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人为何不参与聚会》 一 左念36岁,从父母手下接过公司已经叁年之余。ZS集团在她的带领下,没有如外界预料那般不出叁年必垮,反而愈加壮大。 寻找外星讯号项目,终于收尾。她身心俱疲,只想找个美男颠鸾倒凤一番。秘书小A每个周都会给她安排一个男人上门服务,她懂她的所有要求。小A只需要会做一份工作,就是选男人。 左念回到家时,看见一裸体男子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那些个男人来到这儿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引起她的兴趣,上来直接就裸体的,还是她第一次见。 目测来看,身高185以上,肤色偏白,浑身肌肉紧实,够壮。两个臂膀坚实有力,屁股浑圆,小腿修长。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前面怎么样。很好,左念对他有了兴趣。 直接上裸的,她也不是不接受。她脱掉高跟鞋,高跟鞋发出的声音竟也不足以让他回头。 她还没走近,他整个人转了过来,以一种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就像在说,你是谁? 会装。 左念没多想,直到眼睛看清他的下半身,短到她差点看不清。她的性趣瞬间萎了。见她盯着他下面,他跟随着她的视线往下,是看着他腿间的东西吗?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琁告诉他,地球男性都有这个东西。 他用手捏了捏。捏着捏着,竟被他捏长了。 看得左念又是一惊,这是什么新型技术吗,还可以拉丁丁。 他扯的长,粗粗的一根很快接触到地面。 左念彻底愣在了原地,他的一系列操作让她哑口无言。不过,她还是开口说话了“还可以缩回去吗?”看着这长长的肉条,左念的心理非常不适。 他听懂了她的话,捏了回去。捏到一定长度还会看一眼她地态度,像是让她给意见。左念不禁感叹,小A找的这个男人虽然奇葩了点,但是丁丁长度可以为她量身定做。 “短了,可以再长点。” 他又拉长了一截。不管他拉长还是缩短,粗细都没变。左念顿悟,原来他的丁丁只会改变长短,不会改变粗细,幸好他还算粗。 “差不多。”她点点头。 他拿着手里的长肉丁,问“这个是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左念见他的表情,不像撒谎,而是真的不知道。他长这么大,不知道那个是什么,别开玩笑了。 她没好气地道,“那是你的生殖器官,也是你尿尿的地方。” “原来这是地球人的生殖器官。” 左念觉得这人没救了,小A去哪找的奇葩,她要的是会伺候人,器大活好的美男,不是智障好奇宝宝。 看在他的颜和身体都在上等的份上,今天就先将就一下吧。 “你叫什么?” 他本脱口而出的字又吞了回去,道“我还没有地球人的名字。” “行了,大家都是地球人,你没必要另作说明。怎么可能没有名字,你长这么大总不至于是黑户吧!” “黑户是什么?”他真诚地求教。 “算了。”她无法与他沟通。 他喜欢演就演吧,她扔给他一个智能学习机,本来是给她叁岁的小侄子买的,现在她觉得这个更适合他。 “我要去洗澡了,你不会的,就念出来,它会教你。” 左念泡在浴缸里,身心舒展。她洗了头发,做了全身护理,一整套下来,两个小时过去了。 她回到客厅见他居然还真的用着学习机,认真端正地在学习。 他光溜溜地坐上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的学习,左念禁不住往他下面的肉棒瞟,可他根本就是块木头。 她干脆收走了学习机,对他道“太晚了,我们去床上学习怎么样?” 他点点头,乖乖跟在她后面,以为真的是去学习。他有任务在身,必须多了解地球人的情况。 他们进的房间很空,里面只有一张大圆床。 左念让他到床上去,“上去,躺着。”他照做,一边还观察着地球人左念的一举一动。她只是脱了外面的睡袍,露出黑色吊带丝绸睡衣,也跟着上了床。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她有些头疼,她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没想起来他来这儿是干什么的嘛! 美色在前,罢了。做完就让他赶紧滚蛋。 “你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他摇头。 “做爱你知道吗?” “做爱?是什么?那个学习机上有吗?我可以学。” 她出声严厉,“没有。”正经学习机怎么会教你做爱,她决定不在和他啰嗦,直接上手将他推到在床上。 “你只需要配合,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只能配合。左念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摸来摸去,他看起来什么都不会,所以一切都很原始。 到最后,左念只能敞开双腿,“进来。” “进哪里?” 左念知道和他说了也和没说一样,她干脆坐在他身上,将那根东西慢慢莫入她的体内。他的那根粗大,费了她好半天的劲。 偏他还说疼,要往外拔出去。 她何尝不疼,进去之后,那根东西又变大了很大,再大就要撑坏了。可是,左念从来没有这么刺激过,粗胀的填满感,让她十分满意。 他除了觉得有点疼,好似只是一根人形的自慰棒,并没有性爱的感觉。他冷漠地看着她一切行为,一一记录。 左念将他的巨根从下体里拔出来,这一次于她而言,充其量算是一场高质量的自慰活动。 左念还是想真正做一次,她给小A打电话,让她马上另找一个男人过来。 她没有3p的兴趣,赶着“自慰棒”走。“自慰棒”真的走了,还是没穿衣服就走了。外面有监控,被拍到还是从她这里走出去的,那多伤风败俗啊。她找出一套男人穿的衣服,扔给他,看着他穿好了,才又把他请出门去。 小A找的男人来的很快,刚送走“自慰棒”,他就来了。 男人很上道,进门就开始工作。 左念终于是找到了欲仙欲死的感觉,比“自慰棒”好太多了。 二 二 左念决定要召个保镖。上次那个男人,趁她去洗澡,摸到她书房里偷文件。左念发现文件被偷了,并没有打草惊蛇,反正那也是她放的假文件。不过,下一次,如果有人打着男伴的名义要对她动手呢?她需要一个人,且是一个忠心有能力,心眼不多的人来。 小A初步面试,筛选了十个人留下。最后一轮面试,左念亲自到场。她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自慰棒”。 他们十个人站成一排,“自慰棒”在其中不是最强壮的,但是确实最好看的。左念有些心动,虽然他不是一个好的性伴侣,但是做个保镖应该没问题。左念记得,他那天说自己没有名字。翻看了他的那页资料,只有一个代号,F。 左念问小A这人什么来历,小A说,这人自己来报名的。第一轮面试,小A的题目是从一百个人中找到唯一一个犯人,只有他找正确了。 左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让其余九个人都走,只留下F。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保镖。没有名字,我就给你一个名字,你记住,你以后叫秦安。” 左念让小A对秦安做培训。 小A:“你的任务就是贴身保护左小姐的人身安全。” “我知道。” “除此之外,不得反抗左小姐一切指示。”小A眼镜上闪过一片光,“放心,左小姐不会亏待你的。” 秦安点头应下。 “你是怎么找到那个犯人的?”小A好奇地问。 一百个人中找犯人,对他来说太过小儿科。 阿尔乌星人每个人都有特殊能力,有人力大无穷,有人能预知未来,有人能洞穿别人是否心有所属,而他能力是超灵敏嗅觉,可以闻到人的情绪因子。他在阿尔乌星主要负责的工作就是侦察工作,只不过阿尔星的情况比地球更加复杂。这次他作为阿尔乌最强探测队—KA79的队长,来到地球只有一个目的。 “直觉。” 小A不可置否,有些人确实天生敏锐。工作做完了,她可以下班了。 秦安除了保护左念的人身安全,和房子里的重要东西之外。他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 左念倚着沙发靠背,双腿交叉。门铃被按响,这个时间点,一般只会是她点的男人到了。她让秦安开的门,秦安出于擦干净的地不能让人弄脏的目的,恭敬地给他拿了一双拖鞋。 左念初略看了一眼男人的各方面条件,勉勉强强可以给个A。 男人一见着沙发上美艳动人,姿态慵懒的左念,便是一顿夸赞。 油嘴滑舌。左念对他的话不感兴趣,她只在乎他能不能让她爽。 男人先表明自己已经全身清洁过了,才询问着她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就可以,就在这里。” 听完左念的话,秦安给她眼神示意,这男人没藏什么坏心思。 起初,他并不知道他那天和左念发生的事情是什么。后来,问了琁,他说是地球人的性交活动。不过,这种性交行为和阿尔乌星上不一样,让他放心。 为什么让要他放心,因为阿尔乌星人从来不随意交配,他们只和自己选定的爱人交配。一旦,他们在找到心爱之人,和别人发生了交配,他们将痛不欲生,尤其是阿尔乌星的男子。 地球人他了解的不多,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地球人都和她一样,性欲重。在阿尔乌,并不是没有她这样的,只不过他们活的时间都不太长。 两个人很快纠缠在了一起,她不接吻,男人快要凑上她嘴的时候,她避开了。男人领悟,只取悦她的身体。 男人从她的脖子一直吻到锁骨处,她的睡衣正在一点点地被他拉下。他的动作较为温柔,每个点都把握的刚刚好。他的手从她裙子下摆摸进去,摸在她大腿上。 左念解开男人的扣子,从他最下面一块腹肌的位置,摸到他胸下。她用力地将他的两个凸点按下去,又看着它自己弹出来。 她的一个白花花的胸露了出来,被他一手抓住,送到嘴里吸吮……两个人都仿佛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身在局外的秦安想知道他们这样只是简单的肉体触碰,为何也能让她看起来如此痴迷。明明昨天才来了一个男人,今天又来一个。看来地球人和他们的确不一样,地球人谈性不谈爱,而阿尔乌星人先有爱才能放心交托自己的身体,以及为爱人孕育。 男人的裤子已经半褪去,紫红色的肉棒就在她的两腿间,他在往那上面套上一个透明的东西。 趁男人戴套的功夫,左念才又想起来秦安的存在。 “活春宫好看吗?”她问,嘴角微扬。 男人已经戴好套了,却不想她不专心,于是扳正她的头。他一个挺腰,将粗壮的肉棒挤进她的穴里,他很粗长,左念有点吃不下。他就硬逼她吃下,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放松,又是一挺送。沙发也在跟着他们的节拍晃动,还有此起彼伏的呻吟声。 最后,套套一共用掉五个。这个男人体力还不错,左念又给他加了钱。 男人照常穿裤子走人,她赤身裸体在沙发上躺着。真累,他做的凶残,这让她的双腿有些无力。 待男人走了,秦安才走到沙发处。只见他蹲下身,手抚着被弄皱的沙发垫。“弄脏了,明天我会给你洗干净。” 左念看着他的侧脸若有所思,半响她才说,“抱我去洗澡。”这场性爱耗费了她大半力气。既然有个不贪图她身体的男仆在,她干嘛不用呢? 他没多说话,站起身,又弯腰将她抱去浴室,从头到尾没看过她的身体一眼。 左念靠在他的怀里,双手吊住他的脖子。她的鼻子嗅到他身上的香味,不过她将它归为衣服的原因。 