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落鸟》 云深 云深是一家坐落在云理的奢华酒楼。 只有当地人知道,云深之所以叫云深, 是因为它白天做酒楼,晚上是个酒池肉林的俱乐部。 一处址,但能赚两份钱。 云深,云深。浮云遮望眼,身在最高层。 云深哪儿都好,可它偏偏晚上让兼职的这些女孩子接客。没别的原因,因为来钱快。每个女孩子能接受的程度不同,有些仅限于喝酒,有些可以嘻哈划拳让人拥抱,如果女孩子愿意,交了保证金,当天离开云深也可以。 云深没那么好,可它却能极力维护好每个女孩子的隐私,保证她们的安全。 在这里打工的人,都有一个自己的代号,是花是水,是云是蝶。 身份背景,生活爱好相关的问题,在这里一律不准多问。 男人问夏日星什么叫天落鸟? 她从他胯间抬头,唇边还隐隐残留着星点水渍,她声线清甜,带着软糯的奶音,“天落鸟是一种迷失在外,最终因为一些原因进了别人鸽舍的鸽子。” 当初是什么人给起的名字,已经无从考究。 二月的晋城还有些凉意,刮过的风刺骨,磨人意志。 夏日星身上穿着黑色连衣裙,肩带很细,左右各绣着一圈白色的蕾丝小翅膀。她柳叶眉、大眼睛,一头乌黑秀发此时被她挽在一侧。 包厢里,五彩缤纷的彩光掉下来,落在她身上,打出一片好看的光阴来。夏日星眼里揉着水光,吃力地伸着舌头舔吸眼前始终高抬着头的肉棒,明明已经射了两次,可它还是精神抖擞。 她用手托着那沉甸甸的二两肉,在手心里揉捏玩弄,时不时抬眸看着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男人。 男人戴着口罩,露出来的那双墨色双眸幽深,被他看一眼,如冬日破冰深潭,冷汗无温。 男人是一个星期前来到云深的,当时一进门,就站在点名牌前观摩了很久,最后指着“天落鸟”的动物图案,在一堆人里面选中了她。 夏日星来云深工作半年多了,一开始她只愿意同人喝酒,连划拳拥抱的事情都不干。后来同批一起进来的人,一个个都背起了小香,从头到脚换了个彻底。 只有她,始终停留在每小时28块钱的时薪上。 夏日星需要钱,她需要很多钱。 这个男人,成了她第一个特殊服务的对象。 单奕霆垂眸看着胯间略显吃力的女人,隐在口罩下的嘴角一勾,声音低沉暗哑,“不会?没有男朋友?” 夏日星从嘴里吐出半截,含糊不清,“有。” “他没让你这样过?”他指尖轻扣沙发皮面,享受着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乐趣。 夏日星不再搭话,本来刚才自己也无需告诉他自己有没有男友。在云深,不过问私人生活是首要。 “我教你。” 单奕霆捏着夏日星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突然的分离让夏日星吮了个空,发出响亮水润“啵”的一声,她顿时窘迫得厉害,脸和嘴唇变成一个颜色。 抓着她的肩头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单奕霆指尖勾着口罩一角,缓缓摘下口罩。噙着邪佞的笑,他的指尖抚上她下巴,抬起一直羞涩低着头的女人,四目相对,夏日星几乎是一瞬间脱口而出: “霆哥!” 跟我回家 很满意她的反应,单奕霆指尖沿着她胸口的轮廓打转,停在敏感的一点,眉头一挑,“没穿?” 下一秒,他重重地按下,像是勾起了极大的兴趣,薄唇贴着她的耳廓,缓缓吐声,“小星这一出,玩的是什么?” 他带着烟草味道的薄唇,碾上她颤抖绵软的唇瓣。探出舌尖扫过她的嘴角,硬是撬开她的嘴巴伸了进去。 “唔——” 单奕霆单手搂住夏日星的腰,另一手勾住她后脑使劲压近自己,大口吞卷着她的气息,一触到那温软,咬着她的舌尖就用力地吸了起来。 夏日星头皮开始发麻,她脸颊渐渐发烫,绵软地靠在他胸口。 好一会儿,单奕霆松开她,两人之间拉出一条晶莹的银丝,水润、透亮。指尖抚上她变得红肿的唇,来回摩挲。此刻夏日星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无辜和茫然。 他的呼吸一时间粗重起来,伸臂将她捞在怀里,翻身压倒在沙发上,身下灼热的坚挺顶上她的小腹。 “想不想继续。” “霆哥你冷静一点……” 夏日星慌了,她有些无措地去推他肩头,眼里氤氲着水汽。 单弈霆压抑着目光里的狂热,冷声,“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见她始终不做声,他故作姿态从兜里掏出手机,飞速按下一串数字。 “阿琛知不知道。” “别!别告诉他……他……他不知道。”夏日星紧张地攥住他的胳膊,肩头的吊带在刚才的挣扎中滑落下来,掉出来大半的浑圆。 单奕霆却无任何情绪波澜,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瑟缩在沙发上的女人,问她,“你很缺钱吗。为什么来这里。” 他将手机收回,继续说,“要不是我一星期前看见,你还打算做多久?一年?两年?一辈子?” “霆哥……”夏日星攥着肩带,整好自己的衣着之后才端坐起来,小心翼翼地抬头望向怒不可遏的单奕霆。 “我爸……要我嫁给李大川。除非,我能拿出50万。” 李大川是夏日星外婆村子里的暴发户,长得贼眉鼠眼膀大腰圆,整日里就带着大金链子穿着黑纹衬衣,腋下还夹着故作姿态的公文包走在大街上。 一整个,活脱脱的人傻钱多快来绑我的样子。 她收不住眼角的泪水,两行滚烫顺着脸颊滑落,低着头啜泣,“在这之前,我从未给别人做过这样的服务。” 攥着指尖,她像是突然惊醒般猛地抬头。 “霆哥,这件事,帮我保密好不好。” “保密?”单奕霆微微俯身凑近她,噙着邪佞的笑,“当然可以,小星都不让说的事,就让它烂在心里。” 他指尖抚上夏日星略带颤意的唇瓣,有些意犹未尽,态度生硬,口吻严斥。 “不过现在,马上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夏日夜晚的星星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湿衣服 夏日星的手脚利索,很快就被生产线的主管发现,破格让她去跟另一条流水。 只需要将产品计数,最后再用特制的铁圈将长管制的灯管固定在一起。 2厘一捆。 一天下来,她也能少赚个100左右,比之前那份工资要稍微多些。 某日,夏日星领着工钱去邮局,就在柜台填写邮寄单的时候,身后有人轻拍她的肩头,声音轻快又愉悦。 “嘿,小星星?” 她扭头,看着身后的男人。指尖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俊美的脸上此刻噙着一抹笑。 “不记得我了?”他将手一抬,在自己胸前比划着,“四年前我也就才这么高。” 夏日星没想到的时候,世间的一切都这么巧,自己进的厂子就是单奕琛家的。 她将钱顺利邮寄,拿着剩余的钱去隔壁的小卖部买了两根冰棍。 省城里的物价就是贵,两根老冰棍的钱都能买一盒叁色杯了。 她看着顶着烈日站在树下阴凉的单奕琛,小跑过去将老冰棍递给他。 “记得,单家少爷。” 单奕琛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古板的称呼,他笑着接过冰棍,低声道了谢,撕开包装袋,将冒着凉气的冰棍塞进嘴里。 “不用叫我少爷,叫我阿琛就好了。” 他抬眸,看着有些拘谨的夏日星笑,“你别紧张,我不过就是长个快了些,不是什么坏人。” “你多大了?就出来上班?” “十六岁。” “我比你大两岁,你要不习惯叫我阿琛,叫我琛哥也行。” 夏日星余光看过去,他剑眉下细长的桃花眼正对着她,泛红光的薄唇这是漾着令人炫目的笑。 “小星星,你以后会一直在省城吗?” 她点点头,随即就听到他欢呼雀跃的的惊呼,“太好了!那我在省城的日子也就不会无聊的了!” 简单的聊天之后,夏日星了解到他刚从国外念完高中回来,本意是想回来过个暑假,顺便看看经哥哥打理后的厂子现在怎么样了。 “你有哥哥?” “对,我哥长得超帅!”一谈起单奕庭,单奕琛的眼里泛着光,在他心里,哥哥无所不能天下无敌。 “小星星有哥哥吗?” 夏日星摇头,看了眼手心里被舔得干净的冰棍棒子,声线清甜,带着慵懒,“不过我有弟弟。” 只不过,还能不能见面就不知道了。 夏日的骤雨迅猛,两人前一秒还步行在回厂子的路上,下一秒豆粒般大小的雨珠就掉下来,砸在身上,有些生疼。 距离厂子里的宿舍还有一段距离,单奕琛带着夏日星拐进了后门的一条快速通道,他抖落着身上的雨水,抹了把脸上连结的雨珠,指了指前方的电梯通道。 “楼上是我哥的休息室,我带你先去那把衣服弄干。” 那个眼里有星星的姑娘 叁楼的起居室干净透亮,他们工厂车间里的环境完全不能比。车间里有浓重的塑料味,相反,这边的空气里淡淡弥漫着薄荷柠檬清新剂的味道。 单奕琛开了内屋的门,从衣柜里拿了两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先擦擦。” 夏日星有些无措,她两手交缠着不知道该不该接。 “拿着吧,你都湿透了。” 说这话的时候,单奕琛红了耳根,眼神时不时飘到夏日星被雨打湿有些半透明的胸口。十八岁的年纪,热血方刚。 说没反应是假的。 她本就生得秀丽,加之自己对她,也确实有好感。 一时间,空气里散着热气腾腾,让人发烫耳朵红软的情愫。 夏日星低头,看清衬衣映出来的丝边内衣之后,赶忙抓过毛巾挡住胸口,汗津津,“我……我去外面。” 单奕琛红着脸,抓了抓自己有些发麻的后脑,傻傻笑着。 单奕庭开完会回来,一开门就看到背对着他擦拭头发的女人。 