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芍药花(ABO 伪骨科兄妹 1V1)》 白芍药和甜牛奶 大二开学的第一天,任鸢收到了一束白色芍药花。 花瓣白嫩舒展,还挂着水珠,在花瓣之上,放着一张卡片,上面只留了一个单词。 ——You。 除此之外没有署名,花就放在画室里任鸢的座位上,从监控中也只能看见那人戴着兜帽的背影,由此分辨出那是一个男人。 芍药清香,可这么大一簇凑在一起再淡的香味都浓郁起来了。 是她讨厌的味道。 任鸢不自觉地嘴角收紧,而就在她拿起卡片查看的时候,同画室的其他几个同学也凑了过来。 “鸢鸢,开学第一天就有人送花表白,不愧是你啊。” “别说了,任鸢才来一会儿呢,刚刚已经有下一届的学弟学妹找我要她的联系方式了。” “不过这个‘You’是什么意思?I和Love呢?” 任鸢动作一顿,抬脸却是朝其他几人露出一个笑来。 “我也不知道呢。” 她说着,却是毫不犹豫地抱起桌上的花束,将其扔进了画室门口的垃圾桶里。 “诶,你不要吗?” “不要呀,”任鸢脸上的笑意更甜美了几分,“我哥哥说不能收来路不明的东西。”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揭过篇去,毕竟在这个画室里,隔叁岔五就能看见给任鸢送花送吃的送礼物的Alpha过来,他们也都习惯了。 倒是在画架前调整画板准备画纸和铅笔的时候,坐在旁边的Omega女生突然用手肘戳了戳任鸢的胳膊。 任鸢转过头,就见她神色兴奋地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吗你知道吗,这学期会来一个新的裸模,据说长得超好看!” “嗯?”任鸢皱起了眉,“是Omega吗?” 从基因上来说,Beta普遍相貌平平,Alpha中倒是有长得好看的,但是Alpha的信息素会影响到Omega,而他们的画室成员又都是Omega和Beta,所以老师也不可能请Alpha来当裸模。 Omega倒是普遍容貌姣好,但是天生胆小敏感,很少会答应来做这种工作的,此前画室请的裸模也总是天生就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这次怎么…… 领座的女生很快打断她的思绪:“是Beta啊,听说是一个特别帅的Beta,超稀有的!” “超稀有……” “啊!快看,来了来了!” 任鸢还在消化女生这句话的信息量,闻言,下意识顺着女生的视线抬眸看了过去,就见一个浑身赤裸只裹着一条浴巾的男人跟在画室老师的身后走了进来。 他原本低头敛眉,从任鸢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柔顺的黑发和精致的下颚,以及浴巾包裹之外,肌肉紧致,骨骼分明却并不过瘦的肩膀。 恰在此时,他若有所觉地抬眼,正好看向了任鸢所在的方向,两人的视线偶然相遇,她才看见男人长了一双柔和又多情的桃花眼。 耳边响起几声压抑着的尖叫,任鸢适时收回视线。 她从笔盒中取出铅笔和橡皮,脑子里却在漫不经心地想着,因为信息素的影响,Alpha天生就会使Omega感到畏惧和想要逃离,而这样的Beta,简直就是所有Omega的理想型吧。 然而就在她收回视线的途中,余光瞥到那人的胸腹以下,视线蓦地一定。 ——原本平滑垂坠的浴巾兀地凸起了一块,浴巾之下,明显有什么东西将其支起。 而那个男人,还在看她。 任鸢将自己泡在浴缸里,直到肺部都快因缺氧而疼痛,生物的本能才迫使她从水中抬头。 “哈……哈……” 她趴在浴缸边缘,急促地汲取着空气,脑子里却不可控地想起,画室里,最终那个长得十分漂亮的男性Beta还是一脸从容地走向画室中心的圆台,揭开遮挡的浴巾,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刚好面朝她躺了下去。 男人的身下之物尺寸可观,还始终在勃起状态,随着他躺下的动作,朝她“点头致意”,任鸢身旁的女生看到之后兴奋地用手肘撞了她好几下…… 可是她现在想起来,都还浑身起鸡皮疙瘩。 其实学艺术难免要画裸体,Beta无论男女都有阴茎,今天那个男性Beta也不是画室里第一个在工作途中勃起的裸模。画室里的Omega们在Alpha面前一个个胆小如兔,可是私下里也会比较到底哪个模特的尺寸比较“大”比较“理想”。 任鸢平时也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 她很讨厌。 讨厌长得漂亮的Beta。 生理性的讨厌。 她努力把这段记忆扔到一边,抬眼却又恰好看到,而在她正对面的镜子里,趴在浴缸边缘的女孩水润饱满的嘴唇正因为呼吸而一张一合,白皙的皮肤因为被热水泡得过久而透着艳丽的粉色,她的额头染了一层薄汗,两只胳膊无力地垂在浴缸外,眼神迷离,像是下一秒就能泛出水来。 像是一颗刚被吮吸过汁水的水蜜桃。 任鸢咬了咬唇,略有几分烦躁地站起身,却因为突然闯入视野的一抹红色而顿住了身形。 浴室相接的两个墙面都是镜子,她在正对面的镜子里,看到另一面镜子的倒影上,自己的背上有一抹红色。 小小的一点,就如同绽放在雪白肌肤上的红梅,恰好开在了尾椎骨的位置。 “是被虫子咬了吗……”她轻声嘟囔道。 任鸢走出浴室,听到楼下传来动静,才发现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家了。 想到总是笑意温柔的哥哥任晴,她从早上收到芍药花起就烦郁难耐的心情莫名安定了几分,也顾不上吹头发了,光着脚就跑了下去。 “哥哥!” 她几乎是一路冲到了响动来源的厨房,然后一进门,就听到了男人熟悉的声音。 “怎么那么着急?嗯……又不穿拖鞋。” 厨房柔和的暖色灯光下,还穿着西服衬衣和马甲的男人转身过来,是她熟悉到可以随意提笔默写的温柔眉眼,在他墨色的眼睛看向她的瞬间,任鸢的心绪兀地平和下来。 “嘿嘿,”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近几步,岔开话题道,“哥哥在做什么呢?我来帮你吧。” “不用,只是帮你热个牛奶,倒是鸢鸢你,怎么头发也没吹?” 任晴手指捻起她的一缕湿发,随即像是头疼似的看了她一眼。 “哎呀,”任鸢当即蹲下身,讨好地趴上任晴的膝头,“我听到声音知道你回来了,就先跑下来了嘛。” 还朝他无辜地眨眨眼。 任鸢知道向来这一套任晴最受用,果然,就见他无奈地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抚向她的额头,替她捋开额前的碎发。 “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温声说。 任鸢顿了顿,脑中浮现起那束白色芍药花和画室新来的男性Beta裸模,脸上却是朝任晴甜甜地笑了起来。 “没什么。” “过段时间就要到梅雨季节了,哥哥最近腿会不会痛?” “最近还好,不过过几天可能又要麻烦鸢鸢帮我按摩了。” 她就趴在任晴膝头的毛毯上,闻言想到毛毯下任晴自几年前的车祸后便无法行走,一到阴雨季节便疼痛难忍的双腿,鼻子一酸。 她鼓了鼓腮帮:“帮哥哥按摩才不麻烦呢。” 任晴倒是毫不在意似的,失笑了一声,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好”。 锅里的牛奶溢出浓郁的奶香,牵动着她的鼻尖也动了动。 任晴这才回过神来似的,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低声哄道:“快去吹头发,等会儿哥哥把牛奶给你拿上去。” “我喝完再上去吹也可以的。” 任鸢就着哥哥的大腿撒娇地蹭了蹭。 “不行,”总是十分好说话的男人此刻却严厉了起来,“再不吹干会感冒的。” “唔,那我要多一勺糖。” 她不死心地抬头看了过去。 任晴眼神柔和:“好。” 任晴每晚给她热的甜牛奶,是她的生活必需品。 不喝的话,她就会整晚整晚地失眠。 她也试过在哥哥不在家的时候自己热过牛奶,但是味道总是和哥哥做的不一样,也没有哥哥做的有效果。 任鸢放下玻璃杯,又舔了舔嘴角,勾走最后的奶沫。 拿着玻璃杯进浴室简单冲洗,又最后漱了口,随后,就像身体走到固定程序了一样,困到眼睛都快睁不开。 她凭借最后的意志力,支撑着自己走到床边,然后往上一倒,本能地拱进被窝里。 眼前一黑。 今夜亦在奶香之中安然入眠。 月光如波流转。安睡在床上的少女,呼吸逐渐韵长,两抹嫣红,不知不觉爬上她的脸颊。 而黑暗之中,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响起两声“咚咚”。 有人扣响了她的房门。 “不然到时候被操得受不住的可是你。”(肉 任鸢又做梦了。 据说梦的起点总是难以捉摸,当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的时候,眼前正是哥哥任晴的脸。 春水一般柔和的眸子,正一如既往专注地看着她,心脏软成一团,只觉自己像是要化在任晴的视线里。 任晴是完美的Alpha。 他总是眉眼含笑,不管对谁都亲切友好,锋芒内敛,学习和体育,又都是最优秀的那个。还在上学的时候,他每个学期情书收到手软,几乎是全校Omega的梦中情A。 和许多从长相看就充满攻击性的Alpha不同,他的五官内敛柔和,却又恰到好处地棱角分明,尤其是深凹的眼窝,完美地遗传了那位曾经以美貌享誉国际的女明星。 只是和美得张扬肆意的母亲不同,任鸢看着哥哥的时候,奇诡地很少想到母亲。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任晴眉眼微微一弯,俯身下来,亲吻她的眼睛。 思绪陡然一断。 随之而来的,是心中空茫茫不知从何缘起的疑惑和迷蒙又莫名的恐惧。 ……他们,在干什么来着? 像是在响应她的疑问似的,耳边突然响起粘腻的水声。 ……那是什么? 她的身子突然一僵,瞳孔紧缩,脸上还是雾蒙蒙的表情,身子却开始细微地颤抖。 好像视线都突然模糊起来。 而就在这时,任晴一如既往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体的颤抖莫名安定下来,她缓了两秒,才意识到,哥哥刚才说的是:“宝贝,还难受吗?” 她的大脑空白了一秒,随之而来的,是突然被放大无数倍的感官。 第一感受是好热。 浑身都好热,尤其是下腹部的地方,又热又痒,还隐隐带着几分钝痛。 她几乎在感受到的第一时间就难受到哭了出来。 然后感受到男人连忙俯身吻走她的眼泪。 “别急,宝宝,别急。” 哥哥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低哑压抑,她的脑子像是糊成了一团,后知后觉才感受到自己的下面好像塞着什么东西,有点涨,还深入到好里面,在她的身体内侧搅动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压迫到了尿尿的地方,她好想尿尿。 她意识朦胧地支起头朝下看,才看到那是哥哥的手指,从他还露在外面的手掌才迷迷糊糊地意识到,原来一整根中指都被塞进来了,难怪那么涨。 任晴的指腹摩挲到她最痒的那个地方了,她不自觉地哆嗦,身体像是过了电似的,一阵麻过一阵,反映到身下,就是花苞开始一阵一阵地往外吐水。 但是这就像被蚊子咬的包,越挠就越痒一样,任晴越是按着那里揉,她就哆嗦得越厉害,只觉得那种难以形容又令人难堪的痒和灼热也越来越强烈,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搂上了哥哥的脖子,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她自己都听不懂的字词。 像是在求他,又像是在催他,她也不知道。 她像是飘在温热的海上,只有哥哥和他的手指是她能依附的木头,只是她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所以在她听到任晴哑声问她,“要不要哥哥吃你的奶?”的时候,她迷糊之间虽然总觉得向来温文矜持的哥哥不会说这种话,可面对任晴深黑的眼睛,还是乖乖说了声“要”。 奶里奶气地,自己捧起一只奶兔子,把粉嫩的奶头喂进任晴嘴里。 任晴好像很满意她的乖顺,眉梢轻挑,连带着看她的眼神也愈发深,配合她的动作,低头伸出舌尖,裹上妹妹将将发育成熟的奶头。 “唔!” 任鸢的眼角瞬间渗出几滴泪来,身子颤的更厉害了,偏偏身下男人的手指像是为了奖励她似的,怼着刚刚就让她哆嗦不止的那个地方蹂躏得更狠。 “别……别……” 她又开始害怕了,一种不可控的预感,连带着更深层模模糊糊的恐惧又从她意识的底层又翻了上来,她的眸上蒙上一层水雾,伸出双手想让哥哥停下,可是四肢却像是棉花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更害怕了。 “哥哥……” 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从眼角滚出,可是向来对她言听计从温柔到无可救药的男人听到却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漆黑的眼睛,她有些看不懂。 然后她看到任晴薄唇微启,像是蛊惑似的,开了口。 “宝贝好乖。” 像是一直断断续续播放的电影突然又断了篇。 她的思绪又断了。 取而代之的,是肉体之上汹涌澎湃到难以忍耐的感觉。 任晴的手指,还深埋在她的体内,撩拨着,蹂躏着深处最痒又最敏锐的那个地方。 她搂着任晴的脖子,再也无法忍受了似的,尖叫一声,身子一软。 花苞吐出一大泡水,直接打湿了任晴的手掌还不够,在床单上落成一个水洼,又渐渐蔓延开去。 像是一朵逐渐绽放的花。 任鸢闻到浓郁的水仙香味了。 隐藏在这醉人香气背后的,是Alpha强烈到难以自抑的侵略和占有的意图,这是信息素传达的信号—— 想操她。 想把她绑在床上,再也去不了别的地方。 最好给她灌上满肚子的精液,一直干到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若放在平日,她闻到这味道隔八百米就要掉头逃跑了,可是此刻,脑袋却格外昏沉,闻到这水仙的香味也只能想到这是哥哥的味道,迷迷糊糊之间身子反而更热了,尤其是下腹部生殖腔的那个地方。 她迷蒙睁开眼,看见任晴正两腿分开跪在她身体的两侧,而他下身那个昂然巨物,正对着她的视线。 任晴脸上的眉眼还是那么柔和,唇角也带着笑,可是她总觉得哥哥的瞳孔比往常还要黑,如同一个深不透光的深渊,倒是眼尾泛上红色,衬得眼角的那颗小痣越发艳丽了几分。 欲念都写在眼里,和平日里清贵无尘的哥哥简直判若两人。 不,不如说美得都不像是个凡人。 ……倒像是话本里出来的妖精。 他俯身下来,亲吻她的眼睛和嘴唇,手上却是强硬又不由分说地,让她闭拢了双腿。 她感受到有什么炽热的东西挤进了自己的腿间,抵着她的腿根缠绵。 耳边传来一声低哑的喟叹,接着便是哥哥同样低哑的一声:“乖宝,夹紧一点。” 她下意识照做了,然后便听见任晴闷哼了一声,她双腿间的那个东西,也开始抽动起来。 意识模糊之间,她的耳朵一热,好像被任晴咬住了。 耳朵里钻进他呼出的热气,任鸢又是一个哆嗦,同时钻进脑子里的,还有一句话。 “宝贝,别让哥哥等太久了。” “不然到时候被操得受不住的可是你。” 就像是从未被人强行撑开过 “不然到时候被操得受不住的可是你。” 任鸢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胸口剧烈地起伏,脑中回闪过梦中的一幕又一幕,因为过于真实,反而产生了强烈的非现实感。 不是第一次了,香艳到让人害怕的春梦,对象还是哥哥。 强硬的,霸道的,让她感到陌生,甚至还有几分恐惧的哥哥。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愣了好一会儿,从后背的凉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睡觉时出了一身的热汗,这会儿一出被窝,水份蒸发,倒是有点冷了。 动作一顿,虽然脑子在说着不可能,手上还是控制不住地掀开睡裙,看向自己的身体。 入目是一片雪白的皮肤,没有半分痕迹。 ……只有内裤上,留下了深色的水渍,贴在她的皮肤上,粘腻无比。 她记得,昨天晚上,后来她嗓子都哭哑了,要是现实里的哥哥,一见她掉眼泪都会心疼她哄她的,可是梦里的任晴后来不顾她的哭求,连哄带骗,却又态度强硬地加入了第二根手指。 梦里弄了好久好久,她好涨,还有点疼,可是身体却软得像瘫烂泥。 到最后,还是任晴拉开她的双腿,语气心疼,可是她分明看到他在笑,瞳孔的颜色更深了,微微颤抖着,像是兴奋到难以自抑。 他说:“宝贝怎么这么不经弄的?我还没进去呢,这就肿了。” …… 可是现实里,什么感觉都没有。 酸胀没有,疼痛没有,那条肉缝紧闭着,就像是从未被人强行撑开过。 像是在安慰自己心底一直莫名躁动的不安一般,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转而又开始头痛。 明明按理说离发热期还有一个星期的……怎么会连着做这样的梦? 还是说她心底里,潜意识里,真的对任晴抱有这样不堪又卑劣的欲望吗? ……有点想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太久的梦没有睡好,脑袋的钝痛一阵强过一阵,任鸢一直在床上呆坐到肚子发出饥饿的悲鸣,才像是又被唤醒。 换衣服,洗漱,走到楼下,餐桌上还是早上任晴出门之前给她留好的早饭,她摸了摸碟中的包子,果然已经凉了。 毕竟已经是午饭的时间。 任鸢拿起包子有些犹豫,她饿的不行,肚子还在叫,可是包子趁热吃可口,冷了之后却又油又腻,肉馅儿还会反腥。 但是要让她去热一下,她又觉得没必要。 在吃一事上,任晴遗传了那个凡事都要追求极致的享受,挥金如土,活得仿佛古代贵族的母亲。 而她,在这个家里恐怕是对吃饭最敷衍的人,要是没有任晴投喂,她或许会过上每天点外卖吃泡面,只要饿不死就随便的糟糕生活。 任鸢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正张嘴准备咬了,别墅的门铃却突然响起。 打开门,是司机李叔,一位在这个家里工作了几十年的中年Omega男性,他手上正提着食盒,脸上一如既往的笑容可掬。 “少爷说您早上没起,上午可能不去学校了,就让我给您送午饭过来,正好下午再开车送您去学校。” 知道不用硬吃冷包子之后说实话任鸢也松了口气,任鸢一面在心里感谢哥哥的体贴和细心,一面道过谢从李叔手里接过食盒。 任晴讨厌外人进这个家里,李叔也知道他的规矩,在将食盒递到任鸢手上之后就朝她笑了笑,欠身准备出去了。 而就在门已经打开,他都快要迈出门槛的时候,身后,任鸢拨弄着食盒的盖子,语气随意地问:“哥哥今天早上什么时候出门的?” 李叔身形一顿,又回过身,垂首敛目道:“还是往常的时间。” “哦……” 小姑娘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手上拨弄盖子的动作却几不可察地一滞。 “不过中途回来拿过一次文件。” “这样啊。谢谢李叔。” 任鸢朝他展颜一笑,拎着食盒蹦蹦跳跳就进里屋去了。 站在门边的中年男人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视线一垂,理了理胸前领带上的边夹,随后默不作声地走出大门。 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 坏消息是,同画室的女生在手机上告诉她,今天那个漂亮的Beta裸模也去了画室,而好消息是,那节课在上午,已经在睡梦之中被她翘掉了。 下午只有一节选修的文化课,上完就能直接走了。 这节课是关于文学鉴赏,因为正是学期的第一节,老师还在讲台上介绍着个人信息和学期规划,任鸢晚来了一小会儿,就缩在教室最后排的角落,听得云里雾里,昏昏欲睡。 社交软件上,从同班同学那还在不停地闪来消息: 【对了,晚上我们约到楚原一起吃晚饭,鸢鸢你要不要一起来?】 任鸢的眼皮都快耷拉到一块儿去,看着这条消息反应了好一会儿眼神才迷茫起来。 【楚原是谁?】 【就是那个帅到惨绝人寰的Beta模特啊。】 ……总觉得形容词的夸赞等级好像提升了。 【今天上完课之后他陪我们聊了一会儿,感觉他的性格也很亲切很nice诶,我们约他晚上吃饭他也答应了,怎么样,来不来?】 嗯……任鸢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男性Beta的脸。 不行,还是觉得恶心。 不过面上倒是面不改色地飞快打字回道: 【抱歉,我晚上和朋友有约了,你们玩的开心。】 【好吧。】 【啊,话说昨天那个人又给你送花来了,还在画室呢。】 【图片.jpg】 任鸢本来准备回完上一条之后,不管对方再说什么都要关上手机自暴自弃地趴桌上睡觉了。 结果按黑屏幕的前一秒,那张白芍药花束的照片已经擅自闯入了她的视线。 帮她拍照的同学显然是特意选的角度,焦点对准在花束之上,距离之近,甚至她没点开大图都能看清放在花瓣正中,卡片上的单词。 “Know” 画室的同学还在给她发着消息,直接弹出在原本漆黑的屏幕上。 【和昨天的You连起来就是You know诶。】 【You know 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会是You know I love you吧,救命天底下真的会有这么别扭的人吗?】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画室的同学连着发了两条表情包,都是滑稽又可爱的大笑。任鸢看到了,想要扯出一抹笑,却只能僵在嘴角。 一次是巧合也就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是白色的芍药花呢。 她看到照片里那娇弱柔嫩又纯洁无暇的花瓣,脑子里想起的,只有浓郁到让她难以呼吸的香气,还有屈辱的,令人作呕的记忆。 仿佛什么不通人性的野生动物 任鸢没想到离校的时候还能正好在校门口碰上那个Beta。 她瞄到之后就收回视线,加快脚步想着快点离开了,却不料楚原竟上前一步将她拦了下来。 对方先是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说,是和画室的朋友们约好了,在这里等他们下课出来。 “哦,是吗?” 任鸢表情冷漠,只想快点离开,点点头就准备抬脚绕开他走,却又被他拦住。 “任鸢同学,我今天在画室看到你的画了,真的很惊艳,能不能交个朋友?” “哦,谢谢,不能。” “……”他顿了顿,又启唇,“我是被讨厌了吗?” 男人的声音是和他艳丽外表并不匹配的低沉而富有磁性,他语气在在提问,眼神却全然是一副陈述的样子。他的眼睛是很淡的茶色,此刻半垂着,眼里居然还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显然是早就知道答案,还对答案并不关心。 任鸢见他这副模样也懒得与他纠缠,直接“嗯”了一声,便绕过他径直离开。 然而身后楚原的声音又幽幽飘了过来。 “任同学,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诱人。” “那个给你送花的人,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任鸢脚步一顿。 “是你送的?” “怎么会。”楚原像是为表清白似的举起两只手作投降状,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我今天来得早,刚好看见了,任同学想知道他是谁吗?” 语气像是在蛊惑。 骗子。 她下课就回画室看了监控,不要说来得早了,他分明就是和画室的其他人一起有说有笑走进门的。 但早在那之前,花束就已经出现在画室内她的座位上了。 而今天的监控拍到了来送花的人,却就是给她发照片的画室同学。 对方说,是在来画室的路上碰到了抱着花的送货小哥,看着花束眼熟,询问之后发现就是送给任鸢就帮忙拿过来了。 而送货的小哥也没留下联系方式,她就算想查也没了线索。 不过,送花的人找不到也就算了,这人的“不安好心”可真是明明白白就写在脸上。 任鸢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扭头便走。 正巧这时李叔也到了,看到她还特地下了车迎过来。 问道:“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她顿了顿,最后还是说了句:“没什么。” 晚上和朋友有约倒是真的。 约的人是任鸢从中学开始的朋友,肖雨兔和秦朝。 嗯,主要是肖雨兔,秦朝属于“甩不掉的挂件”。 这两人从高中毕业之后就一起进了警校,平日里听说训练很辛苦,之前暑假期间都还在集训,这会儿任鸢开学了,他们倒是终于放假,这才能久违地聚聚。 任鸢一进餐厅就远远地看见他们了,不为别的,就是秦朝这人实在是骚包得要命,任鸢刚进门一打眼就看见他身上鲜艳到都能发光似的基佬紫外套。 也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似乎一脸不高兴的表情,坐在他旁边的兔兔倒是很快就看见任鸢了,远远地朝她招手。 女孩和之前变化不大,依旧是一头利落的短发,笑容爽朗,只是皮肤晒黑了一些,看起来倒是更加健康有光泽了。 反观坐在她旁边的秦朝,明明是一起读的警校,这么久了居然还是……白白嫩嫩的,离近了,任鸢还看到他鲜艳的紫色外套上,居然还有玫瑰花的暗纹。 ……怎么感觉他进一个满是Alpha的地方呆了一年反而更骚气了? “小少爷又在闹什么脾气呢?”任鸢包一放便打趣道。 “嗐,”肖雨兔摆了摆手,“别理他,我刚刚让他坐对面,我们俩就好挨着坐一起,他偏不干,非要在这边挤着我。” “……” 任鸢这才注意到,秦朝坐在座位的外侧就算了,还长腿一伸把出口挡的死死的,也不知道在防谁。 “小气。” 秦朝:“哼。” 秦朝是肖雨兔的Alpha。 只是任鸢一直也觉得挺好笑的,他居然把自己这个Omega当情敌。 不过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肖雨兔虽然是个Omega,但是比许多Alpha都还要帅气,胳膊铁拳头硬,学校里挑过事儿干过架的不良Alpha们或多或少都被她揍过,同时对待其他Omega和弱势Beta的时候又很温柔亲切,当时搞得学校里好多Omega都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同性恋倾向。 不过也都是过去式了,毕竟高中还没毕业,白菜就让秦朝这头猪给拱了。 “鸢鸢今晚得几点之前回去?”肖雨兔替任鸢倒了杯水,随口问道。 “今天可以晚一点,李叔说哥哥今晚有事,可能会很晚才回家。” “啊,”肖雨兔顿了顿,转而想到什么,笑了笑,问,“那你今天要不要来我家住?任晴哥不在你一个人在家会害怕的吧?正好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睡了。” 任鸢说实话有一点心动,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秦朝就抢先说道:“不行。” 然后被肖雨兔瞪了一眼。 任鸢对秦朝实在是无大语,不过对于好友的邀请还是心怀感激的。 “谢谢兔兔,不过我怕哥哥晚上要喝酒,万一喝醉了,哥哥腿脚不方便,不能没有人照顾的,我还是回家好啦。” 肖雨兔似乎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强求,倒是话锋一转突然问道:“不过任晴哥今年26了吧?他还没有心仪的Omega吗?” 任鸢一愣。 “我没别的意思啦,就是想着如果任晴哥结婚了,之后这种时候不就有个嫂子能帮你一下了吗?你们虽然是兄妹,但是任晴哥怎么说也是Alpha,很多时候还是会有不方便的吧?” ……不方便吗? 虽然哥哥几年前车祸后便无法行走,梅雨季节时疼痛难忍会需要按摩,可是除此之外,哥哥总是自己就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这几年来她倒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哪里不方便过…… 倒是……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象过哥哥有一天会标记一个Omega的事情。 就像从来不会想象自己被某个Alpha标记一样。 不过这个话题没能继续多久就被打断,肖雨兔的手机响起来,便起身去店外接电话了。 留下任鸢和秦朝两个人相看两厌。 秦朝从肖雨兔起身之后,视线就一直黏在肖雨兔身上,似乎都能化作实质一直跟着她飘出店外。 虽然Alpha普遍占有欲很强,但他这副样子……还真像是生怕自家骨头被抢走的狗似的。 任鸢心里吐槽着,不过还没吐槽两句,秦朝突然转过头,似乎非常不耐烦似的看了她两眼,又抓了抓头发。 “所以,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任鸢:“?” 秦朝:“你今天看我的眼神一直有点怪,黏糊糊的,恶心。” 任鸢嘴角一抽:“别用这种莫名其妙的形容。” “所以到底有什么事?” “……”这小少爷平时看着傻里傻气,有时候又真是意外的敏锐。 任鸢转着手里的玻璃杯,桌布上玻璃杯折射的光线如同粼粼的波光流动,她看盯着那光晕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之前说,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每个人的信息素味道都不同,但只有Alpha和Omega才能分辨彼此信息素的味道,同性别之间的话,气味就是朦胧模糊的,只能接收到携带在信息素中的信号。 而就算是当事人,实际上也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的气味。 “啊?”秦朝明显很无语,“我还当你要说什么呢,结果就这?” “我之前也说过吧,大概就是花的味道?不过是什么花我就不知道了。而且你也知道的,我们俩匹配度很低的,换个匹配度高点的人可能就能帮你分辨花名了,对了,你问过任晴哥吗?还是任晴哥也分辨不出来?” 任鸢:“……” 她没有问过哥哥,总觉得,心里不知道哪个地方,对于问任晴这个问题有一种莫名的抗拒,又或者说恐惧。 “算了,谢谢。” 任鸢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还是对那两束莫名奇妙的芍药花反应过激了。 ……因为曾经有一个人明确同她说过,她的信息素,让人联想到含苞吐蕊的芍药花。 白色的,花瓣柔嫩到像是能透光,轻轻一辗,就会破碎成泥,花汁四溅的,芍药花。 不过那人是个Beta。 所以她对此一直将信将疑。 但是白芍药不是送礼时大众的花种,可近几年花束不断翻新,连棉花和生菜花束都有时可见,白芍药和它们比起来又不那么小众。 所以到底是刚巧送花的那人对白芍药格外青睐……还是,送花的那人真的在她身上闻到了芍药的味道? 任鸢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与此同时,某摩天大楼的顶层,一间没有开灯的办公室里,老李正单膝跪在地上,他面前的任晴,正坐在办公椅上,面对着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指尖悠闲地转着钢笔。 他唇角带着笑,细听还能发现他的鼻腔正轻轻哼着小调,似乎心情格外愉悦。 “啊,那个啊。” 听完老李的报告,他指尖的钢笔一停,声音还是慢悠悠的,细听的话语调之中还透着几分轻蔑和不屑,只是或许是因为他平常习惯了,即便内里漫不经心,声音都仍柔和又温润。 他斜眼瞥了一眼男人举在半空的手机,手机上,赫然是一张照片,就拍摄于大学门口,照片上,是正在说话的任鸢和楚原。 楚原,他口中的“那个”。 他轻轻“哼”了一声,视线又投向楼下闪烁不止的灯光,脸上还在笑,只是微眯着眼,纤长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神情有些几分莫辨。 “我知道他,说起来,他和你一样,你之前也见过他的吧,李禾。” 名为李禾的中年男人,闻言抬头,只见任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了过来,背光之中,漆黑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虽然还带着笑,却根本没有温度。 仿佛什么不通人性的野生动物。 如果小姐在这儿,一定会被吓到吧。 然而他只看了一眼便又垂下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声应了句:“是。” “他想干什么我差不多能猜到,嗯……暂时先不用管他。” 男人又应了声“是”。 任晴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指尖的钢笔又开始转动,不知道在转了多少圈之后,他突然轻笑了两声。 “哎,养了那么久的花终于要开花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虫子就闻着味儿粘过来了。” “真讨厌啊。” 说着讨厌,神情却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倒是你,”他突然话锋一转,“看到他感觉如何?会嫉妒吗?恨他吗?反正……杀了他也没关系哦?没有人会怪你的。” 他的声音轻而柔和,仿佛在人的耳边蛊惑低语。 然而,“您说笑了。” 男人依旧跪的端正笔直,就算听到如此以他取乐的话,脸上也毫无波澜。 任晴又轻轻地“哼”了一声,他倾身向前,伸手,抚向男人的头顶,就仿佛在抚摸一只大狗,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母亲养的那么多的宠物里面,你果然是最听话的一个。” “等会儿的宴会,记得好好招待客人。” “是。” 祈求老天,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她做梦 任鸢饭后和肖雨兔以及秦朝去看了电影,又在外面瞎晃着说了好久的悄悄话,最后在身后秦朝黑得简直快融入夜色的脸色中,才终于让他们两人,主要还是秦朝,送自己回去。 墙壁上挂钟的时针已经过十,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回的很晚了,可是任晴还是没有回来。 哥哥平常下班回家都很早,连加班都少有,但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一直在外面呆到深夜乃至凌晨。 他说,那是社会人逃不开的应酬。 任鸢深以为然,虽然对于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多多少少有些恐惧,但好歹也这么长时间了,她也习惯了这件事情。 按部就班地洗澡,吹干头发,换上睡衣,钻进被窝,闭上眼,试着睡觉。 然后半个小时后,认命似的睁开眼,拿起早早放在床头的小说开始阅读。 那是肖雨兔今天刚给她推荐的推理小说,讲的是某神秘之国的国王被害,主人公,也就是王朝的太子,要从国王身边几个有犯罪嫌疑的亲近之人中找出杀害国王的凶手,同时重振朝纲,坐稳王座的故事。 肖雨兔给她推荐这本小说的原因,说是因为这里面每一个嫌疑人的第一视角刻画都很细腻,比起推理悬疑,实际上更着重于刻画角色的心理,觉得任鸢这种平时不爱看推理悬疑的读者可能也会喜欢。 尤其是小说的结尾,肖雨兔在说到这时脸上露出一点奇妙的神情,顿了顿。 才说,“那个结局我个人觉得挺精彩的,但是说实话其实挺奇怪的,我在网上看了评论,大家似乎都有不同的看法,我先不给你剧透了,等你看完我们再讨论吧。” 任鸢是在云里雾里的状态下接过书,也是云里雾里地开始看。 不过小说的开端有着很长篇幅的前情叙述,任鸢好不容易看完前情,刚刚看到事件开端,国王的尸体在宴会后被人发现,第一个嫌疑人,也就是对国王混乱的生活作风熟知于心却毫无办法,只能装作贤良淑德却难以压抑心中嫉恨的王后的视角,就听到卧室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连忙放下书迎了出去。 家里的大门刚刚合上,门口,只有任晴一人,坐在轮椅上,正在费力地弯腰换鞋。 哥哥的腿不能动,他得自己弯腰将小腿提起来,才能把脚上的皮鞋脱掉。 任鸢急忙走了过去,边走边问道:“哥哥,李叔呢?” “李叔今晚还有别的事情,我就自己回来了。” 任晴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然而她在听到之后却突然心口一酸。 平常李叔都会把任晴送进家里,换鞋这种小事自然也会帮忙,任鸢几乎没有看过哥哥这副吃力的样子。 耳边突然想起今晚肖雨兔的声音——“很多时候还是会有不方便的吧?” 她当时怎么想的来着? ……哥哥向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她没有觉得哪里有不方便的。 可是,若是哥哥只是把不方便的那一面对她隐藏了起来,她只是一直未曾发现呢? ……任鸢咬了咬唇,又加快了步伐,可是在临走到任晴面前时,却猛地一顿。 任晴这时实际上已经自己把皮鞋脱好了,正倾身在鞋柜中找自己的拖鞋。 他若有所觉地抬头,朝她笑了笑,温声问:“怎么了,鸢鸢?” 任鸢的嘴唇动了动,却是摇了摇头,叁两步上前将拖鞋取出,随后蹲到任晴面前,帮他将鞋穿好。 “怎么了?” 头顶又传来任晴的声音,同时还有一只大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头顶。 任鸢嘴唇抿了抿,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开口。 “哥哥身上,有Omega的信息素。” 还散发着,Omega发情期时特有的,甜腻的香味。 浓郁到她一闻到,都能想象出那个Omega在任晴身上留下气味时,应当是如何一副想要被标记,和想要被……的表情。 任晴去洗澡了。 去洗澡之前,他揉着任鸢的头发,笑容爽朗,说那都是一个意外。 不过是宴会上有一个Omega发情期突然提前,慌不择路要离开的时候,刚好撞到了他的轮椅上,被绊了一下,摔在他怀里,这才留下的味道。 这个解释听上去没什么问题。 可是任鸢总觉得哥哥好像隐瞒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就比如说,如果只是摔了一下,为什么蹭到他全身都是?从身体到头发,甚至于,在她刚刚帮任晴穿鞋的时候,闻到他的小腿和皮鞋上,都满是那甜腻的味道,一点不比衣服上的味道少。 不过也有可能那个Omega发情期感觉太强烈,格外粘人吧。 任鸢决定不去细想。 她在等任晴洗完,干脆就坐在任晴房间的床上发呆,脑子里实际上在思考的是另一个问题,就是,哥哥以后总会和某个Omega——当然也有较小的几率是个Beta——结婚,到时候她要怎么办呢。 她中学和高中时期曾经有一段时间想着,以后若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她就搬过去和兔兔一起住,两个人都不被标记,互相相伴终老也挺好。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也随着秦朝这头猪的拱白菜行为而破碎了。 那之后她还没有好好思考过这个问题,漫无边际地想了一会儿过后,脑子里突然又闪过过去多个无名之夜里,香艳和羞耻到她想忘都忘不掉的春梦。 任鸢一把捂住脸。 ……总觉得,已经开始对不起未来的嫂子了。 好在她也没能想多久任晴就洗完出来了。 刚洗完的头发,干爽又柔顺地自然垂下,前面的头发微微遮住点眼睛,连带着眼尾的小痣都在一缕碎发中若隐若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了成熟男人的发胶,此刻看着就像是个清爽的少年。 他看到坐在床上的任鸢明显愣了一下,表情有些惊讶。 “鸢鸢?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找哥哥吗?” 任鸢摇了摇头。 “我就是想着,哥哥自己上床会不会有不方便,想过来帮帮你的……对不起哥哥,我之前都没注意到……” 她今天也是在帮任晴穿过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虽然哥哥平时什么也不说,总是一副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和过去没有改变的样子,可像是穿衣、洗澡、上床,这类对于普通人来说仿佛喝水吃饭一般的简单小事,对于双腿无法行动的哥哥来说都应该很困难才是。 穿衣洗澡之类的她没办法帮他,但是至少力所能及的事情…… 任晴好像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了,表情瞬间又柔和下来。 任鸢被他平和通透的眼神看得有些羞赧,但见他缓缓开口,说的却是:“鸢鸢今晚要不要和哥哥一起睡?” 任鸢一愣。 “以前不是经常半夜偷偷跑过来要和哥哥一起睡吗?现在不过来了,哥哥也有点寂寞呢。” 她脸上有些发烧,“现在长大了……” 任晴却只是眉眼含笑,平静如深潭的漆黑眼睛,温柔地看着她。 “不要?” “……”任鸢抿了抿唇,想到自己那些难以启齿的梦,心底想要拒绝,可是看着任晴这副一旦被拒绝定会失落的表情,最后张了张口,还是说了声,“好。” 然后看着任晴听到回复后开心地笑了,说了声去帮她热牛奶后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 ……祈求老天,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她做梦,拜托了。 你待会儿乖一点,哥哥惩罚你的时候就轻一点 牛奶很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比往常的都甜。 趁着困意还没上头,她站起身,朝任晴伸出双臂。 “哥哥,我帮你啊。” 然后,她看到任晴笑了。 笑得眼睛微眯,似乎和平常有微妙的不一样。 她俯下身,两只胳膊穿过任晴的臂下,双手扣上他的后背,任晴也配合地揽上她的腰,头恰好埋在她的颈窝。 鼻间又闻到浓郁的水仙香气了,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此刻和哥哥的姿势就仿佛交颈缠绵。 任鸢心烦意乱了一瞬,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听到哥哥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在她的耳边,还便随着一阵呼出的热气。 “嗯,那就麻烦鸢鸢了。” “……嗯。” 任鸢强压下因为芜杂的思绪而乱跳个不停的心脏,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用力支撑起哥哥的身体。 好重,她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这是一个成年男性,还是一个成年Alpha的身体。 就算有些清瘦,就算肌肉并不明显,但恐怕单是一副骨架,她不用力撑着,都会被轻易压垮。 她好不容易才扶着任晴站起来,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任晴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哥哥,一点点挪到床边。太近了,哥哥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睡衣轻而易举地传递到她的皮肤上,她大气都不敢喘。 一点,一点,在终于要成功把任晴扶到床边的时候,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这时候,任晴突然说话了。 他说:“鸢鸢身上好香。” “诶?” 任鸢的心脏猛地一跳,心里一慌,也就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和床边的距离,膝盖内窝不小心磕到床沿,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重心一下便散了。 “啊!” 一声惊呼之后,随之是重物落床发出的一声闷响。 身下的羽绒被好软,可是压在她身上的人好重,任鸢差点没喘过气。 “啊,抱歉,是哥哥的错。” 任晴用手支撑起身体,随之被挤压走的空气才瞬间又涌回她的肺部,她喘了几下,才说了声“没关系”。可是哥哥却好像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细软的头发垂下,长度正好能扫在她脸上,带来一丝轻微的痒。 她抬眼,先是恍惚看到眼尾那颗黑色的小痣,接着才看到任晴漆黑的眼。 还是含着笑意,却仿佛有什么活生生的东西,在他的眼底涌动。看得她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她已经开始困了,眼皮开始厚重起来,连睁开都有些困难。 鼻间水仙的香味越来越浓,或许正是因为被睡意入侵了大脑,连思考都变得迟钝,她看着眼前沉默注视着自己的任晴,一个疑问突然便不过脑子脱口而出。 “哥哥……你闻到我身上是什么味道?” 意识模糊之间,她看到任晴笑了,是平常从未见过的,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却又莫名森然的牙,而两只眼睛,都笑成两弯月牙。 他的嘴唇在动,似乎开口回答她了,可是任凭任鸢如何集中精力分辨,最后还是被困意袭倒。 没能听清。 清晰的水声,身上又热又冷。 任鸢恍惚中意识到,自己是在浴室里面。热是因为身子泡着热水,冷则是因为后背都暴露在水面以上,背上的水气在蒸发,所以微微有些凉。 她为什么在浴室里面来着?还像这样,是趴在浴缸边缘的姿势? 回答她的,是后背上传来的细微的痒。 任鸢慢吞吞地回头,映入眼帘的,首先却是一头柔软的黑发。 脑子好钝,她还在眨着眼睛消化肉眼看到的信息,黑发的主人却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了,抬起头,她又看到任晴黑色的眼睛。 ……是哥哥啊。 她总觉得,好像毫不意外,不如说,自己似乎都有点习惯了。 那看来上天没有听到她的祈求。亦或者听到了,但是没理她。她默默地想。 “宝贝晚上洗澡的时候在想什么?虽然不多,但是身上还留着秦朝那家伙的信息素,都没洗干净呢。” “那个蠢货就不能自己控制一下吗,每次都这样,会让我想弄死他的。” 哥哥好像有点生气。掐着她的腰的手指有点用力,她有点痛。 而且虽然任晴的声音一如既往很温柔,可是任鸢模模糊糊的意识还是隐约认识到他好像在说什么很恐怖的话。 于是,“对不起。”她小声说。 “没关系,哥哥会帮你洗干净的,”他笑着安慰道,手指从她的腰上下滑,揉上她的大腿内侧,又低头,惩罚似的在她的屁股上咬了一口。 “不过在身上留下别人的味道可不是什么乖孩子该干的事情,你待会儿乖一点,哥哥惩罚你的时候就轻一点,好吗?” 屁股被咬到,有点痛,还有几分麻木的羞耻,她听完任晴的话抖了一下,却还是颤着声音,听他的话,乖乖“嗯”了一声。 任晴满意地笑了,又在刚刚咬过的地方低头亲了一口。 “好乖。” 任鸢觉得自己好像是任晴手上的一块肉,被他翻来覆去地揉捏,也没有力气反抗。 被哥哥碰过的地方,都又热又软,像是力气随着他温柔的手掌都被抽离。 耳朵,脖子,胸,腰肢,屁股,最后,掌心又包裹上她的大腿根部,轻车熟路地拨开紧闭的肉缝,露出嫣红的花瓣,和花瓣中心湿热的肉穴。 穴口已经挂着水了,在哥哥亲吻她的后背,握住她胸前两团嫩乳,捏着顶端的那两粒粉色奶头又搓又磨的时候,她就感受到有细密的电流过遍全身,身下被哥哥的手指填满过的那个地方,连带着明明还没被触碰过的,最深处的生殖腔的位置,都在一下又一下地抽动。 肉穴好像也在梦里习惯哥哥的手指了,根本无法,也根本没有拒绝地,就让它长驱直入。 她身上的这一块地方,恐怕跟任晴比跟她还要熟吧。 在任晴的手指深入,自己几乎无法控制地,却又清晰感知到,自己身上那一块的软肉像是饥渴了好久终于碰上甘霖似的,一旦触碰到手指就紧紧缠绕上去的时候,任鸢颤抖着身体,脑子里却在胡乱地想着。 身体里面好热,比之前任何一次的梦都要热。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几乎就在吃进哥哥的手指的瞬间,她的腰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似的,自己就在迎合着任晴手指的动作,微微摆动。 哥哥这一次意外的很好说话,之前的梦里,每次都要逗弄她好久,磨得她都不了了,又哭又抖的时候,才开始好好关照起她身体里一被碰到就最难受却也最舒服的那个地方。 可是这一次不太一样,这一次任晴一进来,就抵上那块软肉,狠狠地研磨。 任鸢的细腰猛地一塌,紧紧攀附着浴缸的边缘,腿抖到几乎都快跪不住。 她咬住自己的一根手指,不然都快抑制不住抵拢喉头的呻吟。但是这样的挣扎抵抗很快也土崩瓦解,身下一空,可她还没来得及感到空虚,就有什么更加湿热的东西贴上了她的穴口。 大脑空了一瞬,她颤抖着回头,然后在模糊又朦胧的视野中,看到任晴正埋头在她的腿间。 舌头……舌头在顺着肉缝舔舐,描摹着穴口,然后,钻进去了…… “……啊!” “不行……哥哥,别这样……” 可是任晴握住她两条大腿的手力气大的惊人,像是两条铁铸的锁链一扬,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反而灵活地舔舐起她的肉穴内壁,轻松地,找到了刚刚就快被撩拨到软烂的那个地方。 “唔……” 任鸢仰起脖子,浑身上下颤抖得厉害。舌头比手指要热得多,她听着下身传来的“啧啧”水声,感觉自己的下半身简直都快融化。 太舒服了。 甚至到她都有点难受的底部。大脑都快装不下了,也要消化不了了。 生理性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涌出,一颗又一颗地砸进浴缸的温水里。 当任晴的手指再度抚上肉缝,拨开花瓣,捏上最顶端的那一小颗软肉的瞬间,任鸢尖叫一声。 穴口像是失禁了一样,大量的汁水汹涌而出。 她喘着气,艰难地回头,恰好和刚刚抬头的任晴对上视线。漆黑的眼睛里,她看到之前还朦胧涌动的东西,此刻似乎都快浓郁到凝成实质。然后,他被染红的眼尾突然向上一扬,伸出嫣红的舌头,舔了舔唇。 像是刚刚平复的快感猛地又被唤醒,她屁股一抖,穴口猛地涌出一大泡水。 她趴在浴缸边缘,喘到都开始怀疑自己在梦里到底能不能缺氧而死了。可是这还不是结束。 “嗯,准备工作差不多了……宝贝,接下来就是惩罚了。” “乖一点,不然万一哥哥控制不住力道,把你弄坏了,哥哥会心疼的。” 模糊的视野中,任鸢看到任晴弯着唇,心情颇愉快似的,不知从哪拿出一个毛绒绒的圆球。 _________ 想想还是决定预警一下,下一章是后Xplay,不喜欢的朋友还是不要点了。。 刚吞咽过几次食指就开始温顺地分泌出汁液( 她最初只看到那个毛球,还是那个东西冰凉的那一部分贴上她的大腿根,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毛球上面,还连接着一块形状奇怪的金属。 “哥哥……那是什么……”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任晴好像感受到了她的害怕,俯下身,又亲吻她的背。 手上却是毫不迟疑地,伸出食指,埋进还在不停吐水的穴,沾了满满的汁液,然后从中抽出,指腹打着圈,抵上她下身另外一个紧闭着的小缝。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乱动,就不会痛的,哥哥对你一直很温柔的,对吗?” “嗯……可是……” 她还想说什么,可是任晴的两只手已经捏上了她的臀肉,往两边拉扯着,粉嫩的小洞轻易就被暴露在空气中,任鸢“唔”了一声,感觉在他拇指往两边掰扯的力道下,她原本以为无论如何都不会打开的那个地方已经微微张开了小口,他吐息的热气,轻易地顺着那个小口钻了进来。 柔软的指腹抵上来了,温柔却不容置疑地缓缓深入,任晴没骗她,真的不疼,又或者说,她的脑子实在昏沉得厉害,所有的感官都被身体最深处强烈到灼热的痒给占据了,可能身体也试图发送过疼痛的信号,只是大脑完全接收不到。 慢慢地,就连后面的洞都体验到了饱胀的感觉,尤其是任晴的手指开始抽动之后,穴眼微微发麻,像是一遍又一遍地生出细微的电流。 “宝贝,你知道吗?Omega的身体,大多天生就很好被肏。” 柔软纤细,碰到Alpha根本无力抵抗,或许也是不断进化衍变出来的保护自己的手段,虽然脆弱得不堪一折,却又意外的非常抗肏。若是发情期没有服用抑制剂的Omega,会饥渴到恨不得24小时都把Alpha的鸡巴填在自己的身体里,而Alpha们偏偏多又精力旺盛,能做个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刚好正中下怀。 她的身体更是如此,明明是第一次被他开发后面,却刚吞咽过几次食指后就开始温顺地分泌出汁液。抽插得快一点或者用力一点了,她还会抖。 他最初以为小姑娘被他弄疼了,可是抬头去看,又发现她满脸潮红,眼神恍惚,咬在嘴里的食指不知不觉都已经松开,连唾液都顺着微张的嘴角滑了下来。 下面的小嘴更是,汁液一泡接着一炮地往外吐,上一波还挂在穴口没落下去呢,下一波便又从粉嫩的洞里涌了出来。 就像是从那儿像水中垂下了一条透明的线。 欲得不行。 他把手指抽出来了,原本紧密闭着的小缝变成一个暗粉色的小洞,洞口还泛着水光,里面嫩粉色的穴肉,像是在呼吸似的翕动。 任鸢的睫毛颤了颤,迷蒙地睁开眼,透过眼前的镜子,看到哥哥正垂眸,直愣愣地看着她的屁股,下身巨大的性器正高扬着,正对着她后面的穴口。 她难得地,终于有一次看懂哥哥的眼神了,就像是小动物的求生本能突然被激发出来了似的,她意识到,哥哥在想着,要把那个看起来就大到不可思议的东西,插进她的身体里面。 任鸢瞬间就“吓醒”了。 眼泪夺眶而出,她挣扎起来,向后伸出手抓住任晴的手腕。 哭声求道,“不行的,哥哥,太大了,吃进不去的。” “别怕,”任晴俯下身,贴上她的后背,嘴唇吻上她耳后的软肉,轻声安慰,又或者说威胁道,“乖一点,哥哥没那么急,但要是你乱动那就不一定了。” 任鸢抽噎一声,朦胧泪眼眨了眨,又掉出两颗眼泪,最后还是咬了咬唇,乖乖趴在浴缸边缘上,不敢动了。 任晴像是很满意似的,笑了笑,又拿起那个毛绒绒的东西,这次是目标明确地,直接抵上了刚刚才被他的手指扩张开来的粉色小洞。 她在镜子里面看清了那个东西金属部分的形状,前窄后宽,最后在最宽的地方戛然而止,伸出一条细短的“尾巴”,连接上那个白色的绒球。 抵在她穴口上的,就是那个东西较窄的那一头,任晴正捏着绒球的部分,缓慢地,却又用力地把它往她的身体里推进。 她感到自己的穴口满满被撑开了,撑到她自己都以为要裂开的大小,可那小小的穴口却比她想象的要柔软得多,就那么仍由任晴往里扩张着,听话地吃进了他推进来的全部。 最后,她感到穴口突然一松,取而代之的,是周围皮肤传来的柔软触感。 她恍惚地看向镜子里面自己,只见从前光滑顺畅的臀线上,此时多出一个圆润的突起,是那个白色的毛球,紧紧地贴着她的股沟,就好像是她自己突然长出了一个兔子的尾巴。 “果然很合适,真可爱。” 她听见身后哥哥轻笑的声音。 随后,她瘫软的身体毫无反抗余力地被哥哥打横抱起,她之前还觉得哥哥的胳膊挺瘦的来着,平时总是穿着整齐的西装看不出来,原来肌肉那么紧实的吗? 哦不对,她在做梦来着。 这是她梦里的世界,擅自创造出来的任晴。 不然,要如何解释任晴轻而易举地将她从水里抱起来,跨过浴缸的边缘,一路走到洗面台前,又一手托着她的屁股,另一手拿起吹风,单手就将她抱在怀里。 他胯间炽热的东西就戳在她的大腿上,任鸢脑子还晕乎乎的,搂着任晴的脖子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能那么闲庭信步,一边打开吹风帮她吹头,一边另一只托着她屁股的手,还能匀出两根手指,去拽着白色的毛球,抽动埋在她体内的塞子。 ——她几乎无师自通地觉得那个东西是个塞子。 每次被拔出来一点点,就又捣了回去,偶尔还埋头在她胸前,叼住一个粉嫩嫩软绵绵的奶头,轻轻重重地吸吮。扑满鼻腔的水仙香气让她根本没有力气思考,下身传来的阵阵酥麻和饱胀感几乎牵扯住了她的全部神经,她趴在任晴耳边,指甲陷在他背部的皮肉里,听到自己的喉咙里,像是难以忍受似的,不断发出小奶猫似的呻吟。 她被那麻一阵痒一阵的感觉撩拨得快受不了了,搂着任晴的脖子呜呜呜地哭,可是任晴却像是半点不心疼似的,还在慢悠悠地帮她吹头发。 任鸢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任晴说要惩罚她并不是说着玩的。 太热了,太痒了,深埋在身体最深处的生殖腔,甚至痒到有些钝痛。屁股传来的细密抚慰不要说杯水车薪了,更像是火上浇油。 而任晴这样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的惩罚,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哥哥……疼疼我……” 她慌不择路地亲吻上任晴的后脖子,出于本能地讨好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一个Alpha做着对于Omega来说多么危险的事情。 任晴的动作果然停下来了。 