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偷渡失败》 1回家 段柠和外婆告别，拎起装着自己行李的蓝色花布袋上了车。段柠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因为该哭的该说的昨天都在外婆面前哭过说过了。 如果可以，段柠宁愿一辈子待在那个破旧的土房子守着外婆过一辈子。开车的是段柠的亲舅舅，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是段柠的亲生母亲，可对段柠来说，这只是两个衣着光鲜的陌生人。她唯一的亲人只有外婆。 “你这丫头可是傻啊，能念为什么不念，你考上了婆婆心里欢喜。妈妈那边婆婆去讲，爸爸妈妈心里是在乎你的。婆婆做田那点钱够干什么，你妈妈一直都有给婆婆钱，想让你吃好穿好。”外婆苦口婆心的劝着段柠，想缓和段柠和父母的关系。 段柠心里什么都明了，为了不让外婆操心只能顺着外婆说。这种善意的谎言她以前会信，现在听了只会觉得可笑讽刺。如果真的在乎她怎么会在她出生后没多久就将她丢给外婆？如果真的在乎她为什么这么多年对她不管不问？过年的时候来看一眼给点钱是关心？扯什么不容易，做人都不容易，找再多的借口也改变不了事实。事实就是她没有的这一切段谨竹都拥有。 录取段柠的省重点高中在城里，从段柠外婆家到高中要走两个小时到乡镇再转叁四趟坐五六个小时车才能到。去念高中的话，段柠就要和外婆分开。段柠不想去，外婆身子不好段柠想留在外婆身边照顾外婆。 再不想去段柠最后还是去了，被外婆打去的。比手指还粗的竹棍狠狠打在段柠背上，外婆边打边哭，段柠跪在地上也一直哭。 段柠怀里抱着的这个布袋是外婆亲手给缝的，段柠是想随便拿个装化肥的那种编织袋装一下就行了。可是外婆不让，外婆怕段柠被城里人笑话，从柜子里找了这块最好看的蓝色花布熬夜给段柠缝了这个袋子。 “柠柠今年多大了？”段柠舅舅问。 “比段谨竹大两岁，16了吧。”段柠妈妈说的不太肯定。 段柠将布袋抱好，转头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农田与瓦房。 “这念高一有点晚了吧。”段柠舅舅吃惊的说道。 “念书糊涂嘛，考几年才考上。” 段柠听了这话一直冷笑。难道不是因为她们不愿意给她处理学籍问题，弄得她小学念完了只能在家待着白白耽误了两年吗？是外婆到处求人托关系，她才能重新念书的。 “不至于吧，段谨竹都那么聪明，柠柠念书不会糊涂到哪儿去吧。”段柠舅舅明显不相信段柠妈妈的话。 “段谨竹是聪明，他中考考了全校第一，他奶奶都高兴死了，非要吵着办酒席，还是他爸爸好劝歹劝他奶奶才算了。” 话题绕到了段谨竹身上便再没有变过，段柠妈妈说起段谨竹时满满的自豪。 因为是自己开车，快了不少，天还没黑就到了。段柠妈妈留段柠舅舅吃饭，段柠舅舅说有事，两人拉扯了好一会儿，段柠妈妈才作罢。 房子在叁楼，叁室两厅，面积宽阔，装修的很漂亮。空调开着，冷气一阵阵的吹来很是凉快。段柠跟在妈妈后面进了屋站在地毯上不敢乱动，段柠妈妈随便找了双旧拖鞋给段柠穿。 段柠奶奶斜了段柠两眼，拉过段柠妈妈往厨房走，“土里土气，看着就不是好东西，我不喜欢。” “我妈求我的，再说了她毕竟是我生的。” 声音不大，段柠却听得一清二楚，怪只怪屋子里太安静了。她现在又黑又胖，穿的是几年前别人给的旧衣服，土里土气她承认。但是看着就不是好东西这个她实在无法苟同，她目前为止还没做过什么坏事怎么锅就扣她头上了。 心中气愤段柠也只能憋着，傻傻的抱着花布袋站在门口不敢随便乱动。寄人篱下需要处处忍让，为了外婆这些她都可以忍。 “妈，我回来了。”正值变声期的少年声音又粗又哑。 少年推门没轻没重的，门锁撞到段柠身上，在衣服遮住的地方留下一道长长的红痕。 “你是姐姐？”少年显然没注意到自己弄伤了段柠，愣愣的打量着段柠，段柠也在打量着少年。 细长上挑的浓眉张扬肆意，睫毛长而卷翘，一双眸子又黑又亮，鼻梁高挺，薄唇红润。像极了漫画里的那种美少年。少年的头发剃的很短，露出光洁的额头，身形高挑壮实，露出的半截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蕴含着蓬勃的力量。 “姐姐好，我是你弟弟段谨竹。”少年用难听的公鸭嗓友好的向段柠打招呼。 段谨竹，段柠也不知道自己对段谨竹是怎样一种感情。羡慕嫉妒恨亦或是平淡。段谨竹是无辜的，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坏。 “段谨竹回来啦，奶奶晚上烧了糖醋排骨，你不是讲想吃嘛，还烧了西红柿紫菜汤。”段柠奶奶手里还拿着锅铲就跑了出来，和对段柠的态度天差地别。 “我知道了，你先去做饭吧。”段谨竹冷冷的应了声，将昂贵的球鞋脱下放到架子上，再换上自己的拖鞋。 段谨竹低头瞧见段柠的旧拖鞋皱了皱眉头，打开鞋柜找新拖鞋。少年从来不做家务事哪儿知道新拖鞋放在哪儿，翻箱倒柜的弄得一地都是鞋才找到一双红色的土了吧唧的拖鞋。 “姐姐先将就穿着吧，明天给你买新的。”段谨竹将拖鞋摆到段柠旁边，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段谨竹觉得自己这个姐姐恐怕是个傻子，人呆呆的看着一点也不机灵。段谨竹是前几天才知道自己有个姐姐的，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独生子。大人的事他不想管，但是段柠既然是他亲姐姐，那就得有和自己一样的待遇才行。 “姐姐换好就过来啊。”段谨竹催促道，他现在是变声期一点也不想多说话。 段柠思考过后决定站在原地不动，段谨竹是家里的宝贝没人会批评他，但是自己不一样，这些人很可能会迁怒自己。 段谨竹的心情越来越差，见段柠一直傻站着不动直接走了过去，强制给段柠换上新拖鞋，拉着段柠坐到沙发上。 白色的真皮沙发很柔软，一坐便凹下去，人坐上面舒服的很。段柠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怕被责罚，段柠坐的很不安，只敢虚虚的坐着。 “你怕啥，我罩着你。”段柠一直不理自己，少年直接拉下了脸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连姐姐也懒得叫了。真烦，有点不想要这个姐姐，又傻又土还不听话。 段柠还是不说话，段谨竹更气了，将遥控器扔到一边。 2狐媚子 遥控器在沙发上滚了一圈弹到空中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电池被跌了出来呼噜呼噜滚到沙发下。 声音传到了厨房，将正在做饭的段柠妈妈和段柠奶奶吓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段柠奶奶第一个跑出来。 “没事，我不小心把遥控器碰到地上了。”段谨竹淡定自若道，手搂着段柠的腰将段柠按在沙发上。 段柠用力掰着段谨竹的手指，手指却纹丝不动仿佛焊在段柠腰上似的。 段柠奶奶弯下腰将遥控器捡起，塑料外壳摔裂了，有几处碎片不知落到了何方，修是修不好只能换一个。 “你回去做饭。”段谨竹用命令的口吻道。 段柠奶奶被这样使唤反倒陪着笑，讨好道，“那奶奶明天再去买遥控器。” 段柠转头看到奶奶进了厨房才敢小声怒斥，“松开。” 段谨竹被段柠凶了不仅不松手反而变本加厉的捏住段柠腰间的软肉，将段柠往自己胸前带了带。 “我就不。”段谨竹挑衅姐姐道，呼出的热气一阵阵扑在姐姐脸上。主动对姐姐示好却被姐姐凶，段谨竹受不了这个委屈。 “你给我松手。”段柠实在是掰不动便用指甲掐段谨竹的手背，用手掌使劲儿拍着段谨竹的手指。 段谨竹下手没得轻重一个狠劲儿的捏，段柠腰间的软肉被捏的疼极了，红里泛着乌紫。段柠下手也没得轻重，怎么狠怎么来，在段谨竹的手上留下一个个深凹的月牙印，将手背拍的通红。姐弟俩互相伤害着，谁也不肯放过谁。 段柠爸爸八点准时进家门，带着工作一天的劳累，“段谨竹，爸爸回来了，这家怎搞着，鞋都在外面。” “柠柠来了啊。”换好鞋子转过身来，段柠爸爸才注意到段柠的存在。 有大人在，姐弟俩收回了手，坐得端正，谁也不看谁。 疯女人，母老虎。段谨竹摸摸自己的手背在心里骂着段柠。 小霸王，大猪头。段柠揉着腰间被捏的地方在心里骂着段谨竹。 在这方面姐弟俩意外的默契。 “爸。”段谨竹叫了声。 段柠目视前方装作没看到，她对这个家的好感是负的，这个家里的每个人她都讨厌，就算被赶出去她也不会叫的。 段柠爸爸察觉到姐弟俩不对劲的氛围，笑着活络气氛，“好香，段谨竹你可闻到了，姐姐来了妈妈特地做了好多好吃的，你们俩晚上要多吃点。” 假，明明做的都是段谨竹喜欢吃的。 饭桌上，一家几口围着段谨竹转，又说又笑的，段柠低头吃着碗里的白米饭，一大桌子的菜，段柠筷子都不带伸一下。 “段谨竹吃过饭跟爸爸下两局，省得你爸爸一天到晚吹自己象棋下得好。” “什么叫吹，我当年是得了小区象棋大赛冠军，一帮天天下象棋的老头子都没下过我。” “得了得了，你看你爸爸又来了。”段柠妈妈笑道。 “段谨竹尝尝这排骨，奶奶多炖了会儿，你尝尝可烂。”段柠奶奶端着碗也不吃饭，一门心思都在自家宝贝孙子身上。 “柠柠也尝尝啊，段谨竹奶奶的拿手菜，段谨竹就喜欢吃天天吵着他奶奶烧排骨给他吃。”段柠爸爸喝着酒道。 提起段柠，段柠妈妈和段柠奶奶表情僵了几秒，段柠妈妈假笑着说，“柠柠尝尝奶奶的手艺。” 段柠抬眸望见奶奶阴狠恶毒眼神，摇了摇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还是算了吧，她怕吃了折寿。 段谨竹坐在段柠旁边，也看到了奶奶恶毒的眼神，将排骨端到自己面前全倒到了自己碗里，“爸爸偏心，排骨都是我的。” “一毫儿都不懂事。”段柠妈妈假意呵斥了句。 “段谨竹你这就不对了，孔融让梨不晓得吗，大男子汉要让着点姐姐。柠柠别气，段谨竹就是小孩子脾气，尝尝别的菜这鸡汤味道好的很。”段柠爸爸也说了段谨竹几句，明面上是帮着段柠实际上也是偏袒段谨竹的。 段柠也没期望什么，只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这些，心里有点发酸，眼睛也有点酸。 吃完饭，段柠奶奶让段柠帮忙洗碗，没人反对段柠只能去了。干点活也好，她也不想白吃白住他们的。 偌大的厨房里，只有段柠和奶奶，段柠妈妈在客厅收拾被段谨竹弄乱的鞋柜。段柠洗着碗，段柠奶奶在一旁干看着瞪着段柠。 “狐媚子，你别勾引我家段谨竹。”刺耳的话语清晰的传进段柠耳朵里。 段柠平静的反驳，“你不是说我土里土气吗，狐媚子都是又骚又漂亮的，我怎么当得上。” “少跟我俩胡扯，晓得自己土就好，敢犯贱发骚勾引段谨竹我就把你赶出去。” “哦。”段柠将碗沥干水放到篮子里，“我洗完了。” 段柠出了厨房抱着自己的花布袋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零零散散的几户灯，暗黑的天空中不见星星，连月亮都看不到。还是家里好，一出屋子就能看到漫天星辰，月亮亮的很，不用打灯都能看得清外面。 段柠想起了去年夏天，外婆家种了西瓜，大晚上的，搬个凉床在田埂上，段柠和外婆就躺在床上一边看月亮一边吃西瓜，那个蚊帐用的久了破了几个洞，没吃几口段柠和外婆都被蚊子咬了几个大包。 “哎哟。”外婆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将蚊子打死，“大花蚊子，要是带点花露水过来就好了。” 段柠看着外婆拿着西瓜四处打蚊子的动作发笑，外婆凶她，“你还笑，赶紧找洞在哪儿块把洞堵起来，要不然蚊子都跑进来咬死你个小坏蛋。” 段谨竹和爸爸在房间里下象棋，段柠爸爸不敌段谨竹开始耍赖，“别急，让爸爸再好好看看。” “还看什么，你都输了。”段谨竹嫌爸爸下得太菜了说什么也不跟爸爸下了，跑出了房间。 段柠妈妈才收拾完一半，还有一半的鞋摆在外面，段谨竹看见了也没说帮忙，走到冰箱前面拿了罐可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开了电视段谨竹才想起遥控器被自己摔坏了，便任由电视放着无聊的电视剧。 段谨竹喝着可乐，将视线移到段柠落寞的背影上。 段柠浑然不知，还在回忆着自己和外婆的快乐生活。 3洗澡 段谨竹喝完可乐回了卧室。 家里总共就叁间房，一间作爸爸妈妈的卧室，一间作了自己的卧室，剩下一间是奶奶住的。 看家里这态度，段谨竹觉得段柠还是和自己一间房比较好，如果她不蠢应该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 段谨竹将被子卷起放到椅子上，拉开床板搬出里面放着的折迭铁床。这是几年前他睡过的床，那时候他们一家还没搬来这里，条件也没现在这么好。 段谨竹小时候特别认床，所以搬家的时候，铁床也搬了过来。后来长大了些，段谨竹认床的毛病好了些，他就换了现在这张大木床，但是这张床也没有扔一直留到现在。 “算你运气好。”段谨竹将铁床放到一边，拍拍手里的铁锈。太久没碰，铁床许多地方都生锈了，总体看上去还能用。 段柠一直站着也不觉得累，只是心中越发想念外婆家。窗户外的楼房看着真没意思。 段谨竹弄好床又洗了个澡，路过客厅时看见段柠还是在那站着，挪都没挪一下。 “喂，你要洗澡吗？” 段柠回头看了下，客厅里只有段谨竹和自己。 段柠看着段谨竹，心里有些别扭，毕竟上午两个人才打过，可是这人脾气差了点心好像不坏。 “要不要？”段谨竹耐着性子又问了遍，言语里满满的不耐烦。他刚刚洗澡的时候看了，这女人掐他的时候是真狠，他手上被掐的地方都留疤了。 洗澡是肯定要洗的，想起妈妈和奶奶的态度，段柠点了点头，“在哪儿洗？” “跟我来。” 段谨竹带段柠进了卫生间，卫生间中间有扇推拉门隔着，里面是花洒和马桶，外面是洗手台。卫生间的墙壁都铺了白色的瓷砖，顶端装了蓝色的天花板。 “这边冷水，调到这边是热水。花洒也能调，转一圈水变大，再转一圈水更大。想水小一点就往回拧。脏衣服丢框里，干净衣服放墙上架子上。”段谨竹跟段柠讲清楚，带上门出了卫生间。 段柠在里面愣了会儿神，将段谨竹说的又回想了遍，才放好花布包脱了衣服洗澡。塑料框里装着段谨竹换下的脏衣服，段柠想了想，将衣服放到地上没扔进框里。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上有些舒服，段柠将水流调到最大发现被打的有些疼，又给调了回去。 她在外婆家的时候都是拿个桶装好热水站在洗澡盆里拿瓢淋着洗，相比较起来，这个好用方便多了。 段谨竹回到房间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跟段柠说洗发水沐浴露用哪个了，于是又折了回去。 “你用墙上深蓝色的那套。”深蓝色的那套是他专用的，虽然是男士专用但用一次应该问题不大。 “我知道了。”段柠答道，松了口气，洗澡的时候突然听到说话声音还怪恐怖的。特别是段谨竹这种嘶哑阴沉的公鸭嗓，太像鬼了。 段柠举高花洒将头发打湿，从墙上的几个蓝色瓶子里找出洗发水抹到头上，淡淡的柠檬香，味道还可以。 洗完澡，段柠从花布包里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又从架子上找到洗衣粉，蹲下身子洗衣服。 段谨竹在房间打了两局王者荣耀，看时间觉得有些太久了，虽说女生洗澡都很慢但他还是不放心又去卫生间看了躺。 “衣服晾哪儿？”段柠捧着洗好的干净衣服问道。 段谨竹撇撇嘴，“你等我下。” 说着，段谨竹从框里将自己换下的衣服给拿了出来，在外面的洗手台洗起了衣服。 居然会洗衣服？段柠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还以为段谨竹被宠的什么都不会呢。 段柠捧着衣服在一旁等着，看到段谨竹洗内裤时不免脸一红，将头偏了过去。 看了辣眼睛的东西，希望不会长针眼。上帝保佑，千万不要长针眼，我不是故意的。段柠在心里祷告着。 段谨竹洗好衣服，带段柠进了自己房间。阳台在他爸妈房间里，他嫌麻烦所以衣服都是晾在窗台旁边。 4房间 段谨竹的房间很大，加了张铁床还空出不少地方。 段柠跟在段谨竹身后四下打量着。 段谨竹走到窗台前将深蓝色窗帘拉开，内里别有洞天。窗台高度设的很低，离地不到半米，台面是杏白的大理石班，花纹宛如一副意境悠远的山水画。上方装了根银色的金属杆，可以挂衣服。 平时窗台只用挂段谨竹一个人的衣服，用不着太多衣架，晾完段谨竹的衣服后，衣架已经所剩无几。 “你等着，我去拿衣架。” 段谨竹出去了，房间里只剩段柠一个人。看着段谨竹的房间，段柠心里是说不出的羡慕。她也想要这么大的房间、这么漂亮的书桌书柜。 段柠妈妈和段柠奶奶在房间里商量了快一个小时，也没得出个最终定论。段柠奶奶态度很坚定，自己绝对不跟段柠一个房间。 “让她睡沙发，沙发那么大差着她了？再不照让她去住校，放假就让她回去。长那么大又养不熟，对她那么好干嘛。” “现在离开学还早。” “谁让你那么早把她接过来。” 段柠妈妈夹在中间很为难，处理不好两头挨骂，又得看丈夫脸色又得看婆婆脸色。她对段柠心里是有点亏欠的，可是她自己都这个状况，又如何去弥补段柠呢。 段谨竹拿好衣架回来，段柠将衣服放盆里开始晾衣服。先晾上衣，再晾裤子，挂好后还装模作样的将衣服理平整。 怎么还不走，这样看着让她怎么晾内衣。 段柠又将衣架挪了挪调到合适的间距 ，就是不碰盆里的内衣。 段谨竹觉得段柠的行为有点可笑，转了个身懒散的靠在墙上，毫不留情的嘲讽道，“你快点行不行，你内衣那么丑我真没兴趣看。这种大妈都看不上的款式，你让我看我也不会看的好吗？” 这是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子该说出的话吗？段柠在心里将段谨竹骂了一通，快速的晒完内衣拉好窗帘，把心里对段谨竹的评价又改成了负的。 “段金猪，大猪头。”段柠对段谨竹做了个鬼脸，潇洒的转身离去，只留给段谨竹一个圆润沉重的背影，一雪被辱之耻。 “我再管你我才是真的猪头。”居然敢这么说他，要不是不打女人段谨竹能揍得段柠跪地叫爸爸。 越想越气，段谨竹走到铁床边将被子给迭了起来，亏他还觉得铁床睡的不舒服想将大床让给她的。 不识好歹的疯女人，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他亲姐姐呢，一定是弄错了。 躺回自己的床上，段谨竹打开了《逆天L》，在游戏里无情屠杀小怪发泄自己的怒火，手速直直往上飙升，各种技能紧密衔接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花布包还在卫生间里，段柠走进去被里面的人影吓了一跳，段柠妈妈匆忙背过身去抹掉眼泪打开灯。 “你怎么在这？” “我拿东西。”段柠绕过妈妈拿过布包。 段柠妈妈这才注意到段柠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你洗过澡了？” “嗯。”段柠冷冷答了声，抱着花布包回窗台边站着。虽然看不到星星月亮，但是比起这个家，她宁愿看着外面无聊的一切。 段柠妈妈跟了出来，关切的问了句，“花洒你会用吗？” “段谨竹教我了。” 察觉到段柠语气中的疏离，段柠妈妈一时没有再开口，连段柠的背影都不敢看一眼。 5悄无声息 当初将段柠丢给段柠外婆时，段柠妈妈也是赞同的。那时候，段柠妈妈在家里的地位摇摇可危，为了讨好自己的婆婆和丈夫段柠妈妈凡事都顺着他们。 有了段谨竹后，段柠妈妈在家里的地位高了不少，左邻右戚都夸她生了个好儿子。从那以后她便一心欢喜满门心思都放在了段谨竹身上，只要有段谨竹在，这个家就永远有她一席之地。而段柠则是个她不敢触碰的灰色地带。 段柠在高楼间那狭小的天地里找了又找，还是找不到一丝星星的痕迹。以前她经常会想，如果她是个孤儿该多好，她的爸爸妈妈都没有不要她而是变成星星在天上默默守护她。看着天上的星星，她就能感受到父母对她的爱。 偌大的空间里，两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人隔着几米远，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眼看着挂钟上的时针走到了九的位置，段柠妈妈再叁思量后只得道：“我拿床被子给你，你晚上睡沙发将就一下。” “嗯。”段柠冷冷应道，一点意见也没有。 深夜，练级区的最后一只小怪倒下，整个练级区被一层薄薄的血雾笼罩，鲜血透过地表渗入地面滋养着练级区的每寸土地。 “恭喜玩家解锁成就天子之怒，奖励将在今晚九点前发送至玩家邮箱。”屏幕转为黑暗后，一行稍浅一点黑色字出现在屏幕中央，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是这个游戏的一贯风格――坑玩家。 游戏还有别的练级区，但是段谨竹懒得去了，这法子一点用也没有。他杀红了眼，反倒助长了怒火。 段柠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才隐约有了些睡意。她倒是没有认床的习惯，只是在这里她不敢睡，这个地方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段谨竹轻手轻脚开了门，摸黑走到冰箱边拿了罐冰可乐。 段谨竹动作轻却还是将段柠那点微薄的睡意扰没了。段柠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米黄被子盖过头顶包裹住脸，只从缝隙中露出一双眼睛，默默注视着客厅。 段谨竹开了可乐，冰凉的液体灌入喉咙，寒冷的感觉冰的段谨竹一阵舒爽，思绪清晰了不少。段谨竹大口饮完可乐，将空了的可乐罐捏扁随手扔进几米外的垃圾桶里。 不用想他也知道段柠肯定睡沙发，所以他是故意闹出动静吵段柠的。 段谨竹又拿了罐可乐，关了冰箱门转过身去。 段柠觉得有种被注视的感觉，匆匆闭上眼睛装睡。 段谨竹只是顺带撇了眼沙发，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好看的，他看的是沙发旁边的窗户。普普通通，和他平时看到的没什么两样，他认认真真审视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可乐罐表面水汽凝结成滴，湿了段谨竹一手。段谨竹悄无声息的走到沙发旁边。 6欠操 半响没有动静，段柠不知道段谨竹走了没有，保持着静止不敢乱动。 虽说开着空调，蒙的久了热气散不出去在被子里越聚越拢，热的段柠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段柠觉得胸口处闷闷的，头也有点晕，想着这么久了段谨竹应该回房间了便将被子掀开一个角给自己透透气。 “起来。” 段柠裹着被子往后退了退，没有答话。她才和段谨竹吵过架，就凭段谨竹那小肚鸡肠的性格找她肯定没好事。 又给他装哑巴。段谨竹懒得废话，扯掉被子将段柠抱了起来。段柠怕吵醒人，不敢闹出太大声响，只能用力掐着段谨竹的手臂。 段谨竹也不想吵醒人，抱着段柠进了自己房间，将段柠给丢在了床上。 段谨竹的床很软，下面铺了几床褥子，段柠被摔的不是很疼但是屁股有些麻。 “你是不是欠操啊？”段谨竹揉着手臂质问段柠，他手上的伤还没好又掐他。 你才欠操。段柠又气又羞，欠操这两个字却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小小年纪就耍流氓，以后还不得强奸良家妇女。 “你才几岁啊就乱说话。”段柠端着姐姐的架势教导段谨竹，免得段谨竹长大了以后祸害了别家的好女孩。 段谨竹最烦别人端长辈架子，白了段柠一眼后将房门锁死折回床边，步步逼近，用难听的公鸭嗓道：“这个家就我能罩着你，你这么对我不是欠操是什么？” 段柠被逼到退无可退，段谨竹封死了她所有的逃生路线。段柠不笃定段谨竹会不会乱来，心扑通扑通乱跳。 段谨竹心里没有任何邪念，就是故意可劲的欺负段柠发泄自己的怒火。有一点段柠还真猜对了，段谨竹是那种心眼非常小非常爱记仇的人。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要操你吧？我又不瞎。”学校里几个公认的班花级别的他都看不上眼，更不用说段柠现在这副黑丑胖的样子了。 段柠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但是一天内被两次中伤，心情有些低落，再加上遭受的种种委屈，段柠萌生了一种不顾一切跑回外婆家的念头。 “不瞎你就离远点。”段柠用力推着段谨竹。她不要在待在这了，她要回去，等开学了就住校，和这些人永远都不要再有任何联系。 段柠经常干农活力气并不小，在段谨竹面前却完全不够看。段谨竹被段柠摸的有点怪怪的感觉。 这状况和段谨竹预料的有些差别，他是想看段柠恼羞成怒而不是现在这种黯然神伤的样子。 “你不想给外婆打个电话报平安吗？” 想，怎么可能不想，要不是外婆她也不会待在这里。 变脸真快，段谨竹躺在旁边的小铁床上喝着可乐感叹道。上一秒还要哭了的样子，下一秒就笑的像个傻子。 “这么晚了你也不早点睡，这样多伤身体。”段柠抱着段谨竹的手机和外婆通电话，言语里满是撒娇的意味，语气也是轻轻柔柔的。 ―――― 扑街文什么也不求，希望写好这个故事自己能有进步。好吧，还是求的，求意见和建议。全文免费，更新尽量勤快。 懒得输验证码可以微博，日常偷渡失败那条微博下可以评论。微博：尼古拉斯sweet饼 7对我态度好点 “我没受委屈，就是想给你打电话。家里那么多活你忙的过来吗？你自己一个人也要吃好点，不能因为我不在就随便弄点吃吃。” 段谨竹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差点将口里的可乐喷出去。母老虎温柔起来真吓人，不过平心而论段柠这么柔声细语的说话还挺好听的。 一开始段谨竹还有点兴趣往下听，半个小时过去后段谨竹是一点也听不下去了。这女人是真能唠，明知时间不早还一个劲的说。 “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不睡外婆还要睡呢。”在段柠面前，段谨竹是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毒舌属性。按段谨竹的话来说就是脸皮都撕破了，也没什么装的必要。 段谨竹说的突然，段柠是想捂话筒也来不及，声音清晰的沿着手机传入段柠外婆耳里。 “讲话的可是段谨竹？爸爸妈妈让你跟段谨竹一间房可是？你和段谨竹要处好关系知道吗？” “嗯，是段谨竹。我先不说了，你快点睡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不想从外婆嘴里听到段谨竹的名字，段柠匆匆挂了电话。说她自私也好小心眼也好，反正她不想听外婆说段谨竹的名字。她只有外婆一个亲人了，如果连外婆都偏向段谨竹，那她就真的没有一点存在的必要了。 段谨竹接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眼电量，果然离自动关机不远了。充电器在他床上放着，不过现在他也不急着拿，他的怒火还没完全泄掉呢。 “明天再打？我不借你手机你上哪儿打？” 少年得意的笑，将手机抛高，黑色的手机在空中转了几圈又稳稳落回少年手里。而后再次被少年抛高，如次来回往复。 “我……”段柠见不得段谨竹这副得意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反驳段谨竹，可是事实确实如段谨竹说的那样，她憋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个字。 偏偏段谨竹还嘴贱的补了句，“没事多动动脑子，少耍脾气。” 这话还真是抬举她了，耍脾气？她有什么资格耍脾气，她敢吗？段柠和外婆聊了一个多小时，滴水未进，此刻口干舌燥，聪明的只在心里嘲讽不与段谨竹做口舌之争。 没劲，得不到回应段谨竹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也不扔手机了。到底是年少，段谨竹的心机还差了点火候。 “喂，你对我态度好点我就借你手机。” 8外人 这个条件好像不错，对她没坏处。可是对着段谨竹段柠就是说不出一句好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段谨竹自然是不客气的回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哦，弟弟。” “你还知道我是你弟弟啊，你看看你自己有没有点做姐姐的样子。” “你有做人弟弟的样子？” 段谨竹捂着嗓子咳了几声，段柠舔舔干裂的唇拭去血珠。原意息事宁人的两人又吵了起来，斗的两败俱伤、一损俱损。 段谨竹瞪了段柠一眼，拿起杯子饮着水。这还是段谨竹变声期以来第一次一天之内说这么多话，咳嗽之间不知是扯到了哪块儿肌肉，撕拉式的疼仿佛有血卡在那似的。 段柠瞪了回去，却有些心虚，底气明显不足。段谨竹这情况似乎有些严重。 “段谨竹，怎搞着？”段柠奶奶焦急的拍着门，死命转动着门把手往外拉扯。 听不到段谨竹的回复，段柠奶奶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趴在门上听着动静，却只听到段谨竹微弱的的咳嗽声，“段谨竹，你开门让奶奶看看。” 这个点段柠父母早睡熟了，硬生生被这催命式的敲门声和啜泣声吵醒了。 “妈，怎么了？段谨竹，开门。”段柠爸爸也试探的转着门把手。 听着外面的声音，段柠觉得自己好像被逼到了绝路。她才来第一天就捅了这么大的娄子。段谨竹说的一点都没错，她还真是没脑子只会发脾气。段谨竹都主动示好了，她干嘛要说那种话和他吵。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她一个寄人篱下的作什么。 “滚。”段谨竹对着门大吼，好不容易消停了一点的疼痛又作祟起来。 段谨竹不愧是家里的宝贝，这么乱发脾气却没一个人怪罪他，反倒是都消停了声音。 沙发上只留一床乱糟糟的被子不见人影，段柠奶奶屁股刚沾上沙发就拍着沙发大哭，“你看看周惠干的好事，把这么一个灾星搞家里来了，段谨竹要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被点到名的段柠妈妈尴尬的站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注视着丈夫的表情。 房间里，段谨竹又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杯里的水还剩下一半，段谨竹没全部喝完。 段谨竹觉得自己是真的倒霉，自开始变声，他就避免说话，却在今日因这么一个女人破了戒。接下来这几天，他怕是都说不了话了。 段柠已经傻了，傻的很平静。 蓝色的保温杯里，水被内胆映成银色，泛着波澜。段谨竹将杯子递到段柠眼前，在心里默数叁秒。他数到叁，不接拉倒，反正苦的是她自己。 9还好不是变态 闹了这么一出，段柠在家里的处境更加严峻。 段柠没有再作，接过杯子捧在手里。水从唇缝缓缓渗入段柠口中，润泽着惨白起皮的唇瓣。 能不能在这个家待着她不在乎，可是外婆的意愿她不能不在意。 “段谨竹，帮我。” 求我啊。段谨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丝声音，嗓子的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段谨竹黑着张脸，从床上摸出充电器给因电量太低自动关机了的手机充电。 段柠是真的学乖了，段谨竹找充电器的时候故意没有绕开段柠。肢体碰撞到的时候，段柠一动不动的连点不满都没表露出来。 段谨竹将一旁迭放整齐的被子抖散搭在自己身上，才按键开了手机。他可算知道被段柠摸胸口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手机开机以后，段谨竹先百度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亲姐姐硬？” 页面很快加载出来，却没有段谨竹想要的答案。 “我睡觉的时候，亲姐姐一直摸我的鸡巴……” “我操大了亲姐姐的肚子，怀孕的时候姐姐还天天要我用鸡巴插她……” “我强奸了自己的姐姐，这感觉太爽了……” …… 这都什么东西啊。段谨竹的表情十分扭曲，好看的五官拧巴成奇怪的角度。将框里的字删了后段谨竹又重新打了个问题上去，“对自己的亲姐姐有反应怎么办？” 这次搜出来的不是小黄文，但是答案没什么参考价值，“首先你要知道这是乱伦，是一种不正确的行为……” 段谨竹连点都没点就又删了框里的字。他不知道这是乱伦啊，什么智障答案。 段柠不知道段谨竹在干什么，只当段谨竹是在生自己的气，将姿态放的更低了些，“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帮我。” “睡觉。”段谨竹在便签里敲下这两个字，快速给段柠看了一眼就又开始搜索。 段柠哪儿有睡觉的心情，但是说了要听段谨竹的话她就得照做。段柠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的，背对着段谨竹在床上躺好。 段谨竹心如乱麻，没那闲工夫去管段柠。搜索栏里的问题换了一个又一个，段谨竹终于找到了靠谱的答案――遗传性性吸引。 “遗传性性吸引通常发生在血缘关系非常近的成年人身上，一般来说，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生活，或者以前压根就没有见过，一旦等到性成熟而又第一次相见，相同的遗传基因促使一个人或者双方都产生本能的性吸引，这种性吸引比起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的吸引力更为强烈，有时达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还好不是变态，段谨竹松了口气，手在身旁划了几下却摸了个空。段谨竹忘了自己睡的不是大床，没有床头柜也没有可乐。 这种乱发情的行为在段谨竹看来是真恶心，尤其是对着自己的亲姐姐，他可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没有脑子的下半身动物。乱伦倒是其次的，如果真心喜欢，乱不就乱呗，不要孩子就是。 10罩着你啊 真心喜欢？他和段柠？ 段谨竹一阵激灵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将浏览记录一一删除。 段柠在被子里窝着困意逐渐浓重，眼皮扑闪扑闪的碰到一起便再难分开。段谨竹的床太软太舒服，让她不知不觉误入了梦魇的圈套。 她不想让外婆伤心失望是真的，可是潜意识里她更想逃离这个地方，所以即便事情没有解决方法，她也能安心入睡。 她心里的小恶魔一直叫嚣着让她把事情弄得更糟糕。小恶魔说外婆不会真心责怪她的，被赶出去后她就能永远和外婆在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了。 段谨竹删完记录也睡了，他没有熬夜的习惯能撑这么久纯粹是被段柠给气的。 屋里的两个人睡了，客厅里几个大人却是一丝睡意都没有，顶着疲惫的脸围坐在沙发上相视无言。 良心和自己利益比起来可以说是微不足道，段柠妈妈沉默着没有护着段柠的打算。那一丝微弱的良知苦苦挣扎无果后，段柠妈妈心头的那点内疚消散不见。 段柠爸爸在心中权衡着利弊，现在将段柠送回去亲戚邻里之间肯定会传出闲话，折了段家的面子。 “妈，时间不早了你先睡吧，段谨竹这边我守着，有什么消息我再去叫你。段谨竹都这么大了，做事有分寸。” “我不睡。”段柠奶奶不肯动身子占着沙发不放，“我哪儿都不去就要在这侯着。” “妈。”段柠妈妈想搀扶段柠奶奶起身，却被段柠奶奶一把挥开。 “也不晓得这狐媚子勾引人的本领是从哪儿遗传的。”段柠奶奶话里有话，连带着段柠妈妈一块儿骂了。 虽说暑假不用上课，但是段谨竹早上有篮球训练和课外班，早起是无可避免的。五点半闹铃一响，段谨竹睁开眼的同时将闹钟按掉。前后不过两叁秒，段柠没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到，依然深陷睡梦中。 铁床上垫的褥子不够厚，段谨竹的骨头被硌的生疼，觉自然也没睡好。 “我有事迟点到。”段谨竹给篮球队的经理发了个消息，下了床走向屋外，如同平时一样。 在段柠那里难以解决的问题在段谨竹这根本不算问题，他想罩的人还没有罩不了的。 “段谨竹你没事吧，要不要奶奶带你去医院看一看？” 听到门锁转动的细微的声音时，彻夜未眠的几个大人都围了过来。 段谨竹环视一眼，内心虽有不满却没说什么怨言。目光转到段柠奶奶身上时，段谨竹道，“你大半夜不睡趴我门口干嘛？” 休息了一晚上，段谨竹勉强可以发声，只是这声音比以往还要沙哑破碎，低沉且模糊不清。 段柠奶奶深知段谨竹最讨厌她这种行为，连忙转变脸色赔笑道：“我不是不放心就出来看看嘛。” 趁着谈话时机，段柠妈妈些微挪了几步，轻微晃动着身子似是在寻找什么。 段谨竹里出来的时候刻意没带严实门，白色的木门随风而动敞开一条十厘米左右宽的缝隙。段柠妈妈透过门缝看到屋里一左一右相隔甚远的两张床时心下松了几分，对段柠爸爸使了个眼色。 见着气氛僵了，段柠爸爸充做和事佬道，“行了行了，段谨竹没事，都去睡吧，都没事做啊在这围着。段谨竹你以后不能再这样可晓得，奶奶和我们多担心啊。” ―――― 好像看的言情都是几年前的，什么十年一品温如言凤求凰啊。去看了看现在的言情研究剧情和发展后，写的越发迷茫，有种和言情格格不入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改，迷茫。 11担心 “我没有勾引他。” “都爬到床上去了还说没有，下作的贱胚子。” 说是噩梦好像也不是多可怕，段柠睁着眼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外头太阳高悬，地面被晒的滚烫，低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涌动的热流。屋里却是清凉的，裹着薄被依旧能感受到丝丝凉意。 段柠侧过身去，铁床上的被子迭成整齐的豆腐块状，屋里没有段谨竹的身影。 “表面兄弟，这么狠。”因为去得迟了，段谨竹被罚绕篮球场跑五十圈外加一百个俯卧撑。 “过奖过奖。”黄宁嘻嘻哈哈了两声，拍拍段谨竹后跑回了阴凉处待着。今天太阳太毒了，可不能被晒黑了影响到他的绝世美貌。 黄宁，段柠，一个是他队长，一个是他姐姐，还真是巧。 段谨竹跑完五十圈，在树下坐着休息，黄宁很有良心的给段谨竹扔了瓶水。 “九月份有个比赛，你快点把你姐姐事弄好，再迟到老子就把你降成替补。” 段柠喘着气道，“别替补直接开了，我谢谢你。” “开是不可能开的，艾泽冲着你来的，你走倒没事，艾泽走了咋办，那对我们球队来说是多大的损失。” 段谨竹冷笑一声，“别，你开，我保证她不走。” 那个女人不会作死跑回客厅待着了吧？这个念头突然跑进了段谨竹脑海中，段谨竹急匆匆收拾好东西背上包往回赶。 “欠的我明天补。” “哎？我就开个玩笑啊。人怎么走了？”黄宁一脸懵逼摸不着头脑，呆滞了一会儿也收拾东西溜了。教练那边当然是让段谨竹自己去交代了。 未经允许，他们不会乱进他房间，进不去自然也不会找段柠麻烦，可是段柠自己送上门那就难说了。 段谨竹走的急，背心最后一点干的地方也被汗湿，皱巴巴的黏在身上。十几分钟的路程，段谨竹用几分钟走完了。 还好不算太蠢。段谨竹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撇了撇嘴，拿了罐可乐慢悠悠的晃进了自己卧室。回都回来了，他才不会傻傻的再跑出去把那一百个俯卧撑补完。 “你回来了。”段柠觉着一直躺在段谨竹床上不妥，便站在一边等着段谨竹。她已经想明白了，寄人篱下就得有寄人篱下的样子，她不会再因为心里憋着的那口气做蠢事了。她不能那么自私，不顾外婆的感受。 “嗯。”段谨竹的态度表现的很冷淡，脱下背包甩到桌子上，在椅子上坐下便自顾自的喝着可乐玩手机。 除了艾泽，段谨竹平常不怎么和女生说话。对待男生那一套又不能用段柠身上，所以没什么要紧事又不和段柠吵架，段谨竹还真没什么想和段柠说的。 段柠在一旁站着，想好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段谨竹这个态度她有点拉不下脸，而且这个状况原先的话已经不适用了。 段柠很想问，却脑袋空空想不出合适的措辞来。 12闭嘴，八婆 这女人是想站到什么时候。段谨竹没有全心全意的打游戏，因为段柠在那挡着，段谨竹好几次差点惨遭boss毒手，硬是靠着自己高超的操作险险避过。 “段谨竹，妈妈能进来吗？”段柠妈妈敲门询问。 “进。” boss还剩下百分之十的血量陷入暴走，段谨竹只应了声便把心思全放在游戏里，他想要这boss爆出的稀有材料好久了。 稀有的东西总是供不应求，不止他想要很多人都想要这boss爆出的材料，难得碰到这次机会，段谨竹肯定是不会放过。 “段谨竹，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想带柠柠出去买点衣服。” 屏幕中的剑客一袭白衣飘然，剑光四射，剑客隐藏在重重光影中绕到boss后面一剑刺入boss的心脏。boss大怒，尾巴乱挥，两只爪子拍在地上扬起灰尘，看着吓人，然而已是强弩之末，段谨竹一套连招磨掉boss最后一点血量。 段柠妈妈像是习以为常站在一旁等着，段柠看了妈妈几眼后垂下了头。 是看在段谨竹的面子上才对她好的吗？还是嫌她丢人所以才给她买衣服？无论是哪个，都不是段柠心中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段谨竹查看完boss爆出的材料后才放下手机抬起了头，“什么时候？” “就今天下午吧。” “行，带我一起吧，我正好想买几件衣服。”段谨竹的语气很是随意，仿佛真的只是想买衣服而不是有意要陪着段柠。 段柠妈妈的心又安了安。 中午，用完午饭，段柠妈妈带着两个孩子出门。段柠奶奶心里有意见也不敢当着段谨竹面说，只是一味地嘱咐给段谨竹买的衣服一定要好，让段谨竹多买几件，耽误了不少出门的时间。 段柠确定了，段谨竹有两副面孔，在自己面前和在大人面前完全是两个样子，在大人面前的段谨竹更高傲冷漠也更任性。不是像而是就是家里的小皇帝，每个人都绕着他转，段柠爸爸相当于宰相位高权重，段谨竹要敬他一分，而段柠妈妈和段柠奶奶身为女子空有地位，只能看段谨竹脸色行事，事事依着段谨竹惯着段谨竹。 段柠是第一次来商场，就连门口装饰用的再普通不过的气球都觉得新奇好看。二楼有家女装店在做活动，身穿制服的女店员给段柠递了一个小黄鸡发卡。 “你好，我们店里现在正在做活动，感兴趣的话可以进来看一看。” 小黄鸡圆滚滚的，浑身布满柔软细腻的绒毛，段柠妈妈和段谨竹直直往前走，段柠看了几眼女店员握着小黄鸡跟了上去。 好可爱。段柠的少女心都快要爆了。商场人多，段柠不敢将卡子别到头发上，只能一直用手拿着。 段谨竹转过弯进了一家女装店，随手拿了几件裙子塞给段柠。女生得穿裙子没错吧。段谨竹是临时起意跟来的，事先没了解过。只是想着学校里那些女生穿的都是制服裙子，便想当然的给段柠拿了裙子。 段谨竹拿的都是粉色的公主裙，领子袖口都镶了精致的蕾丝花边，好看是好看但是不大日常。 粉色衬得段柠的肤色更黑了，段柠觉得这些裙子好看很是喜欢，但看到自己这黑不溜秋的粗手臂，这份喜悦的心情被压了下去。 段柠看着裙子的细节，没有勇气试也没有勇气拒绝。 衣架边一个背着书包的女生拿了件同款的裙子，旁边同行的女生看着段柠的方向道，“你看她长得那么丑还穿裙子。” 背书包的女生耸耸肩，拿起衣服样在身前比划，“没办法，裙子摆在这也不能挑主人啊。” 两个女生没刻意压制着音量，想借此吸引段谨竹的注意。段谨竹的样貌，放哪儿都是出众的。 段柠听了心里有些沮丧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毕竟她都听过自己亲奶奶数落自己的话，外人这些话相比起来还真是微不足道。 何况这是事实啊，她认。 当事人没怒，段谨竹怒了。 “八婆，闭嘴。长得这么丑还好意思说别人，我姐姐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生。” 段柠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对段谨竹佩服的五体投地，居然能看着这样的自己说出这番话，段谨竹，真的厉害。 ―――― 弟弟霸气！o(≧v≦)o 13可靠 段谨竹挡在段柠前面，小小年纪硬是给人一种老成的感觉，不怒自威，震的两个小姑娘空张着嘴连个字也吐不出，完全没了刚才嘲笑段柠时的犀利样。 段谨竹的话不是毫无根据的，他瞧女生手里裙子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两个女生的样子。按段谨竹的审美来说，这两个女的长得真的不行。说自己姐姐坏话的女人，丑上加丑。 商店里的纷扰引来了店员和一旁路人的围观。眼见着人越聚越多，段谨竹皱着眉头往后退了退将段柠挡的更加严实，让旁人连段柠的一根头发都瞧不着。 “先生女士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经理站在中间打着圆场，店员则按照经理的指示跑到门口疏散围观群众。 “谢谢，不过我们不需要。妈，我们换家店吧。” 段柠妈妈自是没有二话，对着段谨竹点了点头。她正为段谨竹护着段柠的行为忧虑，也没得闲工夫理会这档子事，巴不得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理亏了跑的可真快。”拿着裙子的女生小声嘟囔了句。 段谨竹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话，无比不屑的说道，“跑？我是怕看到你这种丑女人我会恶心的想吐。” “你……”女生气急败坏，将裙子甩到架子上，一股子怒气全发到了经理身上，“你也没长眼吗？没看到这人怎么侮辱我的吗？这就是你们店的服务态度？” 经理像是没听到一样，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对段谨竹道：“好的，先生女士请慢走，很抱歉本店没能带给你愉快的购物体验。为表歉意，本店准备了一些小礼品作为补偿还请收下。”说完话后经理小跑着到柜台拿了份礼品，弯腰目送段柠一行人离开。 “出现这事本店真的深感抱歉，希望没有太影响到您的心情。” “不关你事的，你不用道歉。”段柠很想这么说，但是终究没有这份勇气，躲在段谨竹身后渐渐走远，跟着段谨竹去了另一边的一家女装店。 高中是很关键的一段时期，学生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学习。一中作为省重点高中，最注重学习风气，段谨竹挑的那些花里胡哨的裙子根本就不能穿去上学。 在段谨竹拿了好几件裙子后，段柠妈妈亲自给段柠挑了几身衣服，好看算不上，但也远胜那些旧衣服。 段谨竹认真审视着自己挑的裙子，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自己挑的好看。 给段柠买完衣服后，时间尚早，段谨竹轻车熟路的进了自己最常买衣服的一家店，随意拿了几件看的顺眼的，也不看价格就买了单。 “你还缺啥？”在等店员装衣服的时候，段谨竹转身问了段柠一句，手上的操作没停，剑客飘逸的跃上悬崖半山腰，采下珍稀材料妖火芝。 “没了。”段柠想也没想便答道，下意识的用余光扫向妈妈的方向，观察妈妈的脸色。 段谨竹注意到段柠的小动作心有不悦却没表现出来，收起手机将购物袋拎到手中。没什么要买的东西，他们现在自然是要打道回府。 段谨竹挑的裙子本身就用料繁杂，沉甸甸的，为了保护裙子不被弄皱，用的是礼盒包装，重量又增加了几分。段柠拎着袋子走的很吃力，纸袋时不时就撞到腿上，边边角角蹭到腿就是一条白痕紧接着就变红。 段谨竹走在前面，走的极快。段柠小跑着才能跟上，纸袋噼里啪啦作响。段柠妈妈手上没有东西，再加上早已习惯了段谨竹走路的速度，轻松的走在段谨竹身边。 段谨竹与段柠关系好，说白了也只是段柠奶奶不高兴而已。这俩人要是天天闹，段柠肯定是留不得的，怨她的人便又多了一个她的母亲。这样利大于弊，段柠奶奶本身就不应付段柠，平日里对自己也刻薄的很，也没多大差。段柠妈妈思前想后，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段柠心里哪儿有那么多心思，心里再多提防此时此刻也暂时顾及不到，她想快点回去。这盒子质量很好，十分的坚硬，所以她的腿非常非常的疼。 卖衣服的钱多的慎得慌嘛，一个装衣服的盒子干嘛做的那么好。段柠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抱怨两句。还好她长的黑，腿伤了也看的不明显。长的黑其实也挺好的嘛。 小跑夹着快走，段柠可算是熬过了这一千多米的路程。走到家时，段柠的双腿花了一片，有些地方渗出了血珠。 段柠奶奶一直在客厅候着，戴着自己的老花镜趴在窗台观望着楼下，每个路过的人都没放过，就怕瞧漏了她的宝贝孙子。 14试衣服 段柠奶奶在门口侯着，省了开门的功夫，段谨竹率先冲进了屋子，享受冷气带来的凉爽。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后，段谨竹不忘折回门边将呆站着的段柠给拽回自己房间。 段柠看段谨竹把袋子都放地上了，也把手上的袋子放到了地上，从里面将小黄鸡发卡给拿了出来小心的捧在手上。 一个免费的小礼品值得那么高兴嘛。段谨竹看了几眼那个黄不拉几的毛球，打心眼里觉得这根本没法和自己挑的衣服比。 “姐姐。” “嗯？”段柠惊的身子一哆嗦，汗毛直立。她还是不太能习惯段谨竹的声音，特别是段谨竹嗓子伤了后声音更加可怕，容易让人联想到鬼。有准备还好，没准备容易被吓一跳。 “我想看你穿新衣服。” 段柠没有立即答复，而是在心里思考了一番。这个请求不过分，段谨竹又帮了自己这么多，好像不答应说不过去。 “嗯。”段柠答应了，捧着小黄鸡四处打量，想要给小黄鸡找个安身之地。 “我给你收着，你换。”段谨竹看这个丑毛球越发不顺眼起来，从段柠手里夺过攥在手上。 段柠看着小黄鸡变形觉得心在滴血，“你温柔点，别弄坏了。” 麻烦。段谨竹面色不悦，像段柠刚刚那样捧着小黄鸡。 “就在这换，我背过去。” 段谨竹转的快，段柠看了会儿段谨竹的背影，只能蹲下身子随便挑了个袋子取出裙子。 重金打造的盒子果然不一样，透露着贵气与质感，盒子打开的一瞬间，段柠有种拆礼物的惊喜感，再一次被裙子的美貌所震惊。 摸了摸腿上的划痕，段柠拿着裙子站起了身子，小步小步的挪到床边。 虽然知道段谨竹看不见，但是就这么换衣服，段柠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把心里那些负面的想法都清除掉，段柠脱下衣服将裙子套在了身上。 好傻。段谨竹仇视着手里的小黄鸡，续了力的手最终还是放过了它。 “我换好了。”段柠将裙摆理好后就叫段谨竹转过来了。不得不说，裙子很好看，她真的很不好看。这条裙子让她所有的缺点一览无余，腹部的衣服被撑出褶皱，胳膊也被袖口的松紧勒出了痕迹。她身上的赘肉没有一点遮掩，光看她的肤色说是刚从煤矿里爬出来的都不为过。 段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段谨竹要损她就损她吧。 果然，这个小黄鸡完全不能够和他挑的裙子相提并论。 段谨竹看的段柠有点不自在，段柠忍不住催道，“你看好了没有，看好了我好还回去。” “再等下。”段谨竹走近了几步，段柠的心跳被扰乱。 “好了。”段谨竹将小黄鸡发卡夹在了段柠头发上。 真像个傻子。段谨竹在心里默默道了句。能不吵就不吵，难得段柠这么乖乖听话，他才不会傻到说出来惹段柠生气。 早在商场，段谨竹就注意到了段柠的小动作，走的慢吞吞的一直傻笑看手不看路，比现在看上去还傻。就这么一个丑毛球，想戴还不敢戴，有必要吗。 我戴了小黄鸡发卡？段柠心里的喜悦全表现在了脸上，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小黄鸡。软软滑滑的手感让段柠的喜悦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这破毛球有什么好。段谨竹突然没了继续让段柠试别的裙子的想法了。 “你见过抓娃娃机吗？” 抓娃娃机？段柠搜索着自己的回忆，她好像在电视里看到过这个东西。一个方形的盒子摆了有很多的娃娃，投钱就能抓。 “晚上带你去，抓娃娃。” 15得寸进尺 段柠觉得很奇怪，她和段谨竹的关系好像突然之间就变得很好，像是亲姐弟一样。不是只有血缘关系牵连着的徒有名义的姐弟，而是有亲情羁绊在里面的姐弟。 段柠换好衣服后，段谨竹躺到了小铁床上打游戏，嘴里叼着可乐罐，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 段柠坐在木床边，看不到段谨竹的眼睛，只能看到段谨竹那白的反光的额头。 段柠以前听一个女同学说过，看一个男生帅不帅要看他剃寸头帅不帅，剃寸头都帅的才是真的帅。很显然，段谨竹是真的帅，只一两厘米长的头发根本无法遮掩五官上的缺陷，好看的人不受影响，相貌不够完美的人则会原形毕露。任凭哪个角度，看那个部位，段谨竹的脸都很完美。 可乐罐倾斜着，褐色的液体泛着气泡缓缓流入段谨竹的嘴里，甜且清爽。段谨竹将刚刚凑齐的草药扔进丹炉里，挂起了机。 丹药的凝炼需要几个小时，他的炼药技能点早已点满无需一直看守直至丹药练完，在逆天的设定里，玩家的生活技能不受限制，可选择生活技能无上限，生活技能属性点也无上限，但是在某项生活技能属性点未点满时，那么使用该项生活技能的过程中一定会出现差错。段谨竹一开始炼药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因属性点加的太低被系统坑过很多次，自信心惨遭挫败。 段柠望着段谨竹的方向发了很久的呆，段谨竹抬头的时候，两人大眼瞪小眼对峙了好长一段时间。 在外婆家的时候，段柠从未闲过，她总有一堆的事能做。可是在这里，她真不知道做什么，也没什么能做的。好像发呆就是她能做的最有意思的事。 段谨竹愣了一会儿也明白了这点。他这个姐姐还真是惨。 “要给外婆打电话吗？”段谨竹摸不准段柠想做什么，保守起见给了个最稳妥的选择。 段柠摇了摇头，“不要，婆婆肯定在忙。”以往这个时候农活都可多了，她不在外婆的担子更重，这个时候打扰外婆，外婆肯定要熬夜把没干完的农活给干完才能休息。 “现在带你去抓娃娃？”虽然不乐意在大热天出门，但是为了段柠，他可以委屈下自己。没办法，虽然他这个姐姐缺点很多，但是他不能放着他姐姐不管啊。 “不要，我睡觉就好。”这样说好像把段谨竹和她的距离拉远了一点，段柠觉得不妥却也懒得改口，她的思绪仍在放飞中没有完全回来。 “完了，我姐姐成傻子了。”段谨竹惊身坐起，移到离段柠近的地方，粗暴的蹂躏着眼神呆滞的段柠。 段柠的脸皱成一团，嘴歪七扭八的声音也变了调，口齿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怎么这么过分，揉我脸。” 人胖肉多，段谨竹揉上了瘾，一边揉一边道：“救你啊，傻姐姐。” 这种鬼话骗谁呢，段柠拽着段谨竹的手，被揉的有些发恼，“借口，你就是想欺负我。” “是又怎样，你能耐我何？”段谨竹欠欠的回道，在段柠生气前收回了手。 “离开学也没几天，再忍忍。现在嘛，就由你的宝贝弟弟给你展示下神级操作。” “我又不懂游戏。” 段柠抵不过段谨竹力气大，硬是没拒绝的了，被段谨竹按在床上，躺在他的身边看他打游戏。 可真会得寸进尺。段柠懊恼的想着，放弃抵抗，把视线放在手机屏幕上。就如段谨竹说的，他不瞎，那她自然也不要顾及现在她们这样并排躺着是有多亲密，因为他们之间绝对不会有那种可能。 16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逆天的游戏设定：炼药过程一旦中断，所有的药材将会化为灰烬。段谨竹现下练的这副药里面，不少都是珍贵材料，收集起来很费功夫。为了不让自己几个月的努力付诸东流，段谨竹换了自己的小号。 输好帐号密码，登录界面跳转至游戏界面，段谨竹点开人物那栏，手指在屏幕上随意划着，一项项人物属性就变成了段谨竹惯用的设置。 段柠一脸迷茫的看着，段谨竹调的太快，文字她根本来不及看清，但是图画她还是会看的。屏幕中央这个一直不变的红色衣裙装扮的游戏角色是女孩子没错吧。就算只是脸长得很女气，这身材也是骗不了人的，男生是不会有这么丰满的胸部的。 在段柠这种不打游戏的人心里，游戏角色性别是按照自己性别选的，所以游戏性别等于真实性别。而段谨竹玩女号这件事，按照这个逻辑推理过去在段柠心里就只剩下一个解释，那就是段谨竹想当女孩子。 约莫是和段谨竹熟络了些，段柠脱口而出：“你居然是这种人。” 段柠的语气里充满了惊诧，这和段谨竹给她的印象相差太大了。 段谨竹脸黑了黑，屏幕里的女性角色货真价实的摆在那，他当然知道段柠指的是什么。逆天里的姻缘任务奖励非常丰厚，他的这个小号只是为了取得任务奖励建的。和一个游戏白痴去解释这些最大的可能就是浪费口舌，段谨竹不想做蠢事，直接抽出一只手捏着段柠的脸恶狠狠的道：“哪种人？能把你操哭的人？” 就不能想着他点好嘛。段柠这话说的段谨竹气不打一处来，越想越气。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存在呢？ 唔，好吧，她想错了。段柠将刚刚的错误理论从自己脑子里删光光，捂着脸灰溜溜的避开段谨竹的毒手。 段柠被段谨竹捏的那边脸上红色的指印异常清晰，阵阵的疼。段谨竹是真的很生气，下手非常狠一点也没留情。 段柠滚了一圈，与段谨竹分开了一个身位的距离才敢控诉，“你又耍流氓，还欺负我。” 段柠自以为和凶神恶煞的段谨竹保持了一个非常安全的距离，却忘了这里归根结底是段谨竹的地盘。 段谨竹灵活的可不止指尖操作，段柠那点反应速度在段谨竹眼里就跟慢动作似的，满是破绽。 被擒住双手的段柠奋力挣扎，但是她的挣扎注定不会有结果。段谨竹松了手对着段柠的脸就是一番狠揉猛错，段柠的五官左右上下乱动扭曲的是不能再扭曲。 “你可真会气我。” “呜呜……唔……唔……”在段谨竹的蹂躏下，段柠说的话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呻吟。 所幸段谨竹这次下手还有个度，揉的段柠脸麻了便收回了手，给了段柠一个开口认错的机会。 “我错了，对不起。”道完歉后，段柠飞快的补上一句，“我说错了话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随便耍流氓啊，对自己的姐姐耍流氓是不对的，对别人也不行。” 段柠觉得自己身为姐姐应该对段谨竹起到一个正确的引导作用，哪怕是冒着脸被揉肿的危险她也要把段谨竹这个爱耍流氓的习惯改正过来。特别是现在关系变好了，她更不能看着段谨竹勿入歧途。 看来他很有必要纠正下他姐姐心里对他的错误认知。想起段柠的智商，段谨竹就觉得有点头疼，道长艰且阻啊。 “打游戏。”段谨竹熄了怒火将段柠拽回了自己身边，这小铁床不够宽，段柠再往边上去就该掉到地上去了。 “嗯。”段谨竹退了步，段柠自然而然也退了步。 17傻子姐姐 既然是秀神级操作，那么选择的副本难度当然不能太低，段谨竹给自己选了团队副本里最难的一个，模式为最高等级的地狱模式。 初入副本，红衣女剑客立于竹亭之上，四周碧水环绕，荷叶连绵。莺啼袅袅，水后青山绵延。 红衣女剑客抬手，拔剑出鞘，剑声鹤唳，所经之处留下了几毫米款的白线。 段谨竹不停转着视角，绕的段柠有些眼花且不明所以。 刹那之间，天空乌云密布，视野一下子暗了下来。红衣女剑客跃身飞起。 一连，二连，叁连这样的字眼出现在红衣女剑客身后。 “十连积分乘十。” 随着屏幕中这行字体超大字自带闪光效的大字的出现，红衣女剑客的剑法凌厉了许多，借着荷叶身形在湖面上不断移动。 段柠终于看清了段谨竹所斩杀的是什么的东西，成群的小黑虫子在空中炸开向四处扩散，以密集的队形扑向红衣女剑客。 没有慢动作回放，段柠的眼睛根本跟不上段谨竹的操作，光线越来越暗，不断变动的视角中，段柠只能捕捉到几抹剑的残光。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完全看不懂。段柠看的眼睛疼，偷偷闭眼休息了会儿。 因为是团队副本，一个人打虽然能通关但是效率不高。如果技术过关半个小时就能结束的副本，段谨竹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打完。 终于结束了，她不用再受折磨了。看不懂不说，屏幕还晃的她头晕眼花。只是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游戏段柠觉得比干一天农活还累。 段谨竹远比段柠要累的多，不只是精神上的还有身体上的。一旦放过一个小细节，副本的难度会乘十成百的往上迭加直至玩家死亡为止。所以他一刻也不能放松，手上的每一步操作都必须精准无误。 段谨竹连奖励都没领就急匆匆的转过了身，满心欢喜等着迎接段柠崇拜的眼神。 段柠一脸迷茫的揉揉酸痛的眼睛，“你看我干嘛？” 傻子姐姐。段谨竹闭口不答话，起身去客厅寻找自己的快乐源泉――冰可乐。 莫名奇妙，怎么打了个游戏人就变了个样子。段柠被段谨竹这突然转变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 段谨竹拿起可乐站在冰箱面前拆开喝了起来，冰箱里的冷气向外吹着似是有意在帮段谨竹消散怒火。 他暂时不想看见傻子，他讨厌傻子。 段柠一个人在房间也没待多长功夫，段谨竹就回房了，拿着冰可乐冰她的脸弄得她一脸水，冰水向下流着打湿了脖子，眼看着就要流入衣服里，段柠连忙起身坐起，用手抹掉脖子上的水。 “你怎么老这么过分。” “怕你热。”段谨竹理直气壮的回道。 热个鬼，空调房能热就才怪了。段柠闷着张脸，继续用手抹着脖子。 段谨竹气消了，但也不想继续打游戏，刚刚那个副本可累惨他了。于是无聊的人又变多了一个。 段柠还有点喜欢这样的相处，虽然段谨竹有时候有点恶劣但是确实帮她排遣了无聊。 夏季天黑得晚，六点多时候太阳半落不落的，染的半片天红晕晕。段柠奶奶做好饭亲自来叫段谨竹吃晚饭。 啊，晚饭真是避无可避啊，又得去面对那群人。段柠趴在床上，有种不想动弹的想法。 段谨竹都已经起身了，看着段柠这一副不愿去的样子，动作缓了下来道，“不想出去我就拿进来吃。” “真的吗？”段柠闻言立马惊喜的抬起了头。 段谨竹对段柠的这种心理很不屑，他不明白段柠怂啥不是还有他罩着她嘛。不愉快的撇嘴回道，“当然真的啊，只要你想逃一辈子。” 才没有一辈子，待完这叁年她就和这群人再不相见。段柠在心里对这句话反驳了一万次。 段谨竹说的段柠心里很清楚，一开始段柠就没想过要逃，只是想慢一点多在床上厮磨一会儿。 “出去吧，姐姐。吃完饭还得出去抓娃娃呢。” “知道啦。”段柠有气无力的回道，爬起身和段谨竹一起出了房间，唯一能安慰她点的好像就只有抓娃娃这件事了。 想起娃娃，段柠又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小黄鸡发卡。毛茸茸的小球好好的摆在枕头边上，留给段柠一个可爱爆表的背影。 18可乐狂魔 桌上，菜早已布好，段柠爸爸不在。段谨竹落座，段柠简单思考后迅速做出决断在临近段谨竹的位置坐下。 经历了一番后段柠也算有了点眼力见，没再傻傻的往枪口上撞。 一顿饭吃的平平静静的，段柠奶奶一反平常，关心起段柠的衣食起居来。段柠被问的心里慎得慌，早早的吃完饭和段谨竹一同出了门。 “你看奶奶糊涂了，忘记给姐姐盛饭。” “柠柠怎么不吃菜，可是气奶奶？” “柠柠今个可买到什么合身衣服了？” 饭后，两个人都不想走的太快，慢悠悠的踱着步子。段柠晃悠着身子，奶奶的话在脑海中反复播放，像催命毒咒一样，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一个人的态度可能转变的那么快吗？她现在和段谨竹走的这么近，按理说不应该更想除去她这个眼中钉吗。 段柠琢磨不透奶奶的想法，反倒想着想着把自己的思绪扰成一团乱麻。 “喂。” “嗯？”段谨竹突然出声，段柠不出意外的被吓到。 少年插着口袋拽拽的说：“你走错路了。” 其实段柠早就走错了，只不过段谨竹想等段柠自己发现一直没出声提醒，谁知段柠走了都快十分钟了还一点没察觉到自己走错了。 段柠一时之间没从紊乱的思绪中缓过来，呆呆的回了个：“啊？” “能不能跟好我，要是我中途没回头你现在已经走丢了。” “哦。”段柠不冷不淡的应了声，不再去想奶奶的事，认真的跟着段谨竹的步伐。 同情心作祟，段谨竹难得大度了一回，没有发挥自己的毒舌本领。大摇大摆的走在段柠前方，仔细听着脚步声。 一开始脚步声只有一个，几秒过后，多了一个沙沙的脚步声。 “你不是说我走错了吗？”段柠跟了好一会儿都没见段谨竹转换方向。 “绕路了。” 段谨竹想去的商场离家更远，但是相对的，那个商场的娱乐项目也更多。本来就远的路程，再加上因为段柠走错而不得不多走的那段，把两人都累的够呛。 商场一楼东边就设有抓娃娃机，但是段谨竹却带着段柠去了南边，因为自动贩卖机在南边。 段谨竹买了两罐冰可乐，将其中一罐丢给段柠后，打开自己的那罐边走边喝。 靠左边的墙上，一溜儿都是抓娃娃机，且每个娃娃机里的娃娃都不一样。段柠站在第一个娃娃机前，眼里只有两个字想要，根本用不着段谨竹自己问段柠喜欢哪个。 好气。他下午那么努力的秀操作都没能让段柠露出这种表情，这几个破娃娃却让这段柠笑这么欢。段谨竹尝到了一种挫败感。 “拿着。”段谨竹将喝了一半的可乐交给段柠，蹲在机器前兑换了五十个游戏币。 游戏币哗啦哗啦往下洒，让段柠不由得想起了“天上掉钱了”这句话。 游戏币填满了半个盒子。段谨竹拿起手机现查起抓娃娃的攻略，一目十行，几秒钟就阅读完毕。 段柠看着段谨竹投下一个硬币，屏息凝视，比段谨竹还紧张些许。 这大概是段谨竹看过的最小儿科的攻略。倒也不是瞧不起，而是这种难度的攻略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段谨竹操作把手，爪子缓慢移动到香蕉娃娃的上方下落，叁个小爪钩向外张开夹住香蕉娃娃后上升，带着香蕉娃娃往出口的方向去。一切看上去很顺利，但是随着香蕉娃娃离出口越来越近的时候，意外出现了，娃娃从爪子的禁锢中脱落，重新成为了那一堆娃娃中的一份子。 好可惜啊。段柠一个激动，可乐在罐内来了个叁百六十度大回旋，差点撒了出去。 段谨竹的心情倒没段柠那么大的波折。按攻略所说，每个地方的抓娃娃机会有细微的区别，依照攻略来却没抓到属于正常的情况。 段谨竹又投了枚硬币，依然是同样的情况。 连投了十几枚硬币，情况仍没有改变，每次都是只差了几厘米的距离。 “段谨竹，要不算了吧。”段柠看得揪心，担心段谨竹被失败折磨出心理阴影来。这种每次都是离成功只差一点点却永远成功不了的情况最气人了。 段谨竹神情严峻，盯着爪子仔细审视了会儿，转身道：“可乐给我。” 接过可乐，段谨竹再一次投入硬币，喝着可乐，单手操作机器。银色的爪手摇摇晃晃的向娃娃移去，落下，夹住娃娃往出口处移动。 间距逐渐缩短，眼看着娃娃到了出口的边缘，段柠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数一，二…… “把娃娃拿走。” 抓到了？段柠睁开眼睛，浅黄色香蕉直直怼到了她的脸上。颜值高，娃娃的手感也很好，比棉花还软和。 段谨竹松了手，段柠将香蕉娃娃抱在怀里，一脸满足的蹭着香蕉娃娃。 “段谨竹，你好厉害啊。” 这倒不是什么鼓励的话，而是段柠由心而发的。 切，背对着段柠的少年很不屑的撇撇嘴角，继续给段柠抓娃娃。 宛如开了挂一般，段谨竹一扫之前的不顺，百发百中。将第一个娃娃机里的每一样都抓了一个给段柠后，对第二个娃娃机下了毒手。 四个娃娃塞了段柠满怀，段柠很勉强的抱着，下巴压在最上方的娃娃上，防止娃娃掉落。 段谨竹拿着第五个娃娃，看了半天发现真的没什么能塞得地方，段柠是真的拿不下了。 地下有超市，段谨竹在超市买了超大收纳袋给段柠装娃娃。这个夜晚，姐弟俩大丰收，等人高的收纳袋装满了娃娃，两个人俨如卖娃娃的小贩。 “段谨竹，你真的好厉害。” 段柠背起娃娃，掂量了几下，体积有点大背着不是很方便，但是不重，扛回家完全没问题。 “给我。”少年从姐姐手里抢过这个重任。当他是死人嘛，一个傻子逞什么强，本来就傻，脑子压坏了怎么办。 “那我帮你扶着点？你累了就我……” 少年一个白眼飞过去，段柠打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19三口上瘾 段谨竹背着娃娃的样子有些滑稽，因为装娃娃的袋子比段谨竹还高了些。走两步，袋子就会下滑拖到地上。 段谨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把收纳袋扛到了肩上。这样走起来更方便，但样子也更加滑稽，让段柠想到了抗着大炮的小矮人。 “段谨竹，我发现我比你高哎。”虽然只高了那么两叁厘米，但是这两叁厘米在收纳袋面前却好似放大了几百倍。 段柠的语气有点小窃喜还有点小得意，因为她从这两叁厘米上找到了为人姐姐的尊严。 “是吗？”少年挑挑眉，细细回想了下，似乎事实真的如段柠所说的那般。 段谨竹读书早，小学的时候男生普遍没进入青春期还看不出来什么区别，到了初中，同年级的人纷纷进入青春期，个子如雨后春笋蹭蹭往上冒，一直不长高的段谨竹反而成了矮子当中的一个。因为身高问题，段谨竹遭受过一些恶意的嘲笑。段谨竹不喜欢别人拿他身高说事，但是也算不上讨厌。 “是哦。”段柠点点头，“但是就高一点点哦。”段柠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她比段谨竹高了一点点的重要性，反复强调这对她的重要意义。 “嗯嗯。”段谨竹敷衍的应着，像听笑话一样听完了。正在长高中的段谨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姐姐残酷的现实现在就打破她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等过几天她自己发现。不管是那种，似乎对段柠打击都挺大的。既然如此，那他还是当个乖巧的弟弟，让傻子姐姐多开心几天好了。 “为什么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段柠说了半天终于意识到段谨竹的反应有点不寻常。 “因为你是我姐姐啊，你开心我就开心。”段谨竹的回答好像在理但是又给段柠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不无论怎样，这都是段谨竹说过的最好听的一句话。 段柠继续傻乎乎的笑着，唯一看的过去的眼睛笑的眯成了条缝，看上去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终于没事了？” 段谨竹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让段柠成功变回了个正常人。 终于没事了？她有事过吗？好像她吃过饭后表现的是很不正常。在吃饭前，她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可是情况还是超乎她的意料。口蜜腹剑，冷嘲热讽，怎么看都是冷嘲热讽更好应对。 “这才是你来家的第二天。”段谨竹无形之中又在段柠心上插了一刀。 段柠笑不出来了，将手中的可乐给打开，豪气的喝了一口。 气泡在段柠口中一个接一个炸开，像放鞭炮一样劈哩叭啦的，炸的她嘴疼。段柠匆匆忙忙咽下可乐，结果喉咙也被炸的疼。抛开口感不谈，可乐的味道倒是不差，甜甜的却不是糖水那种甜腻。 所以段谨竹心情不好的时候为什么要喝它？段柠还是不太能接受可乐的口感。 暴殄天物。段谨竹一看段柠的表情就明白段柠没有体会到可乐的美妙所在，从段柠手中夺过可乐喝了一口。 段柠看段谨竹喝的很开心的样子，不死心的夺回可乐又喝了一口。还是觉得很奇怪但又不是不能接受，甚至体会到了一种劲爆的凉爽感。 为了进一步验证可乐到底好不好喝，段柠小口抿着可乐，渐渐有了种上瘾的感觉。可乐真的好好喝。 段谨竹的可乐早在抓娃娃的时候就喝完了，走了这么远，回商场买可乐不现实，而且四周也没有卖可乐的地方。段谨竹想喝可乐只有一个方法了。 “给我留一口。” 段柠将可乐递到段谨竹嘴边，于是姐弟俩你一口我一口干完了这罐可乐。 20克服 一罐可乐叁百叁十毫升，两个人平分喝完也不过是两叁分钟的功夫。 虽然可乐喝完了，罐子段柠却没扔。金属罐子仍保留着液体的温度，冰冰凉凉的，在夜晚没什么风的时候拿着还挺凉爽的。 段柠走的惬意，段谨竹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拉着段柠狂跑。段柠虽然体力不差，但和经过训练的段谨竹比速度却差的远了。 段柠有种超脱重力的感觉，腿不是自己的，脚也不是。就像踏在棉花上一样，没什么实在感。 “为什么要跑啊？” “热。” 这什么鬼答案？热的话跑不是更热吗？ 被段谨竹带着跑，累倒是不累，没安全感倒是真的，段柠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失控跌倒。 这还是段柠第一次觉得那个被称作家的地方亲切。因为看到家就意味着终于可以不用跑了。 段谨竹将收纳袋往门边一丢，对段柠道：“我去洗个澡。” 说完人便进了房间，将阳台衣服从衣架上扯下，用手拿着进了浴室，留段柠一个人面对奶奶和妈妈的发问。 “咋这么多娃娃？”段柠妈妈和段柠奶奶围着收纳袋看，时不时用手扒拉两下袋子让里面装着的娃娃翻个身面朝着外面。 “段谨竹抓的。”段柠如实答道。 段谨竹进浴室后打开花洒就是调到最大。没处分散注意力，段谨竹下身的欲望又复苏了，高高的仰起将衣服顶出一个小山丘。 冷水从头上打下，段谨竹解开扣子，将欲望释放了出来。淡粉色的硬物，又粗又长，根部青筋凸起，看上去狰狞又可怕。 间接接吻，段谨竹恨这四个字。想起这四个字他就硬了，还好他们当时走的地方没人，也幸好段柠没看不该看的地方。 遗传性性吸引的影响比段谨竹想象的还要深。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这真是他做过最智障的事，这样来回口水不知道交换了多少次。 冷水远没有起到冷却欲望的作用，段谨竹不情不愿的握住肉棒撸动。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自我解决动作不熟练还是别的原因，段谨竹怎么弄都没有想射的冲动。 段柠妈妈和段柠奶奶问了一堆有的没的，态度倒也和善，只是段柠面对着这两人前后反差巨大的态度实在是无法从容应对。 “柠柠，奶奶求你一件事可行？劝一劝段谨竹明天去医院看看。” 绕了半天，段柠奶奶总算把话绕到了正题上。 “段谨竹昨天咳那么厉害不是闹着玩的，去医院看一下有事就治没事也叫人安心，你讲可是。” “我知道了。”心里各种想法集结最终只变成了语气平淡的四个字。 但是这样一来，段柠之前的担心都变成了多余，段谨竹，她可真该好好感谢这个弟弟呢。 段柠奶奶对着段柠千叮咛万嘱咐，哪个医院挂什么科，有什么要问医生的，生怕遗漏了什么忘记交代的。 听到浴室水声停止，段柠奶奶和段柠妈妈变换自如，又讨论起了娃娃。 见段谨竹出了浴室门，段柠妈妈问：“这些娃娃你打算放哪儿？” 段谨竹却拿着浴巾，无视掉问题直直走进了房间，但是这次段谨竹记起了段柠。 “姐姐，回房。” “嗯。”段柠对着奶奶点点头，跟了过去。 出门前，段谨竹关了空调，此刻的房间有些闷热，热的段谨竹心烦气躁，将空调温度调到了十八度。 撸不出来段谨竹又不想一直在浴室里耗着，就采取了一种极不人道的方式解决了自己的欲望。用冷水对着硬物冲，那感觉段谨竹一点也不愿意回想，也不会再去尝试一次。他可没兴趣成为一个阳痿。 段柠察觉到段谨竹心情不好，识趣的坐在床边逗弄着小黄鸡发卡。看医生这事说是得说，但是得挑一个好的时机再说。 21疯狂记仇 空调的冷气呼呼向外吹着，房间的温度降下一点却仍是有些热。 段谨竹没料到自己的欲望会复苏的这么快，扯过被子搭在身上遮盖住下身的窘状。 薄被下的身躯出了层薄汗，段谨竹面色铁青，对上段柠探查的眼神。 “你想说什么？” 段谨竹主动问了那应该是适合的时机吧。段柠不太敢确定自己的判断对不对，因为段谨竹的样子看上去好凶。 “她们……让你明天去看医生。”段柠磕磕绊绊的说了出来成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白痴，不知道不能乱传话嘛，她们就是知道我讨厌看医生才让你传话的。不过段谨竹本来就没对段柠抱什么希望所以怒火尚能平息，他这个傻子姐姐能偶尔聪明一回他就已经很欣慰了。 眼下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去解决，段谨竹只能将欺负姐姐的事压后，稳着气息道，“我知道了，你去洗澡吧。” “嗯。”段柠没觉察到段谨竹的不对劲，点点头走到窗边收着自己的衣服准备去洗澡。 窗台上，段谨竹的衣服已经收完了，段柠不会因为看到段谨竹的贴身衣服而感到尴尬，可是段谨竹却因为看到被自己嫌弃过的老土内衣牵起更深的欲火。 段柠走后，段谨竹一把撩开被子抛去遮掩。宽松的睡裤早已被拉低，淡粉的阴茎裸露在外被段谨竹握在手里。 本该是用来打游戏的手却用来撸管，本该是用来秀操作的手速却用在这上面，真是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是浪费。即使已经自我解决过一次，段谨竹心里对这样的行为还是很排斥。而嗓子、欲火，他所遭受的这一切不幸的根源都是他那个傻子姐姐。 段谨竹追忆着与姐姐相处的日子，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却手速到达极限没多久后突然停了下来。 他撸不出来。 段谨竹敷衍似的撸着阴茎，捞起枕边的手机找寻资源。虽然从来不看这些情色的东西，但是身为男生，段谨竹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些找资源的方法。 段谨竹从相册里翻出一张古老的图片，背下其中一个网址输进浏览器里。因为年代久远，这个网址早就被封了用不了，段谨竹将几个网址试了个遍，没一个有效的。 走投无路，段谨竹在输入框里敲下了几个关键字“对姐姐硬”，浏览器自动列出了几个完整的问题供段谨竹选择。点进去其中一个，如段谨竹所预想的那样搜索结果里混杂了许多情色小说。 “柠柠在家里待着可还习惯？” 才刚刚送走一个麻烦，段柠又迎来一个新的麻烦。段柠爸爸回家后看到浴室灯亮着便走过来查看，看到段柠自是免不了关心几句。 “嗯。”段柠应了声算作答复，抱着衣服从一边溜回了房间。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重的酒味让段柠忍不住一直耸鼻子。 虚伪，恶心。那些人浮于表面的关切只会让她这么产生这样的感受，提醒她一直有意忽略的现实在某个角落一直摆放着从未消失过。可是她不得不继续待在这里，生活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长到她都不敢想以后，不敢对未来抱有任何期望。 “好腥。”刚进房间段柠就被腥味震惊到了，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 “有吗？错觉吧。” 听到段谨竹这么说，段柠松开手又仔细闻了会儿，还是觉得腥。感觉到胸前传来的凉意，段柠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走到床边将湿衣服晾好。 段谨竹心虚的用余光瞥着段柠。因为段柠去的太久了，段谨竹怕自己今晚再有不必要的生理冲动就多释放了两次。 可能真的是错觉吧。闻得久了，段柠的鼻子已经适应了房间里的味道分辨不出腥味。 段谨竹调好手机界面后将手机丢给了段柠，“你自己选，选好了把手机给我。”要不是刚刚看到了他还想不起来还有什么要给段柠买的。 段谨竹觉得段柠能有自己这种超级无敌贴心的弟弟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时刻不忘给姐姐买东西，时刻都想对姐姐好。 看了手机后，段柠面色骤变，从脸红到脖子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段谨竹，你变态。” 段谨竹被段柠骂的心情极差，瞬间拉下了脸，“你又凶我，我对你又没那种心思。” 很显然这个说法并不能让段柠接受。 “变态变态变态。”段柠连骂了叁遍变态，将手机丢到段谨竹床上缩进了被子里。 “我怎么就变态了，就是怕你去内衣店会害羞我才让你在网上买的。”再说了内衣店这种东西他死也不可能陪段柠逛的。 他唯一变态的地方就是对自己亲姐姐硬，但那也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段谨竹越想越觉得自己冤，将所有的愤懑都转化成仇恨记在了段柠头上。 段柠觉得段谨竹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的，但是哪儿哪儿都透露着一种怪异感。 “你对别的女生也这样吗？”被子里传来少女闷闷的声音。 “别的女生我管她干嘛。”段谨竹又记了一笔段柠的仇。 今日账明日算。以段谨竹的记忆力，这仇记一辈子是不成问题的。 理清了之后少年只觉得神清气爽，悠哉悠哉的关掉了引起段柠凶他的祸源，上了游戏清理今日任务。 段柠独自在被窝里冷静了好一会儿，神情才有恢复，但是想起手机上的画面就又脸红了起来。段谨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啊，总做这种会让她困扰的事，就算是亲姐弟也要保持距离啊。 受不了被窝里的闷热段柠露出半颗脑袋透透气。 段谨竹像个没事人一样，瞧了段柠一眼就又专心于自己的游戏大业。 不管段柠怎么凶他，他这个弟弟的本分还是要尽到的。睡觉前，段谨竹大度的给了段柠机会，告诉段柠明早自己会叫她起床。 段柠则回了一句，“为什么？” 段谨竹一边记仇一边给段柠解释，“你让我去的医院就必须陪我去。” 只要段柠的语气有一点凶，那么这仇他就记定了。 “哦。”段柠平静的同意了段谨竹的说法。 22怪医 夏季天亮的早，段柠被段谨竹叫起的时候月亮还在天上挂着。朦朦胧胧中，段柠趴在床边欣赏了会儿日月同存的情景。 段柠是在走路的途中猛然醒来的，醒来时段谨竹走在她的旁边手里还拉着她的衣袖。 段谨竹见段柠眼睛睁的老大像是醒了的样子，默默松了手走在前面带路。 隔着个路口，段柠看到了很有趣的画面。白净的少年一脸无奈的拉着一身道袍的白胡子老人，但是老人坐的稳如泰山，摸着自己的小胡子一脸高傲的仰起头无视少年。走进了些，说话声听得清了。段柠差点做出了极度不礼貌的事当着爷孙两人的面笑出声。 “爷爷，我们回医馆吧，摆摊会被城管抓的。” “就不回，我一个江湖郎中去什么医馆。你以为我起这么早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逃避那些城管的追捕。” “爷爷好。”段谨竹问了好一脸严肃的就坐，伸出手给白胡子老人把脉。看样子段谨竹与白胡子老人像是熟识，段谨竹也不是第一次来找白胡子老人看病。 “抱歉啊，让你见笑了。”白净少年一脸腼腆的对段柠说道。少年的长相很讨喜，介于平凡与飘渺之间，眉眼清澈干净，唇红齿白，是谁看了都生不出反感的那种。而段谨竹长相的太过锐利，帅是真的帅，但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令人望而生畏。 “没有。”段柠连忙摇头否认，受到白净少年的影响段柠也变得客气起来，说起话来柔声细语的，语气客套到极致。 少年引着段柠走远了点，路灯照的树影斜长将两人的影子囊括其中。段柠不自然的往旁边挪了两步，与白净少年保持半米的距离。 “我爷爷看病很慢，我们在那打扰到他会被骂的。” 段柠想待在段谨竹身边，可是少年都那么说了她也只能答应，“嗯，那我们在这边待着吧。” 在我面前怎么就不表现的这么乖呢。段谨竹看的冒火，段柠疯狂上分，被记了一笔又一笔的仇。 白胡子老人看得可开心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良药苦口利于病，年轻人，火气这么大是想吃药吗？” 段谨竹不耐烦的回道，“随便，反正你开了我也不吃，你看好了没？” “别急嘛，另一只胳膊。”白胡子老人笑眯眯的拉住段谨竹的胳膊不让段谨竹走。 “咦？”白胡子老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撸起袖子收起不正经的表情，仔细瞧着段谨竹的脸。 “孙子，过来拿药方带他们去抓药。”白胡子老人端坐起身子，提笔洋洋洒洒写下一堆药名，后又一一附上剂量。 白胡子老人写好方子没有立马将药方交给白净少年，而是一脸慈爱的问段柠，“小姑娘，你和这小子什么关系？” “姐弟。”段柠还没说完就被段谨竹狠狠瞪了一眼。 白胡子老人看在眼里乐仔心里，丝毫不介意再扇把风点把火，交代段柠，“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啊小姑娘，多看着这小子别让他说一句话。他现在能说话是因为运气好，再不注意点嗓子可就废了，篮球暂时也别练了，在家里休养休养生息。好了，孙子，带他们抓药去吧。” 段柠连连点头，只记住了关键的几个词。她听得糊里糊涂的，总觉得不大明白白胡子老人的话。 若不是知道白胡子老人不会拿病人开玩笑，段谨竹会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利就算了，还不让他打篮球。 一连串的不幸让段谨竹持续低沉，回到房间里就是埋头睡觉。 段柠在客厅里待到奶奶起床，把看医生的事说了遍后，也回了房间睡觉。 段谨竹现在和她一样无聊了吧。在床上躺了会儿后，睡意迟迟不来，段柠便翻了个身平躺着放空自己。 过了几分钟后，段柠发现自己不仅仅是睡不着而已，就连放空自己她都做不到。 平躺着不行段柠干脆换了个姿势，这一侧身，段柠看到段谨竹的睡颜，压在心底的负罪感又沉重了几分。 本来段谨竹和段柠只要领了药就能回家，谁知白胡子老人居然半路追了过来，说要给段谨竹扎几针让段谨竹好快些。那幸灾乐祸的语气配上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段柠都不由得怀疑起白胡子老人的用心。身为当事人的段谨竹面色更是黑到了极点，胳膊往白胡子老人肩上一搭，反手就是一记锁喉，勒得白胡子老人嗷嗷叫。 “年轻人，有话好好说嘛。你看你长得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的，风流倜傥，那个貌比潘安，对着老人家这样多不合适。”白胡子老人威风被杀了大半，也不再张狂，对着段谨竹就是一顿猛夸，但是以段谨竹的性子，又岂是几句美言能够哄好的。 到了医馆，从段谨竹手上解放了的白胡子老人抖抖肩膀，将气全撒在了刚刚没伸出援手的孙子身上，“出去出去，别耽误老头子我扎针。” 可怜白净少年刚刚收拾好器具就被赶出了屋子。段柠一开始就选择在门外候着，反倒是逃过被白胡子老人驱赶这一劫。 白净少年撞见段柠，讪讪的笑着打了个招呼，“好巧，又是我们俩。” “好巧。”段柠尴尬的点了点头以表回应。 怒火中烧的白胡子老人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又爆炸了，对着门大吼，“你这孙子给我滚远点。” 早就习惯被亲爷爷残忍对待的白净少年从容淡定的摸摸耳垂，对段柠道：“我带你去药房抓药吧。” “嗯，段谨竹，我去抓药了 。”段柠在门外喊道，算是给段谨竹作了个交代后才跟着白净少年离开。 药房在最西边，门开着柜台却是没人。一排排柜子整齐排列在黑暗中，一眼望不到尽头。 诡异的氛围让段柠汗毛竖了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个要晒了，这个要进货……”声音越来越近，一个与白净少年相貌相似的男孩子出现在了段柠视野里。男孩比白净少年矮上许多，像是白净少年的缩小版。 小少年像是没看到段柠一般沉着脸径直走到白净少年身旁，凶神恶煞的说道，“方子呢？” “喏。”白净少年掏出迭成方形的纸条。拿了方子后，小少年抱着册子隐入黑暗中。 段柠盯着小少年消失的地方看入了神。 段谨竹小时候也像这样可爱吗？ 小少年的性格让段柠自然而然幻想起了段谨竹小时候的模样。 白净少年等了一会儿不见段柠有回神的迹象只好轻咳了两声引回段柠的思绪，“刚刚我爷爷说漏了，在嗓子未全好前，饮食方面也要多注意，越清淡越好，可乐是决不能碰的。” “那么严重吗？” “伤到之后不老实歇着，话那么多不严重才怪。”意识到自己言语欠妥，白净少年掩面狠狠咳了几声，转而说道，“煎药的注意事项我也一同交代了吧。” 23理亏的一方一败涂地 那厢，段谨竹身上东一针西一针的，动弹不得。一股怪异的腔调在空中婉转荡漾。 “老头子的针法真是秒，老头子的针法真是好，老头子我就是神医在世。” 白胡子老人来来回回唱了几十遍，每遍的调都不一样，但是词却是只字不改，停顿都不带变的。 “开心点嘛，嗨起来年轻人，别苦着张脸。”扎完针，白胡子老人擦擦手，对着空气比划了一番，嘻哈范十足。 段谨竹视线掠过白胡子老人，暗暗掐算着时间。不超过五分钟，他的受折磨之旅就会走向结束。 段柠向白净少年请教了许多问题，白净少年出于礼貌都给以了答复。随着天色逐渐变白，月沉日出，白净少年的神色渐显焦虑，回答起问题也显得很是敷衍。拿到药后，白净少年急匆匆的带着段柠往回赶。 “爷爷，你好了没有，奶奶要起床了。”白净少年闯进房间，小声催白胡子老人。 “马上马上。” 段谨竹身上的针一根根减少，最后一根针撤完，白胡子老人撂下针冲出房门。段谨竹也站起身来，抱起摞的半米多高的药拉着段柠往外走，一刻也不多作停留。 “段谨竹，你疼吗？” 少年闻言顿了一下，随即停下步伐，一脸怪异的打量着段柠。 段谨竹奇怪，段柠也奇怪，“干嘛这么看着我？”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关心我。”吵完架当天没问过，第二天他嗓子哑到听不清的时候也没问过。现在才跑来关心他未免也太迟了点。而且那些人让她做的应该不包括这个吧。 “我……”段柠我了半天，翻遍回忆也只找到她对段谨竹态度恶劣的部分，“你现在不能说话。医生说了再说话你嗓子会废掉的。” 又是别人。段谨竹骨子里的叛逆因子被激了上来，语气欠欠的说道，“啧，就会凶我。” “我没有。”表达不出本意，段柠急得红了眼眶，“反正你别再说话了，我不会再凶你也不会跟你吵架，你好好养嗓子。” 女人真是麻烦。你别哭啊我艹。不想看到段柠哭，段谨竹转过了头，“别给自己脸上添光，你没那么大本事。” 就这句话最让人生气了。段柠想起来时还是觉得气的牙痒痒，将被子扯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似的。但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觉得段谨竹好可爱啊。越觉得段谨竹可爱，她心中的负罪感就越重。 “呃，这个原因是多方面的，只能说这是最主要的。”白净少年磕磕绊绊的说道，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不至于听上去伤人。 惊醒自己是罪魁祸首后，段柠再不能抱着旁观者的态度轻松自在。 “疼是肯定疼的，每次说话……嗯……就相当于伤口撒盐那样，但是盐还能起到杀菌的作用，这个……就……有害无益了，所以他的嗓子才会伤到如此严重的地步。”白净少年每个字都说得很勉强，医者的仁义道德摆在那里，他不能不说实话，但是这实话又注定了会伤人。若不是段柠一直问，他绝对是闭口不谈的。 白净少年说的每个字段柠都记得。 段谨竹受宠不是没有道理的，相比较起来，怎么看都是她是个恶毒坏心眼的姐姐，而段谨竹……她比不上段谨竹。 曾经，段柠深深的相信，只要自己比段谨竹优秀很多倍，那她就能证明她的父母不要她要段谨竹的决定是错的。也许是因为这个念头从未断绝过，她的心中始终抱有一份对段谨竹的恶意。 其实仔细想想，段谨竹对她是实打实的好。虽然有些小毛病，但是瑕不掩瑜。段柠陷入了一个奇怪的误区，越想越觉得段谨竹好。 “别给自己脸上添光，你没那么大本事。”说着这句话牵她手的段谨竹真的好可爱。 美美睡了一觉后，段谨竹睁开了眼睛，段柠趴在他床边痴愣愣的笑。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花痴。 这是什么情况？段谨竹不明所以，但是段柠这副样子段谨竹还是很受用的，被自家姐姐垂涎美貌这个亏他可以勉强吃一吃。 “你不能说话。”段柠放软了语气，愧疚使得她面目全非。 怕再惹哭段柠，段谨竹摸出手机，在屏幕上打下：我要喝可乐。 “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喝可乐。” 话可以不说反正他本来就不想说话，但是不喝可乐，这和要他命有什么区别。段谨竹后悔了，他下手轻了，尊老这种想法不可取。 段柠扯扯段谨竹的衣袖，将杯子递给段谨竹，“嗓子好了你就能喝了。” 不喝可乐不说话，收获一只乖巧的姐姐，不四舍五入都不亏。 算明白账后，段谨竹还是有些不开心，这两者他明明可以兼得的。 24少年的烦恼 千算万算，段谨竹算漏了一点，那就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欲望。变乖了的段柠居然让他觉得有点可爱。 听段柠和外婆打电话那时，他还觉得段柠那样的语气有些娇柔恶心，但是当说话对象变成自己时他却觉得段柠还可以再软点。 之前从未因欲望困惑过，所以段谨竹考虑问题时总忽略这方面。但是吃过这几次亏后，段谨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段谨竹，你蒙着我的眼睛干嘛？”段柠给段谨竹说完自己小学的生活经历后都打算睡了，段谨竹却突然来了这么一茬。 吃了几天药段谨竹的嗓子已经有所好转，但是还不能说话。段谨竹在便签上写了答案，但是段柠眼睛被蒙住看不到段谨竹的答案。 在段家待的这几天，段柠吃的很少，也没怎么出门，皮肤变白了些人也消瘦了些。但是总体却没变太多，仍是黑胖、难看。变化最明显的只有脸捏上去的手感。 段柠觉得段谨竹的手法似乎有些不同，有些轻柔的过分了，手指在她脸上蹭来蹭去的很是奇怪。正常来说，段谨竹应该是拽着她的脸狠搓来着，虽然不是很疼但是会把她的脸捏的很红。 段柠被段谨竹捏的想睡觉。好在她练就了一身发呆的功夫，并且将这门功夫练的出神入化，所以一直被段谨竹捏脸她也不会焦躁不安，想睡觉也能扛得住。 “段谨竹，你觉不觉得好像有腥味？”就在刚刚那瞬间，段柠觉得自己好像又闻到了上次在房间里闻到的那股腥味。而且这次的味道要更为猛烈，她离腥味来源似乎很近的样子。 段谨竹扯下绸带，白花花的屏幕慌的段柠眼睛酸的冒出了泪水。段柠转过头去又离的远点才看清屏幕上的字：“你是傻子吗？我能说话？” 段谨竹的毒舌本领转换成文字之后威力一点不减，仍是那么让人生气。 “我是行了吧。我睡了，晚安。”段柠把被子一盖，背过身去不去看段谨竹。 “生气了？明天还要不要我带你去学校？错过报道的话，你猜外婆会有什么反应。” 可恶啊，就会拿这个威胁她。段柠只能又转过身去，看着那个把自己气的要死的人，“我不生气，我一点也不生气，我就是想睡觉。” “嗯，那晚安。”少年心情很好的敲下这四个字，爬回自己的小铁床上，比姐姐先一步入睡。 段柠对着段谨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换成自己最舒服的姿势打算睡觉。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愧疚感是怎么消除的，被段谨竹的毒舌气着气着，她就渐渐对那些回忆没什么感觉了。虽然从道理上来说，她觉得她曾经做的有些事很过分。 段柠没有熬夜的习惯，又没有什么困扰的事情，躺了几分钟也就睡了。 段谨竹等了半响，确定段柠的呼吸平稳没有一点儿动静的时候才起身走到本属于自己的大床前。 错觉，这样哪儿可爱了。段谨竹盯了半响后有了定论后又回到了床上。可是躺下后段谨竹又动摇了。好像是有点儿可爱。 段谨竹找了篇姐弟乱伦的纯肉文看，硬的更快，射的时候快感也更强烈。果然还是遗传性吸引的锅，他才没那么禽兽。 25陈恩 新入学报道的程序难免会繁琐点，段谨竹之前经常来一中的操场打篮球，对一中的了解远胜过段柠。手续基本是段谨竹领着段柠办的。但是一些需要说话的地方就只能段柠来了。 段柠考上的是一中的卓越班，段谨竹考上的也是卓越班，但是却不在一个班。段柠在二班，段谨竹在一班，两个班隔了一个走廊的长度，班主任也不一样。 走完程序，段柠先是跟段谨竹的班主任解释完情况，看着段谨竹的事都安排好后才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二班的班主任开了个简短的班会，段柠赶到教室时，座位已经分配完毕，只有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旁边座位是空着的。段柠放下书包，同样的话对着自己的班主任又说了一遍。 段柠的班主任是位女数学老师，看上去挺严肃的，人还不错，“正式上课是明天，课程表作息表后面都贴了你自己留意下，不要因弟弟的事情耽误了学习。今天只是报道，所以十点放学，下午就不用来了。去和同学聊聊天熟悉熟悉吧。” “嗯，知道了谢谢老师。” 段柠进了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旁边的男生来了一句，“陈恩。” 这应该算是自我介绍吧。对待第一个认识的高中同学，段柠拿出了十万分的热情，“段柠。你是在预习课本吗？” “嗯，事先了解下上课会轻松点。” 男生对书的兴趣明显更大点，段柠点点头环视四周想认识下别的新同学，可是在她没来的那段时间，班里的同学已经相互认识过了，成叁成五的聚在一起，好些还是一个初中出来的。不好意思插进去，段柠拿了数学书出来看。 班里闹哄哄的，段柠看了几眼有些看不进去。她中考完后就问村里的一个姐姐借书预习过高一的课本了。 班里的的说话声没吵到男生，但是段柠的翻书声却吵到了男生，“看不懂？” “啊？” 男生看段柠的反应直接给段柠说起了书上的内容，说完后会问段柠几个问题。第一章的内容不难再加上段柠又预习过，轻轻松松的就答了上来。 男生见段柠答的熟练，问道：“你预习过？” “看过书，课后习题写了一点。” “嗯，那挺好。这几本辅导书都不错，你可以去书店看看，但是买还是买这本好，数学老师会指定买这本。” 男生在草稿纸上写下的一系列辅导书名字中的一个下方画了横线。 离下课时间越来越近，班里的人躁动的厉害。十点没到，书包都收拾好了，准备随时冲出去。 男生将写了辅导书名字的那张草稿纸留给了段柠，自己收拾好东西跟着人群往门口走。 班主任下课时过来了趟，在门口大喊， “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闹钟定好，第一天别迟到了。” 路过班主任的每个人都道了句，“老师再见。” 班主任一个个回了，“再见，注意安全。” 段柠收好东西发现段谨竹在走廊不远处站着。 “你好慢啊。我都热死了。”少年用手扇着风，手机快怼到段柠脸上了。 一班的班主任没留人，开完班会后就放人了。 段柠拉下段谨竹的手把段谨竹拉到了楼梯边的角落里，“你太张狂了吧，学校不是不能带手机嘛。看到会被收了的。” “我和班主任说过了。你和那个男生聊得挺欢啊，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他给我推荐辅导书，我又不是故意让你等的。你不是热吗，我们回家吧。” 段谨竹在窗外看了那么久当然知道陈恩和段柠说的都是学习上的事，陈恩这个人他还是听说过的，十六中出了名的书痴。但是看段柠对别人那么友好的样子他就是不爽。 这几天照顾段谨竹段柠也是有点长进的，学会了哄段谨竹虽然哄的不是很让段谨竹满意，“我是真的不知道老师会留人的，一放学我就打算去找你了。” 段柠见段谨竹不为所动也没了办法，垂头丧气的站在一旁。 “不是要回家吗，走啊。”段谨竹给段柠匆匆过了一眼，拉着段柠出了角落。 不用哄段谨竹真是太好了，段柠松了口气，“你不是说热吗？拉着我不是会更热？” 小爷我乐意。下楼梯的时候看手机容易摔，所以段谨竹只在心里回了段柠。 走到二楼的时候，段柠正好撞见了往上走的陈恩，毕竟是同桌又不好装没看见，冒着段谨竹生气的危险，段柠还是打了个招呼，“你怎么回来了？” “有事。”陈恩只道了两个字，掠过段柠和段谨竹向楼上去。 26吃不下 出乎意料的，段谨竹没有生气。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姐姐真是做的太失败了，一点身为姐姐的威严都没有，还怕段谨竹怕的要死。 年轻人记忆力总是比较好，身为个中翘楚段谨竹的记忆力更是超出常人，记仇这件事他记一辈子也没有问题。 吃饭时段柠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为了庆祝段谨竹升高中，段柠奶奶做了一大桌子菜，大鱼大肉的，丰盛程度堪比年夜饭。段谨竹说要在房间里吃，段柠奶奶就拿了好几个盘子每样装了点送到了房间里，连饭也给盛好了。 “那姐姐在这陪你吃，奶奶先出去了啊。”段柠奶奶说完又站了一会儿，若不是段谨竹赶人还真不一定会自己主动走。 碍眼的人走了段谨竹才动起筷子，夹了块排骨吹凉了递到段柠嘴边。菜都送到了嘴边，段柠不好拒绝，便吃下了段谨竹给喂的排骨。 炖了一个多小时的排骨十分的软烂，轻轻咬上一口，骨肉分离，肉的香味混合着酱汁在口中迸发，言语无法形容的好吃。 段柠还没吃完，段谨竹又夹了个别的菜送到段柠嘴边。 “我能自己吃。”段柠身子后退，避开了筷子。在她印象中只有那种自己握不住筷子的小孩子才会让别人喂，很显然她不是。 少年一反往常的好脾气，一手举着筷子，一手在手机屏幕上打下，“我想喂你。” 辜负段谨竹的心意段谨竹会不高兴的吧。可是她真的不习惯让人喂啊。 段谨竹看出段柠的犹豫，又打了句，“姐姐。” 段谨竹这么一叫，段柠就心软了，低下头将凉透了的西兰花吃下。段柠吃完一口，段谨竹就喂一口。盘子渐渐变空露出底色，段谨竹仍在喂。 段柠吃的肚子鼓鼓，捂着嘴摇头道，“我饱了。” 段谨竹夹着菜凑过来，段柠勉强自己又吃了几口，被撑得不行。看到那些色泽红亮的排骨她甚至觉得有些反胃。 “段谨竹，我吃不下了。” 到这个地步，她还看不出来段谨竹是在报复的话那她真的是个大傻子了。段谨竹的“美意”，她无福消受。 “我真的吃不下了。” “我会吃吐的。”段柠这么说段谨竹才罢手。 究竟是什么让她产生了段谨竹会不生气的这种错觉。段柠悔不当初，她应该早点察觉早点哄段谨竹的。她和陈恩是同桌日常不可能不接触，如果段谨竹天天都这么喂她……段柠不敢再往下想。 “放心，下次我会喂你点别的，不会让你撑得难受。” 段谨竹将手机摆在段柠面前，舀了碗清汤就着饭吃。嗓子没好全之前，这些重油盐的菜段谨竹仍沾不得。段柠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点。 和段柠吃的美味佳肴对比，段谨竹吃的就显得太寒碜了点。 段柠心疼段谨竹，完全生不起段谨竹的气来。但是想到自己以后的悲惨遭遇，段柠觉得如果段谨竹不生气的话会更可爱点。 “记得哦。”第二天上学时，段谨竹一直提醒段柠，搞得段柠很是为难。这让她能怎么办，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将段谨竹送到一班教室时，段柠还没有想出对策，整个人神不在焉的，将自己的书包放到段谨竹桌上了还不自知。 以段谨竹为中心，四周的同学都对段柠这个外班人的到来投以好奇的目光。 段谨竹不太喜欢别人看着段柠，将桌上的书包扔段柠手里。 段柠被吓了一跳。 段谨竹将打好的内容给段柠看，“真胆小，吓吓你而已。” “过分。”她昨晚担心的都没睡好，现在才跟她说是开玩笑。 没点新意，段谨竹早猜到段柠会这么说，打了一句让段柠怒火更上一层的话，“你再不回班要迟到了。” “放学再来找你。” 段柠前脚刚走，段谨竹身边就围了圈人，男女都有。长得好看成绩又好的人在哪儿都是受欢迎的，何况这中间许多都是和段谨竹一个初中考过来的，对段谨竹早有耳闻。 “谁啊，送你上学不简单哦。”一个人带了头，剩下的都跟着起哄。 “关你啥事？”在谁面前，段谨竹都是狂傲的。不知道是男孩子心比较大还是别的原因，段谨竹这态度别人也不生气，还笑嘻嘻的往前凑。 刚刚带头的男人不死心，继续套段谨竹的话，“当宝贝藏着哦，肯定有情况。” 换别人可能会解释两句，但是在段谨竹身上，解释是绝对不存在的。段谨竹不想谈，兴致过去人也就散了。只几个活跃的还留在段谨竹身边，说些有的没的。 27占据 她是不是有点儿太宠段谨竹了？段柠反思起了自己。原先段谨竹对她还有点儿客气，现在倒好，越来越爱欺负她。 段柠回到教室，将今天上课要用的书摆到桌子上，抽出语文书翻到了第一课。早就背下过的课文一点吸引力没有，她的心境被段谨竹破坏到无法自我修复的程度，连看书这种简单的事都变得异常困难起来。 “过分啊――” 陈恩将印着数学题的卷子放在段柠桌上，诧异的看着段柠。 “抱歉，是我多事了。” 道完歉，陈恩收回试卷，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拿起一张写了一半试卷埋头写了起来，连给段柠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段柠突然对高中生活没那么期待了。又是老样子，在学校里一个朋友也交不到。不过这样也挺好，没事就一直学习，一直学习就能够考到好成绩，然后外婆就会开心。 卓越班有玩的人，用心学的人也不少，但是论时间长度，还是段柠和陈恩久。两人自除了中午放学那段时间就没离开过座位，一下课就写题目，片刻都不带歇息的。 段柠没有辅导资料，与书配套的练习册学校又还没发，段柠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写书上的习题。 “你要试卷吗？书上的习题太简单了，入门可以，但是作为练习完全不够。” 这个声音是她同桌？ “要。对不起，我不是说你过分，我那时候在想事情没注意到你。”就着机会，段柠赶紧就早上的事情向陈恩郑重道歉。 “是我做的有问题。”陈恩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将收回的那张试卷又给了段柠，转头拿了另一张新试卷写。 段柠道了声谢，拿起试卷对半迭好，认真看着试卷上的题目。还有一节课就放学了，这间课间也快结束了，时间不够她写完这张试卷。为表对同桌的尊重，段柠决定认认真真写完这张试卷。 段谨竹觉得今天的段柠安静的过分，虽然段柠平时话也挺少的，但就是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段柠这个状态给段谨竹的感觉就和段柠刚来家里那个时候差不多。段谨竹很讨厌的这种状态的段柠。 段柠吃完饭就回到房间写试卷。段谨竹的疑惑在看过试卷后瞬间有了答案。每道题后都写着省份年份，题目严格的按高考试卷形式排列，是陈恩自己整理的试卷没错了。初中的时候，他数学老师用过陈恩整理的试卷给他们当平时作业写。 段柠选择题写的顺利，却在填空题第一题就碰了壁，一点解题的思路也没有。 段谨竹看段柠写了几个式子都是错的，夺过笔把解题过程写在了一边，还额外附上一句不相干的话，“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 其实这道题算难的，段谨竹这么说就是想气一气段柠，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学习这种事他完全可以负责，那个叫陈恩的学习是有一套但是考不过他啊，有什么道理自己的姐姐要去找一个没自己厉害的人辅导学习。 段柠看了段谨竹写的过程觉得这道题好像是挺简单的，问道：“这题呢？”第二题她也不会，往后的……她都不会。 陈恩整理的这套试卷，设计其实有些不合人道，简单的都放在了选择部分，填空和大题都是压轴难度的，每一题拿出来都是能难倒一大片人的存在。 段谨竹看了遍题目，拿了手机过来。在纸上写段柠还要擦，麻烦。 “这些内容你们老师都说完了？” “没有啊，我们只上完了第一节。”这才开学第一天，她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上完前两章。 “上完了再写，有些解题要用的东西书上没有但是老师会扩展，那时候不会再问我。” 段柠听着这话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不是说简单吗？” “对我来说是简单啊。” “才不是，你一定是又生气了。”在段谨竹的摧残下，段柠已经培养出了一点警觉性。主要是早上被气得很了。那种肚子撑得像要炸裂似的疼痛，动都动不了的感受，她永生难忘。 变聪明了？段谨竹有些惊喜。“想我喂你吃东西了？” “不想。” 段柠的注意力又被引回了段谨竹身上。她发誓，她一定要对段谨竹狠心点。嗓子这事，她被欺负了这么多次也该还清了。 ―――― 送命题：气人弟弟和免费给试卷的同桌哪个好？ 28天外有天 “柠柠，帮奶奶看看，奶奶眼睛不行看不清。” “段谨竹说他想吃宵夜。” 段柠气昏了头脑，俨然忘了这是谁的地盘。在段家和段谨竹斗，那不一败涂地才怪。就像现在，段谨竹和奶奶说自己要吃宵夜，她一点阻止的办法也没有。不仅阻止不了，还得充当两人沟通的桥梁，给自己将要跳的火坑添柴加火。 这刻距离晚饭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不到，胃里的食物都还没消化完。段柠只能祈祷奶奶做慢点，让她有时间空出胃和肚子。 这错误率也是绝了，所有坑都能准确无误的掉进去，真是他那傻子姐姐的作风。等待的时候，段谨竹拿起陈恩给的试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顺便把段柠写的那几道题答案给算了出来。 段谨竹倒是挺想利用这段时间给段柠讲讲题目，但是客观条件不允许。段柠现在被上次经历带来的阴影所支配，情绪处在崩溃边缘，稍加点刺激哭出来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段谨竹，宵夜做好了，你可是现在就要吃？” 再怎么慢，劫数终究还是会到。段柠奶奶那么宠着自己的宝贝孙子，怎可能会如段柠希望的那样做的慢吞吞的让自己宝贝孙子挨饿。 为什么开学之后，她的生活没有变好反而更糟了呢。段柠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在自己眼前上演，碗里装的那些食物在段柠眼中一一化成了穿肠毒药。 “我不想吃。”段柠的抵抗是那么的软弱无力，仅仅是一句中气不足的呻吟。 “天天只吃饭你是想营养不良？”这些日子段谨竹给了段柠多少次机会自己都记不清了，但是每次吃饭时段柠都是只动碗里的饭，菜碰都不碰。也得亏是这样，才让他多了一种欺负段柠的方式。 “胆小鬼，一点儿也不经吓，这样怎么做人姐姐。” “可我就是你姐姐啊。” 段柠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段谨竹将勺子伸过去，段柠也不再那么抵触，咬着勺子将汤喝了下去。 虽然段谨竹说试卷等老师讲完课之后再写比较好，但是段柠还是没忍住，第二天到了班级后，拿着卷子继续钻磨。 “这份简单点，你先做这个，全会了做这套试卷会比较简单。”新的一天，陈恩给了段柠一套新的试卷。同段谨竹一样，陈恩也看出来这套试卷对目前的段柠来说难度太大了。 “谢谢。”段柠照旧迭好卷子认真的从第一题开始看。 “同学，我能打扰一下吗？这份表格能麻烦你们填一下吗？”女生找完现在在教室的其他同学后，终于找了过来，将纸和笔给了离自己较近的陈恩。 “我叫戴倩，戴是张冠李戴的戴，倩是倩女幽魂的倩。我比较想当班干磨练磨练就主动找了老师要活干，有什么做的不好还要和我说，我不保证改得掉，但是会尽力。这开场白是不是有点太官方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班里的同学戴倩几乎都打过招呼，认识的差不多了，就差这两位一直努力学习的没有认识过。 在戴倩自我介绍的时候，陈恩填完了表，将纸和笔给了段柠。 陈恩一看就不是很想理她的样子，所以戴倩把热情都献给了段柠，“这里填分数就可以了，每科都是，最后这栏填年级名次，全年级总共是一千二百叁十六人。你自己看着填就好，但是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写低于两百名。” “嗯，我想想填多少好。” 表格是按中考成绩高低排的序号，左边是中考成绩，右边空着的地方只让人填的。段柠只随意瞟了眼，就看到了排在第一的陈恩的名字。 戴倩一直都在看段柠，自然也注意到了段柠的表情变化，“你同桌很厉害哦，我们班第一。” “我们班？”这个分数还有人能超过吗？ “全校第一在一班，和你一个姓，叫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你们姓段的是不是都特别聪明啊？” 29我和你不一样 段谨竹全校第一这件事段柠震惊了一下也就过去了。 开学要面对的问题远比段柠想象的要多。这才没几天，段柠就遇到了相当棘手的问题。 段柠的语文老师让全班在明天前买好辅导书，数学老师也要求买辅导书。还有几科的老师还没说，但都有这个意向。 段柠走前，外婆给了两百块钱，买几本辅导书倒是够，但是钱都花在辅导书上，她国庆就没钱回去了。 段柠妈妈目前只给过段柠一次钱，那就是交学费的时候，给的正好是两人学费的总和，他俩的保险钱还是段谨竹给垫上的。 段柠手上只有外婆给的这两百块钱，多一分都没有。 段柠为钱困扰，这一天的课都没听进去多少。用外婆给的钱买了书后，段柠这一个星期的听课效率都极低。 周五，段柠迎来了高中的第一场考试，数学的小测验。她听说一班也考了，和他们用的是同一份试卷。 开学第一周的最后一节课，段柠才回复了点状态。她听戴倩说学校附近有家小饭馆收学生，但是只有周六周日这种人多的时候才收。戴倩周末的时候就在那干活，挣点生活费。 “你要是想去的话，我明天带你去，我和老板娘认识，有那么一点点话语权。但是我说好了啊，去了起码要干完一天才行，不然老板娘会找我麻烦的，我要长久在那干不能得罪老板娘。” “嗯，明天我们在学校碰面可以吗？” “行，时间就定五点吧，饭馆一般都比较早开工，而且多干一会儿钱多一点。” “嗯。” 就这样，段柠和戴倩约定好了，段谨竹不知情。 放学收完东西后，段柠去一班教室门口等段谨竹。这些日子段谨竹都是一放学就直奔家门，回到家里就抱着手机不放谁都不理，所以段柠打算回家的路上和段谨竹说这件事。 “去趟书店再回家。” 段谨竹的老师同样要求买辅导书。书店不在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所以段柠没去过，之前的辅导书是陈恩帮忙买的。 段谨竹进了书店也很赶的样子，一本又一本的书往手上堆。段柠又多等了会儿，等段谨竹走出书店才说。 “段谨竹，我明天要去打工。” 段谨竹忙着装书，只抽手打了个问号。 段柠帮忙拿着书包，解释道：“我想挣点钱国庆回家。”而且往后有没有需要钱的地方也难说，手里有点钱她会比较有安全感。 装好书，段谨竹得空打字：“你零花钱呢？” “什么零花钱？”段柠一脸茫然。 “没什么，明天不许去，要钱我给你。” 段谨竹严肃的神情告诉段柠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段谨竹是一直以为她有零花钱咯？ “我跟人家说好了。” 段谨竹收了手机，拉着段柠的手过了个马路。 “段谨竹，让我去嘛。” 段柠好说歹说，费尽口水，在段谨竹耳边念叨了一个小时，段谨竹丝毫不为所动。 “段谨竹，我和你不一样。”她的问题不是给个几百块钱就能解决的。 段谨竹这才有了点反应，停止摆弄电脑，拿起手机回应段柠：“有什么不一样？我对你好不就行了。”他才忙了几天啊，就胡思乱想的。段谨竹觉得段柠一定是缺少自己的疼爱了。 30抱歉，我通宵 “乖，吃饭去。”段谨竹捏捏段柠的脸，态度跟哄小孩似的。 “嗯。”段柠看似妥协了，出去取了饭。晚饭，段柠吃得很多，是来这后吃得最多的一次。 吃完后，段柠早早洗完澡上床睡觉。段谨竹不让她去，那她就偷偷去好了，大不了回来后被段谨竹捏脸呗，反正平时段谨竹也没少捏。 段柠睡了一觉，醒来后房间灯灭了，但是还有光。段柠不敢有大动作，静悄悄的转动脑袋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凌晨十二点多。段谨竹这个点还没睡，早上她起床的时候段谨竹肯定睡得特别死。 定下心来，段柠又接着睡。没有定闹钟，她不敢睡的太死，只能估摸着时间，睡一会儿就起来看看时间。 段柠前后一共醒了叁四次。两点多的时候，段柠醒了一次，段谨竹没睡。快到叁点的时候，段柠又醒了一次，段谨竹还没睡。 叁点半的时候，段柠醒了，段谨竹掀开了段柠的被子，“我吵到你了？” 夜深的时候，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段柠自以为动静很小，但是段谨竹全听到了。 “你还不睡觉吗？”再过一会儿，她该起床出门了。 段谨竹的回答让人绝望，“通宵。” 难不成我的计划被发现了？段谨竹有那么聪明吗？想到段谨竹的中考成绩，段柠觉得段谨竹还真有很大可能就是那么聪明。 事情到这个地步，段柠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我继续睡了，你早点睡，熬夜会长不高的。” 段谨竹从没熬夜过，所以段柠才敢那么打算。 遇到这样的状况算中头奖了吗？段柠纳闷，却也没得办法。 比预想的要早一些，四点前，段谨竹弄完东西关了电脑，躺到了段柠的身边。段柠的第一反应是：这她要怎么溜？ 段谨竹躺在被子外，用手机打着字，“不睡觉闹腾什么？” 还在想着对策呢，段柠就被段谨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 “有光睡不好，不玩了你就快点睡，周末我想多睡儿。”段柠说着打了两个哈欠，抽出被段谨竹压着的被子装作继续睡觉的样子。 段谨竹回了自己床上。 段柠等了十几分钟，估摸着段谨竹应该已经睡着了，便迅速睁了下眼睛。段谨竹那边还是有光。 约好的时间是五点，眼看着闹钟的分针离六越来越近，段柠装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才认识了个女同学，她不想放人鸽子，也不想失去打工的机会。 “段谨竹，我还是要去打工。” 段谨竹还什么都没问呢，段柠自己就把话交代了。 “五点都没到你打什么工？” “我现在赶着去，回来再和你说。”从家到学校要时间，洗漱也要时间。再不快点她来不及了。段谨竹不同意，她一直说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不许去。”段谨竹咳了两声，拉住了段柠，“钱我给你。” 养了这么多天，段谨竹的声音还是老样子，沙哑模糊。 “你不能说话。”段柠提醒段谨竹，同时道出了自己必须去的原因，“说好了的事，我不能不去让人一直等吧。” “电话。”段谨竹的态度很强硬，无论如何就是不让段柠去。 段柠的态度也很坚决，“我不知道。” “都能给你介绍工作还会不给你留个联系方式？” 31你不困吗 此时答没有就是赤裸裸的说谎，段柠看着段谨竹，总觉得段谨竹好像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敢那么肯定。 如段谨竹猜的那样，戴倩确实给段柠留了手机号码，但是段柠没有看。只有给外婆打电话才值得她去求段谨竹，其他任何人的电话，她要了也没用，因为她打不了。 段柠只后悔没把那张没用的纸扔了。如果她当时扔了，那么现在还有一点点争取的可能性。在外人面前，段谨竹不会让她难堪的。 “号码。” 段柠拖得越久，段谨竹心里就越气，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气郁。段柠装乖太久搞得他都忘了那是个一见面就敢凶他敢掐他的女人。 段柠从书包里翻出戴倩给她的纸条交给段谨竹，“我自己和她说，你别再说话了。”不知不觉中，段柠已经开始变得会在意起段谨竹来。 段谨竹拿过纸条，输了号码开始打字。自己的姐姐当然只能在自己面前卑微，道歉解释这种事段谨竹不会让段柠自己做。 段柠一直在等待，等待的过程中她想了好些道歉的话。无论哪种，都很卑微，因为她对不起戴倩。 戴倩没让段谨竹等太久，看到就立马回了。收到回复，段谨竹删了自己发的信息把手机给段柠看。 戴倩的回复：“没事没事，你这样搞得好见外我会伤心的。我去上班拉，为挣钱而努力，加油！” 段谨竹没给段柠看太久，他知道以段柠的性格，段柠肯定会觉得戴倩好，把戴倩当好朋友。说不定日后戴倩在段柠心中的地位还会超过他，但是那样的情况，段谨竹怎么可能允许。 “没事了，该算算我俩的账了？”段柠这次触及到了段谨竹的底线。 “我又没错。” 在这件事上，段柠真不觉得自己错什么了。缺钱就打工，有什么错吗？她又不是一般家里的小孩，没钱能问家里要，她能靠的不就是自己吗？段柠也不是觉得段谨竹靠不住，而是，她是姐姐，段谨竹是弟弟，作为姐姐的，理所当然就要承担更多，就像外婆对她那样。 “你骗我。”这叁个字就够定段柠死罪了，“我说了我给你钱，你不信我。” 先不说在餐馆打工累不累，段柠人生地不熟的，背着他偷偷去被人卖了怎么办？她是真觉得这世上没坏人是吧。明明是当姐姐，也不考虑清楚，总要他来操心。怕她吃苦，一心为她着想，就换来这么个结果。段谨竹说是气死也不为过。 “我只是想靠自己。什么都靠着你你让我怎么想，明明我才是姐姐。”有些事其实从来都没有得到解决，只是她一直视而不见。为了外婆，也因为她有段谨竹。 “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她又不是受虐狂，才不想被欺负。会忍受只是因为她想当段谨竹的姐姐。 “凡事依靠我怎么了？别人还没这个待遇呢。吃了那么多年苦享享福怎么了？” 段柠说的是人话，但是段柠却不是很认同，哭着鼻子道：“我不苦，我有外婆。”和外婆一起生活的时光是她最幸福的时候。 在来段家十几天后，段柠终是没忍住眼泪，在段谨竹面前哭了。很久以前她就想哭，但是她觉得不值，因为那些人掉眼泪，一点也不值得。现在她是因为被段谨竹凶才哭的，所以哭再凶都可以。 “喂。”段谨竹头疼的不行，又困又累，心情烦躁。他没做什么吧，这女人怎么就哭了，还哭得越来越厉害。 “你能不能别哭了。” “你凶我，我为什么不能哭？”段柠继续哭，哭到自己爽还接着哭。 有错的人是她吧。段谨竹站在段柠旁边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像个呆逼。 段谨竹的火气就此消了吗？没有，只是暂时不能发作而已。 段柠哭够了，用手抹掉眼泪，心情舒畅。 “可以算账了？”段谨竹可没傻到信了段柠的鬼话。把自己哭的原因赖到他身上，罪加一等。 “你不困吗？你该睡觉了。” 睡觉？她哪只眼睛看到他困了。 32好吃（口） 段谨竹拿出了那天绑着段柠眼睛的丝带。蒙住了段柠眼睛后，段谨竹打开了房间的灯。 虽然看不见，但是眼睛的感光功能还是在的，段柠能感受到屋子明显变亮了。 段柠感觉到有东西压在自己唇上，但却不知道是什么，紧接着就听到少年沙哑的嗓音，“舔，不会让你吃撑的。” 得到段谨竹的保证，段柠仍不能心安，试探性的张开口伸出舌头舔过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仅仅从触感，段柠无法把它和自己认知里的任何一样东西联系在一起。 段谨竹差点射了，就因为段柠刚刚舔的那一下。他没想到会这么爽，但是熬过这一下后，想射精的欲望就迅速降了下去。 段柠舔的慢吞吞的，舌尖沿着龟头下缘往上舔，舌尖总是经过龟头中央的小孔。马眼处分泌的透明黏液自然也被段柠舔了去。添了一次，味道尚不算强烈，两次叁次……很多次后，段柠就隐隐接受不了了。 “你给我吃的什么？好难吃。” “难吃？”段谨竹不满的挑起了眉头，腰身前顶，将阴茎送入段柠口中。硕大的硬物瞬间充满了段柠的口腔。 段柠吞不下太多，阴茎实际上只进了一小部分，可这一小部分就够段柠受的。 阴茎卡在嘴里，段柠吞咽不了，口水沿着棒身疯狂流淌，段谨竹用段柠的口水作润滑，弄湿了整根阴茎。 段谨竹并没插太久就将阴茎拔了出来，撸着鸡巴问段柠，“还难吃吗？” 怕段谨竹再把东西塞进来，段柠只得说了违心话，“好吃。” “你别再说话了，我会好好吃的。”段柠还是担心段谨竹的嗓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医生还没说段谨竹可以说话呢，现在话说多了造成什么不良后果怎么办。 傻子姐姐。段谨竹如了段柠的愿，不再说话。 来回只一个方向的舔段柠也累，中途段柠将东西含了一部分进嘴里。当然，只是极小的一部分，大半个龟头还在外露着。 段谨竹的手没停过，段柠这样偷懒似的吃，段谨竹就更停不下来了。一手捏着段柠的脸，一手握着阴茎自我解决。 段柠也担心自己这样段谨竹会生气，吐出东西用舌头认认真真的舔了一会儿，嫩红的舌头上下舔动，撩的龟头一颤一颤的。 段谨竹被舔的舒服，手上加快了速度，握着阴茎顶入了段柠的嘴里，被段柠吸出了精液。 段柠不知道突然冒出来的那股液体是什么，只是想着这也是要她吃的东西就给吞了下去。这味道要更加难吃，段柠吞的很快，不愿意多品尝一会儿。 段谨竹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结束了也不愿意拔出来，挺腰让阴茎在段柠嘴里小幅度移动。 龟头轻轻慢慢的撞击着段柠的舌头。段柠心头的疑问更深了，段谨竹让他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少年享受着这不一样的快感，很快又不满足起来，“姐姐，舔舔。” 段柠休息了一会儿也有了力气，又舔起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来。 段谨竹将阴茎顶的更深，却又不敢将段柠的嘴填满。 段柠觉得这东西动的幅度太快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舔了。每次刚刚伸舌头过去，那东西就撞过来了。但是段谨竹的感受却不一样。撞过去的时候被舌头舔到马眼简直爽翻了。 这样做有个坏处，那就是除了龟头别的地方都被冷落了。 被插了那么久，段柠的嘴早就酸了，早忘了舔那东西，只偶尔探过舌头敷衍似的动一下。 段谨竹觉得不过瘾将阴茎抽了出去，自己撸着棒身让段柠好好给他舔龟头。 段谨竹的第二次相当持久，段柠的舌头都累的抽筋了，段谨竹才将阴茎深深顶入，射出精液。 嘴里终于空了下来，段柠换了个姿势坐着歇息。不管是什么东西，她都不想再吃第二次了，虽然比吃撑好一点，但是太累了。 段谨竹关上灯，回忆着刚刚的快感又撸了会儿阴茎才整理好衣服擦干手给段柠解下丝带。 “你该睡觉了吧。”段柠没敢问段谨竹给自己吃的是什么。她觉着以段谨竹的脾性让她再吃一次也不是没可能的。 “嗯。” 段谨竹搬起了床，给大木床挪了个位置，把小铁床移到了大木床旁边，中间隔着叁四十厘米的空挡。 段柠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看段谨竹搬的辛苦就搭了把手。 搬完床，段谨竹总算是要睡觉了。 段柠躺在大床上，段谨竹躺在小床上，段谨竹紧紧拉着段柠的手。 段柠这下算是明白段谨竹为什么搬床了。这样睡不会不舒服吗，起码她是觉得不太舒服。 她这弟弟可真是有点难伺候。 33承让 “好疼。” 段柠睡着没一会儿就被疼醒了，段谨竹攥的太死了，都硌到她骨头了。 “段谨竹，我疼。” “我好疼啊。” “段谨竹。” “疼。” 段柠抽不出手，只能一直嘟囔。她的手已经疼到没知觉了。依她所见，段谨竹应该改名，把竹改成猪，这么能睡，喊半天都没反应。 少年被念叨了半天终于睁开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躺在另一张床上的段柠。 看见段谨竹醒了，段柠第一反应就是，“你别说话，打字。” 醒了后，段谨竹的力道松了不少，但是仍是握着不肯放开，打字的时候也是。 “我梦到我在干你。” 段谨竹打完后，将这条便签设成私密，同样被设为私密的便签在段谨竹手机里还有一条。 “嗯？”单手打字太麻烦，段谨竹回的尽量简洁。 “疼，你太用力了。” 真他妈像叫床，饶人清梦。段谨竹的梦就是被段柠的嘟囔声给带歪的。 “你能不能不要拉着我的手睡？”段柠觉得段谨竹会说不能，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要问，总不能让她一直疼着吧。 段谨竹果然回了“不能。” “我轻点。” 这句话充满了歧义，但是段柠却一点没察觉到，失望的说，“那好吧。”不只是疼，这样的姿势睡着也不舒服啊。 还好这样的日子只有一晚，因为周六周日段谨竹也在忙。段柠写完作业抱着陈恩给自己的卷子死啃，誓要将书呆子路线贯彻到底。 周一，段谨竹将段柠送到了教室。陈恩早早的来了，坐在位子上写着试卷。 段谨竹将手里拎的纸袋放在陈恩桌上，不偏不倚的放到陈恩正在写的那题的位置。 “礼尚往来，谢谢你的试卷。恭喜你第一。” “我不是说了你不能说话嘛。”段柠小声抱怨，担心的不得了。