀站着个女人。 穿着紧身裙,一身好身材惹火性感。 霍然挑了挑眉,把聊天记录往上翻,不是照片,变成了文字。 「小余兮兮:我好像看到你老公了。」 「小余兮兮:就在城西的失格酒吧里。」 「小余兮兮:wc,有女的去勾搭了。」 「小余兮兮:迟二少爷花名名不虚传啊。」 「小余兮兮:这男人真tmd会勾搭,你小心头上多个绿帽子。」 霍然心里头涌上来不知道是怅然还是失望。 这才昨天刚做出承诺,当晚就破了。 实在是有点搞笑,有些打脸。 霍然不带情绪地笑了一声,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划拉出键盘回复她。 「霍然:大不了我也给他戴顶绿帽子,也挺好。」 对面没回,看来是昨晚熬夜熬久了,还没醒。 霍然放下手机,光着脚往浴室走,边走边脱,到浴室的时候衣服散了一地,全身光裸着,温热的水从头顶滚落,打湿全身的肌肤。 身上湿了,脸也湿了,搞得就像哭了一样。 可是,怎么可能呢? 霍然从小就很少会哭,除了在床上的时候,有时候坚强得甚至不像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她也认认真真的想经营一段感情,哪怕最后无疾而终的时候,她也没哭。 哪怕母亲一直偏心弟弟的时候,她也没哭过。 哪怕只是一段失败的婚姻呢?更何况这场婚姻的最终目的,他们都心知肚明。 两个游走在花丛中的人,两个游戏人间的浪子,经历过,享受过纸醉金迷,左拥右抱的生活,就不可能安定下来。 这场婚姻注定了就没有结果,也就不需要什么虚假的感情,没有付出自然就不用期待回报,霍然在温热的水雾里睁开眼,带着几分嘲讽,和轻松。 吃完早饭之后,手机里就进了一条消息,关于她的工作。 说来也好笑,霍然居然在娱乐圈里混,甚至到现在也没混出什么名堂出来。 她虽然皮相够美,骨相就妖,也架不住她私生活上的混乱和放肆,让她在不知名的十八线上待了好几年。 素人到她不戴口罩,不戴墨镜,走在大街上也没人知道她的名字。 她的工作生涯就和她的私生活一样。 荒唐得就像是做梦一样。 霍然点开信息看了一眼,踩着棉拖的脚一顿,挑起了眉,有些惊讶。 「我给你拉了个杂志内页,今天下午来公司一趟。」 这快半年没开张的工作,居然来了。 还真是令人惊讶。 霍然低头回了一句。 「好。」 7、 正午的阳光很好,透过大片的落地窗打进了办公室了,满地的金辉温暖着风格冷硬的装修。 “迟少爷风流啊,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上个热搜。” 轻佻的声音在那里响起,迟晏勉为其难地抬了抬眸看他,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带着几分散漫慵懒。 迟晏扯了扯嘴角,一件白色的衬衫一向是是偶像剧里的校园男主的标配,可穿在迟晏的身上就显得格外不正经,带着几分风流的味道。 他的双腿伸直了,交迭在一起,带着几分玩笑的说:“我结婚了。” 对面的男人讶异的回复他:“什么时候结的?你居然还会结婚?” 迟晏仰起头,靠在躺椅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没多久,怎么,我就不能结了?” “没。”对方否认道,又提出自己的感受,“就是实在没想到你会放弃那么一大片花,就捡了一支回去,接下去就不采花了?” 迟晏笑了一声,像是意有所指:“我可没你那么没底线。” “你的那些好妹妹听了得多伤心,听说,还有还几个还等着你呢。” 迟晏眼里的笑意淡了些,显得有些冷漠:“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钱也给了,都是你情我愿,装什么痴心。” 对面的男人挑了挑眉,勾着唇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说完之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补了一句。 “你那老婆怎么样?” 迟晏想起领证当晚,除却那通不合时宜的电话以外,一切都很契合,默契得甚至就像是天注定一样。 她胸前的弧度刚好,够他一手掌握,屁股也够翘,那里面也够紧,身体够敏感,叫得也足够骚。 就算她不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也是个足以令他身心舒畅的床伴。 迟晏舔了舔莫名发干的嘴唇,眼睛理燃起了几分火热的欲,星星点点,却足以令烈火燎原。 他答:“是个非常可口的女人。” —— 继续走剧情,h还需要等一等。 两方都还没动心,先搞个女主的事业线。 娱乐圈的也不怎么会写,索性占比也不会多大,主要还是走感情线。 熬夜终于把这章干完了,最近有点卡文,脑子里已经把最后的告白词都想好了,手还不会打爱上的过程。 “过来。” “hi,好久不见,冯哥。” 霍然捏着自己的手包,踩着高跟鞋,施施然地坐在自己经纪人的办公桌对面。 冯良松看着这个在自己手下待了快五年还没有起色的艺人,脑袋就开始发疼。 这么一张漂亮的小脸蛋,事情不少,人还金尊玉贵的,接工作还看心情,这么多年下来,一部剧没正经拍过,一部综艺也没上过,反倒是杂志拍了不少,还都是内页,还一点水花也没有。 签了六年的经纪约,在手上赚的钱连百万都没有。 冯良松对于这种艺人向来不耐烦,他把合同扔到霍然面前,皱着眉命令她:“还不赶紧签了。” 霍然笑了一下,不在意他的态度,自己翻开了合同去看。 合同的条款有些苛刻,甚至有些漏洞,霍然扫了一眼,直接把合同扔回去给他,说:“我不去。” 冯良松蹙了蹙眉,说:“你不去我就给曼茵了,到时候可别后悔。” 霍然笑了一下,站起来,看了眼腕上手表的时间。 「2:36」 她是2:15到的,就为了这么件事情浪费了快20分钟。 她低头睨了对方一眼,散漫地说:“哦,那就给吧。” 漫不经心得像是施舍。 冯良松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声音沉了几分:“你别后悔。” 霍然踩着高跟鞋拉开门就要往外面走,边走还边回答他。 “哦,我不后悔。” 淡定得让人怒火中烧。 冯良松骂了一声,却还是不能把她怎么样。 “他今天回来?” 霍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里是迟晏的秘书。 “是的,迟总今天回家。” “哦。” 霍然挂断电话,拎着手包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上来。 “叮咚”电梯在她面前打开,她抬起眸就要往里面走,里面一个声音响起,又让她的动作顿住。 “哟,我们的霍小姐来公司啦,半年没见,我还以为您已经解约了呢。” 霍然顿了一下,走进去,站在对方的身侧,她状似无意地说:“马小姐也彼此彼啊,这么久不见,相见还是素人啊。” 马蓉的脸扭曲了一瞬,下一秒又笑了一下,带着几分得意。 “可别把我和你放在一起比较,我可马上就要火了,至于你嘛……” 霍然翻了个白眼给她,马蓉却越说越起劲。 “你不知道吧,我签了个s级的项目,虽然是女二,可那个项目可是星影投资的,星影你不知道吧,迟氏集团旗下的影视公司,那可是投一部火一部……” 霍然:“……迟氏?我们市里的迟氏?” “不然呢?”马蓉也翻了个白眼给她,像是在嘲讽她见识真少。 霍然冷笑了一下,说:“是吗?那你信不信,只要我想要你那个角色,那个角色就得是我的。” 马蓉挑眉,毫不在意她放的大话,她说:“是吗?那你去要啊,你要到了我叫你奶奶。” “奶奶就不必了,叫声爹就好了。” 电梯下到负一楼,马蓉在一楼就出去了,她踩着高跟鞋越想马蓉说的话,还有她回敬过去的话,就越想越畅快。 回到婚房,坐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怎么去要,霍家对娱乐行业没有涉猎,她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冯良松,问他能不能给自己接戏。 对方大抵还在生气,语气不是很好:“你吗?没有。” 说了一句就被挂断。 又去问自己的朋友,朋友挪揄她:“我记得迟家在娱乐圈又涉猎,你和迟晏不是结婚了嘛,去问他啊。” 霍然:“……好……” 好得很。 这让她怎么开口嘛。 这场婚姻,不说迟晏,连她自己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她和迟晏不过上了个床的关系,这让她怎么和他开口。 霍然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一边,向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大小姐,难得感到有些无措。 8、 晚上迟晏果然回来了,两人沉默地吃完饭,霍然洗完澡,迟晏在里面洗澡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求助一下。 大话都放出去了,死对头还看着呢,总不能让她笑话了自己。 迟晏刚洗完澡出来,他就看见霍然坐在梳妆台前面,一件黑色的吊带把她的几分衬得很白,霍然转了过来,看见他,眼神有些亮。 迟晏却没看她的眼神,视线反而从她的唇上往下滑。 人都是视觉动物,无论男女都喜欢好看的人,夜色深沉,夜晚本来就是个与欲望牵扯不断的时候,佳人在侧,迟晏不是柳下惠,他的欲望很快就燃了起来,他坐在床边,一身藏蓝色的睡衣,而在他的腿根处,已经支起了帐篷。 他的欲望已然伫立。 迟晏看着霍然的眸色渐深,脖颈处的喉结滚动,声音有些哑,他对她说:“过来。”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去,含住它。”「h」 霍然走了过去,走得越近,她的视线就越清楚,她看见迟晏硬了,脚步微顿,她还想和他说一下话,提一下帮助之类的,就没有立即靠过去。 她犹豫了片刻,说:“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迟晏看着她,神色突然淡了一下,可下身的肿胀依旧没消下去,欲望仍旧火热。 他耐下心给自己的妻子,他问她:“什么事?” 霍然眼神飘忽:“就是,你知不知道我混娱乐圈?” 迟晏有些意外,婚前他就调查过这位霍家的小姐,可调查报告他却一字未看,故而他一点都不知道对方在娱乐圈这件事。 迟晏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想要什么资源吗?” 霍然有些尴尬,却还是回答了:“……嗯,我就想要那个《仁心》的女二。” 迟晏挑了挑眉,起了几分兴致:“你不要当女主?” 霍然摇头:“女二就可以。” 迟晏没立刻答应下来,这件事对他来说的确不难,可是看到霍然这幅样子,还是有些意思。 有时候床上的事情还是需要一些情趣使得上床这件事变得更加有趣。 迟晏看着她,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中带着几抹玩味。 “只要你勾引我,让我爽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他说到最后,声音里都带着几分刻意的缠绵,霍然耳根微红,她看着他,笑了笑,眼神变了。 不是刚刚的那种尴尬,她变得大胆轻佻,就像舞池里的兔女郎,大胆地引诱他。 霍然俯下身,她的那条吊带裙的领口向下坠,春光乍现,欲火重燃。 黑色的布料里裹着两团绵软的高峰,峰顶殷红尖尖,半裸露着勾引他。 迟晏呼吸重了,可他看上去依旧巍然不动,看上去依旧正人君子,但是,他身体上的反应骗不了她。 他硬了,甚至因为刚刚的勾引肿胀得更大。 她在床上很少勾引服侍男人,她一直自诩享乐主义者,一向将自己的愉悦摆在最前面。 而现在她有求于人,这是她第一次将自己代入服侍者的身份。 “你看起来很不好受。” 霍然将自己跨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则抚上了男人肿胀不堪的阴茎。 她隔着一层布料摸上去,哪怕隔着一层温度依旧滚烫。 男人的海绵体带着肉感,他的资本足够强大,一手握不住,霍然又伸了一只手过去。 霍然上下撸动他,带几分生涩感,这与她那双沾染的情欲的眼眸不同,行成了极大的反差感。 这无疑就是欲望的助燃剂,然后霍然就发现手中握着的物什又肿大了几分,她抬眸看向迟晏。 迟晏扯了一个笑,说:“去,含住它。” 霍然抿着唇,没有动作,她笑了一下,歪着头说:“可是它好大,我含不住。” 男人都喜欢别人夸赞自己,迟晏挑了挑眉,不能免俗,他笑道:“是吗?那哪里含得住呢?” 他的手抬起按住了她唇。 “是这里吗?” 霍然摇了摇头。 他的手向下滑,往她的双腿之间去,他的指尖停留在那已经微微有些返潮的蜜穴处,他神色暧昧,唇上扯出的笑,有些坏。 “还是这里?” 私密的地方被触碰,霍然喘了一声,停留了一会儿的指尖被打湿,沾满了湿润的淫液。 “好敏感啊……好……湿啊。” 霍然看了他一眼,放开手里撸动的阴茎,她站了起来,在床边。 迟晏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她将自己身上的布料剥离,赤裸的身体出现在他的眼前。 视觉上的欲望被满足,还剩下身体的爱欲没被满足。 “过来,帮我脱了。” 迟晏命令她。 霍然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 是系带式的,没有裤子,很简单,只有将带子解开,他们就能赤裸相见。 霍然笑了一下,没有如他所愿,而是跨坐在他的身上,把睡袍的下摆掀开。 他似乎是笃定了今天晚上要发生什么,他没有穿内裤,一掀开,就是硬勃的阴茎。 她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钩子。 然后,她当着他的面,将阴茎含住了。 只含住了一个鹅蛋大的头,就已经将她嘴里的空间占满了。 没有含进去的地方,她用双手握住了,双手摩擦着虬结凸起的青筋。 马眼被她的舌尖舔过,爽得几乎就要射精。 霍然慢条斯理的舔过,吸吮着。 迟晏情不自禁地动起了腰,将阴茎插进去了几分,几乎抵到喉咙。 霍然的口水顺着阴茎流下来,她吐了出来,又被迟晏按着含住它。 嘴唇被磨得发烫,过了半个小时,他才隐隐有射精的欲望。 “嗯……” 迟晏低喘着,把阴茎抵进喉咙,在里面射出今晚的第一份精液。 阴茎抽出来,乳白的精液顺着淌出来,流淌到下巴,再到她尖尖的乳头。 迟晏又硬了,他把霍然按在身下,床边的地上落下一件藏蓝色的睡袍。 夜色依旧深沉,欲望已经如火燎原。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你怀孕了。”「h」 霍然早就湿了,迟晏把她按在床上,两个人的重量让她陷在床里,四周是洁白的被衾,而自己的上方压着一个带着火热欲望的男人。 在被进入时,霍然诡异地觉得这场交易对她来说,其实一点也不亏。 色欲反馈给彼此双方的愉悦的同样多的,一晚的床事能够带给她的快乐也是同样的。 迟晏看出了她的神思不属,狠狠地撞了她一下,顶到深处,将她的思绪全部撞散。 霍然叫了一声,手臂攀上他的肩膀,随着他的身体摇晃。 阴茎的来回抽插将透明的淫水拍打成白色的泡沫,蜜穴的穴口外翻,泛着红。 欲望的攀升让她的时间观念尽数崩塌,不知道过了多久,霍然攀着他的臂膀,快感堆迭至极点,濒临崩溃爆发。 迟晏撑跪起来,把她的腿折成了M形,相接的地方展露在他的眼前。 迟晏盯着哪里,缓缓抽出来,又狠狠一插,这样的动作来回几下,她的快感全面爆发,迟晏可以感受到洞穴里愈发的湿润。 润得被填满的地方都在缝隙里淌了出来。 霍然浑身颤抖着,双眸失了神,浑身都泛着动人的粉。 洞穴因为高潮一收一缩,挤压着,层层的媚肉像是带了吸盘,吸吮着滚烫的肉棒。 迟晏缓缓抽出来,又不顾里面的阻拦将其插进深处,温热裹挟着滚烫,将她的高潮延长了时间。 霍然呻吟着,上身弓起,两团可观的雪峰上两个艳红的樱桃惹人注目。 迟晏肏了一会儿,陡然俯下身,含住一侧,敏感的身体一颤,霍然的手不受控制地抱住他的头,就像母亲抱住新生的婴儿一样,像是在喂奶。 可下身的连接与进出告诉她混沌的脑子,是在做爱。 这种迷糊的意识将她的思想拐进一个禁忌的世界,为这场床事增添了刺激感。 “啊……” 迟晏狠狠地咬了那颗樱桃一口,疼痛感和快感来得猝不及防。 迟晏直起上身,按住她的腿狠狠肏了几下,将自己顶到前所未有的深度,然后又在重重的包裹下,射出一股滚烫的白精。 精液浇在体内,霍然仰起头,眼圈红了起来,身体陡然的快感让她的眼睛克制不住地分泌出泪水。 迟晏没有抽身,他的阴茎又硬了,于是他旋转了霍然的身体,致使她跪趴在自己的身下,两腿岔开,他跪立其间,两方依旧相接。 突如其来的转动摩擦着她的敏感点,大股的精液被堵在体内,将她的小腹撑大了几分。 就像是怀孕了一样。 迟晏摸着她的肚子在她的耳畔道:“你怀孕了。” 霍然迷茫地摇头说:“我怀孕了?” 她的头脑因为这一场性事而迟钝,让她机械地重复这个问题。 迟晏像是在蛊惑她:“你看,你的肚子都大了。” 霍然低下头看了自己的肚子,的确好像是大了几分。 “你怀孕了还勾引我,让我肏你。” 霍然:“……” 她的内心深处好像在反驳他这句话,可迷蒙地,才刚刚升起来的理智又会被他轻缓的肏动打碎,又继续消失不见。 “你好饥渴啊……” 迟晏说完最后一句话,不再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 他的动作从轻缓开始加速,动作又狠又快,肉体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啊……” 雪峰因为动作晃动,又被人托住揉捏,把玩,羞耻感与快感将她彻底拖进这场激情的肉欲中。 这一晚,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休息,她只知道到了最后,双手和膝盖都已经摩擦泛红,发疼。 疼痛将她从沉沦里拖到边界,清醒了几分。 可下一秒又会被刺激到头皮的快感拖回爱欲的深渊里。 霍然这次才又体会到了被做晕过去的感觉。 到了第二天,她醒过来就是中午十二点多了,胃部的饥饿使她清醒过来。 环视整个房间,就只剩她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霍然的脑子里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感觉,迟晏就像是个嫖客,他一做完就消失不见。 甚至他们的交流更多都是在前戏阶段,结婚这么多天,见面的时间居然更多的是在做爱。 很显然,这次是一场很不健康的婚姻,他们彼此都在各取所需。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是谁?” 霍然之后几天就再没看见过迟晏,当然,她也没有注意过,她从交易完成之后的第二天就接到冯良松的电话,说他接到一个电视剧的邀约,让她早点准备好,下周二进组。 通知完之后,还不痛不痒地劝诫她,要她正大光明地去争取,不要走歪了路。 霍然没说话,心里想着,自己好歹还出卖了色相和身体,还是合法地争取,才没走什么歪路。 可她最后什么都没说,反倒让冯良松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挂断电话,还叹了口气,感叹这条咸鱼也知道搞什么潜规则,开始求上进了。 当然,霍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她后面几天都在准备行李,还通读了一遍冯良松给她发过来的剧本。 剧本的名字叫做《倾覆》,是个古代的背景,那个时代是个王朝倾覆之际。 讲述的是男女主颠覆王朝,新建一个朝代,与他们爱恨纠葛的故事。 而霍然饰演的是里面的女二号,是个亡国公主。 与男女主从小就认识,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是男女主感情上的推手,可令她更感兴趣的是,这个女二的人设并不如现在的古偶片一样,都喜欢男主,或是喜欢男二。 女二可以说是她从来就没有开始过这么一段感情,亦或是,再也没有机会。 她到死都没有将自己的喜欢诉诸于口,她同她的王朝一同灭亡。 霍然将自己代入进去,就会发现,女二身上那种带着痛苦讶异的感情,然而,她到最后甚至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怨恨。 可到底……应当是怨的吧。 从一个金尊玉贵的公主变成亡国奴,自己小心翼翼的喜欢甚至更加不敢说出口,不过二八芳华就了此残生。 霍然放下剧本,眼圈莫名有些红,她在心底感叹着剧本的精良,对于拍摄又带着几分的不自信。 她……真的能演好吗? 9、 能不能演好这件事终究还是要真正演了才知道。 霍然在进组当天给迟晏打了个电话。 他没接,于是她发了条短信,跟他报备一下,表明自己去工作了。 发完之后,手机关机,然后就倒头睡下,接下去的几个小时,在高空上酣睡。 眼前带了眼罩,漆黑的一片,就跟她的未来一样,犹未可知。 当天晚上,霍然入住剧组包下的酒店。 另一个城市里,迟晏的身体坠入夜色里,只有浑浊的灯光扫过,他忽然顿住脚步。 面前站了一个肚腹微微隆起的孕妇,白裙,黑发,青纯的脸。 他曾经的……初恋。 迟晏看着她,唇角渐渐勾起一个风流的弧度,他道出这位曾经爱人的名字,不带半分的情愫。 “林然予。” 林然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拦住他,但是当自己站在他的面前时,心里就会升起一股莫大的恐慌。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这个动作是她在学生时代最爱做的,当初迟晏曾多次让她不要这么做,因为这让男人看见就会觉得她楚楚可怜,分外惹人怜爱。 林然予以为迟晏见到她也许会升起几分怜惜,可她不知道现在迟晏的禀性。 现在的迟晏可以在女人面前说出甜如蜜糖的情话,下一秒同样也可以倾倒出让她头皮发麻的恶意。 迟晏笑着看她,眼神里却令人发麻地带着几分冷漠的嘲讽。 他的模样是英俊的,是多情的,可他这一刻说出的却是那么刻薄的言语。 他说:“你在自作多情什么呢?我的嫂子。” 林然予脸色发白,她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反驳不了。 她就是在自作多情,她也是他的嫂子。 一个出轨他哥哥的无耻的人。 她哽住了,迟晏也不再停留,他绕过她往前走,背后却突然响起她的声音:“你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吗?” 迟晏转过身,发现林然予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已经面对着他。 她的眼圈发红,眼神里带着几分执拗:“是谁?” 迟晏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随意地答出一个似真似假的回应。 “你说是谁?” 林然予盯着他的脸庞,带着几分不甘地问:“是……霍然吗?” —— 又是男女主没有相爱的一章。 这本文大概字数不会很多,当然,现在离完结应该还早。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你的未来注定孤独到死。” “你说什么?” 迟晏讶异道。 林然予定定地看着他,最后摸着自己的肚子大笑:“原来……原来是这样。” 她像个疯子一样大笑,这与她平日里的形象相差太多,使得迟晏都有些怔愣。 他的脑子里回想着林然予说的话,她问他“是霍然吗?” 霍然……霍然。 迟晏想起来了自己协议结婚的妻子就叫霍然。 他的脑子里浮现出霍然那种漂亮的脸,那是一张特别的脸,她的脸中和了清纯与艳丽,当她睁着一双眼睛迷蒙地看着你时,在床上的欲火都会助燃得更加热烈。 他纵欲却不贪欲,他睡过的女人里,现在回想起来能想起来居然寥寥无几。 而霍然就是其中之一。 “迟晏,你忘了,你居然忘了。” 林然予笑够了,开始不可置信。 “我忘了什么?” 迟晏有些不耐烦地回应她。 林然予看着他,一动不动地,仿佛想要找到他说谎的证据。 只可惜她始终没有找到。 林然予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说:“迟晏,你没有心。” 迟晏厌烦地皱起眉,下一秒又舒展了笑道:“是啊,我没有心,林小姐又是什么博情大爱的人呢?” 他顿了一下,下一秒阴阳怪气地说:“我忘了,毕竟是林小姐啊,和我谈恋爱的时候,还勾搭上我的那位私生子哥哥,脚踏两条船玩得可真是厉害。” 这是迟晏第一次这么阴阳怪气一个女人,连续无意义的纠缠,让他短暂地丧失了从小以来教养出来的绅士风度。 林然予显然是震惊到了,她苍白着那张楚楚动人的脸,眼圈红得跟个兔子一样。 通常有男人看到都说不定会不忍心,并升起几分怜惜,只可惜迟晏不是那个通常。 曾经的背叛让他看透了这个虚伪的女人,他也曾一度地怀疑过自己为什么要将那样宝贵的初恋放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他是疯了吗? 这样的自我怀疑让他一点都不想想起那个充斥着背叛与混乱的高中生活,甚至连高中时期的朋友都甚少见面。 这致使那段记忆中不甚美好的高中时光在他的刻意遗忘下渐渐被消磨,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林然予过了一会儿,终于把震惊收回,她看了一眼向着自己走来的丈夫,摸着肚子对他说:“迟晏,你的未来注定孤独到死。” 迟晏的眼眸微深,那一双漂亮多情的桃花眼不在意地眼尾轻扬,他不在意地笑着说:“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呢。”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连再看她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林然予被走过来的丈夫揽住腰,丈夫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银边的眼镜,一双狭长的眼眸在镜片的遮掩下依旧深沉如墨。 他望着迟晏离开的背影,轻声哄着红了眼圈的妻子:“放心,他会为他的自大自食恶果。” 10、 霍然入组第一天先开始拍摄宣传照。 拍摄地的背景是一张绿布,以便后续做后期,摄影师看见她,上下打量着几秒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不错,很漂亮。” 他让她去化妆换服装,霍然进去就看到一个化妆师站在那里,是个男性,从侧脸上可以看出来他画着浓妆,手上露出来的肌肤很白,身材清瘦却不骨感,等看到正面的时候,就会发现他长了一双很勾人的狐狸眼,细长,眼尾挑起,看上去有些gay。 “你好。” 化妆师先给了她一套服装让她先去换,这部剧是S级的制作,投资方很大方,在服饰上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天青色的宫纱层层迭迭,裙踞盖过穿着鞋子的脚,宽袍大袖掐腰的款式将她是身姿衬得格外优雅动人。 她提着裙摆走出来,让化妆师给她做造型,他动作熟练地将她的头发盘起,按上真发做的发包,再插上漂亮繁复的钗环。 他做事情时话不算很多,但两人交换了名字。 “我叫齐皎。” “我叫霍然。” 齐皎手上的动作不停,他盯着手上的动作,笑了声说:“我知道你的名字。” “你知道?我好像没有什么名气吧。” 齐皎低头给她插上一支珍珠步摇,回答她的疑问:“一开始,元倾定的是另一个关系户,你应该知道吧。” 霍然想起马蓉,点头说:“对,我知道。” 齐皎抬头盯着镜子里的女人,试图发现有哪里不妥,他看了一会儿,和她说:“快开机前几天剧组里的人都吃过饭,但是前几天换了你,现在,剧组的人大概全知道你的名字了。” 霍然点了点头,没有隐瞒他自己的恶劣心思。 “是我抢她的资源,我和她是对头,我和她立了一个赌局,我要是没抢到,那我岂不是就要输给她了……” 人都有些恶劣的心思,这或大或小,马蓉既然敢和她立下赌局,那输了也只能承认自己过于自大。 她也不过是接下胜利的奖品罢了。 齐皎听完她的话,惊讶于她的坦诚:“你这种话如果在火了之后在别人面前说,可能就要上一次热搜了。” 霍然耸了耸肩,带着几分无所谓:“但是,我现在不还是一个素人吗?” 齐皎低头给她添上最后一步化妆的步骤,而后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说:“也许,很快就不是了。” —— 示警一下,男女主都不是什么好人!!! 下一章不是明天就是后天。 那是她这一生最大的自私与逾矩。 “action!” 片场里,导演一声令下,所有人和机器都开始运作起来。 霍然穿着火红的宫装,坐在铜镜前,铜镜昏黄地映出她的面容,柔美动人,也小心易碎。 这是元国的公主元倾,在这一天她的国都倾覆,元国终于迎来了它的灭亡。 —— 元景十叁年,元国灭亡。 国都失陷,敌国士兵长驱直入。 皇宫主殿失火,另一宫殿内,一名盛装女人端坐其上,她对镜描眉,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优雅高贵的味道。 一名侍卫推门进来,他着戎装,腰间佩剑,脸上覆着一张铜制面具。 他走到公主身后单膝下跪行礼,双手抱拳禀报,语速有些快,显得有些着急。 “公主,敌军入都,我们走吧。” 公主不答,她拿着两支漂亮的金簪反问他:“时五,你觉得那支好看?” 时五抬头,公主已经转了过来,面对着她,向来都不喜艳色的公主殿下今天穿了一件火红的裙装,就像一团火,艳丽得妖冶。 国家已亡,宫人都已经四散逃跑,这位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身边只剩下时五一人。 元倾看着时五,看了一会儿,转过身,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她是公主,是元国的公主。 她是元倾,也是元国的元倾。 元国已亡,父皇母妃皆已自缢。 她迟迟未死,不是怕死。 她是喜欢一个人。 那个她至今都没有见过真面目的人。 “时五,你走吧。” 淡淡的叹息散在宫殿中,时五抬起头看着他的公主殿下。 “公主!” 元倾笑了一下,她的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个瓷瓶,白色的,是母妃临死前给她的毒药。 喝下去,不会有任何痛苦,她可以悄无声息地死去。 元倾扭头看他,闲庭信步地走到他的面前,她看着那张被面具遮盖的脸,眼中有眷恋,也有忧伤,也有更浓烈的殉国的决心。 她对他说:“父皇为我取名为倾,我是元倾,是元国的元倾,元国已亡,我也不该留下,我是公主,更是元国的公主,我不会苟且偷生,时五……你走吧,去江南,替我看看江南的美景,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看看……” 时五仰头看着元倾,隔着一张面具的他,无人能看出他的表情,是喜,还是悲。 元倾低下头,在他的面具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而后,又抽身离开,转进一道屏风后,一抹模糊的倩影扬起手,饮下毒药,就跟饮下佳酿一样,毫不犹豫。 瓷瓶落在地上,破碎的响声响起,四散的白瓷散落青砖,公主倒在地上,白瓷易碎,佳人已亡。 一身红衣翩然的公主,盛装打扮过的公主,美丽动人,她是元国的公主,却不是时五的元倾。 时五的元倾尚可自私,可元国的公主不会。 她生来便是元国的公主,到死依旧会是。 她不该自私地拖着时五走进这场必死的爱情里,时五有权利决定他的人生,和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到最后,元倾这一生最大的自私与逾矩就是临别时的那个吻。 敌军进宫时,元国公主元倾居住的元秋殿失火,当夜暴雨突至,第二天早上只剩下一片废墟。 后来没有人再看见过那位名动京师的倾公主身旁的那个戴着面具的侍卫。 有人曾猜测,他或许是同公主一起被烧死了,也有人猜测他或许到了江南,娶妻生子,幸福一生。 然而这场结局则被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尽数掩盖,再不会有人知道,那个元国的倾公主有多喜欢她的侍卫时五。 也不会有人知道,曾经元倾问时五喜不喜欢她时,对方未说出口的那个答案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所有的情或记忆都随着她的死而消散了。 百年之后,无人会记得元倾,也无人会记得她喜欢的时五。 …… “cut!” 这一段终结反反复复地拍摄,终于结束,霍然眼眶流泪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很好,霍然杀青!” 元倾的戏份不紧不慢地拍了差不多半个月,在这个已经渐渐变凉的初秋结束。 霍然笑着接过递来的花束,终于感受到了工作的快乐,演绎别人的人生与快乐,体验人生的酸甜苦辣,那是她从来没有尝过的味道。 杀青的合照拍下她泛着光的眼眸。 那是一个终于拨开迷雾见到自己未来道路的迷路者的启航。 —— 下一章不确定什么时候更,反正这个星期肯定能憋出来,先让我捋一捋节奏,有点卡文。 《倾覆》剧本为原创架空,无任何历史依据,古言是真的真的不怎么会写。 母亲 “喂,余兮。” 霍然走出机场,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之后,她靠着车窗,懒懒地接起电话。 对方的声音透过听筒穿进她的耳蜗,霍然疲惫地按着自己的山根,企图消减自己身体上的疲惫。 “然然,下周叁要开高中的同学会,你来吗?” 霍然靠着椅背,她按下车窗,风透过露出的缝隙吹进来,她的视线落在窗外一闪而过,行走在街道上的高中生身上。 她的思绪回到高中时期,课间嬉笑打骂,那是她为数不多真正快乐自由的时候。 可距离那个时候,居然已经快十年之久,她已经二十七了。 阳光透过车窗射进她的眼睛,她伸手挡住,脸颊上落下一片阴影。 她收回视线,叹了一口气说:“我去,把时间和地址发给我。” 霍然坐着出租车坐到自己原本的公寓,公寓几个月没有住人,房间已经落灰,她叫了人来打扫。 打扫的时候,她走到阳台,她低头看着手机,指尖滑动通讯录,突然定住,没等她点开,那个电话就像是提前预知了一般,打了过来。 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 「妈妈」 她吸了一口气,接了这个电话。 “喂,妈妈。” “你结婚几个月了都没有过来。” 霍然空着的左手扣住了栏杆,她低头看着,没有隐瞒,她说:“我去拍戏了。” 对面似乎生气了,透过听筒能准确地听到瓷杯重重砸在托底上的声音。 霍然脑海里仿佛已经出现了这么一个画面,珐琅工艺描金的咖啡杯被女人摔在地上,滚烫的咖啡液烫伤了她的手臂,可她只能一声不吭,甚至不敢说一句疼。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滞,霍然的额头出现了密密的细汗,是冷的,不带温度的。 栏杆上的花纹扣进手掌,泛着密密的疼,霍然的呼吸就变得急促。 直到,对面开始咒骂她,一个贵妇人的姿态尽数破灭,她对待霍然,不像是母女,反而像是仇人,她说:“你真让我丢脸,我怎么就没在你刚生下来的时候掐死你……” 情绪宣泄完,对面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右手的手机滑落在地上,她像是刚刚脱离了窒息般,疯狂地呼吸空气,她的眼眶因为母亲的咒骂红了,眼眸里闪烁着泪光。 “呼……呼……” 这个电话里,通篇都没有母亲对女儿的关心,甚至连回家说的词说的也是“过来”。 可这对于霍然来说,她原本就该早已习以为常,却只是因为心底仅存的渴盼,而让她的心一瞬间空空荡荡。 她还是不可避免的伤心。 自幼母亲对于生儿子的执念,与对父亲的出轨,使她将自己的全部怨怒都发泄给了年幼的女儿,母亲那如恶鬼般的狰狞在她幼小的心灵中烙下深可见骨的疤痕。 一直到后来,弟弟的出生,才让她的注意力转移,不再怎么管教自己的女儿,这才让霍然松出一口气,想尽办法地想要逃离。 只可惜,她困于血缘,困于霍家大小姐的身份,到了适婚的年纪,她被半强迫地相亲。 哪怕没有迟晏,还会有其他人。 迟晏是那些所有选择中的最优选,他的身份足够,迟家如今如日中天,霍家比之迟家也稍加逊色。 迟晏浪荡的花名自然也传入她母亲的耳朵里,可她没有说什么,在一个母亲的眼里,迟晏这种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丈夫的选择,可她从未将她当过自己的女儿。 她爱得太病态了。 丈夫在她生产后的出轨,让她怨恨自己的肚子没有生下丈夫所期望的儿子。 这份恨转移到霍然的身上。 恨意在丈夫的日益离心中越来越深,原本的母爱被怨恨尽数掩盖。 一双母女,本该是这世界上彼此最亲近的人,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霍然怔怔地望着阳台外的车水马龙。 就在楼下,一对母女牵着手走进一家服装店,很快她们又出来,母亲抱着年幼的女儿,彼此的脸上似乎都带着笑,小女儿抱着母亲的脖子,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 多么其乐融融的场面。 她站在阳台,忽然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似乎从未有人那么爱过她。 母亲怨恨她,父亲利用她联姻,叔婶也只是因为她的霍家大小姐的身份疼爱她,那些个同胞兄弟也不亲近她,那些追求者,也只是看中了她的皮囊与身份,真正爱她的又有几个?朋友终究还只是朋友,只有友情,又能情深几分呢? 霍然突然想要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想要谈恋爱了。 不需要讲究对方的相貌身份,只要对方足够爱她。 她只想要那种滚烫的,能够灼伤自己的爱情。 因为疼痛能够让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自己被爱着。 霍然站在阳台站了一会儿,一直站到夕阳西下,她刚转身准备进去的时候,掉在地上的手机响了。 她转过身把手机捡起来,破碎的屏幕上显露出一个名字。 「迟晏」 霍然蹙了蹙眉,刚刚情绪的崩溃让她感觉有些疲惫,她有些不想接,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这个电话。 “喂。” 迟晏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她的耳朵里:“你还没有回来?” 霍然的腰抵着阳台栏杆上突出的花纹,有些疼。 “嗯。”她撒了谎,甚至没有为此做出过多的解释。 迟晏笑了一声,笑声传进她的耳朵里,耳朵莫名地发烫。 “那你明天应该就会回来了吧。” 霍然盯着阳台门上的玻璃,上面倒映着她的身影,她盯着“嗯”了一声。 “我明天再回去。” “那要不要让人去接你。” “谢谢,不用。” 说完这句,两人无话。 霍然听着对面的呼吸声,把手机拿了下来,挂断。 另一边的迟晏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挂断声,扯了扯唇角,他抬眸看着对面的父亲,说:“霍然在外面,明天会回来。” 他站起身,俯视着围坐在餐桌上的人。 眼神有些冷,他扫过迟缺,脸上的笑容有些意味不明。 “既然哥哥想进公司,那就进吧,只是空降到公司,怕是有人会不满呢。” 迟缺笑得温文尔雅,他先是给自己怀孕的妻子夹了一块虾仁,而后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才开口:“没关系,别人不满是应该的,做好事情才最重要。” 迟晏看着他,良久,才扯出一个笑说:“既然这样,那就进吧。” —— 下一章过两天? “想吗?” 霍然当晚是睡在自己的公寓里的,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母亲的电话,她的梦境流转到了高中。 那个她最自由,最开心的时候。 记忆飘荡回高叁的时候,高二下学期的期末考试是最后的分班考,她那次发挥得很不错,和余兮分到了重点班一班。 开学第一天,霍然背着书包提早到了教室,教室里的设备都很新,看起来科技感也很足,特别是黑板那里,它不是那种一长块的黑板,而是一半电脑触屏,一半写字的黑板。 霍然坐在了倒数第二排的最左侧,靠窗,更加隐蔽,也更容易开小差。 她放下书包,撑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手机,双腿交迭着,翘着二郎腿,看着有些嚣张。 可她长发披肩,侧脸的弧度温柔,秾丽的五官增添了几分青涩的清纯,冲淡了姿势带来的狂野感,反而带着几分反差,看上去格外惹眼。 “然然!” 霍然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剥离,她抬起头,看向门口向她走过来的余兮。 “兮兮!” 余兮穿着校服,高马尾,身后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沐浴在阳光底下和她打招呼。 她选择了和霍然做同桌,书包塞进桌子里,而后掏出自己的手机,和她聊最新的娱乐圈八卦,她在这个方面一向都很敏感,所以大学选了传媒专业,当了个up主。 记忆一瞬间错乱,再次回到校园的时候,似乎已经开始上课了,讲台上站着老师,正在介绍自己的名字。 突然教室前面站了一个人,黑衣黑裤,身形高挑,阳光仿佛将他的脸颊模糊,她看不清他的长相。 那人敲了敲门,单肩背着只黑色的书包,老师让他进来做个自我介绍。 霍然的耳畔突然响起白噪音,她没听清那人说的话,而自己身处的地方,开始离记忆越来越远,她突然睁开眼。 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她喘着气,视线发散开。 良久,才回过神,她合上眸,右手搭在眼睛上,脑子里回味着梦境里的一切。 那一切都太美好了,以至于和现实的狼藉形成的反差太过庞大,霍然是个俗人,不可避免地落进失落的陷阱里。 可她很快又爬了出来。 即使再向往那毕竟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人都是向前看的。 她坐了起来,看了眼放在旁边的手机。 「9:14」 没想到梦境这么短,睡的时间居然已经这么长了。 霍然下床洗漱,边洗漱边点了个外卖,吃完饭就准备去那个婚房。 推着行李箱,关上门的时候,霍然的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升起了几分怅然。 哪怕这场婚姻再怎么荒唐,却也是结了婚了,结了婚终究还是不会像是单身时那样自由。 婚姻终究还是限制住了她。 回到别墅的时候,霍然发了一条消息给迟晏。 「我回来了。」 对方很快就回了消息,霍然刚刚锁屏,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她低下头打开去看。 「我今天晚上回去。」 霍然没回他,只是笑了一下,挑了一条睡裙去洗澡。 下午剩下的时间霍然挑了一部比较新的电影看。 电影一直放到黄昏,女主角最后的一句话响起,伴着电影主题曲响起。 「夜晚的树林依旧那样缠绵,他与我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 可这个时候的我早就没有少女时期的心思。 现在的我世俗而目光短浅,我早就失去了曾经对爱情的憧憬与天真。」 霍然坐在沙发上听着电影最后的歌声,她扭头去看落地窗外的黄昏,双手环抱着双膝,头靠在膝头,眼里映着浓烈的色彩,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今天晚上迟晏没有回来,霍然没有等他,到了自己睡觉的点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醒过来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回来了。 迟晏坐在餐桌前,西装革履,可他的衬衫却似乎永远都不会将扣子扣全,他没有打领带,抬起眼看她时,眼神里带着笑,说:“早上好,好久不见。” 霍然愣了一下,礼貌回应他:“早上好。” 餐桌上摆了两人份的早餐,阿姨做完早餐就已经离开了,因而,这栋别墅里只剩两个人。 霍然坐了下来,享用她的早餐,一时间只剩下碗勺碰撞的声音。 当霍然的早餐结束,迟晏早就已经坐在旁边看着她了,霍然被他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有些忍无可忍。 “你这么看着我准备干什么?” 迟晏眉梢微挑,他的视线没有转移,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里像是漩涡,勾人沉溺。 “这一个月你这么冷落我,是不是该补偿一下?” 霍然听懂了他的意思,可她蹙了蹙眉,说:“现在是早上,你去公司不怕迟到?” 这句话问完,霍然就发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迟家的公司,迟晏一个少东家,迟到一次估计也没有什么关系。 迟晏笑了一声,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垂下眸看她,说:“谁说一定要早上,今晚我也回来。” 迟晏停顿了一下,像是刚回味过来,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暧昧的意味深长:“还是说……你想了?” 霍然扯了扯唇,没有被他的话促进到脸红。 她反问他:“这一个月,迟少想吗?” 迟晏眼眸微深,他按住了霍然的唇,指尖陷入她红润的唇肉里,看着她的唇泛着更加艳丽的色彩。 他的喉结滚动着,声音有些哑。 “想,都快想死了。” —— 卡文,终于卡出来了。 “吃饭了。” 到最后迟晏还是没有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间点来和她做爱。 霍然乐得轻松,闲的时候,就看一眼经典的老电影,看看能学习什么演戏的技巧。 《倾覆》这部电视剧还在制作后期,也不会那么快就登上屏幕,故而霍然这段时间依旧很闲。 身边的朋友要么如余兮忙工作,要么就是搭着飞机去国外看秀顺便买买买。 没有人逛街的逛街是没有灵魂的,霍然只能选择瘫在家里,一整天,都窝在影音室的沙发上看电影,看到后面就干脆裹着毯子睡着了。 迟晏回来的时候,阿姨刚好做完饭走出来,迟晏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垂眸问:“夫人呢?” 阿姨们知道霍然是迟晏的妻子,早就改口叫霍然“夫人” 一个阿姨说:“夫人在影音室,好像都一个下午没出来了。” 迟晏抬步往二楼的影音室走,推开门,室内一片昏暗,电影还在播放,音响里男主的深情告白响起,伴着骤然亮起的灯。 「我将每日最美丽的鲜花献给你。 我的忠诚,我的真心。 我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奉献给我的缪斯,我的女神,我……相伴一生的爱人。」 迟晏走过去,霍然埋在毯子里睡得很香,迟晏站在那里低头看她,很奇怪地。 霍然生的那张脸明明每个五官都很精致,睁着眼睛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感觉她是个漂亮出挑的女人。 可睡着之后的她,裹着毯子,就带给人一种很奇怪地稚气感,一张明明没有多少肉的脸,眼睛合上,因为睡眠脸颊上泛起粉晕,红唇微微嘟起。 莫名地可爱。 迟晏看着她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霍然因为呼吸不畅而张开嘴巴,眼睛睁开时眼眸含着迷糊的泪。 迟晏松开捏住她鼻子的手,站在沙发面前,看着她说:“醒了?” 霍然呆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她蹙起眉头,有些不高兴他打扰自己睡觉:“你干嘛?” 迟晏笑了一下,转身往门的方向走,走出门时,说:“吃饭了。” 此时未关的电影中,传出里面女主角的声音。 「我曾以为爱情是天马行空的棉花糖,是融化在嘴里的巧克力,是充斥着幻想的白日梦。 现在的我,才发现,爱情原来也可以是生活中的一日叁餐。 爱,可以不用总是挂在嘴里,只需要他喊我一声“吃饭了” 我就知道,他爱我。」 霍然关掉电影,踩着拖鞋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脑子彻底清醒了过来,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有些恼怒,恼怒自己居然因为电影里一句巧合的话,生出几分不合时宜的心思。 她看着自己,掐灭自己心里那几分心思。 “你要记住,我和迟晏永远都不可能谈情,浪子都是没有心的。” 自己就是个浪子,她自己很清楚这种人的心思,处处留情只是这种人的底色,本质就是无情。 多情的尽头是无情,真正谈情的人不可能处处留情,无情的人永远都不可能谈情说爱,施舍的温柔不过是偶尔的大方,这种温柔对他们不过是可以随时取用,且取之不尽的一种面具罢了。 可恰恰就是因为这种偶而泄露的温柔,就能让许多人为此疯狂。 浪子回头,多么美好的白日梦啊,可是浪子无情,无情之人又怎么会回头呢? —— 短了一点,憋不出来了,下一章过几天更。 把她玷污 霍然下楼到餐厅的时候,迟晏已经坐在那里了,两碗盛好的饭摆在两边,霍然坐在他的对面,没有拿起筷子,而是先和他说:“迟晏,我以后想拍戏。” 毕竟已经是夫妻,未来自己的规划也该让他知道。 她的视线落在迟晏的脸上,他听到自己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没有喜恶。 这在传统的家族里有些难得。 很多上流社会的人,包括自己的母亲都会认为演员只是一个卖笑的,上不得台面的戏子。 “哦。” 迟晏应了,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霍然拿起筷子夹菜,没等吃下,碗里就多了一块没刺的鱼肉。 她抬起头看他,迟晏吃了一口饭,他像是察觉到自己的视线,那一双含情的眸懒懒地掀了起来,深沉得像墨的眼珠子盯着她,是他一贯的眼神。 多情且慵懒,可她却看出来了他眼睛里深藏的薄情。 霍然的心里那点心思被掐得一点不剩,一股从心底透出来的难受翻上了喉咙。 她突然没有什么胃口了。 可她不想让他看出来自己的逾矩,霍然扫了一眼迟晏夹菜的手,低下头把饭吃完。 吃完饭,放下筷子,就准备离桌。 迟晏慢悠悠地放下筷子,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他叫住她,说:“明天有个晚宴,我们一起去。” 霍然应了下来,就往楼上走。 快七点的时候,天色已经褪去如酒微醺的昏黄,夜晚笼罩在这片大地上。 霍然洗完澡,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她最近重新申请了一个新的微博,当做自己的艺人号,之前没上心,就连微博都懒得创一个,现在打定主意了,也是时候该上点心。 刷了会儿微博,她渐渐被浴室里的洗澡声勾住,水声淅淅沥沥,勾起了霍然记忆中旖旎的那一段。 她的视线依旧盯着手机,可脑子的却混沌一片,什么也看不下去了。 她曾经好欲,虽不甚重欲,却也没有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空窗期。 男人有的欲望,女人自然也有,且不输于男人,曾经形形色色的男人如过眼云烟,爽过了,快乐过了,满足过了。 霍然也算是身经百战,多少男人迷恋她的裙摆之下,在她的石榴裙下臣服。 而迟晏是第一个,反过来的。 两年前是,甚至在此之后,她后来找的,在床上也不如迟晏花样多,物件好,通常做到一半,她甚至还会想起来之前的那一场欢爱。 欲海沉浮,她的理智尽数溃散,她甚至都不记得那一晚她高潮了多少次,次日的疲惫与疼痛是她前所未有的,可同样的,那一晚她的快乐也是成倍迭加的。 彼时的床伴也曾有过一位长着桃花眼的,可她不知为何,总觉得不如曾经见过的那双好看,里面的欲望翻涌得甚至让她觉得有些浑浊肮脏,不如那人眼里的清明。 做了几次,爽够了,她推开了那个人,去了浴室洗了澡,把身上的汗和下体的泥泞洗干净,洗完澡直接穿了衣服走人,也没管那人那一晚之后怎么样。 当然,也不需要在意,能搞一夜情的人自然都是些爱玩的,也许那一晚之后那人又找了一个接下去这一晚,总之之后的事情再与她无关。 “咔哒”一声,浴室的门打开了,霍然回过神抬头看过去,迟晏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上半身的肌肉线条在明亮的灯光下展露无遗。 说句实在话,迟晏的身材是近乎完美的,九头身,八块腹肌,宽肩窄腰,身上的肌肤白皙,却不显苍白,反而是那种健壮的白,看着会惹人垂涎,让人羡慕。 迟晏的头发湿着,拿了条毛巾给自己擦,他察觉到霍然的目光,抬眼看她,就看到她着急忙慌,欲盖弥彰地低头。 他擦着头发上的水,唇上扯出一抹笑,等到擦的差不多,他把毛巾一扔,走到大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上床。 柔软的床垫凹陷下去,带着洗发水散发的木质香气近在咫尺。 霍然手指滑动着手机,心思却跑到不知哪里去了。 曾经的喘息声仿佛在耳畔响起,她居然难得地有些纯情地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他。 迟晏的声音在霍然的耳畔响起,他的声音仿佛刚被热水冲泡过,变得格外慵懒散漫,连带着几分性感的勾人。 “你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这种明晃晃的邀请,让霍然有些心烦意乱,手机再也看不下去了,索性按灭放到一边。 她的头扭到迟晏的方向,令人意外的,她与迟晏近在咫尺,不过几寸的距离。 霍然咽了一口口水,吞咽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房间有些响亮。 迟晏盯着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带着笑意,霍然不自觉地被他的眼睛所蛊惑,鼻息越来越近,交缠在一块,有些粘稠与暧昧。 他发丝间的木质香泛着几丝冷淡,可他的眼神却格外火热,这两种并不相配的东西中和成了属于他的味道。 霍然晃了晃神,鼻尖都是他的气味,两张唇瓣近得下一秒就能碰到。 这让她不合时宜的想起今天看的电影里的台词。 「欲望包裹着男女的温度。 温度融化了彼此,使彼此交融。 他身上的气味将我玷污。 我不再是我,他也不再是他。 我们都是被欲望驱使的奴仆。」 晃了一个神,滚烫的吻落上她的唇。 湿润地撬开她的牙关,入侵她的所有,占满她全部的心神。 她不再是她。 她是被欲望驱使的人类,而男人将要把他玷污了,腥臊的气味将沾满她的全身,一寸不剩。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玷污「h」 月光在夜晚照进明亮的室内,温柔的银辉在灯光下交融,融进晃动的灯光中,大床上,弥漫在整个充斥着爱欲气息的房间里。 “啊……呃……” 霍然低喘着仰起头,背后压着一具成年男人精壮的身体,阴茎贯入她湿润的穴。 她的身体被填满。 男人的唇啄吻她汗湿的背,胸口的两团雪峰晃荡着,又被人拖住揉捏,如电流窜进身体,她被电得发麻。 “呃啊……” 两具赤裸裸的身体紧贴着,下体碰撞着,肉体拍打时的啪啪声混合着夏日余烬里的蝉鸣,霍然红着脸与脖颈,猛然高潮,眼前白光乍现,快感从下体蔓延到脊柱,又升到浑身上下。 霍然跪着的腿肌肉绷紧,她的上半身无力趴下,陷进床垫里。 迟晏毫不怜惜地进犯她,穴内的褶皱被捅平,穴口被撑大,肏进最深处的时候依稀还可以从她平坦的腹部看到凸起。 霍然刚刚高潮过的身体很敏感,敏感到他每一次的肏进去,身体都会不住地颤抖。 