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废物(限)》 第一章 去往修剑宗的路途遥远,但千重山,万重水,在御剑飞行的齐羡辰眼中,也不过几炷香的工夫。 平稳落地,一路上为他领着方向的少年就又忍不住叽叽喳喳了起来:“原本应该是大师兄来接你的,只是他近日出门在外,所以就换成了我。嘿嘿。” 少年一袭白衣,背上背着长剑,袖口,领口都绣了花纹,他一面替齐羡辰带路,一面介绍起修剑宗中其他的人来。 “其实我们宗的人并不多,我是师父最小的弟子,头上也就大师兄一个还留在山上。其他都是外门或者自去外界磨练的弟子,往常都见不到的。大师兄虽然不常讲话,但脾气很好,你也不用担心相处不来。” “哎呀。”走到一半,少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今日你来,师父准备了接风宴,不是这个方向。” 他连忙推着齐羡辰往另一条路走:“这里这里,可不要迟了。” 齐羡辰一路沉默,听到少年介绍完了同门,才终于开口道:“修剑宗,不是还有一位道长?怎么不说他?” 少年恍然:“你是说青燐道长吗?”他挠挠头,“青燐道长也很厉害的。” 齐羡辰的心一跳,哪知少年却接着说:“可惜他不收徒的。” “不收徒?”齐羡辰有些讶异。 “是呀。”少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青燐道长只有一个徒弟,也说过以后再不收徒的。” 青燐道长确实只有一个徒弟,还是人人皆知的毫无修炼前途的废物。齐羡辰抿唇,微微吞咽:“道长为何不收徒?” 这下少年却犯了难:“这个,我也不知。”他又说,“你是想认青燐道长为师吗?” 少年纠结:“我劝你还是放弃。如果你来修剑宗是为了这个,必定无功而返。” 听到这样的话,齐羡辰忙道:“只是好奇,修剑宗声名在外,如我能入此门,自当无憾。” 少年憨笑:“要是你拜了师父,以后我也就有师弟了!” 正讲着话,路边的树丛里却传出女子嘤嘤低泣的声音,夹杂着几个不同的少年音,断断续续。 原本笑呵呵同齐羡辰讲话的少年,脸色一变,以极快的速度蹿了进去。 齐羡辰也是名门之后,从小苦练,身旁人无一不捧着他,赞着他,让他也飘飘然自以为少年天才。但见到刚才敬闻的动作,他的心一凛,立刻就知道自己与他的差距。 修剑宗果然卧虎藏龙。 ——却不知道为何要养着那个废物。 齐羡辰等在路上,心绪飘扬。外界并没有人见过青燐道长的唯一弟子,也不知是男是女,只知道这位弟子在修剑宗,跟着青燐道长待了几百年,却毫无长进,连筑基都费了好大功夫,还是修剑宗上下砸了数不清的灵宝,青燐道长亲自替这位弟子担下雷劫,才堪堪入了修仙的大门。 离这位弟子成功筑基,也只过去了几月时间。 果然是废物。 齐羡辰心中不屑,树丛中并没有女子哭泣的声音再传过来,但偶尔可以听见敬闻的责怪。 “道心不定!” “要是被师叔知道了,就等死吧!” 敬闻口中的师叔应该就是青燐道长,他同时也是修剑宗宗主的兄长。 齐羡辰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等到最后,才看见两个衣衫不整的小弟子,垂头丧气从树丛后出来。 他们没有注意到外面还有人,一看见齐羡辰,先是一愣,然后便飞快御剑,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狼狈离开。 齐羡辰皱起眉,联想到方才女人的娇吟哭声,不难知道刚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转过脸,正要避开,却瞥到树丛后的场景,猛然一惊。 一直都乐呵呵少年模样的敬闻,现下正半跪在地上,搂着一名着黄裙的女子,女子雪白娇嫩的小腿还露在外面,松松缠着敬闻的后腰,脚趾上还涂了红色丹蔻,看上去便不是良家。 而敬闻一面吻着她的嘴唇,一面拉下她的小腿,用裙子盖好,又咬着她的耳朵吓她:“再找人随便操你的小逼试试,师叔马上就出关了,看他怎么教训你。” 女子便微微抖起来,抱着他的脖子嘤嘤求饶:“敬闻不要告诉师父……” “我不告诉师叔,师叔也会知道,你以为他在你身上下的同生咒是玩的?” 女子立刻止了哭声,可怜兮兮望着敬闻。 敬闻去亲她的耳朵的时候,女子便偏过了头,齐羡辰站在外面,他的视力听力很好,不止听到了话,还将女子的美貌看得一清二楚。 艳若桃李,双目含情,湿漉漉的红唇不知是故意嘟起来的,还是被几个少年亲肿的,带着满含情欲的水色,叫人忍不住想用力含住。她的耳垂上戴着的是一副碧玉耳环,随着动作轻轻摇晃,一如她的身姿。 比起女子惊人的美貌,两人谈话间的透露出的消息,才叫齐羡辰震在当地。 青燐道长的废物徒弟是个貌美艳丽的女人,他还在这徒弟身上下了同生咒,这便相当于将自己的半命分给了她。而这女人竟还和同门弟子苟且,甚至不止一个! 胸中大乱,齐羡辰神色慌张,连敬闻抱着女人出来都没有发觉。 “齐二公子?” “啊……在!”齐羡辰慌忙镇定下来,但看到敬闻怀里的女人,又马上移开了视线。“这、这是?” 敬闻又恢复了先前憨态十足的小徒弟模样,笑着向他解释:“这便是青燐道长的嫡传弟子,也是我门中唯一的女弟子。” 而这女弟子,汗湿的小脸埋在敬闻胸口,两只玉白的小脚甚至都没有穿罗袜,还是敬闻脱下外衣,替她小心裹好才走了出来。 “哦、哦……”齐羡辰胡乱应下,“那现在怎么办,我们不是还要去赴宴。” 敬闻却唤出他背上的剑,意思要把女子先送回去:“不着急,这里没人,你跟我先把师姐送回去再赴宴。” 但刚才敬闻还担心会迟到。齐羡辰有些犹豫。 敬闻已经上了剑:“无妨,师父知道是因为师姐,他便不会生气的。” // 青燐道长住的地方离修剑宗主峰有些路程。御剑飞行时风力太大,敬闻便布了一个小小的结界,好替她挡风。 女子背对着齐羡辰,她终于从敬闻怀里露出了脸,抱着敬闻的脖子同他讲话。 可惜从齐羡辰这里的角度,却只能看见她纤细的后颈与薄薄的肩膀,还有敬闻手下的女子曲线玲珑的腰臀。 真是个骚货。齐羡辰暗骂。 为了锻炼道心,他早就开过荤,齐氏家大业大,齐羡辰见过的女人自然也数不胜数。但绝色再多,在这女子面前,却通通没了颜色。 齐羡辰见过她的肌肤,又细又白,还有光裸的小腿。那一张脸更是美到叫人不敢直视,而她的嗓音又娇又软,要是被自己压在身下狠干,叫床一定很好听。 被陌生男人臆想的女子毫无所知,一样涂了丹蔻的十指牢牢抱着敬闻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耳朵边喘气。 “师父什么时候才出关呀?” “你这么问,是想师叔早些出来,还是晚些出来?” 微芝蹭着敬闻的脖子,差点都蹭到他的锁骨上去:“我当然想师父早些出来。” “那你就等着先被师叔罚一顿吧。” 微芝闷闷的不开心:“大师兄呢?” “下山去了。”敬闻嘿嘿笑,“别指望师兄了,师叔可比他出来得早。” 微芝便假哭:“我腿疼,你把我送到宗主那里去。” 沉廷一定会护着他。 “别打这主意。”敬闻戳穿她,“师父可没空。喏。”他努努嘴,示意微芝看她身后同样御剑的青年。 “这是师父新收的弟子,拜师见礼可得花一番工夫。师父总不能时时将你带在身边。再说了,”敬闻隔着衣服捏捏她的乳侧,“要是师叔想要你,师父还能拦得住他吗?” 似乎是这么一回事。 微芝便真的哭了。 全程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齐羡辰隐隐瞧见女子转过头来偷望他,而在此之前,敬闻的手揉上了她的胸。 果真是个骚货! // 女主是团宠,np,愿望是可以写成纯粹的h文 不能就算了:P 第二章 到了明晰峰,敬闻才放下怀里的女子,推着她的肩膀,让她往里走。 “快去,一会儿师叔该找不到你了。” 微芝气鼓鼓:“他在闭关呢,才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敬闻于是捏住她的耳朵:“又忘了同生咒了?” 微芝这才泄气,捂着自己的耳朵:“你要去哪里?带我一起。” 敬闻收回手,远远望了识趣避开的齐羡辰一眼:“这几天可忙了,我也照顾不了你。快点回去吧,早死早超生。” 微芝哭哭啼啼:“可是我不想死。” 敬闻蹲下身,将她脚下踩的衣服捡起来穿上,背过身去,招呼起了齐羡辰,要同他再御剑回去。 而齐羡辰微张着嘴,已经被明晰峰的财大气粗惊呆。 明晰峰原本就灵气充足,是钟灵毓秀之地,四周植的树丛花草,也皆是灵物,光是站在这里,就能拿感觉到丰沛的灵气荡漾。最令人瞠目的不止这些。通往明晰主峰的那条路,满铺光润的上品灵石,哪怕今日不是晴天,也照样微微闪着光泽。 怪不得敬闻放心让那女子赤脚走回去。 “这是,灵石吗?”齐羡辰呆呆的,还有点回不过神。 敬闻挠头:“是啊,师姐小时候调皮,老是不穿鞋四处跑,青燐道长就只好在路上铺了这些,怕粗砺的石子弄破师姐的脚。” “但是……”这可是修仙之人千金难求的上品灵石啊。 齐羡辰终于回过神来,又为自己的震惊而面露尴尬。 敬闻倒是见怪不怪:“你待在俢剑宗里就知道,这还算不了什么呢!” 又说:“走了走了!接风宴该开始了。” 齐羡辰于是也催动自己的佩剑,等升到半空,回头一望,先前的女子还留在原地,委委屈屈看着他们离开。 “这位,”齐羡辰想了想,也跟着叫师姐,“师姐,不会御剑吗?” 敬闻没有回头,让他也别回头:“师姐才筑基多久呀,她还小呢,不会御剑也是正常。” “你可别回头,不然师姐赖上你,师叔定会生气。” 