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3p】》 01疑心 【杜雪枝part】 “下次见吧。”我说。 “下次见。”我的男朋友规规矩矩地朝我点头,他没有抱着我或是吻我,问询我下次见面的时间,因为一般问这种问题的人是我,最近我有意识避免问出这种带有期待意味的问题,但他好像没有觉察到。 反正见面时间是我决定。 我的男朋友总是很忙,自从上大学以来我们见面的时间就少了很多,他所在的大学离我的挺远,我自认为是个体贴另一半的人,所以我不会要求他留出更多时间陪我。 我们一周见一次面,最近这段时间大概两周见一次,这个频率比起我们还在高中谈恋爱时要低不少,那时候尽管我们也在不同的学校念书,但我总会找时间去他的学校看他。 他在锦中念书,这所学院收的学生要么成绩拔尖,要么家世显赫,很不幸,我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所以我去了距离锦中叁个车站的普通学校念书。 仔细想来,我主动找他的次数占大多数,包括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寄明信片,甚至饱含情怀地写了不少情书给他,他会一一回我,从不会做出已读不回这种疏远行为。 这种有来有回的交往是正常的,但这只限于我主动找他或者是主动向他示爱他才会回应,我想我不是很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一般说男孩子不主动就是不喜欢,但我知道他并不是热衷于玩弄他人感情的人。 对于他究竟喜不喜欢我这件事我暂时持观察态度,我不想做个没预知感的女友,也不想被甩,我讨厌这样,所以我会忖度这段感情,并且在最糟糕的结果发生之前结束掉它。 今天是我考虑跟他说分手的第二十九天,我其实还很喜欢他,但我无法忍受怀疑,我是说,我对他的怀疑,我觉得他在外面有其他人了。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不用在人群中茫然地打捞那个地下情人,这当然是因为我已经有了明确的人选,除了那个人我还真没想过其他选项。 要不要找那个人谈谈?但贸然找去显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万一那个人矢口否认,我又拿不出证据,最后变成笑话的人反而成了我自己,而我的男朋友就有理由把分手说出口。 还是找到证据吧,我听到我这么告诉自己。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和男友没有同居,平时也没有翻他手机的习惯,难道只能雇私家侦探跟踪调查?我拿出手机在浏览器搜索了私家侦探的信息,看到价格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还是在校学生,连生活费也是父母给的,尽管有在做一些兼职,但若要聘请私家侦探,恐怕连个零头都不够。 好吧,我必须要勇敢一点,要么直接问出口,要么直接提分手,天天担惊受怕的心理状态已经影响我的正常生活,我不想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到我男朋友的学校里大喊大闹非要找出那个尚在怀疑名单中的第叁者。 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我要及时止损。 ——————————tbc. 作话:一个脑洞扩散着扩散着就开始乱写,前面比较清水,因为在交代剧情~ 02意外来客 【杜雪枝视角】 有人在敲门。 我把睡衣扣子最上面一颗扣好,然后打开手机查看时间——十点二十,我想不出有谁会在这个时间找我,难道是千空?可他九点半才把我送回家,如果有事要找我他绝对会先给我打电话。 那么在外面的是谁呢?女性没法信任半夜敲门的陌生人,我的室友今晚也提前说了不会回来,我捂着砰砰跳的心脏往门口蹑手蹑脚走去,尽量伪装出屋子里没人的样子,然后轻轻打开猫眼往外看。 是陆南,我目前为止最不想见的人,这不是因为我讨厌他,相反,他是个很好的人,但……我暂时做不到把他看做正常的朋友,原因有些复杂…… “有人在吗?”他难得压低声音说话,敲门声也十分礼貌,这和我对他的印象完全不吻合,难道是大学生活把他伤人的棱角打磨平整了? “杜雪?我知道你在家里,我在楼下看见你房间亮着灯的!” ……棱角磨平什么的果然是我的错觉,假如不给他开门,他估计会一直敲下去,还好今晚室友不在,要是她来来开门,绝对会以为我陷入什么奇怪的麻烦里了。 应该没有危险,他是千空的同学,而且家里还装了监控,我给自己做了叁遍心理暗示,然后勇敢地把门开开了一道缝,刚好露出整张脸。 我和善的笑起来,“你怎么来了?” 站在门口满脸写着不耐烦的陆南没有因为我开门的举止收起浑身散发出的烦躁气息,他可能已经做好了我一直不开门的准备,总之,他现在表情古怪。 陆南开口了。 “程千空在这里吗?” 我相信我的笑容当着他的面破碎掉了,我很难继续维持基本的礼貌,这是在折磨我,羞辱我,在那瞬间,假如他再说一句话,我就会把门恶狠狠关上,并希望撞伤他的鼻子。 谢天谢地,他注意到我变幻的脸色后识时务地闭上嘴了,可能他也在疑惑,毕竟目前为止他没有对我做出特别失礼或者惹怒我的事。 可是有的事情就是这样,当事人什么都不明白,只有把所有秘密憋在心里的人活脱脱气到昏死,所有事情一团糟,该完蛋的迟早完蛋。 “他不住这里。”我终于能正常开口,这意味着我的情绪起码平复了50%,“千空没有告诉你吗?” 陆南莫名其妙地松开眉头,他先是尴尬地把脸侧到旁边咳嗽,然后转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瞧,“好吧,我只是来给他送东西,那个家伙把围巾丢在我家里了,既然这样你就把围巾拿给他,让他别把什么垃圾都往别人家里扔!” 路南把围巾递过来,我愣愣接住,手心触碰到属于路南的余温,他一直把围巾拿在手里。 灰色的手打围巾,我发现我自己简直脆弱到可悲,这条围巾是我送程千空的礼物。 在我们交往的第一年,我实在想不出该在情人节送出什么具有新意又能让他刻骨铭心的礼物,失眠好几天后终于下定决心干脆送个最老套的给他,才磕磕碰碰织了围巾用礼物盒装起来寄到他家里。 千空看着挺喜欢的,他在那年余冬戴了几次,后来天气暖和没有戴围巾的必要,他就把它收起来了,后来几年冬天,他却没继续戴着。 我可以假装相信他是很喜欢我的礼物,喜欢到舍不得戴,但是今年,我单方面对他的感情出现问题,为了试探,也是为了向他提及我们的过去,我装作无意间提起送过他的围巾,他才翻出来戴给我看。 现在,他的室友把我们的情人节礼物亲自送来,原因是千空把围巾落在了……偏偏落在了陆南家。 落在了,我正在怀疑的第叁者家里。 陆南,你来找我,真的只是为了归还围巾吗? ——————————tbc. 陆南os:确实,来找你不只是为了还围巾(意味深长) 03Teaorcoffee? 【杜雪枝part】 我觉得今晚就是把事情说开的最好时机,所以我让陆南进屋等我给他泡茶。 他看起来坐立不安,说实话我没想为难他,但等会儿谈到的问题说不为难他肯定是假的,我怀疑程千空的地下情人是男人,还在深夜把怀疑对象强行留在自己家里,接下来该怎么问出我想要的答案还是个难以解决的糟心事。 我不擅长和男性打交道,加之陆南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这是我在高中阶段去程千空的学校时认识到的。 开水还有一小会儿才烧好,但我不想这么快就回到茶几前和陆南面面相觑,所以我倚靠着冰箱等待开水壶发出尖叫,我也想尖叫,但我不能扰民。 我想把这件事彻底了结后趁着休息的日子一个人去ktv痛哭到失声,不管别人以为我是歌到深处情绪奔涌,还是唱分手快乐唱到不能自己,最起码没有人会好奇里面的人是谁。这些年来,这种发泄方式已经带走了我太多负面的情绪和不为人知的秘密。 开水壶飙出高音,我赶紧关掉电源,然后按熟悉的步骤摆好杯子泡茶,冲开水前我突然停止了动作,因为我发现我似乎没有问陆南想喝什么就直接帮他准备了茶水,万一他不喜欢喝茶怎么办呢?