迟晏握着她纤细的,没有分毫赘肉的腰,毫不怜惜地挺进,酥酥麻麻地快感积少成多。 霍然脸很红,眼眶也很红,光裸的身体上带着掐痕与吻痕,将本就糜烂的床事增添了几分脆弱。 可脆弱的东西总是让人产生破坏的欲望,白瓷碎裂,也总有人恶劣地喜欢听,喜欢观赏。 迟晏虽然没有这种独特的恶趣味,可是男人在床事上的喜好总是那么统一,这种增色的事情总归还是给他感觉到几分愉悦感。 虽然微弱,却依旧那么不可忽视。 “啊……” 肏到一个敏感点,霍然喉咙里泄出的呻吟都尖了几分,迟晏察觉到了,重重的又肏那个敏感点上。 “啊——!” 霍然难耐地仰起头,整个身体弓了起来。 弯如长弓,形如半月。 而迟晏就是那根连接着两人的弦。 弓弦晃动着,带动着整把弓。 晃动了不知多久,整张弓终于不堪重负地断裂。 阴茎在最后的关头抽了出来射了她满背都是。 她的身体被阳精染色,气味被腥臊掩盖玷污。 白纸染色,一张糜艳的画卷才刚刚开始铺色。 迟晏性感的喘息声尤在耳畔,霍然脑子里的那根弦早已崩裂,当滚烫的白灼射出来,满身的湿润与粘稠,霍然转过头,头发上也被溅到了一星半点。 光裸的肌肤,男女的欲望似乎总是与裸扯不开关系。 全裸与半裸,也不过是明晃晃的勾引与刻意搞情趣的关系。 迟晏看着霍然这幅模样,身体很快就给出他最真实的反应。 他又硬了。 霍然看着他的阴茎越硬越大,本就依旧在欲望余韵下的身体分泌出透明的淫液,淌出体外,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哪怕床单早已湿泞得早已看不见。 可是蜜穴的不断收缩是可以看见的。 刚刚被肏大了几分的洞穴不住地收缩着,她的眼睛湿润着看他。 就像是祈求让他满足她。 可怜巴巴地,让人升起几分破坏欲。 想把她弄坏。 “进来……” 迟晏在玩情趣这方面总是信手拈来,他没有着急把阴茎插进去,反而先笑了笑,说:“你这个小女仆很骚啊,总是想要少爷干你。” 霍然混沌的脑子有些没反应过来,怔了一瞬,反应过来,附和着说:“请少爷干我吧……” 迟晏眼眸带笑,他环视这间卧室指了指一个位置,暧昧地拍了拍她的屁股说:“过去,跪下来,自己趴好,等着少爷肏你。” 霍然骤然脸红,可身体却不可自拔的愈发饥渴难耐。 身体的反应总是最诚实,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趴在了落地窗前,屁股上翘着,等人进入填满。 等了一会儿,粗长且滚烫的阴茎肏进蜜穴,霍然的脸因为动作,贴上了冰凉干净的落地窗。 没有拉窗帘,外面漆黑的夜空上的星星落入她的眼底。 可这个时候的她早已经没有半分理智,她的眼睛里燃着一团火,火里有一个女人,浑身赤裸着,被欲望纠缠。 欲望之火正在燃烧。 霍然的身体晃动着,双手有些无力地支撑住自己,她的身体向下滑动,高耸的雪峰贴上了冰凉的玻璃。 火与雪交缠着,互相侵蚀。 最终冰雪消融,烈火将她的每一处尽数点燃。 而这团火一直燃烧到半夜才停止下来。 —— 没了,一滴都没了,下一章过叁天吧。 我五天的早八变成六天了TOT。 “好久不见。”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刚睡醒的霍然脑子混沌,她坐起来,缓了一会儿身体上的酸痛。 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晚的各种花样。 霍然坐了一会儿,缓解了一会儿耳根子上的滚烫温度,才下床去洗漱。 站到镜子面前时,霍然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她现在穿着一条吊带睡裙,睡裙没有遮住的地方都有或深或浅的吻痕,红红的一块,就像是被家暴了一样。 霍然不自在地低下头洗脸,冷水浸湿了脸颊,她突然想起来昨天迟晏说的。 今晚要去参加宴会。 她抬起头,盯着自己肌肤上的痕迹。 这么多吻痕,要她怎么办! 11、 最终霍然还是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给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涂遮瑕膏。 迟晏提前回来在楼下的沙发上坐着等她,霍然提着裙摆下楼时,迟晏正拿着一台笔电不知道在干什么。 等到霍然走近,迟晏才合上电脑站起来看她。 参加宴会的迟晏和平日里的打扮有些不同,他的头发梳了上去,梳了个大背头,散下来的头发落在额角,将他那双多情的桃花眼衬出几分风流不羁的落拓,他的瞳仁是不同与常人的漆黑,看人时有种仿佛被吸进去的感觉。 一身蓝白条纹的西装,打了领带,带出几分利落优雅。 迟晏看到霍然打量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笑,他带着几分挪揄地说:“霍小姐看呆了?” 霍然眨了眨眼睛,勾起她的红唇,她看着迟晏,说:“迟少难道不怕迟到?还不快走。” 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转身往外走,迟晏挑了挑眉,跟上去。 车在郊区停下,旁边的道路上都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霍然坐着后座的右车门旁,她扭头向外看,这里的景致给他带来几分熟悉感。 不算浓烈,却有些莫名地笃定。 笃定她来过这里。 “下车吧。” 车开到了举办宴会的别墅门口,迟晏先开门下了车,又转到另一侧打开了霍然那侧的门。 霍然看车门打开,抬头看站在车外的迟晏,他身后的天空是浓墨重彩的黄昏,光落在迟晏的身上,霍然竟然看到了迟晏的几分温柔。 霍然低下头不再看,只将自己长长的裙摆提起下了车。 迟晏退后一边,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毫不在意地将手放了下来,跟了上去。 他们到的时候,宴会也才刚刚开始,霍然挽着迟晏的手往最中心,被人围住的主人家走过去。 裙旌摇曳,俊男美女的组合总能赢来更多的目光。 迟晏带着霍然走到这场宴会的举办者,江家的老爷子那边,江老爷子的视线落在迟晏和霍然的身上笑得和蔼:“小晏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啊。” “家庭也美满了啊。” 迟晏从旁边的侍者托盘上拿了两杯红酒,其中一杯递给了霍然,他开口祝贺:“祝江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江老爷子点了点头,招来自己的孙子,对迟晏说:“这是我的孙子江野。” “阿野,这是迟晏和他的妻子。” 霍然看到江野身上,江野的脸上带笑,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细边框的眼镜,将他眼镜底下有些锋利地眼睛衬出几分优雅矜贵。 霍然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有些无趣地和迟晏与江野说:“我去那边逛逛,你们聊。” 说完,霍然就松开迟晏的手,踩着高跟鞋往花园走。 迟晏的视线落在江野的身上,他对江野举杯,扯出一个坦荡的笑:“久闻大名,江先生。” …… 霍然走到一个角落的沙发坐了下来,昨晚的劳累终究还是给她的身体带来了几分不适,她看着桌上的甜点,挑了一块芒果慕斯吃了一口,没等吃完,就有个女人走了过来,坐在她的旁边。 一开始霍然没在意,直到那个女人说:“你和迟晏结婚了?” 迟家和霍家联姻的事情在上流社会也算是人尽皆知了,霍然点了点头,没看她,自顾自地吃慕斯。 旁边的那个女人接下去说:“今天,林然予也来了。” 霍然知道林然予,那是迟晏那个私生子哥哥的妻子。 “那你知道林然予是迟晏的初恋吗?” “?” 霍然皱了皱眉,看过去,她的眼神里毫不掩饰她的震惊。 她是真的没想到,他和林然予居然还有这种纠葛。 那个女人红唇扯出一抹笑,眉眼弯弯带着几分熟悉,和她介绍自己:“你好,我是你的高中同学江燕如,好久不见。” —— 女主为什么会记不清高中同学应该也正常吧。 毕竟我这个在读大学生想高中时期也有点记不清了,更何况男女主大学毕业了都好几年的。 下一章,过两天。 “要你管。” “江燕如?” 霍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视线落在她画了浓妆的脸上,她盯着江燕如的眼睛,脑中闪过一抹一闪而过的片段。 同样是这么一双眼睛,眉眼弯弯,嘴巴动着,像是在说些什么。 霍然缓过神,有些不知所措地尴尬袭上心头。 高中的记忆早就不知不觉地在时光中消磨渐渐淡忘,连带着除了余兮这个从小认识的好友外,高中时期的朋友居然也不怎么联系,以至于在她换掉联系方式时,也忘记加回高中同班的朋友。 而这个偶然遇见的江燕如,这个曾经的高中同班同学,无疑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霍然看着江燕如,昔日脑海里穿着校服清丽动人的少女已经蜕变成了化着浓妆,红裙潋滟的成熟女人。 时光给予人蜕变,也给许久未见的友人增添一层薄薄的纱,隔纱看人,陌生与疏离弥漫在两人中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霍然才试探着问她:“你说,林然予是迟晏初恋是怎么回事?” 江燕如闻言,低头笑了笑,她撩起一缕头发,放置耳后,她说:“你忘了吗?” 霍然蹙了蹙眉:“什么?” 江燕如摇了摇头,说:“没事。” 她叹了口气,接着说:“林然予和迟晏是我们的高中同学啊。” 霍然嘴巴微张,有些讶异:“高中同学?” “是啊,还是同班同学。” 江燕如抬头看已经被漆黑笼罩的夜空:“当初,迟晏在高中多受欢迎啊,连我……也喜欢过他。” “你别在意,我现在对有妇之夫没兴趣。” 霍然笑了笑,大度地说:“你现在有兴趣也没关系。” 江燕如摇了摇头,说了句玩笑话:“朋友夫不可欺啊。” “我才不干这种缺德的事。” 霍然笑了,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红酒,她端起来抿了一口,湿润的酒液润湿了柔软的唇。 江燕如扭过头看她,看了一会儿,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你明明也不差,迟晏的眼睛真是有毛病。” “?怎么了?” 霍然有些不明白。 江燕如笑着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林然予和迟晏是在高二下学期在一起的,他们早恋被发现的时候,在学校还闹得挺大的,你忘啦。” 霍然想了一会儿,有模糊的片段闪现,却终究拼不全整段记忆。 “没事,这件事也和你没关系,你不记得也正常。”江燕如接着说,“他们高中分手季都没分手,后来还是听说大一分的手,好像是林然予劈腿了,之后迟晏就经常出入夜店,你应该也有听说过吧。” “没有,我不记得他了。” 霍然好奇心被满足,躺倒在沙发上,她看着夜空上星星点点,闪烁着的星子。 星星倒映在她的眼底,有些亮,江燕如低头看她,感叹地说:“你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漂亮。” 霍然摇了摇头,她看着江燕如那双漂亮的眼睛,说:“你也很漂亮。” 江燕如摸了摸自己的脸,疲惫的合眼躺在沙发的靠背上,有些自嘲:“你睁眼说瞎话。” 霍然笑了,回:“我合着眼睛说的。” 江燕如:“……” 到头来,还是说的瞎话。 …… “霍然?” 不知道待了多久,霍然迷迷糊糊地有些犯困,耳畔突然传过来有人叫她的名字,霍然一激灵,坐了起来,起来得有些急,裙子有些皱了。 旁边的江燕如不知道什么走了,这里没什么人来,一时之间有些寂静。 她扭头看过去,灯光下站着个男人,高挑风流,穿着蓝白色的条纹西装。 不是迟晏,还能是谁。 霍然站起来,脑子已经清醒了,她问他:“要走了?” 迟晏盯着她,点了点头,转过身,伸了只右手给她。 霍然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地伸出手牵住,等到牵住时,才猛地回过神,意识到他们此时的亲密。 迟晏的手比她大,养尊处优的青年虎口处居然有块茧,摸着有些糙。 花园里的冷风一吹,霍然下意识握紧了相牵的手,迟晏扭过头看她,说:“怎么了?” 霍然看了他一眼,摇头说:“没什么。” 迟晏扫了眼她裸露在外的肩膀,松了手,站住脱了外套,往她的身上披。 外套还带着迟晏身上的温度,霍然惺忪地看他,不知怎么的,耳根子有些红,有些烫。 迟晏注意到了,还故意摸了摸,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冷,没想到还挺烫的。” 霍然回过神,察觉到他在取笑她,心里有些恼,撇开眼不看他,说:“要你管。” 说完,自己踩着高跟鞋噔噔地往前走,迟晏插着裤兜看她,低头笑了笑又跟上去。 —— 下一章,隔日更。 主要还是感情线,事业线写不好,不会写太多。 烧红的脸颊藏进黄昏。 明月与天上被黑夜染了暗色的云朵纠缠着。 清晖落在主卧里的大床上,男女一双赤条条的身体交缠着,颤抖着。 霍然红了眼眶侧头看窗,没有拉窗帘,她能够轻而易举地看见外面的夜空星星点点,和下面路灯亮起的光。 “嗯啊……” 迟晏不知道插到哪里,霍然呻吟了一身,浑身都红着,阖起眼颤抖。 她侧着头,一只白生生的耳朵落入迟晏的眼底,这让他忽然想起今天晚上触摸它时的滚烫。 耳垂一热,轻柔的啃咬从耳朵传进她的神经,酥酥麻麻的电流传遍全身上下,淫水水打湿了床单。 今天晚上做到半夜,迟晏进了浴室洗澡,霍然昏昏欲睡地躺在床上,她仍旧兴奋的身体将她耳朵上滚烫的温度传进她疲惫的神经。 临到睡眠的节点。 霍然想:她的确很烫,不过是被传染的烫。 滚烫的传染源是迟晏。 这个行走的大传染源。 …… 不知道为什么迟晏这几天都准时回来了,这就导致霍然在家咸鱼躺的这几天都不是很轻松,变得格外“充实”。 又是一部电影放完,霍然趴在沙发上捞起了掉在地毯上的手机。 她接通电话,翘着腿按着遥控器选下一部要看的电影。 “喂,冯哥,怎么了?” 身上盖的毯子因为翘起来的腿滑落下去,细白的小腿露了出来。 她的眼神落在屏幕上,有些漫不经心。 “哦,是这样啊……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霍然冷笑了一声,随手按了部校园片子,片头熟悉的声音响起。 随着时间推进,电影开始出现校园的场景。 这是一部回忆式的电影,电影从女主角的回忆中进行。 剧情有些老套,带着几分不切实际的梦幻色彩,霍然躺在沙发上看着,耳畔仿佛突然响起江燕如后来感叹似说的话。 “其实,我还挺羡慕林然予,那个时候连迟晏都为她折腰,那么宠她……” 江燕如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羡慕。 霍然皱起了眉,电影里女主的旁白不合时宜地响起。 「男人这一生,会有叁个格外重要的女人。 一个是生他,养他的妈妈。 一个是让他感受后爱情滋味的初恋。 还有一个是他未来相伴一生的妻子。 我有时候会想,现在我是他的妻子,如果我是他的初恋就好了。 可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 霍然有些烦躁地按了暂停,电影里的白衬衫戛然而止。 她觉得自己是疯了,是疯了才会想起迟晏和林然予的破事,甚至于有些在意。 霍然已经记不清曾经,年少轻狂的时候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年少的爱恋就算有过,又能怎么样,大抵也就午夜梦回时偶然梦见一瞬间,又梦到其他地方去了。 霍然捋平自己混乱的心潮,继续这部电影,看到最近,才发现这部电影到最后是个破镜重圆的剧情。 霍然按灭,再也没有心情看,索性已经到了黄昏的时间,霍然离开了影音室,下了楼。 迟晏还有晚一点才能到,霍然穿着真丝的睡裙,坐在了院子里的花园里。 秋天这个时节里花开得少,院子里种了迷迭香,开了一朵一朵蓝紫色的小花。 霍然嗅着迷迭香散发在院子里的香味,低头看着手机,她隔了好几天,登了微博。 微博上关注的人寥寥,几近没有,刷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无趣,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晚风拂面,她被包裹在浓烈得如烈火燃烧的黄昏里。 这是迟晏推开门时看到的场景,他的眼神也因着黄昏微亮,他走到了霍然的身边,坐下来了。 霍然嗅到男士香水味,才发现迟晏已经回来了。 她按灭手机,扭头看他,说:“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迟晏靠在靠背上,有些懒散,偏偏他的领带还没有解开,这让人看他时感到几丝的风流,这是他面貌带来的与生俱来的气质,而更多的,是他的矜贵,这是家庭给予他的馈赠。 “今天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 迟晏扯了一抹笑,昔日霍然看到的时候只觉得这人,无时无刻都在释放发情的信号,而现在看到时,就会莫名地感觉到几分少女的脸红心跳。 电影里的声音又开始不合时宜的在脑海中响起。 「少女的脸红羞涩,少年的手足无措。 林间的风吹起我的发梢,他轻柔的吻落在我的脸颊。 克制,青涩,这才是少年少女的爱情。」 霍然莫名脸热,因着黄昏染红了的光线落在脸上,巧妙地将她青涩的脸红掩藏。 “阿姨应该把饭烧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霍然站起来,就要走,两个人的距离拉远。 可拉近也只是一个伸手的事情,迟晏拉住了她的手,霍然回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环境太过浪漫,还是她一个人的心神不定。 她竟然觉得此刻有些脸红心跳。 明明……明明她也是情场中的老手了,怎么还会像个小姑娘一样。 霍然不自然的屏息看他。 迟晏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她,扯了一抹笑,说:“……我们一起去。” 一阵风吹过,远处迷迭香的味道混合着迟晏身上男士香水味钻进鼻尖。 霍然撇过头看着艳丽的黄昏,有些莫名地不自然。 黄昏仍旧给了她掩藏自己的机会。 她烧红的脸颊藏进了黄昏里。 此刻,自己的心跳声钻进她的耳蜗,节奏有些快,伴着呼吸的声音。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何必呢?” 霍然就这么无所事事到了同学会那一天,临到出发,霍然进衣帽间挑选合适的衣服。 挑了好一会儿,她才挑中一条低调中带着不平凡的法式连衣裙。 长裙,及膝,外面搭了一件裸色的大衣,显得整个人漂亮又优雅。 经年之后的高中同学会早就不复曾经的单纯,现在的同学再见早已变成了一个隐形的名利场,比工作,比穿戴,比家庭,谈笑言语间不再与校园时那班天真肆意。 霍然到的时候,余兮还没有到,但是也到了不少的人。 曾经年轻的面貌因为年纪的增长,或多或少都有些变化。 霍然看见他们一张张带笑的面孔,见到的第一眼先是有些熟悉,再是模糊地记起断了片的记忆。 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曾经朝夕相处的人变了又变,可总有那么几个人像是那么又缘分地,叁年都在一个班里。 一年的大半都在学校,在教室,同一个老师,同一个教导主任,吃同一个食堂,穿相同的校服,下课铃响后的说笑,上课时偷偷摸摸的传纸条。 霍然晃了晃神,明亮的灯光将所有人都面容都照得清晰,所有的过去早已成为了过去式。 记忆变得模糊,像是泛了黄的旧相片,不及现在的像素,有些模糊,眼前拢了一层模糊的马赛克看不清。 “你是……霍然?” 霍然的视线变得清晰,她拎了一只爱马仕的包包,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客气的笑,说:“是,我是霍然。” “啊,这么多年没见了,越长越漂亮啊。” 声音有些高,引来了几个女人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若是忽视了她们言语间的机锋,与显得有些成熟地面容与妆面,也有些梦回高中的感觉。 霍然淡淡地笑了,没有把她们客气的夸奖放进心里。 “谢谢,你们也很漂亮。” “霍然,结婚了吗?” 迟霍两家联姻没有大肆宣传,婚礼也因为霍然的不愿意而取消,在她们的眼里,她们都不知道霍然有没有结婚,甚至试图从结婚入手,找出可以令她难堪的地方。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霍然笑了一下,没应答,无他,只是怕麻烦。 那些人见她没说话,转移了话题:“话说,你们还记得林然予吗?她当初和迟校草在一起,闹得多风光啊。” 霍然抬眼看过去。 有人应声附和着。 “是啊是啊,我还记得呢,不过就是林然予……成绩也不怎么样,也就一张脸还不错,迟校草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对啊,我记得我们学校当初比林然予漂亮的也不是没有,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也不知道这两位今天来不来。” “是啊。” 霍然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舒服,笑着告了个别,自己入座。 为了举办这个同学会,还特意要了包间,里面摆了叁张大圆桌,上面已经摆了一些菜,却没多少人动筷子。 霍然低头拿出手机,催余兮。 「你要来了吗?」 「快点!!!」 余兮没回,应该是没看到。霍然收了手机,再抬起头的时候,旁边已经坐了个人,长发,浅青色的长裙。 是林然予。 小腹微隆,看着是怀孕了,没想到她居然来了。 霍然扫了眼,说了声:“你好。” 林然予看着她,眼神却让人不太舒服。 霍然蹙了蹙眉,有些后悔自己答应余兮来同学会。 就不该来的,都是麻烦。 林然予看着她,心里的嫉妒不可自拔地溢满了她的整个心房。 她嫉妒霍然,从第一面开始,到现在依旧没有停止。 可她没有表现出来,她笑得很纯稚,让人只要看她一眼就会觉得无辜可人。 “你好啊,我是林然予,我们见过的。” 她的声线一如她的外表,有些甜带着几分嗲。 男人听了会心生怜惜,女人听了就和忍不住生出厌烦。 霍然又看她,这回是仔仔细细的,越看,心里头就越想笑。 笑迟晏的眼瞎,居然看上个这么个女人。 容貌不算上等,心思在她面前就跟明镜一样,蠢笨得一目了然。 霍然不是很想理她,可耐不住林然予凑上来。 “阿晏经常回家吗?我之前听说他老出差,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他高中的时候就这样,老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霍然挑了挑眉,秾艳的五官艳光四射,带着几分的侵略感。 和林然予一比,总是能一眼就被人看见的漂亮。 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讥诮,似笑非笑地说:“是吗?现在他倒是天天回家。” 她顿了一下,眼中的讥诮更浓:“也是,毕竟也已经是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意指人。 林然予脸色微白,眼里的波光涌动,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可霍然不吃她这一套,她要欺负人都是明着来的,她的骄傲不容许自己输给这样的女人。 她扯了扯红唇,拎起了她的包,她睨着她,居高临下地说:“都已经结婚怀孕了,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何必呢。” 声音没有掩饰压低,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 林然予被这种四面八方的眼神,刺得脸色愈白。 她只觉得这些眼神里都带着轻视,都在看不起她。 林然予低下头,眼泪刷地滑落,待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提前就走了。 连饭也没吃,背影里都带着几分狼狈。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夜曲》 等了一会儿,余兮才终于姗姗来迟,霍然的右手边还有个空位,余兮坐了上去,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味道。 霍然挑了眉笑,推了手旁一杯没有喝过的水过去,说:“怎么这么赶?” 余兮似乎是渴极了,仰头饮尽这杯水,才喘着气说:“我昨天还在外地出差,就在前一个多小时飞机才落地,我紧赶慢赶才到的。” “你可以选择不来。” 余兮笑了笑,显得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这不是我让你来的嘛,好歹我也得在不是。” 霍然的眼神有些柔和,她笑了笑说:“行吧,我原谅你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饭也没吃多少就结束了这场饭局。 吃完饭之后,接下去有人提议去ktv,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有人问霍然去不去,霍然笑着拒绝:“那我就不去了,太晚了。” “那好,待会儿有人来接你吗?” 霍然愣了一下,说:“我自己打车就行。” “嗐,池泽礼待会儿也回去,让他顺路带你回去?” 霍然朝池泽礼看过去。 男人侧脸的弧度锋利,单眼皮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有些冷淡,他的外貌甚至不逊于迟晏,只能说是各有千秋。 霍然看了眼余兮,婉拒了:“我们应该不顺路,就不用麻烦他了。” 池泽礼抬眼看向她,说:“没关系,大晚上的打车不安全。” 霍然笑了下,向他颔首:“那好,那就谢谢你了。” 余兮本来就打算来玩,在发现这个同学会实在没什么意思的时候,也打算走,待会儿虽然不和其他人一起去ktv,却也顺路,就没和霍然一起走。 到最后走的也只有霍然和池泽礼。 两人并肩走出酒店,才走出旋转大门的时候,就有一阵大风吹过来,裹挟着临近冬日的凉意。 霍然上了车,目视前方,前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库里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不过随着车开动,这辆车一闪而过,再也看不见了。 …… “迟总,是回清溪公馆,还是去哪里?” 迟晏收回了落在酒店门口的视线,眼神淡淡地,有些懒散,可他一身西装革履,却也不能忽视他身上的压迫感。 “回清溪公馆。” 回到别墅的时候,霍然已经到了,池泽礼也已经开车离开,迟晏进到主卧的时候霍然在浴室里洗澡,外面的地上散落着女人的衣物和贴身的内衣。 内衣是成套的黑色蕾丝款,只要看见了就能想象到它穿着女人身上时诱人的样子。 迟晏垂眸督了一眼,不可避免地喉结滚了滚。 他握住了浴室的门,里面没有反锁,很轻易地就打开了。 霍然今天在淋浴和泡澡中选了泡澡,还颇有情调地开了点音乐。 门被打开,音乐泄进男人的耳朵里。 是肖邦的《夜曲》,钢琴的声音在静谧的氛围中充满迷人的浪漫气息。 又因为湿润的雾色升腾,与隐隐约约的撩水声,泛起几分暧昧。 霍然面前被一层帘子遮着,白色的,透光,一处阴影落在帘子前。 霍然抬眸看,有一瞬间被吓到。 可是下一秒,帘子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西装革履的迟晏露了出来。 霍然泡着舒服的泡泡浴一脸懵逼地仰头看他,迟晏垂眸看她,一双桃花眼轻佻又浪荡,带着几分的玩味。 耳畔的钢琴曲响着,霍然的心快了一拍,心跳都仿佛跟着这个曲子跳动。 然而自己没有穿任何衣服,遮掩也被掀开,这种情况已经不容许她脸红心跳。 霍然定了定神,眼神里带着几分娇嗔:“怎么进来了?” 迟晏盯着她裸露在空气里是几分,因为泡着热水澡微微泛粉,有些诱人。 本就被勾起几分欲火的男人,欲望更甚。 黑色的西裤两胯之间顶了起来,看着颇为可观恐怖。 霍然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她咽了咽口水,说:“你也来洗澡?” 迟晏的声音有些哑,他的眼睛盯着她,说:“是。” “也顺便来干你。” 霍然:“……” —— 短了点,下章鸳鸯浴。 唉,我五音不全,那个肖邦的《夜曲》如果有错,轻点打。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鸳鸯「h」 水声哗啦,随着男人的进入溢满,水色弥漫,雪白的泡泡将两个人的身体包裹着,柔软得像云一样,看起来如梦似幻,却一吹就散。 浴室的门大敞着,帘子被拉开,湿漉漉的地板上散落着男人的西装和大码的内裤。 灯光被迟晏挡住,压在霍然身上一片阴影,她往后缩,原本宽敞的浴缸,空间被挤压变小。 霍然的腿被迟晏掰开按在迟晏的两侧,她的小腹处被顶着一根滚烫的阴茎。 水的温度加之小腹上的滚烫硬度将她身体的温度连带着升高。 霍然的脸隔着热水蒸腾起来的白雾,看着有些红,迟晏只扫了一眼,就低下头嘬吻她的耳垂。 “嗯……别咬……” 不知道为什么,迟晏最近特别喜欢吻这个地方,连带着只要迟晏轻轻一吻这个地方,霍然就会情不自禁地情动。 所幸浴缸里最不缺的就是水,哪怕她湿了,迟晏也不会知道。 可是身体的悸动又是怎么能忍得住的,迟晏的手覆上她胸口右边的雪峰,一颗红红的樱桃被捏住。 泡沫给了润滑,他捏得不疼,带给她身体的是一阵又一阵的酥麻。 “嗯……” 霍然喘了一声,眼眶红了,波光在眼底打转,她几近迷乱。 迟晏的前戏做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再也忍不住了,他握住自己肿胀的阴茎,抵到她的蜜穴口。 顺着水,他插了进去,蜜穴被扩张开,霍然呻吟一声,身子软了下来,任由他玩弄。 浴缸是坚硬的,也是光滑的,水是温柔的,也是淫荡的。 方才还泡得很舒服的温热在被点燃后,显得有些凉。 雪白的泡沫因为激烈的动作四散飘飞,霍然躺在浴缸里,双腿大敞着,男人的强势将猛烈的春潮以不可避免的姿态向她席卷过来,霍然尖叫着弓起身,指甲扣进他背上的肉里。 疼痛让他的动作更加狠,更加深,他低头吻上她的脖颈,本就湿润的身体贴上一片滚烫。 迎来送往的抽插将她的欲望送上顶端,白光从她的眼前一闪而过,她用尽全力地抱住他,上半身贴紧了他的胸膛,她的高潮将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进,变成了一对交颈的鸳鸯。 鸳鸯戏水,水色漫出去,浴室里湿润一片。 高潮让被撑开的甬道猛烈地收缩,绞紧推开内部的东西,迟晏喉咙里闷哼一声,咬了了下她的耳垂,不重,带着几分的情趣,留下一道牙印,泛着红。 他将自己抽出来,在几近全部抽出的时候,又猛地插进去,插得很深,插到了她的子宫宫口。 柔软的尽头内是湿润的,迟晏重复着这个动作,将霍然带进了下一个的迷乱中。 过了不知道多久,霍然无力地躺在浴缸上,旁边的地面已经全部泼湿了,帘子也被她无力的扯住打湿,霍然浑身都是红的,身上的点点痕迹,被嘬吻加深了颜色,霍然半阖着眸,难耐地扭动应和他的抽插。 水上浮着的泡沫荡漾着,迟晏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一下,他终于粗吼着射精。 滚烫的精液不加阻隔地射进她的体内,霍然猛地弓起身子,放声尖叫。 “啊——” 迟晏抽身出来,白灼没有堵塞也流了出去,被掩盖在泡沫的下的水变得浑浊。 他们彼此都沾染上了对方的气味,互相将彼此玷污了。 然而,夜还长,夜晚才刚刚开始拉出序幕。 —— 之后的洗手台and镜子play,请自行脑补,就不写啦,如果下次有机会就下次再补。 短了一点,下一章我尽量补回来,下章走剧情。 下一章,隔两天更。 季风「二合一」 霍然在家里待了几天终究还是有些待不下去了。 无他,实在是呆着家里太放纵了,就算是她以前,也没有这种频率地做过,就算是再爽也还是要适度,最近这几天迟晏也不知道是发的什么疯,做得连床都下不了。 “喂?” 霍然躺在床上,没有盖在被子的肩膀上吻痕点点,两根细细的肩带松松垮垮地挂着,墨绿色的,在她玉白的酮体上留下一抹浓墨重彩的颜色。 她踢了被子,两条长腿交迭起来,疼痛骤然,她嘶了一声,皱着眉,暗骂迟晏这个衣冠禽兽。 像是无意地遗忘了晚上自己欲仙欲死时说的“想要”,“快一点”。 “霍小姐,无事不登叁宝殿啊。” 耳畔冯良松的声音响起来。 霍然缓过那阵疼,等到身体麻木了,才开口说:“有剧本找我吗?”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 “或者,有哪里要演员?”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在家里呆下去了,再呆下去,她迟早要被迟晏肏死在床上。 “公司有个IP项目开机,你倒是可以争取一下,但是男女主已经定了,剩下来的戏份都很少。” “可以。” 霍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那好,我把那个IP的原着发给你,你看一下,准备去试镜。” “好。” 两个人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霍然点开对方发给自己的原着。 那本小说的名字叫做《季风》。 这是一个校园里的故事,也是一个俗套的故事,可俗套里又带着几分青涩的甜蜜。 作者的文笔很好,逻辑很流畅,整个故事都很顺畅,流畅到将故事里的另一对衬托得更加可惜。 她从中午看到晚上,入迷到晚饭都没吃几口。 迟晏碰上她睡裙上的肩带时,霍然躲了一下,心不在焉地说:“我有点疼。” 迟晏的手顿了一下,收了回去。 霍然沉浸在小说里,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她注意到的是里面的副cp,前半段很甜,而后半段则前面有多甜,后面就成倍地苦了回去。 不相称的家庭,不匹配的能力,两个人终究在一场夏季风过后分道扬镳。 经年后他们在男女主的婚礼上骤然再见,他们巧合地成为了男女主的伴娘与伴郎,眼神触碰在一起,却又互相错开。 他们最终的结局就像那个错开的眼神一样,终究错过。 来日再见,各自嫁娶,年少时的爱情消磨在时光里,他们各自爱上彼此的另一半,然而其中的深浅只有自己知道。 霍然是个感性的人,她入迷得流了眼泪,红了眼眶。 她落泪时没有声音,这是小时候落下来的习惯了。 小时候母亲不喜欢自己哭,每当自己哭的时候总要发脾气,不懂事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嚎啕大哭时,胳膊上被摔过来的咖啡烫伤。 后来懂事之后,就知道自己不可以发出声音。 因为妈妈会生气。 所以,她就学会了没有声音的哭泣。 同样的,这也让她明白一个道理。 一个人总要学会独自处理自己的情绪,没有人会真正地心疼你,只有自己才会永远地心疼自己,知道自己的苦和委屈。 眼泪淌过脸颊打湿了枕着的枕头,深色氤氲开,她为这段无疾而终的爱情感到可惜。 只因为里面的那个女生在错过后说的一句话。 「我喜欢你,可是这个世界总有人挡在我们的面前。 我不想你为难,也不想你以后为此而后悔。 所以,我选择放手,我们下辈子再在一起。 只希望到时候没人再会阻挡我们。」 情绪缓过来之后霍然反应过来。 这段感情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无疾而终,而那个女生或许从头至尾唱的就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只因为,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放手的。 真正的爱是勇于冲破一切的,哪怕是父母的阻挠,所以这场爱情很虚伪,虚伪到只在表面繁花锦簇,而当窥探内部时就会发现其中的空洞与腐烂。 总而言之,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舔狗是没有好结局的。 霍然收了手机,心里带着几分日了狗的卧槽感,卧室一片昏暗,她转正了身,右手边躺着迟晏。 临到睡前,她忽然想起了迟晏,还有林然予。 那个时候的他们是同男女主一样那样的甜蜜,真实,还是像男女配角一样苦涩,虚伪呢? 霍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人的记忆总是这样,越在意某件事情,越想想起,可记忆就是愈发地模糊。 霍然在黑暗里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少女情思,合上眼睛入睡。 第二天醒过来之后,霍然犹豫着打了电话给冯良松问他:“什么时候去试镜?” “明天,明天上午十点,你到公司来吧。” “好。” 翌日上午,霍然提前到了公司,乘着电梯到冯良松的办公室,正要敲门,门就被向里拉开,霍然看过去,站着一个女人。 入目是一张清纯的初恋脸,也是男人都会在年轻时会对对象幻想的模样。 霍然往她后面看过去,女人后面站着冯良松,笑得近乎谄媚,如果这是个古代的世界,霍然觉得冯良松可以去当一当皇宫里头的太监。 见人说的人话,见鬼说鬼话,对待不同的人,不同的面孔,当大内总管,他当仁不让。 冯良松看见她,收了几分笑,说:“你来啦,先进去等着吧,我先送一送。” 霍然收了视线,微低着头看着被自己挡住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那方的神圣,冯良松这么供着她。 她向旁边移了一步,把道让出来,等到人走了过去,才往里走,擦肩而过时,她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浓烈得几乎刺鼻。 是玫瑰的味道。 也是一种不适配的味道。 霍然皱起了眉,眉心等到味道散开才终于松开, 她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冯良松就回来了。 他推开门,人脸未见声先至:“你是真的想去试镜?” 霍然扭头往他的方向看,说:“我想,你有问题?” 冯良松扶了扶眼镜:“你要是真心想工作,我没问题,但是,就在你来之前,试镜就已经取消了。” “……!”霍然惊得好一会儿没能说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怒气上涌,“你耍我呢!” 冯良松无辜摆手:“计划赶不上变化,没办法。” 霍然:“……” 尼玛,真是见鬼的变化。 不过,她在看完那个原着的时候,想去的欲望本来就淡了许多,也没有多生气,只是有种被耍了的恼羞成怒,她平静下来,霍然问他:“那还有没有其他的?” “杂志倒是可以有,但是——你怎么突然对演戏有兴趣了?就因为上次拍的那部电视剧?” 《倾覆》的合同是冯良松经手过的,那个时候马蓉也闹了一场,他也有所耳闻,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件事。 可他依旧不明白,是什么东西能够让一个佛系的咸鱼有开始工作的动力。 霍然转移了视线,没有回答。 冯良松看着她那张在娱乐圈都可以说是顶级的脸,难得地起了几分爱才的心思,劝诫她:“娱乐圈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想演戏你也需要有自己的商业价值,没有商业价值,资本就看不上你,就算你演技多好都没用。” 霍然的眼睫颤了颤,她犹豫了一会儿说:“……我知道。” 冯良松见她听得进去,松了口气,继续说:“我这里有个MV的女主角,曼茵没时间,就给你去,好好拍,名气上去了,剧本还怕没有吗?” 霍然点了头一口答应下来。 “好。” 霍然回到家的时候,冯良松已经把MV的剧本发给她了。 内容精简,比小说的篇幅少很多,故事很流畅,是一个关于爱恨的故事。 霍然全部看完,收了手机,脑子里盘旋着冯良松劝诫她的话。 她发现了自己的自大与天真,从小生活在一个豪门,她不缺钱,也不知道缺钱会是什么滋味,进入娱乐圈也只是一个意外。 准确来说自己以后想要拍戏的决定做得太过草率,草率到连自己都没想过要怎么规划自己的事业路线。 冯良松说得没错,没有商业价值的演员是不会被资本看见的,她在资本家中生活,看透了其中的本质。 资本本来就是以利益为先的。 霍然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神迷茫的看着四周,她收了笑,四顾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看不清未来的路。 未来的道路朦胧,她只能看见眼前方寸大的道路。 霍然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只感觉脑子发胀。 静静地呆了一会儿,实在是不想再想了。 她在心里不负责任地想:那就先走一步再看一步吧。 开播 “霍然,你的眼神要有那种很留恋的感觉,就像面对你的男朋友,要表现出那种小女生的欢喜,但是不能太明显,要隐晦一点。” “cut!很好,十分钟之后下一条。” 现场没有收音的设备,毕竟MV只需要歌声,也不怎么需要里面的一个女主角说的话,所以霍然也需要格外注意眼神的分寸。 失之分毫,差之千里。 霍然松了一口气,接受化妆师的补妆,和新派来的助理递来的剧本。 这个MV的背景是古代,将军与大家闺秀的故事。 霍然饰演大家闺秀,而将军则是这首歌的歌手。 男主角档期太满,明天才能来,所以今天拍的是霍然的戏份。 这个MV不是一个好的结局,而且很虐,她甚至可以想象到MV被人看到时人被虐哭的样子。 十分钟一眨眼就过,霍然投入到一场新的哭戏里,秋意渐浓,温度也随之下降,古装虽然能抵御一部分的寒冷,可轻薄的纱裙却依旧能让人感到凉意。 “不……你回来啊……!” 霍然扑倒在地上,天空人造的雪花飘飞,颇有种孤冷的感觉。 地是坚硬的水泥,还散落着坚硬的石子,摔在地上很疼,可下一秒霍然就爬了起来往前跑,雪花漫天飞舞,她像是在追,可人哪有马跑得快呢? 她终究再次跌倒,满面的泪水,漂亮的面容苍白得仿佛面料生死离别。 “啊……!” 霍然来来回回地拍了几条,拍到最后只觉得膝盖痛得发麻。 到最后也只有导演说了一句不错,和助理着急跑过来。 在娱乐圈不火就是没人权,霍然红着眼睛站起来,被助理扶着到一边处理,裙摆掀起来,膝盖已经青紫得恐怖。 “霍小姐,你不疼吗?” 霍然白着脸仰头接受化妆师补妆,边补边安慰她:“没关系,很快就会……嘶……” 伤处的淤血要揉开,她还是忍不住地发出了痛呼。 索性揉开之后疼感都仿佛被麻痹了,霍然走路如常,只是细微处还能被看出来几分不适。 这个MV拍了快一个星期,大大小小的伤添了不少,可不知道为什么霍然想在娱乐圈的信念感也愈发地强。 回清溪公馆的时候,霍然手机里进了一条消息。 「迟晏:不回」 上面那一条是她在叁个小时前发的。 「霍然:你今天回来吗?」 霍然看到他不回来,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等到洗漱完之后就玩着手机窝在懒人沙发上。 她点开了那个大眼睛图标的软件,扫了一眼热搜就看到。 #国民初恋恋情曝光# 她点进去看,里面一大堆话外加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她大约只能看到一男一女的身影前后脚地出入酒店。 依稀能看出来那个男人西装革履,像个商业精英。 只是扫了一眼,霍然就索然无趣地点出去,扫过热搜榜,在一个比较中间的地方看到。 #倾覆开播# 看起来热度还能往上升,霍然点进去看,倾覆官博发了一个预告片,和一句简短的‘十月二十八号不见不散’ 简直吊足了胃口。 霍然点进视频去看,一开头就是女主的旁白。 「王朝抛弃了我。」 「我要颠覆它。」 一个转镜,她饰演的女二出现。 「我是王朝的公主。」 「我将与它共存亡。」 配乐恢宏,服饰肉眼可见的精美,霍然都被自己惊艳了几秒。 整个预告看完,霍然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部剧一定会大火的。 —— 提前更了,抱歉,家里有点事情,下一章不知道什么时候更。 我不追星,娱乐圈里的东西全部架空,没有现实依据。 绯闻 “你再见到我不感到惊讶吗?” 女人的酒杯摇晃,锃亮光洁的杯身倒映着她模糊清纯的脸,可她的身上却穿了一件如烈火一般都红裙,身材妖艳而妩媚。 却不知为何,让人看了总是有种极为不相称的感觉。 就像是玫瑰的枝叶嫁接上了洁白纯净的栀子花,娇弱的花朵枝条带刺,给人一种极为不舒服的不匹配感。 她娇笑着,红唇微挑,眼眸带着几分引诱,话语里也总是带着几分轻佻:“我回来了,迟晏,这么多年了,你也总该收心了吧。” “只要你愿意回头,我们就还有机会,毕竟,当初你也很欢愉的,不是吗?” 她对面的男人西装革履,漂亮的桃花眼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几分不屑与轻蔑。 “你是谁?” 林栎杳手上的酒杯微晃,酒液泼洒了几滴出来,她盯着迟晏,仰头饮尽,湿润的酒液将她的唇瓣濡湿,红润得就像开得正盛的花朵一样。 她看了他一会儿,在迟晏耐心即将殆尽的时候开口:“迟晏,我 不相信你忘了。” 迟晏视线转移到另一方,不远处与他一同来的女秘书接到示意摇曳生姿地走过来,面容是娇艳的款式,也是林栎杳的熟面孔。 “顾姿?好久不见。” 顾姿挽上迟晏的手臂,凹凸有致的身体离他也不过半拳的距离,林栎杳看着顾姿,又看看迟晏,终又笑了。 她说:“迟晏,你还是这样来者不拒,明明早就知道顾姿是什么心思了,却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迟晏脸色淡淡地抽了手臂出来,往旁边走了一步,而后大步离开,往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总那边走,到最后竟是连个眼神都没给林栎杳。 顾姿踩着高跟鞋连忙跟上去,林栎杳垂下眼眸缓缓勾起一抹笑。 当晚,热搜榜上一条热搜缓缓上升。 #林栎杳疑似与一男子开房# …… “然然,你……你快看热搜!” 一大早余兮就给她打来电话,扰了她的清梦。 霍然的眼依旧合着,耳畔的手机听筒传出来嘈杂的声音混杂着余兮的说话声,鉴于余兮说的语气好像很着急,霍然没有把手机挂断。 “怎么了?” 刚睡醒的声音哑哑的,眼睛微微睁开。 “你上微博,看热搜。” 霍然如她所愿,只是微博热搜上的东西好像都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看什么?” “看林栎杳开房那一条。” 霍然眯眼看了一会儿,在热搜榜第叁的位置找到了这条热搜,点进去一张照片,看起来很高清,都能看清楚脸。 很巧的是这两位热搜上的主人公,她都见过。 “迟晏不会出轨了吧。” 霍然脑子轰地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她盯着手机里的照片,没有任何PS的可能,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酒店,一男一女进酒店,这本就是个极其敏感的事情,而且迟晏又是那样风流的一个人。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给迟晏这件事定了性。 可是下一秒,她的心里又不可避免的升起难过,脑子里快速的流淌过迟晏温柔的笑与他回头看她的样子。 霍然丝毫都不意外迟晏对女人的吸引力,她也是女人,也懂女人的想法。 迟晏这种可以说是极品,哪怕花心也有的是人心甘情愿往他身上扑。 也正是因为迟晏花心,所以迟晏习惯于在风流中掌握女人的心,他惯常这样,却独独不可能动心。 浪子回头本来就只是个美丽的童话,这场婚姻也是彼此心知肚明的利益往来,相敬如宾是给彼此的尊重,戳破它闹得彼此双方都不会好看。 商业联姻终究要以利益为先。 霍然合了合眼,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没事的,兮兮。” 霍然又安慰了几句,才挂断电话,刚刚缠绵的睡意尽消,霍然翻了个身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过了很久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好像个怨妇啊。 霍然起了床,下楼吃完饭之后思虑再叁,给迟晏打了个电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带着几分自己的私心,在等待迟晏接电话的时候,心跳得很快。 她想了很多话,可是迟晏一直没有接通。 霍然挂断放下了手机,她烦躁地挑了一部最近热播的电视剧看,到头来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心不定,神又怎么会定。 —— 还有一章,今天两更。 感情线要开始发展了。 恐惧 “你怎么还没睡?” 迟晏把大衣脱了挂在衣架上,他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11:58」 就算迟晏再怎么不注意霍然的作息习惯,也该知道霍然这个时候差不多该入睡了。 霍然穿着睡裙看他进了衣帽间拿了睡衣就要进浴室。 她叫住他,问:“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迟晏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扭头看她,有些疑惑:“什么?” “热搜,你和一个女明星上了热搜。” 霍然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没有打通电话之后,她的心境一切都变了,变得甚至不像她自己。 她不再洒脱,不再不在意。 原本不在意的心态在此时变得有些斤斤计较。 “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迟晏蹙了蹙眉,他那双桃花眼里的神色淡淡,惯常的那几抹风流散进了眼底,被浓重的冷漠掩盖。 “我不知道。” 霍然咬唇,心里的不适被放大到了全身,她的脸色发白。 “我会把热搜撤了的,我和其他女人没关系。” 迟晏又补了几句,霍然的身体回暖,可她依旧怔愣在那里。 过了很久,霍然回过神,突然感到几分莫大的恐慌。 她好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 她因为爱变得不再像从前的自己。 霍然胡思乱想着,内心的恐慌被放大,放大到了足以令人心生恐惧的程度。 她会像母亲一样吗? 那样疯狂,扭曲,为了莫须有的几分温柔,变得不再高贵,不再优雅,哪怕让她跪地雌伏也心甘情愿吗? 她会愿意吗? 霍然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盯着浴室昏黄的灯光,里面的水声淅淅沥沥。 不愿意。 她的内心告诉她,她不愿意。 从小到大的豪门生活,她看透了里面的凉薄,父母糟糕的婚姻一地鸡毛,她看多了男人的真面目,本该不再期待爱情的。 可迟晏这个人,他拥有了顶级的皮囊,与风流,偶尔泄露出几分的温柔就足以令普通的女人沦陷。 霍然不是例外,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心动是人的天性,她的沦陷霍然丝毫都不感到意外。 可是迟晏不爱她,甚至连喜欢也许都没有,玩弄女人早已是迟晏的拿手好戏,霍然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越清醒却越痛苦。 她清醒地看着迟晏不喜欢她,自己却慢慢深陷泥沼。 窒息的痛苦足以令人发疯,痛苦的清醒拉扯着她的理智,理智终是达到了顶峰。 她知道,她该及时止损了。 等到迟晏洗完澡出来,霍然已经躺下来睡觉了,床边只留了一盏昏暗的睡眠灯照亮,迟晏脚步一顿。 浪荡了这么多年的少爷早已失去了猜测女人心思的能力,他长久以来的高高在上,习惯于女人的奉承。 可霍然不一样,她不同于迟晏曾经的情人、床伴,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名正言顺的伴侣。 迟晏觉得他应该给予霍然几分尊重与包容。 他回想了一下曾经几乎是一个巴掌可以数得出来的女朋友,似乎都很喜欢奢侈品,喜欢珠宝,喜欢包。 迟晏不介意给自己的妻子退让,哪怕他们只是商业联姻,哪怕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感情。 只要她是自己的妻子,他理应给予她应得的东西。 他在深夜给自己的高级助理打了一个电话,可怜的助理连夜生活都没怎么享受就被迫打断。 “喂,迟总。” “你明天挑一些东西送到清溪公馆。” “额,好的。” 迟晏打完电话,他低头看了一眼霍然入睡的模样。 太干净了,让人情不自禁就会升起几分破坏欲。 他拿了手机往外走,到书房里刚要开始处理文件,他就想起来霍然对他说的,热搜。 迟晏手机里没微博这个软件,也没这个心思去看,对于幕后的推手,迟晏心里也有了一个人选,他原本不在意这些东西,只是作妖作到自己的头上,终究还是要给些教训。 他又打了个电话。 “去查今天的热搜,把它撤了,她要火,顺便给她添把火。” 一通电话打完,迟晏疲惫的躺倒在椅子上,靠背柔软,灯光明亮。 迟晏不知为何,眼前浮现出了霍然那张脸。 他扯了扯唇,轻轻笑了,空旷寂静的书房里响起他的感叹。 “真是个麻烦精。” —— 加更完毕。 下一章不知道什么时候,最近都不稳定。 解释一下为什么迟晏的女朋友一个巴掌就数得过来。 因为迟晏的女朋友其实是美化了的说法,准确说法其实是长期床伴,类同包养。 迟晏准确来说的女朋友只有林然予一个。 谈话(一更) “啪!” 一个高脚杯摔在地上,脆弱的玻璃被打碎,碎片炸开,四散在地板上,映照出林栎杳残破的脸颊与扭曲的神情。 她手机的界面停留在微博上,今天凌晨,微博热搜横空出世一条高位词条。 #扒一扒国民初恋的情史# 里面或真或假列举了不少的证据线索,而其中更为令人震惊的是,里面的每一个男人大部分都身处娱乐公司高层,且早已结婚。 这种丑闻一曝光,几乎没过多久就直冲热搜榜榜首。 林栎杳的工作室想要压下去都来不及压,砸钱删帖都删不干净。 “嗡嗡——” 手机在大理石台面上震动,林栎杳看见来电的名字,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连忙接通。 “喂。” “热度实在压不下去了,过一段时间再看吧,你最近安分一点,好自为之吧。” 经纪人的话落进耳朵里,林栎杳浑身发抖,她不明白,到底是谁会这么对她。 又或许是她的心底早有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她曾经以为的一切原来都只是一厢情愿。 她坐了一会儿,骤然发疯,大理石台面上的东西全部摔到地上,噼里啪啦地一顿响,而后,却又被寂静吞没。 黑夜悄然降临,白日里的热闹与光明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栎杳俯下身,红了眼眶哭出声来。 “嗡嗡——” 被摔在地板上的手机震动着,她红着眼睛看过去,模糊的泪眼遮挡了视线,隐约可见一个“迟”字。 是迟晏吗? 她的心里莫名地期待。 可等她穿着拖鞋踩着碎玻璃过去时,她黯然地发现不是迟晏。 眼泪滴落在脚背,她蹲着接了电话。 “……喂?” “你知不知道这次的热搜是谁搞的鬼。” 林栎杳默然不应,索性电话对面的人也不需要她的回应。 那人接着说:“是迟晏,你应该不知道他结婚了,他的妻子叫霍然,她也进了娱乐圈,你应该见过她。” 林栎杳沉默半晌:“你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你想干什么,迟晏因为你往后从来都没有交往过任何女朋友,你很特殊,这次也许是因为霍家的缘故才会对你这样。” “……我知道了。” 