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几壶酒(短篇集1v1 h)》 春日的狐狸尾巴(一)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铃声在楼道中响起,本来纷乱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课间的时课代表已经将自习需要用的学案发了下去,此时的同学们都埋头写题。几分钟之后,数学老师夹着课本缓步走进来,照例先在教室里转了一圈。 行至某个座位时,他环顾四周,推了推眼镜问道:“这个位置是谁?怎么不在教室里?” 作为同桌的蔺澄起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课代表就马上反应过来,回答:“老师,那个是时灵的座位。” “都上课多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谁知道她去哪儿了?” 课代表和时灵只是普通同学关系,自然不会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此时也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清楚。 学生消失不是小事,询问无果,数学老师只好派几个人出去寻找。 蔺澄起无视周围同学的私语,接着和自己的竞赛题作斗争。 “你也去!”数学老师看着稳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蔺澄起,厉声道,“同桌都没了还坐得那么扎实,搞学习没错,但是不能只搞学习,同学之间友爱知不知道?” “啊?”蔺澄起闻言不情愿地起身,“老师,我去干什么?再说了我一个男的找女孩子也不方便啊。万一她上厕所……” “谁让你进女厕所了?快点儿,别磨蹭。” --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蔺澄起和时灵算是青梅竹马。只不过他们既没有变成情侣,也没有成为朋友,反而是脱离轨道互相之间越来越陌生。 上课的时间,教室外寂静一片。其他同学都在教学楼内挨个厕所地找人,蔺澄起则漫无目的地在操场徘徊。 叁四月份春回,树木开始抽芽,乔木灌木相依形成一个视觉死角。 蔺澄起抬脚踢走脚边的石子,懒洋洋地喊:“时灵——” 灌木丛的另一端—— 时灵双臂环住膝头,身体像来例假时一样没有规律地忽冷忽热。女孩的眉头紧皱,生生承受着不知缘由的身体变化。 一阵微风徐来,吹散了少许燥热,头脑也勉强变得清明。朦胧间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时灵起先以为是幻听,然而下一秒,又一声入耳。 顾不得多想,时灵张了张嘴,却喉头发涩,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蔺澄起叫了几声无果,脚步停在灌木丛边,嘀咕了句:“不在这儿……难道真的在厕所?” 帆布鞋踩在沙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蔺澄起走出两步,身后的灌木丛突然动了动。 他警觉地回头,目光落在那抹绿色上。 灌木丛的一簇枝叶又轻轻摇晃。 细白的手指虚虚握着灌木刺人的枝叶,时灵耗尽了力气,无力地瘫软在地。 蔺澄起试探地拨开肆意生长的灌木,终于看到本该呆在教室的女孩。 女孩的刘海被汗打湿,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双颊微红,平时明亮的眼睛也变得无神。 “时灵?”蔺澄起慌忙走过去,“你坐在这儿干什么?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时灵不知道回答哪个似的“嗯”了一下。 轻哼似有似无,听起来有气无力。 -- “难受……我难受……”时灵缩在被子里,皱着眉头抱怨。 时灵的父母今天正好在公司加班开会,一时抽不出时间来,只好拜托蔺澄起将时灵送回家。 两家人住的很近,近到两个人的房间相对,不拉窗帘都可以看到对面的人在干什么。 老师听到家长这样说了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当小姑娘身子不舒服需要休息。而蔺澄起又是个学不学成绩都高挂榜一的学霸,所以不也存在耽误学习一说。 一路上时灵都不安分,一直嚷嚷着自己难受,问她哪儿难受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蔺澄起把瘫在自己身上的女孩抬起来,警告道:“再闹就把你扔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威慑起了作用,时灵闭了嘴只剩下几声破碎的呜咽,声音小小,从鼻腔发出轻哼,带着哭腔,像小猫挠心似的,蔺澄起只觉得下腹一紧,好像有血气上涌。 蔺澄起皱起眉,“啪”地一下捂住时灵的嘴巴:“你这是怎么了?喝多了?” 一番波折之后终于将人塞到了被子里,蔺澄起居高临下地站在一边,突然想起刚才林阿姨的嘱咐。 【不用去医院,等回家之后让灵灵泡个冷水澡,我们马上就回来。】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蔺澄起把被踢掉的被子捡起来,沉着脸嘟囔,“你都跟我绝交了,老子还得帮你放洗澡水。” 意识模糊的人并不听话,蔺澄起没有办法,只好将时灵抱起来,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的手一挨到时灵的胳膊,她就像藤蔓一样攀附上来。 女孩的胸像软软的泡芙,紧贴着蔺澄起的手臂,触感真实不容忽视。 蔺澄起瞬间慌乱起来:“你、你干什么呢?别占我便宜啊!我警告你,我脾气很臭的,再不听话就真把你扔出去了!” 又是这句威胁,轻飘飘的一点儿作用也起不到。时灵并没有听进去,她只觉得蔺澄起身上好冰,好舒服,皮肤一贴上,她浑身都像淬火一样舒展开了。 蔺澄起手忙脚乱地去拽身上的人:“你注意点形象行不行!别拉拉扯扯的,洗澡水放——” 洗澡水放好了。 他想说。 但是剩余的声音都被堵了回去,时灵的嘴唇猝不及防地贴上来,不安分地、没有技术可言地胡乱舔舐。 而一向以淡定自居的蔺少爷却瞬间僵在了原地任由时灵作恶。 春日的狐狸尾巴(二) 初春的温度并不高,走在路上迎面吹来的风还裹挟着凉意。本该清爽天气里,蔺澄起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燥热。 该开空调了。 他想。 女孩子的嘴唇很软又很热,像一块刚出炉的戚风蛋糕,暖呼呼、香喷喷的,蔺澄起本能地吮咬,含住时灵的下唇厮磨。 “呜……疼……” 时灵被咬疼了,皱着眉抱怨:“别咬行不行……” 时灵有这么乖的时候实属罕见,蔺澄起却无福消受,他从暧昧中清醒过来,猛地松开手,含混道:“对不起。” 说完他便将人半搂着带进浴室,时灵的眼眶红红的,流露出他没有见过的神情。蔺澄起也只是匆匆一眼,随后慌忙避开视线:“水不是太凉,你先泡一会儿吧,叔叔阿姨马上就回来了。” 浴室很大,以至于蔺澄起走出两步都以为自己要顺拐了。 他瘫坐在时灵房间的脏粉色懒人沙发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他亲了时灵。 他居然亲了冰山小公主。 等时灵这“病”好了不杀了他,就得继续单方面拉长绝交的战线。 蔺澄起拍了拍自己的脸,后怕之余还将那丝微妙的喜悦压了下去。 矮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平复下心情,将手机拿起来查看,是黎策发过来的微信。 【黎策:老李留的作业我发你手机上了,明天上课要用。】 【蔺澄起:谢了兄弟。】 回复完没两秒,黎策又发过来一条,八卦的嘴脸暴露无遗。 【时灵这是怎么了?你俩不是闹掰了好几年了吗?怎么突然间又好了?】 这才是他好心帮自己发作业的目的吧。 蔺澄起皱眉,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本来挺冷的小姑娘一上来就不由分说地亲人,看状态脑子还不是很清醒。 他苦笑一声,回复:【不知道,一直摆着个哭哭脸,谁敢问啊】 上高中之后课业压力瞬间增大,老李又是死抓学习的类型,每天留的家庭作业都不少。简单说了几句之后黎策也不再废话,赶紧撂下手机写作业去了。 蔺澄起在沙发上坐着,一会儿看看手机上的试卷pdf,一会儿刷刷朋友圈,手机被他关上又打开,无意义的机械性动作重复了十多遍。 静不下心来,蔺澄起干脆起身。半个小时过去了,时灵一点声音也没有,蔺澄起站在浴室门前,片刻之后才开口:“差不多就出来,再泡都要肿了。” 房间内寂静一片,没有水声,也没有回应。 蔺澄起的声音有些着急:“……你没事儿吧?自己出不来?” 不知道是担心时灵意识模糊将自己淹死还是出于什么别的原因,蔺澄起冲动地敲了敲浴室门然后拧开了把手。 浴室温度不高,不像平时洗澡时那样水雾缭绕,蔺澄起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清清楚楚,不带任何遮掩。 时灵半倚着浴缸,露出圆润的肩头。身上的吊带早已湿透,紧紧贴着上身,将浑圆的轮廓包裹到极致,媚态尽显。 蔺澄起的心猛跳了一下,默默念了句“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你怎么还有心情给自己戴发箍?”蔺澄起僵着身子拽下挂在一旁的浴巾,伸手递过去的时候忍不住揉了揉发箍上类似猫耳朵的装饰。 毛茸茸的,拂在掌心有点痒。 “这东西质量还挺好,跟真的似的。”蔺澄起感叹了句女生的精致。 话音刚落,手下的“耳朵”就动了动。 时灵声音很轻很哑:“别揉了,痒的。” ? ??? 是幻觉吗? 蔺澄起不太敢相信,他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没变,想要印证什么似的轻轻拽了拽。 是连在一起的。 时灵又长出了一对耳朵? 一对白蓬蓬毛茸茸的耳朵。 在他震惊之时,时灵却已经忍不住了。本能驱使之下让她很想要蔺澄起,男孩身上的气息散布在时灵周围,每接触一次她都忍不住舒服得打颤。 时灵双手撑着浴缸沿想要站起来,结果却猝不及防地脱力,整个身子往下滑。 还好蔺澄起眼疾手快将人托住,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紧扣在时灵的腰间,蔺澄起又感受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往下探了探,居然是尾巴。 他有些绝望地闭眼:“你先把浴巾裹好,我带你出去。” 时灵却不想听话,她伸出双臂搂住了蔺澄起的脖颈,用尽力气往上窜。蔺澄起怕她掉下去摔倒,只好助纣为虐似的搂着女孩的腰。 时灵借着力,顺势将腿盘在蔺澄起腰间,脑袋埋在男孩的颈窝处乖顺地蹭了蹭,蹭得人心痒痒。 “摸摸尾巴好吗?” __ 投个猪猪好嘛 春日的狐狸尾巴(三) 浴室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来,将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映得柔和又温暖。 蔺澄起的目光一直落在软蓬蓬的尾巴上,说实话他有点担心。 担心时灵清醒之后会羞愤而死。 想到小姑娘红着双颊但是不得不强装淡定时的表情,蔺澄起忍不住弯起唇角。 时灵现在的听力灵敏极了,促狭的笑声传进来显得非常刺耳。她不满地晃了晃脚,拖着长音央求:“拜托,摸一下尾巴,真的好难受……” 难受也不能摸。 狐狸的尾巴摸不得。 不知道为什么蔺澄起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句话。 他抬了抬手,把时灵抱紧一点走出浴室,而时灵却变本加厉地这里舔舔那里蹭蹭,惹得蔺澄起呼吸越来越粗重。 一束大尾巴往上扫,缠住蔺澄起的腰,“摸一下……” 时灵的声音里带着嘤咛的低泣,她忍不住又得不到,只好委屈地将头埋在蔺澄起的颈窝抽噎。 “求你了,你忍忍吧,我也不好受。” 蔺澄起比时灵更加绝望,他将人扔在床上,不料时灵用尽力气往下一带,蔺澄起猝不及防地被拽着压了下去。 四目相对。 心脏好像停了一瞬。 女孩含水的眸子清亮又妩媚,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蔺澄起现在觉得自己的耐性一点也不好,紧绷成一根弦的理智顷刻断掉,他猛地俯身,如愿咬上女孩甜软的唇瓣。 他无师自通地含住时灵的嘴唇吮吸轻咬,舌尖试探地钻进去找到对方的小舌头。 两条舌头一触碰到就快活地纠缠在一起,时灵解了渴,嘴角溢出勾人的嘤咛,两个人越吻越深。 蔺澄起半压着时灵,修长的手指顺着腰线往下,最后停在了尾巴处。 他缩了缩手指,终于握住狐狸尾巴。 一瞬间时灵身体明显地僵硬了,酥麻的感觉遍及全身,她忍不住往后退。蔺澄起却顺着尾巴根往上捋,轻柔又恶劣:“让摸就别躲。” “嗯……” 指尖落在尾巴尖上揉了揉,时灵浑身轻颤,呼吸变得急促,拽着蔺澄起衣角的手越收越紧。 蔺澄起将时灵细小的变化收入眼底,他手下动作一刻不停,直到时灵颤抖着哭泣,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才肯罢休。 十七八岁的年纪,年轻气盛。蔺澄起下面支起了小帐篷,他戳了戳时灵的耳朵,警告道:“是你先主动的,醒了不许生气。” 时灵的耳朵立着,人却睡过去了,呼吸均匀绵长,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蔺澄起苦笑,轻捻指尖,回味刚才手下柔软的触感。 -- 别墅二楼,浴室里的灯亮了半个多小时。蔺澄起站在花洒下面,水流顺着头发往下淌,从精瘦的身体上滑过。 相比于培养出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蔺家更欣赏全面发展的教育方式,所以蔺澄起从小在包括学习的其他方面都做得很出色,体育更是没有落下。 放在平时,学习和运动就帮他消耗了大部分的精力,所以蔺澄起手冲的频率并不高,偶尔血气上涌了就用黎策发给他的真人小视频纾解。 只可惜,AV里的女演员演得太假,蔺澄起只是看几眼兴致就完全消失。 但是今天,他的脑子里都是时灵粉粉嫩嫩的小脸,一声声的轻吟像自动播放一样在脑子里不停循环,他想象着将时灵压在身下的样子,听她带着哭泣叫自己的名字,精关一松,白浊射了满手。 浴室的水声还在继续,蔺澄起的呼吸渐渐平复,他随意清洗了一番,目光落在手上时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懊恼,喃喃自语:“我这是在干什么……” “阿起,下楼吃饭!”楼下传来蒋清的声音。 蔺澄起胡乱地擦了擦头发,扬声应了一句。他下楼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但不料还是被亲妈看出了不对劲。 “洗澡了?”蒋清抬眼,“怎么这个时间洗,不是告诉过你别空腹洗澡吗?” “今天打篮球了,出了好多汗。” “脸怎么这么红?你洗的是冷水澡?你就仗着自己年纪小瞎折腾吧。” 蔺才看自己儿子一脸疲惫,提醒道:“出汗了也不能用冷水洗,小心发烧。”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就是今天运动量太大了,下次会注意的。”蔺澄起夹起一颗虾仁,岔开话题,“妈,你今天做的菜没味道,是不是忘放盐了?” 蒋清闻言尝了一口:“这不挺好的吗,吃那么咸干什么。” “哦。” 吃过饭之后,蔺澄起便上楼写作业。他不喜欢用电子设备,于是将试卷都打印出来,A4纸散落在桌子上,他随意瞟了几眼发现都很简单。 蔺澄起主攻竞赛,这种程度的数学题对他来说很简单,完成起来用不了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之后,蔺澄起把作业都写完了。他靠在椅子上闭目,脑子一空下来就忍不住回想下午的画面,于是,下身又不受控制地硬了。 他叹了口气,套了件灰色卫衣下楼。 父母都在看电视,听到动静不约而同地看向他:“这么晚还出去?” “我……我们学校最近要体测了,练练一千米。”蔺澄起随意找了个借口。 “今天太晚了,明天早点起床,爸爸跟你一起晨跑。” 蔺澄起道:“不用了爸,那什么,时灵今天的作业没带回家,我顺路给她送一份。” 作业完不成不是小事,蔺才一听赶紧摆了摆手,催促道:“那你就别杵着了,都几点了才想起来,灵灵还有时间写吗?” “知道了。”蔺澄起连忙应声,随即抬脚往外走。 “等一会儿。”身后又传来声音。 蔺澄起还没打开门,回头问:“怎么了?” “卷子是不是忘拿了?一会儿还得跑一趟,你这个丢叁落四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蔺澄起低头看看空空如也的双手,赶紧去楼上打印了一份试卷出来。 —— 说一个很俗的事儿,人家真的好需要大家的猪猪( ¨? ) 春日的狐狸尾巴(四) 小区内的路灯下隐约可见飞舞的灰尘,蔺澄起在灯下徘徊良久,终于叩响门铃。 来开门的是林子萍。 蔺澄起举起手中的试卷:“……阿姨,我给时灵送作业。” “快进来。”林子萍稍微侧身,“难为你还特地跑一趟,吃饭了吗?” 蔺澄起点点头:“吃了。” -- 蔺澄起自上初中以来就没有再进过时灵的房间,算起来也有四年了,没想到今天这短短一天他竟迈进来两次。 房间的主人正在睡觉,一张白皙的小脸藏在粉色碎花棉被底下,看起来乖极了。 点滴顺着输液管往下流,被子里的人从冰山小公主变成了瓷娃娃。 时灵睡觉轻,蔺澄起一开门她就醒了。眼底的欲望现在已经全然消失,她冷冷地看着蔺澄起,声音干哑:“你来干什么?” “吵醒你了?”蔺澄起今天晚上不知道第几次扬起手中的试卷,“给你送作业。” 他从书桌拉过椅子,坐在时灵的床边邀功:“贴心吧?” “多此一举。”时灵面无表情。 “你这人真不知好歹,明天上课的时候要用的,你不要我就拿走了,被老李罚可别赖我。” “拿走吧。”时灵把脸扭到一边。 “真不要?我真拿走了。”蔺澄起逗她。 时灵的眼神落在窗帘上,语气不咸不淡:“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早就绝交了?” 绝交的原因蔺澄起至今不知道,但是当时他只觉得时灵无理取闹,再加上青春期男女生各方面差异越来越大,渐渐的竟然真的变疏远了。 蔺澄起没有想到时灵突然说起这个,一时哑然。 半晌。 蔺澄起缓缓道:“你今天下午刚拿走了我的初吻,现在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关系。” “你!”时灵被噎了一下,闷闷道,“随你,别想让我负责,我也不会负责。” 点滴过半的时候,时灵的尾巴和耳朵就都缩回去了,现在的样子看不出任何异常。 蔺澄起盯着不存在的尖耳朵看,声音带着笑意玩笑道:“绝交你就别想了,做不成好朋友,当个男女朋友也不错。” 时灵的头一直偏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的,她支着身子坐起来,抬手将快打完的点滴针头拔了下去。 青色的血管上渗出血,蔺澄起“腾”地站起来,颇有些头疼:“你干什么?” 时灵不理会蔺澄起的焦急,径自脱去身上的睡裙。 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内裤,蕾丝边卷翘,包裹住浑圆的臀部,乳尖挺立着,胸部饱满而性感。 “……你把衣服穿上!”蔺澄起已经受不起刺激了。 说着便拽过床上的被子欲给时灵拥上去。时灵一躲,完美地错过,胸部随着动作上下跳动,蔺澄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黏过去,耳尖红得不像话。 “躲什么?”时灵的力气突然变得很大,握着蔺澄起的手让人挣脱不开。 她带着男孩的手,让他毫无阻隔地接触到自己的胸:“我不是拿走了你的初吻吗?那你拿走我的一血算了,我没这方面的情结,可以随你处置。” 她说得满不在乎,蔺澄起的脸却青一阵白一阵。 从小到大,时灵确实擅长让人生气,即使深知她这种刺人的性格,但还是做不到无视。 蔺澄起想,时灵可能是因为今天下午的突发事故而烦扰。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现象,或者说,时灵可能连人类都不是。 但是这些没有什么重要的,不管是不是人类,她最终都是时灵。 蔺澄起费力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乳尖划过掌心,像被小猫滑湿的舌头舔过:“你以为我是来干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你大少爷不是想一出是一出吗?”时灵半身赤裸,靠在床头上冷笑道,“想约炮可以找我,温馨提示,最近发情期体验感应该不错。” “……是我让你这样的吗?”蔺澄起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算了,你自己冷静冷静,我跟你说不通。” 时灵心里的烦躁一点不比蔺澄起少,她语气夹枪带棒:“你是说不通还是说不了啊,我猜猜你现在是不是硬了?” 蔺澄起一愣,笑着说:“是,硬了,但是硬了我也不想和你,懂了吗?” “滚!”时灵随手拿了个抱枕扔过去:“你要是来羞辱我的话,那你应该达到目的了,如你所见,我就是不知廉耻的怪物,别让我再看见你!” 蔺澄起被她气得头疼,转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时灵又喊了一声,“把你的破卷子拿走!” -- 小学生吵架--有 春日的狐狸尾巴(五) 时灵已经四天没有来学校了,可能因为她平时太过独来独往,所以班里骤然少了个人,大家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第五天的时候,时灵回来了。 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但是出于少多管闲事的心态,大家顶多在背后小声讨论两句,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问问发生了什么。 蔺澄起还坐在时灵的旁边,两个人又恢复了往常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然而蔺澄起本意并非如此,主要是时灵太不近人情,他也就懒得再热脸贴冷屁股。 他发现最近时灵上课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不是走神就是睡觉。为此老李把蔺澄起叫到办公室,问:“最近时灵上课有点不认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蔺澄起气还没消,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是你同桌,你多帮着点,尤其是时灵的精神状态,有什么异常马上告诉我。” “……我尽量。” -- 时灵除了有些颓之外,蔺澄起确实没发现她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不说,他不问,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某天时家夫妇来找他。 蔺澄起第一次看到林子萍和时耀如此局促的样子,两个人对视,蔺澄起不知道他们来找自己做什么,给二人端了茶水:“叔叔阿姨,有什么事儿吗?” “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和你聊一下灵灵的事。” 林子萍没有生育能力,时灵是她和时耀领养的。 现在这个世界中,除了人类,还有各种各样的妖族,经过数百年的演变进化,他们已经可以很好地藏匿于人群之中。时灵的生母便是一只纯正的狐妖,血脉高贵,而她的生父却是一位普通的小学老师。 发展到现在,异族通婚已经非常普遍,但不幸的是,时灵的生父孕期出轨,时灵的生母难以接受一气之下离开,再后来分娩时难产,弥留之际将孩子托付给了好友林子萍。 时灵出生的时候并不是人形,而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也许是因为爱屋及乌,林子萍非但没有觉得可怕,反倒是越看越可爱。他们带着时灵在山里跟狐族的一位老者同住过一段时间,时灵十八个月大的时候,身上的毛渐渐褪去,长成了人见人爱的漂亮小姑娘。 “灵灵前几天突然晕倒,其实是因为她长大了。”林子萍说得很委婉,“她们这一脉长成之后必须要有固定的伴侣,而灵灵和别人还不太一样,如果找不到伴侣就只能将狐腺切掉,但是切掉之后一般活不过十八岁。” 蔺澄起听得一头雾水,一时间不知道他们把这些告诉自己的目的。 “所以……”一直沉默的时耀开口,“我们希望你可以帮帮她,不过不用担心,我们也会尽力为她寻找更合适的对象。” -- “你们两个人命格相生相伴,是目前最合适的选择。” “虽然这样很自私,但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灵灵今年才十六岁。” “你什么都不用管,只是有需要的时候别拒绝她就行了。” 蔺澄起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下来,整个人脑子还有点不清醒。他隐隐约约知道时家夫妇拜托给他的是什么事,但是又不敢确定。 星期五的晚上,蔺澄起的父母去外地开会,他正好连借口都不用找了,应约叩响对面别墅的门铃。 林子萍和时耀都已经收拾好行李,给蔺澄起开门之后就片刻不停地离开,给他们两个人留下充足的空间。 蔺澄起本来还觉得有些尴尬,但是看到两个人严肃的表情,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这件事的重要性。 一楼摆钟的声音在寂静中被放大,蔺澄起顺着楼梯往上走。房门半掩,蔺澄起听到了房间内传来的轻轻抽泣。 今天是时灵的生日,但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么度过的。尾巴又长出来了,听妈妈说只有真正脱离幼身才可以自己控制身体。 她不懂。 为什么她的生母是狐媚? 为什么她是个怪物? 为什么只有蔺澄起和她命格相配? “哭什么?”蔺澄起走到床边,收敛起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隐隐担忧:“别哭了,今天要是顺利的话,以后你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正常生活指的是靠吸精血苟活吗? 那她不想要。 时灵缩着身子:“你走吧,前几天我说话不好听,跟你道歉,以后别来了。” “强吻了别人还赶人走。”蔺澄起坐到床边,佯装指责道:“你不是好狐狸。” “你果然都知道了?”时灵像被人抓住把柄一样,声音淬着冷意,“知道了还来,故意往火坑里跳?” 蔺澄起用商量的语气道:“我答应叔叔阿姨了,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您大小姐就纡尊降贵,稍微理解理解成吗?” “他们怎么跟你说的?”时灵气息不稳地问,“是不是说不会一直拜托你?你太天真了……” “我自愿的,毕竟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没了吧。”蔺澄起为了不让时灵有心理负担,语气显得快活又轻松。 “这是你帮我的理由?”时灵咬着唇,脸上升起潮红,她快忍不住了,必须马上让蔺澄起滚出去。 “这个理由不可以吗?”蔺澄起第一次难免紧张,他试探地握住时灵的手,却不知道下一步该进行什么。 “我让你滚出去!”时灵的尖耳朵立起来,整个人处于戒备状态,“你别烦我了行吗!”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生理上的难耐与心理上的愧疚还有一些像云雾一样无法言说的情绪一齐上涌,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烫得蔺澄起心疼。 蔺澄起不知道为什么时灵总是难以接受自己,作为朋友也好、同学也好,至少得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可是他一个也没有。 “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结束之后你让我留下来我也不留。”蔺澄起补充道,“我也不是没人喜欢,放心,不会缠着你。” 可就是这样才不能留下你啊。 时灵无声地掉眼泪,拔高嗓音:“不想死就赶紧走!我会和我爸妈说的,你不用觉得对不起他们。” 狐媚虽然属于淫狐,但对爱情的忠贞度却很高。命格一旦相嵌,就只能始终如一,同生共死,否则便会遇劫。 “走走走,走个屁,今天不帮你完成任务我是不会走的,你别浪费口舌了!”蔺澄起也吼她:“别墨迹了,结束之后帮你写作业,昨天十二个选择题就对了五个,你鬼迷心窍了吗?” 时灵被吼得终于忍不住哭出声,肩膀随着哭泣抽动,瘦小又可怜。 蔺澄起知道自己说话太急了,倾身抱住她,安抚道:“你怎么这么能哭啊?不愧是小冰山,化了全是水,尾巴毛都让你眼泪打湿了。” 他的话像是提醒了什么,时灵低着头,哭得难以自抑。半晌,她终于直起身子,抬手把眼泪抹去,眼神带着窥探和不信任,问道:“你想好了吗?我是个怪物,你以后没那么容易脱身的。”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可以对自己负责。”蔺澄起把时灵的尾巴向一旁挪了挪,自己坐在床边,“而且,你不是怪物。” 为了印证自己的话的真实性,蔺澄起轻轻碰了碰时灵的耳朵,转而又去触碰毛茸茸的尾巴。 酥麻的感觉遍及全身,难以言喻的渴望瞬间被点燃。 因为提前做过准备,这次发情期来得没有上次那样气势汹汹,但是此刻,时灵明显感受到身下正在分泌液体。 她克制着声音,制止道:“别摸了……” __ 不出意外的话,下章可以do了 春日的狐狸尾巴(六) “关灯吗?” 莹白的月光洒下来,将少女的面庞映得清晰可爱,时灵摇了摇头,反问道:“你有需要?想关就关吧。” 时灵的样子十分坦荡,自己再纠结下去反倒显得有些婆婆妈妈了。 蔺澄起只比时灵大一岁,今年也不过十七,主要的性经验来自于黎策分享给他的小黄片,基本的理论知识是懂的,只是没有实际操作过。 而且目前看来,时灵的情况和大多数人应该还不一样,四目相对,他竟生出些手足无措来。 “从……从哪儿开始?”蔺澄起谨遵时耀的嘱咐,将主动权交到时灵的手里。 时灵身体里流着一半狐媚的血统。狐,千古之淫妇;媚,迷惑也。时灵对这种事的渴望来自于本能,同时屈从于本能。 她伸手拿出一根黑色发带,柔软的丝绸质地,将白皙的手衬托得愈发欺霜赛雪。 “你自己戴上。” 蔺澄起皱了皱眉,拒绝道:“我没那么长的头发,戴上就掉了。” “……我的意思是让你蒙上眼睛。” 这时候蔺澄起才明白时灵刚才为什么不要求关灯,他叹了口气,顺从地接过发带,抬手系好。眼前并非一片黑暗,灯光透过丝带漏进来形成一个个圆形光斑,他静静地等待下一步动作。 蔺澄起听见时灵脱衣服时细细簌簌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吞咽,喉结滚动随着动作上下滚动。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是紧张之外还些隐隐的期待。 蔺澄起握着时灵的尾巴,轻轻地从下往上捋,白蓬蓬的狐狸毛炸成一束蒲公英,指腹绕着尾巴尖打转,时灵浑身一紧,娇吟险些溢出。 她轻哼了一声,勾着脚把内裤脱下去,馥郁的香气萦绕满室,蔺澄起的鼻腔中都充盈着似有似无的桂花般的香气。 “你好了吗?”蔺澄起的心跳加速,难掩慌乱。 “好了。”时灵脱去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半坐着回答。 长发垂落下来,堪堪散在锁骨下两寸,时灵看着被自己遮住视线的蔺澄起,眼神晦涩不明:“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否则以后是生是死都得受着。” 蔺澄起已经被桂花香惑住了,呼吸渐渐加重,有些不耐烦:“不反悔,说帮你就帮到底,你就当我爱心泛滥,赶紧开始吧。” 时灵无声地笑了一下,抬手解开蔺澄起上衣的扣子,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脖颈,视觉被遮盖,其他感官则被无限放大。他闻到一味恼人香,听见一阵心头鹿撞,感受到发丝拂过鼻尖的酥痒。 蔺澄起猛地向下,握住那双作乱的小手:“别弄了,我自己来”。 他双腿分开跪在时灵身侧,低下头凭借直觉吻了上去,嘴唇一如从前的柔软,蔺澄起不满足于唇瓣相依的简单触碰,他侧着头,伸出舌头搅弄,房间里响起亲吻的“啧啧”声。 口涎从唇角溢出,蔺澄起稍微起身替时灵擦干净。一只手撑着身子,结实的小臂绷起青筋,另一只手摸索着拉开裤子的拉链,时灵双眼微红,欣赏蔺澄起焦急的动作。 终于,硕大的器物被放出来,蔺澄起不管不顾地挤到时灵的腿间。时灵光裸着身子,两条腿被强制分开,裤子绵软的布料蹭着腿侧,在蔺澄起即将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时灵突然出声:“你把衣服都脱了。” “你帮我脱,我看不见。”蔺澄起哑着嗓子,声音浸染情欲,“好好脱,别玩儿我了。” 时灵依言照做,脱下的长裤刚被她扔到一边,蔺澄起就挺着身子进来了。 撕裂的疼痛从下身蔓延,时灵条件反射地弓起身子。 “啊……好疼……”时灵被疼出眼泪,皱着脸用尽力气去推自己身上的人。 没有做好前戏,也没有做好扩张,小穴里虽然并不十分干涩,但也容不下蔺澄起的横冲直撞。 听到时灵说疼,蔺澄起马上把遮住眼睛的发带扯了下去。 时灵在他身下,难受地并紧双腿。 蔺澄起从没见过这么美好的画面,女孩的眉头轻轻蹙起,眸子中闪着水光,两只毛茸茸的尖耳朵微颤,像一只可怜巴巴的能马上激起人无限保护欲的小动物。 他抓住时灵的手腕,愧疚地道歉:“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说着便向下移,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胸前、小腹、手腕…… “你想干什么?”时灵惊慌出声,制止道,“别……” 下一秒,花心传来温润的触感,时灵的身子蓦地软了下去。 -- 下章,下章一定上肉。 可怜可怜我吧,偷两个猪猪,一个也行(威胁 春日的狐狸尾巴(七h) 下雨了。 时灵情不自禁地挺起腰身,洁白的阴户暴露在卧室明亮的灯光下,肉缝闭合成一条线,禁欲又放浪。 蔺澄起毫无技巧,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轻启紧闭的门扉,一颗珍珠点缀其间。他闭着眼轻轻吻上去,时灵咬着手指颤抖。 “不用这样……”时灵忍不住出声,声音里染上一丝倦哑的情欲,“你这样对我没有帮助……” “怎么没有?”蔺澄起的舌尖灵活地绕着小珠打转,清新的香甜灌入鼻腔,像是在吃一块诱人的桂花糕。 “你要真的想帮我就快点进来……”时灵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上面的小狐狸印花被拽得变了形。 “会疼。” 蔺澄起不欲多言,嘴唇翕动,耐心地吮吸小珠,时灵在他的口下难耐地轻哼。 “这样可以吗?流的水很多了。” 蔺澄起的呼吸洒在花穴间,小穴忍不住一张一合,像喂不饱的小嘴。他说着又埋下头,舌头裹挟着蜜液悉数吞入口中。 “嗯……”呻吟从紧咬着的唇中溢出,时灵微抬起头,看到蔺澄起一头夏草般的黑发在自己的腿间磨蹭,头发不长,微微有些扎人。 她下意识地并紧腿,将蔺澄起禁锢在方寸之间,吞咽声从下身传过来,点燃一室暧昧。 时灵全身都要着火了,刺激的快感和隐秘的羞耻感一并袭来,花穴好像涨满了水儿正迫不及待地往外泄。 她的呼吸在蔺澄起越来越快的唇舌动作之下变得急促,好像真的忍不住了。 “不要忍。”蔺澄起含糊着声音,伸出手指轻轻按压小珠。 他抬起头,眼神迷蒙地观察着时灵的表情,手下动作却一刻也不曾含糊。 “啊……不要……”时灵抽搐着侧过身子,两条腿死死夹住,小穴中的花珠突突地跳动,高潮的余韵久久不散。 蔺澄起稍微变换姿势,从时灵身上起来躺在她的一侧。他一只胳膊支着脑袋,将时灵高潮时的表情印入脑海,女孩朱唇微启,双目迷离,眼睫上沾着要掉不掉的泪珠,像一只初生的小羊羔,好奇而大胆地打量陌生的世界。 蔺澄起凑过去吻时灵的嘴唇,时灵察觉到他的动作,稍微偏了偏头,堪堪躲过这个吻。 “很脏。” 薄唇准确地印在脸颊上,蔺澄起看着时灵有些赌气的侧脸,忍不住闷笑几声,调侃道:“你怎么连自己也嫌弃?” 他伸手把时灵的脸掰过来,舌头长驱直入,将口腔中残存的味道一并渡了进去,时灵被他亲得呼吸不稳,简直要窒息。 末了,蔺澄起勾着时灵的舌尖重重地吮吸了一下:“不脏,很甜的。” 不管是十七岁的男孩还是二十七岁的男人,他们在性事方面往往是无师自通的。蔺澄起轻轻抚摸时灵的尾巴,揪着尾巴尖细捻,不过几十秒,时灵就在他手下动情地化成一滩水。 蔺澄起往下摸了摸,滑腻沾了满手。他稍稍挺身,往里挤了一寸。 侧入进去的尤其深,难以忽略的异物感让时灵忍不住嘤咛,她本能地求饶:“轻一点,别太快……” “好。”蔺澄起将动作放慢,待到全根没入的时候才安抚地拍了拍时灵的头,语气揶揄道:“刚才时耀叔叔让我都听你的……” 他一边动作一边说话,时灵被顶得一寸一寸往上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蔺澄起缓缓开口解释道:“他让我别拒绝你,让我跟着你的要求走……” 倦哑的声音在肉体拍打声中显得沉稳又性感,蔺澄起不知道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但是你好像没有要求……而且,懂得还没我多……” 说着就是一记深顶,时灵的呻吟中带上了哭腔,整个人娇娇的,是从来没见过的模样。 然而,时灵说的话却远没有她这个人柔软:“你怎么废话这么多,能不能快点……” “好。”蔺澄起得到了应允,动作逐渐放开,变得直接又大胆。 肉棒在小穴里进进出出,交合之处分泌出滑腻的汁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床单上,卧室里响起啪啪的撞击声。 时灵被撞得失神,声音破碎靡然:“不是这个快……” 她想让他早点结束,他却专挑话里的漏洞逗弄她。 蔺澄起握着时灵的脚腕往下拖,将被自己顶到床头的人拽了回来,纤细的脚腕不堪一折,白皙的脚踝上缠绕着一条艳丽的红绳,蔺澄起突然亲了亲她的外踝,时灵因为这个吻轻轻颤抖,心跳全然被搅乱。 “你慢点,我有点难受……”时灵弓起腰,哽咽着开口。 “马上就好了……”蔺澄起从后面搂住时灵,覆在小腹上的手往下探,将时灵的一条腿抬高,湿淋淋的交合暴露无遗。他又往里送了十几下,蓦地感受到花穴一阵有规律的收缩,他有意加快速度,撞击声越来越大。 “啊……” 时灵那条被抬高的腿落了下去,整个人瘫软地侧趴在床上,与此同时,蔺澄起闷哼一声,白浊悉数射出,两个人双双到了高潮—— 首-发:po18city.com (woo17.com) 春日的狐狸尾巴(八) 最初被父母委婉地告知在十六岁这一年她要与某个男人交合的时候,时灵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蔺澄起。 蔺澄起有喜欢的女生,她是知道的。 蔺澄起不喜欢自己,她也是知道的。 但是如今他们却在一个潮湿的雨天完成了最亲密的仪式,两双腿紧紧交缠在一起,洁白又肮脏。 时灵没有自己动过手,也没有看过小黄片,所以蔺澄起说得没错,她确实没他有经验。 当酥麻的爽意从阴户延伸至四肢百骸时,时灵竟有种想哭的冲动,高潮带来的快感将她从连日的苦闷中暂时剥离。 时灵以前觉得没有爱意的性很低级,但是有了爱,性就变成了一件无比幸福的事,只可惜她和蔺澄起之间没有这么珍贵的感情。 蔺澄起抱着她,外面下着雨,室内温暖暧昧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高潮之后,两个人都安静了几分钟,谁也没说话,呼吸交融,从混乱变得平静。 缓够了,蔺澄起坐起来,扭头看向依旧躺在床上的时灵,问道:“这是不是算结束了,你做好融合了吗?” “做好了。”时灵没有犹豫地回答,然后将被子拽过来,遮住光裸的身子,说道:“你可以走了。” 蔺澄起盯着时灵白皙的后背,片刻之后才不可置信地问:“你还真是用完就扔,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该有职业操守的是你,你不是我爸妈叫来服务我的吗?”时灵反问。 蔺澄起哑然,最后反驳道:“大小姐,您搞清楚,我不是来服务你的,我是来帮助你的,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情的人。” “随便你。”时灵不欲再继续争论,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快走吧,不送了,再见。” “外面下雨呢,我等一会儿再走。”蔺澄起大大咧咧地下床,“用一下你的浴室。” 不待时灵说出拒绝的话,蔺澄起已经进到浴室里了,他简单地冲了个澡,头发湿漉漉地走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看向时灵。 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侧着身子一动不动,一双小手紧紧揪着被角,眉头轻轻皱着不太舒服的样子。 因为深知时灵的性格,蔺澄起觉得时灵不会让自己帮她洗澡,所以他也就没提。但是看到时灵此刻不太舒服的样子,他顾不得想太多,迈着步子走到床边,询问道:“要不要,我带你到浴室,你稍微洗一下。” “不用,我自己有腿。”时灵回答道,声音有气无力。 蔺澄起听出不对劲,直接将时灵的身子掰过来。时灵本就生得白,现在一张小脸上更是没有血色,眼角低垂着,眼睛湿漉漉地看过来,不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倒像是被雨打湿的可怜狗狗。 “你怎么了?”蔺澄起伸手覆在时灵的额头上,摸到一手冷汗。 “生理期来了。”时灵颤着声音解释。 本来是想等蔺澄起走了之后再去洗澡的,不成想等了一会儿之后小腹开始隐隐胀痛,也许是因为最近身体发生的一系列变化破坏平衡,她的生理期本不是今天,却在今天意外到来。 “那怎么办?”蔺澄起慌里慌张的,下意识地询问。 时灵不想回答他的白痴问题,没好气地说:“能怎么办?洗澡、换卫生巾、然后睡觉。” 有了指令,蔺澄起就没那么慌乱了。他把时灵抱起来,引得女孩一声惊呼:“你干什么?” “带你去洗澡啊。”蔺澄起毫无负担地回答。 生理期不能用浴缸,蔺澄起让时灵站在淋浴下面给她调好水温,随后贴心地关好浴室门出去了。 不多时,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蔺澄起在外面听得心猿意马,强迫自己专心给时灵找卫生巾。别人的房间不好翻动,蔺澄起只是在表面上逡巡一番,并未发现卫生巾的身影。 他站在浴室门边,扬起声音:“时灵,你的卫生巾放在哪里了?我帮你拿了放在门口。” 时灵的小腹一阵阵地绞着,又涨又疼,明明浴室的温度很高,可还是忍不住打冷颤,所以她洗澡也没有花太长时间,稍微清洁了一下就出去了。 蔺澄起站在门边,时灵看了他一眼,说道:“谢谢,我自己拿就好了。” 时灵打开抽屉,一只手压着小腹,一只手胡乱地翻动,找了半天也没能翻出一片卫生巾。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她吧。 蔺澄起看出时灵的窘迫,遂开口:“我帮你去买,你自己先躺一会儿。” 时灵也不敢躺,她从衣柜里拿出一块经期用垫铺在懒人沙发上,身体直直地陷进去。 时灵醒一会儿睡一会儿,蔺澄起回来的时候她正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外面的雨应该下得不小,虽然蔺澄起拿了雨伞出去,但是肩膀和头发还是湿了。 “给你。”蔺澄起把手中的一袋东西递过去,“去换吧。” 时灵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她换好了内裤,坐在马桶上看着袋子里剩下的卫生巾,蔺澄起买了四包,两包夜用,两包日用,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牌子,甚至感觉是做过功课才买的。 他会不会也给别的女生买过呢? 时灵静静地想着,在察觉到自己的思绪再次飘向不合时宜的方向时,她马上晃了晃脑袋,把那点小想法都晃了出去。 也许是便利店阿姨推荐的。 时灵很累,很困,肚子也很疼。她换好卫生巾出来之后,发现卧室里已经没有蔺澄起的身影。可能是回去了,这么想着,时灵钻进了被窝。 她睁着眼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感觉眼睛酸涩了马上闭上,在即将进入睡梦的时候,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她睁开眼,看见蔺澄起端了一杯红糖水站在她面前。 时灵有起床气,很严重,但是此刻即使被吵醒她也发不出脾气来。 “便利店的阿姨让我煮的,听说治肚子疼。” 时灵就着蔺澄起的手,把红糖水一口一口地喝下去,胃里变得温暖起来,好像真的缓解了疼痛。 “你睡吧。”蔺澄起放下杯子,“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时灵眼神迷蒙地看着他,像在思考什么事情,好半晌,轻轻开口:“能不走吗?” -- 蔺:一杯红糖水就让你改变注意了,刚才还一个劲儿地赶我走呢! 我来惹,给我们小情侣投个猪猪吧! 春日的狐狸尾巴(九h) 叁月结束,四月伊始。 几天之前刚进行了一场月考,今天正是发成绩的时候。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神情严肃:“今天月考成绩下来了,一共四个重点班,咱班考第叁。” 底下静悄悄的一片,耐心等待狂风暴雨的到来。 “不过年级第一还是咱们班的同学。”班主任掀开成绩单端详几秒,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顺手交给班长,吩咐道:“课间贴到教室后面。” “这次集体成绩不算好,还有一年多就高考了,等今年高叁六月份一毕业,你们马上就升级为高叁生,不要等到新学期开学才开始准备。”班主任撑着桌子,缓缓道,“还有,今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换座位,咱们跟其他班学习一下,你们自己挑位置,排名靠前的先挑。下课之后都去确认一下自己的成绩。” “喔,太好了。” 班里响起小声的但是雀跃的议论声,沉闷的气氛一扫而光。 “咱们坐一起。”黎策隔过一个人朝蔺澄起挑眉,跟着凑热闹。 “有病。”蔺澄起懒得看他,笑骂道,“你怎么这么矫情。” “切。” 说完之后,蔺澄起拿胳膊肘撞了撞时灵,问:“要不咱俩还坐一起?” 时灵手下写写画画,头也没抬,吐出两个字:“矫情。” “……” -- 蔺澄起是年级第一,甩开第二名二十来分。换座位的时候,他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最后选了靠窗的位置。班里的第二名是学习委员,成绩也不错,一个长得可可爱爱的小女生。 时灵站在后面冷眼,只见孙意乔扭扭捏捏地走到蔺澄起桌边,双手绞着,羞怯又大胆地问:“蔺澄起,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蔺澄起刚抱着书扔进抽屉里,抬头“啊?”了一声,孙意乔正期待地看着他。 反应过来之后,蔺澄起拧起眉头,说道:“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 孙意乔失落地选了蔺澄起的后座,目睹全程的时灵蓦地松了一口气。 时灵这次月考考了第九名,黎策正好在她前面。他拎着书包走过去:“兄弟来陪你了,给我让个位子,我上里边去。” 蔺澄起无语片刻,“滚。” 黎策也被赶走了,下一个就是时灵。蔺澄起朝她招了招手,扬起眉梢:“过来。” 时灵把包放在蔺澄起旁边的桌子上,侧身进去。 “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坐一块儿。” “有免费的作业抄,为什么不。” “……” 高中的课业负担不是一般大,换座位搬书用了将近二十分钟。蔺澄起帮时灵搬了两摞之后去拿自己的东西,时灵则坐着静静收拾。 视线上方突然洒下一片阴影,时灵下意识地抬头,一看是孙意乔,她又当作没看见一样把头低了回去。 “好羡慕你啊。”孙意乔佯装轻松地开口,“可以和蔺澄起做同桌。” 我还和他上过床,你是不是更羡慕。 时灵礼貌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她知道孙意乔没有恶意,但就是从心里喜欢不起来。 -- 两个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十多天,期间蔺澄起和时灵做过两次,为了使两人融合地更彻底。 有了经验,蔺澄起愈发得心应手。他把时灵从浴缸里捞出来,抵在墙上挺着身子猛往里送,可能知道以后也许没有机会再像今天这样肌肤相亲了,他做得又重又快,顶着花心的下身一次比一次狠。 时灵在他身下像一朵花,盛开又枯萎,凋零又重获新生。 浴室的墙壁又滑又凉,时灵抬着胳膊搂住蔺澄起的脖子,两条腿盘在男孩的腰身,无尾熊似的挂着。 她在猛烈的肉体拍打声中沉沦,额头抵着蔺澄起肩膀,细小的嘤咛从紧抿着的唇中泄出。 蔺澄起护着时灵的背,往里挺送了几十下,时灵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嘤咛中带着哭腔,下身涨极了,忍不住想上厕所。 “停一下。我上厕所……”时灵费力地说。 蔺澄起道了声“好”,把时灵转了个方向,长臂穿过腿弯,用给小宝宝把尿的姿势从抱住时灵。花穴泛着肉粉,汁水淋漓,蔺澄起走到马桶边上,微微蹲下,说道:“尿吧。” “你非要这样吗?”时灵咬着唇,死死夹住下身。 蔺澄起见时灵久久不肯动作,于是伸了两根手指到小穴里,甬道湿润紧致,像小八爪鱼的触手一样,附在手指上。 手指在里面搅弄,时灵咬着唇,眸子里氤氲着水汽。她伸出手,想把蔺澄起推出去,但是高潮来得比她的动作更快。 蔺澄起的手指进进出出,带出暧昧的咕咛声,既羞耻又充满快感,难以言喻的感觉蔓延,时灵的脑子炸开了烟花,猝不及防地潮吹了。 清亮的尿液喷涌而出,落在浴室的地板上。时灵的大脑全是空白,她抽搐着,战栗着,不断地妥协放纵自己。 蔺澄起还没有射,他握着时灵的小手,停留在下身。时灵的手一点劲儿也没有,全凭蔺澄起恶意地带着上下撸动,手下的东西又粗了一圈。 蔺澄起紧闭着眼,额头上滑下汗珠,他攥着时灵的手加快速度,突然闷哼一声,射出一股白浊,他又撸了几下,直到精液一股一股地都射出来。 “给我洗手。”时灵盯着手上的液体半晌。 “好。”蔺澄起把她抱在怀里,“给蛋蛋洗手。” “……别这么喊我。” 时灵刚学写名字的时候是和蔺澄起一起的,她不会写,就在纸上画了一个圈,说写的就是“灵”,确实是,只不过是数字0,画得像个鸡蛋。 蔺澄起小时候调皮,天天追着她叫蛋蛋。 后来这个外号渐渐从蔺澄起嘴里消失,没想到上了两次床之后又喊起来。 蔺澄起给她洗手时反驳道:“你不就叫这个吗?” 时灵没再多说话,反正今天以后两个人就结束了。 “……以后还能来吗?”蔺澄起专心清洗她的小手,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时灵轻笑了一声:“怎么,睡不够?上瘾了?” —— 咱们蛋蛋是真的不会说话(沧桑脸 今天可以拥有猪猪吗 春日的狐狸尾巴(十一) “阿起。”黎策从旁边探出个脑袋,“昨天的数学作业借我抄一下。” “没写。”蔺澄起把试卷从书包里掏出来,果然一片空白。 黎策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不死心道:“你快点写两道,让我抄抄,一会儿老李一检查啥也没有算什么事儿。” “没心情写。”蔺澄起靠在椅子背上,眼神飘向一旁的时灵,小姑娘正专心地改错题。 黎策还在哀嚎,但是蔺澄起已经无心听了。时灵的桌子上摆着昨天留下去的家庭作业,蔺澄起心情很不爽,为什么两个人做完了之后她还能心无旁骛地完成作业? 目光不受控制地朝时灵的方向飞,看了两眼就发现一个错误。他状似无意地说:“第叁个填空题写错了,没有考虑定义域。” 说着就将时灵的卷子扯过来,帮她写上正确答案。时灵从始至终没分给他一个眼神,只在拿回卷子的时候道了声谢。 蔺澄起撑着下巴,道:“不用谢,作为交换把你书包上挂着的那个东西送给我吧。” 时灵的书包上挂着一只小狐狸的毛绒吊坠,还是高中刚开学那会儿林子萍给她买衣服的时候顺手挑的。时灵不喜欢这种东西,觉得麻烦,但是第二天林子萍就帮她挂到书包上了,她没理会也没摘,只有清洗的时候林子萍会帮她取下来,平时就一直在书包上挂着。 说到底,蔺澄起也算是为她做尽了能做的事,时灵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将狐狸吊坠摘下来放到他的桌上:“给。” “……你给的这么痛快我都不想要了。” “不要就还给我,我也不想给你。” 蔺澄起赶紧把小狐狸拿进手里:“谢了。” 大课间休息时间长,距离上课还有七八分钟。黎策本来在一边疯狂地借作业抄,看见这一幕之后直接停下了动作,谄媚道:“你喜欢这玩意儿?早说啊,我送你一个,你替我写一张卷子。” “有多远滚多远,”蔺澄起随手拿起算草纸团了个团儿朝他扔过去,“你有这说废话的功夫,作业早就补完了。” 黎策灵活一躲,眨眨眼睛,“我知道了,这东西就得是时灵送的才管用。时灵时灵,真是灵。” “再废话揍你了。”蔺澄起扬起拳头。 黎策很有眼力见儿噤声,眼里的揶揄却只多不少。 这时放在课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蔺澄起拿起来查看,是时灵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蛋蛋:别把它拿出来让别人看见。】 蔺澄起勾起唇角,回复道:【为什么?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了,你这个前主人手伸这么长?】 【蛋蛋:让我看到的话,我会要回来。】 【lin:知道了,我每天晚上钻到被子里偷偷看行了吧?】 时灵收到消息之后下意识地看向蔺澄起,只见少年正笑着看过来,两个人对视,时灵莫名慌张地把头扭过去,说了句“神经病”。 数学课上完之后,老李把蔺澄起叫去了办公室。过两天有一个省级奥赛,蔺澄起作为参赛成员之一要参加几天集训,全程大概一周的时间。 晚上的时候,蔺澄起把报名表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最后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老老实实地填上了自己的信息。 不知道为什么,从老李把他叫到办公室之后,蔺澄起就莫名心慌,到晚上更甚。他跑下楼,冲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妈,我出去一趟。” “马上就吃饭了,你又上哪儿去?”蒋清朝蔺才一瞥,疑惑道,“你儿子最近怎么了,大晚上的天天往外跑。” 蔺才手里拿着报纸,慢悠悠道:“这个年纪不就是风风火火的?他要是整天宅在家里你又该发愁别的了。” 蔺澄起来找时灵的时候,客厅里只有林子萍一人。她见蔺澄起着急的样子,问道:“阿起,是来找灵灵的吗?” “阿姨好。”蔺澄起道,“我找时灵,她的改错本不小心被我装到书包里了。” “上楼就行了,灵灵应该在写作业。” “好。” 二楼的房门紧紧关闭,时灵并没有写作业,她手里正拿着小玩具,眼神充满探究。这是她几天之前下单买的,还没有用过,也许是因为生理上的变化,她最近的欲望总是很强。 时灵小心翼翼地把睡裤褪到脚腕处,内裤也虚虚地挂在腿弯。她将吮吸口对准小珠按下去,全身像过电一样酥麻,眉毛轻轻皱起,难耐但是充满快感。吮吸的节奏越来越快,马上就要到了,时灵忍不住嘤咛出声,细小的、甜腻的,像奶猫一样。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时灵被吓了一跳,刺激之下一股水儿喷涌而出,床单被洇湿了一大片。她呼吸急促地看向门边,敲门声还没停。时灵慌张地把湿了的地方用被子盖住,光着脚下床,蔺澄起就站在门口。 时灵一双嫩白的脚踩在地上,双腿笔直修长没有一点瑕疵,红着眼睛像刚哭过一样,蔺澄起又想到了不合时宜的画面,他刚想说些什么,结果猝不及防地被时灵推到墙上。 蔺澄起马上反应过来,反手将门落锁,一只手勾着时灵的腰将人抱去床上。 春日的狐狸尾巴(十二h) 一场酣战结束之后,两个人全身汗涔涔的,两双腿交迭在一起,姿势亲密无间。 时灵的呼吸还没有调整过来,一口气哽在喉咙,小小的嘤咛声便这样被发出来。 失去情欲的遮掩,声音显得更加暧昧,也更加让人羞赧,时灵强装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扭过脸去。 蔺澄起看着她笑,身下的东西又有抬头的趋势。他伸出手抬起时灵的一条腿,直接从侧面顶进去。侧入的姿势又深又爽,几乎没有几秒钟时灵就又化成了一滩水。 “嗯……轻一点……” “很轻了。”蔺澄起跟时灵咬耳朵,“后天我要去参加奥赛,要在临市呆一周。” “跟我说干什么……” “怕你想我想得受不了。” 蔺澄起的吻顺着时灵的脖颈一直往上,最后找准嘴唇轻轻咬了一下,时灵伸出舌头回应,青涩的爱意在舌尖蔓延。 一个湿漉漉的吻结束,两个人都有点呼吸不稳。 蔺澄起的手绕到前面,握住了白莹莹的乳房,小小的,像刚剥出来的莲子,挂着晶莹的水儿,透着诱人的白。 “别捏……” 蔺澄起的手指轻捻乳尖,手掌微微屈起从下向上没有规律地揉搓,时灵的胸乳在他的手中跟着下身的动作小幅度地跳动。 