要是他喜欢咖啡怎么办? 真无语,都到这时候了我到底在考虑些什么?尽管心里很鄙夷自己,口中还是忍不住问陆南有没有什么想喝的东西。 “介意喝茶……” “不介意。”他慷锵有力地打断我。 我哑然,疑问词含在嘴里上不上下不下很是难受,最终,我只能微微颔首,安静地回到厨房。 “说起来,你留我下来到底要干什么?” 我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现在心情很糟糕,任何一个人被朋友的女朋友强行以交流要事为理由留下都不会觉得轻松,这和被邀请来做客是不同的,他看出来我心事重重,但他绝对想不到我到底因为怎样荒谬的猜想头痛。 好吧,这是我自找的,我不能抱怨他态度差劲,所以我沉默地泡好茶水,并用托盘装好送到茶几上,陆南没有喝茶的心思,而我泡茶也不过是为了能争取一点时间理清思路。 “把你留下真是不好意思。”我满脸歉意,感觉自己正在经历某种意义上的枯萎,陆南摆出“你确实该感到不好意思”地烦躁表情,但他什么也没说,他在等我说。 围巾被我迭好放在身边,我把手轻轻放在围巾上,“我想问问千空最近在学校的情况,他几乎不和我分享他的校园生活,但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肯定也不会麻烦你留下来听我废话,我和他沟通就是了……千空学业很忙,和我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所以我希望……” 这话听起来像是家长与老师的面谈,我家孩子在学校表现怎么样?有没有惹事?有没有学坏?有没有……脚踏两条船?? 我咬住嘴唇,有点犹豫该不该把话说完,茶水的雾气一直往上乱飘,这说明茶水还很烫,平时程千空来之前我都会早早把茶泡好放凉,他吃不了太烫的东西,所以我都准备冷食——尽管我不那么喜欢。 陆南硬邦邦地催促我,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这个举动让我感到非常难堪,因为我在浪费他人的休息时间,所以我一口气说了出来。 “我希望作为千空室友的你能帮我留意千空有没有其他上心的人!!!” 救命啊,我说出来了。 04棘手角色 【陆南part】 哈? 我差点惊掉下巴,假如我的耳朵没有出问题,思维也还正常,那么我刚才就听到了杜雪枝让我帮她留意程千空有没有除她之外的情人。 没吃晚饭的空胃突然像塞满石头一样变得很沉重,我并没有因为她对那个混蛋的疑心而替那个男人感到生气,实话实说,假如那个混蛋真的和除杜雪雉以外的女人有亲密关系我才会感到震惊,我虽然讨厌他,却也必须承认他对待感情绝不是叁心二意的人——同时,我觉得他蠢到完全无法驾驭这种刺激关系。 她泡好的茶水还放在面前,我赶紧抓住茶杯想喝茶压惊,结果被滚烫的杯身烫到,我立马松开手指。 我想尽量把过多的情绪收起来,但这很难,我知道我现在脑子非常混乱,她实在是给我出了难题。 “程千空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这种事不是身为女友的你该亲自注意的吗?我是你想使唤就能使唤的?你与我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吧。”我忍不住嘲讽到,她似乎把我和程千空的关系想得太好了,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出结论——我可以插手程千空的私生活。 我的话成功打击了她,杜雪枝的头埋得低低的,她的耳朵尖因为过于羞愧变得红彤彤,这让我想到渐变的粉珍珠,莹白里透出健康的粉红色。 她的睡裙非常可爱,可能是因为我临时来访,没来及穿上胸衣,我能隐隐看到那两粒小珠的凸起,柠檬黄的棉绸布料随着她似有似无地晃动,柔软的乳肉像刚做好的布丁,在盘子里悠悠回弹。 刚进门时就注意到了,血液冲上脑门后我说话就粗声粗气的,心与大脑早就不知道往哪儿飘走,她留我喝茶?那便喝吧,谁在意喝什么,哪怕喝自来水我也愿意!她说程千空?那便程千空吧,那不重要。她问程千空有没有出轨?她专门问我! 直到这一刻我的血液才降温,裤裆里隐隐弹起的东西偃旗息鼓,该死,我太得意忘形了,她找我怎么可能脱离程千空以外的话题,就连她认识我也是因为程千空的关系。 “给你添麻烦了。”杜雪枝说,我意识到,她就像和我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文质彬彬,和程千空看起来非常相衬。 这个莫名的想法像要亮不亮的半旧灯泡在我心里闪烁不断,我很想像平时那样满不在乎地走人,走之前皱眉扔下一句瞧不起人的话来。 但我知道我不会这么做,我不会。 心跳加速,心跳加速,我发现我的心跳以极快的速度在胸腔乱砸,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事实很简单,杜雪枝和那个混蛋的感情出了问题,尽管这个问题是单方面的,但还是意味着他们看起来完美无瑕的关系出现裂痕——这是我还在锦中念书时就暗暗诅咒过的,现在它成真了。 长久的沉默把空气冻到零下十度,我又一次抬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过了,这个时间我一般正在家泡澡,泡完后相当随意地把自己往床上扔去,然后挑选一些性幻想场面打手枪。 “我和那个家伙关系很差劲。”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如此清晰,而且语气很冲,“但帮你留心下也不麻烦,你有人选吗?” “什么?!”她破音了,而且看上去对这个话题敏感到稍微有点神经质,我把涌上心间的不屑与烦闷按压下去,是的,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要耐心一点,把我这辈子的耐心都拿出来。 “怀疑对象,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懒洋洋地说。 杜雪枝把食指指背放进唇间,她烦恼地时候就会这么做,比如在校门口迟迟等不到程千空时,在我住院的医院病房里沉思时,在纠结吃什么时…… 想得太远了,我把眉毛拧死,试图将乱游的思绪拉回来,她长久的沉默是我心中不安情绪生长的养分,我不知道这个怀疑对象为什么值得她冷汗蹭蹭,脸色苍白,但看起来,应该是个棘手的角色。 “到底是谁啊?”我粗鲁道。 ——————————tbc. 陆南os:急死我了,快让我知道是哪个破坏了你们的感情,我要上门道谢 05混乱的起始 【杜雪枝part】 我相信我要是当着他的面告诉他我怀疑插足我和程千空感情的人就坐在我面前的话,他会把我连人带房子一起毁掉。 我是要求证,而不是求死,所以面对他咄咄逼人地诘问,我选择跳过这个具有指向性的问题,“如果他真的有比我更上心的人,那我会主动从这段感情中退出!” “咳咳咳咳咳——”陆南剧烈咳嗽起来,他的脖子和脸都红透了,漂亮的浅棕眼珠反而变得不那么显眼,我有些不确定他是为我的退出宣言高兴,还是被我的直言直语吓住。 我可是抱着觉悟把这话说出口的。 见他实在难受,我也纳闷不已,好心提醒道,“要不要喝点茶水冷静下?” 陆南一只手拍着胸膛,拍出气壮山河般的闷响,一边伸手去取茶杯,他正粗鲁地把茶杯拿起来往口中倒的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他没拿住滚烫的杯子,手一哆嗦,茶汤尽数打湿了他的毛衣,从颈脖处往里面灌去。 “操!操!”陆南赶紧把毛衣往外抓,避免浸湿热水的衣服接触皮肤造成烫伤,茶杯摔在地上,碎裂成锋利的瓷块儿,我一时有些混乱,不知是先关心他有没有被茶水烫到,还是先问问碎片有没有划到他金贵的,练画画的手。 见他眉头紧皱,五官扭曲,我心神不定地取来抽纸想帮他把水吸干,手刚碰到他胸口,他就像应激的野兽,立即将我的手挥开。 被他挥开的手火辣辣地疼,好像也被热水烫了似的,眼泪浅浅聚起一层在眼眶打转,我尽量咽下哭腔,小心地看着他把大衣,毛衣脱掉,只留下最里面的黑色贴身内衬,胸肌鼓鼓的,把衣服撑出轮廓。 “借用下卫生间。”