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妻(高H、1V1、古言)》 小穴吸精吸得厲害(H) 深夜,没有点灯的室内一片黑暗。云间若隐若现的月亮闪耀着银白月光洒在窗欞上,隐约可见房中两个人身影。 时值暮春,院里茶花开得极盛,颇具春意。房里男女肢体交缠,春意更盛庭院草木。 男人的名字叫沉夏生,顾名思意盛夏时节出生的。他生得高大健壮,肤色黝黑,一身肌肉随着挺腰衝撞的力道奋起,块块坚硬分明。 他身下的女人名叫柳惜儿,名字娇软,人也娇软,生得一身羊脂白玉般的雪肤,声音也是柔软甜美。 沉夏生又是奋力的一挺,胯下兇器般粗壮的肉柱狠狠插入柳惜儿软滑的小穴,激得柳惜儿无法克制地发出「嗯啊」的呻吟,湿得可以滴出水的小穴随着肉柱的侵入频率而收缩,带给两人更加爽滑的快感。 沉夏生当过几年兵。因他在夜间的目力极好,在退伍前是当斥候的。故此,便是此刻房中一片昏暗,他也能清楚看见柳惜儿脸上那难耐又陶醉的表情。 深红肉柱既粗且长,柱身上青筋奋起,顶端龟头硕大浑圆,将身下娇穴撑得都变了型。肉柱顶得很深,深到给人一种彷彿肏进了子宫的错觉。柱身下沉重的囊袋随着挺动前后甩动,啪啪打在女人的会阴处。 想着数月前两人初婚时她生涩如含苞待放的花蕊,如今在他的调教下成熟绽放,就让沉夏生胸口一片火热,挺腰狠肏的力道不觉又重了两分。 穴口早被肉柱磨得鲜红似血,穴前花核也硬得不像话,随着肉柱抽出的动作,丰沛的爱液不断被从穴里掏出,把两人股间都弄得一片湿滑。 肉体交搏的啪啪声与肉柱捣进掏出的搅水声回盪在小小室内,久久不停。 男人肏人时都会弄很久,下手也重。随着男人的苦干实干,女人腰腹间又酸又涨,小穴里痒得令人疯狂的感觉又一次毫不留情的袭来。 「嗯,要……要不行了……」柳惜儿呻吟着。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腿间被撑得慌的小穴又开始不由自主的猛烈收缩,那强烈得令人又期待又畏惧的快感很快又要来到。 「你这小嘴……可真会吸。」沉夏生咬紧牙关,并没有因为柳惜儿即将到达高潮而加快速度,依然照着自己的步调一下下确实地肏着身下的女人。 柳惜儿太敏感了,一柱香的时间可以高潮个两叁次,每次高潮时小穴吸精吸得厉害,沉夏生几次被她吸得差点早泄。 沉夏生深呼吸缓住强烈的快感。他一面粗喘着,肉柱一次次顶开因高潮即将来临而收缩的小穴,尽力延长享用身下这个娇美绵软的身子。 「你慢……慢点……」柳惜儿顾不得羞怯地攀住沉夏生的肩道:「我要……要不行了……」 沉夏生双手按在柳惜儿的肩上,一面衝撞的同时双眼微瞇问:「你叫我什么来着?」 「嗯……相……相公……」柳惜儿的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被即将到来的高潮逼的,还是羞的。 「相公这样肏你爽不爽?」沉夏生又是一记狠顶,逼问她:「说!」 沉夏生平时是个话少的男人,偏偏到了床上就是骚话不断,非得让柳惜儿说些羞死人的话。 柳惜儿可怜兮兮地道:「相公你不要……不要这样逼人家。」 「我哪里逼你了?」沉夏生俯下身舔了她白嫩的耳贝一口,道:「你是没爽到,还是你想要更爽的呢?」 沉夏生的话让柳惜儿浑身一颤。 之前她太害羞怎么都不肯依他的话说,沉夏生可是狠狠「教训」过她的。 「爽……相公肏得我爽死了……」柳惜儿强忍着羞耻道。 「这就对了。」沉夏生说着又含住她的耳垂,将那块软肉含在嘴里又是用牙轻啃,又是不断吸咬:「你要说出来我才会知道要怎么干你啊!」 -- 作者的话: 新文上架前一週,每日两po,之后努力维持日更。加更请看简介。 虽然前面都是肉,但这文是有剧情的。不论喜欢肉还是剧情的小蝴蝶都记得收藏起来啊。 碩大龜頭熱切地直頂宮口(H) 沉夏生的骚话让柳惜儿腿间的水流得更厉害了,肉柱每次往外抽时都能带出一些黏滑的爱液。谁能想到一脸刚毅正气的男人,到了床上什么胡话都敢说。 「嗯你……相公,你抱抱我……」高潮即将来临,柳惜儿身子一抽一抽的,断断续续道:「你抱着我干……我想要相公……抱着我干……」 高潮的感觉太强烈,柳惜儿至今仍会无法克制的感到慌乱,只有在沉夏生温暖结实的怀抱中才能稍稍安心一些。 沉夏生闻言倾下身用手肘撑着床,双臂绕过柳惜儿的腋下,反扣住她的双肩,用自己坚硬的胸膛挤压着她绵软的双乳,将她整个人紧紧地束在自己怀中。 在沉夏生的调教下柳惜儿的身子已能自发地随着他的动作调整适合挨肏的角度,她抬高双脚,膝盖夹住身上男人的身体,让小穴的角度更朝上方,方便肉杵的捣弄。 下身衝撞的速度开始提速,炙热的肉柱像根铁杵,近乎残忍地变着角度狂捣小穴。 沉夏生壮实的身体完整地包里着她,炙热的体温将她略显冰凉的身体熨贴的非常舒服。肉柱一下下狂猛抽插,硕大龟头热切地直顶宫口。随着肉柱与肉壁不断磨擦,像有股热火从阴道一路延烧,烧进她的子宫、烧尽她的身体,直至灼烧她的灵魂! 「啊,好舒服……我要……要……」柳惜儿被即将来临的高潮逼得胡乱喊道。 「要什么?」沉夏生粗喘着气道:「你要什么,说出来……我给你。」 「我要……要到顶了……」柳惜儿不自觉地泪流满面,哭喊着:「给我……要到顶了……」 「去吧!」沉夏生咬紧牙关,照着柳惜儿体内最敏感的点发狠狂干道:「相公准许你去了。」 飞快的抽插中肉柱彷彿又涨大了些许,极其兇残的凌虐红肿的小穴,飞快的插进、抽出,伴随啪啪声与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在小小斗室内绕樑不止。 柳惜儿被肏得意识远去,最后终于跨过了理智的极限到达高潮。她身子紧绷着弓起,脚趾蜷着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小穴狠狠收束吞吸肉柱,像是要将肉柱吞吸进子宫,又像要从肉柱中榨出他的男性汁液。 沉夏生咬紧了牙,全身发力绷住,这才扛住小穴这波强力吸精。他享用着柳惜儿高潮的小穴,欣赏她被自己肏得翻白眼的痴态,满足的舔了舔脣。 这波高潮持续了很久,高潮后的柳惜儿迷迷糊糊几乎要睡去,肉柱却在此时又开始了最初的抽插。炙热的兇兽不快,只确实地一下下肏进深处,变幻着角度把龟头小孔分泌出来的爱液混着肉穴的淫液涂抹在穴壁的每个角落。 「你怎么……怎么还是没出来。」柳惜儿浑身软得像糰发好的白麵,双手抵着沉夏生的肩,也不知是想将他拉近还是推远。 沉夏生身体强健,每一下抽插都强而有力,每次衝击都让身下大床隐隐发出吱呀声。柳惜儿必需扶着些什么才不会被他顶得头顶撞上床头。 刚刚高潮过后的一小段时间里,柳惜儿会稍微没有那么敏感。以至于她还有时间想,好在他们住的这房子是个双层小屋,一楼是店面、二楼是住所,附了一个后院与一间杂物房。小归小到底是独立的房子,要不他每天半夜这么摇,邻居早上门抗议了! 沉夏生喘息着把柳惜儿无力的双腿扛到了肩上,将她整个人对折起来。幸好柳惜儿身娇体软,才经得起他这么拗折。 这个姿势让柳惜儿小穴完整朝上。沉夏生原是跪在她腿间,此时改为蹲姿悬在她身上,方便更大幅度的动作。他双手扣住她,肉柱直上直下打椿般插进小穴。他插得又重又猛,简直像是把全身体量都集中在两人交合处般,性器沉重地捣进深处。 「这里对吧……」沉夏生粗喘着气问她:「你最喜欢这里对吧!」 柳惜儿全身敏感,特别是穴里深处有片软肉,只要被硕大的龟头吻上便会快速进入状态,何况是这么猛烈的鼓捣。 可怜柳惜儿在短时间内又一次被打椿干得全身发软,刚刚平復下的慾念再次如野火燎原般迅度灼烧开来,瞬间将她的理智烧没,化身成渴求的雌兽。 「啊啊……好厉害……好猛……」没挨肏多久柳惜儿就再次抽搐起来,身子不自觉地扭动,小腹一收一紧,小穴内的肉壁绞着涨到不行的肉柱拚命榨精。 已經是相公的形狀(H) 「啊……相公……」她无助地喊着。 「感觉我。」沉夏生望着柳惜儿的双眸,边干她边道。 沉夏生要求她:「感觉我是怎么干你的。用你的小穴记住我的形状。」 「已经……」柳惜儿只说了两个字就羞得想别开脸。沉夏生不许,扳过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四目相交。 「已经什么?说出来。」沉夏生说着的同时下身仍不断抽插。 「已经……已经是相公的形状了……」柳惜儿羞怯地小声喃道。 他怎么会觉得她能忘掉他?沉夏生是柳惜儿的第一个男人,更是第一个教会她人事的男人。虽然他们成亲还不到叁个月的时间,但她早已从身到心,都被泥塑他的形状了。 柳惜儿的话让沉夏生激动得眼都红了。火热肉柱涨得发痛,更加飞快进出艳红小穴。 肉体相撞声、爱液被翻搅的水声,伴随着男人的粗喘与女人的娇吟不断。沉夏生不觉间又衝撞了几百下,容纳自己肉柱的小穴忽地收紧。 「唔唔……嗯哦……」柳惜儿在无法克制的啜泣与呻吟中再次登顶高潮的巔峰。肉壁像要榨乾肉柱似地缠绞挤压着肉柱。 「哈啊……」沉夏生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这次没再忍耐,青筋奋起的深红肉柱在紧窒的肉穴里又插了十来下,便在一次用力地椿入后松开精关,浓稠火热的男精从龟头顶端的小孔射出,丰沛而沉重地近距离打在小穴尽头的软肉上。 男精的量太多了,没有一次射完。沉夏生在过紧的小穴尽头又顶撞了几下才将留在肉柱中的种全部清出。 也不知是不是被男精衝击的影响,这次柳惜儿的高潮维持得比前一次久,沉夏生都已经射完了,小穴还一收一紧地不断吸精。 「吸得这么厉害,是还没把你餵饱吗?」沉夏生伸手摸了摸柳惜儿的小腹,感觉薄薄肌肉下不断吸收蠕动的腔室。 柳惜儿瞇着眼差一点就要睡去,迷迷糊糊的小脸上还带着情慾的嫣红,根本答不出话。 「还没呢,谁允许你睡了?」沉夏生见状不满意地将她拍醒。 「相公……我好睏了,今天能不能……」知道沉夏生根本还没尽兴,柳惜儿忍不住试着哀求。 「不能。」沉夏生严肃地拒绝了她。 「你今年已经十八,别人这年纪早就抱娃了,要是能生的搞不好都两叁个娃了。你再不加紧怀上,天晓得这肚子是不是放到锈了不能生?」沉夏生道。 柳惜儿被他说得不敢答话。 俗话说不孝有叁、无后为大。沉夏生之所以会将她典来做妻,为的也就是给他生个带把的胖娃好传宗接代。可她这不争气的肚皮,就像块荒了许久的贫田,任他成亲后怎么勤奋的犁地拨种楞是没半点动静,没说开花结果了,连个芽都不发。 是的,柳惜儿不是沉夏生娶来的妻,而是典来的妻。一个男人会去典妻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传宗接代。要是她是个不能生的,那他可就赔惨了。 「人家说天道酬勤。既是贫田就得勤耕,懂吗?」沉夏生问。 柳惜儿点头回答:「是的,相公。」 「我要把傢伙拔出来了,你快把腿抱好,别溢出来。」沉夏生道。 柳惜儿听话地乖乖抱住膝窝,让小穴朝上。 沉夏生把出过男精已经半软的肉柱一点一点拔出,可即便他已经很小心了,硕大的肉柱还是掏出些许白浊稠液。 「哎,可别浪费。」沉夏生用手指刮了刮穴口溢出的男精,将它们往穴口引导,然后将刮过精的手指递到柳惜儿面前道:「舔乾净。」 柳惜儿这段时间已经被调教过,即便还是会感到害羞,还是毫不犹豫地仰头张口就将刮过精的手指含了进去。 她用舌将唾液涂满口中手指的每个角落,再吸吮着将指上的液体吸舔下来。口舌并用,又吸又舔,将沉夏生的手舔拭得乾乾净净,然后「咕」的一声将那混着男精与唾液的混合液一口吞下肚。 不鬆土怎麼能種得好(H) 「你要快些习惯,才好怀上孩子。知道吗?」沉夏生拨开柳惜儿脸上的碎发,用姆指轻轻磨擦她脣边柔嫩的肌肤。 柳惜儿的肌肤又软又滑,细一看飘着红晕的脸颊上还带着细细的绒毛,就像颗成熟的桃子,娇艳欲滴,诱人採頡。 「是的相公,惜儿不会浪费相公宝贵的精种,一点一滴都会珍惜。」柳惜儿小声答道,说着的同时原本被撑得大张的穴口也一收一閤的缩回原先精巧的模样,将窒腔里的精种牢牢锁在里面。 沉夏生看着那被自己肉柱捣得红肿不堪的小穴,不禁感叹她的幽穴神奇。 柳惜儿的幽穴又紧又嫩,平时是呈闭合的状态,但只要沉夏生里外存细开好穴,它就能完整地吞下数倍自己粗大的肉柱。此外更神奇的是即便被足有她叁指宽度的肉柱填满,来回狠肏,只要肉柱从中拔离,小穴就能迅速收閤拢。 沉夏生看着柳惜儿小穴从被肉柱撑得足有女人腕口大小,收束着一点点閤上,最后只剩一个黄豆大的小孔,每次都感到很神奇。 最后那个小孔收束了几下都没完全闭合,沉夏生催促道:「还剩一点,快夹紧了才能进行下一轮。」 虽说是暮春,夜里仍是有点凉的。穴口没法完全閤上,穴里又湿淋淋的,久了便觉穴里肉壁有些凉。 「相公你……你给搭把手吧。」柳惜儿抱着腿羞怯地道:「人家挪不开手呢。」 「真拿你没办法。算了,总归还是要再弄一次的。」沉夏生左手探到柳惜儿腿间,捻住了涨红的阴核细细揉捏,右手捧住她一隻柔软的乳房捏麵般肆意揉捏,接着更是低头含住那隻嫩乳上同样充血涨得通红硬实的孔尖吸吮轻咬。 沉夏生从小务农,少年从军,一双手布满厚实粗茧。那女性腿间幽秘的花核与乳尖嫩蕊是多么娇嫩敏感的地方啊!被这么上下一捏一吸的弄,快意就像数不清的蚂蚁从被触碰的部位迅速扩散。 「嗯……啊……好痒……」柳惜儿在床上瞇着眼糊乱摇头,发出似抗拒又似迎合的甜软呻吟。只觉痒意爬满全身,只有沉夏生能给她止痒。 沉夏生吃了她乳尖一会儿,这才去看她的穴。在花核与乳蕊同时被玩弄的情况下,柳惜儿总算是閤上了小穴入口。 「腿能放下来了。」沉夏生拍拍她的腿交待:「穴还是要夹紧,别蹧蹋了我一晚的努力。」 抱腿维持挺着下身的动作并不轻松,被允许放下腿后柳惜儿轻叹了口气:「都说一滴精十滴血,这么珍贵自然是不能蹧蹋了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沉夏生摸了摸柳惜儿的脑门与耳朵,侧躺在她身边轻轻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与红晕未退的脸颊。体贴道:「知道你累了,今夜再做一次便休息。」 为了省灯油钱,他们向来是天黑透便回房,但每每弄完都到了深夜。长久下来,可把柳惜儿累得不轻。 「相公这次弄完怕都要子时了,也实在没几个时辰好睡,不如省了前面这些,直接进来吧。」柳惜儿道。 刚才沉夏生只是稍微玩弄了一下柳惜儿的奶子与花核,肉茎便很快恢復成顶天立地的擎天巨柱,要直接进入小穴完全没有问题。 「那可不行。」沉夏生一口否决,亲吻她五官的同时一隻手盖住了刚才没办照顾到的另一边嫩乳,另一手环着柳惜儿的腰在尾椎附近轻轻揉按:「女人就像块地,不松土怎么能种得好?」 沉夏生在军中时有个前辈大他没几岁,孩子却有好几个了。同袍都很羡慕他多子,便向他请教窍门,当时那人便是这么说的。 那人说。女人就像块地,种地之前要先好好松土,松完再种。只要松土确实、耕地勤快,丰收不就是自然的事吗? 接着又有人问每次都要松土感觉很麻烦,难道就不能直接犁了播种? 那个多子的前辈严肃否决,强调每个步奏都不可少,每次犁地前都要好好松地。 沉夏生当时年纪虽小,却已经跟着父兄种了好几年地。他觉得那个前辈说得很有道理,种地就该确确实实地把每个环节都做好,因为上天不会让偷懒的人丰收。 兩隻奶子好像又變大了(H) 当年的话沉夏生一直牢记在心。他轻轻吻过柳惜儿的五官,轻抚她的手臂、腰肢与大腿外侧。柳惜儿被他摸得很舒服,轻轻嚶嚀一声,沉夏生这才又更进一步吻住她的脣。 沉夏生含着柳惜儿的脣吸吮脣瓣,轻轻啃咬,然后舌尖顶开她的檀口,探进去舔她的口腔内侧与上顎,并不时纠缠着她的小舌。 柳惜儿第一次被这么吻的时候吓得不知所措,完全不懂他为何要吃她的舌。沉夏生告诉她房事都是这样的,教她不止不能闪躲,还要学着他的动作回应他。 为了早日怀上孩子,柳惜儿对沉夏生的要求向来言听计从。一开始还觉得这样互吃口水有些噁心,也不知是不是吃多了,习惯后居然觉得这样脣舌交缠的感觉很舒服,还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沉夏生吻她的同时双手也没空着,先是捧住她胸前绵软的两隻乳房搓揉,又去摸她的大腿内侧。 柳惜儿被吻得迷迷糊糊,几乎不能呼吸。沉夏生便放开她的脣从她的颊边沿着白细的颈项往下,在她脖子与锁骨上吸出好几个红痕,然后是柔嫩的乳尖。 红艳的乳尖一被吸住柳惜儿就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细的呻吟,身体轻轻一颤。沉夏生两边轮流的吃了一会乳头后,又把整一双嫩乳吸得布满红痕。 「你胸前这两隻奶子好像又变大了啊。」沉夏生双手各罩着一隻乳房,感受掌中份量的同时将柔软的丰乳揉捏成各种型状。 「最近油水吃得多,长了不少肉,那儿便也是大了些。」柳惜儿道。 之前她饭都吃不饱,整个人瘦巴巴的,胸前双乳便没什么肉。这几个月跟着沉夏生日子过得不错,不仅每天都能吃饱,桌上还不时有些油荤的东西吃。她被养胖了好几斤,整个人都圆了,胸前这两糰自然也被养得圆润丰美。 「嗯,我摸着也觉得你这身子愈来愈爽滑了。」沉夏生爱不释手的抚摸她的全身,只觉得她的肌肤细腻得像会吸人,让他怎么摸都觉得摸不够。 沉夏生边摸边向下吻去,吻到她平坦的小腹时一口含住了凹陷的小脐,又亲又舔,舌尖还像泥鰍似地直往小脐里鑽。 「啊,好痒」柳惜儿被他的舌鑽得受不了,小腹都绷了起来。 沉夏生没再为难她,继续向下吻去。一路啄吻到她双腿之间,双指一分撑开大阴脣,张口就含住了那依然充血硬挺的阴核。 敏感的阴核被吸住,被舌头来回刷舔玩弄,柳惜儿双腿忍不住并拢,大腿内侧夹住了沉夏生的头颅呻哦不断,也不知是在抗拒他的亲近还是不让他走。 沉夏生在她腿间边吻边摸,指尖在穴口摸了几下,又顺着股沟去摸她同样也很敏感的后穴,来回打转。 从花核到后穴来回伺候几回后,沉夏生将指按在小穴入口处压了压,一下便探进小半个指节。 「不行。」柳惜儿赶紧按住沉夏生的手道:「不能把手指插进去,相公的精种会流出来。」 沉夏生想想也是便停下了手,坐在床头对柳惜儿道:「轮到你了。」 柳惜儿不敢待慢,赶紧爬起身来。她捧着沉夏生的头轻轻吻他的脸颊五官,再含住他的脣主动献吻,接着一路向下亲吻,含住他小巧的男性孔头时也握住他腿间涨得像要爆开的坚硬肉柱。 沉夏生的性器在勃发时顏色呈深红色,长度比柳惜儿的整个手掌还要长出些许,柱身更是足有她叁指併合的可怕宽度,柳惜儿伸手去握时甚至没办法用虎口圈住。 肉柱顶端的龟头硕大、肉菱明显,柱身微微向上弯曲。爬满柱身的青筋让肉柱看上去更显狰狞。 柳惜儿觉得,这硕大肉柱在自己体内横衝直接、肆意凌虐时堪称是兇器般的存在,但被握在手里时却又像隻被驯服的兇兽,可怖的同时居然又有些可爱。特别是当她啜吸沉夏生小巧的乳尖时,掌中的肉柱会不时弹动这点,总会让柳惜儿觉得神奇,而会忍不住想多摸一摸。 相公給妳打種(H) 柳惜儿吸了一会沉夏生的乳头后便又往下吻,也同样含住了他的肚脐舔吻,小舌往他肚脐里一阵鑽舔,然后才向下张大了嘴含住硕大的龟头。 柳惜儿含着头又吸又舔,舌尖不时刷过龟头顶部的小孔,惹得沉夏生粗喘连连。在龟头上打转着舔了几圈,甚至把龟头与柱身交接那一圈都舔了个乾乾净净,同时双手也捧着柱身上下擼动。 伺候一阵后沉夏生吐出了龟头,侧过脸去吸舔柱身,双手也跟着向下去按摩肉柱下沉甸甸的肉囊,按压会阴并抚摸他的后穴。简而言之就是将他施展在她身上的准备照着再在他身上也做一遍。 就像耕地前被耕的地得先松松土一样,耕地的人在耕地前也得松松筋骨才不容易伤身。 沉夏生的阴茎在他给柳惜儿放松时就硬得不像话了,只想不管不顾地衝进她湿热紧窒的小穴尽情蛮干,但沉夏生也晓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的道理。要是不小心受了什么伤,导致需要休养个几天不能耕地,反而损失更大。 种过地的人都知道,地是不能荒的。一块地几天没打理就可能生出不少杂草来抢地力,会影响收成。若是荒废得更久,就得花费几倍的时间才能復耕。 柳惜儿嫁给他时就是块从没被开垦过的荒地,他花了几个月施肥拓荒,好不容易开垦得有了点模样,要是这时受伤不能耕地那可就亏大了。 柳惜儿一边擼动肉柱,一边用口舌在肉囊与会阴来回吸舔。不时捧着肉柱,一脸陶醉的用脸颊去蹭,再一口含住龟头,反復讨好这个总让自欲仙欲死的珍宝。 一开始的时候柳惜儿只觉这物又丑又兇,撑得自己小穴几乎裂开,对它是怕极了的。可在惊惧过后,她又被弄得像要升天,不知不觉竟爱上被此物侵入的感觉,看它也眼神也愈发柔软痴迷。 