齐羡辰眼角微抽,若是外界传的不假,敬闻嘴里的“还小”的师姐,应该快两百岁了。 勉强筑了基,却连御剑都不会,可见也只是个美貌的废物。 但想起她的美艳身姿,齐羡辰只觉得一股热血往下涌。 说不定也并不是废物,用来做鼎炉做玩物,倒是爽快。 // 眼见敬闻和另外一个年轻男人离开,微芝立在原地半天,最后垂头丧气,赤着脚,一路走回了明晰殿。 明晰殿富丽堂皇建在山颠,背后就是明晰峰巍巍山川河谷,微芝走了半天,她不会御剑,体内的灵气也不够催动灵符,只能徒步上去。 等到了殿前,眼前的石阶还有百层,微芝泄了气,靠在一边的石柱上,不愿再走。 眼前罩了一个高大的阴影,微芝懒懒抬起眼皮,然后就立刻呜呜哭了起来。 “哥哥……” 来人正是俢剑宗首席大弟子,敬汝。 他也穿着和敬闻一样的白色衣衫,背着长剑。但浑身气质清冷疏离,眼中一片冷色。 微芝一手抱着石柱一手抓住他的衣摆。 敬汝弯下腰将她抱起,微芝便止了哭声,小脸贴在他的肩头,搂着他的脖子,讲敬闻的坏话。 “敬闻去送新来的弟子了。” “嗯。”这事敬汝也知道一点。 微芝气哼哼:“都不送我上山。”她从敬汝怀里抬起头,望着他没什么情绪的眼睛,“下次见到敬闻,哥哥要帮我揍他!” “好。” 微芝开心了,在敬汝的脸颊上轻吻一记,然后晃起了两只脚丫。 敬汝视线一瞥:“鞋子呢?” 说起这个微芝就心虚,停下动作,小声道:“丢了。” “哪里?” 听起来是要帮她找回来,微芝憋红了耳朵,最后弱弱道:“在秋贺,还有秋礼那里。” 抱着她的人脚步微顿,又继续走上去:“师叔下月就出关了,你该知道不要再去招惹其他男人。” “我没有……”微芝耷拉下睫毛。 “有没有是你的事,别的,就是师叔的事。” 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小事。 但微芝听懂了,眼里立刻积起一汪水,抱着敬汝的脖子求他:“哥哥帮我……” “犯错就要受罚。” 敬汝却毫无动摇,一直把人送到了微芝自己的卧房。 卧房里布着聚灵气除邪祟的阵法,微芝不肯从敬汝身上下来。敬汝放下人,微芝就把腿缠了上去,两个人僵持许久,最后通通滚到了地上。 地面上铺了厚厚的绒毯,微芝手脚并用挂在这个面色冷淡的年轻男人身上,一点都不知羞。 敬汝终于微微皱眉,他拉开微芝的手臂:“下去。” “不要。”微芝轻轻喘气,抬起小腿,用膝盖磨蹭着他的下身。“哥哥肿起来了。我来帮哥哥消肿好不好?” // 冷淡的大师兄xdd 第三章 微芝的手臂被举起,她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人念了个诀束缚住。微芝扭了扭身子,可惜却挣不开。 “扭得好,再扭试试!”音色如玉一半莹润,吐出的字句却气势凛凛,暴躁无比。 微芝马上不敢再动,对方却用力在她的屁股上抽了一记:“扭啊,逃啊,老子就爱看你扭!” “呜呜呜……”这回微芝真的被吓哭,“芝芝不敢了,芝芝知道错了!” 一身白衣道骨仙风的年轻男人,此刻却黑着脸,浑身上下都是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听见微芝的求饶,他略略挑眉,缓和了脸色,却道:“错哪儿了?” 嗓音懒懒散散,如一把小钩子,勾得微芝的心痒痒的。 “芝芝错了,饶了芝芝吧。” 年轻男人直起身,单腿跪立在微芝两腿之间,手一扬,掌心便出现了一条小鞭子。他捏着鞭子,隔着裙子轻轻敲打微芝的膝盖:“老子叫你说错哪儿了,好好说。” 微芝半阖着又圆又亮的眼睛仰视他,年轻男人嘴边带着笑,看她一副痴痴的样笑出声:“芝芝小废物看傻了?” 美人捂住眼睛:“芝芝才不是小废物!” “松手。”年轻男人拉下她的手掌,让她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小鹿眼睛,“快说,不说就把你丢去后山。” “不要……”微芝被他握住双手,她便也握住年轻男人的,抱在鼓鼓的胸前,“芝芝不该和别的男人乱来,也不该招惹哥哥的。” 年轻男人冷哼:“老子辛辛苦苦闭关为你找飞升之法,还为你挨了筑基的雷劫。你呢,一副狐媚样子去勾引野男人。”说到这里,他又气笑,“男人?秋贺秋礼还未及冠吧?长毛了吗?能操女人了吗?” 他轻轻拍着微芝的脸颊:“老子不在,你就这么饥不择食了?” “没有……”微芝委委屈屈,叫出声来,“芝芝没有!” “小废物声音倒挺大。”年轻男人嘟囔了一句,伸手撩起她的裙子,让微芝露出两条嫩生生的大腿,又将她的上衣往两边一分,一面揉她的胸脯,一面脱了自己的裤子,“等会给老子好好叫。” 微芝哼哼着不配合:“芝芝真的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年轻男人皱起眉,俯下身咬住她的嘴唇吮吸,软软嫩嫩叫人欲罢不能。“把腿打开,老子手都伸不进去。” 之前沉廷那垃圾,趁他闭关,勾着微芝让他摸奶操穴,又在她的小肚子里射了满满的精液,这之后,沉婴便在微芝身上放了同生咒,她做什么,说什么,沉婴都能知道。 这次是那两个小畜生自己把持不住,微芝虽然筑基,但拼实力还是不如,她也没有灵力催动灵符,差点就让两根脏东西插进她的小逼里去,幸而敬闻及时赶到,把人抱了回来。 沉婴骂骂咧咧,在微芝胸前乱拱一气,将她两个奶儿嘬得又湿又红,奶头也肿大了。微芝抱着他的脑袋,小声求他别吸了。 沉婴咂咂嘴,从美人雪乳中抬起头,一双眼睛邪气四溢,一点都没有青燐道长的仙骨。 他将下巴搁在微芝右边的小奶头上,用隐隐的胡渣去蹭她刺她:“别吸什么,说给老子听听。” 微芝两条腿搅着,小穴里淫水潺潺,已是情动:“师父……” “老子都叁个月没操你了,这就不让老子碰了?” 微芝嘟起嘴:“没有不让……”她分开腿夹住沉婴的腰,“师父揉揉芝芝的小逼逼呀,难受……” “这样?”沉婴捏一把她的小奶头,又探手罩住了美人热乎乎的阴户,前前后后随意搓了几下。 “啊……”微芝小腹上挺,一双腿扭来扭去,屁股也一摆一摆,小肉洞里噗噗往外流水,她嘤嘤哭着,“还要,还要,不够的。” “不够什么不够。”沉婴大口吞吐着她的乳肉,又吐出她的奶头,两手一翻,将微芝整个翻了过去,掰开她的小屁股,一挺身,从后入了进去。 微芝惊叫一声,软下身由他大力操着,又粗又热的肉棒磨着里面的嫩肉,微芝哼哼唧唧,让沉婴耸动屁股肆意插干,“轻点呀,好舒服……啊……” “芝芝小骚货!”沉婴撞了几次,肉囊将美人的雪臀拍得红红,他夹住微芝的腿不让她动,又握着她的屁股向两边分开,好叫那插穴的景象展露出来。 粗大的肉杵毫不客气地在其中抽插磨动,微芝两腿上全是黏黏的汁液,她又动不了,两条腿伸得笔直,趴在被褥上,阴道被干得又酸又涨。 “爽吗,小芝芝?”沉婴用胸膛贴住她的后背,捞起力竭的美人,摸她胸前两团奶儿。 微芝想把他的手抓下来,又没力气,沉婴干脆拢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揉。 “软不软?芝芝的奶子可真好摸。”沉婴亲着她的后颈,一路吻到她的耳垂,含住之后用舌尖轻挑慢捻,微芝受不了他这样,小声哭着,一面被带着捏自己的奶头,一面缩紧了屁股,上了高潮。 “这就喷水了?”沉婴一笑,略停了停,又蛮横地冲了进去,“老子还没射呢,给老子把鸡巴咬紧了!” 呻吟讨饶被撞碎,微芝迷蒙着眼神,在沉婴用力一撞,射进她肚子里的时候,歪头就晕了过去。 // “芝芝,芝芝?” 微芝迷迷糊糊睁开眼,头顶是她房里的轻纱软烟罗帐子,身上盖的也是她床上的锦绣软被。 “呜……哥哥。”微芝总算看清坐在床边凳子上的青年是谁,她的脸热热的,耳朵也很烫。 “你发烧了。”敬汝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了变化,他微蹙着眉,“刚才晕了过去。” “师父呢?”微芝小声喵喵。 敬汝回她:“师父在闭关,还未出来。”他顿了顿,“你忘了吗?” 原来是做梦。 微芝闷闷的:“哦,我有点忘了。” 但她好想念梦中的年轻男人,微芝想着想着就红了眼眶:“我想去见师父。” 敬汝不许:“你的身子还弱,现在去,师叔必定生气。” “还要多久才出来?” “半个月。” 微芝垂下睫毛:“我想师父了……” 泪珠被人轻轻拭去,敬汝努力露出温柔神色:“莫哭。” 又贴在她的额头:“一会儿吃了药再睡。” 微芝闭上眼睛,哼哼着答应下来。 敬汝于是起身离开,去替她煮药,但才走出殿外,就撞到有人前来。 “师父。” 沉廷还是一贯挂着的温和笑意,负着手朝他点头,又问:“微芝呢?” 第四章 听见问话,敬汝默了一瞬,才回道:“芝芝有些发热,已经睡下了。徒弟正要替她去煮药。” 沉廷便道:“怎么不来告诉我?”他笑眯眯的,接着说下去,“微芝是青燐道长唯一的爱徒,如今他闭关修炼,要是知道我们没有照顾好微芝,出来后必定大发脾气。你也知道我这师弟最为护短,要闹起来,只怕俢剑宗又不得安生。” 敬汝垂眸:“是徒弟考虑不周。” 沉廷倒也没有认真责怪的意思,闻言摆了摆手:“算了,你回云杪峰罢。我亲去瞧瞧。” 原本沉婴闭关之时,沉廷就打算将微芝接来自己身边。但上回沉廷将人哄骗得手,他这师弟立刻大发雷霆,引来天雷,差点将沉廷的云杪峰劈了个干净,因此才有了闭关一事。 沉廷自知手段不光彩,也知道沉婴事后在微芝身上下了同生咒。这会儿再要行事,沉婴怕不是能立刻撕了闭关结界,冲到云杪峰血洗了沉廷一门。 还是另寻他法。 正好今日有个机会。为了替新徒弟摆接风宴,沉廷起了大早。他早就送信到明晰峰,微芝被拘束了这么些日子,听到有热闹可凑,自然满口答应。 