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np)》 第一章哥哥 清明时节雨纷纷。 城里春花刚开,就被一场雨淋成了愁眉苦脸。 路灯还没到亮起来的时间,天色却已然昏暗。乌云压顶,雨水带来了一阵寒意。 白清素裹着轻薄的围巾,庆幸自己没着急换春装,不至于像同事一样穿了身漂亮的裙子却被冻得来蹭她午睡的毯子。 同事害怕感冒,提前两个小时就走了。结果这个月的消防安全检查记录没写完,她不得不加班帮忙补上。说起来,在这里也工作了两个月,取材也取完了,她总觉得有些怠倦,盘算着再过一两个周去辞职。 她伸手拉了拉大门上的复古门锁,确定已经关好,才撑开伞沿着石板路向着街道走去。隔着私人收藏馆的栅栏,她看到了门口停着一辆看上去就很商务很昂贵的黑色车。 老板的朋友?她在内心嘀咕了一句,没太在意。她走到了路边,刚想绕过车过马路,就见车窗缓缓降了下来。 一张熟悉却曾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脸展现在她眼前。 他有一张五官精致且立体深刻的脸。叁庭五眼比例十分标准,生得斯文俊秀。他的肤色极白,似山尖的清雪。他的眉眼却是浓墨绘染,两者一对比,更显得他眼眸漆黑深邃。他的唇线平直,目光清冷,看着人的时候,像是隔着一层薄且寒的冰,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哥?”白清素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叫道。 “母亲让我接你回去。”他开了口,声音如他的气质一般,玉石落冰泉的清冷。 白清素握紧了伞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低垂着头:“我……我在这里挺好的。” “母亲得了重病。”他语气依旧那样平静,说得仿佛不是自己的母亲。 白清素怔住。 雨声陡然增大,瞬间倾盆而下。 …… 白清素捧着茶杯,她看着茶杯里的红宝石一般的茶汤,沉默不言。 白非辞坐在她的对面,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她低垂着头,长发凌乱地在脑后裹出一个圆团,有几缕发丝凌乱地散落。 虽然只是带了一条洗得掉色黑色围巾,却衬得她的脸愈发精巧白皙。那双如琉璃般透彻的眼眸半阖,里面依稀出现的,是那种常见的平和。 黑色毛线外套已经旧了,到处都是凌乱的毛球。但是,却不能遮掩她一丝一毫的天生美貌。仿佛只是给她这颗足够诱人且珍惜的明珠,随意裹上了一层欲说还休的轻纱。 她从小到大都这么漂亮,是一种神秘清冷却也易碎脆弱的漂亮。 像是春日里的洁白梨花,初初绽放在枝头,被一场猝不及防的倒春寒染上了渗入骨髓的清寒。垂着花瓣迎着风雨,却再也吝啬展露甜蜜。 他的目光一寸寸下滑,最后停留在了她的手指上。 素白的,纤细的,柔嫩的,指尖微微泛着粉红的手指。 那双手……他曾经看到过,会在激情之中抓紧那个人的胳膊,关节处出现更加娇嫩性感的绯红。 他眼中似有冰层碎裂,伸手拿起茶杯,喝下了一杯凉了的茶水。 “……我不是已经签过财产分割同意书了吗?”她终于低声开了口,声音轻柔得像是随风飘走的柳絮。 “你有两个选择。”白非辞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一,请假跟我回去。” 白清素忍不住抬头看着他,问道:“……还有呢?” 那双清冷的眼眸里仿佛出现了一点诡异的幽火,白非辞缓缓说道:“二,我绑你回去。” 白清素看着他,脊背忽然发凉,她抿了抿唇,再一次低下了头。 她不会拒绝他,特别是在涉及了母亲的时候,这不是因为被强迫,而是单纯的……愧疚。向来有决断的大脑在此刻却因为母亲的消息,陷入了一片混乱,不知道应该如何做出反应。 白非辞没有继续说话。 白清素其实很适应这样的情况,她和这个哥哥,并不是正常的兄妹关系。 从她九年前来到白家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他从来不会主动和她接触。 或许,对他而言,和她共处一室都是一件足够窒息的事。 白清素心里低落,轻轻问道:“母亲……还好吗?” “已经是骨癌晚期,保守治疗。”白非辞却直接说道。 白清素双手不自觉地绞紧,母亲冷硬严肃的脸出现在脑海。她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道:“……我会去和老板商量多请一段时间的假。” “辞职。”白非辞的声音了似乎有了几分烦躁,“你这份工作一个月能赚多少?白家给你的分红每个月就有十万。” 白清素的头埋得更深了一点,她急促地呼吸了几下,眼眶之中有些红,一时再也没有回答。 白非辞的眼中隐隐浮动暗流,他拉开了领带:“分红给你增加一倍,跟我回去。” 又等了很久,他才听到了她的声音。细细的,似乎有些压抑的颤抖。 “我不要那些东西……我会跟你回去。” 白非辞目光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他将打开的菜单推到了白清素眼下,声音平静而冷淡:“点菜。” 白清素迅速扫过菜单,按照记忆点了几个白非辞喜欢吃的菜,然后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做完这些,她已经让自己恢复了平静,她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白非辞。 他原本穿着一身熨烫整齐的深灰色西装,这会儿外套挂在了衣帽架上,现在只穿了一件更显清冷的白衬衫。 他的手肘放在扶手上,十指微微交叉,侧脸看着落地窗外的雨景,安静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整个人仿佛是一幅孤高而又淡漠的水墨山水画。 刚才那点奇怪的压迫感似乎是她的幻觉。 她不知道白非辞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敢问。 菜上来还有一段时间,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偷眼看了一眼白非辞,见他没有注意自己,才拿出手机,藏在桌子下,点开了通讯录。 她点开了那个标注为“竺奚”的联系人,在发送短信的对话框上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发出了一条信息。 “我最近要回家一趟,你如果想来找我……可能得等一段时间。” 信息发送成功。白清素看着之前联系的消息,也是她发出的,只有很简单一句“你要过来吗?”,时间是去年元旦时候。 但是,没有回复。她微微有些发愣,在心中叹了口气。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什么都不会有结果的。 -------------------------- 新开文,明天开始连续叁天双更。 500以下珍珠满50加更~ 第二章心思 菜上得很快,四菜一汤,精致量少,摆满了不大的餐桌。 白清素放下了手机,拿起筷子夹了一根菜心,慢慢吃着。她并不饿,她包里随时装了代餐粉,六点钟的时候已经冲了一包。现在已经八点了,她并没有胃口晚上吃东西。 白非辞吃相斯文优雅,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规矩和礼仪几乎是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从来都从容不迫。 这和她不一样。 白清素小口小口地咬着菜心,她小时候,因为吃饭这件事,挨了不少打,以至于她一上餐桌就开始紧张。 直到后来,她才发现,她紧张的可能不是吃饭的规矩,而是和别人一起吃饭这件事。 “当。” 白非辞那边忽然发出了一声不礼貌的碰撞声音,白清素一抬头,就看到白非辞脸上出现了几分厌烦。 “不吃就走吧。” 他的语气算不上好。 白清素只觉得自己的手开始颤抖,她知道自己在害怕。 从十四岁第一次回到白家开始,她面对白非辞的时候,有时会莫名地害怕,仿佛心中早已笃定,他一定会伤害她。 其实,白非辞从来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他不关心她,但是他也不欺负她。他只是把她当成了空气,彻彻底底地无视她。 但是,她还是会害怕。每次对上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眸,她总有种错觉,那里……似乎蛰伏着一头野兽,一头想要噬人的野兽。 她没有说什么,桌子上的菜两个人都没动几口,白非辞却已经拿起了外套,率先走了出去。 白清素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她拿出手机再看了一眼,依旧没有回复,才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白非辞结完账,站在了门口,一看到她就说道:“你住在哪里?” 白清素微愣,她摇头道:“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要让我问第二遍。”白非辞脸上似乎有了加深的厌烦。 “……我给你开导航。”白清素还是回答了,她并不想和白非辞在这些小事上起冲突。 这次是白非辞自己开车。 司机不知道哪里去了,可能已经下班了。白清素在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犹豫片刻后还是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她没有把白非辞当司机的胆子。 天色已黑,雨水又落了下来。白清素坐在车厢里,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 一点阴郁清淡的气味淡淡铺开,像是深秋霜冻后的夜花和枯败衰微的树林。 白清素下意识吸了好几口独特的气味,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是白非辞的味道。这个认知让她的脸有些发热,她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她的目光似有自己的意识,不敢抬高,却停留在了握着方向盘的手上。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手,就像他人一样的漂亮。肤色宛如素白玉石,骨节分明,手指修长。食指上戴着点缀了深蓝色宝石的指环,冷白色的肌肤下青色的血脉隐隐显现。 宝石和他的肤色相互映衬,让人总会不自觉地联想到,被那双手触摸时,指尖的热度和宝石的冰凉交缠,会有格外刺激的冰火两重天。 白清素猛地转过了头,她轻轻地吸气,懊恼地发现,自己可能……缺男人缺得太久了。 她知道自己有肌肤饥渴症,时不时就会想要被拥抱和亲吻。但是,她一直控制得很好,没有让除了那两个以外的人发现异常。 她翻出了手机,无意识地打开了一个个没有消息的APP,试图转移注意力。再一次停留在了没有回复的短信界面上,白清素看着为数不多的几条消息。 她思念的其实不是他…… 是亲密接触。 对象是谁,对于她而言并没有差别。只不过,固定清晰的关系能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再找一个人?她的大脑里忽然出现了这个想法,她的心跳有些加快,这代表着她已经为这个想法感到心动。 但是,现在不是好时机。 再次回白家……她看着车窗上滑落的雨滴,黑暗中霓虹闪烁,影影绰绰,像是她不安的心情。 车平稳地停住。 白清素低着头解开了安全带,她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拉了拉门把手,却发现安全锁没有打开。 她有些意外地转头去看白非辞,却撞到了他泛着清幽冷意的眼眸中,她呼吸一滞,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钥匙给我。”他对着她伸出了手,“住几楼?” 他的手掌在昏暗的车灯下似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浮冰,随着他手腕的靠近,那种霜冻花木的气味忽然有了不可忽视的侵略性,不可抗拒地窜入她的鼻腔。 白清素捏紧了自己的帆布包,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不用送我上去的……” “现在快十点。”白非辞目光幽幽,“你让我这么晚冒着大雨去找酒店?” “……隔壁街就有——” “我不住快捷酒店,也没带身份证。”白非辞眼底又浮现了浅浅的戾气,这次,白清素看清了,不是她的错觉。 他垂下了眼睑,“你就这么讨厌我?妹妹。” 白清素嘴巴有些发干,她第一次听到从白非辞口里说出“妹妹”两个字。 他的语气很奇怪,像是嘲讽,又像是压抑着什么亟欲释放的欲念。 第三章触碰 “明早八点,我的助理就会过来。”白非辞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尴尬,施舍一般地补充了一句,“我只是要找个休息的地方,外面太脏了。” 白清素这才恍惚想起,白非辞似乎有洁癖,有些诡异的洁癖。 他们还住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床单被罩和衣物会被他要求管家给她定时更换——不是清洗更换,而是直接换一批新的。 他似乎见不得她总是小家子气的用同样的东西,她的常用物品总会隔几个月就要换新的。当然,他自己也一样。 白清素听说过有钱人一件衣服不会穿两次之类的毛病。她觉得白非辞可能也是这样,讨厌重复使用的旧物,觉得会很脏。 对于他而言,去酒店睡别人睡过的床单——就算清洗消杀过,可能比和她这个看不上的妹妹呆在一起更加生不如死。 白清素轻咬下唇,只好点头:“我家里可能有些乱。” 白非辞眼中微光闪动,却还没收回手。 白清素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拿出了一串挂着大耳狗钥匙扣的钥匙,刚想放在他手上,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翻出包里的消毒湿巾。 她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唯一的一把钥匙和那个可爱却陈旧的塑料钥匙扣,才放到了白非辞手里。 指尖和指背必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掌心肌肤,和看起来完全相反,他的体温很高,像是灼烫的鹅卵石。 白清素的心尖微微一颤,她只觉得因为那点蜻蜓点水的触碰,她整个人都被诱惑了。 想要扑到他的怀里,让那双热烫修长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 她飞快地收回了手,低声说道:“我住12楼,1203。” 她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呼吸急促,声音都在发抖。她不得不抓紧包,所有精力都用在控制自己身上,不敢再看白非辞。 白非辞的目光却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停留在她的身上。他的指尖抚摸着那个钥匙扣,轻轻地、细致地抚摸,像是透过这个钥匙扣,触摸着更加令他心动的……人。 她的围巾已经滑落,露出来了一段白皙的脖颈。肤色洁白柔嫩,仿若透明,上面还有一点因为紧张和车里的暖气而产生红晕。 像是染了一丝朝霞的粉的梨花,颤巍巍,不甚晨曦凉意的娇羞。 如此的脆弱美丽,诱着人将她捧在手心里揉碎,含在口中仔细品味,一点点吞下。 “下车。” 白非辞目光盯着她的脖颈,声音莫名低哑。 白清素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她如蒙大赦,终于拉开了车门。 白非辞从另一边下车,走到了她的前面。他身高腿长,动作很快,几步路就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大了。 白清素连忙快走几步,果然又看到了他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神情。她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安静乖巧地走到他的身边。 隔了一米的距离。 这个距离刚刚好,让她不至于被他诱惑。 或许是已经晚了,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白清素站在电梯门前,目光死死地盯着跳动的红色楼层标识。 白非辞站在她身后。理论上来说,他俩隔着一段距离,白清素却总觉得如芒在背,寒意不停地往脖子里渗。 今天的倒春寒,似乎格外猛烈。 她模糊地想着,拢了拢快要滑落的围巾,终于觉得似乎没那么冷了。 电梯门刚一打开,白非辞就越过她走出了电梯,似有几分迫不及待地离开。 白清素眼眸微暗,大约猜测他估计还是很讨厌跟她在一个空间里。她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白非辞却已经站到了她租住的房门前。 “咔咔。” 开门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格外响亮。 白非辞推开了门,他的目光刚落在屋子里,不到一秒,却猛地转了过来,盯着她:“你交了男朋友?” 他的眼眸在幽暗的走廊里格外明亮,像是燃起了熊熊的黑色火焰,想要将她吞噬。 白清素身体一抖,她下意识摇头,“没……没有。” “那我是开错了门?”白非辞的声音喑哑,带着几分嘲讽,隐藏着快爆发的怒气。 白清素看着他这个模样,求生欲终于出现,她福至心灵,总算明白了他看到了什么。她连忙解释道:“……那是防贼的。我一个人住所以……” “那烟头呢?你还抽烟?”白非辞却没放过她,放开了门把手,向她走进了一步。 距离太近了,只有不到二十厘米。他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感官彻底被占据。 她的腿轻轻颤抖,眼眶都红了,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为……为了做真一点……” “……哥!” 她小小地惊呼了一声,白非辞却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低下了头。 手腕被他攥得发烫,他的体温烫得她心魂震荡。他的鼻尖凑到了她的唇边,鼻翼两侧轻轻鼓动。 深重的呼吸有些急促,灼热的气流喷在她的肌肤上,从唇边到脖颈,撩起一阵令她颤抖的燥意。 她吓得不敢动,僵直了身体,任由他细细地嗅闻着她身上的气味。 和心里的慌乱完全相反的是,身体的雀跃,像是恨不得现在就扑到他的怀里。 ------------------------------- 哥哥:摸到了(开心) 素素:想吃……(纠结) 第四章洗澡 “哥……哥,我……我没撒谎。”白清素终于狼狈地开了口,手腕动了动试图挣脱他的控制。 白非辞抬起了头,目光暗沉,他什么也没说,却抓着她的手,把她拉入了屋里。 门关上的一瞬间,白非辞放开了她。白清素只觉得手腕上像是被他烙上了痕迹,不自在地说道:“……这个拖鞋没人用过,我买回来就这样放着……我去拿去给你擦擦?” 她试探地看了他一眼,他只是安静地站在玄幻,没吭声。白清素当他默认了,她飞快地换上自己的拖鞋,蹲下身拿起那双一看就是男款的拖鞋逃跑一般地冲到了卫生间。 酒精湿巾擦一遍,然后用吹风机吹干。白清素做完这些只觉得慌乱的心情已经平复了,白非辞还站在门口,动作都没变一下。 白清素把拖鞋放在他脚边,站起来说道:“……你先坐一坐,沙发我昨天才打扫过,应该不脏的。我去换一下被套。” 她租住的是一个跃层公寓,二楼是只有一间卧室,一楼是客厅,厨房和卫生间。 她答应白非辞的那一刻起,就想好了让他睡卧室,自己睡客厅,客厅沙发却对塞不下他超过一米八五的身高,她勉强可以凑合。 “不用。”出乎意料的,白非辞却说道。 白清素转头看他,眼中有非常明显的疑惑。 “阳台上晾着被套,你才换过吧?”白非辞神情淡漠地说道。 以前在白家,这些都是佣人在每天更换。她一个人住之后,也就一周换一次。她并不意外白非辞的观察力,他很好地继承了母亲的所有优点。 “可是——”白清素有些不安,总觉得怪怪的。 “我累了。”白非辞没看她,走到了沙发前,“你先去洗澡,动作快点。” 白清素来不及细想,只得老老实实点头,上楼拿了自己的长袖睡裙和内衣。她看了一眼白非辞,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浴室水声传来,白非辞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腿间,材质高档的西装面料被顶起了一个诡异地凸起。 她的围巾放在了沙发上,被他拿起,打开。黑色的陈旧围巾覆盖在了他的脸上,遮去了他脸上所有扭曲的欲望。 他深深地呼吸,属于她的气味,像是清甜多汁的脆梨,让他喉咙里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干渴。 叁年了……他终于又能够闻到她的味道,这次,谁也不能再阻止他了。 他的妹妹,终于要属于他了。 …… 白清素洗完了澡,头发也吹干披散下来。睡裙很长很厚,几乎遮住了她身体的所有部位,只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脚腕。她伸手打开卫生间的门,白非辞还坐在那个位置上,看样子压根没动过。 她一出来,白非辞像是等烦了一般,一句话没说,直接走向了卫生间。 白清素不免怀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花的时间太长了,她明明已经很快了……然后,反应过来她换下的内衣内裤还在洗手台上。 头皮发麻。白清素看着紧闭的卫生间门,尴尬得脸都在发烫,他可千万别注意那个地方…… 白非辞洗了很久,白清素坐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才恍惚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一个激灵坐起了,看到身上还带着水汽的白非辞下身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如玉石一般的冷白色肌肤在室内熠熠发光。他的肌肉线条优雅完美,并不夸张,是雅致细腻的起伏和纹理。 粉红色的…… 白清素移开了视线,努力看着桌上的书本说道:“……我有几件男款的衣服,你需要吗?”她又想起进门时白非辞异常的模样,补充道:“……也是为了防贼才买的。” “我不穿。”白非辞却直接拒绝了她。 白清素没什么意外,她点了点头,想起卫生间里的内衣,站起身向着卫生间走去。 “对了。”已经走上了二楼台阶的白非辞忽然停住了脚步,清冷如墨的眼眸看向了她,“我不小心把洗手台上的衣服弄到了地上。” “我没捡,应该湿完了。”他唇色似因为洗澡时的热气,带上了些许蔷薇色的红,表情平静如水。 白清素愣住,直到白非辞转身走上了二楼,她才反应过来,冲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窗户大大地开着,换气扇也还在运转。狭小的卫生间里并没有做干湿分离,洗手台和淋浴头只隔了一层浴帘。 白清素果然在地上看到了自己已经被水淋湿的内衣和内裤。她洗完澡一般都先把外衣之类的拿出来放洗衣机,护完肤再去手洗内衣。 白非辞进门前的异常让她心神不宁,他进入卫生间的动作又太快,现在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估计是白非辞拿毛巾的时候被带下去的。白清素捡起湿漉漉的内衣内裤,在心中叹气,白非辞肯定不会碰她的衣物,所以才被地上的水彻底淋湿了。 她关了换气扇和窗户,重新把内衣内裤放在盆里。倒入洗衣液时,她疑惑地皱了皱鼻子,没有了换气扇转动的声音,她似乎闻到了一点点奇怪的味道。 有点熟悉的味道,似乎是腥甜的……不过,那点气味很快消失在了空气里,她任命地开始洗内衣内裤,头痛应该挂在哪里,没再去想。 --------------------- 应该不用明说哥哥在浴室里做了啥吧~ 第五章沉睡(微h,睡奸) 洗完衣服,白清素坐在沙发上,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从茶几上放着的小框里,拿出来了一瓶药。 她睡眠情况并不好,以前有别人的抚慰,还好一些。但是……他不再来看她之后,她经常会惊醒,然后睡不着。她去看了医生,医生给她开了一些安眠药,叮嘱她不要经常吃。 当然,她也没有经常吃,只是明显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吃一颗,以免自己又睡不着。今天……她本来是没打算吃的。 但是白非辞的忽然出现,以及目前的情况,她最好还是吃一颗。 白清素吞下了一片安眠药,喝了口水,把自己缩在了沙发上的被窝之中。要是睡不好,她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大晚上跑去蹭别人的床——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 灯光熄灭,室内一片黑暗。 浅浅的呼吸声逐渐悠长。 “哒,哒,哒。” 脚步声从二楼传来,沙发上蜷缩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脚步声越来越近,赤裸着身体的白非辞站在了沙发前。 他的皮肤在黑暗之中也有玉石一般的冷光。他弯下了腰,连人带着被子一起抱了起来,平稳地走向了二楼。 他将她放在了床上,掀起被子,紧紧地贴着她钻了进去。 她穿着厚厚的睡裙,连脚上都穿着一双绒袜,将她遮掩得严严实实。 “……我喜欢拆礼物。” 他本应该清冷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变得格外诡谲,他将她搂入了怀中,长手往下伸,轻易抓住了她弯曲起来的脚。 修长的手指抓住了纤细的脚踝,扯掉了上面的袜子。娇小的玉足被他握在了掌心,指腹缓慢地抚摸着柔嫩的足心,直到她似乎有些不舒服地发出含糊地声音,他才放开了她的脚。 他低着头看着沉睡的她,如此乖巧可爱,像是他十九岁以来每一次梦境之中一样。 他低下头,鼻子磨蹭着她的侧脸,她的味道,清甜湿润,像是一只可口的鲜梨,诱惑着他的啃咬。 他不再忍耐,在黑暗之中含住了她的唇。 “唔……”他发出了一声低哑的呻吟,呼吸更加急促,“素素……” 他伸出了舌头,急切却轻柔地吻着她。他的手已经卷起了她厚重的裙摆,裙摆推到她的胸口以上,露出了她修长双腿,平坦的小腹和丰盈柔软的乳儿。 他抬起头,动作轻柔地给她脱下了那条简洁普通的蓝色内裤。 ——和卫生间里的是一个款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还记得卫生间里,那条内裤包裹在自己阴茎上的触感。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撸了多久才射出来。 可惜不能像以前一样拿走。他只能匆匆清洗了一下,然后放在了地上。 他又硬了。 比在卫生间里还要硬,卫生间里只有她的味道和内衣。而现在,她却就在他的身边。 赤裸地,乖巧地,无辜地,躺在他的怀里。 她的身体像是最好的暖玉,贴在他的每一寸,都让他感觉自己似乎被烧了起来,从里到外,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九年了……他终于能够将她拥入怀中。 没有任何阻挡的,拥入怀中。 他的额头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额上青筋凸起,黑发粘在了额头,苦苦隐忍。 他无视自己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的身体,用被子将她裹好,拉着她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硬挺得疼痛的阴茎。 好软……好香……好喜欢…… 压抑已久的欲望终于得以释放,他只觉得大脑思维都快要被抽空,仅仅只是被她这样无知觉地抚摸,他就兴奋得快要射了出来。 高潮来得又急又猛,他身手敏捷地抓住放在床上的毛巾,连带着她的手和自己的阴茎一起捂住,避免射在被子里。 灵魂都漂浮在了空中。 他下意识地搂紧了她,贴紧了她沁凉柔软的肌肤,用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身体平静下来。 他掀开了被子,腥甜的气味一下子在室内弥漫。 白非辞拉开了毛巾,她的手指被他蹂躏得绯红,上面白灼的液体更加显得淫靡。 他垂下眸,安静地擦干了她指间的精液,然后捧着她的手,放在口中,伸出舌头逐一舔舐。 柔软和甜意通过舌尖传递到他的脑海。他发出了一声低低的粗喘,几乎用尽所有控制力才让自己不咬下去。 她会跑的…… 他清楚地知道,只能贪婪却轻柔地舔舐着她,不敢留下任何痕迹。 他刚刚放下她的手,她忽然动了动。他的身体顿时僵住,双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她似乎只是觉得姿势不对,在睡梦中调整了姿势,再次恢复了安静。 失望划过白非辞的眼眸,他烦躁地丢下了毛巾,伸手握住了她的乳儿。 乳儿嫩得就像是富含水分的豆腐,嫩汪汪地被他的大手彻底掌控。莹白的乳肉之上,一点殷红在冷空气的刺激下逐渐挺立,更显得诱人。 他伏在她的胸口,含住如樱桃般红润的乳珠,用舌头配合着玩弄吮吸。 啧啧的水声在黑暗的室内格外响亮,却惊不醒沉睡的人。 “素素……素素……” 他低哑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里满是无法满足的渴望,“你喜欢哥哥……对不对,素素?”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在黑暗之中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妒忌的扭曲。 “……你只能喜欢我,素素……” “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 ------------------------------ 素素:不能吃……呜呜。 哥哥:好吃! 第六章归程 “……哥。” 白清素不安地看着白非辞。 他站在餐桌前,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大概是助理在她睡着的时候已经来过了。 听到她的声音,他转过了头,看着她的目光平静清冷,没有什么波澜。 白清素低下了头,轻声问道:“……昨晚我打扰你了吗?” “还好。”白非辞吝啬地吐出了两个字。 白清素脑袋更低了,她觉得自己耳朵都红了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没有梦游的习惯,所以肯定是白非辞把她抱到床上的。 一想到白非辞面无表情地抱着她的模样,她就尴尬地想要把自己埋入地板里,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她的目光停在了白非辞的手指上,他握着玻璃水杯,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手背青筋凸显,指间隐隐有灯光折射的浮光。 那双手……拥抱了她? 身体里浮现了更加汹涌的躁意,她只觉得不知名的火焰在身体里安静地烧了起来。 白清素落荒而逃。 她不敢再看白非辞,也不敢问他任何关于昨晚的细节。生怕自己看着看着他,就主动靠到他的怀里。 他那么讨厌她…… 白清素把一捧凉水扑到了自己脸上,镜子里的脸,出现了非常明显的自厌。 每次都是这样,想要被拥抱、想要被亲吻的渴望让她总是难以自控。 明明很长时间都没有这样了……为什么偏偏对他……对这个名义上的哥哥…… 白清素用毛巾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水珠,坐在了马桶盖子上,她眉眼低垂,落落寡欢。 她早就知道了,没有人会喜欢她。但是为什么就是这么强烈地想要被别人所触碰?她不是应该早就习惯这一切了吗? 习惯孤独,习惯寂寞,习惯只有自己的日复一日。 她搂住了自己,就像小时候被关在祠堂里时一样。 她可以一个人的,没关系。 她小声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只要再忍一忍,再忍耐一段时间,离开了白家,她就不会这样了。 实在不行……再去找个人? 这个念头第二次出现在脑海里,比上次更加清晰了。 白清素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叩叩。” 卫生间门忽然被敲响,白非辞的声音透过门扉,有几分模糊:“司机到了,你出来收拾一下。” “好的。”白清素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 她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白非辞背对着她现在客厅里,没有转头看她,声音清冷平稳:“收几件平常用的衣物,其他的我让王助理找人给你打包。” “……今天就要走了吗?”白清素只觉得似乎有点快,她连忙说道,“我还没去辞职……” “王助理已经联系到了你的老板。”白非辞终于转过了身,他逆着晨光,脸上表情模糊不清。 “下午一点的飞机。” 白清素有些烦恼地皱眉,回忆了一下自己近期的安排,确定不会耽误什么。她才点头,语气轻轻地说道:“我知道了。” 她转身上楼收东西。白非辞站在原地,他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缓缓收了回来。 他的眼神晦涩幽暗,脸上像是被覆上一层冷硬的薄冰,声音低不可闻。 “这么讨厌我……” 他倏然轻笑,眼眸之中黑色更加浓重,“可是,讨厌我,你也不能再离开我了……” 窗外乌云飘过,遮住了才出现不久的朝阳。 …… 白清素第一次坐头等舱,有些紧张。白非辞和她完全不一样,平淡地拒绝了空乘小姐姐端着的茶水饮料,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白小姐,您想喝什么呢?”漂亮的空乘小姐带着微笑问她。 白清素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白非辞说道:“给她牛奶,不加糖。” “……麻烦您。”白清素对着空乘小姐点了点头。 她偷偷去看白非辞,他的目光看着电脑显示屏。侧脸线条清俊利落,鼻梁高挺,唇色清淡微红。 他专注地看着电脑,眼眸没有直视她时那么有压迫力,反而有一种清静安宁的美好。 白清素有些看呆了,她的目光停在了他的唇上。他并不经常笑,唇线却没有那么冷硬,饱满圆润,看上去颇为柔和。 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样…… 白清素脑子里蹦出来这个想法,她很快意识到了自己在想什么,连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去看他。 白非辞眼睫轻轻晃动,如同乌云的阴影,他垂下了眼睑。 牛奶被送了上来。 白清素午餐只是胡乱塞了几口,昨晚吃饭时白非辞忽然发火让她心有余悸。总担心是不是自己又哪里做得不对,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她喝了一口牛奶,奶味香醇,不是奶粉冲调的,很符合她的口味。 白清素又看了一眼还在工作的白非辞,伸出手指,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白非辞立刻转过了脸,没有任何被打扰的烦躁,只是平淡地看着她。 “那个……谢谢你。”白清素小小声地开口。 “谢什么?” 白非辞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有几分幽深。 “……帮我辞职,牛奶,还有——”白清素被他看得格外紧张,她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 她总觉得,他的目光怪怪的,她脸上沾了什么吗? 她有些疑惑,却还是鼓起勇气补充道:“还有,昨晚的事……” “行了。”白非辞忽然推开了桌板,站起身。他的眼眸更加幽暗,隐隐有火光闪动,“我去洗手间。” 白清素收回了手,一脸惊疑不定。 ------------------------ 素素:我的哥哥怎么这么奇怪……但是想吃(哭哭) 哥哥:妹妹每天都在诱惑我(恼火) 第七章诱惑 白非辞站在狭小的洗手间里。 他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却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昨天赶飞机的时候,烟和打火机都丢在了机场安检的垃圾桶里。 昨天一早,母亲说,让他去接素素回来时,他整个人都被狂喜挤走了所有理智。 等他回过神,他已经到了机场,订好了最近的一班航程。他甚至连自己的身份证还在王助理手里都忘了,只能在机场补一个临时身份证明。 等待飞机起飞的时间,他才想起来交代王助理找人接机以及其他的事。他在车里等了白清素整整叁个小时,脑海里不断地想着应该说些什么,一次又一次排演。 但是,没有任何效果。 他看到她撑着伞,从雨幕之中向他走来的时候,心脏开始发颤,大脑一片空白。 他差点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她,差点让她就在自己眼前离开。 车窗摇下,她的脸彻底映入他的眼中。 那一瞬间,乌云退散,阳光重现,春花绽放。 他的灵魂迫不及待地缠绕拥抱着她,嘴里只能机械地说出母亲的交代。 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拒绝,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说出了那句话,“母亲得了重病。”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但是,随后她的表现,彻底打破了他内心的满心欢喜。 她还是讨厌他,和以前一样的,讨厌他。不愿意看他,注意力都在手机上,连和他同桌吃饭,似乎都是一种折磨。 他逐渐开始烦躁。 这种烦躁在看到她房间里有男性的东西时,达到了顶峰。也终于让他抓住了机会,仔细闻一闻她身上……有没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什么也没有。 他松了一口气,但是烦躁却没有消失。 既然没有其他男人,为什么要躲避他?当初……在那个人身边的时候,她明明从来不会这样。 他不得不努力控制自己,生怕她再次逃跑。但是,她的存在,却是一种无时无刻不在的诱惑。 她怯生生的眼神,她清甜冷淡的香气,她抓住自己衣袖时轻柔的力道,她粉嫩的唇边一点淡淡的白色牛奶渍。 她望着他的时候,那双深棕近黑的眼眸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 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他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让她看着他,再也移不开目光。 她诱惑着他,却又拒绝着他。 白非辞看着洗手台镜中自己的倒影。丑陋而扭曲的欲望占据了他整张脸,那是一种黑暗之中腐烂的欲望。 她不会喜欢的。 他知道她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看到过,很多很多次。 那双清冷的眼眸,会有春光明媚,专注地望着那个人;那对冷漠的唇,会主动亲吻,吐出娇柔婉转的呻吟;那双矜持的手,会搂住那个人的脖颈,抚摸过他身上的每个地方。 这样的特例,从来不是对他。 白非辞的脸色逐渐冷静下去,他平静地洗了洗手,走出洗手间时,又是那个清冷矜持的贵公子。 白清素微微低着头,研究右手扶手上的按钮,犹豫着到底哪个按钮可以放倒椅背。 一只玉石般的手,忽然出现在视野之中,按住了扶手,霜冻花木的气息随之袭来,灼热的体温隔着极近的距离冲入她的身体。 白非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弯着腰,身体越过她的身前,正在帮她调整椅子。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像是在做一件很自然的事。 白清素抓紧了扶手,心脏跳动得飞快,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迫不及待地想往前凑。 她竭力往后仰着,感觉到白非辞微凉的发丝拂过了她的下颌,像极了一个稍触即离的吻。 酥酥麻麻的…… 要不是坐在椅子上,白清素觉得自己肯定软了腿,扑到了白非辞怀里。她脸上已经开始发烫,目光不敢再看白非辞,只能望着机舱顶。 椅背往后放倒,她和白非辞的距离终于拉大了一些,而她也得以逃离被诱惑的魔咒。 她拉起腿上的毯子,懊恼地盖住自己的脸。 那是哥哥。 她在心中警告自己,就算看上去再怎么美味,那是哥哥,不是可以随便乱来的人。 ……等等,不是美味。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大脑已经开始越来越偏,身体的渴望似乎已经快要影响她的思考能力。 “可以了。” 白非辞的声音淡淡的。他没有看她,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在轻轻地颤抖,那是强行中断触摸渴望的结果。 她的指尖刚才就抓在扶手上,紧张地绷紧,像是抗拒他的接近。 他差一点点,就能触摸她的指尖,他昨晚舔舐过的,柔嫩的指尖。 只有几厘米的间隔,他已经能够回忆起她的手指触碰到自己身体的快慰,但是,却再也无法前进。 “谢谢你……” 她的声音隔着毯子,模糊地传来。 白非辞眼中暗沉,烦躁隐隐浮现。 他要的,从来就不是感谢。 -------------------------------- 素素眼中的哥哥:香甜,美味,不能吃。每天都忍得像是一个拒绝甜点的减脂人TAT 第八章医院 一路上终于没有了意外。 飞机抵达的时候,白清素刚解开安全带,白非辞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去医院吗?母亲应该快醒来了。” 白清素点了点头,她有些紧张。母亲……很久没见了。 上次单独见到母亲,应该是五年前,母亲和父亲离婚的时候。她本来以为自己应该又会被送回徐家,结果,母亲却抽空见了她一面。让她签了一堆财产分割的资料之后,母亲告诉她,她以后是她名义上的养女。 可能是因为父亲重新有了孩子,也不要她了。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白清素当时已经十八岁,户口也在父母离婚时迁了出去。她其实不想拿白家的东西,毕竟……对于母亲而言,她是个小叁的孩子。收留了她四年,其实已经足够了。 她知道,一直有人嘲笑母亲,收养一个小叁的孩子,但是,母亲从来没有一句解释。 甚至,母亲某次听到有人骂她婊子女儿的时候,发了很大的火,打电话要求学校把那个人退学,再叁跟她询问,还有没有人这样说。 其实没有。 白清素并没有什么朋友,大部分人对她都保持了客气疏离的态度,不接触,也不欺负,和白非辞都差不多。 那次也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 她弄不明白母亲的态度,她看着她的目光永远是复杂深沉的,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一个,让她永远忘不了的人。 她不会这样看父亲。父亲对于她而言,大概更像是一个随意买来的宠物。她无所谓父亲的出轨,白清素甚至觉得,父亲出轨的事闹上新闻八卦后,她唇边似乎有了淡淡的弧度,像是终于能够摆脱一些讨厌的东西。 但是,这个讨厌的东西……似乎不包括她。 A市的梅雨季节永远潮湿而烦闷。 气温稍微有些高,白清素非常有先见之明地穿了比较薄的外套,刚刚好。 大概因为是私人医院,并没有普通医院的嘈杂和忙乱,白清素跟着白非辞走到了一个套间里。外间大概是给客人休息的,更像是一间普通的休息间。 白非辞伸手敲了敲内间的门,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 穿着粉色护工服的四十左右女性护工低着头轻轻地说道:“白女士刚刚吃过东西。” 白非辞点了点头,转过头看了白清素一眼。白清素一个激灵,立刻跟在了他身后,进入了内间。 比起外间而言,内间更有医院的氛围,监控仪器发出了规律的滴滴声。躺在摇起床上的白岚,脸色苍白,但目光依旧锋锐。 她是白家四十多年来唯一的掌舵人,A市赫赫有名的投资之王。 她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让衰微的白家爬到了权力和财富的顶层,没有人能够用任何与能力无关的字眼评价她。 她就是王。 “素素。”白岚开了口,声音低哑,多了几分病入沉疴的无力,“过来这里。” “……妈妈。”白清素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白岚扫了一眼白非辞,继续说道:“非辞,你和小李先出去。” 白非辞身体顿时紧绷,他与白岚对视。最终,被白岚不动如山的平静逼退,沉默着退出了房间。 白清素只觉得母亲和哥哥之间氛围有些奇怪,不像是母子,更像是上下级。她忽然意识到,似乎以前也是这样。 “这叁年过得还好吗?”白岚开口问她,声音了似乎有淡淡的关切。 白清素倏地眼眶一酸,她低着头掩饰自己的脆弱,回答道:“……还好。” “嗯。”白岚的声音有些无力,却很温和,“现在做什么工作。” “……写小说。”白清素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着白岚。 她已经快七十岁了。四十岁的时候,她才结婚生了白非辞。白清素的父亲比她小十岁,当年结婚时被嘲笑舔到了真凤凰却也就是个幌子。 “什么小说?过几天带过我看看。” 白清素一时有点哑然,但是她到底不会对白岚说谎,小小声回答道:“悬疑小说。” 白岚脸上没什么惊讶,或者说,她大风大浪见惯了,这点小事在她看来,很平常。她有些吃力地抬起手,放在了白清素头上:“很不错。你和她在这点上,很像……” 她的声音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已经有些低,白清素差点没听清。她犹豫地抠着自己掌心,却还是没问。 “素素,你喜欢哥哥吗?” 放在头顶的手,枯槁苍白,没有一点温度。 白清素不敢摇头,生怕白岚的手滑落下去,她屏气凝神地回答:“哥哥……可能比较讨厌我。” “呵。”白岚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然后轻轻叹了口气,“素素,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白清素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白岚苍白消瘦的脸,她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白色。她直接地回答:“我答应您。” 问都没问是什么事。 白岚脸上出现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你从来都是一个乖孩子,又善良又温柔。” 她的脸上露出了几许怀念的神色,然后垂下了眼睑,“素素,以后帮妈妈看着哥哥。” “滴——” 仪器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响声。 白清素在这一刻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她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色:“哥哥不会听我的话的。” “不,他会听。”白岚平静地说道,“素素,只有你能控制他。” “控制?”白清素脸上更是疑惑,“我要怎么控制他?不对,我为什么要……” “素素,你做得到的。”白岚冰凉柔软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顶,“就像你对应煊做的那样。对他笑,对他哭,对他撒娇,对他生气。你能做到的。” 耳边因为刻意遗忘的名字产生了隐隐的雷鸣,白清素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她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有任何回答。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白岚像是有些疲惫,放下了手靠在床背上,她的声音里还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过来点。” 白清素下意识站起身,弯着腰,将耳朵凑到了她的唇边。 冰凉的呼吸轻轻地在耳边流转,药物刺鼻的气味终于窜入了她的心底。 “滴——” 仪器的声音更加响亮。 白清素听清了白岚的最后两句话,脸上露出了一种从未想象的愕然。 -------------------------- 母亲是个超神助攻~ 第九章跳动 白清素恍惚地出了门,她抬眼就撞入了白非辞的眼眸之中。 清冷暗沉,似乎等待了很久。 她立刻移开了视线,看着地板低声说道:“……母亲让你进去,有事要跟你说。” 白非辞没有回应,他向她走来。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身上幽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白清素只觉得自己似被寒风包裹,不免打了个哆嗦。 门被关上,白清素只觉得心脏在“咔哒”的声音中跳动得更加猛烈。她心乱如麻,对着李护工胡乱说道:“李姐,我出去走走。” 她没等回应,径直走出了病房。长长的走廊安静明亮,她一路走到了走廊尽头的阳台。 细雨纷纷,阴云密布。 她伸手在空中接了点雨丝,终于叹了一口气。 空气潮湿而黏稠,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虽然一口答应了下来,但是,她却开始烦恼到底应该怎么办。 看着,还有控制…… 她不明白,对白非辞为什么要用这两个字眼。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逾矩的时候,永远沉稳聪慧,尽在掌握。 母亲……会不会想多了?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昙花一现,很快消失。她知道这只是自己找借口的想法,母亲不可能出现这种低级问题。 她垂眸看着二楼阳台外那棵紫薇花,沾了水珠,似乎颜色都更加阴郁低沉。她再次叹了口气,总觉得……这次回来,不是什么好事。 “素素。” 一道熟悉的声音似乎刺破了迷雾,如同尖刀般扎到了她的胸口。 白清素没回头,抓紧了阳台的扶手,身体已然僵直。 “素素,好久不见。” 声音更加近了,低沉微哑,如同幽咽凝长的低弦音,早已不复年少的清朗。 “好久不见……”白清素终于转过了身,或者说,她再不转身,他就要靠过来了。 雨水之中,那种焚木余烟的味道更加明显,像是燥热危险的火星和幽暗干枯的丛林相遇,危机隐藏在未知的深处。 ……染头发了?白清素微微一愣。 他的头发是一种古怪的银灰色,像是冰凉坚固的金属。上面微长,下半部分却是极短,显现出一种桀骜不驯的美感,如同圆月下的孤狼。 他有一张凌厉如同刀锋的脸,剑眉隐隐压下几分暴躁。琥珀色的眼眸,明明暗暗,似有火光闪动。鼻梁线条平直冷硬,淡色的唇抿直,没有开口,像在压抑着什么。 他的左耳上带着一个黑色的耳钉——她记得,那是她非要他去打的。 他站在她的身后,距离她只有不到五十厘米的距离。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陌生人社交距离。 白清素只觉得指尖有些颤抖,不是害怕,是激动。她移开了自己过于贪婪的目光,却落在了他垂下的手上。 他的手,不像白非辞那样如同玉雕。小麦色的肌肤,青筋和骨节都凸起,更加粗糙,却也更加炙热。 他的指腹,掌心,关节上都有茧,抚摸着她的身体的时候,总会让她有种难耐的酥麻,让她总是忍不住往他怀里钻,让他多摸一摸她。 白清素又开始觉得自己腿软了,更加恐怖的是,小腹传来了一点闷闷的酸意。她靠住了围栏,企图让石头的冰凉打消自己过于限制级的想法。 “你看起来还好。”他的声音里有几分复杂难辨。 白清素的头更低了一些,“……你也是。” “我不是。”应煊却如此说道,语气里似乎有几分快要爆发的烦躁。 白清素有些惊讶,她想起那时短信上的回复,只有一个字的回复。 他说过的,“好”。 心脏剧烈的跳动,似乎就平静了很多。 她目光在地上游弋,决定转移这个话题:“……你家里有人生病了吗?” 在医院见面,大部分情况下,不是什么好事。 “我姐生孩子了。”他直接地回答,没再纠结之前的话题。 “那……恭喜?”白清素想了想,试探一般地说道。 “又不是我的孩子,你跟我说什么恭喜。”应煊嗤笑了一声,语气似乎更差了。 这种态度让白清素摸不着头脑,她终于抬起头,却直接与应煊的目光对视了。 他眼中的火光似乎在她看过来的一瞬间更加猛烈,甚至往前倾了倾身体,进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白清素整个人都快贴在了围栏上,她快扛不住了,记忆里那些火热的画面在她从来就运转良好的大脑里如同电影一般播放。 放浪,淫靡,狂乱,还有……温柔。 白清素屏住了呼吸,垂下了眼眸,不敢再去看他。 “应煊。” 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白非辞的脚步声逐渐接近,“你来看应灵?” 白清素听到他的声音,难得没有紧张,而是松了一口气,她小声地打招呼:“哥。” 应煊往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眸之中火光已经消失,沉寂为一片幽暗。 他没有回答白非辞的问句,转身直接离开。 白清素看着他的背影,他从来就和白非辞不对付,两个人在她看到的范围内从来就没有过任何交谈。 大概是气场不合……白清素暗自想到,在心中叹了口气。 她往前走了一步,努力平静地问道:“母亲还好吗?”她说着,就想从白非辞身前有过,回病房去看看母亲。 手腕被再次扣住了。 白清素一愣,他的体温没有上次那么高温,却依然有些烫。他的力气似乎有些大,让她的手腕上出现了轻微的灼痛。 “不要再靠近他。” 白非辞的声音平静没有波纹,他清凌凌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他已经订婚了。” 白清素睁大了眼。 阳台的窗户没关紧,风一吹,那些雨丝就落在了她的心头。 她心里似有一根弦,“噌”的一声崩断。 “我知道了。” 她低声回答。 ------------------------------ 煊狗现在还很冷酷的样子~ 以及哥哥又在瞎编。 第十章回复(50珠加更) 母亲已经睡去了。应该是身体太虚弱,没有太多维持清醒的能力。 白清素看着她枯槁苍白的脸色,心里有些难过。 她的生母死于难产,父亲只是把她当做报复母亲的工具,很小就把她丢给了奶奶。奶奶也不喜欢她,认为是她破坏了父母的关系。 她后来才知道,那明明是父亲的错。 幼小的她无从辩解,只能接受了近乎无父无母的事实。 奶奶对她很严厉,长长的戒尺总是不由分说地落下,她如果哭了,那就打得更厉害,然后关祠堂。 时间一长,她就明白了。不能哭的,最好的也别笑,沉默,安静,乖巧,她就能过得好一点。 十四岁那年,不知道为什么,母亲来乡下接她回家。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母亲。 那时的母亲已经快六十岁,但是依旧目光锋利,一丝不苟,像是一个永远不会倒下的王。 年老的奶奶含糊地骂着让她滚,以后别再回来。 “你和你妈一样,都是白眼狼。” 她最后听清了这一句。 然后,母亲带她回了白家,让她叫自己妈妈,并且告诉她,家里还有一个哥哥。 母亲很忙,随便交代了一下就匆匆离去,把她一个人放在了空旷寂寞的白家大宅里,她惶恐不安的时候,看到二楼走下来一个介乎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人,他平静地扫了她一眼,目光没有任何波澜。 像是清冷的月亮,在层云之端,淡漠地抛下了不值得一提的银辉。 也就是那时候起,她忽然发现,自己生病了。 一种古怪而羞耻的病,似乎每时每刻都想要人拥抱、亲吻、抚摸,亲密贴着她的肌肤,安抚她惶恐不安的心灵。 肌肤饥渴症。 她查到了一些资料,只不过,她似乎更加古怪一些,她不是看到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只是一些……漂亮的男人。 比如白非辞,比如应煊,比如竺奚。 她想要被他们拥抱和亲吻,躺在他们怀里安眠。再亲密一点,她也喜欢。 只不过激情之后,她会有失落期,会出现一些抑郁的自我厌恶感,所以她其实更喜欢单纯的亲亲抱抱。 当然,他们似乎不这么认为。 她不介意配合他们的需要,欲望是人的本能之一,她很享受。只要有足够的安抚,失落期也不难熬。 只是,对其他人可以,对白非辞,不行。他是哥哥,就算没血缘关系,那也是哥哥。是她的亲人,是母亲唯一的儿子。白家不计前嫌收留她,已经让她足够愧疚了,她绝对不能乱来。 她已经乱来过一次了,不能重蹈覆辙,她不想和白非辞也变成那样古怪的关系。 白清素逐渐理清了混乱的思维,在心中叹气,要不……还是去找个其他对象。总会有人能够满足她挑剔的胃口吧? 她跟着白非辞走向停车场,没看到住院部的叁楼阳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跟着她。 距离有些远,但是,并不妨碍他的眼睛追随着她的脚步。 她……比以前更美了。 如果说,叁年前,她只是初绽的梨花,现在似乎已经进入了盛放。花蕊吐出清香,淡淡的粉和白相映,成了一点心尖的红。 那双眼眸,似有淡淡雾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揉捏她,让那雾气凝结成为绯红眼角的泪滴。 “操。” 应煊指间的烟头闪烁,火光燎到了他的肌肤上,一点灼痛让他恍然惊醒,低低地骂了一句。 那边,白清素已经跟着白非辞上了车。 阴暗雨天唯一的光亮就此消失,应煊烦躁地丢了烟头,表情阴沉,眼中黑暗凝结。 他已经忍不住了。 …… 白非辞脸色不好,他挂了电话,抬眸看着白清素:“有些事,我要去处理。” 白清素听着他打电话已经猜到了几分,她点头:“好,我吃完饭会回去的。” 刚刚坐在餐厅里,白非辞就接了个电话。她并不介意自己吃晚餐,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需要人时时陪着。 嗯,他不陪着她,她可能还更自然一些。 白非辞听了她的话,脸色似乎更加不好了一些,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白清素纳闷地眨眼,为什么感觉白非辞比以前更加奇怪了呢? 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面带微笑地说道:“白小姐,白先生让我转告您,账单已经记在他名下了。” “好,谢谢你。”白清素点头,顺便点了两个菜。她其实可以自己付钱,除了每月的分红,她还有稿费。但是,估计在白非辞眼里,那些都属于不值一提的小钱。 想到这里,她更加烦恼了。母亲的要求让她没有任何头绪,白非辞那种天之骄子,她能对他做什么…… 感觉她哪天把自己玩出事了,白非辞都能好好的。 “嗡嗡。”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了震,白清素拿起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没见过……白清素犹豫了一下,也没有推销标识……还是接一下好了。 “您好。”她接通了电话。 “素素。” 带着温和笑意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你在A市吗?” 他的声音如同安静的温泉,流过光滑的石壁,只是听着,心就静了下来。 白清素心脏却无法安静,咚咚直跳,像是被水流冲击的落花。她嗓子有些干涩,好一会儿才不敢相信地叫道:“Da……竺奚?” “嗯。”他温柔地答应,没计较她差点脱口而出的昵称,“我很高兴,你还没忘记我。” 白清素眼中一酸,她也不管对方到底能不能看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忘记你……是你——” 她察觉到了自己语气里的怨怼,没敢继续往下说, “是我的错。”他的声音像是从远到近,更加清晰。 温暖的大手落在了头上,湿润温暖的果香混杂着淡淡的清木气味,如同干果和沉木被温水浸润的甜蜜,悄无声息侵入了她的世界。 她怔怔抬头,看到了他温润明亮的眼眸,他右手还拿着手机,放在耳侧。他微微低着头,对着她轻轻地笑了。 暖风吹起发梢,暖意融入心田。 他的声音通过电波和空气,同时传导到了她的耳中。 “我很想你,素素。” ------------------------ 欢迎Daddy~ 第十一章邀请 “介意我坐在你的身边吗?” 竺奚放下了手机,柔和地问道。 他微笑的时候,浅棕色的眼眸微弯,眼角显现出点点细细的纹路,更显得成熟沉稳。 白清素急急忙忙摇头,她和自己的小包一起往长沙发里挪了挪,眼巴巴地看着他坐在了她的身边。 ……好近。 白清素的心跳更快了,她紧张地抠着包上的金属链,只觉得他的气息让她的大脑开始昏昏然。 即使之前告诉自己,他离开或者回来,都是自由,她不应该太过于依赖他,但是,见到他的瞬间,她感觉自己还是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竺奚将手机放在了桌上,解开了西装下摆的扣子,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白清素:“你看起来,需要一个拥抱。” 白清素眼眸发亮,她悄悄地咽了咽唾液,期待地问道:“可以吗?” “当然。”竺奚轻笑着解开了外套上所有的扣子,微微张开了手臂,“对于你,我从来都可以。” 心中似有烟花绽放,瞬间掩盖了酸涩,白清素丢下了被她折腾的小包,毫不犹豫地投入了他的怀抱。 “Daddy……”她的声音里带着有些极速的气喘,从他怀里含糊不清地飘了出来。 好幸福……像是浸入了冬日的温泉,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这两日所有的不安都在他的怀里被驱赶,她嗅闻着他身上温暖的气息,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被他的温度融化。 “嗯,我在。”竺奚抱着她,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顺着她的长发来到她的脊背,像是安抚哭泣的小孩一般轻轻拍着她。 鲜梨的甜和涩充斥着整个感官,他的眸色微微一深,手掌顿了一下,立刻又恢复了节奏和缓的抚摸和轻拍。 应该抱了很久。 白清素脸色绯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她依依不舍地拽着他的衣袖,不由自主地轻轻摇晃:“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刚回国。”他轻声回答,右手却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轻柔地抚摸。 白清素被他摸到像是一只懒洋洋的小猫,她情不自禁地往他身上蹭去,语气里带着点点自己无法察觉的娇意:“……我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竺奚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让她能够更加亲密地靠着自己,他声音中有些歉意:“我出了车祸,一直没回国,手机也停机了。” 白清素惊讶地重复:“车祸?那你……还好吗?” 她紧张地看着竺奚,想从他脸上看出来点什么。 竺奚轻轻摇头,“没事,只是有一段时间记忆混乱,不得不休养。” 他看着她的眼眸之中带上了清晰可见的愧疚,“抱歉,素素,我应该早点联系你,只是——” 他的语气里有轻轻的叹息,让人忍不住好奇。 “只是什么?” 白清素眨眼,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被引领的谈话节奏。 “只是,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原谅我。”他的目光温暖极了,像是轻柔如云朵的毯子,包裹着她。 “我本来想先给你打个电话,确定你的安好,让你有心理准备之后再去见你,和你郑重地道歉。 “但是,我刚刚看到你的背影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可能忍受不了,在听到你的声音和站在你面前之间,间隔太长的时间。 “所以,我不得不压缩所有的步骤。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唐突和不辞而别。” “……没事的。”白清素靠着他,压下了心中那些许许多多的话语。 其实她很清楚的,他们之间的关系,说不上原谅或者不原谅。 她对他露出笑容,“我可以理解的。” 竺奚轻笑,“那我也就安心了很多。” “嗯……”白清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似乎被他的温柔所融化,暖融融的。她并不想过问他的私事,他们之间并没有亲密到那样的地步,想了想问道:“你这次回来,会待很久吗?” “我已经把国外的分公司处理好了。”竺奚没有搂着她的手拿起了筷子,他夹起一个虾仁,送到了白清素嘴边,轻柔地说道:“先吃点东西。” 白清素眨眼,张嘴咬下。 在她咀嚼的时候,竺奚继续说道:“我今后大概都会待在国内。你呢?回家了吗?” “……算是吧。”白清素咽下了虾仁,摇头拒绝了他再次夹过来的菜,拿起筷子示意可以自己来。 她叹了口气,“我母亲身体不好。我可能需要在这里陪她一段时间。” 竺奚将筷子里夹着的东西送入了自己口中,他平静地垂下了眼睑,眼眸里闪过晦涩的幽沉。 她没有察觉,有些烦恼地说道:“母亲让我看着哥哥,我不懂她的意思。”对于她而言,竺奚除了是一个完美床伴,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倾听者。他与白家素有合作,告诉他这些,也不过是没有其他人倾诉的她,唯一能够抱怨的渠道。 竺奚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捏紧,他面上还是柔和的表情,笑容的弧度都未发生改变,“你哥哥也是大人了,他应该不需要你去照顾。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我也是这么觉得。”白清素认同地点点头。 “好了,先吃饭。”竺奚抬起手招呼服务员,轻笑着问她,“我想,你也应该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吃饭,对吗?” “当然不。”白清素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像是春光明媚,点亮他忍耐已久的心。 竺奚看着她,喉结轻轻上下滑动。 愉快的一餐结束。 竺奚很能照顾她,而她也适应了被竺奚照顾。白清素跟着竺奚走到了餐厅门口,充沛的水汽扑面而来。 她叹了口气,“还在下雨。” 竺奚已经从侍者手里接过了大伞,遮在了两人的头顶。 伞面向白清素的方向倾斜,她的肩膀时不时触碰到他的胳膊,带来一点令人心乱意麻的涟漪。 他的脚步忽然顿住,白清素抬起头看他。 他的眼眸在黑夜和灯光的交织之间浮现出微微的幽光,声音低柔温和,似初夏微凉的夜风。 “宝宝,今晚,需要Daddy的拥抱吗?” 许久未闻的邀请被他说出,混合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一曲从叁年前延续到现在的悠长乐曲。 ------------------------- 下两章是一些过去。这本书会有很多过去和现在穿插的场景。 第十二章旧雨(100珠加更) 银光划过天际,雷声轰隆,暴雨顷刻而至。 他已经开着车,在这条街上绕了叁圈。 这意味着,他已经看到了她叁次。 几乎没有差别的叁次。 她坐在已经打烊的咖啡店门口长椅上,雨棚堪堪遮住倾盆而下的暴雨,却也淋湿了她的衣角和身边黑色的行李箱。 她似没有察觉自己也快要被雨水彻底打湿,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让他只能看清她手中显示屏的光亮。 竺奚握紧了方向盘,看了一眼车子显示屏上的时间,九点四十六分。 他熄了火,隔着一条街看着她,隔着车窗上连绵不断的水流,她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清,却依然坐在那里。 十点。 竺奚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缓缓吐出了一口气。他抽出长伞,车门开启的声音被雨声遮掩。 昂贵的手工羊皮底牛津鞋被主人没有珍惜地踩入了水洼之中,木质伞柄紧握在从来不慌不忙的掌中。雨水之中,黄铜伞帽在路灯之下微微反光。 “白小姐。” 温和沉稳的男低音在雨声中格外清晰,他停顿了片刻,看到她抬起头,目光恍惚地看着他,才微笑着说道:“或许我这么说可能有些唐突,不过,你看起来似乎需要一些帮助。” “你是……”她仰着小脸,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起疑惑,“我……应该见过你?” 她,很美。 即使有阴沉的夜色和昏暗的灯光遮掩,他依然可以清晰地看清楚她的脸。 她的发丝和脸上都有濡湿的痕迹,像是带着清晨露珠的洁白梨花,唇上只有一点点仿佛随时会消失的粉,更加衬托出她易碎琉璃一般的脆弱之美。 他不着痕迹地轻轻深呼吸。手中的伞撑在了她的头顶,“我是竺奚,你应该见过我,我去过几次白女士的宴会。” 她眼中的疑惑渐渐消失,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轻轻点头,却没再说什么。 竺奚弯下了腰,“白小姐,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你需要我送你去酒店吗?” 他轻轻看了一眼她的行李箱,“或者,我陪你等待一段时间,有人来接你吗?” 她又低下了头。 竺奚没有催促,耐心地站在她身边。 “……没有人来接我。” 似乎过了一两分钟,她终于低低地开了口。 “那么,我送你去酒店?”竺奚温和地说道,“这么晚,还下着暴雨,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并不是很友好的环境。当然,你不用上我的车,我可以帮你打车,跟着那辆车送你到酒店。” “你——”她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眼眸之中似有点点茫然。她摇了摇头,“我不想去酒店……” 竺奚轻轻地叹气,“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在这里有个可靠的女性朋友,或者,我送你去她的那里?她是个很友好的人。” 她再次摇头,再次抬头看他,脸上似乎出现了挣扎和犹豫的神色。 她垂下了头。 就在他思考应该继续说些什么时,他的衣摆被细白的手指拉住。 非常轻微的力道,却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拉得沉沉下坠。 “你……可以带我回家吗?” 她的声音又细又轻,仿佛漂浮在随时会散去的云端。 他的心脏,倏地从云端坠落,忽然就不正常了。 “哔——” 车辆的喇叭声忽近忽远,闷雷隐隐传来。 竺奚打开了车灯,看着蜷缩在副驾驶上的女孩。她身上还有着淡淡的水汽,发丝粘在了脸颊上,看起来有些凌乱的狼狈。 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猫。 一只……会在喂熟了之后毫不客气地踩在他怀里,咬着他的手指撒娇的流浪猫。 “白小姐。”他发动了引擎,握着方向盘,语气依旧平和,“我带你去我的住处,今晚你暂时住在那里。” “……你会陪着我吗?”她抓着安全带,声音里还有些惶惶无依。 “我会去酒店住。”竺奚摇头,尽量放缓了语气,“我不知道你听说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我并不认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于你而言,是一件好事。” 她没有说话。就在竺奚以为她终于同意了这个方案时,她低低地开了口:“……你也,你也不喜欢我吗?” 车子缓缓停在了路边,竺奚拉起了手刹,温和地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她的眼中出现了一点湿意,整个人被阴郁和难过所笼罩。她无意识地拉紧了安全带,喃喃地说道:“……没有人喜欢我。” “白小姐。”他语气慎重了几分,轻轻叹气,“我可能需要提醒你一下,我是个男人。” 他对上了那双始终没有焦点的眼眸,弯了弯唇,再次强调道:“我是个身心发育正常的男人。” “那么……”她眨了眨没有神采的眼眸,脸上露出来了一个奇怪的笑容:“你要和我上床吗?” “……好吧。” 竺奚露出了无奈的神色,“白小姐,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 他的眼中,幽沉的光忽明忽暗,声音里似乎也夹上了几分喑哑,“或许你认为我只是一个性格比较好的人。但是实际上,我可能并没有看起来这么的——” “正常。” ----------------------- 嗯……叁个男的都不正常_(:з」∠)_ 第十三章权力 “你想对我做什么吗?” 她如此问道。没有丝毫的害怕和惶恐,只有一种在危险边缘试探的好奇。 竺奚难得无法回答,他产生了一种挫败的哑然,从她主动开头说出第一句话开始,事情似乎就隐隐超过了他的掌控。 他再次启动车辆,温和地说道:“这个问题,等我们到了住处,给你倒上一杯牛奶之后,我会给你详细的解释。” 她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开口。 竺奚看着被路灯勉强照亮的道路,眼睑微敛,唇角的弧度在熄了灯的车内,缓缓下落。 …… 她乖极了,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捧着他刚刚递过去的马克杯,小小地喝了一口牛奶。 她习惯性地舔了舔唇,绯红的舌尖在淡粉的唇间若隐若现。 竺奚移开了视线,看向了窗外。 暴雨已经停了,只留下滴答滴答的水滴落下的声音,窗外的夜来香送入一阵淡雅馥郁的香味,冲淡了她身上令他心乱的清甜。 他沉吟片刻,开了口:“你听说过DS吗?” “Dark Shadows?电影吗?”她的声音轻轻从身侧传来。 “不。是Domination and Submission。”他的发音咬字清晰利落,声音似失了几分温和。 “翻译成中文,叫做,支配与臣服。” 他的目光终于转了回来,她终于这回看清了,那温和的表象下,隔着将要破裂的囚笼,挣扎的黑暗欲念。 黑暗很快消失,他轻轻笑了一声,“害怕了吗?” “……是SM吗?”她眨了眨眼,还带着那种不知险恶的好奇。 “不。”他平静地否定了,“SM是身体的虐待。而DS,是心理的控制。” 她捧着马克杯,脸上带着几分懵懂的天真,“……那要做什么呢?” “一个最重要的原则,叫作权力交换,建立在双方自愿条件基础上的权力交换。”他看着她,缓缓地解释,像是上课的老师。 “权力交换?”她歪着头,不明白。 “将你的一部分权力,移交给我。比如……”他走进了她,指尖触碰到了她落在沙发背的发丝,“给自己洗澡的权力。” “……你要给我洗澡吗?”她还是有些不懂,“我以为,应该是我,服侍你?” 她用了一个略显奇怪的词语。 他被她逗笑了,心底压抑已久快凝结成岩石的黑暗似乎都轻松了几分,“我不需要你的服侍。我需要的是,照顾你。或者,我再说得具体一点,我需要你把自己彻彻底底地交给我。让我,主导你的所有行为。” 他的指尖缠绕住了她一缕发丝,无声地吐气,“只是一段时间,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长。这由你来决定。” “我……?” “对,你。这是一个游戏,一个你可以随时叫停的游戏。” “……你会伤害我吗?”她脸上还有着犹疑,“我,我有点怕疼。” “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不会伤害你。并且,我刚刚也说过了,你可以随时叫停。” 他绕过了沙发,来到了她的身前,平静地单膝跪下,目光平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她,浅棕色眼眸暗沉幽深,脸上却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们首先需要一个安全词,一旦你说出这个词语,那就代表游戏结束,我会停止所有行为。” “安全词?”她像是被恶魔诱惑的无知少女,傻傻地重复。 “嗯。我想想看,就用我的名字好不好?”他温柔地询问着她的意见,“你可以试着叫一下,来,说竺奚。” 她张了张口,跟着他重复,“竺……竺奚?” “对,很好。”他的声音轻柔极了,声音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为了和正常行为区分,我想,我们还需要一个特殊的身份关系。” “……比如,主人?”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温和地反问:“你喜欢这个身份关系吗?” 她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他的眼眸微弯,莞尔一笑,“看样子,我们现在有了一个共识,我们都不喜欢这样的身份关系。” “那你喜欢什么呢?”她问道,声音还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不知世事。 “你今年应该二十岁?”他却不答反问。 “嗯。” “我已经叁十叁岁了,小女孩。”他轻轻笑了一下,“比你大十叁岁。所以……”他停顿了两秒,声音微微低沉,“我们或许可以把这个游戏,叫做,Daddy and his little girl。” “你愿意,称呼我为Daddy吗?我的小女孩。” 室内一片安静。 她的睫毛颤动,如同沾了水的蝶翼。她的脸上出现了羞耻和犹豫,很久才艰难地张了张口,发出了一声羞耻的称呼。 “Da……Daddy。” 余音消散在夏夜微凉的空气中。 “真是个乖孩子。”他语带笑意,温柔地表扬她,“你喜欢被我怎么称呼呢?甜心,宝贝,乖乖或者,宝宝?” 他非常慷慨地提供给了她多个选项。 “最后一个……”她低声做出了选择,脸颊已经绯红。 “很棒。”他再次表扬,伸手拿起了她握紧的杯子,将杯子放到边桌上。他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轻轻地颤抖之中,嗓音温和如同夜风,“看着我,嗯,对,就这样。我们来复习一下刚才的原则,最重要的是自愿的权力交换,记得吗?” 她轻轻点头,眼眸之中慌乱逐渐散去。 “好。游戏之中,我们需要特别的身份关系。我会叫你,宝宝,我最亲爱的宝宝。那你,应该叫我什么呢?” “……Daddy。” “对。你有随时叫停的权力,我们约定的安全词是什么?” “竺奚……” “好。最后一个要点。游戏开始之前,我会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给我肯定的回答,那么,就代表你将权力移交给了我。”他耐心细致地说着,像是在讲解一道复杂的数学题,“这个问题是,宝宝,今晚需要Daddy的拥抱吗?” 余音袅袅,干果与沉木的清甜和夏日湿热的水汽交杂,冲破了最后一层摇摇欲坠的阻碍,迫不及待地在她的周围铺开。 他的声音终于多了几分低哑,一字一顿,是再也无法忍耐的迫不及待。 “那么现在,告诉我。 “宝宝。今晚,你,需要Daddy的拥抱吗?” ---------------------- 有些概念是网上查的。本文之中不会严格遵从,毕竟不是硬核的DS=-= 下章上肉。 第十四章清洗(微h,前戏)150珠加更 “Daddy……我需要你的拥抱。” 竺奚得到了她的回答。 肯定的,每一次都让他心神颤动的回答。 她安静地站在他的面前,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顺从地按照他的引导,脱下了身上的衣物。 指尖轻轻触碰,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留下不断扩大的涟漪。涟漪交错的共振,让她白皙的肌肤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 白清素有些羞涩,她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胸乳,白腻的乳肉在手臂间鼓起,如同某种香甜的点心。 “宝宝,在我面前,不需要害羞。” 他的声音温润柔和,如同温泉流过石间。 “Daddy喜欢你的身体,很喜欢。让Daddy好好看看你,可以吗?” 他鼓励一般地看着她,快要将人溺毙的温柔让她被彻底诱惑,放下了手,把自己彻底袒露在他的面前。 “嗯,真是个乖宝宝。”他微笑给了她一个奖励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在她明显喜悦的目光之中,温柔地说道:“接下来,Daddy先给你洗澡。不要害羞,相信Daddy,好吗?” 他看着她怯生生地点头,解开了衬衫的袖口,挽起袖子,解下了低调商务的黑色腕表放置在洗手台上。 然后,他抱起了她,将她轻轻放入了早已准备好的浴缸之中。 热水被他撩起,轻轻浇在了她的肩头,水声回荡在安静的浴室里。 白清素缩了缩肩膀,听到他问道:“宝宝,水温怎么样?会冷吗?” “……没有。”她摇了摇头。 “嗯。那就好,Daddy并不想要你感冒。”他轻轻地说,低下头在她仰起的脸上印下轻柔的吻。 他的手指,只有在食指上有一点薄薄的茧,抚摸在她光裸的脊背上,让她心脏似乎快要从嘴里蹦了出来。 “宝宝,你喜欢Daddy抚摸你,对吗?”他含笑的声音钻入了她的耳朵,“Daddy也喜欢抚摸你,你的脊背,你的锁骨,你的乳儿,你的小腹——” “还有,羞涩的小花……” 他的手指顺着他唇中吐出的每一个词语,落在了她每一处敏感的肌肤上。 水流和他的指尖,侵入了她腿间的花穴。她下意识绷紧了身体,将他的大手夹在了腿间。 “不行哦,宝宝。”他在浴缸前,弯着腰,左手扶住了她的肩,低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亲吻,“相信Daddy,一切都交给Daddy,好不好?” 吻落在唇上,她像是被蛊惑,手指揪紧了他的衣襟,身体也软了下去。 “很好。”他夸奖着她。 指尖撑开了圆润饱满的大阴唇,触摸着瑟缩湿润的小阴唇,带着薄茧的食指如同抚摸娇嫩的花瓣一般,贴着她的性器来回滑动。 他的喉结微微滑动,微笑的眼眸之中幽光时隐时现。 他的声音平稳和缓,带着笑意的上扬,安抚着她:“宝宝是个干净的小女孩,所以,每一个地方,都需要Daddy给你洗干净,对吗?” 嘴里说的是洗,他指尖的动作却已经完全超过了清洗的范围。 更加敏感的阴蒂被他的手指唤醒,被他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羞涩的试探。他用食指和拇指夹住那颗珍珠,从底部到顶端,仔仔细细地抚摸,让它更加渴望地凑到他的指间。 “Daddy……Daddy……”白清素已经快要受不了了,她呜咽着叫他,抓着他衣襟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出现了充血的红。 “别怕,宝宝。”他轻柔地安慰她,一个个吻在她唇上落下,“Daddy在这里,别怕。Daddy不会伤害你,Daddy只想你快乐。” 他的舌尖略带强硬地分开了她的唇,贴着她的唇说道:“不要咬自己,叫出来,宝宝。” “Daddy……好难受……啊……” 她易碎的呻吟在两人唇间来回往复,她的腿儿被情欲的快慰催得蹬起了水。 浴缸里发出了更加激烈的水声,热水飞溅,将竺奚的衬衫打湿。 他不以为意,亲吻和手指的动作都更加用力,声音依旧那么的温柔:“宝宝,来,抱住Daddy的脖子。嗯,对,就这样,抬起手,好好地搂住Daddy。” 他的声音终于因为她彻底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动作带上了一点喘息,一点急切地喘息。 他垂眸看着她被热水和情欲熏得通红的脸,心中坚硬的巨石似开始寸寸崩裂。 拇指按住了那颗珍珠,用力揉着,探入她穴口的手指,已经触摸到了不同的液体。 湿滑的,黏腻的,香甜的,液体。 他眼中被幽沉的黑暗彻底占据,舌尖在一瞬间,用一反温柔的强硬,喂入了她的口中。 脆梨被利齿咬下,迸发出了清甜的汁水。 她被他搂紧的身体猛地绷直,被堵住的唇中发出了一声可怜的闷哼。 欲望的红,彻底染上了她的身体。 她在他手下哭泣翻滚,让他终于看清了,心底裂开的岩石之内,涌出的,焚尽一切的岩浆。 竺奚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还在因为高潮颤抖的身体。亲吻着她的额头,温和地问道:“宝宝,现在,Daddy可以给你擦干身体了吗?” 他眸光如水,潺潺流过的,悄无声息的,侵蚀了一切的水。 ----------------------- 超温柔的Daddy。 希望大家喜欢~最近看大家的评论好有趣~ 第十五章进入(h) 柔软亲肤的长绒棉浴巾裹住了她的身体,头发也被同样轻柔的手法裹了起来。竺奚抚摸着她的脸颊,温和地问道:“会冷吗?宝宝。” “不冷。”白清素看着他衬衫上的水渍,脸红红的,扯着他的衬衫,语气里有淡淡的懊恼,“Daddy需要换衣服吗?我弄湿了Daddy的衣服……” “别担心。”他搂着她的腰,亲了亲她下垂的眼睛,“宝宝不是故意的,Daddy很清楚。Daddy需要一点点时间打理自己。 “我的宝宝是个聪明的小女孩,所以,Daddy给你一个任务,帮Daddy倒一杯水放在床头,然后,乖乖地坐在床上,等Daddy过来好不好?” 白清素脸上有着犹豫和不舍,她拉着竺奚的衣服不愿意放手。 “嗯,只是十分钟,可以吗?”竺奚轻轻叹气,啄吻白清素的额头,“Daddy也需要把自己洗干净,才能抱宝宝。为了Daddy,勇敢一点,好吗?” “十分钟……”白清素松了手指,感觉自己更加渴望他的拥抱。 “Daddy会给宝宝奖励的。”竺奚对着她温柔地说道,“宝宝喜欢的奖励。” 白清素终于被他的诱惑打动了,她放开了他的衣襟,他的手臂也离开了她。 她有一点瑟缩,明明不冷,却还想再次回到他的怀里。 他扶着她的肩,将她送到了浴室门口,轻柔地说道:“踏出浴室的时候,宝宝就可以开始计时。Daddy也不愿意离开宝宝太久。但是,暂时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团聚,记得吗,宝宝?” “嗯。”她眼中出现了脆弱的雾气,终于被他哄着出了浴室。 浴室的门再次关上,竺奚脸上的笑容渐渐落下,他抬起了手,指尖还有点点颤抖。 温柔……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潮热的空气,脱下了自己的所有衣服,进入了她刚刚泡过热水之中。身下的性器已经苏醒,在疼痛和忍耐之间给他带来了诡异的快慰。 他的欲望—— 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无法满足了…… …… 竺奚从来言出必行。 白清素觉得几乎自己刚坐在了床上,竺奚就穿着白色的浴袍出现在了浴室门口。她惊喜地绽放笑脸,对着他伸出手,“Daddy!” “嗯。”竺奚快走了两步,将她拥在了怀里,抱着她坐在了床上。 他将她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她贪婪地蹭着他胸口从浴袍露出的肌肤,像是一只黏人的小猫。 ——他其实很清楚,大部分情况下,她的黏人,和对象并没有关系。 竺奚拿起床头的吹风机,解开她头上的毛巾,轻轻给她吹着头发。她乖乖地趴在他的胸口,手臂从浴袍里伸了进去,搂住了他的腰。 暖风和煦,他的指尖按过头皮,揉得她骨头都要软了。 吹风机停止了工作,他低声问道:“宝宝,喜欢什么口味?草莓,香蕉,还是葡萄?” 白清素已经有些困了,她的脸颊蹭着竺奚的胸肌,平滑却有力的肌肉,让她觉得自己更加快乐,甚至想咬一口。她含糊地回答:“嗯……草莓。” “好,那我们就用草莓。”他低低地笑了,手臂伸长,指尖从床头柜上打开的盒子上滑过,抽出了其中一个。 “用……”白清素终于从亲密接触的迷糊中清醒了一点,她刚刚抬起头,就被竺奚亲了一下额头。 啵。 轻轻的一声。 他笑着哄她,“宝宝,帮Daddy把解开浴袍好不好?” 白清素眨眼,脸上的红晕颜色更加深了些,她听话地拉开了浴袍的腰带,然后拉开浴袍的衣襟,那根和他完全不搭的阴茎,狰狞地暴露在她的眼前。 “……丑丑的。”她脸上有些嫌弃,重新搂住了竺奚的脖颈。 竺奚低笑,胸腔微微振动,“宝宝,不要讨厌它。Daddy每次都用它给你带来了快乐,不是吗?”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像个别扭的小女孩。 那根挺立昂扬的性器在两人身体之间被碾磨,竺奚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一声低低的喘息就这样从唇齿间溢出。 她像是吓住,那双漂亮的眼眸睁大,身体也不敢再乱动。 竺奚将她放在的床上,单手给自己戴上了安全套,温柔地安抚她:“宝宝,别怕,我们都做过的。Daddy会慢慢来,别害怕。” 他的吻,一下又一下,从额头到唇,他的喘息声更重了一些,温水果木的甜蜜和缠绵彻底占据了她的整个感官。 花穴的湿意本就没退尽,又被他的手指几下就勾了出来。 她的眼眸里出现了茫然的渴望,无助地蹭着他的手,呜咽着叫他:“Daddy……Daddy……” “嗯,Daddy在这里,宝宝。”他吻着她的脖颈,低低地回应,“Daddy就在你身边——” 花穴被他的手指撑开,草莓甜蜜的阴茎顺着张开的穴口滑入。紧窄和热度让他身体微微一僵,额上的汗珠终于渗出。 “宝宝,感受到了吗?”他搂着她的腰肢,将她彻底包裹在自己的怀中,声音低哑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Daddy在你的身体里。” 他的喘息随着腰间的动作加深,他继续亲吻着她的唇,将她死死地按在自己怀里,彻底无法逃脱,“嗯……宝宝,来,告诉Daddy,你喜欢Daddy这样对你,对不对?” “啊……Daddy……” 她像是被揉碎的花瓣,渗出了更加甜蜜的汁液,被他贪婪地吞下。 “宝宝,说喜欢Daddy。快,说喜欢Daddy……”他的声音忽然低沉,温柔之下的强硬渐次浮起,“快说喜欢Daddy,宝宝……” 她被他的冲击做得大脑都失了思考能力,强烈的欲望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撕碎。她的眼角滑过泪珠,哽咽着按照他的要求回答。 “喜欢……喜欢Daddy……” 他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汹涌狂暴,他的声音里,焚尽一切的欲念终于不再掩饰。 “乖宝宝,乖宝宝,Daddy给你奖励——Daddy会喂饱你……” 他闷闷地低吼,如同疯狂的野兽在黑夜咆哮,彻底地,不加掩饰地,爆发。 ------------------------------- Daddy的h都有DS元素,不另外标注了……而且我写的也不硬核,怕误导喜欢这一口的姐妹_(:з」∠)_ 周末有叁更掉落~新书期福利~ 第十六章溶蚀(微SP) 白清素的身体还在微微发颤,她眼眸无神,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竺奚丢了安全套,拿着毛巾擦去白清素腿间的液体,抬起她的身体,抽去她身下垫着的浴巾,随意丢在了床尾凳上。然后用同一条毛巾将自己身上的液体也擦了擦,才搂住她,拉起被子将两人一起盖住。 他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躺在自己身体上,更加紧密地肌肤相亲——他知道,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温柔地拍着她的脊背,灵巧的蝴蝶骨每次抚摸上的时候,他都会有一种古怪的错觉,仿佛……握住了一只脆弱的蝴蝶。 “宝宝,还好吗?”他轻声问她,吻又落在了她的额头上,“需要Daddy再抱紧一些吗?” “Daddy……”她眼角还在红红的,那是刚刚被他做到哭泣的痕迹。她嘟哝着抬手搂着他的脖颈,语气里有点抱怨,“Daddy好凶。” “宝宝。”他轻轻地叹气,“游戏还没结束的时候,是不可以抱怨的。记得吗?你把权力都给了Daddy,Daddy给你的一切,你都要喜欢的。” “唔……”她像是终于想起来了,缩在了他的怀里,“对不起,Daddy。” 她的乖巧明显取悦了他,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温和的语气说出了犯错的结果:“宝宝是第一次犯错。Daddy会原谅你,但是,Daddy也需要给宝宝一点惩罚,这样,宝宝才能记住。” “惩罚……”她有些惊讶地眨眼,咬了咬唇,“……会痛吗?” “嗯。”竺奚耐心地说道,“可能会有一点点,宝宝可以为了Daddy坚持一下吗?” 他看着她挣扎犹豫的神色,轻轻地补充,“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只有一下,Daddy会很温柔的,相信Daddy,好吗?” “……相信Daddy。”她下了决定,搂紧了他。 “勇敢的女孩。”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亲吻她的唇,左手拉开了两人身上的被子,抚摸着她趴伏在他身上时挺翘的臀部。 柔软饱满,像是一戳即破的水蜜桃。 他眼中黑色渐浓,双唇用力包裹住了她懵懂不安的唇,与此同时,左手抬起。 “啪。” 响亮的一声回荡在空气之中。 “呜……” 并不强烈的疼痛被羞耻催化,让她几乎无法承受,眼泪立刻就涌了出来。她开始哭泣,小声小声地抽噎,像是无措的小孩,“Daddy……痛……” “嘘嘘……宝宝,已经结束了。”他搂紧了她,温柔地抚摸被他的掌心击打后,泛起红的痛处。 他重新拉起被子盖住她,亲吻着她眼角的泪珠,低声安抚她:“已经结束了,宝宝。嘘……不哭了不哭了,Daddy帮你揉揉,很快就不会疼了。” 掌心的柔嫩让他心都在颤动,喘息声在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揉捏之中加重,她的泪水终于消失,被他异常的反应吸引住了。 她的声音里还有哭泣后的颤音,搂着他的脖颈,好奇地问道:“……Daddy,也会疼吗?” 为什么,呼吸这么重?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嗯。”竺奚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手指依旧抚摸着她的身体,声音微微低哑,“你是Daddy最喜欢的宝宝,宝宝疼,Daddy也会疼。所以,以后,宝宝要更乖一点,好不好?” “好……”她有些害羞地点头,“宝宝会乖乖地听Daddy的话……” “乖孩子……”他再次抬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唇在她唇上辗转,舌尖也伸入她的口中,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柔,缓慢地释放着他的欲望。 ——他并不疼。 而是兴奋。 想要她在他怀中脆弱地颤抖、无助地哭泣的兴奋。 她总是不知道,他这个温柔的Daddy……到底有多么的污秽。他每一次触碰她,总要用尽所有的理智,用她的泪水和顺从,勉强能够拉住他亟欲疯狂的欲望。 他曾经以为,这样的欲望,会在触碰她,拥抱她之后消减。却没想到,时间越长,情况更加严重。 他逼着自己离开了她将近一年半,却在看到她背影的刹那,彻底破功。 ……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心中黑暗的岩浆翻滚,搂着她的胳膊依旧温柔。 “宝宝,困了吗?”他看到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轻声问她。 “嗯……”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声地打了个呵欠,“困了,Daddy……” “嗯,那我们就睡觉。”他伸手将灯关上,只留下床头一盏夜灯。他看着她迷蒙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愈加深沉的眼眸微弯,“宝宝今晚很勇敢,作为奖励,Daddy给你唱歌好不好?” “Daddy……会唱歌吗?”她小声地问道。 “当然。”竺奚轻轻笑着,手掌一下又一下地轻拍她的脊背,“来,闭上眼,Daddy唱歌给你听——” 她乖乖地闭着眼,感受着他的手轻柔的哄拍和温暖的体温。 被温水浸润的果木清甜舒缓着她疲惫的神经,她听到了他低沉温柔的歌声,像是来自梦境的邀请函。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who lives there, She must be a true love of mine……” ----------------------------- Daddy唱的歌是斯卡布罗集市。 最后一句原词是“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她曾经是我真心深爱的姑娘),为了贴合人设改成了“must be”。 第十七章晴朗(200珠加更) 难得天晴,阳光透过纱幔落在室内,摇曳着温柔的和煦。 厨房里传来煎蛋的滋滋声,小猫一样的脚步声接近,带着白色围裙的竺奚转过了身,看着白清素问道:“素素,吃溏心蛋还是全熟?” 白清素身上只套了一件他的白衬衫,纽扣都没仔细扣好,露出了精巧的锁骨和白皙的脖颈。袖口长长落下,她打了个呵欠,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困倦:“Daddy,我找不到衣服了……” 竺奚眼眸微深,他关了火,走到白清素面前,给她拉好衬衫,重新扣上扣子。他低着头,给她卷起衣袖,温柔地说道:“素素,夜晚已经结束了。” “……啊?”她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不能再叫Daddy了吗?” 他叹了口气:“素素,我们很早就说过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Daddy这种称呼,对于没有亲属关系的我们,有很强烈的性暗示意味。你会让我,误以为你在邀请我。” “可是……我喜欢这样叫你嘛,Daddy~”她的语气像是裹了浓稠的枫糖浆,瞬间黏在了他的心上。 竺奚微微一愣,他看到了她脸上清晰可见的俏皮,最终无奈地摇头:“好吧,但是仅限于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吗?” 白清素挽住了他的手臂,笑嘻嘻地回答:“我知道的。Daddy,我的衣服呢?” “我让人拿去清洗了。等会儿会有人送新的衣服过来。”竺奚将她带到了桌边,上面已经放上了一片涂好薄薄一层果酱的面包、一杯牛奶和一盘切好的水果。 “先吃这些,我去看看你的煎蛋,你要吃溏心还是全熟?”他再次问了一遍。 “全熟。”白清素乖乖坐在桌边,很有礼貌地道谢,“谢谢Daddy。” 他莞尔,浅棕色的眼眸温柔似水,“不用客气,我的小女孩。” 煎蛋放在了白清素的手边,竺奚看到她的面包已经吃了一半,他轻笑,“你看来还是一样喜欢草莓。” “嗯?”白清素疑惑地抬眼看她,唇边沾了一点红色的果酱。 竺奚抽出纸巾,动作自然地给她擦去:“昨晚也选了草莓,不是吗?” 白清素立刻回想起来昨晚选择的口味,她脸上飘起一片红云,小声嘟囔:“明明是你没说清楚……” “好吧,这的确是我的错。”竺奚拿着水果叉,叉起一片猕猴桃,送到她的嘴边,含笑着说道:“我只是偶尔,想要看到你可爱的表情。” 他的态度永远这么温和,让人根本无法对他说出任何一句责怪的话。 