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相亲被截胡开始》 第1章 开局相亲被截胡 “嘶~！” 李烨醒来之后，身上多处传来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大量记忆如喷涌而出的泉水一般灌入他的大脑。 聋老太太。 一大爷。 娄晓娥。 何雨柱。 …… 李烨吓了一跳：“难道我穿到了情满四合院的世界？” 不至于吧！他不就看了几部年代剧吗？老天爷用得着这么折磨他吗？ 这个开局糟糕透了，不仅疼痛感袭遍全身，外面的寒风从房子的裂缝钻了进来，即使藏在被窝里，依旧冷得人瑟瑟发抖。 李烨赶紧从床上下来，点燃两个煤球，把暖炉子封上，才渐渐感受到一些暖意。 在生火取暖的过程中，李烨了解了一下屋内的情况。 屋子不大，莫约二三十平米。 可是这不大的屋子居然显得有几分空旷。 因为屋子里的物件少的可怜，除了取暖用的暖炉，一张老旧的八仙桌两张条椅以及一口生火做饭用的铁锅，没别的东西了。 哦，对，还有一张很耐用，能送走家里三代人的老榆木床。 屋内这些简陋的物件无一不在告诉李烨，他已经穿越的事实。 “1962年，11月28日。” 等到身体稍微暖和一些后，李烨决定从海量的记忆中搜寻一些有用的信息，理清楚当前的情况。 62年11月28日这个日子，也就是今天，对于原身来说似乎是很重要的一天。 原来这天是原主相亲的日子。 原主心心念念等了半个月，特地换了一身唯一没有布丁衣服。 一大早去买了二斤肉，拿出攒了两个月剩下来的八斤细粮。 原主想着今天相亲的姑娘娄晓娥上门吃饭，这是大喜的日子，干脆请院里认识的人一起吃一顿，多点人在，不那么容易冷场。 原主的心很好，可是他高估了四合院猛禽们的底线。 三大爷二大爷家拖家带口过来十几人，都能把他一个月二十多斤的供应粮干没。 这些都只是小问题，更过分的事情在后头。 一大爷拉着他喝酒，说聋老太太腿脚不便，不来凑热闹了，让娄晓娥装点饭菜给住在隔壁的聋老太太送去，这一去就是一个多小时。 等娄晓娥回来了，饭局已经结束了。 也就是说，原身的相亲对象，进门后没几分钟，没来得及跟原身说几句话，就被人给支走了，等于是相亲了个寂寞。 饭局结束后，原身被几位大爷灌的有几分醉了，但为了在娄晓娥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想着送娄晓娥回家。 没曾想，离开了一个小时的娄晓娥再次见到原身，避原身如毒虫猛兽，相亲算是彻底凉凉了。 原身一脸懵逼，很不甘心，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原身的一再追问之下，娄晓娥终于说出了原因。 原来她听说原身接济秦淮茹的事，以为原身和秦淮茹有染，所以才躲着他。 告诉她这个消息的人，娄晓娥没有明说。 原身不是傻子，娄晓娥被支到聋老太太那里待了一个小时，回来就变了，还用猜吗？肯定是聋老太太干的好事。 聋老太太这么干有充分的动机。 何雨柱能号称四合院战神，谁给他的支持呢？一大爷和聋老太太。 一大爷可是把何雨柱当成帮他养老的儿子对待，聋老太太就更不用说了，一口一句乖孙。 平时开全院大会，大家口诛笔伐的对象是别人，聋老太太装聋听不见。 何雨柱成了批判对象，你看她听不听得见吧！保准出来护犊子。 聋老太太、一大爷、何雨柱三辈人穿同一条裤子。 聋老太太是长辈，一大爷儿子辈，何雨柱孙子辈，这些在四合院里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聋老太太和一大爷都指望何雨柱帮忙养老。 可偏偏何雨柱是个榆木脑子，都二十六七岁了，光棍一条，连姑娘的手都没有摸过。 聋老太太和一大爷平时就没少为何雨柱光棍这事发愁。 今天原身相亲对象上门请吃饭，一大爷扶着聋老太太从屋里出来，看到娄晓娥那好生养的大腚和有规模的粮仓，眼睛都亮了。 她寻思着，这么好的女娃，得介绍给她的乖孙。 她的乖孙二十六七岁还单着呢，都快奔三了，再找不着对象就只能娶农村来的土妞和寡妇了。 至于截胡了原身的相亲，原身怎么办，这个不在聋老太太和一大爷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们是这么想的，原身那么年轻，才十九岁，哪里愁找不到对象呢？晚个几年再找也不是不行，今天这个姑娘必须得想办法先截胡介绍给她的乖孙。 于是就有了一大爷拉着原身劝酒，让娄晓娥去隔壁给聋老太太送饭的事件。 理清楚了这些，李烨直呼好家伙，不愧是禽满四合院，这操作果然非同一般，一般的碳基生物真干不出来。 对了，接济秦淮茹家这件事情，同样是一大爷让干的。 一大爷跟原身说，秦淮茹家里困难，就贾东旭一个人赚钱养家，让家里只有一个人的原身有条件的话多帮助一下。 不愧是四合院第一伪君子，让原身接济秦淮茹的是他，回头跟聋老太太合计，用接济秦淮茹截胡相亲的又是他。 才刚刚穿越过来，李烨就觉得自己是小刀剌屁股，开了大眼了。 已经理清楚了这些，剩下的就好理解了。 这身伤是怎么来的，还用想吗？ 原身从娄晓娥那里得知了原因，第一时间想到了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搞鬼，回来就要找聋老太太算账。 但是，聋老太太有一个被称为战神的乖孙，再加上他又是个八年前搬到四合院的外来户，下场就是被何雨柱跟打孙子一样狠狠打了一顿，还要被扣上一顶不懂尊老爱幼的帽子。 惨啊！李烨都想在原身的大腿上刻一个惨字了。 更惨的是，他取代了原主，接下来他得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了。 因为今天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等会儿院里的几位大爷还要开一场全院大会，批判他对聋老太太的不敬行为！ 这不是坑爹吗？李烨一个外来户，无依无靠，斗得过那帮猛禽？ 李烨刚想怼几句贼老天，话没说出口，他的金手指就到账了。 第2章 我有罪，我自首 “随身空间1.5立方米。” “厨艺专精，顶级大厨水准。” 金手指就这两项，没了。 其中厨艺专精这项技能应该是契合原主职业赠送的福利。 原主在红星轧钢厂第一食堂当了三年学徒，厨师是他的专业。 获取了穿越奖励，李烨才收起了痛骂贼老天的话。 有一个随身空间和一项吃饭的技能，能够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了。 这时，三大爷家的大儿子阎解成在屋外头敲门：“李烨，开全院大会，你是主角，一大爷让你快点儿，别磨磨蹭蹭。另外，傻柱让我转达你，你要是不去的话，他亲自来拽着你去。” 阎解成没有多做逗留，给李烨传达了消息就走了。 李烨气得一拍大腿，他娘的，欺人太甚！ 娄晓娥要来家里，好心拿出攒了那么久的细粮请他们吃喝，截胡了自己的相亲对象，把自己打了一顿不说，还要开个全院大会鞭尸。 李烨绝对不能轻易就范，一旦就范了，被敲死了，不尊老爱幼欺负老年人的标签在他的脑袋上贴牢实了，以后他就是一个臭名远扬的混人。 李烨不得不感慨，原主一家三口搬来四合院里活了八年不容易啊！怪不得早几年原主的父母先后去世了。 身为外来户，被这样排挤，想不短命都难。 他得想个办法解决摆在眼下的问题。 …… 中院，这座五进四合院居住的上百口人算是到齐了。 这年头没啥娱乐项目，别说电视机了，拥有收音机的家庭都屈指可数。 寻常夫妻的夜间娱乐项目除了鼓掌以外，没别的了。 三位大爷要召开全院大会，批判李烨欺负老太太，这种节目对于大家来说不亚于一场精彩的电影，必须得来看看。 住户们搬了自家的椅子，坐满了一大圈。 中间的位置，三位大爷的面前摆着一张小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个印有“劳动最光荣”字样的白色搪瓷杯。 何雨柱一个人坐着一张条椅，待在三位大爷旁边，一只脚踩在条椅上，把四合院第一战神的气势发挥出来了。 “今天叫大家开这场全院大会是要处理一件极其恶劣的事件。 李烨，这个不懂事没规矩的年轻人居然砸烂后院老太太家的玻璃窗，欺负一个年迈的老太太。 这种行为实在让人唾弃，已经打破了院里的道德底线，与正确的价值观背道而驰……” 说话的是穿着一件藏蓝色棉袄，挺着个大肚腩的二大爷刘海中。 二大爷可是院里出了名的官迷，做梦都想在车间里混个领导当当。 可惜，在车间干了二十年还是一个工人，当不成领导，就只能拿着鸡毛当令箭，在院里过过官瘾了。 二大爷要出风头，旁边的一大爷和三大爷都没说什么。 三大爷是一个财迷，平日里喜欢算计，像这种讨不到便宜，算计不到钱的事情，他不是太感兴趣。 至于一大爷，他不说话是因为他聪明，心里头有想法。 他很清楚李烨相亲对象被截胡，又被何雨柱打了一顿，心里肯定不好受，对他和聋老太太有怨气。 如果他在全院大会上继续批判李烨的话，会让李烨心中的怨气加深。 能压住二大爷这个时时刻刻想篡位的官迷这么多年，一直稳坐钓鱼台的一大爷哪是没两把刷子的。 他都想好了，让二大爷自由发挥，把李烨狠狠批一顿，给一个严重的惩罚。 到了那时他再开口帮李烨说情。 既让二大爷这个官迷过了一把官瘾，又让李烨欠他一个人情，赢两次，多好呢。 刚刚去通知李烨的阎解成已经回来了，把情况告诉大家：“我已经通知李烨了，他应该快来了。” 五分钟过去了，李烨人没有现身。 二大爷感到有些恼火。 他主持的全院大会，李烨迟迟不来，是在挑战他大爷的权威吗？ 一个犯了大错要被批评的人，居然敢这么傲慢，让大家等他，真是岂有此理！ “我看这个李烨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完全没有半点悔改之意。 我们都到了，等了他这么久，他迟迟不来，这哪是一个犯了错的人应该有的态度。 我建议这一次重罚，好让大家引以为戒！” 二大爷略有不满的说，旋即又问旁边的一大爷和三大爷。 “老易、老阎，你们觉得呢？” 一大爷和三大爷了解二大爷什么性格，顶嘴了要得罪人，所以他们都表示赞同。 “那孙子，我看他是死不悔改！他不来是吧，我去他家里把他拖出来。” 何雨柱骂骂咧咧，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行动了。 “谁说我不来，我来了。” 李烨的声音从传来了。 顺着声音的发出点望去，许大茂和三大爷家的阎解放一人扛腿一人扛上半身，扛着李烨从月亮门里出来，正往中院这边走。 许大茂看到何雨柱的瞬间，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之色。 许大茂和何雨柱打小不对付！ 听说李烨被何雨柱打了，许大茂刚才上李烨家里，希望能拉拢一个盟友。 李烨让许大茂把自己扛到中院，找何雨柱算账。 许大茂一听，这必须得干啊！ 李烨一米八的大高个，他一个人扛不动，这不是问题，他很大方给了阎解放五分钱，让阎解放跟他一起扛人。 “好兄弟，你交代哥们办的事，哥们我给你办了，剩下的看你了。” 许大茂和阎解放在三位大爷前面的一处空地把李烨放下来，然后站在一旁。 “孙子诶，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挨了一顿打不敢来了呢。” 何雨柱啃着花生米，走到跟前，居高临下看着李烨脸上的伤痕，对他的杰作很是嘚瑟。 “李烨，你终于来了，现在我们要对你欺负老太太这件事情进行严肃的批评。” 二大爷可算是把人给等来了，轮到他表演了。 李烨却跟没听到何雨柱和二大爷的话似的，一点都不慌，扭头看着许大茂：“大茂哥，阎解放，弄辆板车过来吧。” 众人愣住了。 几位大爷要批评他，他弄板车干什么？ 李烨很快又说：“不劳烦几位大爷批评我了，我有罪，我砸烂了老太太家的一块玻璃，我要去派出所自首。大茂哥，阎解放，你们愣着做什么？找板车啊！” 第3章 我胜天半子不接受批判 “我有罪，我自己去自首。我会告诉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我不小心砸烂了老太太家的一块玻璃窗。 然后她的乖孙把我打的站都站不起来了，去自首都需要人用板车推着。” 李烨扫视着几位大爷跟何雨柱的表情变化，缓缓说出了这些话。 几位大爷一愣，很快明白了李烨到底想干什么。 许大茂不禁对李烨刮目相看，秀啊！今天他算是开了眼了，居然还能这么玩。 这下子精彩了，他雇阎解放花的那五分钱没有白费。 “好兄弟，你撑着点儿，哥们儿这就去给你找板车。” 许大茂从小被何雨柱揍到大，次次都在何雨柱的手上吃亏！ 李烨要整何雨柱，他必须得大力支持。 “胡闹！许大茂，你给我站住。这点小事犯不着闹到派出所。” 一大爷眉头一皱，沉不住气了，站起身冲许大茂喊了一句。 一大爷的面子是要给的，许大茂只能停下脚步折返回来。 李烨注意着众人的变化，心中暗笑。 呵呵！想批判他？没人可以批判他，他是不接受批判的胜天半子。 李烨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一大爷，说道：“小事？这可是大事，欺负老年人，与尊老爱幼的核心价值观背道而驰。道德败坏，带坏了院里的风气，传出去了给院里蒙羞。 我正是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才忍痛下了自首的决定。 谁都不要拦我，我要去派出所坐牢。” 三位大爷的态度一下子就软了许多，就连想出风头的二大爷都不吭声了。 居委会选出三位大爷管理院里的事，为的就是省事。 一捅到派出所那里去，性质可就不一样的。 别的不说，今年的先进肯定是评不上了。 另外，三位大爷都不傻，听出来李烨话里暗藏的玄机。 自首是假的，要把何雨柱送进去坐牢才是真的。 没听见刚刚李烨是怎么说的吗？他一不小心砸坏了一面聋老太太家的玻璃，聋老太太的乖孙何雨柱把他打成重伤，站都站不起来了。 李烨砸烂玻璃是小事，平日里去报警都不能立案的，一面玻璃而已，还是人家‘不小心’砸烂的，赔钱不就完事了吗？ 打人导致他人重伤可就不一样了，不管在哪个年代，把别人打成重伤都能坐牢。 一大爷第一个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出声拦住要去找板车的许大茂。 真被李烨闹到派出所去了，院里今年先进评不上，院里出了一个打人的暴力分子，他们这些当大爷的都得受到一定的牵连。 这也是为什么这年头出了点事情，由大爷牵头院里开会私自解决的原因。 找了派出所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这些对于一大爷来说还不是最重要的。 何雨柱是他看好的养老人，算是养子了，他当然希望养子将来爬的越高越好，养子混得越好，他晚年的日子才好过。 一旦坐牢了，等于有了案底了，怎么爬更高呢？何雨柱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综上所述，一大爷没办法不急。 ‘这小子，有点厉害啊！’一大爷内心嘀咕道。 他觉得自己以前有点低估这个外来户了。 本来对于李烨来说，这是很被动的局面。 李烨一句要自首，立马把死局盘活了，反过来掌握了主动权。 “李烨，有事院里解决就行了，闹到派出所会有什么后果，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大爷悻悻说道。 “是啊，没必要闹到派出所，在院里解决就成了。年底了，要评先进了，不能把文明之院丢了。” 二大爷语气软了许多，没再说要重罚了。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说的很有道理，能在院里解决，最好院里解决。 我这一身伤该怎么解决呢？我没钱，这也不是工伤，去不起医院。 我还不如去坐牢呢，坐牢有免费医疗。” 李烨见大爷们都怂了，马上开始下一步。 他不但拒绝批判，还要索赔一笔巨款！ 如果是原主的话，肯定要被这些人欺负的死死的，被当众批评一番，丢尽脸面不说，被贴上不尊老的帽子，医药费还得自己掏。 现在他们面对的不是原主，而是李烨。 李烨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大爷们总算明白了，李烨这是要赔偿。 “老易，你是一大爷，你威望最高，这事情你看着处理，我听你的。” 这种没好处还有可能惹一身骚的活儿，三大爷立马表示不干，推给一大爷。 “是啊，我和老阎不太了解情况。你和老太太傻柱关系好，发生了什么你肯定比我和老阎了解，你看着解决，我今天不提意见。” 二大爷意识到这是一个坑，一个处理不好，李烨跑去报警了，他这位在全院大会上出风头最多的大爷得跟着受牵连，他不干了。 “……” 一大爷冷哼了一声。 这两个人倒是精明，意识到情况不对立马跳车。 可是他怎么跳车呢？他跟何雨柱坐同一辆车的，车门从他打算让何雨柱养老那一刻起就已经焊死了。 “你这孙子，搁这玩敲诈勒索是吧？想让我赔钱，门儿都没有。” 何雨柱冷声说道。 “大茂哥，板车，回头一顿好酒好肉，我请客。” 李烨冷冰冰的说。 他不怕何雨柱不就范。 “好嘞！你在这等着，哥们儿马上就去办。” 许大茂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巴不得推着李烨去派出所，把何雨柱这个一生宿敌玩死。 “傻柱，胡闹。你知道去了派出所会有什么后果吗？” 一大爷瞪了何雨柱一眼。 没看到他在努力擦屁股吗？傻柱真是傻柱，外号一点没叫错，还在激怒李烨，这是疯了。 李烨是一个外来户，父母早年都去世了，就剩一个孤家寡人，光脚不怕穿鞋的。 把李烨整毛了，李烨真去派出所给何雨柱来次狠的怎么办？ 何雨柱不为自己着想，他得为自己的养老事业着想。 院里就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压得住何雨柱。 一大爷发飙，何雨柱不服气，但没有吭声了。 一大爷见何雨柱不吭声了，问李烨：“你想要什么赔偿，说吧。” 李烨淡淡笑了笑：“我想要的赔偿非常简单，就……” 第4章 我摊上事了 “我要的赔偿非常简单，给我赔偿个几百块，这件事情就翻篇了。” 李烨不仅要把开局不利的棋局盘活，而且得从何雨柱的身上弄到第一桶金。 原主都被何雨柱打成重伤了，管他要点赔偿很合理吧？ 几百块咋一听很多，在这个时代属于巨款，一个普通人一个月的口粮五块钱就能搞定。 可是对于何雨柱来说，几百块真不算什么。 何雨柱自己是红星轧钢厂一食堂的厨师，工资三十七块五。 想让何雨柱养老的一大爷更是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块九，比车间主任的工资都高。 聋老太太同样不差钱的主。 对于他们这个养老组合来说，一两百块可能就是一个月的收入。 被他们打成重伤了，要个一两个月收入作为赔偿不算过分吧？ 二大爷和三大爷忍不住暗暗咋舌！ 尤其是财迷三大爷眼睛都绿了，被打一顿居然能赚几百块？还有这种赚钱的活儿？真是老太太爬楼梯，不服不行啊！ 三大爷都想让何雨柱把他们家的阎解成打一顿了。 “小李，你的这个要求会不会有点太高呢？几百块钱，你这是要人命。在京城一个普通工人一月工资就二三十块。 不如这样吧，我让傻柱给你赔十块钱，再让他打扫一个月院子作为惩罚，你觉得怎么样呢？” 一大爷面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开始拉偏架了。 比如有一次何雨柱把醉酒的许大茂绑了，把人家的裤子扒了，诬陷人家喝醉酒后企图把厂里的姑娘怎么着。 回到四合院里，许大茂因为这件事情成了全院人批的对象，几位大爷一致拍板，决定要把许大茂扭送保卫科处理。 何雨柱见事态逐渐失去控制，怕真闹大了，跳出来澄清了这是他的恶作剧。 许大茂正要发火跟何雨柱算账，聋老太太出来护犊子了。 最终一大爷是怎么处理的呢？罚何雨柱扫一个月院子+照顾聋老太太一个月的衣食起居，连一分钱都不用赔。 拜托，这可是绑架+污蔑+损害他人的名誉，居然扫一个月地了事？一大爷咋不说把何雨柱扭送保卫科处理呢？ 至于照顾聋老太太，这本来就是一大爷跟何雨柱的活儿，他们三代人是一个养老小团队，聋老太太平时就在一大爷家吃饭，这叫处罚吗？ 李烨很了解一大爷护犊子拉偏架的作风，他嗤笑出声：“那我还是选择不私了吧！十块钱纯属打发臭要饭的。我不缺这十块钱，跟十块钱相比，我更希望争一口气。” 许大茂在旁边煽风点火，他真弄了一辆板车过来：“好兄弟，下定决心不私了是吧？哥们儿就是赴汤蹈火也得把你安全送到。阎解放，跟我一起抬人上车。” 何雨柱这个棒槌看到这一幕脸都黑了，紧握着拳头准备把许大茂这个一生宿敌痛扁一顿。 一大爷连忙把他拉住，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你真想进去吗？” 何雨柱是浑，但说到进去，他就怂了。 “不用去了，赔！我做主让傻柱赔你两百块，你满意了吧？” 一大爷一脸无可奈何，连忙阻止许大茂和阎解放。 两百块对于李烨来说，是一个能够接受的数字。 瞧这个态势，想要索取更多恐怕不现实。 于是李烨同意了，让何雨柱赔偿自己两百块，马上就得拿到现钱。 最终在一大爷的督促下，何雨柱心不甘情不愿取出了两百块赔偿给李烨。 何雨柱痛的心都在滴血，这可是他上班这么多年一大半的积蓄啊！ 现在贾东旭还没有死，何雨柱接济秦淮茹没有后来那么夸张，他存下了一些钱，可惜如今大头都被李烨拿走了。 何雨柱这个人睚眦必报！谁惹了他，他肯定会报复。 在把二十张大团结交到李烨手上时，何雨柱阴沉着脸，冷冰冰的说：“孙子，我这二百块不是这么好拿的。后天食堂的考核你就别想过了，你一辈子切菜吧。” 在记忆中，原主是轧钢厂一食堂的学徒。 说是学徒，其实早就可以当厨师了。 因为原主的父亲去世前就是轧钢厂一食堂的厨师，跟何雨柱是一个级别的。 原主从小跟着父亲学做菜，早就具备了当一个厨师的能力。 原主在一食堂里打了三年杂是因为这年头不仅工人有评级，厨房也是一样的。 有能力，没通过考核，没能评上厨师，那就没办法掌勺，只能打杂。 后天是今年的食堂考核的日子，能不能评上厨师就看那天的表现了。 何雨柱仗着有一大爷和杨厂长的关照，不仅在四合院里当一霸，在一食堂同样是一霸。 从这家伙带饭盒回家这件事情，就能看出何雨柱这个食堂一霸是有多么的嚣张和肆无忌惮了。 从厨房拿东西，何雨柱拿的可不是什么边角料，电视剧的第一集里，他就把半只鸡带回来了。 而且这货特别张扬，从食堂带东西回家往小了说是偷东西，往大了说叫薅xx的羊毛。 按理说，就算要干这种事情，也得藏着掖着偷偷进行吧？ 可这货偏不，用个网兜子提溜着饭盒大摇大摆从厂里回家，连藏的不藏一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从食堂偷东西回家似的。 他敢这么肆无忌惮，背后应该是有杨厂长的支持。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李烨说，后天的厨师考核别想通过。 何雨柱是一食堂的老厨师，又攀上了大树，在一食堂那一某三分地里弄李烨是十分轻松的。 “孙子，你给我等着，后天有你好看的。” 何雨柱警告了李烨一句就走了。 围在中院看热闹的人们都散了。 人都走了，躺在地上的李烨重新站了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医学奇迹。 “服，哥们儿我是服你了，还能这么玩，让我开眼界了。 改天等我有空了，炒几个下酒菜，咱们兄弟二人走几个。” 许大茂机灵，他斗了那么多年都斗不过何雨柱，李烨一出手就赚了何雨柱二百。 这等人才，怎么能不好好结交一番呢？ “吃饭？我恐怕是吃不到你那顿饭了，我摊上事了。” 李烨一脸严肃的对许大茂说。 许大茂愣住，一时没法理解这话的意思。 他平时被何雨柱打一顿，一大爷拉偏架，顶多给他赔偿几块钱再罚扫几天地。 李烨一次捞了二百，都血赚了，怎么就摊上事了呢？ 第5章 解决当下问题的办法 许大茂很是疑惑，不是太能理解李烨刚刚那话的含义。 李烨沉吟片刻，旋即说道：“后天我们食堂进行本年评级审核，能不能评上厨师就看这一回了。 傻柱是一食堂的老厨师，我把他给得罪了，你说我的审核能通过吗？ 我后天烧菜，他那天可能就是评审人之一。” 许大茂恍然大悟。 怪不得，怪不得刚刚李烨自称摊上事了。 李烨这小子实惨。学徒和厨师一个是临时工，工资十七八块。另一个是正式工，工资二三十块起步。两者有非常大的区别。 “哥们儿，你这情况有点难办，傻柱就一混球，报仇不带隔夜的。 你得罪了他，赚了他二百，他肯定怀恨在心，你这转厨师……怕是……” 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抖了几下，抖出一根递给李烨。 “来来来，先整支烟，不说那些。” 李烨接过香烟，惊讶道：“哟呼！大茂哥小日子过得不错啊！都抽上大中华了。” 中华烟的价格可不便宜，一包得六七毛钱。 就拿李烨食堂学徒的工资来说，一个月十七块五，许大茂的这包烟都赶上他一天的工资了。 买这烟光有钱不行，还得有票。 “嗨！别那么说，也就一般一般吧。” 许大茂嘚瑟的不行，都快抖起来了。 他就一光棍，轧钢厂电影放映员，一个月工资三十多有的是钱。 平时下乡放小电影，农村公社的人为了让他多放两场小电影，给他送点山货土货是经常的事。 这年头没啥娱乐项目，不农忙的时候，能看场小电影对于乡下的农民来说，没什么能比这更高兴了。 一般情况下放映员的工作就放一场。 村民们不干啊！好不容易电影放映员来了，得让他多放两场找点乐子了。 于是，一整个村上百人几百口人给许大茂送只鸡送点土特产让他多放两场很正常。 这点土特产平摊到每个村民的头上可以忽略不计，他们为了多看两场电影娱乐一下也乐意给。 所以每次许大茂下乡放小电影农村公社都特别热情，经常能背点山货回来。 这家伙吧，平时浪的一批，拍婆子在婆子面前装逼是常态，身上没带包中华关键时刻怎么能够彰显他的逼格呢？ 兜里揣两包烟，关键时刻掏中华，平时掏生产，这个消费许大茂完全承担的起。 毕竟这家伙工资加油水，一个月进账四五十都不是问题。 这中华烟还是挺好抽的，就是这年头的烟没有过滤嘴，让李烨抽着有些不太习惯。 李烨抽了几口，顿了顿，问许大茂：“大茂哥，你兜里都能常备一包大中华，你能搞到票吗？听说这玩意不好弄。” “嗨，这都不叫事，只要你舍得花钱，啥票都好弄。 有个地方叫鸽子市，也就是黑市。 那地方什么东西都有交易，平时我下乡放小电影，公社给我送山货，我一个人又吃不了那么多。 我就拿去鸽子市出手一部分，跟人换点细粮换点票。” 许大茂没读过多少书，但他的脑子不笨。 今天李烨的操作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了，他可不认为李烨会问废话，所以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怎么，有想法？” 李烨微微点头：“差不多，我这不是摊上事了嘛！想混下去就得送点礼，打点一下关系。” 许大茂眼前一亮。 嗯，这个李烨果然是个人才，以前都看走眼了。 就凭李烨今天的骚操作+懂得用送礼解决问题。他有预感，将来这人混得不会太差，这是一等一的人精！ 许大茂那双牛眼转了几圈，特义气的说：“哥们你这是为票的事发愁是吧？钱你已经不缺了。 这不是问题，我家里有两条没开过的中华，茅台也有两瓶。 哥们儿你要的话吱个声，我马上给你取来，就按成本价，我不赚你一分钱。” 送礼打点关系这种事情，许大茂没少做。 家里备着点好东西不奇怪。 这家伙确实会做人，见风使舵的本事一流。 他原价卖给李烨，收获了李烨一个人情，他自己不亏！ 重新买需要票，这玩意给他点时间，他能够弄到。 许大茂的帮忙让李烨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他不禁高看许大茂一眼。 怪不得许大茂能拍那么多婆子，在风吹起来之后都能混的不错，有点能耐的。 或许许大茂这个人不算好人，但如果压得住他的话，他绝对是一个不错的狗腿子，很会来事的那种。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李烨得对许大茂说声谢谢：“大茂哥，谢了，等我解决这些麻烦了，回头我请客。” “兄弟之间，甭说这些。” 许大茂办事效率很快，立马回家取了两条中华和两瓶茅台给李烨。 这年头中华六块钱一条，茅台官方价格四块一瓶。 考虑到许大茂买烟酒的票是鸽子市用山货换的，需要时间成本。 李烨以七块钱一条烟的价格收购许大茂的两条中华，茅台的话五块一瓶，加一起二十四块。 许大茂小赚了一点不算亏！ “得咧，回去睡觉了，改天咱们哥俩整点酒菜再聊。” 许大茂把二十四块揣兜里，哼着小曲回了家。 今天他的心情着实不错，看着一生宿敌何雨柱吃瘪，别提有多过瘾了。 另外有意外收获发现了李烨这个人才。 希望李烨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他给李烨提供烟酒，也算是对李烨的一个考验。 如果李烨能够渡过难关成功评上厨师，说明这是个牛人，值得结交。 如果李烨没能解决问题，他也不亏！多跑几趟乡下放小电影，拿山货去鸽子市换票就是了，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就能把烟酒买回来。 李烨带着烟和茅台回了他的屋子，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番打算。 该给谁送礼，他的心里面已经有人选了。 …… 与此同时，一大爷家。 一大爷轻轻把门缝合上了，他家住中院，他刚刚开一条门缝偷看许大茂和李烨聊天呢，遗憾的是啥也没听到。 “老头子，人走了？” 一大妈问了一句。 “走了，以前真是小瞧这小子了，不好惹啊！这一回算是把他得罪死了。” 一大爷叹了口气，有点惴惴不安。 第6章 算计，三大爷是专业的 “他应该不知道那事是我们干的吧？老头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一大妈觉得易中海的神经太敏感了，疑神疑鬼。 一个八年前跟着父母从乡下来接绝户亲戚班的农村傻小子，平时老实巴交的，碰到人连招呼都不会打，能有多大能耐呢？ “如果他不知道的话就不会砸老太太家的玻璃了。” 易中海摇摇头说。 “这能说明什么呢？他自己说了不小心砸烂老太太家的玻璃，娄晓娥那事他在全院大会上只字不提。” 一大妈不以为然，不觉得有什么。 “唉！” 易中海连连摇头，心说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一大妈懂什么呢？ “恰恰就是因为他只字不提才要命。这种事情他没证据，在全院大会上说出来对他没有益处。 他提都不提，说明这是一个精明又懂得隐忍的人。 得罪了这样一个人，你说能是好事吗？以后都得提防着他。” 一大妈听完易中海陈述其中的厉害，脑子这才转过弯来。 确实，从这个角度分析的话，住后院那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 易中海叹了口气：“这回算是我看走眼了。” 本以为是个软柿子，可以捏一捏，没想到对方是浑身长刺的刺猬，不好惹啊！ 沉默半晌，一大妈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法子：“老头子，这样，你找个机会跟他修补一下关系。 傻柱刚刚嘀咕说后天一食堂评级考核，要让李烨一辈子切菜。 你出个面帮他一把，让他欠你个人情，能不记你的好吗？” 一大爷眼前一亮，觉得很有道理。 一大妈的提议确实可行，拉后院那小子一把，肯定得对他感恩戴德。 不过拉了那小子一把，被坑了两百块的何雨柱肯定不高兴。 这对于他来说不算难，他当了那么多年一大爷，和稀泥可是一把好手。 …… 次日，李烨以伤重为由让许大茂帮他请个假，并没有去上班。 他把何雨柱得罪了，这人是一食堂的霸王，他去上班能有他好果子吃吗？ 李烨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喜欢没事找虐。 再者，李烨今天没有空，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早上，李烨清点了一下原主留下的财物，一间三十平的房子，隔壁还有一个十几平的耳房。 另外原主和原主的父母总共留下了五百块存款加一些粮票肉票。 这些就是原主的所有财产了。 李烨把五百块钱和票通通收入一点五立方米的随身空间。 这些东西很重要，丢了他就只能饿死。 李烨觉得在没上锁的情况下，把钱和票放在家里不安全，随身携带比较稳妥，毕竟四合院里住着一位‘盗圣’。 上锁的话，不现实。 这个时代不比后世，这年头文明之院、道德之院都是不上锁的。 不上锁说明住在院子里的住户道德高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这样才能评上先进。 李烨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开先河锁门，只会招来院里众人的不满，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李烨清点好原主留下的财物，把门顺手带上出去一趟。 送礼的话光是烟酒不够，这些东西都太普通了，不够特殊。 特殊的东西又不好搞，那就只能在礼物上面多用点心了。 李烨送礼的对象是轧钢厂的李长明，也就是李副厂长。 李烨选择李长明的原因很简单，李长明这个人有钱是真的敢收，而且收了钱是真的办事。 更关键的是，这家伙在贪的同时居然有一点容人雅量。 李烨记得在电视剧里有一个剧情，李长明觉得何雨柱的厨艺不错，他觉得人才就得物尽其用，要把何雨柱重新弄回一食堂当厨师。 当时许大茂已经攀上李长明这颗大树了，算得上李长明的半个心腹。 许大茂坚决反对何雨柱回食堂上班，他不停劝说李长明，李长明没听，最终何雨柱回归食堂。 瞧瞧看，就何雨柱那种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都臭的刺头，他有能力在身，李长明就用他。 如果李烨送礼+不经意间展露一点点能力，以李长明爱才的性格，肯定会照顾一下，起码通过厨师考核没问题。 李烨带着钱和票上供销社里买了一斤正宗的大白兔奶糖，又去商场买了一条面料很好质感不错的女性围巾，这才满意回了四合院。 …… 晚上七点钟，由于冬天的缘故，夜幕已经降临了。 李烨在去李长明家之前，来了一趟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家。 四合院距离李长明家有些距离，走路的话来回得一个小时以上，得找阎埠贵借自行车。 阎埠贵一家子正在吃饭，听李烨说要借自行车，他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了。 自行车可是他的宝贝疙瘩，平时儿子女儿们想骑一下都不让碰。 家里做菜都不舍得放的花生油、菜籽油，他每个月用来擦一回车，把车擦的油光锃亮。 骑着自行车走在路上，遇到石子多点的路段，他得下车抱着自行车走到平的路才舍得骑。 自行车在阎埠贵这里已经宝贵到这种程度了，怎么可能轻易借给李烨一个外人呢？ 阎埠贵一声不吭，就跟没听到李烨的借车请求似的。 李烨十分了解阎埠贵的秉性，便说道：“三大爷，我不会白借，两毛钱，租我两个小时怎么样？” 一听说能赚钱，阎埠贵就精神了，立马露出一张笑脸：“嗨，瞧你说的，都是住一个院的，借自行车用一下而已，小事情，必须得借。 不如……这样吧！你给我三毛，你要去什么地方，我让解成骑车送你去。 不是三大爷信不过你，这大晚上不安全，你和解成两个人，路上遇到点事情有个照应，你说是不是？” 就算李烨愿意掏钱，阎埠贵也有点不太放心。 万一这小子骑车没个轻重，把他的车造坏了呢？万一这小子把他的车骑跑了呢？ 让大儿子阎解成跟着他就放心了，还能多赚一毛，赢麻了属于是，阎埠贵都佩服自己的经商头脑。 李烨了解阎埠贵是个什么人，自然不会戳破：“不愧是咱们院里教书的大文化人呐，三大爷您考虑的就是周全。这里是三毛钱，先给您了。” 阎埠贵接过三毛钱，笑的合不拢嘴。 尤其是那句大文化人，简直说到他的心坎里了。 他都想写首诗好好表扬一下李烨这个有眼光的小伙子了。 考虑到平时过年帮院里的邻居写对联他都得收点钱，写诗又是另外的价钱了，这钱李烨没付，所以就算了。 阎解成饭都没吃完就被老爹轰了起来，让他送李烨一趟。 阎解成那眼神里满是埋怨，显然对这位老爹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 “去吧，送小李一趟，等你回来了，有一毛钱是你的。” 阎埠贵又说。 阎解成听到这话，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只是他这个当儿子的似乎有点低估了老爹的套路。 等他回到了，阎埠贵一分钱都不会给，到时候就说阎解成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把这一毛钱扣下来抵房租不就行了吗？ 算计，他三大爷是专业的。 第7章 都是千年老人精了 阎解成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扭头问李烨：“要去什么地方？” 李烨报了李长明家的位置，阎解成载着李烨一阵风驰电掣，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杀到李长明居住的地方。 “你快去快回吧，天寒地冻的，我可等不了你太久。” 阎解成对李烨说。 确实，大冬天的，让阎解成在外头忍着寒风等着，有点不些不太合适。 这都得怪阎埠贵，为了多赚一毛非得让儿子送他，这不是坑儿吗？ 后来三大爷家的三儿子一女儿全成了带孝子女是有原因的。 李烨真有点担心阎解成这小子等着等着不等了骑车先回去了。 这大冬天的，又是晚上，李烨可不想冒着寒风走一个小时。 “解成，饭都没吃完就被你爸轰出来送我了，没吃饱吧？我这里有几颗大白兔奶糖，你拿去先垫垫肚子吧。” 李烨从兜里掏出了几颗大白兔奶糖递给阎解成。 这下子就不用担心阎解成丢下他提前开溜了。 “多谢了哥。” 阎解成高兴坏了，糖这玩意平时属于稀缺品，逢年过节才能吃上那么两块。 他已经没有怨气了，觉得李烨这人能处，比他那抠门老爹大方多了。 搞定了阎解成，李烨朝那几栋极具特色的赫鲁晓夫楼走去。 这年头国内很多东西都是跟老大哥学的，楼房风格亦是如此。 这几栋只有五六层高的赫鲁晓夫楼可是干部宿舍，得有点头面才能住进去。 别小瞧李长明只是一个轧钢厂的副厂长，这时的轧钢厂和后世那些工厂不一样。 红星轧钢厂是上万人的大厂，上面直接管辖的国营大厂，属于厅局级企业单位，厂长副厂长这个级别的领导属于正厅级领导，外放出去就是一市的市长。 李烨走到距离安保亭五六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大声喊道：“我是红星轧钢厂一食堂的李烨，李长明李副厂长的远方侄子，我是来找李副厂长汇报工作的。” 这年头到处黑灯瞎火的，不像后世到处灯火通明。 站在五六米外跟保障干部宿舍安全的保卫人员喊一声报明身份和目的是比较稳妥和安全的做法。 不然你一个人黑灯瞎火跑到干部宿舍楼下转悠，人家把你当小偷或者敌特分子捉起来揍一顿找谁说理去？ 两个带枪的保卫同志走了过来，检查李烨的工作证。 李烨在他们检查证件的过程中散了几根大前门。 工作证上，保卫同志发现李烨确实是红星轧钢厂的人，又是姓李的，自称李长明的远房侄子，确定李烨身上没带武器就放行了。 李烨进了李长明住的那栋楼，这才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了之前准备的礼物。 来到二楼二零二房，李烨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站在门外静静等着。 半分钟后，一个年龄莫约四十岁的中年女性开的门。 这位应该就是李长明的老婆了，年龄上来了，岁月免不了在她的面庞上留下时间变迁的痕迹，但也能看出年轻的时候颜值应该不错。 “是谁啊？” 屋内传出一个中年男人低沉的呻吟，透着些许威严。 “不认识，以前没见过。” 李夫人回答说。 “哦，我是红星轧钢厂一食堂大厨李建业的儿子李烨。贸然来访，如果有打扰到的地方，还望见谅。” 李烨赶紧在李夫人的面前报了自家便宜老爸的名字。 “让他进来吧。” 屋内沉寂片刻，李长明说了一句。 李长明是轧钢厂的副厂长，管的是后勤保障这块。 轧钢厂的食堂就在李长明的管辖范围之内。 好几年前何雨柱可没当上一食堂的大厨，那时候的大厨是李建业。 八年前李建业带着老婆孩子来京城，就是顶没有子嗣的大哥班。 因此，李长明肯定是对李建业有印象的。 因为以前有领导来厂里视察，李长明都是让李建业负责开小灶。 说起来，爱惜人才的李长明对李建业的死还有点遗憾。 李建业兄弟都是老厨师，炒了几十年菜，对火候掌控一流，炒出来的菜很合他和领导的胃口。 可惜啊，这对兄弟都不长命，四十岁左右就挂了。 现在负责开小灶的是何雨柱。 虽说何雨柱在做菜这方面天赋挺高，还是大名鼎鼎的谭家菜传人，但毕竟才二十六七岁，跟经验老道的老师傅比起来有那么一点欠缺。 曾经的两位老下属的后辈到访，李长明看在李烨那便宜大伯和便宜老爸的面子上也得见见，毕竟这二位曾经都是他手底下的人才。 另外，晚上突然造访，大概率是有事相求，来送礼的。 李长明心里门儿清，他本身就是一个收礼的人。 李夫人把门敞开，让提着大包小袋的李烨进门。 李烨进门后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发际线后移，有点中年发福的李长明，问候了一句：“李厂长，没来得及提前打声招呼就突然造访，有打扰到的地方，望您多多包涵！” 李长明打量李烨几眼，心想这个小子倒是比他那两个榆木脑子的老爸和大伯机灵多了，上来就喊厂长，副字都抹掉了。 李长明脸色淡定，喝了口茶，只露出了一丝笑意：“哦，你就是李建业的那个儿子啊！我以前在食堂里见过你。 怎么平时都不来我这走动走动呢？你爸和大伯不在了，情谊还是在的。 我当初可是很欣赏你爸和你大伯，他们的表现也没有让我失望，他们的做菜的手艺，到了今天我都没遇到赶得上的人。” 李烨心里同样门儿清，李长明这话属于是谁信谁傻x。 还多来走动走动情谊是在的，别说李烨只是李长明曾经比较看重的厨子的儿子了。 就算他是李长明家亲戚的儿子，有血缘关系，闲着没事来几趟也绝对招惹到李长明的反感。 更别说李烨的便宜老爸已经不在了，那点余荫早就没用了。 “我这不是来了嘛，就是来的有点晚了，希望李厂长不要怪罪。 以前我爸还在，他就经常跟我说李厂长您对他的照顾。” 李烨说这话的同时顺手把带来的礼物放在地上，旋即又说。 “前两天我回了趟老家，带了些山货，特地带了点给李厂长尝尝。” 说实话，李烨带来那点东西对于李长明来说都是很常见的物品，没啥稀奇的。 李烨干脆就放地上了，犯不着摆到李长明的面前。 李长明这个级别的人，也不会当着李烨的面看看送了点啥，摆在茶几上除了碍眼之外没别的用处！ 几句话的试探，李长明已经知道了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只小狐狸。 无事献殷勤，肯定有事相求。 李长明没有太多兴趣跟李烨一个无名小卒谈天论地，直接问明李烨的来意。 李烨没有废话，直接说明了自己跟何雨柱的恩怨以及明天的食堂评级考核。 “说的再直白些。” 李长明的脸已经板了起来，变得有几分严肃。 李烨跟何雨柱的恩怨他已经了解了，他的这句再直白些，其实就是在问李烨想要他怎么做。 如果李烨让他开绿灯，他会直接让老婆送客，让李烨带上东西滚蛋。 他是收礼没错，但不是什么人的礼都收。 像李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给他送点礼想让他开绿灯，他不会接受这份礼。 因为对他来说没必要贪一点微不足道小财，留下一个可能会被别人发现的把柄，不值得。 李烨看了眼李长明的表情和眼神，沉吟片刻，笑着说：“李厂长的公正在厂里人尽皆知！李厂长一定不会容许某些人暗箱操作打击报复，肯定会给参加考核的人一个公平的比试机会。 现在已经很晚了，不如我就先回去吧！不打扰李厂长休息了。” 李长明不禁对李烨刮目相看。 李烨送礼，居然什么要求都没有提，没有让他开绿灯，而是希望获得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这一点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李建业的这个儿子很机灵啊！是一颗可塑造的苗子。 “李烨啊，你今年多大了？” 李长明忽然问了一个和主题无关的问题。 “19。” 李长明听完点点头：“你先回去吧，你带来的山货放这就行了。” 礼物李长明已经收了，李烨此行的目的成功达到。 他客套了两句，从李长明家出来。 在李烨离开后，李夫人把门关上，李长明对他的妻子说：“李建业的这个儿子年纪轻轻就鬼精鬼精，倒是懂得分寸，能够认清自己的斤两。 在这一点上，比他去世的大伯和老爸强太多了。 他的大伯和老爸要是有这小子的几分机灵劲儿，早混上食堂主任了，再不济也能混个食堂班长。” 李夫人微感惊讶，他的丈夫对刚刚那位夕日下属的儿子评价不低啊！ 第8章 易中海的心思 从李长明家出来，李烨往嘴里塞了一支大前门，擦燃一根火柴点上。 对于刚刚的表现，李烨个人是满意的。 穿越前作为一个在职场混了多年的社畜，属于混得还不错那种，李烨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是有自知之明。 他今天给李副厂长送的礼物拢共加一起就值几十块，名贵的东西这年头都需要票，李烨手里有点钱也不是那么好弄到的。 李烨很清楚，他就送那么一点儿小礼，加上他一个无人小卒的身份，即使他的父亲是李长明的老部下，依旧没有资格在李长明的面前提任何要求。 如果刚刚李烨提出让李长明拉他一把，最终的结果肯定是不欢而散。 所以李烨非常识趣，没有提任何要求，只是说希望获得一个公平的考核环境。 这个对于李长明来说不算要求，因为不会给他留下任何污点，他只需要做一个公正的人就够了。 正是因为不会有任何负面后果，又考虑到李烨是两个老下属的后辈，李长明才收了那些礼物。 李长明是管后勤保障的，明天一食堂进行评级考核，他本来就得到现场，做一个公正人本来就是他的工作。 如果李烨能力不到位，表现不佳的话，他不会让李烨通过考核的。 而李烨呢，这具身体的原主本身就是干厨师这行的，穿越的奖励是随身空间+大师级的厨艺。 只需要能保障考核的公平性，他就有自信通过考核评上厨师。 傻柱想要拿考核做文章打击报复他，应该是不能如愿了。 李烨回到楼下，一支烟也抽完了，阎解成那小子没走，一直在等着，被冻得跺脚狂抖取暖。 “事情办完了，回去吧。” 李烨对阎解成说。 阎解成松了一口气，李烨再不回来，他真的要被冻成冰棍了。 阎解成蹬着自行车载着李烨回了四合院。 穿越中院到了后院，李烨听到二大爷刘海中家里传出打骂声。 一会儿的功夫，鼻青脸肿的刘光天被刘海中赶了出来，棉袄都没来得及穿。 在关上家门之前，刘海中都得骂这个二儿子几句。 路过的李烨看到刘光头脸上的伤，不禁感慨刘海中真的舍得动手打儿子，就跟儿子不是亲生的一样。 在刘家，除了老大刘光齐，老二刘光天老三刘光福稍微有点让刘海中不满意的地方就非打即骂，偏心的够可以。 不过李烨也没有闲心和兴趣去管人家的家务事，天气这么冷，回家烧暖炉子舒舒服服睡一觉才是正解。 不过原主给李烨留下来的房子夏天漏雨冬天漏风，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隔壁那间只有十几平米的耳房，上次下大雨屋顶都塌了，根本没法住人。 李烨想好了，等他评上厨师了，工作稳定下来了，就修一修这两间房子。 在京城，冬天本身就冷，还漏风是真的难顶。 …… 次日，李烨出门准备去轧钢厂上班了。 这是他穿越后第一次去轧钢厂上班，说起来还有点期待。 李烨从后院走出来，经过中院时，一大妈通过自家的玻璃窗看见了这一幕。 一大妈立马把这个消息告诉一大爷：“老头子，后院那小子出门了，你想跟他修补关系就趁现在吧！去厂的路上有充足的时间聊。” 易中海正在穿棉袄，很有信心的笑笑：“老婆子，这你就不懂了吧？想让一个人对你感恩戴德，就得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雪中送炭。 等他的厨师评级失败了，彻底失去了希望，认清了自己只能在食堂一辈子当一个学徒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再出现，提出把他调到车间当我的学徒，只要下功夫好好学，半年就能评上三级钳工，一个月拿三十多块工资，你说他能不感谢我吗？” “老头子，还是你有办法。” 一大妈赞叹道。 “在院里当了这么多年领导，这点驭人之术还是要明白的。 我只能在食堂考核结束后出手，傻柱被那小子坑了二百，正生闷气呢。 让傻柱在考核上做文章整这小子一回，当是让傻柱出口气，顺便杀杀这小子的锐气。” 说完这话，易中海高高兴兴出门去了。 他对自己的手段总体满意，既不会让傻柱不满，同时又能收获李烨的感恩。 他易中海最大的苦恼就是没有子嗣，找人帮忙养老在他这里是后半辈子最重要的大事。 他物色好帮他养老的对象目前是傻柱和贾东旭。 他和傻柱的关系就不用多说了，贾东旭是三级钳工，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 贾东旭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偶尔会帮贾家一些小忙，甚至会让院里有条件的人帮帮贾家。 在李烨穿越过来之前，原主就是信了易中海的话，给贾东旭家送了十五斤棒子面，结果因为这事相亲对象都被搞没了。 易中海在想，能不能想办法把李烨这匹烈马驯服。 如果能让李烨跟傻柱一样将来给他养老，那再好不过了，又多了一重保险。 就算不能，也得让李烨欠他的人情，从而让李烨淡忘他和聋老太太从中作梗导致相亲失败的事，省得这小子记着仇，指不定哪天下黑手敲闷棍。 …… 李烨到了轧钢厂的一食堂时，何雨柱早就已经到了。 看见李瑜来了，他嘚瑟一笑，把袖套一摘：“孙子诶，你可算是来了，我以为你要当缩头乌龟，这辈子都不来上班了呢。” 何雨柱一上来就对李烨开嘲讽，一股贱兮兮的味儿，他的徒弟马华倒是跟李烨的关系不错。 见李烨脸上还有点没消退的淤青，马华好奇问了一句：“李烨，脸上的伤上哪弄的？昨天我听许大茂说，你没来上班就是因为受伤了。” “你问你的师傅吧！这事他比谁都清楚。他的好奶奶把我的相亲对象叫到房间里，提了一句我给某个有夫之妇送了十五斤棒子面，把我的相亲对象整黄了。 我气不过，找那老太太理论，某个当孙子的就动手了。” 李烨的话阴阳怪气。 何雨柱确实是聋老太太的孙子。 可是，何雨柱觉得，怎么从李烨的口中说出他是聋老太太孙子这事，就显得有点怪怪的呢？ 不管了，李烨能逞点口舌之利有啥用？ 有他在，李烨别想过今天的考核。 第9章 何雨柱急了 李烨跟马华说这些话，可不是为了单纯阴阳怪气何雨柱一顿，他没这么无聊。 都说何雨柱是傻柱，人很傻。 其实这家伙一点都不傻，小聪明一大堆。 说到单纯说到傻，马华才是真的单纯真的傻。 马华当了何雨柱那么多年的学徒，学到了什么呢？啥都没学到。 这个年代不比后世，什么都讲究速度。 在这个年代想学一门手艺，就拿学厨来说，三年切菜打杂，三年掌勺炒大锅菜，再三年精进厨艺，达到能给领导开小灶的水平，然后就能出师了。 为什么要说的这个呢？因为这个才能体现何雨柱这个人的小聪明和鸡贼。 现在的时间线是六二年，马华跟何雨柱学厨快一年了。 电视剧第一集的时间线是六五年，马华学厨已经有三年以上都快四年了。 学了快四年，何雨柱有让马华掌勺吗？连大锅菜都不让马华炒，一直让马华干一些洗菜切菜打杂的活儿。 你以为何雨柱人傻不会当一个老师？错了，这是他故意的。 何雨柱是什么样的臭脾气，从四合院到轧钢厂认识他的人都知道。 哪个领导会喜欢这种臭脾气的下属呢？一旦一食堂里出现了一个厨艺可以跟他比肩，脾气又温和听话一些的人，信不信他立马失去现在的地位？ 这才是何雨柱不让马华和胖子掌勺的真正原因。 事实证明，他这么干是有用的。 后来因为何雨柱犯浑，暂时失去了一食堂大厨的职位，掌勺的人变成了马华和胖子。 这两个没得到何雨柱真传的假徒弟烧的饭菜工人能忍，领导没法忍。 李长明觉得马华和胖子开小灶做的饭菜没法吃，所以不顾许大茂的反对，又把何雨柱重新请回来当大厨。 瞧瞧看，说人家是傻柱？人家机灵着呢。 一食堂只有他一个掌握核心技术的人，他就能一直稳坐大厨的位置。 可怜了马华这小子，对何雨柱忠心耿耿，后来胖子反水了他都没反，一直跟着何雨柱。 可惜，这份忠心没啥用，啥技术都没学到。 李烨觉得马华这小子人不错，有情有义，完全不用担心这种人会在背后捅刀子。 这种人待在何雨柱手下属于浪费人才，所以李烨才会说那些话，为的就是让马华看清他的师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师傅，李烨说的都是真的吗？您奶奶把他的相亲搅黄了，您还动手打他？” 马华问何雨柱。 “少说话多做事，这是你该管的吗？老老实实切菜去。” 何雨柱不耐烦的训斥了马华一句。 马华很无奈，只能老老实实切菜去了，不敢再多言。 只见马华从篓子里抱起一颗大白菜，摘掉外面那几片有点枯黄的菜叶就开始一顿乱切。 李烨见了忍不住问：“马华，你当学徒多久了？” “再有两个月就一年了。” 马华回了一句。 “你的师傅没教过你怎么处理食材和刀功吗？” 李烨的一句话把马华给问愣住了。 “我师傅跟我说切好就行了，不用什么章法，切成差不多大小就好。” 马华满脑子疑惑，刀功这个他好理解，何雨柱跟他说他还年轻，以后再学刀功。处理食材这个他是真的搞不懂，难道食材还需要特别的处理方法？ “厨艺是一门学问，需要掌握的知识很多，不是随便莽就行的。 每一样食材都有它的特性，都有不同的处理方法。 就拿你手里的那颗大白菜说，如果你想当一个大厨的话，可不能只是随便切成差不多的大小就行了。 正确的处理方式是先把大白菜一分为四，去掉不能食用的菜根，然后竖着切明白吗？ 知道为什么要分成四份竖着切吗？因为大白菜的纤维是竖着长的，这纤维就等于人的血管。 竖着切，能减少水分流失，能保留较为完整的粗纤维，口感更加爽脆。在开小灶的时候，这样切出来的大白菜摆盘也会更加漂亮。 炒大锅菜给工人吃，也就罢了，工人不在乎这些。 你说如果厂里来领导了，甚至有外国的宾客来了，让你去帮忙，你切成这个样子，要被老厨师骂的狗血淋头知道吗？” 李烨的话把马华和厨房里的人惊的一愣一愣，切个大白菜还有这么多讲究？ 又是纤维又是摆盘，他们都听不太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李烨，切个大白菜而已，真有你说的那么多讲究吗？” 女工刘岚问了一句。 这个刘岚是李长明的情人，就是靠了李长明的关系才在食堂里混了一份女工的工作。 李烨笑了笑，对刘岚说：“我再给你们举个例子，都是锻工，为什么有些锻工只能在车间里生产一些配件，有的锻工却能去生产飞机的厂，锻打战斗机的机翼呢？ 同样都是用锤子打东西的，差别就是这么大，中间的学问大着呢。” 李烨举的这个例子是有新闻的。 这年头工人当家做主，哪一个工人工作干的优秀，可以上报纸。 前段时间就有一个锻工上了报纸，说机翼在他的锤子下敲打了十几二十万次，对飞机飞行时的稳定性有不小的提升，被誉为优秀工人代表。 