他顿了好久,最后才像是无可奈何似的叹了一口气,放下吹风,摸了摸她的头发,任鸢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听出他的语气中有些莫名的怜悯。 “宝贝,我今天本来没打算真的操你的。” “不过真拿你没办法啊。” 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膜,真的肏进了她的生殖 身体被任晴扔回床上的时候,她已经绵软到,膝盖脱力,任晴捣鼓着她的双腿,想让她膝盖支起来跪好的,她都办不到。 她陷在柔软的羽绒被里,双腿被他打开,屁股上的白色毛球又被他用手捏住了,浅浅地进进出出,又麻又痒,还有更深层的隐秘快感,好像从背后顺着脊椎一路劈里啪啦地炸开了,她抱住一个枕头,可是枕头上也是水仙的味道,仿佛逃无可逃了,再也承受不了了似的,她把脸埋进去,发出闷闷的,又像哭又像呻吟的声音。 恍惚之间她听到身后哥哥轻笑的声音了,接着他贴了过来,紧贴的皮肤和由皮肤传导而来的热度让她哭声一滞,然后在感受到后颈上细密的吻后,呜咽了两声,最终崩溃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任晴在亲她的腺体,那是仅次于藏匿在下身花苞中的生殖腔之后,Omega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那是一定,绝对,不能让人触碰的地方。 光是Omega的本能就让她恐惧不堪,可是在那之上的,是更加难以消化的快感,就像是原本还压抑着的身体瞬间被唤醒,她的每个细胞都在颤抖和尖叫。 只是被他亲上后脖子,任鸢就哆嗦着,浑身痉挛着高潮了,连脚趾尖都在绷直了颤抖。 更遑论他还轻轻叼住吮吸,又是舔舐又是轻咬,任鸢上一次高潮还没能平息,就被他欺负着腺体送上了更强烈的下一次。 下身嫣红的穴口像是在同她一起哭泣,抽搐着,失禁一样不断往外吐水。 她还没有被标记,可是她又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标记了。 不然标记的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她简直不敢想象。 紧埋在她屁股里面的那个塞子,也在无尽般的高潮中不知不觉被任晴拔出越来越多,她觉得穴口涨得不行了,回头瞄了一眼,才发现原来穴口在被塞子最宽的那个部分抽插着。 原本还有些艰难的,可是在任晴不懈努力的温柔拉扯之下,她肉眼可见地发现进出越来越顺滑,最后,在他稍稍使力地拽了一下之后,她听到“啵”的一声,伴随着被他吸吮后颈而源源不断的高潮,身下一空,晃神间,那个刚刚还塞在她体内带给她无尽折磨的小东西,已经被任晴扔在地上,皎洁的月色下,闪烁着暧昧的水光。 穴口空出来了,有冷空气顺着被扩张过还无法合拢的小洞钻进体内,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过任晴没让她休息多久。 不多时,那个被他强行扩张开,还在张着嘴留口水的肉眼上,就被顶上了更炽热也更圆润巨大的什么东西。 任鸢的精神恍惚到只能隐隐约约察觉到那个是什么,还不等她想明白,耳边就响起哥哥暗哑的声音。 “宝贝,哥哥要进来了。” 身体像是被破开了。 任晴刚插进了个头,她就已经被涨得抓住枕头呜呜直哭,试图唤起哥哥对自己的怜惜。 可是哥哥好像很兴奋,听到她软绵绵的哭声,掐着她的腰的手指反而更用力了。 他一面还在亲吻着她后脖子上的腺体,一面身下却在强硬又温柔地浅浅抽插着,每一下,都要比前一下进入到更深的地方,任鸢恍惚间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他捅穿。 他插进一半了,任鸢原本小小的,花一样的小洞,这会儿褶皱都被他撑平了,她听到耳边哥哥的呼吸声开始变重,他像是也有点难以忍受似的,避开腺体咬上了她的脖子,喉咙里不时发出闷哼的声音。 好烫啊,之前磨人难耐的痒似乎都被这份热度给抚慰到了,而它还在往里深入,让她既感到恐惧,身体深处似乎又生出几分隐秘的期待。 “宝贝,你知道吗……” 哥哥又开口了,开口的同时,下身突然用力往里一送,一整根巨大的性器,直接全部没入了任鸢的后穴里。 任鸢尖叫一声,小屁股止不住地颤抖,下身淅淅沥沥的,明明没有被操干的地方,此刻也泥泞不堪。 任晴一手在她颤抖的臀瓣上轻拍了一下,另外一只手伸到下面,抚上了她的小肚子,顺带着往上抬了抬,让她不得不翘起屁股,迎合着哥哥的动作被插的更深。 “男性Omega的生殖腔,就藏在这个穴里,平时都紧紧闭着,必须要人用鸡巴像这样……” 任晴的声音好像兴奋到战栗,动作却有条不紊地,像是在给她示范似的,故意朝着一个位置,用头部一重一轻地捣弄。 “……像这样耐心地顶,才能找到入口,捅开那层保护膜,肏到里面去。” “……唔……” 男性Omega的生殖腔到底在不在这个地方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快感强烈到她都意识不到任晴说了“鸡巴”这样粗俗的词语,那个痒热了一晚上,折磨了她许久的地方,是真的被他撞到了。 就好像隔着一层薄薄的膜,哥哥真的肏进了她的生殖腔里一样。 紧裹着棒身的软肉瞬间绞紧了,连之前一直嘤嘤的哭声都开始变调,任晴显然也从她的反应看出了这一点,揉着她的肚子,更深更重地捣上了那一点。 “不要……轻一点,啊……” “不行的……已经不行了……” 她已经快被他肏到高潮到巅峰下不来了,最敏感的生殖腔被他隔着一层重重欺负就算了,后脖子的腺体也不被放过,在他度过最难忍的那一阵之后,又开始对着腺体吸吸舔舔了。 任鸢甚至觉得自己在发情了。 不然为什么会那么希望他别再亲了,也别再舔了,咬上来吧,咬上来她就解脱了。 任鸢感觉自己已经疯了。 偏偏身后的任晴还在解说着,“等肏进生殖腔之后,生殖腔会像张小嘴一样吸上来,紧紧包裹住鸡巴的头部。” “宝贝,你说那是为什么?” 任鸢疯狂摇头,身子被他顶着不停地往前一晃一晃,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因为……”任晴又在她的后脖子上吸了一口,感受到身下的小姑娘一哆嗦,连着穴肉都一紧,就仿佛真的像他说的,在吮吸他的性器一般,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释放的冲动,才满意地笑了笑,接着说,“Omega的本能在渴望被射精啊。” 他继续抽插着,享受着来自妹妹身体的,本能的讨好,兴奋到差点忍不住直接从任鸢的后穴里抽出来,也不管后果会如何了,就这么插进她的阴道里,一口气捅进她的生殖腔,灌上满满的精液。 “Omega的身体天生就很会讨好人的,你知道的吧,肏进生殖腔里,在那里面成结射精的话,意味着什么?” 任鸢的脑子都快热化了,听到他的问题,下意识便张口:“标记……” 还是永远都洗不掉散不去的,永久标记。 “好乖,宝宝。” 他低头奖励似的含上她的腺体,任鸢感受到体内的那个东西突然又胀大了一圈,在顶着她生殖腔的位置又狠狠地撞了几下之后,前端突然鼓起了一圈,与此同时,有很烫的液体,一股一股地射了进来,冲刷到内壁上,烫得她一哆嗦。 尖叫一声,哭着又去了。 任鸢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意识陷入黑暗之前,她看到任晴笑着俯身来亲她,还说了最后一句话。 ——“乖宝,你要是个男孩子的话,现在已经被哥哥标记了。” ——————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鸢鸢,你可千万不要变成这样 国王死了。 在他的尸体周围,还散落着金黄色的羽毛,其中不少,被鲜血浸透,染成了殷红色。 那是国王最近新得的小玩意,关在笼子里,成天把玩着,就连死之前,手里都紧攥着那个纯金打造,钻石镶嵌的鸟笼子。 仔细看的话,有不少羽毛是从根部就带着血,与其说是被国王的血液染红,不如说,更像是属于那只小鸟的血。 只是笼子坏了,小鸟不知所踪,只有遗落满地的鸟羽,彰显着它曾经也在案发现场存在过。 看到案发现场之后,对那个鸟笼反应最激烈的便是王后。 也不顾周围人的阻拦,她冲上前去,像是在泄恨鞭尸一般,愤怒地踏在鸟笼上,也不管鸟笼是不是还被国王的尸体攥在手里,用高跟鞋将其踩得稀烂。 “那群乱七八糟的男人和女人就算了,不过是只鸟罢了,凭什么?!” 王后怒吼着,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国王私生活混乱,甚至男女通吃,她见证过太多次自己的丈夫,带着不同面孔的人们进入本该属于他们二人的寝殿。她深爱着国王,她也知道国王爱她,可是国王的爱太多了,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独占。 她原本想着,活着的时候就算了,至少“死亡”应该是属于她的。 可是这一切,居然,居然,都让一只鸟给毁了。 * 李禾在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任晴脸上餍足的表情时明显愣了一瞬,下意识望向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 虽然没有观众自然不需要演戏,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演员,首先要做到随时携带表演的道具,然后在有需要的时候,随时入戏。 任晴深谙此道,李禾在他身边侍奉多年,都不需要他吩咐,便自行帮他把轮椅搬上汽车后备箱。然后在坐上驾驶座,等待发动机启动的时候,虽然直到逾矩了,却还是没能忍住。 问道,“……小姐呢?” 坐在后排的任晴往座椅上一靠,难得有些头疼似的按住了额头,可是他却透过后视镜,清楚地看见任晴盖住眼睛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他还在笑,嘴角勾出扭曲的弧度,像是在拼命压抑着,忍耐着什么。 “昨天晚上一兴奋,玩的有点过火了。” 从小姑娘俯下身拥抱他的那个时候,粉嫩的耳朵,白皙的脖子,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腺体,几乎不设防地暴露在他眼前,一想到只要他张开嘴,咬下去,就能用自己的信息素将她标记…… 他差点就一冲动撕掉脸上那张维系了多年的“面具”,只想不管不顾地咬上去,然后将她推倒在床上,将自己隐忍多年,阴暗浓郁到纯黑的欲望,全部发泄在她身上,逼着她接受,如果接受不了的话,就把她关起来,没日没夜地操她,直到把她操透了,操熟了,操到可怜的小姑娘变成一个脑子里只会想他和被他操的性爱娃娃也没关系,最好从里到外都开始散发属于他的味道。 不过这样一定会坏掉的。 妹妹和他不一样,很脆弱,就像易碎的玻璃制品。 好险。 任鸢发烧了。自己都难以启齿的,在做完那么羞耻的梦之后,居然发烧了。 一下烧到38.9℃,早上在任晴担忧的目光中醒来的时候,简直羞愤得想当场去世。 哥哥还很担心地说今天要留下来照顾她,可是她看到任晴的脸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到底怎么能,怎么会,在哥哥的床上,被他温柔地抱在怀里的同时,夜里却对他做那样寡廉鲜耻的梦? 在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之后,她从床上爬起来,抱住昏沉的脑袋,感受到下体上内裤黏上来了,是濡湿的,那是刚刚醒来,看到哥哥的脸时,脑子里面关于昨晚睡梦中的记忆瞬间翻涌而起,不只是精神上的,还有肉体上的,她清楚地感受到有水液从那个地方涌了出来。 有一个瞬间,任鸢真的想去死。 有很多人说,小孩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可是任鸢清楚地记得,她是五岁的时候被带到这个家的,那时候任晴十二岁,那时候,她还不懂性别分化的事情,只知道一靠近他,就能闻到浓郁又好闻的水仙香味,再加上哥哥和母亲不一样的,哥哥总是温柔又亲切,就算她初来乍到闯了祸,也会笑着跟她说没关系,让她在这个陌生的家里找到了难得的安全感。 她是被母亲带回来的,可是对于她来说,哥哥才是她的家人。 ……所以她到底怎么会对哥哥做这样的梦? 她还记得,过去母亲隔叁岔五就会带陌生人回家。 有的时候只有一两个,有的时候五六个,甚至一群,将客厅都占满,男男女女,Alpha、Beta还有Omega都有。他们每次来家里的时候,她都害怕得根本不敢踏出卧室,隔着房门,都能听到外面有人在哭叫的声音。 有一次,也来了好多人,从上午一直呆到了晚上。 像这种时候母亲根本不会想起她的,自然也就没有午饭和晚饭,她缩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瑟瑟发抖,一直到夜深了,外面没什么动静了,才敢偷偷开条门缝,看到外面横七竖八,还有重迭着的,躺倒在地上的赤裸人影,害怕得想哭,却又饿到胃部都在痉挛,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迈出了房门。 白花花的肉体,到处都是,有的人脸上还带着痴傻般的笑容,身上还有液体风干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又甜又腥,浓郁到她想吐。 她已经尽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地,才走到厨房,可是刚打开冰箱,还是被人发现了。 “哟,还有这么个小玩意儿呢?” 那是一个中年大叔,挺着孕妇似的啤酒肚,手上拿着个空杯子,似乎是来接水喝的,在看到她转头的瞬间,突然就睁大了眼睛……仿佛一头看到了肥肉的狼,满是赘肉的脸颊随着嘴角勾起的笑意微微颤抖,任鸢好像看到他的眼睛在发出幽幽绿光。 “啧,这么小,性别都还没分化呢吧,也不知道是谁带进来的。”他说着放下水杯,缓步朝她走来,一边问道,“小姑娘,被玩过了吗?” 任鸢当时害怕到只能发抖,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似的,半个字都蹦不出来。 那个人看到她这样的反应,脸上笑意更甚了。 他伸手过来要抓她的胳膊,还说着,“不管你是被谁带进来的,没关系,叔叔可以教你,来陪叔叔玩吧。” ……玩什么? 玩那个在她卧室门外又哭又叫,最后会像客厅里那些人一样,变成一个个破玩偶一般瘫倒在地的游戏吗? 她不要…… 就在那个男人的手指快要触碰到她的前一秒,莫大的,快要压垮她的恐惧推动着她伸手用力一推,然后拔腿就跑。 那个男人似乎也是没想到这个浑身抖得像筛子似的,害怕到话都说不出口的小玩意儿会突然反抗,被她推的一下坐倒在地上。随后反应过来之后,瞬间恼羞成怒,爬起来便要伸手来抓她。 任鸢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再没有跑得那么快过,可是还是敌不过一个成年男人的速度。她好不容易一路疯跑上二楼,想快点躲回自己的卧室的,可是一上楼,突然发现之前一个躺在走廊里的人这会儿也醒了。 她身后的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对着那个人大喊了一声:“快!抓住她!” 任鸢在年龄还只有个位数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一刻清晰地体验过什么叫绝望。 二楼的那个人就挡在回她房间的路上,身后的那人的手掌与她也就在咫尺之间,她跑不掉了。叫母亲也没用的,母亲总是这群人中最沉迷的那个,这在她刚刚来到这个家里,目睹过两叁次母亲的“游戏”之后就明白了。 她都已经放弃了,甚至眼前都开始幻想出自己也像个坏掉的娃娃一样,和那堆白花花的肉体躺在一起的样子。 可是就在那个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瞥到另一边走廊的拐角,漆黑的阴影里,还站着另外一个身影。 阴影笼罩了他的上半身,任鸢看不清他的脸更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仅凭空气中堪堪钻入她鼻腔的一缕几不可察的水仙的香气,被掐住似的嗓子突然就能发声了。 “哥……哥哥……” 她踉踉跄跄地朝他冲了过去,抱住他的大腿,“救我,哥哥……救救我……” 记忆里,任晴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把她推开,头顶似乎能感受到他看向自己的视线,在她耳边只有自己的喘息和心跳巨响的寂静中,那两个人的脚步声自行远去了,似乎还有些慌张。 直到他们的动静都在黑夜里消失不见,任鸢才被他拎着后衣领轻松提了起来。 “鸢鸢,你在外面干什么?”他把她拎到自己面前,笑着问。 听到熟悉的声音,一直绷着的泪腺像是瞬间决堤了似的,豆大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连带着鼻涕,都一起涌了出来。 她伸手搂上哥哥的脖子,自发就黏到他的身上,哭得泣不成声,说话都颠叁倒四: “饿……吃的……厨房、厨房……抓我……” 她抱着任晴的脖子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最后汇成无比委屈的一句话:“哥哥,我好饿……” 她记得,她哭了好一会儿,背后才被任晴的手掌轻轻拍了拍。 再然后,任晴单手抱着她,一路又回到厨房。 这一路和她自己过来时的感受完全不同,她来的时候,胆战心惊,觉得地上躺着的都是随时可能跳起来抓她的恶鬼,可是在哥哥怀里的时候,她只觉得安心得不行,甚至中途看到有两个人在他们走过的时候明明已经被惊醒了,可是一看到她,或者更准确地说,一看到任晴,马上又合上眼,假装不曾醒过。 厨房里,他拿出面包,一小块一小块地撕下来,往她嘴里塞。 看她噎住了,又给她倒了杯牛奶,她伸手想接,可是任晴只让她好好抱着自己的脖子,然后用手托着杯子,一点一点给她喂。 其实那时候任鸢虽然很饿,但是看到厨房还是有点触景生情吃不下去。只是哥哥的动作温柔之余还有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强制,她当时都已经被吓累了,在任晴怀里只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半点反抗的意思都生不出来,自然是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到最后她平时吃半个就饱的不行的面包,居然被任晴喂着全部吃了下去。 在最后一点牛奶也被他倾斜着杯子倒进她嘴里之后,任鸢还在砸吧着嘴吞咽,一直安静着的哥哥,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开口了。 任鸢至今都清晰地记得,那个时候,任晴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无比突兀和响亮,可是他完全没有压低音量的意思,他看向地上东倒西歪着的肉体,自顾自地说:“啧,明天又得找人把这些东西全部换一遍了。” “恶心人的玩意儿,简直就像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蛆。” 随后又低头看向她,嘴角一咧,温柔地笑了,在黑暗之中,眼神柔和得像月光,却又像是透过她看向了很幽深的地方。 “鸢鸢,你可千万不要变成这样。” 想·被·他·标·记 杀害国王的嫌疑者有四位,分别是王后,太子,国王的情人,还有公爵大人。 在宫廷中的众人看来,只有他们四人有足够的动机或机会对国王犯下这大不敬的罪孽。 王后善妒,因爱生恨,这在王宫内早就不是个秘密,而案发当天,也有人曾听到寝宫中曾传来王后和国王的争吵声。 太子更不用说了,他有着强烈的军事野心,现任的国王不卸任,他又要如何大展拳脚呢?太子手下党羽众多,许是他手下的人完成了这次暗杀,也未可知。 国王的情人很多,可最近国王迷上了那只笼中的雀儿,对其他人都失了兴致,只有这位还能随侍左右,也只有她在国王被害当天进入过他的寝殿。 至于公爵大人啊…… 大家提到他的时候总会露出心照不宣的怜悯眼神。 这位大人,被国王抢走了妻子,不只是身体,连心都被夺走了,从那以后,原本英俊潇洒的公爵都变得疯疯癫癫,就算什么时候杀人了,似乎也并不奇怪吧? 更何况,大家还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金色的羽毛。 太子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决定对剩下叁位嫌疑人展开调查。第一个,他找上了王后。 不出意料的,王后一口咬定情人就是杀人凶手。 “那个贱人,专挑我和陛下谈话的时候进来,要不是她,要不是她,我怎么会和陛下吵架?” “她还说带来了早春的第一支月季,可以帮陛下装点他的鸟笼?” “真是笑死我了,她也就是演来骗骗你们罢了,我还能不知道吗?她就跟我半斤八两,实际上比谁都要讨厌那只鸟吧!” “……什么?动机?啊……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个女人曾经……” * 任鸢病来如山倒,在家里浑浑噩噩地躺了两天,第叁天的时候,才勉强康复,没爽肖雨兔的约。 两人早就约好了,要一起去逛一个漫展。 肖雨兔是一个非典型Omega,体现之一在于,她热爱,并且只看主角打怪升级最后拯救世界或者拯救家人的热血漫画。 这类漫画的主角当然清一色的都是原本就,或者正在变得强大的Alpha,但是她代入的毫无障碍,有时甚至还会嫌弃主角太弱。倒是常以Omega为中心的罗曼蒂克言情漫,她经常翻两页就嫌酸——至于为什么任鸢会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秦朝反而是一个言情漫的忠实爱好者,总是不死心地想要拯救一下自家伴侣并不存在的浪漫基因。 有这样一个朋友最大的好处就是,和她一起去哪都不用担心,两个Omega单独出门也没关系,毕竟没有心怀不轨的Alpha能靠近的,靠近的都被肖雨兔打跑了。 ——就比如说今天早上非要黏着一起来的秦朝。 任鸢直接被李叔送到了肖雨兔家门口,没等两分钟肖雨兔就出来了,随着大门被她关上,同样被关在里面的,还有秦朝不死心的一声:“那你晚上早点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她不耐烦地朝后摆手。 女孩一如既往地穿着宽松又朴素到毫无设计感的T恤和牛仔裤,一头短发也随意到像是随手抓了两下就出门了,不过任鸢还是很快就发现今天的好友和往常有一点不一样,她的后脖子上,贴着一块膏药似的东西。 “兔兔,你受伤了吗?” 那个地方很脆弱的,要是受伤了会很麻烦。 “啊,这个啊。”肖雨兔顺着她的视线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顿了顿,才咬牙切齿道,“昨天晚上被狗咬了。” “狗是……” 肖雨兔向后指了指身后的房子。 ……秦朝啊。 要说Alpha咬Omega的脖子一般来说都只有一件事——标记。通过咬破腺体来实现的临时标记会让Alpha的信息素暂时覆盖Omega的信息素,这样被标记的Omega就不会被其他Alpha盯上。 不过这种行为一般都是在永久标记之前吧?但是秦朝不是在高中的时候,就把白菜给拱了吗? 当时任鸢还为好友痛心了好久。 原来永久标记了之后,Alpha也会想咬Omega的腺体吗? 她突然又想起那晚的梦。 梦里的哥哥,似乎也对她的后脖子格外钟爱,唇舌在她的腺体上流连了好久,有好几次他的牙齿都碰到腺体上了,和嘴唇舌头不一样的坚硬触感,一旦磕到了,她就控制不住地哆嗦。 他亲吻她的腺体的时候,呼吸的热气都会喷洒在颈间,顺着脖子,钻进她的耳朵里。 那实在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尤其是后来哥哥插进来了之后,伴随着他身体的一部分在自己体内跳动,哥哥喉间发出的闷哼声仿佛直接响彻在她的脑子里,压抑的,低沉的,还莫名的,很性感。挑动着她的神经,她一边被撞得嘤嘤直哭,一边听到哥哥的喘息声,又感觉自己麻的更快。 在好多次高潮的间隙,她都以为他要咬上来,要标记她了,可是最后也只是被轻轻叼住,都快被他亲吻舔舐到软烂,已经毫无抵抗力了,甚至大开城门就等着被他一口咬住注射信息素的腺体,始终没有被咬破。 ……是因为她现实中没有被标记过,所以梦里也无法想象被标记的感受吗? 任鸢盯着肖雨兔的脖子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会痛吗?” “嗯?”肖雨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说标记吗?” 任鸢点了点头。 女孩闻言双颊浮上两片可疑的红晕,顿了顿,才说:“不会痛啦,就是印子太明显了,我才想挡一挡。” “……那是什么感觉?” “这……”肖雨兔一下睁大了眼睛,难得有些结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倒是鸢鸢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她说着,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笑着揽上任鸢的肩膀,“怎么怎么,在大学有喜欢的Alpha了?想被他标记?” 想·被·他·标·记。 这五个字像是突然刺了她一下。 据说梦是人潜意识的具现化,而她梦里具现化出的哥哥,也在说着标记的事情。 她想被任晴标记吗? “没有啦,我只是……有点好奇……”任鸢说着,像是自己都无法被说服似的,声音越来越小。 好在肖雨兔向来很粗神经。 “诶,是吗?” “话说鸢鸢怎么脸色还是这么差?是不是还不舒服?”肖雨兔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表情有些内疚,“对不起啊……那天晚上我不该拉着你在外面散步吹风的,肯定是那个时候着凉了。” “没有啦……” 任鸢勉强笑了笑,“是我自己的问题。” ———————— 晚上看情况可能有二更,可能。。 想快点推剧情嘤嘤嘤,我也想吃肉 “没办法,我看到你,下面就会硬。” 漫展很大,穿着各式Cos服的人们来来往往,任鸢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一会儿就看得眼花缭乱,晕头转向。 肖雨兔虽然似乎也是第一次参加漫展,但是明显比她适应多了,拉着她和Coser们拍照合影,介绍最近热门的热血漫画,看到可爱的周边发夹也会停下来往她脑袋上比划,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中途虽然也有看到她们两个Omega走在一起试图过来搭讪的,但无一例外都被肖雨兔瞪走了。 一切都很欢乐,直到那位不速之客出现。 “雨兔?” 突然被叫住的时候,肖雨兔正在给任鸢戴一个毛绒发夹,听到声音的时候,任鸢甚至比她反应还要快一点,先看了过去,然后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微微怔住。 “楚原?” 肖雨兔的声音明显有几分惊喜。 男人不紧不慢地走近,身上还穿着宝蓝色印有“某某文库”字样的围裙,可就是这样朴素到土味的工作服,都愣是给他穿出了慵懒颓废的气场,难以让他的颜值蒙尘。 他走到两人面前,看到任鸢,桃花眼向上一挑,笑道:“任鸢同学,又见面了。” “诶,”肖雨兔有些惊讶,“你们认识吗?” “当然……”“不认识。” “只是他来我们画室当过……模特,见过两面。” 楚原被她打断也只是微微一愣,很快又笑起来,默认了她的说法。 肖雨兔闻言更惊讶了,“这么巧吗?你还去兼职当了模特?” 楚原明显跟肖雨兔挺熟的,耸了耸肩,说:“没办法,这不得养活自己嘛。” “我还想着今天如果有机会碰到的话就介绍你们认识呢,鸢鸢,你还记得我好久之前跟你说过的,在路上救了一个被人骚扰的Beta吗?就是楚原啦,这次漫展就是他介绍给我的哦,还有那本小说,也是他推荐的。” 任鸢记得那件事情,当时肖雨兔说在路上碰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Beta被几个人堵在巷子里,刚好当时学校里那群不听话的Alpha们不知为何老实起来了,她心情躁郁的时候都没地方发泄,好不容易碰上骚扰良民的欠揍份子,她那次下手就特别狠…… 当时肖雨兔着重讲述的都是她如何一拳干翻一个小混混,至于漂亮Beta的事情,被一笔带过,任鸢也是听过就过,甚至还以为被骚扰的是个女孩子……不过这都是一年多以前,她们还在上高中时候的事情了。 任鸢抿了抿唇,没有开口,倒是楚原一直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等肖雨兔讲完了,才又看向她,慢条斯理地开口:“任鸢同学也看了那本小说吗?