她上半身白色衬衣,头发扎起高马尾,雪白的脸颊不施粉黛,正探着头观察内屋的情况。只见她将头绳取下放在办公桌上,捏着毛巾擦拭发尾的水珠,修长的脖颈好看地扬起,眉眼温和,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小心谨慎。 “你是谁。”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夏日星一哆嗦,她急忙转过身,那双好看深邃的眼如小鹿般惊慌失措。 “我……我马上就走。”夏日星看了眼紧闭房门的内屋,将毛巾放置一旁,骤然想起自己还未干的衣襟,又重新拥进怀里,“对不起……” “叫什么名字?” 他黑眸深沉,俊美的五官自带着一股冷冽的气场,嗓音深沉又低哑,低沉的声音托着慵懒的尾音,听起来就像是来自黑暗深处的诱惑。 “……夏日星。” “新来的员工?” 怯生生地点头,夏日星攥紧毛巾的一角,将头埋得更低。 “还不出去?” 得到准许,她这才侧着身子一点点挪出门。一跨出门槛,就逃一般地跑开。 单奕琛听到声响,快速抓过一旁的衬衣套上,一开门就感受到自己大哥冷峻孤傲的眼神。 浑身湿漉漉,他自小就对这个哥哥有所忌惮,光是一个眼神,就让他直打哆嗦。 “哥。”可即便冷傲也丝毫不影响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下次别随便带女人来这里。” 单奕琛快步走过去,搭上哥哥的肩头,脸上满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她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小女孩。” 男人五官深邃,听了他的话,墨深的眸仁骤然一收,“女孩儿?” “就那个眼里有星星的小姑娘,咱们小时候一起回的那个村子,你忘了?” 单奕霆垂眸盯着桌上那根被人遗忘的头绳,大脑思索了片刻,低声轻笑。 “没忘。” 替她撑腰 第二天,整个生产车间的人都炸了。有人说亲眼看见夏日星从老板的休息间出来,浑身大汗淋漓,闭着眼掐脚趾想都知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去做什么的。 午间吃饭的时间,主管将夏日星叫到办公室。 “我想你也听到了一些声音。” 她攥着指尖站在那儿,弱弱点头。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还想要这份工作,就给我好好干,不要整天想着电视剧那套‘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自己几斤几两不需要别人一再提醒,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她表情淡淡,没有丝毫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因为她知道,即便是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主管轻叹口气,挥挥手,“吃饭去吧。” 夏日星来到食堂,拿了铁盘餐具排在队伍的后面。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小麻雀吗?” 一旁就坐的位置里传来一声讥笑,胖女人放下自己手里的筷子,走过去看着披散着头发的夏日星,揪着她的头发阴阳怪气。 “怎么?真当自己特殊了?厂里明确要求不能披头散发的,你这故意给谁看呢。” 夏日星忍着头皮发麻的疼痛,咬着唇不发声。 今早她就发现自己的头绳不见了,而自己又没有备用的,例行检查的时候她只得将头发挽在一起塞进工作帽里。这时候吃饭,工作帽不能带出工作间,没办法,她只得散着头发先来了食堂。 胖女人揪着她的头发不松手,一旁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你们干什么!” 人群中发出一声怒吼,众人回头,一眼就看到站在那儿怒目而视的单奕琛。 “小老板你来了。” 单奕琛眉头一蹙,他最不喜欢听到有人喊他这个称呼,面对一群努力讨好带笑的员工,他们脸上谄媚的笑让他恶心。 “小老板你来评评理,这个女人做了不检点的事情是不是应该滚蛋,厂里绝不允许有人这样不要脸。” 带头欺负的那个胖女人见来了人,听着胸膛中气十足。眉眼里尽是对夏日星的鄙夷和不屑。 “我也不要跟这样的人一起工作。” “就是就是。” 但凡有个人先出了头,剩下的人都纷至一一表达着自己不满的情绪。说愤恨还不足以形容,这些不过是内心深处扭曲作祟的嫉妒。 嫉妒夏日星的长相。 嫉妒夏日星的年纪。 嫉妒她又快又稳的手脚。 人啊,是由各种不同的阴暗污秽组装起来的。 单奕琛冷冷看着哗众取宠的胖女人,将一旁一直默默低头的夏日星拉至身后,扫了眼对面略显呆滞的人,冷声道: “我是来替她撑腰的,不是来主持公道的。” 带着夏日星出来,他看了眼身旁依旧悄然无声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别人欺负你,你都不带吱声的吗!” “小时候,村里的大孩子拿石头丢我,他们总笑我是野杂种。有一次他们抢走了奶奶亲手给我做的步摇,我二话不说跟他们拼命。” 说到这儿,她低头笑笑,“结果换来的是被打得更狠,最后他们的家长还迫使外婆低头认错。” “你说。”夏日星抬头看他,隐忍坚韧,乌黑的头发在风里扬起好看的弧度。 “还有挣扎的必要吗?” 有地方住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漆黑一片的宅院冷清,县城落幕早,夜风摇曳着影影绰绰的树木,街道偶尔有几声呼啸而过的车笛声。 树影婆娑,眼花缭乱。 单奕琛躺在床上,黑洞洞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始终回荡着夏日星那句丧气的话。 骨子里桀骜的性子翻涌着无法入眠,他索性坐起身,拉开立灯,慵懒地靠在床头。 暖黄的灯光下,他暗自下决心要好好守护这个女孩子。 第二日,他气势汹汹地冲进工作间,无视对自己哈腰鞠躬的管理人员径直走到她的工位上。 “跟我走。” 夏日星埋头整理着自己面前的灯管,同样无视站在一旁的单奕琛。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热脸贴冷屁股,却也是第一次痴迷这样特殊的感觉。 二话不说,他拉着夏日星起身,扬着声音,“她是我女朋友,要是再让我看到有人对她出言不逊,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欺负。” 说完一把搂抱住夏日星,像是宣告主权一般仰着下巴俯视着所有人。 “你够了。” 夏日星攥了攥他袖口,低声提醒,“我在上班,你别影响别人。” “好,你说的。只要不影响别人。” 没等夏日星坐下,他一把抓过她纤细的手腕,像拎小鸡似的径直朝外面快步走去。 “你放开我。” 昏暗的楼梯间,他放开她,靠着扶手一言不发。眉宇间透着一抹淡淡的刚毅,嘴角始终挂着笑。 许久,他抬眸看着夏日星,缓缓吐出一口气,“小星星,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 夏日星只笑,嘴唇轻抿,酒窝浅浅,十分动人。 “信你什么?” 单奕琛是第一次看见她笑,愣是失了神,半晌,才默默地说,“我保护你,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这就是单奕琛,会找人商量的单奕琛。 傍晚,夏日星打开宿舍的房门,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衣物被人一股脑儿地扔在地上。 她忍着性子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拍了拍衣领上的灰。正收拾着,就听到门口一身别样的嘲讽。 “怎么?都要当上小老板娘了,还跟我们住一起?不嫌脏啊?” 夏日星没理会,她的东西并不多,所有加在一起不过一个小行李包而已。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她睨了眼还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悠悠道。 “房间被不干净的人闯进来,确实挺脏的,我不要了。” 她冷着面,略过那群咬牙切齿的人,潇洒离开。 “主管,我想申请换宿舍。” 主管有些为难,“可是现在没有空余的房间了。” 她拎着行李袋来到工厂后院,那里有个小花园,平日里几乎没有人来,是个安静之处。她常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看着地上的蚂蚁发呆。 就像此时一样。 夕阳懒懒散散,打在她乌黑的头发上,渡了层金光。 “你在这儿做什么。” 她回头,看见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个笔挺的男人。她抬头看了看单奕霆,想起上次的窘迫,红着脸没敢回他。 他很安然地起身,眼眸明亮宛如星辰,看到她身旁还有个行李袋,猜出了大半。 一直以来,单奕霆就是这里的一个传奇。 城市里大街小巷都流传着一些不靠谱的传闻,说他二十岁从国外归来,创建了第一个机械厂,随着厂子的壮大慢慢拓展到海外业务。 