他抛下这句话就走了,留我在客厅发呆,我放空了一分钟左右,突然意识到他是去用凉水处理烫伤,于是赶紧到卧室里给他找干净的浴巾与更换衣物。 浴室里稀里哗啦的,大冬天,他开着凉水往胸口冲洗肯定很冷,我站在浴室门口,轻轻向里面的人提醒,“你把取暖器打开,会暖和一些。” 水流淅淅淋淋,好半天,就是没人应我。 我咬住唇,嗓子眼里好似堵了棉花,再也发不出声来提醒第二次,他肯定是被气得不轻,被我强制留下来,用滚烫的茶水招待,还旁敲侧击德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他们的事了。 怎么看我都考虑不周…… 可要不是他今晚突然到来,还带着千空留在他家的围巾搞得我脑袋短路,也不会发生这些麻烦的事情! 浴室里的人依然没出声,我有点担心他出事,又怕他冲凉水感冒,左不是右不是,最终还是决定帮他把取暖器打开,暖和一些,有什么事等他出来我们再解决。 感情也好,医药费也好,都可以商量。 想到这里,我礼貌地敲敲门,“我帮你把取暖器打开,放心,我不进来。” 不待他回应,我就把门开了小缝,伸进整条手臂在墙上摸索开关。从他的角度看,一只游荡的手从门缝伸进去说不定挺恐怖的,我无聊地想。 好不容易摸到正确的开关,整个浴室金灿灿地亮堂,我把手放下准备收回来时,手指好像蹭过一个奇怪滚烫的东西。 浴室里的人闷声一声,好像非常痛苦地样子。 我吓坏了,心想他果真出了事,大脑反应过来前,我已经把浴室门大大打开。 站在里面赤裸裸的男人与我面面相觑,我看到他的胸膛与腹肌红了很大一块,但还好没我想象中血肉模糊的样子,水珠顺着他身体的曲线往下滴落,从腹肌表面滑到茂密的黑色丛林里。 一根粗壮半勃的黑红性器大刺刺地当着我的面,“腾”地一下肿胀起来,精神极了。 我后知后觉得想起来,刚才蹭到,好像是某个不太妙的东西…… ——————————tbc. 作话:我想写肉,但这个剧情进展让我的肉放在了好后面!!!第一场肉不出意外是千空的~ 大家有兴趣猜猜千空的性格吗() 06失控 【杜雪枝part】 登时,空气与时间在这一秒停止。 我好像站在宇宙尽头,人生叁问的答案逐渐在脑中成型,我回忆起初中懵懵懂懂上生理课,老师教大家这是阴茎,那是睾丸的时候。又回忆起幼儿园小男孩跑到女厕所尿尿时被我看见,我好奇地问他下身为什么会有凸起的时候。 上一次见到男性性器,还是上一次。 就连程千空的裸体我都没见过! “嘭!”浴室门甩过来时带起一阵风,坚硬的门板离我的鼻尖还差0.1cm的距离时阖上了,我心有余悸地摸摸鼻尖,眼前还留存着陆南五官变形,整个头爆红得像成熟的西红柿的视觉残像。 “操!”他如打了败仗,无处宣泄愤怒地雄狮威胁似的吼叫,不知道为什么,我从这句脏话里硬生生听出了轮胎漏气的感觉。 gay被女人看见的身体时候,也会觉得害羞吗?我稍微思考了一秒,赶紧阻绝了这个危险的问题延伸出去,万一人家是双性恋呢?! 说起来,他为什么是全裸啊,难道茶水不仅把上面烫伤了,连下面也跟着遭殃,需要降温吗?! 我拖了个凳子过来,把浴巾以及之前买好本来要给我爸带回去的老年保暖内衣放在上面,尽量镇定地敲敲门,“你出来时把衣服穿上,客厅有监控,我室友今晚不回来你可以放心待着,我帮你下楼买烫伤药膏……实在抱歉啊今天。” 说到最后,我底气越发不足,后知后觉的害羞涌上来把四肢全部拆卸重组,那东西真大啊!看欧美小黄片的时候才见得到这么大的阴茎,陆南的那个虽然颜色暗沉,但形状还是很好看的,又挺又直,顶端饱满…… 等一下,为什么我对他的老二印象如此深刻,是因为他老二的出场方式太拉风了吗,那时候,我的手碰到的好像真的是……滑滑的,烫烫的。 我脚步虚浮地往外走,扶着扶手一级一级地下楼梯,进入药店时憔悴恍惚的模样把柜员吓了一跳。 我赶紧看看玻璃反光中的自己。 很好,像个病入膏肓的人。 把男友的出轨对象(尚在调查中)留下,还看了人家裸体,今天真是丰富地一天,我的初衷是什么来着?找出证据及时止损?默念叁遍,拜托不要再出其他岔子了。 路过便利店时,我想着买点什么东西赔礼道歉,现在快十二点了,要不买点宵夜回去吧,我兴致勃勃地进去闲逛,精打细算地买了些吃的。 心情指数总算有了回升,我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不定都是误会,千空去陆南家单纯是去做客,他俩高中时就是好友,甚至还睡在一个房间,形影不离,我和千空约会时总会碰到陆南也只是巧合…… 什么的。 班上的女生嗑他俩的cp,写他俩的同人文,我看千空也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每次我晚上和千空打电话,住在同一个寝室的陆南都会很不高兴地大声说话……他们的父母是世交,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也算是竹马竹马了…… 唉,我真的想多了吗? 这件事光从陆南身上找线索可不行,我也得从程千空身上挖出点儿什么,我边思考着边往上楼梯,提着夜宵的塑料袋子窸窸窣窣地响。 假如一切都是真的,怎么办?明明还是很喜欢千空,每次见到他心跳会加速,脸会红,喜欢了他足足六年时间的我,难道只能像故事中无足轻重的配角一样黯然退出?? 童话的结局,就是王子和公主分手,与邻国王子喜结连理吗?这合理吗! “如果真的分手了,我该怎么保持体面……”我嘀嘀咕咕着,走到家门口。 可是!我才不想分手!我好不容易才泡到程千空,难道我的真心都是笑话吗? 我烦闷地跺脚,叫亮响应灯。 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前,把我吓得心脏差点从嘴里飞出来,看清眼前的人,我有种世界末日降临的错觉。 找出证据及时止损,找出证据及时止损,找出证据及时止损,脑海只剩下恶魔低语疯狂刷屏。 良久,感应灯熄灭了,黑暗中的人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为什么……分手?” ——————————tbc. 作话:好耶,千空乱入 07原来是这样 【陆南part】 我盯着镜子中狼狈不堪的自己,恨不得一拳把那张臭脸砸个稀巴烂,只要一停下来,我就会回想起刚才她拿着纸巾朝我靠过来,馨香气息蹭蹭冲进天灵盖的眩晕感。 更他妈糟糕的是,下面那玩意儿像被按下开关似的胀大,被紧绷的裤裆勒得快要爆炸了!只要她稍微低头就能注意到鼓胀起来的大包蓄势待发的丑陋模样,我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死命钻进去。 可这蠢兮兮的女人依旧满脸愁苦,试图把浸湿衣服的水擦干,我怕她注意到底下的动静,大脑稍微断了根弦,“啪!”,就把她的手挥开!操! 我硬邦邦地背对她站起来,脱掉外衣与毛衣,挺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兄弟往卫生间走,说走不太贴切,我他妈是逃进去的!连混混带着人来校门口堵我打架我都没逃过,怎么在她面前我就这么懦弱?! 冷水从头顶往下冲,生理上的寒冷驱不散心理上熊熊燃起的欲火,我不得不把裤子脱了,拿花洒对着要命的鸡巴死命降温,怒骂这不懂事的东西没事儿乱起立。 好不容易把这玩意儿冲蔫了些,杜雪枝又自作聪明地跑到浴室门外问我情况。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心底的火气到处乱窜,我怕我开口就是掩饰情绪的脏话,把事情推向更加难以挽回的地步,所以我选择闭嘴。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嘀嘀咕咕着把门虚虚打开,白生生的胳膊像神话里吃阳气的精怪变的,她租的房子很窄,浴室也只有巴掌大小,眼见那胳膊几乎要碰到我我都没地方躲闪。 我眼睁睁看着她的手往下落,指尖好死不死在我的龟头上蹭了一下,灵魂都被剪碎的感觉从头发传到脚趾,喉咙溢出无法控制的闷哼,马眼汩汩涌出淫液。 我还沉浸在欲生欲死的战栗中,浴室门就被杜雪枝猛一下拉开,有一瞬间,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低于零度,只有腿间的鸡巴生机勃勃,在她把目光投射到我性器上的时刻,我勃起了。