不过时过中午,微芝还未现身,沉廷有些疑惑,怕她半路出了差错,所以才过来瞧瞧。 见自己的师父已经拾级而上,敬汝在原地站定,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师父,芝芝是青燐道长唯一爱徒。若她有什么意外……” 沉廷停下脚步,回身。 他嘴角平平,与往常平易近人的模样大相径庭。 敬汝心中一跳,只听沉廷语气淡淡,说:“我知道。” 语毕,沉廷转身继续前行。 知道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师父,敬汝低下头,惊觉不知何时,手中紧攥的佩剑剑鞘,早将他掌心磨出红痕。 * 微芝果然发烧了。不知道是早上被秋贺、秋礼吓的,还是被敬闻吓的,也可能是光着脚在路上走了那么久。总之这会儿,她晕晕乎乎躺在床榻上,似醒非醒。恍惚间有人将她抱在怀里,向她口中渡药。 好苦! 微芝紧紧皱着眉毛,转过头去想要逃开。但对方搂住了她的腰,力气极大,还将她的下巴也擒住,不许她转头。 “唔……” 嘴唇上的触感软软的,又滚烫无比,微芝迟钝地意识到,对方在用自己的嘴喂她喝药。 俢剑宗没人敢这么对她的。除了沉婴。 微芝落下泪来,委屈极了:“苦,不要喝。” 泪眼朦胧看不清,但那人真的像极了沉婴,他用手指抹了抹微芝的嘴角,抹掉药汁,又冷冷哼道:“要是这张嘴不吃,我可要喂另一张嘴吃了。” 微芝还未反应过来,“沉婴”就松开手中药碗,施法让它浮在半空。紧接着单手一掀,将微芝身上的被褥裙摆一同掀起,连里头的裤子也拉了下来,堆在她膝盖。 凉意袭来,微芝下意识要合拢双腿,但“沉婴”怎么能让她得逞?他用手臂挡在微芝腿间,手掌握住那软软的阴阜捏了捏,微芝立刻嘤咛起来。 手中的触感叫人流连,“沉婴”用手指从上往下细细摸索,所到之处泛滥成灾。 “咦?”“沉婴”忽然笑吟吟,带着一丝故意的新奇,“是我忘了,芝芝底下有两张嘴可喂呢。让我瞧瞧,先喂哪张。” 手指浅浅陷入,只是一个指头,微芝就受不了,异物感太强,她用双手握住对方的大掌,也不知道是要他再进去,还是快出来。 “沉婴”的声音适时响起:“这张?还是——” 随着他的话语,原本在小穴内的手指并没有退出,反而后面紧闭的那个小洞被戳了戳:“这张?” “或者两张一起喂……嗯?” “呜呜……”微芝只觉下体被人全权把控,她拔不出来那人的手指,也不想用下头的小嘴吃药。 “芝芝错了,芝芝乖乖吃药。” 要是再犟下去,微芝一点也不怀疑,沉婴真的会将药灌进她热乎乎湿漉漉的小逼或者另外一个洞里去。 喝了药,微芝闭上眼睛,觉得嘴巴好苦。她的裤子裙子已经穿了回去,但“沉婴”的手指还在下面摸来摸去,偶尔轻轻插一插。 微芝轻轻睁开眼:“师父,芝芝困了。” 大概是屋子里没什么光,“沉婴”的轮廓模模糊糊,但是微芝一点也不怀疑。 听到她的话,“沉婴”侧过头在她脸颊一吻:“嗯?那芝芝便睡罢。我在芝芝身边守着。” 微芝低低应了一声,感觉到脸上的亲吻并没有停止,对方的气息逐渐不稳,一直亲到了她的嘴唇。 “唔……” 微芝配合地张嘴,对方的舌头就钻了进来,忍耐着低喘的声音也越发明显。 “真苦。”“沉婴”说了一句,唇舌离开微芝的嘴唇,亲上了她的颈侧。 身上的衣裙很快失去蔽体的效用,“沉婴”一面捏着她柔软的乳肉,一面将另一只的乳头亲得满是水光。 “芝芝好美。” 沉廷并没有做足前戏的打算,若做足前戏,那便不是“沉婴”了。 他掀起衣摆,半褪下里裤,将早就硬邦邦的肉棍抵在微芝鼓鼓的阴阜上。那地方软乎乎的,只尝过一次滋味,就再也忘不了。 吐水的菇头顶在同样湿乎乎的细缝上,沉廷狠狠吸了口气,才抑制住冲动。 “呃……”倏尔仰头,沉廷长叹出一口气。 低下眼睛,那地方已经硬到不用手扶也是直挺挺的状态。沉廷微微动了动,就瞧见微芝的两条腿不安地想要绞紧。 这可不行。 沉廷轻笑,他用手拦住微芝的动作,上下摆臀,身下的肉棍也跟着在微芝被迫张大的阴部滑动。 肉贴着肉,自上而下,自下而上。 最后直冲而入。 微芝哼哼唧唧的,两条腿合不拢,两只手也不自觉地往自己的双乳上摸。 沉廷握住她的小腿,进出的动作不停,也不阻拦,只无奈道:“真是被沉婴操成小荡妇了。嗯?这副骚样子还有谁看过?” 微芝当然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儿呻吟:“嗯……好舒服,师父操得芝芝好舒服……” 沉廷已经做足准备,知道微芝将自己错认,但从她嘴里听到这些话,还是觉得生气。他大开大合捅了十数次,又忽然慢下来,俯身去亲她的嘴。 “芝芝宝贝,芝芝宝贝——” 沉廷亲得情深,含住她的唇瓣与舌头慢慢地吻,嘴中同她一起呻吟,浪荡又沉迷,丝毫没有仙宗掌门的气派。 ———— test 第五章 微芝醒来的时候,屋子里还是昏昏沉沉,她觉得有点头疼,身体也怪怪的。 “唔?”有人笑嘻嘻凑过来,冲她脸上吹气,“师姐醒了?” 微芝被吹得痒痒的,偏过脸去,敬闻就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问她:“还难受么?” 但微芝并不回答他,敬闻奇怪:“怎么了?” 他低头,瞧见微芝的手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又问了一遍:“怎么了,还有哪儿不舒服么?” 微芝不理他,手动来动去,忽然从被子下面拿出来,只见手指间湿湿的水液。 “啊哈——”敬闻立刻捉住她的手不许她动,嘴里还在笑她,“芝芝师姐怎么回事呀?师叔才闭关多久,这么忍不住么?要不要——我来帮你,嗯?” 敬闻的语气轻飘飘的,半是捉弄半是觉得有趣。只是微芝却心碎大哭起来。 “怎么怎么?”敬闻慌了,他连忙松开微芝的手,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拿出帕子仔仔细细替她擦干,又说,“我是玩笑话,芝芝别哭,我不碰你的。” 微芝哭哭啼啼不相信:“你明明碰了,明明全都湿了。师父知道了,一定、一定又要骂我。” 还要用又粗又长的肉棍狠狠捅进她的小逼,叫她长记性。 敬闻于是替自己辩白:“何时碰你了?我来了就坐在这床前,一刻也没动过,你瞧瞧,衣服都是齐整的。瞧瞧——” 盖在身上的锦被往下动了动,微芝一面抽泣一面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然整整齐齐,系带也是好好的,没有解开过。 敬闻见她慢慢回过神,撇了撇嘴:“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这么防备我。” 他低下头,用力咬了咬微芝的耳垂,愤愤道:“大师兄碰你的时候,你怎么就那么配合?一双腿缠得那么紧,恨不得他连两个卵蛋都操进去吧。” 微芝被他咬疼,缩着脑袋往床里边躲,一边还要反驳:“那是——那是大师兄在帮我,师父也知道的。” 所以她方才用小腿去蹭敬汝,要他抱要他亲,却一点也不担心沉婴发火。 敬闻轻哼一声,这件事他知道一点。 微芝体质异于他人,青燐道长从不让她接触外界。明晰峰也没有侍女,全是青燐道长一个人在照顾她。直到青燐道长决定要替这个小徒弟担下雷劫,助她筑基,这才让微芝正式在俢剑宗露面。 敬闻并不知道微芝哪里异于他人,但他头一回瞧见微芝住的宫殿,便吓了一大跳。这宫殿富丽堂皇,流光溢彩,里头样样都是难得的至宝。只是敬闻作为修道之人,一眼就瞧见宫殿里随处可见的符咒。 宫灯上画的不是花纹而是辟邪咒语,帷帐密密麻麻绣满净心的咒文,连珠帘上的珍珠都刻满了痕迹,敬闻偷偷摸过,是掩藏痕迹的法术。 更不用说床上的锦被,脚下的玉砖,处处都彰显着布置者的用心。 而前一阵子,青燐道长突然又在微芝身上下了同生咒。 想到这儿,敬闻缩了缩脖子,不打算与微芝胡闹下去:“好好好,你就喜欢大师兄。我都知道。” 微芝努力反驳他:“我只喜欢师父,我不喜欢大师兄。” “嘻嘻。”敬闻一把搂住她,笑道,“这话可别被大师兄听见,他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下回肯定狠狠操你的小逼,将它操得熟烂。” 敬闻继续说:“到时候师叔看见了,也要生气,生气了就用他的肉棒插进你被大师兄操软的逼逼里,还要用力揉你的奶儿,像这样掐你的小奶头,掐得肿肿的,是不是?” 微芝胸前的寝衣不知何时被撩开,敬闻一手捏着她的奶儿上下揉弄,一手钻进她的裙子,按着阴蒂来回搓动。 “我还没搓几下呢……”敬闻喘着气,觉得自己的东西也硬邦邦的,“怎么这么湿这么肿了?” 他说的不止是微芝被揉得硬硬的小奶头,还有她底下肿肿的两片唇儿,又湿又烫,像被操肿了似的,又像已经情动,只等着滚烫的肉杵用力插进去。 “嗯……才、才不会……啊——”微芝扭着腰,在敬闻怀里蹭来蹭去,动个不停,她被敬闻的话说得情迷意乱,雪白的胸脯上下起伏,嘴上还在否认,“大师兄不会对我那样凶,师父、师父也不会生气的。” “别动了。”敬闻小声说道,摆着胯,用自己硬硬的地方顶了顶微芝的后腰,“我都要难受了。” 微芝在他怀里抬头,眼睛又湿又亮,鼻尖冒出汗珠,耳朵早就红了个彻底。 敬闻实在忍不住,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瓣开始吮吸。 “唔唔……”微芝喘不过气,只能从喉咙里溢出点嘤咛,她也被撩起了火,双腿微微打开,期盼敬闻的手指能往下,用整个手掌包住她那里。 像沉婴常对她做的那样。 