现在这个行业里,他就属于龙头老大。 曾有人说他十九岁就在国外开始经营企业,最后靠着那笔钱回国创建了新公司。他的发家史带着传奇色彩,众说纷纭。这让他愈加像一个谜,吸引着不同女人的视线。 而对于这些传闻,单奕霆总是一笑而过。 “没地方住?” 他举止得体,面对夏日星保持着落落而谈的姿态,似乎完全已经忘了上次夏日星在自己休息室里那般尴尬的事情。 夏日星抿着唇不语,下一秒就听到他不紧不慢的声音。 “我一个地方,可以让你住。” 他的声音清亮中透着软软的磁性,让人着迷。 他说。 他有地方,可以让她住。 过来 单奕霆拎着夏日星回到她的住所,她刚要开灯,就被人一把抓住纤细的手腕,将她纤巧的身子抵在墙上。他的双手如同桎梏,将她的双手牢牢锁住,并将她的身体狠狠压在墙上。 “霆哥!” 夏日星焦急地喊他,自己衬衣的下摆被他扯起,露出圆滑而漂亮的小腹。腰间透着丝丝凉意,她有些害怕。 黑暗里,她看到单奕霆的神情愈加凝重,他压低着嗓音,语调中透着不容反抗的意味。 他说,“这几天老实在家给我呆着,哪儿都不准去。” 带着茧子的粗糙大手抚上她细腻的腰间,腰上的细肉旖旎软嫩,他低声笑着盯着她看,“胆子大了,敢去云深?那我倒要看看,是你深还是它深。” 夏日星从未觉得眼前的人这么可怕。 她呆在这所公寓足足两年,可从未像今晚这般想赶紧逃离。 她看着单奕霆英俊的容颜,心里一凉。她瞳仁里藏着丝丝凉意,手里摸索着要去找口袋里的手机。 刚触上电子设备坚硬的外壳,就被人反手压制在头顶。他腾出一只手,捏住夏日星的下巴,低声笑着,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不是也喜欢我?前些日子我丢了条领带,在你那没错吧?” 夏日星将脸别到一边,依旧沉默,可通红的脸颊已经出卖她。睫毛安静地垂落下来,有些心虚地颤动着。 单奕霆放开她,拉了拉衣领,松开那条墨绿色的领带。 他对夏日星说,小星,帮我脱。 星月朦胧,浅蓝色的夜溢进窗来,把情愫斟得很慢。 沉沉的夜色拢上来之前,朦胧的灰白开始蜕化出来,漫过黑夜里的两人,融入更深的色彩。 夏日星看着他侧坐在高椅上,两腿交迭,单手懒散撑着下颚,眉眼带笑,双唇微启。 过来。 ————— 先预告一章~ 以后的更新频率就还是按2000+/章/天走 (当然可能会根据心情不一样而改变,小可爱们多多点收藏呀~ 囤文ing… 我和他,你选谁(H) 单奕琛坐在那,面色平静,唇角勾笑,“说说,在云深都学了什么本事?” “没有……” 他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让人不寒而栗。夏日星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小动作落在他眼里,扯开领带,他缓缓走来,抓起她的手腕反手一扣,桎梏在身后的纤细手臂被他一圈圈用领带打紧,最后还好看地扎了个活扣结。 粗糙的手掌抚上她白皙净嫩的脸颊,微微俯身探过去,嗓音沙哑低沉,“口交这事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 “这么说,你天赋异禀?” “霆哥。” 单奕霆的脸色冷下来,勾住她肩头那根纤细的挂绳,声音低沉没有温度,“衣服哪儿来的?” “找朋友借的。” “朋友?”单奕霆拢了拢她的发丝,看着近乎透明的黑色蕾丝真丝衫下若隐若现的酮体,眼里透着浓浓的怒意,“朋友让你穿这个,那作为哥哥,是不是要负责帮你脱?” “霆哥,我是……”夏日星仰着头,扭着身子试图挣开手上的束缚。 一眨眼的功夫,单奕霆就剥掉她底下的防守,另一只手解开拉链释放出自己。 “帮我解决。” 见她犹豫,单奕霆单手撑着下颌,悠然的模样和手足无措的夏日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想做?” 温软的小舌扫过炽热的顶端,汗津津的小手握住她的肿胀,那微微颤抖的女人张着小嘴,吃力地含着。 笨拙又毫无章法,可是他光是看着她跪在跨间双眼迷离的姿态就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吞咽的声音很响,两手背在身后,舌尖沿着那些盘结的青筋脉络来回游走,时不时扫过中间最为敏感的马眼,舔舐了一会儿,又深深地吞进去。 卡在喉咙深处,她两眼一翻,难受得呜咽一声。 单奕霆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耳廓,细言细语,“不舒服?那我们换个位置?” 夏日星吐出被自己含得水淋淋的半截肉棒,喘息声连绵,“我可以。” 说完又埋头吮吸起来。 光洁的口腔内壁随着夏日星脑袋的前后移动不断蠕动着,温柔且仔细地舔过肉棒的每一寸。 单奕霆咬紧牙关,抵御那极致入骨的透彻快感。仰头长长吸了口气,伸手按住跪在那给自己消火的女人,压着她的脑袋,控制不住地挺动起精瘦的腰来。 被顶得难受,他的样子着实可怕,夏日星半眯着眼睛,细碎的声音从唇齿间流转出来。 男人到了某个点,忽然一滞,仰着头静止不动,夏日星下意识地退开,浓稠灼热的液体随着她的后撤喷在脸上,她闭着眼,点点白灼洒在眉梢脸颊,顺着脸的轮廓往下淌。 单奕霆额头滚落着汗珠,感受到了极致的快意。看她紧闭双眸浑身发红的狼狈样子,他抬手揩了下她脸上的液体,低笑着抹在她唇上,俯首将她的唇吮住,发出响亮的含弄吞咽声。 他的气息浓厚地裹住她,看着夏日星张着红肿的小嘴仓皇喘息,不禁笑起来,“小星,我和阿琛,你选谁?” “霆哥。”细软的声音滑过他耳廓,像电流一样往下一路扩散,单奕霆只觉得自己下身立刻肿胀起来。她轻轻舔着他耳垂后的小坑,声音猫一样的温驯慵懒,“你说的我都听。” 她被推高,惊呼着弓着身子去凑他,下面立刻被他挤进来的巨大满满的堵住。 单奕霆还沉浸在刚才舒爽的窒热和收缩里,倏然吃惊看她,“第一次?” 夏日星痛得眼泪一下子流出来,自己根本没有湿润,也完全受不了这样的直接进入方式。弱弱喊了他一声就昏死一样瘫在他肩头一动不动。 额头上冷汗直流,她太紧致,别说动一下,光是进来就感觉快被窒热夹死。硬着头皮,他退出来一点,可那女人立刻发出呜咽的叫声,听起来挠人心窝。 单奕霆深呼口气,把她从肩上摘下来放在沙发靠枕上,身下结合的地方却始终没有分开。 她痛苦地躺在那儿,受刑一样地微微抽搐。单奕琛收回思绪,全力撩拨她。抚摸亲吻,他把她捞起来重新抱在怀里,空出一只手去解她身后的领带。 揽过她柔软无力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单奕霆试着再次小心翼翼挺动,里头干涩紧致,每动一下都是致命般地搅弄。 他屏着呼吸,缓缓抽出肉棒,上头带出来一片猩红。 单奕霆勾着她的肩,细汗自额角滚落,低声嘶哑,“小星,放轻松。” 修长的指头挤入她身体,夏日星揪着单奕霆的西装领口,不由自主地排斥他的侵入。 紧致的内壁用力推挤着他的指头,单奕霆吸了口气,手里的动作愈加变得快起来。 夏日星痛得皱眉,捏着他肩头的手收紧,声音有几分可怜兮兮,“霆哥,我疼……” 将她上身搂紧臂弯里,他桎梏住她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反抗动作,指头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收敛,反而更凶狠地抽动起来。 细碎的声音溢出唇畔,怀里的女人瞬间汗水淋漓,黑丝的连衣裙此刻有些黏糊地贴合在身上,旖旎的美景惹得单奕霆眸色一深, 扣着她肩头的手隐隐发狠,鼻尖凑上去嗅着她的香味。凑近了看,才发现她脖颈右侧有一颗小痣,一时间看得入迷。 “小星……” 暗哑的嗓音在黑夜里响起,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润泽的水声,唇角一勾,俯身将她揽腰抱起。 踹开卧室的门,将她平放在床上,跨在她身上,膝盖撑着身体跪在她两侧,单奕霆当着她的面解开西装的扣子,脱下衬衫,结实的胸膛和臂膀呈现出令人血脉喷张的线条,低着头解皮带,噙着笑脱掉了裤子。 “我们继续。” 第一次见面 夏日星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间挑逗起所有的性趣,她揽上他肩头,学着云深里她们教她的那样。 “你说的我都听……”细软的声音滑过他耳廓,像电流一样往下一路扩散,单奕霆只觉得自己下身立刻肿胀起来。她轻轻舔着他耳垂后的小坑,声音猫一样的温驯慵懒,“霆哥,还继续吗?” 一眨眼的功夫,单奕霆就剥掉她底下的防守,另一只手解开拉链释放出自己,她被推高,惊呼着弓着身子去凑他,下面立刻被他挤进来的巨大满满的堵住。 单奕霆还沉浸在刚才舒爽的窒热和收缩里,倏然吃惊看她,“第一次?” 夏日星痛得眼泪一下子流出来,自己根本没有湿润,也完全受不了这样的直接进入方式。弱弱喊了他一声就昏死一样瘫在他肩头一动不动。 额头上冷汗直流,她太紧致,别说动一下,光是进来就感觉快被窒热夹死。硬着头皮,他退出来一点,可那女人立刻发出呜咽的叫声,听起来挠人心窝。 单奕霆深呼口气,把她从肩上摘下来放在沙发靠枕上,身下结合的地方却始终没有分开。 她痛苦地躺在那儿,受刑一样地微微抽搐。单奕琛收回思绪,全力撩拨她。抚摸亲吻,他把她捞起来重新抱在怀里,空出一只手去解她身后的领带。 揽过她柔软无力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单奕霆试着再次小心翼翼挺动。