她胡乱地应下,宽松的家居服裸露着外的肌肤上吻痕隐约可见。 那是前天夜里的作品。 林栎杳知道迟缺不爱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迟缺明明不缺女人却偏偏选中了她。 那场混乱的宴会里,酒精麻痹了她的理智,她以为看见了迟晏,扑进他的怀中,明明怀抱那么像,香水味也那么像,可人却不一样。 她是直到被进入时才发现自己看错了人,两人的对比是那么地明显,与迟晏的性爱总是那么地欲仙欲死,就像对迟晏一样,她渴求,她期盼,却永远都得不到,看不透。 而迟缺的情事是那样的暴戾,每一下都是那么重,捣得那么深,与他的关系里她永远都是那么的痛苦。 明明都姓迟,明明那么地相像,却不是他,不是她喜欢的人。 林栎杳挂断电话,沉默了快一个小时才用她破碎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她的经纪人。 “你知不知道霍然?” “谁?不知道。” “哦,好。” 她打电话问了一圈,都没人知道,直到她打的最后一个电话,是给冯良松的,她曾经的经纪人。 “你知道霍然吗?” “霍然?怎么了,找她有事?” “嗯,您能不能把她电话给我。” “好,等一下啊。” 直到拿到她电话的一刹那,林栎杳才清醒过来,她握紧了手机,碎裂的屏幕更加碎,林栎杳沉默了许久,到底还是心里残存着几分幻想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我是林栎杳,我想和你谈谈。」 霍然看到信息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早上。 她蹙了蹙眉,因为热搜的缘故,她已经知道林栎杳长什么样了,她的记性不算差,到底还是记得自己在此之前已经见过她。 霍然记得那股令她记忆深刻的玫瑰香水味,也记得她的长相。 虽然不知道林栎杳和迟晏有什么关系,可她也不想再管。 不看,不听,不问,早点忘记那股悸动,早点不再喜欢迟晏,才是她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 她犹豫了一会儿,选择没有回她。 沉默就是最委婉的拒绝。 可是问题再拖依旧还是要直面它,她在一次逛街中终究还是遇到了林栎杳。 骤然再见,林栎杳裹得严严实实拦住了她,霍然一愣,怔愣了一会儿,才发觉出这个人是谁。 她蹙了蹙眉,绕过她想离开,林栎杳却拉住她的手说:“我们谈谈。” 多次的阻拦,霍然的耐心终于告罄,霍然笑弯了眼,暗含不耐地说:“好。” 她们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坐在了角落的位置。 霍然戴着黑色的口罩,皮肤白皙动人,她点了一杯美式,点完之后礼貌问她:“你要喝什么?” 林栎杳随口说了句:“和你一样。” 霍然礼貌点头,喝了菜单递给服务员。 “两杯美式,谢谢。” 等到服务员离开,霍然看向她,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栎杳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说:“你爱他,对不对。” 她说的是肯定句,霍然猝不及防地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惊愕落进林栎杳的眼底,仿佛在告诉林栎杳她的答案。 是的,没错。 她就是爱迟晏。 霍然反应过来后,皱紧了眉,有些不耐烦:“你见我就是说这个?” 林栎杳笑了一声,摇摇头说:“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霍然沉默了,她的心底大约猜到她要说些什么。 理智告诉她赶紧离开,不要管。 可是她未断的,残存的感情又让她僵坐在那里没有动。 两相争执间,终究还是感情胜过了理智,她垂下眸盯着自己的手,上面没有一枚代表婚姻的戒指。 她沉默下来。 所幸,林栎杳不需要她的反应,缓缓开口。 “我遇到迟晏的时候我十八岁,那个时候我才进娱乐圈,签了一个小公司,那个公司做的是拉皮条的生意,我被带到了酒局上,也是那个酒局,我见到了迟晏……” —— 还有一章。 林栎杳很快就会下线,一个炮灰罢了。 唉,终究还是迟晏情史太多惹的祸。 之后应该就不会有什么新的女配出现了,光出现女配有什么意思,男配也该出来遛一遛。 嗯……林然予还需要一段时间,毕竟她的身份是那么地与众不同。 回忆(二更) 林栎杳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还能记得那个时候的感觉。 她年纪小,酒桌里的男人不是中年秃顶,就是啤酒肚,里面一个帅哥终究是那么引入注目。 林栎杳怯怯地偷看他,心里想着要是他就好了。 酒桌里明晃晃地暧昧,甚至还未结束,就有一个男人带着她的同伴离开。 林栎杳咬着唇低头,可是好运总是不会那么恰好降临在她的身上。 她还是被人看上了,男人肥硕的手摸上她的腿,林栎杳慌乱地想要避开,却促使那人的手探进她的裙底。 林栎杳惊慌地站了起来,她环顾四周,视线定格在低头捏着酒杯的男人身上。 她犹豫了片刻走过去,蹲下身仰头看他,说:“先生。” 迟晏看向她,他的眼眸含情,林栎杳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软了下来。 此后再回顾,才陡然发觉,自己也许就是在那时起了不该有的妄念。 只可惜这场关系从一开始就已经明码标价,她的心思终究还是被迟晏发现。 他是那么地多情,也是那么地无情,几乎是瞬间,他就选择斩断这段包养关系。 爱欲没能让他生出半分的情意,她以为迟晏永远都不会为了一个人而驻足。 所以她挣扎了许久选择放手,选择等待,等待他想停下来的时候,等到他想爱人的时候。 可是,她终究没有这个运气能够得到他。 再见时,她甚至为自己现在的成绩而沾沾自喜,却早已忘了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才得到的这番成绩。 她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迟晏给他换了公司,捧她,金钱的关系总是这么有来有往。 爱欲被标上了价,就是那么地廉价。 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始于迟晏,却还幻想着迟晏回头,这本就是白日做梦。 霍然听完了她的故事,给她鼓了鼓掌,她抿了一口美式,香醇的咖啡泛着苦涩进了喉管。 她蹙起了眉。 林栎杳看向她说:“他因为霍家和你步入了婚姻,你和他终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霍然眉皱得更紧,咖啡杯放下的声音清脆,霍然睨着她,眉眼中带着几分不屑:“那你呢?你什么都没有,照样不会有好结果。” 林栎杳收了笑,终于显露出她的野心:“可是迟晏为了我,没有再谈过恋爱,他宁愿之后每次都找一次性的女人,那你呢?” “你又有什么呢?” 霍然晃了晃神,想到前几天迟晏秘书送来的那一堆东西,莫名觉得好笑。 林栎杳以为她退缩了,她亲手撕开了那张摆在公众面前国民初恋的温柔面具,她的眼神里像是淬了毒。 “霍然,他不会喜欢你的。” 霍然回过神,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哦?” 霍然不等她回答,就似笑非笑地回她:“你嘴里一边说着喜欢他,一边又和其他男人扯上关系。” “林栎杳,这就是你的喜欢?那你的喜欢可真是廉价。” “你!”林栎杳憋得通红,却还是没能找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霍然给足了她时间给自己翻供狡辩,她冷眼看着林栎杳说了这么久的故事,一开始心里苦得发涩,到后来只想说句“迟晏,你的眼光真是不怎么样。” 林然予,林栎杳,仅她见过的这两个女人,都是真的蠢,一个已婚为妇痴心妄想,一个白日做梦幻想浪子为她回头。 也真是不知道迟晏怎么找的这种女人。 霍然等了一会儿,看她狡辩了半天,终究还是没了耐心,她从手包里抽出两张一百元放在桌上。 “行了,这杯咖啡就算我请你了,你要是还有事就去找迟晏谈,别找我,我没兴趣听你那些自我感动的故事。” 临到要走了,霍然笑着补充了一句。 “友情提醒一句,我不喜欢迟晏,别把你想的东西都安到我身上,我有的是能让你永远都翻不起身的方法。” 说完,她利落离开,只剩林栎杳一个人坐在那里。 走出咖啡厅,她给迟晏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接通:“喂?”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霍然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在一场酒局里英雄救美。 索性,她也不想再搞什么喜欢这回事,她简单利落地说。 “你管好你自己的前女友别来烦我。” 她说完就挂断电话。 另一边的迟晏,挑了挑眉,他的眉心微蹙,随手按了摆在不远处的电话机接通自己的秘书。 “去查一查太太最近和谁见面了。” 本来这一句就差不多说完了,可是最后迟晏又补了一句。 “有空你再挑点东西送到清溪公馆。” —— 更新时间不定,林栎杳即将下线。 感觉迟晏还是得多出场了,不然,感觉霍然老是给他收拾烂摊子。 这篇文或许还需要添个标签。 略微狗血。 项链「h」 迟晏当天夜里就回来了,霍然看见他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放下,手里还拿着一捧花,是粉色的蔷薇。 霍然坐在床上,看着他,有种莫名的荒谬感与惊讶。 “你大晚上的买花?” 迟晏把花放到梳妆台上,解了领带:“路过花店,就顺手买了。” 霍然盯着那束花,心里疑惑。 从公司回这里,有花店? 下一秒,迟晏拿起了那个精致的礼盒递给她。 “我看到一条项链,觉得很适合你。” 霍然立马把那束花抛在脑后,她接过来打开。 入眼是璀璨的红宝石,颜色鲜艳热烈,宝石的周边是一圈细碎的白色钻石,组合成一朵含苞的玫瑰花样式。 很漂亮。 霍然惊喜地摸了摸,笑弯了眼。 “谢谢。” 霍然有个广为人知的爱好,那就是她喜欢珠宝,喜欢搜集珠宝,她猎奇,也喜旧。 在她住的公寓里,有一间房间里面摆满的玻璃展示柜,里面放着的是各式各样的珠宝钻石。 或许是因为家庭不算美满,每次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自己仿佛被宠爱着的感觉。 霍然看着这条项链,想了一会儿拿出来,把项链递给迟晏。 “帮我戴一下,好吗?” 迟晏接过来,脱掉外套的男人长身玉立,桃花眼被柔和的灯光一照,仿佛柔软了许多。 他倾身过去,呼吸里霍然的脖颈很近,近得只要她前进一寸他的唇就会吻上她的肌肤。 霍然呼吸微滞,心里暗恼自己怎么让他帮忙。 她的视线乱飘,身上传来的触碰酥麻,微凉的项链贴到胸上方的肌肤上,脖颈后的手指也有些凉。 扣好后,迟晏的手指顺着项链摸到前面,手指的温度升高,连带着耳畔的呼吸声也急促了几分。 霍然身体一麻,她的视线扫过那束蔷薇花,转移话题。 “那束花也是准备送给我的吗?” 迟晏的手指停顿住,按在她一侧的脖颈上。 他的睫毛垂落,眼睛离她很近,也就更加容易被蛊惑。 蛊惑得霍然都快忘了自己决定再也不喜欢他。 霍然被他看浑身都发软,她往后靠,想要就此远离他,可是迟晏也紧跟了上来,他盯着霍然,眼神里裹挟的情欲。 就像一团热烈的火,朝她燃烧过了,也要带动着一起燃烧,一起挥发光和热。 “是。” 迟晏的声音有些哑,霍然听到他的回答盯着那束娇艳欲滴的蔷薇,脸有些红,视线躲避着不看他。 迟晏的视线太直白,直白到霍然都有些扛不住了,她看向他。 眼睛里带着几分娇嗔。 男人笑了,他凑近她,吻上她的唇,晚上她涂了润唇膏,润唇膏的甜味更加激发了情欲的味道。 欲望更盛。 唇上的润唇膏被舔得一干二净,唇色更红,他的舌尖探进去,独属于霍然的口腔被迟晏明明侵占,柔软的舌尖刮过她的丁香小舌。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眼眶也有些红。 她从未这么仔细的接过吻,迟晏自然也是,他们的接吻一向目的性极强,基本上都是为了欲望而吻。 到后来上床进去之后,都很少去接过吻。 因为吻的含义太过沉重了,它可以代表着爱情,可以代表着珍重。 在爱欲里纠葛着情爱太复杂,男女之间上床不一定有情,有欲望照样可以,吻太干净,太纯洁,不适合这种色彩浓烈的爱欲里。 霍然被吻得心砰砰跳,警惕与戒心早已忘在脑后,她几乎已经忘了迟晏是个情场高手的事。 他调情的技术太高超了,高超得霍然沉浸下来,享受在这场爱欲里。 迟晏压下来,一件黑色的衬衫隔不了他的体温,霍然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身体相贴,柔软与坚硬只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温度互相感染。 体温升高,暧昧的气息涌动,这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唔——” 霍然的身体被压着,温度的升高,让她有种自己要融化的错觉。 然而,她没有融化却燃烧了起来,火焰围绕着两个人,他们在做成熟男女之间都会做的事情,欲望倾泻,漫出身体。 迟晏的手从睡裙底下探进去,裙子上掀了一段,露出了半截洁白无暇的大腿,他的手探到腿根,摸到包裹着蜜穴的内裤濡湿。 湿润的触感让迟晏促狭地笑了一下,霍然娇嗔着轻轻拍了他一下。 不重的力度,就像调情。 他的指尖挑开那片薄薄的布料,捏了捏柔软的肉粒,酥麻感蔓延全身,霍然“嗯”了一声,迟晏才分开合拢的肉瓣,湿润裹挟着他,骨节分明的指插了进去。 霍然阖起眼,眼眶瞬间就红了,脖颈的红潮蔓延。 迟晏做足了前戏给她扩张,指节抽插着,从一根渐渐涨到叁根,霍然呻吟着,被他指奸到高潮。 男人的手退出来,满手的湿润,全都是她的体液。 迟晏刻意地将那双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还沉浸在高潮余韵的霍然,羞耻地撇开头不看他。 迟晏收回来,站起身把皮带一抽,全身脱了个干净。 这与霍然身上还算完整的衣服形成了极大的对比。 霍然的脖子上还戴着那条项链,红色的宝石贴在细长的脖子上,迟晏压下来,把她的内裤往下扯,还在收缩的蜜穴暴露在空气中。 他把她的内裤扯到膝盖那里,而后将她的腿向上一折,因为内裤的束缚,两腿分得不是很开,迟晏将内裤往小腿处扯,扯到了脚腕那里,两天分得很开。 他将早已硬得发疼的阴茎对准,慢慢插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动作很慢,就像钝刀子割肉,浑身都像触电了一样。 霍然感觉自己又要高潮了。 然而这只是个错觉,和风细雨之后是迟晏一贯的强势,他挽着她的腿狠狠地肏,这时候没有脱下来的内裤就像锁铐一样,把她铐住了,有种被囚禁了的暗黑感。 这种感觉很刺激,不仅仅在心理上,连带着肉体上的刺激感都更加重了。 灯光明晃晃的,很亮,亮得霍然睁开眼就能看到迟晏眼底涌动的火焰。 那是由欲望燃的火,爱欲里,欲望总是与情感密不可分,有人能把爱与欲分得明明白白,霍然自认不是这种人,反而她喜欢将情感糅杂进欲望里,其中的情感不分喜悦还是愤怒。 喜爱这种情绪这还是第一次。 爱欲,爱欲,爱在欲的前面,也代表着爱总是比欲望分量要更重。 也就意味着她在这场欲望倾轧中更加投入。 “啊……” 迟晏侵犯的速度加快,肉体的啪啪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打破了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迟晏突然抽身出来射在她的小腹上。 霍然喘着气睁眼看她,一瞬间什么情绪也没了,内心里涌动的情愫很浓,浓得她不理智地想对他说一句“我爱你”,可是她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迟晏转身下了床去浴室,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的情绪一下子就变得很糟糕。 一颗滚烫的心就这么被一盆冷水泼醒,她冷静下来,才恍然发觉出迟晏这个男人的调情能力。 爱情总是会让人发生变化,变得不像自己。 下一秒,浴室门打开,迟晏身下围了一条浴巾向她走过来,霍然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心情实在糟糕。 “啊。” 身体忽然失重,霍然惊呼一声双手环住了迟晏的脖颈。 “你干嘛?” 霍然事后的声线里带着几分娇,迟晏低头看了她一眼,大步向浴室走,进去才发现浴缸放了水。 霍然的心情好了一些。 迟晏弯下腰把她放进浴缸里,身体浸入温水中。 霍然以为还会发生些什么,然而迟晏走了出去,霍然看了一眼,把身上已经变得一团糟的睡裙脱掉扔在旁边的地上,脖子上的项链还挂着,然后又把身上白的,粘稠的精液搞干净。 男人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盒子,有点像口香糖。 他们都是成熟的成年人了,经历多了,也就知道这是盒避孕套。 从前没结婚前,两人一向都很注重这种防护,只是婚后太放纵了,以至于霍然都快忘了这件事。 迟晏基本是会做措施的,少有的几次没做,霍然醒了以后也会吃避孕药。 突然多出一个孩子,对霍然,对迟晏都是一个考验。 这种无爱的婚姻里,生一个孩子对孩子本身也许也是一个折磨,之后水到渠成,她或许会生一个孩子,可霍然现在还没有做好当一个母亲的准备。 她现在暂时也不想生孩子。 迟晏拿了避孕套进来,大概也是不想要的吧。 霍然想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情绪,她也不是很想继续深想。 她想,就这样,也许也还不错。 就这样,将她的感情维持在爱的边界,不要继续爱,依旧浅薄的喜欢藏在心底,给自己的未来留一条体面的退路。 迟晏跨进了浴缸里,温热的水包裹着两具赤裸的酮体,男人吻上来,手摸上去,霍然回过神,眼睛上氤氲着雾色,迟晏的吻落到她的胸上,顶尖的茱萸被轻咬着,乳晕被吸吮得通红,她的眼神迷离,沉浸其中。 —— 原本想分开的,二合一了,下一章同上章提示的更新频率,不稳定,只能保证每次更新都会长一点。 这个车就小小地开一下吧,车开完继续走剧情。 试镜(一更) 倾覆是在十一月初播出的,那时已经进入了冬天,霍然微博转发了倾覆官博的开播信息。 星影很大手笔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广告投放,男女主都是着名的一线明星,粉丝群体很大,这么带动下来,倾覆正式开播这个词条在热搜上处于不低的位置。 其中不无有人质疑这部剧的女二为什么由一个无名小卒饰演,都被冯良松买的水军一笔带过,掀起的风浪不大,时间能证明一切。 霍然看完《倾覆》更的最新剧集之后,低头看手机上冯良松发来的新的剧本。 这个剧本是星影买下来的IP改编,是一部警匪电影,因为不是剧组人员,没能拿到完整的剧本,可仅仅只是一小段也能窥见其中的精彩。 IP本身就是一部极精彩,人气超高的小说,这部电影也是明年上半年星影的主推,可以说,只要改编不出错,拍得不错,拿到其中一个角色,名气上都能有一个显着的提升。 冯良松是个不错的经纪人,对于有潜力的艺人总是会尽力满足她的想法,这个机会是他花了不少人脉搞来的。 只是一个很小的配角,在电影中可能只是出演几分钟,可这个机会也大有人在争取,霍然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尽力。 努力过,哪怕没有拿到角色,总也能提升自己,这对双方都好。 迟晏最近早出晚归,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咖啡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等到他回卧室她早就已经睡着了,要不是第二天看到他那侧的床铺有些褶皱,她都以为迟晏一晚上都没进来睡过觉。 不过,她也看不懂公司里的东西,也不感兴趣,既然迟晏自己都没开口,那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迟晏虽然接管了迟氏,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可因为他的私生活和年纪,想要拉他下来的人终究还是很多的,父亲的大权看似落进了他的手里,但迟晏很清楚他现在只是一个坐在台前的傀儡,什么也没有拿到,得到的仅仅只是一个虚名,迟缺进了公司,虎视眈眈的人又多了一个。 这种情况下他更不能放松警惕。 迟缺是身上拥有迟家血脉,暗地里不服迟晏的人有大半支持迟缺,还有一小半因为看不起迟缺私生子的身份转为了中立。 看起来毫不偏颇,实则都是上位者的权衡利弊。 在商场绝不会有商人做毫无利益的事。 迟晏坐在椅子上,指尖敲了敲钢化玻璃制的桌面,似笑非笑:“怎么样?徐总满意吗?” 徐总挺着个啤酒肚,脸上笑出褶子:“自然,小迟总合作愉快。” 徐总伸出手,迟晏看了一眼,笑着握上去,年轻修长与肥胖油腻对比,迟晏握了一下就松开,正事谈完,徐总笑着说:“听说你结婚了,你这么工作,家里没意见?” 迟晏脑子里划过霍然的脸,笑道:“怎么会,她一直很支持我。” 谎话谁不会说,要是说他不知道可就闹了笑话了,商业联姻,商业联姻,有没有感情终究只有当事人知道,到底是结了婚,看着总是繁花锦簇的,总不能让人看到地底下的根须烂了,发臭。 徐总看着迟晏,好歹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他站起来,意味深长地说:“有空还是多陪陪太太,感情才会好。” 迟晏点头,嘴角含笑:“是。” 然而,当晚回去,房空茶凉。 哦,因为有阿姨,茶也有热的,可,床是冷的。 迟晏:“……” 他拿出手机,短信信息里一条短信。 「霍然:我去一条港市,隔日回。」 × 飞机划过港市的上空,霍然当天下午就赶到了港市,她是和冯良松一起来的,她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试镜。 试镜的时间原本是订到下周五的,结果是听说饰演的男主角档期时间紧张,然而,也因为男主角也要参与选角中,就将日期选择挪到了今天。 试镜的地点就在港市的一家酒店里,来得匆忙,霍然匆匆去酒店换了一条裙子,就往那边赶,所幸还是及时赶到了。 所有人抽签决定顺序,霍然抽了一个“6号”她松了一口气,不早不晚,六六大顺,数字很吉利,还不错。 “6号霍然!” 霍然深呼一口气,推门进去,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排的人坐在一边,面前是一块很空的空地。 “霍然是吧。” 霍然含笑回应:“我是,我今天是来试镜孟琳的。” “你看过剧本了吧。” “看过了。” “好,那就开始你的表演,就那段死别。” 霍然点头,她的眼眸含着泪,嘴里念着台词,有些声嘶力竭,其中又透着几分虚弱:“小凡!你回头吧。” 没有搭戏的人,霍然顿了一下又继续演下去,红着眼眶,眼泪欲掉未掉,这是一段漫长的眼神戏,每一分每一秒都考验她的演技。 这对不是科班出身的她不是很友好,却足够具有挑战。 “好,谢谢你的表演。” 导演叫停,和旁边的一些人商讨一下。 霍然的演技不算最好,可容貌是最契合孟琳这个角色的,足够漂亮。 过了几分钟,最后的结果依旧没商讨出来,导演对她说:“回去等通知吧。” 霍然颔首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 有人叫住她。 评委区一个戴着鸭舌帽是男人开口,众人的目光转向他,霍然看到他抬起头的脸,眼里扫过一抹惊讶。 “霍然,好久不见。” “顾玦,你认识?” 顾玦摘掉头上戴着的帽子,点头:“从小认识,好几年没见了。” 顾玦走到她身边,送她出去,身高挺拔,他低头看她,多年没见的男人眼眸依旧是初见时的漆黑,他的眼窝深陷,鼻梁挺拔,依稀可见几抹欧美人的特征。 他是中法混血,糅杂了浪漫国度的血统,让他看起来锋利中带着温柔,每当他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带给人一种深邃的,很深情的错觉。 霍然被他眼底的温柔晃了晃神,顾玦就说:“我们待会儿一起吃饭?” 霍然点头:“好。” —— 男配出场! 还有一章。 偷拍(二更) “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了。” 西餐厅里优美动听的小提琴流淌在耳畔,霍然低头切着牛排的侧脸看着有些温柔。 顾玦笑了一下,看她:“怎么会。” 他顿了一下,又说:“我怎么会舍得。” 最后这句话伴着温柔的小提琴声钻进耳朵里,霍然耳根有些红。 美的东西对人总是这么具有吸引力。 霍然咬了一口切好的扭头,咽下喉咙,问他:“你怎么进娱乐圈了?” 霍然向来不关心娱乐圈的事情,微博也不怎么看,顾玦又是混欧美的电影圈,他这么火,也没被霍然发现。 “我妈咪和一个导演认识,缺人,就问我要不要试一试。” 顾玦抬眸看她:“但是我的原因不止这个,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一个耀眼的人,不知道我现在已经达到那个标准了没有。” 这已经是将他的意图很明显地展露了出来,他从不隐藏他的心意,一如从前的他。 霍然感到几分熟悉,却又有些窘迫。 多年未见,两人也没有什么联系,顾玦也不知道她已经结婚,再可贵的心意到了婚姻面前,总是低了一头,慢了一步。 霍然想起来迟晏,他的那双桃花眼里总是漾着风流的恣肆,可内心的深处却是极为漠然的。 她再看顾玦,如果当初结婚的是他,现在的婚姻也许就不会这样,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温柔的花里藏着淬了毒的刀锋,霍然不敢再进一步,再向前,也许那把刀就会毫不犹豫地刺进她的心窝里,死在寒风中。 人总是以自身为先,霍然依旧不可免俗。 可是,哪怕这场婚姻再糟糕,霍然也不会做出婚内出轨的事,自尊自爱是每一个女人都应该做的事。 爱情可以追求,却不能越过道德的底线,这是霍然给自己定下来的标准。 她静默一瞬,婉拒了他:“抱歉,我结婚了。” 顾玦似乎是没料到,他愣了一下,向来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表情有些破裂,过了好一会儿,顾玦才回过神。 “……是谁?” 他的声音有些沉郁,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哑。 霍然回:“迟家的迟晏。” 顾玦脑子里回想起迟晏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听说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是在一场宴会上旁边一个小明星和人聊天时听到过。 「“诶,听说你爬上迟晏的床了?” “你从哪里听说的。” “昨天我看见你被迟晏带进酒店了,感觉怎么样?” “……哎呀,你感受过就懂了。”」 那段对话可以说是带着几分暧昧的色彩,顾玦没想到她居然嫁给了这么一个人,不过,他大概也能猜到这估计是商业联姻。 这是他们这种上层圈子里默认的规则。 顾玦有些心疼,有些懊悔。 “对不起。” 霍然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如果我回来,你是不是就不用嫁给他了。”顾玦手上的刀叉握紧了,扣在掌心,深凹出一道红痕。 霍然没说,顾玦其实也在霍父定下来的联姻对象名单里,霍然没选他,也是心里怕他在国外有了喜欢的人。 她不想做拆人姻缘的事,索性就选了一个花名在外的。 霍然垂下眸:“这个联姻是我点头答应下来的,你不用说抱歉,这都是我的选择。” 顾玦仍是有些愧疚,却也没说什么。 吃完饭,两人并肩走出餐厅。 夜晚是风拂过发梢,带进鼻尖里一股冷冽的松柏香气,后调里带着几分如太阳一般的暖香。 是顾玦身上的香水味。 霍然叹了一口气,打破两人的沉默,说:“只要你不嫌弃,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顾玦看着她的眼神柔和,口罩下的唇角勾起,说:“好。 男人给她打开门,霍然低头坐进车,顾玦看着她,笑着说:“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心神松快,警惕性都随之下降,两人都没注意到身侧不远处的摄像头。 相机的闪光灯一刹那地亮起融合进路灯的光亮里,又灭掉混进角落的昏暗里,咔嚓声淹没进道路的喧嚣中,留下一张暧昧横生的相片。 上面是一张清晰的照片。 里面只露出眼睛的男人俯下身看着车里的女人,戴着口罩依旧能看出眼底几分带着情意的温柔。 这是很明显的,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可以从眼里就能看出来,肆无忌惮。 —— 顾玦:喜欢的人就算结婚了又怎么样,还可以离婚啊。 迟晏:……我谢谢你啊。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婚姻(一更) “阿晏,你今天怎么来了?” 迟晏自从结婚后就很少出来,偶尔出来也只是喝杯酒就要走了,圈子里的人都说迟晏他老婆真厉害,管得迟晏牢牢的。 成祈从小和迟晏一起长大,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不会相信圈子里那些莫须有的传闻。 可是迟晏自从结婚后的确很少出来玩了。 迟晏喉结滚动,咽下装着冰块的威士忌,动作性感,带着几分游戏人间的漫不经心。 “今天晚上没事。” “那个霍然呢?不管你?” 迟晏眉心一蹙:“管我?怎么可能。” 成祈看他的神色,觉得不像作假,就说了最近的传言给他听:“最近圈子里的人都说你被霍然管得死死的,已经爱上她了。” 迟晏眼皮一跳,有些许的惊讶,却也毫不意外。 传闻总是喜欢夸大事实。 爱? 怎么可能,他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一个人。 迟晏饮下一口烈酒,辛辣入喉,眼底凉薄。 他笑着说:“都是流言罢了,无关紧要。” 成祈笑了说:“那今天晚上要不要给你找个人?你都好久没出来爽了。” 迟晏放下酒杯,冰块撞在玻璃杯的声音清脆,他抬眼看他,带了几分警告:“成祈,我已经结婚了。” 成祈皱眉:“你结婚了又怎么样,你总不能就守着一个人过吧,难不成你真的爱上她了?” 迟晏说了声“不喜欢”,成祈刚放松下来,迟晏就接着说:“你应该知道我母亲的事,我不会让我的妻子重蹈覆辙。” 当年迟家的事情闹得很大,几乎是成为了上流社会所有人茶前饭后的谈资。 堂堂池家的大小姐刚生下孩子,就被小叁逼宫,闹得最后夫妻两人分居两地,碍于公司又无法离婚。 成祈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响起了警钟。 迟晏这个人看起来冷心冷肺,对母亲还是很孝顺的,而他刚刚的建议根本就是把他往婚内出轨上推。 要是一不小心有了孩子,这不就是情景再现了吗? 迟晏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出现的,他不会允许自己长成自己的父亲那样的人。 这让成祈明白,迟晏的风流在婚姻里是不可能再现了,出来玩也只能是字面意思上的玩了。 其他女人,迟晏起码在婚姻里是不会再碰了。 成祈尴尬地笑了笑,给自己打圆场说:“那还是算了,到时候霍然听到估计也该不高兴了。” 迟晏沉默不语,终究还是有从小到大的情分,迟晏松了眉,放松地躺在沙发的靠背上,包间很安静,灯光昏暗。 成祈扫了一眼他这副模样,就觉得他天生就是要风流的,天生就是要被很多女人爱的,如今就这么被禁锢在婚姻里头,实在是可惜。 迟晏不知道他的心思,挑起了话头:“听说你谈恋爱了?” “啊?嗯。” 成祈回过神,点头,舒展地躺在沙发上:“在酒吧认识的,也不算谈恋爱,只能算个炮友吧。” 迟晏哼笑着说:“你家现在给你挑联姻对象了吧,在这种时候可别搞条人命出来。” 成祈听到联姻就烦得皱起了眉:“我还不想结婚。” 嘴里说着不想结婚,可是心底到底已经接受了家族的安排。 这是他们无法逃脱的宿命与责任,生在富贵家,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富贵生活,终究还是要牺牲掉什么东西。 婚姻只不过是其中最渺小的罢了。 —— 这章短了一点,还有一章。 照片(二更) 霍然隔天回家网上就闹了起来,原本先是港市报纸上的标题夸张,引人注目,而后又顾玦的粉丝发现发到了网上。 顾玦在国内的影迷不少,他近年来也有回内地发展的打算,新开通的微博上粉丝涨得飞快,有几千万。 几千万这种大规模的粉丝里有大半是因为顾玦的脸入的坑,她们自诩为顾玦的老婆粉,这种顾玦恋情的曝光无疑是在给她们的不理智上添了一把火。 网上闹开了,还闹上了热搜。 霍然没登微博自然也不知道,但是网上的那些人已经将她扒了出来,读的学校,出道时拍了什么杂志,以及她突如其来的进组。 霍然就像是网上那些键盘侠的杀父杀母仇人,她的微博账号底下每一条微博都被骂得很惨,甚至有几条都难以直视。 刚下飞机,冯良松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手底下带了不少艺人,昨天就已经提前回来,霍然一接通对面就说:“你最近现在家里待一段时间,不要看微博,我会联系顾玦的工作室处理好的,你走机场的VIP通道,脸上戴好口罩,悄悄走。” 霍然应了,短暂的一通电话被迅速挂断,因为消息的断层她没有意识到现在网上的风雨和她突然其来的黑红。 她如冯良松所言,走了VIP通道,戴了个口罩悄悄打了一辆车回清溪公馆,刚到家就接到父亲的电话。 “你看看网上的东西,赶紧给我处理干净,给迟晏好好赔罪,解释清楚,解释清楚就赶紧把娱乐圈那些东西给退了,当个戏子有什么意思。” 霍然原本是一头雾水的,听到后面怒气也上来了,她笑道:“那父亲你怎么还喜欢一个戏子,你别忘了,你还有老婆,婚内出轨都这么光明正大了,是吗?” 霍然从小就知道她的父亲不喜欢她,在外面有一个小家,如果不是因为父母是商业联姻,两家也都有合作,一个月也不一定会回家多少次。 她小时候曾意外闯进到父亲的书房里,她看到书房的桌面上摆着一张照片。 上面是一对男女和一个小男孩的合照。 她看见的那一瞬间都愣住了,因为那个男人是她的父亲,那个女人是电视里耳熟能详的大明星。 霍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相反,也是因为她出生在富贵的家庭里,她见多了其中的肮脏,她其实大多都已经清楚了。 她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母亲总是会发怒,为什么母亲看她的眼神会那样的失望。 原来是因为父亲在外面有了私生子,而且看那张照片父亲眼中的爱意,她的父亲喜欢那个女人。 爱情使人疯狂,父亲迫于家庭娶了她的母亲生了她,母亲又因为爱而不得将恨发泄到她的身上。 多可悲,也多可恨。 霍然嘲讽似地笑了一声,说:“父亲还是管好自己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坐在沙发上发空了一会儿,才低头登上微博,准备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的父亲打来电话。 热搜榜一是#顾玦恋情曝光# 霍然:“?” 她看到的一瞬间,愣住了,点进去看,能够狠清晰地看出自己的侧脸。 所以,顾玦被曝光的恋情对象是她?! 现在的八卦都这么不追求实际的吗?也难怪父亲打电话过来要她和迟晏赔罪了。 —— 还是有点短,下次更新再补回来。 做梦(一更) “你回来了。” 霍然特意等迟晏回来,今天她看到热搜之后总有种心虚的感觉。 她不否认自己曾经喜欢过顾玦,可是这不代表她在这场婚姻里可以与其他男人登上热搜,哪怕底下的评论都是辱骂。 迟晏脱了外套随手挂在衣架上,他的右手拉扯着领带,又把衬衫领口解了一颗扣子。 “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没睡?” 霍然抬头看他,有些心虚,她犹豫了一会儿:“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迟晏扫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了,想管我?” 她抬眸看迟晏,暖黄的睡眠灯还亮着,把他的脸照得昏黄,漆黑的眼眸被灯光照得泛出一种柔和的色彩。 霍然恍然间竟觉得迟晏喜欢她。 霍然没说话,她犹豫的这一会儿,迟晏已经进了浴室洗澡。 她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扛过睡意的汹涌。 再之后整个人的意识都沉浸到了梦里。 她其实很少做梦,一做梦通常记忆都很深。 这次梦到了高中时期的自己,大约是高叁上学期的时候,那是他们高中最后参加的学校活动。 那个时候是冬天期中考试之后不久就是元旦晚会,班里例行地推举一个节目上去表演。 她因为从小学习小提琴被推举上去,梦境一晃,她站到了表演的台上,脖子一侧架着一把小提琴,右手拉弓,流利动听的琴音弥漫整个演出大厅。 少女站在台上,只一盏灯照亮她,看起来璀璨夺目。 表演结束,她弯腰谢幕完扭头看向台下的一个角落,她知道那里坐着她们班的人,很多人都在鼓掌,甚至她还能隐约看到余兮给她比大拇指,可她的视线扫过那一片鼓励后,却情不自禁地落到角落的男生那边。 那里,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低着头,正玩着手机,没有看她。 霍然垂下眸转身退场,长长的裙摆掩盖了她的慌张,心里的滋味盈满她的心扉。 酸涩的,泛着苦。 梦到最后,场景已经有些破碎了,她意识即将脱离这个画面时脑子里只记得她看到那个男生把一个长头发的女生揽住怀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落入她的眼底,似乎笑得很温柔。 “嗯……” 画面突然一转,转变成了成年的迟晏压在她身上的场景,霍然喘了几声,疼痛猛地刺进她的身体,像是捅破了什么,仿佛回到了初夜的时候一样,那么疼。 可是她下意识地又感觉不对。 她的初夜明明是自己用玩具把它捅破的。 后面的画面逐渐糜烂,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颤抖,身下的床在摇晃,眼睫颤了颤,醒了过来。 “嗯……” 晨光穿过黑暗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床上的一对人身体赤裸地,没有任何遮掩地,在床上做爱。 “你……怎么没去……上啊……班。” 迟晏一记深顶,把她的声音肏得破碎。 他笑了一下,眼眸很深,他说:“给我戴绿帽子了?” 陷在爱欲里的男人声音有些哑,说起这件事也像个笑话一样。 霍然盯着他的眼睛,撇开脸解释:“我和他……嗯从小认识。” “更何况……我结婚了。” 迟晏动作缓和了几分,哑声笑道:“你好棒。” 又是一波汹涌的爱欲浪潮向她席卷而来。 做到最后霍然的意思又不清醒了,只是脑子里突然浮现起梦里一个画面。 脑子里想的问了出来。 “你很喜欢她吗?” 迟晏的动作顿了顿,额前的汗滴落她的胸前,有些凉。 “谁?” 霍然迷蒙地回:“……林然予。” 明明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女人,为什么能赢得他的青睐。 是因为所谓的喜欢吗? 迟晏的回答使她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只听他说:“不喜欢。” 那她呢? 霍然不敢问,就怕这个回答和林然予的一样,都是不喜欢。 可她又想要这个回答,陡然的冲动又占据了她的头脑,她问了出来:“那我呢?” “嗯……你喜不喜欢我。” 迟晏眸色很深,他盯着她,勾起一抹笑,回答伴随着他的冲锋。 高潮的浪潮在她身体里炸开,她似乎听到了迟晏的回答。 “喜欢啊。” 霍然的脑子仿佛被炸弹炸开了,所有的心思都在那句喜欢上。 她一开始是开心的,到后面又怀疑地觉得他是在说笑。 可,哪怕是骗她的,霍然也被他说的这句喜欢冲昏了头脑。 怎么办,好像要更喜欢他了。 最后的意识里,霍然想:哪怕迟晏是故意说这个答案讨她欢心,那他成功了。 她真的很开心。 等到霍然再次醒过来扶着腰坐起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人了,身体干爽,看来是后来没感觉错,迟晏结束了还顺便给她洗了个澡。 还算有良心。 霍然轻笑了一下,抛开迷乱的梦境,洗漱完再下楼吃早饭。 她打开微博,看了眼热搜,应该是撤下去了,她没有看到。 早上的事情让霍然意识到,迟晏或许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霍然盯着手机笑了笑。 —— 车就小小地开一下,放个车尾气。 还有一章。 剧情(二更) 微博上的来势汹汹最终终结在当事人之一顾玦发的一张照片上。 那是一张孩提时期的照片,一个男生一个女生,青梅竹马,童稚可爱。 顾玦配字:一个从小认识的妹妹一起吃个饭。 冯良松掌控着霍然的微博,看到顾玦的澄清立马转发。 霍然:好久不见nvn。 网友的评论总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扭转,哪怕下面仍旧有人质疑,可是人数较少,早已不足为惧。 顾玦打来电话给霍然,特地来致歉,霍然闻言只是笑了笑说:“没关系,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嘛。” 顾玦笑了一声,笑声的最后咳了一声,霍然听到了问他:“生病了?” 对面的男人旁边传来一句法文。 “Tu es en train de parler avec qui?” “Quelqu’un que j’aime.” 霍然听不太懂法语,没有听出来是什么意思,顾玦回答完和她说:“没关系,只是有些着凉,感冒了。” “那你要记得好好吃药,早点好。” “好。” 顾玦的回答带着几分笑意。 最终她去试镜的那部电影还是定下了她饰演孟琳,开拍在来年叁月份,还有很多的时间准备,完整的剧本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霍然潦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戏份不是很多,身份还是男主角的初恋,是一个很小的配角,却也有几分闪光点,最高潮的戏份在女主角和另一个配角的回忆里。 「一声枪响后,孟琳倒在地上,她的胸口多了一个弹孔,流着血,猩红的,刺眼的映在徐儒礼的眼底,徐儒礼却不敢过去,他满头都是汗,眼里挣扎着,他的背后旁边没有警察同伴,手里拿着枪指着孟琳的弟弟。 隐藏了这么久的杀人凶手。 孟凡看着倒在地上的姐姐有些不敢置信,他仓惶怒吼:“你为什么要给他挡枪!我是你的弟弟,亲弟弟!” 孟琳挣扎着大声说:“小凡,回头吧!回头还有机会!” 孟凡退后大喊,手里劫持住的人质趁机抢过他手中的枪,抵住了他的胸口,孟凡的注意力转移到面前拿着枪指着他的女人身上。 他喜欢的女人也背叛了他。 “你也背叛我!” 孟凡的脸狰狞起来,眼眶有些微不可查地红,他的裤兜里还放在他上周买的钻戒,是他准备求婚用的。 女人不为所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孟凡,你回头吧。” 孟凡低下头笑,他像是放弃了抵抗,可直觉告诉徐儒礼。 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孟凡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光印下他狰狞的脸。 “那就一起死吧!”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一起入黄泉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 女人一声枪响,孟凡的胸口多了一个流血的弹孔,正中心口。 就像他那颗没有得到而被踩在脚底的真心。 孟凡拿刀的手收了回去,他向后无力倒去,身体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他总究还是舍不得了。 孟琳嘴里吐出一口血。 “小凡!” 徐儒礼看他昏迷过去,连忙跑过去到孟琳旁边,跪在地上扶起她,而这个时候,孟琳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徐儒礼捂住她的伤口,这个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总究还是红了眼眶。 他无措地把她抱起来,往后面跑,警车的声音越来越响,警察到了,救护车也跟在后面。 “我带你去找医生,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再坚持一下……孟琳……你看着我,你再坚持一下……” 孟琳白着脸,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有些舍不得,这个她在高中就一直喜欢的男人,她看着他从少年蜕变成男人,她见到他第一眼到现在,过了这么多年,那么喜欢的男人,那么想要永远永远一起到老的伴侣。 可现在以后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孟琳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她的呼吸有些接不上来,她的余光扫过倒在地上的孟凡,心痛地合上眼睛。 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一句抱歉。 “……对……不起。” 徐儒礼大颗的眼泪滴落在她的脸颊上,有些凉,他无力地跪在地上,地上的石头尖锐地把他的膝盖刺出了血,孟琳眼角划过一滴泪,嘴角含笑,手终究无力倒在地上。 男人的哭声渐大,崩溃地哭着。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孟琳是徐儒礼的初恋,他们原本当年是准备结婚的……” 孟粼这才知道徐儒礼为什么那么抗拒在一线查案了,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徐儒礼在知道她名字时为什么会问。 “孟琳?哪个琳?” 原来是想起她了。」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旧事(一更) “怎么样?你头上的帽子绿不绿?鲜艳不鲜艳?……” 成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最终还是败在迟晏的丝毫没变的表情下。 “迟晏,你老婆就算今天没出轨,以后你再这样,那绯闻上的事就是迟早的事。” 成祈也是个微博上五G冲浪达人,几乎是在看到霍然的绯闻时就立马发给了迟晏。 他原本是有些担心的,所以第二天就找了缘由来迟氏找他,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到这人春风满面,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女人身上爬起来的样子。 啧,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正所谓关系越好的朋友,就越喜欢没事找事地犯贱,所以,之后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成祈,你很无聊?” 迟晏耳朵都快被他念叨出茧子,多情的桃花眼抬眸看他时都带了几分无语凝噎。 他放下文件,浑身像是没骨头地躺靠在椅背上,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唇角带笑,看他一个人的表演。 顺便和善地提醒一句。 “继续。” 成祈:“……” 大可不必。 他假模假样地咳了一声,给他罗列原因。 “你看啊,人家霍然和那个顾玦是青梅竹马,你知道青梅竹马吗?就是那种……” 迟晏抬手打断他的话:“我不是傻子。” 成祈:“……行,我和你说啊,那个顾玦肯定是喜欢你老婆,就照片那眼神,我看了都觉得黏糊,而且就那长相,我敢肯定,娱乐圈里决对的颜值巅峰,这不就是妥妥的狐狸精嘛……你小心什么时候你头上就真绿了。” 迟晏笑了一声,不以为意:“怎么可能。” 迟晏见过太多的女人了,那些带着爱意的眼神见多了,以致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是什么心思。 他脑子里回想着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个眼神,情况太混乱了,高潮随着到达,她似乎是喜欢他的,不然又怎么会问出那个问题,露出那样迫切的眼神。 太多女人喜欢他了,他身边的所有人,除了父兄以外的人都捧着他,他当下几乎是肯定地觉得霍然不会喜欢其他人,简直自大。 “不可能。” 成祈笑了一声,语重心长地和他说:“迟晏,你不要忘了林然予啊,一边说喜欢你,还能一边和你哥上床,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你忘了吗?” 成祈是希望迟晏好的,从小一直长大的朋友,最懂彼此,他知道迟晏的心有多冷,虽然这个婚结得的确是有些突然,但是若能把迟晏的心暖好了,也是不错的。 然而,这段往事勾起了迟晏不好的记忆,脑子里浮现出来那一幕。 “阿晏,我们明天见,好吗?” 少年人的火气大,他从高中忍到了大学也已经算是实属不易了,可对方一直没有松口,迟晏也不能直接把人带酒店开房。 林然予说这句话也已经算是委婉的拒绝。 迟晏脸色不是很好,却也克制地和她说再见。 然而说好的再见,居然变成的捉奸。 迟晏还是从其他人嘴里听说的,林然予被一个男人用豪车接走,貌似去了附近的酒店。 学校酒店最高档的也就只有那么一家,有钱人总有不会屈尊降贵去一下小酒店。 好在那家酒店是成家的产业,他很轻松就得来了具体的开房信息。 他走到那间房间门口,隔音很好,在走廊里没听出来那里面在干什么。 房卡一刷,他推门往里走,这是一个套间,他走到主卧,声音已经隐隐约约能听见几分了,他握着门把手,满手的汗,推门进去,床上赤条条的一对男女。 白花花的肉体碰撞出“啪啪”的声音,床单皱巴巴地,女人的娇喘在耳畔响,混合着男人粗重的喘息,熟悉带着几分厌恶的声音让迟晏呼吸凝滞了一瞬。 他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 是迟缺。 迟缺看他进来,不紧不慢地在林然予的体内射精后,将自己抽出来,阴茎阴茎被淫水裹得晶亮,拔出来的时候林然予的小穴还发出“啵”地一声,打破了这片空气中的寂静。 迟晏笑了一声,没看背叛自己的林然予,而是看迟缺,他说:“这个女人睡得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迟缺赤裸着身体,从酒店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袍披在身上,又故作地绅士把被子盖在女人赤裸的身体上。 林然予的脑子刚退却高潮的余韵就看到迟晏,她有些慌张地尖叫着说:“我不是故意的!” 迟晏从头到尾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只是冷笑一声,觉得她脏。 从心到身体,都那么脏。 表面上看着是一朵清纯小白花,背地里却浪得在床上喊“哥哥”,林然予到底是被强迫,还是顺从,迟晏不是傻子,眼睛也不瞎。 他不会动手,起码不会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动手,一个女人罢了,没了就没了,只是这个迟缺,到底还是从前的老样子,总喜欢抢他的东西。 迟缺看他,脸上挂着让迟晏厌恶至极的虚伪的笑,他说:“阿晏,不要这么说女孩子。” 多说无益,迟晏只是冷笑了一声说:“一个我不要的女人,你好好享用吧。” 说完转身就走。 可心里总是扎了一根刺,随着时间的变化越来越深,深到恨其欲之死,连看到个相似的物件都觉得恶心得不像话。 迟晏冷嗤一声:“她和林然予不一样。” 说完之后,成祈愣了一下,转而笑道:“你自己清楚就好,只是不要重蹈覆辙了。” —— 还有一章。 试探(二更) “是吗?那家餐厅那么好吃吗?”霍然握着手机笑道,“那你一定要带我去吃。” “什么,没空?那我不管,反正你要想办法。” 落地窗外是大片颜色浓艳的夕阳,落在她的脸上,皮肤都染了红晕。 迟晏刚进门看到了就是这幅场景,他解了颗扣子,远远地就能听到她含笑的说话声。 又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她扭头朝他这个方向望过来,眉眼间染着笑,唇角微微上扬,发丝被夕阳染得泛了金,整个人都漂亮得简直不像话。 迟晏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他刚刚未完的动作。 霍然看了一眼又继续打电话,迟晏走过来时也没有遮掩自己的说话声。 “是吗?这么好笑,你什么有空出来,我们出去玩啊,你不能陪我吃饭,好歹可以陪我看看什么电影吧。” “最近新上了一部电影,好像叫什么《青春恋语》,你陪我看吧。” 迟晏无意间听了一嘴,就往楼上走,进了书房开了电脑原本想看点文件,不知怎么的又突然在百度搜索上打了四个字。 青春恋语。 一个回车键,好几页搜索出来的东西。 他看到其中的一个标题上写。 “今年最好看的爱情电影,让我们体会青涩的初恋,看完后,一定会想要坠入爱河。” 迟晏:“……” 他皱紧了眉头,看到那个坠入爱河四个大字,眉心一跳,耳畔又似乎响起霍然的说话声。 莫名觉得有些刺耳。 过了一会儿,迟晏回了神,忽然清醒过来,只觉得自己昏了头了,居然在想霍然到底约的是男的还是女的,看爱情片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记忆中霍然那无意间泄露的爱意,迟晏竟然也开始不确定了。 等到阿姨做好饭,迟晏下楼,文件也没看进去多少,再看到霍然,她坐在自己的对面,隔着一桌子的饭菜,菜冒着热气腾腾的白气,带着几分烟火的气息。 迟晏忽然觉得结婚之后也很不错,如果可以,这样过一辈子似乎也很好。 “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和我提。” 陡然的一句话。 霍然抬眼看他,客气地笑了笑:“谢谢。” 迟晏盯着她脸上的笑,眸色有些深,他觉得这个笑有些假,有些客气,带着点疏离,心里面的那几分仅存的肯定散了,有些游移不定。 是他看走了眼吗? 霍然收了笑,低头夹了面前的一筷子菠菜,混着蒜蓉炒的,吃进嘴里一股子蒜味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吃了蒜,她从前都是不吃的。 迟晏这么一句话,霍然觉得有些突然,突如其来的好与关心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霍然想不出来为什么。 她这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直到洗完澡在手机上刷到顾玦的消息的时候,霍然才不确定地想,迟晏是不是对她的绯闻有些在意。 她没做过什么事情,也没想要出轨,行得正,站得也直,只是人在感情里总是这样举棋不定,爱得早的总究是落了下风。 等到十点多迟晏回了卧室,带着水汽扣上她的腰的时候。 霍然才在男人的喘息里和他说:“我和顾玦只是朋友。” 是澄清,也是试探。 