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要是濒死前的走马灯循环播放这一段我能气得直接从病床上跳起来。 客厅空空荡荡,她出门给我买烫伤药膏了,虽然被茶水浇过的地方并不严重,只是微微泛红,但我并不讨厌被她关心的感觉。 穿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放在家里的男式保暖内衣以及秋裤(难道是她买来送程千空的?),我迈着沉重地步子来到沙发面前处理刚才打碎的茶杯。 那条引发血案的灰蓝色围巾在沙发上沉默,高二的下开学,程千空因为有人把咖啡泼到上面和那人闹了不愉快,他虽然是个看不懂脸色,读不来空气,说话慢吞吞还噎死人的混蛋,却很少与人发生矛盾。 但那一次,我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原因很简单——泼咖啡的就是我,我故意的。 ——————————tbc. 作话:下一章是千空视角!千空的加入预示着肉肉不远啦,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不算真正吃肉,但很色情就对了(点头) 08无法传达的思念 【程千空part】 想抽烟。 想把尼古丁与烟焦油吸入肺里滚一个来回,让辛辣的感觉从舌尖炸到尾椎,如果口中分泌出更多的唾液,我的嗓子就不会这么干燥,干燥得像滚烫的沙。 我再一次拿出手机,反复看许时梦给我发的消息。 “小程,家里好像进了个陌生男人,我截监控给你看一下是不是雪枝认识的人啊?我今晚不在,看她好像也不在家,刚才给她打电话也没接,我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了,要报警吗?” 消息下方的截图里,身穿保暖内衣与紧身秋裤的年轻男人举着一条灰蓝色的围巾发呆,如果不是在别人家里,这场景还挺滑稽的。男人的五官很模糊,但隐隐看得出身材很好,肌肉发达,若真是闯入女性家中的陌生人,确实会让人心头一紧。 “是认识的人,我去看看。”我这样回复她。 那时我正在进行网络小组报告讨论,我和小组同学说有急事要提前离开,随后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这么晚了出去干什么?”父亲严厉的声音从身后切入,他背对着我,看不清表情,暖黄色的光斜斜地从半开的书房里泄出来罩着我。 我心里想着雪枝,不想和父亲过多纠缠,于是只简短道,“有急事。” “连具体做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同意你去?”他的语气里待着不可置疑的威严,就连和母亲说话他也是这样的语气,所以母亲才会变成那样。 我不愿翻旧账,特别是半夜时分,陆南还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坐在雪枝家里的情况下,“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去。” 我头也不回地把大门关上,迎着凌晨凛冽的风。 月影疏疏,枝叶飒飒低语,刺骨寒意将手脚冻僵到失去感觉时我才意识到我走得太匆忙,忘了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居家毛衣。 雪枝没有接电话,没有回信息,我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她或许人间蒸发了,我失去了交往四年的女朋友,未来很有可能和父亲口中的黄小姐相亲。 那可能是我的另一种人生,谈不上好坏,但至少是父亲期待的轨迹,亦如现在的我,一直在他安排的轨道上运行。 从家出发,到站在雪枝家门前的这段时间里,我把自己的未来分裂成无数份,每一份都给了对我抱有期待的人,直到手里空无一物,我方想起我没有留一份给我自己。 路灯熄灭,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间寂静异常,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很古怪,有什么东西好像从心底溢出来,我迟迟敲不开那扇紧闭的门,害怕面对很久之前就觉察到的场景。 楼梯间响起脚步声,还有碎碎低语,我立刻就意识到上楼的是她。 被寒夜侵蚀的身体回暖,四肢渐渐有了知觉,时钟逆时针旋转,时间往回倒流,分割成无数份我重新成为一个整体,黄小姐从来没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月影清透,父亲书房房门紧闭。 白色的鸽子就快从嘴里飞出来了。 我想叫她的名字,雪枝,雪枝。 她在想什么呢?我总读不懂她,我想离她近一点,近到可以听懂她。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雪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朝我走来,她低喃着,“如果真的分手了……”。 …… 她在想,和我分手的事。 ——————————tbc. 作话:千空是个比较复杂的人,有时候很好懂,但有时候你又不明白他的脑回路,他的家庭导致了他纤细敏感的性格,但说实话,他其实是个天然呆!暂且看不出来哈哈哈哈哈,以后就知道啦~ 【下一章还是千空趴,一些补充性的视角,不接着故事发展】 09何处下雪 【程千空part】 “下雪了。” 她突然说到,声音特别小,如果我稍微走神就会遗失掉这句话,而我有种隐隐的预感,假如我遗失掉这句话,我也会遗失掉她。 她开了窗,风急不可耐地包裹住她,她撩到耳后的散发自然而然垂直下来,带着微不可察的弯曲,过了一阵子她才发现我一直盯着她看,这让她有些害羞。 “怎么了?”她笑着问。 你说下雪了,可冬天的南国不曾落雪,你口中的雪,下在哪里? 我听实验小组里的好友们说过,青谷山上最近下了大雪,他们打趣我那里是情侣约会圣地可以把女朋友带去看看,我的好友都知道我有个正在交往的女友,但我从来没把她介绍给他们。 最近课业实在很忙,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忙过了,进入父亲教书的大学并不是终结,反倒是辛苦的开始,在他眼皮底下做项目,我必须得拿到最好的成绩。 他知道我的女友在很普通的大学念书,我提过一次,他虽然没有直说,但话里话外都是不赞成的意思,“黄叔叔家的姑娘马上就要从国外回来了,她做的项目很有意思,和你的研究方向也有交汇的地方,等她回来,我让黄叔叔把她叫出来,你们一起吃个饭。” 从此我再没提过她,但这并不代表我决定按父亲所想和她结束,相反,我决定把这段关系进行到底。我从小到大都按照父亲的期望按部就班的活着,只有她的事我要违抗父亲的意愿。我不希望我的婚姻也像我父亲那样只是为了自己的便利,母亲过得不快乐也不幸福,但我的父亲从来没有展现出一丝愧疚。 到站台了,雪枝先我一步下车,我很喜欢站在她身后,她的身上有种淡淡的香气从头发,衣服,手指上散发出来。雪枝跳下去的动作也很可爱,她站稳后马上转身看向我,眼睛亮亮的。 我稍微有点呆,嘴里无意识地说着什么,“我很快就不忙了。” 啊,我说的是这个。 她也呆愣一瞬,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没事,不用专门为我挤出那么多时间的,你在学校里事情肯定很多,我也一样,所以不用为我推掉其他的安排。”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很快就不忙了,你说下雪了,我想陪你去看看雪。 这些话还没来得说出口,她就主动把我的手牵起来往家的方向走,我酝酿好几次,最终什么也没说。她叽叽喳喳说话时特别像四处探险的小鸟,我喜欢静静听她讲话,讲她身边的趣事,讲她养在老家,只能放假回去看看的猫,讲她最近喜欢吃的东西。 她最近剪了短发,高中的时候剪过一次,但她好像不太喜欢,结果最近又剪短了,这一次,她却对新发型相当满意。 “新发型,很喜欢?”