阴茎在小穴里肆意冲撞,龟头划过一粒小小的突起,蔺澄起明显感受到时灵的身子颤了一下。 他验证性地对准那个地方戳弄,果然引来时灵一声又一声难耐的呻吟。 “别……不行,很难受……” “为什么不行,别骗我,你可不像难受的样子。”蔺澄起的动作不减,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肉体的拍打声伴随着轻吟粗喘,淫靡又和谐,突然一阵敲门打破了片刻的和谐。 “灵灵,下楼吃饭了。” 房间的隔音很好,林子萍刻意提高了音量,使得两人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好在林子萍没有不经过允许就进时灵房间的习惯,此刻也只是在门外喊了两句。 “宝贝,吃完晚饭再写作业吧。” 林子萍又叫了一声,时灵的眼睛里都透着紧张,回头求助似的看向蔺澄起。与此同时,穴道骤然加紧,蔺澄起差点被她夹射。 “紧张什么?”他笑了笑,“我们声音又不大。” 蔺澄起把手伸到下面,按住时灵的阴蒂揉搓,察觉到时灵的身体稍微放松些后,他让她回话:“阿姨叫你吃饭呢。” “知道……”时灵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父母呼,应勿缓。”蔺澄起顶了几下:“小时候《弟子规》都白念了。” 时灵的声音不稳,但是强装镇定这事她向来在行,胡乱应了几声便将林子萍糊弄过去。 下楼的脚步声响起,时灵的身子也放松下来,随着蔺澄起的动作轻轻摆动腰肢。 蔺澄起把人抱起来,时灵的双腿条件反射地盘上他的腰,但是因为没有力气又开始往下滑。 蔺澄起托着时灵的臀,防止她掉下去,下身向上挺送,又快又深。 时灵的手指紧紧扒着蔺澄起的后背,被人抵在墙上的那一刻才产生安全感。 “不行……太快了……” 下身涨涨的,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蔺澄起就着姿势猛插了十几下,时灵噤了声,连求饶也不会了。 蔺澄起猛地往外撤,星星点点的白浊喷在时灵洁白平坦的小腹上。 大脑里紧绷的一根弦断了,那种失禁的感觉再也忍不住,一股清亮的液体喷涌而出。 时灵微微踮着脚,液体喷了一股又一股,双颊酡红,双目无神,猝不及防地掉下两滴眼泪。 蔺澄起以为她难为情,将人揽进怀里抱着安抚,“又不是没喷过,哭什么。 时灵难得乖顺,软趴趴地依偎在蔺澄起怀里,让他忍不住多抱了一会儿。 平息片刻以后,蔺澄起才问出了刚才就憋在心里的问题:“这是最后一次吗?” 时灵之前不让蔺澄起找她,今天却又意外地主动往人身下钻。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算时灵说是“分手炮”,蔺澄起也只能回一句:嗯,是她这性格会说出来的话。 时灵被注视着,除了脸上那点潮红还没褪去之外,她面无表情,看起来认真又严肃。 蔺澄起赶在时灵开口之前又补充道:“想好再说,你如果说这是最后一次,我真的不会再来了。” “不是最后一次。”时灵否认道。 “那些算什么?这次是什么意思呢?” 蔺澄起比时灵高出一个头,他俯身和时灵对视,企图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是想和你发展长期稳定关系的意思。” 这次轮到蔺澄起愣了,他仔细思考这句话中的含义,最后得出结论:“你是把我当炮友还是免费的牛郎?我告诉你不可能,别想拿我做消遣。” 他越说越生气,有种被白嫖的感觉,虽然自己并没有吃亏。 “时灵,你这个人太坏了,你怎么能真的用完就扔呢?你有没有——” “我说的是稳定的长期的并且符合道德要求的关系。” 时灵截断了蔺澄起的话,眼神坚定地抬头看向他。 “啊?行、行啊。”蔺澄起突然结巴起来,冷静一会儿后问道,“是男女朋友的意思吗?” “算是吧。”时灵也有点不好意思,含糊地回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什么算是啊?你这不诈骗吗?” “是!” “哦。”蔺澄起得到想要的答案,唇角不受控制地弯起。 —— 甜否? 我觉得还挺甜! 春日的狐狸尾巴(十三) 蔺澄起和时灵开始了秘密恋爱。 时灵没什么朋友所以也无人可说,而蔺澄起虽然人缘不错但是也谁都没告诉,毕竟他想起黎策那个大嘴巴就头疼。 虽说是秘密恋爱,但是他们无意遮掩,行事随心所欲,不出一个星期班里“谣言”就传得沸沸扬扬。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孙意乔。 要说二人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其实也并没有,但孙意乔就是感觉两个人之间有种奇怪的气氛流淌。 有一天大课间的时候,蔺澄起在操场上打球,时灵则在教室里玩手机。孙意乔假意低头看书,眼神不受控制地往时灵身上飘,过了没几分钟时灵拿了水杯站起来,她先拿了自己的杯子,然后又顺手将蔺澄起的水杯也带上了。 孙意乔这才明白哪里不对劲。时灵平常独来独往,就算是蔺澄起跟她做了那么长时间同桌也并无优待,甚至同对待其他人一样连一个眼神都不分给他,但是今天她却主动帮蔺澄起装水。 孙意乔也说不准自己是什么心态,喜欢了一年多的人没那么容易放下,嫉妒不甘是肯定有的,然而她最不想承认的是,在自己心里竟然觉得两人很般配。 —— 蔺澄起省竞赛拿了金牌,接下来就是参加全国奥赛,进入高叁之后学习节奏变得越来越快,纪律方面也抓得越来越紧。 一向宽容、面对学生小打小闹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班主任竟然叫了蔺澄起谈话。 高二下半年快结束的时候,班里早恋的情况就层出不穷,班主任喜欢将有恋爱苗头的小朋友们调换成同桌,近距离相处不出两个礼拜指定分手。 他靠着这样的方式拆散了不少小情侣,但是蔺澄起和时灵这两个却坚定不移,任外界如何干扰,他俩自岿然不动。 他也觉得奇怪,一个成绩拔尖将精力全放在学习和篮球上的小男生和一个冷冰冰对什么都没兴趣的小姑娘,谈起恋爱来竟这么长情。 高叁开学,班主任自觉不能再放纵他们,于是将蔺澄起叫来办公室。 他不喜欢搞什么弯弯绕绕,直接说道,“最近学校查早恋查的严……” 话说到一半,蔺澄起心领神会:“老师,您放心,我们不会被抓到的。” “……” “我的意思是,还有不到一年就高考了,你们可以先缓缓再谈,不急这一时。” 班主任还想说,到了大学遇到的人更多,最后谁跟谁在一起还不一定,但是想了想觉得跟他讲这个没用,于是又将话咽了回去。 “啊?”蔺澄起愣了一下,“老师,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再说了,我们两个很低调。” “……你让我这个当老师的怎么做?”班主任也挺为难。 “老师,我向您保证!我们一定好好学习,现在把学习放在第一位,但是真不能分手。” 说完之后又装可怜道:“求您了,老师。学习压力这么大,这点要求你也不能答应吗?万一我承受不住……” “行了行了。”班主任连忙摆手,“你自己心里有点数,出去吧。” “好嘞,谢谢老师。” 蔺澄起很守信用,确实将学习放在第一位。他每天燕晚上吃完饭就会到时灵家跟她一起写作业。 这天他来得很早,时灵还没有吃完饭,他看着人细嚼慢咽地喝了一碗青菜排骨粥,吃了几个蒸饺。 时灵放下筷子上楼,蔺澄起问:“就吃这么点儿?你不饿吗?” “晚上吃太多很难受。” 时灵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药,就着水吃了两粒。 她的动作太快,以至于蔺澄起连药瓶和药片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你怎么了?”蔺澄起见她吃药问道。 时灵放下水杯,含糊道:“就是普通的维生素。” 高叁开学之后学校给他们加了两节晚自习,作业早就写完了,蔺澄起会来完全是想跟她多呆一会儿,平时在学校各方面都得注意,连手都拉不上。 蔺澄起静静地抱了时灵一会儿,明明什么都做过了,两个人的心跳在此刻却慌乱地跳动起来。 这两人不上床的时候纯情得很。 -- 求猪猪 春日的狐狸尾巴(十四)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淌,新年结束之后的日子更是像被按下了倍速播放键一般,眨眼间高叁的进度条所剩无几。 蔺澄起的名字一直高高挂在学校各个模拟考试的光荣榜上,再加上高二参加自主招生拿奖,心仪的大学给他加了叁十分,一来二去,说半只脚踏进了大学校园也不为过。 时灵的成绩在蔺澄起的“补课”政策下前进了不少,能保持在年纪前二十,好的时候还能冲进前十名,但是想和蔺澄起上同一所大学还是有些难度。 高叁的学习压力有目共睹,孙意乔一直考第二,偶然有一次被时灵超过去之后便心态大崩。没有什么比情敌优秀更让人难堪的,她存心报复,有事没事就喜欢找时灵的麻烦。 很小儿科的把戏,在时灵的眼里幼稚极了,时灵不把所谓情敌放在眼里,但是仍十分不爽地“警告”蔺澄起让他管住自己,不要到处乱勾搭小姑娘。 彼时蔺澄起正在帮时灵看错题,嘴里叼着根草莓味的百奇正想开口问问时灵做题的时候有没有带脑子,听到时灵闷闷的警告之后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沉默半响后疑惑道:“我在脑子里把最近接触过的所有女生都过了一遍,是哪个人让你有了我恶意勾搭小姑娘的错觉?” 这是时灵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吃醋的倾向,蔺澄起的表情从疑惑变得饶有兴味起来。 时灵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小心眼,于是大大方方说道:“孙意乔啊,这难道不是你欠下的债?” “……我又不喜欢她。” “但是她喜欢你,喜欢到每天不遗余力地找我麻烦。”时灵用没有起伏的语气陈述道。 “她怎么你了?”蔺澄起重点有点歪,口气着急道。 “她没怎么我,都被我还回去了。” 蔺澄起知道时灵不是吃亏的性格,松了一口气,接着说:“她喜欢我这事儿也不能怪我,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太不公平了。” 说着他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百奇塞到时灵的嘴里:“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做两道物理题。” 他把卷子一推:“理综第一道大题没有考虑摩擦力,只能拿第一小问的分,你亏不亏?” 时灵看了看,确实是马虎导致的失分,非常可惜,她把巧克力棒吃完拿起笔改起来。 她心不在焉,挺简单的一道力学题用了十分多钟,最后笔尖在试卷上写下一个“F=”,蔺澄起在旁边等着看她算出个什么结果,不成想红色水笔划出长长的一道,把试卷都划破了。 “不光是孙意乔,还有你那个初中的同桌……”时灵低着头,冷不丁又冒出来一句。 “什么?”蔺澄起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 “算了没事。”时灵不想翻旧账,抬起手要接着做题。 蔺澄起直觉这件事不是很简单,他将时灵的手腕按住:“没你这么卖关子的,到底是什么,不要在心里默默地给我记账。” 初中刚入学的时候,蔺澄起和时灵没有分到一个班里。但是蔺澄起从小就是人群里最显眼的那个,所以有些事不是时灵不想听就可以不听的。 有天课间,时灵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周围是打打闹闹的同学,突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隔壁那个蔺澄起谈恋爱了”。 消息如同平地惊雷,班里瞬间沸腾起来,好多怀春少女的心在这一刻都碎了。 当时时灵的心也猛地一跳,她先是觉得不可能,然后便觉得蔺澄起未免有些幼稚,刚上初中就学人家谈恋爱,最后是一点闷闷的难受。 这点闷闷的难受在看到两人在校园前面的奶茶店一起喝东西的时候扩散开来,变成很大很大的难受。 女孩子笑得灿烂明媚,一看便是受欢迎的女生,不像她每日阴沉沉,如同一片马上就会降雨的乌云。 时灵无疑是骄傲的,但同时她也是自卑的,自卑自己没有社交能力,自卑自己不讨人喜欢。种种复杂的情绪作祟,冲动之下她做了一个更加幼稚的决定——和蔺澄起绝交。 蔺澄起听完之后竟不知道该作何感受,他思考着是该先澄清自己的“恋情”还是先嘲笑一番时灵的脑补能力。 时灵说的时候,蔺澄起费了很大力气才从脑海中搜刮出她描述的那个阳光女孩,他哭笑不得:“那个女生不喜欢我,她喜欢黎策。” “……”时灵没说话。 “她请我喝奶茶主要是为了给找个借口和黎策相处,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蔺澄起看着时灵别扭的小表情憋笑道,“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那我顶多算他们之间一个失败的红娘。” 静谧的空间里,墙上的钟表走针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时灵听得很认真,表情也变得严肃,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猝不及防地被蔺澄起奇怪的比喻逗笑。 蔺澄起看她笑了也放下心来,马上补充道:“我勾搭的小姑娘就你一个,要是骗你我这辈子硬不起来。” 一番解释之后,时灵的心情豁然开朗,她才没有兴趣听他的毒誓,自顾自地投入到学习当中。 蔺澄起喂给她一颗草莓,时灵顺势张嘴接过来。蔺澄起又戳戳她的手臂,好奇道:“蛋蛋,你为什么误会我谈恋爱之后就想跟我绝交?” 时灵攥着笔不说话,手下还在写写画画,心里却蓦地紧张起来。 “为什么?”蔺澄起还在问,“是因为当时就喜欢我吗?时灵,你可真——” 剩下半句话没说完,他就被时灵捂住了嘴。 蔺澄起眼神澄澈地看着她,小姑娘脸红了,耳朵也红了,要是尾巴这时候出现的话肯定也会害羞地夹在腿间,想到这儿,蔺澄起又觉得可惜,好久没摸过毛茸茸的大尾巴了。 “闭嘴。”等了半天也只等来一个干巴巴的威胁。 蔺澄起不再逗她,摸了摸她的头,“你不说我说,我好喜欢你,时灵。” 语气不再是不正经的调笑,前所未有的认真包裹着时灵,告白回荡在耳边,时灵的耳朵更红了。 “知道了……”时灵不知如何回答,抿着唇道。 “就这样吗?”蔺澄起轻轻捏捏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教,“你得说——蔺澄起,我也喜欢你,这样才有礼貌。” 时灵从来是个没礼貌的孩子,最后这句喜欢也没说出口。 不过时灵永远记得自己的第一次心动。 某年夏天,林子萍给时灵订了一箱她喜欢的冰激凌,正好两个小孩有空,林子萍便让他们一起去搬。 不大的一箱,大概有二十几个,蔺澄起一个人就能搬动,时灵只好在后面跟着。 她走路不快,蔺澄起又窜了个子迈步迈得大,时灵跟起来很费力。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蔺澄起放缓了脚步,时不时回头看看时灵有没有跟上来。 燥热的季节、粘腻的空气、甜甜的冰淇淋和清爽的少年。 那是时灵关于这个夏天最美好的回忆。 —— 追-更:po18w.vip (woo18.vip) 春日的狐狸尾巴(十五) 陆老爷子腿脚不好,一直住在一楼。偌大的二楼只有时灵一个人,入夜之后有些阴森,但又因为这房间是她儿时住过的,适应了一两天之后便也不觉得有多么可怕。 蔺澄起和时灵从考试前几天开始便没有好好说过话,偶尔上学的时间碰见了,蔺澄起也跟故意提醒自己不要太早原谅她似的,连招呼都不打就走过去。 现在两个别扭小孩因为时灵的主动退让使关系得到缓和,蔺澄起几日的心思终于能放下,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窝在懒人沙发上,两条长腿有些局促地随意交迭,手机因为长时间的通话微微发烫。 时灵在电话另一头打了个哈欠,一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明天她要早起和陆老爷子去镇上赶集,再不睡就起不来了。 蔺澄起听到一声小小的慵懒的哈欠,没等时灵出声便有些遗憾地说:“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异地恋不是因为考不上同一所大学,而是因为女朋友太叛逆非得在山里待到开学前夕才回家。” 语气里不乏抱怨,时灵认同地点点头,而后轻声反驳:“我是因为想爷爷了才来的。” 才不是因为什么叛逆。 “好吧。”蔺澄起懒懒地应了一声。 通话突然没了声音,时灵以为蔺澄起将电话挂掉了,试探地叫了一声。 “没挂。”蔺澄起回答道。 “嗯。” 说完之后空气又安静下来。 蔺澄起抠着手机壳边缘,思忱片刻之后才问:“你……你想我了吗?” “啊?”时灵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了一句。她不是喜欢说情话的类型,于是便理所当然地以为除去上床,蔺澄起同样不喜欢并且不需要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 “你想好再说行不行?”蔺澄起怕她语出惊人,将自己脆弱的心灵伤得更深。 “很想。”时灵在另一头透过窗户看夜晚明亮的月亮,双颊有些发烫,她寻求认同道,“这样可以了吗?” “……”蔺澄起哑口无言,她应该真的不怎么想他。 --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院子里的树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时灵侧躺在床上,身子缩成小小一团。 眉头轻轻皱起,檀口微张,双颊染上一片红色,脖子上也起了层层薄汗,顺着睡衣的娃娃领掉在胸口引起阵阵痒意。时灵伸手无意识地胡乱摸了一把,溢出一声轻吟。 睡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褪下了,双腿之间是一束白蓬蓬的狐狸尾巴,梦里蔺澄起正坏心眼地拿着一根消好毒的毛笔往她腿心边扫边戳,花心早已粘腻不堪,她不断求饶而蔺澄起却变本加厉起来。 时灵毫无意识地用尾巴尖抚慰自己,但是尾巴太软了,完全没有蔺澄起下面进入她时那么舒服。 时灵梦里一直被蔺澄起逗弄,嘴巴都瘪起来,她不要他帮忙了! 于是时灵大力挣脱,挣扎中她突然醒过来,眼睛迷茫地望着天花板,过了十几秒之后回过神来才明白自己做了个多么羞人的梦。 她抱着距离发情期还早的侥幸心理,药都没好好吃。也许是今天和蔺澄起通的那个电话,让她的发情期提前到来了。 时灵翻身下床,从包里找出药,在即将入口的那一刻却又将其装回瓶子里。腿心分泌出的液体把尾巴沾湿了,时灵浑身上下燥热难耐,腿心一片泥泞。 她试着自己摸了一把,果然摸了一手水。 几番思量之下,她又回到床上,拨通了蔺澄起的视频通话。 -- 闻,是车的味道~ 春日的狐狸尾巴(十六) 时灵发送视频邀请的时候,蔺澄起正在睡觉。 朦胧间听到一阵视频提示音,他起初以为自己在做梦,声音倔强地响了叁分钟之后,他终于认命地闭着眼从床头把手机捞进手里。 半夜被吵醒,任谁也不会有什么好脾气。蔺澄起按捺住火气,借着床头夜灯微弱的光亮眯着眼看手机屏幕。 ——无黄蛋。 这是之前吵架的时候,蔺澄起给时灵改的备注。 时灵在他手机里的备注总是随着蔺澄起的心情变化,今天是无黄蛋,明天可能是宝贝蛋,后天又可能是时木头,时灵惹他生气的方式千奇百怪,而蔺澄起却没什么别的好方法来施展报复,只好逞口舌之快。 “喂——”看到来电显示是时灵,蔺澄起的火气降了大半,他把电话接通,画面却是一片昏暗,“时灵?我看不见你。” 他试着叫了几声,那头一直没有应答。 时灵没有想到视频接通地这么快,她刚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买的小鲸鱼便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跪坐在床上。 手机被她扣着放在床头柜,听筒的另一边传来蔺澄起的声音,时灵将手机拿在手里调整了一下角度,刚刚好卡在面部的位置。 “我刚才去拿东西了。”时灵解释道。 蔺澄起胡乱地抓了两下头发,纳闷着开口:“怎么不开灯?我还是看不清你。” 画面中,时灵的脸只露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和蔺澄起这边的光亮对比强烈。 忽然,时灵的手不小心晃了一下,视线中出现一抹不和谐的白色,蔺澄起眯起眼睛,沉默半晌后试探道:“凌晨叁点不睡觉?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 蔺澄起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但是他没有直接问出来,时灵张了张嘴,想解释,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蔺澄起打断:“别撒谎。” 时灵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权衡之下,她干脆将手机往头上移了一下,正好照到尖尖的耳朵。 “你自己看。”她轻声道。 “哦,耳朵长出来了。”蔺澄起拖腔带调,“那尾巴呢?” 时灵终归是女孩子,脸皮没有那么厚,被蔺澄起一说刚才勉强压下去的身体的异样感上涌,她更小声地回答:“也长出来了。” 少了平时的疏离,女孩子的声调软软的,听得蔺澄起下腹一紧,他哑着嗓子问:“那怎么办?” 时灵看小说的时候看到过男女主人公通过视频电话解决生理欲望的桥段,但是要让她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却有些为难了,她难得有些小脾气,把手机重新扣起来,赌气道:“……不知道。” 说完之后,她想起自己刚拿出来的小鲸鱼,觉得没有蔺澄起也没什么大不了,于是她又将电话拿起来,对着屏幕说了声“拜拜”,“我挂了,你睡觉吧。” “等等!不能挂!”蔺澄起赶紧阻止,生怕时灵说到做到,“你半夜把我吵醒,我哪儿还睡得着觉。” “为什么不能挂?”时灵说,“你也不知道怎么办。” 蔺澄起再一次体会到了狐狸精勾引人的手段,时灵怕不是故意的吧? 他调整了下呼吸,不再开玩笑,“我有办法。” 像是怕时灵不相信似的,他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有办法,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好了。” 时灵乖乖点头,催促道:“那你快点。” “别急。”蔺澄起闷笑,觉得时灵慌张得可爱,他又问道,“穿裤子了吗?” “……没有。” 醒来时内裤已经湿得不像样子,穿在身上黏答答的,时灵顺手就将内裤脱掉,现在下身光裸着,没有一丝附着。 “那你把手机放下来。”蔺澄起斟酌着字眼,“对着你的……小妹妹。” 时灵找了个角度把手机摆好,画面正好将她整个人容下,殷红的湿淋淋的小穴暴露在摄像头之下,蔺澄起下身早已变得紧绷,在时灵看不见的地方,他也将自己的物件放了出来。 —— 顶锅遁 顺道求个猪 春日的狐狸尾巴(十七h) 时灵与蔺澄起虽然认识有十几年,但是真正的了解却是从高二开始。大家面前那个蔺澄起优秀、阳光,是众人的可望不可及,而在她面前的蔺澄起,温柔、恶劣,且只是她一个人的蔺澄起。 “掰开给我看看可以吗?”蔺澄起的眼睛注视着手机屏幕。 “你不是看过吗?”时灵被盯得耳朵发热,身下又有液体流出来。 “不一样。”蔺澄起哄道,“灵灵,你不让我看我怎么帮你?” “好吧。”时灵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她不想拒绝。 时灵伸出手指,将两片蚌肉掰开露出里面的风景,身后的尾巴跟着情不自禁地来回扫动。 “那个小珠,摁住它。” 时灵寻找位置,食指准确地摁在前面,她的身子轻轻颤了颤,无师自通地揉起来。 “嗯啊……”时灵忍不住轻哼,“好痒……” “用一点力气揉。”蔺澄起的眼睛红了,欲望喷薄而出,他开口,“你知道吗?” 时灵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一双湿漉漉的含情眼看过来,“什么?” “那是你除了尾巴最敏感的地方。”蔺澄起轻笑,“每次摸你都会叫,叫得我都硬了。” “嗯……嗯……不要了……”时灵像是配合一样反击着,故意发出呻吟,一声比一声娇,一声比一声媚,“是这样吗?你硬了吗?” 蔺澄起在时灵的娇吟中微微失神,他怎么会觉得时灵照他说的做了两个动作就是听话了? 时灵向来是十分有主意的,没人能拿捏住。 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后,蔺澄起也放开了自己,他叁两下把睡裤扔到床上,阴茎被掏出来,硬得不像话。 “硬了。”蔺澄起上下撸动,“要看看吗?” “要……”时灵往下躺了躺,死亡角度下,人依旧很漂亮,她学着蔺澄起打飞机的动作摸了摸自己的尾巴。 一股酥麻的触电感瞬间从尾椎蔓延开来,她立即慌乱地松开手,大口地喘着气。 “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蔺澄起把手机往下挪,猩红的器官出现在屏幕中央,手掌环成个圈从下往下轻轻动作,他指导着,“轻轻的,不要太用力。” 时灵又试着自己摸了两下,尾巴聚拢又盛开,像一簇洁白的蒲公英,感觉总是不到位,她瘪瘪嘴,露出委屈的神色,“不舒服。” “手指插到小穴里。”蔺澄起半靠在床头,微微喘息。 “……进不去。”时灵伸出一根手指拨弄两下,磨蹭在小穴入口迟迟不肯动作。 蔺澄起喉头发紧,手臂的青筋绷起,哄道:“进得去,我的那根你都能吃进去。” 任凭蔺澄起怎么说,时灵心里还是存有一丝恐惧,她仅伸进去一个指节便感受到了阻力,穴道温暖湿润,从四周包裹住手指。 她第一次有这种新奇的体验,原来阴茎在里面就是这样的。 时灵的手指绕着阴蒂,时而刮挠,时而按揉,鼻腔溢出甜腻的呻吟,像一把小钩子,钩得蔺澄起恨不得马上出发去见她。 氛围渐渐暧昧,情欲萦绕紧紧地将两人包裹,四下静谧,只有低低的喘息和按捺不住的娇吟,以及手指与性器的和鸣。 两个人视线所及之处都是对方最私密的位置,阴茎在手的动作之下不停耸动,时灵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下身变得更加空虚。 小穴湿答答的,流着淫水,时灵忘记抗拒摸索着插入一根手指,视线变得越来越迷离。 “好痒……呜……”时灵轻叫出声,手下动作越来越快,咕咛的水声不绝于耳。 鬓发被薄汗打湿,粘在红红的脸蛋上,眼睛里含着一汪水,无措又纯净。 蔺澄起看得失了神,撸动的频率也不自觉地加快。 “要到了吗?”蔺澄起自顾不暇,却还有心问她。 时灵说不出话来,手下的动作一刻不停,小珠已经充血肿大,红艳艳的,好不淫荡。 某个时刻,时灵弓起腰,身子向下挪了两寸,指尖颤抖着到了高潮。 高潮的余调不绝,时灵两条细白长腿紧紧夹住小穴,摩擦之下又到了一次。 蔺澄起被这活色生香的场面触动,器官挺立,高傲地昂着头,时灵高潮的时候他也感到腰眼一麻,一股白浊直接射到手机屏幕上。 两个人都缓了缓,片刻之后,蔺澄起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突然笑出声来,他抽出纸巾把自己收拾干净,又将屏幕擦好。 “去洗洗,不要睡着了。”蔺澄起看时灵仍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未变,出声提醒道。 他说话之后,那边却没有回答。蔺澄起追问:“怎么了?” 时灵突然把手臂抬起来遮住眼睛,一声猝不及防的抽噎便这样通过电话听筒穿到蔺澄起耳边。 有了第一声便有第叁四五六声,最后竟变成了闷闷的哭泣,委屈又可怜。 “宝宝,你怎么了?”蔺澄起透过手机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着急地问,“怎么哭了?” “我想你……” -- 宝贝好可怜呜呜呜 (日常求猪) 春日的狐狸尾巴(十八) 平时怎么哄都只会应付的人,突然对你说了句“想你”这是一种什么体验。 蔺澄起此刻莫名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动,他还没高兴两分钟,便看时灵坐起来整理好衣服,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嘴巴瘪着,眼眶通红,尖尖的耳朵也耷拉下去,像个霜打的小茄子,看起来十分可怜。 “看来这次是真的想了。”蔺澄起开口活跃气氛,“想我就快点回来,还非要等到开学之前才回家。” 他佯装责备,眼神却带着调侃的笑意。 时灵摇了摇头哽咽着:“我不是想多陪陪爷爷?” 蔺澄起不知道时灵的纠结,但也做不到强迫她马上回到自己身边,他模仿时灵哭泣的声音,装模做样道:“呜呜呜,灵灵别哭了,再哭我也伤心了。” 时灵被他蹩脚的演技逗笑,抬手把眼泪擦掉:“我要睡了,明天还要早点起床。” “睡吧。”蔺澄起朝摄像头挥了挥手,“晚安。” 回头看看和蔺澄起偷偷恋爱的这一年,时灵从内到外都改变了很多,从前那个嘴巴很毒、沉默寡言的小姑娘现在也会撒娇开玩笑了。视频挂断之后,蔺澄起思忱片刻,马上在官网上定了时间最早的飞机,打算一早飞过去。 蔺澄起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时灵正在树底下看小狗刨坑。蔺澄起从院子里搬了把椅子过来,跟她排排坐在一起。时灵一开始以为是哪个邻居家的小孩来找她玩,后来直觉感到不对劲,往旁边一看,正好对上蔺澄起带笑的眼神。 “你!你怎么来了?”时灵高兴地窜到蔺澄起身上,伸出两条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不是有人说想我吗?”蔺澄起拍了拍她的屁股,“想得都哭了。” “哪有。”时灵脸颊一红,从他身上下来。 陆老爷子刚从外面回来便看到两个人腻腻歪歪地坐在一起,咳嗽一声:“看来我这老头子得当电灯泡喽。” 暑假时间长又没有作业,蔺澄起呆了快两个星期才走。 八月末,全国各大高校开学,真正的大学生活开始了。两个人的学校都在大学城,相隔很近,从正门走不到十分钟就能到对方学校。 蔺澄起一入学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计算机系突然来了个拉高平均颜值的大帅哥,消息一出,其他学院慕名前来参加他们系大课的学生都多了起来,公开课老师多少年没见过这种热闹的场面,激动地都有了拖堂的自信。 上了一周课之后才开始军训,蔺澄起在太阳下站军姿时被学校摄影协会拍了照片,耀眼的阳光下少年一身迷彩服站得笔挺,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挂在高挺的鼻梁上,整个人看起来又正直又充满邪气,照片一出学校表白墙上一下子多了好多打听新生个人资料的投稿。 对于这些事情,时灵是一点也不知情的。军训结束之后,时灵去A大找他,两个人并排走在学校的小路上,蔺澄起牵过她的手,大手包着小手,画面温馨可爱。 时灵跟他抱怨自己不知道怎么同室友相处,低着头十分苦恼的样子。 蔺澄起从小就人缘好,没有这方面的忧虑,他想着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对策还没想出来,前面便出现了自己的室友。 周六大家都没课,宿舍其他人约着去打篮球,这时正好结束比赛往学校餐厅走。 苏瑞先注意到了蔺澄起,风风火火地跑过去打招呼:“今天你不来真是可惜了,要不咱们院能虐死建工的。” 时灵的手还被蔺澄起包着,来了陌生人她有些不自在,悄悄往回缩,结果被蔺澄起发现,牵得更紧了。 苏瑞留意着两人的小动作,他的眼神停留在时灵的身上,终于把真实目的说出来:“这位是?” “我女朋友。”蔺澄起用另一只手拨开苏瑞的脑袋,“别瞎看。” 剩下两个室友也跑过来打招呼,“你好!” 时灵尴尬地笑了笑,同几人点点头。蔺澄起看出她的不自在,在室友们八卦的眼神中将时灵带走了。 “我们要去吃饭,回见。” “嗷嗷嗷,回见回见。” 这天之后,关于“计算机系长得贼好看的那个男的”的个人信息又扩充了一条——“那男的有个长得贼好看的女朋友,感情还贼他妈好”。 不管是真是假,消息一出,一大批女孩哭天喊地地称自己失恋了。这些时灵也不知道,她就是知道自己来找蔺澄起向他讨教怎么和同学交往,有用的建议没有收到,反而认识了他室友,不过这也算迈出了人际交往的第一步,好歹结交了几个陌生人。 —— 追-更:rouwenwu.de (woo18.vip) 春日的狐狸尾巴(十九) 军训结束之后,大学生活才真正地逐渐步上正轨。 上高中的时候,老师们总是说等你们上大学之后就轻松了,想怎么玩怎么玩。真正上了大学,蔺澄起才发现事实根本没有那么美好,每天从早八到晚修,课程排得满满当当,小情侣不在一个学校,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很多。 明明学校之间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却被二人生生变成了异地恋。 一转眼开学已经两个多月,时灵从最初担心与室友相处不好,到现在大家围坐在一起,为她的生日提前做准备。时灵坐在椅子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她们如此热情的行为。 她从小到大的生日都过得很简单,她也未曾觉得这是一个什么特殊的节日,但是今年确实是有一些不一样,而这些不一样让她更没了过生日的心情。 “灵灵,要不我们出去唱歌吧!”白若琦扭着头提议道,“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可以可以。” “我也想去唱歌!” 白若琦一说,大家纷纷附和着同意。时灵沉默了几秒钟,纤细的手指揉搓着T恤下摆,终于有些为难地点了点头,“但是能不能下午去?晚上我可能有事……” 有事,时灵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陪蔺澄起罢了,大家恍然大悟,“没问题,咱们干脆上午去,然后一起吃午饭,这样就能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你和你男朋友了。” 时灵有男朋友这件事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反正大家莫名其妙地就知道了。时灵也不避讳,任由他们善意地起哄。 时灵的生日在十一月末,去年的时候正好赶到了周末放假,蔺澄起不知道送什么礼物,于是在手机上给时灵发消息,叫她带着电脑两个人一起上自习。 晚上回家,时灵在门口磨蹭了半天不进门,纠结一番之后终于问:“我没有礼物吗?” 虽说时灵不太在乎生日,但是归根结底只是一个小姑娘,自然想要得到男朋友的祝福。 蔺澄起听到她这么一问,才说:“今天这一天就是礼物。” “啊?” “竞赛状元给你讲了一天数学题,这礼物没有诚意吗?” “……” 时灵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也能算礼物,她心里莫名有些郁闷,却又挑不出毛病,只好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谢谢,那我回家了。” 说完便转身,不料却被蔺澄起拉住手腕拽回来,手里拎着的电脑也被蔺澄起接过来。 “干嘛?”时灵被蔺澄起圈在怀里,闷闷地问。 “你生气了?”蔺澄起反问。 “没有。” 蔺澄起还没有到时灵说没有生气,就傻呵呵地相信她真的没有生气的地步,他解释道:“……其实还有个别的礼物,但是太丑了。” 蔺澄起既然坦白了,就只好带着时灵回家,从书桌的抽屉里把事先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是一个小狐狸的羊毛毡。 时灵拿起来看,“真的好丑。” 狐狸眼睛有点斗鸡眼,嘴巴歪歪的,唯一的有点可能就是毛色比较均匀,摸起来很紧实。 “给你打预防针了啊,不许因为丑就不喜欢。”蔺澄起卖惨,“就因为这个破玩意儿,我挨了好几针。” 时灵的目光落在蔺澄起的手指上,怪不得他的手上缠了创可贴,之前问过,他还说是打篮球的时候擦伤了。 时灵仰起头:“我会好好保管的。” 少女微抬着头,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蔺澄起忍不住吻了下去,追着不断后退的小舌头深入。 是一个湿漉漉的亲吻。时灵被吻得脸红,抬着头看他,蔺澄起揽着时灵的腰,额头抵着额头,“赠品。”—— 这次生日的意义与之前的不太一样,过了这个生日时灵就成年了,蔺澄起提前一个多月就开始苦恼,最后才想到了要送给她什么。 距离时灵生日还有几天,蔺澄起请假去了趟陆爷爷家。陆爷爷家的小狗下了一窝小狗崽,正愁没地方送。 时灵从小就喜欢小猫小狗什么的,但是因为林子萍对狗毛过敏,所以一直没机会养。正好蔺澄起嫌弃两个人见面次数太少,于是在校门口租了房子,这样一来两全其美。 从出发到离开陆爷爷家的前一秒,蔺澄起的心情都是愉快的。 小狗走了托运,蔺澄起孤身坐在飞机上,身子陷在座椅里,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疲惫。 陆爷爷的话仿佛一道道惊雷,在他的耳边接连炸起,直到坐上飞机那些话仍在耳边回旋。 “我本是不想说的,但是看你这孩子诚心诚意对灵灵,说出来可能更好。” “灵灵没完成自己的任务,过了这个生日之后日子就不多了。” “也许是因为我们跟人类不一样,看待生死也更抱着无畏的态度,但是现在看来,灵灵做得确实有些过分。” “按理说,这是她的选择,我一个外人不该干涉,但还是应该让你知道的。” 最后一句话是,“现在不是山穷水尽的时候,还有机会,就看她怎么决定了。” 蔺澄起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握成一团,在听到最后的时候,又突然松了一口气,不是山穷水尽就好。 然而现在,蔺澄起看着飞机窗外大片大片的白云,脑子里浮现出时灵的样子,她故作镇定的样子,假装不开心的样子,高潮的样子…… 对啊,明明他们已经做过那么多次,时灵却仍然一意孤行,她到底是不相信感情,还是不相信他呢? —— 首-发:po18app.vip (woo16.com) 春日的狐狸尾巴(二十) 出租车停在时灵的学校门口,蔺澄起下了车,司机扬长而去。此时正是上课时间,校门处的人并不多。 “你在哪儿?”蔺澄起做好登记之后便朝学校里走,一刻不停地把电话拨到时灵那里。 时灵今天上午没有课,此时正在宿舍里做小组作业,她是组长,任务较其他人来说更多,越做越郁闷,所以接到蔺澄起的电话时,她还有点烦躁。 “我在宿舍,怎么了?”时灵捏着手机,语气没有起伏,“我今天好忙,没时间出去。” 