但敬闻可不是秋贺秋礼之流,他知道微芝身上有同生咒,若是受伤流血,青燐道长立刻就能知道。似乎情绪起伏过大时,也一样能被知道。 敬闻赌不了“情绪起伏过大”要多大。平日里,哪怕只有一点点难受,微芝都要流点眼泪。若是自己没轻没重惹得她不舒服,又或者做得太尽兴,致使微芝“情绪起伏过大”,那自己就完了。 他还记得之前有一天,青燐道长脸色晦暗,驾云到了他们的云杪峰,然后一个字也没说,直接催动法力,引下一道天雷,劈在了云杪峰的主峰上。 如今那半座山还焦着呢。 “我可受不了雷劈。” 敬闻嘀咕一声,但怀中温香软玉,他也受不了。 最后敬闻咬牙收回手,微芝正茫然,就被他翻过身,侧躺在了床榻。 敬闻一条腿压在微芝的腿上,用脚勾住她的小腿,这样微芝就动不了了。然后他快速掀起衣摆,褪下自己的裤子,拿手扶着自己早就勃起的肉茎,从后头插进微芝紧闭的股缝里。 微芝被制住动作,下半身动不了。她正挣扎,很快,两腿间被挤进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微芝还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就前前后后动了起来。 虽然不及真正的插入,但微芝的屁股肉嘟嘟的,中间的细缝又一刻不停地吐着水,敬闻只插了几下就忍不住了,双手乱摸,嘴中叫着:“芝芝师姐,芝芝师姐……最喜欢你了,嗯——嗯,好舒服,最喜欢你了。” 微芝一点也不喜欢,她的全身都在被人揉弄,一会儿是软软的雪乳,一会儿是细细的腰肢,锁骨、手臂、大腿、侧臀,连肚脐都被摸了摸、按了按。最后那双手,一只留在她胸上,一只停在她的腿间,按着同样肉嘟嘟的阴阜,尽兴搓动。 察觉到怀中人的抵抗,敬闻下意识用了点力气,又忽地加快速度,房中“啪啪”声渐响,带着淫靡的粘腻水声。 “啊……嗯!” 身后的撞击突然停了,微芝听到敬闻呼吸粗重,又感觉到屁股上还在被慢慢地顶着,是敬闻在延长快感。 微芝一声不吭,等到敬闻幡然醒悟,将她翻回身,才发觉微芝的眼睛都要哭肿了。 “师姐师姐,别哭了——”敬闻直起腰,这会儿也顾不上帕子在哪里了,攥着衣袖就替微芝擦眼泪,“都是我的错,我鬼迷心窍。” 锦被上白花花的精液也管不了了,直起身晃来晃去的肉棒也管不了了,敬闻只想哄她不哭。 既是害怕,又是担心。 “你打我吧,打我好不好?”敬闻将她汗湿的鬓发撩到耳后,“或者我带你御剑,你不是最喜欢御剑么?” 微芝却哭着哭着,将腿缠上敬闻的腰。 “难受……”她哭得哽咽。 敬闻后知后觉,低下头,才看见自己将微芝弄成了一副什么模样。 原本就肿肿的阴部这会儿更红更肿,像不知道被操了多少回似的。阴蒂膨膨的鼓起来,立在当中,直白又淫荡。刚才被敬闻压着交欢的地方,从前到后头的股缝,全是一片嫩红,可怜又可爱。 敬闻拿手指拨了拨小小肿肿的阴蒂,立刻引得底下的小洞喷出一股水。 微芝轻声哭着,敬闻盯着她门户大开的下体,只觉得头脑发热,原本已经舒缓了不少的地方,眨眼间又硬了起来。 第六章 但敬闻不敢再进一步。 他一面观察微芝的神情,一面并拢双指,轻轻在她湿透的地方磨蹭几下,问:“我去叫大师兄来,好不好?” 微芝哭着摇头。 “那我也不能……”敬闻的话还没有说完,微芝就伸手抱住他的腰,又抬起腿夹住,开始缓缓蹭了起来。 敬闻也反手抱住她,凑过去用嘴唇亲她的脸蛋,掌心在她背后轻拍。 微芝没动多久,累了,闭上眼睛,脸颊还带着泪珠,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敬闻搂着她,替她穿好衣服,也跟着睡了过去。 * 云杪峰收了新徒,但这跟住在明晰峰的微芝毫无干系,她还是每日在山上乱跑,在卧房睡大觉。一直等到有一天夜里,无星无月,突然从天而降九道天雷,分毫不差,劈在明晰峰的后山。 半边夜色被照亮,扶光殿的沉廷并未入睡,他披着外衣立在窗前,望着明晰峰飘来隐约的紫气,眉头紧锁。 “师父。” 门外传来敬汝的声音,他也看到了天雷,正在询问沉廷,要不要去明晰峰看看。 “不用了。”隔着一扇门,沉廷的音色有些飘忽,他说,“是你师叔出关了。” 沉婴本就天赋极高,当世修道者无人可望其项背,也是公认的飞升第一人选。今夜这阵仗,只是更加印证了这一说法而已。 若是沉婴飞升…… 沉廷沉默半晌,记起自己的大徒弟还在外等候,便淡笑道:“明日备份厚礼,我们一同去明晰峰祝贺罢。” 敬汝应是,回身退下。 那团萦绕在明晰峰的紫气逐渐淡去,沉廷却迟迟没有回房,在窗前立了整夜。 第二日。 微芝仍在睡梦中,她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的滚烫,下意识想要远离热源。那热源却紧紧将她箍住,微芝动弹不得。 “唔……” 微芝不高兴地移开脸,却闻到久违的清淡气味。 她以为做梦,睁开眼,见到头顶一张沉沉的睡脸。 好熟悉,又有点陌生。 微芝举起手,在对方的下巴上摸了摸,硬硬的,扎扎的。是胡茬,她见过掌门有,但她从未见师父长过这样的东西。 “别摸。” 沉婴正睡得昏沉,抬手抓住微芝的手指,收进怀里,嘴唇敷衍地动了动:“再睡会儿。” 微芝立刻抱住他大哭。 “啧。”沉婴被哭得头疼,眼睛也没睁,一用力,将微芝整个搂紧,下巴蹭着她的发顶,“等我睡醒再哭。” 他现在实在没有精力。 微芝兀自哭了一会儿,闻着师父身上淡淡的安息香味,很快也睡熟过去。 一睡就是中午。 醒来的时候,床榻上已经没有人影。微芝坐起来,朝四周看了看,隔了一道轻飘飘的纱帘,屋子里再没有他人。 真的是做梦。 微芝有些失望,但她得起床了,肚子空空的,她好饿。 原本敬汝会带来早膳,喊她起身。今天不知为何,敬汝并没有出现。 微芝踩着软软的绣鞋,撩起纱帐下了床。她打开房门,一路走到了明晰主殿。 明晰峰静静的,和往常无异。微芝走近了,才后知后觉有人在里面讲话。 “昨夜我望见紫气。”沉廷的声音时隐时现,“你还能拖多久?” “不知道。”回答者倒是干脆利落,隐隐带着不耐烦。 沉廷不说话了,一时间又恢复寂静。 “微芝?” 方才听到师父回答的声音,微芝正要推门进去,却被人出声叫住。 她回头,看见敬汝端着托盘,站在她身后。 敬汝有些讶异,问她:“你要进去么?” 微芝点头。 点完头,也顾不了敬汝什么反应,微芝转身用力一推——门却从内开了。 抬头对上沉婴生气的脸,他用手指点点微芝的额头:“什么时候学会偷听了?” 微芝一把抓住他的手,亲昵地用脸蹭了蹭,又钻进他的怀里。 沉婴搂住她,手伸到微芝屁股下面,轻轻一举,将人举起,小孩儿似的抱在了怀里。微芝立刻用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脸贴在沉婴的脖子上,轻声嘀咕: “师父,我好想你。” 沉婴“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见两人这副亲近的模样,端着早膳的敬汝轻轻垂下眼睛。一旁的沉廷倒是笑了笑,像是不怎么在意。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 “你没下禁制?” 等微芝用完早膳,听沉婴的话跟着敬汝走了,沉廷才问了这一句。 “怎么会?”沉婴坐在圈椅里,以手撑额,难得看起来有些疲惫。 但他才硬生生挨了九道天雷,疲惫也是正常。 沉廷收敛神色:“微芝不能听到我们的话。” 不管她听不听得懂,他们都不能让她听到。 沉婴觑他一眼,收回目光,说:“你忘了她身上有我的同生咒。” 所以沉婴的所有禁制,对微芝毫无作用。 言及此处,沉廷道:“我早就不同意你这样做,怪我疏忽,以为你只是玩笑。” 同生同生,如字面所述,分为两咒。一咒受伤,另一咒也受伤;一咒重伤垂死,另一咒可分半命给它,是谓同生。 这也是那天,齐羡臣偶然听见青燐道长在自己徒弟身上下了同生咒,表现得如此惊讶的原因。 谁会将自己的生死与他人绑在一起? 沉婴却这么做了。 只是他切断了自己身上对微芝的反馈,若他出什么意外,微芝不会有任何影响。反之,则完全不同。 他把自己的生死,绑在了微芝身上。 听见沉廷的话,沉婴嗤笑:“我何时说过玩笑话?” 他抬起眼睛,望着殿门外渺远的山峰,神色平淡:“我一直当真。” 沉廷不再开口。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位师弟的脾性,虽然看起来不可一世,无法无天,但沉婴确实,从来没有一句话不当真。 就像两百年前,沉廷与他都还是俢剑宗的弟子,在发现俢剑宗对微芝做了什么时,沉婴半夜闯进他房门,一字一句道:“我杀了所有人。” 他的衣摆滴着粘稠的血液,脸上也是血迹斑斑,飞溅在眼中的血,红得让人心惊。 寒风凌冽,那夜灌满整个俢剑宗的血腥之气,到如今,沉廷似乎都还能闻见。 第七章 那日的谈话过后,沉廷便恢复往常模样,极少再踏足明晰峰,脸上也是笑吟吟的,一副和气好说话的掌门模样。 不过因为沉婴出关前忽然受了九道天雷,倒是有不少宗门视作飞升前兆,特来祝贺。沉廷便主持了一场晚宴,请诸位一聚。 明明该是主人公的沉婴,却并没有出席,晚宴当天,还在小徒弟的卧房里与她厮混。 房间里点了熏香,淡淡的气味萦绕在整个空间,但这也挡不住另外一种味道。 微芝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的手被绑在头顶,双腿大张,哪怕沉婴不用力压住,微芝也没有力气再合起腿。 阴蒂上有人在吸吮,带着粘连的水液,“啾啾”亲个不停。