你觉得怎么样?” “啊对了!”肖雨兔被楚原一点也想起来了,兴奋地看向她,“鸢鸢你看了吗?你觉得谁是凶手?” 男人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搞得她有些烦躁,她静了静神,努力不去在意。 转头对着肖雨兔,抱歉道:“我前两天生病就没往后看,现在才看到太子去跟王后问话。” “这样啊,那我不给你剧透了,你慢慢看吧。” 任鸢点点头。 也不知道肖雨兔和楚原是怎么变得熟稔的,可是对于任鸢来说,之前在画室和在校门口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实在是不想和这个男性Beta待在一起,看他们俩寒暄的差不多了,本想随便扯个借口拉着肖雨兔离开的,结果还没开口,就听楚原突然说: “说起来,雨兔你喜欢的那位漫画家,签名发售等会儿就要开始了,现在已经开始排队了哦。” “啊!真的!”肖雨兔踮起脚尖看了一眼,果然,放着看板的地方已经在人流涌动。 “你快去吧,放心,我会帮你照看你的朋友的。” 他眼睛一弯,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啊……那拜托你了!抱歉鸢鸢,我很快就回来!” 肖雨兔说着,像阵风似的,她还没来得及拦,就已经钻进人堆里跑没影了。 任鸢:“……” “你到底想干嘛?” 任鸢扭过头,冷漠地看向这个怎么看都不怀好意的男人。 画室的裸模,校门口的拉扯,现在还故意支走肖雨兔,她甚至很难不怀疑接近肖雨兔也是他蓄意为之的。 楚原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勾唇一笑,身子像是没骨头似的往旁边的柱子上一靠。 “在那之前,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什么?” 楚原抬起手,任鸢见状警惕地后撤了一步,可他只是把手伸向裤兜,从兜里拿出一盒没抽完的烟,抽出一根,也不点燃,只是叼在唇间。 看见她的动作了,还朝她笑了笑。 “你觉得,国王养的小鸟去哪了?” 任鸢听到问题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还在说那本小说的内容。 小说里,国王新得了一只鸟儿,十分宠爱,关在笼子里,随时带在身边,就算自己死了,手里都紧攥着那只为鸟儿打造的金笼子。 只是国王死后,那只鸟儿也不知所踪。 “我怎么知道,我才看了个开头。” 楚原闻言鼻间轻哼一声,齿间碾磨了两下烟蒂,带着香烟露在外面的那截也跟着抖了抖。这一刻,任鸢突然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给你一个无关痛痒的剧透吧,”他说,“到故事结尾,作者都没有交代那只鸟去哪儿了,所以你可以大胆猜测。” “……就算是这样,我为什么非得回答你这个问题?” 楚原笑了,“这是Give and take啊,刚刚你不是也问我问题了吗?用你的答案,来换我的答案。” 任鸢咬了咬唇。 她其实不太想跟他玩什么Give and take,但是这个可疑份子已经接近到肖雨兔身边,还跟她混得很熟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属实有点触碰到她的底线。 书里,在她看过的部分中,除了太子以外,其他叁个嫌疑人都或多或少与那只小鸟扯上了关系。 王后嫉妒那只小鸟分走了国王的“死亡”,就算在国王死后小鸟不知所踪,都泄愤似的踩坏了那只空笼子。 情人则是被王后指控她与自己一样嫉妒且厌恶着那只小鸟,并且听她说,情人还曾为小鸟的笼子装点过新开的月季花,这说明她曾经有过能近距离接触到小鸟的机会。 而公爵大人身上,更是被人发现了疑似属于那只鸟儿的金色羽毛。 她回忆着书中的叙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只小鸟……被杀了吗?或许被公爵杀了,想通过夺走国王的宠物的方式,来报复国王?” 楚原听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如果如你所说,那个公爵大人能做到的话,应该会很开心吧。” “所以答案是什么?” “没有答案,书里都没有答案,我怎么会知道答案。” “……” “不过啊,要我说的话,”他取下唇边的香烟,嘴角一咧,突然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来,“应该是被吃了吧。” “……吃了?” “对啊,”楚原盯着她的眼睛,张开嘴,做出了一个夸张的,吞咽的动作,“在国王死前,被国王吃了。” “直接吞进了肚子里,连骨头渣都不剩,所以才哪里都找不到它的身影。” 任鸢又想吐了。 她开始后悔站在这里同这个奇怪的男人说话,丢下一句“你真恶心”之后,扭头匆匆便想离开。 可是轻松被楚原攥住手腕。 “Give and take还没结束呢,大小姐。”他随手将香烟扔到地上,一把将任鸢拽到了自己面前,低头,凑近到任鸢眼前,“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想干嘛吗?” 任鸢用力挣了挣,却没能挣脱,只能憋着气瞪了回去,也不想再多跟他说一个字。 他被瞪了显然也毫不在意,脸上甚至又露出在校门口她曾见过的那副轻佻表情。 “我以为我从一开始就表现的很明显了,但是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介意跟你直说。” “我想干你啊。” “没办法,我看到你,下面就会硬。” 他靠近任鸢的耳朵,轻声蛊惑道:“怎么样?反正我是Beta,就算跟我上床也不会被标记的,要不要试试?” 她真的要吐了。 男人凑得很近,近到她的皮肤都能清楚地感知到他呼吸的气息,有着很淡的烟草味,这一切,连带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都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从在画室看到他的第一眼就那么抵触了。 因为他,实在是跟那个人——她的养母,很像。 好在她的手机适时响起,楚原也听到了,放开了抓住她的手,后退一步,脸上又挂出那副人畜无害的微笑,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任鸢最后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身,从包里拿出手机。 她本来以为应该是肖雨兔拿到了签名却找不到他们两人这才打电话过来的——估计楚原也是这么想的,这才痛快地松开了她的手吧——结果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却是画室的同学。 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点不好的预感。 按下接听键,果然—— “鸢鸢,那个人又给你送花过来了!” ——————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哥哥不会嫌你的,哥哥还要操你呢。”(肉 “鸢鸢呢?” 拿到签名兴高采烈回来的肖雨兔,看见只剩楚原一个人,着实愣了一下。 “不知道,接了个电话,突然就走了。” 后者一直垂眸看着手里的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奇怪啊,”肖雨兔轻声嘟囔,“鸢鸢平时不会这样的……” “鸢鸢,那个人又给你送花来了!” “其实昨天和前天也送来了,但是我看你也不想要,那个卡片上的留言也奇奇怪怪的,就没跟你说。” “但是看到今天送来的花,我感觉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与这些话同期而至的,还有对方发来的两张照片。一张,是熟悉的白芍药花的花束,而另一张,则是叁张写着英文单词,被并列排放在一起的卡片。 前两张上都沾上了铅笔碎屑,明显是曾经被丢弃过了,这会儿临时又被从垃圾箱里翻了出来,不过对分辨卡片上的单词并不影响,叁张卡片上分别写着“Where”,“I”,和“Am”。 和之前的两张连在一起就是——You know where I am。 你知道我在哪里。 听筒的对面,那个同学还在说着话,“我本来以为那人要写Where I fall in love with you之类的酸话的,结果居然是这个……送花的人得是个变态吧?你最近要不要小心一点,我怕那人是个跟踪狂……” 可是她已经听不见了。 任鸢看着照片上盛放着的芍药花,一瞬间只觉仿佛空气突然稀薄到难以呼吸。 她好像又回到了12岁,性别刚刚分化的那个冬天。 第一个发热期,没有抑制剂。 只有铺满白色芍药的床上,坚固到她无法挣脱也无法动弹的锁链,多到快要将她掩埋的花瓣,和鼻间充斥着的,浓郁到让她头昏脑胀的芍药花的香气。 她不是一个好孩子。 她做过一件坏事。 意识渐黑,又逐渐苏醒,看到任晴的脸,和一如既往温柔如水的眼神时,任鸢莫名其妙地,像是觉得本该如此似的,却又松了口气。 晚上她在浴室里泡到被任晴敲门了才随便裹了浴袍出来。 顶着一头不停往下滴水的头发,站在浴室门口,看到哥哥担心的表情时,有个冲动,想拉着哥哥的袖子,像小时候一样,撒娇要和哥哥一起睡。 可是脑子里适时又想起了两天前的梦,于是刚刚伸出去的手,又默默缩了回来。 “鸢鸢,你真的没事吗?脸色好差。” 任晴朝她伸出手,她便乖巧地蹲下身,自然而然把脸凑到任晴的掌心,蹭了蹭。 哥哥还在温柔地注视着她,仿佛不管出了什么事,他都会安慰她,包容她。她张了张嘴,可是喉咙却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她说不出口。 于是她抬头朝他笑了笑,说:“我没事的,哥哥,只是今天出去玩累了,帮我热杯牛奶吧,我喝完之后睡一觉就好了。” 然后,便又做梦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想要做梦。 柔软的睡裙被他卷起来了,露出肚皮上白皙细嫩的皮肤,他低着头,正在亲吻她的小肚子。 “哥哥。”她叫了一声。 任晴抬起头,看见她“醒了”,正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懵懂,又似有几分无助地看向自己,展颜一笑,凑上去,吻上她的嘴角。 “乖,别紧张,之前不小心把宝贝操到发烧了,今天哥哥是要补偿你。” 她闻言表情还很迷蒙,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眨着那双仿佛天生就蓄着泪一般的眸子,像是隔着一层雾看不清似的,认真又费力地看了他许久,最后眼睫轻颤,瘪了瘪嘴,搂上他的脖子。 “哥哥,我害怕。” 可是问她害怕什么,她又呜咽着,答不上来。 “那就不要想了。” 他伸手将妹妹整个人揽进怀里,低头含住她的耳垂。 声音极轻的,像是恶魔在耐心地引诱自己的猎物,“你只要乖乖听哥哥的话,依赖哥哥就行了,哥哥会保护你的。” “可是,”她抽了抽鼻子,声音委屈得快哭了,“我不乖的,哥哥会讨厌我的。” 就像现在,她都一边在梦里朝着梦中的哥哥寻求安慰,一边又畏惧着现实中的哥哥会在知道她总是做这样的梦之后嫌她恶心。 她还在强忍着眼泪自怨自艾,可是任晴却好像被她逗笑了。 任鸢看到他笑得露出两颗虎牙,又低头亲她的眼睛。 “宝贝,别傻了,没有人能比你更乖。” 任鸢的脑子还很混沌,只听清了前半句,“嘤”了一声,本就摇摇欲坠的眼泪顺势滚落下来。 小脸往任晴脖子里一埋,悲愤地哭道:“你已经开始嫌我傻了!” 任晴:“……” 男人笑得胸腔都在发颤,嗅着鼻间属于小姑娘身上的,还带着奶味儿的香气,叹了一声。 咬上她的耳朵,说:“哥哥不会嫌你的,哥哥还要操你呢。” 任鸢的哭声一滞。 畏畏缩缩地把紧搂住的脖子松开了些,声音有点小:“哥哥,我还是怕。” “怕挨操?” 任晴脸上还在笑,声音也很温柔,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于是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脸上笑意更甚了,看向她的眼神也愈发柔和,嘴上说的却是:“那宝贝只能慢慢适应了,以后被操的多了,就不会怕了。” “……嘤。”任鸢哭了一声,开始抖。 任晴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抬手将她的睡裙又往上卷了一些,露出两团嫩生生的乳儿,低头咬住一粒嫩粉色的尖儿,怀里小姑娘的颤抖就开始变调。 任鸢迟钝的脑子,好像在恍惚间,听到他说了一句,“敏感的小东西。” 敏感的小东西……她晕乎乎地想,是说她吗?还是……在说她的胸啊? 奶头就被哥哥含在嘴里,又是被吮吸又是被舌尖抵着上颚辗,毫无还手余地地,被挤压成各种形状,连带着半边的身子都在发麻,身体深处也开始想尿尿似的痒。 她不想哼哼的,可是本来运作起来就很吃力的脑子,在奶头被任晴吃进嘴里之后就像是又开始化成浆糊,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只能不停地听到,甜腻的像是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从自己的齿间逸了出来。 柔嫩的乳尖,在被他吃进嘴里之前,还是粉嫩嫩的,被他松开的时候,已经变得充血而殷红,还泛着暧昧的水光。 他又咬上柔软的乳肉,牙尖滑过皮肤的触感,引得她阵阵战栗。 他牵着她的手,引着她自己握上空出的两团乳儿,像是哄又像是命令的,“自己玩。”他说道。 “我不会……” 小姑娘的声音怯生生的,带着点哭腔的颤。 可是,“你最听哥哥的话的,对吗?” “唔……” 他像是满意了似的,又低头吻上她的小腹,在她的小肚子上,落下星星点点的吻,任鸢被他亲得有点痒了,扭着腰要躲,然后被他重重捏住一边的臀肉,惩罚似的掐了一把,身子一颤,便不敢再躲了。 任晴一路亲吻着往下,直到还被内裤包裹住的花苞。内裤还没有脱,可是以穴口为中心已经湿透了,白色的布料变成半透明,紧紧贴着软肉,透出诱人的粉色,触到他的呼吸,还会一缩一缩地蠕动。 任鸢感受到下身一凉,紧接着,温柔又熟悉的指腹抵上她的穴口,描摹了一圈,便轻车熟路地插了进来。 填满了,直接抵到了好深的地方,指腹将最深处的痒都抚慰到了,任鸢嘤咛一声,腰都微微拱起。 哥哥的手指温柔地抵着最深处律动,快感像是绵密的海浪,瞬间便将她包裹。 如果是作为补偿的话,她已经很受用了,哭声都变得娇软起来,与其说是在哭,更像是在撒娇。粉嫩的穴儿还没被他抽插几次就已经在疯狂分泌汁液,穴内的软肉拼命包裹着他的手指,没一会儿,就连手掌都被打湿。 可是任晴似乎是还觉得不够,另一只手,拨开最前端的花瓣,将藏在里面的阴蒂给暴露了出来。 这一小颗粉色的肉已经自行立起来了,他拇指指腹按上去揉了两圈,小姑娘的小屁股就抖得不行了,任晴轻笑一声,低头,将它吃进嘴里。 “……啊!”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那个平时他揉两下她便受不了的地方,任鸢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剧烈地哆嗦起来,去了。 这还没完,她都已经高潮了,哥哥还是没放过她,他吮吸着那枚战栗不已的小肉,甚至发出亲吻似的声音,手指还抵在她身体最里面轻轻重重地揉着呢,刚刚高潮过的身体哪里受得了他这么玩,快感尖锐到她光是颤抖就快花掉全部力气,任鸢哭叫着,双脚蹬着床单想躲,可是她一扭,任晴反而更用力了。 “会坏掉的……哥哥……要坏掉了……” 她的脑子要坏掉了,短短的一小会儿都不知道被他欺负着去了多少次,身上蓄出一层薄汗,连原本白嫩的身子都被蒸出了粉色,她上面在哭,下面的花苞也在哭,甚至哭得比眼睛更凶,没一会儿就把床单湿透了,晕出好大一片水渍,就像是尿了。 在任晴终于吃够了松开的时候,小姑娘已经摊在床上,像融化了,双眼失神,还挂着泪,像是连余韵都受不了似的,一边喘,一边还在呻吟。 阴蒂原本只有小小的一颗的,粉粉的,藏在肉里,可是现在已经被他吮吸得充血,红肿了一圈,被他松开后都缩不回去,只能在空气中无助地颤抖。 像是真的被玩坏了。 他又把小姑娘揽进怀里,但是可能刚刚去的太狠了,他的手指只是触碰到她的腰,她都要抖,下身也跟着吐水。 任晴笑着去亲她的额头,一边温柔哄道:“宝贝还想被哥哥亲哪里?” 他本来只是想逗她的,知道她已经受不住了,想看她委屈得哭,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说她不行了,再亲就要坏了。 可是小姑娘听到之后,雾蒙蒙的眼睛眨了眨,才在他脸上对上了焦点,她还在喘着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自己吃力地翻了个身,改为趴在床上的姿势,然后伸手,自己撩开头发,露出白皙脆弱的脖子。 她吞咽了一下,像是有点害怕,却又忍不住很馋似的。 “哥哥,亲亲这里……” 积极的逃避策略 从那一次,在夜晚被人追赶之后,后来每一次母亲带人回家的时候,她都会自己抱着枕头,去敲响任晴房间的门。 她还记得,第一次敲门的时候,任晴打开门看见她,好像停顿了许久,她垂着头不敢看他的脸,怕他会嫌自己烦,忐忑地盯着地面,脚趾不断蜷缩又张开,随时做好了哥哥一拒绝就马上开溜绝不给他添麻烦的准备。 但是漫长的等待之后,最后哥哥还是拉开了门,笑着让她进了房间。 哥哥房间的床很大,她躺上去,只占的了小小的一个角落。通常任晴将她放进来后,就会直接催她上床睡觉,可是他自己却并不上来,而是坐到堆满书籍的书桌前,点一盏台灯,安静地看书。 她很乖的,任晴让她睡觉她就会乖乖闭眼。 只是有的时候实在很早,她睡不着,就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看他。 她小时候还没学会多少修辞手法,心里只知道哥哥很好看。台灯的灯光下,被光线描摹出的轮廓线精致得仿佛浑然天成,多一分少一分都会破坏美感。睫毛纤长,瞳孔黑得深邃,五官棱角分明,可是组合在一起又很柔和,就算面无表情的时候,嘴角都微微上扬,像带着笑意。 他只是坐在那看书,都贵气得像来自一个绝然不同的世界。 有时候母亲白天就带人回来了,这种时候,任晴也会放她进自己的房间,让她自己去玩,他则坐在书桌前或是看书或是摆弄着电脑,屏幕上多是红红绿绿的数字,她只知道他在做着她看不懂的事情。 她自己一个人其实没什么好玩的,抱着洋娃娃在床上地上扑腾几圈之后总是不知不觉又蹭到哥哥身边,虽然知道自己看不懂,但是总是忍不住踮起脚尖去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种时候,任晴就会直接把她拎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说:“乖乖的,不许出声也不许乱动,你听话的话,哥哥等会儿就喂你吃东西。” 她就会点点头,像只钻进大袋鼠口袋中的小袋鼠一样,乖乖缩在哥哥怀里,嗅着哥哥身上的水仙香,安静地看哥哥捣腾那些她搞不明白的事情。 然后到饭点了,她的肚子准时就会“咕咕咕”地叫。这个时候,任晴就会抱着她,也不管卧室门外有没有人,没人的话就算了,就算外面还有陌生人在,就算那些人浑身赤裸不着一缕,他都能抱着她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厨房去找吃的。 碰到那样的,她都直接把脸埋进任晴的脖子里不敢看,就算到厨房了,任晴让她张嘴,她也是紧扒着任晴的脖子,死死闭着眼睛,他往她嘴里塞什么她就往下咽什么。 以至于有一次还被他喂了一小节辣椒。 可是后来每每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任晴都会坚称是她记错了。 以前恐怖的事情只要在哥哥怀里就不恐怖了。被哥哥抱在怀里的时候,就算是从人群中走过,也从来没有人上前同他们搭话过。直到那一次—— “鸢鸢?” 在哥哥带她去厨房的行进路线上,碰到了母亲。 那天,母亲只带了一个人回家,是一个身材瘦小,却五官异常漂亮的男孩子。 他们碰到的时候,那个男孩跪在地上,就在母亲的脚边,身上没穿衣服,白皙的皮肤上,落着一道道红痕。 像是开花了似的。 她瞟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可是,母亲看到她被哥哥抱在怀里之后似乎有些惊讶,短暂的沉默之后,又开口唤她。 “鸢鸢,过来。” 任鸢听到了,可是眼前闪过刚刚那个跪在地上的男孩的身影,下意识就把哥哥胸前地衣服攥得更紧。 母亲见状似乎不太高兴,微微皱起了眉,再一次催道:“鸢鸢,到我这里来。” 母亲也是很美的,笑一笑就能勾得许多人对她趋之若鹜,张扬到极致的美。 可是她同样看过母亲沉迷于“游戏”,与他人的身体缠绵在一起的身影。 就仿佛是,在盛放的顶点,再过一分,就要凋零糜烂的花。 她有点怕。 刚刚那一瞥,她和那个男生对上视线了,浅色的眸子,看向她的眼神异常冷漠,就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什么没有生命的物件。 任晴没有把她放下来,于是她像是有了靠山似的,壮着胆子,把脸往他颈窝一埋,采取了积极的逃避策略。 身后,母亲沉默了。 像是安抚,又像是奖励似的,她感受到任晴拍了拍她的后背,随后,又听到他不急不慢的声音。 “母亲,妹妹还没吃饭呢,我带她去吃东西。” “……” “嗙!” 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发出一声巨响,她下意识想回头去看,却被任晴按住了脑袋。 一阵死一样的静默之后,母亲又缓缓开口了,这一次,是柔软到异常的嗓音。 “任晴,你还没有Omega吧?妈妈把他送给你,想标记,或者想怎么玩,都随便你。” 地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在往这边爬行。 她下意识想到了刚刚还跪在地上的那个男孩子,可是脑袋还被任晴按着抬不起来,她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身后母亲的声音还是能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鸢鸢,听话,到我这里来,别打扰你哥哥。” ……她不想松手,也没有松手。虽然在母亲说完这话之后,任晴按住她脑袋的手就悄无声息地收了力,可是她隐隐约约,或者说仅凭直觉地意识到,要是现在松开手了,以后母亲再带人回家的时候,她就再也不要想进哥哥的房间了。 又是一阵寂静无声。 过了好久,打破沉寂的,是任晴喉间发出的一声轻笑。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往上抬了抬,她会意地,伸手搂上他的脖子,整个人像是块橡皮糖一样,直接黏到他身上。 他的声音也带着笑,还有几分她当时因为年纪太小而没有听出来的讥讽。 “母亲,别吓到妹妹。” “您慢慢玩,我先去喂她了。” 他说完,也不等母亲的反应,直接抱着她,抬脚就走。 身后好像又传来母亲叫他们的声音,又好像没有,关于这一点,她的记忆总是格外模糊。 ——————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要来了,不管到底是什么…… “啊,你说动机吗?”美丽的妇人闻言抬手捋了捋鬓边的头发,动作到手指尖上都极尽优雅,神情平和得,仿佛对方问的只是“今天天气如何”之类的平常问题。 “我当然有动机啊。” 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眼睛却看着满园含苞待放的月季,眸中没什么情绪,一开口,却就是大不敬到可以直接被推上断头台上的话语。 “我想杀了他,早就想了,不过别误会,我当然是深爱着陛下的,这一点恐怕与王后殿下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什么吗?呵。” “因为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幼小的,粉嫩的小婴儿,我才抱过一次,连母乳都没来得及喂呢……” 美丽的妇人脸上依旧平静得像是无风的湖面,可是手指上,却多出几根断发,在风中飘摇了两下,她看见了,愣了一愣,随后手指一松,断发随着风转眼便消失不见,她唇角一勾,又露出无懈可击的笑来。 “陛下将我的孩子带走了,这就是我的动机。” “现在陛下死了,简直就是大快人心,不是吗?” “太子殿下……您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我知道,您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吧?” * 在做过梦之后,任鸢的心绪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了。 可是要说是平静的话,又有一点什么不太一样。 有点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心底里的某个角落,好像正在无声无息地等待着即将肆虐过境的暴风雨。 电视上,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女人,正在恃靓行凶。 这天是周末,任晴不用去公司,外面也正下着雨呢,两人便干脆待在家里,翻出收藏在柜子里的老电影,窝在沙发上,一起看起了老式的DVD。 说是收藏,其实家里只有母亲参演的电影和电视剧。从出道时的第一部起,满满地塞满了一整个大木柜。 今天放的,是摆放在柜子里最末尾的那部电影。 这一部拍摄于七年前,是母亲时隔多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演的爱情电影。这一部,是任晴的最爱,在这台电视上反复播放的次数多到她都能将剧情倒背如流了。 其实讲的就是一个霸道Alpha看上了一个柔弱Omega,然后想方设法地追求,经历过一系列无厘头的误会和其他Alpha或是Omega的竞争,最后成功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剧情其实很狗血俗套的,可是在当年却收割了惊人的票房。剧情流畅欢乐是一方面,可让这部电影成名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由母亲饰演的主角Alpha创下了她演艺生涯美貌的巅峰,同时,也是她作为一个演员最后的盛放。 任鸢喜欢哥哥摸她的头,因此还被他开玩笑说她就像是只粘人的小奶狗,可是每次她蹭过去的时候,任晴还是会配合地给她摸摸。就像此刻。她侧躺在任晴腿上,在哥哥的手指对她的头皮温柔的抚摸之下,看着电视里的剧情,有些昏昏欲睡。 剧情正上演到主角两人因为意外而被关在了电梯里,母亲饰演的Alpha,正撩着自己的头发,对缩在电梯角落的Omega,若有若无地勾引。 Omega其实早就被撩拨得意动了,过会儿两人就要亲到一起去,任鸢早知道剧情发展,索性闭上了眼。 她在网上看到过网友对这部电影的评价,有一条点赞奇高的说:“虽然主角Alpha的人设有点油腻和老套,放在其他剧里我可能不屑一顾,可这部电影……要是在电梯里被勾引的是我,估计她勾勾手指我就过去了,哪用得着姐姐等我那么久!” 她知道,母亲很美的。 美到,在网上,被誉为一提到“人间绝色”必定会想起的女明星之首,就算是在家里,她也亲眼见证过那些被母亲带回家里的人,是如何将她众星捧月,仿佛将她奉若神祗。 可是,她一直觉得,母亲很奇怪。 母亲其实对她很好的。带她回到这个家之后,给了她一个大到她觉得甚至可以在房间里骑自行车的卧室,堆满地毯的毛绒玩具,衣帽间里也挂着她就算一天一件都能轮换着穿一整年不重样的漂亮小裙子。 不带人回家的时候,母亲温柔,体贴,会抱着她在花园里面晒太阳,一晒就是一个下午,就算并不熟练,却还会亲自下厨给她做饭,甚至因此被菜刀割伤手指。 仿佛就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母亲。 那一次在夜晚被追赶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母亲也知道了。 她还记得,母亲哭着将她抱进怀里,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她是不是毫发无伤,然后又一遍又一遍地同她道歉说对不起。 那之后,她再也没在家里见过那个在夜里追赶她的叔叔。 记忆里的母亲,仿佛是割裂的。 一半美貌无双绝代风华,被那群白花花的肉体顶礼膜拜,仿佛他们的女王。