她以为蔺澄起找自己约会,于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先拒绝。 “没事就不能找了吗?”蔺澄起极力克制住情绪,态度却仍然恶劣,“我到你宿舍楼下了,下来。” 时灵再迟钝也听得出来蔺澄起心情不好,她先是觉得莫名其妙,片刻之后便又生出些心虚。 难道他知道了? 时灵急匆匆地下楼,刚见到人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拽走了。蔺澄起一路无言,将人带到一个小区门口。 建筑大门华丽高大,一看便是价格不菲。 “这是哪儿?”时灵问。 蔺澄起没有回答,带着人穿过小区大门,进入大厅,直至坐上电梯。他握着时灵手腕的手不断收紧,力气大得出奇,时灵轻轻挣了挣,不料却被拽得更紧。 “疼……你松开……” 蔺澄起今天很不对劲,平日虽然恶劣但终归是温柔的,今天却十分不同,嘴角抿着,脖颈上青筋暴起,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的不对劲让时灵感到害怕。 蔺澄起没有松手,也没有说话。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二十叁楼,电梯门缓缓打开,蔺澄起输入密码推开房门。 一间两室公寓,一共百来平,原本是蔺澄起租来打算和时灵一起的住,但是此刻,再看这间房却充满了讽刺。 “来这里干什么?”时灵主动开口缓解气氛。 蔺澄起轻笑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看着时灵,像是要吃人,时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人拦腰扛起。 “这是我们的家,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一起住了。”蔺澄起将人扛在肩上,往卧室走去。 “你放我下来!”时灵不敢挣扎,“为什么没机会住了?你把我放下来说话好不好。” 时灵被摔到床上,身下是柔软的床垫,并不疼。 蔺澄起欺身压下来,眉目之间充斥着戾气,他咬着牙,“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死啊。” “你…你什么意思?”时灵被压得动弹不得,慌张地抬起眼看向蔺澄起,“不是,我不会死的……” 时灵声音带着哭腔,眼睛里含着泪,像只人畜无害的兔子。蔺澄起摸出根领带将时灵的眼睛蒙上,“你这么看我,我会不忍心。” 眼前骤然被黑暗笼罩,时灵抬起手去推身前的男人,“你要干什么?” 得不到回应,但是听到了衣物摩擦的声音,时灵从来没有如此慌张过,“蔺澄起,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不好!”蔺澄起一把拽下时灵的裤子,两条细白的长腿暴露在视野之下。 “求你了,别这样!” 时灵的求饶没有换来任何回旋的余地,蔺澄起直挺挺地捅了进来,没有润滑的小穴干涩难行,时灵难受,蔺澄起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时灵双腿轻轻颤抖,比起生理上的疼痛,心理的落差则更大,终于她不再挣扎,手指死死地揪着床单委屈地呜咽出声。 非常小的一声,小到不仔细听会以为是一声娇吟。两个人的身体太过契合,蔺澄起仅是埋在里面稍稍动了几下,穴道便变得滑腻湿润起来。 时灵无声地掉着眼泪,近乎耻辱地接受他的动作,第一次很快,到顶点的时候,蔺澄起挺着腰全都射了进去。时灵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也迎来高潮。 她确信蔺澄起已经知道了,心中升起对他的愧疚,但是更多的是对于蔺澄起不愿听她解释的委屈。 蔺澄起趴在时灵身上,微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温情得如同刚才不是一次强迫。终于,时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无声落泪到不断地抽泣,眼泪顺着脸颊滑下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洇湿了一大片。 蔺澄起扳过时灵的脸,摘下领带,把她的眼泪吻下去:“疼吗?” 时灵搂住蔺澄起的脖子,终于放声大哭:“对不起……对不起……” “疼了才能长记性。” 陆爷爷交给蔺澄起一张符,即使对方不配合,二人也可以就此结下命结,蔺澄起别无他法,经历这一次之后,时灵才算过这一劫。 蔺澄起抱着时灵,戾气褪下之后又恢复冷静,时灵还在哭,他就一直等着。 渐渐的,哭声小了,蔺澄起这才开口:“陆爷爷家的小狗生狗崽了,我请了两天假,想帮你带回来一只。” 时灵听到之后稍微动了下身子,蔺澄起将她的眼睛捂住,“别看我。” 他接着说:“这个房子早就租好了,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但是现在时机好像不太好。”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在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蔺澄起的声音无奈又悲凉,“高二的时候,叔叔阿姨请我帮你,那时候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我也以为我真的可以帮到你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但是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什么都不是,你不相信感情,也不相信我,这一年多,我们做了无数次,但是没有一次你真的想和我一起。” “不是的,我没有不相信你。”时灵哭着摇头。 蔺澄起笑了一下,“也许我该高兴,你不想和我缔结,应该是怕我以后万一像你生父一样变心,狐族忠贞度高,伴侣变心之后必死无疑,谢谢你为我着想。” 时灵要开口否认,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她听到蔺澄起说“时灵,我们分手吧。” 春日的狐狸尾巴(二十一) 时灵从没想过会从蔺澄起口中听到“分手”二字。 从两人在一起到今天,好事坏事都做过了,唯独没有说过分手。这两个字分量太重,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时灵愣愣地看着他,心中升起一阵难过,眼泪猝不及防地就掉下来,她慌里慌张地收拾,给自己套上衣服,眼泪便砸在手臂上,踉跄地下床,两条腿因为欢爱过后打着摆,眼泪又落在地板上。 蔺澄起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她向来会撒娇卖惨,而他不能再让步了。 她是怎么走出门的呢?时灵已经不记得了。 只知道她回到宿舍之后便发了一场高烧,白天没课的室友带着她去医院吊水,拿药,体温降下来一点,到了晚上就又升上来,烧得喉咙干涩,声音嘶哑。 到最后,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折腾了叁四天,原本计划好的生日聚会也不得不取消。 白若琦取下时灵头上的湿毛巾,拿手背试了试她温度,额头已经凉下来了。时灵艰难地睁开眼睛,张了张嘴,想说声谢谢,结果什么声音也没有。 白若琦知道她要干什么,连忙摆手:“省点力气,道谢的话以后再说。” 时灵眨了眨眼睛,聊以示意。 “对了,要不要我告诉你男朋友一声?”白若琦把毛巾扔进水盆,“他昨天还问……”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白若琦突然想起来,蔺澄起末了说过,别告诉时灵。 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闹了什么矛盾,但是作为外人,白若琦及时闭嘴,识相地开始忙自己的事。 时灵翻了个身,耳畔想起那声“我们分手吧”,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以前时灵不喜欢哭、不喜欢笑、也不喜欢和陌生人相处,和蔺澄起在一起之后,时灵心里总是莫名地有底气,渐渐地做出了一些改变。 而现在,那个带给他改变的人却放弃了她。 刚开始的时候,时灵确实不相信蔺澄起对她的感情能维持一辈子,但是现在她愿意搏一搏。明明她是想在生日那晚做好的,但是出了岔子,不仅什么也没做成,还将场面搞得越来越僵。 大病初愈,时灵身子比以往还要弱一些。十一月份天气转凉,她出门的时候穿了件藕粉色卫衣,又套了外套,裹得像只毛绒玩具。 生病的这几天,时灵什么也做不了,头脑清醒的时候就胡思乱想,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至少应该将误会解释清楚。 时灵找人打听了,蔺澄起最近下午没课的时候就在学校体育场打球,于是她拿了一瓶水,有些紧张地过去找他。 时灵到体育场的时候,一场球赛刚刚结束,栏杆围起来的篮球场地,周围聚集了很多人。有替补球员、有赶过来看比赛的、也有特地来看帅哥的。不得不承认,蔺澄起长得如此扎眼,几乎是瞬间,时灵就在人群中找到他。 深秋的天气,他只穿了短袖短裤,汗顺着发梢滴落,莫名性感。 蔺澄起下了场,坐在边上休息,这时从一旁走过来一个女孩。女孩面上羞涩,手里拿着矿泉水,怯怯地递过去。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什么,蔺澄起抬头望过来,穿过人群,对上时灵的视线。时灵也看过去,目光中有不可察觉的倔强和祈求。 她攥紧了手中的水。 这时蔺澄起却朝旁边那个女孩微微一笑:“谢谢。” 说着便接过纯净水,拧开喝了一口。时灵的眼眶酸涩,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蔺澄起一看,赶紧将手中的瓶子放下,跟队友说:“你帮我把水钱给人家。” 队友不明所以,点了两下头,看着蔺澄起冲出去。 时灵心里有气,步子越走越快,她气不过,拧开自己带来的水喝了一口,咽下去的同时,眼中又有雾气上涌。 “你来看一眼就走的?”蔺澄起身高腿长,在后面跟着她,慢悠悠地问。 怎么能有人说话这么欠揍? 时灵气过头,完全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根本不想理他。 “别跑了。”蔺澄起说,“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时灵的步子停下,回头看他。蔺澄起这才发现她眼眶红了一圈,脸也瘦了,虽然无数次告诉过自己必须给她点苦头吃吃,但是看到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心疼。 蔺澄起走到时灵面前,问:“今天来找我干什么?” 时灵将这句话自动翻译成“不是已经说过分手了吗?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 她吸了吸鼻子,手指收紧,掌心被掐出印子。 “来干什么的?”蔺澄起又问,“看一眼就走?舍不得我?还是后悔了?” 语气太生硬,时灵不知道怎么回答,几番之后:“来……” “解释”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并且她觉得再多的解释也没意义了。时灵深呼吸几次,刚才走得太急再加上病没有好利索,她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倒下去。 春日的狐狸尾巴(二十二) 窗外阳光正盛,时灵感知到一些光亮,眉头轻轻蹙起,几秒钟之后悠悠转醒。手上插着针头,点滴正在有规律地流动,她偏头向四周看去,蔺澄起正在倒水。 “喝水。”蔺澄起见她醒了,走过来,“这瓶输完之后自己去吃点饭。” 生病的缘故,时灵这几天吃得清淡,再加上本身没什么胃口,一顿饭下来也就喝几口清粥。 只是低血糖,没什么严重的。蔺澄起把水杯放在医务室的桌子上,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时灵见他要走,顾不上自己还在打点滴,一把便将针头拔下来。 “等一下。”时灵拉住蔺澄起的手,“我有话跟你说。” 擅自拔针的后果就是手腕上生了一块淤青,针口处冒出血滴来。 “坐下,别动了。”蔺澄起一垂眼便看见这样一副景象,此刻也没有心情听她说话,从桌子上拿了碘伏替时灵擦拭,“多大能耐还自己拔针?” 时灵一时冲动,心知理亏,于是坐在一边乖乖任由蔺澄起给她涂药,药水凉凉的,时灵不由自主地凝视蔺澄起的眉眼,只觉得他温柔极了。 蔺澄起心里的气早就消了,但是为了让时灵长点教训还是表现出一副心气不顺的样子。 他的力度不大,但是难免不小心会碰到时灵手腕上的淤青。时灵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但是手被人拉着根本无法移动。 蔺澄起一边擦药,一边道:“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拔针头的时候那么果断,我还以为你没有痛觉。” 他话里有话,时灵听得出来。 但是她没办法,最后也只是小声反驳道:“你少阴阳怪气。” 蔺澄起冷笑一声,没有言语。 最终是时灵按捺不住,问道:“刚才给你递水的女生是谁啊?” “不认识。” “不认识你还接她的水?” 蔺澄起是半蹲着,听到这话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时灵:“认不认识重要吗?以前你跟我谈那么长时间恋爱不也没送过水吗?” “但是你每次出去打球我都给你水杯里装好水了!”时灵反驳,又委屈又不甘,“还有,怎么就是以前谈恋爱了?我还没同意分手呢。” “不分手干什么?这种没有信任感的关系还有存续的必要吗?” “可是你还喜欢我。”时灵低着头,哽咽着,“我也喜欢你。” 蔺澄起在原地愣了片刻,道:“可是谈恋爱不是只有喜欢就可以的。” “那还要什么?”时灵问,“我今天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你能原谅我吗?” 蔺澄起没说话,时灵便自顾自地说起来,从她的隐瞒到她的顾虑,她解释自己并非不信任他,而是不想让他因为自己受伤害,时灵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讲到亲生父母的死因的时候,蔺澄起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别说了。” “没关系,我跟他们没感情,不会难受的。” 说着不会难受,但是时灵却红了眼眶,蔺澄起将人抱在怀里,心下释然又心疼。 时灵被这个猝不及防的拥抱搞得手足无措,她拍了拍蔺澄起的后背,小心翼翼地问:“和好了吗?” 代替回答的是一记深吻,时灵呜呜地喊:“这是医务室,一会儿有人来拿药怎么办?” 她可不想因为这个出名。 蔺澄起松开时灵,头埋在她的颈窝平复呼吸,过了十几秒,发现根本平静不下来,于是揽着时灵又亲下来。 医务室没有窗帘,虽然窗外是一片荒草地,但是时灵总是有心理负担,不肯让他进行更深一步的动作。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亲吻拥抱,将原始的情欲融化在彼此的气息当中,阳光将两人的身影映得十分温暖,一刻换永恒。 --End —— emmm写了快四万字也是我没想到的。 谢谢给我偷猪、留言的宝贝们,谢谢大家的包容,都在心里了!(?ωlt; )★ 合颂(小片段) 七八月份的城市,正值盛夏。 音乐节开在城市边缘,岑愉本打算周日独自前往。但是她刚回国不过两月,长辈担心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会让人欺负,于是吩咐傅知珩陪同。 傅知珩对这种代表年轻与反叛的艺术不感兴趣,也没有心情站在阳光下听傅弋鬼哭狼嚎,平时在家已经受够了,现在居然还要让他花钱买票来受罪。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傅知珩和岑愉几天之前刚吵过一次架,小姑娘声泪俱下地控诉他没良心。 怎么说的来着? “你就是贪图我年轻美貌!” 岑愉顶着一张混血脸,普通话都没说利索,骂人的时候还带着点可爱的口音。 傅知珩当时没忍住笑了出来,结果可想而知,岑愉变得更加生气。 音乐节现场气氛很热,男男女女穿得都格外清凉,来之前岑愉还在赌气,到了之后便即刻融进火热的氛围里,把不愉快都抛之脑后。 “哎哎哎,下一场是Hit!记得帮我录像!”旁边的女生朝自己的男朋友嘱咐道。 此刻没有人表演,傅知珩不太想看自己的弟弟在舞台上“歌舞青春”,于是转头对岑愉说:“我去洗手间,马上回来。” 岑愉虽然和他闹别扭了,但是也不想一个人呆着,旁边有个男生一直往她身上贴,怕是自己太敏感误会了,也就没说。 “你好扫兴,以后再也不跟你出来了。”岑愉不太高兴的样子,“你走吧。” 傅知珩在这叁个字中听出了一丝怨念,这小姑娘也真是别扭,“你乖乖待着,别乱跑。” “就乱跑……” 傅知珩没有听清她说什么,拍了拍她的头转身离开。 傅知珩走后没几分钟,人们马上又热闹起来,对着大屏幕欣赏地笑。岑愉这才发现大屏幕突然出现了她的脸,她虽然是混血但长相偏亚洲,面部线条柔和,眉目顾盼生辉,霎时间吸引不少目光。 岑愉身旁的那个男生也露出欣喜的表情。 因为,这是“kissmiss camera”时间。 “摄像机犯迷糊了哈哈。”男生对着岑愉笑。 岑愉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和他并不相识,但是摄像机看不懂,镜头便一直停留在二人脸上。 男生在笑,周围的人也不断起哄,眼看着场面有点失控,岑愉都快哭出来,谁知道她第一次参加音乐节便遇到这种事情。 “怎么了?”这时傅知珩拿着一瓶矿泉水回来了,他低头看向岑愉。 “你干什么去了?”岑愉擦擦眼角的泪,一只手拽着傅知珩的衣服下摆,一只手指了大屏幕,颇有些委屈,“你还敢扔我一个人!” 傅知珩瞬间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把水塞到岑愉的手里,摄像机角度偏转,随后停在二人的脸上。 大家也面面相觑起来,刚才好像起错哄了。 傅知珩看着大屏幕上岑愉瘪成苦瓜的小脸,突然笑了。 不亲这事儿是过不去的,也难为工作人员愿意在二人身上浪费时间。 他把岑愉的脸抬起来一点,弯下腰,在女孩震惊的目光中吻上去。 没有更多的动作,仅是为了应付“kiss camera”的一个吻。 而后傅知珩直起身,将呆呆的岑愉搂在搂在怀里,朝camera做了个手势,这才结束。 几分钟过去了,岑愉的表情一直呆呆的,傅知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低头在岑愉耳边道:“别想了,回去咱们再好好亲。” 合颂(一) 又见面了。 傅知珩身子靠在门框,饶有兴味地看着出现在酒店楼道里的二人。两人正在争执些什么,地点正好是傅弋的房间门口。 傅弋是他的弟弟,前几天受邀参加国外一个时尚节,正好傅知珩也在英国,天时地利人和,兄弟俩自然要碰个面。 起初傅知珩以为这只是两个普通的陌生女孩,不过事实的情况有些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请问,如果在酒店碰到和自己一夜情的“炮友”你会做什么? 