她在爱欲的浪潮中盯着迟晏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来迟晏对她的在意,可是她到最后昏睡过去也没看到一星半点。 迟晏把她抱着去了浴室清理,出来之后,又把扔在地上的避孕套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这是他从前都不会干的事情。 这场婚姻不仅仅改变的是他们的身份,也改变了彼此的内心。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初雪「h」 “我吃好了,你继续用。” 霍然难得和迟晏一起起来用早餐,迟晏吃得快,她才刚吃了一半多就吃好了准备去公司,餐厅和客厅没有隔断,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他给自己系领带,穿外套,动作有条不紊。 霍然吃着饭突然抬头问他:“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迟晏转身看过来,唇边带笑:“今天按时下班。” 他的视线落在霍然的身上,她穿着家居服,只随意扎了个低马尾,身上都仿佛带了几分贤妻的气度。 烟火气很浓,迟晏自认为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喜欢这种氛围。 霍然等他出门后,终于吃完了早饭,她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天空上一层厚厚的乌云阴沉沉地压着,温度更低,差不多已经到了零下几度的样子,虽然不及北方更冷,然而南方的冬天是刺进骨髓里的寒冷,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像刀割了一样,也是冷得发疼,冬天这么冷,索性就上楼看电影去了。 晚上没怎么睡好,早上也没怎么睡醒,看电影的中途就睡了过去,很快就到了下午。 她睁开眼就看到男人坐在那里,一开始还以为是幻觉,清醒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提早下班了。 屏幕上的电影换了一部,是部爱情片已经到了尾声,声音开得响,整个音影室都能听到音响发出来缠绵甜蜜的音乐声。 迟晏扭头看过来,看她醒了说:“终于醒了?” 听这句话兴许是待了一阵子了,霍然点头,藏在发丝里的耳根有些红,带着几分少女时都不怎么拥有过的羞涩心思。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迟晏望了望窗户外面,笑着说:“有一会儿了,差不多是叁点半吧。” 他顿了一下,而后又跟了一句与前面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下雪了。” 霍然坐起身望过去,隔着一层玻璃,外面纷纷扬扬地下着今年的初雪,白纷纷的,外面的树梢与路面上都落了一层雪,整个世界都仿佛被盖上了一层白色的轻纱。 南方的天气纵是冬天,一年也不一定会下,去年就没下过,今年下了,霍然有些惊喜,一眨不眨地看着,迟晏原本看着窗外的目光移到了她的侧脸上,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 放在旁边几案上的手机收到消息亮了又灭,依稀可见上面不算迟来的祝福。 「圣诞快乐^O^」 …… 屋外的白雪不见小地继续下着,霍然坐在男人的身上上下扭动着,脸上都是动情的潮红。 她在迷乱中有些记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勾缠到了一起。 只记得她回过头看到的就是迟晏看着她,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迟晏已经喜欢上她了,霍然盯着他的眼眸,有些想要把他心里的想法全部都挖出来,明明白白地呈现在她眼底下,能让她分辨清楚,到底是不是她的错觉。 迟晏伸手突然把她拉过去,她盖在身上的毯子落在地上,悄无声息地,就像她现在喜欢迟晏一样,藏得深,不为人所见,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种心情很熟悉,就像是曾经就经历过,只是或许被她遗忘掉,藏在记忆的最深处。 她脑子里胡乱地想着这些东西,慢慢地就再也想不了了,因为迟晏似乎看出来了她的心不在焉,腰身挺动,肏进了最深处,顶到了柔软的子宫壁。 霍然尖叫了一声,脑子里全部放空,她仰着头,头发披在身后摇晃着,上半身的衣服还好好的,胸罩却被人扯出来扔在了地上,衣服高耸的弧度上清晰可见男人手的形状。 她的乳房被握住了,乳头被人揉捏着,腰被男人扣住,支撑着不让她掉下去,身体上下颠簸着,男人漆黑的西裤上被濡湿得颜色更深,是她过多的淫水做的坏事。 迟晏一而再再而叁地顶弄着深处的子宫壁,没有戴套的阴茎毫无阻隔地戳着那处紧合着的小口,有些痛,霍然还没有让男人肏进去过。 被肏进去的时候,不像第一次做爱的时候那么痛,反而混杂了更多的刺激与爽快,疼痛的占比比之更少。 随之而来的是霍然阴道陡然猛缩,高潮如潮涌地漫到全身上下,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泛着粉红,诱惑动人。 “啊……” 迟晏抽出握着胸乳的手,扣住她的腰,动作更快地肏她,不顾她的高潮,肏了好几十下终于在她的体内射精。 霍然高潮的快感时间延长,痛苦而愉悦地放声尖叫。 迟晏退了出来,她处于高潮的阴道不住地收缩,像是在挽留也像是在推离,有些像欲擒故纵,他的阴茎被刺激的半硬抽离,被撑大的阴道口还没有全部缩回去,还留着一个小口,顺着他的抽离流出来他乳白的精液与透明的淫水。 霍然无力地向前趴在他的身上,他的西裤已经脏得没法看了。 “脏了。” 霍然缓了一会儿站起来,低头看着他的西裤说。 迟晏抬头看她,霍然的唇角一抹水光,粉色的唇瓣泛着些许的红,很莹润,无声的带着几分引诱,身体上的反应告诉他,很显然,一次根本就不够。 迟晏听到她的话,喉结滚动,哑声说:“那就帮我脱了它。” 霍然低头,迟晏的裤链没有拉上,阴茎依旧坚挺地上翘,她能想到接下去的走向会是什么样的。 霍然撇开脸,望着窗外纷飞落下的白雪:“自己脱了,我不看你。” 有时候拒绝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一点都不好用,甚至还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情趣。 迟晏眼眸含笑,牵住了她的手说:“可我就想你帮我。” 手按在滚烫的阴茎上,摸着有些黏腻,是淫水未干,粘在了她的手上。 这是她的体液,也顺便帮她回忆了刚刚到底是怎样的淫靡,从耳根燃起的红蔓延到脖颈下,她低头看他,有些动情。 “帮帮我,好吗?” 霍然迟疑点头,她被引诱着一只手帮他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则把他的皮带抽出来,清脆的一声响,皮带掉落在地上,迟晏站起来,裤子掉在他的脚背上,男人的两只手还是空闲的,他的手把她的裙子拉链拉下来,背后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她的手陡然握紧,迟晏嘶了一声,而后笑着与她说:“小心着点,这可有关于你后半辈子的性福。” 霍然低头不看他,手中的动作放轻了一些,裙子滑落露出白皙的香肩,隐约可见深陷的乳沟。 迟晏高,他一低头就能看见衣内的风光,包裹着高耸的胸罩早已被扔在地上,两颗挺立的红珠抵着平滑的衣料。 呼吸重了几分,被霍然握住的阴茎又胀大几分,他终于不再慢条斯理。 霍然的臀被他的手掐住,把她的两条腿分开抱起来,失重感让她的手松开硬挺的阴茎,环抱住他的脖颈,两条腿夹住了迟晏的腰,她低头看他,呼吸就在颈侧。 “你干什么?!” 隔着裙摆,阴茎抵上她的的小穴。 迟晏笑了一下,气息把她那一块的肌肤喷涌得滚烫。 “想要干你啊。” 此干非比干,是货真价实的动词。 霍然欲拒还迎地推了推他,娇嗔道:“你裤子还没脱完呢。” 迟晏笑了声,脚抬了几下,西裤掉在地上,她的身体也随着颠簸。 “嗯……” 阴茎像是故意的一样,抵了几下,浅浅地,像是隔靴搔痒,霍然情动,有些不知足地扭着屁股去蹭。 迟晏拍了拍她的屁股,单手抱着她,剩下的一只手撩开她的裙子,指尖分开肥厚的阴户,带着纹路的指腹刮过敏感的阴蒂顺着向下,沾在指尖一片湿润,迟晏眼眸里都是笑意,声音里带着挪揄:“好湿。” 霍然的脸颊滚烫,而后他扶着阴茎抵住湿润的穴口。 霍然看着他,阴茎抵了进去,她哼了一声,似痛似愉。 男人的阴茎很粗,也很长,每次插进去的时候,无论小穴多湿,总是会让她感到几分疼痛,可是疼痛比起快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迟晏肏进了深处,还闷哼一声道:“好紧。” 霍然“嗯”了一声,像在回应他的话,肏了几下之后,迟晏把她按到沙发上,他跪在她的双腿间,霍然一只腿搭着沙发的靠背,一只腿被男人握住悬空,狭窄的沙发早就已经再没有空余的位置了。 他一下接一次地肏她,她的裙子肩带被他趁机推下手臂,整个上半身都裸露了出来,两团高耸的乳如浪一般随着他的动作摇晃。 这是一副很淫荡的场景,当然,如果参与其中就会变得妙不可言。 迟晏按着霍然的一条腿撑着身子,毫不留情地肏着她,汁水四溅。 这下子,不仅仅是他的裤子,连带着身下的沙发,还有彼此,都脏了。 太脏了,然而既然脏了,就要脏得更加彻底一些。 迟晏短暂地抽离她的身体,而后又被迟晏翻了一个身,再次肏进去。 屁股摇晃着,像一条发情的母狗。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霍然没了力气,瘫软在沙发上,只剩下腰被迟晏拖着抬在空中,腿也早已经没了力气,只要他的手一松就能直接趴在沙发上,像一滩烂泥一样,不想动弹。 霍然喘息着,终于,白光在脑中一闪而过,身体的愉悦感到达了巅峰,迟晏射进她的身体里,这是他今天的第二次内射。 她慢了一拍的回过神想:又要吃药了。 “不用吃,我还不至于连我们的孩子都养不起。” 迟晏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哑,霍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刚刚想的都说了出来。 霍然等到迟晏起身时,才回过他这句话的味,霍然坐起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毯子裹住自己:“你想要孩子了?” 迟晏转过身,光裸的身体正对着她,细看他的眼眸,是显而易见的笑:“不是,但是我也不介意和你有个孩子。” 霍然抬头看他,有些呆愣,笼在毛毯下的手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如果有了孩子,迟晏会对他好吗? 窗外的雪下得更加大了。 —— 二合一,开个具体的小车车,顺便提醒一句:暂时不会有怀孕的戏码。 情书(二合一) 这场雪像是要把今年的份额全部用掉,下得愈发地大。到了晚上,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天气这么冷,外面也还在下雪,霍然吃完饭后就看到那条圣诞快乐的消息,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是圣诞节。 她在看到圣诞这个词的时候像是突然被刺了一下,有种怪异的感觉在心里翻涌起来,然而她搜刮了她的记忆,她都没有想起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只在犄角旮旯里恍然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多年没有再过过圣诞节这个节日。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追根溯源,她也不知道起始在什么时候了,只是算了算貌似是在高中的时候。 那个时候好像发生了好多事,也被她这么多年来,刻意忘了好多。 记忆如她所愿,忘得一干二净。 被遗忘的记忆似乎总会让人在梦里回溯,然后梦一醒就被人遗忘,可总有那么一场梦会把人结痂的伤疤重新撕扯开,露出白骨上深刻的痕迹。 而后让人再也忘不掉,重新回归记忆里变得崭新,再度经历遗忘的轮回。 × “霍然,你快看!下雪啦!” 霍然放下手里的笔,抬头看向窗外,已经很多人都探在窗户那里看雪了。 天空里纷纷扬扬的一场雪,很大,是记忆力最大的一场雪,霍然惊喜地跑出教室,到余兮的身边,她们痴痴地望着这么一场雪,像是在看情人一样。 “然然,我准备好了东西准备告白,你说这么一场雪是不是老天爷给我加油?!” 霍然被她说的一个词语分了心神,眼睛仍是盯着纷飞的白雪,没有给她任何的安慰,或是劝诫。 班里很多有喜欢人的人都在打算在圣诞告白。 现在是高叁的上学期了,下学期的学习任务之后更重,脑海里的风花雪月到那个时候都该全部散掉了,只剩这么一个短暂的时间还可以容许他们来放肆一次。 “人不轻狂枉少年,然然,你没有喜欢的人想要告白吗?” 喜欢的人…… 是有的吧。 霍然扭头看走廊的尽头,那里站着一群男生,其中有个少年最耀眼,明明都穿着同样的校服里面套棉服,别人都是臃肿土气,他却依旧显得那么高挺清瘦,满身的少年意气。 耀眼的少年总是能俘获少女的芳心。 霍然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普罗大众都喜欢耀眼的人,为什么她就不可以喜欢。 她也喜欢。 喜欢他。 喜欢……迟晏。 霍然喜欢迟晏。 她藏在衣袖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微长的指甲扣进肉里,有些疼,可她只觉得兴奋。 她有一个想法在心里涌动,胀大。 “兮兮……你准备怎么告白?” “嗯?就写一封情书吧,当面递给他,然然,怎么了,你也有喜欢的人了?” 霍然收回视线,点头:“对,我有喜欢的人了。” 暗恋之所以是暗恋,就是因为懦弱,懦弱封住了嘴巴,变得胆怯,只有说出来,博一个可能,她的喜欢才会有未来。 说干就干,霍然花了四节课的时间写出来一封情书,她问余兮要了一个粉色的信封,把信装进去。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时机到来。 “铃铃铃——” 放学铃响,所有人都收拾着书包,霍然注意到迟晏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拎着书包准备出去。 霍然把最后的东西塞进书包,她的袖子里藏着一封粉色的情书,霍然跟着迟晏走出教室的门。 外面还在下雪,风很冷,温度很低,可霍然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热,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迟晏!” 霍然跟着迟晏走了一段距离,走到一段没什么人的地方,她叫住了他。 迟晏扭过头,肩上挎着一只书包。 桃花眼里都是漫不经心,却依旧那么漂亮。 “……霍然?” “是我。”霍然急促地回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为了跟住迟晏的步伐,她说话的时候有些喘,“迟晏……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迟晏侧过身:“……你想说什么?” 霍然摸了摸袖子里的粉红信封,没等掏出来就被人撞了一下,等她稳住身形,抬眼再看迟晏的时候,他的旁边已经站了一个少女。 很清纯的模样,简简单单扎着马尾辫。 霍然愣了一下,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有种恐慌在心脏弥漫开。 “迟晏,你怎么在这里,是等我的吗?” 那个少女手环住迟晏的手臂,笑吟吟地说。 迟晏懒散地笑了一下:“不是。” 少女已经注意到了霍然,她对霍然笑了一下,说:“同学,你怎么也在这里。” 霍然的喉咙一瞬间像是干涸了一样,她说不出一句话,也没等她说话,少女就牵着迟晏离开。 “迟晏,走啦,你不是还有事嘛。” 霍然站在那里一动没动,像是雕塑一样,呆呆地看着迟晏的手被人牵着。 还没有说出口,她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今天的雪真的好大,落在肩头与头发上,白白的,恍然间像是白了头。 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1 她的情书被自己扔进了垃圾桶,四节课废了好几张纸的信都没拆开就已经没有了拆开的机会。 当晚她生了一场大病,一个星期都没去上学,再去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迟晏和林然予在一起了。 霍然听到余兮说:“你说林然予有什么好呢?一个白莲花,长得也就那样,更漂亮的又不是没有,为什么迟晏会看上林然予。” 霍然不知道,他扭头看后面坐着的迟晏,无措与尴尬在心里腾空而起。 少年人的喜欢就是这么短暂,年少轻狂的年纪喜欢上一个人,说是真的非他不可吗? 这不可能。 然而失意与挫败依然会有,只是幸好情书没有递出去,没有被他看见。 幸好她还没有继续喜欢他,幸好她的喜欢就这么到此为止了。 × 霍然满头都是汗,突然睁开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怔了怔,她愣了一会儿,像是才终于反应过来。 “你醒了?” 有人从门外推门进来,霍然看过去,有种隔了一层时光的感觉。 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迟晏端着一碗燕麦粥,他把粥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伸手摸了摸霍然的额头。 “你昨天晚上发烧了,临时叫了医生过来给你打了针,刚刚打完。” 霍然低头“嗯”了一声,没再看他,看着被子,心很乱。 从梦醒后就开始乱了。 霍然如果不是这个梦,她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来曾经还喜欢过迟晏。 这给了她当头一棒,她的脑子突然清醒了过来,再回头看前几天,根本就是越陷越深。 她怎么会去幻想迟晏动心,怎么敢去幻想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动了感情,这太荒谬了。 这也让她想起来林然予,迟晏的初恋,这也是霍然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为什么迟晏会看上林然予。 “你在想什么?” 霍然下意识回他:“想你当初怎么会看上林然予。” 迟晏:“……” 这么又是她。 迟晏想不出来为什么话题又会拐到林然予身上,这也让他发现了霍然貌似很在意林然予。 于是,他想了一下,解释道:“可能那个时候昏了头了,才会看上她吧。” “嗯。” 霍然笑了一下,侧身想要拿粥,迟晏拿起来递给她,说:“你生病了,只能吃点清淡的。” “嗯。” 霍然很沉默,漂亮的面容半掩在披下来的头发里,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碗勺碰撞,霍然吃完把碗放到一边,再抬头,就看到迟晏正盯着她看。 “怎么了吗?” 霍然抬头,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与挣扎。 她的内心在撕扯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就此沦陷还是放手一搏,就此再这么放弃她不甘心,这一次没有林然予,她是迟晏名正言顺的妻子,那一次的情书就那么被扔进了垃圾桶,那么这一次呢? 她的喜欢能顺利说出口吗? 一鼓作气,再而衰,叁而竭,这是第二次了,这次再没说出口,也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说了。 “……迟晏。”霍然挣扎了一会儿,低低开口,“我有话想和你说。” 迟晏:“什么事?”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霍然想要说出口的话拐了一个弯,换了一个问题。 迟晏挑了挑眉,闷笑了一声:“我喜欢漂亮的,喜欢女性,喜欢长头发,喜欢……一个害羞的笨蛋。” 霍然:“……” 完了,最后一个是什么鬼,这绝对不是她,她绝对不会是一个笨蛋美人。 正当她心里凉凉的,头发上就落下一只手,霍然抬头看那只手的主人。 入目是迟晏唇角扬起的笑意,与满眼的温柔。 霍然眨了眨眼,他依旧是这幅模样,她的心怦怦地跳。 妄想仍存心中,甚至愈加强烈。 他是动心了吗? 是……喜欢她吗? —— 1“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出自杜牧《叹花》 喜欢(二合一) “我给你接了一个综艺,和顾玦一起,算是实际行动上的澄清,顺便也给你参演电影祝你平安先抄一波热度。” 冯良松的行动力很强,只要一看到手底下的艺人有火的趋势,就会给他争取机会,这样的机会对于霍然来说,没有拒绝的理由。 霍然沉默了一瞬,果然答应了下来,她前几天的发烧像是抽空了她身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几天虽然没再继续烧下去,但感冒还是多多少少有一些。 她问了几句具体的后续工作计划,然后就挂断电话,咳了一声,她坐在摇椅上,腿上盖着一条厚实的毛毯,屋里的暖气很足,然而她脸上的病气很明显,脸色也透出几分苍白的透明感。 “你在看什么?” 余兮今天轮休,听说霍然生病就过来探望探望她。 霍然收回看窗外的视线,笑着说:“看雪。” 余兮走到她旁边坐到沙发上,扫了眼窗外的雪,嘟囔道:“雪都要化完了,有什么好看的。” 霍然听到她的话,觉得有些好笑:“看雪发呆啊,你个笨蛋。” 余兮撇了撇嘴,撑着头也看外面:“你又接工作了?” 霍然点头:“对,接了个综艺,当个飞行嘉宾,你应该听说过,是个生活慢综叫桃花源。” 余兮一个5G冲浪的网民当然听说过,桃花源这个综艺是榴莲台新推出的综艺,一经推出,反响还很不错,也算是一个比较火爆的综艺。 “你自己一个人去?” 霍然摇了摇头:“不是,还有顾玦,他和我一起。” “啊……那迟晏没有意见?” 霍然觉得很奇怪:“迟晏能有什么意见,我和顾玦只是朋友,更何况这是工作。” 余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那可不一定。” × “霍老师,听说你和顾玦是朋友?” 霍然笑了笑,眼睛盯着摄像机,笑容显得无奈:“我和他从小就是朋友,有丑照可证。” “但是,为了顾影帝的面子,我还是不说了,免得他人设崩塌,粉丝嗷嗷哭,哈哈。” 车开了很久,终于在一个村庄停下,霍然下了车,拿了后备箱的行李箱,车就开走了,只留下了一个跟拍继续跟着她。 她往里走,如桃花源这个综艺名所言,里面山清水秀,风景很好,只是因为是冬天的缘故,树和田地光秃秃的,没有春天好看,霍然推着行李箱往里走了一段,看到前面站着个男人,戴着黑色的口罩,星味很足。 “顾玦!你来很久了吗?” “没有。”顾玦不动声色地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箱,两个行李箱推着和她并肩往前走。 霍然看了他一眼,说:“我们是在这里待一天一夜吧。” “对。”顾玦顿了一下,“你还可以点菜,就是得赚钱。” 霍然睁大眼睛:“我们不是来做客的吗?” 顾玦笑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来了还要干活。” 他们走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民宿的小屋门口,霍然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就传来脚步的走动声,很快就打开了门。 打开门看到他们像是有些惊喜,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霍然被冯良松按着了解过这部综艺里有什么人,她知道这个人是一个二线的唱跳女idol,叫贺琅。 贺琅看起来似乎很热情,可是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体会到她对站着霍然后面的顾玦显然更加感兴趣。 霍然笑了笑转身把顾玦手里自己的行李箱拿进去,顾玦躲过贺琅伸出的手也跟着进去了。 贺琅跟在最后,屋子里面有人出来,说:“欢迎来到桃花源。” 霍然点了点头,她的回忆里记得这个村子就叫桃花源村。 又呼应了桃花源这个综艺的名字。 里面又有人出来,手上拿了一根玉米问他们:“早饭吃了吗?” 霍然刚想说“吃过了”。 那人就接着说:“没吃也没早饭了。” 霍然:“……” 她认得他,是这个综艺里的搞笑担当,叫沉清秋。 但是霍然怀疑这不是搞笑,这是在挑衅。 但是摄像机正对着她录,霍然只是笑了笑,说:“吃过了,不抢你的。” 顾玦顺手把她和自己的行李箱拿进了屋里,再出来就看到刚刚那个开门的女生站着霍然的旁边问她:“你和顾玦小时候关系很好吗?” 顾玦的脚步顿了一下,听见霍然回:“是啊。” 他在心里默默回,好到差点结娃娃亲,可惜没有证据,反而显得想句玩笑话。 只是这句玩笑话,被人当了真,却最终没能被实现。 顾玦盯着霍然的侧脸,说甘愿放手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想只要她好,他放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不放心迟晏这个人。 有名的花花公子,会爱她,珍惜她吗? “顾玦,你站那里干嘛?我们要出发啦。” 顾玦回过神,看霍然,她已经大步向前走,他追上去。 “我们要去干什么?” “不知道,还没有发布任务,得到地方了才能知道。” 综艺到底不会让人真的去干很累的事情,节目组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工厂里,里面有很多人都在热火朝天地工作。 这对霍然甚至是其他人来说都是一场全新的体验。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工厂,里面打工的人,做的事,流的汗水,都让这个普通的工厂变得那么的不普通。 霍然负责折包装的纸盒,一开始的动作很生涩,直到后来熟练之后都可以和旁边的人边聊天,边工作。 旁边的一个工人似乎是刚结婚,模样看起来很年轻,谈论起自家老公的时候脸颊都泛起红晕,眼里是有光的。 霍然看在眼里,笑了笑没怎么说话。 那个女人最后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说:“我和他啊,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么生活,很充实,看到对方都觉得很有动力,他想要一个女儿说像我长得漂亮。” 哪里是什么想要女儿漂亮啊,只是一个男人喜欢他的妻子罢了。 霍然垂下眸,心想:不喜欢的人生的孩子自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会不放在心上,就像她的父亲一样,而只要是喜欢的人生的,即使是别人的孩子都会爱屋及乌。 这就是爱,不讲任何道理。 × “你又要赶通告了吗?” 顾玦摇头:“不是,我有其他事情。” “那再见,下次我请你吃饭。” 霍然站在机场的登机口,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顾玦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推着行李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飞机划过天空,飞了几个小时,才刚下飞机就被请到一场宴会上,到了才知道这次是迟家举办宴会。 霍然推着行李箱从侧门往里走,想要绕到白色小楼里去换一身参加宴会的晚礼服,才刚走到一处花园,就看到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拦住了迟晏。 她皱了皱眉,脚却没有再往前走,甚至还就近找了一处掩体遮住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做,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紧张,紧张得手心冒了汗,是冷的。 “迟晏,你不可能喜欢霍然,那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是为了报复我吗?” 林然予这些天总是不死心,这么多年了,再次见到霍然,记忆里的不甘与嫉妒全部都被勾了起来。 她这几个月的梦里都是回忆。 林然予过了这么久依旧还是不承认霍然比自己漂亮,哪怕这份漂亮都在迟晏这里过了明面盖了戳,她依旧不承认。 可她不承认,在别人眼里却早已经有了高下,只是因为她当时的男朋友是迟晏所以才没有在他耳边说什么闲话。 可是两个人总有分开的时候,她在课间的时候还是隐约听到有人说起霍然。 “诶,你听说了吗?迟晏说霍然比林然予漂亮。” “什么?林然予不是他女朋友吗?怎么说霍然比林然予漂亮。”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吧,霍然长得那么漂亮,本来就比林然予好看吧,就是搞不明白迟晏怎么就看上了林然予……” 林然予转过身看向那边,那边瞬间心虚噤声。 林然予回过身坐好,脑子里声音不断地响。 而其中最响的是一个人的名字。 ——霍然。 此后再看见霍然,总是带着几分打量与比较的心思,当她发现霍然喜欢迟晏的时候,那种浅薄的嫉妒陡然加深。 而伴随其中的则是几分虚荣感。 哪怕她再漂亮又怎么样,她喜欢的人还不是她的男朋友。 花园里的声音很静,静得连人急促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霍然探头看着迟晏,心跳反而慢了下来。 只听迟晏嗤笑了一声,没有因为她是个孕妇而留情。 “林然予,你配吗?” 迟晏的视线扫到花园的一处掩体冒出来的一片衣角,眼眸里带着几分笑。 “还有,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霍然呢?” “说不定我很喜欢呢?” 林然予脸白了下来。 身后霍然推着行李箱走出来,滚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很清晰地钻进两个人的耳朵里,迟晏绕过她朝霍然走过去,林然予转过身看着迟晏和霍然。 迟晏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箱,低头在说些什么,霍然抬头笑着抬起头看他。 林然予看着这一幕,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死死盯着迟晏的眼睛。 那双眼睛也曾是她多少午夜梦回里的不甘心。 高中多少人羡慕她,可当时她却很没有安全感,因为迟晏从来没说过爱她,也没有许诺过未来。 直到现在他眼睛里的温柔与婚姻现在全都给了霍然。 这个她讨厌的女人。 可她哪怕再怎么地不甘心,林然予也很清楚地明白。 迟晏喜欢霍然。 眼睛里的喜欢不会骗人。 —— 晚了晚了,原本这章一开始的情节还不是这样的来着,结果后来写着觉得不太对,又全部改掉了。 猫咪[微h] 霍然扫过站在迟晏右侧不远处的林然予,冷哼一声,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她手上的行李箱被接了过去,迟晏低头问她:“怎么到了不给我打电话?” 霍然笑道:“那你呢?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说要参加宴会。” 她抬头看着他,迟晏挑了眉转移话题,说:“走吧,今天母亲也会来。” 他推着行李箱往前走,霍然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低头笑笑跟了上去。 迟家的老宅像是一座庄园,很大,除了最中间举办宴会的主宅,还有几栋房子是分给子孙居住的地方。 迟晏虽然不怎么住,在老宅却依旧有自己的地方和房间。 他把霍然带到了主宅后面的一栋小洋房里,里面已经有化妆师等着了。 霍然一走进去就能看到一条挂在架子上的礼服。 是一条很简约的吊带款式,墨绿色的丝绸长裙,侧边开叉,不算高,这种沉闷暗沉的绿穿在白皮的身上只会衬得更白。 霍然脚步顿了一下,迟晏把行李箱放到一边转身看她。 “这是我挑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霍然点头,笑道:“我很喜欢,谢谢。” 她拿了裙子进去换,顺便化妆做造型。 迟晏也去换了,男人的造型很好做,头发随意抓一抓就好了,他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就听见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他翻杂志的手一顿,抬头看过去。 一只白皙的手把门推开,一抹裙角露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整个人都出现在他的眼前,霍然的头发大波浪地躺在肩上,唇上的口红艳丽,妆容配饰都装扮得恰到好处。 一如他看到这件礼服时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模样。 迟晏合了杂志,站起来,霍然抬头看他,眼里带笑。 “果然很适合你。” 霍然低头看了看裙子,耳根有些红:“是,你眼光很好。” “也是,我的眼光在你身上一直都很不错。” 不然也不会娶你。 霍然像是听出来了什么,有些不自然地撇开头,迟晏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些什么,只是把手伸过去,示意她挽上他的手臂。 霍然看了他一眼,手穿过他的手臂挽上去,两个人站得很近,距离近得能闻见彼此身上的香水味。迟晏无声笑了笑,侧头看到她的头顶,霍然还戴了一顶小礼帽,有黑色蕾丝的纱遮着她的半个额头。 他说:“今天很漂亮。” 霍然红了脸没答,迟晏也没有继续站在那里,挽着她的手向宴会的方向走过去。 里面已经很多人了,他们进去的时候有不少人看过来,有男有女,霍然显然对这种注视的目光免疫了,整个人都很从容,迟晏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怎么样,也没在意这些目光。 迟晏带着她很有目的地走向最中间,中途经过侍者时还顺手从托盘上拿了两杯香槟,递了一杯给她。 霍然接过来,目光直视前方,越走越近,才看见那里面站的是迟晏的父亲迟骁和她的父亲霍林越。 她捏着酒杯的手一紧,很快又松了几分。 迟晏带着她走上前笑着打招呼:“爸爸,霍伯父。” 霍然也跟着打招呼:“爸爸,迟伯父好。” 迟骁一张威严的脸笑得温和:“然然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改口。” 霍然抬头看向迟晏,迟晏向她点了点头,霍然意会,她笑着叫:“爸爸。” 霍林越站在旁边打量着迟晏,这个才见了几面的年轻人娶了他的女儿,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然而他转念想起迟晏在外的浪荡名声,却没有在意。 毕竟,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不过是女人多了些,这都结婚了,总会收一收心的,再说了,就算不收心只要占了迟家少夫人的身份,就足够可以给霍家带来巨大的利益。 只要能带来利益,这场联姻就足够了。 霍林越笑呵呵地说:“阿晏这么久没见,然然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迟晏手臂下滑,牵住霍然的手:“怎么会,然然很乖。” 霍林越扫了眼旁边站着的女儿,微微蹙眉,像是想起来一些令他不高兴的事情,然而现在人多,家丑不好外扬,他敷衍地应了声:“那就好。” 一个场景一张脸一套话术。 迟晏说了几句好听的场面话就带着霍然走到了一边。 才刚角落里,就有一句声音叫住迟晏。 霍然扭头看过去,那个人她见过的,是迟晏的私生子哥哥——迟缺。 一副温和儒雅的面貌,普通的黑色西装,梳着油光水滑的大背头,眼睛下的眼睛扫过她,落到迟晏的身上。 霍然的第六感感觉到,迟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都是富家子弟的出身,霍然自然清楚豪门里的阴司,她几乎是瞬间就想明白了迟晏和迟缺如今的竞争关系。 她的手一紧,迟晏没扭头,只手握了握,表示安抚。 “阿晏,好久不见。” 迟晏皮笑肉不笑地向他举杯:“好久不见。” 迟缺的视线落到旁边的霍然身上,霍然轻蹙了眉,先他一步开口:“你好。” 声音不算柔和,却也足够礼貌。 迟缺向她点了点头,视线重归到迟晏的身上。 “阿晏,见过爸爸了吗?” 迟晏笑了一声:“自然见过了,你怎么不带女伴来?” “她快生了。” “哦?你还可以带其他人。” 霍然看向迟晏,觉得这句话里有话。 迟缺眸色深沉,笑容依旧挂在脸上:“那倒不必了,这毕竟是爸爸的寿宴,再说了,我女人缘一向不如你。” 迟晏眉心一蹙,很快他又笑了:“怎么会,我前几天还看见你带着女伴参加宴会来着。” “那是我的秘书。” 迟晏轻嗤一声,没有掩饰他的鄙夷。 “好了,不与你聊了,然然刚回来还没吃饭,就先走了。” 迟晏不想再继续与他虚伪与蛇下去,借着霍然的名头就走了。 霍然没说话,跟着他走,走到了外面一处隐蔽的花园迷宫里。 她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被带到了这里,就被迟晏按到修剪平整的树丛上。 她身后的树丛是绿的,她的裙子也是绿的,昏暗的暮色侵袭白日。艳丽的晚霞透过枝叶的缝隙映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霍然下意识地看迟晏。 “怎么了?” 迟晏就站在她的身前,离得很近,不过两个拳头的距离。 离得近,霍然看到了迟晏眼底沉沉浮浮的欲色。 食色性也,这是人之常情。 可霍然看到了他眼底的一团火,烧得热烈。 她侧了脸,伸手推了推他:“这是在外面。” 也是提示。 可迟晏不怎么的,就是想在这一丛绿上办了她,想要她隐忍地在喉咙里闷哼,半遮半掩总是比直白来得诱人,他这么想着,耳畔也仿佛响起了声音,脑子里想着不正经的,身体也给他带来了反馈。 他硬了,抵着霍然的小腹,隔着几层衣料依旧让人感觉硬邦邦的。 霍然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迟晏俯下身凑近,唇就在脖子的附近逡巡辗转。 霍然仰着头,眼前像是被笼上了一层薄雾,看东西都看得不太真切。 迟晏的手撩起了霍然的裙子,他从开叉的地方进,手指勾起了霍然的丁字裤。 一根细细的绳子,一片薄薄的布料包裹着娇嫩的两片,手指向下移,两片被手指分开,露出狭窄闭合的阴道,阴道的上方有一颗凸起的肉珠,他的指尖有目的性地按压着,霍然的身体颤了一下。 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席卷全身,霍然没忍住,哼了一声,然而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咬紧了唇,只闷哼出声,像只小猫咪一样。 床上有在床上的好处,在外面也有在外面刺激的感觉。 迟晏做了一会儿前戏,觉得足够湿了,就拉了裤子的拉链把硬邦邦的肉棒放了出来。 内裤拉下去的时候带动了一下,肉棒啪地一下打在她的小腹上,不疼,反而像是火苗,点燃了她。 在外面做比在家里房间里做更刺激,霍然的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周围虽然寂静无人,可仔细听甚至还能听到宴会厅里交谈的声音,影影绰绰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迟晏握着肉棒抵着在蜜穴穴口,他突然吻上她的唇,一根粗长的肉棒插了进去,她下意识地想要呻吟出来,却被吻淹没在了喉咙里,唇齿间。 她的背全部都裸露在外,靠在树丛上,粗粝的枝叶摩擦过细嫩的背,带起一阵痛感。 迟晏的吻已经落到了胸口,霍然仰着头,咬唇承受着他的动作,她穿着高跟鞋,又不敢真的彻底靠在树丛上面,她有些站不住了,脚步退了几步。 她的身体陷进去一点点,背扎得更痛了。 霍然嘶了一声,迟晏抬起头,注意到了,他抱着霍然转了一个身,换他靠在上面,霍然的腰被迟晏扣住,站得很稳,只是身体时不时的前后摆动起来。 绿色的裙摆飘扬在空中,霍然突然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似乎是女士的高跟鞋哒哒哒地,踩在地上很清脆。 “姐姐,你怎么出来了呀。” “里面有些闷,出来透透气。” 霍然听着近在咫尺的有些紧张,两只攀着迟晏的手收紧了,推了推他。 “有人来了。” 她用气音轻轻的说。 迟晏不管不顾地吻她的唇,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反而因为刺激感让快感攀升得更快。 霍然的声音被淹没在吻里,可细细碎碎的声音依旧无法避免。 那边似乎有人发现了,说:“这里好像有人。” 霍然锤了锤他,阴道因为刺激收紧,迟晏捏了捏她的雪峰,因为贴着乳贴,没能捏到顶峰的樱桃。 然而仅仅是这样,就让霍然有些克制不住的轻哼出声,一反应过来,就嗔怒地看了迟晏一眼。 “……诶?原来是一只小猫啊。” 霍然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有一只猫钻出来解了她的围。 很快,那两个人走了,霍然听着渐渐消失的脚步声,松了一口气。 迟晏动作也更嚣张,霍然的腰被他扣着都开始发酸,发疼,一直到最后射精的时候,霍然被高潮冲击神经时,她迷迷糊糊地听见迟晏叫她。 “小猫咪。” —— 两章合一,因为大半章都是走剧情,就标了微h。 因为叁次元的原因,最近都更得很慢。 成瘾[h] 霍然整理了一下裙子,发现裙子已经有了折痕和湿印子,这是不能回去了,她反观迟晏,整理好衣服依旧这么衣冠楚楚。 霍然心里哼了一声,和他说:“我先回去换一下。” 迟晏脱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遮掩她身上的痕迹:“不用,你直接回去就好了,我就说你不舒服先休息了。” 不用回去,直接休息自然好,霍然只是迟疑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 她放下裙摆,踩着高跟鞋往小楼走,走出迷宫的时候,顿了一下,扭头看旁边的一只白猫,浑身雪白,只在身体上沾了一片绿色的叶子。 霍然挑了挑眉,蹲下来拈起绿叶。 这只白猫似乎很怕人,立马就跑了,霍然站起来,腰隐隐泛酸,她蹙了蹙眉,心里想:绝对不能在外面和迟晏胡闹了。 她的心理活动迟晏就不知道了,他回到宴会上见到了池絮,这个优雅的贵妇人,虽然人尽皆知夫妻不合,却仍旧给了丈夫一个体面的生日宴会。 “母亲。” 池絮应了,看了一眼他的身侧:“然然呢?” 迟晏勾起唇,眼睛里带着他都没有发现的宠溺:“她今天刚回来,有些累了,我就让她先回去休息。” 池絮点了点头,说:“也好,我也要回去了,你好好照顾然然。” “嗯,下次我带她去看您。” 池絮笑着点头:“嗯。” × 宴会结束在晚上八点,迟晏回房的时候,霍然还没睡醒,迟晏就先去洗了个澡。 温热的水冲刷过他的身体,他合上眼睛时,脑子里忍不住回想起今天在外面的时候。 那一下下的顶撞,伴随着她忍耐在喉咙里的闷哼,很动听。 也同样的,很漂亮。 大片的绿色中间出现一抹白,白色染了粉红,滚落着剔透的汗珠。 迟晏睁开眼,仰头抚过头发到脑后。 他欲望很重,从年少时就这样,后来的许多个过客似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发泄欲望的容器。 金钱交易,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到头来,繁花似的女人被抛在了过去,现在身边只剩下了个霍然。 这很不对劲。 迟晏觉得自己太不对劲了,哪怕是给予妻子应有的体面与温柔,也不会连自己都像是陷进去了一样。 发了疯地想要与她做爱。 重欲不代表随时随地都能够发情,可这一点在霍然换完裙子出来之后,就像是全部被推翻了。 在看到她出来的那一瞬间,迟晏就觉得喉咙焦渴,焦渴到连在宴会上的虚与委蛇都让他觉得烦躁不堪。 霍然这个女人就像是春药,还带着成瘾性,沾了就再难脱手。 迟晏看着自己身下硬起来的阴茎,无奈把水调成了冷水,冲了个凉快的冷水澡。 “宴会结束了?” 霍然坐起来,睡裙的肩带松了一边落在手臂手臂上,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懵懂。 “嗯。” 迟晏刚消下去的欲望又差点被点燃。 这太不对劲了。 但是,迟晏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霍然,还是觉得不该忍。 漫漫长夜,总该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 就比如——做爱。 可很显然,霍然没有这个意思。 “你见过妈妈了吗?” 她指到是池絮,她的婆婆。 迟晏点了点头,走过来,一件睡袍只用一根带子系在腰间,走动的时候,还随着飘动。 霍然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她打了一个哈欠,刚想下床去倒杯水,就被迟晏拖着压在身下。 “……你干嘛?” 迟晏俯身看她的眼神,很显然是没有什么欲望的。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fack,最终站起来,问她:“去倒水?” “……嗯。” 霍然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刚刚迟晏的想法。 红晕渐渐从脸上进发到脖子上,直到迟晏端着水杯回来,脸还依旧红着。 迟晏把水杯递给她。 “脸怎么这么红?” 霍然其实从前是不怎么会脸红的,可偏偏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时不时地就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而轻易地脸就红了起来。 “没什么。” 她接过迟晏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温水没有消减掉她脸上的红晕,反而像是欲盖弥彰。 迟晏察觉到了一点,他失笑,眼眸里都是笑意:“怎么?以为我很想你?” 这个想里面遮掩的意思,霍然一听就懂。 可夫妻生活间总要带点情趣。 于是,霍然装作没懂的样子,一脸天真地看他:“难道不是吗?” 用最天真的眼神,说带着勾引味道的话。神仙也抵挡不了这种勾引,更何况迟晏只是一个凡人。 迟晏暗自说了句脏话,如愿认栽。 他的身体压上去,上半身撑在霍然两边,看她,看了一会儿,自己最先认输,吻了上去,这次的吻接得格外地温柔,舌头伸进去的时候,慢条斯理到每一寸都被慢慢地侵占,宣布成为自己的领地。 从前的吻总是发生在做爱前,或是做爱时,做爱后不带情欲的吻,次数很少。 一吻结束,两人的唇分开时还拉了一条银丝,透明的,脆弱得一碰就断。 霍然看见迟晏眼底的欲色很重,似乎今天傍晚的那一场只是止渴,现在才是正式的前菜。 下一秒,霍然主动吻上去,和迟晏充满技巧的吻不同,她的吻很激烈,激烈到了尽头又是如水的温柔。 这种温柔很勾人,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沉溺进去,再也不想出来。 迟晏单手把霍然的两只手扣着按过头顶,另一只手则在她穿着睡裙的身体上滑动。 隔着一层,总究还是差了一点,迟晏就把手从她的下摆探进去,裙子被拉到了小腹的位置,整个下半身只剩一条白色的蕾丝叁角内裤。 他的手在胸上肆虐,她夜晚不穿胸罩的习惯给了他便利,柔软的一团被他握在手里。 然而迟晏还是嫌弃有隔阂,于是,迟晏把她的衣服全都脱了。 酥麻在身体蔓延,霍然眼睛上蒙了一层薄雾,水光潋滟地,在灯光下很动人。 迟晏看了一会儿,抬手遮住她的眼睛,这双眼睛看进眼底,竟然让他感受到心底一丝奇怪的翻滚,起伏。 温热的热流划过,很奇怪地,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的感觉。 他吻上霍然的唇角,一触即分,又吻上她的下巴,再继续向下蔓延。 这些吻都很温柔,温柔得不像迟晏,这个男人他在床事上一向是强势的,也是随心所欲的。 霍然被他捂住了眼睛,她有些无措,直到他的吻越来越下面,吻到了岌岌可危的位置,她的呼吸在那一瞬间都仿佛听了下来。 小腹收紧了,眼睛滑落一滴泪,落进头发里。 “……你在干什么……脏啊……!” 在她说出脏的那一瞬间,迟晏伸了进去,带着颗粒感的舌头浅浅地插了进去,没有丝毫的痛感,反而很舒服。 她被服务得很舒服。 她在被服务。 从前再怎么荒唐,霍然也从来没有让男人这么做过,这是她的第一次。 也许就是因为第一次,她的高潮来得很快,湿润的液体流淌进他的嘴里,一股甜腥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霍然睁着眼睛,瞳孔涣散。 她迷蒙间看到迟晏咽了下去,这么一个人居然会把这种东西咽下去。 耳畔又响起自己曾与迟晏说的对话。 ——“嗯……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啊。” 一股滚烫的温度在心房燃起。 她觉得自己彻底栽了。 栽在迟晏的手里,甚至不愿出来。 霍然快活了,也该迟晏享受了,他站起来当着霍然的面,一件一件地把衣服全部脱了干净。 一根粗长的肉棒伫立在黑色的森林中。 霍然扫了一眼,就连忙收了回去,脸上的红晕浮现,在灯光下无处可藏。 “脸好红。” 迟晏压下来,霍然两条腿被他分开,大张着,蜜穴的入口正对着阴茎。 霍然侧了侧脸,被他揭穿得脸更红,红晕蔓延到全身,变得粉红。 迟晏笑了,他吻上霍然因为侧了脸,而在正中的耳垂。 白生生的的耳垂如今是滚烫的红晕,被含进嘴里只剩下温凉。 他的手握住了肉棒,将龟头抵住蜜穴,腰向下沉,霍然的喉咙里发出身体闷哼,眉眼桃色清晰。 迟晏缓慢地将自己沉进最深处,动了手把她的脸正了回来,要她看着自己。 他缓缓地动着,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这样的动作给不了他最多的快感,却恰恰好地给了霍然最舒适的力度,不轻不重,恰好地舒服。 霍然喘息着,眼角绯红,地看他慢条斯理的侵占她身体的每一寸。 她抱住他,合上眼在心里说:“我爱你。” 温情不过片刻,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骤然腾空,她被迟晏抱起来,走到了衣帽间的全身前,她喘息着在走动间被肏到了高潮。 迟晏抽出来,按着霍然的腰让她转身正对着镜子,镜子上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清晰地照出来他们两人此刻的姿势。 霍然看了一眼就脸热地撇开脸,可迟晏掐住了她的下巴要她看着,她的身体没有赘肉,腰很细,胸也足够大,可相比起迟晏,她的身体可以算是小巧。 170的身高,在迟晏将近190的身高下,的确是小鸟依人。 身体从后被入侵,霍然看着自己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脸上的春色蔓延到全身。 镜子里的两双眼睛,像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她在欲望里沉溺。 太刺激了。 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太刺激了。 霍然合上眼,不想再看,然而眼眶被欲望逼出来的眼泪滚落脸颊,又被迟晏吻去。 咸涩的味道在这一刻都显得糜烂。 迟晏在她的耳畔说话,霍然只觉得如隔云端,雾蒙蒙地,只寥寥听得几句。 “你好美。” “你真是让人上瘾。” 成瘾性的春药像是泄闸了一般,发挥着效用。 春色满园也关不住。 现在 大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夜深时降临,直到天光大亮都还没有停歇。 霍然是在快中午的时候醒的,很难得地迟晏没有去上班,也躺在床上,她整个人都窝进了他的怀里,两个人贴得很紧。 身上在清理完后穿了一件无袖的睡裙,纯棉的质地,很舒服,她一动,迟晏就睁开了眼看向她。 霍然翻了个身脱离他的怀抱,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眼睛盯着他很警惕。 迟晏反应过来,眼睛里最先泄露几分笑意:“这么怕我?” 霍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耳根红了起来。 早就知道迟晏这个人欲求不满,昨天那个时间点都折腾了到了快早上,还差点被他肏到失禁,霍然算是怕了,一时半会儿是不想再碰到他,以免……他见色起意。 迟晏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唇边一抹无奈的笑,他侧过身,把人揽过来,说:“不动你。” 嘴上说的好听,身体却不诚实。 霍然感受了屁股那里的灼热,她撇了撇嘴没说话。 迟晏一直到身体的反应消下去都没有再动她,也算是守信,他起床去洗澡,霍然躺在床上这么想。 不过估计也是知道不能一次性干太多,免得身体受不了。 这是个长期的事情,不能因为一时的贪恋变成了一次性的快餐。 迟晏这个利己主义者知道怎么选择可以实现利益最大化。 窗外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霍然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迟晏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她的动作,笑了一下:“等会儿去和爸爸吃个饭就可以回家了。” 霍然敏锐地觉察出他话里的“回家”。 这句话里似乎有一个错误,可又好像没错,只是迟晏心目中的家似乎不是这个由父亲居住的老宅。 家这个模糊概念由人自己定义,对于迟晏来说,他只不过是没有把这个家当做自己的家罢了。 霍然想起他父亲和母亲的事情,似乎隐约知道了原因,她笑了笑,应了下来。 中午的饭在迟晏父亲迟骁居住的主楼进行,餐厅的长餐桌很长,可以容纳几十个人一起吃饭。 迟骁坐在主位,迟晏和迟缺坐在他的两手边,霍然和怀着孕的林然予各自跟着自己的丈夫落了座。 两对夫妻面对面地坐在一起,神色各有不同,迟骁先开了口,询问怀着孕的林然予:“怀了差不多有八个月了吧。” 林然予盯着迟晏有些失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迟缺放下了筷子说:“是。” 迟骁看了看林然予又看了看迟晏,皱了皱眉:“既然快生了,那就好好在家里待着,免得出什么意外。” 林然予察觉到迟骁话里的几分提点,局促地点头应是。 迟骁看着心烦,转头看向了霍然。 她自如地夹着菜吃饭,动作优雅规矩,这是从小到大生长在富人家庭里所具备的东西,也是林然予所没有的。 迟骁心里暗暗点头,觉得满意。 