我轻轻抬手,想要触碰她的头发,但她刚听到我的问题就把头飞速转过来了,柔软冰凉的发丝浅浅飞扬起来,擦过我的指尖。 我慢吞吞地把手伸了回来。 雪枝毫无知觉,她用手把短发理顺,白皙的手穿过乌黑发梢,颜色分明,我觉得这场景有些好看,就盯着她的手部动作。 “同学说,剪了短发很可爱,你觉得呢?”她抿着唇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比蜂蜜还甜。 我停下脚步,她也跟着停下。 她有些困惑,“怎么了?” 我盯住她的脸看了五秒,才道,“短发很适合你,很可爱。” 她稍微呆愣一瞬,然后语气轻飘飘地,“你停下来是为了观察我的头发做出评价?” 我自然而然地点头,既然是她要求的,那我就要认真对待,我不想对她撒谎,所以才告诉她我最真实的看法,假如不好看,我就会如实告诉她不好看。 可是,剪了短发的她依然很可爱,我很喜欢。 雪枝噗嗤一声笑了,她轻哼着歌,我虽然不知道她哼的什么曲子,但听着听着,心里就舒服到浮上幸福的困倦。 寒冷的冬天,我想在温暖的房间,把她抱在怀里睡觉,这样,我不仅在现实中拥有了她,做梦的时候也会梦见她。 我希望梦里的雪枝也可以一直笑着和我分享好天气,家里的猫,最近喜欢上的食物,还有雪花。 我在梦里,也想触碰她的头发。 ——————————tbc. 作话:温柔的千空呀~ 10三人电影 【杜雪枝part】 “有紫菜包饭,关东煮,炸鸡排,以及一提啤酒。”我把夜宵挨着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摆在茶几上,炸鸡排依旧热热的,就是不知道表皮还脆不脆了。 “……买啤酒干什么?”坐在我左边的男人纳闷道。 “打折,所以买了。”我给自己开了一听,气泡咕噜咕噜从开口冒出来,指尖冰凉到木木地疼,我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就尴尬到牙酸,为了把这种感觉冲刷掉,我猛灌了一大口啤酒。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看向坐在我右边的男人,他一言不发,坐姿端正,很是乖巧,见我问他话,他也只是很轻地摇摇头,依旧不肯开口。 “唉。”如果沉默可以解决问题,我也想当个哑巴。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 我的男朋友,以及我男朋友的出轨对象(调查中)和我和谐地坐在沙发上。 在我那句没头没尾的“分手”后,一个穿着单薄内衣的可疑男子为我们开门,他与我男朋友深深对视,颅内交流,我顿时有种明明是叁个人的电影,我却没有姓名的既视感。 然后,我的男朋友就处于打死都不说话的状态到现在,他可能是为了减少交互,以免露出马脚,所以采取保守态度冷处理。 “这是给你买的烫伤药,明天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费用我来出。”我转向起码还愿意说话的陆南。 “怎么,你不打算陪我去医院?”陆南眯起眼,目光又扎又刺,我几乎不敢和他对视。 “我陪你去。”右边有个声音平静答到。 我瞳孔地震,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我男朋友目前开口说的唯一一句话,不问我为什么分手,为什么陆南在我家,而是要亲自陪陆南去医院看伤?! “谁在和你说话?!”陆南咬牙切齿地说。 程千空的脸看起来毫无波澜,那双沉静如水的黑色眼睛里什么也没有,他没理陆南野蛮的态度,接着重复了一遍,“我陪你去。” 我现在……是不是变成了电灯泡? 这是在演哪一出,他们是在打暗语吗? 觉察到我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程千空才大梦初醒般想起来我是他的女朋友(暂且),我们之间还是事情没处理。 他很突兀地站起来,对陆南一板一眼道,“雪枝要休息了。” ……好生硬的借口。 陆南神情晦暗不明,极具侵略性的眼眸像浸过冷水,目不转睛地盯住程千空,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抓起衣服披在身上,“你拜托我的事我会留心的。” 这句话是对我说的,他低沉的声音混着不易觉察的疲倦,我让他注意安全,那套衣服不用还我。他抱以讽刺地嗤笑,告诉我他回家就会把它们扔进垃圾桶。 嘴上咄咄逼人,只是不知为何,那背影看着很是落寞。 “烫伤是怎么回事?”陆南一走,某人赶紧追问,他幽幽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啊,现在是心疼奸夫兴师问罪了是吧? 我越想越苦涩,于是接着开啤酒喝,他欲言又止,漂亮的眉眼间满是纠结,我推了一罐酒到他面前,“陪我喝吧,我慢慢和你说。” …… “茶水洒了?你有哪里被烫到吗?”青年把我的手捏在手里观察,眼神顺着胳膊爬到身上,我有些不习惯他主动地触碰,呼吸稍稍一滞,语气也不自然起来,“我没有,倒是他被烫得有些严重,胸和小腹都红了。” “他给你看了?” “嗯。”我顺口回答。 ……嗯? ——————————tbc. 作话:终于,下一章可以吃点肉了,就是说两个都是第一次的人菜鸡互啄真的很有意思 11证明 【杜雪枝part】 “他给你看你你就看了?”程千空语气闷闷的,语气也有点激动,清越的嗓音像脆生生的桃。他面前空了两罐啤酒,整个人看上去醉呼呼的,我记得他说过他酒量特别差,但没想到这么差,才两罐就不行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呀!”我也喝得晕头转向,说话结结巴巴,酒精催生热意,身处开了暖气的屋子里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这家伙难道是因为我看了他心上人的身子而吃醋?真不得了,和我在一起时见不到这些丰富的情绪,原来全贡献给别人了! 我一生气,就把手从他怀里抽出来,他迷茫了一会儿,又伸出手把我的抓回去,太幼稚了!我大声“哼”了出来。 “……你不喜欢我碰你吗?”像是在组织语言,程千空过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他放开我的手,很自觉地坐在离我很远的沙发边缘画蘑菇。 我本以为他要和我拉扯几回,哪想这人在第一回合就放弃了,怎么会有人在回合制游戏的第一局就弃权的啊?太没挑战性了! 而且……我才不讨厌他碰我,关键是他平时根本就不碰我,牵手,拥抱,接吻,哪一样不是我主动?他就像个有礼貌的机器人会对人类做出反应似的回应我,要是我不迈出这一步,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会谈一场纯柏拉图式恋爱。 最核心的问题,是怕他其实没有很喜欢我。 酒后情绪被放大了几倍,平时压抑在心底的想法根本没有理智编成栅栏拦住,我郁闷地跑到程千空面前蹲下仰头看他。 我:“你喜欢我吗?” 程千空:“……喜欢。” 我:“你停顿了。” 程千空:“……嗯。” 我:“你又停顿了。” 程千空:“我喜欢你。” 我:“我不信,你明明喜欢其他人。” 程千空:“……” 程千空:“我不喜欢其他人。” 我:“那你证明给我看。” 他的表情一言难尽。 程千空:“……你喜欢我吗?” 我:“非要说的话,很喜欢。” 程千空:“我不信,你喜欢其他人。” 我:“你污蔑我!除了你我还能喜欢谁?” 程千空:“你证明给我看。” 我:“……” 这男人一脸“看吧,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高深莫测的表情,他平时哪里会这样,喝了酒胆子就肥了是吧,我顿时火冒叁丈,气势蹭蹭蹭地膨胀。 我:“我们相互证明。” 我:“到床上去。” 程千空终于停止画蘑菇,但他好像陷入更深层的梦境,眼神涣散,思绪飘往远方。 “看吧,我就说你喜欢其他人,你根本证明不了你喜欢我。”我生气地碎碎念,撑住膝盖站起来,结果蹲太久腿麻了,眼看就要往旁边倒。 一双孔武有力,但很快就没有力气了的怀抱接住了我,我俩双双往地板倒去,头磕在木地板上发出响亮动听的声音,我感觉我的脑花都要撞散了,慌乱间还伸手去摸程千空的头。 