这叁天，段谨竹说的话已经超过十句了。 “下不为例。”段谨竹打字回段柠。 陈恩放下笔打开袋子，看了眼书的封面，收下书道，“承让。” 段柠是听戴倩说了才知道，昨晚数学老师就将成绩发到了班群里。有同学问一班的人要了他们班的成绩也发到了群里。这次的试卷过于简单，满分有好几个，其中就包括陈恩和段谨竹。段柠考的也是满分。 段柠和戴倩正说着呢，一个短发女生冲了过来，“戴倩，我要打死你，背着我勾结学霸。” “咋的，你不主动还不准别人主动了啊。” “不管不管，我也想和你做朋友，我们一起学习吧，嘿嘿。”短发女生抱着段柠胳膊一副很亲昵的样子让段柠受宠若惊。她还是第一次有这待遇呢。 “行吗？”短发女生问段柠。 “嗯。”段柠点点头。 “你好软啊，一开始你都不和别人说话我还以为你好高冷呢，没想到你这么可爱。”短发捏捏段柠的脸，像逗宠物一样挠着段柠的下巴。 “真的好可爱啊，好像我家哈哈。” 段柠一脸礼貌又不是尴尬的微笑，她又开始听不懂别人的话了。 戴倩也伸手捏了捏段柠的脸，给段柠解释，“哈哈是她养的橘猫，可软了。” “我想起来了，我是找你一起去办公室的。”短发女生转头问段柠，“你要申请班干吗，要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段柠摇了摇头，短发女生拉着戴倩走了。 段柠坐回了位子上，陈恩来了句，“恭喜你交到朋友。” 段柠想了想，好像她还真没见过陈恩和别人说话，于是祝福道，“你也会的，肯定有很多人想和你做朋友。” 陈恩却摇摇头，写起卷子来。 34迟来的疼爱 随着学习的进一步深入，段柠又拾起了那张数学试卷。试卷涉及的内容她已经学完了，但是题她还是不会。 段柠曾间接的问过陈恩：“你有答案吗？” 陈恩说没有，段柠觉着自己与陈恩也不是多熟，就没好意思再问陈恩。 段谨竹说过学完了还不会可以去问他，可是段柠根本就没有机会问。段谨竹很忙很忙，夜里两叁点才睡是常有的事，她都已经好久没跟段谨竹好好说过话了。 挣扎了一晚上，周六的清晨，段柠睡醒后坐在桌边翻着数学书。以前在外婆家时，段柠也是如此，没农活可干就学习，把作业当消遣。其实她也没多喜欢学习，而且初中时候题目也没这么难，不会让她像现在这样苦恼。 段柠找不出答案，盯着空荡荡的床发呆。大清早的，段谨竹也不知去哪儿了。 “想要我的疼爱想的抓狂了？”段谨竹对着段柠的头发一顿乱揉，揉乱了头发不说还弄了段柠一身水。 段柠自然是往后闪，但是空间就这么大，躲哪儿都逃不出段谨竹的魔爪，“我只是想问你题目好吧。”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弄我一身水啊。”之前喝可乐也是，故意把冰可乐放她脖子那块，弄得她一脖子都是水，衣服还湿了。 “不能，我就想弄湿你。” 段柠气的不想说话。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竟然喜欢弄湿别人。 段谨竹丝毫没有做错事的自觉，找了条毛巾给自己擦头发。头发不滴水了以后，又用这条毛巾给段柠擦。 像段柠这种丝毫没有常识的人，得打上他的印记才安全。 “哪道题不会我给你讲，说完了陪我睡觉。” “你不会又通宵了吧？” “不然呢？大清早特地爬起来洗澡我疯了？” 对啊，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段柠也就只敢在心里怼段谨竹。 段柠的脸落到段谨竹手里，段谨竹的手冰冰凉凉的，按着段柠的脑袋，让段柠抬着头看自己。 段谨竹突然想起之前别人和自己说的事，“没事少看野男人，野男人有我好看吗？” 野男人这个词段柠模模糊糊似乎懂点意思，但又不是很懂。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不是个好词。段谨竹这话说的段柠莫名其妙，“什么野男人？” “陈恩。”段谨竹咬牙提醒段柠。 如果可以，段谨竹还真不想再提这两个字。他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够了，在陈恩面前宣示所有权，又让以前同学和段柠做朋友。谁知道这白痴居然能干出这种事。 段谨竹觉得以段柠的智商，喜欢陈恩是没可能的。段柠估计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但是盯着陈恩看那也不可原谅。 “我什么时候看他了，我就瞟过他试卷啊。”写又不会写，没答案又没人能问，她可不就只能瞟陈恩的试卷了嘛。而且陈恩怎么就成野男人了？ “不过陈恩一直低着头，我就没看清过他试卷长什么样。”段柠真的是写累了就往陈恩的方向瞟，累积起来瞟了少说也有百来次，但是一次都没成功过。陈恩的卷子真的是最难破解的机密。 “你就不能直接来问我吗？”遇到问题没想找他帮忙那也不可原谅。 “你不是在忙吗？”小孩子脾气也得有个度吧，说话这么凶，她可是为他想才没问他的。 “你管我忙不忙，直接找我不就行了。”要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这么忙。 让段谨竹服软，那怕是等到下下辈子也不可能。段柠曾经也像段谨竹这样占有欲超强，很能理解段谨竹的心理，所以先服了软，“不吵了好不好，你嗓子刚好一点别又弄得说不了话。” “睡觉嘛，睡醒给我讲题，我还是都不会。”段柠把段谨竹拉倒了床边，按到段谨竹，给段谨竹盖好被子。 “睡嘛，我陪你。” 段谨竹拉着段柠的手枕在脸下。 真傻子。 在段谨竹心里傻子这两字仿佛已成了段柠的代名词。 段柠看着段谨竹的睡颜觉得自己终于像个姐姐了。其实段谨竹就是个需要哄的小孩子嘛，摸索清了性子好相处的很。 段柠看向段谨竹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 婆婆，我也能照顾别人了哎。 35训练 国庆前一个星期，班主任催着体育委员将参加运动会的人选定下来。段柠被戴倩坑去报了个女子一千五百米长跑。 前脚运动会报名表刚交上去，后脚班里就空降了个转学生。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这样突然出现，初中小学都是一片空白。并且桌子椅子都搬来了，人却没来。 段柠努力收集着一切勉强算得上有趣的消息，准备回家和段谨竹分享。不然她作业写完了，段谨竹肯定又要让她吃那个奇怪的东西。段谨竹忙完以后，吃那个东西几乎已经成了她的必修课。 “体委说报跑步的放学后都留下来训练。”一下课，戴倩就给段柠通报了这个不知道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 “听说体育老师安排两个班一起哎，哎嘿嘿，一班的小帅哥啊，姐姐来了。”王云韵就像戴倩的影子一样，戴倩出现在哪儿，王云韵十秒之内闭到达戴倩身边。 和戴倩不同的是，王云韵看上去是个短发的酷女孩儿，实际是个贪图美色的花心女。戴倩嘛，心里只有钱。 “你男朋友不会吃醋吗？” 戴倩看段柠一脸认真且迷糊的样子就知道段柠把王云韵的话当真了，解释道，“她开玩笑的，她男朋友也要训练，你以为她敢当着男朋友面撩小哥哥啊。” “没错没错，感觉你越来越像我家哈哈了，猫妖成精，不解世事，单纯的一比。” “知道人家单纯你就少欺负人家。”戴倩拍掉王云韵的咸猪手，自己揉了两把段柠的脸。 没脸可捏的王云韵原地叁百六十度大旋转，换了种方式对段柠伸出魔爪，“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让我伟大的人生导师来给你传道授业吧，小猫妖。” 小猫妖？胖萝卜成精她还可以认一认，毕竟她这一个月晒太阳晒少了人变白了，和胖萝卜还有点相似。 段柠面对王云韵也不知该怎样拒绝，因为王云韵的思维方式她不太能理解。就比如说小猫妖这个称呼怎么听都没胖萝卜精合适。 “得了吧，别带坏人家。”戴倩不留情面，把王云韵赶到了一边。 “陈恩，晚上你也会去吧，不去的话记得和体委说一声，晚训班主任会去查人查训练情况的。”作为副班长，戴倩尽职尽责，有时候体育委员的事也得帮把手。 “嗯。”陈恩态度冷漠的应了。 “陈恩也报了吗？” 王云韵抢在戴倩前面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报了一百米。” 是这样吗？她还以为陈恩会什么都不报呢，预测又失误了。 戴倩提醒段柠：“你先收拾好书包，一放学就要去操场训练，别到时候来不及。” “嗯。” 晚训的时候，王云韵冲在了第一位。拉着段柠戴倩一起，成为去的最早的一波人。 段柠在操场上看到了熟人，是医馆见过的白净少年。白净少年穿了黑色的球衣，在操场中央站着，橘黄色的篮球在他手中听话得像是自带智能系统一般，被白净少年玩出花来。 36傲慢 白净少年没看到段柠，段柠也就装作没看到没去打招呼。 段柠把操场看了个遍就一直盯着入口的地方。段谨竹说他今晚要训练来着，那她应该能在这里碰见段谨竹。 人叁叁两两的来，体育委员见人没来齐就没组织，两个班的人混作一团。 相比较下来，篮球队的人就显得有纪律多了，来了就到固定位置站好，排列整齐。 教学楼那边，有因事耽误跑着赶去操场的，也有一点也不着急的。 “去那么迟队长会发飙吧。”和段谨竹同行的男生道。 “嗯。”段谨竹走得吊儿郎当，应了一声后走的更慢了。 “你不怕吗？”男生心惊胆战的问，发飙的队长是真的会吃人的。 “我假期还没结束。” “你不早说。” 男生瞬间跑的没影，矫健的身姿跟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形如两人。 段谨竹转身去了小卖铺，买了两瓶可乐揣书包里才慢悠悠的晃到操场。 “向我看齐，老师有事要迟点来。我们先做准备运动，做完了我再跟你们说训练的事。” 篮球队已经开始训练了，所以体育委员领着她们换了个地方给篮球队绕道。篮球队在中间，一班二班一左一右。 段谨竹看了会儿二班训练的地方，在脚边的台阶坐下，从包里掏出可乐就地喝了起来。 段柠注意到远处有个身形很像段谨竹的人，但不是很敢确定。 黄宁就非常自信了，安排完之后，带着球飞奔过去。 “装大爷呢你，来了就在这坐着。” “养病中。你滚边儿去，挡爷视线了。”段谨竹从来没畏惧过黄宁，现在有特权傍身，那就更不用给黄宁面子了。 “是你姐姐一直问我才说的好吧，你以为我想说啊。而且之后你不是和你姐关系更好了吗？” 黄宁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段谨竹不听，他现在的关注点是段柠。 认识这么多年，黄宁对段谨竹不说知根知底，脾气倒是摸得很清。见招不管用直接转换策略道：“你姐变漂亮不少啊，再瘦瘦估计不少人追吧。” 少年傲慢的反问：“配？” 果然这招奇效。黄宁觉得这样不够又笑眯眯的把脸凑过去问，“你觉得我配吗？” “配个几把。”段谨竹把喝完的可乐罐塞黄宁手里，自己朝段柠的方向走去。 讲了十几分钟，段柠班里那个啰嗦的体育委员可算说完了。 黄宁左瞧右瞧，找不到垃圾桶，抱着可乐罐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没拍他脸上放他手里了，不然他这美貌不是毁了。 “有个帅哥走过来了。”王云韵对于帅哥的敏感性真是超出常人，隔着十几米就察觉到了。 戴倩没兴趣，段柠也没兴趣，但是两人还是给面子看了看。 戴倩反应平淡，段柠眨巴眨巴眼睛，反应也谈不上激烈。 段谨竹是来找她没错的吧。会错意是一件频发且非常尴尬的事情，哪怕是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段柠也不敢太肯定。 段谨竹对戴倩微微点了下头，捏着段柠的脸道，“你是眼瞎看不到我，还是智障认不出我。”看到他了还傻不愣登的站着都不会朝他走几步嘛。 “唔唔唔唔唔。”段谨竹不松手，段柠的话都成了密语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懂。 段谨竹问戴倩，“你们怎么训？” “她跑两圈热热身就能走了。” 37小黑猫 “唔唔唔唔。” 翻译：让我说话。 段柠挤眉弄眼了半天，没换来段谨竹的放手，反倒是戴倩和她挥挥手，继续对段谨竹道，“如果老师来了可能最后还要集合下听完老师说的才能走。” 段谨竹：“谢了。” “不谢，拿钱办事应该的。” 聊完了能放开我的脸吗？段柠垂着脑袋，将脸搭在段谨竹手上，放弃了挣扎却还保留着一丝希望。当姐姐真难，当段谨竹的姐姐难上加难。 段谨竹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将段柠从一班的训练阵营里拐走了。像段柠这种存在感为零人缘极差的人，突然消失也没人注意，他们只会注意到那个长得好看的男生拉着一个女生走了。 “你不是要训练嘛。”段柠不理解。 “嗯，一起。” 行吧，小孩子就是黏人。段柠小时候也是这么黏外婆的，但是从来没成功过。因为田里野草多，藏着各种虫子，小孩子又比较娇嫩，所以外婆从来不让段柠到田里去。后来，她长大了能去田里，但是也过了可以黏人的年纪。她不想段谨竹也尝到那种失落感。 怎么今天这么乖？段谨竹觉得不对劲，回头看了几眼。没心情不好，也没心情特别好，按常理来说，段柠应该会回嘴才对，再不济也会哦一声。 篮球队正训着呢，段谨竹也没想中途搞破坏，带着段柠绕开篮球队在操场后方找了块空地。 黄宁扔完罐子，小跑着过来了。 黄宁先是对段柠打了招呼，“好巧，又见面了。” “不巧。黄宁，娘炮一个，不用记名字。”段谨竹一番下来，黄宁自我介绍都省了，就是名声被破坏的有些惨。 娘炮？段柠盯着黄宁细看，黄宁的脸棱角不明显，皮肤比女孩子白。可是这也算不上娘炮啊。言行举止那就更没有娘的地方了。而且黄宁比段谨竹高一个头，胳膊小腿处的肌肉也比段谨竹的更紧实些。 段柠的视线在段谨竹与黄宁之间跳来跳去。段谨竹意识到问题所在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段柠的视线。他会继续长高的，这点身高差算不了什么。 一个多月前，段柠只需要偏个身子就能过成功绕过段谨竹的遮挡，但是现在，段谨竹长高了，段柠只到段谨竹肩膀。肩膀比头宽多了，这还真的不好绕。 黄宁展示了一个长辈该有的风度，另起话题道，“你要在这训练？” 段谨竹：“嗯。” 黄宁和段谨竹的对话段柠插不进去，所以段柠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沉默。 黄宁问段谨竹：“做过热身了没？” “嗯。” “那跑圈吧，刚训练强度不宜过大，跑叁圈吧。你姐姐也要一起吗？” “嗯。”这声是段柠自己应的。 白痴。段谨竹肩膀一抖将书包甩给黄宁。拉着段柠的袖子走到内道，“跑完两圈去找戴倩。” “哦。”段柠满肚子疑惑，跟了上去。 段谨竹跑完两圈变换外道接着跑，黄宁把书包递给段柠也入了跑道，“麻烦了。” 书包轻的让段柠有点难以相信，段柠掂了掂，里面有液体晃动的声音，听上去很熟悉，像是罐装可乐，除此以外，书包里应该什么也没有。 段柠之前就怀疑过段谨竹从来不学习，因为她从来没看到过段谨竹看书，连写作业她都不曾看到过，如今看来，还真是这样。 段柠将书包抱在怀中，打算如段谨竹所说的那样回去找戴倩。戴倩和王云韵就坐在操场上聊天，倒也让段柠好找。让段柠比较意外的是，陈恩也在。 “找你的那个帅哥是谁啊？”王云韵对帅哥的积极性真是旁人比不了的。 “我弟弟。” 陈恩听到答复时，顿下来看了段柠一眼才接着喝水，这中间的停顿过于明显，段柠一眼就注意到了。 “小猫妖的弟弟那就是小小猫喽，不过你弟弟看上去有点凶不像橘猫，更像黑猫。” 段柠：…… 黑猫很凶吗？ “真可爱。”王云韵挠了挠段柠的下巴，“好想知道小黑猫摸起来是什么感觉？你摸过吗？” “没。”摸段谨竹，这得是拿命当代价吧。段柠试着想了想，居然有点想尝试。不过很快段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后果可不是她能承担的起的。 “摸一下嘛，亲弟弟啊，不下手多可惜。”王云韵在旁极力劝说段柠。 段柠：我不敢。 “你就一点也不想吗？” 段柠：我想，但是我不敢。 “试一试嘛，小猫妖。” 段柠：别说了，我真的不敢。 怕弟弟这种事，段柠只可能在心里承认。 于是在旁人眼里便是这样一副画面：任凭王云韵怎么劝说，段柠都不为所动。 段谨竹跑完五圈还在跑，黄宁一脸轻松的和段谨竹并肩跑着。 段谨竹：“我以为你会有点眼力见。” 黄宁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即笑道：“我这个电灯泡做的棒不棒？” 段柠看见段谨竹和黄宁从面前跑过，王云韵自然也看见了，高兴的挥了挥手。那好不容易被戴倩劝消的念头又蠢蠢欲动起来。 “小猫妖？” 段柠听到这叁个字就脊背发凉。 戴倩拽了拽王云韵，“体委喊人呢，报一百米的过去集合。” “那我们过去吧。小猫妖待会儿见。” 段柠：别见了。我怕了。 连段谨竹都无法做到的事，王云韵做到了。段柠是打心底里惧怕王云韵，百分之一千的畏惧，反抗都不敢反抗的那种。 转眼间，操场那一片就只剩下段柠和相隔两米远的陈恩。 互为同桌，相处的这么尴尬还真是不容易。段柠硬着头皮挑起了话题，“你报了什么？” “两百。” 段柠找不到话了，和段谨竹段柠都很难主动说很多话，对陈恩，段柠能想到这一个问题已经算很不错了。 陈恩将水杯收进书包道：“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嗯。你那时候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就是我说我弟弟的时候。” 陈恩用那时候的那种眼神看着段柠，“你们不像姐弟，像情侣。” 情侣？这句话像重磅炸弹一样在段柠心里炸开。而抛下炸弹的人已经收好书包走上了回家的路。 “你姐姐和一个男生坐一起哎。”休息的时候黄宁继续挑事道。 段谨竹擦擦脸上的汗，连看都没往段柠的方向看一眼，对着黄宁道，“我知道。你能滚了吗，我自己训练。” “我是怕你误入歧途。你不喜欢了还能全身而退，你姐姐呢？” 38电话 段柠一个人在操场上也没坐多久，班主任就来了。体育委员把人召集到一起，班主任把体育委员重点说过的事情都重复了一遍就让她们解散了，还让体育委员以后安排好时间，别拖太晚。 段柠拿着段谨竹的书包，去观众台处找自己的书包，二班的书包基本都放那了。 人一窝蜂的聚在那一处，段柠挤不进去就在外围等着，反正她也不急着回家。 戴倩拿书包的时候也帮段柠拿了。和王云韵从人群中挤出来后，戴倩把书包交给段柠问：“你还要等你弟弟吗？” 段柠点点头答道：“嗯。” “那我们先走了。” “拜拜，小猫妖。”王云韵挥挥手，走之前捏了几下段柠的脸。 “拜拜。”段柠目送戴倩和王云韵离开后，背上自己的书包，找了个台阶坐着等段谨竹。 过了夏天，天会黑的越来越早，操场西边背面有高楼笼罩的地方灯已经亮了。 段柠托着脑袋看向操场上唯一还在训练的篮球队的方向。 有点无聊，不知道她要等多久。 夜晚的台阶是冰凉的，以段柠的体温根本捂不热。段柠坐了会儿就没坐了，顺着跑道绕圈圈。 段谨竹做完基本训练后就跟着队伍一起训练了。段谨竹看到了段柠乱晃的身影，但也只能继续训练，队伍的进度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落下。 段柠绕了一圈，在角落看到只蛐蛐，蹲下身子用捡到的树枝逗着蛐蛐玩。果然，还是这种娱乐活动比较适合她。段柠找到了一丝在外婆家时的那种感觉。 “最后十分钟都打起精神来，练完走人，想加练的现在就退出来去跑圈，别一会儿打得跟菜虚鲲似的。” 黄宁嘹亮的嗓音震彻操场，吓得段柠的蛐蛐跳到了草坪里再也找不见身影。段柠短暂的快乐结束了。 怎么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一个人可以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段柠闷闷的丢下树枝，在出口处等着段谨竹。 “解散。”黄宁一声令下，队形霎时乱了，一个个拽起衣服擦着脸上的汗，更有甚者，将上衣撩起就不放下了。 “队长，什么时候有场地啊。” “看教练安排。” 段谨竹从人群中穿过，跑到段柠身边，喘着气道，“你一个人回去能行吗？” “你还要练吗？”她看人已经散了。 “嗯。” 段柠想了想，“那我等你吧。”一个人回去面对那些人，她还不如在这里等段谨竹呢。 段谨竹跑去小店给段柠买了些吃的，和黄宁两个人又练了起来。 教学楼六七层的灯都亮着，那是高叁所在的班级。段柠吃着段谨竹给买的东西四处张望。 段柠这一等，就是等了快两个小时。中途黄宁和段谨竹也休息过几次，但都没歇几分钟就接着练。 “走了。”段谨竹把正在发呆的段柠叫起，提起自己的书包背在身后。 “嗯。” 回到家，段柠奶奶把菜又热了一遍，段谨竹冲完澡和段柠吃完饭回了房间。 “段谨竹，我想给外婆打个电话。”深思熟虑后，段柠还是决定先跟外婆透露下自己要回去的事。惊喜虽然好，但是冒然回去肯定会给外婆添麻烦，段柠不想这样。 “帮我把衣服洗了。” 想起段谨竹今天训练的样子，段柠觉得段谨竹肯定很累，于是一口应道：“好。” 段谨竹拨了电话将手机给段柠，“我睡了。” “嗯。” 这个点，外婆不会在外面干活，没过多久，电话就通了。 “婆婆，我想你嘞。”为了能够克制住自己也为了不打扰外婆，段柠很少给外婆打电话，一星期只打一次。 “婆婆也想你。伢啦，在那边过的可好？爸爸妈妈对你怎么样？” 每次电话，外婆必不可免的就是问这两个问题。段柠避而不答，假装没听到，“我打算国庆节回来。” “爸爸妈妈同意啦？那你国庆节什么时候回来？” “一号放假我就走。” “一号啊，现在捂毫儿柿子不晓得可来得及哦。” “放七天怎么来不及？你一讲我现在就想吃了。” 段柠趴在床上和外婆慢慢聊。 段谨竹翻了个身，大被蒙过头，还是隔绝不了说话声。睡意被段柠扰得七零八落。 这女人真烦。 段柠和段谨竹回到家时就九点多了。段柠这个电话也没打多久，说了十几分钟就因时间太晚而不得不结束。 段柠将手机放段谨竹床边，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洗自己的和段谨竹的衣服。 洗衣服的时候，段柠才想起来，她好像忘记问段谨竹情侣是什么意思了。不过这个问题也没多重要，不急着问就是。 段柠先洗完自己的衣服才开始洗段谨竹的衣服。放了少说也有个把小时了，段谨竹的衣服还是湿的，能拧出水来的湿。 段柠嫌弃的将衣服丢到盆里，用水泡着。回房间把自己衣服晾了才折回来洗段谨竹的衣服。 “……”洗到某个私密衣物时，段柠红了脸，随意在水里搅和搅和就算洗完了。 她还是得教教段谨竹什么叫男女有别才对。 “你没睡啊。”段柠端着装着段谨竹衣服的盆进屋时，段谨竹正靠在床边打游戏。 “嗯。”托你的福。 段谨竹冷淡的回应了段柠。 “衣服你自己晾。”她不想再碰到段谨竹的那啥来着了。 段柠放下盆，回床上躺着了。 段谨竹道：“没空。” 段柠不管。 段谨竹专心手上的操作，打完副本，那盆衣服还是在那放着。 “我很累。” “你自己晾。” 段柠是铁了心不碰那东西了。 “啧。”段谨竹看了眼裹成一团的被子，放下手机自己晾。洗个衣服都这样知道自己吃了什么不是要炸？ 39不回来我就操死你（微h） 离回外婆家的日子越近，段柠心情就越好，早早就把东西给收拾好了。每天不厌其烦的把衣服收进花布袋换洗的时候又拿出来。 国庆前的最后一节课间，二班全体成员可算是目睹了神秘转学生的真容。 “喵喵喵，羡慕到爆炸，上一节课就放假了。”王云韵被气出了喵语，小鸟依人的靠在戴倩肩膀上。 戴倩挥挥手将王云韵撇到一边，“原地去世吧你，人家全身高定，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主动去打招呼的人将转学生身旁的过道堵的死死的，戴倩从段柠那借了纸笔挤了进去。 连段柠和陈恩这种边缘人物，戴倩都会主动认识，转学生这种一看就有背景的，戴倩更是不会放过机会了。 王云韵搬了凳子坐到段柠身边，抱着段柠捏脸，“小猫妖，我觉得你比较好看哦，那个转学生一看就很高冷的样子，我不敢撩。” 段柠：……后面那句才是真相吧。 上课的时候人散了，段柠才有幸看到转学生的背影。 段柠看转学生的时候，转学生也恰好回过头。团成球形的纸条从转学生手里抛到了段柠桌上。 给我的吗？段柠一脸疑惑的看着转学生，转学生却转过了身子。 这个纸条传的太惊心动魄了吧。 段柠拿书做遮掩，心虚的看向黑板，假装认真的听了几分钟的课。确认老师没注意到才胆颤心惊的打开纸条。 “放学等我。” 这是传错了吧？段柠百分百确定自己是不认识这么号人物的。但是纸上没有指名道姓的，她也不知道该把纸条传给谁啊。段柠犯了难，再传个纸条问吗？段柠没把握能把纸条扔过去，传过去的话，她又不认识前面坐的同学。 段柠纠结到下课。一下课，转学生就不见了影儿。段柠让戴倩和王云韵先去了操场，自己在班上等着。既然纸条传到了她手上，她也只能担负起这个责任。 一直想着纸条的事，段柠书包都没来得及收拾。国庆七天假作业不会少，段柠提前写了大部分，但是各种习题册和书加起来还是装了满满一书包。 “带我去操场。”女生双手撑在桌子上，盯着抬头正对上她的段柠。 段柠有种心跳加速的错觉。她想起王云韵之前给自己看过的小说封面，画的正是这样的情景。她觉得转学生比画里面的男生好看。 “嗯？”转学生挥挥手里的言情小说。 “我带你去吧。”段柠慌慌张张的背上书包，走在前面带路。 到了操场，转学生又没了身影。段柠东张西望找不到人便去了二班训练的地方。 篮球队训练的地方，转学生只看了一眼场地就将目光放在了手里的言情小说上。 黄宁尴尬的摸摸鼻子自己带队训练去了，把大难题甩给了段谨竹。于是段谨竹和转学生展开了一段让人匪夷所思的对话。 段谨竹：“你不是要做普通人吗？一身私人订制真大气。” 转学生：“这已经很便宜了。”一身加起来才两叁万，她还是第一次穿这么便宜的衣服。 段谨竹：“普通人也就穿个几十块的衣服吧。” 转学生：“那么便宜能穿？” 段谨竹：“操场还能训练呢，真稀奇。” 转学生低头冥思起了这个问题，拿出手机运用自己的手段查询起普通人的消费情况。 “这是人能过的生活吗？” 没人回转学生。段谨竹跟队训练去了。 国庆节篮球队也放假，放叁天。段谨竹和黄宁没假期也要训练的想法，所以加练到了晚上十点，高叁学生下晚自习的时间。 段柠熬到这个点已经很困了，洗完澡后发现闹钟居然不走了。 段谨竹绕到段柠背后，看了眼闹钟道，“没电了。明天你几点起床，我叫你。” 段柠想快点睡觉就没想太多，道了声“五点”就缩进了被子里。 傻子。 段谨竹换电池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萌发了让段柠睡过头回不了外婆家的想法。第一天装睡过头了不叫她，第二天下药，第叁天下药，第四天接着下药。但是那样，这个傻子肯定会伤心的哭出来。 段谨竹摆弄着段柠的身子，在药物的作用下，段柠一点反应也没有。 段谨竹将段柠的身子放平，扯掉碍事的被子，露出段柠胖嘟嘟的双腿。段柠现在也算不上多胖，但是肉感还是在的，浑身上下都很软。 段谨竹脱到哪儿，摸到哪儿。脱短袖上衣的时候就摸段柠的肚子、胳膊、肩膀、锁骨。 “真扫兴。”看到段柠那老旧的内衣，段谨竹迅速的解开并将之扔到了自己床上。他记得段柠因为这个凶过他，还不让他给他买新的。 段谨竹深吸了几口气，盯着段柠的脖子，手覆上段柠的胸，将乳肉握在手里揉捏。 “妈的，这下真成变态了。”不过让段柠给他舔鸡巴也算变态吧。 想起段柠给自己舔鸡巴的场面，段谨竹腰脊处生出一股酥麻感觉，低着头啃着段柠的脖子，手伸到了另一边握住另一团乳肉。 段谨竹握的没轻没重的，从一团握到另一团，捏的两团乳肉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段谨竹近距离盯着颈部的肌肤，用牙齿轻轻咬着含住的皮肉，视线克制不住的下移，想移到自己握着的地方。 段谨竹的脸色也镀了层红，比段柠的胸还要红，耳尖也是红烫火热。 段柠的整个脖子都沾上了段谨竹的口水，段谨竹啃噬的时候鼻尖滑过皮肤，也沾了水渍。 段谨竹低下了头，看着段柠胸前自己作乱的手。顶端的乳晕被段谨竹握的更加挺翘，段谨竹伸出拇指按住奶头，那红润的一小粒真的变硬了。 段谨竹捏住乳晕的部分，奶头更加突出。乳晕比胸还要软，段谨竹捏的轻轻的，盯着看了好久。 段谨竹伏低了身子与段柠贴合的更紧密，脸与段柠的胸部亲密接触。乳尖近在眼前，段谨竹含住它舔弄了几口，急切的退下段柠下身的衣物，将鸡巴顶入段柠腿间。龟头触及到湿意，吐露出透明液体将阴唇弄得更湿。 段谨竹拱起背部，一边用鸡巴撞着穴口一边吃着乳肉。段谨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控制不住的想吃，明明这东西一点味道都没有，但就是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段谨竹顶的用力，身子动的厉害，乳肉被拉扯变长，不住的从他口中滑落。段谨竹咬住乳晕不让奶子滑出，握着鸡巴在肉缝里滑动，用龟头肆意凌虐段柠腿间的软肉。 花穴渐渐开始分泌黏液，黏液一经流出就被龟头给蹭到了别的地方。段柠腿间泥泞一片，越来越滑。 奶尖被段谨竹咬的留下了齿印，段谨竹用舌头舔了舔，又将奶尖给含入嘴里吮吸。 段谨竹松开了鸡巴，只凭借腰身的力去顶弄花穴，空下来的手握住另一只奶子不住揉着。 花穴外周太过湿滑，段谨竹也无法预知龟头会滑到哪个方向，只一个劲的操。手上也一个劲的弄，把乳肉捏成各种样子，揪起奶头旋转狠搓。 感觉自己快到了，段谨竹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花穴里顶，让龟头把穴口给顶开。从未被入过的地方感受到外来者的入侵，防卫的很厉害咬的特别紧。 段谨竹握着乳肉不放，更用力的往里顶，让龟头没入了一两公分的深度，在段柠阴道里射出了精液。 浓稠的液体一股接一股往外射，但是阴道里面没被操开，精液根本射不进去都聚集在了龟头附近，只要鸡巴一拔出来，这些精液就会涌出来。 “咬的还挺疼。”段谨竹抬着段柠的腿变换了姿势，盯着段柠的腿间。棒身挡了大半的视线，段谨竹看不到花穴含着他鸡巴的模样，只瞧见肿胀挺立的阴蒂。 段谨竹很想看花穴里面是个什么样子，里面的肉绝对是段柠身上最软的部分，包着他的鸡巴好舒服。要全插进去，那他得爽的一直操段柠才够。 “不回来我就操死你。”段谨竹恶狠狠的揪了揪段柠的奶尖。 这一动手，段谨竹又想做些什么，低下身子，在另一只奶尖上也咬下了齿痕，追加道，“还要罚你舔鸡巴一百次。” 段谨竹的脸凑在乳尖旁边，竞比乳晕的颜色还红上许多。 40我回来了 “推迟几个小时行不？” “随你。” 艾泽挂了电话。 段谨竹坐在床边，将被子又给段柠盖好。艾泽给他的药效果超群，以至于现在他根本叫不醒段柠。 “醒醒。”段谨竹在段柠脸上咬了一口，段柠没反应。 “醒醒啊姐姐。”段谨竹在段柠脖子上咬了一口，段柠没反应。 再往下就得脱掉衣服才能咬了。段谨竹用纸巾把段柠身上的口水擦干，又给艾泽打了个电话，“喂，你这药安全吗？” 滴地一声电话挂了。 好奇怪，好像怎么也睡不够似的。段柠醒的比段谨竹预计的时间还晚了一些。 “起来。”段谨竹拉了段柠一把。只是坐起个身子，段柠下身针扎似的疼了一下。虽然段谨竹昨晚进的不深，但是硬件实力摆在那，不可避免的对段柠造成了一点微小的伤害。 那里怎么会疼？ 段柠眯着眼睛，四周光线明亮，房间里的每样东西都清晰可见。“这不是五点吧？” 段谨竹紧张的盯着段柠的身体道，“我叫车送你了，你睡到下午都行。” “我能自己坐车回去。” “再说一句试试。”段谨竹掐着段柠的脸，言语里满满都是威胁。段柠说要回家的时候，段谨竹就查过路线图。转车麻烦就算了，走两个小时是嫌命太长吗？ 段柠不敢硬碰硬，只能把这笔账默默记在心里打算日后再还。她才不会白欠段谨竹的呢。 回外婆家段柠是兴奋雀跃的，但是路途漫长，段柠在车上还是没熬住困意睡着了。下车的时候司机说了段柠才知道段谨竹居然给外婆买了一堆东西，还给她留了个大红包。 段家楼上的房子内，段谨竹和艾泽面对面坐着，两个人面前都摆了台电脑，电脑上显示的是常人看不懂的代码。 “普通人回家需要专车接送吗？” 叫出租车段谨竹不是没想过，但是段谨竹觉得让段柠一个人坐出租车不安全就找了艾泽借车借司机。 这些考虑段谨竹不会跟艾泽说，所以艾泽自然没得到任何答复。 段柠到的时间点不是很好，叁点多正常人都在地里干活呢。段柠从窗台放着的磨刀石底下摸出钥匙，从后门进去把东西扔大堂又锁了房门去田里找外婆去了。 段柠顺着小路远走，田里有的地方会种两棵树但不挡视野，段柠站田埂上就能望到离的近的这些田里没人。 回来后，段柠忍不住四处乱看，一些特别眼熟的草都让段柠觉得开心。段柠去了最偏的一块地，外婆正在弯着腰拔花生。 段柠跨过沟，跳进地里小跑着冲到了外婆身边，“婆婆，我帮你拔。” 外婆看了段柠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反而赶着段柠，“回去回去，哪有一回来就干活还到这里来的。” 因为这块地太偏平时没什么人来，旁边还有个淹死过人的鬼塘，所以外婆平时不让段柠来这儿。 段柠委屈巴巴的往旁边让了让给外婆腾开地方，“我来找你嘛。我刚刚在路上看到好多鸡菜，长得好大。” 外婆拿着花生秧冲段柠挥了两下赶得段柠又挪了个地方，把段柠脚边的花生给拔了。“那你拿个篮子铲鸡菜，别在这儿待着。” 万分遭受嫌弃，段柠抱了外婆一下就跳到了小路往回走。段柠心底还是有一点点小失落的，第一次和外婆分开这么久，回来了外婆就赶人也不说想她。 外婆拔完一路花生，对着段柠喊道，“回去把鸡蛋收了。” 段柠高兴的大喊：“晓得了。” 之前电话里段柠跟外婆说想吃包心粑粑，但是外婆说太麻烦了不一定有时间做。现在看来，大人都是大骗子，让她收鸡蛋肯定是为做包心粑粑准备，她猜到了。 ―――― 鸡菜就是喂鸡的野菜。我记得我小时候一直不理解为啥田里蒲公英这么少，还特地跑别人坟头上摘，长大之后突然发现自己从小挖的鸡菜就是还没开花的蒲公英，看不到蒲公英是因为都被我挖光了。鸡菜不止蒲公英，还有别的，不过我忘了。 你看这个鸡菜好漂亮哦，长得真像蒲公英。 41忘了 外婆家屋子旁边有一个黄色的摞成小房子样的稻草堆，草堆里有两个洞，专门给母鸡下蛋。 屋前有块空地，是晾晒的地方。那前面还有两个草堆，草堆里也有洞，也是给母鸡下蛋用的。 “好久不见啊小黑，阿黄呢。”段柠回去的路上，外婆家养的黑狗从芦苇丛里窜了出来，绕着段柠转圈圈。 “一起回家吗？” 小黑摇摇尾巴又跑进了芦苇丛。 段柠往前迈了一步，小黑又跑了过来，还跑在了段柠前面。 段柠按正常速度走着，结果小黑又跑了回来，在段柠面前摇着尾巴然后又跑到了前面。 平时小黑也没这么黏着段柠，顶多段柠放学回家的时候来家门口接她。可能这次走的真的太久了吧。 段柠看了看空地前的两个草堆，叁个，一个，两个，蛋还挺多的，两只手拿不下，还有一个洞里母鸡正在下蛋。 段柠跑了几趟，才把鸡蛋都收进床下的桶里。把厚布盖在上面，段柠提着篮子再次进了田里，一刻也没歇息。 段柠铲了满满一篮子，还在接着找。鸡菜这种东西一晚上放不坏，弄多了还能留着第二天喂鸡。 段柠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塘边，塘里长满了香蒲。段柠放下篮子，伸手摘了两根香蒲，还拽了大把叶子，有老的也有新的。 日落垂西，外婆挑着两担花生走到了小沟边，对着远处的池塘喊道：“回去了。” “来着。”段柠甩了甩手里的香蒲，抖出一堆黄粉，黄粉落到叶子上把地上的草弄成了黄色。 段柠一路走一路甩，但黄粉仿佛抖落不尽似的，总能落下一些。 “又摘，可跟人家讲过了。” 那块塘是段柠一个远亲家里的。段柠仗着认识，从小摘的香蒲都是他家的。 “人又不在我怎么讲。” “摘这个搞什么？” “有用。”以往段柠摘了第二天就会玩腻了扔掉，这次段柠想留着放几天，看看香蒲会不会散，不散她就再去摘几个给段谨竹。段柠觉得香蒲长得很好看，段谨竹没见过简直太可惜了。 到家后，外婆把花生放地上，段柠和外婆一人一担把花生散开晾着。 晾完花生，外婆催着，“望望可有热水，把澡洗洗。” 厨房里还有两水瓶热水，段柠拿了衣服久违的在大堂用澡盆洗澡。 在段柠洗澡的时候，外婆做好了晚饭。肉汤煮米粉，还加了蛋皮。外婆给段柠盛了一碗放在锅台上，米粉只上面一点，下面全是排骨和鸡肉，米粉上还放了一堆蛋皮。 段柠出去倒水的时候就闻到了香味。 外婆坐在屋前的小椅子正吃着呢，看到段柠道，“赶紧吃。” 虽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是段柠还是挺开心的，端着碗拿个小椅子在外婆旁边坐着吃。 外婆问，“可好吃？” 段柠：“好吃。” “这是特意留的好米到厂里压的。”外婆去厨房里又盛了一碗，“放不了好久，多吃点。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瘦了好看。” 外婆凶道，“长身体不吃饭怎么照，锅里头剩的都你的。” 吃饭的时候休息了会儿，段柠洗完了碗，就去剁鸡菜了。小黑和阿黄也回来了，吃完外婆留的饭就窝在段柠身边。 外婆待晚去后院洗完了衣服，把花生搬进了屋子，在大堂摘花生。 “摘毫儿煮，剩的都晒干的了，过几天带毫儿就去厂里压糖，我留毫儿着，然后都给你走的时候带去吃。可吃炸花生，吃的话也炸毫儿给你带着。” “我想吃包心粑粑。” “明天上午要是把花生搞完了就下午做。” “那我斩完鸡菜帮你摘。”段柠把剁好的鸡菜推到盆里，一下子拿了一大把鸡菜放砧板上剁。 段柠斗志昂扬，只为明天能吃上心心念念的包心粑粑。 内屋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去接。”段柠拍拍手，把手上的鸡菜拍干净走进了内屋。 电话上显示的是手机号，段柠也不知道是谁。拿起话筒，段柠：“喂。” “你在干嘛？” 段柠听出了段谨竹的声音，这么难听的公鸭嗓在她认识的人里也就段谨竹对的上号了。 “斩鸡菜。” 什么玩意儿？段谨竹没听懂。 “你到了不会给我打个电话嘛。” 司机叁点多给他打得电话告诉他人送到了。那时他就开始等，一直等到饭点估摸着段柠肯定在的时候打了这通电话。 “忘了。”摘香蒲的时候段柠有想起来，但是一忙起来段柠就又忘了。 “没事我去斩鸡菜了。” 段柠这句话成功打消了段谨竹说话的欲望。 “嗯。” 挂得还真干脆，段谨竹将手机放下，发泄似的在代码界面敲下一通乱码。 “你不能再找两个人吗？”为什么测试这种工作也得他来。他的卖身契里没包括测试的活。 “普通人创业不会有那么多资金。”艾泽说得理所当然，然而，这句话由她说出就注定是个讽刺。 42电话 凌晨，段谨竹回家的时候才吃上今天的第一顿饭。吃了没几口就坐电脑前，看起了艾泽给自己发的文件。 两人通着语音，“这是没玩过游戏的人写的体验心得。” 段谨竹一目十行的看着，每篇都只扫过一眼就关上。段谨竹的态度很简单明确：“不会就学，菜就练。”要他现在绞尽脑汁去迎合菜鸡，不可能。 “嗯，继续。” 沟通结束。 互不说话的两人，耳机里都只有轻轻的呼吸声和整齐规律的敲键盘声。 段柠和外婆很晚才睡，花生太多了，一晚上根本摘不完。段柠在段家人变得懒惰了，睡到了中午才醒，还是被外婆叫起来的。 “粥可吃了？” “没。”段柠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还是在自己家睡觉舒服啊，睡的好满足。 “我把粥热热，中午就不煮饭了。鸭蛋在台子上，还有豇豆萝卜。” “嗯，那我吃过摘花生。” 段柠拿了牙刷毛巾蹲在屋前刷牙，屋内电话响了被外婆接了。洗漱完，段柠把东西放厨房，给自己盛了碗粥。粥里加了花生和碱面，红晕晕的。段柠夹了个萝卜塞嘴里，挑了个大鸭蛋剥。 咸鸭蛋很难剥，段柠剥的方法是跟外婆学的。先把鸭蛋对着光找出空的了那头，然后剥开个孔，用筷子插进去搅一搅，就可以把碎了的蛋白蛋黄给轻松弄出来。 小白萝卜酸酸脆脆的，咸倒是不咸，但是一整个扔嘴里味道就用些过重了。外婆家吃咸菜都是习惯拿出来洗洗放碗里就吃，从来不切，吃多少拿多少。 段柠剥开壳赶紧吃了口粥缓和缓和，才继续剥起鸭蛋来。筷子一插进去，橘黄的油就渗了出来，蛋黄沙沙的颜色重，蛋白雪白筷子一捣就碎嫩的很。 今年的鸭蛋腌的很好。段柠把空了的壳扔桶里，端着碗进了屋子。 “婆婆，蛋出油了，不咸不淡正好。” 外婆示意段柠别说话，又客客气气的讲起了电话。 段柠退出了屋子，拿了个凳子坐屋前吃。段柠望了好几次，外婆一直在说电话。段柠慢慢吃，馋鬼似的吃了叁大碗。 花生早上外婆就拿出去晒了，段柠给花生翻了个面，搬了剩下的花生秧放旁边，在太阳晒不到的地方摘花生。 要不要给段谨竹打个电话？段柠犹豫不决。打了段谨竹肯定会得意忘形，不打回去段谨竹肯定要和她闹小脾气。 段柠放下花生，去莲藕塘边看了看杏子树，茂密的枝叶间只有几个鹅黄色的小杏子。这颗杏树是段柠外公种下的，年年都结果但是年年产量都很低，结出来的杏子只酸不甜。每年结果的时候，段柠都会摘来尝尝，但是每次都只摘一两个，舍不得摘光。 回去的时候多摘点给段谨竹好了。还有什么能给段谨竹带的呢？ 屋内，外婆一番道歉后挂了电话，急匆匆的找段柠，“你回来可跟爸爸妈妈讲了，爸爸妈妈都急死了，你奶奶担心的整晚都没睡着。” 真假。段柠不明白那些人假惺惺的打电话干嘛，搞得外婆对她发火。她才不觉得那些人态度有改变呢，段柠百分之百确定那些人想她走还来不及。 段柠的好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讲了。” “还学会骗人了可是，讲了爸爸妈妈还能不晓得啊。” 又是那两个人，段柠板着脸怒道，“我没骗人。”她让段谨竹跟那些人说了。 然而外婆才不管这些，拉着段柠道，“我去打个电话，你跟爸爸妈妈好好讲讲，还有你奶奶。道个歉，别让人讲你那么大还不懂事。”外婆的想法很简单，让段柠和爸爸妈妈搞好关系，一家人和和气气是最重要的。 “我不去。”段柠跟外婆僵持着，扒着树不放手。不是自己的错，段柠才不会道歉。凭什么每次都让她妥协。 “他们现在晓得了不就行了，还打电话搞什么。每次你对我发火都是因为他们，我回来待几天啊，不能不讲了嘛。”段柠倔强的抿着嘴。 “你看看你，每次讲爸爸妈妈你就这态度。关心你还是错啊？” 段柠装作听不见，外婆松了力气劝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爸爸妈妈现在对你好，你也别气爸爸妈妈了，做大人不容易。” “我去摘花生了。” 段柠一言不发的坐那摘花生，外婆拿个凳子在段柠对面坐着一起摘花生，“气我可是？” “没有。”她才不会生外婆气呢，她知道外婆是为她着想。 “我打个电话你听听。听完不讲了可照？” 段柠做出了退让，不退让又能怎样，她还能一直和外婆犟着啊。 外婆弯着腰拨了电话过去，段柠站一边一边不情不愿的听。听到婆婆用低人一等的语气段柠就觉得不爽。 “柠柠孝顺，想回来陪着你好福气，我们就是担心问一下。” “这么担心你怎么昨晚上不打电话问呢？段谨竹没说我回来吗？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段谨竹？”段柠一连番的提问堵的奶奶结巴了半天。 段柠奶奶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锅甩到段谨竹身上，“段谨竹？”段柠奶奶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忘了伢嘞，奶奶一急都忘了段谨竹讲你回婆婆家去了。” “怎么讲话着。”外婆小声呵斥，把段柠赶到了一边。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怪我怪我。”段柠奶奶一直埋怨自己，颇有几分哭惨的意味。 “我晓得，我现在记性也不照哦。”外婆顺着段柠奶奶的话往下说，同段柠奶奶聊了起来。 “你也别怪柠柠，这丫头孝顺，也不晓得我们以后可能有这个福气哦。”聊着聊着，段柠奶奶阴阳怪气来了这么一句。 段柠奶奶的意思，外婆怎么能不明白，“怎没这个福气。” 段柠听这个开头就觉得不妙。 “是我讲我身体不好她才忍不住回来的，你都不晓得她有多想家，讲爸爸妈妈奶奶都对她好，她就看看我就回去。” 算他们狠，忍了一个多月在这等她。段柠气的牙都快咬碎了。这么讨厌她不让她待不就好了嘛非来这一套。有多大的仇恨啊，不要她就算了，还要拆散她和外婆。真恶心。 段柠更气的是自己的愚笨，怎么就没想这一点，就这么冲动的回来了。气自己没用，要让外婆低声下气的跟那些人说话。 43叛逆 婆婆，我不想回去。 电话没结束，段柠只能忍着不说。 我一点都不想回去，不想待在那儿。 段柠没掉一滴泪，可是心里却一直在哭。 这通电话很长，远远没有结束的迹象。 等待过程中，段柠的表情渐渐平静，眼神木讷，嘴角弧度自然上扬。 段柠一点也不理解为什么外婆能和奶奶说那么久的话。但是事实摆在那了她就会接受，不问缘由的接受。 段柠没再听对话的内容，走到柜子边打开柜门，把自己带回来的衣服拿出来迭好收进花布包里。 外婆挂掉电话的时候背着段柠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书包段柠没动过，原封不动的背在了身上，手上再提着花布包，段柠问外婆：“寒假我能回来吗？” “寒假你不想回来就回来嘛。” 段柠从外婆家走的时候，段谨竹才刚刚入睡。 “给你机会多挣点钱养你姐姐不好？”黑心老板逮到员工命门，压榨起劳动力来毫不手软。段谨竹早上是睡了，但是没几分钟就被叫起来继续工作。 入睡前，段谨竹不爽到了极点。 漆黑的房间，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段谨竹被吵醒。 “柠柠可到家了？”一直等不到段柠的电话，外婆急得睡不着就给段谨竹打了个电话。 段谨竹看了看只有自己一人的房间，面不改色道：“嗯，姐姐在洗澡。” 段谨竹挂了电话。 门外没有段柠的身影，楼下也没有。 拖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段谨竹拨着电话，在小区里四处找人。 “帮我找个人。” 虽然段柠会在小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段谨竹还是找了一遍。 过了十一点，楼下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段谨竹找遍小区又去小区门口看了遍，回家换了身衣服。 艾泽那边终于有了回信：车站，我派人送你去。 段柠觉得自己的腿恐怕已经废了。夜风吹得她胳膊都凉了，腿上却丝毫没有感觉。 段柠从外婆家走到乡里的时候，已经没有车了。于是段柠又从乡里走到了镇上，镇上的车站也关了，只有一辆辆空车停在里面。剩下的路，段柠不知道怎么走，就一直站在路灯下发呆。 只要等到天亮，她就能坐车去那个地方了。可是她不确定那个时候她是不是还有那个决心回去。 段柠数着路过的每辆车，给自己找点事儿干。 “晓花是真的心好呐，就那胖胖的丫头你晓得吧。要我讲，晓花就不该要，哪儿有爹妈不要要她养的道理。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福没享还要接着养孩子。” “怪不得那丫头从不叫人，也怪可怜的。” “那也不能一毫儿都不懂事吧。二伢子给的那点钱晓花都拿来养那丫头了，大丫头真一点不给。丫头像妈，再养个白眼狼出来，晓花这日子过的也真够苦的。” “哪讲不是嘞。” 年幼的段柠躲柴堆后面，两个老人是一点没注意到，越说越起劲。 “那丫头还那么能吃，肉那么贵晓花自己都舍不得吃，天天蒸肉汤煮鸡蛋给那丫头吃。” “怪怪，那多伤钱。” 司机将车停在不远处，段谨竹走到跟前了段柠都没一点反应。 “你是嫌命太长？” 段谨竹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段柠，段柠酿酿跄跄了几下被段谨竹抱在怀里。 “离家出走好玩吗？” 少年声音低低的，蕴含着无限的怒火。然而段柠就像个木头一样，一声不吭的愣愣的盯着前方。 段谨竹将段柠抱上车，给了司机一个地址。 段柠被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屋子里只零星放了几件未拆封的家具，只有寝室有人住过的痕迹，但那也是很久以前了。蒙在床上的塑料布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段谨竹扯掉了塑料布，将段柠安置在床上。 “快点哭。” 段柠歪过了头，“不要打扰我想事情。” 不要打扰？ 少年恶狠狠的捏着姐姐的脸，道：“给我哭。” 段柠倔强的望着段谨竹，浅褐色的瞳只泛着些水光。 段谨竹按下段柠的脑袋，单手将段柠揽入怀里，“快点哭完，我不会哄女人。” 好过分，全家都好过分，没一个好人。 “段谨竹，我不想回去，我在那儿待的一点都不开心。婆婆说的一点都不对，那儿才不是我家。” 所有藏在心里的委屈，段柠道给了段谨竹听。这些话是段柠想和外婆说却不能说的。 第一次见面，那些人就没给她好脸色。那些人眼里永远只会有段谨竹。她一直站在段谨竹身边，可是还是被漠视掉。没有人会为曾经的事情向她道歉，她还是个多余的存在，十几年前是，现在也是。 “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不想要我还要同意让我来住，为什么要在我回去以后给婆婆打电话催我回来。我不想要补偿，也不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我只想和婆婆在一起。” 为什么只是这样都那么难？ 让你哭你还真哭啊？ 少年的手攥成个拳头，身子站得笔直，早忘了生气是什么。段柠的脑袋就抵在他的腹前，泪水多到把他衣服都弄湿了。少年的心神乱作一片，选择了最愚蠢的方法――等着段柠哭完。 “段谨竹，我好像突然知道什么是长大了，那就是和最爱的人分开，不能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她所设想的未来是牺牲相伴换长久，而外婆想给她的未来是一个家，她永远融不进去的家。 感情我对你的好你是一点都没看见呗。 再听了段柠的怨言后，段谨竹心里也有了怨言。 段柠讨厌自己的父母，段谨竹讨厌自己的外婆，讨厌她在段柠心里占据了太多的位置。不过他还是会选择孝顺外婆的，没有外婆他姐姐早死了。 朝夕相处的家人，彼此互相了解，不谈深知，一点皮毛是绝对懂的。 44那你喜欢我啊 段柠哭完了，所有的痕迹都留在了段谨竹身上。 段柠枕着段谨竹濡湿的腹部，两只手一边一个拽着段谨竹的衣角。再久一点她会自己松手的。 少年耳根子清净了，脑袋也跟着清醒过来，“喂，你想不想报复他们？” “和我在一起，乱伦……” 段谨竹话还没说完就被段柠一把推开，“我才没你那么阴暗。” 段谨竹猝不及防，晃荡了两步稳住身子。 “我阴暗？”少年的语气隐藏着些许不悦。 “相互喜欢的人才会在一起吧。”段柠小声嘀咕。她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头，可是听了段谨竹说的那话她就是觉得生气。 “那你喜欢我啊。”段谨竹嫌弃的抖抖衣服，脱掉了这件沾了段柠泪水的黑衬衫。衣服带动的气流吹的段谨竹腹部凉凉的，段谨竹拿衣服在身上擦了擦。 “喜欢我。”少年利落的甩掉衣服，用手挡住姐姐的眼睛。 “喜欢我。”少年重复道。 段柠的脑袋一片雾蒙蒙，躺下的感受远比坐着舒服多了，这是段柠现在唯一确定的事情。 段谨竹低着头，唇贴着段柠的唇。 好干。 段谨竹抬头验证了下自己的想法。 段柠的唇干的发白，起了层硬硬的皮。 段谨竹张口包下段柠的上唇，探出舌头舔了一圈，不小心探入了更深的地方。 软的。 段谨竹下了结论。 段柠一动不动的，段谨竹撩拨了几次得不到回应，含着段柠的唇舔。 段谨竹是第一次践行从网上学到的知识，做的不太完美。段柠的唇上方沾染了口水，下巴也不能幸免于难。 这是……段柠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潜意识里，段柠不愿意相信段谨竹会做出这样的事。虽然段谨竹有时候挺讨厌的，但是那是她除外婆外唯一的亲人啊。 要说段柠的童年生活就只有干活上学吗，那倒也不是。外婆家有段柠舅舅给买的电视，段柠偶尔也会看看电视。电视里的男女，在一起后就会狂亲对方。 还有别的可能的。但是思路被段谨竹带偏了以后，段柠再也无法把在自己脸上作乱的东西和别的联系起来。 段谨竹的呼吸更沉了些，遮在段柠眼前的手松了力道，换了个地方，隔着衣服揉着段柠的胸。 “流氓。”段柠护着自己的胸，极力推开段谨竹。 少年的手与姐姐的胸之间又多了层阻隔，少年想都没想握着姐姐的手，将乳肉聚拢在自己手中。 “你是不惹我生气就不会说话吗？”少年眉头紧锁，盯着身下的姐姐。 段柠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词汇量匮乏的感觉。段谨竹的手还放在她胸上，她应该很生气才对的，但是除了流氓这两个字她想不出别的可以表达愤怒的词。而且她好像并不是那么生气，反而有一些难过，这种难过的感觉和她刚刚知道自己是父母不要的小孩时的很相似。 “小爷我大晚上不睡觉来找你就是来找罪受的是吧？”说话不理，利用完了就扔一边，安慰她还要被骂，段谨竹生平第一次遇到这么没良心的人。 “你耍流氓在先。”段柠用力往外推段谨竹，时刻不放弃抵抗。 “我说了让你喜欢我。” 段谨竹很生气，段柠也很生气。 “我不要。喜欢才不是用来报复的工具。”乱伦毁掉的不只有那些人的人生，还有她和段谨竹的，婆婆知道了也会很伤心的。她才不会做这种蠢事，那些人都不值得她掉一滴泪，她才不要为了报复那些人和段谨竹在一起。 段柠的力气不小，只不过比起段谨竹来显得小而已。段谨竹静心感受了下胸口的疼痛，活动活动手腕，带着段柠的手揉弄了几下奶子。 “你喜欢我。”段谨竹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 亲了这么久还摸了这么久的胸，段柠还没发火不是喜欢是什么。 在与段谨竹的斗争中，段柠又落了下风。 “报复是借口，喜欢是真的。懂了吗，姐姐。”话语末尾，段谨竹故意叫了声姐姐。 “想哭就哭，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段谨竹是真的不想看到段柠哭。段谨竹的手从段柠胸前移开了，趴在段柠身上抱着段柠。 “不哭。”段柠断然拒绝，她刚刚哭够了。从外婆家走的时候，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自己开不开心，她都会按外婆的意愿活着。刚刚只是情绪失控而已，一想到以后和外婆的分离越来越久，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那要报复吗？”段谨竹换了一边，把头搭在了段柠另一 侧肩上。 “不要。” 45原来做爱是一件这么羞耻的事上（h） 段谨竹意料之中的答案。 段柠却立马改了口，“错了……要……但是不要这么报复。”段谨竹抱着她弄得她话都说不好了。 “那要和我在一起吗？”少年又问，唇不断蹭过段柠的耳垂。 这个问题段柠不能像之前答的那样干脆。 “你……不会耍我吧。” 段柠觉得以段谨竹的性子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段谨竹讨厌她的时候就经常耍流氓。 “小爷清白都赔上了，耍个毛线。” 询问只是走过场，段柠都喜欢上他了，不在一起不可能。亲段柠的时候段谨竹就硬了，以段谨竹的忍耐力憋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段谨竹起身解开扣子，当着段柠的面释放出自己的硬物。粉色的巨物勃起向上，段谨竹握住硬物撸动。 “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不脱。”段柠又厌恶又惧怕的看着段谨竹身下的硬物。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本能告诉她这是个很恶心的东西。段谨竹说的话也让段柠很讨厌，随便脱衣服的人很恶心，随便让别人脱衣服的人也很恶心。 二选一的问题，段柠拒绝了前者，段谨竹默认段柠选了后者。 想是那么想的，可当段谨竹脱起自己衣服时，段柠发现自己居然连拒绝都做不到。这是在她认知范围内又一无法解释的谜。 段谨竹褪下段柠的裤子，将硬物顶入了段柠腿心，硕大的龟头蹭着软肉，在缝隙外游离而不入。 表浅的接触满足不了段谨竹旺盛的欲望。段谨竹蹭了几下，掀起段柠的上衣，埋首吃奶子。 白嫩的乳肉像果冻一样被段谨竹吸入嘴里。段谨竹的舌总是绕着乳尖舔舐，将奶头一点点舔硬。 上衣的边缘总是垂下挡住段谨竹，段谨竹干脆停了下来，将段柠身上仅剩的衣物除去。 “你到底要干嘛？”赤身裸体的躺在段谨竹身下让段柠萌生了退缩之心。段谨竹对她做的事都是姐弟之间不该做的吧。 “把清白给你。” 作为交换，段柠也要把自己的清白之身交给他。 谈情说爱的那些段谨竹也不太懂，但是做爱带来的感受却是实打实的。在没学会那些哄女生的东西前，操段柠让段柠爽是段谨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哄段柠开心的手段，操段柠他自己还能爽到，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这算变相表白吗？段柠仍不确定要不要继续任段谨竹做下去。 欲望又涨的发痛，提醒段谨竹直入主题不要磨磨蹭蹭的。段谨竹挺腰让肉棒在缝隙处摩擦，凸起的青筋贴合着贝肉嫩的一侧，又酸又疼。 段柠窘迫的盯着段谨竹眼睛以下的地方。肉棒这一蹭让她想尿尿。 段谨竹垂下头，握住一只奶子送到嘴边，红润的乳尖屹立在顶端。段柠的乳尖尝着有股淡淡的乳味儿，段谨竹的舌尖扫着奶头，手指掐住乳晕的部分让奶头更为突出。 胸前的感觉与身下的感觉相似，都让段柠难堪。穴口缓慢渗出的淫水，沿着肉棒表面扩散。 还不够多，段谨竹咬住乳尖，奶子被拉扯长，两种不同的疼痛混合在乳尖处都转变成了快感。段谨竹握住另一只奶子，不断用指腹碾压着奶头。 硬物试探性的在腿间动了几下，肉棒沾着水，沿着缝隙向下滑动。段谨竹几乎没有感到什么阻力，反而是阴唇贴着他鸡巴动的时候爽的段谨竹想马上把鸡巴给插段柠穴里。 段谨竹抽出鸡巴，吮吸着乳尖的同时用鸡巴顶向段柠的阴蒂。龟头顶到阴蒂的时候，段柠身子明显颤了下。 段柠揽起段柠的腰，让段柠的胸部挺得更高，嘴巴包下更多的乳肉，段谨竹在乳尖边上吮下了红色的印记，鸡巴带着凶狠的力道撞向阴蒂，撞的段柠发抖。 “段谨竹，我好像尿了。”段柠花了极大的努力克服羞耻心才将这句话说出口。然而段谨竹很不给面子的笑了。 “咳~”少年手握拳挡在嘴边掩住笑意。 段柠知道这种事很丢人，但是段谨竹也不能这样嘲笑她吧。段柠更加断定段谨竹是在耍自己了。 段谨竹以前觉得淫水和尿分不出来的不是装纯就是智障，但是当段柠说出来的时候，段谨竹那颗心好像狠狠跳了下，以至于他当着段柠的面笑了出来。 段柠的心情越来越低沉。没几个人会像她这么丢人的吧，才流落街头又被段谨竹耍。 “你知道我现在对你做的事叫什么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段柠一颗心的想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冷静冷静。 段柠没回答，段谨竹直接道出了答案，“做爱。” 段谨竹贴在段柠耳边道：“你流的叫淫水，想被我操的时候你下面就会流淫水。” 段柠隐隐约约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身体本能比大脑先一步领略了段谨竹的话，段柠的脸慢慢变红，身子发烫。 段谨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快，某个地方也更加硬更加疼。 段谨竹沉腰，龟头更重的压在阴蒂上，淫水一瞬间甭发了出来。 “唔。”段柠本能的缩起身子，但是由于被段谨竹压着，身子只是更贴近段谨竹的躯体。 段谨竹胡乱揉了揉段柠的奶子，埋下身子使劲吸了口乳尖。 “姐姐，我要把鸡巴插进去了。” 巨物变换方向沿着缝隙下滑，所经之处布满了润滑的黏液，段谨竹按着段柠的腰，慢慢的把龟头顶进穴口。 “疼就喊，别忍。” 龟头破开甬道，一经没入，整个肉棒又快又猛地操进了段柠的阴道。肉棒顶到了头，穴口牢牢箍着根部，紧的肉棒动弹不得。 段谨竹两指夹住乳尖，拇指按在奶头上来回擦过。 “疼傻了？”段谨竹咬住段柠的下唇问，舌头舔过段柠的唇钻入段柠口中，四处作乱。舌吻段谨竹自己都不太会，就更别指望段柠会突然开窍回应他了。 “不疼。”只有一开始段谨竹进去的时候有点撑裂的疼痛感。后面段谨竹进的太快了，就只有胀与奇怪的感觉。 “那我继续操你了，姐姐？”段谨竹看似在征求段柠的意见就真的只是看似，鸡巴拔出一点后就又凶猛的操了进来。 花穴内壁与棒身隔得只有一层淫液的厚度。段柠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体里还有那么个地方，可以容纳下段谨竹又粗又大的东西。 段谨竹以非常慢的频率操着段柠，一手攥着段柠的乳肉可劲揉捏，余下一只含在口中不断品味。 “姐姐的奶子好嫩，屄更嫩。” 听不懂，但是觉得很羞耻。段柠抬头望着天花板，不作回应。 段谨竹抓着奶子，腰身更快的律动，粉色的巨物次次尽根末入，把满是褶皱的甬道撑得平滑。 “嗯啊――”段柠哼了声后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46原来做爱是这么羞耻的一件事下（h） 完全不发出声音是件很困难的事。 段谨竹没给段柠留一点儿适应的时间。硬物穿过阻隔重重插到底，龟头顶在软肉上顿了一下后又快速拔出，再次撞向深处的软肉。花穴内酸麻的感觉还没褪去就又被撞出更为激烈的快感，穴肉分泌的黏液被龟头带到了浅处，钻过缝隙往外渗。 带着体温的液体扩散至腿间的每一个地方，腿根处的淫夜积满了凹处，阴唇阴蒂被液体侵染后变得更为火热，生出一股痒意。这股痒意让段柠胸口闷闷的，总有种呼吸停滞的错觉，而段谨竹正在做的事能缓解她的这种难受。 “哈啊……唔……”段谨竹操的狠了的时候，段柠还是控制不住的叫出了声。段柠更用力的咬住唇，牙齿咬住的地方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 咬得好疼啊，段柠的眼睛越发湿润，泪水顺着脸颊流入发丝间。 “哈啊……”段谨竹这一下比之前的数下都操的重，穴道内壁硬生生的因肉棒进的太快而生了种刮疼的感觉。 段谨竹看到段柠唇间的血珠放缓了动作，用手指掰开段柠的牙齿，“忍着不难受吗？” 段谨竹按下指头，牙齿嵌入指腹，还挺疼。 难受也不要叫出声。段柠倔强的不吭声。 血珠聚集到一定量摊成一片，不断向外蔓延。段柠的下唇像涂了唇釉一般。段谨竹抽出手指，段柠抿了下嘴将上唇也染成了最艳的鲜红色。 啧，要去看眼睛了。段谨竹盯着段柠的唇，看的入神。 可惜，好看是好看，但是不长久。段谨竹低头将血迹吮去，顺便再次给段柠润润唇。 “乖，给你咬。” 少年送上自己的唇握紧段柠的腰，绷起的手指骨节凸起，指尖撩过乳肉边缘扣入乳肉。 快感卷土重来，与段柠锁为一体。 “段……哈啊……嗯啊……”段柠咬不下去口。 段谨竹毫无保留的操着段柠，紧实的肌肉碾过段柠的肌肤，硬物接踵而至，顶入甬道深处。青筋的脉络也是硬的，陷入穴肉里，狠狠地刮过内壁刮下一层浓厚的浆液。 段柠双腿失了力道，被操得越来越开。 肉棒抽出去的时候退的更多，只留一半在花穴里，速度却是不减。深处的穴肉才刚贴上就又被粗硕龟头给撑开，段柠被磨蹭的直颤，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穴肉也跟收缩，更用力的咬着鸡巴。穴肉是软的，咬的再紧肉棒也能冲破阻碍顶到尽头。但是穴口咬的紧了，段谨竹就很难受。 怪异的感觉中多了些疼痛，因为疼痛，肉棒进出的感觉更为清晰。 段谨竹更用力的将鸡巴插进段柠花穴里，吮吻之中夹杂的撕咬渐渐多了起来，牙齿轻咬住唇瓣的同时将肉棒顶进去再拔出来。 段谨竹会用舌头舔段柠的上唇，再伸进去舔段柠的舌头，最后再舔段柠的下唇，含在嘴里去吮吸，再用牙齿咬住舔。咬完段柠的唇，段谨竹会舔的更久。 鸡巴磨过穴肉，抽了出去。龟头最膨大的地方卡在了穴口，段谨竹一个狠劲将鸡巴插了进去，龟头顶入了深处的软肉里。 段柠的穴已经成了名符其实的水穴，水成股向外流。段谨竹插进去会有淫水飞溅，拔出来也会有。细小的水珠沾在段谨竹腹上就牢牢扒着不放。 少年操姐姐操的汗流浃背却不肯停止，硬实的肌肉让沟沟壑壑更为显眼。有些地方则皮贴着骨头，骨骼轮廓清晰。 段柠胸下及偏上些乳肉被段谨竹捏的通红，但是段柠一点都感觉不到，连穴口处的疼痛段柠也感受不到了。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快感。 少年不满足的将手伸向了奶子，握着乳肉夹着乳尖，随心弄着。想拧就拧，想揉就揉。段柠的胸快速的染上朦胧的粉色。 让段柠舒服的地方又多了一处。 少年两指错开，乳尖被扯的扁平，乳晕处最为通透，而奶头还保持原样。少年连乳晕一起压在指下，身下硬物反复捣着穴肉。 “啊……哈啊……啊啊……唔嗯……”想不想出声已经不是段柠能决定的了的。段柠的叫声很微弱，气息乱得像是刚刚剧烈运动过，然而段柠一直没动过，一直在动的人是段谨竹。 “姐姐。”少年唤道，捞起段柠的一只腿架在腰间。 “我喜欢你。”少年亲过段柠的耳朵，在段柠的脖颈处吮吸种下红印，吃过乳肉，舔过奶头，含着乳尖按紧段柠的腿，将鸡巴插进了一个更深的地方。 津液从段柠口中流出，沿着嘴角印下一行水迹。段柠的脸上，是残存的泪痕。 段柠的腿侧的嫩肉来回摩擦着少年的腰侧，晃荡之间轻轻拍打在少年的肌肤上。段柠合上了眼。段柠身下的床单，水斑扩大到了段谨竹膝下。 软肉不知道被鸡巴操过多少次，花穴始终不见松，只要鸡巴插进来就会迎上去。白浊的精液从马眼崩发出来，污了段柠的花穴。段谨竹将鸡巴插到尽头，龟头顶入软肉射出所有的精液。 段谨竹停了，段柠身体的颤动仍再继续，穴口边的阴唇颤颤巍巍的附在鸡巴上。花穴自发的收缩将鸡巴往穴里吸。 段谨竹本想让鸡巴在段柠身体多泡会儿，也只得把鸡巴抽了出来。 “姐姐。”段谨竹扯了扯段柠的脸，没反应。 “不会真操坏了吧。”少年自言自语道，担忧的四处检查姐姐的身体。 段谨竹是听过操坏的说法，但是他也没做什么过火的啊，也就操的久了点。 少年不放心的俯下身子，跪在姐姐腿间用手指抹去黏液，细细的检查着姐姐的花穴。 阴蒂阴唇他没怎么玩，不可能伤到。阴道嘛，操了那么久确实得重点观察。少年张开手指分开穴口，看到了穴内的景象。 一看就很嫩，很想操。 少年急忙收回手指，却还是迟了一步，鸡巴完全勃起了。 少年等了一会儿，见姐姐呼吸平稳身体也恢复正常了，趴在姐姐身上亲了几口。 “睡着了？” 少年侧过身，将姐姐抱在怀里，自我解决。 47害怕（h） 棒身湿漉漉的，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精液与淫水的混合物。段谨竹的手握着硬物，手指懒洋洋的搭在上面，手腕偶尔才动上两下。 发现自己再怎么撸都是白废力气后，段谨竹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敷衍地应付着自己过度旺盛的欲望，右手不停捏着段柠的乳肉。 “松――手――”段柠扯下段谨竹的胳膊。段柠本来没想理会来着，可是段谨竹捏的她又有了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 段谨竹翻身撑起身子避免压到身下的段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沾了黏液的那只手碰到段柠背部凉的段柠挺起了腰。 段谨竹看得段柠很不习惯，段谨竹的眼神有点温柔的过分了，过分得段柠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段谨竹。 “嗯？”段谨竹亲了亲段柠的脸算作自己忍住没碰段柠的奖励。 “没有。”段柠闪躲着段谨竹的目光，但是两个人赤裸裸的贴在一起手边连个遮挡物都没有段柠也躲不到哪儿去。 软萌下来的段谨竹完全符合段柠对弟弟的期望，甚至比她理想中的弟弟还要完美。 “没有。”段谨竹听到这两个字时，欲望又蠢蠢欲动起来。没有不舒服，那是不是代表他还能继续。 “姐姐，我还想操你。”段谨竹的肉棒抵上段柠腿心，呼吸也有些变了味。 “我害怕。”段柠颤颤巍巍的说出这句话。她才刚刚从那种感觉里逃脱出来不想那么快又陷进去。 段柠觉得在段谨竹身下一直叫出声的自己很不好，但是当那个东西在她身体里动的时候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我慢点。” 段谨竹掰开段柠的手指，掌心对掌心的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段谨竹的指尖沿着段柠手指间的缝隙钻入，向下合拢。 段柠一脸为难的样子，可也没有明确拒绝。 “我进去了。” 段谨竹一秒也不想耽搁。 知道硬物将要进入自己的身体，段柠更为紧张。穴口紧闭，里面的穴肉更是不停挛缩。 龟头压在穴口上，力道慢慢的变重，重到可以挤开缝隙插进去。穴肉一窝蜂的涌向入侵者，却被打得节节败退，败得尤为惨烈。 进入的过程慢的磨人，在段柠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龟头重重的顶向软肉，快速的拔出来又快速的插进去，狠狠顶向软肉。 “段谨竹，还会有那种感觉。”段柠的声调时高时低的，磕磕畔畔的说完。 段谨竹当然知道还会有，做爱没快感那才怪了。 “段谨竹。”得不到回应，段柠开始慌了。她还是被骗了吗，段谨竹说的喜欢根本就是假的。 段谨竹太害怕段柠哭，敏感到只有一丝丝不对劲就能察觉得到。 “我在想怎么和你解释。”段柠会被自己操怕这个问题段谨竹还真没想过。被操的那么爽为什么要害怕这个问题段谨竹完全不能理解。 “我在你心里是有多差劲，这么怀疑我？”鸡巴狠狠操进屄里段谨竹还不满意，还用龟头研磨软肉，激的淫水分泌的更厉害。 怕段柠真的害怕，段谨竹也不敢弄得太狠，但是什么又不做吧他又心有不甘。 欺负完了段谨竹还得将人抱在怀里哄，没办法，不哄他舍不得。 “你这是在糟践我的喜欢知道吗？不喜欢你老子操你干嘛。是不是我干的不够猛让你怀疑我不够喜欢你？” “不是。”段柠哪儿敢说是，再多的不安也给段谨竹吓没了。 48无止尽的疼爱上（h） “不是还一直咬我？”段谨竹挑眉，反问段柠。 花穴是时收缩，仿佛在映证段谨竹言语的正确性。 段柠被问的哑口无言，从脸红到脖子。段谨竹说的应该是她理解的那样吧。段柠越想越觉得害羞，肉穴将鸡巴咬的更紧。 好像不用解释了。段谨竹俯身亲吻着段柠耳后的位置，在段柠耳边轻声喘息干扰段柠的判断，让段柠思绪更加凌乱。 “姐姐。”火热的舌尖舔过段柠的耳垂。 “嗯？”段柠应道，眼前突然一暗，段谨竹的眼睛好像放大了一般，倒映在段柠的眼睛里。 段谨竹咬住段柠下唇浅浅的吮着，舌尖轻轻点在段柠唇上。段谨竹合上双眼，舌尖轻扫段柠的唇，一点点的往里探，每入一些都停留许久，好生舔弄一番。 段谨竹又亲她了。段柠懵懵的。 段谨竹不经意的睁眼吓得段柠闭起了眼，下意识的用力握紧双手却是与段谨竹十指扣的更紧。 学会闭眼了？段谨竹笑着用指头挠了挠段柠的手背，惊的段柠咬牙死死抿着嘴，眉头紧巴巴的皱在一起。 段谨竹收舌收的及时，躲过一劫。浅浅啄着段柠的唇，舌尖沿着唇缝来回舔舐，却被死死挡在外面。 “姐姐的口水是甜的。”段谨竹抬起头贴在段柠耳边轻声道，下身一沉将抽出的鸡巴重重顶进穴里。 咬太紧鸡巴会疼的。 “嗯啊……”段谨竹趁着段柠叫的功夫，将舌头伸入段柠口中。 肉棒缓缓在段柠穴里插着，未触到底力道柔柔的，速度也是放到了极慢。 段谨竹舔着段柠的舌尖，沿着边缘慢慢的磨成功撬起了段柠的舌。段谨竹的舌紧紧缠在上面，灵巧的舌尖不停的舔过段柠舌面。 彼此交缠的舌头占据了段柠口中的大部分空间，段柠合不上口，积满的津液从不断嘴角溢出。 肉棒重重的碾过穴壁，撑开穴壁上的层层褶皱，因为慢，这个过程持续的很长，龟头顶住软肉的时刻也格外的长。段谨竹抽出肉棒，吸附在棒身上的穴肉也跟着往外动，之前段谨竹射在里面的精液也被带了出来，龟头刮过的褶皱里淫水与精液的混合物汇集让花穴变得更为水嫩。 段柠的呼吸也跟着变慢了，慢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停止一样。 没有肉棒爱怜的穴肉很难受，这股难受会钻进段柠骨头里，让段柠也难受。 段谨竹早料到会这样，用了点力气分开牢牢交扣的十指，释放出自己的双手。 段柠不解的看着段谨竹，这样她的手就会又没地方放了，她这样已经够难受了。 “搭我肩上。”段谨竹将段柠的胳膊搭在肩膀上，调成方便自己的动作后，挺腰抽送起了鸡巴。 段柠的身子被撞得乱晃，急忙攀住了段谨竹的肩膀。 段谨竹的掌下是段柠的臀，段谨竹握住臀肉揉捏了几把，猛然加快了速度和力道。段柠的穴还不够湿，咬的又特别紧，不重点操根本快不了。 段谨竹低头含住段柠的唇，连串的呻吟被堵在嘴里。段谨竹的舌头在段柠口中搅动，下身疯狂的挺动，将鸡巴插进段柠穴里。 快感一波接一波的涌来，段柠的身子很快软了下来，哆哆嗦嗦的到了高潮。 段谨竹将鸡巴停在了段柠阴道里的最深处，舌头卷起段柠口中的津液往自己嘴里送。 “想我轻点就别咬那么紧。” 段柠身体的抖动一停止，段谨竹就又动了起来。 49弟弟无止尽的疼爱中（h） 粗硕的硬物带着一身淫水，用蛮力冲破花穴的束缚，从花穴中抽出了大半。 快感一闪而过，段柠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段柠很怕，怕那个东西撞自己。段谨竹说让她不要咬那么紧可她根本不会啊。段柠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却弄巧成拙，花穴收缩的那一下紧得段谨竹脊背一凉。 段谨竹握紧臀肉将肉棒顶了进去，圆滑粗大的龟头冲向软肉，一个劲儿的向前，软肉被操的变了形也没能阻止得了肉棒的进一步入侵。肉棒插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段谨竹记住这个深度。之后的每一下都插的这么深。 段柠的身体随着段谨竹的动作而动，失了力气的胳膊慢慢滑落肩头，垂落在耳侧。 段柠对段谨竹的唯一回应就是遏制不住的呻吟。 段谨竹压低了身子，脊背高高拱起，埋首在段柠胸前，叼起乳尖在嘴里含弄。 也不知是不是第一次时水流的太多，花穴水流干了导致穴道有些干涩，干的这么用力都没淫水溅出来。 段谨竹的舌尖顶在硬了的奶头上，将奶头给顶的陷进了乳晕里。粗糙的舌面连乳晕一起舔过，顶着奶头反复研磨。 轻微的刺痛惹得惹得段柠眼睛睁开了条缝，段谨竹报复似的咬了下奶头，凑到了段柠跟前。 “姐姐，我想舔屄。” 无论怎么舔奶头，花穴分泌的淫水就是不够多。段谨竹生了小脾气。 “什么……意……思？”段柠的声音很小，气息严重的不稳。要不是看段谨竹不高兴的样子，段柠才不会理呢，说句话都跟要了老命的样子。 那本是句气话，段谨竹担心突然舔屄会让段柠更害怕含糊过去，“没什么，你躺好就行了，我会把你操爽的。” 段谨竹亲了亲段柠将人安抚好后，大手合拢将两瓣臀肉置于掌间揉弄，刺激的花穴一收一缩的咬着鸡巴。 段谨竹故意挑着花穴咬紧的时候入，舌头深入段柠嘴里来回进出。 段柠的呻吟声被段谨竹舔的变了调。 这个动作……段柠脑海里霎时浮现那物在她体内的模样，羞的合上了嘴。段谨竹的舌还没退出，段柠这一闭唇反倒是将段谨竹的舌含到了嘴里。 段柠的眼角挂上了泪珠，睫毛被泪水沾湿黏合在一起。 段谨竹收回舌头，激烈的回吻上去，吃着段柠的唇，咬的唇瓣红晕晕的，“都给你吃。” 肉棒的律动转而快了起来，频繁而快速的捣着花穴深处的那一小截，捣出了花穴内暗藏的淫水。 感觉到穴内的水意，段谨竹加重了力道，含着段柠的唇，左手手指夹住奶尖绕着圈拧动，奶头被捻的软了下来，在段谨竹手下乱转。 段谨竹张开右手，指尖从臀肉滑到段柠的大腿，一把按住。腿抵在腰间，段柠的腿间开了不少，合不拢的阴唇立于肉棒两侧。 段谨竹握住另一只奶子，揪起乳尖狠狠的捻动，将另一个奶头也给捏得软了下来才按住段柠的另一只腿，大操特操了起来。 肉棒比以往进得还要深，肆意凌虐着穴肉。退出的鸡巴越长，再捅进去的力道就越重。穴口最可怜，被磨得红肿还得巴巴的把鸡巴往里吞。 “姐姐。”得不到回应，段谨竹挺起了身子，摩挲着指下细嫩的腿肉。盯着交合的部分，抽的鸡巴只剩个龟头里面再凶狠的把鸡巴插进穴里。 段柠不会理他没关系，下面会流水就行。只有够湿，他才不会伤到段柠。 无论段谨竹插的多快，穴肉都能反应过来，一味地收缩。肉壁分泌出的淫水积在穴里难出去，让花穴涨的难受。 段谨竹松下一只手捞起段柠的奶子，段柠的身子狠狠颤了下。顶端的乳尖凸起却是软的，段谨竹下狠手的那几下让奶头到现在都没恢复。 段谨竹勾起手指来回刮着乳尖，刮得段柠身子直颤，晃动的乳肉向上跃动似是要跳进段谨竹手里一般。 穴肉不住的挛缩，给鸡巴带来更多的快感 。花穴夹的段谨竹想射。段谨竹抓住乳肉，用指尖逗弄着乳头，下身的动作丝毫不见缓。 猛烈的快感在段柠体内四经流窜，将段柠的意识撞的四分五裂。段柠摸到皱起的床单紧紧抓在了手里，空荡荡的另一只手则握成拳，短短的指甲扣入手心，掐的手心一片红。 段谨竹将手伸到了段柠嘴边，段柠闭着嘴没咬，牙关紧扣。 肉棒在涌动的穴肉中穿梭，撞平经过的每一寸肉壁，陷入软肉的层层包裹中。段谨竹这次没有停下来等段柠去适应。 处于高潮中的肉穴，被鸡巴撞的淫水肆意涌动，快感一重高过一重。肉棒已经阻挡不了淫水的外涌，澎湃的潮水弄得段柠腿心窝子里都是水。穴肉止不住的去吸肉棒，被拔出来的肉棒向外带。 段柠忍不住要去咬唇，可是段谨竹的手就挡在她嘴边。段谨竹单手掰开段柠的嘴，手指横在段柠牙间。段柠摇摇头，张开嘴将手指甩了出去，呜咽着嗓子忍过这一波快感。 “哈啊……哈啊……”段柠大喘气，呻吟声带着哭腔，音调颤抖，可怜兮兮的。 50无止尽的疼爱下（h） 舍不得咬吗？ 段谨竹塞入手指又被段柠吐了出来。肉棒的一点小动作都让段柠浑身颤动，可是段柠就是强忍着难受不去咬。 萦绕在心头的异样感觉驱使段谨竹俯身吻住段柠。 肉棒还在身体里乱动，段柠根本不敢合上嘴，段谨竹的舌各种兴风作乱，在段柠口中扫荡一通后又缓缓的舔着段柠的唇。 段谨竹将段柠的另一只腿折起压在段柠腰侧，两只手钳在腿根附近死死的扼住段柠的两只腿。鸡巴从软嫩的肉穴里抽了出来。没有硬物堵着，穴口立马合成条缝，被流出的淫水沾湿。龟头退出后压在阴唇上磨蹭，待淫水流干净，一下子又撞进了穴里。 段柠又感受了遍阴道被鸡巴一寸寸撑开的感受，炽热的棒身撞平了凸起的软肉，顶进最深处，撞的花心一颤。侵入骨髓的快感让段柠的每寸骨头像要散架了似的，激动之下段柠咬住了段谨竹送入嘴里的唇。 段谨竹花了更大的力气按住段柠的腿，吮着段柠的唇，一点点扣开段柠的牙关，将舌深入段柠嘴里去拨弄段柠的舌头。血腥味在两人嘴里蔓延开，沾在牙齿上看着颇为慎人。血珠不断从伤口冒出，没半点止住的迹象。 段谨竹心里堵的慌，仿佛有什么东西溢出来似的，无处宣泄，只能越干越勇，以此来缓解。 花穴的挛缩更加厉害，绞的肉棒缴械投降，段谨竹还没操够，射精的时候也不肯放过段柠，边射边操。乳白的精液射满了穴道，段柠拔出肉棒前，马眼处又射了股精液在穴口处。 “啧，牙齿这么利还爱咬唇。”段谨竹一抹唇，蹭了一手的血。 段柠摆脱快感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段谨竹远远的。 段谨竹冷冷的撇了一眼段柠后，捡起衣服按在唇上。又从柜里找了被子甩段柠身上。 “过来。”段谨竹坐在床沿命令道。 段柠犹犹豫豫的爬了过去，在段谨竹身旁隔着十几厘米的位置跪坐着，“你还想……” “想什么？肏屄还是干你？”少年满脸不屑，将段柠抱到怀里，段柠垂落身侧的胳膊碰到某个湿淋淋的硬物，紧张的不敢动弹。 段谨竹看不出血了才将衣服扔一边，拉过段柠的手放在自己腹前。段谨竹的腹部很硬却还保持着弹性，有肌肉却不是多发达的那种，能摸得出来，手感还好的要命。 段柠手指蜷缩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向后退。段柠面色潮红，有刚刚激烈运动过的原因，也有脸红的因素。 “屄都含过鸡巴了，摸个腹肌脸这么红？”段谨竹的记仇可不会因和段柠做过就有丝毫改变，该报的仇段谨竹一定会报。而段柠躲着段谨竹的行为，够段谨竹记几百次仇了。 段柠抿着唇，手就那样搭在了段谨竹腹前。之前没认真考虑的后果现在都成了悬在眼前的炸弹，压的段柠心情沉重。 “我可是要干你一辈子的。”段谨竹含住段柠的颈肉，在显眼的地方又打上了个属于自己的标记。 “荡妇姐姐。” 如果没有后面加上的四个字，段柠会有一丁点的感动。 “我怎么就荡妇了！”段柠气得连荡妇这种词都说得出口了。 段谨竹偏偏还认真得交代了原因，将段柠气得不清，“水多又会咬。我说错了吗？” 51愚蠢的人 当然错了。段柠想起村里一个跟外面男人跑了的女人，别人骂她的时候就是骂的荡妇。 值得反驳的地方太多，段柠一时之间挑不出重点，气得干冒火。 招惹完段柠之后，段谨竹像个没事人一样，打了个哈欠，裸着身子去浴室冲冷水澡了。 “啊――”段柠气得牙痒痒，这股怒气不出心里憋得难受。 “大金猪变金猪，大金猪大金猪大金猪。”段柠狠狠咒着段谨竹，将手里的被子当做段谨竹反复蹂躏。 最气人的还不是这个，是段谨竹的态度。 段柠虽然不清楚清白到底意味着什么，但也知道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也许段谨竹只是一时兴起，但是段柠是当了真的。如果有一天段谨竹和她做得这些事被别人知道了，她一定会被骂得很惨，也会丢婆婆的脸。 好蠢啊，她做的事都好蠢。 段柠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心连带着身子都跟着冷了起来。 说是洗澡，其实也就是简单的过了遍冷水，浇灭了欲望段谨竹就回了房。 太久没过来住，浴室里没放浴巾，段谨竹找到毛巾擦干身体才钻进被窝里，和段柠抢同一条被子。 “气哭了？”段谨竹捧起段柠的脸，左右端视。眼睛不红，脸上的泪痕应该是被操哭的时候留下的。 段柠拍掉段谨竹的手，转过身子不看段谨竹。不发火不代表她就不生气了，她现在讨厌的人里面，段谨竹绝对排前五。 “没有，就觉得自己好蠢。”段柠生气归生气，理还是会理的。 “比如？”段谨竹往段柠身边靠了些，规矩又本分的坐着。 “小学的时候说自己没有父母，被同学嘲笑，被老师说，被婆婆骂，被村子里的人背后议论。” 段柠说的这些，段谨竹自然是体会不到，“嗯，还有呢？” “别人笑我衣服都是穿人家不要的是没人养的杂种，我把人打哭了。回家后把衣服剪了，被婆婆打了一顿，第二天上门给那个人赔礼道歉。” 段柠一件件说，段谨竹也就耐心的听着。故事很无聊，谁让主角是他姐姐呢。 段谨竹伸了只手搭在段柠腰上，见段柠没有排斥，整个人黏了过去。 “村子里背后说我坏话的，我都当面骂回去了。” “婆婆腰疼舍不得去医院的时候离家出走去外面打工，结果迷路了，是村子里的人把我找回来的。” “初中的时候谁也不理，被全班孤立、背后骂，一个人熬过了初中。” “来这里以后跟你吵架，让你嗓子受伤，自己也差点被赶回去。” “还有刚刚，没有起到一个姐姐的作用，和你……我不是一个好姐姐。”说不出口的两个字，段柠含糊过去了，反正她相信段谨竹会懂。 前面那些还马马虎虎，最后一个跟蠢就一点沾不上边了。 “我不会哄女人。” “哦。”我又没要你哄。段柠埋着脑袋冷冷的回应道。 “我喜欢你说多了就假了。”喜欢归喜欢，段谨竹没打算成天把这几个字挂最嘴边。 “哦。”我又不爱听。段柠抱着腿枕在胳膊上，语气冷漠依旧，“所以呢？” “所以小爷给你放肆的资本，不记你仇了。”跟自己的东西计较，既愚蠢又不划算。长心里的一块肉，计较到最后报应到自己头上来了，得不偿失。 段柠的回应不变，依旧是一声：“哦。” ―――― 这AV画风的封面，太辣眼睛了，正在重画ing……段谨竹手机里两条加密的便签内容放微博上了，挂不挂我也不知道，有时候发的微博莫名其妙就没了。 52含着手指入睡 “哦什么哦，睡觉。” 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段柠小声嘀咕：“真的一点都不会哄人。” “那你要不要睡？我还没操够呢，姐姐。”少年的手穿过段柠腋下，虚虚托起乳肉，指尖沿着乳肉下沿若有似无的抚摸。 虽然哄人不行，但是在对段柠耍流氓这件事上段谨竹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流氓。”段柠冒死反抗，从段谨竹怀里逃脱却被被子绊倒，狼狈的躺在段谨竹腿上。某个翘起的东西就在离她脸不超过十公分的地方。 “投怀送抱也没你这个送法吧。” 再偏一点的话可就是断子绝孙了。不过段谨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害怕，反而有点戏谑的意味，“啧，和你在一起我性命堪忧呐。” 不能理，理了肯定会被段谨竹毒舌一番的。段柠猛吸口气努力挺身，起不来身子反倒憋的脸通红。被子裹着她的脚，她使不上力。 “不哭了呀，小荡妇。”少年忍着笑意，仗着段柠起不来，捏着段柠的脸。 “我没哭。”段柠又努力了一番，最终无力的跌回段谨竹腿上，倔强的偏过头，张着嘴喘息。 段柠被段谨竹的那句小荡妇气到了。这下倒好，连姐姐都不叫了。 “那能不和我闹了吗？哄人我真的不行。”男人不能随便说不行，可是对着段柠，段谨竹就是能低下头。 段谨竹拉起段柠，段柠刚刚坐起身子又被段谨竹抱着倒了下去，段谨竹拽过被子搭在身上，问段柠：“睡觉？” 段柠还气着呢，哪能同意，却是动弹不了。只要段谨竹想，段柠是绝对挣脱不了段谨竹的怀抱的。 “笑我的时候话就那么多，被你……后你还取笑我……”段柠低声控诉着段谨竹的恶劣行径。 刚刚段谨竹是忍不住毒舌了，但是刚做完的时候段谨竹是一点都没毒舌。莫须有的罪名，段谨竹自然不会认，“水多会咬奶子嫩屄嫩不都是夸你嘛。” 段柠奋力的向前冲，牢牢把握住段谨竹分心的这一刹那，还是没能成功逃脱。 “动作太大精液会流出来的。”段谨竹的话一半是恐吓一半是事实。第二次的时候，他射的可不够深。 “睡觉，明天我带你去外婆家。”立场太过鲜明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是现在有些麻烦怕是避免不了了。 段柠安静了好一会儿，段谨竹以为段柠是同意了之后睡着了，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防止被子没盖严段柠着凉了。 那股儿悲伤劲过去了，段柠也没了挣扎的心。早该懂事了，成天在意这种小事，也难怪她成不了一个好姐姐。 “不喜欢你叫我荡妇。”被子里传来段柠闷闷的声音。段谨竹被子盖过了头，都挡住段柠半个脸了。 “不叫了。”早知道原因这么简单，段谨竹才不会花那么多功夫呢。段柠不喜欢那就叫姐姐咯，肏屄的时候叫姐姐段柠会咬的很紧的。 想起在段柠体内的感觉，段谨竹的的硬物变得更为热烫，顶着段柠脊背。 段谨竹将段柠的身子翻转过来面朝着自己，让丰硕的乳肉压在自己胸膛上，硬挺的奶头碰得段谨竹皮肤痒痒的。 段谨竹的手绕过段柠屁股，中指沿着缝隙插入了肉穴。 “你又……” “你总生气还不允许我总发情吗？”段谨竹的手指在花穴里搅了搅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包着淫水的穴肉触到一起发出的声音很是清脆。 “手指又不粗，还是你想含鸡巴？”再操上几次段谨竹也是可以的。 “都不想。” 所以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段柠回想不起来。段柠以为有东西在里面自己会睡不着，但是后来没多久就没了意识。 手指太细了，在里面的感觉一点也不强烈，而且还插不到底，但是那个东西就可以。 53温度过高 天刚亮，远处的天空还泛着灰，太阳周围一圈的云已经染成了橘红色。 段谨竹身体红通通的，活像个大暖炉。不用量段谨竹都知道，这体温肯定不正常。清晨的气温低，段柠睡觉的时候本能得往热乎得的地方靠，睡姿逐渐变成主动依偎在段谨竹怀里的姿势。 段谨竹紧了紧胳膊，抱紧怀中的段柠，曲起手指抚摸着穴肉。若不是没忍住咳了两声，段谨竹还打算多在床上赖一会儿。 咳嗽声就像个导火索，一声咳嗽以后，所有不舒服的症状一股脑冒了出来。头晕、嗓子干疼、恶心。 段谨竹抽出手，套了身衣服去客厅给自己找药。 段谨竹悄悄买房的时候也就黄宁知道，装修的时候黄宁还帮着来看过几次。装修好以后，黄宁送了个药箱给段谨竹，说：“有备无患，总会有用到的一天的。”但是段谨竹一直没病过，药箱派不上用场就一直在客厅柜子里待着，塑封皮还完好的包在上面。 箱子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段谨竹找了退烧药和感冒药，一口干吞了下去。许久没来过，屋子里自然也没现成的水能喝。 “我这样算感冒吗？”段谨竹咳了两声。 “听声音是……”不过兄弟，症状你得给我说清楚了吧。 段谨竹听到前四个字就挂了电话，从药箱里翻出板蓝根，老老实实得洗水壶烧水。 在药箱最底层，段谨竹看到了温度计。提着水壶进屋的时候，顺便给捎上了。 段谨竹进进出出好几回，段柠没醒，放温度计的时候段柠倒是醒了。 段柠一醒就抱紧被子，以一副防备的架势对着段谨竹。昨晚被累到了又没睡多久，段柠不高兴的皱着脸，嘴巴撅的老高。 “量下体温。”段谨竹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沙沙哑哑的。 段柠狐疑的看着段谨竹，用手在床上摸了摸，看形状好像是温度计。 “你发烧了？”段柠夹好温度计，缩在被子里问段谨竹。皮肤白的人，一旦脸红就特别明显，而段谨竹的红都已经蔓延到脖子了。如果是发烧，这应该挺严重的吧。 “废话，好了就把温度计给我。” 体温偏高，身体技能失调，段谨竹连情绪波动也没了，说得每句话语调都是平淡的。 一分钟而已，说话间也就过去了。 段柠体温正常。 “把药吃了，我去书房睡，迟点再带你去外婆家。”段谨竹耷拉着眼皮强撑着身体道。之前吃得感冒药开始生效了。 回外婆家固然重要，但是走的时候段柠就决定放下了。现在眼前最重要的是段谨竹。 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把段谨竹看得太重，段柠眼神飘忽不定，“为什么不睡这？”睡书房应该没有睡床舒服吧。而且段谨竹突然不想跟她睡很奇怪。她也不是想和段谨竹睡，就是觉得段谨竹这样很不正常。想着想着，段柠把自己弄得脸红了。 “传染。”睡意袭来，段谨竹也不想多磨蹭，只想赶快找个地方睡觉。 “我又不介意。” 以段柠的性子，开口让段谨竹在这睡是不可能的，这句话相当于是变相邀请了。 “吃药。”段谨竹撂下两字，光速脱光身上的衣服，段柠还没喝药呢，段谨竹已经钻被窝里了。刚碰到段柠的身子，段谨竹就硬了。 好烫。段柠惊叹。 “睡觉没必要脱衣服吧，而且你还发烧呢。”段柠羞涩的垂着眼眸，一颗心紧张的快跳出来似的。经历过鱼水之欢后，段柠的神经好似更敏感了些。不知者无畏，知道了以后，段柠想像之前那样淡定是做不到的了。 “你穿了？”段谨竹回怼段柠。 “不许骂我流氓，你勾引我的。”段谨竹本就想和段柠睡，都抱在怀里了那是更不愿意松手了。 “我没骂。”段柠反驳，不忍心和一个生了病的人计较，只想着喝完药继续睡觉，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反正本来就是睡一起的。 段谨竹在身后抱着，段柠只能躺在床上给自己倒水冲药，也不敢和段谨竹挣被子，大半的身子裸在外面。还好身后的大暖炉够热，段柠也不觉得冷。 段谨竹躺在床上，看着白花花的乳肉握了上去，段柠手一抖，还好药没撒。 快速喝完了药，段柠躺回床上躲进段谨竹怀里，吐了吐舌头。她倒的不多，但是刚烧开的水还是很烫啊。 正对着睡段谨竹就摸不了胸了吧。段柠为自己的小机智得意。虽然这样睡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是一点小胜利也是胜利。 因发烧而变得迟钝的段谨竹没发觉到这点，将手伸进了段柠的腿缝，撑开段柠的腿，将硬物顶进了段柠腿间。 段谨竹的手指摸了摸阴蒂，挑逗的阴蒂硬起来后，鸡巴就压了上去，两个同样火热的东西遇到一起，烫的段柠也跟发了烧一样。 段柠的花穴紧紧收缩了下，挤出刚分泌出的淫水。她好像有点想和段谨竹做爱。段柠为自己羞耻的想法感到惭愧不已。 段谨竹用最后一点力气道，“睡醒干你。” 54屋檐之下（微H） “喂……你还病着呢。”段柠的声音逐渐微弱，因为搭在她身上的胳膊变沉了。 半个多小时后，药劲儿过去，段谨竹人醒了烧却没退，感冒的症状反而有些加重。 “你醒了？” 段谨竹一动，段柠就跟着动了，舒展开蜷缩许久的肢体，身体蹭过段谨竹热的躯体。段谨竹那东西插在段柠腿间，段柠根本睡不着，反而流了不少水，精液也跟着流出不少，黏黏糊糊的沾在腿间。段柠的奶头也硬了，一只压在床上，一只顶在段柠曲起的胳膊上。段谨竹睡觉的时候段柠动过一次后，再没敢动过。 段谨竹咳了几声道：“起床，我带你去外婆家。” “我陪你去看医生吧，回去的事没那么重要。”要是段谨竹烧退了，段柠肯定不会拒绝的这么干脆。段柠是真的狠下了心，要做一个懂事的人。即使她根本不明白什么是懂事，那些大人做的事就是懂事吗？ 段柠抛开杂念，壮着胆将手搭在段谨竹头上。 段谨竹撇了眼段柠胸前：“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气我？” “这是担心你好吧。”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免了一场口舌纷争。段谨竹当着段柠的面接了电话，全程段柠只听到段谨竹回的两句话：“黄宁家。”“不回去。”不过仅凭这两句话，足够段柠听出来这是谁打来的了。 挂了电话，段谨竹咳嗽着道：“爸爸回家了，他们喊我回去收拾东西，一家人自驾游去苏州玩。” 联想起让自己不得不离开的那通电话，段柠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怒火又复燃了。段柠想不通那群人怎么能恶心成这个样子，既然都要出去玩了，还逼她回去做什么？当看门狗吗？愤怒轻而易举的摧毁了段柠昨天下定的决定，当段谨竹问道“外婆家还是回去？”的时候，段柠毫不犹豫的答了“婆婆家。” 依旧是借的艾泽的车、艾泽的司机。途经药店时，段谨竹重新买了药，还买了口罩。 漫长的车程，段谨竹吃了药戴着口罩睡了，段柠扛不住睡意，比段谨竹还先一步入睡。 段柠走后，外婆一宿没睡着，天没亮就跑去地里把剩下的花生都拔了挑回了家里。段柠和段谨竹到的时候，外婆正坐在正门前摘花生，听到车声也只以为是村里谁家的孩子回来了。 “婆婆。”睡了一觉，段柠理智恢复了七八，表现的很冷静。 “伢嘞，咋又回来了？”外婆惊喜的抓着段柠的胳膊，看着站在段柠身旁的段谨竹。虽是外孙，但这还是外婆第一次看到段谨竹。段柠奶奶不喜段柠妈妈娘家这头，连照片都不让给。 “外婆。”段谨竹也打了声招呼。 外婆开心的应着，眼角渗出了泪水，“哎，怎搞戴着口罩？” 段柠平淡的看着，插了句：“他发烧了。” “那赶紧去床上躺着啊，你拿钥匙带他去后屋，我杀只鸡炖毫儿鸡汤给补补。”外婆从窗台拿了钥匙塞段柠手里。 段谨竹对外婆道：“那我先去睡会儿。” “赶紧去。”外婆焦急的催道。 在外婆的一番催促下，段柠带段谨竹去了后屋，段谨竹只看着没支声。后屋和前屋隔了十来米，白日里没人就锁着。进了屋，段柠插上大门的插销，推开卧室门，领段谨竹进去。 “外婆对我好你生气了？”段谨竹还没膨胀到觉得自己在段柠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过外婆了。 “没有。” 可段谨竹看段柠分明是生气的样子。 “是吗？”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你快睡觉吧。”段柠给段谨竹铺着床，在床单下又加了一床垫絮。 “不睡，难受。”段谨竹走近了些，从身后抱住段柠，两只手连衣服一把握在了手心里。早上看到段柠奶头硬了的时候，他就想操来着。既然段柠不领情，那就换她来哄他好了。 “出了汗烧就会退的。” 段柠转过身，看着段谨竹不停咳嗽的样子，心软了。 “去墙边，咳，弄到床上不好收拾。” 墙是凉的，段谨竹拉过段柠，“别靠墙上。” 段柠两只手自然垂落，像罚站似的站在段谨竹面前，一颗心也是紧张到不行。但想起段谨竹对她的种种好，又挪不开脚步。 段谨竹拉开段柠外套的拉链，隔着衣服剥开胸罩蹭着段柠的奶头。衣服摩擦奶头的快感，不亚于早上被鸡巴压着阴蒂。段柠控制不住的双腿打颤，手里死死揪着外套的衣摆。 “把里面衣服脱了，内衣也脱了，只穿外套。” 段柠不太理解这么做的用意。 段谨竹担心段柠不好意思，说完自己动起了手，将脱下来的衣服甩在了床上。段柠带的换洗衣服不多，已经少了一套，再少一套，段柠就该没衣服穿了。 段柠被冷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穿外套的怪异感觉让段柠很不适应。段柠还有些担心，担心她和段谨竹的事被外婆撞破。 段谨竹拉下外套拉链，将拉链拉到胸以下的位置。脱衣服慢，但是段柠穿衣服的时候可快了，拉链一下就拉到了头。段谨竹慢慢调整着拉链的位置，小心的捧着白嫩嫩的乳肉让两只奶子都露在衣服外。这样段柠总不该着凉了。 硬物顶起了裤子，段谨竹捏弄着奶头直起身子，隔着口罩亲上了段柠的唇。 “冷吗？” “还好。”段柠如实答道，身子站得越发不稳起来。 段谨竹扶住段柠，“裤子往下脱点，然后抱着我。”段柠穿的牛仔裤，段谨竹不太好脱。 段柠点点头，脱到膝盖的地方，段谨竹喊了停。段柠抱住段谨竹的腰，害怕的将脑袋埋在了段谨竹胸前。 段谨竹像早上那样，勾起手指摸着阴蒂，摸硬了之后。拉下拉链，放出鸡巴顶进段柠腿间。段谨竹先让龟头压在阴蒂上，然后猛地往里顶，棒身蹭过阴蒂，爽的段柠身体颤了下。 “起来，我要吃奶子。” “哦。”段柠不情不愿的起了身，委屈里带着点埋怨。她还是有点不太喜欢段谨竹这种乱发情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 “还想亲你。”段谨竹抱着段柠，低下头。有口罩挡着，怎么亲都不爽但是段谨竹就是想亲。 鸡巴抽动的不太狠，慢慢的小幅度的来回磨着段柠的阴蒂和阴唇。段柠倚靠在段谨竹身上，颤动沿着肉体传递给段谨竹。 段谨竹一点也不会亏待自己。被段谨竹亲着段柠居然又有点觉得段谨竹可爱。 55谁让你矮（h） 花穴被鸡巴磨出了水变得越来越敏感，段柠下意识拽着衣角将衣服拉得更低。 “别往下拉了，我能看得清奶子。”段谨竹一根根掰开段柠的手指，拉着段柠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抱紧我。” 段柠迟疑的抓住了段谨竹的衣服。 段谨竹调整好拉链位置，扯下口罩，俯身埋在段柠脖颈间。“我喜欢你抱我。”说着，段谨竹咬住段柠的脖子轻轻的啃噬，手指贴上嫩红的乳尖。 段柠抓着衣服的手逐渐收紧，改为抱着段谨竹的腰。 鸡巴停在段柠腿间不动了，手指的爱抚刹那即逝，轻轻的撩拨过乳尖后到了段柠肩上。段谨竹拉下段柠的衣服，在段柠肩膀种下红印。 没有奶子软，也没有奶子好吃。 段谨竹伸手捏住乳尖，指腹将奶头完全包裹住了。段谨竹这一下力道有些过重，段柠分不清这是疼还是别的感觉，控制不住的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听到呻吟声后，鸡巴更为肿大，鼓起的青筋跳动了几下。 段谨竹吮吸着嘴下的软肉，指头松了又合反复碾过段柠的奶头。 段谨竹舔过的每寸肉都传来让段柠有些畏惧的那种感觉，奶头被捻的也不觉得痛了反而有些爱上被段谨竹那么对待。反倒是另一只奶子长时间裸露在空气中又得不到爱抚，奶头变得很硬，比段谨竹插进她身体里的东西还硬。 穴口处缓慢渗出的淫水流到了阴茎下端，外面的肉被鸡巴烫的难受，里面的肉因为鸡巴没插进去也很难受。 还是不够湿。段谨竹咬红了段柠的肩膀，种了密密麻麻的一圈红印，依依不舍的直起身体，盯着锁骨下方的那两团白皙的乳肉。 唯有的几处快感来源都断了，还被段谨竹这样盯着，段柠有些别扭的想遮住胸。 “做完单独给我吃奶子？”段谨竹长高了以后，弯腰都碰不到段柠奶子更别说吃了。 段谨竹用的是询问的语气，选择权在段柠。做完？单独？吃？奶子？段柠的脑子乱成一团，慌乱的扑进了段谨竹怀里。 段谨竹强势的时候，段柠心知拒绝也没用，心里的难关很容易克服。可是现在段谨竹让段柠自己选，段柠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段谨竹稳稳的接住段柠的身体，道：“我当你同意了。” 段柠脑子一片混沌的时候，段谨竹的手指从鸡巴和阴蒂的缝隙间挤了进去，扣在阴蒂上快速的滑动。快感又快又猛的袭来，段柠双腿开始哆嗦，花穴吐出的淫水一下子变多，裹在鸡巴上，让鸡巴变得透亮，成晶莹的粉色。 “姐姐，要我操你吗？” “要。”段柠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的勇气说出来的，甚至都有点懵到忘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鸡巴磨着穴肉往后退了些，段谨竹扣在阴蒂上的手画着圈的揉着阴蒂，刺激花穴分泌出更多的淫液。阴蒂也被段谨竹揉得软了。 龟头在穴口处磨蹭，顶的阴唇也开始发痒，想像阴蒂那样被揉弄。沾满透明的淫水，龟头撑开穴口往阴道里入。穴肉咬的很紧，龟头入了几公分便有了卡住的迹象。 感觉到疼，段柠抓紧了段谨竹的衣服。 鸡巴角度偏了撞进了浅处的穴肉里。段谨竹低估了他和段柠之间身高差，站着做不止吃不到奶子，鸡巴也插不进去。 “插不进去。”段谨竹抽出了硬物，忍着欲望道：“有没有凳子，你找个凳子站着。” “为什么？”段柠头脑仍是懵的。 段谨竹将段柠从自己怀里拽出来，说了句气人话，“谁让你矮。”没凳子是肯定做不了，有凳子高度不合适的话，依旧做不了。 段谨竹的手指搭在口罩边缘，准备重新戴好口罩，却被段柠拉住。 “别带口罩了。”段柠知道段谨竹戴口罩是要干嘛，但是她不喜欢口罩。没有原因就是不喜欢。 段柠低下了头，避开段谨竹的视线。大概真的是傻了，居然就这么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段谨竹的动作改为扯下口罩，俯身咬住了段柠的唇，唇舌交接。 舌头进来了。段柠想着，配合的松开了牙关。 56撑开（h） 滚烫的舌长驱直入，挑起段柠的舌缠绕在上面让段柠生了一种是自己主动在舔段谨竹的错觉。段柠抓紧了手中的衣服，灰色的卫衣褶皱堆迭，紧紧勒着段谨竹的腰腹。 “想什么呢？”段谨竹抵着段柠的额头，揪起乳尖拧着乳晕的部分往外拉扯，牵起阵阵的疼痛。 段谨竹咬着段柠的唇瓣，将粉色的唇肉含在嘴里，像吮吸奶头那般爱抚。 段柠的奶头被段谨竹捏的变软了，段谨竹用指腹轻点着软弹的乳头，体内流窜的快感刺激的段柠直打哆嗦。 这样的反应才对嘛。段谨竹用手掌包住乳肉，存心不想让段柠好过，白嫩的乳肉随着段谨竹的动作变化模样，乳尖处偶尔被掌心磨蹭到，被磨蹭的爽的奶头又硬挺了起来。 “我去找凳子。”段柠避开段谨竹的吻，从段谨竹怀里挣脱了出来。 在想到主动这个词的时候，段柠心里有种难以自制的激动。要是段谨竹只这样摸她，她绝对会感到不满足进而变成段谨竹口中的荡妇。 裤子半褪不褪的卡在腿间很碍事，还好衣柜边就放着个小凳子，段柠走了几步，把凳子搬了过去。 这样也算主动吧。段柠纠结当中，被段谨竹抱起放在凳子上。段谨竹揉着奶子，将鸡巴顶进了段柠腿间。十几秒的等待磨灭了段谨竹的耐心。 “姐姐，鸡巴要进去了。” “嗯。”段柠闭上了眼睛，缩在段谨竹怀里咬着唇等待硬物进入自己身体里。 段谨竹的手被夹的难以动弹，狠狠掐了下段柠的奶尖后段谨竹用了点力道抽出了手，握着自己的硬物调整角度让龟头顶在阴蒂上。 段柠担惊受怕的，不敢乱动。段谨竹却挺腰用鸡巴撞着阴蒂。刚刚流的淫水干了，所以段谨竹用最省事的方法让段柠多流点水，好快点能让自己把鸡巴插进段柠穴里。 段柠脚上的凳子恍恍荡荡的，像随时都会翻到一样。段柠抱紧了段谨竹，呻吟声在极力克制下压到了最低。 阴蒂在鸡巴的蹂躏下越发的热，鸡巴刚触及点湿意，段谨竹就松了手。粗壮的硬物顺势顶到了穴口处，段谨竹缓了下来，圆润的龟头率先挤进了穴口，把穴口撑开个大口子。 段柠听到心跳声中又多了个喘息声，而那声音不是自己的。 段谨竹虽然有点心里准备，但是花穴远比他预料的要紧。穴肉太嫩夹的再紧也没什么伤害，但是所带来的快感容易让人失控、不顾一切狠狠操烂这么会夹的屄。 半响没有动静，段柠抬头探寻着段谨竹的状况，“你没事吧。” “有事，再不肏屄鸡巴就炸了。”还未冷静下来的段谨竹因段柠这一眼，放弃了原有的打算。抬起段柠的一只腿环在腰间，腰身前顶把剩下的长长的一截棒身往穴里插。 段柠不稳的更加厉害，重心几乎全压在了段谨竹身上。挛缩的穴道给肉棒的进入增添了不少难度。 “段谨竹。” 段柠第一次在做爱中叫他的名字，段谨竹第一时间就应了，“嗯？” “那个东西进来真的好可怕。”那么粗大的一个东西就这么插进来了，还把她身体撑开那么大一个地方。 57很乖（h） 段谨竹进入她身体里那么多次，只有这次的感觉是最清晰的，不用看都能清楚的体会到那东西的大小形状、青筋鼓起的位置，也正因此，这次进入是最可怕的。 段柠依附在段谨竹身上，汲取着段谨竹的温度，祈祷段谨竹能像之前那样温柔一次。虽然段谨竹不会哄人，但是稍微哄一哄还是行的吧，再不济亲她几口也行。段柠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实总是与人的期盼背道而驰。 “段――谨――竹――”每个字都铿锵有力，拖着长长的尾音，充满了段柠熊熊燃烧的怒火。 “我听得到。”少年不在意的吻着段柠的耳侧，含住冰凉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咬着。下身有力的律动着，粗长的硬物碾反复碾压着穴肉，将穴壁的褶皱碾平榨出汁水来。 板凳的高度不是完全契合，肉棒不能完全进入，留了一两厘米的长度在外面，每次插入龟头只能堪堪触碰到到最深处的软肉，无法更进一步。 “你……哈啊……好……啊……”剩余的两个字，段柠总是说不出口。段谨竹动得太快了，连绵的快感迫使她叫出声来，连个说话的功夫的没有。 “我知道我好。”段谨竹故意曲解段柠的意思，指尖摸索着段柠的腰，上滑至柔软的乳肉，探到奶头，段谨竹的手指停在上面不动。段柠抱他抱的紧，手指被压的陷进了乳肉里，压根用不着使力。 段柠身体的颤抖在段谨竹剧烈的动作遮掩下并不明显。肉棒向里顶，两人的身体就黏的更紧密，段柠的奶头被段谨竹按的痒，越痒花穴就越是一个劲收缩，把鸡巴往里吞。 段谨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指甲盖轻轻刮蹭了两下奶头，段柠的反应更为剧烈，呻吟声一字不落的被段谨竹收入耳朵里。 段谨竹吐出被自己含的潮湿的耳垂，低头欣赏着段柠被自己操的面色潮红的模样，“磨磨蹭蹭的你是想和我做到明天早上？” 段柠的答复不在段谨竹的考虑范围之内。段谨竹撞着段柠的身子，将自己的鸡巴一遍遍送进段柠体内，才不管段柠这样有没有办法回答他。 鸡巴在淫水的浸泽下颜色更加红润，冲势也更加凶猛，在被撑开的阴道里为非作歹。鸡巴变换了点角度，稍稍倾斜的棒身压穴肉压的更狠，快感成倍递增让段柠轻而易举的攀上了高峰。 高潮中的段柠身体抖动的厉害，不断向内合的穴肉吸附在肉棒上，让段谨竹爽的想射。 如果段柠不咬唇那就更好了。段谨竹看得直皱眉，刚腾开手，段柠就害怕的拽着他的胳膊。段谨竹无奈又将手放了回去。 “我不松手，别咬唇了。”段谨竹吮吸着段柠的唇瓣，舌头舔着牙齿咬在肉上的地方。 舒服的劲儿还没过去，段柠对身体的支配度低，哪儿是说松就松的。刚刚的伸手也不过是太害怕的缘故，逞强了一下。 “松开，咬我别咬自己。”段谨竹半威胁半哄骗的说道，末响又追加了句，“再咬我就松手，一会儿操你的时候你要是没抱紧摔倒了我可不管。” 段柠和段谨竹对视了几秒，乖乖的松开牙齿，咬住了段谨竹的衣服。眼神里写满了“我很乖哦”“我有乖乖听话哦”这样的字样。 段柠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特别是和段谨竹做爱时候的自己，她不觉得自己会有功夫分心去站稳身子。段谨竹太坏了，还把她的一只腿架在腰上，让她更难站稳。 见段柠不咬唇了，段谨竹放下心来继续操穴。鸡巴稍稍松动从穴里退出了一小截，淫水一股接一股的流，一部分沿着棒身流过阴囊湿了段谨竹的裤子，一部分从段柠的腿根流到脚踝，落进那堆碍事的衣物里。 想到段柠那么害怕摔倒的样子，段谨竹问：“站得累吗？” “嗯嗯。”段柠点了点头，不稳的气息让应答变了味。 “抱好，腿夹紧了。”段谨竹抬起段柠的另一只腿架在自己腰间。段柠腿上的淫水尽数抹在了段谨竹腰上。扯掉衣服后段谨竹调整好姿势，双手托着段柠的臀。被摸了屁股的段柠缩了缩花穴，紧紧的夹着鸡巴。 “真会夹。”段谨竹收拢手掌捏了两把段柠的臀肉，长长的一根鸡巴尽根末入，那力道狠的像是要把胀鼓鼓的囊袋都撞进穴里。 最深处被鸡巴操到了，肉都陷了进去紧紧包裹着龟头。这一下爽的段柠的淫水又止不住的流，被龟头撞到的软肉酸麻的感觉一直在持续着。 还是顶到头爽。初次用这样的姿势，段谨竹花了点时间去适应，也给了段柠缓冲的机会。要是接连不断的高潮，段柠又该怕了。 58小声点（h） 段谨竹讨厌段柠害怕的样子，那代表着他的无能，没能让段柠相信自己，没能保护好段柠。 “这样舒服吗？姐姐。”段谨竹下巴搭在段柠头上，轻轻蹭了蹭段柠的头发。 这样的段谨竹很可爱，但是段柠没有心情去欣赏。身子不断下滑的趋势，吓得她身子发软使不上力气。 “我不知道。” 段谨竹托着她身子的手仿佛没用多少力气，只是一个劲儿的捏她屁股，弄得她更难夹紧段谨竹的腰。 “段谨竹，我好像要掉下去了。”段柠匆匆忙忙地以极快的速度说完了这句话。 段谨竹垂眸望了眼，轻飘飘的来了一句：“那就掉下去呗。” “你不会。”段柠笃定道。虽然很害怕，但段柠还没傻掉，知道段谨竹虽然有时候有些过分但是肯定不会做出害她的事。 “真乖。”段柠这句话极大的取悦了段谨竹。 才没有。哪儿有弟弟说姐姐乖的。 本就形同虚无的手突然少了一只，段柠反应不及，衣服从手中脱出，身子整个向后倾。 段谨竹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撑起段柠的身体，拉住段柠的胳膊往自己脖子上放。“搂我脖子，你那么抱不往下掉才怪。” “你抱得动我？”段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两只手都被段谨竹挪了位置，自己变得与段谨竹等高。段柠曾设想过段谨竹不出力是因为她太重段谨竹抱不动呢。 “嗯，想省点力气操你就没用力。”段谨竹毫无负罪感的样子，俯身埋在段柠胸前噬咬着雪白的乳肉，“水又干了，姐姐。” 段谨竹叼起段柠的一只奶头，渐渐抬起头来，舌头舔过粉嫩的乳尖，仰头吻住惊愕的段柠。 流氓，亏她还为他找好了借口。可是段柠气不起来。 硬物在段柠体内乱动了几下，段柠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忍下这微弱的快感。 段谨竹吻得段柠很舒服，舌尖的每个辗转都温柔缠绵，一遍遍游移过段柠的下唇，与段柠的红舌擦肩而过。 “多流点水，我怕你受不了。”段谨竹松了唇道，晶亮的银丝连接在两人之间久久未断被段谨竹吻在了唇间，段谨竹挑舌断了银丝，舌尖探入段柠口中，勾起津液送入自己口中。 粗长的粉色硬物从阴道中退了出来，退到撑得叁指多宽的穴口外。龟头从最深处刮过穴内的每寸软肉，刮下来的浆液堆积在棒身上，厚厚的一层。 段柠的身体绷的很硬，段谨竹抚过段柠的背，指尖扫过尾椎，痒的段柠的呻吟声彻底失控。 段柠的舌尖还被段谨竹含在嘴里，呻吟声透露着怪异的感觉，像是被吊着一样。 段谨竹含吮着段柠的舌尖，肉棒在穴口周围蹭了下，将阴唇压在龟头下反复磨过，才让龟头抵上穴口，一下子没入花穴当中。 “啊――”段柠忍不住的喘息，大腿一直颤动着，夹不稳段谨竹的腰。兴起之时被插入的快感，让段柠再次迷乱。 段谨竹这才松了口道：“小声点。” 肉棒在花穴中操了两下，浅浅的拔出狠狠地撞进去，操过深处的软肉。淫水瞬间多了起来，花穴哆哆嗦嗦的含着鸡巴，穴肉软软的贴在棒身上面不住颤动。 段谨竹感觉到段柠快抱不住自己，手上加了力，垂头吻着段柠的侧脸，下身那物又快又狠的在花穴中穿梭。段柠的奶子压在段谨竹身上，扁圆扁圆的，来回蹭过段谨竹的外套。乳尖被衣料磨得嫣红，硬挺挺的顶着段谨竹的胸膛。 在段谨竹的控制下，花穴迎向撞击而来的肉棒，淡粉的硬物掠过层层褶皱，捣的穴肉酸疼。 段柠的头埋的越来越低，各处都透露着异样，好像怎么做都很奇怪。 不能咬唇，不能太大声。恍惚中，段柠还记得段谨竹的话，闭合死双唇，呻吟声细弱极度的不稳却又连绵不绝，像是可怜兮兮在乞求怜爱的样子。 段谨竹的唇很软，湿湿的，在段柠脸上印下重迭交错的水痕。段谨竹的眼神直直盯着段柠，望着段柠失焦的眼睛，下身的动作毫无停顿。 段柠体内的快感逐步累积，花穴又开始无意识的收缩，咬着狠狠捣进来的肉棒。嫩滑的穴肉吸附着棒身，软肉包裹着龟头推挤，让段谨竹想多停留一会儿却立马将肉棒拔出，不断的用龟头捣着深处的嫩肉，间断的享受肉穴吮吸的滋味。 花穴夹得很紧，但是段柠早忘了夹紧双腿，两只腿松松的盘着，胳膊无力的搭在段谨竹肩上，只有手指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手腕。 还好段柠瘦了，不然段谨竹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这样的段柠太乖，段谨竹舍不得毒舌欺负段柠。 大鸡巴悄无声息的加快了进出的速度，肉壁刚刚被撑开就又恢复了空虚，穴肉反应不及，被肉棒操得快感连连，不住的收缩阻挡肉棒的拔出。 龟头捣进了软肉，段柠身体一颤，眉头皱得更紧。段谨竹握紧手中的臀肉，肉棒更快更猛地操过红嫩的穴肉，刮出透明的淫夜，肉棒下悬挂的囊袋被刮出的淫夜裹了一层，显得更加硕大。 强烈的快感流窜过段柠身体，段柠身体颤得厉害，肉棒插到最深，被温暖的花穴咬到射精。浓厚的白色液体射向软肉，在缝隙间弥漫，卡在阴道的深处。 段柠大口喘着气，被肉棒充满的阴道将段谨竹射出的精液照单全收。段谨竹没做过瘾，射出精液后的肉棒还是那么粗，那么硬，让花穴撑得难受，堵住了所有的精液和淫水。 段谨竹舔过段柠的舌尖，一波小的高潮让快感延后，花穴的咬合变强，吸的肉棒很舒服。 59操你累的（h） 段柠喘了很久才回过神来，长长的睫毛沾了泪水黏在一起，浓密而黑。段谨竹默默注视着段柠，刚冷却下来的耳尖又变得红热。 段柠抬头看着段谨竹，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睛清澈纯净，眼尾还残留着斑驳的泪痕。 段柠紧了紧手臂，自觉的搂紧了段谨竹的脖子。根据仅有的几次经验，段柠觉得应该是结束了。 “你还难受吗？” “爽哭了？” 两人默契的同时开口，同时说完。 “……”段柠倒宁愿段谨竹对她毒舌。 段谨竹那物还没拔出去，两人连在一起，气氛怎么看怎么暧昧，段柠再刻意回避也避免不了。 段柠眼神飘忽想了许久。 “该给我吃奶子了吧。”段谨竹担心再耽误下去自己会连奶子都吃不到。现在这季节，天黑的不算太早，依屋内此时的光线看，再过会儿就是饭点了。 段谨竹看着窗户的方向深思，等段柠的答复。等了一分钟，没见段柠说那个好字，段谨竹诱骗段柠：“你看，操了你之后我烧就退了，再吃几口奶子我的感冒也会好的。” 段柠也不是不愿意，但是答应起来却没有之前求操时那么容易，犹犹豫豫的道：“可你的身体还很烫啊。” “这是操你累的。”段谨竹沉不住气，抱着段柠走了几步将段柠压在床上，鸡巴在肉穴中乱顶了好几下。 “你是想憋死我吗？”段谨竹愤愤的咬住段柠娇小的乳尖，牙齿嵌在乳晕上留下一个个小孔。 段谨竹咬的重，吸的力道也重，奶头被吸的一阵阵的爽，但也没掩盖住被咬的疼。 段谨竹不松口，段柠没有办法只能控诉段谨竹的罪行，“你好过分，这样我会很疼。”虽然疼，但是段柠也确实是被吸的爽，隐隐有些享受被段谨竹吸奶的感觉，控诉的话毫无说服力。 “你才过分，我为你忍了那么久。”段谨竹不客气的反驳，转头把另一只奶头含在嘴里吸。伸手夹住那只刚被吸过的乳头拧，奶头顶端被口水润湿的部分丝丝的凉意吹过，没了疼痛以后，两只奶头都被爱抚的快感是段柠难以承受的。 爽了吧，小荡妇。 段谨竹抬头看了眼段柠动情的模样，听着段柠的叫声，更加用力的揉弄起指间的奶头。 避免弄湿床单，段柠的屁股只一点点搭在床上，大半个身子是悬空的，但是挨着床的那部分身子也足够让段柠不从床上摔下去的。段谨竹连另外一只手也松了，抓起自己正在吸的那只奶子，饱满的乳肉从段谨竹指间溢出，被舌尖舔过。 现在把鸡巴拔出来，事后得清理弄在外面的精液，不拔出来，鸡巴会硬得疼。 对段谨竹来说，只玩奶子是不够的，一定要用鸡巴狠狠操屄才行，把嫩肉插烂让淫水流得到处都是，看段柠被他操的无法自制的浪叫那才勉强够。 段柠不知道段谨竹的可怕想法，舒服的同时又有些内疚，想着段谨竹还病着呢，主动道歉道：“对不起嘛，我又不懂这些。” 事实上，段柠对她和段谨竹做过的这些事并不完全理解，段谨竹说的那些话她也是一知半解的。她最清楚的就是后果了，但那份体会也并不深刻。不走到那一步，她是不会知道那一刻她究竟会有多绝望。 60坐实荡妇姐姐之名（h） 段谨竹没有理会段柠的道歉，埋头舔着奶尖，火热的舌尖一下又一下的舐过奶头，将奶头舔的高高耸起。乳晕处皱巴巴的，变得更为敏感。 抱了段谨竹这么久，段柠的胳膊早酸了，再被段谨竹这么一刺激，段柠干脆放下了胳膊。右手半握拳抵在唇边，贝齿紧紧咬住手背的皮肉。 “段谨竹。”段柠叫着，手背上的口水蹭了自己一脸。 段谨竹恰好吐出奶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段柠奶头涨那么大那么红。 段谨竹曲起手指轻轻拨弄着硬挺的奶头，摸索着皱起的乳晕。荡妇姐姐。他看的片子里那些女人没有一个会像段柠这样，爽气来连乳晕都皱起来。 “做爱的时候要说我想被你操。” 段柠听到这句话时，花穴收缩得厉害再松开时发出了清晰的水声。 段谨竹垂下眼眸，沿着乳肉上昨晚留下的印记吻过。掌握段柠另一只奶子的手轻轻收拢，罩住丰硕的乳肉。 花穴中淫水激增，温热了鸡巴。红润的奶头一直在段谨竹眼前乱晃，扰的段谨竹心烦。 段谨竹的手指找到奶头，没用多大力奶头便被按的整个陷入了乳肉里，段谨竹曲起指节，用食指指甲刮着奶头。段谨竹偏头看了眼，那个奶头乳晕也皱起来了。 段柠的身体轻轻颤抖着，穴肉磨过棒身凸起的阴茎舔过马眼。段谨竹揉了揉奶子，将手伸到了段柠臀部一把抓住，鸡巴小幅度的在花穴内动。 贴合在软肉表面的龟头陷了进去，很快又拔了出来快速磨过软肉捣入，让软肉受尽鸡巴的欺凌。 段谨竹闭上眼，一边操着段柠一边吸着口里含的奶头。 好凉又好热，段柠能察觉到自己下身非常的湿，就像真的尿了一样。但是里面好热，段谨竹的那个东西好烫。她的奶头也被段谨竹吸的好烫。 段谨竹没有忘记疼爱另一只奶头，换了只奶头吃后，鸡巴操穴的力度猛然变重了。段谨竹咬住肿大的奶头，用牙齿撕磨着奶头，像咀嚼食物那样反复咬着奶头。 段柠的手背齿痕又深又明显，乌紫一片。段柠屏住了呼吸，才忍住没发出一点声音。可是段谨竹埋在段柠胸前，段柠快速而慌乱的心跳声，他听得清清楚楚。鸡巴拔出时穴肉的依依不舍，段谨竹也一清二楚。 段谨竹探出舌尖，贴合着奶头舔舐，段柠的花穴又变得会夹起来。淫水已经蔓延到了段柠的臀肉，段谨竹的指下的臀肉沾了淫水变得很湿滑。流到床单，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段谨竹发狠的舔着段柠的奶头，快感一阵强过一阵。鸡巴一刻也不放过软肉，顶的软肉布满了血丝。撑得平滑的穴壁被鸡巴蹭来蹭去，舒服的一直流水。 段柠的腿突然夹的很紧，淫水喷薄而出，花穴紧到段谨竹有些难受。段谨竹奋力的把鸡巴顶入段柠穴里，在穴壁的挤压下抽出又插入，在插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才释放出浓白的精液。 段谨竹将床边的纸拿了过来，擦干段柠屁股上的水。用纸接在花穴下方，抽出自己的鸡巴，积累了两次的量多到纸巾一下子快湿了。红肿的穴口占满了白浊的液体。 段谨竹看着这一幕，探出手，手指在穴口抹了抹，阴唇阴蒂都遭了殃沾上了段谨竹的精液。段谨竹将纸扔进桶里，又连忙抽了些迭在花穴下方，手指揉着段柠的阴蒂，激的高潮中的花穴收缩的更厉害，把深处的精液也吐露出来。 在段柠还沉浸在高潮中的时候，段谨竹收拾好了一切，除了自己的裤子。水迹一直延伸到膝盖才停止，裤子沉甸甸的，满是淫靡的味道。 61穿衣服 想着是被段柠的淫水弄湿的，这裤子段谨竹尚且还可以忍受。但是用纸巾擦了好几遍手上还是黏糊糊的，段谨竹就受不了了。 段谨竹看着软在床上的段柠，黑着脸继续用纸巾擦着手，细细的擦过每个指节。红桶很快满了大半。 段柠身下搭着段谨竹的外套，外套盖到段柠小腿处，只露出一小截匀称细直的小腿，腿上有许多浅浅的紫红色的疤痕。嫌手上不干净，段柠上身的外套段谨竹只随意拢了拢。 “你在……干嘛？”尚未完全缓过来的段柠，红晕未去，声音甜腻腻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身娇体软易推倒。 所幸段谨竹射完就没软下来过，此刻被段柠这么勾着倒也不算太难受。 “有水吗？” “院子。” 段柠盯着段谨竹的裤子发起了呆，视线上下跳跃，最终是一个人躺在床上静悄悄的平息自己躁动的心。 段柠也不是不想起身，只是手脚都是麻的，轻轻动一下就发酸，连抬个胳膊的力气她都没有。 段柠没告诉段谨竹院子在哪儿，但是在这种破房子里找个院子对段谨竹还不是小菜一碟。院子里洗净了手，段谨竹回到卧室擦干手上的水帮段柠穿起了衣服。 段谨竹本以为段柠会自己穿好衣服的，既然没有，段谨竹又怎会错过这个机会。 “喜欢刚刚那样吗？姐姐。”段谨竹将被自己批评过无数次的老土内衣给段柠穿上，手上捏着段柠的乳肉道。 我能自己穿。段柠没说这几个字就代表她现在身子还是软的，没办法自己穿。 段谨竹将被自己干过后的段柠的心理摸得透透的。 段柠的脸一阵阵的红。 “你不能想点别的吗？”同是尝下禁果的人，身为犯罪者之一的段柠说得毫无底气。 “能啊。”段谨竹回道，他又不是脑子里只有这档子事，“但那样怎么满足你，你又不会主动让我操你。” 段谨竹说得是实话，这次看上去是段柠主动了，其实不过是段谨竹乘人之危抓住了机会而已。段柠对人的防备很厚，而且这种防备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好不容易侵入段柠心里，段谨竹才不会让步，不仅不让步还要乘胜追击。 做爱的时候，段谨竹短暂的看到过段柠卸下防备。防备之下的段柠心里是一团杂乱的迷雾，恐怕就连她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段谨竹也清楚，段柠被自己操的时候，舒服是真的，甚至还会觉得有些轻松。 瞥见段柠手背上的咬痕，段谨竹牵着段柠的手插进了裤子里，强迫段柠将手放在满是黏液的大鸡巴上。 段谨竹裤子里十分潮湿，仿佛有一股湿气盘旋在段柠手边。 指尖下的硬物，那就更湿了。 段柠被少年的行为惹得面红耳赤。 少年却嫌不够，将刚刚话题延续下去，颠倒黑白，强行将双方的位置对调，“不好意思说就把手放这，你一碰我就会用大鸡巴把你干的比现在还爽。” 这什么话，她才不会有那时候呢。她和段谨竹之间，怎么看段谨竹都是那个老管不住欲望的大淫魔。 抽不出手，挣扎反而像是别像的抚摸段谨竹那东西，段柠又羞又怒。段谨竹一松手就赶忙把手抽了出去。沾了黏液的手，放哪儿都不是。 俗话说得好“过犹不及”，段谨竹觉得逗弄到这个份上也就差不多了。老实的帮段柠穿好了上半身的衣服。 “抬腿。”段谨竹拿着段柠松松垮垮的内裤道。 才被段谨竹戏弄过，段柠能同意才怪。 “我自己穿。”段柠相信再过一会儿自己应该会恢复如常。 然而段柠忘了她和段谨竹之间一直都不是他说了算的。 段谨竹罔若未闻，抬起段柠的腿，折起迭在段柠腰间，恶意得让花穴暴露在空气中看了好一会儿才给段柠穿好衣服。 段柠如释重负，不敢和段谨竹对视也不敢说话不敢乱动。 段谨竹刚刚看爽了，此时愉悦的起身走，“我开窗通通风，你去洗个手。” 空气中浓重的腥味，段谨竹可不会觉得外婆闻不出来，不是每个人都像段柠那么傻那么好糊弄的。 段谨竹开好窗户，段柠仍未动。 段谨竹了然的笑笑，非常欠揍的笑出了声，俯身在段柠耳边道，“是要我抱你吗？” 少年态度傲慢，语气满是轻蔑，可却没有一点嘲弄的意味有的只是无限的喜欢和宠溺。 段柠倔强的抬起头，恶狠狠瞪了段谨竹一眼，努力维护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只是段柠没段谨竹那么厚脸皮，一直脸红。在凶狠也吓不住段谨竹。 时间有限，段谨竹也不敢再做些亲密的事，只提醒道：“能动之后别忘了给我拿衣服，这可是你干的好事儿。” 觉得这样说段柠会生气，段谨竹又补充了句：“我这样去拿衣服被外婆撞见那可就真瞒不住了。” “我知道。”段柠语气凶凶的应道。 段谨竹解释过后，段柠好像更气了。 段柠心里嘀咕：我像是那种无缘无故乱生气的人吗？怎么说我也是姐姐啊。 “柠柠，开个门嘞。”大门外，外婆轻轻拍了两下门，叫喊声小小的，是刚刚好能让屋里人听得的到的音量。 声音穿过两层厚厚的木板传进了屋子。 “蒙头睡觉。” “什么？”段谨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段柠摸不到头脑。 “不然你想怎么解释你的脸红？” 我有办法好吧。段柠倔强的想为自己辩解，但是段谨竹此刻的心思不在她身上，段柠也不好意思开口。 段谨竹环视屋子确保该收拾的都收拾了，没留下不该留的痕迹。视线十分认真的扫过屋里的每个角落。这样倒显得段柠才是那个不懂事的。段柠身为姐姐的尊严又被狠狠划了一刀。 “还腿软吗？”段谨竹瞥向段柠。 段柠摇摇头，从床上起身。虽然身子还有些发软，但是行动是没问题的。 担心婆婆起疑心，段柠尽可能快的走到厅堂给婆婆开了门。 段柠乏力的样子倒真像是睡到一半被吵醒的样子。 外婆见了段柠一脸关切道：“我来拿毫儿火腿肠。可是被我吵醒了？” 段柠也就顺着婆婆的话接了下去，“没有，我刚刚睡醒。太困了就在沙发睡着了。” 外婆又问了一嘴段谨竹，“那弟弟呢？” 段柠眼神一暗，道，“他还在睡。”跟着外婆进了放杂物的房间。 外婆蹲着身子，挑着地下的菜，段柠也蹲下身子帮忙，将完整个头大的青椒挑到了篮子里。 “你还没炒菜吗？” “饿了啊？” “有毫儿。”段柠如实回答。 被外婆这么一问段柠才想起来自己一时冲动走了之后都没吃过东西。 外婆听段柠这么说，放下手里的圆白菜从柜子里拿出个精美的铁盒子给段柠，“这饼干是你小舅舅带的，讲是好饼干，你吃吃看味道怎样。菜还没开始炒，别人饿坏了。” 段柠接过饼干，嗯了一声，将饼干放一边，捣鼓着手里的红辣椒，对外婆道：“这也拿几个吧，配色好看。” “那你挑几个。” 这一开柜子，外婆顺道把火腿肠也拿了出来，讲道：“我刚刚去你太太家要肉，你太太给了我一袋鸡腿，还有一袋圆子。你太太讲好吃的很，我就拿了，晚上跟火腿肠一起炸，让你跟段谨竹尝尝味道。” “嗯。”段柠点点头，脸上没见多期待的样子。 外婆摇摇头：“就晓得火腿肠，一会儿全炸了让你吃个够。” 段柠这才笑了，抱着外婆的胳膊撒娇，“我就喜欢吃火腿肠嘛。” 挑好圆白菜，又拿了一把小葱，外婆提起菜篮子，段柠站直了身子黏了上去，“我跟你一起。” 听到说话声渐弱、大门关上的声音，段谨竹才咳出声来。烧是退了，但是感冒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 “忘记让傻子姐姐吃药了。”段谨竹边咳边在备忘录记下段柠爱吃炸火腿肠的事。 62稳赚 为了招待段谨竹，外婆把过年才会用到的大桌从大堂最里面的角落搬到了灯的下面。拿抹布随便扫了下桌子上的灰，外婆把抹布交给段柠，让段柠把长凳给搬过来，自己则去厨房洗菜摘菜。 看外婆走了，段柠放下了抹布。 她没忘记段谨竹还等着她送衣服去呢。 拎起箱子，段柠一路小跑着过去。 刚刚对外婆说谎，已经让段柠觉得很对不起外婆，所以段柠不想再说一次慌了。 没吃饭加上刚刚消耗了体力，段柠胳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提起箱子来有些吃力，一路跌跌撞撞。但是为了不再说谎，段柠再累也坚持了下来。冲到门前，段柠得以放下箱子，大喘着气推着箱子进屋。 段柠闹出的动静早惊扰到了段谨竹。 段谨竹放下手机出了屋子，“跑那么快干嘛，我又没催你。”箱子之前一直是段谨竹拎的，段谨竹知道箱子有多重。 从段柠手中接过箱子，段谨竹站在原地等着段柠，给段柠点儿时间缓缓。 “我……哈啊……我……”段柠累的直不起腰，半响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 没耐心等段柠的结果，段谨竹在脑海中简单推测了下，捣鼓出了前因后果。 “你可真聪明。” 段谨竹自觉用语已是相当客气了。这岂止是聪明，压根是聪明绝顶，智障到窒息好吗。 想到段柠用这种蠢方法，让自己吃这么大苦头，段谨竹就气，“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的智商，傻子就是傻子。” “你太过分了吧。” 段柠气到眼角湿润，虽然有一半是因为刚刚跑过来导致的。一开始说要做的是段谨竹，她依了。段谨竹让她送衣服，她也依了。结果……那时候说的话虽然过分也还能接受，现在这话就过分过了头吧。 做好姐姐也不代表她要委屈到这个份上吧。段柠越想越不甘，越想越生气。 见段柠要哭的样子，段谨竹狠着心继续往下说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别人再蠢也知道为自己某利益，你脑子就不能用在该用的地方上吗？” 事关原则问题，惹段柠哭惹段柠生气，段谨竹也不会动摇自己的立场。 你懂什么？段柠不服，一肚子气往肚子里吞。 “你现在耽误的功夫够你慢慢走过来了。我费尽心思想保护好你，你倒好，赶着找罪受。” 段谨竹的语气是平和的，甚至比平时还温柔些。 