三 叁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她曼妙的身体浸没在其中,旖旎乍泻。 他将她放在水中,便要离开浴室。 左念双手从水里抬起,搭在浴缸边上,“等一下,我还没让你走呢。” 他回头,问,“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当然是帮我洗澡了。”她说得轻快,说得仿佛不过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自己可以洗的,我不太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只是你的保镖,而且男女授受不亲。”这是他新学来的词汇,在阿尔乌星同样适用。 “可你是我的人。”她的眼神勾勾,可他却体会不到。 “那也…不行。我可以为你洗衣服,洗一切东西,但唯独不能帮你洗澡。” “那,给我按摩总可以吧!”左念以退为进,再和他继续说下去,水都要泡冷了。 “可以。”他应下了。按摩他会一点,身体治愈在他们那儿一直是新兴行业,经久不衰。 她将浴巾裹在胸前。这条浴巾经由他的手洗干净,散发的香味和他身上一样,果然是洗衣液的原因。 左念独自生活惯了,不太习惯有人和她一起。现在来看,有个既养眼又能干的帅哥在家里还挺不错。 她投资的研发机构,专门给她研发了一款适合她的按摩床。她没事的时候会在上面按摩放松。现在她只躺在上面,感受人工的按摩。 她趴在床上上,闭眼休憩。 他的手从她的肩颈,游走到背。她感觉浑身都被疏通了,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一门技术,幸好他还没被别的富婆发现。 她回想起来,她以前招过的男人也有会按摩的,只不过按着按着,事情就往不可描述的方向走去。只有他,会一门心思地给她按摩身体。 她有时会被他的正经恼怒,但现在更多的却是欣慰。为什么要说欣慰呢,她也不知道,或许是她年龄大了,也或许是她见过的不正经男人太多了…… 很明显,她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腿也帮我揉一揉吧。”她说道。 “好。” 他轻轻地按着脚底的几个穴位。虽然地球人和他们的身体构造不同,可依他的观察来看,他们内里的经脉是相似的。 左念没说,脚底是她的一大敏感点,一碰她的身体就会软弱无力。这是她除贪爱男色的第二个弱点。 此前,她只让一个碰过她的脚心。这次被他按的舒服,却也一时忘了。 胸部压着难受,她翻了个身,脚也跟着在他手里翻转。 她身子发软,要翻身必须用大力气。可胸前的浴巾禁不起她折腾,已然松松垮垮。 不去看他的手部动作,她只凭感受判断他到哪里了。现下是她的小腿,小腿捏着最疼,却也最酥麻。 她扭着头看了一眼,只见他专注地按摩她的腿。 她开口,“你什么时候学的按摩?” “很久以前。” “哦。你是不是失忆过,忘记了以前的事,比如你的名字?” “嗯。” 左念这才弄清他为何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了,人也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秦安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她的家里,当然只是左念这样认为。每次她回来,秦安不是在沙发上看报纸,就是在落地窗前看窗外。 她去楼下健身房,运动完后,她才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叫小A送男人来了,这几天她忙的晕头转向,之前投资的寻找外星讯号项目有了新的结果。 她健完身回来就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看。“3月1日,科学家在S市上空发现不明飞行物体,初步论断,与ZS集团与QC集团上个月联合发射的超行星探测激光讯号有着密切联系……” “水。”秦安递给她一杯水,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她平板上的内容。那个东西,他很熟悉,本以为屏蔽了信号,地球人就探测不到,看来地球人的科技发展水平,比他们想象的要高一点。 既然如此,地球人为何不参与聚会呢? 太阳系,除了地球,他们其他八大行星都会在九星一线之日越过数亿光年,汇聚在太空,只有那颗高傲的蔚蓝色星球,从无动静。 太阳系中拥有最高文明的阿尔乌星人最先提出,要到地球上看看。他们一定要知道,地球人为何不参与聚会。 “洗澡水我也给你放好了。”见她看的入迷,他出声提醒她。 “等一下。”她换了一个姿势,兴奋地同他说着,“你知道吗?可能有外星人来我们这儿了。” 外星人,说得是他们吧。“你很期待他们的到来的样子?” “当然。”谁得第一手讯息,谁就会发大财。她抱着手中的平板,脑海里想的却是抱着一大把钱。 秦安在她身上闻到了贪婪的味道,他笑了笑,不可置否。来这里一个周了,他还是没找到左念将他们引来的目的。 他能准确无误地在若干地球人中锁定她一人,得益于数日前从地球上发出的信号。他总觉得,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如同外表那般看着纯善的地球人。 左念终于放下了平板,想起了洗澡的事情。她忘记了息屏,平板上还是新闻的画面。他拿起平板,看了看,随即按下关机键。 左念还未走进浴室,躲在墙角后面。许久,浴室里才有了水声。 她还没见他出去过,虽然不知道平时白天他会不会出去。他就一直待在她家里,每天做做家务,看看书,或者是看着窗外发呆。 “该不会是心理有问题吧!”她想。心理问题也简单,现在抽血就可以检测是否有心理障碍。 一听左念要带他去体检,他坐直了上身,头发也竖了起来,“我不用体检,我身体各项指标都没问题的。” “你都没做过,你怎么知道没问题。” “我做过。”他确实做过,在阿尔乌星上,活个几百年没问题的。 “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名字都没有的人,怎么做的?”左念不得不有了疑心,他的一系列反常行为。 “我朋友带我做的。” “谁,你居然还有朋友,男的女的,帅不帅?”左念的关注点偏了。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将话题引开,她应该就不会追着他问了。“男的,和我差不多吧。” “那有女朋友吗?结婚了吗?没有的话,可以带给我认识认识。”帅哥的朋友一般都是帅哥,左念暂时放下体检的事,对他的朋友来了兴趣。 “他...没伴侣。”琁和他一样,已经独自生活了两百年了。 “那太好了,我要认识他。”她眼里闪着光,亮晶晶地看着他。曾几何时,他在哪里也看见过这样一双眼睛。 “他不在这里,离我们很远。”其实琁每天都会来,只不过是她不在的时候。 左念喝了一口放凉的水,可她忘记了她大姨妈的到访。才一会儿,肚子就开始疼了起来。她一手捂着肚子,痛苦地缩在沙发上。 四 四 “你怎么了?”秦安见她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关心着问。 “我肚子痛。” “需要去看医生吗?”秦安手足无措,只好又去倒了一杯热水。左念喝了一口热水,可小腹的疼痛感依旧没有减轻。 她想去床上躺着,招手让秦安抱她进去。秦安会意,将她抱了起来。这是他第二次抱她,可他的身躯仍是僵直,左念在他怀里一点都不舒服。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她的床上,左念一沾床,便钻进了被子里面。她紧闭着双眼,可见疼痛仍未缓解。 他自作主张将手伸进她的被子里面,覆在她的肚子上,隔着一层衣物轻轻地帮她按摩着。左念眉头舒展,小腹没那么疼了。 秦安的手有点酸,见她也安稳地像是睡着了。他欲收回手,可左念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掌,喃喃道,“别走,继续。” 他只能继续。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半夜,左念已经睡醒了一觉。黑夜中,她只能看见他的轮廓,他的手宽大温暖,覆在她肚子上,她一点也不觉得疼了。 “对不起,我睡着了。”话是这么说,可她一点都不觉得愧疚。 见她醒来,他自觉伸回手,“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从床上坐起身,与他平视。 “啵。”她趁他不注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算是感谢。” 这就是地球人的感谢方式吗?原来如此。秦安的脸慢慢向她靠近,一张脸骤然放大,左念微往后仰,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在她脸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左念不明所以,只听见他说,“我也要感谢你选择了我。”让我有机会搜集到地球的信息。他在她的书房里,收集到了不少有关地球以及地球人的资料。 左念有些无奈,身体的气温在飙升,心跳也加快了,还以为他开窍了,原来不过照猫画虎。 “你知道最好的报答我的方式是什么吗?” 他似乎知道,却也不太肯定。“是做...爱吗?”她高兴时会与别的男人做爱,不开心时也会与男人做爱。当她做爱时,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他们淫乱的声音,他想不看见,想不听见都难。 “你是我的男仆,所以这只是迟早问题。除非你现在就离开我的家。” 许久,他才道,“只有这一种方式吗?” 她想了想倒也不是只有这一种方式,她触摸着灯的开关,整个屋子亮堂了起来。她这里有很多情趣服装,专为男人设计的情趣服。 她赤脚下床,从另一间房抱了一个箱子进屋。箱子被她放在地上,她从里面翻出一整套服装,只不过没有什么布料。 他看着一大堆带着链条的东西,他只能想到她要将他锁起来。 她手中拿着几根黑带子,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你把衣服脱了。” “为什么?” “让你脱就脱,拿来那么多废话。不然你现在就去睡大街。” 秦安琢磨了一番,为了能顺从她,而让她放松警惕,他可以暂时出卖自己的身体。 他脱去上衣,显现出强壮的肌肉。左念嘴上噙着笑,她走过去,手里还是那几根黑袋子。她将其从他的头上穿过,挂在他的胸前,刚好遮住他的两个挺立的乳珠。 衣服上的锁链被她一一扣上,将他紧实的肌肉衬托得愈发诱惑。接下来,到他的下半身,她解开他裤子的纽扣,将拉链往下拉。他按住她的手,低沉地说了一句,“你答应过我的,不交配。”虽说地球人的生殖器官和他们的有所不同,现下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的这副身躯,身体的裸露也会让他有羞耻感。 “谁说要和你交配了?我只不过让你穿这个。”她手里只是一条黑色叁角裤。 “我自己穿。”他让了一步。 “好。” 秦安背对着她脱下裤子和内裤,虽然看不见他的前面,但是左念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屁股。 叁角裤被设计的很小,他还不容易才勉强穿下。前面那物太大,被他用力挤进去,以致叁角区鼓了个大包。叁角裤中间有条拉链,不过被上了锁,滑不动。 他磨蹭着转过身,头偏向另一边。左念将他从头看到脚,她很满意。她上手抚上他的鼓包,故意问他,“难受吗?” 他没作答,耳尖悄悄浮上了一抹红色。 在她使了力气按着那物的时候,他发出闷哼一声。 