沉夏生粗喘着享用了一阵柳惜儿的口舌,在被她伺候得差点泄精时才推开她,锁紧精关将想泄身的感觉强压下去。 「行了,就先这样吧。再不弄快一点天都要亮了。」沉夏生伸手捧着柳惜儿的脸颊,用姆指抹了抹她嘴角因为给他做口活儿溢出来的唾液。 柳惜儿闻言躺回了原来的位置,又将双腿分开抱到胸前,害羞中又带着几分期待:「有劳相公了。」 「这个姿势只是让你能躺着轻松点,我不好施展,恐怕得弄许久才能弄完。」沉夏生道。 「好施展的……相公是想用『抱童』的方式吗?」柳惜儿光是提到就涨红了脸。 所谓「抱童」的方式是柳惜儿背对着沉夏生坐在他怀里,沉夏生会用像抱小童尿尿的方式将她抱在怀里肏。 这个方式的好处是沉夏生可以插得又快又深,坏处是柳惜儿会特别紧张,反而不容易沉醉其中。 「若是还没给你打种的话倒是可以,现在不行。」沉夏生心中婉惜。 站着干的话。他刚才射进去那点东西怕是全要给掏出来浪费了。 柳惜儿会的那点东西全是沉夏生教的,便也想不出来还能有其它什么办法。 「这样趴着,把屁股抬高了。」沉夏生灵机一动,拍拍柳惜儿的臀道:「相公给你打种。」 柳惜儿被调教了几个月下来,立即意会过来趴在床上。她将上身压得极低,只将臀部高高抬起。她身体娇软,在做这个姿势时腰部塌陷,弯出一个优美的月牙状。 柳惜儿头发乌黑丝滑、肌肤白晰,长及腰间的发铺散床上十分诱人。她颈项纤细、肩头圆润。光滑的身子在腰间收束,纤纤细腰不足盈盈一握,小巧圆臀都被衬得丰美性感。 沉夏生跪在她身后,握着肉柱在股间上下滑动。不时去顶一顶前方硬起的小花核,又在小穴口来回摩蹭,甚至沿着会阴向后去摩擦后方菊穴,就是不肯进去。 柳惜儿早就被挑起欲望,敏感的股沟被这么磨着偏不进入,被逗得不断扭腰主动去追炙热的肉柱。 「这么想要?」沉夏生笑着拍了一下柳惜儿小巧圆润的臀部,白晰的肌肤立即泛起淡红。 柳惜儿嚶嚀一声,小声求道:「求相公……给惜儿打种……」 把她直接肏死在這張床上(H) 沉夏生握着肉柱顶在柳惜儿的身后道:「这么想要的话你就自己吃进去。」 即便沉夏生教了柳惜儿几个月,柳惜儿至今还是会感到害羞。可她是真心想给他生孩子的,不止是为了报达他的恩情,也是因为这段时间下来她已经喜欢他了,也喜欢与他做这些事情。 柳惜儿向后扭着臀去迎接肉柱,主动用小穴去含住肉柱硕大的龟头,随着臀部往后移,一点一点地将那粗大热硬的巨物吞进去。 沉夏生跪在柳惜儿身后,低头看雪白的桃臀扭着往后退,将自己深红粗壮的肉柱被小穴一点点吞入,缓缓呼出一口气。 她的小穴里满是黏滑的爱液,肉柱被泡在又湿又热的甬道里十分舒服。肉壁蠕动着像在压迫更像在给肉根按摩,甬道深处像有股引力不断将肉柱往里面吸。 柳惜儿感受着肉道被一点一点撑开到极限的感觉,既有一种几乎要被撑破的恐惧感,又无法自己的想要更多。她自己扭着臀将肉柱吞进到舒服的地方后就停了下来,无法克制地喘息呻吟。 「还没到底,全吃进去了。」沉夏生拍拍柳惜儿的臀道。 「嗯……太深了。」柳惜儿讨绕道:「再进就要捅进肚子里了。」 背后进入的姿势下肉柱会进得特别深,每次顶弄时肉柱顶端硕大的龟头就像要肏进子宫一样,柳惜儿有时都怕子宫会被弄坏。 「真肏进去了才好,相公可以把精种直接播在你的田里,让你多生些孩子。」沉夏生边说边抚摸着柳惜儿的背,从她圆润的肩头、光滑的背、纤细的腰到丰美的臀,来来回回。他的手上茧子极厚,带有些毛刺,每次抚过细腻的肌肤都让柳惜儿阵阵酥麻。 被硕大的蕈头捣在宫口的感觉太过刺激,几乎要被侵入子宫的感觉也令人畏惧,但一想到自成亲以来每天都这么努力了却还没怀上孩子,柳惜儿不免也有些心急。 柳惜儿臀又主动向后移,小穴终于把肉柱完整的吃进了肚子里。 穴里最深处龟头顶着宫口敏感的软肉,穴外是沉夏生粗硬的耻毛磨擦着阴脣。两种完全不同的刺激让柳惜儿一下软了手脚,同时小穴泌出丰沛爱液肉壁含着肉柱不停猛吸。 「水又出来了。」沉夏生叹息道:「你真是愈肏愈多汁了。」 「相公,我没力气了。」柳惜儿红着脸小声道:「求相公把精种播进田里,惜儿要给相公生孩子。」 「说得好,相公这就给你。」沉夏生双手扣住柳惜儿的双肩,把她往自己方向拉的同时用力挺腰,跨下巨大的肉柱猛地捣进底处,撞在最里面的嫩肉上。 「啊。」柳惜儿惨叫一声,随即紧闭上嘴不敢再叫,只随着肉柱捣入的频率发出一些细细的呻吟。 沉夏生自然知道她不敢吟叫出声是为了什么。 柳惜儿从小被地主杜家买去给年纪比她还小的少爷杜大壮当童养媳,虽然后来杜家出了变故两人没有拜堂成亲,柳惜儿还是感念当年杜家的恩情,一直照顾着痴傻的杜大壮。 他们这个屋子是独栋带院子的,柳惜儿自然不是怕呻吟声被邻居听了去。 一想到这沉夏生挺腰的动作又更加猛烈了,他甚至抓住柳惜儿的双腕将她整个人向后拉,在她的身上策马奔驰。 肉柱一下下捣在深处,插得特别深、特别重。龟头碾压着穴底嫩肉,顶端播种用的小孔不断吻着宫口。 「啊啊……相公……我不行了……」柳惜儿的求绕声不觉带上了明显的哭音。 「忍着。」沉夏生咬牙道。又快又重的飞速磨擦也给沉夏生带来强烈的快感,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只是他典来的,暂时的妻子,他就无法克制自己,只想这么永无止尽的抽插下去。 深红粗大的肉柱在小穴疯狂进出,把小穴撑得满满涨涨的同时,也把小穴磨得一片通红。肉体撞击的碰碰声与女人压抑的低吟、男人的粗喘一起回盪在这小小室内,久久无法停止。 就像当年在战场上杀红了眼,只能无意识地重覆手起刀落的动作一样。沉夏生这时也是红了眼,只想把她直接肏死在这张床上。 沉夏生无法思考,只本能的想把身下的女人永远钉在自己的肉柱上,想把她由内到外整个人都肏成为他的形状。肏得她从身到心只容得下他,不要再去接受别人,更无法离开自己。 相公插著就不會流出來了(H) 被巨大肉柱狠狠肏到宫口的感觉太过刺激,甬道肉壁痉挛地里着肉柱抽搐,宫口微痛痠涨。柳惜儿被干得意识逐渐远离。她身子向后弓起,肩颈因为刺激收缩而头部后仰,双眼微瞇的脸上表情尽显痴态,张开的嘴只能从喉间发出一些语意不明的杂声。 要死了!要疯了! 虽然被狠狠抽插深捣进宫口有些酸痛,但被肉柱疼爱的感觉真的太舒服了。肉柱不停的往穴里鑽,柳惜儿恍惚有种被肉柱从阴道一路肏进心里的错觉。 太舒服了! 柳惜儿已经想不起来以前没有被肉柱疼爱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更无法想像将来没有肉柱来疼爱要怎么过。此时此刻,她满身心都只能想着一件事。 「肏我……啊……肏死我……」柳惜儿意识模糊乱哭喊:「太厉害了……好深……要死了……」 柳惜儿沉醉欢爱完全顾不上廉耻的淫语让沉夏生顶得更猛烈,完全停不下来。鸡蛋大的龟头一次次顶开窄小的肉道,直抵深处嫩肉,简直是想将那片软肉捣烂一样的用力。 沉夏生龟头上的肉菱很明显,每次进出都刮搔着敏感的甬道。小穴欢喜得不断泌出爱液,肉壁绞紧了肉柱不断吞吸。两人爽得头皮发麻,在这无休无止的交合中感觉彼此融为一体。 「啊……不行了……」柳惜儿没在这风狂雨骤的欢爱中坚持到最后,还是先行一步迎向高潮。 她身子紧绷,小穴也倏然收束起来,夹得沉夏生一声闷哼。 「肏,又差点被你吸出来。」沉夏生低咒一声并没有停止,反而维持着又快又重的力道不断挺腰,肉柱在紧窄的甬道内奋勇前行。 沉夏生睡过的女人不算太多,柳惜儿大概是这之中小穴吸精最厉害的,要不是他早有防备肯定肯定会被她吸得泄了身。 高潮中还被不断侵入,柳惜儿刺激得淫水与泪水直流,来不及吞下的唾液也从微张的脣角溢出。她扭着身子想逃却被沉夏生反抓住双腕扣住继续干,激动得不断摇头却脑子一片混乱根本说不出话来。 柳惜儿又爽又难受。爽的是肉柱变换着角度狠狠衝撞体内嫩肉带来的快感,难受的是快感过于强烈超出了能承受的负荷。 狂猛的抽插还在继续,深红肉柱既粗且长,无休无止的在小穴出没。抽出、插入、抽出、插入,每一下都抽拔至只剩龟头卡在穴口,又插捣至甬道底部的宫口。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混着肉柱抽捣湿穴的搅水声不断回响。 高潮时不断被侵犯使得柳惜儿这次的高潮维持得特别久,在高潮过后她浑身脱力往前要倒,又被沉夏生扯着双腕拉回原处。 柳惜儿头低低垂落下去,身子也完全使不上力,被沉夏生顶得摇摇晃晃。 床伴被干得没了动静多少还是有些扫兴,所幸沉夏生也算是习惯了。除了第一次被带去开荤做得潦草外,他就没遇过能在他跨下支撑完全程还没爽昏过去的女人。 虽然沉夏生还是嫌弃柳惜儿总是高潮得太快,支撑不了多久,但至少已经比她刚开始生涩得连被插入都要叫痛好得太多。 虽然沉夏生可以做个通宵没有问题,但一想到明日还要早起工作,便也不能放任纵情一路蛮干到天亮。他用一手扣住柳惜儿双腕,另一手狠拍她的臀肉道:「醒来。」 「……啊……相公……」柳惜儿迷迷糊糊恢復了意识,先是感觉自己身子不断摇晃,紧接着肉柱一个深顶把她彻底顶醒了。 「相公……嗯啊……还没结束吗?」在这彷彿永远不会停止的侵犯中,柳惜儿是真的感到怕了。 「相公要射给你了,你要好好夹紧别流出来。」沉夏生又换回双手各扣着她一腕,方便驰骋的姿势道。 「嗯……求相公射给我……惜儿要给相公生孩子……」柳惜儿说着,努力使劲去收下身,有意识主动去束紧了体内的肉柱。 沉夏生咬牙瞇眼做最后衝刺,把柳惜儿干得全身不断痉挛。沉夏生的肉柱太厉害了,居然百来下就又把柳惜儿送上高潮。沉夏生享用着高潮的小穴,又再捣百来下,在柳惜儿高潮结束前用龟头小孔抵住宫口射出男精。 沉夏生的男精又多又烫,柳惜儿只觉肚里一片火热。她呻吟着又浑身脱了力,迷迷糊糊又要昏睡过去。 「别睡,睡着精种会流出来。」沉夏生心疼她辛苦,但好不容易弄进去的种子要是不能好好吸收,那就跟种子播在表面没埋进地里一样,不就得浪费大半了吗? 「我太累了……相公帮帮惜儿吧……相公插着……就不会流出来了。」柳惜儿断断续续地说完,就体力不支的又昏睡过去。 沉夏生的肉柱在射完后通常还会硬一小段时间才慢慢消软下去,但要这么一直插到早上也并不现实。可看着柳惜儿累惨的小脸到底还是心软了。 谁让她,是少年离家的他对家乡的唯一念想。若不是想着她,他怕是熬不过随军争战的那些年岁…… 就讓夏生去參軍吧 八年前 在中土分分合合的歷史长河中,有一个分乱的时代,天下大致分成四个势力。其中一个势力国号为梁。梁国的边垂有个小小的村落名唤青竹村。 原本青竹村的村民虽不富裕倒也能求份温饱,然而这两年天候不佳影响了收成,让这个以务农为生的小村落一下陷入了困境。更雪上加霜的是临国陈国趁着这个时机发起战事…… 向来平静的青竹村这日愈发安静,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个村民的心上。原因无它,只因官府派了人来通知说朝庭缺兵,要每家每户但凡有十四到四十岁之间的男子,需至少派出一人入伍。 青竹村里有个佃户姓沉,家里一个老父、两个儿子,叁人年龄皆符合徵兵规定。 「春生、夏生,你们俩过来。」沉氏夫妇商议了没多久便由沉父将两个儿子喊到跟前来。 「爹。」 「爹。」沉家两兄弟异口同声的喊道。 「官府来人的事,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沉父说道:「原本这事该由为父的去,可地里的事交给你们两个来怕是养不活……」 「没事的爹,我们能理解。」沉家长子赶忙贴心地表示理解。 沉家两个儿子,大的叫沉春生,现年十五。小的叫沉夏生,刚好十四。两人虽是从小跟着沉父种地,但种地哪是那么简单的事?若将地全交给两兄弟种,来年的收成怕是更加无望。 青竹村不富裕,但不富裕的村子也分叁六九等,有些人家过得好些,自然也有些人家过得差些。沉家在村里算是家境较差的,原因无它,正是因为沉家没有自己的地,他们现在种的地是向地主杜员外租来的。 「都是娘不好,要不是当年难產弄坏了身子,也不至于拖累家里。」沉母叹气道。 沉家父子叁人都是勤快肯干的,照理来说日子总该愈过愈好,奈何家里有个病秧子,一个钱子儿也留不住。 「娘说这什么话,儿子们的命是娘给的,说什么拖不拖累的。」沉春生又赶忙劝道。 沉夏生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谁让他就是那个害他娘难產差点死掉,之后又留下病根的祸首。 沉夏生从小就知道爹娘不疼爱自己,甚至觉得自己不祥,便总是尽量少说话,不惹他们的不快。哪知沉家夫妇见状反而更觉得沉夏生个性阴沉,更加不喜。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沉父打断他们的对话宣布道:「我决定了,就让夏生去参军吧。」 沉夏生沉默不语。沉父的决定他并不意外,或者该说从知道要徵兵起他就料到这种的结果。 反而是沉春生「疑」了一声道:「弟弟还小,去也该由我去。」 「你们也就差一岁,小也没小多少。何况夏生从小就壮实,这都快比春生高了。」沉父道。 沉父说的是实话。沉夏生打从娘胎就壮实,成长的过程中也比同龄的孩子高壮,才十四岁就与十五的沉春生一般高,连骨架看着都比兄长粗厚,想必过不了一两年便要长得比沉春生高壮了。 然而沉夏生心里清楚,长得壮实不过是个籍口,即使他今天比沉春生瘦小,父母也会选择让他入伍上战场,毕竟他是不受待见的那个…… 「夏生,你怎么说。」沉父问。 「儿子愿意代表沉家入伍。」被点到名的沉夏生答道。 沉夏生心想,即便不受待见、不受宠,父母毕竟是生养了他,何况青竹村里唯一待他好的人也……留不留没多大差别。 沉母生沉夏生时难產差点没命的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不少人都不怎么喜欢他,一些教养不好的孩子在与沉夏生起争执时也会拿这来攻击他。 唯一从来没有说过他不好,甚至在别人欺负他时会替他讲话的女孩名唤柳惜儿,今年十岁,上个月刚刚许给了地主杜家的傻儿子。 与沉家不同,柳家算是村子里过得还不错的。原本柳家夫妇根本捨不得让她去给杜员外的傻儿子当童养媳,但杜员外说如果柳家愿意把柳惜儿许给他儿子,他能让人过继一个男孩给柳家,代替柳家的男人去打仗。 虽说儿子女儿都是心头肉,可到底还是有轻重之分。柳家夫妇看着一双儿女,最后心一横还是同意了这门婚事。 「既然你也愿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沉父道。 听到沉夏生说自己愿意去打仗沉家夫妇的脸色总算好看了点。也不知是不是对这个向来不受宠的小儿子到底还是有一丝欠疚,晚饭时沉夏生的碗里第一次多了一颗完整的鸡蛋,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吃到一整颗完整的鸡蛋。 那個人居然活著從軍隊回來了 八年后 一个身型高大健壮,穿着半旧的粗布衣的男人,背着行囊在黄昏时分来到青竹村。 沉夏生望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村子里的景象与自己离去时相差无几,陌生的是那一张张面孔,明明看着眼熟,确无法叫出名字。 所谓「物是人非」或许就是这么回事吧。沉夏生心想。 夕阳落在村前青翠竹林荗盛的叶片上,照得整片竹林金光闪闪。一阵风吹来,竹叶沙沙作响,鼻尖尽是青林特有的清香。 沉夏生沿着小路穿过寧静的村落,往着记忆中家里的方向前去。 青竹村地势不平,村里的小路左弯右拐。沿路上,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再不久下田的男人们也该回来了。沉夏生已经八年没回家,青竹村的步调却始终没变过。 沉夏生走路看似不急不徐,实则速度颇快。只在路边见到叁四个正在斗蟋蟀的陌生孩童时才略停下脚步。 倒不是因为脸生,而是看年纪全都是他离家后才出生的,就不知……是谁家的孩子…… 几个孩子见到陌生人也不怕,其中一个男孩子问:「叔叔,你找人吗?」 「小朋友,我找住在村西边的沉家,你知道沉家吗?」沉夏生问。 「你认识春生叔啊,你是什么人?」那孩子又问。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沉夏生反问。 「我叫李大牛,就住后面那间大瓦房。」李大牛朝身后方向一指。 沉夏生看了眼李大牛指的方向,知道他是谁家的孩子,便道:「我是沉夏生,你想知道我是谁的话就回去问你爹娘。」 沉夏生说完没再耽搁,转身就往沉家的方向走。 几个孩子又玩了不一会儿便被他们娘给叫回去吃饭。李大牛在饭桌上接过了李老太夹给他的一隻煎蛋,馋得他的两个姊妹口水直流。他一口咬下边缘煎得焦酥的蛋,嘴里咔咔响。突然想起刚才遇到的高大男人,便好奇地问:「爹,你认识沉夏生吗,他是谁啊?」 闻言,饭桌上几个大人都楞住了。 那个人,居然活着从军队回来了。 青竹村不大,村家哪家哪户有什么人都是知根知底。即使沉夏生离开了八年,村子里的年纪大些的人也都还记得他。 沉夏生从小生得比别人结实,平日里话不多也不爱与人起争执,但真干起架来下手却是让人退避叁舍的狠。是以他不惹事,同龄的伙伴却多少有些怕他。 八年前家家户户都有男丁被徵召入伍,但仗打完后没死的都在四年前回来了,所以村里的人都以为他早已经死在战场…… □□□ 沉夏生想过自己回家必然不会受到什么热烈的欢迎,可也没想过气氛会尷尬成这样。 回到青竹村时,他以为这八年没改变什么,但一进了家门他就知道,什么都变了。 他不在的这八年里,爹娘已经相继过世。大哥沉春生早已娶妻,孩子都生了两个。 沉夏生本就不是健谈的人,又因为一些事无法与家里递消息,沉家人都以为他早就死了。他这次回来,沉春生只能乾笑着说回来就好,大嫂沉郭氏却是沉着头猛吃饭不肯多说一句话。两个孩子更是噤若寒蝉,饭都吃得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挨到饭吃完了,沉家夫妇就商量晚上怎么睡。 沉家只有两间房,过去是沉家老夫妇一间、两兄弟一间。现在是沉春生夫妇一间、两个小姐弟一间。 沉夏生若跟小姐弟睡,姐姐都快六岁了,没两年就是需要与男人分蓆的年纪了,还跟叔叔一起睡怎么像话。但他跟沉春生夫妻睡就更不像话了。 商量过后沉春生决定,让闺女沉梅花跟他们夫妻俩挤一挤,沉夏生和儿子沉松柏睡一间。 沉夏生心里好笑。其实分房真不是什么难事,沉春生夫妻俩故作苦恼的商量不过是在做样子给他看,让他知道他的存在给他们一家带来多少麻烦而已。 沉夏生本就没想在青竹村留下,只是离开军营后身为人子总得亲自回来向父母拜别。可沉春生夫妻的作态还是让他心里一阵烦闷,便也不想跟他们说明。 他若是回來分家產的你說該怎麼辦 次日一早。 沉夏生在军队里待得久,每日天不亮就得早起训练,这日也是早早醒了。他无意打扰沉春生夫妇,便打算吃早饭时跟沉春生说一声,自己祭拜完父母便要离开。 沉夏生绕到后边厨房,打算从水缸里取些水梳洗一下再去祭拜,却没想到厨房里居然有人在悄声说话。 这时间点天都还没亮,若是做饭也未免太早。 莫非是进了贼?沉夏生心想着,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 「你跟我说说,你这个弟弟是怎么回事?」 沉夏生耳朵好使,一走近便听见沉郭氏压低了声音恨恨地骂着沉春生。 「你不是跟我说他死了吗?怎么又蹦出来了。」沉郭氏骂道。 「他进军队后没两年就音讯全无,我也以为他早就死了。」沉春生也压低了音量,小声赔不是,又发誓道:「我真不晓得他没死啊。」 「不晓得,你不晓得。」沉郭氏气得不轻,恨声道:「现在可好了,他若是回来分家產的你说该怎么办?你们老沉家本就够穷的了,要不是看在你没有兄弟来分家產的份上,谁要嫁给你。」 沉春生不敢吱声。 沉家那一点家底早被他多病的老娘掏得差不多了。沉夏生入伍后没多久老娘就没撑住,很快就走了。 沉郭氏是隔壁村的,年轻时在附近几个村的姑娘里也算得上好看,加上她干活利落勤快,好几户人家托人去说媒。 她当年会决定嫁给沉春生就是看上了他家一来没有婆婆要伺候、二来没有兄弟要分家。如今他突然冒出这么个弟弟来,她怎么能不气忿? 「不……不会的。当年他离家的时候家里可穷了,根本没多少东西可分。我们结婚后攒下来的就更没必要跟他分。」沉春生道。 「不会。你说不会就不会了?村子东边那叁分地,还有这个房子不都是我嫁过来前就有的吗?」沉郭氏瞪着他道:「我不管,反正他想分家產,门都没有……」 沉夏生没有多听,沉着一张脸扭头便走。 