可是另一半,又总是在哭。 在那一次之后,尤其是在后来哥哥抱着她去厨房的路上被母亲撞见之后,第二天,母亲就哭着将她抱进怀里,之后,几乎每一次母亲带人回家之后,这件事情都会重复发生,母亲哭得梨花带雨,然后不停地向她道歉。 母亲每次都只是不断重复着对不起,可是她一直不知道她到底在对不起什么。 因为每一次过后,没有多久,母亲就又带着形形色色的人回家了。 想到母亲的哭泣,任鸢睡意朦胧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段模糊的记忆。 ……那一次,好像母亲格外的难过,其他记忆片段中的母亲,就算在哭,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美,只有那一次,她依稀记得,母亲的妆都花了,眼泪糊了满脸,表情好像痛苦得她都觉得有些陌生。 她抓着自己的胳膊,手指用力得任鸢都觉得胳膊很疼。母亲哭着,在说: “……对不起,鸢鸢,你相信我,我是要选你的,我真的是要选你的……” “我是怕……我都是在演戏,我为了保护你才选了任晴……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我最爱的永远是你啊……” 只是……诶?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来着? 这段记忆有些突兀又陌生得可怕,她下意识去回忆,可就像是在潜意识的大海里找一滴水一样,毫无头绪。 而正在这个时候,一道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任鸢瞬间从昏昏睡意中惊醒。 任晴摸她的头的手指也停下了,他看了眼窗外昏沉阴暗的天空和连绵不断的雨,声音有些困惑,“这样的天气……是谁啊?” 李叔平时没有事情的时候不会过来的,而这个家也鲜少有人来拜访。 任鸢的耳边突然响起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要来了……不管到底是什么……要来了。她的直觉这样说道。 甜腻又低沉的喘息,宛若平地惊雷 (ωoо1⒏ 十五 “鸢鸢,来家里玩过的叔叔阿姨里面,有一个有权有势的Alpha看上你了。” 一切,都是从这一句话开始的。 那是在十二岁,性别刚刚分化,她正式成为Omega的时候。 母亲再叁同她道歉,说,那个人权势大到她都拿他没什么办法,都是她的错,她不应该带那些人回家的,以后也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最要紧的是,你现下要先避一段时间风头。鸢鸢,跟我出去住一段时间吧,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母亲这样说着,连夜替她收拾好了行李箱。那段时间任晴因为上大学还有正在接触公司事务而忙得经常彻夜不归,她甚至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告别,就被母亲拽着离开家门,塞进了小轿车里。 母亲拉她的时候,手一直在颤抖,连带着她也开始惶惶不安了起来。 那时正是冬天,呼吸都会在空气中凝成白雾,车窗外大雪纷纷扬扬,母亲带着她开了两天的车,在她都不知道在车上睡着多少次之后,终于抵达了一座山间的别墅。 别墅外就是悬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连绵不断的山脉,和银装素裹的森林,没有霓虹漫天,也没有车水马龙,眼前是漫无边际的白,而耳边则寂静到只有山风裹着细雪呼啸而过的声音。 要不是别墅内好好地通着电和暖气,她都会以为母亲把自己带到了什么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 “鸢鸢,你放心吧,在这里,谁都找不到你的。” “不过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母亲俯身将她抱进怀里,好像是在笑的。 任鸢将视线从落地窗外收回,鼻间是扑鼻而来的属于母亲身上的香水味,她有些不适应,却也没有躲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那哥哥呢?” 母亲的身子一顿。隔了好一会儿,才把她松开。 “任晴很忙的,只有我们两个,我陪你不好吗?” “嗯……” 其实不好倒没什么不好,就是把任晴一个人留在家里,回来找不到她着急怎么办?而且母亲说那个人位高权重神通广大,现在母亲带着她逃走了,那个人要是一气之下把哥哥抓走了,报复到哥哥身上,又怎么办? 她皱着眉头,不管怎么想都很担心,于是又抬眼看向母亲,试探地问:“妈妈,我能给哥哥打个电话吗?” “不行哦。”女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这里没有信号的,电话打不出去。” “好了,快去洗澡吧鸢鸢,现在天气这么冷,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她其实不是很喜欢跟母亲一起睡觉。 以前不带人回家的时候,母亲有时候也会在晚上突然敲开她的房门,说要跟她一起睡。 每一次,都把她抱的很紧,呼吸都有些困难,第二天早上起来,总是会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这天晚上更是如此。母亲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揽进怀里,女人的乳房很丰满的,侧身躺下后尤其如是,宽敞的睡袍在躺下后便散开了些,深粉色的乳晕都依稀可见,要不是她自己往后缩着,差点被带着一头埋进她的乳沟里。 她的手指从任鸢的睡裙下面钻进来了,贴着大腿,一路滑上她的屁股,吓了她一跳,声音都有些不稳,惊呼了一声:“妈、妈妈?” “嗯?怎么了?” 女人的声音慵懒而平稳,细听还有微微的哑,那一双被媒体夸张地誉为“世界上最深情的眼”,听到她的声音微微睁开,柔和又平静地看了过来。 她的手指在滑上她的屁股后也只是停在那里,仿佛只是拥抱她的时候顺手将她托起。 “没……没什么……”她最后说。 那之后,每一天母亲都以寒冷为由要和她一起睡。 每次,都将她抱的很紧,而手的位置,每次都像是过界了一点,可是她的表情平静而又无辜,仿佛无声地在同她说,鸢鸢,你想多了。 而白天,外面下着大雪,还有那个传说中看上她了,不知正蛰伏在哪里的Alpha的存在,出门是不可能出门的。 临走时她往行李箱里塞了教材和作业,在这个没有信号的别墅里面,她无聊到只能自己往后预习,母亲则是在一旁看着剧本或原着小说,当然,更多时间是在客厅陪着母亲看一些电影或电视剧的碟片。 直到有一次,她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之间,感到有谁在揉捏她的胸。 从乳根揉到乳尖,最后揪着乳尖打转,极其旖旎又色情的揉法。 她瞬间就吓醒了,背后在刹那间就出了一身冷汗。 此外,还有一条腿挤进了她的两腿间,有什么又硬又热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屁股上,一下,又一下地晃动。 “嗯……鸢鸢……啊……” 女人甜腻的,又低沉的喘息声,就在她的耳后响起,宛若平地惊雷。 那一晚,任鸢咬紧了牙关,紧闭着眼,一夜未眠。 第二天,在母亲一如既往准备好早餐叫她一起吃的时候,她顶着因为缺乏睡眠而剧烈疼痛的头,坐在餐桌上,没忍住,问了出来:“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她们已经在这个山中别墅住了小一个月了,母亲每天会开车下山购买生活用品,可是从来不会带她,不要说去学校上学,她都已经快一个月没出过房门了。 还有任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久见不到哥哥,在经历了昨夜一夜惊魂之后,她现在想哥哥想得想哭。 女人听到她的问题,手中的刀叉慢了下来。 “鸢鸢为什么突然想回家?” “我……我想回学校……我也想哥哥……”她嗫嚅着,声音有点抖。 “啪嗒。” 这是刀叉被放下,与桌面相触的声音。 “鸢鸢,”女人开口了,唇角高高扬起,脸上带着笑,可是任鸢却觉得她莫名的恐怖,片刻的停顿之后,她说,“你昨天晚上,果然是醒了吧。” 小姑娘几乎在醒了的瞬间就浑身僵硬,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想不发现都难。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以后都不会回家了哦,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就好了,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会永远爱你的,我知道,你也会爱我的,对吧?” 那一刻,任鸢才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骆照银,她的养母,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自称过“妈妈”或“母亲”。 * “这样的天气,是谁啊……” 窗外虽不至于大雨滂沱,却也一直阴雨连绵,这样的天气,不见得会有谁上门拜访吧。 任晴还坐在沙发上,要起身坐上轮椅太麻烦了,再加上有内心的不安在强烈催促着,任鸢主动站起身,说了句“我去看看”,便朝门边走去。 不会吧……她心想着……应该不会吧…… 短短的十几米的路程,她压抑着狂跳的心脏,仿佛走了几个世纪。 一步,接着一步,在她终于站到大门前,手指握上门把手时,她看到自己的手指在不断发颤,居然都使不上劲。 身后传来任晴询问的声音,她抿了抿唇,又吞咽了一下,才终于鼓起勇气将门把手按了下去。 大门开了。 没有她想象的那张脸。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无边的阴云,被风携带着,迎面而来的雨。 可是门口的地上,放着一束鲜花。 又是芍药。不过不再是纯白色了,而是仿佛染过血般的殷红。 花瓣被雨水打湿,水珠汇聚在花瓣之上,都带了花瓣的红色,仿佛一颗颗血珠。 一张黑色的卡片,安静地插在花束正中。 任鸢一眼就看清了上面用鎏金的笔写就的文字—— ——骆照银。首-发:po18x.vip(ωoо1⒏υip) 标记我吧,这里面,还有脖子,都想要(前菜 那束花丢了。 她甚至没让任晴看见,任晴问她门外是谁,她说了声“谁也没有,可能是有同小区的孩子在恶作剧吧”,说完就将门直接关上。 然后,又偷偷发消息给物业,请他们派人来将门口的“垃圾”收走。 李叔送晚饭过来的时候,她打开门,门外的地上已经空空如也了,她像是自欺欺人般的松了口气,接过食盒,向李叔道过谢,接下来,便还是和哥哥共度的愉快又安宁的周末。 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应她的要求,任晴还陪她看了会儿网络上新出的沙雕甜宠剧——这是来自秦朝的倾情推荐,肖雨兔对这种剧半点不感冒,他一颗安利的心实在蠢蠢欲动难以压抑,就“祸害”到了任鸢这儿来。 看完电视剧,她洗完澡后,又帮哥哥做了腿部按摩,最后喝完牛奶,同哥哥道过晚安,躺回自己的被窝,闭眼。 至此,表面上看来,还是安宁和谐的一天。 直到,任鸢在半夜敲开了哥哥卧室的房门。 任晴已经睡下了。 昏暗的室内,她摸索着,摇摇晃晃走到任晴的床边,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到任晴合眼熟睡的脸。 好热啊。 她感受到自己的体温在持续上升,热气不断地蒸腾上大脑,让她意识也变得黏黏糊糊了起来。 为什么今晚没有做梦呢? 她从睡梦中睁开眼时,看到漆黑的房间,甚至还感到有几分陌生。 明明,已经在痒了。明明,她今晚那么想做梦的。 想象昨天晚上一样,扑到梦中的哥哥怀里,撒娇,寻求安慰,然后被他亲吻,就算是被欺负也无所谓。 身体的深处,痒到不行,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过去无数个梦里,哥哥的手指插进她的身体,亦或是被他用唇舌撩拨的记忆。 下面就像是洪水泛滥了一样,汁液从花苞中溢出,内裤早就湿到兜不住了,透明的汁水顺着大腿流到膝盖内窝,她从自己的卧室一路走过来,恍惚中好像有挂不住的水滴落下去了,在地上也留下了水渍。 哥哥的手在被窝外面,她将脸贴上去,蹭了蹭,嗯,有哥哥的味道,而且哥哥的体温比她要低,触到皮肤上冰凉的,好舒服。 但是还不够。 她喘息着,低头亲吻上任晴的手背,像是吃雪糕似的,含住一根手指轻吮,脑子里想象的,都是它深埋在自己体内欺负自己时的样子,屁股就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花苞紧贴在绒毛之上,一边想象着,一边无意识地摆动起腰肢,忍不住,娇哼出声。 哥哥的手指动了动。 她心脏一跳,一时间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害怕多一点还是期待多一点。 可是吃在嘴里的手指,硬是没有吐出去。 “鸢鸢?” 哥哥醒了,声音有些朦胧,还有些刚睡醒的哑。 她只是听到任晴的声音,下面的水就流得更快了,好像还打湿了地毯,有一点点凉。 她又蹭上任晴的手,嘴里用最甜软的声音,叫着“哥哥”,像是在撒娇催促他做什么事情。 对她做梦里的那些事情吧,今晚也让她做梦吧。 任晴的手动了,他坐起身,可是,却只是抚上她的额头。 “鸢鸢,你到发情期了。” 空气中甜蜜诱人的香味浓郁到快要笼罩整个房间,就算是她自己都已经闻到了。 “家里没有抑制剂了吗?” 她怔怔地抬起头,只见哥哥皱着眉,手指摸着她的脸,表情和声音都有些担忧。 还是一如既往温柔体贴的哥哥……但是,为什么会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应该是,将她压倒在床上,咬着她的脖子或者耳朵,手指拨开花瓣重重地插进穴肉里,就像以前一样,就算她哭着求了也按着穴里的软肉蹂躏,或者像那天一样,像那天一样……插进来,用哥哥那炽热又巨大的性器,直接撞上她的生殖腔,让她舒服到都快忍受不了的绝望…… 哥哥担忧的声音还在继续:“鸢鸢,你先回你的房间,我现在给李叔打电话让他送抑制剂过来……你自己能走吗?” 任鸢看着他漆黑柔和的眼睛,喉咙突然吞咽了一下。 “不要抑制剂……” “嗯?” 她不要抑制剂,Omega发情期用的抑制剂,喝过之后会让人手脚冰凉,身体沉得可怕,最关键的是,它只能把生殖腔的痒压抑下去,痒还在的,热也还在的,只是像是和发情期时甜腻的香味一起被封印在身体里面了,发泄不出来,反而更加难耐。 她明明有哥哥……为什么还得用抑制剂不可呢? 她吃力地从地上支起身子,踉跄爬上床,喘着气,腿一跨,小屁股直接坐到了任晴的大腿上,双手搂上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软绵绵地缠了上去。 “我不要抑制剂……哥哥帮帮我……” 她的脸就埋在任晴的颈窝,这里独属于哥哥的水仙香气最浓郁了,她嗅着哥哥的味道,鼻子像小狗一样耸了耸,最后没忍住,伸出舌头舔上任晴的喉结,像吃糖似的,还轻轻吮了吮。 舌尖,任晴的喉结动了动。 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声音低沉,是难掩的哑:“鸢鸢,哥哥是Alpha,你这样就算是哥哥也会忍不住的。” “忍什么?”她意犹未尽地抬起头,睁着朦胧的眸子,眨了眨。 “会想标记你。” 他低头,嘴唇凑近她的耳朵,低沉的声音,连带着说话时的温热气流触及她的耳蜗,她下意识便一颤。但比那更强烈的,是“标记”一词,在听到的瞬间,身体就像过电了一样,好像终于找到答案了,她睁大了眼睛,身体忍不住地微微颤抖。 ——那个人,骆照银,曾经也想标记她。 将她锁在铺满芍药的床上,牙齿咬上她的脖子,腺体流血了,她痛得不行,一直哭着叫“哥哥”,然后被咬得更狠。 不过最后却没有标记上。 她如果真的回来了,那一定还会想要折磨自己的,还会咬她的,说不定,还会做比那时还要过分的事情。 与其真的让事情变成那样,还不如…… “……那就标记我吧。” 她喃喃着,还喘着气,眼睛直愣愣地看向任晴,就好像是,馋得已经快忍不住要哭了。 “哥哥,标记我吧,”她一手拉着任晴的手触及自己下身早已吐着汁液含苞待放的蓓蕾,一手撩开披散在背后的长发,侧过头,露出白皙光滑的脖子,声音带着些急切的哭腔,“这里面,还有脖子,都想要。” ———————— 话说放个最近突然在我脑子里面蹦出来的坑的文案,我知道暂时都写不了啦,就是想放出来自嗨一下呜呜呜QWQ 现在这个坑能顺利码完的话下一个应该就开这个↓ 《来吃梨》 最近许砚换了个新同桌,叫尤甘梨。 这个名字长期挂在年级考试排行前十的榜单上,是所有任课老师的心头好。白白净净嫩生生的一个小姑娘,像是说话大点声都能把她吓哭的那种。 兄弟们都在开玩笑打赌许砚几天就能把人吓走。 许砚也是这么想的,觉得反正她在自己旁边坐不了多久,压根儿没想跟她培养同桌情。 结果没想到,在她搬过来之后,自己最常说的一句话居然变成了—— “尤甘梨,别那么骚。” * 尤甘梨以选AV男优的目光在学校里环视一圈,最后盯上了学校里的混混头子,许砚。 长得凶,看起来就一五大叁粗的糙汉,没有女朋友,最重要的是,据小道消息称,他还文了大花臂,显然在那群玩得很开的混混里都是佼佼者。 可是在她费了好大心思终于把人勾到手之后,有一天,突然看到许砚的手机浏览记录。 第一条是—— “关于结扎,你需要知道这几件事。” 而就在这一条下面,还有一条某度的搜索历史—— “女朋友太喜欢被内射了怎么办?” 她费尽心思想毁了自己的人生,可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将“脚踩上油门”的时候,没想到,实际上在她脚底下的,居然是“许砚牌刹车”。 痴女型小魔女×外凶内柔大狗狗。校园1V1。 才刚刚插进来,她就直接到高潮了(肉) “都已经这么湿了啊……” 任晴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有点无奈。 他的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触上柔软湿嫩的肉,有一点凉的,她哆嗦了一下,穴口却像是瞬间兴奋起来了似的,就算隔着一层内裤,都在自发地将他的手指往里吸。 可是哥哥的手指一触即离。 他将她从自己身上拉远了一点,手掌贴上她的额头。 说:“鸢鸢,你现在不清醒。” 穴口被碰到之后,像是火苗终于被引燃了一般,空气中香甜的气息浓郁到几乎快凝成实质,下面的穴儿,像是看到眼前就是心仪许久的糖,自己却只来得及舔一口似的,馋得口水直流不止。 她快要急哭了,几乎是刚被拉开就又迫不及待地黏了上去,吻上任晴的下唇,或者说,几乎是咬了上去。 “我清醒的,哥哥……我清醒的……”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任晴的声音低哑中带着清冷。 她闻言整个身子一顿,十几秒的停顿之后,才抿了抿唇,喉间用力地吞咽了一下。 她睁大了眼睛,瞳孔颤抖着,眼神有些发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双颊早就被由体内蒸腾而出的热气染成绯色,这会儿红晕更胜,连带着双眸都像是被蒸出了一层雾来。 声音有点抖,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兴奋还是害怕,却还是把此刻席卷了她整个脑海中的话,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 “我……我在和哥哥……和哥哥,做……做爱……然后,然后要被哥哥标记……” 温热的大手抚上了她的头发,她颤抖着抬眼,对上任晴漆黑的眸。 他眉头微皱着,眼里却带着笑,眼尾微微发红,衬得他眼角的那颗小痣愈发蛊惑人心,她实际上也被蛊惑了,软软地,将嘴唇贴了上去。 “鸢鸢,你爱哥哥吗?” “爱呀……” 她朦胧地眨着眼睛,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种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 男人眼里的笑意更甚了,凑到她耳边,像哄骗又像勾引似的,用气声轻道:“乖宝,那你想哥哥怎么做?” “唔……” ……要怎么做吗?她调动着早就糊成一团的大脑,费力地回想着过去无数个梦里哥哥对她做的事情。 身体越来越热了。 最后,她拉下睡裙的衣袖,丝滑的布料,没了肩膀支撑,眨眼间便顺着滑落,最后都堆积在小腹和腰上。没了遮挡,胸前两团绵软的乳在空气中颤了颤,像是被空气冰到了似的,两颗原本还软软的乳头,肉眼可见地挺立了起来。 任鸢跪起来了一点,双颊绯红,自己捧着两只奶儿送到哥哥嘴边。 “哥哥……吃、吃吃……” “好的,宝贝。” 奶头被男人含住了,像是有细密的电流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她的全身,她颤栗不已,她“嘤”了一声,仰起头,合不拢嘴,喉间无法控制地发出急切又暧昧的喘息。 只是被他吸了几下,任鸢就开始双腿哆嗦。 内裤已经湿到没办法再吸水了,从穴口新涌出的汁液,都顺着她的大腿滴落在哥哥的腿上,好在男人的手掌很快就伸进内裤里面,连着花瓣一起,包裹住了她的穴儿,中指和无名指的指腹,就将将压在穴口上,她抱住哥哥的头,低低地叫了一声。 指腹沾了黏稠润滑的汁水,顺着缝隙描摹了几圈,痒得她受不了了,抓着任晴的头发叫了好几声“哥哥”,他才终于插了进来,两根手指一起。 里面已经被填满了,她又开始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可是哥哥的手指还在缓缓抽插着往里深入,好像要一直进入到以前都还没有触碰过的地方。 过去老是被他欺负的那块软肉在这个过程中也被磨蹭到了,可是那里刚兴奋地发抖,他的手指就像是没意识到似的,又移动着按压到别的地方去。 快感断断续续的,奶头也是,她刚哆嗦着要到了,他就会突然松开,咬上旁边的乳肉,或者隔几秒再继续。 任鸢被他搞得不上不下,反复在高潮的边缘徘徊了好几次,才终于意识到他是故意的。 “哥哥……” 她跪不住了,脱力地坐了下来,委屈兮兮地抬头去亲任晴的嘴唇。 “别急,宝贝,”他笑着,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后脖子,暗示似的摩挲着,“不是想要标记吗?” 心跳声又剧烈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哥哥说“标记”这两个字,就像上头似的,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上涌。 她想要标记的,想要到,一听到这两个字,身体最深处的生殖腔仿佛都在痉挛。 她颤抖着手去拉哥哥的裤腰,刚刚坐下来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有炽热的东西就抵在她的大腿根上,蓄势待发。 任晴配合她的动作抬了一下,宽松的睡裤连带着男式内裤很容易便被她拉扯下来了,之前一直被布料压制着的那个东西,一下就弹了出来,高昂着的头,就蹭在她大腿内侧的皮肤上。 埋在她体内的两根手指被抽出去了,临走之际,她的内裤也被任晴体贴地褪了下来。 充血勃起的性器,和她不断蠕动吐水的穴口就在毫厘之间,她一低头,甚至看到有从她体内涌出的水,落下去了,打湿了哥哥的龟头。 耳边又响起哥哥低沉暗哑的声音:“第一次就在上面的话,可能会有点疼,鸢鸢会不会怕?” 她的心脏还在疯了一般地狂跳,身体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似的,她摇了摇头,又吞咽了一下,往下坐了一点,让头部抵上自己的穴口。 “宝贝,你要是觉得疼的话,可以咬哥哥的肩膀。” 他说着,亲上她的脖子,可是双手只是轻轻扶着她的腰,半点要催她或是要使力的意思都没有。 可是任鸢现在已经什么都意识不到了,她满脑子里回荡着的都只有一句话—— “她要跟哥哥做爱了。哥哥要肏到她的生殖腔里面去了。她要被标记了。” 被撑开了。 哥哥的性器,比两根手指要粗的多,她松了力往下坐,身体就像是从穴口开始,满满被哥哥侵入。 她搂紧了任晴的脖子,皱着眉,表情有些痛苦,可是其实并不太痛,只是饱胀得有些难受,并且,她好像自己都能感受到那里面的软肉有多么兴奋,才进来了一点点,就蜂拥而上,黏人地缠了上去。 哥哥的呼吸声变重了,停留在她腰间的手也由扶变掐,有一滴汗顺着他的脸滑下来了,留下弯弯扭扭的水渍,莫名的性感,她一边晃动着小屁股继续往里吃,一边没忍住,伸出舌头将哥哥脖子上的那滴汗珠勾走。 穴口已经完全被撑开了,穴内的褶皱仿佛都被撑平,粗大的棒身和头能完美地将从刚刚开始就馋得不行的软肉辗透,她一边往里吞咽着,一边已经开始抖。 肉穴其实一直在分泌着汁液,甬道内顺滑无比,只是从来没有被像这样大的东西入侵过,因此紧得不行,她吃的也很费力,吃进去一点儿,就得抱着哥哥的脖子喘半天。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努力,任晴搂上她的腰,将她圈进怀里,低头亲上她的耳朵。 “鸢鸢,宝贝,好乖。” 她被哥哥表扬得大脑都开始晕乎乎的,像是在天上乱飘。 一不小心,一直撑着自己的力溃散了,她一脱力,便直接坐了下去。 像是被贯穿了。 哥哥炽热的龟头,一直抵到最里面的地方,撞上了最深处的小嘴。 任鸢浑身一僵,然后颤抖着,哆嗦着,咬上任晴的肩膀,哭了出来。 她到了。 才刚刚插进来,她就直接到高潮了。 ———————— 大家可能都看出来了,一到肉章我就喜欢细火慢炖(捂脸,每次都是一不小心越写越长 看到有评论区的朋友说哥哥很坏,我只能说这位朋友真的看得挺透彻的,我愿单方面宣布你为语文课代表(不是。 在文案里面也写了,哥哥就是病娇疯批,病娇还是其次,疯其实才是最主要的。 虽然现在说好像已经相当晚了,但是任晴他是真的坏,真的坏,真的坏。 还有感谢各位家人们的投珠(鞠躬,每次看到有新的留言都会很开心,像打了鸡血一样想接着码字哈哈哈哈。 为表谢意在100珠的时候写一个炖肉番外吧,欸嘿 但是比那更强烈的,是被哥哥的信息素席卷全 任晴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一个喜欢,并且善于忍耐的人。 含苞欲放的花当然是美的,但是提前掐断就会提前枯萎,母亲已经用亲身经历帮他验证过这个道理了。 他愿意等待,并且享受着幼小的花苞在他眼皮底下长大,最后盛放在枝头,又自愿落到他手里的过程。 就像现在。 鸢鸢高潮了。 湿热紧致的穴儿,刚把他的鸡巴吃进去,就痉挛着绞紧,分泌出大量的汁液,冲刷着他的棒身,他要是意志薄弱一点,差点就被她这一下给绞射了。 任晴情不自禁地喟叹了一声。 所谓“满足”是这样的感觉吗?他不知道。 不过好像还差一点,毕竟最里面的宫苞还没有向他敞开,他还没有完全在她身上标记好自己的味道。 妹妹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身体,正紧密地贴在他身上,耳边,是她夹杂着呻吟的喘息。 可能是刚刚被他钓得久了,延迟的高潮格外激烈,她还沉浸在余韵之中回不过神,这会儿最敏感了,可能稍微肏她几下,就能把她肏到哭得喘不过气,只能抱着他的脖子求他吧。 慢一点?轻一点?还是不要了? 性器像是被她温暖地包裹住了,穴肉争先恐后地吸了上来,尤其是最里面那张小嘴,从触碰到起就急切地亲吻吮吸着他的龟头,像是馋得不行,他的头皮都微微发麻。 他现在其实很想把她一把推倒在床上,她已经主动地,将他的鸡巴已经吃进自己的穴儿里了,接下来他只要不管不顾地肏个够就行了。啊,当然,他忍了这么多年,要肏够需要多久,他也不是很确定,能确定的只有,宝贝一定会被他玩坏。 “温柔的哥哥”是一定不会这么做的,他有些可惜似的叹了口气。 于是他选择了“作为哥哥的任晴”会采取的行为,手掌揉上妹妹的屁股,嘴唇凑到她的耳边,温声诱哄道:“宝贝,动一动。” 他知道妹妹刚刚去了一次之后就已经瘫软得快化成水了,可是同样的,妹妹也很听话的,就算面对他恶劣至极的要求,最多也只是睁着雾蒙蒙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他,然后不多时,还是会乖乖照做。 就如此刻,她刚刚明明都哭了,听到他的话,也只是抽噎了两声,小屁股听话地扭了两下,也不知道撞到哪个敏感的地方了,哆嗦了一下,软绵绵又瘫了下来,扒着他的脖子,委屈兮兮地撒娇:“哥哥,我不会。” 嘴上说着不会,里面倒吸得挺紧的。娇气的小东西。 