平时的段谨竹，礼貌中也会带着点傲慢，骨子里带着叛逆，谁也不服，说话自带嘲讽效果。 段谨竹就是这样的人，温柔下来的段谨竹也还是段谨竹，不会有任何改变。 所以段柠不会因为段谨竹这一点难以察觉的温柔气消。 段谨竹也没有要哄的意思，不是不想，而是不会。他唯一会的哄人方法就是上床。 琢磨着时间再加上自己站累了，段谨竹将脑袋凑到段柠脑袋边道，“不是还要帮外婆做饭吗，就这样在这耗着跟我干生气？” 这句话点醒了段柠，段柠收揽心绪准备回前屋，她凳子还没搬呢。凳子肯定也落灰了，大桌也要用清水认真擦几遍才行。 “姐姐，对不起嘛。”段谨竹拉着段柠的手道歉，却没有挽留的意思，“我会在床上好好表达我的歉意的。” “流氓。”段柠耳朵一红，狠狠甩开段谨竹的手，怒气冲冲地离开。 “这脑子不行啊，还是亏了。”段谨竹看着空空如也的位置叹气。 段谨竹是睚眦必报的人，所以对于一些细枝末节也会斤斤计较。亏，这个词是不可能发生在段谨竹身上的。 但是段柠…… 衡量了一番，段谨竹最终更加断定自己姐姐是个无药可救的傻子。 不愿意别人重蹈自己的覆辙，这什么智障想法。受到伤害才反击只能减少损失，未雨绸缪主动反击才能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63吃饭 大桌都搬出来了，菜肴自然也不会比年夜饭逊色。这做的菜多，准备的时间也就更长，步骤也就更繁琐。段柠擦完桌子和凳子的时候，外婆才刚刚洗完菜。 各色的盘子摆满了一灶台，装着洗净的蔬菜。灶边的碗柜一下空了大半。 “婆婆。”段柠刚开口，外婆便道：“伢嘞，来得正好，去园子拔毫儿蒜苗，再扒两个老蒜给我，多拔几根。” “知道了。”段柠应道，“老蒜可还是放在篮子里？” “就在那，你挑下来就看到了，生姜也拿一个过来。” 交代完段柠，外婆擦了擦手，拿起菜刀开始切菜，一刻也不停歇。 段柠走的时候顺道开了厨房的灯。天色暗了，厨房的窗户又小透不进多少光，这么切菜容易伤着手。 看外婆这副忙碌样子，段柠觉着有些心疼，但又不忍心说什么扫了外婆的兴致。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段谨竹在家里吃得普普通通的一顿饭确实是比外婆费心准备的一桌菜更贵、更好。段柠奶奶平日里闲着无事，在家里就是忙着研究做饭。为了哄段谨竹开心，手艺练得不比大厨差。外婆要操心的事太多，哪儿功夫去钻研这些。 外婆不会占别人一点小便宜，这次从太太家要了这么多菜，日后肯定会分毫不差的补上钱。一年挣得钱就这些，花的地方又多，这多出来的菜钱必定是要在别处省回来的。 就像现在，天黑了也不开灯，就为了省几毛钱电费。 段柠站在厨房前发起了呆，段谨竹走到身边了都没发现。 不止是裤子，段谨竹连T恤外套都换了，黑色口罩也重新带回脸上。依旧是一身黑的打扮，只不过少了几分病怏怏的样子。 “姐姐。” 段柠看到段谨竹很快转过了头。她还没决定要不要原谅段谨竹毫无诚意的道歉呢。 想起外婆让自己做的事，段柠绕了个圈走去菜园。刚刚发了会儿呆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她可没时间在这跟段谨竹吵。 “姐姐。回家再和我慢慢闹行吗？你也不想外婆不高兴吧。”段谨竹一脸无奈的跟在段柠身后。 段柠蹲下身子拔蒜苗，段谨竹就在段柠对面蹲下，让段柠一抬头就能看见。 “你别捣乱。”段柠止住段谨竹拔蒜苗的动作。 “我想帮你。”少年的眼神清澈又无辜。 “不需要。”段柠数了数手里的蒜苗，又拔了两根添上。 段柠起身，段谨竹慢悠悠的跟上。走到屋檐下，段柠拿起木棍，段谨竹抬头看了一眼，将头顶的篮子给取了下来递给段柠。 好巧不巧的，好几个篮子，就这个篮子里装着老蒜，居然被段谨竹给拿了。 段柠是不想接也得接。 眼见段柠还是不理自己，段谨竹拿出了床上的架势，“好了，乖，我知道你气，实在不行咬我一口？一口不够就多来几口？” 咬段谨竹。段柠犹豫了下，这么欺负一个病人是不是不好，但转念一想段谨竹都这么过分了，自己那么顾忌他做什么。姐姐宠弟弟得有个度，她就是太放纵段谨竹才会让自己没有一点姐姐的威严。 “那你等着。”段柠这句话还有点气势，下一句段谨竹听了是很努力的憋笑才没让段柠发现端倪。“我先剥蒜、帮外婆打完下手，吃完饭、洗完碗，还有洗完澡、剥完花生、斩完鸡菜再咬你。”中间，段柠也想打住来着，可这些事又非做不可，只能硬着头皮说完。 “我等着。”少年笑迎迎的应道，语气中不仅有喜悦还有期待的成分在里面。 段柠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最终心善的将不对劲归为了段谨竹的乖巧。段柠打心底里还是觉得段谨竹心眼不坏，只是小毛病多，性格有些问题。 段谨竹学着段柠的模样剥起了蒜，段柠觉得自己再拒绝就显得有些小气了。而且剥老蒜手上是一定会有味道的，段柠小小的耍坏，没把这事告诉段谨竹，算是报复段谨竹之前的过分行径。 加上段谨竹剥的，段柠数了数，两十多个，同蒜苗一同拿着去问外婆够不够。 外婆看了一眼道，“再拔这么多大概够着。” 于是段柠拿个碗装着，又重新蹲地上去拨老蒜了。段柠之所以会想到那么报复段谨竹是因为剥老蒜这件事段柠自己就不喜欢。 剥完老蒜，段柠留在厨房烧火，段谨竹也跟着留下了，时不时给外婆递东西，让段柠去一旁歇着，自己来烧火，逐渐饱览了所有细碎的活。段谨竹帮段柠干活，外婆看着是最开心的，好几次偷偷抹泪。 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天全黑了，漫天的星星闪烁，夺去了月亮的光彩。 外婆将菜从锅里乘出，对段柠道，“伢嘞，把菜端上去吧，我把这毫儿东西炸了就没了。” “我来吧。”段谨竹用火钳拨了拨柴把火弄小点后，一手一盘菜端了出去。段柠不甘落后，也一手一盘菜的端，却因为手抖的厉害又把菜给放下了。 段柠气鼓鼓的端起了最大的一盘菜，跟了上去。平时她也能的，偏偏是今天。 “我来，你坐着。”段柠只端了一盘菜就被段谨竹按在了凳子上。 “你不会真以为我的道歉只是床上让你舒服吧。”段谨竹都这样说了，段柠干脆拿了两双筷子在大堂等着，看着段谨竹干活。省得段谨竹又说她傻，段谨竹爱干活就让他干个够。 最后一盘菜上了桌，段柠把筷子塞给段谨竹，自己正大光明的偷吃起来。每个菜段柠都尝了口，除了摆盘好的火腿。 “好想吃啊。”段柠看着火腿吞了口口水。比起火腿肠，段柠更喜欢吃这个，只不过火腿肠比较便宜，吃火腿肠负担会小点。 段谨竹倒是没什么感觉，道：“吃呗。” 段柠摇摇头，“不行，这个摆好盘了，偷吃会被婆婆发现的。” “我说我偷吃的不就行了。”段谨竹夹了一片递到段柠嘴边，段柠眼睁睁的看着外婆精心弄好的摆盘被段谨竹破坏了，摆好的花形残缺了一块。 “夹都夹了，你还不吃？”段谨竹一手拖着腮，晃了晃手里的筷子。 段柠犹豫了会儿，还是张开了嘴。只有过年的时候，她才能吃到火腿，还只是几片。火腿对她的诱惑太大了。 喂完段柠，段谨竹夹了些素菜尝尝。 段柠细细品尝着火腿的味道，惊奇的道，“我还以为你对这些没兴趣呢。”毕竟段谨竹平时吃的都那么好。 少年撇撇嘴，“不会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刀工粗糙又没卖相的菜，尝尝也不错。” “你闭嘴。”段柠凶道。这话外婆听到该多伤心。 “好。”段谨竹乖巧答应。有些实话，段柠不想他说，他不说便是了。 段谨竹又夹了片火腿递到段柠嘴边。段柠看着火腿，没有立即吃，而是问段谨竹：“你不尝一片吗？火腿很好吃的。”还很贵，一小袋就十几块钱，比肉还贵。 “火腿？”面前这盘粉色的东西和段谨竹印象里的火腿差的有些远。 “对啊，你没见过吗？”段柠以为段谨竹什么好东西都吃过。 好东西段谨竹是吃过不少，连百年人参都尝过，但是这种合成肉制品算不上什么好东西，段谨竹没吃过实属正常。 正巧外婆走了过来，“炸的好了。”一大盆炸好的鸡腿圆子上了桌，最上面放的是段柠喜欢的火腿肠。 放下菜，外婆又进了厨房。 段柠夹了根炸火腿肠送嘴里，先吃了起来。 盛了叁碗饭，外婆坐上大桌，和段柠段谨竹一起吃饭。 “忘买饮料了。”端起碗筷外婆才想起来，“不晓得你太太家可有饮料。” 段谨竹道：“不用了外婆，我和姐姐不喝，饮料不健康，这么多菜够吃了。” 饮料不健康，那是谁天天喝几罐可乐的。而且刚刚不是还嫌弃来着嘛。段柠盯着段谨竹，段谨竹转头给段柠夹了小半碗菜。 “多吃点，你太瘦了。” 外婆十分赞同段谨竹的话，“你看弟弟都讲你瘦，多吃点。” “哪瘦了，明明还很胖好吧。”段柠扒拉着碗里的饭菜道。 外婆呵斥，“瞎讲，这叫胖那还得了。” “这炸的东西我不吃，你们多吃点，放时间长就不好吃了。锅里还有汤，别忘了喝。” “嗯。”段柠啃着鸡腿应道，她觉得这鸡腿的味道也不错。 外婆看段谨竹没动筷子，招呼着段谨竹吃“我手艺不好，也不晓得这菜你吃可中，怕是没你奶奶做的好吃。” 段柠听了暂时停下了筷子，提心吊胆的看着段谨竹。段柠不喜欢别人说谎，但此时却希望段谨竹别说实话。 “挺好的，我挺喜欢的。”段谨竹答道，夹了菜到碗里吃起饭来。 “那就好，喜欢就多吃点。” 段柠松了口气，吃完碗里的鸡腿，夹了许多肉菜到婆婆碗里。 “行了行了。”外婆叫住，“你自己吃，我要吃自己夹。” “嗯。”段柠应道，转而又夹了菜放到外婆碗里，外婆是怎么拦也没拦住。 段柠笑嘻嘻道，“这么多菜我和段谨竹又吃不完，你也多吃点嘛，那一大盆菜我和段谨竹还要解决呢。” 外婆拿段柠没办法，只好吃了。但是也再叁说了，让段柠不许再夹菜。 外婆吃了一碗饭，下了桌。除了做饭，家里要忙的事还多的是，闲不下来。 饭桌上只剩下段柠和段谨竹。 在外婆面前段谨竹很给面子的每道菜都尝了。段谨竹看着好似夹了很多菜，实际上只吃了一点。碗里的饭段谨竹倒是吃的一干二净。外婆家煮饭用得是自家种的米，比买来的大米香，口感偏硬一点，勉强算是唯一合段谨竹胃口的东西。 外婆走了后段谨竹没再动过筷子，只是看着段柠吃。 段柠吃了叁碗饭后，又去盛了碗锅巴来。用地锅煮饭，饭好后锅底都会形成一层锅巴，口感脆脆的，说不上来的香。干吃让人念想，再加点菜浇点汤就是再没胃口也能吃完一大碗锅巴。 段谨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段柠来段家一个多月就瘦了那么多。这种硬吃出来的胖少吃点瘦的不快才怪。 “平时怎么不见你那么能吃？”在家的时候，段柠连吃个菜都要他喂，每次都是抱着个饭使劲吃，饭还只盛个小半碗。 段柠嚼了几下咽下锅巴，空出嘴巴道，“别人家的东西能和自家的一样吗？”说着，段柠夹了根炸火腿肠到碗里，一口锅巴，一口火腿肠。 那些一看就很贵的菜，她怎么可能去吃。只吃些饭，万一哪天那些人翻脸了，她还能还的起钱。 这顿饭，段柠吃的很过瘾。吃完锅巴后，段柠觉得自己甚至还能再吃上几碗饭，但是段柠没有再吃了。吃撑了不方便行动，她还要干活呢。 段柠看着剩下的菜舔了舔嘴巴，对段谨竹说，“谢谢你。”谢谢你没有伤外婆的心，谢谢你没有和那些人一样，谢谢你让我又多了一个亲人。 “谢啥？”段谨竹歪着脑袋不解的看向段柠。 “夹火腿给我吃啊。你还吃吗，不吃我收拾桌子洗碗去了。” “我来吧，反正闲着无聊。”段谨竹起身，又抢先一步，成功抢了段柠的活。 人聪明学啥都快，段谨竹意外的和这里融入的很好，好的段柠有些介意。不过段柠也没说什么，坐在凳子上满足的摸着肚子。 段谨竹洗完了碗不见了人影，段柠一开始看不到段谨竹还有些担心，但很快又放下心来，段谨竹才用不着她操心呢。 想明白后，段柠拎着水瓶锁好门，在房间里洗澡。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段谨竹拎回了前屋，倒是省得段柠挺着圆鼓鼓的肚子跑这一趟。 64圈 今晚的夜，寂静的过分。 段柠脱光了衣服后总有种背后凉飕飕的感觉，赶忙舀起一瓢热水从头淋下。水声噼啦啪啦。 屋外的角落里，一道黑色的人影靠墙而立，似乎靠了很久的样子。听到水声，人影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又靠了回去。 吃不够啊。人影叹息，从角落走了出来，少年的身形现在月光之下。 月色很美，却与少年十分的不搭。少年的傲气与桀骜，只适合用浓郁的黑来相衬。 小黑外出归来看到少年路过，摇了摇尾巴，在人与饭之间徘徊了几番终是作了决定，飞奔追上少年的身影。 段谨竹的智商没低到跑丢的地步吧。说好不操心的，可是段柠不自觉的就担心起段谨竹的安危来。 托段谨竹的福，段柠这个澡洗得很煎熬，总是想着想着就想到段谨竹身上去了。 “段谨竹。” 洗完澡还不见段谨竹身影，段柠实在是狠不下心来，连手电筒都没拿就出来寻人了。 “段谨竹。” 段柠先去后屋看了下，又绕着后屋转了一圈。别说是人影了，连只虫子都没见到。 想不到段谨竹会去哪儿，段柠只能毫无头绪的到处乱找，见到有光的地方就过去看看。绕来绕去，又绕回了原点，喊着段谨竹的名字。 鸭棚里的鸭子叫得厉害，段柠也不管段谨竹出现在那里合不合理，开了前门往鸭鹏的方向去。 没走几步，段谨竹自己窜到段柠前面，让段柠好找。 “这么急着找我？” 也不是很急。看到段谨竹后，段柠也不担心了，但是也绝不会当着段谨竹的面说出自己担心段谨竹的事来。 啧，太好猜了。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段谨竹这次是一个字都没说。刚刚才哄好一点点，又惹炸毛了那不是蠢材才能干出来的事吗。 “婆婆。” 外婆刚露了个头，段柠就径直越过段谨竹跑到了外婆身边。 白痴。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说话呢，生气就生气，又不是哄不好。段谨竹被自己自作聪明的行为气了个半死。 外婆赶鸭子似的把段柠赶到了一边，“一边去，刚洗完澡就往我身上贴，不脏啊。” 锁好鸭鹏，外婆把窗台边的鸭蛋放道段柠手里，交代段柠：“我还有活干，你把段谨竹照顾好了。”拎起桶去了另一头的鸡棚。 “知道啦。” 她就知道会这个样子。 听这语气很不情愿的样子。段谨竹本就生着闷气，气上加气。 “还不肯原谅我吗？” 生气的少年并不想叫段柠姐姐。 “没有。我去烧点热水，你病没好今天就别洗澡了。” 迟了。段柠走后他就冲了冷水澡。这女人对他的诱惑力比毒品还可怕。 面上，段谨竹很乖巧的答应：“嗯。” 段柠继续叨叨：“病没好也不能吹风，你还乱跑。” “我知错了。”段谨竹十分敷衍的道歉，脸凑得很近，离亲上去只差一个低头的事。 “你别靠我这么近。”段柠捧着鸭蛋不方便闪躲只能口头驱赶。 “知――道――了――” 段谨竹不满的撇撇嘴。 回屋子里没多久，段谨竹的体温直线升高，耳朵、脸都红了，红得吓人。段谨竹说了不要紧，可外婆根本放不下心，生怕段谨竹出了什么事。 段柠倒了杯水给段谨竹吃药用，宽慰婆婆道：“没事的，婆婆，你去休息吧。他睡一觉就好了。”实则自己也放不下心来。 “瞎讲，这能是小事。” 外婆的声音震慑到了段柠，这还是第一次外婆这么凶她。虽然以前她做错事外婆也会凶她，但是这次真的不一样，很突然很莫名其妙，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外婆，真的不要紧，你去休息吧。姐姐会照顾我的。” 段谨竹以眼神示意，段柠立马领会，点点头道：“嗯，我会照顾好段谨竹的。” “你看好你弟弟，有什么事赶紧叫我。”外婆妥协了，把钥匙放段柠手里，迟迟没有放手，把段柠的手捧在手心里。 “嗯 ，你早点睡，明天还要干活呢。” 段柠没体会到外婆的深意，接下钥匙，收拾好药，拎了瓶热水捎上。 还真是听话。段谨竹想了想，决定什么也不告诉段柠。没想通都这样听外婆的话，要是让段柠知道那还了得。自己才是段柠的未来。 段柠觉得外婆很好，但是段谨竹从来不这么觉得。大人之间的事，段柠知道的很少，但是一些重要的事段谨竹全部知道，唯独关于段柠的部分，他一点也不知道。 当年为了让段柠的小舅舅周有为有钱读研，外婆让段柠妈妈周慧嫁给了段柠的父亲段严。当时周慧有男朋友，但是段严家里拿出了叁万元当彩礼，为了钱，外婆答应了这门亲事，周慧在亲友的一番说服下也同意了。结婚之后，周慧和段严也幸福过一段时间，但没多久，段严就出轨了，有那么一回更是闹到离婚，那时几乎所有人都同意离婚，只有外婆劝周慧忍气吞声，哪怕是伏低做小也要保住这桩婚姻。后来嘛，这婚自然没离成，原因不是段严回心转意，而是小叁嫌段严穷主动提了分手。穷的时候都能为小叁闹离婚，富了更不必说，情人就没断过。 正由于知道这些事，所以哪怕外婆对段柠再好，段谨竹也不喜欢外婆。况且，段谨竹也没觉得外婆对段柠有多好，要是真的有那么好，段柠怎么会受那么多委屈。 “婆婆，我和段谨竹去后屋了，你把门锁好，洗完澡早点睡觉。” 直到离去，外婆也没表现出反对的意向。 还算守信。段谨竹收回视线，跟上段柠。 “高中过去还有大学，生活费和学费都是一个大问题。不说远的，我怕姐姐连这叁年都抗不过去。姐姐心里总想着你，和家里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大。我想让姐姐多和我待在一起，我陪姐姐一起适应，爸爸妈妈都希望姐姐能够融入家里。” 之前光顾着听段柠洗澡，段谨竹都没怎么注意过环境，一迈出屋子才发现外面这么亮。不同于城市的喧嚣的灯光，这光很宁静柔和。 是挺好看的。 段谨竹抬起头，漫天星辰映入眼帘，明月镶嵌在星辰之间，依旧惹眼却没遮住繁星的半分风采，每一颗星星都那么闪耀，在黑夜里释放自己的光芒。 时至今日，段谨竹总算是弄懂了段柠当初看的是什么了。 “姐姐。”段谨竹叫住段柠。 “嗯？” “你头上有根草。” 段谨竹伸手将段柠头上那根不知道在哪儿沾上的枯草拔掉，两人继续前行。 65只是不甘心而已 段谨竹的病前后折腾了叁天才好。病好了，也离分别的日子不远了，只是这次走了，短时间内是肯定回不来的。 这几天，段柠不知默默吞下了多少的醋，最后还要大度的表现出一副姐姐该有的样子，稍有不慎便会挨上一顿骂。 天稍稍有些亮太阳连个影子都没露的时候，外婆已经起来煮好粥去了田里。今天村里有人上街，外婆可以搭别人的车去街上卖菜顺便买点东西。 昨天晚上，外婆给段柠留了信儿，所以早上起来没见到外婆段柠便弄好自己和段谨竹的早饭又回了后屋。 这几天只要外婆不在，吃饭段谨竹一定会让段柠喂，喂一次时还有些不习惯，后面就当喂狗了。喂人不会，喂狗她很有经验。 每次喂饭，段谨竹总能挑出毛病。段柠想着这次段谨竹总该挑不出来了吧，结果居然败给了花生。 “体弱多病，还不好好吃饭。” 段柠恨不得把碗摔段谨竹脸上，好在理智占据上风，牢牢控制着双手将勺子递到段谨竹嘴边。 段谨竹吃着粥还不忘纠正段柠的错误，“体弱？你确定？” “多病总是真的了吧。” 这一解释起来话就长了。段谨竹干脆不解释只“切”了一声任段柠误会。 哄人这种事不是叁两天可以学会的。外婆刻意疏离段柠，段柠肯定会伤心，段谨竹知道自己哄不好段柠所幸不哄，段柠情绪一不好就逗段柠，把段柠气得生龙活虎的。 上上策当然是做爱，但是太冒险了，他能保证一次之后他能处理干净，但不能保证次次之后他都能处理的毫无痕迹。再说那么长的时间也是个大风险。 叁两口吃完粥，段谨竹靠着墙看段柠吃早饭，缓缓问道：“你就一点不生气吗？” “生气啊，知道我生气你就不能乖一点吗。” 段谨竹撇撇嘴，“谁问你这个了，我指的是婆婆骂你的事。” 段柠勺子一放，连碗也一同放下了，思索过后道：“婆婆知道我倔。我是肯定不会主动和那些人亲近的，现在我和你走的近，婆婆当然是希望我和你关系好点，你能多照顾我，我就少吃点苦。” 看得还挺透嘛。段谨竹看段柠还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便没出声打扰。 “我知道我要是肯叫人嘴放甜点，再主动帮忙做做家务表现得很懂事，那些人肯定不会为难我，说不定处好了我日子过得还会很不错。可是凭什么啊？我又没做错事干嘛赶着讨好他们。” 天真。谁说表现的懂事就不会被为难了，顶多是不欺负只利用罢了。 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段谨竹打断段柠，“我接个电话。” “嗯。” 段柠点点头看着段谨竹离开，端起一旁的碗将剩下的粥喝完。 段谨竹没有故意遮掩，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段柠也看到了。艾泽，那个转校生的名字。 段柠脑海里浮现出转校生的面容，那样一张脸说是倾国倾城也不过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即使是初中那个远近闻名谁见了都要夸一声的校花也比转校生差远了。 段柠越想越吃味儿，酸得不行。段谨竹接电话从不背着她来着，这次却特地躲远了接，仔细想想，段谨竹平常和这个转校生来往也很密切。除了转校生，似乎不少女生和段谨竹关系都挺好。段谨竹，和她不一样。 通话时间不长，段谨竹从艾泽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便挂了电话。然而这短短几分钟，已经足够段柠胡思乱想的了。 听到脚步声，段柠扒拉两下将粥喝光，“我去洗碗，你别忘了收拾东西。”说着，便把碗筷堆在一起端起走人，不给段谨竹一点说话的空间。 日上高头，外婆外出归来，彼时段柠和段谨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除了来时的东西带走之外，用的床单被套都洗了，屋子也都整理了一遍。 “柠柠，过来帮把手。”外婆在屋外喊了声急匆匆的回了前屋。 “晓得了。”段柠回道，转过头看段谨竹。 段谨竹拿起书问道，“装进去就行了？”书页晃动发出清脆的哗哗声，红色一角从书中展露。 段柠：“嗯。” 段谨竹眼疾手快，在段柠注意到之前，改成双手抱书的姿势，将红色物体给推回了书中。 “我知道了，过去吧。” 段柠快速回想了下确定没漏下什么，放下手中的物品赶去了前屋。 “箱子嘞，把这都装进去。”外婆将一个个小红塑料袋拎出来放在大桌上。 “这什么啊？”段柠问道，拎过一个红塑料袋打开，里面是一些香蕉片。 “你带去吃，别一个人吃光了，记得和弟弟分。” “嗯。”段柠点头，将其他的塑料袋也拿过来查看，石头糖、话梅、糖果子还有一些奶糖、巧克力。都是些小孩子会喜欢的玩意儿。糖果子和香蕉片外婆买了好几份，石头糖、话梅也买了两份，一份一斤左右。 段柠将塑料袋封好口，一样拿了一份放自己面前，奶糖和巧克力则都留给了外婆。 “太多了带着不方便。箱子都装不下。” “小糖嘞，还有这巧克力都是好巧克力，二十多块钱一斤，又不是讲好差的几块钱一斤那种。” “我又不爱吃，段谨竹也不爱吃，带了不吃不是浪费嘛。” “那我不白买了，特地买给你吃的。”外婆强硬的把装着糖和巧克力的袋子塞段柠手里，“装着，我还赶去做饭嘞。都装好了啊。” “知道了。”段柠没再拒绝，也没有拒绝的机会，外婆拎着菜去了厨房。 随意在袋子里抓了一把糖和巧克力放兜里，段柠把袋子扎好同其他的塑料袋一起收到了柜子里。 午餐依旧丰盛，段柠被喂了一肚子菜。饭后只坐了一小会儿，车来了，段柠顶着撑得圆鼓鼓的肚子上了车。 66稳赚不赔的交易 段谨竹拿过箱子，留在屋内并未出去。 “红包我放枕头下了，您就收着吧。” 外婆点点头，只是交代道：“伢嘞，麻烦你着。” 意外的干脆，也省了好一番口舌功夫，段谨竹提起箱子对外婆许下承诺：“放心，我会照顾好姐姐的。” 出屋子前，段谨竹问了句：“您后悔吗？让我妈嫁给这么个男人？” 段谨竹相信外婆会懂的，甚至比他还要懂，当年的事还是经历过的人要清楚的多。 “你好慢啊。”段柠小小的抱怨了句。 “这么急着走？” “有区别吗？”狠狠瞪了段谨竹一眼，段柠偏过头看车窗去了。 在气人这件事上，段谨竹一如既往的擅长。 假期剩余的时光，是留给作业的。 那天和外婆吵架后，段柠是一点学习的心思也没有，作业再没动过。如今假期快结束了，再没心思再不情愿也得把作业给写完。 车行驶到滨澄小区附近的停车位上，段谨竹叫醒段柠。 迷迷糊糊的走了一路，进屋时段柠才算清醒过来，脸蛋涨的通红。 段柠想起了那晚的事，连带的把做过的几次都回想了遍。 生怕被段谨竹发现自己的异样，段柠赶忙把作业拿出来写。 随手摊开的是一本物理习题册，段柠看着题目半天想不起来怎么写。好在把整面的题目看了遍后，那些公式知识点一一在脑海里冒出来，段柠逐渐恢复如常。 心里松了口气，段柠放下笔，在屋里找寻段谨竹的身影。 段谨竹在不远处的餐厅里坐着，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头上带着耳机，手指搭在鼠标上没动，看样子是在看什么东西。 “3或4。”回了消息后，段谨竹摘下耳机，看向段柠：“哪道题不会写了？” 这么瞧不起我吗？段柠生气的不回话。 几分钟过去，什么动静也没有。段柠转过头发现段谨竹还在看自己。 “怎么了？” 对比段谨竹这乖巧无比的语气，段柠有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感觉，气瞬间消了下去。 “你都不用写作业的吗？” 段柠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 段谨竹给出的答案是段柠万万不敢相信却又理所当然的。 “早写完了。” “哦。”敷衍的回应后，段柠抓起笔继续写作业。段谨竹是写完了她还差一堆呢。 段谨竹盯着屏幕，看到回复后关了电脑，从冰箱里摸了罐可乐出来。冰箱没插电，可乐是常温的。 将冰箱插头插上，段谨竹喝着可乐走到段柠身边坐下。 “姐姐，喝吗？” 段柠看了一眼，用笔指指胳膊下的习题册，“写作业。” “我帮你写。” 这么好？虽然段谨竹偶有表现乖巧的样子，但是段柠不相信段谨竹有这么好。 果然，下半句来了。 “只要写完后你亲我一口，亲脸就行。” 这个条件好像不太困难。 段柠犹豫了下：“你不是亲过我吗，干嘛还要我亲你。” “那能一样吗？”段谨竹放下可乐罐，咚的一声巨响听得段柠胆颤心惊，生怕可乐洒了毁了她的习题册。 可乐在罐内震荡，荡出了许多泡沫却一滴未洒，泡沫在液面平静后很快消去宣布习题册的危机结束，但是段柠的危机来了。 段谨竹挡在段柠面前，遮住了段柠的视线，此刻段柠的眼中只剩下段谨竹。 “答应不答应？”段谨竹几乎是贴着段柠唇边说的。 段柠害怕碰到段谨竹，不太敢张嘴，一段话说得支支吾吾的：“嗯。可是我字迹和你不一样，要是被老师发现了怎么办？” “我写完你抄一遍。” “嗯。” 段谨竹退了回去，喝了口可乐才翻起箱子来，“哪些要写？” “我记在本子上了。” 记本子这套不用想也知道是跟戴倩学的，学校老传统了。 在箱子里没看到小本子，段谨竹将箱子里的书和本子都拿了出来，一本一本的查看，终于在一个田字格本上看到了段柠记的作业。本子外皮上还有个红色奖章，鲜艳无比，看着刺眼。 段谨竹气郁，瞬间颓废了不少，没多废话找了纸和笔，对照作业本帮段柠写起作业来。选择题直接写上去，其他的都写在纸上。 段柠也没闲着，继续写物理习题册。 刚刚真是吓坏她了，她还以为段谨竹又要对她做那种事呢。 全部写完后，段谨竹拿了手机，丢下句“我出去买饭”人就消失不见了。 段柠对着空气点点头，将手上的习题册写完后，拿过草稿纸开始抄段谨竹写的答案。 段谨竹标的很清楚，什么科目、什么书、哪一章、题号都写了，像参考答案一样。段柠也不用怕抄错题，拿起来就是对着抄，速度很快。 不谈性格，段谨竹是比她优越百倍的人。论性格的话，段谨竹的张扬有着雄厚的资本，那样的人完全有资格。所以婆婆喜欢段谨竹也是理所当然的。 67恋爱的烦恼 “这件衣服怎样？够普通人了吧。打了折才五万多。”被艾泽这么说，某高端大牌感到很委屈很无辜。 这个价钱，段谨竹连看都没看，随口回道：“穿订制不好吗？又没标，你不说谁看得出来。” 艾泽则很认真的解释道：“普通人不会穿订制。” 段谨竹不屑的笑笑，视线盯着游戏画面，一秒钟都不舍得分开。 “我觉得你就是多此一举，优秀不好吗？有钱不好吗？” “我怕我什么都不做，她都会想逃离我。” 段柠会想逃离他吗？时至此刻，段谨竹有些体会到艾泽那句话背后的含义了。 敲开艾泽家的门，段谨竹没打招呼直直走了进去。 “书借我看。” 像是有延迟般，艾泽在门边杵了一会儿才关上门往回走。 穿过长廊，一扇屏风挡住了去路，屏风那头是个通透的地方，叁面皆窗，细细的黑色木框环住干净透彻的玻璃，四角置着白色纱帘，檀木桌椅布在正中央。桌上的书零零散散，瓷杯上方白雾盘旋。 段谨竹随意挑了把椅子坐，随意抽了本小说看。 艾泽给段谨竹沏了杯茶，道：“你不是对言情小说很不屑吗？” 现在也一样。看了几眼没看进去，段谨竹烦躁的将书丢到一边，问起身旁不怀好意的笑着的人。 “你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艾泽品了口茶，问道：“意识到什么？” “我怕我什么都不做，她都会想逃离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段谨竹觉得心里堵得慌，故而语速很快。 “喜欢上她的那一刻。”艾泽眼神暗淡了一瞬间，随即恢复平常，“我见过很多穷人，每一个都对我敬而远之，即使我给他们捐了能让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钱财。” “有件事说来可笑，一个人穷尽一生积累的财富居然能比不过我的一件衣服钱。” 不抄不知道，一抄吓一跳。段柠抄完答案抬头看墙上的钟，发现分针才转过了四十五度。这意味着她只用了一刻钟的功夫就完成了这么多作业。以往段柠只知道抄作业快，抄了之后才知道能快到这等地步。 段柠的视线停留在钟上，脸上没有半分完成作业的喜悦之情，只有数不尽的落寞与迷惘。 假期最后一天，段柠在夕阳落尽前回到了那个家。 段柠妈妈开了门后，一言不发回到了厨房中，段柠奶奶趴在窗台上盯着下面的小道。 没有人欢迎她。 段柠按照约定在房间门口等段谨竹回来。手中的蓝布包沉甸甸的，走得时候带的东西加上外婆买的小食，真是一笔不小的份量。 几分钟后，段柠看到奶奶兴冲冲地跑到门口侯着。 “段岩，段谨竹回来了。”段柠奶奶喊道。 段谨竹双手空空的走进了屋子，避开奶奶到冰箱前拿了罐可乐。 段柠爸爸从段柠对面的房间里出来，走向了段谨竹，笑道：“呆这么多天怕是玩够了吧。柠柠也回来了那正好，看看房间。” 不是我先回来的吗？段柠冷笑着挪到了门边，这出戏她没兴趣看，更没兴趣掺和进去。这家人和她已经是水火不容的仇人了。 “嗯。”段谨竹放下可乐，和爸爸一起走进了房间。段谨竹的房间，就算段谨竹不在，段柠奶奶也不敢进。 段柠等人都进去了，落在最后进了屋。 “我和你妈妈想过了，柠柠是女孩子，有一个单独的房间肯定是好的。刚好放假，我就做主把房间改了。看看，有哪儿不行我明天让设计师带人过来改。”段柠爸爸底气十足，对自己选的方案非常自信。 听到和自己有关，段柠挪到了最左边，从缝隙中观察。 原先的一个大房间被分割成了叁部分。靠门这一块儿地方最小，单人木床贴墙角放置，床尾有个高脚长木桌，床侧半米远的地方是个衣柜与书桌、书架的叁者结合体。结合体直达房顶，承担了隔断的一部分。 结合体后面的部分属于段谨竹，与段柠来之前段谨竹房间的布置相似，家具都是原先的。窗台被木墙隔断成两部分。一部分划进了段谨竹新房间的范围，另一部分则做了防水处理改装成了晾晒衣服的地方，属于公共区域。同样属于公共区域的就是过道了，被两扇推拉门隔离在房间外。 “原来的家具扔了怪可惜的就这么改了，柠柠是女孩子家衣服多。原来那衣柜小放不了多少衣服这边衣柜大，所以就给柠柠了。墙上这隔板放娃娃正好，你可记得有次你给柠柠抓了好多娃娃。” 你看我像衣服多的样子吗？段柠心里暗暗怼着。不过对于这个隔板的设计，段柠还是很喜欢的。 “书架最上面放东西不方便就安了玻璃门，里头也能放娃娃。头上有个吊灯，床头有床灯、插座，也方便。书桌上还有台灯。” 每个细节都提现了设计的用心，除了小了点采光不好，也没别的毛病了。但这恰恰是最大的毛病，四方四正的房间就像一个棺材，而分给段谨竹的那部分是真正意义上的房间。 但不管怎么说，段柠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就这样吧。”段谨竹也认可了这个设计。 “隔音也做了，这样你们两个人也不怕吵着。” “你房间这隔音现在是最好的，那设计师怎么讲来着，比什么还好来着。就怕你熬夜打游戏吵柠柠睡觉。” “柜子里东西我和你妈妈都没碰，你们自己整理，我去厨房帮帮你妈妈。” 门一关，客厅的动静都听不到了。这隔音做的果然很好。 段谨竹拉着段柠到自己床上坐着，段柠把布包放床上，双手撑在床上观看段谨竹的新房间。 改房间的缘由段谨竹心知肚明，半嘲讽的说道：“这房间改得真厉害，我和你做爱都不用有顾忌了。” 听到做爱这两个字段柠又羞又怒，扭头气冲冲道：“段谨竹。” 段谨竹更过分的把段柠压倒在床上，埋在段颈间道：“你不会以为我不会再碰你了吧，我这么喜欢你。” 艾泽可以为了喜欢的人努力成为普通人，可是这个方法放在段谨竹身上行不通。他和段柠来自同一个家庭，身上有着斩不断的血缘关系。 段谨竹现在很烦。他能想到办法，也能凭借自己的好运去赌一个好结果，但是他要的是一个完美的办法，而这个办法，他目前为止一点头绪都没有。 “姐姐，我好喜欢你。”段谨竹紧紧抱着段柠，呼吸着属于段柠的气息。 怎么突然就这么奶了？段柠摸不着头脑。对于段谨竹这副奶里奶气的样子，段柠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小奶狗。应该就是这样的吧。段柠想起了王云韵和自己说过的词儿。因为王云韵借给自己的小说男主都是霸道总裁与高冷校草类型的，段柠也不是很敢断定。 “段谨竹，你可不可以一直这么奶啊？” “嗯。”段谨竹正害怕段柠会离开自己呢，想都不想便答应了。这种小事和姐姐比算什么。 段柠窃喜，偷偷的伸出手温柔的抚过段谨竹的头发，扎扎的，像小刺猬。 我摸到段谨竹头了。更亲密的事儿都做过好几次，段柠却在为这么个小举动开心不已。 拥抱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晚饭做好了。 饭桌上，段柠的存在感难得的高了一回。几个大人轮着翻的发问，让段柠吃饭都吃得不安生。 你们的所作所为我都记得。 段柠环视了一圈，将憋在心里的那口气又咽了下去，再用饭把嘴堵住，省得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在气氛陷入尴尬前，段谨竹巧妙的把话接了过去，“我房间缺个专门用来打游戏的键盘。” “买买买。”段柠爸爸大笑，大口喝完杯里的茅台，将杯子拍在桌上。段柠妈妈立马放下碗筷给杯子添酒。 在段柠看来，这是莫名其妙的，段谨竹的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桌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家，除了段谨竹，还是没人容得下她。 68我也想要很多朋友 “姐姐，大鸡巴好不好吃，用它肏烂你的逼好不好？” “小荡妇，咬松点。” “再操重点，肏烂你好不好？” 夜很寂静，段谨竹的心不平静。他想起了段柠含他鸡巴的样子，想起了段柠被他操得小穴连连收缩的样子，想起了段柠的奶子被他揉弄的样子。 他想段柠了，段柠回外婆家见不到是一回事，人在隔壁见不到又是一回事。前者可以理解，后者不想理解。 段谨竹看了眼手机，才夜里十二点二十六，一点都没到。他在幻想里操了段柠那么久，放在现实里才不过十几分钟。 他好想去找段柠，但又不想打扰段柠休息。 “这都是你欠我的。”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目的都达成了。他和段柠被分开了。也不知道他那个傻子姐姐有没有发现那些人的阴谋，有没有想他。 “早啊，新同桌，嘿嘿。” 早上，刚到学校椅子还没捂热，段柠收到了一个惊天爆炸的消息。 “啊？” 段柠一脸迷茫的盯着戴倩，戴倩噗嗤一笑，拍拍段柠肩膀道：“逗你的，还没到换同桌的时候呢。不过我确实是你的下任同桌哦。” “陈恩说他女朋友吃醋了，所以要换个男同桌。” 段柠更吃惊了，不止惊到合不拢嘴，脑袋也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女朋友？” 陈恩居然有女朋友。这才高一啊。忽然之间，陈恩在段柠心中的学霸形象破灭了。 “他自己说的。不过我大概能猜出来是谁。那个女生好像是陈恩初中的同学，来找过陈恩几次。” 还来找过陈恩？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段柠忽然觉得自己很迟钝。不过来了这么久班里也只认识叁个人也不能算是迟钝了吧。 “傻了吧？我听到的时候也是这反应。陈恩看上去真的就是那种心里只有学习的好学生，谁能想到他居然有女朋友。” “嗯。我原先一直把他当学习榜样的……现在……也……是吧……我又不想当书呆子。” 一直神情严峻的段谨竹听到这句话表情才缓和了点。从后门走进去打断了段柠和戴倩的谈话。 “你怎么来了？”按理说段谨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顺便买的。” 段柠又瞪大了眼睛。这一大包东西也能算顺便吗？财大气粗的感觉。不，是人傻钱多。 “我回教室了。”段谨竹没有久留的打算，放下东西便走了。 段柠只能把想说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她这一回来，惊喜属实是不少。 过了一会儿，陈恩回来了，戴倩把位子还给主人。段柠也收起了玩心，找出要用的课本，提前进入学习状态。 在学习前，段柠偷偷打量了下陈恩。陈恩的表现一如往日。许是为了避嫌，陈恩没有再给段柠试卷。 “对不起，不是你的错。我家小醋坛子太爱乱吃醋了。”放学的时候，陈恩对段柠道歉，发而弄得段柠有些愧疚。 “没关系。”和谁做同桌都可以，段柠不在乎。 回到家后，段柠突然察觉到了那些人给她弄房间的目的。 这么一弄，她和段谨竹在一起的时间就变少了很多很多，只有上下学那短短的十几分钟。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段柠又开始郁闷起来。手上有的资料都写完了，还超前写了好几课，已经没有东西可写了。学习的话，书上的内容又太简单，没什么可看的。 思来想去，段柠发现自己确实是没什么可做的。即使上了高中，她还是没能交到朋友，能填补空虚的却只剩学习了。 段柠突然好想段谨竹，没有段谨竹陪着，这个地方她一刻也待不下去。可是段谨竹在忙。一个房间时，段谨竹忙她也能看到人。 “戴倩，你吃爆米花吗？还有别的。”课间，段柠鼓起勇气主动去找了戴倩。这还是她继初中那次后主动找人 ，这么久以来都是戴倩和王云韵主动找她的。段柠想，如果非要交朋友的话，这两个人是最适合的。 段柠想尝试一下。她不想只能找段谨竹。 “嗯？”戴倩看着段柠拎着的东西后沉默了许久，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你是真的不懂啊。” “不懂什么？”看戴倩神色变了，段柠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是段谨竹给我钱让我照顾你的。别对我们掏心掏肺，那家伙对谁都热情，所以把我们当普通同学就好。” 戴倩突然的淡漠让段柠反应不过来，“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因为你是真的不懂。不过我们也不会害你就是，你太单纯了。大家相处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有你太认真了，想得太简单了。” 我单纯吗？段柠回想了下以前的自己，小学和人打架，是谁都不敢当面惹的小霸王。但是那些人背地里总是在嘲笑她，奚落她，联合起来孤立她。初中的时候也是一样，但那时的她已经不会再简单的用拳头解决问题，她会思考，会想方设法的让自己活得开心，因为她有婆婆。 她根本就不是单纯，是自私自利。有些东西她根本不需要去想，她只要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失就好。 所以她从最开始和陈恩就是完全不同的人，拿陈恩当范本来学习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找了一堆话证明戴倩的错误，段柠还是很失落。初中那次主动和人交朋友，她也失败了。 “我可当不起，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成绩不好当不了你朋友。”这是当时那个女生给她的原话。 其实曾经，她也很努力的去融入群体，去和别人交朋友。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可能，是她的问题吧。这里不是村里，没人知道她的过去。处不好关系只能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喝可乐吗？”段谨竹抱着两罐可乐闯入段柠的房间。这可是他想了一天才想出来的借口，没段柠在他旁边干什么都没劲儿。 “姐姐。” 段柠慌忙支起身子，抹了抹眼泪。这情况要怎么和段谨竹说……大意了，她没想到段谨竹会来找她，明明昨晚都没来的，她等到十二点段谨竹也没来找她。 “你怎么哭了？”一句关心的话硬是让段谨竹说出了一种兴师问罪的感觉。 现在的段谨竹看上去很凶，而且有点吓人。 “我……”一开口声音抖得变了调，段柠又擦了擦眼睛，尽可能稳定声音说，“你坐，我缓一会儿。” 关上门，段谨竹在段柠床上坐下，至于可乐，爱滚哪儿滚哪儿去。 段柠没转过身去直面段谨竹的视线，光是这样就让她够紧张了。她不确定要不要和段谨竹说。总感觉有点丢人。 “我要抱你。”段谨竹牵起段柠的手。 “嗯。”段柠点点头走了过去。段谨竹手上一个用力，段柠跌坐在段谨竹腿上，段谨竹收紧臂膀，将段柠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讨厌段柠哭，不知道原因那就更讨厌了。就算是哭，也得是被自己操哭才对。 段谨竹烦得很，之前的问题他还没想好解决办法呢，以他的智商这不应该。 段柠紧张了一会儿，渐渐放松了下来，全身的重量压倒在段谨竹身上。 算了，还是说吧。段柠纠结了许久终于做出了决定。段谨竹又不是没笑过她。 段柠结结巴巴的开了个口，语无伦次的说完了整件事情，后续的总结还算流利，虽然只有两句话。 段谨竹听完后脸色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难看了，“有我不就行了，他们都是垃圾。” “这么说不太好吧。”你是很优秀，但也不能那么说别人，太不尊重人了。不过段谨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就是。 “哦。”段谨竹乖巧的答应，语气还是很不服气。 “我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啊，明明都有婆婆还想要很多朋友，现在有了你也还是会想要很多朋友。”段柠很认真的问道，她是真的这么认为的。明明她都已经有了一个那么好的婆婆，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弟弟。 “你真的想要朋友吗？还是觉得别人都有所以自己也要和他们一样。”段柠很认真的问，段谨竹也很认真的回答。 “唔……我想想。”段柠被段谨竹问蒙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真的想要还是想和别人一样。 段谨竹很安静的等段柠想通这个问题，连一点细微的动作都没有。 如果和别人一样，她就不会遭受这一切了吧。只要和别人一样，就没有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没有人会在背后非议她，也没有人会欺负她给她安上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她也会有一个幸福的家，有婆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弟弟。她是真的孤独到一定要有朋友吗…… “我想明白了，我不需要。”段柠告诉段谨竹答案，抱紧了段谨竹往段谨竹怀里埋。 段柠一直都是个知足的人，没有很多的要求，也没有远大的抱负。 虽然没有抱枕软，但是有温度，抱起来很舒服。 艹。段谨竹在心里暗骂。这样的举动他爱到不行，但是他还没学会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 段柠也感受到了，在段谨竹怀里不敢动。都做过了几次，虽然没有完全了解，但是她已经明白那个就是段谨竹说的鸡巴。 69黑暗（微h） 过了许久，段柠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要一直这样吗？” 这样她的心理压力也很大。 “kiss吧。我不操你。”明天，后天，大后天，都有课。一周七天，说得上自由的也只有周六周日。段谨竹自认没精虫上脑到失智的份上，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天天和段柠做。段柠脸皮薄成这样，今天刚做完第二天就坦然的去上课，段谨竹不认为段柠做得到。 当然这些都是借口，段谨竹不做还有更深得原因。 “嗯。”段柠没否定段谨竹的提议。她不排斥和段谨竹亲密，因为是真的舒服，虽然很羞耻。 况且，现在她需要快乐。 段谨竹松了力，段柠也配合的退后了些，抬起头与段谨竹对视。 “闭眼。” “哦。” 视野刚暗下来，舌头便钻入了段柠的口中，毫无章法的在她口中乱搅。 段谨竹手骨擦着段柠小腹而过，让段柠的神经一下子敏感起来。 身体之间的缝隙很小，活动范围十分有限，段谨竹几乎每秒都会碰到段柠。 段谨竹想做什么？吞着口水的时候，段柠分心想着这个问题。她还是有些害怕面对这种事情。 废了半天功夫，段谨竹才解开扣子，将自己的阴茎从衣物中拨弄出来。 以他现在的自制力，忍住不操段柠是件很困难的事。虽然在段柠面前打飞机很丢人，但他舍弃不了和段柠亲密的机会。 将鸡巴握在手里，段谨竹的手动得飞快，高速套弄着自己的阴茎。粉色的阴茎摇摇欲坠，却是虚惊一场，脱离了手还是笔直的挺立。 段谨竹四指大开，虚虚的握住棒身。 “姐姐。” “嗯？”段柠睁开眼被段谨竹的眼睛吓了一跳，这个眼神好可怕，充满了她看不懂的意味。 “喜欢我吗？” 段柠迟疑了一下。这个时候段谨竹应该不会取笑她吧。 “喜……欢。” “真乖。” 段谨竹心满意足，再次与段柠零距离接触，温柔的舔着段柠的唇。 段柠的唇总是很干，虽然不扎人，但是碍眼。 段柠有意见却没口说，她不喜欢段谨竹说她乖。她是姐姐。虽然她很多时候都没有姐姐该有的样子。 段谨竹的食指曲起落在龟头上，轻轻摩挲，远不如段柠舔他龟头时候舒服。 “啊……”被段谨竹含住舌头段柠吓了一跳，段谨竹的唇好凉。 温柔了没几秒，段谨竹又换成了粗暴的吻法，段柠被迫迎合着段谨竹，伸着舌头与段谨竹紧紧交缠。 这样舌头会很酸，而且太激烈了。但是段谨竹一直紧紧相逼，段柠后退不得。 段谨竹的手一直在动，会时不时碰到段柠的肚子，胸。段柠不清楚段谨竹在做什么，但是她想躲开段谨竹，因为段谨竹不经意的触碰让她有了反应。 段柠听到了摩擦的沙沙声，吞咽声，口水声。口中的津液总是满的，段柠一直在吞咽，但是津液却一直不见少，奇怪的感觉倒是越来越强烈，从舌尖传遍全身。 不满足。段谨竹始终得不到实在的感觉，收回舌头咬着段柠的唇。 段柠身上还有很多好吃的地方，往下是脖子，往两侧是耳朵，再下面是奶子，再再下面想了他会疯。但是他要忍住，不能插进去。胸也不能摸，摸了会忍不住操段柠，脖子也不能舔，舔了他也会忍不住。 段谨竹的手一刻也不停歇的抚慰自己的欲望，但是欲望一直没得到疏解。 “姐姐。” “嗯？”又怎么了？ “握好，不准松手。”段谨竹抓住段柠的手放在自己的龟头上，自己握住下面继续飞速套弄。 “哈啊……”段谨竹舒服的喘出声，脑袋搭在段柠肩膀上，随着身体的抖动一动一动的，像是在蹭段柠的脖子。 “唔……”段谨竹…… 算了，段柠放弃抵抗，尽力握住那滑滑东西，不让它从自己手里脱落。 两个耳朵红了脸也红了的人相互依偎着，做着不被世俗允许的事。 变态。段谨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但是他停不下来。 他套弄了半天一点用也没有，反而越来越难受，但是段柠的手一放上去，顿时就舒服了，多弄一会儿一定能射。 这什么时候能好？段柠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体温和一直在运动的段谨竹不相上下。 如果没猜错的话，段谨竹让她握住的是那个吧。这种东西这么大，段谨竹居然往她身体里塞，她居然还吞下了。有了参照物后，段柠更深一步的体会到了段谨竹鸡巴的巨大。 段柠的手心感受到了一股冲力，很多黏黏糊糊的东西都射到了段柠的手里。 “可以松手了。”段谨竹松开棒身，将段柠的手拿了下去，防止欲望复燃。 “嗯……”段柠点点头。 现在的局面她依然很尴尬。 “先起来，我去拿点纸。” “嗯……”呆若木鸡的段柠继续点点头，起身坐到了床的另一边。 段谨竹清理干净精液，将整包纸拿了过来蹲下身子为段柠擦手。 “谢谢。” “不用。”段谨竹这么有礼貌段柠反而有些生气，“说谢谢太见外了。”她已经和段谨竹做过很亲密的事了，不希望和段谨竹是需要说谢谢的关系。 “想太多了。”扔掉纸团，段谨竹在段柠身边坐下，毫不客气的继续吻着段柠。他还没亲够呢。刚刚鸡巴硬的太难受，他吻得太凶。现在，他会温柔点。他不要段柠怕他。 段谨竹的唇轻轻的落在段柠唇上，浅浅的触碰，小小的含上一口吮吸，每一口都小小的，挑起微弱的快感。 段柠还没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一动不动的坐着，盯着段谨竹长长的睫毛。 段柠发现段谨竹也没闭眼。 段谨竹仔细的瞧着，填补每个没吸到的地方，过程很漫长，需要很多的耐心，对段谨竹来说是，对段柠来说也是。 段谨竹吻到一半，将手伸进了段柠的衣服，手指目标明确的放在段柠的奶头上。 硬的。说明段柠也有感觉。 段谨竹还摸了摸段柠的乳晕，段柠舒服时乳晕会皱起来。 很平滑，很嫩。 这结果在段谨竹意料之中。段谨竹将步骤提前了些，探出舌头撬开段柠的唇，舔着段柠的舌尖。一步一步加深段柠的快感。 还是平的，啧，贪心的小荡妇。 鸡巴又开始涨的难受，但是这次段谨竹没想着解决。 将手从胸罩里抽出，段谨竹将段柠推倒在床上，连内衣一起撩到锁骨处。 “段谨竹……”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吧。 “很快。” 段谨竹趴在段柠胸前，含住一只乳尖吮吸，吃得啧啧有声。另一只段谨竹也不会冷落，捏在指间揉捏。 刚开始便结束了。 “我说了很快。”段谨竹吐出乳尖，用纸随意擦过后将衣服给段柠复原。 “等我一会儿。” “嗯……”段柠自然没有异议。 房间里，段柠听着自己紊乱的呼吸声，一直放松不下来。她的裤子现在是湿的，说明她刚刚的不是错觉，她下面真的喷水了。 “好丢人啊。”段柠有些自暴自弃的想。但是段谨竹好像就很喜欢她这种样子。流氓。 段谨竹这一去就是半个多小时。段柠躺着躺着睡着了。 昨晚，段柠也没怎么睡。新的房间，有她一直想要的大床，书桌，书柜，还有很多段谨竹给她抓的娃娃，但她却感受不到一丁点愿望实现的喜悦，甚至想回到和段谨竹一个房间的时候。 段谨竹回到房间给段柠盖了床被子，等到饭点一个人去了厨房。 “怎么就你一个人，姐姐呢？”段柠妈妈问道。 “写作业，我拿回房间吃。” 段柠妈妈听到后波澜不惊，段柠奶奶却急了，孙子走了好几天，这才回来第二天就不一起吃饭怎么忍受得了，“又拿回去吃啊，在外面……” “你管得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段谨竹毫不客气的警告道，拿完自己要的东西径直回了房间。 说来已经很久没见到那个女人了，是时候打个电话叫来家里让家里热闹热闹了。 不管是父母默许的奶奶的电话，还是自作聪明改房间，都让段谨竹很不高兴。 段谨竹打开可乐罐放在一边，那些人会如何他到不担心，他怕段柠会被吓到。不过――段柠因为这个家对他的介意说不定会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而彻底消失。 其实段柠会委屈的哭，段谨竹也该付点责任，段柠坚强也脆弱，先是被奶奶恶心到，接着被外婆赶走，到后来和段谨竹做了，回外婆家一直挨骂，被段谨竹气，段柠一直都处在没有安全的环境中。段谨竹不会哄人，惹段柠生气和做爱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只会让段柠更没有安全感。 但是段谨竹不懂，他聪明且自傲，哪怕为情所困了也不会像段柠那般没有安全感。 “你回来了。”段柠迷迷糊糊的醒来。 “嗯，吃饭了姐姐。” 70不止一个 段谨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为情所困的呢？ 大概是把床让给段柠的时候。 段谨竹小气、毒舌、骄傲、记仇，瞧不上别人也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他有洁癖，别人碰过的私有物，他会扔掉。 段谨竹很少对别人好，更不会委屈自己。 可他就是把自己的床让给了一个一直惹自己生气的笨蛋女人。 段谨竹没动过情，所以他下意识的否认，哪怕身体诚实反应了，他也不承认，他给自己找了一堆理由。 段谨竹的高傲不允许自己乱发情，不允许自己对亲姐姐做出下作的事情。 事实是，段谨竹不但做了，还做了很多次他瞧不上的事。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成为这样的人。 有时候段谨竹也会恨自己，恨自己像条乱发情的公狗，恨自己禽兽不如对段柠做出那些事，还沉醉其中。但他又会告诉自己，他喜欢段柠，他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段谨竹的为情所困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严重的呢？ 是从段柠给外婆打得第一个电话开始。 段谨竹是个天才，学什么都很快，但是不包括爱情，不包括哄女人。 他只会惹段柠生气，那晚段柠离家出走，段谨竹找到了段柠，正式迈过了那罪恶的一步，段谨竹享受肉体的欢愉，却又深深的无奈。段柠难过成这样，自己却乘人之危，他能带给段柠的只有肉体的快感，这叫怎么个事儿。 段谨竹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多恶劣，但他有资本。在外婆家的时候，段谨竹第一次尝试改变自己。他看了段柠曾经生活的地方，也知道自己和段柠的差距到底是有多大。 他想为了段柠改变，他知道不该，所以他克制自己不碰段柠。 一直以来，他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段谨竹知道，自己想要，那么段柠就一定会给他，不管是不是出自段柠本意。 但他还是碰了段柠，虽然没有做到最后。 段谨竹想明白了，或者说一直都明白，他只是突然想试试失败的感觉，想让自己受点挫折。 他就是这样子，段柠不爱也得爱。 少年此刻才算真正有了些成长，做人的成长。 连着几天没有恢复训练，有消息说运动会取消了。没多久，学校便正式下了通知，为了让同学们既不耽误复习又能安心玩耍，运动会延期到十一月，期中考试提前到月底。 但是段谨竹还在训练，篮球队的训练。段柠每天都会等段谨竹一起。 周五，段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段谨竹和段柠一进门，一对陌生的男女朝段谨竹和段柠走了过来。女人按着男生的肩膀，把个头比她高上许多的男生固定在那里。 段柠妈妈和奶奶一脸沉重的坐在沙发上。 女人大概叁十来岁，头发是许多年前流行的红色小波浪，豹纹吊带配黑皮裙，打扮也很有年代感。女人的脸小小的，柳叶眉，樱桃唇，一双桃花眼长得绝了，这才是真正的狐媚子，光是一个眼神就能勾引一大票男人。 女人热络的同一旁的段柠母亲说话，“许久不见段谨竹又变帅了。这是我哥的女儿吧，长得比嫂子年轻时还要漂亮。来，凤麒，叫姐姐、弟弟。” 段柠一脸茫然地被段谨竹护在身后，盯着沙发上的两个人。 此时段岩还未回来。 段凤麒望望段谨竹又望望段柠，谁也没叫。 段凤麒长得和女人很像，半点英气没有，脸好看是好看就是没有一丝神采像个呆子。 女人又催了遍，段凤麒却巴巴的咬起了手指甲。 女人颜面挂不住，开始着急起来，“这孩子真是的，叫人，叫姐姐、弟弟。” “妈……妈……”段凤麒傻笑的叫道，自顾自的拍拍手，把手指往嘴里塞。“喝奶奶，妈妈的奶好喝。” 女人一把捂住段凤麒的嘴，神色难看起来，谨慎的盯着段柠母亲赔笑着退回到了段柠奶奶旁边。 段谨竹见挡路的没了，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可乐，拉着段柠选了个好地方看戏。 “我哥还不回来吗？”女人问段柠奶奶。 段柠奶奶眼睛一闭，态度很明确。 女人看了眼段柠妈妈，低声求道：“妈，外人面前好歹给我点面子。当初这事你也是同意的。” “闭嘴。”段柠奶奶这才理了那女人。 女人被呵斥后不再说话，拉住段凤麒站在一边等着。 “妈……妈，奶……”段凤麒叫着，手往女人胸前袭去。 “别乱动。”女人愤怒的拍掉段凤麒的手，又蹲下身子好言好语的哄着：“我的小宝贝回家再吃奶好不好。” 段柠看了一会儿后，视线移向段谨竹。她怎么觉得段谨竹似乎看得挺开心的。 段柠总觉得哪儿怪怪的，看着不太舒服。 “奶奶……喝奶奶……”段凤麒不听，硬要去扒女人的衣服。 女人一巴掌打在段凤麒脸上，段凤麒顿时老实了许多，“别闹了。” 段凤麒点点头，泪眼汪汪的看向段柠妈妈，女人也死死的盯着段柠妈妈。 段柠妈妈看了眼也没搭理。 局面暂时平稳下来。 段谨竹开了罐可乐给段柠后，才开了罐自己喝。 “看戏就好。”段谨竹在手机上敲下字给段柠看。 段柠接过手机，笨拙的换了输入法，写下：“那个女人是段岩的妹妹？” “不止。”段凤麒可是段家决不能说出去的秘密。 到底什么情况？段柠越来越不懂了。 段岩不是每天都回家的，但是每个周五一般都会回来，女人正是看准了这点才会等到今天来。 见到段岩最开心的就是那个女人了，蹬着个八厘米的高跟鞋哐哐哐的跑了过去，“哥，你回来了，我带凤麒来看你了。” 女人把段凤麒推到段岩旁边，段岩连瞧都没瞧，道：“你先回去” “你两个月没去看过我了。” “回去。”段岩的语气一下子就重了起来。 “哥，凤麒才是你长子啊。”女人慌不择言，把段家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 “呵。”智障。段谨竹冷笑出声，都说了是最大的秘密还敢说，笑死。 这是段岩的孩子？段柠受到了极大的冲击，那女人不是段岩的妹妹吗？难道说是干妹妹。 段柠不敢想，也不愿意把现实想得那么黑暗。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同样收到极大冲击的还有段凤麒，“不是，我不是――”段凤麒捂着脑袋疯狂的大喊，“我不是――”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段凤麒流着泪疯狂的重复这叁个字。 女人见此也顾不得其他，乞求自己的儿子，“冷静别叫，别叫。” 段岩看了眼客厅，不耐烦道：“别吵了。” 这句话似乎触及了段凤麒的某个机关，段凤麒点点头也不哭了，乖乖回到了女人身边：“好，我不吵，我很乖，凤麒是乖孩子。” 段谨竹一脸平静，握住段柠的手道：“别怕。” “嗯。”段柠点点头。 现在这个情况怎么看那个女人都是段岩的亲妹妹。段柠奶奶到现在都没发话。段柠妈妈也一直沉默。 “段谨竹，带柠柠回房间。”段岩命令道。 女人也是蠢，硬要忤逆段岩，挡在段谨竹和段柠的去路大喊：“不准走。” 段谨竹和段柠省得起身了，段谨竹津津有味的喝着可乐，握紧段柠的手让段柠安心。 段岩隐忍的怒火已有些爆发的趋势，女人仍继续说着：“我们母子俩要见不得光到什么时候。那个女人的孩子都能回来，我们凤麒为什么不能。” 那个女人的孩子是指我吗？段柠有些不悦。 “段谨竹，把你姐姐带回房间。”段岩发了火。 段谨竹拉着段柠离开。 “她一个女的要读什么书，养大了就是一个赔钱货。倒是我们凤麒，有个神医说能治好我们凤麒，你看我们凤麒长得这么俊俏，病好了肯定比段谨竹还有出息。”单论相貌，段凤麒是不输给任何人的，段凤麒有问题的只是脑子。 “神医讲了只要二十万，二十万我们的凤麒就能好。” 女人疯狂的看着段岩，奢望段岩能给自己一点怜悯。 “哥，我们以前那么好，你说只要我生了儿子就会娶我的。凤麒是儿子啊，是你第一个儿子啊，你还记得当初你有多疼他吗？” 段岩冷冷的看着，终是顾及往日情面没做得太绝，“二十万我会给的，回去吧。” “哥，我们单独谈谈吧，单独谈谈好不好？” 女人不死心，贴在段岩身上小声道，“我戴了你最喜欢的。” 段岩推开女人，“带着凤麒回去。” “为什么啊，哥。你嫌我老了对不对，我知道你有……” 啪的一巴掌，打断了女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女人不敢相信的望着段岩：“你打我？” 这一巴掌让女人歇斯底里起来，“哥，你上我吧。”女人脱着自己的衣服，“我问过医生了，我还能生 ，我还能给你生儿子，你不是最喜欢儿子了嘛。” 令人吃惊的是女人里面竟什么也没穿，失去外套的遮掩，女人的身体暴露在空气当中，不同于面容，女的身体衰老又丑陋，上面的许多痕迹绝不是岁月的变化带来的。 “别再丢脸了。”段柠奶奶终于坐不住了，拿衣服把女人包起来。 “还不跟你妈滚。”段柠奶奶失去了和蔼，毫不留情的把往日最看重的孙子往外赶。 “为什么啊？她一个女的能回来，我的凤麒不能，我的凤麒是男孩子啊，就算是个傻子也比女的强，女的就该死。”女人不依不饶，死死抱着段凤麒不愿意走。 女人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她气，她恨这里的每一个人。女人把火往段谨竹身上引，“你以为我想来啊，你的宝贝儿子打电话让我来的。” 段岩:“够了，你别污蔑段谨竹。” “我没胡说，我有证据。”女人抹抹眼泪，拿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给段岩看。 段岩看后怒道：“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段谨竹根本就不知道你号码。” “就是他让我来的。”女人咬死段谨竹不放。 “愿意信她就信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知什么时候，段谨竹打开了房门，靠在门口冷笑道。 “我出来的真不是时候。” 段谨竹阴阳怪气道，无视众人，直直走向冰箱，拿了两罐可乐回房。 “够了。”段岩狠狠扇了女人一巴掌，掐着女人的脖子把女人逼到了房间。 71久远的故事 “愿意信她就信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段柠望着门外，放下了作业。 什么叫愿意信她就信？ “没事了，好戏结束了。”段谨竹将可乐放下，抱起段柠到了自己房间，里面更干净，听不到脏东西。 将可乐拿进来，段谨竹锁上了门。 “这是怎么回事儿？”段柠对大人的事不感兴趣，她想知道的是关于段谨竹的部分。 段谨竹揉了揉段柠的脸，捏住段柠的脸颊，啄了口段柠变形的小鸡嘴。 “很脏，你真要听吗？” “嗯。”段柠点点头。 段谨竹将人抱到怀里，又不放心的交代了几句，才说我那段很脏的往事。 故事发生在十几年前，很久远了。段岩具体是什么时候和自己的亲妹妹搞上的，段谨竹也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在和周慧结婚前，段岩就和自己的亲妹妹段汐有不正当关系了。没错，段岩不止有小叁，有老婆，还和自己亲妹妹搞在了一起。这段关系段柠奶奶一直都知道。但是这段关系一直被段家的人隐藏得很好，周慧也是生下段柠后才知道的。在此之前，她被瞒了两年，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小姑子共享了两年丈夫。 段凤麒是在周慧怀孕期间有的，以至于周慧刚知道时一度崩溃的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怨恨自己花心的丈夫，怨恨一直苛待自己的婆婆，怨恨那个把自己卖了的母亲，怨恨不坚定的自己。 可最终，她没有勇气去死，她屈服了。她放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了生儿子不断努力。因为自己的小姑子为自己的丈夫生了个儿子。 段凤麒刚出生的前几年一直是家里的宝贝，段谨竹刚出生时也比不得段凤麒受宠。都说小儿子是最受宠的，但是在段家段凤麒才是一切，那是纯粹的段家血脉。 