沉家之所以还有叁分地,是因为那块地旱得种什么都不好,想卖钱也没人想接手才留到现在,根本不是什么值钱东西,房子也是又小又破。沉夏生没想跟兄嫂争什么,却被人这么防着…… 沉夏生在村子里胡乱走着,不知不觉天也亮了。他走到一条小溪边,捧着冰冷的溪水洗了把脸,胸口那股闷火才稍稍消了下去。 原先他没想过分家的问题,只想着身为人子怎么都得回来看一眼,祭拜祭拜父母。可沉春生夫妻俩的话却让他像吞了苍蝇一样,噎得难受。 既然他们那么担心他要分家產,那他多少也得从他们身上刮点油水下来,让他们也嚐嚐这种噎得慌的感觉。 沉夏生心中正盘算着,突然由远而近的传来阵阵惊呼。 「救命啊!救命啊!」一个衣着破烂的高瘦身影边跑边叫,同时由远而近的嗡嗡声愈发清析。 沉夏生定睛一看,那个高瘦的年轻人正在被一群蜜蜂追赶。他赶紧大喊道:「快跳进水里,跳进水里蜜蜂就不叮人了!」 那个高瘦的年轻人闻言「噗通」一声跳下了水。这时正是涨水期,水流量多且快,少年一下就被溪水捲进中心去。 「救命……呜呜……」本以为蜜蜂叮不到人危机很快就会过去,哪里那年轻人胡乱拍着水,竟是个不会游水的旱鸭子。 沉夏生没法多想,只得跟着跳进水里救人。幸好这时蜜蜂早已离去,沉夏生没花多少力气便把人拖上岸。 那人一上岸就昏了过去。沉夏生检查了一下发现他只是呛了几口水,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人身上穿的衣服明显已不合身,又满是补丁;身材乾瘦、脸色蜡黄,更像是被活活饿晕过去的。 沉夏生没得办法,只能背起人去问问这人是谁家的? 大壯他媳婦 沉夏生背着少年到附近的田里。这时天已大亮,地里已经有人在干活。沉夏生朝附近的人喊了几声,不一会儿便围过来四五个人。 几个人里有人认出了沉夏生,惊讶的道:「夏生,你是沉夏生。你回来了。」 「你是……阿山是吧。」沉夏生看看他,也认出人了。 「哎是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刘青山问。 「先别说这些了,你们先看看这人是谁,让他家人来接人吧。」沉夏生说着把少年放在地上。 「疑,这不是大壮吗?」另一个人惊呼道。 「大壮?」沉夏生神情一呆,随即又问:「是地主杜家的那个杜大壮吗?」 沉夏生记得地主杜家只有一个儿子杜大壮。偏偏杜大壮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脑子烧坏掉了,一直呆呆傻傻的。所幸他家是地主,一直被好吃好喝的供着,也没受什么苦。 小时候的杜大壮又矮又胖,身上总是穿着全村最乾净好看的衣服。跟眼前这个高瘦乾瘪、衣衫襤褸的少年没半分相像之处,也难怪沉夏生没认出人来。 「是啊,就是他。」刘青山道,然后又转身对自家弟弟说:「你去叫大壮他媳妇来把人拉回去。」 「哥啊,大壮他媳妇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把人叫来她也扛不回去啊。」刘绿树皱着眉道。 一听到「大壮他媳妇」这几个字,沉夏生心口突突跳了两下。 「大壮他媳妇……是柳家那个闺女吗?」沉夏生低垂着眼问。 「不就是她吗。」刘青山随口道:「那个小时候被杜家买去当童养媳的……」 「要叙旧晚点再叙。」旁边一个老人打断两人的对话,叹了口气:「怎么被蜂螫成了这样了。夏生你就好人做到底,先把大壮抬回他家去吧。阿树你去问你家媳妇看看知不知道大壮家的在哪,叫她快点回去。」 「好的伯公。」刘绿树应了声后就先走了。 青竹村小,也就二叁十户人家,彼此多少都有点沾亲带故的关係,因此只要有老人开口了,不管是不是自家的孩子都能使唤得动。 沉夏生依老人的吩咐把杜大壮背起,正要往杜家走就被刘青山拦住。 「你不知道他现在住哪吧,我给你带路。」 沉夏生听刘大壮这么说,也只能跟着他走。 「哎夏生啊,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别人都四年多前就回来了。」刘青山扛着耡头走在沉夏生身旁,不禁好奇他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其实在沉夏生离村前,他们也不是多好的朋友,但乍见故人还是让刘青山挺开心的。 「一言难尽。」沉夏生不太想提他在军中的那些事,反口问:「倒是这杜家不是村里的地主吗,这杜大壮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哎,还不是杜老地主年老犯糊涂……」刘青山边带路边叨叨说道。 说话地主杜家只有一个儿子杜大壮,偏偏杜大壮脑子烧坏了。杜老地主就给儿子盘算将来,先找算命先生给儿子批命看相,买了个八字相合又知感恩,能照顾他一生的女孩给杜大壮当童养媳。 本来就算老地主走了,杜大壮与他媳妇也能靠着收租过上不错的日子,哪知两叁年前老地主的一个表兄突然找了上门。 那表兄说杜大壮是个傻子,媳妇是个女人,万一老地主不在了肯定守不住家业,劝说老地主收他的儿子当养子。 当时老地主已经病得不轻,也不知道是不是病糊涂了,就真的又收养了个养子。 「……我估摸他本来是想养条狗来防狼,结果领进家门的才真是条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老地主死后那个杜辉就霸占了杜家所有的家產,还藉口说柳家买来的那个是杜家的童养媳,但没说是哪个儿子的童养媳。柳惜儿若不愿嫁给个傻子,他可以发好心娶她。 明明就是见人姑娘漂亮想要强占人家,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说好笑不好笑?」刘青山不屑的呸了一声。 沉夏生背着一个大活人也不觉得沉重,反而是刘青山的话让他心里很是沉重。 「后来呢?」沉夏生问。 「杜辉还不死心,利用自己当家的身分继续纠缠柳惜儿,还虐待杜大壮。那个柳惜儿看着娇娇弱弱,居然倒也硬气,转头就带着杜大壮搬到村后面那个破窑洞住了。」刘青山手往前一指:「看,就在那儿。」 她現在是大壯唯一的依靠 那个破窑洞沉夏生是知道的。在他很小的时候里面住着一个孤僻老人,但那老人在他七八岁时过世后这个窑洞就荒废了。 沉夏生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家那个老房子还破败的窑洞,心里一阵苦涩。 「那她哥呢。柳清明就这么不管她了吗?」沉夏生心里忿忿,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要知道当年柳惜儿会被杜家买去当童养媳,那可都是为了她哥柳清明,如果柳清明就这么不管她,也未免太忘恩负义。 「那个啊……」刘青山没有发现他的异状,正要回答就被一声急切的娇呼打断。 「大壮!」 柳惜儿听说杜大壮出了事就一路小跑回来。她头上戴了个斗笠,背上还背着竹篓子,里面装着几根竹笋与挖竹的工具。 青竹村附近有几处竹林,大小不一,都是村人公有的,谁都能去挖。柳惜儿自从离开杜家后就常去挖笋子,这天应该也是家里没东西吃了,便去附近竹林里找看看有没有笋子。 沉夏生顺着声音回头,就见一个衣衫襤褸的瘦弱女人跑得像要断了气似地一路奔来,见到大壮的惨样一下便哭了出来:「大壮、大壮,你怎么了,你醒醒。」 沉夏生记得柳家在村里子算过得不错的,虽不像杜家吃好穿好,至少也是没挨过饿。眼前瘦弱的女人一看就像不知道久多没吃过一顿饱饭。 柳惜儿瘦得有些脱了形,但清秀的眉眼还是看得出小时候水灵的模样。看着自己打小喜欢的女孩儿落魄成这样,沉夏生不禁有些心酸。 沉夏生想安慰她,又不知怎么开口。刘青山赶紧让沉夏生把人抗到床上放下,便又催促着沉夏生快点离开。 沉夏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青山拉出了窑洞,不解的问:「怎么突然这么急?」 刘青山白了他一眼道:「人家说『寡妇门前事非多』,大壮那个样子他媳妇跟守寡有什么两样?」 沉夏生一愣。他对村里的记忆还停在八年前,真没想到这回事。 「她的事情咱们男人不要管,过一会儿我让我媳妇再去看看。」刘青山拍拍他的肩道:「你身上也湿了,先回去换件衣服吧!庆祝你回来,晚上到我家来,我请你吃个洗尘酒。」 虽然小时候不算特别要好,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老熟人。看到沉夏生活着回来刘青山还是真心的为他感到高兴。 刘青山先行离去后沉夏生在原地又呆站了许久。他看着柳惜儿住的破窑洞的方向终究没再回去,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 「大壮……大壮,你醒醒,别吓姐姐。」柳惜儿给杜大壮换了身乾的衣服,又打水给他擦了擦脸,照顾他一个上午人也没醒,还发起高烧来。 自从杜老地主过世,杜家產业被杜辉霸占之后,有不少人劝说她解除与杜大壮的婚约,甚至也别理杜大壮了。横竖杜大壮痴痴傻傻,她若毁婚村里的人也多半能理解,但柳惜儿偏偏不肯。 她十岁被卖进杜家当童养媳,杜老地主不止没有虐待她,还把她当亲女儿般养着。好吃好喝不说,还教她识字、教她打算盘,教了她地主家的主母应该会的所有事情。 虽然老地主对她的好有私心,但疼爱她的心也是真真切切,更何况她与杜大壮两人从小像亲姐弟一般长大,她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拋下他不管。 杜大壮比柳惜儿小两岁。柳惜儿刚到杜家时杜大壮还比她矮大半个头,天天跟在她身后姐姐、姐姐的喊。即便现在长得比她高一个头了,还是一脸天真的跟在她身后喊姐姐。 柳惜儿抹抹脸上的泪痕站了起来。她现在是大壮唯一的依靠,不论是对老地主的恩情还是对大壮的姐弟之情,都得都想办法保住大壮。 那個杜輝真不是個東西 沉夏生回家时刚好兄嫂都不在,便吩咐了姪子姪女自己今晚在外面吃饭。换了身乾净的衣服后,想着两手空空的去刘家也不好意思,就拿了钱打算到镇上打点酒。 青竹村里都是农户,哪家缺点盐糖什么都是左邻右舍借点,没人在村子里做买卖。想买东西只能到附近的镇子上採买。 青竹村到附近最近的镇上单程就要走两个时辰。所幸沉夏生以前在军队里当了几年斥候脚程极快,看看天色要在天暗下来前赶回来并不成问题。 打定主意沉夏生便拎了个空酒壶出门。 到了镇上,也不知是太久没来了还是酒铺换了位置,沉夏生没找到酒铺。怕耽误时间只能到旁边一间客栈买酒去。 「小二,打一斤烧刀子。」沉夏生把酒壶递给店小二道。 「客官不好意思,小店没有烧刀子呢,只有普通的烧酒您看行吗?」店小二笑瞇瞇的道。 「行吧。」 沉夏生之前打仗的地方偏北,天气寒冷,大伙都是习惯喝烈酒取暖。烧酒没那么烈,虽也能喝,但多是用来做菜。 「马上来。」 店小二转头就去后厨打酒,没一会儿就把酒打了过来交给沉夏生。 「客倌,您的酒。」 沉夏生掂量了下重量没错,又打开盖子闻了下味道也行,便问:「多少钱?」 「一百文钱。」 沉夏生掏钱的手顿了下问:「怎么这么贵?」 要知道一斤羊肉差不多也就八十文钱,若是好酒也就算了,怎么这烧酒都要一百文。 店小二苦笑道:「哪贵呢。客官您难道不知道前两年朝庭颁发了酒令,不让私酿酒了。现在我们镇上连间脚店没也有,这酒都是到城里正店买的,我们也只是赚点路钱而已。」 这个镇叫桐花镇,离最近的雍城要走一整天。沉夏生这么一想也就觉得合理,便付了这酒钱。 沉夏生紧赶慢赶,总算在日落前回到了青竹村。他拍拍身上尘土,拎着酒就去了刘青山家。 「来了,来了。主角到了。」沉夏生刚到刘家,刘绿树就朝着屋里喊。 屋里又走出来叁四个人,除了刘青山还有李二虎跟张勇。他们几个人年纪相近,算是沉夏生当年还在村里时关係处得还不错的。 「夏生,真是你。」李二虎又惊又喜:「昨儿个我儿子说你回来了,吓了我一大跳。」 「能活着回来比什么都好。走走进去吃饭,我可是杀了隻鸡来加菜的。」张勇反客为主的招呼眾人进门。 沉夏生定睛一看,刘青山邀来的都是当年从没骂过他扫把星的人,多少有些感动。 青竹村太小了,彼此都是知根知底。刘青山只找了几个人品家教好的过来,也算是有心。 「怎么来得这么晚,菜都要凉了。」刘青山亲自过来领沉夏生入座。 沉夏生抬起酒道:「去打了酒。」 「来吃饭就是,怎么还破费呢。」刘青山嘴上这么说,还是对自己媳妇喊道:「阿翠啊,拿几个杯子过来。」 几个男人围着桌子吃喝起来,先是聊了聊以前一起跟邻村的男孩打架的往事,又抱怨前两年颁发的酒令让酒变贵,害他们不到过年媳妇都不给喝酒。 青竹村除了八年前那次徵兵后就没什么大事,唯一的谈资就只剩杜家易主的事。几个人喝了酒嘴上没把门,你一句我一搭的七嘴八舌,没一会儿沉夏生就弄清了大概的情况。 「那杜大壮人怎么样了?」沉夏生随口问道。 「对了,人还是你救的呢!」刘青山这才想起来,把自己媳妇叫过来问:「阿翠你说说,你去看得如何了?」 刘青山的媳妇张氏刚带着孩子在后厨吃饭,还没给小的餵完粥就被喊到前厅来。听自家相公这么问,撇了撇嘴就骂道:「那个杜辉真不是个东西。」 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张氏皱着眉道:「惜儿妹妹去找杜辉让他给大壮请大夫,杜辉却推托说他与大壮已经分家,如果惜儿妹妹愿意嫁给他,两家合为一家他才肯给大壮请大夫。」 「这杜辉……老地主是瞎了眼吗?怎么收这种人来当养子。」张勇闻言忍不住骂了声。 杜家现在的田地没老地主在世时多,可青竹村里还是有一半左右是跟他租地种的佃农。因着这层关係,杜辉就算人品不好,村民也大多不敢当面说他什么。但刘家与张家都是自己家里有地的,倒也不怕他。 「后来呢?继续说。」刘青山催促张氏。 「惜儿没办法只能去找她哥。可你们也知道,柳清明就是个没卵蛋的,自从他家老人死了后就都是他媳妇金桂在做主。他老婆一看小姑子回来要钱,死活不肯给,还劝着惜儿从了杜辉。」张氏叹气道。 李二虎嘖了一声道:「柳家的做人怎么这么不厚道,居然把小姑子往火坑里推。」 「我也是劝金桂别那样,他们柳家又不靠杜家吃饭。惜儿到底是清明的妹妹,好歹也接济她一下。金桂却说她是为惜儿好,杜家那么有钱,多的是姑娘想要嫁。」张氏无奈。 张氏与柳惜儿的大嫂林氏都是邻村嫁过来的,也算旧识。林金桂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是有些势利。当初会选择嫁给柳清明就是看上柳家算是附近过得比较有好的,柳清明性子又软好掌控。 依张氏对她的了解,她有七分是想靠柳惜儿的美貌跟地主当亲家,叁分是真心不想让小姑子一生吊死在杜大壮这傻子身上。 「结果呢?」沉夏生愈听心里愈苦涩。 「我跟几个婆子劝了金桂一会儿,金桂才同意给借一点诊金给惜儿。可那点钱顶多只够请一回大夫,怕是连汤药钱都付不起。」 几人听了心情也沉重。虽然他们都同情杜大壮与柳惜儿,可乡下地方大家都穷,就算自家有地也只能保证衣食无虞,谁也没多馀的间钱可以随便借人,更何况还是笔可能一辈子要不回来的钱。 杜大壮与柳惜儿,一个是傻子,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谁摊上都是无底洞,投进去的东西绝对回不来。 几人感叹了几句,又吃了些酒菜便散席各自离去。 沉夏生喝惯了烈酒,这种做菜的酒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刚才酒席上喝的也少,回沉家的路上冷风一吹便也醒得差不多。 他离开军营的时候还下着鹅毛大雪呢,不知不觉竟也春天了。沉夏生心想。 初春的夜里还是会冷,一些家里过得比较好的说不定还会烧火盆取暖。沉夏生想起柳惜儿住的那个破败的窑洞,不知她会有多冷。 沉夏生胡乱想着,不知不觉便回到了沉家。 沉夏生回到家差不多是戌时。乡下地方为了省灯油钱,这时间差不多都睡了,但沉夏生一进门就见他大哥沉春生还坐在厅里等他。 「大哥,怎么还没睡。」沉夏生问。 「听说你去吃酒了,我让你嫂子给你煮了碗薑汤醒酒,先坐下来喝点。」沉春生说着把薑汤往沉夏生的方向推了推。 「有劳嫂子。」沉夏生坐下来端起薑汤啜饮一口。甜少辣多,怕是糖太金贵捨不得多放。 「那个……夏生,大哥有些事想跟你商量。」沉春生声音有为难,怕是心虚。 「大哥请讲。」沉夏生缓缓喝着薑汤。薑汤虽不够甜,倒还热乎着,慢慢啜饮很能暖身子。 「那个春生啊……咱们沉家是个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小时候咱们就说过这破屋子住四个人太挤了,将来长大绝不要再跟人挤一间房,你还记得吗?」 沉家兄弟小时候住的那间房小,两个十来岁的少年睡一张床着实有些拥挤,翻个身都难免碰到彼此。 「松柏还小,我觉得还行。」沉夏生道。 沉松柏这年才四岁,还是个没什么份量的小不点。何况他军营里大通铺都睡过了,只要不是半个身子叠在一起的程度他都能忍。 「可我那边挤啊。我那床也没大多少,平日睡两人刚好,睡叁人连翻身都怕踢到你姪女。」沉春生一脸愁苦。 沉夏生放下碗看着沉春生道:「大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 作者的话: 为了逼自己多写一些,我打算再坚持双更一週看看。 典一個媳婦 「那个夏生……你我都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你看……」 「大哥这么说是想跟我分家了吗?也行,我明天请村长与保证来,看看要怎么分。」沉夏生抢先一步道。 「哎不是……夏生,咱们老沉家那点家底早就空了,现在这个房子还是托你嫂子带来的那点嫁妆才能保住,这八年你也没给咱们沉家做过点什么,你父母之恩都没报,两老都是我给送的终。这你是要分什么呢?」 「大哥这么说就不对了。什么叫我没给咱们沉家做过点什么,我十四岁就替咱沉家从军打仗,吃的苦难道少了?无法奉养父母是因为军规如山,身不由己。我少年从军,保家卫国整整八载,难道不算尽忠尽孝。大哥现在难不成是想把我净身出户?」 沉夏生脖颈一扬,一股子久经沙汤的煞气就显了出来。沉春生这个一生没出过十里地的农民一下就被这军队里磨出来的气势给唬住,喃喃说不出话来。 除了沉夏生突如其来的煞气外,另沉春生更意外的是他居然跟自己有理有据的争论。要知道沉夏生当初在父母面前总是不争不抢,父母偏爱他,总是把好的留给他,沉夏生也只是在旁边看着不敢去要。而如今,他居然也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 「哎你怎么跟你大哥这么说话,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郭氏在后面偷听两人说话,一听沉春生被懟得哑口无言,一个没忍住便跑了出来,想拿长兄长嫂的身分压人。 「大嫂,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房休息吧。」沉夏生面对泼辣的大嫂脸色不改,道:「按着祖上的规矩,分家没女人的事。」 郭氏昨天看这小叔沉默寡言,像个闷葫芦似的,还以为他好拿捏,这时见他一身煞气才想起来这可是个在军营里待了八年的男人。 军营那种地方龙蛇混杂,若真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怕是早被拆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你回去吧,这事女人不能插嘴。」沉春生也道。 青竹村的规矩是分家只有男人有权分,女人不管是女儿还是媳妇都没有份,连插嘴都会被村里老人训斥是牝鸡司晨,天下大乱。 就是有这规矩杜辉才会既不怕杜大壮,更不怕柳惜儿。 郭氏也知道沉夏生若出去跟别人说她插嘴兄弟分家的事会被怎么说嘴,只能不情不愿的回后面去。 「好吧夏生,那你想要什么东西呢?先说了这房子不行,要不是你大嫂拿出她的嫁妆还了娘的药钱,又给爹安葬,这房子老早保不住。」沉春生叹了口气。 想着小时候他们兄弟的感情也不算差,到头来长大了还是得为这微薄的家业相争,沉春生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我这次回来没想久留,房与地带不走,对我而言没什么意思。」沉夏生顿了一下道:「倒是看大哥这些年娶妻生子,同龄的人也都有家有室,心里羡慕。