一个普通人出身的女人嫁进不匹配的豪门家庭里,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看着就让人心烦。 唯一的好处估计就只有生孩子比霍然早了。 迟骁想起这个,放下筷子开口道:“阿晏,你们结婚也几个月了吧。” 迟晏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他想问什么,他夹了一块龙井虾仁放进霍然的碗里:“嗯。” 他停顿了一下,紧接着说:“我们还不想要孩子,想再过一顿时间的二人世界。” 迟骁点头,他能理解现在小年轻的心思,他毕竟也年轻过,自己新婚时也看池絮千好万好,天天痴缠。 可是时间会消磨一个人的喜欢。 再喜欢又能怎么样,他还会喜欢其他人,这份喜欢不会是独一份的。 就像他和池絮分居之后,他不会固守着一个人,会找新的女人一样。 可还是婚生子最好,私生子到底名声不好听,圈子里的人也不会看血缘就轻易买帐。 说到底迟缺只是迟骁的一个意外罢了。 要不是当年闹得人尽皆知,他也不会让迟缺进迟家。 “既然这样明年生也好,然然长得漂亮,孩子也生得好看。” “嗯。” × 自寿宴结束,迟晏连夜就飞到了德国出差。 霍然闲着没事,想起来自己参演的《倾覆》最近已经大结局,就登上了微博,微博上她的艺人号已经累积了几百万的粉丝,也算是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其中粉丝的占比有一大部分是颜粉,还有一小部分是看中了她演技的剧迷。 她也有了官方的超话和粉丝后援会,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缓步行进着。 霍然看了一圈夸自己的彩虹屁,按灭手机看向窗外,才晴了没多久,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阴沉沉的天气总是会勾起人不好的情绪。 她干脆就走到了音影室,里面的沙发经过上次就已经脏了,换成了布艺的米白色沙发,上面放着深色的抱枕。 她挑了一部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音响播出来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又很快出来,霍然像是沉浸在什么迷梦里,沉沉浮浮。 ——她在想,如果要是当初和迟晏表白成功,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会一直彼此喜欢到现在吗? 还是会分道扬镳,再也不见? 她的思绪一会儿沉浸在青春爱情里的浪漫青涩里,一会儿又会对那个场景感到恐惧。 是一直相爱,还是各自婚嫁。 是早点相爱,还是在这个令彼此惊愕的时间再次相遇。 这个永恒的命题,总是会让人陷进互相两难的选择中。 霍然定了定神,瞳孔映出电影里男女主的身影。 这是一部青春电影,电影里的情节不乏浪漫的牵手,青涩地试探禁果,初看时会让人觉得这注定是一部结局美满的片子。 可随着情节的发展,男女主的恋爱由热恋期转变,学习的压力,父母的劝诫,未来的抉择,两个人都冷静下来。 从刚刚恋爱时的彼此怎么样都好,转变成对好视而不见,不合的端倪出现,渐渐变成令两人分道扬镳的主要原因。 是不够爱吗? 不,只不过是荷尔蒙渐渐平息,那一层美好的滤镜消散,发现了彼此真正是样子罢了。 人为什么喜欢做美梦,正是因为美梦里饱含人们对美好的向往,与要求。 梦境被雕刻成人们所喜欢的样子。 然而现实不会是梦境,它更真实,也更残忍,缺点不会被美梦的甜蜜掩盖,也不会令人忽视掉。 缺点就像是污点,白纸沾上了污点,掩盖了白色,这使污点更加突出,惹眼,会让人下意识地忽略了干净的白色,看到脏污的色彩。 正如电影片尾所说的。 ——“也许我们在彼此成熟后再次相遇,就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到那个时候,彼此的心智会更加成熟坚定,才会为了爱一往无前。 霍然忽然想明白了。 她当初如果和迟晏在一起,或许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也许会分手,会成为陌生人。 然而经过多年,他们的心智更加成熟坚定,也因为那些巧合,他们会联姻,她会再次喜欢上他。 也许青涩的青春她会更加直白,但她不会为未来思考。 是时间给予她蜕变。 她的爱变得更加成熟,更加踟躇,也更加坚定,一往无前,但会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哪怕之后分开再见,或许还能道一句朋友。 说一声好久不见。 —— 不要等更新,最近临近期末,比较忙。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发疯[h] 迟晏回国的时候,霍然正好出去干赶通告,他提前回到家,面对家里的空无一人,感觉到几分空落落的。 放下行李箱,迟晏先去了书房,外面的雨不断地下着,缠绵又寒冷。 他接到一个电话,是成祈打来的,对面的花花公子居然难得伤起情来,隔着屏幕都仿佛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阿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什么不可能爱,都错了……” “我爱她啊,可是……我没有珍惜她。” “阿晏,阿晏,怎么办,怎么办……” 迟晏蹙眉:“成祈,你喝醉了。” “阿晏,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成祈,你在哪儿?” “……在格鲁。” 格鲁酒吧,他们从前常去的地方,迟晏知道。 他匆匆站起来往外走,走到书桌拐弯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书桌上放着的,凸出来的一本相册带到了地上。 相册里掉出来一张照片,正面朝下落在地毯上。 迟晏回过身,蹲下捡起来,他这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张毕业照片。 ——是高中的毕业照。 迟晏愣了一下,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在他模糊的记忆里,照片大多都被放置在了池絮家,好好整理出了一个相册。 如果没记错,自己的高中毕业照也在那个相册里。 所以,这一张毕业照又是谁的? 迟晏只要随意想一想,大概就能知道。 这栋房子,除了霍然,不会有别人了。 所以这是霍然的吗? 他低头看着这张照片,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完好清晰,上面的人脸显得那么地青涩。 他看到了自己,插着裤带,嘴角只勾了一抹笑,只是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 他只向下移了一下位置,就找到了霍然,那时候的她显得很青涩,脸上的笑意很明显,一头长发被高高的马绑束起来,她就站在他的前面。 迟晏拿着这张照片,莫名有种心慌的感觉。 原来,他们在高中是同学。 手机又打来了电话,这次传出来的声音是酒吧里的酒保,说成祈喝醉昏睡过去了,他放下照片,驾车开到格鲁酒吧,因为经常光顾,泊车小弟都已经熟悉地接过他手里的车钥匙。 迟晏进到酒吧里,里面的吉他声音很舒缓,他看到吧台上趴了一个人,穿着驼色的大衣。 酒保远远地向他招手,迟晏走过去,点了杯白兰地。 烈酒混着冰块的凉意进入喉管,成祈昏睡醒来,迷蒙地看着他说:“你来啦。” 迟晏喉结滚动:“……嗯。” 昏暗的灯光下,迟晏看到成祈低下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看到了成祈眼角闪烁的泪光。 是错觉吧。 “阿晏,我明天就出国了,我们一起喝杯酒吧。” 成祈醉后脑子很清晰,醉意只是将他的某种情绪放大了好几倍,这种失恋的痛苦他从来没尝过,风水轮流转,他终于狠狠地栽了一个大跟头。 这就是他的报应。 “为什么。” 成祈笑了笑,低头看着清澈的酒,里面滚动的冰块上都好像出现了那个人的脸。 “联姻我拒绝了。” “我不想将就了。” 除她以外的人,都是将就。 他哪怕这辈子永远不结婚,也心甘情愿。 “成祈,你疯了。” 成祈笑起来,这一次迟晏清晰地看到他眼睛的泪光。 “是啊,迟晏,爱上一个人本来就是发疯啊。” “我浪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遇到这么喜欢的人。” “我甚至还后悔,为什么我不早一点认清楚自己的心,对她好一点,和她认认真真的在一起。”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再后悔也回不去了。 迟晏按了按眉心,在成祈说话的时候,脑海一瞬间闪过霍然。 她笑的时候,她低眉的时候,她仰头专注看他的时候。 ——“爱上一个人本来就是发疯。” 脑子里这句话不断地回响,终于,“嘭”地一下,所有迷雾被炸开,全部都拨云散雾,他窥到隐藏在深处的真相。 终于发现,自己爱上了霍然。 从身体再到灵魂。 全部都爱上了。 这份爱来得突如其来,也没有预兆,可爱上一个人就是发疯,本就没有任何的道理。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迟晏仰头喝酒,沉默许久,他笑道:“我也疯了。” 也疯得甘之如饴。 …… 迟晏和成祈和坐了好一会儿,大约都有好几个小时了,就准备叫了代驾离开,他原本想送了成祈再回去,却被成祈拒绝了,迟晏没说什么,他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成祈的背影,路灯下,一个长长的影子,看着无比孤寂。 他收回视线,合眼靠在靠背上说:“回云溪公馆。” × “好,下次见。” 霍然挂断电话,用指纹解开大门的锁,打开门,里面是一片的漆黑,空无一人。 按了开关走进去,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身体都在叫嚣着疲惫。 快速冲了澡,她就钻进被子了睡了,临近思绪崩裂她想起来迟晏,脑子里想着他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缠住了他的脚步,脑海里想着迟晏临走前对她说的那句话。 ——“等我回来。” 被窝里被她身体的温度浸满,她渐渐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半夜,身体上的快感将她撞醒,她喘息着扭头向后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等她开口去问,就被迟晏先问了出来。 霍然调整她的呼吸,可嘴里溢出的破碎呻吟,将她的节奏全部打乱。 “……嗯,今天……快八点。” “嗯。”迟晏吻上她的后颈,“我是今天下午到的。” 还在酒吧里待了好几个小时。 “嗯……啊……慢…慢一点。” 迟晏像是顶到了某一处,霍然急促地尖叫,身体全部清醒过来,就被强制地拉到爱欲里。 这是迟晏最沉浸其中的一次,从前的做爱里,他总是在发泄,他为数不多的几次温柔都用在了霍然身上。 只有在全部看清之后,迟晏才会惊讶地发现,原来喜欢她这件事早就有痕迹,只等他发现。 “嗯……” 迟晏撞着她身体里的敏感点,霍然的手用力地抓着枕头,很快又无力地放开,她的头埋进了枕头里,小腹近乎痉挛地抽搐,花穴在他的抽插间带出不少的水,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可现在不是管床单湿不湿的时候,高潮来得汹涌猛烈,霍然脑子已经不清醒了,相比起刚睡醒的朦胧感,现在是带着几分疯狂。 身体的快感疯狂地席卷她全部的身心,就像迟晏的喜欢一样,来得虽然迟,却猛烈。 迟晏连续插了好几百下,才终于射在了避孕套里。 霍然仰起头,像是缺氧似地疯狂喘息,浑身都泛着动人的粉红,身体上的快感像是潮水般,再次淹没了她,迟晏吻上她的耳珠,情难自抑喘息着说:“我爱你。” 没有犹豫,也没有担心,而是直白地说了出来。 就像他从前荒唐的生活一样,从来没有试图遮掩过。 霍然喘息着愣住了,她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过了电,微弱的电流穿过她的身体,浑身都发麻。 她颤抖着不敢回头,生怕他的眼睛里都是玩味般的笑意,怕他说的那句“我爱你”只是一句爱欲后随口说出的一句温柔情话。 迟晏抽身出来,把她翻了一个身,霍然不得不直面他。 “我爱你,霍然。” 霍然看到他的眼睛里像是溢满了情意,这一刻她的心仿佛都停了下来,身体的颤抖舒缓下来,诡异地恢复了平静。 都说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平静的。 房间里的两个人喘息的声音都放到了最低声贝,她像是预料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又感到尘埃落定。 她的心没有慢一拍,也没有快一拍地跳动着,手环住他的脖颈,把他拉下来,对准了他的唇吻上去。 没有爱欲的纠葛,也没有前戏的预热,只是单纯地接吻,像是刚刚陷入爱情里的男女,青涩而动人。 唇舌的纠缠,还在高潮余韵后的身体,都是促成爱欲的契机,成熟的男女在爱情里总是用身体,用行动来传达爱意。 做爱变得顺理成章,一个储满了精液的避孕套被扔在了地板上,一个新的避孕套被撕开。 硬邦邦的肉棒插进她的身体里,一场新的爱火再次燃烧了起来。 “啪啪啪……” 身体碰撞着,霍然胸口两团白嫩的乳肉撞上迟晏的胸膛,两颗硬挺的红色樱桃,摩擦过男人的肉体,霍然颤抖着仰头呻吟。 迟晏这一次或许是因为惊喜,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度,霍然的腰被他的手掐出了两道淤痕,泛着红,胸口的樱桃被他咬住一边,牙齿轻轻地啃咬,肌肤上都留下了红色的吻痕。 身体深处被不断地撞击,柔软潮湿的宫口被硬生生撞开一道缝,硕大的龟头被避孕套包裹着肏进去,伴随着疼痛,高潮猛地爆发。 连接处潺潺地流出大股透明的蜜水,霍然抱住迟晏,整个人都在颤抖。 迟晏惊喜渐渐平复,他停了下来感受她高潮中甬道的收缩与淫水的冲刷,等她的这次高潮的余韵过去,又缓缓动了起来,霍然的眼角淌出泪,被迟晏吻去。 他的动作温柔,快感慢慢堆积起来,过了很久,才终于再次迸发。 霍然的喘息声里带了哭腔,声音里透着几分难耐:“我也爱你。” 终于说出了口。 可彼此都知道,爱不是说说而已,是要在生活里证明的。 倘若只是顺嘴说一句,那只是个空话罢了。 空话谁都会说,只有付出行动的爱才最动人。 —— 二合一,还没有要完结。 理一下这章情节:迟晏不是因为曾经和霍然是同学才发现喜欢的霍然,他是因为成祈的话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喜欢霍然的。 开端 迟晏放松下来,睡得就格外地沉,梦境流转,他梦到了早就被遗忘的一件旧事。 那时候家中父亲的花边新闻不断,就换了一套房子居住,迟晏和迟缺两个人被安排住到了同一层,年纪相差不大,一个被安排进了贵族学校,一个进了隔壁的公立一中。 而迟晏就是那个进了公立一中的那个人。 他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迟缺也在,那人戴着眼镜也掩饰不住他的幸灾乐祸:“没想到爸爸居然会这么安排,阿晏,爸爸可能是想锻炼你,你不要生爸爸的气。” 这句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迟晏被气笑了,砸了手上的东西愤怒地揍了迟缺一顿,结果被迟骁难得回来撞到,让他罚跪一晚。 一个晚上,外面的风肆无忌惮地吹着,迟晏看到迟缺站在二楼的栏杆边看他,高高在上地,眼神里像是带着怜悯。 迟晏的心里有个声音嘶吼:凭什么!凭什么明明他只是一个私生子,却可以抢走他喜欢的玩具,抢走他喜欢的东西,他的房间被人登堂入室,鸠占鹊巢。 他的心绪不平,迟晏垂下眸,心里的声音被强硬地按了下去。 他再次看向二楼,他还站在那里,迟晏笑了一下,站起来大步走出大门。 他是迟家唯一且理所应当的继承人,迟缺算什么,一个私生子,他有什么资格拿走他的东西。 他的东西,他早晚会一样一样地拿回来。 可是少年人,更多的都是意气,他跪在那里被讨厌的人看着,心里是难堪且不舒服的。 所以他要走,要离开,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去外面,最好是迟缺这个虚伪的人永远不会出现的地方。 走了没一会儿,他遇到了自己的发小成祈,他踩着自行车停在他旁边。 “阿晏,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你走不走?” 成祈一向爱玩,也喜欢和迟晏玩,他一口答应下来:“好啊,我们去那个新开的电玩城吧,我想找你去很久了。” “好。” 迟晏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一口答应下来。 出了小区就打了车去电玩城,那里像他们这样年纪的少年很多,迟晏扫了一眼,没什么想玩的,就借口出去买奶茶。 没到奶茶店走到一个拐角处就撞上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上面还有小雏菊的印花,长头发,抬头看他时,眼睛睁大,像是很惊讶。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迟晏嗯了一声,就想走,那人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被人撞了有些不耐烦,没说话,自己径直往前走,那时候就从来没想过两个人居然还能再见面,还能知道她的名字叫做林然予。 这是他与林然予的初见。 也是孽缘的开端,如果让迟晏现在选,他哪怕是跪一个晚上都不会选择出去。 之后迟晏到了奶茶店,随便点了一杯柠檬水,还给成祈点了一杯珍珠奶茶,等待的时间里奶茶店有人出去也有人进来。 他快走的时候余光扫到一片荷青色的裙角。 奶茶包装好拿到手上,他转过身才看到那是一个姑娘,长发只及肩,五官很精致,眉眼沉静却掩不住其中的艳色,年纪小小就已经有了美人的模样。 只看了一眼,迟晏就把视线收回,推门出去,没有回头。 之后迟晏在高中的班级里见到她,才知道她叫霍然。 梦境渐渐破碎,如走马观花般将之后的事情串联在一起。 他看到自己在酒吧里,有人问起他心目中的校花人选,彼时他和林然予的关系有些暧昧,许多人都已经把她视作自己的女朋友,那天她也在。 就有人起哄道:“那当然是我们的林妹妹啦,还有谁比她天生丽质?” 有个人的女朋友似乎和林然予不对付,就提起了霍然:“那不是还有霍然嘛,她长得可比林然予漂亮多了。” 有人看热闹似的起声附和要他从中选一个。 迟晏喝了一口酒,脑子里浮现出霍然的样子,是很漂亮,只扎了一个马尾辫,穿着校服就成了多少男生晚上的梦中情人,就连迟晏都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也曾梦到过霍然。 身下的辗转,小猫似的喘息。 第二天起来裤子脏了,床单也脏了。 回忆结束,酒气上涌,他从心里说出自己的选择:“是,霍然更漂亮。” 那个时候许多人都看向他。 迟晏低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 迟晏醒过来的时候大约五点,怀里窝着霍然,长发泼洒在枕头上,整个人显得很娇小。 梦里的一切随着他的苏醒记忆飞快消失,他到最后只抓住了一个尾巴。 模糊的记忆让他记不住自己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因为在说出那句话的第二天,林然予和他告白,他就顺理成章地答应了。 明明谈了恋爱,眼神却会在不经意间掠过霍然的背影。 这种情况一直到大学才结束,当然,从高叁开始,他开始接触公司的事物,公事压榨了他私下的时间,谈恋爱这种事被学业压到了更下面,他问自己,他喜欢过林然予吗? 迟晏扪心自问,或许喜欢过,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一瞬间过后,什么都忘了,连带着喜欢也是。 情感被他视为最无用的东西,男女之间纠缠的爱情他觉得浪费时间,只有肉体上给予的愉快才是最直接的利益。 商人只会被利益打动,那是从前的迟晏,现在的迟晏早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会动心的普通人。 迟晏侧了侧身抱住霍然,霍然呓语了一句又沉沉睡去,他低头看她,心里既满足又遗憾。 要是早点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了。 纠缠过霍然的问题又被轮转到迟晏的身上,陷入爱情里的人总是这样,会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早点在一起。 然而迟晏知道后悔只是一时的,只有纵情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 霍然醒过来的时候,迟晏还在床上睡得很沉,她看了一眼闹钟,已经八点十几分了,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他却睁开了眼睛把她抱得更紧。 他眼睛也没睁就在她额前落上一个吻。 霍然的头发扫了扫他的脖子,有些痒,迟晏闷笑一声,睁开眼把霍然按在怀里说:“好痒。” 霍然懵一瞬,反应过来,握了拳头打他,不重很轻,像是故意的一样。 “你碰瓷啊。” 迟晏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翻了个身,压在她的身上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 “怎么样,要不我赔你?” 霍然感觉到他身下的变化,眉毛一挑,意有所指:“你确定这不是我赔你?” 迟晏顶了顶胯:“我也有服务你。”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还是免费的。” 霍然笑了:“谁要你啊,冤大头吗?” 迟晏眉眼含笑:“冤大头在哪?” 他直勾勾地盯着霍然,眉眼的风流不再,没有刻意地流露风流的他反而显得侵略性很足,霍然的心怦怦地跳,迟晏低头吻上她的唇,心里喟叹。 “就在这啊。” 我的冤大头。 —— 有谁,有谁知道一个母胎单身还要写甜蜜日常的痛苦! 啊!我也想知道谈恋爱到底会干什么![总不能成天开车吧,天天开车我也写得头都大了] 烟火 临近过年,春节的气氛越来越浓,迟晏也没有再长时间的出差,白天准时打卡上下班,晚上就使劲折腾她,还是这几天来的大姨妈才终于救了她,让她歇了几天。 然而姨妈在除夕前一天正好结束了,又被折腾到了半夜,霍然盘腿坐在沙发上,神色恹恹,早上临走前迟晏和他说今天去母亲那边,在这里等他回来到时候一起过去。 霍然睡到了中午吃完饭又睡了一个午觉醒过来就起了床从衣柜里挑出来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送进她的衣柜的高领毛衣裙。 羊绒的材质,摸起来很舒服,高领的设计正好把她脖子上新鲜的吻痕遮住。 然而一切都准备好了,迟晏还没有回来,霍然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电子表。 ——[5:23] 还有两分钟就要五点半了。 迟晏这几天都是差不多五点就回来的,怎么今天还没到。 霍然这么想着,外面就响起汽车停下来的声音,她漫不经心看向玄关处,过了一会儿就响起开门的声音。 迟晏走进来,换了鞋,边换的时候边和她说:“外面又下雪了,妈妈刚刚打电话过来叫我们不要过去了,今天就在我们自己家过年。” 霍然看向落地窗外,凝神看了一会儿才看清有零星的雪飘在空中落下来。 又下雪了,今年的雪可真多啊。 “啊,我们是出去吃吗?” 做饭的阿姨已经回家过年放假了,也不好叫回来。 迟晏脱了大衣,折了折衬衫袖子到手肘,霍然看着他往厨房走,头也不回地说:“不用,我来做。” 霍然没想到他还会做饭,走过去看,迟晏拿了冰箱里的菜在洗,听到她的脚步声顺手把一颗草莓喂进她嘴里,霍然还没开口问什么,话就被堵在嘴里,紧接着手里就多了一个果盘。 霍然嘴里嚼着草莓看他洗菜,迟晏回过头,亲了亲她的唇角,安抚她:“先吃一些水果,饭很快就好。” 霍然点了点头,拿着果盘后退了几步,问他:“你怎么会做饭?” 迟晏笑了一声,把菜放到砧板上,拿了把菜刀,菜切得很熟练:“有时候不是很喜欢家里有人,也不想吃外卖,就学了一点,普普通通,味道也就过得去。” 霍然走过去捏了颗洗得干干净净的草莓喂他:“你刀功看上去很不错。” 土豆一片一片地,薄厚看起来很均匀,不是很厚,也不算很薄。 迟晏吃了,酸甜的味道在嘴里炸开,听到她的话笑了笑,等草莓咽下去的时候,扭头说:“如果你想,你也可以。” 霍然扫了眼那把在灯光下锋利到反光的刀,又看看那些被切得薄厚均匀的土豆片,婉拒:“不,我觉得不可以。” 当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废物不好吗?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迟晏“嗯”了声,笑道:“也是,你当一个漂漂亮亮的迟夫人就很好。” “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你动手。” 霍然点了点头,奖励似的喂了迟晏一颗蓝莓,就抱着果盘出去老老实实等开饭。 她坐在落地窗前,刚刚还下得很小的雪渐渐变大,大片大片的雪白从云层飘落掉到地上化作了一滩又一滩的水。 霍然发了会儿呆,觉得家里实在没有什么过年的气氛就打开了客厅的电视,吵闹的声音霎时就布满了整个客厅。 她低头看着手机,看到微信里不少人都祝她新年快乐,她一一回了,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东西,联系人翻到了爸爸,才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点进去一看,在五分钟前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配字是一家团圆。 还配有一张合照,就像是一家人一样,而其中最讽刺的是,那个女人不是她的母亲,那个孩子也不是她的弟弟。 她的父亲连过年都陪着外面的女人。 霍然想起来母亲,心里大概清楚现下许是又在大发雷霆。 从小到大的除夕总是这样,她几乎将这种时间会发生的事情都要刻进了骨子里一样地深刻,以至于没听到女人的破口大骂与茶盏被摔碎的碎裂声都觉得有些空落落地。 “开饭了。” 霍然听到迟晏的声音,耳畔若有似无的瓷盏碎裂声渐渐远去,她回过神,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已经过上了新的生活,也不该再泥足深陷在过去的时光里,她也该走出来了。 霍然站起来转身往餐桌走,走的时候还不忘拿上没吃完的果盘,走到餐桌前看到那叁四道菜,一股暖流盈满了心房。 这就是家啊。 有人愿意为你洗手作羹汤,愿意为你染上尘世烟火气,她很幸运遇上了这样的人。 霍然垂下眼睑笑了笑。 她也有家了。 迟晏的手艺出奇地不错,霍然在还没入口前,想着哪怕味道一般也一定要把这些菜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结果,在吃了之后,直接被惊艳到。 “你做的很好吃诶,比外面的一些餐厅都好吃。” 霍然的筷子不断地夹着菜,腮帮子吃得鼓鼓的,像一只屯粮的小仓鼠。 迟晏不动声色笑了笑,被夸奖的骄傲隐藏在眉眼间:“既然喜欢那就多吃一点。” 霍然点头,没看见男人眉眼间的笑意。 吃完饭,霍然坐在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上直播的春节联欢晚会。 迟晏把碗收拾好放进洗碗机里也陪着她一起看,霍然的心神渐渐散开。 “你没事?” 作为一个连除夕当天都会去公司加班的男人,她实在是不相信他现在没有事情可做,会闲着陪她看这无聊的春晚。 迟晏搂住她的腰,闲适地靠在沙发上,长腿舒展地交迭在一起:“陪陪你,顺便放松一下。” 霍然抿了抿唇,窝进他的怀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看似很认真,心思飞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耳朵里传进一首又一首欢快的歌声,瞳孔映出引人发笑的小品,时间随着一个又一个节目前进,她感觉到自己的腰被迟晏环住,那一块肌肤隔着一层毛衣却隐隐觉得发烫,心脏怦怦地跳着,脸颊渐渐红了起来。 迟晏隐隐察觉,笑了一声,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 大约已经十一点多快十二点,外面早就已经黑透了。 迟晏打横抱起霍然,一步一步地走上楼,霍然以为他又想做了,耳垂红得像是滴血。 可迟晏把她带到了二楼卧室的落地窗前,没有把窗帘拉上,和外面只隔着一层玻璃,霍然被他放了下来,站在那里,外面突然有烟火倏地一下飞上天空,猛地一下炸开成灿烂的烟花。 接二连叁,五彩缤纷的烟花映在眼底,瞳孔的颜色被染得五颜六色。 迟晏从后面抱住霍然,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有热气向她的耳畔袭来,霍然听到他带笑的声音。 “新年快乐。” 霍然转过身抱住他,脸埋进他的怀里对他说:“新年快乐。” —— 原本想要不要在后面开车,想了想还是下一章开吧,这章已经拖得有点晚了。 礼物[h] “你没按时回来是去搞那些东西了?” 这一片都是富人区,离市中心也很近,大概几乎是不会有什么人特意放烟花的,而迟晏带她来的时间卡得又正好,这个答案可以说是早已呼之欲出了。 迟晏含笑点头承认,说:“喜欢吗?” “喜欢。” 霍然说不出不喜欢的话,更何况这是他送给她的第二个礼物。 “那你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霍然愣了一下,尴尬从脚底板升起来。 她忘了。 之前从来没有给人准备过新年礼物的经历,以至于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准备礼物这件事,也没有想过迟晏会不会给她准备礼物。 迟晏的礼物突如其来,就像这场烟花一样来得没有任何的预兆。 霍然抱着他的腰,耳根泛红,手攥紧了他的衬衫。 “我下次补给你,好不好。” 迟晏笑了,胸腔的震颤与他的笑声在她的耳膜畔响起,他退后一步,低头捏起她的下巴,吻了上来,说出了他的答案。 “不好,我要你现在补给我。” 接吻的水渍声响起,霍然肺里的氧气像是被一瞬间抽空了,呼吸急促起来,她双腿发软地退后一步,背靠在落地扇上,玻璃的冷与身体的热交织在一起,她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双手紧紧抠住了他的衬衫,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指甲扣进了肉里凹陷下去,微弱的疼痛刺激她的神经,让霍然清醒了几分。 她仰起头,迟晏的吻顺势落到她白皙纤长的脖颈上,霍然的手向上移,抱住了他的头,她不住地喘着气,眼睛泛起湿润的雾,眼尾多了一抹湿润的潮红。 迟晏将她的毛衣从下摆撩起,米白色的裙摆堆迭在他的手臂上,一只手探进裙子里,抚摸过她的肌肤。 霍然脸颊泛起红潮,迟晏笑了笑低声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霍然回过神怔住,眼睛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什么?” “就在衣帽间里,穿给我看好吗?” 霍然迟疑地点了点头,迟晏捏了捏她饱满的臀肉,手抽出来放她走,他站在窗前克制住自己汹涌的欲望,安静地等待着属于他的新年礼物。 × ——“我挑了衣服,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迟晏低低哑哑地声音仿佛尤在耳畔,霍然看着衣帽间里藏在深处的情趣衣,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还能是什么衣服,在那种情况下说的衣服又会是什么正经的衣服。 霍然咬着唇在那挑了一件裸粉色的短绸裙,她拿着在镜子前比划着,这条裙子的质感很柔软,如果是条正经的裙子自然不会什么错,只可惜这本来就不是做出来上街穿的。 总而言之,这是一件在床上穿的衣服。 在床上穿的,自然是衣料越轻薄越好,越少越舒服,露得越多勾引男人效果越好。 迟晏挑的这一件没有她想象料子很少,而是总在关键的地方少了一块,缺了一点,穿在身上要露不露地,就像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般带着几分无言的诱惑。 霍然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彤彤的,咬着唇换上了这件衣服。 等她磨磨蹭蹭走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迟晏插着兜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露出的侧脸被明亮灯光照亮,霍然看见他唇角平直,眉眼带着几分冷厉。 霍然的呼吸一窒,迟晏扭过头看过来,露出几分温柔,他对电话对面的人说:“继续跟。” 挂断电话,他把手机放到旁边的飘窗上,霍然看见他大步地向她走过来,带着几分肉眼可见的急迫,霍然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狂跳,站在那里都觉得有些局促起来。 迟晏站定在她约一步的距离,只要伸手就可以抱住她。 霍然抬头看他,迟晏盯着她胸口上绑起来的大大的裸粉色蝴蝶结,说:“这是我的礼物吗?” 霍然张口无言,看着他的眼睛莫名觉得羞怯。 她点了点头,回应了他的问题,迟晏伸手摸了摸那个蝴蝶结,突然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迟晏直起身,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她的身上穿着他精挑细选的情趣衣,两条雪白的大腿只有短短的一抹粉色掩盖,却也遮不住什么地方,他隐隐约约仿佛能看见下面粉红的花苞含苞待放,诱人垂怜。 迟晏的呼吸微粗,眼睛里燃烧起了灼热的欲火,霍然像是被烫到了,连忙收回了目光,两只手僵硬地放在身体的两侧,揪着身下的床单。 紧张得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霍然的侧脸在他的眼底显得很纯,然而她的近乎赤裸的身体却让人觉得就是一个妖精。 那种又纯又妩媚的矛盾质感在她的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迟晏喉结滚动,脱了裤子下半身只剩下一条深色的内裤上了床。 迟晏的手握住了霍然的脚踝,俯身解开她腰间的蝴蝶结。 迟晏解开了他的新年礼物。 这才只是夜晚的开始而已。 绑成蝴蝶结的腰带被解开,迟晏握着她的腿压下来吻上她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霍然的身体不可自拔地颤了一下,手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头。 被他握住的腿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开,迟晏舔着唇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霍然不可避免地直视他,看到了他眼底的欲色暗涌,恍然就间她仿佛看到一团火,烧得热烈,仿佛要把她焚烧成灰烬。 霍然呼吸急促,迟晏的另一只手向下抚上她还合着的珍珠蚌,指尖轻轻刮过里面的肉珠,摸到一手的湿润。 迟晏愉悦地笑了,在她耳畔道:“是不是想了?” 霍然侧过来,迟晏看到她泛红的耳根无声地告诉他,她的答案。 ——是想你了。 想你干我。 想你插进来,填满我。 他放开她的脚踝,单手撑起身,另一只手抽出来把他的内裤向下拉,早就硬了的阴茎啪地一声弹出来打到她湿润的腿根上。 “嗯……” 霍然皱紧眉心轻哼一声。 迟晏握住她的一条腿放在自己的肩上,另一条腿把它折成∧形,没有穿内裤给予了他插进去的便利。 他握住阴茎抵住湿润的蚌壳壳缝,淫液沾湿了他硕大的龟头,迟晏盯着她的脸,慢慢插了进去。 没有做太多的前戏,紧致的小穴被猛然撑大,丝丝地泛着疼,迟晏吻上他的唇,伸下去一只手按捏着肉珠,慢慢地,欢愉替代了疼痛,湿润充盈了小穴。 月光终于刺破黑暗如流水般照耀着大地,而那层薄薄的白雪早已融化成了地上的一摊水。 迟晏慢慢地抽插着,随着时间的变化,小穴变得像是一汪温泉眼水汪汪的,任他摆布,随他动作。 男人隔着她的丝绸裙,握住她柔软的胸,柔软轻薄的布料突出一颗被握进了掌心。 霍然“嗯”了一声,睁开眼看他,迟晏低头咬住了另一边的凸起,隔着薄薄的一层料子,牙齿轻咬,柔软的胸随着他的抽插上下摇晃着,霍然喘息不断,她抱住他的头,被架起来的那只脚勾在迟晏的肩上颤抖,本来就细的两根带子一扯就断,迟晏只是手上用了一点劲儿,一边的肩带就断裂滑落在床单上,迟晏抬起头,把那侧的衣料往旁边推,低头含住乳肉。 乳晕暗红,白皙的乳房上留下一个不深的齿痕。 霍然合上眼,感受着身体快感的堆迭与崩溃,身体一股电流划过,脚趾蜷缩起来,小腹紧紧地收缩着,她的红唇微张,泄露出急促的呻吟声。 迟晏喘了一声,阴道收紧,紧紧地吸住了还在里面的肉棒,他的额头落下一滴汗,停顿住吻上霍然的唇,舌头伸进去,带着她一起翻涌,而后迟晏撑起身狠狠地动了几下,最后猛地一下射进她的身体里。 滚烫的精液把她的高潮延长,霍然合上眼睛,小腹紧紧收缩着,上半身弓了起来,喉咙里闷哼着,呼吸急促,浑身都是动人的粉红。 迟晏俯身吻上她的唇。 “我爱你。” 她将是他这一生最珍贵的礼物。 —— 感觉不怎么会写车QoQ 以下是这章car的朴实无华版体位介绍(来源于网络) 女性仰卧,男的把女性的一只脚放在肩上,另一只脚由女性自己扶着(ps:虽然我写的里面没说是自己扶着,但是姿势大概就是这样),然后男性的阴茎深深地插进去。 套路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也早已凌晨,霍然喘着气推了推迟晏,迟晏抽身,堵住蜜穴的肉棒一离开就有浓白的精液淌出来。 迟晏眼眸微深,先去浴室把热水放好,再出来把躺着床上的女人抱起来去了浴室。 他没准备再动她,两个人洗完澡就躺到床上两个人相拥而眠,刚躺下没多久,霍然就像是刚想起来什么似的,撑起来上半身趴下迟晏的身上。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 迟晏还没睡着,抱着霍然也有种餍足的倦怠。 霍然食指戳了戳迟晏的下巴:“你不带套是想要孩子了吗?” “嗯?”迟晏睁开眼,“如果有了,就生下来。” 霍然撇嘴:“可我要是不想生怎么办。” “那就不生,明天我就去结扎。”迟晏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反正他也没想过和除霍然以外的女人生孩子,以后也不会再有其他女人。 然而霍然摇了摇头:“那还是不要了,我还是想当妈妈的,难道你不想当爸爸吗?” 迟晏笑了,胸膛颤了起来:“如果可以,我只想当你一个人的……” 他顿住了,霍然听到这儿心里默默补充“老公!” 下一秒,就听到迟晏说:“爸爸。” 霍然震惊:“……什么?” “你把你当我老公,你居然想当我爸爸!” 迟晏翻了个身,把霍然压在身下:“再说一遍。” 霍然:“?” 你好丧心病狂哦。 霍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什么?” “你之前那句话的第六个和第七个字连着再说一遍。” “?” 霍然仔细想了想,忽然清楚了他是什么心思,然而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区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呢? 她才不说。 霍然扭过头嘴硬:“我才不说。” 迟晏顶了顶胯,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说不说?” 威胁,这绝壁是威胁。 霍然仍旧咬着唇不说,迟晏看着她的侧脸笑了笑,掀开了被子,手伸进裙底熟练地蹭上那颗被包裹住的小肉珠:“很好,我有得是办法让你叫。” 没过多久,霍然刚穿好的睡裙就像块破布一样皱巴巴地被人扔到了地板上,霍然被人压在身下眼角红红的,嗓子沙哑喘息着喊:“老公……慢一点。” 到最后还是叫了,甚至还叫了不止一次…… 夜还很长。 × 霍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她摸了摸旁边的被子,还有几分温热,看来迟晏是刚起。 她撑起上身坐起来,就有人从洗手间推门出来。 迟晏就穿着睡袍,领口微敞,露出胸口的点点红痕,他看到她醒了也不意外,桃花眼看着她,泄露出几分笑意。 “午安。” 霍然只与他对视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不看他,藏在发丝底下的耳根红红的,发着烫。 “午安。” 她拿起了迟晏起来后放在床尾的家居服,倒也没有多扭捏,当着他的面就掀开了被子光着身子穿。 俯下身时,饱满的双乳像水球一样向下垂着,又因为胸罩被包裹着托起收拢,迟晏看着这一幕喉咙干涩着撇开眼,开了门去厨房,阿姨这几天都不会来,要么出去吃,要么就是自己做饭。 迟晏打算下午的时候带着霍然去看母亲,中午也不想冒着寒风出去吃饭,索性冰箱里的菜还很充足,还是在家里做饭吃吧。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霍然或许会喜欢。 才开始洗菜,身后就有一阵馨香温软袭来,迟晏洗菜的手顿了顿,没回头却好像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今天吃饺子,好吗?” 霍然抱着他,听到水池哗啦啦的洗菜声:“好。” 她说了一句感觉好像不够,又补了一句:“我很期待。” 迟晏笑了笑,洗完菜放到一边,转身和她接了一个绵长的吻,吻毕,迟晏问她:“和我一起包,好吗?” “好。” 迟晏笑了一下。 霍然已经成为一个总是答“好”的小机器人了。迟晏觉得她好可爱,爱她愈久,他才发现原来霍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没有安全感,总是用自己表面的艳丽掩饰自己的脆弱,实际上的她明明那么可爱。 迟晏切了一些芹菜碎拌进绞打好的牛肉里,再往里放了一下调料,拿了冰箱里买来的饺子皮准备包饺子。 霍然拿了一张饺子皮,用勺子挖了一大勺的馅,包到最后,饺子皮被硕大的肉馅撑破,湿润的肉馅把干燥的饺子皮变得泥泞,这个饺子被包得很丑。 霍然不死心使劲捏了一下,裂口更大。 “……” 迟晏余光扫到她手里包好的饺子,闷笑两声,手里的饺子包的虽然不是很好看,却也规规矩矩的。 霍然:“……算了,我还是不包了,别人要是看见了没准还以为什么吃的是面片汤。” 迟晏放下包好的饺子,带着面粉的手捏了颗旁边洗好的蓝莓投喂她:“那你去休息吧。” 霍然摇了摇头,眼睛盯着他的动作:“不了,我再观摩观摩。” 没准就会了呢? 迟晏无奈:“好,那等以后你做给我吃。” “你不怕我做出来一桌子的黑暗料理?” 迟晏轻笑,抬眸看她:“你这么甜,怎么可能做出来黑暗料理。” 又在开黄腔。 霍然撇开脸,嘟囔:“我才不喜欢吃甜的菜。” 说完,她就不自在地转身离开厨房,刚踏出厨房的推拉门的时候,紧接着就听见迟晏说:“我喜欢。” 霍然耳根腾地一红,逃也似的跑到二楼的卧室,手里捏着手机,耳根一阵接一阵地发起烫来。 等到她平复得差不多了,就听见迟晏在楼下喊她吃饭,霍然推开门,到外面的走廊上,那里可以看见楼下的风光,霍然看到他从厨房里端出两碗水饺,站了一会儿,提前安抚好自己害羞的情绪走了下去。 “吃饭吧。” 迟晏手里拿着筷子和勺子递给她,霍然接过来,坐在他旁边,低头吃了一口,烫得连忙喝了一口旁边的水。 “慢点吃,不着急……” 是不是还要说锅里还有? 霍然听着他的话,脑子里诡异地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然而下一秒。 “锅里没有了。” 霍然沉默:“……” 可以,不按套路出牌。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手办 吃完饭后,迟晏驱车带着霍然去了池絮的家,到的时候池絮才刚吃完饭,看到他们来了还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吃。” 迟晏牵着霍然的手,拒绝:“我们吃过了。” 池絮点了点头,离开餐厅,就有佣人去那边打扫,池絮走在霍然和迟晏的前面,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叁人相继落座,就有佣人端上来叁杯红茶,池絮端起来抿了一口,视线扫过迟晏和霍然连坐下都依旧交握的手,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的笑意。 放下杯子,池絮和霍然说:“来了就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霍然点了点头:“好。” “你和念之长得很像,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 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霍然不解抬眸:“念之?” 池絮惊讶:“你不知道?” 霍然摇了摇头。 “那是你的小姨啊。” 霍然蹙了蹙眉。 母亲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她还有个小姨,她和母亲那边的人关系也不算很好,都没有见过几次面连名字都没记清,怎么可能知道她还有个小姨。 “唉。”池絮像是看出了什么,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念之也去了二十几年了,也没多少人记得她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说完,话就转到其他地方去。 “我给你们两个都准备了点新年礼物,我去给你们拿。” 穿着长裙的身影渐渐远去,霍然收回了目光发起了呆。 记忆中母亲和徐家是关系并不是很好,外公外婆对她的态度也是淡淡的,很疏离。 原来她还有个小姨。 二十几年……或许是在她很小的时候,或是没出生时就去世了。 “霍然?” 霍然回过神:“怎么了?” “明天我陪你去霍家。” “好。” 霍然笑了笑,没有再想徐家的事。 脚步声渐近,池絮手里拿着两个礼盒分别递给他们俩。 “我看到有个发卡很漂亮,觉得很适合你。” 霍然接过打开,黑色丝绒上躺着一枚精致的红宝石发卡,玫瑰与星辰的花样,看起来优雅又活泼。 “年轻人总是要好好打扮自己。” 霍然侧头看向迟晏手里的东西,是一对袖扣,也是红宝石的,看起来和她手里的发卡是同一个系列。 迟晏扫了一眼霍然手里的胸针,眼眸含笑:“谢谢妈妈。” 霍然红着脸:“谢谢妈妈。” 池絮摆了摆手:“没事,我先上楼,你们要是想休息,就去房间,房间给你们收拾过了。” “好。” 池絮去楼上休息,霍然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声音调得很轻,霍然的注意力也没在那上面。 “你在这里有房间?” 刚问出口,就感觉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池絮是他的妈妈,这里是池絮的房子,一个母亲的家里怎么可能会没有儿子的房间。 霍然按了暂停,迟晏看向她:“是,有,你想看吗?” 霍然怔住,一只手揪住自己的裙子,忽然有些紧张,可她还是点头说:“想看。” 迟晏站起来,拉着霍然的手:“跟我来。” 迟晏的房间在二楼的尽头,刚进去的时候就直接落在了那占了一整面墙的原木色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和手办。 霍然走过去看了看:“你之前喜欢玩手办?” 迟晏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个:“兴趣而已。” 年少时他的确喜欢收集手办,这是一种类似于收集癖的强迫症,总觉得集齐会更好看,只可惜现在还欠缺了一个。 不过也不重要了,欠缺的一个已经被补上,他也不再需要其他这些手办,只要有霍然就好。 她是他最珍贵的手办,没有之一。 霍然又走到书桌边上,那里摆了一张照片,她拿起相框,相片上是穿着校服的少年,似乎是高中的时候拍的,少年人的年少轻狂就在眉梢眼眸间流转,他站在中间,旁边站着池絮眉眼温柔,相似的眉眼很清楚就能看出来两人血脉相连。 霍然想起她那封没有送出去的情书,被扔进了垃圾桶,早已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里面的文字也没有第二个人可见,当初没有送出情书的遗憾依旧在心中留下了痕迹。 她想钻牛角尖地让迟晏说林然予的不好,他那最青涩,最年少轻狂的那几年都被林然予占了,都说少年人的爱最纯粹,初恋在男人心中就像白月光,永远都会散发着柔和洁白的光辉,有最美的样子。 就算迟晏现在厌恶林然予,可是她依旧是他的初恋,这是连迟晏都无法否认的事实。女人的嫉妒心就是这么突如其来,霍然不想再继续深想下去,不敢想迟晏当初有多喜欢林然予,他们两个人会怎么互诉情话,接吻,甚至上床…… “怎么了?”迟晏拿过她手里的相框,“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和我一个班,你当时有没有喜欢的人?” 霍然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回应得很快:“没有。” 既然当初没有告白,现在也没有必要让他知道自己高中喜欢他。 迟晏挑了挑眉:“真的吗?” 霍然摇了摇头,转身看向窗外。 迟晏眉心微蹙,这可不像说实话的样子。 难不成她当初有喜欢的人?莫名的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那张脸曾出现在霍然的绯闻里。 他的心向下沉,浑身上下散发着柠檬般的酸气,他上前从后穿过她的手臂抱住霍然的腰。 “就算你有喜欢的人,那你也是我的老婆。” “你是我的!” 霍然思绪被他的宣示主权打乱,她无奈回过身看着他:“我是你的,我知道。” “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永远都是你的妻子。” 迟晏盯着她,蹙紧的眉心松动,桃花眼含情,浓得仿佛有了实质:“那你要牢牢记好。” “你的未来有我的一半。” 霍然踮起脚吻上他,唇舌交缠,喘息声与水渍声渐起,过了几分钟,她喘着气靠在他的怀里,许诺他:“好,我答应你。” 有我 霍然和迟晏晚上睡在了池絮家,她没好意思招惹他,也不想在婆婆家做这种事,要是被发现了一定会很羞人,所以当晚如她所愿无事发生。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吃过午饭就驱车去了霍家,那也是在一个富人的别墅区,独栋的别墅间隔有些远,留足了花园的位置,车停在雕花大铁门前,而后就有人来开门让他们开进去。 车开到别墅门口,霍然还没下车就看到霍林越站在门口,旁边还站着她的母亲徐巧之和她的亲弟弟霍原。 她的眉梢挑了挑。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阵仗。 迟晏先开门下去,霍然跟着,打开门就是一阵阵的寒风迎面而来,冷得人心颤,迟晏去后备箱拿了礼品,跟着霍然叫:“爸,妈。” 霍林越含笑点了点头,说:“我们进去吧。” 徐巧之落后霍林越一步,旁边跟着和霍然相差了差不多十几岁的霍原。 迟晏手里拿着的礼品一进去就有人接过去,一行人坐在沙发上,让佣人上了茶水,霍林越含笑看着迟晏:“阿晏来家里有什么好客气的,直接来就是了。” “是。” 迟晏客气地回答,和霍林越聊起了工作方面的问题,霍然听不懂,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迟晏右手袖子上的玫瑰袖扣,温凉的红宝石的材质被摸得温热。 正在聊天的男人反手握住了霍然的手,大拇指安抚似地捏了捏她的虎口。 霍然发呆回过神,抬头就看到霍原看着自己,才上初中的年纪,少年的长相就已经长得很出挑了,姐弟两个的那双眼睛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霍然看着他,恍然间仿佛看到了男版的自己。 霍然和他的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差,远远没有普通家庭的姐弟里那么亲密,这也许是得益于她那个重男轻女的母亲,也许是豪门中本来就不该存在亲情这东西,霍然盯着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霍林越侧眸看了一眼坐在迟晏旁边的女儿,笑着说:“然然和你妈妈聊一聊,你出嫁后她一直都很想你。” 霍然唇角的微笑有些僵硬。 想我?鬼才信。 徐巧之温婉地笑着,站起来示意霍然跟上。迟晏握着霍然的手捏了捏,像是在安抚她。霍然跟上去,到了她出嫁前的房间。 里面的东西放的很整齐,看来是有让人提前收拾过,霍然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坐在了沙发上的徐巧之。 名门出身的小姐,到现在霍家正经的女主人,穿着一身绣花藕荷色长款无袖旗袍,身段依旧那么窈窕,皮肤依旧光滑白皙。然而她眼角的皱纹已然暴露了时间的痕迹。 “霍然,你和迟晏相处的怎么样?” 徐巧之的话很冷淡,甚至隐隐透出几分厌恶。 霍然已经习惯了,她垂眸,神情淡淡:“还不错。” “那就尽快生个儿子。” “……我知道了。” 霍然应了,却每当一回事,她自己的子宫,由她做主,哪怕她想要一个孩子,也不是徐巧之说了算,再说她已经嫁人了。 徐巧之不可能再和没有结婚前一样打压她。 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心里这么想着,手心却冒出了汗,身体隐隐颤抖。这是从小到大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霍然心里想:我真是一个胆小鬼,到现在居然还在怕她。 “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 是迟晏。 霍然松了一口气,徐巧之站起来看了一眼霍然,起身离开。 迟晏走进来,桃花眼打量着这间霍然住了二十几年的闺房,很清新的绿色调,淡淡的铃兰香薰散发着味道,带着几分甜。 “好香啊。” 男人勾起了唇,鼻尖满是甜甜的香味。 霍然抬眸看他,面对徐巧之时的恐惧陡然散去,她勾起唇,露出一抹笑:“哪里香?” 迟晏低头看她,俯下身在她脖颈处闻了闻,鼻息温热,喷涌在她的脖颈处,霍然的耳根爆红。 身体像是有一道电流蔓延到全身,身体发软,莫名觉得酥麻。 霍然身体向后仰了仰,不自在地远离他的靠近,避免发生什么不该在现在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情。 哪怕她隐隐察觉到自己的下体有些湿了,有些想他。 迟晏直起身,手放在她的头顶揉了揉,揉乱她的头发:“以后你有我。” 