夏日星又是一阵窒息的疼,伏在他肩头有气无力。 随着他缓缓抽出,尖端带出来一片猩红。 有力的双手拢住她的腰,俯身,火热的唇落在她光洁平坦的小腹,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痕。 “霆哥……你轻点……”夏日星被他大力的吮吸弄疼,弓着身子扭动着去躲他,单奕霆抓住她乱动的小腿,大掌上下抚着她白皙的脚踝,将她浑圆可爱的脚趾含在口中。 “霆哥!脏,不要舔!”夏日星正想抽回脚趾,腰腹传来的酸痛感让她一时间失了力气,抓到空档,单奕霆一步步往下啃咬着他大腿腿部敏感的肌肤。 夏日星躺在枕头上,扭着头不敢去看他。但一阵阵涌上来陌生且挠人的快意让她又呜咽着发出小猫般可爱的细声。 见她这样,单奕霆玩味十足地抬头,轻舔着唇角,明知故问,“喜欢?” “那你是喜欢我,还是更喜欢阿琛?” 边吐着热气,边用硬起来的地方蹭她的腰,单奕霆把脸埋在她胸前的柔软,哑声,“小星,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吗?” 濡湿的气息落在胸口,她颤抖了下,两眼放空盯着天花板。 第一次见面吗…… 她记得在休息室,天气很热,空气很湿,衣服和头发全都湿漉漉,黏在皮肤上轻轻也清清。休息室里开着冷气,空气里濡湿透着凉意,就像她整个人,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单奕霆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以为她早已忘记,皱着眉头看她,“记不起来?那我帮你?” 夏日星借着昏暗的灯光,透过夜晚空气里黏腻的味道,歪着脑袋问他,“可我是琛哥的女友,你忘了?” 单奕霆愤愤,撕开她的衣襟,叁两下脱了自己的衣物,磨蹭她的柔软,“所以呢?弟弟的女人怎么就不可以是我的?” 她反抗,单奕霆制住她的双臂,带着些许胡茬的下巴在她光洁的胸口磨蹭,疼得夏日星呜呜地叫,又心疼地放柔动作,改用火热的唇在她身上四处烙印。 濡湿滚烫的唇含住她胸口顶端,夏日星吸了口气,瑟缩着,“霆哥……你放开我。” 单奕霆大口大口吞吸着眼前致命的柔软,听她细碎的声音红着眼抬头看她,“那你回答我,是更喜欢我,还是喜欢阿琛。” 喉咙干渴得难受,夏日星吞咽着唾沫,扭头看到床头柜上她跟单奕琛的合影,照片里,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目光追寻着彼此,道不出的缠绵悱恻。 这时,放在客厅的手机叮铃铃响起来,夏日星二话不说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起身快步走出房间。 黑暗里一道冗长的声音。 “琛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电话还没挂断,她身后兀自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肉体,夏日星倒吸一口凉气,不敢扭头去看身后的男人。 电话那头传来单奕琛低声失笑的声音,“小星星你不对劲哦,你以前从不会主动说想我。” 自后拥着她,单奕霆唇角勾笑,眸色一深,他探出舌尖勾勒着她后颈的轮廓,呼吸缓慢交缠。夏日星一阵头皮发麻,差点儿握不住手机,哆嗦了一下,她调整好呼吸,冷静地掰开单奕霆攥着自己腰腹的手,走到一旁。 “可是我今晚很想你。” “那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她扭头对着赤裸着上身的单奕霆冷冷道,“霆哥,我想你可以走了。” 单奕霆双手环胸,脸上带着欣赏的笑,耸了耸肩,“既然小星让我走,那我走就是了。不过……” 他抬手指着前排书架上的第一个相框,“还留着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张侧颜俊秀的少年照,正猫着腰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画。 第一次见到单奕霆,是她抱着弟弟去围观单家捐款做公益的时候。 所有村民围了个水泄不通,她连挤都挤不进去。直到怀里的弟弟哭出声,她才轻叹口气退出了人流,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哄抱里怀里半点大的孩子。 尽管她自己,也是个孩子。 “你怎么不去拿东西?” 耳畔传来清澈透亮的声音,她扭头望去,一个少年逆光站在她一侧,手里举着一台她从未见过的相机,“介不介意,我帮你拍张照片?” “什么是照片?”她抬眸,眼里透着淡淡的不安。 少年轻笑,举着相机镜头对着她,随着咔嚓一声,胶卷从相机底部呲溜跑出来。 捏着相片纸,在风里轻轻摇晃,不多时,图像就显现出来,照片里的她背对着青山绿水,一脸惊讶,怀里还抱着半大的孩子,画面纯粹简单。 将相片举给她看,少年扬着笑,“这就是照片。” 索性在她身边坐下,把相机递给她,“要不要试试?” 小心翼翼地接过相机,夏日星单手哄着孩子,另一只手摸着上头的每一个按键。 “按这里,就可以拍照了。” 少年指着上方一个银色的按键,凑过身子教她。 一瞬间,少年身上清爽的味道随着风扬过来,夏日星扭过头看他,只见他微启双唇,声音轻柔好听。 “你叫什么名字?” 她怔怔,随后回答他,“夏日星。” 少年点点头,从一旁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起字来,尽管工具简陋,但他写出来的字隽秀有力。 夏日星举起相机,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偷摸对着他侧颜拍了张照片。 “那你呢?叫什么。” “我啊。”他丢下树枝,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垂眸看她,“我叫单奕霆。” 趁着他低头拍裤腿上的灰,夏日星偷摸将那张照片悄悄藏进衣袖里。 她抬眸看着逆光就要走开的少年,出声喊住他。 “你的相机。” 水乳交融 单奕琛开门进来的时候,夏日星独自一人坐在沙发的最角落,连灯都没有开,昏暗的房间里,小小的身子瑟缩成一团,显得单薄落寞。 他走过去,慢慢蹲下身子,凑近着看,才发现她手里还捏着一张被揉皱的相片纸。 他伸出手,从她攥紧的手心里抽出相片纸。照片里的少年握着树枝,俯首在沙地上写着她的名字,轻扬的尘土,轮廓分明的叁个字。 “好了。”单奕琛将相片折迭好收进口袋,有些自嘲地笑,“是不是我哥来过了。” 夏日星抬眸看他,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悲哀,“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想什么呢。”将她搂抱在怀里,看着神色莫名的夏日星,他轻叹口气,大掌抚上她发顶,“我的小星星是世上最可爱最可爱最可爱的那个人。” 抚上她细腻光洁的后颈,沿着纤瘦背脊慢慢往下,撩开她的裙沿,微弱灯光下,白皙的腿上布满了青青紫紫一片。 “又磕哪儿了?”他鼻尖凑过去,嗅着她清甜的发香,有意无意蹭着她敏感的耳垂,他舔着唇咽了口唾沫。明明两个人用的是同一款洗发水沐浴液,可她身上的味道就是比他好闻百倍千倍。 灼热的气息落在颈窝,她有些发痒,缩了缩肩头,声线清冷,“不知道……” 俯首吻住她,缠绵激动地吞噬着她温软的唇瓣和甜美的味道,他的激烈让夏日星吃痛退却,可单奕琛却觉得得到的太少太少,捏着她下颌,凌厉的舌尖伸过去卷住她的,大口大口地吮吸吞咬。 一吻终,单奕琛喘息着松开她,额头抵着她面颊,脸上是痛苦的隐忍。 “我去冲澡。” 嗓音低沉沙哑,带着浓烈的欲求不满。他撑着手臂起身,在她面前脱下内裤,扭头就要往浴室走。 “阿琛。”夏日星叫住他,灯光下隐隐发亮的肌肤凑过来自后搂抱住他的腰。 “今晚,不用忍。以后都不用……” 浴室里浓稠的暧昧气氛一触即发。 单奕琛粗沉的呼吸就在耳边,像随时都会狂躁吃人的野兽。 夏日星指尖有些抖,尽管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把自己交给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当真要面对这一刻的时候,她还是不能完全淡然。 脑海里突然一闪而过单奕庭后入自己的画面。她一阵颤栗,不敢去多想。 一粒粒解开纽扣,流畅完美的胸肌线条,往下,是棱角平整的腹肌。 水流冲刷下,夏日星温软轻柔的手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胸口,单奕琛在她耳廓旁吐着浊重的喘息,伸手捏住她臀瓣,用力地压着她顶着自己的坚硬。 水声哗哗,他喉咙里发出沉吟,克制不住地抚摸她。 “星星……我的星星……” 肩头的吊带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勾下,露出雪白饱满的双乳,他拢住那雪峰,大肆挤压,指尖一圈圈沿着乳晕的形状摩擦勾挑,目光喷火地欣赏那撩人的轮廓。 夏日星抿着唇低头,继续去解他的裤子。 再也忍不住,单奕琛俯首吻下去。 喉结连连滚动,滚烫的舌尖扫过她嫩滑的唇瓣,辗转着往下吮吸着她雪白的脖颈。 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胸口蔓延开的酥麻感伴着些许的疼痛交缠彼此的呼吸。 