白清素被他喂完了所有食物,才忽然想起来问他:“你也吃了早餐了吗?” “在你醒来之前,我就已经吃完了。”竺奚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赖床的小猫。” “都怪你。”白清素“凶巴巴”的。 “好,怪我。”竺奚揉了揉她的头发,“去洗漱吗?衣服应该快送来了,等会儿我送你回家?” 白清素却摇了摇头,“我待会儿还要去别的地方,暂时不回去。”她终于想起来什么,问道:“竺奚,我的包放在哪里去了。” 称呼的改变,让竺奚唇边的弧度微微放平。他知道,这代表她已经彻底满足了,不再需要他。 “我给你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他没有任何异常的回答。 “好的。”白清素伸了个懒腰向着客厅走去。 他身材修长高大,有一米八八,而她只有一米六五。他的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像是一条格外宽大的连衣裙。白皙且曲线优雅的腿露在空气里,吸引了他的目光。 竺奚眼中黑暗的泥淖翻滚,他移开了视线。 “没电了……”白清素拿着自己的手机向他走来,“竺奚,有充电器吗?”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手机,“昨晚应该还有百分之二十几的,怎么都撑不到早上了?” 竺奚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充电器递给她,这才问道:“你昨晚应该记得告诉你的家人了吧?” “我给我哥发了短信。”白清素给手机充上了电,“我已经告诉他,我要去见一个朋友,晚上暂时不回来。” 朋友…… 竺奚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控制自己的思绪。他温和地说道:“我想,他可能给你打了很多电话。” 话音未落,白清素的手机刚一开机,就被一连串的信息和未接来电刷了屏。她愣住了,下意识咽了咽唾沫,“难道……母亲出事了?” 她昨晚发完短信就给手机开了静音,迫不及待地投入了竺奚的怀抱——她的肌肤饥渴症发作得太厉害,终于有了可以帮她缓解的对象,她整个脑子都被占据,完全没想太多。 “应该不是。”竺奚坐到了她身边,伸手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慰她,“我大概听说了你母亲的事,她不会有什么事的。” 竺奚的话语永远那么值得信赖,白清素松了口气,刚想看看信息,手机屏又亮了起来。 白非辞。 来电人名称显示。 好吧,必须得接了。白清素按下了接通键,刚叫了一声,“哥——” 白非辞的声音透过电波,异常冰冷,似乎还有些淡淡的怒气。 --------------------------- 素素玩得很开心。 哥哥快要爆炸了。 第十八章谎言 大概是因为昨晚被满足得很彻底,加上白非辞并不在面前,白清素靠在竺奚怀里,自觉有了几分底气——她并不认为自己需要事事想白非辞报告,再说,她其实已经告诉过他了。 “我在朋友家。”白清素抓着竺奚的手指,平静地说道:“我等会儿去拿个东西就回去了。” “我在问你,你在哪里。”白非辞的声音更加冷硬了。 “……朋友家。”白清素不知道为什么,耳边忽然回响起母亲昨天说的那两句话,她轻轻叹了口气,放软了语调,“哥,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等我到家,再跟你说,可以吗?” “我给你一个小时。”他的声音还有点冰冷,却没有刚才的强硬了。 “哥……现在是早高峰,内环都堵车,你多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嘛,哥?”白清素忽然福至心灵,刻意用上了撒娇的语调。她自己说完,脸上有点红,母亲昨天这么说……应该会有用? “你快到家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白非辞撂下了一句,挂了电话。 成……成功了?白清素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母亲……不是乱说的? “我原以为,你和白非辞的关系,并不是太好。”竺奚轻轻地开口说道,“现在看起来,你们的关系其实很不错。” “不……”白清素下意识摇头,她脸上也有点费解的神色,“我也不知道怎么……” “叮咚——” 门铃声响了起来,竺奚抬眼看向门口,“看样子,你的衣服和礼物都已经到了。” “礼物?”白清素有些好奇地跟在了竺奚身后。竺奚的脚步一顿,有些无奈地扶住了她的肩,“素素,你先进去卧室里,可以吗?” “是因为要给我惊喜吗?”白清素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顺从地转身。 “可以这么说。”竺奚温和地问答,“所以,先进去好不好?” “好的。”白清素脸上露出了一点高兴的模样,乖乖地进了卧室。 卧室门关上,竺奚脸上的温柔消失。 他似乎总在为自己的贪婪付出谎言的代价。比如想看她被自己的衣物包裹,却又不想要别人看到她这副模样,所以最后只能找个理由将她哄开。 她总是这样,不知世事险恶,用纯洁和依赖,一点点诱惑他。诱惑他说出更多的谎言,试图让她在他身边待得久一点,更久一点。 竺奚打开了门,平静地看着助理将花盒和全套衣物放在了桌子上,他点了点头,助理立刻离开。 衣物都是全新且清洗过的,没有任何标签和吊牌——这些都是定制的。曾经在一起的时间,让他对她的身材了如指掌。即使离开了她,他也会让人去做她的衣服。 或许,他潜意识里总觉得,他不可能离开她太久。 竺奚拿着叁个盒子打开了卧室门,看着白清素闪亮的眼眸,微笑道:“需要我帮你穿吗?” 她摇头拒绝了。 竺奚并不意外,游戏结束,她对他的依赖就消失了。 白清素看着竺奚放下小盒子,走到了浴室边,贴心地说道:“我也收拾一下自己。” 白清素并不意外竺奚的行为,他一直很能照顾她的想法,如果她没有邀请,他总会给她足够的私人空间。 进入卫生间的竺奚,目光微垂,扫视着已经使用过的卫生间,他打开了门边的智能显示屏,上面提示今早他离开到她到客厅的时间段里,换气功能没有打开过。 这次……也没吐? 竺奚眼眸微光闪动,忽然升起了几分期许。 …… 白清素坐在了梳妆台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奇地问道:“你这里还会有其他女性过来住吗?” 站在她身后给她编发的竺奚手里一紧,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的公寓里有很多女性化用品嘛。”白清素脸上多了点八卦,“这是你专门用来约会的房子吗?” “素素。”他叫了她的名字,制止了她胡乱的猜测,他轻轻叹气,“大部分时间,我并没有那么地需要性爱。” “哦……”她看起来完全没有相信的样子。 竺奚补充道:“我昨晚遇到你之后,才让人过来布置的。” ——这依旧是个谎言。他回国后,就准备了这里,他一直在期待着她的到来。 但是,不能让她知道。 太过于浓烈的占有欲,会让她逃跑。 他很清楚这一点,她现在在他身边的轻松,是因为她从来觉得,这只是一段没有任何负担、可以随时结束的床伴关系。 她不想更进一步。 而他,却很想。 他拉松了编好的辫子,和她带上了一个黑白缎带的蝴蝶结,温和地说道:“看看,喜欢吗?” 白清素左转右转看着自己,笑盈盈地感谢他:“你似乎无所不能。” “我并不建议你把我的能力想象得太高。”竺奚伸手给她调整项链的位置,“以免会失望。” “你会让我失望吗?”白清素主动揽住他的手臂,眨眨眼。 “我尽量不让你失望。”竺奚轻笑,转移了话题,“你现在要去哪里?我有送你过去的荣幸吗?” “鼎业大厦。”白清素说道,“我要去拿几本书。” ------------------------- 不敢说真话的Daddy~ 第十九章玫瑰 竺奚的车里干净整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实木装潢风格有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和复古。 白清素的膝上放着一束装在白色纸袋里的卡布奇诺玫瑰,带着淡淡粉色的指尖触摸着看着干枯实则柔嫩的花瓣。她数了数,刚好十八朵,她抬头看竺奚,弯眸微笑:“这是祝我年年十八吗?” 竺奚开着车,侧脸看着她微笑:“喜欢吗?” “很喜欢,这个颜色真特别。”白清素微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送我玫瑰。” “为什么会这么想?”竺奚像是有些疑惑。 “大概是因为玫瑰和爱情的关系总是很近。”白清素摇了摇头,“现在看起来,是我想多了。” 竺奚眼中暗沉浮现,他平静地解释道:“我只是选了看起来最漂亮的花朵。像你们这么大的小女孩,原来,都很在意花束的寓意吗?” “我没有。”白清素摇头,“我只是觉得,像你这么细心的人或许会注意这些小细节。不过,这似乎是你的知识盲区。” “看样子,我似乎有一点乌鸦嘴。”竺奚轻笑着叹息。 “嗯?为什么这么说。”白清素疑惑地问道。 “毕竟,我刚刚才对你说,尽量不让你失望。”竺奚看着她微笑,缓缓说道,“所以,你现在失望了吗?” “才没有。”白清素被他逗笑,“你在我心中,已经很完美了。” 红灯停止,车辆开始行驶。竺奚看到白清素拿着手机发消息,目光看向了前方。 又一次谎言。 紫藤花,雏菊,栀子花,蝴蝶兰,紫罗兰,桔梗…… 每一次,他都是精心选择的。 但是,她并没有在意,或者说,并没有如像他期待的那样,给他回应。 “好像就在这里……”白清素看着手机上的定位喃喃说道,她摇下车窗看着路边,有些奇怪,“人在哪里?” 她拿着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看到一直看着这边,手里提了一个纸袋的年轻女性犹豫着往车的方向走来。 “白……白老师?”她站在了车前,看起来有些憔悴的脸上出现了惊讶和迷惑。 “对。”白清素在车里点头,“你是张助理对吗?这里不方便停车,你把书直接给我就行,麻烦你了。” 张云云看着她,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点红晕,她把手里的袋子递了进来,有些结巴地说道:“……郭总让您有空去社里坐一坐。” “好的,我会的。”白清素轻轻地点头,顺手抽出了叁枝玫瑰递给张云云,微笑着说道:“谢谢你,这个是一个小礼物,祝你今天有个好心情。” 张云云脸倏地涨红,她慌忙接过了玫瑰,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不……不客气,白老师。” “好的,那我先走了。我们下次再见。”白清素和她告别。 张云云机械地对她挥手,“再见……” 她遥遥看着车辆已经显示在街角,手里的玫瑰还有淡淡的清香。 她忽然抱头蹲在了地上,发出了低低的哀嚎:“……为什么白老师会这么漂亮……我刚刚都做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站起来,傻笑着小心翼翼地捧着叁枝玫瑰,打算回去找个漂亮的花瓶供起来,或者,做成干花也不错?保存时间更久…… 她这时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微信群,开始激情打字。 云云云:我看到了!!!!白老师!!!超美!!!人也很温柔,还送了我花!!! 云云云:【图片】 云云云:从今往后,我就是白老师死忠粉丝团的一员了!!! 月亮不睡我不睡:呸,颜狗。 云云云:颜狗怎么了! 月亮不睡我不睡:我可是才华粉。 猝死边缘的心:+1。你现在才入坑,白老师新书都已经售罄了。 下面立刻刷了一堆+1。 张云云才恍惚想起来,白老师今天过来是为了找出版社要一套自己的书……市面上压根买不到了。 她,顿时有点想哭。 …… “这是什么书?”竺奚开着车,看着白清素把袋子放在了脚下,似乎没有太在意的模样。 白清素脸上有点为难地说道:“母亲想要看的书,市面上买不到,所以我就请人帮我找了一套。” 她想着书封上那些夸张的宣传语,总觉得有些社死,所以并不打算说是自己写的。 她对于竺奚有个大概的了解,似乎是做航运的。看他平时的做派,大概也知道他和白非辞差不多,平时并不缺钱——或者说,又是一个“小目标一个亿”的成功人士。 在他面前说这些,总让她觉得有些奇怪,像是在皇帝面前炫耀自己当上了村长…… 竺奚见她没有想说的意思,在心中记下了那个大楼,平静地点头:“现在回白家吗?” “嗯,麻烦你了,送我到小区门口就行。”白清素看了眼手机,早上打完电话之后,白非辞就没其他消息了。 她犹豫了片刻,打算在下车后再给白非辞发信息,万一白非辞知道她要到家了,来小区门口等她,那就有些尴尬了。 ——虽然她觉得这个可能性很低,白非辞又不是那么无聊的人,但是……他这两天有些异常的态度,她觉得自己还是要更加小心一些。 约炮无所谓,但是炮友被家里人知道……她还是要一点节操的。 --------------------------- 素素眼中的Daddy:炮友。 Daddy眼中的素素:珍爱。 第二十章异常 竺奚在小区门口不远处停了车,这是一个很大很私密的小区,只有叁十来户人居住,从小区门口到最近的住宅都需要走五分钟。而到白宅,大概需要二十分钟。 他并没有问为什么白清素不让他送她进去,他很了解她。在她还不知道他这个人的时候,他就在关注她了。 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谢谢你,竺奚。”白清素解开了安全带对他说道,她犹豫了片刻,声音低了些:“……我还能来找你吗?” “当然。”竺奚温和地说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对于你,我随时都可以。” 白清素眼眸微亮,她点了点头:“好的。那么,下次见。” “下次见,素素。” 竺奚看着白清素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车里还有一点香味,一点隐藏在玫瑰花的馥郁之下,清冷甜蜜的香味。 他垂下了眼睑,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凸显,好一会儿,他才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 “帮我约一下沉觅。” …… 白清素一手领着书,一手抱着花,好一会儿才走到家门口,她庆幸竺奚没有给她选择高跟鞋,还是一双轻巧的芭蕾鞋。 她还没按门铃,大门就缓缓打开了,一位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中年女性看着她露出了笑容:“小姐,欢迎回家,少爷在书房等你。” “杨阿姨。”白清素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她看着修剪整整齐齐的花木,悄悄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一回到白家,有些回忆就涌上了心头。她在这里生活了六年,生活上的寂寞她其实很习惯,最大的问题是……白非辞。 和白非辞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有时,是一种折磨。她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去控制自己,没法正常的面对白非辞。幸好,他看起来也不想面对她。 她这会儿已经比前两天好了很多,按照她的经验,被满足之后,大概率一两天不会有什么问题。她不用担心今天面对白非辞的时候,自己理智会随时出走了。 书房在二楼东面,白清素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白非辞的声音:“进来。” 清冷平静,没什么异常。 大概是昨晚她没接电话,他担心她出事吧……还没回家就出去住,的确是她的不对。 “哥。”白清素推门而入,叫了他一声。 他坐在书桌后,看着电脑,没看她,淡淡地说道:“关门。”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书房里拉上了窗帘,白清素觉得他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危险。 像是快要雪崩的高山。 ……还在生气? 白清素暗自嘀咕,她乖乖关门,她看了看沙发和书桌的距离,略微犹豫,还在坐在了稍远的沙发上。 刚一坐下,她就听到白非辞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这里还有朋友?” 这句话听起来并不算友好。 白清素没有计较,白非辞对她本来也不友好。她昨晚吃饱了,这会儿心情平静,“我离开白家后认识的朋友,妈妈说要几本书,她那里有,所以我去拿,顺便在她家住了一晚上。” “叫什么名字?”白非辞站起身,表情淡漠地向着她走来。 “张云云。”白清素抬眼看他,“她在盛文出版社工作。” 白非辞站在了她身边,他低头看着她,目光平静极了,诡异的平静,像是晴朗的天空下,覆盖了皑皑白雪的山崖,安宁得像是不在人间。 霜冻花木的气息淡淡萦绕,白清素垂眸,看着他的右手,蓝色的宝石像是清澈的热带海水,白皙的肤色宛如某种罕见的水母。 她有些不安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感觉自己心跳有些快,她的眼中闪过懊恼,明明才吃过……为什么感觉自己又想凑上去? “盛文是应家的产业。”白非辞忽然说道。 白清素不太明白他提这个干嘛,她点头道:“我知道,全国最大的出版社。” “你可能没有发现一件事。”白非辞的手指忽然动了动,像是要握拳又舒展开,“你以前,每一次和应煊做完之后,面对我的时候,都会很平静。” 他在说什么?! 白清素脸上又惊又羞,感觉自己突然被丢到了一百摄氏度的热水里,整个人都快被煮熟了。 “哥,你到底——”她羞恼地张口,刚想阻止他说一些不知所谓的话。 白非辞却倏然俯下了身,他的右膝跪在了她大腿边的沙发上。沙发微微陷落,他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了他的身下。 白清素被他的气息冲击得心跳加快,她有些慌乱,刚想离他远点,白非辞的手就如同猛兽捕猎一般伸出。 他的右手抓住了她因为紧张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腕,左手用力捏紧了她的下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掐出了凌虐的红痕。 白清素被他捏得生疼,迫不得已对上了他的眼眸,他的眼中似有暴风雪袭来,寒冷和暴戾清晰可见,无情地想要摧毁一切。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 素素在哥哥快爆炸的神经上疯狂试探~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第二十一章撒娇 下颌被他掐的有点疼,白清素眼中渗出了一点雾气,不是因为疼,是因为……兴奋。 被他触碰,被他的气息侵染的兴奋。 她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每个细胞都在欢呼好不容易得来的亲密接触,恨不得立刻就凑上去,亲一下他近在咫尺的唇。 不……别在这个时候…… 白清素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明明才满足过,为什么,一被他碰到,她就立刻就要破功? 她又气又急,眼泪就不听话地流了下来,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哭腔:“……就是朋友家,我没有说谎。” 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赌气一般,一滴泪珠就从眼角顺着脸颊滑落,落在了白非辞的指背上。 他的手指微微一僵,看着她眼角都已经红了,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诡异的渴望在心中浮现。 想看她哭。 更多,更多的哭。被他压在身下,手臂搂着他,颤抖着身体,哭泣。 白非辞目沉如霜,他声音里也带上了喑哑,“哪个朋友会给你定做一身衣服?盛文的员工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素素,我最后问你一遍,昨晚,你和谁在一起?” 定做……?白清素大脑有些混乱,她差点就问出来他怎么看出来的,不过,现在明显并不是个好时机。 竺奚送给她的衣服她从来没有深究过,只觉得穿起来很舒服,也很合身。她压下了疑问,求生本能终于让她的大脑开始上线,“……这是二手的衣服,我看着好看才买的。” 白非辞冷笑一声,脸上的神情冷若冰霜,手指更加用力了,“你继续编,今天不说实话,我们就继续这么耗下去。” 她的理智,可能抗不了那么久…… 白非辞靠得太近,她似乎只要直起身体,能亲到他的唇。被他掐着下巴,根本没法移开视线,她下意识咬了咬唇。 危急之间,母亲昨天说的话,出现在脑海里…… 对应煊一样…… 她呼吸又急促了几分,以前那些日日夜夜在她大脑里回荡,她脑海之中似有灵光乍现,眼睫上下扇动,忽然安静。 白非辞只觉得怒火快要将他的理智榨干,他没有问出口的是,不只是衣服,还有更多,那束玫瑰,她发间淡淡的沉木香气,还有…… 他盯着她颈部那个红红的痕迹,在她洁白无瑕的肌肤上,格外显眼的,吻痕。 像是一个耀武扬威的标记,让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是哪个蠢货缠上了她? 刺眼的痕迹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摧毁的欲望,想要摧毁那个痕迹,最好的办法是,用他的痕迹去掩盖…… 这个想法在心里理所当然地出现,他捏住她的下巴的手忽然就松了松。 他发现,他并不讨厌这个想法。 他垂下了眼眸,看着那块吻痕,缓缓靠近。距离越来越近,他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在轻轻地颤抖,呼吸也变得紊乱。 害怕……? 他的心中闪过一丝烦躁,但他不想再停止。他已经渴望得太久了,他想要触碰她,亲吻她,然后—— 鼻尖触碰到了她颈间柔嫩的肌肤,白皙的皮肤下,他能够感觉到,她的颈动脉的搏动像是和他的心跳一样快。 他的喉结因为这样的诱惑上下滑动,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上,他看到她的皮肤在颤抖,为了他而颤抖。 这样的想法让他兴奋,他缓缓靠近她,唇刚刚碰到她的颈部,柔软的触感让他神魂震颤。 他的脸上忽然感觉到了水珠落下,温热的,打破了迷咒的水珠。 她呜咽着,声音里似有无限的委屈:“哥哥……你弄疼我了……” 白非辞僵住,他保持着那个姿势,像是要亲吻她的脖颈的姿势。 她叫他,哥哥。还说疼…… 奇怪的甜意,像是从刚才那个轻轻地触碰流淌到了他的心里,让他的怒火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她轻轻的两个字。 “哥哥……我没有骗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又叫了他,用那种娇滴滴的语气,像是毫不客气地在他心尖上打滚撒娇的小奶猫,让他心都快要跟着化开了。 见他没有动,白清素小心翼翼地移动了一下身体,稍微远离了他一些,还没等她松口气,白非辞低哑的声音传来:“你想去哪儿?” 他抓住她双腕的手紧了紧,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指倒是放开了,却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从她的颈间抬起头,眼眸里似春汛的河流,冲下一地冰层,“我还没有允许你离开。” “可是,我真的没有说谎。”白清素睁大了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无辜,“那真的是我的朋友。” 这句话,她敢发誓,百分百是真话。 “朋友?”白非辞重复了这两个字,声音里似乎有一些奇怪的情绪,“既然,朋友可以和你做那种事。那么,我作为你的哥哥,也可以做同样的事。” “……什么事?”白清素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抬眸望着他,却见他眼中出现了危险的火光。 她怔住了,那种眼神,她很熟悉。 “吻你。”他说。 唇舌随之而下,火热的气息冲散了所有清冷,柔软的唇互相触碰,她的眼睛被他的手掌捂住。 他的唇舌侵入了她的口腔,搅动着她敏感的舌尖。细微的触感让每一个神经细胞之中爆发了绚烂的烟火。她的身体几乎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而在发抖,所有的感官都在激动,像是终于碰到了渴望已久的诱惑。 滚烫的体温炙烤着灵魂,黑暗占据了所有视野。 云端的月亮,坠入凡间。 --------------------------- 哥哥随便哄哄就可以啦~ 第二十二章不懂「Рo1⒏run」 白非辞看着她。 加点形容词的话,应该是眼眸如火的白非辞,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白清素大脑有些茫然,她不懂这件事最后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白非辞,吻了她? 如果是额头,或者是脸颊,她或许还可以欺骗自己,这是亲人之间的友好方式——天知道她跟白非辞更像是同一屋檐下的陌路人。 但是,唇…… 为什么?是她哪里做得不对吗?她明明是按照母亲的说法…… 不不,不对,从这里开始就不对了! 白清素猛地反应了过来,她和应煊又不是亲人,怎么能够把哄应煊的办法用在白非辞身上?她是不是肌肤饥渴症晚期影响大脑了,连这件事都没想清楚? 白清素的脸瞬间红了,她不知所措地盯着白非辞的衬衫纽扣,尴尬得恨不得让自己重生一回。 她到底做了些什么?难道她不自觉地开始勾引白非辞了吗?白非辞本来就够讨厌她的了…… “没有下一次。”白非辞放开了她,声音似乎还有些低哑。 衣料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响起,白非辞站起身,平静地说道:“下午去医院,既然要给母亲送书,那就早点去。你休息一下,等会儿下来吃午饭,我还要工作。” “好……好的。”白清素僵硬地站了起来,“那,我,我先回房间了。”她说着,整个人已经快步走向书房门口,开门出去关门,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停顿。 白非辞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平静的脸色忽然消失,整个人颓败地瘫坐在了沙发上,完全失去了平日良好的仪态。 他烦躁地拿起茶几上的烟,打火机却好几次打不燃。他的手指还在颤抖,亲吻到她的喜悦和她惊慌失措的表现让他的心像是被撕成了两半,一半甜,一半苦。 她不假思索地逃离,更是给他压上最后一根稻草。 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难道不应该露出害羞的笑容吗?难道不应该搂住他,在他怀里撒娇吗? ——不,她刚刚对他撒过娇的。 但是他被怒火和妒忌冲走了所有理智,搞砸了一切。不,或许,并不只是怒火和妒忌。还有更加深重的——渴望,想要将她彻底吞下的渴望。 白非辞捏碎了那支烟,看着烟支离破碎的尸体,目光逐渐清醒,他还是没问出来,那个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的男人到底是谁。 不是应煊。他很清楚,他只是在试探她。昨晚一接到她的短信,他就去查了应煊的下落。应煊在A市赫赫有名,他轻易就查到,他泡了一晚上酒吧。 她离开了叁年,他被母亲勒令不许再靠近她。在这叁年之中,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她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悄悄成长,脱离了他的掌控。 白非辞坐在沙发上,目光沉沉,他拿出了手机,打电话给王助理:“把昨晚文嘉轩,对着16号桌的摄像头,18点35分之后的录像调过来给我。” “告诉他们,我不小心丢了一颗蓝宝石袖扣,要看看有没有人捡到。” 白非辞放下了手机,脸色依旧没有好转。他垂下了眼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似乎还有她的体温。 温暖舒适的体温,如同叁月的春光,融化了一冬的寒冷。 他捻着指尖,回味触碰她时美好的触感,这是,和她睡着时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她会看着他,那双眼睛里,会有他。 他更加沉沦了。 …… 午饭时,白非辞恢复了正常。白清素一边吃着饭,一边偷偷看他。 他举止斯文优雅,眉眼似挥墨泼洒的山水画,缥缈清冷,不食人间烟火。 他看起来没生气。应该没有计较她的勾引?白清素这么想着,松了一口气。上午那个吻,应该是个意外,过去了,就应该没事了。 还好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白清素难得苦中作乐,不然她应该下地狱了。不过,这也提醒了她,既然没有血缘关系,那么最好多保持一点距离。 人类的欲望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她从自己身上很清楚地知道了这件事。最好不要去试探在这方面的底线,大概率会翻车。 下午,白清素跟着白非辞去了医院。 母亲并没有醒,她的身体并不好。白清素有些难过,母亲在她心里,一直是个模糊却高大的形象,她不应该这样干枯消瘦。 “母亲两年前就知道自己生病了。”白非辞坐在她身边,淡淡地说道,“骨癌晚期,做了一次手术,癌细胞扩散,她不想再被折磨了。” 白清素险些落下泪,她低着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是因为不想见到——” “你乱想什么。”白非辞打断了她的话,他眉间皱起,“母亲以为你在外面过得很好,所以不愿意打扰你。” 其实,不是不愿意打扰她,而是想绑住他,不让他去找她。 白非辞垂下了眼角,遮去眼中浮现的黑暗。 当年白清素突然离开家之后,母亲发了火,让他跪下,上了家法。 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板子打在背上,即使出了血,也并不会让他觉得有多疼。 唯一刺痛他的,是母亲那句冷笑。 “你看你这个样子,像是阴沟里老鼠,你以为,她会喜欢你吗?你有哪一点,值得她喜欢?” 他想起了她的眼神,她从来不敢和他对视的眼神。 叁年以来,他几乎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母亲束缚了他,还是他压根不敢面对她。 直到母亲放弃了对他的束缚,他想要见她的渴望压倒了一切,终于见到了她。 他知道她讨厌他,但是,即便如此,即便要用最恶劣肮脏的手段,他也绝对不允许她再离开她。 她是他的,从来都是—— 哥哥真·有病,以前做了挺多过分的事,可以猜一猜233 第二十三章不愿 夜晚的茶庄,细雨蒙蒙。乌云遮蔽了天空,看不到一丝星光。 沉觅把一杯黑麦威士忌放在了坐在桌上,她瞥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竺奚,不满地说道:“你要喝酒为什么不去酒吧?我这里是茶庄。” 她留着一头短发,唇角和眼角都有了细细的密纹,眼眸却依旧明亮,她嫌弃地看着竺奚:“要不是看在你小姨的份上,我不会让你踏入我的地盘一步。今天又有什么事?你昨天不是刚刚回来?说好请我吃饭,又放我鸽子。” “我见到她了。”竺奚晃动着酒杯里的冰球,低着头开口。 “她……?”沉觅一愣,随后嗤笑,“难怪,那你不是应该吃饱了?怎么一副怨妇的模样。还是说,你终于被她甩了?” 她上下打量他,“要我说,她早就应该甩了你。” “没有。”竺奚喝了一口威士忌,终于抬起了眼眸,“她和之前,没有任何差别。” “啧。”沉觅有点懒得搭理他了。 “但是,我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 竺奚继续说道,他往后靠在了沙发椅背上,语气之中夹杂了淡淡的叹息。 “我突然发现,我想囚禁她。” 沉觅猛地转过了脖子,她的脸色已经冷了下去,“你是要我现在就报警,把你丢进监狱吗?” 竺奚平静地看着她,唇边还有淡淡的弧度,“这只是一个想法。” 沉觅眼神复杂,“那你应该去找个心理医生,而不是来找我,我只是一个退休了的神经外科医生。” “我考虑过。” 竺奚语气依旧平淡,他移开了视线,看向窗外枝叶繁茂的大树,继续说道:“你应该记得我在美国的那次车祸。” “我当然记得,我还去照顾了你一段时间。” “车祸之后,我出现了一段时间的记忆混乱。”竺奚眸色逐渐深沉,“我一直反复看到她,从叁四岁开始,一直到长大后,她的每一个时期的模样,都不断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你完蛋了,恋童,你真的应该被抓起来。” “不,在我那些混乱的记忆里,大部分情况下,我只是看着她长大,什么也没做。直到,直到她十八岁时的那次宴会。” 竺奚的声音低沉,“我看到了自己,把她压在了身下。那一瞬间,我分不清,到底那是想象还是真实。但是,我却感觉到了,我的心脏,在跳动,为了她,疯狂地跳动。” 沉觅表情更加复杂了,她知道竺奚当时的情况。 他的记忆出现了虚假和真实模糊不清的情况,他一直在问他们,素素在哪里? 她问,谁是素素。 他说,素素,是他的爱人,是他从小照顾长大的爱人。 竺奚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很清楚,他的身边,从来没有素素这样一个人。她一开始以为是妄想症,后来医生的诊断结果只是记忆混乱,他伤到了大脑,分不清想象和现实。 所以,他真的认识一个名为素素的人,可能见过她很多次,从小到大。 但是,他却误以为,自己参与了她的人生。 医生给他做了治疗,他终于恢复了正常。 竺奚再次醒来的时候,沉觅从他眼里看到了失落,被迫面对想要逃避的现实的失落。 “你现在还分不清幻想和真实吗?”沉觅叹气,问道,“实在不行,去见见心理医生吧,我并不认为你这个状态持续下去是一件好事。你现在的心态太危险了。” “我清楚,那只是我的想象。”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沉觅,你记得多久以前的记忆?”他忽然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沉觅看着他,他垂下了眼眸,没有任何异常,她想了想回答道:“大概从叁四岁开始吧。”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四岁。” 竺奚的声音里似有淡淡的怀念,“你说,为什么,她不会记得我呢?” “人的初始记忆开始的时间,都是不同的。”沉觅没好气地说道,“她那么小,怎么可能记得什么。” “……但是,她说过的,她不会忘记我。” 竺奚如此说道,语气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 他站起了身,拿起自己放在椅背上的外套。 “嗯?你要走了吗?”沉觅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竺奚已经走到了门口,她有些惊讶,“你的酒都还没喝完!我不想给你收拾!” “你刚才问我,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竺奚站在了门边,扶着门把手,没有转身。他的声音像是隔着浓重的雾气,让沉觅甚至有些听不清楚。 “我不想去看心理医生。” 他的声音平静,如同地下不见天日的湖泊。 “我的心态,的确很危险。但是,我不愿改变。” 门扉无声合拢,他的背影消失黑暗的阴影中。 沉觅僵在原地,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咣啷。” 酒杯里的冰球融化塌陷,发出了一声轻轻的撞击声音。 --------------------------- 竺爹属于心理问题=-=生理没问题哒~ 第二十四章羞涩 “宴会?”白清素从书本之间抬起了头,看着白非辞。 叁天前的尴尬之后,公司里似乎有些事,白非辞忙于工作,这几天都没有回来。白清素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白非辞,这样的情况对她而言是个好事。 但是,今天一早,她刚刚吃完早餐,白非辞就来到了书房,对她说,明天上午要去参加一个宴会。 “应灵孩子的满月宴。”白非辞站在距离她两米远的地方说道,“不想去的话,我会拒绝。” “……不用拒绝了。”白清素摇了摇头,“应灵姐姐人挺好的,我也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 她站起身,把书放回了原处,她的新书刚刚交稿,这段时间不着急写下一本,所以悠闲了很多。 “你不是不喜欢参加宴会吗?”白非辞却走到了她的身后,如此问道。 距离一下子被拉近,他身上的气息淡淡传来。白清素有些紧张地往前贴了贴,她懊恼地发现,就算没有被触碰,这么近的距离也让她脊背上产生了难以遏制的酥麻感,想要往他身上蹭去。 “我只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白清素抓着书本,努力平静地说道,“应灵姐姐人很好,我既然回来了,理应去见见她。” “啪。” 白非辞的手撑在了书架上,他俯下了身,呼吸喷在了她的耳后,声音喜怒难辨:“你想见的人,是应灵,还是应煊?” 白清素身体一软,差点摊下去。她的腿都在发抖,酥麻感像是电流一般从耳后传到全身。她的耳朵瞬间通红,那点红甚至开始往白皙的脖颈上蔓延。 距离这么近……白非辞一定看得很清楚,她开始慌乱,他会不会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被人稍微一靠近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的指尖抠在掌心,靠着那点疼痛让自己的声音不去颤抖,“是应灵。我记得你说过的话。” 白非辞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离开。他的呼吸就在耳边,让她身体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渴望,让她的大脑甚至开始幻想,被他拥抱在怀里,该有多么的舒服。 被刻意遗忘的吻,在大脑之中逐渐清晰。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黑暗和灼热的对比,在这一刻不断重复,格外诱惑。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于渴望产生了错觉,总觉得,白非辞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的目光,是不是一直盯着她的脖颈,那块被他轻轻吻过的地方,像是火星燃起,让她甚至感觉到了一种灼热的疼痛。 “很好。” 他的声音终于响起,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 “希望你一直记得,离他远一点。” 他的声音和气息一道远去,白清素恍惚地听着他离开,书房的门关上。 她的身体如同筛糠一般抖了起来,面积更大、颜色更加艳丽的红,在她每一寸肌肤上彻底铺开。她这时才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过分,像是分分钟就要欢呼跳跃着跟随他离开。 她喘了好一会儿气,懊恼地用头抵住了书架,“糟糕了……” 她怎么越来越感觉,自己快要接近失控?更加糟糕的是,明天要去参加宴会,她本来打算明天试着再去约一下竺奚的…… 看样子,她明天得千万小心,一定要离白非辞远一点,免得自己真的就扑上去。 对了,还有应煊……他肯定也会在场,也要远一点。 白清素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很久以后,才恢复了平静。 …… 红。 刺眼的红。 那是比雪中红梅更加浓烈的颜色。 是滴落的心头血,带着特殊的香气,诱人吞噬。 白非辞靠在书房的门上,低垂着头,暗沉的眼眸之中流露出挣扎和渴望。 他额角已经渗出了淡淡的水汽,衬得他脸上更加黑白分明,在清冷斯文之外,多了几分凌乱的美感。 眼前不断出现刚刚看到的场景,红晕在她的肌肤上蔓延,像是墨汁滴落清水,瞬间将后者彻底改变。 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低低的喘息里是压抑不住的欲念。 他明明没有触碰她。 但是,只是如此,只是如此,就让他硬得发疼。 他想要将她染上更加多的颜色,欲望的黑,羞耻的红,还有……淫靡的白。 他的欲望,从未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来得猛烈。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想要将她身上的裙子彻底撕开,将她揉碎在自己怀里。 有什么不一样……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今天不和以前一样,出现了一点不同。 他闭上了眼,靠在门上强迫自己压下让他失去理智的欲望,回忆着刚才看到的所有细节。 她的身体似乎在发抖……轻轻的颤抖,像是蝴蝶被水珠打湿的羽翼。 害怕? 不对,不是害怕。 害怕不会让她的肌肤上出现那么多的红晕。 那么,到底是什么…… 一个画面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那是很久以前,他看到她趴在应煊怀里时候的样子。 他们大概刚刚做完,她的身体上,也有这样的红晕。她从床上撑起自己身体的时候,手臂,似乎也在轻轻发抖。 白非辞眼中火光猛然爆发,冰霜彻底溶解,他的唇角,轻轻勾起。 他知道了,那是—— 被诱惑的,被情欲侵蚀的,羞涩—— 其实哥哥知道很多私密的事就能看出这人不正常…… 第二十五章束缚 白清素起来时就去洗了一个冷水澡,反复告诫自己,一定不能乱来,等晚上就去约竺奚。一个白天而已,她一定没问题的。 她没有下楼,让人随便送了叁明治和牛奶到房间里。微信里出现消息,是之前送书给她的张助理。 [您好,白老师,最近有空在A市举行个人签售会吗?] 白清素微微一愣,好一会儿才回答。 [我记得,我很久以前就告诉过郭社长,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我不希望在公众面前露面,他没有告诉你吗?] [……十分抱歉白老师!] [不,不用感到抱歉。不能配合你们进行宣传,这点我也感觉到很抱歉。] [如果需要签名的话,可以快递到我家,我最近都会住在A市。] [地址是上舜区武慈街道广南路1号,雅居一号。] [好的,没问题,白老师。] 对话就此结束。 白清素有些烦恼地皱眉,她当初选择写书,主要的原因就是可以远离人群。 之前去找的那个工作,主要是因为那家私人收藏馆里有她想要看的古籍,加上她自闭了一年多,感觉自己需要接触一下人群,所以才去应聘,不过也没做两个月就辞职了。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为什么会这样。 小时候跟着奶奶长大,奶奶对她管教很严,小伙伴们来找她玩,会被奶奶骂走,一来二去,也就没人敢接近她了。她来到白家的时候,以为没有了奶奶,总能交一点伙伴,但是,每次接触到的人,一开始总是好好的,没两次就眼神闪烁地躲着她走。 大概是知道她是个小叁的女儿。 白清素并没有什么意外,她的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冲突几乎从她刚出生就开始沸沸扬扬。白家在A市赫赫有名,白非辞又是一副明显不待见她的模样,剩下的人自然会见风转舵。 隔壁应家的姐弟应该是稍微例外一点的,但是,应灵比她大了很多,她回白家的时候,应灵已经大学毕业,要出国去读研究生。 她更熟一点的,是应煊,比她大一岁半岁的应煊。 白清素小学和初中是在老家读的,跳级了两次,等她回白家时,虽然刚刚满十四岁,却已经可以去读高一,和应煊一个年级。 应家主要做文娱产业,占了整个市场的半壁江山。资产大概和白家不相上下,所以她理所应当地被安排进入了应煊所在的班级,并且,在后来成为了他的同桌。 应煊的名声很大。 不过,那个名声并不是由于家室或者相貌,而是……暴戾。 白清素放下了窗帘,目光从隔壁应家安静的宅子处收回。她回到白家的这几天,似乎没有看到应煊回来,她大概清楚为什么。 应煊不喜欢雅居的别墅,特别是,他的母亲在这里自杀了之后。 白清素眼眸暗淡,她总希望应煊能够好好的。 她曾经趁虚而入,自私地把应煊当成了浮木,却从来没问过他,到底愿不愿意陪伴她。 她是个卑劣的人,为了满足自己见不得人的渴望,勾引了无处宣泄的应煊,让他不得不因为自己的良心,成了她最后的慰藉。 当初,听到应煊默认的时候,她其实并不怎么意外。 她很清楚的,应煊的暴戾之下,是有多么的温柔,所以才让她那么肆无忌惮。 他不喜欢她。 他或许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太过于亲密,他需要负责。 让她彻底清醒的,是那个人说出的另外一句话。 “你还要被她束缚多久?” 她终于如梦初醒。 一直以来,她以为她和应煊之间,属于各取所需的关系。她喜欢被他拥抱,他也喜欢她的身体。他们之间,是公平的交易,谁也不欠着谁。 但是,被那个人喝破的一瞬间,她终于明白,是她没有限制的依赖,限制了应煊前进的脚步。 他本来应该出国去读书,应该有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却因为被她诱惑,和她读了同一所大学。 像他这样的家庭,他应该很早就接触家里的产业,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整整陪伴了她四年。 她恍惚地想起,应灵回来时,他们之间吵过架,那是应煊的母亲过世后,他们第一次吵架。 应煊夺门而出,看到她在门外时,脸上的无法掩饰的惊讶,而应灵…… 应灵在应煊身后说:“我对你太失望了。” 她也看到了她。应灵的眼里,有着复杂难辨的神色,像是隐藏着什么不敢说出口的事。 应灵是个很好的姐姐,她不会直接指责她,只会用那种担忧的目光看着她。 她或许是在埋怨她,也在担忧,应煊的未来,会不会一直被她拖累吧…… 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应煊那么聪明,他有着光明的未来,和她不一样。 她是个从小到大都没人喜欢的人,一个自私卑劣的人,她不能再拖累他了。 她给应煊发了短信,说要分手。 隔了一天,她收到了回复,只有一个字。 “好”。 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大概,应煊已经等这一天很久了。 白清素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她已经大学毕业,不能再赖在白家了。 白家的母亲和哥哥,其实都不是她的亲人,她的亲人早就抛弃了她。 她在夏日的暴雨之中,离开了白家,去往曾经听说的小城。 她从来都是孤身一人,这就是她必须要面对的现实。 ----------------------------- 全是误会_(:з」∠)_ 第二十六章宴会(350加更) 白清素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连衣裙,认真编好头发才下楼。白非辞已经站在了楼下,他今天穿的是略显休闲的衣服,白裤浅蓝色衬衫,看起来清爽亲和,减弱了几分他身上的清冷。 居然穿了差不多的颜色。白清素心里有点不自觉的尴尬,但是这种事又不好解释,总不能说我不是故意跟你穿一样的颜色的吧?那样就更加尴尬了。 白清素催眠自己是兄妹装,走到白非辞面前说道:“抱歉,我动作慢了点。” “没慢。”白非辞的声音很轻,却异常的温和。 白清素微微一愣,她抬眼去看白非辞,却见他已经转过身,平淡地说道:“走吧。” 她只好跟上,跟着白非辞上了车。白非辞一上车,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好一会儿没移开。 白清素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下意识就去扯自己的裙摆,小声问道:“……不好看吗?” “很好看。” 白非辞唇角似乎出现了一点点弧度,让白清素差点抬手揉眼睛。 今天的白非辞,怎么像是换了个人? 白非辞移开了视线,他看向窗外。他对于街景根本没有任何兴趣,但是,他知道如果再这么盯着白清素看下去,她又会不自在的。 她的性格内向,从来都不适应在人群的注视。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出现的任何场合,都一定是人群之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他曾经因为这件事妒忌了很久,他一点都不想要别人用那些恶心的目光看着她,她应该只属于他一个人。 浅蓝色的裙子穿着她的身上,美得像是晴空的颜色。 他今天特意问了给她送早餐的杨阿姨,她床上放着一条浅蓝的裙子,然后,他也选了这一件衬衫。 情侣装。 他的心脏因为这个名词而兴奋。 他喜欢和她有相似的东西,感觉就像是,他们更加亲密了一些。 车辆停下。 应灵嫁的是大学同学。两个人一起奋斗创业,成立的公司在A市的科技领域独当一面。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应灵的母亲和她丈夫聂旭升的母亲是闺蜜,很早以前还想要给两人订婚,不过,后来因为应灵母亲出了事,聂家也离开了A市,所以才没有了来往。 两个人在见聂旭升的家长时,才知道还有这一段过往。 满月宴请的人主要是应灵和聂旭升的一些熟人。应灵的家很大,还有非常漂亮的小花园。客人们在花园和客厅之间来来回回,交谈聊天,气氛轻松愉悦。 “素素?”穿着宽松的应灵看着和白非辞一起走过来的白清素,露出了一个笑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刚刚回来。”白清素声音有些小,她感觉到好多人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有些不自在。 “回来挺好的。”应灵微笑着说道,“你看起来比以前漂亮了好多,你一出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了。” 白清素有些难堪地摇头,“应灵姐别开我玩笑了,大家明明都在看你……” 她脸上有些尴尬害羞的红晕,白非辞看着她,呼吸轻轻一滞,然后对着应灵说道:“你这里还要招待很多客人,我先带她出去转转。” 应灵笑着点头,“好,素素,等会儿记得过来看我的宝宝。” “好的。”白清素连连点头,跟在白非辞的身边离开了。 站在应灵身边的聂旭升看着两人的背影笑了笑,“这个小妹妹还是这样害羞。” 他大学就和应灵交往了,偶尔去应灵家的时候认识了白清素,不过,都是和应煊在一起。他想着有些纳闷,“应煊当初为什么和她分手来着?” 应煊对白清素的态度让他记忆深刻,连他多看白清素两眼,应煊的表情都像是要吃人。 应灵脸色僵了僵,她含糊地说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一点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说起这个话题,她觉得有些不妙,低声对聂旭升说道,“你记得看着应煊一点,我担心他会乱来。” 她并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他们会分手,但是应煊那段时间整个人像是点燃的炸药一样,暴力倾向更加严重,甚至跑去打黑拳,她不得不安排他出国去做心理治疗。 一年后应煊回来,他暴力倾向似乎已经彻底消失了,接手了公司,直到现在。 虽然这两年应煊没有再犯过病,但是当初她在地下拳场找到他的时候,他双眼赤红地按着人往死了揍、浑身是血的模样把她吓得够呛,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一次。 聂旭升当初和她一起把应煊送往国外,他大概也清楚一点应煊的问题。虽然不知道这个问题和分手到底有什么关系——在他看来,应煊的暴力倾向应该是遗传。不过他依然好脾气地答应了应灵,打算等会儿尽量把两人隔开,以免他和应灵好好的满月宴被应煊破坏。 应煊的破坏力,他真的不愿意回顾。但是,这是他的小舅子,他妻子唯一的亲人,他肯定要管。 还好应灵没有遗传这个。聂旭升在心里叹了口气。 -------------------------- 哥哥:情侣装!(开心) 素素:撞色了(尴尬) 煊狗:嗷呜(On the way) 第二十七章亲吻 白非辞并没有能够陪她多久。白清素在角落坐下之后,他就被人叫走了,大概是生意上的事。白家主要做金融投资,母亲打下了很大的版图,白清素两年前新闻上看到白家掌门人更替的消息,现在想来,是因为母亲生病,所以才交到了白非辞手上。 想起母亲,她的心情有些不好,这两天去见母亲时,母亲清醒的时间很少,她不敢说和白非辞相关的事,生怕母亲气出个好歹。 那个吻……应该只是意外,她不会让它在发生了。母亲肯定不愿意看到小叁的孩子和她的儿子有暧昧不清的关系,她必须要控制自己。 反正现在还有Da……竺奚在。 她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白清素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手机,是一条新的短信。 “我想,你现在的心情或许不太好。” 白清素眼眸一亮,是竺奚!她立刻坐直了身体,开始回短信,“你怎么知道?” “大概是因为,我和你心有灵犀。” “而且,我还知道,你现在可能需要一个拥抱。” 手机震了两下,两条短信依次出现。 竺奚永远都这样,似乎无所不知。白清素唇边带上了笑意,故意回复道:“是啊,可以你不在这里。Daddy,我突然好想你。”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种可能是,我就在这里呢?” 白清素看到这条信息,猛地抬起头,她左右张望,看到客厅靠近花园的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在微笑,如水的温柔穿过人来人往的客厅,直入她的心中。 “嗡嗡。” 手机铃响,白清素连忙接起,只听到他温柔的声音传来,“素素,我知道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要跟我来吗?” “好!”白清素小声地回答,忽然有种偷偷摸摸约会的刺激。 “你来花园,然后往左走,绕过回廊和假山,那里还有一个小花园。”竺奚温和地说道,“我在那里等你。我想,我应该很快就能看到你,对吗?” “我很快就会过来的!”白清素左右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到她,拿起自己的小包,瞅准路线,飞快地溜了出去。 她按照竺奚告诉的路线,绕过假山的瞬间,果然看到竺奚站在那里,轻轻地笑着,对着她张开了手臂。 白清素低低欢呼了一声,像一只轻灵的蝴蝶一样,飞奔着投入了竺奚的怀抱。 她被他稳稳地接住,水浸果木的气息和淡淡的沉木烟草味道轻柔地拢着她。白清素眼睛都眯起了,她好奇地在竺奚怀里嗅了嗅,问道:“Daddy抽烟了吗?” 竺奚搂着她的双臂因为这个脱口而出的称呼微微紧绷,他含笑着反问:“不喜欢我抽烟吗?那我以后不抽了。” “唔……只是有些好奇。”白清素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摇头,她仰起头与竺奚对视,“我从来都没看到过Daddy抽烟。而且——” 她顿住了,竺奚善解人意地接下话题,“而且什么?” “Daddy今天把头发梳起来了诶……”白清素看着他说道,“看起来好正式。” 她以前见到的竺奚,刘海都是放下来的,这会儿向后梳起,成熟稳重的阅历感完美体现,感觉比之前的温柔多了几分年龄的厚重。 “不喜欢吗?”竺奚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脊背,轻笑着说道。 “没有哦。”白清素对着他笑,“我只是感觉,你现在更像是一个杂志上的商业大佬,应该去开一些成功学讲座什么的。” “素素,你这样说,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竺奚脸上露出了一点苦恼的表情。 白清素眨眨眼,“不好意思什么?” “毕竟,我并不是很想让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像一个哄骗小女孩的怪叔叔。”竺奚轻轻叹气,“我本来想问你,需不需要一个亲吻。” “什么怪叔叔嘛……”白清素红了脸,小声哼哼了两下,“我要亲亲……” 竺奚眼眸之中闪过笑意,他扶着白清素的侧脸,低头吻了下来。 他的吻一直很温柔,唇与唇之间轻轻摩挲,交换着呼吸,然后温柔的舌尖才缓缓加入。先是轻柔地舔舐她的唇,让她适应之后,再深入,勾起她的舌一点点交缠。 他亲了一下之后,会退出来,给她换气的时间,然后再次深入,一遍遍重复这个过程,直到她被亲得两颊绯红,无力地摊在他的怀里。 “你还是一样喜欢亲吻。”竺奚亲了亲白清素的额头,轻笑着说道,“可惜,今天不能再做更多了。” 白清素恢复了神智,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就够了~我本来打算今晚去找Daddy的。” “那么,晚上还要过来吗?”竺奚眼眸微动,主动问道。 白清素刚想回答,手机就响了起来。她连忙拿起一看,是白非辞。 “你在哪里?”他直接开口说道,“应灵让你去看宝宝,找了你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影。” “我在花园里,刚才觉得太闷所以出来走了走。”白清素被他一问,顿时有些做贼心虚,她对着竺奚吐了吐舌,指了指外面的方向,示意自己先过去。 竺奚对着她点了点头,她连忙快步向客厅走去,一边对着手机说道:“我马上就过来了……” 她的声音很快也消失了。 竺奚脸上的笑容几乎在同一时间消失,他站在原地,眼眸之中黑沉浮现。 ----------------------- 惊喜! 然后马上要翻车了,毕竟是煊狗的地盘~ 第二十八章余烬 白清素这次很容易就被放过了,大概是她的确没有离开太久,而且她以前也经常在这种场合中途离开。白非辞只是交代了她一句,要离开必须要先告诉他。 白清素轻轻拍了拍胸口,只觉得庆幸和……刺激,偷偷摸摸的,让她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都有点升高。她忽然理解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偷情文学,人类找刺激的能力果然很强。 她跟着应灵去看小宝宝。小宝宝白白胖胖的,像是糯米团子,他已经睡着了,时不时撅撅粉嫩的小嘴。 应灵看着小宝宝的目光非常温柔,她却想起以前暴怒的时候能够踹开应煊房门的应灵,似乎结婚生子之后,她就改变了很多。 不过,应该不是因为婚育,而是因为爱情。白清素默默地想到。 她看到过很多的夫妻,这个世界上,大部分夫妻其实都是凑合过而已,小部分是怨偶,更小部分才是应灵和聂旭升这样的眷侣。 白清素并不期待婚姻,也不期待爱情。她很难想象自己会像应灵一样,因为爱情,几乎换了一个人。她对于自己的认知非常清楚,大概是从小一个人习惯了,她骨子里自私又薄凉,做不到为了另外一个人彻底的付出。 爱情是反人类的自私本能的,她根本做不到。而不会付出,就意味着不会有回报,不可能会获得一份真挚的爱情。 对此,白清素很平静,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她并不会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看完小宝宝,可以去吃午饭了。白清素并不想去,一想到要和一堆不认识的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还要聊天,她觉得自己就已经尴尬了。 她小步走到了白非辞身边,拉了拉他的衣摆,小声说道:“哥,我能不能先回去?”礼物也送了,小宝宝也看了,她自觉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离开了。 白非辞脚步一顿,他低头看着白清素,直接说道:“我送你回去。” “不不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白清素连忙摇头,白非辞跟她不一样,他来这样场合是有商务性质的,不能说走就走。 白非辞略微犹豫,片刻之后说道:“到家了给我发短信。” “……现在是白天,哥。”白清素有些无奈,“我还想去买几本书。” 白非辞却不知道被触碰到了哪个开关,他声音低了一些,“叫哥哥。” “什么?”白清素有些纳闷,她看向白非辞,却见他眼中出现了奇怪的神色。她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改口:“哥哥,我要去买书……” “可以。”白非辞伸手,态度无比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让司机送你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车的。”白清素拒绝。 “不行。”白非辞直接地否定。 “可是,我还想自己逛逛,我好几天没出门逛街了。”白清素想起之前他软化的态度,扯着他的衣摆晃了晃,“好不好嘛,哥哥?” 白非辞下颌肌肉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好一会儿,他才松了口,“五点之前必须回家。” ……白非辞原来这么好搞定? 白清素顿时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看样子,她误会母亲说的话了,母亲说的意思应该是让她和白非辞像正常兄妹一样相处吧? 毕竟普通兄妹之间也会有撒娇之类的……上次是她用力过猛,掌握好度,应该就没问题了。 白非辞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这么一会儿,聂旭升已经在叫他的名字,他只得再揉了揉白清素的头发,再叁叮嘱:“记住,五点之前。” 白清素乖巧点头,终于将特别好说话的白非辞送走了。 她站在原地没动,打算等客人都离开客厅之后再下去,刚刚她已经和应灵说要先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这么说的时候,应灵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白清素没多想,楼下客厅里的人声渐渐消失。她站在阳台上看了一眼,人群都往花厅去了,现在走刚好。她收回视线,却听到了奇怪的呼吸声。 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走廊格外清晰。 她产生了一种被野兽盯上的危险错觉,转过身,却看到了,应煊。 他穿着黑色的夹克衫,颈上银色的双层骷髅项链微微晃动,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的头发有些散乱地翘起或落下,银灰的颜色,像是月光下奔跑的野狼皮毛。 那双琥珀色的浅色眼眸,也有着幽幽的亮光。穿着黑色马丁靴的步伐每走一步,地面都似乎在震颤。 焚木余烟的气息毫不掩饰侵略的意图,他像是一只踏碎了森林焚烧后余烬的孤狼,在夜幕之中,带着干热的空气,向她袭来。 ……好诱人。 白清素腿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发软,她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唾沫,强撑着打招呼:“……应煊,你怎么不去吃午饭?” “大概是因为我看了一场好戏。”他冷笑了一声,露出了森森白齿。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像是在评估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什么好戏?”白清素难道产生了不妙的预感,她想要逃跑,却发现阳台唯一的出路被应煊高大的身体堵了个严严实实。 “偷情的好戏。”应煊倏地伸手,箍住了她的腰,他的右手掐住了她小巧的下巴,灼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脸上。 他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声音低沉沙哑。 “在花园里,亲吻你的那个男人,是谁?”—— 哥哥:开花~ 煊狗:吃人。 素素:……你们是不是有大病! 第二十九章阳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清素心头一紧,面上不作声色地说道。不想宣传自己有炮友和别人来管有没有炮友,对她而言是两回事。 她和应煊已经是过去式了,他何必搞得自己像是戴了绿帽子一样来质问她? “不知道?”应煊冷笑一声,盯着她的眼眸里火焰更盛,他忽然弯下腰,右手搂住白清素的小腿,将她直接抱举起来。 白清素身体一轻,他的体温和气息像是烈火瞬间烧到了她的身上。她坐在他的小臂上,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你要干什么?” “干你。”应煊竖着眉毛,琥珀色的眼眸幽幽闪光,毫不客气地回答,单手抱着她就往楼上走。 “……你放开我!”白清素伸手去推他的肩,这个家伙为什么越来越荤素不忌了? 她脸上泛红,仅仅是被他这样抱着,某些非常热辣的记忆就冲上大脑,让她感觉自己小腹甚至开始发热…… 她不是肌肤饥渴症吗?难道晚期还会变成性瘾?明明刚才和竺奚亲亲抱抱都没反应这么剧烈! “你可以继续乱动。”应煊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咧出洁白的牙齿,“我不介意直接在楼梯上做。” “你你你……!”白清素快被他气晕了,她想起白非辞告诉她的事,怒从心起:“你都订婚了为什么还来管我?” 应煊上楼梯的脚步顿住,他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谁说我订婚了?” 白清素怔住,一时忘了挣扎,被他像抱着一只小猫一样抱着,来到了叁楼。 白非辞在骗她?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白清素立刻否定了,白非辞没有骗她的可能,他没事乱说这些事干嘛?她和应煊早就分手了,他又不是不知道。 难道是白非辞误会了什么?他实际没有订婚? 这个想法让她心里产生了一点微妙,像是有点开心,又像是有些烦恼。 还没等她想明白,应煊就抱着她挤进了叁楼走廊深处的房间。进门时他还伸手在她头顶上挡了一下,以免她撞上门框。 门锁“咔”的一声锁上。 白清素寒毛都竖起来了,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踢应煊一脚。 他就抱着她走到了阳台门口,伸手将她的脸扭向阳台外,“你自己好好看看,什么叫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白清素低头往下看,看到了非常眼熟的假山,她的记忆力很好,立刻就知道这是刚刚和竺奚约会的小花园。 而且看方向,她走过来的时候,刚好是面对这个阳台的,竺奚倒是背对着…… 白清素心里有些尴尬,跑到别人家来约会这件事,的确有些不好,但是这也不是应煊质问她的理由。 他又不是没见过以前那些宴会里的野鸳鸯,她只是亲亲抱抱而已,又没上本垒。 “……就算这样也不关你的事。”白清素下决心,踢了他一下,“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不关我的事?”应煊咬牙重复,他攥住白清素的脚踝,让她没法再踢。他冷笑一声,“你这几年倒是出息了。” “我们都已经分手了!”白清素提高了一点声音,“你自己都同意了,你还想干什么?” 应煊的动作一顿,白清素以为他终于能听进去人话了,正打算劝劝他别纠缠,却听到了他低哑的声音。 “我后悔了。” 嗯?白清素以为自己幻听了,应煊却搂着她往里退了一步,伸手关上了阳台门,然后手一松,将她放了下来。 白清素还没高兴两秒,就被他搂住腰,右手握住了她的后颈,迫使她抬起头,对上了他那双明亮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 他低下了头,双唇熟稔地向她吻了下来。 火热的气息如同龙卷风过境,摧枯拉朽地将她本来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彻底摧毁。 他的手也那么滚烫,像是被燃着熊熊大火的森林,热风和炙焰贴在肌肤上,让她产生了无法遏制的痛意以及更加强烈的渴望。 握在后颈上的大手像是捏住了她的罩门,让她被亲得支支吾吾,却根本连摆脱都困难。 热烫的舌头强硬地喂进她的口里,目标清晰地绑架了躲闪的小舌拼命纠缠。 有一瞬间,白清素差点觉得,他就想这样将她咀嚼着吞下。 “唔……你!你放开……啊!手拿开!” 白清素好不容易扭开一下头,却被他抓回去,用力握着后颈继续亲。唾液都不自觉地从坚持不住的嘴里溢出,他干脆舔干净,直接咽了下去。 吞咽的声音在此刻无比色情,白清素只觉得缺氧和燥热让她快要坚持不住。 更过分的是,他的手,熟门熟路地从裙摆下钻了进来,勾住了她内裤的边缘。 “你明明很喜欢。” 他的声音粗噶低沉,带着茧的指腹摸过她细嫩的大腿内侧,让她倚着他开始轻轻地发抖。 “宝贝,你喜欢我的。”他为她无法掩饰的渴望而满足,“你喜欢我抚摸你,喜欢我亲吻你,还有——” 他粗粝的指尖撑开了紧闭的阴唇,直接摸上了发抖的花瓣,指尖的湿意让他的笑声溢出喉咙。 胸腔的振动传递到了本来就开始发抖的白清素身上,让她感觉自己这回真的…… 要完。 他将她按在阳台门上,喘着粗气,银灰的头发彻底散乱,眼眸死死地盯着她,像是盯着自己垂涎已久的猎物。 “素素,你说过的,只要我想,你就会给我。” 他这样直接而干脆地说道,将她的记忆,彻底带回企图遗忘的九年前。 -------------------------- 接下来是两章回忆~ 然后上肉~ 第三十章旧雪(450珠加更) 大年初四清早,雪簌簌而下,压弯了高大的雪松。 未满十六岁的应煊,顶着一头刺猬一般的板寸,身上只穿了一件没拉上拉链的宽松夹克,像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 他左手的两根手指拎着一个藤编的小篮子,右手握拳,锤了一下隔壁白宅的门铃。 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在寒冷的早晨回响,应煊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人,他开始不耐烦,打算直接将篮子丢下直接回家。 “抱……抱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我不太会用这个,我现在马上来开门,麻烦您稍等一下。” 声音很好听,像是以歌声闻名的夜莺一般婉转动听。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应煊感觉自己心里某个地方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产生了一种诡异的酥麻。 他停下回家的脚步,转过身,拎着和自己气质背道而驰的篮子,继续等在了原地。 他听到了脚步声,抬眼时,就看到一个一身毛茸茸的女孩,从积雪淹没的小径之中向他飞奔而来。 她的头发像雪一样的白,她的头发像乌木一样的黑,她的唇像血一样的红。 那一瞬间,应煊的脑海里,出现的是小时候,妈妈给他讲的床边故事——虽然他从来不喜欢,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只想到了这叁句。 她像是带着白色羽翼的天使,在阳光和积雪折射的光晕之中,奔向了他。 “抱歉……让你久等了。” 她扶着门,脸上带着红晕,仰头看着他,那双深棕近黑的眼眸里,只有他的倒影。 “你——我怎么没见过你?”应煊看着她,只觉得自己大脑似乎有点不对劲。 她愣住,呼吸有些急促,白白的雾气萦绕在她的唇边,模糊了她的表情。 大概是因为奔跑,应煊想到。 她好一会儿才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对他露出了带着羞涩的笑容,“我是白家的养女。你好,我叫白清素。” 她笑起来的时候,似乎更美了,像是初春枝头含苞欲放的梨花,顷刻之间就会绽开一树洁白。 “我妈让我给你们送一些点心。” 应煊情不自禁地呼吸都轻了一些,害怕用力一点,就会把这朵小小的梨花吹走。 “咦?哦,好的,谢谢你。”她如此说道,伸手接过了那个小篮子。 她似乎有些冷,从他手里接过东西的时候,手指尖在轻轻发抖。 她握着那个篮子,停顿了一会儿,看着他,眼中出现了犹豫,“……你不冷吗?要来里面坐坐吗?” “好。” 应煊听到自己如此回答,完全忘记了刚刚丢下东西就走的想法。 铁艺大门关闭,雪松上的积雪被声音震动,滑落枝头,露出了一片青葱的绿。 …… “你要喝茶吗?”她带着他来到了小客厅,问了他一句。 从来只喝白水的应煊,点头,“喝。” 她又笑了,眼眸都弯了起来,快步走向小客厅边的小厨房,不一会儿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 漂亮的英式茶壶里装着一壶碧螺春,她脸上出现了不好意思的模样,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道:“我不太熟悉这里的东西,希望你不会介意——” “不会。”应煊端着那个碎花的小茶杯,绷着脸,完全不明白事情时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情况的。 她脸上似乎因为室内的暖气,更加红了一些。 她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明明是一样大的沙发,他坐着刚刚好,但是却像是能装下两个她。 好小。 应煊只觉她像是妈妈很久以前养的那只小猫,总会在沙发上卷成一个小圆团睡觉,谁也不想搭理。 “你家也住在这里吗?”她脸上有些好奇地问他,手指揪着沙发的垫子,像是在紧张。 “我家住在二号。”应煊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他还没自我介绍。他心里梗了一下,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叫应煊。” “是哪个xuan呀?” 她居然用“呀”?! 应煊觉得自己被那个轻柔柔的尾音撩了一下,他沉闷地开口说道:“煊赫的煊。” “啊,那个字有温暖和光明的意思,很适合你呢。”她似乎有些开心,语气也微微上扬。 应煊沉默了。 如果认识他的人知道有一天会有人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他,估计能比见了鬼还惊悚。 但是……感觉并不差。 她在不着痕迹地夸他,即使两个人根本不熟。但是看着她真诚的表情,似乎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应煊觉得自己的脸被手里的茶熏得有些热了,他掩饰一般地一口灌下那杯压根不烫的碧螺春,转移了话题:“你家里其他人呢?” 白家明明有很多佣人,但是现在一个人都不在。应煊拧起眉头,白家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心里忽然燃起无名火,他下意识握紧了茶杯,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 “哥哥生病了,刚刚吃了药躺下。”她说道,“妈妈因为生意上的事,所以出国了,年后才会回来。你是要找他们吗?” 应煊默默把“我对他们没兴趣”这句话吞进肚子里,继续问道:“我是说佣人。” “佣人?”她脸上出现了一些疑惑,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你是说杨阿姨他们吗?他们回去过年了。” “你为什么不叫他们回来?”他不赞同,心底还是觉得她肯定被欺负了。 “嗯?”她更加疑惑了,“他们要陪家里人呀。为什么要叫他们回来?” “那你呢?”应煊脱口而出。 她愣了一下,像是对这个问题有些不知所措。 少顷,她还是笑了,“我也在陪家里人啊。” 她的笑容,像是终于拿到渴望已久的奖励的小孩,满心欢喜,毫无怨言。 -------------------------- 青春真美好呀~ 第三十一章年少 从那次以后,应煊就偶尔会见到她。 他的房间刚好对着白家花园的方向,他看到她有时会来花园散步,有时在花园里堆小小的雪人。她似乎不怎么喜欢出门,除了白家花园以外的地方他就没见过她。 还有一次,他看到她跟着白非辞身后,脸红红的,眼里氤氲着雾气,像是要哭一般。 一定是白非辞那个傻逼欺负她。 应煊非常理所应当地下了结论,总觉得自己因为这些想法,更加烦躁了,只能跑去练拳发泄。 开学后,应煊再次见到了白清素,她小小的一个,站在班主任身前,红着脸,细声细气地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白清素。” 青春期的男孩女孩时刻骚动,特别是这种塞满了各种权贵二代的班级。她一开口,班里就嗡嗡一片。 “卧槽,小美人啊!我要追!” “滚一边去,你不看看你那德行!” “禽兽!你没听班主任说吗?她才十四岁!我们已经决定好了,她是班里的小妹妹,大家一起保护她!” “……操,你们女生什么时候做好的决定?” 大家吵吵闹闹,她却像是被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无助地四处游移,却忽然对上了他的。 她看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怯生生的笑容,有点羞涩又有点欣喜。 “砰。” 应煊拍了桌子,教室里骤然安静,他看了四周一圈,不耐烦地说道:“吵什么吵?” 迫于他的威胁,班里其他人都缩头缩脑,再也不敢吵闹。 她还站在讲台上,眼睛都瞪圆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应煊心头再次一梗,操,不小心破功了…… 她被老师安排在了第一排,和他隔了一整个教室的距离。 应煊更加烦躁了。 这种烦躁在午休时间就彻底具象化。 他又揍了人,那几个傻逼在厕所里说她又小又嫩什么的,不堪入耳。 他平时也经常听到那些傻逼意淫学校里的雌性生物,青春期的男生大概见到羊屁股都能硬起来,他平时早上醒来也不免糟心。 但是,听到他们说她名字的瞬间,愤怒直接出离了理智,等他回过神来,那几个家伙已经只会躺在地上哀嚎了。 他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血迹,又想起她身上白白的裙子,心情恶劣地跷了课回家。 当天晚上,他梦到了她。 还是那个下雪的清晨,她这次,却扑到了他的怀里。 应煊早晨起来的时候,不仅感觉到了被子里凉凉的东西,还硬得根本软不下去。 ……他迫不得已请了假。 他连续梦到了她叁天,唯一进步的,大概是他可以软下去了。 应煊头一次迫不及待地上学,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找她说话的借口。 不仅如此,午休的时候,他被人围了。他打架打得火起,把人暴揍了一顿之后,又发现自己手上沾了血。 他心情更加恶劣了,又想翘课时,听到了她的声音。 “应……应煊?你受伤了吗?” 她有些结巴地说道。 应煊觉得自己哪天一定会因为她心梗,他转都不敢转身,立刻想走。 衣摆被她拉住了,她明明没多大力气,却让他像是被五指山压住,死死地钉在地上,再也不敢动。 “你还在流血……我们去医务室好不好?”她仰视着他,小小声地说着,身体轻轻地发抖,像是在害怕,她补充道,“我不会告诉老师的。” 老师又管不了他。 这个想法在大脑里一闪而过,应煊沉默着,一句话没说,被她拉着校服下摆带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估计老师去午休了。 她四处看了看,立刻就找到了一个医疗箱,从里面拿出了棉签和酒精。 “用酒精可能会有点痛,你要忍一忍。”她睁大了眼看着他说道,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指,另一只手举着棉签凑近。 小小的,软软的,有些凉。 她的身体也靠近了他,甜而涩的鲜梨味道轻轻飘散。她低头的时候,后颈露出了一段细嫩的白,让他整个人猛地绷紧。 应煊呼吸急促,只觉得有凶猛的热浪从两人手指相接的地方涌到了身下。 ……操! 他此刻唯一庆幸的就是,校服裤子和上衣够宽,大概能遮掩一点。 他的确觉得痛,也的确在忍,不过,痛的压根不是手背上的伤口,忍的却还是难耐的呻吟。 她在发抖。 应煊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害怕? 他下意识往前凑了凑,却见她立刻向后仰,他心情顿时阴沉,抽回了自己的手:“你害怕就别管我了。” “不……”她像是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脸上出现了奇怪的红晕,眼眸里也似乎有淡淡的雾气,“我……我不是害怕。” “那你抖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应煊皱着眉,更加凑近。 “啊!你不要靠近我……”她更加害怕了,伸手挡在了他的身前,却在碰到他胸口的一瞬间,猛地收回手,整个人向后倒去。 “啪!” 凳子倒在了地上,应煊看着被他搂着怀里的她,她的双手搂住了他的腰,在他怀里细细喘气,脸上出现了迷蒙。 应煊觉得她这个反应有些奇怪,直接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脸倏地涨红,手却搂着他没放开。她脸上出现了委屈的模样,眼中都有了深深的水雾。 她抽噎着说道:“……我,我有肌肤饥渴症,都说了让你别靠近我……” 肌肤饥渴症? 陌生的名词让应煊一头雾水,不过……他并不想深究。 他现在抱着她,她又轻又软,像是一大捧香甜细腻的花瓣组成,稍微用点力,就会被弄碎。她完全陷在了他的怀里,让他忽然心满意足,突然不想放开她了。 当然,没持续多久,她就伸手推他,应煊只能放开她,却看到她恢复了正常,也没有在发抖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应煊照例没听课,拿着手机开始查肌肤饥渴症。 他越查眼睛越亮,甚至开始有些兴奋。 他终于知道怎么接近她了。 放学时,他拉住了她,发现她又在发抖,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想了一下午的台词:“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教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她似乎怔住了。 就在应煊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个说法时,他听到了她的回答。 细微的声音,像是随时能够被风吹走的花瓣,带着清淡的香气浮在空气里。 “可,可以的,只要你想,我就给你抱……” ----------------------------- 素素胆子其实挺大的…… 快到一星了……到时候加两更~ 多给我珍珠吧~ 第三十二章狂热(h)一星第一更 他的话语彻底冲碎了她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她抓着他的外套,一时不知道该推开还是……拉近。 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低头直接吻下,堵住了她心中的纠结和踟蹰。 手指抚摸着娇羞充血的小花瓣,指腹上的茧带来了更加粗鲁直接的刺激。他尤嫌不够,食指干脆钻入已经微微张开口的穴口,让敏感热情的穴肉绞紧了自己的手指。 “你喜欢我,宝贝。” 他的眼睛为她热情的反应亮得吓人,呼吸声更加深重。他像是许久不见自己主人的大狗,吻接连不断地在他能够亲到的每一个地方落下。 手指抽送间带出香甜湿滑的爱液,淋湿了被推到一边的内裤。他大力箍着她的腰,伸手飞快拉下自己裤子的拉链,直接将那根硬了半天的凶器怼了进来。 “……你你,你混蛋!” 白清素被又长又粗的阴茎捅了个彻彻底底,眼角的泪珠顿时滚落。 他明明就知道他那么长,这样没有停顿地进来,让她有种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捅穿的错觉。 “我忍不住了,素素。”他在她耳边喘息,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素素,宝贝,我好想你——” 他精瘦的腰向后退,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他深深地侵入了,急切得像是饿了几天的野狼。 两个人衣服都还好好地在身上,只是被互相摩擦弄得有些凌乱。 她的裙摆像是海浪一般堆在两人之间,内裤都只是简单地被拉开,裙摆下娇嫩绯红的花穴却裹住了一根粗硬莽撞的巨龙。 脊背抵在阳台门上,上面的木格栏硌得她有些疼。这样的疼痛让她忽然反应过来,窗帘都没拉起,要是有人在下面往上看,一定会看到他俩靠在这里做羞耻的事! “你放开我!”白清素眼中又滚落两颗泪珠,“我不要跟你做!” “你夹得那么紧还说不要?”应煊火了,他身上辐射出更加狂热的温度,扶着她的后脑直接吻下,利齿轻咬着她的唇,怒道:“那你想跟谁做?白非辞吗?” 白清素唇被他亲得发红,她使劲伸手推他的脸,声音里夹着呜咽,努力呵斥他:“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满脑子黄色?他是我哥哥!啊!你……你别顶!” “哼。”应煊冷哼了一声,阴茎更加用力顶入,碾过她敏感的穴肉,让她顿时软了身体,像是被抽掉筋骨的人偶一样瘫在了他的臂弯之中。 他微微眯眼,张口就咬着她的脖颈上的嫩肉吮吸,发出了响亮的水渍声。 “你居然还觉得白非辞是个好人?” 他的语气里有几分阴阳怪气。 “不要你管我!啊……混蛋混蛋混蛋!” 白清素用力锤他的胸口,泪珠一颗接一颗滑落,脸上因为激情和愤怒红的艳丽。 她看起来像是被暴风蹂躏的花朵,又凄美又脆弱,可怜极了。 应煊呼吸一滞。 他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 在生气,很认真的生气,不是以前那种装模作样的生气。 她其实很多时候,情绪波动并不大。 很安静,像是默默观察人的高冷小猫,不屑于表达任何的情绪。 只有偶尔他在床上兴奋过头了,她才会哭,抽抽搭搭,与其说是生气,更像是在撒娇。 她眼窝浅,稍微弄一弄她,眼泪就会落下。看着可怜兮兮的,实际上她心里可能根本没那么在意。 这么胡乱想着,她挣扎得更加用力,他也更硬了。 粗长的阴茎直直撑开了花穴,疼和爽让他脊椎发麻,剧烈的快慰让他恨不得把她衣服撕开,只有她柔嫩沁凉的肌肤才能稍微缓解他过热的大脑。 他粗喘着,被情欲灼得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不管你可以,但你得管我。” “啊!你……你别那么用力……!”白清素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像是有了意识,搂住了他的肩。 他脖子的骷髅项链丁零当啷地摇晃,晃得她酥了骨头,软了身子。 她心中憋气,抽噎着说道:“我……我有男朋友了……你……呜……你别再顶了……” “你男朋友有我粗还是有我长?”他脸色都黑了,咬着她的锁骨闷闷地说道,“他知道你现在攀在我身上不放吗?” “明明是你先——唔唔……” 白清素的话又被他堵住了,他不讲道理地深吻,亲得她大脑开始缺氧,被他肏得身体上下摇摆,淫液像是小溪潺潺流出,彻底湿了两人的衣物。 “我不管你那个男朋友是哪儿来的。” 应煊舔了舔自己的齿尖,唇边勾起恶劣且森冷的弧度,“我反正不介意当小叁。你别想摆脱我。” “你——”白清素彻底被他的无耻惊呆了,她刚刚摇了一下头,又被他亲了上来。 阴茎磨着穴里的敏感点,他一次次冲击,顶着最深的深处,让她感觉自己的小腹都被他顶得凸起。 “呜呜……你这个混蛋……呜……” 白清素彻底哭了,但是,眼泪流得越多,他似乎就越兴奋。 腰上和后脑的大手更加用力,像是想将她揉碎在自己怀里,彻底和他融为一体。 “我是你的混蛋……唔——” 他终于也受不了了,闷哼了一声。 高潮来临。 --------------------- 煊狗:老婆生气了!当小叁也行!(甩尾巴兴奋) 素素:……你神经病!去打狂犬疫苗啊! 一星还有一更今晚十二点放出~ 第三十三章别想(h) 腥甜的气息和灼热的液体同时爆发,她的身体微微抽搐,眼眸里出现了失神的模样。 应煊身体僵直片刻,随后立刻回过神,他却没抽出自己的阴茎,而是就那样堵着她,将她抱着,往旁边的床走去。 手臂和手背都因为刚才隔在她和木质格栏之间磨得有些泛红,他并没有太在意,伸手拉下她身上裙子的后背拉链,想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小肚子里都被他射满了……那些羞耻的液体,随着他走路的步伐,从穴口溢出,滴落在地毯上。 半软不硬的阴茎还在磨着抽搐的穴肉,让花穴从高潮之中刚刚恢复,就被拉入下一个序曲。 她的鞋子都不知道蹬到了哪里去,腿儿勾着他的腰,身体软哒哒的,像是藤蔓一样攀附着他,在他耳边细细地喘息。 温热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地挠着他的耳朵,应煊立刻就表现出来了实际的回答。 白清素刚刚觉得脑子恢复了一点清醒,就感觉到了身下堵着的东西,倏地苏醒,像是听到号角的战士,对她肃立敬礼。 她脸上愕然,顾不得自己被扒了一半的衣服,伸手推他的胸口,又急又恼,“你出去!” “我不。” 应煊拉着她的裙子,露出了她大片白腻的脊背,他看着上面微微的红色,眼中有些心疼,却没打算放过她,“我还要做。你觉得一次能满足我?” “你!”白清素怒道,“你难道还想把叁年的份一次补回来吗?” 应煊低头看着她,唇角翘起,“看样子你很期待。” 白清素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对应煊的性格知道得很清楚,这家伙疯起来哪管你一二叁四五。 身体还因为刚才的情事发软发烫,她的大脑开始运转,拼命想逃离的办法。 应煊才不管她在想什么,他从刚才的那次已经非常肯定,她的身体还在渴望着他,对他而言,那就足够了。 既然她还在享受,他就会满足她,满足到她再也吃不下,没空去找那个见鬼的男朋友。 裙摆被他直接掀起,用力从下往上一扯,那条漂亮的小裙子就把他丢在了地上。 莹白的娇躯在室内如明珠般发光,应煊喉结上下滑动,咽下饥渴的唾液。 恍惚间,差点以为这又是一个梦,一个在叁年中夜夜重复的梦。 但是,现在,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这不再是梦。 应煊将她按在了床上,单手解开了她漂亮的碎花内衣,也丢到了床下。他低下头,刚刚拉住她的小内裤两侧,就听到了她凶巴巴的声音。“不准扯!” 应煊停住了撕她内裤的动作,干脆地说道:“你穿着会勒到我。” 白清素眼里还带着泪珠,却努力对他翻白眼,“退出去,我自己会脱。” 应煊看着她,忽然抽身而出,然后飞快扒下那条被蹂躏得湿哒哒的小内裤,将她翻了个身,轻压在床上,从她身后猛地顶了进去。 “嗯啊……”她发出了一声猝不及防的呻吟,伸手抠住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背,委屈地说道,“我又跑不掉……” 干嘛这么激烈? “你最好想都别想跑。”应煊来回抽插了两下,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像是一只缺水的小白鱼一般扭动,他感觉自己大脑都在触电,随时就要爆发。 ……操。 他直起身,深深吸气,避免自己太过于狼狈。保持着插在她身体里的姿势,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身体的移动带动了他的阴茎在她的花穴里细细磨蹭,让她双眼迷蒙地张开小口,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吟,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缓慢却清晰的肏干。 他终于把自己扒干净了,附身贴紧她细嫩的肌肤,胸口和她的脊背磨蹭,他明显感觉到她拱起背,主动地凑近了他的身体。 他喉咙里发出了低哑的笑声,右手掬起她微微晃动的乳儿,左手往下捏住那颗敏感挺立的阴蒂。 上下一起的剧烈快慰让她脆弱的神经几乎承受不住,阴蒂被他揉捏碾磨,酸麻以外,还有一种强烈的失禁错觉。 他更加过分了,指尖甚至开始揉开颤抖的尿道口,让她感觉自己从花穴里泻出液体的同时,另一个小口也开始剧烈开合。 “不不——”羞耻感彻底让她终于生出几分气力,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猛地向前爬。 阴茎被花穴吐出,微凉的空气刺激得花穴难耐地开始收缩,吐出晶亮淫靡的爱液。 但是,仅仅在下一秒,他掐着她的细腰,手臂用力将她往后一拽,那根凶猛的热龙又喂入了她的花穴里。 “刚刚才告诉你,别想跑。” 高挺的鼻梁蹭在颈侧,热烫的舌头舔过脖颈上凸起的血脉,牙齿也叼住了一小块皮肉。 脆弱之处就在他齿下的危机感让她呜咽出声,“我没想跑……是你是你——” 羞耻让她无法说下去。应煊却格外坦然地接了下去:“又不是没尿过,怕什么。” 他毫不避讳这些事,手下的动作更加用力,搭配着他抽送的阴茎,送入一波又一波狂浪。 她终于彻底失控,腥臊的液体喷了他满手。 这是因为他的失控。 喜悦和兴奋在心中交缠,他终于满足,抵着她抽搐紧缩的花穴,射了进去。 ----------------------------- 煊狗表示还能再战。 素素不行了=-= 第三十四章倒贴(一星第二更) 哗哗的水声在黑色调的浴室里回响,应煊光裸着身体,单手抱着同样光裸的白清素站在浴室里等着水放好。 她坐在他强健有力的小臂上,被他揉着小肚子,一边羞耻得嘤嘤直哭,一边从穴里吐出混合了精液和淫水的液体。 “你放开我……”白清素扭着身体,不满地说道,“我要去吃避孕药。” “我吃了。”应煊直接说道。 他像是想到什么,冷哼一声,“你那个男朋友看起来也不怎么样,还让你操心避孕的事?” “……关他什么事?谁叫你射进来的?”白清素气恼,她没骂他都不错了,他居然还倒打一耙。 “我以后都会射进去。”应煊咧嘴一笑,“你从里到外都会是我的味道。你可以带着我的味道去和男朋友约会,看他介意不介意,反正我不介意。” “……滚!”白清素彻底被他的无耻震惊,伸手推他,“你放开我!” “不可能。”应煊伸手扶着她的后脑,压下她倔强的小脑袋,热情狂暴地再次亲了上去。 “唔唔……” 白清素很快就被他熟练的吻技亲得只能发出一些含含糊糊的声音。 她十四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他,因为肌肤饥渴症,所以故意勾着他让他时不时抱抱她。后来,拥抱变成亲吻,再后来…… 整个大学四年,她只有他一个人。 他清楚地知道每一个她喜欢被抚摸的地方,喜欢被亲吻的力道,喜欢被进入的姿势。 那双能够锤爆别人狗头的大手,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总能轻而易举就将她揉软了身体。 “你喜欢我。” 他在她唇边粗喘着,再次重复。 “我不——”白清素张口就想说,却被他再次封住唇,用力吮吸着她口里的液体,像是那是什么甘霖。 “说不喜欢可没用。”他低哑地笑着,扶着她的后脑,让她看着自己琥珀色的眼眸,“你要说讨厌我,我才会停止。” 白清素一愣,忘记了挣扎。 他认真地看着她,像是仰视着世界里唯一的光。 “说吗?讨厌我?” 白清素张了张口,却吐不出半个字。 不喜欢和讨厌…… 并不是同义词。前者可以是嘴硬的别扭,后者是伤人的话语。一旦说出口,就会造成伤害,再也无法弥补。 她不敢开口。 “哈。” 他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像是得到主人夸奖和肯定的大狗狗。 他的头胡乱地蹭着她的脖颈,像是在她怀里撒娇,灼热的唇啄着她细嫩泛红的肌肤,含糊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喜欢我。素素,我真的好爱你……” 白清素被他又亲又舔又咬,感觉自己快要被过度的热情弄得招架不住。 她不得不伸手抓住他略长的头发,阻止他越亲越上瘾的节奏,努力说道:“……你放我下去,我要洗澡——” “咕……” 白清素的肚子发出一声尴尬的鸣叫。 应煊愣住,从她胸口抬起头看她,“饿了?” 白清素翻了个无语的白眼,“废话。我没吃午饭,就被你抓过来了。” “……我忘了。”应煊难得有点尴尬,他掂了掂她,将她放在了浴缸里。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我让人送点吃的上来。” 他说完就走,白清素阻拦不及,只能气恼地拍了拍水面。这家伙就这么大大咧咧去让人送吃的,人家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 ……算了,也不一定知道是她。 没了应煊的干扰,白清素的大脑清醒了很多。她怔怔地看着浴缸里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倒影里的自己,表情逐渐出现了无措和动摇。 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干脆地拒绝应煊,有竺奚在,她怎么能够还跟应煊上床?这样纠缠不清,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她能够把竺奚当床伴,但是不可以这样对应煊。 他应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像应灵一样,有个温柔美丽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孩子,就像……就像他的妈妈曾经期待的那样。 她是个自私卑劣的人,只会拖累他,她不能一次又一次重复失败的过去。 或许……他只是喜欢她的身体? 白清素默默地想到,也许过一段时间,他就会腻了呢?还可能是当初被她甩了气不过…… “你在想什么?”应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回来,直接从水里抱起她,然后和她一起坐回了浴缸里。 他的体温像是温泉里的青石板,温热舒适,让白清素情不自禁地往他的怀里靠去。 他熟稔地搂着她的腰,态度自然得像是过去叁年的分别从来没发生过。 这个认知让白清素身体微僵,她低声说道:“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他果然又不高兴了,“才几个小时就想走?你想回去干嘛?找白非辞?” 说道白非辞的名字,白清素才想起他刚才脱口而出的质问,她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你知道他只是我的哥哥。” “哥哥?”他咬着牙冷笑,“情哥哥才对吧?你倒是出息了,一边男朋友,一边情哥哥。哦,还有我,地下情夫,是吧?” 白清素被他神奇的逻辑惊呆了,她掬起水泼他,试图让他清醒一点,“你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又不是我逼你上床的!” 干嘛搞得一副怨夫模样? “行,是我自己贴上你的。”应煊直接承认了,“是我逼你上床,是我离不开你,所以你别想摆脱我。” ……这人大概彻底讲不了道理了。 白清素开始绝望,应煊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狗德行?他以前不是挺正常的? 过去这叁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煊狗:为爱当叁。 嗯,他对自己的定义没啥问题……他也有病。