傅知珩摸摸下巴,他应该会把她拽到房间里再打一炮。 岑愉人正在气头上,目不斜视,拽着朋友的手臂,急吼吼地问:“他就在这儿!你为什么不信?” 朋友低着头,很为难的样子:“Lily我们还是不要去找他了,我已经打算和他分手了,这样没有意义。” 梁濛性格温和,逆来顺受,温吞的个性不算讨喜,也不至于引人厌恶。但是此时,岑愉真想给她两个大嘴巴子,被人戴了绿帽还能如此淡定,真不知道是不争气还是真不在乎。 在十八九岁的年纪里,爱情二字对他们来说好像过于沉重。但是岑愉不明白,两个从初中开始一起在国外学习的青梅竹马,怎么能在放弃的时候说得这么轻易。 岑愉记忆中的房间号是4577,她抬头一看,脸上出现一丝惊诧,随即又被她掩盖过去。 傅知珩没有房卡,只能靠在4575的门口等人。代替打招呼,岑愉对他说:“麻烦你,如果4577的男人出来,能不能帮我问一下他,跟别的女人上床舒服吗?” 梁濛怯怯地看过去,男人表情淡淡,多情的桃花眼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印象。 “我为什么要帮?”傅知珩轻笑一声,“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搞不好还得被人揍一顿,亏本买卖我可不做。” 傅知珩本意不想听墙角,相比于说话内容,他明显对自己这个不辞而别的混血小炮友更感兴趣。 —— 等不到傅弋,又没有带助理,傅知珩只好下楼重新开了一间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他选在了同一楼层。 拿好房卡,从电梯里出来。岑愉还没有离开,蹲在地上,有点可怜的样子。 “你朋友呢?”傅知珩在她面前站定。 岑愉正想着怎么对付渣男渣女,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皮鞋,她抬头:“她回去了。” “这么执着。”傅知珩勾起唇角,对她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行为不做过多的评价。 停顿片刻,在岑愉期许的目光中他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别想了,我不会帮你。” “……”岑愉眼睛睁大,“那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不走?” 既然不想帮她,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妹妹,误会了,我房间门被你挡住了。” “……” 无聊。 傅知珩将门卡贴在感应器上,滴滴两声,门开了。 手放在门把上,正要开门,傅知珩突然回头问:“进来坐坐?看样子他们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 岑愉稀里糊涂地跟着进了门,傅知珩从冰箱里拿出瓶水递给她。 “谢谢。” “客气。” 待岑愉解了渴,傅知珩把杯子接过来放在茶几上。 “多大了?”他问。 “……” 岑愉装傻,“你不是知道吗?36C。” “…我说的是年龄。”傅知珩叹气,“上次是不是骗——”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岑愉就已经跪在他身侧吻了上去,将言语堵在唇间。 傅知珩搂着她的腰调整姿势,岑愉叉开腿跪趴着,短裙上卷,身下是难以忽视的炙热,好似在暗暗警告什么。 一吻结束,岑愉的手抵着傅知珩的肩膀,抬起头轻喘。 傅知珩抬手替她擦了擦唇角的湿润:“到底多大了,我不睡未成年。” “成年了的。”岑愉笑得像只小狐狸,“不犯法。” 傅知珩单手将人抱起来,岑愉惊呼一声,搂住男人的脖子:“干什么?” “操你。” “不可以骂人。”岑愉皱着眉,“很讨厌。” “好,对不起。”傅知珩从善如流,“那换个说法,做爱。” “我不是来和你做这个的。”岑愉挪着身子向往下滑,结果却被傅知珩搂得紧紧的。 “我知道。”傅知珩抱着她朝卧室的方向走,“教你合理安排时间,捉奸空挡打个炮又不犯法。” 岑愉哑口无言,直到后背贴上柔软的大床,她抬眼看着傅知珩,男人捏了捏她的脸,慢悠悠地提醒道:“而且,妹妹,你看不出来你的朋友根本不领情吗?” —— 傅狗,一天天的不教点好! 照例求猪,啵啵 合颂(二)h 朋友有没有领情,岑愉不知道,但是岑愉现在没有这个心情跟他争论,她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决定,才不管别人怎么说。 “裙子怎么解?”傅知珩的手在岑愉腰间游走,捏了捏她腰侧的软肉,“拉链?” “暗扣。”岑愉敏感地缩了一下,小手拉着傅知珩的大掌,牵着他停在裙边,“在这里。” 傅知珩摸了一把,叁两下把裙子解开,替她脱下,里面还穿着安全裤。 傅知珩失笑,这都什么衣服。 安全裤上是英文字母印花,写着“Nothing to see here.” 一句一句好像在影射什么,看着怪影响心情的,傅知珩直接上手连带着小内裤都拽了下来。 青天白日,下面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岑愉默默地把腿夹紧:“你怎么都帮我脱了。” “穿着怎么做?”傅知珩不紧不慢,挤进腿缝先探入一根手指。 从第一次开始岑愉就感受的到,自己对傅知珩的身体很有反应。刚才被扔到床上的那一瞬间,她下面就湿了。 “呜……”岑愉小声呻吟,情不自禁地将腿打开。 傅知珩也没想到她进入状态这么快,手指被层层湿润包裹,进出之间带出阵阵咕咛水声。 手指埋在里面肆意搅弄,阴蒂也硬成了一颗小豆子,傅知珩看着有趣,拇指摁在上面拨弄了一下,引来岑愉更重的呻吟。 岑愉的小腿屈起,脚趾无措地摩擦床单,手指很灵活,把她的心都搅乱了,但是快感却如同隔靴搔痒,迟迟得不到满足。 “不要手。”岑愉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过去,男人衣冠楚楚,表情没有一丝异样。 傅知珩闻言将手抽出来,摩挲着岑愉的小腹,些些晶亮的液体都沾在岑愉平坦的小肚子上。 岑愉骤然失去抚慰,眼神涣散,扭着身子乱动:“你进来,快点……” “别着急。”傅知珩从抽屉里找出避孕套,撕开包装戴好,他拍拍岑愉的屁股,把下身炙热的一根送到穴口,“夹这个。” “嗯……”岑愉喟叹出声,“好大……” 上次做得模模糊糊,只有在最后时刻才感受到了快感,剩余的记忆都不甚清晰,这次清醒着,岑愉才有了肌肤相亲的真切。 上衣被解开两颗扣子,一侧的胸乳露出来,白嫩饱满,随着男人大开大合的动作上下跳动,像只活泼的兔子。 傅知珩腾出手揉捏小小的乳尖,嫩色的尖端马上立起,他低下头嘬弄。 “呜……好痒……”岑愉无师自通,挺着身子将奶送到傅知珩嘴边,乳尖划过男人的面庞,引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傅知珩这次不紧不慢,耐心十足,性器埋在女孩体内缓慢抽动:“上次为什么直接走了?” 他说的是毕业舞会那天,岑愉觉得无聊,从舞会偷溜出去,结果碰到了傅知珩。她不认识他,但是不妨碍自己因为男人的英俊而流连。 喝了点酒,醉意上头,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一夜混乱,算是给自己十八岁最后一天留下的美好回忆。 一夜情难道还要等着男主角醒了两个人温存一阵吗?岑愉想想就觉得别扭,趁着傅知珩还没醒就逃跑了。 解释起来太麻烦,岑愉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突然有急事嘛。” “一个小屁孩,有急事?”傅知珩说着用用力一顶,把岑愉泪花都顶了出来,“你的毕业舞会,是高中吧?” 岑愉抽抽嗒嗒地点头:“轻点……” “操” 傅知珩以为她至少大学毕业了的,那天灯光晃人,氛围迷蒙,小姑娘又刻意打扮得成熟性感…… 傅知珩低声骂了一句,把性器抽出来,带出湿淋淋的液体。岑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真的好大,但是大得不夸张,整体是干净的肉粉色,顶端微微上上翘起,比她看过的小黄片里大部分男人的都好看。 仅仅是想着,岑愉就觉得下面更湿了。 “哥哥,你快进来……”岑愉可怜巴巴地邀请,声音甜得发腻。 傅知珩将她的上衣脱下来,露出一对青涩的胸乳,摸了一把警告道:“别瞎喊。” 酒店的床很大,但是傅知珩却突然不想在床上,他把人抱起来,岑愉的腿自动地盘上男人的腰,像只不能独立行走的树袋熊。 两个人的下面紧紧相连,傅知珩慢条斯理地顶弄,每一下都引得女孩身体微微战栗。 岑愉脖子上挂着如意锁,几粒铃铛随着两人的动作叮当作响,声音不大,但是难以忽略。 一看就是个家境优渥,在宠爱中长大的小女孩,傅知珩蓦地笑了一下。 岑愉听到他低沉的笑声,以为他在嘲笑自己这么大人还戴着如意锁,脸上一烧:“这是外婆送给我的,妈妈说一定要戴……” “知道了。”傅知珩不予置评,继续动作,粗长的一根顺着阴道滑进去,顶开层层褶皱,岑愉浑身升起了被抚慰的快感,一双小脚藏在傅知珩背后,脚趾轻轻蜷起。 “好舒服……呜,你快一点……”岑愉下身凉凉的、痒痒的,甚至感受到那颗小豆豆在跳动。 傅知珩抱着她微微俯身,这个动作进得更深,撞击愈发激烈,肉体拍打的声音、岑愉的娇吟以及铃铛的脆响,在室内乱作一团。 “不要了……我要掉下去了……”岑愉呜呜地哭出声,快感层层迭加,“我要去了……嗯啊……” 穴内一阵有规律的收缩,岑愉的身子轻轻抽动、痉挛,两条细白的腿脱力般地往下滑。 傅知珩把她捞回怀里,就着抱着的动作,深深地顶了十来下,这才缴械。 —— 追-更:danmei.cloud (woo18.vip) 合颂(三) 天空渐渐染上墨色,等岑愉再次睁眼,已经晚上八点了。 她最近一直在忙回国的事情,大学申请下来仅仅是第一步,她想回国念书,不仅要适应全新的节奏还要抽时间巩固普通话。 她目前的水平正常交流是没有问题,但是在专业词汇上就有些吃力了。 岑愉揉了揉眼睛,拥着被子坐起来回神,长发散落,像只洋娃娃。 傅知珩正在客厅处理公务,一个越洋电话打了快两个小时。等他快要结束的时候,门铃正好响了。 “Room service.” 是他订的餐到了,傅知珩跟电话那头又说了几句便挂断,接过餐食放到客厅的矮几上。 这小孩未免太能睡,果然还是年轻,他迈步走到卧室想将这个毫无防备心的小妹妹叫起来。 “醒了?”傅知珩一进门便看见岑愉呆呆地坐在床上,“吃点东西?” “嗯?”岑愉望过去摇了摇头,“我要回家了。” “要送你吗?” “谢谢,不用。” 岑愉一丝不挂,棉被堪堪遮住一片风光,她抬眼看了看傅知珩,见对方没有要出去的意向,开口提醒:“我要穿衣服了。” 傅知珩定了定神,了然,他笑了一声,把空间留给岑愉。 岑愉把散落的衣物拿起来一件件套上,穿戴整齐之后勾住自己的小包离开卧室。 “走了?”傅知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还没问你叫什么。” “啊?”岑愉没想到他会突然叫住自己,回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我?” “这房间还有第叁个人?” “哦哦。”岑愉尴尬一笑,道出名字,“叫我Lily就好。” 傅知珩的手一顿,“有中文名字吗?” 妈妈打电话催她回家,岑愉本就着急,问到这里,她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有也不告诉你。” 她甩下一句狠话就跑了,速度之快好像怕被揍一样,留下傅知珩在原地失笑,不就是问个名字,反应至于这么激烈么—— 本意是来捉奸的,结果厮混到了现在,岑愉想起来就羞愧难当,她乘上出租车,拿起手机随意翻看了几眼朋友圈。 一条动态映入眼帘。 是梁濛那个便宜男朋友方宿发的。 【误会消除,以后好好的,望再无“好心人”。】 岑愉头顶冒出几个问号,她给梁濛发消息【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和好了吗?】 梁濛回复地很快【嗯嗯,我们都说开了,答应对方以后一定要坦诚,不会再因为这些事情闹别扭了。】 “呵” 岑愉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冷艳的小脸上挂着无语的表情。 这才几个小时,方宿说不准刚提上裤子就去寻求原谅了,岑愉有些头疼,不仅是为梁濛,也是为自己。 她把手机锁屏,扔到一边,莫名就想到了下午傅知珩跟她说的那句话,现在想想确实不无道理—— 八月份,申城。 岑愉回国将近一个月 ,最近才被放出来。她还没有来得及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好好地逛一逛就被父母带着参加聚餐。 听说对方是妈妈的老朋友,岑愉从四五岁开始就一直呆在国外,对大人之间的交往不太了解,只管乖乖赴约。 地点定在一家小饭馆,位置在巷子里,有些偏,装修古朴韵味十足,车子开不进去,一家叁口边散步边往里走。 岑容嘱咐着,“一会儿记得问好,叫叔叔阿姨。” 岑愉乖乖点头。 “对了,他们家有两个孩子,都比你大……” “好了好了。”Pedro揽住老婆的肩,“Lily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搞得她好像不懂礼貌一样。” 说完之后Pedro朝岑愉眨了眨眼:“你妈妈总是很容易紧张。” 岑容一听这话,优雅地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不再说话。 躲过一顿唠叨,岑愉笑着给Pedro飞吻:“谢谢爸爸。” 岑容虽然偶尔有些唠叨,但是大体上是位温柔的母亲。 Pedro就更不用说,岑愉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将女儿宠成小公主的准备,再加上他是搞艺术的,身为父亲没有什么大人样暂且不提,他不带着岑愉搞破坏岑容就谢天谢地了—— 作为东道主,傅青山和孙霜来得早一些,静静地等着老友前来。岑容一进门,双方的寒暄就马上开始。 岑愉站在一边,偷偷打量面前的叔叔阿姨,越看越觉得有些面熟。 大人们的寒暄结束之后,岑愉就变成了话题的中心。 孙霜满眼都是笑意:“小鱼长成大姑娘了,越来越漂亮,我记得小时候就跟个洋娃娃一样,我们家老二抱着都不愿意撒手。” “谢谢阿姨。”岑愉弯起眼睛笑,乖巧极了。 说到自己孩子,傅青山问孙霜:“他们俩怎么还不来?所有人就等他们了。” “老二不是工作多吗。”孙霜恨铁不成钢,“老二还算有个正经工作,老大都快叁十了,还一副游手好闲的懒散样子,让他进公司帮忙也不听,真头疼……” 话还没说完,包间的门就被叩响。 傅知珩和傅弋一并进来。 岑愉下意识地回头,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 傅知珩的眼睛闪过一丝惊奇,还没开口,岑愉先说话了,“傅傅?” 叫得这么亲? 傅知珩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喜悦,他收起好奇心,同长辈们问好。礼仪到位之后,他看向岑愉,想和她打招呼,却见小姑娘的目光全然不在自己身上,而在傅弋身上。 什么情况。 岑愉太激动了,趁两人落座的空挡给傅弋让位置,让他正好坐在自己身边。 Pedro一看便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情况,他解释道:“Lily喜欢Hit乐队。” 原来如此,傅弋是乐队主唱,怪不得她这么激动。 岑愉完全一副小儿女情态,眼里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在大家眼里她就是个小孩,打趣几句之后便揭过这一篇。 倒是傅知珩黑着张脸,傅弋的眼神落在他脸上,状似无奈地挑了挑眉—— 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合颂(四)h 叁方气氛太过微妙,在场的各位长辈又都是人精,一眼就察觉出不对劲,孙霜看看自己的两个儿子,又看看岑愉,问道,“怎么感觉你们挺熟悉的?” 岑愉是傅弋的粉丝,熟悉自己的偶像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傅知珩知道这是问自己的,掩唇轻咳一声:“上次去国外出差的时候遇见过,我没找到傅弋的酒店,她给我带路的,那时候不知道是岑阿姨的女儿。” 漏洞百出的一个解释,但是好在没人纠结。 傅知珩没心情吃饭,时不时看向岑愉,奈何岑愉的目光一直偷偷地瞄傅弋,这让他很头疼。 傅知珩掏出手机给傅弋发微信。 【你稍微注意点】 傅弋装傻不懂。 【注意什么?】 注意点和你旁边那个小姑娘的距离啊,傻逼。 他没直接说,稍微拐了个弯。 【听说凌秋回星程任职了,你自己看着办。】 打完一行字,他安心地将手机放回桌面,傅弋一开始便发现了傅知珩和岑愉之间的不对劲,他不知道二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逗一逗单了二十几年的大哥还是乐趣无穷的。 不过这会儿被提醒之后,傅弋收回了心思,一心想着凌秋。 岑愉向来自诩是理智粉,但是和偶像同桌吃饭真的理智不起来啊,于是不可避免的多看了几眼。 傅弋专心吃饭,时不时和她说两句话,岑愉就已经开心地冒泡了,她告诫自己,不能再过分了,粉丝要有粉丝的样子。 于是她和傅弋一样,都专心吃饭。 岑愉盛了两勺蟹黄拌饭,米饭粒粒分明,蟹香四溢,她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她吃得不快,但嘴一直没停过,一顿饭下来肚皮都鼓起来了。 岑容提醒她少吃点,晚上积食了会很难受,岑愉嗯嗯啊啊地答应着,但是岑容觉得她满嘴是菜乖巧点头的样子很没有说服力。 话题兜兜转转的,不知怎么就提到了岑愉的学业上,孙霜问:“小鱼学的是什么专业?学校手续办下来了吗?” 岑愉嘴里还嚼着东西,赶紧咽下去,回答道:“都办好了,数学系的。” 岑愉的父母都是搞艺术的,孙霜觉得两个艺术家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是自带艺术细胞,却没想到小姑娘还挺厉害,愿意学这种外人看起来很晦涩难懂的学科。 谈话间,孙霜知晓了岑愉申请的大学是M大,于是赶紧对傅知珩使眼色:“阿珩也在M大念过书,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不要客气。” 不料傅知珩点了点头,直接把手机解锁递过去,“加个微信吧,有什么问题好联系。” 岑愉:……? Pedro观察这边的情况,点点老婆的肩膀,小声提醒道,“他喜欢Lily。” 岑容:谢谢,我看得出来。 -- 夏季的夜晚吹着一点微风,岑愉背着手和傅知珩压马路,不懂为什么自己爹妈为什么会让一个男人带自己大半夜的逛校园。 而且,不妙的是,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去M大的路。 岑愉虽然刚来申城不久,但是她方向感不错,“去哪里?你不带我去学校吗?” “不装了?我还以为你得一直装不认识我。” “……”岑愉干笑了两声,“我没装啊,就是有点尴尬……” 难道只是上过床的关系也需要大声宣传吗? “好吧。”傅知珩叹气,“那我们还是先缓解尴尬再去学校吧。” 傅知珩在附近开了间房,一进门岑愉就被傅知珩推着贴在墙上接吻。