肿肿的肉唇也是,热乎乎的舌头压上来,再用力碾过去。微芝喘个不停,小腹起伏,没力气发出别的声音。 沉婴吃够了,直起身,双手掐住她的腰往下一拉,居高临下注视着微芝哭湿的眼睛:“谁碰你了?” 微芝的眼神飘过那根翘得高高的阴茎——好肿好大。她觉得自己下面又流水了,嘴巴里却还在乖乖回答师父的话: “没有呀。” “嗯?”沉婴伸手轻拧她的阴蒂,“撒谎是吧?” 微芝无辜:“真的没有。” 一面说,一面试图往下蹭蹭,用自己流水的地方去蹭沉婴的膝盖与大腿。 沉婴用手拦住她,将她往后一推,不准她这样做。 “没有让人插进去……”微芝轻轻皱着眉毛,眼睛里全是期望,“芝芝在等师父回来插我。” 沉婴哼哼两声,不信。 确实没有插进去,但全身上下早就被摸遍亲遍,那个地方也被肉棒狠狠压蹭着射精了。 微芝还在发骚,伸出被绑在一起的两只手,没轻没重地摸他的腹肌胸肌,还想仰起头亲他的嘴唇。 沉婴原谅她,低下头让人亲个够。 “唔嗯……插进来好不好?芝芝难受。”微芝一面张开嘴,由着沉婴吸她的舌头,一面在他后背乱摸,不小心摸到沉婴后臀,微芝下意识捏了一把。 “嘶——”沉婴吸气,离开微芝的嘴唇,好笑道,“小骚货芝芝,嫖起师父来了。” 他没再继续前戏,压住微芝一条腿,打开她的阴户,一挺腰,热腾腾的阴茎便捅了进去。 “啊……”微芝张开嘴小声喘气,双手已经被解开了,她揽住沉婴的脖子要他抱,“抱抱芝芝,芝芝最乖了。” 沉婴轻轻动了几下:“哪有这样夸自己的?” 不过他也顺着微芝的意思,搂紧她后腰,挺臀“啪啪”大动起来。 微芝错觉今日的师父格外有耐心,只是没过多久,微芝就发现这确实是错觉。 屁股被用力抽了一记,沉婴捏住她晃动的乳球,忍耐道:“咬得真紧,松一点,老子的鸡巴都插不进去了。” 微芝哪有办法?她被最喜欢最喜欢的师父搂在怀里操着,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被抽插的小肉洞不停地喷着水,手指抓在沉婴背上,抓出许多暧昧的红痕。 嘴巴里也是胡言乱语:“好舒服呜呜……师父操得好舒服,还要……不、不要那么快。” 柔软的被面上印出一大滩水迹,微芝被热乎乎的肉棒插得头昏眼花,很快就说不出话,只能翘着小腿,由着沉婴随意操弄。 “小废物芝芝,”沉婴一面大动一面粗喘,捧住微芝的脸同她接吻,“唔哈……这么快就没用了。师父操得你舒不舒服?” 微芝喜欢与他亲吻,张开嘴,舌头与他勾缠:“舒、舒服的。” 她又问:“师父舒服吗?” 沉婴露出一瞬放松的笑:“师父也舒服,芝芝的逼逼这么热这么软,就该被师父操熟操烂。” 微芝连忙摇头,小声哭道:“不要操烂。” 沉婴用唇贴上她的脸颊:“就要操烂。还要被师父用精液灌得满满的。” 言毕,沉婴亲了一口她嘟起的小奶头,奋力操了数十下,臀一松,全射进了微芝被填满的小肉洞里。 微芝早高潮了几回,这一下更是身体紧绷,跟着沉婴一起颤动。 沉婴回味一会儿,低头,揉着微芝的阴唇让她放松,接着抽出自己射过几次的阴茎。很快,那地方就涌出了白花花的精液。 他略微擦了几下,抱起还在轻颤的微芝,光裸着身体,带着她去了水池。 * 微芝醒来的时候,身体表面已经被清理干净,衣裳也换了新的,只是用过的地方感受还在,肚子被射得鼓鼓的感觉也还在。 她扭头,看见纱帘外有人在等候。 “师父?” 对方听见她的声音,转过身,隔着帘子问她:“微芝,你醒了?” 是敬汝。 微芝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是师父。 敬汝在外面问:“我能进来么?” 微芝不答,用被子蒙住头,发起了脾气。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敬汝掀起帘子,说道:“睡了一下午,起来走走罢。” 从被子里模模糊糊传来“不要”的回答。 敬汝又问:“师叔在等你,这样也不起来吗?” 话未说完,微芝就拉下了被子,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哪里?” 明晰湖。 湖心亭里两人对坐,气氛僵持,一直到有人磨磨蹭蹭走过来,语气娇娇:“师父。” 沉婴抬头。 微芝穿着一身嫩绿裙子,在原地扭捏,脸上还是粉粉的。 他招了招手,微芝立马朝他蹭过去。 沉婴将人搂坐在怀里,低声问她:“路都不会走了?” 微芝委屈:“师父弄了好多……” 眼睛眨呀眨的,无辜极了。 沉婴闷笑,捧着她的脸亲了亲。 微芝问他:“师父为什么不等我醒过来?” 脸蛋被人捏了捏,微芝听见沉婴回答她:“师父又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 话才说完,微芝就开始流泪。 “不许哭。”沉婴板着脸,替她擦掉眼泪,但是很快又掉了下来。 微芝哭得心碎:“师父不要我了。” “怎么会?”沉婴的语气无比温柔,额头贴住她的,“我永远也不会离开芝芝。” 敬汝立在一边,目睹这对师徒相互示爱的场景,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转过眼睛,敬汝发觉坐在另一边的自己的师父——如今俢剑宗的掌门,青燐道长唯一的同门师兄——也在注视着这对师徒。 沉廷一言不发,脸上毫无笑意。 —————— 注:沉廷这样不是因为吃醋。 下章写女主的身世来历。 第八章 在俢剑宗待了几个月,齐羡臣失落地发现,青燐道长果真如外界所说,根本不会收徒。而俢剑宗的掌门,他也只在接风宴上会过一面,后来再也没见过。平时都是敬闻领着新弟子们练习。 这一批的新弟子只有叁个,除了齐羡臣,另外两个是一对双胞胎,也是世家出身。至于上次打过照面的秋贺秋礼,倒是再也没见过。 问敬闻,敬闻也不知道。 这跟齐羡臣原先打算的大相径庭。 他原本想着能拜入青燐道长门下,毕竟青燐道长是当世唯一有可能飞升的修道者。而那天晚上从天而降的九道天雷,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九九归一,修道者连续九日,日日受九道天雷,即可飞升成仙。 若是平常修为突破时所受的天雷,绝不会有九道,齐羡臣不会认错。只是可惜,那夜之后的第二日,天雷就没了动静。 是青燐道长的修为还不够吗?齐羡臣很想打听一点消息,对于掌门举办的晚宴充满期待,但从头至尾,青燐道长连面都没露。 他大失所望。同时也有点疑心,外界传言“青燐道长早就得道,因为挂念唯一的徒弟,才迟迟不肯飞升”,究竟是不是真的。 那位敬闻口中的师姐,确实美貌惊人,但要是为了一个貌美的徒弟就不愿飞升,齐羡臣怎么也想不明白。 所以应该不是他想的这样。 齐羡臣还没想出办法见上青燐道长一面,天雷却第二次急速降下。 那天也是夜里,整个俢剑宗几乎都已熟睡,月明星稀,第二日应该是个阴天。 扶光殿。 沉廷瞬间睁开眼睛,掀被而起,跳出窗外,御剑朝着明晰峰的方向而去。 但他还在半路,第一道天雷就出现了。 锯齿撕开夜空,将孤零零的明晰峰照得惨白。 接着是第二道,第叁道。 沉廷无法再前进,滞留在半空。 天雷比上一次还要猛烈,像是带着满腔怒火,嘶吼着降下明晰峰。 上一次只是后山,只是沉婴闭关所在,这一次却是整座明晰峰。幸好微芝不在那里,否则她一定被吓得哭鼻子。 沉廷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有人同样御剑接近。 “微芝如何了?” “敬闻在陪着她,弟子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 沉廷点头:“辛苦你们。” 敬汝道:“爱护同辈,是弟子本分。” 沉廷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师徒二人静静等着天雷平息,晨光熹微,九道天雷终于彻底过去。 明晰峰上的灵植死了不少,剩下的也耷拉着枝条,萎靡不振。沉廷目不斜视走过,一直走到明晰殿前。 这些宫殿楼阁倒是被保护得很好,应该是沉婴所为。毕竟要是微芝回来,看到睡觉的地方都被劈没了,肯定又是一场哭闹。 沉廷推门进去,瞧见沉婴歪歪倚在座位里,单腿蜷起,另外那条腿冲他晃晃脚尖:“还没死。” 语气很轻松。 敬汝被支走了,此刻只有他们师兄弟二人。 沉廷立在原地,问他:“今夜天雷还会再临吗?” 沉婴摇头:“不知道。” “若是再临,你还有把握躲过吗?” 沉婴还是摇头:“不知道。” 沉廷闭了闭眼,缓缓道:“上次的紫气,不是我的错觉。” 等了一会儿,沉廷以为沉婴不会有回应的时候,听见他轻轻“嗯”了一声。 那确实是飞升的前兆,但沉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硬生生避开了。 所以这一次的天雷才如此愤怒,沉婴早该飞升,却一直流连人间。 沉廷找了椅子坐下,脸上头一次出现颓败神色:“有时候我会错觉,这几百年光景,全是我在做梦。” 他转头,望着沉婴,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微芝时的样子么?” * 不论师从何门,等到了一定时机,去各处历练是必经的事情。沉廷与沉婴也不例外。 他们结伴到了一个叫玉歇的村庄,发现这里的邪祟多得不可思议。 “全是些小喽啰。”沉婴连剑都懒得出鞘,双指并拢凭空画符,那些东西很快尖叫着破碎,消失无踪。 “奇怪。”沉廷用法术圈住其中一个,看它在无形的牢笼里没头没脑地冲撞。“这么多数量,应该聚成更大更厉害的才对。”