夏日星按着他的肩头,细细软软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来。 “先洗澡。” 她手心打了沐浴露的泡泡,在他胸口打着圈涂抹泡沫,紧实的肌肉在手掌下触感格外清晰。 单奕琛低头看着她的小手抚按着自己,她掌心滑动,抚到他紧绷的小腹,蓦地感觉到他一个激灵。 单奕琛瞬间捉住她的手腕,粗暴地将她翻转压在墙上。 大手一改往日的隐忍,不耐烦地往下探入,隔着单薄的底料爱抚。挺身向前,昂首部位蹭着她后穴,隔着布料也能烫伤她。 “阿琛……”夏日星回手捉住他的手腕,咬着嘴唇,她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得很,只是参杂了些微的颤抖。 “不要用这样的姿势。” 这样的姿势会让她想起单奕霆,那个周身气场强大而瘆人的男人。 单奕琛咬着腮帮子,忍着性子帮她擦拭了身子之后横抱着带她走出浴室,将她轻放在床上,俯身压上。 手心触到一阵濡湿,单奕琛眉心一蹙,“小星星,你湿了?” “霆哥来过。” 她直言不讳,扭过头去看面色复杂的单奕琛。“他让我帮他。” 与其等他发现,倒不如一开始就直截了当告诉他。 “我哥他……” 单奕琛叹了口气,将头埋进夏日星的颈窝,无奈道,“小星星,下次不许再让他抱你。” 一时间恍惚,她以为从他口中喊出来的是:“小星。” 窗外朦朦胧胧的月夜,灯光璀璨的街头,她调整了位置躺进他怀里,望着他笑,亮晶晶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脸。 “好。” 我还要 单家的生意这两年做得风生水起,从起先的厂房发展到现在的有限公司。有了单家兄弟学成归来的生意头脑,加上本就厚实的技术水平。 让单家在当地名声响当当,尤其是当家的单奕霆。大哥单奕霆好学上进,无论在哪里都是出类拔萃的那类人,美国毕业后放弃了年薪百万的职位赫然决定回国。如果也算是个可以在这里呼风唤雨的人物。 单家。 单奕霆摆弄着手机,噙着玩味的笑看着屏幕里眼神迷离跪在自己胯间费力吞咽的女人。 指尖隔着屏幕触摸在她脸颊上,回味着今晚她窒热的柔软。紧接着,手机有电话进来,看了眼来电显示,他轻笑着按下接听打开免提键。 还没等他出声,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喘息娇嗔的声音,低低软软,时而娇媚时而高扬。 他眸色一冷,果然,下一秒,单奕琛宣告主权般的笑声响起来。 “哥,你动谁不好,你动自己的弟妹。” 两兄弟从小关系就好,所有的一切对彼此来说,都可以共享。 但到了夏日星这儿,这个惯例倒成了例外。 单奕琛直起身,捞着她的腰把她臀部提高了些,瞥了一眼丢在一旁的手机,“这是我的人。” 单奕霆没说话,他从边上的立式酒柜里拿了一支红酒,鲜红的液体倒进酒杯,轻晃杯身,他垂眸看了眼桌上的手机。 “所以呢?” 夏日星侧脸贴在枕头上,头发凌乱,双唇殷红,脸上泛红,闭着眼睛大口喘息着。 单奕琛按着她的腰倾身往前,两人结合,他被窒热包裹,发出的感叹声响彻整间屋子。 嗓音低低沉吟,两手按在夏日星纤细明显的腰窝,挺动起精瘦的腰来。 夏日星张着嘴轻吟了两声,扭头看他的时候,被他箍住下巴热情地索吻。 “操……你怎么突然收这么紧。” 单奕琛额上青筋凸起,按在她臀上的手收了收。看着仍旧在通话中的电话,他俯身贴上,发出羞人的嘶吼声响。 身下的女人娇娇弱弱,躺在那儿任他折腾。她大口喘息着,从彼此的呼吸中找寻着空气,她看着附在自己眼前的大一片阴影,舌尖喂出去一半,舔吸着对方口中的润泽。 夏日星的眼睛睁得很大,不过眼神很快就被他操散了,他那头像是上了发动机,按着她不停歇地插,内壁被他磨得一阵酥麻,晶莹剔透的液体顺着两人间结合的缝隙流淌在大腿上,很快她就爽得周身发颤。 一声接一声的粗重呼吸声和时高时低的呻吟声响彻在整个房间。 丢了套子,单奕霆抽了纸巾简单擦拭了一下俯身再次压上夏日星,她背上出了薄薄一层汗,双腿分开,脚趾随着发软的身体一下下颤抖。 “星星,我还要。” 电话那头,单奕霆冲了个凉水澡出来,手机里发出的嗯啊声依旧没有停。他举起手机,换了耳机带上,女人娇喘的声音此刻放大了落进耳朵里。他从来没这么失控过,光是听到女人娇喘的声音,身下的胀热就又深了一分。 他从不缺女人,身边的莺莺燕燕,总是想法设想地靠近他。 奈何他一向表现得无感,以至于有人在外头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 单奕霆从抽屉里掏出烟盒,单手倒出一根叼在嘴上,咬着烟嘴找打火机。眯着眼凑近火苗,他往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掸掸烟灰,起身走到床尾的冰箱前,拿了罐冰啤酒喝了两口。 不知道单奕琛做了什么,夏日星喘息声变重,落在他耳里,倒更像是就凑在他身边娇喘一样。 他仰头喝了口酒,躺在床上。 耳机里发出口水吞咽的声音,他闭上眼,想象着夏日星就躺在自己身侧。 单奕琛把夏日星压在自己胯间,一手按着她的头,另一手撑在床上,仰头享受。 她照着他教的那样,舌尖一圈圈勾勒上头暴起的青筋,汗津津的小手抓着那垂挂下来的二两肉,轻捻揉搓。 “嘶……你轻点。要坏了……” 单奕琛垂下眼,看着夏日星,她颊侧落了不少汗,发丝粘在脸上,她的眼睛很漂亮,认真看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就沉陷进去。 就如自己初见她那样。 抬手捏着她下颌,伸手去抚摸她一侧乳房,低头吻她。 夏日星乖巧地张开嘴,伸出舌头与他交缠。 托着她的臀部抬高,他扶住自己的肿胀,直驱而入。夏日星咬着唇,双手紧紧缠在他脖颈上,跟着他抽插的动作上下摇晃。 “啊……琛……慢……慢……” 单奕琛垂着眸,看着她摇晃的双乳,双眸一深。低头吮住一侧,大力地舔吸起来。 “嗯哈——” 胸口一阵酥麻,男人埋进她胸脯,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红印。 退出来又狠狠地肏进去,身体交合,发出黏腻的声音。 他抬头,看着娇喘的女人满意地勾唇,指尖抚上水光一片的乳头,虎口托着下胸,俯首舔吸了一遍又一遍。 “星星。” 他叫了一声,抽出肉棒,蹭着她的穴口,闭着眼感受她的细腻。伸手捞过手机,他想也不想就掐断了电话。 转身压着她进行第二战。 卫校 夏日星喜欢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确切说,她向往自己不曾拥有过的美好。 她好像对什么都没兴趣,总是一副寡淡无情的样子。但她喜欢盯着远处,目光总是平静又单薄。 落日,余辉,长河,花海……她时常自己一个人窝在阳台的小吊椅上,看街上车水马龙,看人来人往,看羊肠小道。 她也想成为风的一部分。 去远方,去流浪。 她没在单家的厂里继续工作,两年前,她发现街道有人发传单。介绍当地一家职业卫校,她二话不说,拎着传单回了家。 “我想去……读书。” 传单被她紧紧捏在手心,露出来“统招”、“择校”、“无压力”几个字。 纸张褶皱无比,就好像此刻她的内心。 单奕霆没抬头,只是冷冷扫了眼桌上正在来回摆动的小玩意儿,那是前不久,夏日星为了感谢他收留,在夜市的小摊子上买了送他的。 当时她说,自己只能买得起这样的,等以后,一定换更值钱的礼物给他。 以后,更值钱的……礼物吗? 那小玩意,塑料质地,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地摊货,却被他稳稳放在办公桌的正中间。 他逆着光坐在那,整个人散发着强大而瘆人的气场。 “单总,我能不能申请长白班……晚上的话,我想去上课。” 男人墨深的瞳仁骤然缩紧,抬眸,犀利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上什么课?” 战兢兢地将手里的传单平摊着铺在他面前,指着上头最角落不起眼的某个专业。 “老年护理。” 单奕霆眉头一挑,目光复杂地看她,“你学这个做什么?” “我想……” “你知不知道,老年护理班除了学习基础护理知识以外还需要对各个国家的护理文化背景这些了解掌握。并且对英语的学习会比常规护理班学生要求高,毕竟语言沟通是至关重要的。” 单奕霆墨黑的眸子盯了她半晌,“就算这样,你还是想学?” 一个微小的人,逆来顺受地度过了自己失败的十六年,这段失败的人生就像被潮汐不计其数地冲刷打磨,在某个时刻,反射出幽然暗淡的光。 “你要学,我不反对,前提不用太辛苦,单家也不缺你这个工钱。” 以为他是要辞退自己,夏日星当下就急起来,“我不会偷懒,该完成的工作量我还是会准时交。” 单奕霆抬眸,扫过她紧张的神情,微微笑起来,“你怕什么。” “会不会做饭?”他盯着她,身子往后一躺,悠哉地看她。 夏日星傻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慌张地摇头,没一会儿,又连忙点头。 她自己在家做的那些番薯菠菜汤,应该也算是饭才对。 修长干净的指头漂亮,不敢抬头看他,夏日星只不过低着头,隐隐把视线放在他轻叩膝盖的指尖上。 “打扫?” 她盯着他淡漠的脸,握了握都是手心的汗,点头,“会。” 视线盯着自己的鞋尖,过了许久,才听到那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下周开始我就回来住,每天六点吃早餐,晚上十一点前,都要留一盏客厅的灯。