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第三十五章记得 “你脑子坏掉了吗?” 白清素一脸匪夷所思地问他。 “我很清醒。”应煊看着她的眼眸里似乎有些奇怪的颜色,暗沉又明亮,矛盾极了。 他依然在笑,没有任何阴霾的笑容,像是七月的烈日,高热赶走了所有阴云下的不安。 “我只是发现,与其离开你,我只要稍微改变一下思路,就能有个更好的结果。” 应煊说了一句让白清素不明所以的话语,随即,他立刻说道:“今晚去我家好不好?” “……我不要!”白清素立刻扭头拒绝,“我答应了我哥五点之前回家。” “很好,那我给他打电话。”应煊咧嘴笑,非常明显地在威胁她。 白清素气恼,“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安静地过日子?” “你难道不应该想想,为什么你一个成年人在外面过夜,日子就不安静了?” 应煊思路清晰,条理分明,一下子戳中了白清素的软肋,让她彻底哑口无言。 这个问题,她一开始也这么认为,所以那次和竺奚过夜完全没顾虑。但是随后白非辞的表现,让她心有余悸,让她下意识不敢去反抗他。 “他要真是你哥哥,就不会管你私事。”应煊捏着她的脸颊,笑得很是开心,“只有情哥哥才会管你到底和谁睡了。” “情……情你个头!”白清素被他捏得口齿不清,拼命推开他,“我只是不想被他教训。” “那也行。”应煊眼眸眯了眯,“我给你一个理由。” “什么?”白清素有些好奇。 应煊单手抱着她出了浴缸,用浴巾给她裹得严严实实,放在床上,自己却不管滴着水的身体在卧室里走来走去。 他从丢在地毯上的衣服里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然后得意地对白清素笑,“可以了。” 白清素被他一连串行动弄得摸不着头脑,刚想问他,她的手机就发出信息提示的声音。 应煊从地上把包捡起来递给她,白清素疑惑地看自己的信息,却看到备注为郭社长的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白老师,新书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麻烦您来改一下。” 新书?不是已经没问题了吗? 刚这么想,手机就响了起来,白清素直接接听,就听到郭社长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白老师,您现在是不是和应董在一起?那个短信……是我接到上面的要求发的,其实没有这回事……” 白清素瞬间明白了,她伸手用力拍了一下凑过来的应煊,安抚郭社长:“好的,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那我这边也不打扰白老师了,有其他问题我们再联系。再见!” 郭社长迫不及待挂了电话。 白清素抓着身边的枕头狠狠地给应煊来了一下,气恼地骂他:“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还有你怎么会知道那是我写的——” 应煊不躲不闪,就她那个力道和那个蓬松的长绒棉枕头,砸在他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 应煊目光钉在了她胸前,没裹好的浴巾在她大幅度的动作下,理所应当地散开了,被他一手抚大,形状饱满圆润的乳儿轻轻晃动,像是诱人可口的点心。 他用舌尖抵了抵牙齿,眼眸幽幽闪光,最终还是决定不忍了。 他直接扑向她,将她压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整个脸埋在她的胸口,含着她的乳尖模糊地说道:“……我看过你写的稿子,你忘了吗?” 白清素听到他的回答,连推开他都忘了,任由他大力吮吸着两边殷红的乳尖,发出了情色的啧啧声。 乳儿被他吸得红肿发烫,白清素只觉得腰又软了下去,他总是这么轻而易举地让她陷入情欲的火海。 她勉强推开他的头,脸都红红的,水汪汪的眼睛复杂地看着他:“……你不是只看了一遍?” “和你有关的东西,我看一遍就全部记住了。”应煊笑得很得意。 白清素只觉得自己的心轻轻颤动了一下,一时竟没了言语。 她从小孤独寂寞,没有玩伴,只能在祠堂里看那些艰深晦涩的书籍。看书看多了,她就开始自己写,只是因为胆怯,一直不敢发表。 直到应煊无意间发现了她的稿子,他熬了一晚上看完,第二天就问她,写得很好,为什么不发表。 她吓了一跳,只觉得羞耻。 小说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拥有最虚幻的故事和最真实的情感。她很害怕,应煊会从那些文字里面看到真实的她。 ——一个并不温柔,也不乐观,自私卑劣的她。 她故意缠住了应煊,用欲望让他忘记了这回事。分手后,她遇到了竺奚,却不想理所应当地被竺奚包养,所以才想到了这些稿子。 也许是应煊的那句话让她始终牢记——那是她收到关于写作这件事上第一个正面的鼓励,所以她选了应家旗下最大的出版公司。 她收到了更多的表扬,但是,她依然不敢在外露面,她总觉得,喜欢她的文字和喜欢她的人是不一样的两回事。 虚拟的世界会让读者给她加上很多并不真实的滤镜,滤镜之外,她依旧是那个没人喜欢的自己。 “你把这个短信截图发给白非辞就行了。”应煊抱着她,伸手开始操作她的手机。她还没反应过来,截图就已经通过微信发给了白非辞。 手机立刻就响了起来,白清素还光着身体被应煊抱着,她看着白非辞的名字,只觉得头皮发麻。 “哥……哥哥。” 她深呼吸,接了电话,下意识改了个口,期待他能心情好点。 -------------------------- 煊狗的脑子非常不错,特别是在遇到素素的时候…… 继续重复一下,“二次元不要代入现实”。我写的就是个看着玩的奶头乐~大家看得开心就好~ 关于小说的描述,主要总结于尼尔·盖曼,《讲故事的艺术》。 第三十六章改变「Рo1⒏run」 “送给母亲的书是你写的?”白非辞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对。”白清素有些尴尬,她艰难地承认,对着应煊一眨不眨的眼眸,更加艰难地开始撒谎,“我要去改稿子……有点急。” 她想着当时白非辞让她辞职时强硬的态度,总觉得有点悬。 “不要熬夜。一定要去出版社吗?”白非辞出乎意料地关切了她一句,声音很平静,甚至还有几分温和。 “因为要和出版社的人沟通,所以暂时回不了家。”白清素按下应煊的头,他已经开始舔她胸口了。 她还想解释两句,就听到白非辞说道:“好。” 轻而易举地过关了?白清素有些惊讶,都忘了阻止应煊继续舔自己,被他含住乳尖大力吮吸了一下,她猝不及防,差点叫出声。 白非辞在电话那头毫无察觉,他只是平静地说道:“我当时让你辞职只是觉得,那个工作限制了你的能力,而且我需要带你回家。本来打算今晚问你要不要来公司里上班,既然你已经有合适的工作,那么我并不会干涉你。” 白非辞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递到白清素耳朵里,话语里条理分明的关切无法被掩饰,她心里似乎有点高兴又有点酸涩,握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 “素素。”他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语调低柔,像是温柔的月光。 “我很高兴,你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白清素挂了电话,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湿,原来……哥哥,是这样的吗? 她刚想伸手擦掉自己太过于易感的眼泪,就被应煊凑上来舔掉了,他啄着她的唇,低低地笑着:“搞定白非辞不是很简单吗?” 白清素没推开他,只是有些疑惑地喃喃道:“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好像之前书房里那次对话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就温和了很多,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终于觉得,自己应该能够完成母亲交代的事,好好和白非辞当亲人。 应煊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门被轻轻敲响,白清素吓一跳,被应煊搂在了怀里。 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看了眼门口说道:“应该是送餐的佣人。” 白清素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应煊走过去开了门,把餐车推了进来。他坐在床边,伸手把裹成蚕宝宝的她放在自己大腿上,夹起一块龙虾肉送到她嘴边。 白清素从被子里伸出手,拒绝他:“我要自己吃。” 应煊反手把龙虾塞到自己嘴里,扶着她的后颈直接吻了下来,那块龙虾就被他这样送到了她嘴里,完全不给她讨价还价空间。 他用拇指摩挲着她绯色的唇,笑着说道:“自己吃感觉是不是更甜?” 爽脆清甜的龙虾肉白清素压根吃不出来有什么特别,她终于明白应煊是完全不打算跟她讲道理,只得转移话题说道:“我要吃其他的。” 应煊见她终于乖了,终于不再折腾,将她喂得饱饱的,他才起身打开衣柜,拿出了一整套干净的女装。 白清素震惊了,她瞅着他,“……你还穿女装?” “今早我看到你和白非辞进门就让人送来了。”应煊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我这是先见之明。” “……你刚刚还故意吓我!”白清素终于明白这个家伙一早就打着这个主意,还搞一出暴怒的戏码。 应煊伸手给她调整胸衣的位置,吃饱了他现在浑身舒坦,一开始那个要吃人的模样彻底消失。 他低头在白清素锁骨上又留下一个吻痕,哼了一声:“我没立刻去小花园里揍人,你就应该庆幸了。” ……好吧,他的确能干出这种事。 白清素哑然。 应煊被她一提醒,立刻又想起她没回答的问题,质问道:“你那个男朋友是哪儿来的?” 白清素穿好裙子立刻从床上跳下去,不肯回答他:“都说了不关你的事。” 她总不能说那是约炮约的吧……和竺奚玩游戏是一回事,她自己很享受,但是性癖暴露的社死还是算了算了。 应煊双手飞快地掐住她的腰,将她再次拖了回来,他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摇晃,语气有些酸味:“你眼光不行,一看那就是个老头子。” “那叫成熟。”白清素反手也扯他的脸,竺奚那么温柔,凭什么就被应煊说嘴。 “你还护着他?”应煊眼中火光又起来了,“你信不信我等会儿就找到他,在他面前亲你?我拿你没办法,要找个人还是轻轻松松的。” 白清素不敢继续撩虎须,她连忙阻止应煊,“你别乱来,他是个好人。再说了我也只是——” 她把约炮两个字吞了下去,算了,男朋友比炮友好听点,要是被应煊知道她乱来,她有种自己会很惨的预感。 应煊看着她,危险地眯眼,却没有继续追问。他起身把两只各奔东西的鞋子捡回来,半蹲在床前给她穿上。 白清素看着他垂眸给她穿鞋的模样,微微一怔。 应煊,似乎改变了很多,却也没有改变什么。 他和以前一样,还是把照顾她当成了理所应当的事。 她觉得自己眼窝有些酸,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每次看着这样的应煊,心里总会出现四大大字。 何德何能—— 哥哥今天依旧非常好哄~ 煊狗有阴谋,他不说。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第三十七章黑夜 “你又在想什么?”应煊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毫不客气地捏着她的下巴又亲了上来。 白清责任由他亲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却问他:“我们要去别的地方吗?”不然他怎么可能想得起来给她换衣服。 “应灵家里不好玩。”应煊把她单手抱起来,就要出门,“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以后你需要可以来那里等我。” 需要……白清素搂着他红了脸,他知道她有肌肤饥渴症,但是却从来不介意满足她,甚至分手了还这么坦然…… 所以还是因为喜欢她的身体吧? 白清素心底有些复杂,却还是松了口气。 应煊一直盯着她,自然看到了她表情的变化,他咬了咬后槽牙,什么也没说。他抱着她绕过所有人,把她塞到了跑车里,车辆驶出应灵的家。 白清素只觉得附近的景色越来越熟,她忽然看到了之前来过的鼎业大厦,应煊把车已经开进了鼎业旁边的另一座住宅楼的地下车库。 “你住这里?”白清素纳闷地问了他一句,“和盛日离得有些远。” 盛日是应家集团的名字,有叁栋宏伟的办公楼,并不在这个区。 “这里是给你准备的。”应煊低头给她解开安全带,顺便亲一口,“我本来准备你哪天来盛文的时候,把你绑过来这里。” 这家伙满脑子黄色思想……白清素彻底无语,她自己开车门下车,刚站稳就被应煊牵住手,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这是门禁卡。” 他揽着她的腰,站在电梯前教她用,“顶楼一层楼都是我们的,等会儿我给你把指纹录进去。” 应煊的态度自然得像是他俩决定同居,白清素看了他一眼,没打算作死提醒他这件事。她现在人还在他手里,这家伙要是发疯,能在电梯上了她。 嗯……今晚好好安抚一下,回去了小心点别出门。应煊总不敢跑到白家来掳人吧?她这么想着,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应该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吧?她这么想到。 …… “王助理,帮我把这个作者所有的书全部买一套回来。” 白非辞挂了给护工打的电话,在便签纸上写了一个名字递给王助理。他又问道:“文嘉阁那里的监控还没调来?” 王助理低着头,“文嘉阁说,监控他们已经反复看过,没有看到您的袖扣。那段时间的监控里除了工作人员只有两个人,不可能会有其他人捡到。建议您报警处理。” 白非辞眉心蹙起,“两个人?除了素素还有谁?” “……文嘉阁说,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他们不方便透露,不过那位客人和白小姐很熟悉,建议您去问一问白小姐。” 王助理看着白非辞脸上寒霜渐重,感觉自己这份工作……在白小姐回来后怎么越来越困难了? 白非辞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挥了挥手,“你先去帮我买书。” 王助理点头,又说道:“白董,美国那边之前邀请我司对新投资的医药公司进行实地考察,时间在叁天后,需要您前往。” 白非辞沉默了更长的时间,就在王助理怀疑他是不是想罢工时,终于听到了他的回答:“我知道了。去安排行程。” 王助理离开。白非辞看着自己办公桌上的相框,上面是一张白清素的照片,她离开家之前,他偶然拍下来的。 她应该是太累了,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他才能够靠近她,拍下这张合眼的照片。 她一直很怕他,不敢和他对视,不敢和他说话,稍微靠近他一点,她就会发抖。 他只能控制自己的想法,小心翼翼地对待她,生怕她会在害怕之外增加更多的讨厌。 她总是叫他哥,简短的,直接的称呼。 他一直觉得少了点什么,直到那天,她叫他哥哥。 他骤然觉得缺失被填满,原来他需要的是更加亲密的、独一无二的称呼。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天的那片红。 她已经长大了。即使还是不怎么喜欢他,但是也能够被他诱惑了…… 白非辞眼中暗沉如墨,做下了一个决定。 …… 黑夜到来。 竺奚站在餐桌边,没有开灯。 餐桌上的蜡烛已然燃尽,烛泪堆积成了一个可笑的模样。 他垂眸看着放在餐桌上,始终没有任何消息的手机,脸上没有一丝光亮。 上午她像一只美丽的蝴蝶,扑到了他的怀里,乖乖地被他亲吻,他满心期待地计划着晚间的浪漫,蝴蝶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伸手拿起了手机,不小心碰倒了打开的红酒瓶,里面的红亮的酒液涓涓而下,流淌到了地面上。 他看都没看一眼,将桌上拿着早已失去了香味的餐点彻底无视,悄无声息地走向了黑暗之中。 …… 应煊看着白清素沉睡的侧脸,他的眼眸在黑暗之中微微闪光,唇边带上了点点笑意。 分别的叁年,几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如果硬要说的话,她更加美丽了一些,或许是独自一人的生活让她更加平静,也或许是她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业。 他以为,他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冲动,却在见到她的瞬间,彻底破功。 他还是那么爱她……甚至,比叁年前,更爱了。 可是,她依旧不懂。 恍惚间,他又想起和心理医生的对话。 “我并不建议你再靠近她。” “不可能!我不可能离开她!” “你会伤害她,你应该清楚这件事。” “……” “你想重复你父亲做过的事吗?” “……不,我不会伤害她。但是,我也不想离开她……” 应煊眼眸灰暗,所有亮光都消失。他低头蹭了蹭她的侧脸,在黑暗中安静而沉默。 -------------------------------- 本章总结: 哥哥:想罢工。 竺爹:被遗忘。 煊狗:吃不够。 素素:睡香香。 看目前的珠珠情况,大概一天或者两天就能加更一次~继续求珠珠2333 第三十八章清晰 白清素一夜好眠。大约是睡前活动做得太累,她连个梦都没有。 不过早起的时候难免感觉到腰酸腿软,她伸手揉了揉,被应煊看到,伸手就接过她的工作,把她按在床上拿捏有度地给她按摩。 白清素舒服地哼哼,被应煊捏着下巴亲了一口,他声音有些低哑:“你再叫下去,我可不敢保证等会儿你能走回家。” 白清素一惊,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应煊勾起唇角,打开她的双腿,给她再抹了一次药。他低头看着还有些红肿的花穴和磨出红痕的大腿内侧,有些心疼。 白清素被他抹药抹得软了身子,有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就放开了她,拿出纸巾擦了擦手指,格外平静地说道:“行了,晚上就没事了。” 白清素扶着他的手爬起来,埋怨他:“你就不能适度一点?”这人昨天从一进到公寓到晚上她睡过去之间,就没停过。 “是你说的,叁年的份。”应煊理直气壮,“你以后多来找我,我就不会这样过分了。” 想闷在家里不出门的白清素:“……” 她跳过这个话题,“把衣服给我,我要穿衣服。” 应煊大概吃饱了,没再折腾她,把她的衣服递给她,顺便问她:“要在床上吃还是餐厅?” “……我又不是残疾人。”白清素觉得自己迟早要被他养成废物点心,坚决爬起来吃早餐。 早餐是牛奶和小笼包,也不知道应煊是去哪里买的,挺好吃的。她一口喝完牛奶,控制不住打了小小的嗝。 应煊看着她,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凑上来舔去她唇上的奶渍,调笑道:“我还以为昨晚你吃了那么多,今早应该喝不下去了。” “……不准开黄腔!”白清素嫌弃地推开他。 “昨晚是谁哼哼老公射给我的?”应煊变本加厉,还伸手揉了揉她的乳儿,“我也想吃奶。” 白清素脸爆红,她用力推开凑过来想“吃奶”的应煊,“你不要满脑子黄色思想,正经一点!” “那也行。”应煊很好说话,抬头看着她,眼眸里带着笑意,“来,叫老公。” 白清素呆滞,在床上被他哄着叫那是一回事,正常情况下这么叫……她实在开不了口。 “不叫?”应煊危险地眯着琥珀色的眼眸,像是盯着猎物的野狼,他露出白森森的利齿,“不叫今天我们就继续玩。” 他说着,就想伸手抱起她。 “等……等等……”白清素知道他绝对说到做到,连忙阻止他,慌忙说道,“你,你别激动,我叫就行了!” “行。”应煊弯着腰,扶着她的后脑,让她看着自己,好整以暇地说道,“叫吧。” 被他这么盯着,白清素只觉得血气上涌,她觉得自己肯定已经红成了一个煮熟的大虾,想要低头逃避,却被应煊牢牢地固定住了头,动一下都困难。 她一直都应煊应煊地叫他,他从来没在意过这个称呼问题,为什么忽然间…… “最后叁秒,不叫,那我撕你衣服了。”他坏坏地勾起唇角,下了最后通牒。 “叁,二——” “老公!” “一。” 白清素闭眼,在他最后一个数字落下前,小小声喊了出来。 “哈……”他笑声低沉,“不行。大声点,看着我再来一次。” 白清素逼不得已睁开眼,他依旧保持着那种得意的笑容看着她,她只觉得呼吸困难,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挤出来:“……老公。” “这不是很简单吗?”应煊亲了亲她颤抖的唇瓣,“唔,再来一次,宝贝。” “你你……你别太过分!”白清素恼羞成怒。 “那我们上床去?”他作势要抱她。 “……老公。” 白清素投降了,论无耻,她这辈子都比不过应煊。 “很好听,来,老公奖励你一个亲亲~”应煊立刻打蛇随棍上,慷慨地奖励给她一个热情的亲吻。 白清素被他亲得差点窒息,还没喘匀气,他又开始哄她,“宝贝,再叫一次。” 她眼里都被亲得雾蒙蒙的,生怕他再来一次,直接叫道:“老公……” “唔……乖宝贝,这么乖,让老公再亲亲。” 他说着,又亲了上来。白清素睁大眼,想瞪他却也无力,只能被他抱在怀里,一边哄着叫老公,一边亲。 羞耻的游戏不知道玩了多久,他终于放过了被亲得双唇红肿的她。他用手指摸着她的红唇,痞笑着说道:“亲了这么半天,这次能坚持几天?我猜叁天可以吧?” 白清素知道他在说自己肌肤饥渴症发作的时间,以前和应煊在一起的时候,其实被满足一次叁四天能够坚持。 但是……她想到之前自己的异常,有些拿捏不准。当然,她不会跟他说这件事。她低声说道:“……我要回家了。” 应煊眼中笑意顿时消散,他却没说什么,点头道:“行,我送你回去。” 他的反应太正常。白清素有些纳闷,不过竺奚也是这样,大概是因为他这次把身份定位成炮友了吧? 白清素觉得挺好,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就少了很多责任,这样她也不用纠结自己是不是又束缚了他。 嗯……不过前男女朋友当炮友,还是会有些麻烦的,能避就避吧。 在白清素的强烈要求下,应煊不得不把她放在书店就离开了。 她似乎并不想公开两个人的关系。 应煊对此早有准备,但是,他不想去介意这种事。 当初是他的问题,才迫不得已放开她。他并没有完全好,能够触碰她的每一次,对他而言都已经算得上是偷来的。 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脑海之中那个违背世俗的想法,愈加清晰。 ------------------------- 煊狗还在准备中,很快的。 下章哥哥马上就会发现素素在骗人啦~ 第三十九章闯入 白清素买完书回家,白非辞还没回来。她一点也不惊讶,白非辞是母亲的集团“岚”的执行董事,比她忙多了,他前阵子有空去接她才更让她惊讶。 她自己一个人看了会儿书,开始思考下一本书的主题。没什么灵感,不过,新书才交稿没印出来,她可以慢慢来。 晚饭时分,杨阿姨告诉她,白非辞有餐会所以不回来了,她点头表示知晓。白宅里只剩下了她一个,这是她来到白家后经常能够遇到的场景。白非辞十八岁就已经进入岚集团实习,他和母亲都很忙,和她不一样。 她一开始还想着,应该怎么和新的家人相处,但是她的所有方案一个都没用上。 她渐渐也就明白了,不要期待太多,期望越多,失望越大。她还有个名义上的家,就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了。 天已经黑了。 白非辞还没回来。 大概是睡在集团里了吧。白清素默默地想着,她有些困了,打算洗个澡就睡觉。 洗澡的时候,她特意看了看镜子里的倒影,身上还有很多吻痕,从胸口到大腿内侧都是。她就属于那种肌肤娇嫩的体质,一点点刺激都会留下痕迹。 不过,消得也快,大概一两天就能消失了,现在这个情况比早上要好太多了。 白清素给自己裹上浴巾,吹干了头发,顺便做好保养。她慢悠悠地在卧室里闲逛,顺便选了一条漂亮的睡裙。 杨阿姨的审美还是这么棒。她看着铺在床上的睡裙,解开了浴巾,浴巾刚丢在床上,她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素素——” 她下意识转头,看到白非辞站在门口,一手推开了门,怔怔地看着她。 他的眉眼黑白分明,此刻,却出现了一点奇异的火光,在他眼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很熟悉的火光。 她看到过很多次,应煊眼中,竺奚眼中,还有,他的眼中。 那个黑暗的吻,忽然浮现。 白清素抓着浴巾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自己从上到下都彻底烧红,她扭过身,一点儿也不敢看他,低声喝道:“你出去!” 太过于尴尬的场景,让她已经彻底忘了面对白非辞时的忍耐。 她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 白清素松了一口气,背上的汗毛却倏然竖起,霜冻花木的气息由远及近,他悄无声息地站到了她的身后,声音低沉喑哑,像是蕴藏着黑沉的怒火。 “你改稿子改到床上去了?” 他的声音里有冷硬的讥讽,手指却触碰到了她赤裸的脊背。 她像是被烫了一下,肌肉紧绷,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素素,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冷漠的声音,如同寒冬的凛霜,让她如坠冰窟。 白清素咬着自己的下唇,她勉强用浴巾遮住自己的身体,声音发颤地说道:“……这是我的房间!” 指尖的触碰已经变成了手掌,他的掌心贴在她的背上,从肩一路滑落,猛地掐住了她的腰。 他贴得更近了,呼吸萦绕在耳边,让她的腿都开始发抖。 这次,不光是肌肤饥渴症的渴望,更是……害怕。不知道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的害怕。 他揽住了她的腰,光裸的脊背贴在了他的胸口。衬衫的纽扣撞在背上,让她产生了一种可怖的痛意。 “你骗了我两次!” 他的声音更加冷硬。然后,他笑了一下,声音带上了一点诡异的柔软。 “素素,你说,哥哥要怎么惩罚你?” 白清素觉得自己现在不是腿在抖,是整个身体,甚至大脑都被吓得发抖。脑海里一片空白,压根想不出来应该如何回答。 ……这明明是她的房间!是他忽然闯进来的! 他为什么搞得一副他是受害者要复仇的模样? 心底有个声音在大声喊,但是面上,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眼泪都被吓得往下落。 “怎么又哭了?”他似乎笑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动作却粗鲁地拭去那些泪珠。 他从身后抱起了她,让害怕得不敢动弹的她,像个人偶娃娃一样被他搂着,坐在了床边。 他的手指从她的大腿开始,触碰着每一个还有着吻痕的地方,滚烫的温度让白清素觉得自己僵硬的身体像是被点燃了一处处火苗。 他在抚摸她。 大脑清晰地反馈了这个现实,是带着情欲和愤怒的抚摸,又轻又重。 “哥哥……”她终于在危机之中让自己开了口,“对、对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道歉,却直觉地知道,如果不这样做,可能无法停止他越来越越界的动作。 “你怎么会以为,到现在,我能接受你的道歉?” 他抚摸着她的肌肤,揉着她的乳儿,食指上冰冷的蓝宝石指环接触到肌肤,让她簌簌发抖,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哥……哥,你……你不能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白非辞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视着他的眼睛。 那双本来应该如同月光一般清幽的双眸,此时此刻,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将她放在了床上,整个人覆在了她的身上,他低下头,亲吻着她害怕得发抖的唇瓣。 “我一直都想这么做。” 他的声音被欲望之火灼烧,不复玉石落冰泉的清冷。 “你忘记了,是你说,要和哥哥在一起的……” 第四十章旧日 冬日凛寒。 刚刚下了一场雨夹雪,寒风吹得人心都凉了。 白非辞看完四季度的财务报表,看了眼时间,准备下楼。 母亲去接一个小女孩,马上要去处理公司的事,让他下来陪人吃饭。 白非辞没拒绝。 倒不是因为好奇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他只是觉得,不重要。 说是陪着吃饭,只不过两个人在一张桌子上,她都已经十四岁了,总不可能让他去喂。 出了房间,一向安静的白家大宅有些许嘈杂。 白非辞和自己的母亲都是冷淡矜持的性格,并不是正常的母子关系,家里时常空寂。 白非辞很清楚,自己对于母亲而言,唯一的作用就是继承人。 母亲的世界里不存在亲情之类的东西,她更喜欢在商场的博弈之中获得胜利。 白非辞小时候也会哭闹,渐渐地,他也就理解了这个事实。 他现在已经十九岁,早就过了期待亲情的年纪。 他站在了楼梯口,看着低下的人忙忙碌碌。他平静地看着,然后看到了手足无措地站在客厅中间的女孩。 她裹着一件明显过大的羽绒服,整个人都像是缩在了衣服里,就露出来一个小脑袋,左转右转,像是观察陌生环境的小动物。 她抬起了头。 大概是室内暖气有些太热,白非辞觉得自己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些不该存在的光晕。 她仰着头,顶着一张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忽然就对着他笑了。 像是冲破了凛寒的梨花,在初春料峭的寒意中,抖着娇嫩的花瓣,绽出一抹令人心尖发颤的洁白。 白非辞脚步顿了顿。 他感觉到了心跳有些异样,他站在楼梯上,平静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她开始不知所措,漂亮的笑容也渐渐消失,脸上出现了僵硬的模样,像是被吓到了。她低下了头,不安地往后挪动了两步。 也不过是这样。 白非辞在心中如此想到。 他和新来的妹妹并不亲近,母亲给她改了个名字,叫白清素。 很好听的名字,但是白非辞总觉得她像是一朵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她好像很怕他,除了第一天见面时那个笑容以外,她似乎就在躲着他,偶然撞到他,低着头小声地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想溜走。 白非辞没有在意。母亲收养谁,对他而言都一样。 就这样过了十来天,春节到了。 母亲说,给家里佣人放假,要带他们兄妹俩出国去泡温泉。 这大概是白非辞有史以来第一次听到母亲想要进行亲子活动,大概是为了她,他很清楚。 他依旧很平静,但是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似乎很开心。 除夕那天上午,家里佣人都已经回家了,他们俩收拾了行李,坐在小客厅里等着母亲的助理来接。 她远远地坐在另一头的沙发上,目光盯着自己的手指,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 白非辞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继续看自己手中的《人的境况》。 母亲的助理没过多久就来了,却是一脸歉意,说母亲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需要去处理,原定的度假计划取消,其他事只能联系助理处理。 白非辞合上书,起身就要上楼。 “啊?”她发出了一声疑问的声音,“妈妈……妈妈不回来过年吗?” 她问着一个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白非辞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她。 那张美丽却稚气的脸上,出现了疑惑和难过,深棕近黑的眼眸微微下垂,有了点点郁郁寡欢的雾气。 那是一种熟悉的失落。 ——像是曾经的自己。 “母亲一直这样。” 他对她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上了楼。 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窗户没关,凛冽的寒风吹在身上,让他的大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出现刚才她的那个表情。 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宠物。 他忽然就想起来,自己以前,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一次次的等待,一次次的失望。 白非辞难得感觉到了烦躁,他再也看不下去书,转身从二楼的吧台拿了一瓶麦卡伦,从冰柜里拿出一颗冰球放到杯子里。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杯子里倒入酒液之后一饮而尽。 高度烈酒让他大脑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他看着那瓶麦卡伦,继续给自己再倒了一杯。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等他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烫得像是被丢进了火炉里。 和这种滚烫出现鲜明对比的是,一个沁凉柔软的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发出了一声舒服的低吟,抓着那个东西,搂入了怀中。 “哥……哥……?” 黑暗的模糊之中,传来了颤抖的声音,怀里的东西也在发抖,让他更加烦躁。 “……别吵。” 他低哑地说道,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什么也不想做,就想抱着这个东西。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被烈酒和寒风侵袭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 他贴住了那个在怀里发抖的东西,感觉到带着舒服凉意的柔软在脸上轻轻抚摸,像是温柔的春风,安抚着他的烦躁和不安,让他神经松懈了下来。 好舒服…… 他本能地发出了喟叹,更加用力地搂紧了那个东西,再也不想放手。 ---------------------------- 哥哥的不屑一顾和真香之间,只隔了一次发烧~ 第四十一章家人 半梦半醒之中,怀里的东西无视他的阻拦,坚决离开了一会儿,他似乎被喂下了药,还有甜甜的水。 白非辞不想喝,但是那个东西一直在抚摸他,让他更加心烦意乱,只能顺了她的意。 药效很好,他很快就脱离了半梦半醒的状态,直接进入了沉眠。 睡着前,他还不忘把那个东西抓紧,用最后一点力气,将它抱在了怀里,像是小时候抱着玩偶一样。 大脑头痛欲裂,白非辞醒来的时候,怀里的充实感让他皱了眉。 轻轻的呼吸喷在他赤裸的胸口,像是羽毛扫过,让他本来就感觉热的身体,更加热了。 他低着头看着她,她睡得小脸红扑扑的,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腰上,似乎被他惊动,她不安地蹙眉,更加往他怀里贴了贴。 白非辞搂着她的手指微僵,他抬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药和水杯,聪明的大脑很快就明白了昨晚自己干了什么事。 他没动,继续看她。 怀里的她柔软温热,蜷缩在他的怀里,像是依赖别人的小动物。 人体与人体的亲密接触让他一向是没有波澜的心湖,漾起一圈圈越来越大的涟漪。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她的眼睫微动,终于在迷蒙中睁开了眼。 那双漂亮的杏眸在和他对视的一瞬间,已然变成了惊慌。 “……哥……你醒了?” 她一边往后退,一边问他。脸上出现了明显尴尬和羞涩,整个脸似乎比发了烧的他还要红。 白非辞放开了搂着她的手,他垂下了眼眸,什么也没说。 “……你饿了吗?我……去给你拿吃的?”她有些结巴地爬下了床,站在床边小心翼翼地问他。 微凉的空气因为她掀开被子的动作窜入,白非辞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似乎更加清醒了几分,刚才的涟漪逐渐变小。 “嗯。” 他简单地回了一个字,然后看着她如蒙大赦般地跑开了,像是着急逃离猎手的小动物。 身体还在无力,白非辞坐起身,拿着床头柜上的体温计给自己简单地测了一下,37.6℃,还在有些低烧。 他站起身,眼眸看着自己身下昂首挺立的东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 生理反应总是不讲道理,他没什么意外。 但是发烧和宿醉之下,他还能硬得起来,看样子他身体还不错,大概过两天就能好了。 满身湿黏的汗渍让他很不舒服,他直接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她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双手都乖乖地放在了腿上。 茶几上是鸡丝粥,剥好的白煮蛋,牛奶和水果。 白非辞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大概是她自己做的,他觉得心里的涟漪,似乎又开始扩大。 他坐了下去,平静地问道:“为什么不叫医生?” 她像是吓了一跳,脊背都挺直了,慌忙不迭地说道:“你,你昨晚上告诉我说……不要医生的……” 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像是被吓惨了,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指尖,根本不敢面对他。 白非辞拿着碗的手指一顿,他完全没有这个印象,看样子,昨晚他的确做了不少奇怪的事。 她终于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眼里有些淡淡的雾气,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白非辞心中忽然泛起一股躁意,他就那么可怕? 她脸上出现了犹豫和纠结,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我给安医生打了电话……他在度假暂时回不过来,他让我给你测量体温,说温度不太高……然后,让我给你喂药观察一下。说大概率是因为酒精,并不严重……” 她结结巴巴地说完了一长段话,白非辞看着她抠着沙发垫子的瑟缩模样,心里有些诧异。 她,也不是只会发抖,还是有脑子的。 她抬眼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哥,你现在要去医院吗?安医生说,他可以让助手过来。但是我觉得现在还在过年……要不我们——” “不用了。” 白非辞直接拒绝了,他眼眸微动,“我没事。” 她小小地松了口气,又想是想到什么地看他,脸上有几分迟疑,“……那个,还有要叫,杨阿姨他们回来吗?” “你不想让他们回来?”白非辞看出了她的犹豫。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垂着头,“……我想着,还在过年……他们可能要陪家里人。嗯……我会做饭的……” 白非辞对过年没什么感觉,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一起庆祝过春节,这对他而言,和平时没有任何差别。 但是,在她心里,这个节日是不一样的,应该和家人一起过。 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弦微微震动,问出了一个不应该说出口的问题:“你要怎么过年?” “我……?”她像是有些疑惑,咬着唇,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我……不是和哥哥在一起吗?” 那双琉璃一般清澈的眼眸之中,只有疑惑和理所应当,却没有任何不满。 涟漪扩大,层层迭迭堆积共振,他的心海在这样的冲击之中,终于掀起了波涛。 巨浪拍击坚硬的岩石,岩石逐渐出现了裂缝。 他阖下眼眸,声音还因为发烧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微微有些低哑。 “好。” 他回答了她的期许。 ---------------------------------- 素素说的在一起:当家人。 哥哥说的在一起:当爱人。 哥哥是变态我先说…… 第四十二章误会 “可是,可是我们不是家人吗?” 白清素被他压在身下,眼中的泪珠根本止不住。他的亲吻落在身上,身体的渴望让她想要靠近她,心灵的不安却让她想要远离他。 两种矛盾的感觉拉扯,让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都要被撕成两半。 “我们当然是家人。” 他垂眸看着她,眼眸之中的火光烛天,他低头亲住了她的唇,贴着她的唇,语气放得很温和地说道:“所以,一辈子不离开哥哥,不好吗?” 白清素抖得更厉害了,她无措地看着白非辞,他……不是讨厌她吗?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这样?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脖颈,酥麻感传来,让她本来就无法抵抗他的身体,软了下去。他轻轻吻着她的唇,一下又一下,贴着她的唇瓣摩挲,像是在诱哄她开启门扉。 她抓紧了身下的被子,咬紧牙,根本不敢吭声,害怕一张口,就会吐出邀请。 ……那是哥哥啊……为什么? 她混沌的大脑不断地重复着这个问题,母亲的话,漂浮在了大脑里。 “记住,可以喜欢他,但是——” “不要爱上他。” 那句话……难道不是对她的警告吗?为什么,她越来越分不清了? 他的唇放弃了继续亲吻她的唇,沿着优美的脖颈线条往下,亲吻着她还带着红痕的颈。他眼中戾气浮现,在那一块碍眼的痕迹上,用力地吮吸了一下,引来她一声小小的惊呼。 “哥……哥哥,不要……求你了,不要……”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可怜的颤音,哽咽的嗓音却让他心火更盛。 “为什么说不要?”他分开了她的双腿,手指触摸到了里面微微的湿意,他垂下眼眸,再次向上亲住了她的唇,“你喜欢的,素素。” 他这次强硬地捏住了她的下颌,将舌头探了进去,凭着本能追逐着她躲闪的舌头,如同饿急了的蟒蛇,迫不及待地绞紧了能够抓到的猎物。 “呜……” 她发出了一声被强迫的悲鸣,却无法阻止他。 他的舌舔舐着她口里每一个地方,彻底无视了她的拒绝,他的气息彻底侵蚀了她的岌岌可危的理智,让她抓着被子的手指都开始放软。 心跳得好快。 像是每一次靠近他时一样,兴奋快乐得随时能够从喉咙里跳出来,显现期待已久的渴望。 他在亲吻她…… 毫不留情地,如同想要将她吞下一般亲吻她。 她应该拒绝的…… 理智知道应该要这么做,但是身体却选择了另外的一条路。 她抬起了手。 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上,像是触碰着易碎的梦境。 “哥哥……” 她的唇已经被他亲得红肿,眼睛也红了一圈,像是被揉碎的蔷薇花汁染上娇艳的颜色。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要这么做……” 那细微的颤音和泪珠终于让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喘息声已然粗重,清冷平静的脸上,也被情欲染上了堕落的红。 “因为,我喜欢你。” 他回答了她的问题,搂着她的背,再次吻了上来。 “我喜欢你很久了,素素。” 他的声音像是梦中的呢喃,贴着她的唇微动,让她从唇上感觉到了更加强烈的酥麻。 她的泪水滑落,那双眼眸里,迷惘更加深重,如同陷入迷宫。 “……哥哥,不是应该讨厌我的吗?”她的唇轻轻地颤抖,声音微弱得随时能够消散,语气里都是无穷无尽的疑惑。 白非辞的动作终于因为她这个问题停下了,他撑起自己的身体,垂眸看着她,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拭去了她的泪水:“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依旧那么茫然地看着他,“我……不是小叁的孩子吗?哥哥……本来就不会喜欢我……” 那双清冷的眼眸,似乎从来不会为她停留,他也不喜欢和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总会很快就离去。 不喜欢小叁的孩子,难道还有什么理由吗? “谁说你是小叁的孩子?” 他眼里却泛起了点点怒气,像是被触怒了。他抚着她的脸颊,让她看着他,“我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是谁告诉你的?应煊吗?” 他快要成为实质的怒火让她瑟缩了一下,条件反射一般地摇头,“不,不关他的事。是我……是我一直这么认为……哥哥,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不喜欢看到我,我,我都知道的。” 白非辞愣住了,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手指依旧抚摸着她,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她听到了他轻轻的叹息。 “你有没有想过,那是因为我太喜欢你?” 喜欢……我? 白清素脸上出现了无法掩饰的愕然,她下意识摇头,“不……哥哥怎么会,喜欢我?”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喜欢她呢? 她只是他们逼不得已的责任,想要丢弃的累赘,轻易无视的物品。 但是,他说喜欢她。 像是云端的清冷月亮一样高高在上的哥哥,说……喜欢她? “我不敢接近你,是因为,我害怕你看到我的欲望。” 他说,抓住了她的手,按住了身下苏醒的巨龙。 灼烫的,她从未想象过,会出现在他身上的欲望。 她的大脑依旧混乱,手指有自己意识一般地,捏了一下。 他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喘息,额上的青筋浮现,那双更加明亮的眼眸看着她,低哑地告诉她:“懂了吗?我从来不是不喜欢你,是太喜欢你。” ------------------------------- 看起来像是说开了,其实没有=-= 还有得磨…… 第四十三章想要「Рo1⒏run」 她的大脑被他的话语迷惑,更加混乱,身体被他诱惑,开心地凑近了他,失去了反抗的气力。 他已经开始解开了裤子,拉着她的手直接让她摸上了怒胀的阴茎,他亲吻着她,语气低柔地哄着:“素素,哥哥那么喜欢你,让哥哥疼疼你,好不好?” ……应该回答什么? 她的思绪还在挣扎,嘴里已经吐出了回答。 “好……” 她渴望被他触碰,很久很久了……第一次看到他开始,她的大脑就会不由自主地幻想,拥抱着他,是什么样的幸福。 ——她其实拥抱过他的。 在刚来到白家的时候,他在过年发了烧,她被神志不清醒的他抓着,拽到了床上,整个人将她包裹。 发烧的人能有多么大力气呢?她明明可以挣脱的。 但是,她不想。 她放纵了自己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占了他的便宜,用他的拥抱来满足自己见不得人的渴望。 有谁会不喜欢清冷美丽的月亮呢? 反正,她是喜欢的。她想要被他触碰,被他拥抱,甚至……被他亲吻。 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以的。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冷漠的眼神,让她更加惶恐,生怕他看出来了她那些猥亵的念头。 这些都不应该发生的…… 她仰着脸,承受着他迷乱的吻。他的呼吸和心跳,让这个仿若梦境的夜晚,变得无比真实。 那双她总会看着的手,抚摸着她的身体,从上到下,每一寸,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在发抖,不再是因为害怕,而是欲望苏醒的兴奋。 他拉开了自己的衬衫,她却已经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搂住了他清隽修长的身体,脸颊贴住他的胸膛,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指腹下触摸到的脊背肌肤似有几分凹凸不平,脑海里还没来得及疑惑,就被他按住了后脑,整个脸都埋入他的胸膛之中。 “哥哥……” 她的思维被他的气息彻底搅散,只会傻傻地叫着他。 “我喜欢你叫我哥哥。” 他微微放开了她,在她痴迷的眼神之中低下头,用舌头舔着她的喉咙。她却没有让她觉得被威胁,反而更加坦诚地将喉咙献到他的唇齿之下。 他的眉眼本如水墨画一般清淡分明,此刻却像是被涂上了更加丰富的色彩,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欲望灼烧的艳。 她愣愣地看着他,被蛊惑得咽了咽唾液,他似乎在低笑,扶着她的侧脸,再次凶狠地吻了上来。 他那么清冷的一个人,身体却那么灼热,像是要将她焚尽一般。 花穴处传来了被触摸的感觉,她吓了一跳,脑海浮现出来了他那双修长白皙且骨节分明,如同玉石雕刻而出的手。 那双手,在抚摸她最私密的地方。 这个认知让她的身体彻底被煮红,羞耻和快慰仅仅通过这样的触碰,就让她开始渴望更进一步的深入。 他没有让她久等。 手指分开了已经主动溢出香甜润滑液的阴唇,仅仅在穴口慢慢地捻了一两圈,就毫不犹豫地探了进去。 “唔……”他轻轻喘气,声音里也带上了淡淡笑意,“素素,你喜欢哥哥。” 他肯定地说道,手指抽插之间,引出更多的爱液。她是如此热情,似乎只要吻和拥抱,就让她的身体准备好接纳他的到来。 他不再忍耐,整个身体置身于她的腿间,昂扬的阴茎缓慢地摩擦着她开始充血的阴唇,黏滑的爱液涂满了淡粉的凶器。 他扶着阴茎,用顶端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她凸起的阴蒂,让她难耐地在他身下扭动,咬着唇泫然欲泣地望着他。 空着的手指撑开了她的红唇,她委屈地用舌头想要推开,却让他的手指直接夹住了她的舌尖,把玩着那根羞涩的小舌。 她呜咽着,含住了他的手指,像是撒娇的小动物。他眸色更深,身下一用力,就势如破竹地侵入了她的身体。 两人都顿住了,她眼里似乎永远流不完的泪珠又滚了下来,他微微蹙眉,脸上出现了一点无奈的模样:“怎么这么娇气?我都还没动。” 他低着头吮去她的泪珠,身下的动作却毫不留情地深深捣入,彻底将她填满。 她含着他的手指含含糊糊地开了口:“……要哥哥亲亲……呜……” 没有什么比她的邀请更令他惊喜,白非辞抽出了手指,在她低低喘气时,用双唇裹紧了她。 舌头和身下的动作一同频率,他的动作却一下比一下更加激烈,不断掀起更强烈的波涛。 他吻着她,双手搂起她因为激情而颤抖的身体,每一次,都进入到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阴茎碾压过她穴肉之中敏感的凸点,他和她一起被刺激得头皮发麻,她主动地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像是想逃离却又更加贴近了他。 腥甜的气息像是最好的引渠,终于将两人的气息融为一体,再也不能分离。 “素素……”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用与声音的轻柔完全不相符的粗暴,彻底地让她染上了他的色彩。 “你是哥哥的。是哥哥一个人的……” 喑哑的声音像是在她灵魂之上烙下了烙印,让她无法再忘记他给予她的快乐和安慰。 身体被他撞击得有些疼痛,小腹都被他的凶器顶起诡异地凸起。但是,欲望让这样的疼痛转化成为了源源不断的渴望,让她用力搂着他的肩背,凑近他,欢迎他。 空虚被填满,不安被驱赶。 年幼的寂寞,年少的担忧,在他怀里都化为了虚无。 只有他,只有他,真实得让她接近无法承受。 “哥哥……啊……”她想说什么,却被呻吟冲击得支离破碎。 “嗯,哥哥在这里,哥哥在爱着你……” 他不知疲倦地吻着她,将她带入欲望的海洋沉沦。 与她一起,不见日月,不知春秋—— 素素是单纯馋哥哥身子。 哥哥以为上一次床就是定局了~ 第四十四章不要(吃醋,h) “嗡嗡嗡——”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白清素脸儿红彤彤的,她就快到高潮,却被白非辞忽然停止的动作吊在了半空中。她委屈地眨眼,用小腿勾着他的臀轻轻摩擦:“哥哥……” 白非辞脸上狂热的欲望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冷却。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另一只手却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看到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竺奚。 他身上本来和缓的气息顿时冷凝,他看着还委屈地看着他的白清素,眼眸之中黑暗的戾气再次浮现。 “竺奚……” 他记得这个人,白家和他还有合作,但是,他从来没见过竺奚和她有认识的痕迹。 他们该有多么亲密,才让他在这个时间联系她? 这个认知让他本来已经开始消退的怒气重新燃烧,他想起了进入她房间时,看到的她身上淫靡的红痕。 那个男人……也会这样拥抱她吗?除了应煊那条狗,她原来还有其他男人? 他按住了她不断往前凑的身体,声音里夹着一层冰,“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的人就是他吗?” 白清素被欲望烧得混乱的大脑提取着他话语里的信息,迟钝地说出了习惯性的称呼:“……Daddy……怎么了?” 白非辞握着她的肩的手指用力,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了刺痛的指痕。 他似乎已经从欲望中清醒,看着她依旧沉迷于欲望的表情,冷冷地掀起眼睑,将她的手机按下了关机键后丢下,拿起了丢在一边的衬衫。 她没有任何危机感,只是在疑惑,他为什么不继续满足她。 双手被他举高到了头顶,她顺从地没有任何反抗。衬衫捆住了她的手腕,她迟钝地转着眼珠,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毫不留情地抽出了自己的欲龙,看着她依旧依恋的眼神,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幽沉低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为什么,就不能只是我的妹妹?”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却握着她的肩,将她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 他的手托起她的小腹,让她抬起了下半身,脸蹭在被子上,她察觉到了不对劲:“哥哥……啊——” 尾音化为了一声尖叫,他的手掌,在“啪”的皮肉拍击声之中,打在了她腿间被蹂躏得通红的花穴上。 痛意瞬间压倒了快感,她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却被他死死地压住了身体,声音里夹杂着经久的怒意,“你为什么,永远也不会乖一点?” “……我没有!”她哭泣着,痛意以外,是被打了花穴的耻意,她拼命挣扎,却根本逃不开他的控制。 他只打了一下,伸手抚摸着微微红肿的阴唇和泛着红的大腿内侧,他的手指又钻入了花穴,用力抽插,带着了更多滑腻的爱液。 他一手压着她被困在一起的手腕,一手握着她不断扭动的细腰,只被浅浅满足的阴茎,沾上了亮晶晶的淫液,他强硬地再次进入了她。 他刚才有多么开心,现在就有多么愤怒。 “痛……不,不要……哥哥,不要……不要了……” 她被他压在身下,哭泣着痛呼,娇嫩低柔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不要?”他眼中的冰层更加冷硬,他俯下身,将她彻底笼罩在自己遮蔽的空间之中,“不要我,你要谁?应煊?还是那个竺奚?” “不……不是……啊——哥哥,哥哥!求你了……痛——” 她哀哀地呜咽着,只觉得自己身体被撞击得快要散架,他却还是不肯放过她,非要她跟着他完成这场惩罚一般的性事。 明明,明明,刚才都不是这样的…… 他才说了喜欢她,为什么,为什么却让她疼? 不,不只是疼……她的身体好奇怪,明明是这样掠夺的性事,一点也不温柔,她的心脏却跳得飞快,身体更加兴奋,有自己意识一般地往他身下凑。 痛被多巴胺催化成更加刺激的快感,他重重地捅入的每一下都像是实现了她最深、最羞耻的性幻想。 他在占有她,摧毁她,却也构成她,释放她。 脊背贴在他的胸口,两人的心跳似乎都同频,共振的回响让她大脑中理智彻底被遗忘。 “哥哥……” 她没有焦距的眼中含着泪,呻吟里带着诱惑的哭音,“好喜欢,哥哥……啊——” “喜欢我,为什么还要上别人的床?” 他喑哑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怒气和妒忌,他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扭着头,接受他狂暴的亲吻。 唾液从唇角溢出,却被他舌尖卷起,色情地喂入她的口中,让她无法躲闪地吞下。 她的呼吸都快被这样的亲吻阻塞,他却不肯放过她,牙齿还咬着她的唇,让她又痛又爽。 阴茎肏干得花穴充血敏感,黏腻的白沫堆积在两人交合的部位,她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彻底无法逃脱。 他的手指甚至捏住了那颗敏感的珍珠,用力捻住它,拉长揉捏,让它给她带来更强的刺激。 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液体亟欲冲破阻碍,羞耻和释放的矛盾让她恐惧,想要摆脱却无力反抗他的玩弄。 “你是我的。” 他咬住了她的耳珠,滚烫的舌尖舔舐着连接大脑神经的耳道,让她软得彻底成为他的玩偶。 “只能是我的,妹妹……” 他如此说道。 在她终于能够释放尖叫时,他也同样到了顶峰,白灼的液体,毫不留情地灌入了她的身体,打下不可磨灭的标记。 --------------------------- 哥哥以后还能吃更多醋2333 第四十五章故意(微h) 被子湿得一塌糊涂。 白非辞从床上抱起了她,看着被子微微蹙眉,这里今晚大概不能睡了。 他低头看了眼眼睛哭得红肿的她,沉默着将她搂紧了一些,向着浴室走去。 愤怒和妒忌让他彻底失去理智,本来已经和缓下来的开始彻底变成了兽欲的压迫。 他心情有些糟糕,更糟糕的是,她可能会因此更加害怕他。 但是,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那些喷溅的淫水,说明她心里无论怎样想,身体还会渴望他,既然这样,他就更加没有放弃的理由。 他打开了水龙头,抱着她坐在了浴缸里,让温热的水流缓缓浸过两人的身体。 白清素的身体还因为高潮而痉挛,这次高潮来得爱过与猛烈,以至于她的大脑花了很长时间才恢复过来。 她的手还有自己意识一般地搂着白非辞的腰身,他身上暴戾的气息似乎在发泄之后已经平静下来了,大手搂着她的肩没动。 想要被抚摸。 身体将渴望传递给了大脑,但是,她却不敢说出口。他不是可以满足她的床伴,是哥哥,是她的家人。 她耻于将那些隐秘的渴望说出口,让他知道她的身体有多么的淫乱。 这一切都发生得猝不及防,她到现在为止,都不明白,到底他的喜欢和他的怒火,到底有几分真实。 还有……母亲。 母亲苍白干枯的面容出现在脑海里,让她心脏猛地紧缩。 母亲,会不会更加不喜欢她? 她和他唯一的儿子上了床……她仅仅代入一下母亲的视角,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哗哗的水流声不断回响,如同她如乱麻一般的心。 他也没有说话,是不是意味着,他也从欲望之中找回了理智,反应过来这一切有多么地不合时宜? “明天跟我去公司。” 白非辞清淡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白清素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她咬了咬下唇,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她并没有问为什么,隐约觉得,白非辞似乎还在生气。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竺奚?”白非辞抚摸着她的长发,语气很平静。 “……叁年前。我离开家的时候。” 白清素见识了他的怒火,不敢再撒谎。 “你为什么叫他Daddy?”他的手指开始抚摸她的脖颈和脸颊,却是审问一般的语气。 她的脸倏地红了,她低着头小小声说道:“那个,那个只是一个游戏……” 她根本不敢告诉他,她和竺奚在床上玩了那些破廉耻的东西。 “呵。”白非辞冷笑了一声。他只是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但是他并不是不知道,她对疼痛的反馈已经解答了这个疑问。 白清素更加不敢抬头了。 “你以前做过什么,我不会再计较。”白非辞的掌心贴在了她的下颌上,让她抬起头面对着自己。他的目光幽沉冷凝,“以后,不准再去见他,还有应煊。” 白清素头皮发麻,差点以为他知道她回来后又和应煊上了床,她咬着唇,半天不敢答应。 “你的回答呢?”白非辞凑近了她,捏着她的腰的手,开始用力。 “我……我知道了。”白清素眼里被他的力道弄出了雾气,连忙回答道。 “不是知道,是好。” 白非辞的唇已经贴在了她的唇瓣上,语气里都是掩饰不了的强硬。 她眨了眨眼,如蝶翼一般的眼睫忽闪,滚过晶莹的泪珠。 她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哽咽的沙哑。 “好。” 她乖乖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白非辞终于满意地放过她,他亲吻着她,让她僵硬的身体在他怀里很快软了下去。 他垂眸看着她隐晦地往自己身上蹭的小动作,若有所思地伸手抚摸着她的脊背,看到了她情不自禁地眯起眼,搂着他的腰的手臂都似乎更加用力了一些。 他的眼眸也微微眯起,忽然想到了一些忽视的东西。 以前,他看到白清素和应煊在一起的时候,多半是应煊抱着她,或者亲吻她,他以为那是应煊的男性本能,现在看来……或许是她也很喜欢。 弱点。 他很快明了这个问题,心里多了几分势在必得的决心。 他放开了她,让她转身靠在另一边的浴缸壁上,手指往下,分开了她的腿,她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却没拒绝。 手指深入她的花穴,勾勾缠缠,把那些液体导了出来,她咬着唇,低声说道:“……哥哥,我,我没吃避孕药。” “我吃了。”白非辞看着她在水下嫣红的花穴,喉结滑动了一下,声音也莫名低哑,“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并不想要你怀孕。” 白灼的液体融入水中,白非辞眼中幽火明明灭灭。他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他并不喜欢小孩子,更不想其他人来占据她的视线,除非她还想逃离,不让他不可能让她现在就怀上。 她的腿被他拉起,搭在了浴缸上,水位退下,她的花穴彻底暴露在他的眼中。 红红的,还有些肿,看上去像是开到荼蘼的红玫瑰,一看就知道被使用过度。 “等会儿给你擦药。”白非辞抚摸着再眼前的花穴,声音喑哑,眼中如火。 “素素,以后要乖点,哥哥并不想惩罚你。” 什么好话坏话都被他说了…… 白清素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却不敢反抗,任由他拿着花洒帮她冲洗着花穴。 温热的水流打在敏感的花瓣上,他的目光专注地看着那个羞耻的地方。 痛意已经散去,他其实打得并不重,现在被他的视线和热水交替抚摸,让她感觉……自己似乎又升起了渴望。 他是不是故意的…… 大脑刚出现这个想法,他就放下了花洒,俯身而上,吻住了她的唇。 “素素,再给哥哥一次。” 她眼睛微微瞪大,他却直接肏了进来,肉刃锋锐地分开多汁柔嫩的穴肉,顶到了最深处。 ……故意的。 她被他毫不客气的肏干彻底弄乱,在心中悲催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 男方负责避孕是我的原则……要有男德~ 哥哥的不准全是单方面幻想XD 第四十六章公司 白清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身体和精神都累得已经快要崩溃,他却好像不知疲惫,还在按摩着她酸痛的身体。 醒来的时候,她睁开眼却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黑白简洁的商务装修风格,让她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应该是在公司里。 所以,她到底是有多累?连睡梦之中换了个地方都不知道……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还穿着一件睡裙,大概是白非辞给她换的。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昨晚就算不答应他,照样会被他强行带到公司来。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白非辞出现在了门口,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食盒,目光平静没有波澜,像是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白清素已经不想去回想她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本着不要惹怒他的想法,小心翼翼地跟他打招呼:“哥哥。” “饿了?”白清素把食盒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走到床边,俯身就要把她抱起来。 白清素把“我可以自己来”这句话咽下,乖乖地被他抱着来到了沙发边。他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开始给她喂早餐。 她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都喜欢喂她吃饭? 白清素在心里小小地抱怨,面上却乖乖地吃了一口又一口,直到把自己的胃填满。 他似乎还想喂,白清素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地说道:“哥哥,我吃饱了。我想去洗漱。” 白非辞扫了她一眼,抱着她起身往卫生间去。他把她放在了洗脸台前,依旧看着她。 白清素头皮发麻,他不会想这么看着她吧?她不得不开口说道:“哥哥,我,我想上厕所的……” “昨晚你整个人都是我洗的,身上的药也是我上的。”白非辞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你昨晚已经喷了我一手。” 白清素立刻红了脸,她一点也不想回忆昨晚被他做到崩坏的场景。 她深深呼吸,伸手扯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撒娇:“哥哥,我会害羞的……我也想当个小仙女,你出去一下嘛,好不好?” 白非辞看着她,忽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终于走了出去。 白清素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飞快打理自己,出去的时候,白非辞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工作还在忙。她放松了一些,在床边看到了自己的衣服,连忙换掉身上中空的睡裙。 她推开休息室的门,看到白非辞坐在办公桌后,正看着电脑。 “过来。” 他头也没抬,直接说道。 白清素拽了拽自己的裙摆,走了过来。 刚刚靠近他,就被他搂住了腰,伸手一拽,整个人就像玩偶一样地被他抱在了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哥哥……”白清素有些慌,“会有人过来的。” “我昨晚说了什么?”他的嗓音冷淡,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要乖点。”白清素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委委屈屈地回答。 “知道就好。”白非辞吻了下来,毫不客气地将她口里的氧气掠夺得一干二净,才低着声音说道:“不要让哥哥生气,知道了吗?” 白清素更加委屈了,明明是他一直在强迫她,为什么搞得他像是迫不得已一样? “叩叩。”门被敲响。 白清素吓得缩在白非辞怀里不敢冒头,白非辞一手按下桌上的对讲装置,一手抚摸着白清素的头发,平静地说道:“进来。” 白清素不敢抬头看来人,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白董,关于后天前往美国的安排是这样的——” 是之前见过的王助理,他说话声音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压根没看到白非辞怀里抱着个她。白清素抓着白非辞的衣襟,只觉得羞耻,不过,她却听到了一些东西。 白非辞要去美国?她心里泛起一点欣喜,他要去工作总不能还把她一起带着去吧? 王助理说完一堆安排之后,安静地关门离开。 白清素纠结了一小会儿,还是屈从于自由的渴望之下,她仰起头,怯生生地问道:“哥哥要去出差吗?” “嗯。”白非辞平静地点头,他抚着她的脸颊,眼眸有些幽沉,“这次时间太急,我不方便带你过去。但是,别让我知道,你又和那两个人联系。我不想惩罚你,素素。” 白清素被惩罚两个字勾起昨晚的记忆,瑟缩着说道:“我知道的。” 昨晚竺奚不知道为什么找她…… 竺奚那么温柔,她其实不怎么想离开他。比起来,她更想离开白非辞和应煊,她和他们的关系太过于敏感,如果是为了满足自己,该还是竺奚更加适合。 她自然不会作死到把这件事告诉白非辞,不说就不算撒谎,她很清楚。 “很好。”白非辞表扬一般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声音缓和了下去,“要看书吗?我让王助理给你送过来。” 白清素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动,立刻试探一般地小声说道:“哥哥……我能坐在旁边吗?我哪里也不会去的。” 白非辞垂眸看着她,许久才同意了,“你的手机我暂时没收。我离开的时候,会还给你,这两天就乖乖待在我身边。” ……行吧。 白清素乖乖地点头,并不打算反抗,万一白非辞又发火,她可不想玩办公室play。 反正只是这两天,忍忍就过了。 嗯……等白非辞走了,她还是先去看望母亲吧。 她心情有些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母亲,会不会生气。 希望母亲不要太生气了吧……她身体又不好。但是一直隐瞒她,也不可能。 母亲那么强大的人,就算在病床上,想知道什么都会知道。 她,果然不应该回来的。一回来,感觉带给别人的都是糟心事。 白清素把脸埋在了书里,隐去了阴郁的表情。 ----------------------- 素素:忍两天。 哥哥:她这么听话一定是因为喜欢我。 今天上编推了……好神奇。 第四十七章暮色(h)(900珠加更) 夕阳西沉。 深紫的暮云还挂在西边的天际,天空的其余地方却已拢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深灰的阴云飘过,遮住了未圆的月。 “哥……别在这里,呜——” 低低的泣音在简洁的办公室里回响,给商务简洁的办公室带上了淫靡的色彩。 白清素躺在办公桌上,腰臀处垫着一个柔软的抱枕,她的腿根被白非辞的手掌握住掰开,裙子下早已空无一物。 她的手指拉着掀起的裙摆,只觉得自己有时未免太天真。 白非辞下班前,她听到说今晚他有两场跨国会议,心里难免欣喜,天知道这两天她都和白非辞快成了连体婴了,就连会议间休的十五分钟,他都要过来抱着她亲两口。 她下午趁着他开会的时间,去做了个按摩,才感觉自己腰好了些。这几天她总有种自己纵欲过度,快精尽而亡的错觉。 本来以为今晚终于能够睡个好觉了,但是,白非辞却不准她回家。 他让王助理送了晚餐上来,她吃完休息了半个小时,就听到他让她拿着沙发上的抱枕去他身边。 白非辞说话的时候,目光还看着电脑,脸上平淡,没有任何异样。 她刚刚一走过去,手里的抱枕被白非辞接过,放在了不知道为何空荡荡的桌面上——连电脑都被推到了一边。 她有些疑惑,下一秒,就被白非辞抱起来,坐在了抱枕上。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却开始脱她的鞋子,然后……就是内裤。 白清素就算再没脑子也知道他想干嘛了。更何况,她并不蠢。 白非辞却像是做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一般,坐在椅子上,分开了她的腿,头低了下去。 热烫柔韧的舌面舔上了还在瑟缩的花瓣,白清素难免惊呼了一声,立刻反应过来,伸手牢牢地捣住了自己的嘴,以免自己继续发出奇怪的声音——白非辞的电脑里还传来了有人做报告的声音。 “我关了摄像头和麦克风。”白非辞低哑地说道,“你可以叫出来。” 呼吸喷在白清素的腿间,刺激得让她忍不住夹了夹腿,也一同将他的头往自己的腿间更加压近了。 白非辞顺势用手指分开了还在羞涩的阴唇,轻轻咬住里面嫣红的花瓣,用力吮吸了一口。 白清素的身体疯狂地颤抖,声音都带上了羞耻的哭腔,在呻吟之中,结结巴巴地哭着哀求白非辞,“哥哥,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你已经湿了,素素。”白非辞拒绝了她的哀求。 他的手指配合着唇舌深入因为紧张而更加紧窄的花穴,淫荡的花液将他的手指染上一层晶亮,在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更加明显。 他灵活的舌尖已经卷住了凸起的阴蒂,舔舐吮吸,让她的哭声更加激烈,却无法摆脱无法逃离的侵袭。 电脑报告里的陌生人声从未停止,她的理智每每快要崩塌,却又被那些正经严肃的报告再度唤回。她的手还在捂住自己的嘴,扭动的身体被他彻底掌控,被迫在他的爱抚之下,为他准备好。 白非辞的眉目黑白分明,他看着她站起了身,抚着她的脸颊,俯身吻下的同时,那根让她觉得无法承受的肉茎,深深地捣入。 他在进入她,无论是舌尖还是阴茎,都在一起,深深地进入。 她能够感觉到淫水从花穴被捣出,沿着会阴往下流,流过紧缩的菊穴,滴落在那个鹅绒的抱枕上。 “Our new project is based on the cooperation with——” 商务报告的声音加剧了她的羞耻和性爱的刺激,白非辞看着她的目光幽深而专注,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目光里的狂热是想将她彻底吞下。 她害怕得夹紧了他,不再敢拒绝,她放弃了继续捂住嘴,伸手抱住他的肩,期待他能够速战速决。 他似乎更加兴奋了,撞击的力道更为猛烈。 肉体之间的啪啪声、她娇柔婉转的呻吟和他急速的喘息混合在一起,一时间竟然盖过了音响之中的声音,回荡在宽阔冷淡的办公室之中。 “哥哥——哥哥,给我……我要摸摸你……呜——” 白清素的双腿缠在了他的身上,他只是解开了裤子,身上还穿着衬衫,这让喜欢肌肤相亲的她有些不满地哼哼。 白非辞眼睫微动,他压着她扭动的身体,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扣,然后就看到她迫不及待地贴了上来。他抱着她,一边缓缓地移动,一边拉下她裙子的拉链。 她没有挣扎,顺从而乖巧,被他剥干净抱在了怀里。 他开始更加用力,阴茎强势地顶到她每一处敏感点,把她做得双眼雾蒙蒙地只会搂着他叫哥哥。 快感从脊椎涌上,立刻深入肌体和神经。 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似乎已经快要丧失了控制,他再也无暇顾及那些烦人的报告,放任自己沉迷在她的柔软之中,一次次猛烈的重逢,让她赐予他最激烈也最温柔的抚慰。 怒胀的阴茎终于再也无法隐忍,在她高潮的尖叫之中,被她热情多汁的花穴绞得无法动弹,一抖一抖地在她深处射入了过量的液体。 白非辞微微失神,很快就抱着她坐回椅子上。 半硬的阴茎还堵着她的花穴,白清素身体一阵阵的痉挛在他温柔的抚摸之下渐渐平息。 她的双腿还跪在他的大腿两侧,低头在他肩上蹭去自己眼角的泪珠,听到报告的人已经到了结束。 “That's all I want to present.Thank you, Mr. Bai.” 白非辞的左手还在抚摸着她光裸的脊背,右手却伸过去按下了发言的按键,“Send me a summary before tomorrow.” 他的目光依旧看着她,里面的欲火让她不敢直视,声音却只是略略低哑,完全没有任何差别。 好羞耻。 白清素连呼吸都放轻了,就怕被另一端的人听出来什么。 白非辞松开了发言按钮,却依旧不肯放她下去,手指像是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她光裸的脊背。 在安静的室内,两人的呼吸浅浅交融,他忽然开了口。 “你有肌肤饥渴症吗?” -------------------------- 办公室play虽迟但到~ 第四十八章坦白 白清素本来还在和他的身体贴贴,被他这么一问,吓得差点从他身上掉下去,幸好被他及时搂住了。 她揪着白非辞的衣服,尴尬地小小声反问:“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之前听说过,所以了解了一些。”白非辞目光微微闪动,他依旧抚摸着她,声音平静地问道,“你当初和应煊混在一起,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白清素缩了缩头,总觉得自己会被教训,“……是。” 白非辞微微蹙眉,却很快松开,脸上的神情诡异地轻松了几分,他抚摸着她的手更加轻柔了,低声对她说道:“以后想要,就来找我。不准再去找别人。” 白清素感觉到他还堵着自己身体里的凶器,差点就想说,她只想要亲亲抱抱,要是来找他,估计分分钟被按在床上——好吧,应煊也是这样,还是竺奚好…… “我知道的。”她回答道。 她放松地把下巴靠在白非辞肩上,看着他玉雕一般精致的锁骨,感觉自己有些动摇。 嗯……偶尔做做也不错,但是对象不要是他。 “乖。”白非辞平静地夸奖她,又说道,“我要去一个周。你要不要跟我去?” ……不是说好不带她的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白清素对他根本不像应煊那样敢质问,只得委婉地说道:“我想多去看看妈妈。” 白非辞抚摸着她的手指微顿,似乎也有些矛盾,他缓缓地说道:“我会尽快回来的。” 其实并不怎么希望他回来的白清素,仰着脸看着他,轻轻点头,“我在家里等哥哥回来。” 白非辞唇边出现了浅淡的笑意,他低下头吻了吻白清素,问道:“要去洗澡吗?” 哄他好像挺容易的…… 白清素模糊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点点头,又有些迟疑地问道:“哥哥不是还有一场会议吗?” “还有一个小时。”白非辞抱着她去了休息间的浴室。 他将她放在了浴缸之中,伸手拿着毛巾草草擦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将那根东西收了进去,衬衫却没管,露出了大片细腻的肌肤。 他拆下蓝宝石袖扣,挽起衣袖,白玉一般的肌肤下,腕骨性感的弧度让白清素目光停留了一会儿,很快移开了视线。 她总感觉,白非辞的一举一动,都在时刻诱惑着他。 大概是人长得太好了……是她见色起意了才对。 白清素默默在内心反省,需要努力控制自己才行,她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总该清楚。 白非辞在浴缸前半弯下腰说道:“素素,把腿打开,放在浴缸上。” 他试了试水温,热气缭绕,让他的眉眼像是被水浸润,出现了一种更加朦胧的美感。 白清素只觉得自己脸一点点在变红,她不敢再看他,把一只腿搁上浴缸边缘,闭上了眼,感觉到热水和他的手指一起抚摸上了还在敏感的花穴。 “呃……”她的呻吟被自己强行中断在喉咙里,伸手想要捂住自己的嘴时,却被白非辞吻了上来。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吻也像是手上的动作那么轻柔,轻轻地和她交换呼吸,轻舔她颤抖的唇瓣,时不时深入,安抚一下她被刺激得想要逃离的神经。 “乖。哥哥只是想帮你洗洗。” 清冷的声音难免夹杂着欲望的低哑,让她更加不安了,她根本不敢相信在这些事之上男人的理智。 他却没有做其他的事,只是亲吻她,帮她把花穴里的液体全部冲洗干净,就伸手拿起一边的浴巾,将她整个人包起来,抱出了卫生间。 她被他放在了大床上,白非辞抚着她的脸颊,半敛着眼眸,再次吻了下来。这次的亲吻,却不再是那么的温柔,而是更加像是掠夺。 他的呼吸急促,低低的喘息溢出喉咙,将她按在了床上,吻得她只觉得肺都要憋炸了才放过她。 ……果然不能相信他的兽性。 白清素呜咽着被他亲,只觉得自己的唇都被吮吸舔咬得红肿了。 白非辞的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眼中的火光让她不敢直视,“今晚在这里陪哥哥,明早再回去。” 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的肯定句。 白清素主动伸手搂着他的脖颈,有些委屈地说道:“哥哥把我弄疼了。” 白非辞眼中的火光似乎更盛了一些,动作却已经放柔了,他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尖,声音略微沙哑:“哥哥给你涂药。” 他说着,就搂起她,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她眼熟的药膏,倒在手里捂热之后,才往她的腿间涂去。 药膏涂上去还是有些凉凉的,他的手指加深了这种刺激,他低着声音哄她:“素素,来亲亲哥哥。” 白清素乖乖地直起上半身,凑上去亲他的唇。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还停留在花穴处来回抚摸。等这个吻结束,白清素已经感觉到自己又湿了。 白非辞脸色倒是很平静,只是唇色带上了一抹艳,他随手抽出纸巾,擦干了自己的手指,也给半跪着的白清素擦干净下体。 药膏大概白擦了。白清素搂紧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还在有些颤动——她被他这么弄得小小地高潮了一次。 “等你睡觉前,再擦一次。”白非辞比她还肌肤饥渴症,说着又亲了上来。 白清素被他亲着,心中叹气,她感觉自己这两天,被白非辞喂得有些撑。 还好他明天就走了,她总算能轻松一会儿了。 ------------------------------ 嗯……哥哥的确在诱惑素素,不过只上床不好好说话会翻车哒~ 看了看快到二星了……二星也会加两更~ 第四十九章偏航(二星第一更) 天刚蒙蒙亮,才到早上六点,白非辞就起来了。白清素跟着就醒了,打着呵欠坐起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白非辞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侧眸看了白清素困倦的模样,说道:“你继续睡吧,睡醒了让严秘书找司机送你回去。” “我想送送哥哥。” 白清素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更清醒,她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漱。 这两天都已经彻底把他安抚下来了,不差这一回,免得他又记着。说不定以后她又惹怒他了,他会秋后算账。 白非辞明显对她的乖巧很受用,唇边微微扬起。 白清素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把自己整理好,看着白非辞还在对着穿衣镜扣纽扣,就坐回了床上。 穿好自己的衣服之后,白非辞从衣柜里拿出她的衣服,走到床边弯下腰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如同春风一般的暖意:“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倒也不用那么急。 白清素有些发愣,思考自己是不是又用力过猛了,白非辞却已经开始伸手拉开她的睡裙。她连忙阻止,“哥哥,我可以自己穿的。” 白非辞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却没有搭理她的拒绝,自顾自地将她脱光,拿着一整套的浅粉色内衣给她换上。他不知道是哪儿学的,居然还会调整乳房的位置。 白清素只能当个废柴,她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和她上床的叁个男人,似乎都对于伺候她这件事乐此不疲。 也就竺奚好一点,只要不在游戏的时间,他都很尊重她的自主意志。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自己更加想念竺奚了,等送完白非辞,她就给竺奚回电话好了。 白非辞的控制欲未免强得有些过分,两天没摸手机,她有些想念了。不过,联系她的人应该也不多。 幸好不多,不然就太头疼了。 早餐依旧是白非辞强行喂的,白清素在心里吐槽,表面乖乖地吃完了。 然后送他去机场,白清素发现了王助理脸上微妙的色彩,她眨眨眼,主动和王助理解释:“我只是去送送哥哥。” 这两天白非辞把她的神经磨得异常坚韧,至少看到王助理的时候,已经彻底麻木了。 当然,这个仅限于王助理,毕竟这两天她除了王助理也没见到其他人。 “王助理,告诉司机一声,等会儿送小姐回白家。”白非辞嘱咐了王助理一句,升起了前后车座的隔板。 他平静地将白清素抱在怀里,握着她的手细细把玩,叮嘱她:“应煊做事不过大脑,你除了去看母亲,别的时候不要出门。” “我知道的。”白清素很乖地回答。 “还有那个竺奚——”白非辞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冷,“等我回来,你再好好交代和他的事。” 白清素的声音立刻低了下去,“……好。” 她能不能先找个地方躲一段时间,等白非辞冷静点再说……但是母亲的情况又不太好。 她并不是很懂白非辞的心态,他的占有欲,在她看来更像是小孩子对心爱的玩具的心态。他以前的冷淡,和现在的热情,似乎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是什么样的喜欢,才会想要将一个人彻底地束缚在自己身边呢? 这不是一种正常的情感,不应该发生在头脑一直很好的白非辞身上。他一直在自称哥哥,是不是把亲情和其他感情混乱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的确很麻烦。 或许……只是被欲望迷惑了?也许,等他厌倦了,就能恢复正常。 希望他早点认清这个事实。白清素在心中默默祈祷,偏航的人生总能回到正途,更何况是他。 “要记得想哥哥,素素。” 他的声音清冷之中带着几许莫名的意味,在她耳边回响。 “好。”白清素点头答应,很乖。 白非辞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上来。 他的吻,随时都有一种想要将她彻底吞下的危机感,白清素努力控制着自己狂跳的心,主动搂着他,让他亲了够本。 白非辞的唇微微离开,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红唇,目光暗沉,“哥哥会很想你。” 他看着她带着水汽的眼眸,如同隔了一层雾气,让他无法窥见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这个念头让他心中升起不安,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调道:“每天都要给哥哥打电话,知道吗?” “我会的。” 她还是那么乖巧地回答,这让他心中的阴霾稍稍散了一些。 王助理已经在敲击车门,白非辞知道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了。他再次亲了亲她,“你的手机在我的书房里。” 白清素眼眸微亮,这次回答诚恳了很多,“我会每天都给哥哥打电话的。” 白非辞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眼眸里似乎留恋,“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再次重复着这句话,终于结束了黏糊糊的告别,下了车。 白清素从打开的车窗里看到他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入口。她摇上了车窗,叹了口气,对司机说道:“麻烦您送我回去吧。” 远离了白非辞,她才对这段彻底变了味的亲情感觉到头痛。 总之……还是先去向母亲坦白好了。她沉郁地想着,这不是正常的关系,希望母亲,能够承受住。 阴雨又起,从车窗飘入,湿了她的发丝。 --------------------------- 哥哥想得很美,话不会说,事不会做~ 第五十章依赖 白清素一回到家就去了书房,果然在书房的桌子上看到了自己的手机。她迟疑了一下,没着急开机,仔细检查了手机的外观,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 她不太相信白非辞会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放她一个人待在家里,难道是让家里的人报告她的行踪?也不是不可能。总之,可以稍微试一下。手机一开机,就是来自应煊的一堆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 白清素头疼,直接打算无视,要不是应煊忽然来了这么一下,估计白非辞也不至于生气和她发生关系。她实在不想处理这些东西,决定先去睡回笼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可以吃午饭了。她随意吃了碗面,想了想还是给竺奚发微信,和自由职业的她不一样,竺奚估计很忙。 [我前两天有一些事要处理,手机一直不在身边。所以没接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竺奚没有立刻回复。 她觉得很正常,正打算去约个美甲或者附近随便逛一下,试试白非辞到底有没有在她的手机上动手脚,手机忽然震了。 竺奚居然直接打电话过来了,她接了起来。 “竺奚?” “素素,你还好吗?”他的声音似乎有些焦急。 白清素立刻意识到他可能误会她出事了,连忙说道:“没什么事,只是和我哥发生了一些矛盾,现在已经解决了。” 那边一时没了声音,就在她感觉疑惑的时候,听到竺奚说道:“今天有空和我见一面吗?” 这个……白清素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哥不让我出门……不过,我明天下午叁点左右要去久尚那边做美甲,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好。”竺奚立刻答应了,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温柔,“素素,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可以随时找我。” 竺奚真是个温柔的大好人。白清素心中有些感动,却回答道:“好的,谢谢你,竺奚。” 她和白非辞的事没办法靠别人解决,还是只能自己处理,这也是她觉得最棘手的地方。 “那么,明天见。”竺奚风度翩翩地告别。 白清素挂了电话,在心中叹气,要不明天见到竺奚的时候,还是跟他说一说她和白非辞的事。他不知道会不会介意…… 虽然说是炮友,不干涉各自行为,但是白非辞要是再这么下去,她估计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出去找竺奚玩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竺奚各方面来说真的很符合她的喜好。她没想到他还会回来,让她感觉自己又可以再维持一段时间这样的关系。 她好不容易靠着竺奚走出了那段自我厌恶最严重的时期,本来以为—— 白清素的思绪倏然中止,她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愣住了。 那个时候……她原来已经脆弱到那样的地步了吗?或者说,她还是有不自觉想要依赖别人的想法? 竺奚当初,会不会就是因为看出了这点,所以在她依赖愈加严重的时候,借着车祸这个契机,和她中断了联系? 他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大概觉得直接拒绝她会让她很难堪吧?所以才选择了这样委婉的方式。 她现在想明白了这点,心情有些释然又有些微妙的难过。 白清素自嘲地笑了笑,她知道其实很多时候,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正如当初选择离家出走,却还是一直等着会不会有人联系她。 所以在被竺奚捡到之后,几乎没有犹豫地想要被他拥抱,来填补自己心中的空落感。 其实她应该感谢竺奚的,如果不是他的那个小游戏满足了她的渴望,让她一点点恢复过来,她不知道自己当初还会做出什么事。 还是坦白好了……白清素再次叹息,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不能总是占竺奚的便宜。 手机再次震了起来。 白清素从自己思绪之中惊醒,她看着应煊的名字在上面闪了半天。挣扎片刻,却还是没接电话。 应煊和白非辞一样,都是她不应该招惹的人。她不应该知错不改。 手机的震动终于停止,白清素看着那个未接来电的标志,感觉心情更加糟糕了。 她努力让自己心平气静,应煊其实和她做完之后,除了哄她叫老公的玩乐,只说让她有需要来找他。 他没提任何复合的事,大概是男人奇怪的占有欲作祟或者也想约炮什么的。 但是,她不想再沉沦了。 她和他,从来不能算是正常的关系,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 等会儿就去见母亲。 她做好了决定,也不知道母亲有没有给白非辞安排一个未婚妻什么的,让白非辞转移一下注意力,他估计就知道,强迫她对他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 嗯,还要记得等会儿去医院问问医生,母亲的情况怎么样了。 如果万不得已,那么只能悄悄离开一段时间。 她并不想这样做,母亲虽然繁忙,一年也见不了几次,但是她作为养女,该尽孝的时候还是必须得做的。 为什么白非辞,非得这么做呢?她有些怨气,总觉得白非辞破坏了她本来计划好的一切。 喜欢…… 白非辞激情中狂热的表情和初见时冷淡的模样在她脑海里来回交替,她垂下了眼睑。 她好像,已经不再需要了,这样的喜欢。 ------------------------------ 关于素素和竺爹之间的误会,可以看之间啪啪啪后那里,提到一点~总之又是长嘴不会问的问题…… 统一感谢大家热情的珠珠!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十一章阴霾 天依旧阴。 白清素下午去医院时,母亲在让护工给她读她写的书。她觉得还是有些羞耻,只是默默地坐在了一边。 白岚却对她招了招手,语气虽然轻微但是目光却很有力:“素素,过来妈妈这里。” 李护工收起书走了出去,把病房留给了两人。 白清素揪着自己的袖口,不敢去看白岚,她……还是有些不敢。 “怎么了?”白岚扫了一眼她别扭沉默的模样,平静地问道:“哥哥欺负你了吗?” 白清素顿觉头皮发麻,她的头低得更深了一些,更加沉默了。 “看样子,是欺负你了。”白岚何种段位,两下就猜到了前因后果,她唇边翘起一点弧度,语气没有什么变化,“你要离开吗,素素?” “……我想陪着母亲。”白清素终于回答了,她不敢抬头,只是说道,“我想从白家搬出去。以后,我也回来看妈妈的。” “我大概还能活几个月。”白岚却突兀地说道,语气平和得完全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 白清素心跳猛地停顿了一拍,她低着头,眼泪直接掉在了膝盖上。她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道:“妈妈……对不起。” “我告诉你这个,不是想让你觉得愧疚。”白岚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早就知道,你哥哥会做一些不好的事。” 和母亲说话,似乎每次都出乎她的想象。白清素不知道怎么接口,只能乖乖等着白岚继续说。 “你喜欢哥哥吗?”她问道。 白清素迟疑,少顷才点头道:“哥哥,是个很优秀的人。” “我说的是,异性之间的喜欢。”白岚却平静地微笑,“不到深爱得死去活来,只是简单的喜欢。” 白清素这次停顿了更长的时间,才说道:“以前……我很喜欢他。” 青春期的时候,谁不会有一些朦胧的爱情幻想呢?不过,这样的朦胧,很快就会在现实面前,败下阵来。 她不敢去看那双清冷的双眼,那些奇怪的小心思,也早已消散了。 “大概是我的教育有问题。”白岚却难得轻轻叹气,“你哥哥的性格,非常不好。我并不想给你增加一些道德枷锁,但是,或许能够帮他的只有你。” 白清素有些慌乱,她摇了摇头,“妈妈,我或许什么都做不了——” “你可以稍微尝试接受一下哥哥。”白岚却说道,“就像应煊或者其他你也喜欢的人一样。只要你不爱上他,他会很乖的。” 白清素差点以为她知道自己还和竺奚有关系。心脏狂跳了一番才平静下来,却更加困惑了,“……妈妈,你知道我和应煊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单纯。为什么要让我也这样对哥哥……” 和长辈说这些事,总觉得有些奇怪,她只好用了委婉的说法。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抬起头看着白岚,终于打算再坦诚一些,鼓起勇气说道:“妈妈,我还有其他喜欢的人,我不想和哥哥再这样下去。” “你想和那个人结婚吗?”白岚不动如山,连表情都没变,仿佛她说的都是一件小事。 白清素想了想,诚实地摇头,“我没有和任何人结婚的打算。” “那么,为什么不可以两个人都选呢?”白岚唇边的弧度似乎有几分愉悦,“素素,只要你不介意,他们也不会介意的。” ……什、什么?白清素震惊得差点站起来,她以为自己是幻听,但是又听到白岚说道:“既然不结婚,那么,你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好。” ……如果不是肌肤饥渴症的问题,她大概一个也不想要。