听了李烨的话，再联想到那篇报纸上的新闻，众人一下子就能理解了，每一行都有大学问啊！ 马华这个当事人更愣，他觉得李烨好厉害的样子，比他的师傅说的专业多了，而且能引用各种经典案例，有逻辑有说服力。 李烨拿起了几片马华刚刚切的大白菜，批评说：“你管这个叫刀功？你的刀功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刀功，都是瞎切。” “师傅跟我说，刀功都是练出来的，多切几年菜，刀功自然就有了，可能是我切的菜还不够多吧。” 马华挠挠头说道。 “放屁，刀功是一门技术，是需要有意识去练习的。 你爸妈切了几十年菜，做了几十年饭，按你师傅的说法，你爸妈岂不是刀功大师？ 养鸡场里天天切鸡菜喂鸡的工人更是刀功大师中的大师了。” 李烨表面上把马华说的话全盘否决，其实是把何雨柱的话全盘否决。 一旁的何雨柱开始急了。 第10章 要赌吗？ “李烨，厉害啊，你说的这些听起来都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愧是厨师世家，对做菜这一门学问了解就是深。” “开眼界了，没想到一颗大白菜都有这么多讲究。” 原主以前老实巴交的，是个老好人，跟厨房的人都处的不错。 所以厨房里的人毫不吝啬对李烨的夸奖。 一旁的何雨柱绷不住了，他急了。 在一食堂，他才是最主要的核心人物，李烨居然抢他的风头？ 还有，李烨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指桑骂魁？说他并没有好好教马华厨艺？ 即使他本身是这么干的，话从李烨的口中说出来就是不行，这不是离间他们师徒的感情吗？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你懂什么厨艺。 你这么能耐的话，咋不混个厨师当当呢？你就一辈子切菜的命。 我要是你爸都得被气活过来，老子吃饭的手艺一点没学会，吹牛皮倒是学会了。” 何雨柱轻蔑的笑着，一顿嘲讽攻击。 他那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臭。 他这话一出，原本气氛融洽，大家欢声笑语的厨房瞬间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诡异。 一个大厨，说这种话中伤一个年轻的学徒，气量实在不大。 大家都不敢说什么，毕竟人家是一食堂的大厨，食堂一霸。 “何师傅，李烨只是一个不满二十的年轻小伙子，你这些话说的会不会有些太重了？” 刘岚有些看不下去了，人家李烨人又好，长得高大帅气，何雨柱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家呢？ 别人怕何雨柱她不怕，毕竟她和李长明是授精道业的亲密关系。 “我有说错吗？他就没当大厨的命，一个学徒哪来的脸面指点江山呢？教人怎么做菜？先通过评级考核，评上厨师再说吧。” 何雨柱和刘岚针锋相对，可没有因为刘岚和李长明有关系就让步。 他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浑，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 他瞧不起刘岚，觉得刘岚这份工作都是靠脱裤子换来的。 刘岚原本还想说什么，李烨赶紧劝阻：“刘姐，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 安抚住刘岚，李烨看着趾高气扬的何雨柱，笑着问：“傻柱，你说我这辈子都没有当厨师的命。 要赌吗？今天的评级考核，如果我能通过考核，就说明我刚刚说的都是对的，你确实没有认真教马华厨艺。 从此马华就不再是你的徒弟了，过来跟我学厨，并且你管我叫一声爷爷。 如果我没通过考核，我管你叫爷爷，今晚回到院里我把你赔给我的两百块双手奉上。” 这个何雨柱气焰嚣张，被李烨从他的手里坑了二百块。 以何雨柱眦睚必报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李烨。 既然如此，李烨就借机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因为不给这家伙一次迎头痛击的话，李烨就会成为第二个许大茂，成为隔三差五被这家伙欺负消遣的对象。 何雨柱浑但不傻，他在琢磨李烨这小子哪来的底气，敢跟他赌这一回。 “怎么？号称院里最有种的男人，你怂了？” 李烨追问道。 “傻柱，今儿你要是怂了，就赶紧叫我兄弟一声爷，也好让我听听。 要叫就赶紧的，哥们儿我没空，一会儿还得跟厂长一桌吃饭。” 说话的人是许大茂。 许大茂刚刚接到通知，有领导来视察，他这个电影放映员得给领导放电影，有机会跟领导同一桌喝两杯。 遇到这种可以吹牛的好事，可不得找傻柱这个一生宿敌显摆显摆。 一进厨房就看到了刚刚那一幕，对于许大茂来说，算得上好事成算了。 李烨向何雨柱发起挑战，他许大茂必须得拱火，贱兮兮的恶心何雨柱几句。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那贱贱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气啊！骂骂咧咧说：“还跟厂长同桌吃饭，你不就给人放场小电影吗？有什么可嘚瑟的，你就使劲儿吹吧。” “哥们儿我能跟厂长吃饭就是牛，你能吗？你就在这里酸。你就说你敢不敢接受我好兄弟的挑战吧。” 按照许大茂往常跟何雨柱斗嘴的一贯风格，他肯定会拿何雨柱的职业说事，嘲讽两句何雨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厨子。 今天他没有这么说了，因为李烨全家都是厨子，那种话说出来是要惹兄弟不开心的。 “我不敢？你们两个孙子要打赌，我这个当爷爷的奉陪到底。” 何雨柱应下了挑战，又看向李烨。 “小孙子，准备叫我一声爷爷，再把我的两百块还回来吧。” 何雨柱心里面都高兴坏了。 他愣是没有想到，被弄走的二百块能这么轻松要回来。 李烨居然敢跟他打赌这个，这不是铁定要输吗？ 他是一食堂的大厨，和食堂班长、食堂主任、厂s记以及李长明都属于评委，决定李烨能不能通过考核的决定权在他这里。 相信李烨的厨艺好不到哪里去，他到时候说一句不合格。 他这个专业人士都说不合格了，另外三位评委能有啥意见呢？ “大伙都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我在外面就听到你们讲话了。” 食堂主任和食堂班长来了。 了解完刚刚的情况后，他们二人来了兴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李烨是以前的大厨李建业的儿子吧？我相信李烨是学到几分老爸的功夫的。” 食堂班长说道。 “你们要赌，我就当一个公证人。说好了，输的一方可不许反悔！” 食堂主任跟着说。 这年头上班太无聊了，能有点乐子看的话，算是给枯燥无味的生活增添一分调味剂了。 赌什么是李烨跟何雨柱的事，他们这些人在一旁吃瓜就行了。 …… 十几分钟过去，食堂班长食堂主任、厂s记、李长明等负责评级的领导们都到了。 参加今年评级考核的几个人就该做菜了。 这年头物资匮乏，没有那么多资源可以挥霍，所以考试的菜品被定为清炒土豆丝、麻婆豆腐。 这两道菜很考验厨师的技术，能做的十分出彩的人不多，用料不算复杂，适合这个年代的比试。 第11章 升八级大厨，傻柱人傻了 李长明已经现身了，但他不会给李烨特殊的帮助，他只是当一个公正人罢了。 能不能通过考核，得凭李烨自己的能力。 麻婆豆腐和清炒土豆丝两道菜，李烨先做的是麻婆豆腐。 这个菜耗时长点，如果先做土豆丝再做麻婆豆腐的话，土豆丝出锅早，到了评审阶段可能就凉了。 首先，麻婆豆腐需要用到的材料有嫩豆腐、豆瓣酱、干豆豉、大葱、姜、蒜苗等。 这些材料不缺，毕竟这是一个大厂的厨房，肉食不多，配料是齐全的。 唯一让李烨觉得有点遗憾的是没有牛肉，正宗的麻婆豆腐得用牛肉沫。 不过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不能奢求太多，给点猪肉替代牛肉就不错了。 给的猪肉两也是少的可怜，几个做菜的人，一个人十克的量，纯粹是意思意思。 李烨把那一点点瘦肉剁成肉沫，调好勾芡用的淀粉糊，泡发干豆豉。 第二步小火烧锅，把锅烧热，把花椒放进锅慢慢焙，不一会儿花椒的香气就被激发出来了，飘满了整个厨房。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何雨柱身为谭家菜传人，他这一支谭家菜应该是属川帮的，不是京城菜和粤菜结合那一支。 因此，何雨柱对川菜有比较深的了解，不然他做的菜也不会讨到大领导的欢心，大领导就是蜀地的人。 麻婆豆腐同样是何雨柱的拿手好菜之一，他知道花椒对于麻婆豆腐这道菜有多么重要。 一般人做这道菜，估计花椒直接拿来就用了，哪里能想到小火慢焙，把花椒的香味完全激发出来呢？ 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证明不了李烨具备一个大厨的实力。 李烨的老爸和大伯都是大厨，平时耳濡目染也能学到一些外行人不知道的技巧，不算本事，只能算见识。 何雨柱是这么想的，但是李烨接下来的表演却让他再度惊讶。 豆腐凉水下锅加盐先去豆腥味，热肉煸炒瘦肉沫，逐次加入豆瓣酱等调料，煸香、煸酥、煸透。 每一个细节都拿捏的十分到位，就连他这个大厨都挑不出一丝毛病。 何雨柱甚至觉得，单论麻婆豆腐这道菜，李烨的理解要比他更深。 这小子确实有点东西，何雨柱心里暗道，算是认可了李烨一个厨师的实力。 只见李烨依次放入酱油老抽碾碎的花椒等调料，勾芡的时候淀粉糊分三次加，推豆腐用铲背，技巧直接拉满，一套操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最后，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麻婆豆腐出锅了，李烨最后在麻婆豆腐的表面撒上最后一点青椒和花椒碎。 接着，李烨马不停蹄开始做第二道菜清炒土豆丝。 清炒土豆丝看似简单，人人都会，但真正做好很难。 因为一般人做的土豆丝只能说是把土豆丝炒熟，距离大师有一段距离。 李烨在切土豆丝的时候秀了一把刀功，每一根土豆丝的形状和大小粗细基本一致，焯水之后大火爆炒，加一点青椒点缀，最终出锅。 这样炒出来的土豆丝吃起来有一股土豆独有的清香味，土豆本有的香气不会被青椒抢跑。 土豆丝出锅，李烨的两道菜已经完成了。 看到这里，何雨柱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好了。 完犊子了，他今天真得管李烨叫爷爷不成？他堂堂四合院战神不要面子的吗？ 李烨的两道菜被端到评委面前，李长明夹起一块麻婆豆腐放进嘴里，入口麻辣鲜香烫，冲击力极强的味道迅速征服了他的味蕾。 李长明给了李烨一个赞许的眼神，这麻婆豆腐做得漂亮，比起李建业的手艺都不落下风，甚至要更好一些，他都想要一碗大米饭搭配一下了。 老下属的儿子，人机灵，有能力，会办事，这是个人才啊！ 李长明一下子生出了爱才之心。 李长明又夹了一点清炒土豆丝，鲜香清甜，无可挑剔。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子。 “李烨做菜的手艺不输当年的两位李大厨，他这技术都可以给领导开小灶了，大家觉得呢？” 李长明看向食堂主任食堂班长及厂s记。 首先，李烨这菜做的确实很惊艳，绝对的大师水准，他们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好。 其次，李长明高度赞许，明显是李烨做的饭菜很合他的胃口，有点要提拔的意思，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毕竟是李大厨的儿子嘛，做菜的手艺肯定没得挑剔。 其实三年前李大厨去世，李烨就可以接班李大厨的班了。 那时候他还年轻，才十六岁，只能从学徒做起。 如今三年过去，李烨的厨艺又不输李大厨，于情于理李烨也得升个大厨吧？” 食堂主任表情严肃认真，开口说道。 “对，有能力的人不能埋没，李烨光凭这手艺就足以通过今天的考核，升大厨没问题。” 厂s记也说道。 食堂班长和他们一个意思。 何雨柱慌了，他尝了尝李烨做的麻婆豆腐和清炒土豆丝，带着挑刺的想法依旧挑不出毛病。 硬要挑毛病的话，就是麻婆豆腐不够正宗，没用牛肉。 这个也不算毛病啊！因为提供的食材里没牛肉，你拿这个怪厨师有道理吗？这是没道理的。 何雨柱不吭声了。 他本以为李烨这么年轻，厨艺不会太好，他可以批评一下影响其他评委的意见，没想到他失算了。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觉得不能埋没了人才，那就升李烨为八级厨师。 既然他能力够了，理应让他接李大厨的班，拿十五级工资，三十五块五一个月，大家有没有意见？” 李长明又说。 八级厨师，跟何雨柱一个级别了，工资一样，都是三十五块五。 何雨柱能拿三十七块五，其中有两块钱是补贴，去掉补贴就是三十五块五。 几个负责评级考核的领导都表示没有意见，这件事情就定下来了。 人家本来就是三年前接老爹班来食堂上班的，当时年轻能力不够，暂时先当着学徒，现在能力到了，正式接老爹班很正常。 一旁看戏的许大茂不禁高看李烨一眼，回头得炒几个菜跟李烨拉拉关系了，这是个可以拉拢的人才。 而何雨柱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打算悄无声息开溜。 许大茂哪能放他开溜，大声嚷嚷一句：“傻柱，你别跑，你跑你是孙子。” 跑？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第12章 爷爷听力不好，大点声 何雨柱要跑，许大茂比李烨都急。 他从小跟何雨柱斗到大，每一次斗法都以他的失败收尾。 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能亲眼看到何雨柱吃瘪，他的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傻柱，干嘛去，站那儿别动。 你跟我好兄弟打赌输了，赌约都没兑现，跑什么？这么着急赶着去投胎吗？” 许大茂大声把企图逃跑的何雨柱喝住。 本来何雨柱想偷偷开溜，被许大茂喊了一嗓子，大家都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了，他就不可能逃跑了。 大家盯着，这都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跑，以后是要被大家鄙视的。 “许大茂，我跑了吗？你哪只牛眼看见我跑了？ 你爷爷我只是腿脚麻了走两步活活血。跑？只有你这种孙子平时才会被我揍到逃跑，我不屑于逃跑。” 何雨柱的逃跑大计被许大茂阻拦了，内心十分不爽，但他的嘴皮子绝对不会认输，说什么都得赢许大茂一筹。 “哎呀，还tm嘴硬是吧？行，我看走眼了，你没跑行了吧？ 既然你没跑，你之前答应下来的赌约是不是该兑现一下呢？叫我兄弟一声爷爷，我搁这听着。” 瞧许大茂那嘚瑟的表情，整得好像何雨柱喊的爷爷不是李烨而是他。 “你可以喊了，我在这听着。” 李烨戏谑的看着何雨柱。 这家伙平时不是一口一句孙子叫别人吗？他那么喜欢喊人家孙子当爷爷，那么李烨今天就让他尝尝当孙子的滋味。 何雨柱双手攥成拳头，紧紧握着，脸都憋成了红色。 爷爷这个词他怎么能说出来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管李烨叫爷爷，他要成为一个大笑话。 可是如果他不喊爷爷跑路的话，大家就不是简单笑话他了，而是鄙视他输不起。 何雨柱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我……我回院里私底下再喊不行吗？关你许大茂屁事，我又不是跟你打赌。” “我想现在就听，你喊吧。你说你回到院里再叫我爷爷，万一你回去之后食言呢？ 明天你再来上班，告诉大家你已经喊了，我找谁说理去？ 主任、班长、岚姐以及大茂哥，他们都是见证人，你喊就行了，不要磨磨蹭蹭。 希望你能做个爷们，认赌服输。” 李烨怎么可能会给何雨柱耍赖的机会呢？趁现在人多就得逼这家伙就范。 回到四合院，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都是偏袒这家伙的。 先不说这家伙回到院里会不会翻脸耍横动用武力吧。 就算他不动武，聋老太太杵着拐杖跑出来说李烨欺负她的乖孙，李烨是继续坚持还是就此罢休呢？ 坚持就被道德绑架，人家说你不给聋老太太面子，一个八十岁的老人都发话了，你不尊重一下，让李烨一个外来户跟谁诉说委屈？ 食堂主任附和说：“傻柱，愿赌服输，我说了我当见证人。说好了输了就要认，你这输了耍无赖，你让我这个见证人何以自处？” “就是，敢赌不敢认，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快喊吧，输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刘岚刚刚差点跟何雨柱喷起来，她捉住机会，说道：“平时吹嘘你多爷们，打赌输了不敢认，你算个屁的爷们。 怪不得快三十了还没姑娘愿意嫁给你，哪个姑娘会愿意嫁给一个输不起的软蛋呢？” 在大家的围攻之下，何雨柱终于怂了。 他知道，目前没有他耍无赖的余地，大家都在盯着他呢，李烨不会轻易放过他。 何雨柱咬咬牙，极度不甘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爷爷。” “你叫你爷爷的时候这么苦大仇深，这么不甘不愿吗？还有，爷爷年纪大了，听力不好，叫大点声，别跟个娘们似的娘们唧唧，说话跟蚊子叫一样。” 李烨对何雨柱刚刚叫的那声不满意。 何雨柱肺都气炸了，这后院的臭小子，明显刁难他，让他当众丢人现眼。 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施展他四合院战神的武力把李烨揍一顿，只能先认怂，咬着牙大声喊了句：“爷爷。” “诶！乖孙子，这就对了嘛！这回喊得很响亮，爷爷我听见了。” 李烨见好就收，没有继续发难。 喊完李烨爷爷，何雨柱感觉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怪异的，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他不会就这么算了，他得想个法子，好好炮制一下这个小子，不然他的脸面往哪搁？ “马华，帮师傅泡杯茶，待会儿师傅手把手教你该怎么练习刀功，怎么烧菜。” 李烨把他的白搪瓷杯递给马华。 从现在开始，马华已经不再是何雨柱的徒弟了，是李烨的新徒弟。 马华不用背负任何骂名。 这年头拜师不比后世，一日是师傅一辈子都是师傅。 如果中途背叛了自己师傅跑去跟了别人，属于职业生涯的一个污点。 所以李烨刚刚才会用打赌的形式，把马华要过来。 食堂里的人都看着，是何雨柱把徒弟输给李烨，可不是马华背叛，没人能在马华换师傅这个问题上说三道四。 李烨当着何雨柱的面使唤他‘曾经’的徒弟，何雨柱气得脸都歪了。 马华看了眼何雨柱，又看看李烨，想起了李烨之前的评价，说他没有任何刀功，也不懂处理食材，在这方面一窍不知。 等于是他拜师何雨柱十个月，学了个寂寞。 何雨柱啥也没教他，就让他打杂。 关于刀功的说法，马华相信李烨的话。 何雨柱告诉他多切菜切多了刀功就有了，他信了，结果李烨一句你爸妈切菜几十年有刀功吗，直接把他给整破防了。 反正何雨柱这个师傅什么都没教他，又是何雨柱打赌把他输给李烨的，他改换门庭没有任何心里负担。 “好嘞，师傅，我这就给您泡杯茶，您等着。” 马华从李烨的手里接过白搪瓷杯，立马泡茶去了。 何雨柱不能落了下风，使唤另一个徒弟胖子给他泡茶。 胖子很不情愿，因为李烨刚刚的话同样警醒他了，何雨柱这个师傅不合格，跟着这个师傅学不到手艺。 第13章 小聪明用错地方了 这个胖子李烨有点印象。 记得在情满四合院电视剧里，后来这个胖子背叛何雨柱了。 李烨倒是觉得这个真不能完全怪胖子。 或许胖子的人品是不好吧，但何雨柱同样存在问题。 马华和胖子跟了他那么多年，真正的看家手艺根本没教。 你要是这是考验徒弟，收徒过个几年才开始传授真本领能够理解。 可是到了后来，阎解成于莉夫妻开饭店了，那都是改开之后了，胖子跟了他十几年了，居然都没教人家真本领，换谁都得背刺他这个师傅。 而且说实话，何雨柱这人有点好赖不分。 不管是阎解成夫妻请他去当大厨，还是娄晓娥开了饭店请他去当大厨，他都没带马华，只带胖子。 马华才是他忠心耿耿的徒弟，他被赶到车间上班，失去了大厨的工作那段时间，他日子难过了，是马华给借的钱。 这也是李烨把马华要过来的原因。 一个这么忠心的徒弟，属于是一片忠心喂了狗，拜师那么多年手艺没有学到，有钱赚也不带他。 何雨柱真不配拥有这么优质的一个徒弟。 “兄弟，哥们我服你了。” 许大茂对李烨竖起了大拇哥，把何雨柱收拾的服服帖帖，这是他一直想干却干不成的事。 “嗨，大茂哥过奖了，就一般般吧。” 李烨笑了笑说。 许大茂要走了，路过何雨柱面前时，学着刚刚何雨柱叫李烨爷爷的口吻嚷嚷着：“爷爷，爷爷，爷爷……” 这一波属于是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何雨柱气的找菜刀，许大茂见了撒丫子就跑，跑到门外再回头挑着眉贱兮兮再喊一句：“爷爷。” “好了好了，闹剧该结束了，今年通过厨师评级考核的就李烨一个。 大家该干嘛就干嘛，好好工作。” 李长明出来打了个圆场，接着对何雨柱和李烨说。 “何雨柱，李烨，今天其他厂的领导来我们厂里交流经验。 到时候你们帮忙开个小灶，招待一下宾客。 食材会有人提前送来，一桌子菜，你们一人负责一半。” 说完这话，李长明给了李烨一个好好干的眼神就走了。 他这是在给李烨一个表现的机会，让李烨参与给领导开小灶的过程。 当然，他看好李烨只是一个次要因素。 主要因素是他和杨厂长的矛盾。 一食堂是他的管辖范围，何雨柱却是杨厂长的人，杨厂长都把手伸进他的管辖范围了。 瞧杨厂长那架势，似乎有意把何雨柱培养成一食堂下一届食堂主任。 这可不行，这对于他和杨厂长的斗争不利。 杨厂长多次让何雨柱在宾客面前露脸刷资历，以前李长明心有不满，但没法吭声，因为这几年确实找不到比何雨柱更厉害的大厨。 现在不同了，他两位老下属的后辈长大了，继承了家里长辈的手艺。 他得让李烨露露脸，刷刷资历，告诉杨厂长他李长明手底下是有人才的。 李烨不是李长明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会知道李长明的心思。 李烨可没有兴趣参与他们这些复杂的zz斗争。 不过有一个露脸表现的机会，李烨也不会错过就是了。 穿越到这个年代，李烨想让自己混的好点，日子过得舒坦些，该表现就得表现，该争取就得争取。 “李烨……不，现在该叫李师傅了。李师傅，厉害啊，才评上厨师第一天就能开小灶了。” 刘岚不禁对李烨刮目相看。 这小伙子真是越看越顺眼，长得又高又帅，还有能力，一个铁饭碗算是握牢实了。 可惜她比李烨大四五岁，而且跟李长明有那种关系，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如果是差不多的年龄，她都想跟李烨搞搞对象。 “呵，刚评上厨师而已，距离真正的大厨远着呢。真以为小灶是什么人都能开的吗？” 何雨柱刚刚从李烨手上吃了亏，逮到机会就阴阳一句。 说到这个，何雨柱想到收拾李烨的法子了。 平日里那些领导都是他负责开小灶招待，他很清楚那些人的口味有多刁。 李烨不是牛吗？第一天评厨师就开小灶。 等食材送来了，确定了领导的用餐时间，到时候他就找个理由开溜，先让李烨顶上去。 刚才李烨露了一手，做了麻婆豆腐和清炒土豆丝，何雨柱承认这李烨具备一个厨师的实力。 可是开小灶是最考验技术的，李烨毕竟年轻，才19岁，就算天赋高，面对大场面，同时做多个高难度的硬菜，难免会出现疏漏。 他可以先让李烨顶上去，让李烨做的菜先上，他再慢慢回来做他的菜。 一旦李烨做的不好或者说不够好，打头阵就会给领导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在压轴登场，前后一对比，差距就出现了，以后开小灶依旧得找他。 至于李烨，炒大锅菜去吧。 何雨柱对自己的厨艺十分有自信，他相信拿出十分的功力，拿出谭家菜的绝活，一定能压轴碾压李烨。 过了一个小时，一个小伙子把食材送来了。 “两位师傅，可以开始做菜了，领导正在看电影，半个小时候后用餐。” 送食材过来的小伙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对了，领导都是哪里的人？” 李烨点点头，问了一句。 这个很重要，得问清楚，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问清楚是哪里的人，李烨才好决定怎么做菜。 比如人家是蜀省人，你弄一桌子粤菜，你说人家能高兴吗？ 如果人家是晋省人，那得加点醋。 小伙子把他知道的几位领导家乡跟李烨说了一遍就走了。 小伙前脚刚走，何雨柱就捂着肚子，作出一脸痛苦的表情：“哎哟哟哟，不行，要窜了，突然闹肚子，你先顶着，我去上个厕所。” 找了个借口何雨柱果断开溜。 李烨不在意，让马华帮忙打下手，清点刚刚那小伙送来的食材。 看看都有些什么食材，再结合几位领导的家乡特色，最终决定该做什么菜。 何雨柱屎遁打的是什么算盘，李烨能够猜出个大概。 只能说何雨柱的小聪明用错地方了，他想不到李烨技能是厨艺专精吧？ 第14章 这剧情不对 清点了都有些什么食材，结合就餐领导的家乡特色，李烨很快就确定要做什么菜了。 第一道菜红烧狮子头，李烨让马华负责把肥瘦相间的肉、香菇等食材剁碎。 这种没有太大技术含量的活儿，可以交给马华帮忙处理。 马华整个人都变得亢奋起来，虽说他现在做的都是一些很简单很边缘的工作，但这是给领导开小灶啊，其中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他在何雨柱那里当徒弟，做大锅菜的时候有他的事。 给领导开小灶，处处都防着他，生怕他把谭家菜的精髓学了去。 李烨就完全不一样了，属于完全不设防。 李烨非但没有防着他，在他做完诸如洗菜剁肉沫之类的简单工作之后，李烨让他站在一旁好好看着。 做某一道菜的某一个步骤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这些细节通通都说给他听。 马华受益匪浅，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之前一知半解的很多疑惑，在李烨这里都能获得答案。 马华在一旁认真学习，等菜出锅了，他又负责给在食堂招待房里吃饭的领导们上菜。 “红烧狮子头来咯。” 马华端着热气腾腾的红烧狮子头和清蒸武倡鱼给领导们先上了两个菜。 “刘领导、张厂长，开动吧，后面的菜会陆续上来，咱们边吃边聊。” 杨厂长身为东道主，招呼大家开动。 刚放完电影的许大茂有机会上桌跟领导喝两杯。 其实他就是一个工具人，口才好会拍马屁，杨厂长和李长明让他来陪酒的。 有领导和其他厂的厂长来做客，肯定得让人家喝得尽兴。 杨厂长和李长明玩命敬酒的话，不太合适，万一喝醉了整出点荒唐事，就太丢人了？ 他们是有身份的人，是要面子的。 陪领导喝酒这种活儿交给许大茂这个工具人就行了。 许大茂的表现确实没让杨厂长和李长明失望，只见他拿起了一瓶酒，熟练的拧开盖子，一边往领导的杯子里斟酒，一边极度谄媚的拍马屁：“今天能跟各位领导同桌喝酒，我许大茂三生有幸，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许大茂敬酒，讲究规矩。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在我这里，领导是什么啊？领导就是天！ 领导喝一杯，我做小的得喝三杯。” 许大茂平时给人放电影，需要在放电影的过程中进行解说，把电影的主旋律，表达的正确价值观转达给观众。 几年的电影放映员生涯让许大茂练就了一副好口才，这马屁着实是拍到领导们的心坎里了。 领导们特高兴，许大茂的目标也就达到了，帮杨厂长和李长明分担了火力。 接下来，大部分的酒都由他来敬，他负责陪领导喝个痛快。 刘领导是苏杭人，先上来的两道菜中的红烧狮子头相当合他的胃口，这可是他家乡那边的名菜。 刘领导夹了一小块狮子头上的肉塞进嘴里，入口松软，肥而不腻，鲜嫩异常，让让人吃了流连忘返。 “老杨，换厨师了吗？这味道和以前不一样了。” 刘领导用筷子指了指那鲜香可口的红烧狮子头，好奇问了一句。 杨厂长一愣，他不是刘领导肚子里的蛔虫，不能时刻琢磨透刘领导的心思，他以为是刘领导对这饭菜不满意。 杨厂长不禁有点恼怒，他三申五令，指名了让何雨柱亲自下厨开小灶招待领导，怎么把厨师给换了呢？刘领导都尝出来味道不一样了。 领导不满意，这锅算谁的？ “哦，领导你说这个啊，我换的。 我们厂里最近出了一个六级炊事员，我寻思着让他露一手，给大家带来一些不一样的风味。 怎么？领导您对今天的饭菜不满意吗？ 无妨！我吩咐了这个新大厨跟以前的大厨一人负责几品菜，换回去就是了。” 李长明老油子了，这话说的很有技巧。 首先，他把李烨八级炊事员的级别往上抬了一下。 因为得考虑到刘领导的身份，换个新的八级炊事员掌勺，有点不尊重领导，把八级抬到六级就没事了。 因为六级炊事员是厂里的最高级别。 李长明的言下之意是他让厂里一个最高级别的新大厨特地给刘领导安排了点新菜，为的就是让刘领导尝尝鲜，够用心吧？ 后面又提到了以前开小灶的老厨师何雨柱也在，刘领导要是不喜欢这个新厨师做的饭菜，换回去就是了。 李长明给刘领导的回答可以用滴水不漏来形容。 刘领导又从狮子头上夹下了一小块肉，很满意的说：“这个新厨师厉害，有真本事在身。 这红烧狮子头是淮扬菜系的名菜。说实话，我来到京城之后，已经很多年没吃到过这么地道的淮扬菜了。 这红烧狮子头比我在苏杭时吃过最好的狮子头都要地道。老李，你换的这个新厨师很不错。” 杨厂长松了一口气。 原来刘领导不是对饭菜不满意，而是对饭菜太满意了。 李长明心念电转，立马叫一个小伙子进来，对这小伙子说：“今天的菜让李烨负责就行了，让何雨柱歇着吧。” “诶！老李，你这是……” 刘领导多聪明的人，立马明白了李长明的意思，知道李长明想给他安排一桌子家乡菜，不过他得故意装一下。 好不容易尝到了这么地道的家乡菜，刘领导自然想着剩下的菜都让这个新厨师做，全做淮扬菜。 可是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不合适。 这一桌子的人是来自五湖四海，他是最大那个没错，但也不能那么自私，起码不能把自私表现出来。 “领导您对这个新大厨做的菜不是满意嘛！所以我就想，不如今天的菜让这个新大厨负责算了。 老厨师来来回回那点样式，都吃的差不多了，今天来点不一样的尝尝鲜。” 李长明很会来事的说。 “嗨！既然老李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听你的吧。今天你和杨厂长才是主，我们都只是客，客随主的意思。” 刘领导爽朗大笑，对李长明办的事相当满意。 …… 厨房，之前嚷嚷着窜稀要上厕所开大的何雨柱慢慢悠悠回来了。 他是掐好了时间回来的。 这个点，李烨安排的前菜已经上了，他回来压轴登场。 他露一手，整点儿绝活，保证领导满意，把李烨的风头彻底压下去，以后开小灶还得找他。 “何师傅，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那小伙子见何雨柱回来了，立马迎了上去。 何雨柱慢慢悠悠拿起了搪瓷杯喝了口茶，一点儿都不着急。 怎么样？他就说李烨年纪太轻，小灶水太深，小年轻把握不住。 李长明的人在厨房里等着他，肯定是李烨上的菜领导不满意，关键时刻还得他出马。 “行了，我马上就动工，刚刚肚子不舒服，上了趟厕所。你回去吧，菜很快就上。” 说着，何雨柱系上了围裙，准备动手干活儿。 那小伙子迟疑了一下，顿了顿，说：“何师傅，你误会了，李副厂长让我来通知你，你今天歇着就行了，后面的菜李烨一个人全包了。” “啥？” 何雨柱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这剧情不对，咋跟他设想的不同呢？ 第15章 收获满满的一天 这剧情跟何雨柱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不应该是李烨太年轻，给领导开小灶水又深，李烨把握不住，最终只能让他来把握吗？ 怎么会这样呢？他以窜稀为由消失了一个小时，今天的小灶干脆就没他什么事了。 “啥？你刚刚说了啥？我没有听清。” 何雨柱一双牛眼瞪得老大，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传话的小伙。 “领导对李烨做的饭菜很满意，说是想品尝点不一样的风味，所以让你今天先歇着，后面的菜让李烨一个人来就成。” 小伙子把刚刚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听完之后，何雨柱很难受，本想压轴登场把李烨比下去，没想到竟成了小丑？ 早知道还不如老老实实和李烨一块做菜，同一时间上菜呢。 何雨柱有些后悔，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后悔并不能改变什么。 他只能眼巴巴看着李烨接替了他的工作，把这油水最多的工作给抢走了。 李烨带着马华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干了一个多小时，可算是把菜都上齐了。 李烨知道今天最大的那位领导是苏杭人，所以大部分的菜都是具有淮扬特色的菜。 当然，李烨也没有冷落别的领导，按照其他领导的家乡准备了几个他们的家乡菜，可以说一桌子领导的口味都照顾到了。 所以这顿饭不管是刘领导又或者是其他领导都吃得美美的，十分满意。 “老李老杨，你们红星轧钢厂可真是卧虎藏龙。以前就有一个手艺很不错的大厨，现在又出一个更厉害的大厨了，真是人才济济。” 刘领导这顿饭吃的非常满意。 杨厂长和李长明得到了领导的夸奖很高兴。 这年头，厂里人才多说明了什么？说明厂有实力，他们这些厂领导脸上有光。 “我还真想见见这位淮扬菜系的大师长什么样子，老李老杨，方不方便给我引荐一下呢？” 刘领导又道。 “当然没问题，我们这就叫人把这位厨师叫来。” 李长明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下来。 过了一会儿，李烨带着马华来来到招待房。 “领导好。” 李烨面带笑容，客客气气的打招呼。 马华有样学样，李烨怎么说，他就跟着怎么说。 “咦？你就是做了这一桌子饭菜的大厨？这么年轻啊！真是英雄出少年。” 刘领导见到李烨本人，感到有点惊讶。 李烨年轻帅气的形象和他印象中的大厨形象截然不同啊！ “英雄谈不上，我只是一个负责做饭的厨子，各位领导才是真正干大事的英雄。” 李烨的客套话让在座的领导听了都挺舒服。 “你这小伙子有点意思，我倒是有点好奇，你年纪轻轻，上哪学了这么好的一门手艺呢？你的淮扬菜做的实在地道，出了苏杭，我已经很多年没吃过这么地道的淮扬菜了。” 刘领导笑着问。 “哦，领导说这个啊！我的家乡就是江省的。 八年前，我的大伯病逝。他是轧钢厂这边的大厨，他没有子嗣，没有妻子，我父亲带着我来到京城接大伯的班。 我的大伯和父亲都是厨师，都是从江省出来的，我自幼跟着他们学了点手艺。” 李烨回答道。 “是啊，领导您别看小李年纪轻，他接触厨艺这门学问可是比许多大厨都要长。 他打小就跟着老爸和大伯学厨，算一下，学厨的生涯得有十几年了。” 李长明帮李烨说了句话。 李烨这个人才是他发掘的，刘领导对李烨做菜的手艺十分满意，他当然要吹一吹李烨。 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才，他一发现了，立马就介绍给刘领导认识了？对领导多么用心呢？ “怪不得，原来是厨师世家，跟我还是同乡。 出远门逢同乡，真的别样亲切。 有什么能比和老乡吃一桌地道的家乡菜，聊聊家乡事物更幸福的事呢？ 可惜啊！来的京城之后，这种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了。” 刘领导忽然有点惆怅，感慨万千。 身为一个在职场混了多年并且如鱼得水的灵魂，李烨敏锐察觉到刘领导话中的暗示，旋即说道：“和领导同桌吃饭，畅所欲言，我可能没有这个能力。毕竟我只是一个厨子，见识有限。 但说到做菜我还是很有信心的，领导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知会一声，我立马赶到。” 刘领导对李烨的回答特满意，他就是喜欢李烨这个做饭合他胃口的大厨，想让李烨偶尔给他开小灶，但又不好隔三差五到轧钢厂来，也不好开口挖一个厨子。 没想到李烨挺机灵，能够听懂他的意思，立马做出回应。 “好，好，好，等有空了，叫上三五个江省同乡，你做一桌子家乡菜，咱们老乡见老乡叙叙旧。” 刘领导很满意的说。 李长明把刘领导和李烨的对话都听在耳朵里，那天晚上，他对李烨的第一印象是准确的。 这小子会来事啊，这就攀上刘领导这颗大树了。 有能力会来事，爬的快不稀奇，具备这两个属性爬的慢才稀奇。 刘领导和其他厂的厂长酒足饭饱离开后，剩下了一桌子的剩菜和剩酒。 领导就那么五六个，菜有将近十个。 这些人平时不缺油水，吃的不多，几乎每个菜都能剩下一半以上，这些可是好东西。 李长明单方面做主，说：“小李啊，你些菜你就看着处理吧。” 这就是给领导开小灶的福利。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一桌子剩菜大部分都是肉菜，寻常人家一个月能吃几次肉就不错了，也就过年那天可能会有几个肉菜。 换句话说，这些剩菜都比大部分人的年夜饭要丰富得多。 “多谢李厂长。” 李烨回了一句。 “不用客气，这是你应得的。领导对你今天做的话饭菜很满意，说不定哪天会让你单独去一趟开小灶。 你放心，不用紧张，真有那一天了，他不会直接联系你。 到时候我带着你，你好好表现就成了。 加油好好干，你很有潜力。” 李长明轻轻拍了拍李烨的肩膀，给予了李烨肯定。 毫无疑问，今天对于李烨来说，肯定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第16章 老何家的祖传属性 回想起三天之前，李烨刚刚穿越到情满四合院的世界，面临的可是一盘对自己很不利的棋局。 原主因为过于愤怒一时冲动，砸烂了聋老太太家的玻璃窗，欺负老弱这顶帽子往头上一扣，再有理也得变没理。 更何况原主不掌握聋老太太截胡他相亲对象的证据，场面更显被动。 那天原主被何雨柱打了一顿，院里开启了针对他一个人的全院大会。 稍有不慎，名声就臭了。 好在李烨巧妙解决了全院大会，并跟何雨柱索要二百块赔偿，化解了危机。 之后为了避免被何雨柱打击报复评不上厨师，李烨跑了一趟李长明家。 今天又把握住时机努力发挥，终于评上八级炊事员，得到了李长明和刘领导的赏识，算是彻底把原先对自己不利的局面扭转过来了。 现在李烨在食堂里跟何雨柱是一个级别的人了，不需要看何雨柱的脸色行事。 在厂里站稳了脚跟，回到院里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 短短的三天时间，变化是翻天覆地的。 如果让李烨自己给自己这三天以来的表现打个分，李烨会给自己打九十分。 剩下的十分没给，主要是怕自己骄傲。 “师傅，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马华见李长明等人走后，李烨站着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分外好奇。 “没什么。” 李烨淡淡笑了笑，今天他的心情不错。 这会儿，何雨柱带着两饭盒溜进招待房了。 这是老规矩了，每回给领导开小灶，剩下的饭菜都由他何雨柱打包带走。 别看他家里只有两兄妹，妹妹上高一周末才回家，平时家里只有一个人就以为他的胃口小。 这十个剩菜平时他能全包了，他一个人吃不完给易中海老太太送去，再给贾家的送点，到处都送，再多的菜都能吃得下。 “傻柱，你想干什么？李厂长和杨厂长都说了，这些菜我看着处理，没你的事知道吗？” 李烨见何雨柱端起一盘菜想往饭盒里倒，立马开口阻止。 今天何雨柱没干活儿，这些都是李烨和马华的努力成果，又得到了李长明的许可。 这些菜理应由李烨处理，哪有他何雨柱的事？ “李烨，这么多剩菜，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吃得完吗？ 咱们分一分，我装点往秦姐家里送，当是做点儿好事，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秦姐家里日子不好过，一家五口人全指望贾东旭那点工资养活。 这会儿秦姐又怀上了，这孩子一出生，一家六口人。 咱们都是一个院的，能帮就多帮点吧。” 何雨柱跟李烨之间存在矛盾，但李烨有一点跟他类似，在院里都很大方。 何雨柱带饭盒送给秦淮茹改善伙食，李烨同样每个月给秦淮茹家里送点棒子面。在这一点上，他们二人的做法是一致的。 所以何雨柱不觉得李烨会吃独食，以李烨的一贯风格，肯定会给秦淮茹和院里的一些邻居送点儿。 既然都要送，送给秦淮茹这个任务交给他来完成就好了，他顺便在秦淮茹的面前刷刷好感。 如今贾东旭还没死，何雨柱这个人肯定没有胆子偷别人家的媳妇。 他甚至都分不清啥叫爱情，啥喜欢一个人，毕竟这是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光棍。 他平时对秦淮茹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看到秦淮茹家里日子不好过，他就本能的想要帮忙。 他的这种心理肯定是对秦淮茹有感觉的，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 “去去去，都是我的，我会看着处理，不需要你帮着处理。 你一个光棍，一天到晚给人家一个有夫之妇送东西，就不怕别人非议？ 怪不得媒人每次给你介绍对象都黄，这是有道理的。” 李烨断然拒绝了何雨柱。 给秦淮茹家里送粮食，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当拥趸的是原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就不干这种蠢事。 以前原主对易中海难道不够忠心耿耿吗？ 易中海一句贾家困难有能力的话多帮帮，原主每个月都给秦淮茹送棒子面。 每次开全院大会，原主必定站在易中海这边，哪怕会得罪二大爷刘海中也在所不惜。 结果呢？人家把他的相亲搅黄了，充分证明了舔狗不得好死这一人间至理。 何雨柱被李烨这么一说，很是生气，瞪了李烨一眼：“一个人吃独食，怎么不把你撑死。” “呵！我撑死也好过某些人有色心没色胆，惦记着别人家的媳妇又不敢付出实际行动，只能当一个怂包，就敢干这种自以为对别人的好的事情自我感动。” 李烨冷笑出声，他就瞧不上何雨柱这点，在女人，或者说别人家的媳妇面前傻啦吧唧的。 不过这样不能怪何雨柱，这属于是他们老何家的传统属性了，天生对别人的家的老婆没有抵抗力，就喜欢他人妻。 “马华，把剩下的红烧大肘子和狮子头用我的饭盒帮我装起来的。 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带两个菜回去就够了。 剩下的你和岚姐他们一起分了吧，一人分一个菜带回家里改善一下伙食。” 十个菜李烨一个人是吃不完没错，但不代表李烨会带回四合院里养一帮子白眼狼。 分点给马华，分点给食堂里的同事不好吗？ 就拿马华家里说，他的家庭条件同样不咋地，不比他贾家好多少，甚至要更差一些，也没见人家马华整天怨天尤人啊！ 何雨柱真那么好心的话，怎么不见他让马华带点剩菜回去改善一下伙食呢？ 说白了，马华不是别人家的老婆，更不是别人家长得漂漂亮亮的老婆，激发不了何雨柱体内祖传的何家祖传属性，就这么简单。 “师傅，您说认真的吗？真的没拿我寻开心？” 马华一张脸笑的比菊花都灿烂。 以前跟着何雨柱混可没有这待遇，虽说只能带一个菜，那也是肉菜啊！已经不错了。 在得到李烨的肯定答复后，马华把一食堂的工作人员都叫了叫来，除了红烧大肘子和狮子头，剩下的菜大家分一分，下班后带回家。 “李师傅了，谢谢您嘞。” “托李师傅您的福，今天咱们家里能沾点荤腥了。” “哎，家里的孩子这几天闹着要吃肉，我是琢磨了两天都不舍得买，李师傅真是救急了，多谢了。” …… 一食堂的工作人员都很开心。 “大家不用太客气，李厂长让我把这些剩菜处理一下，我一个人吃不完，寻思着让大家分一分带点回家，大家都是同事嘛！互相照顾一下是应该的。” 李烨对众人说道。 瞧瞧，照顾照顾一起共事的同事有什么不好呢？起码他们还会说声谢谢。 院里的某些人可能连谢谢都没有，暗地里还得坑你一把。 第17章 易中海被气死了 终于等到了下班，李烨把两个饭盒装进一口白色布袋子里，塞进棉大衣带回家。 走在路上，走到周边没人的路段，李烨顺手把布袋子丢到随身空间里。 李烨不是何雨柱，用一个网兜子提溜着饭盒回家，生怕别人看不见，这种事情他干不出来。 那样太高调了，哪天在厂里不小心得罪人了，人家一个举报偷公家东西，不就凉凉了吗？ 走着走着李烨开始提速快跑，当是锻炼身体。 他都想好了，有钱了，暂时不买自行车，也不坐公交车上下班，每天跑步上下班，锻炼锻炼身体。 何雨柱这货可是号称四合院战神，论战斗力四合院排第一。 李烨和这家伙不对付，防人之心不可无！敲人闷棍这种事情何雨柱不是没干过。 总之，不管怎么说，练就一副健壮的体魄肯定是没有错的。 原主的本钱不错，有足足十八公分，但也得有一个与之相匹配的强大平台才能发挥出其最大威力。 举个例子，给你一门重炮，你用个小三轮拉像话吗？ 李烨顶着寒风，一路跑步回到四合院。 真别说，大冬天里跑跑步不仅能锻炼身体，还能暖和身子。 回到四合院里，李烨觉得有点热，都想脱掉一件衣服。 “李烨，等等我。” 易中海在几十米开外冲李烨喊了一句，累得快要断气。 他本想下班回家的路上跟李烨聊聊的，没想到这小子一路跑着回家，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赶不上，始终和李烨保持很长的一段距离。 李烨不知道易中海叫他干什么，但都是一个院里的，避不开的，他假装听不见回家，回头易中海照样会找上门去。 等了二三十秒钟，站在四合院门口的李烨可算是等易中海跑过来了。 “一大爷，您找我有事？” 李烨对这个搅黄原主相亲的伪君子没什么好感。 “嗨……你……你不要……着急……让一大爷我……缓口气先。” 易中海累得喘气连连，说一句话都断断续续。 李烨耐着性子等易中海缓过气来，易中海终于开始进入主题了，试探性问：“李烨，听说今儿你们食堂搞评级考核，你这备战已经有些时日了，表现怎么样？” “马马虎虎。” 李烨很简洁的回了四个字。 这下子让易中海有点不会了。 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马马虎虎这种含糊不清的回答啥意思？ 不过仔细一琢磨，以他对李烨这个人的了解，他猜测今天李烨的考核应该很不顺利。 首先，李烨要是通过了考核，评上了炊事员，以这小子以往的性格，早就乐开花了，至于脸上一丝幸福快乐的表情吗？ 其次，何雨柱被这小子坑了二百，郁闷的不行，找到机会能不打压李烨？ 把这两个要点考虑进去，易中海就得出了李烨今天没通过考核的结论。 易中海那张大方脸挤出几分微笑，把手搭在李烨的肩膀上，用很诚恳的语气说：“李烨啊，我知道你对老太太有怨气。 老太太那件事情呢，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老太太年纪大了，今年都八十了，人的年纪大了脑子就不清醒了，容易说错话。 那天她一不小心说出你给秦淮茹家送粮食的事，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娄晓娥听了就没吭声了，后来我才知道她跟你说以后别找她了。 这件事情确实是老太太的错，只是她年纪大了，咱们年轻的人不好揪着这点事跟一个老太太计较你说是不是？ 至于傻柱不分青红皂白打你这件事情，确实是傻柱的错，你让他赔了二百，这件事情就算翻篇了。 最后，一大爷想对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其实一大爷是打心里为你好的。 如果你在食堂工作不顺利的话，我可以跟车间主任打声招呼，把你从食堂调到车间，你就跟着我学钳工。 我保证不会藏私，像带贾东旭一样尽心尽力带着你。 只要你肯用心学，一年评上三级钳工，一个月能拿三十三块五，你觉得怎么样呢？” 听了这些话，李烨好想笑。 以易中海的这份聪明，他能不知道何雨柱会在考核上做文章，借着机会打压自己。 他早先咋不去劝说何雨柱不要那么干呢？现在考核结束了，又来扮好人了。 这要是换成原主的话，肯定会被这番话感动到无以言表，对易中海感恩戴德。 李烨偏偏不接这茬，嗤笑一声，说：“一大爷，我谢谢您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李烨就进了院门，往家的方向走，留下易中海一个人愣在原地。 易中海愣了有足足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这小子……明明考核失利了，居然没接他递出的橄榄枝？这是要疯了呢，还是太过痛恨他了才拒绝呢？ 易中海心事重重，带着满脑子困惑回到中院，跟在中院水槽边洗衣服的秦淮茹打声招呼就回家了，现在的他没心思跟外人多聊。 “唉！这一回可能真的把后院那小子得罪死了，刚刚在院门口撞见他了。 我提出了把他从食堂调到车间，让他当我的徒弟，我亲自带他，他居然拒绝了。 在食堂评级考核没通过，还拒绝我递出的橄榄枝，这下子真的要成仇人不死不休了。” 易中海长叹口气，有点无奈的说。 “人家脑子没问题的话，肯定不会接受你啊！” 一大妈的话无疑是给易中海浇盆冷水。 易中海万分不解，一大妈接着说：“你是不知道，人家现在有能耐有出息了。 今天不仅通过了评级考核，当上了八级炊事员，还给领导开了小灶。 评上炊事员第一天就把傻柱的活儿抢了，刚刚傻柱回来臭着脸，连秦淮茹都不想搭理。 搁以前，哪次傻柱回来看到秦淮茹在中院洗衣服，不得笑得跟哈巴狗似的，陪人家聊大半天呢？” “什么？他评上八级炊事员了？” 易中海十分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这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何止，人家不仅当上了八级炊事员，还打赌赢走了傻柱的一个徒弟，让傻柱当众喊了一声爷爷。 这些都是后院的许大茂说的，结合傻柱回来后摆出的那张臭脸，许大茂说的应该不会有错。” 一大妈又说。 打赌输了也就算了，居然管李烨叫爷爷？易中海痛心绝气，差点没气死。 第18章 邻家少妇秦淮茹 听了一大妈的话，易中海差点气背过去。 在他的养老规划中，何雨柱和贾东旭都是儿子辈的，所以他才会对这两个人照顾有加。 今天何雨柱这个浑人居然管李烨叫爷爷了，那李烨的辈分岂不是比他要更高一辈，和聋老太太是一个辈分的人了，他见了都得叫声爸爸。 “这个傻柱真是荒唐，管人叫爷爷这种荒唐事也就他能干出来。” 易中海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傻柱不傻能叫傻柱吗？他一贯都是这个样子。 真正厉害的是李烨，他能够把傻柱收拾的服服帖帖，当众让傻柱喊了一声爷爷。 老头子，事情闹到这一步，你该怎么收尾呢？ 那天你们要干那件事，我已经劝过你太缺德的事不能干。 你不听，觉得李烨是一个榆木脑子，察觉不到你们做的手脚。 现在好了？你们结怨了，人家又有出息了，以后可咋整？ 要是听我的，别欺负人家是外来的，对人家好点儿，人家能不给咱们养老吗？” 一大妈为人是比较正直的，也是院里比较善良的一个人。 她就看不惯那天这些人联合起来把李烨当傻子戏耍的行为，所以那晚的全院大会她都没参加。 说起来一大妈挺喜欢李烨，觉得这孩子人长得高大好看又老实。 论养老的话，李烨比何雨柱和贾东旭靠谱一万倍。 何雨柱行事傻啦吧唧的，从食堂带回来的饭盒都送给贾家吃，周末放假回来亲妹妹都没得吃。 一个亲妹妹都不怎么照顾的人，指望老了让他照顾？怎么看都不太靠谱。 贾东旭就更不靠谱了，有他的那个老娘在，想让贾东旭帮养老？做梦吧！ 就算贾张氏不在了，贾东旭都不一定会帮养老。 因为贾东旭的性格脾气和他那个老娘一模一样，一样的小心眼，一样的心胸狭隘，一样精明会算计，吃亏的买卖他们可不干。 真正适合帮养老的是后院的李烨，人品端正，人老实又善良，真的愿意无私奉献。 就拿接济贾家这件事情来说，别人看不透，一大妈心里门儿清。 易中海是图贾东旭帮养老，何雨柱纯粹是馋人家的媳妇有贼心没贼胆，只有李烨一个月送二三十斤棒子面是真正没有目的善良。 可惜，她人微言轻，在家里说不上什么话，生生看着易中海把自家和李烨的关系搞破裂。 “行了，老婆子你不要再说了，我心里有数。” 易中海同样后悔啊！早知道李烨能升这么快就不干那缺德事了。 可惜，没有重来的机会了，那件事情就是一个疙瘩。 从刚刚李烨对他的态度看，这小子对那件事情挺在意，再加上这小子又有出息了，混的不比傻柱差了，完全不需要依靠他，想要把关系恢复到从前那种状态已经没有可能了。 …… 李烨回到他的房间后，洗了把米装进饭盒，丢到锅里烧炉子蒸。 没办法，家里就李烨一个人，想吃饭的话只能用饭盒蒸。 直接用锅做饭，就他一个人的量，根本没有饭，煮出来全是锅巴。 蒸饭蒸菜的时间间隙，李烨检查一下屋里的状况。 主房这边墙体已经破裂了，冬天漏风无法避免，整点泥糊裱一下也是治标不治本。 再住个一年半载，遇到一场大暴雨的话，说不定就要成危房了，随时都有可能塌。 隔壁的耳房和主房是连在一起的，有一扇门联系，李烨打开了通往耳房那扇门。 得了，一开门就能看见耳房的惨状了，都不用过去瞧了。 在原主的父母没有去世前，耳房是原主住的房间，去年房顶就已经坍塌了，现在一片狼藉，又脏又乱。 看来找人修房子得提上日程了，李烨可不想哪天睡觉下场雨把自己给活埋了。 锅里的水才刚烧开，距离把饭蒸熟还有一段时间，李烨出门在院里溜达溜达。 在月亮门里，李烨出，刘海中进，两人碰了面。 “二大爷，下班回来了。” 李烨主动打了声招呼。 “嗯！” 刘海中嗯了一声，并没有停留多搭理李烨，看起来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刘光天刘光福危！ 主打招呼人家不给面子，李烨也没有介意，走出了月亮门来到中院，正准备去前院的阎埠贵家唠两句。 阎埠贵这人虽然精明爱算计，但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不会说强抢你的东西，有点儿文人傲骨，后面还捡破烂还债呢！ 