他另一只手也握上她的臀肉,双手带着她的屁股,转着圈地磨,或者上下颠着套弄,没两下,她就开始咿咿呀呀地叫,指甲陷进他肩膀的皮肉里,可是就跟小猫在挠似的,没有半点杀伤力。 还挠的人心痒。 他看到妹妹又开始长着嘴急促地喘气,就知道她又爽到了,收了力,继续轻声哄:“乖,就像刚刚那样,自己试试?哥哥怕把握不好力气,弄疼你。” 妹妹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又可怜却又很馋的表情。 看得他鸡巴很涨。 她扶着他的肩膀,微微抬起一点屁股,眼神像是有点怕,却又舔着唇,颤抖着往下坐。 他便知道了,小姑娘喜欢被撞最里面。 Omega发情期的时候身体的敏感度和承受度都会大幅提升,就算是第一次,她好像也没什么不适,反而她自己试过几次之后明显就尝到味儿了,哼哼唧唧地,动作也大胆了起来,越来越快。 连胸前的两团乳儿都跟着晃动起来,乳尖时不时擦过他的脸颊,他找准一次间隙吃进嘴里,只是抿了一下,她的呻吟就开始变调,媚到像能滴出水。 要说不舒服是不可能的,他想了那么久的小姑娘,终于像这样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主动让他肏,还讨好地,自己扭动着腰肢来套弄他的性器,穴内的软肉就跟她一样,乖得要命,主动地吮吸,还不断为他分泌出粘稠的汁液。 他被她吸得腰眼发麻,没有一刻不想撞开生殖腔射给她。 只是或许是最里面的生殖腔太敏感了,她始终不敢太用力,每次都只是浅浅地捣着,可是就这样,没一会儿她都又小屁股哆嗦着,呜咽了一声,穴肉一绞,又去了。 生殖腔的宫口软下来了,可她这样轻轻的撞怎么可能肏得开。 然而小姑娘像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软趴趴地挂在他身上,身子还在颤,声音细得像小奶猫似的,软软地撒娇。 “我不行了,哥哥……我没力气了……” “可是鸢鸢,哥哥得进到你的生殖腔里面,才能标记。” “嘤……”她一听就又要哭了,像是终于知道害怕了似的,摇着头,哭腔道,“进不去的……我受不了,要坏的……” 只是轻轻地撞宫苞最外面快感都强烈到她受不了,她根本不敢想象对着那里用力撞,将宫口肏开,被插入到里面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光是想象一下好像生殖腔就已经又要痉挛了。 “那哥哥帮你,好不好?” “啊……” 任鸢的表情像是融化到快要崩溃,她想拒绝的,想说不要了,她已经够了,可是嘴唇张了张,最后还是没能拒绝得了。 哥哥脸上温柔的笑容快溺死她了。 最后,屁股还是被任晴握在手里,她抽泣着,被他托着重重地颠了几次之后,很快又泣不成声,咬着他的肩膀发出婉转呻吟。 最里面的小嘴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他表示排斥或防御,甚至他用力撞上去了,它也只是颤抖着,虽然愈发无力,却还是试图吮吸他。 随着宫口愈发柔软,穴内的汁水喷涌过好多次,前几次的时候妹妹还会掐着他的肩膀尖叫,到后面,哭都哭不出来了,眼神都快失去焦点,抱着他的脖子,脸颊无力地靠在他的颈窝里,喘息都时缓时急,一副已经被肏坏了的样子。 太娇气了。 在宫口终于被他撞开一个小口,龟头挤进宫苞,抵上被隐藏在生殖腔中,属于Omega的真正的腺体时,她才像是突然被烫到了似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接着浑身僵硬到不能动了。 那是Omega浑身上下,真正意义上最敏感的地方。 此刻,被炽热的龟头抵上,Omega被侵犯时的御敌本能似乎终于被唤醒,宫苞开始剧烈地收缩,试图把那个外来入侵者驱赶出去,可是另一方面,又好像是Omega发情期的本能在作祟,拼命地吸舐勾引着Alpha的性器,想要被射精标记。 任鸢脑子里乱到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 但是当哥哥低哑的声音响起在她耳边的时候,她脑子里面的弦像是噼里啪啦地一根根全绷断了。 “鸢鸢,哥哥要射了。” ——一定是后者吧。 当占满腔内的巨物开始膨胀,最后炽热的精液冲涮上她的生殖腔内壁时,她想要尖叫,可是连带着所有呻吟,被任晴低头的亲吻给堵住。 那是她的身体没有经历过,更无法承受的猛烈快感,身体需要发散,喉咙被他堵住了,其他的地方就会失控——她听到淅沥的水声,恍惚中,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小心尿出来了。 或许等清醒过来之后,她会羞耻到想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吧,可是现在,她的大脑还来不及反应。 哥哥成结了,成结的部分,刚好卡在她的宫苞里,连带着被它堵住的精液,好涨好满,还烫得她哆嗦。 但是比那更强烈的,是被哥哥的信息素席卷全身的感觉。 好像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在被标记的那一瞬间,都染上了哥哥的味道。 “鸢鸢,你是我的Omega了。” 她听到任晴如是说道。 100珠番外——“钓鱼执法”(肉) “要哥哥的鸡……唧唧……” “要鸡什么?” “要……要哥哥的大、大鸡……嗯……” “鸢鸢,好好念出来啊。” “……呜……” 要说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任鸢看小凰文被哥哥逮到现行了,还是在哥哥的办公室里。 她本来只是在办公室等哥哥下班的,无聊之余想起前几天秦朝给她的几本小说还放在哥哥的办公室里,就想翻出来打发时间,没成想,就在她搬运的途中,有一本明显画风和其他几本迥然不同的掉了出来,光看封面就香艳劲爆到差点让她大脑当机,一看标题,还叫—— “从标记到怀孕,今天也要和哥哥羞耻学习?” …… ? ! 秦朝到底一天到晚都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任鸢的内心在疯狂吐槽,可是眼睛却像是被那本书的标题黏住了似的,怎么也挪不开。 就……就看一眼,确认一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应该没关系……吧? 这个办公室除了任晴别人都不会随便进来的,而哥哥现在正在开会呢,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她就瞄一眼,瞄一眼就合上。 她这般想着,做贼心虚似的,以迅雷之势飞快将那本小黄书从地上捡起,然后整个人往沙发的角落一窝,屏住呼吸,吞咽了一下,翻开了第一页。 任晴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任鸢这副样子。 小姑娘身上穿着初秋的毛衣裙,缩在沙发一隅团成一团,就像个软绵绵的小毛球。 她显然正聚精会神地在看什么东西,连他靠近了,站到她身后,都毫无察觉。 他撑着沙发的靠背,凑过去,将妹妹整个笼罩在身下,然后下颚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宝贝,在看什么呢?” “咿!” 小姑娘明显被吓了一跳,身子都在沙发上弹了一下,脸颊连带着耳垂红到像能滴血,扭过头来同他对视的眼睛,仿佛正在经历十二级特大地震。 她声音不稳地说着“没什么”,手上飞快把书合上了,可是并不耽误他看到封面和标题。 任鸢愣了两秒,也反应过来了,飞快把书抱进怀里,脑袋发晕,口干舌燥地试图解释,可是舌头像是打结了一样,一开口反而越描越黑。 “我、我就好奇看一眼,才没有想……想要什么的……” ……为什么说的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啊!?她自己听着都越来越像。 然后便听到哥哥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亲了一下她的脖子,语气带笑地,说:“对不起宝贝,看来哥哥最近太忙了,都没喂饱你。” 任晴说完,便起身走到门边,“咔嚓”一声,是办公室的门被反锁的声音。 回过头,漆黑的眼里,满是汹涌的欲念,她还看到,任晴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任鸢脑袋里面突然冒出一个大字…… 危! 窗帘也被他拉上了,从他起身去关门拉窗帘,到又走回沙发边的期间,任鸢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一直保持着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姿势,直到任晴坐下来,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手掌轻车熟路地顺着裙摆揉上她的大腿。 任晴听过一个说法,说是有些小动物受到惊吓身体会应激地动不了,他抱着怀里的小姑娘,手指都已经在勾她的内裤了,明明在抖,可她还是半点不会反抗,一副任他鱼肉的样子。他一方面觉得他的宝贝真是可爱,另一方面又有点想笑,觉得小动物被吓傻了估计也就这样了。 他隔着内裤揉上妹妹湿热的穴,一边咬着她的耳朵逗她。 “内裤已经湿成这样了啊,等会儿回家要怎么办?光着回去吗?” 任鸢的呼吸都顿了一瞬,明显是脑子里面有画面了,隔了两秒,穴口又涌出一股水儿,把内裤打得更湿了。 “不……不要……” 她现在明显撒娇也越来越熟练了,动不动就哭唧唧地求他,一边假哭还一边抬眼瞧他的表情,差点把他逗笑。 他忍着笑,低头亲着她的脖子,继续哄她:“那要怎么办?” “去买,哥哥去买新的。” “嗯……在那之前,”任晴从背后伸出手,从她怀中将那本罪恶的小黄书抽了出来,随便翻开了一页,摆到她眼前,“鸢鸢给哥哥念会儿书吧。你念得好,等会儿我就去帮你买。” “!” “来,教教哥哥……这本书里到底写了什么,才把宝贝下面搞得这么湿的?” 炽热的龟头就抵在她的穴口,可就是蹭来蹭去地不进来,一副摆明了她不好好念书他就不会好好肏进来的样子。 可是那两个字组合在一起,真的有点烫嘴。 任鸢嘴唇张张合合了好多次,可就是说不出来。 任晴也知道,妹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被肏过好多次了,翻来覆去,几乎身体的每个角落都被他揉捏过了,可是耻度却一直居高不下,往常也是,得把她肏得熟透了,都神志不清的时候,才能哄着,或者说逼着她说两句自己爱听的。 于是他亲着她的后脖子,手伸到前面,拨开重迭的花瓣,捏上那颗早就勃起发硬的阴蒂,熟练地勾她。 “鸢鸢,你下面都快馋哭了,疼疼你自己,念出来,哥哥就喂你吃。” 她趴在沙发上,明显有点崩溃,抖了好一会儿,才几乎是边哭边又开口。 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要哥哥的,大……大鸡……鸡巴……插进来……” “好的,宝贝。” “啊……” 穴里早已汁水泛滥,巨大的性器插进来了,直直插到生殖腔的宫口上,把她填的满满当当。 自己这里面早就被哥哥摸透了,没有哪个敏感点他不知道的,他又肏得很重,没几下她就受不了了。 “呜、我不要了哥哥……嘤……不要了……” 这是生殖腔在他的捣弄下,很快就被刺激得痉挛颤抖,高潮后身体敏感到光是碰一下的感觉仿佛都要被放大无数倍,可是身后哥哥明明知道她已经到了,还在重重地肏她里面。 “不对哦,宝贝,应该读哪一句了?” “……呜,”她哭了一声,费力地睁开眼辨认书上的文字,任晴撞得她直晃,连带着眼前的文字都在晃动中像是活过来了似的,一句句仿佛在她的羞耻心上蹂躏的台词直往她脑袋里面钻,“……哥哥的大、大鸡巴……操得人家的si……好舒服……想要、想要哥哥射在里面……操、操烂我的……” “乖,怎么不念了?继续。” “啊……我念不出来。” “宝贝,乖一点,听话,把那个词念出来。” 他身下还几浅一深地抽插着,俯下身,一边哄一边顺着她的脊椎亲吻她的背。 她背上很敏感的,尤其是脊椎这一条,就算是平常的时候,顺着按揉两下她都会腿软。 果然,妹妹的腰又塌了,整个身子无力地瘫在沙发上,看表情似乎也对自己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盯着书页,两条眉毛都快扭到一起去了,眨了好一会儿眼睛,眼泪都快掉下来。 任晴又往最里面狠狠地撞了两下催她,小姑娘颤抖着,这才委屈巴巴地开口。 “……si、siao……骚……” 可还是只能念出来第一个字就不行了。 “呜……我不行……我不要念、我不要了……” 任鸢把书一扔,趴在沙发上崩溃大哭。 “你太坏了,哥哥真的太坏了。” ———————— 时间线的话请看做正文的故事结束之后。 再次感谢朋友们的投珠和评论(鞠躬。 我本来还以为要等两天的,结果瞬间投到100了,连夜码番外hhh,感谢朋友们的热情,我争取继续当劳模qwq。 这在她剩下的人生中,几乎成了杀死她的绝症 王朝的太子殿下,下一个本应问话的人,是被人发现身上携带金色羽毛的公爵大人。 可是皇宫内最近人心惶惶,因为在国王陛下死后不久,公爵大人也死了。 问话自然也不了了之。 公爵大人被发现死在自家的花园里。 在妻子离开之后,这片原本由公爵大人亲手开垦,用以纪念他和妻子甜美爱情的花园已经荒芜很久了。 没有鲜花,甚至没有绿地,他的尸体躺在冰凉的土地上,从胸口涌出的鲜血,仿佛要将泥土都染成红色。 他的手边,安静地放着一张羊皮纸,上面写着的,是他的遗书。 ——“是我杀的” 只有这四个字。 那尾金色的鸟羽,覆盖在他的眼睛上,仿佛,最后是它帮公爵大人合上了眼睛。 * “有着病理性自恋人格的人,就算能八面玲珑地盘旋在社交场中,通常不过也是在自我沉醉式的表演罢了。他们内心里,更多的,是只能把身边的人当作‘道具’一样对待,因为他们根本感受不到其他人的意愿和情感。”(1) 骆照银学生时代在书上看到这段话时,内心深有感触。 从那一天起,她便不只是一个普通的自恋者,而是一个自我认知明确的自恋者。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很优秀,作为Alpha,她有着优越的基因,在普通人眼里再困难的事情,放到她面前也都只是小菜一碟。在清楚自己自恋的本质之后,她没有感受到惶恐或羞耻,不如说她反而感觉本该如此,毕竟她只是比其他人多爱自己一点罢了,这没什么不对。因为完美如她,本就该被所有人顶礼膜拜。 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到大学,都是如此,只要她在的地方就毫无疑问是人群的中心,只要她勾勾手指,就会有成群的Omega上赶着想被她标记。 所以她乐于游戏在名利场中,甚至违背家里的意愿加入演艺圈,只是因为好玩罢了,所有人都是她的玩具,因此她也“慷慨”地愿意让更多“玩具们”欣赏她的美貌。 她去参加那个宴会的时候,也是抱着玩耍的心态去的。 觥筹交错的酒局,虚伪的寒暄和社交,其实没什么意思,有意思的是,撩拨得那些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人们,在她的石榴裙下撕下矫饰的面具,露出人性里像野兽似的那一面。 那天她喝了许多酒,借着微醺的醉意,撩得有个出身世家的Omega快给她跪下了,仿佛都顾不上还在宴会场里就要当众发情,最后被闻讯赶来的父亲叱责了一番,她才又从桌上随意挑了杯香槟,不情不愿地收手。 她晃着酒杯随意走出宴会场,李禾一直在外面等着,她一出来,就连忙走上前想来给她披上外套,被她嫌烦地挥开了。 这只家养的小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段时间被她标记,最近总是黏得很紧,她不太耐烦。 她让李禾站在原地等着,自己则顺着走廊随意瞎逛,想看看能不能运气好,让她再碰到一个可爱的猎物。 骆照银一直记得,那时是冬天,外面下着大雪,积满了树梢枝头,树上像是开满了白雪的花。 走廊的窗户大开着,不时就有几片雪花被风吹着刮过她的皮肤,她还穿着露背的礼裙,说实话就算是身为身体素质绝佳的Alpha,她也是有些冷的。但是刚刚才拒绝了家里那只狗子,现在回头就好像是在认输一样,所以她喝着酒试图忘记寒冷,一直在回忆起来就仿佛没有尽头的漫长走廊里走着。 然后,她看见那个人了。 穿着简单利落的西装,正拿着手机,小声地和谁打着电话,柔和的眼睛里,像是盛着月光。 在走廊尽头的灯光下,窗外便是满枝寒雪和在无声寂静之中不断纷扬而下的雪花。 明明正是寒冬霜月,她的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了一段话: Her plexion was luminous, like that of apple blossom through which the light falls, and I remember her standing that first day by a great heap of such blossoms in the window.(2) 那一刻,她清晰地意识到,她恋爱了。 然后,这份突如其来却又炽热到烈火燎原般的爱,在她剩下的人生中,几乎成了杀死她的绝症。 所有的一切,都起源于那一个夜晚,和在那个夜晚之后,她无法忍受的,无法被那个人爱上的自己。 * 楚原来到画室的时候,已经是上课铃快要打响的前一分钟,画室里大家已经架好画板各自就坐了,可是他望向之前任鸢坐着的位置,却发现那里空了出来,且在画室中环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反应那么过激吗?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一边坦然脱下衣服,走上画室中心的模特台,脑子里却突然想起那天在漫展现场,任鸢接到电话之后突然脸色煞白,甚至来不及和肖雨兔交代一声就匆匆离开的背影。 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正巧,之前在画室和任鸢互动比较频繁的那个女生好像正和周围的人说起了这件事情。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朝那个方向倾了倾,支起一边耳朵。 女生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他还是依稀听到了一些关键词。 “送花……变态……好几天……休息……” 他挑了挑眉。 下课后,他特意盯准了时间假装偶然和那个女生一起走出教室,随意寒暄了几句之后,轻而易举便把话题引到了任鸢身上。 女孩看了看周围没有别人,从兜里拿出手机,表情神秘地,翻出一张照片,举到他眼前。 是一束白色的芍药花,和叁张分别写着“Where”,“I”和“Am”的卡片。 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好可怕对不对?这一定是变态跟踪狂啦,就是鸢鸢太漂亮了才会被盯上……” “啊,我忘了楚原你也是个大美人,你也小心一点哦。” 他的眼睛飞快地眨了眨,所有本就不明显的情绪都被眉眼一弯而一笔带过。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 ———————— (1)这段话原本是我不知道从哪里看来随手记下的一段日语,原文是: “自己爱的な病理を持つ人は、相手を自分の道具のようにしかとらえられず、その人自身の意思や感情を持った存在として感じにくいからである。” (有着病理性自恋人格的人只能把对象看作是道具,因为他们很难感觉到对方也是有着个人意志和感情的存在) (2)“她伫立窗畔,身旁盛开着一大团苹果花;她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洒满了阳光的花瓣” ——叶芝。 最后还是像只软体动物一样朝他黏了过去 接到肖雨兔电话的时候,任鸢正窝在任晴的办公室里画素描课作业,被问到这几天为什么没去学校的时候情不自禁老脸一红。 ……她这几天,第一次亲身体验了有Alpha的Omega发情期都是如何不用抑制剂渡过的。 依稀记得那一天晚上被哥哥标记之后,大脑迅速降温,理智回归的她抱着哥哥哭了好久。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把哥哥强迫了一样,哥哥只是太温柔了才没有拒绝。因此崩溃得泣不成声,想逃跑可是成结的性器卡在生殖腔里抽不出去,只能把头埋在任晴的颈窝里根本不敢看他,嘴上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 当时任晴好像一直在安慰她,可是她都快自暴自弃了,哭到大脑都有点缺氧,根本听不进去。 直到埋在她身体里面的那个东西,突然,慢慢地又硬起来了。 她哭声一滞。 “鸢鸢,要不要继续?” 任晴明明只是说了这一句话,刚刚退去的体温便“腾”地又升上来了,仿佛被标记过的Omega基因瞬间兴奋起来了似的,全身都在躁动。 然后便被哥哥哄着做了一整晚。 甚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哥哥都还在她体内,任晴也醒了,只是笑着亲了她几下,她就又被蛊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又跟哥哥做起了没羞没臊的事情。 难堪和内疚在一次次性事之后渐渐被抛诸脑后。 客厅,餐桌,浴室,当然最多的还是在卧室的床上……那几天任晴的性器埋在她体内的时间甚至比抽出来的时间要多得多。 Omega发情期时,身体的欲望就像是不见底的深渊,好像不管做多少次都没有办法将巨壑填平。 每次被射进来之后,她都会涨得不行,短暂地觉得自己够了,甚至再做下去就要死在床上,可是等成结消去的期间,只要任晴亲亲她的后脖子,抑或是只是按了按她被填满的小肚子,身体里的丁点火星都会瞬间又被他撩拨成燎原大火。 到最后她肚子都微微鼓起来,再也装不下了,她挠着哥哥的背直哭,他才好声好气地哄着她,说“等哥哥成结消了就出来”,可是成结消了他又硬了,任鸢又被他掐着腰顶弄,气得她红着眼张嘴去咬他脖子了,他才笑着道歉,说“鸢鸢里面吸太紧了,哥哥帮你松一松,不然出不来”,好像还是她的错。 等他终于拔出去的时候,她颤抖着,被他灌了满肚子的精液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从穴口涌出来。还因为她一直坐在哥哥身上,白浊的液体一从她体内流出来,就顺着浇到哥哥的大腿根上,然后刚刚软下去的性器肉眼可见地又挺立起来,在她的欲哭无泪之中,还没流干净的精液就又被他捣了回去。 周而复始,她的羞耻心都快被磨干净。 甚至有好几次都在怀疑自己会不会第一次被标记的发情期就直接被做到怀孕。 最后,发情期是在悄无声息之间结束的。有一天早上,她从床上醒来,看见哥哥已经穿好西装正在系领带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发情期结束了。 莫名的,有种难言的怅惘。 不知道是来自作为Omega的自己被标记的事实,还是两人的兄妹关系好像发生了改变,抑或是说,单纯因为发情期结束了? 清醒过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好像借着发情期连着几天都在依赖着哥哥逃避现实。不过好在这几天都没有新的花被送来。 那天的红色芍药像是虚晃一枪似的。 任晴系完领带看到她坐在床上出神,好像看出来了她这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来到床边,牵起她的一只手,轻轻吻了下手背,眼里含着笑,抬眸问:“鸢鸢,听说第一次标记之后Alpha都会很粘人,哥哥舍不得你,要不要陪哥哥去上班?” “……要。” 她最后还是像只软体动物一样顺着手朝任晴黏了过去。 然后就一直翘课在任晴的办公室里呆到了现在。 不过这些当然是不能跟肖雨兔说的,她红着脸,最后只支吾道前几天发情期身体实在不舒服才没去学校。 “这样啊,那鸢鸢你现在身体好起来了吗?” “嗯……”任鸢点点头,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过我还想再休息几天……” “嗯?为什么呀,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从听筒处传来肖雨兔担忧的声音。 任鸢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自己被哥哥标记的事情告诉了好友。 听筒对面,不知为何,肖雨兔沉默了好一会儿。 “兔兔?” “啊?哦哦……”被她叫到,肖雨兔像是才回过神似的,再开口还是一如既往元气满满的声音,可是她隐约觉得好像有一点不对劲,“可以理解啦可以理解啦,刚被标记是这样的,鸢鸢你好好休息吧。” 任鸢:“嗯……” “哦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临时起意似的说,“既然你这几天在家休息,要不要我带游戏机来你家,我们一起玩?” 任鸢同意了。挂了电话,才后知后觉地担心起自己这样自作主张哥哥会不会不高兴,毕竟任晴好像不太喜欢外人来家里——和母亲不同,他从来没有在家里招待过客人。 高中的时候,她曾经也邀请肖雨兔来家里玩过,虽然哥哥每次也会热情体贴地招待,但是她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他虽然在笑,实际上却并不太高兴,再加上后来车祸哥哥的双腿受了影响,她几乎就没再请肖雨兔来家里玩过了。 不过……偶尔一次也没事吧?她刚刚被标记,实在是很想和同为Omega的好友好好聊聊天,所以不过脑子就答应了,之后好好跟哥哥说明情况应该就没事了吧? 任鸢还捏着手机在纠结要怎么跟哥哥说,想着想着脑子又不自觉想偏了,这几天在家里和哥哥酱酱酿酿的记忆翻涌上来,办公室门被敲响的时候,她才回过神,瞬间双颊红到滴血。 不过进来的不是哥哥,而是李叔。 他看到她脸颊通红的时候好像短暂地愣了愣,不过须臾之后便又神色如常,和蔼地笑着,将手上的碟子递到她眼前,上面是一块蛋糕和几个别的小糕点。 “少爷怕您等得无聊,就吩咐我给您买些点心的回来。” 任鸢接过一看,发现这些都出自己喜欢的一家甜品店,他们家手工酿造的草莓酱有一股独特的香气,是她的最爱,也是他们的特色。那家店开在她高中旁边,离哥哥公司很远,李叔显然是特意开车过去买的。 她有些感动,抬头对他道:“谢谢李叔。” “都是少爷的吩咐。”李禾只是微笑着颔首。 但是就算是任晴的吩咐,其实这栋办公楼下面就是商圈,甜品店数不胜数,他其实只要在楼下随意逛一逛就能完成任务了。李叔愿意不嫌麻烦地开车去她的高中,说到底还是他疼自己罢了。 从小到大李叔对她一直很好,细心体贴,几乎她所有的喜好,有些连她自己都忘了的,他都能帮她记在心里。 初中的时候,有段时间她和肖雨兔突然迷上吃那种很便宜一袋的垃圾食品,这种垃圾食品她们的初中周边想买都买不到,任晴也不许她吃,后来她只是在放学回家途中,在车上抱怨了一句,之后李叔就会帮她俩打掩护,开车带她们去其他小学门口买。 不过每次男人对她好的时候,都会说“是少爷吩咐的”。 这些任鸢心里都清楚,便只是朝他笑了笑。 “哥哥很好,李叔也很好。” 她说完就低头纠结起到底应该从哪一个点心开吃,没有看到男人的瞳孔闻言轻微地颤了颤。 “小姐,虽然有些冒犯……” 他突然开口,任鸢疑惑地抬起眼。 只见李叔脸上还是熟悉的笑,眼神却似乎有些复杂。 他问:“您喜欢少爷吗?” Omega被标记之后身上就会有标记她的Alpha的味道,李叔一定是一早就闻到了,只是一直什么都没说。 任鸢脸上一红,“当……当然喜欢哥哥啊……” 男人像是松了口气似的,虽然不明显,可肩膀微微舒展开了一些。 “那便好。” 他说完便颔首出去了。任鸢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味蕾很快被点心俘获,便也没有多想。 “很会蛊人” 任鸢有的时候觉得,哥哥是真的很会蛊人。 不然她实在是有点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面巨大的更衣镜前,身上穿着自己从未穿过,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穿的小旗袍。 旗袍是黑色的,丝绸的布料紧贴着皮肤,身体的曲线都被迫勾勒出来了,虽然裙摆勉强够着了膝盖,但是侧面的开衩高到只比大腿根低一点,镶了珍珠的盘扣又直接从领口蔓延到了开衩的正上方,就仿佛是一整块布料对折靠着侧面的一排盘口才裹成旗袍。 光是站在更衣镜前面不走动她都觉得两条大腿凉飕飕的,这让她很难不担心会不会走光的问题。 要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最开始只是因为任晴开完会回办公室之后,有一个女性Alpha突然闯进来了。 