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来得太早,所以还未凝聚成型。 邪祟也不是凭空产生,囚牢、战场、尸山血海,总而言之,有杀戮有恶意的地方,越容易出现。 可是这只是个小小村庄。 二人不解,继续前进,打算先看看再说。 一路上院门紧锁,没有一家是有人的,安静得诡异。等到了一条江边,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全村的人应该都在这里了,男女老幼虔诚地跪在地上,面朝着江水,整齐划一地磕头。 江岸边有一处小小的码头,码头上站了几个身着白色羽衣的男人,其中一个明显是领头的,站在最里面,看着其他人在解木桩上的绳子。 绳子连接着的是一张插满鲜花的木筏,木筏上躺着一个十叁四岁的闭着眼睛的小姑娘。 沉廷皱了皱眉:“或许是葬礼。” 沉婴和他同样掩藏在树林中,却否认:“她还活着。” “那怎么——” 沉廷的话还没有说完,真相就展露在两人眼前。 木筏随水流走,一同流走的,还有从木筏上渗漏的鲜血。 是活祭。但又怕她不死,所以割开了她的咽喉。 “有病。”沉婴立刻冲了出去,截停了木筏。 见祭典被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打断,领头的白色羽衣大怒:“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破坏江神大人的典礼。” 沉婴半蹲在木筏上,闻言转头,上下打量白色羽衣,最后嗤道:“无知小儿。” 论年龄,沉婴大概可以当他的祖爷爷。 让沉婴去跟人交涉简直是怕打得不够厉害,最后是沉廷出面,又补偿了大笔银钱,才安抚了众人。 原本沉廷沉婴以为是这里有了邪祟,所以村庄里的人才用了活祭这种手段。但原来并不是,这祭典每年都有,村庄里的人会一起筹钱,交给白色羽衣的领头人,领头人就会去外面“收买”一个合适的小姑娘,将她进奉给江神。 沉婴吓唬了白色羽衣一顿,就知道他们收了钱,并不会买,而是偷偷迷晕或是拐骗,而这一次的小姑娘,是他们离开时恰巧在山林里捡到的。 真是瞌睡送来枕头。怕小姑娘的家人找来,这群白色羽衣立刻举办祭典,想速战速决。 哪知道遇上这俩师兄弟。 了解了前因后果,沉廷在灯下写信,想将这件事报给俢剑宗,让俢剑宗派人将这村庄收在名下。 “我们毕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但活祭实在有悖人伦……” 所以让俢剑宗出面,将这里划为庇护地,再取消活祭,是最好的办法。 沉廷将信从头到尾细细看过,转头想询问沉婴的意见:“你觉得这样写——” “好神奇,你看——”沉婴兴奋极了,揽着小姑娘的腰,让她抬头,“完全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沉廷愣了一瞬,才意识到沉婴说的是她被割喉的伤口。 脖颈上光滑无痕。 小姑娘一点也不反抗,乖乖将脸放在沉婴手心,眼珠又黑又亮,定是被细心呵护长大的。 沉廷有些头疼,他把人拉到自己跟前,问她:“微芝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只知道自己叫微芝,其他全都忘了。 微芝摇头。 “好吧。”沉廷露出安抚的笑,“今夜早些睡吧,明日我们再走。” 明天离开这里,出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微芝的家人。 “芝芝。”沉婴喊她。 微芝回头,沉婴冲她勾勾手指:“过来。” 果然过去了。沉婴乐不可支,摸了摸微芝的头发,沉思了一会儿,说:“不错,像我女儿。” 沉廷以手掩面:“不要胡说了。” 沉婴又道:“喊声爹爹。” 微芝乖乖喊他:“爹爹。” “喊师父?” “师父。” 沉廷:“……” 但最后也没有找到微芝的家人,而沉婴忽然发现,微芝身上有一股奇异的灵气。于是他们决定将人带回俢剑宗。 微芝如他们所愿,留在了俢剑宗。沉婴还说,微芝身上的灵气至臻至纯,说不定好好修行,有朝一日能赶上自己。原本这事就算过去了,两人也继续下山,各自行走。 只是有一日,沉婴独自回山,遇到师兄弟朝他打招呼。 叁叁两两,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层薄薄的纯净至极的灵气。 这样的灵气万千之人也难得一丝,虽然像沉婴这种不世出的天才,在自己身上早就见惯——所以什么时候俢剑宗的人这么厉害了?光这一层稀薄灵气,资质平平的修道者就要潜心修炼个几百年吧? 沉婴嘀咕了一句,走过了他们。 很快,他就想起来,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是微芝。 沉婴蓦地回头。 每一个人,都有。 第九章 “不过是个工具,能让师兄尽尽兴,是她的福气。” “还没试过这样的东西,不知道和普通女人比起来,有没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她可连人都不是,也不知道会不会喊疼喊爽。” “还是处吧?师父他们求稳妥,从来没想过与她交媾。” “十叁四岁的毛丫头,你下得了手?” “现在不是十八九岁的样子了?你要上就上,指不定以后会不会变成四五十岁的老妪,到时候你那根东西再操进去,可就吃亏了。” “哎,说起来,上回我只是喝了她一点血,就觉得浑身筋脉通畅,修为也大涨。这回正好试试其他法子有没有这个效用。” “好小子,什么时候又偷喝了?被你师父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顿打。” “我师父难道没有喝?上次我还听到他和师叔们在盘算,喝血、吃小臂上的肉已经不够了,他们要试试能不能吃了她一整只手臂。” “我们能分到么?她可有十个手指头。” “反正能长回来,还怕轮不到?我们这会儿说的可是另外一件事。” 密室,烛火。满脸淫邪贪婪的修道者。 沉婴站在黑暗中,听完了全程。最后,他的拇指抵在剑柄上,轻轻一推。 * 四周又暗了下去,微芝垂着头,她被绑在柱子上,好久没有见过阳光,不知道现在是日还是夜。 直到有人喊她:“芝芝?” 微芝抬头,面前立了一个执剑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好脸熟。她努力回想,最后轻轻动了动嘴唇,喊他:“爹爹师父。” 很虚弱,但又满怀依恋。 沉婴“嗯”了一声,上来替她解开绳子:“我带你出去。” 方才,濒死的同门师兄曾求沉婴绕过他,吐露真相以求活命。 微芝被带回来之后,沉婴沉廷就离开了。而俢剑宗的仙师发现了微芝身上灵气的秘密,他们活得比沉婴久,知道的秘辛也比沉婴多,于是开始在微芝身上验证。 一开始只是剪头发剪指甲,后来在现任掌门的默许下,又继续放血、割下微芝的肉,折断微芝的骨头,短则一炷香,长则几个时辰,她就能恢复原样,并且恢复的时间越来越短,微芝的模样也很快变成了十八九岁。 仙师们这才肯定,微芝确实是灵气凝聚而成的人,是传说中天然的供养者,所以这也是她在的那个村庄邪祟多如牛毛的原因,因为邪祟会无意识地想要摧毁微芝的存在。 同时,从微芝身上“拿”下来的部位,没有保护,很快就散为至臻至纯的灵气,几乎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修为忽然大为增益。 只要吃一点血肉,就能增长几十年乃至几百年的修为,况且这血肉还能恢复原状。心动难道不正常吗? 同门师兄努力想要说服沉婴,语气激烈:“她、她根本不是人,怎么能怪我们?沉婴师弟,你天赋难得,如果你能吃上一点,说不定立刻就可以飞升,你、你——” 未尽的话全都化作一滩滚烫鲜血。 沉婴收回剑,走向昏迷的微芝。 然后就是报仇。 沉婴一开始只决定杀了与此事有关联的人。可是他绝望地发现,俢剑宗上下百人,全部都有微芝的灵气,尤其是身居高位的那些仙师,更是多到让沉婴恍惚。 怎么会?他以为自己救了微芝,没想到是将她推向更可怕的地狱。 疯了,都疯了。 夜色悄无声息降临,沉婴持剑走在俢剑宗的路上,遇到人,只要察觉到对方身上有微芝的灵气,就一举击杀。 一直杀到沉廷的门前。 沉廷比他早回来半天,在屋中静养,丝毫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他的修为不及沉婴,所以还没有看出同门中人身上的灵气变化。 一夜之间,沉婴血洗俢剑宗。 * 沉廷渐渐回神,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 明晰殿内,相对无言。 半晌,沉婴开口:“若我飞升,你就——” 话说半句,又停了下来。 沉廷允诺道:“我会照顾好微芝。” 沉婴不回答,他放松身体,仰起头,望着殿中央花纹繁复的圆顶,竟然头一次后悔走上修道这条路。 最后轻声喟叹:“真不甘心。” * 微芝被放在云杪峰照顾,她不懂,为何师父让她搬到这里住。 “掌门师父。”微芝小尾巴似的跟在沉廷身后,拉着他的衣袖,语气爱娇,“我想回去,你叫人送我回去好不好?” 沉廷宽慰她:“你师父还有些事,这几日芝芝先安心住在这里好不好?” 微芝立马拒绝:“不好。我要回去,送我回去。” 接着就是大哭大闹。 沉廷也想不明白,原本乖乖的小姑娘,怎么就被沉婴养成这样的性子。 