他那脑袋要是撞傻了,他爸还不得提刀追杀我呀,初中时家长代表发言时我见过他爸一次,那望子成龙的样子,简直是把程千空当一笔倾家荡产的豪赌。 这人被我摸得哼哼唧唧的,眼神迷离,根本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我不得已地抓着他两条手臂往自己屋里拖,不知道许时梦看到的监控场景是怎样,这种拖尸的姿势,怎么看都是我手刃男友后在毁尸灭迹吧?! ——————————tbc. 作话:救命啊他们的做爱的前摇好长啊! 12强制口交食道灌精(h) 【杜雪枝part】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委委屈屈,凄凄惨惨戚戚,眼角没能润湿泪水,还好这并不影响我表达悲痛欲绝的内心。 “这就是你要和我分手的原因?”那人声音和蚊子似的,嗡嗡嗡嗡,一会儿远一会儿近,朦朦胧胧让人无法忽视。 “不然呢?你对着我都不勃起!!!还是说,你只对你喜欢的那个人勃起,对我没兴趣?!!” 我扯下程千空的裤子,内裤中的肉龙软趴趴地横亘着,没有动弹的意思,和陆南那根好不一样,人家陆南可是“腾”地一下,就进入状态了! “勃起,就,就不分手了?”头顶上,那道清冷的声音吞吞吐吐,我趴在他腿间往上看,见他背靠床头,潮红爬上白皙脸颊,两道斜入发鬓的星眉紧紧拧起。 “……嗯。”我稍作思考,迟钝醉酒的大脑很难理清复杂一些的事物,如果程千空对我有性欲,那应该还算喜欢我吧?最起码……不讨厌我吧? 青年颤颤巍巍地把右手往腿心放,他隔着布料抚慰身下最敏感的部位,修长的手指打着圈揉按,从轮廓上看,性器的分量还是很足够的,我撑着脸,认真看他抚慰自己。 马马虎虎弄了两叁分钟,那东西还是没动静,“喝了酒,不敏感。”程千空立即解释道,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感冒了一样,右手锲而不舍地揉捏。 “我帮帮你吧。”看他自慰的样子,我的下身也濡湿了,小腹里有团火,沿着子宫往外蔓延。 我把程千空的裤子脱了,露出两条有力的腿来,随即,那只磨蹭的右手也被我往旁边抛开,啰嗦半天也不见效果,没用。 接下来,就靠我在小黄片中积累的经验了! 我凑到程千空腿间,轻轻吻住布料中凸起的部分,好像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所以心理上的排斥也烟消云散。 “我在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如果你介意,我可以现在去洗一洗。” 不行,如果他去浴室洗澡,我就会想到陆南的裸体以及那段尴尬到脚趾抓地的回忆。 不知道程千空与陆南的性器是不是很不一样,假如被这样的东西插进去,下面到底得张多大口啊……一股粘稠的水液冲出密道,阴道也因这些旖旎心思不自觉收缩。 我叁下五除二地扒光了程千空,他尚未勃起的欲根乖顺地卧在茂密的丛林中,与陆南相比,他的性器并不骇人,颜色也较浅,看着漂亮。饱满圆润的顶端非常干燥,我伸出舌尖舔上小眼,一圈一圈地转动,把整个头部润湿后又往下滑去,张嘴吞掉精囊。鼻尖抵在耻毛中,我依稀能嗅到属于些微男性气息。 身下的肉穴狠狠收缩,妄想着被如此物事插入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两颗卵丸都在口中温了一遍后,我伸出手扶上性器柱身撸动,唇瓣含住龟头抿紧,像给头部箍上环,舌尖试探性舔弄着马眼周围的区域,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性器半勃,我将阴茎吐出来,那浅色肉棒直直打在我脸上,发出色情的轻响。 “啊……”低沉沙哑的叹息从青年喉间溢出,他用手紧紧捂住嘴,神色不只是爽快还是痛苦,我凑到他跟前轻轻吐气,“喜欢?” 程千空说不出话,他的眼神很湿润,像迷路的小兽,我猜他大概是喜欢的,因为那身下的小眼已经开始自己冒水了。指尖按住不听话的铃口,滑腻的液体覆满指腹,我几乎堵不住那小泉般的眼。 “水怎么这么多?”我小声抱怨,赶紧回到青年胯间,将整颗龟头含进嘴里,舌尖在铃口处用力冲刺,希望直接给他口到射出来。 我一边刺激他的敏感地带,一边仔细听他难以抑制的喘息,从指缝中溢出的难耐低吟,好像深陷情欲无法自拔,他的手插入我发间,轻轻抓着我的头发,我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还以为他想将我的头按下去。 稍微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生,我纳闷,含着肉棒含含混混问他,“里唔想玩按头阔交?” “嗯?”他没能理解我说的话,看上去懵懵的。 性器已经完全勃起了,如果全部含进嘴里肯定会抵住喉咙,也许吞咽的动作可以让他达到高潮,我计划着,一定要将他口到灵魂颤抖,于是更加耐心地舔舐肉茎,将口腔中缩小,模拟着吮奶的动作狠狠在肉棒顶端吮吸。 “啊……嗬啊……慢点,太用力了……啊啊……流出来了……”他凌乱的呻吟就像给我加油的号角,我含着肉棍上下滑动,透明的淫液被嘴唇剐蹭到底部,浓密的深林变成湿哒哒的热带雨林,让我也开始呼吸不畅。 体液的味道有些咸腥,尚能接受,阴道中的花液更是已经把内裤浇透,想被人安抚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我忍耐着,收着牙齿,将肉茎往深处含去,饱满的顶端擦过舌苔,舌头只能往外伸展,被阴茎挤占空间,紧紧贴在底部位置。 唇角过度拉伸而产生细微的疼痛,生理性泪水顺着脸颊滑下,肉棍还未吞吃到最底部,我感觉程千空插入我发间的手微微发力,当然,他不是将我按下去,而是试图把我拉起来。 ……好像和小黄片里不太一样。 我产生叛逆心理,努力往下吞食阴茎,滚烫的龟头抵住喉咙,我忍不住痉挛,喉间的肌肉疯狂做吞咽动作。 “啊……啊啊!好紧……雪枝,你别……你吐出来……啊……唔……你会难受的……嗯……” 无法呼吸,龟头已经滑到食道入口,眼泪无法抑制地往下流淌,像止不住的泉眼,我感受到肉棒在不自觉跳动,那是他的心跳,很快,很有力,每一声都砸在我唇舌之间,也砸在我的心上。 射出来吧,千空,我不想和你分手,我喜欢你。 嘴已经张大太久,唇瓣与喉肉火辣辣的,我觉得有些难过,但这种情绪很快就消逝不见,我小幅度地上下抽动,嫩肉毫无保留地接纳着他。手在他的腰腹上流连,他将小腹绷紧,肌肉突出,结实有力,安心可靠。 肉棒顶端开始颤抖,连带着他整个人都陷入无法放松的情欲旋涡,我知道他快要射精了,双手在两颗饱胀的精囊上作祟,有节奏地揉捏按压。 程千空的呼吸越发急促,抓着我头发的手也逐渐变成将我按向他跨间,他情不自禁地挺起小腹往上抽插,嘴里碎碎嚷着我听不清的淫言秽语。 “雪枝!雪枝……” 唯有这句是清晰的。 他重重往上一挺,龟头强制挤压在食道处,精囊抽动,滚烫的白灼从马眼中喷射,尽数顺着食道淌进胃里,酒精带来的眩晕消失,我感觉整个世界都被他的精液盖住了。 ——————————tbc. 作话:强制口交,指女主强制口男主(?) 13舔弄蒂珠坐脸口交(h) 【程千空part】 精液从张开的甬道里汩汩射出的时候,我直直望着她家的天花板,不算特别明亮的白色灯光把整个房间衬托出难以言表的遥远,我好像在远离她,站在一个触不到她的地方。 性器深深插入她口中,如一把匕首,致死欢愉之后,唯一留下的就是不安,她温热喉间的吞咽提醒着我——我把她弄脏了。 射精后的舒缓并没有减轻酒精侵蚀理智带来的钝痛,雪枝喝了很多酒,在她以极其无所谓的语气向我陈述着今晚发生的事情时,我意识到她想讲的其实不是这件事。 与我站在她家门口,不敢敲门面对一样,她也有不敢面对的心事。 “难受么,雪枝?” 我撑起身子,非常小心地扶住她的肩,让她把含到深处的性器慢慢吐出来,口腔中的软肉在顶端擦过,泛起一阵酥麻的战栗。张得过久的唇无法合拢,两片水润殷红的肉瓣像开繁盛的花,浓白沿嘴角流下,整个场景尽显淫靡。 “舒服吗,千空?” 雪枝反问我,醉红的脸颊温顺可爱,我把她抱在怀里,小心捧起那张迷离的脸。 “……嗯。” “你停顿了。” “嗯。” 