她强行将他的头扭过,迫使他不得不面向她。 她要让他看着,她是如何挑弄他的身体的。她的手捏着他的一个乳尖,他吃痛却没吭声。她的手在他的胸上游走,指甲刮蹭着他的肌肤,留下一条条红印。 他的乳尖被她弄的滴血般红,他的肌肤偏白。她在他胸膛上作画,雪色间落下点点红梅。 她用钥匙解开叁角裤上的锁,她只要将它拉下,他就可以得到释放,而不再继续被约束。她的手落 在拉链上,本以为将他的丁丁拿出来,他会好受点。一不小,就夹到了他的肉。 这次他是真的疼,眼泪都硬生生疼了出来。 “不好意思,马上救你。” 她想了办法,将他被夹到的肉解救了出来。大肉棒被整个释放,被拉链夹住的那处破了皮,左念看着那道小伤口,她略怀歉意地道,“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太大了。” 大肉棒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仰起头来表示不服。 她握住他的阴茎,上下缓慢撸动起来。“原来你也会硬,你并不是不正常。” 随着她的抚摸,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里的躁动也不断往上涌。他想推开她的手,不知不觉放了回去。只要能完成任务,这点耻辱又算得了什么。 五 五 秦安双手往后撑在床上,手上青茎暴起,他似是忍得很难受。琁没有告诉他,使用这副身体越久,就会越发对外界刺激敏感。 第一日,他还能大胆着裸露着身体在她面前。如今,他能感受到自己心理和身体上的变化。阿尔乌男性没有这物,只有在他们发情期的时候,才会长出生殖器官。长出生殖器官,就意味着他们必须怀孕,因为那物就是为护送母方的基因到他们体内而生。 当胚胎形成,他们那物又会变成胎盘,孕育胎儿。只有在备孕时,他们才会长出生殖器官,发情期的男子,若要想再次得到,就必须一直为伴侣孕育生子。 “我该怎么办?”他是一点经验也没,可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发情了,症状和书上写的很像,躁热异常,渴望被抚慰...... “射出来。”她的声音带着蛊惑,诱他一步步往她期待的方向走。 那大肉棒胀的他也难受,可她让他射出来,不就是意味着他要尿出来了吗?她也看出来了他的困惑,“你尽管射,不是尿。” 他握住他的那根东西,换了一个方向,他不想弄脏她的床,更不想喷在她的身上。于是,他又将他脱掉的衣服包在上面,全数射在了衣服里面。这样就不会弄脏了。 他射出一滩白色液体在衣服上,又黏又带有着奇怪的气味。原来真的不是尿,地球人的身体构造真匪夷所思。 左念打了一个哈欠,她想上床睡觉了。“你收拾一下,回去睡觉吧。我困了。” “好。” 虽然他已经尽量不弄脏她的房间,还是有星星白点留在了地板上。他用纸巾将其擦干净,用将她的被子上的褶皱弄平。身上的链条也被他取下,放回箱子里。颈上的锁链,他解不开,回头看她一眼,她已经睡熟了过去。 “晚安。” 屋子里的灯被他关灭,又回到了夜晚的宁静。 他跟着网上学习,又学会了做早餐。第二天一早,左念看到桌上丰盛的早餐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因为饿了才产生的幻觉。 秦安手里端着一杯牛奶从厨房走出,见她起了,对她说:“我学着做了点,看你们地..你么都喜欢吃这些东西。” 她走近桌子面前一看,饺子,汤圆,包子,油条都有。她洗漱完,才坐在桌上,享受这一大桌美食。 还有许多没吃,她打包一些,准备给小A送去。吃完早餐,她回到房间,照常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她装了一只口红在包里,还有一个小塑料管。塑料管里装着一根红色的小针管,是她昨天趁他不注意在他手臂上取的血液。不愿意体检吗?她偏要看看他是哪里来的怪物。 左念出门,对待在门口的他告别,“在家等我回来哦。” “嗯。”秦安对她露出一抹笑容,在她转身的那一刹,瞬间消失。 琁出现在他家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桌子上的杂志。 “霏,你在这里住的很舒服嘛,比我那里好多了。那人根本不允许我靠近他一分一毫,我什么都查不到。” 秦安走过去,和他说着,“她拿了我的血液。” 琁将翘起的腿放下,正经了起来,他十分严肃地对他说道“霏,你为什么没有阻止她,这可不是小事。” 他无法对琁说昨晚的事情,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她和那个人的计划是一致的,那个信号的目的就是想将我们引来。” “我先回去了,我得继续看着他。血液他们应该检测不出来什么,不过地球人的实力究竟有多深,我们还尚不清楚,还是小心行事为好。琁临走前,还对他说了一件喜事,“总部那边的消息,待你圆满完成任务,就会安排你与丝见面。我看你,好好把握,有戏。” 丝,阿尔乌帝克亚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秦安在阿尔乌之时,与她见过几面。总部什么时候说了这样的事,作为队长的他是概不知情。他只当是琁的玩笑话。 左念将她打包的早餐,给了小A。小A吃过了,又将它给了其他人。 左念将血样给了研究中心,让他们务必一天之内就将结果分析出来,要详细报告。 将血样送到研究中心后,她给汪远其通了电话。“老汪,你说他真的是外星人吗?” “等结果吧。切忌打草惊蛇,若他真是,这将是25世纪最伟大的成功。” “好。” 左念想起他昨天被刮破皮的地方,后面自己又重新愈合了起来,还有他可长可短的丁丁。会有那么傻的外星人吗?将自己的特殊完完全全暴露在她眼皮子底下。 Ps:我已经等不及要看,霏大着肚子回去,被丝看见的场景了... 你只不过出去执行了个任务,却还带了个崽回来。 避免误会,丝和霏没什么关系。 六 六 血样结果出来了,一切正常。汪远其和她都对这一结果并不意外。毕竟他们都不相信有如此蠢笨的外星生物。 汪远其让她继续观察,考虑到她的安危,他提出让一个人保护她,反正她已经养了一个了,再养一个也无妨。 他将许至凌叫了过来,左念一看身材长相什么也都还不错,欣然接受了。 保护她是假,监视她是真。两大商业巨头,怎么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左念看破不说破,他都明着给她塞人了,那她也要送他一份礼物了。 当晚她就把许至凌给睡了,并且成功将其策反。 许至凌躺在床上撑着手臂,一只手卷着她的头发玩,眼睛一直看着她。 “你睡了我,你会对我负责吗?” “不会。”她坚定道。这人她可以将他策反,那么别人也能将他从她这边倒戈。 “真狠心啊。” 他翻身压过她,在她的锁骨处下重力咬了一口。 “嘶,你属狗的吗?” “不是,我属于你。” 他伸出舌尖,在他刚刚咬过的地方,舔舐着。他的碎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的头发偏硬,扎在她胸前,很痒。 他舔弄着她的乳尖,舌尖在上面打转,舔够了,他就将整个乳肉吞进口中,另一只,也不忘在手里揉捏着...... “你不是处男?” 他口中的动作刹停,手里还握着她的胸。 “没什么,跟着汪远其应该都不是洁身自好的人。”左念自己也不是洁身自好的人,她也从不要求别人是。 他又继续他被打断的动作。他的阴茎在她的私处磨蹭着,左念的的思维飘到了另一个地方。 秦安,究竟是个什么人? 他长驱直入,顶到她深处。他贴在她的耳边,“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她勾住他的脖子,腿挂在他的腰上,嘴里发出声声呻吟。 起晚的结果就是,有两位男仆殷勤地在她身边献殷情。 “左小姐,昨晚睡的还好吗?”许至凌开口说话。 她敷衍地点点头,睡得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吗?她又看了一眼另一边低沉的秦安。她刚坐下,两个人都同时把自己做好的早餐推在她面前。她看着面前两碗不一样的食物,一时不知该选哪一样。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会他们今早还在厨房里打过架吧。 秦安煲的粥,许至凌做的饼。她先是咬了一小口饼,许至凌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接着又喝了两口粥。 最后粥被喝完了,他的饼还剩下大半个。见她喝完了,秦安以胜利者的姿态将空碗收走。 许至凌愤愤地咬了咬牙,看着秦安的背影多了几分恨意。 “走,去公司。” “好。”许至凌心情由阴转晴,能够一整天都待在她旁边的只有他。秦安洗完碗出来,在客厅里看着玄关处即将出门的二人,落寞一闪而过。 七 七 如同往日一般,在他们走后,琁就会出现在这里。 “霏,幸好我上一次去把你的血液给换了,不然你就暴露了。小心地球人,虽然他们的科技水平还没那么高,但是他们的实力水平也不容小觑。地球如今还不能加入太阳系联盟,想必就是能力还不够,也许还要个百年的时间。我们的任务就要完成了,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建立地球资料库。” 琁看着他,听候着他的安排。 秦安沉默片刻,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和琁乔装打扮一番,混做ZS科技中心科研人员。 他们在左念之前赶到了实验室。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人,每个人都在专注着手上的工作。宽大明亮的实验室里有各种各样的玻璃罐子,里面住满了透明液体,泡着各种各样的植物,动物尸体。 汪远其和左念都来了这里,秦安看见了他们,示意了琁一眼,两个人默契地走向没人在意的一角。 汪远其指这实验室正中心的一个巨大玻璃缸子,里面养着一块巨大的紫色水晶块。“有了它,我们就能成功的发射信号,从而引来更多的外星人。” 左念睥睨他一眼,“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百亿投资,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外星项目很多人在做,每个人都想探求更加未知的东西。上个月他们刚发布的卫星计划,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投资最多,研究最精细的,到头来,什么也没有收获。 “他们很聪明,说不定已经来了。我们现在有了一个新的计划,诱捕计划。”汪远其的眼镜闪着精光,算计,阴狠,都在其上显现。 他让助手拿来了一个黑色的手提箱,左念看着那黑到底的箱子,若有所思。 “这是新研发的注射器,只要给他们打上一枪,保证他们无法逃脱。” “你怎么知道谁是他们?”左念提出质疑。 “这东西对我们地球人没用,而他们不一样,只要沾上便动弹不了。” 琁和秦安都注意听着这边的对话,他们正要离开这里,一个试管突然落在了地上,破碎一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上面。 汪其远走到破碎试管面前,看着地上的一堆碎渣,意有所指地看着面前两个背对着他的人。 剑拔弩张。 其中一个人回过头来,抱歉着说着自己手滑。蹲在地上,收拾起残渣。左念跟着看了一眼,蹲着的人抬着眼,恰好与她对视。 这人,似乎有点熟悉。 左念朝他们走近,看着地上的人,“口罩摘了。” 那人脱下口罩,实验室里,她怎么不记得还有那么个人。汪远其并没有放在心上, 碎渣被清理干净,顾虑消除。见他们离去,琁松了一口气。