白清素觉得自己更加混乱了,她没法接这个话题。 “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眼光。”白岚却又伸手抚摸着她的头,“素素,你可以自信一点,如果他们不乐意,就让他们自己去纠结好了,你不用总是考虑他们的心情。” …… 白清素撑着伞,走在小雨中,和母亲的谈话,让她觉得自己心情更加沉重了。 如果是母亲,大概很容易接受别人对自己的好吧?她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有多少舔狗都不为过。 她和母亲不一样。他们对她的喜欢,或许都得打一个问号。床上的甜言蜜语,怎么可能有几分真实。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懂白非辞来得莫名其妙的喜欢。 她仔细回忆了一遍以前相处的日子,依旧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手机又震了震,白清素看了一眼,又是应煊的消息,她再次忽视了。 应煊也让她头疼,明明当初那么干脆地答应了分手,她好不容易斩断了自己软弱的幻想,他却又缠了上来。 不懂,也不想懂。好烦,但是还要继续应付着。 为什么安安静静地过日子,都会这么困难? 今天还知道了一个更加糟糕的消息,白清素伸手接了一点绵绵的雨丝,感觉自己又想叹气了。 她的心情,就像这个梅雨天一样,绵绵不绝的阴霾——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第五十二章监控 白非辞的飞机是早上八点半出发的,大概十二个小时能到。 白清素大概算了算时间,把手机调整成响铃模式。一边开始写新文的构思一边等电话。 九点一刻,手机响了,她看到了白非辞的名字,接了电话。 “哥哥,你到了吗?”她语调放得很温柔。 “嗯。”白非辞声音平静地问道:“今天出去了吗?” “我去医院看了妈妈。”白清素语气低落了下去,“妈妈的情况……有些不好。” “医生说,母亲的情况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白非辞却如此说道,他似乎没什么在意的模样,又问道,“还去了哪里?” 白清素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没有任何变化地说道:“在医院附近走了走,我心情不好。” 她没等白非辞回答,继续说道:“哥哥,明天我要出去做美甲。” “让人到家里来给你做。”白非辞的声音平淡。 “我好不容易才约到的。”白清素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难过,“……妈妈也说做了给她看的。” 白非辞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到时候,给我发视频。” “好的。”白清素回答道。 “素素。”那边白非辞的声音似温柔了一些,“乖乖听话,哥哥会给你带礼物回去的。” “好。”白清素盯着自己的电脑桌面,平静地回答。 好不容易结束和白非辞的电话,白清素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该难过。 庆幸的是,白非辞还没控制欲强到在她的手机里装全盘监控软件,所以他不知道她和竺奚有联系。难过是,她手机果然被动过,大概有什么她找不到的定位软件,所以他对她的行踪很清楚。 她丢开了手机,白非辞似乎越来越不正常了,她都快要怀疑白非辞是不是偷看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霸总小说。 当然,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小说里的女主被反复虐还会爱上男主达成HE。她没什么兴趣,只想当个日子人,安静地生活——当然,这个麻烦的肌肤饥渴症要是能够消失,那就更好了。 不想了,明天先去见竺奚,该说清楚的说清楚,免得会有更大的麻烦。 …… 久尚大厦。 白清素挂了视频电话,一脸无奈。 美甲师小姐姐打趣道,“男朋友吗?看样子一刻也离不得你。” “……不是。”白清素没法解释这个关系,只得转移话题,“我想要这个渐变的粉色,可以加小蝴蝶吗?” “好的。”美甲师小姐姐立刻拿出了一堆东西供她选择,白清素很快就选好了,她来这里本来就是借口,主要是为了见竺奚。美甲师小姐姐一边做,她一边默默地开始拍过程图,打算等会儿给白非辞过一会儿发一张,免得他又让她开视频。 款式没有那么复杂,快做好的时候,白清素也收到了竺奚的微信,[素素,我已经到了。] 白清素早上跟他约好了时间,并且还交代他到了告诉她,因为她不确定美甲结束的时间。她用已经完工的右手敲字回答。 [我很快就好了。你在咖啡厅里稍微等我一下~] [我来接你。] 竺奚很快回复,白清素一愣,却听到包间的门被敲响,服务员说道:“白小姐,有一位您认识的人想来找您。” ……竺奚?白清素有些疑惑,他今天怎么会这么,奇怪?也不是,但是感觉以前的竺奚似乎都不会主动在公众面前展现和她的亲密关系。 不过,这里也没他们认识的人。白清素回答道:“麻烦您让他进来吧。” 门被打开,好几天未见的竺奚走了进来,白清素露出了一个笑容,“竺奚,我很快就好了,你稍微坐着等我一下吧?” 竺奚不知道是不是从公司里过来的,手里拿着深棕色的西服外套,他的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说道:“原谅我,我只是想能够快一点见到你。” 白清素明显感觉到给她涂护甲油的美甲师小姐姐手抖了一下,她也脸上微热,嘟囔了一句:“……还有其他人呢。” 美甲师小姐姐不知道为什么往烘干机背后缩了缩。 竺奚却没有坐着,而是走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无比自然地牵着她的右手,低头看着上面闪亮亮的美甲,微笑着说道:“这只小蝴蝶像是停在了花瓣上,看上去很美好。” “唔……我可以了解为是夸我的手也好看吗?”白清素眨眨眼说道。 “你或许可以理解为,我很羡慕它能够停留在你的指尖。”竺奚弯下腰,在她的指背上亲了亲。 白清素觉得自己被他哄得有些乐陶陶,差点就忘了旁边还有人。她看了眼在努力盯着烘干机的美甲师小姐姐,没有缩回手,轻笑着说道:“你越来越会哄我了。” “大概是因为,我都是发自真心。”竺奚握着她的手,温和地说道,“左手似乎已经可以了。” “嗯。已经好了。”美甲师小姐姐终于站了起来,脸上不知道为何有些红,眼眸闪亮,“白小姐,欢迎下次光临。” “好的,谢谢你。”白清素只得有些尴尬地道谢,拉着竺奚就出了门。 ----------------------------- 美甲师小姐姐:谢邀,吃饱了。 今天也谢谢珍珠~辛苦大家! 第五十三章安抚(1100珠加更) “你看起来,心情并不太好。”竺奚将一块蛋糕放在了白清素的面前,目光温柔地看着她,“需要一个拥抱吗?” 白清素看着他张开的手臂,内心有些蠢蠢欲动,但是一想到自己约他出来的原因,只能强行忍下。她摇了摇头,没看到竺奚脸上一瞬间的幽暗。 “我和我哥……发生了一些事。”她犹豫了一会儿,不敢看竺奚,盯着自己的咖啡杯,终于含糊地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会不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 竺奚沉默了,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萦绕。 就在白清素想要抬头看他时,温暖的大手落在了她的头顶,他的声音依旧非常温和:“他强迫你了吗?” 白清素微怔,她没法抬头看他,只好说道:“……不能完全算是强迫。但是,我哥对我的控制欲,有些奇怪。我想,如果你不再需要的话——” “是我不再需要,还是你不再需要我?”竺奚却非常突兀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白清素一滞,这是她第一次遇到竺奚这样有些不礼貌地打断她的话。她感觉到了放在头上的大手往下滑,抚着她的脸颊,让她抬起头看着他。 那双眼眸里似乎多了很多幽沉的黑暗,让她心脏猛地紧缩。 他唇边却还有着淡淡的笑容,像是没什么不同,“素素,告诉我,你还需要我吗?” 他的问题之中多了些许强势,不像是平时温柔的竺奚,更像是——在床上无视她哭闹的Daddy。 白清素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有些飙升,这样的竺奚……也好诱人。她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我担心会给你惹麻烦。” “只要你还需要我,那就不会有麻烦。”竺奚唇边的笑意似乎有些深了,他将她搂入了怀中,让自己的气息不动声色地包裹着她。 “宝宝,需要Daddy的拥抱吗?”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却带着不容拒绝的侵蚀。 白清素只觉得大脑被他哄得发晕,她的手臂也搂住了他的腰,肯定的回答差点就被诱惑而出。还好瞥到桌上的手机,勉强拉回了自己的理智。 她咬着下唇,在他怀里摇头,“……我哥不准我在外面停留太久。” 这句话一说出来,她明显感觉到竺奚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一些,他很快放松,抚摸着她的脊背问道:“你的哥哥在监控你吗?” “他这几天有些奇怪而已。”白清素只觉得尴尬,不得不帮他遮掩。 “如果他不是你的哥哥,我想,我现在应该已经报警了。”竺奚轻轻叹气,“不可以离他远一点吗?” “我需要陪着妈妈。”白清素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心情又有些低落,“妈妈没有多少时间了。” 竺奚耐心地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白女士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你今天也要去看她吗?” “嗯。我等会儿就要过去了。”白清素的手机忽然震了震,她看了一眼微信上白非辞的消息。 [还不回家吗?] 白清素默默发了一张自己刚刚拍摄的图。 [还在烘干,很快就好了。我等会儿要去医院看妈妈。] 竺奚看着她的动作,平静地问道:“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白清素犹豫着问道:“你……还有空吗?” “当然。”竺奚托起她的下巴,轻吻着她,低声说道:“我本来为你空出来了今天的剩下时间。” 被他拥抱和亲吻的感觉真的很好,白清素只觉得之前的想法被他彻底瓦解。既然他也不想退出,那么……她稍微放纵一下自己,也是可以的吧? 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持续了一年半,或许……这次也可以有这么长时间? 她搂住了竺奚的脖颈,放任了他深入的亲吻。心情快乐得像是小鸟在蓝天飞翔,那些不安和纠结都在他的安抚之中散去。 嗯,还得记住,千万,千万不要让自己越界了。 …… 竺奚送她到了医院,然后,一脸平静地跟着她上了楼。 白清素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你要跟我一起去看妈妈吗?” 竺奚低头与她对视,微笑着说道:“我以前和白女士也有很多次合作,去看看她不是应该的吗?” 非常合理的理由。白清素点点头,跟他说道:“妈妈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可能没有醒也说不定。” “我也只是顺路来拜访一下。”竺奚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意外。 可能他们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白家的事了吧?白清素有些后知后觉地想到,她应该是最后知道的人。大概是这几天心情都不好,年少时候那种清晰的距离感突然又出现了。 她并没有多问,安静地带着竺奚来到了白岚的病房。 白岚锋利的目光扫过竺奚,平静地开口说道:“素素,他是你的男朋友吗?年纪有些大了。” 白清素差点表演了一个平地摔,不明白为什么她连介绍都没做,白岚就这么笃定。她有些磕巴地说道:“妈妈……竺奚,竺奚人很好的。” 白岚的目光与她对视,许久才轻轻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素素。我有些事想和这位竺奚先生说。” 白清素飞快地瞥了一眼竺奚,看他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才点了点头,出了房间。 ------------------------- Daddy的日常:被嫌弃年纪大(1/1) 第五十四章刺激 “我没想到,先来见我的人是你,我还以为会是应家的那个小子。”白岚虽然靠在床上,但是却依旧压迫感十足。 “我并不想做素素不喜欢的事。”竺奚站在床前,表情沉静,“我只是想提醒您,您的儿子白先生,似乎有些过界了。” “他怎么也是我的儿子。”白岚唇边似乎还有一点弧度,“竺先生,你的心思就那么单纯吗?” 竺奚平静地回答:“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有伤害过她。” “你的态度我很喜欢。”白岚表情依旧很淡,目光如刀,“白非辞的确是我的儿子,不过,素素也是我的女儿。而我,重女轻男。我只希望你能够把现在的这个态度坚持下去。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也不要改变。” …… 竺奚没一会儿就出来了,白清素看不出来他前后有什么差别,也不太敢问这样私人的对话,就听到竺奚说道:“白女士让你进去,有事想要告诉你。” 白清素点头,却问道:“你要走了吗?” “我在这里等你出来。”竺奚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用担心我。” 有他这一句话,白清素觉得自己放松了很多,“好。” 她转身走进了内间,听到白岚说道:“这几天哥哥不在家,素素要不要来这里陪我几天?” 白清素看着白岚平静的神色,不明白她为什么昨天不说,不过,不住在家里也挺好。白非辞的监控实在让她有些无法承受,她点头说道:“好。医院里还可以留宿吗?” “这里当然可以。”白岚似乎有些累了,挥了挥手,“你哥哥那边我会跟他说,你去收拾东西吧。” “好的,妈妈。”白清素知道她精神不济,默默退了出去。 李护工见她出来,又走进去守着。外间只剩下了竺奚和白清素,他自然地走了过来,搂着她的腰问道:“怎么了?” 白清素仰头看着他,“妈妈让我这几天住在医院里。” “是吗?”竺奚没有惊讶,他平静地说道,“这家医院的环境不错,住这里也挺好。” 白清素总觉得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微妙,她踮着脚,伸手搂着竺奚的脖颈,“是你告诉了妈妈什么吗?” “我只是觉得,你哥哥的行为需要被制止。”竺奚温和地说道,“要我陪你去看房间吗?” “你也住过这里吗?”白清素好奇地问道。 “我认识这里的负责人,大概听说过一些。”竺奚搂着她出了病房,带着她直接上了楼,来到了这栋住院楼的顶层。 顶层的装修风格更像是酒店,不过似乎也没多少人。大概是对于住医院这件事,大部分人还是觉得没什么必要。 竺奚打开了走廊尽头的房门,白清素刚刚踏进去,还在看里面的布局,就听到房门“咔”的一声落锁了。 她眨眼看着站在门口的竺奚,“你原来是想做这个……”倒是没什么惊讶的模样。 “看样子,你没有被我吓到。”竺奚将外套脱下,微笑着走近了她,“所以,现在可以拥抱你了吗?” 白清素并没有拒绝。 她被竺奚抱着坐在了沙发上,小声嘀咕道:“我以为你不会这么重欲。” “考虑到我上一次见你,是在一个周以前。我现在的行为并不能说是重欲。”竺奚托起她的下巴,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唇。 呼吸交融之间,白清素的大脑像是喝了酒一般,被他亲得有些醉了。 好喜欢被他亲吻,有一种……自己像是被珍爱的感觉。 “宝宝,Daddy今天可以和你玩一些刺激的游戏吗?” 他似也有些激动,低沉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 白清素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却完全被他所迷惑,无法想起来。 她被他口中的刺激所吸引,懵懂地睁开眼问道:“Daddy……想要对我做什么呢?” “Daddy想要惩罚不听话的宝宝。”他的眼眸之中是一片沉沉的黑暗,如同旋涡一般让她无法移开视线。 “就像上次Daddy对宝宝做过的那样。还记得吗?宝宝。” 上次……这个词语勾起了白清素大脑里深刻的记忆。 手掌拍击在屁股上的羞耻和快意被无限放大,她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急促,心跳更快,像是在期待什么。 她其实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白。 网络的发达让她只要稍微一搜索,就能找到很多有用或者无用的“知识”。 她和他在之前,从来没有进行到“训诫”这一步。 原来白清素以为他只是喜欢简单的Age Play,将自己放在禁忌的长辈关系之中,不过……现在看来,他或许是在慢慢地循序渐进,评估她是否能够承受吗? 这样一想,他的确不是仅仅只想满足他的欲望,的确是个方方面面都会为她考虑的大好人。 他还在耐心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在等待她的回答。 白清素趴在他的胸口,好一会儿才喃喃道:“……Daddy,我怕疼。” 这其实是一个肯定的回答。 竺奚温柔地抚摸着她,声音那么温和,“Daddy会轻一点。宝宝,如果觉得承受不了,记得说安全词,好吗?” 他贴心温柔得不可思议。 白清素终于点头,“好。” ---------------------------- 下章有sp…… 每次邀请都很温柔的Daddy,有点像深海里的灯笼鱼行为。 以及因为我工作的关系,最近很忙……家里还有人住院需要照顾_(:з」∠)_存稿在极速消耗且难以补充,所以加更估计只能200珠加一次了,非常抱歉TAT 1200珠的加更还是会有的。 第五十五章惩罚「Рo1⒏аrt」 身上的衣服被剥光。他却依旧衣着整齐,抱着她进入了浴室。 白清素乖乖地任由他摆弄自己,用温热的水清洗干净身上的每一寸。她被他温柔的手指揉酥了骨头,仅仅是洗澡,就让她花穴里溢出了香甜的爱液。 她想被他进入,但是,他却似乎没这个想法。大掌从肩头一寸寸抚摸而下,打开了她的臀瓣,指尖触碰到了菊穴的褶皱。 白清素下意识想要拒绝,但是,游戏里不可以。 竺奚才是掌控一切的人。 他将她放在了马桶上,即使在这样极端羞耻的情况,他依旧贴心,用智能设备的音乐和清洗功能很好地缓解了她在被清洗时的尴尬。 鼓起的小肚子把大手按压,菊穴终于泄出了干净的水液。他将她的长发挽起,拿着花洒将她再次冲洗干净。 身体乳的香味清冷微甜,他的掌心带着将她融化的温度,将那种香味揉入了她的骨髓深处。 她忍不住了,双手搂着他的腰,急切地往他怀里蹭着,却被他捏着后颈拉了起来。 “宝宝,Daddy还没有原谅你。” 他的声音像是初春的溪,凝着薄薄的冷意,却令人无比渴望那一份湿润。 “Daddy……Daddy对不起,对不起……”她被他勾得身体都在发抖,呜咽着想要求他满足自己。 “宝宝真的知道错了吗?”他的双臂沉稳有力地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 她已经浑身赤裸,跪坐在床上,仰视着他,如同一只渴望被喂食的馋嘴小猫。 他站在床边,衣衫整齐,发型平整,只有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欲说还休地露出一点肌肤。 他看着她的目光,平静幽沉,如同地下不见天日的河流,无法预知来路和归处。 “宝宝知道错了。”她祈求一般地喃喃说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伸手想要去拉他的衣摆。 再次被他拒绝。 她眼里都是渴望的水雾,哀求地叫着他:“Daddy,宝宝想要Daddy……” “Daddy会满足宝宝。”他的大手拂过她的头顶,“在Daddy给宝宝惩罚之后。” 声调骤然低沉,无声的压迫感如同上涨的洪峰强硬地压下。 “宝宝,现在,侧过身,跪在床上。” 她摄于那种似将她彻底控制的威逼感,毫无疑问地照做,侧身对着他跪在了床上。 “很好。这才是Daddy的乖宝宝。”他的表扬让她更加激动。 “趴下,把屁股抬起来。”他再次下了命令。 滚烫的脸颊贴在了微凉的手臂上,她只感觉这种臀部在最高处的姿势,让她……湿得更多了。 花穴翕动,明亮的灯光照在身上,她不敢去想,他是不是已经完全看到了。 大掌抚上了翘起的小屁股,这样的抚摸让她腰快要支撑不住。 “Daddy的宝宝,最近很不乖。”他的声音低沉微哑,“记住,Daddy的惩罚,是为了让你更好,知道了吗?” “知道了。”她忍不住扭了扭腰,低声回答。 “好。”他慷慨地给了最好的预告,“总共十下,宝宝,要自己数出来,好吗?” “好——啊!” 话音还未落,“啪!”的皮肉击打的声音让她眼角的泪珠瞬间喷涌而出。 痛,烫,涨,麻,羞耻,这些东西本来应该是痛苦,但是却在多巴胺的催化下变成了无与伦比的快意。 好爽……她迷蒙的眼眸半眯起,从未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在这样小众的行为之中获得快乐。 被他惩罚,为什么却又一种被他彻底占据的满足?像是一切空虚都在疼痛和接触之中化为了真实。 “报数,宝宝。” 他命令的语调更加深了这样的快慰,让她从失神之中惊醒,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地说道:“一……啊!” 她又叫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情欲的作用,她没有痛到要叫出的地步。但是,这样放纵的、不用控制自己的呻吟,让她觉得自己身心都在被释放。 “二……Daddy,呜呜……” “叁……Daddy,宝宝好痛,呜……” “四……痛……呜呜……” 他沉默着,接连拍了四下,只有呼吸声开始略微急促。 柔嫩圆润的小屁股,两边都变成了深粉色。他的手指抚上那滴出爱液的花穴,有力的手指握着整个小穴,让她被刺激得双腿发抖。 “痛还流这么多水?” 他的声音明明那么平淡,却让她感觉被羞辱,身体愈加兴奋。 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臂弯之中,喃喃地说道:“……因为是Daddy。Daddy不会伤害我……Daddy只会给我带来快乐。” 她重复着从一开始他就不断给她灌输的理念。 揉捏着花穴的手指微微一顿,他伸手拿起床头柜的润滑液,却依旧命令道:“背对着我,宝宝。” 她乖极了,没有任何疑问地转了九十度,将微微红肿的屁股和依旧白皙精巧的脊背展现在他的眼前。 她似乎在紧张,如珍珠一般的脚趾蜷缩着,脚心也带着羞红。 润滑液被挤入她的后穴,修长有力的手指随后插入,将润滑液涂入每一个他可能使用到的角落。 灼烫的阴茎挤了进去,强硬地分开紧致的肠道顶入深处。空虚的花穴没有被满足,可怜地继续滴落黏滑的爱液。 他的左手捏住了她的阴蒂,鼓鼓囊囊的,主动向他指间凑来,被他用力揪起。 “Daddy……”她又开始可怜地哭了,一边被玩,一边却无法被彻底满足的空虚。 “啪!” 含着粗壮肉茎的小屁股,再次被毫不客气地拍打。 她被刺激得拱起背,却只听到了他沉稳却压抑的命令。 “报数。”——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第五十六章失控(h) 好凶…… 啪啪啪,接连不断的身体撞击声,是他一次次深入她的后穴。阴囊拍打着她没有被填满的花穴,让空虚感和后穴的饱胀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被无法满足的情欲折磨得想要哭嚎,怀疑着是不是也是他惩罚的一部分。 两边的小屁股已经被他打得红肿,十下已经结束,却在不断被他腹部撞击中,延长了疼痛和羞耻的快感。 他将她彻底压在了身下,像是将她彻底吞入一般,让她开始瑟瑟发抖。 痛意在他沉闷的撞击之中似乎越来越严重,她想抓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次次拒绝。 为什么……为什么不叫她宝宝了? 她被做得眼泪直流,却不知道这到底还是不是游戏的一部分。 “Daddy,宝宝好痛……”她哭着求他,试图让他奇怪的表现恢复正常。 他抽出了阴茎。 抽纸被抽出和擦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软下腰整个人趴在了床上,用手臂抹了抹自己无法停止的眼泪。 身体……没有被满足。 大脑里刚刚出现这个想法,他却再次压了上来。 粗喘灼烫的阴茎肏入了饥渴的花穴,她被这样的突然袭击顶得一口气梗在胸口,神经还没从剧烈的满足之中缓过神,屁股上却再次传来了痛意。 “啪!” ……不对。 她心脏跳动得有些不正常,恐惧在没有预告和许可的惩戒下袭来,眼泪都在这样的袭击之中骤然崩断,她还没开口。 “啪!” 第二下了!她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他没有说话,却还在让她痛……这不像他。 “不……不要,Daddy!”她试图从他握住腰身的大手之中挣脱,哭着要逃离。 “为什么不要?” 他终于说话了。 声音如同被层层寒冰凝结,带着黑暗和凛寒的狂暴。 “宝宝忘记了Daddy,不就是想让Daddy惩罚你吗?” 没有了温柔的声音,冷漠而刺骨,让她感觉自己在被羞辱,彻底地、毫不留情地羞辱。 不对。 不对!不对!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白清素刚想张口,却被他的大手捂住了嘴,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弯下了腰,低沉冷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想我惩罚你,素素。” 粗长的阴茎用力捅入了花穴深处,如同利刃快要将她捅穿。 比这样粗暴的性爱更加令她恐惧的是,他口中吐出的名字。 ……这不是游戏吗? 他告诉过她的,游戏的规则。没有现实的游戏,怎么会……出现她的名字? 她的双手,被他的右手箍住按在了头顶。她的嘴,被他彻底封住,无法说出任何话语。 成年男性的力量紧紧地压制住了她任何的挣扎,让她只能跪趴在他身下,接受他一次次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地肏干。 他失控了…… 快感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不断涌来,她的眼泪流得更多,身体无法拒绝他的粗暴,但是被惊吓的大脑却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花穴被一次次深入深出插得只会流水,她的身体在痉挛,就快攀上了高峰。 “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他咬住了她的耳珠,忽然开口。 子宫口被硬硬的阴茎顶住,她只觉得头皮发麻。沉醉于欲望之中的大脑,终于想起来,他今天,没带安全套。 她感觉到了深埋在身体之中的阴茎开始跳动,危机感让她咬住了他捂住她的唇的手指。 疼痛让他的手指稍微一动,她终于抓住了机会,哭泣着叫出了他的名字:“竺奚!” “竺奚!不要这样!” 他的身体倏然顿住。 阴茎猛地抽了出来,在她被迫高潮的同时,感觉到了滚烫的液体射在了她的腿间。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白清素被高潮弄得有些失神,她好不容易在缓过来,却被他的手触碰到了身体。 或许是刚才他失控的阴影,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被他直接抱在了怀里。 正常了?白清素不敢刺激他,小心翼翼地仰头看他,却被他压住了头顶。 他的呼吸声渐渐平缓,手指却有些颤抖地抚摸着她的头:“……抱歉,素素,是我失控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也有些颤抖,却恢复了那种令她心醉的温柔。 他的歉意让她很容易就原谅了他。 白清素主动搂着竺奚的腰,枕在他的胸口问他:“你最近压力很大吗?” “……或许。”竺奚阖起眼睑,敛去幽沉的黑暗。 再次睁眼时,他的眼眸之中又是温暖的光。 他抚摸着她的脊背,轻轻叹息,“是我的错,素素。我不应该罔顾你的意愿,幸好你叫醒了我。” 他声音之中的忧伤和内疚让她心软,白清素在他怀中摇头,“没关系的。其实……我也还好。” 她对于疼痛的耐受似乎有一点点提高,谈不上什么伤害,只是不想因此怀孕。 一想起这个,她忽然直起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间,就算不内射,似乎也会怀孕的吧? “别担心。”竺奚却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亲吻着她,安抚她紧绷到现在的神经,“我吃了避孕药。” ……那还好。看样子刚才的事,虽然他有些失控,但是依旧还在游戏范围之内。 白清素无条件相信了他,竺奚对她而言,从来都很可靠。 她被他搂在怀里亲吻,温柔的吻让她逐渐开始忘记刚才的恐惧。 “叩叩。” 玻璃被敲击的声音在脉脉温情的环境之中格外刺耳。 白清素条件反射一般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站在阳台上的应煊,对她露出了一个想要噬人的恶狼一般的森冷笑容。 ----------------------------- 问:正常的是Daddy还是竺奚? 以及今天的煊狗又在抓奸……嗯,喜闻乐见的3p马上来了。 第五十七章药膏 白清素心脏都快停滞,她吓得将自己埋入了竺奚的怀中,根本不敢去看。 竺奚拉过一边的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平静地拍了拍她,低声安抚道:“别担心,我去问问。” 他本来衣服也没脱,现下也只是单膝跪在床边,将白清素裹好之后,抽出床头的湿巾擦拭干净,整理了一下,就走到了阳台边。 竺奚目光平静沉稳,完全看不出被人目睹了床戏的狼狈。稍微一推测,他就知道来人是从顶楼翻下来的。 他打开了阳台的门,看着这个曾经在她身边一直出现的男人,语气非常淡定:“应先生出现在这里,似乎并不太礼貌。” “呵。”应煊冷笑一声,阴沉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移动到了床上似乎还在瑟瑟发抖的一团上,“我本来就不是来找你的。” 应煊刚想往里走,却被竺奚移步拦住,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优雅得体,将应煊衬托得格外毛躁,“素素看起来,并不想见你。”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她?”应煊讽刺地扯着唇角,琥珀色的眼眸如同夜晚狩猎的野狼。 “以为她在床上叫了你几声Daddy,你就真的和她有什么关系了吗?要是这样的话,她可是叫我老公的,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竺奚表情纹丝不动,目光如同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带着淡淡的怜悯,“如果她想见你,那么,现在开门的人,不应该是我。” 应煊眼光更加暗沉,瞳孔微微紧缩,他垂下的手指攥紧,像是随时想要揍人。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刀光剑影在各自的黑暗之中浮现。 应煊盯着竺奚看了一会儿,忽然抬高了声音:“素素,我给你带了药膏。你的屁股还疼吗?不是从小到大最怕疼了?” 这话一出,本来沉稳的竺奚,眼眸幽沉了下去。 应煊嘲讽地扫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敢伤害她,你应该感谢我这几年修身养性,懒得揍人。” 他懒得再看竺奚,不耐烦地说道:“滚开,我要给她擦药。” 竺奚眼眸幽深,她刚才慌乱的模样让他无法忘却,哭泣的泪珠像是岩浆灼痛了他,还有身上那些深刻的伤痕…… 他移开了脚步。 白清素像鸵鸟一般试图让自己被沙堆掩埋,他们之间模糊的对话传到她的耳朵里,让她更加发抖。 对话忽然停止,床边却陷了下去,盖在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拉开,她惊叫了一声,却看到了目光暗沉的应煊坐在了床上。 “不接我电话,来这里更别人玩SM,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应煊看着她的目光,如同在打量从哪儿下口的野兽。 “……我不要你管!”白清素恼羞成怒,拼命扯着可以蔽体的被子。 应煊拉着被子的另一端,他突然恶劣地笑了一下,手放开,扯着被子的白清素猝不及防,跌坐在了床上。 屁股上的伤处被冲撞,没有了多巴胺的麻醉,她痛得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素素!”她立刻被身后的竺奚扶了起来,他低头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愧疚,“你还好吗?”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应煊就冷笑道:“哭成这样能叫好?我怀疑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白清素气得立刻对呛,“我说了不要你管!” “把屁股露出来。”应煊懒得废话,直接上手扯被子,“我现在不想和你掰扯这个问题。” “你——!”白清素被竺奚搂住了身体,防止她再坐下去,也被限制了行动,没法用力挣扎。 “素素,我们先擦药好不好?”竺奚轻轻地安抚她,低声道,“我不想你难受。” 白清素仰头看着他,他的眼眸之中的愧疚不安让她犹豫,她放缓了声音:“……你给我擦不可以吗?” 应煊已经扯开了被子,她被竺奚侧搂着,他完全可以看到那被“惩罚”得红肿的小屁股,伤痕以外,更多的是凌虐的色情意味。 他的眼眸之中幽光闪烁,舌尖顶住牙齿,控制自己的冲动,低哑地开了口:“药是我带来的。” 白清素身体僵直,逃避一般地将自己彻底埋入了竺奚的怀中。 前面是竺奚,后面是应煊,她什么都没穿…… 大脑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浑身上下都羞得通红,这样的羞耻感在应煊的大手摸上她的小屁股时,达到了顶峰。 竺奚如水一般温暖的体温,轻拍着哄她的温柔,和应煊滚烫的掌心,焚木余烟的暴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大脑连一个人的时候都抗不过,更何况现在是两个人? 可怜的大脑像是绷断了弦,被绞得一片混沌,还未消退的情欲似乎悄然涌上,让她小腹处传来了闷闷的酸麻。 冰凉的药膏在应煊的体温下变成了温热,她抓紧了竺奚的衬衫,被刺激的泪珠沾湿了他的衣襟。 不知道涂了多久,痛意似乎已经散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加难以忍受的躁意。 白清素不知道身后的应煊看到了多少,她不太抬头,甚至不敢开口去问。 “宝贝。”低哑粗嘎的声音和他身上独特的气息冲破了她摇摇欲坠的遮掩。 “你湿了。”—— 下章3p……进度很快的~ 煊狗是在医院安排了人盯着,然后从顶楼翻到阳台上的2333本来只是想抓素素,然后变抓奸了…… 第五十八章情潮(3ph) “不要……”白清素哭得可怜极了,她用力搂住了竺奚的腰,“Daddy……Daddy,我不要他……” 竺奚搂着她的手臂紧绷着,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应煊从她花穴之中抽出的手指,上面晶亮的液体让他明白了她拒绝下的兴奋。 “口是心非。”应煊按住了她的腰,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你很喜欢我,求他没用的。” “我不喜欢……啊!”白清素的身体猛地直起,夹紧了应煊的手指。 应煊看着她性感的腰窝,还有下面红红的小屁股,俯身在她脊背上咬了一下,“你乖点,我就不进去。” 竺奚声音低沉地开了口:“不要折腾她。” “折腾她的是你。”应煊目光幽幽,随性地瞥了他一眼,“我只想要她快乐,受不了就自己滚。” 他并没有说谎,她的确很喜欢。 竺奚眼中黑暗的泥淖在翻滚,她虽然在哭,身体却已经随着应煊手指插入的动作,腰肢轻轻扭动,迫不及待地向他手指凑去。 对于她而言,大概是谁满足她,并不重要。 这个早已清晰的事实被彻底摊开在眼前时,竺奚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出现了明显的痛楚,被滚烫的岩浆灼伤的痛苦。 粗粝的手指插得极深,在逼仄的甬道之中弯曲,抵住了花穴之中硬挺的G点,她被毫不留情的刺激操弄得尖叫,却挡不住汹涌而来的情潮。 黏滑的液体被应煊的手指勾引而出,濡湿了柔嫩饥渴的穴肉。花穴翕合蠕动,却只是更加渴望地将手指吞得更深。 她的眼儿都开始因为快感而失神,身体靠着两个男人在支撑,似乎随时都能软成一摊水,彻底融化流下。 竺奚扶着她,半蹲下身。他轻吻着她的唇,声音里也有些低哑:“宝宝,别怕,Daddy在这里陪着你。” “Daddy……”她跪在床上,搂着他的脖颈,喃喃地开口,“这也是……游戏吗?” 竺奚的眼睫轻轻颤动,他知道她在给自己找借口,找一个可以随意放纵自己、脱离现实伦理的借口,就像她轻易就接受了和他的游戏一样。 “是的。”他如此回答。 即使再怎么心如刀割,但是……她既然喜欢,那么,他不可能阻止她,只能纵容她。 他从来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特别是,他对于刚才伤害她这件事,心存愧疚。 他有时都不知道,放纵她沉迷欲望到底是好是坏。好的是,他可以轻易拥抱她。坏的是,她可能会以为,这一切……都是欲望。 “Daddy——”她主动地亲吻着竺奚,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竺奚这么说,心里安定了很多。她像是被肯定了,不再感觉到那么难以接受。 “小坏蛋。”应煊舔舐着她的后颈,呼吸烫得让她心脏乱跳,“明明满足你的人是我,为什么叫他叫得这么甜?” 她不敢回答应煊,却被应煊握着侧脸强行转过了头,在竺奚近在咫尺的呼吸之中,凶猛地吻了上来。 好羞耻……唾液交换之间的啧啧在叁人的场合格外刺激,含着应煊手指的花穴都在瞬间缩紧,让应煊的胸膛轻轻震动。 “好多水,宝贝。”应煊低哑地笑着,“是想要我给你舔掉这些水吗?” 肏入花穴中的手指已经变成了两根,随意弯曲抽送,都送入一波又一波情欲的浪潮。他的拇指按紧了那颗凸起的珍珠,揉捏拉扯,强烈的刺激让她哀哀切切地叫了出来。 “应煊……应煊给我……呜——” “叫老公。”应煊咬着她的耳珠低哑地说着,目光看着沉默的竺奚,依旧带着几分冷意。 他垂下眼睑,用带着诱惑的低音哄着已然沉醉的白清素,“说让老公狠狠地肏你。” “老公……”她彻底陷入了迷乱,按照以往的经验叫道:“老公……老公肏我!啊!” 抽送在花穴中的两根手指在她的淫言乱语之中狠狠地肏入,让她哭着尖叫出声。 她的手臂依然搂住竺奚,却被应煊玩得彻底忘记了一切。 竺奚的眼眸之中,黑暗和欲念交替,他的唇落在白清素的脸上,声音诡异的平静:“宝宝,帮Daddy舔一舔,好不好?” “Daddy……”她眼角都揉上了欲念的绯红,整个人像是一只渴望被满足的小魅魔,她似乎有些迟钝地点头,“宝宝舔舔Daddy……” 竺奚站起了身,拉下了裤链,早已勃起的阴茎顶着在跪着直起身的白清素脸上,他眸光暗沉平静,伸手抚摸着她的头顶,“来,宝宝,记得以前Daddy教过你的吗?不要用牙齿。” 小巧的红唇被粗壮的龟头彻底撑开,她的嘴巴那么小,含住整个龟头都有些困难,却被他硬着往里塞,腮边都出现了诡异的凸起。 涎水从被已经撑开的缝隙中流下,黏腻暧昧的白丝看得早有准备的应煊都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 妈的,她到底和这个表里不一的混蛋到底玩了多少游戏? 他跟她在一起那么久,都没让她含过几次! 这个老男人……要不是他早就下了决心,估计她迟早要被他哄着进教堂! 应煊越想越气,握着白清素的腰的手掌难免用力,手指也再次狠狠地怼入了最深处。 “唔唔……” 白清素紧绷,瞳孔缩小,嘴里下意识吮吸了一下,换来竺奚一声难耐的低喘。 “这么喜欢舔?”他按着她后脑的手掌微微用力,声音里带着平静的强势,“那就再多吃一点。” ------------------------ 素素是单纯的纵欲,但是其他人就不是了…… 今天也辛苦大家投珠珠!感恩~ 第五十九章支配(3ph)1400珠加更 被支配也会有快感。 白清素在第一次和竺奚玩DS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个事情。即使他很温柔,大部分情况下,但是,偶尔也会出现强硬的命令。 一开始,只是要求她被他脱掉衣服,给她洗澡。然后,是让她不允许遮掩自己的身体,接受他的亲吻和舔舐。还有,要求跪在床上舔他的阴茎…… 他每次总会增加一点点,给她适应的时间,让她不断接受更多的玩法。被命令去做一些自己已经没有试过的东西,总会让她非常羞耻。 他很温柔,总是哄着她一点点来,但是,即使是哄,也意味着他总是能完成自己的目的。 每一次,毫无例外。 白清素和他在一起一年多,其实真正玩游戏的大概也就十来次。因为竺奚很忙,隔一两个月才可能来找她一次。 只是每次收到他的信息的那一刻,她总会觉得开始觉得兴奋。 短暂地被支配和被控制,对她而言,其实意味着可以交付自己的信任和脆弱。她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想,只要跟着他,就能得到快乐。 与其说,是她在被调教,不如说,她是在这样的游戏之中,获得了释放压力和欲望的机会。 等一切结束之后,她又是那个正常的自己。 所以,她很喜欢竺奚,他能够给她足够的信任和快乐,这在有时甚至超过了和应煊在一起的时候。 因为,她一直很清楚,这是一个成年人的游戏,没有任何责任的束缚。 就像现在这样…… 白清素含着竺奚的阴茎,还有些青涩的舌头,绕着那根肉柱左右舔舐。 她每次给男人舔,总有些矛盾,口腔不是生殖器官,心理快感大于身体快感。 含着他们的时候,他们会低低地喘息,手指抚摸到的肌肉总会随着她的动作而紧绷,不用很久,她就会让他射出来,或者在她口里,或者在她饥渴的穴里。 这让她觉得,她其实在支配他们,通过一种微妙的方式,掌控了他们的欲望。 她含不住太长的阴茎,只能用舌尖舔舐着马眼,感觉到竺奚的身体在颤抖。 身后的应煊似在不满,他用力压下了她的腰肢,让她屁股高高翘起,方便他抽送的动作。 花穴里也好烫,被他的手指弄出了丰沛的水液,顺着大腿内侧流淌。 她想要他进来,但是,他却不肯满足她,反而凑近了饥渴难耐的花穴,同样热烫的舌头,舔舐着娇嫩敏感的大腿内侧肌肤。 那些淫乱的液体被他舔舐吞咽,他低笑的时候,呼吸喷在花穴处,让她忍不住想要夹腿。 “多喷点给我,宝贝。” 灵活的舌头在勾起了她足够多的期待之后,终于舔上了她的花穴,激烈地拍打着那颗硬挺的珍珠,让她不一会儿就泄出更多的春潮。 早前还温柔地给她擦药的大手,这时却不再温柔,而是开始揉捏着刚刚被药膏降温的小屁股,痛意催化着快感,她忍不住想要往前移动逃离时,却把口里的阴茎含得更深。 竺奚的手,安抚一般地抚摸着她,他口里却说出了略显低俗的话语,“想吃Daddy的精液吗,宝宝?” 胀大的龟头从她口中抽出,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红唇,给了她回答的时间。 “……想。” 她被应煊舔得更加空虚,得不到满足的花穴让她更加渴望被填满,她委屈地伸手要去摸竺奚的肉刃,“Daddy,宝宝好难受……啊——” 她的撒娇还没结束,花穴里就被捣入沉重的凶器,一下子将她填满。 承受不住的泪珠霎时滚落,她哭得上下不接下气,“你……你刚刚说不进来的!” “我骗你的。”应煊毫无廉耻地说道,他看着她哭泣的模样,心中滋生的暴戾欲望似被满足了一些。他握着被他两只手就能完全圈住的细腰,用力向自己的腰间压去,“不骗你,你怎么会这么乖地给我肏?” 一句话又惹了她,她转头就去寻求帮助,“Daddy,我不要他……呜呜……” “乖。宝宝,你很喜欢的。”竺奚抬眼看了应煊一眼,眼眸之中有着淡淡的警告。他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温柔地哄她,“Daddy在这里,宝宝,继续吃Daddy好不好?” 她被他安抚住了,乖乖地点头,细白的手指握紧了竺奚的阴茎,伸出的小舌头,在应煊的冲击之中,不稳地一下一下地舔着硕大的龟头。 竺奚垂眸看着她沉迷于欲望的模样,酡红的色彩在她身上绽放,如同陈酿的酒液流淌,醉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灵魂被妒忌和欲望撕扯,他似乎被痛苦折磨得更加清醒,却又更加沉沦。 快慰在她乖巧地舔舐之中无声地吞噬着他的理智,甚至让他也想这么放纵下去。 他看到了应煊脸上毫不掩饰的嫉恨,和隐藏的失落。 或许,他们都一样,都是她用来满足自己的工具。她不懂爱,不懂他们的情感,却会毫无顾忌地索求他们的安慰,他们的拥抱。 她才是那个最强势的支配者,让他们只能不断退让,不敢流露出任何异常,以免她毫不留情地离开。 精液喷射而出,她漂亮的小脸上都是他的气味。竺奚依旧看着她,她也已经到了高潮,身后的应煊同时灌满了她。 她的脸上,除了高潮的迷蒙,还有餍足,如同饱食的小猫一般的餍足。 竺奚合上了眼,遮住亟欲冲破牢笼的黑暗。 ----------------------- 喜欢写一些男主们为爱当叁的戏码~ 第六十章改变 被应煊从水里捞出的时候,白清素才真的意识到,自己的确,同时和两个男人做了。 她想安慰自己这只是游戏的一部分,但是,应煊又不是以前竺奚用过的小道具,给她的刺激不是一般的游戏能比的。 她并不想欺骗自己,但是,这次……的确有些爽过了头。觉得自己像是被彻底喂饱,懒洋洋地不想动。 只是看着应煊的时候,还是有些羞耻。她偷眼看着应煊,他倒是很平静的样子,察觉到她的目光,还扬眉说道:“还想要?” 白清素红了脸,踢了踢脚,“你把我放下来。” “吃饱了就不认人。”应煊哼了一声,“欠教训是不是?” 他说着,已经把她放在了床上,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小屁股被两番折腾下来,即使竺奚一开始再收着力道,这会儿也明显还在肿着。 白清素像是炸了毛的小猫,一脸委屈地投入竺奚的怀里,“Daddy,他好凶。” 应煊看着她流畅自然的告状,只觉得手痒,这人叁年不见,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竺奚搂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说道:“Daddy给宝宝涂药,还很痛吗?” “还有一点点……”白清素有些不好意思,搂着竺奚的腰,跟他撒娇,“Daddy摸摸就不痛了。” “嗯。Daddy给宝宝摸摸。”竺奚温柔地说道,拿着那管药膏给她涂上,双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屁股,啄吻着她的额头,“饿了吗?Daddy喂你吃晚饭好不好?” 应煊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酸溜溜地上前将白清素抢到了怀里,“明明是他打了你,为什么你搞得好像是我弄的一样?” 一句话让竺奚身体微僵,白清素没有察觉,她在应煊怀里挣扎,“你放开我!” 应煊捏着小巧的下巴,完全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干脆地亲了上来。他熟悉她的每一个地方,或者说,她一开始踏入情欲的时候,都是和他一起探索的。即使再怎么嘴硬,他也能分分钟让她软了身体。 白清素被应煊搂着腰,趴在他的身上,眼角被他亲得微红,喘息也更加急促。 应煊刚才是她一起洗澡的,他非常坦然地露着自己的身体,现在让白清素毫无阻挡地和他肌肤相亲,成功地让她停了挣扎,乖乖地化在了他的怀里。 “不是很喜欢我吗?”应煊捏着她的脸颊,脸上有些得意。 “……混蛋。”白清素小声地骂了他一句。 “还有力气骂人,我们继续?”应煊的手指摸着她的红唇,目光里明显是威胁。 白清素缩头缩脑,不敢再挑衅他。应煊从来脾气不好,放别人身上就是揍人不见血不停。放她身上,就是折腾她从来没手软,她哭得越厉害他越兴奋。以前他凶起来,把她做晕过几次,让她印象格外深刻。 “我去洗个澡。”竺奚看着两人抱一起打情骂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道:“我让人送了衣物和餐点。至于应先生,可能得自己解决一下衣物问题。” “不用你操心。”应煊对着他笑容森冷,他按着白清素的头,让她乖乖趴在自己怀里,“你送我我都不会穿。” “应煊!”白清素闷闷地警告他。 “小宝贝。”应煊握着她的后颈,又亲了上去,他低笑着教导她,“别太偏心了,不然,会有人得寸进尺的。”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白清素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竺奚才不是你。” “那个老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把你迷得这么神魂颠倒?”应煊看她维护的模样,有几分纳罕,“倒有几分当年对我的样子,怎么,还喜新厌旧?” 白清素怔了怔,她觑了一眼应煊的神色,不自然地解释道:“……他性格很温柔的。” “嫌弃我脾气不好?”应煊这话像是喝了一大缸醋,他勾起唇角,“现在才嫌弃我,晚了。认识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脾气不好。” 白清素下意识摇头,“我没嫌弃你……” 她从来不觉得应煊性格不好,他虽然有时很暴躁,但是,对她总是很有耐心,安抚了她很长的时间。 “那你最好一直这么想。”应煊揉乱了她的头发,“别想摆脱我。” 白清素张了张口,拿不准他现在到底是认真的,还是说着玩。不过,刚刚才做了那么没廉耻的事,她怎么也不觉得他很认真。 “你又在乱想什么?”应煊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几分想法,“怎么?纵容你,还是我的错了?” 纵容……? 白清素有些疑惑,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纵容我什么?” “纵容你,喜欢不止一个人。”应煊漫不经心地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摇晃她的脸,他的目光平静又汹涌,矛盾极了,“不是吗?小贪心鬼。” 她眼中的不解更加深重,“为什么……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应煊以前,很讨厌其他的男性靠近她,大学时候收到的情书会被他当着送信人的面烧掉;偶然收到的花束会被他丢到垃圾桶里,转头送她更大的一束。甚至有时,她多看了白非辞两眼,都会被他压着亲,亲着亲着就上了床,害她总是怕被白非辞发现,颇为胆战心惊。 但是,现在,他居然可以接受她和别的男人上床? 是因为欲望吗? 他按着她的后脑,让她被困于他的怀中,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他的声音,如同暴雨夏日的闷雷滚滚,低沉而遥远,恍若来自遥远的天际。 “我只是,不想要,你变成我的妈妈那样。” ------------------------ 下两章是煊狗的过去~关于为啥他非要变成叁…… 第六十一章逝雷(微h) 盛夏暴雨刚过,空气里还带着潮湿的闷热。 细碎的娇吟从没关严的房门之中飘出,给空气更加增加了几分暧昧的热度。 “轻……轻点,应煊……” 娇软如花的少女被高大冷戾的少年抱在怀里接吻。 她身上如同梨花一般纯白的裙子被掀起,欲遮还羞地露出了她青涩却也娇媚的身体。 “让我摸摸你,素素。”应煊嘴里说着请求,实际却早已伸手进去。 他扯下了颇有少女风格的碎花内衣,只留下解开了所有扣子的娃娃领衬衫,色情地挂在她的身上。 经常打拳击的粗糙手指掬起柔软饱满的乳儿,指腹摸着殷红的乳尖,刺激得她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轻轻的啜泣声也更加娇柔。 “又长大了,宝贝。”应煊刻意压低了声音,清朗的少年音线带了几分成熟的磁性。 “我再多摸摸,好不好?”他笑着哄她,在外人暴戾凶狠的眉眼在她面前却柔和得像是软了骨头。 少年人的身体本就经不起挑逗,他越摸越上火,最后抓着她的手,塞到了自己裤子里,按着那根硬挺发烫的阴茎,“素素,帮帮我……” 他的喘息像是最烈的春药,本来就被他揉得出水的白清素在这样迷乱的气息下根本无法拒绝。 两只娇小素白的手,抚摸上格外狰狞的阴茎。她的指尖泛着淡淡的娇红,好似将开未开花苞的柔媚。 握住了他,如同握住了滚烫的石块,她和他的身体同时一震。她咬着唇,一脸无措。 应煊贴着她的唇摩挲,哑着声音说道:“怎么不动?又不是没教过你。”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本就对性事好奇,更何况应煊从来不避讳自己的欲望。从一开始简单的牵手拥抱,逐渐变成了亲吻,然后变成了身体的抚摸,最后……就变成了互相安慰。 他们只是没有进入,实际上,他已经把她浑身上下都舔了个遍,甚至包括最羞涩的花穴。 白清素知道他是顾忌她还小,加上之前他试图想进来的时候,她因为疼,哭得太惨,让他始终心有余悸,不敢妄动。 这么久了,她其实不是不想要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滚烫有力唇舌用力吮吸着娇嫩的花穴,她跪在他的头两侧的腿软得像是没了骨头,要不是他的大手握着她的臀,她估计得坐在他脸上。 她用力帮他撸着那根看起来有些可怕的阴茎,直到手酸痛得不行,花穴也在他口里喷了好几次,他才射到了她的掌心里。 高潮带来的失神持续了好长时间,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随意清理干净了两人的身体,抱着她躺在沙发上。 白清素小心地搂着他的脖颈,迟疑了一会儿才问他:“你的志愿要填哪个学校?”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应煊脸上带着些许餍足,“怎么又问这个?” “……前两天,应叔叔和妈妈说,想要你提前继承公司。”白清素去给母亲送茶点的时候,偶然听到了一句。 应煊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寒,他额上青筋凸起,咬着牙说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畜生。” 他搂着她的腰的手臂也在用力,让白清素觉得他的力道可能会把她的腰勒断。她观察着他的脸色,蹭了蹭他的脸颊,“别生气,我不说就行了。” 应煊烦躁地握着她的后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又凶猛地亲了上来。 等两人彻底整理好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我妈说让我们去吃晚饭。”应煊挂了电话,捏着白清素红红的脸,弯腰又想亲。 白清素机警地捂住了自己的唇,让他亲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她红着脸,根本不怕他竖着眉毛看上去凶狠的脸色,她扯着他的衣襟晃了晃,“我们先去吃饭嘛~” 要是再让他乱来,他们今天肯定赶不上今天的晚餐。 应煊叁两下被她安抚住,不过还是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一回,才牵着她往自家的走去。 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刚回来的白非辞。 被他那双清冷的眼眸一扫,白清素立刻吓了一跳,下意识躲在了应煊身后,忘记了打招呼。 白非辞一脸冷漠地走了出去,应煊才嗤笑了一声:“你就这么怕他?” 白清素不敢坦白自己那些不着调的幻想,不自然地说道:“……反正他也讨厌我。” “讨厌?”应煊眯眼,琥珀色的眼眸像是狡诈的狼,“讨厌也行吧。” 他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白清素刚想问,就被他单手抱起往自家冲。饶是两家大人都不管他们交往的事,白清素依旧有些羞耻,她心惊胆战地担心被人看到,完全忘记了刚刚的那句话。 应煊抱着她来到自家大门之前,就放下了她。干燥温暖的大手牵着她,进了他家的大门,无比自然地带着她来到了自家餐厅。 “回来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在食物温暖的香气之中轻轻响起。 她从厨房出来,穿着一袭浅黄色的长袖高领长裙,柔和温婉的眉眼带着美丽的弧度,瞳孔中若清池潋滟。 她已不再年轻,唇角带着细细的纹路,却温柔得像是春日最温柔的风。 向来桀骜不驯的应煊格外乖巧地点头:“妈,我带素素回来吃饭。” 白清素也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苏阿姨,打扰了。” 轻柔微甜的花香萦绕在身边,她的头顶被轻轻地抚摸,她听到了应煊妈妈永远那么温柔的声音:“怎么能叫打扰呢?素素,我得谢谢你帮我看着煊煊。你帮我了大忙呢。” 白清素红了脸,摇着头孺慕地看着她,“苏阿姨,不用这样说的,应煊人很好的。” “你喜欢他,那就好了。”苏蓉脸上的笑容愈加深刻,带着几许她看不懂的惆怅。 “那样,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她如此说道,神情里似有几分放下重负的释然。 白清素那时并不懂她的意思,直到后来,她才意识到一件事。 那是,她最后一次和苏蓉一起吃饭。 -------------------------- 煊狗的妈妈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写了四个主角凑不出一对正常父母_(:з」∠)_ 第六十二章惊痛 这世间所有的意外似乎都来得猝不及防,却也不是毫无征兆。 过了很久之后,白清素看着会从噩梦之中惊醒的应煊,总会想着,如果……如果当初,她再敏锐一点点,会不会,事情就不会向着最无法挽回的道路前进? 那是一个沉闷的晚上,再过两天就是应煊十八岁的生日,白清素偷偷买好了避孕套。 虽然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他这件事有些俗气,但是,她却已经想好了。 她很喜欢应煊,也很喜欢他的家,偶尔会想着……如果就这么下去,或许,也不错。 年少不知愁,后来她恍然觉得,那些美好的期许,或许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两家的院子中间只隔了一条车道。白清素住在二楼东侧,从她房间下去,直直穿过花园就能看到应家的花园,一路上可以避开家里所有人的耳目。 今晚也一样,白清素悄悄下了楼,在花园小门边的亭子里等待应煊。 他们一直这样幽会,应煊胆大包天,问了她拿了小门的钥匙之后,就从这里出入白家,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好像两家都对他的行为视而不见。 “轰隆——” 惊雷炸响,白色的闪电划破了天际。 白清素吓了一跳,暴雨倾盆而下,她被雨水打湿了衣服,慌忙伸手去关上亭子的窗户。 她有些冷,抱了抱自己的双肩,懊恼自己没多穿一件外套,只穿了一条单薄的小裙子,还想着又没带伞,应煊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雨淋湿。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白清素坐得有些僵硬,她站起身跺了跺脚,看着依旧没有停止迹象的大雨,她拿出了手机,正打算给应煊打电话,让他不要过来时,却先看到了时间。 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虽然只过了十分钟,但是应煊从来不会迟到。 她更加担忧,刚想拨电话,却听到了刺耳的警笛声。 警笛声混杂着雷雨声,她的心脏忽然跳得飞快。 是救护车……她分辨了出来,警笛声越来越近,仿佛近在咫尺。 ……不对,就在这里! 她的心脏猛地紧缩,再也顾不得倾盆而下的暴雨,冲入了雨幕之中,打开了侧门,向着警笛的方向跑去。 她从未如此憎恨这个小区太过于宽广的花园,直到此刻。 她的肺因为奔跑而憋得快要爆炸,她穿过了应家的花园,来到主栋时,已经被大雨浇得模糊了视线。 她撑着墙壁,看到了刺眼的红光,耳边尽是雨声和警笛。 她模糊地看到了应煊红着眼睛,身上沾了赤红的血迹,在雷电之中格外惊心动魄。 他脸上的悲恸和愤怒溢于言表,如同受伤的孤狼,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仿佛将要择人而噬。 他跟着白色的担架上了救护车,救护车的门砰地在她眼前关闭,飞逝而去。 雨声在耳边更加清晰,白清素被暴雨浇得没了知觉,她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洗了澡,站在窗边看着依旧无法停止的暴雨,朦胧地意识到,他们……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小孩了。 苏蓉自杀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圈子。 她没有抢救回来。 事情发生后的第叁天,白清素跟着母亲和哥哥一起去了殡仪馆。 应家主持的是哭得几乎站立不稳的应灵,应家的家主应守简重伤住院,应煊没有出现。 白清素没有找到他,她没有收到任何来自他的任何消息。她很担忧他,但是,所有的电话和消息都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回应。 她没办法去问应灵,失去母亲已经让她足够悲伤了。 她看到苏蓉阿姨的最后一眼,她似乎淡淡微笑着,像是……终于脱离了苦海。 灵堂之外,有人叹息地说道:“……她得抑郁症这么多年了,现在……也算是个好结果。” “应守简怎么也住了院?” “听说是他儿子打的。” “应煊啊?好像刚成年吧?对自己父亲下手这么狠,他家这暴力倾向该不会是遗传的吧?” 白清素终于忍不住了,走到了那人面前。 她抓紧了漆黑的裙摆,控制住自己身体的颤抖,用力反驳道:“应煊才没有暴力倾向!” 那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还没说话,白非辞就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平静地说道:“在背后嚼舌根,李经理越活越回去了。” 那人讪讪一笑,飞快地散入了人群之中。 白非辞扫了她一眼,“回去吧。” 她无暇顾及白非辞复杂难辨的目光,跟着他离开了灵堂。 应家的事,她其实并非一无所知。 碍于应家的势力,只是很多人不敢提而已。 应守简看上去是个彬彬有礼的人,实际上……他有非常严重的暴力倾向和控制欲。苏蓉是他青梅竹马的妻子,但是,依旧逃脱不了他病态的心理。 苏蓉对外宣称身体不好,几乎不怎么出门,但是,白清素却偶然见到过几次,她手臂上青紫色的伤痕。 家暴。 苏蓉无论春夏秋冬都是长袖长裤或者长裙,大概是为了遮掩伤痕。 白清素听杨阿姨说过,她不是没想过离婚,但是,应守简在她家门口跪了叁天,她就回去了。 后来她得了抑郁症,应煊也长大了,他们父子不合,却是同样的暴戾,应守简进了好几次医院。 白清素以为,随着应煊的长大,苏蓉或许终于能够逃离苦海,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 她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墙上的壁钟,直到时针分针秒针重合在了十二点的位置。 今天是应煊的生日……她生起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原来,她什么也做不了。即使,再和他有多么亲密,在这样的时刻,他还是把她排除到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她想要帮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帮他,他的消失,已经明确地拒绝了她。 应家的事渐渐平息。白清素始终联系不到应煊。 暑假就这样过去了。 开学前的最后一晚,白清素洗完澡出来时,却看到了坐在她床上的应煊。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她,没有任何的笑容。 她怔了怔,乖乖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他沉默着将她压在了身下,他的身体透着一种凉薄的冷意。 被进入的时候,她似乎感觉不到痛,但是,心里却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他而疼,抑或是……为了自己。 “素素……”他低哑地唤着她的名字。 “素素,我要你,给我。” 她的眼泪流得更加汹涌,她温柔地搂着他的头,控制着自己的颤抖,回答了他。 “好。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不会离开你。”—— 遇到家暴快跑…… 解释一下好了(我总觉得我写的有些含糊),煊狗消失的时间是去了地下拳场,煊狗和他爸在精神疾病方面还是很相似的,这是个他不敢面对素素的根源。 但是那时候的素素并不知道,素素那个时候以为她和煊狗已经足够亲密了,所以煊狗消失她的期待和喜欢也都落空了。 第六十三章堕落 回忆被他的吻打断,白清素伸手推了推他的肩,“什么叫我会变得和苏阿姨一样?” 应煊把脸埋在她的胸口,闷闷地说道:“……我遗传了那个畜生。” 白清素一愣,她强行抬起了他的头,“你在说什么?” 他琥珀色的眼眸里黯淡无光,失落得像是没有星光的黑夜,“素素,我也有暴力倾向。我不想变成他,我不想伤害你……” 白清素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一些混乱,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说法。 她忽然想起当初那个让她做了很长一段时间噩梦的“好”,她一直梦到,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再也没回头,她站在原地,徒劳无功地伸出手,哭得从梦中醒来。 “……当时,你同意分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她想明白了一切,只觉得心脏痛得有些紧缩。 “是。”应煊却直接承认了。 “你不知道,当初我有多想把你绑在家里,再也不放你出去。” 他的唇边没有笑容的弧度,冷得像当初那个无雨的夜晚。 他的眼眸之中一片黑暗,如同陷入之后再也无法爬出的沼泽。 白清素心头一惊,想起那时他和应灵的争吵,她有些结巴地开口问道:“那……那你当初和应灵吵架是因为——” “是因为她发现了我定做的锁链。”应煊伸手摸着她的小腿。他的手指如同钢铁打造的镣铐,握着她纤细的脚踝,让她根本无法挣脱。 “我想把你……永远地锁在家里,素素。” 他就那样看着她,那些没有遮掩的欲念彻底展现在她的眼前,让她直面他赤裸裸的黑暗。 白清素沉默地回望着他,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要害怕,但是,她却没有害怕,反而觉得心里涌起一股酸楚。 她一直清楚他的暴戾。 在学校里跟着他的时候,就看到了他在打架。他揍人的时候,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像是也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凶性完全激发出来,像是一头恶狼。 她其实知道他很危险。 大学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偷拍她裙底的家伙,是他直接捏碎了那人的手机,把人丢到了学校的池塘里。要不是应家的法务部和她捡起的手机里还有那个家伙的犯罪证据,他估计又得有麻烦。 他的危险和他的保护欲并存,她每次看到他揍人,多半都是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 “……为什么会这样?” 她问出了口,这是一个本来应该在叁年前就问出来的问题。 应煊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她的手中,她似乎感觉到了他颤动的睫毛下的濡湿。 “因为你不爱我……” 他说道,声音沙哑难辨,“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素素,你只是在可怜我,你不爱我。” “不,不是,我没有可怜你!我……我是喜欢你的!”白清素心头一紧,急忙开口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结婚。”他骤然抬起头,眼眸里还带着血丝。 白清素被他看着,却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也许期待过和他的未来。但是……她早已被拒绝了。为什么,在她已经没有任何期望的时候,他却说,他其实一直有期待? “素素,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喜欢我。”他扶着她的侧脸,吻了下来,“你只是没有像我爱你那样的爱我。” 她尝到了苦涩的味道,不知道是他的泪,或者是她的。 “……对不起。” 她抓紧了他的手指,说出了徒劳无功的道歉。 “不用道歉,宝贝。”他将她的手按在了头的两侧,与她十指相扣,微微上翘的唇轻柔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吮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他的亲吻如同闷热夏夜的凉风,轻易带走了苦恼和纠结。 “我知道你不爱我之后,我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我的暴力倾向越来越严重,所以,我只能逼着让自己离开你。” 白清素想起来,大学的最后一年,他总是很忙,忙得见她的时间越来越少。这也就是当初她想要分手的原因之一——她以为他已经厌倦了。 误会被他解开,他们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她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只得垂下眼睑,低声问道:“……那你,现在好了吗?” “没有。”应煊按着她的手在用力,他低着头用鼻子蹭着她的鼻尖,“我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治疗,医生建议我最好不要接近你。” 白清素抬起眼睑,看到了他眼眸之中的幽沉。 非常明显,他没有遵守医嘱。 她沉默了,不知道是该劝他谨遵医嘱还是应该……继续这样留他在自己身边。 “我当然不可能不接近你。”应煊啄吻着她的唇,“离开你的叁年,我觉得自己快要成了行尸走肉。” 白清素被他亲吻着,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和别人分享。”他的表情是一种残酷的平静,“妒忌会让我害怕你离开我,会让我不择手段获得你的好感,也会让我不敢伤害你。” 白清素怔怔地看着他,这是一个荒诞的想法,一个违背所有世俗公论的荒谬想法。但是,她却说不出任何指责的话。 “我有时庆幸,还好你不想跟任何人结婚。”他将她抱在怀里,翻身躺在了床上,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之中,“这样我们或许能够纠缠着过一辈子。” 他唇边的弧度带着苦涩,却转瞬即逝,没让她看到。 “所以,这样危险的我,你要接受吗?”他低声说道,“和我一起……就这样,放纵下去,只享受别人给你的爱。” 他的嗓音微微低沉,如同蛊惑世人签订不公平条约的魔鬼。他在诱惑着她堕落,就像之前那场格外刺激的床戏一样。 白清素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飞快,她抿了抿唇,却不敢开口说什么。 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是一个肯定的“好”。 ------------------------- 煊狗的心理问题和素素的心理问题撞在一起了=-= 煊狗打算找工具人维持两人关系这样……嗯,他选好的工具人其实不是竺爹来着。 今天也谢谢珠珠~ 第六十四章虚伪 “叮咚——” 门铃忽然响起,打断了白清素的思绪。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完澡坐在旁边沙发上,只穿了浴袍的竺奚起身走到了门口。 “放在这里就可以,我会自己推进来。”他平和地对着门外的人说道。 等了两分钟,大概门外的人离开了,他才打开门,把推车推了进来,还拉进来一个小型的行李箱。 像是一个木箱子的行李箱被他打开,他取出了一套烟粉色的宽松丝绸睡裙和内裤。 他拿在手里走到床边,温和地看着已经跪坐起来的白清素说道:“宝宝,要自己穿还是Daddy帮你?” 竺奚的语句自然流畅,却让从激情中清醒的白清素红了脸,她努力无视应援还搂着她的腰的手臂,嗫嚅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谢谢Daddy。” “不用客气,我的小女孩。”竺奚微笑着将她的衣服放在了床边,无视贴在她身后像是个背后灵一样的应煊,重新走了回去,开始给自己换居家服。 “啧。”应煊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声音,“也就你会被这么哄得不知天南地北。” 他粗鲁地伸手抓起折迭得整整齐齐的裙子,抖开,“伸手,我给你穿。” 白清素无语了,她看着他凶巴巴的脸色,伸手的同时,问他:“你在吃醋吗?” “我现在整个人都是醋泡出来的。”应煊给她套上裙子,“你说我吃不吃醋?” 白清素从裙子里伸出自己的脑袋,咬了咬唇,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点忧愁,“你其实可以选择——” “闭嘴。”应煊瞪着她,琥珀色的眼眸里都是凶光,“你再多啰唆一句,就别想着吃饭了。” 他依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左不过想劝他不要执着在她身上。 理智永远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问题是,他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彻底放弃自己的理智了。 比起失去她的暗无天日,这样的妒忌和痛意甚至算得上是一种甜蜜。 “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 应煊看着她懵懂纠结的模样,捏着她的下巴,说出了当初她承诺过的话语,“你得对我负责,宝贝。” 白清素更加纠结了,穿好了睡裙和内衣站在地上时,才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在桌子上摆放餐点的竺奚,“……别人,也会这么想吗?” 就算她能和他这么乱来,但是,被迫参与他们混乱的竺奚,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呵。”应煊古怪地扯着嘴角笑了一声,“你可以问问他,要不要退出。” 他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了竺奚面前,让她直面目光平静的竺奚,在她耳边如同恶魔一般地低语:“问吧,问他……喜不喜欢刚才的3P。” 白清素倏地涨红了脸,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去揍口无遮拦的应煊一下,就听到了竺奚低沉的声音。 “宝宝喜欢吗?”他没有任何异常,平静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还是游戏里的称呼,让她不知不觉松了口气,她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颇为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小小声地回答:“……喜欢。” 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头顶,让她呼吸都急促了一下,她听到他温柔地说道:“既然宝宝喜欢,那么Daddy也会喜欢。” 白清素只觉得心跳得格外剧烈,像是被人无限纵容的欢喜。 她向前扑到了他的怀里,像是小奶猫一般黏糊糊地跟他撒娇,“Daddy……” 竺奚搂抱着她,半垂下的眼睑遮住了若有复杂的神色,她的喜悦让他的心脏跳动得异常缓慢,痛意似乎在不断蔓延。 他抚摸着她的手,没有任何颤抖,抬起眼看到站在原地的应煊时,却看到了他咧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应煊无声地说出了两个字。 竺奚抚摸着白清素的手掌微微一顿,他移开视线,让自己专注地看着怀里随时会逃跑的美丽蝴蝶。 他想起很久以前,她十八岁的那次宴会。 她穿着一袭如同月光一般的纱裙,怯生生地站立在人群之中,那样娇柔清幽的美丽,让所有人都为之心动,但是却没有人敢上前。 因为,在她身后,就站着应煊。 明明穿着正式的Black Tie,他身上的暴戾和嗜血依旧无法压制。 得体的礼服似乎只是给他披上了一层人皮,骨子里他就是一头守护着自己猎物、毫不犹豫地对着所有胆敢冒犯的人都露出獠牙的恶狼。 没有人敢招惹他。 应家的权财和几乎齐名的疯狂尽人皆知。 应守简如果还会遮掩一二,那么他的儿子,是彻头彻尾的无所顾忌。 竺奚其实并没有被这样的狠厉吓到,阻止他上前打招呼的,是他看到白清素在转头看到应煊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 充满了安心和喜悦的笑容。 在那一瞬间,他已经明白了,他没有再找她叙旧的必要了。 她……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会跌跌撞撞要他抱抱,哭着叫他“竺奚”的小女孩。 只是,他当时并没有预料到。现在,他会抱着她,在那头恶狼面前。 怀里的温暖和柔软让他沉沦,也让他痛苦,他却顾不得那么多,一次又一次说出谎言,只为了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虚伪。” 恶狼狞笑着,嘲弄他—— 现在的状态是,煊狗不得不当叁,竺爹趁虚而入当叁,素素吃饱满足。 第六十五章照片 天色已经黑了。 白清素一边吃着自己意面,一边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 手机始终毫无动静,她手里的叉子还挑着一根意面,脸上的表情有几分纠结。 白非辞他……真的被母亲骂了一顿吗? 这是他应得的。 白清素试图在心里劝说自己不要有太多的负罪感,但是,成效并不大。她的脑海里,总会不断出现白非辞离开前,最后看着她的那个眼神。 眷恋……还有,炙热的深情。 他怎么会喜欢她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让她始终想不明白。 “又在想什么?”应煊捏着她的下巴,有几分不满,“饭都不好好吃。” 白清素看着他,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所以…… “你觉得,我哥会喜欢我吗?”她问出了这个她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 应煊的表情瞬间有些古怪,他上下打量着她,确定她脸上认真的询问之后,忽然哈哈大笑,“不会吧,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不知道?” 白清素被他笑得一脸莫名,见他笑得停不下来,她羞恼地伸手去掐他的胳膊。 ……好硬,根本掐不动。 白清素气鼓鼓地挪动了位置,坐到了竺奚身边。 竺奚将自己盘中牛排切成能够一口吃下的大小,才看着她温和地说道:“白先生,看起来很紧张你。” 这其实是一个足够委婉的表达,肯定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白清素下意识咬下了竺奚喂到她嘴边的牛肉,嚼了几下,更加不明白了,为什么,连竺奚都好像很清楚的样子?反而她这个局内人,一直觉得白非辞是讨厌她。 竺奚顺便再喂了她几口,继续解释道:“我听说白先生拒绝了联姻的要求,大概两年前的事,他说在等你回来,不可能接受其他人。” 实际上,白非辞的话远远没有那么温和。 “我要娶的人,只会是我的妹妹。” 冷漠如冰霜的白非辞如此直白地表述,丝毫不在意这样的话语算不算是一个丑闻。 更加令其他人惊异的是,当时的白家家主白岚,知道这个风言风语之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语气之中竟有几分默认的意思。 竺奚自然也听说了,不过,他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她还躺在他的身边,他自然不会和她提起。 白清素听了竺奚的话,脸都快皱在一起了,她把下巴放在了桌面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开心的气息。 应煊伸长胳膊,拍了她的头一下,“吃你的饭,别想这些。” 白清素瞟了他一下,嘀咕道:“……头痛的又不是你。” 应煊扬起了眉,“那我帮你解决?” 白清素抬起头,却见应煊走到了她的身边。他顺手拿起她的手机,随意地输入锁屏密码。 “怎么还是用你妈妈的生日?”他一边把她的手机点开,一边说了一句。 “……你还给我!”白清素倏地站起,伸手就要去抢回她的手机,然而应煊身高体长,他单手按住了她的头,让她根本抢不到。 他打开了手机的相机功能,随手抛到了竺奚的手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记得拍。” 说完这句话,他一手搂起白清素的腰,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没有预兆地亲了下来。 竺奚看着他俩打闹的动作,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忍下心中的不适,按照应煊的要求,拍下了一张他俩接吻的照片。 他的拍摄很有技巧,并没有拍两人吻住的那一刻,而是选择了应煊亲完退回的时候,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的唇刚刚分开,唇与唇之间,还有暧昧淫靡的银丝。 竺奚把白清素的手机放在了桌面上,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你不应该这样逼迫白先生。” “呵。”应煊对着他冷笑一声,他压根不打算搭理这个伪君子。他看着照片,略有不满,但是也能将就。 应煊单手搂着白清素,把这张照片设成了她的锁屏,然后通过微信发给了自己。 “你到底要做什么?”白清素气恼地终于夺回了自己的手机。 应煊却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始发朋友圈,他捏了捏白清素的脸颊,“你看朋友圈。” 白清素心头一紧,这家伙……又要搞事! 她连忙点开朋友圈,看到应煊的朋友圈第一条,就是刚才那张吻照。他就截了个脸下半部的位置,两人的脸都没露出来,却依旧可以看得出来那种暧昧朦胧的感觉,上面还大大咧咧地配文,“还是一样甜”。 应煊在她眼前晃了晃自己的朋友圈画面,上面不断提示的红点代表着这条朋友圈消息,大概率被很多人看到了。 “我猜,你哥大概很快就会打电话过来。”他的笑容非常恶劣。 他的话音刚落,白清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上面的“白非辞”叁个字,让她脸色瞬间就像见了鬼一样。 ……要命。 白清素非常不想接,但是……她想起当时被白非辞玩到崩溃的场景,颤颤巍巍地按下了接听键。 “应煊在你身边?” 隔着电话线和太平洋的声音,喜怒难辨。 “……是。”白清素只觉得呼吸都快停滞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似压抑着怒火,“素素,你有哥哥还不够吗?” 白清素一下乱了阵脚,应煊却凑到了她的手机边,直接说道:“当然不够。” “你当初做过的那些事,敢告诉她吗?白非辞。”应煊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冷冷的讽意。 “嘟——” 白非辞挂断了电话。 白清素举着手机,看着已经切了一声的应煊,“……你们,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吗?” “当然。”应煊抱起她,按在了座位上,“不过,你可以自己去问他,看看他会不会告诉你。” 这话的意思是,他并不打算告诉她。 白清素迟钝地终于意识到,或许……她曾经在白家度过的那些日子,并不是自己想象之中,那么的,单纯。 ------------------------ 哥哥被白女士骂了一顿还被偷家。 这教育我们不要乱玩霸总游戏2333 第六十六章遗忘 应煊去阳台接电话了,他也有自己的工作。 白清素看着朋友圈里那张照片,蹙起了眉。 竺奚的手指抚平了她的眉心,安慰道:“如果想不明白,那就别想了。” 白清素搂着他的腰,脸埋在了他的胸口:“……我只是忽然发现,我可能太迟钝了。” “迟钝并不是你的错。”竺奚搂着她,“或许你可以这么想,是别人不够直白。” 他简单地就将责任推了出去。 “……要是都可以像竺奚你这样就好了。”她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安静地趴在了他怀里。 竺奚半垂下的眼眸之中,幽暗乍现,飞快消失。 他的神情非常平静,“白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一说到这个话题,白清素就觉得头皮一紧,被应煊这样搞了一下之后,她有种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更想跑了。 “……大概还有四五天就回来了。” “要去我那里住吗?”竺奚似察觉到了她的害怕,提出了意见,“我可以帮你和他谈谈。” 白清素有些心动,但是很快就想到,竺奚和白非辞谈话是没有立场的,他并不是她的男朋友…… 她摇了摇头,“……我再想想。” 竺奚没有催促她,只是轻柔地拍着她的脊背。 在一片安静中,他忽然问道:“我在白女士那里看到了‘九月客’的小说,那是你写的吗?” 白清素仰头看他,本来烦忧的思绪被这个问题带歪,她有些尴尬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现在你告诉我的。”竺奚微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很喜欢这位作者,没想到,就是你。” 白清素意识到他其实是给她挖了一个小小的坑,她红了脸,“你原来也会看这种小说吗?” 感觉和他好不搭……他应该看点财经杂志什么的。 “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对我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误解?”竺奚状似无奈地叹气,“我是个非常普通的正常人,自然也会看。” 普通……?他说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小目标”一样。 “我觉得宣传语写得很好,‘最深刻的人性,最瑰丽的想象,最刻骨的深情’,和我对你的书的感觉一致。” 竺奚语气带着赞扬,说出了那叁句让白清素羞耻了很长时间的宣传语。 白清素脸颊绯红,她总觉得这句宣传语太过于夸大其词,但是现在从竺奚嘴里说出来,却无比真诚,让她有种被表扬的兴奋感。 大概是第一次遇到书粉,她难得有些好奇,“……你喜欢哪个部分呢?” 竺奚揉着她的头发,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大概是那个关于祠堂的故事,我挺好奇,你怎么把希望和黑暗,温暖和寂寞的对比处理得这么好?” “祠堂啊……”白清素听着他的问题,陷入了沉思,“……我小时候,不是在白家长大的,嗯……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她坐在竺奚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腰,看着他轻轻点头。 “我奶奶……为人比较苛刻。”她眼中似有怔忪,“我小时候,经常会被惩罚关在祠堂里。” 竺奚搂住她的手紧了紧,他重复了她话语之中的关键词,“关?” “嗯……有点像关禁闭之类的。”白清素脸上却没有什么异常,她笑了笑。 “其实也还好,更小一些的时候总会哭,后来上学认字了,我就发现了祠堂里有很多很多书。” 她平静地说着那些不应该由一个小孩子承受的过往,没发现抱着她的竺奚和从阳台走进来的应煊,脸色都变成了同出一辙的阴沉。 “没事干就一直一直在看书,书看多了,就会在脑海里构思不同的故事。”白清素似陷入了回忆之中烦恼地皱了皱眉。 “其实写祠堂那个篇章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仿佛忘了什么。” 竺奚眼睫微微颤动,他平和地说道:“我觉得写得很好,没有差什么。” “不……不是这个。”白清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是我的记忆里……应该有个人。” 竺奚的呼吸都放轻了,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着平和的语调慢慢问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嗯……像是阳光一样的人。”白清素喃喃道,“很温暖很温暖的一个人。” 竺奚的手掌忽然握住了她的后颈,没有任何预兆地吻了下来。 呼吸交缠之间,白清素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酸涩,像是……不经意之间遗忘一件珍惜的宝物一般的怅然若失。 “宝宝。” 竺奚的称呼已经变了,他低低地喘息着,“Daddy想要宝宝,可以吗?” 请求许可的问题从来不会获得否定的结果,这次也一样。 白清素被他压在沙发上,温柔地进入。 “Daddy……嗯……”她眼角带着娇柔的泪,纤细的小腿勾住了他的腰。 “Daddy在这里。”竺奚的呼吸热得像是火山口的热气,他啄吻着她的唇,唇齿摩擦间有些酥麻的痒。 “Daddy……一直在你身边。” 他带来的浪潮将她刚刚推起,就快坠落之时,她听到了另一个低哑的声音。 “宝贝,你不能偏心。” -------------------------- 竺奚和素素的过去,大概是救赎和被救赎这样。 第六十七章一起(3ph) 花穴里还紧紧地含着阴茎,白清素被竺奚托起身体,转了个身。他坐在了沙发上,而她却跪坐在了他的腰间。 这样的动作在静止之中有细微的移动,白清素只觉得花穴被他磨得痒痒的。 他刚刚将她放好,她就迫不及待地提起身体,然后用力往下坐,让他的阴茎顶到了最深处。 “啊……Daddy……”她快乐得眯起了眼,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 “只会叫他,喜新厌旧的小混蛋。”应煊哼了一身,捞起她的裙摆,往上一脱,她就彻底光溜溜地展现在两个男人眼前。 应煊看着莹白如玉的身体,目不转睛。 大概无论看多少次都不会腻,让纯白染上情欲的娇羞,格外令人有成就感。 “宝宝,别着急。”竺奚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腰上,控制住她太过于狂热的动作,“Daddy会满足你,不过,我们要慢慢来。” 本来快要接近高潮,却被他强行打断,让她似被吊在了半空中,无处可依。 白清素呜咽着凑近竺奚,伸出小舌头舔舐他的脖颈,“我要嘛……Daddy,给我……” 竺奚暗自吸了一口气,那边的应煊却已欺身而上,握住了她胸前晃动的乳儿,“你不如来求我,宝贝,我也可以填满你。” “煊煊……”白清素无意识地叫出来了应煊的小名,应煊脸色一黑,捏住了殷红的乳尖,“叫老公。” “啊……!”疼痛的快慰让她惊呼,她却不肯听话,侧着脸斜睨了他一眼,仗着自己有其他人撑腰,故意再叫道:“煊煊~” “啪!” 应煊伸手轻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咬着她的耳珠,语带威胁道:“怎么?今天不怕下不了床了?” 说话间,他的手掌用力捏住了她的小屁股上的软肉,如同奶油一般从他指间溢出一点白嫩带粉的质感。 被这样略带凌虐意味地搓揉,似乎释放了心底那些见不得人的幻想。 酥麻的快感从屁股传导到花穴,让她忍不住开始扭腰,用那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肉茎满足自己的渴望。 “呜……好棒……” 她娇软地呻吟着,眼眸里出现了快慰带来的失神,甚至顾不得眼角落下的泪珠。 “还有更棒的。”应煊将润滑液挤入了她的菊穴之中,手指随之插入,仅仅是快速捅了几下,就见她开始抬起屁股,往他手指上坐。 “这就忍不住了?”应煊低笑,“小色猫,就这么喜欢两个人一起爱你?” “你……你闭嘴!”白清素顶着一张红红的脸,媚色横生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就去蹭竺奚隐忍的唇。 她像个求主人抚摸的小猫一样努力用自己的脸颊蹭着竺奚,“Daddy……Daddy摸摸我……” 竺奚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唇,耐心安抚她:“宝宝,别着急。Daddy会满足你的。” 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如水将她彻底淹没,让她快乐得差点忘了身后还有一条恶狼在虎视眈眈。 应煊咬了咬牙,微眯的眼明显看到竺奚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他冷哼一声,抽出已经做好扩张的手指,直接而干脆地捅了进去。 前后两处同时被填满,本来就快到极点的神经瞬间崩断,如浪潮一般的快感占据了整个大脑,她的身体因为高潮在痉挛发抖,却惹得他们更加齐心地抽插。 “不……不要了……”她抽噎着想要逃跑,怕自己承受不了更加汹涌的潮水,却被竺奚握住了腰肢,被应煊掬起了乳儿。 “刚刚开始就说不要?”应煊滚烫的舌尖舔在她脖颈上凸起的青筋上,让她在他的利齿下瑟瑟发抖。 竺奚托起她的下巴,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宝宝喜欢的。” 他的话语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强硬,“Daddy说了会满足宝宝。” 他其实并没有怎么动,应煊狂放的冲击已经带动得她的身体不断抬起又放下,激烈地满足了他想要的快慰。 “呜呜……” 白清素只觉得身体快要被双倍的快感冲击得要破掉,但是没人可怜她的哭泣,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两人之间,承受他们被彻底释放的欲望。 如同在悬崖边上舞蹈,明明知道是危险,却依旧舍弃不下那份格外刺激的快乐和美妙。 他们的呼吸如此灼热,她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融化在了他们怀里,被他们疼爱着,彻底填满了内心的空茫。 羞耻,禁忌,怜爱,欲望,多重交织,化为最狂热的乐章,让她无暇在顾忌世俗,只想这样沉沦。 原来……我喜欢的是这样…… 她模糊地意识到了这个想法,下一秒,就被他们炽热的精液射满了两个红肿的小穴。 室内安静下来,只有叁人的喘息声。 白清素失神着趴在了竺奚身上,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似陷入高潮的余韵,无法爬出。 过了好几分钟,应煊抽出自己,单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完全避开了触碰到另一个男人的可能,他捏起她的下巴,唇舌肆意侵入。 带着沙哑情欲余音的声音调笑着她:“以后,是不是都要两个人才能满足你了?小骚猫?” 他的心情其实算不上好,被迫分享的妒意,让他头一次说出了从来没有试过的粗口。 第六十八章失落 “应煊!” 应煊话音未落,就听到竺奚警告一般地叫了他的名字。他条件反射地竖眉,还没反唇相讥,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怀里的白清素身体颤抖得格外厉害。 “呜呜——”她忽然大声哭了出来,像是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 她用力挣脱了应煊的手,搂住竺奚,整个人都埋在了他的怀里,一边哭一边抽噎地说道:“Daddy……Daddy,宝宝不是骚货……呜呜呜……” 竺奚迅速将她抱在了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脊背,轻柔地说道:“不哭,宝宝不哭了……他不是故意的,宝宝那么可爱,怎么会是骚货呢?” 操。应煊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敏锐地察觉,她肯定是对某个特定的字眼格外敏感,所以导致了这样的情况。 他无暇去追究为什么竺奚知道这件事,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没告诉他,她的过往。 应煊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急忙道歉:“宝贝,我不是故意的,你打我一下好不好?” “我不要你!”她的哭声被他刺激得格外尖利,硬生生往回缩手,应煊怕她伤到自己,只得放开。 竺奚平静地扫了一眼他难看的脸色,抱着白清素往床上走去。 他低声哄她:“宝宝乖,Daddy在这里。没人嫌弃你,乖,我们都很喜欢你……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Daddy……”她搂着竺奚的腰,始终不肯放手,哭声倒是小了很多。 “嗯,Daddy在这里。”竺奚温柔地抱着她,给僵硬的应煊做了个手势让他去卫生间拿毛巾。 应煊低眉耷眼地去了卫生间,拿了温热的毛巾递给竺奚,看着竺奚一边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哄她,一边给她擦干净身上的水液,将她塞入了被窝里。 过了很久,她才揪着竺奚的衣襟,哭得眼睛红红地睡了过去。 应煊这才像是个被主人训斥一顿的大狗一样,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心疼地看着她睡梦里都蹙起的眉,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竺奚将她的手指轻柔地掰开,熟练地将一个枕头塞到她怀里,才下了床,压低声音说道:“来阳台,不要吵她。” 