薪资标准第一个月七千,往后看你表现再往上加。同样的,你有做不对或者做不好的地方,工资照扣。听明白了?” 见她不吭声,单奕霆站起身子向她走来。 凑过来的时候,夏日星嗅到他身上那淡淡薄荷的烟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小动作被他看在眼里,眼眸一深,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又问了一遍。 “听明白了?” 屋子里有些热,即便是空调吹出的冷风也无法驱散夏日星脸上的滚烫,她小心翼翼抽回自己的手,缓缓点头。 “听明白了。” 夏日星如愿进了卫校。 负责护理专业的老师是一个年近半百,带着蛤蟆镜框,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胖女人,这让夏日星想到工厂里时常以欺负她为乐的人。 所以第一堂课,她表现得异常紧张。 好在第一天只是讲解一些基础理论知识,并没有过多的学员互动。 夏日星报名参加的卫校的上课时间比较晚,晚上七点到十点,中间没有休息时间,一周有一天的自由活动时间。学员大多是一些社会人士,年龄居上,她在这个班级,是年纪最小的那个。课堂的知识对她来说有些吃力,她不太识字,唯一会的拼音还是小时候外婆亲自教她的。 第一天她领到资料书,坐在房间里翻了一整晚的新华字典,给每个字标注上拼音。她整夜没睡,抱着词典在厨房煎鸡蛋的时候正好被单奕霆撞见。 单奕霆一出房间,就看到她低着头啃词典上看不懂的字词,一面拿着锅铲翻动着锅里滋滋作响的荷包蛋。那油贱起,险些炸到她手腕上。 快步走过去把她拉开,将火关小,在她不明所以的表情里把词典抽过来,声线清冷,“工作的时候不准分心。” 扬了扬手中的词典,他冷冷道,“什么时候明白专心这个词了再来找我要回去。” 单奕霆捏着词典中夹带的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用拼音标注了一些学术词语。 一遍又一遍,字迹潦草得像个刚学习写字的小学生。 捏着词典,他回房间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有没有适合的家庭教师?介绍一个。”顿了顿,他又继续说,“最好是个女的。” 夏日星第一次跟人在班级里说上话,是下课期间,有个姑娘凑过来问她晚上下了课要不要一起回家。 “最近这街上治安不是很好,你小姑娘独自一人回去也不安全。” 女人樱唇微启,声音也是好听。 夏日星一时恍惚,点了点头。 安分 晚上的课程结束,两人结伴而行。刚走出大门,夏日星就注意到不远处一帮子混混样的人谈论了会儿就朝她们走过来。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身旁的女人攥着胳膊小跑起来。 她拉得自己生疼,指甲掐进肉里。 跑到灯光暗淡处,跟她一起的那个女生一个打滑,直接拉着她摔在了地上。 膝盖剧痛,夏日星揉着手肘站起来,裤子蹭破了,膝盖处开了个大口子。 没一会儿,她目光凝固,因为视线里出现了几双痞里痞气的身影。 “跑啊?你倒是继续跑!” 顺着声音往上看,夏日星心头一紧,为首的男人染了一头棕黄色的头发,左耳一颗璀璨的耳钉夺目。他穿着简单宽松的无袖背心,露出来一大片缠绕盘踞的纹身。 “骗了老子的钱,你还想跑?” “未哥,未哥你行行好,你的钱我会还的,能不能宽限我几天……”女人瑟瑟缩缩,躲在夏日星身后,尖长的指甲抠着她肩头,隐隐作痛。 夏日星疼得呲牙,缩了缩肩头躲开。平定了下疼痛,她一瘸一拐地让开。 许哲未眉头一挑,歪着脑袋看瘸着腿要走的女人,长臂一伸拦住她,“怎么?要去找警察啊?” 夏日星一叹,完全没有看他,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我要回家。” 她是要回家了,单奕霆要求十一点前要留客厅的灯给他。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基本也已经摸清了他回家的时间点,往往自己到家没多久,他就会回来,站在门口轻扣房门。 对,他没有带钥匙的习惯。 所以她必须要回家了。 “我让你走了吗?” 许哲未大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身高才到自己胸口,满脸毅然的女人。 他不喜欢。 他不喜欢看她眼底那种漠不关心的淡然。 她凭什么不害怕。 他微微弯下腰,与她平视。长得不是艳丽,比他见过的那些女人逊色多了,可偏偏就是那双黑亮的眼睛,凝眸时如波澜不兴的黑海,流动时如空中飞跃的星星,在灯光下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鬼使神差地扬起手,落在她发顶,细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正打算开口问她叫什么名字。就听到歇斯底里的一声吼叫: “救命啊!来人啊!打人了!” 许哲未不耐烦地扫过躲在那的女人,给同伴示意了眼神,那人立马领悟过去勾住她的脖子,捂上她的嘴。 “臭娘们,闭嘴!” 话音刚落,不远处冲过来两个警察,手里举着警棍大声嚷嚷,“干什么的!住手!都给双手抱头给我贴墙站好了!” 那女生没说错,这阵子,这边的治安确实不好,警察来回巡逻了好些日子,总算抓到了第一单罪犯。 “冤枉啊警官,我们全是良好市民。” “留着到警察局再说吧,都给我老实点!” 随后,其中一名巡警拿出对讲机,要求增派警车过来。 许哲未无奈地扭头,一眼就看到一旁老老实实站在那儿说明情况的夏日星。 唇角一勾,得得瑟瑟地收回视线。 将所有人押上车,黑夜里刺眼的警灯格外明显。 夏日星旁边的女生一直发抖,她抬头看着还在和警察吵个不停的许哲未。 “我都说了,对她骗我钱,我找她要钱!”许哲未抬手指着那女生,眼里颇多无奈和疲惫。 “不管是她骗你,还是你打她,一切等审问结果出来了再说。现在你给我老实点!” 她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单奕霆一定已经回家了。不出意料,此时的他肯定冷面站在门口,打心眼里想弄死自己。 “怎么办……”那女生从害怕变为不安,抓着夏日星的手,“怎么办,要是让我爸知道我坐牢了,他肯定会打死我。” 夏日星递给她一杯温水,明明自己的手也冷得厉害,掌心有些潮湿。她记得单奕霆起先跟她说过的话,现在真的出了事,她也没好意思直接找他们帮忙。她低着头,心里笼罩着一片黑暗。 天隐隐地亮起来。 整间拘留室里横七竖八地睡着很多人,都是昨晚上围堵她们且没有身份证的未成年人。 领着黑衣男人走到门口,警员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冰凉,阴晦得可怕,没敢多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 透过玻璃,单奕霆一眼就看到瑟缩在角落的那个女人。 夏日星抱着手臂坐在最里面,身上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一如他见到她时,落寞一人坐在厂房后的花园一样。 他喜欢一个女生。 他希望她如愿。 “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他抬手指着夏日星,看她低着头如小鸡啄米般打瞌睡,眼底的心疼溢出来。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警员恭敬地陪笑,随即掏出钥匙打开了拘留所的铁门。 等到单奕琛匆匆赶来的时候,他大哥已经解决好一切领着夏日星出来了。只见他将人送到车上,冷着面转身看气喘吁吁的单奕琛,眉头一皱,“谁让你过来的?” 单奕琛无动于衷,只是死死盯着车窗紧闭的后座,“她有没有受伤?” “上车。” “她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就这么冷静?” “你错了。”单奕霆指尖夹着根未点燃的烟,并没有说太多话,懒散地在口袋里找打火机。 “恰恰相反,我对其他事物都静得下心,唯独对她静不下。” 单奕琛回头看了眼关在拘留室里的那一窝人,眸底想要刀个人的神情,是不会骗人的。男人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膀上,短发利落,俊朗的眉眼间掩盖不住桀骜和狠劲。 “警告你,别乱来。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你回去给我安分点。” 酒吧 从警局出来,外面清晨雨露,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连灯光都还未熄。 许哲未懒洋洋地出了门,刚才负责审问他的那个警察和昨晚的疾言厉色判若两人,和善地问他,“许先生,需不需要帮你叫辆车?” 他看了眼对方,又若无其事地瞟了眼将亮未亮的天,摇摇头拒绝。 很快,门口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里走下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他看到许哲未,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 “未哥。”