当年父母没来得及给我主持婚事,长兄如父,要不大哥就替父亲给我娶个媳妇。」 沉春生没料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哎这……娶媳妇也恁费钱了,我们家哪来那个钱。」 他们这种农民家庭,辛辛苦苦攒一辈子的钱可能也只够娶一个媳妇,何况他们杜家一穷二白。 沉春生会事事顺着郭氏不是没有理由的。当年他娶郭氏的时候连聘金都得跟左邻右舍借,郭氏嫁过来时把沉家给的聘金全当作嫁妆带回来不说,郭家还倒贴了不少嫁妆。 别人嫁女儿都是赚的,就只郭家赔钱。沉春生感念丈人的恩情,自然从来不敢对郭氏大小声。 「娶媳妇的话聘金自然高些。大哥若捨不得,典一个也可以。」沉夏生道。 像他们这种农户,如果想娶个黄花大闺女进门当媳妇,不是得把整个家底刮得连最后一滴油水都榨出来,就是得拿女儿去换亲。但典一个媳妇就不同了。 若是有哪户人家穷得揭不开锅,都快饿死的时候。偶有丈夫会将妻子典给他人做妻,一来少口人吃饭、二来多少能拿到点补偿。 因着不是黄花闺女,聘金与婚宴都可以省着办。再者期间也不是很长,至多叁五年被典的妻子便回原家去,因此跟娶个初嫁的姑娘相比是可以少花非常多。 沉春生觉得这主意似乎能行便道:「给我点时间,我回头跟你嫂子商量商量。」 「行。」 「你对对方还有什么条件吗?」 「看对方开出的条件我能不能接受……还有年龄不要太大,我怕生不出孩子。」 「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 「尽可能快点。」沉夏生看了一眼后面,知道郭氏还在听墙:「我多待一天可就得多吃大哥大嫂一天米粮。」 美人胚子 沉春生与妻子郭氏回到房中商量一阵,都觉得帮沉夏生典个媳妇似乎是目前最容易把人打发的办法。 典妻与娶妻有相同的地方,就是同样得置办婚礼,这为的是肚子里的孩出生出来后让人知道孩子是谁家的。但也有不同的地方。 娶妻有叁媒六聘的规矩要走,买些什么、置办什么都半点不能省,而典妻只要两家说好条件就行,一般都很随意。 方法是可行的,现在唯一的难处就是到哪找对象。 一般典妻都是发生在颗粒无收的荒年。试想一个男人若不是连饭都吃不上,谁肯让自己的媳妇去给别人睡? 前些年战事结束后接连着几年收成都不错,村里几十户人家没听说过有谁揭不开锅。 「还是你回娘家问问看,我也去附近村子打听打听。」沉春生道。 青竹村附近还有两叁个村子,加起约有百馀户人家,村落间长年通婚,或远或近都有些亲戚在,要打听消息也不是什么难事。 「哪用那么麻烦,我们村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吗?」郭氏忽地想到。 「谁?」沉春生没反应过来。他们村里还有哪家比他们沉家还穷了? 「杜大壮啊。」 郭氏扯过丈夫,小声在他耳根子一阵嘀咕。 □□□ 次日一早郭氏就拎着几个鸡蛋来到杜大壮与柳惜儿居住的破窑洞。 柳惜儿照顾了杜大壮一宿没睡,正要閤眼,见有人来访颇为意外,又见郭氏居然拿了五隻鸡蛋这样的「大礼」,着实吓了一大跳。 柳惜儿与郭氏相识但不算熟络,平时没多少往来,沉家又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穷。那五隻鸡蛋柳惜儿是既想留着给杜大壮补补身子,又迟迟不敢去接。只问:「郭嫂嫂怎么来了。」 「听说我家小叔子昨儿个把大壮从河里捞上来,他想问问大壮情况怎样又不方便过来,我就替他来看看。」郭氏一早想好了藉口。 青竹村太小,小得哪家哪户都没什么秘密可言。沉夏生救杜大壮上来这事经过昨天一天差不多半个村都知道了,再过一两天整个村的人八成都晓得。 沉夏生救了人上来,想问问对方的情况也算合情合理,只是他一个男人不好意思直接来问柳惜儿,便托了她这个嫂嫂来问。 沉夏生是杜大壮的救命恩人,郭氏代替沉夏生来探望,就是不小心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柳惜儿也不好赶人出去。 人情拿捏在这种封闭的小地方极为重要,郭氏对这方面可说是相当精明拿手。 柳惜儿听她这么说立即正式地给郭氏福了个身。 「是沉家二哥救的大壮吧,还没给二哥谢过救命之恩。」柳惜儿低眉敛目,礼仪端正地给郭氏行礼。 郭氏看着眼前娇美的女人,心道难怪杜辉不肯死心。 郭氏嫁到青竹村时柳惜儿才十二岁,当时就已经是附近几个村有名的小美人胚子。那时候老地主还活着,不止不让她干粗活,还让她读书识字,把她养得知书达礼,就像个地主家出身的小姐。 随着年岁逐渐长开之后,柳惜儿一年比一年好看。要不是早早被许给了杜家,不知道要被多少媒婆踏破门槛。 后来杜家被霸占,柳惜儿带着杜大壮离开杜家后吃了不少苦。但即便现在瘦得有些过了,又穿着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衣,柳惜儿的脸蛋依然是好看的,举止也比旁人多了一股子端庄。 原本郭氏单纯的只是想打发小叔子,如今看着柳惜儿,突然觉得她似乎与自家那个不好惹的小叔子有几分般配,倒真有点成就好事的心思。 「哪的话,都是邻里,应该的。我家相公也说夏生人品好,依他的性子不会见死不救。」郭氏一边给沉夏生说好话,一边问:「大壮呢,好些了吗?」 「喝了两碗药,早晨总算是好些了。」柳惜儿露出个虚弱的笑容。 「大夫有说要再喝多少药吗?」郭氏问。 「大夫给开了药方,说最少要喝叁帖,可我现在手里也没钱能抓药了。」柳惜儿神情沮丧。 昨天那帖药是大夫看她可怜,半买半送给她的,到现在已经煎了两回。本来该丢弃了,但她估摸今天也只能把那药渣再煎两回。 她真的很想好好照顾大壮,报达老地主的恩情。但她一个女人家实在太不容易,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无法保障。 柳惜儿曾想过是不是该带着大壮到别处谋生,只是一想到大壮痴傻的模样…… 青竹村虽然小,哥哥柳清明也不怎么帮衬她,但好歹村里都是老熟人,看着她哥的份上还不会有人来轻薄她。若是到外面去,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怕是谁来都能欺负。 「这些年你也不容易。」郭氏试探性的问:「难道就不想找个依靠。」 成熟的男人 柳惜儿闻言眉头一皱:「郭嫂嫂莫非也想劝我从了杜辉?」 「不是不是。」郭氏赶忙否认:「我是想,你带着大壮过日子着实不容易,不如让你沉二哥来照顾你们俩。」 「嫂嫂愈说我愈糊涂了。」柳惜儿没听懂她的意思。 「大壮年幼,你又是个女人家,家里没有男人容易被人欺负。我家夏生你是知道的,身体健壮,干活更是一把手,若是能与你们合为一家,那以后你与大壮有了依靠,夏生也有了后,我与他大哥春生也算是了了一椿心事。」郭氏道。 郭氏巧妙地没提大壮脑子不好使这事,只说了大壮才十六,没有引起柳惜儿的反感。 郭氏见她没生气,便又细细给柳惜儿说明了其中利害。 原来这典妻其实有不同的典法。最常见的一种是妻子到典夫家里住,但偶尔也有典夫到原夫家里住。 这种到原夫家住这种情况,最常见的是原夫身有残疾无法自理,更无法养家,只能找个典夫进门。从此之后同住一个屋簷下,所生孩子归典夫所有。俗称招夫。 郭氏知道柳惜儿绝对放不下杜大壮,故而找了这个可以让她照顾杜大壮的办法,而且招夫花的钱又比一般典妻更少一些…… 柳惜儿听完后脸色乍青乍红,半响说不出话来。 郭氏话说得好听,但到底是想打自己的主意。可另一方面她说的也没错,柳惜儿确实无法照顾好大壮,若是一直这么无依无靠下去,说不定哪天她真的得向杜辉低头。 想起那杜辉柳惜儿就一阵难受。当初还在杜家时他就言语轻挑,后来甚至演变成想直接坏她清白。最后虽然没得逞,但这种事说出去吃亏的永远是女人,柳惜儿也只能咬牙往肚里吞。 她带杜大壮出来后,杜辉顶多只能找机会轻薄两句,倒是不敢再动手动脚。可万一…… 柳惜儿望着床上昏睡的杜大壮,心中苦涩。 「惜儿妹妹你也别担心,嫂子不过就是提个主意。」郭氏以退为进的安抚道:「你若是想过了觉得可行,就来跟嫂子说一声。要是觉得不妥,这里也没外人,不会毁了妹妹的名声。」 见郭氏没再追逼此事柳惜儿不禁松了口气。沉家算是对大壮有恩,郭氏又刚送来礼物,实在不好当面拒绝。 「嫂嫂想得周到,惜儿谢谢嫂嫂。」柳惜儿又给郭氏福了个身。 「时间不早,我得先回去给春生送饭了。」郭氏边出门边吩咐柳惜儿:「这事不急,你慢慢想。这期间若是有什么难事,你就来沉家找你沉二哥啊。」 郭氏故意这么说,让柳惜儿以为这是沉夏生的吩咐。反正柳惜儿若真的有事找上沉夏生,他不肯帮忙柳惜儿也只会记恨沉夏生,不会记恨她。 郭氏这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反正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柳惜儿没有义正严辞的拒绝,她就隔叁差五来游说。 郭氏相信。只要柳惜儿一天没拒绝,她就有一天希望。便何况就柳惜儿与杜大壮俩那样,要求人帮忙的机会多了去,她就不信等不到好消息 □□□ 诚然郭氏对自己的计画相当有信心,也怎么都没想到柳惜儿居然当天半夜就跑来敲门。 「救命啊!郭嫂嫂。」柳惜儿边哭边拍着门喊:「郭嫂嫂你醒醒,郭嫂嫂。」 青竹村的人睡得早,此刻正是好梦正酣的时候。沉家眾人被一阵拍门声惊醒,安抚完孩子后便随便披了件外衣出来应门。 「来了来了,大半夜的快别喊了。」郭氏开了门让柳惜儿进门,柳惜儿一进门就想给郭氏下跪,被郭氏眼明手快的拦住。 「惜儿妹妹有话好说。」郭氏说着掺扶住柳惜儿。她农活做得多,力气大,柳惜儿还真被她架着没跪下去。 「求求郭嫂嫂……救救我家大壮。」柳惜儿哭得话都快说不清。 「冷静点,把话说清楚。」沉夏生也披了外衣来到前厅,顺手倒了杯水给柳惜儿:「喝了再说。」 「沉……二哥……」柳惜儿闻声回过头,这才看清了沉夏生。 杜大壮落水那日她一心着急,没看清是谁背着杜大壮,后来才知道是沉夏生把人从河里捞上来。这次算是她第一眼看见八年不见的沉夏生。 八年前沉夏生还是个高瘦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个成熟的男人,若不是在沉家柳惜儿还真没认出人来。 有個人可以依靠 「把水喝了,小心喝别呛着。」沉夏生把水杯塞进柳惜儿手里。 柳惜儿小心把水喝了,人也稍微冷静下来,没那么慌乱了。她抹抹脸上的泪道:「大壮黄昏时又烧了起来,都烧到现在了也还没退。」 柳惜儿以前听老地主说过杜大壮小时候也是个健康的孩子,直到叁四岁发了一次高烧后脑子就不好使了,因此特别怕他发烧。 「那可怎么办,要再请隔壁村的村医过来看吗?」郭氏使了个神色给沉春生。 沉春生接了话与郭氏一搭一唱:「那个村医就是个赤脚大夫,之前应该就是请他看的,如今想来也没什么用。」 他们附近几个村子只有一个村医。虽然说村医但其实也就是年轻时在医馆打过两年杂的学徒,平时治治伤风与跌打损伤还行,稍微严重点的他也不敢碰。 「那只能去镇上医馆了。相公你去村长家借牛车,把人拉过去吧。」郭氏又道。 「村子就一条水牛,现在正值春耕大想都想借,你把牛带走了不是耽误人家种地吗?」沉春生道。 沉春生与郭氏夫妻两一搭一唱,看似说了许多却都不给句准话,差点要把柳惜儿急坏。 沉夏生哪不知道兄嫂就是不想掏钱才故意东拉西扯,说了句:「我带他去。」转身就出门往柳惜儿住的破窑洞去。 柳惜儿见状也顾不上避嫌,赶紧快步追上。幸好这时天还没亮,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这夜天气不错,天上云层不厚。沉夏生当斥候的时候常在夜间赶路,这样的夜里即使没打灯也丝毫不受影响。 一到破窑洞沉夏生就直接进去把杜大壮背了起来往外走,见柳惜儿还想再跟便阻止道:「到镇上的路太远了,你在这等吧。」 柳惜儿摇头道:「我在这等反而容易胡思乱想,还不如跟在大壮身旁。」 沉夏生点点头,背着杜大壮就上路了。 沉夏生背着杜大壮、带着柳惜儿穿过青竹村,一路朝镇上的方向前进。杜大壮虽然瘦但到底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了,份量可不轻,沉夏生背着他却彷彿丝毫不受影响,走得极快。柳惜儿跟在他身后,甚至不时得小跑几步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从青竹村到镇上要走两个时辰左右的路。柳惜儿跟在沉夏生身后,一颗心也逐渐安定下来。 柳惜儿身子瘦弱,体力也不太好,这么半走半跑一会儿便逐渐有点跟不上速度。沉夏生发现了也不说什么,只是稍微放慢一点脚步等她。 这一夜沉夏生的话不多,却显得特别沉着冷静、特别稳重可靠。 柳惜儿偷偷抬眼瞄了眼身旁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第一次產生了一种依赖感,觉得有个人可以依靠是件多么令人安心的事…… 囗囗囗 沉夏生在清晨天刚濛濛亮的时候到达桐花镇,敲开了医馆大门。他给杜大壮付了诊金,之后又到市集上买了碗豆腐花给坐在床边照顾杜大壮照顾得疲惫不堪的柳惜儿。 「来,喝点。」沉夏生把碗端给柳惜儿的时候,碗里的豆腐花都还热乎着。 「谢谢沉二哥。」柳惜儿道谢接过手。 柳惜儿喝着那碗豆腐花,只觉身子是暖的,心也是暖的。 杜大壮在医馆里住了两天,柳惜儿也在医馆陪了两天。回到青竹村后柳惜儿煎了药餵杜大壮喝下,杜大壮喝完了药便昏昏沉沉又睡过去。 柳惜儿看看身处的这个破窑洞,又看看床上昏睡的杜大壮,终于下定决定去跟郭氏谈之前她提的事。 柳惜儿说虽然她与杜大壮还没有正式拜堂,但为了报达老地主的恩情,杜家媳妇这个身分她永远不能放下。如果沉夏生可以接受,也愿意照顾她与大壮两人,她愿自典自身,坐堂招夫。 郭氏只想着终于可以把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叔子打发了,哪管其它,赶忙就答应下来。 郭氏可不想给他们两人后悔的机会,恨不得马上召告天下,忙不迭地筹办起两人的婚礼。她先是找了代书人写了典妻契书,又请村长与保证做见证,让两个当事人在契书按了手印。 就这么理上理下的忙活,整个婚事还居然没几天便真被她张罗起来。 新婚之夜(微H) 成亲这天是吉日,天气很好,天朗日清。柳惜儿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就换了嫁衣,盖上红盖头,坐在床沿听从媒婆的指挥过礼。 虽然喜服是租来的,又只是典妻,可一想到沉夏生她心跳还是不自觉加快了些。 一般来说就算是典妻,下聘、迎娶等礼节还是不能少,只是置办的简单些。然而到了沉夏生这里就堪称简陋了,毕竟出钱的是沉春生,沉郭氏才不肯给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叔子多花半个子儿。 不仅媒婆的礼钱给得少,连酒席也只置办了一桌,只请了村长与几个家族长辈。一桌子菜餚只两道荤菜,一道煮田鸡、一道烧泥鰍,都是前两天沉郭氏让孩子去附近田里抓的。猪肉就别说了,自家院子里养的鸡都捨不得杀一隻。 沉家就两个房间,在沉家安新房是不可能的事,沉夏生就在镇上的客栈租了个房间,在房间里贴了几个大红喜字,又买了套红床单、红枕头、红被套,就当是新房了。 成亲当天沉夏生就着吉时把柳惜儿迎进沉家,两人在沉父沉母的牌位前拜了叁拜,便算礼成。 礼成后沉夏生让柳惜儿换下租来的喜服,带着她与大病初癒的杜大壮去了镇上,那桌子喜酒由沉春生作主,陪着几位来观礼的长辈们吃了。倒是柳家,觉得柳惜儿自典自身丢了柳家的脸,并不肯来。郭氏还庆幸少了几幅碗筷。 杜大壮还是拔个的年纪,因着常年吃不饱整个人瘦得像根竹桿,这回生死关头走一回更是脸色腊黄。跟着婚礼一天折腾下来,到客栈时已经疲累不堪。 沉夏生叫了两个菜、一小桶饭,叁人一起吃了晚饭,已经一年多没吃过肉的杜大壮狠狠扒了叁碗。沉夏生给吃饱饭昏昏欲睡的杜大壮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便带着柳惜儿回他们的新房。 住在客栈,店家顶多只给一脸盆水擦身,住客若想好好洗个澡,不是到附近的澡堂,便是得加钱让小二把浴盆搬进房间。 青竹村穷,村民平日净身都只用冷水擦擦,唯有出生与大婚是一定要洗热水澡的。柳惜儿虽是典来的妻子沉夏生却不想委屈了她,便花钱要了浴盆与两桶热水,还多要了两个烧炭的火炉子。 虽说初春天的夜里还是会冷,但一般农户雪化就不怎么捨得烧火炉子了,柳惜儿也只有早些年在杜家时曾在较冷的春天用过火炉。 沉夏生的用心柳惜儿都看在眼里,对这「新婚之夜」的不安也稍稍减轻了些。 浴盆是放在屏风后的,虽然知道沉夏生看不到,柳惜儿还是很害羞,即便热水泡起来很舒服也没敢多泡一会儿,快速洗完擦乾身子后便直接鑽进了被子。 沉夏生同样也是忙碌了一天,便就着柳惜儿洗过的水也洗了个澡。因为多要了一桶热水,沉夏生洗澡时水都还热呼。 洗过澡沉夏生擦乾身体便赤身裸体的走向床铺。柳惜儿虽然从小订了娃娃亲,却没有正式拜堂更没有圆过房,顿时害羞得闭上眼别过头不敢看。 沉夏生以为她情愿跟着杜大壮那个傻小子也不肯跟自己,顿时就有些不开心。上了床便一把拉开厚被,拨开她双腿跪在她腿间,低下头便吻住了柳惜儿的脣。 屋里烧了盆火,即使被抽掉了被子柳惜儿也并没有感觉冷,然而在沉夏生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中柳惜儿还是克制不住地颤抖。 沉夏生低倾身住柳惜儿僵硬的脣,舌尖舔了舔她小巧的脣,再顶开她不知所措的檀口。 沉夏生十四岁就从了军,跟一群老兵痞混在一块。军营里都是男人,难得放假时最爱做的事不是吃喝就是嫖赌。沉夏生并不热衷这些事,却也不能特例独行的做隻不合群的孤狼,是以十五六岁时便被年长的同袍带着上过窑子。 沉夏生对女人的身子也算是熟门熟路,只是过往相与的都是窑里的姐儿,他便也不懂什么由浅至深的道理,一上来就将舌探入柳惜儿口中四处亲舔,又深又重地吻着她,双手也上下揉抚起柳惜儿小巧绵软的乳房与唯一堪称丰满的臀。 柳惜儿哪受过这样孟浪的挑逗,只能像隻羔羊般无助的颤抖,闭眼承受身上男人的强取豪夺。 沉夏生以为柳惜儿不情愿,手上便更加放肆的挑逗她的敏感处,一手大地探到她的腿间,指尖拨开柔软的卷毛,找到那颗隐藏在肉瓣中的肉芽轻轻抚弄。 这是一个大胆的窑姐儿教他的,她跟他说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抵抗这个地方被人触摸的感觉,如果有,那就含住它。 「唔……嗯……」柳惜儿哪受过这种刺激,身上像是有火在烧,又像有无数的蚂蚁在身上爬,痒得她身子不住扭动。 「爽不?」沉夏生舔着脣问。 他就不信自己会输给杜大壮那个傻子。 形狀怎會如此完整(H) 「好……好难过……」柳惜儿像隻幼兽,无助地低呜着:「感觉好奇怪。」 「这怎会奇怪。」柳惜儿的身子一颤一颤,沉夏生道:「这分明是你的身子得趣了,想要男人了。」 他再次吻住她,将舌探进深处去纠缠着她小巧的舌,勾引她回应自己。 柳惜儿害羞得一觉闪躲,沉夏生吻得不满足命令道:「回应我。」 「我……我不会……」柳惜儿羞得闭上别开了头,还拒绝地用手臂遮住了脸。 他发出一声叹息,起身膝行后退两步,双手拨开柳惜儿腿间肉瓣,才再次低下头,一口含住了那个敏感的小珠。 「求求你……不……不要这样……」柳惜儿低声哭泣哀求着,道:「好脏,不可以。」 他怎么可以用嘴去吻她那儿呢,实在是太脏了!可是他脣吸吮那里,舌尖舔试过的酥麻感受……天啊!简直要把她逼疯了。 柳惜儿的双腿不自觉屈起,双腿併夹住沉夏生的头。她已经被他吃得无法思考,注意力全集中在他脣舌的逗弄上,全然没有发觉这样用大腿夹住他的头是多么羞耻。 沉夏生突然侧过头吻住柳惜儿毫无赘肉的大腿内侧,用力吸住再后退,发出「啵」的一声。柳惜儿只觉大腿内侧的软肉微微一痛,却没看见那里已经被吸出了一道鲜红吻痕。 「你身上盖着我的章,真是好看。」沉夏生道。 柳惜儿怕晒,晒久了会长疹子故时常戴着斗笠,长久下来脸比一般农妇白些,被衣物包里的身子又份外白净。特别是从未曝露在外的大腿内侧白得像生宣,被这一吻便像落下一个鲜红印记。沉夏生看得眼热,啵啵啵地在两条大腿的内侧留下数个红印,就像在她身上盖上无数个章。 