所以李烨愿意跟阎埠贵家多走动，他一个外来户在院里没什么朋友，遇到麻烦了没人帮声容易吃亏！ 在水槽边上洗衣服的秦淮茹见了李烨主动打招呼，洋溢着笑脸：“小李，听说你今天评上八级炊事员开始给领导开小灶了，真是有能耐了。” 李烨觉得奇怪了，这秦淮茹怎么好像有洗不完的衣服似的，从他下班回来直到现在，一直都在洗衣服。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家里六口人，这么看的话，衣服是挺多的。 这是李烨穿越后第一次和秦淮茹面对面交流对话。 李烨打量了秦淮茹几眼，弯弯细细的柳眉，会放电的桃花杏眼，挺巧好看的鼻子。不愧是四合院第一美女，颜值很高，脸型五官都无可挑剔。 而且现在的秦淮茹比电视剧里的要年轻许多，今年的她才二十八二十九岁，有一股子邻家少妇熟透的味儿，彻底摆脱了少女时期的青涩。 这张漂亮好看的脸，眨巴着那双秋波流转的杏眼，一掉眼泪，确实挺有杀伤力，难怪后来可以把何雨柱拿捏住。 “秦姐，还没洗完呢？我刚下班回来就看见你搁这洗衣服。” 人家都笑着跟自己打招呼，李烨没有不搭理的人家的道理，他又不是刘海中，不会仗着自己有点儿成就了就开始瞧不起人。 “就差一件了，马上就要洗完了。家里人多，家务活儿就我一个人干，没办法的事儿，待会儿还得回家里生火做饭。” 秦淮茹用力揉搓着最后一件衣服，想要加快速度。 这可是大冬天，在室内没有烧煤炉子都难受，室外洗衣服的水有多冻可想而知。 秦淮茹的那双手冻得通红，都快赶上煮熟的大龙虾了，而且她的手上有一些冻裂的裂痕，日子是不好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光是这些也不值得同情。 这年头，每一家每一户的情况都一样，有几家人日子是很好过的呢？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谈不上她秦淮茹更困难。 第19章 大冤种傻柱 “你这刚回家又要出门，这是要干啥去？” 秦淮茹一边搓洗衣服，一边跟李烨聊天。 看到李烨拿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拆开糖果纸，把奶糖放进嘴里，秦淮茹又嘀咕说：“真不会过日子，哪有这么败家的？不是年节就开始买糖吃了。你该娶个媳妇帮你管管家了。” 秦淮茹有点馋李烨的大白兔奶糖，但现在的她还是有些气节的，老公还在，没有被残酷的现实生活击溃，跟男人索要东西这种事情她干不出来。 更何况糖这东西属于稀缺品，一般人就逢上过年有喜事才能吃上两块，这还是一般的糖。 像大白兔奶糖这种比较好比较贵的糖，就算再馋，秦淮茹也不能管人家要，不合适。 “我也想娶个媳妇，这不是相亲没成嘛！秦姐您忙，我去三大爷那儿唠几句。” 李烨留下句话就往前院走。 秦淮茹看了眼李烨的背影，不禁有些羡慕。 都是人，差距咋就那么大呢？瞧瞧人家小李，才十九岁就当上八级炊事员了，一个月工资三十五块五，能给领导开小灶，有许多隐性福利，油水充足。 再看看她那老公贾东旭，跟着一个八级钳工老师傅学了那么多年，都三十岁了，还是一个三级钳工，一个月工资三十三块五。 如果一家子都是城里户口的话，三十三块五够一家六口人用了。 可是她的运气不太好，56年嫁到城里来，57年怀了棒梗，58年棒梗还没出生呢，新的户口登记条例就颁布了，为了避免大量农村人口往城里聚集，规定孩子的户口随母亲。 也就是说，贾家有供应口粮的只有贾张氏和贾东旭，秦淮茹和孩子都是农村户口没用供应粮，要吃饭只能去鸽子市用比市场价更高不少的价格买粮食。 因此，贾东旭那三十多块工资养活这个家确实有一点勉强。 最要命的是贾东旭这个人平时精明会算计，偏偏在工作上面不开窍，在轧钢厂里干了那么多年，又有一个八级老钳工师傅身教言传，混了那么多年一直止步不前，到了三级钳工就停下来死活上不去了。 秦淮茹不禁感叹，这要是换了小李，有个八级老师傅带着，干了那么多年，早就评上五级六级钳工，一个月拿五六十块工资了。 洗好了最后一件衣服，拧干水分，秦淮茹抱着一大盆衣服回家。 在冬季没有太阳衣服晾在外面是晾不干的，明儿一早得冻成冰棍。 洗干净拧干水了带回家里晾，正好家里得烧煤炉子取暖，衣服挂在煤炉子边上干的快。 秦淮茹一回头，刚准备回屋，就被吓得一哆嗦。 因为在她的家门口，一个长相还不错的中年男人正用不悦的眼神盯着她，表情阴冷的有点吓人。 “东旭，你出来怎么都没个声音，你这样要吓死人。” 秦淮茹着实被吓得不轻。 “如果你没干亏心事，为什么会被吓到呢？” 贾东旭面色阴沉，冷冷道。 “我……” 秦淮茹原本想解释，贾东旭打断说：“闭嘴，衣服洗完了不回屋，人家走了盯着人家的背影看，你是想追出去吗？” 秦淮茹被训的没敢吭声。 农村姑娘嫁到城里来，为了吃上一口供应粮，不用每天干农活赚工分不容易。 婆家人从来没有真正瞧得起她，对她一直抱有一种城里人对乡下人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觉得娶了她一个农村的女人是对她的恩赐，而不是因为自身娶不上城里的好女人，只能从农村挑老婆。 秦淮茹低着头，心里委屈的不行，跟着贾东旭进了家门，是一声都不敢吭，反驳更是不敢，她怕贾东旭一生气把她一脚踹回村里干农活。 这是这个年代从农村嫁到城里的姑娘普遍的生存状态，在婆家面前表现的极为卑微，打骂不敢反抗，只能受着。 因为在城里受气，也比在农村干农活赚工分吃番薯要强一些。 回到家里，关上家门，贾东旭疑神疑鬼的问：“洗几件衣服那么久，刚刚在外面跟后院那小子聊了些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挺着个大肚子都不忘记勾搭院里的男人，你想干什么？不想在这个家待了，想换个家吗？” 秦淮茹被贾东旭说的不停掉眼泪，她都嫁来贾家这么多年了。 都给贾东旭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肚子里又怀了第三个，贾东旭都这么不放心她，从来没有正经把她当做家里人看，给她哪怕一点点信任。 “哭，就知道哭，还不做饭去，洗个衣服都费半天时间，妈和孩子都还饿着。 记住了，以后在院里不许跟除了傻柱以外的其他男人来往，听见了吗？” 贾东旭可没有因为秦淮茹哭就心软，又凶了她一句，使唤她去做饭。 “知道了，我去地窖拿两颗大白菜。” 秦淮茹抹干眼泪出了躺门。 这个时候，长着一张胖脸的贾张氏露面了，说：“儿啊，你就不要整天疑神疑鬼了。秦淮茹多大，后院的小李多大，根本没有可能的事。” “妈，你说的这些我能不明白吗？我训她一顿只是想让她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娶她回家让她吃上了供应粮，是为了让她给咱们家干活儿，不是让她一天到晚跟院里的男人眉来眼去。 偷男人，我还不了解她吗？借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 这才是贾东旭训斥秦淮茹的真正目的，敲打敲打秦淮茹，让她别跟院里的男人走得太近了。 最近这段时间，秦淮茹跟易中海、何雨柱、李烨这三个男人走得比较近。 贾东旭知道，秦淮茹跟这三个男人走得近，能给家里谋取一点福利，带回来一些吃的改善家里的生活。 秦淮茹带东西回来，贾东旭没说话，吃完了放下碗，小心眼的他就开始不舒服了。 尤其是在一天夜里，他的师傅易中海大晚上叫秦淮茹出门，要给秦淮茹一袋棒子面，被起床上厕所的他撞了个正着。 虽说那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易中海确实只是跟秦淮茹碰了个面，给了袋棒子面就走了，这件事情照样激起了他内心的警觉。 别看贾东旭刚刚教训秦淮茹底气十足，威风凛凛，其实他的心是虚的。 娶了这么漂亮一媳妇，偏偏他这个当丈夫的没啥能耐，疑心病就越来越重。 他刚刚敲打秦淮茹，首先要防的就是易中海那个老毕登。 大半夜叫他的老婆出门，虽说暂时没什么事情发生，但这个老毕登的心肯定不太干净。 其次要防的就是刚刚那个李烨，虽说秦淮茹比李烨大了八九岁，他依旧有点不放心。 因为李烨之前每个月无偿给他们家送棒子面，表面没有任何异常，但贾东旭不认为天底下会有人做无本的买卖，他就不会干这种蠢事。 “东旭，你一边训秦淮茹让她不许跟院里的其他男人来往，又让她可以跟傻柱来往，你到底怎么想的？” 贾张氏想不明白了。 这时，贾东旭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志满意得的表情，很不屑的说：“妈，这你就不懂了吧。别的男人得防，这个傻柱就是个棒槌。我打小跟他穿一条裤子玩到大，我能不了解他是什么人？他就是一个给我们家输血改善生活的大冤种。” 第20章 落落大方三大爷 原来在贾东旭的眼中，傻柱是一个连堤防都不够格的大冤种，可以说十分瞧不起人了。 不知道傻柱知道了心里会作何感想。 “妈，平日里我不在家，帮我盯紧了易中海，别让他跟秦淮茹走太近。 这个老毕登没安好心，李烨也盯着点儿，不过主要是盯着那个老毕登。” 贾东旭心中冷笑，大半夜叫他媳妇出去，还想让他帮忙养老？闹呢？ 要不是他还想跟着易中海学点儿手艺，把钳工的等级往上提一提，他早就翻脸了。 “那个老王八蛋，我早就看出来他没安什么好心了，是个为老不尊的货。哪天让我捉住他了，我非啐他一脸。” 贾张氏黑着脸，骂骂咧咧道。 …… 李烨并不知道中院秦淮茹家发生了什么，他到阎埠贵家里唠了两句。 今天正好阎解成的相亲对象于莉过来吃饭，阎埠贵家挺热闹。 李烨没有停留太久，随便唠几句，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回家吃饭。 回到家里，李烨把锅里的三个饭盒取出来，一盒白米饭，一盒红烧狮子头，一盒红烧大肘子，盖子一揭开，肉香四溢，飘满了大半个四合院。 何雨柱是个厨子，他的嗅觉比一般人灵敏，他一闻到这味儿就知道是后院的李烨在吃狮子头和大肘子。 他的心里又羡慕又酸，要是他不摆架子不屎遁的话，这些菜都是他的，再不济也能分走一半，哪至于就着花生米下酒这么寒碜呢？ 一开始何雨柱还能抗的住，慢慢的香味越来越浓，他肚子里的馋虫咕咕叫。 “艹，后院那小王八羔子就不干人事。” 何雨柱馋的不行，只能取一小块腊肉和一颗大包菜，做一份腊肉炖白菜解解馋。 易中海家，一大妈闻到味儿，嘀咕说：“早就跟你说了，养老小李比傻柱和贾东旭靠谱，你就瞧不上人家是外来的。 瞧瞧人家升了炊事员小日子过得多好呢？给领导开小灶，领导让他带了好吃的回家。 你和老太太要是不干那事，以小李这孩子的性格，有好吃的早送过来孝敬你了。” 一大妈这些话带着点阴阳怪气的味儿，暗讽易中海识人不明，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适合养老的人。 “行了，老婆子你就不要再说了，我这心里有杆秤。” 易中海心情郁闷，整了二两白酒喝。 事已至此，已经没办法改变了，还能让他去给李烨认错不成？ 他易中海一辈子不差钱，膝下没子没女，就在乎个人的名声和脸面。 如果为了和李烨修补关系要以他主动认错为代价，他是万万不会接受的。 别的不说，他认错了，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的刘海中第一时间扣一顶为老不尊的帽子，把他从一大爷的位置上扯下来。 所以就这么着了吧，错过了李烨，他只能着手去培养何雨柱和贾东旭。 他一定可以把这两个人培养的比李烨更加优秀，以证明他放弃李烨的选择是对的。 …… 隔壁贾家，棒梗闻到肉香，感觉手里就着大白菜的窝窝头一下子变得不香了。 “爸、妈、奶奶，我想吃肉。” 棒梗委屈巴巴的说。 “是不是从傻柱家飘过来的香味？他是厂里食堂的大厨油水多，经常能带点好吃的回来。” 贾张氏心疼她的乖孙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肚子里没点儿油水怎么行呢？她直勾勾的看着秦淮茹，在暗示些什么。 刚刚被训哭过一场的秦淮茹此时眼圈还有点微微泛红，贾张氏的暗示她懂。 只是这对娘俩德行实在不敢恭维，想吃肉了暗示她，她把肉拿回来了吃饱喝足了又开始责怪她和别的男人走得近。典型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别看我了，看我没用，不是傻柱家，是后院小李家。 小李今天通过评级考核了，评上八级炊事员，给领导开了小灶，领导让他带了不少好东西回家。”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说出这番话，好让贾张氏死心。 贾张氏没吭声了，刚刚贾东旭还让她帮忙盯着易中海和李烨，肉香味是从李烨家飘出来的，她可不敢暗示秦淮茹到李烨家里借肉。 可即便如此，贾东旭依旧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火气，瞪了秦淮茹一眼：“对别人家男人的事情你倒是了如指掌，你安的什么心？” 有一个八级钳工带着，混了十几年才混上三级钳工，本身就让贾东旭够自卑的了。 秦淮茹还在他的面前说别的男人过得多么好，心胸本就不宽阔的他不能忍，他觉得秦淮茹这是在讽刺他一把年纪了却不如年纪轻轻的李烨。 秦淮茹不敢再说话了，她这丈夫彻底魔怔了，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做，都能找出指责她的理由。 …… 前院阎埠贵家。 阎埠贵一家人和于莉刚吃完饭。 “这小李升了八级炊事员小日子过得就是好的，肉香都从后院飘到前院了。” 阎埠贵砸吧砸吧嘴，有些羡慕李烨的生活。 “那是，人家都当上大厨了，工资高油水多，家里就一口人，日子过得能不好吗？” 三大妈在一旁感叹。 “诶，上回小李跟那个娄晓娥相亲没成。 我们学校有个教语文的老师，书香门第，长得挺漂亮，身段也不错，介绍给小李认识正合适。 孩子妈，帮我取那瓶地瓜烧出来，给家里留一半，我带半瓶去找小李谈谈给他介绍对象这个事儿。” 阎埠贵嘿嘿笑着，扶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有了想法。 “爸，您是正儿八经给人家介绍对象吗？您是想去人家蹭吃的，又死好面子，所以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 阎解成无情揭穿了阎埠贵的真实目的。 他对这抠门老爸有怨气，上回晚上骑车送李烨一趟，出发前说好了有一毛钱辛苦钱是他的，等他回来了，阎埠贵就以抵房租为由扣下了。 就刚刚，他的相亲对象于莉上家里吃饭，阎埠贵又亲自下厨整出点神操，让他在于莉的面前很没面子。 阎解成又嘀咕说：“我的相亲对象来家里吃饭，唯一的肉菜就是半盘腊肉，腊肉本身就咸，还大把撒盐，弄得齁咸，怎么吃啊？” “这得怪你妈，你妈手抖了，一不小心往腊肉里抖了一大勺盐。” 阎埠贵把锅甩给三大妈。 孝感动天的阎解成压根不给他这老爹面子，直接揭穿了：“瞎扯淡，我还不了解您老人家吗？您不就是怕于莉会多吃两口肉吗？” “害！”阎埠贵尴尬笑笑没回话，对阎解成说出他内心的想法有点不爽。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第21章 易中海臭骂贾东旭 敲门的人是于莉，刚刚吃饱饭了，她提出上一趟茅房出去了一趟。 这会儿回来，于莉说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 阎解成提出借阎埠贵的自行车送于莉一趟。 这一回，阎埠贵倒是难得没收费。 毕竟这是自家儿子送未来的儿媳回家，总要在未来儿媳面前给儿子一些面子，大不了这用自行车的钱以后找到机会再抵扣。 阎埠贵一家人并没有发现，吃过饭之后的于莉对阎解成一家的态度已经发生转变。 刚刚阎埠贵和阎解成的对话，她站在门外都听在耳朵里。 阎埠贵的精明会算计让她很是无语，怕她多吃两口肉，居然往腊肉了再加盐。 她都没嫁过来就这么能算计了，她嫁过来了，日子可怎么过？ 原本于莉觉得阎解成还不错，可是在阎家吃饭的过程中，有个叫小李的人来了一趟，瞬间改变了她的想法。 在长得高大帅气，说话幽默风趣的小李面前，阎解成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就变得矮小了许多，尤其是在听到阎埠贵抠门算计的操作之后，阎解成的形象变得更加矮小了。 阎解成把于莉送回她住的那片胡同。 于莉看着阎解成，张了张嘴，终究还是说出了那句话：“解成，其实你是一个好人。” 她夸我了。 阎解成心花怒放，乐得手舞足蹈，一直站在胡同巷口，直到看不到于莉的身影了，才依依不舍离开。 …… 次日早晨，李烨用面糊摊了两张饼，卷着昨晚吃剩下的大肘子和狮子头，再加上一点儿生大白菜，当是早餐了。 这样的早餐在这个年代可以说十分丰盛了。 即便李烨在食堂上班，油水充比一般人充足，也没法天天这么吃。 毕竟厂里不会天天都有领导来，需要他天天开小灶。 吃饱喝足了，李烨就出门上班去了。 把门带上，李烨一路跑步去轧钢厂上班。 到了轧钢厂外边没有第一时间进去，李烨选择在外边多跑两圈锻炼身体。 他是厨师，不需要像车间工人那样准点上班，只需要在工人下班之前把大锅菜炒好就行了。 李烨跑了两圈，感觉今天已经差不多了，总共跑了得有将近十公里，才心满意足往轧钢厂的大门方向走去。 轧钢厂的大门口，来上班的何雨柱跟许大茂碰上了。 “哟呵，这不是我们的食堂大厨吗？怎么回事？听说你昨天开小灶的福利都没了，看来你的厨艺不怎么样嘛！这么快就没人要了。” 许大茂昨天当杨厂长和李长明的工具人，拼了老命敬酒，最终喝的大醉，早早就回家睡觉去了，一个晚上都没露脸。 要是没喝醉的话，以他的性格加上和何雨柱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早来厨房取笑何雨柱了。 不过现在取笑也不算晚。 何雨柱气得不轻，瞪了许大茂一眼：“嘚瑟个什么劲儿？打赌赢我的人是李烨又不是你，你有什么可嘚瑟的。” 何雨柱越郁闷，许大茂越来劲儿，又取笑了何雨柱几句。 何雨柱那暴脾气蹭一下子就上来了，撸起袖子要弄许大茂。 许大茂瞬间从心了，从小到大论武力，他可从来都不是何雨柱的对手。 他一个滑行骑上自行车使出老鼻子劲儿蹬，短短几秒钟就蹬出了五六米远，可以说速度惊人了。 瞧见了许大茂的怂样，何雨柱一扫之前的郁闷心情，立马得意起来，冲许大茂喊道：“瞅你怂样，跑得比兔子都快，还敢跟我斗。” 李烨刚到厂门口就看见这两个人斗法，别说，挺有意思。 何雨柱回头，见李烨在笑，又冲李烨说道：“小子，昨天我都没有出手，敢跟我比一比厨艺吗？” 打赌输给李烨了叫了声爷爷，被许大茂取笑，连开小灶都机会都被抢了，他不服，他得亲自出手找回面子和里子。 “有何不敢，等会儿到了厨房，你拿出你的谭家菜，使出十成功力跟我比。” 李烨轻描淡绘的说。 何雨柱不服，要再比一场？他敢比，李烨就敢奉陪。 …… 一个多小时后，生产车间，易中海脸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很明显是一宿没睡好。 今天他到车间沉默寡言，话非常少，全程监督贾东旭干活儿，想帮贾东旭提升一下技术，争取早日评上四级钳工。 他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挑选何雨柱和贾东旭作为当养老人选是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他选的这两个人一定要比后院的李烨强百倍。 他要让贾东旭评上四级钳工，堵住一大妈的嘴，省得一大妈整天嘀咕他糊涂。 他的想法很美好，可是到了贾东旭这里，第一步进展就特别不顺利。 尽管他已经把他工作多年的宝贵经验传授给贾东旭了，一点都不私藏。 可贾东旭实在不是这块料子。 他让贾东旭试着挑战生产一些四五级钳工才能生产的高难度零部件，由他在旁边全程监督指导，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差错。 然而贾东旭偏偏能干得一塌糊涂，他说的那些要领，贾东旭就跟完全没领悟到似的。 贾东旭的糟糕表现让易中海又生气又失望。 贾东旭这个样子，不就等于证明一大妈是对的，他是错的吗？ 不可能，他易中海怎么可能会做错呢？ 易中海板着脸，很失望的批评贾东旭：“你怎么这么笨呢？在车间里干了十年了，我带着你十年了，手把手教你，十年了你还是一个三级钳工。 瞧瞧二胖和虎子，人家一个五年前进厂，一个三年前进厂，人家现在一个五级钳工一个四级钳工，你再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你一大妈成天嘀咕说我糊涂，放弃培养李烨，转头培养你和傻柱就是一个错误。 现在看来，你一大妈说的有点道理，你确实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易中海彻底失望了，可能是太过失望吧，所以说的话很难听。 本身贾东旭的气量就不大，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稍微尖锐一点的话都能把他气得半死，易中海的批评这么重，说他是块烂泥，他的愤怒可想而知。 “呵！我笨，我不如李烨？有眼无珠的老东西，我很快就会让你明白，到底谁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到了那天，你休想让我帮你养老。” 贾东旭气得把干活用的钳子都丢了，发了大火，扭头就走了。 第22章 傻柱人如其名 “回来，上班时间，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易中海喝道。 “关你屁事！我要去哪不用你管。” 贾东旭头都没回，他对易中海已经非常不满了。 易中海冷静下来，回想起刚刚的经过，觉得自己刚才的批评确实重了一些，有点过于伤人了。 他失望过头了，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才会把话说的那么重。 真把贾东旭惹恼了，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养老大计。 不过易中海没有太在意，贾东旭想要更进一步，想要继续往上走，评上更高的级别，拿更高的工资，最后还得回来求他。 一个干了十年还在三级钳工这个阶段原地踏步的人，这就是一个庸才。 除了他，车间里没有任何一个师傅愿意带贾东旭。 离开车间后的贾东旭非常愤怒，他不如李烨？他怎么就不如李烨了？ 昨晚在家里吃饭，秦淮茹说了一句后院小李有出息，年纪轻轻就拿了三十五块五工资，已经让小心眼的他对李烨有点意见了。 到了今天，连他跟了十年的老师傅都说他不如李烨，已经严重刺激到了他本就敏感脆弱的心。 他贾东旭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易中海那个老家伙有眼无珠，看不见他的潜力。 他很快就会干出一件大事。 到时候易中海别想跟他修补关系，求他帮养老他都不干。 至于秦淮茹，到了那一天，他都有能耐了，都飞黄腾达了，要一个乡下的土妞干什么？ 马上办离婚，一脚把秦淮茹踹回乡下啃番薯，他重新娶一个年轻貌美的城里姑娘。 想着这些，在脑海中勾勒着美好的未来，贾东旭拿起了一份报纸。 这份报纸上有一篇表彰工人改进生产工艺的文章。 “x市xx国营厂某五级工人，改进了生产工艺，使得良品率大大增加。 他的经验将推广到全国，供工人们学习。 经相关组织鉴定，该职工对国内的相关产业作出了相当突出的贡献，破例从五级工提升到八级工，并发放奖金嘉奖。” 贾东旭看着这篇文章，心中暗道，这个人都可以，他肯定也可以。 他很快就会让身边的这些人刮目相看的，到时候看谁敢说他笨。 …… 食堂，空余时间，不服气的何雨柱要跟李烨比一次。 两人都炒了两个一样的菜，炒土豆丝和炒白菜，都已经出锅了。 马华用筷子夹了一夹子李烨炒的大白菜送进嘴里：“嗯，师傅，您这手艺真是绝了。这大白菜入味，爽脆清甜，真是太绝了。” “你小子就搁这吹吧，一个小炒白菜，有这么玄乎吗？还真能炒出花来？” 何雨柱不服，拿起筷子试了试李烨炒的两个菜，又试试他自己炒的，高下立判。 何雨柱品尝完就没说话了，显然是已经知道李烨的厨艺在他之上。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的天赋已经算很好的了，他几岁的时候，还没有跟寡妇跑路的厨师老爹就说他将来肯定是个好厨子。 怎么李烨的天赋比他还要高呢？才十九岁就有这么好的手艺，了不得。 一向嘴臭的他现在都没办法嘴臭了，因为他最引以为傲的一项核心技能都输给李烨了。 “傻柱，服气了吗？你还想比吗？今天厨房里的食材有限，很多食材都没有，影响了发挥，不然这菜能烧的更好吃。” 李烨可没有吹牛，开水白菜才是大白菜的巅峰之作。 用熬了几个小时的鸡汤蒸煮出来的白菜才是一绝，国宴上的名菜。 何雨柱嘿嘿笑了两声，没有反驳。 堂堂正正的较量他已经输了，换了更丰富的食材，结果是一样的，他只会输得更惨。 “算你小子有点儿能耐，在做菜这方面，我没话说了。” 过了会一会儿，何雨柱又说。 “你以前和老太太一大爷关系不错，不能因为上次那件事情就跟他们彻底闹僵吧？ 今天早上一大妈已经跟我说了那天到底怎么回事，老太太说了一句你给秦姐送粮食，你那相亲对象误会了，你的相亲就黄了。 当时你恼了，所以就砸了老太太家的玻璃是不是？ 这个事你甭放在心上，老太太年纪大了，有时候话没过脑子咕噜一下就说出来了。” 李烨一愣，一大妈居然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何雨柱了？ 怪不得今天早上这家伙的嘴变得没有那么臭了，前两天，这家伙可是见了他就叫一句孙子。 原来是一大妈看不下去了，把真相说出来了。 一大妈会干这个事，李烨不觉得奇怪。 易中海是伪君子，一大妈才是四合院的真好人。 原主以前和一大妈的关系就挺好的，对于养老人选这个事，一大妈喜欢原主胜过何雨柱和贾东旭。 那天易中海想那么干，一大妈就劝阻了。 只是一大妈一个女人，没能生出一子半女，又没掌握家里的经济大权，哪里拦得了易中海呢？ 现在回想一下，在李烨的记忆中，那晚吃饭一大妈好像都没来，易中海的解释是一大妈心脏不舒服在家休息。 瞧何雨柱这意思，他是准备当和事佬，修补李烨与老太太易中海之间的关系。 不过以何雨柱的脑子，还是没能完全理清楚其中的情况。 他觉得是聋老太太不小心说错话了，觉得这是一场乌龙。 何雨柱这个人吧，怎么说呢，真有点傻啦吧唧的感觉。 你说他坏吧，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 你说他是好人吧，他也不是，因为有些时候他能干出一些很浑的事。 李烨对何雨柱谈不上多么讨厌。 因为李烨心里明白，何雨柱就是一个容易被利用的棒槌，真正膈应人的是何雨柱背后的伪君子易中海。 “你想当和事佬？” 李烨觉得有些好笑。 傻柱傻柱真是人如其名，一个被卖了还帮忙数钱的人。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把李烨的相亲对象整没了。 何雨柱没完全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一厢情愿觉得这是乌龙事件，要当和事人。 殊不知，他干的这件事情很蠢，容易两头不讨好，两头得罪人。 “大乌龙嘛！把事情说开不就好了吗？ 今天晚上我家，我亲自下厨炒几个好菜。你、老太太、一大爷都来，大家把话说开就好了。 那天我不分青红皂白把你扁了一顿我干的不地道，一大妈跟我说了，我就知道自己干的不对。 可是这件事情都发生了，就这么着了吧。你要是觉得弄走了我二百块不够解气，你今天下班后把我扁一顿。 当时我是怎么扁你的，你就怎么扁我，我要是还手了，我当你一辈子的孙子。” 何雨柱嘿嘿笑着，把这些话说出来。 李烨冷笑，反问：“让我打回去，你不还手？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希望你不要反悔。” 李烨握紧了拳头，一拳朝何雨柱的面门打了过去。 第23章 贾东旭出事了 “你打吧，我绝对不还手，我要是动了一下，我都是你的孙子。” 何雨柱高举着双手，李烨的拳头都已经打过去了，他都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李烨打出去的拳头在距离何雨柱鼻尖大概一两公分的距离停下。 “你还真是傻柱，这外号没有叫错。” 李烨收手了，没有真的动手揍何雨柱。 这里是轧钢厂的食堂，他真把何雨柱打了，属于是在厂里打架斗殴，两个人得摊上事了，都得去保卫科喝茶。 第二，没打何雨柱的必要。 被何雨柱打一顿的人是原主。 李烨管何雨柱要了两百块，半年的工资，这事已经翻篇了。 不过，如果何雨柱希望李烨能主动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改善关系，这是不可能的事。 何雨柱揍人，付出了半年工资加当众喊爷爷丢了脸面作为代价。 那么请问，真正的幕后黑手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付出了什么代价呢？答案是截止到现在，他们两个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没有付出代价就想了事？做梦呢？李烨不是原主，不是那个老实巴交吃了亏往肚子里咽的老实人。 “我可是站着不动让你打，你不打的话，这件事情就过去了，我就当你答应了。 今晚我炒菜，叫老太太和一大爷一块吃饭。” 何雨柱见李烨没有真的动手，瞬间就高兴了，以为已经成了。 “你怕是想太多了，我不打你，只是是因为你是一个被人家卖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呆子。 在没搞清楚情况之前别当和事佬，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想让我和易中海老太太改善关系？行，你先叫易中海和老太太给我道歉，当着四合院邻里街坊的面道歉，你能做到这些吗？ 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就别学人家当和事佬。” 李烨不再搭理何雨柱了。 何雨柱并没有看清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真面目。 易中海是个伪君子这个就不用多说了。 都说聋老太太的儿女丈夫全都死在了战场上，这个有待商榷，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点。 如果聋老太太的背景真是这样，街道办的人敢不逢年过节来探望她给她送点吃的喝的？这些在电视剧里通通没有体现。 何雨柱一知半解，满脑子疑惑，他知道李烨的话似乎隐藏有另外一层意思，他琢磨不出来。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从李烨拒绝他请吃饭的强硬态度看，他当和事佬拉架这件事情算是泡汤了，并没有办成。 李烨去指点马华的刀功了，何雨柱没有多做纠缠，开始忙他的活儿。 …… 半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下午四五点钟，学校已经放学了，棒梗回到家后，看到秦淮茹在揉玉米面做窝窝头，配菜依旧是大白菜和腌萝卜干，没有一丁点油水。 棒梗叫来小当，带着小当鬼鬼祟祟潜入后院，到了李烨的房子外边。 棒梗伸出一跟手指头竖在嘴巴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压低声音说：“小妹，今晚家里又没啥好吃的。 你在这里放风，来人立马叫我，我去弄点好吃的跟你分。” “哥，这不是偷东西吗？妈妈说了偷东西是不好的，上回爸爸偷厂里的东西回家，妈妈还说了他，你忘了吗？” 只有三四大的小当仰着小脸，表情有点萌萌的劝阻棒梗的行为。 “切！你听妈说的话干嘛？听她说的就得饿肚子。 奶奶和老爸说了，只要不被人发现，就不叫偷。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老老实实把风，我把好吃的带回来了有你的一份。” 说着，棒梗就不再多理会妹妹了，时间紧迫，他得捉紧时间行动。 昨晚那红烧大肘子和狮子头的香味把他馋坏了，他非得弄点回来尝尝不可。 院里没有一户是锁门的，李烨家里也不例外。 棒梗都是老手了，十分熟练，轻轻推门，滋溜一下钻进李烨家里，没有弄出一点响声，可见干这种事情已经很熟练了。 过了一会儿，棒梗用手捧着一块猪骨头跑了出来。 这块猪骨头就是猪肘子那块骨头，大部分肉已经被李烨吃掉，只剩下几两挂在骨头上，够棒梗解解荤腥了。 棒梗把肉偷出来后，直接就跟小当分了，为了节省时间不被人发现打冷吃，吃完了就回家。 然后，然后棒梗和小当就开始窜了。 半个小时后化学反应来了，棒梗和小当不停往茅房跑，在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跑了五六躺，人都拉虚脱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见了心疼坏了，连忙问棒梗和小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棒梗的嘴很硬，始终不肯说。 最终还是小当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了：“我哥偷了后院李叔叔家的猪骨头。” 听到棒梗偷东西，贾张氏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我的乖孙儿，没被人家看见吧？” 秦淮茹实在不知道该说这个婆婆什么好，她的关注点居然是有没有被看见。 合着不被人看见，偷东西就不算偷了是吧？ 小当还想说些什么，贾张氏连忙捂住小当的嘴，站起来望了眼窗外没人经过中院，这才松一口气：“臭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又没人看见，不许说这是偷听见了没有？” 偷这个字可不兴说，要是让邻居听见了，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四合院，院里的人都知道棒梗当了贼，名声就臭了。 秦淮茹对这个婆婆很是无语，立马责骂棒梗：“让你别偷东西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哪天被捉到了看你怎么办。” “奶奶说小心谨慎，不要被人看见就行了，我让妹妹在外面把风，不会被人看见的。” 棒梗想了一会儿，用贾张氏曾经说过的话回答。 秦淮茹长叹口气，有这样的父亲和奶奶，棒梗怎么可能不变成贼呢？ 贾东旭就时不时从厂里偷点零部件回家，还在家人面前沾沾自喜，好像这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再加上贾张氏不被人发现就不算偷的思想灌输，棒梗不觉得这是一种错误。 最终，秦淮茹和贾张氏商议一番，决定让棒梗和小当忘了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可千万千万别忘外说。 棒梗和小当吃了肉为什么会闹肚子，这个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想不到答案，只当是吃了冷东西闹肚子了。 只是一波刚平，很快一波又起。 屋的外头传来一个男人急切慌乱的叫声。 “不好了，不好了，贾东旭在厂里出事了。” 第24章 舔狗本性初现 喊话的人是轧钢厂第三生产车间的四级工虎子。 贾东旭在厂里出了大事，厂里让他来四合院这边通知贾东旭的家属。 听到外面有人喊贾东旭在厂里出事了，贾张氏和秦淮茹被吓得不轻。 该不会是贾东旭在厂里偷东西被捉了个正着吧？ “哎呀！东旭他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要拿厂里的东西肯定得确定没人发现了才拿啊！” 贾张氏急得跺脚，痛心疾首的说道。 “妈，别瞎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先出去问个清楚吧。” 秦淮茹提醒说。 “对对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得先问个清楚。 他要是敢诬陷我家东旭，坏东旭的名声，我饶不了他。” 贾张氏披上一件厚厚的棉衣跟着秦淮茹一块出门。 “谁是贾东旭的家属？贾东旭在厂里出事了。” 虎子在中院的开阔地大声叫喊。 “我，我是贾东旭的老妈，你说，我家东旭怎么了？” 贾张氏走到虎子面前，焦急不安的问。 “走，快跟我去医院吧！” 虎子拽着秦淮茹和贾张氏往外面跑，一边跑一边说：“刚刚下班，车间里的工人都去食堂吃饭了。 贾东旭一个人在车间里擅自修改生产流程，操作机床不当，一块七八十斤重钢材弹了出来，正好把他撞飞压倒了。 人具体怎么样了，我也不太清楚，我刚得知这个消息，就被易师傅叫来通知你们。 不过在我来通知你们的时候，我看到贾东旭被几个人用板车推着去的医院，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我的儿啊！” 贾张氏那张肥胖的老脸一下子垮了，被这个消息吓得腿都软了。 她三十岁当了寡妇，送走了丈夫，难道现在又要送走儿子吗？ 这样的打击对贾张氏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身为一个年轻时就死了丈夫的寡妇，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家里干活的男人死了之后，一个寡妇把孩子拉扯大有多么艰难。 她本以为一个人的一辈子遇到一次这种事情已经很倒霉了，万万没想到，老天爷给她来了个梅开二度。 贾张氏的腿都软了，要不是秦淮茹和虎子扶着她，得直接跪在地上。 “妈，别自己吓自己，没到医院，没见着医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秦淮茹的感受并不比贾张氏好太多。 得知这个消息，她感觉天一下子就变暗了，跟塌下来了似的。 是，她从村里嫁到城里，嫁给贾东旭日子过得很难没错，每天得看贾东旭的脸色过日子，每天都有干不完的家务活儿，还得被贾东旭嫌弃她农村的出身。 日子这么艰难，咬咬牙忍一忍还是能够过得下去。 因为在这个年代，很多人的日子都是这么过的。 贾东旭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赚回来的钱保障了她和孩子能够活下去，这是一个事实。 现在好了，贾东旭出事了，真有了点意外，真撒手了，他是痛快了，那她呢？ 她一个女人怎么养活棒梗小当和贾张氏？更别说她的肚子里还怀着第三个孩子。 天塌了，这三个字用来形容秦淮茹现在的心情一点都不夸张。 “老婶子，你儿媳说的没错，都没到医院呢，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刚刚不也说了吗？我得知贾东旭厨师的消息就第一时间来通知你们，贾东旭到底怎么样，我不太清楚。” 虎子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赶紧打补丁。 他就不该说贾东旭被人用板车推着去医院。 真把贾张氏吓出个好歹，这事算谁的？他只是一个负责传话的肉喇叭，可不想节外生枝给自己惹点儿事。 终于赶到医院，易中海、刘海中、何雨柱等人都在手术室外等着。 “我家东旭怎么了？” 贾张氏泣不成声。 “老嫂子，别着急，到底怎么了，目前还不清楚，得等医生出来后才能知道。” 易中海安慰贾张氏和秦淮茹。 贾张氏和秦淮茹加入到了等待的队伍当中，焦急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阎埠贵家听说了消息，阎埠贵和三大妈带着几个孩子同样赶到医院来了。 李烨是坐着许大茂的自行车和许大茂一块来的。 这个剧情对李烨来说有点熟悉，电视剧里贾东旭就是工伤死亡的，想来贾东旭应该是没命了吧？ 李烨来到病房外边，有点惊讶的说：“可以吃……”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就转移到李烨的身上了。 你小子想吃什么？ “听说贾东旭出事了，我和许大茂吃完饭就赶过来了，大茂你说是不是？” 李烨用胳膊肘撞了许大茂一把。 “啊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许大茂连声附和。 这会儿，大家的心都悬在贾东旭的身上，没有多想，很快就从李烨的身上收回目光，继续等待。 贾张氏和秦淮茹在一旁哭个不停，就属何雨柱和易中海最积极，一直在安慰人家。 易中海的话，可能藏着某种私心，他的行为或许可以理解。 至于何雨柱，这就是单纯一舔狗。 主动跟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走的这么近，不敢当曹贼，又一直在献殷勤，这不是贱的慌吗？难怪相亲过那么多个对象都黄了。 他这家伙三十岁都结不成婚，真怨不得别人，他自己主动要当那个大冤种，而且乐在其中。 等了好一阵子，终于等到医生说明贾东旭的情况了。 贾东旭被从机床弹出的钢材击中腰部，不仅腰直接废掉了，落下了一个瘫痪，五脏六腑同样受到了严重的压迫伤。 医生给出的结果是情况不容乐观，先调养几个月看看。 如果熬过这几个月了，那就是一个终身瘫痪，能保住一条命。 如果没熬过去，就得盖片白布请大家吃席了。 “我的儿啊！” 贾东旭坐在地上嚎嚎大哭。 最轻的情况都是落得一个终身瘫痪，贾家的顶梁柱没了，以后该怎么活啊？ 秦淮茹蹲在贾张氏的身边不停抽泣。 何雨柱就见不得秦淮茹哭，秦淮茹一哭他就心疼坏了。 他觉得有他的一份责任，贾东旭出事了，他得把这片天重新扛起来。 “秦姐，张大妈，别哭了，这不是还有我吗？” 何雨柱心里着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人，脱口而出一句不合时宜的二缺话。 第25章 傻柱给贾家输血的真相 “傻柱，闭嘴吧，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叫还有你？” 易中海第一时间呵斥了何雨柱。 这话说的就好像何雨柱和秦淮茹之前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似的，眼看着人家贾东旭有可能崴泥，就急嗷嗷要帮人家接盘。 “一大爷，我这不是见张大妈和秦姐哭的伤心心里着急嘛！你知道我这个人不懂得安慰女人的。 我的意思是，有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帮帮忙，让她们不用太伤心。” 何雨柱也意识到刚刚那话说的不对，急忙进行纠正。 易中海这才把视线重新移回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身上，安慰说道：“老嫂子，淮茹，都别哭了。医生说东旭已经醒过来了，咱们进去看看东旭吧。” 对贾张氏和秦淮茹说完，易中海又看向大家，提醒说：“为了避免刺激到东旭了，大家等会儿进病房了千万别说他受了重伤要瘫痪，还有可能丢掉性命，听见了没有？ 刚刚医生说了，东旭现在需要静养，经不起大的刺激，我怕刺激到他了会加重伤情。” 二大爷刘海中一听，心里不爽的嘀咕了一句，又被易中海给抢风头了。 他刚刚怎么就不抢在易中海的前面发号施令教大家该怎么做，好好过一把官瘾呢？ 大家进入病房后，可以看见贾东旭躺在病床上，鼻子里插着吸氧管，脸色白的有点吓人，一看就知道很虚弱。 刚刚易中海在外面说的很好听，让大家说话注意点，不要刺激到贾东旭。 殊不知，他的存在就是对贾东旭最大的刺激。 贾东旭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易中海得背负一定的责任。 要不是他把心胸狭隘气量小的贾东旭痛批了一顿，贾东旭也不会鬼迷心窍，下班后一个人偷偷摸摸在车间里擅自修改生产流程，一顿胡乱操作差点把自己作没。 所以躺在病床上的贾东旭在看到易中海的瞬间，情绪明显波动很厉害。 “出……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贾东旭用那双泛着红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易中海，很是愤怒的说道。 刚说完了这话，贾东旭又看到李烨那张帅气的脸，他变得更气了。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外来户长得比他高，长得比他帅，混得还比他好。 不管是他的老婆还是他的师傅，都在他的面前夸这个人，他的师傅甚至说他远不如这个人，早知道不培养他，培养这个人了。 贾东旭和李烨一个住中院一个住后院，平时都没什么交流，没说过几句话。 但贾东旭对李烨十分讨厌。 因为李烨是别人家的孩子，他身边的人老是用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和他做比较。 李烨感受到贾东旭的恶意，他愣住了。 在他的记忆中，不管是他还是原主，好像都没有得罪过贾东旭。 那么贾东旭对他的恶意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真是莫名其妙。 李烨不会读心术，肯定想不到就因为秦淮茹在家里说了几句他有出息，易中海在车间拿他当例子训了贾东旭一顿，贾东旭就变得很讨厌他了。 “通通都出去，我现在谁都不想见。” 贾东旭扫着众人，冷冰冰的说。 大家来看望贾东旭是出于好心，刚进病房他就赶大家出去，多多少少有点不懂礼数。 不过贾东旭都已经这样了，医生说了瘫痪是肯定的，还有可能丢掉性命，大家当他是情绪失控，就没有跟他计较。 “行吧，东旭想休息，咱们先到外面等着吧，让老嫂子和淮茹留下来陪陪东旭。” 易中海察觉到贾东旭对他有恨意，又说了那样的话，觉得没必要自讨没趣，赶紧招呼大家到外头等着。 病房里就只剩下贾张氏、秦淮茹和贾东旭三个人了。 贾张氏从来都不是一个成天咋咋呼呼只知道撒泼耍无赖的泼妇。 相反，这老娘们精明着呢。 她没有工作，丈夫早死，靠着自己都能把贾东旭拉扯长大。 真要是一个不讲道理只会撒泼打滚的泼妇，她们母子早饿死了。 刚刚在病房外面，贾张氏嚎嚎大哭，进了病房她就不哭了。 因为她知道，进了病房她还那样哭，贾东旭就会知道自己伤得非常严重。 医生说了不能刺激到贾东旭，贾张氏这么护犊子的人，把孙子和儿子看得那么重，怎么可能干出那种让儿子早点上路的阴间操作呢？ “妈，怎么这么多人都来了？医生怎么说的？我到底怎么了？” 碍眼的人都走了，贾东旭第一时间问了贾张氏关于自己的问题，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 “东旭，你不要多想。医生刚刚说了，你就是伤到腰了，静养一阵子就会没事的。” 贾张氏回答说。 贾东旭点点头，原来是伤到腰了，怪不得他想坐起来都坐不起来，只能躺着。 既然过一阵子就能痊愈，那就好了。 “哭，就知道哭，你男人我还没死呢！有什么好哭的，去把傻柱给我叫进来。” 确定自己调养一阵子就会没事，贾东旭的心情转好了一些。 看到秦淮茹在一旁抹眼泪，他忍不住臭骂一顿。 晦气！搞得他好像马上就要没命似的。 秦淮茹不敢还嘴，老老实实去外面找何雨柱。 这会儿，贾张氏对贾东旭说：“东旭，你刚刚那是干嘛？大家来看你是一片好意，人家刚进来，你就赶人家出去。 在你调养身体这段时间里，家里没人干活挣钱，咱们家得跟这些邻居搞好关系日才能过好日子。” “妈，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我就是不想看到易中海和李烨的那张脸，看见这两个人我就来气。 另外，我不能干活儿这段时间你不用担心家里日子过不下去，我这不是给你找来了一头牛马吗？ 易中海那好人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他不是个好东西，不可信。 傻柱这个人傻啦吧唧，好拿捏，可以利用。” 贾东旭有几分志满意得，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何雨柱被秦淮茹叫进来后，贾东旭让秦淮茹出去，当着贾张氏的面对何雨柱说：“柱子，我们从小是同一个院里光着屁股一块长大的玩伴。 在整个四合院里，和我最亲近的人就是你了，我一直把你当哥们看。 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刚刚我妈已经跟我说了，我得调养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我妈，你嫂子，还有棒梗小当就委托你多帮忙照顾一下。 在院里，我唯一信得过的人就是你了。只有你来帮我，我才能放心。” 贾东旭这话一出，何雨柱的心中立马升起一股责任感和使命感。 贾东旭不找别人只找他，这是把他当亲兄弟，再加上他的潜意识里本身就喜欢秦淮茹。 他觉得，贾东旭干不了活儿了，他有义务照顾秦淮茹和孩子。 第26章 搁这玩道德绑架是吧 “东旭，瞧你说的，你都把我当兄弟看了，照顾秦姐和孩子是我应该做的。 张大妈，你们家以后有什么难处跟我说，能办的我都给你办了。” 何雨柱拍着胸脯，立马就把这件事情应了下来，都不带犹豫的。 “那就麻烦兄弟你了，等我这伤好了，我弄点好酒好肉请你吃一顿。” 贾东旭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瞧瞧，在他不能干活挣钱这段时间，贾家需要一头牛马，这头牛马不就来了吗？ “嗨，你啊，好好养伤吧，秦姐和孩子我会帮你照料的。喝酒的事，等你好了再说。” 何雨柱手插着裤兜，站在病床前，这话说的特义气。 何雨柱离开病房后，贾东旭对贾张氏说：“妈，放心吧，在我养伤这段时间，傻柱会帮着照顾咱们家。” 贾张氏点头，有人帮贾家就好了。 …… 病房里面，贾东旭在算计。 病房外面，一样有人在算计。 易中海那张大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花了那么长时间培养了两个帮他养老的人选，贾东旭这个轮子今天熄火了，他多年的努力白费了一半，说不痛心的话绝对是假的。 贾东旭已经指望不上了，光靠何雨柱一个人不稳妥，易中海锁定了秦淮茹。 贾东旭出了事，秦淮茹的压力肯定很大，将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如果他能在秦淮茹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一些帮助。 秦淮茹能不记着他的好，将来顶替贾东旭给他养老？ “淮茹，别哭了，一大爷知道你难，我会想办法帮你度过难关的。” 易中海来到秦淮茹的身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接着，易中海看向大家：“贾家出了什么状况，大家都看见了，大家都了解了。 我们都是住一个院子的邻居，邻居有难，大家理应帮帮忙。 贾东旭已经这样了，以后没办法干活挣钱养家了。 秦淮茹怀着一个孩子，让她马上工作承担起养家的责任不现实。 这样吧，我主张大家一起捐点钱，帮助贾家度过这一段困难的日子，大家应该没有意见吧？” 大家怎么可能没意见。 尤其是阎埠贵，脸都黑了，他是来吃瓜看热闹的，易中海居然让他掏钱？早知道就不来了。 不过即便他不来，这事肯定也躲不过去就是了。 按照易中海的尿性，回头肯定得在院里开一个全院大会提到这事，他是躲不掉的。 易中海担心自己一个人说话分量不够，毕竟这是让大家掏钱的事，得多拉一个有说话有分量的进来帮忙多说两句。 阎埠贵是不可能的，他还不了解阎埠贵吗？老抠一个。 易中海心念电转，挤出几分笑意，对刘海中说：“老刘，你是院里的德高望重的二大爷，大家平日里都很尊敬你。到了这关键的时刻，你不说两句吗？” 刘海中那官迷的小心思被易中海拿捏的死死的，有表现的机会，整个人都变得亢奋了起来，咳嗽几声轻轻嗓子，大声说：“啊…对…乐于助人、互帮互扶，这是咱们国家的优良传统。 咱们现在生活在进步时代，一定要把这种优良的传统延续下去。 贾家有困难，大家捐点钱帮一帮是应该的。” 李烨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刘海中想篡位那么多年，想把易中海搞下去却一直做不到，这是有原因的。 瞧瞧刘海中这个样，就这点出息。 易中海一撺掇他，给他一个当领导发表讲话的机会，挠中了他那颗官迷的心，他一下子就入坑了。 殊不知，他被易中海那只老狐狸利用了。 帮贾家是易中海提出来的，易中海的算盘是收获贾家人的好感将来帮他养老。 刘海中出来帮腔，除了能过过嘴瘾满足一下他那颗官迷的心以外，屁的收获的没有。 刘海中一开口，易中海的目的就达到了。 院里的一大爷和二大爷联合发表声明，在场的哪一个敢站出来唱反调呢？想当没有爱心的道德败类，还是无视大爷的权威？ “对，贾家有难咱们得帮，我强烈支持。二大爷，这回您算是干了回正事，说了一回人话了。” 何雨柱附和说道。 得了，不止一大爷二大爷发话了，院里的头号刺头也发话了，大家掏腰包没得跑。 “好，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就是没有反对意见。 身为院里的一大爷，我先来做个表率吧。 我一个月的工资九十九块九，我捐六十六块六，三分之二的工资。 大家看着捐就行了，心意到了就行，没必要追求好看的数字。” 易中海膝下无子无女，八级钳工工资高，算是四合院的第一土豪。 他拿六十六块六不稀奇，他家里就他和一大妈两人，根本花不了那么多钱。 这是为了他的养老大计着想，在秦淮茹困难的时候收买人心，得下重金才能让秦淮茹记住。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身为院里的一大爷，做了个表率捐了二十天工资，大家也不好捐个一毛两毛吧？ 易中海刚开口，何雨柱就跟上了，放声说道：“一大爷，六十六块六，您可真是大好人呐，真不愧是咱们院里最公道公正的一大爷。 我没有您这么高的工资，我就捐三十块吧。” 想到刚刚在病房里，贾东旭对他说过的话，何雨柱的责任感就上来了。 贾东旭不行了，他得扛起照顾秦淮茹和孩子的责任，他有这义务，肯定得多捐点儿。 刘海中骑虎难下，刚刚发表讲话的时候威风凛凛过足了官瘾，现在让他掏腰包，他肉疼了。 不掏钱的话，易中海刚刚给他扣上了一顶受人尊敬二大爷的帽子。 都是受人尊敬的二大爷了，能不做个表率带头？ 最要命的是，何雨柱易中海砸重金，他不能捐太少，不然他二大爷的威风何在？二大爷的脸面往哪搁？ 最终，刘海中以家里孩子多要养家为由，捐了十五块。 十五块不算少了，一般的工人工资就二三十块，等于一个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刘海中答应掏钱了，易中海的目光转移到李烨和许大茂的身上。 “李烨，许大茂，你们可都是善良的小伙子啊。 你们是咱们院里的优秀青年代表，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八级炊事员、电影放映员，不比傻柱差。 你们表个态吧，我还是那句话，捐款是做好事做善事，心意到了就行了，数目多少无所谓。” 艹！ 在吃瓜的李烨和许大茂有句mmp想要说出来。 好你的老毕登，搁这玩道德绑架是吧？ 第27章 这人嘴欠 别以为易中海刚刚一口一句优秀青年代表是在夸奖李烨和许大茂。 这个叫捧杀。 你们都是善良的好孩子了，院里的优秀青年代表了，混的不比傻柱差。 傻柱都捐了三十块，你们总不能捐太少吧？ 这就是易中海这么多年来，一直稳坐一大爷位置的原因。 明明是让你掏钱当冤大头满足他的私心，却能把话说的这么好听。 “这老东西蔫坏，没安好心。” 许大茂用只有李烨和他能够听清的声音咬牙切齿嘀咕了一句。 他的工资是挺高的，油水也多，但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呢？ 玩道德绑架让人家多捐，这谁受得了。 事实上，易中海除了用道德绑架想让李烨和许大茂多捐点钱外，有一层敲打李烨的意思在里面。 那天食堂评级考核，易中海在四合院门口追上李烨。 本以为李烨的评级考核没通过，他提出把李烨调到车间当他徒弟的想法。 李烨当时直接拒绝了他，扭头就走了。 这让他有一点不爽，有一种被无视的感觉。 想来是李烨评上八级炊事员了，跟傻柱成了一个级别的人，能拿高工资了，就可以不把他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了。 既然和李烨修补关系已经没有可能了，李烨有这种轻视他苗头，他就得敲打敲打，告诉李烨四合院是谁的地盘，不要以为工作上取得了一点儿成绩就能抖起来。 李烨没有特异功能，他不知道易中海有这么复杂的想法，他只是单纯不想当冤大头而已。 邻居出了事，出于善意，捐给一两块钱做点好事，算是给自己积点德，这个李烨是愿意干的。 通过道德绑架宰他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哥们儿，你说咋弄？” 许大茂又问了李烨一句。 李烨犹豫片刻，给许大茂回了一个淡定的眼神，随即对站在一旁的阎埠贵说：“三大爷，前两天我到你家窜门，看到你们家解成带对象回家吃饭，解成的喜事应该是快了吧？” 阎埠贵有点不明所以，李烨怎么突然问这个？ 当然，既然李烨都问了，出于礼貌他也得回答两句：“是啊！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快了，就这几个月的事了。” “娶个儿媳妇一定很花钱吧？” 阎埠贵可是出了名的精明会算计，听了这话，他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下一秒就开始唉声叹气：“唉，甭说了，我们这些当父母难啊。 上回于莉上门，不管怎么说也是未来儿媳初次上门，咱们这些当家长的能不好好款待人家吗？ 那天光是买菜就花了几块钱，家里一个月的肉票都花干净了。 过阵子给彩礼，新人结婚置办东西办酒席，样样都得花钱，你说我一个工资三十来块钱的人民教师。 一家老小指望着我养活，儿子们都没有正经的工作，我容易嘛我，这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刚刚你三大妈还跟我说，家里再过两天就没米下锅了。” 闫埠贵妥妥的影帝一个，把他家的经济条件说的要多惨就有多惨，就好像明天就过不下去了似的。 李烨都乐了，您就吹吧！那天招待人家于莉还花了几块钱？ 荤菜就半碟陈年老腊肉，切的薄度后世的兰州拉面师傅见了都得直呼前辈。 于莉吃了一片腊肉喝了两碗水，之后筷子都没动过那盘腊肉了。 当然啦，这种时候，李烨肯定不会拆阎埠贵的台，同样叹口气，附和道：“是啊，太难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这不，前段时间下了一场暴雨，我以前住的那间耳房房顶都塌下来了。 我爸妈留下来的主房墙壁裂开了，现在漏风，晚上烧暖炉子都跟冰窖似的，根本没法住人。 哪天再下场大雨，我真怕把自己活埋了。” “这多危险啊！都成危房了，得赶紧找人修啊，要不然哪天真塌下来人有事怎么办？” 阎埠贵说道。 “这不是穷嘛！兜里有钱的话，谁不想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呢？” 李烨吐槽说。 “是是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阎埠贵接过李烨的话茬，话锋一转，很自然就接上了之前易中海提出的捐款话题：“老易老刘啊，我只是一个教书匠而已，可比不得你们二位八级钳工和七级锻工。 家里一大堆孩子都指望我这点工资养活，解成又快结婚了，处处都得花钱。 这样吧，贾东旭这事我捐两块钱以表心意。” “我家的房子都成危房了，不翻修继续住下去早晚得出事，我这八级炊事员又是刚刚评上，兜里真没钱。 这样吧，三大爷是咱们院的第一文化人，教书的大文豪。我向三大爷看齐，我捐两块钱。” 李烨顺着阎埠贵的话往下说。 想拿他当猪宰？门儿都没有，他又不是傻柱。 还能这么操作，许大茂对李烨佩服的五体投地，赶紧跟上：“我爸前几年把放映员的工作丢给我了，他们回乡下住了，他们都没有工作，整天在大队里干农活累死累活赚两个工分。 前段时间我爸又大病了一场，兜里实在没钱。 这样吧，我也向咱们院的三大爷看齐。 三大爷捐多少，我就捐多少。” 秦淮茹倒是没有说什么，这钱本来就是大家自愿捐的。 大家爱捐多少就捐多少，她是受益人，大家愿意捐她就偷着乐了，她没有埋怨的资格。 可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何雨柱不高兴了。 阎埠贵家里一大堆孩子要养，一向都是一个老抠，掏的钱少点能够理解。 李烨和许大茂这两个家伙的经济条件怎么样，他能不知道吗？ 这两个人又是单身汉，妥妥的高薪人士，放后世属于月入一两万的小精英。 这两个家伙居然哭穷说没钱？只捐两块钱？何雨柱对此很不满。 “许大茂、李烨，你们做人怎么能这样呢？我就问一句，贾东旭是不是你们的邻居，秦淮茹是不是你们姐。 你们姐家里出事了，你们这么好的条件就捐两块钱，你们这事干的忒过分了，没有人情味知道吗？” 何雨柱瞪着眼把李烨和许大茂一顿指责，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批评。 数落完李烨和许大茂，何雨柱似乎觉得不够解气，又把矛头对准了阎埠贵：“三大爷，您可是院里的三大爷，院里的领导，院里的话事人之一。 您就是这么起带头作用的？依我看呐，您以后老老实实教您的之乎者也就得了，这三大爷您不配当知道吗？您连基本的德都没有。” 何雨柱的这张嘴一如既往的臭，又臭又损。 李烨忍不住发出一丝冷笑。 如果说之前李烨跟何雨柱的恩怨已经解决了，大家以后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了。 现在这又算怎么回事呢？何雨柱有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批评大家？ 这丫的属于嘴欠，欠收拾的那种，李烨想不削他都不行。 第28章 你动手我可就躺下了 李烨不惹事，但也不会怕事。 何雨柱馋人家身子，想多捐点钱在秦淮茹的面前献殷勤，这是他的自由，李烨管不着。 可是，他居然责备李烨捐的太少了，这难道不是嘴贱找抽吗？ 李烨想捐多少捐多少，这同样是李烨的自由。 这一回，李烨没给他面子，当场怼了回去：“你什么意思？三大爷是咱们院里唯一一个教书先生，他是咱们院里最有文化的人。 人民教师你懂吗？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你敢说三大爷没有德？” 阎埠贵是个要脸的人，何雨柱刚刚当众说他没有德，会让他的威望扫地，威望都没了，以后还怎么当好院里的三大爷呢？ 还是李烨这话说的中听，一口一句最有文化的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听着心里就舒坦。 只是，为什么李烨的这些话说的这么漂亮，他听了之后却感觉越来越气呢？ 被何雨柱气上头的阎埠贵没有意识到，李烨这是在拱火呢。 “傻柱，我怎么就没有德了？两块钱难道不是钱吗？” 掏出两块钱阎埠贵本身就痛如刀绞，还被说没有德，差点没把他气死。 何雨柱不傻，他的小聪明从来都不少。 他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劲儿了，明明是他责备李烨和许大茂这两个人捐的太少太抠门了，怎么演变成了他和阎埠贵之间的斗争了呢？ “三大爷，您可别跑偏了，我的意思是您身为三大爷得起带头作用，带他们两个……” 何雨柱想把话题重新拉回来。 他的话说到一半，李烨立马出声打断：“你这是在欺负三大爷，欺负三大爷是一个读书人，放不下文人的身份跟你泼妇骂街。” 说完，李烨踹了许大茂一脚。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对啊，这里面有他的事啊。 许大茂躲在李烨的身后，用手指指着何雨柱说：“傻柱，欺负三大爷，不尊重院里的领导，不尊重老人，你赶紧给三大爷道歉。” 许大茂都想好了，待会儿何雨柱要是犯浑动手了，他马上就溜，让李烨在前面抗着。 他跟何雨柱斗了这么多年，都被吓出ptsd了。 他知道何雨柱是一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主。 “二大爷，您看看这傻柱，他都把三大爷欺负成什么样子了。这人目无尊长，完全不把大爷的权威放在眼里。” 李烨不仅给三大爷拱火，同样给二大爷拱火。 李烨这些话的前半部分，刘海中都没放在心上。 最后一句‘完全不把大爷的权威放在眼里’，这话他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真是岂有此理，不把大爷放在眼里，今后他怎么在院里发号施令呢？ 今天何雨柱敢骑在阎埠贵的头上撒野，他要是放任不管的话，谁知道那天何雨柱会不会骑到他的头上撒野呢？这家伙可是四合院里的第一刺头，他早就想收拾了。 “傻柱，你敢欺负大爷，反了你。回去就开个全院大会，专批你。” 刘海中为了维持大爷的权威，对何雨柱重拳出击。 何雨柱整个人都懵掉了，他刚刚明明是在说李烨和许大茂捐款太少的事，怎么说着说着变成他无视大爷权威了？ 不仅阎埠贵对他十分不满，就连刘海中也加入进来批评他。 三个大爷里，一下子他就惹了两个。 一般人闹到这里应该就要懂得适可而止了，不过何雨柱要是懂得适可而止的话，他就不是院里的头号刺头+第一浑人了。 嘴皮子占不到便宜，越说越被动，把他气的半死，他的火气一上来了，一招绝户撩阴腿朝李烨踹了过来。 这是他打人的特色，专门往别人的下三路招呼，许大茂就没少吃他这一招的苦头。 许大茂看见何雨柱使出了这一招，吓得再次往后缩了一下，缩到阎埠贵的后面。 李烨很清楚自己当前不是何雨柱的对手，但他也不是许大茂，不会动不动就被何雨柱扁一顿。 李烨往回一闪，何雨柱的这一脚只碰到了他的衣服。 何雨柱察觉到这一脚踢空了，准备给李烨补两脚。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何雨柱人傻了。、 只见李烨噗通一身摔倒在地上，嘴里痛叫着：“杀人了，傻柱杀人了。” 何雨柱一脸懵逼，别人或许没看清，他这个当事人能不清楚吗？刚刚那一脚只擦到李烨的衣服，都没踢中人，怎么这小子就躺下了呢？ “傻柱，你过分了，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下手这么黑，看看把我好兄弟伤成什么样子了。” 躲在阎埠贵身后的许大茂发动了嘴炮攻击。 何雨柱动手了，他不敢上来动手帮李烨，嘴炮还是很到位的。 “傻柱，你无法无天了，李烨和许大茂捐钱是有爱心。 怎么捐钱还要挨你的打呢？这钱我不捐了。” 刚刚李烨夸他是大文豪，阎埠贵怎么可能不帮忙说两句呢？最重要的是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赖掉那两块钱，一分钱他都不想捐。 “在我的面前你都敢动手打人，你有没有把我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真是混账东西。” 刘海中早就想找机会敲打何雨柱这个刺头了，终于让他捉住机会了吧。 何雨柱觉得自己冤枉极了，他明明都没有打到李烨，怎么所有的人都责备他呢？ 他很不服气，想要反驳，易中海却知道，再这么下去，何雨柱得被人家玩死。 刚刚李烨拱火的手段他可是看在眼里，这小子的手段高明的很，可一点都不好惹，他道德绑架的计划失败了。 易中海赶紧跳出来打圆场：“行了，我刚刚不都说了吗？捐款多少都是大家的一片心意，捐款多少是每个人的自由。” 说着，易中海佯装愤怒训斥何雨柱：“傻柱，你怎么能怪人家捐的少呢？这不是你能管的事知道吗？还不快点给你二大爷三大爷道歉。” 看到易中海跑出来打圆场，李烨都忍不住笑了。 这个伪君子，玩道德绑架的是他，道德绑架失败后，第一个跳出来当好人的又是他，好名声都让他给捞了。 让何雨柱道歉，以他这性格，一般情况下肯定是不会干的。 不过在院里能管他的人有两个，分别是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他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给刘海中和阎埠贵道歉了：“二大爷、三大爷，我冲动了，对不起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这才没有话说。 摆平了刘海中和阎埠贵，易中海蹲下去，想把躺在地上的李烨重新扶起来：“李烨，傻柱他是一时犯浑。其实他这个人也是好心肠，他做事情是冲动了一些，本意是好的，想多贾家一些忙。” “一大爷，别扶了，扶我也没用。我捐两块钱做善事还得挨一顿打，我得闹到街道办和派出所去，问问街道办和派出所的同志，天底下有没有捐款还得挨打的道理。” 李烨拒绝了易中海的搀扶。 今天想让他起来，没有这么容易，多少得放放易中海跟何雨柱的血。 第29章神仙操作 都是老狐狸，易中海哪里不知道李烨打的是什么算盘呢？ 这小子是想要一笔钱。 易中海连忙说：“街道办和派出所的同志都很忙，咱们院里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人家了。 傻柱动手打人这事干的确实不对，得罚。 这样吧，我让傻柱给你赔偿五十块钱，就不要闹到街道办和派出所去了。” 几块钱肯定满足不了李烨的胃口，易中海干脆直接报到五十了，让李烨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就赚五十了？阎埠贵感觉自己错失了一个亿，早知道刚刚他冲上去替李烨挨这一脚了。他都不用五十，给他五块就成。 “我给他赔五十，我给他赔个屁我。” 何雨柱阴沉着一张脸，骂骂咧咧道。 “傻柱，你给我闭嘴。”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真想让这小子闹到派出所去不成？破财消灾是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说起来他在这擦屁股都是何雨柱的责任，干嘛直接动手呢？动手了性质就不一样了，等于把把柄送到李烨的手里，给了李烨要高价的机会。 “行吧，您是院里威望最高的一大爷，我得卖您一个面子，这回我就原谅傻柱了。” 李烨终于同意易中海把自己扶起来了。 李烨站起身后，又说：“刚刚傻柱指责我捐的太少了，我认真想了想，觉得捐的确实有点少了。 我决定改变主意，我个人捐三十块，大茂捐十块，三大爷捐十块。 他们两个人捐的钱算我的头上。” 阎埠贵扶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心里乐开了花。 好啊！真的一分钱都不用出了。 阎埠贵越看越觉得李烨这孩子顺眼，他已经决定了，回头就把学校新来的语文老师介绍给李烨认识，他都不收李烨的红包了。 许大茂和阎埠贵一个感受，他对李烨这番操作大写的一个服字。 易中海那个老毕登道德绑架想让他和李烨多掏钱。 李烨一顿操作，弄了何雨柱五十块，把这五十块全捐了，不仅捐款的事情解决了，面子有了，连好名声都有了，就连他都跟着受益了，本来跑不掉的捐款都能省下来了。 这他娘的绝对是个人才啊！ 许大茂已经决定了，等会儿回到家里，他就把前两天下乡放电影公社送的母鸡宰了，请李烨吃一顿好的，好好结识一下这个人才。 易中海听到李烨的话愣了一下，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不禁对李烨刮目相看。 好一个小子，把他答应给的五十块反手就捐了，一分钱都不用掏就白白收获了好名声，这空手套白狼的戏码玩得比他都溜。 其实食堂评级考核那天，易中海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为什么李烨在得罪了何雨柱的情况下都能顺利通过考核，评上八级炊事员不说，还给领导开了一次小灶。 今天他终于明白了，他小子年龄不大，道行却很深。 今天这个亏他吃了。 以后在面对这个小子的时候，不能再拿他当曾经那个老实的傻小子看待了。 捐款的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易中海帮何雨柱出了那五十块钱，以李烨、许大茂、阎埠贵三个人的名义捐给贾家。 李烨和许大茂高高兴兴离开医院。 “李大兄弟，不，李爷，您可真是这个，我算是服您了。 我本以为今天不掏点钱是过不去了，您可真是让我开了眼，让我见识到什么叫高。” 许大茂竖起了大拇哥，瞧见了李烨的能耐，他对李烨越发客气，称呼都改了，从兄弟哥们变成了爷。 “小事，何足挂齿。” 李烨轻描淡写装了个逼。 “前两天我下乡放电影，在那边待了一宿，给村民多放了两场电影，公社的人为了感谢我，给我送了一只小母鸡。 本来我想留着下蛋用的，带回来后发现难伺候，不如今晚把那小母鸡宰了，请您吃一顿，不知道李爷赏不赏脸。” 许大茂客客气气道。 在电视剧里，许大茂不是个好东西，但李烨来到四合院这么些天，许大茂真没对他怎么着，反而帮了一些忙。 现在人家又宰小母鸡请自己吃饭，盛情难却，拒绝的话，多少有点不给面子。 “茂哥，您盛情款待，我怎么能不给您面子呢？今儿就是下冰雹也得赴您这宴。” 李烨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恰好就在这时，身后传了一个女人的叫声。 “小李，小李，等等我。” 李烨回头一看，挺着个大肚子的秦淮茹追了出来。 许大茂很识趣，骑上自行车，蹬了几脚，跑到二三十米开外的地方等李烨。 尽管他的心里明白，李烨和秦淮茹之前不可能有什么，他依旧识趣的选择了回避。 “秦姐，有事吗？你不在病房陪贾东旭怎么跑出来？大冬天的，小心着凉，你肚子里怀着一个呢，得注意一些。” 李烨了解四合院的剧情，知道秦淮茹的手段。 不过他觉得，不需要对秦淮茹抱有多深的敌意。 秦淮茹没读过多少书，就是一个从村里走出来的村姑。 除了傻柱，她能拿捏住别的男人吗？她不能，没那个能力。 李烨有自信不被秦淮茹拿捏，所以没必要避秦如虎。 身为穿越者，前世的职场的老油子，这都能被一个没啥文化的女人随意拿捏，李烨不如在四九城找个公厕跳下去当个饱死鬼算了。 秦淮茹心头一阵暖意流过，她嫁来贾家这么多年，贾东旭都没关心过她会不会着凉。 就算肚子里的孩子七八个月大了，外面刮着寒风，照样得洗衣服干家务，慢了一点还要被说没用，后悔娶她了。 “小李，姐多谢你了，哪天有用得着姐的地方你跟姐说一声。” 秦淮茹说的是李烨刚刚捐了五十块钱的事。 她心里明白，表面上有二十是以阎埠贵和许大茂的名义捐的。 实际上，这五十块都是李烨捐的。 “不用客气，本来那就不是我的钱。就这样了，走了，大茂还在等我。” 李烨简简单单回了一句就走人了。 秦淮茹看着寒风中李烨那高大的身影，不禁心生一丝愧疚。 以前接济贾家的三个男人，易中海、何雨柱、李烨。 她能够察觉出来，易中海表面正派，伪装很好，但她有好几次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 何雨柱没啥好说的，看到她时跟个花痴似的，路边的野狗都知道何雨柱什么心思。 唯独李烨，以往给她送棒子面，眼神无比正直，没有丝毫杂念。 就拿捐了五十块钱这事说，易中海得语重心长的跟她说帮了她多少，何雨柱则吹嘘自己讲义气，她有难肯定帮。 唯独李烨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一句不用客气。 秦淮茹叹了口气，李烨是个真真正正的好人啊。 她进城这么多年，遇到过最正直的好人，她的儿子棒梗却不懂事，偷了李烨家的肉吃，让她心里有一点过意不去。 第30章 许大茂的讨好 回到四合院，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单车棚，冲李烨喊道：“李爷，等会儿过来走两个。” “行，我先回家暖炉子，马上就过来。” 李烨回答。 回到家里，李烨倒了杯水喝，烧着一些煤球，把煤炉子封上，先让家里暖和起来。 不然等会儿从许大茂那里吃完饭回来家里冻得跟冰窖似的，根本没法上睡觉。 李烨揭开了那口锅的锅盖，一看，盘子里只剩下一层白色的油脂了，肉和大骨已经不见了。 果然，盗圣终究还是动手了。 这一切都在李烨的意料之中，他就料到那小子会动手，所以磨了点巴豆粉末撒在骨头和肉上面，够那小子窜一两个小时了。 相信有了这次教训，盗圣再想动李烨家里的东西多少都有有些心理阴影。 这正是李烨想要取得的效果。 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花一点小小的代价给那个贼一点教训，让他产生心理阴影，这笔买卖不亏。 李烨把锅盖盖了回去，端着搪瓷杯子过许大茂家里。 许大茂要杀鸡，一个人挺废时间的，李烨是客人没错，但也不能干坐着等吃，这不合适，该帮忙的还是得帮帮忙。 “嚯，茂哥，您这小母鸡挺肥的啊！” 李烨刚过来，就看见许大茂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提着母鸡的两只翅膀，这母鸡得有个三四斤重了。 “嗐，款待李爷您我能马虎吗？必须得好酒好肉安排上。” 许大茂得意洋洋的说道。 “好吧，那杀鸡这活儿就交给您干了，我待会儿给你抄两个菜，这是我的老本行。” 李烨说道。 一大妈被后院热闹的声音吸引过来了。 她家住中院，挨着后院，后院有个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她就知道了。 “诶哟，大茂，你这小日子过得可真是滋润啊。今天什么日子啊？连小母鸡都安排上了。” 一大妈有点惊讶。 又不是逢年过节，这就开始宰小母鸡了，就算是她家也不敢这样过日子啊！ “一大妈，瞧您说的，没什么事就不能杀只小母鸡吃吗？” 许大茂是个好面子的人，一大妈都感叹他日子过得好，都乐成一朵狗尾巴花了。 一大妈跟许大茂唠了两句，拉着李烨到一旁说话。 找李烨才是她来后院的目的。 “小李，今天上班傻柱应该没有刁难你吧？” 一大妈今天早上把李烨砸老太太家玻璃那事跟何雨柱说了，想知道李烨跟何雨柱的关系有没有缓和，她的话有没有起作用。 “一大妈，您的一片好意让我很感动。上班的时候，傻柱确实没怎么刁难我。 但是刚刚在医院，他刁难我了，对我动手了。” 李烨对一大妈没什么意见，一大妈是个真正善良的人。 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在儿子只有十来岁女儿只有几岁大的时候抛弃了儿女，跟着一个寡妇跑路了。 何雨柱何雨水是在谁的照顾下长大的？答案是一大妈。 一大爷？他像是个会带孩子的吗？不是，他白天还得上班，哪里有闲工夫照顾几岁大的何雨水，他只是把一大妈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了。 “啊？傻柱他又犯什么浑了，我都跟他解释的那么清楚了，不是你的错，他干嘛还要对你动手呢？” 一大妈有些气愤。 “贾东旭出事了您听到点风声了吧？他瘫痪了，还有生命危险，一大爷见贾家困难，提议大家捐点钱帮贾家度过难关。 我说我捐两块钱，傻柱觉得我一个月工资三十五块五，捐两块钱捐少了，骂了我一顿。 我还嘴跟他骂了几句，他骂不过我就动手了。” 李烨把当时的情形复述了一遍。 “这是傻柱真是荒唐，老易也真是的，他在怎么都不拦着傻柱。” 一大妈抱怨着。 “得了，我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没吃什么亏。” 李烨一笑说道。 “我回头跟老易和傻柱说说。” 一大妈最后说了一句就离开后院了。 一大妈心善，是个好人，但她的心善对于李烨来说没啥实质性的帮助。 她掌握不了家里的话语权，易中海不会听她的。 何雨柱这个人呢，表面上听的，一上头就把她说的话忘掉了，只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压得住。 她这个善良的人能做的只是李烨在被欺负后同情李烨，仅此而已。 一大妈充分证明了，没有能力的善良一文不值这个道理。 当然，话又说回来，虽然一大妈的热心肠没有任何作用，但她为李烨好的心意是真的，这对于李烨来说就已经足够了，所以李烨一直在很尊重一大妈。 杀好了鸡，水刚好烧开，用开水烫一下鸡然后拔毛，这个过程很快，不到十分钟就搞定了。 饭菜在许大茂家烧。 这房子是许大茂父亲留下来的。 许大茂的父亲是老放映员，油水充足不必多说。 就拿着房子说，比李烨家里强太多了，墙体房梁什么的都保养很好，屋里的家具一应俱全，还有一台熊猫牌b302收音机。 这家伙能泡那么多小妞是有点道理的。 首先，人家的父亲当了多年放映员，攒下的家底不错，他自己接了父亲的班又是个放映员。 再加上放电影锻炼出来的好口才，什么肉麻话漂亮话信手拈来。 这样的人放后世相当于一个月入三五万，工作体面，情商高会说话，家里有车有房的小精英，隔一段时间换个小女友简直不要太轻松。 在李烨斩鸡的时候，许大茂从床底下翻找了一阵，取出了一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酒：“李爷，哥们儿够意思吧，压箱底的货都给您拿出来了。 义泳泉53年产的老汾酒，我爸当年去一领导家里放电影，领导夫人给的。 放到现在九个年头了，没舍得喝。” “哟，这可是好东西，不愧是茂哥，家里珍藏就是多。 都说这大院里一大爷是日子过得最好的人。依我看呐，一大爷的小日子过得远不如茂哥。” 人家都这么给面子，拿出了多年珍藏招待自己，一些漂亮话李烨能不安排上吗？ 李烨这话让许大茂听了去可把他给嘚瑟坏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李烨知道他待李烨有多够意思。 第31章 李爷，教我 李烨亲自下厨，做了个小鸡炖蘑菇、腊肉白菜炖粉条、醋溜土豆丝三个菜。 在这年头，一般人家里一顿能吃上这三个菜就已经很不错了。 窝窝头配大白菜和土豆，才是这个时代普通人标配。 乡下的农民甚至连窝窝头配大白菜土豆都吃不上。 在农村，三天吃一顿饱饭或者一个星期吃一顿饱饭都是很常见的事。 “李烨，您这厨艺没得说。这味道，我自个就做不出来。” 许大茂尝了一块李烨做的鸡肉，心想自己以前做的都是什么玩意，浪费食材。 说着，许大茂赶紧开了他那瓶老汾酒，往自己和李烨的搪瓷杯里分别倒个二三两。 一小口酒一口肉，这小子日别提有多滋润。 那盘小鸡炖蘑菇干没了一半，酒也喝了几两，李烨笑着问了一句：“茂哥，你又是杀了小母鸡又是拿出珍藏九年没舍得喝的汾酒，不会就是为了请我吃一顿饭吧？” 许大茂嘿嘿一笑：“还是瞒不过李爷您这双火眼金睛啊。” “行了，直说吧，别拍马屁了。都拍了一晚上了，马屁股的要被你拍烂了。” 李烨摇头笑说。 “有了您这话，那我就不客气了。李爷，我想跟您好好请教一下，怎么才能跟领导搞好关系。 我这人吧，自我评价冲劲儿还是很足的。为领导鞍前马后，领导让我往东，我就绝对不往西。 怎么我就得不到领导的器重吗？他们一直都把我当小喽啰对待。” 二两酒水下肚，许大茂已经有一点醉意了，一股脑把他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 他会跑来跟李烨请教这个，其实很好理解。 那天食堂评级考核，李烨给领导开小灶，许大茂可是全程陪酒。 他能够明显感受到李长明挺看好李烨，当着刘领导的面夸奖李烨。 李烨在回答刘领导时，回答的滴水不漏，可以说到刘领导的家里开小灶只是时间问题。 他就很羡慕李烨能跟领导处的这么好。 别看李长明和杨厂长每次招待宾客都叫他，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两个人只是把他当做逗宾客开心的小丑，这两个人可从来没在宾客面前夸奖过他，也从来没有宾客对他另眼相看。 他自认为论溜须拍马和口才，自己丝毫不比李烨差，甚至要更强，怎么他就得不到领导的器重呢？ 李烨琢磨了一下许大茂的这些话，笑着反问了一句：“怎么？茂哥是在某个领导那里栽跟头了？” “我的李爷啊，神了，这都能被你猜到。” 许大茂一脸惊诧的看着李烨，对李烨的佩服又加了一分。 李烨笑了笑没说话。 刚刚许大茂那些话带着一股子怨气，不在领导的手上栽跟头，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深的怨气呢？ 这些李烨肯定不会说出来，让许大茂对他保持敬畏，这就很好。 “茂哥，说吧，最近具体遇到了什么事，怎么栽的跟头。你得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跟我说一说，我才能帮你分析。” 李烨一边夹了点醋溜土豆丝解解油腻，一边问许大茂问题。 许大茂把前天杨厂长带着他跟何雨柱到一个领导家里给领导做饭放电影的事情说了出来。 许大茂何雨柱这两个人一向不对付，再加上何雨柱那个人嘴臭。 当时许大茂先到领导的家门口，看到有小汽车来了，立马冲上前恭敬的开车门。 没曾想车上下来的人是何雨柱。 这也就罢了，何雨柱那个嘴臭的人损了他几句，说他一副谄媚贱相，放旧时代属于地主家的狗腿子。 这都上升到人格侮辱了，许大茂哪里能忍，憋了一肚子的气。 正好领导夫人来看他调试放映机，他一番马屁把领导夫人拍的高高兴兴，正想给何雨柱上点眼药，领导却让他收拾东西走人，以后都别来了。 这就是许大茂郁闷的点了。 “李爷，你说我对领导是相当够意思的吧？我调放映机绝对是调到最佳状态，为了给领导看一场好电影没少下功夫。 我对领导夫人也是毕恭毕敬，比对我的亲妈都客气。 一开始好好的，突然就让我走人，连电影都不看了。 就因为我在领导夫人面前说了几句傻柱的坏话？不至于吧。” “至于，如果你是领导，你会喜欢一个背地里说他人坏话的人吗？另外，如果你想往上爬的话，你干了这种事情就是一个污点。” 李烨的话让许大茂猛然一惊。 这其中还有这么多讲究？污点这么长远的事情他真的没考虑过。 听李烨这么一说，他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真的犯下了错误。 “可是当时我说傻柱的坏话，领导夫人听着挺高兴的。再说了，我不在领导夫人面前说傻柱的坏话，怎么收拾傻柱，怎么把傻柱从领导家里赶走呢？” 许大茂又说。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她们喜欢这些八卦，你碰到的那个领导夫人爱听这些倒也不奇怪。 在领导夫人的面前暗示傻柱不是个好人不是不行，只是你的方法用错了。” 李烨说道。 “方法用错了？李爷赐教，大茂洗耳恭听。” “在领导面前上眼药，抹黑一个你不喜欢的人或者对手，这种事情很常见。 只是，干这种事情需要讲究技巧懂吗？ 你仔细想想，干这种事情算不算是背后捅人刀子呢？ 想成功跑到别人的背后，在别人毫无防范的情况下捅人一刀，首先需要做到什么？” 许大茂恍然醒悟：“悄无声息，不被人察觉。” 这小子还算有点悟性，李烨继续说：“嗯，对嘛，悄无声息才叫背后捅刀子，你干的那个事明显到旁人都看得出来，能叫悄无声息吗？ 就算那天你成功了，领导夫人事后回过味来，也会觉得你是一个小人，这就是污点了，等你回到院里傻柱还会打你一顿。 你说说，你这个叫背后捅刀子呢？还是叫主动找抽呢？” 许大茂一身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经李烨这么一提醒，他才发觉自己干的事情简直可以说漏洞百出。 他请教李烨果然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李烨是个高人啊！ 他激动的捉着李烨的手：“李爷，教我。” 第32章 论捅刀子的技术 李烨瞥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松开李烨的手，连声抱歉：“激动了，激动了，李爷，我自罚一杯。” 许大茂这家伙会来事，好酒好肉款待自己。 再加上今天在医院何雨柱为了捐款摆出的那张欠收拾的嘴脸。 李烨觉得，传授许大茂两招，教他怎么在领导的面前打一个人的小报告教训教训何雨柱不是不行。 “茂哥啊，打小报告，背后捅人刀子是一件技术活儿。 你真想干的话，首先你得对你想要捅的那个人大力夸奖，说他的好话明白吗？” 李烨的这句话把许大茂给整不会了。 许大茂茫然不解：“我要收拾傻柱还得讲他的好话？那不成了在领导面前夸奖他吗？这是便宜他了。” “这样你才不会留下说人坏话的把柄懂吗？你得伪装成傻柱的朋友。” “李爷，您继续。” “注意这一点，夸人也是需要技巧的，专门找一些傻柱名不副实的点大肆夸奖。” 许大茂这家伙机灵，反应很快，似乎领悟到了什么，说道：“傻柱待人友善，刚正不阿，平时说话谦虚又好听，大家都夸他是一个有礼貌的谦谦君子。 他不仅人好，在工作方面也是一个优秀的榜样。 他身为食堂的大厨，厨艺高超，从来不会偷拿公家的东西，并监督整个食堂的工作人员不许拿公家的一针一线。” “聪明，一点就透。瞧瞧看，您这么说，谁能捉住你的把柄呢？傻柱听见了也挑不出毛病。” 李烨赞许许大茂的学习速度，继续往下说。 “夸完他是一个好人了，任谁都不会想到你是在打他的小报告吧？ 这个时候，就来到了关键的一步，再找一个点，一个他的缺点，但是你要以帮他开脱的语气把他的这个缺点说出来。” “李烨，说的再细些，怎么捉住傻柱的一个缺点说出来呢？” 许大茂知道，在说这个缺点的时候肯定也是需要技巧的。 “这个简单，刚刚你不是夸过他为人很好了吗？你就说他的为人有些好过头了，这样的好人容易被人占便宜。 最近这段时间，你听周围的很多人说他和四九城里的几个寡妇有染，经常晚上带着东西去寡妇的家里，待了一两个小时才离开。 这个时候，你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怒斥这些无聊的八卦人士，再次站傻柱。 用阴阳怪气的口吻说，这枚什么，傻柱只是好心接济寡妇而已。 他这么好的人才不会搞破鞋，更不会同时搞好几只破鞋。 至于夜里在寡妇家里待一两个小时，肯定另有原因，总之不是那些人传的那样。” 妙啊！ 许大茂听完了这些话，对李烨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些读书人的心眼是真的多，心是真的脏，在领导面前打个小报告都能玩出花来，怪不得人们常说别得罪读书人，读书人杀人是不见血的。 今天许大茂总是算见识到了。 按李烨的说法，打一个人的小报告需要分三步走。 第一步，大力夸奖想要收拾的那个人，夸一些那个人身上没有的优点，可以不用留下说人坏话的污点，达到领导在见到那个人时发现那个人和外界流传的不符的效果。 第二步，找到那个人的一个缺点。 第三步，用帮忙开脱的口气带点阴阳怪气的味儿帮那个人洗白这个缺点。 就拿刚刚李烨举的例子说，他前天要是把李烨的话在领导夫人面前说了一遍，在领导夫人的眼中，傻柱就是一个搞破鞋道德败坏的人渣。 “李爷，您这一手打小报告的技巧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还是得多读书啊，像我这种没啥文化的，就不知道还能这么玩。 不管怎么说，今天我算是跟着李爷您学到点东西了。” 许大茂特高兴，这回他要是不把何雨柱收拾的服服帖帖，他管何雨柱叫爷爷。 李烨的本意也是想通过许大茂的手整治一下何雨柱。 今天何雨柱在医院里直接动手，要不是李烨反应快，巨炮都没用过可能就要炸膛了。 有仇就得报，这是李烨的人生格言。 “茂哥，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您好好琢磨琢磨我刚刚说的话，我先走了。” 李烨吃饱喝足，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了。 许大茂站起身来，亲自送着李烨出门。 今天他算是看到李烨的能耐了，必须得好好结识这个牛人，以后他有的是地方需要向李烨请教。 “李爷，这酒都开了，我喝不完，您要不嫌弃的话就带回去了。” 送了李烨出门，许大茂把那半瓶九年老汾酒递给李烨，脸上满是笑容。 李烨没跟许大茂客气，心安理得收下了许大茂这好酒。 李烨今天传授的知识点，如果许大茂可以领悟的话，绝对可以赢何雨柱一次，这难道还不值一瓶好酒吗？ 要知道许大茂这家伙可是从小输到大，没赢过何雨柱一次。 …… 次日早晨，李烨早早出门跑步去轧钢厂。 刚从中院出来，李烨就看见戴着一副小眼镜正在擦自行车的阎埠贵。 “三大爷早。” “哟，小李，这么早就出门上班了，你可真是咱们院的优秀进步青年，没得说。” 昨天在医院，李烨帮阎埠贵省下了捐款，所以他对李烨的印象好极了，笑着和李烨打招呼。 “三大爷，您先忙，回头再见，我先去上班了。” “好嘞，路上小心。” 李烨一路快跑到轧钢厂外面，又在轧钢厂的外面跑了几圈，跑了得有将近十公里，这才进入轧钢厂前往一食堂。 “师傅，您来了，喝茶。” 马华那小子见李烨来了，立马送上一个搪瓷杯。 李烨摸了摸搪瓷杯的温度，温度刚刚好，马华用心了。 “干活吧，等会儿教你炒个菜。” 李烨对马华非常满意。 马华能学到东西，同样非常开心。 …… 一个上午过去了，除了炒大锅菜外，李烨利用空余时间教马华炒两个菜，顺便给他示范一下刀功。 到了下午，李长明破天荒来了厨房一趟，站在门口冲李烨招手：“来来，小李，先放下手上的活儿，跟我去个地方。” 第33章 刘领导家一展拳脚 “这就来。” 李烨洗了把手，用毛巾把手上的水渍擦拭干，小跑着步朝厨房大门跑去。 嗯！ 李长明轻轻点头，对李烨的干净利落办事态度非常满意。 李烨跟着李长明离开食堂后，何雨柱阴阳怪气啐了一句：“胖子，看到了吗？这就是十足的奴才相。李副厂长一叫，乖得跟条哈巴狗似的。他身上要是长尾巴，刚刚尾巴就摇起来了知道吗？” 胖子听完就笑了起来，给何雨柱当捧哏。 何雨柱和胖子的贱样马华有些看不惯，但他不能吭声。 何雨柱毕竟是他曾经的师傅，他开口说何雨柱的不是，就算他再有道理，何雨柱一顶欺师灭祖的帽子扣过来，也会显得他没道理。 马华能忍，刘岚没法忍，直接怼了过去：“你就搁这酸人家小李吧，你这是在嫉妒人家能得到领导的青睐。” “我呸，我嫉妒他？我会嫉妒那种没有道德的破烂玩意儿？” 何雨柱一瞪刘岚，不屑的说。 要不是马华劝说，刘岚就要跟何雨柱干起来了。 …… 一食堂的外面，停着一辆褐色的伏尔加小轿车，这是李长明的专车。 李长明让李烨坐后座，坐在他的身边。 “小张，可以出发了。” 李长明对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句，汽车就启动了。 车上一共就三个人，李长明李烨还有前面开车负责的小张。 车子在路上开了有几分钟，李长明看向李烨，很是好奇的问了李烨一句：“小李啊，你就不问问咱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要去干些什么吗？” “我就是李厂长手里的一枚钉子，李厂长把我钉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李烨稍加思索，这么回答。 艹！ 坐在前面开车的小张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声，心想得赶紧把这话背下来，这话说的有水平。 李长明对李烨的回答很是赞许，点点头笑着说：“上回来咱们厂视察那个刘领导请我去他家里吃饭，我寻思着把你带上，到刘领导家里露一手。 到了地方，少说话多做事，不要跟人家八卦。 有人问起你的事，只要涉及到工作了，你就说你是红星轧钢厂的六级炊事员。” 李长明对李烨的印象不错，觉得这小子会办事，于是就多提醒了两句。 “原来还有这么多门道，跟在李厂长的身边学东西就是快。” 李烨一副恍然大悟又学到的表情。 李长明心照不宣，啥也没说。 他明白，李烨这么一个聪明的小子，就算他不提醒，也知道应该怎么做。 这时，李长明忽然想到过一阵子宣传科有一个办事员的位置空缺出来了，倒是可以考虑把李烨调到宣传科。 因为厨师在轧钢厂这种地方，实话说，没什么太大的进步空间，厂里的最高等级是六级。 有野心，想往上走，就得从轧钢厂走出去。 六级炊事员也不是那么好评的，得慢慢熬资历，李烨少说也得花两年时间，一年替一次才能提到六级。 这种人继续放在食堂，这不是浪费人才吗？李烨早就具备六级炊事员的实力了，继续待在食堂炒大锅菜对个人能力来说没有进步的空间。 更为重要的是，在李长明的眼中，跟李烨的一手好厨艺相比，他更欣赏李烨沉稳老练的说话办事风格，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这一点，这可不简单。 如果能把李烨调到宣传科，进一步培养李烨的才能，将来李烨肯定能帮他办更多事。 至于做饭，这个也不会落下，开小灶的时候还找李烨上就行了。 找李烨开小灶和李烨在什么部门上班不冲突。 “小李，你读过几年书？” “12年，初小四年，高小两年，初中高中各三年。 我刚高考完，原本准备是要上大学读书的，我爸出了点意外，人去了。我妈紧接着又病倒了，一病就是半年。 所以我没去成大学，直接来轧钢厂接了老爸的班，顺便照顾老妈的衣食起居。” 李烨认真回答李长明的问题。 李长明听完忍不住对李烨刮目相看，这是个高中学历，还考上大学了。 他就说这小子怎么看着机灵，比那个当厨子的老爸强多了，原来是高材生。 获知了李烨的学历，李长明对李烨的看法又改变了一些。 到了地方，刘领导的秘书在门口等候李长明和李烨。 秘书领完李长明去见刘领导后直接带李烨来到厨房。 秘书年纪不大，脸上戴着一副小眼镜，一副不言苟笑的严肃样子。 像他这种大领导的秘书，难免有些心气高，瞧不上李烨一个厨子。 不过他对李烨还是挺客气的，毕竟他和李烨无冤无仇。 “食材都在这里了，领导说了，你看着发挥，就不规定做什么菜了。 有缺少什么东西，你跟我说就好，我会尽量帮你弄来。 在开饭前领导得开一个小会议，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左右，你自己把握时间。” 领导秘书把李烨领进厨房后，对李烨说道。 这个秘书交代的东西还是很详细的，李烨听完之后问了他一句：“今天到场的领导都是哪里人？有没有什么忌口。” 领导秘书不禁高看李烨一眼，这厨子做事还挺细心。 身为领导的秘书，他常年跟领导的朋友打招呼，对今天到场的宾客肯定是有一定了解的。 “大部分都是咱们领导的老乡，都是江省人。不过咱们领导夫人是蜀省人。” 领导秘书想了想，回了一句。 怪不得，李烨就奇怪为啥食材中有花椒、干辣椒这些东西，原来领导夫人是蜀省人。 “多谢了。” 李烨掏出了一包大中华给领导秘书递了一根。 刚刚在聊天的时候，李烨就注意到领导秘书牙齿有点发黄，一看就知道是个老烟枪，所以都不用问抽不抽烟，直接派烟准没错。 “哟，你这烟可以啊。” 领导秘书接过烟，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跟这个厨子聊天，别说，还挺愉快。 “小师傅，你忙，我就先走了，有需要再来找我。” 领导秘书点着了烟，吞吐着云雾，离开了厨房。 接下来，厨房就属于李烨一个人的地盘了，他可以敞开手脚施展拳脚了。 第34章 领导夫人的青睐 李烨抽烟一根烟，清点一下看看都有些什么食材，再根据食材决定要做什么菜。 哟，居然还有几只螃蟹。 看到那几只螃蟹，李烨要做的第一道菜就确定了。 蟹粉狮子头，这才是最正宗的淮扬狮子头。 上回在食堂食材有限，李烨只能做一个红烧口的狮子头。 蟹粉狮子头、开洋蒲菜、文思豆腐、拆烩鲢鱼头等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从李烨的手中诞生。 考虑到领导夫人是蜀省人，喜欢吃辣，又备了花椒干辣椒小米辣这些佐料。 李烨又做了回锅肉、水煮鱼片等几个有名的经典川菜，最后再炒一个清淡解腻的青菜，齐活了。 这些菜李烨是提前烧好的，烧好了放到锅里热着，等刘领导开饭了，可以第一时间把菜全上了。 刘领导领着李长明和好几个中年领导从书房里出来，笑呵呵说：“行了，正事都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大家就留下来吃顿饭吧。” 刘领导邀请大家入座，七八个淮扬菜和两三个川菜很快被端上来。 刘领导都有点意外，看着这十多个热气腾腾的菜，惊讶说：“今天上菜这么快啊。” “领导，今天的小师傅干活细致。他把菜提前做好了放锅里热着，方便随时上菜。” 领导秘书解释了一句。 白嫖了李烨好几根华子，李烨说话又好听，办事情没得说，确实细致，领导秘书在刘领导的面前夸李烨一句不是不行。 再说了，他这个也不叫夸，只是把实际情况汇报给领导知道而已。 刘领导显然是挺高兴，看了眼李长明，笑着说：“今天做饭的小师傅和那天的小师傅是一个人吧？” “正是，领导您不是说小李烧菜的手艺可以嘛，我寻思着带他过来，让他给领导烧几个菜。” 李长明一副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表情。 刘领导会心一笑，用食指指了指李长明，爽朗的笑了几声，旋即对领导秘书说：“怎么都没见着小师傅？叫他来这里一趟吧。” 领导秘书去了一躺，过了两分钟，带着李瑜来到饭厅。 “刘领导好，各位领导好。” 李烨面挂着笑意，热情的跟领导们打招呼。 “小师傅，一个人做这么多菜一定很辛苦吧，加个碗加双筷子一起吃吧。” 刘领导落落大方的说。 要是换成了许大茂，领导邀请那家伙一块吃饭，肯定立马化身舔狗，对着领导们一阵狂舔。 身为一个老社畜，李烨却明白，上桌跟领导们一块吃饭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在座的哪一位不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领导呢？他一个厨子，跟领导同一桌吃饭，是吃饭的时候是说话还是不说话呢？ 不说话嘛，很尴尬，显得像个傻子。 说话吧，在座的各位都是领导，你一个厨子也敢跟领导谈天论地指点江山？说的话没营养，领导觉得你没用。 说的货干货满满，你一个厨子处处表现的比领导都聪明，想不想混了？ 跟级别高自己太多的领导吃饭，想要氛围融洽，就只能跟许大茂一样，扮演一个小丑的角色，负责逗领导开心。 李烨犯不着那样作贱自己。 其次，从你当小丑逗领导开心的那一刻起，在领导的眼中，你小丑的这个人设就已经固定了，以后大概率只能继续当小丑。 “不了不了，各位领导都是满腹经纶的大领导，我就一个厨子，才疏学浅的，领导们说的话我自个都得琢磨好几遍才能听懂，我怎么好意思跟领导们同桌吃饭呢？” 李烨婉拒了刘领导的邀请，顺带吹了一波在座的各位领导。 “哈哈哈，你这小师傅真是够意思。行吧，你不愿意我就不勉强你了。不过这杯酒你得喝。” 刘领导也没想真的邀请李烨一块吃饭，客套客套而已。 李烨的识大体他个人还是挺欣赏的，所以亲自斟酒，算是给李烨面子了。 这回李烨可不能再拒绝了，再拒绝就是打领导的脸，说了声谢谢领导，立马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并感叹一句头一次喝到这么好的好酒。 接下来，李烨回到厨房坐着，喝茶解闷。 过了一会儿，一个妇人来了。 这是领导夫人，刚刚李烨在饭厅有看到她坐在刘领导的身边。 领导夫人一进厨房，李烨立马站起身来。 领导夫人打量李烨几眼，人高马大脸又嫩又帅，再配上那人蓄无害富有亲和力的笑容，很难让人反感。 领导夫人的目光从李烨的身上移开，扫了几眼四周，发现厨房收拾的很整洁，厨余垃圾收拾的干干净净，没用完的佐料和食材井然有序放在一边，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领导夫人对李烨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说道：“小师傅，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不止淮扬菜做的很好，川菜也做的很好。” “夫人过奖了，我这个人就这么一点儿微不足道的能耐。打小跟在老爸的身边学厨，学了十几年才学到一点皮毛。领导和领导夫人不嫌弃我的菜烧的难吃就好。” 李烨很谦逊的说。 年纪轻轻有本事又懂得谦虚，这小伙子不错。 领导夫人用赞赏的目光看了李烨几眼，心说可惜这是一个厨子，要是学历高点，出身好点的话，说不定将来能干出点事业。 话又说回来，人家来到家里辛辛苦苦给她们家做了一大桌子菜，做的相当不错，肯定是需要奖的。 “小李师傅，待会儿那些剩菜撤回厨房里了，你就看着处理吧。 我这里还有点用不着的票，你拿回去用吧。” 领导夫人掏出了好十几张粮票肉票布票等各类票交给李烨，当是李烨今天来她们家做饭的报酬了。 像这种东西，一般的人或许很难搞到，但对于她们这个层级的人来说是用不完的。 李烨没跟领导夫人客气，直接把那些票收下了：“夫人，以后想吃正宗川菜了，知会我一声就好，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到。” 领导夫人要的就是李烨的这句话。 在京城找一个会做正宗川菜合她胃口的厨子还是挺难的。 第35章 进击的许大茂 领导夫人离开后，李烨清点了一下今天的收获。 十几张各类票，粮票的面额都是二十斤起步的，对于李烨来说很不错了。 起码在未来的一段时间，李烨靠着这些票天天吃上精细粮不成问题。 和刘领导领导夫人搞好关系，偶尔来给领导开个小灶做一桌子饭菜，他们给点好处，李烨的日常生活就能大大改善。 李烨把这些票通通都收进随身空间了，继续悠哉悠哉喝着小茶，等着李长明吃完饭。 …… 同一时间。 杨厂长同样领着何雨柱去给一位领导做饭。 杨厂长带去的阵容明显要比李长明更厉害一些。 杨厂长不仅带了何雨柱这位食堂大厨，还带着许大茂这位轧钢厂唯一的电影放映员。 先给领导安排一场精彩的电影，看完电影品尝一桌子美食，领导绝对满意。 到了地点，下了车，杨厂长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事，很严肃的对许大茂说：“许大茂，这回别再犯跟上次一样的错误了。 到了领导的家里，首先要管好嘴知道吗？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问的话不要问。” 上回许大茂在领导夫人的面前说何雨柱的坏话被领导知道了。 领导很不高兴，立马让人把许大茂轰走。 这弄的杨厂长都有点尴尬，毕竟许大茂是他带去的人。 许大茂被轰走后，那顿饭吃的都不太愉快了。 这回来另外一位领导的家里，可不能再翻车了。 “厂长，您放心，不该说的话，我绝对一个字都不会说。” 许大茂连忙保证道。 杨厂长这才放心下来，先走一步去跟领导见面。 许大茂从小轿车的后备厢把重达几十上百斤的放映设备取出来。 这一套设备包含了银幕、大喇叭、电影机、发电机、汽油桶等物件，加一起重量接近百斤。 看得出来许大茂的身体素质挺好，背着这些设备没有很吃力。 放映员不仅是个技术活儿，同样是个体力活儿。 身为一个电影放映员，背着这么重的设备一天走五公里十公里到下乡放电影是经常的事，有些比较偏远的村子甚至还得翻山越岭才能到达，没有好身体可吃不了这碗饭。 “嘿，孙子，听见杨厂长刚刚说什么了没有？管好你那张满嘴喷粪的臭嘴。 再说了点什么领导不喜欢的话，又被领导赶出去，那你可真就成不知悔改的孙子了。” 刚刚听杨厂长警告批评许大茂，何雨柱的心里嘚瑟极了，他就喜欢看许大茂吃瘪。 “诶呀，傻柱你说什么呢？谁满嘴喷粪了，你给我道歉。 你这一口一句喷粪一口一句孙子，你tm侮辱我人格知道吗？” 许大茂的牛眼瞪得浑圆，对何雨柱的侮辱十分不满。 “还人格，你和那个姓李的不都是我孙子吗？你们有个屁的人格。 贾家有难，你们当邻居的一分钱都不肯捐，没有半点良心，有脸跟我提人格？” 何雨柱揣着兜，很不屑的说。 “傻柱，你丫的给我等着，今天你许爷不收拾你，我认你当爷爷。” 许大茂咬牙切齿的说。 “我还怕你不成？要放下你那身东西练练吗？” 说着，何雨柱把衣袖往上撸，好似要对许大茂动手了。 许大茂自知论武力远不是何雨柱的对手，一溜烟跑进领导家里。 何雨柱在后面大声笑话许大茂是个没卵的怂包。 进了领导家，到领导看电影的房间调试放映机，许大茂越想越窝火。 玛德，傻柱欺人太甚。 不行，都没法忍了，他得想办法搞点事情。 很快，机会就摆到许大茂的面前了。 原因是何雨柱进了厨房，都把厨房当自己家了，翻箱倒柜找茶叶，先给自己泡一杯茶。 领导的夫人来厨房视察，正好看到何雨柱私自拿茶叶泡茶。 她嘴上没说什么，不跟何雨柱一个厨子计较，但心里已经不是太喜欢个厨子了。 她在厨房里站了一小会儿，何雨柱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水，问了夫人一句：“怎么都没芝麻酱？芝麻酱都没有，做个屁的菜啊。” 这都是什么态度，什么语气。 就一没礼貌的浑人。 夫人不爽的回了一句：“做个川菜要什么芝麻酱，你到底会不会？” “会不会，怎么做是我的事，吃才是你的事。你给我把材料弄齐了等吃就行，你管我会不会做什么？” 何雨柱再次发挥他的嘴臭属性，把夫人气得够呛。 夫人气哄哄离开了厨房，对这个厨子的好感度已经降到负数了。 想到今天来家里的还有一个电影放映员，她又去电影放映员那里瞧瞧。 许大茂溜须拍马的本事可比何雨柱强太多了，她注意到这女人身份不一般，把好话通通都搬出来了，把领导夫人哄的开开心心。 “放映师傅，你认识那个厨子吗？” 夫人问了许大茂一句，说起那个厨子，她都带着一些怨气。 许大茂机灵，稍微琢磨一下就知道肯定是何雨柱的老毛病又犯了，估计是嘴臭惹夫人不高兴了。 许大茂刚想顺应夫人的心意，好好义愤填膺批评一下何雨柱。 刚想把那些批评的话说出口，忽然想起了昨晚和李烨吃饭时，李烨说过的话。 捅刀子是一门技术活儿，不能瞎捅的。 