还未说完,却被许哲未抬手打断,他歪着脑袋,斜眼看他,“老头让你来的?” “是,其实许先生他……” “哎,打住。”他扬手打断那人,指了指不远处的机车摩托,“看到没有?我朋友来接我了。” 随即他噙着笑大步走过去,长腿一胯上了那人的车,挥手跟警员道别。 “晚上有什么安排?” 他稳稳坐在后座,看着街道两旁快速后退的风景建筑有些失神。 那个带她走的男人,他认识。 单奕霆,单家的大儿子,他在这最讨厌的人。 “未哥,今晚带你去新酒吧乐呵乐呵,给你去去霉气。那里的服务员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他噙着笑,抬手朝那人的肩头落下一掌,“妈的,是有多好看,能让你这么惦记。” 那人嘿嘿笑着,不做声,摇头晃脑。 凌晨12点,夜色深且醉人。 “梦笙”是当地新营业的娱乐场所,据说老板在外地经营高尔夫俱乐部,闲来无所事事,才在这里又开了一家热闹的酒吧。 灯红酒绿,笙歌曼舞。 重型机车停下来,放眼望去全是豪车。 许哲未下了车,颇有兴趣地吹了个口哨,迎着闪烁的霓虹灯步入大门。 场地很大,各层有大厅、KTV包厢、有舞池,奢靡辉煌。 开了卡,落了座。灯光愈发令人眩晕,音响里传出的暧昧音乐如同催化欲望的药剂,在这里呆久了,人会变得放纵堕落。 从洗手间摇晃着走出来,他一眼就看到群魔乱舞的人流里那俯身的纤细女人。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尽管她穿着保守严实的服务员装束,可是那样的打扮也让他眼前一花,噙着笑走到吧台,对着酒保说了几句话,随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夏日星,他从口袋里掏出五百的大钞当作酒钱和小费递给酒保。那人点点,接过钱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夏日星拿着托盘回来的时候,她隐隐松了口气,这是她刚兼职的第二晚,时薪很客观,只不过要应付一些醉酒的客人比较麻烦。 “小夏,那边的客人点了酒,你帮忙拿过去。” 酒保将一杯上面点缀着樱桃果子,晶莹剔透的蓝绿色清酒搁在她的托盘上,指着人潮涌动的3号卡座,“就在那。” 夏日星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举着托盘走近人群。 许哲未两手大方地搭在椅背上,饶有趣味地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女人。他站起身子,挡在前面。 “嘿,这么快就见面了。” 听到声音,夏日星抬头,一眼,她怔住。 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炫彩的灯光下,轮廓依旧立体,刀刻过一般的棱角,线条分明。清朗的面容,此时眼底却噙着几分玩味的笑。他穿着纯黑色衬衣,袖口往上卷起一指宽,露出腕上戴着的那支银盘手表。 她看清他,眉头拧起,一脸不想靠近。 许哲未看了看夏日星,将嘴唇轻轻地凑近她的耳边,说,“你现在,是不是特不想见到我?特想拿酒泼我?” 夏日星不说话。 他笑了笑,跟自己的兄弟嬉笑打闹了一番,转脸对夏日星说,“你成年没有,就来这种地方,家里没人管你啊?” 说完这句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日星一眼。 他许哲未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他喜欢看女人哭,看女人闹,让她难堪让她痛苦让她尴尬。 表面他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他心里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掉。 “哎,我听说未成年人打工是犯法的对吧?你们说如果我举报,政府会不会给我颁发一个好市民奖?” 看起来他有些微醺,夏日星没理他,将托盘里的酒轻放在他面前,“先生你的酒。” 许哲未抬手攥住她纤细白皙的胳膊,醉眼朦胧地看着她,“你在这儿打工能赚多少?不然坐下来陪我喝杯酒,我给你一千块。” 他的话音刚落,夏日星被攥着一把拉进他怀里,香香软软的身体靠过来的瞬间,他竟有些模糊视野的醉意。 夏日星不动声色地抵着他的胸膛做起身来,看他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眼神冷冽又清澈,浑身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痞气。 在酒吧,她已经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人。 她轻叹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身子,许哲未噙着笑长腿一勾绊了她一脚,她脚下踉跄,一不小心撞到身后的男人,他杯中酒洒了一身。 “他妈的,哪个不长眼的!” 那人凶神恶煞,扭头瞪着夏日星,扬手就要抓过她落下一巴掌,许哲未眼疾手快,迈开步将她揽在身后,手掌结实打在他脸上。 火辣辣地疼。 他舌尖顶顶上颚,抚了抚有些发麻的嘴角,正想挥手解决他的时候,夏日星跑上前来鞠躬道歉,“先生,真的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这衣服多少钱?”那人言语激烈,咄咄逼人,一步步靠近。 “小姑娘这么好看,做我情妇怎么样?哈哈哈哈” 下意识,夏日星攥住身边男人的衣袖,许哲未玩味地看过去,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了氤氲的水汽。 原来,她也是会害怕的。 他直接略过刚才那一巴掌,低低一笑,从口袋的钱包里掏了五千块钱,“大哥,我的人不是故意的,您衣服的损失,我们赔。”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既然对方给了台阶,那人扭头从许哲未手里抽走了五千,最后还恶狠狠地对着夏日星怒吼,“下不为例!” 许哲未看着对方满意离开,回眸发现她掩着情绪低低啜泣。既然是欠人情,那自然是欠他的比较好。 都说人情债最难还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妮子,能倔犟到什么地步。 许哲未看了看一直在哭泣的夏日星,一阵心疼。其实,他不怪她,真的,就冲她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命给她都愿意。何况,她不过是让他白白挨了一巴掌而已。 他倒回座椅上,舔了舔干裂的嘴巴,冲她勾勾手指,“过来。” 夏日星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个被人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人偶,她在这里无权无势,可不就是个听人话的木偶。 她深呼吸,迈开有些发麻的步子,凑近着对他说谢谢。 许哲未不喜欢仰头看人的姿势,他索性长臂一伸,揽过她的脖子压下身子,抬手挠了挠夏日星的脑袋,故作委屈,“得了,别哭了。你是不是怕我受伤了你要背官司啊?放心,我不讹你,以身相许就好了。” 看到她松了口气地笑,随即又板着脸在他胸口锤了一拳,说实话,那力道给他挠痒痒还差不多,可他还是装作受了伤弱不禁风的样子,在她怀里娇嗔嗔地喊一声,“哎哟,谋杀亲夫。” “你别乱说。”经过刚才的一番插曲,她黑瞳仁里藏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一把青丝在刚才的纠缠下蓬松开来,香气四散。 小美人一个。 许哲未没了动作,只直勾勾地静静看她,大掌抚着自己下巴,故作沉思,“你当情妇可惜了。不然我委屈点,做你男朋友算了。” “滚啊你!” ————— 小星发火了↖(^ω^)↗ 我送你 因为自己当初的一句话就招惹上许哲未,是夏日星想不到的。她性格慢热,也不愿意接触新事物,更不喜欢认识新朋友。 况且,她看得出来,那男人的眼里,对她只有征服欲望…… 她下班时间是凌晨四点,太晚单奕霆会起疑心。 而且她心细发现,最近他都没有回来。尽管每晚依旧留着灯,但桌上那杯热茶永远到最后都还是冷冰冰搁在桌上。 第二天做好的早餐也一直没有人动过。 夏日星换了工作服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路边抽烟的许哲未。 透过青白色烟雾,他看到她出来,眯了眯眼,把烟头捻灭在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裤头的灰尘,他朝她勾勾手指,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夏日星没理他,挎着包往另一个方向走。 许哲未大步流星追上来,侧头盯着她,似笑非笑,“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夏日星不说话。 他也不恼,就默默跟在她身后。 凌晨,整座城市还在沉睡。