是的,他察觉到了霍然和她母亲之间的生疏与一些厌恶,他虽然不知道霍然和她母亲为什么会这样,却也觉得无关紧要,霍然现在是她的妻子,被他囊括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无论如何,她都有他。 霍然垂下眸,眼眶微红,她张了张嘴,眼泪不争气的流下,看起来再怎么不在意的人,心房总有脆弱的地方。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感觉到几分无措与慌乱:“……谢谢。” 她爱他,也感激他,有他在,她才有了自己的家。 迟晏指腹抹去她流下来的泪水,眼神微暗,一种名为怒火的东西在心头蒸腾而起。 他不知道她从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也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只知道他放在心上的女孩儿受了委屈,流了泪。 他是个自私的人,只在乎那么几个为数不多的人,其他人从来都没有囊括在可以让他在意的范围内。 “然然,你有我的爱,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的背后有我在,你不必害怕任何人。” 霍然抱住了迟晏的腰,脸埋在他的腹肌上,眼泪打湿了他腹部前的一块衣料。 哭声随着时间前进渐弱。 霍然仰起头,满脸的泪水给予她一种晶莹剔透的脆弱感:“吻我,好吗?” 泪水在美人身上总是显得那样的诱人,迟晏盯着她的脸,喉结滚动,弯下腰,俯下身低头擒住了她的唇。 “唔……” 一种名为欲望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 唇舌交缠,体液交融,霍然两只手扣在了迟晏脑后的头发上,他的发质偏硬,手指插进了发里,随着吻的汹涌,身体向下倒。 迟晏单腿跪上了她柔软的床,身体的压迫感愈加浓烈,唇齿碰撞,水渍声在两人之间清晰无比。 霍然脸上的泪水被迟晏柔软的指腹抹去,男人在霍然觉得喘不过气的边界适时停止,霍然睁开眼看他,喘息声随着胸膛的起伏响起。 她看见迟晏的眼睛里像是燃起了一团火,就在瞳孔,仿佛要把她点燃起来,来势汹汹的欲望很重,而她不想阻挡。 霍然的手伸向他的皮带,清脆的一声响,皮带解开,女人湿润的红唇开开合合:“我们做吧。” 她现在无比地渴望与他合二为一,鱼水交融。 这就话就像是一道导火索,欲望之火在两人之间熊熊燃起。 迟晏的一只手顺着她的裙子向下探,勾挑起她内层最后的防线。 指腹划过娇嫩的肉珠,再向下湿润的触感让迟晏一愣,转而眸带笑意:“你湿了。” 霍然不好意思地侧过脸,合上了眼睛,耳畔传来迟晏低低的笑,听起来很性感,随之而来的是他拉下裤链的声音。 很顺滑的一声之后,就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内侧有一根滚烫的东西贴在那里。 是他的阴茎。 —— 某啦:为什么不好意思在婆家做,好意思在娘家做? 霍然:问就是双标O(∩_∩)O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小姨[微h] 前戏做的差不多了,迟晏迟迟都没有进来,霍然迷茫地张开眼,红唇微张,发出一声娇媚的难耐声。 她动了动腰,溢出淫水的小穴蹭过他的龟头。 明明已经很硬了,胀得有些发疼,迟晏依旧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模样。 霍然伸手勾住了迟晏的脖子,仰头吻上他的唇,胯在他的身下也不安分,一蹭一蹭地,龟头都泛着一层透明的水光。 迟晏的额角爆出了青筋,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本来是以示警告,结果身下的这个女人像是被刺激到了,淫水泛滥,喉咙里克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浪叫。 他抱着霍然翻了一个身,换成霍然压在他身上。 霍然跨坐在他的腰腹上,迟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里吐出几个字。 “自己坐进去。” 这是要她自力更生。 霍然两只手按在他的腹肌上,身体向上抬,对准了那根粗长的肉棒。 “嗯……” 只插进去一个龟头,就胀得有些发疼,霍然喘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迟晏。 他的眼尾有些红,唇瓣红红的,像个勾人的妖精,还是专门吸人精气的那种。 霍然缓了缓,继续向下坐,进得更深了,她喘了喘,龟头像是戳到了哪里,女人忽然就软了身子, 插得更深,龟头抵到了宫口。 疼痛与快感同时迸发,后者盖过前者,愉悦感伴随着痛感爽得发麻,霍然趴到迟晏的身上,柔软的双乳贴在迟晏的身上,软得像一团水。 迟晏被紧致包裹着,湿润的愉悦让他情不自禁地腰腹发力向上顶,顶得女人一颠一颠地,嘴里不住地喘息呻吟。 “啊……啊……” 霍然弓起身,下身紧紧地箍住男人的粗长,迟晏抱着她猛然站起来。 骤然的失重,霍然两条腿紧紧交缠住迟晏,上身紧紧地贴在一起,有些失措。 “嗯……你干什么?” 随着男人的走动,深深浅浅的插着,背后抵上一扇合拢的门,门上的凉意贴上她的背。 霍然抱紧了身前的迟晏,肉棒随着他的胯一顶一顶地,每一次都进得很深。 身前的火热压过身后的冰凉,霍然喘息着,有些长了的指甲隔着轻薄的衣料陷进迟晏的肉里。 “哈嗯……啊……轻一点……” 迟晏如她所愿轻了,然而之后霍然又开始觉得不够,只觉得身体空虚得厉害。 “快一点……嗯……” 正火热的时候,霍然身后的门被敲响,隔着门听见外面男生的声音。 “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沉溺在欲望里的霍然,迟晏还在插着,霍然推了推他,声音克制压抑而呜咽:“嗯……我弟弟来了。” 迟晏喉咙滚了滚,哑着声说:“叫他走,好吗?” 他的肉棒还在一次又一次地往里填,填得满满地,撞进了宫口,高潮来得凶猛,霍然仰起头张大嘴呼吸,像是喘不上气似地,大口大口地,不敢发出声音,却又抑制不住地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呜咽。 然而门外还有她的弟弟,霍然脑子里紧紧地绷着一根弦。 “啊……霍原,我……我还有事,等一会儿……我去……找你……啊嗯。” 霍原沉默片刻,像是知道了什么:“那我等你找我。” “……嗯。” 霍然呼吸急促,身前的迟晏在脚步声渐远后越发放肆。 重重顶进宫腔,疼痛伴随着快感,霍然喘息着抱住迟晏的头,压抑着的呻吟伴随着他的射精,猛然尖厉,转而平缓下来。 迟晏插了几下,高潮的余韵过去,便抽身把霍然放回了床上,霍然躺了一会儿,坐起身,拿了纸擦了擦从小穴流出来的精液。 之后就下了床把衣服穿好。 她从满腔的委屈悲愤冷静下来之后,对自己刚刚和迟晏做的事情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霍家住的别墅也有些年代了,隔音不算很好,刚刚霍原来找她,大约也是听到了什么,被弟弟听了墙角,就算两人关系不算很好,两人再见也总觉得会有些不自在。 迟晏看着她穿好:“待会儿去见完霍原我们就回家?” 既然霍然在霍家待得不舒服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待下去了。 “好。” 霍然临走时,交付给迟晏一个黏黏腻腻的吻,险些再撩起火,就逃离刚刚满是旖旎欲色的房间。 × “你找我做什么?” 霍然是在爸爸的书房找到的霍原,他坐在书桌后,脸上还有一点幼稚青涩的痕迹,也已经长成了一位容色英俊的少年。 霍然看到他时有一瞬间的恍惚,自他出生起,徐巧之就不怎么在意她这个女儿,对霍原是百般严苛的要求,对他的严格也就间接性地放了她自由。 这使得霍然对霍原有一些隐秘的怜惜,她的弟弟看似拥有温柔的母爱,却是什么都没有一样,母亲对他好,是因为这是一个儿子,父亲关心他,却总是浮于表面,给足了金钱,却没尽到半分关爱。 然而他们年纪相差十几岁,没有共同的话题,中间甚至阻隔着徐巧之,这就使得她与霍原的关系也止步于最熟悉的陌生人的程度。 霍然不知道他找她做什么,走进书房的时候,还不小心碰掉了摆在桌子边缘的一张合照。 砰地一声响,相框倒扣掉在地上,前面的透明玻璃碎裂,当她捡起相框的时候,地上还有一张相片,上面似乎写着一行字。 ——念之。 霍然惊觉这个名字最近出现的概率有些高,以至于有些惊奇地捡起来,翻了个面看照片。 上面是一个女人如花的笑靥,霍然觉得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她。 脑子里的信息飞速闪过,她忽然想起曾经见到过的那个被霍林越包养在外面的女人的脸,似乎与这张照片里的人格外相似。 一种接近于真相的窒息感悄然弥漫,霍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抬起头看向霍原时,眉眼间却带着几分怀疑的锋利。 “你叫我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霍原淡定回视:“爸爸想和妈妈离婚了。” 霍然蹙了蹙眉:“然后呢?” “他想让外面的人进门。” 这个外面的人两人心照不宣地带进了外面那个为霍林越生子的小明星身上。 然而霍然想不出理由,这是为什么。 她是霍林越的女儿,自然知道他向来以利为先的做事准则,与现在的妻子离婚,娶外面毫无背景的女人,这根本就没有利益可言。 “为什么。” 霍然下意识地问出口。 霍原拿出了一张照片都给她,霍然下意识接过,低头看着那张照片,又与先前那张照片做了对比。 像,这两个人是真的好像。 霍然呼吸微窒:“爸爸喜欢我们的小姨?” 霍原点了点头:“爸爸和小姨本来是有婚约的,但是妈妈在订婚的前一天和爸爸……然后怀了你。” 适时截止的话头停顿在一个巧妙的位置,霍然脑子里自动补充了他未完的话,她顿了一下。 “所以……妈妈抢了小姨的婚约,嫁给了爸爸,生下了我。” 所以,我是一个让妈妈上位的工具吗? 霍然觉得有些迷茫,直至霍原点了点头:“但我找你不是因为这件事。” “那是为了什么?” “爸爸赠与外面孩子的成年礼是公司百分之叁的股份,他已经有意让外面的人继承霍氏。” “而我需要你帮我。”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回应[h] 霍然去见霍原,迟晏就待在霍然的房间里,她的房间里有一个不小的书架,白色的,上面摆满了书,书上似乎积了一层薄灰,他伸手抽了一本书,带出来一个信封,还是粉色的,就这么掉在地上,上面似乎还有些脏污与褶皱,隐隐泛了黄。 他弯腰捡起来。 封面上画了一个爱心,写了两个字。 ——迟晏。 迟晏喉结滚了滚,莫名有些干涩,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心里泛出几分疼。 他顿了顿,打开了它。 这个封信历经多年,终于到了他的手里被他打开。 那个多年前喜欢上少年的少女绞尽脑汁写出来的情书终于开封,终于被第二个人知晓。 「致迟晏: 我喜欢你。 从第一句就要这么说。从前我一直都以为我不会喜欢上什么人,但是很意外,我在初雪那天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你,你很意外吧,就是今天我才知道我喜欢你。 我不想在信里写太多,可是我还是接着写下来了,我有太多的话想和你说,只要你答应我,我就一句一句地对你说。 你也许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还是想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叫霍然,霍乱的霍,然后的然。我想和你有然后,当然如果你没看到这里,就当我没说过…… 快下课啦,所以这是最后一句,然而最后一句我还是想说,我喜欢你。 霍然 ××××年××月×日」 从未开封的情书信纸泛了黄,迟晏手颤抖了起来。 他从前总想着有大把时光如今却第一次那么后悔,后悔他为什么当初没有发现她的喜欢。如果要是发现了,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遗憾。 迟晏站在那里很久,最后看着窗外,仿佛看到了那抹穿着校服的身影。 他轻声说:“我爱你。” 是多年后对当年告白的回应,也是现在的心声。 × “迟晏,怎么了?” 霍然推开门看到迟晏的手里拿着一张信纸,她走过去,看到那上面她的字迹。 往事突如其来撞进她的记忆里。 她才想起来,那封原本被她扔掉的情书,又被她捡了回来,那天她发着烧,脑子很不清醒,带着几分不甘心盯着那封情书看了很久,后来被她塞进了书架里。 往后像是刻意忘了一样,就放在那里落着灰,直到后面彻底忘记,以至于一放就放了这么多年。 忘却的回忆突然闯进来,霍然愣愣地站着,等到迟晏抱住她对她说:“对不起,我爱你。”才回过神。 迟晏不算是一个会天天说爱你的人,他从前风流,却明白分寸,连句喜欢都不怎么会挂在嘴上,怎么可能会说爱。 霍然听到他的话猝然红了眼眶,她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里带着几分哑:“你怎么才说,我差点就不喜欢你了。” “抱歉。”迟晏抱住她,“我把我自己的后半生都赔给你,好不好。” 他不想说太多的甜言蜜语,之后的时光将会证明他爱她。 “不要。” 迟晏看她,霍然眼眶红着解释说:“你以后每年下初雪都要给我写一封,虽然今年的初雪已经过去了,但是你要给我补回来。” 迟晏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心里陡然的紧张落下,郑重地答应她。 “好,每年都给你写。” 之后,霍家两个人不想再待,就匆匆告辞,车刚开进家里的车库,迟晏就倾身吻住了她,有些急切,霍然被他吻了几下就张开了嘴迎接他的侵略。 一时间车内都是水渍的声音。 车里开了暖气,穿着衣服时觉得一点都不冷,但是等到霍然衣裳被解开,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几分冷,她抖了一下,就被迟晏发现,调高了温度。 而后就是倾巢而来的爱火。 霍然的皮肤很白,在昏暗的车里都依旧白得发光,上身高耸的两团被男人揉捏着,做出各种色情的形状,迟晏空余的另一只手伸进来她的裙底,里面白色的蕾丝内裤早就因为先前射进去的精液打湿了,泥泞得很。 现下又因为动情,淫水泛滥成灾,男人一摸上去就觉得差不多了,可以插进去进入正题。 霍然跨坐到了迟晏的大腿上,有甜腥的淫水沾湿了他还没有什么褶皱的西裤上,两团因为她的移动摇晃着,衣裙堆迭在她的腰间,两条腿上穿着羊毛材质的厚长袜,长度到她的大腿中段。 迟晏拉开裤链,把早已蓄势待发的阴茎放出来,就抵在她的腿根前紧紧贴着。 她的屁股上抬,幸亏今天开的这辆车够高,让她没有撞到车顶。 接下来她对准着阴茎向下坐,两条腿用力却被插进去的酥麻感纠缠得发软,霍然猛地向下坠,阴茎直直地插进了最深处,戳着那块闭合的软肉。 霍然腰胯发起软,迟晏两只手扣住她的腰,胯顶着向上肏弄她。 车子的底盘很稳,哪怕动作幅度比较大,在外看抖动的幅度也不是很大。 “嗯……宝宝好紧。” 迟晏喘息着赞美她,霍然脑子还残留着几分清醒,闻言笑着向他回礼:“啊……嗯小晏晏好……好大。” 前所未有过的称谓,从未做过的场景。迟晏一只手向下滑,摸着她饱满得像蜜桃的屁股,臀肉有些紧绷,小穴的四周四溅着白色的液体,阴茎不断地进出,肏顶着她里面最敏感的软肉,很快她就到了高潮,彻底没了理智。 迟晏没有停下来,仍旧继续抬胯顶弄,阴茎进出她的小穴,高潮的余韵加上他不停歇的挞伐,霍然的小腹都抽搐起来,弓着身向他求饶。 “嗯……不要了……慢一点……” 她嘴上说着不要,可真的等到迟晏不动的时候又开始自己淫荡地扭动着屁股吞吐迟晏插在她身体里的粗长肉棒。 迟晏被她磨得眼眶发红,腰胯用力顶肏她,肉棒的粗长在她的小腹上露出痕迹,他没有留情地在她的面前显露出自己在床上的暴君形象,小穴被撑大不停地吞吐他的肉棒,直到过了很久才终于射出一股又一股滚烫的浓精到她的身体里。 霍然猝然又到了高潮,等她的高潮余韵过去才喘着气倒进迟晏的怀里向他撒娇:“里面都是你的东西,我不想走路了,抱我好不好。” 迟晏吻了吻她布满汗珠的额头,然后把彼此的衣服都穿好,如她所愿把她抱起来到了卧室,又是一场充满的春色与欲望的交欢。 —————— 【关于情书的小剧场】: 霍然在上课时间里写了很久,她想过写点文艺的,比如:初见你,你站在阳光下让我迷了眼…… 写了一会儿感觉不够好,之后又写了一版很直白大胆的。 ——如果我们在一起,一定要接吻,每天都要。 之后越写越露骨,写得把自己都给写害羞了,撕了又重新写,就这么挑剔着写了好几版之后,余下大概五分钟这个样子就要放学了,就匆匆写了了最后这一版,如正文所见的这封情书,简直朴实无华。但是没时间了,霍然就没有再挑剔,心里想着挑明自己的心思就好,就没想过迟晏连信封都没开,和林然予有说有笑地走了。 都是女生,对情感敏感一些的女生,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到迟晏和林然予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像普通朋友一样,霍然捏着信不甘心地盯着迟晏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那个时候她就在心里想着,以后如果有人追到了她,她一定要让那个人初雪的时候写一封情书给她,每年都要有。 ———— 车震get√ 恋母[大部分都是迟缺,带骨科肉] 晚上下了一场大雪,在黑夜里无人的路上积起了一层雪白反光的白雪,一辆车开到别墅的围栏外,车熄了火,有人打开车门下来。 黑色的大衣穿在男人的身上显得他身高腿长,没撑伞大步走进别墅,刚走进去就直奔二楼的主卧。 啪嗒一声,刚进去就有一盏暖黄灯光的台灯亮起,躺在床上的女人翻过身看着迟缺,带着几分犹疑的欣喜:“小缺?” 迟缺嗯了一声,之后窸窸窣窣地脱衣声响起,很快脱到了一丝不剩。 屋里开了暖气,男人掀了被子,压上去,手指熟练地向下挑开薄薄的布料,他的面容看上去清隽俊郎,然而他的眼睛里却带着几分病态的痴迷。 “妈妈。” 迟缺低下头隔着丝绸睡衣含住里面的乳头,像是婴幼儿似的吸着奶。 “嗯……小缺。” 下面有指头陷进去,灯光下女人的面容看上去十分姣好,保养得看不出一丝的皱纹,只是眼眸里带着的慈爱与欲念,让她带着几分矛盾的柔媚。 迟缺已经素了挺长时间了,林然予怀着孕住在老宅,他与只能陪着住在那边,不好总是夜不归宿,这次还是趁着新年的由头,自己一个人来的这边,现在早就硬得发疼了。 胯下的阴茎发黑,他的手指插了几下,觉察出小穴里分泌出了爱液就抽了出来,改换硬邦邦的阳物抵到那上面。 身下的女人环住了他的脖颈,声音里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进来……嗯……” 迟缺把女人身上的肩带向下拉,露出里面没有穿胸衣的高耸乳房,上面点缀的两颗乳头凸起泛着红,迟缺看了一会儿,迫不及待地把它含进嘴里,身下硬邦邦的阴茎捅进湿润的小穴。 “嗯啊……” 娇弱温柔的母亲在她长大的孩子身下娇媚地呻吟,孩子低着头在她的胸前吸吮着她的乳头,像是吸着奶,她在哺乳了她的孩子长大,而她长大的孩子却离不开了她的奶,迷恋上了她,在上她,在与她做爱。 儿子不像儿子,母亲也不像是母亲。 儿子和母亲纠缠着上了床,他们乱了伦理,也烂了道德。 姜书艳抱住了儿子的头,嘴里不住地喘叫,身下的交合糜烂得泛出了水,被拍打着发了白。 迟缺不断地进出着,像是一只发情的公狗,在母兽身上吞吃着欲望,成了欲望本身。 床上的人不断地重复着最原始的爱欲形态,忘情到丝毫都没有注意到床边的窗帘露出了一条缝,有一点红光闪烁。 …… “迟缺呢?啊呃——!” 林然予突然发动,紧急被送往医院的路上,不断地在问迟缺在哪里,马上就要生产的女人总是期盼着丈夫能陪伴着自己。 然而她总是找不到他,电话打了好几个也没有人接,林然予痛得想哭。 直到送到医院的产床上,也还是没有迟缺的消息。 …… 郊外别墅。 “嗯……小缺,电话响了。” 姜书艳一波高潮浪拍过,娇艳的脸上泛着玫瑰似的红,身上的迟缺在不断地耸动,肉与肉的拍打发出一声又一声淫靡的啪啪声。 迟缺抬起头,唇上有水光泛着亮,床下他的手机混着脱掉的衣服散落了一地,铃声不断地在房间响,然而迟缺一次都没有理会过。 大床的颤动在天近白昼时停止,在同一座城市里的一家医院里有新生儿的啼哭响起。 “林然予?” 迟缺捡起地上的手机看到了林然予拨打给他的十几个电话。 然而他没有在意,放下了手机穿好衣服,俯身吻了吻母亲的额头,和她说:“再见。” 出了别墅后才把电话打回去,坐在车里咬着烟等了一会儿,猩红的一点在车里亮起,外面的天色已经呈现出来灰蒙蒙即将亮起的状态。 “大少爷,林小姐她生了。” 对面的人不是林然予,是照顾林然予的保姆,迟缺手夹着烟嘴,没出声。 “生了个小姐。” 迟缺蹙了蹙眉心,转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放松似地靠到椅背。 他在外面包了几个女人,有一个也怀了孕,原本他想着让那个人打了,现在想来也没有必要。 迟骁喜欢孙子,所以他需要一个儿子,至于是谁生的,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好,我知道了。” 迟缺挂断了电话。 …… “小迟总,拍到了。” 迟晏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唇角扯出一抹笑:“很好,你把卡号报给我的助理,会有人把钱打过去。” 又说了几句,迟晏挂断电话,手上捏着手机,眉眼间带着几分自如的矜贵。 他望着外面银白的世界,像是在隔空向谁说话:“你要输了。” “什么?” 霍然刚从楼上下来,就听见迟晏说了一句什么话。 “没什么。” “林然予生了个女儿,我们要去看看她吗?” 迟晏回过身,顺手拿过沙发靠背上放着的米白色披肩,披在霍然的身上。 “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霍然也不客气:“那就不去了,外面这么冷,我是一点都不想出门。” 迟晏自然依她:“好。” 当天入夜,网上就出现了不少关于迟氏财团迟缺出轨的词条。 还有一张又一张各式各样的劲爆照片,最让人大跌眼镜的甚至还有泳池里的群p。 [小鱼小虾:万万没想到,有钱人原来连出轨都出的那么放肆。] [叁四岁:如果说这是出轨,那可能是出了不止一条轨。] [忽悠来了:正所谓有钱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出轨的,我记得这位的爸爸好像就是个出轨大户吧。] …… 迟缺去了一趟医院,晚上就去怀孕的情人那里休息,来了一场孕期play中途休息的时候就接到了消息,搞得他还没有发泄出来就直接抽身抛下了赤裸着的女人,站在窗边连线解决网上的事。 “删了,马上给我删了。” 然而删了之后,又有新的出现,简直源源不断。 迟缺不是个傻子,他大概也料到了是谁在背后搞他,男人的嘴角扯出一抹笑,镜片底下的眼睛带着几分深切的阴沉,说话时带着咬牙切齿的恨。 “迟晏!” 容身[二合一] 翌日,迟家老宅。 “迟缺!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真的!” 迟骁砸向迟缺一迭厚厚的照片,迟缺低头去看,一张张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交缠的照片散落在地上,而那两具身体下的那张床熟悉得简直可怕。 ——是郊外别墅,姜书艳躺的那一张床。 迟缺几乎是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身体就像是发冷,开始颤抖起来。 迟骁是一个花花公子,可是没人忘记他现在是迟家如今真正掌权人。 掌权人从来没有一个是好说话的,迟骁也一样,甚至手段更狠,他的独占欲很强,不愿有人沾染他的东西。 哪怕只是他上过的女人。 迟缺几乎是瞬间就在脑子里想解释的说辞,可是看着那些照片,他就知道没有用,因为照片里十分清晰地拍到了他与姜书艳接吻的侧脸。 证据就那么明明白白地摆在他的眼前,甚至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他这一秒在想到底是谁,下一秒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名字。 迟晏。 除了他还会是谁。 “你居然跟你妈搞到了一起,这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 迟骁冷冷地笑着,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的,眼睛里的神色像是在看着地上的蝼蚁。 迟缺站在原地,咬着牙抬起头:“爸爸,是有人给我下药。” 言下之意是他不是故意的,他是中了药才会和自己的亲生母亲上了床。 可……谁信呢? 这个托词甚至迟缺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更何况是迟骁。 迟骁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我再给你尝尝药的味道,你要不要!” 迟缺盯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然而这个时候的书房门被敲响了,房门外传进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爸爸。” “进来。” 迟晏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女人,风韵犹存,是迟缺的母亲姜书艳。 女人一见到迟缺,眼泪就掉了下来。 “小缺,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迟缺没有理会姜书艳的嘘寒问暖,他盯着这个比他出生晚的同父异母弟弟,眼睛里闪过怨毒。 “是你,对吗?” 这些事情铺天盖地地来得太突然,他昨晚还在连夜布局准备回击,今天就猝不及防地在准备害人的加害者成了个被害的人。 谈不上无辜,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可又有谁会甘心承认是自己的错呢? 迟缺想:肯定迟晏,只有迟晏才会这么做。 迟晏和迟骁问了个好,视线扫过地上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笑,插着兜站在旁边,闻言笑容轻蔑:“我可没逼你乱伦。” 语气里的云淡风轻与事不关己让人听了就觉得欠揍,迟骁盯着迟晏看了一会儿,皱起眉:“迟晏,你真是要反了天了。” 迟晏视线移向迟骁的方向,他挑了挑眉,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身上穿着的大衣敞着露出里面米白色的毛衣,天生气质风流:“爸爸,你这可就说错了,我要是真反了天,人可就没了。” 他最后一句尾音压低,桃花眼不笑时带着几分锋利,像是在威胁,也像是说自己已经手下留情。 迟骁被他的话气得青筋直跳,随手朝迟晏扔过去一个玉质的古董笔搁,迟晏侧身避开,身后有嘭地一声掉落在地的声响,迟晏扭头看向迟缺:“新年礼物,喜欢吗?” 迟缺还没什么动作,姜书艳扭过头,扑过来:“你个狗娘养的,你凭什么害我的儿子!” 迟晏闪身避开,姜书艳摔在地上像个菜市场的大妈一样撒着泼,他没兴趣和一个老女人扯皮,不耐地蹙了蹙眉,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拿出来手机,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很快就有一群人开门进来,为首的带着眼睛,笑眯眯地,看上去很好说话。 然而下一秒,他就掏出来一份文件递给坐在那里的迟骁。 “迟总,签字吧。” 迟骁低头翻了翻,是和池絮的离婚协议书,看到最下面池絮已经签了字。 他抬起头看向自己这个儿子,他没想到他不声不响居然做了这么多,甚至爬到了老子的头上。 迟骁想起迟缺之前与他说的话,现在想想的确没有错。 迟晏就是心大了,想要爬到他们的头上翻天。 他站起来,把合同扔向迟晏,文件夹擦过他的脸,带起一阵风,很弱,小的连他的头发都没有动。 方进玉依旧笑眯眯地,好像没有看到迟骁脸上的怒气:“迟总尽管扔,我这里还有。” “保证您扔得开心。” ^_^ 迟骁冷笑道:“你以为签了自己就万事大吉了吗?” “迟晏,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儿子。” 先前对迟缺的怒气早已转移到了迟晏的身上,迟晏像是下了一步坏棋,可他很清楚,迟骁把迟缺当成儿子,未必把姜书艳当做给他生孩子的女人。无论迟缺做了什么,迟骁总会看在迟缺是自己儿子的份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像小时候的那些事情一样,从来都得不到所谓的公平。 迟晏扯出一个笑:“那我就更要大义灭亲了,不是吗?” 迟骁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冷笑都收了回去,眼睛紧紧盯着他:“你做了什么?” 迟晏唇角带笑,眼眸里带着几分冷意:“您很快就会知道了。” 楼下有警笛的声音适时响起,迟骁看他:“你报了警?!” “迟晏,你怎么敢!” 迟晏收了笑:“我怎么就不敢,迟总干倒卖军火的事情不是干的很顺手?我是你的儿子,你敢做,我怎么就不敢报警。” “哦,对了。”迟晏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迟缺,“哥哥,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 幼时的不公平与栽赃,一桩桩一件件都记住他的心里,从成年起他拥有每个月固定的信托基金,就开始布局,直到现在从前他们的得意终于全部都化为利刃刺进他们的身体,剜下一块肉,让他们流了血,知道痛。 迟缺眼白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看着迟晏,眼睛里没有掩饰的恨让人看了都觉得心惊:“迟晏,你有什么好不满足的,你为什么总是要抢我的东西。” “迟晏!你凭什么!” 迟晏眼眸里的冰冷在此刻仿佛有了实质,他一字一句里都带着冷:“迟缺,总是抢东西的人是你,我只是来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迟缺笑了:“你的东西?你有什么东西!是你小时候的玩具还是你刚给我生了孩子的曾经初恋?” “迟晏,你早就该知道,这里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 “轰隆!” 一声惊雷在天空炸响,闪电划破黑暗照亮一瞬漆黑的天空,像是在酝酿一场暴雨。 迟家的老宅静静地伫立着,里面正举办着一场盛大的宴会,围栏外有名的豪车来来往往,一辆车开到大门处,大门口的灯亮起,车内有人声响起:“小少爷,到了。” 少年低头看着手机,眉眼间还带着几分青涩,脸颊两侧还有未消的婴儿肥,听到他的话收起了手机,开门下车。 他边走边扣了一颗扣子,走到大门口时脚步微顿,他看到迟缺和他的母亲站在那里迎接宾客。 迟晏蹙了蹙眉,大步与他们擦肩而过。 迟缺叫住他:“阿晏,不和我说声生日快乐吗?” 迟晏转过身,身后有人经过,他笑着说了声:“生日快乐。” 说完,他立马转身经过来往的侍应生时,从他们手上的托盘上拿了一杯甜香槟与人谈笑风生。 宴会结束,迟晏摇摇晃晃地走上楼,老宅的隔音不算好,房间里面有的声音在走廊都差不多能听到,迟晏路过书房的时候听到里面两个人的对话。 “阿晏,也差不多要成年了,老爷你说我准备什么礼物给他?” 听到礼物两个字,迟晏就想起来迟骁送给迟缺迟氏百分之一的公司股份。 他的脚步停住,站在外面听到里面迟骁的声音。 “随便买点东西就好了,毕竟阿晏哪里比得上小缺能干。” 迟骁的话里带了几分笑意,字句里的比较却让迟晏如坠冰窟。 迟晏一直都知道迟骁有些偏心迟缺,但他觉得偏心或许不代表不看重,也许迟骁也是看重他的。 直到今天,迟晏才发现迟骁或许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浑浑噩噩回到房间就看到里面亮着灯,几乎是瞬间,他就反应过来里面有人。 走进去,就看到在房门那边看不到死角处的沙发上坐着个刚刚成年的男生,脸上挂着笑好整以暇,像是等了他好久。 “迟缺,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迟晏没有忍住已经内心汹涌的情绪,脸上多少泄露出了几分厌烦。 迟缺扫过他的脸,笑意更深。 “你知道吗,爸爸说让我去公司接手一些事物,说等我大学毕业就要把公司交给我。” 声音里带着几分掺杂了恶毒的炫耀。 “迟晏,你如果识相一点就滚出迟家。” “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迟晏没有忍住,走了几步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按在沙发上:“迟缺,你不会是忘了你才是私生子吧。” “你这么一个下贱的身份,怎么敢和我说这种话。” 迟缺呼吸急促,眼里闪过嫉恨,他此生最厌恶有人说他是私生子,说他下贱。 “迟晏,你又高贵得了哪里去,要知道,我妈是爸爸的初恋,你妈妈才是小叁,你才是私生子。” 骂人不骂爹娘,迟缺无疑已经犯了。 迟晏单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拳头回过去,狠狠打在他的脸上,迟缺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开裂泛出了鲜红的血。 迟缺大笑,笑得有些癫狂,也有些响,引来了人。 外面走廊有脚步声响起,门没反锁,门把手一拧门就打开。 “小缺……” 姜书艳的唇上口红残缺,看到自己儿子的脸上有红红的被打过的痕迹,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让男人看着就觉得怜惜。 “他打你了?” 迟骁走进来,扫过迟缺脸上的伤和脖子上的掐痕,冷眼看向迟晏,没等迟缺的回答,抬手扇了迟晏一巴掌。 很重,几乎是瞬间脸上就浮起了红印,很响,声音似乎在迟晏的耳畔耳鸣似地回荡。 “道歉,然后去楼下给我跪一个晚上。” 只看到了迟晏打他,连原因都没问就下了定论。 迟晏侧过脸,嘴上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梗着脖子愣是没说一句对不起。 走出去的时候扫过在他房间站着的叁个人,和谐得像是一家人,显得他很多余,多余得这个家像是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迟晏转身走下楼,今天终于彻底看清楚了迟骁的偏心,也知道迟骁不会在意,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多费口舌。 人嘛,总是会对喜欢的东西多加维护,至于不喜欢的,哪怕再精致华贵,也依旧会落满灰尘。 乌云在深夜终于发泄出来,大雨落下带起一阵又一阵临近冬天的寒意。 迟晏跪在一楼,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灰色的马甲,一楼没有供暖,寒冷仿佛渗进了骨子里。 他的脑子里像是幻灯片似的一幕又一幕地回想起小时候迟骁的处决,他恍然可悲地发现原来自己已经经历过这么多次迟骁的偏心与冷待。 冰冻叁尺非一日之寒,日积月累下来他终于心死,不再对父爱有丝毫的奢望。 男女 霍然久违地登上了电脑邮箱,有一封新的邮件静静地躺在那里,霍然扫了一眼时间,是除夕夜那天发来的。 邮件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就四个字。 「新年快乐」 她不知道这是谁发来的,礼貌性地准备回复,还没有点下确认,就被楼下的停车声吸引去了注意力,匆匆下楼,没有给那封邮件回信。 哪怕也许有人在等待。 余兮新年回家探了一次亲,除夕回去,大年初二又回来,霍然打过去的电话里隐隐听见有声音在劝余兮尽早安定下来,嫁人生子。 霍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和成祈谈的恋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 只隐约听说成家的成祈在国外的公司里怎么大刀阔斧地改革,曾经总是能听到成祈什么暧昧传言,这次倒也未曾听到有什么艳色桃闻。 可哪怕也许是真的浪子收了心,那也不关前女友什么事了。 余兮走进来,换了拖鞋和她拥抱,整个人看上去带着几分倦色。 霍然打趣她:“你不会昨晚出去找什么小狼狗了吧,看着黑眼圈都要出来了。” 余兮笑笑,捏了捏霍然的脸:“那你呢?这么白里透红,一定被滋润得很不错吧。” 霍然的脸倏然红了:“哪里啊,他想折腾我,我还不乐意呢。” “屁,你怕是上赶着被睡吧。” 余兮一语道破真相。 霍然不自然地撇过脸,心虚地不吭声。 果然闺蜜就是闺蜜,她什么样子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我听说迟家好像有大动作,我听警局的朋友说,上面要开始整顿这些私人企业了。” 霍然不太了解这些,心里存了个心眼和霍然聊到了其他地方去。 “兮兮,你回家又被你妈催着去相亲?” 余兮一听到相亲两个字头都大起来了,脑壳里仿佛还有过年时候亲戚催婚的嗡嗡声,像是蜜蜂,很吵,却又不能一巴掌打死。 “别提了。”余兮无力地向沙发靠垫靠,“我妈今年是联合了我那些姑妈,姨姨一起催,搞得好像我要是没有结婚,不生孩子就不能活了一样。” 霍然也经历过这些,也算是感同身受:“那你想要结婚吗?” 余兮给了她一个眼神:“你觉得我想吗?” “我还是个医生,天天上班本来就累了,要是嫁了个懒货,天天下班之后还要洗衣服做菜,mad,这种生活我想都不敢想。” 余兮边说,好像已经幻想出来那个场景,身体抖了抖,好像十分恐惧。 霍然想了一下,下了一个结论:“那要这样还是不结婚好。” 余兮看她:“可惜你已经结婚了,体会不到我们单身狗的快乐。” 霍然带着几分羞涩笑了笑,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格外惊人:“没关系,我可以把他踹了,和你一起体验。” 余兮撇了撇嘴,眼睛里带着几分笑意:“那还是算了,到时候迟晏可别找我算账。” 霍然笑出声,笑倒在余兮的身上,她笑了一会儿,被恼羞成怒的余兮轻轻推了一下,放松地和霍然依偎在一起,似感叹地发出一声叹息。 “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好像就喜欢过什么人,只可惜后来好像没有什么下文。” 霍然笑了笑,眼神里带着温柔与释怀:“兮兮,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你也要幸福。” 余兮挑了挑眉,好像没有意外这个突如其来得知的历史答案,她笑笑,答应下来。 “好。” × “迟缺,不该待在迟家的是你,不是我。”迟晏站在迟骁的书桌前,人已经被警局扣走了,警车驶远,声音渐消。 “迟缺,你真可怜。” 迟晏的眼睛里泄露出几分怜悯,落在迟缺的眼里就像是赤裸裸的嘲讽,不加掩饰。 迟缺笑道:“我可怜,难道你就不可怜吗?” “随你怎么想。”迟晏低头捡了几张照片扔在迟缺的身上,“迟缺,新年快乐。” 就像当年那句生日快乐一样,没有任何祝福的意思。 说完,迟晏转身离开。 迟缺看着地板上散落的照片,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过,看过,就像他的身份一样,永远不能摆脱私生子的身份。 被迟晏踩在脚底,只能自己挣扎着向上爬。 他有什么错!他没有错! 错的是迟晏,他没错! 整理了思绪,迟缺扭头看向姜书艳,她抬着头看他,眼里满是怜惜。 可她挡了路,迟缺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远离了姜书艳:“我累了,先走了。” 书房只剩姜书艳一个人,和满地带着脏污的床照。 她愣愣地看着迟缺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 医院。 林然予躺在病床上,手里不住地盯着手机里的照片,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她的脑海里闪过与迟缺的初见,那个时候的她还是迟晏的女朋友,偶然在校门口遇到迟缺,那时候他开着上百万的豪车,手腕搭在车窗上露出扣在手腕上的精致表盘。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很有钱。 然而这个时候她只是小小地嫉妒了一下,却没有想着劈腿,直到后来意外相识,她渐渐了解到迟缺出身在什么家庭里,顶级的富贵之家,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梦。 几乎是迟缺在表露出想要与她交往的意向时,她就答应了下来,那个时候谁又会记得原本的男友。 只是她没想到迟晏和迟缺会是兄弟的关系。 虽然之后被戳穿了很尴尬,可是,她没有回头的路了,迟晏不会原谅她的,所以她只能攀着迟缺,用身体挽留他。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迟缺在外面有女人,可她不敢反抗,她没有与迟家足够匹配的家世,只是一个有着漂亮皮囊的普通女人,身体是她唯一的本钱,孩子是她待在这个位置的筹码。 迟缺看似宠爱她,可是这份爱又能维持多久? 唯一让她意外的是迟缺居然和他的亲生母亲滚上了床,足够清晰的侧脸甚至能看出迟缺脸上的着迷与痴缠。 恶心在胃里翻滚,林然予到底时候正常人,接受不了这种混乱的伦理关系。 然而林然予想着迟家的荣华富贵,她想着自己是迟缺的正宫夫人,想着迟缺外面的小叁小四…… 旁边有婴儿的哭声响起,把她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她看着身边沉睡的女儿,心底竟然生出几分厌恶。 这种想法让她有些惊愕,她调整过来,看着孩子的眼神终究少了几分疼惜。 心底有声音喃喃:如果是儿子就好了,为什么是个女孩儿呢? 玫瑰[微h] 迟骁被送进了警察局暂时先扣押在里面,很快就有监察院的人到迟骁背地里搞倒卖的公司里检查扣押,这对迟家来说,无疑是一次非常严重的打击。 迟缺爆出那样的丑闻对于并不是唯一的一个继承者人的公司来说,无疑是已经把他钉在了不可能的柱子上了,迟晏紧急召开董事会,董事们集体表决把迟晏推上了董事长的高座。 然而迟骁进警察局调查,股票下跌,股民抛售的少量股份被迟晏收购回去,他手里的股份已经隐隐比迟骁多了百分数零点零一,当然池絮手里的迟氏股份也已经移交给了她的儿子手里。迟晏现在是名正言顺的迟氏ceo。 一个多月他忙得总是不见人影,甚至过分到直接住在了公司。有时候还打飞的国内国外两头跑,霍然偶尔和他打电话时也隐约能听到他那边杂乱的背景音:“我让人给你送了点午饭,我亲手做的你要记得吃。” 霍然最近学着做菜还颇有成效,做出来的菜看着色香都不错,味道虽然不算很好,却也绝对算不上差,如果非要评一个,只能说在迟晏心目中非常棒,当然,是因为心上人做的有加成。 迟晏拿到菜的时候,还在和助理交代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只能说万幸,迟骁做倒卖不在主公司,在那个背地倒卖的公司里只是一个持股的股东,在迟骁众多持股里唯几与迟氏没什么牵扯,又有迟晏的大义灭亲,所以这次迟氏只是大出血,却不是非死不可。 虽然曾濒临破产,但终究被迟晏力挽狂澜活了下来,虽然伤了不少,却也算是稳定下来了。 “迟总,这是太太送过来的午饭。” 迟晏抬起头,接过来,笑了一声道谢:“谢谢,你也去吃饭吧,今天早点下班好好休息。” “谢谢迟总。” “嗯。” 迟晏打开饭盒,里面满满当当的饭菜,他一样一样摆了出来,叁菜一汤,两荤两素。 迟晏拍了一张照发了朋友圈,还刻意屏蔽了霍然。 「我老婆亲手做的。配图×1」 下面很快就有人点赞评论。 「成祈:看起来还不错,下次我也想吃。」 「xx董事长:夫人很贤惠。大拇指. jpg」 「xx总经理:迟夫人看起来厨艺很不错。」…… 迟晏扫了一眼评论就按灭了手机,低头夹了一筷子西芹炒牛肉进嘴里。 他想起底下的评论无声轻讪,心里想:的确是贤惠,身上,心上都照顾到了。 就差来个送上门让他享用。 下午五点,迟晏准时下班,公司的事务已经步入正轨,他也可以歇一歇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经过花店,他停下了车。 “给我包一束红色的玫瑰。” 花店老板头也不抬:“卡罗拉吗?要几朵?” 迟晏不懂玫瑰的品种,点了点头:“嗯,九朵吧,帮我包一下。” “好的,稍等。” 等到上车的时候,迟晏的手里多了一束包好的花,很复古的纸,泛着黄,一串串的英文密密麻麻,像是旧报纸。 到家的时候,迟晏把花递给霍然,霍然有些意外,又带着几分惊喜:“给我的?” “嗯。” 霍然接过来,看着手里还带着露珠的卡罗拉玫瑰。 “很漂亮。”霍然低头拨弄了一下玫瑰的花瓣,她抬起头,眼里带笑,“是想贿赂我什么吗?” 迟晏没忍住笑了,揽住她的细腰,带着几分暗示的味道:“想开荤了。” 霍然不自然地撇了他一眼,转身时,迟晏看到她的耳垂通红。 走到餐桌边上,迟晏看到上面摆了几道菜,看起来是阿姨的手笔,迟晏扫过,落到霍然的身上,女人抱着花,仿佛在红玫瑰的衬托下,更加娇艳动人。 像是一种无声的勾引,迟晏的眼眸微暗,呼吸在无声中急促了几分。 因为公司的事情,迟晏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好好和霍然呆在一起了,更别提上床。 男人在他这种年纪欲望正盛,憋了这么久也该发泄,更何况迟晏就不是禁欲的人,他随心所欲,如今却只守着霍然一个人过,更不可能随便找个女人。 迟晏走过去,从后抱住霍然的腰,两只手摩挲隔着轻薄的面料摩挲着,欲望早已显现。 霍然不自然地放下花,一身红丝绒的裙子,颜色像极了今天买的那束玫瑰。 她转过身,仰起头看他,红唇微张像是邀人品尝。 “吻我。” 霍然主动向他发出邀请。 迟晏急切地吻上她的唇,像是缺水的旅人好不容易巡到了沙漠里的绿洲。 水渍声在这栋寂静的别墅里响起,霍然被迟晏压迫着一步一步地向后退,撞上了身后的餐桌,大理石的材质,有些硬。 身前也有东西抵着她,迟晏把人的腿分开,托起她的臀向上一提,让她坐在了餐桌上。 两只手向上握住了高耸坚挺的胸,隔着胸罩和衣服揉了一会儿,又向下滑,掐住了她的腰,迟晏低头吻得更加凶,霍然上半身直往后仰,却又被他掐着腰稳定在那里。 “你的胸怎么还是这么大。” 迟晏不知道什么拉开霍然背后的拉链,上半身袒露在空气中,胸罩后面的拉扣也已经被解开,男人的手握住了其中一团,一吻结束,他抵着霍然的额头,桃花眼里带着丝丝缕缕的引诱与深切的欲望。 他在诱她共沉沦。 她说我愿意。 霍然两只手捧住迟晏的脸吻上他的唇,舌头在唇瓣舔了舔,舌尖就探进他的口腔。 这是由她主导的吻。 玫瑰在她的背后绽放着,鲜红的颜色像是重迭的唇,也像是胸口凸起的两点乳珠。 迟晏的手转到她的背后向下滑,他在衣内托起她的臀使她悬空,顺滑的面料顺延向下坠,红丝绒的裙子掉在地上。 她的全身上下只剩散开的bra和湿透的内裤。 霍然的两条长腿大张,姿势上看着像是夹住了他,迟晏裤裆鼓起,有隐约的形状显现,就抵在她的花心。 迟晏笑了一声,低低哑哑地,手向下,指腹碾过湿透的内裤。 霍然“嗯”了一声,眼角泛起一抹红。 迟晏指尖向右滑,拨开内裤那层薄薄的布料,露出湿黏的花穴,两根手指捏住了那颗凸起的阴蒂。 这下,霍然浑身都颤了一下,身子软了几分,胸口两团贴在迟晏的身上。 女人如水,这个比喻好像没有错,在霍然的身上也体现得淋漓尽致,迟晏只是一根指头插进去,就有湿漉漉的粘液慢慢蔓延出来,沾湿了他的手掌,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等到第二根手指插进去,迟晏屈起指节,慢慢地抠挖扩张,霍然彻底软了身子,柔弱无依地靠在他的身上,脸颊泛起红晕,双眼逃避似地紧闭,不敢看这场在灯光下的指奸。 爱你[h] “嗯……” 插进去的手指从两根增到了叁根,花穴已经湿软得不得了,每次抽插的时候总有淫水随着往外淌,往外溅,整只手都湿乎乎地,沾满了霍然的水。 “好多水。”迟晏抬起手在霍然紧闭的眼前晃了晃,手上的骚味近得就像是在霍然的鼻尖。 她撇了撇脸,终于睁开了眼,就看到迟晏手搭在皮带上,咔哒一声,松了被他抽开。 迟晏握着霍然的手把她的手往档上放。 “帮我拿出来。” 霍然临到高潮戛然而止,穴内只觉得空虚,不满足。 很顺滑的拉链声响起,给这个安静的区域平添了几分旖旎。 迟晏穿着深蓝色的内裤,鼓鼓囊囊地一团委委屈屈地塞满了前面,隐约还可见有一块区域湿了。 霍然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迟晏,她盯着迟晏的眼睛,手伸进他的内裤里,把东西往外拿,一只手握不住,就用两只手,握得慢慢地,用手把它箍住。 硕大的龟头马眼处已经分泌出了前列腺液,她用一只手细软的手指按住那个马眼,另一只手慢慢地给他撸动。 狰狞的青筋环绕着这根粗粗大大的肉棒,每次肏她的时候总是让她欲仙欲死,爽到不行。 霍然移开堵着马眼的手指,两只手一起给他撸,撸得手掌发红,手腕发酸。 “嗯……” 迟晏或许是真的忍得太久了,这么一来居然被她撸了十几分钟撸射了,浓白的精液成股射出来,射到她白皙平坦的小腹,射到湿泞的穴口。 她整个人都沾上了他的气味,像是狗占地盘似的,把霍然圈进了自己的领地。 射完没一会儿,阴茎又硬了,他没再让霍然撸,而是把她的两条腿分开,手指探了探穴口是不是还湿着。 指尖一探,迟晏笑了,弯腰附在她说:“好浪。”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但词也是要看场合说的,如果是在外面,有人说你浪,那是骂你。 但是在床上,对象说你浪,那就是在夸你。 霍然挑了挑眉,手指沾了点小腹上的精液放到嘴边,舌头伸出来舔了舔,最终卷进嘴里吃了,把浪这个词做到极致。 迟晏看着她这么做,眼尾隐隐有些发红,眸里似是燃起一团大火,势要把人焚为灰烬。 霍然勾着他的脖颈要他弯下腰,两片唇触碰到一起,呼吸交融到一块儿,她抬腿把迟晏的腰勾住,松了一只手握着把硬邦邦的阴茎往自己身体里送。 等到进入深处两人又在喉咙里各自发出舒适的喟叹。 迟晏吻了吻霍然,就直起了身掐着霍然的腰肏她。 男人上身穿了一件薄衬衫,被霍然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了他的锁骨和胸前的两颗红粒。 她咬上去,牙齿轻轻碾磨,不疼却让人酥酥麻麻地,浑身的力气都发泄到相连的地方上。 “啊!” 霍然骤然被顶到子宫,哪怕没有顶进去,却依旧让她发了一个颤音。 “我进去好吗?” 迟晏吻上她的耳垂,滚烫的呼吸就在耳畔。 霍然没说话,她咬着迟晏的一片衬衣,两只手紧紧抱住,没有回答却又像是已经回答。 “啊——!” 连续猛烈的撞击,随着发出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她感觉有些痛,又带着更多的爽。 “进去了。” 霍然身体猛地后仰,两只手无力地向后撑住,她摸到身后有花,湿润的,好像还带着露珠。 她猛地握住,新鲜的红色玫瑰有大半被手压扁,又有大半被握住。 身体在颤抖,餐桌上的餐盘都好像发出了颤音,大股的春潮泄出来,伴随着迟晏的抽插一股一股地滴落在地上,打湿了她的红丝绒裙子。 有玫瑰汁液在手里溢出来,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扣了进去,花被摧残了,变得不再干净。 头发在她的身后荡着,迟晏的两只手扣住了她的腰让她直起了身,脸和胸膛撞到一起,霍然暗地蓄了点力气,用沾了玫瑰汁液的手撕开他的衬衫。 有纽扣掉落在地上,一件价值昂贵的高定衬衫就这么被撕毁。男性的胸膛和腹肌就这么袒露在空气中。 霍然仰头看着迟晏的下巴,明明不热,甚至外面还在刮着寒冷的风,却还是有薄薄的汗就在他的下巴。 她向下看着他的喉结,脖颈凸起的一块,一直都是她认为男人最性感的地方。 伸手往上探,轻轻摸了摸,明知道是在添火,却仍是这么干了。 然后就是更深,更猛烈的撞击。 明明刚刚高潮过一次,身体却又开始慢慢蓄积起快感,感觉又要高潮。 是她太想他了吗? 一个多月,30几天的时间只能在手机屏幕上见他,然而看到他眉眼间的疲惫时,又不敢耽误他的休息时间。 迟晏总是在电话里说想她。 她又怎么不想,她也很想她,明明很想,却又不想吵他,她知道迟氏最近出了事,大抵与争权有关,这在上流世家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了。 强者胜,弱者败,迟骁进了看守所,大概是要判刑的,迟氏又面临危机,她不好拖累他。 霍然不像迟晏,真心总是羞于启齿,明明很想,却只敢在视频的时候贪婪地多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 她想他,夜里也想他。 在尝过每天晚上都有他,早上睁眼就能看见他的日子,她开始变得贪婪,这段日子给她带来的空虚感在身体里堆积起来。 终于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 霍然眼睛里忽然淌出泪,把他的头拉下来,下身的动作开始变得轻缓,吻却开始激烈起来。 唾液融为一体,身体相连,她不敢再回头想过去没有他的日子。 尝过了被爱的滋味,就再难接受失去,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 霍然不停地问他:“你爱我吗?” 执着偏执地要他给她一个答案,甚至不在乎那是不是假话。 迟晏只能伸出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极尽温柔且庄重地回答她:“我爱你。” “我最爱你。” 从没有一个人,我如此爱过。 迟晏把她拥在怀里,身体濒临顶点,他最后握着她的腰一次又一次地往里肏,一遍一遍地说“我爱你”,终于在她的体内射出浓精。 我会用时间证明。 所以,你不要怕。 朋友[一更] “如果你不爱我,那我们就离婚,到时候你再娶,我再嫁,就别再见面了。” 霍然整理好了情绪,说的话决绝坚定。 爱情就是一场赌博,非胜即输,她不想倾家荡产,不想难堪地被抛弃,这是她的退路,她为自己留的最后的退路 “好。” 迟晏答应下来,把霍然打横抱起来往楼上的主卧走,给她放好了热水,往浴缸里还扔了颗浴球。 霍然泡在热水里,仰头看他,眼眶还有些红,眼神里欲色早已消退,反而带着几分纯稚。 “我饿了。” 不合时宜地有肚子的咕咕声响起,迟晏没忍住笑了一声,当着霍然的面在旁边的淋浴飞快地冲了一个澡。 等到霍然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餐桌上摆了两碗面,上面各卧了一个荷包蛋。 霍然做好拿起筷子把下面的面夹了起来,吹了一口气,迟晏从厨房走出来坐到她的对面,手上还带着水珠。 “好吃吗?” 霍然咬断面条,没等咽下去就点了点头。 迟晏看着她的手,没有任何饰品,手指纤细,骨节清晰,他想着她戴着戒指的样子,应该会很漂亮。 “怎么了?” 霍然扫了一眼自己的手,看向迟晏。 迟晏笑着把自己面上的牛肉夹给她:“很漂亮。” “什么?” 霍然没听懂,心里却暗暗地有声音说,迟晏是在夸你漂亮。 果然,下一句迟晏说:“你很漂亮。” 只是缺了一点东西。 x “迟缺,你要去哪里?” 林然予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她与迟缺的女儿,小小软软的一只,脸上泛着酣睡的粉。 