两个男人都站在了阳台上,竺奚点燃了一根沉木的烟,感觉自己大脑清醒了不少,才平静地看着应煊说道:“原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应煊斜靠着围栏,眼睛透过透明的阳台门看着室内,冷哼道:“你不用激我。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这样过,该不会是你这个衣冠禽兽对她做了什么吧?” 他说着,白森森的牙齿咧了出来,开始活动自己的手腕,像是竺奚敢说一句不对,就会毫不迟疑地揍上来。 竺奚却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早知道你对她的了解都只有这点,我当初就不应该心软放弃。” 他简短的话语里满是挑衅,应煊捏了捏拳头,忍下了怒火,“你到底想不想说?不说,等她醒了,我照样可以去问她。” 他扯起唇角,目光幽幽,“她可不会瞒我。” 这句话成功地让竺奚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 竺奚移开目光,声音里似多了几分隐藏的忧虑:“失落期加童年阴影,你运气挺好,一次性踩爆了两个雷。” “什么意思?”应煊捏了捏自己的骨节,皱着眉问他。 竺奚语气很平淡:“需要我给你解释DS吗?” “不用。”应煊脸色更黑了一点,“说别的。” 竺奚没计较他恶劣的态度,如果是他知道自己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玩DS,他现在的表现估计比应煊还糟糕。 这么一想,应煊……果然很爱她。 竺奚垂下眼睑,说道:“失落期是DS行为结束之后,肾上腺素突然下降引起的情绪波动。包括且不限于沮丧、哭泣、抑郁等情况。理论上来说,只要有良好的事后照顾就可以有效防止。但是,今天,你打断了我的事后照顾。” 他的最后一句话,明显带上了几分指责的意味。 应煊眼中出现了懊恼,他对于这种事,大概也只是表面了解,毕竟他和白清素过往的性行为……其实比较正统。 或者说,只是简单普通的性行为,就会让他们足够快乐,以至于,他连粗口都没说过,直到今天。 应煊深吸了一口气,平静自己的内心,继续问他:“童年阴影又是怎么一回事?” 竺奚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幽暗,他平静地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比你好一点在于,我长了嘴会问。” 他瞥了垂着头、握紧拳头的应煊一眼,“游戏开始前,我询问过她能够接受的词语和程度,她告诉我,粗口可以,但是‘骚’这个词不可以。” “为什么?”应煊脱口而出。 竺奚唇角翘了翘,是个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我并没有问她。不过,我推测,是和她的童年有关。” 应煊耳朵动了动,他猛地抬起头,目光阴冷地盯着竺奚:“我早就想问你了,为什么……你对她的过往,会这么熟悉?” “你可以随便猜。”竺奚在围栏上按灭了那根只抽了一口的香烟,他的眼中也带着冰寒的冷意。 “应煊,别以为只有你在忍。我也在忍。 “你最好,不要逼我。” 他的话语,彻底褪下了在白清素面前的那个温柔Daddy的面具,头一次显现了锋利刺骨的尖刃。 --------------------------- 之前查资料的时候,这种情况叫做Drop,没看到中文翻译自己随便弄了下…… 有夸张描述,不要相信是真的…… 顺便一些武力值补充,应煊gt;竺奚gt;白非辞。 哥哥脑子好使,然后感情表达一路走歪,主要是他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是正常的感情。 第六十九章温柔 白清素一睁眼就看到了应煊带着血丝的眼眸,她疑惑了几秒,想起来昨晚自己突然的情绪崩溃,顿觉羞耻。 她扯着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目光游弋地说道:“……昨晚……那个,我只是一时情绪不好,你不要在意——” 这么大人了还哭得像个小孩子,而且应煊又没说什么,不过是调侃了她一句,一点都不过分。倒是她反应过于剧烈,显得格外娇气。 “……你小时候,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应煊依旧看着她,问出来这个问题。 他一整晚没怎么睡,脑海里不断想起她以前的样子。 以前,他只是觉得,她很温柔,很贴心,无论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就算很害羞,也会努力配合他。 即使偶尔他做得有些过分,比如干涉她的交友之类的,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当面反驳他,只是会慢慢劝他。 他们从来没有吵过架,一次也没有,是所有人眼中的模范情侣。 他觉得她一定很爱他,直到……直到有次她撞到了有人当面向他表白。 他还记得,当时他非常惊慌。还没有解释,她却平静地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别扭,但是说不出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隔两天,应灵怒气冲冲地回家,他心里烦躁,被她抓着去练拳,练着练着,应灵就哭了。 他当时立刻想去把聂旭升揍一顿,却被应灵抓住,强行压着他去陪她喝酒。 应灵一边哭一边说,为什么总有人往聂旭升身上贴,她很难过。 他断断续续地了解到,其实就是应灵看到很多次有人想要勾引聂旭升,聂旭升虽然每一次都拒绝了,但是她还是不舒服。 “他都当场拒绝了,你怎么还哭?”应煊当时不耐烦极了,觉得应灵没事找事。 应灵拍着桌子跟他对骂,“你看到有人向素素告白的时候,就算她拒绝了,你难道就能当没事一样?” ……自然是不可能的。 应煊想想那个画面,就想揍人。 然后,他就忽然想起之前那件事,既然他会不舒服……为什么,素素不会? 她,真的爱他吗? 有些事情是经不起质疑的。 当这个想法出现在大脑之后,他就找到了很多很多她并不爱他的证据。 她知道他的一切,却很少提及自己的过去;所有选择都以他的喜好为主,自己的喜好却很少提及;她会告诉他她的所有行程——因为他要求了,但是从来不会主动过问他的行程。 她看着他的眼神,有平静,有温柔,有喜悦,却从来没有过……占有欲。 那是他第二次进入地下拳场,上一次是在母亲自杀后。 只有血腥和暴力才能让他宣泄,而不是……发泄到她的身上。 他告诉她,需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她自然相信了。或许是怕打扰他,那几天,她甚至都只给他发了微信,没有任何一个电话。 他在夜晚看着她发过来的一条又一条消息,问他忙不忙,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问他有没有人为难他,唯独从来没说过……想他。 原来温柔也是一种残忍。 让人无限沉沦后,再也无法逃离的残忍。 从那以后,他正式开始接手应家,而不是像前两年一样,天天和她在一起。 他会时不时以工作为借口离开她几天,实际上,有部分时间可能会在打黑拳。 和她上床的时候,他有时因为身上的伤不敢脱衣服,她却以为那只是逗她玩的情趣。 痛苦和甜蜜交织,让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他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让她哭得很厉害,过后又陷入深深的自责。 内心之中的黑暗开始增长,他渐渐发现,他想要伤害她的心态愈发严重,他想要……彻底地占有她,让她再也不可能离开自己。 想要把她关起来,想要她只看着他,是不是……她就会爱上他?再也离不开她? 这个想法如同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 他开始定制锁链,开始重新装修家里的房子,开始思考如何欺骗她…… 然而,却被应灵发现了。 应灵发现了他的异常,在他出门的时候闯入他建造的密室,知道了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你想让她变成妈妈那样吗?应煊,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在和应灵的争吵时,应灵愤怒而悲伤地对他吼道。 他摔门而出,却看到了来找他的她。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却有更加紧张了。 然而,她却没有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以为他和应灵争吵是为了公司的事。 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担忧地看着他。 他也没有坦白的勇气。 母亲倒在血泊里的身影,和那个畜生抱着母亲失魂落魄的模样在他的噩梦之中一遍遍出现。 小时候,母亲总是会温柔地抚摸着他,对他说:“煊煊,没关系的,爸爸只是……无法控制自己。没关系……” 可是,如果真的没关系,母亲就不会得抑郁症,也不会最后走上绝路。 如果是她……如果是和母亲一样温柔地包容着他,安慰着他的她,会不会……也会被他逼上绝路? 他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是一个从骨子里就流淌着疯狂的肮脏血液的畜生。 他不能伤害她。 绝对不可以。 他逼迫自己远离她,忽视她的撒娇,回避她目光之中的担忧。 然后……他终于等来了,那个想起来还让他心脏快要裂开的短信。 “我们分手吧。” 他的灵魂都已经碎裂了。 痛到极致,反而没有了感觉。 整个房间都被暴怒的他彻底摧毁,他坐在残骸和尘土之间,一夜没睡,最后用带着肮脏血迹的手,回了她一个字。 “好。” 他捏碎了手机,进入了地下拳场,直到被应灵像拖死狗一样拖出来。 他被注射了镇静剂,被治疗,被送到国外,住入了疗养院。 他拒绝所有沟通,时不时会暴起伤人。 直到某次,他差点拿着笔捅伤一个护士时,医生对他大喊。 “停下!你想要你爱的人看到你这样吗?” 他的动作顿住了。 医生缓缓接近他,小心翼翼地问他:“煊,你有爱着的人吗?” 他被束缚带捆在了椅子上,无法动弹,却开口说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句话。 “有。” “介意告诉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眼前是一片掺杂了斑驳血色的白,血色逐渐褪去,脑海里的她渐渐清晰。他回忆着她的笑容,她的担忧,她的平静,沉默了很久才说道。 “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女孩。”—— 煊狗是真的有病=-=现在还没好,以后也不会好了……这里是应煊线最后一些回忆。他的误会都解开了~ 第七十章童年 头顶上的抚摸,缓慢而温柔,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抚慰。 应煊闭了闭眼,将自己从过去的回忆中抽出,伸手搂住了她:“宝贝,我一直觉得我很爱你,现在才发现,我其实……一点也不关心你。”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太久了,只会向她索取,对她不爱自己这件事自怨自艾,却从来没有真正关心她,没有问过她,到底……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清素被他吓了一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说,她有些担忧应煊的状态,怀疑是不是昨天的过激游戏对他而言刺激有点大…… 他却把头埋在了她的肩上,闷闷地说道:“宝贝,告诉我你的童年好不好?我想知道。” 白清素只是有些奇怪他问这个,以前都没问过,不过,也不是不能告诉他。 如果是叁年前,她可能会对这些过往有些自卑,不过,现在她也看开了,过去无法改变,没必要太过于纠结。 她想了想,平静地开口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是我的父亲出轨之后,和其他人生的孩子。” “素素,先来吃早餐。”竺奚走到了床边,听她说完这句话后,对她说道,“吃完再慢慢说。” 怀里的应煊身体一震,将她直接抱了起来。白清素嗔怪地拍了他的肩一下,“别这样,我可以自己走的。” 应煊抱着她坐在椅子上,声音还有些沉闷,“我想抱你。” 白清素看了看他的脸色,没察觉到什么异常。 竺奚将小笼包放到她面前,声音很温和地说道:“这家的小笼包挺好吃的,可以试试。” 看着他温柔的模样,白清素觉得自己又有点把持不住。 竺奚……总是好诱人,像是一块清淡的茶点,不过分甜也不过分腻,就是一切刚刚好,让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吃下。 应煊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白清素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拿着筷子给应煊塞了一个小笼包,才开始吃自己的早餐。 吃完早餐,应煊却还没忘记刚才的话题,“你继续说。” 知道他一贯就是这样的性子,白清素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我其实不是特别懂我的生母和父亲之间的关系——” 从理论上来说,男的出轨,就算见不得多喜欢出轨对象吧,但是总有些怜爱。 但是,白清素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直到今天也没见过。 她从小是跟着奶奶长大的,根据居住的那个乡村的村长伯伯的说法,她幼时发育迟缓,有些笨拙,叁四岁了话还不怎么说得清。 奶奶家旧时是本地地主,即使后来落败了,家里树倒猢狲散,也还留着一座气派的祠堂,她小时候就和奶奶住在祠堂边上。 奶奶不喜欢她,这件事白清素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骂她是小叁的孩子,白眼狼的崽,害父亲和母亲分居。 奶奶出身大家族小姐,对她管得极严,不准她出去玩,只准在家里看书写字。她小时候调皮,会跑出去玩,被奶奶打得身上青一条紫一条的,说她是“骚皮子,要紧紧”。 打完就让她去跪祠堂。 更小一些的时候,总会很怕。 高大广阔的祠堂,关起门来,只有黑压压的牌位和一扇小小的天窗。 白天还有点光,到了夜里,就只有一点烛火。 她小时候,甚至因为在里面大哭发过高烧,被发现的时候,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 村长伯伯是奶奶的晚辈,没法说什么,只是悄悄告诉她怎么从祠堂跑出来。 祠堂背后就是以前村里的私塾,村里的旧书和后来村里建好的图书室都在这里。 虽然是个村庄,但是其实一点也不穷。外出闯荡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人回馈乡里乡亲,对于她而言,就是能看的书更多了。 每次一被关祠堂,她就悄悄从祠堂的狗洞跑出来——那是村长伯伯年轻时候搞的,然后拿着村长伯伯给的钥匙去图书室看书,看完又回祠堂睡觉。 村长伯伯是个好人,后来还悄悄给她送来充电的台灯,还给她送饭吃。 只是白天她不好在图书室,担心被人看到后传到奶奶耳里,就跑不出来了。 不过,村长伯伯让她带着书回去看,其实被关祠堂的日子也不难熬,那些牌位看久了,也很有亲切感。 她有时书看久了,就盯着牌位看,然后就构思出来了一个个故事,开始尝试自己慢慢写,后来到了白家,看书和写作的爱好也保留了下来。 “你……不难过?” 应煊抱着她的样子,小心翼翼得像是捧着易碎的琉璃。 白清素被他逗笑,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摇了摇头:“小时候会很难过吧,不过,长大就好了。我觉得我其实也还好,毕竟遇到的好人还是挺多的。” 村长伯伯表面不和她多交流,不过也多亏他,她才能健健康康长大。 唯一的问题,大概是孤独寂寞了一点,不过,她已经足够幸运了,不能要求过多。 “你的生母,你知道是谁吗?” 竺奚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幽沉, 白清素觉得,他大概也在同情她,他果然是个能够怜惜别人的大好人。只不过,这个问题她了解得并不多。 “我到白家之后,断断续续通过传闻了解了一些,我的生母……可能和白家关系很好,是受白家照顾长大的——和我差不多。” 所以,她和父亲之间的关系更加令人无法理解,也就是为什么奶奶会骂她白眼狼,很多人在背后嘲笑母亲。 白清素迟疑了一下,“……母亲以前提到过一句,她似乎,是被骗了,被我的父亲欺骗了。” 这也是那次母亲听到有人骂她婊子的孩子之后,看着她说了这么一句。 “你的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她只是被姓徐的那个玩意骗了。” “素素,你知道她的名字吗?”竺奚低垂着眼眸,平静地问她。 “……好像叫,宋玉姿。清姿浮玉润,不受暗尘侵的玉姿。” 白清素随手在桌上划了两个字,看着自己的指尖,思绪微微发散,这也是那次母亲告诉她的,那句诗也是。 这句诗写的是雅致圣洁的玉簪花,她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名字的生母,会做出那样的事—— 素素的生母挺可怜的就是说…… 第七十一章后悔 “我想,我应该知道有人认识你的生母。”竺奚放下了茶杯,他看着她的目光温柔又疼惜,“你想见他吗?我可以帮你联系。” “可以吗?”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已经说出了口。 白清素的身体甚至都下意识地往竺奚那边伸过去,要不是应煊还抱着她,她估计就扑到竺奚怀里了。 竺奚伸手扶住了她的肩,摸了摸她的头发,“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去帮你联系。” “……真的吗?”白清素仰着脸看着竺奚,眼里都似乎有光。 就算是假的,他也会搞成真的。应煊酸溜溜地在心中腹诽。 她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有多可爱,像是终于吃到了喜欢的食物的小狗,开心得恨不得长根尾巴来摇一摇,谁都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嗯,不过,因为是很久不见的人,所以我可能需要花一点时间来联系他。” 竺奚扶着她的脸颊,没在意应煊搂着人不放的幼稚行为,弯下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稍微等一段时间,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白清素胡乱点头,随后又有一些迟疑,“嗯……我刚才忘记问你,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她的表情有些不安和踟蹰,似乎只要他说一个“会”,她就会立刻放弃期待了很久的真相。她总是这样小心翼翼,联想到她的过去,并不难猜到,为什么她会是这样一个性格。 被宠爱的孩子才能无忧无虑,而被忽视的孩子,只能学会揣测别人的心态,才能保证自己不被随意抛弃。 “素素,在我面前,你可以稍微大胆一点。” 他温柔地说道,唇落在了她的唇上,暖暖的气息拥抱着她,让她的心脏忽然跳得飞快。 竺奚……真的好温柔。 每次想要让自己离他远一点,但是见到他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他。 “你就这么喜欢他?” 竺奚去阳台打电话了,应煊捏着她的后颈,语气似乎有些不高兴。 “你以为,他真的就是个好人?温柔可能会需要更大的代价。” 他说这话的时候,唇边有着些许冷冷的嘲讽,忽明忽暗的眼眸,像是发现了对手致命弱点开始算计的孤狼。 白清素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了,她看着竺奚在阳台上的背影。他的身影高大沉稳,仿佛无所不能。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不,我现在觉得他很好。” 应煊静静地看着她,神情不辨喜怒,好一会儿,才伸手按住了她的头,“算了,反正我会帮你收拾烂摊子,你高兴就好。” “什么叫烂摊子——” 竺奚关上了阳台的门,室内他们俩的打闹声还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同龄人相处大概总是很放松。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都没有这样的放松,而是更像一只刻意撒娇害怕再次被丢弃的流浪猫。 竺奚挥去不着调的想法,点开了沉觅的联系方式。 “你又怎么了?”一接通,沉觅说话的声音就毫不客气,“你的小女朋友没甩掉你之前,别联系我!” “我想问问你,能不能联系到宋玉问。”竺奚无视她的抱怨,直接开口说道。 那边的沉觅像是被捏了脖子,顿时哑声了。她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找他干嘛?” “我记得小姨曾经说过,他有一个妹妹,当初丢在了国内。”竺奚缓缓回忆着十多年的事。 “你问这个?”沉觅的声音有些奇怪,“当初我记得他说,二十年前他去国内找人的时候,他妹妹就已经死了,你小姨还和他去上过坟。” “宋玉姿的确已经死了,但是,她女儿还在。”竺奚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看着火苗忽现忽灭。 “小姨告诉过我,他妹妹的生平宋家故人一无所知,她小时候就离开了宋家,他们再次知道消息,是医院寄了死亡通知单到她留下的地址上。” 宋玉姿离开宋家的时候太小,那个年代通讯又不发达,宋家人本来也不剩几个,断了联系很正常。 这也就是宋玉问为什么找不到更多消息,宋玉姿死亡的那家医院在他来之前就失了一把火,档案都烧没了,更加无从查起。 “等等,你让我理理,你怎么知道是他妹妹的女儿?当年宋玉问查了很久都一无所获。” 沉觅只觉得匪夷所思,当初她知道,宋玉问把宋玉姿死前待过的那家医院,还有整个城市都翻了一遍,但是宋玉姿却像是天上掉下来的,没人知道她的来历。 宋玉问才不得不放弃,想找也无从找起。 “他找错了方向。我刚刚了解到当年是白家收留了宋玉姿,她的女儿,就是素素。”竺奚啪的一声合上了金属手工打火机的盖子,平静地说道,“你应该知道当年白家的那件事。” “白家?”沉觅惊呼出声,“等等,你说宋玉姿就是当年那个白岚收留又和她老公搞上的妹妹?” 白家那件事,年纪大点的都有耳闻,白岚早年收留了一个妹妹,半当妈半当姐地将她养大,结果那个妹妹长大了就出了这种事。 白岚一向铁腕,直接把知情人全部封口,事发后家里的佣人全部换了一遍,所以传出来的也只有模糊地几句话。 “具体我还没去查。”竺奚说道,他目光暗沉,“只要告诉宋玉问,他肯定能查到什么。” “行吧,我会去找他。”沉觅答应了,她犹豫片刻又问道,“你联系宋玉问也是为了……那个素素吧?竺奚,你对她到底——” “我后悔了。”竺奚打断了她的话。 “……后悔去见她?” 竺奚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他眼中黑暗更重,声音在平静之中,却多了细微的、难以察觉的颤抖。 “不,后悔……当年没有不顾一切带她走。” 沉觅一惊:“等等,竺奚,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再也不会放开她了。” 余音干脆利落地被切断,只留下了无措空茫的电波声。 ------------------------- 认真来说,最有可能1V1的是竺奚。他是最早认识素素的,如果当初他带着素素走,那么这估计是个养成故事了=-= 当然也不排除白女士和竺奚抢人,素素又认识煊狗和哥哥的可能233那就是平行时空的故事了~ 1800珠的加更放明天中午。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七十二章规划「Рo1⒏аrt」 竺奚打开阳台门的时候,看着白清素正在气鼓鼓地扭着头坐在沙发上。 应煊蹲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讨好地笑道:“别生气嘛,又不会露脸,就当去玩玩?” 竺奚走到白清素身边,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介意告诉我吗?” 白清素伸手就搂住了他的腰,告状道:“刚才出版社的社长发消息来问我要不要去参加一个综艺节目……他抢了我的手机帮我说好!” 白清素说着又觉得不高兴,瞪了一眼应煊。 “只是让你去看看而已,他们用了你的小说改编了剧本,担心到时候你有不满,所以让你去拍摄现场看看。” 应煊干脆坐到了她身边,双手握着她的肩,强行让她看着自己,“电视剧改编在立项了,可以先用综艺试试水,你的作品被更多人看到,难道不开心吗?” 白清素心中挣扎,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没有直接拒绝。 “要去哪里?去多长时间?参加的人都有哪些?”竺奚坐在单人沙发上,靠着椅背,问出了叁个问题。 白清素看着微信上郭社长发来的文档,还没点开看,就听到应煊说道:“是一个叫神秘现场的综艺节目,今年在各大综艺节目之中收视率和人气都排名第一。主打密室逃脱,解谜,推理等元素。” 白清素顿时恍然大悟,她伸手去扯应煊的脸:“是你让郭社长找我的对不对!” “你可是盛文力捧的当红作家,关系我以后的收入。”应煊非常坦然地承认了自己以权谋私的事。 “那我的书的爆火——”白清素有点忍不住怀疑。 “我就算用盛文再能包装,作品不行也不可能断货。素素,别怀疑自己。” 应煊知道她又在想什么,他低头看着她,“宝贝,你可以再多一点自信,参加这次综艺节目你可以看到,你的读者有多喜欢你。” 白清素与他真诚而认真的目光对视,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挣扎,他说的……是真的吗? “神秘现场有直播和剪辑两个模式,直播时间大概两天,嘉宾为固定的五人加两位飞行嘉宾和一位神秘来客。”竺奚看着自己的手机,平静地念到,“素素是去当神秘来客?” “对。神秘来客一般都不是娱乐圈里的人,可以选择露脸或不露脸,更相当于节目之中的重要NPC。”应煊索性解释道,“这个剧本是素素书里的一个故事改编的,她来当神秘嘉宾很合适。” “官方预告下次直播时间是七天后。”竺奚明显查到了很多东西,“素素需要去多久?” “她需要参加剧本创作参考和审核,叁天后就需要过去。” 竺奚轻轻点头:“我看了官博的嘉宾介绍,目前而言,没有发现有负面新闻的人物。” 其实是干净得太过分了,名气大,实力强,自身条件好,一看就是精挑细选的。 应煊得意地扬眉:“当然,这是我给素素准备的。” 实际上,这是他从回国后就一直为她的事业铺路的一部分,如果她没有回来,这个节目还是会去找她,他也会再逐步接近她。 ——当然,之前忽然见到她后发生的事,让他明白,大概率,逐步,是不可能的。 应煊还在暗爽,就被又轻又暖的气息抱了个满怀,她与他交领而拥,在他耳边轻柔地说道:“谢谢你,煊煊。” 她很开心,也很感动。 应煊只觉得自己也满心欢喜,完全忘了她叫自己小名的事,他还没说什么,就见她抬起头,凑上来吻住了他。 大概这就是心花怒放。 应煊立刻反应过来,积极主动地回应她,让这个本来只是感激的吻,带上了色情暧昧的色彩,等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他的手已经不安分地伸到了她的裙子里。 “地点在哪里?”竺奚平淡的声音打破了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视。 操,这个老男人。 应煊在心中骂了一句,他给白清素整理着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裙子,一边说道:“D市的一个度假山庄,最近不是旺季,但是风景很好。” 竺奚目光看着脸颊绯红的白清素,“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安宁山庄吧?” 白清素有些好奇,“竺奚怎么会知道是那里?” “安宁山庄在一个峡谷里,风景不错,唯一的问题是,交通不便,只有一条出入的公路。我在那里有一栋私人别墅。” 竺奚缓缓解释道,“虽然说是度假山庄,但是其实只有十栋左右,分布在整个峡谷的不同地方,整体环境很清幽。” 白清素却被他话里的其他东西吸引,“私人别墅?” “嗯。”竺奚轻笑着点头,“很久以前买的。”实际上是他刚刚想起来很久以前有人跟他提过这么一件事,让助理去找人买下来。 “是个非常不错的机会,盛日作为主要投资方,对你而言自由度非常高。”竺奚温柔地看着她,“你想去吗?” 好像找不到不去的理由…… 被两人叁言两语将所有细节全部交代清楚,白清素更加动摇了,她犹豫一会儿,还是说道:“……我得去问问妈妈。”—— 应煊设想的重逢:在出版社里和素素商务会谈,徐徐图之。 实际上重逢的应煊:上就完了。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第七十三章准备 “去吧,我想看看你的节目。放心,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询问的结果,是母亲的这句话。 还有母亲看到应煊时,了然的表情。 这种事太尴尬了,没法解释,也解释不了。 白清素只能装作没事人,幸好应煊在母亲面前也不敢造次,表现得像是一个正常人。 她在两人的注视下,硬着头皮给郭社长发了一个肯定回答,然后那边立刻给她推了一个人的微信名片,说是出版社给她准备的活动对接人。 应煊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加吧,给你准备的私人助理。” 他倒是毫不避讳自己的盘算,弄得白清素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感谢他还是气恼他算计太过。 不过,总之为了自己好,她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也只能接受了。 门铃又响。 竺奚走了过去,这回却打开了门,一个有些西方长相的人走了进来,用标准普通话说道:“Boss,您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跟进来一队人,大大小小的盒子就铺在了整个屋子里。 白清素有些傻眼,她的目光看着那些一看就很昂贵的雕花黑檀木盒子,问道:“竺奚……这些是什么?” “一些你可能用得上的衣服和珠宝。”竺奚站在她身边,伸手捏了捏她纠缠在一起的手指,“你可以选一选,看看喜欢哪些。” 白清素连忙摇头,“不行,我不能收——” 平时的衣服和花也就算了,那些对于竺奚而言根本不算钱。可是现在这些盒子里还有珠宝……这些看起来未免太过抛费,让她有种自己被竺奚包养的错觉。 “素素。”竺奚温和地看着她,伸手轻轻地托起了她的脸颊。 “我希望,你可以不要用金钱来衡量我送给你的礼物。这些东西和我送你的花一样,它们的价值,对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让它们更加值得。” 浅棕色的眼眸微弯,他的笑容如同和煦的春风,“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是在追星。不如,为了我这个粉丝,接受这些礼物?” 他真诚的话语让人根本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白清素被他看得红了脸,被人无限宠爱的甜意浮在心上,她害羞地小小声说道:“……那我也要给你送礼物。” “好。”竺奚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去看珠宝,“我很期待你的礼物。” 他首先拿了一个新的手机放到白清素手里,询问她:“需要换一个手机吗?” 白清素之前就想过换手机,但是她并不是很想再惹怒白非辞,所以没去买新的。 至于现在—— 白非辞估计已经够生气了,也不差这么一件事。 她瞅了一眼一脸不屑的应煊,实在不行……就承认和应煊复合好了。有应煊和母亲在,白非辞应该很快会清醒。 要记得等他回来千万要小心点,不能被他抓到。 “好。”白清素点点头。 等待手机数据复制的时间,应煊给她找的助理也到了,是个叁十出头的干练女性,叫关久和。 关助理看到应煊旁边站着她的时候,表情出现了微妙的波动。 大约是没想到自己的老板这么快摊牌了。白清素暗自猜测,应煊一定没来得及告诉她,他们复合的事。 事到如今,白清素觉得自己再挣扎也不太可能了,应煊那个脾气,就没他做不到的事。 并且……白清素说不上自己到底是亏欠他多一点,还是喜欢他多一点。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她得对他负责。 反正她也没有结婚的打算,在他主动提出离开之前,就这样吧。 白清素在客厅和关助理对行程,应煊和他的助理去了餐厅,书房则是被竺奚占据。 这是一个她完全不懂的领域,平时写书很简单的,自己写,写完发给出版社就行。参加节目……这完全是她的知识盲区。 幸好关助理非常专业,对她所有稀奇古怪的问题和疑虑都给了解答,让她塞了一脑袋娱乐圈八卦和常识。 倒是有了灵感。 白清素听着听着,就打开了自己手机,熟练地调出码字软件,开始写刚刚想到的故事片段。 表面的光鲜亮丽和内里的晦涩黑暗。 很有趣的主题,她越写越兴奋,等她觉得手指有些酸痛的时候,发现天都黑了。 白清素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颈,后颈被温热的大手抚摸,她吓了一跳,才意识到是竺奚。 “当作家这么辛苦吗?”竺奚看着她,目光里有淡淡的担忧。 白清素觉得还好,她码字只要有灵感,饭都可以不吃,随便冲个代餐粉完事,只要能量还够让大脑运转,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摇了摇头:“做什么工作不都是一样的辛苦吗?” 竺奚若有所思,“我记得,之前我约你,有两次你说在忙。是因为要写小说,对吗?” 白清素一愣,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记得。她点了点头,“当时灵感来了,所以就想要先写文。” 和他的约会,在她心中估计优先程度很低。竺奚心中明了,面上温和地说道:“需要多注意身体健康。我想,还得给你准备一个私人健康管理师。” “……其实也还好啦。”白清素不好意思,“我以后会多注意的。啊,应煊哪里去了?” 她东张西望的动作,未免有些刻意。 竺奚没戳穿她,平静地解释:“他需要回去处理一些事,今晚我陪你好吗?宝宝?” 他不动声色地把称呼换成了更加暧昧的那一个,看着她红了脸,主动投入了他的怀抱,再次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好~Daddy。” ------------------------- 竺奚在不动声色地诱惑素素。 素素开心地上钩了…… 第七十四章旅行 D市在山区,高铁两个小时能到。 这次坐的是VIP商务包厢,白清素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主要是她几乎不出门,以前上大学也是在A市。她还没研究完包厢,就见竺奚出现在了包厢门口。 “Daddy?”白清素惊喜地叫道,完全没在意自己的称呼问题,“你也要去吗?” “嗯。”竺奚轻车熟路地摸了摸她的头顶,“我刚好也可以度个假,不欢迎我吗?” “当然不是!”白清素搂着他的腰,“之前怎么都没告诉我?” 前两天竺奚和应煊轮流陪她,当然晚上……是一起的。她知道竺奚工作繁忙,理所应当地认为他要工作,至于应煊—— “我是投资人,我当然得去看看。”应煊非常理直气壮。 “为了给你一个惊喜。”竺奚扶着她的侧脸,弯下腰亲了亲她的唇,莞尔道:“看样子,我很成功。” 白清素仰着脸接受他的亲吻,忽然想起来还有人,她悄悄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关助理,她目光看着自己的笔记本,一副没有看到的样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和竺奚这么亲昵,前两天她特别注意了在外人面前和他们俩都保持距离,但是,今天可能是看到竺奚太过于兴奋了,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放心。”应煊走了过来,低着头在她耳边低声调笑,“关助理很有职业道德的。” 主要是他给的钱够多,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好吧。白清素也只得假装无事发生,她答应了和应煊乱来之后,就没指望能彻底保密,周围的人肯定会察觉这样不正常的关系。只不过—— 她仰着头看着竺奚,“竺奚……对你而言,没有影响吗?” “他一个快四十了还没结婚的老年人还担心什么名声?”应煊毫不客气地说道,“中年男人担心的应该是阳痿。” 这话挑衅的含义非常重。 “白小姐,我先离开了。”关助理忽然站起身,说了一声之后飞快离场。 白清素看着包厢门被关上,忍不住伸手掐应煊的手背,“你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 明明是他要求一起的,却总是针对竺奚,就是欺负竺奚脾气好。 应煊咧了咧嘴,抓着白清素的手,咬住了她的指尖,“偏心鬼。” “好了。”竺奚搂着白清素的腰,把她的手从应煊嘴里拿出来,“素素,不用在意这些话语。对我而言,什么样的流言都没有任何影响。” 他顺势抱着白清素坐到了自己的座椅上,包厢里的座位都是宽大的蛋形座舱,外形十分漂亮,私密性也不错。 “宝宝,还要Daddy亲亲吗?”白清素趴在竺奚身上,听到他这么问。 温柔的声音和水浸花木的气息将她笼罩,彻底隔绝了外界,她注视着他的眼眸,如同被蛊惑一般,主动亲了上去。 “Daddy……”她的呢喃被他尽数吞下,消失在逐渐加重的呼吸之中。 “宝贝,你不能偏心。”应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被他从竺奚身上抱了起来。他就这样单手抱着她,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毫不客气地吻了上来。 急切暴躁的动作和焚木余烟的气味是无法抵抗的侵袭,让她本来就恍若飘在云端的大脑瞬间坠落,与他一同沉沦。 她大概是拒绝不了他们了。 白清素被两人来回亲得迷迷糊糊地时候想着。 温柔的诱哄和强势的侵占,她居然都很喜欢。 她被他们亲得有些兴起,差点忘了这还在高铁上,难免懊恼地捂住自己的脸。 其实有段时间她不怎么喜欢做爱这件事,在刚刚离开应煊和白家的时候,她为自私地引诱了应煊感到羞耻。 和竺奚做完之后,会有很长时间的失落期,还会出现非常严重的自我厌恶情绪,严重到会呕吐。 后来被竺奚发现了,他以为是他游戏太过了,担心地问了她很久,但是她不敢说实话,于是他延长了事后照顾的时间,却依旧无法避免她的呕吐。 他当时过来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而她把自己放纵在写作的世界里,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坦然面对自己做过的事,错的只是引诱应煊,做爱这件事本身没错。 但是,她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去邀请竺奚时,他却再也没过来了。 直到现在的重逢。 竺奚告诉她,他因为车祸没有回国,却没有解释当初逐渐的冷淡。 他现在和游戏开始时,似乎又差不多了。 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 白清素没有问他,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又会厌倦,那么,在他厌倦之前,她还可以享受一段时间,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她从书籍之中偷偷移开视线,看了一眼竺奚,他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似乎在处理工作。 应煊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温柔可能会需要更大的代价。” 只是,她从来也不想要占有这种温柔,她只是……用自己的身体去和他交换了温柔。 像他这样比她年长很多的人,见过的、经历过的,已经太多了。 游戏总会有结束的时候,就像这段不正常的关系一样。 ------------------------- 应煊今天嘲讽竺奚年纪大了吗?嘲讽了。 说实话,不把他设定成最能打的话,真担心他会被弄死…… 关于素素和竺奚分开的误会,就是这里的呕吐啦,可以对照之前和竺奚做完的那里看~ 第七十五章宣传 下了高铁,竺奚却没有跟他们一起走。 “我需要去安排点事。”竺奚将白清素转了个身,让她面对着应煊,“等我到了安宁山庄,记得来我的别墅找我。” 实际上是去做一个别墅过户的手续,他素来谨慎,说过的事就会做到。 白清素没有怀疑,她点了点头,“那我们待会儿见。” 应煊嗤笑了一声,把帽子口罩给白清素带上,自己也戴了墨镜和口罩才牵着她往外走。 进站的时候没做什么掩饰,白清素有些不解。 应煊一边走一边说道:“先导片快要开始拍了,蹲点的记者挺多,你和我一起出门容易被拍。” 他自己倒是恨不得跟全世界宣布素素的存在,问题是她性格内向,不喜欢这样。 盛日在文娱产业虽然是独占鳌头,但是也不是没人想要恶心他一下的。 想到这个话题,应煊问道:“我记得你有微博账号?” 这个当然是有的。 白清素作为当红作家,虽然不露面,但是宣传活动总得参与。 应煊看了一眼关助理。 关助理边走边说道:“宣传预热活动会从今天开始,我建议白小姐也可以先发一条微博试试水。” 白清素其实完全没用微博,除了转发活动以外,她现在想用都得现下一个APP。 下好了,也登上去了。她坐在车里犯了难,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又要保密又要透露一点消息。 应煊伸手帮她操作画面,他把自己刚才随手拍的天空照片发给她,“随便说点什么就行。” 也只是让她活跃一下,免得账号都长草了。 D市森林覆盖率和雨量都全国闻名,特别是现在的季节,天气多半多云或阴雨。 应煊给的就是一张有些灰蒙蒙的天空。 白清素想了想,简短地写道:“适合思考的天气。” 微博一发出来,白清素立刻看到消息提醒的数字疯狂往上蹿,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红点。 她平常没发过这种日常的微博,好奇地点进去评论区,发现热度第一条就是,“啊啊啊,太太发微博了!太太老婆我爱你!” 应煊凑过来看着她的手机,他顿时气得竖起眉毛,“这人叫谁老婆呢!” 白清素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网友开玩笑的话罢了,你在想什么?” 虽然她没有露面,不过也参加了一些书面访谈,自己的性别和爱好这些信息读者们还是知道的。 应煊搂着她翻出自己的手机,扬眉:“我得让他们知道,谁是正宫。” 他迅速点开白清素的微博,她的微博很简单,就叫九月客来,用自己红V认证的账号“应煊”直接转发并写道:“这是我老婆。” 白清素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的转发疯狂刷屏,盛日旗下一众蓝V开始排队转发“九月客太太我爱你”,随后不久,她居然看到#九月客太太我爱你#的tag上了热搜。 她忍不住摇了摇应煊的肩,“你脑子里装了水吗?” 现在已经有人八卦到盛日董事长以权谋私追星了。 “放心,效果很好的。”应煊笑得非常得意,“我早就看那些有事没事说你丑且见不得人的水军不顺眼了。” 之前是没和她重逢,他不敢打草惊蛇,现在他都摊牌了,必须得嚣张起来,真以为他玩命工作的这两年是摆设? 他的素素,就应该是坐在王位上睥睨天下的女王。 坐在两人对面的关助理忽然开口,“竺先生的账号也转发了……还有,白先生。” 白清素忍不住搜索两人的账号去看,都是黄V认证,竺奚倒是转发加了一张图,是她新书的封面,配文“书很好看”。 白非辞则是简单地写了两个字,“很好”。岚集团的官微,“岚”则开始转发并加抽奖。 关助理非常专业地在报告目前的宣传效果,“现在网友们的重点已经变成九月客到底是谁,我看到目前已经有粉丝开始写科普。” 应煊搂着白清素的肩,“让盛文放预售链接。现货他们已经囤了不少,现在放一批出来,晚上八点再放一批出来,让热度不要掉下去,联系好的博主让他们按照之前的宣传计划进行。” 白清素看着他,他的表情认真镇静,是一种早已胸有成竹的稳重感。 分开的叁年,其实并不是只有她在长大。 “怎么了?”应煊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忽然发现爱上我了?” 白清素搂着他的腰,在他怀中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你也长大了很多。” 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冲动揍人的少年了。 “以前,只不过是不愿意罢了。”应煊翘起唇角,“宝贝,你不知道我多么享受你的纵容。” 明明是他在纵容她……白清素在心中小声嘟囔,知道现在为止,她也没觉得应煊哪里不好,反而一直是他在对她让步。 这是她无法回报的深情。 所以,只要他还需要她,她就会和他在一起。 她不会逃避这个责任。 ------------------------- 煊狗:这是我老婆! 九月客这个笔名和素素的名字都是来源于红楼梦的“清素若九秋之菊”。 第七十六章后背 神秘现场的节目组包下了两栋别墅,一栋是工作人员居住用的,另一栋是拍摄现场。由于不是旅游旺季,整个山庄其实就只有节目组和他们在。 安宁山庄风景很好,数十栋别墅分散在峡谷的不同位置,被树林隔开,最近的两栋之间都需要走十来分钟。 用来做拍摄现场的那栋是在峡谷最里面的位置,是原来用作山庄活动举办地的大型别墅。白清素有些好奇,就问关助理:“我可以去看看吗?” 关助理点头:“我让摆渡车过来。” 安宁山庄占地很广,业主可以预订摆渡车前往山庄的不同设施。 只坐了一半的路程,为了节目效果,用来拍摄的别墅外景也重新布置了。白清素和应煊下车从石板路走上去,她好奇地看着重新布置的外径,有种显而易见的破败感,破碎的十字架、做旧的玫瑰和荆棘以及一些假虫子。因为还没到拍摄日,这些东西上面都盖了雨布,有工作人员正在来来回回做装饰安排工作。 “荆棘雨夜?”白清素看着这个场景,说出来她小说里的一个章节故事的名字。 “嗯。”应煊牵着她的手,点头,“用了故事背景,比较适合。” 白清素没说什么,这个章节故事背景比较有趣,外表看起来是个西方故事背景,实则别墅主人是个东方邪教信仰者,试图通过血腥的祭祀来获得永生,后来被主角所揭破。 别墅里还在做布置,有些乱糟糟的,白清素也没强行进去看,转头问应煊:“我们住在哪里?” “穿过别墅后的玫瑰园就能到。要坐车吗?”应煊反问她,他们的行李已经有人送过去了,这会儿也就两人的助理跟着他们。 白清素摇头:“我想走走,一直坐车身体有些僵。”她看了眼时间,走过去估计刚刚好可以吃午饭。 应煊自然随她,玫瑰花不是开放的时候,不过应煊说过两天就会搬一些过来。她清楚他的用心,这些细节,他其实可以不关注,但是他都烂熟于心。 因为是山路,走到一半,白清素脚步顿了顿,她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是一双非常漂亮的芭蕾鞋,穿着也很舒服,但是……明显不适合走山路。 应煊也看了一眼她的鞋子,干脆地在她身前蹲下身,“来,我背你。” 白清素并不是没有被他背过,以前他就经常背她。现在其实也没什么矫情的,她轻轻靠了上去,搂住了他的肩,双腿被他的手臂挽住,整个人就被他稳稳当当地驼在了背上。 “你还是这么轻。”应煊说话的时候,她能够感觉到他的胸膛轻轻震动,带着笑意。 午间的太阳从云层之间简短地露了个脸,细碎的光晕撒在林间。 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白清素看着应煊银灰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忽然问他:“怎么去染头发了?” “药物副作用,头发白了大半。”应煊轻描淡写地说道,完全没有在意。 白清素搂着他的肩颈的手臂紧了紧,她的脸放在他的肩上,声音有些沉闷:“……值得吗?” “值得。”应煊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犹豫。 他接着说道:“你不用对我有愧疚。素素,我的幸福和痛苦都是因你而起,没有你,我只是行尸走肉,所以,我不可能放弃你。这是我自私的选择。” 自私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白清素搂紧了他的脖颈,他走路很平稳,没有让她感觉到什么晃悠,就像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背着她回家。 他们相互扶持着过了将近七年的时光,见证了彼此的成长和痛苦。像是雪地里的孤独小兽一般拥抱着取暖,早已不可能再分开。 “素素,你喜欢那个竺奚吗?”应煊问她,语气里不再是调侃的醋意,而是认真。 “……我似乎一直没告诉你。”白清素现在也没法再瞒着他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是床伴。” 应煊的脚步一顿,白清素似乎听到了他磨牙的声音,他没好气地说道:“以前怎么不见你胆子那么大?” “分手之后,我就离开了白家。”白清素用头顶轻轻蹭着他的脸颊,“那个时候……我的状态也非常不好,所以就主动邀请了他,我需要有人来安慰我。” 当年的分手,无论是对于谁,都是一种伤害。 前两天,白清素断断续续地从应煊嘴里问出来了他在那段时间的过往,才明白自己到底误会了什么,心疼他之余,也对当初的事,更加无奈。 发生过的事,不可能让它倒带重来。 “我和他,大概不能持久。”白清素非常平静地说道,“如果是按照你的想法,需要找一个分享的人——” 她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白非辞的脸,她一怔,飞快地将这个想法抹除。 “不用担心。”应煊却突兀地笑了,他掂了掂她,将她托高了一些,“宝贝,你似乎总对自己的魅力有什么误解,会有人解决这个问题的。” 白清素不明所以,见他又是一脸神秘的模样,她捏了捏他的脸:“混蛋。” “嗯,你最亲爱的混蛋。”应煊完全不在意,笑着应下了。 -------------------- 煊狗不发疯就比谁都正常~ 第七十七章食物(微h) 应煊给她准备的别墅很大,吃过午饭睡了一个小时午觉,白清素就正式开始工作了。这个节目其实类似于大型剧本杀,白清素看了剧本,其实改编得不错,她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曾经提到过一句,荆棘别墅最早的主人,听说是一位来自东方的女巫,她要扮演的就是这个介于真实与虚假之间的女巫。 整个故事是一个典型的暴风雪山庄模式。在丛林之间探险的小队和来调查林边神秘尸骨的女警以及她的助手在暴雨之中进入了荆棘别墅,别墅的主人、在别墅中工作的管家和佣人们,似乎都另藏玄机。 当然,节目是不会完全按照小说来做的。节目把剧本设定为了小说故事结束的几年后,玩家们需要一边通过别墅里残留的线索,推测出当年故事的原貌,同时,需要找出隐藏在众人之中,那个原来别墅主人的帮手。 也同样用了暴风雪山庄模式,女巫这个角色的作用就是重现当年别墅的场景,玩家会扮演当年场景之中不同的角色。 戏中戏,挺有意思的。 白清素将剧本全部看完,抬头就看到竺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来,安静地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竺奚?”白清素眨眼看着他,“你来了?” “我过来的时候,你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竺奚见她抬头,站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揽住她的腰,“看样子,这个节目很有趣。” 白清素有些不好意思,“下次你可以叫我一下的。” “对于我而言,看着你专注的模样,也是一种享受。”竺奚用温和平静的语调说着甜言蜜语,让白清素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了地乱跳。 其实她很久以前就一直觉得,竺奚,真的好会撩。 这大概是经验加成? 她的思绪稍微偏了一下,很快又移回来,问他:“你……要住在这里吗?” 山庄的工作人员晚间会回到自己的住宿区,他们怎么乱来都可以。不过—— 白清素脸上有些红,扯着他的衣襟扭了扭,“我明天要去拍照,不能留太多痕迹。” “那我的宝宝,是想要做爱,还是想要拥抱和亲吻?”竺奚抬起她的脸,温柔地问她,“Daddy都可以。” 称呼一改变,白清素的大脑里就忍不住蹦出来一些非常限制级的画面。她有些纠结,其实两个都想选,但是他们好像很喜欢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让她有些担忧。 明天拍照还不知道要穿什么衣服呢…… “Daddy会很温柔的,宝宝。” 犹豫之间,竺奚加了一个码,让白清素彻底无法拒绝。 竺奚并没有骗她,他的确很温柔,温柔得让她骨头都酥了,只会唤着他“Daddy”,被他弄得像是吊在半空中,无法彻底被满足。 他慢条斯理地拨弄着她的身体,让她哀哀切切地求他,他却依旧抚摸着她,不肯进入她,如同一个玩弄人心的恶魔。 “Daddy……”白清素被他放在餐桌上,赤裸着身体,眼睛红了一圈,看上去可怜极了。 “嗯,Daddy在这里。”竺奚回答了她,却舀起奶油涂在了她腿间的花穴上。 冰水之中打发后冷藏的奶油涂到灼烫的花穴上,食物被用做这样淫邪的用途,有种异常的羞耻感。 竺奚身上的浅灰色衬衫只解开了两颗扣子,袖扣也解开挽起,规整之中带着些许放松,似乎是在享受自己忙碌一天之后的晚餐。 或许他的确在享受,只是享受的不是餐点,而是她。 餐叉叉起一块切好的水果,在花穴上滚了一圈,沾满了雪白的奶油之后,被他优雅地送入口中。 他的眉眼像是被水浸润,带着雾气笼罩一般的朦胧。眉目轻抬之间水流缓缓,他还伸手给她调整了一下垫在身下的垫子,让她能够更加清晰地看着他的动作。 “宝宝想吃什么?”修长的手指随意点了点放在她身侧的不同盘子,“面包,甜点还是水果?或者,来点红酒吗?” 竺奚拿起了酒杯,摇晃着里面暗红色的酒液,微笑的表情让他多了几分无言的诱惑。 白清素被他蛊得忍不住咽了咽唾液,其实,她想吃的是他。但是,现在只能在他提供的选项里进行选择,他给予她的自主,就只有这么多。 “Daddy,宝宝想要红酒。”白清素做出了回答。 因为,他每次喂她酒的时候,用的都是自己的唇。 竺奚低沉地笑了,他起身抚着她的唇,“空腹喝酒对宝宝的身体可不太好,Daddy给宝宝喂一些吃的,好吗?” 她的回答在此刻并不是那么重要,他的手指撑开了她的唇,被撕成小块的面包沾了她穴上的奶油,塞入了她的口中。 饶是知道自己在开始之前被洗得很干净,吃下这样的奶油配面包,也让她觉得耻感更重,羞红彻底遍布了整个身体,如同盛夏绽放的粉色月季。 竺奚的眼眸之中,幽暗的火焰静默燃烧。 奶油有一种滑腻的脂香,搭配着面粉的甘香融化着口中,随着而来的是水果的清甜,点心的甜腻,将她心中的甜也堆积到了一个快要承受不住的地步。 收尾的是红酒迷乱的香醇,他的舌头与她的舌在酒精之中纠缠,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就要醉了。 “宝贝,怎么不等我?” 应煊的声音突如其来,却像是注入了更加强烈的刺激——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第七十八章吃饱(3ph) 如同鸽血红宝石一般的涓涓细流从半空中的高脚杯落下,接触到莹白肌肤的瞬间变成了飞溅的红色水珠。 细细的水声在此刻格外响亮,清脆却淫靡。 “喜欢红酒吗?”应煊低下头,吮去她白嫩乳儿上溅射的酒液,他喉结微动,眼眸里带着调情的笑意。 ……好过分。 白清素眼中含泪,花穴处还有松软的面包蹭过的触感,她的身子被他们抚摸得阵阵发烫,不用看也知道,她肯定全身都泛红了。 而身上液体流动的柔和在冷热之间加深了对她的刺激,他居然还在舔她,让她的大脑被各种各样的感官来回刺激,根本无法思考。 脊椎处传来一阵一阵酥麻的颤意,瘙痒让她每一块肌肉都彻底被驯服,无法提起任何反抗的力气,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将自己摊开,如同一个刚出炉的蛋糕,任由他们的唇舌在上下为所欲为。 柔韧有力的唇舌刚刚咀嚼过鲜甜的脆梨,下一秒就落在了花穴上,裹紧了还在奶油遮掩之中的阴蒂。它早被在竺奚触碰的诱饵所吸引,充血挺立,此刻急切地往他舌尖凑过去,想要他的舔舐和抚弄。 他似在轻轻笑,似在满足她,却又勾起她更加深重的渴望。 花穴之中的淫液涌出,混着奶油的香醇,散发着渴望的甜蜜。 竺奚的舌尖探入饥渴翕张的穴口,如同清理一般,一丝不苟地将能够舔到的每一个角落都舔舐干净。但是那些甜蜜的水儿却越流越多,她下腹的肌肉也开始绷紧,绞得他的舌头都有些移动困难。 “Daddy……进来……”她眼角泪珠滚落,顺着脸颊落在了胸前红色的酒液之中。 “不是不想留痕迹吗?”应煊的指尖夹住了如同红樱桃一般的乳珠,他细细摩挲把玩,唇舌舔舐着她的耳朵,“进来了,我们可忍不住。” 耳朵上酥麻的痒意和濡湿的触感让她眼中迷蒙更重,她却忽然明白,他们……今天就想这样玩。 呼吸灼烫,和她的体温一起,融化了那些黏腻的奶油,她已经分不清流下的到底是奶油,红酒或者是她动情的液体。 “宝宝,很好吃。” 竺奚从她腿间抬起头,唇上沾了点点白色和反光的水渍,他拿着餐巾优雅地擦拭唇角,下一秒,那条洁白如雪的餐巾就盖在了她的花穴之上。 “可惜,Daddy有些饱了,吃不完。Daddy帮宝宝清理剩余的食物,好吗?” 餐巾再怎么柔软,也有布料的纹理,隔着一层布料的手指,肆意搓揉着敏感柔嫩的穴肉。 布料碾磨之间,剧烈的刺激感更加明显,她已经忍不住想要合腿,却被头顶的应煊和身下的竺奚,一人一边,握住了两边膝盖,如同献祭一般,彻底地袒露在两人眼底。 “好红,宝贝。”应煊的目光在她被餐巾摩擦的穴肉上游移,那目光似长出了手,用力掰开了她的大阴唇,将里面微肿的小阴唇和开合的穴口展现得更加明显。 “喜欢这样被抚摸,对吗?”他收回视奸的目光,低沉地笑着吻住了她的唇。 和人体肌肤完全不同的触感,只会带来更加羞耻,更加强烈的刺激。 她被应煊吻住,视线看不到竺奚的动作。却感觉,他的目光依旧看着那个地方,手指上缠绕的餐巾,如同触碰易碎珍稀的瓷器一般,从凸起的阴蒂开始仔细擦拭。 布料的纹路压在阴蒂上,像是勺子给透明的果冻压上了凹痕,他的指尖在用力,隔着餐巾搓揉着红肿可怜的阴蒂,痛和麻,酸和胀,不分界限,齐齐涌上。 她的身体在发抖,心尖在发颤,被堵住的唇却只发出“呜呜”的闷哼,像是被强迫般的可怜。 他俩不知道何时生出了默契,一人捏住她的乳珠,一人捏着她的阴蒂,同时大力拉扯挤压。所有的挣扎都被他们残酷地压下,温柔的话语哄着她释放自己的全部。 “宝贝,你好热情。”应煊舔着她的唇,目光与她相对,他看着她想要仰起身子把乳儿往他指下送,“你还是喜欢我给你揉奶。” 他的话语把她因为高潮飘忽的记忆带回高中时,被他哄着揉乳的场景,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床上如果不是靠着几分怜惜,疯起来什么都敢干。 被他揉捏的一边乳儿又酸又涨,像是想要喷出点什么却也无能为力,另一边被冷落,两相对比之下,她觉得自己更加没有满足。 就想没被进入就高潮了的花穴一样,小腹有些酸涩的空虚,竺奚终于收起那条已经彻底沾湿的餐巾,手掌轻轻隔着小腹上的皮肉,按着没有吃到任何东西的脆弱子宫。 “饱了吗,宝宝?”他明知故问。 “……我还要吃……”她可怜兮兮地说着,还在发抖的手却抬起,反手勾住了应煊的裤腰。 看样子,生气了。竺奚见她连Daddy都不叫,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在一人身上得不到彻底的满足,她聪明的小脑袋,就立即改变了目标。 她不会强求,因为她总有另一个目标。 竺奚微笑的弧度微微有些拉平,他看到应煊抬起头迅速看了他一眼。他忽视了应煊的视线,低下头对她说话的时候,笑声带着几分蛊惑,“宝宝,要吃的话,自己来拿。” ------------------- 嗯……明天还有,这场还没完~ 第七十九章视频(3ph) 细白的小腿勾起了竺奚的腰,隔着身上的衣料磨着他的后腰,艳红柔嫩的花穴含住了他的阴茎,潮热和逼仄的簇拥让他后腰泛起一阵阵难耐的酥麻。竺奚微微抬头,看到的却是应煊低着头吻住了她。 恶狼软和下去的眉眼如同风过柳梢,乖巧地收起了利齿和尖爪,忠诚地献上自己的一切。 竺奚只觉得额头上青筋因为忍耐在凸显,他们越亲密无间,就越提醒他,他只是一个趁虚而入的卑劣者。无论是她,或者是他,都只是把他视作两人之间缓和关系的工具。 但是,他不在乎。 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等了多久,才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他终于不再只是当一个安静且无人搭理的旁观者,而是能够参与她的人生。 他清楚这并不是正常的关系。更加清楚,这样的关系会让她永远无法理解他的情感,会让他永无止境地在痛苦之中沉浮。 前方一个黑暗的深渊。 但是,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接近她,他会清醒地堕入。 “嗡嗡——” 沾染了破碎食物痕迹的洁白桌面上,白清素的手机在震动。 应煊抚着白清素迷醉的脸,伸手拿起了她的手机。他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来电联系人,滑动挂断的红键时,低笑着亲吻白清素的额头,“宝贝,你哥哥打电话过来了。” 白清素听到这话,顿时心头一紧,她的思绪从迷乱之中清醒了几分,却见应煊恶劣地勾起唇角,解开了锁屏,打出了视频电话。 白非辞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他还没开口说话,应煊就将手机拿远。赤裸地躺在桌面上的她,还有一前一后两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视频画面之中。 “应煊!”白清素被惊吓,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竺奚的阴茎被迫抽出,磨得她又想呻吟,幸好她及时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应煊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手机的方向,舌头色情地舔舐她的唇角,“宝贝,他可没有挂电话。” 白清素的心跳似乎停了一拍,她被竺奚扶住了腰身。他无所谓自己袒露的性器,只是用掌心抚着她的侧腰,带着微微沙哑的声音继续哄着她:“宝宝,让Daddy继续,好吗?” 她看到了视频画面上显示的白非辞阴沉的脸色,似被墨汁泼上,模糊了所有情绪。他没有说话,就这样隔着电子屏幕看着她,如同暴风雪将至的天空,沉沉压抑住了所有情愫。 “素素,你在做什么?”他的一字一句,似从喉咙深处压出,充满了亟欲撕碎一切的毁灭感。 她应该回答什么? 她的身体上,还有应煊和竺奚手掌的温度,她知道自己享受着他们的爱抚。 白清素转过了头,抬手搂住应煊的脖颈,主动凑上去,亲吻住了他。 应煊的胸膛轻轻震动,低低的笑声从两人相接的唇齿溢出,他将手机放在了桌上,靠着碗碟,对准了他们交缠的身影。 白清素软下了自己的身体,再次用腿勾住了竺奚的腰,摇摆着下身,用本来就没有满足的花穴再次凑近了竺奚没有满足的阴茎,一点点吞下,如同饥饿的鱼儿吞咽着食物。 让他看到……或许并不是坏事。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知满足,自私自利,只想要别人的疼爱和抚摸。 “Daddy……我要重一点……唔——”她靠在应煊的怀里,对着竺奚发出了邀请。 竺奚的手指在她腰间揉捏收紧,他的喉结微微滑动,看着她的目光专注而温柔。 “好,宝宝。”明明是支配者的他,却在此刻,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个设定,开始给予她渴望的奖励。 她被竺奚抱在了怀里,如同菟丝花一般攀附在他身上,乳珠在身体上下移动之中磨得酥痒,还没等她呜咽出声,脊背上就贴上了另一个灼烫的身躯。 应煊的手臂勾起了她的膝弯,将她的花穴更加打开。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颈侧,略有尖锐的牙齿磨着她凸起的经脉,像是快要被咬破一般的危机感让她身体一阵阵痉挛,绯红的眼眶和湿淋淋的花穴一起落下液体。 后穴也被填满,她被他们抱着夹在中间,往前是竺奚温柔却深重的捣入,往后是应煊狂暴猛烈的肏干。她的神智和心灵都在被挤压搅碎,完全不同的气息嘶吼着将她紧紧缠绕,无法逃脱。 还有另外一种刺激……被人围观的刺激。从另外一个角度,不断传来,让她的心跳更加猛烈。 如同钢丝上的舞蹈,危险却美丽。 情欲的浪潮不断将她拍入海底,淹没了她,却也填充了她。她在浪潮之间大声地尖叫呻吟,逼仄的双穴裹紧了两根让她满意的性器,他们的喘息与她的娇吟一起演化为最动听淫靡的乐曲,在春末的室内不断回响,激得欲望更加翻滚,拖着人无限沉沦。 浪潮终于攀升到了极点,她的眼前白光占据了一切,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身体还在条件反射地痉挛。 竺奚半蹲下身给她清理着吐出白灼的花穴,应煊成了她的座椅。他单手搂紧了她,却拿起了一直立在桌面上的手机,放到了她理智逐渐回笼的眼前。 白非辞的眼中出现了赤红的血色,他的声音低沉嘶哑:“……你想要我看的,就是这个吗?” “哥哥……”她的意识不是很清醒,唤出了他喜欢的称呼。她停顿了片刻,瞳孔终于固定在了手机屏幕上,“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靠在应煊身上,情欲爆发之后的空虚被他们联合安抚,她调整了自己颤抖的声音,终于平静地说出了口。 ------------------------ 别问为什么这样对哥哥,他值得~ 第八十章唯一 白非辞挂断了视频。 白清素斜睨了应煊一眼,“满意了吧?” 应煊丢开了手机,低头吻住她,“这样不好吗?帮你摆脱白非辞。” 这人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白清素撑着他的手臂,试图用自己酸软的腿站起来,却不妨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往前扑到了竺奚的怀里。竺奚自然地抱起她,问道:“宝宝想去洗澡还是直接睡觉?” 白清素的思绪顿了一秒,因为应煊的干扰,导致她对于游戏的投入有些低,这会儿有些混乱,无法彻底沉浸。她蹭了蹭竺奚的胸口,低声说道:“想去洗澡。” 竺奚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他脸上没有什么异样,眼中微沉,抱着她直接进入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白清素觉得自己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说不明白的低落。她坐在竺奚的大腿上,看着他的侧脸,沉静而温柔。 她看了好一会儿,竺奚放下了吹风机,伸手轻拍她的脊背,“怎么了?” “竺奚——”白清素开口问道,“你以前,也有其他的调教对象吗?” 这是她从来没有问过的问题。她一向恪守炮友的准则,从来不过问他的私事。但是,现在却忽然想问了,或许是因为他在混乱之中也太过于平静的态度。 “没有。”竺奚却给了她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他给她穿上了睡裙,平静地说道,“你是唯一一个。” 白清素怔了怔,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继续问下去。 竺奚却平淡地解释道:“Dom是一种控制欲,宝宝。我通常,没有那么强烈的控制欲。” 那么,他的控制欲是只针对她的吗?这个问题浮现在心中,她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敢问出来。 “睡吧。”竺奚温柔地将她放在了床上,用被子盖住了她的身体。他像是往常一样,轻拍着她的脊背,如同安抚小宝宝一般地哄着她,“晚安,宝宝,Daddy会一直陪着你。” “晚安——”白清素的声音出现了停顿,她的声音低了下去,“Daddy……” “嗯。”竺奚应答了一声,温润的气息环抱着她,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大约是太累或者太刺激,白清素很快睡了过去。应煊这时才出现在了床边,他直接掀开被子上了床,对上了竺奚微微沉下去的脸色,扬眉挑衅道:“怎么?不爽了?” “你到底想做些什么?”竺奚收回了目光,平淡地说道,“她不开心。” “放心。”应煊眼中微光暗沉,“我有数。你只要当好你的Daddy就行了。或者——” 应煊的声音在黑暗的室内格外清晰,“我不介意你退出,我可以随时帮她找到下一个。” 意料之中没有任何的回答。 应煊在心中嗤笑,抱紧了沉睡的白清素,闭上了眼睛。他自然知道为什么白清素会不开心,她习惯了所有矛盾第一时间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所以即使拒绝了白非辞,她也会对白非辞产生在他看来非常没必要的愧疚。 她的确很温柔。 所以,恶劣如他,自然会利用这种温柔。不过,他只是会利用这样的温柔,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包括她那个从来就是个神经病的哥哥。 他会让她想要的人,都臣服于她的脚下。退出或者臣服,靠近她的男人,只能二选一,包括他在内。 这条违背世俗的道路,会有很多流言蜚语,会有很多异样眼光。但是,在她决定接受他的那一刻,这一切,他都会帮她处理好,这是他奉献给她的忠诚,也是他扭曲却至死不渝的爱。 白非辞……忍不了太久了。 应煊亲吻着怀里的她,随着她轻缓的呼吸一起,沉入了梦境。 夜色黑沉。 白清素从梦境之中惊醒,睁开了眼,怔怔地看着头顶的床幔。应煊的体温像是一个小暖炉,让她觉得有些热得出汗,另一边睡着的是竺奚,他呼吸清浅,也在沉睡。 白清素悄悄抬起应煊的胳膊,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刚刚在床上半跪起身,却被一只胳膊搂住了腰,“宝宝,做噩梦了吗?” 竺奚的声音还带着初醒低哑,他慢慢坐起了身,伸手按亮了床头的台灯。 “我只是忽然想到一件事。”白清素倒是异常清醒,她仰着头看着竺奚,“你继续睡吧,我去改一下台本。” “现在?”竺奚脸上出现了诧异,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表。凌晨五点不到,外面一丝光亮都没有。他好脾气地看着白清素坚持的模样,干脆和她一起起身,昨晚睡觉的时候大概十点半左右,对他而言睡眠时间已经足够了。 白清素一边轻手轻脚穿衣服,一边低声说道:“你不用陪我的。” 竺奚摇摇头,“我也睡不着,下午也可以睡午觉,不用担心我。”他帮她拢起头发,随手编了一个粗粗的辫子,别上了漂亮的花朵发夹,低声问她:“要吃一点东西吗?” 白清素略微迟疑,“……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她客气又有礼貌,应煊出现之后,她对他的依赖,似乎一直在减少。 竺奚眼睫微垂,“我也要吃早餐,顺便一起准备就可以。” “那就麻烦你了。”白清素想了想,搂住了竺奚,“谢谢。” “不用客气,素素。”竺奚轻笑着回答,看着她离开了自己的怀抱,进入了卫生间。他垂下了手臂,手指微微卷曲。 ----------------------- 竺奚:老婆都起床了自然要起来。 素素的迟钝可见一斑…… 第八十一章剧本 竺奚做好早餐时,白清素还在电脑前改剧本。她脸上是一种沉静的专注,不为任何外物干扰。天边已有蒙蒙的微光,竺奚注视着她,心中的嘈杂和烦躁在一瞬间远去。 只要她在身边,对于他而言,就是值得珍惜的安宁。 他默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就像以前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注视着她一样。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素素,吃早餐吗?” 大约是太过于专注,她并没有理睬他。竺奚于是走到了她的身边,刚好看到了她敲下了最后一句对白。 [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认为,女巫必须要是善,或者恶呢?] 她忽然伸了一个懒腰,竺奚伸手捏住了她的手指,“素素,写完了吗?” 白清素大脑还沉浸在刚才的剧情之中,她仰视着竺奚,下意识点头:“写完了……” “那么,可以吃早餐了?”竺奚轻笑,牵起她的手,将她带了起来,往餐厅走去,“要喝咖啡吗?” “唔……我要喝拿铁。”白清素的思绪被他带偏,乖乖地坐在了桌边,看着竺奚把磨好的咖啡粉倒入了滤杯,开始给她做手冲咖啡。 咖啡微苦的气味被热水激发,白清素动了动鼻尖,望着晨光熹微之中的竺奚。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搭配棕色的马甲,领口的扣子解开,露出一片有着肌肉痕迹的肌肤,手臂上的袖箍也扎出了些许肌肉的痕迹,水流缓缓落入滤杯之中,氤氲的热气如同云雾一般缠绕着他。 她只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迷人得无药可救,轻易能够吸引她的注意力。 牛奶冲入了咖啡液,一杯拿铁放在了她的面前,白清素喝了一口,明明没有加糖,也让她尝到了一点甜。 “不需要加糖吗?”竺奚问她,完全不在意拿铁本身都是不加糖这件事。 “其实……已经很甜了。”白清素捧着咖啡杯,只觉得心里似乎浮起柔软的喜悦。 竺奚微微扬眉,“我想,这是一句夸奖,对吗?”他眸中的笑意,有着松饼上枫糖的琥珀微光,甜得令人心跳加速。 “你要尝尝吗?”白清素歪着头,表情带着几分暗藏的挑逗。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竺奚自然回应了她的暗示,扶着她的侧脸,垂眸吻住了她带着奶味的香醇和咖啡淡淡苦涩的唇。 呼吸交融,清晨的风从窗中吹入,将薄纱的窗帘吹得微微颤动,摇曳了一地细碎的晨光。 竺奚的额头抵在了白清素的额头上,拇指抚过微红的唇瓣,“很甜,宝宝。” 她的甜,让咖啡的苦味和他心中滋长的黑暗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Daddy……”她轻启唇瓣,呢喃着亲密的称呼,抱着他的腰,不肯放手。 这一刻的温馨让两人都无比放松,像是回到了以前无人打扰的清晨。 游戏和做爱都是靠近她的手段,而这样温馨的时光才是他期待的长久。 吃完了早餐,白清素自觉开始收拾自己的盘子和杯子放入了洗碗机。她刚一转身,就看到应煊懒洋洋地走进了餐厅,他直接走到了她的身侧,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早,宝贝。”说着,他捏住了她的后颈,低下头,直接来了一个热辣狂野的早安吻。 “……早。”白清素微微喘着气,被他亲了个彻彻底底。 应煊只穿了一件喷洒了白色骷髅头的黑色T恤,脖子上戴着一根银白的弧形锁骨链,像是被套上了项圈的野狼。柔软的银灰色发丝从他额头凌乱垂落,那双如同野兽一般琥珀色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暧昧的笑意。他握着她后颈上的手掌如同安抚一般揉捏着,掌心和指腹上的薄茧却激起身上一阵熟悉的酸软。 男色惑人。 白清素左看右看,有种自己养了后宫的错觉。 “怎么,想要?”应煊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面包,看着她双颊泛红的模样,调侃了她一句。 白清素蹭到竺奚身边坐下,不搭理他。竺奚搂住她的细腰,问道:“今天的行程是什么?” 白清素想了想昨天关助理给她说的事,回答道:“我刚刚把剧本做了一些修改,等会儿交给他们做一个参考。我记得跟我说八点半左右会有人过来给我拍宣传照……” 其实她这次过来,担任神秘来客,剧本只是稍微参考一下,她的修改不一定会被采纳。她也不是很介意,用不上也无所谓的。倒是拍照这件事比较重要,她手机不在身边,问竺奚道:“现在几点了?” 竺奚手腕上的表换成了一块棕色的机械表,白清素再怎么不懂奢侈品也知道看起来很贵。竺奚大部分情况下看不出来什么年龄感,只是在某些细节上的老派作风,让他多了几分稳重成熟的魅力。 说起来,她还说要给他买礼物呢……不知道应该买什么好。 白清素稍微走了一下神,就听到竺奚回答了她,“七点半,要休息一下吗?你今天起得太早了。” 大概改了两个多小时的稿子……白清素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几分困倦。竺奚将松软的抱枕放在了自己腿上,微笑着邀请她:“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好了,人到了我会叫你的。” 白清素拒绝不了他的诱惑,拖鞋一脱,整个人就滚上了沙发,脑袋枕在了竺奚的腿上。轻轻的哄拍落在身上,让她忙碌的神经顿时一松,陷入了他特意构建的柔软之中。 竺奚见她闭上了眼,安静乖巧地躺在他的腿上,手指还揪着他的衣摆,一副不舍得放手的模样。 恍惚间,二十叁岁的她和曾经那个四岁孩童的身影似乎重合了起来。 那时,她也这样趴在他的腿上睡觉,揪着他的衣服,像是怕他在睡梦之中离去。 她的呼吸逐渐平缓,安宁的睡颜让他无法移开注视的目光。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晦涩,可惜,她忘了他。 忘记了那段让他一直铭记、让他在浑浑噩噩之中保持了清醒的时光。 -------------------- 竺奚和素素的过去是本书的压轴,写完就完结啦2333这应该算是剧透~ 第八十二章拍照(三星加更) 八点刚过,白清素被竺奚唤醒了,关助理打电话过来,说拍摄人员已经快到了,让她赶往拍摄别墅。她一脸未醒地跟着应煊上了摆渡车,她以为竺奚会回去,没想到他也上来了。这让她瞬间清醒,看了看竺奚在林间晨光中平静的侧颜,却没问什么。 竺奚做事一向心中有数,不用她额外担心。应煊倒是毫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坐在车上就态度亲密地搂着她的肩,下了车在拍摄现场也这样。 这里的工作人员估计早就被关照过应煊的身份,每个人看起来都兢兢业业。来迎接他们的是提前赶来的导演,是个四十来岁的留着络腮胡看起来很潮的男性,态度非常亲和。 白清素被化妆师簇拥着去化妆换衣服,她有些紧张,被竺奚牵住了手,他捏了捏她的手指,轻笑着说道:“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说得容易,白清素明显看到化妆师们的眼中闪过了八卦的神色,毕竟应煊刚刚还搂着她来着。 ……算了。白清素觉得自己有些麻木,事实如此,没有什么躲躲藏藏的必要。她也不会详细地给别人交代自己这种混乱的关系,八卦就八卦吧。 竺奚明显不想要她觉得太过于尴尬,除了牵手就没什么其他过线的行为,等她换好衣服,就看到竺奚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她化妆,其间时不时在手机上回复什么。虽然说是来度假,但是他看起来并不是完全放松,还需要工作。 她现在也工作,白清素将目光调转到化妆镜上,看着自己的倒影,和竺奚在镜中的倒影对视。 他似在轻笑,眼眸微弯。白清素怦怦乱跳的心安静了一瞬间,然后,跳得更快了。 化妆师将一个金色的镂空花草纹样面具给她戴在了脸上,白清素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袭及膝的黑纱蓬蓬裙,手臂上缠着黑金色的披帛,加上金色的面具,看起来高贵又神秘。她的首饰是竺奚送的,黑钻加玫瑰花样的耳饰、项链和手镯,完整的一套,给她带上的时候,工作人员的呼吸似乎都轻了很多。 她可以理解他们的小心翼翼,她自己也很小心。毕竟这一套的价格已经超过了叁百万,这还是她选的最便宜的一套。她的版税收入虽然已经是业界顶流水平,但是也刚过千万,这一套她买得起,却没法像是竺奚一样送得轻描淡写。 竺奚的财力和白家差不多,钱对于他而言已经是小事,她对于回赠的礼物更加头疼了。 头疼归头疼,工作还是要继续的。摄影师看起来是个很有个性的短发姐姐,说话耐心细致,拍宣传照拍得很顺利。除了黑色这套,还有一套比较日常的白色衣服,不过也是颇为古典的风格。 全部拍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白清素觉得自己又饿又困。午饭是应煊特意让助理订的大餐,一群工作人员都很开心,白清素卸完妆也在别墅里和应煊竺奚一起吃饭。这个别墅的装潢很有哥特感,她挺喜欢的。 “累吗?”应煊给她夹了一个烧卖问道。 白清素摇头,“我觉得工作人员比较累。”应煊这个大BOSS在场,可以明显感觉到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 “不累就行。”应煊不以为意,“其他事我让关助理帮你处理,宣传照大概晚上八点会在官微发出来,你记得要转发。” “好。不过——”白清素迟疑地看了两人一眼,“你们别再转发我的微博了。” “上次宣传效果挺好的。”竺奚望着她微笑,“免费的宣传资源不好吗?” “……太高调了。”白清素这两天看了看微博上的话题讨论,只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她好像一夜之间,成了所有人的谈论对象。 “他们都喜欢你,素素。”应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用总是躲避别人的目光。” 喜欢……白清素微微一怔。她长久以来的认识就是,大约没人会喜欢她,她始终是孤独的一个人。但是,这样的想法,似乎在被他们一点点融化,让她开始有了动摇。 或许,可以试一试?现在和小时候,不再一样了。 “好。”白清素低声回答,答应了应煊的宣传手段。 应煊她似乎有些低落的模样,知道她的心结。她一直很在意其他人的眼光,把无法融入集体这件事当做了自己的错误。除他以外,她没有任何同龄的友人,一方面,的确有她生性羞怯的原因,只有他才能直接冲破她的防备,接近她。另一方面—— 应煊在心中冷笑,白非辞这个人,与他没什么差别,或者说,更加过分。解开她的心结,势必要将白非辞的假面具给彻底撕下,让她对白非辞失掉所有的幻想。 这也能让白非辞不敢再强迫她。这么多年,因为她和白非辞的家人关系,以及他那些小小的私心,他已经忍了白非辞很久了。而现在,白清素看起来并不是完全不喜欢白非辞,加上他和白岚的谈话…… “素素不会离开非辞。”那个强势却重病在身的白家掌门人平淡地说道。 白非辞到底是她的儿子,她最后还是选择帮自己儿子一把。这点,应煊没有任何意外,但是,既然如此,白非辞就别指望会有多好的待遇。 怎么说,也得在他之下。 -------------------- 煊狗:默默排序。 当然,想象是很美好的~ 第八十三章承诺(h) 当天的宣传照发布的反响可以说,轰动。诸如“盛日董事长以权谋私”“九月客有脸替?”“有颜值有才华的太太是真实存在的吗?”“九月客太太绝美!”这样或正面或负面的言论甚嚣尘上。 白清素随便看了两眼,被网友们的彩虹屁惊到。她也没露脸,怎么就这么多人在吹捧了?不过……她脸上不知不觉带了笑意,看了很长时间,感觉并不坏,像是知道了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 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是一件好事,会让自己的思维形成固定模式,从而忽略到很多原本应该注意到的东西。 白清素放下了手机,主动走到了应煊身边,应煊目光还停留在电脑上看着文件,手臂却已经伸过来搂住了她的腰。他的唇角翘起,斜看了她一眼,旋即收回目光:“怎么,发现爱上我了?” 白清素搂着他的窄腰,脸贴在了他的肩窝,“如果我说是,那你要结束吗?”她问的,自然是这种叁人行的混乱关系。 应煊胸膛轻轻震动,低笑道:“小骗子,就会哄我。”他甚至比她自己更懂她,她不懂什么是爱,只会本能地索取别人的爱。但是,他并不介意,她还在身边就是对他最好的结果。 白清素脸上出现了些许苦恼的神色,应煊低头亲了她一下,“别多想,要是真的想要回报我,就多陪陪我好了。” 他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白清素靠着他,好一会儿才说道:“……等我见到竺奚说的那个人之后,我想要一个宝宝。” 应煊搂着她的手臂猛然一紧,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琥珀色的眼眸之中,似有不知名的光芒游动,如同晨曦时分,从地平线下跃上的橙黄色光点。他看了她片刻才说道:“不会后悔?” 白清素摇了摇头,脸埋在了他的胸口,“不会后悔的。” 生孩子就代表两人以后一生都要捆绑在了一起,应煊不敢和她结婚,她也不想结婚,那么,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承诺他们将会这样纠缠一生。应煊自然也明白,所以才问她会不会后悔。 她胆小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或许也应该大胆地往前一步。 应煊合上了电脑,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脸颊,“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上孕期课程。”他说话的时候,眼眸里都是柔软的笑意,如同被融化了的钢铁,滚烫炙热。 情愫很快变成了情欲。 应煊将她抱在了怀里,饱满柔软的乳儿压到了他因为发力而坚硬的胸肌上。走动间,深粉的乳珠蹭着她绯红的乳尖,明明只是点对点的小范围接触,却让她觉得酥麻感排山倒海而来,冲击得身体一阵阵痉挛。 “这么想要我射给你吗?宝贝。”应煊低笑着逗她,“夹得太紧了,喜欢吃我的精液?” 这人口上没个遮拦,白清素耳朵都红得发烫,她缠在应煊腰间的双腿用力,无力地瞪他,“色情狂。” 应煊一脸冤枉,“我可是只有你。” 对比而言,她前后经历了叁个男人。白清素明白他的隐藏调笑,鼓了鼓双颊,“你这是在怪我?” 她似嗔似娇,眉眼之间的娇态看得应煊脊椎发麻。现在的她,比起叁年前而言,魅力上升了不知道多少,特别是不再隐藏自己的本性后,应煊也觉得自己有些扛不住。 生机勃勃的直白,果然比以往那种压抑的状态吸引人多了。应煊只觉得,自己恐怕这辈子也逃不开她的掌控。不过,他也不介意。至少,现在的她,已经会给他回应了。 他托着她的翘臀,微微举起她的身体,那根又粗又硬又热情的阴茎带着她的汁水就这样被抽了出来。他痴迷地看着她脸上出现了不满的神色,胸腔似被棉花糖填满。柔嫩的花穴吮吸着敏感的龟头,他只觉得腰眼酥麻,差点就这样射给她。 情意是性欲的催化剂。而她给予他的情意,更是无限制地提升着催化的效率。 应煊握着她的臀,用力按下,同时腰间用力,胯部往上顶,直直顶到了她穴道的底端,顶住了更加脆弱敏感的小口。 “呜——”她咬着他的肩头,发出了一声狂乱的娇吟。他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缠着自己的腿绷紧了肌肉,应煊腾出右手,绕到身后,握着她的足心,安抚般地揉了两下,步伐平稳地保持着这个姿势往客厅的落地窗边走去。 “爽吗?”他的喘息也更加粗重,却还没忘记逗她。 白清素被他弄得鬓角都被汗珠沾湿,她眼中时而迷蒙时而清醒,这会儿听了他的话,低下头又在他胸口咬了一口。咬完,她还伸出舌头舔着那个牙印,让应煊一瞬间绷紧了身子,大掌用力搓揉着她的屁股,“报复心这么强?” “唔……”白清素在他胸口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支吾,“你明明很喜欢——” 应煊唇边笑意更深,她也了解他,知道他喜欢她表现出主动的样子,所以不介意满足他。站立的姿势让阴茎能够更加深入,他们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差点忘了今夕何年。 应煊到底是按照自己一开始所言,全都射给了她,揉着她鼓起来的小肚子,一边抱着她亲吻一边安抚她,一抬头,他脸上松懈餍足的神情却褪去了少许。 他低头吻着还在高潮的余韵之中缓不过神来的白清素,余光看着已经走近了竺奚,声音里没有任何异样,“宝贝,你的Daddy过来了。” 比他年长,看起来总是沉稳得体的男人,从他手中接过了他的珍宝。 无论来多少次,应煊总觉得心脏之中似有撕裂的痛楚。 他看着那个男人与他相差无几的痴迷神情,翘了翘唇角,只要她喜欢,他可以继续忍下去,况且,他现在已经有了她更加珍贵的承诺。 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 我好喜欢一些不断退让的戏份…… 第八十四章友人(三星第二更) 剧本的改动得到了认可,其实她并没有改变太多,只是修改一下女巫这个角色的人设和一些台词。白清素看着新打印出来的剧本,眼眸闪亮,内心有了些许成就感。 竺奚垂眸看着她,“你这么开心,让我忽然想去找应煊投资了。” 白清素放下了剧本,双手搂住他的脖颈,“Daddy要投资什么?” “当然是投资你的书改编的电视剧。”竺奚揽住她的细腰,含笑着说道,“或者,想看你的作品出现在电影屏幕上吗?” 白清素被他带的脸上也出现了和他相似的笑容,“Daddy不怕亏本吗?” “我觉得,你的才华让亏本这个可能,无限趋于零。”竺奚低头亲吻她的脸颊,“我反而应该多给你封一份红包,感谢你给我带来的财路。” 明明是没影的事,被他说出来,似乎实现就在眼前。白清素只觉得心里软绵绵的,她凑上去亲了亲竺奚的唇,“Daddy又在撩我。” 竺奚轻扬眉尾,眼眸微弯,“如果表达赞赏和喜爱就叫做撩的话,我想我可能时时刻刻都想撩你。” 白清素被他说得红了脸,明明是个沉稳温柔的人,但是他的甜言蜜语却比枫糖更加甜蜜更加黏稠,让她随时想要举双手投降。 和竺奚黏糊了好一会儿,白清素才拿着剧本去开始看自己需要出演的部分,因为她只是个NPC的角色,其实台词戏份不算太多,这也符合她的设想。 应煊到底是懂她,每一步的设计都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 看看剧本,刷刷微博,一天又过去了。第二天,就是参加节目的明星们到达的日子,也需要拍摄一个先导片。白清素只需要去露个脸,不过接下来几天的拍摄形成都需要和明星们一起,所以今晚应煊让节目组安排了一个聚餐。 应煊完全不避讳以权谋私,对他而言,这叫理应如此。 作为受益者,白清素自然也不能再矫情,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没指望自己的骨气和清高能摆平一切。出席这种场合,就算不指望别人在接下来的合作有多照顾,至少也能保持表面的和谐关系。 这次来的五位固定嘉宾是小有名气的主持人、叁位知名年轻演员和一位歌手。至于飞行嘉宾,白清素还没拿到介绍。这会儿,她站在拍摄别墅二楼露台往下看接连到来的嘉宾们。 不得不说,应煊安排的人选质量都很好,阳光帅气的小生于征初,活泼可爱的小花骆莹莹,沉稳冷静的年轻演员柳鸣涧,幽默大方的主持人康满,热情爽朗的歌手池定……每一个人都各具特色,难怪神秘现场这个节目磕CP的人一直很多。 五个固定嘉宾出场结束,总算到了飞行嘉宾,第一个却是这几年颇为低调的演员顾晟,这人号称内娱最完美的脸,性格倒是颇为斯文。最后一个—— 白清素看着那张眼熟的脸,微微一愣,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应煊,应煊立刻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怎么了?” 他一副坦然的样子,没有任何异常。白清素压下心中的疑问,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你们还能请到她来。” 最后一个,是号称娱乐圈百变妲己的李潇。她天生生得一副妖娆的模样,却在电影和电视剧里对各种不同的角色信手拈来,去年刚刚拿了影后,是目前娱乐圈里冉冉上升的新星。 白清素认得她,却不是因为她的作品,而是——李潇,原名李格,是她的大学同学,她曾经能说得上话的友人,也是……当初对应煊告白过的人。 那句让她下定决心分手的“你还要被她束缚多久?”,就是李潇对应煊说的。但是,应煊现在看起来,根本不认识她。李潇当明星之后,大概去做了微整,如果不是她一直关注她的消息,可能她也认不出来。 她现在看到李潇,却想起来,当年被她忽视已久的一件事。当年的白非辞,是怎么知道李潇要和应煊告白,还那么恰巧地带她去了告白的地点?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当初她实在是太难过了,细节现在想起来一片模糊。李潇问出那句话时,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心脏被狠狠凿击的痛楚,然后就是分手,离家,被竺奚捡回去…… 当初白非辞和她说了什么来着?好像是,“应煊并不适合你”?但是,她并不记得白非辞说这话时的表情,因为他直接拉着她出了门。那时,她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应煊,害怕自己扑到白非辞身上,所以压根不敢看他。 “你到底在想什么?”应煊弯着腰捏着她的脸颊,一脸不满,“看上谁了?” 白清素有些无语,她只是肌肤饥渴症,又不是见一个想上一个,她伸手推开应煊,还是问道:“你不认识李潇吗?” 应煊看着她,微微挑眉,“我为什么要认识她?她只是盛日旗下的一个演员,我可是一直为你守身如玉的,宝贝。” “叁年前,她跟你告白过……”白清素对他颇为无语,不知道该表扬他的贞烈还是该嫌弃他的记性。 应煊脸上的笑容瞬间停滞,他觑了一眼白清素的脸色,正经地说道:“我完全不认识她。再说——”他把白清素抱在了怀里,格外深情地看着她,“宝贝,你知道我从来不在意其他人,我眼里只有你。” “我不是说这个啦。”白清素倒不是怀疑他,所以……当年的那次告白对于应煊而言,是不值得记住的小事,那么为什么白非辞会知道…… 她忽然就想知道,当时的告白,真的是一个意外的遇见吗? 第八十五章暴雨 晚餐是一个小型晚宴,应煊在拍摄的别墅里招待所有主创人员和嘉宾,他特别邀请了两位中西餐厨师,采用了类似自助餐会的形式。白清素咬了一口竺奚放到自己盘中的白芦笋,目光看着同桌的应煊,应煊举止自然地将自己盘子里的牛肉粒分给她。 背后的视线似有似无,这两人态度无比自然,仿佛感到尴尬的只有她一个人。刚刚在互相介绍的环节,她并不是没发现别人看着竺奚时那种好奇且八卦的眼神。竺奚非常平静,自我介绍时也只是说自己是她的朋友。 果然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她还得再练练。 稍微填饱了肚子,竺奚去拿甜点,应煊则被导演和制作人邀请。白清素喝了一口白葡萄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窗外落下的雨丝,转头就见到顾晟走到了自己桌前。 他微微弯腰,面露微笑,“白小姐。” 这人的脸的确非常完美,精致却不显秀气,俊朗之中带着几分疏阔。白清素放下杯子,礼貌地应答:“顾先生,您好。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请您给我签个名。”顾晟从身后拿出一本书,放到了桌面上,“其实我刚刚就想说了,白小姐,我是您的书迷,从您的第一本书《祠堂低语》开始我就喜欢您了。” 他的眼眸微微闪亮,脸上的表情非常真诚。 书迷啊……严格意义上来说,白清素是第二次遇到书迷,前一个是竺奚,但是她总觉得竺奚时逗她玩。所以,完全的书迷,这还是第一个。她顿时有些无措,连忙说道:“顾先生,请坐。”她看了一眼顾晟放在桌上的书,的确是首版的《祠堂低语》。 顾晟坐在了对面,还体贴地拿出了一支笔放在桌上,笑容更深:“希望我没有打扰您。” 白清素脸颊有些微红,她拿过那本一看就有翻阅痕迹的书和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不用对我一直用敬称的,我很高兴你能喜欢我的书。” 顾晟声音轻柔:“对我而言,见到你才是一件更加高兴的事。我刚刚想了很久,这么来找你要签名会不会是一件很唐突的事,没想到你这么平易近人。” “你倒是和传闻之中一样性格温和。”白清素自然也吹捧回去,她在扉页写下了“To 顾晟”之后,问他:“需要我写哪方面的祝福语呢?” “不如就写心想事成?”顾晟说道,“盛日想要找我扮演《祠堂低语》里的男主角,我希望能够演好这个角色。” 《祠堂低语》的版权去年就卖出去了,白清素还因此拿到了一大笔钱,她没怎么关注影视化,毕竟不是她的领域。现在和应煊重逢,她倒也不用担心影视化,毕竟应煊更加专业,只是没想到还能找到顾晟来扮演男主角。 “我觉得你不会有问题的。”白清素客套地说道,顺便把祝福语和自己的签名都写完。 “你觉得我很合适这个角色吗?”顾晟脸上带上了几分欣喜,整个人都像是镀上了一层光。 白清素顿了顿,目光中在他脸上一扫而过,回答道:“我想,你的实力能够说明一切。” “素素。”竺奚的声音在侧边响起,“打扰你们了吗?” “没有。我只是再和顾先生聊一聊我的书。”白清素仰着头看着竺奚,“我又遇到喜欢我的书的人了,他和你一样,也喜欢祠堂的部分呢。” 竺奚莞尔,“应该是英雄所见略同,对吧,顾先生?”他将手里的点心盘放在了白清素面前,坐到了她的左手边,目光温和地看着顾晟。 “竺先生,您好。”顾晟点头打招呼,目光看到了气场强大的男人将右手臂随意搭在了白清素的椅背上,那是一个无声地表明地盘的姿态。 他心底微冷,面上却不作声色,站起了身,微笑着说道:“谢谢白小姐。那么,我不打扰你们了。”他拿起自己带来的书和笔,微微点头,往后离开。 走了没两步,顾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美丽聪慧的姑娘仰着头在和沉稳温和的男人说话,目光里漾着格外动人的光泽。宠溺地微笑着的男人,忽然抬起了头,扫过他的一眼,淡漠而冷峻。 顾晟收回目光,微微叹气,是个非常诱人的对象,但是,似乎已经被恶龙牢牢圈住了。 …… 白清素和竺奚聊了好一会儿,又接待了来和她攀谈的几位嘉宾。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快要九点,竺奚似乎有工作要处理,应煊还在被导演抓着。白清素看到了他看过来的不耐烦的眼神,微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了窗边。 “轰隆——” 银白的闪电划破黑暗的天空,在雨声中增添了更加响亮的雷声。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下暴雨了。白清素站在窗外,看着雨滴落在玻璃上滑落的水痕,身后还有隐隐约约的小提琴声——应煊还找了一位乐手。 身边忽然落下阴影,一个性感娇媚的女声低低响起:“你在想什么?” 白清素没有转头,依旧看着窗外,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笑容,“我在想,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暴风雪山庄杀人案的开场。” “轰——!” 雷声炸响,银白的闪光穿破黑暗,让室内瞬间被点亮。闪电的余光将白清素笼罩,她侧脸看着身边的人,“好久不见,李潇。” 