跟家里其他资产一起被任晴接手的,还有母亲曾经的演艺工作室,这个年轻女孩大概是工作室新签的艺人吧,她最近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参演了一部都市言情剧,因为是Alpha中少有的甜美清纯长相而吸了不少粉丝。 不过和荧屏上的形象不太一样,此刻,她的耳朵上挂着存在感鲜明的金属耳坠,穿着小码T恤,露着肚脐,下半身是无比修身的牛仔裤和跟高目测至少8cm的细跟凉鞋,一弯腰,就显得臀部的曲线挺翘无比。 ——至于任鸢为什么会知道最后一点,是因为那个女孩冲进来时,她正因为哥哥说要看看她后脖子上前两天被他咬的伤口愈合得如何而红着脸坐到哥哥腿上,那个女孩看到她时明显怔了怔,似乎很是惊讶,不过也只是那一瞬间,之后,她便目的明确行云流水地弯腰鞠躬,摆出了最诚恳的请求姿势。 她问的是,“老板,今晚的宴会能不能让我参加?” 任鸢当时被这突发情况搞得不知所措,下意识便要从任晴身上下来,不过腰却被他搂住,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将下巴搁上她的肩膀,声音却没什么犹豫,他朝弯腰的女孩笑了笑,说:“你自己想参加的话当然可以。” “谢……” 她闻言似乎有些激动,微微抬起头,正要道谢,却被男人不急不缓的声音打断。 “不过下次记得预约和敲门,你的经纪人和你讲过规矩的,对吗?” “好的,抱歉,我这次是……” “还有别的事情吗?”他笑着道。 “……没有了,谢谢老板。” 女孩抿了抿唇,说着将腰弯得更低了点。再之后,便在任晴的示意下从办公室离开了。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任鸢的腰突然被任晴掐了一把,她的痒痒肉正长在那个位置,被他一掐腰都软了,她惊呼一声,正对上哥哥含笑的眼。 “鸢鸢如果喜欢她的话,我可以现在把她叫回来给你签名。” 任鸢此刻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腰上,痒痒肉被他掐住了,痒得她生理性地想笑,简直折磨的不行。她光顾着试图去掰开任晴的手了,听了他的话随口便答道:“我不喜欢她呀……哎呀,哈哈,哥哥别捏这儿……” 痒痒肉被松开了。可是哥哥的手指又很快顺着T恤的衣摆钻了进来,捏上她的小肚子。 “那她是长得很漂亮?鸢鸢刚刚好像一直盯着她看。” 小肚子骤一被指腹摸上,也是会痒的,任鸢一边躲一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 ……以前的生理课上好像说过,Alpha在标记之后会对自己的Omega产生强烈的独占欲,以及强烈的领地意识。而就她身边而言的话,秦朝就是一个典型中的典型。 所以她刚刚盯着那个Alpha女孩看,哥哥是吃醋了吗?不会吧…… 她在想到这个可能性之后心里乱了一瞬,因为在她心里实在是没办法把哥哥和“吃醋”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任鸢舔了舔唇,试探道:“……没有哥哥漂亮。” 身后,任晴轻笑了一声,随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她的脖子,还带来轻微的刺痛,意识到那是哥哥的嘴唇,她的瞳孔颤了颤。 “那你在看什么?” ……哥哥真的在吃醋。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的大脑空白了一瞬,又瞬间被理不清的纷乱思绪填满。 这好像是在发情期那几日荒唐性事之后,她第一次认识到任晴身为“Alpha”,而不是身为她的“哥哥”的一面。 然后,就被哥哥带来这家旗袍店了。 完全是因为在哥哥问完那句话时,她脑子还很乱,来不及好好思考,就只能张嘴瞎说。 “我……我就是觉得那条裤子看着有点性感……”她小声说。 “裤子?” “嗯,感觉显得屁股……好翘……” 任鸢说着说着自己都红了脸。 这的确是她盯着那个Alpha女孩看时心里部分真实所想,不过还有一半她没说,就是她看着看着反观了一下自己,突然发现自己这几年穿衣服是真的放飞自我,她平时自己除了上学就不怎么出门,就算出门也几乎都是跟肖雨兔一起,那都是怎么穿着舒服怎么来,就算买条裙子都是版型腰臀不分的那种……因此今天真是久违看到洋溢着女性魅力的穿衣风格。 从学美术的角度,感受到了人体曲线的美好。 可能还有一点点作为女生的羡慕。 这就像是一个对旅行不感兴趣的人,在看到社交媒体上别人放的旅行时的照片,心里也会萌生一点想出去旅行的想法一样。单纯只是大脑受了刺激,就会做出反应,但是这种反应都只是暂时的罢了,很快就又会被当事人抛诸脑后。 ——如果任晴没有接着说那句话的话。 “嗯……确实,好像没有看鸢鸢穿过那样的衣服呢。”他说。 当时任鸢已经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了,连忙道:“我、我没有那样的。” 但是任晴朝她展颜一笑。 “没关系,哥哥给你买。” “……” “可以穿给哥哥看吗?” “……呜。” 任晴那样笑着看她的时候,她根本没办法拒绝。 干净的,柔和的,清爽得像是清晨第一缕阳光,能包容黑夜退去之后所有的世间百态。 而她是被包容的那一部分。 “鸢鸢,换好了吗?” 身后突然传来任晴的声音,她吓了一跳,才发现原来自己磨蹭得太久,哥哥已经撩开帘子进来了。 她惊慌失措地转过身,没错过哥哥眼底那抹惊艳。 然后想让他先出去的话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很适合你啊。” 他朝她伸出手,任鸢虽然因为过高的侧边开衩还有些扭捏,却也乖乖走到他身边,将手放进哥哥手心里。 “合适吗?” 她扭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她很少穿黑色的,还是这样紧身贴合的裙子,看着很是不习惯。 “嗯。”任晴同样看向镜子,点了点头。 镜子里的小姑娘,一身雪白皮肤被黑色的绸料衬得像是软玉,漏在外面的大腿和胳膊,像是在无声地邀请他亵玩并留下痕迹,两瓣粉嫩的樱唇因为不安正微抿着,一双眼睛更是天生便含着水似的,总是让他忍不住想把她弄哭,看看水滴下来的模样。 他的喉结动了动。 再开口,声音低了些:“不过,鸢鸢,这样紧身的裙子,会显出内裤的印子的。” 边缘稍厚的布料,抑或是内衣稍硬的带子,细看都能发现明显的痕迹。之前店员拿衣服的时候就细心地备好了胸贴,她在试衣间里磨蹭了那么久,显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使用,只是内衣的痕迹没有了,可是因为裙子太过轻薄,内裤的轮廓还是隐约可见。 小姑娘听完他的话双颊一红,飞快转身去对着镜子查看,然后结果显而易见,眼神有点崩溃地确认了他的话。 可是他却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说要怎么处理才好,而是话锋一转,突然问:“鸢鸢,今天晚上哥哥得去宴会,你要和哥哥一起去吗?” 任鸢一顿,迟疑道:“是哥哥往常总要去的那个吗……” 任晴笑着点了点头。 哥哥每个月总要去几次“宴会”,说是社会人躲不开的“社交”。 这要放在往常,那她自然是没什么兴趣,更愿意回家带着。可是她又记得,上一次哥哥去完“宴会”回来的时候,身上沾满了Omega发情时的甜腻香味…… 今天下午,又刚好有个Alpha女孩闯入办公室态度诚恳地求哥哥让她去参加宴会。 ……这要说不在意那都是假的。 任晴看她的表情,知道她的答案了,脸上的笑容更柔和了几分。 这才又跳回到刚刚那个话题。 “那哥哥来帮你处理一下,好不好?” “……” ———————— EDGNB! 我困麻了,晚安朋友们。 “帮Omega处理欲望也是Alpha的义务”(肉) 听说,Omega在被Alpha标记之后,在信息素的影响之下,会对标记她的Alpha产生不可自控的依恋,以及由此依恋而生的臣服。 裙摆被任晴撩开了。 开衩那么高,她的大腿腿根,以及腿根处包裹着花穴的白色棉质内裤,眨眼便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眼前。 哥哥的手指勾上了她的内裤边缘,轻轻往下拉扯着,动作缓慢,仿佛凌迟。 她还是第一次在脑子清醒的时候被哥哥做这么羞耻的事情,可是最终她只是扶着任晴的肩膀,没有反抗。 甚至还在任晴叫她抬脚的时候配合地抬了脚。 布料和穴口分开的时候,有些水气的黏连,以至于内裤被哥哥脱掉之后,她还感觉身下有点凉意。 他揽着她的腰,往前带了带,说:“鸢鸢,腿分开一点,哥哥帮你穿。” 其实他完全不需要说这句话的,因为他拉着她往前走,为了不摔倒在他身上,她只能分开腿,双腿分立在哥哥大腿两侧。 “这要……怎么穿?” 任晴拿出来一条黑色的布。 造型奇特,两头宽中间窄,其中一头是较大的叁角形,而另一头还被做成了花的形状。 她实在是看不出来这是能穿的模样。 “别怕,把裙子撩起来,哥哥帮你。” ……这实在是太羞耻了。 裙摆下面空空如也,要她自己当着哥哥的面撩起来,就好像是自己在勾引他一样。 她光是拽上裙摆,手指就在微微抖了,提上来一点,脖子都羞到潮红。 任晴看到了,语气含笑,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大腿,捏了捏,催道:“鸢鸢,你身上哥哥哪里没看过?” 确、确实是看过的……发情期的那几天,澡都是哥哥帮她洗的,也像现在这样,让她双腿分开站好,但是是为了,让他手指插到里面,帮她抠体内的精液。 这些记忆一回想起来就像刹不住车,她还在捂着嘴瞳孔地震,突然感受到下身有布料贴上来了,紧贴着皮肤,从叁角区一直覆盖到尾椎骨,在贴后半部分的时候,尾椎骨被他揉到了,一阵麻意瞬间便沿着尾椎骨窜上来,像是蚂蚁沿着她的脊椎在爬。 布料细窄的部分,卡进股沟,堪堪包裹住花穴,感觉不太妙,偏偏任晴贴完之后,还顺着尾部花朵的部分往前一点点按压,好像是在确认有没有帮她穿好。 她心跳如雷,只想他快点检查完放过自己。 然后感受到他的手指一路顺着股沟往下的时候,按到穴口的位置,顿了顿。 手指一滑,轻而易举从原本就狭窄得只能勉强覆盖的布料边缘滑了进来,指尖沿着穴口描摹了一圈,又往里按了按。 “哥、哥哥!”任鸢惊叫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他们还在店里,连忙又捂住了嘴。 “鸢鸢这里湿了。” 他手指抽出来,摩挲了一下,任鸢只瞥了一眼,都看到晶亮的水痕,瞬间羞愤欲死。 “宝贝想要了?” 任鸢捂着嘴,眼神祈求地看着他,疯狂摇头。 可是他像是没看到似的,笑着隔着衣服亲上她的胸口,最后任鸢腿一软,还是被插进来了。 那个她到现在都觉得不是内裤的布料,刚被他贴好,前半部分就又被他亲手揭下来了。 “帮Omega处理欲望也是Alpha的义务啊,鸢鸢,多依赖哥哥一点啊。”他说。 是……是这样的吗? 她坐在任晴身上,双腿被两侧的扶手高高架起,根本够不着地面,全身上下的重力自然被汇聚到哥哥插入的“支点”上,她无法反抗地,第一下就被插到了最里面,又酸又麻。 她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身子一下就软了,她无力地攀附在任晴身上。 “外面、外面有人的……”她有点欲哭无泪。 “那辛苦鸢鸢想叫的时候忍一下了。” ……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可是插在她体内的东西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哥哥的两只大手掐着她的屁股,一下又一下地将她往上抛起来一点,然后因为重力作用她自己便会重重地落下来,让炽热的头部狠狠撞上脆弱的宫口。 没几下就给他肏开了。 她拼命捂着自己的嘴,这才没有在宫苞被他撞开的时候尖叫出来。 她总觉得外面能听到有人走来走去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紧张到额头流汗,身体上的感官反而更加聚集在和哥哥负距离相连的地方,她总觉得今天哥哥的性器好像比之前几天还要硬也还要粗,明明还没有被射精,她就已经撑得不行。 可能是因为紧张,穴肉咬得比往常还要紧,小穴的最里面被他肏得滚烫,像是被欺负坏了似的,痉挛着不停往外吐水。 看得出来她已经忍得很辛苦了,脸颊连着脖子都变得通红,却还是有急促的呻吟声从她捂住嘴的手指缝隙间漏出。 她身后,内裤的后半截还贴在她的尾椎骨上,黑色的布料像是坠在她屁股上的尾巴,随着他的动作被顶的在她身后不断晃动。 其实店员早就被他支走了,店门都已经关上,只是他没跟妹妹说,因为想听她想忍又忍不住的声音。 任晴有些心痒,舔了舔唇,腾出一只手去拨她的手,“宝贝,哥哥想亲亲你。” 小姑娘闻言不敢置信似的瞪大了眼睛,一边被顶的直晃,一边捂着嘴摇头,简直像朵正在风雨中被摧残的花。 更心痒了。 他喉结动了动,几不可察地磨了磨后槽牙。 任晴似乎没有执着于此,她刚松了口气,可胸前的盘扣就被他解开了。 领口还扣得好好的,腰间到大腿也还扣得好好的,只有胸口被解开,弹出两团奶子,还被他顶的上下直晃,莫名比在家里被哥哥全扒光了还要羞耻。 她刚刚研究了半天才贴上去的乳贴,轻易就被他揭下来了。奶头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凉,就先一步感受到湿热。 奶头被他吃了一会儿,小姑娘就弓着腰抖,忍不住了似的,喘着气地哭腔求他。 “哥哥……哥哥、亲亲……” 自己低下头,捧着他的脸献上自己的嘴唇。 他笑着去勾她的舌头,她明显还有点害羞,但也战战兢兢地不敢躲,好像深怕他一言不合又去欺负她的奶头。 最后在她都不知道被顶弄了多少次之后,又被任晴抵着腺体射在了她的生殖腔里。 可能是被烫到了,他射完了,等待成结消下去的时间里,小姑娘都还一直时不时就哆嗦。 镜子里,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两颗眼泪,表情像是又委屈又敢怒不敢言。 成结消去之后,他缓慢又小心翼翼地将头部从她的生殖腔里抽了出来。感受到里面那张小嘴在他甫一离开之后便又紧紧闭合如初,贪心地妄图将满腔的精液一丝不落地全部锁在生殖腔里面,他满意地笑了笑。 她涨得不行,随便动一动都有液体在体内晃动的错觉。 可是任晴像是忘了似的,只是找来纸巾细心地帮她擦去腿间的水渍,然后一只手穿过她的大腿中间,从她身后捞过那条甩了半天的尾巴,原封不动地又贴好。最后还体贴地帮她戴好胸贴,扣上盘扣。 “哥、哥哥……里面还有……”她抠着哥哥的肩膀,艰难地启齿。 “嗯?啊……”任晴似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朝她无奈地笑了笑,“鸢鸢坚持一下好不好?现在帮你弄出来的话,哥哥又会忍不住的。” “……”任鸢消化了一下这句话,然后突然意识到哥哥说的是确实是实话。 之前发情期在家里的时候,她涨得不行求哥哥帮她弄出来的时候,哥哥也是,帮她弄着弄着就又硬了……最后不要说把里面的弄出来了,反而被灌得更多。 “而且啊,”他笑着抚上她的小肚子,“它好像还挺馋的,让它再多吃一会儿吧,哥哥回家再帮你弄,好吗?” 任鸢瞳孔地震。 ……回家再…… ……她没记错的话,她等下好像还要陪哥哥去参加宴会? ———————— 首-发:po18x.vip(ωoо1⒏υip) 宴会场 裙摆短的走路好像都往里带风,更不要说还有来自体内的威胁,任鸢在更衣室欲哭无泪地扭捏了半天,最后还是被哥哥连哄带骗地带了出来。 然后看到空无一人的店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任晴刚刚都在坏心眼地逗她玩,悲愤交加得想咬人。 “好啦,忍着不敢叫的鸢鸢太可爱了,一不小心没忍住。” 任晴笑着亲她的手,任鸢刚要生气,却又见他指了指早早挂在一边的一件边缘坠着珍珠编成的蕾丝的白色刺绣暗纹披肩。 “乖,快把外套穿上,小裙子只能穿给哥哥看。” 好看到心动,尤其是裹到身上之后覆盖住膝盖的安全感,最后又让她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宴会在酒店一楼的宴会厅,任鸢还是跟在哥哥身后进酒店大门时,听到一个穿着西装制服胸前还挂着经理名牌的Beta男人赶来叫任晴老板,才知道原来这还是自家的产业。 经理在看到她的时候明显愣了愣……莫名其妙和下午闯进办公室里的Alpha女孩的反应很像,反倒搞得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我的Omega。”任晴签过她的手,好脾气地介绍道,重音若有似无地放在了“我的”二字上。 男人像是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朝她弯腰鞠了一躬,忙道了声“您好”后,又谦卑地做了自我介绍。 任鸢从听到“我的Omega”之后就羞红脸了,之后男人的自我陈述都没太听进去,只胡乱地点了头。 招呼打完了,经理的表情有些犹豫,似乎还有别的事情要跟任晴交代。 任晴明显也注意到了,只见他扭头和一直站在身后的李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又抬头看向她,安抚似的笑了笑,道:“哥哥有点事,鸢鸢你先跟李叔进去,宴会准备的点心里面应该有合你胃口的,等会儿让李叔帮你拿,哥哥忙完了就过来找你,听话一点,别乱跑,好吗?” 他说完,李叔就上前一步走到她身边,温和地笑着,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嗯……好。” 任鸢此前一直都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家里蹲,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社交场合,说实话有一点不安。 富丽堂皇的大厅,周围都是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只是瞄一眼就发现Alpha、Beta、Omega都有,大家都各自举着香槟,言笑晏晏,小声交谈着。 让她意外的是,往常遇到ABO都在场的场合,通常Alpha和Omega都会和与自己同性别的人扎堆,最多只有Beta会穿插其中,而在这个大厅中,如果注意看性别的话会发现大家完全是乱序随机地聚在一起。 ……这就是成年人的社交场合吗? 她晃一眼看,Omega还不少,所以那天哥哥口中,发情期意外提前的Omega不小心摔在他身上……这样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这么一想,之前在哥哥身上闻到味道之后就胡思乱想的自己,好像属实有点不应该。 白天闯进任晴办公室的女孩也在这个宴会厅中,这会儿穿着一条纯白的小礼裙,整个人的氛围像是又变了。 任鸢看到她的时候,她被围在几个明显就是Omega的人中间,脸上挂着乖巧和善的微笑,正侧耳倾听着其中一个Omega说话,脸上表情像是很感兴趣似的,可是视线却恰好随意瞟到刚进门的任鸢这儿,两人视线相交,她看到那个女孩脸上的表情明显顿了一瞬。 又是那个有些惊讶似的表情。 任鸢发现打她从宴会厅门口进来就总是遭遇到这样的眼神,惊讶,又避讳。 ……她实在是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李叔带着走到宴会厅角落的休息区坐下。 “小姐,您想吃点什么?” 男人温和地笑着,就像是一只没有一点脾气的大金毛在看着家里的小奶狗。 就是任鸢还有点涨……虽然是身体里面不属于消化系统的另外一个部位。走路的时候就酸胀得不行,还有些腿软,全身心的精力几乎都不自觉地集中到那里去了,所以其实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不过这种话她说不出来。 于是,“我不太饿,李叔你帮我随便拿一点吧,谢谢你。” 男人颔首离开了。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宴会厅里叁叁两两聚集在一起的人群,有些百无聊赖。 以前任晴好像也说过,这种宴会都很无聊的,与其来参加这些无意义的聚会,他更想待在家里陪她。 ……嗯?等等,可是这家酒店是家里的产业,从她进门起也没见到其他像是主办宴会的人,再联系到刚刚进门时经理的态度……所以其实每一次都是任晴在组织的吗? 可是他明明又很讨厌这些事情。 也有可能这就是他说的,成年人的身不由己? 因为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宴会厅中心的人群好像也不太礼貌,任鸢看了一会儿便收回视线,转而看向桌子上装饰的花朵,脑子里胡乱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直到身旁突然想起一个女声。 “你好,我是甘佳,认识一下?” 抬眼,是那个下午闯进任晴办公室里的Alpha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到了她的旁边。 常年来作为Omega生活的本能几乎让她在一瞬间紧张起来,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标记了,那对于Alpha来说自己现在就比Beta还要中性,刚刚紧绷起来的身体勉强又放松下来。 “……你好,我叫任鸢。”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回复道。 “任?你和老板是……” “任晴是我哥哥。” 她的眼神中又浮现出惊讶的神色,不过顿了顿,突然又奇诡地释然了,再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有种奇妙的复杂。 “……”总觉得好像被误会了什么,但是女孩这莫名释然的表情,让她想解释都无从说起。 “我是被收养的,所以……”任鸢硬着头皮道。 “啊没事啦,”她很快语气轻快地打断,“不用解释的,我都懂。” ……她都懂? “你平时看电视剧吗?”她突然又换了话题,态度随意得仿佛真的只是过来找她闲聊。 “嗯,偶尔会看……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 “这样啊。”甘佳好像很开心似的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银牙。 “我演技好吧?别看我现在这样,以后我会是全世界最红的女明星哦,比骆照银还红的那种。” 乍一听到母亲的名字,任鸢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不过面前女孩的眼神平和,仿佛视线已经落在了她口中所说的“未来”,眼中闪着微光。 应该真的只是把骆照银当作参考了。 “嗯,加油。”她最后只是说。 甘佳好像天生就是自来熟的性格,说话的语气熟稔得仿佛她们是已经认识多年的老友。 自从她坐到自己身边之后,任鸢就感受到周围源源不断又悄悄咪咪地投来的视线,她倒是半点没察觉似的,面色如常地同她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 “话说……”任鸢抿了抿唇,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困扰自己一晚上的问题,“为什么你们看到我……好像都挺惊讶?” “那个啊……”甘佳用手撑着下巴,嘴角勾着,有点像只慵懒的猫,“可能是因为你身上沾满了老板的信息素吧。” “沾满……” “对啊,你自己都感受不到的吗?浓郁到都快溢出来了,嗯……你也挺不好过的吧。” 她说着,看她的眼神中甚至带上了一点意味深长的同情。 任鸢瞬间想到还在自己体内的……双颊一红,说话都结巴起来:“没、没有……哥哥对我很好的。” “是吗?”甘佳只是甜甜地笑了笑,可是任鸢好像又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那种奇妙的复杂。 “那你呢?你有Omega吗?” 不知道是来源于面前女孩好像天生自带的亲和气场,还是来自于被标记而产生的勇气,任鸢难得也生出了些聊天的欲望,便问道。 “嗯……”女孩歪了歪头,像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才最合适一样,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曾经快有了,不过还没标记上呢,就没了。” “为什么?” “哎……”她夸张地叹了口气,摊手道,“被情敌抢走啦。” “……抱歉。” “没关系啦,Omega只会影响我变红的速度,我现在只想当一个无情的变红机器。” “……” “加油。” 甘佳来去都像风似的。说着要为了自己的变红事业而奋斗,其实也没待多久就潇洒地走了。 她离开没一会儿,任晴就跟李叔一起过来了。 “刚刚哥哥不在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情吗?”任晴过来便笑着问。 任鸢想起下午她只是看着甘佳发了会儿呆就引发的多米诺效应,刚到嘴边的“和下午那个Alpha闲聊了几句”突然就卡在了喉咙里。 唔……有点怕。 “没、没发生什么。”她支吾道。 “是吗?”任晴脸上还是一如既往温柔的笑。 任鸢莫名背脊一凉。 犹豫着要不还是跟哥哥说实话好了,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听到他柔和的声音。 “知道了。”他说。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为什么穿着裙子? 任晴没有对她的回答表示怀疑,这个话题很快便被揭过了。 任鸢松了口气。 之后的时间,哥哥一直都陪在她身边,给她投喂着各种点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这儿的缘故,就连来跟任晴搭话的人都不见了。 尤其是九点过后,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大厅里的人渐渐变少了,甘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手指被勾了勾,她垂眸,见是哥哥牵住了她的手指,低头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笑道:“这种社交场合,又长又无聊吧?” “鸢鸢还能坚持吗?” 他说着,视线却若有似无地飘过她的小腹。 任鸢瞬间脸颊通红。 说实话有点不太能坚持。 因为下面包裹着的就只有窄窄的一条布,之前被射在腔内的精液要是滑出来了,不可能兜得住的,裙子又那么短,她一晚上都夹紧了双腿,担心体内的东西会不会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来。 任晴显然读懂了她的表情,转头跟候在一旁的李叔交代了两句,便带着她向门口走去。 她看着站在原地微笑着目送他们的男人,有些疑惑,“李叔不回去吗?” 任晴笑着牵过她的手,“李叔还得招待下客人。” “这样啊……” 她心里虽然对于为什么李叔明明是家里的司机还需要招待客人有些疑惑,可向来宽厚和蔼的男人似乎看出她的犹豫了,嘴角牵起柔和的笑,朝她挥了挥手。 “……”是她想多了吧。 宴会的大厅中,舒缓的音乐还在流动,任鸢忍耐着迈着小步跟在任晴身边往外挪,心里为终于能够回家松了口气。 可就在要离场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挺拔又纤细的高个子,站立得笔直,光是一个背影都能给人留下家教品行良好的印象,这样一个人放在在人群中就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 那是一个……从前经常在家里看到的男人的身影。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突然慢下来了,任晴回过头,便看到妹妹正怔怔地看向宴会厅中的某个方向。 “怎么了?” 任鸢听到他的声音才勉强回过神,有些迟疑地抬起手指指向那个熟悉的背影,“那个人,以前……在家里见过。” “嗯?”他顺着任鸢的手指看过去,“啊,那位啊,是母亲的朋友哦,以前的确被母亲邀请来家里玩过的,我们两家一直有商业合作。” “哦……” 任鸢点了点头,可是视线却有点收不回来。 她记得,骆照银好像很喜欢那个男人。 其他的客人来去仿佛全凭缘分,只有他,任鸢在家里见过他好几次,甚至还跟他说过话。 不过说是说话,其实也只有两句。 ——“小姑娘,早安。” ——“……早安。” 说完他就被骆照银叫走了。 如果同她搭话的,是母亲邀请来的别的客人,那她不会搭理的,一定转身就躲到哥哥的房间里去了。