于是，许大茂的那双牛眼转了转，一计浮上心头：“认识，怎么不认识啊，那人叫何雨柱，我和他不仅在同一个厂子上班，就连住的地方都是同一个院子。” “这就奇怪了，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既然他和你是同一个院子长大的，怎么他跟你差别那么大呢？” 说话好听的许大茂和嘴臭的何雨柱形成鲜明的对比，夫人对何雨柱更加不满了。 许大茂回想起了李烨教他的捅刀子三步战略，马上开始了第一步：“哪有差别很大，没有的事。 柱子这个人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他待人非常友善，不管是院里的人还是厂里的人，大家都夸他儒雅随和，有君子之风。他还很擅长调解矛盾，尽量用言语解决问题，不到逼不得已的地步，绝对不会动粗。” 许大茂的这些话直接把夫人给整懵了。 那个厨子真有这么好？还君子，刚刚她看着那厨子就不像个君子。 第36章 终于赢了一回 这时，领导和杨厂长正好从门外经过。 杨厂长给了许大茂一个赞赏的眼神，心想这许大茂懂得修正错误，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同志。 上回许大茂就是说何雨柱的坏话，领导觉得这是一个小人，所以才轰走。 刚刚他批评了许大茂一番，没想到许大茂这么快就更正错误了，开始夸何雨柱了，很不错。 许大茂自然注意到杨厂长的认可，他的心里很高兴，松了好大一口气。 李爷不愧是李爷，果然牛逼。 李爷说的太对了，捅刀子就得绕到别人的后面神不知鬼不觉的捅刀子，不能被别人看出来。 要不是昨晚请李爷吃了顿饭，好好向李爷请教了一番，估摸着刚刚他一上头，就开始说何雨柱的坏话，然后被路过的领导和杨厂长听见，他又一次凉凉了。 “放映师傅，你继续说，那个厨子真是那么好的人吗？我怎么瞧着不像呢？” 夫人质疑道。 “人才不可貌相，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外表就下定论他是坏人。 柱子确实是一个好同志，他的人品善良是有目共睹的。 不过……不过……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柱子的风评似乎不是太好，我听到了一些批评他的声音。” 许大茂实施了三步战略中的第二步，挑选出一个缺点。 第三步，就是以帮何雨柱开脱的语气进行洗白，达到一粉胜十黑的效果了。 夫人的兴趣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为什么他的风评最近不是很好？” “最近不管是院里还是厂子里，都有不少人在议论柱子一连相亲几个对象最终没有成的事。 她们说柱子相亲黄了，是因为那几个相亲对象知道柱子和四九城附近的好几个寡妇搞破鞋。 我觉得，这些肯定是无稽之谈，都是一些爱爱嚼舌根子的八卦人士编造出来的。 是，柱子是每天下班都从厂里的食堂带饭盒回家。 柱子这么好的人，带饭盒是为了他自己吗？不是啊！他是为了帮助那些失去丈夫，日子过不下去的寡妇。 他从食堂带回去的饭盒自己一口都没吃，全给了那些寡妇。 是有不止一个人看到柱子带饭盒给寡妇的时间在晚上，进了寡妇的家一两个小时才出来。 我觉得，像柱子这么善良的人，应该不会有人真的相信他和那些寡妇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 许大茂回忆着昨晚李烨教他的口吻和语气，表面是给何雨柱洗白，其实都把何雨柱黑成碳了。 夫人听了许大茂的这些话，回想起刚刚在厨房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 何雨柱没经过她的同意，擅自从厨房里翻找茶叶泡茶，这不就是惯犯吗？ 原来在厂里上班，这家伙每天都拿公家的东西，那双手都拿习惯了。 拿了公家的东西居然跑去勾搭寡妇，一连勾搭了好几个，这人都是什么人品？简直是个道德败坏的人渣。 夫人已经不说话了。 许大茂回想起，李烨又说过，如果三步战略都走完了，没能取得想要的效果，可以加大几分力度。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柱子的那几个相亲对象谈着谈着，突然就不想跟他谈了呢？ 难不成也是信了流言蜚语，觉得柱子跟几个寡妇不清不白？应该……不会吧。” 许大茂在一旁又嘀咕了一句。 “放映师傅，你继续捣鼓你的机器吧。” 夫人板着一张脸扭头离开了。 嘴臭、偷公家的东西、和几个寡妇不清不楚，偏偏这个人还伪装的很好，刚刚那个放映师傅眼拙，看不出这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伪君子。 放映师傅看不出来，她还看不出来何雨柱是什么人呢？ 在厨房的时候，何雨柱在她的面前就已经原形毕露了。 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做的饭菜，她想想就倒胃口，实在是吃不下去。 夫人来到客厅里，看了杨厂长一眼点点头，附在领导的耳边轻轻私语一番。 “有这种事？” 领导面色一沉，招手叫来秘书，又低声交代了秘书几句。 秘书走后，领导对杨厂长说：“今天厨房出了点问题，饭就不吃了。” 杨厂长一愣，厨房出了什么问题？何雨柱不是在厨房吗？ 尽管杨厂长心里一百个疑惑，但他察觉到领导和夫人的脸色都有点变化，就没敢多问。 秘书听了领导的话，来到厨房里找何雨柱。 何雨柱翘着二郎腿，喝着刚刚翻出来的好茶叶，哼着小曲，心情似乎不错。 发觉有人来了，何雨柱扫了秘书一眼，问道：“芝麻酱呢？芝麻酱是灵魂，没有芝麻酱，今天这菜做不了。” 秘书都被何雨柱整笑了，说道：“今天这菜做不了了是吧？好啊，那你甭做了，起来，我送你出去。” 何雨柱一脸茫然，完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人说要送他走呢？ 这是要轰他走人，不让他做菜了。 “怎么回事啊？谁让你赶我走的？是不是许大茂又说我坏话了？” 何雨柱站起身来，有一种浑浑噩噩的感觉。 “大茂同志可不是那种会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人，他是一个好同志，你不是。 别废话了，领导说了不想吃你做的饭菜。 你跟我走吧，我送你出去，别闹的太难看了。” 秘书很严肃的说。 何雨柱极为恼火，这要是在四合院里，秘书是四合院里的住户，以他的脾气，上去就是一拳，再补两脚，打完了再说。 可是这里是领导的家，他人就是再浑，也不敢在领导的家里动粗。 何雨柱虽心有不甘，同时对自己为什么会被轰走感到疑惑不解，但他最终没敢发飙，只能乖乖跟着秘书，从领导家里出去。 “你可以回家了。” 秘书站在门口对何雨柱说了一句，转身往回走。 何雨柱看着领导家的房子，心中怒气更盛了一分，一定是许大茂那个孙子搞的鬼，回到院里他非收拾这个孙子不可。 领导家里，已经把放映设备调试完毕，可以随时给领导放电影的许大茂获知了何雨柱被轰出去的消息，他感觉就一个字，爽！从脊椎骨到天灵盖的爽！ 斗了那么多年，终于让他赢了一回了，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李烨，果然是大才。 许大茂回想起自家床底下还剩一条大中华，今晚必须得给李烨安排上。 第37章 专车送回家 何雨柱被轰走了，接下来就是许大茂的专场了。 许大茂给领导放了一场精彩的电影，他的好口才讲解又给电影增加了几分，不管是领导还是夫人都挺满意。 杨厂长得以松一口气，何雨柱那边翻车了，好在许大茂这边超常发挥，给他挽回了一些面子。 要离开了，夫人给许大茂送了一些东西作为报酬！ 秘书送杨厂长和许大茂出门，杨厂长要上车了，秘书悄悄对杨厂长说：“像那个厨子那种人，以后就不要带过来了，领导和夫人都不喜欢。” 秘书同样是个高情商的，这话说的很小声，只有他和杨厂长两个人能够听见。 既能提醒杨厂长下次不要带何雨柱来，又没让多余的人听见，杨厂长不至于丢了面子。 “谢谢你的提醒。” 杨厂长面色微沉，不到半秒又恢复了正常，取出兜里的那包中华，给自己点了一根，把剩下的一整包塞到秘书胸前的口袋里。 “诶……不用跟我客气，收下吧。” 杨厂长都这么说了，秘书就不客气了，笑着说了一声：“多谢杨厂长，慢走。” …… 同一时间，李烨那边，饭局已经结束了。 剩菜被端回厨房，刘领导的夫人之前已经说过了，这些剩菜都交给李烨处理。 李烨看着这十二个菜，大部分菜连一半都没有吃完，有的甚至能剩下个七八成。 李烨没客气，把这些饭菜通通打包。 其实在李烨的随身空间了带着几个饭盒。 不过呢，他要是用自己的饭盒装走这些饭菜，难免会给刘夫人留下一种喜欢占小便宜印象。 所以李烨干脆管刘夫人借了五六个饭盒，既不会给刘夫人一种喜欢占便宜带着饭盒过来的不良印象，又能留下一个再来刘领导家的契机。 下次来都有理由了，来还个饭盒，顺便给刘领导和刘夫人做一顿好吃的，这很合理吧？ 刘夫人对李烨的印象很不错，难得有一个厨子精通淮阳川菜两大菜系，能够很好的满足她和丈夫的口腹之欲。 今天吃了这顿饭，她就已经确定了隔一阵子就让李烨来家里做顿饭，借几个饭盒而已，不足挂齿的小事。 刘夫人借了六个饭盒，还借了一口质量不错的布袋子，方便李烨把饭盒装起来。 李烨在领导家门口和李长明会合。 李长明心情很不错，拍了拍李烨的肩膀，说：“上车吧。” 上了李长明的伏尔加小汽车，小张司机启动汽车，汽车行驶在路上。 “小李啊，领导夫人挺看好你啊，刚刚在刘领导面前夸了你好几句。” 李长明的有点欣赏李烨了，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李烨这么精明，不然他副厂长的副字早就去掉了，哪有姓杨的什么事。 “哦，是吗？可能是沾了李厂长的光吧。 我和李厂长都是姓李的，领导夫人可能把我当做李厂长家的后辈了。” 李烨回答说。 “你啊，这张嘴就是会说话，加油好好干，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李长明很是开心。 车子到了李长明家楼下，小张也是给会来事的，立马冲下车来到后面给李长明开车门。 李长明叮嘱了小张一句：“小张，辛苦你一下，送小李回家吧。以后你们一块共事的机会有很多，得亲近亲近，不能太生疏了。” “好嘞，厂长放心，我一定把李兄弟送到家门口。” 小张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下来。 李长明上楼了，李烨从车上下来。 小张见了不解，问：“李兄弟，你咋下车了？李厂长说了让我送你回家，我得把这事办到位。” “李厂长不是说让我跟你亲近亲近吗？我得坐到前面来。” 说这话的时候，李烨给小张递上了一根大前门。 刚刚李烨坐后座是因为陪同李长明。 李烨本身的等级并不比小张高，李长明不在了，李烨一个人坐后座，那可就不太合适了，有一种不尊重人，把小张当自家司机的感觉。 这种蠢事李烨是万万不能干的。 “嚯，大前门，好烟啊。来，李兄弟，我给你上火。” 小张拿了李烨的烟，立马叼嘴里，擦亮了一根火柴，用手捂着火光先给自己点，再给李烨点。 这一路上，小张和李烨相谈甚欢。 首先，李烨是高中生，在轧钢厂里上车后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很佩服，觉得李烨是个言语高手，说的话都是经典语录。 再者，李长明刚刚明显很有些欣赏李烨，那句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以及你们亲近亲近，以后合作的机会很多，这些都是最好的佐证。 以后都是要一起共事的好哥们，说不定李烨要成为李长明的心腹，必须得搞好关系啊。 小张把李烨送回四九城北片一巷的四合院外，李烨提溜起饭盒就下车了，关上车门后回头说了声：“谢了，张兄弟。” “嗐，都是兄弟了，不说这些。” 小张一低头，发现李烨的座位上落下了一包没有开封过的大前门，他连忙降下车窗，冲李烨喊道。 “李兄弟，你的烟落车里了。” 李烨停下脚步，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说：“张兄弟，你眼花看错了吧？我的烟不是一直在兜里装着吗？会不会是你的？” 能当李长明司机的，哪里能是脑子不好使的人呢？ 小张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啊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我的我的。” 小张心安理得收下了这包大前门，心里面对李烨的好感又增添了一分。 “嚯，这不是我李爷吗？了不得了不得，这是李副厂长的专车吧？” 李烨刚想进远门，身后就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 许大茂回来的时间早，但杨厂长的司机送完杨厂长之后，把车子开回厂里就让他走路回来了，他并没有获得司机直接送回家的待遇，所以他才能跟回来更晚的李烨在院外边碰上。 刚才那辆褐色的伏尔加小汽车许大茂可太熟悉了，小汽车整个轧钢厂就那么几辆，两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哪一辆汽车是哪个领导的专车，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说实话，刚刚李烨从李长明专车下来的那一刻，许大茂都惊呆了。 他知道李烨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但也没想到李烨混得这么好啊，在李长明那边吃得这么开。 第38章 战神的等候 尤其是李烨从车上下来，和李长明的司机称兄道弟的画面，更是让许大茂羡慕不已。 这年头汽车都不多，司机绝对是一份体面的好工作。 领导的司机更是不得了，一般都是领导的心腹才能担任。 刚刚那个小张司机可是李长明的心腹啊，李烨居然能跟小张称兄道弟。 许大茂觉得都有点看不透李烨了。 他记得李烨搬来这边已经有八年了，以前一直都不太起眼，最近居然开始崭露头角了。 “茂哥，今天看起来收获不错啊。” 李烨注意到许大茂红光满面，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怀里还抱着一个沉重的大家伙，这是一部清末时期的老唱片机。 这部唱片机李烨看着觉得有点眼熟，有点像电视剧何雨柱的那一部。 许大茂有点小嘚瑟，显摆几下怀里的唱片机，说：“李爷，您看看，今儿哥们跟杨厂长上领导家给领导放小电影。领导很开心，给我送了一台他们家不用的唱片机。” “哟，茂哥，您可以啊！都混上唱片机了，不错不错。” 李爷笑了笑说道。 “说起来，这都得感谢李爷您呐，都是托了您的福。 您教我的三步战略简直神了，我在领导夫人的面前打傻柱的小报告，根本没人看出来。 我打完报告过了一会儿，您猜怎么着，傻柱被人轰出去了。 我不仅获得了领导的夸奖，回来的路上，杨厂长都对我赞赏有加。” 许大茂说起今天自己的战果，那叫一个志满意得。 这是他头一回把何雨柱这个一生宿敌压制下去了，心里爽的不行。 这也是李烨希望取得的效果，收拾收拾何雨柱，警告他不要太过火了。 通过许大茂这个嘚瑟的小样子看，李烨通过许大茂收拾何雨柱的方法取得了十分不错的效果。 许大茂是个很会来事的人，见风使舵溜须拍马是他的看家本领了。 他那双牛眼转了几圈，似乎想到了什么，冲李烨努努嘴说：“李爷，这部唱片机，待会儿我送您家里？” 唱片机这个东西许大茂拿在手里是真的没啥用。 他就没有听音乐的爱好，再说了，他家里有收音机，换个频道不就能听音乐了吗？ 他又不是阎埠贵那种抠门到家的奇人，因为怕影响收音机的寿命所以旋钮都不舍得转一下，常年只听一个频道。 既然唱片机在他的手里没有太大的用处，只能摆在家里当个摆设，那还不如投桃报李，把唱片机送给李烨，刷一刷好感。 说起来，这收音机不都是听了李烨传授的三步战略才弄来的吗？ 跟李烨搞好关系了，让李烨多传他几招，一台唱片机算什么？有更好的东西在前方等着他。 “茂哥，这不好吧？这可是领导送您的礼物啊！” 李烨谦让了一下下。 他没看错人，许大茂果然很会来事，而且一点都不吝啬。 一台老式唱片机说送就送。 这玩意放后世都有一定的收藏价值，放现在更是不得了。 电视剧里的何雨柱就是因为家里有一部唱片机，在娄晓娥和许大茂离婚后，他们一起听音乐，才收获了娄晓娥的第一份好感。 “嗨，李爷您就不要跟我客气了，我没有音乐细胞，音乐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叮咙咚当，我又听不懂。 这玩意儿摆我家里没用，不如送给李爷您吧。 就这么定了，待会儿我把这玩意儿送您家里去。” 许大茂很机灵的无视了李烨的拒绝，单方面把这件事情敲定了下来。 好吧，既然他这么有心，李烨不好再拒绝。 这个年代晚上真没什么娱乐活动，收音机在普通人家都是稀罕物件，院里二十几户人拥有收音机的家庭数的出来。 对于寻常人家来说，晚上亮灯都嫌费电，唯一的娱乐项目可能就是夫妻间一起研究榫卯结构的各种结合方式了。 李烨没老婆，这些天夜里都是在床头柜上弄一盏煤油灯，看一本三国演义催眠入睡。 有一部唱片机的话，应该能给枯燥无味的生活增添几分乐趣。 “茂哥，那就先谢谢您了。” 李烨赶紧道谢。 “小事小事。” 许大茂乐得不行，李烨可算收了他的礼。 他不怕李烨收，就怕李烨不收。 李烨和许大茂一起进入院子。 刚到中院，李烨就看见有一个人坐在中院正中间的主房门口，这人不是何雨柱还能是谁呢？ 从领导家被轰出来后，何雨柱十分郁闷的回到家里。 越想他就越气，于是他搬了一张条椅坐在自家门口等着许大茂。 他家住中院，许大茂住后院。 只要许大茂回家，就一定要从他的眼皮底下经过。 “孙子诶，我都等你半天了，可算是把你小子等回来了。 你过来，给我解释解释，我在厨房待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被赶走。” 何雨柱把手里的一把花生壳丢一边，转手从地上拿起一个已经喝空的酒瓶子站了起来，阴沉着一张脸，愤怒的看着许大茂。 回来之后，何雨柱越想越不对劲儿。 当时在领导家门口，他和许大茂日常对喷了起来，最终以许大茂落败结束。 许大茂落荒而逃的时候可以说了，今天不收拾他，就认他当爷爷。 所以他认为自己被领导秘书轰出来，肯定是许大茂在背后动了手脚。 许大茂是肯定不会承认的，他冲何雨柱喊话道：“傻柱，你被赶走关我屁事，还不是因为你那张满嘴喷粪的臭嘴。 私自拿了人家领导的茶叶泡水就算了，还在夫人的面前嘴臭，你说你丫的不是活该吗？像你这种人，活该被轰走。” 许大茂内心高兴极了，从小输到大，终于让他赢了一回吧？ 是他干的又怎么着？谁让何雨柱嘴贱呢？动不动喊他孙子，对他进行言语侮辱呢？ 他办的就是何雨柱。 这回他用的可是李烨传授的秘诀，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何雨柱能拿他怎么样呢？ 许大茂会这么想，显然是还没足够了解何雨柱的为人。 何雨柱像是一个会讲道理的人吗？他的暴脾气一上来，可不管手里有没有你的把柄，先弄了你再说。 只见何雨柱拎着酒瓶子黑着脸就朝李烨和许大茂这边走过来了。 第39章 大茂挨打了 “傻……傻柱，你想干什么？你想对哥们儿动手不成？告诉你，哥们不怕你。” 许大茂把唱片机放到地上，撸起了衣袖，一副何雨柱敢动手，他就奉陪到底的架势。 然而，这只是许大茂的表面，其实他的脚步已经开始往后缩了。 许大茂觉得何雨柱是不是疯了，没掌握他背后捅刀子的证据，不占理都敢动手，这是真疯了不成？ 其实呢，这才何雨柱一贯的办事风格。 这人可不管什么把柄证据，遇到事情都是先干了再说。 比方在电视剧里有这么一个剧情，秦淮茹找何雨柱说许大茂占她便宜了。 何雨柱可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在许大茂陪领导喝酒喝醉之后，扒了许大茂的裤子，把许大茂绑在厨房，诬陷许大茂喝醉后酒企图对厂里的姑娘干坏事。 回到四合院里，开全院大会他也是这么说的，弄的许大茂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几位大爷差点把许大茂扭送到保卫科处理。 对了，何雨柱还使了一个坏，把许大茂的内裤丢了。 弄得人家夫妻不合，妻子以为许大茂出轨了，夫妻之间又干了一架。 瞧瞧这个事干的有多缺德。 总之，何雨柱就是一个办起事来肆无忌惮的人，有一点不计较后果，先爽了再说的感觉。 何雨柱敢这么干，肯定是有道理的，他的背后站着的是拉偏架的易中海和护犊子的聋老太太。 每一次要处罚何雨柱了，易中海不出来拉偏架呢？ 易中海分量不够的话，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出来问谁欺负他乖孙儿，在院里谁敢不卖聋老太太一个面子呢？ 何雨柱一步一步走到许大茂的面前，抬起一脚从许大茂两腿之间的缝隙往上踢。 许大茂的嘴一下子张成o型，痛的嚎嚎大叫，捂着关键的部位不停蹦蹦跳跳缓解疼痛。 “你不是不怕我吗？我就对你动手了，你能拿我怎么着吧。” 何雨柱又推了许大茂一把，一拳往许大茂的脸上打。 啪的一声，许大茂被干趴在地上了。 何雨柱一出手，李烨就能看出来这个人是练过的，下手挺黑的，专门往下三路和脑袋招呼。 难怪许大茂从小到大的干不过他。 也对，别说许大茂干不过他了。 保卫科的科长来捉奸，他都敢对科长动手，把科长干趴下，干的人家毫无还手之力。 要知道，这年头的保卫科可不是后世的那些老头子都能当的保安。 保卫科的人是配枪的，需要定期训练，科长都能何雨柱打的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由此可见，四合院战神确实不是浪得虚名，是有点功夫在身的。 许大茂被揍的哀嚎不止，很快，中院左厢的贾家、右厢的易中海家、前院的阎埠贵家，大家都听到了动静，纷纷赶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住在后院的刘海中注意到院里有人打起来了，立马兴奋了起来，意识到又有他表演的机会了。 他叫上了刘光天刘光福，通知了整个四合院的住户，最后杀到中院，过过官瘾。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刘海中披着一件蓝色的大衣来到中院，看到许大茂人躺在地上痛叫不止，何雨柱坐在条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许大茂就是他打的样子。 这两个人是四合院的死对头了，哪个月不得弄出几件事情呢？ 正好刘海中早就看何雨柱这个刺头不顺眼了。 上回在医院里，他就想借机收拾何雨柱，只是当时易中海出来和稀泥了，他不好干的太明显，只好收手。 今天又让他捉住何雨柱犯浑的机会了吧？这回他得好好炮制炮制何雨柱。 不把何雨柱打压下去，凭易中海一大爷的身份加拥有何雨柱这个四合院最强打手，他猴年马月才能把篡位成功呢？ 刘海中没读过几年书，但他也懂得砍人胳膊，断人臂膀这种斗争技巧。 “傻柱，你又犯什么浑了，为什么平白无故殴打许大茂。 你不知道现在已经进入新时代了吗？能讲道理解决的就不要动手。 动手是流氓和土匪才用的伎俩，我看你的思想觉悟存在严重的问题。 你这样会毁了我们四九城文明之院的好名声，会成为我们院的害群之马。” 刘海中很严肃的批评了何雨柱，扣上了一顶思想觉悟有问题的帽子。 何雨柱压根就不怕，甚至有点瞧不起刘海中，回击说：“拉到吧您，叫你一声二大爷，您真把自个当领导了？ 你算个狗屁的领导，还想管我，先把你自家的那点破事管好了再来管我也不迟。” 何雨柱讽刺的是刘海中和二儿子刘光天三儿子刘光福不和睦的事。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可把刘海中气得够呛。 “傻柱……你你……你别怪我以后跟你过不去。” 刘海中被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是来过官瘾树立威望的，没想到被何雨柱怼的失了颜面，还被大家笑话了。 “嘿，刚刚才说了您自个太把自个当回事了。瞧瞧，您又犯这个老毛病了。 您在厂里不就一工人吗？在我的面前装什么大头蒜？ 还是那句话，先把你的家管好了，在家里当好领导了再来管我。” 何雨柱继续讥讽刘海中，伤害性极高，侮辱性特强。 刘海中已经被何雨柱怼的熄火了。 阎埠贵更不用说了，他偶尔会想过一过官瘾，刷一刷威望，但他更喜欢的还是算计。 像这种一看就知道不好处理，容易得罪人，讨不到便宜的活儿，他可不会贸然参与进来。 刘海中和阎埠贵不吭声了，就轮到易中海出来拉偏架了。 每一回何雨柱和许大茂起冲突都是这样的。 最终由易中海出来拉偏架，让何雨柱赔偿许大茂两块钱甚至几毛钱，事情就翻篇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不吭声，许大茂在四合院里本身人缘就不太好，基本没人会冒着得罪易中海，被何雨柱怼甚至打的风险出来帮许大茂说话。 易中海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清清嗓子，站了出来，准备给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句号。 没曾想，这一回，有一个人抢在易中海的前面站出来了。 第40章 拉偏架的大师 易中海刚站出来准备发表一番讲话，把这个事平息下去。 他站出来后才发现李烨居然和他一样站了出来。 “小李，你有什么看法吗？要不跟大伙说说。” 易中海维持着公正无私的人设，要给李烨一个畅所欲言的机会。 反正这件事情和李烨无关，是何雨柱和许大茂之间的矛盾，李烨能说出花来不成？ 不管李烨说什么，他最终站在大义的一边发表一番讲话，说是为了许大茂，为了四合院里的内部团结，有几个人敢逆他的意思呢？ “巧了，一大爷，真的被您说中了，我真的有些拙见想说一说。” 李烨有意抢在易中海的前头站出来。 今天他必须得帮许大茂。 首先，许大茂对他的态度一直都可以。 尤其是在见识到他的能耐之后，一口一句李爷，恭敬的不行，刚刚又送上了一部价值不菲的唱片机。 可以这么说，许大茂已经快要成为李烨忠诚的小弟了。 小弟挺上道，又没有反心，被人欺负了，李烨这个当大哥的一声不吭的话，岂不是寒了小弟的心吗？以后许大茂会怎么看他呢？ 再者，李烨在院里属于是孤家寡人，虽然他有意拉拢阎埠贵一家，但需要一定的时间经营才能奏效。 许大茂是最好拉拢，见效最快的一个。 因为许大茂在院里同样是寡家孤人，人缘很差。 在将来的某一天，如果李烨在院里被人搞了，在没有成功拉拢到阎埠贵一家的情况下，如果又失去了许大茂这个小弟，那就真的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了。 到了那一天，不得被人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死？ 因此，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今天李烨都必须出手帮许大茂。 唇亡齿寒多么简单的道理，不帮的话，今天的许大茂有可能就是将来的他。 李烨把躺在地上的许大茂扶起来，给了他一个淡定的眼神，随即质问何雨柱：“傻柱，你凭什么对许大茂动用武力？” 许大茂见院里没有人站出来帮他说话，唯独李烨帮他发声，心里不免有些感动。 有能力重义气，这样的好哥们上哪儿找？ “管得着吗？你算什么玩意儿？一边待着去。” 何雨柱本身就对李烨有些意见。 他怎么会容许李烨问他话呢？ 李烨又不是院里的大爷，更何况身为大爷的刘海中都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李烨算什么玩意儿。 “平白无故打了人，没有半点悔改之意，还敢用这种口吻说话。 看来你是压根就没有认识到你犯下的错误。 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草草了事，如果轻易了事的话。改天你又无缘无故打了别人，在将来给大家带来更大的麻烦呢？ 那可就成了各位大爷们的过失了，一大爷，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李烨从一开始就知道何雨柱打许大茂的原因，他是故意那样问的。 他知道何雨柱看他不顺眼，刘海中问几句都被一通臭骂，他问的话还用说吗？何雨柱肯定不会给他好语气就是了。 而他要的就是何雨柱这副桀骜不驯的嚣张态度。 这样才方便他借题发挥，好好杀杀何雨柱和易中海的锐气。 站在一旁的易中海愣了一下。 啥？ 这里面还有他的事？ 李烨说归说，怎么最后话锋一转问他呢？ 还有，李烨这一招，把问题上升到整个四合院的高度，把问题说成大家的集体问题，这套路为啥这么熟悉呢？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这不就是他平时惯用的套路吗？ 李烨居然用他的套路帮许大茂出头？ 许大茂和李烨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易中海有点不能理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李烨又说：“一大爷，您可是整个四合院最公正的大爷，您公正无私的美名可是从院里传到厂里，这是大家都公认的。 今天傻柱犯浑了，平白无故殴打许大茂。 一大爷，我相信像您这么公正的人，一定会给傻柱一个惩罚，让大家引以为戒，还许大茂一个公道吧？” “……” 易中海想骂人了。 好狡猾的臭小子，表面是在夸他公正，其实是在捧杀他。 先把何雨柱的问题说成如果不处理将来就会危害整个四合院的地步，然后给他戴高帽，说他最公正。 如果他像往常一样护犊子拉偏架，秉公无私人设和美名要不要了？ 维护自己的人设嘛，那就得对何雨柱重拳出击，要给许大茂一个交代。 易中海后悔了，刚刚就不该给李烨说话的机会，这小子真是鸡贼的很啊，扣帽子戴高帽这一套一气呵成，玩得比他都溜。 “嗯……你……你说的很对，得公正处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偏袒任何一方。” 易中海先发表一句正派的话巩固自己的人设，接着问何雨柱。 “傻柱，你为什么打许大茂？你最近是不是跟许大茂闹了矛盾？” 易中海当了这么多年一大爷肯定是有点心术和能耐的。 他问何雨柱最近是不是和许大茂闹矛盾了，想把问题往私人恩怨方面引。 只要把何雨柱打许大茂这件事情定性为私人恩怨，那就好解决了，两边都有错，何雨柱不会吃多少亏。 所以，易中海还是在拉偏架。 以往每一次何雨柱惹事了，易中海都是这么解决问题的，他们两个都已经形成默契了。 “对，我和他有仇。大家伙是不知道许大茂这孙子有多坏。 今儿杨厂长带着我和他去领导家里给领导开小灶放电影。 你们猜怎么着，这孙子跑到领导面前说我坏话。 我在厨房里待着，忽然就被赶出来了。 大家说，这孙子是不是欠打。” 何雨柱接下易中海的话茬往下说，把许大茂痛批了一顿。 这话一出，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就深了一分，妥了。 许大茂打小报告何雨柱才打他的，许大茂是一个小人。 别说给许大茂赔钱了，今天他就是判何雨柱一分钱不给许大茂赔都没事。 因为许大茂干的事就欠打。 易中海又扫了李烨一眼，心说，就你小子也想在我面前玩这一套？终究是嫩了点儿。 第41章 谁敢欺负我乖孙儿 易中海觉得这件事情已经基本妥当了，该怎么解决，他的心里已经有谱了。 这时，何雨柱瞥了李烨一眼：“别以为你和许大茂穿一条裤子就能帮许大茂出头，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你，多管闲事。许大茂这孙子干的事欠打，挨打纯属活该。” 上回李烨在医院诈他五十块，他都没来得及找李烨算账。 今天李烨又跳出来帮许大茂出头。 下次他就收拾李烨，让这小子见识见识他的手段，保准把这小子收拾的跟许大茂一样，看到他就躲到十米开外，他伸个手脚都能吓个半死。 “许大茂，你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 背后说人坏话是小人行径，往严重了说，你这是在毁傻柱的前程。 今天这顿打你白挨了，当是给你的教训了。” 易中海批评了许大茂一顿，接着又‘处罚’了何雨柱。 “还有你，傻柱，就算许大茂干的事缺德。 你可以告诉我们这些大爷，让我们开会处理，你不能擅自动粗知道吗？打人是不对的。 不过念在许大茂干的不地道在先，你可能是一时冲动才干出这种事，就罚你赔偿两块钱，扫一个月院子以及照顾老太太一个月饮食起居吧。” 果然是拉偏架的大师，这处罚除了扫几天地以外，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处罚。 照顾聋老太太饮食是一大妈每天干的活儿。 今晚过后，谁知道何雨柱有没有照顾聋老太太饮食呢？ 大家都有工作，又没人天天监督何雨柱。 看着易中海的表演，李烨算是看出一些东西来了。 如果说棒梗喜欢偷东西屡教不改是贾张氏宠溺出来的。 那么何雨柱的肆无忌惮也差不多，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偏袒出来的。 不管何雨柱犯了多大的事，只要没闹到四合院外边，是在院内解决，他们两个回回护着何雨柱。 所以何雨柱才敢动不动打人，完全不考虑打人的后果。 许大茂有点失望。 看来李烨不够给力啊！斗不过易中海这只老狐狸。 他不怪李烨不能帮他出口气，毕竟易中海是老狐狸道行深，可以理解。 遗憾的是，他今天这顿打白挨了，何雨柱付出的那点代价不痒不痛，跟他的这一身伤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易中海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准备象征性问问刘海中和阎埠贵的看法，他们两个没有意见的话，今天何雨柱打人这件事情就可以画上句号了。 “老刘老阎……” 易中海那张大方脸满是笑容，刚想问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没问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慢，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结束。傻柱，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许大茂在领导面前说你坏话导致你被赶走。 你凭什么认为你被赶走是许大茂的责任呢？你有证据吗？说不定你被赶走问题出在你的身上。” 李烨打断了易中海的话，想就这么了结？想啥呢？他都没发力呢。 “就是，傻柱，你凭什么认为是我说你坏话，你有证据吗？” 许大茂脑袋转过弯来，跟着李烨一块质问何雨柱。 “孙子，你干没干你心里没数吗？装什么傻？” 何雨柱满不在乎的说。 “我问你有没有证据证明许大茂在领导面前说你坏话，正面回答问题。” 李烨声音高出了几个分贝，继续问道。 “怎么着？在我面前大声嚷嚷，我没证据怎么着？用得着证据吗？这孙子干了什么事，我用猜都能猜出来。” 何雨柱横了李烨一眼，压根没把李烨当回事。 而李烨已经取得了想要的回答。 “好啊，非常好。大家都听到了吗？傻柱没有证据证明许大茂说他坏话，他个人这么认为的，他就把许大茂打了一顿。” 李烨这话一出，中院看热闹的住户们议论纷纷。 “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仅仅只是怀疑是别人干的，就能把人打一顿吗？” “我家里昨天丢了两个鸡蛋，是不是我怀疑是谁偷的，就能找他让他赔偿呢？” “傻柱多多少少有点不讲道理。” …… 舆论风向一下子就变了。 觉得何雨柱没有道理的人占了多数。 易中海有点慌了，他不明白，李烨为什么这么帮许大茂，他张了张嘴，说：“小李啊，你……” “你什么你，身为院里的一大爷，你觉得你这个一大爷当的称职吗？ 今天要不是我站在这里，问了一句傻柱有没有证据，你是不是就要让许大茂白白挨了这顿打呢？ 没搞清楚情况就下结论，你配当一大爷吗？你配个几把。” 李烨火力全开，当场把这伪君子臭骂一顿。 那天这家伙出主意搅黄他的相亲他记着呢，只是这个伪君子隐藏的很好，又是院里的一大爷，李烨没有捉到他的把柄不好发作。 今天总算让李烨捉住他的把柄了吧？ 易中海面庞上的肉都得微微颤动，这是气的，自从他当了一大爷，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没有人敢当众骂他狗血淋头。 今天，有人破例开了这个先河。 更气易中海的还在后头，李烨扭头看向刘海中：“二大爷，一大爷失职了，没搞清楚情况就下结论。险些放过了傻柱这个无缘无故打人的暴力分子，让许大茂白白挨了一顿打。身为院里的威望第二高的二大爷，您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李烨的话暗示性十足，威望第二高的二大爷，看到易中海出事了没有？发难的机会来了。 果然，刘海中听了李烨的话顿时就不困了，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他老早之前就想搞易中海和何雨柱了，刚刚他又被何雨柱呛得不轻，属于是新仇加旧账了。 捉住了这么好的机会不敲打敲打这两个人，他就不是无时无刻想着篡位的二大爷了。 “老易，你怎么办的事？身为一大爷你就这么处理这件事情的？ 要不是小李，你是不是就让许大茂白白挨打，让傻柱这个打人的混蛋逃脱呢？ 小李说的实在是太对了，你这个一大爷是怎么当的？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不具备当一大爷能力。” 刘海中逮到机会就攻击易中海。 易中海这只老狐狸的把柄可不好捉，得把握住机会。 易中海的处境很尴尬了，今天他失职是板上钉钉的，跑不掉的。 忽然，易中海察觉到李烨好像在笑，似乎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易中海心里一惊，难道……难道这小子刚刚是在故意引他入坑，想把他和何雨柱一块收拾？ 明明这小子想要帮许大茂讨公道，一开始就能问何雨柱有没有证据。 这小子偏偏不问，提都不提那茬，等他出来护犊子拉偏架，说出了处罚结果，这小子才发难打他的脸。 这小子年纪轻轻，城府却这么深。 易中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到一个黄毛小子的手里。 易中海惊诧李烨城府深，但什么也做不了，他被刘海中死死咬住不放了。 刘海中非得扒他一层皮不可。 刘海中足足批评了易中海好几分钟，准备和阎埠贵商量怎么处理何雨柱。 恰好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月亮门后面传了出来。 “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欺负我的乖孙儿。” 第42章 有病快去医院 众人都被从月亮门方向传出的声音吸引了目光。 只见聋老太太扶着一根拐杖，一小步一小步从月亮门里走了出来。 “有我老太太在，我看看谁敢欺负我乖孙儿。” 聋老太太走到人群中间，瞪了刘海中和阎埠贵一眼。 刚刚嚷嚷着惩罚何雨柱，开会批评易中海失职的刘海中不吭声了。 很明显，他是忌惮这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在四合院里没人敢惹的。 她的身份肯定不是什么英雄之家，但估摸着有点背景是真的，不然不至于那么多人都怕她。 按照以往的情况，聋老太太出面护犊子了，最终何雨柱不会受到多么严重的惩罚，随便意思意思就了事了。 可是，今天李烨不会让聋老太太就这么把这件事情摆平了。 既然已经确定了聋老太太不是英雄之家，只是一个有些背景的老太太，他怕什么呢？ 有背景就能护犊子了吗？有背景就能惯着何雨柱动不动打人，打完之后屁事没有了吗？ “老太太，您不是耳聋吗？您不是腿脚不便吗？怎么会听到中院的动静一个人跑出来呢？” 李烨带着点挖苦讥讽的语气问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被李烨揭穿了有点尴尬，但已经将近八十岁高龄的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呢？ 她直接装聋，装作没听到李烨的话，就糊弄过去了。 聋老太太举起了拐杖吓唬刘海中：“好你个刘海中，你想怎么处罚我的乖孙儿？ 我这几天腿脚疼痛，早上起身都需要人扶。 你处罚我的乖孙儿，给他安排那么多活儿干，谁来照顾我？你是想让我这个老太太活不成是吗？” 刘海中被那根悬在头顶的拐杖吓得退了两步。 易中海他敢惹，聋老太太他是真的不敢惹。 把聋老太太惹生气了，真往他的脑袋上敲两下，他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跟聋老太太计较嘛，别的就不说了，光是一顶欺负八十岁老人的帽子一扣，名声就臭了，他这个二大爷都不用当了，更别说聋老太太有点背景了。 “老太太，您怎么跑到中院来了呢？” 何雨柱跑到聋老太太的身边站在，有老太太护着他，谁能拿他怎么样呢？ “好乖孙儿，你就站在我身边，我看今天谁敢欺负你。” 聋老太太捉过何雨柱的手轻轻拍了几下，跟在场的所有人表明了她的态度。 刘海中又一次熄火了。 已经没人敢说处罚何雨柱批评易中海的事了。 看着何雨柱和聋老太太站在一起的画面，李烨觉得这一幕是不是有点像平时贾张氏护着棒梗呢？ 聋老太太出面护犊子这一招用来对付刘海中这些人或许好使，但是李烨不吃她这套。 李烨的相亲黄了，有聋老太太的一份功劳。 报复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李烨不至于那么没品。 不过这个老太太想要护犊子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正好秦淮茹和贾张氏要出门了。 秦淮茹的手里提溜着三个饭盒，估计是给贾东旭送吃的。 “秦姐，张大妈，你们这是要去医院吗？等一等。” 李烨把秦淮茹和贾张氏喊住。 “是啊，我们去医院给东旭送饭。小李，你有啥事吗？” 秦淮茹停下脚步，好奇问李烨。 “老太太刚刚说了，她这几天腿脚有问题，早上连起身都困难。 这可不行，她可是咱们院的老寿星，可一定不能出了什么事。 秦姐，你和张大妈辛苦一下，顺路送老太太去一趟医院看看吧。” 说着，李烨掏出了一块钱塞给贾张氏。 “张大妈，您可一定要把老太太送到医院，辛苦您嘞。” 这几天贾东旭出事住院了。 由于是贾东旭自己擅自更改生产流程才出事，属于贾东旭个人的问题，厂里都不管。 要不是看在贾东旭瘫痪的份上，厂里甚至要追责，给贾东旭处分和批评。 因此，贾东旭住院花了贾家不少钱。 贾张氏这几天都没钱买止痛片了，药一断，她就难受的不行。 李烨给她送的这一块钱能够解她的燃眉之急，够她吃十天半个月了。 “小李啊，你放心，我和小茹保证把老太太送到医院。” 收了钱贾张氏干活就很卖力了，拉着聋老太太就跑，还叫上了秦淮茹，一人扶一边。 扶聋老太太往院外走的时候，贾张氏没忘记补充一句：“小李委托我干这事，我又正好要去医院，都是邻居，举手之劳我得帮。” 从这句话就能看出贾张氏聪明的很，绝对不是那种疯婆子，她把锅都甩给李烨了，告诉聋老太太这是李烨让她干的，回头找李烨别找她。 “老嫂子，你干什么，老太太不用你送去医院。” 易中海冲贾张氏大声叫喊，他很清楚没了聋老太太，今天他和何雨柱都得掉层皮。 何雨柱这个四合院战神蠢蠢欲动，想要出手阻拦。 李烨挡在何雨柱和易中海的前面，冷声说道：“易中海、傻柱，你们两个想干什么？老太太腿脚出了问题，我让张大妈送她去医院看看，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 你们难道不盼着老太太好吗？你们不让老太太去医院，小病拖成大病，将来老太太要是有个好歹就是你们两个的责任。” 这话可说的太重了，今天不把聋老太太送到医院，将来有个意外，就是他们两个的责任。 易中海这么爱惜名声的人哪里敢背这种不尊老的骂名呢？只能眼睁睁看着聋老太太被贾张氏和秦淮茹架走。 李烨干的这个事不会有任何人说他的不是。 因为李烨已经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聋老太太自己说的这几天腿脚有问题，李烨花钱让贾张氏送老太太去医院看病，多么尊敬爱护老年人呢？这可是院里的优秀大好青年。 聋老太太已经不在了，李烨适当提醒刘海中一句：“二大爷，您继续，有人失职了，您和三大爷现在是咱们院唯二说话能服众的人了。” 刘海中不禁高看李烨一眼。 这小子有能耐啊，当着易中海的面把聋老太太送走，易中海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样最好，聋老太太在，他真不敢惩罚何雨柱。 聋老太太不在了，他可得好好打压一下这两个人。 “傻柱，你无故殴打许大茂，我让你赔偿许大茂二十块钱，帮院里行动不便的老人倒一个月尿壶，承包院里公共区域一个月的卫生，你有没有意见？” 刘海中一拍桌子，威风凛凛的说出了这番话。 别说，真有几分判官处罚犯人那个味儿了。 “不够，看看许大茂被他打成什么样子了？连站都站不稳了，应该让许大茂去医院好好疗养，疗养期间住院费用营养费用都得傻柱承包。” 李烨补充道。 刘海中今天是托了李烨的福才能威风一把，李烨补充的这个条件，他当然要向着李烨。 再说了，他老早就看易中海和何雨柱不顺眼了，他不会错过让这两个人难受的机会。 “对，小李同志的补充很好，许大茂伤得那么重，应该去医院疗养，住院费和营养费傻柱你得出。” 刘海中说道。 何雨柱很不服气，让他赔偿二十块、倒尿壶、搞卫生，还得承包什么医疗费营养费，他想反驳。 只是，这回刘海中有了准备，何雨柱刚张嘴话没说出来，他就补充说：“你敢有意见，我就让许大茂报案，让你去吃特供粮。” 一听说要报案何雨柱就蔫了，这是会留下案底的。 后世有个案底在身都很麻烦，这个年代就更不用说了。 四合院战神也怕留案底。 看到何雨柱不敢吭声了，刘海中心里那叫一个舒服，这个刺头今天总算是让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了吧？ 处罚完何雨柱，刘海中趁热打铁，把易中海失职的事拿出来大加批判，弄得易中海的脸色很难看，威望掉了一大截。 第43章 越发上道的大茂 刘海中狠批何雨柱和易中海，过足了一把官瘾才肯罢休。 何雨柱的家底经过赔偿李烨、捐款给贾家这几件事情早就掏空了。 刘海中让赔的二十块是易中海帮忙出的，后续还得掏住院费和营养费。 得亏易中海是四合院工资最高的人，财大气粗。 不过即便是这样，易中海还是免不了有些心疼，主要是憋屈。 身为一大爷，今天居然被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给拿捏了，脸上实在无光。 “傻柱，哥们儿受了重伤，得去医院疗养了。记得来付住院费，另外，明天买只鸡炖个鸡汤送过来让我补一补。” 许大茂心情舒畅，在何雨柱的面前亮了亮他从易中海那里弄到的两张大团结。 虽说他被何雨柱打了一顿，但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今天他不仅赢了何雨柱，而且一赢就是两次。 他一定要去医院住一阵子，好好放放何雨柱的血。 “我呸，真把自个当个人物了？还得我来侍候你？你算什么东西。” 何雨柱不服气道。 许大茂不怕他不服，喊了一声：“二大爷，有人不执行你刚刚的判决，无视你的权威。” “傻柱，人是你打的，许大茂伤没好之前，你就得出住院费和营养费。你要是敢不出，回头全院大会斥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海中冷哼一声，他记着之前何雨柱怼他的仇呢。 易中海按住何雨柱的肩膀，摇摇头，让何雨柱不要冲动了。 当下不占理，就连他都被刘海中扒了一层皮，雨柱再这么作下去，他没法帮忙，甚至会被何雨柱牵连。 “别闹了，服众你二大爷三大爷的判决，回屋里换身厚点的衣服，等会儿跟我去医院接老太太。” 易中海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他家。 易中海也回家去了。 许大茂招招手把阎解成和阎解放两兄弟叫过来。 今天他十分大气，一出手就给了两人一人五毛钱：“你们两个弄辆小板车，等会儿把我送去医院，哥们儿要收拾两身衣服去医院度假了。” 像这种活儿一般来说有个一两毛钱就差不多了。 许大茂一出手就是五毛，大气的不行，阎解成兄弟当然不会拒绝，收了钱就开始办事。 阎埠贵见了急得跺脚，感觉错失了一个亿。 许大茂为什么不先找他呢？他不要一块钱，八毛就够了。 他拿了八毛，给两个儿子一人两毛，自己还能净赚四毛呢。 算计不到就是亏，阎埠贵的表情跟便秘了一样，难受的不行。 “李爷，走吧，我把唱片机送您家里。” 许大茂在李烨的面前挤出一张嬉皮笑脸。 他实在太佩服李烨了。 以往开全院大会处理他和何雨柱之间的矛盾，他从来没有占到过便宜。 聋老太太一出现，每次何雨柱都能安然无事。 这一回他挨一顿打，受的都是轻伤，赚二十块还能去医院度假使唤何雨柱，想想就很欢乐。 “许大茂，你手里的可是好东西啊，看起来有些年份了。” 阎埠贵看到唱片机，眼睛都亮了，扶了把眼镜走上前来摸几把，过过手瘾。 “那是，这可是清末时期外国产的唱片机，比三大爷您的岁数都大，这是老物件。不过现在这部唱片机归李爷了。” 许大茂在阎埠贵的面前好好显摆了一下他的唱片机，小小装了一个逼。 李烨和许大茂走后，阎埠贵又羡慕又吃惊。 乖乖，那么名贵的唱片机，许大茂居然送给李烨了？这许大茂也忒大方了吧？ 许大茂把唱片机搬到李烨家里，放到那张八仙桌上。 “李爷，您这屋子不小，就是破了点儿。 您看看，这墙体都开裂了，估计是下雨天水渗进来了，屋内的墙壁都长了点青苔。 顶多再住半年，明年夏天一到，下雨天多，再住就有危险了。” 这是许大茂第一次进李烨家，他感觉李烨家里着实有点寒碜。 跟李烨这破房子一比，他家简直就是豪宅。 “是挺破的，我前一阵子就想找人翻修房子了。 我不认识修房子的人，再加上最近麻烦事有点多，就耽误了。” 李烨回答说。 许大茂灵机一动，知道他献殷勤的机会来了。 “您要是信得过哥们儿，修房子的人我来帮您找。我绝对给您找一老师傅，包您满意。” 许大茂拍拍胸脯，扬言这件事情就包在他的身上了。 李烨有点意外，许大茂还有这人脉？ 这样也好，这事交给许大茂办挺不错，省得他自己去联系修房子的人。 还有一点，李烨想通过修房子这件事情看看许大茂这个人对他的真实态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算是考验许大茂的办事能力和忠心程度了。 “茂哥，你认识干这行的老师傅，有这人脉可就太好了，可以省我不少麻烦。那么找老师傅的事就麻烦您了，事成之后，我请您喝酒。” 李烨对许大茂说。 “好嘞，这事我保准给您办的妥妥当当。” 许大茂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 许大茂回了他的家，过了十来分钟，他又一次跑到李烨家里来了。 “茂哥，还有啥事吗？” 李烨问道。 “没啥事，这不是受伤了嘛！以前我被傻柱打伤了去诊所看医生，医生就跟我说养伤期间忌烟酒。 这烟和酒放我那没啥用啊，您帮我消耗消耗。” 许大茂一脸讨好的笑容，把一条中华烟和一瓶茅台放在唱片机旁，放下东西就走人了。 李烨看了眼许大茂留下的东西，觉得许大茂这家伙确实上道。 又是唱片机又是烟酒，出手挺大方的。 李烨也不用跟许大茂客气。 刚刚帮许大茂赚了二十块，还能去医院度假，一瓶酒一条烟收下了没什么。 …… 中院，易中海家。 易中海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白酒，一口闷了，喝完之后连叹几声。 “我就说了让你别欺负后院的小李，在人家的手里吃亏了吧？” 一大妈看到易中海吃瘪，有一点幸灾乐祸。 当初她就不同意易中海干那事，她阻止不了，一直觉得对不起李烨。 这回李烨让易中海吃亏了，她心里的愧疚感终于消除了。 “常在河边走，真的会湿鞋，我小瞧这小子了，年纪轻轻的，真是比狐狸都精，知道我会护着傻柱，一步一步引我入坑。” 易中海很郁闷的说。 他后悔了，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就不该为了给何雨柱找个媳妇得罪李烨。 “你就老老实实吃了这个亏吧，以后可不许再找人家小李麻烦了。 你干了那事，人家今天让你难堪算是扯平了。 傻柱那边我会说他的，我会让他不要招惹小李。” 一大妈又说道。 “再说吧。” 易中海心里已经有数了，以后尽量躲着李烨，说什么都不招惹这小子了。 只是，这小子会放过他吗？这一点他的心里拿捏不准。 “行了，你别说了，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要和傻柱去医院把老太太接回来了。 李烨这小子真是的，居然让老嫂子把老太太送到医院去了。 大晚上我和傻柱还得跑一趟医院把人接回来。” 易中海摇着头，今晚被那小子一弄，麻烦事着实不少。 关键是那小子还找了一个为聋老太太身体着想的理由才把人送到医院，旁人真不能说什么，估计聋老太太都只能吃下这个闭门羹。 第44章 大茂医院度假 四九城医院，聋老太太抗议了一路，让贾张氏和秦淮茹松开她，把她送回去。 这哪行啊！贾张氏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职业道德的，收了李烨一块钱哪能不办事呢？必须安排妥当，得把聋老太太弄到医院。 反正她会甩锅给李烨，说这是李烨让干的，聋老太太找不了她的麻烦。 秦淮茹就更不用说了，她同样是一个坚决要把聋老太太弄到医院的坚定派。 以前李烨每个月给贾家送二三十多斤棒子面，上回又捐了五十，就这样棒梗还跑到李烨家里偷东西吃，让她感到有些过意不去。 她明白，李烨想把聋老太太支走了，才好教训何雨柱，这忙可以帮的话她得帮，当是弥补一丝她对李烨的亏欠了。 说起来，秦淮茹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 为什么棒梗平时偷了何雨柱的东西，她顶多训斥几句，让棒梗给何雨柱道歉，却从来不会觉得对不起何雨柱呢。 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李烨的身上，她就会觉得过意不去呢？ 秦淮茹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其实很好理解。 以往棒梗偷了何雨柱什么东西，秦淮茹逼着棒梗把东西还给何雨柱，给何雨柱道歉。 何雨柱是个什么反应呢？ “哟，你小子长能耐了，我藏这么好你都能偷到，算你小子有能耐。” 秦淮茹要当着何雨柱的面教训棒梗，何雨柱是这么说的。 “孩子为什么就偷我家不偷别人家呢？说明孩子和我亲，拿我当亲叔。” 瞧瞧看，贱不贱？ 女人是慕强的生物，像这种又贱又舔狗又卑微的男人，女人最是瞧不起了。 要不然怎么会有那句舔狗不得好死的至理名言呢？ “张丫头，你和你儿媳要是不把我送回去，我的乖孙儿被人欺负了，我一定用拐杖敲你的头。” 聋老太太这一路上都被气坏了。 她说了几十遍让贾张氏和秦淮茹把她送回院里，这两个人就是不听，架着她往医院跑。 “老太太，您可不能怪我们，我们不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吗？您自个说的腿脚疼痛，正好来医院找个医生看看。” 秦淮茹有意装傻说。 “就是，小茹，把饭盒给我，我给东旭送饭去，你带着老太太去找个医生帮她看看脚。” 贾张氏把聋老太太扔给秦淮茹就溜了，反正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块钱赚到手了。 秦淮茹真的带着聋老太太找了一个医生，聋老太太更气了。 医生问哪里不舒服，聋老太太闭口不提。 最后医生都无奈了：“大晚上拿我寻开心呢？老太太身体骨硬朗的很，腿脚哪里有什么毛病？我看她是有心病，心里不舒服。”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聋老太太心里不舒服，那一张脸耸拉下来，就差没写上不爽两个字了。 刚好这会儿何雨柱和易中海赶到了。 “乖孙儿，你没受欺负吧？” 聋老太太问何雨柱。 “行了，别说了，我和傻柱今天都得老老实实吃了这个亏。没办法，谁让傻柱一言不合打人留下了话柄呢？” 易中海摇摇头颇感无奈。 说起来他是被何雨柱拉下水的。 要不是为了帮何雨柱拉偏架，他至于掉进的大坑里吗？ “淮茹，你去照顾东旭吧，老太太我和傻柱会送回去的。” 易中海跟秦淮茹说。 秦淮茹早就想溜了，聋老太太对她和贾张氏有怨气，可没给她好脸色。 要不是得留个人下来看着聋老太太，她才不愿意留在这里。 有易中海接手，那就再好不过了。 何雨柱把聋老太太背了起来，离开了医院。 …… 秦淮茹回到贾东旭的那间病房里，惊讶的发现病房里居然多了个人。 “许大茂，你怎么跑医院来了？” 秦淮茹有点意外。 许大茂这回是真的来医院度假的，衣服带了两身，怕无聊，连家里的收音机都带来了。 许大茂一边摆弄着收音机，一遍回答秦淮茹的问题：“哥们儿受伤了，重伤，在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养伤很合理吧。” 秦淮茹都被许大茂整笑了，嗤笑一声：“屁，你要是真受了重伤，你还有心思捣鼓你的收音机？”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我李爷出的点子，傻柱打了我几拳踢我几脚，我李爷让傻柱赔我二十块，让我来医院里住着，明儿傻柱还得买只鸡炖汤送过来给我补一补。” 说这话的时候许大茂的脸都仰起来了，嘚瑟的不行。 这可是他跟何雨柱斗了二十多年取得的重大胜利。 秦淮茹都惊呆了，乖乖，受了这么一点儿伤傻柱赔了二十块，还得承包许大茂的住院费买鸡炖汤，真住十天半个月的话，这加一起不得三十块往上吗？ 小李的本事就是大啊。 秦淮茹嫁到四合院已经有七八年了，她知道以往傻柱把许大茂打了，顶多赔偿一两块钱。 这回赔这么多，肯定是小李的手笔了。 贾张氏同样大为震撼。老天爷啊，二十块钱，得够她吃七八个月止痛片。 弄得她都有些心痒痒，想找傻柱让傻柱打她两拳了。 “这小李能耐也太大了吧。” 秦淮茹惊叹道。 许大茂一秒变身李吹：“那是，知道今儿我李爷怎么回的家吗？李副厂长的司机开车把李爷送到院门口，对李爷那叫一个客客气气。” 许大茂当时都有点震撼，就别说秦淮茹一个没见过啥世面的村姑了。 直系国营万人轧钢大厂的副厂长，副厅级干部，那么厉害的人物她见都没见过，她见过最大的领导就是村里的村s记。 秦淮茹感觉她对李烨的认知都颠覆了。 她就说为啥傻柱和易中海给她送粮食总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 其中傻柱最明显，想c她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只是没那胆，怂得很。 易中海有些时候也会给她一种不太对劲儿的感觉。 唯独小李特别正派，帮助院里的困难的家庭，这句话在小李那是里字面意思，给完棒子面就走，一句话的不多说。 原来人家小李是个特有能耐的人，能和李副厂长那种级别的人来往。 这么有本事的小李，哪能对她有什么想法呢？ 别说她快三十了，就算她年轻十岁，处在最好的年华，小李也看不上她这个农村来的土妞啊。 贾东旭都看不上她呢！但凡贾东旭有点能耐，能够娶上城里的漂亮姑娘都不会娶她。 贾东旭娶她无非就是在城里找不到好姑娘，条件差的丑的又看不上，只能到乡下挑。 贾东旭听着许大茂夸李烨如何了得，心里酸的不行，那颗本来就自卑狭隘的心变得更加自卑了。 他能有今天，沦落到这步田地，不就是易中海说后悔带他了，说他不如李烨。 他想干出点耀眼的成绩打易中海的脸，证明自己比李烨强才出事的吗？ 李烨越过越好，都和李长明来往了，而他却只能在医院躺病床。 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贾东旭气得饭都吃不下了，把饭盒丢到一边：“我不吃了，没心情。” 第45章 自卑狭隘的贾东旭 不管是秦淮茹还是贾张氏都没办法理解贾东旭的气从什么地方来。 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发脾气了呢？ “东旭，总要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吧？有了营养恢复才快。” 贾张氏看着贾东旭一天比一天憔悴是真的心疼，她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把贾东旭送走了。 “贾大妈，吃这么素吗？要补身体得弄只鸡啊，你们家又不差钱。 前几天大家不是给你们家捐款了吗？有一百七十多块，省着做什么呢？光是我李爷一个人就捐了五十块。” 隔壁床的许大茂又说了一句。 许大茂绝对不会想到，他的这一句话让贾东旭直接暴走。 “什么？那个姓李的小子捐了五十块？” 贾东旭又惊又怒，愤怒的目光在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身上来回打转。 院里的人捐了多少钱，贾张氏和秦淮茹可从来没有对他说。 原因很简单，一百七十多块，这可不是一个小的数字。 如果他伤的不严重的话，院里的人不可能给他捐这么多钱。 贾东旭觉得秦淮茹和贾张氏欺骗了自己，所以才会这么愤怒。 一瞬间，病房内的气氛就变得诡异起来。 许大茂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儿，直接尿遁：“我上个厕所，你们聊。” 许大茂离开后，病房内一片死寂。 贾东旭用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秦淮茹和贾张氏。 秦淮茹和贾张氏不敢做声，病房内的气氛十分压抑。 过了不知道多久，贾东旭把床边的那只铝饭盒狠狠往地上丢，巨大的声响把秦淮茹和贾张氏吓得一哆嗦。 “妈，你不是说我这只是小伤吗？只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的小伤。 你来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院里的人会给我捐一百七十多块，你解释解释。” 贾东旭的一双眼睛瞪得通红，表情十分狰狞，加上被伤情折磨了几天，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很憔悴了。 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他发怒的样子跟厉鬼没什么区别，看着十分渗人。 “东……东旭……” 贾张氏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疑神疑鬼的贾东旭又把目光移到秦淮茹的身上，怒声骂道：“还有你，说了让你不许跟院里的男人走近，你把我说的话当作耳旁风了是吗？ 你来给我解释解释，你和那个姓李的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和我贾家非亲非故，为什么给我家捐五十块。” 贾东旭本就自卑多疑，对秦淮茹特别不放心。 李烨的五十块让他瞬间炸毛。 易中海捐的多他可以理解，那个老东西想让他以后帮着养老，是有长远目的。 何雨柱捐的多他也可以理解，这人觊觎他的老婆他心里清楚，只是他从来没把这人放心上罢了，都不用防。 因为他知道何雨柱只是一个有心没胆的怂包。 唯独这个李烨，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他和李烨又不熟，为什么李烨会这么大方给他捐这么多钱呢？ 联想起那天秦淮茹在中院水槽边洗衣服和李烨有说有笑聊了好一阵子。 刚刚许大茂说李烨多么厉害时，秦淮茹又一脸惊叹的说李烨很有能耐，他的疑心病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怀疑秦淮茹是不是瞒着他和李烨私底下干了什么。 “东旭，你不要多想，我没干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一点妈可以作证。 我每天在妈的眼皮底下待着，干完家务就来医院给你送饭打水擦身子。 小李捐的多是因为他人好大方，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淮茹很清楚贾东旭的尿性，贾东旭这是又怀疑她了。 她是真的没有啊，小李那么有本事的人，年纪轻轻长得又好看，多好的姑娘找不到呢？哪里会看得上她呢？ 贾张氏清楚秦淮茹的无辜的，但她没有说话帮秦淮茹辩解。 她这个当妈的更了解这个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成天疑神疑鬼，再加上受伤了遭到了打击，疑心病更重了。 如果她帮秦淮茹说话的话，贾东旭会连她一块怨，最后母子感情都出现裂痕。 贾东旭听完秦淮茹的回答更恼火了，他就听不得有人夸李烨，秦淮茹还夸李烨人好大方。 “你干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的心里肯定有鬼。 我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大方的人，愿意往别人家里送钱不图回报。 你给我等着，等我好起来了，我一定收拾你。” 贾东旭眼含怒火，冷冷的说。 以己度人，贾东旭这种人不会不求回报往别人家里送钱，所以他觉得李烨和他一样，不会平白无故给贾家送钱，肯定是有目的的。 秦淮茹委屈极了，她一天到晚忙里忙外给贾家当牛当马怎么不落一点好呢？ 不求贾东旭能对她感恩戴德吧，起码看在她为了家庭这么辛苦操劳的份上给她一分信任啊。 贾东旭偏偏连一点点信任都不给她，一天到晚防着她，还说出了这么伤人的话，实在寒透了她的心。 秦淮茹委屈的直掉眼泪，扭头就跑，不想在病房里待了。 贾张氏是想劝又不敢劝，为了不让她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痕，只能牺牲秦淮茹了。 “东旭，你就安心养伤吧，我这双眼睛一天到晚盯着秦淮茹呢，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干对不起咱们贾家的事情。” 贾张氏这话是顺着贾东旭说的，并没有给秦淮茹解释。 从短期看，她的话能够暂时安抚贾东旭的情绪。 从长远看，贾东旭的心结只会越来越深，因为连他妈都不敢跟他说明真相，时间长了，他就会把自己以为的当成真的。 总之，接下来贾东旭是连一口东西都吃不下了，郁闷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越想越气，自己气自己。 …… 与此同时，四合院内，一个穿着大花棉袄绑着双马尾的年轻妹子气哄哄从中院杀到后院，最终在李烨的房门前停下脚步。 想要用力踹门，刚抬起脚，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又把脚放下了，用力敲了几下房门。 “李烨，你给我出来，你为什么欺负我傻哥。” 第46章 何雨水夜访 杀到李烨家门口的这个姑娘自然就是何雨水了。 何雨水今年在读高一，周一到周四她不在四合院这边住，在学校住宿，到了周五下午她才会回这边过周末。 刚刚她从学校回来，一回家就看到何雨柱吃着花生米喝闷酒。 她问何雨柱发生了什么，何雨柱还不肯说。 一问前院的三大妈才知道，她傻哥何雨柱在李烨和许大茂的手里吃了大亏，赔了二十块钱，还得掏住院费明天买老母鸡给人家炖鸡汤。 这何雨水哪里能忍啊？她觉得李烨和许大茂太欺负人了，放下帆布书包连水都没喝一口就杀李烨家门口了，准备帮她傻哥讨回一个公道。 ‘嘎吱’一声轻响，门应声而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何雨水的面前。 灯光有点昏暗，这个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何雨水才得以看清对方的面庞。 看清李烨脸部轮廓的那一瞬间，何雨水愣了一下，有一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感觉。 李烨住在院里八年了，大家都进出同一个院门，熟悉可能谈不上，但见面的机会肯定不会少。 在何雨水的印象中，李烨是一个不太注重形象，老实巴交沉默寡言的人。 现在的李烨……这改变也太大了吧？ 头发修剪过了，干净利落又整洁，不再穿以前那种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衣服了，置办了一身新的行头，衣品还不错，看起来很合身显身材。 总之一句话，李烨现在已经鸟枪换炮了。 何雨水头一次觉得，原来只要收拾收拾，李烨居然可以这么帅。 不过，她今天是来帮她傻哥讨公道的，可不会因为李烨长得帅就轻易放过他。 何雨水嘴唇微张刚想说话。 李烨直接抢在她的前头：“雨水，你找我有事啊？屋外冷，进屋里聊吧，正好我要吃饭了，得赶紧吃，不然菜会凉。” 不管何雨水同没同意，李烨已经转身回屋了，只留何雨水一个人杵在门外。 李烨的举动直接把何雨水给整不会了。 看不出来她很生气，是来帮她傻哥出气的吗？李烨居然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 这让何雨水有点郁闷，难道是她表现的还不够凶吗？都没能镇住李烨。 何雨水气得直跺脚，最后咬咬牙，进了李烨家里。 她今天非得从李烨这里讨一个说法不可。 进了屋子，何雨水看到李烨坐在八仙桌前，端着饭盒大块吃肉。 八仙桌上摆着足足六个菜，全是带肉的荤菜。 不仅如此，那部唱片机还传出优美的音乐，这小日子可以说过得相当舒坦了。 “咕噜咕噜……” 看着那一桌子散发着香气的美食，何雨水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这让她觉得很没面子，她的表情明明很严肃，怎么肚子却不争气呢？ 场面一度很尴尬，何雨水心说自己是来讨要说法的，结果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酝酿了半天的气势一下子没了一大半。 “雨水，你一周才回家一次，你傻哥给你做饭了没有？ 看起来你好像没吃晚饭，饿了吧？要不坐下吃一口？ 我这里菜很多，一个人吃不完。” 李烨笑看着何雨水，又补充了一句。 “顺便说说你傻哥的事。” 何雨水觉得挺尴尬的，人家在吃晚饭，她站着找人家算账不太合适。 于是她找了张条椅在李烨的对面坐了下来。 李烨把一个饭盒推到她的面前，立马装的是两个白面馒头：“没吃饭就吃些东西吧，你傻哥又不给你做饭，等会儿你回家了不还是得饿肚子，饿到明天天亮多难受。” 李烨打量着何雨水，今年的何雨水估计就十六七岁，长得比电视上要年轻许多，也要瘦许多，看着有些营养不良。 这绝对是何雨柱那个当哥哥的失职，身为一个厨子，天天从食堂带饭盒回家，居然没让自己的妹妹吃上一口，让妹妹瘦成这个样子。 也难怪后来何雨水结婚了都没有回过几次四合院。 何雨柱打光棍了那么多年，她认识那么多高中女同学也不给何雨柱介绍一个。 这些都是有原因有道理的。 “啊？” 何雨水看着呈到面前的两个大白面馒头，又一次被整不会了。 她是来找李烨讨要说法，帮她傻哥出气的啊！怎么李烨请她吃饭呢？ 她想保持来时很凶的气势，可是架不住白面馒头和这些荤菜实在是太香了。 又联想起李烨刚刚说的话，何雨水很生气。 都怪她那个傻哥，明知道她每个星期星期五下午要回家的，不求大鱼大肉吧，咸菜窝窝头总是要做点给她吃的吧？ 可是她的这个傻哥就跟不在意她似的，自己在厂里的食堂吃饱喝足了，回家炒一盘花生米下酒，完全不关心她这个妹妹有没有吃完饭，会不会饿肚子。 想到这些，再对比一下李烨邀请她吃东西。 到底谁才是她亲哥的呢？何雨水都有点分不清了，李烨都比她那个傻哥更像哥。 短短的一瞬间，何雨水帮傻哥出气的想法就烟消云散了，而李烨的目的也达到了。 在李烨的再三邀请之下，何雨水终于拿起了一个大白面馒头，很不好意思的吃了起来。 李烨让她夹点菜搭配一下。 不得不说，这年头的姑娘都很单纯。 六个荤菜摆在面前，何雨水专门从荤菜里挑素菜，肉她是一口都没碰。 并不是因为她不喜欢吃肉，而是她觉得来蹭李烨的饭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能再吃李烨的肉呢？ 吃点肉里的素菜就差不多了，这些素菜里沾了点荤腥味，她已经很满足了。 吃了两个白面馒头，李烨送何雨水出家门，对她说：“雨水，以后有空多来窜门，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 “啊？噢噢，好的，李大哥。” 何雨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从来找李烨算账，到坐下吃了李烨的一顿饭，这个过程她是有点懵的。 何雨水浑浑噩噩从后院回到中院。 李烨看着何雨水的背影，对自己刚刚的操作颇为满意。 何雨水是个可怜娃儿，何雨柱那个当哥的不称职，李烨不介意接替何雨柱当一把‘干’哥哥的活儿。 干不干哥哥的就先不说吧，把何雨水拉入自己的阵营，何雨柱以后犯浑要动手，何雨水往自己前面一挡，何雨柱敢动手吗？ 第47章 地位一降再降 何雨水回到家里，看到何雨柱的花生米下酒造没了，又重新炒了一小盘，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个妹妹是捡来的吗？她回家这么久了。 何雨柱的花生米都炒了小两盘了，就没问过她有没有吃饭，用不用给她做点吃的。 “哥，我回家都多久了，你就不问问我有没有饿肚子，有没有吃饭吗？” 何雨水问了何雨柱一句。 “不是给了你钱和票吗？你在外面吃饱了才回来的，哪能饿着你啊。” 何雨柱一粒花生米配一小口酒，漫不经心的说。 何雨水听了这个回答更气了，她不在外面吃饱了再回来，这不是想着给家里省点钱，帮她这个傻哥早点娶一个媳妇吗？ 何雨水被他气得都不想说话了。 “对了，你上回不是说上了高中要给你哥介绍一个你们学校的姑娘吗？ 怎么这么久都没个音信，你该不会拿你哥寻开心吧？” 何雨柱问道。 这时，屋外头传来响声，有人回来了。 何雨柱发现回来的人是秦淮茹，而且是哭着回来的，立马冲了出去：“我秦姐，你怎么哭了呢？我屋里头刚炒了些花生米，你带过去让棒梗和小当解解馋吧。 快别哭了，你再哭，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何雨柱哄女人的经验约等于零，属于是哄了但又没哄。 秦淮茹都没搭理何雨柱，扭头就回了她那屋子。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可给他心疼坏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去医院给贾东旭送饭了吗？怎么还哭起来了呢？ 想了十几秒钟，实在想不明白，何雨柱重新回到屋里，又问了何雨水一遍：“你说你是不是拿你哥寻开心，说好给我介绍给水灵的大妹子，都过去这么久了都没个准信儿。” 刚刚何雨柱对秦淮茹说的话，何雨水可是一字一句听在耳朵里。 她们老何家确实是有基因传承的，人家有老公呢。 人家哭了关你一个老光棍屁事？ 人家的孩子嘴馋不嘴馋跟你个老光棍有半毛钱关系？ 最让何雨水无语的是，你一个当哥的，跑去关心别人家媳妇的儿女嘴不嘴馋，都不关心关心你的亲妹妹有没有吃饱饭。 何雨柱的举动让何雨水想起了她那个跟寡妇跑路抛弃儿女的老爸。 她这傻哥和她那个死鬼老爸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真是老何家的亲种。 “我跟人家说了，人家没看上你。” 何雨水白了何雨柱一眼，没好气说。 介绍个屁啊！天天追在隔壁邻居家的媳妇屁股后面跑。 像这种人，给他介绍了女同学有啥用？肯定成不了。 成不了也就算了，要是让人家姑娘看到她这傻哥对别人家的媳妇嘘寒问暖，把这事传回学校里了，她的书要不要念了？ 她哥是个拉帮套的，多难听，传开了整个学校的人都得笑话她。 到时候就连她想在学校里想找个家境好点儿的对象都难了。 “怎么跟你哥说话的？你哥我这条件怎么了？ 国营大厂的食堂大厨，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偶尔遇到人办红白喜事还能赚点儿外快。 咱这么好的条件，放四九城里都是一等一的，还瞧不上我？我还瞧不上她们呢。” 何雨柱对自己可以说颇为自信，已经有些自信过头到了自恋的程度了，何雨水说女同学没看上他，他顿时就不乐意了。 何雨水懒得跟他说，回了她那间偏房休息。 “真是一点都不懂事，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你哥。一个没看上就不会多找两个试试。” 何雨柱吃着花生米，又嘀咕了一句。 …… 次日，李烨照常跑步去轧钢厂上班。 一天十公里，再加上这段时间伙食还行，营养跟得上，李烨感觉身体素质好多了，起码跑完十公里没有喘。 到了厨房，李烨照常指导马华刀功和厨艺。 实话说，马华这小子的悟性差了一些，同样的技巧李烨教他好几遍，他都没能掌握要领。 不过这个跟马华靠谱的人品比起来属于是无伤大雅的小缺点了。 像马华这种忠心耿耿的跟班，李烨不介意耐心多教他几遍。 反正在食堂上班只要领导不开小灶，他的工作都算比较轻松的，有足够的时间教马华。 在李烨没当上一食堂的厨师前，何雨柱一直是一食堂的核心人物。 整个食堂除了食堂主任这些领导之外，其余的工作人员都是围着他转。 何雨柱可以在厨房里过足官瘾，一会儿喊马华干这样，一会儿喊刘岚干那样，总之是威风凛凛受人尊敬。 自打李烨当上厨师后，一切就改变了。 一食堂的大部分工作人员居然都跑过去围着李烨打转了。 学徒工愿意帮李烨打下手，因为李烨有空了真的教厨艺。 李烨教马华的时候，他们能在旁边跟着学点儿。 他们有不懂的问李烨，大部分时候李烨都会回答。 像刘岚这样干杂活的女工也愿意围着李烨转。 虽说围在李烨的身边和围在何雨柱的身边是一样的，对于她们来说工作量并没有减少。 但她们就是愿意围着李烨转，不愿意围着何雨柱转。 因为何雨柱那张嘴实在是太臭，同样是洗个菜，李烨态度很好有说有笑，慢了也不会说什么。 到了何雨柱那里，要是干活慢了一点儿，他那张臭嘴一准损人。 看着李烨在一食堂混得这么开，把以前围着他打转的人都被拐跑了，何雨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连他目前唯一一个正式徒弟胖子都有怨言了：“师傅，我都切了两年菜了，可以开始教我炒菜了吧？” “去去去，好高骛远，基础底子都没打好就想学炒菜，就和没学会走路想学跑步一样，咋不摔死你。” 何雨柱瞪了胖子一眼。 冒出了一个李烨，已经让他的地位在一食堂内一降再降了，再教会一个徒弟，他这个师傅真得饿死。 “可是，马华他……” 胖子很委屈，马华的水平明明和他差不多啊。 怎么李烨就肯教马华，何雨柱却不肯教他呢？他很不服气。 “好了，切了两年菜了，可以尝试炒一下大锅菜了。今天的大锅菜你来炒，我在旁边监督。” 何雨柱看得出来胖子有情绪，怕再这样下去胖子都得离他而去，只能答应让胖子炒大锅菜。 大锅菜不算什么，小灶才是真正的技术活儿，也是他嘴和脾气那么臭，不受食堂主任待见还能在一食堂混得风生水起的原因。 传授胖子一点儿皮毛，只要核心技术掌握在手里，没人能够取代他，他就是安全的。 胖子心头一喜，干活都更有干劲儿了，一连说了好几句谢谢师傅。 摆平了胖子，何雨柱擦了擦手，把毛巾丢到一边，看着被刘岚、马华如众星捧月一般捧在中间的李烨，低声嘀咕了一句：“非得好好收拾一回你小子不可。” 第48章 武斗改智取 在何雨柱的眼中，李烨无疑是那个坏了规矩的人。 这年头带徒弟，让徒弟打杂三年，学点皮毛又三年，最后传点真技术再三年，九年十年出师才是常态。 李烨这小子完全不遵循这套规则，上来就直接教马华厨艺，弄得他的徒弟胖子都对他有意见了。 再联想起昨晚在院里打了许大茂，本来事情可以轻易收尾，就因为这小子一直闹，才导致他大出血，他就很来气。 他何雨柱一贯的风格是报仇不隔夜，必须得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和李烨交过几次手，他学精了，他知道动起手来爽是爽了，最后肯定要吃亏。 除非他能在李烨看不见他的情况下动手，这个条件有点苛刻。 思考了一番，何雨柱决定放弃使用武力改为智取。 最好是既能给这小子一个教训，又不被这小子捉住把柄。 想了许久，真被他想出了一个法子。 何雨柱来了一趟第三生产车间，把正在休息的花姐、小张等好几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叫了出来。 “几位亲姐，我想跟你们说一个很恶劣的事。 一食堂的李烨，这个小王八蛋羔子蔫坏了。昨天中午第四车间的张秀丽来我们食堂打菜。 你们猜怎么着，这一肚子坏水孙子欺负张秀丽，不停抖勺，把人家姑娘都气哭了。 后来我一打听发现了更加恶劣的事，原来这孙子以前和张秀丽搞过对象，谈了两月就把人家踹了。 这种人真的太坏了，玩弄姑娘的感情还抖勺欺负人家，你们说这种坏人是不是欠收拾？” 何雨柱编造了一个故事，往李烨的身上泼脏水，想借刀杀人，通过这几个妇女工人的手教训李烨。 他亲自动手的话，李烨往地上一趟，然后再找他要钱，他一点办法没有。 找花姐和小张就没事了，她们都是女人。 她们收拾李烨，李烨敢往外张扬吗？ 被一帮女人收拾了，丢人不丢人？ 计较的话，跟一帮女人计较，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小气不小气？ 所以说，花姐等人出手，李烨吃亏了只能咬碎牙把苦水往肚子里咽，都不敢吐露出来。 在这个年代，妇女能顶半年天，真正男女平等的时代。 男人能在车间里干钳工，女人一样在车间干钳工，大家都是干一样的活儿。 所以花姐等妇女工人平时相当自豪，丝毫不觉得自己比男人差。 听说有个叫李烨的小子玩弄女同胞的感情，她们都不能忍了。 这个李烨是在玩旧社会压迫妇女那一套糟粕，她们作为新时代的进步女性一定要好好修理李烨，帮张秀丽好好出一口气。 “敢欺负咱们女性同胞，我非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看他几斤几两不可。” 花姐义愤填膺道。 “对，扒他衣服，阉了他。” 小张跟着说。 “几位姐，话我已经给你们带到了，你们自个看着办吧。 可千万别说是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的。 我和那小子在一个厨房上班，不好撕破脸知道吗？ 我要是方便动手的话都不用找你们，我直接动手弄死他。” 何雨柱又拱了几句火，把李烨描述的更坏一些就开溜了。 想到李烨被一帮中年妇女扒光了衣服羞辱，他的心情就特好，回食堂的路上都是哼着小曲的。 “师傅，心情不错啊，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吗？” 胖子见何雨柱心情不错，立马过来拍马屁。 “还行，好好炒，我在旁边看着，可不能出了差错，这可是工人们的中午饭知道吗？” 何雨柱一手端着搪瓷杯喝茶，站在旁边监督胖子，感觉神清气爽。 他知道李烨今天肯定是要遭殃的。 别看花姐小张这帮人是女人，她们可是在生产车间里干钳工锻工的活儿，力气大着呢。 好几个妇女一块上，放倒一个男人轻轻松松。 就别说李烨这个绣花枕头，只是一个脸长得好看的小白脸了。 …… 下午，快要到下班时间，李烨上了躺厕所洗了把手，准备回食堂等下班。 没曾想花姐小张等五个身穿蓝色工服的女工杀了出来。 “你就是一食堂的厨师李烨是吧？走，跟我们去一趟。” 花姐和小张分别捉住李烨的左右手，还有人在李烨的后面推。 别说，这手劲儿是真的大，李烨被她们带到厂里的一个库房。 “说吧，你个小兔崽子为什么欺负厂里的女同志？今天你不给个说法，我把你衣服扒了，让你光着走出去。” 花姐冷声的质问李烨。 李烨小小的脑袋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欺负女同胞？他欺负哪个女同胞了？什么时候欺负女同胞了？怎么他自己的不知道呢？ “几位姐，您几个是不是搞错了，我欺负女同胞？我为什么欺负女同胞呢？” 李烨不解反问。 “装傻是吧？你和第四车间的张秀丽谈了两个月恋爱，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把人家甩了不说，人家去食堂打菜你还抖勺，把人家都气哭了。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干这种事情，就知道欺负一个女人，真的没出息，没一点男人样子。” 花姐鄙夷说道，她最瞧不起这种斤斤计较的男人了。 “花姐，甭跟他说废话了，扒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男人。我最瞧不起这种小心眼的男人了。” 小张提议说道。 躲在库房外边的何雨柱听到库房里面的对话已经在靠墙偷笑了，可算是让他成功报一回仇了吧？ “等等。” 李烨大喊了一声等等，制止这五个女工人的动作，然后说道。 “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几位姐，您几位睁大眼睛看看，我像是你们说的那种坏人吗？” 花姐等人停了下来，仔细端详李烨几眼，都觉得这小伙子长得好帅，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看着就很正派。 不过没人规定长得正派就不会干坏事啊。 李烨连忙又说：“几位姐，您几个领我去见见那个张秀丽，我要跟她当面对质。 如果张秀丽说我玩弄过她的感情，不用您几个动手扒我，我自己把自己扒了，光着屁股从厂里跑出去，并且辞掉轧钢厂的工作，您看成吗？” 花姐几人看李烨话说的这么重，有一股子斩钉截铁的果决劲儿，开始有点犹豫了。 要不就领这小子去跟张秀丽当面对质？ 对质完确定这小子是个败类再动手收拾也不迟。 而库房外面的何雨柱听到这就慌了，心想坏了，怎么停了呢？ 第49章 真铁娘子 花姐这些人怎么磨磨蹭蹭的呢？直接动手扒啊，跟这小子废话什么呢？ 何雨柱着急的不行。 可惜他不能露脸，这样会暴露了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库房内花姐的行动停滞了，他除了干着急以外啥也做不了。 好在张秀丽这个人不存在，是他瞎编的。 不然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要是真的有张秀丽这么一个人，一对质穿帮了，花姐肯定不会轻饶他。 何雨柱自知已经没有好戏看了，赶紧开溜，省得等会儿花姐看到他惹上麻烦。 “行，按你说的，你跟我们走，去找张秀丽对质。 我警告你，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可不许逃跑。” 花姐警告说。 “姐，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跑什么啊？我比你们更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说了，我跑得掉嘛我？上个厕所都被你们堵住了，只要我还在轧钢厂上班，就逃不出你们的五指山。” 李烨有些哭笑不得。 “算你识相。” 花姐听了这话才放心。 也是，这小子是跑不掉的。 花姐李烨一行六人来到第四车间找张秀丽。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问了一圈，花姐发现第四车间压根就没有叫张秀丽的人。 正当花姐疑惑不解，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时。 一个四十多岁有点秃头的中年男人叼着烟走到花姐面前，说：“你们找张秀丽做什么？她是我女儿，她不在第四车间，她在第一车间上班，你们去第一车间找她吧。” 这张父听说有人找自家女儿没多想，大家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也行花姐等人找她女儿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吧。 何雨柱万万没有想到，他随便瞎编的一个名字，在轧钢厂里真有同名同姓的人。 其实同名同姓不算奇怪，张本就是大姓，轧钢厂里姓张的不在少数。 另外，这年头不管是男人的名字还是女人的名字都很有时代特色，重名比较多。 因为大家起名的逻辑都有点相似，男孩子叫建国、建业、爱民、为民的简直不要太多，一捉就是一大茬。 女孩子也是一样的，家国昌盛，繁华秀丽，好多人给自家女儿起名字都是这么起，很有时代特色。 花姐一听真有一个叫张秀丽，只是从何雨柱说的第四车间变成了第一车间，这一点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兴许是何雨柱记偏了吧，只有有一个叫张秀丽的人就好。 花姐小张等人领着李烨又跑了一趟第一生产车间。 一问，真有一个叫张秀丽的，是个姑娘，今年二十来岁。 “可算是找到了，走，跟我们去找张秀丽当面对质，真有你小子的事，可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花姐冲李烨说道。 然而，当见到了张秀丽本人后，花姐就很尴尬了，觉得自己刚刚警告李烨的话变得有点多余，甚至还有些可笑。 因为张秀丽的外表……怎么说呢，不能说难看，只能说有点过于威猛和雄壮了。 听说有人来找自己，张秀丽不慌不忙，抡起一个十来斤重的锤子对着一块烧红的铁哒哒哒一阵猛敲，一连敲三四十下都不带喘气的。 她锻打着烧红的铁块，还能分出精力跟李烨和花姐说话：“你们等一等，最后一件了，打完就下班，等我几分钟。” 在等待张秀丽的过程中，李烨觉得好笑，扫了花姐小张等人一眼：“这就是你们说的，我抛弃的对象张秀丽？” “……” 花姐小张以及另外三个女工尴尬的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们已经意识到自己误会人家了。 李烨一个年轻帅气，斯文儒雅型的帅哥，怎么会想不开来追一个打铁的真·铁娘子呢？ 张秀丽和好几个锻工联手把一块烧红的钢铁锻打完毕，站直了身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刚刚她弯着腰打铁看着就很魁梧，站直腰更加高大了。 李烨有一米八高，这张秀丽起码有一米八五，比李烨都高小半个头。 刚刚锻打东西的环境很热，张秀丽没穿工装，只穿一件短袖，那胳膊上的肱二头肌着实发达，李烨见了都望尘莫及。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秀丽一边喝水，一边问花姐。 “姐，说说吧，谁让您来整我的。” 李烨算是明白了，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不然花姐这帮人怎么可能堵他呢？ “杀千刀的何雨柱，我们都被他骗了。” 花姐气得不轻，跟小张等人抱怨。 好了，花姐都已经把幕后黑手供出来了。 果然有人在背后动手脚，这个人正是何雨柱。 好个何雨柱，居然敢跟自己玩这种伎俩，李烨被气乐了。 张秀丽百思不得其解，她觉得这几个人好怪，说找她，又不跟她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找我做什么？” 张秀丽有点不耐烦了，觉得这几个人不太尊重她。 李烨觉得找了人家又不搭理人家确实不太合适，便解释说：“事情是这样的，一个叫何雨柱的浑种在厂里说我始乱终弃，和你处了两个月对象吃完就甩，你来食堂打菜我还抖勺把你气哭了。 我一个大男人倒是没什么无所谓，可怜你一个姑娘。 这要是传开了，你说得对您造成多么恶劣的负面影响呢？平白无故就失了贞操。” “啥？有这种事？” 张秀丽听完一张脸暗了下来。 她就说怎么最近一连相了好几次亲都黄了。 相亲的对象和她见了一次面，就没有主动找过她，她追问原因，那几个男的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肯说。 现在可算是水落石出了。 原来是有坏人在厂里说她被另外一个男人玩弄了，失了贞操，所以才嫌弃她。 她那几个相亲对象肯定是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觉得她不是一个清白的姑娘，所以才会只跟她见一次面就没后续。 张秀丽越琢磨脸色就难看，过了良久，她放下了水杯，穿上了一件蓝色的工装外套，冲李烨说：“带我去找他，我非抽他几个大逼兜子不可。” 张秀丽已经想好了，今天必须得把这个坏她好几次相亲的混蛋好好修理一顿，讨回一个公道。 第50章 上，办他 张秀丽的火爆脾气在第一车间是有名的。 她以为自己最近几次相亲的没能成就是这些流言蜚语导致的。 她非要找那个编造故事抹黑她的混蛋干一架不可。 “带我去找那个人，我要收拾他。” 张秀丽催促说道。 李烨觉得这姐们有点猛，她要找一个男人干架？认真的？ “张秀丽同志，你可得想清楚了。何雨柱是个老爷们，他是练过的，你确定你要找他干架吗？” 李烨问了一句。 张秀丽非要找何雨柱干架的话，李烨是肯定不会拦的，出了什么事都与他无关，只要张秀丽本人不要后悔就好。 “男人怎么了？你瞧不起我？我告诉你，妇女能顶半边天，老娘丝毫不比你们这些男人差。厂里最近三年的女子运动会，女子摔跤第一名三次都是我。” 张秀丽顿时就不高兴了，李烨这是在质疑她的实力。 “你尽管带路就行了，别的不用你管。” 听完这些话，李烨只能感慨一句，猛啊！真的太猛了。 连续三届女子摔跤冠军，再配上这抡锤子连敲几十下都不带喘气的体能和臂力，真不一定输给四合院战神。 既然如此，那李烨还犹豫什么呢？这种好戏必须得看啊。 李烨不仅要看这场好戏，还一定要让张秀丽赢。 “行，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出发吧。” 李烨没再犹豫了，果断走在前面带路，带着张秀丽和花姐等人回四合院。 车间里的工人见张秀丽要出动了，不禁有些同情那个倒霉蛋。 “有人要遭殃了，惹谁不好惹张秀丽，这不是失心疯了吗？连续三届的女子摔跤第一名，那战斗力咱们车间的老爷们都服。” “那是，上回比赛扳手腕，老杨在张秀丽的面前输的裤衩都没了。” 车间里的人议论纷纷。 …… 四合院里，一个高亢富有穿透力的女声打破了院内的清静。 “何雨柱，哪个混球是何雨柱，你给我死出来。” 张秀丽一进院门就放声大喊，她不仅人高马大，嗓门也大，吼一嗓子就传遍了大半个院子。 前院的阎埠贵一家、中院的秦淮茹一家都被吸引出来了，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秦淮茹带着小当出来瞧瞧，看到李烨领着一帮娘们回来了。 尤其是站在李烨身边那个比李烨都高小半头的女汉子吸引了秦淮茹的注意。 乖乖，好壮的女汉子啊，她的脑袋估计只能够到张秀丽的肩膀。 这个女汉子大声叫喊何雨柱的名字，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到底咋回事呢？ “小李，咋回事？这女的为什么找傻柱，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 秦淮茹很是好奇。 “您看着不就知道了吗？” 李烨微微笑笑，卖了个关子。 这可不兴说，说出来没了悬念等会儿的好戏可就不精彩了。 秦淮茹那双会放电的杏眼往上一抬，送给李烨送了一个白眼：“得了，还跟姐卖起了关子。” 何雨柱听见屋外头有人喊自己，捉了两颗花生米丢嘴里就走了出来。 “谁啊？谁找我？” 何雨柱显然不知道危机已经到来了，他还在傻乐呢。 “你就是何雨柱？轧钢厂第一食堂的领班师傅？” 张秀丽板着脸，严肃的问了一句。 “是，是我，如假包换，我就是第一食堂的领班大厨何雨柱。” 说到自己的工作，何雨柱还挺自豪。 “好，确定是你，没有错了。” 张秀丽微微颔首，确定了是何雨柱没错，不用担心打错人，那就没事了，可以直接动手了。 要不怎么说张秀丽彪悍呢，抡圆了巴掌上去直接就给了何雨柱一个大逼兜。 这大逼兜是真的响亮，站的离张秀丽和何雨柱近点的人耳朵都被震的嗡嗡响。 何雨柱被打得一阵趔趄，要不是他练过，有些功夫在身，可能就要被一巴掌放倒了。 “不是，我说你一个女同志怎么不讲武德上来就打人呢？” 何雨柱揉了揉被挨了一大逼兜的半边脸，脸都麻了。 他知道，这半边脸肯定是要肿了。 “打的就是你这个混蛋。” 张秀丽继续追击，拽着何雨柱的衣领不断往何雨柱的脸上甩大耳刮子。 李烨等人吃瓜看戏的人都被张秀丽强大的战斗力给惊到了。 这张秀丽猛啊！说一句猛张飞活李逵都不为过，可真是太猛了，有压着何雨柱打的态势。 何雨柱被一连扇了五六个耳光有点毛了，还手跟张秀丽扭打到一块。 四合院第一战神的外号可不是吹出来的，是有些功夫在身的。 可是张秀丽同样不差，别看这是一个女同志，人家身高一米八五，长得比一般的男人都壮。 她的工作是在第一生产车间当锻工，二十三岁的年纪就评上了四级锻工。 每天拿着铁锤敲打上千甚至几千下，常年累月下来，她的力量有多强可想而知，一般的男人真打不过她。 对了，张秀丽还是三届轧钢厂运动会女子摔跤比赛的第一名，同样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她可不虚何雨柱。 何雨柱的打法就是街头混混打法，突出一个狠字，专门往别人的下三路和脑袋招呼，又狠又凶。 何雨柱和张秀丽摔在地上缠斗，何雨柱身上的伤居然要比张秀丽更多。 有一方面因素是张秀丽是个女人，何雨柱一开始放不开手脚打，所以吃亏多点。 被张秀丽暴打了一顿，何雨柱恼了，放开手脚了，张秀丽一个女人终究是吃亏，同样受了伤。 李烨觉得不行了，不能再这么看下去了。 看着张秀丽何雨柱两个人斗，就算最终张秀丽能打赢何雨柱估计自身不会好到哪里去。 更何况何雨柱已经被激怒了，准备要出全力了。 李烨到院里的自行车棚取了好几根拳头粗的木柴，分给花姐小张等五个女工，自己也分了一根，说道：“花姐，上，办他。” 何雨柱这厮不仅编排张秀丽，连李烨都编排进去了。 要不是李烨气质伟光正，和许大茂的气质一样猥琐，真的就被扒精光了。 现在不抽何雨柱这个浑种要等到什么时候？ 第51章 铁娘子大战四合院战神 “打，打他，这种坏种就该打。” 花姐拿到一根木柴，想到自己被何雨柱耍了就来气，走上前去，带着何雨柱就来了一下。 小张和另外三个女工同样没落下，大家一起上，帮张秀丽一块揍何雨柱。 原本要使出全力的何雨柱傻了，张秀丽缠着他不放，一直用拳头捶他。 花姐小张等五个人人手一根拳头粗的木柴揍他，属于是四面夹击了，即便他是四合院的战神，也抗不住这种铺天盖地的饱和火力攻击啊。 “哎呀，你们这是……这是干什么啊？别打了，快停手……小李、解成、解放，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赶紧拉架啊，再这样下去得出人命。” 易中海从屋里出来看到何雨柱被一帮女人暴打，立马招呼大家拉架。 别人爱拉就拉，反正李烨是绝对不会拉的。 李烨非但不拉架，还得添一把柴火，他走上前，看准了何雨柱的小腿使出十分力道来狠的。 李烨下手可比花姐等人狠多了，一连敲了七八棍，把何雨柱的一条腿都干脱臼了。 易中海气得不行，李烨怎么不听他的呢？ 他让李烨去拉架，李烨非但不拉架，居然跟着这帮娘们一块动手，这不是胡闹吗？ 易中海只能叫刘海中的两个儿子阎解成阎解放兄弟一块上，才勉强把何雨柱和张秀丽分开。 秦淮茹、一大妈、三大妈等人负责拉花姐小张。 可算是把人分开了，没让事态进一步恶化，易中海松一口气。 他身为这个院的一大爷，在院里出现了这么严重的打斗事件，出了个重伤闹大了他是有责任的，爱惜名声的他比谁都急。 易中海有些不满的埋怨李烨：“小李，打架是不好的，你怎么都不帮忙拉架呢？不帮着拉架你还跟着动手，简直胡闹。” “呵呵，一大爷，平时院里打起来，我不拉架站着看戏，您是院里的一大爷，可以指责我的不是。 但是今天，对不起，您真没有资格指责我。 我把话放这儿，今天傻柱就是被打死了都算他活该，他自己作出来的，这就是一贱人。” 李烨冷笑一声说道。 “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你怎么可以说这么难听的话呢？” 易中海皱眉说。 “我就是要说傻柱犯贱，被打死了都是活该。您要是真想知道这个浑种干了什么，您就问问花姐和张秀丽本人吧。” 李烨刚刚都敢上去敲闷棍了，肯定是不怕易中海的。 今天何雨柱干的破事就该打，李烨有充分的理由打他。 易中海扭头去问了花姐和张秀丽，跟她们了解情况。 张秀丽十分愤慨的说：“这个混蛋不是人，老娘从十七岁就开始相亲，相了足足六年都没把自己嫁出去。 这个混蛋还在厂里编造流言，说我和别人处对象失了贞操就被甩了，成了二手货。 我最近好几次相亲都没能成，都是他编造的流言害的。” 旁人一听都很唾弃何雨柱的这种行为。 无冤无仇毁人清白，真是坏到家了。 后世都有很多人很看重这个，就别说现在这个年代了，大家的思想没有后世那么开放。 何雨柱捏造流言说人家失了贞操，是会影响人家找好人家的。 “他还骗我们说这个事是小李干的，让我们差点误会小李。” 花姐把手里那根木柴丢掉，补充说道。 易中海终于明白了，何雨柱又犯浑了。 他来到张秀丽的面前，劝说道：“傻柱干的不对，你也不用动手啊！有话大家坐下来说开了就好了，干嘛大动干戈呢？打赢打输都得进医院，何苦呢。” “我几次相亲得被这混蛋搅黄了，不打他出不了我心里那口恶气。” 张秀丽一双瞪得跟铜铃一样的眼睛紧紧瞪着何雨柱不放。 坐在地上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脱臼的何雨柱是崩溃的，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轧钢厂里居然真有一个叫张秀丽的娘们，而且这么彪悍。 他编造的那些小故事是真的对张秀丽的个人名声造成了影响。 不过何雨柱同样感到冤枉：“一大爷，张秀丽这个名字是我乱编的，我没想到厂里真有一个叫张秀丽的人。还有，她相亲没成跟我没关系，这事我今天才编的。” “闭嘴，你还嫌事情惹得不够大吗？” 易中海冷声喝斥。 没看见张秀丽还在气头上吗？要不是阎家兄弟拉着，还能上来打一架。 何雨柱现在说这个，在人家张秀丽听来，跟狡辩没什么两样。 这是真想激怒张秀丽再打一架不成？ 张秀丽挣脱了阎家兄弟蹲在地上抱着头嚎嚎大哭。 “大妹子，别哭了，你老爹应该是第四车间的老张吧？我和老张还算认识。 这样吧，今天这事是傻柱干的不对，我回头领着傻柱去一趟你家，让他登门给你道歉，你看行不行？” 易中海安慰张秀丽说。 “你说的轻巧，这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吗？你以为我来跟他打一架是为了听他的一句道歉吗？ 老娘我从十七岁开始相亲，相了足足六年都没把自己嫁出去，在厂里人人都叫我老姑娘。 被这个混蛋污蔑我失了贞操，你让我咋嫁？我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众人一听才明白，原来张秀丽并不是因为跟何雨柱打架受伤了才哭，而是想到下半辈子要一个人过日子才哭的。 放后世一辈子不嫁人都得承受许许多多的非议，就别提这个普遍二十岁结婚的年代了。 想到自己一辈子嫁不出去，要被外人笑话一辈子，张秀丽就委屈。 她的人生都被何雨柱给毁了。 “何雨柱，你瞧瞧你干的都是些什么破事。 我告诉你，秀丽同志以后要是嫁不出去，你得负责任。 不然的话，我们不会轻易饶你。” 花姐愤愤不平道。 “啥？让我对她负责？姐，你杀了我算了。” 何雨柱头皮发麻，张秀丽的战斗力刚刚他已经领教过了，他不出全力的话，真打不过这娘们。 而且这娘们长得比他高差不多一个头，他不要面子的吗？ 易中海为了安抚张秀丽的情绪，训斥何雨柱说：“你惹出来的祸，当然要你负责。以后张秀丽找不到对象嫁不出去，你就把她娶回家。” 第52章 傻柱赢得一媳妇 这可把李烨给看乐了，这傻柱好福气啊！ 造个谣，干个架，居然能白赢一媳妇。 既然有这种好事，那么李烨肯定要助何雨柱一臂之力。 李烨立马附和说：“傻柱，古时候一个男的让女的失了贞操就得肩负起男人的责任把别人娶过门。 你这造谣虽说没让张秀丽真的失了贞操，但流言是非常可怕的。 这事情传开了，所有人认定了张秀丽失了贞操，对张秀丽的伤害和失了贞操是一样的。 所以说，你应该负责任，像一个男人一样光明正大把张秀丽娶回家过日子。” 何雨柱见李烨还搬出大道理了，他的那双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这是气出来的。 刚刚打他的时候，这小子下手是最黑的，他的一条胳膊一条腿会脱臼，那七八棍起码占了六成功劳。 现在这小子居然又拱火，让他娶张秀丽这么一个铁娘子回家，这是要让他死。 他是绝对不会从的。 不过有易中海把他压着，他暂时也不敢说不娶。 “秀丽，别哭了，嫁不出去我们就让他负责。” 花姐安慰张秀丽说。 张秀丽这才停止了哭泣，她相亲六年都没能把自己嫁出去，把她和她爹都愁怀了，只要能把自己嫁出去，一切都好说， 嫁出去组成家庭结婚生子了，外面传什么流言蜚语她不会在意，自己的小日子能过好就行。 “这可是你们说的，我以后要是嫁不出去了，你们就让他来娶我。” 张秀丽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红着眼看着易中海。 “我是这个院的一大爷，是傻柱的长辈，我说话能作数。 我说的，以后你嫁不出去，我就让傻柱把你娶过门。 傻柱，你快表个态。” 易中海为了快点平息这件事情，让何雨柱表态。 何雨柱百般不情愿，但易中海盯着他看，他只能很不情愿的说：“对对对，一大爷说的都对，我听一大爷的话。” 得到了何雨柱的答复，张秀丽终于放心下来了，和花姐等人一块离开四合院。 “张大妹子，看你都受伤了，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易中海掏出了两块钱，想塞给张秀丽当做医药费。 没曾想人家张秀丽压根不要：“不用了，说起来算是缘分了，我和这个浑种不打不相识。 架是我主动打的，我没有道理要你们的医药费。 再说了，以后大概率都是一家人了，这一两块钱就没必要计较了。” 坐在地上的何雨柱差点炸毛，谁一家人了？谁跟你一家人了？我宁死的不娶你这个铁娘子。 好不容易把张秀丽这尊大佛送走了，院里看热闹的人都散了。 何雨柱怨气十足的说：“一大爷，您还是我的一大爷吗？您到底是站哪边的啊？ 那个虎逼娘们上来就打我一顿，联合后院那姓李的小子卸了我一条胳膊一条腿。 您居然帮他们不帮我，还让我把刚刚那娘们娶回家，您说像话吗？都没有一大爷的样了。” “还好意思说，一天到晚就知道犯浑惹事，还把人家张秀丽都惹了。 我刚刚不那样说，张秀丽闹起来，把她第四车间那个当七级锻工的老爹叫来，你说你打得过人家父女吗？” 易中海恨铁不成钢道。 何雨柱怂了，七级锻工，那战斗力绝对是相当恐怖的。 厂里能评上七级锻工的可没有多少个。 能评上七级锻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猛人，哪个不是拿着锤子锻打了十几年的呢？那练出来的力量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拿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说。 刘海中那是身体有点毛病，整个人肥胖，身体素质不好。 如果刘海中身体健康，何雨柱平时真的不敢怼刘海中。 说回张秀丽，张秀丽一个女的就一米八五，她那个当爹的估计不会矮，父女混合双打，绝对能把他的小命打没。 何雨柱意识到，刚刚易中海确实是在保护自己。 即便如此，他的心里依旧有怨气：“我知道您老人家是为了我好，那也不能让我娶那娘们吧？您刚刚没看到她多虎吗？把她娶回家，能有我的好日子过？” 易中海连连摇头，尽管他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事实在一次次向他证明，他培养何雨柱和贾东旭，瞧不上后院的李烨真是一个十分错误的选择。 看看李烨那小子多机灵呢？ 再看看何雨柱和贾东旭，简直是一对卧龙凤雏。 一个好高骛远，想一步登天，擅自修改生产流程一朝成名，结果差点把自己的小命作没。 还有一个榆木脑子，平时小聪明一大堆，一到了关键时刻傻啦吧唧，完全不能领悟到他的良苦用心。 “您摇什么头呢？有话倒是说啊。” 何雨柱催促说。 “人家叫你傻柱你就真成傻柱了是吗？我有说让你把张秀丽娶回家吗？ 我只是说以后张秀丽嫁不出去了，你到时候再把她娶回来，这只是稳住张秀丽的话术。 你赶紧托人介绍个对象，把婚结了，最好再生个大胖儿子。张秀丽和她爹能拿你怎么着？她们能逼你离婚不成？” 易中海有点心累的说。 何雨柱兴奋了，不禁眼前一亮，居然还能这么玩。 果然是站在他这边的一大爷，这回和往常一样护着他，有为他着想，没有真的让他娶张秀丽。 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 何雨柱有点纠结，真的要马上找个合适的对象结婚吗？ 他的好兄弟贾东旭可是很信任他啊，让他帮忙照顾秦淮茹和孩子，他觉得自己应该尽这份责任。 他结婚了，再照顾秦淮茹和孩子就不太合适了，她老婆不答应啊。 不过跟娶张秀丽回家，这些都是小问题了。 “我叫了阎解成兄弟一会儿用板车送你去医院。我去买点糖果水果罐头跑一趟街道办，帮你问问街道办的小陈，让她有好的姑娘帮你留意。” 易中海叮嘱说。 为了帮何雨柱擦屁股成全他的养老大计，他算是操碎了心。 没办法，贾东旭不争气，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何雨柱了。 给街道办的人送点礼，讨个老婆在这年头很常见。 