李潇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正想说什么,却见白清素忽然转过了脸,目光看向了窗外,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 李潇下意识和她一起看向窗外,却见两束强光穿透雨幕,落在了别墅之前,随之而来的,是隐隐约约的直升机风桨转动的噪声。透过铺天盖地的雨水,她看到了已经快要到达别墅面前的直升机。 白清素望着雨幕之中的光,心头不安,她的目光落在了别墅的大门位置。她快步向着门口走去,甚至没来得及去告诉应煊一声。 门口的服务员惊讶地看着她,“白小姐,外面正在下暴雨——” “……帮我开门,我不会出去的。”白清素压下了不安,如此说道。 服务员打开了门,冰凉的雨水和风扑面而来,瞬间让她脸上有了湿意。门口的壁灯被风吹得剧烈晃动,摇晃动荡的光线将门口停下的直升机照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白清素抿紧了唇,抓着自己的裙摆,看着直升机的舱门开启,一道苍白的身影穿过倾盆而下的雨幕直直地向她走来。 银白的闪电划破的天空,雷声的轰隆让她的心跳都快停滞。 仅仅是短短的十来米的距离,他整个人像是被水彻底淹没,冰冷得恍若被冰封于寒潭之中。他的脸色如此苍白,却让他的眉眼更显漆黑。白愈白,黑愈黑,整个人像是黑白两色构成的妖邪。 他几乎是在瞬间就走到了她的面前,抓住她手腕的掌心也冷得如同冬日的寒冰,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低哑难掩。 “跟我走。” -------------------- 好的,非常酷炫的出场~ 这么完美的暴风雪山庄不死个人可惜了……下本书试试看~ 第八十六章贪婪 “哥哥……”白清素叫出了口,白非辞的忽然到来,让她的不安彻底扩大,她扭了扭手腕,却被白非辞抓得更紧。 他为什么还要来找她?她有些懊恼,明明……都已经给他看了那些事,他为什么还要来? 白非辞却根本不管她的反应,扯着她就想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却被人拦了下来。应煊脸色阴沉地挡在了白非辞面前,“白非辞,你别逼我在这个场合揍你。” 白非辞停下了脚步,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嘲讽:“你想让她变成第二个苏蓉?” 这句话直接掀起应煊最深刻的伤疤,他的拳头直接冲着白非辞的脸挥了过来。白非辞脸色都没变,直接提腿就向应煊踹去,他还冷笑:“我想揍你这条狗很久了。” 白清素被他放开,她看到两人的样子,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低低喝了一声:“应煊!” 应煊的拳头硬生生停住,他闪开白非辞的攻击,咬了咬牙,转身站到了白清素身边,“我不跟你计较。” 白清素伸手摸了摸应煊的拳头,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才扭头看着白非辞,心脏依旧狂跳,但是她的表情已经非常平静,“哥,你先去换一换衣服吧。” 温暖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肩上,竺奚的声音平稳地传来,“白先生,这里的人都是素素的同事。” 白非辞的脸色比暴雨的夜空还要阴沉,他孤零零地站在叁人面前,身上还滴着水,脚下的地面已经被水彻底浸湿,他的目光却执着地看着站在两个男人之间的白清素,声音里似乎有些低哑的颤抖:“素素……叫哥哥。” 白清素心脏猛地一缩,雨水从他头发上流下,在他脸上留下湿痕。他的脸色苍白,唇线平直,漆黑如墨的眼瞳之中,只有她的身影。 白非辞……她的哥哥,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两个亲人之一,那个永远清冷矜贵的月亮,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模样? “……哥哥,先去换衣服好不好?”白清素向前迈了一步,扯住了白非辞的衣袖,“你会生病的。” “如果我生病了。”白非辞冰冷的手指与她紧紧相扣,“你会和以前一样地照顾我吗,妹妹?” 他的声音消失在她的唇边,带着雨水气息的吻,冰冷却让她心脏泛起一股涩意,他脸上的雨水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的泪水就快从眼角落下。 他们……为什么非要变成这样? 应煊握紧了拳头,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手指。 竺奚放下了空荡荡的手掌,眼眸之中的幽暗更加深重。 晚餐宴不得不结束。白清素把白非辞带回来他们居住的别墅,把他强行推进了浴室。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竺奚伸手给她按捏着脖颈,安慰她:“素素,别担心,白先生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言下之意是,不必为了他的选择而愧疚,那是他应得的。 “我只是不懂。”白清素靠在了竺奚的怀里,“他……不应该是这个模样。” 她的表情有些阴郁,竺奚轻拍着她的脊背,“一个简单的道理是,我们并不能让所有人按照自己的喜好行动。对于你的哥哥,或者是应煊,不都是如此吗?” 白清素轻轻叹气,搂住了竺奚。她……或许还是想要逃避,只想要待在自己的安全屋里。 “妈妈说,让我看着哥哥。但是我不可能离开应煊。”白清素很烦恼,应煊刚才脸色难看得可怕,去打拳了。 “想要他也加入?”竺奚搂着白清素,看着她头顶的目光幽深如夜,语气却没有丝毫异常,“可以和他聊聊。” “……你也一直在纵容我。”白清素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低低地说道,“但是,哥哥不会同意的。” 之前那几天的时间,已经足够让白清素了解白非辞的占有欲,他看到她身上的吻痕都已经暴怒,更何况她之前还做了那么多挑衅的举动。 本意是先要白非辞主动放弃,没想到他却直接来找她,完全没有任何想要放弃的模样。她觉得有些难过,还有一种更加隐秘的……跃跃欲试。这并不是正常的想法,她却并没有排斥。 “试试看。”竺奚却察觉到了她的意动,眼眸之中更加沉寂,“素素,他也不想放弃你。不然,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白清素一时无言。她蹭了蹭竺奚的胸口,像是一只小猫一样,“竺奚……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竺奚没有回答,就在白清素疑惑地仰起头时,竺奚却扶着她的脸颊,吻了下来:“宝宝,你哥哥在看你,要让他继续看吗?” 白清素的视线被他遮蔽,只能看到他温柔的表情,他合下了眼睑,表情模糊不清。 她果然还是那个贪心且自私的她。明明知道最好的选择应该是远离白非辞,但是,却掩饰不了她看到他的一瞬间,出现的渴望。 母亲……是不是早就看透她的本性了呢? 而白非辞,这个她一直叫着哥哥的人,也会想要成为她的男人吗? 成为她,满足自己的欲望和贪婪的工具。 第八十七章注视(微h) “宝宝,把裙摆拉起来。” 竺奚的声音温润如水,对比之下,身后的视线更加尖利如刀,让她的脊背似乎都被刺破肌肤,出现了恐惧的痛意。 白清素站在竺奚的身前,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他,垂下眼眸,拉起了自己的裙摆。浅紫色的裙摆如同花瓣绽放,露出深藏其中的洁白细腻的肌肤。竺奚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大腿,温热的掌心在徐徐向下的抚摸之中,让她的肌肤泛起一层暧昧诱惑的薄红。 她被他抚摸得骨头酥软,搂紧了裙摆,强撑着不让自己腿软。棉质的碎花内裤被拉下,放在了膝弯的位置,隐秘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之中,微凉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夹紧了腿根,还将竺奚的手掌也夹在了腿间。 娇羞的花穴被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却像是滚油之中滴落一点水珠,欲念的渴望瞬间爆裂炸开,让她隐隐头皮发麻。 “宝宝,别夹着,张开腿,让Daddy摸摸。”竺奚的声音带着温和的笑意,他的脸已经凑近了她露出来的小腹。呼吸的喷洒让她肌肤上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明明知道白非辞在背后看着,她却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渴求。 白清素张开了腿,娇羞嫣红的花瓣绽放。仅仅只是几句语言的诱导和视线的集中,就让她的花穴处出现了水光的盈泽。 竺奚低笑,“宝宝,这次湿得很快,是因为哥哥在场吗?” “Daddy……”她的眼眸之中出现了水光,看上去可怜极了,咬着下唇,似在祈求他不要说出这样的话语。 竺奚却清楚无比,她只是害羞,并不是讨厌这样的行为。他微微低头,舌尖舔舐着她平坦的小腹,感觉到自己掌下的大腿绷紧,他轻笑道:“宝宝,记得Daddy给你上的第一课吗?” 说话间,他的唇舌已经灵活地舔舐上了绽放的花穴,用力吮吸住了那颗还有些害羞的花珠。 “Daddy!啊——”娇吟瞬间响起。白清素抓紧了自己的裙摆,身体向前弓着,却将自己的花穴更加急切地送入了他的唇齿之下。 欲望无罪。 这是竺奚告诉她的第一件事。承认自己喜欢亲密接触,喜欢男人的抚摸和亲吻,喜欢性爱的狂热,并不是一件需要忌讳的事。 她被他教导了很多很多次,将自己彻底袒露在他的面前。在他面前,她可以放弃一切的思考,只需要被他引领。 啧啧的声音从下体不断传来,她的腿都快软得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竺奚的大手却捧起了她的臀部,让她就这样站着,承受他色情地舔舐和吮吸。 灵活的舌尖钻了逼仄的穴口,在穴道之中来回抽插,勾出更多的花液,被他一一舔舐吞下。狂烈的热浪咆哮推着快感涌入每一处神经末梢,她的身体在颤抖,是因为情欲的快乐和兴奋。 好舒服……竺奚的舌头玩弄着花穴的每一处敏感点,她的大脑里一阵阵闪电划过,明明知道白非辞在看着她,她却觉得自己想要按着竺奚的头,让他更加用力地舔舐她。 ——不是觉得,她的手已经放在了竺奚的后脑上,她咬着裙摆,身体积极勇敢地往他的脸上凑,感觉到他舔过敏感的花蒂。 敏感硬挺的阴蒂被用力吮吸,脑海里的所有理智都彻底消失不见。 “Daddy……Daddy——”她含糊地呜咽着,嘴里的裙摆都已经被唾液濡湿出了暧昧的痕迹。 “乖宝宝。”竺奚的声音带着温柔的笑意,话语却更加淫乱,“这么喜欢我舔你吗?” 坏人。 大脑里出现这么两个字眼。白清素在他手里扭动着臀部,腿张得更加开,膝弯处的内裤将皮肉勒得隐隐作痛,她却因此更加兴奋。 高挺的鼻梁一下一下重重地顶着阴蒂摩擦,舌头戳刺着穴里的凸起,他好整以暇地舔着她,每一个褶皱都被他舔过,柔嫩红肿的小阴唇在他坚硬的齿尖被轻轻咬住。 最脆弱柔软的部位被牙齿咬住,她应该觉得恐惧,却有种在刀尖行走的刺激。 情欲的腥甜在空气之中蔓延,她明明睁大的双眼,仰着头,却看不清周围任何的景物。 裙摆将竺奚的头遮住,低下头时仅仅能看到他深棕的头发。但是,因为看不见,脑海里却诚实地勾勒出他的模样,她的Daddy……永远沉稳温柔的Daddy,在为她低下头,在给她快乐。 浓重压抑的呼吸声逐渐接近,她沉迷于情欲之中的大脑,终于想起来,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的月亮,她的哥哥。 在她身后,看着她淫乱地让另一个男人舔着花穴,在他口中潮喷,痉挛。 她酥软了身体,整个人几乎都靠着竺奚在支撑。 霜冻花木的气息在周身萦绕,这样的气息让她更加兴奋。 哥哥……哥哥,看到了吗? 我喜欢别人的拥抱和爱抚。 心底无声话语在回响,竺奚的舌面用力从穴口开始舔过整个花穴,卷起阴蒂在安抚。她彻底瘫软,被竺奚牢牢接住,抱在了怀中。 她的脸上有着高潮的绯红,眼眸里还带着过于刺激后的泪珠。她抬起了头,看着白非辞。 他的脸色黑沉如墨,是幽暗之中无星的夜空。 “哥哥。”她的声音里有着欲望的娇媚,“哥哥,还喜欢我吗?” -------------------- 竺奚就是很会~ 第八十八章应该(微h) “这就是你想要的?”白非辞弯下了腰,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用力得发白。 下巴被他捏得刺痛,白清素被迫抬着头与他对视。脊背上有竺奚传来的温度,腰间也被他搂着,他的呼吸浅浅在耳边,白非辞的呼吸已快喷到她的脸上。 她被夹在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觉得更加兴奋。 白清素眨了眨眼,一滴将落未落的泪珠顺着侧脸的线条滚落,落在了白非辞的手指上。她似没有任何的察觉,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惋惜:“哥哥……为什么不能只是我的哥哥呢?你不应该想要当我的男人的。” “你想要我退回亲人的位置。”白非辞的唇已经失去了血色,“但你从来没问过我愿不愿意。” “亲人……不好吗?”白清素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复杂的冷静,“哥哥,我是个自私又薄凉的人,我永远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回答。” “你不应该喜欢我的。”白清素轻轻叹息。 白非辞的手指松了松,他的目光似有暗淡,却依旧执拗地看着她:“我现在相信了你的确不会爱上任何人。” 本应清冷如玉石碎冰一般的声音,艰涩低哑。 “你居然会认为,爱是可以控制的。” 空气一滞。 白清素仰着头看着白非辞,竺奚的心跳沉稳平静,从背后给了她与白非辞对峙的力量,“哥哥,你现在已经很痛苦了。” 所以,为什么不放弃?退回以前,不好吗? 她的未尽之语,在场的叁个人都明白。 “起来。”白非辞放开了她,直起身,目光依旧落在她的身上,“我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说我们的事。” 他们的确应该好好谈谈。白清素心中明了,打算起身,却发现竺奚的胳膊依旧圈着她,没有任何要放松的迹象。 她疑惑地侧脸看着竺奚,见到竺奚唇角微弯,目光幽沉,语气倒是平静:“恕我直言,白先生,您目前的状态似乎不太适合和素素单独相处。” “你没有资格管我和她的事。”白非辞语气生硬,直接伸手拽住白清素,把她提了起来。 竺奚不得不放手,避免弄伤她。白清素转头看着竺奚,轻轻地摇头:“竺奚,没事的,我会处理好。” “好。”竺奚到底是答应了,他扫了白非辞一眼,“我在这里等你。” 白非辞面无表情地拉着白清素进了主卧。竺奚看着卧室门在自己眼前关上,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唇边的弧度彻底消失。 …… 卧室的门刚在眼前合上,下一秒,白清素就被白非辞抓住了双手腕。 苍白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指间,将她死死地按在门上动弹不得,他整个人如同山顶的雪浪崩解而下,将她压制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哥?”白清素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还是这样的态度,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想好好地跟她说,她试图扭了扭手腕,微微张开的口却被他低下头吻住。 “我说过了,叫哥哥。”白非辞的声音透着一股不知名的冷,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说话的时候,带来一点摩擦的酥麻。 白清素无法按照他的愿望纠正自己的称呼,因为他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在亲吻她。他的舌是与他的手指完全不同的灼热,直接撬开了她无力抵抗的唇齿,喂入她的口中,搅动着敏感的感知。 呼吸在急促之中多了几分断断续续,白清素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开始被他强硬的亲吻弄得无法思考,刚才的坚定快要被他的气息诱惑得直接散开。 他的腿在折磨得她身娇骨软的亲吻之中,插入她颤抖的腿间。膝盖提起,直接抵住了她刚刚还被竺奚吸吮舔舐过的阴部。 布料和布料之间的摩擦被关节的硬度翻倍,狠狠地碾过本就红肿脆弱的穴肉,白清素蓦然瞪大了眼,亲吻的啧啧水声之中也多了几分支吾的挣扎。 “他们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白非辞用膝盖一次又一次恶狠狠地研磨着花穴的位置,让她彻底腿软,差点直接坐在了他的膝上。他的唇因为激烈的亲吻终于带上了一抹妖冶的红,“为什么……要拒绝我?” “哥……哥……呜——”白清素只觉得花穴被他磨得一阵阵酸麻,每一次他的膝抵上凸起的阴蒂时,她都能感觉自己的甬道里在吐出淫荡的爱液。水泽充沛,没几下就浸湿了她的底裤,和他布料高级笔挺的西裤。 许是白非辞感觉到了湿意,他停下了摩擦花穴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也有了几分松动,“你喜欢我的,素素。” 白清素无法否认身体的反应,她整个人几乎已经骑在了他抬起的腿上,眼眸里已经有了情欲的泪珠:“哥哥……我以为我们是亲人……”即使身体的反应再怎么热情,她始终坚持着这个执拗的想法。 “我们的确是亲人。”白非辞唇边似出现了弧度,“只不过,比起那种客套的关系,我想要的亲人……应该是,生死不离。” 这话说得极重,白清素被情欲灼烧的身体,一下子冷却。她仰视着白非辞那张清冷完美的脸,脸上带上了委屈的神色:“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曾经问过一次这个问题,他说是因为喜欢她。可是,如果只是喜欢……或者爱,白非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偏执的模样? 爱……到底是蜜糖,还是毒药? “你不属于我……”白非辞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黑暗的晦涩,他在她面前的所有掩饰和忍耐,终于因为一次次的拒绝,再也无法维持。 “素素,我的妹妹,你从来,不属于我。” ---------------------- 吃饭吃到九点,回家电脑还翻不了墙……我都快疯了_(:з」∠)_ 第八十九章逝风 冬风呼啸,白非辞吃了药,放下水杯时,看到白清素一脸担忧地看着窗外。 “怎么了?”白非辞的头还有些疼。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早上他还觉得自己身体不错,不过一整天的手脚无力和困乏让他明白,完全好也需要一段时间。 “……刚刚物业通知,今晚有大暴雪。”白清素飞快地转头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在皱眉,连忙说道,“应该不会停电吧?” A市属于南方,虽然白家所在的小区物业一向得力,不过遇到一些重大自然灾害的时候,难免也会有延迟,特别是现在是春节期间。 “物业会处理好。”白非辞脸上没什么异常的表情,他看着白清素脸上的担忧依然褪不去,眼中眸光微微一动,“你——” 他没有说下去。白清素坐在床边仰头看着他,一张尤带稚气的小脸上满是无知的疑惑。 “哥……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太小了。 白非辞在心中惋惜,他平静地说道:“去睡觉吧。” 白清素顿觉尴尬。她今天一整天都无比自然地赖在了白非辞的房间里,她来白家这么久,第一次有能够和白非辞接触的机会,而且他看起来并不反感,这让她难免有些得意忘形了。 她强行收回贪恋的目光,站起身说道:“……我去睡了。”说完这句,她又觉得自己说话僵硬,连忙补充道:“哥,晚安……” “晚安。”白非辞看着白清素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门口,脑海里忽然想起清晨她睡在自己怀中的场景。好一会儿,他才从唇齿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才十四岁……他得慢慢来,不能吓着她。 …… 半夜,白清素被冷醒。她下意识伸手去按台灯,却依然在一片黑暗之中。她裹紧了被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果然停电了,地暖大概也停了。因为屋子里有地暖,她的被子盖得不算太厚,加上她一贯怕冷,这才会冷醒。 ……白非辞呢?白清素的大脑鬼使神差地移到这个问题上。白非辞的被子好像也不太厚……而且他睡前还吃了药……所以—— 她现在去看看白非辞,是完全合理的行为? 心脏因为这个设想怦怦乱跳,白清素下意识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位置,昨晚是和白非辞一起睡的。在他怀里,她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渴望都被满足,非常非常的舒服…… 白清素下了床,打开了手机电筒,在黑暗中向着白非辞的房间走去。卧室房门开启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格外刺耳,白清素只觉得心脏跳得厉害,似乎要从嘴巴里蹦出来。 她下意识咽了咽唾液,摸到了床边。她不敢再开强光,只按亮了手机屏幕,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放在被子外的手。 ……手好大。白清素看着他食指上深蓝色的宝石指环,将自己的手放在旁边比了比。嗯……好像没醒?可以摸一摸?她胡思乱想着,却不防那只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白清素被惊吓,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手机啪的一声落在了地毯上。她反应过来,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里已经出现了惊慌的泪花。 “素素?”白非辞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有些低哑,“停电了?” “对……对不起!”白清素反应极快地道歉,声音里带着几分无促的抽噎。怎么办……夜袭被抓到了…… 黑暗之中,她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觉得白非辞的呼吸似有几分急促。 完蛋了……他一定是生气了。白清素害怕得泪水直往下流,她想着她来到白家的这十来天,白非辞从来不搭理她的冷淡模样,他……他一定很讨厌她。 她不应该放纵自己见不得人的渴望的……忍一忍,不久过去了?白非辞今天态度稍微好了点,她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她慌乱得无所适从,想要逃跑,却被白非辞拉住了手腕,无法挣脱。 “……冷?”白非辞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和她急促的呼吸。思绪还没来得及运转,身体就已经先有了反应,他伸手一拽,就将她拽入了床铺之中。 娇小却带着冷意的身体被他拥入怀中,她的颤抖瞬间停止。药物的副作用一直都在,白非辞的大脑并不算清醒,他没来得及细究,只是就这样抱着她,再次沉入了梦境。 耳边的呼吸逐渐平稳,白清素狂跳的心终于有了一点平静,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白非辞的额头,没发烧。他应该是吃了药不怎么清醒。白清素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用脸颊贴住了白非辞的胸口——他没穿睡衣,只穿了内裤,对于她而言,刚刚好。 好舒服…… 白清素眯起了眼,刚刚已经是快凌晨五点了……贴贴一段时间就好,等会儿她就会离开的。 可惜,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白清素轻轻地抚摸着白非辞的胳膊,感觉到指腹下肌肉的凸起,他的气息带着清爽的水汽,让她晕头晕脑的大脑逐渐在亲密接触之中恢复了清醒。 窗外的寒风呼啸而过,发出了可怕的呜呜声。 窗帘的缝隙之中,天边已然出现了一抹鱼肚白。 白清素有些惋惜地从白非辞怀中爬起,脸上出现了一抹满足的绯红。她给沉睡的白非辞拉好了被子,悄无声息地从他房间离开,心中叹息。 即使她还年少,但是足够多的知识也补充了不少阅历。白非辞并不是可以缓解她肌肤饥渴症的对象,她站在窗边看着被冬风卷起的雪花,脸上多了一点深切的忧虑。 要是……能和他处好关系,就好了。 ---------------------- 素素,从小胆大妄为~ 哥哥是变态我先说。 第九十章笑容 白非辞醒来的时候不甚清醒,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早上七点,是他正常会醒来的时间。他的目光落在闹钟上足足五分钟才移开了视线,他脑海里似乎有些混乱的画面,但是空荡荡的怀抱告诉他,那一切应该只是他梦中的幻想。 白非辞默默起床,走到卫生间,打开了花洒。水雾倾泻,他站在水雾之中,忽然想起她那双专注而担忧的眼眸。他静静地站着,垂下眼睑,伸手将水龙头开关调整到了冷水的位置。 浴室之中潮热的雾气渐渐消散,成了一种清寒的湿冷。 白清素端着白非辞的早餐进入他房间的时候,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他,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她心头一紧,莫非昨晚白非辞被冻到了?她放下托盘,小心翼翼地走到白非辞身边,酝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哥?你——你怎么了……” 余下的话语消失在他抬眸的目光之中。他的眼角带着几分发热的绯红,整个人看起来脆弱而惹人怜惜。 “素素。”白非辞开了口,声音低哑艰涩,“帮我拿点药来吧。” 这一开口,白清素心中猛地揪紧,糟糕了……昨晚的夜袭看样子真的让他病情加重了,她慌忙点头,“好,哥,你,你先吃点东西……”她急急站起身,打算出去了再问问安医生,要是不行还是让他们过来给白非辞看看好了,今天都是初四了。 白非辞看着她的背影,唇边微微翘起,伸手拿起了她熬好的白粥。本来只有米香的白粥,在他口里,却有一种诡异的甜。 甜得让他的心脏安静跳动着,每一下都如此清晰有力。 …… 白非辞喝了一口白清素端到他唇边的水,他垂眸看着她脸上担忧的神色,目光对视时,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的眼中只有他的倒影。 “哥,真的不需要医生过来吗?”她因为要给他喂水,凑得极近,近的她的呼吸都清晰可闻,青涩甜蜜的淡香让他的大脑开始重复她在他怀中睡着的模样。 “不用了。”白非辞平静地说道,“我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轻轻扫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今天的她,面对他的时候,似乎并没有那么紧张结巴了。 或许,是因为她在这几天习惯了和他在一起? 甜蜜再一次浮现在心中,白非辞收回了过于兴奋的目光,靠在了枕头上。 他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并不正常。她来到白家不过一个月,他们之间的相处时间也少得可怜,除了……最近几天。但是,他却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留在身边。 她是他的妹妹,本应当属于他。 药效发挥了作用,白非辞有些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他似乎看到白清素站起身离开了。他瞬间惊醒,睁开眼果然没看到她守在床边。白非辞蹙起眉,穿上睡袍下了床。 他来到一楼的时候,听到了交谈的声音。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是裹了一层蜂蜜。 白非辞的脚步顿住,他似被泼了一桶冰水,站直了身体。他的目光穿过用作隔断的古董架,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她,她对着另一边的应煊,笑得非常甜蜜。 像是绽放在春日之中的梨花,娇俏而柔软,望到就让人酥到了心里。 那是在他面前从未露出过的笑容。 他的大脑终于从混沌的情意中清醒,灼热的火焰在心底深处爆开。从未有过的愤怒和妒忌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抓住她,将她只放在自己视线范围内。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对他笑?她明明说了,要和他在一起! 不不不……不对,她应该是他的!她必须属于他! …… 白清素送走了应煊,站在门口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脸上露出了些许纠结的模样。没想到,她看到这个人,也会感觉到自己的肌肤饥渴症在发作。虽然看起来是个有些暴躁的人,但是似乎比白非辞要好相处…… 她的大脑之中想起白非辞睡着时的模样,感觉自己内心的动摇又悄悄被按下了。 那可是哥哥呢,还是要处好关系的吧? 至于应煊,可以先看看,如果还是没办法和白非辞处好关系——那再考虑好了。 白清素一边盘算一边敲了敲白非辞的房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句,“别进来。” 声音冷漠僵硬。白清素原本轻松的表情瞬间沉凝,她心中忽然忐忑不安,难道……白非辞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了? 夜袭这件事实在太过于出格,她压根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要爬白非辞的床,他会不会以为她想要勾引他?那些曾经看过的故事在大脑里飞快闪过,她的身体开始害怕得发抖,泪珠都滚了出来。她一句话也不敢说,捂住了自己的嘴,悄悄离开。 门外再也没有了动静。 白非辞看着地上被他砸成碎片的酒瓶,目光沉郁。 他不能让她看到这样的他,疯狂而狂躁。他更害怕她进来的一瞬间,自己就会控制不住,将她按在身下。 不能伤害她。 他如此告诫自己。 但是,这样的告诫却并没有什么作用,他仅仅是看着她,心中涌动的黑暗就想要将她吞噬。 她为什么要对别人笑?她为什么要对别人轻柔地说话?她为什么会不拒绝那些靠近她的人? 她为什么……不属于他? 他或许是病了,或者是疯了。 但是,他却无比清醒。 他会用所有空闲的时间去跟着她,警告试图靠近她的人,让他们惧怕退缩,这样,她身边就只有他。 他会精心给她准备所有日用品,让曾经包裹着她、沾染着她的气息的物品成为他安慰自己的良药。 他在她身边编织了细细密密的大网,让她无法逃离他的视线,让她即使害怕,也不得不在他的身边。 如果她的世界里只有他……就像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样,那么,她会不会爱上他? 她看着他的眼眸里,会不会没有恐惧和颤抖,只有满心欢喜的爱恋? 他……几乎就要成功了。 但是,那条狗阻止了他。他甚至将一切捅到了母亲面前! 有一瞬间,白非辞想要杀了应煊。 但是,他必须得先去面对母亲。 母亲看着他的目光冷漠而无情,她对于他的一切没有任何指责或者怒斥,她只是说道:“我不会允许你伤害素素,非辞,你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母亲干脆地划出了她的底线。而他却知道,这个底线意味着,他只能在阴暗的角落注视她和应煊的卿卿我我,绝对不可能越雷池一步。母亲绝对不可能坐视他强迫她。 但是,凭什么? 明明,她先遇到的是他,她是他的妹妹,是他唯一的——家人。 她不能离开他,无论如何,都不能。 她必须属于他,生死不离。 --------------------- 之前有朋友评论哥哥是素素的过激梦男粉,这话真的没说错。 他压根不懂什么是正常的感情,只想自己爱的人满心满眼只有自己一个。 第九十一章属于(h) 白非辞的额头抵着白清素的额头,极近的距离让她能够清晰地看清他眼中闪烁的水光。 冰冷的泪珠滴落到了她的脸上,如同寒霜一般瞬间将她冻结。白清素望着他,只觉得酸涩从眼眶流到了心里,白非辞……哥哥,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我爱你。” 白非辞与她耳鬓厮磨,在她耳边如此说道。 声音低哑,语调阴冷,像是孤注一掷的绝望。 “素素,你从来都不属于我,你不爱我。你想要我退后,只做你的家人,但是,我退不了。” 他伸手拉下了她身后的拉链,动作却与话语之中的孤寂和落寞截然相反的强硬,漂亮的裙子从身上滑落,堆砌成一团不成型的模样。他的力气大得吓人,眼眸里尽已成为疯狂的赤红。 他强行拉起了她的腿,让腿间的花穴彻底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之中。刚才被另外一个男人吮吸疼爱过的花穴,在他之前用力地碾压磨蹭下,泛着微微的红肿,吐出黏滑的爱液。 他的裤子也落在了地上,就这样维持着抵着她的姿势,阴茎猛地顶了进来。 他太用力,甚至让白清素感觉到了微微撕裂一般的疼痛,她仰起头,眼角被揉出一片惹人怜惜的绯红。 “他们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白非辞死死地盯着她,眼中的赤红化作熊熊燃烧的火焰,“做爱,拥抱,亲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劲瘦有力的腰间微微向后退,然后再次用力捅入,直抵着她最深处的小口戳弄,让她只觉得被填充得快要涨破,唇齿间再也压抑不住呻吟。 “哥哥……嗯啊……轻点——”她本就敏感得要命,这会儿被他这么肏干,只觉得刚刚没满足的欲望又开始弥散。他钳住她的手掌微微一松,她的手就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攀在了他的身上。 这动作一出,两人具是一怔。只不过,白清素是懊恼自己不听话的身体,白非辞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缓和。 “你喜欢我,是不是?”他伸手拉起她想要离开的手,探入已经被自己扯松的衬衫,强硬地压着她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 她的手指细嫩柔软,似春日最娇嫩的花瓣,抚摸着他紧绷的肌肉时,让他的灵魂都在震颤,难以遏制地发出快慰的呻吟。 肌肤相亲的美妙是唯一能够让他从疯狂之中逃离的途径。他曾经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根本不敢接近她,只能看着她和应煊拥抱亲吻,然后用她换下来的贴身物品释放自己见不得人的渴望。 他该如何对她说爱?说那些见不得的欲念,说那些恶心下流的想法。 叁年过去,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偿所愿,换来的却是她一次次的拒绝,和……她肆无忌惮与其他男人交缠的模样。 痛意如同雪山崩塌,将他彻底淹没。他冷静地完成了所有工作,然后不顾一切地往她的方向赶来。他看着黑沉沉的天空和暴雨,却想着,如果……如果她愿意和他离开,那么,他什么都不会介意的。 他想要的,从来就是她,其他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但是,她却不肯,她看着他的眼神里只有愧疚,就像是……要抛弃他了。 “素素,你不可以离开我。”白非辞再次吻了下来,他强行让她搂住了自己的腰,托着她的小屁股,让她只能倚着他才能勉强维持身体的平衡。 她的脸上的犹豫和纠结被他狂热的动作彻底撕碎,他舔舐着她的唇,非要她沉沦在他的怀抱中,沉沦在他给她的快慰中。 “哥哥——”她似被他吸引,被他亲吻得红肿的唇只会抽抽搭搭地吐出亲昵的呼唤,整个人陷在他的怀里,被他牢牢禁锢。 她的身体与思维是完全相反的热情,穴肉绞紧了他的阴茎,每次捅入都非要挤开层迭纠缠的软肉,抽出时更是被用力吸吮挽留。来回交错的快感让他腰眼发麻,没两下似乎就要射出来。 但是,不行。 他并没有满足,而她也是一样。她还噘着小嘴,手不满地扯着他的衬衫,直到将他彻底扒光,才将脸贴在了他的肩窝里,还侧过脸舔舐着他脖颈上因为过于激动和忍耐凸显的青筋。 她不仅是在舔他,还用牙齿轻轻地咬着他的脖颈,吐息是诱惑娇媚的蛊香,如同藤蔓缠绕着他。 “哥哥……我不会离开应煊的。”她用最温柔甜美的声音说出了最残忍的语句,“即使这样……哥哥也不放弃吗?” 白非辞眼眸阖起,最极致的痛苦,最甜蜜的圆满,最汹涌的情潮,都是她带给他的。矛盾的冲击将他的灵魂彻底撕碎,他用力搂紧了她,有一瞬间,他似乎都觉得,就这样和她一起奔赴死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不可以。 他不可以伤害她。 他怎么忍心伤害她? “素素,说喜欢哥哥。”他托起她的身体,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注视着自己。 她轻轻眨了眨眼,睫毛上下闪动的微小动作,似能牵动着他心脏的每一次跳动。 “……喜欢——哥哥。”她的语调带着娇软的甜蜜,让他彻底融化。 “记住你说的话。”他没有回答她之前的问题,但是他的动作却已经给了肯定的回答。 他不会放弃,不可能再离开她。 她是历经寒冬之后,他见到的第一抹光,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 他怎么可能离开这样的温暖,将自己再置身于黑暗和寒冷之中? “素素,我爱你。”他感觉到了她身体因为高潮带来的痉挛,在她耳边再一次告白。 “永远……永远都会爱你。” 黏稠灼烫的液体被她彻底容纳,他亲吻着她的唇,让她与他,彻底亲密无间。 ------------------- 哥哥:卑微中。 第九十二章镣铐 白清素被白非辞抱着去清洗。她坐在浴池边,看到白非辞转过身时,脊背上几条在白皙无瑕的肌肤上格外刺眼的疤痕让白清素目光停住。 她的指尖落在了那些狰狞的陈旧伤痕上,忽然想起来,之前抚摸到的凹凸不平的感觉。 “……哥哥,什么时候受伤了?”许是被她的抚摸触动,白非辞转过头看向了她,白清素仰望着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是受伤。”白非辞这会儿像是已经恢复了正常,他脸上的表情不再阴郁,却也没几分轻松的模样。他拉着她的手搂在自己腰上,不让她继续去摸背上的疤痕。 “那是什么?”白清素搂着他的腰,手却不老实,往上又摸到了他背上的疤痕。 “是惩罚。”白非辞却吝啬地吐出了叁个字。他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再次将她的手拉下,扣在他的腰间,俯身吻住了她。 亲吻的同时,他已经拿起了花洒,将她腿间的浊液一一洗去。随后拿起浴巾给她擦干净,再拿起他从卧室衣柜里翻出的她的睡裙给她穿上。做完一切,他站起身时,身体却晃了晃。 白清素连忙扶住他,担忧地看着他:“哥哥,你还好吗?” 连日以来的疲惫在神经猛地松懈之后,齐齐涌上,让他终于产生了困倦眩晕的感觉。 白非辞脸色有些苍白,他摇了摇头:“没事,休息一下就可以。”他给自己也穿上浴袍,低头又吻了一下白清素的唇,才说道:“我去睡客房。你乖乖的,不要再躲着我。” 态度软化得好快……他这个态度,莫非是想在这片混乱之中也插一脚? 白清素眨了眨眼,她乖巧地点头,“好,哥哥你先去休息吧。” 白非辞看样子的确撑不住了,他搂着白清素亲了一会儿,才去主卧旁边的客房休息。 白清素看着白非辞闭了眼,小心翼翼地给他掖了掖被角,然后轻手轻脚地出了客房。 竺奚还在客厅里,一番折腾下来,时间都快到了十一点。竺奚见她出来,抬起头看着她,“和白先生谈好了吗?” 倒也不能说谈好……白清素默默摇了摇头,挨着竺奚坐了下来,她自然地将自己挤入竺奚的怀抱,搂着他的腰说道:“……哥哥好像要留下来。” 竺奚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的动作一顿,少顷便如同什么没发生一样,继续轻拍哄着她,“应煊还在打拳,你要去看看他吗?” 白清素沉默了一瞬间,忽然叫了他一声:“Daddy——” “嗯,我在。”竺奚的声音依旧温和平静,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动摇。 他……好像不是很在意。这样想法让她心中莫名有些奇怪,像是吃下一颗不够熟的李子,有些苦又有些涩。 白清素在他怀中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应煊。” 竺奚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用手掌托住她的脸颊,低头轻吻她下垂的唇角。唇与唇之间的摩擦并着呼吸的交换,她只听到他的声音,如同温泉涓涓,带着柔软的暖意拢着她。 “素素,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忐忑不安的心跳被他安抚,白清素在他怀中深深呼吸一口,只觉得自己心情平静了很多,刚刚那点奇怪的苦涩已经消失,她主动凑上去亲亲竺奚的唇,“Daddy早点休息,我去找应煊。” 怀里的温暖乖巧的小猫已经离开,竺奚放在膝上的手掌逐渐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浮起,即使早知道如此,他却依旧无法忍受那种被迫分享的痛意。 但是,这一切从来由不得他。 …… 白清素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开门的一瞬间,里面剧烈的“砰砰”之声立刻停下了。她扶着门探头一看,就见应煊一边解手上的拳套,一边侧脸望向她。 他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剧烈运动后肌肉充血贲起,汗珠将他皮肤上镀上一层诱人的金色。应煊随意将拳套甩手丢向角落,潮湿的发丝也凌乱地粘在了脸上,看上去整个人性感极了。 他赤脚迈步向她走来,将她一把从门边扯过。也不管自己身上的汗水,琥珀色眼眸之中暗光幽沉,他将她单手抱起,扯了扯嘴角问道:“和白非辞做了?” 白清素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没嫌弃他脸上的汗,低头蹭了蹭他的脸颊:“你早知道哥哥一定不会放弃,对不对?” 应煊的手掌灼烫无比,他捏了捏白清素的脸颊,“你那个哥哥——从来就没安好心。” 白清素转头亲了亲他的掌心,“你想要他也加进来吗?” “你喜欢他,不是吗?”应煊倒是比她还懂她,“不过,他还有得磨。白非辞……哼。” 应煊哼了一声,抱着她往角落走去,“既然和他做了,那你得补偿我。” ……行吧。白清素抬手摸着他胸肌,问他:“不上去吗?” 应煊伸手将她放下,让她靠着墙,抬手就去拉墙上的东西。白清素只听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抬眼却看到墙上垂下的镣铐。 应煊垂眸瞧着她,唇边勾起一个带着几分肆意的笑容,“之前准备的小东西,本来不打算这么快拿出来的。不过,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了——” 白清素看着快要有她手腕粗的锁链,只觉得今天怕是腰得断。 自己招惹的人,也只能自己解决。 她正打算主动伸出手,应煊却笑得格外意味深长:“宝贝,是拷你……还是拷我?” 还能选?白清素看着应煊和他手中的锁链,一时陷入了选择恐惧症的苦恼。 ------------------------ 素素一晚上轮流叁人,心疼素素的腰2333 第九十三章痛意(h) 纠结一会儿,白清素还是主动伸出了手,“拷我吧。”怎么说……都是她受不住白非辞的诱惑,给应煊玩也可以。 应煊却上下打量她一会儿,低低笑出了声:“怎么一幅要完的模样?我不是对你很温柔吗,宝贝?” 白清素颇有些无语,是啊,温柔,想要把她吞到肚子里的温柔。她拽了拽锁链,一脸认真:“来吧。” 应煊闷笑,少顷却叹了口气,拉着白清素的手让她拿着手铐,“还是拷我吧。” 他说着,一边搂着她的腰,一边和她一起转了个身,自己靠在了墙上。他还低头看她,“够得到吗?” 白清素不明白他怎么改了主意,她踮起脚将手铐铐在应煊手腕上,受制于锁链的长度,应煊的手最多能拉到自己肩的位置便再也无法往下。 应煊用力往下一扯,那锁链被他扯得哗啦啦乱响,却很完美地履行了自己的责任,将他的行动彻底限制住。 白清素抚摸着他手臂上鼓起的肌肉,上面的青筋凸显,倒是有一种奇异的性感。她本来就只穿了睡裙,里面内衣也没穿,这会儿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胸前的乳儿都快从稍低的领口之中跑了出来。 应煊低头就见到这般诱惑的场景,他忍不住用舌头抵住齿尖,哄道:“宝贝,旁边有水,先给我洗洗。” 白清素从他胸口抬起头,眼眸里倒是有几分黏稠的娇意,像是舍不得放开他。 “洗干净了随你怎么亲。”应煊慷慨地允诺了她“帮忙”的奖励。 白清素鼓了鼓脸颊,总觉得这人在笑她……她瞥了一眼就见墙边打开的冷藏柜中有许多瓶矿泉水,那还是玻璃瓶装的,上面的雕花很是雅致。她打开了一瓶,伸手就去扯应煊的运动裤。 裤子一被扯下,那根涨得通红的阴茎就跳了出来,直挺挺地对着她低下去的脸。白清素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即刻又觉得自己动作不对,又不是没见过……她再次凑上去,刚想伸手,又闻着他身上的汗味,手里的矿泉水就往着阴茎上倒了上去。 “嘶……”应煊被冷藏的水激得倒抽一口冷气,他手臂下意识一动,又扯得锁链哗啦啦一阵乱响。 素白的指尖染着淡淡的粉红,落在那根狰狞的阴茎上,显得格外柔弱无骨。白清素目光盯了一会儿那根凶器,又觉得不太好意思,抬头看着应煊的脸。他抿着唇,额上汗珠落下,像是忍耐着巨大的痛楚。 白清素有些心疼他,手上动作不停,仰着头亲了亲应煊低下的唇:“自己忍不了还非要这么玩。” 她语气里有淡淡的抱怨,没一会儿手里那瓶水就倒完了。水液的冰凉和她柔软的温度交缠在他最敏感的性器上,这么一会儿应煊只觉得自己腰眼发麻,都差点射在她手里。 他一激动,手臂就想搂她,奈何被锁链限制了行动,发出巨大而激动的响声。白清素被吓了一跳,不满地噘起嘴,埋怨他:“你又吓我。” 应煊难得有这种体验,行动被限制,只能让她主动触碰她。这逼得她不得不放弃心中的羞怯,只是她给的触碰如同久旱之后的甘霖,又甜美又稀少,稍一满足又即刻远离,吊得他恨不得扯断这锁链,将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压低了声音用刻意诱惑的语调说道:“宝贝,舔舔我。” 那声音如同带了电流,窜入耳道,颤动神经,简直能让人软了骨头。白清素目露春意,凑近了他,却又皱了皱鼻子,应煊还没说话,就见她又去拿水,怀里抱了好几瓶放在他身边,打开了一瓶,便直接往他身上倒。 冷水浇在身上如同灼烫的钢铁浸入冰雪之中,应煊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粗哑的喘息:“呃……宝贝,你这是要折磨我?” 白清素被他喘息的声音撩得心猿意马,手上动作却没停止的迹象。漂亮的玻璃瓶里清澈的水流顺着她的手指流淌到他的胸肌上,她伸出了小舌头,舔过那些残留在他身上残留的水珠,不仅仅是舔,她还嘬吮他的肌肤,试图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小巧暧昧的吻痕。 她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潺潺的水流将她身上真丝的睡裙也沾湿,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视觉和触觉的双重享受让应煊咬紧了牙关,他手上的锁链响声一刻不停,能自由活动的腿插入她的腿间,一个抬腿的动作,将让她骑在他的大腿上,隔着一层底裤顶着她的花穴。 玻璃瓶骨碌碌在地上滚了一圈,和之前那几个空瓶混在了一起。 白清素和应煊身上都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湿漉漉的,却也感觉不到凉意,只有愈加浓重的热气。她整个人已经攀在应煊身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肩颈,双腿缠在了他的腰间。 应煊只能靠着腰间的力道,一下又一下地往她身体里顶着。他倒是想放肆,但是怕身娇体软的她抱不稳,只得忍着,用小幅度的扭动抽插来满足自己和她。 她的喘息和娇吟也比往日更加急促,她倒是喜欢这样,一边这样掌控他,一边满足自己。 身上留下的水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刚才的矿泉水还是她穴里捣出的淫水,肩背上被她抓出了血痕,手腕上更是因为他剧烈的挣扎都快磨破。 应煊却觉得这样的痛感催化起他心中更加深重的快意。 痛既是真实。 即使他被束缚,即使他无法拥抱她,但是她也会靠近他,会赐予他无上快乐。 这样,也就足够了。 -------------------- 拷煊狗香香的~ 第九十四章知道(h) 真丝的睡裙卷在了白清素的腰腹间,她的乳儿如同精心制作的牛乳慕斯,紧紧压在应煊的胸口。 而下方,已经如同怒放的红玫瑰一般的花穴娇软无力地含着他的热龙,时不时收缩几下,吐出几点黏滑的爱液。 白清素眼眸里都快没了焦距,应煊的肩上被她咬出一个个牙印,她却流着泪,蹭着他紧绷的身体,委屈地说道:“……我不要了,好累。” 仿佛刚刚一直用力顶着的人是她。 应煊感觉到她盘在自己腰间的腿开始往下滑,她今天敏感得要命,他还没泻出来,她就高潮了两次,这会儿肯定没力气了。 “给我解开还是给我舔?”应煊也不为难她,给了她两个选择。 白清素从他身上滑了下来,看了一眼充血肿胀的凶器,指尖戳了戳张着小口的马眼,就听到绑住应煊的锁链又是一阵令人心悸的响声。 她的手指顺着他漂亮的人鱼线摸到硬绷的腹肌上,感受着那凹凸不平的肌理,抬头仰视时,毫无意外见到了他目中的火光。 如果不是他还在被锁着,这人怕已经把她扑倒吞吃入腹了。 “……凶巴巴的。”白清素小声嘀咕他一句,又拿起一瓶水给他洗干净阴茎上两人的淫液。 身体的热度再次被冷水压下,她的抚摸随之而来。 应煊只觉自己像是被她调教,打一棒给个甜枣。她从前可不会玩这些,联想到那个老男人的存在,他感觉自己心里的醋味都快把大脑淹没了。 “你不喜欢吗?”应煊忍住醋意,与她调笑,“明明喜欢抚摸我的身体,我可是为了你才练出来这么漂亮的肌肉的。” ……他也没说错。白清素玩了一会儿他的性器,感觉那东西都快肿胀得紫了。她想了想以前的经验,刚想跪坐下去,却被应煊伸腿挡了一下。 “宝贝,去拿个垫子。”应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唇边带着几分笑意,“我可不想你漂亮的膝盖磨破了。” 刚刚缠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也举高了手,竭力远离了墙,免得她的腿被挤在他的身体和墙中间受伤。 白清素终于知道那一堆巨大厚实的靠垫的作用。她拖了一个过来,顺便也脱了自己身上蹂躏得不成形的睡裙,赤裸着身体跪坐在他身前。 柔皎如明月,媚绯似炙血。 红与白对比交缠的欲望,从她的指尖注入他的性器,激得他忍不住闭眼不敢再看。 只是,视觉的消失却放大的其他的感官刺激。 她的手,握着他的阴茎上下撸动,揉捏着鼓胀饱满的阴囊;她的口,含住敏感经不起刺激的柱头;她的舌,舔过几乎无法控制的铃口。 吮吸,舔舐,轻咬,揉捏。 她总是懂得如何用最省力的办法撩动起他滔天的情念。 “宝贝……宝贝——”应煊急速地粗喘,如同一个快要溺水窒息的人,贪婪地汲取每一口能够让他活下去的空气。 白清素忍不住夹紧了双腿,他的喘息让她感觉身体里流出来了许多渴望的汁液。 她跪坐在他身前,目光从他被束缚得紧紧的手臂,到他绷紧坚挺的肌肉,再到身上四处如血流淌般的红痕。 像是给人间带来火种却被缚在山崖上,被鹰隼啄食内脏的普罗米修斯。 只不过,他带给她却是贪婪的欲望之火,被她啃咬的却是他极好的皮相和灼灼燃烧的爱意。 普罗米修斯注定有自由的一天。 而他却主动带上了镣铐,将自己虔诚地献祭给她,成为她喂饱自己的食粮,这辈子,再无自由。 “煊煊……” 她娇软地唤着他的小名,与他挣扎于欲海之中依旧有几分不满的眼眸对视。她眸中是盈盈的笑意,在他的注视中含住那已经溢出清液的柱头,用力一吸。 她含糊的声音同时传入应煊的耳朵:“我要吃……老公~” 她主动叫出了永远不能在法律意义上成为现实的称呼,应煊终于忍不住,手上的锁链绷紧,额上青筋凸显,弓着身,如同拉成满月的弓弦。 灼白从她唇中喷涌而出,白清素无意识咽了两口,才恍惚地拿着旁边的纸巾吐了出来。 应煊被刺激狠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等她清理完,才嗓音低哑地说道:“宝贝,放了我吧。” 解下来之后,白清素才发现应煊手腕上都磨破了皮,渗出来了血丝。 她随意套了一件应煊放在地下室里的短袖,拽着他上了楼。应煊却不老实,还想伸手抱她。 白清素无奈,只得坐在他怀里给他清理伤处。 他随意把头搁在了她脸上,目光专注地盯着她的侧脸,看着那修长柔美的颈,他又忍不住伸舌头去舔。 白清素被他闹得碘酒差点涂自己身上,她蹙着眉,伸出食指轻点他的额头,“别闹了,你不累吗?” “不累。”应煊低笑,将她抱起往浴室走,“你累了吧?” 他压根没在乎那点小伤,直接将她洗干净,打包放回床上,才又去洗自己。等他洗完,白清素已经困得眨眼,还撑着不肯睡。 他上了床,将她搂入怀中——那个老男人眼力不错,今晚没在这里。 白清素搂住了他的颈,仰起头亲了他一下,才困倦地嘟囔:“……我不会离开你的。” 应煊手臂将她用力搂紧,好一会儿才低声答应:“嗯。我知道的。” ——她知道白非辞戳了他的痛处。她也在告诉他,她会陪伴他。 对他而言,这样就足够了。 他埋首于她的发间,呼吸着她的气息,语气温柔如夏夜的林间微风,“宝贝,我爱你。” ------------------------ 青梅竹马真的好甜…… 第九十五章分享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快十点,白清素仍然觉得困倦,她迷茫地坐在床边,乖乖地伸手抬腿让竺奚给自己穿衣服。穿完衣服又被竺奚抱着去洗漱,刷牙洗脸都被他给代劳了。 “宝宝,吐出来。”竺奚温柔得像是照顾幼儿园小朋友的保姆,引导她吐出漱口水。 服从在多次游戏之中已经让她不再排斥,太累让她连脑子都不想去转,两相结合,她就放纵了竺奚过度的照顾。 洗漱完毕,她连地都不用下,被竺奚抱着去换衣服,竺奚甚至帮她护肤还化了一个淡妆。 他半蹲在她身前,拿着眉笔的手指修长有力,垂下的眼睫在灯光下有一圈淡淡的金光,平静专注的表情有一种令人心神安定的温和。 “Daddy还会画眉?”白清素嗫嚅着问他。 “我以前学过画画。”竺奚托起她的下巴,让她微微抬头看着自己的成果,他的眸光温暖诱人,“宝宝今天真乖。Daddy奖励你一个吻,好吗?” 自然是好的。 白清素投入他的怀抱,仰着脸与他接吻。他的吻,却不能算温和,似有些许急切的渴望。 还未涂上口红的唇被他亲吻得格外艳丽,白清素眼中都被他勾起了欲念的雾气,却在竺奚直起身的一瞬间,余光瞥到了坐在床尾凳上,右手托着下颌看着她的应煊。 他脸上没什么笑意,琥珀色的眼眸沉沉地覆着一层暗芒的黑,些许凌乱的发丝散落在眉眼之间,他自岿然不动,仿若紧紧盯着猎物的孤狼。 “应煊……”白清素被他的眼神吓到,迟疑着叫了他的名字。 应煊放下了手,站起身走了过来,他随意扫了一眼拿着口红给白清素涂唇的竺奚,微微扬起唇角:“嘉宾们今天需要休整和彩排,明天正式开始录节目。素素,要去玩密室逃脱吗?” “密室逃脱?”白清素伸手握住他的手指,下意识晃了晃,“只有我们俩——我们叁个去吗?” 她说话有些含糊,因为仰着脸让竺奚化妆。竺奚听着她说话,听到她语句中生硬的转折时,手指未免微微一顿。 “还要把你哥带上?”应煊扬起眉尾,“你自己去问他,他要是去,我可以为了你不揍他。” 白非辞毕竟是为了她才过来的……白清素略微犹豫,还是决定去邀请一下,要跟他说好不能再戳应煊痛处了。 竺奚已经帮她画完了妆,伸手握着她的细腰将她抱起来站在地上,顺便还帮她整理了裙摆:“好了,看看喜欢吗?” “Daddy的搭配我当然是喜欢的。”白清素完全没有掩饰对他的信赖,竺奚眼中的笑意愈加温柔。 “去找白先生吧,我让人送早餐过来。”竺奚轻轻抚摸着她的侧脸,她的皮肤底子极好,连粉都不需要。 大约是被呵护得极好,她双颊粉嫩如同娇美的初开芍药,握着他的手指跟他撒娇的时候,让他恨不得将整颗心剖给她。 只不过,所有的甜蜜都需要分享。 竺奚看着她转身亲吻弯下腰、收敛了浑身戾气的男人,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头。 有些痛楚和烦躁,并不能完全被压下。 …… 白清素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却没想到,刚敲了第二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她举着手,直接对上了面无表情的白非辞。 他眼中似有诧异,却在她还未开口的一刻,动作极快地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哥哥?”白清素惊叫了一句,整个人被他的气息裹挟,他的气息好闻又清冷,却让人舍不得放开。 “嗯。”白非辞埋首于她的肩窝,还蹭了蹭,像是撒娇的小动物。 白清素略微犹豫,还是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哥哥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吗?” “只有我和你?”白非辞的语调微微上扬,是个问句。 白清素沉默两秒,才说道:“应煊和竺奚也在的。哥哥……我答应过应煊不会再离开他。” 搂住她的手臂骤然发力,让白清素产生了自己仿佛被巨蟒缠住的错觉,她并没有再挣扎,而是乖乖待在他的怀里,等他接受这个现实。 “应煊控制不了自己。母亲不会同意你踏入深坑。”白非辞的拥抱依旧用力,甚至她的脚尖都快要离地了。 “我知道的……”白清素轻轻叹息,“我不会和应煊结婚,他也不敢。” 这叁言两语,聪明如白非辞立刻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会看到叁人行的场景。他的手臂微微松了松,低头看向白清素,“那个竺奚呢?” 白清素顿时觉得自己又快要社死,她目光游移不敢去看他,有几分答非所问,“他自己同意了的。” 这回答竭力回避了竺奚和她的关系。 白非辞眼中凝结出一层寒冰,他却硬生生忍住了。应煊知道他的把柄,她也并没有那么喜欢他,而他绝对不可能再放她离开自己。 前有狼后有虎,他只能忍。 至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她不可能会嫁给应煊,那么,他就还有插足的机会。 “去吃早餐。”白非辞松开了她,低头亲吻着她的眼睛,“我的工作都做完了,素素,哥哥这几天都会陪着你。” 霜冻花木的气息霸道地占据了她的整个感官,白清素搂着白非辞的窄腰,只觉得内心的贪婪在不断扩大。 哥哥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 玩密室逃脱准备~ 第九十六章密室 早餐吃得暗潮汹涌。 白清素不得不给应煊一个小笼包的同时,给白非辞一块水果,再吃掉竺奚放在自己盘子中的半个煎蛋。 应煊一口将小笼包吃下,看着她一副忙碌的模样扑哧笑出了声。白清素瞪他一眼,听到他调侃自己:“开心吗?” 当然是……开心的。 白清素左右一看,左边是自家刚刚好说话了一点的哥哥,右边是一直温柔疼爱她的Daddy,鼓了鼓双颊,把心里的吐槽也硬生生扭转了。 竺奚已经吃饱了,他拿着餐巾擦了擦嘴,温柔地给她倒牛奶,“素素,慢慢来,别着急。” 也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处理这种混乱关系还是吃早餐。 白非辞伸手抚摸她的发尾,“慢慢吃,你现在比叁年前瘦了不少。” 竺奚微微眯起眼,扫了他一眼。这叁年陪在她身边的只有他,这句话明显就是在明嘲暗讽。 白清素连忙和稀泥,“我是因为赶稿子……我会好好吃饭的。” 应煊在手里转着餐叉,唇角的弧度有几分恶劣,“多吃点,养胖点好备孕。” 他说话慢悠悠的,重音放在了最后两个字上,理所应当地招来了另外两个男人的目光。 这人不仅隔岸观火还火上浇油!白清素生气了,“我要反悔。” “没事,我时间很多,我们慢慢来。”应煊眼睫目光一抬,挨个用眼神警告两个比他年长的男人,“我身强力壮,总能陪你到最后。” “不修身养性,能活多久谁也说不准。”白非辞分毫不让,白清素从他冷清的话语里听出几分火药味。她头皮发麻,抓着最成熟可靠的竺奚的衣襟晃了晃,目露祈求之色。 竺奚微微叹气,还是按照她的意愿进行阻止:“吃完就出去吧,素素不喜欢你们吵架。” 这话合情合理,却隐隐带着几分正宫的气度。白非辞重新打量了竺奚一眼,再次评估他的地位。他心中恼火,但是也知道不可能随意发火,不然自己的妹妹没两下就会投入别人的怀抱。 应煊咧了咧嘴,倒是什么也没说。宝贝对这个老男人信任非同寻常,他观察了很久,才发现这个男人用温柔和引导编织了一张大网,试图诱捕他的珍宝。 不过,这个老男人忽视了一件事,有些东西,还是直接说出来更好。他的宝贝,在感情这些事上,可是尤为迟钝。 早餐吃得太过于心累,白清素开始怀疑一起去密室逃脱到底是不是另外一次折磨。但是叁人都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说不去,只能跟着上了摆渡车,前往拍摄用的别墅。 参加节目的其他嘉宾都在休息和拍摄宣传照。别墅的一半被改造成了密室逃脱,白清素自己写的书里并没有相关内容,这是这个节目的特色之一,她有些好奇。 “这片区域已经清了场。”应煊站在密室入口的位置,“要解密才能进去,不过我想密码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 他话音未落,就见白清素已经拿着笔写出了解密的单词,开始在输入密码。应煊开始怀疑自己的员工是不是把密码设定得太过于简单了,他拿起电筒塞给白清素,叮嘱她:“里面很黑,用这个。” 白清素兴致勃勃,正打算往里走,却被竺奚拦住了:“素素,我走前面。” 这也不是真正的密室,又不可能有危险。白清素也就在心里嘀咕一下,还是让竺奚走在了前面。接着却是白非辞,他没什么表情地往前一步也走了进去,却转身对白清素伸出了手,“素素,哥哥牵着你。” 感觉他们过度保护的白清素把手放在了白非辞掌心之中,跟着他走了进去,最后才是应煊。 黑暗狭小的空间分外压抑,白清素一只手被白非辞牵着,一只手拿着手电筒开始打量这个地方。 墙壁上都是大量血迹喷溅的猩红痕迹,手电筒的光照上去,显得格外诡谲压抑,沉稳如竺奚都忍不住皱了皱眉。白清素却看了好一会儿,安静得连呼吸的频率都没变。 白非辞随意看了几眼,也觉得这地方太过于恐怖血腥,他忍不住摩挲着白清素的手指,“素素,要是不喜欢的话——”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白清素转头对应煊说道:“煊煊,这里的血迹方向没做好。”她手里的手电筒照着墙上的血迹,“你看这里,血液喷溅的方向是左边的位置,然后这里又变成了右边,还有这里,是个垂直滴落的痕迹……” 她的痕迹学现场讲座头头是道,完全没注意叁个男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应煊在心中把约宝贝去鬼屋这一项约会内容划掉,还没等他回应,就见到白清素挣开了白非辞的手,目标明确地走到角落的壁龛旁,一脸兴奋地开始解谜。 “不是英语……”白清素很快把数字变码的字母给推了出来,但是却凑不成单词。竺奚拿着手电筒站在她身边,看了一会儿说道:“是西班牙语。” 白清素眼眸微亮,仰头在微弱的手电筒光中看着他:“Daddy懂西班牙语吗?” “嗯。”竺奚伸手将字母木块拼起来,看着她目露崇拜的模样,只觉得心弦微动。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地说道,“以后可以教你。” 木块拼好,机关门便开始震动。白非辞上前一步搂住白清素的肩:“她要学什么,我作为她的哥哥,自然会给她找最好的老师。” 竺奚对这样幼稚的言论充耳不闻,他低着头对白清素说道:“我先出去,别着急。” 白清素对着他用力点头,伸手拽了拽白非辞的衣服,踮起脚勾下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哥哥,你别这样……”一起出来玩的气氛都被破坏了。 她的气息甜蜜又诱人,白非辞眸色渐深,伸手就捏着她的下巴亲了她一下。 “宝贝,这里有监控的。”应煊见白非辞还想继续,开口当恶人。 果然,这话一出,白清素立刻从白非辞身边跳开,一幅我们不太熟的模样。白非辞怀中手中都空了,他冷冷地看了应煊一眼,这条狗,这么多年以来就没和他对付过。 -------------------- 一些勾心斗角的修罗场~ 第九十七章陷阱 白清素刚想出去,就听到竺奚说道:“素素,别出来。” 啊?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白清素更加想去看看了,她灵活地钻过小门,首先看到的就是背对着她的竺奚,竺奚听到了动静,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素素,别往那边看——” 但是,他的话语明显没有好奇心强烈的白清素的动作快,白清素的手电筒已经照向了走廊深处,整个人在看到竺奚并不想让她看的东西的时候,明显呆愣住了。 吓到了?竺奚难得有些拿捏不准,正想去抱抱她,白清素就已经收回了目光,一脸好奇地问他:“Daddy,你说这些东西直播了不会被封吗?” 这下竺奚已经完全肯定了,她是真的一点也没被吓到,反而还跃跃欲试。竺奚咽下了口中安慰的话语,转而说道:“不害怕吗?”既然她不需要安慰,那么现在明显是个增加互相了解的好机会。 “一看就是假的……”白清素又看了看那些残缺的肢体,“Daddy会害怕吗?” “猛地看到难免会有些心跳加速。”竺奚并不避讳说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发现,你原来胆子这么大。” “因为这是游戏啊。”白清素歪着头,像是一只无辜可爱的小猫,“游戏又不是真的。” 竺奚微微一怔,他望着她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晦涩,微笑的弧度却没有变化:“的确,游戏不是真的。” 白非辞站在旁边听了全场,他分了一秒钟的视线给竺奚,目露几分深思。应煊听了个话尾,笑容很是灿烂:“宝贝,继续往前走吧,看看你能走多远。” 白清素明显情绪很高,她也不用竺奚再探路,自己就往前走。密室逃脱这种游戏本来就是利用黑暗和恐惧刺激人的神经,白清素却是个特例,她不怕黑夜不怕鬼,更对血腥的场景免疫,只有那些谜题能够让她产生兴趣。 在应煊的计划之中,这应当是个充满了刺激和甜蜜的游戏,但是现在的结果是,他们像是叁个被大佬带飞的菜鸡。这其实也说明了,当年他对于自己宝贝的了解还是不多。 如果换了其他女人,大概早就忍不了他了,她却那么温柔地一直和他在一起。 心中的愧疚和怜惜交替浮现,应煊看着解谜时兴致勃勃的白清素,唇边的笑意渐渐温柔。不过没关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补偿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无论是财富、地位、爱或者是……别的男人。 白清素却对谜题陷入了苦恼,这次是个非常复杂的微积分问题,白清素对于微积分学过,但是她专业又不是这个,一时半会儿还解不出来。 “答案。”白非辞却在草稿纸上,唰唰几下就解了出来,直接将答案推给了她。 “哥哥好厉害!”对于自己搞不定的东西别人能够轻易解决,白清素难免目露崇拜。 “小时候做多了。”白非辞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在母亲给我安排的课程里,这些只是普通水平。” 母亲……白清素看着白非辞,迟钝地发现,她对于母亲的称呼一直是“妈妈”,而白非辞却是生疏有礼的“母亲”。 母亲对她很好,对哥哥,却像是下属。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会分不开亲人和爱人之间的关系? 母亲说,只有她才能控制白非辞。是不是母亲早已笃定,这个她叫着哥哥的男人,会为了她不断退让,磨平自己身上所有的尖刺,逼着自己接受不公平的现实? 白清素伸手拉住了白非辞的手指,她的目光之中有着温暖如春日的光。 白非辞微微一愣,脸上的表情缓缓变成了柔情缱绻的喜悦,他看向白清素的眼神也不再是覆了一层坚冰,而是如同融化了的春水。 他想要的……或许并不是那么多。只要她看着他,他就能轻而易举地为了她融化。 数学题的答案输入后,下一个关卡需要通过电梯上楼。这个电梯却是非常复古的种类,像是铁栅栏围起来的笼子。 吱吱咔咔的机械电梯门已经打开,应煊伸手按了按白清素的头,“上去吧,密室快结束了。” “你知道后面的机关吗?”白清素站在电梯里,电梯似非常古旧,不仅有着令人牙酸的锁链噪音还晃晃悠悠地,仿佛下一刻就会坠落。她有些不安地贴着竺奚站好,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唔……好像听说有什么电车难题之类的。”应煊似乎在回想,“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白清素感觉电梯在更大的晃动之中上升,她抓紧了身边竺奚的衣服,对于这个剧透陷入了困惑。 电梯忽然停住,激烈地晃了晃,电梯上的顶灯也像是鬼片之中一般闪了闪,随后直接熄灭了。黑暗之中,电梯吱吱呀呀的诡谲声音绕梁不绝,铁栅栏外的黑暗之中似隐藏了看不见的恶鬼。 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让白清素下意识抱住了身边的人,闻到了熟悉的、安心的水浸果木的味道。 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脊背,温柔的声音安抚她,“别怕,只是断电了。” “……还是游戏吗?”白清素紧紧地抱着竺奚,害怕自己运气不好,遭遇意外。 “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应煊打开了手电筒,借着光捏了捏她的脸颊,“原来是不害怕假的东西。” “电梯故障是会死人的。”白清素不敢松手,小声嘀咕。 “应该是安排好的。”白非辞非常煞风景地说道,他看着缩在竺奚怀里的白清素,眼中出现了阴沉的色彩,只不过在黑暗的空间里,谁也看不清。 还在游戏之中就好……白清素觉得自己怦怦乱跳的心好了很多,她刚想从竺奚怀里出来,却听到竺奚说道:“我找到出去的办法了,稍等一会儿,素素。”—— 素素带飞全场~ 第九十八章回头 竺奚的话明显安抚了有些焦虑的白清素,她一时沉迷于和竺奚的抱抱,也没打算放手,只是骨碌碌地转着眼睛跟着应煊手里的光看着这个老旧的电梯。 竺奚没让她等太久,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抬起,在自己身侧的墙上摸索了一会儿,似乎按了一下,电梯又晃晃悠悠地动了起来。 吱吱呀呀的声音在电梯忽然停止后再次响起,白清素吐槽了一句:“这电梯气氛组做得还挺到位的。” “气氛再好,你不是也不害怕吗?”应煊靠在墙上笑她,“我还以为你会全程缩在我怀里,结果你就是来观光的。” 白清素伸手去戳他的侧腰,“你还不是没害怕!” 硬要说的话,在场的四个人就没一个人是害怕的,好好的密室逃脱都变成了饭后散步。 “下次去玩什么?”应煊逗她,“要去冲浪吗?还是——”他的笑容有些邪恶,“跳脱衣舞给我们看?” “不准说!”白清素的脸顿时红了,她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堵应煊的嘴。距离太近,应煊看到了她通红的小耳朵,他手痒地去摸她的耳朵,感觉她整个人都快冒烟了。他用舌头舔了舔她娇嫩的手心,闷闷地笑道:“我脱给你看也可以,要不要考虑一下?” 原本正经无比的密室逃脱被他这么一开口就必不可免地向着限制级狂飙,就连狭小黑暗的空间之中都难免有几分暧昧黏腻的灼热。 “宝宝。”竺奚突兀地开了口。 “什……什么?!”白清素像是炸了毛了小猫,结结巴巴地回应。 “可以出去了。”竺奚的声音之中似乎带了淡淡的笑意,在黑暗之中异常清晰。 白清素花了两秒回过神,终于意识到连竺奚都在逗她。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幽怨地看了他一眼,Daddy也变坏了。 竺奚伸手捏了捏她通红的耳朵,很是温柔地说道:“等会儿是个连环机关,打开电梯们之后,走廊的墙还会合拢,要一直往前跑。” 虽然他说的是正事,但是白清素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他刚刚的不正经,没想到Daddy也学坏了。 竺奚握着她的肩将她转向电梯们的方向,与此同时,电梯门上出现了叁十秒的倒计时。 “……怎么还有时间限定的!”白清素有些懊恼,刚才光顾着和应煊吵嘴,她都没看电梯里的谜题。 电梯门缓缓打开,竺奚却弯下了腰,他的唇轻轻触碰着她的耳朵,声音轻柔缠绵,如冬日暖泉潺潺一般的温柔。 “宝宝,逃跑的时候,记得,不要回头。” 他站在她身后,呼吸的气流在耳边聚拢又散开,让她的心脏却莫名重重一跳。 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的预告。 手腕被身前的应煊猛地拉住,他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已经窜了出去,让她的脚步也不得不跟上。 轰隆隆的声音如同雷鸣敲击着惶恐的内心,身后的墙壁如同鳄鱼的巨嘴一般急速合拢,只要慢一点,就会被抓住吞噬,落入深渊。 她跌跌撞撞地跟着应煊往前跑,心脏不安地跳动,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嘴巴里蹦出来。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似乎又只是短短的几秒,应煊在出口停下了脚步,身后的墙壁砰地合拢,他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怎么哭了?”应煊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珠,“这只是一个机关。” 白非辞也在微微喘气,他伸手抚摸白清素的头顶,“我们出去他就能出来了。” 站在此处的人,只有叁个,竺奚根本没有跑出来。白清素伸手搂住了应煊的脖颈,在他肩上擦去了眼泪,却一句话也不肯说。 “告诉你了,是电车难题,总要牺牲一个人的。”应煊耐心地哄她,“他自己也知道的,只是游戏,等会儿就见到了。” 白清素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心中似乎被剜去了一大块,空落落地疼。她刚才什么都没反应过来,连看都没看竺奚一眼,就被应煊扯着跑了出来,明明只是一个游戏……为什么她却莫名地难过? “放我下来吧。”白清素低声说道,她调整了一下,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她站在了地上,才看着背后已经合拢了墙壁的走廊。再怎么看,什么也看不到,竺奚的痕迹一分一毫也看不到。 他整个人似乎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白清素情绪低落,拉着应煊的手指:“我们快点出去吧。” 本来是让她来玩的,结果她却不开心了。应煊难得有些无奈,“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白清素摇了摇头,她伸手去拉身边的白非辞,“哥哥,我们快点出去吧。” 白非辞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心里头却有些微妙,她对于那个叫竺奚的男人,未免太过于依赖了。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个男人刻意的诱导或者是……她心中的偏爱。 接下来的关卡很快就解决了。 白清素被应煊强行按着坐在沙发上,她有些焦躁地往出口看,好一会儿才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那里。她顿时喜上眉梢,连应煊都拉不住她,被她像是个小兔子一样冲到了竺奚身前。 “Da……竺奚!”到底她还记得旁边有工作人员,中途改了口。 竺奚被她撞得脚步都差点不稳,他眼中的讶异一闪而过,即刻变成了甜蜜的温柔:“素素,别担心,我没事的。” “你都不跟我说一声……”白清素牢牢地抱着他的腰,语气之中带着撒娇的埋怨。 “我看到了电梯里的倒计时。”竺奚温和地说道,“只是游戏,我不是出来了吗?” “下次要跟我说。”白清素像是小猫在他怀中蹭着,黏糊得仿佛一刻也离不开他。 竺奚只觉得连心中塞满了轻而软的云,他抚摸着她的脊背,耐心地安抚她:“好,下次一定会跟你说。” ------------------------ 这个机关其实就是很简单的需要有个人在电梯里按着开门键,不然大家都会困在里面。Daddy解开谜之后就打算自己留在电梯里。 嗯,这里是个伏笔。(自己说伏笔好像怪怪的……) 零点还有一章加更~ 第九十九章只有 两人的浓情蜜意在应煊和白非辞眼里着实有些扎眼,白非辞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忍不住握紧,沉声叫道:“素素。” 白非辞的声音让白清素从温柔乡之中惊醒,她双颊粉嫩,眼眸闪亮,不好意思地从竺奚怀中退出,却还是伸手抓着他的大手不放,拉着他走到沙发前。 应煊斜靠在沙发上,倒是对这幅画面都快免疫了。有时候,他总会觉得,还好当初是他先遇到了素素,不然那个老男人,更有威胁力。 “玩了一上午,饿了吗?”白非辞眼睫微微一动,脸上的表情都似有几分柔和,“去吃饭吧,等会儿给母亲打个视频电话。” 说到母亲,白清素心中顿觉愧疚,乖乖放开了竺奚的手,走到白非辞身边,“妈妈这几天还好吗?” 白非辞平静地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细细抚摸她的掌心:“母亲还好,下午要去做什么?” 手心被他摸得酥麻,白清素忍不住往白非辞的身上蹭了蹭,他微微垂着眼睫,优美得仿佛一幅秀丽的水墨画。 “要去看剧本试衣服。”白清素被他搂住了纤腰,脸颊绯红,“哥哥无聊了吗?” “还好。”白非辞抬眼看她,“我刚好休息几天,这会儿感觉有些发烧。” 发烧?!这个词勾起了白清素的一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记忆,她连忙伸手去摸白非辞的额头,果然感觉温度有些高。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拉着白非辞就想回去。一边还叨念他,“哥哥不舒服怎么还跟我出来玩?” “我不跟着你,你不是又要忘了我?”白非辞顶着一张清冷俊美的脸,说出了非常有怨妇意味的话语。 “……我没有!”白清素有些招架不住,她拽着白非辞上了摆渡车,才发现应煊和竺奚都没跟上来。她还没来得及问一句,就被坐在车上的白非辞拽了一下。 她一时站立不稳,整个人都往白非辞身上倒。她连忙扶着白非辞的肩,好歹让自己站稳了。白非辞却不放过她,双臂牢牢地圈住她的腰,整个脸埋在了她胸腹间。 这个姿势未免太过于亲昵,亲昵之外,还显现几分他如同稚子般的孩子气。昨夜他落在自己脸上的那滴泪似乎在灼烫,白清素犹豫片刻,没推开他,而是小心翼翼地抱着他。 “哥哥要好好休息。”白清素轻声对他说道,“不要这样乱来了。” “也只有你会心疼我,素素。”白非辞搂在她腰上的手更加用力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脆弱的涩意,“素素,母亲身体不好。以后,我只有你了。” 他这么一说,白清素心脏似被丝线勒紧,细细密密的疼。她抚摸着白非辞微凉的发丝,“即使我不能离开应煊也可以吗?” 白非辞没有回答,他只是搂着白清素,呼吸重重地落在她的身上,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热度和潮意。就在白清素以为他并不会再回答时,听到他闷闷地开了口:“……嫁给我好不好,素素?” 白清素吓了一跳,却没法挣脱他。白非辞从她腰间仰起头,在林间斑驳的光晕之中,定定地看着她。 这是白清素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模样,清冷银白的月光像是在更加明亮的日光之中隐去了光芒,黯淡无光得惹人怜惜。他往着她的眼神,带着脆弱的祈求,仿佛只要她说出一个不字,他唯一的光便会碎裂消逝。 “应煊不敢重蹈覆辙,所以,你嫁给我好不好?母亲也会高兴的。”白非辞望着她,手指抚摸着她的后腰,“我只想要你给我一个名分,素素。” “……哥哥,我做不了一个妻子的。你何必——”白清素的手指停在他的头顶,他的发丝顺直柔软,做事说话却难得这么软和。 其实,她未尝不了解他。 母亲性格冷硬,她从未见过母亲和白非辞之间有几分母子温情,甚至于她偶尔会感觉,母亲对她比自己儿子都要温和几分。 白非辞在人情世故方面,肯定是比不过竺奚的,却硬是靠着一份偏执往她这里走。她觉得他应该有更好的选择,但是明显他并不这么认为。 还有母亲的话…… 母亲对她这样好,她已经答应了母亲,自然不可能反悔。 白清素在心底轻轻叹气,“等我回去问妈妈。但是,哥哥,你知道我们回不到过去了的。”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能是白非辞期待的未来,他们不可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非辞眼中似又有水光晃动,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目光之中有着痛楚的脆弱,“……我很后悔,素素。如果当初,我早些对你表白,是不是我们就不会变成这样?” ……大约是的。可能,她会满怀欣喜地嫁给他,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把婚姻当做可有可无的物品。 世事难料。 谁知道他们之间隔着这么长久的误会,她也在一次次的失望之中,再也找不回爱的能力。 现在的她,身边还有无法舍弃的人,或许只能这样混乱的纠缠下去。 白非辞闭了眼,再次将自己的脸埋入她的胸口,让她看不到自己脸色晦涩黑沉的神色。 痛到极致,他反而更加清醒。她对于应煊的纵容,对于竺奚的依赖,都被他看在眼里。他什么也没有,只能这样让她怜惜他,让她不忍心离开。 只要是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去做,绝不会再后退—— 哥哥又茶又娇的~ 第一百章蝴蝶 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被工作和白非辞一起占满,忙忙碌碌地吃过晚饭,天色都已经黑了,明天就是录节目的日子,白清素有些紧张。 应煊大方地向她伸展双臂:“来,宝贝,让我抱抱你。” 白清素却是摇了摇头:“你不是有工作还没处理吗?”白非辞被她硬逼着去休息了,他这会儿听话得不可思议。 “你要去找竺奚?”应煊也没介意,他伸长手捏住了白清素的后颈,亲了一口才说道,“别跟他玩一些奇怪的游戏,你明天工作量很大的。” 白清素脸颊有些红,她嘟嘟囔囔:“才没有奇怪的游戏……我只是去看看他。”她略微犹豫,又说道:“还有我生母的事,我也想问问他。哥哥的事,我回去了一定会去和妈妈说,生母的事,我也想问问妈妈。” “那就去吧。”应煊弯下腰,额头与她相抵,他眼眸里都是温暖明澈的笑意,“不用担心,宝贝,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有他站在身后,的确给了她很多的勇气,连一直以为不敢问的生母也提上了计划。白清素仰头亲吻他的唇,看着他进书房才出门去找竺奚。 竺奚中午吃饭的时候说有些工作需要处理,晚餐也没过来吃。他别墅的钥匙前两天已经给了她,白清素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回应,她便直接拿出钥匙开了门。 别墅里很安静,有种缺少人气的空茫,似乎大声说话都会有回音。客厅里没人,白清素左右看了一眼,只看到客厅桌上放着一瓶打开了的黑麦威士忌,并且酒瓶已经空了。 白清素放下酒瓶,往二楼的主卧走去。主卧的门并没有关好,白清素刚想敲敲门,忽生起小小的恶作剧心态,她放轻了手脚,径直推开了门。 蝴蝶。 她的第一眼,就被这个词占据了大脑。 肌肉舒展的宽阔脊背上,肩胛骨中央靠上的位置,是一只拳头大小,黑色的、有着繁复花纹的蝴蝶。漆黑的鳞羽如同裹挟着地狱幽火,幽蓝的光泽似灵魂或明或暗的微光在他脊背上闪烁。 蝴蝶的羽翼在他活动时也似在轻轻扇动,白清素一时被他背上的蝴蝶吸引,直到竺奚转过了身,才恍然惊醒。 “宝宝?”竺奚的脸上有些许疑惑,往着她的眼神之中有些淡淡的迷雾。 “Daddy。”白清素离开了门口,向他走去,她在这几步路之中,恍然想起,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竺奚赤裸的脊背。 调教的时候,他一般都是穿好衣服的。而做爱的时候,她通常在他的怀里,从未看到过他的背后。 竺奚转过身,坐在了床边。见她过来,他似乎忘了自己没穿衣服,只是用那种温柔的目光看着她:“怎么过来了?” 白清素站在他身前,看着他,总感觉他有些怪怪的,她伸手碰了碰竺奚的侧脸,“我想Daddy了。” 竺奚伸手覆上了她的手背,微微垂下眼睫,他唇边笑容的弧度并不平稳:“我还以为——” 他说话只说了一半,随即不言。白清素被他勾起好奇心,还没问,手中忽然一热,温热的呼吸挠过敏感的手心,他转过脸,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白清素看着他的模样,弯下腰凑近了他,问道:“Daddy喝醉了吗?” 竺奚抬起了眼眸看向她,那双一直以来都如同冬日阳光一般温暖的眼眸之中,似多了几分丝丝缕缕的黑暗,如同他脊背上那只诡谲幽蓝的蝴蝶羽翼飞舞时的磷粉。他的声音低沉,不答反问,“害怕了吗?” 白清素眨眼,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认为她害怕。她摇了摇头,“不会的,Daddy要喝水吗?” 竺奚怔怔地看着她,目光之中晦涩的幽沉渐渐褪去,他伸手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抱入怀中,“我没有喝醉。” 他平和的气息之中混合了淡淡的黑麦威士忌标志性的辛辣酒味,白清素皱了皱鼻子,又看了看他的脸色,像是真的没喝醉,便问道:“Daddy居然有文身?以前我都没见过呢。” 她仰望着他的眼眸,如同小动物一般,湿漉漉亮晶晶的。竺奚放在她腰间的手指微微一紧,被酒精侵蚀的大脑必不可免地出现了一些格外限制级的画面,他不着痕迹地吐气,顺着她说道:“那是以前年少不懂事。” “为什么是蝴蝶呢?”白清素在他怀里动了动,跪在他大腿上,伸手从他肩上绕过摸背上的文身。 “是Psyche。”竺奚托着她的腰,平静地回答,“蝴蝶在希腊神话之中,也象征着灵魂。” “灵魂啊……”白清素脸上疑惑更多了,“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呢?” 竺奚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如同在安抚一个哭闹的小孩一般,“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在寻找它。” 他说的话有几分晦涩不清,白清素一时不能明白他的意思,她将下巴搁在竺奚肩头,还没继续问,就听竺奚温柔地说道:“困了吗?今晚,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白清素听他这话,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她直起身看着竺奚的眼睛,正襟危坐地说道:“竺奚,我明天还要录节目——” “嗯,我知道的。”竺奚眼眸微弯,“只是睡觉,宝宝。”他抬手揉了揉白清素的额发,“我说过的,我其实并不是那么重欲的人。” 白清素瞬间因为自己的胡乱揣测感到愧疚,她看着竺奚的脸色,觉得他还是有些不清醒。她压下了心中本来想要问的问题,乖乖地点头:“好。” 白清素已经睡去。竺奚的手指从她的额头抚摸到她的唇上,温热的体温和柔软的触感,让他清醒也让他坠入幻境。 他的小蝴蝶,他的挚爱,他的灵魂…… 是否,能够永远在他身边? ------------------------ Psyche,就是罗马神话里的普赛克,丘比特的妻子。 关于她有个很有趣的故事,丘比特与她秘密成婚。但是丘比特是神,与她约定不能看自己的真正面目。普赛克被引诱背弃了约定,蜡烛烫伤了丘比特肩膀,丘比特因此立刻了她。当然,最后普赛克追夫成功,变成了灵魂女神~ 普赛克的形象是蝴蝶仙子,所有又用蝴蝶来指代灵魂。 第一百零一章殷勤 第二天白清素起得颇早,竺奚说话算话,并没有闹她,还将她按时唤醒。白清素把自己埋在竺奚怀中迷迷糊糊地撒了好一会儿娇,才磨蹭地起床。 “还在困?”竺奚揉了揉她的头发,“等明星录节目的时候,你可以在旁边休息片刻。” “还好啦……”白清素凑上前亲他,“昨晚我睡得挺好的,Daddy呢?” “有你在身边,我自然睡得挺好。”竺奚微笑道,“走吧,好好工作。” “Daddy今天工作多吗?”白清素牵着他的手,随他一起往外走。 “有几个线上会议。”竺奚将她抱上摆渡车,“我和应煊说过了,他会和你一起。” “……我又不是随时都要人陪。”白清素嘀嘀咕咕,她扯着竺奚的手,“Daddy昨晚怎么喝那么多酒?” “偶尔放纵一下。”竺奚微怔,似没想到她这么问,他看着她的眼神温和平静,“没想到我也会做这样的事吗?” 或许是清晨的阳光有些耀眼,白清素一时看不清他眼中的色彩。她略微迟疑,还是摇了摇头:“你应该有数的。”她犹豫之后,觉得自己刚才的开口有些突兀,他……可能不太想告诉她这些吧。 竺奚看着她的神情,眉心微蹙又不着痕迹地放平,太阳穴突突直跳,过度饮酒之后总是不好受的。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昨天他接到了沉觅的电话,宋玉问已经联系到,再过两天就能到A市。只是,沉觅却问他,要怎么和宋玉问说他和白清素的关系。 他没有答案。 她和应煊之间,是他硬要插进去的。而且,现在她的哥哥也过来了,白非辞或许才是应煊给她选好的人。有他们在,她……是不是就不需要他了? 这并不是庸人自扰,是一个极为可能的现实。 竺奚看着她下了车,蹦蹦跳跳地向着应煊走去,他终于忍不住,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头。 …… 化完妆,穿好戏服,白清素提着大大的裙摆,戴上了面具。应煊见她行走困难,伸手扶她,笑着打趣:“怎么一副苦恼的样子?” “裙摆好重哦。”白清素倚着他的手臂慢慢向着预定地点走去,“幸好我不用跑跑跳跳。” “说起来,要去拍婚纱照吗?”应煊看着她若有所思。 白清素脊背一凉,差点以为他知道自己答应白非辞考虑一下结婚的事,她目光游弋地瞟了应煊一眼,没有回答。 应煊微微眯眼,“你又瞒了我什么?” 白清素左右转头,看到白非辞从前方走过来,才松了口气,低声说道:“哥哥让我和他结婚。” 应煊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他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走近的白非辞,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晚上得哄哄我。” 他其实很清楚这个现实,在和白岚交谈过之后。只是真的直面时,难免还是会觉得心痛难忍。 “在说什么?”白非辞站在了白清素身前,抬手轻抚她的脸颊。 “哥哥别摸,我擦了好多粉。”白清素伸手拉住他,看他表情平静没有异常的模样,问道:“哥哥身体好了吗?” “嗯。”白非辞垂眸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中,“等你工作结束,我们一起去看母亲。” 这话听起来似有几分迫不及待,白清素看了他一眼,又望向应煊,应煊脸色似有些黑,但却一言不发。 真是复杂令她头疼的关系,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两人能保持表面的平静,至于其他的,慢慢解决好了。 正式拍摄终于开始,白清素站在二楼,对着大厅里的明星们冷冷地看去,完成了自己在综艺之中的第一次露相。 接下来的环节需要换装,白清素等着他们换好,才小心翼翼地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走到最后几阶时,格外开朗的池定上前几步,伸手到她身前:“漂亮的小姐姐,你是什么人?” 综艺这东西要说有台本其实也不能完全算,就像池定现在的举动,明显就不是安排好的。 白清素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扶住他走下了最后几阶台阶,才说道:“你们已经踏入了诅咒之地。” 开场白说完,白清素就等着他们按照计划对她询问,但是,她却听到站在她身边的池定笑道:“你是女巫小姐姐吗?” 白清素望了他一眼,一板一眼地背自己的台词:“我是荆棘城堡的主人,荆棘女巫。你们需要解开荆棘城堡的谜题才能离开这里。” “如果我们解不开,是不是就能永远留在这里陪你了?”池定笑得露出了大白牙,说的话已经和台本偏了十万八千里。 白清素对于这样自来熟的性格实在有些遭受不住,她还没开口,就听到楼梯上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主人。” 是白非辞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时,又为他的称呼有些头皮发麻。白非辞却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走下楼梯站在了她的身边,有意无意地挤开了池定,扶住了白清素。 他穿着一身不知道哪里来的燕尾服,脸上也带了一个半截面具,看起来也像是一个NPC角色。白非辞身材高挑修长,穿着燕尾服简直是优雅高贵的王子。 这时,负责控场的主持人康满终于开了口,把这个诡异的局面拉回了正途,白清素按照要求将前置条件一一说出,嘉宾们按照节目的程序,分开去寻找线索。 白清素见摄像头移开,低声问道:“哥哥怎么过来了?” “那个男的……看着你的眼神不对。”白非辞微微弯腰凑在她耳边,“素素,你不能再招惹更多人了。” --------------------- 哥哥走了煊煊开的后门2333 素素对于陌生人挺防备的,而且她觉得都是名利场里的人,接近她一定是为了利益w 第一百零二章招惹 白清素一脸莫名,她完全感觉不到池定看着她有什么异常,他不是就是一个非常热情开朗的人设吗?她只觉得这人是为了给自己挣更多的镜头。 白非辞拿下了脸上的面具,帮她也取下了面具,他的拇指揉了揉她的唇,声音有些低哑,“你可以问应煊。” 在他们说话时,应煊叼着烟已经来到了两人身边,闻言他夹着烟,吐了个烟圈才说道:“素素只是玩玩的话,我不是很介意。” 他这话一说出口,白清素明显看到白非辞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应煊弯下腰,笑眯眯地捏着白清素的脸颊:“当然,为了安抚我,绑你也是可以的,对吗,宝贝?” 白清素想起地下室里的镣铐,有理由怀疑这人是想钓鱼执法,她拍下他的手,正经道:“我又不是好色的人。” “你还是好色一点好。”应煊也不介意,伸手捏着她的后颈,抵着她的额头笑道,“我还得靠着身体爬你的床呢,宝贝。” ……这人完全无视旁边的工作人员开黄腔!白清素伸手就去堵他的嘴,急急道:“不准乱说!” 应煊闷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笑着瞧她委屈地收回手,蹭到白非辞身边。 白非辞伸手就搂住她的腰,也不管这样太亲密的姿势在别人眼里是不是八卦的谈资,他低头,语气比起以往温和了许多:“素素,去休息一会儿。”说着,他带着白清素穿过现场的工作人员,走向休息室。 拍摄现场人多眼杂,在另一头整理资料的几位嘉宾也看到了那头毫不避讳的亲密戏。池定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顾晟看着摄像头移开,才低声说道:“你最好什么都不要想。” 池定一脸无辜:“顾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晟也只是友情提示一句,也懒得多说,闭了嘴继续看自己手里的资料。和他们同组的李潇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话,她哼了一声,同样也没有任何的话语。 …… 拍摄对于明星而言是一件比较耗费体力的事,对于白清素而言其实就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当过场花瓶。由于是同步直播的关系,她不用拍摄时还捧着手机看弹幕。 看着看着,她的眼神就不断地往身边的白非辞身上瞟。白非辞是丢下工作跑来的,现在让助理送了笔记本电脑过来在处理一些事。她看白非辞的目光实在太过于明目张胆,白非辞缓缓按下笔记本电脑,抬眼看着她:“怎么了?” “有好多人说哥哥长得帅。”白清素捧着脸看着白非辞清隽的面容,看到别人夸他,她心中有种微妙的骄傲——这么一个男人,是她的哥哥。 “那你呢?”白非辞没什么表情,却问道。 “我……?”白清素微微一愣,随即有些腼腆地笑道,“我也觉得哥哥很帅。” 白非辞眉眼如画,他放下笔记本走到她身前。由于时不时就要出场,他没有换下燕尾服,姿态优雅地单膝跪在她身前的地毯上,微微抬头看着她:“素素,今晚……” “今晚她要陪我。”应煊站在白清素坐着的沙发背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笑容恶劣,有几分挑衅的意味,“怎么,要加入吗?” 这话实在是不好听,白清素明显看到白非辞的脸色瞬间黑沉如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白非辞沉声说道:“好。” “哥哥!”白清素低呼,“你不要这样——” “你难道只想要他,不想要我?”白非辞却看着她说了这么一句,他的眼角有些脆弱的红色,宛如易碎的花瓣,让白清素根本没法再说出拒绝的话。 “素素。”应煊弯下腰,亲吻她的额角,“他在你身边,迟早要接受。还是说,你更喜欢我和那个老男人一起?” 这话一出,白非辞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抓着白清素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他的眼睫微微颤动,“素素,你不能不要我。” 白清素一口气梗在胸口无法吐出,她忽然就感觉自己像是个负心人——某种意义上她也的确是。到底人是自己愿意要的,那也只能自己负责。 “哥哥,我没有拒绝你……”她小小地叹气,低头亲吻他的唇角,“你要是不介意,那就一起吧。” 自己招惹的人,自己负责,她还是很清楚的。 白非辞的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他也不管周围是不是还有工作人员来来回回,扶着白清素的侧脸径直吻了上来。 他的吻始终有些想要将她吞下一般的用力,舌头也毫无遮拦地侵入她的口中,让她渐渐难以呼吸。被他放开的时候,白清素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娇软无力地依靠在他怀中。 她的大脑有些混沌,迷糊间似乎听到了一声惊呼,很快又消失。