地球人可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可怕。难道他们不能和谐友好地相处吗? 家里有监控,回去之后,左念让小A立即将监控调出来,秦安不在家里。看来,那把注射器,今天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她和许至凌回到家的时候,秦安仍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左念倒是想看看,他还能装多久。 等到秦安去洗澡,她将注射器藏在袖口里,许至凌知道她的意图。 “要不,让我去吧!”他有些担心,如果那人真的是个外星人。 “放心,他不会对我做什么。即使被他发现了。”她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她觉得他本心并不坏。 浴室门,他没反锁,想着没人会进来。左念不在他的意料之内,浴室门被她打开,他泡在水里,看见她进来,也只是拿了浴巾遮住自己的身体。 他闻到了她身上的不怀好意,没人能在他面前将情绪隐藏,想必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你为什么进来?”他问着自己已经明确的问题。 “因为我想看你,我想你的身体,所以我就进来了。” 他露出一抹笑,“不是有他在吗?” “他,他怎么能和你比呢?” “为什么不能?” “因为他没有你大。”说着,她舔了舔下嘴唇,彷佛面前的他是一道好菜。 “你手里藏东西了吗?”他看着她的手腕,直截了当地问。 她大方地将注射器拿了出来,笑着对他说,“是啊,催情的。本来想给你用的。” 看起来倒是坦诚,秦安沉默不语,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不信?”左念将针头拔下,露出白皙的手臂内侧,眼看就要将针扎在她自己的手上。秦安从水里迅速起身,拦住她的手。 “你疯了?”他怒喊一声。下午的对话,他知道这东西对他们地球人没用,只对他们外星人有用。可是哪怕,为什么那一刻,他担心了起来,他在害怕什么,害怕那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可能性会损害她的身体。 “你不是不信我?所以我试给你看啊?”她似笑非笑地说着。 他将自己手臂内侧袒露在她面前,离针头只有几厘米远。左念毫不犹豫,扎进血管,整根注射了进去。 时间过去,无事发生。 “你是个傻子。”注射器里面装的只是葡萄糖,不会起任何作用。真正的药剂,还在公司里,她根本没拿回来。 她几乎已经是确定了,他就是来自外星的人类。 “你明天就走吧。越快越好,越远越好,回到你来的地方,不要等我后悔。”空的注射器被她扔在了垃圾桶里,她头也不回地出了浴室。 他半跪在浴缸里,看着那支空的注射器。 八 八 抓住他,困住他,捆在实验室里研究。左念确实是想这样做,如果他看起来再聪明一点的话,她真的就会那么做了。 当然不排除他是装出来的,可是她还不太想对他动手。既然以后有更多的机会,那放走他一个也不是不行。 今晚就让他走。 左念将秦安的衣服裤子打包,随便找了一个口袋,装进去。他的东西少之又少,衣服也仅有那么几套。想起来,还是亏待他了。她折回自己的房间,给他拿了几把现金装进去。她拎了拎,沉甸多了。 许至凌看不明白她,既然猎物已经入网了,为什么还要将其放走。 左念以嘴形回应他的疑惑,“放长线,钓大鱼。” 秦安从浴室里面出来,头发湿答答的垮下,身上还带着热气。左念和许至凌站在客厅里面,彷佛刚来的客人。秦安看见了许至凌手里提着的黑色包,还以为是他要走了。 许至凌上前,对他说道,“拿上你的东西,现在就离开这里。” “为什么?”秦安这话是对着左念问的,眼里没有旁人,只有她。 “我说了。你不适合待在这里。再说了,有许至凌一个人就够了。” 他闻到她心里的情绪,坦坦荡荡,没有撒谎,她这里确实不需要他。在左念家里待的这段日子,地球资源库他已经完成了一大半。总部那边的命令已经下达,勒令他们资源库建成立即回返。 他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他接过黑色包,在玄关处换了鞋,背影单调,走出大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屋子里的人和物,光亮温暖,都不再与他有关。心里有个地方空空的,可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 地球虽大,可并没有他的容身之所。后续的工作只能在飞船里面完成了。飞船加了高阶密防,不会再轻易被地球人捕捉到。 为了完成地球资料库,他们需要观测地球人的活动轨迹。在商场,在超市,在广场,在餐厅各色人等,当然他观测次数最多,时间最长的唯有左念。 他想知道她身处何处,又在做着什么样的事。自从他离开她的家,她和许至凌做爱五次,除许至凌之外的男人总共十二次。平均下来,每个人,每天两次。 地球人是雌性怀孕生子,并且他们有相应的避孕措施。这一点他已经弄清楚了,并记录了下来。 他看见左念进了一家医院,没有许至凌,只有她一人。 她生病了? 琁刚学做了地球人的咖啡,刚想端来给他尝尝,却不见了他人影。 秦安离开了飞船,装作一名路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跟着她。 在她的对面,走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几岁大的小男孩。 秦安离她一墙之隔,看不见他们的互动,却能听清他们的对话。 “念深,叫姐姐。” “姐姐好。”小男孩开口道。虽然让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叫36岁的她为姐姐很为难,可谁叫他们辈分就如此呢? 左念笑笑,摸了摸他的头,“很乖。”她后知后觉才觉得他刚才叫的“念深”很熟悉。 “以后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叫秦念深怎么样?” 旧情人见面,没有眼红。 左念没戳破,装作不知道,?“小叔,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婶婶没回来嘛?” 秦钦安没说话,他的儿子抢先回答,“妈妈在家里面。” 她哦了一声,继而说着,“我们还是先去看你的爷爷。” 秦钦安点点头,领着小孩走在了前面。左念跟在他们后面,半步的距离。 曾经,她是可以与他并肩着走的。说不定,他们还会是一家叁口。 秦钦安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确定她有没有跟上。 她对他露出一笑。秦钦安的思绪恍了恍,她以前也是这样看着他的,只不过眼里没了情,只剩淡漠的疏离。 可这样才是对的。秦钦安继续牵着他的儿子大跨步往前走。 病床上躺着一位被癌症折磨的消瘦,憔悴的老人。是她的外公,左清融。他在病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毛衣,戴着一副老人眼镜,靠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由于病痛,他翻书的动作都显得困难曲折。长期输液的手指,已经变成两个般大。 左念多么想让他在这世间留得再久一点,可病魔并不如人愿。当他们叁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老人难得露出了开怀的笑容。 尤其是见到他的小孙子,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爸。”秦钦安叫了他一声。 “嗯?你和念念怎么今天一起来了?”他的视线在他俩身上来回。 “外面碰见的。”左念抢先说出。 “念念,你男朋友呢?上一次不是还说下次来要带来给我看看吗?” 一听这话,左念心里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了一颗地雷。她没说过。如今,左清融突然提起,还是当着秦钦安的面问。 “外公,他忙,下次一定带他来。”左念如往常一样糊弄过去,反正他们对她找到另一半然后结婚的事情早就看淡了。 “外公年龄也大了,再不带来看看,恐怕没机会再见喽。”左念从小都是他最喜爱,也是最操心的一个。 “不会的。外公您福大命大。” 他的身体情况不太乐观,远比他所表现出来的更糟糕。 时间不等人。 秦钦安和左念去到外面和医生交谈,医生给出的结果最多半年时间。 走廊上,秦钦安问,“你那边有进展了吗?” “没有。”她摇摇头。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秦钦安的意思是,留给他们研究出新药的时间不多了。这些年秦钦安一直在国外,就是为了研制出治疗癌症的药物。 他们的方向不同,目的却相同。他们想让里面那个垂危的老人活下去。 “对了,你儿子叫什么啊?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秦念深。” 她不觉得他这样做是因为还爱她,她笑着问道,“看来你还真挺喜欢这个名字。她不介意?” 他暂时没回答,只是看着她。他的眼瞳天生就为琥珀色,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的瞳色和以前相比变浅了。 左念忽地想起来,她忘记了,他的妻子是个纯正的外国人,应该不知道那个名字是什么含义。不过 无所谓了,一个名字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一个名字而已。”他和她想的一样。 “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下午就走。” “哦。” 左念公司里还有点事情,她去和左清融打了声招呼就走了。秦钦安送她到医院外面。 “不用送了,回去多陪陪他吧!” “嗯。” 在她走了五米远后,他叫她,“左念,你后悔了吗?” 后悔什么?她错过的东西太多了,很多都来不及后悔,就已经翻篇了。左念坦然面对他的提问,“我不后悔我当初做的每一个决定。”不爱你是,爱你也是。 这一次,他没再挽留,她也没再回头。 自医院回来,左念整个人如同病了一般。秦安被她赶走了,许至凌也不在,家里冷冷清清。 她头疼的厉害,找了包药泡水喝,却把杯子打碎了。药汤洒了一地。她干脆不吃药了,地上也没有清理,直接上床睡觉。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桌上有早餐,地上的药渍也被打扫干净。左念并没有发现哪里有异样,直到她看见垃圾桶里那些破碎的玻璃。 只能是秦安了。许至凌被她派去做任务了,回不来。 她突然想把秦安给叫回来了。她当初为什么会突然心软想放了他? 九 九 秦安的第二次找上门来是她没有想到的,第一次是他来应聘她的保镖。 这次他说,他可以救她的亲人。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很痛苦。” “我痛苦?”她轻笑了一声,“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很痛苦,我好得很。” “医院,从医院回来,你是强撑着回去的。” “你跟踪我?”她的神情变得警惕了起来。 “是。我向你道歉。” “怎么救我亲人?” “生孩子。” 左念被震惊到,“生孩子,生孩子怎么能救呢?” “胎儿出身带的血中有分裂速度最快的细胞,比癌细胞更快。” “你说我们地球人的血中?” “不是。