迟缺没停下脚步,站在玄关处换鞋,听到她的话,只是不耐烦地说:“你不用管。” 说完,就打开门离开。 咔哒一声,门关了,不久后就听到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 林然予抱着孩子,手里的力气不断地收紧,紧到睡着的孩子都感觉到了禁锢,醒了大声哭出来。林然予漫不经心地哄着,孩子还没停下哭,眼睛里都带了几分不耐烦。 “哭!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小孩子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停了一会儿,然后又哭了起来,甚至更响。 林然予不耐烦地把她放到一边,看着她哭,眼睛里的不耐烦与厌恶几乎化为实质,让人难以想象原来也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够了!” 林然予终于彻底厌烦了这样的生活,她不禁后悔地想要是她当初没有背叛迟晏,她现在过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她听闻了迟氏的动荡,但看迟缺那副谁都欠他的鬼样子,想必迟缺也没有拿到什么好处,迟骁进了看守所,迟晏也许已经接管了迟氏,之后的日子里,迟氏将和迟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她第一次这么后悔,看着自己与迟缺的孩子甚至觉得那就是她背叛迟晏的罪证。 林然予看着这个孩子恶心欲呕,对着家里仅剩的保姆说:“把她抱走。” 保姆把孩子抱紧怀里,轻轻地像摇篮一样晃了晃,孩子很快就不哭了,咬着手指头睡着觉,这分明是个很听话的孩子。 然而她的母亲早已没有心思放在她的身上了。 x “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吗?” 迟缺烦躁地扯了扯脖子上的扣子,向来装得斯文清俊的男人终于撕开了面具,露出几分真实的情绪。 对面的人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当然有。” “我听说南区有动静,可能是要开发新区了。” 南区里有全市着名的穷人区,里面的富贵人家不算少,但穷人却出奇地多,穷疯了连带着犯罪率也多。迟缺没想到这么一个地方也要开始改造了。 迟缺有些惊骇,但脑海里却止不住地冒出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你想怎么做?” 对面的人眼神散漫:“我听说迟氏现在还不是很稳定,迟晏准备拿下这个项目,要是没拿下,迟氏很需要这个项目,不然的话有可能会资金链断裂面临破产,迟晏会负债。” “到时候,迟晏还不是会被踩着你的脚底,他将一无所有。” 迟缺像是看到了那副画面,眼睛里散发出几分恶毒的愉悦。 “谢了。” 对面的人笑了笑,淡定地说:“没关系,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迟缺笑了,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压在杯底,声音里带着愉快:“下次见,我请你吃饭。” “好。” 对面的人,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咖啡店门口的风铃声响起,有人出去了。 那人招来服务员,笑容温和,用迟缺放下的钱结了账。 走出咖啡店,男人站在一个避风处打了个电话。 “别说,你这个哥真的是自大还蠢,也不知道你当初怎么就被他搞成那副鬼样子。” “谢了。” “谢什么谢,要是真想谢我,那就请我吃你亲手做的饭。” “那就等着吧。” “那等不等得到呢?” “怎么了吗?”霍然睡醒就看到迟晏在打电话。 迟晏扭头看她,走过去安抚似地拥住她的肩,说完这通电话的最后一句话:“等事成。” 挂断电话,迟晏低头亲了亲霍然的唇,没有深吻,只是蜻蜓点水般没带任何情欲的色彩。 “找人帮忙。” “谁?” 迟晏眼底难得露出几分费解与迷茫:“朋友,从小一起长大,是那种别人看我们感觉关系不好,但是我们私底下关系却很不错的朋友。” “我不明白,为什么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霍然想了一会儿,想到一个词:“你们是欢喜冤家?” 迟晏:“……怎么说?” “就是那种打打闹闹的朋友。”霍然表达了自己对于这个词的理解,最后还补充了几句问了问题,“你们表面上不一起吃饭,一起打球吗?” 迟晏愣了愣:“他很早就出国了,家里的资产现在也主要在国外。。” “那你们只是私底下联系?” “是,我们两家关系不算好。” 霍然哽住了,有些难言的无语:“……那就难怪了。” 这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出来你们两个人关系好啊! —— 一更,这次更新有一万五这个样子「总共分成六章,四章正文,两章番外」 然后金融的东西不要当真,这是瞎写的,毕竟作者门外汉一个,专业也和金融差了个行,什么也不懂。 离散「二更」 迟缺在迟家也不是白待的,他在国外呆了几年,有一家公司在他的名下,连迟骁都不知道。 那家公司虽然是私人企业,但规模也不算小,虽然是国外企业,但在他回国时,就已经开始将整个公司搬到国内,如今虽然比不上迟氏,却也算是小有名气。 “你确定好把全部资金投进去吗?” 迟缺点了点头:“是。”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南区的消息一旦是假的,我们公司会面临破产,到时候你的负债一辈子都还不完,甚至你还会连累我。” 迟缺犹豫了,他之后没有再提这件事,然而只过了一周,南区将要开发新区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 他不再犹豫,打了电话,准备去竞拍那片土地的开发权。 “你疯了吗!你居然信一个还没有确切回应的消息,那么多公司都还在观望,你就准备把全部资产抵押,就为了这么一个可能会让你一无所有的项目?” 和迟缺一起的合作伙伴简直快要疯了,他不敢相信迟缺居然这么疯狂地准备去吃下一个可能会让他们撑死或是烂在手里的项目。 之前他不是已经放弃了吗? 合作伙伴开始考虑和他解散的方案。 迟缺蹙了蹙眉,手机里的聊天记录里还有迟氏某个高层给他发来的消息。 [迟晏准备拿下南区] 时间已经过了两天,迟缺考虑了一天的时间,在第二天的时候决定比迟晏早拿下南区。 他想了很多,独独没想到自己的合伙人居然会不同意这件事。迟缺眉心皱起一道褶:“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就拆伙,正好不互相耽误。” 合作伙伴正在想办法呢,一听到这句话,忙不迭地应下来,好像生怕迟缺反悔:“好!你以后可别后悔。” 只是说说而已没想过真拆伙的迟缺:“……好。” 自此迟缺的公司彻底成为了他一个人的公司,也成为了他一个人的一言堂。 迟缺在谈拢签合同之前因为合伙人的话还有几分顾虑,然而,他看见了迟晏穿着一身西装,有专门的人接待他,好像要和他抢这个项目。 迟晏好像看到了他,走过透明的玻璃窗,来到会议室的推拉门前,伸出手好像要推开。 迟缺捏着笔不再犹豫。 他要看迟晏浑身脏水,陷入泥沼,要迟晏亲眼看着他过着比自己从前还要好的生活。 他要迟晏失败,成为一个loser。 命运的分叉口随着他签下的那一张白纸彻底消失。 他走上一条不归路,在自以为是中走向失败。 失败是在一个月后降临的,彼时官方正式宣布将西区列为实验区,南区烂在了迟缺的手里,没有一点回报,南区太乱了,源源不断的钱投进去没有一点水花,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回报的项目,几乎没有人愿意接手。 这个他花了大价钱签下来的地方,烂在了手里,甚至在不断地吞吃他的资产。 迟缺把自己名下的房产和车子全部抵押了进去,公司的资金链断裂,几乎是一夜的事情,迟缺一无所有。 他的房子全部抵押了出去,在明确破产之后,全都不再属于他,他背上了一笔巨额的债务,连快捷酒店都住不起。 这个时候他想起姜书艳,她在迟骁身边待了许多年,虽然之后迟骁不再与她亲密,但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孩子,每个月迟骁都会给她一笔不菲的生活费。 这么多年了,总该有些积蓄。 “妈。” 姜书艳坐在欧式沙发上看着对面坐着的儿子,她有些心软,却总不能忘那日他的眼神。 冷淡中夹杂着厌恶,仿佛她是他的什么污点一般。 “……你来做什么?” 这个问题刚问出口,姜书艳才恍然想起之前迟缺每次来,好像都是为了那种事,甚至有一次她身体里长了肿瘤。 可是那个时候迟缺在准备与林然予的婚礼,根本顾不上她,虽然那是良性肿瘤,然而之后迟缺就陪同新娶的妻子去了国外,甚至没有去医院看过她。血溶于水,母子连心,再浓的母爱终究被冷漠结成了寒冰,只是后来她刻意地不在乎,到如今的全部旧事重提。 她已经后悔了,后悔和自己的亲生儿子纠缠在一起,后悔在那一夜醒来后没有果断的分开。 后悔的事情实在太多,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但她明白这是她的罪,要她后半生在日夜里忏悔偿还。 “我有急事要用钱,想来问问你还有没有。” 姜书艳沉吟着没有说话,她抬起眼一寸寸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看到他眼底的急切与愤恨,看到贪婪,她垂下眸看着咖啡,像是终于做下了什么决定。 “没有。” 迟缺愣愣地,有些惊诧:“什么?” “我没有钱,你走吧。” “你没有钱?!” 迟缺站起来,高大的身体挡住了窗外的阳光,阴影盖在她的身上。 迟缺不相信,他没有想到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愿意帮他。 他既愤怒又恐慌,如果连母亲都不愿意帮他,那他该怎么办? 迟缺不想想,却又不得不想。 “我什么都没有。”姜书艳重复了一遍,意识里带着几分恍惚,然而下一秒她就高喊,“老李,送客!” 门外有人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修剪花枝的剪子,人至中年却依旧高大。 “迟少爷出去吧。” 老李站在迟缺的面前,隐隐还比迟缺高了半个头。 迟缺分别瞪了姜书艳和老李一眼,终究无法,只能走出去,踏出门时,他回头看到姜书艳坐在沙发上,脸上透露出几分疲惫,一夕之间好像生生老了几岁。 身上带着岁月给予她的暮色。 迟缺才发现,原来她也老了,不再年轻。 模糊的记忆里突然浮现出姜书艳年轻时的模样,彼时她正值青春,美艳动人,被迟骁包养着生下了他,身体依旧婀娜。 他分不清当初是不是因为爱所以和姜书艳上了床,只记得小时候,他曾意外看到迟骁浑身赤裸地压在姜书艳的身上,嘬吮着乳头像是在喝奶。 他也想喝,于是他开始注意起了姜书艳的身体,之后迟骁有了新欢不再过来,有一天姜书艳喝了酒醉倒在客厅,迟骁放学回到家,看到姜书艳半身赤裸地躺在沙发上,他原本想扶姜书艳回房间,结果姜书艳搂住了迟骁的脖子,呼吸就在他的脖颈处,艳红的唇擦过凸起的喉结,留下一道口红的痕迹,带着几分暧昧的色彩。 十几岁的年纪欲望刚刚开始萌芽的时候,他瞬间就硬了,姜书艳的手抚过裤裆握住他的滚烫。 年轻气盛的孩子终究没有忍住诱惑与自己的母亲上了床,喝了他心心念念的奶。 哪怕没有奶吸出来,却依旧让他感到满足。 因为那是他从小到大的执念。 —— 二更。 合作伙伴:两个人的对话,我却没有姓名…… 之所以散伙散得那么容易可以说迟缺和那个合伙人的关系也不算非常好,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差不多是将公司分成了两个派系,手底下经营的也不一样,所以可以说是一个公司下有两个公司。 疼痛「三更」 迟缺的事情了结得差不多,迟晏就在林路快出国的时候邀请他来家里吃饭,最近几天在家里都是迟晏做饭,冰箱也有些空了,霍然就提议一起去超市买菜。 话说这也是她第一次去像普通夫妻一样逛超市买菜,走进超市边逛边看,很是新奇。 走到生鲜区,霍然看中了螃蟹,突然想吃蟹粉豆腐,蟹黄炒年糕……怎么都是吃的。 霍然指了指螃蟹,扭头对迟晏说:“我想吃这个。” 迟晏自然含笑答应。 一切以老婆的想法为主。 不知情且还在赶来的路上的林路:“……” 又逛了一会儿,购物车里已经浅浅地放了一层,走到水果区的时候霍然问迟晏:“你知道你的朋友喜欢吃什么水果吗?” 迟晏看着品相不错的水蜜桃,沉吟道:“他应该什么都会吃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算了,什么都买一点吧。”然后,霍然扭头看到一整个的榴莲,嫌弃地撇开脸补充道,“除了榴莲。” 迟晏走过榴莲,唇角带着显眼的笑:“嗯,除了榴莲。” 超市逛了快一个小时,因为东西买得太多就让人送货上门,因为超市里家近,迟晏没有开车就牵着霍然的手走在路边,慢慢地散步回家。 “那个林路,和你真的是朋友吗?” 霍然和圈里的朋友打听了一下,听说迟晏和林家关系并不是很好,所以很多人都默认迟晏和林路关系并不好。 她大约知道迟晏的计划,但是没明白为什么迟缺会和林路认识。 “嗯,算是朋友,我们关系真的还不错。” “嗯,那迟缺怎么会认识林路?” 霍然把她的问题问了出来。 迟晏沉默了一瞬:“他们是在国外认识的。” 他还记得林路知道迟缺是他的便宜哥哥的时候那个肆无忌惮的嘲笑。 ——“喂,你怎么这么笨,居然差点栽在迟缺的手上。” ——“明明他那么蠢,这是不是代表你比他还蠢,哈哈哈哈……” 迟晏决定抹黑他:“他们志趣相投,有共同的爱好。” 霍然想到迟缺之前挂在热搜上的众多绯闻,还有迟缺那种禁忌的癖好沉默了,好半晌:“那你可不能学他。” 迟缺笑了:“好。” 回家的路上他们还有走过一条斑马路,迟缺和霍然等了一会儿,等到绿灯才往前走,现在许是没有什么人,斑马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然而变故就在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发生,一辆漆黑的车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直直地往前开。 “……啊!迟晏!” 发现的时候距离已经太近,迟晏只来得及把霍然推到了对面,自己直直地面对着那辆黑车。 “砰!” 就这么一声,迟晏被车撞到了前面的马路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车撞到了旁边的绿化带上,安全气囊弹了出来。 霍然只觉得耳朵有轰鸣声响起。她那一瞬间发生得很快,迟晏就倒在了地上,她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匆匆忙忙掏出手机拨打了120,她就看到地上有血漫了出来。 眼泪不住地掉,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么绝望。 偏偏迟晏还对她笑了笑,甚至想要伸手把她的眼泪擦掉,却终究因为无力手掉了下来,嘴巴张张合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迟晏……迟晏……” 霍然看到迟晏要合上了眼睛,她崩溃般地哭出声:“迟晏,你不要睡,你不要睡……” “你不要留我一个在这里。” 世界非黑即白,唯有你是我的光,没了你,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幸好这里离医院很近,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路上迟晏昏迷了过去,到了医院就进了抢救室。 “迟晏怎么了吗?” 过了一会儿,有人赶到,霍然木然地抬了抬头,一头长发乱糟糟地,衣服上沾了血,沾了灰。 “我是林路,迟晏在里面?” 过了好半晌。 “……嗯。” 林路来回走了走,等待的过程中接了一个电话。 “查到要撞迟晏的是谁了。” 霍然抬起头,眼睛里带了几分狠意:“是谁!” “……迟缺。” 霍然嚼了嚼这个名字,拳头攥紧了,指甲扣进掌心:“原来是他。”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抢救室的灯灭了,霍然站起身,急切地询问医生:“医生,里面的人……” “手术很成功,只要明天醒过来,养养就好了。” 霍然的肩松了松,眼睛带着几分欣喜:“谢谢医生。” 迟晏是在第二天将近中午醒的,睁开眼的时候视线还有些模糊,过了一会儿,他彻底清醒过来,后脑勺很疼,他的手被另一只手包裹着,手指上带着点磨破的粗糙,好像是已经结了痂,薄薄的,也不知道疼不疼。 迟晏胡乱地想着,手指动了动吵醒了昨天半夜才睡的霍然。 她穿的还是昨天那一身衣服,白色的长棉衣沾了血,因为时间的原因已经有些泛黑,头发还是凌乱的,眼眶红红地,像是哭狠了。 迟晏张了张嘴,喉咙因为缺水有些嘶哑:“疼不疼。” 霍然红了红眼眶,按了呼叫铃才回答他:“不疼。” 微博上已经有了霍然的热搜,昨天的车祸被人发到了网上,很多人都在猜那个男人是谁。霍然一概没理,也可以说是根本就不知道,冯良松有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电话全部都被她挂掉。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理会,只想守着迟晏。 好在迟晏醒了过来。 “别哭。” 病房的门被打开,迟晏的安慰夹杂在来往的走动声里丝毫不起眼。 但霍然还是听到了,她用手擦了眼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形象。 等到医生们离开,才去了厕所整理自己。 走出来的时候林路也到了,他正在和迟晏说话,见她过来还和她说了一句:“嫂子好。” 霍然没反应过来,看向迟晏。 迟晏苍白着脸笑了:“我比他大两个月。” 霍然才了解似地点了点头。 站了一会儿,霍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对迟晏说:“我给你去买的吃的,我问过医生了,你现在只能吃点流食。” 迟晏颔首:“好。” 等到霍然的背影消失,迟晏唇边的笑消失了,他看着旁边的林路:“是迟缺?” 林路挑了挑眉,显得他有些吊儿郎当:“对。” “迟晏,你这是又栽跟头了啊,差点被他搞死了。” 迟晏扯了扯唇角,眼神里没带半点笑意:“是我没料到他那么想吃牢饭。” “帮我给我的助理带句话,让他把迟缺处理一下,他知道怎么处理。” 林路颔首:“好,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迟晏转到门口:“看来你是没有好运能吃到我做的饭了。” 林路:“……我机票改签了,等你好了再请我。” 迟晏视线移向他,笑着拒绝:“不,到时候我要和老婆去度蜜月,至于你,还是回家去吧。” 林路无言,暗自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也得去找个老婆,但看了看迟晏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又暗暗划掉这个想法。 啧,老婆比命重要,他怕是这辈子也做不到。 “走了。” 林路往外走,迟晏喊住他:“林路。” “下次回国再聚。” 林路没回头,抬手摆了摆:“再会。” —— 叁更,还有叁章。 不要问我为什么被车撞了还能活,问就是男主光环。 然后就是很早提示过男主不是好人,总的来说,迟缺是被迟晏坑了,然后迟缺就报复了回去。 最后「四更」 迟晏在医院呆了快两周就回了家,刚到家就有助理登门,霍然去给他们倒了两杯水就上了楼。 助理把文件放下:“迟总,事情已经解决了。” “对了,夫人也问过这件事,要告诉她吗?” 迟晏点了点头:“她问就告诉她,这没什么不好说的。” 助理点了点头,拿着东西刚要走,却突然站住转了身和迟晏说:“迟总,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您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迟晏颔首,给出他未尽之言的答案:“是,因为我爱她。” “你也要结婚了吧。” 助理点了点头:“是,我和她是相亲认识的,互相觉得合适。” “那要好好对她,到时候公司给你带薪休假,好好和你老婆度度蜜月。” “是,谢谢迟总。” 霍然走了下来,听到外面庭院的汽车发动声。 “你的助理走了?” “嗯。” 迟晏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一堆文件要他签字,但他现在通通没有翻开,反而是站起来去了楼上,很快又下来,手里拿着个东西。 等到越走越近的时候,霍然才发现,那个东西小小的,被他的手掌包裹住,只在手指的缝隙里隐约看见是宝蓝色的。里面能装的无非也就是那些东西,她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心怦怦地在胸腔里乱跳着。 迟晏把东西放到她的右手边,霍然盯着看了一会儿,迟晏打开了,里面是一对戒指,白金圈,女戒镶嵌了粉红色的梨形钻石,做成了华丽的王冠样式,男戒上没有任何装饰,简简单单的戒圈上只有一行英文。 c&h 迟&霍 是他们的姓氏拼音首字母,霍然抬头看向迟晏,迟晏曾经那双满是薄情的桃花眼里满是温柔的情意,浓得仿佛要化成水。 一对爱人里总有一个人爱得多一点,一个爱得少一点,霍然总以为自己是爱得更多的那一方,总在深夜里害怕有一天迟晏要是不再爱她,她该怎么办。 她相信迟晏爱她,却从未想过,迟晏会很爱她。 甚至愿意为了她活,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也许会死。 霍然仰起头看着迟晏,阳光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所有的情绪都无所遁形,她的眼眶微红:“你什么时候买的?” “我从公司回家的第二天。” “难怪。”霍然想起来那天迟晏看着她的手,那个时候她还问他在看什么,想必那个时候他就打算着买戒指了,“我很喜欢,迟晏,我很喜欢。” 那句喜欢不知道在说戒指,还是说面前的人。 霍然伸出右手,五指张开要他帮她戴上。 迟晏笑了声,从盒子里拿出女戒,细细的戒圈明明被推进手指的根部,尺寸不多不少刚刚好。 霍然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迟晏握着她的手,用两根手指把她的一根手指根部圈起来。 “就这么量的,大约估摸了一个尺寸,看来没估错。” 霍然忍俊不禁地笑了笑,让他坐下来,又握起他的手,从戒指盒里拿了男戒,把戒指带到无名指上。 “戴上戒指就是我的人了。” “是,我是你的人了。” 霍然抬眼看向迟晏,两双眼睛里像是勾了丝,黏糊糊地。 下一秒,霍然吻上他的唇,两片唇贴在一起,她主动撬开他的牙关,纠缠着湿润的舌,就像是从今以后永远交缠在一起的命运之线。 我爱你。 x 城市的另一边,迟缺被警察抓捕扣押到了看守所等待判决,林然予一个人抱着孩子坐在租来的房子里,狭小,阴暗,空气里都仿佛透着潮湿的气息。 保姆早就已经被辞退,再没有人能帮她带孩子。林然予发着呆,怀里的孩子似乎是饿了,嚎啕大哭着。 林然予麻木的瞳孔终于转了转,低头拍了拍孩子的背,然而没一会儿,力度就有些重了。 她合上眼,再睁开眼时看着怀里的孩子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忙不迭地扔到一边,她睁大了眼睛,眼白里满是红色的血丝,她现在的状态很糟糕,巨大的落差下精神状态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界限。 “哭!你哭什么!” 林然予的手拂落桌子上的东西,玻璃杯里装了水,砸落在地上啪地一声碎了,刺耳的声音刺激得孩子哭得更狠。 “宝宝,妈妈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语气里的阴冷不像是要离开这个地方,像是要带着孩子一起死。 林然予挡住了狭小的窗户透进来的光,阴影盖在孩子的身上。 她伸出了手,双腿跪倒在肮脏的地上,膝盖上扎到了碎玻璃渣,地上漫出了猩红的血,她的两只手笼在孩子纤细稚嫩的脖颈上,两只手缓缓收紧,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林然予却像是骤然清醒过来,惊慌地松开手。 整个人都坐到地上,灰尘沾到了身上,林然予捂着眼睛,哭出了声。 翌日,隔壁的邻居推开了门发现门口多了一个纸箱子,打开后里面有一个刚出生才几个月的婴儿,和一张纸。 摊开后里面写着: 「麻烦将她送到光华别墅区12栋,姜书艳女士的手上。 另外,她的名字叫迟安。」 邻居隐约记得这是旁边那户新来的人的孩子,她抱起了孩子敲了对面的门,却没有敲开。 打了物业的电话,撬开门后才发现里面的女人已经割腕自杀,血流了满地,早已没了呼吸。 当天下午,姜书艳的别墅被敲开了门,外面的人抱着一个婴儿,姜书艳一头雾水地接过来,那人又给了她一封信。 她看完神情有些恍惚,手里的信纸怔怔落到地上。 姜书艳抱紧了手里的婴儿,这是她亲生的孙女,尚且稚嫩,不知尘世,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父亲就入了狱,母亲自杀身亡。 年纪小小就命运多舛,但所有人都只愿她平平安安。 就如她的名字,迟安一样。 迟来的安宁,虽迟但终究到来。 x 迟晏把事情全部处理完之后,就带着霍然出国去了欧洲,不同于其他人度蜜月是有计划的地点,他们这是一场漫无目的的旅行,他们随便买了一辆车,汽车经过田野,这个时候已经入了春,正值万物复苏,田野上长出来绿色的菜苗,有点点的野花零星地点缀其中。 汽车开进城市,他们进到电影院,看了一部爱情片,在主角接吻的时候,他们彼此的唇瓣也贴到一起,最后同主角一起对彼此说:“iloveyou.” 车开在乡下的道路上,霍然伸出手迎着风大声喊:“迟晏!我爱你!” 迟晏咬着棒棒糖,咬碎了糖,把着方向盘,那双曾经溢满了薄情的眼里都是温柔,这才是真实的迟晏,在霍然的面前他不再掩饰自己。 他们开车经过不知是哪里的一个小教堂,白色的尖顶,只是一个很普通且随处可见的教堂。 霍然先跑了进去,迟晏插着裤兜看着她。 迟晏曾在黑暗的杉木林里跑了很久,才终于从漆黑跑到曙光乍现。 他遇到了霍然,这个曾经在他年少轻狂时不曾留恋过的少女。 曾经的自大将他的生活变得一团乱麻,不过,幸好他再次遇见她。 他的生活从曾经的规划中偏离了一些,好在他并不讨厌,甚至喜欢上了这种有她在的生活。 “霍然啊……” 他的嘴里念着,视线落在她穿着白裙的背影,那一抹纤细的身影,让他的心弦震颤,一股甜蜜的滋味入喉。 教堂里有赞歌响起,破碎的彩色玻璃窗透进了五彩斑斓的光。 霍然回过头,对他笑,挥着手要他过来,迟晏摇着头笑着大步向前走,牵上她的手。 他握住的是他的曙光,他的黎明。 他们的爱情就是一场熊熊燃烧的烈火。 烈火将彼此燃烧殆尽,他们于灰烬中重生。 他们从此不再会分离。 「正文完」 —— 之后还有两章番外更新(=^▽^=) 正文完结了,之后会缘更一些番外,有一些没写到的会在番外里进行补充,或者修文的时候补,下一本预计是折枝,目前还在存稿的阶段,我打算存多一点再开,免得像这本更得断断续续。 然后掷千金这本会继续更,写完一章就会更,但是会更得很慢。 最后,关于为什么为林然予安排这个结局,是和她的设定有关,她是一个攀附男人生存的女人,是一朵娇弱的菟丝花,属于是没有男人供养就会死的女人,总结来说其实就是因为过去和现在的现实反差太大,由奢入俭难,精神崩溃想不开就自杀了。 注:番外缘更,不定时掉落。 预计会写成祈和余兮的副cp番外,不会很长,章节开头具体会有排雷,要记得看,然后就是主角的蜜月车,预计暂时就这么点。 副cp番外:猎人与猎物(一)「五更」 提示: 副cp:成祈x余兮。 注意:这对be,和主角一样也是双不洁,然后对成祈就不要抱太大希望了,这是个渣男,道德感比较低,也就是说出轨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可能性比较大的事情。 中间可能会有一些成祈和其他女人上床的片段,不会很多,但是有「因为我写到了,暂时只有两个」 然后主要想写的是和主角一样的开始,但是结局截然不同的两段感情。 章节数量应该比较少,大概就几章的样子。 副cp这对个人感觉不会虐。 还有就是我不学医,也不经常生病,对于中医开药也只是大概知道点流程,不一定对,勿代入现实哈。 这章时间线大概在女主去参加同学会那一天晚上。 一句话简介: 夜晚燃起的火,熄灭于天明。 —— 正文: 余兮是个医生,每天早出晚归上班,唯一清闲的时候就是周末或晚上轮休了,而她最喜欢的消遣就是去酒吧。 酒吧是什么地方,成熟的男女总会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锁定自己心仪的目标,这是一个寻找猎物的狩猎场,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可以是猎人,也可以是被人盯住的猎物。 在社会上,人们大部分的时间里都将欲望被囚禁在身体里,时间久了,没有对象的人也需要一个发泄的时间。 如果时机恰好,两人一拍即合,当晚就可以去旁边的酒店开房。 余兮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了,她今天刚出差回来,明天休息一天,同学会和霍然分开,就和其他人顺路到了ktv不远处的一家酒吧,今晚特意就想要找个看起来器大活好的男人爽一晚。 一进去,很多男男女女,昏暗的灯光下是与外面街道上不同的暧昧气氛。 她到吧台和酒保点了一杯烈酒,液体的辛辣灌进喉咙里,刺激着她的神经,在这片灯光昏暗,音乐嘈杂的场所里,她挑中了一个穿着浅色衬衫的男人。 他的衬衫领口解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对平直的锁骨,衣领上挂着一副黑色的墨镜,单手拿着酒杯,看上去神色轻佻,旁边还站着两个女人,穿着低胸裙装,很性感,叁人交谈起来,那个男人看上去游刃有余。 由此可见,那是个风流的男人。 余兮盯着看了一会儿,等到他旁边的两个女人离开,就把剩下的酒一口饮尽,走了过去。 成祈旁边有女人搭讪,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没了平日里撩妹的心思。 他盯着一个女人看了很久,从她进来到向他走过来。 昏暗的灯光下没有折损她的气质,反而让她在这片灯红酒绿中愈显独特。 “嗨,美女。” 他主动向她打招呼,隔着花花绿绿的灯光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她的身上带着几分书卷气,看起来很纯,可是身上穿的裙子却很紧身,把她身体的轮廓都勾勒了出来。 是含蓄的性感。 她身上的酒味混杂着淡淡的香水味,初闻时有些冷,闻到后面,就能闻到尾调有些甜,钻入鼻腔的气味像是一把火,勾得人浑身发热。 成祈仰头喝掉被子里的最后一口酒,冰凉的烈酒刚刚消灭掉几分热度,又因为酒而燃烧起来。 余兮笑着和他说“你好。” 声线出乎意料的清脆,就像黑夜里的夜莺,藏在黑暗里,带着几分神秘感。 他已经在脑海里模拟出来她在身下娇喘的模样了,那声音一定很动听。 成祈看着她,光是脑子里想想都觉得快要硬了,可他唇扯出一抹装模装样的笑,眼眸的角落里透出几分风流的味道,他站在暗处,掩盖了他眼底的暗火。 余兮抬眸看他。 只听他说:“你好。” 尾音上挑,带着几分笑意与粘稠的暧昧。 烈火被点燃起来,熊熊燃烧在这漆黑的夜晚里。 当晚,他们滚上了床。 成祈带着人去了酒店为他预留的房间里,房间很大,夜晚也很长,他们先各自去洗了澡。 洗完澡之后,才是今夜真正的开始。 余兮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男人洗得快早就坐在那里,见她出来,就抬眸看她。 眼睛里的色彩被灯光照得泛出近乎琥珀的色泽,光亮下将彼此的脸庞都照得清晰。 他们互相打量着,空气忽然粘稠起来,他们的唇黏连起来,吻到了一起。 成祈吻技是在实践中练出来的,他的动作很熟捻,熟稔得知道女人身上的敏感点,知道怎么让彼此都能开心。 这让前戏的进度拉得更快。 “啵”地一声,余兮的身体仍旧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男人修长的指节抽离,带动起一股莫名的空虚来。 “嗯——” 余兮弓起身吻上成祈的唇,双手拉开他的浴袍,散在她光裸的身体两侧。 她的身体又掉落在床上,眼神里丝丝的妩媚缠绕。 成祈捏了她高耸的胸一把,将自己带好套且蓄势待发的阴茎抵在她花穴穴口。 而后盯着她的脸,看着她脸上的潮红,一寸一寸地插进去。 媚肉层层迭迭地包裹着插进去的异物,内里的褶皱被撑平,湿润打湿了滚烫的阴茎,从温热变得滚烫。 柔软的床上躺着两个人,浴袍掉落在床脚,赤条条的身体交缠着,余兮环抱住他的脖颈,脸颊涌上欢爱的潮红。 欲望的巅峰因他的抽插随之而来,余兮的指尖陷进他背上的肉里,带给他一阵刺痛,随之而来的是她阴道的缩紧,绞得他差点精关失守。 成祈抽出来,又毫不怜惜地肏进去,肏得很深,阴道收缩着,想要将内里包裹的异物挤出去。 高潮让她的身体更加敏感,每一下的动作都能令人战栗。 在不断沉沦的欲望里好像只有彼此是真实的,能够触碰到的,余兮随着成祈的顶撞,床的震动晃荡着。 她迷迷糊糊地看到头顶的灯光,那么亮,他们彼此的欲望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这一晚,他们做了很久,做到了凌晨叁四点,天将泛白的时候。 停下之后,余兮累得差点直接睡了过去,可她没忘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在成祈去洗澡的时候缓了一会儿,去外面另一件浴室冲了个澡,出来之后就看到男人双腿交迭坐在沙发上,她擦头发的手一顿。 “怎么了?” 她有些困了,准备洗完澡就回家睡一觉。 成祈抬头看她,脸上挂着一个温和的笑,眼神里看人都仿佛带着脉脉的温柔。 余兮晃了一下眼,只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累看错了,可是再看过去时依旧是那样。 “你叫什么名字?” 余兮擦着头发的手彻底停了下来,冰凉的水打湿肩头的浴袍。 “余兮。” “余兮,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是吗?” 成祈笑道:“其实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你。” 成祈今天晚上出来前,回家里吃了一顿饭,家里的妈妈最近一直在催婚,成祈听得都有些烦了。 他今夜沉在爱欲里时曾漫不经心地想起来,俯身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够甜,似乎玩一玩也不错,说不定还可以搪塞一下家里不断催婚的老母亲。 欢乐场里的话当不得真,余兮笑了,满身的书卷气忽然散了,带出几分连沉浸在爱欲时都没有显现出来的锋利感。 这是从职场中沉淀出来的,是校园里女学生没有的。 “先生,我们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就没有必要扯到情情爱爱了吧。” 余兮转过身,又进了洗手间洗了澡把自己的衣服换了穿好,一张漂亮的脸素颜朝天。 出去时成祈还在,他饶有兴趣地看她,等门关好之后,他低头笑了一声。 x “余医生,有人找。” 余兮一身白大褂坐在电脑前,说:“让他进来吧。” 她是一个中医,也算是继承父亲的衣钵,只是西医终究成了医学界的主流,所以余兮虽然是个医生,却也不是很忙。 “余医生,又见面了。” 余兮抬眸,看到来人,满目讶然:“怎么是你!” 这个语气可不算好,成祈笑了一下,挑眉靠在门框边上:“怎么了,不欢迎我?” 余兮睨了他一眼,像是在说你自己不知道吗? 成祈一脸从容地笑了笑,抬手拿出一本病历,随手晃了晃。 “这是缘分啊。” 余兮:“……” 去尼玛的缘分。 涉及工作上的事,余兮还是很认真的,她先是拿过成祈手上的病历,扫了一眼,又拿过医保卡录入病人的信息,再用眼神暗示让他把手伸出来好给他把脉。 细软的指腹扣住他的手腕,成祈垂眸看她,这又是一个与之前不同的模样。 她的侧脸弧度恰到好处,足够漂亮,眼睫因为把脉时不时地颤抖,像是蝴蝶的翅膀。 “换一只手。” 成祈换了一只手。 说句实话,这间诊室里的味道一点都不好闻,满房间的中药味,透着种苦,可偏偏,成祈似乎闻到了她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很普通的薰衣草香,烂大街的味道,偏偏在她身上显得那么独特,她把脉的时候,成祈盯着她的侧脸出神。 过了好一会儿,余兮收了手,和他例行问话,成祈才回过神。 “最近一直都是四五点睡吗?” “……嗯。” …… “好了,我给你开了一周的药,你自己去药房拿,记得按时服用。” “嗯。” 余兮捏着笔,笔尖顺畅地给病历上写上外行人看不懂的字。 写完,余兮递还给他,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成祈没动,他盯着她,直勾勾地,让余兮觉得有些烦躁。 “你想干什么?” “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就当谢谢你给我看病。” 余兮:“……” 我看你是得去脑科看看,总觉得脑子不大灵光的样子。 总是自作多情。 “好的。” 怕他赖在这里耽误她的工作,余兮答应了下来,可成祈还是没走。 余兮抬眸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成祈掏出手机递给她:“电话。” 余兮接过来把自己的手机号录进去:“……好了,你可以走了。” “谢谢。” 余兮扯出一抹笑,说:“再见。” 只愿再也不见。 “下一位!” 成祈走出诊室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电脑后面的女人。 她正在和新进去是病人交谈,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笑得很温柔。 成祈愣了一瞬,收回目光笑了一下,脸上满是不在意地大步向前走,眼里的漫不经心荡漾着,唇角扯着一抹风流的笑,看着与在欢乐场上游走时别无二致。 副cp番外:猎人与猎物(二)「六更」 “怎么样,饭菜还合口吗?” 余兮放下筷子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说:“还不错。” “那就好。” 成祈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他的上身前倾,直勾勾地看着余兮,眼睛里像是燃着火,染上了欲。 “余小姐,我可以请你共度今天的夜晚吗?” 余兮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成先生,我不吃剩菜。” “……” 成祈收了笑,那双总是带着情意的眼睛罕见的透露出几分认真。 “抱歉,虽然我觉得很冒昧,但是我还是想问……” 余兮打断他的话,很果决:“如果觉得冒昧,那就不要问了吧。” “毕竟我也不是很喜欢有人冒犯我。” 余兮拿了旁边的包,从包里抽出几张百元纸币压在她的杯子底下。 “好了,我也该走了,成先生还是不要和我联系了。” 成祈看着女人的背影脸上的神情从温柔变成玩味,他盯着女人推门出去的背影,隔着透明的玻璃看到外面她拎着包走的身影。 脑子里莫名想起那晚在他身下的女人,娇媚动人与穿上衣服后的她形成了巨大反差反而像是钩子,勾着他不断地靠近她。 成祈下意识地想要斩断这种念头,或者是想证明些什么,起身拿着车钥匙去了他常去的一家酒吧。 夜色是隐藏欲望最好的色彩,他走进闪着五彩斑斓灯光的酒吧,男女在酒的熏陶下变得更加主动。 认识成祈的人知道,他这个人从来不玩什么爱情游戏,只搞肉体交易,有女人看到他走进来就靠了过去,拿着杯酒站在他的旁边,肩带不经意间地掉落。 成祈不在乎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这种小把戏,对他来说小把戏就像情趣,他乐意看着女人勾引他。 才进了酒吧的人又走了出去,带着个女人,搂着她的腰,亲昵地咬耳朵。从前他总是会说“宝贝,我爱你”,毕竟从来都没有人会当真,可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不想这么说。 酒吧隔壁的酒店长期有他的房间,两个人直接就上去了,刚进去,女人就把他推到了床上,跪在地上给他口,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兴致总是不高,女人给他口射了一发,成祈才抱着女人的腰,戴了套把自己沉进去。 肏了几下,昏暗的室内,成祈边做边想起余兮穿着白大褂的样子。 那个样子的余兮,让他的欲望莫名高涨,把身下的女人操得不停地喘,成祈回过神,忽然没有了任何兴致,抽身出来站了起来,女人的腿根都是白色的泡沫和透明的淫水,看着糜艳却再也勾不起男人的兴致,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成祈这是怎么了。 女人看着他穿好了衣服,有些慌张地问他怎么了。 成祈拉好裤链,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她转了十万块当做补偿,毕竟对方到底是要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 离开酒店,成祈没有开车走在街上,他意外看到了余兮进了一家蛋糕店。 在外面看到她弯着腰,在柜子里挑了一块巧克力蛋糕,侧脸美好又娴静,没有对他的针锋相对与冷淡,变得温柔又安静。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是喜欢上了她。 这个想法来得突然又惊悚,以至于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成祈站了一会儿,走进了那家蛋糕店,里面充斥着面包与奶油的甜味,他没有刻意和余兮搭话,只是装作巧合般地遇见,眼睛里带了几分惊讶,像得真该去拿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余兮没有想到在蛋糕店里都能遇到成祈。这或许真该感叹一句这个城市真小。 她拿着打包好的蛋糕,收敛了笑,淡淡地说了一句:“真巧。” 成祈像是没听出来她的不耐烦,笑着和她说:“你喜欢吃巧克力味道的?真巧,我也喜欢。” 他让店员帮他打包一块巧克力蛋糕切角。 余兮没理他,拿着打包好的蛋糕就走了。成祈看着她背影,低头莫名笑了一声,敛去的眸色里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侵略性,像是锁定目标的猎人。 无论喜欢不喜欢,她早晚都会是他的。 x 成祈的机会来得很快。 一天,余兮和同事聚餐,大概是因为同事都有了孩子,看到余兮还在单身,就忍不住的催了婚。 余兮被说多了,找了个理由去了外面透气,结果刚出去就迎面撞到来吃饭的成祈。 余兮:“……” 这个城市也太小了点吧,小到只是吃个饭都能碰到。 “余小姐,又见面了。” 成祈笑眯眯地向她打招呼,余兮一脸冷漠地转身要进去,成祈慢悠悠地落后两步跟着她。 余兮回了座,成祈站在旁边和她的那些同事打招呼:“介意拼个桌吗?” 同事纷纷仰头看他,又看了看余兮,心照不宣地点了头,余兮没有拒绝,成祈成功落座在余兮的旁边。 靠得有些近了,旁边隐隐有股苦涩的中药味传过来,成祈露出一个笑:“你们是余兮的同事吗?” “对,你和余兮是……?” 成祈看了看余兮:“我在追她。” 余兮:“……” 冷漠脸.jpg “是这样啊。”同事看了看余兮和成祈一脸姨母笑,“那余兮,我们先走了,你待会再回医院。”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拒绝,余兮没说话,单成祈一个人就挡住了她出去的路。 余兮心里暗叹,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图一时快意,和这个麻烦上床了。 一夜情过去,难道不是双方默认互不打搅的吗?怎么这个规则在她这里不做数了呢? 余兮想不通,只想早点解决了这个麻烦。 “我不喜欢你。”余兮挑明了说,“如果你觉得吃亏了,我可以补偿你。” 话里的吃亏摆明了就是那一晚的事情,成祈拖着下巴看她的侧脸,鼻梁高挺,额头饱满,睫毛很长,唇也很红。 成祈出神似地看着她的脸,听到她的话拒绝了:“不用。” 然后又说:“但我是真的有些喜欢你。” 这是真话,但是成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时的兴趣,还是怎么样。 他现在只知道自己想要身旁的这个女人。 这只是他的想法,余兮不愿意配合。 “那抱歉了,我不会答应你的,也不会喜欢你。” 余兮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她好像在爱情上总是比别人少了点什么,从来都没动过很深的感情,愿意就好,不愿意就分。 几段感情下来,她有些厌倦谈恋爱这件事,生理需要就去找个合眼缘的男人解决了,所以她也不需要爱情。 成祈丝毫没有被拒绝的沮丧,反而还笑了:“我还没开始追呢,你怎么就知道你不喜欢我?” “有些事情还是要试了才知道。” 说完,成祈站起来让出过道让她出去,余兮拿着包站起来,她抬头看他,眼底映出他的影子却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那就拭目以待。” —— 遇到渣男的第一件事——远离他。 后面应该还有,等我写完就会发,希望不会太多,预计男女主还有两章车这个样子,等副cp更完再更,这样标题才整整齐齐。 最后还是要多嘴一句,给没有认真看排雷的人看。 副cp结局是be!be!be! 明天和后天各掉落一章番外[写好了,并已经定好了时间,就在下午六点] 副cp番外:猎人与猎物(三) 成祈如他所言在追余兮,拿出了实质性的行动。 这一天,余兮又拿到了放在前台了玫瑰花,她烦不胜烦地从通话记录里找出来那个久远的电话,只有一串数字,没有备注,成祈的电话号码还没有光荣地躺在余兮的通讯录里。 “喂?余小姐看到我送给你的花了吗?” 余兮靠在前台边上,旁边摆了一束堪称巨大的玫瑰花束,中间点缀了一些尤加利叶,但依旧掩盖不了那明晃晃的火红色。 她翻了一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妥协的无奈:“成先生,你这样给我的工作带来了困扰,你能不能不要再送东西到我的单位?” 电话里成祈的声音有些失真,他答应了,但是置换了一个条件,像是威胁又偏偏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余兮不想再被同事看热闹,叹了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的时候,仿佛还能听到成祈带笑的声音。 “当然可以,但是,如果可以,我能约你出来约会吗?” 明明是追求的那一方,却把自己放到了主导的地位,步步紧逼,丝毫没有给她后退的机会。 就像是猎人,终于决定好要捕猎,不给猎物留下逃生的机会。 x “美丽的女士,我很荣幸你今天能成为我的女伴。” 成祈插着兜靠在车门上,脸上带着笑,神色间带着几分不正经的轻佻。 余兮脚步顿了顿,径直向成祈走过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说出的话却没有那么平静:“成先生,如果今天的约会能让你安分下来,那就是一桩很不错的交易。” 余兮在讽刺他,成祈听出来了,他耸了耸肩,把副驾驶的车门让开。 “希望今天能获取余小姐的芳心。” 余兮冷哼一声:“不可能。” 成祈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在鼻梁上架了一副墨镜。 “那请余小姐拭目以待。” 余兮不想说话了,坐进副驾驶上,扣好安全带。 “坐稳了。” 成祈把着方向盘,脚踩油门。 嚣张的敞篷跑车风吹起她的头发。 余兮侧了脸看向成祈。 他戴着墨镜明明是一个风流佻沓,常年混迹在酒吧夜店这种地方的花花公子,这样的人却在追求她。 他说喜欢她,可谁会相信一个左拥右抱的浪子说的话。 情话是这种人的必备话术,她除非是昏了头了才会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 余兮收回目光,成祈似有所感地笑了,说:“帅吗?” 余兮脸上的淡笑瞬间收回,面无表情道:“真丑。” 其实,这是句假话。 成祈不丑,甚至长得很不错,他的脸部线条很明显,弧度锋利,俊美得带着攻击性,唇甚至红得像是涂了口红,属于是那种脸很白,唇很红的精致款,眉眼秾艳,就是放到娱乐圈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成祈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调侃似地说:“你还是第一个说我丑的女人。” 余兮挑眉:“是吗?那我可真是太荣幸了。” 她像个杠精,把对方说的每一话都阴阳怪气的怼回去。 成祈叹了一口气,在快速行驶跑车上很不明显,语气里的喃喃似有若无,不是很清楚。 “你什么时候才会喜欢我啊。” 就这么一句话消散在路上,消失在空气中,余兮没有听见,此后也不会再知道。 车停在一个剧院外面,车流人来人往,成祈带着余兮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是一场音乐剧。 余兮感觉能预见自己睡着的情形。 跟着成祈落座,等了一会儿,音乐剧开幕。 余兮凝神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看进去,意识渐渐沉底,眼睛合上了。 成祈察觉到肩膀一沉,他扭头看过去,看到余兮靠在他的肩头,睡得正沉。 他无声轻哂,心里有些好笑,肩膀却稳稳地没有动,一直到音乐剧结束,他的肩膀发了麻,人走光了余兮才迟来地苏醒。 她怔忪地抬起头,看着成祈。她不知道自己靠在成祈的肩上靠了多久,或许是刚睡醒的原因心防薄弱,她的心底不可自拔地泛出几分柔软与甜蜜。 她不是心硬的人,如果有人对她好,她自然感受得出来,然而这是成祈第一次让她感受到几分真心。 真心总是比白话可贵。余兮低声向他道谢:“谢谢。” 成祈站了起来,人已经走光了,剧场里灯光全都灭掉了,只在门口透进光,在余兮的视角里,他看到他隐没在暗处的侧脸。 精致俊美,余兮低头合上了眼。 说真的,她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真诚永恒的爱,也从来不敢付出感情去恋爱。 付出了感情如果结束,不提成祈,这对她本人都是一场伤筋动骨的重伤。 但是…… “成祈。”这是余兮第一次这么郑重地叫他,“我只给你四个月,四个月之后我们就分手。” 可她还是给了他一个机会,结果如何时间一到就会出结论,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期限,过了期限无论如何都要结束。 成祈低头看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喉咙好像有些痒,有种冲动在心底酝酿,他没有问她为什么答应了下来。 这好像是彼此的心照不宣,心照不宣地给自己定下一个放纵的时间,心照不宣地默认这段感情没有结果。 他们默认他们不会永远在一起,却忘了彼此的感情不会因为期限而停止框限在一个范围里。 感情是不可控的,就如同未来,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秒迎来的是好事还是悲剧。 这是一场几乎必输的赌局。 猎人似乎猎到自己选中的猎物。 —— 这一章短了一点,下一章时间快进。 下一章明天同一时间更新哦~ 副cp番外:猎人与猎物(四) 成祈没有想到余兮会松口,事实上,他其实是已经打算放弃了的,风流了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调整不了自己的心态。 无非是个女人罢了,这个世界多的是,怎么可能缺余兮一个。 可是她答应了,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成祈有些无措,却下意识地忽略掉了心里那几分隐秘的愉悦。 成祈答应了下来,伸手牵住了她的手,他已经大概知道了余兮的弱点。 她需要真心。 可除了他自己谁能辨别出来真心是真是假,到底,只是一场赌局罢了。 更何况,这是一场被彼此双方默认为必输的赌局。 这到底是可悲的,成祈看着余兮低着头,他看不到她眼底涌动的情绪是喜还是悲。 他的喉咙不知为何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不想去辨认到底是什么,亦或是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却逃避似的不想去想。 “成祈,结束了,我们走吧。” 余兮站了起来,成祈愣了愣,点头,余兮伸出手握住了成祈的手。 “谈恋爱应该要牵手的吧。” 成祈想了想:“……嗯。” 成祈回握住余兮的手,她的手看着手指纤细瘦长,握在手里却让他觉得有些小,也过分柔软了。 他握着她的手,思绪明明飘飞,向来会说话的人居然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 余兮问他:“你原本计划还要去做什么?” 成祈感受着手里的温度:“我定了电影票,是最近上的一部电影。” “好。” 成祈没反应过来:“什么?” 余兮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去看电影啊,你个呆子。” 想吻她的冲动来得很突然,成祈停下了脚步,和余兮对视,两双眼睛之间像是勾了丝,下一秒成祈低头吻上她。 好软。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然而下一瞬渐渐加深的吻将彼此勾缠在一起,他们在这个刚刚还满座的大剧院里肆意亲密。 昏暗的光线遮挡住了他们相触的唇瓣,也遮住了彼此慢慢靠近的心房。 一叶障目,情动已深却不知。 他们去了电影院,成祈买的电影票是一部上映了很多年的英文电影,翻译过来的名字是《如果足够爱》 听名字就能大概猜到这是一部爱情悲剧片。 余兮盯着看了一会儿,女主角和男主角是青梅竹马,两家人的关系都很亲密,然而好像青梅竹马间总是会出现一个天降的人。 而偏偏因为这么一个天降,向来亲密的青梅竹马之间出现了裂缝。 “假如我们足够相爱,或许结局不会如此糟糕。” 女主角最后的独白定格在她嫁给他人的的时候。 正是因为不够相爱,所以不够彼此信任,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彼此分开。 在爱情里,彼此的信任很重要,然而信任是需要情侣彼此维系的。 电影结束,余兮站了起来,成祈搂着她的腰走了出去。 “哥哥,你怎么带我来看这种电影啊。” 旁边有情侣走过。 “宝贝,我错了,我也没想到结局会是这个样子的,我亲你一个补偿你好不好。” 紧接着又亲脸的声音响起, 走在旁边的成祈:“……” 男生这么肉麻的吗?地位这么卑微的吗? 余兮笑了笑,好像没听到旁边情侣的说话声:“我明天要上班,今晚就不能陪你了。” 成祈点了点头:“那我明天送你去上班?” “不用了。”余兮摇了摇头,神色间没有旁边情侣中女生的恃宠而骄,“等周末吧。” “到时候我陪你。” 成年人之间的话一下子就能听懂,成祈点了点头:“好。” 