柳惜儿羞得不敢看他,只得摀着脸求绕:「不要……不要再看了……」 「那怎么成。」沉夏生双手扣着她两边膝窝,将柳惜儿双腿打开到极处,去看她的女性袐蕊:「做这事哪有不给看的道理?」 在沉夏生的认知里,男女欢爱这事本就该由女方一意伺候男方,现下柳惜儿不肯主动服伺便已是有失本份,怎么还能剥夺他的乐趣? 郭氏找来的媒人不是青竹村里的人,郭氏媒钱又给得少,媒人便不怎么上心。听说柳惜儿是典妻,便以为她已经成过亲知晓人事,什么也没有教她。 柳惜儿不懂别人是怎么圆的房,以为所有圆房都是这样的,还当是自己不懂规矩,只得强忍着羞怯自己打开双腿:「是……请看。」 烛光昏暗,沉夏生拨开她稀疏柔软的毛发,往秘花细一看忍不住「疑」了一声。翻身下床取过桌上的烛火来。 柳惜儿被他吓一跳,不禁问道:「你……你做什么?」 「躺着别动,腿张开。」沉夏生按住柳惜儿想逃路的身子,命令她道。 柳惜儿羞得都快哭了。想到沉夏生对她与杜大壮的恩情,又怕被说是个令人扫兴的女人,便只得照着他的话做。 沉夏生一手把烛光移近,另一手拨开柳惜儿女性入口处外的两瓣嫩肉,露出隐藏在其中的粉嫩幽穴。 「这小穴……形状怎会如此完整?」沉夏生讶异地以指尖轻抚穴口两边细小粉嫩的肉瓣,满脸不可至信。 沉夏生以前遇过的窑姐儿,在女性入口处的那两瓣脣肉都已厚得能用手指捏住了,甚至大部分的都已经始泛黑,而柳惜儿这里…… 柳惜儿的秘蕊形若幽兰,像一朵初绽的花儿,形状完整、色泽粉嫩,带着沐浴过后淡淡体香。莫非…… 沉夏生倏地一惊,想起曾听人说过这个情况。 「你莫非……不曾跟杜大壮圆房过?」沉夏生惊讶地问。 他以为杜大壮只是脑子不好使,下面那东西还是能成事,没想到…… 柳惜儿几不可闻地点头道:「你……你别嫌弃我。」 自从杜家老爷过世后柳惜儿与杜大壮孤苦无依,连杜家仅馀的家產被夺走也讨不回公道,正所谓人走茶凉知冷暖不过如此。 这么些年下来只有沉夏生对他们伸出援手,这么冷的天把杜大壮从河里捞上来,又背着人半夜求医。这份恩情杜大壮不懂,柳惜儿却是一定得报的。而她能为他做的事,便是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并在这段期间尽可能当一名好妻子。 「我怎么可能会嫌弃。」沉夏生喃喃说道。 幼时父母偏爱大哥,他在家吃不饱、穿不暖。后来村里来了官老爷徵兵,每户都得出一名男丁。除了家里没有父兄的人之外,谁家像他父母一般狠心,竟把十四岁的幼子扔出去当兵? 柳惜儿是他童年的温暖,也是他对家乡的念想。本以为她早已许了人,此生再无希望,哪知竟是失而復得,何况还是…… 得知柳惜儿不曾被其他男人抱过,沉夏生可以说是喜不自胜。 舌尖大膽往幽穴裡鑽(H) 「我听人说过处子特别容易受伤,得仔细对待。」沉夏生看着那朵未被人採擷的嫩蕊,百般怜惜地抚摸道:「别怕,我会小心的。」 沉夏生小心地摸了摸花穴入口,柳惜儿惊得想併合双腿却被按住。 「你别乱动。」沉夏生制住了柳惜儿后,下床去将桌子移到了床边,两个火盆子也挪近些才又爬上床。 沉夏生就着烛光摸了摸柳惜儿的袐花,有些疑惑地道:「怎么这么乾呢?」 以前他遇过的女人都是随意摸几下便会出水,至多也不过水多些少些的差别,怎么柳惜儿摸了这么久还只是有点潮气而已? 沉夏生疑惑不解,手边又没有窑姐儿们手上都会有的香膏,心一横便低下头含住那朵含苞待放的花儿细细品尝。 沉夏生含着花穴入口细细舔吻了一会儿,舌尖大胆往幽穴里鑽。柳惜儿只觉一条柔软又有力的舌在那个自己平日从不去碰的地方来回作弄,舔了一会又移到前方的小珠核吸吮,又鑽又舔如此反覆。 「啊!」柳惜儿惊喘一声便赶紧摀住嘴,浑身颤抖得不像话,没多久便被吻得汁水横流。 沉夏生再去摸时,花穴已是又湿又软,他将一指试探性的往幽穴里伸,狭窄的穴里软肉层层叠叠地包里住粗糙的指,一收一放地收束着欢迎它的入侵。 「瞧瞧,你很喜欢呢。」沉夏生满意地道。 「唔……」柳惜儿被他逗得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吟,羞得不敢说话。 不用沉夏生说,柳惜儿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如何欢迎他,小穴完全不受控似的吸吮着他的指想往里吃。 那处被他舔吻过后便不再感到疼痛,反而像是有无穷的空虚,想要什么来填满。他的指一进入,幽穴便欢快地把他的指迎往更深处。 柳惜儿心中羞愧不已,却又无法克制他的指带来的愉悦。 见她身子反应良好,沉夏生便缓缓抽撤起来,一面用指腹抚摸幽穴内部。 粗糙的指腹在穴里细嫩的肉壁上来回磨擦,带来阵阵酥麻。受不了这样陌生而强烈的刺激,柳惜儿不禁轻泣了起来。 「怎么样,不是很舒服吗?」沉夏生问。 就过去的经验来看,柳惜儿的身子分明已是动了情。沉夏生不懂怎么别人动了情是欢快的叫,而她却哭了起来。 「我这样……是不是很淫盪?」柳惜儿怯生生地小声问。 「这怎么会是淫盪呢?」沉夏生心中讶异,跟她解释道:「淫盪的女人是男人怎么餵也餵不饱,自己家男人吃不够还去偷别人家的吃,那才叫淫盪呢。」 「所以我这样……不能算淫盪?」柳惜儿问。 「你服待自己的丈夫是应该的。」沉夏生一指持续抽插开括幽穴,另一隻手覆上她不算丰满的嫩乳,双指捻住上方红艳的莓果搓揉,道:「没办法讨丈夫的欢心才是不应该。」 也许是杜家老爷过世后就常吃不饱,柳惜儿双乳发育得并不大,沉夏生握在手里只觉小巧柔软,像隻初生的小奶兔,轻轻揉捏把玩,弹性十足的白嫩乳房便会不断颤抖,肌肤细滑、手感极佳,沉夏生把玩得几乎停不下手。 「那我……」柳惜儿小声地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欢心?」 「我喜欢看着你,也喜欢你看着我。」沉夏生看着柳惜儿逐渐充血涨大的乳尖,双眼不觉发红,道:「你若是想让我开心,就把手放下来。」 「这……这样吗?」柳惜儿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把手给放了下来。 「对,别把头别开,睁开眼,看着我。」沉夏生看着柳惜儿的眼睛命令道,柳惜儿虽然害羞却也只能乖乖照做。 与沉夏生四目相对的感觉很奇怪,柳惜儿觉得很害羞却又移不开眼,只觉他双眼像座深潭,把她不断往里吸。 「告诉我,你这里有什么感觉?」沉夏生说着深埋幽穴中的指又抽插了几下。 「好奇怪……好痒。」柳惜儿说着,无法忍受地扭了扭身子。 柳惜儿的身子已经得了趣,水愈摸愈多。沉夏生看着觉得可以了,便又试着多探入一指问:「这样呢,会痛吗?」 「不痛……」柳惜儿摇摇头说:「就是涨……还有冷。」 沉夏生从军十载,锻练得皮糙肉厚,有两个火炉在一点儿也不觉得冷,柳惜儿这么一说才注意到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火熱的肉柱無止盡地往深處探(H) 「别怕,很快就不冷了。」沉夏生双指掰开她的幽穴转了转,又抽插了几下,便把涨得硬实的男性昂扬抵在穴口,道:「你看。」 「那个……那个是……」柳惜儿顺着他的眼神低头一看,顿时惊得口齿不清:「你那儿怎么会涨成那样……」 赤红肉柱奋涨,顶端龟头硕大浑圆,柱身极粗,龟头与柱身相连的部位肉菱明显,整根肉柱盘满浮凸的青筋,看起来沉甸甸的极有份量。下面两个囊袋也又大又沉,紧紧绷着像个肉球,目测竟与柳惜儿的拳头差不多大小。 柳惜儿见过路边撒尿的小儿露过下体,只觉像条白软的小虫一样。从未见过成年男生的,更别说还是这样勃发的,还以为他生了什么病。 「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这样的。」沉夏生挪了挪位置让柳惜儿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扶着沉甸甸的肉柱开始往里面挤:「看仔细了,看我是怎么要你的。」 「啊……痛……」柳惜儿抽着气求绕:「太涨了……进不去。」 硕大的肉柱粗大热硬,分量远不是双指能够相比,光是龟头抵入就几乎要把娇小的穴口撑得涨裂,随后那一吋吋撑开肉道的感觉更是要把柳惜儿逼疯。 「听说第一次都会有一些难受,你忍一忍,进去就好了。」她的窄小紧窒带给沉夏生强烈的快感,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耐力才能克制想要一口气衝进去的衝动。 「啊……啊……」 生涩的小穴承受了巨大的性器,火热的肉柱无止尽地往深处探。巨大压迫感贯穿了柳惜儿,让她忍不住全身颤抖。 「不行……受不了,不要再进去了……」她扭腰挣扎着要退后,却被沉夏生按住了身子。 「别动,你是想要把我逼疯吗!」他咒骂了一声。 「可是……我真的不行了……里面……」柳惜儿慌乱地道。 她的身体变得好奇怪,明明涨得发疼却又痒得难以言喻。 「你忍一忍,圆房都是这样的。」处女紧窒的幽道将男人火热的器官紧紧纠缠,一收一放间如同吸吮。 一听他这么说,柳惜儿也只能颤抖着承受。 原本闭合的敏感肉道被硕大龟头一点一点打开,又被柱身撑住无法閤上。柳惜儿每个呼吸都感觉肉道在微微挤压着肉柱,像在含着它,又像在用肉壁感觉肉柱的形状。 肉柱一路抵进了柳惜儿从未想过的深处,过深的感觉让她无助不断喘息,害怕自己会被他捅穿! 怕把她弄伤,沉夏生进得很慢。终于进入最深处后两人都忍不住呼出一口长气。 沉夏生伏下身趴在柳惜儿身上,拉过被推到一旁的被子将两人盖住。 「你的身子好凉啊。」沉夏生只觉怀里的身子冰凉软滑,真没想到她会冷成这样,双手上下搓揉给柳惜儿回温。 沉夏生身强体壮,便到了冬天也是一身热气,这样抱着她,柳惜儿只觉身体里外都被他的热气熨得暖烘烘。 柳惜儿里内被沉甸甸的火热性器涨得又热又满,身上也被沉夏生的怀抱包里,鼻尖也都是他的男性气息。 「好热啊……」柳惜儿恍惚地道。只觉被他身上传来的热气团团包围,体内又被炙热的肉柱烫着,脑子都被摀得迷糊了,幽穴不自觉绞住深埋其中之物,深处泌出丰沛的爱液。 柳惜儿的爱液丰沛的泌出,沉夏生的性器就像被泡在热水中,说不出有多舒服,再也无法忍耐地轻轻挺起腰来。 硕大的性器在甬道中挖堀似地轻轻掏弄,愈挖甬道愈湿,愈掏甬道愈软。 「放松点。」沉夏生抚着柳惜儿的背道:「别怕,好好享受便是。」 交合的部位已经被爱液彻底润滑,沉夏生抽插非常顺畅。捣了一会见柳惜儿的身体也得了趣,沉夏生渐渐的加快了抽插的速率。 沉夏生捣得太深,性器顶端鸡蛋大的蕈头狠狠砸在幽径底部。刺激太强烈,柳惜儿不禁啜泣道:「太深了……要插进肚子里了……」 「没错,就是这样的。」沉夏生奋力地往里肏。以前那些窑姐儿都喜欢他这样弄,柳惜儿果然也喜欢得紧。 「身体……好奇怪……」柳惜儿被捣得受不了,甬道紧紧收束,身子颤得厉害。 快感瞬间衝溃了柳惜儿的意识,顾不上客栈还有其他人便叫尖叫出声。沉夏生可不想让别的男人听去她的呻吟声,先一步含住她的嘴,把她的叫声全摀在他嘴里。 把她調教成自己喜歡的樣子(H) 处女的窒腔紧得不可思议,从未被侵入的肉壁无法克制地吸夹撑开甬道的肉柱,柳惜儿高潮中幽穴深处不断泌出爱液,要不是有肉柱栓住怕是能把身下床褥都喷湿。 沉夏生的柱身被她吸得阵阵酥麻,龟头被爱液包里,只觉得从未有过这样舒服的感受。柳惜儿的高潮持续了许久,小穴含着肉柱吸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缓和过来。 柳惜儿的脸上满是高潮过后的潮红,整个人昏昏沉沉,半閤着眼一脸迷濛的问:「我刚刚……这是怎么了?」 柳惜儿只知道肉柱在甬道里来回抽插,顶磨捣掏变着角度肆虐,她被进入的地方就又酥又痒,明明被撑得隐隐作痛的涨开,却又渴求被它在体内来回磨擦的感觉。然后……对肉柱的渴求超出她能承受的范围,她只能无助的发出义意不明的叫声,身子瞬间绷紧,整个人短暂失去了意识。 「你刚刚到顶了。」沉夏生说着顺手拨开柳惜儿脸上沾着的发丝,借着微弱光欣赏她情欲未退的脸。 「到顶?」柳惜儿不懂。 「你被肏得舒服到顶了。」沉夏生轻轻挺了两下腰。还深深插在幽穴里的庞然大柱被带着插了插湿润柔滑的甬道。 柳惜儿「啊」的低呼一声,小穴被激得又是一阵紧缩,紧紧吸住还杵在甬道里的肉注。 「我这样……是不好的吗?」柳惜儿对圆房一事一无所知,既怕沉夏生觉得她扫兴无趣,又怕他觉得自己盪妇淫娃。 在性事上柳惜儿就像张纯白的纸,又像块陶泥。沉夏生在她身上涂上什么色彩她就是什么顏色,想把她拿捏成什么形状她就是什么形状。 他可以……把她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没什么不好,唯一的问题是太不耐肏了。」沉夏生上下抚摸柳惜儿白皙光洁的身体,深埋在她体内的部份轻弹两下。 「这……这样不好吗?」柳惜儿被体内的动静弄得呼吸一滞,不解的问。 「你没被肏过,第一次快一点倒也无妨,但若一直这样未免有些无趣。」沉夏生见柳惜儿已经缓合得差不多就又轻轻抽插起来。 沉夏生还是喜欢在做这事的时候,身下的人是有反应的。她太敏感的话,怕是不能好好陪伴自己全程。 「啊……」柳惜儿低吟一声,随即害羞的摀住口不敢再叫。 那个把自己塞得满满当当,在身体内贴肉纠缠的部位又硬又热,一动起来之前那种酥麻感就又升起来。 「用嘴呼吸,别憋着气。」沉夏生看柳惜儿为了不叫出声不自觉憋住气,只能边抽插边教她:「觉得爽了可以小声在相公耳边叫。」 「相……相公?」柳惜儿被肉柱磨得都快不能思考了,只能像隻学人说话的八哥鸟一样复述沉夏生的话。 「对,从今而后我就是你相公。以后要叫我『相公』,不能叫别的。」沉夏生还边干边问:「这样爽不爽?」 「……爽?」她被硕大的肉柱磨得魂都快没了,不解地问:「爽是什么?」 沉夏生一个重顶把鸡蛋大的龟头送进深处,扭着腰带动肉柱像墨条在砚台上磨墨似地研磨她体内深处的那片敏感软肉:「爽就是刚刚你被肏得忍不住尖叫,舒服得失去意识的感觉。」 「啊这里……爽……这里最爽了……」柳惜儿被磨得全身颤慄、头皮发麻。 透過肚皮感覺撞擊震動(H) 沉夏生将龟头顶在柳惜儿一碰就会不断收束内腔的地方,上下左右的磨:「这里是吗?」 「啊……是……相公这样碰我……我好像又……」柳惜儿可以感觉到自己深体内部的甬道又再次紧收起来,一下一下重重地吸吮深插在内的肉柱。 「不行,忍住。」沉夏生命令道,同时把肉柱稍稍抽出一半让柳惜儿冷静一点。 「啊啊……」柳惜儿秀眉微促。虽然甬道还是被塞得满满当当,但原本甬道最里面的压迫感消失了。甬道更加不满足了,拚命蠕动着想把肉柱再吞吸进深处。 幽径啜吸了一会儿肉柱依旧不为所动,被挑起欲求又得不到解脱,柳惜儿无助地望向沉夏生:「好难受……」 「哪里难受?」沉夏生问。 「我不知道……我……」柳惜儿扭了扭身子,仔细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巨兽。感觉它的强壮、坚硬与火热,还有它微微弯起的弧度,有点迟疑地道:「相公再碰碰惜儿的里面……也许再碰看看就能知道了。」 「想让相公进去?」 柳惜儿羞怯却诚实地道:「想。」 「想让相公进到多深?」沉夏生又问。 柳惜儿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眨了眨才想到去拉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她勾着他的手指去摸肚脐下约两吋的地方:「相公刚刚……入到这里了,惜儿想让相公再摸摸这里。」 柳惜儿身子纤廋,腰身极细而小腹平坦。沉夏生放在她腹上的手微微使力向下按,同时腰部猛地一挺撞进深处。体内深处的软肉被龟头重重一撞,柳惜儿「啊」的一声惊呼,全身猛地一颤,双膝夹住了沉夏生的腰身,也不知是想欢迎还是想阻止。 沉夏生只觉掌下柔滑肌肤下薄薄的肌肉倏地一紧,包里着肉柱的甬道欢庆般的吸吮,幽穴深处似又涌出一股热潮浇淋在敏感的龟头上,爽得差点没把持住。 柳惜儿太瘦了,沉夏生有种可以透过肚皮感觉到撞击震动的错觉。 「入这么深,有摸到了吗?」沉夏生把龟头重重抵在深处嫩肉上问。他要知道她身体的每个感受。 「太……太重了……」柳惜儿被撞击得眼泪都溢出来了,委屈巴巴的哀求:「相公轻轻摸摸那里就好,不要捅得这么重,惜儿会痛的。」 「只有痛吗,那你怎么会流这么多水?」沉夏生说着又重重撞击了一下,逼问她:「说,有什么感觉全部说出来。」 「痛……麻……还有点酥酥痒痒,火热热的,里面像要烧起来了。」柳惜儿不敢隐暪如实相告。 在被炙热肉柱肏进体内前柳惜儿还觉得有些冷,但自从「到顶」后就不冷了,此刻更是整个骨盆都在发热,酥酥麻麻的有说不出来的舒服,相较之下那短促的微痛就不那么明显。 「女人都是喜欢被这样捣的,你要快点习惯。」沉夏生摸摸她肌肤腻滑的脸庞,心疼她瘦得小脸下巴尖细。到底没狠下心,体贴地道:「你没挨过肏,我今天就不插得更深了,你先学着忍耐,别那么快到顶,懂吗?」沉夏生吩咐道。 柳惜儿乖巧地点头应道:「好的,相公。」 满意她的乖巧温顺,沉夏生在被中抱紧怀中纤弱的女体随即挺腰,带动肉柱在小穴里缓慢地抽插起来。 這穴可真甜(H) 沉夏生将脸埋在柳惜儿的颈边,嗅着她沐浴过后的体香,闭着双眼专心感受肉柱在幽穴里抽插的快感,不禁讚叹:「你这穴可真甜,就是夹得太紧了,要不是水多还真肏不动。」 沉夏生不会特别去数,更不会特别去记以前抱过的女人,但他很肯定肏任何人都没有肏柳惜儿来得舒服。连这样轻轻的干都会舒爽到心脏与肉柱突突直跳,阴囊阵阵紧缩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肉柱在体内来来回回的插,磨得柳惜儿浑身愈来愈热。她被他紧抱着深插,里外都被占有,热得鼻尖都冒出细汗。 「对……对不起……」柳惜儿带着哭音小小声在沉夏生耳边道歉。她也感觉到自己体内那个过去未曾用过的甬道,正紧紧绞着沉夏生的肉柱不放。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那里是那么有力的地方…… 「惜儿……把相公夹痛了吗?」柳惜儿一脸欠疚:「对不起,惜儿……惜儿控制不住。」 柳惜儿试了一下想放松一点下面,但她一逼自己放松,小穴就像有自己意识一样反而绞得更紧,就像是怕一放松肉柱就会离自己而去一样。 「看在你穴甜水多的份上,今晚就不强求你了,以后你可要多多学习怎么伺候丈夫。」沉夏生到底是心疼柳惜儿的,知道她是第一次挨肏又太敏感,在她高潮一次后就都不敢在她身上玩什么花样,一直都是用最普通的姿势不说,甚至没把她夹着自己腰肢的膝盖拉开来肏。 柳惜儿知道女人成了亲就是要伺候男人,但她一直以为的伺候就是给男人洗衣作饭、添茶倒水,如今才知原来真正的伺候是这样的。 「惜儿一定……好好伺候相公。」柳惜儿觉得体内愈来愈痒,愈来愈渴求,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再次升高:「相公……我好像,又要……嗯,到顶了……」 沉夏生虽未再对柳惜儿下狠手,但肉柱的进出依然灵活,在穴内四处寻找敏感点软磨硬泡之外,还刻意用龟头挖掏,害小穴含不住爱液,把他丰厚的阴毛沾得湿淋淋不说,还顺着股缝流到床褥上,把床都沾湿了一块。 沉夏生自然也感受到包里着肉柱的幽径又开始抽搐,一脸不解的责怪道:「我都已经插得这么浅了,你怎么还那么耐不住?」 曾有窑姐儿讚美沉夏生,说他那根鸡巴生得太好,粗、长、硬、热不说,龟头饱满肉菱明显,只要有心石女都能给他肏出水来。 沉夏生有心让柳惜儿多习惯一下挨肏的感觉,才强忍着自己的欲望没敢强攻,却没想就连这么温柔了她也没能撑过半柱香的时间。 「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爽了……」柳惜儿意识逐渐远去,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两人交合的部位,迷迷糊糊的道:「完全不痛了……被撑得好满、好舒服,挖我那里……好痒、好爽……」 沉夏生的阴茎极粗,乍一看都不知道肉柱与柳惜儿的手腕哪边粗一点。一开始柳惜儿只觉得小穴要被撑坏了,没想到那种要裂开的感觉退去后会那么舒服。 沉夏生在她说的位置抽插了几下,刺激得柳惜儿阵阵发颤:「这里?」 「哦啊……挖我,挖……」柳惜儿哭着在沉夏生身下扭动身体。女人挺立的乳尖硬得像颗小豆子,在男人壮实的胸膛上摩蹭,蹭得沉夏生为她刻意压制的欲火都压不住了。 