我吻住她,舌尖触碰着她的,味蕾品尝到苦涩咸腥的味道,那是我给她的味道。雪枝很顺从地环住我的脖子,她柔软饱满的乳肉贴合上来,生涩回应着我,发泄过的阴茎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雪枝觉察到,沉下腰来,用柔软的花心磨蹭。 “千空,我们做吧。” 我僵住了,一时无法接话,雪枝觉察到我的反应,香甜的气息瞬时远离了我。 “怎么了?”她问。 “……没有买安全套。” “那下次记得买。” “好。” 她没有再说话,尽管眼睛里的复杂情绪几乎低沉到令人沮丧,我突然鼓起勇气,想把一切都告诉她,话在嘴里转了几个来回,磕碰着牙齿,发出浑浊的响。 就在话语倾泻的瞬间,一道凌冽的目光穿透空气,从黑暗中刺来,好不容易凝聚的勇气如烟消散……暂且,做不到。 良久,我将她抱起,使她半跪着横跨在自己身上,在她疑惑不解地目光中,我躺平身子,握着她软软的腰往前移动,直到她的下体正对着我的脸,睡裙把我包裹起来后才开口,“换种方式吧。” “什么方式啊……”她越说越小声,最后慢慢站起来,把睡裙与内裤主动脱掉,打开双腿跨在我头上。 她的身体已经兴奋得不成样子。 无法合拢的私处毫无遮拦地展现面前,两瓣贝肉白嫩细腻,微微张开的缝隙里露出濡湿的粉色黏膜,下方淫靡的小洞缓缓收缩,从中溢出的透明粘液把最顶端的花蒂打湿,好像泡在水里的红石榴籽。 似是感觉到我的目光,蜜穴难以自持地往里收紧,在穴口摇摇欲坠的粘液因害羞地合拢动作而垂直滴落,润在我的唇上,我伸舌将花露卷入口中,腥甜的滋味丝丝荡开。 “雪枝,低一些,我碰不到。” 她将食指指背放进唇间,慢慢压低身子,直到我呵出的吐息在肉穴间来回,润哒哒的湿腻入口只需伸出舌尖就能舔舐到为止,她见粘液滴在我嘴角,立马用指腹将水液轻轻拭去了。 我捏着她的手指含进嘴里,把那滴水露吃净,接着,引导她指尖往肉蒂滑去。 “喂我喝吧。”我哑着嗓子,看她居高临下的模样,浑圆挺立的乳,她眸中晕染水雾,眼睫几根几根纠缠在一起,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千空。”雪枝叫了我的名字,语气虚弱得像要原地消失一般,“假如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可不可以……提前告诉我啊,委婉给个暗示就好,不要直接告诉我。” 我有些发愣,不明白她为什么挑现在说这样的话,不安若投掷石子的水面涟漪圈圈外扩,我回忆着以前是怎么认真对待她提出的要求,越想头越疼,体内的酒精把过往清洗干净,连带着记忆里的她都面容模糊。 最后,我只能狼狈嗫嚅:“我知道了。” 手指上前掰开贝肉,敞开脆弱内里,舌尖缓慢勾勒出性器的形状,在肉珠上打转,轻轻顶着阴蒂外皮摩擦,两指用力往外,其中半露的阴核完全暴露出粉嫩的身躯,颤颤巍巍地在我舌尖跳舞。 耳边,雪枝隐忍的轻喘时大时小,她情动的声音稍微平息我内心深处翻腾的负面情绪,我希望将她送向极致的高潮,让她头脑空白一片,大腿肌肉痉挛,敏感的穴道冲出汁液,在灵魂覆灭的快感下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她要给我口交。 “呜啊……你,碰到的地方……好酸,顶到那里了……哈啊……”她的臀往上逃离,银色丝线在蒂珠与我舌上牵着,我伸手牢牢铐在她大腿两侧,强迫她把穴口完全压在我口中。 “啊——”她惊呼出声,手掌往后撑在我的小腹,我绷直舌尖,捉着肉珠舔弄,尽量顶开那层软软的皮肉,用舌面不断摩擦阴核细嫩的表面,连蒂珠根部的软肉我也轻柔地舔过。整颗小果像男性的生殖器一样肿胀充血,点缀在肉丘间被我用舌肉快速左推右揉。 雪枝的呜咽越发清晰,她将手指插入我发间,有气无力地往外拉扯,嘴里呢喃着“放开”一类的话,我缓缓把肉珠吐出来,下巴上全是她情动下流出的液体,她好像在迷离的幻境中清醒,高仰的头呆呆垂下来与我对视。 “放开了。”我说,耐心回应她眼睛里明晰的困惑,紧接着,她好像被什么扼住脖子,脸上腾起潮红,“我,我说啊……你这家伙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诶?为什么? “我是因为太舒服了才这么说的,你随意,可以不用管我,”雪枝烦恼地咬着手指,颇有些娇憨可爱,“为什么解释‘不要就是要’的情节会发生在我身上啊!” 她烦恼透顶,两只手小心翼翼地伸到私处,捏着两片阴唇往外掰开,肉花撑成菱形姿态,然后,她以破釜沉舟地语气说。 “在我高潮前,不要停下来。” ——————————tbc. 作话:下章还是肉肉嗷~ 说起来我之前玩了个故事生成器,输入了千空和雪枝的名字,最后出来的画风是这样的。 “表面平静的沙松市,却内藏暗涌,秘密基地里的人影是谁?展鹏集团发布会上的黑衣人又意欲何为?全能高手雪枝否再次化险为夷,贴身保护好校花千空的安全,同时坐拥万千后宫呢?且看主角如何打小怪泡校花,从此过上“性福”快乐的小日子!” 有机会写个番外哈哈哈哈 14骑脸吮穴喷射潮吹(h) 【杜雪枝part】 程千空的鼻子很漂亮,玲珑挺俊,或者说,不只是鼻子,他的五官就是乖巧漂亮,安静内敛的类型。然而现在,那鼻尖上水光淋淋,全是我蹭上去的汁水,滋润光泽的唇瓣闪闪发光,像是涂上唇蜜,可光想到那到底是什么成分我就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穴口大张,里面的黏膜凉飕飕的,他轻呼的热气一顿一顿地往上扑,冷热交替,电流疏通骨髓,在血液中混乱输送,炸开小小的酥麻快感。 程千空依旧有些发呆,我总觉得他现在神志不清,喝过酒的大脑仅提供极少的理智支撑他与我互动,以至于开始这场莫名情事的我心虚又罪恶,就算借着酒意,也是有趁人之危的心思。 就在我豪爽地高潮宣言后,他就保持着这种状态神游天外,不知思绪跑哪儿去了,搞得我骑虎难下,尴尬万分。 好半天,他涣散的目光终于聚焦了一些,那湿润润的黑眸像眸中黑色矿石,在白炽灯的照印下微微泄出淡紫色,“抱歉,想了些事情。”他很是亲昵地微笑,让人想到撒娇的小猫小狗,随后仰起头在软肉上轻轻吻了吻,仿佛吻的不是阴穴,而是我的唇。 他第一次主动吻我,吻在我身体最隐秘的入口。 我从鼻腔酸到咽喉,不知为什么今天这么爱哭,好在没把泪流出来,为了掩饰情绪,我将哭音转为闷闷的呻吟。他细碎地吻着,修长的手指再一次扣住我的双腿,嫩肉从指缝溢出来,而他按着的地方大概是红了。 舌尖继续挑拨阴蒂,肉穴不自觉翕动,粘液动情外溢,全部被他卷进唇舌间咽下,酥酥痒痒的爽快之感从小腹蔓延至全身,我不愿抓乱他的头发,改为抓着两旁的被子。 “唔,唔嗯……啊,千,千空……呜……我……好难过,别再,别再……”脚趾紧缩,臀部肌肉崩紧,我有些耐不住地抬起臀部,却被他执拗抓住,履行方才承诺我的要求。我在痛苦与欢愉里挣扎,身体本能逃避过于激烈的玩弄,下面的水液一波又一波喷流,都被他滋滋吃进去了。 他吞咽时,眼眸半垂,呈现出脆弱易碎的姿态,好似感应到我的视线,他清澈的视线缓缓往上,小腹,肚脐,双乳,脖颈,最后到我脸上。乳房随重力作用下垂,我们交汇的视线滑过挺拔的双乳,那视线好像无形的手拨弄乳头,红果自己硬成石子,肿到发疼,像被人狠狠采撷过。 “千,空……千……空……”淫语不知何时换成他的名字,我一遍遍念着,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希望他饶了我,还是强迫我死在快感的潮涌里。 “啊!!”我大声惊叫。 舌肉开始往花穴里进攻,被舌头侵入的感觉如此明显强烈,我以前虽自己尝试过用手指纳入其中,但那时与此时的触感极不相同。被他人深入内里的念头吞噬了我,我喜欢的人正用漂亮的唇舌尽心尽力取悦我,这种甜蜜地心理快感极大扩散了身体的敏感度。 我能听到软肉摩擦过肉壁的声音,湿热的褶皱在舔舐下展平,水液滑进他的口腔,润过他清越的嗓子,全身上下好像只有这条灵活的舌头支撑着我。 “千空!千空!” 我回想起程千空之前下意识的呻吟,突然有些理解他为何会喊出我的名字。 啊……越来越里面了,我呜咽着,疯狂收缩甬道,把他舌头夹住的感觉异常清晰,他或许也感受到我本能地合拢下身,于是抱住我的腰臀,把整个下体往上抬了一些。 “等,等一下!唔啊啊啊!啊!啊!