这年头国家是真的发老婆，街道办什么事情都管，会当月老，帮单身的男女们拉红线。 以前街道办的小陈给何雨柱介绍过不少姑娘，一次都没成，把小陈气得够呛，说何雨柱这厮是最难搞的一个，以后说什么都不给何雨柱介绍对象了。 也正是因为何雨柱在小陈那边的印象实在太差，所以易中海得备点儿礼。 不然的话，人家真不接这棘手的活儿。 第53章 李爷，我的亲爷 阎解成兄弟前脚用着板车推着何雨柱去医院，中院的一大妈提着一个加高版的铝制饭盒从屋里出来。 看人已经不见了，一大妈摇头嘀咕：“阎家这两个孩子这么着急做什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刚刚一大妈让他们等一等，顺带把鸡汤给许大茂送去。 那哥俩答应的好好的，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一大妈来敲贾家的门，想着秦淮茹和贾张氏要给贾东旭送饭，让她们帮忙捎一下不是不行。 没曾想人家刚刚和阎家兄弟一块去，家里就剩两孩子。 无奈之下，一大妈只能到后院找李烨。 “小李，昨天许大茂让傻柱赔的鸡汤做好了。 你要是有空的话，帮一大妈送送吧。 没空的话就不麻烦你了，一大妈亲自跑一趟。” 一大妈找到李烨说。 李烨记得一大妈的心脏好像有点问题，生不了孩子可能跟这个有关，来回跑一趟七八公里对一大妈来说确实不太方便。 所以一大妈把鸡汤做出来第一时间想的是找别人帮忙送，而不是自己跑。 “行，我跑一趟医院，正好我应该去医院看看大茂。” 李烨接过鸡汤，把这事答应了下来。 小弟住院了，当大哥的不去看一眼有些说不过去。 “小李，那就先谢谢你了。” 一大妈感谢说道。 “一大妈，不用客气，这些都是小事情。” 李烨和一大妈聊了两句，到车棚里推自行车，推的是许大茂那辆二八大杠。 要不这么说许大茂这小子上道呢？ 去医院度假前，把车钥匙都给李烨了，说这段时间要用自行车尽管骑。 …… 医院里，许大茂、何雨柱、贾东旭住同一间病房。 许大茂从秦淮茹和贾张氏那里得知何雨柱被一帮娘们和李烨联手送进医院，心里面畅快极了，心说李爷就是考虑周全，怕他住院无聊，把何雨柱送来供他解闷。 李爷考虑更周全的是把何雨柱的一条胳膊一条腿卸掉了，意味着他可以尽情恶心何雨柱，反正何雨柱打不了他。 “哎呀呀呀呀，不得了咯，跟一帮娘们打了一架还赢了一媳妇。傻柱啊，你这福气可真是把哥们儿羡慕坏了。” 许大茂抱着收音机悠哉悠哉听着三国演义，不忘记笑话何雨柱。 何雨柱脱臼的手和脚都已经用竹排固定起来了，敷上了厚厚的药，用纱布包裹起来，药味很刺鼻。 他躺在病床上没法动弹，动不了手，只能用言语回击许大茂了：“你这孙子没事的话就早点出院，没受多大伤住什么院？浪费床位浪费钱。” “嘿，这话你说的可就不对了，看看哥们儿这眼睛，现在都是红的，眼眶都是黑的。 我告诉你，我这是重伤，没个十天半个月出不了院知道吗。” 何雨柱想让他出院，他偏不出，就恶心傻柱，反正住院花的又不是他的钱。 这一回论嘴炮何雨柱都说不赢许大茂了。 许大茂一句‘你被一帮娘们打进医院了’，就能拿捏住何雨柱。 这句话对何雨柱来说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说不赢许大茂，何雨柱眼睛一闭，干脆装死了。 李烨正好来医院给许大茂送鸡汤。 一来就看到许大茂坐在病床上刺激隔壁的何雨柱，李烨笑了笑。 挺好的，何雨柱这货不是嘴臭吗？ 让他住院这段时间被许大茂反复蹂躏，让他自己品尝一下被别人嘴臭的滋味。 “哟，李爷，您怎么来了。” 许大茂见李烨来了，立马站起身了，就跟迎接领导似的。 何雨柱紧闭的双眼挤出一条缝，看到李烨那张小白脸他就生气，顺便在心里鄙视许大茂这个狗奴才。 “一大妈让我给你送鸡汤来了，傻柱赔的。” 李烨回答说。 “哦，原来是傻柱赔我的鸡汤啊。” 许大茂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有意说给何雨柱听。 何雨柱心里气，选择继续装死。 “李爷，没吃饭吧？要不咱们去附近找家国营饭店搓一顿？我有些问题想跟您请教。” 许大茂嬉皮笑脸的提议说。 李烨接受了许大茂的这个提议。 两人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饭店，点了醋溜土豆丝、小炒回锅肉以及韭菜饺子。 这三个菜加上鸡汤，算是比较丰盛的一顿了。 “半斤肉票，一斤半粮票，还有一块三毛钱现金。” 饭店服务员的态度不友好，甚至可以说一句很差。 这也算是时代特色了，对面墙上还写着一句‘禁止无故殴打食客’，可见这年头饭店里工作人员都多彪悍。 上菜有点慢了，李烨和许大茂干了两碗鸡汤菜都一个没上，他们也不敢催，只能老老实实等着。 等了半个小时，可算是把菜等来了。 许大茂吃了点菜，然后说明了请李烨吃饭的原因：“李爷，您帮我拿个主意。 在医院躺着恶心傻柱我是挺开心的。不过今天宣传科的副科长来医院看我，跟我说伤得不是太严重就赶紧回去上班。 您说我是继续在医院里躺着呢，还是应该马上回去上班呢？ 您是知道的，方圆十公里就我一个电影放映员，没了我，大家都没电影看了。 副科长的话我觉得得听，不听他的话，以后哪里升的上去。” 听了许大茂的这些话，李烨当场笑出声来。 “茂哥，我把话放这了，您就是把你们宣传科的科长副科长马屁股都拍烂了，您都别想升了。 就别说升职了，让你改文职坐办公室，不用每天背着放映机翻山越岭都很困难。” 李烨一边吃着回锅肉，一边回答许大茂。 这话算是点中许大茂的命门，说中了他内心的困惑。 他也觉得奇怪，他从十八岁进厂里当学徒跟着老爸学放映技术。 学了两年，老爸退休回老家了，他接替了放映员的工作一干就是三年。 按理说这五年的工龄不算短了吧？ 他自认为自己又懂得溜须拍马，平时从下乡带回来的土特产没少给副科长和科长送。 逢年过节烟酒同样没少送，按理说关系都打点妥当了，怎么就是死活升不上去呢？就连换个在宣传科坐着上班的工作都难。 许大茂是挠破头了都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李烨能够看透这些，说明李烨肯定有办法。 许大茂是把李烨当成救命稻草了，有些激动的说：“李爷，我的亲爷，您得教我。” 第54章 无形脑补，最为致命 “李爷，您得教我。您刚刚说的真是太对了，我这情况跟您说的一模一样。 电影放映员这活儿油水是多没错，下乡多带两部电影带子，让老乡们看美了老乡能送我点土特产。 但是，如果坐办公室能拿一份不错的工资，谁愿意背着几十上百斤重的设备风吹日晒下乡放电影呢？ 实不相瞒，去年年底我请科长和副科长吃饭，礼没少送，让他们把我这工作调一调。 当时答应的好好的，这都快一年了，啥反应都没有。 我事后怕他们忘记了也暗示过，他们就一直跟我玩拖字诀，让我等着。 这一等就是快一年了，前段时间宣传科里明明有空缺的位置，他们照样没想起我啊。” 一说起这个，许大茂就开始吐苦水，郁闷的不行。 礼没少送，马屁没少拍，工龄五年不短了，怎么换个轻松的岗位都这么难呢？ 升职就更不敢想了，那是奢望。 “想甩掉放映员这份工作往上走？那你就老老实实在医院住着。” 李烨淡淡的说。 许大茂懵了：“我的亲爷啊，能不能别卖关子了。我读书没您多，脑子没您灵活。您话说的这么模糊，我实在琢磨不透。” “我问你，你爸的电影放映员干了几年呢？” “得有十年以上了吧，总之轧钢厂改国营之后，我爸就一直当放映员，直到我接手他的工作。” “那你觉得你为人处世的能力，说领导好话的口才比得上你爸吗？”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比不上啊！ 许大茂这一身溜须马屁的功夫都是他爸身教言传的。 他只是一个二十三的小伙子，很多时候处理事情显得有些稚嫩，肯定比不上他爸那根老油条。 至于口才这项技能也不是许大茂天生的，是当放映员以后练出来的。 这年头的电影放映员口才就没有一个差的。 因为电影放映员需要好口才，通过播放电影的方式在一旁讲解，把电影表达的核心思想和正确的价值观转达给观众。 因此，可以这么说，不管是为人处世的圆滑还是口才，许大茂都远不如他的老爸。 他毕竟太年轻了，只能算他爸的青春弱化版。 “我哪比得上我爸，上回您来我家吃饭是看见了，那仪涌泉老酒都是以前我爸上领导家放电影领导送的。 我就没这能耐，应付乡下的老乡可以，讨不到领导的欢心。” 许大茂摇摇头，心里面对自己很有数。 “这不就完了，问题就出在这里。你想啊，你爸比你更有能耐，他干了那么多年都升不上去，你能升上去才叫见了鬼。” 李烨笑着说道。 许大茂如醍醐灌顶，原来问题的结症出现在这里。 他这个人还算机灵，反应速度挺快，立马反应了过来：“您的意思是说，我和我爸升不上去并不是能力问题，也不是打点关系给领导送礼的问题，而是这份工作的问题？” 李烨给了许大茂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对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电影放映员这份差事对于谋求安稳的人来说挺吃香的，下乡辛苦了一些，胜在油水充足，小的好处不会少。 可以对于一个有野心想往上爬的人来说，这份工作反而成了前进的阻碍。 知道是因为什么吗？原因你自己刚刚说过了，方圆十公里只有你一个电影放映员，少了你大家都没电影看了。 你们科的科长和副科长能帮你调换岗位吗？把你调走了，以后找谁放电影？ 申请从别的地方调一个放映员过来麻烦不说，说不定还得欠其他地区领导的人情。 再加上你的关系又不够硬，科长没必要为了帮你一个小人物换个岗位平白无故做那么多工作，明白了吗？” “李爷，透彻啊！” 听完了李烨的这些分析，许大茂的这声爷叫的是真心的。 这分析太牛太透彻了。 他自己换位思考一下，把自己放到科长的位置，自己都不会为了帮一个放映员调换岗位白干那么多活儿，麻烦不说还不值当，不如维持现状。 “那您让我躺在医院不动，是想让我怎么做呢？” 许大茂连忙又问。 “你受伤了，受了重伤，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吗？ 下回你们副科长再来医院催你，你继续坚持你重伤的说法，说短时间内没法工作，然后给你们副科长塞点钱。 正式的放映员不好调，你让他从别的地方调放映学徒过来顶替一阵子，这个不难。 等放映学徒到位了，你就可以出院了。以后你带着那个学徒，带到他出师，不就有替代品了吗？ 到了那时，你再打点一下关系，调个岗位很容易。 而且你还收了一个徒弟，把这徒弟扶成正式的放映员，你说他能不感激你吗？ 以后你真想再进一步，你培养的放映员又成了你的一个帮手，你说是不是一举多得。” 许大茂表现不错，李烨不吝啬给他一些指点。 这人有小聪明，但没有大聪明。 从他在领导夫人面前打小报告被人轰出来，以及认识不到自己为什么换不了岗位这两点就能看出来，他的眼界都很有限。 李烨敢笃定，像许大茂这样的人，自身的天赋就决定了他爬不了多高的位置。 所以李烨不需要担心许大茂爬起来后会反咬他一口，只要他表现的比许大茂强，许大茂就不会造反。 信不信单凭许大茂一个人的能力，真把放映学徒扶成放映员了，他一个人也搞不定调换轻松岗位的事，他到时候还得来求李烨。 许大茂听完了李烨的指点是佩服不已。 不愧是李爷，果然牛逼，看事物比他长远得多，透彻得多，他就是拍马都赶不上李烨的一半。 等等！ 许大茂回想起让他来医院住十天半个月这个主意同样是李烨出的。 难道……难道李烨从一开始就算出了他想换岗位，在他被何雨柱打后故意让他来医院躺着，然后指点他一步一步改变现状。 牛啊！最近许大茂在听三国演义，知道三国里面的很多牛人都是会神机妙算的，或许李烨也懂这个。 想到这，许大茂对李烨的佩服又增加了几分。 第55章 老狐狸的高帽子 李烨并不知道许大茂脑补了什么，只知道接下来许大茂对他钦佩又增加了一分。 许大茂看李烨的眼神的不一样了，巴不得把李烨当神一样供着。 他已经认定了，只要自己以后想往上爬，就他肚子里的二两油不够，肯定少不了李烨这位爷的指点，所以毕恭毕敬。 …… 同一时间，易中海带着半斤糖果和一些水果罐头出现在街道办。 放后世，半斤糖果和几个水果罐头送礼都拿不出手。 可在这年头，这属于是送礼比较不错的配置了。 寻常人家得过年才能吃上这些东西。 一进街道办，正好就撞见小陈和一对中年男女。 “这不是交道口街道的易师傅吗？什么风把您刮来了。” 小陈肯定是认识易中海的。 说起来，院里的三位大爷都是街道办委任的，为的是方便管理院子。 “就过来走动走动，您前两天不是给了我几块钱，让我从家里拿点糖和罐头给您吗？今天正好有空，就给您送来了。” 易中海面挂笑容，把水果罐头和糖递了过去。 小陈是明白人，知道易中海有事求她。 老油条的道行就是深啊，编了个她给钱让易中海拿东西的故事，这样就不会落人口实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易中海嬉皮笑脸又带了礼物，小陈不能把人往外赶，只好接过了易中海的东西，顺便补充一句：“嗨，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呢？我正准备下班后往您家里跑一趟亲自去拿呢。”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大家都很有默契，寒暄客套几句后，总算是进入正题了。 “小陈，我知道您有能力，您撮合的小夫妻没有一百对也有五十对了。 我们院的何雨柱，都二十六岁了还单着，要是有合适的姑娘，您就帮忙留意一下吧。” 易中海见已经差不多了，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小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就知道这礼不是白送的。 这个何雨柱是她见过最难搞的一个，挑剔的要死，她身为街道办的人，有义务帮管辖区域内的单身男女拉红线。 前几年她可是给何雨柱介绍了不下十个姑娘。 要么是何雨柱瞧不上人家。 好不容易瞧上了吧，见了两次面约了两次会又黄了，原因是何雨柱那张嘴实在是太臭了，总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惹人家姑娘不开心。 人家姑娘都来街道办埋怨她了，说介绍谁不好，给她们介绍那么一个破烂玩意，总之就是嫌弃的很。 现在易中海又让她做这份工作，这不是刁难她吗？ “易师傅，何雨柱什么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他是压根就没有结婚的心思。 以前我给他介绍的姑娘已经不少了，每次都被他整黄了。 我这责任和义务已经尽到了，这事我无能为力。” 小陈后悔收易中海的东西了。 “那是从前，现在不一样了。柱子他已经变了，他最近是真的想成家。 就一次成吗？您就给他留意一个姑娘，最后再给他介绍一次。 成了万事大吉，要是成不了的话，我以后也不敢再拿这事来麻烦您了。” 易中海哪能让小陈拒绝呢？ 他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帮最后一次忙，礼又到位了，小陈不好拒绝。 “好吧，我就最后再努力一次，这次要是没能成，以后您可别为了这事再来找我了。” 小陈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她琢磨了一下，巧了不是，刚刚娄承业夫妻还来找她了，让她帮忙留意家世清白的适龄男子。 正好娄承业两口子还没有走，让他们两口子和易中海聊聊，看看能不能成。 如果能成的话，她都不用帮何雨柱再找别的姑娘了。 “易师傅，说起来真是有缘分。娄同志和他夫人刚刚来找我，让我帮他们女儿介绍个对象。 这不是巧了吗？要不你们先聊聊？你们院的何雨柱找姑娘，他们女儿要找小伙子，正好对上了。” 说着，小陈就介绍那对中年夫妻给易中海认识。 易中海连忙跟娄承业夫妻打招呼。 娄承业夫妻要走了，正好易中海的事也已经办完了。 他送的东西小陈的收了，留在街道办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他和娄承业夫妻一起走出街道办，在路上一边走一边说。 客套了几句，易中海直入主题，说：“你们的女儿应该就叫娄晓娥吧？上回她来过我们院里，我只看她一面就知道她是个好女娃。 相亲嘛，没有说一次就能成的。一次不成没关系，我们院里的好同志还有很多，就比方说何雨柱柱子。 柱子祖上三代雇农，家世清白，人在红星轧钢厂食堂里当领班大厨，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条件不差了。 要不改天让柱子和娄晓娥见一面，让两个年轻人吃顿饭聊一聊？” 上回娄晓娥到院里跟李烨相亲，易中海一眼就看出来，娄晓娥是个心善的人。 娄晓娥嫁给何雨柱的话，一定会帮他养老的。 娄晓娥加何雨柱等于双重保险。 如果能把这事办成了，他的养老问题就再也不用愁了。 和许大茂吃完饭的李烨正好骑车回家，恰好就撞见易中海和娄承业夫妻。 李烨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娄晓娥的父母，心在想，易中海这老狐狸想干什么？都找上娄晓娥的父母了。 骑车近点一听，好家伙，易中海居然在娄晓娥的父母面前推销何雨柱。 这是贼心不死是吧？ 一开始易中海搅黄李瑜和娄晓娥的相亲就是为了把娄晓娥介绍给何雨柱。 现在这老狐狸属于是在这个方向上又迈进了一步了，这李烨肯定不能答应啊。 李烨骑着自行车到了易中海的身旁，然后下车推着自行车步行，笑着问：“一大爷，巧了不是，我去医院给许大茂送个鸡汤回来都能碰到您。” 看见李烨这张笑脸，易中海就知道要坏事了。 他很清楚这个整天嬉皮笑脸的小子是只笑面虎。 别看脸上笑得灿烂，心脏着呢，何雨柱去医院躺着，有这小子六成功劳。 这小子是院里第一个和娄晓娥相亲的人，被他出计搅黄了。 他现在要在娄晓娥父母的面前夸赞何雨柱，想撮合何雨柱和娄晓娥。 这小子会怎么想呢？这小子会让他把事办成？绝对不会的。 不过一大爷毕竟是一大爷，功力是有的。 他挤出笑容，在娄承业和娄母的面前介绍说：“这位是我们院的优秀青年代表李烨同志，红星轧钢厂食堂的大厨。 你们别看小李年轻，人家高中毕业呢。知书达理，一肚子墨水，为人非常正直，这些在院里都是得到长辈们一致认可的。” 娄承业和娄母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不是上回街道办帮他们女儿介绍的对象吗？ 高中毕业，名叫李烨，家世清贫，父母早亡，他们是有了解过的。 李烨听了易中海的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老狐狸在给他戴高帽呢。 他敢笃定，这老狐狸给他戴高帽准没好事。 果然，在戴完高帽之后，易中海立马又说：“小李啊，你是咱们院里年轻一辈最公正的孩子了。 我就是把柱子夸上天了也没用，我夸柱子有一种黄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味道，说服力不够。 作为院里最公正的年轻人，你有文化会说话，你来客观评价一下柱子吧。” 易中海是绝对不会容许李烨搞破坏的。 他先给李烨上客观、公正的高帽。 李烨戴上了他送的高帽子，还能在娄承业夫妻面前说何雨柱的坏话吗？不能。 只要李烨敢说，那么李烨就是一个不正直、不公正、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 一个小人说的话自然就没啥可信度了。 易中海的这一招叫以退为进，看似夸奖，实则捧杀。 李烨心中冷笑，老狐狸跟他玩戴高帽？他可是一点儿都不虚。 谁说把这事搅黄了一定要说何雨柱的坏话呢？当他是初始版本的许大茂吗？ 就连现在的许大茂都懂得明褒暗贬了，他这个传授许大茂功力的师傅会不懂？开玩笑呢？ “啊对对对，柱子哥在咱们院里那叫一个顶呱呱。为人善良，大方正义，厨艺也已一流的，绝对的一等一。 柱子哥的厨艺我见了都望尘莫及，毕竟他是谭家菜的传人嘛，那手艺可不是吹出来的。” 这只老狐狸不是不让李烨说何雨柱的坏话吗？ 好啊，那李烨干脆就说何雨柱的好话，随了他的愿。 “一大爷，您接着聊，我有事要办，先走一步了。” 李烨重新跨上自行车，蹬着脚踏就走。 “早上下了一场雨，路上滑，骑车小心一点，一定要注意安全。” 易中海不禁志满意得，冲骑车远去的李烨喊了一嗓子。 他就说什么来着，这小子终究是嫩了点，太年轻了。 这不就被他的捧杀拿捏住了吗？都不敢说何雨柱的坏话，说的全是正面的好话。 这小子是个好面的，不想落下一个背后中伤他人的小人形象。 只是，让易中海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娄承业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第56章 初见娄爸娄妈 易中海正想继续在娄承业夫妻的面前好好夸一夸何雨柱，争取让娄承业夫妻应下一个时间，让娄晓娥跟何雨柱见上一面。 没曾想，不等他开口，娄承业抢在他的前头说了：“易师傅，现在都是新时代了，不流行包办婚姻那一套了。我们得回家跟晓娥说一说，问问晓娥的意见。 如果晓娥答应了，我会让小陈安排两个年轻人见一面，你觉得呢？” 娄承业这是婉拒了，婉拒的滴水不漏，完全不给易中海继续推销何雨柱的机会。 倒是娄母似乎有点儿心动，想留下来多聊几句，多了解一些何雨柱的情况，但被娄承业拉走了。 易中海看着娄承业夫妻远去的背影，是挠破头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李烨那小子没有捣乱啊，怎么这事还是黄了呢？真是怪了。 …… 远离了易中海，娄母方才有些不悦的说：“老娄，你到底想不想女儿出嫁？ 刚刚易师傅说的那个何雨柱不是挺好的吗？符合我们的要求，家世清白，祖上三代都是雇农。 你干嘛急着走呢？多聊两句，多了解一些情况不好吗？” “你不了解这个易中海，二十年前，那会儿我们家还是红星轧钢厂最大的股东，易中海就在厂里上班了。 那个时候我爸是董事，我帮助管理厂子，管的就是生产车间这一块，跟下面的人接触不少。 你别看这个易中海表面正派，其实心术不正，他说的话你也信？” 娄承业早就把易中海看透了。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娄承业就没有因为财死，他能够顺应时代的大趋势，在关键时刻忍痛断臂，主动把轧钢厂的股份上交，把自家住的大洋楼和明面上的财产都交了，带着老婆孩子到偏僻一点的地方找个普通的宅子住，他的魄力和智慧可见一斑。 当年的红星轧钢厂股东可不止娄家一家，娄家只是最大的那一家。 除了娄家安然无事活到现在，另外那几个股东无一例外都没了，正是因为他们舍不得抛弃股份和财富。 娄承业这样的人只是生错年代了，换了个限制没那么多的时代，绝对是一个商界枭雄。 对于他这样的人物来说，易中海的伪装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呢？ 娄母一听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娄母想了想，觉得不对，又说：“不是，老娄，咱们嫁女儿，你管易中海心术正不正干什么？ 咱们又不把女儿嫁给他，咱们考虑的是那个祖上三代雇农的何雨柱。 你想啊，祖上三代都是雇农，这家世多好、多清白啊。 你以前不就说了吗？咱们不看重女婿家境如何，反倒是祖上越落清贫越稳妥。” 娄承业又笑了，摇摇头说：“你没听刚刚那个姓李的小子怎么说的吗？何雨柱的拿手绝活是谭家菜。我问你，什么是谭家菜？” 娄母能够在娄家最鼎盛的时候嫁给娄承业，家世同样不一般，绝对称得上大家闺秀，是有见识有文墨的。 一听丈夫这么说，她顿时就恍然大悟了。 谭家菜，清末官员谭宗浚所创。 1874年谭宗浚殿试中一甲二名进士，入京师翰林院为官。 他一生酷爱珍馐美味，喜好请客，常在家中摆宴，家厨的水平很高。 后来到了儿子辈当家，家道中落了，家里没钱了，为了日子能够过下去把自己家当成私房宴，有点类似后世的私房菜餐厅，对外接活儿接待客人。 可能考虑到祖上是翰林吧，是风光过的，子孙怕丢了祖宗的面子所以没有正式挂餐馆的牌。 谭家菜就是通过这种私房小宴的形式在当时的京城流传了起来，最后成了大名鼎鼎的官府菜之一。 这就是谭家菜的起源和发展历史。 谭家菜从开创到今天总共八十多年历史，一直都是面向高端顾客的高级菜系。 一个雇农有资格学到谭家菜吗？而且还是谭家菜的正式传人，这不是扯吗？ 通过这点分析，三代雇农的背景就是造假的。 那种说辞拿去骗骗四合院里那帮没见过世面的人可以，拿了忽悠娄承业和娄母，那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人了。 娄承业要是能被这忽悠了，当年他就已经带着娄家一块没了。 “知道我刚刚为什么拉你走了吧？易中海说的话你听听就好了。” 娄承业见娄母已经不说话了，知道娄母肯定已经明白了，也就不需要他多做解释了。 “老娄，还得是你心眼多，注意够细。” 娄母点点头说。 “我这心眼要是不多的话，咱们一家人的脑袋早没了。总之，这个何雨柱不是我们要找的女婿。” 娄承业一锤定音，直接把何雨柱给否了。 以后关于何雨柱和自家女儿的事，在他这里提都不用提了。 “何雨柱不行，那小张的儿子呢？以前在咱们家当佣人那个小张。” 既然何雨柱不符合条件，娄母立马提到了另外一个人。 娄母口中的小张就是许大茂的母亲，曾经在娄家当佣人。 电视剧里许大茂能娶上娄晓娥，就是因为她妈和娄母这一层关系。 许大茂这个人前段时间娄母已经在娄承业的面前提起过了。 当时娄承业没有给任何回应，再加上街道办那边介绍了李烨，所以相亲对象成了李烨而不是许大茂。 现在李烨没成，何雨柱是考虑都不用考虑，娄母又重新提起许大茂了。 主要是娄母觉得当年许大茂的母亲当年服侍她们家还算尽心尽力。 把女儿嫁给佣人的儿子，家世清白符合条件，同时知根知底，不容易出事。 “不行，这人的家世背景倒是符合要求，祖上是真农民，老妈又是佣人，算得上几代清贫。 不过这人长得獐头鼠目、尖嘴猴腮，从面相上看就奸诈，不像个好人。 前段时间我和老朋友见面吃饭，这人就在场负责放电影。 这人一张口就是马屁话，拍马屁的功夫也不到家，只流于形式没学到精髓，有些过犹不及，让人心生反感。 以我多年看人的经验看，这种人有小聪明没有大格局，而且目光特别短浅，成不了大事的。 还有，像这种奸诈之人，要是能够压制的得住他，不失为一只优秀的狗腿子。 像咱们家这种成分，在风云变幻的当下本身就危险，你再招这么一个奸诈之人当女婿，这不是让咱们家更危险吗？ 你信不信如果有一天有人把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递到他的面前，他会把我们一家拿去当投名状。” 娄承业自认为看人算准的，他对许大茂的感官不是很好。 觉得这个人奸诈、想往上爬的欲望很强，那天许大茂不留余力拍他老朋友的马屁，这种人为了往上爬会不择手段的。 把这种人招了当女婿，属于是养虎为患。 第57章 茅房里打灯笼 “老娄，我说你也太迷信了吧？光看面相能说明什么呢？有一句话叫人才不可貌相。 小张在咱们家当佣人的时候就很听话，处处听咱们的，她的儿子肯定随娘。” 娄母反驳说道。 “这不是迷信，这是我多年来和成百上千人打交道积累下来的经验，我看人一般是不会错的。 还有，你怎么就知道许大茂随娘呢？ 许大茂的爹当年在咱们家的轧钢厂当电影放映员，一样是一个溜须拍马的奸诈小人，所以他是随爸。” 娄承业打心里瞧不起许大茂父子。 在他这里，许大茂是下下之选，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了，才会考虑许大茂。 在电视剧里，估计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女婿，再加上娄母坚持，许大茂才能娶上娄晓娥。 娄承业本人一直都是反对这个事的。 电视剧里过年的剧情，娄晓娥回娘家了，许大茂一个人留在四合院过年就能够说明这一点。 女儿回娘家过年不带女婿，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许大茂和娄家那边关系不是很好，和他关系不好的就是娄承业。 “那你说找谁？这个不合适，那个又不合适，你自己都说了，咱们家的情况不比当年了，还能挑一个家世清白听话有能力又看对眼的好女婿不成？ 这样的女婿放以前都不好找，就别说咱们家现在这情况了。” 娄母听娄承业把许大茂贬得一无是处，有些不高兴了，毕竟这是她推荐的人选。 娄承业叹了口气，没有反驳，因为娄母的话有一定道理。 他确实有点毛病，家里已经这副模样了，他的心里依旧憋着一股傲气。 可能是曾经阔过吧，他又是风光过的人，就算落魄了，心里依旧想着找一个尽量优秀一些的女婿。 或许真的是他太过挑剔了吧。 回想起刚刚的李烨，虽说娄承业之前探过李烨的底，但和李烨是头一回见面。 “晓娥妈，刚刚骑着自行车那个应该就是街道办小陈给咱们女儿介绍的李烨吧。” 娄承业想起李烨，问了娄母一句。 娄母正处在气头上，没好气说：“跟别人家的媳妇不清不楚，还不如小张的儿子呢。” 娄承业没接话，他没办法确定李烨到底有没有跟别人家的媳妇不清不楚。 不过以他多年看人的经验看，他觉得李烨这个人的城府有点深，是一个很机敏的人。 刚刚易中海和李烨的对话，他能够明显感受到两人似乎在较劲儿，李烨没有落下风。 能和一只老狐狸较量不落下风，已经可以说明了这小子并没有那么不堪了。 像这样一个人真的会和别人家的媳妇搞到一块呢？ 再退一步讲，就算李烨真的和别人家的媳妇搞到一块了，以这人不虚易中海的城府和机灵劲儿，能被外人发现？娄承业是不太相信的。 不过他毕竟对李烨了解不是太多，只见了一面，连对话都没有过，所以不好下定论判断李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事实上，娄承业看人确实挺准的。 他没有看错，李烨当时确实在跟易中海较量，并且连他都被李烨算进去了。 那句何雨柱的拿手菜是谭家菜，就是李烨故意说给他听的。 因为李烨心里明白，娄承业是有见识的人。说了那话，何雨柱和娄晓娥的事基本就黄了。 只是娄承业没有意识到这一层罢了，没有意识的自己不知不觉中就被李烨利用了一把。 同样不知不觉中被李烨算计了一把的还有易中海。 这只老狐狸以为给李烨戴高帽，迫使李烨为了维护自身名声不说何雨柱的坏话，就能帮何雨柱取得一次和娄晓娥见面的机会。 他没有想到，李烨在夸何雨柱的同时点了句谭家菜，就让他的美好想法幻灭了。 …… 易中海怀着郁闷的心情回到四合院。 这一路上他郁闷极了，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明明一开始他和娄承业夫妻聊得好好的。 娄承业夫妻愿意跟他聊，李烨那小子是出现了没错。 可是李烨没有捣乱啊，怎么李烨前脚刚走，事就黄了呢？ 李烨骑得是自行车，比易中海早回到四合院。 李烨已经站在四合院的前院大门外面等了易中海好一会儿了。 “一大爷，您可算是付出行动，那晚您和老太太搅黄我和娄晓娥的相亲，为的就是今天吧？ 可惜，您的美好愿望并不能实现。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傻柱和娄晓娥的事应该是黄了，就算您把傻柱夸上天都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李烨用戏谑目光看着回来的易中海，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你怎么知道？” 易中海大吃一惊，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这事没办成呢？ 娄承业婉拒他的时候，这小子早就已经离开了。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警告你，把娄晓娥介绍给傻柱，想都不要想，你这不是害人吗？就傻柱那浑种配得上娄晓娥？” 李烨开门见山，直接对易中海发出了警告。 撮合娄晓娥嫁给何雨柱就是害人，而且害人不浅。 还有一点，就先不提什么何雨柱配不配得上娄晓娥了，李烨照样不会让易中海把这事办成。 因为娄晓娥曾经是李烨的相亲对象，被易中海这帮人搅黄了。 现在易中海要撮合娄晓娥和何雨柱的事。 要知道何雨柱和李烨住的是同一个四合院啊，大家每天进出同一个院门。 娄晓娥真嫁给何雨柱了，这不是膈应李烨一辈子吗？ 举个例子，你带着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姑娘回家吃饭，你的邻居使坏，把你和这姑娘的好事搅黄了。 过了一阵子，你的这个邻居把这个姑娘介绍给你对面门的二狗。 这个姑娘和二狗结婚了，你会怎么想？是不是很恶心人，很膈应人？ 而且这年头不比后世，不是想搬家就能搬家的，李烨只能每天眼睁睁看着这么膈应的画面在面前上演，这李烨怎么能忍呢？ 李烨的想法很简单，就算他和娄晓娥没成，也绝对不会允许何雨柱和娄晓娥成。 易中海这老狐狸以后还敢打这个算盘，那么李烨就只能说一句，他这是在茅房里打灯笼——找死。 第58章 警告易中海 易中海被李烨的话说的一愣一愣。 他都没有从李烨为什么会知道他撮合何雨柱娄晓娥这件事情没成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被李烨一阵言辞警告。 过了半晌，当易中海反应过来时，他的内心有些不爽，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一个不满二十的黄毛小子，居然敢训斥他这个院里头号话事人？ 整个四合院一百多口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的就李烨一个人了。 不过易中海毕竟是老狐狸，他很善于隐忍和伪装的，他并没有发作，表面不动声色：“小李，你说的话一大爷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太懂。 什么把娄晓娥介绍给傻柱，一大爷跟你保证，没有的事。 一大爷刚刚只是去街道办办点事情，正好碰到娄晓娥的爸妈，回来的路上聊了两句，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 易中海不是刘海中那种没脑子官瘾还大的莽夫。 换成刘海中的话，就凭李烨刚刚说的那番话，就得扣一顶不尊重老人的帽子开个会大肆批判。 易中海不同，他比刘海中聪明多了。 上次何雨柱打许大茂那件事，他拉偏架就被李烨引进坑里教训了一次。 他捉摸不透李烨这个人，不想跟李烨交恶，最近这段时间他采取的策略是能避开李烨就尽量避开李烨。 他没有想到李烨对他把娄晓娥介绍给何雨柱这件事情这么抵触。 他果断选择装傻，谎称没有这回事。 以后他也不会再想把娄晓娥介绍给何雨柱了，他担心真的把这小子得罪死，只能等街道办小陈那边的回应了。 李烨心里门儿清，知道易中海这样的人是肯定不会承认错误的，承认错误等于没了面子加失去权威。 易中海否认刚刚撮合何雨柱和娄晓娥，并保证没有这样的事，就说明易中海已经怂了，往后退了一步，李烨的目的达到了。 谅这只老狐狸也不敢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他以后还敢打这个算盘，就别怪李烨对他不客气。 “没有的话最好，一大爷，我也希望您这位院里的道德楷模不要干这种没有道德的事情。” 李烨瞥了易中海一眼，转身进了院门。 易中海松了一口气，灰头土脸回到家里。 “老婆子，给我倒杯水吧。跑了半天忙活了半天，嗓子都快要着火了，可算是让小陈答应帮傻柱介绍一个对象了。” 易中海从进门开始就耸拉着一张脸，有些心神不宁。 一大妈看出来了，把搪瓷水杯放到易中海面前，问了一句：“怎么？看你脸色不是太好看，让小陈帮傻柱介绍对象这事不顺利吗？” “让小陈介绍对象这事倒是挺顺利的，问题出在后院的小李身上。 唉，说来也怪我，我一时起意起了贪念节外生枝了，在街道办遇到娄晓娥的爸妈。 我寻思着娄晓娥那女娃好啊，一看就知道是个心地善良孝顺长辈的好女娃。 所以我就想撮合一下傻柱和娄晓娥的事，看看能不能成，结果回来的路上和后院的小李撞了个正着。” 易中海叹息一声，都有些后悔干这个事了。 险些把后院那小子得罪死了，那小子可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下手黑着呢，何雨柱人都在医院里躺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说老头子，你真是鬼迷心窍了，你不想想，娄晓娥一开始是人家小李的相亲对象，你和老太太把人家的好事搅黄了。 如果娄晓娥真嫁给傻柱了，小李的火得有多大。 小李这个人的能耐你已经见过了，你真把这事办成了，院里肯定鸡犬不宁。” 一大妈一听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家这老头子是真要把李烨往死里得罪不成。 “唉，别说了，我这不是已经后悔了吗？ 娄晓娥再好我都不敢想了，我现在只等街道办小陈的回复。” 易中海懊悔说道。 “老头子，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要不你带点东西去一趟后院吧。 天黑没人能看见你往后院跑，你跟小李说说清楚，给他赔个不是。 我看小李不像那种特别记仇的人。你给他赔个不是，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总是可以做到的。” 一大妈劝说道。 “我以后尽量不惹他，尽量离他远点儿。让我去给他赔不是，我办不到。” 一说到这个，易中海的脸都黑了，对他来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他堂堂八级钳工，院里的一大爷，不管是在厂里还是院里都是受人尊敬的一号人物，让他去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子赔不是，他低不下这个头，拉不下那张脸。 一大妈叹口气没再劝了，她了解易中海的脾气。 易中海这人就是好面子爱名声，让他低头去干这种丢脸的事情是很难很难的。 一大妈只能希望易中海说到做到吧，以后可别再招惹后院的小李了。 她和小李的关系不错，只要易中海不继续挑事，相信小李看在她的份上，也不会拿以前的过节过多报复易中海。 …… 次日，李烨照常跑步前往轧钢厂上班。 一食堂里没了何雨柱，少了一个大厨，李烨要干的活比平时多了一点儿，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 像马华这些人都很积极，所以李烨的工作量并没增加多少。 倒是少了何雨柱那只嘴臭的苍蝇，厨房里的空气都变得清新多了。 一转眼，到了下午，李长明在食堂的招待室里招待客人，据说了其他厂的小领导来交流工作上的事，让李烨帮忙开个小灶，炒几个拿手好菜。 没曾想李烨的几个菜的没有上齐，饭桌上就闹得相当不愉快。 原来这所谓的小领导是某个暖瓶厂的车间副科长，也是李长明老婆的表弟，名字叫甘庄。 一开始这个甘庄说来轧钢厂这边讨论一些工作的事情，李长明自然热情款待，毕竟这是自家老婆的表弟嘛，看在老婆的份上也要给这个面子。 到了饭桌上，一开始聊的确实是工作上的事没错，可是渐渐的，李长明就回味过来了，发现事情不对。 既然是谈工作，为什么这个甘庄要带着老婆和儿子一块来呢？ 李长明觉得有些奇怪。 果然，说着说着，甘庄就提到了他这趟来的真正目的，有事求李长明出手帮忙。 原来甘庄的儿子甘志被一伙人做局算计了。 甘志和一个女人喝酒，几杯下肚头脑一热就开始管不住裤裆了，干了那种事情。 事后那个女的哭哭啼啼，叫来三五个地痞流氓，要挟甘志要两千块钱，并让甘志把那个女的娶回家，不然就要闹到妇联和派出所去，让甘志蹲号子。 李长明听着这些，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内心十分愤怒。 第59章 李副厂长不粘锅 李长明的内心怒火燃烧，碍于这是在厂里以及求他帮忙的人是老婆的表弟，才忍着没有发作。 他一直都不是很待见这一家人，觉得这一家人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还是没有脑子一天到晚就会惹事的烂泥。 甘志干了这种事情，别管是被人下套还是怎么样，都有随时可能被指控qj的风险。 这一家人典型的猪脑子，私底下来找他也就罢了，居然直接来轧钢厂求他帮忙。 万一隔墙有耳呢？万一被杨厂长的亲信听了去呢？杨厂长不得拿这个事大做文章吗？ 他和杨厂长斗法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都时刻盯着对方，想捉对方的把柄。 “表姐夫，这可是您的表侄儿啊。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您就出手帮一帮吧。您一出手，那帮地痞无赖肯定不敢再威胁小志了。” 甘庄把情况都已经讲明白后，继续求李长明帮忙。 李长明面无表情，大脑在飞速运转，想着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他在上面是有关系的，就算不用到上面的关系，帮甘庄一家摆平这件事情也不算多难，周转一下人脉关系就行了。 可是，为了这一家子饭桶，浪费他的人脉，让他欠别人的人情，还有可能留下包庇qj犯侄子的污点，显然不值得。 不帮的话，他老婆那一关就过不去。 毕竟这是老婆的表弟，找他这个表姐夫帮忙，如果他直接拒绝的话，会让老婆在娘家那边丢面子，到头来不还是得怪他吗？ 李长明沉默半晌，面无表情的对甘庄一家说：“这事别找我，我帮不上你们的忙，你们的东西都收回去吧。” 李长明把桌面上的那只木匣子往前推了十几公分。 这是刚刚甘庄带给他的礼物，送礼的目的就是求他帮忙处理这件事情。 李长明是爱财不假，不过他懂得什么叫烫手的山芋，拿了是会把手烫伤的。 “表姐夫……” 甘庄慌了。 李长明拒绝收他的礼，就等于拒绝帮他办事了。 难道真的要让他就范，给那些地痞无赖两千块，再让他的儿子把那个干半掩门生意的鸡娶回家吗？他不甘心。 他是一个暖瓶厂的车间副科长，儿子在供销社上班，都是好工作好单位。 就凭他家的条件，城里的姑娘都能随便挑一挑，哪能娶一个干半掩门生意的女人回家呢？ 李长明没搭理甘庄，跟司机小张说：“小张，你跑一趟，把轧钢厂东门保卫处的副科长刘雄军和小李叫来一趟。” 小张听了命令就下去办事了。 听到这里，甘庄就乖乖闭嘴了。 他明白，李长明是不愿意亲自出手帮他的儿子擦屁股，找了另外两个人过来帮忙。 过了一会儿，刘雄军和李烨就被小张领进招待室。 “你们都出去，一会儿别来找我了，找小李和小刘，他们会帮你处理的。” 李长明没有好语气，把甘庄一家三口请出去，然后三言两语简单跟李烨和刘雄军说明了一下情况。 李烨一听就明白了，李长明的亲戚闯祸了。 李长明自己爱惜羽毛，害怕惹一身骚不愿意下场，所以找了他，让他去帮忙擦屁股。 这种差事李烨肯定不太愿意干，不过他目前似乎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初到这个时代，没有自己的势力，可不就得帮人家办事吗？ “刘副科、小李，你们都是我看重的人。 这忙我没办法往外推，毕竟那是我的亲戚，就只好辛苦你们了。 你们放心，我这个人素来仗义，你们不负我，我定不负你们。” 画完了大饼，李长明又把目光转向李烨。 “小李啊，你很机灵，你和刘副科相互配合，一文一武，我相信你们肯定能把这件事情办好。 刘副科是我很器重的人，你要与他多多亲近。” 这话他娘的还是在画饼忽悠。 李烨又不傻，哪能看不出来呢？刘雄军绝对不是李长明的心腹。 因为刘雄军和他一块进来的时候，明显有些兴奋。 这就说明了这个刘雄军绝对不是李长明什么器重的心腹。 说不定李长明和刘雄军压根就不熟。 事实上就是如此，李烨猜的一点没差。 刘雄军以前多次想巴结李长明，李长明都瞧不上刘雄军。 这次帮亲戚擦屁股，不能真正动用他身边的亲信去帮忙，事情办不好的话容易留下把柄牵连到他。 李长明只好找两个外人。 第一个就是刘雄军。 刘雄军这些年数次想巴结他谋求晋升，他都瞧不上。 这回他给刘雄军一个表现的机会，刘雄军能不卖力帮他干活儿？ 李烨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他们两个对于李长明来说都是外人。 让两个外人去帮亲戚擦屁股，这事要是办成了那就最好。 办不成的话，那帮地痞流氓把事闹大了，那也跟他没有关系，擦屁股的又不是他的人，牵连不到他。 他那时甚至可以说上一句，自己没帮忙，就是因为不想偏袒亲戚，还能立一个公正无私、大义灭亲的人设。 同时在自家老婆那里，他也能给一个交代了。 你看看，你表弟家的烂事我可是找人帮忙了，虽说没办成，但也算仁至义尽了。 可以这么说，李长明的一套三板斧，事情办成了，万事大吉。 办不成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堪称不粘锅了，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影响到他。 “情况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不负我，我肯定不会负你们。 你们努力为我办事，我将来肯定不会亏待你们。” 李长明继续画饼说。 李烨心里明白，这事肯定是没法拒绝了，只能接下来，他只能往后去考虑了。 “李厂长，这事儿您让我来办可以，您交代的事我得尽心尽力。不过刚刚那几个主，我看着不像是好相处的。 他们真能听我的话，按照我说的来办吗？他们是您的亲戚，我怕是压不住他们。” 李烨试探道。 李长明多聪明的人，明白李烨这是在问他甘庄一家在他这里的分量有多重。 他立马回答：“一家人就是仗着他表姐逞威风的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我一直以来都瞧不上他们，只是碍于亲戚这层关系不得不来往。” 李长明本身就瞧不上甘庄一家，又对甘庄来厂里求他帮忙这件事情很不爽。 他的话已经表达的很直白了，让李烨按照自己的想法办事就好，不用看在他的面子上就给那一家人面子，那家饭桶不配。 最好的话，是在处理好这件事情的同时给甘庄一家一个教训，敲打一下他们。 省得这一家人哪天又惹出什么事了再找他这个表姐夫麻烦。 李烨要的恰恰就是李长明的这个回答。 得到了这个回答，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算太难办了。 第60章 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李长明交代完事情就离开了，选择当一个优秀的不粘锅。 “小李同志，您好，我叫刘雄军，轧钢厂东门保卫处副科长。” 刚刚李长明说李烨是器重之人，光凭这一点，刘雄军就要给些面子，所以说话很客气。 “刘科长客气了，大家是要一块共事的人，李厂长交代的这件事情需要仰仗您的地方还有很多。” 人家都对自己这么客气，李烨肯定得对人家客气。 更何况李烨这话没有恭维，说的都是实话。 李烨就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 刘雄军可就不一样了，起码人家是东门保卫处的副科长，算个小领导，手下是有人手的。 真到了要行动的时候，还得靠刘雄军和他的人马，所以李烨才说需要依仗他的地方有很多。 李烨的话刘雄军听着很高兴，尤其是那句科长，把副字都去掉了，挠到他的心窝里了。 他想着转正已经想了十年了，从三十岁想到四十都没能如愿。 “刘科长，厂里不是谈事的地方，我家距离轧钢厂不算太远，叫上外面李厂长的几个亲戚去我家谈吧。” 李烨建议说。 “成，我也觉得应该在外面找个地方谈，这种事在厂里谈不合适。” 就这样，李烨带着刘雄军和甘庄一家三口回了四合院。 途经中院的时候遇到一大妈了。 一大妈跟李烨打招呼：“哟呵，小李，带这么多朋友回家吃饭啊？今晚家里可就热闹了。” “是啊，工友串门。一大妈您先忙，我先招待工友。” 李烨应了一大妈一句，带着众人穿过月亮门来到后院，开门进了家。 家里一共就两张条椅，没有多余的椅子。 李烨和刘雄军一人一张，甘庄一家三口人没椅子坐，只能干站着。 李烨给刘雄军倒了温水解渴，同样没给甘庄一家三口人倒水。 这样的区别待遇自然让甘庄一家三口极为不满。 他们觉得李烨很傲慢，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 甘庄和他的老婆还能忍，年轻气盛的甘志却是没法忍了。 他指着李烨的鼻子臭骂：“姓李的，你算什么东西，你不就是我表舅养的一条狗吗？ 我表舅让你帮我们办事，那是瞧得起你。 你敢这样对我们，你找死。” 空气中一下子就开始弥漫火药味了，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李烨的所作所为明摆着羞辱人？ 他们可是李长明的亲戚啊！李烨是跟着李长明混的。 看在李长明的面子上，李烨多多少少也要客气一些给点面子吧？ 可李烨偏偏没有一点给面子的意思。 “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李烨喝着高沫泡出来的茶，面带笑容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甘志。 甘志见李烨居然笑得出来，心里怒气更盛：“我说你不过是我表舅养的一条狗，让你帮我们家办事是瞧得起你。你一条看门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们。” 李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放下茶杯站起身对着甘志那张欠揍的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又快又狠，把甘志打得一阵趔趄，最终一屁股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鲜血。 甘庄夫妻见儿子被打，而且被打的这么重，顿时怒上心头。 他们的儿子，他们都舍不得下这么重手，这姓李的小子凭什么对他们的儿子动手？ 甘庄夫妻刚想开口怒骂李烨，李烨却抢在前头，冷哼一声说：“什么东西，一个即将被人送进去蹲号子的人，哪来的资格在我的面前狺狺狂吠。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有能耐的话回去找你表舅帮忙，别来找我。” 甘志爬起身来，想动手但又惧怕李烨的武力，只能蹬李烨一眼扭头就走。 甘母同样恶狠狠瞪了李烨一眼，去追儿子了。 倒是甘庄看李烨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停留了片刻才离开。 刘雄军都有点吓到了，他没想到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李烨居然会这么狠，前一秒还嬉皮笑脸，下一秒就重拳出击，让人捉摸不透啊。 刘雄军不禁对这个年轻的小子刮目相看。 这雷厉风行的行事手段，让他回忆起十几年前他当兵时的老连长。 这小子的办事风格有点老连长那个果决犀利的风范了。 刘雄军试探性问李烨：“李同志，你这样做有些冲动了吧？他们可是李厂长的亲戚。” 刘雄军这话是对李烨的试探，他想听听李烨怎么回答。 如果李烨打人只是为了拳头爽爽，那就只能说明他看走眼了，这只是做事冲动不计较后果的莽夫，就不值得他高看了。 “不用担心，他们还会回来的。李厂长爱惜羽毛，不愿意亲自下场，他们除了找我们还能找谁呢？” 李烨自信满满，十分笃定的说。 刘雄军不禁高看李烨一眼，又说：“那你的那一拳用意是什么呢？就不怕得罪了他们，他们跟李厂长告状？” “刘科长，我的用意是什么，您刚刚不是已经看明白了吗？您可不是一般人。” 说着，李烨的目光往下移，看向刘雄军那只皮肤表面变型，虬洁交错的左手。 李烨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刘雄军站立的姿势和普通人相比较为挺拔，身上透着一股杀气。 在食堂的招待室里，李烨就断定刘雄军是一个当过兵的人，而且是上过战场的那种。 以刘雄军的年纪，他上的战场只能是援chao战场，那只手估计就是被美帝的燃烧弹烧的。 这样的人能是一般的角色？一般的角色根本回不来。 刚刚李烨在揍甘志时，有一瞬间刘雄军是真的吃惊，但很快就恢复平静了，这些李烨都用余光看见了。 所以，很明显，刘雄军的心里明白李烨到底在干什么。 “啪啪啪！” 刘雄军闻言爽朗的笑出声，拍打着手掌，赞赏说。 “不愧是李厂长看好的人才，果然英雄出少年。 刚刚那一拳打得好啊！正合我意。 其实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会动手。 在这一点上，你和我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刘雄军和李烨的想法居然是一致的，都觉得要先给甘家来一个下马威。 为什么要给这个下马威呢？ 其实答案很简单，甘家是李长明的亲戚，李烨和刘雄军是帮李长明办事的人。 甘家在李烨和刘雄军的面前带着傲气，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刚刚甘志那小子指着李烨的鼻子臭骂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不给甘家一个下马威，杀一杀他们的锐气，李烨和刘雄军怎么掌握主动权？这件事情怎么顺利办下去呢？ 在甘家人的眼里，李烨和刘雄军就是李长明的马仔，有义务帮他们擦屁股。 而李烨刚刚那一拳就是要告诉他们，把你们的态度放端正，你们是求人，求人就要要求人的样子。你们是求我办事，别觉得这是我的义务。 第61章 易中海怂了 至于告状，不存在的事。 李长明在食堂招待室里已经明确表示了，他很不待见这几个亲戚，让李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行了。 李长明那话就等于授权了李烨不用看甘家的脸色，只要能把这件事情摆平，别说打甘志一拳了，把甘志打一顿都没事。 另外，还有一点，和李烨共事的刘雄军在厂里职位比李烨高，属于是干.部级。 如果李烨不拿出点东西，彰显一下自己的魄力和能力，怎么跟刘雄军一块共事呢？哪里有资格在行动的时候提出自己的想法并被采纳呢？ 所以说，刚刚那一拳李烨必须得打，打完了后面的行动才方便展开。 更何况看甘志那小子飞扬跋扈的样子，李烨不认为他是一个被地痞无赖团伙下套的单纯老实人，这小子说不定自己就有点问题。 所以甘志挨李烨的一拳，并不能说他是无辜挨打。 “小李同志，你已经把他们打跑了，在他们回来之前，你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呢？” 刘雄军点上一根烟，又给李烨递了一根，问了李烨的想法。 这就是李烨刚刚那一拳的作用。 