是阿尔乌星人。”在医院偷听了他们的对话之后,他查了许多的资料。很久以前,阿尔乌星上有过癌的记录,他们就是靠这样医治好的。现在的癌细胞对他们来说,是最低级的细胞。” “你的意思就是说,只要取出你们星球新生儿血中的细胞,就可以治疗好癌症。是吗?” “是。” 左念听到这个消息,难免有些激动。她走到他面前,“那可以找一个你们的新生儿吗?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我们星球新生儿很少。我现在回去给你找一个,找到并带回来,估计得五年后了。而且,我们的细胞可能与你们的细胞并不能匹配。” 五年,五年人都已经没了。细胞不能匹配,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左念又从欣喜交加转为愁眉苦脸。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地球人与阿尔星人的结合。”他在陈述着一件成则功,败则弃的事。能不能生是一大问题,生出个什么东西又是一个问题。 左念无法定夺,生孩子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如果真要地球人和阿尔乌星人的结合,如果造成了什么后果,是她无法承担的,那整个ZS都将完蛋。 秦安回到了飞船。琁在和他分享一个好消息,“霏,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总部那边已经在催促着我们返航了。” “还有一点资料没收集完。再等等。” “什么资料?我看已经全部弄完了啊?” “琁,如果怀孕是为了救人,你愿意吗?” “看救的人是谁?如果是我在乎的人,别说让我生子,让我付出一切,我也愿意。你要救谁?我记得你的家人状况都很好啊!” “随便问问。” “霏,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你从不问无关的事情。如果真的需要怀孕,你还是慎重。” “我知道。” “所以你想救谁?是那个地球人?地球人的事,你就别管了吧?他们的寿命本就不长,你若救了,就是破坏了他们这里的发展规律。” “嗯。我知道。” 琁看出他的反常,若有所思。自那以后,秦安去哪里,他就会跟着去哪里,以免他被地球人迷惑而做一些傻事。秦安只是将未采集的信息,继续采集。他没再去找过左念。他没对左念动心,也自然没有生殖能力,他帮不了她。 只是,想起她的无助与绝望,他那天确实是动了要帮她的念头。阿尔乌星人不会随意爱上一个人,否则当恋人背叛,不被爱的一方将生不如死。 琁说的对,他不能破坏地球的自然规律。信息收集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该准备返航了。临走之前,他还是决定去和左念告个别。 左念的秘书让他在休息室等一下,他最后没等来左念,等来的是许至凌和汪远其。 “他晕了吗?”汪远其问。 许至凌确定了一番,点了点头。 “扛走。” 许至凌将他扛了起来,秦安彻底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他被泡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缸中,赤身裸体。脚下绑了链条,他往上游,链条跟着他往上,发出撞击的声音。 他用力拍打着玻璃缸顶部,玻璃缸一点变化也无。他不知道被关在这里有多久,没有一个人来,四周只有和他一样被泡着的动物尸体。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门外的声音。 他听不清楚谈话的内容,只能分辨出是左念的声音。他用力拍打着玻璃,只求她能注意到这里。他在此时仍然相信,和她无关。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没有声音,你听错了。” “是吗?” “不信你去看。” 说看就看,左念看了一圈,确实什么异样也没有。 汪远其送她离开,许至凌在后面跟着她。走到一半,左念让许至凌回去。 “为什么?” “乖,帮我看着。” “可是我已经在他身边待了很久了。如果我再回去,他会起疑心的。” “这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了。”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让许至凌上车。 许至凌看着远去的车影,咒骂了一句,“cao。” 许至凌谁也出卖,谁也不出卖。哪件事对他有好处,他就做。绑了秦安,可以让左念多看他,他就做。 秦安已经消失了五天了,琁哪里都找不到他。他起初以为,是被左念给关了起来。可他跟了她几天,发现并不是她。他找不到他,也找不到他的讯号。 琁决定求助于左念。 琁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出现在了左念屋里。左念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 “我是菲的,不对,我是秦安的朋友。” “哦,那你也是外星人,你来干嘛?” “左小姐,秦安不见了,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下他。”他看起来很急,虽然他们比地球人强很多,但是他们只有两个人。 “你是外星人,你也找不到他,何况我呢?”左念不是推脱,而是觉得自己可能真帮不上忙。 “左小姐,秦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更加急切了。 左念双手叉腰,她也有点急了,“不是我不找,世界那么大,你让我去哪里找。” “秦安失踪那天,他说要和你告别。” “什么时候?” “周一。” “周一我没看见过他。”她回忆道。 她想起了在实验室里听见的响声,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她开始怀疑汪远其有猫腻。 “我想我知道他在哪儿了?要救他出来,很难,但可以试试。”汪远其要真疯起来,谁也拿他没办法。 “谢谢左小姐。” “先别谢。我不能保证他还活着。”这个人真是笨蛋,怎么会被抓了呢?不是每个资本家都和她一样会心软。 她让琁扮作她的助理,和她一起再次前往实验室。 汪远其今天就准备将他肢解,看看这个外星人和他们究竟有什么不同。解剖专家到场,在他面前摆着一系列解剖工具。 汪远其在玻璃室外等待着,他抽着雪茄,白色烟雾从他嘴里流出。 秦安意识清醒,身体却无法动弹。他只能任人从缸里捞出来平放在桌上。没有恐惧,只有遗憾。遗憾还没和她好好告别,遗憾还没和琁一起完成任务。 一滴温热的泪,从他眼角划过,无人可怜他,他们只会更加兴奋。 解剖人员将尖刀擦的发亮,从他皮肤下去,只会如切割海绵一般。 汪远其是最兴奋的,很快他就要成为全世界最有钱的人。他叫了许至凌,无人应答。他皱了皱眉头,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十 十 当他再次看见许至凌的时候,就不再只是他一个人了。看见许至凌之后,他随即看到了浑身上下充斥着杀气的左念。 “偷着做什么研究呢?不告诉我这个合作伙伴。” “你怎么这么晚都过来了?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嘛!”汪远其皮笑肉不笑地同她周旋。 “是吗?我看看。”说完她便要走进玻璃室内。 汪远其拦不住她,有许至凌在。他没想到是许至凌还真的倒戈了。 琁看到秦安最先跑过去,用衣服将他身体盖住。 左念看见了旁边的刀,背后汗毛直立。她咬了咬后槽牙,鄙夷地对汪远其说,“绑架我的保镖是什么意思?动我的人,不通知我?汪远其,我看我们之间的合作怕是可以停止了。” “左念。这对你我都有好处,你不吃亏。再说了,你不还想救你外公吗?”他以为将她的外公摆出来,就可以动摇她。 “以人命换人命,我左念不做这样的交易。”她让琁带着秦安先走。琁将他背在背上,从她身后经过时,秦安的嘴里发出了一阵嗡嗡的声音,这已经是他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了。 “菲,放心她不会有事的。”琁知道他担心她,小声劝他。 左念没多余心思看秦安一眼,这实验室里有很多机关,要是汪远其不做人了,那他们一个也走不掉。 汪远其大笑了起来,“左念,你清高,别以为你比我好很多,你可是狠起来,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要算计。不然凭你,怎么可能成为ZS的继承人。” “所以咱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守好自己的本分。汪老板,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该合作的还是继续合作,不然哪天资金周转不过来,项目说停就停,也不是不可能。” QC最近资金链出了很大的问题,虽然不是她动的,但她今晚能说出来当作筹码,少不了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不过无所谓,反正她有的是钱。 “既然左小姐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汪某我也只能照做了。还望我们两家不要伤了和气才是。” 出去之后,左念才松了一大口气。琁在车上等她,见她平安出来,两个人的心瞬间不绷紧了。 琁在心里默想,地球人太可怕了,他再也不想来了。 许至凌给秦安注射了一剂药,能让他的身体恢复知觉。车子开到了左念的家,秦安才算整个身体都恢复了过来。琁扶着他进去,左念和许至凌走在前面。 进了屋,琁将秦安扶到沙发上。许至凌暂时放下对他的偏见,给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 左念看着围在沙发上的叁个男人,眉头紧锁。不知道下一次与汪远其的交锋又会是什么时候。她还不够强大,得变得再强大,才能将QC踩在脚下,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她让他们叁个自己安排睡哪里,她今天用了太多心力,需要好好休息。 左念洗漱完,打开房门,被站在房门外的男人吓了一跳。 “你干嘛?” “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左念让秦安进了房间里面谈,并将门给关上了。琁看见了他进屋,许至凌也看见了。许至凌嗤之以鼻,“大早上就不安好心。” 左念问他,“什么事?” “救你外公的事,我想可以试试。”秦安看着她的时候,期待之意不言而喻。 “你说生孩子?”生孩子可不是一件小事,况且能不能救,还是未知的。 “我们阿尔乌星人是男性生子,孕期只需叁个月。细胞不匹配的问题,可以靠血亲解决。我在其他星球上找到了案例。”他像是看穿了她的顾忌,他想了一整个晚上,决定了之后,一早便来告诉她。 左念有些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怀孕?” “是的。” 左念有些动摇,既可以有希望救她的外公,还可以不用承担怀孕带来的代价,这对她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我和你?” “嗯。”只能是你了,对秦安而言,认定了便是一生,他只能为她传子嗣。 “可以试试。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任何报酬。