啊……” 他托起我的腰身,舌头竖起,双手用力将肉穴扣下,舌肉直愣愣破开嫩肉,贯穿隐秘通道,我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起起伏伏,胸前的软肉上下跳动,乳浪翻飞,我伸手扶着两团胸乳,指尖却不知不自觉揉捏顶端。 阴穴处发出“啪啪啪”地淫靡水声,好像他正用身下性器肏干着我,我仰起头,呆滞地望着什么东西,我判断不了眼前具体的事物,思维里只剩下那条湿软的舌。 此时,蒂珠上传来刺激的揉弄感,我思考了好一阵子,才意识到他将手指移动到花蒂上拨弄,拇指打着圈重重按压,内里柔软的小核跟着左摇右晃。一种炸毛的酥麻感逐渐传涌到阴蒂上,小腹发热,灵魂快要到达顶端的破碎体验从骨盆深处爆发,我知道我快高潮了。 我终于啜泣起来,无法控制高潮的恐惧笼罩着我,“千空呀!千空呀!放开我……我好想尿尿……求你了,放过我……啊……唔嗯……啊……” 我不知道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是什么,好像和自慰有些不同,未知带来的不确定让我以为我要坏掉了。 肉蒂上的拨弄越来越快,他听到我高昂的尖叫,手指加快摩擦的速度,舌尖也尽职尽责地来回抽送。 会喷出来的,我呆呆地想。 他牢牢按住我,在蒂珠上用指甲狠狠剐了几下,舌尖瞬间绷直刺入,“嗬呃——”我疯狂挣扎起来,小腿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不断往外蹬着,整个人坐在他脸上。高潮中的花穴快速蠕动,无数粘液直直喷射出来。潮吹的量多到他吞咽得有些费力,有些甚至从他嘴边溢出来,顺着脸颊流到颈后。 恐怖的喷射感还没有结束,我用尽全力摆脱他的桎梏,甚至伸手按着他的头,将红肿地,正在一股股往外喷射的小穴拔了起来,我亲眼看到水液直直喷进他嘴里,那种天灵盖都被掀开的震惊心情我觉得可以记一辈子。 “哈啊……哈啊……哈啊……”我坐在他胸肌上回神,不知今夕是何年,余韵还在身体里回荡,子宫干涩酸痛,好像被人捅了一番。 程千空安静地躺着,没发出声音,要不是他的胸口依旧起伏我会以为他死掉了,不过,那一副被玩坏的破布娃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想说点什么,组织好半天语言,最后还是选择保持沉默,我慢吞吞地躺到他旁边,和他在这个拥挤的单人床上一起发呆。 “千空,你在想什么?”我问。 “……什么也没想。” “你停顿了。” “嗯……你呢,在想什么?” “不知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偏过头看我。 “我是不是把你弄脏了?”他没头没尾地问了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就像不懂他为什么明明在和我谈恋爱,却保持着一种随时可能会离开的虚浮感。 “没有。”我说着,把身子侧翻过来面对他,“怎么了吗?” “……我趁着你喝醉了做了这样的事。”他也把身子侧过来,满脸认真,“我是个坏人。” 等等,难道不是我趁着他喝醉了做了这样的事吗?!所以说搞不懂他,每天到底在想什么啊?我纳闷看着他,凑上去胡乱亲了几口,他哼哼唧唧要躲不躲地样子好气又好笑。 此时,心底又浮现出陆南的事,我埋着头,原本想亲吻他的心思也淡了,今晚那道落寞的身影不合时宜地放大。 还有那双浅棕色的,与程千空完全不同的眼眸,以及那些,我从高中时期就看不懂地眼神。 15打工人打工魂 【杜雪枝part】 诱我醒来的是包子的味道。 空荡荡的胃搭起了梦境与现实的桥梁,将我从混乱的梦中一脚踢到租住的小屋,我猛地睁开双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身边的位置。 空的,凉了,他走了很久了。 果然,幻想着清晨温存的我才是有问题的那个,我自嘲了一下,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床头柜上的包子小巧可爱,塑料袋上蒸腾的水雾朦朦胧胧的,旁边还立着一盒牛奶,我伸手摸了下包子——已经凉透了。 打开房门,就见许时梦瘫在沙发上打游戏,厮杀声不绝于耳,我提着包子晃晃,“你买的?” “什么什么?你等等,我大要好了!”她聚精会神地样子我也习惯了,反正我打游戏的时候也差不多,于是紧挨着她坐下来,伸头去看她操作,“排位呢?”我问,拿出冷包子一口塞进嘴里,粉丝馅料,是我最喜欢的那种。 “带刘狗上分,他菜得抠脚!”许时梦答得从善如流,她口中的刘狗是她男朋友,本名是什么我已经忘了,反正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专业。我看着整整齐齐地茶几,昨晚摆了一排的啤酒罐子消失不见,稍微有点惊奇,“你帮我收拾了?真不好意思,我昨晚喝得有点多,下次我自己来吧,不然太麻烦你了。” “这倒不是,我回来时家里就收拾好了,小程正拖地呢!我怪不好意思的,你那包子是他买的,他给我也带了一份,给他钱他不要。” “是吗……”听她这么说我也心虚起来,想着给他发个短信问问情况,按下开屏界面,我刚要解锁的手定在空中。 “我去,刘狗太垃圾了带都带不动,无语,还好意思和我生气!” “嗯……”我僵硬地回应她,她吐槽几句,放下手机凑热闹似的贴着我,和我一起盯着屏幕上的十个未接来电,八个陆南打的,两个窦老板打的,“……哇,你被人追杀了?” “不,”我艰难地咽下唾沫,“我可能要被开除了。” …… 在我从后门进员工休息间的时候,窦初燕正幸灾乐祸地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她穿着经典款的黑白女仆装,长发在脑后扎了两条马尾辫,穿着小皮鞋的脚吊儿郎当地交叉着翘在桌上,如果平时喜欢点她的客人看到这幅场景,绝对会产生幻灭感。 坐她对面,臭着脸解开领结与衬衫扣子的人沉默不言,突兀进来的我同时吸引两人注意,窦初燕更乐了,“雪枝姐,你也来加入战场啊?今早你没来上班错过一出好戏,不过现在嘛,也不算迟。” 她眨巴着眼,语气轻浮,唯恐天下不乱,我不知怎么接话,尴尬地抛出一句“我马上换衣服。”就溜进了更衣间。 完了,我怎么忘了陆南今天和我撞班。昨晚和程千空胡闹,连假都没和窦老板请,她肯定很生气,如果只是罚我工资还好,可千万别把我给开了。我惴惴不安地把黑白制服往身上招呼,然后系上围裙,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幽怨地女声。 “陆南,你今天气跑了我叁桌客人,上错两次菜,照你这样糟蹋我的店面要不了一个月就要关门大吉了,要是你害我还不了贷款,我一定会躲在你床下,等你睡着就杀了你。” 阴森森地威胁阻止了我开门的动作,我觉得浑身发冷,进退维谷,“小杜,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女人没有脚步声似的来到更衣室门前贴着门轻声说,我赶紧把门拉开,向女人露出最真挚的笑容,她叼着烟,腾腾上升的青色烟雾将她无神的双眼衬得更加空洞,当你和她对视时,最先看到的肯定不是眼睛,而是整张寡淡灰暗的脸。 “迟到。”她把烟抽出来用手夹着,“念你第一次,不扣钱。” “切!就偏心雪枝姐,到底我是你妹还是她是你妹啊窦飞燕?怎么我记得我第一次翘班你可是足足一个星期没给我零花钱呐?”窦初燕阴阳怪气道,她将头转向迟迟未说话的陆南,“喂!暴躁向日葵,你不是挺能叭叭吗?这差别待遇不抱怨几句?” 陆南飞快和我对视一眼,立刻将视线移到别处,他极其冷淡地留下一句“关我屁事”,转身向咖啡厅走去。 “窦初燕,去招呼客人。”女人深深吐出烟雾,她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又像鬼一样飘出去了。 窦初燕翻了个白眼,她一动不动,优哉游哉划着手机。 我毕竟有着打工人的自觉,还迟到半天,所以也急急忙忙到咖啡厅里去帮忙,正迎上客人点单,我把陆南递过来的小纸片夹在一边,开启了忙碌地打工生活。 ——————————tbc. 作话:兼职场所【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