沉夏生从她颈间抬起头,双眼直盯盯地看着柳惜儿迷濛的脸,咬牙切齿地道:「这是你自找的。」 柳惜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迎来狂风暴雨般的衝刺…… 肏到翻著白眼失去意識(H) 沉夏生双掌按住柳惜儿的肩下身毫不留情地抽插起来,肉柱在紧窄的甬道来回顶撞深捣。同时吻住柳惜儿的脣,将她「呜呜啊啊」的叫喊全用嘴封住。 柳惜儿无法阻止、无法逃离,只能被动接受沉夏生的全面猛攻。肉柱肏得太快太狠,强烈的衝击捣得柳惜儿的甬道一片火热,甬道尽头如活泉不断冒出淫液。 柳惜儿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就是高潮,只觉两人交合的部位又酥又麻,又像有无数的蚂蚁从被顶弄的嫩肉爬满全身。 原本柳惜儿因为害羞不敢主动摸沉夏生,在这么激烈的衝刺中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肩,也不知是想将人拉近还是推远,双手紧紧攀抓着,就像溺水的人荒乱的抓住浮木一般。 沉夏生的肩又宽又厚,因为在烧了两盆火炉的房间被里做巨烈动作,泌出了不少热汗,弄得肩头湿滑。柳惜儿的手掌几乎要攀不住,纤细的十指用力得指尖发白,修剪整齐的指甲边缘微微陷入沉夏生的肌肉中。 些微的刺痛不止没能阻止沉夏生,反而激得沉夏生的欲望更加火热,更加停不下来。 肉柱在女性幽道中左插右捣,像在寻找什么似的变换着角度衝击。 柳惜儿觉得自己像要疯了,深埋在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又粗又大,把里面撑得满涨,随着抽插不断激烈地磨擦,舒服得又要「到顶」了。 柳惜儿在沉夏生口中「呜呜」闷喊。快感来得太兇涌她完全招架不住,这回坚持的不如上一回久就又被肏到翻着白眼失去意识。 沉夏生也是爽得不行,抱着因为高潮而全身紧绷痉挛的柳惜儿,肉柱在湿滑紧绷的小穴里又衝刺百来下,这才将自己的男性种子尽数射到柳惜儿小穴深处。 高潮过后柳惜儿疲惫得直接昏睡过去。沉夏生不是第一次把女人肏到爽昏过去,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耐肏的人,正想把人弄醒再陪自己弄一轮,就听身上的人发出细细的鼾声…… 沉夏生有些傻眼,挺着还勃发未退的大阴茎抽插几下柳惜儿都没反应,这才恋恋不捨地把硬挺的大傢伙从幽穴中抽出来。 肉柱抽离小穴,就像水缸拔掉塞子,原本被堵在里面的东西全淌了出来。 沉夏生就着浴桶里的水拧了块布巾回来帮柳惜儿擦身子时,看到透亮的爱液混着白浊男精汨汨流出大半,把柳惜儿腿间与身下手巾全弄湿,忍不住心中叹了句「真浪费」。又看到接着流出的爱液带着一丝处子鲜血,到底没捨得再把人叫醒。 其实才做一回对沉夏生而言根本不够,何况摀在被子里根本施展不开,无奈只能自己用手把囊袋里溢满的东西给打出来。 收拾完回到被里,柳惜儿在睡梦中朝着突如其来的热源靠了靠,沉夏生顺势长手一揽就将人整个圈进怀里。 多年来念念不忘的人儿此刻就在怀里,沉夏生嗅着怀中人的发香,心满意足地深深睡去。 -- 作者的话: 我想到再一週的话,应该是从週二开始算,所以今天还是双更XD 回味昨天吃肉柱的滋味 次日柳惜儿醒来时都快到午时了,她大吃一惊赶忙要起身,腿间那个隐密的地方就传来一股微疼的酸涩。 昨天被插入的感觉太强烈,导致柳惜儿此刻都还有种被肉柱插在体内的错觉。甬道下意识地缩了缩,像在回味昨天吃肉柱的滋味。 想起昨晚那粗大热硬的肉柱如何撑开自己、深入自己,怎么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到顶」,甚至爽得失去意识,柳惜儿不禁微红了脸。 房中已经没有沉夏生的身影。柳惜儿感觉了一下身上的情况,除了腰部还有些酸痛外倒没什么大碍,甚至整个人清清爽爽,想必是昨晚失去意识后沉夏生给她擦了身子。 记忆里除了小时候在家中时,娘亲曾在她生病时这么照顾过她外,柳惜儿想不起还有谁这样照顾过自己。 不得不说沉夏生确实给了她十足的安心感。 虽然沉夏生不在房内让柳惜儿没那么尷尬,她还是不敢就这么赖在床上。 新嫁娘第一天就睡到日上叁杆,这种话要是传出去可会被人笑话死。柳惜儿只能庆幸沉夏生没让自己有公婆要请安。 起床稍微做了简单的梳洗,柳惜儿将头发盘成已婚妇人的发髻。镜中的人显得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张柳眉杏眼的鹅蛋小脸,陌生的是一夜间退去了青涩的神情。 柳惜儿以前总隐隐觉得女孩一但当了成亲后,新嫁娘都会比婚前好看一些,又说不出哪儿变了。原来是经歷了昨夜那些事吗?柳惜儿心想。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柳惜儿脸上刚退下的红晕又悄悄爬上双颊。柳惜儿不敢再回想,赶紧推开门想去看看情况。 门刚「哑」的一声被推开,就听一个少年的声音兴奋喊道:「姐姐,你醒了。」 「大壮。你怎么守在这儿?」柳惜儿见杜大壮守在自己门口吓了一跳。 「我想叫你起床,可是姐夫说不可以。」杜大壮一脸不解的问:「你怎么睡这么晚,你生病了吗?」 「我没有生病。」杜大壮的关心让柳惜儿心里暖暖的,她问:「对了,你有见到沉二哥吗?」 「有。早上他就出去了,叫我不能吵你。」杜大壮小孩邀功似的道:「我有听话。」 沉夏生一早就教杜大壮喊他姐夫,让他别吵柳惜儿睡觉,然后就出门了。 「大壮好棒。」柳惜儿跨了他一句,又问:「你早饭吃了吗?」 「有,姐夫给大壮买了两个大馒头。还有两个是给你的。」杜大壮从怀里拿出荷叶包着的馒头。因为一直用体温摀着,交到柳惜儿手上时都还是微温的。 那个馒头很大,一个比柳惜儿两个拳头併在一起都大。用料很扎实,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柳惜儿领着杜大壮进门,两人坐在桌边。她打开荷叶递了一颗给杜大壮:「姐姐吃一个就够了,这个给大壮。」 这时已近午时,离杜大壮吃早饭有两叁个时辰。杜大壮看着白胖的馒头两眼发光,接过手要咬又迟疑了一下:「你吃。大壮吃过了。」 「姐姐吃不了那么多,大壮吃。」柳惜儿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水,拿起自己那颗馒头大大咬了一口。 杜大壮见状也笑瞇瞇地咬了一口,姐弟两人就着清水吃完馒头。 两人刚吃完馒头没多久沉夏生就回来了。也不知沉夏生去了哪里,初春冷着的天里弄了一身汗。 柳惜儿拧了条毛巾给他擦手:「沉……相公去哪了?」 柳惜儿一张口,沉夏生一个眼神看过来,这才想起赶忙改了口。 「我之前托人在镇上租了个宅子,整理得差不多了。」沉夏生擦完手向两人宣布:「待会收拾收拾,我们搬到那里住吧。」 「你租了宅子?」柳惜儿颇感意外。虽然可以理解长住的话直接租个房子会比住客栈便宜,但之前都没听沉夏生说过。 「那何必在客栈安新房呢,白花了一笔钱。」柳惜儿心疼的道。 「那宅子荒了一段时间,做新房不适合。」沉夏生简单答道。 柳惜儿点点头没再多说,与杜大壮一起收拾好简单的行囊,便随沉夏生往他们将来的家前去。 相公會釀酒 叁人一行来到沉夏生所租的房子时柳惜儿还以为走错了,直到沉夏生拿出钥匙打开门才确定他真的租了眼前的屋子。 柳惜儿原以为沉夏生会租个便宜的屋子,没想到他居然在市集街上租了一个带院子的双层屋。这屋子光看就觉得租金不便宜,柳惜儿没想到他那么大手笔。 「这一楼看起来应该是个店面,莫非相公想做点小生意?」柳惜儿问。 「这间以前是卖杂粮乾货的店。一楼是店面,二楼是仓库,后面院子还有个堆杂物的柴房。」沉夏生一面比划一面道:「我打算从这里隔开来,前面卖些酒水之类的东西,后面砌个灶做当作酿酒的酒坊。」 「酒坊?相公会酿酒?」柳惜儿好奇的问。 「在军队里学的。」沉夏生道。 很多人以为参军就是上战场打仗杀敌,其实一个军队里负责后勤的比例相当可观。当年沉夏生入伍时才十四岁,也不知是年纪太小了,还是长官看他可怜,就把他分发到伙房去打杂。 沉夏生在伙房一待近两年。当时有个厨子是会酿酒的,沉夏生某次帮他掩盖失误,他为了报恩就把酿酒蒸酒的技术教给了他。 「听说这几年酒变贵了,去年婶娘家要不是生儿子都捨不得用。」柳惜儿有些担心:「这样会有人买吗?」 「有。我问过客栈也问了一些镇上的人,多少还是会有用酒的时候。」沉夏生说:「一斗粮食大约可以出四斤多的酒,扣掉酿酒用的粮食与酒药的钱,还有租酒牌的钱,是能有些利润。」 大规模的战争结束了几年,又赶上连年丰收,景气復甦得很快。柳惜儿没出过青竹村所以不知道,外面的人荷包其实没她认知的窘迫。 沉夏生没跟柳惜儿说,其实他除了酿酒蒸酒外,还学了接酒药。只是他只是记下了步骤,没真的接过酒药。 「酒……姐姐喜欢喝酒。」杜大壮突然道。 沉夏生闻言回头看柳惜儿:「你喜欢喝酒?」 「在杜家时喝过一些蜜酿的梅酒,香香甜甜的,没什么酒气。」柳惜儿道。 这几年官府抓贩卖私酒抓得很严,特别是粮食酿的酒。但对自家少量酿一些自用,或是一些不用酒药酿的酒倒不怎么管。 「你若喜欢,之后也可以做一点。」沉夏生道。 要知道蜜可是比酒都贵上几倍,不是杜家这样的地主还真喝不上。沉夏生这承诺可说得上豪气。 柳惜儿心中甜蜜,轻轻「嗯」了一声。也主动出主意:「这门面够大,夏天可以兼卖些凉浆与熟水,冬天就卖点酒酿汤,你说好不好?」 「好是好,可我们现在该做的是先把这房子好好打扫乾净,不然今晚可得睡灰里了。」沉夏生的话很务实。 这屋子的前任租客搬走时很多东西没收拾走,后来房东也一直没有打理。沉夏生前几天把屋子租下来后,花了不少时间把该扔的东西扔掉,也有简单清扫一下,但要住人灰尘还是大了点。 「那就先来打扫吧。相公,我们要去哪里打水?」柳惜儿问。 「院子后面有口井,在那边打就可以了。」沉夏生道。他当初会情愿贵一些也要选这间屋子,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这屋子后院有井。 要知道酿酒可是得用不少水,若是离水源太远的话会光提水就会很辛苦。 「那可太方便了。」柳惜儿难掩惊喜,招呼杜大壮一起洒扫。 在叁人合力整理下,总算在黄昏前把屋子里面清洁乾净。 醋意涌上心頭 收拾完屋子后沉夏生买了些馒头与一盘蕹菜炒羊肉回来,叁人用馒头夹着菜吃了晚餐。虽然是菜多肉少杜大壮还是非常开心,毕竟他之前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嚐过肉味。 因为这屋子原本只做商铺与仓库,没有人住在里面,自然也就没有家俱。 沉夏生租下房子后买了一些基本的家俱。买的虽是二手整体倒也结实耐用,只是翻新需要一点时间,现在还没送来。没有办法,叁人只能在小屋二楼打地铺睡觉。 沉夏生一共就铺了两床地铺,他与柳惜儿一床、杜大壮自己一床。正要睡时见杜大壮把他的那床地铺拉过来挨着自己这床,就靠着柳惜儿睡觉的那侧。他开口问:「你做什么呢?」 「姐姐冷,我跟姐姐睡。」杜大壮天真地答道。 窑洞冬暖夏凉,还是挨不住冷风从破败的门窗缝吹进来的寒气。柳惜儿怕冷,之前他们住在破窑洞里时就常挨着睡觉。 柳惜儿与杜大壮之间只有单纯的姐弟之情。之前冷得受不住与杜大壮挨着睡柳惜儿也不觉如何,可此刻杜大壮这么当面沉夏生的面这么大剌剌地说出来,柳惜儿反倒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经过昨夜已经知道柳惜儿与杜大壮之间没发生什么,沉夏生还是忍不住一丝醋意涌上心头。道:「以后姐姐与姐夫睡就不冷了。」 杜大壮虽然智力如同孩童,也感觉出沉夏生似乎不太高兴,他无措的看着柳惜儿。 「姐姐与姐夫成亲了,成亲就是要睡一起的。」柳惜儿轻声哄道:「大壮长大了,可以自己睡了对不对?大壮以前在家里时也是自己睡,都不用奶娘哄。」 自从烧坏脑子杜大壮言行就如同长不大的孩童,也一直离不开奶娘,每晚都要奶娘在床边哄着睡觉。 奶娘见他可怜多照顾了他几年,可脑子长不大、身子却会。杜大壮十二叁岁还吵着要与奶娘一起睡时,那个善心的奶娘终于是忍不住了。 十二叁岁已经算是小少年,有些大户人家搞不好都已经给安排了通房丫头。即便杜大壮是她乳大的孩子,也是奶娘该避嫌的时候。 当时为了让杜大壮戒掉奶娘自己睡,可秏费了杜家上下不少口舌。 杜大壮向来听柳惜儿的话,点头说:「我长大了,我自己睡。」 见杜大壮没有纠缠,鑽进被窝蒙头大睡,沉夏生的心情总算稍好了些。他也知道柳惜儿怕冷,伸手把她往自己这边揽了揽,让她挨在自己怀里。 明明昨夜圆房时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被沉夏生抱里怀里柳惜儿还是红了脸,羞得低头不敢乱动。 柳惜儿羞得脸红心跳,也还不习惯与男人这么亲近的肢体接触,只是打扫一天她实在累了,沉夏生的体温又熨贴得十分舒服,没多久也就迷糊睡去。 沉夏生抱着柳惜儿,在黑夜中目力比别人好的双眼打量着四周。 小屋的二楼是个通间。大概是为了进出货物方便,整体没有任何墙面遮掩,楼梯靠中后,正好可以把二楼大致隔成一前一后两个区块。 沉夏生盘算着找木匠来装修门面时,把二楼这边也筑墙做个简单的分割。楼梯前后各分出一个房间,靠街面这部分比较大,楼梯旁还能放张桌子方便以后吃饭、算帐什么的用。 软玉温香抱满怀却被迫学柳下惠的沉夏生不禁心想:总而言之是不能再与杜大壮共睡一间房了。 深深吐出一口长气,沉夏生确定好之后要做的事,这才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對她再好一點 很多人都以为在军中能分到伙房很幸运,既不用长时间操练,又不用上阵杀敌很安全。其实勤务工非常辛苦,工作粗重骯脏不说,工时还长。事情又多又杂,偏偏月俸还是所有编制中最低的,在军队里地位比月俸还低…… 回想起来当伙房杂工那段时间搞不好是沉夏生从军生涯中最难挨的时光,即便如此沉夏生还是很庆幸自己曾在那个燠热的地方待过。 从打酒时嗅到开酒坊的商机开始,打探居民对酒的需求、挑选店铺位置、寻找整修工匠,到弄清酒牌怎么申请,酒药要到哪买,这么多零零碎碎的事情沉夏生几乎是同时进行。 在大嫂郭氏准备婚礼的期间,沉夏生就在镇上处理这些事。开店的准备十分零碎繁琐,沉夏生却能处理得有条不紊就是在伙房学到的能力。 开一间小小的酒坊,跟在军队里管着几百甚至几千人吃饭相比容易太多。 酒牌的申请在婚前就已经递上去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房子改建起来。工匠来整修的时候沉夏生就在店里监工,也顺便帮着打下手。店里太乱沉夏生怕柳惜儿与杜大壮受伤,便给了他们饭钱,让他们白天到外面间逛。 因为灶还没砌好暂时还不能做饭,黄昏前柳惜儿与杜大壮带着晚饭回来。晚饭是几个粗麵馒头与一小盘滷鸡冠。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沉夏生还在收拾杂物,见他们回来把东西暂时堆到一边先去洗手。 他们家吃饭的地方在二楼。柳惜儿把晚饭放在碟子里摆好碗筷,喊道:「相公,能吃晚饭了。」 「来了。」沉夏生从楼下走上来,坐到圆桌旁,拿起了一个馒头就开始吃,柳惜儿与杜大壮随后也各自吃起来。 「我刚才看了一下,修装似乎都做好了?」柳惜儿跟沉夏生确认。 「嗯,都弄好了。」沉夏生点头,夹起一口鸡冠。 「灶已经乾了吗?」柳惜儿又问。 「乾了,明天可以做饭。」 「相公有想吃的东西吗?明天我来做吧。」柳惜儿道。她没问过沉夏生手上有多少钱,但她知道他为了开这间店肯定已经花了不少,这么天天吃外食也不行,总是能省则省的好。 「我不挑,你看着做吧。」沉夏生道。从小环境就不好,沉夏生吃饭向来只求温饱,从来没什么要求,也没什么条件要求。 「好。」柳惜儿应了声就低头吃饭,没再多问。沉夏生却突然心头闪过一个念头……她是不是有些失望? 沉夏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突然有这样的想法,转头问:「大壮有想吃的吗?」 杜大壮听到他问自己,两眼都亮了起来:「我想吃肉。」 「大壮喜欢吃肉?」沉夏生问。 「喜欢。」杜大壮猛点头。说:「我想吃肉,姐姐说太费钱。」 杜大壮这一说沉夏生才注意到,这几天柳惜儿买的都是粗麵馒头,除了今天之外前两天买的都是素菜,就连今天吃的滷鸡冠都是荤食中最便宜的。 白麵馒头一文钱一个,粗麵馒头两文钱叁个,还抗饿。他还以为柳惜儿喜欢吃粗麵,原来是为了省钱。 让柳惜儿连衣食无忧都办不到,沉夏生顿时觉得自己疏失。 「姐夫也喜欢吃肉。」沉夏生说。然后又对柳惜儿道:「钱你不用担心,之后我每个月给你一笔菜钱,你看着买便是。」 「好。」柳惜儿应声。 「这几天忙着,没问你们都去了哪里。」沉夏生问。 「也没什么地方,就熟悉熟悉环境。顺便问问有没有什么零活能干。」柳惜儿道。 「你有想买的东西吗?」沉夏生这才想到,他从来没问过她缺不缺什么。 「我想买匹布给大壮做件新衣服,他又长高了,身上这件已经补不过来。」柳惜儿道。 一匹布少说要两叁百文钱,这么庞大的一笔钱柳惜儿实在开不了口要,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找些零活干。 杜大壮与柳惜儿身上都还穿着两年前离开杜家时的旧衣,上面早就有修补的痕跡。柳惜儿还好,至少衣衫合身,补丁没那么明显。杜大壮那身连裤管都短了一截,是另外接上去的。 青竹村穷,大部分的人衣服上都有补丁,就算他们俩身上缝补的痕跡多了点也不明显。但镇上的人衣服有补丁的很少,这几天他们穿着这身在街上逛…… 一想到这几天他们在外受的白眼,沉夏生心里一酸,就想对她再好一点。 「明天下午会有人来送造酒的工具。上午没什么事,我们一起去买些东西吧。」沉夏生道。 「柴米油盐……」没注意到沉夏生目光中的心疼,柳惜儿低头盘算着:「确实很多东西要买呢。」 -- 作者的话:抓错字好难QQ 哪裡都會有激情的回憶|典妻--總裁paro01 在饭店专属管家的带领下,柳惜儿独自走进直通顶楼总统套房的专属电梯。她双手紧紧握着手中提包,显示出她心中的不安。电梯中有一面大镜,她一抬就看见自己紧迫的清秀脸庞上掛着一抹羞涩的红晕,像是害羞,更像是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柳惜儿心中一惊,低头不敢再看。只能任由平缓的电梯将她直送达饭店最上方。 叁个月前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另一个男人的情妇,甚至还是以已婚的身分被那个男人拥入怀里。 柳惜儿原本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出生在乡下一户农家里。因父母贪图高额聘金,将她嫁给了地方上一个家族企业当长媳。 杜家的长子杜大壮小时候生病烧坏了脑子,杜氏老闆为了给儿子娶媳妇延续香火,开了极为高价的聘金徵婚。 原本杜氏这样的家势挑媳妇,是轮不到她这样的女孩,只因算命先生说她八字好,命中旺夫带贵人才被选中。 婚后公公与丈夫都待她很好,虽然丈夫杜大壮脑子痴傻如同孩童不能跟她行房,她也只把对方当弟弟看,两人的感情还是很不错。 只可惜他们结婚没多久公公就过世了。杜大壮的继弟杜辉继承了公司,成为杜氏企业的总裁。 杜辉这人只会吃喝玩乐,根本不是个管事的料,没几年就把杜氏搞到面临破產。而这杜辉也不知从哪打听到要收购杜氏的光震集团现任总裁与她是同乡,就要她去跟光震现任总裁沉夏生求情。 沉夏生她也是记得的。他们青竹村太小了,彼此间都是熟识的人。 当年沉夏生书读得很好,可惜家里太穷,他就把自己考进军校。之后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没想到他竟不知何时退役,还在光震这么大的财团当到总裁。 为了杜家,她去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每个週末晚上,会有一辆高级轿车来到杜家把她接走,直到隔天黄昏才把她送回杜家。这样的事情已经持续整整叁个月。 电梯「叮」的一响,箱门缓缓打开。 一名身着套装、梳着包头,笑容亲切的女管家对她微微一个欠身道:「夫人,欢迎您回来。」 