她抬头看向身侧的应煊,却见他摇头:“没什么事,再休息一会儿,要上场了。” 白清素并没有怀疑他的话,自然也看不到,应煊冷冷地看了一眼休息室入口处消失的一个背影。 别墅的洗手间内。 一个面容颇为秀丽,身材纤细的长发男人一边骂骂咧咧地洗手,一边说道:“妈的,今天真晦气。” 他身边站着的一个短发男人看起来有几分流里流气,“怎么了?你不是说今天有好料?” “料我拍到了。”长发男烦躁地挥了挥手,“刚好撞到一个不懂事的人,不就是搞多人行,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害得我差点都被发现了。” “这些有钱人真会玩。”短发男笑得有几分猥琐,“那个小作家,叁个了吧?看她那小身板,也是受得住。” 说起那个极为漂亮的小美人,长发男脸色都舒展了几分。短发男子继续说道:“你说再跟几天会不会能看到那小美人的身子——”做他们这行的,什么下叁烂的偷拍设备没弄过,自然想入非非。 “这么喜欢她?”两人盘算得太投入,忽然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森冷宛如鬼魅。长发男一脸见鬼地看着门口,只见刚才还在笑盈盈地逗弄美人的男人如同恶兽一般站在门口,浑身上下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可惜了,你们配不上。”应煊反手关上了门,随手丢下了外套。 洗手间内的哀嚎终于停止,应煊的助理卓越推开了洗手间的门,看到地上的惨状,额头的青筋猛地凸起,他头痛地说道:“老大,不是说好了打人前会先告诉我?” 应煊浑身上下的戾气还没散去,他认真地将拳头上的血洗干净,才说道:“找律师来,偷拍的东西我还没删。居然还敢偷拍……哼。” 他冷笑了一声,像是还没解气。 卓越闭口不言,偷拍事小,这人明显就是不爽这两个人意淫白小姐。这么多年,他也算看明白了,应煊遇到白小姐,不正常的程度就直线上升,平白增加他的工作量…… 哎,苦还是打工人苦。 ------------------- 卓越:得加钱。 第一百零三章填满(3ph) 夕阳西下,橙黄色的斜光穿过林间缝隙和宽大的落地窗,亲吻着躺在纯白毛毯上的人。 细白柔嫩的肌肤在夕阳下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白清素背后枕着纯白的懒人沙发,眼眸之中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的手腕上绑着黑色的领带,无助地放在身前,却不允许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白非辞手里的老式胶卷照相机微微闪光,将她这幅脆弱易折却又激发起人的兽欲的模样留存了下来。 “为什么要拍这个……”白清素急速地喘气,如同乳鸽的胸乳上下起伏,她似是委屈极了,眼角唇上都揉上了绯红的色泽。 “哥哥想要看你。”白非辞的声音微微低哑,“照片我会自己洗,别担心,素素。” 被这样赤裸地拍下,以后照片还不知道要被他保存到哪里,一想到这样的未来,白清素只觉得羞耻。见他又拍了几张,她再也承受不住,转身趴在了沙发上。 不看就当没做,白清素扭了扭手上的领带,却还是解不开。她正和领带较劲,沉重的身体压上了她的裸背,濡湿的花穴被手指插了几下,随即一根更加粗大的东西就直接捅了进来。 被调教得敏感多汁的穴肉贴紧了硬挺热烫的阴茎,含着那令她快乐的东西用力吮吸,让她腰软骨酥,在他身下似要化成了一摊水。 “哥哥……”白清素低喃着这个在亲密接触时格外禁忌刺激的称呼,感觉到白非辞扣着她被捆在一起的双手,用力顶了进来。 湿润的舌头舔舐着她敏感的耳廓,低沉的呼吸和低哑的声音性感至极,“素素,喜欢哥哥吗?” 他总喜欢问这样的问题,似乎是想在一次次的确认之中得到安心的可能。 弧线圆润柔滑的小屁股被宛如玉雕的手用力掰开,扩张好的菊穴被圆硕的蘑菇头顶入,爱液的湿滑成了最好的润滑液,让他的进入彻底而深入。 白清素如同渴水的鱼,弓起了身体,却像是将自己更加紧密地送入他的侵袭之中。本不是用来做爱的穴道被一次次的侵入调教,让她似乎适应了这样诡异的快感。 好羞耻……她在他身下喘息娇吟,却无法说服自己放弃这样的快慰。 “喜欢哥哥吗?”白非辞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不依不饶地问道。 “喜欢……呜——喜欢的!”白清素被情欲的快感折磨得神智混乱,按照他的要求说出哄他开心的话语。 她想要他们满足她,可是他们总会要她开口索求。 白非辞的衣衫凌乱,眉眼却似融化了坚冰的春水一般温柔,他缓慢地抽插,一次次都深入她敏感的深处,不断地舔吻着她被亲得绯红的唇珠。 她的呼吸,她的温度,她的一切……都让他如痴如狂。 他的人生,从来就像是冰冷无情的机械按照固有规律在运转。直到,她的出现,像是在一片灰暗无情的冰层之间,绽放了一朵娇软的、甜涩的梨花。 他不懂应该如何去爱她,因为从来没有人教导过他爱应该是怎么样的。 直到今天,他依然害怕她会离他而去。不敢说,不敢问,只能祈求她的怜惜,让他能够靠近她。 “宝贝。”熟悉且让他妒忌的声音在身前响起,白非辞恍若梦中惊醒,身体一僵,没再动。 “哥哥……哥哥,我要你。”他的停止换来的却是她的不满,白清素在他身下扭动着腰肢,甜蜜地唤着他,要他满足她。 应煊在沙发前半跪,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让她那双沉沦在情欲之中的眼睛看着他,“宝贝,看着我,想不想要我?” 白清素泫然欲泣地看着应煊,白非辞放在她腰间的手掌不住掐紧,还是听到了她娇娇软软地回答:“我要你……要你和哥哥——” 她的声音那么软,那么柔,说出的话语却像是淫荡妖媚的狐妖。 白非辞还压在她身上,却无法移动,直到应煊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是彻彻底底的野兽,血腥气都未褪去,就迫不及待地裹上人皮伪装成了人的模样。 但是,就这么一个人,却哄得素素格外亲近他,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白非辞沉默着将怀里的白清素抱了起来,他坐在了松软的沙发上,让白清素的腿儿打开放在他的腿上,伸手揉着她软嫩多汁的花唇。 黏滑的爱液湿了他一手,往下的菊穴被深粉的阴茎彻底撑开,绷得皮肉发白。她尤嫌不够,在他身上摩擦扭动,试图让他动作更加猛烈一些,好满足自己日益增长的欲望。 “哥哥……哥哥——”她被他玩得只能轻泣。却不知道,就连她哭泣时那娇软的颤音,都像是羽毛轻轻在两个男人的胸口瘙痒,让人只恨不得将她玩得只会蹬着腿儿软绵绵的哭泣。 应煊就着这个半跪的姿势,解开她手上的领带,让她可以抚摸自己的身体。然后放出自己硬得发疼的阴茎,直直抵入了紧窄的花穴。 前后都被塞满,白清素呜咽着一手抓着应煊的肩膀,一手抓着白非辞的胳膊,只觉得自己从穴道到胸口都被塞得满满的,再无一点空隙。 他们的体温,他们的心跳,他们的呼吸,都让她像是饮了高度烈酒一般,灵魂都快飞上了云端。 好像……更喜欢了。 白清素模糊地想着,是比起以前那种渴望触碰更加强烈的心动。 想要他们永远永远在她的身边,永远永远地爱着她。 “妹妹。” “宝贝。” 他们的喘息之中混杂了对她亲昵的独属称呼。情欲的腥甜气味似乎将着空间于现实彻底隔离,她抓紧了他们,也被他们抓紧,再也无法逃离。 “我爱你。” 他们说。 --------------------- 为什么我总把各种play写得很温柔…… 第一百零四章询问 做完是白非辞抱起了她。白非辞在叁人之中可以算得上是清瘦,但是身体上也有一层分明的肌肉。白清素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中,下巴放在他的肩头,她的手指摸着摸着又摸到了白非辞的背上。 白非辞的脚步顿了顿,开口时声音依旧有几分低哑,“素素,别摸那里。” 他背上的疤痕是旧伤,他却总不肯告诉她是为什么。白清素不免好奇,到底是谁能在他如白玉般无瑕的身上留下这些伤痕。 “我想摸哥哥。”白清素的语调之中带着几分沉浸在情欲之中的娇憨,软绵绵地与他撒娇。 白非辞素来清冷,除了白清素,也不知道如何去爱人。这会儿面对已经成长了许多,会用自身利器撒娇的白清素,只觉得心里软得似春花绽放,拒绝的话语自然说不出口。 白清素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妥协,她仰头亲吻白非辞的唇角,“哥哥不是知道我有肌肤饥渴症了吗?”言下之意,自然是她想要摸哪里就摸哪里。 这会儿的亲昵比起之前,不再是白非辞的一厢情愿,显得更加甜蜜温柔了许多。 这样的差别白非辞自然心知肚明,他低头亲吻白清素的眼睛,“素素……” 情到浓时,却已经失去了言语,白非辞的吻不断落下,似想将白清素身上都留下自己的痕迹。 放好热水的应煊溢出来就看到两人缠绵缱倦的模样,感觉心底又开始酸溜溜的。这个花心的小混蛋,见一个爱一个。 他素来和白非辞不对付,也不打算忍他,便直接上前说道:“别亲了,去洗澡,明天还要录节目。” 白非辞抬眼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抱着白清素就往浴室走。 应煊捏了捏拳头,白非辞这人……真的不是一般地欠揍。 “煊煊,你也一起来好不好?”应煊正在咬牙,却被白清素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她那双水润润的眼眸望着他,宛如初生的小鹿。 应煊微微扬起眉尾,笑容很是灿烂:“当然好。” 他瞥见了白非辞僵硬的表情,内心冷笑,白非辞这个机器人自然不懂,像是素素这种姑娘,要可怜才能让她怜惜。不过,他自然不会提醒白非辞,叁人行是一回事,抢注意力又是一回事。 圆形的按摩大浴缸自然能够容纳叁个人,白清素坐在两人中间,按摩水流让自己紧绷了半天的肌肉松懈下来。她靠在白非辞身上,伸腿搭在应煊腿上,颇有几分奢靡无度的昏君作风。 应煊随手攥住她纤细的脚踝,捏了捏软嫩的脚心,“困了?” “还好。”白清素含糊地说道,她抱紧了白非辞的臂膀,胸前的软嫩毫不避讳地贴在他的手臂上,不一会儿,白非辞便伸出空着的左手抚上她形状姣好的乳儿。 床都上了那么多次,自然也不用在避讳。白清素靠在了他胸口,任由他亲昵地爱抚她的身体。 不同于他们对于情事的热衷,白清素觉得更令她心动的应该是情事结束后的亲昵。拥抱,抚摸,亲吻,都可以。 “现在看来,多亏我当初给你养了那么久。”应煊抚着她的大腿内侧,低笑着说道。 白非辞握着她乳儿的手指微微一紧,陷入软嫩的乳肉之中,也让白清素昏昏欲睡的大脑瞬间清醒。白清素气恼,伸腿踢他,“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你说错了,宝贝。”应煊扣着她的脚踝,在她脚背上亲了一口,“我是为了你好。” 白非辞缓缓放松了手指,细致地揉着被他掐出红痕的乳肉,“你不用挑衅我。” 他说话的时候,却完全没看应煊,捏着白清素的下巴低头亲了她一下,“我要的只是素素允许我待她身边。” 这话说得颇有几分卑微的楚楚可怜,白清素只觉得心脏闷闷地痛了一下,主动仰头回吻白非辞。即使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但是无法改变的是,他的确放下了所有,不顾一切地靠近她。 应煊嗤笑一声,“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之前还试图监控素素,结果一计不成就立刻改变方式,白非辞果然还是那个白非辞,无耻且无下限。 白清素看着这两人阴阳怪气,她眨了眨眼,忽生一种后院起火的头痛。也不知道母亲到底哪里来的信心,真的觉得她能够搞定多个男人的…… 纠结片刻,白清素只得转移话题,“对了,今天有两个人跟我要联系方式。” “男的女的?”应煊反应灵敏,他扬眉看着她,“宝贝,正常交朋友可以,但是更多的……娱乐圈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我觉得他们可能是想要工作机会。”白清素说得很是正经,顺便安抚他,“再说,我有你们就可以了。” 白非辞却说道:“他们看你的眼神并不正常。”他换了衣服全天都跟在白清素身边,认真地观察了所有试图接近白清素的人。 白清素只觉得他们紧张过度,笑道:“我又不是什么万人迷,怎么可能人人都爱的。对了,那个叫李潇的——” 她顿了顿,观察着白非辞和应煊的脸色,却没有看出任何的异常。她继续说道:“你们都不记得她吗?” “我们?”应煊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和之前相差无几的问题之中的区别,他难得给了白非辞一个眼神,“你哥也认识?” 白非辞却诡异地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我并不认识她。” 他没有的回答干净利索,像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人。 白清素怔怔地看着他,随后微微蹙眉,那件事……只是恰好撞上吗?—— 给哥哥一点糖之后,他马上要翻车了。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一百零五章过敏 昨夜天晴,早晨却下起了雨。不过室内的拍摄并不是很影响,一直忙到下午终于拍摄完毕,白清素顿时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不过,这一切还没结束,晚上还有一个聚餐。白清素抱着竺奚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又被他带着重新去换衣服梳妆。 昨天和今天,感觉和竺奚见面的时间变少了许多。白清素看着镜子之中竺奚的倒影,他眉眼平稳柔和,似无风的湖面,看不出任何异常。 话语在舌尖滚了又滚,白清素到底咽下了。竺奚不是哥哥和应煊,他和她之间……并没有那么亲密。 裙子上的蝴蝶结已经打好,白清素在竺奚身前转了个圈,笑得眉眼弯弯,“Daddy,我好看吗?” 嫩绿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宛如春日新芽,清风徐来,空气里似有了淡雅的香气。 竺奚眸中笑意漾起,“当然好看,你是最好看的宝宝。” 白清素咬唇一笑,她主动踮起脚,亲吻上竺奚的唇。他的气息温和妥帖,让她只觉得沉沦。 ——就这样就好。不能奢求太多的。 …… 和开始前的晚餐宴不同,这次是比较轻松的聚餐。到底大家都一起工作了几天了,也该轻松一下。白清素挽着竺奚来的时候,其余人都已经就座。白清素对着应煊吐了吐舌,放开竺奚,到应煊身边坐下。 导演和制作人都是八面玲珑的人,没一会儿整个聚餐气氛便和乐融融,中心点自然是嚣张桀骜但是手握资本的应煊。聚餐用的是长桌,白清素另一侧坐的是白非辞。娱乐圈这些人精看起来对于白非辞的身份早已心中有数,见他不想参与,也没来打扰。 浅浅聊了一会儿,上了一道新菜,看起来像是水晶小包子,不过不知道内馅是什么,白清素随手夹了一个,一边咬入口中一边听白非辞说话。 坐她对面的竺奚时不时看着她,也像她一样夹了一个水晶小包子送入口中,嚼了两下,他忽然皱起眉,直接站起身,伸手越过长桌,一把抓住了白清素想要夹下一个小包子的手:“素素,别吃!” 白清素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落在桌上,她一脸惊讶地看着竺奚。整个桌子都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白清素和竺奚身上。竺奚放开了她的手,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是青蟹做的。” “……青蟹?”白清素恍然大悟,她看着水晶小包子,也皱起了脸。 应煊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看了一眼白清素,却是一脸疑惑,“青蟹怎么了?” 竺奚却没回答他,他拿出手机给自己助理打电话:“找个医生过来,让他带一些抗过敏的药物。” “过敏?”白非辞重复了这两个字,他看着白清素的脸,眼见着她脸上开始出现了赤红的颜色,并且开始往身上蔓延,他的脸色瞬时暗沉如墨,“你怎么从来不跟我说你会过敏?” 白清素只觉得自己的脸蛋和身上一阵一阵的瘙痒,她郁闷地坐在椅子上,“哥哥又没问过我。”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小心避免吃到青蟹,谁知道今天会中招。 这段饭是吃不下去了。 白清素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坐在了沙发上,她看着应煊和白非辞焦躁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脸,安慰了他们一句:“我只是会红肿起小疹子而已,不会怎么样的——” 竺奚伸手将她的手从脸上拿下,“别摸,你怎么连这些都不告诉他们?” 白清素万万没想到温柔的竺奚也会有埋怨她的一天,她扁了扁嘴,小声辩解:“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万一你要是过敏严重了进医院怎么办?”应煊脸色非常不好看,“宝贝,就算你没事,我们也会担心的。” ——可是我本来就不会有事。白清素在内心反驳了一句,到底不敢再跟应煊顶嘴。 医生终于匆匆赶到,被训得像是个小鹌鹑的白清素松了口气,连忙让医生给自己看看,顺便吃下药。医生非常给力,也说不是大问题,但是交代了半天不能不注意,于是白清素只感觉如芒在背。 兵荒马乱了半晌,白清素脸上和身上还有一团一团的红痕,一时半会儿褪不下去。应煊重新叫了一份餐点给她——问了半天她还有没有过敏的东西之后。 白非辞脸上出现了心疼的模样,“以前在家里也吃过青蟹,你怎么从来不说?” “我不能吃也不是你们不能吃……而且我这么大了,自然知道自己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白清素振振有词,她完全不觉得这是个大事。 “所以跟我在一起那么多年,你连这些也不跟我说?”应煊脸色又开始阴沉,“你是不是就是半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中?觉得我对你一点也不重要?” 白清素一时无言,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应煊的思维会转进到这个上。她张了张口,纠结半晌才说道:“本来就不是大事,再说我也就是小时候过敏过一次——” 她忽然顿住了话音,一脸疑惑地抬起头,左看右看,看到的却是竺奚的背影——他还在和医生说话。 “你谁也没说过?”应煊反应极快,眯了眯眼,同她一起看向竺奚。 白非辞也是聪明人,从两人的话音之中瞬间明白了许多,他瞥了一眼竺奚,沉声问道:“那他,为什么会知道?” ——是啊,为什么,竺奚会知道她过敏? 白清素只觉得谜团笼罩住了这个她一直叫着“Daddy”的男人。 叁年前的遇见,是意外……还是蓄谋已久? -------------------- 被教训的素素XD 第一百零六章揭露 “不问他?”应煊伸手捏了捏白清素的后颈。 白清素迟疑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他对我没有恶意,如果他想告诉我,他会说的。” 她抬头看着白非辞,“我今晚想去找竺奚,我想问他另外一些事。” 白非辞半垂下眼睑,“不想告诉我?” “……不是,有定论之后我会告诉你的。”白清素咬了咬唇,还是坚持道。这件事说起来本来就尴尬,涉及母亲他们的旧事,白非辞看起来也不像是知道多少,还不如一次性问清楚了再跟母亲说。 “随你。”白非辞冷下了脸,站起了身。 白清素心头一紧,连忙拽住他的手,诚恳地仰望着他,“哥哥,我不是不想告诉你,你等我弄清楚好不好?” “是关于谁的?”白非辞没走,弯下腰看着她,“你不能什么都不说,让我去猜。” 对着那双黑白分明的清冷眼眸,白清素到底还是吞吞吐吐地说道:“是关于我的生母的……哥哥,你知道她的事吗?” “我记得她。”出乎白清素的意料,白非辞却说道。他微微蹙眉,像是在回忆,“她离开白家的时候,我大概四岁,她照顾过我一段时间,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白清素怔怔地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却忽然无言。 ——其实,有时候的确是她想太多了。如果,一开始就直接问母亲或者白非辞,她会不会根本不用纠结这么多年? 她恍然大悟,“所以肌肤饥渴症的事……” “她曾经提过一次,我记忆力很好。”白非辞没有隐瞒,“但是,她离开前后那段时间,白家很乱,母亲担心我的安危,把我送到了国外,等我回来时,她已经离开白家了。” 所以,他不知道宋玉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清素点点头,脸上出现了犹豫的模样,“竺奚说,他认识一个人,知道我生母的一些事,我想……问问那个人。” “我以为,母亲告诉过你。”白非辞蹙眉,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为什么不问母亲?” 大约是……不敢。不敢从母亲口中知道自己生母卑劣的过往。白清素眸光微微暗淡,“竺奚说,那个人应该是我的生母唯一的亲人……哥哥,我想要见见他。” 亲人……白非辞顿时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对于她而言,亲人这个词遥远不可及。母亲和他,在某种意义上,的确是辜负了她心心念念的想法。母亲天性冷硬,而他却妄想更多。但是,他并不后悔。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白非辞摸了摸她的头发,“素素,以后我们还有彼此。” 应煊一脸古怪,内心嗤笑一声,这家伙,真的有长进了。 …… 生母亲人的事,昨天竺奚跟她提过,说如果无意外,那人应当是生母的哥哥,也就是她的舅舅。当然,这亲人会不会认她还是个问题。 白清素的脸上还有些红,跟着竺奚来到他的别墅,竺奚半蹲在她身前,托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看样子,好多了。” “本来就没事……”白清素嘟囔道,“Daddy你怎么——” “嗡嗡——”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就震了起来。白清素微微皱眉,竺奚摸了摸她的脸颊,温和地说道:“先接电话吧。” 白清素拿起手机一看,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她略微纠结,还是接了电话。 那边却是一个略微沙哑的女声:“白清素,我是李格。” 白清素微微一怔,低声问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李潇的声音沉静冷淡,不似常日的娇媚,“关于叁年前的那件事。” 白清素脸上的疑惑瞬间消失,她沉默片刻,答应道:“好。” 此刻天色已经暗沉,李潇却直接到了竺奚的别墅。白清素给她倒了一杯茶,看着她和以前有些差别的眉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潇拿出烟给自己点上,吐了一个烟圈,看着她的眼神却没有任何媚色,“你和以前差不多。” “是吗?”白清素捧着茶杯笑笑,“你和以前倒是不怎么一样了。” 李潇伸手抖下烟灰,突兀地说道:“我从来没喜欢过应煊。” 白清素捧着茶杯的手指一紧,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她抬头迅速看了李潇一眼,又低下了头。 “我只是为了钱。”李潇脸上露出一种深切的疲惫,“我和你,并不一样。我没有你的天赋和背景,我只能用最低下的手段去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钱?”白清素不明所以。 李潇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伸手将烟头按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你那个哥哥,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他不是好人。” 白清素心脏猛地抽疼,她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 李潇冷笑一声,“当年,是他给我钱,让我在你面前演戏。白清素,你大学时候,所有想要接近你的人,无论男女,都被他警告过,必须离你远一点。他想要孤立你,他从来没有安过好心。” 白清素脸色在她话语之中逐渐变白,她脸上露出了一种仓皇无依的痛楚,看着她的眼睛里,似乎有水光在浮现。 她的呼吸急促,抽气声大得清晰可闻。她的双手抖得热烫的茶水都泼在了手上,她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紧握着茶杯,深深地低下了头。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了。”李潇没等她的回应,站起身,就想离开。 “……等等。”背后传来低哑哽咽的声音,“……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 李潇背对着她,脑海之中,却想起当年樱花树下,捡起她的书,对她怯生生微笑的女孩。她停顿片刻,才说道:“……我一直,欠你一句道歉。” “对不起,素素。” --------------------- 前脚告白后脚立刻翻车的哥哥~ 这个配角妹子我其实蛮喜欢的~ 第一百零七章悔恨 竺奚站在二楼阳台,看着那个陌生的女人离开。等了片刻,却没听到楼下有任何声音。他心中疑惑,走下楼梯,看到的却是僵硬地坐在沙发上的白清素。 她背对着他,宛如无知无觉的木偶,一动也不动。竺奚脸色微变,快步绕到沙发前,却见到白清素满脸泪痕,见他过来,一声不吭,直接扑入了他的怀中。 “呜呜哇——”她终于哭出了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将着二十多年的委屈全都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呜……”她说的话含糊不清,只是不断地在问着,哭着,让竺奚觉得自己的心都痛得仿佛被搅碎。他只觉得自己拍着她的脊背的手都在颤动,不知名的怒意和痛意让他甚至产生了杀人的冲动。 “宝宝,宝宝不怕,Daddy在你身边,Daddy一直在你身边……”他俯身将她抱在怀中,紧紧地搂着,像是将她整个人都嵌在了怀中。 撕心裂肺的哭声久久未绝,竺奚只感觉自己的衬衫都被她的泪水彻底浸湿,他却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狼狈,一直在哄她,反复地亲吻安抚她过于激烈的情绪。 她哭得像是一个只会嚎啕大哭的小孩,连句话都说不明白。竺奚心如刀绞,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她如此哭泣,就像当年他要离开她时那样。 痛楚和愤怒逐渐变成了切入骨血的悔意,当年……他就应该不顾一切带她走,而不是让她留在那个小山村,被虐待被歧视,最后还搅到白家那些事里,被逼成现在这个模样。 “宝宝……Daddy在你身边。”他甚至不敢说一句让她别哭,因为他连她为什么哭都问不出来。他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和拥抱安抚她,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像是十九年前那样,用尽了所有去哄她,却再一次产生了束手无策的感觉。 她哭了许久许久,哭得眼睛都彻底肿了,加上脸上过敏的痕迹,整张小脸都肿得有些可笑。可竺奚只觉得心疼,想拿毛巾给她擦脸,她却抓着他的衣襟不放手。 竺奚根本不敢去掰开她的手,只能抱着她一起往浴室里去。怀里的人儿还在一抽一抽的哭泣,唇都发白,显现出一种衰微枯白的秋草般的颜色。 竺奚拿了温热的毛巾,轻轻给她擦着脸,却怎么也擦不干她的泪。她咬着唇,没有声音,却还在哭着。 竺奚忍着头一抽一抽地疼,仔细给她擦了脸和手脚,低头亲吻她:“宝宝……现在,能和我说说吗?” 白清素望着他,伸手拽着他的衣襟,却只是摇着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竺奚低头亲吻她的眼睫,“我们不说,那喝点水好不好?” 她终于点了头。竺奚心头的紧绷感也随着稍微散去了些许,他抱着她再次回到客厅,给她倒了水,还放了些许蜂蜜补充体力,她接过水杯时,手却一直在发抖。 竺奚微微叹息,伸手拿回水杯,干脆自己含了一口,亲吻上她惨白的唇,将蜂蜜水渡入她的口中。 一口接一口,等一杯都喂她喝完时,白清素的泪水也止住了。她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他,终于开了口,“……Daddy。” 她只是叫了他一声,声音艰涩低哑,是哭了太久的结果。 向来运转良好,总是能够安抚她的竺奚,一时竟然也无法接下话。他抚摸着她的脊背,声音轻柔得仿佛晴空的白云,“Daddy在这里,宝宝,累了吗?想不想睡觉,Daddy给你唱歌好不好?” 她只是看着他,空落落的,宛如灵魂都已经散去。好久才问他:“Daddy……喜欢我吗?” “Daddy当然喜欢你。”竺奚耐心地哄着她,“我们去用热毛巾把眼睛敷一敷好不好?今晚的药也没吃,宝宝,我很担心你。” 她茫然地看着他,迟钝得像是无法对外界的刺激产生反应,像是痛到了极致,已然麻木。 竺奚只觉得自己心头更加痛,宛如锋利坚韧的钢丝勒入心脏之中,越跳动,越疼。 他的宝宝,他的挚爱……为什么会被伤成这样? 终于将她打理完毕,她抱膝坐在床边,整个人缩成了一小团,宛如寒冬之中流浪的小猫。竺奚将她抱入怀中,伸手拉着她的手,让她抱着自己,时不时低头亲吻她的侧脸。 白清素的手指微动,靠在他的胸口,安静得呼吸都仿佛没有。竺奚轻声哼着柔和的旋律,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她的蝴蝶骨精巧纤细,在他掌下仿佛安静蛰伏的小蝴蝶。 她的呼吸浅浅地喷在他的胸口,大约是肌肤相亲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她的呼吸渐渐平稳起来,主动蹭了蹭他的胸口,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竺奚也没继续问她,只是依旧耐心地轻拍着她,关于她的一切在脑海之中逐一浮现,许久之后,他终于有了一个结论。 他的眼眸黑沉晦暗,没有一点光亮,悔恨凝聚的黑暗逐渐占据了整个思绪。 ……当年,为什么他就是没有带她走? 他明明可以给她更好的生活,让她不受苦,不哭泣。 为什么他会一厢情愿地认为,她能过得很好?他现在才知道,只有在他身边,只有被他照顾,她才能如他所愿一般,过得自由而自在。 他不应该离开她的。 --------------------- Daddy这条线真的好容易1V1哦…… 第一百零八章质问 白清素安静地仰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纱幔的顶部,却没有动弹。迟钝的大脑想起来的却是那次早起时,竺奚随她一起醒来的场景。 竺奚……已经为她做得很多了,他至少得好好睡一觉。她躺着躺着,只觉得身体僵硬疼痛,浑身冰冷,只有身侧的竺奚还有温柔的暖意。 白清素轻轻地挪动着自己,小心翼翼地凑近了竺奚,抓着他的衣角,强迫自己闭上了双眼。 脑子里乱糟糟的,她好像睡过去了,又好像根本没睡着。竺奚起床的时候,白清素下意识跟着便坐起身来,她刚想伸手揉眼睛,就被竺奚抓住了手腕。 “别揉,眼睛还肿着。”竺奚一夜浅眠,这会儿脸色也不算好看。他努力整理了思绪,露出了一个笑容,“宝宝,吃点东西吗?” “我……”拒绝的话语刚想要说出口,白清素看着他的脸色,还是顿住,改了话锋,“我想喝牛奶。” “好。”竺奚伸手将她抱起,微笑着对她说道,“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这个时候,也由不得她说不好了。白清素坐在餐桌边,看着面前不知道竺奚怎么变出来的早餐,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一直在发呆。 她手里的餐叉在漂亮的煎蛋上绕了半天,还是放了下去。 “不和胃口吗?”竺奚也跟着她放下了餐叉,担忧地问道。 “……吃不下。”白清素低声说道,“对不起,Daddy。” “在我面前,不用说道歉。”竺奚温柔地托起她的下巴,抚摸着她的脸颊,“不想吃东西,想去做什么吗?还是就想待在这里?” 白清素不知怎的,眨了眨眼,又落下泪来。竺奚面色一慌,却被白清素抱住了,“我想见哥哥,我有事要问他。” 竺奚总算能够松口气,他抚着白清素的头顶,温和地说道:“他们等会儿会过来的。宝宝,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清素从他怀中微微退出,看他弯下了腰,与她对视,才说道:“我很久以前……会觉得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生更好。” 竺奚唇边的笑容都差点撑不住,他没有打断她,只是搂着她,安静地听着她说。 “我觉得我可以过得很好……可是、可是,我并不明白,如果是爱的话,为什么一定要伤害我?”她的泪珠大滴大滴地无声落下,“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是不是……我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 “不,素素。”竺奚直接否定了她的说法,他握着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素素,你没有任何的错。记住,永远,永远都不会是你的错。” 她听了这话,心情似乎终于平稳了一些。竺奚给她擦干眼泪,还没有说什么,只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素素,你怎么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白清素的身体微微一抖,却没有答应。竺奚直起身,看到了一脸焦急的白非辞和皱着眉的应煊。应煊活动着手腕,目光幽幽,像是随时想要揍人。 “你对她做了什么?”应煊一脸森冷,仿若恶兽。 “应该要问你们。”竺奚搂着白清素的肩,脸色也很冷,“你们做了什么?她昨天哭了一夜。” 白非辞站在沙发边,扶着沙发的手指硬生生扣紧,脸色是失了血色的惨白。 “……哥哥,你有事要告诉我吗?”白清素没有搭理他们,只是盯着白非辞,声音生涩如同锈蚀的机械关节。 白非辞脸色愈加苍白,似乎连呼吸都停滞了。 “哥哥,你明明说过的……”白清素眼中又蓄起了晶莹的泪珠,“你说过你爱我,为什么你要做那些事——” “就是因为我爱你。”白非辞猛地抬起了头,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地狱之中爬回人间的厉鬼,“可是,素素,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你的身边不只有我一个人?” “我是个人!”白清素头一次低喊出了声,她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哥哥所说的爱,就是要把我关起来,只有你一个人吗?” “我也只有你一个人。”白非辞放开了沙发,往前走了几步,他脖颈和额头都有因为激动浮现的青筋,脸色却依旧苍白得可怕。 “……素素,我只有你一个人。”白非辞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白清素,他单膝跪在她身前,“素素,只有哥哥,不好吗?” “不好。”白清素用力扭过了头,含着泪珠的双眼不再看他,“哥哥,我不可能成为你的所有物。” 白非辞脸上的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他终于开始慌了,他试图去抓白清素的手,却被身后的应煊伸手反扣住伸出的手,直接按压在了地上。 “不……素素,不要这样对我——”白非辞眼睛红得仿佛要滴血,他的泪也落了出来,“素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爱你……素素,妹妹……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白清素深深地呼吸,努力将自己不争气的眼泪憋下去,她颤抖着声音说道:“……哥哥,我会原谅你。但是,在我原谅你之前,请你,一定,不要来找我!” “素素——”白非辞在应煊的压迫下努力挣扎,他力气大到应煊差点也压制不住。 “白非辞,我早就说过了。”应煊忽而冷笑,对着他低声说道,“你迟早会后悔的。” 白非辞的挣扎倏然停止,他重重地喘着气,缓缓从地上站起了身。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她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中,再也不肯看他。 他脑海一片空白,脊背上的旧伤仿佛在隐隐作痛。别墅外的阳光干净灿烂,是他孤寂寒冷已久之后,唯一的渴求。 他却头一次觉得,这样的阳光刺目得要灼伤了他。 ------------------ 小虐怡情。感觉哥哥跪在素素身前很带感~ 关于为什么会原谅哥哥这件事吧……一来素素答应过母亲会管哥哥,二来当年他已经被打过了(血肉横飞一个月下不了床那种),之前一直提到哥哥背上的疤痕也是因此而来的。 第一百零九章原谅 应煊在白清素身前蹲下身,握着她的手,仰视着她问道:“素素,还好吗?” 白清素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声音依旧有着颤抖,“你……知道多少?” 应煊脸色微暗,“我第一次拥抱过你之后,白非辞曾经对我说,让我离你远点。” “他对每个人都这样说过?”白清素只觉得荒谬,“他还做了什么?” 应煊难得脸上出现了犹豫的色彩,白清素却烦躁地低喝了一声:“告诉我,应煊!” “你以前在白家换下的东西,是他拿去了。”应煊斟酌片刻,慢慢开了口,“还有你房间里的摄像头……” 白清素再也听不下去,她扶着竺奚的手臂站起了身,眼中的泪意寸寸消失,“你一直都知道。” “我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卑劣的人。”应煊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阴暗面,“我不会像他那样做,但是,我也没办法阻止他,我只能尽量保护你。” “远离真相也是保护我吗?”白清素深吸了一口气,“应煊,我现在忽然觉得不会爱,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应煊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他站起身,低头看着她:“你也要抛弃我吗?” “不会。”白清素往后靠在了竺奚身上,她的眼中浮现出脆弱易碎的冷意,“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我不会离开你。” “让我抱抱你。”应煊对她张开了双臂,唇角微微翘起,眼眸之中却幽深如同无月的夜空。 “抱歉。”白清素小口小口地吸着气,压下了声音之中的颤抖,“我需要冷静一下。等明天……等明天,我就会恢复过来了。” 她推开了应煊的手臂,被竺奚搂着腰,缓缓向着楼上走去。 应煊在她身后,握紧了拳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牙关越咬越紧,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他才狠狠地锤了身边的墙壁一拳。 “我就知道……”他咬牙切齿,以前少不知事,给白非辞和自己都埋了个雷,现在爆开了,果然他必然会被连带拖下水。 操,最后果然还是他得帮着白非辞那个傻缺收拾烂摊子。 …… “要吃一点东西吗?”竺奚半蹲在床前,伸手握着白清素冰冷的双手,一脸担忧,“素素,现在已经到中午了。” 白清素脸色苍白,看着他的眼神,一如叁年前的那个雨夜。竺奚心中细细密密的痛,他伸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素素,你——” 和我走好不好? 这个问句在心中骤然浮现,竺奚顿了顿,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Daddy……抱我好不好?”她干枯苍白的脸色,宛如脱水的花瓣,拽着他衣服的手指,却让他的心一起沉沉下坠。 蓦然间,竺奚就明白了,当初,为什么她会主动邀请他。她想要靠着他,来逃避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竺奚的眼眸黑沉,他托起白清素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素素,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需求,但是,现在你告诉我,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吗?” 白清素的泪珠簌簌落下,她伸手抱住了竺奚的脖颈,整张脸埋在了他的肩头,声音含混不清,“我只有你了……Daddy,我要你,你给我好不好?” “即使,我想做一些过分的事,也可以吗?”竺奚在心中叹息,抚摸着她长发的手指微微颤抖。 “……让我疼也可以……”白清素在他肩头蹭干了泪,“Daddy需要我吗?” 心口处传来了闷闷地疼,竺奚按住了她的后颈,微微一用力,就将她从自己肩上拉起。他看着她,目光阴沉无光,极具压迫力,似无可翻越的山峰高耸在身前。 “那么,从现在开始,在你喊出安全词之前,我都不会停止。”竺奚声音之中的温柔已经被替换成一种极端平静的压抑。 “你要服从我的命令、我的要求,你要将你的一切,都交给我。”竺奚在她身前站起了身,俯视着她,伸手托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记住了吗?” 他问出了开始前的最后一个问题。 “好。”她的脸色出现初一些病态的红,仰望着他的眼神,如此虔诚。仿佛仰视着自己世界之中,唯一能够拯救她的神祇。 “乖孩子。”他微笑着表扬了他一句,眼中却毫无笑意。他坐在床边,伸手拿过身边放着的鸡丝粥。舀起一勺喂到她唇边,“宝宝,吃点东西,我并不希望游戏进行到一半,你就晕倒在我面前。” 不能违抗他,要相信他。 一次次游戏的烙印让这个想法深入骨髓,她无法在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语,即使口中的食物味如嚼蜡,她还是乖巧、沉默地,一口口咽下。 竺奚忽觉荒诞,所有为了她好的举动,只有在“游戏”这个充满了淫糜和混乱的名义下,才能实现。他喂她吃完了一整碗粥,伸手触碰着她的唇,“宝宝,现在我要去拿一些东西。你可以一个人在这里,等待我,对吗?” 她大约是想拒绝的。 竺奚脑海之中出现了这样冷漠的话语,但是游戏的规则,要求她必须服从。她只能红了眼睛,委屈地回答他:“是,Daddy。” ——其实,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游戏,对于她而言,只是一种情绪的宣泄。 而他,是帮助她宣泄的道具。 ----------------------- 接下来是调教~ 煊煊这个属于从犯?所以两个人都要被赶走冷静一下。素素不会生气很久的。 第一百一十章捆绑「Рo1⒏red」 竺奚从楼下拿来了一个小箱子,这是助理之前送过来的。他冷静无比地开始检查所有可能用到的东西,绳索,皮拍,散鞭,手铐,震动棒还有更重要的各种药物。 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已经准备了这么多,在他的预想之中,应该是她的工作结束后,他发出邀请,度过一个甜蜜的调教夜晚。却没想到,会在这样他根本没有欲望的时候用上。 他渴望的……或许从来都是双向交互的甜蜜,而不是被调教掩饰的触碰。 昂贵复古的皮箱一打开,里面的皮具格外冷淡黑暗,竟没几分淫邪的味道。竺奚伸手解开了自己衬衫的几颗纽扣,才觉得自己的呼吸能够畅快些。 白清素跪坐在床尾,目光痴痴地看着他,捧着一块能量棒,艰难无比地嚼碎咽下。竺奚垂眸喂给她功能性饮料,看她喝完,伸手拿起箱中的大马士革刀。 冰冷的刀锋上是扭曲诡谲的花纹,凑近她时,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目露惊慌,咬着唇跪直了身体。 “不能躲。”竺奚将刀背贴在她的领口,挑起领子,锋利的刀刃将那块布料瞬间切割开,“宝宝,告诉我,你要记得什么?” “……Daddy不会伤害我。”她喃喃开了口,控制着自己身体生理性的颤抖,感觉刀背滑过身体,将她可以蔽体的衣物彻底化为了碎片。 “乖。”他的声音之中带着吝啬的安抚,一点点,飞快消失。他的眼眸随着她身体的裸露,更加黑沉,如同深不见底的海底,蛰伏着未知而可怕的海兽。 她的胸乳,随着紧张的呼吸,起伏鼓胀,是生命的韵动。刀背贴在了那粉红娇嫩的乳尖之上,她的呼吸骤然加快,像是害怕着会被割下。 “这里,需要一些小装饰吗?”竺奚的声音微微低沉,询问她的语气,仿佛在询问是否要喝牛奶。 白清素仰视着他,努力忽视着乳肉上的危险。但是,危机带来的,却是悬崖边的刺激,她肌肉绷紧,吐出的话语却是:“需要的,Daddy。” “好孩子。”他的眼眸微弯,笑容却沉沉让她透不过气,“还想要什么?告诉Daddy。” “……想要Daddy让我疼。”白清素眼睫微动,眼中是一片无措地茫然,“想要Daddy爱我。” 她说出了两个完全矛盾却又一体的要求。 她将痛苦视作一种代价,一种获得他的爱怜的代价。 其实,她本来不必如此。 竺奚只觉得大脑开始一抽一抽地疼,额上倏然出现了忍耐的青筋。 暴虐和疯狂在她毫无知觉的请求之中,如同海啸咆哮席卷而来。他颤抖着手指,丢下了过于危险的刀刃,拿起箱子之中的乳夹,毫不留情地,夹在了两个挺立的乳尖上。 她细细地抽了一口气,咬住了下唇。竺奚扶着她的侧脸,指腹抚摸着她唇,“宝宝的一切,都是Daddy的,所以,不可能咬,知道了吗?” “知……知道的。”她像是要哭,泪珠在眼中滚了滚,却没滚落。 竺奚按着她的脊背,说话的声音平稳温和,“宝宝,挺起胸。” 他的命令引导着她的行动,带着铃铛和殷红如血的宝石的乳尖,在她胸前轻轻晃动,细碎的铃声宛如破碎的呻吟。 他再一次发出了命令:“宝宝,手背在身后。”随后,拿起了箱中的皮套手铐,用一个似乎是拥抱的姿势,将她的手腕彻底拘束在了身后。 他的距离拿捏得很好,只有衣衫轻轻滑过她挺立的乳尖,“叮铃”一声,轻柔地响起。 挽起衣袖的手臂与她的肌肤隔着一点遥不可及的距离,他的温度只有通过指尖传递到她身上,让她的身体忍不住微微晃动,却听到了他似有不愉的声音:“宝宝,如果再乱动,Daddy会戴上手套的。” 白清素僵住了身体,眼泪瞬时滴落,他明明知道……她想要触碰他,如果隔着东西,是比被责罚更加难以忍受的痛苦。 泪珠滚落在了他的衣衫上,竺奚眼中晦涩无比,他只觉得心脏猛地一抽,却没有安抚她的情绪,而是按照既定的步骤,将眼罩也待在了她的眼上。 现在的她,眼睛被黑色的眼罩遮蔽,赤着一身柔嫩白皙的皮肉,只用了乳夹的红作为装点,淫荡艳丽得像是诱人堕落的魅魔。 “不可以哭。”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耳珠,“宝宝,你喜欢,所以,不可以哭。” 她身体的颤抖似渐渐停止,黑暗让她的情绪得到了安抚。竺奚无声地叹气,伸手抚摸上了她被铃铛和宝石映衬得格外艳丽的乳儿。 “宝宝,我在做什么?”他看着柔软的乳肉被自己的手指挤出淫靡的形状,平静地开口问她。 “Daddy,在摸我。”她张了张出现血色的唇,怯生生地说道。 “我在摸你哪儿?”竺奚继续发问,手指微微用力,却只揉着她右边的乳儿,让那铃铛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叮铃铃地摇晃着。 她似迟疑了一秒,终是开了口:“……Daddy在摸我的乳儿。” “还有谁摸过?”他依旧揉捏着右边的乳儿,审讯着她。 “还……还有应煊。”她的声音委屈极了,像是根本不想说其他人的名字。 “是他把你揉得这么大的,对吗?” 他的问句,让她不可避免地回忆起那段年少的岁月,她沉默片刻,回答了他:“是的,Daddy。”—— 好像很难过的调教……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一百一十一章责打(h) 竺奚没有继续问,他的指尖抵在了她的额头上,轻轻一推,白清素便随着他的力道躺在了身后的被子上。他的脚步声在黑暗中较远,停顿,肖邦的降E大调乐曲缓缓流淌而出。 白清素听着古典乐优雅柔和的声音,听到他又走了回来,双手握着被她压在身下的手腕,从臀部绕过,帮她把手放到了前方。 ……他想要做什么? 白清素的情绪被黑暗和音乐安抚,混乱的大脑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问句。 他并没有让她就等,脚踝忽然被托起,她感觉到吻落在了脚背上,柔软宽厚的布料裹住了她的脚踝,然后,他忽然用力一扯,将她的脚踝吊在了床尾的床柱上。另一边也如法炮制,她双腿大张地被绑了起来。 “Daddy——”她的手脚都被束缚,白清素不安地唤他。 “我在。”竺奚的手指揉捏着她娇嫩的脚心,顺着腿部的曲线,滑到了她的腿间,扯过枕头垫在她的臀下,让她腿间高高抬起。她身上只有束缚的道具和乳夹作为装点,腿间的花穴在双腿被迫打开后,自然一览无遗。 手指揉着两边娇嫩的花唇,没几下,黏滑濡湿的液体就涌了出来。竺奚耐心地将淫液涂在花穴的每一个角落,揉得她连连吸气,吐出了难耐的呻吟。 穴道里饥渴难耐,被他揉得水越来越多,偏生他就只摸着外面,不肯深入。 “宝宝,最近很不乖。”他的食指和拇指夹着滚圆红肿的阴蒂,如同把玩稀世珍珠一般揉捏,他的视线落在那如玫瑰般绽放的花穴之上,脑海之中已经不住出现了各种各样插入的画面。他闭眼,再睁眼时,目光幽沉如深海,“是想要Daddy惩罚你,对吗?” 被捆着手腕的双臂将双乳夹得更加饱满,那对红宝石的乳尖在她喘息的时候,不住晃动,晃得他的眼中都染上了红色。她的眼睛被黑色眼罩遮住,微张的小口抖了几下,说道:“是的,请Daddy惩罚我。” 这话一出,他的手指即刻远离被捏得更加鼓胀的阴蒂,下一刻,微凉的皮拍就贴在了她的穴肉上。 没有人体体温的安抚,这些连眼罩都遮不住白清素的泪珠,她的哭泣声都传了出来。 “为什么哭?”竺奚平静地问她,与此同时,手腕一转,皮拍直接打在了张开的花穴上。 “啪!” “疼——”白清素忍不住痛呼,她眼罩下的眼睛,泪水越来越多,被修长有力的手指擦去。 “疼,还是爽?”竺奚的气息就在耳边,他却吝啬于亲吻和安抚。 的确是疼的,本就敏感的阴唇被皮拍抽打后,紧缩在了一起,阴蒂也被打了,痛得她想要大声哭嚎。但是……紧缩的穴道,却在热辣的痛楚之中,感觉到了空虚。 神经系统像是失调了,痛传导到花穴深处,产生了一种想要被捣烂的快意。 “啪。” 第二下了。白清素张大了口,徒劳无功地吸气,她在黑暗之中望着竺奚的方向,哀哀地求他:“Daddy……好疼,宝宝好疼……” “宝宝,你还没有回答我,是疼,还是爽?”竺奚看着那红肿起来的花穴,握着皮拍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抖。 她沉默了片刻,他的皮拍却不肯放过她,在花穴上轻轻拍打,像是预告又像是安抚抽动的穴肉。 “……爽。”她终于吐出了回答。 “乖宝宝。”竺奚表扬了她,声音更加低沉,“作为奖励,Daddy允许宝宝提出一个要求。想要什么?宝宝。” 白清素弓起了腰,像是想要靠近他,却只将自己红肿的花穴送入了他的掌心,“……想要Daddy打我。”她说出了这样的话语,“用Daddy的手……打我。” 他的大掌将她整个阴户都罩住,软嫩红肿的花穴吐着淫水,渴望着他进一步的蹂躏。 竺奚微微抬头,看着她的脸,眼罩遮住了她的神情,他只能看到那些泪痕和颤抖的双唇。 他收回了目光,手掌抬起,挥下。皮肉拍击的声音之中,淫水四溅,尖锐的痛楚从敏感的穴肉上闪电般劈下,她的肌肉在抽搐,下意识地张嘴,却连痛呼都无法发出。 他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手掌再次挥起,痛意的浪潮还未平息,就被更加汹涌的浪狠狠推高,让她本来就混乱的神经彻底崩坏,一边哭着,一边含混不清地求饶。 掌心的水更多了,竺奚按住了她在痛楚之中扭动的腰,一下,又一下,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Daddy——”她呜咽着,像是快要被拆散的人偶,“好疼……好疼……啊——” 可是,再怎么叫着疼,她也没有说出安全词,那些痛苦的呻吟,似乎更像是一种渴望疼爱的撒娇。 竺奚的额头青筋凸起,他的鬓角也被汗液濡湿。她在放纵自己,却不知道,是把自己最脆弱的部位送到了他的利齿之下,只要他稍微动摇,她就会被他彻底撕碎。 有时,他甚至想着,如果被她看到了那些黑暗,是不是,这样甜蜜而痛苦的折磨就能结束? 他抓紧了她的细腰,将她压在身下,手掌继续挥下。 “啪——” “宝宝,是谁让你疼的?” 他俯下身,唇在她的唇边,像是要亲吻,却隔着最后一丝距离。 “是……是Daddy——”她的唇颤抖着,用细弱的嗓音说出了他要的回答。 “乖。”他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随即起身。 许是失去了他的温暖,她仰着头,四处寻找他的气息,如同被遗弃的小狗。 竺奚单膝跪在她的腿间,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拉开了她的眼罩,在那双被泪水彻底浸透的眼睛对上他的双眼时,忍耐已久的阴茎,狠狠肏入。 “是谁在爱你?”他居高临下,目光沉如无星夜空。 她手脚都被束缚,被他压在身下,如同随时会被扯碎的花瓣。她看着他的眼神,如同看着黑暗之中拯救自己的神祇。 “是……Daddy。” 她的回答,没有犹豫,没有纠结。 同样,也没有竺奚。 ------------------------- 以前看到一个说法,SM里其实是S在服务M,很有趣。 第一百一十二章释放 他其实不太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这样危险的想法。 十七岁那年继承了父母两边的家族遗产后,他就一直在被推着走,在利益和金钱的搏杀之中,一次次活了下来。 纸迷金醉,恍惚如梦。 只有午夜梦回时,那双明亮的、清澈的眼眸,才会让他惊醒,在庄园腐败枯朽的黑暗中,感觉到心脏的跳动。 在金钱和资本的国度,他的身家能够让他买到一切想要的东西。但是,每当他看到她们,他总是没有额外的感觉。朋友嘲笑他是“绅士”,他并不在意。 直到某次的消遣场合,朋友抱着的女孩,撒娇一般地叫朋友为爹地。 沉睡已久的记忆之海之中,忽然因为这个称呼泛起涟漪。他下意识多看了那个女孩几眼,朋友自然瞧了出来,对他挤眉弄眼,以为他也好这一口。 他拒绝了,却想起来,回国时,偶然看到的她。 她那个时候,大概十六岁了吧。在白家的花园里,被应煊抱着接吻。时隔九年后第一次见她,却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他只觉得心里有些微妙,却并没有在意。 后来,朋友邀请他去看一场调教。他本来应该拒绝,却还是去了。 看的过程,他并没有感觉,结束后,当天的夜晚,他却再一次梦到了那双眼眸,从稚气,变成了明媚。 醒来时,他看着自己勃起的身下,只觉得荒谬。 然后,是再次回国。直到后来,将她搂在怀里时,他才醒悟过来,他在那之后,已经不知不觉地增加了在国内的时间,增加了和白家合作的机会。 他一次又一次地见到她,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也见到了她与应煊有多么亲密。也看到了,她有时在没人注意的地方,落寞而孤寂的神色,如同郁郁的笼中鸟,始终不能飞翔。 她出现在梦里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她十八岁的那场宴会后,他在晚上,梦到了她,赤裸地躺在他的身下,痴痴地看着他,叫他Daddy。 ——他知道,他再也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梦境之中,越来越过分,看到过的调教场景,在每次看到她时,就会自动浮现。 想要拥抱她,想要控制她,想要……拯救她。 竺奚深深地吻住了眼睛哭得红肿的白清素,她的眼眸因为失神没有了焦距,身体在强烈的高潮后,进入了不应期。 竺奚解开了她的手脚,拿着床边的湿巾将她花穴之中的精液和淫水悉数擦干净,拿起药膏涂在她还在红肿灼烫的花穴之中。 被使用过度的花穴,如同怒放到荼蘼的红花,抚摸上去的时候,她动了动腿,却无力合拢。 不仅是花穴,她浑身上下都是凌虐过后的痕迹,竺奚看着那些伤痕,脸上有无言的懊恼。她不肯求饶,后果自然是连带他都有些失控,给她搞过了一身的痕迹。 他并不是圣人。没办法在她一次又一次地请求之中完全保持冷静。 白清素的体力已经在漫长的调教和性事之中彻底挥霍一空,太累之后,她已经无力再思考太多,在竺奚给她擦药时,便已睡去。 竺奚小心地抽出自己被她抱在怀里的胳膊,见她没有反应,才直接抱起她,去往隔壁的卧室睡觉。 这次,她的睡眠终于好了,不再惊惧不安。 竺奚心中的重石松了些许,他也随她沉沉睡去。 天刚蒙蒙亮,白清素睁开眼。她看着床顶,脸色骤然一变,捂住自己的嘴,飞快地冲入卫生间。 竺奚被她的动静惊醒,随她起身,大脑还没完全清醒,就听到了卫生间里传来呕吐的声音。他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高大的身体微晃,立刻稳住了自己,脚步平稳地走向了卫生间。 白清素已经吐完了,她疲惫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打开了换气扇,还在昏昏沉沉的大脑让她下意识攀着洗手台,开始刷牙。 镜中的自己,眼睛红肿,吐完了之后,感觉大脑里那些纷乱的情绪都清楚了一些。 ——又来了。那种挥之不去的自我厌恶感,明明她知道是白非辞的错,却还是必不可免的影响到了自己。 昨天的记忆浮现在脑海,彻底放纵自己之后,大脑的理智终于回笼,她刷牙的动作都停了停,身上的异样也让她的回忆更加清晰。 ……还有些疼。 腿间的红肿应该没有完全消去,白清素低头看了一下,正在犹豫要不要掀起裙摆时,听到了竺奚的声音:“宝宝,怎么了?” 是很温柔的声音,和昨天调教时完全不同。 调教时,他好像更凶一点,不允许任何的反驳和拒绝。 白清素刹住了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摇了摇头,“没什么的,我现在已经没事了,Daddy。” 她需要的只是一次彻底的放纵,等情绪释放完毕,她也就能恢复正常了。 竺奚走到了她的身后,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她的面色正常,昨天消失的血色已经渐渐恢复,只是……她还是不肯告诉他,呕吐的原因。 是因为,厌恶吗? 厌恶自己,和他做了那些羞耻淫乱的情事? 竺奚从身后将她搂入怀中,声音温柔没有任何异样,“Daddy抱抱你,好不好?” 见他没追问,白清素松了口气,她在他怀中转身,伸手搂住了他的腰,“Daddy,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温和的声音,如潺潺春水,抚摸着她的头顶的大掌,温暖如昔。 谢谢你……没有问。谢谢你,满足了我卑劣下流的妄想。 白清素在心中默念,在他怀中蹭了蹭,“谢谢Daddy陪我。”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可是,如果有一天,他又要离开,她该怎么办呢? ------------------- 这边两个啥都做了就是不告白~ 第一百一十三章心软 洗漱完毕,白清素被竺奚牵着下楼,她一眼就看到应煊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一顿,吐了一口气出来。 应煊也听到了动静,下意识便站起身,他没有笑,脸上的表情沉郁如黑夜。 “吃早餐了吗?”白清素放开了竺奚的手,往下走了两步。 应煊自然就走上前来,站在她身前,低头看着她,“打算原谅我了?” “……我不是说了,只要给我一天就可以。”白清素叹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很早就说过,他并不正常,只是最近的松懈让她差点忘了这件事。 白清素抬起手抚摸着他的侧脸,语气有几分温柔:“看着我和别人在一起,你很难过,对吗?” 应煊垂眸,伸手覆上她的指背,侧过脸去亲吻她的掌心,“对,我很难过。” 白清素点头,“回去之后,我会去找妈妈。我会原谅哥哥。”她的声音之中似乎有几分无可奈何的叹息,“妈妈说得对,这世界上,只有我能够控制白非辞。” 应煊抬眼,看着她的眼神,如同安静的荒野,“我以为,你需要再思考一段时间。” 白清素踮起脚尖,亲吻着应煊的下巴,“我早就答应过妈妈了。他是我的责任,我不会逃。” “你也不会爱他。”应煊唇边微微扯起,他低头亲吻着白清素的唇,“宝贝,有时,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温柔……还是残忍。” 这么轻易地原谅,到底是因为心软还是,心硬呢? 白清素看着他,唇角微弯,什么也没回答。 …… “你知道他做的事了?”白岚看着安静乖巧的白清素,平静地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撕心裂肺的痛楚过后,反而只剩下了平静。 白清素点点头,“母亲很早就知道了吗?” “你离开家之后,我打了他一顿,他在床上趴了一个多月。”白岚说话的语气很平淡,“素素,你觉得我是什么样一个人?” 药物的气味淡淡在鼻尖,白清素看着虚弱枯槁的白岚,想起白非辞背上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的伤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一直觉得……妈妈是个很强大的人,无所不能。” “呵……”白岚轻笑了一声,有几分嘲讽的意味。她看着白清素,目光之中头一次带上了几分无奈的模样,“素素,我只是个人。我的确可以在商场上战无不胜,但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真的以为,我能操控所有人。你的父亲是如此,白非辞,也是如此。 “我试图让白非辞远离你,但是他在固执这个方面却极大的出乎我的预料。我快死了,没办法继续管他,只能让你帮我。让你为我的错误买单,素素,是我对不起你。” 白清素看着白岚低下了头,一时恍惚。她飞快摇了摇头,“妈妈,我并没有责怪你——” “不,你要责怪我。”白岚看着她,目光之中终于有了几分虚弱无力的衰败,“是我,将你带回了白家,让你不得不面对这些东西。是我,没有阻止你的父亲。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的母亲。素素,你不能轻易地原谅任何人,懂吗?” “可是我……”白清素眼眶一热,不知为何,差点就流出泪来,她很努力地憋住了。 “你要会憎恨,要会厌恶,要会表达自己的喜欢和不喜欢。”白岚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素素,不要再封闭自己。你要学会,让别人看到你,尊重你。妈妈,没多少时间了……” …… 病房门关上,室内的屏风后,悄无声息地转出来一个人。 白岚看着他,脸上的无奈全然收起,“听到了?” 白非辞深深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白岚看着这个儿子,他本来就是她为了白家生下来的,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而她向来冷心冷肺,感情对她从不重要,是以,这个儿子长大后,心境也扭曲了。 “素素是个好孩子。”白岚疲惫地往后靠去,“你做错了事,你自己去赎罪。以后,压下你那些独占的心思,全心全意顺着她。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是。”白非辞沉默半晌,只回答了这个字。 “走吧。”白岚闭了眼,“我不再管你们,我还有一件事做完,也就能闭眼了。” …… 走出医院,阴云的缝隙之中渗出几分阳光。 梅雨季节就快要过去了。应煊给她撑着遮阳伞,看她走路的姿势还有些不正常,他索性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白清素一愣,伸手推他,“你干嘛?” “不舒服就别硬撑。”应煊低下头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果然闻到了药膏的味道。他咬咬牙,“你又跟他做了什么?” “……你何必问我。”白清素伸手搂着他的脖颈,“我心情不好。” “下次来找我。”应煊按着她的后脑,将她整个人都按在了怀里,声音里有几分咬牙切齿,“我什么都可以陪你做。” “你下不了手。”白清素紧了紧自己的胳膊,轻轻咬了他脖颈上紧绷的肌肉一下,“你会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 他们之间的了解,从来不是单方面的。 他当初会瞒着她白非辞那些过界的行为,未尝没有几分独占她的意思。而他现在,必然不敢和她玩调教,因为他害怕开了头,他就彻底回不去了。 应煊瞬间郁闷,白清素舔了舔自己咬出来的齿痕,“应煊,以后你要加倍对我好。你欠我的。”她的舌头舔着他的耳垂,说得有些含糊不清。 应煊的脚步重重一顿,他按紧了她,心跳在忽然就上了高速。他唇角的弧度压根就没想掩饰,“好。你以后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少吃些醋就行了。”白清素蹭了蹭他的脖颈,“混蛋。” “嗯。”应煊按着她的后脑,继续往前走,“我会改的,宝贝。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按照你想要的去做。” 白清素被他抱得紧紧的,他的怀抱,和很多年前一样,炙热如烈阳。 其实她不会对他生气太久,他们之间的纠葛,注定让他们无法分离。 母亲的话,是对的,她的确应该生气,让他们学会适可而止,才能慢慢掌握这些混乱关系的主导权。 她不会再躲避他们,但是,他们也应该按照她的喜好,去适应。 ------------------------- 一些主导权的掌控~ 第一百一十四章扯平 “回哪儿?”坐上车,应煊侧脸问她。 白清素拿出手机给应煊开了导航,“竺奚把钥匙给我了。”她自然不肯回白家,最近还等着竺奚那边的消息,所以就和他住一起。 应煊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她的模样,又问道:“竺奚告诉你,他认识那个人的事了吗?” “嗯。”白清素向着母亲的模样,心中沉重,这两天那人就会过来了。 “没问白女士?”应煊发动了车,“我以为你会问她。” “母亲只说,没保护好我的生母。”白清素闭上了眼,“她心情不好,身体也不好,有其他人可以打听,我就不去问了。” “没见到白非辞?”应煊开着车,与她闲聊。 “……没。”白清素想着屏风上影影绰绰的人影,还是这样回答了。 现在,她还不想见白非辞。 竺奚的住所她之前也来过,应煊将她送回来,直接拿了药膏给她涂。白清素瞧着他心疼的模样,这人,爱她是真的,心疼她也是真的,有小心思,也是真的。 其实人都是如此,自私是天性,一旦有可能,自然会为自己考虑。她并不怪应煊,甚至白非辞……她也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 她不懂爱,他也不懂如何正确地去爱一个人。 白非辞脊背上的旧伤,母亲的话,她已经明白了许多。当年白非辞用李潇逼她和应煊分手,却没想到她会毅然决然离开白家,所以母亲惩罚了他。 她和白非辞之间,误会重重,一步步走到了如今。如果当年他能开口,或者她再勇敢一些,也不会再有这些误会了。 “当年我和你分手,因为白非辞收买了一个人,让我撞到了告白现场。”白清素看着应煊收回药膏,平静地说道,“我并不是吃醋,而是她说,我束缚了你。我以为,那时你被责任绑住,不得不和我在一起,所以才跟你分手。” 应煊猛地转头看她,目光之中如烈火熊熊。 白清素仰视着他,“你知道白非辞这么多年做的事,我和他的误会,不肯告诉我。他也坑了你叁年,应煊,你和他扯平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应煊双拳紧握,单膝跪在她身前的地毯上,仰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她。 “既然决定了,让他也和我在一起,我不想你们以后再争吵了。”白清素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你和他,都对不住我。以后,我们这样好好过吧。” “宝贝。”应煊低头亲吻她的指背,“对不起。” “我们都一样的。”白清素低身搂住他,“我们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不会再分开了。” 应煊伸手按住了她的后颈,凑上来亲吻她。白清素并没拒绝,主动张口迎接他的侵入。 应煊越亲越火起,按着她的手熟门熟路地开始拉她裙子后的拉链,不一会儿,就将她裙子都扯了一般,露出软嫩丰盈的乳儿。 “应煊……”白清素微微喘着气,微微蹙着眉,“我还没好。” “嗯,让我亲亲就好。”应煊的喘息也更加大了些,灼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让她一时心乱如麻。 一时犹豫,他便将她的裙子彻底扯了下来,白清素彻底放弃,任由他亲吻。舔着舔着,他就想伸手去勾她最后的内裤,白清素还没开口阻止,就听门上传来敲击的声音。 “叩叩。” 白清素一愣,听到了竺奚的声音,“素素,你舅舅已经到了,他想见你一面。” 应煊一个泄气,趴在了白清素身上,还嘟囔了一句,“这都好几天了……” “做正事。”白清素推开他的头,“等我生母的事结束,慢慢来。” 应煊也只是心有不满,与她撒个娇。但是并不可能阻拦她,所以爬起身,在竺奚的注视下为她穿衣。白清素望着竺奚,“他……是什么时候?” “他说越快越好。”竺奚走上前,看着白清素,“明天早上去见他吗?” “今天晚上不可以吗?”白清素穿上了衣服,犹豫片刻还是问道。 “也可以。”竺奚伸手扶起她,“宋玉问说,看你选。” 白清素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竺奚抚摸着她的头发,“怎么了?” “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白清素看着他,勉强笑笑,“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能够知道,这世上还有我的亲人。” 她不等两人说话,便直接问道:“我一直忘了问你,竺奚,你怎么会认识我舅舅?” “只是一桩旧事。”竺奚低头发了信息,看着她说道,“我小姨早年认识宋玉问,后来我小姨车祸过世,我便再也没联系过他。” “他是做什么的呢?”白清素握着他的手,有几分好奇。 “他是个画家,在美国颇有名气。”竺奚垂眸帮她整理头发,说道,“他和你的生母,是双胞胎。今年四十叁岁。” 这么一算,当年她的生母怀上她的时候,大概才二十岁…… 白清素微微出神,那个时候,她的生母是因为什么才生下她的呢? “宋玉问那边说,晚餐时候一起吃饭。”竺奚看了一眼手机,“要换衣服吗?” 心跳又快了些,白清素下意识按了按胸口,看着竺奚问道:“Daddy会陪我一起去吗?” “当然。”竺奚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我会陪着你,无论遇到什么。” 应煊看着这两人柔情蜜意,酸得都快溢出来,到底是他自己选的,他只能随着她。好在,她也未曾想放弃他,这样……足够了。 --------------------- 下章舅舅出来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舅舅 等白清素换好了衣服,竺奚开车带着白清素和应煊一起前往沉觅的茶庄。 黄昏日落,白清素怔怔地看着窗外橙色的光,一路无言。应煊搂着她的腰,抬头时刚好与竺奚通过后视镜对视了一眼。应煊立刻转开视线,专心地看向白清素。 车子一停下,白清素便迫不及待地开门下车,连应煊都一时追不上她。她跑得飞快,站在茶庄门口时,才忽然想起来她并不知道预约的房间在哪里,只得着急地往回去找竺奚。好在竺奚紧跟在她身后,没让她等待。 竺奚牵着她的手,推开了茶庄的门,熟门熟路地带她走到茶庄深处,一个紧闭的房门前。白清素倏然停住脚步,下意识抬头去看竺奚。 “怎么了?”竺奚看着她,目光温柔似水。 被他这样看着,心里头的不安大约安定了些许。白清素摇摇头,伸手敲了敲门。 没听到任何声音,门直接从里面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身材修长,长发如瀑,容貌怡丽,五官精致,宛如最细致的神明造物。他垂眸看着人时,美貌无双,令人一时间竟不能区分男女,只觉得这般风姿,实在惹人心动。 他长睫微动,有几分如华丽蝴蝶羽翼飞舞般的唯美,“你是……素素?” 白清素仰头望着他,一时哑然。她再怎么想,却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可能唯一的亲人,居然是这副模样,看上去也不过叁十岁,对比竺奚,似乎竺奚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一些。 他实在太过于年轻,太过于美貌,让舅舅这两个字,着实叫不出口。 “是……”白清素低下了头,小声回答了一句。 “进来吧。”宋玉问微笑,如清风明月般清朗。他移开了一步,“素素,应该还没吃晚饭?那和舅舅一起吃一些吧。” 宋玉问进入角色显然比白清素快多了,他姿态优雅,极为绅士地在桌子的左侧为白清素拉开了椅子。白清素傻愣愣地看着他动作,连身后的竺奚和应煊都忘记了,呆呆地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 宋玉问正在泡茶,他动作娴熟,将茶盏放在了白清素面前,“先喝一口茶,餐点我让人送来了。” 白清素伸手拿起茶盏,清香四溢,喝下一口,才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怦怦直跳。 “对了,素素。”宋玉问抬眼看向跟着白清素的两个男人,“这两个,哪个是你男朋友?” 白清素捧着小巧的茶杯,傻了眼,万万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种死亡问题。 宋玉问甚是敏锐,观叁人脸色便知道了结果。他微微扬起眉尾,这种动作他做起来也有几分雅致,“或者,都是?” 一时沉默无言,整个房间的气氛简直沉凝如炎热夏日暴雨前的沉闷。 宋玉问见她不答,也没继续追问,恰好此刻送餐点的服务员到了,宋玉问随之改了话题,“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这些不重要的事。” 宋玉问看着她身后两个人,唇边微笑清淡温柔,“两位也坐吧,不然该有人说我宋家人不懂礼数了。” 这桌子是个长桌,宋玉问坐了主位,白清素被他引导坐在了左侧,而空出来的右侧自然留给了两人。 白清素总觉得宋玉问说话有几分怪怪的,她纠结地抬头看了竺奚一眼,竺奚摇摇头,这才坐在了宋玉问安排的位置上。 应煊随着也落座,他这人对于情绪很是敏感,自然发现了自家老婆的舅舅,像是……非常不友好。唯一令他安慰的是,宋舅舅对于竺奚也是一视同仁。 “很久没见过宋叔叔了。”竺奚面不改色地开口,无视两人之间不过只差了七岁。 “当年你随你小姨来见我,我似乎也没听到你教过我一声叔叔。”宋玉问一脸慈爱地看着白清素像个毛茸茸的雏鸟一般吃着他夹过去的东西,转头对着竺奚说话便多了几分阴阳怪气。 “当初是我不懂事。”竺奚平静地开口,对上了白清素担忧的目光,他安抚地微笑,“现在有所求,自然懂事了。” “有所求?”宋玉问目光一凛,重新看回白清素,给她舀了一碗汤,放在她手边。这会儿他倒是发现,这个从未见过的侄女,乖巧可人,喂什么吃什么,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孺慕和怯意,着实令人疼爱。 宋玉问轻笑,却直接忽视了竺奚,看向沉默了半晌的应煊,“这位,是应煊吧?我听说你父亲在疗养院待了多年,现在好了点吗?” 应煊一上来就被掀逆鳞,他手掌在桌下紧握成拳,一字一顿地说道:“谢谢宋舅舅关心,不过我父亲,大概是不会好了。” 这人看着风光霁月,但是明显早有准备,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 “……应煊现在很好的。”白清素终于看不过去,小心翼翼地插了嘴,她看着宋玉问看过来的目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宋玉问支起手臂,撑着自己的下颌,看向了白清素:“素素,我好像一直没听你叫我。不想认我吗?” 被他这样含笑着看着,白清素更加紧张了,手里的筷子都放了下去,整个人坐得板正极了,磕磕巴巴地开口叫人,“舅、舅舅。” “乖孩子。”宋玉问自然地抬手抚摸她的头发,“先吃饭吧。吃完再说别的。” 宋玉问的手靠近时,白清素闻到了极淡的茶香,隐隐约约,飞快就消失了。 舅舅……她在心中默念着这个称呼,总觉得有几分奇妙。 ------------------------- 问问有人想看舅舅当野食吗(不是) 我有点想写成番外……是亲舅舅_(:з」∠)_ 第一百一十六章过去 一顿饭下来,也就白清素和宋玉问吃得香。吃完饭,宋玉问站起身,看着白清素问道:“吃饱了吗?” 白清素慌忙不迭地点头,宋玉问便说道:“那,跟我过来吧,以前的事,需要告诉你。”白清素随之站起身,她看向沉默了一路的另外两人,却被宋玉问扶住了肩,“家事,他们不适合参与。” 宋玉问说话的语气清淡平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让白清素无法再说什么。他见她乖乖转回来,也放下了手,走到前方领路。 离开熟悉的人,白清素只觉得自己有点心跳混乱,看着宋玉问的背影,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宋玉问给她的感觉……有些像是竺奚,似乎又比竺奚多了几分仙气飘飘的不染尘埃。 不过,好说话那就最好了。这大概是唯一的亲人了,还是长辈,她一定要好好相处。 宋玉问将她带到了一个清雅非常的茶室内,整体是仿古的装饰,进入都要脱鞋跪坐。墙上却挂了一幅诡谲华丽的油画,繁华深红如血的玫瑰绽放在扭曲闪烁的星空之下,风格十分独特,白清素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喜欢吗?”宋玉问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笑着问道。 “很特别,也很漂亮。”白清素点点头,“我第一次看到这个风格。” “我的画市面上比较少见。”宋玉问轻笑,“喜欢的话,过段时间我送你几幅。” “啊……”白清素有些不知所措,“不用了的……” “不用和我客气。”宋玉问对她眨眼,“宋家也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我也没结婚生子,以后,都会留给你的。” “可是——”白清素不知如何回答。宋玉问却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好了,这些以后再说,我们先说你妈妈的事吧。” 这句话一说出来,白清素慌乱的心跳瞬间沉静下来,她侧坐在席地的坐垫上。宋玉问在她对面支起腿斜斜靠着凭几坐下,随性如魏晋才子。 宋玉问含笑的表情终是多了几分正经,他提壶放到红泥火炉上,拿起一柄团扇轻轻扇着。他看着炭火红光,平静地说道:“宋家以前是颇有名望的北方大族。解放前,当时的家主站错了队,便着急逃离,奈何他忽然暴病,只有旁系几家以及大半家产出去,直系都留在了国内。家主死后,宋家当家的大夫人将家产悉数捐出,一家低调做人,是以贫穷且平淡地过了二十多年。 “宋家人大多心高气傲,二十多年间各奔前程,等到了改开时,主家只剩下了你外公一人。当年家主暴病,但是家产却托付给一国外好友看管,除非手持他手书的人,不得继承。而那手书,就在你外公手中。你外公看时机成熟,便留下怀孕的妻子,独自一人前往国外继承家产。” 炉火安静燃烧,白清素看着宋玉问被炉火染上一抹淡淡绯红的侧脸,安静乖巧地听着。 宋玉问微微叹气,继续说道:“你外公在国外必然不可能一帆风顺,而你外婆,在国内带着我和玉姿,也过得不慎如意。恰逢那时社会混乱,在我七岁时,玉姿某次出去玩了之后,再也没回来。你外婆自此郁结于心,缠绵病榻。我们怎么也找不到玉姿,没等两个月,你外公却回来了。” 宋玉问脸上出现了一抹深切的哀伤,“你外婆见到外公,一口气彻底泄了。等处理好她的后事,你外公在国外事未处理完,又带着我出了国。国外的生活不大平静,宋家众人对家产虎视眈眈,你外公又不是什么天纵奇才,只能勉强维持,没法再回国寻找你母亲。等我处理完宋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再回来找玉姿时,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 二十年前,那时她才叁岁。 宋玉问执壶将热水冲入杯中,烟雾缭绕,让他的声音都带了几分模糊:“我从宋家老宅开始寻访,只找到了一封叁年前从C城医院寄来的信,内容却是让宋家人去收敛尸骨的。你母亲在那个医院难产而亡,当年是村里人去托人带回来了骨灰,却没人想起来问问,为什么她会在那里。” 宋玉问将茶杯放到了白清素面前,里面却只有几朵花,没有茶叶。他目光柔和地看着白清素,“太晚了,喝茶睡不好,尝点花吧。” 白清素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花香在唇齿间四溢,她语气艰涩地问道:“她……是被拐卖了吗?” “想来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宋玉问点点头,“知道你的消息之后,我就立刻想起来白家多年前的旧事。叁十六年前,白岚在回乡祭祖时,捡回来一个小女孩,从此便养在了身边。算算时间,那个女孩应当就是玉姿。” “白家……”白清素喃喃开口,宋家在北方,白家却在南方,也不知道当年,自己的生母是怎么逃出来的。 “回国前,我联系到了白岚。她承认知道玉姿是宋家的人,也带着玉姿回去找过,但那时我和你外公都在国外,村里已没有了宋家人,她自然谁也找不到,只能在白家留了下来。” “那后来——”白清素呼吸有些急促,连忙问道。 “后来啊……”宋玉问垂下眼睑,神情落寞,“白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 下章是素素生母和白岚的故事…… 好家伙,一个舅舅炸出来不少潜水党。np的精髓果然是百无禁忌么2333 舅舅是白切黑,很黑那种,预警一下。 第一百一十七章禁忌 对于白清素而言,在白家的日子,虽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美好,但是比幼年时已经好了太多。她见宋玉问对白家的冷漠,也不敢辩驳,只是睁大眼瞧着他。 宋玉问从回忆中抽出,看着白清素这幅稚气模样,心中的郁气倒是散了些许,他抬手轻抚白清素的头顶,“白岚在商场是杀伐果断,却是一个冷心冷性之人。当初她收养玉姿,大约也是这辈子唯一有同情心的时刻,她把玉姿当妹妹,也当女儿。玉姿从小乖巧贴心,自然受人喜爱。只可惜,白岚心高气傲,总觉得所有人都能被她拿捏,最后,她居然找了徐和。” 徐和,就是白清素的生父,也是白岚的前夫,白非辞名义上的父亲。 白非辞的生父,这世上除了白岚自己,大概没人知道,总是不可能是徐和,徐和与白岚结婚不过六月,白岚就生了白非辞。 “我一直觉得她找徐和是个非常错误的决策。徐和的为人,我随便一打听都知道,狭隘阴损。纵然年轻时可以对她伏低做小,但是这人狼子野心,必然会出问题,却不知道为什么她这种人竟然看不出来。直到我昨天回来见她时,她将玉姿的遗物给了我。” 宋玉问撑着自己的下巴,目光郁郁,“玉姿的遗物里,有一本日记。” 白清素眼睛都不敢眨,隐隐觉得,这本日记才是一切的重点。 “我其实早该知道了,玉姿和我是双胞胎,我向来行事随性,不顾世俗,她……自然也如此。”宋玉问看着白清素的眼神,有几分伤痛,“她爱上了白岚。”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瞬间被串了起来。母亲说过的话,母亲看着她时的眼神,母亲对于别人骂她生母时的暴怒,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白清素只觉头皮发麻,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国内风气保守,更何况是在风口浪尖上的白岚。白岚大约也知道了玉姿的心意,所以随意挑了一个人结了婚,想要玉姿知难而退。” 宋玉问放下了茶杯,再次垂眸,“只可惜,玉姿在感情上,与我全然相反,我随心所欲,这人不行就换一个人,她却执拗坚定,白岚结婚了,也只是压下了所有感情,依旧留在了白家。” “只可惜,不适合的感情,会带来毁灭性的结果。”宋玉问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徐和和白岚结婚后,常年受人讥笑,他和白岚夫妻几年,依旧形如陌路。而白岚却连白非辞都肯让玉姿照顾,于是他渐渐妒忌心起,不知道怎么地,被他发现了玉姿对于白岚的感情。” 宋玉问轻轻叹息,“接下来,就很好猜了。他威胁玉姿,强迫了玉姿,玉姿愧对白岚,不敢说出一切,在发现自己怀孕后,眼看瞒不下去了,便离开了白家,独自去往C城。只是徐和心思深沉,竟然被他发现了玉姿的下落,他逼迫玉姿生下孩子,想要以此再去威胁白岚。玉姿却在生产时大出血难产,他惧怕白岚报复,抱了你送回老家,想要将你作为最后的护身符。” “……所以,母亲一开始并不知道我的存在……”白清素喃喃开口。 “玉姿当年离开白家,只是留书给了白岚,说去国外找我。白家当时也不安稳,白岚分身乏术,就让徐和钻了空子。等白岚把白家处理好,长久没有玉姿的书信,她疑心一起,多番查探后,去逼问了徐和。徐和被她打了个半死,却只肯说玉姿已死,白岚找到了那家医院,玉姿相关的资料却被徐和买通人烧完了,遗体都被宋家收了回去,她问了那家医院的所有人,也只是有人说,玉姿生了个孩子,却不知道谁抱走了。” “小城本来人员就不是很专业,白岚再怎么打听,也找不到你的下落。徐和养好伤之后就躲着她走,你又被他送回你奶奶的老家。徐和心硬,从来没去看过你,所以白岚一直到你十四岁时,才将你寻了回来。” “所以……她不是小叁?她没有对不起母亲……”白清素听完这些,有些恍惚。 宋玉问微微叹息,伸手抚摸她的头顶,“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素素。” 白清素低垂着头,眼泪簌簌滚落,落在黄花梨的矮几上,桌上立刻多了几点濡湿的痕迹,眼瞧着越来越多。饶是一贯云淡风轻的宋玉问也有些慌神,他起身到白清素身边半跪下,犹豫片刻,还是将她搂入怀中,有几分生疏地轻拍她瘦弱的脊背安抚她,“好了,不哭了,素素,一切都过去了。” 白清素没人安慰还好,宋玉问这么安慰她,她哭得越来越大声,伸手就自然地搂住了宋玉问——这是被竺奚养出来的习惯,“我……我一直错怪了她——呜呜……” 宋玉问自小骄傲不逊,行事放纵恣意,从来只有别人围着他转的份,安慰别人,这还真是头一遭。偏偏这是他晚辈,世上唯一血亲,如果是个男孩也罢了,这还是个娇娇的小姑娘,如他妹妹一般惹人怜爱。 他僵硬了好一会儿,软下了口气安慰她:“好了,不哭了,素素,舅舅还在呢。以后,你就和舅舅一起生活,你和你妈妈缺的,舅舅都会给你补回来。” 白清素本来哭得头疼,一听这话,忽然觉得有些心虚,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坏毛病没改好,把自家舅舅当竺奚抱了,她面色赤红地松开手,低垂着头:“抱歉,舅舅。” 宋玉问身上穿着是一件手工刺绣的衬衫,被她的眼泪弄得乱七八糟,他见她不哭了,也不介意,松开手干脆坐在她身边,“素素,现在,你可以和舅舅好好说说,你和那几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吧?” ----------------------- 舅舅在素素面前是个好人…… 过去的事还是很难过的。 0点还有一章加更。 第一百一十八章晨星 茶庄地方颇大,环境也雅致。 应煊跟着竺奚离开包间来到了另外一个更加开阔的位置,他和竺奚唯一的默契大概是绝对不可能在没有素素的情况下共处一室。 一位年过四十的短发干练女士给两人端了茶来,“嘭”地放在桌子上:“你怎么让宋玉问来我这里?” 这问句明显是冲着竺奚去的,应煊乐得看笑话,懒洋洋地靠在了沙发上。 “沉觅,小姨已经过世十年了。”竺奚像是有些疲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沉觅红了眼,“就算是再过十年,我也不可能原谅他!” “本来也不关宋玉问的事。”竺奚叹气,“当初是小姨非要追着他不放,后来小姨只是被他拒绝了。小姨自己去醉驾,发生了车祸也怪不到他身上。” 沉觅气急了,“要不是当年他说话那么毒——” “沉觅。”竺奚忽然打断了她说话,他抬头看着沉觅,“你和宋玉问一个大学,你知道他的性格,肆意张扬,小姨追了他那么多年不放,他没动手,只是拒绝,已经算给面子的了。” 沉觅一时哽住,她看着竺奚,再想起自己老友那副骄纵任性的大小姐模样。她这么多年,只是气不过宋玉问的铁石心肠,其实,也不是不明事理。 倒是这家伙……沉觅瞥了他一眼,“你说得好听,现在还不是在担心,你那个小女朋友会不会被拐了去吧?” 她硬是戳了竺奚一下,才转身离开。 “呵。”看了好戏的应煊嗤笑,“你在担心素素有伊莱克特拉情结?” 作为男人,他自然看得明白,这个老男人就是因为素素从小无父亲一般的亲人长辈,所以才能乘虚而入。现在素素有了真正的长辈,自然用不着他了。 竺奚目光冷淡地看着他:“你知道宋玉问是谁吗?” 这个……当然是不知道的。应煊最近被白非辞的事搞得一团乱,也就听白清素说了两句。宋玉问来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调查。 “你应该听说过,Helel S。”竺奚点燃一支烟,缓缓说道,“他是目前世界上最有名的印象派大师。” 应煊想了想,这个名字,说不上如雷贯耳,但是也听说过。有些模糊的传闻在脑海中逐渐浮现,应煊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基督教文化中,Helel是Lucifer最初的名字。”竺奚看着指尖的袅袅青烟,“宋玉问并没有辜负这个名字。宋家在国外的事,这几年才洗白了一些,你真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舅舅?” 他看都没看应煊的脸色,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漠,“再告诉你一件事,宋玉问的父亲和母亲,是亲戚。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的母亲的确应该叫他父亲一句——” “舅舅。” …… “我们今天才见面,我本来不应该管你的私事。不过,小乖乖,那两个男人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人呢。”宋玉问将手肘撑在凭几上,斜倚着笑眯眯地说道。 白清素脸红彤彤的,她低垂着脑袋,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他们对我很好的。” 宋玉问扬眉,倒是没想到她开口就是回护。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想写晚饭前去见白岚时的情景,像是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我今天与白岚见面的时候,听说她还有个儿子,可惜这次没见到。” 这句话出来,他明显看到白清素脸上的绯红瞬间褪了个干净。宋玉问微微眯眼,他这小侄女,看样子挺能招男人的。 不过么……宋玉问瞧着她侧脸,美丽温柔,宛如春日初绽的梨花般含蓄优雅,他轻笑了一声,也不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招人。 “素素,要和舅舅去美国吗?”宋玉问慢悠悠地问道,“宋家在国内只有祖宅了,你以后要和舅舅一起生活吗?” 白清素平复了自己复杂的内心,看着宋玉问,斟酌着开口:“舅舅,我比较喜欢国内……而且我的事业都在这里。” “事业?”宋玉问笑得温柔,“素素是做什么的?我以为你还在读书。” “写悬疑小说……”白清素有些害羞,认真地强调了一下,“舅舅,我可以养活自己的。” “那明天和舅舅一起去买你的书?”宋玉问伸手抚摸她的发顶,“你这点倒是和你妈妈很像,她认字了就会拿着书看,才四五岁呢。” 宋玉问学识渊博,言谈亲和,白清素不知不觉就被他带着话题说了不少事,也知道了宋家在美国的一些事。交谈了许久,她对这个刚刚还挺陌生的舅舅就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是个很好相处的好人。 “素素,今晚和舅舅一起住吗?”眼见时间有些晚了,宋玉问笑眯眯地发出了邀请,“我让人准备了房子,这几天我都会在国内。” 白清素一时有些犹豫,她觉得自己应该拒绝,但是看着宋玉问的脸,好像又觉得自己不好拒绝…… 宋玉问加了一句,“房子挺大的,我让人给你布置了房间。你可以看看喜不喜欢。” 这么一说……好像更不好拒绝了。宋玉问虽然看着年轻,到底是长辈,倒是也很期待她这个亲人吧?白清素看着宋玉问,轻轻点了点头,“那我,就打扰舅舅了。” 宋玉问站起身,伸手扶了一把白清素说道:“把你那俩个男朋友也带上,认认门。” 白清素差点绊了自己一下,她觉得很尴尬,宋玉问却像是随口一说,什么都没在意。 搞艺术的应该都比较开放,压根不在意这些?白清素默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试图让自己忽略这些。 ------------------- Daddy的危机感~ 伊莱克特拉情结就是恋父情结。Helel本意晨星,舅舅用这个名字是因为他恶趣味。 第一百一十九章晚安 白清素对着竺奚和应煊说出要去和宋玉问住时,总觉得他俩的表情有些微妙,仿佛带了几分警惕。她一时摸不着头脑,就听应煊说道:“我和你一起去住。” 这好像不太好……白清素还未想到如何拒绝,就见应煊直接对着宋玉问说道:“舅舅,不介意多接待我一个吧?” 宋玉问表情未变,笑着回答:“这个自然随你们。”说完,他还瞧了竺奚一眼,“你呢?也一起住?” 竺奚沉稳无比,比起宋玉问看起来更像是个靠谱的长辈,“我不必了,认个门就行,等会儿让人给素素送些日常用品过来。” 宋玉问见他们说好,伸手放到白清素肩上,笑道:“素素坐我的车吧。”他这么一说,应煊便见着她如同一只小奶猫一般跟着宋玉问便走。 应煊恨得咬牙,这小没良心的,见到舅舅就把自己男人给忘了。到底他脸皮极厚,跟着白清素挤上了宋玉问的车。宋玉问的性格从各种传闻来看,颇为肆意骄纵,但是此刻却开了一辆低调商务的宾利,也让他有了容身之地。 白清素本想去坐副驾驶,却不好丢下应煊,于是只得把自家舅舅当司机,也坐到了后座上。应煊一坐进来,就伸手抱她,全然不顾前面的宋玉问。 宋玉问悠悠看了一眼后视镜,“素素,你和应煊认识多久了?” 白清素用力将应煊凑过来的头推开,才回答道:“我十四岁来到白家时,就认识他了。” 宋玉问花了一秒回忆关于应家的信息——他接到白清素的消息后,就立刻让人去查了一些消息,虽然并不深入,但是也知道一些应该知道的消息,比如从小就在她身边的应煊。他轻飘飘地问道:“素素要和他结婚吗?” 白清素微怔,她下意识抬头看向了应煊的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仿佛深埋于地底的稀世宝石。微光闪烁,白清素没再挣扎,将自己挨在应煊怀里,“我之前和他约定好,不会离开他的。” 应煊勾起唇角,将白清素抱得严严实实的,拒绝再去看那个讨人嫌的舅舅。 宋玉问无声微笑,眼中闪过几丝趣味。不过,他到底记得这是他侄女,好歹得拿出点长辈样,是以没继续发问,而是转口与她聊起宋家的一些旧事。 应煊随着听了半天,忽觉宋玉问避重就轻。在他刚才的了解里,宋家明明有过一段嫡支和旁支为了庞大家产的厮杀,宋家叁十年前都还是华人黑帮的一员,宋玉问对此却只是说道,素素的外公当年为了财产和宋家其他人有过矛盾。 这么看起来,宋玉问也在装样子。应煊顿时明了,面对素素长辈的畏缩也消失了干净,这人必然不敢让素素去国外,谁知道他有没有把宋家人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处理干净。应煊埋首于白清素肩头,在她轻微的挣扎里,重重地在她颈上亲了一口。 白清素低头小声骂他:“你别乱来!” 应煊毫不在意,呵呵直笑:“素素,我好爱你。”总之,没人能让她离开他了,包括她自己。 白清素不明所以,她听他热情的告白,心里一甜,又想起自家舅舅还在前面,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宋玉问一眼,见他没有注意后方,飞快转过头,亲了应煊一口。 宋玉问慢悠悠地从后视镜移开视线,小侄女纯真可爱,让他也有些——宋玉问目光微凝,轻轻笑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 白清素想了许久宋玉问会给自己准备什么样的房间,进来时,她却微微愣了愣。这是一个如同蓝天白云般晴朗柔和的房间,连沙发都是白云的造型,宛如云端的城堡,充满了梦幻浪漫的气息。 房间的墙上,还挂着一幅纤细飘逸的画作,是雨后的花园。颜色多彩明快的各色花朵或含苞欲放,或极力盛放,花瓣上还有晶莹剔透的水珠,看着只让人觉得身心愉快。 “喜欢吗?”宋玉问并没有进房间,倚在门框上,笑盈盈地问她。 白清素眼眸发亮,重重点头,她看着那幅油画,“那也是舅舅画的吗?” 宋玉问轻点头,“以前怀念你妈妈的时候画的,我回国的时候,觉得你也会喜欢,所以一起带了过来。” 其实竺奚联系他也不过是一个星期前,短短的时间内他还要回国调查事,还能抽空给她准备这么一个漂亮的房间,白清素直到此时,才真的有了一分自己原来也是有亲人的感觉。 不需要刻意亲近讨好,她只要在这里,就能得到与他人全然不同的偏爱。 她脸颊绯红地与宋玉问道谢,宋玉问像是摸小猫一样地摸她的头顶,两人和乐融融,应煊满脸警惕。 此时,一直在外等着白清素行李的竺奚终于到来,他看着白清素对宋玉问的神情,拎着行李箱的手不由得微微一紧——这样毫不设防的依赖,原本都是对他的。 他按捺住那些想法,温声说道:“素素,我给你带了一些东西过来。” 白清素听他声音,下意识转头叫道:“Daddy——”她忽然一惊,连忙住嘴,忐忑不安地看了旁边的宋玉问一眼,见他微微扬眉,却什么也没说。 白清素顿觉社死,最近叫习惯了,完全忘记改口这件事了。竺奚快步上前,放下手中的行李箱,伸手就去搂她的腰,“今晚让应煊在这里陪你,有事和我打电话,好不好?” 白清素脸上有些烧红,鸵鸟一般地埋首在他怀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在舅舅这里怎么可能有事啦……你不用担心我的。” 这可不一定。应煊和竺奚内心同时浮现出一句话。 此时四人都站在走廊上,把走廊挤得有些拥挤。竺奚的目光与宋玉问对视了一秒,他收回了目光,因为他小姨谢颖的关系,他与宋玉问多年未见,关系算不上好。他淡淡说道:“宋叔叔,我还有些事与素素说,这么晚了,您不如……” 话未说完,意思却已经非常明确,这是直接在宋玉问的地盘赶他。 宋玉问挑眉的动作优雅至极,他笑眯眯地与白清素说道:“素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聊。” 白清素急急忙忙点头,“好的,舅舅晚安。” 宋玉问自然无比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容美好如春光,“晚安,小乖乖。” -------------------------- 小剧场之关于舅舅人气这么高。 记者:舅舅一出场,大家都在说让舅舅当正宫,请问各位怎么看? 舅舅(笑眯眯):大家都很有眼光,当然,我也很有眼光。 素素:……等等!那是舅舅?!! 舅舅(摸头微笑):素素不喜欢舅舅吗? 素素(脸红):喜欢的—— 舅舅:那我们说好了~~ 煊崽(爆炸):我不同意! 舅舅:有你什么事。 竺爹(轻轻叹气):要是素素喜欢宋叔叔的话,我可以帮忙遮掩。 