送了余兮回家,成祈开车去了常去的酒吧,今天有聚会,他原计划就打算去。 进了一个包厢,人已经零零散散地坐满了,成祈一落座旁边就有女人贴过来,他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然而偏偏有人提起了余兮。 “成少,听说你最近在追一个女医生?” 旁边有些没眼色地一听就起了哄:“成少,把人带来看看啊,让我们看看到底是有多漂亮,让成少主动追人。” “诶,你忘了,成少之前追人几个月就腻了,也不知道这个能坚持多久。” 成祈听着这些话,莫名有无名火起:“够了。” 全场骤然安静,只剩下那些歌还在响。 成祈的话说得平静,却依旧能听出他话里的怒火。 然而当事人却不知道那股无名火究竟由哪里升起,他知道自己或许喜欢余兮,却没把那几分喜欢放进心底。 喜欢嘛,他可以喜欢很多人,很多东西,只是一个合他眼缘的女人罢了,只是喜欢罢了。 成祈手里握着酒杯,杯里有透明的冰块浸泡着泛黄的酒液,他忽然环住了旁边一个女人的腰。 喝了一口酒,转头吻上那个女人的唇,酒液渡进那个女人的嘴里。 看,女人的唇都是这么软。 只是个女人罢了。 他心神不定地想着,放下酒杯,他搂着女人出了包间,身后的包间又恢复先前的躁动,好像那句话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成祈觉得自己已经醉了,可是他明明没有喝很多酒,可是他觉得自己有种冲动。 像是欲望,但他不知道那到底是色欲还是什么。 夜晚将欲望笼进黑暗,酒店的房间里,他将自己沉进女人的身体里,他不再深想,像个胆小鬼将心里的欲望归进了色欲。 他将欲望发泄到了其他女人的身体里,像是在向自己证明着什么。 一下一下的顶撞,洁白柔软的身体,身下娇媚婉转的陌生女人。 不是她,不是余兮。 他谁都可以,不是只要余兮一个。 他没有爱上余兮。 他不可能爱上一个女人。 成祈催眠着自己,坚硬滚烫的肉刃一次次地挺进女人的身体里。 只有软弱的人才会逃避自己。 x 另一边,余兮洗完澡坐在床上和霍然打着电话。 “听说成祈在追你?” 没想到这个消息也传进了霍然的耳朵。 余兮嗯了一声。 “我听说他玩得很花,你可别答应他。” 余兮没有果断地答应:“我知道分寸。” “兮兮,我希望你能找一个爱你的男人,成祈绝对不会是那个人,我还听说他今天和一个女人在酒店开了房……” “兮兮,别陷进去。” 余兮垂下眸,看着没有吹干的头发滴下了水,沉默半晌她开口承诺:“然然,我不会的,我知道他是什么人,只是玩玩而已。” “但愿吧。” 挂断电话,余兮躺上了床,啪地一声黑夜入侵,她合上了眼睛,脑海里回想起今天那个滚烫的吻。 她笑了笑,无声地张了张嘴,像是在对什么人隔空说着什么话。 我可以,你行吗? 猎人与猎物的身份牌早在一方动心时发生了身份互换。 猎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了被狩猎的猎物。 看似处在下风的猎物早已成为了掌控全局的猎人。 然而猎物还浑然不知。 —— 我预警过了qvq[狗头保命] 时间没快进多少,下一章大概会快进多一点[更新不定时,开学就有作业,下一章还没写完tot] 副cp番外:猎人与猎物(五) 到了周末,余兮打电话给成祈,听到对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你那边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听筒里女人的轻声细语几乎淹没在了炸裂的音乐声里,成祈没听清,旁边又有一个女人凑上来靠在他的身旁。 “成少,喝一杯?” 成祈瞟了一眼,猜着这个女人大概是谁送来的小明星,长的倒也不错,上挑的狐狸眼妩媚地看着他,带着几分混血的深邃,别有一番风味。 成祈向后靠,搂住了这个女人,手里的电话没有挂断,还是接通的状态,电话那边,余兮靠在了沙发上点开了一部电影。 是一部悬疑片,才看了一半,按开的时候接着那一半放了。 里面有个女主角说:“如果那个女人真的那么喜欢,那为什么还放纵她的男人去沾花惹草呢?” 旁边有个人回答她的问题:“那大概是不爱他,或者是不够爱。” “没有那个女人能够忍受心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有牵扯。” 看到这里余兮笑了,听着手机对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女人声音挂断了电话。 成祈塞了一张房卡在那个的女人两胸之间要她夹好,走出了包厢后才发现余兮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盯着手机,身后包厢的门隔绝了里面的躁动。 成祈莫名有些烦躁,电话再打过去没有人接,第二个继续没人接。 她听到了吗? 是她生气了吗? 他的脑子混乱地想着这些,忽略掉了心底慢慢涌上来的慌张,他不知为何想起这一周他的糜烂生活。 夜晚总是被不同的女人填满。 每天筋疲力尽得不会在梦里见得她,以至于他甚至快忘了他还有个女朋友。 成祈慌乱地咽了一口口水,向来在情场游刃有余的男人竟然在此刻显得有些狼狈。 他拿了车钥匙,开到余兮住的公寓楼下,下了车有微凉的秋风向他吹来,成祈这才回过神自己居然鬼迷心窍地跑到了余兮家的楼下。 他仰起头,有零星的几扇窗还亮着灯。他不知道余兮家是不是还亮着灯,还是灭了灯已经入睡。 成祈站了一会儿,莫名地笑了笑转身开车离开。 之后的一个月里,竟然很少再见,余兮得到了她想要的安静。 时限只剩叁个月。 余兮在医院值班,接到男人打来的电话。 “喂,我是余兮。” “是我,成祈。”成祈声音里带了几分犹豫,余兮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嗯了一声,问他干什么。 “今晚,我朋友想见见你。” 余兮手里捏着支普通两块钱的黑色水笔,在手指间转了转,她的眉眼里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笑,偏偏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哦?今晚吗?” “那你来接我吗?” 算了算时间,她和成祈已经快一个月没见了,听人说,成大少爷最近封心锁爱,不知道为谁守身如玉。 余兮听了这种话,也只是嘲讽一笑,摆明了不相信,有人跟她说,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信母猪上树吗?” 如果成祈能为一个人守身如玉,那母猪也可以上树。 当晚,她打扮好走出公寓楼的时候如她所算,成祈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像是不相信余兮也会这么漂亮。 余兮不是最近流行的白幼瘦,她的身材丰满,凹凸有致,不该有肉的地方绝没有一分赘肉,一副好身材走在路上也会有人惊叹。 脸型是很传统的鹅蛋脸,眉眼生得温柔婉约,是大多男人都会想要娶回家的类型。 余兮平常也会打扮自己,今天却是难得上了全妆,眼角的红晕像是桃花瓣似的,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气息,身上穿了一条米白色的吊带裙,外面套了件同色开衫,宽大得像是披肩,罩着她纤瘦的肩。 “怎么了?” 成祈靠在车门上,反应慢了半拍:“……没事。” 转身给她开了车门:“你太漂亮了,我没反应过来。” 余兮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笑,她弯腰坐进副驾驶,仰头看为她打开车门的成祈:“谢谢夸奖。” 成祈的视线从她的头顶滑到饱满的,涂着艳色口红的唇上,看了几秒移开视线,转过身的时候,余兮勾了勾唇。 “你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成祈坐上车看到余兮唇角的笑,这么和她说话。 余兮眼里的笑意渐渐加深,扭头看他:“是啊,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是吗?我也很喜欢。” 成祈转过身,俯身想要亲她,余兮仰头接受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成祈舔了舔唇:“你是吃了什么糖吗?怎么这么甜。” 余兮摇了摇头脸颊微红:“没有。” “那你可能就是糖做的吧。” 余兮没搭他这句话,扭头看向车窗外面,只露出了浮出红潮的脸颊。 车窗外的场景飞快地划过,车在一家酒吧的门口停下,成祈停了车带着余兮进去,去了一间包厢,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很显而易见的是她一个都不认识。 “这是嫂子吧。” 有人高声询问成祈,成祈看了一眼余兮犹豫着点了头,拉着她一起坐在了沙发最中间空出来的位置,然而刚落座没多久,成祈右边的位置就被换成了个女人,余兮低头喝着鸡尾酒好像没有看到。 成祈蹙了蹙眉,右边的女人凑过来递给他一杯酒,笑着说:“成少都迟到了,您可得罚酒叁杯。” 似乎是成祈的温柔给予他们一种可以看热闹的想法,没有人告诫这个女人,甚至都在看着成祈,看他接不接那杯酒。 或是看余兮,她会是什么反应,是不是会生气,会不会闹出什么笑话。 余兮似乎听到了什么,也看了过来,漆黑的一双眼好像看穿了他的内心想法。 成祈没动,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心烦意乱,他的确没有把余兮正经介绍给他朋友的想法,还带着点炫耀,或是看热闹的想法来满足自己恶劣的趣味。 偏偏,在余兮视线落过来的时候,他不敢生出什么想法,从前他都会接下来的。 成祈顿了几秒,没接女人手里的那杯酒,而是拿了余兮手里的那一杯。 蓝色透明的一杯酒仰头被他饮尽。 没有什么酒精的味道,还泛着甜味。 女人尴尬的收回手里的酒,旁边的人笑着说:“你们可真恩爱。” 成祈笑了笑没说话,看起来风流倜傥。 心里甚至可以说是心虚且烦躁的,甚至生出了几分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来的,他现在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这会让他产生一种背叛感。 毕竟,他在和余兮确定关系后,还来这里找了女人,他不想余兮知道这些事情,也不想余兮参与进来。 他觉得余兮不该在这里,女人的气质好像就与这里格格不入。 又坐了一会儿,成祈站了起来,揽住余兮的腰告辞离开。 刚出了酒吧他就松了一口气。 余兮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心理活动,还有些不解:“怎么了吗?” “没事。”成祈牵着她的手,眼神飘忽,“我只是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 浪子说起假话来简直信手拈来,下意识就说了原因。 余兮低着头笑了笑,手握着成祈的手紧了紧:“我也想和你呆一会儿。” 成祈停下了脚步,看向余兮,余兮仰起头看他,眼神里似乎带着几分粘稠的旖旎。 他看着余兮的脸,呼吸有些急促,好像有什么想法生了出来,彼此心照不宣地。 —— 成祈好像不是在酒吧把妹就是在酒店开房的路上。“(oДo*) 成祈和迟晏的道德观不太一样,迟晏是那种如果确定了关系就不会找其他女人的「但还有一个前提,得是有那种婚姻关系,或者是正常人的恋爱关系」,而成祈是那种认为关系就是个名头的事情,该找女人他不会犹豫的那种。 所以成祈这是个纯种渣男,也是为什么be的原因,也因为成祈够渣,所以剧情里面也不会虐。 番外:噩梦安抚「h」 「时间线大概是刚确定心意阶段,前后没有连贯的剧情,可以当做单独的一章车。」 “霍然,我有喜欢的人了,很抱歉,只要你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书,我可以给你更多的东西来补偿你。” 霍然怔怔地看着迟晏向她递过来一份文件。 上面很明显的几个大字。 ——离婚协议书。 “呼呼——呼——” 霍然突然睁开眼坐起来,满头的汗,眼神里带着几分惊慌。 “怎么了?” 霍然扭头看旁边的迟晏,眼眶骤然红了,她侧身抱过去,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迟晏愣了一下,察觉到胸前的布料有些湿了。 她哭了。 迟晏从没在做爱之外的时候见过她哭。 哭,这个词被人表现出来有刻意,有痛苦,也有愉悦,更有脆弱。 迟晏曾经以为的霍然是妩媚的,是勾人的,可以是不择手段的,更可以是害羞含蓄的。 她可以有出身富贵人家的优雅,也可以有混迹风流场的放荡与妩媚。 可他唯独没有见过她的脆弱。 这就如同一个漂亮的花瓶上布满的裂纹,见之可惜,让人怜爱。 迟晏的手抚上她的背,不带半分的情欲,这是在安抚她。 然而安抚却慢慢变了味道,是霍然起的头,她的双臂环住了迟晏的脖颈,骤然抬腿跨坐在他的小腹上,她在迟晏的上面,弯下腰吻上了他的薄唇。 迟晏似乎惊住了,一时间没有回应她,霍然主动地撬开了他的齿关,舌头伸进他的口腔。 黏腻的体液交融,迟晏反客为主翻了个身把霍然压在身下,手从睡裙的底下探进去。 他一摸霍然的内裤还是干的,但是探进去之后就发现里面已经开始渗出了湿润的蜜液。 迟晏在黑暗中扯出一个笑,窗外有雨淅淅沥沥,有惊雷炸响。 卧室的大床上衣料的窸窣声响被雷声掩盖,水声簌簌,霍然攀着他的肩,大口呼吸着,像是溺了水。 汹涌的潮水向她拍了过来,霍然挣了挣却已经被禁锢在男人的身下,手指给予她的高潮来得缓慢也迅猛,骤然的快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了出来。 身体深处的空虚感慢慢地收紧了网,把她罩在其中。 霍然的眼里泪光闪烁,她看着迟晏,黑夜里有水光隐约可见,欲望吞噬了理智,将人变成只知爱欲的野兽,霍然勾着他的脖子,叫他低下了头,头微抬就吻上了他的唇。 柔软的唇,湿润的舌,窸窸窣窣的水渍声全都被窗外的雨声掩盖,只在两人之间响起,被二人听见。 双唇分开时勾拉出一根透明的银丝,霍然媚眼如丝看着迟晏,年轻男人的身材在黑暗里显现出精壮的弧度,然而最不可忽视的地方就在身下,硬的,烫的,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抵着她。 淫水沾湿了他的睡衣,抵着她的衣料湿漉漉的,被肉棒温暖着,像是一层薄薄的夹心,两端都是热的。 霍然一只手滑了下去,伸进他的裤裆,纤细柔软的手指抚上那根青筋虬结的阴茎。 迟晏的龟头马眼上有湿润的水,霍然伸出了一根手指擦了干净,过了一会又有,霍然的手却没管又往下探,阴茎之下两颗沉甸甸的,像是蓄满了精液,捏了捏,软软地,迟晏敏感地在她耳边闷哼。 他的手也没闲着,隔着衣服握住了她的胸,也是软的,一点硬的凸起被包裹在手心,他动手捏了捏,霍然呻吟了一声。 主动抬起腰隔着蹭了蹭他硬着的阴茎。 隔着内裤和他的睡衣,她感觉自己的蜜穴似乎有东西陷了进去,浅浅地,像是隔靴搔痒。 迟晏被她的动作弄得呼吸一窒,原本燃起的火仿佛更加大了,好像要将彼此烧成灰烬。 “你怎么那么骚。” 迟晏喟叹着拍了拍她的屁股,饱满的臀肉给予了他回复,很清脆地一声响。 霍然没觉得痛,甚至有种异样的酥麻感蔓延到了全身,情不自禁地软了全身,才高潮过的蜜穴好像又到了边界。 想要它进来。 想要它插进来。 空虚的身体欲壑难填,叫嚣着渴望。 “进来……进来。” 霍然边说边抬起腰,努力对准那根能带给她快乐的阴茎。 迟晏把她的内裤褪到膝盖,又用手揉了揉那颗掩藏其中的小肉珠。 “嗯……” 过电似的感觉骤然闪现,霍然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眼睛微阖就有泪珠滚落,只可惜夜色漆黑,迟晏也看不清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娇态。 迟晏不再拖延下去,脱掉了自己的睡衣和内裤,握着对准蜜穴就往里肏。 大概是因为扩张了很久的原因,迟晏进去的时候没有让霍然感到疼痛,只是有一种饱胀感蔓延着。 原本渴求着的欲望被填满,然而人总是不知满足的,女人尤其喜欢在床上听男人说些情话,尤其在这种意志力格外薄弱的时候。 然而她们往往羞于说出口,内心却终究渴望着有人能对她说我爱你。 哪怕那是一句假话。 迟晏连着肏了十几下,他忽然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爱你。” 霍然眼泪的闸门好像骤然消失了,泪水淌下来打湿了她的头发,在黑暗里好像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迟晏听到了她的呜咽声,不同于在爱欲里的喘息,他侧了侧脸亲了亲她的脸颊,吻到她的泪水,尝到了泪水的咸味。 男人愣住了,一时间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都是湿的,下意识想要开灯,可霍然制止住了他。 “不要开灯……” 霍然近乎哀求地请求他不要开灯,就像每一个人都想要在喜欢的人面前最完美的样子一样,霍然也不愿意让迟晏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 迟晏到底没有开灯,他吻了吻霍然的唇,没有深入进去,只是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亲,像是校园里青涩的少男少女那个最纯粹的初吻。 然而他们彼此之间的身体却并不纯洁,都还保持着负距离相连的状态。 霍然缓过那阵情绪,两条腿动了动,显然是想要他继续了。 迟晏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但大概也能猜到估计是个和他有关又不怎么好的噩梦,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女人,只能尽可能地温柔。 接下去的每一次顶撞都好像已经做到了极致温柔,甚至在最后快要到的时候,似乎心跳的频率都已经达成了一致。 霍然因为那场噩梦翻滚的情绪在这一场温柔的床事中被安抚,阴暗的情绪被尽数抚平,她现在能做到的仅仅只有抱紧他这一件事,其他事情都要等待时间来进行审判。 最后一下,迟晏肏进她身体的最深处射出一波滚烫的精液,彼此双双到了高潮,迟晏伏在她的耳畔,和她一遍遍地重复说:“我爱你。” 爱人说的情话总是不嫌多。 副cp番外:猎人与猎物(六) 成祈最终没能和余兮开成房,他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要他立即回家,成祈无法只能回去,他先送了余兮回家,到家的时候也已经快七点。 太阳早已下山,黑夜也早已来临,往常这个时候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车停好,才走进家里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是两个女人的声音,一个年轻一些,一个年老一些。 “妈。” 成祈吊儿郎当地走过去坐到了沙发上,他看到自己母亲的旁边坐了一个姑娘,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母亲见到他回来了就给他介绍:“这是你林伯伯的女儿青杳,刚从国外回来,这几天先待我们家住几天。” 成祈想了想,林家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移民国外,也就是说林家人其实没有一个是在国内,就算有也是关系并不亲近的远方亲戚,成祈的母亲蒋嫣然和林青杳的母亲关系不错,甚至到现在都还有联系,林青杳回国住到成家这没问题。 但成祈不知道是不是被蒋嫣然催婚催多,隐约有种想法在心头盘桓着。 “那您叫我回来干什么。” 成祈从果盘里拿了颗洗干净的草莓,一口下去吃了半颗。 蒋嫣然看了看林青杳,拍了拍林青杳的手,撮合之意显而易见。 “这不是青杳难得回国,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带着她出去转一转,玩一玩。” 成祈心里道了句果然,倒也没有什么抵抗的意思,毕竟他从小就知道早晚都会这样,抬眼看了眼林青杳,女人在国外从小长大,皮肤白皙,眉眼带着几分洒脱大方。 不丑,也是好看的。只是成祈的脑子里出现了另一个女人的脸,温柔里带着几分淡然的媚。 “听到了没有。” 蒋嫣然看着成祈盯着林青杳失了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就又叫他。 成祈彻底没了心思,散漫地点头把这件事同意了下来,心里漫无边际地想着什么时候再把余兮约出来干一干,把今天晚上没做的事情做完。 隔天,成祈睡醒下楼就看到林青杳坐在餐桌上吃早饭,脚步微顿,神色如常地和林青杳问了好,顺便问她:“我妈呢?” 林青杳放下手里的勺子,抽了张纸擦嘴:“蒋姨今天有约,一大早就出去了。” 成祈原本想吃早饭的心瞬间消了,脚步的方向转了转就要往外走。 坐在餐桌前的林青杳扬声叫住他:“你今天不陪我吗?” 成祈想起来昨天答应他妈的话要带林青杳出去玩,头就感觉有些痛,语气倒也还客气着。 “那你赶紧跟上。” 林青杳今天穿了条黑色抹胸短裙,外罩一件牛仔外套,分明就是做了准备。 成祈开着车,林青杳坐在副驾驶上,她扭过头靠在靠背上,看了眼成祈,也没说太多的话,直接挑明了说:“你知道我们是要联姻的吧。” 一听到这话,成祈脸色就有些不耐,但他还是应了:“嗯。” “成伯父和我爸爸谈了,说是明年办婚礼,到年底前的几个月我都在国内和你培养感情。”林青杳不知道怎么和国内的人居然有联系,“但是我怎么听说你有女朋友。” 成祈的脸色微变,一个急刹车刹在马路边上。 他朝林青杳看了过去,眼神看着有些不善,这是下意识的表现。 林青杳没看他,只是下了个通牒:“你最好快点把你的花花草草打理干净,不然到时候我出手,你那个小女朋友怕是要找你哭了。” 成祈听了就想笑,冷着脸没有什么绅士风度,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刺:“你以为你是谁?还没结婚呢,你就想管我了?” 成祈这个人生性不羁,就爱自由,最讨厌有人管他,林青杳刚来就犯了他这个忌讳。 林青杳似无所觉,成祈只觉得她脸皮够厚的,心里也烦躁着为什么要给他安排这么一个女人。 这么一对比,成祈更想念余兮,两人名义上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可她从来不管他,恋爱后每次见到他也是笑得温温柔柔的。 成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那个念头转瞬即逝,他只抓到一个尾巴。 “成祈,我们联姻是早晚的事情,我能容忍你偷偷地有个情人,但是不能有名分,你知道吗?” 林青杳把成少夫人的身份看成了自己的,也就不能容忍其他女人沾染半分,哪怕那只是个女朋友的身份,更何况,那本就是自己的。 她可以对成祈的情人视而不见,却不能对一个名正言顺出现在外面的女人这么做,在她看来,那是触碰到了自己的权威。 成祈明白她的想法,没有再反驳她的话。 车又开了起来,林青杳坐在副驾驶上缓缓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 成祈把林青杳送到一个地方就把她扔在那里了,反正她在国内不是没有认识的人,又何必找不痛快和她在一起呢? 他开着车漫无目的,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把车开到了余兮工作的医院外面,隔着一条马路,余兮就在里面。 成祈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大门,他又想起来曾看见过余兮对病人的那个笑。 他忽然又想不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么放不下她。 没错,就是放不下。 余兮这个名字就像附骨之疽,他想要忘记,可他偏偏总是想起,想要玩她,偏偏临门一脚又犹豫。 成祈觉得余兮大概是不幸运的,毕竟她遇到了他,看起来成熟却心思单纯,他骗一骗就信了,到现在他或许几个月之后就要结婚,这个女人还不知道。 可怜吗?分明是倒霉。 或许她这辈子的霉运到集结到了一起,让她遇到他。 成祈点了根烟,猩红的一点就在他的指间。 他好像想通了什么,又或者是从前不敢想的终于翻涌出来,被他看见,再不能忘。 那是一个令他惊恐的念头,心里的懊悔还是不敢置信都复杂地在心里翻滚。 做过出轨和欺骗的风流浪子终于发现。 他或许是爱上了一个女人。 偏偏在他数月后就要联姻的时候,太不合时宜。 成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小半截烟尽数化成了灰白的余烬,掉在他黑色的西裤上,白烟从嘴里涌出,在空中飘荡,眉眼雾蒙蒙地,看不清他的神色,也看不出是喜是悲。 或许是可悲的吧,明明浪子没心,却偏偏生出来一颗,向来风流的男人如今止步不前,难道就是因为爱吗? 爱的能力有那么大吗? 可别人都不会知道答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副cp番外:猎人与猎物(七) 成祈心慌意乱地踩着油门去了赛车的山道,油门踩到了底,马达的轰鸣声就在耳畔,一辆车飞快地奔驰在盘旋的山道上。 濒临死亡的速度让成祈终于发泄了心里的那些心烦意乱。 车开过终点,径直开出了赛场,火热的激情过后又是心烦意乱。 成祈脑子一冲动就给余兮打了个电话约她晚上出来。 风流的浪子怎么会把爱放在眼里,成祈固执地把之所以爱她,理解成是没怎么肏过她,所以执念一深就总是想起来她的脸。 余兮坐在办公桌后,电脑亮着模模糊糊印着她的脸,手里按着圆珠笔的按键,咔哒一声,余兮面无表情地回答他:“我今天没空。” “那明天呢?” 成祈戴着耳机把着方向盘往市区开。 “明天约了朋友。” 成祈握紧了方向盘,声音沉了下来:“后天。” 余兮沉默半晌:“抱歉。” 一而再二而叁的拒绝不免让人觉得她是故意的,成祈自觉自己也不稀罕她,什么爱不不爱的全都抛到了脑后,只说了一句:“你别后悔。” 像是威胁。 余兮面无表情,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莫名让人觉得神色有些讥诮。 “好。” 就一个字,之后成祈挂断了电话,余兮放下了手机。 她站起身,拿着杯子去装了饮水机里的白开水,有护士经过看到余兮:“余医生,水满出来了。” 余兮感谢地对她笑了笑,饮水机是感应的,把水杯移开就主动停了下来。 她刚刚想起来成祈,想着这个花花公子大概是又要去找女人了,玩得这么花也不怕得什么病。 过了会儿,她又想反正和他在一起也就是玩玩,大不了就分了,关心他干嘛,成祈这个人又不缺人安慰,她又不是上赶着犯贱。 余兮自觉莫名,笑了一声回了办公室。 成祈开去了酒吧,白天的酒吧没有夜晚躁动,人很少,驻唱的歌手也没唱多嗨的歌,慢悠悠的一首英文情歌轻柔且欢快。 他点了一杯白兰地,杯子里加了冰块,一摸上去手就觉得冷,但他浑然不觉拿起来一口喝了大半杯,冰块碰撞着杯壁,又落回了杯底,渐渐消融在透明的酒液里。 成祈合上了眼,耳畔轻缓的情歌灌进耳朵里,歌词一字一句萦绕心底。 「iwishyoucouldbewithme, 我希冀身旁能有你, soilaymyheadtorest, 故我会倚靠着你休憩, whenthesunisrising, 太阳升起之时, i'llstartabrandnewday, 我会拉开崭新一天的帷幕, whenthemoonisshining, 明月高悬之时, ilongtobewithyou, 我渴求与你相守。1」 成祈的心越来越乱了,睁开眼睛,他深吸一口气,一口把剩下的酒饮尽,杯底只剩没有融化殆尽的冰块,把钱压在杯底,大步往外走。 他等到出去了才反应过来自己没什么地方好去,就坐在后座叫了代驾,等代驾的时候,他一只手盖在眼睛上像是在睡觉。 成祈的心里很矛盾,所有的心思归纳了一下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和,一派主分。 主和的那派要他主动去找余兮,和她和好。 主分的那派要他直接分手,女人不给睡以为她是个什么冰清玉洁的人,还守身如玉起来。 成祈的心里天人交战,但人到底是感情动物,他喜欢余兮这件事成祈自己心里清楚,天平从始至终就不是公平的,早已经向一方倾斜,一开始的心烦意乱说到底就是成祈自己不敢置信他已经将余兮放到了那么高的位置上,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和她分开,主动向余兮打了电话过去。 “喂。” 余兮的话里带着几分疲惫,让成祈隐隐感到不安:“成祈,我最近是真的没空。” 人疲惫的时候总是容易冲动。 她的话后面接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想了,就去找其他人吧,我不介意。” 说完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言,皱了皱眉却没有做出过多的解释。 代驾骑着小电驴到了,车门开了又关,有人声泄进来,车开动,成祈听着电话听筒里传出来的话,满是不敢置信。 成祈的瞳孔放大,肉眼可见的震惊。 “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地问。 余兮捏了捏鼻根,合上了眼:“成祈,你是装不明白,还是真的不明白,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不喜欢你吗?” 游走在花丛中,惯于玩弄感情的浪子怎么可能看不明白,无非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成祈骤然红了眼眶,却恍然不知:“余兮,你不是喜欢我吗?” 余兮站了起来,走到窗台边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这么自欺欺人何必呢?” 男人握着手机,隐隐觉得心脏好像有绞痛泛起,明明知道是幻觉,却像是真的一样,痛到他的脸骤然失色。 “你不是玩得很开心吗?怎么不继续了?” 成祈的嘴很硬,话里却隐隐能听出他的仓惶无措。 余兮笑了一声,没有丝毫心软,语气决绝冷淡:“是吗?可我现在不想玩了。” 这场爱情游戏一直都是由余兮作为掌控者,成祈才是那个被动的参与者,他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抢到主动权,到结束自然没有资格对她的决定说不。 余兮挂断了电话,成祈手里的手机滑落在座椅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成祈隐隐意识到自己已经留不住她了,他无能为力,心里泛上来的无力感充斥全身,向后靠到座椅上,眼角合上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又消失不见。 或许那是一滴眼泪,脸上残留的泪痕隐没,余兮看不见,也不会看见。 没有人能阻止余兮对这场恋情做出最后的审判,哪怕期限还没有到达,可中道崩阻本就是她与成祈的最终走向。 他们的爱情本来就是一场悲剧。 从一开始就已经奠定了结局。 —— 1歌曲的名字是《timetraveling》侵删。 最近折枝存稿好卡,写番外也有点卡,掷千金就更别提了,最近瓶颈期一个字也码不出来,唉…… 下一章大概就是副cp番外的结局。 副cp番外:猎人与猎物(完) 成祈让代驾开到了余兮的公寓底下,从白天坐到下午,人来又人往,成祈沉默地坐着,车里的烟灰缸不知不觉已经堆满了烟头。 车里满是呛人的烟味,成祈待在里面却浑然不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他谈过那么多的恋爱,分过那么多次的手,怎么偏偏就这次这么伤春悲秋,这不是他的风格。 可是成祈现在满脑子都是余兮,他在想自己该怎么挽留她,该怎么把她追回来,几个月后的联姻被他抛在脑后,什么林青杳,什么女人都没在他的心里留下一丝痕迹。 他的心里现在只有余兮。 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是换了换姿势的时候才发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隐隐发麻。 成祈不知所措地弯下了腰,弓着身子无措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从来都是他甩人,从来没有被人甩的经历,他的经验这一方面匮乏得可怕,想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想明白。 脑子里突然想起来迟晏,也没想迟晏之前和他也是同样的人,病急乱投医地和他打电话,嘟嘟两下。 “喂,什么事?” 迟晏那边的声音很安静,成祈听到他的声音,平静了几分:“我该怎么挽留一个不爱我的人。” 迟晏挑了挑眉,手里的钢笔放了下来,显然是起了兴致:“栽了?” 成祈沉默半晌,从喉咙发出一声。 “嗯。” 这是他自踏进情爱世界里唯一一次的认输。 迟晏短促地笑了一声,隐约有手指在桌上的叩击声响起。 沉默一会儿,迟晏的声音都沉了几分:“那等挽回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可听说你那个未婚妻都回国了。” 成祈沉默下来,只剩呼吸声,他的声音带了几分迷茫与无措:“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我不想分手。” “那你结婚后呢?把她当情人?” 接连的两个问题,把最现实的问题全都摆在他的眼前。 成祈沉默半晌:“那我退婚。” 迟晏笑了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诮:“你敢吗?就算你敢,你也退不了婚。” “更何况,她还不爱你,就算你敢,你怎么能肯定她敢?成祈,这不是童话世界,没有那么多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 成祈知道,可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痛苦。 他生于成家,长于成家,成家给予他良好的环境,给他优渥的生活,这从来不是天降的免费馅饼,他从小就知道这个道理,甚至为此做足的心理准备。 然而,偏偏出现了意外,他爱上了一个女人,她的家世并不富贵,也不爱他。 成祈挂断电话,他从白天等到黄昏,从黄昏等到黑夜降临才终于等到余兮。 路灯没有照亮他停车的地方,成祈却看到路灯下有一辆车开过来停了下来,余兮下了车,紧跟着有一个男人也下了车。 成祈麻木的瞳仁动了动,紧跟着收紧了,他动了动却没有下车。 余兮仰头和男人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 男人摇了摇头:“没关系。” 余兮的头发没有扎好,有一缕散落在脸侧,男人已经追了她有一段时间了,这还是第一次和她这么近距离地接触。 他伸出手,把她的那缕头发掖到耳后,笑了声:“头发都没扎好。” 余兮抿了抿唇,不自在地侧了侧脸,身后有一股风袭来,她的腰被一个人搂住,没等她侧头,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谢谢你送余兮回家。” 余兮闻言就蹙起了眉,没顾其他人也在,挣了挣,成祈没动,愣是把人固定在了自己的怀里。 “抱歉。”成祈低下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 余兮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眉心拧得更紧,送她回来的男人和善地笑了笑和余兮道别,余兮笑着和他挥手:“张医生明天见。” “明天见。” 人走了,车也开走了,余兮彻底换了一副表情,翻脸不认人的速度相当之快。 没等余兮用力,成祈就松开了搂住她的手,成祈退后了一步,正好退进没有灯光的昏暗角落。 余兮冷着脸看他,没有丝毫留情:“成祈,我不想把电话里的话再说一遍。” 成祈近乎贪婪地看着她灯光下的脸,听到了她的话,他的手紧了紧,想要往前,却不知为何踌躇着。 “我知道。” 成祈的声音很低,然而在这片寂静的空间里依旧清晰可以听见。 余兮看着他,神色里复杂成祈分辨不出来,或许连余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的:“那很好。” “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 成祈看着她,开口和她坦白:“我快结婚了。” “是联姻。” 余兮愣了愣,迟疑地和他道喜:“那……新婚快乐?” 成祈苦笑:“你不想问我什么吗?” 余兮不认为自己和成祈有多亲密,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有什么问题好问的。 她摇了摇头:“我不想。” 成祈连笑都装不出来了,他的眼眶在黑暗里通红,就在余兮不耐烦准备走的时候,她听到成祈哑着嗓子说:“余兮,你够狠。” 余兮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我们之后可能不会再见了。” “以后就当不认识吧。” 就像从前那些他的一夜情对象一样,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们都不认识。 这是成祈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他不想把余兮当做偷情的情人,也不想再糟践她。 他喜欢的那个人,应该是洒脱的,应该是温柔的,应该要有更爱她的人。 成祈混吃等死了这么多年,是第一次这么后悔从前没有好好做什么事情过,他什么都给不了她,爱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婚姻名分也给不了她。 与其如此,不如放了她,让更爱她的人爱他。 余兮走进了公寓,成祈在下面站了很久,他抬起头看着亮起来的灯,看着它熄灭,有叶子落在他的肩头,夜晚的风泛着凉意。 成祈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已经入冬了,四个月的期限,连两个月都没到就已经结束了。 他低了头,有眼泪落在地上,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爱她,自己知道就好,没有必要烦她。 就当浪子永远不会回头,我会在浮生醉梦里看着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再见了,再也不要再见了。 别再遇到像我这样的人,这是我最后给你的祝福。 夜晚燃起的火,终于熄灭在天明。 「—end—」 —— 题外话说几句,其实我并不认为成祈爱余兮,可能是我没有谈过恋爱的原因,我认为爱一个人并不是主观意识上觉得自己爱一个人,我认为爱一个人更要有实际行动的付出,所以我认为成祈是对余兮有一种求而不得的感觉在,从一开始就是,然后后来得到了又觉得没有意思,继续放纵自己,再到后面的林青杳的出现,他通过对比衬托出了余兮的听话,乖顺,然后就会有一种很微妙的情绪在,会让他认为自己可能爱上了余兮。 成祈爱吗?可能有点好感在,但那绝对没有达到爱的程度,他所有的纠结其实都是他对上流社会潜规则的挣扎,他非余兮不可吗?不可能的,如果当初不是余兮也还会有别人,就算和余兮结婚了,他婚后还是会出轨,会有不知道多少的情人,因为他就是这样一种人。 其实说到底就是他的自我感动罢了。 当然每个人有每个人都理解,这只是我的解读,并不代表你们自己的想法。 副cp番外完结,因为副cp番外里基本上都是成祈视角为主,之后可能会出一章单独余兮视角的,然后主角还有两章番外,前面章节的bug会在全部完结之后进行重修。 副cp:余兮视角「二合一」 余兮出生在一个父亲常年出差满世界乱飞,母亲天天都在做手术的家庭里,她从小就因为父母的工作原因被保姆照顾到大。 但她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那么幸运,母亲在一场医闹中捅了好几刀,最终失血过多没有救回来,而父亲在母亲的葬礼前一天终于结束出差后带回来一个女人,并且亲密非常,连遮掩一下都不再做了,余兮盯着那个女人,因为极度的伤心她混沌的记忆里搜寻出了这个女人的所有记忆,其中她的一个身份是她父亲的秘书,并且形影不离。 余兮已经快上初中了,在父亲的态度里隐隐意识到他们关系的不同寻常,并猜测到了一个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地想法。 果然,这位女秘书在她母亲死后不到一个月就成为了她的后妈。 没有人天生不相信爱情,余兮只是见多了世间的薄情寡义才不相信它。 她在大学里谈了几段感情,总是很洒脱,有人在背后说她渣,她听说了只是笑笑,又开始一段恋情。 之后恋爱谈多了,也就不再新奇,余兮厌倦了恋爱,厌倦了和人谈情说爱,哪怕那只需要她随口说一句爱你,她也感觉到了疲倦。 不是所有人会把爱情当做生活的必需品,起码余兮就不会。 她的欲望并不是很旺盛,但也绝对没有到达不需要的地步,每当这个之后她才会去找个男人来共度一夜,彼此索求。 余兮这么过了几年,却被一个男人缠住了。 看着成祈,她的心里有些烦躁,在大学里她还辅修过一门心理学,对于这种男人甚至不用观察她就知道这种男人的德性。 花心,薄情,花言巧语已成习惯。 这种男人不会认真,只能玩玩,不能动情。 余兮冷眼看着他每天让人送花,看着他断断续续漫不经心的追求。 直到后来他的追求变成了骚扰,她才终于在一个恰当是时间里,恰好答应。 她并没有动心,只是觉得不该让这个男人影响她的生活,她知道这种男人在女人到手后会火速丧失兴趣,找下一个女人。 余兮在等成祈放弃,并且为之后万一不小心翻车,为自己留下了退路,划定了期限。 果然,她在和霍然的电话里得知了成祈的近况。 余兮在心里嘲讽似地笑,对着自己说:果然。 霍然和迟晏的爱情,对于余兮来说其实她并不理解,甚至费解,没有感受过爱的人,怎么可能会明白爱情。 就像她的父亲,母亲在时或许就已经出轨,母亲死后连遮掩都不再费心,这让余兮疑惑,甚至恶意地想,父亲当初总是出差是不是就是为了能不被她和母亲牵累,可以在外肆意地游走花丛,或是和他的秘书像夫妻般地行走在阳光下,被人艳羡。 可余兮从来没有追问过答案,在父亲再婚时没有,现在长大了也不会再问。 她久住在这个城市里,只在国内的时候回去一趟,已经没有人需要一个游离在外的家人,那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她也不需要家,她已经长大了,已经经济独立,可以决定自己所有的人生大事。 余兮来到这个人世间到现在无牵无挂,她没有爱的人,也没有打算爱一个人,她不相信永恒的爱,也不会和人结婚,今朝有酒今朝醉,她向来都是这样的走一步看一步。 成祈是她平静生活里不算突然的意外,然而波澜过后终要回归平静,他只是时间里的一个过客而已。 匆匆而来,余兮从未想过他会停下。 如她所愿,就这么安静地度过了一个多月。 成祈打了电话叫她和他的朋友见一见,余兮彼时坐在沙发上吃着在蛋糕房里挑了很久芋泥乳酪蛋糕,小小的叁角只吃了一口,就已经有了残缺。 “嗯,好,那我等你。” 余兮刻意掐着嗓子,温温柔柔地答应下来,挂断电话,刚刚还觉得好吃的蛋糕只觉得……更好吃了。 一口接着一口,余兮垂下来的眉眼间没有在成祈在时的假意温柔,反而带着几分冷漠的讥诮。 见朋友? 余兮脑海里想着成祈的说辞。 心里对着自己道了一句果然如此,淡淡的失望动摇不了她,只是对爱情的看法愈发悲观。 这份悲观从未改变,她眼睛看到的世界一步步地它加深。 第二天的下午,她随手挑了间裙子把自己打扮好,走出电梯间的前一刻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那副面具又笼上了她的眉眼。 她不出所料看到了成祈眼里一闪而逝的惊艳,唇角轻扯,露出一个温婉的笑。 余兮坐上了他的副驾驶,发现了角落女人的蕾丝内裤,她没有声张,合上眼,内心嘲讽,连虚伪与蛇都不想再继续。 到了酒吧,余兮扫过一众或站或坐的男男女女,无一例外,眼睛里隐藏着一种令她极为不适的看热闹的光芒,敛下眸,余兮心里隐隐发笑,暗自盘算着自己如果提一提分开,或许成祈自己也会乐意之至。 可是很奇怪,成祈并没有给她难堪,但落在余兮的眼里,她只觉得可笑。 成祈这个人啊,坏没有坏到彻底,渣倒是一把好手。余兮听到了女人对成祈的邀请,可他没有拒绝,甚至好像有些意动。 她理解,也不在意,只是到底觉得有些厌烦这种混乱的关系,心里在想到底什么时候成祈能有厌倦她,以免她提分手,他觉得丢脸又纠缠上来。 沉了一口气,余兮手里的杯子被成祈拿走,紧接着就被人带起来,牵着走了出去。 离开酒吧,行走在大街上,气氛很不错,余兮低头想如果成祈想要,她或许也可以不拒绝。 但是他被一通电话叫走。 余兮回到家觉得自己真是有病,上一秒还在嫌弃成祈,下一秒就在考虑要不要和他做爱。 第二天她在上班就接到他的电话,对面有隐隐呼啸的风发出声音,余兮听到成祈急促的呼吸声。 让余兮差点以为他是不是在和什么女人做爱不小心按到了她的电话。 “你今天晚上又时间吗?我想做。” 余兮被他劈头盖脸的一句话问得呆住,好歹回过了神,她靠在了椅背上,舒展着双腿笑着说:“我今天没空。” “那明天呢?” 余兮不知道他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但还是谨慎地选择推掉:“明天我约了朋友。” 后面又说了几句话,成祈已经维持不住脾气,话语里隐隐透出几分火气,余兮发觉这或许是一个分手的好机会,却还是克制住了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电话的最后以成祈的“你别后悔”做下句号。 余兮放下手机,晃了晃神,有些好笑。 后悔? 她从来不会为成祈这种人后悔。 该结束了吧。 余兮下定了决心。 之后迟晏又打来电话,上了大半天班的余兮接通电话,不再与他周旋,甚至很直接地将那层看似温柔华美的面皮撕去,露出掩藏在底下的残忍与丑恶。 余兮听着电话对面成祈话语里的不敢置信,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 本来就不应该开始的,不是吗?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从来不觉得自己铁石心肠,可不知道为什么她面对成祈的时候总是像局外人一样,分明她也是其中一个参与者。 面对成祈,她总是铁石心肠。 下班的时候,师兄说有事要经过余兮住的公寓,就想着顺便送余兮回家。 余兮从师兄挑起的话题中隐约察觉师兄可能喜欢自己,坐在车里有些无措和尴尬,刚到公寓楼下,她就看到隐匿在角落的一辆车,很熟悉的车,很眼熟的车牌号。 那似乎是成祈的车,一扫而过。 下了车和师兄告别,果然再见成祈,他的身上一股烟味,很浓,浓得有些呛人。 余兮听到成祈说他要结婚了,是联姻。 有些恍惚,他这样的人都要结婚了。 也不知道他未来的老婆是谁,这么倒霉。 好像是第一次,她感觉到分离来得这么近,明明是她说的结束,已经完全撕破了温柔的假面,成祈还要装作那么深情的样子,一边说着再见的话,却还能看到眼神里带几分对她的眷恋。 真是装模做样。 余兮复杂地看着他,对他道了句恭喜,真心实意地,希望他能对他的妻子好。 没有女人会看到自己的男人在外沾花惹草,余兮不在意成祈,所也对他的夜夜笙歌视而不见。 她这么洒脱的所有原因都是因为不爱他。 爱一个人是会把一个人当做自己的所有的心爱之物。 余兮想,她可能没有心,所以她的心从来不会爱一个人。 浅浅地叹了一口气,快走进公寓楼的时候,转过头看到还站着那里的成祈。 这或许是最后一面了吧。 再见了,再也不见了。 城市里的酒吧依旧有人纵情声色,有人醉卧佳人怀,有人在角落吻上女人唇,似乎在黑夜里,角落中,所有的出轨,背德都可以被人视而不见,余兮不在乎男人,她只要自己安静的一隅,不经意闯进声色犬马的世界,又能全身而退就好。 不负任何代价,不说爱,不谈情。 余兮到了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助眠,开了音响,还暂停在一首之前她听了一半的歌。 「you'regivingmeshiversyeahyoudo, 你让我忍不住颤抖, runningupthroughmyspine, 爱的电流随着我脊椎穿透, givingmeshiversyeahyoudo, 你让我忍不住颤抖, you'remakingmelosemymind, 让我渐渐失去理智。1」 以荒唐与冲动为开始的爱情,怎么可能是爱情。 那只是仅仅的肉欲冲动罢了。 冲动过后,所有理智都会回归,分清利弊。 一口饮尽杯里的红酒,余兮笑了笑,放下杯子转身离开。 灯光一盏一盏地灭,归进了黑夜,楼下的人不知何时已经乘着深夜的凉意离开。 此后再见就是陌生人,也不需要再说一句好久不见。 —— 1出自rachelplatten的单曲《shivers》,侵删。 余兮是那种认为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爱情的人,她需要的是有耐心足够呵护她的男人,不是成祈这种享乐派,成祈太浮躁了,不够有耐心,之后和林青杳结婚就是那种上流社会很常见的面和心不和,背地里都各自有人的那种生活。成祈喜欢的款式不是林青杳这种大女子,掌控欲很强的,他比较喜欢那种温温柔柔,比较温顺的女人,当然还有比较色的一点,胸要大,这一点有在正文暗示过,起码夹得了房卡的胸一定够大。 番外:爱欲泳池 迟晏和霍然蜜月到后期,去了海边,蔚蓝的大海就在窗外,霍然站在窗边静静地欣赏着风景,他们定的的最好的总统套房,在最顶层,外面还有一个泳池。 霍然换了自己新买的比基尼去了泳池边,没有下水,只将脚浸在水里。 迟晏也走了出来,只穿了一条泳裤,身上的肌肉线条显露无疑,他跳下了水,粼粼平静的水面被打破,浪花掀了起来,水下有人浮出水面。 抬手捋了头发头后面,水珠滚落回到泳池里,霍然撑着头看他,两只脚拨动着泳池里的水,有一阵阵的涟漪泛起。 “下来吗?” 霍然摇了摇头,并不是很想下水。 迟晏游过来,趴在她旁边,霍然低下头摸了摸他的头发,忍俊不禁地笑:“好乖啊。” 迟晏挑了挑眉看着霍然,看了还一会儿,霍然有些心虚地想要站起来,结果被迟晏拉进了泳池里,猛然进入水里,还没沉下去就被迟晏捞起来揽进怀里。 霍然吐出一口泳池里的水,用手把湿透的头发往后一抹,眼睛里还带着几分懵逼:“迟晏,你干什么?!” 迟晏盯着她,手自然地抹上她穿着比基尼的一团,然后……就这么捏了捏。 霍然睁大眼睛,差点儿被空气呛到:“……你是泰迪转世吗?” 迟晏手向下滑,饶有深意地反驳她:“那你每次还叫得那么浪。” 没等霍然做出反驳,一只手就挑开那层轻薄具有弹性的布料,捏到了她的那颗阴蒂。 “嗯。”霍然骤然软了身子,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 迟晏还挪揄她:“如果你不想要,那我就撤了。” 身体里的空虚已经起来了,霍然怎么会放过他,主动将自己的红唇送上。 迟晏低头看着她的唇,大拇指摩擦过去,鲜艳的口红晕开,随着指腹晕开一道红痕。 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在霍然出声前俯身吻上,耳畔周围都很安静,只有隐隐的水声响起。霍然的背猛然靠在了岸边白色的瓷砖。 周身都是凉的,只有身前的迟晏温热。 且……坚硬。 霍然睨着他,眼眸像钩子似地,不勾别人,偏偏只勾面前这一个。 迟晏上钩了吗? 只有迟晏自己清楚他永远都将被霍然勾引,在她面前哪怕他是一个君主,想来也会做出与她贪欢一场,为此罢黜早朝。 他总是在她面前这么不英明理智。 人就是如此,哪有人会时时刻刻总是正正经经地端坐着。 迟晏轻嗅她发间的香,头发被泳池里的水浸透了,只隐隐散发出淡淡的一点,叫人疑心随时就要消失。 霍然的比基尼只用一根细细的带子勾着脖颈,背后光裸无误,让迟晏想起他们曾逛过的床上用品店里面似乎就有这么一种款式的情趣内衣。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勾引他。 两具湿漉漉的身体在泳池边紧紧相贴,霍然两条腿勾着迟晏的腰,几乎是挂在了他的身上。 霍然靠在迟晏的胸膛前,脸微仰着与他呼吸交缠。 “你硬了耶。” 屁股底下有硬邦邦的一根顶着,泳裤都已经顶起来一个小帐篷。 迟晏的手托着她的屁股,闻言眼神微暗,捏了捏饱满的桃臀。 “你就是欠操。” 霍然不明白迟晏是怎么得出来的这个结论,但她不可否认自己已经被勾出来了欲望。 现在的她,的确欠一根肉棒操她。 “那你肏不肏?” 霍然手臂环住他,悬空坐着他的手上,听到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迟晏脖颈上的喉结滚动:“肏。” 像是说脏话。 下一秒,她屁股底下稳住身体的手全部撤走,只有一根肉棒隔着一层布料在水里抵着她。 霍然稳住身子,大半个身子都彻底浸在了水里。 明明周身都是凉的,可她却莫名觉得热。 从身体里透出来的热。 霍然看着迟晏,嘴开开合合对他比划了一个嘴型。 原本只有火星,现在突然升起大火。 ——来操我。 迟晏的耳畔好像忽然响起她刚刚比划的话的声音,蛊惑似的。 蜜月这么度下来,她的越来越骚了。 花样玩得也多,还差没在泳池玩过。 内裤是系带款的,只要解开了她绑的蝴蝶结就会彻底掉落,这给了迟晏可乘之机。 内裤那一块布料不知道去了哪里,霍然的下半身都是光的。 终于毫无阻隔,霍然在迟晏进来前,忽然说了一句话。 “今天的水好多。” 迟晏舒服得骨头都要酥了,闻言撞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泛滥成灾。” 一池的水。 霍然被撞得神志模糊,仰头喘息时看着天空,明晃晃地挂在太阳,天很蓝,连云也没有。 就那么毫无遮挡地,就在天空下做爱。 好刺激。 霍然刺激得眼角有泪落下来。 迟晏吻去她的眼泪,一下下地撞击却没有怜惜。 忽的,霍然失神地用力抱住迟晏,喘息中混杂在她的尖叫。 “迟晏!” 之后就是一声又一声地唤他。 冰凉的水混着他的肉棒肏进她的身体里,都是水,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泳池里的。 滚烫的身体里水冰凉得分明,迟晏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撞击。 骤然地加速,打桩似的速度,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混杂泳池里的水声。 两种声音在这里成为了主场。 迟晏忽然掐着她的脖子,低头吻她的唇,太用力了,好像唇都要被吻破了。 最狠的一下,撞进宫腔,一股又一股地浓精喷射进她的身体。 霍然又到了高潮。 唇齿间的吻几乎要见血。 迟晏的肉棒离开她的体内,就有东西被带出来。 泳池里水脏了,可表面上却依旧那么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一对人在这里做过爱。 在外面装正经,迟晏和霍然都还算是一把好手。 第二天再出去的时候,霍然挽着迟晏的手,脸上带笑,可衣领掩不住点点吻痕。 —— 彩蛋: 为此,霍然走在外面的时候总会偷偷掐迟晏的手,有些抓马地低声质问他:“你为什么老喜欢咬我脖子!” 迟晏挑眉,眉眼风流肆意,抬手把自己的衣领往下压了压,露出一枚吻痕,侧头示意霍然看。 “你也喜欢。” 霍然看着他的脖子,沉默半晌:“我们半斤八两。” 都喜欢咬对方脖子。 喜欢对外宣示主权。 过了一会儿,霍然忽然反应过来:“你都能遮住!” 迟晏沉默不语,坐上车之后,主动把脖子献给她。 “那你现场来一个?” 霍然皮笑肉不笑,推开他,眼神却看向前面的司机:“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