每个週末在这里渡过的夜晚,她不再是杜家长媳,而是沉夏生的夫人。 柳惜儿还是不习惯别人这么喊她,只能微微一頷首道:「你好。」 「夫人请随我来。」女管家说完便领着柳惜儿往套房深处走去。 位于这家饭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佔据了整层的空间,但整体空间其实还有里外之分。在靠进电梯的外侧是给贵宾随待使用的部分,还要再往前走一段路,推开内侧一道饰金的豪华防爆门,后面才是真正给贵宾住宿的套房主体。 女管家为柳惜儿推开了厚重的大门,恭敬地向她做了个请进的手势道:「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柳惜儿却不由自主的涨红了脸,快步走进房间。 厚重的门在身后閤上。柳惜儿独自站在总统套房偌大的客厅旁,手足无措的掐着手中的提包。她没看到沉夏生的身影,也不敢主动去找他。 诚然他们己经赤裸相对过那么多次了,柳惜儿每次见到他还是紧张得不能自己。 套房客厅是一个足够十个人同时围坐的巨大空间。墙面是米白色基调,装饰金色纹饰,长毛地毯与沙发也都是温馨的米白色系。 客厅中正那张特别长、特别深的沙发柔软又有支撑力,不论是坐起来或躺起来都非常舒服,这段日子柳惜儿不止一次被沉夏生按在那里肆意疼爱过。 柳惜儿羞得不敢再看那个沙发,一转头,客厅另一侧墙面放置雕刻了美丽浮雕的欧式玄关桌……她曾被沉夏生整个人抱上去,背靠桌子臀部悬空地承受他猛烈的撞击。 就连身后那扇大门,她都曾被他按趴在门上,以后入的方式狠狠肏过。 这叁个月里他们几乎做过了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柳惜儿连想看地板都不行,因为她曾经以下身站直双手着地,整个人被折半的姿式,被沉夏生一面抽插一面推着走的方式,四肢着地的爬遍整个套房。 不管看哪里都会有激情的回忆,柳惜儿只好闭上双眼不敢再看。 「站在那里做什么?」一个低沉醇厚的男声说道。 柳惜儿睁开眼。只见一名身材高壮、小麦色皮肤的男人,身穿白色浴袍,顶着一头半湿的短发向她走来。 「来了为什么不出声。」沉夏生问。 想要妝點她 桐花镇虽然不算多大,却已经是附近方圆十里内最繁华的地方。因着北方的雍城与南方的明安城中间只有桐花镇这么个休息补给的地方,镇上商店几乎应有尽有,可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次日一早梳洗过后沉夏生就带着柳惜儿与杜大壮上街,这时街上已经零星有些卖早点的摊贩挑着东西出来卖。 沉夏生左右看看,也不知道柳惜儿喜欢吃什么,便问:「你有想吃的吗?」 柳惜儿张望了一下四周,见有人卖烧饼、有人卖餛飩,还有人卖豆腐花……样式真不少。 青竹村没有吃午饭的习惯,顶多是农忙时下地的人会在中午吃些点心,不然多是早饭吃些饭麵馒头这种抗饿的东西就一直顶到晚饭时间。 柳惜儿有些疑惑,不懂为什么有人一早吃豆腐花这种不抗饿的点心。想了想道:「要不吃麵吧。」 沉夏生点点头领着两人到麵摊上,让他们想吃什么自己点。 杜大壮点了一碗餛飩麵。老闆手脚麻俐的拿出一隻大碗,在里面放一匙猪油、一匙酱油、一匙虾皮,又撕了一小片紫菜进去,用骨头汤一冲做了碗汤,再把煮好的餛飩与麵放进去,端给了他。 餛飩馅是包肉的,味道很鲜美,杜大壮吃得很开心。 柳惜儿要了盘摊上蒸着的炒麵,沉夏生也跟她点了相同的东西。炒麵配料只有红萝卜与木耳,但因为是用猪油炒的味道也很香。 沉夏生吃东西很快,几口就吃了大半碗。转头一看柳惜儿吃相秀气,连杜大壮的吃相都算斯文,便放慢速度让自己不要太快吃完。等两人吃得差不多后才道:「都吃好了就走吧。」 「吃好了。」柳惜儿擦擦嘴站起身。 叁人吃过早饭后有更多的店陆续开门,街上逐渐热闹起来。 沉夏生领着两人到当铺时柳惜儿不禁担心他是不是因为最近开销太大,已经不得不来典当东西变现。结果沉夏生却指指柳惜儿与杜大壮对掌柜的说:「我想给他们买几身衣服。」 这里的人若是想要新衣服只能自己买布回家做,或是买布找裁缝做,基本没有现成的。想要立即可以穿的衣服只能到当铺买二手。 「好,你等等。」掌柜的看看两人的身量,到仓库给两人各拿了叁四套尺寸差不多的衣服出来。 「多谢。」沉夏生拿衣服在两人身上比画了一下,给两人各挑了两套品相看起来比较新的衣服,又各选了件厚实的袄子。 沉夏生付过帐问掌柜:「能不能借个地方换衣服,我们想穿着走。」 需要直接穿着走的客人不少见,掌柜见怪不怪到:「有有,这边请。」 柳惜儿与杜大壮换好衣服,掌柜也已经把另两套,连同两人刚换下来的都打包好交给沉夏生。 「我要拿,我拿。」杜大壮兴奋地抢着接过包里,严严实实的抱在怀里。很久没有新衣穿了杜大壮开心得閤不拢嘴,抱着包里不松手,沉夏生与柳惜儿也任由他去。 之后叁人又来到布行,柳惜儿心中一惊顾不得害羞一把拉住沉夏生。 「怎么了?」 「相公,我们不是才刚买了衣服吗?这都花了好几百文了。」柳惜儿心疼的道。 「多做几身换着穿比较方便。」沉夏生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心,领着两人进到店里。 柳惜儿见阻止不了只能跟沉夏生商量衣服要怎么做、做几件。最后沉夏生买了一蓝一白两匹布,又买齐了针线剪刀等等工具,又花了快五百文钱。见沉夏生一下子花了快一贯钱,柳惜儿实在担心他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方式。 买完了布沉夏生还想带两人再去採买些别的东西。这时已经快到午时,正是街上热闹的时候,各式摊贩邀喝卖着不同东西。 沉夏生的目光一下就被一个首饰摊吸引过去。 梁国对于平民的服装顏色有严格限制,对首饰的规定倒不算多。沉夏生平时是个务实的人,从来不看首饰这种又贵又没实际意义的东西一眼。但见柳惜儿头上只有一隻木釵,不禁兴起想要妆点她的心思,道:「我给你买隻玉釵吧。」 柳惜儿听他这么说暗自倒抽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惜儿不想要玉釵,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相公给我买别的东西。」 这是柳惜儿第一次开口跟他要东西,沉夏生哪有不允的道理:「想要什么?」 「想请相公给惜儿买文房四宝跟算盘。」柳惜儿道。 她受不了他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方式了,她想要记帐。 含住它,好好舔(微H)|典妻--總裁paro02 沉夏生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比只有一百六十二公分的柳惜儿高了整整一个头。他骨架粗壮,身上肌肉结实,因为长年待在军旅身姿板正。 沉夏生此时身上只松散的披着一件浴袍,领口放得很低,露出结实的胸肌。柳惜儿用看的,都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男性荷尔蒙爆棚,赶紧别开头不敢再看。 见她不说话也不看自己沉夏生朝柳惜儿走去,伸手扳住她小巧的小巴,轻轻一抬,让她不得不与自己四目相对。 「还没习惯?」沉夏生问。 柳惜儿喃喃喊道:「沉二哥。」 她羞得像要哭出来,双眼泛着水光十分惹人怜爱,看得沉夏生下身一紧,跨下即便尚未勃发也比常人壮观的性器逐渐硬了起来。 「你喊谁?」沉夏生眉头一皱。 柳惜儿身体轻轻一颤,赶紧改口喊道:「老公。」 不论柳惜儿在外面是什么身分,只要进了这间套房她就是沉夏生的老婆。她只能喊他老公,只能被他没日没夜的狠肏,只能想着他。 柳惜儿还记得一开始她太害羞不肯喊沉夏生老公时,他用了什么羞耻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要她,没日没夜的把她弄到不断高潮,最后哭着昏迷过去,身体就不由自主的颤抖。 柳惜儿还记得他弄得太狠,害她之后两天下面都还肿着,甬道里也一直觉得好像还被他粗大的阴茎插着,里面像是被挖掘成他的形状。 沉夏生的意图很明显。他要她从身到心,从里到外都只有他的痕跡。 沉夏生的体能完全不是柳惜儿能够承受的。如果她没把他惹不高兴的话,受不住时哀求他,沉夏生会稍稍让她休息一下,但若是让他不开心了…… 一想起自己把沉夏生惹怒,被他按在浴室里玩到失禁那次,柳惜儿就吓得不敢违逆他。 「先洗澡吧。」沉夏生说。 柳惜儿闻言把提包放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乖乖的朝浴室走去。沉夏生不出意外的跟着柳惜儿也进了浴室。 总统套房的浴室非常大,除了有独立的淋浴空间与大浴缸外,还附有烤箱与蒸气室。除此之外旁边还有一个休息区,可供使用者在使用浴缸或烤箱等设备中途有需要可休息,喝点饮料之类的使用。 沉夏生把休息区的一张椅子调整了个位置,让坐椅面朝浴室内部,又从小冰箱拿了瓶啤酒出来,坐在椅上边喝边欣赏柳惜儿羞怯的模样。 柳惜儿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后。每次她沐浴他都会先在一旁观看,像在欣赏又像在检验她的身体,不时还会要求她做一些非常羞耻的事。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柳惜儿就有些腿软。 「还不快洗。」见她磨磨蹭蹭,沉夏生再次问道:「上次不是已经习惯了吗?怎么才过一週你就又不习惯了?」 每次来到这里,不论柳惜儿一开始有多么羞怯、多么不习惯,都会被沉夏生调教到忘记羞怯是什么,化身成一隻在他身下发情的雌兽。 两人做了那么多次,柳惜儿多少也有些了解沉夏生的性子。只要她愈乖顺他下手就会比较有分寸,如果她愈不配合沉夏生调教她的方式就会愈重手。 为了不让自己这晚过得太辛苦,柳惜儿咬咬牙伸手迅速的把全身所有衣物脱掉,进入透明的淋浴间开始淋浴。 虽然在家里时已经洗过一次了,柳惜儿还是将身体整个打湿,全身涂上沐浴露开始搓洗。 柳惜儿的身体瘦而不见骨,水滴状的双乳形状优美,顺着脊椎而下的腰肢纤细,桃臀丰满,双腿笔直,非常能引起男人的性慾。 柳惜儿专心的搓洗。沉夏生看着她的双手在自己身子上下抚摸,身体也跟着焦躁起来,腿间粗大的阴茎不知不觉间已经勃发,撑开浴袍的缝露了出来。 沉夏生的阴茎跟他的身材一样,既粗且长,形容粗壮。沉夏生的肉柱完全勃发的时候长度比柳惜儿的手掌还长,粗度甚至让柳惜儿虎口一圈远远圈不住。柱身笔直、色泽赤红、龟头硕大,是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好傢伙。 「洗好了就过来。」沉夏生命令道。 柳惜儿只能快点冲掉身上的泡沫,赶紧来到他的面前。 沉夏生朝自己腿间那个惹眼的兇兽扬了扬下巴:「含住它,好好舔。」 光看到那个每每把自己弄得欲仙欲死的东西,柳惜儿就觉得双腿发软,但她不敢别开头,因为她知道别开头的下场。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忐忑,在沉夏生大张的双腿间跪下来,颤颤伸手扶住那个沉甸甸的巨大肉柱,鼓起勇气张口将鸡蛋般硕大的龟头含住。 用嘴套弄粗壯的肉柱(H)|典妻--總裁paro03 沉夏生的肉柱太大,柳惜儿用脣圈住了龟头与茎身交接的那一圈浅沟,轻轻吸了吸,然后又用舌头绕着龟头打转,同时双手也没间着,一手握住了热烫坚硬的柱身上下擼动,另一手向下捧住布满褶皱的阴囊。 与体型硕大的阴茎一样,沉夏生的阴囊分量也相当惊人,柳惜儿捧在手里只觉得沉甸甸的,在按摩它的时候隐约可以隔着肉囊摸到里面的睪丸。 柳惜儿顾不得羞怯捧着沉夏生的性器又吸又舔,舌尖快速地在龟头顶端的小孔上来回扫刷,舔掉小孔泌出的清液,又吐出龟头侧头去吸吻柱身,边亲边不时用脸颊亲腻地摩蹭,像在撒娇又向在讨好的神情让沉夏生很受用。 「好不好吃?」沉夏生问。 「好吃。」柳惜儿道。即便不愿承认,柳惜儿也知道自己已经被沉夏生调教成臣服在他身下的雌兽了。光是用嘴伺候他的阴茎,就能让她的阴道贪婪地收缩着也想吃便是最好的证明。 柳惜儿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骨盆腔还没被肏就开始酥麻,阴道里涌出热潮。 「看着我。」沉夏生伸手抬了抬柳惜儿的下巴,问:「你喜不喜欢吃老公的鸡巴?」 柳惜儿捧着粗壮的肉柱,用脸颊贴住。双眼迷濛地望着沉夏生道:「喜欢。」 「喜欢吃就多吃一点。」沉夏生摸了摸她因为吸吮肉柱而开始发红的脣,然后一手扣住她的下頜,一手握着肉柱根部,强迫柳惜儿张口把肉柱一口含进去。 沉夏生一手按住柳惜儿的后脑,一手扶着阴茎,控制她的头前后用嘴套弄粗壮的肉柱。 肉柱撞得太深,柳惜儿有种快被龟头插进食道的感觉。舌根被巨大的硬物压迫,她强忍着想吐的本能反应,双手扶着沉夏生结实的大腿稳住自己不被肉柱插进食道。 「好好吸,把喉咙放松。」沉夏生控制柳惜儿快速前后移动套弄肉柱,再次命令道:「看着我。」 柳惜儿不敢违拗,只能卖力吸吮舔弄口中巨兽,同时努力抬眼望向他。 沉夏生爱极了她这个模样,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肏柳惜儿的嘴一晚上也不会觉得腻。然而柳惜儿被撞击得露出痛苦的神情还是让沉夏生心软了,只能强忍住本能的不满,把阴茎抽出她的嘴。 「咳该……咳咳咳……」柳惜儿被他捅得几乎无法呼吸,肉柱一离嘴就忍不住猛咳起来,咳得眼泪都流出来。 她咳得太惨。沉夏生将柳惜儿从地上抱起,让她侧坐在自己怀中,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帮助她缓和下来。 柳惜儿咳得没那么厉害后沉夏生让她依在自己怀里。他左手绕过她的背后,从她腋下穿过捧住她的左乳轻轻揉了揉,又拈了拈手里的分量。 「你这奶子是不是变大了?」沉夏生揉着那手感极佳的胸乳,总觉得它好像变大了点。 「可能是……生理期快到了。」柳惜儿害羞地道。她今天在家中洗完澡穿胸罩时也觉得乳房好像变大了些。虽然她之前接近生理期时胸部也会稍微变大一点,但今天确实……感觉比平时还澎一点,就好像在期待什么一样。 沉夏生爱不释手的揉着那隻乳房,不时用指尖轻捻挺立起的乳头,同时头微一低张口含住她的右乳。右手也没间着,向下覆盖住她腿间秘处拨弄。 柳惜儿左手反扣住沉夏生的左臂,右手绕过他的颈子扶住他的右肩,双腿夹住他作乱的右臂。被他又吃又揉,叁面夹攻得身体不住颤抖。 沉夏生右手姆指找到小巧的阴核轻轻揉弄,手掌在股缝间来回磨擦了几下。在拨开阴脣感受到被包里的阴道入口已经沾满炙热黏滑的液体后,试探性的将中指轻轻探入她温暖的甬道。 「这么多水。」沉夏生来回抽插手指,感受肉壁将手指包里,轻轻蠕动的感觉,对她的身体反应十分满意:「想要成这样了?那就直接来吧。」 一听到他居然想直接进来不让她做括张,柳惜儿吓得从情欲中瞬间清醒。惊慌道:「不行,会裂开的。」 沉夏生的傢伙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有做括张柳惜儿都担心小穴会被粗壮肉柱撑坏,何况是不做括张直接进入。 「可以的。」沉夏生调整柳惜儿的位置让她背对自己坐在怀里,伸手将她的双腿抬起掛在两侧扶手上,又牵柳惜儿的手让她抱好自己的双腿。 「把腿张开,好好抱好。」沉夏生扶着阴茎在柳惜儿股缝间来回磨擦,先是用龟头去顶她的隐蔽的阴核,再顶在穴口上下磨了一会,这才把龟头抵住穴口微微施力。道:「你的身体很湿,已经准被好接受我了。」 龟头撑开穴口,前面叁分之一陷进穴里。柳惜儿明显感受到小穴被撑开的紧绷感,紧张地求道:「老公……好涨……好涨,会坏掉……」 自己指姦開穴(H)|典妻--總裁paro04 「不会的。」沉夏生吻了吻柳惜儿的耳鬓。他左手罩住她左边臀瓣向外掰开,让她的小穴可以毫无保留的曝露在空气中,右手扶着炙热粗硬的肉柱轻轻往穴里抵进,硕大的龟头撑开娇小的穴口,卡了一半进去。轻哄道:「你只是太紧张了,你可以吞下我的,之前那么多次你不是都吞进去了吗?」 「撑坏了……要被撑坏了……」沉夏生的诱哄效果不大,柳惜儿穴口被撑得难受,她声音带了点哭音:「老公,求求你……求求你……」 柳惜儿这样一口一个老公的哀求最能让沉夏生心软,这都是她叁个月来在无数的各式体液中学到的教训。 沉夏生终究还是心软了,他含着她柔软小巧的耳垂吸吮边问:「那你想怎么做?」 「求求老公给小穴括张……」柳惜儿太怕被他巨大的肉柱撑裂小穴,顾不上羞耻道:「老公的鸡巴太大了,小穴要被撑坏了。」 「真拿你没办法。」沉夏生叹了声。拉起柳惜儿的手向后抱住他的颈子,自己托住她的膝窝,像给孩童把尿一样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啊!」柳惜儿惊呼一声紧紧抱住沉夏生粗壮有力的颈项,深怕自己被摔了。 沉夏生力气极大,怀里抱着个娇小的女人走行完全不受影响。总统套房中有一个提供女主人用的梳妆间,里面有一片试衣用的镜墙。 「不要!」柳惜儿一看到那面镜墙就赶紧别开脸,不敢看自己赤身裸体被男人双腿大张地抱在怀里的模样。 「张开眼睛看镜里。」沉夏生挺腰让笔直朝天的肉柱顶了顶柳惜儿的私处道:「听话。」 过往的经歷让柳惜儿深知不「听话」的下场,只能强忍害羞睁眼望向镜子。 镜中赤裸的男人浓眉深目,眉眼间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他身形高大结实,小麦色的肤色显得男人味十足。抱着女人双腿的手臂肌肉愤起,看起来十分有力。而柳惜儿身为被这双臂撑起重量的人,更是亲身感受到这双手的稳定可靠。 被男人抱在怀中的女人有着一张鹅蛋脸,柳眉杏眼极具古典美。她腰肢纤细,胸乳虽不特别大但型状优美,一身雪白的牛奶肌吹弹可破。修长的双腿被身后男人以M字张开的方式托住,腿间隐蔽的小穴被迫毫无保留的展现在镜子前。 「快看,你的小穴形状就像兰花一样漂亮极了。」沉夏生在柳惜儿耳边吐着热气说。 柳惜儿整张脸涨红得快能滴出血来了。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沉夏生说的没有错,她腿间秘穴的形状确实长得像兰花一样。肥厚的阴脣像两翼花瓣、阴核是花柱,就连中间凹陷处与小穴都很像。 「老公,你这是做什么?」柳惜儿害羞地问。 「你不是要括张小穴吗?」沉夏生欣赏着柳惜儿镜中的模样,心情很好的道:「老公抱着你空不出手。来,你自己弄。」 柳惜儿听他这么说头都要晕了,只能求他:「我没办法,会掉下去的。」 「老公抱着不会摔到你,你快点括张让老公进去。老公的大鸡巴已经等不及了。」沉夏生说着下身一柱擎天的大肉柱也微微弹动了一下,彰显它迫不及待的状态。 柳惜儿实在太怕被巨大的肉柱撑裂小穴,只能强忍着羞怯与害怕被摔倒的不安,一手依然向后抱着沉夏生维持平衡,另一手伸到自己腿间,先是揉了揉阴核,又绕着小穴入口在四周擦一阵,最后才慢慢将一隻手指探入。 沉夏生看得口乾舌躁,催促道:「你这么慢老公还要等多久,快一点。」 柳惜儿没办法只能加快速度,先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插了百来下后又加了一指,用食指与中指一起肏穴。她不敢别开眼,怕惹沉夏生不快,只能眼睁睁的看自己给自己指姦开穴。 叁个月前的她绝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没想到这短短不到一百天的时间里,她已经被他调教成这个淫盪的样子了。 柳惜儿用双指抽插小穴,也不时稍稍分开,将小穴撑开来转一转,然后再继续抽插。 「好了,你的穴已经够开了。」柳惜儿只括张了几分鐘就被沉夏生喊停,他命令她:「你的小嘴口水都流出来了,自己拿鸡巴餵进去给它吃。」 柳惜儿靠着镜中两人的倒影抓住粗大阴茎,把它硕大的龟头抵在小穴入口。沉夏生顺势一顶,把龟头整个送进小穴。 肉莖雕琢肉穴(H)|典妻--總裁paro05完 「啊……好涨……」柳惜儿感受着小穴被龟头撑开的紧绷感,不住抽气。 「你放松点。」沉夏生调整了一下角度,突地一挺,粗长硕大的肉柱像个楔子由下至上,深深地肏了进去。 肉柱不止粗,还很长。