素素(感动):我是喜欢Daddy的…… 舅舅(眯眼):别叫我宋叔叔。 地下室的哥哥:…… 第一百二十章温存 “小乖乖?”宋玉问一离开,应煊盯着白清素重复了这个称呼,目光有些许不善。 白清素一脸无辜地回望,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只感觉宋玉问在逗小孩。 “好了。”竺奚制止了应煊,免得他不小心给白清素指点迷津,不懂就不懂好了。他搂着白清素的细腰坐到云朵般的沙发上,仔细交代她:“药等会儿让应煊再给你涂一次,明天应该就能好全了。今晚别和他做什么,免得伤上加伤。” 应煊在那里幽幽一句,“怎么,我现在还要为你收拾尾巴?” 竺奚懒得搭理他,继续和白清素交代,“这两天我有些忙,公司的业务搬迁不能再拖,你要是想我了可以来找我,或者等我有空我再去找你。宋玉问……”他略微一犹豫,还是说道,“他年轻时性格桀骜,我的小姨追了他五六年,被拒绝后醉驾车祸过世,所以我不便经常与他来往,你要好好的。” 白清素望着他,却想到当初他干脆地答应帮她联系宋玉问,从来没提起过两人之间的龃龉。她心中感动,坐在他腿上,搂紧他的脖颈,凑上去亲他的唇,“我会去找Daddy的。” 竺奚心中柔软,扶着她的侧脸,深深地吻她,“我把地址发给你。” 和竺奚温存了一阵子,应煊也顺手将白清素的衣物整理好,他见衣柜之中衣物齐全,连贴身衣物都有,心中警报飞快拉响——他看了尺寸,居然都是合身的! “好好休息。”竺奚看时间已经快到了十点多,起身与白清素告别,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晚安,宝宝。” 白清素依依不舍地放开他,也与他告别,“Daddy也晚安。” 送走竺奚,白清素和应煊一同去洗澡。应煊倒是想做些什么,结果洗到她身下,见那红肿的痕迹,什么旖旎心思都消了。 应煊将她抱出浴室,放在云朵般的软床上,白清素躺着看着床幔上垂下的星子装饰物,只觉得宋玉问像是再把她当小孩子哄,不过么……感觉也不坏。 应煊给她涂好药膏,欺身上前遮住了她的视线,“在看什么?” 白清素伸手搭在他肩上,笑着亲吻他的唇,“你怎么今天一直不高兴?” “我不喜欢你舅舅。”应煊摸着她的身体,搂着她转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他也不喜欢我。” 白清素摸摸他的额头,“好啦,他是我长辈,你别谁的醋都吃。” 应煊捏着她的后颈,仰头直接亲她的唇,说得有几分含糊:“没长辈样……” 白清素被他亲得痒痒的,两人在床上滚了好一会儿,应煊被惹得根本忍不住,拉着白清素的手摸自己,在她耳边低喘:“素素,宝贝,来疼疼我好不好?” 这人这两天就和她亲亲,别的什么也没做。白清素伸手握住他,一边被他大力舔着身子,一边按照他的愿望给他撸,她也有些意动,但是明天要去找竺奚,他要是看她伤不好好养,定然会不高兴的…… 嗯,虽然不高兴的Daddy也很迷人啦—— “你在想什么?”应煊被她握得心魂荡漾,却还敏锐地发现她在走神,他气笑了,“再不专心,你明天别想去见你舅舅和那个老男人。” 白清素连忙安抚他,伸手用力给他揉揉,见他咬牙忍耐,才娇娇地撒娇:“我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不吃避孕药?” 应煊额头青筋浮起,这时候被她哄得根本忍不住,他埋首于她肩窝中,喘气撩得白清素身子也软成了一摊水。许久他才射了出来,翻身拿去拿毛巾,他先是飞快清理了自己,又给白清素清理掌心,垂眸的眼睫平静如无风的湖面,“等你和白非辞的事处理完了再说,不是说要和他结婚?” 白清素半坐着靠在枕头上,闻言轻轻叹气,“当时觉得很难过,现在想清楚了,也觉得还好。我总不能回去改变过去,也只能在未来好好与他相处了。” “你还是多冷冷他。”应煊伸手搂着她,与她一同躺下,“白非辞独占欲太强,逼着他分享,他肯定很痛苦。” 白清素忍不住抬头瞧他,又飞快低下头,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胸膛,“你很有正房气势。” “我本来就是正房。”应煊炸毛了,凶巴巴地。 白清素连忙给他顺毛,顺便扯开话题,“你最近都不忙吗?” “还行。”应煊也随她换话题,像是个懒洋洋的大狮子般随她抚摸,“我最近就忙着你的书这个IP,其他的都没什么大事。” “之前去参加综艺节目,好像大家都很有兴趣。”白清素想着那几个有些殷勤的明星,总觉得他们是冲着盛日的大制作来的。 “你就没想过他们是对你有兴趣?”应煊扬眉,笑得很有深意。 “我对他们又没兴趣。”白清素小声嘀咕,“有你们就足够了。” “虽然我很开心,不过,你还是别说得这么死。”应煊笑了笑,伸手按下床边月亮形状的台灯。 白清素气恼地嘟嘴,“你说的我好像很好色。” “你不是吗?”应煊逗她,“今天是谁看到宋玉问就愣了好一会儿?” “……我只是没想到。”白清素为自己辩解,“你见过谁家舅舅是这个样子的?” “那你是把他当舅舅,还是男人?”应煊垂眸低笑,好像是在开玩笑。 “当然是舅舅。”白清素蹭到他怀里,白了他一眼。 应煊闻言翘起唇角,给她将被子盖好,低声说道:“不闹你了,睡吧,宝贝。” ------------------------ 煊崽也很可爱啦~ 关于舅舅,正文只有暧昧没有车=-=不过正文会在一百五十章内完结,不用担心等很久。 舅舅会在床上叫小乖乖XD舅舅不会参与3P,只会围观2333 第一百二十一章萤火 昨晚睡前,应煊还说他不忙,结果第二日就惨遭打脸,早饭还没吃,就接了个电话,白清素偷偷看了一眼微博,见到上面大大的“爆”,点进去一看,幸好不是什么法制咖,是常见的出轨。 盛日本来就做得是文娱,和这位明星有合作,现在肯定要去处理一些事。 见他看过来,白清素摇摇头,“你去工作吧,我和舅舅去逛书店。” 应煊万分不舍,外加总觉得宋玉问另有所图,但是他是个要养老婆和未来孩子的人,又不可能像是小时候那样任性,于是忍痛割爱道:“你早点去找竺奚好了,让他陪你。” 白清素忍不住笑,“你放心,我真的不好色的。” 应煊在别的事情上都很相信她,但是这点上,他可不敢信,他眼尖已经看到宋玉问在下楼,于是便对白清素说道:“多给我发微信。” 白清素自然好好好地答应,好不容易送走他,就见宋玉问靠在下楼的扶手上,笑得宛如一只成仙得道的狐狸。 她眨眨眼,有些不解,就见宋玉问走了过来,说道:“小乖乖,和我一起出去吃早茶吧?” 白清素点点头,宋玉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怎么不穿我送给你的衣服?不喜欢吗?” “啊……?”白清素发出了一声疑惑,她怎么不知道有宋玉问送的衣服……对了,她的衣服都是应煊拿的,他肯定又是吃醋什么也不想告诉她。 宋玉问聪明无比,伸手就去搂她的肩,“去换一身,有一条漂亮的蔷薇裙,你一定会喜欢的。” 白清素不好拒绝,只得按照他的要求重新去换了一身,是白底有一圈细碎立体的仿真蔷薇的纱裙,穿起来就是个娇贵的小公主。宋玉问这才满意,带着她出门。 这回他开的是一辆张扬嚣张的正红色跑车。他的长发束了一个马尾,坐在跑车上,侧脸看过来,更加雌雄莫辨了。 “怎么了?”宋玉问扬眉轻笑。 “舅舅看起来好年轻。”白清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唔……”宋玉问轻笑,“大概是因为我心态好,你也是,小小孩一个,别一天到晚地想东想西,开开心心的就是了。” “我都二十叁了……”白清素不敢反驳,小声嘀咕,见宋玉问侧脸又看她,她连忙微笑,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宋玉问带着白清素去了一家看起来就是很高级的私人茶楼,茶点倒是非常好吃。宋玉问和竺奚一样,似乎喜欢投喂她,白清素吃着虾饺,看着宋玉问笑眯眯的样子,拒绝的话完全说不出口。 吃完漫长的早茶,白清素又跟着宋玉问去逛书店。这家书店很大,人流量也大,一进去就是白清素新书的广告台。宋玉问看她表情,了然地说道:“这就是你写的书?” 白清素紧张地四下看,生怕别人听到他们俩说话,小声地凑上前,宋玉问自然弯下腰,让她够得着。 细细弱弱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宋玉问心念一动,敛目微笑,只听她说道:“舅舅,我最近被营销得名气有些大……我的读者现在都还不认识我呢。” 宋玉问就着这姿势与她咬耳朵,“素素不喜欢曝光?” 白清素略微犹豫,摇摇头说道:“感觉被太多人认识,有些怪怪的。” 宋玉问看她不自在的样子,扶着她的肩头笑道:“走吧,我们去买书。还有没有其他想买的?” 说起这个……白清素眼眸闪亮地点头,“我想买好几本书!”本来早就应该卖了,结果一路拖延到现在。 宋玉问揉揉她的头发,笑道:“走吧,我们去买。” …… 太阳西沉,余光透过片片阴云落在了宽大的办公室内。竺奚坐在办公桌后,侧身看着窗外的夕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Boss,这是目前的进程。”助理毕恭毕敬地汇报。 竺奚微点头,只是说道:“放着吧。”等助理退出办公室,他转身,看向的却是在桌上放了一整天的手机。 他好像一直在等待,却不敢再向前一步。 她和应煊,是青梅竹马的陪伴。她和白非辞,是恩恩怨怨的纠葛。 那么,他呢?试图用她的依赖给自己求得一席之地,但是在她真正的长辈出现之后,他好像也不重要了。 昨晚说得好好的,结果这一整天下来,她却连个消息也没有,又一次把他忘了。 他忽然想起叁年前遇到她的那个时候,她在他怀中颤抖、哭泣,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人。那时,从未有人能够打扰他们,或者在他们之间有意无意地阻隔。 小城的别墅,远离人烟。安静且毫无声息的黑夜之中,他轻拍着她瘦弱的脊背,她伏在他的膝头,望着他的眼神,宛如无光黑夜之中的萤火点点,摇曳而来。 他那时只觉得欢喜。想着,即使她只是需要一点依靠也好,他可以慢慢地,进入她的心,然后便能够从此与她长长久久。 只是,他却没想到,她会出现无法安抚的排斥和低落,她并不是那么开心,这样的失落在欲望释放后根本无法避免。 是以,他只能克制他的欲念,控制自己,不能放纵自己和她的接触。 他回美国时的那次车祸本来可以避免,但是他心烦意乱下,反应不及时才把自己送入了医院。后来一年多的恢复期,他的记忆混乱,时好时坏。手机也在那次车祸中彻底粉碎,两厢结合,他便很久没联系她。 等他恢复后,还是放不下,回国的第一晚,便看到了她。 一切都那么的巧合,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引导着他来到她身边。 可是……她为什么不需要他了呢? ------------------- 这边阳光灿烂,那边风雨欲来。 舅舅出场主要是为了刺激Daddy我会说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烙痕 白清素跟着宋玉问混了两天,这才想起来去找竺奚。她觉得自己这两天得意忘形,完全忘了竺奚对她的好,心下愧疚,于是拒绝了应煊的陪伴,自己去买了一束漂亮的香槟玫瑰去看竺奚。 竺奚的办公楼非常商务,来往之人步履如飞,白清素抱着一束玫瑰,突觉紧张。她感觉自己和这样的职场精英格格不入,怀疑自己想给竺奚一个惊喜的想法是不是有些不过脑子, 她期期艾艾地走到前台,她看着笑起来如沐春风的前台小姐姐,轻声说道:“您好,我想来找一下竺先生——” 前台小姐姐微微一愣,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您是白小姐吗?” 白清素微愣,却听身后一阵脚步声,前台小姐姐温温柔柔地说道:“白小姐,您转身看一眼。” 白清素抱着玫瑰,下意识转身,却看到从大堂门口进来一队人,被簇拥在中间那人,身着藏青色马甲和白色衬衫,手里搭着一件外套,正在侧耳倾听旁边人说话。他的气场沉稳却强势,如同宇宙之中的恒星,抬眼便被他占满了整个世界。 竺奚似是察觉到了动静,抬眼穿越人群向她看来,那一瞬间,他浑身上下的严肃如潮水退去,温柔如水泽浸润,直直传递如她的心底。 “哒哒哒。” 人群的嘈杂在此刻,似乎已经彻底消退。她只听得到他的脚步声,只看得到他的笑容,一步步,坚定地向她而来。 “素素。”竺奚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伸手就牵住了她的手,“这是送我的吗?” 白清素不知为何,心中的欢喜似要从嘴里蹦出来,她有些羞怯,开心地说道:“Daddy喜欢吗?” “花,我当然喜欢。”竺奚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发辫,笑容和煦温柔,“人,我就更喜欢了。” “我也喜欢Daddy。”白清素笑得仿佛裹了一层蜜糖,“今天Daddy陪我好不好?” “当然好。”竺奚牵着她的手,顺便接过了那束偏亮的香槟玫瑰。他带着她进入电梯,看着那束花问道:“怎么想起来送我这个?” “去花店里看到,觉得这束最漂亮。”白清素显然没明白竺奚的深意,笑得很是单纯。 我还以为……心中暗暗浮现了一句不可能的期许,竺奚轻笑着亲吻她的额头,“过两天,我让人做成干花,以后可以保存很久。” 白清素脸上有些许困惑,“这个花,其实很常见的。” “你第一次送我的花,可不是常见的。”竺奚带着她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看她好奇地左看右看,低声嘱咐了助理去插花,才走到白清素身边,伸手将她抱在自己腿上。 白清素转身跪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颈与他对视,“Daddy想我了吗?” “我自然想你。”竺奚扶着她的腰,“不过,我看你这两天是把我忘了。”他说话里还带着几分笑意,像是在调侃。 白清素脸有些红,她吐了吐舌,“我和舅舅第一次见面嘛……Daddy原谅我好不好?” “对于你,我当然都可以原谅。”竺奚向后靠在沙发上,眼神似有几分压迫,“那么,Daddy的宝宝,是不是应该对道歉做出一些诚意呢?” 白清素只觉得他的眼神看得她有些腿软,她双手放在他肩上,在那摄人的目光下,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 她只是轻柔地舔吻,如同警惕的小兔子一般探出了自己的舌尖,却被竺奚立刻绑住,不肯还她。 这次他的吻,格外热烈狂乱,白清素想摇头稍微挣脱喘口气,却被他按住了后脑,全然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感觉像是要被吞下了……白清素被他亲得呼吸困难,只觉得今天的竺奚似乎,有些奇怪。明明没有到夜晚,也没有邀请,他却像是被那个强势的Dom角色占据了身体。 她在挣扎和不挣扎之间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乖乖地抱住了竺奚的脖颈,感觉他的吻从唇沿着下颌往下,舔舐过她的脖颈,在她锁骨的位置上重重吮了一口。 白清素心头一跳,叫了他一声:“Daddy……”她今天穿的是裙子,会留下吻痕的。 “怎么了?”竺奚的鼻息喷在她的锁骨处,让她觉得骨头都痒痒的。 “我——”白清素刚想说吻痕的事,但是又觉得两人都这么亲密了,不让他留痕迹是不是不太好……犹豫之间,她放在包里的手机忽然“嗡嗡”直响。 震动声急促不安,让她心头怦怦直跳。竺奚见她蹙眉,松开攥紧的细腰,轻声说道:“先接电话吧。” 白清素伸手去拿自己的小包,拿出手机时,却看到了白非辞的名字在屏幕上闪动。她心头不安更甚,另一只手抓紧了竺奚的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哥哥?”她开口先叫了一声,却只听到那头白非辞低哑艰涩的声音。 “素素,母亲……下病危通知书了。”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白清素忽然觉得,自己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了,只剩下一片如雪夜荒野一般的空茫。 她应当是想哭的,但是直到和竺奚一同来到了医院时,她一滴泪也没留。她看到了坐在ICU前的白非辞,几日不见,他憔悴得仿如干枯的花枝,整个人似都没了精气神。 见她过来,他抬眼时,眼圈一片通红,似杜鹃泣血般痛楚。 “……哥哥。”白清素站在他身前,低身抚摸他的脸颊,“妈妈,怎么了……” “徐和死了,母亲不想撑了。”白非辞冰冷的手掌按在了她的指背上,让她牢牢地抚摸着他,他的声音仿佛被粗粝的糙石磨过,一字一句都无比艰难,“素素,在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人了……” 他漆黑如墨的眼睫微动,一滴眼泪就落在了她手腕上。那滴泪,是和他冰冷的体温全然不同的灼烫,仿佛岩浆般烙在她的腕内,留下再也磨不去的痕迹。 白清素看着他,想起来的却是母亲那时把她领到白家时,对她说的话。 “这里有一个哥哥,我没教好他,他性格不太好,但是,他一定会喜欢你。你和他好好相处,从今以后,白家就有你们两个人了。” 她终于落下泪来,与他一起,泣不成声。 第一百二十三章恨意 白清素被白非辞握着手,拿着手帕给她擦干净了脸,他根本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擦完叫抱着她坐在了ICU门口,低声对她说道:“现在还不是探视的时间,医生说,母亲没有了求生意志。” “是因为徐和……?”白清素有些难以置信,她长了这么大,根本没有见过这个生父,也没有兴趣去了解他的消息,却没想到,一上来就知道这么一个消息。她既困惑又震惊,难道是母亲杀了他?这不是犯法的吗?再说,母亲都病成这样了…… “徐和心梗猝死。”白非辞声音依旧很低,像是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不是有一个儿子吗?也是出轨生的,今年好像十九岁。那个人,一直在国外读书,染上了毒瘾,回国后一直和徐和争吵。徐和现在的妻子也多次出轨,徐和本来就是心胸狭窄的人,这么多年一直被母亲打压,郁结于心,所以,他是被气死的。” 而这里面,那个徐和视为命根子的儿子为什么染上毒瘾,徐和的妻子为什么会一次次出轨还被发现,就不需要再和白清素细说了。 白清素恍然想起母亲对待自己死亡的态度,她……是一直硬撑着等徐和死,如果万一哪天她撑不住了,她拼着最后一口气,也绝对不会让徐和还活着。 “母亲……一直在等这一天。”白清素喃喃自语。 母亲一直恨着徐和,恨他欺骗了自己的生母,恨他将她困于乡村中十多年,恨他在世上多活了这么多年,更恨她不能一刀了解了他。 事到如今,母亲夙愿已了,是以她也能去见自己的生母了…… 和白非辞说话间,应煊和宋玉问也一起赶来。应煊满脸焦急,看到她才松了口气,宋玉问却还是那幅仙人模样,见她只是微微叹息:“素素,别难过了,这是白岚想要的。” 白清素泪汪汪地看着宋玉问,却被白非辞搂紧了腰身,完全动弹不得。宋玉问微微扬起眉尾,声音里波澜不惊,“素素,这是你白家哥哥?” 白清素感觉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她还没说话,竺奚就走上前来给她擦眼泪,低声安抚她:“不哭了,再哭下去,眼睛又要肿了。” 应煊难得和竺奚有了默契,对宋玉问说道:“素素现在心情不好,等她恢复一点再说这些。” 宋玉问听了这话,轻笑一声,什么也没说。 白非辞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他心中寒意四起,看着白清素问道:“素素,这是谁?” “是我舅舅。”白清素观察着白非辞的脸色,只觉得他脸色苍白得太过于异常,这会儿竟渐渐出现了一种诡异的酡红。 “舅舅?”白非辞脸色更加难看,“玉姿阿姨的哥哥?”他搂着白清素的腰的手臂不自觉用力,“你要跟他走?” 白清素和他的脑回路诡异地搭上了,她摇摇头,“舅舅只是来看我。”她终是忍不住,伸手摸上了白非辞的额头,却发现他的额头烫得惊人。 “哥哥,你生病了。”白清素伸手撑着他的肩就想起来,她有些无措地看着白非辞,“我去给你叫医生。” “你陪我,好不好?”白非辞却不肯放开她,攥着她的手腕不肯放手。 白清素只得点头,“哥哥,别在这里等了,到了探视时间护士会来叫我们的。”她小心翼翼地扶着白非辞的胳膊,他面色实在不好看,白清素担心他会不会晕倒,好在他坚强地撑到了病房。 医生给白非辞检查了一堆东西,最后结论是,淋了雨身体本来就不好,最近过于操劳外加郁结于心,于是自然发烧了,没有大碍,但是得静养。 白清素看着打点滴的白非辞微微蹙眉,他这时依然看着她,固执地不肯闭眼,苍白的唇微动,像是想要说什么。 白清素轻叹:“哥哥后悔了吗?” 白非辞目光之中溢满痛意,“……我一直在后悔,我应该一开始就说出来。” 白清素伸手抚摸他的侧脸,“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我只是以为哥哥不喜欢我。” “我以为你讨厌我。”白非辞侧着脸,像是更贴近她的掌心,“你只是因为肌肤饥渴症,害怕我发现,对吗?” 其实都是误会,却一直没说清,所以往着最差的方向驶去。白清素凝视着他,“哥哥当初为什么要找李潇?” “我查到了应煊在打黑拳,于是去找过应灵。”白非辞十八岁起就进入白氏,应灵的异常让他迅速明白应煊估计出了问题,是以,想要让白清素和应煊分开。但是应煊那人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开头,只有从白清素那边着手。 真是重重巧合造成了叁年的分离。白清素只觉命运弄人,她抬眼看了一眼坐在病床旁沙发上的竺奚,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哥哥,你以后做事还是和我商量一下,我也会告诉你,我们以后好好过,好不好?” 白非辞目光似乌云散去的天空,刹那间光芒万丈,“素素,你……原谅我了?” “我早就说过,我会原谅你的。”白清素低头吻了吻他的唇,“我不会食言,只是,哥哥以后也别再做我不喜欢的事了。” 听闻这话,白非辞脸色微僵,许久才僵硬地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白清素这话说还有应煊的存在。只是,他做了这么多错事,早已没有资格去要求,只能答应。 他抬眼时,看到了应煊站在白清素身后,露出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恶劣。 白清素再次亲了亲白非辞的额头,“哥哥快点养好病,我们去登记结婚好了。” 这话一出,白非辞脸上带上了几分欢喜的笑意,被她亲吻的地方似有暖意融入身体之中,让他僵硬已久的身体终于活了过来,他的声音也带上了温柔如春雪融化:“好。” 应煊早就听白清素说过,脸色虽有些沉,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坐在沙发上的竺奚,脸色霍地变了,他脑海里似有一根弦崩断,断线划破心中最为脆弱的部位,鲜血泊泊涌出,一瞬间,他的视野之中竟然是一片凄楚的红色。 耳边嗡嗡作响,竺奚却在杂音之中,听到了白清素轻软的声音:“哥哥,等妈妈醒了,我们就去告诉她……” 竺奚闭上了眼,掩去了一片夹杂着赤红的浓稠黑暗。 --------------------- 继续黑化蓄力ing 白岚是个狠人,为了搞死徐和做了很多努力~ 第一百二十四章接受 白清素和白非辞说了好一会儿话,终于把自家哥哥安抚好了,见他因为药物睡了过去,才站起了身,四下看了一圈,有些纳闷地问应煊道:“竺奚去哪里了?” 应煊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呵欠,“谁知道,你自己去问。”他看白非辞在那里卖惨,与白清素柔情蜜意,醋味冲天,哪有力气去管其他。 白清素想了想,竺奚本来就是被她从公司里拉出来的,可能是还有事去做,过两天再去找他好了,他前几天为了陪她应该是落下不少事,现在应该很忙才对。她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家舅舅没跟过来,一看手机,却收到了舅舅的短信,说过阵子再来探望。 舅舅大概是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些时间,白清素暗自想到。 她很快无暇多想,母亲那边的探视时间到了,母亲已经醒来,却不愿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让她退出去。医生对母亲的身体并不乐观,她心有郁郁,晚上去见白非辞时,脸上自然带了几分。 白非辞休息了半天已经退烧了——他身体虽然没有应煊那样强健,但是也不至于成个病美人,看白清素过来,察觉到了她并不开心,自然问道:“怎么了?” “妈妈为什么……”白清素眼中有泪光,她知道了自己生母和母亲的过去,可以理解母亲的所作所为,但是依然很难过。 “母亲并不是没有治疗的机会。”白非辞轻轻抚摸着她皱起的眉头,“她自己放弃了。” 白清素险些落下泪来,“我以为妈妈是个心志坚毅的人……” “再坚毅,也会有弱点。”白非辞语带无奈——他这几天一直跟着白岚,听白岚自言自语般说了不少事,所以,往事他终于也知道了。 白非辞靠在病床上,白清素挨在他怀里,他的大手搂着她的肩。他似刚刚洗过澡,气息之中带着淡淡水汽,白清素揪着他的衣襟,情不自禁深吸了几口他清冷独特的气味,迟钝地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热。 白非辞并没有察觉,他依旧在说旧事:“母亲早就准备好了遗嘱,她应该不希望你太过伤心。” 白清素忽觉羞耻,她好几天没见白非辞,这会儿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跑偏,明明是在说母亲的事,她却在这里乱想。 白非辞的手轻拍着她,过了一会儿,他停了停,低声问道:“素素,还在难过吗?” 白清素有些不明白,摇了摇头,只感觉白非辞的手掌从她肩头往下,按在了她的背上。白清素今天穿的裙子是露背的,背后有个V型开口到了脊背中间,他的手掌从开口处穿入,贴在了她的肌肤上。 白清素身体不由得有些发热,她怔怔抬头看向白非辞,见他眼眸亮如星光,“素素,可以吗?” 这个问题在问什么,自然不用多说。白清素却是没想到他居然这时候就起了这个心思,一时哑然。 “当然可以。”回答的却是刚进门的应煊,应煊合上房门,随手按下了门口请勿打扰的标志。他看着白非辞的眼神中似有讥诮,“怎么,改得这么快?” 白非辞抬眼看他,“你不用激我,我已经答应了素素会改。” 应煊挑眉,将手里的包丢在沙发上,对白清素伸出了手,“来,素素,和我一起去洗澡。” 白非辞的手掌一紧,白清素还没说什么,他就已经抽出了自己的手,低声说道:“去吧。”白清素转头瞧他,见他眉眼柔和,“哥哥在这里等你们。”这次倒是毫无怨言地将她让了出去。 这样的时刻,以后大约少不了。白清素心中有了明悟,对白非辞笑了笑,伸手握住了应煊的手。应煊脸上笑意渐浓,伸手揽着她的腰,“想通了?” “想不想通,不都是这样。”白清素难得声音带着几分散漫,“这不是你们把我养成这样的?” 应煊低笑,伸手将她的裙子侧拉链拉下,给她脱衣服,“这样挺好的,继续保持。” 白清素在水雾之中横了他一眼,眼神自带媚色,应煊感觉自己有些硬了——这几天都住在宋玉问那里,素素白天被宋玉问带着到处玩,晚上就累得直接睡着,他想做也是匆匆了事。 “今天需要我们安慰你吗?”应煊也进入了水帘,抚上她的侧腰,“你这段时间似乎一直很不开心。” 白清素往后靠在他赤裸的胸口,被他准备好的手臂搂得稳稳当当,“是因为你们的错。” “我这不是来赎罪了吗?”应煊低头亲吻她的额角,“想要玩我,还是被我玩。” “自然是你来伺候我。”白清素轻哼,“我不要自己动。” 应煊关了水,挤出大团洁白细腻的泡沫涂在她的身上,一边搓揉一边与她调笑,“把主动权给我们,不怕下不来床?” 白清素被他揉得浑身发烫,嘴里却不肯认输:“这里可是医院,你们还能做什么?” 应煊高高扬眉,忽而一笑,“宝贝,嘴硬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白清素被他看看破,哼哼唧唧地打开水,径直冲去身上的泡沫。等她洗干净转头,却见应煊在淋浴外放下了手机。 白清素内心有些警惕,“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应煊伸手揉捏着她挺翘的小屁股,“这里也洗干净,等会儿,我让你看看,在医院到底能做什么。” 白清素被他揉得心中警报拉满,她觉得自己好像应该服个软,应煊却扬眉调侃,“怕了?” 自然是有些怕……但是一想到之前和竺奚玩得游戏,白清素果断摇头——这两人再怎么,也不会到DS的程度,她才不怵。 应煊的笑容带着几分邪意,声音也拉长了些:“希望等做完,你还能这么觉得。” -------------------------- 放叁章3P……然后才是竺爹~ 第一百二十五章检查(3ph) 应煊的话让白清素有些心神不宁,连被清洗的害羞都有些顾不上。她被应煊洗完直接抱起往外面的病房去——私人医院就有这个好处,所有的病房都大得像是酒店套房。 白清素刚出浴室就探头探脑地看,只见病床边多了一个银白的医疗箱。白非辞抬眼看来,目光一片平静,“医疗椅就算了,素素等会儿会害羞。”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白清素面露惊愕,却见白非辞将病床的上半部分升了起来,还伸手拉起了一边的隔帘。应煊像是和他有了默契,将白清素放在了床上,然后一边按着她不让她挣扎,一边拉起护栏。白非辞将她的脚踝放在护栏上,拿着箱子里的布条就绑了起来。 不多时,白清素就被两人合力,双腿大张地绑在了病床上。她靠着病床,应煊又往她臀下塞了一个枕头,让她能看清自己的腿间。 “这位病人。”应煊调笑道,“是哪里不舒服?”他伸手揉着白清素白嫩的乳儿,“胸口疼吗?” 白清素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眼熟,两个男人站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让她脸上爬上了娇艳的红霞。她低声哼哼:“……才不疼。” “那就是小穴疼?”这回却是白非辞开了口,他修长的手指放在了张开的花穴上,揉了一下,就见那花穴羞答答地吐出一团水液。 白非辞眉梢一动,食指和中指并拢往小屄里插了几下,再次抽出时,手指上已经涂了一层晶亮的淫液,大约是太多了,还往下滴了一滴。白非辞看着白清素愈加红的脸颊,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他这人面容清冷,此刻做起这种淫乱的动作,让白清素只觉得自己穴里更加痒了。 “味道不错。”白非辞唇边有浅浅的笑意。 白清素低低哀嚎了一声,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这……这两人,故意的! “怎么?是疼,还是不疼?”应煊也伸手捏住了她羞涩的阴蒂,“这里也疼吗?” 敏感娇嫩的阴蒂被他又揉又捏,白清素的身体下意识往上一供,浑身上下热得仿佛要烧起来,花穴口一开一合,像是想要吞下些什么。 白非辞再次将手指插入穴肉之中,指尖灵活地摩挲了几下,只见白清素大腿绷紧,知道摸到了她敏感点,他用力磨了几下,然后慢悠悠地按着那个点摸着。 白清素被两人的手指弄得快哭了,每个敏感点都被他们照顾到,她张口只有呜咽的呻吟:“别……别玩我了——啊……” “宝贝,这是在检查。”应煊笑着哄她,“你不是生病了吗?不治好可不行。” “我才没有生病……嗯——”白清素这么一说,白非辞的手指又狠狠地顶了那处敏感点,激得她腰直接拱起,手指抽插间,花液流得如同小溪。 “小穴里都止不住了。”白非辞俯身,凑到她右耳边,“素素,是不是怕打针才说自己没病的?” “我本来就——”白清素张口就要否认,应煊却用手指弹了被他玩得肿大的阴蒂一下。痛意如同烟花忽然爆发,暴风雨般席卷了她的神智,白清素目光失神,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话都说不清了,你还说没病。”应煊故意用气音在她左耳边说话。 耳道里传来的痒意让白清素忍不住扭了扭腰肢,却被白非辞按住,不让她动弹,“素素,检查还没完。”他的手指更加用力,使劲往绞紧的花穴里深插了好几下。柔软多汁的穴肉不断吐出汁水,从嫣红的穴口一路流过会阴,濡湿了褶皱嫩粉的菊穴。 “你……你们——”白清素又哽了一下,艰难地说完话,“讨厌鬼!” 应煊拉着阴蒂夹在指尖搓揉,只揉得她浑身颤抖,才说道:“讨厌?可是是谁把小穴一直往我手里凑的?” “应该是讨厌我们检查不彻底。”白非辞接了一句,大拇指指腹揉开缩紧的菊穴,他抽出手指,就着淫水的润滑慢慢推开紧张的括约肌,往里塞。他眼中微光浮动,“素素,也喜欢操这里,对吗?” 这人是怎么能把这么一句粗口说得这么风光霁月的?白清素睁大眼,感觉到菊穴里被塞入了异物,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但是此刻只觉得羞耻。 穴里的手指换成了应煊的,他的手指因为常年打拳击,颇为粗粝,敏感的穴肉被他插了几下,更加哆哆嗦嗦起来。白清素实在没法忍住这样的刺激,下意识想要合腿,却被困住,完全无法按照想法去活动。 ——她就知道,这样绑着就是为了让她彻底敞开被他们玩弄。 “宝贝,你要高潮了。”应煊在她耳边轻笑,和白非辞一起不断抽送着手指,他的呼吸似也有些难耐的喘息,“宝贝,绞得好紧,手指并不能满足你,对吗?” “你……你们!”白清素被欺负哭了,泪珠无助地落下。酥麻和瘙痒退成透不过气的情欲,她只觉得身体又烫又空虚,恨不得手指更加粗些,或者说换成更加粗大的阴茎,就更好了。 “我们怎么了?”白非辞手下动作又深又重,直捣出许多白沫堆在菊穴口,他手指微微撑开,将那皱褶也彻底撑开。他面容温柔,“素素,还在疼吗?” 这两个坏人! “停……停下——!啊!”白清素想要拒绝,忽然尖叫出声,她的身体一阵阵痉挛,竟然就这样被两人玩到了高潮。 汁水四溅,白清素眼前一阵阵白光,她浑身酥软地摊在床上,小嘴都合不拢。应煊抽出自己的手指,轻柔地抚摸安抚还在颤抖的花穴,他亲吻着她的唇,声音有些低哑地道:“素素,检查完了,应该给你打针了。” ----------------------- 在医院不玩点play好像不太好~~ 第一百二十六章猜猜(3ph) “唰——” 白清素大脑一片空白,床边的隔帘就被白非辞拉了起来,落在她腰间,将她的下半身隔在了帘外。 冰冷的器械按在了抽动灼热的花穴上,白清素缓过神,盯着那天蓝色的帘子,开口时声音因尖叫有些哑,“你们要做什么?” “治疗。”白非辞先看了一眼帘外,又低头亲吻白清素的唇,“要听听吗?” “……听什么?”白清素大脑混沌,呆愣愣地重复。冰冷的东西塞到了穴内,白清素收了收穴肉,不明白他们塞了什么。 “听听,素素的小穴在说什么。”白非辞手里拿着听诊器,眉眼清隽。 白清素反应了过来,瞬间涨红了脸,明白塞到自己穴里的到底是什么,她微微张口,眼见又要哭了。另一边的应煊低头瞧着她,“不听的话,要不素素直接告诉我们?” 他俯身舔舐着白清素微抖的唇瓣,“素素,你的小穴,到底在说什么?” 白清素羞耻得连圆润可爱的脚趾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她闭了嘴,气鼓鼓地不想开口,却被白非辞揉着软烂的穴肉——她察觉到了那手指上没有茧,刺激得她轻轻抽泣,“哥哥……哥哥不要玩了好不好?” “那素素想要哥哥做什么?”白非辞问道,手下的力度却更重了。 “哥哥插进来……”白清素扯着帘子,哭得可怜。 “只要哥哥?”应煊舔着她的耳珠,用力吮吸了那如玉珠般的耳垂,“不要我?” “……也要的。”白清素拱着应煊的头,软绵绵地撒娇,“煊煊,快点进来操我好不好?” 应煊被她刺激得眼珠都有些发红,他伸手罩住那软嫩的乳儿,“想好了吗,先是我,还是哥哥?” 白清素眼睛眨呀眨,“一起不好吗?” “你倒是贪心。”白非辞淡淡说道,也开始抚摸她另一边乳儿,“什么都想要。” 应煊起了坏心眼,“素素,不如来玩个游戏?”他说着,就将帘子拉得更加严实了些,这下白清素的视野完全被蓝色的帘子遮住,连他们俩都看不到了。 她有些无助地动了动腿,只听应煊的声音从帘子外传来:“素素,来猜猜,是谁在操你?” 这话一落,白清素只听床尾的护栏被放下,有人从床尾爬上了床,伸手抽出被她暖得温热的听诊器,那硬挺昂扬的肉棍就捣入了温软娇嫩的穴内。 被调教的敏感多汁的小穴贪婪地吸着肉柱不放,天蓝色的帘子依旧遮住她的视野,让她完全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素素,是谁在操你?”白非辞的声音平稳微哑,似被情欲侵蚀。 “宝贝,猜对了就满足你,我们俩一起操你。”应煊低笑着,说出的话粗俗却让她被肉棒鞭挞出了更多的汁液,黏稠地流下。 白清素抓着帘子的手指用力得发白,被困在天蓝色的空间之中,她仰头时只看得到白色的天花板和明亮的灯光,灵活的大脑却自动开始脑补出来了那根被她的穴肉吸吮得难以移动的阴茎。 柱头有些翘,顶着内部的肉壁凸起,剐蹭了些许淫液带出,再次捣入时,被肉壁严严实实包裹,她甚至能感觉到上面狰狞凸显的青筋。 大脑似乎都被情欲搅得只有缠绵的快感,她觉得熟悉,却被接连用力肏干了几下,根本无法思考。她浑身上下烫得如同火堆里的鹅卵石,阴茎捣得她浑身发软,他们去根本没想来摸摸她。 这简直让白清素无法忍受,她含糊不清地哀哀哭求,但是他们却非要她说出个人来,紧紧地压着帘子,不让她掀开也不让她主动触碰他们。 “哥哥……”白清素有些气恼,呜咽着去求白非辞,“哥哥摸摸我好不好?” 白非辞粗喘了一声,却没有松口:“等你猜出来。” ……她要怎么猜?她都这个样子了!白清素只觉得自己要疯了,没有肌肤相亲的抚慰,只有花穴里的捣弄,根本没法满足她。那边的动作却停了停,粗壮的阴茎将她的花穴塞得满满的,应煊的声音隔着帘子似有几分模糊:“宝贝,是谁在操你?” 二分之一的概率,白清素闭了闭眼,低吟着叫出来了一个人的名字:“是你!应煊!” 应煊似在闷闷低笑,“我在干嘛?” 白清素被他激得双颊如红霞,眩晕的大脑指挥着她的嘴,直接低喊了出来:“应煊在操我……啊——” 最后一声在深重的捣入之中扭曲成了失声尖叫,应煊刷地拉开了帘子,双手快如闪电,将她挥舞的双手扣住按在了床铺上,下身微微后退,再次深重地肏了进来。 他的喘息和她的娇吟混成了躁动的音符,白非辞面目沉静,伸手握住了她晃动的乳儿,他食指上的蓝色宝石被她透白的肌肤一衬,更显得深沉神秘。 白清素垂眼就见到那颗极为高贵的宝石,她不知为何觉得羞耻,呼吸更加急促了些,想要移开视线却被白非辞另一只手握住了侧脸,强迫她看着他玩她的乳儿。 “起来。”白非辞将她的胸乳揉得发烫,仿佛要喷出些什么,终于也忍不住了,对着狠厉抽插的应煊低喝了一声。应煊冷哼了一声,翻身下来,两人一起下手,飞快将绑住白清素双脚的绳子解开。应煊坐在床上,举起白清素无力的腰肢,对住自己硬挺的阴茎直直按下。 狭窄灼热的菊穴被他这么狂乱地插入,白清素绷紧脚背,刚叫出声,那边白非辞就握住她的双膝,让她大大张开腿儿,粉白的阴茎也顶了进来。 这两人也就在床事上有几分默契…… 白清素吐了口气,被两根格外粗壮的阴茎堵得仿佛内脏都挤歪了。花穴和肠道都被撑得满满的,似有些撕裂感,但是那样的微妙痛意在两人一上一下肏干下变成了更加剧烈的快感。 她好像在哭,好像在尖叫,也好像在抱怨,好像在开心。 他们撑着她的身体,用强健有力的身体和如同远海旋涡般的爱意,将她送入云巅,久久无法回神。 ------------------------- 国庆快乐~ 第一百二十七章玩耍(3ph) 一次自然不能满足他们。 白清素被弄得快没了力气,应煊低笑着啄吻她红润的脸颊,一边缓慢地抽插着还撑开了她狭小菊穴的阴茎,“宝贝,是不是还没吃饱?” “……我都说了吃饱啦……呜呜……”白清素哭得像是雨季的屋檐,一连串的泪珠滴滴答答落下。 前面的白非辞拿着纸巾擦拭了被他射满的小穴,他瞧着那嫣红娇嫩的花瓣,手指擦拭的动作慢慢又变成了调弄,白清素低头只看见他的发顶,只觉得花穴被他看得格外羞耻,忍不住夹了几下,在应煊的抽气中,伸手去拉白非辞的手指。 “哥哥,我不要了……”她哭诉着,试图用撒娇唤起这两个吃不饱的最后那点怜悯之心。 “明明还在吃。”白非辞抬眼看着她哭花了的小脸,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乳珠,“素素,也喂喂哥哥好不好?” 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让她说出拒绝的话? 问句上扬的尾音还在空气中飘浮,他的唇就含住了那如四月樱桃般乳珠。啧啧的吮吸之声传来,白清素只觉得那被濡湿的唾液和软韧的舌尖卷着乳珠拉扯舔舐,整个乳房更加肿胀,仿佛想要喷出点什么。 白非辞含着乳珠,声音却又几分诡异的温柔,“素素,以后有宝宝了,也这样喂哥哥好不好?” 他居然敢打这个主意!白清素觉得自己本来就岌岌可危的下限一次次被这些男人撕碎重组,她的双腿被应煊的长腿撑开,双手被白非辞单手抓住也没法挣脱,整个人就这样被他们两人为所欲为,连挣扎都被控制在了一个极小的范围内。 应煊伸手去玩她敏感的花穴,先是特意用指腹上的薄茧一次次磨着她被玩得红肿的花蒂,然后四指并拢,轻轻拍打起充血的花瓣。淫水被他打得四溅,微微的痛意和他捣弄菊穴的充实一起刺激,对比的没有塞入任何东西的花穴里更加空虚。 就这样两边玩弄,他还有空问她:“宝贝,怎么不回答哥哥了?” 白清素勉强用手指去勾他的手,娇软无力地回答他:“给哥哥吃……哥哥肏进来好不好?” “乖。”白非辞低低笑,清冷的声音因为欲望而沙哑,更显蛊惑,“哥哥会喂饱你。” 身后的应煊放开了压制住她的腿,用自己垫在她身下,将她的花穴抬高,微凉的空气刺激得濡湿红润的花穴不断翕张,如同试图吞下饵料的小鱼。 白非辞抚摸着她微红的眼尾,凑上去亲吻的同时,身下的阴茎抵着那饥渴的花穴,微微用力,就破开缠绕绞紧的穴肉,抵到了最深处。 太过于饱胀的感觉像是抵到了胃部,白清素抓紧了应煊的手臂,换来他用力捏了一下始终红肿宛如溢满汁水的花蒂。 “宝贝,这么兴奋?”应煊含着她的耳珠,肌肤相亲的热度节节攀升,如同置身于火山口,让人觉得身体和思维都快融化。 情潮绵绵不绝,一波一波地将她托起又拍下。他们的力气越来越大,使用过度的两个穴口都糜烂如盛放到快要凋谢的花朵,她似乎感觉到了微微的痛意,但是却被情欲所麻醉。 “太深了……”她的泪珠落在了他们的手臂上,却让他们更加无法停止。 花穴里的阴茎抵着深处的小口一刻不停地捣着,似乎想侵入更深处。她感觉到了危机,想要后退,却将应煊的肉柱吞得更深,似乎要将肠道都捅破。 “素素,哥哥不会伤害你。”白非辞啄吻着她的唇的温柔和腰下的动作完全相反,他抓着她的小手按在了她的小腹上。他们步调一致地捣入时,她的掌心感觉到了诡异的凸起。 白非辞的掌心压在她的手掌,用力一按,她浑身上下骤然绷紧,仰着的头,失神的双眸看向了天花板。 好像快要承受不了了,但是又想要更多一些。 身下被他们反复揉捏弹搓,小腹处传来了憋胀的感觉,她刚才顶峰落下,立刻陷入更深的危机。她的挣扎倏然加力,“放开……你们放开我!” “怎么了?”应煊在她耳边喘息着问道,“不是还没满足吗?还是……”他拨弄花蒂的手指揉了一下尿道口,“宝贝想去做什么?” “饶了我……呜——”白清素被他刺激得差点就尿了出来,她用力夹紧了穴口,被两个男人弄得差点撑不住,她可怜兮兮地求道:“我要去卫生间——啊——饶了我……” “想尿尿?”应煊低笑,“尿出来,宝贝。”他低沉的声音宛如恶魔的诱惑,“尿在你哥哥身上,让他身上也染上你的味道,不好吗?” 不不不,怎么能如此!白清素挣扎得更加用力,她看到了白非辞已经彻底被情欲染红的脸,像是引发了欲念的红月。他的眉眼是隔着烟雾的山水,朦胧诱惑。 “素素,别怕。”画中人亲吻着她,“哥哥喜欢你,喜欢你的每一处……” 她被两人夹在中间,已经彻底化成了水,无法再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 淡黄色的水液喷在了白非辞冷白的小腹上,白清素羞耻得伸手捂住了脸,无序地呜咽。他们却还是不肯放过她,拉下了她的手,更加兴奋地抽插着,直到一起喷发,用白灼的精液将她饥渴的身体彻底填满。 身体累得没有了任何力气,神经却还因为激烈的性爱在兴奋。白清素软哒哒地依靠着两人,任由他们伺候她清理干净身体。 “爽了吗?”应煊垂眸看着她,眼睛里的光宛如午后烈阳。 “我要休息……”白清素有气无力,伸手却搂住了白非辞,“哥哥陪我一起。” “小混蛋。”应煊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骂道。爽完了就开始记仇,真是花心的小混蛋。 白非辞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睡吧,明早醒来我们一起去看母亲。” “好。”白清素被他哄得有些困,轻声说道,“哥哥晚安。” “晚安。”白非辞温柔得好似十五的月光。 -------------------------- 哥哥和煊崽终于搞定了……把竺爹安排上。 第一百二十八章戒指 白清素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坐在了身边,她自觉地蹭了过去,连眼睛都不想睁,就抬手搂着男人的腰,迷迷糊糊地撒娇:“要亲亲才起床……” 男人的身体似乎微微僵了一下,随即低笑,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淡淡的茶香如同晨雾般笼在身周,温软的唇一触即离。白清素心头忽有些奇怪,感觉男人搂着她的肩背,慢悠悠地说道:“小乖乖,起床吧。” ……! 白清素被吓醒了,她抓着被子掩在了胸前——她什么都没穿! 宋玉问笑眯眯地给她拉着被子,揉了揉她的头发,“白女士在等我们,等等再睡。” 白清素脸爆红,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宋玉问,为什么舅舅会在这里? 与此同时,白非辞从外间走了进来——这里并不是病房,而是昨晚另外开的家属陪宿间。他一见宋玉问在这里,立刻皱起了眉,“你怎么在这里?” “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宋玉问站起身,背对着白清素,脸上的神情非常悠闲,“我是素素目前最亲的长辈。” 白非辞的脸色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他不敢反驳,只得走向白清素。宋玉问与他擦肩而过,走出卧室时顺手关上了门。 “妈妈精神好一些了吗?”白清素一边洗漱一边问他。 “嗯。”白非辞伸手抚摸着她水润的唇,忍不住低头吻她,“准备好了吗?” 自然是准备好了,走出卧室,白清素四下张望,白非辞留意到她的神色,说道:“应煊在病房外。” ……其实她是在找竺奚。白清素微怔,发现了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她又忘记竺奚并不在这里。不过,现在需要先去见母亲。 病房里有很重的药物和消毒水气味,白岚面容憔悴枯槁,眼神已经黯淡了下来。 “素素。”白岚的声音很轻,似乎很快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她扯着无力的嘴角,似乎想露出一个笑容,“别哭。” 白清素扑在白岚床前,握紧了白岚冰凉的手,她眼中已经溢满了泪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白非辞站在她身侧搂住了她的肩,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怜惜。 “和哥哥和好了吗?”白岚轻轻问她。 “嗯。”白清素小鸡啄米般点头,泪珠滑落了下来,“我以后会和哥哥好好的,妈妈说的事,我都能做到。” “那就好。”白岚神情柔和,“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们。” 病床前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将一个黑丝绒的珠宝盒递到了白非辞面前,白非辞接过,打开一看,却是一大一小两枚戒指。 戒指整体设计得非常简洁,整体是指环的样式,上面有一朵细长的花和些许波纹的装饰,花口处镶嵌着一颗浅蓝色的宝石。 “这是当年我没有送出去的礼物。”白岚的声音缥缈如烟雾,“我让人改了改,送给你们。” 玉簪花和山岚……白清素忍着眼泪点了点头,“妈妈,我们很喜欢。”她主动拿起较大的那枚戒指,拉着白非辞的左手,在他压抑震惊的眼神之中,将那枚戒指套在了白非辞的左手无名指上。 白非辞一怔,立刻反应过来,他的手微抖,拿着另外那枚戒指,同样套在了白清素的无名指之上。他并没有放开她,而是顺势与她十指相扣,紧紧地牵着她的手,站在了病床前。 “乖孩子。”白岚的眼中似有泪光,她吃力地抬起手,挥了挥,“我可能没法参加你们的婚礼,不过,没关系,以后多来看看我和玉姿就可以了。” 白非辞搂着白清素的肩,让她伏在自己怀中,“母亲,以后我们会经常去看你们。”这是他进入病床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只有此刻白清素才忽然发觉,白非辞的声音是一种从未听到过的压抑。 白岚再次挥手,催促着他们离开。白非辞牵着白清素的手,拉着她出了病房。应煊和宋玉问等着病房外,见他们出来,应煊扬起一个笑容,却在看到两人相扣的手时,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宋玉问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他问道:“白女士还好吗?” 白清素摇头,“舅舅,你已经见过妈妈了吗?” “早上我过来时,她刚醒来。”宋玉问站在她身前,目光很柔和,“年纪大了,都会有这样一天的。在我看来,她已经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没有遗憾。” 白清素看着他温暖和煦的目光,怔了半晌才问道:“舅舅,你和妈妈长得很像吗?” 宋玉问挑眉,他知道她此刻说的妈妈不是指白岚,而是宋玉姿。他微笑的弧度很是柔和,“不,玉姿比我善良多了。” 他像是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让开道路,让白清素看到他身后的应煊,“素素,我需要和白非辞说几句话,你先和你的小男朋友出去走走,散散心。” 白清素看了白非辞一眼,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她走到应煊身边,被应煊搂着肩,很快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长廊深处。 白非辞的目光始终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许久才收回目光,他看向宋玉问的眼神有些许防备,“您需要和我说什么?” 宋玉问笑着轻摇头,如同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聊聊白家和宋家的事。”宋玉问的笑容弧度微微扩大,“你们白家的人,从来都是这么冷血的吗?” 白非辞目光凝固,终于对视上了宋玉问。 ---------------- 舅舅做事很肆无忌惮的~他不喜欢白家的任何人,但是素素喜欢嘛…… 第一百二十九章幸运 “前几天,我和素素聊天时,她曾经告诉过我她的过去。”宋玉问点燃了一支细长的烟,烟雾缭乱,让他的面容隐在其中,更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如果说素素前十四年遭遇到的痛苦,是徐和造成的。那么,我很好奇,她回到白家之后,白岚的态度为什么这么矛盾。” 宋玉问夹着烟,用食指敲了敲,抖落灰白的烟灰,他看着沉郁的白非辞,“或许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白非辞垂下眼睑,许久才说道:“母亲和我,其实并不适合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母亲对于素素的感情很复杂,她不喜欢她身上徐和的血脉,但是她也是玉姿阿姨唯一的孩子。素素叁年前离家出走之后,母亲很后悔,她只是约束了我,希望素素能够按照她喜欢的方式去生活。” “你并不适合当素素的丈夫。”宋玉问指间的烟隔空点了点他的手指,“我其实更想把素素带走。” 白非辞下意识按住了自己无名指上菜戴上去戒指,他遏制住自己心中翻滚的怒意,低声说道:“素素答应了母亲,她喜欢我。” “那么,你猜她会不会更喜欢我?”宋玉问的笑容格外意味深长,“你听过我的名字,就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多么在意世俗的人。” 他在烟灰缸之中按灭了那支烟,站起身,伸手放在了白非辞的肩上,“给你一个忠告,乖一点,不要让她不开心。”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随意插在裤兜里,缓步向着屋外走去。 白非辞好一会儿才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其实很疲惫,并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母亲的病重、素素的态度还有宋玉问。 他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右手的是白家家传的指环,曾经在母亲手上,现在在他手上。白家的重任也和这枚指环一起,交到了他的手上。巨大的财富和势力都交给了他,他似乎能做很多东西,很多…… 左手上是象征婚姻的戒指,素素似乎不知道,按照现在的婚姻法和白家的势力,他能做很多她没有想到的事——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前提下。 现实是,前有应煊,后有竺奚。他什么也做不了,也什么都不会做。 他不会允许自己再伤害她,无论如何,都不会。他已经做过错事,能够得到她的宽宥已经是最大的幸运,这样的幸运,却不能指望一再发生。 白非辞合上了手,他站起身,看到的却是白清素在推开了门,探头探脑地往里看,见到只有他一个人之后,立刻露出来了大大的笑容,如同一只灵巧的鸟儿一般扑向了他。 他将她抱了个满怀,内心的空虚似乎瞬间被填满。他收紧了手臂,弯下腰用力拥抱她。埋首于她的肩窝,他嗅闻到了又甜又暖的味道,像是春日里沐浴阳光的纯白梨花。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在她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的时候,他的冬天就已经结束了。 …… “你今天不开心?”白清素趴在应煊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 应煊的手指按在她的指腹上,“虽然我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但是下次你还是应该主动和我说一说。” 他的手指抚摸着就是她带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要睡觉了,不摘下来?” 虽然是问句,但是他已经自己动手给白清素摘下了戒指,放在了床头柜上。他的手拉起她的裙摆,抚摸着她的大腿,“要我摸摸你吗,宝贝?” 她的肌肤对于他们的触碰总是格外敏感,被他这样抚摸,似乎不一会儿她就感觉阵阵酥麻让她的骨头都在发软。 “煊煊,我好爱你。”白清素亲吻着他的唇,声音像是裹了一层蜂蜜。 应煊眉间的郁结瞬间舒缓,他眉眼带笑,“开始哄我了?” 白清素直起身,坐在他的腰腹间,她纤细娇嫩的指尖划过他打开的领口,整个掌心贴在了他起伏的胸口上。她歪着头,如同一只单纯好奇的小猫,“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应煊拉下她的裙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赤裸的身体,白玉般的身体上有点点暧昧的红痕,那都是他们的杰作。 “我觉得,你大概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白清素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其实你的确很好相处。” “你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这么认为的人。”应煊低笑,“连应灵都不敢这么说。”他从进入青春期开始,打架斗殴就成了家常便饭,在没有遇到白清素之前,甚至有人看他的眼神稍微不对,他都能让人进医院,然后让那个名义上是他父亲的人去进行善后。 等他能够打过那个老头子了,他却在母亲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愕和沉痛。 只有她是不一样的,只有她,毫无顾忌地看着他,靠近他,救赎他,即使他告诉她那些黑暗的计划和想法,她却从来不会后退。 “你停避孕药了吗?”白清素俯身亲吻应煊的唇,“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唔……”应煊按着她的后颈,用力吻她,“或许可以再过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有宝宝了,就要禁欲,我觉得我可能还需要多一点安慰才能熬过去。” 这话一出,他收到了白清素明晃晃的一个小白眼。他不禁大笑,在她故作正经的挣扎中,将她压下,亲密地进入了她。 能够遇到她,能够拥抱她,能够在余生与她相伴,或许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他不会再奢求太多。 应煊亲吻着她汗湿的鬓角,“宝贝,我也很爱你。” “大概比你,再多一些的爱。” ——她曾经在积雪的冬晨奔向他,如同冬日最温暖耀眼的纯白之光,照亮了他的世界。 --------------------- 其实叁个男主我都很喜欢~~ 第一百三十章想法 接下来的几天,白清素并没有很清闲,主要原因是母亲的身体时好时坏,还有祠堂低语的剧本审阅。她只会写书不会写剧本,为此特地抓紧时间去学了一些关于剧本写作的课程。一天到晚时间被占得满满的,等好不容易把剧本看了个大概,才终于抽出一点空给竺奚打电话。 其实从医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这几天在微信上的交谈也时断时续,不是她在忙就是他在忙。 “素素。”正在胡思乱想,手机里就传来了竺奚的声音。白清素捧着手机,心情立刻就变得明媚了起来。 “Daddy~”她下意识叫了他一声,才说道,“Daddy还在忙吗?” “有一点。”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想我了吗?” 只有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似乎心里就软得像是融化了的奶油。白清素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点头,“嗯,很想你。” “要来找我吗?”竺奚那边似乎有其他人,她听到了细碎的声音。不过,他的声音却沉稳温和,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白清素想都没多想就答应了,“那我明天早上去找Daddy!”其实她现在就想去,不过现在都晚上七点了…… “宝宝。”竺奚的称呼不动声色的改变,“今晚不可以吗?我也很想你。” 白清素的小心脏如同小兔子一般乱跳,这个猜中了她想法的提议,实在是太过于诱人。她咽了咽唾液,轻声说道:“我问一下……Daddy你等等我。”说完,她抬头对上了坐在沙发上的白非辞。 白非辞还戴着蓝牙耳机正在处理没完成的工作,注意到了她的表情,递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今晚可以出去吗?”白清素低声问道,满脸乞求。 白非辞摘下了耳机,“你要去哪里?天都要黑了。” “出去约会?”应煊从身后走进,双手撑在了她的沙发靠背上,“是竺奚?” 被他说破让白清素有些不好意思,她双手合十,像个讨饭吃的小猫咪,努力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可以吗?” “去吧。”在白非辞开口前,应煊揉乱了她的头发,“好好玩。” 白清素眼睛亮了,站起身亲了应煊一下,承诺道:“我明天会回来的。”为了不厚此薄彼,她溜到白非辞身边,低下头也同样地亲了他一下,还叮嘱白非辞:“哥哥晚上好好休息。” 一连串流畅的动作做完,她接着电话像只快乐的小鸟一般离开了。 白非辞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在想什么?” 应煊无所谓地耸肩,“你都准备结婚了还不允许我找个同盟?再说了,出轨一个人和出轨两个人并没有任何差别。” 白非辞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不用激我。那个竺奚对于素素——”他并没有说下去,他还记得那天宋玉问若无其事地从素素的卧室出来。 “总比宋玉问好。”应煊笑容古怪,他重复了一遍,“她喜欢竺奚,总比喜欢宋玉问好。” 白非辞想起宋玉问的警告,也沉默了。这个选择并不难做,比起宋玉问那种红色警报级别的危险人物,素素想要竺奚就变得能够接受了。 应煊没有再多说,素素不在这里,他自然就离开白家回自己的地方。回家路上,他想起宋玉问那张脸,难得有了些许郁闷。素素其实并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反而还很长情,不然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们。 她对于宋玉问目前而言还是看长辈,但是宋玉问没有一点长辈样,实在是让人担忧。如果她一定要一个长辈般的男友角色,那还是竺奚好了,至少竺奚看起来正常多了。 …… 白清素换好衣服在家门口没等太久就等到了竺奚开车来接她,她一钻进车里,就看到了一身正装的竺奚。 他像是刚从公司出来,这会儿才伸手拉松了领带,随手解开领带和两颗衬衫的扣子,他的气息里带着一点烟草和酒精的味道,把那种水浸花木的柔和混上了几分凌厉。 竺奚刚把领带放下,发动了车,就看到了白清素亮晶晶的目光,他不由得失笑,“怎么了?” 白清素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停留在他的喉结上,感觉自己的心跳更快了,她有些想亲亲或者舔舔什么的……她觉得自己最近好像越来越瑟瑟了,她看着竺奚,认真说道:“Daddy好性感。” “这么嘴甜,是想要Daddy奖励你一个吻吗?”竺奚似有些苦恼,“不过,我们不能在车里做这些。宝宝,你的安全带还没系好。” 说起来好像没试过车震……白清素思维稍微跑偏了一瞬间,她顶着个红脸默默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宝宝,你似乎在想一些不得了的东西。”竺奚明明在开车,还能抽空打趣她。 白清素抱着自己的小包掩饰一般地哼哼唧唧:“Daddy难道就没想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吗?” “也许我们想的是同样的东西。考虑告诉我你的想法吗?或许我可以帮你实现它们。”竺奚含笑着看了她一眼。他说着调情的话,车速并不慢,但是却很稳。 车子一路向着城外开去,大约四十多分钟后上了山路,白清素看着外面陌生的景色,有些好奇地说道:“不是去在市里的居所吗?” 雅居本来就在郊区,这里地方就更远了,白清素都不清楚是不是出了市。 “为了满足你的小想法,我觉得这里比较适合。”竺奚顺着山路左转右转,终于停下车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这里是个静谧的山庄,只开了几盏昏黄的路灯。外面有初夏不知名的虫鸣,一声又一声,更显得安静。停车坪旁边的路灯晃晃悠悠,让灯影也随着夜风摇晃,降下的车窗让夜花的香味更加浓郁。 竺奚将座椅往后调整,空出更大的空间,他慢条斯理地脱掉外套,对着睁大了眼的白清素微笑着说道:“来,素素,让我们实现你的小想法。” 他的眉眼在车灯的光线和阴影下,有一种不同寻常的诱惑。仅仅是被他这样看着,白清素就觉得自己身下似乎有些难以言喻的潮热,她看着他伸出的大手,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唾液。 她的手比起他而言,真的很小。他只要收回手指,就能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白清素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思维发散,人类的心脏大约和自己的拳头差不多大,他好像能够把她的心也握在手中。 她忽觉,自己其实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第一百三十一章车震(h) 车内空间比想象中的大。白清素坐上竺奚的腿,脸颊的红色无法掩饰。 竺奚的喉咙深处溢出低笑,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宝宝,是害羞还是兴奋?” 白清素蹭着他的掌心,稍稍直起身,“Daddy摸摸我好不好?” “摸哪里?”竺奚靠在椅背上,温和地看着她,“告诉我,Daddy会满足你的所有需求。” “唔……”白清素犹豫,好像哪里都需要摸一摸,她无法抉择。竺奚依旧在等待她的选择,她终于在他灼热的目光下做好了决定,拉着他的手放到了身下,“Daddy摸摸小穴。” 他有力修长的手指隔着一层棉质的布料细致地抚摸着她饱满柔嫩的大阴唇,酥麻的电流感让她大脑感知到一阵阵欢愉,她的眼角染上点点绯红,自己往下压了压身体,企图让他的抚摸更加用力一些。 竺奚仰头亲吻她的唇,灵活的舌绞住了她的小舌。在啧啧的水声之中,他的手指同时推开了内裤的阻挡,直接摸上了兴奋的花蒂。 指尖感觉到了明显的濡湿,竺奚捻了捻圆润可爱的花蒂,毫不意外她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他耐心地安抚她,“宝宝,别紧张,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我紧张的又不是这个……”白清素小声嘟囔,抓着他衬衫的手指微微放松,开始解他的扣子。在车里还开着窗,不得不说这个环境实在是让人有种羞耻的兴奋。 “那是觉得我摸得不够?”竺奚的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夹着她的花蒂搓揉了一会儿,顺着花唇往下,捏着她娇嫩的花唇用力揉。甜蜜的爱液在这样带着轻微蹂躏感的动作之中不断涌出,告诉他她有多喜欢这样的快感。 她的腰都软了下来,将下巴搭在了被她扒开的宽肩上。她混乱地哼哼着,一下一下地啄吻他颈上凸起的青色血脉。身下的手指已经沾着黏滑的爱液,在开合的花穴口打转。她感觉到了身体深处传来饥渴的空虚,想要被填满的渴望让她吐出更多香甜的爱液,他却在不断克制,只是揉着穴口,连手指都不肯深入喂给她。 “Daddy插进来啦……”她努力舔着他的喉结,试图唤起他的怜惜。实际上,他好像只有手指在动,而她却在他身上又亲又摸,非常欲求不满。 竺奚眉眼间笑意格外温柔,“想要的话,宝宝自己坐上来?”他的两根手指尖抵在花穴口,却要她主动。 她嘟起唇,前后在他手指上滑动着花穴,试图用手指的磨蹭来安抚自己。不过,这完全没有作用,反而只是增加了她的渴望。她往下看了看,却只看到竺奚的腹肌和自己的裙摆,她咬了咬唇,对准了他的指尖,轻轻放下自己的身体。 竺奚用另外一只手的手指撑开她紧闭的唇,“疼吗,宝宝?”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关心语句,前提是他放在下面的手指没有在绞紧的穴肉之间抽插 ,抵着她敏感的G点用力摩挲。 白清素含着他的手指,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唾液都从嘴角溢出,无论上面还是下面,都被他的手指玩得充满了淫乱的水液。 竺奚看着她的目光夹杂着深重如夜色的欲念,他含笑的嘴角昭示着他的尽在掌握,表情都惬意得像是在爱度假的沙滩上。只有白清素在扭动细腰时,感觉到他鼠蹊部的凸起,才在无声处表现了他某些无法压抑的欲望。 “素素,别咬。”他温和地制止了她在手指给予的快慰之中快要失控的身体控制,“Daddy会给你一次高潮。” 白清素为了他承诺的糖果,将最后一点清醒用在了控制自己不去失神咬住竺奚的手指上。花穴里的手指在不断抽插,发出了啪啪啪的击打水声,他甚至用手指撑开绞紧的穴肉,在里面旋转,给了她不同的快感。 她被折磨得更加空虚,淫液在流出,腥甜的气味进一步刺激着神经感知。她抓紧了他的肩,舌头也被他的手指夹着玩弄,唾液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她好像快要被玩坏了,像是一个性爱娃娃,在他的指尖被他蹂躏玩弄,无法挣扎。 电流般的酥麻从每个神经末梢被传递,她的大脑变成了一片无法思考的空白,嘴里溢出仿佛尖叫般含糊的呻吟。他的手指被她的花穴吸得紧紧地,在一次次吮吸般的挽留之中退出,又更加用力地插入,最后,他按住了她敏感的G点,来回摩擦了几下,感觉到她浑身上下的身体爆发出一阵猛烈的颤抖。 更多的液体被喷在了他昂贵平整的西裤上,暖暖的水液浸湿布料,贴在了他的大腿上。竺奚抽出自己的手指,舔过她唇角的银丝,喂入她的口中。花穴里的手指也是同样,缓慢地抚摸安抚着她颤抖的花唇。 “宝宝,是不是尿在Daddy腿上了?”等她缓过神,竺奚才轻笑着问道。 “!”白清素惊得差点跳起来,幸好被竺奚早有准备的手臂牢牢稳住了身体。她用力摇头,“我才没有尿!……不对!我为什么要跟你争这个——” 看着她一脸悲愤的模样,竺奚终于畅快地笑出了声,“宝宝,尿了Daddy也不会嫌弃你。最多……打打宝宝的小屁股而已。” 他的手掌暧昧地从她腰处滑下,用力揉了一下她紧张兮兮的小屁股。 白清素刚要继续否认,又想起什么似的,转了转灵动的眼瞳,什么也没说出来。 竺奚了然轻笑:“宝宝是想被Daddy惩罚,对吗?” 白清素的耳朵都红了,那点红意在他看似温和的目光下,一点点蔓延到全身。 “想要吗?宝宝,就在车里。”他的吐息也带上了灼热,给她绘制了极具诱惑的蓝图。 这里反正也没人……白清素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头回答:“好!” ----------------- 十二点有加更~ 第一百三十二章真心(h) 两边的座椅都往后移动到了最大值,白清素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跪在竺奚腿上,担心自己会不会踢到什么按键。换来竺奚一声轻笑:“别担心,素素,你再怎么折腾都不会启动的。” 她双手抱胸,细腻的乳肉如同奶油般挤出,窗外混杂了花香的夜风轻轻吹过,她微微抖了抖。 “冷吗?”竺奚按下按键,升起了车窗。车子正前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色光晕,透过车前窗落入车内,给白清素的身体镀上了一层暧昧的色泽。 竺奚看着她,斜靠在往后仰的椅背上,缓缓下了命令,“宝宝,靠过来。” 她已经完全赤裸,而他身上还穿着被她强行扒开的衬衫。趴在他胸口上后,她的小屁股高高翘起,给他的大手创造了极好的条件。 他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抚摸着她挺翘圆润的小屁股。上面似还有些潮意,白清素双手放在竺奚的胸口,努力靠着他的肩颈,“Daddy……我准备好了。” “好。”竺奚声音微微低沉,“Daddy会让你满足,喂饱你——”他的话语温柔得像是冬日暖泉,右手搂住了她的脊背,左手扬起,“啪”的一声,打在了她白皙柔嫩如花瓣的小屁股上。 尖锐的痛意瞬间爆发,白清素睁大眼睛,深深吸气。 赤红色在她的小屁股上蔓延,竺奚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宝宝,Daddy需要开灯。”他这句话仅仅只是一个告知,在她还沉浸在痛意和快感之中时,他已经打开了车灯。 车内顿时一片明亮,白清素被光刺激得瑟缩了一下,听到竺奚温柔的声音:“宝宝的小屁股红得很好看,要Daddy继续打吗?” “要的……”白清素的手不听话地往下摸,“Daddy可不可以一边操我一边打?”她的手熟门熟路地解开了他腰间的扣子,拉下拉链,摸上了那根让她有些馋的肉棒。 这么大胆的淫言乱语让竺奚微微眯起眼,他伸手让她的小屁股再抬高了一些,“谁教宝宝说这些话的,告诉Daddy,嗯?” 他最后的鼻音带着性感的诱惑,她还没反应过来,竺奚再次扬起大掌,对准她露出来的腿根,用力挥下。这次,连带着馋得流口水的小穴都被一起“照顾”,本就敏感多汁的花穴瞬间喷出更多的汁液,直接将他的手彻底喷湿。 白清素含糊地呜咽了一声,握着他的阴茎的手也在同时用力,惹得竺奚的大掌直接握住她的花穴,唇齿之间溢出一声低喘,“宝宝,回答我。” “是哥哥和应煊……”白清素委屈地回答他,“Daddy进来好不好……我要Daddy的大肉棒。”她蹭着他的手掌,往下压着,试图去蹭被她扒出来的阴茎。 就算竺奚再怎么定力过人,被她这样又淫荡又娇软的撒娇,也实在是没法撑住。他放开手,扶住她的细腰,唇贴在她的唇边,温柔地哄道:“宝宝自己吃进去好不好?” 白清素听了这话,眼眸微亮,伸手扶着身下的肉棍,毫不犹豫地对住自己饥渴的小穴,努力坐了下去。 她的动作有些粗鲁,刚进去一个柱头,她就用力往下压,让整个阴茎都深深地肏了进去,直直抵住最深处的小口。这样的情况未免太过于激烈,白清素喷出了大量甜蜜的汁液,腰骨酥软,倚在了竺奚胸口。 竺奚握着她细腰的大掌收紧,被刺激得发出了低喘,“唔……宝宝,轻点,别让自己受伤。” 白清素睁大无神的双眼,双手撑在他的胸口,给自己支撑点的同时,抬高了自己的小屁股,吐出一些被淫液沾湿的阴茎。穴肉不舍这样的分离,不过没几秒,她又再次坐下,让那根粗大壮硕的肉棍能够捅得更深,给她更加激烈的快慰。 “Daddy……Daddy好棒!”白清素垂眸看着竺奚,急切地捧着他的脸去吻他,“Daddy帮帮我——” 竺奚伸手按着她头,避免她撞在车顶上,他稳住她不满足地扭动的身体,身下用力顶了几下。他给予的快慰在力量和速度上都是她不能及的,他对于她的了解,不仅是可以在任何时候安抚她的情绪,也在现在这样的时候,能够了解她的所有敏感点,用最简单的动作让她感觉到满足。 她的身体彻底攀附在他身上,任由他的领导,带着她在车内狂欢。狭小的空间却放大了欲望,车内的空气被情欲的腥甜烧得灼热,她和他的脸上都有激情的汗珠,白清素痴痴地看着他,搂着他的脖颈,感觉到他的手臂环抱着她,为她撑起一片天地。 “Daddy——”她的大脑已经一片混乱,只会唤他。爱欲如同浪潮在身体之中不断拍击,她的下体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不断喷溅着淫荡的汁液,将他身上昂贵的西装弄得一塌糊涂。 但是他并不在乎,就如她也不在乎现在的自己有多么淫荡。 “宝宝。”竺奚抚摸着她的脸颊,抚开那些凌乱的发丝,“喜欢Daddy这样操你,对吗?” “喜欢的……啊……”她如同一只美人蛇,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身体,“我好爱Daddy——” 竺奚像是被触碰到了一个神秘的开关,他眼中的欲念化为无边的黑沉,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仿佛想要与她融为一体。 她是他的骨中骨,肉中肉。他一直渴望这样拥抱她,这样爱着她。 高潮在两人交缠的身体之中同时爆发,竺奚的大脑空白了一瞬间,随即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宝宝,Daddy也很爱你。” 他在被暧昧情欲填满的空间之中,如此回答了她之前不知是因为欲望还是真心的爱语。 ------------------- 马上有人来打断啦~ 第一百三十三章电话 “还好吗?”竺奚拿出柔软的毛巾给白清素擦拭着身上的汗珠和激情的体液,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后颈,让她像只被抓了命运的脑后颈的小猫一般赖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唔——”白清素黏糊地哼唧了一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舔舐着他的下巴,换来他一个安抚的吻,“还想要?” 白清素主动探出了舌头,在啧啧的亲吻声中,感觉到他还堵在花穴里的阴茎似乎胀大了一些,她舔着竺奚的唇,眼里有些狡黠的笑意,“Daddy不也是想要吗?” “聪明的宝宝。”竺奚眼眸里也是温柔的笑,“要在车里继续,还是我们去房间里?”他抚摸着她光裸的脊背,胯下暗示般地顶了顶,“或者,要在花园的长椅上吗?” 车震之后是野战……白清素觉得又刺激又渴望,她刚想回答,被丢在副驾驶位上的包里忽然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 她被吓了一跳,竺奚安抚地轻拍她的脊背,眉间有些诧异:“十点多了,谁会这么晚找你?” 白清素犹豫着看了竺奚一眼,见他伸长了手,将她的包拿了过来。白清素扭捏地翻出手机,她一看上面的“舅舅”两个字,差点吓得跳了起来。 白清素眼眸里还有情欲的泪珠,她看向竺奚,他的阴茎都还在她身体里,要她怎么接?竺奚给她按下了接听键,帮她放在了耳边,面容一派平静。 “素素,你在哪里?”那边传来宋玉问的声音,不急不缓,却让白清素的身体猛地一紧,竺奚脸上的表情有点难以撑住,更加难以撑住的是她身体里早已勃起的阴茎。 白清素自然感觉到了这个变化,她咬咬唇,努力让自己气息平稳地说道:“……我在外面,舅舅。” 宋玉问在那边沉默了几秒,忽然说道:“让你的男人接电话。” 白清素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竺奚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直接拿过了手机,“宋叔叔。”他的声音更加平稳,甚至还摸了摸白清素的脸颊,“或许我可以提醒您一下,素素今年已经二十叁岁了。” 言下之意是让他别多管闲事。宋玉问的声音格外阴阳怪气,“你也知道她才二十叁岁。”他质问道,“我给素素打了好几个电话,现在才接通,你到底把她带到了哪里?” “这里信号不太好。”竺奚将白清素按在自己怀里,平静地说道,“你找她有什么事?”说话间,他看了一眼白清素的通知栏,果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宋玉问的。 “把电话给素素。”宋玉问却不想再跟他说。 竺奚也没追问,他将手机放在白清素的耳边。白清素紧张兮兮地叫了声,“舅舅……” 宋玉问的声音倒是温和了许多,“素素,明早有一个美国的刑侦痕迹学专家讲座,你要不要去听?”他说了一个人名,白清素有些心动,“舅舅可以带我去?” “嗯。”宋玉问说道,“之前他来过我的画展,你要去的话,我让人联系他就可以,只是时间有些紧。明早九点开始。” “……我会准备好的!”白清素对视着竺奚的目光,感觉到自己身下阴茎愈加膨胀,艰难地答应,“谢谢舅舅……” “没事。”宋玉问平和地说道,“下次不要不接电话了,舅舅会担心的。” 白清素有些愧疚,努力忽视着竺奚的抚摸和身下的异样,连连答应。终于挂了电话,她的手机被竺奚丢在了副驾驶上,竺奚缓缓抬起她的下身,揉着她的小屁股,低声说道:“再来一次,宝宝,等会儿我送你回家。” 白清素有些混乱,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对话之中,刚才的激情消退了些许,但是被他这么堵着,没一会儿又起了兴致,只不过这次没上次那么柔情蜜意。 竺奚给她擦干净身体,把裙子穿在了她身上,看着她走神的模样,问道:“在想什么?” 白清素靠在他的胸口,“舅舅好奇怪。”其实只是一小段时间没接电话,他却很紧张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他也在害怕。”竺奚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的妈妈就是突然失踪的。” 白清素一怔,“……我不是小孩子了。” “是不是小孩子和担心你是两回事。”竺奚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是我,你突然不接电话,我也会害怕的。” “那我下次告诉舅舅一声好了。”白清素没想到自己还能撞上自家看起来仙气飘飘的舅舅的PTSD,她抚摸着竺奚的胸口,“我和Daddy在一起,舅舅知道了就不会担心了。” 她的信赖让竺奚被打扰的心情微微好了些。但是对于不担心这个话题……他并不想评价。他亲吻着白清素的额头,“最近经常和舅舅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古怪,白清素略一迟疑,还是说道:“嗯。不过,舅舅说他过几天要回美国一趟,他想搬回国。” “过几天?”竺奚重复了一句。他心中微微一动,垂下眼眸,掩去眼中浓郁的夜色,说道,“我也需要回美国一趟。” 白清素脸上的笑意倏然僵住,她抓紧了竺奚的衣襟,忽然说不出话来。 她想起那条始终没有回应的短信,当时他也是这样对她说的,他有事需要回美国一趟。那时她在赶稿子,等她再打电话过去,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了。然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他告诉过她,那是因为车祸,但是,为什么现在再次听到这样的话语,她还是在惶恐不安? ------------------ 舅舅是催化剂~ 第一百三十四章淹没 竺奚等了很久,却没等来任何的回应。就像是当初,他给她发了信息之后,她也同样没有回答。 没有挽留,没有不舍。 他又在期待什么呢? 他不愿在她眼前露出异样,眼眸看向车窗外,抱着她休息了一会儿,又要开车带她回去。 白清素看着他,有些忐忑不安,“我是不是给Daddy添麻烦了?”都这么晚了,还要开车回去,就因为她早上要去听讲座。 “宝宝刚才开心吗?”竺奚发动车子,伸手摸了摸白清素的小脸。 “开心的。”白清素在他的掌心点头,她想要亲吻竺奚,但是因为安全带,她只能亲了亲竺奚的手指。 “开心就好。”竺奚微笑,抚摸着她的唇,“Daddy只是想要你开心。只要宝宝开心,一切都不会是麻烦。” 白清素看着他在车灯下舒朗温柔的脸,心脏的跳动一下比一下更快。她想要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每次见到他,她感觉自己好像会更加喜欢他一点,但是,这样的心情,她却没有表达的方式。 对于他而言,她到底是什么人呢?炮友,满足性癖的对象,欲望发泄的途径,还是…… 她觉得自己很糟糕,明明已经有哥哥和应煊了,却还是想要多一点,更多一点。她这样贪心不知道满足,而他却那么温柔,如果她想要游戏以外的关系,他会不会觉得很为难? 他又为什么要像哥哥和应煊一样,接受这样混乱的关系呢? 她并不能给他同等的回报的。白清素看着他,觉得心情有些酸又有些涩,像是吃了一个没成熟的果子。 “很困吗,宝宝?很快就会到了,你先睡一会儿。”竺奚开着车,午夜时分的山路格外难走,让他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只能抽空观察白清素的状态。 白清素把脸埋在了毯子里,缩成一小团,闷闷地说道:“还好……Daddy不用担心我的。”这样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给予的爱怜,真的可以吗? 为了防止让竺奚分心,白清素故意打了个呵欠,努力装作困倦的样子说道:“Daddy,到了叫我,我先睡一会儿。” “好。”竺奚减速靠边,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睡吧。” 她好像真的困了。 竺奚开下山道后,副驾驶位置的白清素已经睡着了。他在红灯时停了下来,伸手给她拉了拉毯子,目光从温柔渐渐变成了压抑——见到她的时间总是在变少,她的依赖也在减少,让他脑海深处的想法总是无法克制。 想要带着她到只有两个人的地方,这样的想法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彻底撕碎了他的理智。 ——其实并不是仅仅为了一场情事才带她去那个远离人烟的别墅。他想做什么,他其实很清楚。 只是,这样的行为只是在不断折腾她。或许,他的确需要去一趟美国,不仅是为了公事,也是为了让自己离她远一点。 以免,他的黑暗彻底将她淹没。 …… 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白清素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家,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左看右看。 “别看了。”应煊将她拉起来,“昨晚竺奚把你送回来就走了。” 白清素懊恼地敲敲自己的头,连晚安都没说……她真的是—— “昨晚怎么了?我看你睡觉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应煊伸手抚平她的眉心。 白清素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的……只是,Daddy说他要回美国了。” “舍不得?”应煊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不如直接告诉他。” 白清素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应煊右手握住她的后颈,低头深吻她,吻完才笑着说道:“怎么?觉得我教你追男人很奇怪?” 白清素嗫嚅道:“你今天居然不吃醋了……” “吃醋和你开心之间,我选后者。”应煊与她亲昵地碰着鼻尖,“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别往家里带其他男人了,我真的很醋的。” “……我又不是什么好色的人。”白清素凑上去亲亲他。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她往后一看,是白非辞。白非辞走了过来,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也给她了一个深吻:“舅舅在等我们吃早餐。” 白清素最近都住在宋玉问这里,应煊和白非辞都来这里陪她,宋玉问也没阻止,一副纵容的样子。 下了楼,宋玉问已经坐在了餐桌前,看白清素下来,伸手拉开了身边的椅子,“素素,过来坐。” “舅舅早上好。”白清素乖乖打了招呼,在宋玉问身边坐下。 宋玉问递给她一小碟水果,“昨晚几点回来的?” 这么一问,白清素坐直了身体,下意识看向应煊——她睡着了,根本记不得。 应煊帮她回答:“将近一点,她回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下次出门前要告诉我。”宋玉问明明在微笑,却让白清素耳朵都抖了抖。 白清素觉得自己都这么大了,试图挣扎一下,“舅舅,我都二十叁岁了——”还有2+1个男朋友。 宋玉问微笑的弧度更深了一些,“素素,舅舅会担心的。” 白清素挣扎无果,直接投降,“好的舅舅,下次我一定会告诉你。” 白非辞插了一句:“舅舅或许可以来问我,素素出门前已经告诉我了。” 面对他,宋玉问就没了和风细雨的态度,“上你的班去。”语气之冷淡,态度之冷漠,让白清素都不敢说话。 宋玉问再转头看着白清素,和蔼可亲得像是看着自己的小奶猫的猫妈妈,“素素,慢慢吃,吃完舅舅带你去听讲座。中午我订了一家私房菜,下午陪舅舅逛一逛好不好?” 白清素看着他那张完美的美人脸,表现得乖极了,连连点头。 宋玉问看起来风光霁月,说话也斯文可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敢违背他。莫非这是血脉压制? ------------------- 舅舅:因为是长辈(笑) 素素amp;哥哥amp;煊崽:……(寒) 第一百三十五章观察 讲座很精彩,因为宋玉问的关系,白清素还拿到了单独交流的机会。那位带着华裔血统的专家中文名叫庄敏生,为人风趣幽默,大方地给她签名还写了一小段话。见她对刑侦痕迹学有兴趣,还让自己棕发碧眼的助理带她去参观A大的法医实验室,白清素高高兴兴地跟着去了。 见她离开,庄敏生换成了英语,对宋玉问说道:“你的侄女一点也不像你。”他这会儿随意多了,扯松了领带靠在沙发上,没了刚才的正经样子。 宋玉问站着靠在书桌边,随手点燃一支细烟,神情多了几分阴郁:“宋家那边有消息吗?” 庄敏生没好气:“Dude,我是做刑侦的。你不能总让我当你的卧底。” 宋玉问抬眼看了他一眼,明明没什么威胁感,却让庄敏生举起了手:“OK,OK。他们在找你的行踪。不过,你放心,他们查不到这边来。” 宋玉问咬着烟没说话,烟雾弥散,他整个人的气质和与白清素在一起时完全不同,更像是在浓雾之间等待吞噬祭品的诡艳邪神。 庄敏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定定地看着他,渐渐出现了些许痴迷的样子。 “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宋玉问冷冷的声音让他瞬间脱离痴迷。 庄敏生干笑一声——宋玉问这人从来不开玩笑的,他生硬地转移话题:“还有你让我查的那个竺奚。他英文名Manvil Whitron。那个很有名的维特隆集团就是他的。不过,这两年他似乎都在忙着把生意往中国转移。”庄敏生小心地看了宋玉问一眼,“当年追了你很久那个谢颖就是他母亲的妹妹,竺这个姓氏似乎是他外婆的。” “还有呢?”宋玉问耐心地继续问道。 “他的风评不错,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友好的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嗜好。”庄敏生说了一堆东西,“维特隆集团的董事长在十九年前和他夫人谢女士一起空难过世,Manvil Whitron十七岁就接手了整个集团。从来没出过任何差错。大概一年半之前,他出过一次比较严重的车祸,伤到了大脑。不过从维特隆集团目前的股价上来看,他应该没事了。” “就这些?”宋玉问嫌弃地扫了他一眼。 庄敏生绞尽脑汁,看上去极为无辜地眨眼,“还有一个传闻。” “说。” 庄敏生挤眉弄眼:“听说他不太行。” 宋玉问叼着的烟落下一点烟灰,难得愣住了一秒。 庄敏生左手虚握成拳,右手食指往里捅了捅,用一个猥琐的手势表达指向,“就是那个不行。” 宋玉问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庄敏生像是受到了鼓励,立刻补充道:“听说这么多年他身边都没有女人,男人也没有,你说他要是正常的话——” “问你个问题。”宋玉问冷淡地开口,打断了他的八卦,“你觉得他正常吗?” 他对视着庄敏生疑惑的表情,补充道:“我是说,心理上。” 庄敏生大大咧咧地耸了耸肩,“宋,你知道心理学在我看来压根不属于科学——”他看着宋玉问沉凝的神色,迟疑了两秒,慢吞吞地说道,“好吧,按照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他太过于正常了,以至于这样的正常……更像是一种伪装。” 庄敏生的脸上正经了起来,“他坐拥着财富和权力,却所有人都心动的诱惑都不动心。那么,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所有他能得到的‘正常’的玩意,对他而言,都没有吸引力。简单来说,他可能长期处于一个无法满足的状态,我很难想象,他的不满到达顶点会发生什么……虽然我不喜欢犯罪心理学,都是欲望的无法满足是很多人变态的开始。” “他什么都拥有,所以,他可能会更加危险。”庄敏生下了一个谨慎的结语。 …… 参观完实验室,白清素看到了在外面等待的宋玉问,她小跑了两步,走到宋玉问身前,“舅舅等很久了吗?” “我也刚刚过来。”宋玉问微笑着摸了摸白清素的头顶,“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私房菜馆距离A大又一段路程,白清素坐上车了就看着宋玉问欲言又止。宋玉问微微挑眉,“想说什么?” “舅舅刚才是故意让人支开我的吗?”白清素抓着手里的包链,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 “唔……素素,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记得别问出来。”宋玉问转头对她轻轻微笑,“会让人觉得很尴尬。” 白清素眨眨眼,点头:“舅舅不想告诉我的事?” “的确。”宋玉问非常坦然地回答,“如果告诉你,会影响我在你心中的形象。” 白清素的指尖绕着金属的包链,发出了一阵细碎杂乱的声音,她纠结了好一会儿,又问道:“至少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这个或许可以。”宋玉问停下了车,绕过车头,走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为白清素打开了车门。 他站在正午的阳光之下,转身向她伸出手时,他的姿态刚好背对着阳光的方向。在无可避免的阳光下,他的脸上却落下了一片阴影,让他的笑容笑得有几分神秘,又有几分阴郁。 “因为,我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宋玉问牵着白清素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指背:“小乖乖,答应舅舅,我离开的这几天,好好照顾自己。” 他的唇微凉,白清素抬眼看着他:“舅舅觉得我会有危险?” “或许会,或许不会。”宋玉问牵着她的手往餐厅里走去。 白清素觉得这个猜谜游戏一点也不好玩,她看着宋玉问脸上轻松的微笑:“舅舅觉得,变量是什么呢?” 宋玉问停下脚步,在长长的回廊之中,弯下腰,那双始终带着轻松写意的笑意的眼眸对上了她充满疑惑的眼睛。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白清素的唇,用一种超过亲缘关系的姿态抚摸着她的侧脸。他的唇角翘起,声音出现某种被侵蚀的低沉。 “你的选择。” --------------------- 舅舅有阴谋,不要误会…… 第一百三十六章回礼 白清素仰望着他,没有拒绝这样的触碰,脸上是一种非常理智的沉静,“舅舅除了是画家,还在做别的工作,对吗?” 宋玉问收回手,有几分趣味地瞧着她:“怎么判断的?” “舅舅的食指、拇指、无名指,还有掌心都有茧,不是拿画笔造成的。”白清素跟着他往包间走,“无论是在学校还是这里,舅舅似乎都习惯让我走在内侧。而且……”白清素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舅舅的目光时不时会看向别的地方,舅舅察觉到什么了吗?” 宋玉问把她带到了包间里,给她拉开椅子坐下,“我以为你是小说家。” “我是悬疑小说家。”白清素强调了一句,“观察也是重要的一部分。” “好吧。”宋玉问按铃让人上菜,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对小辈的宠溺,“你想要证明什么?” “我可以解决我遇到的所有问题。”白清素小脸上充满了认真,“舅舅不用担心我。” 宋玉问瞧着她认真严肃的模样,忽而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白清素一下子破功了,想要躲闪,又觉得不似乎不太好。 “我只是在担心你。”宋玉问放开了她的脸,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温和地说道,“我相信你可以自己处理好所有事情。但是,担忧是一种情绪,我并不能控制这种情绪产生,对吗?” 白清素看着他,点头,“因为我们是亲人,所以会为对方担心。就像现在舅舅要回美国,我也会觉得,舅舅会不会不回来了。” 宋玉问笑出声,“你还会这样想吗?” “有时候会……”白清素开始觉得不好意思,她声音也小了下去,“我觉得应该是因为我缺乏安全感什么的……” “你还看了心理学书籍?”宋玉问开始给她夹菜,“我很快就会回来,对舅舅多一点信心?” “其实——”白清素略微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踟蹰着说道,“我觉得我可能是对于回美国这件事有心理阴影……” “所以?”宋玉问微微扬眉,鼓励她继续说。 白清素低头看着自己眼里的虾,微微恍惚了一下,然后非常不自然地转开了话题:“舅舅等会儿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可以。”宋玉问微笑着说道,问都没问是什么事。 这样自然的态度,让白清素的目光再次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 她的心理阴影来源,她其实很清楚,但是,她却不知道怎么解决它。 …… 吃完饭,白清素和宋玉问一起去了市内最豪华的商场。宋玉问看了眼里面的商店,“想要买什么吗?” “一个礼物……”白清素说道。 “给男人的?”宋玉问看向她,“你的哪个男人?” 白清素回避了这个话题,“是作为回礼的。” 宋玉问也不追问,“他送你的礼物价值大概多少?” “超过叁百万,大概。”白清素想了想那套珠宝的价格,“舅舅觉得,像你这样的男士,应该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我看了下,楼上有一家卖手工机械表的。”宋玉问伸手抓住了白清素的手腕,“我想,这个应该很合适。” 宋玉问用一种非常迅速的速度帮助白清素选定了一块黑色镶钻的手表,白清素付了钱抱着包装精致的礼物盒,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踟蹰的不安。 “怎么了?”宋玉问搂了搂她的肩,“不相信我的品味?” 白清素摇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盒子,“我只是觉得——” 不够用心。 这个形容猛地出现在茫然的大脑之中,让她的神经紧了紧。她再次看向那个低调沉稳的盒子,总觉得它就是一个流水线上出现的商品。而竺奚,竺奚送她的礼物,从来都是非常用心,提前很久就定好的。 提前很久—— 这个突如其来的推断,让白清素脑海里纷纷扰扰的想法似乎被按下了停止键,她感觉,自己似乎忽视了什么…… “相信我。”宋玉问低下头,轻轻在她耳边说道,“这样一个礼物,或许可以让你看清很多东西。” 白清素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茶香,疑惑地看着他,“舅舅今天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近?” “当然是为了你好。”宋玉问笑盈盈地,宛如一只得道成仙的狐狸精。 …… 明亮的办公室内,漆黑的夜幕已经笼罩了整个天空。从高层的落地窗看下去,地上的霓虹组成了一片相距甚远的热闹。 竺奚站在书桌前,表情冷漠地按下了办公室所有灯光关闭的按键。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天花板上的投影仪发着光。 幕布上的图像在按下播放键后,开始播放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娇俏美丽,如同一只在阳光下起舞的珍贵蝴蝶,每一次挥舞翅膀,都会留下令人神魂意乱的磷粉。他走到幕布前,伸手触摸她的唇角,却只摸到了粗糙的幕布。 只是,她的翅膀每一次的扇动,似乎都在远离他。 照片持续播放,他看到了她手指上那个碍眼的婚戒,他看到了宋玉问亲昵地抚摸她的脸,亲吻她的手指还有……唇。 背上的文身,似乎传来了难以忍受的灼痛。痛意如此明显,以至于他的心脏每次跳动,都让他觉得灵魂的某个地方在逐渐撕裂。 ——或者,他的灵魂,真的还存在吗? 她要和白非辞结婚了,她要给应煊生孩子,她和宋玉问亲昵得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关系。 甜蜜情事后的试探,她并不在意,让他的心思似乎都成了一种笑话。 竺奚关闭了投影仪,再也无法继续看下去。 室内唯一的光源也消失,竺奚静静地站在空荡的室内,放纵自己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或许,他必须得承认,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她已经不再需要他。 在深渊之中,唯一能够仰视着的光,消失了。 ------------------- 舅舅阴谋大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