岑愉哼哼唧唧的,手上下乱摸,很不老实,傅知珩无奈之下只好将她的手腕握住摁在头顶,阻止这不安分的动作。 岑愉觉得傅知珩要把自己吃了,口腔的空气被毫不吝惜地夺走,舌头肆无忌惮地吮吸,一阵阵窒息感扑面而来,在她以为自己马上就憋死的时候,傅知珩终于将她放开,托着臀往床边走。 “不会换气?”傅知珩看她面色绯红,张着嘴渴望空气的样子很好笑。 岑愉抬手打傅知珩的后背,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都是你!” “嗯,都是我。”傅知珩将人放在床上,蹭了蹭她的鼻尖,亲昵得不像话。 这个动作让岑愉有些不自在,炮友之间应该是不能这样的吧,这么想着她往后轻轻缩了几寸。 傅知珩拽着人的小腿,直接又把岑愉拖回来,从后面围住她,指尖探入裤底,发现那里已经一片泥泞。 傅知珩只是浅浅进出了几个来回,岑愉就开始哼唧,挺着身子把自己往男人的指尖上送。 餍足的像只小猫。 “现在记起我了吗?还尴尬吗?”傅知珩捏住小珠轻轻揉搓,威胁道,“下次见面要问好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岑愉睁开迷蒙的眼睛,问,“那我叫你什么?” “随你。” “叫哥哥可以吗?”岑愉扭着身子,“哥哥快点……” 没人面对这个场景还可以坐怀不乱,傅知珩加快手中的动作,快速地摁着小珠揉搓,快感来得太突然,岑愉身子一僵,闷闷地哼了几声,眼里蓄满了生理性的眼泪。 傅知珩的手还没有停,岑愉一连抽搐了好几下,抱着傅知珩的胳膊求饶,“不要了,不要了……” 傅知珩抽手,上下抚摸岑愉的小肚皮,白白嫩嫩,因为刚吃完饭还有点鼓鼓的,又可爱又性感,他轻笑,“出息。” —— 走过路过,留个猪猪 预计下次更新,放假之后 合颂(五)微h 燥,真的太燥了。 申城的夏天本来就酷热难耐,酒店的房间内,空调一刻不停地运转,空气是凉的,但岑愉还是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气从自己的体内散发出去。 以至额角都起了层层薄汗。 傅知珩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抹,剥开被汗液打湿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出汗了。” 岑愉抬头反问,“你不热?” “还好。” 傅知珩抬手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紧紧锢住,岑愉挣了两下没挣开,瞪他,“放开我,我被你勒死了!” 啧,真凶。 傅知珩拍拍她的屁股试作威胁,直接将人抱去浴室,“再动小心明天让你回不了家。” 岑愉噤声,老实了几分钟。 傅知珩单手抱着她,岑愉的腿自发地勾住傅知珩的腰,等着他在浴缸里放水。 水流源源不断地从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龙头里流出来,哗哗水声在一方浴室中回响,而岑愉保持着怪异的树袋熊的姿势挂在男人的身上。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她稍微移动,光裸的大腿根在傅知珩的衬衫上蹭来蹭去,她的行为并非有意,而是一直挂着实在费力。 滑嫩的皮肤挨蹭到傅知珩的腰腹,男人的手臂瞬间收紧,眼神中燃烧着危险的情欲,“等不及了?乱动什么,小心掉下去。” 岑愉轻咳,解释道,“……这样有点累。” 傅知珩从善如流,在洗手台上铺上一块浴巾,将人放上去,“现在行了?” 洗手台后面是一张大镜子,镜中映出岑愉光裸的上身,腰间有两个圆圆的小窝。 又纯洁又性感。 她眼神涣散地看着浴缸,浑然不知自己有多么吸引人,浴缸的水渐渐放满,岑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说,“酒店的浴室好脏的,我不要在这洗。” “人不大事儿不少。”傅知珩抬手关掉水龙头,“放心洗,不脏。” 酒店是傅氏旗下的,这间傅知珩经常住,已经变成他的专用房间了,卫生方面没有担心的必要。 岑愉乖乖探进去一只脚,水温正好,双脚都放进去,整个人还没有站稳,就被傅知珩从后面带着坐下来。 一瞬间失重的感觉袭来,岑愉慌张地握住傅知珩的手臂,转过身子牢牢地搂住男人的颈项,像抱住了大海中的一根浮木。 “这么主动?”傅知珩挑眉笑着看她,小姑娘素净着一张小脸,脸蛋红扑扑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 傅知珩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服脱掉了,两具赤裸的身子交迭在一起,岑愉暖呼呼的像个小热炉,连带着傅知珩的体温也上升几分。 岑愉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不服气地咕哝一句。 傅知珩扶着下身的炙热挤进岑愉的腿间,刚进去一个头部就被内壁紧紧地吸住,岑愉把脑袋抵在男人的颈窝,舒服地溢出一声娇吟。 借着水的浮力,傅知珩抬腰动了几下,岑愉就没了骨头一样软软地依附在他身前,任凭男人怎么摆弄。 傅知珩:“舒服得说不出话了?” “哼嗯……”岑愉哪还有心情说话,她半眯着眼哼哼唧唧,时不时配合傅知珩的动作上下摆动屁股,水面漾起一层层波纹,“那你现在说话是因为不舒服吗?” “舒服死了。”傅知珩抱紧她,快速地耸动,浴室里肉体拍打的声音和漾起的水声交迭在一起,许久未停。 结束之后已经到了后半夜,岑愉累得抬不起手,一边埋怨父母如此放心且不负责任地将她交给傅知珩,一边又痛恨自己禁不住诱惑,仅仅是身子贴上去就已经腿软地站不住,最后毫无悬念地被人吃干抹净。 傅知珩从浴室走出来,随后将散落的衣物扔到房间的小沙发,他洗过澡,头发微湿,站到床边,看岑愉睁着一双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明刚才累得要昏过去,现在却精神地不肯闭上眼睛。 他弯下腰,胳膊撑在床边,低头,“不是累了?还不休息?再来一次?” 好一个叁连问。 “永动机也没这么厉害。”岑愉埋怨了一句,识相地把头埋进被窝里,瓮声瓮气地说,“睡了,good night。” 傅知珩见状也不难为她,掀开被子一角也躺进去,从后面搂住岑愉,手掌在她身上捏来捏去,软乎乎的肚子,软乎乎的小手,和软乎乎的胸,每一处都让他爱不释手。 岑愉被他揉得昏昏欲睡,伸手推了他一把,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说了两句什么,傅知珩凑过去,耳朵靠近那张一开一合的小嘴,可惜什么也没听到。 房间的灯被傅知珩关掉,只留了一盏床头灯,他抱着岑愉,活像一对有情人。房间昏暗,平稳的呼吸声渐渐响起,在岑愉陷入沉睡二十来分钟的时候,床头的手机突然不长眼般地响起。 “Once we were in our peace with our lives assured ” 悠扬的歌曲此时变得甚为恼人,岑愉不满地蹙起眉头,把脑袋往傅知珩怀里埋了埋。 傅知珩长臂一伸,把手机捞过来,低头看看岑愉的睡颜,目光继而移到手机屏幕上,权衡片刻之后,直接将屏幕摁灭。 房间里又陷入沉寂。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合颂(六) 第二天一早,岑愉是被电话叫醒的。 在此之前,她从没觉得自己美妙的手机铃声这么让人厌烦过。 “Lily……”对方一开口便是浓浓的哭腔,蹦出来的话连不成完整的句子,“方宿他……他又……” 岑愉刚睡醒,正迷糊着,一时反应不过来嗯嗯啊啊地敷衍应了两声,有了前车之鉴,她也不敢再贸然掺和别人的感情生活。 ——省的到最后,情侣二人和好如初,只剩下她一个做坏人。 “你是不是嫌我烦了?”梁濛虽然早早地离家出国求学,但是性格却没什么改变,遇到事情没主意,下意识地想要求助于人,同时心肠又软得很,对方说两句什么就能将她打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几次相似的经历以后,岑愉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醒醒神,干巴巴地说了句“没有”。 但显然这话是没有说服力的,岑愉算了算时间,梁濛那边正是晚上,她沉默半晌不知还能继续说什么,于是安慰她早点睡觉。 梁濛还在哭,声音不小,从电话的传声筒漏出的哭声落到傅知珩的耳朵里,他翻了个身,胳膊一抬将坐着的人揽住压倒在床,低哑地问,“大清早不睡觉,干嘛呢?” 他胳膊沉,岑愉挣扎两下无果,认命地平躺,对电话里面的人说,“你不知道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毕竟是你们的事,我觉得不应该插手……” 她说得小心却清楚,梁濛听到男人的说话声,似乎自己想明白了什么,说,“我总这么烦你,你也觉得没意思了吧,也是,你现在正和男朋友好着,应该也不能理解我的痛苦。” “不是……” “你知道吗,我真的羡慕你,家境也好,长得也好看,父母感情还这么好。”梁濛深吸一口气,“相比我们这种家里费力送出国学习的,你一出生就有比我们都好的环境,在国外也好,在国内也好,对你来说不过是一张机票可以解决的事情。” “……” “昨天晚上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时间是有点晚,但是你也不至于拒接啊,我这个人一直很软弱,朋友也不多,也不会说话,一直把你当朋友才会对你说心里话,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好的,我跟你道歉。” “对不起……”岑愉切换页面查看聊天记录,发现昨天晚上确实有一通来电,她完全没有印象,回过头看傅知珩,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也在看着她。 也不知道他把二人的对话听进去多少。 岑愉扣扣手指,为那个挂断的电话道歉,傅知珩蹙了蹙眉,忍着才没把她的手机抢过来。 滋滋的电流声在听筒间传播,梁濛最后说了一句,“就这样了,我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抱歉。” 说完挂断电话,留岑愉一个人愣在原地。 过了两分钟还是没动静,傅知珩把她的脸掰过来,才看见脸上都是眼泪,瘪着嘴,想忍住不哭却忍不住的样子,很可怜。 “不是,至于吗?”傅知珩不理解她如此伤心的原因,“不就是吵架?” “你懂什么?她以后都不会跟我做朋友了呜呜呜……”岑愉抬手抹眼泪,顺势推了傅知珩一把,“谁让你拿我的手机挂电话的?笨蛋!讨厌!” 她哭得伤心,傅知珩却试图和她讲道理,“你先搞清楚,她是把你当朋友,还是把你当发泄情绪的垃圾桶?” “你又没和她认识,怎么知道她是什么人!” “我又不傻,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傅知珩哼了声,替她抹眼泪,结果岑愉闹着脾气一躲,男人的手指落在她的耳朵上。 傅知珩顺势捏了捏她的耳朵,“她都说这么难听的话了,还想跟她玩?你就这么缺朋友?” 岑愉不吭声,末了,傅知珩又补充,“要是真这么缺朋友,不如考虑考虑我?” 小女孩哭得泪眼婆娑,在他这句话中抬起脑袋,抽抽搭搭地问,“你要和我做闺蜜吗?” 结果换来一个爆栗。 岑愉捂着脑袋,“干嘛!” “你这小孩,说你傻还真一点都不动脑子。”傅知珩揉眉心,“男朋友不行吗?” “嗯?” “……男性朋友。” —— 追-更:rourouwu.xyz (woo18.vip) 合颂(七) 于是就这样随意的,岑愉多了一个能上床的男性朋友。 傅知珩除了在床上的时候要的狠了亿点、没节制了亿点,其余都挺好的,会带她熟悉当地的环境、领她去新开的餐厅吃饭、介绍自己在M大的学长给她认识…… 岑愉偶尔有什么不高兴了,他就会一边不情愿一边又无可奈何地帮她约傅弋出来见面或者托人拿两张音乐节VIP位置的票带她去解闷。 但是这种解忧的办法傅知珩只用过两次,第二次的时候岑愉就明确地说自己不喜欢这样。 第一次是彻底和梁濛闹掰的一天。 傅知珩原本以为她们二人之间的恩恩怨怨都结清了,却没想到这个笨蛋还在眼巴巴地期盼着对方能回心转意和她重归于好。 说实话他不太理解岑愉这么重视这个朋友的原因,对方显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傅知珩很难不怀疑在这段友谊中,她到底有几分真心。 方宿的家庭条件比梁濛家好一点,但是只有一点,和岑愉的家境比起来,这点优势不值一提。 所以说好听点这个男人有上进心、行事果断、狠得下心,说难听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捞男。 这样一来也不难解释他为什么会劈腿。 本来这件事和岑愉没什么关系,但是错就错在梁濛是个恋爱脑、岑愉“多管闲事”以及方宿骚扰过岑愉。 在这对情侣又一次吵架的时候梁濛才知道这件事,于是矛头不可避免地指向了岑愉,她甚至拨了一个越洋电话来对质。 当时正好是周日,傅知珩陪岑愉窝在酒店里赶制下周一上课要用的ppt。手机上映出来电显示的时候岑愉还很高兴,以为梁濛终于愿意和她说话了。可谁知来者不善,她先被不由分说地指责了一通,都把她说懵了。 反应过来之后,岑愉为自己辩解了几句,梁濛当然不会信,她被男朋友抛弃,处在即将崩溃的边缘,她心里也清楚这件事不是岑愉的错,但是有什么办法,无处发泄的怒火和委屈只能冲着岑愉来。 不得不说梁濛讲话很难听,好几次傅知珩都听不下去了要抢手机,但是岑愉带着眼泪看他,示意自己来解决。 等梁濛说完之后,岑愉也不想继续解释了,只说了一句“不是我的问题,你该去找方宿”。 可是方宿现在不会再理她了,梁濛的愤怒又转为可怜,哭哭啼啼地诉苦。 岑愉气得连母语都出来了,“Enough is enough! It's not my fault, That's your problem, Don't waste my time anymore!” 电话挂断,岑愉的脸也被眼泪糊满了。傅知珩走过去想安慰她两句,但显然他是安慰人的苦手,出口的话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嘲讽,虽然他本意并非如此。 听着傅知珩那句“I told you”,岑愉更加生气了,她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梁濛是个什么人吗,还需要他来说。 道理谁不懂,归根到底小姑娘只是想听两句哄人的话,而不是看他抱臂站在桌边,居高临下嘲讽拉满地说一句——I told you 。 两人第二次见面正好是她陪梁濛去捉奸,从里到外都被他看了笑话,还被挖苦了两句,这次更甚,恼羞成怒的岑愉当即抹抹眼泪,把电脑、iPad、键盘、水杯……一股脑儿塞进背包里,动作幅度之大、动静之响、眼神之冷漠无一不再告诉面前这个男人——我!生!气!了! 傅知珩也不知道这姑娘的情绪怎么就从悲伤欲绝转变成怒发冲冠了,在她踢开椅子要向门口走去的时候,傅知珩伸手把她拽住问,“你发什么脾气?” “……我没生气,放手。”岑愉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非常不酷,于是气得脸都红了还是硬巴巴地回复了一句。 “好吧。” 傅知珩把手松开了,“那你冷静一下,以后交朋友要慎重。” 谁要听这个啊!岑愉觉得自己现在就挺交友不慎的,她拢了拢书包带,头也不回地走开了,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会再和傅知珩这种冷漠的人做朋友。 ———— 笑死了,吵架都这么幼稚。 傅狗:你生气了 鱼鱼:我没有 合颂(八) 那天分别之后,傅知珩就出差了,临走之前给岑愉发了一条信息告知,但是没有得到回复。 傅知珩起初以为她没看到,但没想到出差两周都没有收到岑愉的消息。 这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其实岑愉一开始是故意不理他,后来就是晾着晾着给彻底忘了,毕竟大学生活真的很忙,也很丰富,期间她还抽空解决了一下和梁濛的矛盾,然后两人彻底绝交了。 半天消化了不良情绪,觉得一身轻松。 岑愉从小家庭幸福,虽然妈妈工作忙,大部分由爸爸照顾她,更大部分的时间是保姆带着,但是父母有效陪伴的时间并不少,所以她是一个精神和物质都很富足的小孩。 以前关系好的时候,梁濛开玩笑似的说岑愉这人没心没肺,谁离开她,她也不会伤心。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所以和傅知珩“断联”两周,岑愉还真没感到有什么缺失。除去上课和做项目的时间,岑愉喜欢和同学一起出去玩,沪市变化太大,她远没有在这里生活近二十年的同学熟悉。 傅知珩再见她便是在一个酒吧门口,他刚下飞机就被朋友拽去喝酒,傅知珩没喝,只是在桌前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当时大概不到12点,他没想到会在这碰到喝得醉醺醺的岑愉。 一行人都歪歪扭扭的,看样子都没少喝,一个男同学扶着她,眼睛都快要黏在她身上。岑愉专心看手机,没注意到他。一会儿,好像是他们叫的车来了,半拖半拽间那个男孩子就要将岑愉拉上同一辆的士。 傅知珩上前拦下了,男同学先是愣住,然后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岑愉也看着他,眼睛眨啊眨,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甩掉男同学的胳膊,颠儿颠儿地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小动物般蹭了蹭,“哇,哥哥,想你想你想你!” 想个屁。 傅知珩知道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真想他就不会一条消息都不发了,但傅知珩还是拍了拍她的背,和她的几个同学打了声招呼,半抱着将人带走了。 一路上岑愉都乖乖的,搂着他亲亲这儿蹭蹭那儿,傅知珩忍得难受又不能做些什么,等好不容易到家,岑愉也被汽车晃得睡着了。 暖黄的灯光下映着一张安静的睡颜,傅知珩气不过,上去掐着她的脸蛋亲了两口,最后抱着人闭上眼睛。 半夜岑愉开始折腾,睡前被喂了醒酒汤还是很难受,浑身热得发烫,还感觉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她迷迷糊糊地想把硬物扔到一边,但是伸手拽了两下都没用,然后就是双手就被握住,她挣脱不开,干脆接着睡过去。 这一觉睡到次日上午十点,睁眼是完全陌生的环境,说实话她吓到了,赶紧检查身上有没有什么痕迹,下一秒傅知珩推门进来,岑愉才停下动作,放下心来。 傅知珩挺想骂她几句的,大晚上出去喝酒还喝得醉醺醺,真不怕有人图谋不轨。但他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说这些,于是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钟,傅知珩先挪开眼,岑愉也心虚地看向床头的摆件,突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真是古怪的氛围。 于是他们直接做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