刘雄军问李烨的想法，就等于说在他这里，李烨已经进入决策人行列，可以给团队出谋划策了，他也真正把李烨当一个人物看了。 “我觉得情况应该没甘家人说的那么简单。按甘家人说的，他们家那儿子就是一朵被别人下套的白莲花。 我看着他不像白莲花，平日里应该就是一个张扬跋扈之人，不是什么善类。 所以，在调查那伙地痞无赖的同时得探一探这个甘志的底。 总之，掌握的信息越多，对我们越有利。 这些就得多多依仗刘科长了，我就一个光杆司令，白天还要在轧钢厂上班，可能顾不了这么多事。” 李烨建议说道。 刘雄军点点头，关键时刻出手果决很辣，心思又很缜密，观察人和事很细致，算是一个有资格跟他联合行动的对象，这是他对李烨的初步印象。 “成，我在这边有几个信得过的兄弟，这事儿交给我来办就行。 我会让人摸摸那个团伙和甘志的底子，等我摸出点东西了再找你商量。” 刘雄军点头答应了下来。 “嗯，甘家人回来的话，应该不会再去轧钢厂了，他们清楚李长明是不愿意亲自下场了。 他们要找我们，只能找到我家来，等他们回来了，我也会把情况第一时间跟你分享。” 李烨说道。 这就是李烨为什么提议把甘家人领到他家谈的原因。 刘雄军有人手，刘雄军在做事，李烨不能提了些建议就坐着啥也不用干了吧？这样不合理。 情报工作刘雄军搞定，李烨负责搞定甘家，大家分工明确，大家都有事情做就没问题了。 分工完毕，刘雄军并没有在李烨家里逗留太久，他很快就离开了。 …… 中院，易中海有点慌。 李烨带人经过中院和一大妈打招呼那会儿，他站在家里的玻璃窗后，看到了李烨带回来的人。 他认识甘家的当家人甘庄，那是一暖瓶厂的车间副科长，今天来轧钢厂进行技术交流。 他作为轧钢厂数得过来的八级钳工之一就和甘志交流了一番。 当看到李烨带着轧钢厂东门的保卫处副科长刘雄军以及暖瓶厂的车间副科长甘庄回来时，他的内心是很惊讶的。 他不明白李烨为什么能一下子认识两位干.部级人物并把他们带回家做客。 当看到甘庄一家一脸愤怒从后院出来时，他又一次被惊到了。 他能从甘志的脸上看到一个很明显的五指山，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的。 通过甘志不满的碎碎念，他得知动手的人是李烨。 他当时就愣住了，心想这个李烨是疯了不成？ 暖瓶厂车间副科长的亲儿子啊，李烨居然敢直接动手，难道就不怕人家报复吗？ 这让易中海感受到了一丝危机。 一个车间副科长级别比他这个八级钳工高，他想升车间副主任副科长不是一天半天了，想了很多年了都升不上去。 李烨敢不给比他高一个级别甘庄的面子，直接动手抽甘庄的儿子。 是不是意味着，如果哪天他把李烨惹毛了，李烨同样会不给他面子，照样抽他呢？ 想到了上回从街道办回来的路上被李烨撞见他在娄晓娥的父母面前介绍何雨柱，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变得慌乱了起来。 待在后院家里的李烨肯定不会想到，他打甘志一拳，不经意间居然把易中海这只老狐狸吓得不轻。 易中海回到家里，把他看到的事情告诉一大妈：“刚刚我看着暖瓶厂甘副科一家从小李家里走出来，脸色不是太好看。甘副科的那个儿子挨了小李一个耳光。” “你开始后悔招惹小李了？那天晚上就让你去一趟后院给小李赔个不是。 又害怕人家报复你，又拉不下脸赔罪。你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一大妈和易中海相处二十几年，哪能不了解易中海的心思呢？ 易中海被说的老脸一红，过了半晌，他才说：“老婆子，你知道我拉不下那个脸。 要不你改天取五十块钱去供销社买点好东西给他送去，就当是替我给他赔不是了。” “好，明天我就去一趟。” 一大妈点头，只能这样了。 易中海好面，拉不下那个脸。 易中海让她买东西给李烨送去就算挺好的了，说明易中海怕了。 她以后不需要担心易中海和李烨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恶化，她夹在中间为难了，谅易中海以后也没有去招惹小李的胆量。 一大妈答应去做了这个工作了，易中海可算是放心了。 那小子看在一大妈的份上，总会给点面子的，前提是以后他不作什么死。 看到甘庄一家的情况之后，他也不敢再到李烨的面前作啊。 所以以后怂一点，别惹到李烨，他的日子照样过，在厂里照样是受人尊敬的八级钳工，在院里同样是受人尊敬的一大爷。 就在这时，在医院度假的许大茂居然跑回来了，在中院大喊。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不好了，出大事了，贾东旭不行了。” 第62章 遗言 屋里的易中海和一大妈听到这个消息吓了一大跳。 贾东旭不行了？谁在胡说八道乱喊散布谣言呢？他非得把这人臭骂一顿不可。 易中海立马走出屋子，一看，发现喊话的人是许大茂。 他知道许大茂这几天都在医院里躺着，和贾东旭待在同一个病房。 如果这话是从许大茂的口中说出的，那倒也不能说是造谣，应该是有几分依据的。 “许大茂，你刚刚喊什么？贾东旭不行了？ 事关人命的话你可不许乱说，吓坏了你张大妈和秦淮茹可就不好了。” 易中海板着一张脸，用十分严肃的语气问许大茂。 “嗨，一大爷，我就是再傻也不能拿这种事情跟您开玩笑吧？ 贾东旭真的不行了，这些天他的脾气变得很臭，张大妈和秦淮茹送的饭他一口没吃，已经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就一个多小时前，他突然发疯了，大骂医生和护工，说他明明受的是轻伤，为什么越治疗越严重，说人家都是庸医，总之话说的很难听。 那医生被侮辱了几分钟没法忍了，就把他终生瘫痪的事实说了出来。 贾东旭得知这个消息，一时想不开急火攻心，把自己活活气吐血了。 我回来的时候，人已经送进去急救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好说。” 许大茂把今天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易中海听完之后琢磨了一下，觉得这确实像贾东旭的性格。 贾东旭一直都是一个心胸比较狭隘的人，平时遇到个什么事情就容易把自己气得吃不下饭。 贾东旭住院的这些天，易中海有去看望贾东旭。 贾东旭的身体每况日下，一天比一天差。 结合这人心胸狭隘容易动怒的性格，在得知自己瘫痪这个事实后，真把自己气死了都不奇怪。 这会儿，秦淮茹和贾张氏从家里赶出来了，后院的刘海中一家，前院的阎埠贵一家都赶来了。 听说儿子被送进急救室生死未卜，贾张氏腿都软了，跟一摊烂泥一样摊到在地上，哀呼：“塌了，天塌了，我的儿啊。” 一大妈赶紧去安慰贾张氏，说：“人在抢救呢，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你不能咒自己的儿子啊。” 果然，还是一大妈了解贾张氏。 贾张氏一听这话就没再哀嚎了。 易中海让阎埠贵家的几个儿子通知院里的人，一家出一个代表去医院看看。 后院的李烨被叫到了，只能跟着去医院一趟。 说实话，李烨不是太想去看贾东旭，他上回去医院就觉得贾东旭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好像对他抱有某种敌意。 这就让李烨感到十分迷惑了。 他没能从原主的记忆中搜寻出原主和贾东旭结怨的信息，他本人更是没跟贾东旭说过几句话，贾东旭对他的敌意到底从什么地方来呢？ 想不明白，不过这毕竟是同一个院里的邻居。 这年头讲究集体，无冤无仇的，人家都要挂了，总要过去帮帮忙的。 贾东旭要是真的挂了，李烨不仅要吃席还得做席。 何雨柱受伤了，院里就他一个大厨，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到时候他不上都不行。 李烨跟着大部队来到医院的急救室外等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最终等到了一个结果，以现在的医疗条件，贾东旭撑不住了，让家属见贾东旭最后一面。 秦淮茹贾张氏带着棒梗和小当进了病房，躺在病床的贾东旭脸色惨白的吓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儿……” 贾张氏蹲在病床前，只喊了一个儿字，泣不成声。 秦淮茹同样不停掉眼泪。 “哭什么？我还没有死。” 贾东旭瞪了秦淮茹一眼。 其实贾东旭从一开始就意识的院里的人有意瞒着他，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能不了解吗？ 下半截身体都没有知觉了，上半截身体倒是知觉，可是伤了内脏，每天痛苦不堪。 他从一开始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出了大问题活不久了，所以才会一天天郁闷，一天天自己气自己，把自己的身体搞的更差。 今天他终于受不了了，崩溃了，发疯了，医生一句他本来终生瘫痪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让他连逃避的空间都没有了，活活把自己气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真的很不甘心，凭什么易中海在轧钢厂干了十个年头就能升到六级钳工，就连他看不起的刘海中干了十个年头都能升到五级工，唯独他一直原地踏步止步不前呢？ 为什么报纸上别人能够改进生产工艺连升几级，成为全国优秀工人榜样他却不能呢？ 难道他会比这些人差？他不服气，也不甘心。 明明他才三十左右，处在人生中最好的年华，有漂亮的媳妇，膝下有儿有女，却沦落到这一步田地。 “妈，我可能是撑不住了，你要好好把棒梗和小当抚养长大。” 贾东旭对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紧紧握着贾东旭的手不停掉眼泪，白发人送黑发人，滋味肯定不好受。 在交代秦淮茹时，贾东旭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语气了。 他一直都不待见秦淮茹。 这些年头，他一个城里人，长得又帅，能娶上城里的姑娘肯定优先选择城里的姑娘。 偏偏他没能耐，以前又穷，只能从乡下挑媳妇。 秦淮茹在他这里是下下只选，虽然他自己没啥本事，但并不妨碍他的内心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瞧不起秦淮茹这个农村户口的土妞。 “秦淮茹，我不许你改嫁。贾家都是娘们和孩子，没有工作就得活活饿死，厂领导光凭这个就不敢撤掉我的工作。 我的工作你可以顶替，代价就是你永远不许改嫁，赚钱给我妈养老送终，把孩子抚养长大。 你要是不干，我就让你滚回乡下赚工分。我当年能让你从乡下走出来吃上一口供应粮，我就能让你重新回去啃地瓜，听清楚了没有？” 为了避免自己死后戴绿帽子，贾东旭是绝对不会允许秦淮茹改嫁的。 他必须得把秦淮茹捆绑在贾家，给贾家当牛做马，养他老娘和孩子。 他不待见秦淮茹，但孩子他是认的，娘是他的亲娘，孩子也是他的亲孩子。 秦淮茹心都寒了，但没办法，孩子也是她的孩子，她又不能抛弃自己的孩子。 有份工作把孩子拉扯长大她就可以享福了，贾东旭不待见她，她生的孩子总会认得她这个母亲吧？ 贾东旭又交代了贾张氏几句，最终提了一个要求：“妈，话我已经说完了，你们出去吧，帮我把傻柱叫来一趟。” 光是捆绑秦淮茹他不完全放心，得再来一重保险，这一重保险就是何雨柱。 他得让何雨柱帮他守着秦淮茹，禁止秦淮茹和别的男人往来，彻底断绝秦淮茹改嫁的可能。 第63章 大冤种的诞生 不管是贾张氏还是秦淮茹都觉得奇怪。 贾东旭在这个时候找一个外人做什么？找的还是院里有名的刺头何雨柱。 虽然觉得奇怪，但毕竟这是儿子临终前交代的事情，贾张氏只好顺着贾东旭的意思，把贾东旭的心愿一件一件完成，黄泉路上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痛苦了。 贾张氏秦淮茹从病房里走出来，说让何雨柱进去一趟，大家对这个事情一样疑惑不解。 何雨柱大大咧咧，他本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扶着拐杖一个人进了病房。 “贾哥。” 何雨柱扶着拐杖，走到病床前坐下。 贾东旭立马握住何雨柱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柱子大兄弟，我可能是撑不住了。 在咱们院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在我去了之后，家里就只剩下孤儿寡母了。棒梗年纪又小，家里没个能够撑起家的男人，我担心妻儿被人欺负。” 一听这话，何雨柱感动的不得了。 像这种托付家人的重要事情贾东旭不找外人，不找院里的几位大爷，只找他说这个，不就是信任他吗？ 贾东旭都这么信任他，拿他当亲兄弟看了，他又哪里能辜负贾东旭的信任呢？ “贾哥，你尽管放心，有我在，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嫂子和孩子。 棒梗那小子机灵，我很喜欢，我平时就拿他当我的亲侄子看。 等棒梗长大了，他要是喜欢跟我学厨艺，我二话不说绝对把我的看家本领全教给他。 嫂子和张大妈那边我也会帮着照顾，你知道我在食堂上班，拿点领导开小灶剩下的剩菜很容易，总之我会尽我能力照顾他们。” 何雨柱拍着胸脯，一脸严肃认真的保证说。 换作第二个男人跟贾东旭说这种话，贾东旭一定炸毛。 因为这些话的意思和那句汝放心去，汝死后汝妻儿吾会照顾，汝勿虑也没什么本质区别，都是同一个意思。 可是说这些话的人是何雨柱，不是别的男人，贾东旭就很开心了很欣慰了。 他和何雨柱在同一个院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从小光着屁股玩到大，何雨柱是个什么人，他能不了解吗？ 他记得，他从乡下把秦淮茹娶回家在四合院里办酒席的那一天。 何雨柱的眼睛就跟黏在秦淮茹的身上似的，整场酒席从头到尾都没挪过视线。 他和秦淮茹已经结婚八个年头了，何雨柱在秦淮茹的面前还是老样子。 但何雨柱从来没有过线，从来不敢付出任何实际行动，别说勾搭了，碰一根手指头何雨柱都不敢，也就只敢用眼睛看看。 所以在贾东旭听来，何雨柱说尽心尽力照顾他的妻儿，真的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帮他照顾妻儿。 就何雨柱这样的人，借他一个水缸那么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当曹贼。 相反，有何雨柱在，可以帮他防止曹贼偷他的媳妇。 “好兄弟，拜托你了。有了你这话，我就是死也能瞑目了。如果有来世的话，我一定再跟你做兄弟，那时候换我报答你。” 贾东旭用一切就拜托你了的语气和口吻交代这一番话。 交代完过了一会儿，贾东旭就没反应了，看样子是已经断气了。 看着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的贾东旭，何雨柱咬咬牙，坚定的说：“放心吧贾哥，嫂子和孩子我会帮你照顾好的。有我一口吃的我就不会让她们饿着，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她们受欺负。” 何雨柱走出病房，告诉大家贾东旭已经归西的消息。 贾张氏坐在地上嚎嚎大哭，棒梗小当秦淮茹母子三人同样不停哭泣。 在场的其他人各有各的想法。 像刘海中阎埠贵这些人，他们肯定是没什么太大感触的。 死的人又不是他们的家属，他们和贾东旭的关系只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仅此而已。 阎埠贵在心里感慨一句贾东旭年轻早逝的同时，觉得又能给家里省下一顿饭钱了，因为处理贾东旭的丧事有吃席。 刘海中则借着这个机会站出来过过他的官瘾，开始发号施令：“回到院子里，老阎你家的解成去通知殡仪馆。小李你负责当厨师，傻柱受了伤，他肯定是没法帮忙了……” 刘海中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过了一把官瘾。 在这种时候，大家也没有心思去杠他，让他美了一回。 易中海叹了口气，心里有点难受。 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培养贾东旭，想着有朝一日贾东旭能给他养老送终。 没想到今天他把贾东旭送走了，十年的努力全部白费。 不过转念一想，贾东旭死了也好。 没死的话落下一个终生瘫痪，还得要他继续输血，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何雨柱看着贾家一家人哭个不停，心中那股莫名的使命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刚刚他贾哥临死前委托他帮忙照顾妻儿老母，对他来说那是多大的信任呢？ 看着抱头大哭的秦淮茹和两个孩子，他的心里又疼又难受，脱口而出一句话：“秦姐、张大妈，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提，能帮的我一定帮你们办。” 何雨柱这个人平时在院里很浑，但有些时候确实有点义气。 他说的这些话大家都没往别的地方想，只当是何雨柱热心肠讲义气，看贾家一家人痛苦不堪，所以说出这些话安慰一下。 而李烨却从中品出了一丝不对劲儿的味道。 奇怪，按理说贾家的事跟何雨柱关系不大，一个当邻居的用得着对别人家的事那么上心吗？ 想到了刚刚贾东旭临死前让何雨柱进去了一趟，可能是交代了什么，李烨突然惊醒。 好了，已经破案了。 李烨就奇怪了为什么何雨柱后来一直惯着棒梗带饭盒给秦淮茹。 听说厂里车间里有男人骚扰欺负秦淮茹，何雨柱第一个跑去教训那些人。 原来是贾东旭临死前跟何雨柱说了什么，后来何雨柱的种种行为都能说得通了。 至于到底交代了什么，李烨肯定是不会知道的，毕竟隔着一堵墙，他也不会什么顺风耳。 他只知道，一个大冤种就这么诞生了。 第64章 舔狗的自我修养 接下来，就是处理贾东旭的身后事了。 李烨帮贾家做了一顿饭，院里的邻居来吃席。 剩下的工作就与李烨无关了。 李烨只知道，送贾东旭去火化接回骨灰下葬前后一共花了两三天时间。 在这两三天时间里何雨柱和易中海出力最多。 院里的其他人，包括贾家的亲戚都是能避就避。 毕竟这种事情不吉利，贾东旭年纪轻轻就挂了，万一来帮忙不小心沾染了晦气呢？ 霉气这种东西很玄学，但大多数华国人就爱信点这个。 说到帮贾家忙，易中海估计不是真心。 他培养了贾东旭十年有师徒关系，再加上他是院里的一大爷得维持自己道德楷模的人设。 出于这两点考虑，贾东旭的身后事他不得不全程帮忙。 何雨柱那家伙倒是真心实意的。 这家伙不愧是练过武的，恢复速度真心快，贾东旭死后的第二天下午他就出院了。 虽然走路一瘸一瘸，但他硬着头皮全程帮忙，下葬都跟着去挖土，可以说十分积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贾东旭的亲兄弟呢。 贾东旭的身后事处理完，除了贾家，院里别的家庭都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 …… 这天，杨厂长招待客人，让何雨柱开小灶。 何雨柱用饭盒打包了剩菜美滋滋带回家里。 何雨水见何雨柱用网兜子提溜着三个饭盒回来可高兴坏了，觉得今天终于能够沾点荤腥了。 她都快一个月没吃到过肉了。 上回在李烨家里照样没吃肉，她就吃了两个大白馒头，没好意思吃肉，只夹了点混着油腥的素菜就馒头。 “哥，今天你们厂是不是来了大领导？带这么多好吃的回家。” 何雨水把三个铝饭盒的盖子揭开，红烧肉、四喜丸子、半条吃剩下的清蒸鱼，全是荤菜，她肚子里馋虫都香味吸引出来。 “还是你哥厉害吧，这可是厂长和领导吃剩下的东西，都是硬菜。” 何雨柱见何雨水眼睛都放光了，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何雨水刚想动筷子尝尝荤腥味，一些画面从何雨柱的脑海闪过。 何雨柱回想起贾东旭临终前对他交代的那番话，觉得秦淮茹和孩子日子不好过。 虽说秦淮茹去车间接贾东旭班这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但眼下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未来三两个月的别想上班赚钱。 再加上贾东旭是自己作出来的，不算工伤，厂里没给补钱，住院花了贾家不少钱。 秦淮茹和孩子这些天肯定不好过，这可不行，他可是答应了贾东旭要照顾好秦淮茹和孩子的，怎么能让她们受了委屈呢？ 何雨柱用手拨开何雨水的筷子，重新把三个铝饭盒盖起来，往网兜里装，一边装一边说：“雨水，你今天不能吃，咱们家不缺这点营养。 你秦姐家里缺，贾哥刚死，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又要养两个孩子，比咱们更需要营养。 这样吧，这三个饭盒我给你秦姐送去。下回，下一回我带饭盒回来，一定让你尝尝。” 也不管何雨水答不答应，何雨柱带着那三个饭盒就往门外走。 何雨水都快被气死了，她可是何雨水的妹妹啊，一个妈肚子里生出来的亲妹妹。 家里有好东西，她这个亲妹妹都没吃上一口，拿去给隔壁的寡妇吃，这像话吗？ 整个院里就贾家不好过吗？日子不好过的人家多了去了，前院的三大爷日子过得比贾家拮据多了，一分一厘都得精打细算。 就算何雨柱热心肠喜欢乐于助人，喜欢做好事，这个没有问题，何雨水肯定支持。 可问题是，明明有三个饭盒，就不能给她这个亲妹妹留一个吗？ 就算一个饭盒都不留，拿个碗给她夹出小半碗的量，她都可以接受，为什么一定要全部都给隔壁贾家送去呢？ 本来食欲满满的何雨水一下子就饱了，她是被何雨柱那个傻哥气饱的。 她这个亲哥还不如后院的李烨呢。 李烨都不是她的亲哥，人家多大方啊，邀请她一块吃饭。 至于何雨柱说的下次带饭盒回来一定给她尝尝，对此何雨水表示呵呵。 她一个星期上五天半课，回四合院待的时间只有一天半，下次得等到猴年马月？ 以她对这个傻哥的了解。下次何雨柱又会说下下次一定轮到她。 何雨柱提溜着饭盒刚出门就遇到棒梗，立马显摆几下手里的饭盒，对棒梗努努嘴说：“棒梗，你妈呢？” 棒梗今年只有六岁，人已经很机灵了，看到何雨柱手里的饭盒，他立马说：“傻叔，我妈在家，我这就回家给您叫。” 棒梗回屋过了一会儿，挺着个大肚子的秦淮茹就从家里出来了。 何雨柱立马把装网兜里的三个饭盒送上，一脸傻笑说：“秦姐，你这挺着个大肚子生孩子没有营养不行。 棒梗和小当也是，这两孩子都在长身体，得吃点肉。 这三个饭盒你带回家吧，给孩子们吃点好的。” “今天好像雨水回家了吧？刚刚我都在前院门口看到她了。 你把饭盒都给我，不给雨水留点儿吗？” 贾东旭刚死，秦淮茹拿饭盒远没有后来熟练，她还是有点忌惮何雨水的。 何雨柱是个好面的，尤其是在女人，还是他馋了好多年的女人面前，那更是好面。 “雨水，你不用担心她，饿不着那个丫头。 她在学校里大把好东西吃，每周她去上学我都会给她钱和票，她的伙食可比我这个当哥的好多了。” 何雨柱回答说道。 让他把一两个饭盒带回去给何雨水吃，这不能够啊。 他都已经交到秦淮茹手里的东西，又退回来的话，不是打他脸吗？ 他觉得在秦淮茹的面前不能丢这种脸，得阔气一些。 秦淮茹一听这话就心安理得把饭盒都收下了，说了一声谢谢傻柱。 何雨柱听完了站原地挠头傻乐呵，心说自己这食堂大厨就是有能耐，带点剩菜回来就能讨秦淮茹的欢心。 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为什么秦淮茹的一句谢谢就能让他傻乐半天。 这或许就是一只舔狗的自我修养吧。 第65章 第一代寡妇的手段 秦淮茹带着三饭盒回家，一进门棒梗的眼睛就发亮了，立马上来接饭盒。 “哟，这么多好东西，上哪弄来的？” 原本在炕上躺着的贾张氏闻到肉香味也起来了。 “隔壁傻柱给的。” 秦淮茹解释了一句食物的来源，想了想，又对贾张氏说。 “妈，咱们家不是还有几两花生米吗？你热热锅炒一炒，一会儿我把花生米连带那半瓶白酒给傻柱送去，他这个人就好喝一口。” 贾张氏没有拒绝，而是马上答应下来：“成，我马上炒，一会儿你趁热给傻柱送去。” 贾张氏身为贾家的第一代寡妇，能够把贾东旭拉扯长大，还能把贾东旭安排到红星轧钢厂那种好单位工作，让一个八级钳工老师傅带着，她的段位高着呢。 不夸张的说，秦淮茹后来对何雨柱玩的那些小手段都是贾张氏十几二十年前玩剩下的。 贾张氏在院里是有一个第一泼妇的外号不假，但她不是什么平白无故就撒泼，而是捉住了机会，用撒泼这种方式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孤儿寡母本身就容易被人欺负。 如果这个寡妇是个喜欢撒泼耍无赖的，每天就知道撒泼打诨，把邻居都得罪了，日子还想好过？ 真那么无脑的话，贾张氏和贾东旭早就被人排挤然后饿死街头了。 所以当听到秦淮茹说这三个饭盒是隔壁何雨柱送的时，贾张氏没有一丝反感，反而有点窃喜。 她比贾东旭更清楚何雨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是她看着长大的傻小子。 贾东旭临终前的遗言也有对她说，以后何雨柱会照顾贾家的。 因此，别的男人送的东西贾张氏或许会怀疑一下。唯独何雨柱送的东西不需要怀疑，绝对来的干干净净。 她也懂得礼尚往来这个简单的道理，不能光何雨柱给贾家送东西，贾家得给何雨柱回一点东西。 不然的话，人家一直送却得不到一丝回报，早晚有一天会被整烦的。 秦淮茹让她炒花生米，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就算秦淮如不这么说，她自己照样会炒。 何雨柱送来的饭盒让贾家饱餐了一顿，这一顿比平时丰盛太多了。 贾张氏用一张黄色油纸把炒好的花生米包了，又取出了那半瓶剩下的便宜白酒交给秦淮茹，叮嘱说：“跟傻柱说这是你炒的。” 贾家一共就俩女人和孩子，何雨柱一个大男人给贾家送东西，图谋什么还用猜吗？ 她贾张氏人老珠黄，相信何雨柱没有那么重口，那就只能是秦淮茹了。 虽说秦淮茹生了两个孩子，但颜值真的没有下降，甚至多了一分熟透的味道，也难怪能让何雨柱着迷。 贾张氏对这种年轻二愣子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所以才特地叮嘱秦淮茹要说花生米是秦淮茹本人炒的。 因为贾张氏很清楚，花生米和那半瓶酒的价值远不如何雨柱送来的三个饭盒。 可是只要秦淮茹说花生米是她亲自炒的，那在何雨柱听了去，意义可就不一般了。 朝思暮想偷偷想了好多年的女神亲自下厨炒的花生米，舔狗们收到了得有多开心呢？ 在舔狗眼里，这小小的炒花生米比什么山珍海味都珍贵一千倍。 两样廉价东西的价值瞬间就被拔高了。 秦淮茹暂时没有那么高的段位，没有那么多小心思，她不明白贾张氏为什么一定要让她说花生米是她做的，但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她也不会跟贾张氏唱反调，听贾张氏的没什么所谓。 “知道了。” 秦淮茹答应了贾张氏一句拿上东西就到隔壁敲何雨柱家的门。 “谁啊？” 屋里的何雨柱嚷嚷了一句。 “是我，你秦姐。” 一听说是秦淮茹来了，何雨柱一下子就紧张激动起来了，看着乱糟糟的屋子的，想到一会儿被秦淮茹看到了肯定要笑话他是个邋遢的人。 他冲何雨水埋怨说：“回来就知道坐着不动，你哥的房子这么乱也不知道帮忙收拾收拾，真是不懂事。” 嘴臭的埋怨完何雨水，何雨柱又挤出一脸傻笑：“来啦。” 啃窝窝头就咸菜的何雨水都被气坏了，好东西都送去给隔壁的寡妇一家吃了，还嫌她这个当妹妹的不收拾家？这都是什么亲哥啊。 有那么一瞬间，何雨水都想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家了。 可惜，她现在才上高一，经济不能独立自主，离开了这个家在外面生活不下去，不然她真想马上离开这个家。 何雨柱开门看到秦淮茹那张笑颜如花的脸，傻笑更加灿烂了。 “给你，平时看你喜欢喝两口，炒了点花生米，再给你半瓶酒。” 秦淮茹把用纸包好的花生米和半瓶酒塞给何雨柱。 何雨柱心里都乐开了话，花生米是秦淮茹亲自为他炒的？ “秦姐，挺着个大肚子就得多休息，还给我炒什么花生米呢？ 我又不缺这个，再说了，你炒的花生米哪赶得上我？你这是多此一举。 你不用担心我会饿着，我这工作你是知道的，领导三天两头开小灶，我离领导近红利多多。” 何雨柱心里面很高兴，但控制不住他的臭嘴，说了秦淮茹的花生米对他来说屁用没有，然后好好吹一吹自己的工作福利。 这就是这家伙每次相亲都能黄的原因，一点都不会说话，逮到机会就洋洋得意吹嘘自己。 像这种在女人面前傻不拉几还特自恋嘴又臭的大龄青年，靠谱的姑娘能相上他才叫见了鬼。 他说的话就没人爱听。 这要是换了许大茂那情场老手，不得当场吃一粒花生米。 哪怕花生米炒的跟焦炭一样不是人吃的东西，嘴上照样夸奖好吃，说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花生米，然后好好夸赞炒花生米的人。 不得不说在对付女人这方面，许大茂甩了何雨柱十条街，也许连李烨都赶不上许大茂。 秦淮茹同样不爱听何雨柱的话，她送来的两样东西跟何雨柱的三个饭盒比起来确实不值钱，但被何雨柱说的一文不值，她的心里不是滋味。 “你随便吧，我会去看孩子了。” 秦淮茹懒得跟何雨柱说话，转手就走了。 “诶……走这么快，多聊两句啊。” 何雨柱有些郁闷的抓抓脸，并没有意思到问题出在他的身上。 就在这时，街道办的小陈来到四合院了，领着一个长相不错的姑娘，应该就是她帮何雨柱留意的对象了。 第66章 傻柱相亲 小陈年龄不大，三十来岁上下，只是街道办的一个普通办事员，工资不高权力不大。 但对于四合院里的许多人来说，她是需要巴结的对象。 因为在街道办里有一个交好熟系的人，平时要办什么事情会方便许多。 就拿帮忙介绍对象这个事说，谁和小陈关系好，人家对谁家的事就多上点儿心，这是人之常情。 华国自古以来都是人情社会，这一点不管哪个时代都没有变过。 前院的阎埠贵见小陈领着一个姑娘来到院里，已经猜到小陈要给院里的某个单身青年介绍对象。 这年头介绍对象直接领到男方家里才是常态。 约到外面的饭店吃饭放后世很正常，放现在属于异类，叫铺张浪费。 阎埠贵看这姑娘的长相挺端正，是个好生养的好女娃，想到他家的阎解放到现在还单着，说不定以后这事得让小陈帮忙。 于是，阎埠贵眼镜片后面的那双小眼睛一转，立马上前好好拍小陈几句马屁。 让他掏钱送礼，他这个老抠肯定是不愿意的。 好话可以说，反正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行了，又不用掏钱。 拍了好几句马屁，阎埠贵的视线转移到小陈带来的那个姑娘身上，问道：“小陈领导，这位长得怪俊俏的女娃没见过啊，她是……” “哦，阎老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小姑娘叫范雪红，三岔路口那边水杯厂的车间工人。 这不是前段时间易师傅让我帮何雨柱留意个姑娘吗？正好今天小范同志不用上班，我就带她过来，也算是完成易师傅拜托我办的事了。” 小陈对范雪红介绍了一番。 阎埠贵一听羡慕坏了，水杯厂的车间工人，铁饭碗啊。 得了，甭想了，就人家范雪红这条件和长相，能看得上他家的阎解放才叫见了鬼。 他家的阎解放就是一个待业在家没有工作的无业游民。 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居然介绍给何雨柱，这不是把一颗好白菜送去猪圈里让一头猪拱吗？ “小陈领导，这是大好事啊。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见姻缘有多么重要。 您这拉红线当红娘，成全了一对小夫妻，那可是大大的功德。 我家的解成也还单着，要是有合适的姑娘，劳烦您费点儿心。” 阎埠贵的好话说了一大堆，终于暴露出他的目的了，想让小陈免费帮他的儿子介绍对象。 小陈在街道办那种地方上班，早就修炼成狐狸了，她不吃阎埠贵这套。 “成，有合适的我一定帮忙留意。” 小陈口头上答应的爽快，心里则不以为然。 铁公鸡一毛不拔就想让她费苦力气拉红线，想啥呢？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个说不得她是在针对没有给她送礼的人。 主要是阎解放年轻，才十七八岁。 四九城里像何雨柱一样二十六七没结婚的大龄青年不在少数，这些人急需她帮忙拉红线，阎解放这个事叫插队。 如果阎埠贵和易中海那只老狐狸一样，给她塞了礼，她不能收了礼不办事，得尽心尽力。 像阎埠贵这种想白嫖插队的，小陈只想说一句，按规矩等着吧。 阎解放那么年轻，排个几年队就能轮到他了。 小陈带着范雪红进了中院，先来敲易中海的门，告诉易中海这事她已经办了，姑娘都带来了，成与不成以后都别找她了。 “易师傅，何雨柱同志呢？姑娘我都带来了，三岔路口水杯厂工人范雪红小范同志。” 小陈故意领着范雪红到易中海家。 易中海这只老狐狸心里门儿清，知道小陈的用意是什么，他看破不戳破。 “柱子应该在家吧？刚刚我都看到他了。” 答了小陈，易中海又夸奖范雪红。 “小范同志长得标致，是个好女娃，柱子是上辈子是干了多少件好事才修来这么大的福气。”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这话在夸何雨柱的同时又夸了范雪红。 范雪红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涉世未深，心里甜的跟蜜一样。 简单聊了几句，小陈干脆就把范雪红交给易中海，自己先走了。 反正易中海拜托她办的事情她已经办到了，剩下的事与她无关。 易中海心情不错，带范雪红到隔壁何雨柱家。 为了让这件好事能成，易中海全程待在旁边当辅助。 何雨柱跟个铁憨憨似的，在姑娘面前不善言辞，易中海帮着说话，明里暗里夸何雨柱。 在来之前，小陈已经跟范雪红简单介绍过何雨柱的情况了。 单身，只有一个妹妹，家里两间房子，在红星轧钢厂食堂当领班大厨，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年龄二十六岁不算很大。 虽说在个年头属于大龄青年了，但各方面条件不错，她可以接受。 见了何雨柱的面，范雪红觉得这个何雨柱面相长得有点老成，二十六岁长得跟三十多岁一样，为人木讷不敢跟她对视。 她觉得这样挺好，这样的男人老实，婚后应该会顾家。 再加上易中海那个王牌辅助起了一定的作用，她对何雨柱的第一印象不错。 “柱子，我家里有些老腊肉和腊鱼，你管你一大妈要来做几个拿手好菜，露一手让小范同志看看。” 已经吹的差不多了，再吹下去过犹不及，容易让范雪红心生反感。 易中海干脆让何雨柱多干活少说话，露一手厨艺给范雪红瞧瞧。 何雨柱的厨艺他是信任的，相信一定能征服这个姑娘的味蕾。 “得嘞，我这就去拿。” 何雨柱起身去易中海家拿腊肉和腊鱼。 拿完东西从易中海家出来，正好撞见李烨和推着自行车回来的许大茂。 许大茂本身就是在医院度假的，听了李烨的话，塞钱给宣传科的副科长，找来一个有点功底基础的放映学徒他就出院了。 下班路上许大茂都在拍李烨的马屁，说是弄到了一些土特产，要请李烨好好搓一顿。 见李烨和许大茂聊的那么开心，何雨柱有点不高兴。 这个李烨让他差点把一个猛张飞娶回家，这仇他的心里记着。 许大茂就不用多说了，他的一生宿敌。 “哟，两个光棍可算回来了。都几岁的人了，没讨上个媳妇还笑得出来，我都替你们的爹妈着急。” 何雨柱觉得今天的相亲十之八九是成了，说起话来信心满满，鄙视李烨和许大茂这两个单身狗，整得好像他已经脱单了似的。 第67章 大茂掌握核心技术 “诶呀！你一个二十六岁都还单着的老光棍有脸笑话我们单身？傻柱，我看你今儿是没睡醒。” 许大茂不屑一顾。 何雨柱拿武力或者拿别的地方鄙视他，他没话可说。 居然在他的面前炫耀女人，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他许大茂虽然单身，但女人真没缺过。 平时到乡下放电影，在乡下过夜，给点钱勾搭寡妇这种事情他可没少干，这几年勾搭的得有两位数以上了。 何雨柱一个连女人手都没摸过的二愣子，好意思在他的面前显摆这个？ “傻大茂，睁大你那双狗眼好好看看，街道办的小陈同志给我介绍对象了，人就在我家里。 水杯厂的女同志，今年才十八岁，年轻漂亮又水灵。 你再看看你，怕是连个媳妇都讨不上。 就算你讨上了，等你把姑娘娶回家，我儿子都生六个了。” 何雨柱可谓洋洋得意，在婚姻恋爱这方面算是走在了许大茂的前头，让他收获了巨大的成就感。 他都想好了，以后把范雪红娶回家了，他天天显摆，生完孩子后更要显摆，气死许大茂跟李烨这两个光棍。 “回见了你们两个光棍，我要回去给小范姑娘露两手了。”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那张被气歪的脸，心情大为舒畅，感觉前几次吃的亏都赢回来了。 “就这种傻不拉几的傻子也配拥有对象？还tm十八岁有正经工作年轻漂亮的对象，哥们儿我还就真不信了。” 许大茂不相信，凑到何雨柱家的玻璃窗外往屋里看，发现真有一个长得挺嫩挺标致的姑娘在跟易中海聊天。 看到这，许大茂顿时就不淡定了。 这要是让何雨柱先一步走在他的前面，先一步结婚生子了。 以他对何雨柱这个浑人的了解，以后他的日子就别想过了。 以后何雨柱见到他就得嘲讽笑话他几句。 “街道办的人吃错药了吧，凭什么给这傻子介绍对象不给我介绍对象？” 许大茂愤愤不平，感觉自己受到了区别对待。 倒是李烨十分从容淡定，淡淡说：“这有啥奇怪的，一大爷一个星期前往街道办跑了一趟，当时我都遇到他了。” 虽说李烨没看到易中海带着礼物去街道办，但是易中海去完街道办过了一个星期，街道办就给何雨柱介绍对象了，智商正常的人都能猜到其中肯定存在关联吧？ “原来是这样啊，这就不奇怪了。” 许大茂可以接受了，原来是给了人家好处。 人家收了好处，肯定得帮着办点实事。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嘛！ 不过许大茂依旧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傻柱那种鸟人也配得上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这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茂哥，听您这语气，您这是不服？” 李烨笑了笑问。 许大茂黑着脸没说话，他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 “茂哥，您忘了吗？傻柱上回可是答应了要娶第四车间的张秀丽。” 李烨点了许大茂一句。 易中海都可以搅黄李烨的相亲，李烨以直报怨很合理吧？ 再者，严格来说，李烨算是在做好事。 何雨柱要娶张秀丽这件事情，何雨柱答应了，易中海给出承诺了。 一扭头易中海让街道办给何雨柱介绍了一个对象，这不是把人家张秀丽当傻子一样戏耍吗？ 李烨点许大茂一句，算是路见不平，把路填平了。 许大茂听了幡然醒悟，对啊，他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呢？何雨柱可是答应了娶张秀丽啊。 许大茂的那双牛眼来回转动几圈，脸上露出了坏笑：“李爷，我得出门办点事情了，刚刚答应您的那顿饭我改天再请。” “小事，茂哥有事要忙的话就先去忙吧。一顿饭而已，什么时候吃都是一样的。” 李烨心知肚明，他可没有指许大茂干什么。 接下来许大茂的行动是他自己的主意，和李烨没有半毛钱关系。 许大茂蹬着自行车飞快往轧钢厂方向赶去，打听了一下张秀丽家的住址，又往张秀丽家的方向出发。 说来也巧，许大茂在前往张秀丽家的路上就撞见张秀丽父女了。 张秀丽父女刚出门，似乎要去办什么事情。 在来的路上，许大茂还在想贸然跑去张秀丽的家里打小报告太明显了，这不是巧了吗？老天爷给了他一个不那么明显的打报告机会。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到了张秀丽父女身后，放慢车速，假装翻车摔倒在地，发出几声痛叫。 张秀丽父女听到惨叫声，回头一看，有人翻车了，立马上前询问许大茂的情况。 “咦，这不是咱们厂的放映员许大茂同志吗？伤得不严重吧？” 张父问许大茂。 许大茂身为厂里唯一的一个电影放映员，张父认得他这张脸不算稀奇。 “不算严重，唉，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真是有够倒霉的，骑个自行车都能翻车。” 许大茂唉声叹气，想要跨上自行车，又故意装出脚受了伤的样子。 “唉，扭到脚了，您二位也是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同志吧？刚刚都能叫出我的名字。 能不能帮我个小忙？我出门是想去供销社买点糖果送人，眼下肯定是去不了了。 不如我把自行车借你们，你们帮我跑一趟，我回头肯定会有重谢。 别的不说，以后在厂里放电影，我给你们预留两个靠前的位置，这点儿权力是有的。” 许大茂已经完全掌握了打小报告精髓，不但懂得明褒暗贬，还自己研究出装糊涂这一套路。 张秀丽父女本身就算热心肠的人，和许大茂又是一个厂的工友。 许大茂受伤的话，他们肯定帮忙会把许大茂送到附近的小诊所。 现在许大茂提出了让他们帮忙办事的请求，他们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看电影预留好位置这个福利不错，这年头娱乐项目不多，看电影算是大的娱乐项目了。 前排的位置一般都是留给领导或者部分有关系的人，没关系的人只能坐后面，看得不够得劲儿。 “许同志，都是一个厂的工友，不谈那些预不预留位置。 正好我们出门想去供销社买点东西，算是顺路了。 这样吧，我让秀丽顺带帮你买点糖。 我呢，就先把你送到附近的小诊所看脚，你看怎么样？” 张父盘算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许大茂果断答应了下来，让张秀丽骑车去供销社买东西，让张父送他回四合院。 回头张秀丽去院里还自行车并给他送糖，不就正好撞见何雨柱相亲了吗？ 何雨柱的房子在中院正中间，特别显眼，每一个进入中院的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何雨柱的房子。 第68章 大战开始 许大茂这样操作既能达到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又能很好保护自身。 如果他直接向张秀丽告状说何雨柱在家里和小姑娘相亲，可能短时间之内会得到张秀丽的感谢。 可是将来的某一天，如果张秀丽真的跟何雨柱结婚了，身份发生转变，那么在她的眼里，许大茂就会变成一个背后告状的小人。 像他现在这样操作就没事了，假装翻车摔伤，委托张秀成父女办事情，吸引她们父女二人去四合院，他从头到尾没提何雨柱的事。 结果就是张秀丽自己发现何雨柱和别的姑娘相亲，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许大茂已经领悟了背后捅刀子不能被别人发现的精髓了。 许大茂给了张秀丽钱，把自行车借给张秀丽，让张秀丽跑一趟供销社。 张父说：“大茂同志，我把你送到附近的诊所看看吧，万一伤到筋骨了好及时处理，不然落下病根可就麻烦了。” “不用，我自己清楚自己，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轻微扭伤而已，回家擦点药酒就没事了。 您把我扶回院里就成了，我住的地方距离这里不远，麻烦您了。” 许大茂立马拒绝。 他翻车摔伤都是装出来的，去诊所找医生一看不就穿帮了吗？这可不行。 张父倒也没有坚持，许大茂都说了不用去诊所，他干嘛坚持呢？许大茂又不是他儿子，他犯不着这么上心。 于是，张父扶着许大茂回了四合院的后院。 “老张啊，你们父女可真是好人啊，又是帮我跑腿买糖，又是把我送回家。 渴了吧？抽屉里有些高沫，暖水瓶里有热水，你自己泡杯茶喝。 按理说我该给你泡的，可是我这脚摔伤了，条件不允许，就只好劳驾你自己了。” 许大茂掏出一包牡丹，给张父散了一根。 这年头有一种说法，省中华、市牡丹，意思就是说这两样烟是省领导和市领导抽的，许大茂拿出一包牡丹特有牌面。 张父接过了那根烟夹在耳朵上没舍得抽。 其实他身为七级锻工一个月工资七十多块不算少，抽牡丹是抽得起的。 关键是这玩意有钱不够，还得有票。 票不好搞，鸽子市偶尔会有，但像张父这种偏老实的人不可能跑去鸽子市交易。 其次是他舍不得为了抽口好烟去鸽子市交易，鸽子市的价格比市场价高出一截。 张父和许大茂在家里聊了一阵子。 突然，中院传来吵闹声。 张秀丽的大嗓门响起了。 听到张秀丽的声音，许大茂乐了，他比谁都清楚发生了什么，张秀丽撞见何雨柱相亲了。 “怎么回事？出去看看。” 许大茂开口说道。 有这好戏，必须得去瞧瞧。 何雨柱那货不是嘚瑟吗？不是拿那个相亲的姑娘嘲讽他和李烨单身吗？该！ 他倒要看看一会儿何雨柱能不能再嘚瑟起来。 许大茂装作一瘸一瘸的样子往中院走，张父肯定第一时间跟上，那是他女儿的声音，他比许大茂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烨听到动静也出门前往中院看戏了。 看不出来许大茂的办事效率挺高啊，这么快就把张秀丽找来了，有好戏可以看了。 当李烨赶到中院后，发现张秀丽的父亲居然也在，人就站在许大茂的身边。 这一点倒是出乎了李烨的意料，这许大茂可以啊。 连张秀丽的父亲都弄来了，一会儿何雨柱要是犯浑的话，不得父女混合双打？ 这样挺好，何雨柱仗着自己四合院第一的武力加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庇护在院里肆无忌惮。 许大茂、阎埠贵家的阎解成阎解放、刘海中家的刘光福刘光天，哪个没挨过何雨柱的打呢？ 有人能在武力这方面压制一下何雨柱还是挺好的。 许大茂见李烨现身了，不停朝李烨挤眉弄眼，那小表情就好像是在对李烨说，看哥们儿干得棒不棒。 李烨没吝啬，给了许大茂一个赞许的眼神。 大半个院子里的人都被吸引来了，中院十分热闹，何雨柱的家里更加热闹。 一米九的张秀丽发起飙来压迫感极强，怒声质问何雨柱：“何雨柱，你什么意思？不是答应了娶我的吗？为什么你要跟别的女人相亲？ 还有你，易师傅，你那天口口声声承诺了，你会让何雨柱履行诺言，怎么何雨柱相亲你都来凑热闹。 幸好我今天正好来你们院给大茂同志送糖，不然恐怕你结婚了我都被蒙在鼓里。” 张秀丽特别生气，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何雨柱欺骗她就算了，居然连易中海都跟着一块欺骗她。 易中海可是这个院里德高望重声望最高的一大爷啊，一大爷怎么能干这种道貌岸然的事情呢？ 易中海没有想到张秀丽会突然出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他的道行还是很深的，厚着脸皮说：“相亲？哪有相亲？柱子就是请一个朋友吃顿饭而已。柱子，你说是不是？” 何雨柱的脾气本身就臭，他遇到事情一般都是选择先干了再说，完全不会计较后果。 张秀丽的出现搅黄了他的好事，他特别愤怒，一拍八仙桌站了起来，嚷嚷说：“我就不惯着你这婆娘，我何雨柱是绝对不会娶你的，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何雨柱不可能看上张秀丽。 这货的眼界高着呢，别说现在的他只有二十六岁了。 后来都三十多了，挑对象依旧要求高，得年轻漂亮，又得知书达理，总之是样样都得好的。 张秀丽的形象和他心目中的女神形象相差甚远，甚至可以说天差地别。 让他娶张秀丽，比直接杀了他都折磨。 张秀丽气啊，上回不管是何雨柱还是易中海都答应的好好的，今天就突然变卦了。 而何雨柱反应了过来，刚刚张秀丽有提到许大茂。 他觉得肯定是许大茂那孙子搞的鬼。 “孙子，又有你的事，你看我今天抽不抽你。” 何雨柱攥紧了拳头朝许大茂飞奔过来，瞧着架势要把许大茂打一顿。 这可把许大茂给吓坏了，一连退了好几步。 “今天我不收拾你这个孙子，我认你当爷爷。” 何雨柱瞪着许大茂，抡起拳头就打。 “你敢动大茂同志试试。” 张秀丽追了上来，一脚猛踹何雨柱的屁股。 何雨柱一个狗吃屎，扑到在许大茂的面前，模样非常狼狈。 大战才刚刚开始。 第69章 这才是重点 许大茂长舒一口气，刚刚可把他给吓坏了。 那一拳眼瞅着就要落到他的脸上了，幸好张秀丽及时出手救了他。 那天张秀丽和何雨柱干架，许大茂在医院躺着，并没有在现场。 关于张秀丽的彪悍和威猛他都是后来听李烨说的。 听人家说的哪里有亲眼所见来得真实呢？ 见识到了张秀丽的战斗力，许大茂都得竖起大拇指叹服不已。 有了张秀丽镇着何雨柱，许大茂觉得自己安全了，胆子大了起来，指着趴在地上有些狼狈的何雨柱，蹬着一双牛眼骂道：“傻柱，你说你丫的是不是欠打。 好狗不咬人，我看你丫的就是一乱咬人的疯狗。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对我动手做什么？” 许大茂立马把这件事情和自己撇清关系，省得易中海那老狐狸等会儿又拉偏架，说他是打击保护何雨柱才把张秀丽引来的，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何雨柱，你有本事冲我来，今天这事和大茂同志没有任何关系。 大茂同志借我自行车，让我去供销社顺便帮他买点糖，我来你们院是来给许大茂送糖的。 人家大茂同志可没在我的面前提起过你的名字，更没有把你相亲的事情跟我说。” 张秀丽的心里还是挺感激许大茂的。 觉得今天要不是碰到许大茂这个插曲，她可能真的要被何雨柱和易中海蒙在鼓里，等到何雨柱结婚大胖儿子都怀上了，她都不了解到底怎么回事。 因此，何雨柱要当着她的面打许大茂，她肯定是不答应的。 “傻柱，掏干净你耳朵里的耳屎，听清楚了没有？和我没关系。 你别自己把屎拉裤裆里就怪我往你裤裆里抹黄泥，这黑锅我可不背。” 许大茂又说了一句，接着退到李烨的身边看戏了。 何雨柱愣了愣，难道他这回真的误会许大茂了？这事跟许大茂真的没关系？ 他从地上爬起身，一肚子窝火，就算今天这事和许大茂那孙子没关系，他好不容易在范雪红面前树立起来的良好形象毁灭了是铁一样的事实。 他一肚子的怒火总得找个地方发泄。 不能揍许大茂泄愤，那他就只能把矛头对准张秀丽了。 “张秀丽，你别以为我真的怕你。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是不会娶你的。 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我打女人照样不会客气。” 何雨柱冷着一张脸，发出了严厉的警告。 “好，坏我的名声不认账，我叫上花姐帮忙作证，我去妇联告你。你就等着吧，我非得把你送去蹲篱笆不可。” 张秀丽扭头就走。 易中海坐不住了，贾东旭已经没了，他养老的两只轮子掉了一只。 如果何雨柱再去蹲篱笆，起码得蹲个好几年才能出来，大厨的工作没准也要丢，以后谁给他养老呢？ “张秀丽同志，你不要冲动，有话坐下慢慢说。 柱子他就这个臭脾气，他嘴上说的很硬气，其实心是软的。 他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易中海立马拦住张秀丽的去路。 刘海中和阎埠贵是一样的，跑出来劝住张秀丽。 在阻止事情闹大这方面，他们几个大爷的利益诉求是一致的。 院里出了一个坏黄花闺女名声的恶棍，院里今年的先进想不想评了？ 万一捉了何雨柱当典型，当做反面案例，那么未来几年的先进都别想评了，这对于他们三个当大爷的人来说明显不利。 “柱子，你别再说那种浑话了。” 易中海喝斥何雨柱一句，言下之意就是别说什么不会娶张秀丽的话了，免得真的把张秀丽刺激到跑去妇联告状，那可就麻烦大了。 对张秀丽这件事情，易中海采取的战术是拖字诀外加给何雨柱介绍对象生米煮成熟饭。 拖几个月，等这件事情拖的时间长了就好处理了。 那个时候张秀丽再去告状几个月前何雨柱编造流言毁她名声，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应付的办法就多了。 到时候他甚至可以教何雨柱说，是张秀丽追求何雨柱不成，自己编造流言想迫使何雨柱娶她。 张秀丽没有第一时间去妇联告状，几个月后再去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为她这段时间在试图逼迫何雨柱就范，谈崩了才想起来去妇联告状。 瞧瞧，拖久了，反咬一口，妇联来了都没辙，除了干瞪眼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何雨柱心里也明白现在张秀丽去妇联告状会有什么后果，他不想蹲篱笆，所以他的语气没有之前硬了：“张秀丽，以前咱们说好了，你以后嫁不出去我才娶你。 你今年才二十三岁，还很年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还是嫁不出去，我再娶你不晚。” 易中海都忍不住满意点头，这傻柱子的智商可算上线了一回，这个回答好啊。 张秀丽听了这话都没办法反驳，因为何雨柱这回没说不娶她。 张秀丽哑火了，何雨柱的心里不禁有些得意，终于让他扳回一城了吧？想让他娶猛张飞，哪有那么容易，他就是拖也得把这件事情拖黄。 “咳咳！今天的重点难道不是何雨柱有没有瞒着张秀丽同志相亲吗？哦哦哦……我不该说话的……不好意思……大家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李烨站出来溜达了一圈，故意拱了一句火，然后装作失言说错了话，回到他刚刚坐的位置继续看戏。 张秀丽刚刚是被气懵了，被易中海和何雨柱牵着鼻子走，李烨的一句话让她如梦初醒，反应了过来。 对啊！今天的重点是何雨柱背着她相亲，不是何雨柱答不答应娶她，险些被这两个人带偏了。 张秀丽瞪了何雨柱和易中海一眼，直接来到范雪红的面前，问：“何雨柱说你是他的朋友，你到底是他的朋友还是相亲对象，你自己说吧。” 刚刚张秀丽展现出来的彪悍战力已经让范雪红瞠目结舌了，再加上她的心里一样生气，觉得何雨柱都答应要娶张秀丽了又跟她相亲，这是在耍人玩。 她可不想帮何雨柱圆谎，不满的扫了何雨柱一眼，气愤的说：“我是不知情的，街道办的人介绍他给我认识。在今天之前，没人跟我说过他答应娶你的消息。” 范雪红可不想卷入这场争斗，最终落得一个抢别人男人坏名声，立马和何雨柱进行切割。 范雪红这么一说，她和何雨柱之间的事情算是彻底黄了。 年轻长得不错又是城里户口有正经工作的这么一个好姑娘就这么黄了，何雨柱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 这回他把矛头对准了李烨：“孙贼，上回你带一帮娘们打我，我还没跟你算账，今天你又胡说八道坏我的好事，正好今天我把账跟你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