钱,房子,股份我都可以给。” “我只有一个条件。”秦安说。 左念还以为他要狮子大开口了。他对地球上的名利钱财不感兴趣,那些东西对他半分用处也无,他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对她说,“我只要你爱我。” 左念愣了愣,没想到他要的是这个。虽然他帅到让她重回少女时代,人格魅力也很合她的口味,除了没什么做爱技巧以及有点单纯之外,她也不能说爱就爱。 她从前毫无保留的爱过一个人,自那之后,她再无遇见第二个。 “好。我答应你。”到手的鸭子,尤其还是自己送上门的,可不能就这样跑了。如若真不能爱上他,演一演应该也可以糊弄过去。 出门的时候,左念和许至凌一起,这下许至凌只能每天跟着她了,他再也回不去汪远其那边了。 偌大的房子只剩下琁和秦安二人。 “霏,你和她说什么了?” “我决定留在这里。” “霏。擅自做决定可不是什么好事。总部不会同意的。而且,菲,我看见你的心里有个人,你不会告诉是她吧。明明昨天看的时候,你还没有。” “是。我想我已经找到了。” “她的心里装的可不是你。”琁可以看穿每个人的心是否有所属。这在阿尔乌星上是非常罕见的一种能力。阿尔乌星的夫妻会找拥有此种能力的人,检验爱人是否真心。如若两人真心相爱,那便是皆大欢喜;如若有一方不忠,将对他们整个家庭造成伤害。 起初,琁很开心他的这种能力,渐渐地他发现,所谓的爱情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牢固。他痛苦于告诉被欺骗方事实,还是隐瞒真相。说与不说,都给他心灵极大的内损。琁不堪其苦,离开了他生活的地方,奔赴阿尔乌星核心区。经过高强度的训练和测验,他终于成功地加入阿尔乌星KA79队。 “我可以等。” “等?”琁轻笑了一声,“呵,一年,还是十年,又或是一百年。地球人的寿命不过百年,百年之后,她还是不爱你,撒手人寰。可你往后的数百年,你又该如何活下去。” “我能感觉到,她没有骗我。” “无可救药。阿尔乌星明明有和你更相匹配的,现在还不迟,我们马上回去。” 秦安郑重地拒绝了他,“我不能回去,琁。当你遇见那个人之后,你也会明白的。”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不敢相信,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理智谨慎的队长,遇到一个地球女人之后竟变成这番模样。 十一 十一 琁气愤地离开了这里,并决定再也不管他。 左念给许至凌安排了一个职位,她给他自由。“从此以后,你可以开始你的正常生活,这是一套房子的钥匙。”她将钥匙递在他手里,“现在它是你的了。好好生活,好好工作,记得找个女朋友。” 许至凌终是清楚自己的地位,不管他怎么做,她都不会多看他一眼。他坐在舒服的椅子上,长伸了一个懒腰,“确实应该好好生活了。” 左念带着秦安去见了她的外公。她给左清融介绍秦安,“外公,这是我男朋友,秦安。” “看着还不错。” “当然啦,我选的人。” “你能稳定下来,我就放心了。” “嗯。外公,你的病已经有了办法了,很快,你就能痊愈了。” “傻丫头啊,我已经活了很久了,你和钦安做的,我都知道。你们呀,也别再为我费力。去做你们真正追求的事。” 出了医院,左念和秦安回家之后就是没日没夜的造人活动。他变回了他的本体,不再是以地球人的躯体。 他的本体更高,五官更加深邃,他的头发是银白色,就连睫毛也是白的。他的瞳孔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颜色,不知是不是他们那里的环境太美,才孕育出这么完美的人。又或是,他看过太多的美,才生出这样一双动人心弦的眼睛。 他浑身都白,白的像是刚从雪里捏出来的。 她亲他,从他的眼睛,再到他的鼻子。除了秦钦安,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男人。他不会接吻,在左念的引导下,虽说笨拙,却也有模有样。 他过于高大,左念的床装不下他。她干脆让他抱她在窗台上去做。虽然他的下面长得和他们都不一样,但是看起来一样能够放进去。 左念舔着他修长的脖,留下斑斑点点。他没有技巧可言,只是跟随着身体的本能。她的双腿紧紧地箍在他的腰上,避免她滑下去,秦安用手托着她的臀。 左念的手抓着那根东西,对准自己的穴口。用它的头在私处磨来磨去,磨到下面泣不成军,汹涌澎湃。 “你找到发力的地方了吗?” 他的头搁在她肩上,下巴微点,“嗯。” 他找到了与她合二为一的秘洞,臀部一发力,挺送进里面。进去的时候,左念抓着他肩膀的手指甲都泛白了。 他将头埋在她的胸前,深吸着她的乳肉。 尝试了过后,她才知道他才是最狠的,恨不得将她榨干。 “够了,停下啊,秦安,停下…..” 他不让她说停,侵入她的唇,她的上下都被他堵住,她无处可发泄。她掐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将她彻底送入云尖上。上得去,下不来。 他们从窗台又做回到床上,他有无尽的精力仍待发泄,不知疲倦。她最后只记得,天亮了,他就没从她体内出去过。 她说她想上厕所,秦安就抱着她去洗手间,被他赤裸裸地看着,左念很无奈。她让他出去,并表示她很快就好。 她刚一出洗手间,他就又迫不及待将她压在床上。 左念汗颜,“你不累吗?” “不累。” “……” 纵欲一晚,左念仍能按着自己的生物钟起床,她好不容易能够从他身上脱离,这才发现,自己的腿要想合拢简直是太困难了。算了,今天就不去公司了,她想着继续躺回了床上。 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这个人真的是不知餍足。他醒了,眼神里带着不清不楚的暧昧,觉察到与他一同苏醒的性欲,左念将他推开,“别再来了。” 他用手撑起自己的脑袋,笑着说,“我去给你做早餐。” 说完他就去找衣服穿,左念只来得及看见他一个光溜溜的屁股。 左念继续躺下,她是真的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她突然想起来,以前说他是自慰棒的事,现在看来还真是,你不按停,他便一直不停。 她穿好自己的睡裙,洗漱好,秦安也已经煲好了小米粥。 他煲的粥有种独特的风味,左念喜欢喝,但她从没表现过自己有多喜欢。 她喝了一口粥,见他一直盯着她,她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你现在什么感觉?”她的眼睛瞟向他的肚子,不过被桌子挡住了。 他知道她在问什么,“没那么快。” “哦。那大概要多久?” 他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告诉她,“两个人越相爱,就会越快。” “你们那真高级。”左念继续埋头喝粥。 “不仅如此,只要彼此相爱,便可永生。” “如果没人爱你呢?”左念提出疑问。 “少活几百年罢了。”他双手搭在桌下,侧头看向窗外那些高楼大厦。 左念的嘴角抽了抽,如果人可以转世,少活的那几百年不知道够她轮回多少次了。 左念刚离开家,琁就出现了。 “霏,我没看出她有多爱你。” 十二 “或许我们那些能力对地球人不管用。” “你还要自我欺骗到什么时候?” 秦安自己也不知道,左念对他有几分真心。琁会看人心,从来也不会错,可秦安竟觉得,这次他说错了。她心里有一个位置是属于他的。 “一个月。”琁在给他下最后通牒。“一个月之后若我能看到她心里有你,那我就自己回去,我还会帮你给总部说明情况。但若没有看到,我是怎么样也要把你带回去。”琁放下话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可以证明给他看,他会得到永生的。 到晚上,秦安等了很久,才等到左念回家。左念正准备开门,门就从里面开了,她今天都忙晕了,都忘记了家里还有条小狗在等她。 她很累,洗完澡就早早上床了。她只想睡觉,什么也不想做,秦安跟着她进房间的时候,她本能地想把他赶出去,看着他失落受伤的眼神,她心软了。 “我不是有意赶你,只是我习惯了一个人睡。先进来吧,不过只是睡觉哦!”她象征性地捏了捏他的脸以示抚慰。 左念让了一半的床给他,被子也分他一半。一沾床,左念的困意席卷她整个身心。 她睡着了。秦安这才敢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所爱之人躺在身侧的微妙幸福感,他终于懂了。 他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睡,不小心在母亲身边睡着也会被悄悄抱走。他的父亲不允许他成为他与母亲距离的障碍,哪怕只是挨着母亲睡觉。 他同样不想有任何人介入到他与左念之间。 左念是在他胸膛间醒来的。他的胸肌很结实,像一堵有温度的墙。 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像这样睡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在她还是一个懵懂少女的时候。 她的小叔叔——秦钦安。 那个时候,她有多爱秦钦安,就有多叛逆。 秦钦安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她只是他名义上的侄女,家里人仍然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左清融是唯一一个赞成的,在他们被强行分开的那段时间里,左清融给了他们无数次偷偷相见的机会。 直到秦钦安扛不住压力,和她分开,去了国外,结了婚,生了子。 她一度厌恶他是懦夫,直到后来她继承了ZS,才知道他为她下了怎样的一盘棋。 数年过去,谈不上多么难忘,还是会偶尔想起秦钦安来。 她亲了秦安一下,把他给亲醒了。 秦安睁开眼,就看见她笑脸盈盈凑近他面前。他在她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情,他心里有个地方亮了。 夜色沉沉,她柔得如水一般,秦安不敢过于用力,深怕掐坏了她。 他想了很多,想到他们的以后,想她的外公的身体会马上好起来,他们还会有个可爱的小孩子,他还想带她去阿尔乌星看一看…… 白天闲着无事,他会到左念的书房看书。他将书架上突出来的书,一本一本的从书架里拿出来,又整齐地放回去。 有一本书怎么也放不进去,他以为是哪里卡住了。往书架里面一看,才发现还有个小本子在里面。 他将它拿出来,用手抹了抹上面的灰尘。 在没有看到书签上写的秦这个字以前,他是断不会将它翻开。 从字迹来看,应该是左念写的。 看还是不看呢? 秦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它重新放了回去。这或许是她的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他的秘密也不曾告诉过她,他有什么资格偷看她的秘密。 左念大抵是晚上十点回来的。她看见他一个字也没说,他却可以看出来,她心情很低落。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外公突然病危了,好在抢救了回来,医生说,病情恶化地很严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摸了摸她的头,紧紧抱住她。“会没事的。” 第二天一早,秦安陪着左念再一次去到医院。 秦安看着虚弱的左清融,有种不好的预感。 病房里很快来了一大堆人。左念顾及到秦安可能不适应这么多人,让他去到病房外面。 秦安正闭目养神,察觉到有人再靠近,他睁开了眼睛,他记得他,是上一次左念在医院里碰见的那个人。 “你是左念的男朋友?” “是。” “你好。我是她小叔,秦钦安。” “你好。” 秦钦安隔他一个位置坐下。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左念说过,不管谁问都说一年。 “看来你对小念花了不少心思啊。” “小叔,外公叫你进去。”左念的及时出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医院里有秦钦安守着,左念才放心地去公司。 十三 秦安一个人回了家,孤独之情涌上心头。琁也不来找他了,不知道在折腾什么。他悠长地叹了口气,明明在阿尔乌星的时候,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却从来没有感到过孤独。 晚上和左念睡在一起的时候。他突然问起,“你为什么要给我秦安这个名字?” 左念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不管她怎样磨,他就是不给。“随便取的。” 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我不喜欢。可以换吗?” 左念这才意识到他似乎有点不开心,“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是因为他吗?”他的眼神幽深而急切,他太执着于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是。” 她没撒谎,他勾起嘴角,心却像被割了一道口,还真是与他有关啊。 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又立马补充道,“曾经是。现在不是了,你不喜欢,可以重新取一个。” “真的?” “真的。”她郑重地点点头。 他闻到她情愫因子,错综复杂,无法辨别,他再灵的鼻子到她这里都仿佛失了效。 她想了想,说,“要不,叫居左怎么样?” “居左。”他跟着念了一遍,看起来对这个名字还是比较满意。 “我喜欢。”他吻上她的唇,翻身压下她。 他床上的技术精进不少,左念对他也是越来越满意。 改了名之后,左念老是会叫错名字。他倒好,有了新的名字表现的非常自然,如获新生。 “早安,美丽的女士。现在您身边的是居左,一直在您身边的也会是居左。” “早上好。”她睡眼惺忪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对他这么一长段说辞哭笑不得。 放心不下左清融,左念每天都要去医院看望左清融。 左念去的这一阵子,刚好一大家子围坐在病床前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秦钦安的妻子没有到场,想起来,她还没有见过她一次。 她下意识地瞥了瞥他的手,没有戒指。 仿佛注意到她的视线似的,他的手顺便就揣进了兜里。 听他们说着,秦钦安在国外的研究停了,所以他以后会留在国内。 左念考虑到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主动提出让他进ZS。 秦钦安没有拒绝,也没有应下,只说自己会考虑。 秦钦安在国内最适合去的地方,只有ZS。左念不劝他,因为他一定会来。 秦钦安入职ZS的那天,左念特地给他办了个欢迎仪式。 知道他们之间有过往的人不多,汪远其是其中一个,他专门来恭喜她冰释前嫌,再续前缘。 汪远其是多么精明的老狐狸,不知道暗地里给她使了多少绊子。不是秦钦安当初力挽狂澜,ZS估计已经没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继承ZS时,他却将左念捧上了最高位,而后离开。 新闻开始大肆报道,深挖左念与秦钦安之间不可言说的关系。 叔侄不伦,豪门虐恋一时之间冲上热门。 借着秦钦安的回归,这件事又被摆在了明面上来说。ZS集团的股东责备左念大张旗鼓给秦钦安搞入职仪式,更想趁此机会,联合逼她退位。 “区区一条新闻,他们就觉得可以威胁我了,哈哈哈,可笑。” 小A看着比她担心多了,“老板,接下来怎么办?” “没事,不出意料的话,下午就会解决了。” “好的,老板。”怎么解决,小A没问,这不是她一个小助理应该问的事情。 左念摸出手机给秦钦安发了条微信,“小叔,今晚上一起吃饭吧!”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左念才收到他的消息“好。” 这种新闻,秦钦安不会坐视不管的。她事情太多了,管不了那么多,她得先把公司抓这件事跳脚的老狐狸先处理了。 自从他去国外之后,他们俩便再也没有一起吃过饭。 秦钦安脱了西装外套,隐约可见衣物之下的坚实身材。看来,她和小婶子的日子还是过的不错的。 “小叔,辛苦你了这次。” “无妨。” 左念看见他的右手无名指上又带上了戒指,十分单调的一个戒指,却在灯光下晃得她眼睛疼。 “小叔,小婶婶何不和你一起回来啊?我一次都没见过呢?” “下次吧。” “哦。为什么你回来了,都没有带她一起回来呢?” “她不喜欢出远门。” “那你舍得和她分开那么远吗?”若不是他已成婚,还真显得她这句话意有所指。 “的确不舍得。” 左念的眼神暗淡了几分,随即又扬起笑容 端起酒杯,“这里的坏境还适应吗?毕竟这几年,变化还是挺快的。” 秦钦安端起自己的酒杯,与她的酒杯轻碰一下。“还好。” 两个人又聊了聊公司的事情。左念没喝多少酒,只不过她今天穿的高跟鞋有点磨脚,走起来踉踉跄跄,看着到像是喝醉了有点站不稳。 下台阶的时候,她没看清,向旁边拐了一下,正好歪在了他面前,他客气地用手扶了她一下。 “没事吧?” 她摇摇头,站稳身子。一阵风吹过,将她的头发吹到了她的脸上。趁风遮挡脸之余,她才外露了几秒原本的落寞情绪。她的漠视,不在意都是装的,唯有这一刻的不甘心是真的。 可不管她再怎么闹,再怎么接近他,眼前这个人都不可能属于她了。 秦钦安叫的车到了。他先帮左念开门,待她进去后,他才坐进去。 两个人中间足足隔了两个人的位置。仿佛他们是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 左念坐着不舒服,才往他那边移了移位置。 他从上车后就一直保持一种姿势,看她挪了好几次位置,略带关怀着问,“不舒服吗?” “有点。” “你坐过来点。” “不用了。” “中间的位置更软一点。” 左念半信半疑,挪了屁股,才发现还真是。只是隔了两个人的距离,现在一个人也不剩。 司机这时候突然踩了一个急刹车,左念的惯性要往前面撞去,好在秦钦安将她拦腰抱了回来。 司机回头对他们说抱歉,“前面有车突然插进来。抱歉,左总,秦总。” “无事。你继续开。” “好的好的,谢谢秦总。” 秦钦安的手放在她腰上之后就没放下去过,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小叔,我可以坐稳的。”她扭着头对他说着。 “嗯。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他的手仍是没拿走,也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睡,碍于两个人尴尬的关系,她直接上手将他的手拿开,却反被他一把握住。 “秦钦安?”明明喝的比她少,怎么做的事一点都不正常。 “到了?”他微睁开眼,先看了眼窗外,再看向她。 “我说手。”她强调道。 “手。怎么了?”他反倒毫不客气地将她手握住,并将二人的手,明摆在二人面前,“做叔叔的不可以牵着自己的侄女吗?” 饶是这句话给了她莫大的勇气,让她可以再次罔顾人伦,飞蛾扑火般向他靠近。 左念看着他幽深而深情的眼,恍若当初。 做叔叔的他何止才牵过她的手。 她向他靠近的时候他没有躲闪,她于是更加大胆地吻上他紧闭的唇。 他喉结一动,将她揽紧,陷入这不知归处的吻当中。 直到车外一阵汽笛响过,同时让他们意识到越界了。 两个人嘴唇分开的时候,晶莹的丝线在他俩之间搭成一座桥,仅存在几秒又在空中断裂。 她如重回水中的鱼儿,大起伏地喘着气。秦钦安和她相比也没好在哪里去。 “小叔。我到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再见。” “嗯。”直到她下车后很久,他才让司机开车。 十四 回到家中,看见居左已经睡了,她吁了一口气,她还担心被他看出什么来。 秦钦安回去时,他的儿子秦念深还没睡。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秦念深在画画,看起来十分苦恼。 “我在做作业。老师让我们画全家福,可是爸爸,我不知道妈妈什么样子?” 他俯身,摸了摸他的头发,“你觉得妈妈应该是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他眨着可怜巴巴的眼睛,摇了摇头。 “再等等,爸爸会把妈妈找回来。” “那我作业怎么办呢?” 他看了眼桌子上上的画,乱七八糟的,还是可以勉强看的出来画的是他。 “可我一次都没见过妈妈,我,我画不出来。” “那就不画了。作业我会给老师说明的。该上床睡觉了。” 秦念深收拾好绘画本,听话地上床睡觉。 秦钦安给他盖好被子,亲了亲他的额头,离开他的房间。 秦钦安洗了个澡,湿滴滴的头发正在往下滴水。他抹了一把脸,下半身只围了一张浴巾。 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是车里和她的缠绵情景。 这些年来,他唯一所念,只有一个她罢了。 他进左家的时候已经不小了,十五岁时被左清融收为义子,并和她共处于同一个屋檐下。 “喂,你,陪我玩!”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左念那个时候执着于过家家,她喜欢扮演公主救王子再把王子发配到当奴隶的故事。秦钦安是她的下一个目标,她说他必须得当一回落败的王子。 秦钦安不情不愿地陪她玩着在他看来十分弱智的游戏。 “公主来救你了,你应该感恩。” “谢谢。”他面不改色,比起被她救,他更愿意落魄。 “本公主不允许你这样敷衍!”说完就拿起她的口红在他脸上画了个大叉。 那是他第一次生气,“你够了。” 左念有些被吓到,又想到自己是公主,气势不能输,“你竟然吼我,我要告诉外公。” “你不能去。” 左念被他堵在门口,手被他紧箍住,无法逃脱。 她于是朝他的手臂咬了一口,他才吃痛收回。 左念气愤愤地说,“不就随便画了画吗?对不起嘛。我帮你擦掉就是。” 说完就翻出一张帕子给他擦着脸,让他整张脸都被搓红了。 秦钦安对她虽然无语,但也并不讨厌她。看在他比她小的份上,一切都可以原谅。 公主是身份也是枷锁。她大多数时间都被迫关在房里学习乐器,舞蹈,绘画,外语,当她厌倦的时候,只有秦钦安会帮她找借口溜出去玩,然后晚上一起受罚。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们越来越了解彼此。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无知又无畏。后来,左念就突然告诉他,她喜欢他。 他不喜欢她,这是他的答复。左念却也没纠缠,转而很快有了新的心动对象。 他们的进展很快,已经到了接吻的阶段。他们在路上接吻的时候,恰好被秦钦安看见了。 秦钦安将她拉走,一路上一直教育她不能早恋。 她不情不愿地走在他身后,忿忿地说,“你管我?” “我是你小叔,我该管你。” 左念不屑一顾地砸吧了嘴,这人前不久才拒绝自己,她很生气,生气到她找了个人来解气。“你算屁的小叔,只有我的男朋友能管我,你,不行。”说完她就要回去找她的男朋友去。 