仗着段谨竹年纪小不懂事，大人在段谨竹面前从来没遮掩过。 段凤麒长到四岁时，大人们才隐隐约约发现段凤麒有些不正常。段谨竹两岁时就已经会说话了，但是段凤麒四岁了还只会叫爸爸妈妈。那时大人们只都当是段凤麒发育的慢，比别人迟点开窍。 段凤麒六岁时，大人们开始急了。当时，年仅四岁的段谨竹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小神童，过目不忘，五位数以内的加减乘除，唐诗宋词都不在话下。而段凤麒经历了两年教导还是只会叫爸爸妈妈。一时之间，段谨竹风光无限。虽然段凤麒的地位依旧固若金汤，段谨竹根本撼动不了半分，但是段谨竹享受到的待遇比以前好了不止一点不点。 段汐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疯的，也是从那时起，段家的大人们开始了长达两年的寻医之路。全国有名气的医生、医院，段家几乎都去了个遍，得到的结论却十分令人绝望。基因缺陷，无药可治。 段岩知道原因后便死了心，他知道现有的医疗手段治不了自己大儿子的病，渐渐把精力转移到了同样样貌过人却天生聪慧的小儿子身上。段柠奶奶不喜周慧，加上段谨竹性格恶劣，与段谨竹处得不太愉快，仍是偏向大孙子的。段柠奶奶和段汐都觉得是遇到的医生医术不好，只要遇到神医，段凤麒就一定能治好。 大人对小孩子的容忍度是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而降低的。特别是当身边有一个堪称完美的孩子时，这份容忍会变得很低很低。周围人的嘲笑，段岩的偏心，母亲的转变，这些因素加起来促使段汐做了一件很可怕的事，她怂恿段凤麒杀了段谨竹。傻子杀人是不会被抓起来的。 段汐虽然不聪明，但也没有愚不可及。有了这个想法后，段汐没有第一时间让段凤麒去杀段谨竹，而是先设计污蔑、陷害段谨竹，让段岩对段谨竹失望后才让段凤麒下的手。 “怎么能这样。”段柠泣抱着段谨竹哭得厉害。哪怕段谨竹现在好好的站在自己身边，段柠还是会害怕到颤抖。 因为被丢弃过，所以段柠能感同身受，又因为感同身受，自己曾经的糟糕回忆被一幕幕唤醒。 “乖，都过去了。”段谨竹拍拍段柠的背。心里骂了一万遍草泥马。 早知道段柠会哭，他肯定不说。本来他也不是很想说，这事儿太脏了。 “那你受伤了吗？”段柠抽泣着问道，红肿的眼睛不断渗着泪水，看得段谨竹心疼得不行。 “怎么可能，那种垃圾也配？” 那天，段柠奶奶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堂屋里只有段谨竹、段汐、段凤麒叁个人。段汐让段凤麒去拿刀，自己去抓段谨竹。可惜段汐并没能抓到。段谨竹凭着自己身体小的优势逃到了人多的市场。段谨竹也不怕别人不帮自己，他只要往人堆里跑就行。那两个傻子也是天真，居然真追到了市场上。 “不哭了好不好？”段谨竹又抽了张纸给段柠擦眼泪，急得抓狂。 带入了年幼的段谨竹，哭不哭根本不是段柠说了算的。 “嗯。”段柠应道，眼泪却没止住。 又过了十来分钟，段柠才渐渐平息，段谨竹也终于是放松了下来，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段柠的背。 “有报复的快感吗？”知道了段家这么大个秘密。 段谨竹是挺有报复的快感的，段汐越闹，他越看心。 段柠摇摇头，“没有。恶心。”段柠更觉得那些大人恶心了。 “乖。后来段汐被人抓了起来……” 段谨竹继续说起了后续。 这事儿闹得不小，还惊动了派出所，段家丢进了脸，开始了第一次搬家。对外的说辞是：段汐被野男人抛弃，自己孩子又傻了，人受不了疯了。段凤麒正式成了段岩的外甥，段谨竹成了段岩唯一的儿子。 这也只能骗骗外人。一个舅舅把侄子看得比亲儿子还重要，谁信呢。大人总以为小孩子记不住事，然而段谨竹都记住了。 段谨竹在新的学校也表现的很优秀，慢慢的，周围都知道了段家有个小神童，段柠奶奶天天被人拉着夸，对段谨竹也是越来越喜欢。 段谨竹瞧不起段汐，更瞧不上段凤麒，他只承认段柠是自己的姐姐，而自己就是段家唯一的儿子。 但是段柠的存在，段谨竹是真的佩服，他是真一点儿也不知道。段柠的户口是和外婆在一起的。从户口本也看不出端倪，亲戚们也都没说漏过。 听了这些，段柠才知道段谨竹是活在多么丑陋的一个环境。 段柠拍拍胸口，从段谨竹身上爬起，认真严肃的交代道：“我是真心待你的，所以你一定不要被那些人污染变坏。等我工作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姐姐真好。”段谨竹被段柠哄的开心极了。 处理好段汐的事已经很晚了，段柠妈妈下楼买了现成的饭菜回来，给段柠段谨竹送到了房间。 家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还被孩子看见了，大人脸都丢光了哪有颜面见孩子。 不用见那些人，段柠觉得挺开心的。每天和那群人一起吃饭，真的就是种煎熬折磨。回来没几天，段柠又瘦了许多。 “张口。”段谨竹喂了口肉给段柠。 段柠吃下却道，“我自己会吃。” 时至今日，那次撑到想吐的事仍是段柠的噩梦。段柠想起了那段时间段谨竹给她吃的另一个东西。 “你让我吃的那个不会撑得是鸡巴吧。” 每次吃到最后，那种浓郁的腥味都会出现，而每次段谨竹和她做到最后，那个味道也会出现。 “是啊。”段谨竹坦然应道，捏住段柠的脸，用拇指摸索着段柠的下唇道：“太久没吃馋了？” 72渺小的理想 然而，什么色色的事也没发生，吃完饭，两人被叫到了书房。 “咚咚――”段谨竹敲了两下门走了进去。 “爸爸。”段谨竹给面子的叫了声。 “来啦。”段岩提起精神，手已经放到了棋子上。黑子先走。 “今个先让我一手。” “随便，输不了。” 段谨竹拉着段柠坐下，拿起个白色棋子放上。 段岩立马跟上一子，段谨竹看了黑棋的落位后也马上跟了一子。几番你来我往，段岩先降下了速度。 段谨竹也不催，耐心的等着。 段柠看不明白，在一旁等的无聊，对段岩又厌恶了几分。 “咱爷俩好多天没下我都跟不上你了。” 段岩慎重又慎重，迟迟不落子。 “原本也没跟上过。”段谨竹毫不留情的将段岩找的台阶拆了。 段岩下不来台也不生气，将棋子放到自己研究了半天的位置上，叫嚣着，“别得意，骄兵必败。” 段谨竹撇撇嘴，拿了颗棋子放上，将自己的优势又扩大了一步。 跟段岩下棋是很有讲究的，什么心机也别用，一开始就要以绝对的优势碾压过去。 越到后段岩下得越慢，看到局面无法逆转后，段岩认输了。 重新摆棋盘的时候，段岩找两人来的目的才开始显露：“今个儿可是生气了？爸爸妈妈都相信你，你小姑早疯了，讲的话都不能听。” 段谨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什么可生气的，她哪次来没往我头上泼脏水。” 今天这次是段柠看到的第一次，但不是段汐第一次带着段凤麒来闹。段岩一年总有那么一两个月不想见段汐，段汐见不到人就会过来闹。 “唉。”段岩叹气，“你小姑也可怜，嫁得不好，生了儿子还是个傻子就疯了。” 段岩把猫哭耗子假慈悲演绎的淋漓尽致。 “那男的可真不是个东西。”段柠骂了句，“要我说就该找人把他腿打断，绑上石头沉河。” 段岩听了面不改色。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段柠不再说话。 段谨竹道：“再给她找一个呗，也不能总养着她吧。外人看了容易误会。” 段柠妈妈正好端着茶走了过来，叹道：“再等等吧，得选个好人家才行。” 将茶杯一放，段柠妈妈又说道：“都多晚了还下棋，去洗澡去，一个个现在都不洗澡，非得都排着队赶着夜里去洗。” 段岩接话：“房子小着，要不然我多建间浴室。” 啧，这暗示未免也太明显了。段谨竹冷笑，随着段岩心意答道，“建多麻烦，搬家吧，换个大房子。” “我去洗澡了。”段柠不悦，先一步离开，像是刚来的那天似的，浑身是刺儿。 “我也准备洗洗睡了。”段谨竹道，跟在段柠身后一起走了。 这周六段谨竹有安排，段柠是在睡前才知道的，第二天差点没起得来。 “柠柠姐，这边坐。”黄宁热情的招呼段柠到阴凉处坐下。 “这是我姐姐，你叫那么亲热干嘛。”段谨竹不满的道。 “嘿嘿，难不成叫柠柠？”黄宁不怕死的开玩笑道。 “难不成你想当阉人？”段谨竹也亲切的和黄宁开了个玩笑。 闹够了，两人绑上沙包一起出了篮球场绕着小径跑步。 “干得漂亮啊，给自己家惹这么大个麻烦。” “还行。” “你姐姐看到了你家人不会找她麻烦吗？” “先把自己的麻烦解决了再说吧。” “后面还有？” “段岩又不止她一个女人。” 段柠一开始还打起精神看了会儿段谨竹跑步，看着就看着脑袋就耷拉下来，人也迷迷糊糊的。 昨晚段柠气得慌，很晚才睡着。 再有意识的时候，黄宁和段谨竹已经打完球要休息了。 段柠对篮球一窍不通，一句话也插不上便一直默默听着。 段谨竹：“你觉得这个队伍真能走的远吗？” “不能。” “高考在那摆着，不少人都打算退了，这次运动会估计就是告别赛。我该为自己谋打算了，不能挂着个队长的名头就彻底失去自我了。” 难怪今天只有段谨竹和黄宁两个人。 “我想出去闯闯。” 在段谨竹面前，黄宁畅谈自己的理想蓝图，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好厉害啊，专业的篮球运动员。”段柠羡慕且崇拜的看着黄宁，有理想的人都很伟大。 黄宁笑着摇摇头，“只是理想，年轻时候不出去闯闯，老了怎能安歇享乐。” “你的理想也是当篮球运动员吗？”段柠问段谨竹。 “不不不，他的理想是当职业选手，打电竞的。”黄宁打岔到，笑得一脸开心。 段柠一脸茫然，一点也没体会到笑点，不解的问段谨竹：“电竞是什么？” “可以简单理解为游戏竞技。” 段柠对这方面的了解很少也不感兴趣，所以段谨竹没有细说。 “职业没有，只想做游戏。”从零开始制作一款有趣的游戏。现在做的那个不算，他参与的时候框架都成型了。 “真好。”段柠感慨。 相比起来，她的理想就很渺小了，念完书挣钱，和婆婆生活在一起，就没了。根本不值一提。 休息了十来分钟，黄宁站起身来，简单活动着手脚，“一会儿结束了我们去趟老街的风巷吧。” 段谨竹毫无兴趣：“去那儿干嘛，挺远的。” “买奶茶啊，不是有共享单车吗。”黄宁一脸震惊，“你不会没带你姐喝过奶茶吧，哪儿有女生不喜欢奶茶的。” “有可乐。”没有东西可以撼动段谨竹心中可乐的地位。 “可乐是王道。” 说是这么说……练完球，叁人去附近找了叁辆共享单车。 “你会骑吗？”段谨竹问段柠。 “不会。”自行车挺贵的，而且初中、小学都离家挺近，用不着。 段柠做好了自己先回家的打算，她不想因为自己连累黄宁和段谨竹陪自己走过去。 “坐后面，我带你。”段谨竹将多的那辆共享单车锁上，上车将车骑到段柠旁边。 她居然忘了自行车能载人…… 这是段柠第一次被人载。但是初中很多人都骑自行车，她见过别人被载，知道要怎么坐。 段柠坐上后座，段谨竹抓着段柠的手放自己腰上，“抓紧我，别掉下去。” “嗯。”感觉到车的抖动，段柠双脚离地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什么也看不见很吓人。于是，段柠睁开了眼睛。 段谨竹骑得不快也很稳，段柠坐了会儿发现没事后，放下了心来，但是手却不敢松上丝毫，死死的抓着段谨竹的衣服。 她完成了一个心愿。初中的时候，她一直很羡慕别人成群结伴骑自行车去逛街，今天，她做到了，和段谨竹一起。 一路上，很多人看他们。段柠脸一红，垂下了头。 73愉快的一天 老街原本只是一条古街，街上的建筑都是一百多年前留下的，原古街有许多老字号的餐馆，吸引了许多人来，人流量大了以后又带动了周边的几条街，现在的老街指的是以老街为中心的一片区域，没有具体的界限。 “这儿的房子好好看啊。”段柠惊呼，和城市不同，这里的好看是另一种好看，虽然人流量很大，却让人觉得宁静祥和。 老街大部分店铺都是木门，红纸，大红灯笼，大大的木头招牌，也有一些采用了现代的彩灯招牌。 周末人流量大，骑车不方便，还没到共享单车停放点，叁人便被迫步行。 “冰糖葫芦。”段柠看到熟悉的大草把子眼睛都冒出光来，她们那冰糖葫芦也是这么卖的。但是没有这个大，没有这个漂亮，这个还有好看的糖风，薄薄的一层，透亮透亮的。 “阿姨，给我两串。” 段谨竹从段柠身后串了出来，车暂时先由黄宁保管了。 阿姨道：“要包起来吗？” “嗯。” “这两串行吗？都很漂亮。”阿姨挑了两串小心的装到牛皮袋里，抹上浆糊封口，再一起装到方便袋里交给段谨竹，“十块。” 段谨竹付了钱将冰糖葫芦给段柠，自己走回车边。这里人太多了，推着车实在是不方便。 “你在这等着，我们去放车。” 段谨竹让段柠在一家没开门的甜皮鸭店前等着，自己和黄宁去放车。 黄宁看了眼段柠手上的袋子，打趣道：“都不给我买的吗？绝情。” 段谨竹一个白眼过去，“你又不吃，浪费我钱干嘛。” 黄宁道：“往左拐，第一个路口转弯就是。” 这里黄宁常来，要比段谨竹熟悉得多。 好不容易推着车从人群中挤过去，回来的时候就轻松多了。 远远的，段柠看见段谨竹立马跑了过去。她一个人待在不认识的地方有些害怕。 “怎么不吃？”段谨竹问。 两个不知道叁个人要怎么分。段柠犯了难，又不能直白的说出来。 “我不吃甜的。”黄宁一眼看出段柠的难处，识趣的主动跳出来解释道，“那家伙也不吃。” “那……都给我吃吗？” “嗯，你看看午饭想吃什么，我们随意。” 怎么就我们了？黄宁给段谨竹使眼色，段谨竹直接无视。 段柠拿了串冰糖葫芦，在段谨竹的庇护下边走边吃边看。这些日子她在段家吃了很多菜了，所以对饭馆的热情都不大。 “我想吃这个，可以吗？” 段柠在一家过桥米线店门前停了下来。这个她没有吃过。 “进去吧。”段谨竹道。 一进去，老板娘招呼了过来，“小姑娘小伙子坐，要吃什么？十八怪是我们家的招牌，鸡汤菌菇、酸辣素杂也很多人点的。” 段柠第一次遇到这么热情的老板娘，腼腆的回道：“就十八怪吧。”墙上的菜单都没看。 黄宁：“一样。” 段谨竹：“十八怪。” “好嘞，叁碗十八怪，稍等。老头子，做叁碗十八怪――”老板娘毛巾往肩膀上一架，拿着菜单去了后厨。 段柠是第一次在店里吃饭，觉得很新奇，看了看屋里的布置又盯着墙上的菜单看了许久。都叁十多，好贵啊。 “叁碗，得嘞。辣椒油和醋都在盘子里，自己根据口味加。” 上完米线，又来了一桌，老板娘端着托盘去另一桌忙了。 十八怪乍一听很奇怪的名字。十八是泛指，实际上里面的料有二十多种，怪意指里面的菌菇、香料都很少见。这个名字的灵感来源于云南十八怪。老板老板娘都是云南人，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 盛米线的碗很大，比段柠的脸大一圈。一上午没喝水，段柠口渴先尝了一口汤，汤头浓郁，鲜香味美，一口下去，暖到心里。米线软烂而不失韧劲，鸡丝、花生米、蘑菇碎、还有些不认识的东西共同成就了这碗味道丰富、回味无穷的十八怪米线。 段柠吃得一脸陶醉，筷子没停过。段谨竹和黄宁的表情就很平淡了。东西是好吃的，但是他俩早就吃过很多次，没什么惊喜。 好撑。段柠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以后，她要带婆婆来吃，让婆婆也尝尝。 “坐一会儿再走吧。阿姨买单。”段谨竹喊道。 老板娘过来，看见段柠吃得这么干净乐得合不拢嘴，“好吃吧小姑娘。” “嗯。”段柠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段柠看了眼黄宁和段谨竹的碗，发现只有自己吃得这么干净，更觉得不好意思。 “可以支付宝吗？” “一百一十四，扫这就行。”老板娘从口袋里拿出个牌子给段谨竹扫。 “多坐会儿再走，不然不消化。” “哎。”黄宁应道。 段柠羞红了脸。 段谨竹付完钱。老板娘又来了趟，给段柠拿了两个饼。 “拿着，送你的，喜欢吃常来，阿姨给你多加点。” 说得段柠无地自容了。 “谢谢阿姨。” 好丢人，吃这么多。太好吃了，她一个不注意就全吃完了。 黄宁坐在对面，也拿了手机出来 给段谨竹发消息。 假老中医：怎样，这趟来对了吧。 段谨竹很不屑的回道：切。 下午，叁人的第一站――风港。 去之前，段柠是没有那么多期待的，奶茶她见过，街上有卖。一个杯子加点粉、香精、糖、色素、水，看着就没有想喝的欲望。但是很多人都喜欢去买，一杯四块，仿佛拿着就是一种荣耀。 到了那之后，段柠觉得自己错得离谱，珍珠、红豆、麻薯、芋圆、烧仙草、布丁、方块、爆爆珠、椰果、糙米、血糯米，这么多东西居然只是配料。不止奶茶，还有果茶、奶昔、奶盖、汽水。 段柠看得眼花，听从店员姐姐的推荐点了杯经典的黑糖叁拼奶茶。段谨竹点了可乐，黄宁点了清清铁观音。 “好喝。”里面的配料也很好吃。 段柠一个激动，把杯子递到了段谨竹嘴边。 她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味道，但是好喝就对了。 段谨竹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尝了口，“可以。”便又喝起自己的可乐来。 段柠傻笑，吸了口，又把杯子递到段谨竹嘴边，“嗯，要再喝一口吗？” 都有第一次了，再多一次也没差别，段谨竹放下可乐，低头又喝了口。 啧啧啧啧啧。黄宁走在后面，仿佛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散发的佛光，天哪，太亮了，在大白天都这么亮，他这个电灯泡做得够可以的。 夜幕初上，各家都打开了灯，古街灯火通明。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没人在灯笼里放蜡烛了，用得都是灯泡，照得又远又亮。即使是夜晚，人们的游玩也不受影响。 叁人的最后一站是女孩子最喜欢的饰品店，一路上，段柠遇到了很多没见过的东西，能买的段谨竹都给买下了。段柠两手空空，黄宁却被拉着做了苦力。 店里都是女孩子，段谨竹和黄宁两个大男人又拎着一堆东西进去不太合适，只能段柠独自去逛。 “还是算了吧！” “不想逛吗？” 段柠想起了刚来这里买衣服时被人当众嘲笑的画面。她一个人进去，万一闹了笑话就不好了。 “人太多了，不想进去挤。”段柠比刚来时会找借口不少。 “打车回去吧。”黄宁道。上午打了半天球，下午一直在走，他有些累了。 旅程以一个平淡的句点结束。总得来说，这是非常愉快的一天。 “我回来了。”段谨竹率先进屋，段柠紧跟其后。 段柠奶奶难得没在家，家里只有段柠妈妈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 段柠缩在段谨竹背后不太敢出来。 买了这么多东西，还都是买给自己的，段柠其实是有些怕被那些人说的。今天花的钱少说几百了。 “饭还没好。”段柠妈妈看了眼钟道：“七点半吃饭吧。”便又回厨房忙活了。 “啊――”回房间后，段柠东西一丢，往床上一趟，来回滚了好几圈。 段谨竹放下东西，也往床上躺压在了段柠身上，埋在段柠颈间一声不吭。 “怎么了吗？” 对不起。今天才带你去。 他总是忘了他习以为常的东西可能是段柠从未见过的。 少年的骄傲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74叫我老师 “段谨竹。”段柠叫道。 “嗯？” 段谨竹像只小猫咪般蹭了蹭段柠的脖颈，享受这片刻的温宁。 段柠感受着腿上的热度，没说话。 “趁着有时间把你房间整理下吧。”段谨竹道。 段谨竹没有耍流氓，段柠居然觉得有些失望。段柠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不已。 翻开床板，段谨竹将里面的娃娃拿了出来。为了不让这些娃娃和自己争宠，段谨竹无情的把它们安置在了床底。 “好可爱。”再次见到这些娃娃，段柠仍是欢喜。 “我也很可爱。”段谨竹吃味。 “呃……”段柠说不出话来，她承认某些瞬间段谨竹有些可爱，但可爱这词根本和段谨竹不沾边吧。 晚饭前，段谨竹将当初抓到的娃娃都放到了柜子的最上层。 段柠的房间因为这些娃娃多了些生气。 连着好些日子，段柠奶奶都不在，段岩也消失不见，段柠乐得自在。 “柠柠，你有没有爱吃的菜。”某天洗完澡后，段柠在客厅遇到了母亲。 “我想着明天也买点你爱吃的菜。” “谢谢，用不着。”段柠回答的很客气。 “周末我带你买两身衣服吧，马上天要降温了。” 段柠看着这个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女人，语气平静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如果你是担心我出去乱说，没必要，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如果这个女人没有抛弃自己，她知道那些事后一定会很难过，会帮她把段岩腿打断绑起来丢进湖里。至于现在，就像陌生人一样挺好的。 但是别再别有用心的对她好，她受不起。 “没有我就走了。” 段柠看到了周慧身后的段谨竹。 “等我，我拿罐可乐。” 段柠没再看周慧，等段谨竹拿好可乐后一起回了屋。 “快坐好。”安置好段柠，段谨竹将可乐将可乐放到一边，在段柠对面坐下。 为了辅导段柠，段谨竹把桌子给移了个位置。 段谨竹拿起笔记本扫了眼上面的题目，看着段柠不开口。 “哼。”段柠瞪回去，双手插胸也不说话。 在期中考试日期下来的那天晚上，段柠和段谨竹说：“我想考第一，年级第一。”段柠想考好，为了让婆婆高兴，也为了未来。 这并不简单。一中集合了全省的优秀生源。 考年级第一段谨竹倒是有这个自信，但是……他和段柠在一个学校啊，也是同一个年级。 段柠要的，段谨竹都想给。 段谨竹不在乎这个虚名，问题是他有意愿放水，段柠肯定不会接受他放水。而且他也想给段柠一个名副其实的第一。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姐姐~”如果不是段谨竹还没走出变声期，声音难听得很，段柠真会被这温柔的语气诱惑到。 “我都叫了你那么多声姐姐，你叫我声老师有那么难吗？” “你本来就该叫我姐姐啊。”段柠才不上当。她本来就没有多少姐姐的尊严，段谨竹长高后，她就没有任何能压的过段谨竹的地方了，现在还要叫段谨竹老师，这算哪门子姐姐嘛。 “昨天、前天不是叫的很好吗？” 段谨竹不提还好，提了段柠更不想叫了。 昨天辅导结束后，段柠叫了段谨竹声老师，结果段谨竹亲了她不说，还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乖。 段柠脸红到不行。 …… “老师。” 段柠服软。 “看题吧，英语这个东西语法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但是语感好的人可以蒙对，你的语感还行，这个语法是……” 段柠认真听，有一点点觉得段谨竹厉害，只是一点点。 我真的能考过段谨竹吗？段柠不确信。但她会努力。 讲完英语，段谨竹给了段柠两分钟时间整理，接着讲起了地理。高一九科全学，就是麻烦。 “段谨竹，如果我考了第一，你没有，那些人会对你怎样？” 也就是段柠，换其他人早被段谨竹嘲讽的体无完肤了。 “能考到再说吧。” 段柠：“哼。” 75吵架 直到期中考试结束，段柠也没见过奶奶，段岩也很少出现。 考试结束当天，几人聚在校门口。 “去庆祝下？”段谨竹提议。 “呵呵，我就不去了。”黄宁摆摆手，打死他也不要去做这个电灯泡了，太亮了，会闪瞎眼的。 正好，段谨竹也没想让黄宁去。 “我带你去个没去过的地方。”段谨竹扫了辆共享单车，将书包丢到了篮子里。 段柠坐上去，搂住段谨竹的腰。第二次坐段谨竹的车，段柠没有那么害怕了。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路边的霓虹灯亮起，整个城市的颜色变得七彩缤纷的。 段谨竹带段柠去了小吃街。 炸串、烤冷面、煎饼果子、手抓饼、烤手枪腿、烤苕皮、铁板豆腐、关东煮、卷面皮、炸鸡、大阪烧、武汉黑鸭、小龙虾、凉皮、章鱼小丸子、冰粉、奶茶等等应有尽有。 看段柠吃惊的表情，段谨竹就知道自己没选错地方。 “走吧，先去买奶茶。” 段柠让段谨竹点，段谨竹选了两个人气高的。 “一杯杨枝甘露、一杯仙仙青提白月光，正常冰正常糖。” 买完奶茶，段谨竹牵着段柠，走入人群中。 周五晚上，正是人多的时候。 “这些你都吃过吗？”段柠问段谨竹。 “差不多。”有些不喜欢的他没吃过。 “这个。”段柠停下脚步，指了指卖关东煮的摊子。 学校周围也有小摊，像是煎饼果子、烤冷面什么的她都见过，段谨竹也给她买过。 她想吃些没见过的。 “我挑？”段谨竹看向段柠。 “嗯，我不知道哪个好吃。” 段谨竹扫了眼，每样各来一份。 段柠不喜欢边走边吃，段谨竹也不喜欢。所以都是买了打包带走。 没走多远，段柠又指了指烤苕皮。这个她也从未见过。 又买了韩式炸鸡和武汉黑鸭、小龙虾，段柠觉得够了，段谨竹带着段柠绕了出去。 小吃街对面就是段谨竹的房子。 “在这等我，我拿个快递。”段谨竹将人拉到快递点门口，将买的小吃都给了段柠。 拿出手机，段谨竹翻着短信将所有快递取出，东西有些多，段谨竹扔了几个进书包里，又往段柠书包塞了几个，才空出手来拎东西。 网购对段柠来说也是陌生的。 进了屋子，段柠捧起杨枝甘露尝了口，“好喝。”芒果和西柚都是段柠没吃过的水果。 段谨竹在一旁解塑料袋，开盒子。 “这个我也喝了哦。”段柠把另一杯也打开，“还可以。”没有杨枝甘露好喝。 大多数时候，段谨竹是看着段柠吃的。段柠吃东西的样子很认真、很可爱。 “我们晚上还回家吗？”段柠问。 这个小龙虾吃起来太麻烦，等她吃完，天就很晚了。 段谨竹反问：“姐姐，你不会不知道男生带女生出来过夜意味着什么吧？” “什么？” 得，问傻子身上了。段谨竹撇撇嘴，拆起了快递。 段谨竹先将手机给拆了，看了眼发现没问题后放回了盒子。 剩下的这些才是重点。 “变态。” 段柠看到段谨竹手里拿的东西瞬间脸红大骂。 段谨竹没当回事儿，继续拆快递。 “给你买的，你那些都多破了该换了。” 看到段谨竹拿出下一件内衣时，段柠脸更红了，“那也不用你买吧。” 段谨竹白了段柠一眼，怎么用不着了。 “几个月了也没见你买，再说了你脸皮那么薄，你敢一个人去店里买？” 段柠才不管这些，继续骂道：“变态变态变态。” “行，我买女生内衣我变态，我都扔了行了吧，你也别理我了。” 段谨竹被骂的来了脾气，本来他脾气也没多好，凭什么委屈都让他受。 若不是看到内衣破了段柠还在穿，他犯得着吗？ 在和平了几十天后，两人又吵了起来。 段谨竹觉得自己没错，操都操过了，买个内衣怎么了。 段柠也觉得自己没错，她觉得段谨竹这么做就是变态。 总之就是谁也不肯低头。 段谨竹根本不懂，内衣这种隐私的东西，不是能随便买的。也没有哪个女生被喜欢的男生说内衣破了会不难受。 “变态。”段柠看到地上的内衣又骂了句。 段谨竹也不惯着段柠，“那你滚呗，变态的房子你也别待了。” 走就走。 被人让滚，这得脸皮多厚才能赖着不走。段柠也不磨蹭，拿上书包就往门口走。 “你还真听话。” 段谨竹拦住段柠，将人抵在墙上。气归气，段谨竹不可能真让段柠走。 段柠气的发抖，偏过头躲开段谨竹的视线，努力忍住让眼泪不往下掉，可是眼泪就像珠子似的掉个不停，怎么也控制不住。 “我错了，姐姐，别哭好不好？” 段谨竹只想让刚刚发火的自己滚，一点委屈都受不了算什么男人。 “都是我的错。” 段谨竹哄着段柠。 被段谨竹这么一哄，段柠更委屈了，吵架就吵架，怎们能让她滚。 “我讨厌你。”少女呜咽着声音道，眼睛哭得红通通的，可怜极了。 “可我喜欢你，姐姐。” 段谨竹慌了。 “姐姐。” “别讨厌我好不好？” 段谨竹吻上段柠的唇，咸咸的湿湿的，满是泪水。 他错了，他不该惹段柠哭的。 “就讨厌你。”段柠转头不让段谨竹亲。 “姐姐。” 段谨竹追上，扣住段柠的腰，将段柠唇上的泪水舔掉。 “姐姐，我错了。” 少年讨好的啄着段柠的嘴角，吮吸着段柠的下唇。 “姐姐。” 少年喊的让人心颤。 “姐姐。” 段谨竹伸出舌头在段柠唇缝处舔着，想让段柠把自己含进去。 “姐姐，我知错了，别讨厌我好不好？” 少年的声音充满了卑微。 “哼。”段柠推开段谨竹，拉住段谨竹的外套，擤鼻涕。 段谨竹不在乎，只摸着段柠的脸，肯切的望着段柠。 “认错还耍流氓。”段柠控诉道。 “我没有，我只是怕失去你。” 段柠又哼了声，拿起一旁鞋柜上的纸巾给自己擤鼻涕。外套太硬了，用着不舒服。 段谨竹俯下身子，也抽了两张给段柠擦眼泪。 段谨竹知道段柠原谅自己了。 “离我远点，脏。”段柠嫌弃的看了看段谨竹外套被自己弄脏的地方。 “我去洗澡。”段谨竹脱下外套，连同纸巾一起扔了，然后拉着段柠去了浴室。 76水流（h） 段谨竹打开花洒，冷水淋在身上。看到段柠没有走的意向段谨竹才松开手。 “别走好不好？我怕我洗不干净。” 你就是想耍流氓。段柠在心里抱怨着，却没有移动。 有些水珠溅到段柠身上，段柠才惊觉这水是凉的，而段谨竹就这么傻站在冷水下。 “你怎么不用热水？”段柠狠不下心来，很怕段谨竹着凉感冒。 这个人可容易生病了，生病了可不容易好，也不爱看医生。 听到段柠关心自己，段谨竹可开心了，连忙道：“热水器插头在旁边。” 帮段谨竹插上热水器，段柠就躲在一边，远远的望着段谨竹。 湿透了的衣服沾在段谨竹身上，映出少年瘦弱的身形，但是段柠知道，段谨竹不瘦，他的身上有很多肌肉。 确定段柠不会离开，段谨竹才脱起衣服，先是上衣，后是裤子。 少年白皙的皮肤一点点裸露在空气中，被水浇了个透。厚实的肩膀、坚实的胸膛、纤细的腰身，段柠顺着腹肌向下看去。 粉色的肉棒高高挺起着，棒子很长，超过了段谨竹肚脐眼，也很粗，有段谨竹手臂的一半粗。 肉棒根部的囊袋，颜色深些，胀鼓鼓的，有拳头大。 段谨竹的腿也很长，腿上有着紧实的肌肉，白的发光。 看完这一切，段柠才发现段谨竹一直盯着自己看，而自己已经傻乎乎的看了好久。 “姐姐。” 段谨竹走出花洒，湿漉漉的走到段柠身边，一句话也没有，只是低头吻住段柠，死命的吻。 耳边是淅沥沥的水声。 段谨竹吻得很用力，将段柠的嘴唇都吸肿了，段谨竹的唇仍是凉的，身子也凉。 撬开段柠牙关，段谨竹的舌头向下舔着，钻进舌下的缝隙用力的舔、搅动，逼迫段柠伸出舌头。 唇瓣刚刚触及，段谨竹便含住段柠的舌头，用牙齿轻轻咬着不让段柠逃跑。 段柠无助的乱摸，身后是光滑的墙壁无从下手，段柠向前抓住段谨竹腰侧不敢松手。 好凉，比墙壁还凉，即使是这样段柠也不敢松手。 段谨竹强烈的吻让段柠感到害怕，必须得有个依靠才行。 段谨竹吸着段柠的舌尖，一步步引诱着段柠深入，冰凉的唇包裹着段柠热烫的舌头，柔柔的吮着。 段柠忘了呼吸，口中的氧气又被段谨竹吸走，渐渐的头越来越晕，而段谨竹还在吸着，吸的段柠舌根发疼，为了不疼，段柠只能尽力往外吐舌头。 这极大取悦了段谨竹，两条火热的舌交织缠绵着，段谨竹更用力的吮吸，舔弄。 “傻子姐姐。” 段谨竹给段柠度着气，揽着段柠的腰让段柠靠在自己身上。 “还不是怪你。” 段谨竹腰间没有一丝赘肉，皮肤紧实细腻，段柠拧不到肉，指甲掐在段谨竹腰上，段谨竹腰上的肌肉硬得很，不是很好掐。 “呵呵。”段谨竹冷笑。 段柠也是真狠，段谨竹不制止就一直掐。 腰上被掐出十几个指甲印后，段谨竹才道：“一个印子一次，算一算你今晚要被我操多少次？” 段柠才不依，“流氓，休想碰我。” 段谨竹攥住段柠的手，按在腰上。 “姐姐我疼，给我舔舔。” 少年装起可怜来。 “好疼好疼。” “不信你摸摸，都肿了。” 段谨竹松了力道，段柠摸了摸，指腹下确实有一个个凸起的包。 想着刚刚自己下手确实很重，段柠觉得段谨竹可能真的没有骗自己。 “姐姐，你好久没给我舔过鸡巴了。” 如果段谨竹没说这句话，段柠已经相信了。 段柠刚想骂段谨竹，段谨竹后退一步将段柠拉向自己，段柠猝不及防一个脚滑摔在段谨竹怀里。 段谨竹撞在墙上，死死护着段柠，没让段柠受到一丝伤害。 温热的水流从头浇下，两人都呛了几口水。 托段谨竹的福，段柠也湿透了，还被水淋得睁不开眼睛，被迫喝了好几口水。 段柠不知道段谨竹是怎么做到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耍流氓的。 少年搂着段柠的腰，垂下头咬住段柠的耳垂，顺着耳后吻向脖颈。一直有水沿着段柠脖子流下，但是段谨竹丝毫不受影响，少年的吻一下又一下落在段柠的脖颈上。 水流声，少年的吻，段柠的心被冲的很乱，思绪七零八落。 少年抬高手，指尖沿着段柠的背脊下滑，停在少女的尾椎骨上。 “姐姐。” 少年的手指从尾椎骨反向上滑，停在上衣的边缘，向里摸去。 “我真的忍得好难受。” 触碰到扣子，少年曲起手指，解开，连同内裤一并褪下。 少年摸着段柠的臀，细腻光滑，让他爱不释手。 “搂着我。”段谨竹对段柠道。 他知道段柠会同意的。 段柠有些无语，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已经喝了不少水。这花洒和家里的不一样，特别大，长得特别大，范围特别大，冲击力也特别大。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非要在这里做。” 段谨竹笑：“一会儿你就知道妙了。” 段谨竹牵着段柠的手，放到自己背颈处。 “抱紧我。” 少年将段柠抱起，段柠死命抓着才没让双手松开，这水太讨厌了，沾了水的皮肤比剥了的鸡蛋还滑。 知道段柠肯定夹不稳自己的腰，段谨竹两手都用了很大的力气，稳稳的拖住段柠的臀。两只白皙修长的手都陷入臀肉之中。 这样的姿势很累，水给段谨竹带来的麻烦远比段柠的多得多。 但是段谨竹有非这样做不可的理由。 粉色的阴茎抵在段柠腿间，好多好多的水。 少年将龟头对准穴口，挺动腰身，整根送了进去。 “啪――” “啪――” 规律的声音响起，段谨竹入的并不快，只是很深。 滚烫的软肉包裹住鸡巴，在鸡巴的冲撞下颤动，似在舔着鸡巴。龟头顶到肉里的感觉也舒服极了，好软，他的姐姐身上每一寸肉都是软的，但是只有这里的肉是最软的。所以他最爱用鸡巴操这里。 啪啪声连续起来，少年加快了速度，更用力的把鸡巴操进段柠的穴里，这里只属于他，段柠也只属于他。 段谨竹进的太快，水也被带了进去，这个水温对里面来说太热了，所以进入的感觉很明显。 段柠根本不敢张口，抱住段谨竹仿佛已成了本能，她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个被段谨竹插着的地方。 不止这里，还有耳朵，只是段柠不愿意承认。 水流之下，操穴的声音变得更大了。急促而短暂的啪啪声说明两人正在进行激烈的交合。 “听到了吗？姐姐。”段谨竹放慢速度，拔出自己的肉棒，整根狠狠顶入段柠的花穴中，龟头重重的撞入软肉里，狠狠欺压着软肉。 “啪――” 段柠的臀肉颤了颤，水花四溅。 “听到了吗？姐姐。我在操你。” 段谨竹又慢慢的退出，穴肉紧紧咬着鸡巴不舍得让鸡巴走，穴口闭合，段谨竹把鸡巴全拔了出来。 “啪――” 龟头顶开穴口，刮过每一寸穴肉，顶进最深处。 段谨竹操得狠极了，只一下，段谨竹的小腹和段柠的小腹就全红了。 只这一下，段柠就高潮了。强烈的酥麻感直击灵魂，让段柠瞬间失神叫出了声。 “咳咳。”段柠呛了水，难受极了。 段谨竹将人抱到外面，拍着背，鸡巴还卡在段柠体内。 “咳~”段柠坐在段谨竹腿上，不住的咳着。花穴不停收缩绞着鸡巴。 段谨竹没心思再操段柠，匆匆缴了枪，在段柠体内留下一堆浓白粘稠的精液。 “都怪你，非要那么做。”咳嗽中，段柠不满的瞪了段谨竹一眼。 “怪我。” 段谨竹将段柠向旁边移了一点，让软了的鸡巴从段柠阴道内滑出。而后继续拍着段柠的背。 “好点了没？” 段谨竹没想到自己体力够了，段柠却呛了水。 经验不足的少年第一次玩花样以惨烈的失败告终。 “咳~” 又咳了几声，段柠才觉得好了点，不再咳了。 “要不你咬我出出气？”不会哄人的少年真是什么烂主意都想得出来。 段柠气嘟嘟的，真的对准段谨竹的肩膀咬了下去，咬出血来都没松口。 “哼。” 咬完段柠又心疼。 “疼吗？” “心疼了？舔舔？” 77舔（h） 段谨竹想放过段柠的。没做到而已。 空气中回荡的只有呼吸声，两人都没有大动作，刹那间，时间仿佛都滞住了。 段谨竹揉着段柠通红的耳垂，汲取着从指尖下传来的滚烫热度。 段柠垂着头，思考了很久。 “洗一下。”段柠道。 那个东西才进过她身体里。起码要洗过她才会给段谨竹舔。 段柠思考了好久才想好自己的措辞。虽然才短短叁个字。 果然。 段谨竹露出得逞的笑容，凑近自己揉着段柠耳垂的手指道：“想什么呢，我让你舔伤口。” “就这么想吃大鸡巴？” “姐姐想要，不敢不给。” 一句比一句过分。把少女弄得是面红耳赤，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段谨竹松开手，咬住段柠的耳垂：“我给你舔。” 段柠给段谨竹舔过很多次鸡巴，但是每次段谨竹都是洗干净了才让段柠吃的，他知道段柠会介意。 刚刚插完穴的鸡巴，上面沾了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段柠不会愿意舔的。 但是段谨竹不介意。 所以他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自己给段柠舔。 段谨竹在段柠耳边轻轻撕咬着，右手顺着段柠大腿向下摸去，握住段柠纤细的脚踝，向上提。 段谨竹松开牙齿，直起身子看着段柠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他挑的沙发很软，段柠不会有事。 盯着段柠胸前荡漾的奶子，段谨竹将段柠的腿放在自己肩上。 “你干嘛？” 腰部悬空的感觉让段柠很没有安全感。 “舔啊。” 段谨竹抓住段柠另一只不安分的小腿，将人往自己跟前拉。 段柠被拖向前，渐渐的，连背部都悬空，只有头还着地。 段谨竹两手分别捧着段柠的两只腿，低头埋入段柠的腿间。 “你……”段柠半天也只憋出这么个字来。 这个动作，对段柠来说很羞耻，动作本身羞耻，看到的东西也很羞耻。 段柠能清楚的看到发生的一切。 这是段柠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到她和段谨竹相爱的场景。 段柠看到自己的两条腿架在段谨竹的肩上，段谨竹嘴角勾起，在她腿间吹了口气。 滚烫的气息扫过，贝肉微微颤动，可爱极了。 段谨竹的眼神满是怜爱。 贝肉中间，穴口张开条缝，里面盛着白色的液体。 那是他的精液。他射在段柠体内的。 段谨竹半响没有动作，段柠即使看见了也不知道段谨竹在想什么。更何况，段谨竹的下半张脸都被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看不到，她只能看到段谨竹的眼睛，一点点鼻梁。 段谨竹看了段柠一眼，只一眼，段谨竹便又盯着段柠腿间看。 少年的唇贴在段柠腿间的贝肉上，轻轻将贝肉含住，拉脱，滚烫的舌尖伸出一小部分，在吮吸过程中加入舔舐。 段柠下意识的咬着唇，正对上段谨竹的眼神。 段谨竹看着段柠，慢慢的吻着穴口旁的贝肉，每一寸都吻过。 这个人……段柠只能和段谨竹对视，看着少年的脑袋在自己腿间乱动，感受着来自腿间传来的阵阵快意。 段柠不愿意闭眼被段谨竹笑，可是现在这样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 少年轻轻咬住贝肉，松开，吻上刚刚一直忽略的那个凸起的小肉球。 段柠一个激灵，一股水儿喷在段谨竹下巴上，还溅了点在段谨竹的头发、睫毛上。 段柠感到很不好意思，不太敢看段谨竹，眼睛半眯着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我才刚舔。”少年的眉眼含笑，语气嘲讽又有几分宠溺。 段柠舔他，至少半个小时他才会射，他舔段柠，这才多久，未免也太过轻松了。 看到段谨竹没有嘲笑她，段柠的心里才觉得好些。 “怕什么？你就是尿我脸上了我也不会介意。” 想起段柠晚上喝了很多奶茶，段谨竹觉得自己舔久一点说不定段柠真会被自己舔尿。 少年展开行动，含住段柠的阴蒂，抵上舌尖，用力的舔。 段柠的腿不安分的抽动着，段谨竹紧紧按住。咬住段柠的阴蒂，舌尖重重的顶在上面舔。 “啊啊~”即使是咬着唇，段柠也堵不住自己的呻吟。 一番猛烈的爱抚后，段谨竹温柔的吮吸段柠的阴蒂，然后突然的用力吸，用牙齿咬，用舌尖去顶去舔。 段柠挣扎的厉害，两只腿却被段谨竹按的动弹不得，只能难受的扬起脖子。 温热的水流滋在段谨竹脖子上，段谨竹退后，张开口饮下，贴近穴口吮吸，不住的吞咽。只可惜喝了几口又没了。 水比刚刚多了些，但仍是潮吹，不是尿了。 段谨竹将舌头伸入花穴，简单舔了几下，很紧，穴肉排挤着舌头的进入。 段柠的眼前由清晰到模糊，此刻又开始慢慢的清晰起来。 段柠感觉到段谨竹在舔自己的穴。 段谨竹松开手，将段柠的腿放下，段柠的身子缓缓向后滑去，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段谨竹跪在沙发上，将段柠的腿放在自己腰侧。 真要操穴嘛，那还得是用鸡巴。 段谨竹在段柠腰下垫了个抱枕，两手握住段柠的奶子就开始操了起来。 好久没摸，想了。 78操尿（h） 掌下的触感细嫩、绵密，段谨竹抓得用力，段柠的奶子被抓红了，阵阵的疼。 段谨竹曲起食指，按在乳尖上，硬硬的圆球顶着他的指腹，段谨竹指尖用力，圆球陷了进去，段谨竹摩挲着，圆球周边是粗糙的。 段柠的乳晕缩起来了，这证明他的姐姐被他用鸡巴操得很爽。 段谨竹的身子更用力的撞向段柠，把鸡巴深深的操尽段柠的穴里，温热潮湿的花穴紧紧包裹着少年的鸡巴，一收一合，穴肉咬住粗长的棒身、硕大的龟头。软嫩的穴肉依附在鸡巴上，被少年狠狠地顶狠狠地磨。 好疼。 身子被段谨竹撞得乱晃，段柠的牙齿磕破了嘴唇。 比嘴唇更疼的是被少年揉弄的奶子以及被鸡巴狠狠操弄的小穴。 做爱的时候，段谨竹总是很用力。 瞥见段柠唇上的那抹鲜红，段谨竹强硬的停下，捏住段柠的下巴迫使段柠张开牙关。 段谨竹不喜欢段柠咬唇的坏习惯。 “舒服的时候要叫出来。” 段谨竹挺动腰身，狠狠操了几下，满意的看着段柠舒服的叫出声来。 段谨竹停下，将鸡巴泡在屄里，让花穴自己咬鸡巴。 想起今天段柠委屈的泪水，段谨竹又道：“被欺负了也要反抗。”而不是转头就走，他混蛋她就该打回去，怎么能自己走掉把委屈都自己吞呢。 “那我现在是不是该反抗？”下巴被擒住，段柠口齿不清道。 段柠的脑子也不是很清楚，快感让她迷迷糊糊的。 “呵呵。” 少年冷笑，愤恨的咬牙，攥紧段柠的奶子道，“我这叫操逼不叫欺负。” “我在用鸡巴操你的逼啊，姐姐。” 气愤的少年拔出鸡巴操了进去，一下又一下顶进姐姐逼里，操出姐姐的逼水。 段柠的奶子被少年抓得通红，乳肉被手指无情的挤压，疼痛中又带着一些酸爽。 “哈啊~啊~” 见段柠不再咬唇，段谨竹松了手，握住另一只奶子。 段谨竹操着逼揉着乳肉，捏住段柠的奶头狠狠地掐。 段谨竹的指尖陷进皱巴巴的乳晕中，鸡巴顶在穴肉上重重的磨。 一双凌厉的眼睛死死盯着段柠的脸，看着段柠面色潮红情欲四起，小口微张吐出一声声娇媚的呻吟。 他就不信被操成这样，段柠还能反抗，还敢反抗。 他这怎么能叫欺负呢，明明每次做爱时他都以段柠的感受为主都在让段柠爽。他那么努力让段柠舒服，她怎么能说这是欺负呢。 少年的手用力的揉着奶子，捏住奶头的手指往外拉，将乳晕扯的长长的，奶头压的扁扁的。 这么舒服的事，怎么能算欺负呢？ 少年发狠，快速的在花穴里抽插，力道不减，粉色的阴茎只能看到个迷糊的影子。 段柠被操得更舒服了，却不会表达，但是段柠知道自己比刚才更爽了。 少女的眼神被刚刚更加魅惑，脸上还带着几丝难耐，但是这种细微的表情变化，不注意看根本不会发现。 段柠的腿被段谨竹的腰撞红了，腿间泥泞一片，穴口旁的贝肉软软的趴着，少年的鸡巴将淫水操得四处飞溅，包着操白了的淫水的棒身一闪而过，只有胀鼓鼓的囊袋一直在外面晃荡着，打在段柠的屁股上。 囊袋上也沾了许多白点，和鸡巴交接的地方有一圈白色的泡沫，那是段柠被操发了的淫水。 花穴的蠕动赶不上少年肏屄的速度，穴肉刚凑过来就被鸡巴狠狠操了好几次，龟头操开褶皱处在上面快速的磨着，重重的操进软肉里。 段柠受不住这般的操弄，喷出了自己的水儿。阴道里，一股水儿恰好射到顶进来的龟头上，龟头往里入，淫水便一路滋过去，打在棒身上。 段柠很舒服，小腹涨涨的，尿道口大开，浅黄色的尿液喷在段谨竹的小腹上，水流大不说力道也不小，比穴里的猛多了。 里里外外，段柠都在喷水。 里面的水喷在段谨竹鸡巴上，外面的水喷在段谨竹身上。 段谨竹不管，仍旧在操，高潮中的花穴咬的比刚才紧多了，段谨竹只能更用力才好将鸡巴拔出来。 操了数十下，那股烦人的水儿没了。小穴里的水儿喷完了。段柠还在尿。 段谨竹顶着尿液的压力继续操，鸡巴重重的顶开穴肉操到底。 段柠尿了好一会儿才停，尿湿了好大一片，还溅了不少到别处。 浅黄色的水珠挂在段谨竹紧实的腹肌上，雪白的肤色让水珠无处遁形。 段谨竹挺腰，将鸡巴操尽段柠穴里，水珠晃动，流下。 段柠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尿在段谨竹身上后，用手遮住了脸。 这太丢人了。 “啪啪――”湿了的肌肤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段谨竹的囊袋滴着水打在段柠潮湿的屁股上，段柠湿漉漉的的腿撞向段谨竹布满尿液的腰。 段柠被操红的小穴将段谨竹粉色的鸡巴吞下，粗大的棒身将甬道撑开，填满少女的小穴。 水声继续，欢爱也在继续。 段谨竹一只手松开段柠被揉麻了的胸，改握住段柠的腰。 感受到掌下传来潮湿的触觉，段谨竹勾起唇，鸡巴拔出一大截，凶猛的撞进了花穴。 这时，段谨竹才敢真正用力的操段柠。 穴肉被鸡巴撞的发疼，却又不是真正的疼，只是太狠了，承受不住。 没有时间去适应，也没有时间反应。 鸡巴就这样次次穿过穴口操开穴肉，深深的操入穴里，野蛮的入侵、占据。 段柠无力的手随着少年的撞击渐渐垂下，视野重新光明。 空气中飘荡着淫靡的味道，回荡着淫贱的水声，污浊又淫秽。 段柠的嗓子干干的，吸入被污染的空气，又在鸡巴的顶撞下发出淫荡的声响。 视觉、听觉、触觉、嗅觉、每一种感觉都在告诉段柠一件事，她正在被段谨竹操。 79撞开宫口（h） 段柠紧张，花穴缩起，将插入的鸡巴往里吸，温热的嫩肉从四面八方袭来，带着滚烫的淫水，压在鸡巴上。穴肉紧紧的束缚着鸡巴，穴肉彼此挤压在棒身上乱磨着。 少年的龟头陷在肉里，马眼被软肉堵着，而堵着马眼那块肉正无意识的吮吸着小孔。 “嘶――” 少年身形一滞，倒吸了口凉气，迷起眼睛，而后迅速反应过来，腰身用力顶向段柠，到头了，仍是在顶。鸡巴在重压之下向前移动了一丁点，软肉顶入马眼。 “操死你。” “不是想吃鸡巴吗？吃啊。” 少年仍在重重的往里顶，软肉被撑开个很紧很紧的小口，那是段柠的子宫口。 “呵呵。”少年发笑，笑意不达眼睛。 少年鸡巴后撤，调整角度，对着那个小口重重撞了过去，巨大的龟头进不去，却将小口撑得死死的。 “宫口都开了，姐姐，你是多爱我的鸡巴。” 少年的鸡巴微动，顶在子宫口上下压研磨。 “再咬啊，把我咬射正好射进你子宫里。” 少年咬牙切齿道。 好酸好疼，本就要高潮的花穴疯狂吐着水儿，却又迟迟到不了顶点。 段柠完全听不懂段谨竹在说什么，眼前水雾弥漫。段柠难受，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她的快感就会到顶。 少年冷眼看着段柠欲求不满的样子，看着段柠充满疑惑的表情。 少年知道自己的姐姐不会主动求操，他和段柠之间向来都是他主动，段柠能给他的只有青涩的身体回应。 他不教，不引导，段柠就是个淫荡不耐操的木头。 “操死你个爱吃鸡巴的荡妇姐姐。” 粉色的鸡巴退回一个龟头的距离撞向子宫口，每一下，段谨竹都控制着，让龟头撞在子宫口上，一点点把子宫口撞得更大。 快感满了出来，段柠的脸舒展开来，哪怕子宫口被操的疼，也不会让段柠觉得难受。 段谨竹操着段柠高潮中的小穴，潮吹的春水射在他的棒身上，正好射在了凸起的青筋上。 龟头撞开穴肉的重重阻碍，撞着进不去的子宫口。 舒服。 段谨竹的表情也有了几分享受。 段柠的花穴咬的停不下来，穴肉一直舔在段谨竹的鸡巴上，穴口也收缩开合，咬着鸡巴的根部。 段谨竹舒服的操着高潮中的小穴，穴内淫水肆涌，再没有淫水射向段谨竹的鸡巴。 段谨竹让龟头正对着子宫口操，用力的撞开那个越来越大的口子，一丝淫水被鸡巴撞进了子宫里。 好不容易，段谨竹的鸡巴在大力的肏屄过程中卡进了子宫，虽然只是极小的一部分。段谨竹用力继续往里顶，龟头撑开子宫口，白色的精液汹涌而出，精柱冲进子宫，射的段柠子宫疼。 精液填满段柠的子宫，子宫口紧紧的卡着龟头，让精液流不出去。 花穴好撑，子宫也好撑，两个地方都吃鸡巴吃得饱饱的。 感觉到子宫再也装不下精液，段谨竹拔出鸡巴，精液在花穴里射出，全射干净了，段谨竹才把鸡巴拔出来。 段柠的高潮这才慢慢停下，快感逐渐减淡，但是下身的异物感却一直很强烈，还觉得有东西卡在里面似的。 段谨竹松开手，段柠的奶子和腰间都留下了少年鲜红的红印。 “呼――呼――”段柠轻轻得喘着，慢慢想起了用鼻子呼吸。 段谨竹抽出段柠身下浸满尿液的枕头，用手拖着段柠的腰，慢慢放下。 段谨竹手握拳轻轻揉着段柠的小腹，第一次被操开宫口得多揉揉，不然段柠清醒了会疼死。 80没睡醒的少年（微h） “这算操晕过去了？” 段谨竹揉了半天，没见段柠有动静，又伸手捏了捏段柠的脸，段柠没有反应。 想想今天晚上段柠先是被他操，又被他舔，被他操尿、操开宫口。段谨竹觉得，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晚安，姐姐。”段谨竹咬了口段柠的脸，开始收拾残局。 段谨竹的后事工作做得很细致，不仅给段柠洗了澡还给段柠把头发吹干了。客厅沙发能拆的段谨竹也都拆了洗了，买的那些内衣全是段谨竹亲手洗的。茶几上的食物，段谨竹也收拾了还出去把垃圾扔了，就连客厅的地段谨竹也拖了。劳累完后，段谨竹给段柠揉了好一会儿小腹，还给段柠揉了腰，按了脖子。 但是段柠还是做噩梦了。 梦里的段谨竹很可怕，一直说着可怕的话。 “小荡妇，尿了我一身，该怎么罚你好？” “脸红什么，不是最爱吃鸡巴了吗？” “姐姐，让我尿你嘴里？” 梦里的自己也很可怕，一直说着那些她无法形容的话语。 “不要拔出去，段谨竹操我，我要吃鸡巴。” “轻点，段谨竹你操疼我了，鸡巴已经在子宫里了，轻点。” “小逼想吃段谨竹的精液，射给我，段谨竹，求求了，射给我。” 这能是她说的话吗？段柠不相信梦里的那个女人是她。可若是梦里那个女人不是她，只这么想着，段柠就觉得心里不痛快。也许梦里的她只是……段柠不去想。 回想了下昨晚，段柠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 昨天被舔之后，段柠就不太清醒了，只记得自己后面尿了段谨竹一身，还被操开宫口，具体的记不清了。感觉昨晚的段谨竹疯了一样，就是操一直操不停的操，没完没了。 段柠感觉脸颊耳朵都烫的厉害，额头冒了细细的汗，将一只手伸出了被子，然后又伸了一只手出去。 有点热，一定是因为被子太厚了。 “乱动什么？”段谨竹从身后抱住段柠，不耐烦道，语气里是浓浓的疲惫。 少年滚烫的身体贴过来，段柠更热了，滑腻的肌肤相贴，段柠止不住的抖，段谨竹的鸡巴顶在段柠尾椎骨的位置，很麻很麻，麻得段柠骨头都酥了。 “不想睡就给我舔舔鸡巴。”段谨竹反手握住抵在手背上的乳肉，揉捏着，感受柔软的手感。 “姐姐，舔鸡巴。” 少年的脑袋靠了过来，抵在段柠的后颈处蹭了蹭，少年的头发短短的硬硬的，扎着段柠脆弱的皮肤，痒痒的有些疼。 段谨竹下意识的咬着段柠的后颈肉，咬着段柠的肩膀，没有收力道，手上也没轻没重的，把奶子当面团玩。 疼，真的疼，快感是其次的，很微弱很微弱。 段谨竹醒着的时候不论怎么玩，都会保证快感第一，不会让段柠感受到这种清晰的痛。 段柠虽然做了噩梦但怎么说也睡了一宿，段谨竹才刚睡两个多小时，正是最困的时候。 “想用鸡巴操姐姐的嘴。” 段谨竹咬住一块颈肉用牙齿磨了起来。 段柠疼得缩起了脖子，挣脱开，从段谨竹牙齿下逃了出来。 后颈这块儿本来就是敏感处，哪儿经得住段谨竹这么弄。只这么一会儿，段柠脖子就布满了口水和齿印。 段谨竹咬的正开心，突然空了，也不摸奶子了，暴力的掰过段柠的身子将段柠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 段柠的脸被少年按变了形，嘴巴开着，口水流到段谨竹胸膛上。 “咚――咚――咚――”段柠耳边传来少年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段柠一瞬间有些恍惚，以为那是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加速了起来。 “舔。”段谨竹松开手命令道。 “贱逼，给你脸了？”少年的手捏住段柠的脖子，还在对段柠刚刚逃开的行为不满。 全程，段谨竹没怎么睁开眼睛，只偶尔睁开条缝又很快合上。 凶暴过后，段谨竹又温柔的揽着段柠。 “姐姐，你知道我忍得多难受吗。鸡巴好想好想泡在姐姐屄里再也不拔出去。” 少年的声音委屈，听上去就觉得难受，那种撕裂着嗓子发出的声音，不是真的难受是发不出来的。 段谨竹在做一场没有逻辑的梦，对段谨竹来说是梦，对段柠来说却是现实的梦。 “姐姐，别嫌我脏，我马上去洗澡。” 少年紧紧抱着段柠，段柠趴着一动也不敢动。 “我不脏，姐姐别不碰我。” 少年像是陷入了什么噩梦，眉头紧紧皱着，睫毛微颤，另一只手也搂了过来。 “姐姐舔舔鸡巴，不脏的，我洗了很久很久。” 少年的大掌按在段柠肩上抓住，很用力很用力。 段柠脸红着张开口，伸出舌头在段谨竹胸膛上舔了舔，少年慢慢松了力道。 感觉有效，段柠继续舔着，像猫儿喝水一样，一遍遍舔着。 瞥到段谨竹胸前那粉色的小肉粒，段柠歪头舔了上去。 反正段谨竹舔她这里她会很舒服，她舔段谨竹应该也一样吧。 81鸡巴打脸（微h） 段柠就这么舔着，舔一会儿就换个地方，少年的胸肌是那种弹弹的触感，不硬，但是很紧绷。 段柠往下舔，舌头在段谨竹硬硬的腹肌上画着圈，累了就随便乱舔。 段谨竹的眉头渐渐舒缓，胳膊松松的搭在段柠腰上，呼吸和心跳声缓慢、有节奏，段谨竹似乎走出梦魇睡着了。 段柠这才小心的停下，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 少年的脸上满是疲倦，眼下是青紫的黑眼圈。少年肩膀上的牙印红肿着，有些发紫。 盯着段谨竹腰间那些深红的月牙印，段柠开始了自己的思考。思考要不要给段谨竹舔鸡巴。 才不要心疼段谨竹呢。段谨竹活该！心疼段谨竹就没好事！而且说不定段谨竹睡醒了就会让她舔鸡巴呢。 昨日记忆浮现，段柠趴下脑袋。她也睡觉，哼！ 腹肌太硬了枕着不舒服！ 段谨竹的身子太烫了，热到她了！ 搭在腰上的胳膊重死了！ 睡不着的段柠将原因都归结到段谨竹身上。 这个人真是烦死了，让她睡觉也睡不安心。 段柠烦躁的盯着段谨竹，视线瞥见肩膀上那抹红色时，段柠更烦了。 “姐姐，舔鸡巴。” “姐姐，别嫌我脏，我马上去洗澡。” “我不脏，姐姐别不碰我。” 少年的话像魔音一样回荡在段柠脑中，震的段柠脑瓜子嗡嗡的疼。 算了，我是姐姐。 段柠咬咬牙，一狠心，吻上少年的胸膛。 少年的胸一点也不软，段柠的唇压在上面动了动，轻轻张开，湿漉漉的唇肉贴在少年胸上，段柠轻轻的吮吸。 万事开头难，开了头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段柠发现自己好像不讨厌这样，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段柠绕着少年粉色的乳头周围吻着，留下一个个湿湿的唇印。然后含住那颗一直故意忽视的乳头。 段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含着。含过之后就松开。 段柠轻轻的撑起身子，向下移动，温柔的吻上深红色的月牙印。 少女柔软的唇轻轻贴在伤口上，火热的舌尖吐出，在伤口上扫着，柔柔的。 每一个，段柠都舔了很久很久。舌头酸了就停下来吸一会儿。 直到舔完，段柠才心情复杂的对准那个让自己讨厌的东西，费力的张开嘴巴含住蛋大的龟头。这个东西，段柠吃过很多次也知道该怎么吃。 然而段柠还是错了，段谨竹每次都是让段柠一点点的吃下，不会一上来就让段柠吃这么多。 一含下龟头，段柠就觉得下巴发酸，两颊痛痛的。这么大的东西根本就不容易吃，偏偏段谨竹还老喜欢让她吃。哼！ 段柠含了一会儿，感觉没有那么痛了以后，伸出舌头在龟头下方的那条沟舔着。 这是段谨竹教她的。 少女的舌尖沿着环沟滑动，棒身被舔的舒服了轻轻颤动，青筋鼓起，又涨大变硬了一点。 不行，还是好疼。段柠受不了，将龟头吐出一半，含着剩下的那一半吮吸，马眼处分泌的清澈液体并段柠吸进嘴里吞了下去。有一点奇怪的味道，难吃但可以忍受。 “呵呵。”睡醒的段谨竹嘴角含笑，一手撑着脑袋，看着段柠给自己舔鸡巴，半眯起的眼睛里写满了舒服二字。 “今天怎么这么乖主动给我舔鸡巴？”少年的语气满是情欲的意味。 “谁想舔了。”段柠无语，什么叫她主动的。明明是她被段谨竹烦到没办法才答应的。 “呵。”少年冷笑，身子一动，硕大的粉色阴茎打在段柠的脸上。囊袋打得段柠唇瓣直发抖。 “你！”段柠来气，对着囊袋就是一口。 “操。”少年吃痛。 “你真敢咬啊！” 少年愤愤的捏住段柠的脸。 “男人的这玩意儿不经咬，一咬就坏了 ，严重了会死人的。” “啪――”粉色的粗大鸡巴又打在段柠脸上，湿漉漉的，打完段柠就觉得自己脸上凉凉的。 被打的感觉不疼，但是很羞耻。 “姐姐不想舔鸡巴啊，那就这样吧。”少年的语气很是惋惜，握住鸡巴，手腕一歪，巨大的龟头打在段柠嘴上。 眼见着粉色巨物又像自己袭来，段柠向后躲，龟头贴着段柠唇边擦过。 段柠坐起身伸手擦嘴，擦得用力，嘴都被手背擦疼了。 “不想理你了，每次对你好你都故意欺负我。” “姐姐~”段谨竹贴过来，可怜兮兮的蹭着段柠的胸，“我就是故意的。” 少年含住段柠的乳尖，吮吸。 “你又耍流氓！”段柠无奈，拿段谨竹一点办法也没有。 “没办法啊，我太喜欢你了。” 段谨竹吐出乳尖，直起腰身抵着段柠的额头。 睡梦中的事情段谨竹不是一点不知道，他只是太累了懒得动弹。鬼知道段柠主动舔他的时候他有多高兴！他这辈子都没这么高兴过。 少年语气认真又带点阴暗：“姐姐，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到想把你一辈子绑在床上，在床上狠狠欺负你，弄哭你。” “流氓。”段柠被少年的话弄到脸红，眼角微微红着快羞哭了。 段谨竹才不管：“你说过喜欢我的，不能反悔。” “乖，接着舔鸡巴还是要被鸡巴打脸？自己选。” 少年摸着姐姐的腰引诱着，却被无情推开。 “都不要，我要上厕所。” 82把尿 其实段柠也没多想去，只是想借机躲开段谨竹罢了。但话说出口后，段柠感觉小腹真的涨涨的。 “我抱你去。”少年积极的说道，两手握着段柠的腿将人像小孩把尿式的抱了起来。 段柠张着腿，腿间的一切段谨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段谨竹。”段柠怕掉下去不敢挣扎的太厉害，只能怒喊少年的名字。 “姐姐，我怕你腿软。”少年似是好心道，抱着段柠走下了床。 “昨晚你都被操晕过去，我怎么敢让你一个人去。” “那也不用这么抱吧！” 少年笑而不答。开玩笑好不容易有机会当然要继续玩个过瘾多试几个新东西。 走到门边时，段谨竹发现自己没手可用，于是道：“姐姐，开门。” 段柠：“你把我放下来，我就开门。” 少年笑笑：“我是不介意你尿在这的，反正你昨天尿了我一身。” 段柠气的直咬牙，想到自己尿在段谨竹身上又觉得有些理亏。最主要的是她的小腹越来越涨，她似乎真的有些想尿尿了。 段柠开了门，少年得意的笑，抱着人向浴室走去。 马桶边，段柠催促道：“到了，能放我下来了吧。” 少年摇摇头，抱起段柠对准马桶。 “不要，我要看姐姐尿。” “变态啊你，这有什么好看的。”段柠气得牙痒痒的，羞的脖子都红了，眼角的泪珠离落下只有一步之遥。 “我就是变态。”段谨竹不否认，他知道自己这个要求过火，可是段柠给了他机会，他就是想做。他见过的所有花样，除了那些会造成伤害的，他都想在段柠身上一一尝试。 “不尿吗？我帮帮你。” 段谨竹手上用力将段柠往上抛，手向段柠腿间速度伸去，用胳膊拖着段柠的腿。 “变态变态变态。”段柠骂道。眼角的泪终是落下，刚刚段谨竹把她往上抛当真是吓到她了。 “嗯。”少年应声，手指按开腿间的贝肉，在段柠尿道口揉着。 尿道口被刺激，段柠一下失控，在哭泣中尿了出来。 温热的水流打在手上，段谨竹并不陌生这种感觉，手指在水流的冲刷下揉着贝肉。 少年的胸口微动，耳边传来段柠的哭声，哭得不清。 “你昨天都没被我操哭。”少年酸酸的说。 憋了一宿，膀胱积满了尿液，段柠尿得久，段谨竹玩得开心，指尖更用力的揉着贝肉，看着浅黄的尿液从自己手指揉着的地方不断喷出。 水声渐停，哭声渐剧。 结束以后，段谨竹转过身体，将段柠的脚放在马桶坐垫上，小心的将人放下。 段柠蹲在马桶坐垫上，两腿大开着，这是一个容易挨操的姿势。 “混蛋，这多丢人啊。”段柠满含泪水，凶狠的瞪着段谨竹。 “尿我身上就不丢人了？昨天都没哭今天哭什么，我都还没操你呢。” 段谨竹用干净的那只手给段柠抹着泪 ，有些心疼有些懊悔。 段柠干干净净的，连做爱是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一个因为对姐姐动情看遍黄片的变态，尺度对于段柠来说是严重超标的。 他太急躁了，应该慢慢来的。左右段柠不过是个只被他操过几次的纯洁女生，什么都不懂。 可是看着段柠这个姿势，段谨竹又觉得实在想操，操爽了段柠肯定会忘记怪他的。 “我错了，姐姐。” “但这只是男女间的情趣，我保证不是故意羞辱你。” “这就像做爱一样。” “我就是个变态，什么花样都想玩。” “都是我的错，我该骂。” 段谨竹蹲下身子，不断道歉。 段柠就这样以非常羞耻的姿势哭到结束。 “以后我一定听姐姐话。”尽量。 段谨竹在心里又补了两个字，床上的事可绝对不能听段柠的，除非他又像这次一样做的太过火了。 实际上，段谨竹蹲下以后，段柠反而更危险了，少年只要一个垂眸就能瞥见段柠腿间的风貌。 83初潮 “你来月经了？” 无意间垂眸的段谨竹望见段柠腿间正滴着血，吓了一跳随后又反应过来，男生和女生不一样，女生是有那么几天会下身流血。 “什么月经？”段柠不解的看着段谨竹。 “我操，你不会是第一次来吧！”段谨竹震惊。他记着初中时候，班里那些女生就已经来月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段柠居然现在才来，段柠比他还大两岁呢！想想，段柠来两个多月了，身上确实从未出现过血腥味。 “什么第一次？”段柠更迷茫了，对于段谨竹的转变全然不解。 “就是一个正常的生理现象。” 段谨竹慌乱的洗掉手上的尿液，将段柠抱到床上，给段柠盖好被子。 “不要怕，流血是正常的。”这话段谨竹是对段柠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段柠这才察觉到自己腿间的异常，好像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自己腿间流出。段柠掀起被子望去，竟然真的是血，鲜红的血染红了床单，血迹不断蔓延扩散。 “别怕，我出去买个东西马上就会回来。” 段谨竹努力保持镇定，找出衣服快速穿上。 对于段柠的第一次月经，段谨竹比段柠慌乱的多，段柠听段谨竹说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反而不觉得怎么害怕。 “等着我，千万不要怕，你不会有事的。” 找到手机和钥匙，段谨竹临出门前再次对段柠说道。 关上门，段谨竹电梯都没按，从楼梯跑了下去，少年一路飞奔跑向超市，进了超市 才放慢步伐一边寻找卖卫生巾的地方，一边拿手机百度，看看他到底要买什么样的。 一查，段谨竹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门道，少年一目十行，推着购物车冲进女性用品专卖区就是一顿拿，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他。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回去，段柠一个人会害怕的。 买完后，少年拎着袋子冲了回去，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搁。为了节约时间，段谨竹没有细看，好多东西都是拿了好几样，百度推荐的他都拿了。 进屋，段谨竹才发现自己没买红糖水和止痛药，百度说了有些女生来月经会很疼的，疼得想死的那种疼，段谨竹害怕段柠也会疼。 “疼吗？”段谨竹一边拆包装一边问道。 “不疼啊。”除了流血，段柠一点感觉也没有，所以很相信段谨竹说的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虽然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流血。 卫生巾的用法段谨竹刚刚看过，拆开包装后，段谨竹才意识到段柠没有内裤可以穿，那些他都才洗，肯定没干。 段谨竹又赶忙拆开卫生棉条，这个他也看了，说是非处女推荐使用，比卫生经更舒服，用这个可以不用穿内裤。 段谨竹拿着卫生棉条，掀开段柠身上的被子，努力回忆着刚刚查到的资料。 “这个是卫生棉条，把这个塞进去血就不会乱流了。”段谨竹一边给段柠说，一边跪在床上，趴在段柠腿间，小心翼翼的拿着棉条靠近满是血的洞口。 