小城的灯光像远飞的萤火虫,忽闪忽闪地越来越昏暗。 霓虹灯、路灯、来往的车灯。 这个城市的元素,包揽着人们永无止境的欲望和贪恋,大把大把地挥洒在湿透了的灯光里。 夏日星低着头,默不作声。 她想奶奶了。 再拐两个路口就到公寓,她不希望被人知道自己住在哪儿,终于扭头看了眼大大方手插口袋,跟在身后的男人。 “你快回家吧,挺晚了。” 许哲未噙着笑看她,意味深长,“你关心我?” 白了他一眼,自己有病才会主动跟他说话。 她不想生误会,转身正要离开,脚刚迈出去,一阵烟味混合着酒精窒息的味道靠近,她心头一惊,眼一花手臂一痛就给人反拧到了墙上。 手臂要断了一样的疼,她恶狠狠地踩那人,第一次扬着声音咒骂,“你放开我!混蛋!你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昂贵的鞋子上落下一个脚印,许哲未也不在意,舔着牙尖凑过去靠近她,“报警?你报啊,我顺势再跟他们说你未成年去酒吧,你信不信?还像上次那样给我们俩关一起。” 他鼻子里喷出凉气,扬眉,“不然我们别去警局了,我倒更乐意去酒店。” 大手毫不怜惜地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仰着头看自己,低头紧紧地盯着她——巴掌脸未施粉黛,剔透的黑眸里藏着怒意。 左右挣扎无果,夏日星别过头不去看他。指尖攥紧手心,等待着出手的机会。 骤然,黑夜里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 “去哪儿了。” 单奕琛眸光冷暗,半边脸隐在黑暗里,一身令人生畏的严肃。 倒吸一口凉气,夏日星吓得脸色都白了。她回头看许哲未,见他也是一阵恍惚,抓她的动作不自觉轻柔下来。 趁他晃神,夏日星一扭从他控制下挣脱,她不动声色地一下抽出被许哲未紧紧抓住的手,“单总……我……” “过来,跟我回家。” “你敢!”许哲未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牙关紧闭,恶狠狠地瞪着抬步就要走的女人。 “小星,不要让我说第叁遍。过来。” 此时,天上飘起了凉丝丝的雨。 夏日星一瞬不瞬地观察他,生怕错过他的一丝情绪变化。 他穿着灰色的西装衬衣,外套懒洋洋地搭在肩头,袖子卷起露出蜜色的结实手臂,同色系的麻灰色休闲西装,此刻被雨水打湿,透着湿漉漉。 矜贵的皮鞋动了动,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同样湿漉漉的眼神看过来,他薄唇微启,慵懒地用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礼物。” 夏日星走近,看清是一部智能机,抬头的一瞬,被他揽过肩头拥进怀里,语气冰冷没有温度。 “许家小儿子?谢谢你送小星回来,现在,你可以走了。” ————— 前期以剧情向为主 四个人的关系先给大家理清 这样看起来才不会吃力 其实我已经按耐不住 巴不得小星赶紧治一治这叁个人 (让狼狗听话,只需要一个咬合器 好好地, 家教 那晚,单奕霆回到家之后,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冷着脸自己回了房间。 夏日星不敢去打扰他,可是忽然想到他身上有浓烈的酒味,即便是有些发怵,她还是给他去泡了杯蜂蜜水。 端着蜂蜜水回到门口,她敲敲门,“单总,我给你泡了杯蜂蜜水。” 没人应,她直觉有点不好,急忙拧开门,直奔着窗边躺椅上的男人。 夏日星看着背对着自己而坐的男人,心跳莫名地加快。看着他坐在那一动不动,她壮着胆子走过去,“单总,把这杯蜂蜜水先喝了吧。” 单奕霆修长的四肢慵懒地蜷在大靠椅上,若有所思坐在那儿,好半天才微微侧头看她。 他伸出手,夏日星心头一跳,手上瑟缩的动作被他捕捉在眼底,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缓慢,“水给我。” 接过蜂蜜水,他就这样安静地一口口喝完。 喉结顺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夏日星一瞬不瞬地观察他,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接着窗外依稀的光源,她明显看到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 还未开口,只见他放下杯子,小指抵着杯底,稳稳搁置在一旁的小茶几上。 “从明天开始,除了卫校,哪儿都不用去。”他吐出一口浊气,继续说,“再让我发现折磨晚还不回家,你就别回来了。” “听明白了?” 夏日星点点头,突然才想起他背对着自己,随即嗫嚅道,“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她正系着围裙在厨房煎蛋。门口响起敲门声,她关了火走过去,透过猫眼,外面空无一人。 正想转身走开,急促的敲门声又响起。 疑惑着打开门,还没等她看清来人,那人喊着“大哥”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罐汽水。 呲的一声,橘子汽水冒着气泡涌出来,甜味弥漫在空气里,铝制易拉罐拉环丢进垃圾桶发出清脆的声响。 单奕琛仰头喝了一大口,嘶哈了一声扭头就看到有些局促站在门口的夏日星。 他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她系着围裙的装束,“你怎么在这儿?我说怎么最近都一直见不到你。” 夏日星看着他手里抱着一颗篮球,身上穿着23号篮球背心,左手手腕还戴着一个护腕。 她开口正想说明,单奕霆已经穿戴整齐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单奕琛的时候显然意外了一下,但随即恢复平静,淡然地问他,“你来做什么。” “我就在附近打球,哥,小星星怎么在这儿?”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怒意,“你知不知道,她才16岁。” 扣好手腕的银制手表,他没理那边聒噪质疑的男人,脸上已经是平日里冷峻坚毅的神情,仿佛昨晚放下戒备的姿态只是一个幻觉。 “早上家教过来,昨天给你的手机已经充好电了,保持联系。” 单奕琛尖着耳朵捕捉到关键,一个箭步插进来,“请什么家教,我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况且,我不收你钱。” 淡然地睨了他一眼,单奕霆坐在餐桌前吃自己的那份早餐。 单奕琛实相地吐吐舌头,在他对面拉开椅子也坐下,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还在厨房忙碌的夏日星。 一模一样的早餐端在他面前,戏谑地吹了个口哨,抬眸就看到单奕霆冷漠的神情,自觉地对着自己嘴巴就是清脆的一掌。 “不会有下次了。” 夏日星坐在边上,没忍住轻笑出声。 单奕霆简单喝了口水,起身的时候顺到揪住了单奕琛的衣领,声线清冷,“饭也吃了,该回家了。” 单奕琛嗖一下从他手里逃脱开来,揽着夏日星的肩头躲在她身后,“我打球累了,歇歇脚。你有事赶紧走啊,还待着做什么。” “等会儿家教就来了。”他没有多做停留,换了居家拖鞋,低头看着弟弟脚上那双沾了泥泞的球鞋,眉头皱起。 “你给我拖了地再走。” 单奕琛舔着脸笑,恭敬地朝他敬了个礼,“得嘞!您老慢走!”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单奕琛眼瞅着她端着盘子走进厨房,大手一挥,潇潇洒洒地躺进客厅沙发里。 “小星星,待会儿你就跟那家教说,让他回去,你有更牛逼的老师人选了。” 见无人应他,索性仰起头扯开嗓子喊,“听见了吗吗吗吗吗吗吗——” 夏日星手戴橡胶手套,顾不上手里的泡沫,伸出一根手指靠近唇边,“你安静点,单总说过这公寓的隔音效果没那么好,会被人投诉的。” “那你答应我。”他翻了个身,两手交迭抵在下巴处,抬脸看她,“不让别人来教你。” “这样单总会生气的。”夏日星瞟了突然安静下来的男人一眼,隐约觉得他是真心想帮自己。 可是,她真的不敢忤逆单奕霆…… 忽然觉得单家人也不是那么没有人情味,她不知不觉地松口气,脱下橡胶手套拿了个刚洗好的苹果过去。 “你也赶紧回去吧,地我会拖的。” 单奕琛目光冷淡,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鄙夷,“你知不知道我考试都拿双A?你知不知道我平时交的作业永远是被老师单拎出来夸赞的?你知不知道……” 夏日星咬咬嘴唇,眉梢的褶皱泄露了情绪的波动,她是没上学过,也不认识几个字,但是第一次被人按在地上碾压没学问,真的是一件很让人窒息的事情。 看她脸色在灯光下发白,单奕琛心口一软,接过苹果放在一边,“你不用怕,我又不会告状,到时候我哥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我把人家教赶跑的,跟你没关系。” 夏日星低着头,踌躇了片刻,蚊子一样地说了句“知道了”转身就回去继续洗碗。 走得太急,她在地毯上绊了个趔趄,闭上眼准备迎接疼痛感的时候,身后的单奕琛撑手跳过沙发,伸手够她的时候被惯性一扯,两人双双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