这是他第一次勇敢地拉过她,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如果你一定要找个人接吻,那不如是我。” 左念着实被震惊到了,脸唰地红了。 “怎么,现在不敢了?”他轻笑,玩笑似地说着,本来他也只是打算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要想着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 “谁说我不敢?”左念在心里攒了一股劲,朝他靠过去。他来不及躲,所以她成功地吻上了他的嘴巴。 虽然他嘴硬,但唇却是软软的,和他本人一样可爱。果然亲自己喜欢的人就是不一样。 左念算是有那么点经验,秦钦安虽说比她大,却是一点经验都没有,被她亲到喘不过气来。 亲完过后,左念不忘问道,“不是不喜欢我吗?” “是你自己亲上来的。”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和我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渣男。” “走了,回家。” “渣男渣男渣男”虽说表面上看起来她很不开心,实则走起路来都轻快了不少。 那以后,左念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趁着家里人忙的时候,她总会偷亲他,然后看着他一脸无措又生气的模样哈哈大笑。 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处于痛苦与禁忌的双重折磨之下。他是沙漠上的穷徒,怎敢迎接不属于他的月亮。 当他听到她被劫匪绑去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慌了。收到劫匪的电话前,左念消失了两天两夜。她消失多久,他就未合眼多久,红血丝布满他整个眼球。再见到左念,他只有一个念头,要把她紧紧看在身边。 “秦钦安,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她委屈地一下就哭出来了。被绑着关在在黑屋子里她没哭,见到家人时她绷不住了。 左念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脏兮兮的,她看见秦钦安时也禁不住哭了。秦钦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念念,对不起。” 接回去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秦钦安不再将自己对她的爱意禁锢,对于亲热之事,也不再拒绝。 对他的转变,左念欣喜若狂。一逮着机会,就要和他黏在一起,半步都不想离开。 某一天,家里没人,孤男寡女,差点生米煮成熟饭。秦钦安最后一丝理智唤醒了他,他将左念的衣服给穿好,左念则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为什么?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别告诉我你不行?” “你去哪里学的这些东西?你忘了?你还是个未成年。” “有什么关系,我和你是心甘情愿,情难自禁。”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行就是不行。” “那让我摸摸。”她双手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胸膛上。 “摸什么?别闹” “不嘛不嘛,就一下下,你脱下衣服,给我灵感我好交作业。” 欲拒还迎,算了,给她摸便是了。 他解开衬衫的口子,接的很慢,像是故意的。左念等不了那么多,直接从第二颗扣子的位子摸了进去。 她摸着他胸的位子,硬硬的乳尖就在她掌心。 被她摩挲着,他好不到哪里去。他干脆躺在床上,闭眼微憩,随她玩笑。 他的配合让她更加大胆起来,豆腐给吃了个遍。 她的手伸向他的小腹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 他睁开眼与她对视,“别玩了。再玩就过火了。” “就要过火。你自己看你那里都鼓起来了。”她伏在他身边,“就让我帮你吧!” “帮什么帮,在不听话,就把你绑了。” “好呀好呀,钦安哥哥快把我绑走吧。然后你怎么着都行。” “作业做完了吗?” 她嘟了嘟嘴,“真扫兴。I don't want to do homework.I want to do i.” “你这蹩脚的英语。” 她直接用嘴捂住他的嘴,“我不想等了。你不和我做,我就去看别人的大鸡鸡自慰去了,” “不许看。” “就要看。” 他扶额,她一天天到底都在学些什么东西。 “算了那你看吧!反正我们现在是不行。”他笑了笑,看着她满脸不乐意。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至少等你成年吧,小傻瓜。” “还有一年半呢?” “不急。有的是时间。”他安抚着她的情绪,其实他自己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又深怕被她看出什么来。 “一寸光阴一寸金懂不懂啊你?” “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不必急。” 从与她相识,相知到相恋,再到相离,这些年来,他总在每个关键节点告诉自己再等等,于是意料外的将她推的更远。 十五 左念到家的时候,屋子一片漆黑。 她脱了鞋,正欲开灯,身后一个人从背后将她抱住。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听到背后人熟悉的声音,左念才缓过来,突然一个人在背后面出现,是十分毛骨悚然的。“你在啊,吓死我了,你怎么不开灯啊。” “念,如果我走了,你会挽留我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要是搁平常,她还会想个完美的答案回应他,可是今天她没有那个心力。 “为什么不回答?因为还没想好理由吗?”他冷哼一声。 她握了握他的手,“当然会,你可是我最爱的宝贝。” 居左第一次睁开了她的手,独自回了房间里,那不曾有人住过的房间。 日子没过几天,这边居左还没有什么消息,那边医院里就传来了噩耗。 至亲的离世,给了左念沉痛的打击。 左清融的葬礼,居左没有去,他和琁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一行被悲伤压抑着的人。 左念在葬礼上,伤心过度,晕厥了过去。居左被琁拦下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钦安将她抱走。 琁看了眼他的肚子,“你比不过那个人,那天你也亲眼看见了。霏,这次就听我的,我们回去。孩子可以打掉,就算你回去后会心绞痛,丝可以帮你治疗好的。” 心脏是什么时候开始痛的,大概是看见他们在车上的亲密之后吧。她期待的孩子是可以救命的孩子,既然人已经不在了,那么孩子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好。” 阿尔乌星。 总部其实并不知道霏在地球上的事情,琁替他隐瞒了。可是琁认为,病还得治,将这事告诉了丝。琁带着丝悄悄地来到霏的家里,这件事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琁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霏把孩子打掉,如果丝不介意的话,也可以直接和丝结婚。他简直比霏本人更担心他的前途。 丝没想到只是去了地球一趟,霏竟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甚至连孩子都有了,这在阿尔乌星上是非常忌讳的事情。 丝只能帮他缓解心绞痛,却不能根治。 “霏,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不会不知道 ,外界都在传,等你功成归来,我们就会…可没想到,你竟喜欢上了地球人。” “对不起。明天我会去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霏,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嘛?”丝的绿色眼睛里饱含热泪,几近滴落。 他没有看她一眼,转而看向琁,“带她回去。我没有病要治。” 琁见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痛心疾首地骂道,“你所谓的爱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那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 琁的能力让他看穿了世间之情,以爱的名义,造就伤害,他看的太多。他不信,也不愿信。他只信霏,霏要变成最强大的阿尔乌星领导者,就必须舍弃情爱。在他看来,霏不需要这些会束缚他的东西。 “琁,你别那么激动,先让他好好休息。”丝看着暴躁的琁好言劝说道。“霏,你腹中的胎儿……” 听到孩子,霏死水一般的眼睛,这才有了晃动,“他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要打掉他的话必须尽快,不然等到孩子成型了,就麻烦了。” “我要生下他。”他十分坚定地说。 “什么!”琁以为他愿意回来,虽说还放不下那女人,至少孩子是不会留下。结果,他女人忘不了,孩子也要继续留着。 丝也被霏的话震惊了一番,这个男人痴情是真痴情,傻也是真的傻。别人都不要他了,还不顾心绞硬要往上凑。要不是为了家族大计,她才不会要这么一个身心都不纯洁的男人。 “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你要生就生,就当我没你这个兄弟。” 琁飞快离开了霏的家,丝也很快跟了上去。 “你放心,地球人的种就算生下来也活不了多久。”丝笑着对琁说。 琁听了没见得有多开心,反倒愈加郁闷,他想的是,要是一生下来就折了,那家伙岂不是更走不出来了。 这边霏忙着生孩子,地球那边却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 实验室病菌泄露,病毒弥漫整个地球。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死去。 二十年过去,左念已经56岁,对抗病菌已让她心力憔悴,无心抵抗身体的衰老。秦钦安和她的家人都走在她的前面,唯一陪在她身边的仅有秦钦安的儿子秦念深。 秦钦安不幸感染病毒去世了,他留下来的药可以暂保左念二人的平安。 在他死后两年,她才知道原来秦钦安当初找了一个外国人登记结婚,一是为了给家里人交差,二是为了能领养个孩子做个全戏。登记结婚的第二年,秦钦安离了婚,深知自己和左念并无可能,只能在她身边默默地守护着。 病毒的大肆扩散,她先是怀疑过居左。当她某一天突然发现他消失了,新闻却开始报道第一例罕见病毒感染。 她以为是冷落了他几天,所以他生气离开了。可他气的太久了,人到半百都没有再见过面。也不知此生还能不能再见一次。 左念有时精神恍惚,外星人居左真的来过地球吗?那会不会是只她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