但他仍旧耐心解释:“再过两日,再过两日就送你回去。” 微芝正坐在地上捂着脸哭,闻言从指缝里露出一只眼睛:“真的吗?” 沉廷点头:“真的。” 微芝立刻抱住他的大腿:“谢谢掌门师父。” 沉廷伸出手,放在她头顶,轻轻摸了摸。有那么一瞬,微芝身上的灵气稍微黯淡了一点。 微芝不可能一直留在沉廷的地方,除非他能再造一间与微芝的卧房一样,布满禁制的房间。但微芝居住的地方,是他和沉婴花费几十年精力才得以打造,沉廷暂时还没有那么大能力,可以单独一人做到。 所以沉婴在避开天雷的时候,还要保全微芝的住所。 而没了那个房间,沉廷也很快察觉到,那些邪祟又开始成群结队,朝着微芝所在的地方包围。 她的气息太纯净太诱人,不能从外保全,就只能想办法“污浊”她。 这是当初沉婴想到的办法,荒诞淫靡,可是竟然奏效。 几日后,沉廷呼出一口气,抬手敲了敲微芝暂住着的房间门。 ———— Sorry,越写越觉得无法np,所以结局1V1或者1V2,就看沉廷争不争气了。 第十章 微芝神色迷离,浑身被亲得没了力气,乖乖张嘴,吐出小舌头,让掌门师父用力地吸着。 她叉开腿坐在掌门师父的大腿上,衣襟散开。掌门师父一手握着她的乳球捏揉,一手放在她后腰,故意下压,让她的下面隔着裤子,不停蹭着自己鼓成一大包的东西。 “唔唔……” 微芝两手乱摸,很快摸进了男人的裤子,抓到他硬挺滚烫的肉棍。 沉廷长长呻吟,低头亲吻她的小奶头,又鼓励她:“芝芝摸得我好舒服,再揉一揉,嗯?揉一揉它。” 后腰上的手也变换了方向,钻进微芝的裙子,找到水液泛滥的地方,伸出两指开始抠挖。 “好湿好热,是不是这里?我再用力一点?” “噗嗤噗嗤”的水声,微芝立刻绷紧脚尖,手上也无意识用了力气。 沉廷短促地“呃”了一声,动作加快,先用手把微芝送上了高潮。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乱七八糟,尤其是沉廷,裤子还没解开,但勃起的阴茎已经被微芝抓到了外面,露出的龟头上溢出一点前精。 “芝芝宝贝……”沉廷亲她的乳,亲她的小腹,又亲回到嘴唇,“操你,操你的小逼,掌门师父用大肉棒操你的逼逼好不好?” 微芝轻轻颤栗,喘着气回他:“好……” 沉廷立刻从她手里握住自己的阴茎,对准她又湿又肿的小逼,挺身插了进去。 随即叹气:“好舒服,怎么会这么舒服?嗯——” 微芝绷着脚背呻吟个不停,没力气回答他的话。 沉廷动了十几下,觉得坐在椅子上不能尽力,又将人边抱边操,走到了床前。 一放下,沉廷就抽出了阴茎,他用双手揉弄那对白嫩雪乳,一面俯下身,用嘴包住了微芝鼓鼓的阴部。 微芝被舔得落下快乐的泪珠,无意识地将脚踩在沉廷肩头,脚趾勾得紧紧的,哼哼几声就到了高潮。 沉廷这才起身,阴茎重新插回高潮喷水的肉洞里,大开大合地进出。 “不行、芝芝不行了,要被操坏了,啊……”微芝意识涣散,手掌被人捉住,与对方十指相扣。 “芝芝宝贝,”沉廷一边用力操着,一边哄她,“张嘴。” 微芝泪眼朦胧看向他,张开嘴,又让他吸起了小舌头。 床上一塌糊涂,沉廷射了叁次,每次都紧紧贴着她的小逼,将精液全射在了里面。 * 原本沉廷允诺两天后就送微芝回明晰峰,但微芝并没有能够回去。 因为第二日,又降下九道天雷。 沉廷立在云杪峰,此时的明晰峰被天雷劈下后的烟气遮蔽,看不清分明。 他紧紧皱着眉毛:“师弟……” “沉婴……” 第叁日,天雷九道。 沉廷已经坐不住了,面上的笑容也早就消失。另一头,敬闻没能瞒住微芝,看到明晰峰方向的天雷,微芝当即大哭起来,吵着要回去找师父。 等沉廷匆匆赶到的时候,微芝已经在手中攥了一把瞬移的符咒,哭着要用法术去催动。 可惜她根本不会,敬闻也哄不住她,屋子里全是她一个人可怜的哭声。 “微芝。” 听到声音,敬闻连忙回头:“师父。” 沉廷有些疲态:“敬闻,你先出去。” 敬闻迟疑了一会儿,最后领命出去。沉廷又喊了一声:“微芝。” 微芝躲在桌子底下,捂着耳朵当做没有听到。 “别淘气了。”沉廷蹲下来,与她平视,“你师父会不高兴的。” 提到沉婴果然有效,微芝吸了吸鼻子,但是也不肯从桌子底下出来。 沉廷叹气:“你过来,我带你去师父那里。” * 关于飞升,沉廷曾经得到过一个与众不同,或者说耸人听闻的信息。 万千年来,有记载的飞升者寥寥无几,几乎千年才出一个。飞升的地点也通常会跟着成为灵气充沛的福泽圣地。因此,修道的大小世家门派,无不渴望着自家有人飞升。 可是飞升之后呢? ——飞升只是修道者一厢情愿的看法,飞升不是飞升,而是归回。 这是沉廷推算无数遍之后,得出的最让人难以接受的结果。 几百年几千年的修为瞬间散尽,化为充沛的灵气滋养人间。这样才能维持天地间的平衡。 这也是为什么沉婴杀尽俢剑宗,俢剑宗的灵气却越发充盈,一跃成为修道界的第一福地。 根本是死了的修道者化成了灵气。 而在有的门派,招收灵气纯净的弟子,然后杀了以充本门修为,也早就不是秘密。 这是沉廷做了掌门之后知道的事。 只是那些人机关算尽,原来飞升之后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但是到头来,这也只是沉廷的猜测推演,还不能彻底确认。毕竟传说中飞升的那些仙师道长,并不能现身说法。 沉婴却不能无视。他开始想尽办法,准备拖延自己“飞升”的时间,或是彻底放弃飞升。 现在看来,他似乎要失败了。 * 第四日,天雷九道。 第十一章 微芝被送回了明晰峰。 天雷劈下的时间毫无规律,等到半夜九道天雷平息,沉廷在周身布下结界,才将微芝带回沉婴所在的明晰殿。 沉廷一松手,微芝就哭着跑向座位中间的沉婴。 沉婴什么也没说,伸手搂住她,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由她痛哭。 最后沉婴捧住她的脸,鼻尖贴上去,轻声道:“我还没死呢。” 他的嘴唇微微发白,连发丝都杂乱不少。 微芝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唇,又将脸埋进沉婴的脖子,轻轻呼吸。 沉婴转过头,对着充当背景的沉廷道:“快走吧,一会儿雷又劈下来了。” 说话的时候感觉微芝抱着的手又紧了紧,沉婴于是拍拍她的后背,让她别怕。 在场叁人,没有一个希望再看见天雷。 而天雷也似乎真的彻底消失一样,从凌晨到晌午,都没有再出现。 傍晚时分,沉婴坐在明晰湖的小船中,一板一眼提问怀里的微芝。 “以后要怎么样?” 微芝小声回答:“以后要听话,不调皮,还要给掌门师父操小逼逼。” 沉婴亲一下她的脸蛋:“还有呢?” “不能让掌门师父天天都操,而且每次都要让他射在芝芝的小肚子里,不能让他射在外面。” 沉婴忍不住又亲了她的嘴唇,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芝芝小废物……怎么办呢?” 没有他,可怎么办呢? 但是微芝没有他,或许伤心一段日子,沉廷会把她照顾得很好,她也会忘了自己,像当初很快就忘记俢剑宗的人对她做下什么事。 原来说的是沉婴自己——没有微芝,沉婴可怎么办呢? 他不想飞升,是天道要他飞升,天道要他归回。 是天道要沉婴死。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隔着衣裳,沉婴慢慢摸着微芝的后背,一直摸到圆翘的屁股,满含情欲地捏了一把。 “现在,师父想操芝芝的小嫩逼了。” * 沉婴说,他被那几道雷伤到了,所以只能芝芝自己脱衣服,再把他这个师父的衣服也脱了;芝芝要自己把又硬又肿的肉棒插进底下的小逼,还要自己扭屁股,让师父操个尽兴。 “可是……”微芝弱弱地抗议,明明刚才还是师父把她抱上船的。 沉婴就做出一副脸色苍白的模样,半躺在船舱里,好像真的受了重伤一样。 微芝嘟起嘴,过了一会儿,还是乖乖去脱他的衣服。 “嗯嗯。”沉婴指挥她,“裤子也脱了。” 微芝又脱下他的裤子。顺便脱下自己的小裤,掀起外裙坐到沉婴腰上,扶着他的阴茎就要插进去。 沉婴不满:“以前我也是这样做的?” 亲吻呢?爱抚呢? 而且他连微芝一会儿要被操得喷水的地方都没看见。 吃亏,很吃亏。 微芝于是又慢吞吞摸起他的胸膛还有小腹,肌肉线条摸起来手感分明,微芝摇晃了晃屁股,小逼不出所料吐出一大滩水。 好热…… 眼神捕捉到沉婴的唇,微芝想也没想,俯下身就含住唇瓣与他亲吻。 沉婴立刻配合着搅动她的舌头,用力吸着,下身无意识地一顶一顶,阴茎肿得吓人。 微芝亲完嘴唇,接着往下移动,下巴,喉结,胸前的两点,起伏的腹肌,还有早就高高翘起的阴茎。 用手撸动几下,微芝张嘴,含住了湿润的菇头。 “嘶……”沉婴狠狠皱眉,“别吸。” 这会儿一点都不听话了,微芝用力吸吮,舌头乱舔一气,手指也跟着一起捏揉底下涨涨的两颗卵蛋。 “呃——”沉婴忽然仰头,屁股一缩,全喷在了微芝的嘴里。 他气急败坏去捏微芝的耳朵:“吐出来。” 微芝乖乖吐了。 “漱口。” 微芝也乖乖拿起旁边的茶杯漱了口。 等回过头来,只瞧见沉婴眼睛冒火,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掐住微芝的腰,毫不费力将再度勃起的阴茎从下而上插进她的小逼。 “这会儿就不听话了是吧?芝芝小废物,嘴巴不仅会哭,还会吃鸡巴,啊?” 这样的姿势插得太深,微芝被操得断断续续求饶:“不吃了,以后、啊……芝芝的嘴巴以后不吃了。” 胸前两团晃的幅度太大,微芝哭道:“疼。” 沉婴缓了缓,说:“自己抓住。” 等微芝自己抓住了自己的奶子,沉婴又继续挺动下身,“啪啪啪”抽插不停。 “好深好烫……”微芝揉着自己的两团奶儿,屁股被撞得红红的,逼逼里又痒又爽,让她哭叫个不停。 沉婴早将她的衣裳撩开,眼睛注视着被鸡巴捅得熟烂的小逼,用力深插十数下,在微芝高潮失神后,把精液全射了进去。 又做了几次,到最后,微芝搂着他的脖子,一面被用力操着,一面哭着小声承认错误:“以后芝芝的嘴巴不吃鸡巴了,只用小逼逼吃。” 又补充:“芝芝只用小逼逼吃师父的大鸡巴。” 沉婴缓缓亲着她的嘴唇,轻轻“嗯”了一声。 * 第五日深夜,天雷九道。 * 夜色深沉,所有人都以为天雷不会再来的时候,沉寂了一个白天的雷声,夹杂着可怖的白色闪光,又一次降临在明晰峰。 沉廷立刻生出结界,跳到剑上,不要命一样朝着明晰峰飞去。 沉婴不会死的,他和微芝待在一起,所以他不会让自己死的。 终章 沉廷当然阻止不了天雷,他与沉婴拼尽全力,将微芝从明晰峰带离。 出来之后,微芝就一直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肯见人。 一道房门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俢剑宗现任掌门?但是微芝不愿意见到他们,沉廷也狠不下心强迫。 他留下敬汝看顾,自己领着敬闻,到了扶光殿中。 今日,扶光殿中齐聚各门各派,为连续五天降下的天雷前来祝贺。在他们看来,沉婴飞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是忽然有人振臂高呼,说沉婴是个恶贯满盈、屠尽师门的杀人犯。 满场哗然。 “是不是疯了?说这种话。” “哪里来的疯子,还不快快赶出去!” “但是,”有人小声开口,“百年前俢剑宗的惨案,确实有人怀疑过吧?” “当时说邪祟肆虐,加上仙师们走火入魔,这才没了抵抗能力。可是要这么说——” “死得只剩两个人,确实也……” “嘘!青燐道长还在明晰峰呢。” 沉廷笑意未减,转过头去看说沉婴是杀人犯的那个人。 好像认识,百年前是俢剑宗先掌门的至交好友。但从沉廷继位后,就再也没有同俢剑宗来往过。 沉廷沉声问:“敬思道长何出此言?我师弟如今正受天雷大劫,俢剑宗上下无不牵挂。敬思道长却说出这样的话,让俢剑宗寒心。” 敬思冷哼:“当初沉婴没有杀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沉廷的表情立刻冷下来。 在场众位当然都察觉到气氛的冷凝。沉廷平时很好说话,对于其他门派也是能帮就帮,所以在修道界,沉廷的地位举重若轻。 此刻沉廷表情冷肃,而众人连劝一劝都不敢。 “既然敬思道长执意如此,”沉廷缓缓开口,“那就拿出证据。” 敬思愤恨道:“那晚我收到先掌门的求救,可惜等我到了俢剑宗,沉婴早就杀完了人!”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半张符篆,确实是求救呼应用的。 沉廷微微弯起眼睛,温和笑道:“敬思道长年岁大了,自然也老糊涂了。那夜邪祟围攻俢剑宗,先掌门自然要向外界求救。这符篆,恐怕做不了证据。” 敬思仍然咄咄逼人:“既是求救,又为何叮嘱我必杀了沉婴?” 他往符篆上施了法术,果然,从符篆缓缓升起几个字: “杀沉婴。” 沉廷眯了眯眼睛。 现场众人的眼神也开始在两人之间乱转,有些坐不住了。 “提起此事——”沉廷忽然出声,表情隐痛,“实在叫我痛心。” 怎么?难道还是真的?众人连忙竖起耳朵。 沉廷接着说下去:“先掌门与众仙师走火入魔,全有原因。” “当初先掌门修炼心切,不知道从哪里听来歪门邪道,说只要吃了有灵气之人的血肉,就能大大增益。” “而得知此事的仙师们非但不阻止,竟然也帮着隐瞒。” “那一晚,确实不是邪祟作乱,而是先掌门与仙师们走火入魔之后的屠杀!” 沉廷声泪俱下,讲述得十分生动,先掌门与仙师如何饮血吃肉,走火入魔后如何目眦欲裂,俢剑宗弟子如何惨死,鲜血如何染红夜色中的俢剑宗——绘声绘色,让所有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而说到为什么先掌门要杀沉婴时,沉廷收回泪水,轻飘飘说:“大概是因为嫉妒吧。” 可是修道者万千,谁不嫉妒沉婴?年少成名,天赋异禀,又是有史以来最快飞升的人。 况且出事之前,沉婴一直在外历练,无缘无故突然回俢剑宗屠戮满门? 怎么也站不住脚。 敬思当然不能接受这种解释,他铁了心认定,沉婴就是俢剑宗差点灭门的罪魁祸首。 但是现场的人心已经慢慢倾斜到了沉廷一方。 沉廷看着他仿佛垂死挣扎,于是问他:“敬思道长与先掌门私交极好,有没有收到过先掌门送的礼物呢?” 敬思愣住。 他收到过。收到过一团极为罕见的灵气,那灵气纯净无比,但是状似人指,敬思从未见过,还以为像是人参果一类的东西。 敬思想辩驳,但已经说不出话。 看到他的反应,其他人也隐隐约约远离他,神情嫌恶。 沉廷此刻又成了贴心的好人:“送敬思道长下去歇息吧。前尘往事,也不用再提。” 立刻上来两位俢剑宗的弟子,一左一右将敬思架了下去。 这事就算过去。 当日,敬思道长夜奔回府,自戕于房内。 * 沉廷收到敬思道长自绝的消息时,并没有太多反应,他正为沉婴的事焦头烂额。 天雷已经连续降下七日,要是再多两天,沉婴……就要“飞升”了。 好在微芝终于愿意见人,沉廷马上赶了过去。 她还穿着从明晰峰回来的那身衣裳,小声对沉廷说,想要洗澡。 沉廷于是带着她到了云杪峰上的温泉。 见微芝自己脱起了裙子,沉廷背过身,问:“我找侍女来帮你,好么——” 还没问完,就有人从背后抱上了他。 沉廷一僵。 微芝隔着衣服摸他的胸膛,嘴巴里小声喊他:“掌门师父,掌门师父……” 手掌往下,一直摸到裤子,沉廷一把抓住她。 他转过去,眼神无奈:“微芝这是做什么?” 微芝立刻落下泪珠:“我会听话,不调皮,给掌门师父操小逼逼。” 沉廷明白了:“是师父教你的?” 微芝点头。 “现在——”沉廷仔细观察她身上的灵气,“现在还不需要。” 不过他还是伸手搂住她,温柔道:“微芝最乖了,不用担心这些事,掌门师父会记住的。” 最后是沉廷帮微芝洗了澡换了衣服。 第八日,天雷仍旧没有停止。 入夜,沉廷抱着微芝睡觉的时候,忽然睁开眼睛,察觉到周身的灵气有了异动。 他悄悄起身,替微芝掖好被子,独自走到房外。 果然,整座云杪峰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青雾中,夜色下泛着微光,如梦似幻。 是独属于沉婴的灵气,沉廷再熟悉不过。 他皱眉,当即驱动法术,凌空而起,俯瞰整个俢剑宗。 青雾自明晰峰扩散,已经将俢剑宗完全覆盖,此时还一刻不停地流往俢剑宗外的四面八方。 这就是记载中说的飞升后的灵气充沛吗? 沉廷垂下眼睛,狠狠咬牙——还是修道者死后消散的修为? 他已经进不去明晰峰,沉婴的禁制无人能破,微芝也已经被带了出来,沉廷没有理由再让沉婴打开禁制。 或许带出微芝的那一天,就是他们师兄弟彼此见的最后一面。 沉廷忽然悲从中来。 * 第九日。 不论沉廷内心如何,俢剑宗还是大办宴席,准备庆祝青燐道长的飞升。席上人人面露喜色,他们也感知到了前一晚突如其来的灵气,深深觉得自己前来俢剑宗,绝对是明智之举。 但宴席突然闯入不速之客。 “停下来干什么?”沉婴摘下一颗葡萄,扔进嘴里大嚼,因此后面的话说得不甚清楚,“继续吃啊。” 沉婴出现的那一刻,沉廷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匆匆奔向他。 “你,你——”沉廷难掩泪光,最终还是只问了一句,“你还好么?” 沉婴回他:“马马虎虎。” 又问:“我徒弟呢?” 沉廷连忙说:“正在客房,我让人带你过去。” “不用了,你叫人把她带来。” 沉婴找了个空座坐下,手脚一摊,看起来放松极了。 沉廷有些不解,不过还是照做。 微芝很快就跟着敬汝一起过来,一瞧见椅子里的沉婴,立马哭哭啼啼朝他扑了过去。 “师父呜呜呜……” 沉婴摸摸她的头:“乖。” 众人还在诧异,原来这就是青燐道长收的唯一的徒弟,竟然如此娇弱美丽。再联想之前听到的,为助她筑基,青燐道长亲自担下雷劫,一时间在场的气氛都暧昧起来。 还没等众人八卦完,青燐道长又紧接着语出惊人。 “那我就带着我的爱徒飞升去了。” 他满面笑容,将微芝拉起,与她扣紧手指,又冲一旁的沉廷眨了眨眼睛。 “飞升这种好事,怎么能不带上我的爱徒呢?” 沉廷大惊,摸不准沉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阻拦不及,眨眼间沉婴已带着人离开。 片刻后,明晰峰接连降下九道天雷。 八十一道天雷已尽,霎那间,比前一晚更加浓郁的青雾,遍布俢剑宗。 所有人瞬觉身体轻盈,关窍顿开。 这就是飞升带来的机遇么? 一时间,祝贺之声满堂。 * 沉廷立即派人搜遍整座俢剑宗,却没找到沉婴与微芝的身影。但天雷确实劈在了明晰峰上,若沉婴不在那里,天雷是不会随意降下的。 他们躲开了吗?还是如沉婴所说,带着微芝一同“飞升”了。 沉廷说不出答案。 但后来很久,修道界都流传着青燐道长的传说,不止因为他不世出的天赋,还因为那位小废物爱徒。 传着传着,故事就变成了这样: 人人皆知,青燐道长座下唯一的女弟子,是个毫无修为前途的废物。却被俢剑宗上下宠着,生生用天材灵宝砸出一条飞升之路来。 ---正文完--- 周六愉快^^后面还有一些番外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