怎么他才走了一会儿就这么多血，这真的不会死吗？ 段谨竹很害怕，右手颤抖着握住棉条往里入，穴口紧紧闭合，棉条连个口都进不去。 明白段谨竹是在帮自己，段柠有意配合，但仍是紧张。 “妈的，进不去。”段谨竹也不敢用力，只是更慌了。 怎么会进不去呢？明明他鸡巴那么大都插的进去，这个小东西怎么会进不去呢。 段谨竹再次尝试，阻力仍是很大，段谨竹弄了一手血也没办法将棉条塞进去。 “疼。” “那些不能用吗？”段柠指了指从袋子里掉落的安全裤。那个看上去大大的，好像和段谨竹用的不是同一个东西。 段谨竹看见，连忙拆开，里面是一个婴儿纸尿裤一样的东西。 “穿上。”段谨竹把东西给段柠。 这个他看推荐的时候也看到了，推荐上说是晚上用的，他便给忽略了。 若做平时，段谨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可是穿上血不还是会流吗？”段柠照做但是不解。 “这个要换，两叁个小时就要换一次。”段谨竹盯着床上那摊血迹面色阴沉的解释道。 怎么能有这么多血？ 道理段谨竹知道，但段谨竹就是怕。他怕段柠出事很怕很怕。 84所以你又讨厌我了吗 “你怎么了？” 段柠感觉段谨竹很不开心的样子。这种样子，段柠也有过，小时候她每次做梦梦到自己被丢掉的时候，醒来后都是这个样子。 “没事。”段谨竹挤出一个笑容，拿了件自己的衣服给段柠套上。 段谨竹将段柠抱到床头柜上坐着，又拿了件外套给段柠盖着。 看着段柠好好的在自己面前，段谨竹不断劝自己镇静，平复自己的心情。 段柠什么都不懂，所以他一定不能自乱阵脚。 “我换个床单。”段谨竹看了看满手血的自己，又看了看段柠腰间的血手印。 段谨竹苦笑，他怎么能慌到这个程度呢？ 重新铺好床，将段柠抱回床上的时候，段谨竹已经恢复平常。 虽然血很多，但是人好像确实不会有事。确定了这一点后，段谨竹没那么害怕了。 “要不要吃点东西？” 段柠摇摇头，问道：“我以后都会一直这样吗？”虽然不难受，但是一直流血的感觉她不喜欢，这个奇怪的白色东西她穿着也觉得不舒服。 “不会。”给段柠解释这些，段谨竹还是有些尴尬的。 少年躺在姐姐身旁，耳朵红红的，大手放在段柠小腹上给段柠轻轻的揉着。 “一个月来一次，不流血了就是结束了。女生都会这样的。” 想了想，段谨竹找出手机，搜了些科普的文章给段柠看，专业的说得肯定比他靠谱多了。 “你先看着，我关注的这几个都是女性知识科普的。” 想起忘买的药和红糖水，段谨竹对段柠交代道，带着现金出了门。 段谨竹怕自己干涉的太多又惹段柠生气。感觉女孩子的生气就是莫名其妙的！买内裤生气，被操尿不生气，把尿生气，插棉条又不生气，段谨竹不明白段柠生气的点在哪里。 房间里又只剩下自己，段柠愣了一会儿。她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像一个姐姐，有着年长者的镇定从容，而年纪小的段谨竹着急的上窜下跳、惶恐不安。 将月经的介绍都看了一遍，段柠对于月经有了一个初步的理解，同时还学到了几个新的词汇，比如子宫、阴道。 段柠看到博主的介绍是“性教育是每个孩子都应该接受的，不接受任何反驳。” 于是段柠又点开了博主的其他文章，从身体构造开始一点点了解到了一个从未听闻过的世界。 “我……” 段柠震惊，这才真正了解做爱到底是怎样的事。 以前段柠只是隐隐约约感觉这事儿可能不对，但是身体的舒服让她从来没抗拒过。她觉得段谨竹不会伤害她，也一直这么坚定的相信着。 段柠不知道段谨竹知不知道这些，了解真相以后，段柠觉得自己需要花时间去接受。 段柠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觉得很无助。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些？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她不可以和男孩子那样做？为什么没人告诉过她做爱会怀孕？为什么每次她都沉浸其中，她是不是真的是段谨竹口中的荡妇？ 段谨竹刚进屋就觉得不对，东西一扔跑到床边，“怎么了？是不是疼了？还是哪儿不舒服？” 少年急得手足无措。 “段谨竹。”段柠从被子中抬起头，泪流满面的将手机伸到段谨竹眼前。 段谨竹看到“做爱”两个字就了然一切，段柠不是身体不舒服，是心理不舒服。 他的姐姐知道他一直以来做的事儿有多变态了。 知道段柠没事儿少年放下心来，沉着冷静的说道：“这些我一直都知道。” 段谨竹觉得自己的内心异常平静。 “所以你又讨厌我了吗？姐姐。” 讨厌我在你什么都不懂得时候就夺走了你的一切，拉着你和自己一起堕入情欲的深渊。 “所以你觉得和我做恶心吗？姐姐。” “你是不是再也不想理我了啊，姐姐。” 段谨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段柠，没有伸手去触碰段柠。他怕段柠会觉得恶心不让他碰，更怕看到段柠一脸厌恶的躲开自己。 “我没有。” 段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觉得心很乱很乱，很难过很无助很害怕。 “段谨竹，我会怀孕吗？” 少女的眸子藏在泪水后面，段谨竹看不清少女的心。 段柠想起每一次段谨竹都是射在自己体内的，昨晚更是直接射进了自己子宫。以前她不知道这样会怀孕。她知道男女在一起可以怀孕，但她不知道是怎么怀孕的，也从来没去想过。她觉得段谨竹不会让她怀孕的。她这个年纪怀孕的人都很惨的，遭受流言不说还早早辍学，一辈子都毁了。段柠觉得段谨竹不会让自己这样的。现在她知道了，她都懂了，她会害怕。 “不会。”段谨竹伸出手搭在床边。 他想和以前一样装无辜耍赖，想抱着段柠，想亲段柠，想把段柠压在身上，操着段柠，然后说：“姐姐，你说过喜欢我的，你喜欢被我操的，你不能不要我。” 可他不敢。笑死，他段谨竹也会有不敢的一天。 人他都睡了那么多次，现在却怂了。 真笑死他了。 少年的眼眶红红的，嘴角微微勾起，就那般温柔的望着段柠。少年的眼里没有光，好像下一秒就会碎了似的。 “你不会怀孕。所以讨厌我吗？姐姐。” 85碧血洗银枪 段柠不回，只是哭，知道了自己不会怀孕以后也还是哭。 段柠觉得段谨竹讨厌死了，她都这样了还问她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怎么可能讨厌嘛，不过昨天说了气话而已。这个人坏死了，这种时候还记仇。 “你怎么总是故意欺负我，这个时候还要骗我说我喜欢你，你不是一直知道吗？” 段柠委屈极了，每次段谨竹和她做也不好好和她说，都是教她一些坏坏的东西。还好她现在发现了，不然不知道还会被教些什么奇怪的呢。 “坏蛋。”段柠将手机砸到段谨竹身上，可劲儿捶着段谨竹搭在床边的手。 段谨竹等到段柠捶累了才握住段柠的手，翻身到床上，将段柠压在身下。 “以后只准被我操哭。” 什么嘛，乱哭一通吓死他了！他还以为段柠讨厌这一切不要他了。 段谨竹生气咬住段柠的唇，伸出舌头撬开段柠的牙关，将津液度到段柠口中，让段柠吞着他的口水。 恶心死了！大坏蛋！ 段柠推不开段谨竹只能吞下，被迫吃着段谨竹的口水、舌头。 段谨竹吻够了才松开。要不是现在段柠做不了，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段柠。 段柠不知道自己已经侥幸逃过一劫，以为段谨竹还要发情，只能用红红的眼睛瞪着段谨竹道：“生理期不能做。” 我当然知道。段谨竹无语，你当谁都跟你一样纯得要死一概不知吗？ 想是这么想，面上段谨竹却没这么做。 “姐姐。”段谨竹坏笑着含住段柠的耳朵，舌尖轻轻滑过耳垂边缘。 “听说过碧血洗银枪吗？” “女生来月经的时候屄里都是血，这个时候用鸡巴肏屄就叫碧血洗银枪。”最后五个字段谨竹刻意加重了力道。 段柠被段谨竹吓得发抖，在了解了相关知识后，段柠深刻的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呵呵。”段谨竹大笑。 “好蠢啊，我怎么可能舍得。好了，给你冲红糖水去。” 段谨竹摸了摸段柠的头，段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段谨竹被耍了。这个人根本什么都懂！ “滚！” 段柠把自己蒙进被子，一张脸红的跟涂了颜料似的。 “呵。”段谨竹的笑逐渐转为无奈，走之前不忘把脏了的床单、被辱带上。 段谨竹离开以后，段柠蒙了一会儿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刚钻出来就看到段谨竹又回来了。 “别躲。” 段谨竹在床边坐下，将段柠搂在怀里，一手捞起手机打开了某黄色软件。 “看看，想吃什么。” 段谨竹将手机给段柠，让段柠自己挑。 “这个叫外卖，点了会有人送上门。”段谨竹解释道。 段柠不情不愿的接过手机，“你不是冲红糖水去了嘛。” 她还以为段谨竹会去很久呢。她才不想这么快就和段谨竹和好。 “水烧着呢，快看，下午一点了都。”段谨竹凶巴巴的道，手却很温柔的伸进被子里揉着段柠的小腹。 段柠看了眼屏幕左上角，才发现真的不早了，而两人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呢。但是那又怎样！段柠下定决心不原谅段谨竹。 “随便挑，我不挑食。” 段柠手机一扔，段谨竹随手接过又塞回了段柠手中。 “我挑食，姐姐不爱吃的我都不吃。” 段柠脸上好不容易退下的红潮又反了回来。段谨竹手一顿，不自然的咳了两声。 段柠的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你挑吧，我没胃口看什么都不想吃。”而且她一点也不饿。 “真没哪儿不舒服？嗯？”少年眉头紧锁，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见段柠点头才作罢。 厨房，段谨竹揉了揉眉心，打了几个哈欠，冒着热气儿的水壶自动断了电，段谨竹忍着头疼泡好红糖水。 刚烧开的水很烫，段谨竹打算放凉了再给段柠送过去。 有闲工夫，段谨竹也不歇着，去客厅将昨天没拆的两个快递拆了，一个是钢化膜，一个是手机壳。手机壳一粉一蓝，上面是可爱的小鸡崽子。 图案是段柠自己挑的，粉色是段柠喜欢的，出于私心，段谨竹偷偷买了个蓝的配成了情侣手机壳。 段谨竹看了眼外卖订单，骑手正在配送中。于是段谨竹把昨天拆的粉色苹果13拿了出来，段柠很喜欢粉色，所以段谨竹挑了这个。而且女孩子不都喜欢自拍嘛。苹果原相机好像很受女孩子欢迎。 想着想着，段谨竹弄好了一切。一闲下来，段谨竹只觉得头更疼了。按理说他昨晚不该放纵自己的，他给段柠补了多少天课就有多少天没睡好，为了不耽误艾泽那边的进度，他都是牺牲睡眠时间敲代码。 床上，段柠躺了一会儿，感觉腿间热乎乎的，安全裤满的快溢出来了。于是下床，翻起了床边的塑料袋。 段谨竹真的买了好多，各个型号的都有，段柠一个个翻着，最后才在下面找到一袋安全裤。 段柠想起那条月经科普的评论区。很多男生都很讨厌月经觉得月经很恶心，他们说经血又脏又臭，认为女生经期不舒服是矫情，也会觉得给女生买卫生巾很丢脸。明明这只是个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 可是段谨竹好像一点也没嫌弃她，没有觉得她脏，没有说她矫情。他比她还急，还上心。 如果说段谨竹一直都是个脾气好人好的也就算了，偏偏段谨竹还是个高傲得要命的人。 段柠抹了抹眼睛，没让泪水掉出来。 “我艹。”进屋叫段柠吃饭的段谨竹看见这一幕吓得瞬间清醒了过来。这怎么又哭了？ “我去卫生间。”段柠再次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拿着安全裤绕过段谨竹。 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段谨竹先是盯着地上的塑料袋反思自己。 难道因为不喜欢自己给她买卫生巾？不应该啊，时间对不上，要因为这个哭早哭了才是，段柠不是憋得住情绪的人。 反思完自己后，段谨竹才醒悟，段柠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哭的。女生经期很脆弱的，身体脆弱情绪也脆弱。 “妈的这怎么整？” 段谨竹犯了难，在卫生间门外等着。这样万一段柠失血过多晕在厕所，他也能及时发现。 86是姐姐也是女朋友 “我没事，正常生理期情绪波动。” 段柠在洗手间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看到段柠脸色不好，段谨竹不敢多问，只能道：“吃饭吧，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 客厅，两人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段谨竹给段柠盛汤。 段谨竹点的是红枣猪肚鸡汤，配菜是娃娃菜和竹荪。他百度了，这玩意儿营养丰富，富含铁元素，有助于降低女性贫血的风险。但这玩意儿油脂含量高，也可能会引起反胃。 段谨竹小心的将汤上漂浮的油舀掉，才将碗递给段柠。 可能真的是生理期激素变化情绪不稳定，哭完之后，段柠突然心里就舒服了，闻到香味食欲也上来了。 “好喝。”段柠尝了口，一种极其鲜美的味道在口中崩发，口感不像鸡汤却又很浓郁香醇，还带着一股红枣的甘甜与娃娃菜的清甜。 一口奶白的汤下肚，段柠觉得身体里暖暖的，舒服极了。段柠又喝了几口汤，尝了尝鸡肉，外表酥酥的内里很嫩，和外婆炖得老鸡完全不一样，老鸡口感柴柴的，只有鸡腿和翅膀的肉是嫩的，但是也没有这个鸡嫩，这个一碰就感觉碎了似的。一点鸡的腥味都没有，只有很纯很纯的肉香。 白白的竹荪泡在汤里，像一个软趴趴的大蘑菇，段柠没见过竹荪只当是蘑菇吃了，口感脆脆的，味道也不错。吸饱汤汁的娃娃菜，段柠也很喜欢。 “段谨竹，这个是什么啊？”段柠拿筷子挑起一条宽宽长长的紫黑色的东西，东西一侧是白白的，能看出是动物的一部分，但不知道是哪里。段柠没见过猪肚，只觉得肚丝看上去又奇怪又恶心，完全不敢吃。 “段谨竹？” 段柠转身，发现段谨竹背靠着沙发睡着了。 段柠这才注意到沙发被拆的只剩个矮矮的底盘。 想了想，段柠没把段谨竹叫起来吃饭，而是轻轻的将段谨竹的身子放倒，让段谨竹枕在自己腿上睡，然后弯腰继续吃饭。 段谨竹睡到大晚上才醒，客厅里黑黑的，看不见东西。段谨竹感觉自己枕着一个软软的热乎乎的东西，嘴角不自觉上扬。 “姐姐。”段谨竹甜甜的叫道。 段柠：“醒了就快起来，我腿都麻了。” “好，姐姐辛苦了。”段谨竹起身，摸黑亲了下段柠的脸，才跑去将灯打开。 段柠抬手挡在眼前，眨巴了几下眼睛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九点叁十五。”段谨竹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将粉色的苹果13给了段柠。 段柠拿到手机懵懵的。 段谨竹靠着段柠坐下，脑袋搭在段柠肩上，“送你的。以后你想打电话就不用问我借手机了，还可以陪我一起打游戏，可以在网上和我聊天。” “我先教你点外卖吧，密码我设的我生日1221。” 说着，段谨竹将段柠的手机解了锁，操纵手机界面，“你点开这个软件，登录好以后，在这里可以输入想吃的东西，然后点搜索。” 手机套了壳，段柠认不出牌子，但也知道这肯定不便宜。印象中，好一点的智能手机都得大几千，这对段柠来说是个很可怕的数字，要知道，她和外婆一年的生活费加起来也才叁千多。 一直以来，段柠都是怀着忐忑、恐惧的心理承受段谨竹自己的好，她喜欢段谨竹对她好，但她害怕自己还不起，害怕自己会堕落再也回不去从前那个除了婆婆以外什么也没有没见过世面的自己。段谨竹这份过于贵重的礼物将段柠的恐惧拉到极点。 “我不想要。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段谨竹，我不属于这里，婆婆那儿才是我的家，我早晚要回去的。”段柠的泪水流了满面，声音却始终保持平稳。有时候难过到极致反而不会哭出声。 “段谨竹，我不属于这里，这儿不是我的家。” 一字一句灼伤了段谨竹的心。 段谨竹将段柠揽入怀里安慰道：“你就当这是我送给女朋友的礼物好不好？不只是姐姐你也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会结婚会有新的家会有幸福的未来。所以不要拒绝好不好，女朋友。你永远不会回不去的，我会给你一切。” 段谨竹一直觉得自己的姐姐就应该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待遇，既然段柠不接受，那他就换个身份，换一个他们会有未来的身份。 “好不好？女朋友，未来老婆，老婆，柠柠，宝贝儿，乖宝宝。”段谨竹一个个称呼叫过去。 段柠难过的心被狠狠抚慰到了，好苏，好温柔，甚至有一些动听。 段柠吸吸鼻子，将泪水蹭到了段谨竹身上，道：“段谨竹，你变声期是不是结束了？” “可能吧。”段谨竹也注意到了自己声音的不同，虽然还有些哑哑的，但明显好听多了。 段柠将新流出的泪水也蹭到了段谨竹身上，声音抽抽的说：“我们今天也不用回家吗？那些人不会说吗？” “老东西和段汐在上海养胎，段岩出差了。妈不会多管闲事的。”周慧从来都不是个多事的人，虽然她默许了很多不该的事，但从未主动做出过伤害别人的事。 “所以你这是答应了，我的女朋友？” 段谨竹退后，将某个一直蹭眼泪的人从怀里捞出来，直视着她的眼睛。 段柠眼神闪躲了下，盯了回去，“看你表现，你再敢欺负我，我就分手。” 她和段谨竹的姐弟关系是实实在在的血缘关系改变不了，但是恋爱关系就不同了，可以在一起，可以分手，也可以更进一步。 “分手也能复合的，姐姐。我不能保证不会欺负你，但我保证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对你好，也保证你这辈子都无法离开我。我放不了手，姐姐。” “大坏蛋。”段柠娇哼，被段谨竹按着头亲。 “是男朋友。”段谨竹纠正段柠，又亲了上去。 87新内衣真好看（微h） 又腻歪了一天，两人收拾好东西回家。 周慧正坐在沙发上等着，身边还摆了一堆小女生穿的衣服。 “妈，我和姐姐回来了。”段谨竹踢掉球鞋道。 段柠不吭声，默默的换上拖鞋。 “柠柠，妈妈买了些衣服给你，马上天冷了，衣服该备上了。” 段柠恍若未闻，穿好拖鞋回房。 段谨竹对周慧摇摇头，“我拿给姐姐吧。” 周慧有些失落的点点头，将衣服收好交到段谨竹手里，交代道：“我都洗过了，可以直接穿。” 拎着衣服，段谨竹拿了两罐可乐才回房。 段柠气鼓鼓的坐在床上摆弄手机，经历一天的学习加上之前玩段谨竹手机的经验，段柠已经能熟练使用手机了。 段谨竹将衣服往床上一扔，坐倒在段柠身侧，将可乐递到段柠眼前。 “姐姐，别气了。收着吧，不能便宜了他们不是。” 段柠：“哦――” 段谨竹开了可乐，段柠喝过了，自己才就着喝了几口。 其实他也给段柠买了衣服，只不过还没到。段谨竹想起自己书包里放的内衣，又多喝了几口可乐下下火。 晚上，段柠晾完衣服，便待在段谨竹的房间没出去。 段谨竹半卧在床上，笑意盈盈的望着段柠，一双好看的大长腿就那样随意摆放着，衣角下，紧实的腹肌露出些许。 “一天到晚耍流氓。”段柠气愤的脱下上衣往床上一扔，衣服狠狠砸在段谨竹胸前。 段柠是对着段谨竹脸扔得，可惜砸歪了。 少年不恼，捞起衣服在鼻间嗅了嗅，“姐姐的衣服好香啊。” “变态。”段柠羞的全身起了淡淡的粉色，好看极了。 “是是是，我变态，我无药可救。” 被骂多了，段谨竹对这句话已经完全免疫了。再者，从承认自己对段柠有欲望的那一刻，段谨竹就认定了自己是个变态。段柠这般骂他，也没什么错。 没机会接着骂，段柠更气了。要是段谨竹还口，她还能接着骂几句，但段谨竹要是这副样子，她就完全骂不下去了。 惹火了姐姐的少年，将姐姐也带到了床上，自己动手将裤子给脱去，至此，段柠身上就只剩下段谨竹给买的内衣。 “讨厌死了，大变态。”段柠捂着胸道，身子蜷缩着躲在墙角。 段谨竹给段柠买手机没要任何回报，但是教段柠用手机却收了报酬，这个报酬就是让段柠穿新内衣给他看。段谨竹是教完了才说的，段柠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真好看。” 段谨竹看入迷了，段柠穿这身的样子比他想象的还好看。 两团绵软丰满的乳肉被粉色的蕾丝胸衣紧紧包裹着，乳沟两侧那一圈单独的蕾丝衬得奶子更加性感。段柠的小腹已经变得非常平坦，没有一丝赘肉，最隐私的少女部位被一条紧致的粉色内裤藏了起来，内裤边上同样有着可爱的蝴蝶结图案蕾丝。 段谨竹看到段柠死死闭拢的双腿，就想起无数次那两条腿夹着自己腰的情形。 最动人的还要数段柠的神态，娇羞憨厚，一脸被强迫又不能反抗的样子，要不是做不了，段谨竹一定不会克制自己。 少年望着姐姐道：“要是还生气，我把自己脱光给你看？” “谁要看你了。”段柠偏过头去，不自然的夹了夹腿，被段谨竹这么看，她有些湿了。 虽然她现在知道了女性也会有欲望，女性有欲望是件很正常的事，但她还是觉得难为情。和段谨竹开口求欢这件事，她做不出来。 “我这身材挺好的啊，为什么不看。”少年郁闷的掀起上衣，摸了摸自己线条优美的腹肌。 段柠瞧了一眼，体内一股热流涌出。 段谨竹靠近，拉开段柠的手，俯下身子将下巴轻轻搭在段柠胸上，“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要腹肌更明显点还是要浅浅的？” 这样的姿势让段柠红了脸也红了耳朵，“我不能不喜欢你这样的吗？” “不能。”少年咬牙，握住段柠的胸，手指合拢，将乳肉往掌心压。 “疼。”段柠呼痛。生理期胸部本就胀痛，轻轻碰都会疼，根本受不住捏。 但即使是这样，段柠也从这疼痛中感觉到了快感，腿间的贝肉都因段谨竹捏弄的这一下开始发痒。 段谨竹松了手，轻轻朝段柠胸部吹了两口气。 段柠看向段谨竹的下身，发现段谨竹也硬了，裤子被顶的高高的，鼓起好大一块。裤子有些不够大，龟头的轮廓都显现出来一些。 又一股暖流涌过，段柠觉得腿间生出一股空虚感。 段柠这才发觉自己也挺好色的。以前不懂，段谨竹给，她就受了。现在懂了，她自己就会发情。 “我不碰了，还痛吗？”段谨竹从段柠身旁起开，小心的不碰到那两团奶子，然后认真的盯着段柠的胸。 眼见段谨竹真的一点要碰自己的意思都没有，段柠小声道：“段谨竹，我想要。” 这一说，段柠脸上的颜色又红了一个度，奶子因紧张微微颤抖着。 88吸奶尖（h） “艹。” 段谨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半硬的鸡巴瞬间涨大被裤子勒得发疼。 少年激动得耳朵都红了，喘着粗气贴在段柠唇边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段谨竹怀疑段柠是在整自己，在这个做不了的特殊时期引诱自己不是整蛊能是什么。可段谨竹知道段柠不会有这种坏心思，所以段柠是真的想要，非常想要。 “乖，现在不能做，我给你舔舔奶，我保证很轻，不会弄疼你。” 老弯着腰脊椎会疼，也不方便。 段谨竹轻轻将段柠放倒在床上，压在段柠身上。 硬物抵到腿的一瞬，段柠感觉奶子痒痒的，想被段谨竹摸被段谨竹舔。 段柠觉得以后自己可能都无法骂段谨竹变态了，对着弟弟发情的她也挺变态的。 段谨竹忍得难受，这可是段柠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主动。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对段柠没有丝毫抵抗力的他陷入疯狂。 段谨竹将颤抖的手放置段柠胸前，虚虚的握住，只指尖使了一点力。 “这样会疼吗？姐姐。” “有一点点疼。”段柠答道，眼神停留在天花板上，不敢看段谨竹半分。 段柠感觉被段谨竹碰到的地方在发烫，烫的人很舒服。 突然，胸上的压力消失，一条更烫的东西触碰到了段柠裸露在外的乳肉，东西很湿弄得段柠的胸也很湿。 段柠向下看去，望见自己深深的乳沟，以及正在用舌头舔她胸的段谨竹。 段谨竹舔的十分温柔，粗糙的舌面贴着乳肉舔过，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段谨竹是一点力没敢用，生怕弄疼了段柠。 段柠被这一幕羞到，生了退缩之心，捂住胸口道：“还是不要了吧。” 段谨竹垂头，吻上段柠的手背。 “为什么？”段谨竹很不解。 段柠没有答话，避开段谨竹探究的视线。 “啧。” 猜到原因的少年啧了一声，拉开段柠的手，顺带剥开蕾丝胸衣，用力吸住段柠粉红的小奶尖。 段柠的整个奶头、乳晕都被段谨竹包在嘴里，乳晕被吸得立了起来，奶头也硬硬的被吸成了个凸起的小肉球。 小肉球顶在段谨竹的舌头上，段谨竹便伸出舌尖去逗着小肉球。舌尖将小肉球顶到肉里，贴着肉球转动碾磨。 快意的感觉从乳尖传递到段柠的脑海中，段柠的下身也起了快感，那一个小点感觉很强烈，很渴望得到和乳尖同样的对待。 段谨竹压下腰，让鸡巴压在段柠腿上，然后伸手剥开了蕾丝内衣的另一边，柔软的指腹在段柠奶头上点着，一边点一边吸，吸的越来越用力，段柠一侧乳尖被吸的有些疼，另一侧却是被手指逗的痒痒的，极度渴望爱抚。 “姐姐，另一只要吸吗？”段谨竹自问自答，偏头吸住另一只奶尖。 “哈啊~”终于得到的满足感让段柠重重喘了口气。 紧接着，之前被吸得那只奶头被段谨竹捏住使劲的揉搓。 好舒服。但是段柠的腿间却更难受了，难受的感觉让段柠不安分的扭动着双腿，却是蹭上了段谨竹的鸡巴。 好大，好烫。蹭上之后，段柠便更大幅度的去蹭段谨竹的鸡巴，睡裤的质感软软的，蹭上去一点也不疼。不像鸡巴，硬得很，都把腿肉压变形了。 妈的。段谨竹在心里怒骂，吐出奶头，身子向前，重重吻上段柠的唇，像刚才似的狠狠吸着。 段柠的胸被压疼了，却发不出声，唇瓣被段谨竹含在嘴里，根本张不开嘴。 吸够了段谨竹又开始咬，咬段柠的唇咬段柠的舌头，把段柠的舌头含在嘴里拿牙齿研磨。咬痛了又拿舌头去舔，唇瓣包住段柠的舌头狠狠得吸。 刚刚吸奶头时，段谨竹不敢太狠，如今接吻，段谨竹是放开了，怎么狠怎么来。 段谨竹知道段柠难受才会去蹭他的鸡巴，但他的鸡巴被这么蹭舒服又难受。 “我给你舔阴蒂？”段谨竹松口道，“奶子疼不能用力弄，阴蒂可以。” “不要，脏。”段柠马上就给拒绝了。 “我不介意。” “我介意。” 她经期还没结束，下面都是血，她一点也不愿意这时候被段谨竹舔下面。 意料之中的答案，段谨竹没有强求，而是俯下身子，吻上段柠的乳肉，一手从段柠腰下穿过，抬高段柠的腰，让奶子突出来。 “啊~” 段谨竹的唇从乳肉移到乳尖上，张开，坚硬的牙齿咬住奶头，段谨竹合上双唇，抿住段柠皱起来的粉色乳晕。 腰被制住使不了力，段柠没法再去蹭鸡巴。再者，她也没有了这样的心思。胸前传来的疼痛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腿间热流涌动，段柠逐渐找到了通往高潮的路。 段谨竹用牙齿轻轻嗑咬着硬挺的小球，轻轻握住段柠的另一只奶子往上滑，只捏住乳晕及奶头的那部分揉搓。 段谨竹知道自己会弄疼段柠，但也没办法了。段柠不让她舔屄，不用点力弄奶尖，段柠到不了高潮的。 段谨竹把一只奶头咬的满是齿痕，便去咬另外一只，段谨竹的手指捏在乳晕部分，让凸起的奶头更加凸起，然后一口含入吮吸，指尖开始用力的揉搓着乳晕。 刚被咬过的奶头肿肿的裸露在空气里，麻麻的，还有些凉。 快感中，段柠感觉小腹越来越涨，身子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起来，一道强烈的快感从腿间乱窜跑到身体的各部位。 段谨竹知道段柠到了，便停下了，让段柠躺回床上，从乳沟向下吻，吻到段柠的小腹绕开。 细密的吻落在段柠的腿根，段谨竹抬起段柠的一只腿，在腿根小口小口的吸着，留下一个个渺小的红色印记。 段柠觉着有些疼，不是被段谨竹吸的疼，而是头发。 段谨竹的短发蹭到段柠的腿，如有弹性的针扎在上面似的，还是很多根同时扎。 “疼，你头发扎人。”回过神的段柠合上腿，不让段谨竹再吻。 然而就是这句话，让段谨竹的忍耐到达了极限，在理智崩坏前，段谨竹粗鲁的扯过被子给段柠盖上。 “歇一会儿。” 丢下这句话，段谨竹逃进了段柠的房间，刚关上门便靠在门上，掏出了自己涨的发疼的鸡巴，奋力的撸动着。 “骚死了。怎么说句话跟叫床似的。” 段谨竹喘着粗气，小声说着，借着龟头分泌的黏液，可劲的撸着鸡巴。 “小荡妇，还蹭鸡巴，操死你。” 段谨竹满眼里满心里都是段柠，也只有想着段柠，他才会有感觉。 门被震动的叮叮作响，还好动静不是非常大，传不出这间做过隔音处理的房间。 段谨竹想快点射，一有感觉便立马用手掌包裹着龟头射在了自己手里心，一只手装不下，段谨竹又上了一只手，才没让精液滴在地板上。 89一场秋雨一场寒 星期一是出成绩的日子，段柠早早的醒来后便紧张得再也睡不着。 段谨竹给段柠买了好吃的锅贴当早饭也没能让段柠走出紧张。 “今天我们可就真成同桌了哦。” 刚到座位，戴倩就过来和段柠打招呼。作为班干，戴倩总是来得很早也很积极。 段柠放下书包，问道：“成绩出来了吗？” “出了，老师说今天早读课结束后公布。” “谢谢。” 寒暄了两句，便再也无话。或许是怕段柠误会又或者是段谨竹没有续费，戴倩没以往那么热络，但态度总归是好的。 段柠觉得自己有些问题，可她就是这么个人。很难和别人维持表面客套的关系，也很难和别人发展成亲密的关系。 除了婆婆外，只有段谨竹可以让她放心。对其他人，段柠总会抱有几分警惕心，哪怕对方是好人，也无法做到信任。 “早。”陈恩到了后和段柠打了招呼。 “早。”段柠友好的回复了自己的前同桌。 下午最后一堂课的时候，天突然黑了，上一刻还璀璨放光的太阳立马消失在了乌云之中，雷声作响，豆大的雨滴跟不要钱一样从天上往下落。 没人料到今天会突然下雨，带了雨伞的人寥寥无几，一时间，说话声盖过了老师的讲课声，噼里啪啦的雨声又盖过了说话声。 老师气得不说话，雨小了点才继续讲课。不出意外，老师拖了几分钟堂。 段柠觉得这场雨来得恰到好处，因为此刻她的心情有点遭，暴雨天和坏心情很相配。 老师宣布下课后，教室又变得吵闹起来，段柠收拾好书包，将成绩单小心的折好夹入要带回家的书中。 走出教室的那一刻，段柠才忧心起回家的问题。雨这么大，她和段谨竹要冒雨回去吗？她倒是没问题，过去的日子，她经常如此。段柠担心段谨竹会生病。 “走吧。” 浑身湿透了的少年站在楼梯口不被雨淋到的地方，一头短发粘结成一簇一簇的，更像小刺猬了。 段谨竹右手拿着把黑色的折迭伞，左手拽着书包的带子。 “你有伞？” 段柠接过段谨竹没有半点份量的书包背在胸前，段谨竹没有拒绝。 “刚刚去店里买的。” 学校门口旁边就是一个大型便利商店。 “赶紧回家吧。”段谨竹道。 段柠点点头，走在了前头，出教学楼前，段谨竹撑开了伞，一个人打这伞算大，两个人打有些不够了。 段柠注意到段谨竹将伞倾向自己，段谨竹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被雨淋到，而自己除了鞋子湿了没淋到半点。 “我淋雨淋惯了，你往我靠点。” 段柠伸手想将段谨竹拉近自己，却被段谨竹避开。 “你忘了自己什么日子吗？我都淋湿了还在乎这些？” 话很好，只是语气有些凶。段谨竹的表情跟要杀了段柠似的。 “还淋雨淋习惯了，敢淋雨腿给你打断。” “打人犯法。”段柠不再理段谨竹。 进了家门，段柠才觉得不妥，还好周慧看到没有说什么，只是端来了两杯姜汤。 段柠不喜欢姜的味道，一口没喝。只是帮周慧端菜盛饭。 周慧慈爱的望着段柠，道：“柠柠，一会儿你也去洗个热水澡吧。姜汤可以不喝，洗个热水澡人总归舒服点。” 段柠冷漠的回道：“谢谢，我用不着关心。”连个笑脸也没给周慧。能忍住不怼回去段柠觉得自己表现得已经非常有礼貌了。 “快去洗澡。”段谨竹一洗完就来催段柠。 “哦。”段柠这才回房拿衣服。 “柠柠还是不喜欢我啊。”周慧坐在桌前无奈的笑，“还是太迟了点吗？” 段谨竹不发表任何言论，转身从书包里拿出成绩单给周慧签字。段柠的成绩单夹在书里，段谨竹花了点功夫才找到。 周慧看着成绩单，段谨竹从段柠包里拿了枝笔给周慧。 周慧感叹道：“柠柠也是个读书的料，你们都像你爸爸，天生就学习好。” “如果柠柠一直跟在我们身边，怕是会比现在好很多吧。”周慧在成绩单上签下名字。 “如果你对姐姐好只是因为我爸不在寂寞了，那大可不必。这么多年，没您她也活过来了，你也看到了，姐姐很优秀，靠自己出人头地是早晚的事。”换而言之就是段柠没那么需要你们。 没有段家的经济来源、物质支持，没有自己，段柠或许会活的苦一点，但早晚会熬出头。这是连段谨竹也无法否认的事实，但是段谨竹坚信自己是特殊的，他是段柠未来老公，和别人都不一样。 “是我对不起她。”周慧笑笑不再说话，转身去了厨房，一个人在厨房吃饭。 90段谨竹，我没有家了 没有周慧，段柠也没多吃饭。段家的饭，她就是吃不下去，和人无关。 吃完饭，段谨竹拿了两罐可乐，和段柠一起回了房。 段柠回的自己房间，段谨竹死皮赖脸跟了进去，赖着不走。 “别苦着脸了，一会儿不是还要给婆婆打电话嘛。”段谨竹脑袋搭在段柠肩上，从领口偷窥着段柠的胸前风光。 唔，这天这个草莓花纹的真可爱，更适合段柠。 “可是我考得不够好，我觉得自己已经够努力了，结果还是差别人一大截。” 这次考试，段谨竹双第一，班级第一年级第一。段柠班级第七，年纪第二十二名。连班级前叁都没进，离年级第一的远大抱负更是有着二十多名的差距。 “不差了。只是名次不好看而已，分很高啊。”段谨竹揉着段柠的脸，力图将段柠的苦瓜脸揉成笑脸。 “那我打了，你不许说话。” 段柠怕婆婆问起段谨竹的成绩，她承认她不如段谨竹，但是她不想让婆婆知道这点。 段谨竹点点头，暂时不赖在段柠身上，靠在墙上，喝起了可乐。 “喂，婆婆。”一开口，段柠的声音就变了，变得软乎乎的。 段谨竹忍着妒火，继续听。 嫉妒使得可怜的可乐罐被段谨竹无情捏扁。 “嗯，就是成绩下来了和你说下嘛，不过我考得不太好，才考了第七名，年级二十多名。” 电话那头的外婆只一个劲儿劝道：“伢嘞，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一中是好学校，你考得够好了，高中才开始，你一开始肯定不适应。以后肯定考得更高。” “我没有给自己压力，就是想考好点嘛。” “好好好，我晓得，你最近过得可还好？你妈妈讲给你买了衣服，你不愿意穿可是？这都是妈妈心意，新衣服你怎搞不愿意穿嘞？” 段柠的脸色瞬间阴沉，“她和你说什么了？我不是都收了嘛还要我怎样。她就是挑拨离间，你别听她乱说行不行？” “柠柠，她是你妈妈。你不能这么讲她，你是小辈，大人有再多不是你也不能讲。而且妈妈对你好，你怎么能这个态度？我就是这样教你的？你不谢谢妈妈就算了，你看看你自己语气，一点儿都不懂事。” 段柠憋着气，沉默了一小会儿才道：“对，都怪我，我不懂事，好了吧，我明天，不，我马上就去给她磕头道谢行了吧，那些衣服我都当宝贝供起来行吗？” “你看看你讲得什么话！”外婆被段柠气到。 段谨竹听着不悦，却也没有插嘴，谁让他在段柠心里没有外婆重要。 段柠心里冒火，嘲讽道：“我说错了吗？16年啊，不是一天两天，突然发慈悲了不是活菩萨是什么？多慈悲啊。” “不许瞎讲！”外婆的语气重了起来，“你大了我管不到你了，哎，我马上也不管你，你小舅舅要接我过去住，我过几天就走，这电话你也不用打了，讲两句就这脾气，还讲什么嘞。” 外婆挂了电话，段柠手机一扔，不说话了。有愤怒，有委屈，有不甘，有失落，有难过。 这些日子父亲和奶奶不在，她好不容易开心几天，忘记这个家给她带来的阴影，结果又是这样。每一次，她觉得人生好起来了的时候，段家就会像个甩不掉的魔鬼一样，又来摧毁她得之不易的幸福。 外婆最后说的话，段柠也没有忘记。她连问的机会婆婆都没给她留。 “就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失控的泪水从眼角流出，段柠咬着唇冷笑，伸手抹掉。 段柠知道自己的小舅舅孝顺，每年都要来看婆婆几次，每次都会给钱还带很多东西来。段柠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婆婆早可以跟着小舅舅去杭州享福。这些年来，为了段柠，婆婆牺牲了很多。 很多时候，她都会希望婆婆跟小舅舅走。可是为什么，走之前要做得这么绝，就一定要提起那些人，连个好好道别的机会都不给她。为什么要把联系的方式都给断绝了。 她不相信婆婆不明白，只有婆婆那儿才是她的家，这儿不是她的家，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绝不可能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 这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婆婆骗她！她没有家了，她再也回不去了！她再也没有支撑下去的希望和动力了！ 婆婆将她丢在了这个她最讨厌的地方。 16年前，她被丢掉了。 16年后，她又被丢掉了，被当初捡她爱她的人丢在这个抛弃了她的地方。 “段谨竹，我没有家了。”讨厌的泪水一直往外冒，段柠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段柠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打得这个电话会让她再次被抛弃。明明国庆节回家的时候，婆婆还说等她回去过年呢。 大人都是骗子，都不可信！ “你有我。”段谨竹将段柠抱在怀里，没有多一句的安慰。 事情来得太突然，正如当初段柠突然被丢掉那般突然，段谨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希望外婆能在段柠的生命里消失，但也不想是这么个激进的法子。 被抛弃两次，段谨竹作为局外人都觉得心里揪得疼。 这些大人，心可真狠！ “我有小舅舅的号码，我也知道小舅舅家在哪儿，不会联系不上的。”段谨竹只能这么安慰道。 “用不着。”段柠倔强的道，转过身，扑进段谨竹怀里继续哭。 她也不想哭的，她不想哭的，她一点儿也不想哭。 段柠甚至都编不出话来骗自己，也编不出话来说服自己。 她能做的只有祝福，祝婆婆在小舅舅那儿会过得开心。婆婆该享福了，她不该再耽误婆婆了，她只是个没用的拖油瓶，是累赘，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91雨天适合暧昧（h） 雨连着下了几天，天一直灰蒙蒙的，喧嚣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每次都能穿过衣服，冻得人瑟瑟发抖。 这几天，段柠再没哭过，像没事儿人一样，每天上学、放学，写作业。 晚上没事儿的时候，段柠总会坐在段谨竹房间的桌子前，看着窗外。 雨很大，玻璃被雨滴砸的啪啪作响，透明的玻璃遇上透明的雨水起了反效果，外面的景色成了一团团儿拼接而成的色块，根本看不清楚。 段柠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她觉得自己不该难过。自己本来就是个没有家的孩子，是婆婆给了她一个家。婆婆对她的恩情，是她用一辈子也偿还不清的。去小舅舅那儿对婆婆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所以自己不但不应该难过还应该开心才是。 门外传来动静，段柠转过头看着门，等段谨竹进来。 如果没有段谨竹，她现在应该会在外面淋雨吧，淋这么几天，应该早发烧死了。对于无家可归的人来说，死亡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归宿，身体融在泥土里，以大地为家，也好过风餐露宿，漂泊无依。 “段谨竹，我冷。” 段谨竹开门的一瞬，段柠朝着段谨竹伸出双手。 段谨竹瞧了眼窗子，走过去拉上窗帘，段柠从身后抱住段谨竹的腰，将脸贴在段谨竹背上。 段谨竹身上暖暖的，抱着很舒服，不会让人觉得冷。 “天天看这破雨。”段谨竹叹气，转身回抱住段柠。 “我不好看吗？看雨？” 段柠没有回话，只是安静的将脸贴在段谨竹胸膛上，两只手攀着段谨竹的肩，双腿夹住段谨竹的腰，整个人都和段谨竹黏在一起。 段谨竹因这亲密的举动起了反应，腿间那物儿勃起顶在段柠腿间。 段谨竹有些尴尬，却没有推开段柠。反正这几天抱着段柠睡觉的时候他也没少硬，不差这一次。 只要段柠碰他，他就一定会有生理反应。他就是对段柠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他认栽。 段柠在段谨竹胸前蹭了蹭，蹭到了个硬硬的小凸起，于是将它含在嘴里吮吸。 被这么挑逗，鸡巴不顾段谨竹的意愿完全硬起，段谨竹再难保持冷静。 “你这是真想被操啊。” 段谨竹推开段柠，擒住段柠瘦弱的下巴，拇指压在段柠唇上伸进段柠嘴里。 段柠舔着段谨竹圆润的指甲边缘，小口的吮吸着段谨竹的指尖，将段谨竹的手指吃到自己嘴里。 段谨竹忍得有些痛苦，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每个指节都在用力，克制而隐忍。 少年呼吸粗重，道：“姐姐，你还记得吗？我们做爱是因为互相喜欢。” 段谨竹曾经乘人之危过，但不代表他喜欢那样，那次他会做是因为段柠说喜欢他。段谨竹不想成为段柠借色消愁的工具，也不想段柠因为难过而堕落自身。 段柠低头狠狠咬了下段谨竹的手指，吐出，抱怨道：“我不能想要吗？谁让你天天拿鸡巴顶我，我只是想抱抱而已。” 段柠没打算让乱七八糟的事儿玷污自己和段谨竹之间的感情。大人是大人，她是她。 她是被段谨竹勾出性欲想要了，而不是自暴自弃自甘沉沦。 “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能发情啊？”段柠有些无奈的说道。 “啧，不然怎么能满足你，才几天没操啊就忍不住了。”段谨竹按住段柠的腿，挺腰，鸡巴猛地顶住段柠腿心。 没有顾虑，段谨竹自是放开了做。 段柠后仰，双手撑在桌上，全无反抗之力。被鸡巴顶到，她湿了。 段谨竹手探到段柠锁骨边，手指勾住衣领向下啦，看到白色的草莓图案布料以及雪白深邃的乳沟。 “姐姐放心，我一定让你吃个够。” 段谨竹松开手指，用虎口从下缘托住奶子，收紧揉搓，看着奶子挺起晃动的淫荡样。 “上次没玩够的奶子，没吃到的鸡巴我都给你补回来。” 段柠斜眼看着，张开的小口吐出阵阵喘息，光是这样程度的快感就让她难以应付，她要努力撑住身子不能倒下。 “衣服。”段柠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腿间。她喜欢肌肤相贴，不喜欢有隔阂的感觉。 “呵呵。”段谨竹撇开段柠的腿，用鸡巴顶了下段柠道，“满足你。” 天冷，段柠穿得长衣长裤又是坐在桌上，脱起来并不方便。段谨竹废了一番功夫才将裤子扒下，小内裤没有全脱掉，而是让内裤挂在段柠的一只腿上。 段谨竹今天穿得睡裤裆部有开裆，段谨竹没有脱衣服，将鸡巴从缝里掏出来后便把段柠的腿放回自己腰间，让段柠继续夹着自己的腰。 “这就湿了？小荡妇。” 鸡巴和贝肉直接相贴，段谨竹感觉到了段柠腿间的湿意，而且从摩擦的顺滑程度看，水还不少。 段柠瞪了段谨竹一眼，要不是她的手撑在桌子上腾不出空来，她肯定动手。 “姐姐好湿，我好喜欢。” 段谨竹嘴角飞扬，动手脱起段柠的上衣来，段柠在段谨竹的怀抱下举高双手，衣服一离身就抱着段谨竹的腰，指甲掐在段谨竹腰上。 “啧。” 段谨竹专心解着扣子，捏住两边向中心靠拢，卡扣分开，段柠觉得胸前一松，少了很多束缚。 段谨竹又将段柠肩上的肩带往下拉了拉，才去制住段柠作乱的双手。 又变回双手撑桌的姿势，段柠没了反抗之力。 段谨竹花了几秒钟欣赏了下自己的杰作，才一手搂住段柠的腰，一手伸进松松垮垮的草莓内衣里握住软嫩的大奶子。 这次，段谨竹可以摸个够，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有段谨竹出力，段柠轻松了不少，专心享受起段谨竹的服侍来。 段谨竹修长的手指卡在乳肉间，粉色的奶尖从指间冒出被段谨竹夹住，段谨竹合拢手掌，夹着奶尖揉着乳肉，手掌后退时夹着奶尖往外拽，把奶尖拉得长长的。 段柠感觉下身凉凉的，越发旺盛的淫水遍布腿间，而棒身正卡在缝隙里蹭着，似是有意在蹭着淫水为一会儿的进入做准备。 草莓胸衣挡住了些许段柠的胸前风光，段谨竹却不打算将胸衣脱下，他喜欢这件内衣，红红的草莓就像段柠的奶尖，但是远没有段柠的奶尖粉嫩可爱。 92操哭（h） “姐姐，你看这草莓多可爱。” 段谨竹掐起奶尖，拇指在奶尖上画着圈，逗得红色的小奶头胡乱摇摆。 段柠抬起头，垂下眸子，视线想盯着胸衣上的草莓看，却总是不自觉看向段谨竹的手。 段谨竹的手很白，细长挺直，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骨骼纹路很清晰，像白玉一般洁净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像是点缀在玉上的一抹翠色。 段谨竹虎口包着嫩红的奶尖，这抹红很显眼，是一个钝钝的圆锥形，很像肉嘟嘟的草莓，只是没有子儿。而这颗可怜的小草莓正被段谨竹玩弄于鼓掌之中。 段谨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被玩弄得奶尖上，余光瞥见段柠被吸引，便把奶尖捏起向外拉，让奶尖更靠近段柠的视线。 “真可爱。”段谨竹迫不及待想将草莓吃进嘴里。 段柠这才意识到段谨竹说得草莓一直指得都是自己的奶尖，不由得在心里骂道变态，连忙移开了视线。 “呵呵。”段谨竹嘲讽段柠的行为，弯下腰来贴近段柠，“刚刚诱惑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吗？那么会舔。” “要是我忍住了，是不是还打算舔鸡巴勾引我？” 四目相对，两人面对面紧紧相贴，段柠避无可避，无论朝哪儿看视野里都是段谨竹。 段柠心虚的避开段谨竹的眼睛。段谨竹的眼睛漆黑一片，被情欲和不知名的意味占满，有些吓人。 柔软的唇从段柠嘴边滑过，移到段柠耳朵边，少年略带怒气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姐姐，下次因为难过勾引我，我一定做到精尽人亡都不放过你。” 段谨竹握紧段柠的腰用力下扯，段柠身子被迫向后倒，还没重新掌握好平衡呢，奶尖就被段谨竹咬在嘴里。 段谨竹一手护住段柠的腰，一手护住段柠的背，咀嚼着嘴里嫩滑的奶尖。 “唔，轻点。”段柠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眼睛周围一圈红红的，黑色的眸子已经起了水雾。 闻言，段谨竹更用力的咬，圆圆的小奶头被咬得扁扁的，刻上段谨竹的齿痕。段谨竹不在拘泥于奶尖，将雪白的乳肉也含进嘴中啃咬。 “好疼。”段柠的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段柠难受的扭着身子，贝肉在鸡巴上狠狠蹭着，被压扯的又长又薄，穴口一颤一颤的，对着鸡巴吐水。 段谨竹忍得辛苦，段柠无心这一蹭，让段谨竹更辛苦了。 段谨竹松了牙，叼着奶头猛嘬，将乳晕都给吸了进来，奶尖被咬过后似乎变得更加敏感，段柠只觉得魂儿都快被段谨竹吸走了。 段谨竹挺腰，让鸡巴在缝隙里滑动，长长的鸡巴从穴口蹭到阴蒂，蹭得段柠一阵酥麻，腿开始发抖，小腹一抽一抽的。 段柠的思绪拧成一股乱麻，上面舒服，下面也舒服，哪儿都想顾及，又哪儿都顾不过来。 青筋掠过阴蒂的时候，段柠觉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血液的跳动。 奶尖被段谨竹吸的又开始疼起来，像有小针扎似的，麻麻的，舌头刮人的很，每次舔过奶尖都刮得生疼。 段柠不明白段谨竹怎么今天就逮着一只可劲的吃。 段谨竹忍得快疯了，哪儿顾得了那么多，感觉鸡巴蹭够了淫水后，立马退后让龟头顶向穴口。 许是磨得太久了，穴口已经张开，龟头进入的并不困难，段柠也没有感到不适。然而入了一个头之后，阻力便增大了许多，富有弹性的穴肉把鸡巴往外推，湿滑的淫水却在帮助鸡巴往里入。 段谨竹抽回右手，从段柠小腹前穿过，摸到凸起的小肉球按住大力的揉搓，趁着肉穴松口的瞬间，段谨竹腰身一沉，将棒身全送进了湿润的巢穴中。 段谨竹没有刻意的去揉小肉球，只是按住，不停的让鸡巴在小穴里抽插，但是动作过程中，小肉球总是会在指腹下乱动。 “姐姐的屄好软。”段谨竹操得过瘾，瞥见眼前有些红肿的奶尖，改换成另外一只吃。 只是苦了段柠，要忍受叁重迭加的快感，泪水止不住的外流，小腹一抽一抽的，全身的肌肉不受控的乱颤。 花穴猛地爆发，射出一股淫水，让鸡巴更加顺滑的在甬道里进出。 高度原因，段谨竹插不到头，还有叁指宽的一截露在外面，每次龟头也能肏进穴肉里，却总觉得不够尽兴。 段谨竹只含了一会儿，轻轻咬了几口，便把奶子吐了出来。他怕待会儿会不小心咬到奶子。 段谨竹调整了下姿势，鸡巴慢慢的滑出穴里，猛地顶开软嫩的穴肉肏了进去，拔进拔出。 “啊~太快了。” 阴蒂被疯狂的蹭到，高潮卷土重来。 段柠的身子随着鸡巴操穴的节奏摆动，两只丰满的奶子从根部晃动，甩的有些疼，不时还会被胸衣蹭到。 段柠的泪水也不再是顺着一个方向流，而是乱七八糟的，流向下沉的乳沟。 段柠觉得这次比以往都要撑，棒身抵着穴肉的力道格外的重，感觉都要被压坏了，酸酸的还带着点细小的疼。 93错怪（h） 不能吃奶子，段谨竹所幸直起腰来，看着段柠被自己操哭的可怜样。 做了这么多次，段谨竹对力度的把握算不得精准，但总归是心里有数。他是用力了点，但也不至于哭出来啊。除非段柠本来就想哭。 手下的小肉球在揉搓下涨大了许多，硬硬的，沾了太多淫水的缘故，每次滑动的幅度都很大。 段谨竹插个几下就在拔出的时候用手指掐住小肉球，感受着穴肉的吸附，然后不顾强大的阻力将鸡巴拔出。淫水的润滑在花穴强大的收缩力下只能起到保护穴肉不被鸡巴磨伤的作用，以及让鸡巴每次一根到底时格外的顺利。 “哈啊……哼哼……不要了……哼……”段柠哭得厉害，奶子的根部因为剧烈的抖动变红，两颗圆鼓鼓的奶头硬挺挺的立起在皱巴巴的乳晕上，颜色深得艳丽。 花穴里一股水滋在棒身上，结束没几秒，又一股水喷向硕大的龟头。积满水的花穴，操起来软得很，每次鸡巴拔出都要带出一大波水，插进去时又要溅起许多淫水。 “不……啊啊……要……要……”每一声哭叫都有些凄厉，段柠的意识因强烈的快感变得模糊一片。应当是舒服的，但是太舒服了，又让人觉得很可怕。 段谨竹是生气，可又心疼，于是停了下来让段柠缓缓。 段柠手酸得厉害，掌下也全是汗水，手下一滑干脆直接躺在了桌子上。段柠感觉好累，过于浓重的快感让她觉得疲倦，一直用手撑着身子也好累，身体各处的肌肉都酸疼的厉害。 段柠只有一个念头，再也不要让段谨竹碰她阴蒂了，也不要和段谨竹做了，一辈子都不要。 段谨竹眉头紧锁，身体紧绷，手臂的肌肉因用力而过分凸起，小腹随着花穴收缩的频率颤抖。 段柠咬的太紧了，鸡巴疼得厉害。停止动作后，那些穴肉一股脑的往棒身上压，毫无节制的绞缠着鸡巴，没给留一丝空间不说还在额外侵占被鸡巴填满的地方。 段柠抽泣了许久才停下，泪水都哭干了，快感褪去的不彻底，被段谨竹爱抚过得地方还是痒痒的，稍加爱抚快感就会复苏。 段柠只有腿还在用力夹着段谨竹的腰，隔着衣服，段柠都感觉到了坚硬，腿肉被硌的慌。 花穴也实在是被鸡巴撑得难受，感觉快涨破了一样，穴口那一圈都有些疼，像撑裂了似的。 “拔出去。”段柠斜着身子向后蠕动，双腿也松了力从段谨竹腰上脱下。 感觉到穴肉从鸡巴上剥离，段谨竹没有阻止，而是小心的护着段柠的腿，防止段柠的腿垂落砸在桌子上。这些边边角角的，磕到最疼了。 鸡巴退出的空间迅速被花穴占领，退出的过程中，穴肉挤压碰撞到龟头，像是吮吻一般，段谨竹废了很大的心思才忍住不动。 完全脱离的一瞬，鸡巴在空中弹跳，精液从马眼爆发出来，像盛开的烟花一样，在空中短暂绚烂过后落到段柠的小腹、肚子、胸、脖子。 段柠被段谨竹射了一身，奶白的精液小点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段柠躺在桌子上，觉得骨头被硌的疼，桌子太硬了，还有点冰，黏糊糊的沾着皮肤，很不好受。 段谨竹用湿巾简单给段柠擦了了身子，将人抱到了床上。 “你走开。”恢复力气以后，段柠推开段谨竹，不让段谨竹碰。 阵阵疼痛从下身传来，段柠不敢合上腿，本能的觉得阴蒂肯定是被段谨竹揉肿了，说不定还破皮了。 “我都说疼了，你还不放过我。疼死了。”段柠觉得眼睛酸疼，却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段谨竹沉着气，拉住段柠的手腕压至段柠头顶，用一支手制住，另一只手扯下被精液弄脏的草莓胸衣，少了遮挡段谨竹才注意到，段柠肚子往上的部分被胸衣磨红了一小块。 “哪儿疼？” 段谨竹跪在段柠身前，硬起的鸡巴顶在段柠小腹上，精液与硬水蹭得到处都是，弄得小腹那里凉凉的，只有被龟头顶到的地方是热的。 “不要你管，你走开。”段柠苦着脸，生着闷气。 段谨竹呼了口气，平复掉内心的怒火，“你难过想哭，我给你操哭让你哭了个够，现在翻脸不认人了？沦为消解工具我连生气都不行吗？”况且，段谨竹自认是收敛了许多的。 “你胡说，我才没有。”段柠感觉委屈急了，可又哭不出来，心里难受死了。 “明明是你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不老实。”要不是天天被段谨竹挑拨，今天又被段谨竹勾起了欲火，她才不会主动呢。她难过都来不及，哪有心思想那些。 “以后都不要理你了，讨厌你。”段柠挣脱不掉，只能转过头，不去看那个弄疼自己的人。 所以段柠这么主动的罪魁祸首是自己？那哭了纯粹是因为被咬疼得？ 段谨竹一点也没有自己胡作非为的印象。但仔细想想是有这个可能，那几天他都做了春梦，梦里一直对段柠上下其手，还都是只挑逗不做。他想着段柠难过不能做，梦里也不敢做，只敢玩玩。 “姐姐，我现在认错来得及吗？”段谨竹连忙下跪，鸡巴穿过乳沟对准段柠的下巴。动作依旧暧昧。 “不原谅你，离我远点。”段柠无意识的晃了下腿，阴蒂被牵涉到疼得厉害，小脸拧作一团，哼出声来。 那么敏感的地方，段谨竹居然还玩得那么狠，过分！而且那个东西还硬着，过分死了！ “姐姐，哪儿疼？我给你看看。”发现自己弄伤段柠，段谨竹决定等会儿再谢罪。看段柠疼成这样，似乎伤得不清。 段柠不回话，那么羞耻的地方她不想说。 “奶子？小屄？”段谨竹猜了两个都不对，最后才猜中正确答案，“阴蒂？” 段柠一声不吭，段谨竹知道自己猜对了，换了个地方接着跪，趴下身子认真查看着那个小小的肉球。 “我有药，你等着。”段谨竹拿纸巾擦了下抽屉的把手，从里面拿出了个粉色的小盒子。 “你怎么有这个药？”段谨竹拿药的功夫，段柠躲进了被子里，碍于疼痛，腿仍旧打开着。 “你不会一直想弄疼我吧！” 一个误会刚刚解开，段谨竹可不敢再弄出一个误会，“我怕第一次弄伤你准备的，我居心不良，我变态，我知道，你不用再骂了。” 知道阴蒂敏感，段谨竹上药的时候很小心，药膏抹上去凉凉的，阴蒂倒也不再疼了。 段谨竹自责的很，上完药也一直跪着，拿纸巾仔细的帮段柠擦拭身体，遇到红了的地方格外小心，“我只想操哭你，弄伤你是因为我经验不足，对不起。”说到底，他的经验也只有和段柠的几次，技术方面还存在许多不足。 就比如揉阴蒂，他没料到阴蒂揉多了会伤到。他看的那些黄文黄片里，都没说过这点。第一次做爱就十分成功的段谨竹一直以为做爱是件很简单的事，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段谨竹决定回头去恶补下性知识，自己一个人悄悄多练练，将这种误伤事件彻底杜绝。 擦完身体，段谨竹给段柠盖好被子，现在的天已经有些凉了，以后他做也得多注意点别让段柠感冒了才是。 和段柠在一起的时候，段谨竹总能发现自己的不足。他太在乎段柠了，换作别人，他才不会在意这些。 “腰疼。”段柠扭过身子道。于是段谨竹给段柠揉起了腰，完全忘记自己衣服还湿着鸡巴还硬着自己也不好受。 段柠被揉得舒服极了，困意席卷而来，脑袋不自觉往段谨竹身边靠碰到段谨竹的裤子被凉醒了。 一睁眼，段柠就看见那个让自己撑得难受的粉色巨物。 “我没事了，你去解决下吧。”段柠翻过身子背对着段谨竹道。睡意完全消失不见，整个人精神得很。 段柠听到嗖嗖的水声，床也有些晃动，屋子里的腥味越来越重，重到难以忽视。 段谨竹不放心段柠，在旁边打起了飞机。即使是有着段柠淫水的润滑，段谨竹也没产生任何感觉。 段柠在一旁，段谨竹不敢放肆，于是放慢了速度，慢慢的套弄，和段柠谈话，“你还难过吗？外婆的事。” “怎么可能不难过。”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一回事。“不过没关系，我知道婆婆是去享福的，而且我还有你陪着，所以难过迟早会完全消失的。不过还会遗憾就是，感觉自己太小了，也没什么能力，好想快点长大报答婆婆。”长大了之后，她和段谨竹做爱也会少些负担。这个年纪，太小了，做爱太早了。虽然多数时候段谨竹表现得比她成熟，但是生理年龄算段谨竹就是比她小啊。 “我想过了，其实我从来不讨厌那些人，一群陌生人而已，不值得在意。我是讨厌自己，讨厌自己年纪小，讨厌自己没有能力让婆婆享福，给不了婆婆好的物质条件就算了，还总得让婆婆为我操心。我讨厌控制不住脾气的自己，讨厌不懂事的自己。一想起婆婆为我受的苦操得心，我就生气，我会想如果那些人没把我丢掉，我就不会成为婆婆的负担，婆婆早就能去小舅舅那享福。我讨厌那些人不过是掩盖自己无能的事实而已。” “但我也知道我不该，我是被爱着的，我是被婆婆爱着的被你爱着的，所以我要努力活好过好，就算没人爱我，我也应该如此。段柠的人生不应该因为不好的人、不好的事变得糟糕，段柠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美好的人生。” 段谨竹认真的听着，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射了。 “没什么应该不应该，人有开心的权力也有悲伤的权力，有出众的权力也有平庸的权力。人有所能，有所不能，所以人生不会顺心如意。姐姐，你没必要要求自己什么，你只要做你想做的就好，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做得到的，他一定做，做不到的，他也要做。 段谨竹擦掉手上的精液，躺在段柠身边，轻轻的将段柠拥入怀中。 “讨厌你，感觉每次好容易就原谅你了。”段柠被感动的想哭却哭不出来，将手伸出被子，在段谨竹胳膊上掐了几下。 段谨竹握住段柠的手，十指相扣。 “姐姐，我喜欢你，段谨竹喜欢段柠。” ――小剧场分割线―― 某饼：感觉你挺开窍的啊，怎么就不会哄人呢？ 段谨竹：你谁？ 段柠：这是作者，是我们亲妈。 段谨竹：再写让我姐姐伤心的剧情你就没了。 某饼：？？？ （段柠拉了拉段谨竹的衣角，示意段谨竹闭嘴。） 段谨竹：姐姐别怕，这个作者玻璃心只写甜文，我不会有事的。 某饼：？？？ 某饼：断更给你看哦(′-ω-`) 段谨竹：断呗，我和姐姐已经和好了反正。 某饼：？？？ 段柠：可是我想有和你的未来。 段谨竹：哦，那你接着写吧。 某饼：？？？ 94酒店双飞上（段岩的h） 格林兰酒店21层，有着整个城市最豪华的酒店套间。能在这里住下的，非富即贵。 酒店坐落在城市的繁华中心，东边是永不打烊的游乐场，白天接待顾客，晚上表演灯光秀。南边是个花卉小镇，种着数百种玫瑰，夜晚看上去是黑压压的一片，白天它的美丽才会在世人面前。 酒店内的布置，也是顶级的。成片的单面玻璃墙设置，让顾客可以将外面的景色一览无余。 此刻，段岩正站在玻璃墙前，盯着外面黑压压电闪雷鸣的天空，盯着雨幕之下永不落幕的游乐园灯光秀，盯着玻璃反光中自己沾染了岁月痕迹的皮囊。 段岩觉得自己不算老，他才刚37岁，离40大关还有着好几年的距离。段岩也觉得自己不算丑，年轻时的段岩英俊多才，现在只不过是苍老了些许，他的皮肤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白皙光滑，眼角长了细细的褶子。但是岁月也让他的轮廓更加坚硬，五官更加深邃。段岩一直有定时锻炼，所以他的身体没有丝毫发福，他的皮肤仍旧紧致，蜜色的肌肤下是一块块壮实有力的肌肉。 抛弃掉自己丈夫、父亲的身份，段岩觉得自己是一个成熟有魅力的男性，依旧深受女人的欢迎，不论是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还是30出头的美艳少妇，这些年来，段岩都玩过不少。 但没有一个能超过周慧在段岩心里的地位，只有周慧是他心里唯一的白月光。段岩认为自己爱周慧，也恨周慧。恨周慧不自爱，和自己结婚时已经是个被人上过的烂货，恨周慧刚结婚时对前男友的念念不忘。但他还是给了周慧正妻的位置，在周慧未能为自己生下儿子时又给了周慧机会。如今他早已事业有成，却还没抛弃这个糟糠之妻，始终让她稳坐正妻的位子，段岩觉得自己对周慧的爱已经够让周慧一辈子对他感恩戴德，一辈子为他做牛做马。 段岩不喜欢自己的丈夫的身份，却喜欢偷情的刺激感。段岩讨厌自己父亲的身份，却又不得不承担作为父亲的责任。 想到近期和段汐的一次次欢爱，段岩觉得恶心。若不是段汐还有着亲妹妹这个独特的身份，段岩早不会搭理。 段岩没想到自己在丈母娘的百般恳求下做出接回段柠的这个抉择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早些年他没钱，养不起太多孩子，可如今他有的是钱，养个女儿不过多张口而已。段岩早先是这么想的，所以段岩同意了，也后悔了。 这些年来段汐不是没闹过，但没有哪一次是迟迟不消停的。为了安抚段汐，段岩只能满足段汐，让段汐怀孕，又让自己的母亲陪着。 这些日子，段岩很烦，所以他便干脆不回家。在外面，他是人人敬重的段总，吃的是山珍海味，饮得是琼脂玉露，不用扮演好父亲好丈夫，他只需要做自己就好。有的是人上赶着巴结他讨好他。 “段总。”杜小雨赤裸着身子在段岩脚边跪下，双手平举在胸前捧着黑色的短根皮鞭。 杜小雨是段岩的贴身助理，也是段岩包养了一年的情人，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年轻、有朝气，床下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床上是个放得开的骚逼贱货。 “嗯。”段岩冷冷应了声，将指间燃尽的烟头按在杜小雨光洁的背上。 橘红滚烫的火点在杜小雨白皙的皮肤上熄灭，这该是怎样的疼，可杜小雨只一脸平静，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便承受住了。 见段岩拿起皮鞭，杜小雨躺倒在地上，两只胳膊抱过大腿，双手轻轻按着腿间的皮肤将自己粉红色干净无毛的嫩屄露出来。 段岩的脸上展露出笑容，眉间的烦恼一扫而光。他喜欢乖巧懂事的女人。 段岩深情地望着杜小雨那张和周慧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右手握着皮鞭用力抽在了杜小雨屄上。 杜小雨的脸上是隐忍着的痛苦不堪的表情，嘴角挂着讨好的笑容，“母狗谢谢主人恩赐。” 段岩每打一下，杜小雨都要说一句。那粉色的屄肉在皮鞭的鞭打下先是红肿，肿得跟小馒头是的，后是发紫出血。 杜小雨很痛，却不敢拒绝不敢反抗，她爱段岩，爱他身上那股属于成年男人的独特魅力。 打到手腕发酸，段岩扔掉皮鞭，一脚踩在杜小雨血肉模糊的屄上，重重的用脚掌踩着。 杜小雨疼得面目狰狞，一道透明液体从腿间喷出，喷在段岩脚掌上，于是段岩收了脚，冷眼看着杜小雨撒尿。 “母狗尿了？”一个长发大波的性感美女走到段岩身边，贴在段岩身上。 这是段岩找的高级外围――迎迎。 95酒店双飞下（段岩的h） 迎迎穿了条白色的浴袍，光着脚。刚刚段岩和杜小雨玩得时候，迎迎正在洗澡。 迎迎的腿间有着淡淡的水声和振动声，那是她给段岩准备的惊喜，一会儿段岩将她衣服脱光就能看见了。 迎迎伸出自己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手探进段岩衣服里，在段岩结实的胸肌上画着圈圈。 “岩哥。”迎迎在段岩耳边唤道。“一想到要被岩哥的大鸡肏屄，迎迎的骚水儿流个不停。” 段岩很吃这一套，立马吻上迎迎，迎迎懂事的含着段岩的舌头舔着。 杜小雨爬了起来，跪在段岩脚边，将段岩半软的黑色鸡巴从浴袍里拿出来含在嘴里。 “岩哥你摸摸迎迎的奶子，骚不骚。” 迎迎将段岩的手拉倒自己胸前，扭动身躯让自己的胸在段岩手里动着，用自己硬挺的褐色奶头去顶段岩的手心。 “骚得很，但我看小逼更骚。”段岩冷笑着抽开手，摸着迎迎的屄，屄肉里，一条长长细细的电线延伸向穴外。段岩往后摸发现了惊喜。 “屁眼里也塞了，贱货。”段岩一口唾沫吐进女人嘴里，大手拍着女人的大屁股。 女人张着嘴，当着段岩的面把唾沫咽了下去，末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岩哥说笑了，人家又不知道你想操哪个洞，当然得都塞着了。” “你可真贱，但我喜欢。来看母狗喝尿。” 段岩笑着揽过迎迎，低下了头。 正在舔鸡巴的杜小雨立马伸出双手将鸡巴捧在手里，才小心的后退将鸡巴从嘴里拿出来。 “贱母狗。”迎迎笑着用脚去踢杜小雨的奶子。 “请主人赏赐母狗圣水。”杜小雨张大了嘴巴。 腥臊的黄色液体从段岩的鸡巴射出，尿在杜小雨嘴里，很快杜小雨的嘴就盛满了，尿液从小口溢出，流向杜小雨全身。 杜小雨合上嘴连同泡沫一起喝下，仰起头将脸迎上，享受着尿浴，淋得睁不开眼了又继续张大嘴，喝着段岩的尿。 喝完尿，杜小雨又将鸡巴含进嘴里唆啰着，黑色的鸡巴在杜小雨的舔弄下变得又大又粗，杜小雨的嘴根本就含不下。 段岩一手伸进迎迎的浴袍，手指扣进迎迎屄里，一手按住杜小雨的头，将鸡巴全部插进杜小雨的嘴里。 段岩没有半分怜悯，快速的耸着腰，每次都插到底。 迎迎见段岩心思都用在了段岩身上，便主动收紧小屄去夹段岩的手指，自己摸着奶子捏着奶头。 “警察扫黄了，快走。”门外，不知是谁大声呵斥了一声，紧接着就没了动静。 上一秒还沉浸其中的迎迎，立马拿上东西，跑出了房间。 “扫黄？”段岩冷笑，这可是总统套房，没有点特殊的事儿是不会有人来查的。一旦出事儿不是有人搞鬼就是真出大事了。 “段总，还做吗？”杜小雨问道。 “转过去。”段岩下了命令。 心领神会的杜小雨立马转过身跪在地上，握住段岩的黑鸡巴抵上自己沾血的屄口。 段岩捏住杜小雨的屁股就是干，每一下那些残破的屄肉都被摩擦的血淋淋的。 杜小雨摆动屁股迎上去，吐出淫语：“啊……好爽……段总的鸡巴好大，操死小雨了……” 段岩用力，手指用力扣烂了杜小雨的屁股，鸡巴用力操烂杜小雨的屄。 “小雨的屄最爱吃段总的大鸡巴了……段总操死小雨……贱逼母狗爽死了……” “咚咚――”两下敲门声后，一个男声道：“开门。例行检查。” 此时，段岩的鸡巴还插在杜小雨的屄里，两人紧紧相连。 96进局子 周慧接到电话的时候已是夜里零点。 彼时，周慧正躺在床上看《红楼梦》。她喜欢这般命运弄人的故事，这种时代背景造就的悲剧才是最让人无可奈何的。 “喂，你好，请问是周慧女士吗？我是市公安局的……” 周慧被电话吓了一跳，她已经许久没遇到过这样的大事了。 收拾好证件，周慧换上衣服，打车去了公安局。段岩外面有人的事儿，周慧一直是知道的，但是闹进局子，实在是出乎周慧的意料。 周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冷静的处理好这一切的，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和段岩、杜小雨坐在了车里。段岩坐在驾驶位，她坐在副驾驶，杜小雨一个人坐在后排。 段岩脸色阴沉，眼里满是怒火。到了他这个年纪，他这样的成功人士是受不起此等屈辱的。 “要不是你天天不让碰，每次上你你都搞得跟强奸似的，我用得着去酒店吗？” 段岩一拳落在方向盘上，吓了车里的两个女人一大跳。 多少年了，自从段谨竹出生后，每次房事，周慧不是拒绝就是一动不动跟死鱼一样。他是她丈夫，不是强奸犯。 周慧不答话，只是盯着后视镜里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杜小雨也意识到了，但乖乖的没有开口。段岩对她可没有这么仁慈，该打打，该骂骂。 “下车，我最近几个月都不会回家。希望我回家时你已经想好了，老婆。” 再怎么生气，段岩也没有对周慧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儿。 要说过分的事儿，段岩年轻时也做过，出轨、为了小叁和周慧离婚，结果周慧无动于衷。 段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毛头青年了，不会再做这般掉价的事。 周慧下了车，在深夜被自己的老公丢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而自己的老公带着情人不知去哪儿快活了。 “她大晚上的出去做什么？”段柠盯着远处漆黑的房间道。那是段岩和周慧的卧室，此时门正开着，空无一人，而家里别的地方也没有周慧的踪影。 休息的时候，段谨竹和她说周慧出去了她还不信呢，结果周慧真的出去了。 “信了吧。”少年撇撇嘴，抱着段柠到冰箱前拿了罐可乐才回房。 虽说做完有很长一会儿了，空气里精液的味道还是很明显。 “坏人，还怀疑我。”段柠闻到味道又来气，对着段谨竹的脖子就是一口。 段谨竹动作轻柔的将人放进被子里，扯下衣领露出自己的肩膀和锁骨道，“咬里面，不容易被发现。” 段柠将人推开，“谁要咬了，你还没说她去干嘛了呢。” 段谨竹在一旁坐下，给自己也盖上被子，打开可乐喝了口才道：“警察局，段岩进去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天凉，冰镇过的可乐格外的凉，段谨竹拿着都觉得冻手，没敢给段柠喝。 段柠想说活该来着，又怕段岩真出了什么严重的事影响到段谨竹，闭嘴没有说话。 段谨竹喝完可乐，关了灯，催促道：“睡觉吧，都一点多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我想回房睡。”段柠话音刚落，就被刚钻进被窝的段谨竹抱在怀里。 少年固执道：“不许，我不会乱碰你。在你不难过以前，我都要陪着你。” 段柠翻了个身，不再动弹，段谨竹也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段柠问道：“你担心他吗？” 段谨竹：“担心什么？就是我举报的。” “嗯？”段柠的困倦被惊讶驱散，仰头望着段谨竹，又被段谨竹将脑袋按了回去。 段谨竹将下巴搭在段柠脑袋上，蹭了蹭：“睡觉，明天和你细说。” 段柠思考了一小会儿，沉沉的睡去。今天折腾的太晚了，她也真的是被折腾累了。 97幼稚 雨天，本来段柠是不打算和段谨竹去滨澄那边的。到那边麻烦不说，还容易被段谨竹吃干抹净。奈何段谨竹太狡猾了。 “下雨了那些小吃摊又不会出来。”楼道角落里，段柠以此为由拒绝段谨竹的邀请。 “还有店啊，滨澄旁边就是商场。姐姐，肉蟹煲、冒菜、钵钵鸡、铜锅牛蛙、椰子冻这些你都不想吃吗？你上次不是说猪肚鸡汤好喝吗？不想再喝一次吗？”商场里的餐厅，段谨竹随便报了几个记得的，拿好吃的诱惑段柠。 段柠纠结，段谨竹说得几个都是段柠想吃的，而且那个猪肚鸡汤，段柠也是喜欢的紧。想起猪肚鸡的味道，段柠觉得口水都分泌的更旺盛了。 “你说得我都馋了。”恼怒的段柠屈服在美食的诱惑之下。 “走吧，打车去。”得逞的少年笑得眼睛都弯了，拉着段柠往外走去。 连下了几天，这雨一点不见小，风却一天比一天大，打了伞也很难不被淋到。只不过从教学楼到门口小小的一段距离，两人的裤子都淋湿了点。 上了车，报过手机尾号后，段谨竹拿出手机，点开黄色软件，将地址改成了滨澄小区。 从学校到滨城小区打车二十分钟就到了，而外卖配送一般都要半个小时左右，现在点刚好合适。 “姐姐，今天先吃椰子冻、肉蟹煲还有猪肚鸡汤好不好？奶茶你想喝谁家的？” “好像有一家新品是青梅什么的，名字我忘了。”没打算和段谨竹出来，段柠没带手机，一时也想不起来几天前看到的奶茶攻略。 “嗯。”段谨竹应道，搜索奶茶，下翻列表，看到了段柠说得果茶。 点好外卖，段谨竹将手机给段柠玩，自己则看着段柠玩手机。段柠不会打游戏，也不聊天，最常玩的就是微博，在微博上看别人发的做菜视频。 段谨竹觉得无聊，但看段柠看得津津有味，便耐着性子陪着看下去。 一直沉默寡言的司机师傅道：“你们姐弟俩感情真好，我看过好多姐弟干架，为了一杯奶茶吵半天。” 突然挨夸，段柠脸红了起来，羞涩的回道：“嗯，我弟弟比较乖。” 说完段柠就后悔了，她怎么就夸段谨竹乖了，段谨竹哪儿乖了，她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说出这种话。 而且，她和段谨竹一开始关系也不是很好，回想起刚来的日子，段柠觉得她和段谨竹关系变得这么好真是不可思议。 被段柠夸的某人只弯弯嘴角，一副我姐姐说什么都对的样子。 司机师傅被段柠这么一回复，打开了话匣子，叨叨个不停，“我家也是姐弟两个，大的上初中，小的才小学一年级，天天在家吵个不停。饭多给了一点都能立马吵起来，谁也看不惯谁。大的不愿意让小的，小的不懂事什么都想要独占。我老婆天天为平分东西伤脑筋，大的有，小的也得有，小的有，大的也吵着要。” “呵呵。”段柠尴尬的赔笑。 她和段谨竹完全没有经历过这个阶段。从初次见面开始，段谨竹就一直把东西让给她，没和她争过什么。 段柠突然就想，如果她和段谨竹是一起长大的，会不会也会因为一点小事儿争得死去活来的呢。段柠觉得不会，段谨竹才不会屑于和她争强这点小东西呢，段谨竹高傲得很，怎么会轻易低头折腰呢。 下车后，段柠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段谨竹，段谨竹却说：“我会。抢你东西能引起你注意，我干嘛不抢？” 这什么离谱的想法？段柠气得瞪大了双眼，咬着唇思索了一会儿才理清言语，“可是那样我会讨厌你啊。” 段谨竹看着段柠生气的表情，觉得可爱极了。床上段柠被欺负的样子也很可爱，但是有些色情。 少年理所当然的答道：“再把东西让给你安慰你不就好了。” “但你不觉得欺负人很过分嘛，你一开始就打算让那为什么要抢啊？”段柠无语，完全不能理解段谨竹这种奇怪的想法。 段谨竹笑着摸了摸段柠的头没答话。 一开始就给，和抢过之后再给虽然都是将东西给出去，但是带来的影响和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开始就给，或许能给段柠留下好印象，但是段柠不会明白那个东西段谨竹也会想要。久而久之，可能还会当成习惯，当成理所当然。太容易得到的不会被珍惜，太温柔的人也不会被小心呵护。 抢过之后再给，段柠会讨厌他不假，可是对他的印象也会更深刻。段柠会知道那个东西对他而言也是宝贵的，这时候再把东西让出去意义就完全不同了。段柠会知道他把她看得很重，比那东西重得多，所以才会忍痛割爱。而且因为一开始的坏印象，段柠反而会加倍记得他的好。 番外你就是弟弟 七月末的时候，段岩带着一家人回了老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村里比城里凉快不少，虽然也是艳阳高照，但是热得人不难受，流汗也是舒坦的。 自两个孩子上幼儿园，一家人搬进城里后，这还是一家人第一次一起回这儿。 “还是农村好，都想到城里去，城里头哪有农村舒服。吹个电风扇都热，空调又开不起。”段柠奶奶扇着大蒲扇抱怨道，老一辈的人对于农村都有种根深蒂固的念头，不管城里怎么好，都觉得比不上农村。 “这不为了孩子念书嘛，现在竞争那么激烈，幼儿园就开始比，不去城里头念小学跟不上怎么办，后面还有初中，还有高中，学习任务那么重一落下来就跟不上去了。”段岩解释道，刚搬完行李的段岩一身是汗，脸通红的，站在门口吹着风汗还往下滴。 “哪讲不是嘞。”段柠外婆附和道。 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才不会在意。段柠馋了，她想吃糖。 “段谨竹，你想吃糖吗？”段柠拉着段谨竹的手问道。段谨竹的手小小一只，段柠的手也小，胖嘟嘟的，费力的把段谨竹的手攥在手里。妈妈说了，她是大孩子，要看好弟弟。 “不吃。”段谨竹想也不想的答道。 “那好吧。”段柠沮丧的垂着小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后道，“可是……我想吃。”段柠睁着大眼睛一脸渴望的望着段谨竹，圆鼓鼓的脸肉乎乎的，又嫩又可爱。 段谨竹站的笔直，一副小大人模样，道：“行吧，我带你去买糖。” “嗯。”段柠点点头。 “我去和妈妈说一声，你等我一下。”段谨竹让段柠待在原地，跑去说了一声后，又跑了回来。 段柠摆摆手，拉上段谨竹的手奶声奶气的安抚道：“你不用急，我不会丢。” 这可说不准。段谨竹在心里吐槽，面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化，看上去凶凶的。好在两人并肩走着，段柠看不到段谨竹的表情。 段谨竹还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想法暴露在脸上。满心里都是对姐姐的鄙视，这么蠢的人没有他可怎么办呐。 村里卖东西的只有一家，是一位七八十岁的老爷爷开的，老爷爷姓陈，年纪大了也不是很记事。买卖东西全靠村里人自觉。 段谨竹将人带到陈爷爷家。 “爷爷好。”打了个招呼，段谨竹拉着段柠在货架间穿梭，找糖所在的位置。 “爷爷好。”人都走到另一边了，段柠才迟迟的道了句，语气也是慢吞吞的。 段谨竹的视线快速从商品上扫过，在一个纸盒里发现了自己的目标，“你要吃什么糖？” 纸盒里，各种糖果混合在一块，五颜六色的，棒棒糖、奶糖、橡皮糖，繁杂的种类，乱七八糟的牌子。 段柠见段谨竹蹲下身子，自己也蹲了下来，盯着箱子里那一堆糖，“糖。” 这都是糖。段谨竹翻了个白眼，深吸了口气才抑制住自己骂人的冲动。他这姐姐不仅蠢，还娇气得很，一点儿也说不得。 段谨竹小手在箱子里翻着，试图从里面挑出几个他经常给段柠买的那种糖。 “腿麻。”段柠道，伸出小手在小腿上锤了锤。 段谨竹只好先起身，把段柠拉起来，松开手交代道：“你站着等我。” “哦。”段柠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卖完了，段谨竹找了半天也才找到两个，于是又挑了几个顺眼的拿在手里，拉着段柠走到陈爷爷面前。 “爷爷，这些多少钱。”段谨竹将糖放在桌子上。 “一个一元。”老爷子看了一眼道，又闭上了眼睛，在摇椅上安详的躺着。 段谨竹数了下，踮起脚将十元钱放在盒子里，又自己从盒子里拿了硬币找了零，全程，段谨竹一直拉着段柠的手没有放开。 拆糖果袋子时，段谨竹才又松开手，两手并用撕开袋子，将糖果送到段柠嘴边又突然收回手。 “糖。”段柠生气道，小脸气鼓鼓的，看上去更圆润更可爱了。 “叫哥哥就给你吃。”段谨竹道。他觉得自己和段柠之间，怎么看都是自己更成熟，怎么能因为区区两年就让他做了弟弟段柠做了姐姐呢，这不公平。 段柠盯着糖，叫了声：“弟弟。” “不叫不给吃。”段谨竹的语气凶了起来。 “弟弟。”段柠不屈服。 “叫哥哥。” “弟弟。” “是哥哥。” “弟弟。” 段谨竹一遍又一遍耐心教导，段柠就是不叫，段谨竹生气了，将糖放在自己嘴边威胁道：“那这糖我自己吃咯？” 眼看着自己的糖要没了，段柠哇哇大哭，“你就是弟弟。” 这哭声吵的段谨竹头疼，心也疼。 “行行行，我是弟弟。好姐姐，你别哭了成不？”段谨竹将糖塞进段柠嘴里，不停安慰，“你是姐姐，别哭了好不好？” 段柠不听就是哭，感觉嘴边多了个甜甜的东西后哭得更大声了。 段谨竹无奈叹气，左右摇摆，小手挠头，最后狠下心来在段柠肉肉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拿出气势和威严哄道：“乖，别哭了。” 段柠被这突如一来的一下惊到，眼泪说停就停，声音也停了，呆呆地转过头看着段谨竹。 “姐姐。”段谨竹叫道，沮丧的垂下了头。 段柠这才满意的笑了出来，“弟弟。” 段谨竹深深的叹气，用手抹着段柠脸上的泪水。 真难伺候，都是他惯的。谁让这是她姐姐呢，还能怎么办，继续宠着呗。 牵着段柠回到家，段谨竹不可避免的挨了骂，一个接一个，连环上阵。段谨竹一脸不耐烦，要不是段柠被母亲抱在怀里，他早就走了。 “段谨竹，孔融让梨不晓得吗？上学了，是小男子汉了，怎么可以欺负姐姐呢？” “柠柠性子软，你就不能多让让吗？非把人整哭了才开心是不是。” “姐姐弟弟要相亲相爱，你们是最亲的存在，所以不能这样，姐姐要包容弟弟，弟弟也要容让姐姐。” “段谨竹，你懂的多，就更应该保护好姐姐，而不是欺负姐姐知不知道？” 段谨竹被烦得直点头。 段柠一脸疑惑的看着，眼睛越来越小，听得快要睡着了。段谨竹这才从母亲怀里夺过人，拉着人回房，远离苦海。 ――分割线―― 一个和正文设定不一样的番外。这个设定里，没有重男轻女，段柠也没有被抛弃。 98空号 屋里比外面暖和不少。 进屋后，段谨竹拿了套自己以前的衣服给段柠，让段柠去洗澡，自己在外面等外卖。 段柠知道争不过，便没浪费时间，拿上衣服进了浴室。她快点洗完，段谨竹就能早点洗上澡了。 或许是雨太大的缘故，今天的订单送得很慢。段谨竹等了半天，也只到了一个奶茶和椰子冻，这两个还是一个外卖小哥送的。 段柠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出来后立马就叫段谨竹才洗澡，却惨遭拒绝。 “不行，我得把外卖拿完。你才刚洗完澡，万一外卖小哥是坏人怎么办。” 于是，段柠只好和段谨竹一起等。 没过几分钟，两个订单纷纷送达，段谨竹这才放心去洗澡。 段柠坐在地毯上，将手放在盒子上，热热的，还有点烫。 段柠怕把菜弄凉了，也不敢捂很久，放了一小会儿就把手拿开了。 段谨竹神速洗完，坐到段柠旁边，将奶茶插上管递给段柠后，才开其他的外卖盒子。虽然买的东西不多，但是每一份都很大，能不能吃完是个问题。 段谨竹点得是常温的，但是段柠拿在手里的时候还是被凉到了。 “不好喝。”一口下去，段柠脸色就变了。这个也是气泡水，口感和可乐一样，但是味道就很奇怪，有点涩涩的酸酸的，完全没有可乐好喝。 段柠没想到青梅会是这么个味道，她还以为青梅的味道会是像杏子般的酸酸甜甜呢。段柠觉得望梅止渴里的梅子指得一定不是这个青梅，不然那些将士才不会有动力继续走呢。 “先喝汤，这个我来喝。”段谨竹放下碗道。碗里是刚刚盛好的猪肚鸡汤。 “这个是什么啊？”段柠用筷子指了指上次看到的那个黑紫色长条。 “猪肚，你吃不惯就放我碗里，我来吃。” 听到段谨竹这么说，段柠放心的尝了口，就是猪肉的味道，口感软软弹弹的，算不上好吃也不难吃。 盛完汤，段谨竹找出一次性手套戴上，剥起了肉蟹煲里的蟹。这么麻烦的东西，段谨竹才不会让段柠自己啃。 没有工具，段谨竹直接将蟹腿掰断，拿掰下来的蟹腿当工具使。 段柠边吃边看，喝碗汤后吃起了饭，还有肉蟹煲里的鸡爪。 只一口，段柠就爱上了，鸡爪经过煲煮软糯脱骨，每一块肉都裹着鲜香浓郁的酱汁，鸡脚筋保持着些许韧劲却不会难嚼。 段谨竹剥完手上的蟹钳，脱掉手套。蟹肉寒凉，不宜多吃。段谨竹只剥了一只给段柠。 “这个螃蟹好大啊。”段柠盯着那一堆蟹壳道。 她见过的河蟹都很小，没多少肉，也没人吃，不像这个螃蟹看着都是壳，居然能拨出来这么多肉。 “还行。”段谨竹咬了口段柠的脸算作自己剥蟹的奖励，“我剥好了，你吃吧。” 段谨竹拿勺子舀了点汤汁浇在蟹肉上，才将碗给段柠。 段柠被伺候的舒服极了，没有计较段谨竹的小动作。其实，看到段谨竹剥螃蟹的时候，段柠就完全原谅段谨竹了。 都怪段谨竹对她太好了，她才没有很好哄呢。 段柠吃得肚子圆鼓鼓的躺在一边，段谨竹承担了收尾工作。桌角的椰子冻完全被遗忘了。 “如果能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段柠摸着肚子感叹道。她好喜欢这种吃饭的感觉，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吃。如果早一点遇到段谨竹，她就可以早一点享受这种待遇了。 段柠的无心之话像一根刺扎进了段谨竹的心脏。 我本该一出生就遇到你。段谨竹在心里道。 幸福过后，段柠又有些惆怅，“段谨竹，婆婆在小舅舅那也能吃得这么好吗？” “人不一定去了呢。”段谨竹拨通电话将手机扔给段柠。 “我不该打扰婆婆的。”段柠捧着手机像捧着块烫手山芋一样，最终是将手机拿了起来放在耳边。 段柠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心情越发紧张。一会儿电话通了她要怎么说才好，道歉还是直接祝福？想这么多万一婆婆根本就不接她电话怎么办。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机械的声音没有半分感情，话语重复叁遍之后，通话自动结束。 段柠弯起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道：“等我有能力回报婆婆了再联系吧。”现在就各自安好吧。 段柠下定了决心，段谨竹不会再劝，默默的靠近将人搂在怀里安慰道：“好。小舅妈是个很和善的人，勤劳能干，小舅舅又孝顺，家里的活都会帮把手，婆婆在那儿会过得很好的，你不用担心。” “嗯，我不担心。”段柠应道，嘴角慢慢耷拉下来，脑袋埋入段谨竹怀中。 段柠没有哭，她只是想抱抱段谨竹，只是想和段谨竹靠得更近一点。 99表白 运动会前两天，雨终于停了。学校取消运动会的通知在发布前作废。 身旁，戴倩兴奋道：“真好，后天就能玩了嘿嘿，就是晚上要训练有点烦。” 段柠点点头，将手中的卷子翻了个面，这是老师布置的作业，段柠实在是没有学习资料可写，就提前将卷子拿出来写了。 戴倩看段柠没有兴致，便起身寻了别的同学聊天。 放学后，段柠和戴倩、王云韵一起去了操场，跑过两圈解散后，段谨竹跑了过来将段柠拉到了篮球场边上。 考虑到安全因素，学校在露天的篮球场外面，加装了四台大灯，让篮球场在晚上也能明亮如白昼。 段柠放下手中的零食，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下。 今天操场来得人有些多，篮球场外面围了一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了太多雨，人都憋坏了都来凑热闹了，还是因为快运动会了，玩心大发跑来看人打球。 段柠坐在台阶上，只能看到人影，根本看不到篮球场里面的情形。 段柠喝了口段谨竹买的纯牛奶，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写了起来。 “你看，那个好帅哦。” “我去，叁分，厉害哦。” “嗯哼，听说这个球队的人是一个初中一起升上来的。” “不知道有没有单身的，好想要一个这样的男朋友啊。” 人多，说话的人就多，声音也大。 段柠耳边一直回荡着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吵闹得很。段柠又喝了口温热的牛奶，静下心来与作业再战。 “哇啊，那个好帅哦。” “帅你表白呗。” “有点不敢，这是学弟啊！” “学弟怎么了，喜欢就上呗。” “那我去了。” 人群中，两个女生议论了半天。最后卷发的马尾女生，对着篮球场大喊道：“喔哦，七十七号，你太帅了，我爱你！” 女生一声过后，篮球场外面寂静了足足有十秒之久。不少人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对这个大胆表白的女生十分好奇。 “谁喊的？” “不怕老师吗？” “我的天哪。” 段柠合上笔，笑了两声也看了过去。这才是青春吧，简单、蓬勃、朝气、勇敢、活力。是她一直向往却没有的。 “你这个傻逼，人家是十七号，你喊错了。”黄发马尾女生狂扯卷发马尾女生的袖子，低声骂道。 “太像了，看错了嘛，那怎么办？”卷发的马尾女生羞红了耳朵，询问黄发马尾女生的意见。 黄发女生摇摇头，“我哪儿知道，你这太社死了啊。” “算了，再来一次，我都已经社死了还怕什么。”卷发马尾女生将手比做喇叭状，再次鼓足勇气喊道，“对不起，我看错了，十七号，我爱你。我马微喜欢你，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 篮球场外面再次安静，这次安静过后，再次说话的人少了许多，即使说了也只说了短短两叁句，声音都还很小。 所有人都默契的做了同一个选择，将焦点让给了这个表白的女生马薇以及被表白的男生十七号。 “十七号？”段柠的笑意僵住。段谨竹今天穿得球衣就是十七号。 段柠突然就没了写作业的心情，将手上的作业和笔随意归拢塞进了书包里。 段柠捧起牛奶，牛奶比刚刚又凉了几分。 段柠觉得心里好难受，她知道段谨竹会拒绝这个女生，可她就是难受。 刚刚段柠有多佩服那个女生的勇敢，现在就有多讨厌那个女生。段谨竹是她男朋友，那个女生怎么可以对段谨竹表白。 段柠觉得自己不该乱生气，那个女生看上段谨竹不是她的错，况且那个女生又不知道段谨竹不是单身，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醋意。她和段谨竹一样小心眼，都不喜欢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 如果她和段谨竹不是亲姐弟，她是不是也能像那个女生一样大胆，大胆的喊回去，告诉那个女生段谨竹是她的。 段谨竹抢过对手分心的空挡，带球过人，将球传给右侧接应的队友，球进。 球框下，黄宁接下掉落的球，拍着球走到段谨竹旁边。 “什么煞笔玩意儿？”段谨竹挥动衣摆，十分无语道。 “哦吼，你姐姐也听到了。”黄宁不怀好意的笑道，一个用力，球撞击地面，弹到段谨竹手边，段谨竹接过球，向后走了几步，和队友变换阵型。 训练结束时间没到，段谨竹只能继续打下去。 “妈的，瞎鬼叫什么！”段谨竹一边跑动掩护带球的队友，一边在心里骂道。段谨竹气疯了，心里隔应死那个表白的女生。 时间一到，段谨竹径直走向球场门，将身后的队友落下一大截。 马薇也跑向门口，旁边的人一看到马薇就猜到这是那个表白的女生，自动后退给马薇让路。篮球场门口的人不约而同的退后，空出了一大块地方。 段柠起身望去，为了能看得清楚特地往右边走了好几步。 “学弟，我是高二九班的马薇，我喜欢你，可以考虑一下当我的男朋友吗？”到了段谨竹面前，马薇轻声细语起来，小女生的娇羞尽显。 马薇身形窈窕，长相上佳，和段谨竹站在一起也不逊色。 有些急性子的已经夸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了。 “滚呐。”段谨竹生气道，黄宁拉住段谨竹的胳膊，示意段谨竹收敛点。 段谨竹嘴角一勾，讥讽道：“当众表白是想搞道德绑架吗？表白之前也不问问别人有没有女朋友是不介意当小叁吗？” 马薇身形僵住，被段谨竹这么说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泪水挂在眼角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 黄宁在一边看得是胆战心惊，这行为太找骂了啊！ 段谨竹冷笑，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别挡路行吗？老女人。你赶着当小叁，别人还要训练呢？” 马薇自小长得好看，哪儿受过这种委屈，垂着脑袋跑开了。 段谨竹扯开黄宁，寻到段柠的身影后走了过去。 段柠早忘了吃醋，心里同情起那个女生来。 段谨竹见到段柠呆呆地，伸手揉了揉段柠的头发又捏了两把段柠的脸，才自力更生，从书包里翻出矿泉水喝。 段谨竹大口喝着，一瓶水几口就喝完了。段谨竹将瓶子拧瘪，随手一扔，抛进了叁米开外的垃圾桶里。 “怎么傻了？”段谨竹用毛巾擦着汗，柔声柔气的问道。态度和刚刚判若两人。 段柠呆呆的开口：“你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 段谨竹的脸色又冷了下来，恼怒之余还有几分委屈，“别人和我表白你都不吃醋吗？” 段柠咬唇：“不是，但是你刚刚的行为真的很过分哎，她一个女孩子，又不是故意的，你委婉一点拒绝就好了啊。” 段谨竹扭过头去不看段柠，言语里的委屈之意更甚，“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是故意的，绿茶婊最会装可怜了。我骂都骂了，还要我给她道歉吗？” 段谨竹生气，又不能发火，只能装委屈。他感觉段柠一点都不够在乎他，而且他一直都是这么个性子啊，干嘛要为了一个讨厌的女人说教他。 “唔――”段柠叹气，“哎呀，我说不好，你别这样好不好。”段柠拉着段谨竹的衣角，暂时放弃了教导段谨竹的想法。 “站着不累吗？”段谨竹拉着段柠坐下，晃了晃手边的牛奶盒，“凉了别喝了，我去给你买新的。一会儿你坐着等我。” 段谨竹脱下球衣铺在地上，让段柠坐在自己的衣服上，又将书包里的外套拿出来给段柠披上。今天天气有所回暖，但是晚上还是会冷的。段谨竹脱不开身，只能保证让段柠别冻着。 “你不冷吗？”段柠看着上身仅着短袖的段谨竹问道。 段谨竹失笑，揉着段柠的脸道：“我一身汗像冷吗？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牛奶。” 天凉以后，学校小店出了热饮，不过种类很少，只有纯牛奶和八宝粥。段谨竹想着段柠可能会饿，又给段柠拿了罐八宝粥。 将东西给了段柠后，段谨竹又回了球场。在他和段柠亲密的日子里，球队已经宣布解散，这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场比赛了。作为兄弟，段谨竹当然要陪黄宁走到最后。 100采购 运动会前一天，周二下午，学校空出了下午的课，安排各年级按照顺序彩排。 开幕式加上闭幕仪式，一共耗费了一个多小时。剩下的时间由各班自行安排。 班主任让戴倩和班长解华一起去外面采购运动会需要的东西。戴倩叫上了段柠和王云韵，班长叫了体育委员付强。 两个男生，段柠都不熟，没说过几句话，还好戴倩和王云韵一左一右的牵着她，她才不至于非常尴尬。 “去你的吧，我怎么就配不上他了？你这就是嫉妒，来自单身狗的嫉妒。”王云韵怒气冲冲的扭过头对解华道，末了还做了个鬼脸。 解华一脸无语道：“我嫉妒什么？你真搞笑。” “谁知道呢，略略略。”王云韵转过身，亲昵的靠在段柠肩膀上。 “小猫妖，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这运动会一开，得有多少人被你美色倾倒追你啊。” “啊……”段柠不知道怎么去接王云韵的话，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付强接了句：“她好像学习也挺好的吧。” 戴倩：“嗯哼，才貌双全哦。”末尾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点小骄傲。 段柠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自己身上了，头越埋越低，只留下一双红通通的小耳朵。段柠克制着上扬的嘴角，让自己笑得没有那么明显。 原来，她也是可以被人关注到的，她的优秀也是会被人称赞的。别人提到她的第一印象可以不是这是个被父母丢弃掉的孩子。 身后的解华道：“段柠，你有男朋友吗？” 段柠想起段谨竹，答道“有”，没有多说。她和段谨竹的恋爱关系见不得光，在外，她们只能是普通的姐弟关系。 段柠的心里又有些难受，刚刚的喜悦被冲散了不少。 “死心吧，你没戏。”王云韵将段柠护住，拉着段柠走进一旁的商店里。 戴倩紧随其后，给段柠介绍，“这儿是南贸，全称是南唐贸易市场，这儿的店基本都是搞批发的，也可以零售。东西挺多挺便宜的，一般采购都会来这。” 到了地方，几人没再打闹，而是分好任务，分头行动。 解华和付强负责购买矿泉水、功能饮料，买完后会过来帮忙提东西。 而戴倩和段柠、王云韵叁人负责买零食、药品、水果。 戴倩松开段柠，从口袋里拿出自己列的任务单，对王云韵道，“小云，你去称五斤砂糖橘、五斤橙子、两斤苹果、六斤焦糖瓜子，两斤巧克力。” 说完，戴倩给王云韵指了方向，“水果什么的都在那边。” 王云韵点点头，戴倩指了指身后对段柠道，“柠柠，你就去后面的零食区，糖果、薯片、饼干、蜜饯每个称个两叁斤，然后到货架那里，包装零食拿个叁四十袋，随便拿就好了，尽量挑便宜一些的。” 吩咐完两人，戴倩将手里的任务单撕开交给两人属于自己任务的那部分，道：“我去药店买些创口贴什么的，你们买好了在店里等我，我来付钱，我买得快就过来帮你们。” 段柠点点头，拿着任务单独自前往零食区。这还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完成班级任务。 小学和初中时，段柠成绩都很好，但从来没当过班干。因为班里很多人都讨厌她，老师觉得她性格有问题，都不信任她，也不喜欢她。 时至今日段柠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只是被亲生父母抛弃了，就连带着被那么多人判了死罪。 段柠在货品区狂了一会儿，眼都看花了。 “好多种啊，段谨竹居然没给她买过，哼，生气了。” 若不是没带手机，段柠现在就要给段谨竹打电话说他。 找到免费购物袋后，段柠按照购物单的顺序随意挑选起来。很多她都没吃过，那可不就只能随便拿了嘛 戴倩买完药后，来帮段柠。王云韵的任务比较简单，戴倩并不操心，反而段柠这边，虽说随便，但真要挑起来还是挺费心的。 “我就说公费出来购物不错吧。”戴倩道，“我不知道你以前的同学是怎样的，但是现在的同学关系是不是还不错。你不太擅长处理亲密关系，要不就太近，要不就太远，像同学这种关系可远可近折中的，你不会处理。其实同学关系也没那么差不是吗？” 段柠认同的点了点头。但她还是喜欢亲密的关系，不够亲密她会害怕，总觉得自己会被丢掉。 段柠：“谢谢。” 101肆意 运动会当天，气氛高度热涨，所有人都跟疯了一样，校长前脚刚宣布开幕仪式结束，后脚全员就嗨了起来。 人潮欢呼声中，段柠被王云韵拉到了篮球场边上，提前占了两个绝佳的位置。 “我看过今天的赛程了，今天上午最好看的就是篮球赛。你弟弟是不是在里面，那他是不是球队里的人联系方式都有。”王云韵对着空荡荡的篮球场犯花痴。 段柠点了点头，不自觉想起了前天在篮球场发生的事。还是有些吃醋。她和段谨竹不在一个班，也不知道平时有没有人对段谨竹表白。 段柠觉得自己花了太多时间在家庭琐事上，从来都没有好好享受学生时光过。 “哦哦哦，来了来了。”远远的，球队才走到操场的位置，王云韵就尖叫起来。 王云韵的声音引来了许多人的侧目。 随着时间的推移，篮球场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十分淡定的段柠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她对篮球没有兴趣，对帅哥更没有兴趣。而见到段谨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激动的，他俩天天都见面，晚上还睡在一起。 “拿着。”走到篮球场边上时，段谨竹脱下外套丢给了段柠。 段柠接下衣服往王云韵背后躲了躲，避开旁人探究的目光。 “嘿嘿，宣示主权哦，那天被马薇表白的那个男生不会就是你弟弟吧。”王云韵用胳膊肘捣捣段柠，挪笑道。 段柠则有些担忧道：“这事儿这么出名吗？”想起那天段谨竹糟糕的表现，段柠更忧心了。脾气暴的下场段柠遭过很多次，知道后果有多可怕。 “有人骂段谨竹吗？”段柠记得自己小学时只是说话大声点，就被连环排挤，扔东西泼水什么的，言语辱骂那都是小儿科了。 “骂他干嘛？当面表白这种事马薇可做过太多次了，每次都不问别人有没有女朋友，不分场合。好多人都烦她呢。” 段柠松了口气儿。 “进球了进球了，帅啊！哦！哦！”王云韵激动得大跳，拽着段柠的衣服让段柠往篮球场看。 “刚刚那个传球的角度真牛，9号都被封锁了，还能把球传出去。” “帅就完了。” 段柠看过去的时候，球已经在地上了。没能欣赏到旁人夸赞的那些精彩表现。 段柠看了好多次段谨竹打篮球，但对篮球是一窍不通，连一队有几个人都不知道。 段柠看别人喊得很开心，自己也跟着喊了起来，“十号，加油！”十号是段谨竹，十七号球衣被段谨竹嫌晦气，压箱底了。 “加油！”话语喊出口的时候，段柠觉得自己体内好像多了股活力，体内的能量源源不绝，情绪也变得积极许多。 黄宁一个精彩的叁分球，篮球场外瞬间沸腾。 “六！” “帅啊！” 段柠也跟着大喊：“好帅啊！” 段柠仍看不懂，但是每次跟着喊都觉得开心，她的心弦被这场精彩的对决扣动，在对手进球时会低落，但很快又会振作起来。 球在段谨竹手中时，段柠会喊得更加卖力，“段谨竹加油！” 中场休息的时候，段柠也休息了会儿，喊了半个多小时，她的嗓子开始疼了。段柠决定下半场的时候喊小声点。 然后下半场开始时，当周围人都开始喝彩的时候，段柠也疯了似的喊：“帅啊！” 段柠放弃小点声的念头，这都是最后一场了，现在不喊以后就没机会了。 段柠为段谨竹的身影着迷起来，这样的少年也难怪马薇会动心当众表白。 比赛结果毫无悬念，段谨竹他们赢了。对手一直被碾压，这样纯粹的胜利看的真的很过瘾。 比赛结束，周围人却没散去，只是喝彩声小了许多。大多人开始回顾起了这场球赛中的精彩操作。 段柠听不懂，在人群中茫然无措，热情降低了许多。 万众瞩目中，艾泽走进了球场，在段谨竹和黄宁身边停下，“就这么结束了？” 黄宁喘着气儿，点点头道：“嗯，对不起你的投资了。” 艾泽笑道，“无所谓，小钱而已，带我转转？许久没享受过高中生涯了。”眼神在黄宁和段谨竹身上打转。 “黄宁陪你吧。我有事儿。”段谨竹收好东西，出了球场，朝着记忆中声音的方向望去。 段柠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跑到段谨竹身边，段谨竹将矿泉水给段柠，有些心疼又有些嘲讽的道：“傻子，我又没聋，嗓子不疼吗？” “哼，不会说话就闭嘴。”段柠不满的瞪了段谨竹一眼，喝了几口段谨竹给自己的水。 篮球比赛结束了，但是其他比赛还在继续，四散的观众投入到了其他项目中。段柠和段谨竹避开人群，溜回了教室。 段柠对段谨竹的教室很陌生，所以拉着段谨竹去了自己教室。这个点，大多数人都在外面，教学楼空荡荡的。 教室后排的角落里，陈恩坐在凳子上，与腿上坐着的女生稳得难舍难分。 段柠愣在现场，段谨竹一把拉过段柠，带着段柠去了一班的教室。 “啧，呆子。”走远了段谨竹才叹息道。 段谨竹让段柠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自己占了同桌的位置。 段柠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反观段谨竹淡定得很，压根没把刚才的情况当回事儿。 “亲个嘴而已，又不是做了，至于吗？”段谨竹撇撇嘴，从桌肚里掏出零食。 昨天段柠怪他很少给她买零食，所以昨晚段谨竹花钱找人代买了许多。 “可那是教室哎。”段柠还是觉得很震惊的。 段谨竹无语，“教室怎么了。我初中的时候就有人在教室做爱了。” “啊？”段柠张大了嘴，段谨竹将青瓜味的薯片放进段柠口里，自己拿了几片吃起来。 “找没人的时候偷着做的，陈恩不也是吗？姐姐，当众接吻的都大有人在，这真的没什么好震惊的。”段谨竹不想再做回应，一直给段柠投喂东西堵住段柠的嘴。 段柠咀嚼着零食，花了几分钟去消化，发现消化不了，只嘱咐段谨竹：“你不能这么做。”段柠觉得在公众场合做这种事不太好。 段谨竹被段柠逗笑，“姐姐，你是不是忘了我要做也是和你做啊？我想做那也得你同意啊，用得着特地交代吗？”担心有人和她们一样偷偷溜回教室，段谨竹是贴着段柠耳边说得，声音非常小，只有微弱的气息。 段柠气鼓鼓的，拿起一包零食拆开，往嘴里塞，不再说话。 什么嘛！她也是为他着想嘛！这被看见了多尴尬啊！ ――分割线―― 某饼：球衣上的数字10是个很土的谐音梗，10谐音要柠。段谨竹真土，绝不是我土→_→ 段谨竹：呵呵 段柠（脸红）：原来是这样吗？真挺土的。 段谨竹：啧 102摸鱼遇摸鱼 女子一千米跑在下午，比赛开始前，段柠让段谨竹给自己买辣条。自己坐在班级休息场地摸鱼。 中午看到戴倩拍的照片时，段柠才想起来手机还有照相的功能，她上午应该给段谨竹拍几张的。 段柠身后，一个黑发公主切的少女蹭着段柠的视频看了许久。 “你看的很多都是盗视频的，你要是喜欢美食视频，我可以给你安利几个博主。” “嗯？” 听到声音，段柠好奇的向后望去，只见一个浑身散发着中二气质的黑衣少女一脸惊艳的盯着自己。少女的发型很奇怪，头上带了一根红色的天线发箍。 “你等下。”少女道，从卫衣口袋里摸出手机，向下走了一步，坐在了段柠身边。 少女找到内容将手机横着举起，摆在中间让自己和段柠都能看清的位置。 “你看，你刷到的很多都是王刚老师的视频，这是王刚老师的微博账号，其他的都是没有经过授权私自搬运的，也就是所谓的盗视频。” “这样啊。”段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嗯哼，还有这个博主，你经常刷到的那个旗袍女生就是抄袭这个博主的风格拍的视频，有的内容都是照搬的。” 中二少女叉掉界面，点开自己的关注，调到美食分组，又点开了一个美女博主的界面，“这个也是田园风的博主，她是云南的，所以拍得很多都是云南当地的特色美食。” 少女随机点开了一个视频播放，段柠看着屏幕里一闪而过的菜肴界面，口水直流，默默吞咽了几口。 段柠认同的点点头，“是哎，这个东西我都没见过。” 段柠往少女身边靠了靠，聚精会神的盯着手机中博主做菜的画面。 少女见段柠看的认真，自己高兴得嘿嘿笑了两声，越说兴致越高昂，不自主插了两句有关自己的话，“我也没有，云南那边特有的，我打算以后有机会去云南那边尝尝。” 少女没等视频播放完便返回关注界面，点开了小高姐的微博主页，“还有这个博主，她的视频下面全是叫妈的，因为她每次都说我家孩子爱吃，所以评论全是想当她孩子的。”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妈声一片哈哈哈哈哈。”少女笑得魔性，嘴巴大张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整个人前仰后合的，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哈哈。”段柠被带动，跟着笑出了声，微微侧过脑袋，用余光打量着这个有意思的女生。 刚见面时，少女一脸冷漠，她还以为这是个很难相处的人，有些忐忑呢，没想到这竟是一个如此可爱有趣的人。 “这样的博主我关注了很多，还有一些探店博主，这个博主老爱吃辣了，什么毛肚火锅、冒菜经常吃，每次看得我口水都能装满一个盆了。” 少女接着给段柠介绍，还帮段柠在微博里搜索，关注正版博主。 “你叫什么啊？”段柠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她心思没放在社交上，班里许多人的名字她都记不得。而这个女生，她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要不是女生坐在一班的休息区，她连女生是哪班的都不知道。 少女却没在意这点，热情回道：“啊，我叫甘繁，你叫我干饭就行了。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去干饭的路上，空气都是香的。” 段柠被这有趣的话语逗笑，自我介绍道：“我叫段柠，柠檬的柠，你可以叫我柠柠。” 甘繁：“我知道你叫什么，你在班级前列，我经常在前列看到你的名字。不用歉疚，我挺自闭的，和班里人不怎么熟也没有存在感，你不知道我名字很正常。” 甘繁撩起头发，用手梳了梳，抓起在脑后，左右晃着脑袋展示段柠看，“而且我平常都这样。学校管的严，只有运动会，我才敢把我帅气的发型展露出来。” 说完，甘繁放下了头发，段柠用手帮甘繁整理翘起的头发，道，“嗯，你的发型很好看，很适合你。其实我也挺自闭的，班里的人我也不熟。” 甘繁靠在段柠肩上，继续带段柠看美食视频。 “陕西那边面食很厉害，各种面，我一个不爱吃面的人看了都想吃。” “确实，原来面也有这么多种，哈哈，我只吃过挂面。” 段谨竹一回来见到自己亲爱的姐姐被一个陌生女人霸占了，这个女人十分亲昵的贴在他姐姐身边，而他姐姐竟然还笑得很开心，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运动会去商店里买东西的人很多，段谨竹挤了半天才挤进去，买到东西后，又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才付上钱。耽误了很长时间。 视频中正播放着陕西臊子面的制作过程，甘繁和段柠看得认真，完全没注意到段谨竹的到来。 “我记得哪儿有一家很好吃的陕西面馆，臊子面非常好吃，我找一找啊。”甘繁将微博卡后台，打开某黄色软件，输入面馆找了起来。 段柠则坐直身体，右手背后捶着自己有些酸疼的腰。段谨竹将辣条扔到段柠面前的桌子上，一言不发，脸黑的跟祖坟刚被挖了一样。 段柠发现段谨竹的存在，又转头去看甘繁的手机。 甘繁：“找到了，这个，长江东路，陕西面馆，滨澄店。” “段谨竹，我想吃。”段柠这才扭头对段谨竹说话。 段谨竹撇撇嘴，压下不满道：“能推给我吗？” 甘繁举起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达咩，个人原则，不加好朋友的男朋友。咱就是说，避嫌好吧，做好自己，守护友情。” 段柠连忙解释道：“他是我弟弟。”虽然也是她男朋友没错，但是她们的恋爱关系见不得光。 段谨竹冷笑，眼底的怒火更甚。 甘繁放下手，加了段柠的好友，道：“那还好。我跟你说，那种主动加女朋友的女生朋友的人，多半是渣男。世间男人千千万，海王渣男占一半。你想啊，谈个恋爱而已，有必要单独加嘛，有什么话是不能叁个人一起听得。” 被明嘲暗讽的段谨竹本人：“呵呵。”手紧紧攥拳，手臂上的青筋像一条绵延的山脉凸起，衍生至黑色的袖口中。 “我有说要加你吗？只是问你面馆的信息而已。”少年抑扬顿挫，每个字都咬字清晰。 甘繁一脸迷惑的盯着段柠，“我说渣男啊，你弟弟对号入座干嘛？” 段柠不解的摇摇头，又和甘繁靠在了一起，直到戴倩喊人，段柠才起身去了比赛的场地。 ――分割线―― 某饼：虚假的情敌陈恩，真实的情敌甘繁（误）。柠柠的好朋友上线了！来得不早，所幸余生很长。 103无用陪跑 段柠听从指挥，和一群女生一起站在跑道画着白线的地方一字排开，听着老师的指令做着简单的热身运动。 段柠是被拉来凑数的，没怎么放在心上。虽然她目前为止只跑过八百米，但是她跑完八百米后很轻松还有余力，坚持下来应该不难。 女子一千五百米只有总决赛，不像短跑设了预赛、决赛、半决赛、总决赛那般复杂。操场一圈是四百米，一千五百米是近乎四圈的长度，对于平时只读书少锻炼的学生来说，不容易。男生能坚持下来的就很少，更不用说体能稍逊的女生。 段柠对自己的要求是跑完就行，参赛的其他女生大多也是凑数的，和段柠想法一致。 甘繁在跑道外边站着，顾及老师在旁，只小声喊道：“你随便跑跑划水就行，一千五百米很难的，名次让给那些有备而来的就好。” 段谨竹在甘繁旁边一米远的位置也做着热身运动。一会儿裁判吹哨，段谨竹打算陪跑。让段柠一个人跑，他不放心。 负责比赛的老师们商讨过后，分别确定了自己负责的部分正常无误后，站在跑道前面的裁判老师吹了哨。 哨声一响，原本齐平的队伍顿时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波浪线，位置被拉开后，所有人都占领了内道，只有加速超人时才会跑上外道。 段柠跑在队伍中间的位置，和段谨竹一样陪跑的人有许多，段谨竹跑在段柠身侧，保持着和段柠一样的速度。上午的球赛，段谨竹耗费了不少体力，若无必要，段谨竹不打算费力。 “稳住气息，不要说话，注意自己的节奏，不要过快，慢慢来。”段谨竹让段柠不要说话，自己却说了一堆。 段柠无语，但乖巧的没有开口，只是看了段谨竹一眼。 第一圈是最轻松的，第二圈开始，有人的速度慢了下来，也有人突然提速，段柠看着自己被超过，又超过别人，内心毫无波澜。她的体能也开始走下破了，段柠努力控制着呼吸的节奏，却不能让呼吸像一开始一般平稳。 第叁圈的时候，有人已经开始走了，段柠也放慢了速度，脚步渐渐沉重起来，每一步的距离都缩小了许多，胸口呼吸的起伏更大。 段柠的节奏渐渐乱了套，一千五百米和她想的不一样，跑到后面，体力几乎是成倍的流逝，腿跟绑了沙袋一样，很难抬起来。 “注意呼吸，不要乱，跑不动就走。”段谨竹的情况比段柠好很多，一直开口说话呼吸还保持平稳，身体的节奏也没有乱。 段柠看着前面的人离得越来越远，强撑着继续跑。有的人第叁圈已经结束，而摆烂的人，第叁圈一半都没走到。 甘繁小跑着追了上来，她体力不行，跑四百米都费事，一直都是远远的跟着，落太远了就直接横穿操场抄近道。 第四圈时，段柠觉得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要没有段谨竹陪着，她肯定早就跑步下去了。 “最后一圈了。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段谨竹帮段柠调整着呼吸节奏。 段柠跟着段谨竹的话做出相应的反应，表情还是很痛苦。她的两条腿整个都是酸的，每跑一步都痛得很，小腹、胸腔也在作痛，感觉喘不过来气。 段柠霞红的皮肤上渗着汗珠，脸上的血管像裂开了一样，一道道细小的血丝布满段柠的脸。 段谨竹表情严峻，继续帮段柠调整着节奏，自己的呼吸也有些乱了。 甘繁跟在后面一句话也不敢说，冲了一截就走了起来，她累了。 冲过终点的一瞬，段柠身子一软倒下，段谨竹眼疾手快揽住段柠的腰，扶起段柠的身子，甘繁慢一步拉住段柠的手。 甘繁道：“走一走，不要立马躺下。” 段柠眼眶溢出的泪水落下，整个人一直喘气，脑中什么念头都没有。 一群人围了过来。 “好样的，你跑完了，你已经很棒了。” “对，你是荣耀。” 同班的同学鼓励着段柠，段柠一句也没听见。 戴倩取下段柠身后的号码牌道，“我去报成绩，你们扶着柠柠慢慢走到休息区，那里有人接应。” 段柠在搀扶下，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着，走了十来分钟才到休息区，坐到椅子，段柠彻底趴下。 段谨竹拍着段柠的背，王云韵倒了热水端过来，“一会儿给她喝点热水吧，那儿还有藿香正气水、巧克力啥的。” 下午跑步比赛多，王云韵帮着照顾人，交代过后就去了跑道，去那照应着。 稍稍缓过来后，段柠道：“一千五好恐怖，再也不报了。” 甘繁坐在椅子上剥着橘子道：“可不是，也就你被戴倩坑了。” 趴了好一会儿后，段柠的体温渐渐降下去，呼吸也逐步有有力、平稳，走向正常。一切在变好，除了两条腿，休息下来后，这两条腿是越来越疼，膝盖一整个都是麻的。 甘繁将杯子中的热水倒掉一些，掺了矿泉水进去端给段柠喝，有来关心段柠的也一一给打发了。 段谨竹在一旁关切的站着，没有过多的插手。在人多的场合，段谨竹不敢和段柠过于亲密，该避嫌的时候也得避嫌。 段柠脸不红了后，甘繁才给段柠喂食物，嘴上不忘嘱咐道：“下次可别上这当了。” 段柠直点头，没有说话。 段谨竹放下心来，火气又开始网上冒。他怎么显得这么多余？还有这个女生，陪跑不行这个时候过来假关心，怎么不滚呐。 段谨竹绕到另一边，在段柠身旁坐下，自己也喝了两口水。 恢复了许多后，段柠对段谨竹道：“你还好吧？”段谨竹是全程跟着她跑完的，和她不同，他上午还打了场篮球赛呢。 段谨竹觉得身边的人都碍眼的很，要是没人，他就能和段柠亲密了。段谨竹怨念的撇了眼段柠旁边那个大大的电灯泡，摇了摇头，“没事儿。” “嗯。”段柠趴在桌子上，继续躺尸。 甘繁在一旁磕瓜子，时常不怀好意的偷瞄段谨竹两眼，又一脸姨母笑的看着两人，惹得段谨竹非常不爽。 感觉到尿意，段柠才直起身，小声让甘繁陪她去厕所。她腿还有些软，一个人去厕所不太方面。 甘繁放下瓜子，拍拍手，二话不说扶起段柠。段谨竹不知道二人去做什么，不放心的跟了上去。看到二人进了教学楼才猜出缘由，在女厕所外五米远的走廊处等着，没有过分靠近。 甘繁将段柠扶进厕所，转头跑到了段谨竹身边，段谨竹朝后退了几步远离甘繁，而甘繁早在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就刹了车。 四下寂静，甘繁轻声道：“小老弟，女厕所你也敢跟，用情不浅呐，不怕被骂变态吗？” 说起变态，段谨竹想起自己被段柠骂变态的情形，只有段柠这么骂过他，还骂了很多次。 段谨竹严肃着脸回道：“我关心我姐姐有毛病吗？”眼神提防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段谨竹没有忽视甘繁话里“用情不浅”这四个字。 甘繁捂嘴偷笑，“我懂，禁忌嘛，但是禁忌这东西不一定有道理。就像兔子吃草，狼吃兔子，为了活着残害别的生灵便是对的吗？我不会乱说的，我只是嗑CP而已。” 甘繁又蹦蹦跳跳的跑了。段柠还在厕所里，她得看着点。 这什么有病的女人？段谨竹思考要不要阻止段柠和这个神精病女人做朋友。段谨竹不想干涉段柠的交友自由，但这个大电灯泡确实过于神经了。 思考过后，段谨竹决定算了，这个女人不多事不害段柠就随她吧，爱嗑CP就嗑吧。段柠好不容易交到个朋友，还因为那个女人笑得那么开心，段谨竹不忍心阻止。 ――分割线―― 甘繁：我是CP粉头子哈哈 某饼：CP粉头子不该是我吗？我产的粮啊…… 甘繁：不不不，你这叫亲妈粉，你是头号第一亲妈粉，我是CP粉头子互不影响的。 某饼：好(?▽?)我要开肉了，我们一起嗑CP 甘繁：奈斯！反手就给你一个赞！ 104疯狂吃醋 这怕不是个心机婊小叁吧！哪有嗑CP自己和女主贴贴把男主丢在一边的道理？ 看着甘繁和段柠亲密的模样，段谨竹怀疑甘繁嗑的是她自己和段柠的CP。 “宝贝儿，你看这个，绝绝子。”甘繁哈哈大笑，将手机递给段柠看。 “哈哈，段谨竹你看，这个好好笑啊。”段柠笑得肚子疼，又把手机传给段谨竹看。 段谨竹看了手机觉得怀疑人生，这很好笑吗？ 手机屏幕里是一个手机壳的界面，手机壳背景是一个绿色和白色相交的爱心，爱心里是一个油腻的男人，中间用红色的字体写着“你的秘密会是love me吗？” “什么啊，你都不懂，不给你看了。”段柠生气，扭头把手机还给甘繁，和甘繁两个人咬耳朵去了。 段谨竹默默看着，心里不停的冷笑，看向甘繁的眼神布满了杀意。 等到放学时间，段谨竹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拉着段柠远离某个一直霸占着他姐姐的心机婊。 “哦哈哈。”挥手告别后，甘繁捂着肚子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在笑。 甘繁内心：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过好可惜哦，剩下的精彩她看不到了，嘤嘤嘤，CP粉头子痛心。 段谨竹将段柠拉到共享单车旁，扫码解锁，等段柠上了车后，骑的飞快。 耳边的风呼呼作响，段柠害怕的抱紧段谨竹的腰，开口问道：“你要去哪儿，不回家吗？” “不回。”少年满是怨气的回道。 他嫉妒的快疯了！是朋友也不行，段谨竹想独占段柠！这是他一个人的姐姐，只属于他才对！ 看着眼前的路有些熟悉，段柠想起这是去滨城的方向，于是问道：“你要带我去吃臊子面吗？” 吃什么面，吃你！段谨竹在心里气愤的回道。 为什么段柠可以和一个认识一天不到的女人关系这么好，第一次见面时，段柠对他可没有这么热情，都是他主动找她。 进了屋，段谨竹才敢啃着段柠的唇，上次做得太狠，段柠怕他，所以他已经好几天没碰段柠了。 段谨竹啃得克制，凌乱但是很温柔，段柠只觉得嘴边一周都被段谨竹弄湿了。 “姐姐，我吃醋了。”少年的声音火热又藏着几分小心翼翼，听上去有些委屈又有些可怜。 “感觉你对甘繁比对我还好。” 瞧见段谨竹伤心的眼神，段柠觉得自己好像真做错了什么很对不起段谨竹的样子，可是，她真的没有做啊。 段柠无辜的回道：“甘繁是朋友。” 段谨竹不想听这种没用的废话，弯着腰，将脑袋埋在段柠脖子间，呼吸着段柠身上的气息。 段谨竹火热的硬物抵在段柠小腹上，不安分的蹭着。段谨竹本人也不是很安分，时常对着脖子咬上两口，很色情的那种咬法。 “但我吃醋了，我想操你，姐姐，好久没做了。” 段柠沉思，没有闪躲，道：“不是前几天才做过嘛。”而且那次段谨竹做得很过火。 “那都是上个星期的事了，做爱这种事是永远也做不够的。”少年在段柠颈间蹭着，薄唇不时滑过段柠的皮肤，微热的鼻息扫得段柠脖子痒痒的。 “我想天天操你，和你连在一起。姐姐，这次我会温柔的。”段谨竹蹭得自己也难受了，衣物的束缚就像牢笼一样，关押着他的欲望，让他承受欲火焚身之苦。 段柠双手揪着衣角不说话，思想在做挣扎。段柠不排斥和段谨竹做，但是天天做的话，段柠怕自己下不来床。而且她不喜欢在家里做，在家里总有被发现的可能。 “姐姐。”段谨竹湿热的薄唇贴着段柠的脖颈，细致的吮着，拉着段柠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裆部。 “我好难受。”段谨竹充满情欲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带着浓重的压抑，“鸡巴硬的好疼。” 段柠的脸上疯狂冒着热气，在这个天气凉爽的秋天，额头密密冒了层薄汗。 段谨竹看着朝红的小耳垂，有意无意的仰头用鼻子去蹭它。 段柠的注意力被手上的庞然大物吸引去，那个东西真的很硬，完全不像是肉做的。 “去床上。”段柠憋了半天只憋出这叁个字。 段柠舍不得段谨竹难受。哪怕知道段谨竹是故意装可怜，她也舍不得。 段谨竹奸计得逞，在段柠唇上亲了下，抱起段柠往房间去。能和他姐姐负距离接触的只有他！ “我哪有对甘繁比对你好。”段柠捶了下段谨竹的肩膀，控诉道。她是做得不够好，可每次她都纵容段谨竹的过分。她和甘繁之间只是聊聊天，哪有这样，反观甘繁今天帮了自己很多。 ――分割线―― 一次性发了好多，接下来几天看心情更新，应该还会保持日更，思考思考人生。 105冷水澡（h） “那就再对我好一点，每天黏着我。”段谨竹认真过后又恢复一派小怨妇的模样。 “姐姐，你只能对我最好。” 段柠却在想着另一件事，她都忘了她和段谨竹今天出了一身汗，身上都脏呼呼的，不干净。 “我们都没洗澡，你还亲我。”段柠气鼓鼓的，用力抹了抹嘴，呸了几口。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会嫌弃啊，真下得去口。 “啧。”段谨竹咬牙，转身去了浴室。 段柠对这花洒有阴影，远远瞧见的时候便埋下了头。 段谨竹将人放浴缸旁的地毯上，用热水将浴缸冲洗了遍才向里放水。 “你在这洗，我用大花洒洗澡。”段谨竹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做出这么个决定，一起洗的话他肯定会把段柠压在浴室里做。 天冷，在浴室做容易着凉。 段柠自然是没有异议。她才不想以后每次洗澡都会想起和段谨竹欢好的画面。 “啧。”段谨竹不悦的捏了下段柠的脸才起身去了另一边。 浴缸和花洒中间只有两米的距离，没有任何遮挡。 段谨竹背过身去，脱下上衣，段柠警惕的瞧着段谨竹的背影，见段谨竹开始洗澡才谨慎的脱下身上的衣服，躲进了浴缸里。 水声不断，段柠偷看了几次，发现段谨竹在认真洗澡后，慢慢舒展开了身体，取下一旁的浴盐球丢进了水里，等待浴盐球慢慢融化。 清新的蜜桃香味在空气中扩散，浴缸里的水染了层淡淡的粉色，水面绵密的白色泡沫越来越多，段柠拨了点到手上，低下脑袋轻轻嗅着。 凑近了闻，段柠发现还有些别的香味，很淡，有些肥皂般舒适温暖的感觉。 段柠忘记了紧张，身体在热水的作用下逐渐松弛，段柠泡了一小会儿，才捧起水清洗自己的身体。 一旁淅沥的水声规律的像是催眠音乐一般，勾起了段柠的困意。 段柠洗澡并不是很快，何况段柠还顺便洗了个头，洗完后，昏昏沉沉的段柠起身，用干净的水再次冲洗身体。 段柠洗完时，段谨竹还在洗，段柠擦着头发盯着水幕看，水幕像一块厚厚的布满水纹的玻璃，玻璃后是一道模糊不清的白色身影。段柠感觉有些怪怪的，这个水好像有一点问题。 段柠回头望去，热水从水龙头落下，掉在浴缸里，水流周围有一圈淡淡的水汽儿。 “嗯？”段柠一个激灵，睡意消散了许多。热水是会有水汽儿的，天越冷，水汽儿越明显，这个天，段谨竹旁边却一点儿水汽儿都没有，该不会洗的是冷水澡吧！ “段谨竹。”段柠走近喊道，手伸进水幕里被冻的一寒颤，这个天的自来水已经有了些刺骨的凉意。 段谨竹关掉花洒，问道：“怎么了？” 明知可做而不做的诱惑以段谨竹现在的心性来说还不足以抵抗，为了给段柠一场温柔的性爱，段谨竹只能借由外力消解欲望，而这个外力就是凉水。 段柠赤着脚走近，脚趾被冻的瑟缩，段柠举起手用刚刚擦头发的毛巾给段谨竹擦着身上的水儿。 “你干嘛洗冷水澡啊，你身子多弱不知道吗？”段柠的声音带着怒气，责怪着段谨竹不自爱的行为。 “鸡巴难受。”段谨竹抱起段柠，将脑袋埋在段柠胸前，薄唇落在白嫩的乳肉上借机偷吻。 段柠坐在段谨竹胳膊上，前后都有段谨竹的手护着，自然垂下的小腿蹭过某个高扬硬挺的冰凉硬物，被龟头刮得痒痒的。 段柠拿着毛巾，双手环抱着段谨竹的脑袋，仍旧责怪道：“我不是答应你了嘛。”语气却是弱了许多，关心与心疼的意味更明显了。 段谨竹盯着段柠胸前那随手挽得浴巾结，放弃了现在就解开的想法，直起身子望着段柠道：“回房肏屄。” “唔。” 段谨竹粗鲁的措辞让段柠羞涩，暂时被堵上了嘴。 段柠不知道段谨竹是不是故意的，那硬物就一直在她腿上蹭，将她擦干的小腿弄得湿漉漉的。 刚刚冷水无法消除的难受被这么一蹭顿时消解了许多，段谨竹哑着嗓子道：“姐姐，你真的好久没有给我舔过鸡巴了。” 段谨竹想起没做之前，段柠经常舔他鸡巴、吞精的时光，欲火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段柠只当没听见，低着脑袋，只露出发缝间两只染了红潮的耳朵。 “啊――” 段谨竹将段柠抛在床上，膝盖往床沿一跪，俯下身子，脑袋对准段柠腿间袭了过去。 106随你做（h） “段谨竹。” 段柠微弱的抵抗形同于无。 段谨竹吻着挡住穴口的贝肉，灵巧的舌尖顺着缝隙舔舐，不时深入，卷起穴口透明的淫水。炙热的气息扫在红色的小肉球上，一阵一阵的，撩的小肉球痒痒的。 段柠被勾起了欲望，又不太愿意面对这羞人的场景，将脸埋入了一旁的枕头里，两只无处安放的手紧紧拽着身下的被子。 段谨竹将那缝隙完全舔开，退后，伸手将贝肉按在两边，“姐姐，这样吸会太重吗？”说着，段谨竹将唇抵在穴口周围，轻轻的吸着，娇嫩的粉色软肉被段谨竹吸进口中，源源不断的淫水倒流入段谨竹口中，被段谨竹吃下。 “哼嗯。”段柠轻哼出声，呼吸突然就急促起来，穴里跟有着什么东西似的，很不舒服。 “嗯？”段谨竹松口也松了手，中指嵌入贝肉在穴口磨蹭了会儿，慢慢顺着空缺挤了进去。 感觉阻力变大时，段谨竹就会对着阴蒂舔上两口。 段柠摇着头，花穴一点点吞下侵入的手指，段谨竹目不转睛的盯着，缓缓抽出手指，又加了一根手指，粉嫩的穴肉突然就咬上了劲儿。 段谨竹不敢强来又变作一根手指侵入，顺滑的在穴里来回，越插越顺。 段柠吃惯了大的，这样的小物件吃得轻松，穴肉几乎没有咬，手指每次都只是轻轻贴着穴肉擦过。 “为什么要这样啊？”段柠不解，声音透过枕头，弱了许多。 “前戏。你不喜欢我凶，所以这次的速度和力道都你说了算。” 段谨竹望着粉肉中间的那抹白，呼吸越发沉重，下身的硬物越发硬挺，微微颤动，似欲与穴中的手指一般动作。 段谨竹加了根手指，两只指头探入穴口，顶在贝肉上，段柠疼得缩起了花穴，段谨竹觉得指下的软肉脆弱的很，稍稍用力就会把穴肉操破。 段柠咬紧了牙齿，忍下不适感。 按理说不该这样的，两根手指与段谨竹的阴茎比，尺寸也是小的。 段谨竹皱着眉头，眼神认真仔细起来，“会疼吗？姐姐？” 再次被询问，段柠依旧装着哑巴，整个人紧绷着，承受着不规则物体的进入。 进入的过程有惊无险，进入以后，段谨竹的抽插变得顺利起来，除了穴肉绞的有些紧。 段谨竹这才分心去关切段柠的沉默，“姐姐，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见段柠埋着脑袋，段谨竹抽出手指，一寸寸从那温暖柔软的湿润巢穴退出。 段谨竹端过段柠的脑袋，扶正，与段柠对视，内心狂肏的想法不断叫嚣。 这是要她去主宰这场欢爱吗？段柠不敢想也不愿想。 “你不会后悔不想做了吧。”少年脸色阴沉，一双眼珠子布上了红血丝，看着有些可怖。 段柠从段谨竹脸上看到了压制着的情欲与强忍的难受，小声嘟囔了句：“随你做。”立马钻入了段谨竹的怀里。 段谨竹的克制全面溃散，只想放肆。刚刚的前戏已经完成，他可以没有任何顾虑的去做他想做的。 “姐姐真乖。”段谨竹抚摸着段柠的脑袋，嘴角弧度上扬，弯起的眉眼里写满了爱怜。 段柠刚刚躲过，又被迫与段谨竹对视，眼神里的不安越发浓重，不自觉又咬住了下唇。 段谨竹握住段柠的腰，调整方向，龟头顶在穴口上便直接往里入，以不可抵挡的趋势深入，碾压过抗争的软肉插到阴道最深处。 “哦啊……”段柠长长的呼气，呼吸全乱了，花穴被那硬物完全撑了开来，很酸很胀，又有点舒服，这种饱胀感是完全忽视不了的，也是段柠难以承受的。 段谨竹压过阻力继续往里入，龟肉顶在肉里，陷入了一大半，整个阴茎几乎全在段柠的身体里，这才算完。 段柠看到段谨竹嘴唇在动，耳边也传来段谨竹的声音，段谨竹在说：“别怕，小穴很爱吃鸡巴的。” 段柠甚至想不起反驳。 “嗯哈……”段柠听到自己在叫，呻吟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大。 段谨竹牵过段柠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腰身挺动，鸡巴在穴里动了起来，段谨竹动得并不快，所以鸡巴刮蹭的感觉格外明显，刮过哪块儿肉，撑开哪个褶皱都能感觉得到。 但是这样并不过瘾，段谨竹不可能只满于此。段谨竹避开段柠的脖子，弯曲着脊背，咬住眼前晃动的奶尖，往嘴里吸，同时放开了动作去操。 段柠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