双腿大张的姿势完全无法阻止肉柱肏进的力道,龟头毫无保留地直接撞在穴里末端那一片敏感的嫩肉上。 「呜啊!」最敏感的地方被肏干。柳惜儿低鸣一声,不紧没有放松反而更收紧甬道,肉壁毫无间隙地紧紧绞缠硕大肉柱。 「你自找的。」沉夏生低咒一声再也无法忍耐,抱着柳惜儿就在镜前狠肏起来,肉柱在娇小的穴里飞快进出,时隐时间,把柳惜儿干得满脸泪水呜啊直叫。 沉夏生欣赏着柳惜儿毫无遮掩的痴态,看着自己的阴茎在她的穴里不断进出,身心都舒服得无以復加。他永动机般不断挺腰捣干,弄得整个更衣间全是肉体撞击声与柳惜儿被肏到崩溃的哭泣声。 「要死了……要死了……要被干坏了……饶了我,老公……饶了我……」柳惜儿被做到只能无识意地求饶。 「真可怜。」沉夏生心疼的亲吻柳惜儿的脸颊与耳贝,下身的攻势却丝毫不减:「老公停不下来。乖,再多享受一下。」 沉夏生的声音很温柔,下身攻势却丝毫没有减弱的驱势。肉柱把小穴插得充血通红,每一次抽出时都像要把媚肉翻出来,每一次上顶时尽根没入。力道之大,连阴囊都不断随之甩动,沉甸甸的肉囊拍打肥厚阴脣,带来另一种别样的刺激。 「喝……哈啊……」柳惜儿被干到说不出话来,喉咙间发出像被掐住脖子般乾涩的无意义哀鸣。大约被肏了十来分鐘柳惜儿终于承受不住,全身紧绷颤抖,甬道肉壁紧紧绞住肉柱,小穴深处喷涌出一股热流浇在龟头上。竟是在没有多少爱抚的情况下,光是肏穴就被肏上高潮。 沉夏生看着柳惜儿镜中高潮到失神的样子更加兴奋了!肉柱在因为高潮绷紧的肉穴内坚难抽插,再干到柳惜儿爽得失去意识而放松下来,然后干着干着小穴又逐渐收紧。 柳惜儿高潮到失去意识,但她没昏迷太久就又被不断的肏干弄醒。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去攀沉夏生的脖子,只能如一滩烂泥摊软在他的怀里。 她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肉柱无止无尽地,一步步再次把她往高潮的临界点肏。 「老婆,爽不爽?」沉夏生兴奋地将肉柱不断送进柳惜儿体内,坚硬中又带一点弹性的圆润龟头反覆捣向穴里深处那片软肉。 「哈……我不……行了……不行了……」柳惜儿在沉夏生怀里只能用嘴呼吸,看起来就像是随时会被肏到翻着白眼失去意识。 「答错了。」沉夏生道。能够把柳惜儿肏到一次次失去意识,在心灵上是很满足,但他更希望她能配合自己的步调,跟自己同步达到高潮。 要知道干一个昏过去没反应的人,是件很人感到很挫败的事--就算被那个人是被自己肏到爽晕的也一样。 柳惜儿身体脱力地随着沉夏生的顶弄摇晃,人已经无法回答他任何话。她现在仅剩的一点意识全都集中在两人交合处。 她的小穴明明就已经被玩到红肿,还隐隐作痛,为什么她还会这么渴求肉柱的进入?柳惜儿不懂,只是本能的希望肉柱可以更加兇狠的疼爱自己。 「……给我……」柳惜儿虚弱地道。此时的她就是一隻雌性淫兽,除了雄兽的鸡巴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柳惜儿身体抽搐,口中无声地纳喊:「干我……肏死我……」 沉夏生在镜中看见了她的口型,双手扣紧她的双腿就开始无情地疯狂抽插,他下手极狠,完完全全是把人往死里干的程度。 「爽死你!肏死你……」沉夏生肏得双目通红,只剩下交配的本能。炙热的肉茎雕琢肉穴般狠狠挖掘,一心把肉穴开凿成只能容纳自己的模样。 沉夏生狠捣了百来将柳惜儿再次送上高潮,然后又干了几分鐘,彻底满足了自己后才松开精关,将肉柱插在最深处,龟头抵着穴心,顶端小孔喷射出白浊炙热的男精,强而有力的射击,将热精深深灌进子宫里。 何必花錢便宜別人 柳惜儿这个要求算得上狮子大开口了,要知道文房四宝可不便宜,特别是纸,一刀要价可比一匹棉布还贵,一套买下来最少也是好几百文钱。 沉夏生有些意外。倒不是因为她想买的东西太贵,而是她居然识字。要知道梁国平民百姓中识字的男人都很少见了,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你识字,也能用算盘吗?」沉夏生跟她确认。 柳惜儿点头道:「之前在杜家学的。识的字不多,写写帐本还行。」 「姐姐会很多。」杜大壮抢道:「爹爹说姐姐很聪明。」 杜家毕竟是地主,家產总得有个识字会算数的人来管。杜大壮的情况是指望不上了,当年杜员外脑子还清楚时打算裁培柳惜儿来掌事,倒是真教了她不少东西。 「那好,之后家里的帐就让你来管。」沉夏生没有多问其他就带着柳惜儿去採买了她要的文房四宝与算盘。 沉夏生的信任让柳惜儿像心上开了朵花儿似的高兴。 之后叁人又採办了许多物品才回到酒坊,沉夏生之前请人打的一眾酿酒器具也送到了。 沉夏生把器具拿到后院整理,杜大壮也去帮他清洗。柳惜儿则把刚买的油盐酱醋……等等调料收拾好,晚饭蒸了些馒头又做了两个菜。 沉夏生与杜大壮把东西收拾好时柳惜儿晚饭也做好了,叁人围着桌子吃饭。杜大壮一个劲的夹桌上的燉小鱼乾,柳惜儿看了便给他夹一筷子开阳白菜:「别只吃肉,多吃些菜。」 柳惜儿做的菜都很家常味道却都不错,就连沉夏生这样不重吃的人都多吃了些。 「相公,你明天就要开始酿酒了吗?」柳惜儿问。 「还没。」沉夏生边吃边道:「我请的酒牌还要几天才能下来,有了酒牌才能买酒药。这几天我打算先到附近的村里看看有没有便宜的粮食可以收。」 虽然镇上也有卖粮食的铺子,但沉夏生酿酒需要的量比较大,附近几个村子都是种地的,还不如直接去问农民收。 「粮食重量不轻,要不要顾辆车?」柳惜儿问。 「我打算自己背回来就好,大不了多走两趟。」沉夏生道。 虽然沉夏生花钱看起来大剌剌,像没掂量过,其实他自有一套准则。对他而言不是有没有钱花、花不花得起,而是值不值得花。 像他可以眼也不眨地给柳惜儿买几百文钱的文房四宝,但绝不多花一个子在婚宴的酒席钱上。 --不是他花不起,而是他明知道那桌席面自己又不吃,何必花钱便宜别人。 「大壮也可以帮忙。」杜大壮赶紧道。 「大壮好棒。」柳惜儿欣慰地夸奖他。 若要问柳惜儿对于自典自身这事有没有挣扎,那肯定是有的。看柳家不肯来吃席就知道这事说出去不光彩,也担心沉夏生待杜大壮不好,自己所托非人。 幸好这些日子下来沉夏生对他们两人可说是照顾有加,杜大壮看起来也很喜欢这个「姐夫」,柳惜儿也就能安心了。 晚饭过后柳惜儿给沉夏生与杜大壮量了身,打算帮他们都做几件衣服。杜大壮兴奋得吱吱喳喳说了好多过往的事,天真的问:「姐姐,我们以后能不能跟以前一样,天天吃白米饭?」 杜大壮以前在杜家时从没受过苦,想起这两年他跟着自己连饭都吃不饱,柳惜儿顿时有些落寞。 这边的气候米麦都能种,但种米的条件比较严荷,米自然比麵贵,而白米又比糙米贵。不说青竹村,光是这附近能天天吃上白米饭的,也只有像杜家这样的地主家庭。 柳惜儿不敢应声,想着要怎么说才能把杜大壮哄好。 沉夏生见了直接拍板决定:「好,我们家以后就吃白米。」 有老婆真好 沉夏生隔天就带着杜大壮出门,傍晚回来的时候两人背上各背了满满一大匡红薯。 这时正是春季,农民前一年收的米麦等主食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实在没有多馀的粮食可以卖给沉夏生。沉夏生便去问家里有养猪的人家手上有没有存红薯,果然问到了不少。 有一些家境较好的农家会养年猪,平时除了打猪草来煮猪食外,还会掺一些红薯、米糠、麦糠……之类的东西来餵,家里多多少少会存一点红薯。 柳惜儿看到那尖尖满满的两大筐不禁感叹:「好多啊。」 「这些才一缸而已,还远远不够。明天我再去问问。」沉夏生擦了擦脸上的汗道。 想到沉夏生买的那几个大陶缸个个都有她的腰高,柳惜儿想了想也点头:「也是。」接着便拿出纸笔问:「收这些一共花了多少?」 「才花了叁百文。」沉夏生道。 「那还真便宜。」柳惜儿看看数量道:「这里有两叁百斤了吧,怎么如此便宜?」 「我答应酿完酒之后的酒糟会给他,他之后还能餵猪。」沉夏生道。 蒸完酒的酒糟会混到麦糠,人是吃不了了,给牲口吃倒是没问题。他们住在镇上别说养猪了,就是养鸡养鸭也不方便,还不如让对方拉回去继续餵猪。 「本来那个人还不卖呢。」杜大壮也说。 人家多留红薯本就是为了餵猪,卖了红薯让猪长不大的话反而得不偿失,但若是能拿回免钱的酒糟就不一样了,对方自然愿意。 「这也好,省去了处理酒糟的麻烦。」柳惜儿低头记帐又突然想到:「到时是你拉去还他,还是他自己来拉?」 沉夏生看柳惜儿仔细写帐本的模样只觉她聪明心细,看她的目光温柔了几分:「之后蒸好酒让人去跟他说一声,他会牵牛车来拉。」 柳惜儿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之后几天沉夏生又带着杜大壮跑遍附近几个村落,再收了一些红薯与高梁。好不容易把才料收集得差不多之后,沉夏生申请的酒牌也终于下来了。 沉夏生拿着酒牌到最近的雍城里买酒药。因为雍城较远,他也捨不得租马,只好一早天刚濛濛亮就带着柳惜儿给他蒸的大饼上路。 桐花镇到雍城用走的得走上一整天,脚程不够快的都赶不上在宵禁前进城,也亏沉夏生脚程快,晚上雍城城门要落锁时他都已经买好酒药成功出城了。 沉夏生不想花钱租马,自然也不肯多花钱住客栈,索性觉也不睡直接走夜路往回赶。 梁国城镇都有宵禁,半夜乱跑的话被巡逻抓到可被会打个半死。乡下与野外虽然没有严格规定,但普通人实在没走夜路的勇气。也只有像沉夏生这种当过斥候的人才会艺高人胆大,连灯都不打的赶夜路。 沉夏生在次日中午前赶了回来,一身风尘僕僕,连鬍渣子都冒出不少。 柳惜儿烧了一盆热水给他梳洗,又做了菜让他吃了点。沉夏生吃完上床补觉时,抱着厚实的被子只觉身心都是暖的,不禁心想:有老婆真好。 沉夏生可以说是走了整整两天一夜,这要是放别人身上可能得休息个两叁天才能调养过来,也多亏他还年轻,身子底也好,好好睡上一觉后就恢復得差不多。隔天就带着柳惜儿与杜大壮迫不及待地一起开始酿酒。 順便洗個熱水澡 因为收来的粮食以红薯为主,沉夏生打算从红薯酒开始酿。酿酒的地一步是先把红薯洗净、切块再蒸熟,叁人光是忙这一步就从天刚濛亮忙到未时。柳惜儿没空做饭,叁人便吃蒸红薯做早饭。 红薯蒸熟后沉夏生用石臼与木杵将之捣成泥状,柳惜儿把酒药磨成粉掺到凉白开中化开,与杜大壮把放到与体温差不多的薯泥拌上酒药水,再封进巨大的陶缸之中。 酿红薯酒比柳惜儿原本估计的时间还久,本以为太阳下山时他们应该能处理完所有红薯,结果光是刷洗红薯与捣泥这两步就花了远超预期的时间,最后一直弄到子时才把所有红薯入缸,整整封了叁大缸。 沉夏生将最后一张封缸的薄被盖上大缸,终于完成了这项大工程。 柳惜儿有些脱力的坐在一旁椅子上,双手痠得微微发颤,连倒杯水喝手都在抖。 「姐姐,大壮饿了。」杜大壮也同样累得不行,他本就还是长身体的年纪,何况这一整天他除了红薯什么也没吃。 柳惜儿本想起身给杜大壮下碗掛麵,沉夏生却不想让她再操劳。 沉夏生从厨柜里找到两个发硬的馒头,递给杜大壮道:「大壮乖,明天姐夫带你去吃馆子。」 杜大壮性子好,拿馒头就着热水吃,也不吵闹。沉夏生则打了桶清水把明天要处理的高梁泡上,然后他又扛来另一个木盆,把锅里剩下的热水舀了些到盆里,又打了桶清水兑上。 「刚好剩了不少热水,顺便洗个热水澡吧。」沉夏生道。 那个木盆约到柳惜儿的小腿肚高,大小刚好足够沉夏生一个大男人盘腿坐进去。原本柳惜儿见那个木盆要大不大、要小不小,还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这时才知他是想当澡盆来用。 「相公最辛苦,相公先洗吧。」柳惜儿说着起身道:「我去给相公换拿件换衣的衣服。」 虽说是叁人合力酿酒,但最辛苦的捣薯泥全是沉夏生在处理,何况他是一家之主,让他先洗也是应该的。柳惜儿心想。 「你先洗吧,趁现在水还热呼。」沉夏生挡下柳惜儿道:「灶里火熄了,等下水凉得快,你最后洗就不热了。」 沉夏生知道依柳惜儿的个性,等下他洗完后她肯定会让杜大壮先洗,等他们两个洗完热水都要凉了。 柳惜儿还想说什么,沉夏生没给她反驳的机会抢先问杜大壮:「大壮,让姐姐先洗好不好。」 「好。」杜大壮专心啃馒头也没细听沉夏生说什么。反正有人问是不是他就说是,有人问好不好他就说好。 沉夏生满意地把杜大壮带上二楼,独留柳惜儿在一楼厨房。 柳惜儿见他们都上去了没办法再说什么,便去把门窗关好,脱下一天被汗水反覆打湿的衣服坐进浴盆中。 一坐进热水里柳惜儿就忍不住「嘶」地抽了口气。虽然水高只刚好没过髖骨,还是让柳惜儿不自觉地全身放松下来。 柳惜儿瘦,却不给人骨瘦嶙峋之感。她柳腰纤纤不足一握,胸与臀部线条圆润,被水浸湿的白皙肌肤在烛光下散发着珍珠般温润光泽。 柳惜儿被热气薰得晕呼呼的,想到沉夏生与杜大壮都还在等她洗完,才打起精神快速地用双手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搓洗了个遍。 洗完了柳惜儿起身想去捞放在一旁的衣服,哪知一转身就撞进男人厚实的怀里。她吓了一跳差点滑倒,沉夏生眼明手快地把人抱住。 一想到自己沐浴时沉夏生很可能就在后面看,柳惜儿又羞又急嗔道:「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来给你送衣服。」沉夏生一手揽着柳惜儿的腰,一手拎着一套乾净的衣服,目光却往下锁定她胸前双乳问:「你这奶子……是不是变大了?」 給小穴灌溉(微H) 「才没有呢!」柳惜儿脸一红,双手环住了胸。 沉夏生直接上手由下而上插进她的手与乳房中间,罩住一隻嫩乳揉了两下:「是变大了。」 柳惜儿被他揉得一不小心就发出「嗯啊」的一声轻嚶,按住他的手虚弱地道:「相公,不要……别在这里。」 这几日是暖了些,但厨房毕竟湿冷,确实不是疼爱她的好地方。沉夏生松开她道:「你快把衣服穿上吧,我去叫大壮下来洗澡。」说着便上了二楼。 柳惜儿赶紧快手快脚的将衣服穿上,脸上红晕却怎么也降不下去。幸好蠋光暖黄,倒也不甚明显。 夜已经深了,沉夏生与杜大壮轮流洗完澡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沉夏生回到房中见已经躺在床上,正背对着他,也不知是不是已经睡着。 照习俗妻子要睡靠外的一侧,沉夏生从她身上跨过去时柳惜儿就自然地向后让了让。 沉夏生进了被窝,把手伸向柳惜儿道:「娘子还没睡?」 「还……还没。」柳惜儿小声的道。 「两天没给你打种了,小穴还疼吗?」沉夏生把手探向柳惜儿腿间。 柳惜儿的小穴嫩生生的,挨过一次肏得红肿个两叁天。 「不……不疼了……」柳惜儿羞红了脸。第一次做时确实被肏到红肿不堪,之后两天被来回抽插的地方都肿着,但被肏过几回后就没那么疼了,甚至……还很舒的。 沉夏生的手大胆地从柳惜儿的衣服缝往里伸,掌心覆在她腿间那道裂缝上,指尖捻着那两瓣软肉上的细毛。 「要不要给相公生孩子?」沉夏生问。 「……要。」柳惜儿脸几乎都要埋进被里了。 「要给相公生孩子要做什么?」沉夏生一边摸她私处,满意手上摸到的湿热水气。一边拉她的手进他的裤里。 「要……要求相公给小穴灌溉。」柳惜儿握住茂盛阴毛中半勃的性器,乖觉地上下擼动起来。 肉柱在柳惜儿手中迅速勃发,没一会就涨得又粗又硬,在她掌中轻轻弹动。 沉夏生在柳惜儿穴外摸了一会儿,试探性地往小穴伸进一指。指尖刚刺开穴口一股热流便泌了出来。沉夏生大胆把整隻手指刺进去,肉壁迅速地包里住手指蠕动,像要把手指吞得更深。 「好湿啊,你想要了吗?」沉夏生满意的道。柳惜儿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快,包括伺候男人这一块。 「想……想要。」柳惜儿羞得不能自己,却只能诚实的答道。 沉夏生不喜欢她说谎,就算柳惜儿只在床上说谎也不喜欢。明明身体喜欢为什么不能诚实面对呢? 「自己把衣服脱掉,相公要吸你的奶。」沉夏生道。 柳惜儿在被中窸窸窣窣地脱了衣服,放在床边承足上。沉夏生也脱了里衣,堆在床边。 沉夏生将她抱过来,低头含住一隻乳头吸吮,舌头重重地舔舐乳房,像在刺激它泌乳一样,同时双手抚摸遍了柳惜儿的全身。 沉夏生又吸又摸,女人被调教得知趣的身子不断轻颤。柳惜儿感到负责承受肉柱的甬道深处有热流汨汨渗出。 「相公……够了……」柳惜儿抱住沉夏生的头,也不知是想把他推开,还是想把他拉近。她带着哭音的求道:「求求您别再逗惜儿了,快些给惜儿吧。」 心裡也燃起大火(H) 沉夏生要她向来会弄很久,柳惜儿怕他这时开始弄的话,做完时天都要亮了。 沉夏生摸摸她的脸颊,拉着她翻身趴在床上,跪在她身后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扶着硬挺的肉柱在臀缝上下磨擦,一下去顶她前面的阴蒂,一会又用龟头去沾穴口泌出的爱液,把整个臀缝都弄得湿淋淋,逗得她发出压抑的呻吟,最后才抵在穴口缓缓插进去。 「你里面真软。」沉夏生满足的叹口气,随即缓缓抽插起来。他先是浅浅的在甬道前半来回抽插给柳惜儿适应空间,末了才一口气插进深处。 硕大龟头瞬间重重撞在深处嫩肉上,激得柳惜儿发出「呜啊」一声低鸣,幽穴一紧收束住粗壮肉柱。 「吸得真紧,这么喜欢这里吗?」沉夏生双手扣住柳惜儿纤细的腰肢,用小幅度但快速的抽插在穴底嫩肉处一阵肏干,龟头顶部的小孔不断亲吻嫩肉,带给沉夏生极致的享受。 敏感嫩肉被这样进攻,柳惜儿腰都要化了,整个骨盆都是酥的。穴里深处一股热液喷涌而出,浇在敏感的龟头上。 「忍一忍,别这么快。」两人成亲有一小段时间了,沉夏生立即判断出柳惜儿马上就要高潮。 沉夏生怕太快把她弄到顶,只能抽离,结果一抽出穴里的水就溢出来了,不只把穴口外阴脣整个沾湿,还沿着大腿内侧往下流。 「今天怎么出水出得这么厉害?」沉夏生用手揩了一下大腿上的水,但爱液还是不止的流。沉夏生没办法只好下床去找块乾净的布来给她擦。 「我……我也不知道。」柳惜儿抱着枕头,脸埋在床单上也有些不知所措。她也感觉到自己今天水流得特别多,明明身体早已累得不行,小穴却比平时更容易地接受了肉柱,被插入的瞬间甚至没有平时快被撑裂的感觉,只有被填满的满足。 「你控制一下吧,不然被单要被弄脏了。」沉夏生道。 这几日刚好进了雨季,衣物洗了不容易乾。柳惜儿若想把衣服弄乾,还得在做完饭后把半乾的衣服铺在灶上用馀温烘。 柳惜儿自然晓得床单脏了会很麻烦,但…… 「我……我忍不住。」柳惜儿涨红了脸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想要相公。」 明明今天忙活了一整天,累得手都抬不动,可沉夏生一撩拨她的身子就迅速进入状况。简直像是在盆快熄灭的火上浇了杓油一样,她的心里也燃起大火。 自己的媳妇还能怎么办,宠着唄? 沉夏生没办法只好把一块乾净的布垫在柳惜儿的膝下,让她上半身抱着枕头趴在床铺上,抱着她的腰开始深深浅浅的抽插。 他先是用只插入一半的深度浅浅做了一会,再改成每下都尽根没入再完整抽离的方式狠肏了几十下,其间还不断变换角度寻找她体内的敏感点,就这样几个方式来来回回。 沉夏生有意延长她到达高潮的时间,每当柳惜儿有高潮的跡象时就会打断她。柳惜儿被他各种花式折腾,小穴活泉似地不断涌出爱液。 「呜呜……相公不要再逗我了。」柳惜儿被他弄得哭了出来,道:「求相公给惜儿吧,惜儿受不了了。」 柳惜儿抱着枕头回头,泪眼汪汪地由下而上看他。沉夏生被她求饶的眼神激得肉柱直弹,瞬间像是又涨大了几分。 沉夏生再也不迟疑抱着柳惜儿一顿猛肏,每次往前顶的同时就抓着柳惜儿的臀往跨下撞。柳惜儿被撞得发出低沉而压抑的哀鸣,下身却像有意识般配合着沉夏生的动作,主动用小穴去套弄肉柱。 沉夏生没有刻意阻止她高潮后,没做多久柳惜儿就浑身抽搐地达到高潮。沉夏生没有因为她的高潮而停手,仍然把着她的腰不断把小穴套向坚硬炙热的肉柱,又插了几百来下才在柳惜儿又一次高潮中松开精关,热精从龟头顶部的小孔激射而出。 柳惜儿第二次的高潮持续了很久,小穴纠缠着尚未平息的肉柱不住吸吮,像是想将最后一滴汁液都吸出来。肉柱被吸得舒服极了,沉夏生享用了一会儿才恋恋不捨地抽出来。 没有肉柱的阻碍,穴口涌出大量混着白浊男精的爱液。沉夏生看着自己努力播进的种子就这么流出来,多少有些心疼。 这要是平时他肯定用肉柱去刮那些种子送回穴里,可今天连他都累得不轻,柳惜儿也早在第二次高潮后昏睡过去。没有办法,沉夏生只能给两人擦一擦便抱着柳惜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