可是那个男人,和其他的客人不太一样,他虽然是个Alpha,可他看自己的眼神,不,不如说看所有东西的眼神,都实在是太干净了,让她实在是很难讨厌他。 虽然,她也亲眼目睹过他赤条条的,同母亲一同“游戏”的身影。 只是他现在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她虽然第一眼就神奇地认出来了,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记忆里,他从前就很瘦,明明是个Alpha,却身形单薄得过分。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瘦不瘦的问题了…… 远远地看过去,他的背影几乎已经只能用“形销骨立”四个字来形容,似乎隔着衣服都能看见清晰的骨骼轮廓。 尤其是…… “哥哥,他……为什么穿着裙子?” “个人爱好吧。”任晴只是瞥了一眼,便淡然答道。 “……哦。” 与此同时那个男人也被另外几个人簇拥着离开了大厅,身影在走廊的拐角消失不见。 她压下了心底的疑惑,可是刚刚无意中看见的,那个人空茫无神的眼睛,却像是印在了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像是爬满了裂纹的玻璃,最轻微的触动,都会让其化作齑粉。 “好了,鸢鸢,刚刚不是还想快点回家吗?” “啊……好。” 她回过神,连忙跟在哥哥身后离开,脑子里面,却不可控制地想起了好多年前在家中见到的一幕。 哥哥抱着她去厨房的时候,她不小心看见的。 那时候他们还住在母亲名下的别墅内,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一片种满芍药花的花园。 花园里,往常骆照银抱着她晒太阳的藤椅上,那个男人被蒙着眼睛,绑在了那里。 那还是白天,男人白到病态的皮肤,在阳光下似乎都能发光。 她看到骆照银跪坐在他的双腿间,俯身亲吻他的脚踝,嘴唇在皮肤上流连着,一路从小腿攀爬往上,直到大腿根部的位置。 然后男人的脸上染上红晕,表情似有一些痛苦,他下身双腿间的东西,原本还疲软耷拉着,可是在被骆照银亲吻之后,似不情不愿却又毫无办法地,最后还是膨胀挺立了起来,最后,还被她舔舐着,吃进了嘴里。 男人的嘴唇张张合合,她离得很远,原本是什么都听不见的,可是回忆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能自动响起男人的呻吟。 任鸢看到这里就不敢再看了,连忙像往常一样把头埋进哥哥的颈窝,身体却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 当天晚上,她就梦到那个男人被骆照银吃了,从腿间的那个地方开始,物理意义上的“吃”。 在一个她没见过的小房间里,地板上,爬满了殷红的血。 她绝望地尖叫,最后还是被任晴摇醒,脸色惨白地醒来,背后都被冷汗浸湿,然后在好不容易看清哥哥的脸的瞬间,崩溃大哭。 “怎么了,鸢鸢?” “我梦到……我梦到妈妈在吃那个叔叔……” “……” 那晚任晴安慰她时到底说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自己是紧紧抓着哥哥的衣服,缩在哥哥怀里才能再次入眠。 以及,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坐过那个藤椅,也再没有让骆照银抱着她在花园里晒过太阳。 —————— 首-发:win10.men(ωoо1⒏υip) 上面的小嘴要是能跟下面这个一样诚实就好了 字迹鉴定那封遗书确实为公爵大人亲笔所写。 因此,也成为了公爵大人被定罪的证据。 谋杀国王,这是死罪中的死罪,就算公爵本人已经自杀,他的尸体也承受了最严酷的刑罚。除此之外,爵位被夺,近亲皆被处以极刑,全族乃至家仆都被贬至苦寒之地。 国王被杀一案就此尘埃落定。 王朝还要前行,它就像一只冰冷的怪兽,是不会被一任国王死亡绊住手脚的。 太子殿下尚且年轻,国王死的突然,朝堂之内自然有人蠢蠢欲动。 太子殿下待人接物总是温和有礼,一副脾气好又好说话的样子,虽然表现出了宏大的军事理想,可他毕竟根基不稳,实权难握,没有比他更好的傀儡了。 他们那时是这样想的。 可是直到有一天上朝时,众人悚然发现,王座之下,满庭朝官无一不发自肺腑地向那位高高在上的新王屈膝下跪。而那些“有心之士”呢,有的连在朝廷上下跪的资格都失去了。 那时候,他们才意识到,王座之上,这位前太子,现陛下,在温和微笑的伪装下,是一位天生的国王。 * “我今天见到照片上那个女孩子了。” “……” “挺可爱一小姑娘,只是可怜她,原来是老板的Omega啊。” “……标记了?” “对啊,原来你不知道?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去老虎尾巴上拔毛么?” “这跟你没有关系。” “诶、别挂别挂,跟我说说你想干什么吧,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 “……” “好歹我们相识一场,不然怎么着,你要一个人跟那个变态对着干?恕我直言,我觉得你搞不定他。” “我没想跟他对着干。” “我只是……” 电话两端的人突然都沉默了,电话里只剩下安静的电流声,像是只过了几秒,又像是过了好几十分钟,电流声中蓦地又响起一声轻笑,微哑的声音像是一粒石子投入湖中,透过无线信号一圈一圈地扩散开来。 “我今天还看见那个人了,楚楚。” “……” “……嘟……嘟……嘟……” “……” “哎,怎么这么多年了,性子还是这么急啊。” 电话已经被切断了,最后的一声嘟囔,没了信号的搭载,最后只得逐渐消散在了夜色之中。 * 任鸢是在浓郁到快将她淹没的水仙香气中“醒”来的。 为什么说是“醒”过来,是因为她几乎在意识懵懂苏醒的一瞬间就确定自己是在做梦。 不然,为什么会闻到,如此富含攻击性和侵略性的,哥哥的信息素的味道呢? 原来就算睡前做过了,睡觉时都还会做梦的么。 晚上洗澡的时候,就被哥哥哄着又做过一次了。 本来她已经很累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她是想自己洗澡自己处理的,可是她的手指没有哥哥的长,碰不到最里面,也就没办法弄干净,该涨还是涨,搞到后来她都开始自我怀疑起任晴那句“它好像还挺馋”是不是真的,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无比羞耻地去求哥哥。 浴室内有辅助设施,任晴已经很熟练了,轻松便在浴缸里坐下。 他让她分开腿站在自己面前方便操作,但因为一坐一站的身高差,这样一来自己一丝不挂的私处几乎正对着哥哥的眼睛,她羞得不行,光是站起来都腿软,磨蹭了半天,最后还是被他拍了屁股催促,才按他说的乖乖站好。 因为双腿分开,花瓣也就被牵连着分开了,哥哥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抵拢她的穴口,摸了摸,她便听到哥哥轻笑了一声。 “鸢鸢,又馋了?” “才没有……” 她小声反驳着,可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因为刚刚哥哥的手掌轻轻打上她的屁股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自己那里好像又在分泌液体。 他鼻间轻轻哼了一声,“鸢鸢上面的小嘴要是能跟下面这个一样诚实就好了。”说着,中指和无名指突然就并拢着从湿热的穴口插了进来。 任鸢心头一跳,“哥、哥哥!” “乖,放松一点,不然弄不干净。” “……啊……” 不知道是不是有过去那些梦的加持,她感觉自己下身的穴道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任晴的手指了,几乎毫无防备地朝他敞开,好像一副乖巧的任他蹂躏的样子,轻而易举就被他抵到了最里面。 手指插入虽然没有哥哥的性器进来那么涨,可是手指比性器灵活多了,尤其是还是故意刺激着她的宫苞,要让它张开嘴把一直含在里面的精液吐出来的情况。任鸢几乎是刚被哥哥摸到最里面就腿软到站不住,双腿哆嗦着要扶着墙才能站稳。 偏偏靠着浴缸的两面墙都是镜面,她几乎是避无可避地看到自己浑身泛粉,眸含春水的样子。 还能清晰地看到,哥哥的手指插进自己的体内,只有手掌还露在外面,却也已经被淋得濡湿了,透明的汁水中混着几丝白浊,她都有点分辨不出这到底是现在应该被他弄出来的部分,还是她的身体又新分泌出来的部分。 “光这样好像有点难呢,可能需要鸢鸢努力一下了。” “……努力一下?” 任晴抬头朝她露齿一笑,“嗯”了一声,另一只手也攀上她的腿根,拨开前端的花瓣,花瓣掩藏下的小肉珠,像是上课神游天外时突然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一样,在他的视线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她看到哥哥的喉结动了动,直觉猜到他要干什么了,但是大脑却像是当机了似的,有点消化不了。 然后,透过镜子,他看到哥哥的脑袋突然往前凑了凑,接着感官的重心瞬间从视觉变成了触觉,又或者说这两种感官缠绕在一起,把她的大脑搅得天翻地覆。 阴蒂被他含住了。 口腔内温热的触感,裹挟着尖锐到让人理智崩溃的快感,差点让她腿软到跪了下来。 她终于理解哥哥口中“努力一下”是什么意思了。 她没几秒种就被哥哥的唇舌和手指弄到高潮了,汁液夹带着精液像是失控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她咬着自己的手指才忍住没有尖叫,可任晴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余韵之中,最敏感的时候,他吮吸着她的阴蒂,几乎在她高潮的瞬间又让她到了下一次。 她都要疯了,快感一次激烈过一次,到最后终于从她体内汹涌而出的只有透明的爱液,才终于被哥哥放开。 然后,她瘫软地跌坐在哥哥的身上,又绝望地发现哥哥硬了。 她咬着任晴的脖子直哭,可耳边还是响起了他温和的声音。 “乖,鸢鸢,帮帮哥哥。” 任晴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从来没有强迫她过。明明掐着她的腰插进来她也反抗不了,可他偏偏每次看似都要把选择权交到她的手上,然后每次又连哄带骗地,或者若有似无地勾引着她,自己吃进去,或者求着他插进来。 任鸢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软烂成泥了,可是一听他的声音,脑子就好像和身体分离开了似的,身体自己就艰难地,却又乖乖地支撑起来,双腿跪在他大腿两侧,咬着唇,听话地将哥哥腿间那巨大的东西塞进自己的身体。 可是她很快就发现哥哥今晚好像格外坏心眼。 之前她说自己受不了了,没力气了,任晴都会掐着她的腰帮她的。 可是今天她刚吃进来就说自己不行,任晴也只是抚着她的背让她顺气,然后看她气差不多快喘匀了,又凑在她耳边哄:“乖,动一动,帮哥哥射出来就好了。” “我不行……我真的没力气了……”任鸢趴在他的肩膀上,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 “一百下,宝贝就坚持一百下,好不好?” “……唔……” 然后一百下之后还要一百下。 结束之后她差点累得直接在浴缸里昏睡过去。 她都不知道任晴拿来的体力还能帮她洗完澡,又喂她喝牛奶。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太疲惫了,在梦里她都感觉今天格外昏沉。 眼前出现任晴漆黑的眼睛,脸颊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哥哥一直在摸她的脸。 “宝贝醒了?” 她看到哥哥的眼睛一弯,想来他是笑了,可是她却觉得哥哥的眼神莫名有点冷,还有什么东西,潜藏在他漆黑的眼底蠢蠢欲动。 “本来以为晚上肏过宝贝之后会好一点,可是没办法,果然还是有点生气。” “哥哥是对你还不够温柔吗?” “为什么要跟哥哥说谎?” ———————— Alpha的体力就是很好,好到让Omega绝望_(òωó?ゝ∠)_ 顺便大家放心是HE! 水仙花是有毒的 任鸢是初中的时候突然转来的。 刚来的时候,胆子很小,同性的Omega还好,如果是Beta或者Alpha靠近她一点,她都会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吓得缩成一团,眼神惊恐。 可是她长得太漂亮了,像是个瓷娃娃一样,就算她不说话,也从来不笑,也会有那个年纪,性别刚刚分化,春心萌动难以自抑的Alpha蠢蠢欲动地朝她靠近。 肖雨兔最开始只是看她战战兢兢的太可怜了,才会在又一个Alpha同她搭话,她害怕得面色苍白缩在墙角的时候,过去把那个Alpha赶走了。 那个时候肖雨兔看她嘴唇张张合合了半天,最后也没蹦出一个字,当时也没多想,见任鸢没事就直接走了。 因为那段时间秦朝莫名奇妙开始缠着她,不,他是从小就莫名其妙缠着她,只是那段时间缠得更紧了,下课的十分钟都非要从自己班的教室跑过来找她,把她搞得不胜其烦,再不找个地方呆着秦朝就又要过来了。 然后在两周后月考完的家长会后,突然被任晴找了过来。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在这之前倒是听过与他有关的传闻,班上的同学在传,说新来的转学生有个帅到人腿软的Alpha哥哥,每天都会接送她上学。 肖雨兔站到任晴面前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人确实和传闻中的一样,身形挺拔五官精致,最难得是他身上没有Alpha身上普遍可见的飞扬跋扈和攻击性,说话也儒雅随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内敛于他柔和的眉眼之中。 难怪班里那群Omega的同学这段时间放学一个比一个不积极了,就好像转学生从椅子上站起来,才是学校真的响了放学铃。 不过肖雨兔向来没有什么浪漫主义细胞,睁着“睿智”的眼睛,大咧咧就往他面前一站。 “请问您找我什么事?” “你好,你是肖雨兔同学吧?”男人笑着问。 “对。” “是这样的,我想问问你,可不可以跟我妹妹交朋友?” 她眉梢一挑,男人的眼神看着挺真挚的,可是他的笑容从始至终完美得无懈可击,莫名让她不太喜欢。她还敏锐地看到,就在他的身后,走廊拐角的地方,悄咪咪探出了一个脑袋,在和她对上视线之后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她想了想,抬眸对面前的男人认真道:“如果是您来问的话不行,交朋友就应该面对面自己来提。” “哦,好的。” 任晴听到她说这话,脸上的笑容依旧纹丝不动,让她心底微微有一点违和和不适感,可是他在说完之后朝她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向来是去找躲在走廊拐角后面的小姑娘了。 那之后肖雨兔本来以为任鸢会自己过来找她的,可是等了两天都没什么动静,甚至见到她还会躲。倒是秦朝听到消息跑来追问过她好几次,不停跟她确认任晴到底过来找她做什么,把她搞烦了,在他又一次黏着问的时候逮着他揍了他一顿,这人才罢休。 还是又过了两个星期之后,一节体育课,她在篮球场和班里那群Alpha切磋球技的时候,抢球拍歪了,篮球飞向场外,正中一个人窝在旁边坐着,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球来了都不知道躲的任鸢的脑门。 “嘭”的一声,听得她都忍不住“嘶”了一声。 毕竟是自己闯的祸,挥开周围几个跃跃欲试的Alpha,她亲自把这位忧郁又弱小的倒霉转学生扛去了医务室。 好在虽然声音听着响,但是那一球没给她砸出什么问题,也就是额头破了层皮,消过毒贴上创可贴就好了。倒是她被医务室的老师捏着耳朵说教了半天,等结束之后耳朵都捏红了,算下来可能她的身心损伤还要大一点。 体育课是事故多发期,好不容易有下一个不幸伤者进来了,她才终于松一口气,转头去看坐在医护床上,一直默不吭声的任鸢。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她双手合十朝她道歉。 任鸢只是垂着眸,安静地摇了摇头。 她看着好像没有要回去上体育课的意思,要肖雨兔把她扔在这儿自己回去,她又良心不安。 纠结了一会儿,她干脆在床边坐下,本着至少态度要到位的基本原则,关心道:“你头还疼不疼?要是有什么头晕想吐的症状一定要说。” “……” “哎,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那群Alpha好胜心都强的不行,我要是下手不狠一点他们就要造反了。” “……” “还有你啊,就算是Omega也要好好锻炼啊,这反应也太慢了,隔着那么远要被打中才比较难吧……诶,你别哭你别哭!” 不知道她说的哪句话突然刺到任鸢了,她回过神的时候任鸢的两只眼睛都已经无声地蓄满了泪,一颗一颗顺着眼眶地往外掉。 肖雨兔手忙脚乱地帮她找纸,可是突然听到床上的女孩很小声地说了句话。 “……你讨厌我吗?” “啊?”她着实愣了一下,“我不讨厌你啊,我讨厌你干嘛?” 哪知女孩听完之后眼泪涌得更快了,她呜咽道:“可是你不愿意跟我交朋友。” “……” 属实给她整不会了。 她们两个人的友谊建立于这一天任鸢的哭诉和肖雨兔的兵荒马乱之中。 肖雨兔后来还想,这姑娘估计是内心太敏感了,她说的意思明明是“你让你哥哥来不行,但是你自己来就可以”,但硬是让她理解成了自己不愿意。 她们从下课一起上厕所的朋友做起,关系逐渐变得“很铁”,任鸢是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对她的极大依赖,随时随地都表现得仿佛一个群成员只有她和自己的夸夸群群主,而肖雨兔虽然没有明说过,但是她自己的内心很清楚地知道,这个Omega朋友的存在极大程度上帮她消化了自己自从性别分化以来便无处安放的保护欲。 唯一让她有一点在意的是,秦朝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她头一回在秦朝“单纯”的脸上看到了可以称之为“复杂”的表情。 不过她没在意。 在和任鸢变熟了之后,和任晴自然见得也多了起来,尤其是随着关系越来越好,她们还会邀请对方到自己家过夜。 每次任晴都会亲切招待她的,她也单纯把任晴看作是好友的哥哥,还因为他体贴又温柔,可以简称为“好哥哥”。虽然每次在和任晴说话的时候,看到他笑容柔和的脸,心里某个小角落总会有点不舒服,可是她都把它归结为了Omega对Alpha天生的抵触。 她那时候还把人想的很简单。 肖雨兔背着漫画和游戏机,站在任鸢家门外,把手指放上门铃的按钮,深吸了一口气。 她实在是难以忽视自从那天跟好友打完电话之后,打从心底升起的一丝微妙的不安。 在初中还有高一,她们还会频繁到对方家里玩的时候,有一次,她在任鸢家留宿,两人窝在床上一人一个手柄玩着双人游戏,卧室的门被“咚咚”敲响了,门打开,是任晴站在门外叫她们晚上别玩太晚,早点睡觉。 “好。”她们两人一起应了一声,便继续沉迷于游戏。 还是肖雨兔的角色死了,等待复活的时间,她一边抱怨一边把手柄扔到一边,突然响起刚刚好像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就透过窗户的反光随意往门口瞄了一眼。 然后,她看到,原来卧室门边,任晴无声无息地,一直站在那里。 嘴角没有往常的弧度,眼神冰冷,就好像是……在看花盆里冒出的一颗杂草,脑子里想着,怎么才能快速高效地把它拔掉。 而她透过反光,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那个眼神是在看自己。 但是下一秒,她只是眨了眨眼睛,男人的脸上就又回复了往常的微笑,朝她点了点头,便关上门离开了。 速度快到她都疑惑那一个瞬间到底是不是她的错觉。 直到再然后,没过多久,因为一次意外,她被秦朝标记了。 那之后,曾经有一次,任鸢跟她提过,她闻到任晴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是水仙花的香气。 而肖雨兔那时的第一反应是,水仙花是有毒的。 鳞茎、叶、汁液,乃至于花粉,整株,都是有毒的。 肖雨兔又拿出了手机,她其实没跟任鸢约好今天要过来,但是从早上开始给她发信息她一条都没回,她实在按捺不住从心底里不断涌现的不安,便自己擅自过来了。 聊天框里,今早发过去的消息依旧没有回复。 微皱起眉,将手机塞回包里,她又深吸了一口气。 “叮咚——” 肖雨兔按响了门铃。 “宝贝,哄哄我。” “叮咚——叮咚——叮咚——” 任鸢被一阵门铃声吵醒,挣扎了半天才睁开眼睛,甚至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有人在按门铃。 慌慌张张地下床,然后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 ……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不然这一下肯定有够痛的。 腰好酸,腿也好软,她坐在地上揉着腰,揉着揉着双颊越来越红,昨天晚上做梦的记忆像是卡了一会儿才顺利播放的磁带,这会儿卡完了,便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 ——“为什么要跟哥哥说谎?” “晚上不是和一个Alpha说话了吗?为什么不告诉哥哥?” 梦里的任晴,说这句话时其实表情有点恐怖的,虽然在笑,可是她却莫名背脊发麻。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梦里的她,在听完这句话后意识瞬间就清醒起来了。求生欲突然爆棚,她连忙伸手捧住哥哥的脸,胡乱亲了两口。 “我怕哥哥不高兴。”睁大了眼睛,极力表现自己的真诚。 任晴像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讨好举动给打断了一下,顿了顿,才气笑了似的,捏了捏她的脸。 让她背脊发麻的感觉骤然消失。 她放松了一点,便扭了扭换成个被他压着也稍微舒服点的姿势。 “可是哥哥现在就很不开心。” “!” 刚刚松下来的身体又瞬间进入应急状态,她舔了舔唇,在任晴视角就是小姑娘贼兮兮地抬眼看他,玫红粉嫩的嘴唇抿了又抿,像是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似的,才开口:“那哥哥想怎么办?” 任晴看了她一会儿,拇指突然按上她的下唇,摩挲了两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倒是反问了回来:“鸢鸢不喜欢被哥哥肏?” 小姑娘的脸瞬间爆红了,瞳孔都在不住轻颤。 鸢鸢…… 梦里的哥哥一直都叫她“宝贝”的,最开始她听到还会害羞,后来听多了才好不容易麻木地习惯。 甚至在羞耻得想死的时候,开始依赖通过称呼来分辨“梦中的任晴”和“现实中的哥哥”,听到“宝贝”的时候,知道是反抗不了的梦,有时候就自暴自弃地随波逐流,以至于乍一听到“鸢鸢”这个称呼,就仿佛梦境和现实的隔阂被打破了一瞬似的,就连眼前任晴的面容都有几分不真切起来。 “嗯?” 不知道是不是她发呆太久了,任晴掐了一下她的腰,痒痒肉狠狠地痒了一下,她才又“醒”过来。 喉咙吞咽了一下,才小声道:“没、没有……” 他眯了眯眼,“那为什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晚上的时候也是,小姑娘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他看一眼就明白了。 也幸好她的小心思仅止于此,不然任晴也不确定到底会发生什么。 任鸢被他一问,倒突然委屈起来:“因为我真的受不住了嘛。” 她说着,眼角都真情实感地挂上两滴眼泪,指控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今天好累了,而且哥哥每次都要做好久,我都不行了你也没好,好不容易好了还要下一次……哥哥你有的时候可不可以快一点?” “……” 任晴从她身上起来了,膝盖撑着手肘,手掌按着额头,肩膀一抽一抽,发出低沉的笑声。 “……哥哥?” 任鸢跟着他也坐起来。 “嗯?”他抬眸看了过来,纤长的睫毛下,漆黑的眼睛中映着些微的暗光,柔和的眼神,像是糅杂了无奈和妥协,还有几分……她看不太懂的等待意味,他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轻声说,“宝贝,哥哥做不到,不过哥哥可以帮你多锻炼一下,这样你就能早点习惯了。” “……唔。”任鸢听到“宝贝”两个字就难得地听懂了,表情悲愤道,“……所以还是要做吗?” 任晴笑着点点头。 任鸢“啊”地悲鸣了一声,倒回被子里,脸埋进枕头。 “明明是我的梦,为什么不能按我说的来!” 他听了还是笑,俯身去亲她因为趴着而露出的后颈,将小姑娘又亲到浑身冒着热气发抖了,才凑到她耳边,哑声道:“宝贝,哄哄我。” 任鸢一瞬间心都快化了,艰难地转过身,捧着他的脸,亲吻上他的嘴唇。 “今晚可以按哥哥喜欢的做吗?” “唔……” “可以吗?” “……可以。” 然后没多久任鸢就为自己这句“可以”悔不当初。 可能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太想为晚上没说实话的事情弥补吧,总感觉这天晚上梦里的任晴有种隐忍的粗暴,她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都是哥哥掐在她腰间的手才勉强让她还没散开。 还非要一边顶她最里面,一边逼问她“喜不喜欢被哥哥肏”,她被磨得受不了了连着说了好几声“喜欢”,他还不够,非要她连着那个字一起说出来。 “乖,说喜欢被哥哥肏。” 他抵着最深处的腺体磨,任鸢浑身酥麻瘫软到高潮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还一副她不说就不会放过她的样子。 她实在没办法了,感觉脑浆都快糊成一团,只能抱着枕头哭腔说:“喜、喜欢……喜欢被哥哥……肏……” 哪知她一说完,任晴不要说放过她了,反而身体可感地更加兴奋了起来,具体就反映在埋在她体内的那个东西更加涨了,还咬上她的耳朵,不停问她更加羞耻的问题。 最后好不容易挨到他射出来的时候,任鸢已经哭都哭不出来了,成结的性器还卡在她的生殖腔里,炽热的精液烫得她控制不住地痉挛颤抖,绵长却又激烈的高潮显然还需要消化很久,偏偏任晴还要亲着她的脖子,问: “宝贝,你喜欢我,还是喜欢白天的哥哥?” 任鸢欲哭无泪,心说他的问题怎么越来越奇怪了,“都是哥哥呀,不一样吗……” “不一样啊,宝贝。” “……你总得选一个的。” 可是她太累了,就算在梦里都困到意识模糊,听完这句话后都没来得及多想,意识便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叮咚——” 门铃又响了,任鸢清醒过来,连忙晃了晃头,将自己从香艳羞耻的记忆中抽离。 ——天知道她废了多大的功夫才从地上站起来,等到她支撑着酸软无力的双腿走到玄关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屋外站着的肖雨兔,两人都是一愣。 “鸢鸢,你……” 她看到任鸢的样子明显有些吃惊,表情欲言又止,最后终结于双颊浮上的一抹绯色。 任鸢大脑停顿了两秒,才后知后觉地往玄关的镜子瞄了一眼。 只见镜子中的女孩,虽然穿着纯白的棉质睡裙,但睡裙的领口往上,白皙的皮肤上,开满了红色印记,就仿佛一簇一簇的梅花。 仔细看,肩膀上还有个牙印。 ——都是昨天晚上在浴室搞的。 …… 救命! ———————— 再次感谢大家的投珠!200珠对应番外的剧情其实我已经想好了但是涉及到剧透,所以我想先码完放着等正文差不多了的时候再放出来QWQ。 我今天一看快要300珠吓一跳,往常以为我码字的手速追不上的只有我不停挖坑的脑子,现在发现原来还有家人们投珠的速度(不是 “以上故事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新任的国王,高坐于王座之上,眼前是夜色之中空无一人的宫殿。 王冠上缀满了价值连城的宝石,就连框架都是纯金打造,戴在头上的时候,完美诠释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句话。 先任国王在世的时候,就只有上朝时才会佩戴这顶王冠,平时都是珍而重之地保管。 而此时,这顶承载着国运的桂冠,却被不久之前才继任的新国王随意地用手指勾着,在空气中,沉重,又慢悠悠地划着圈。 他唇角勾出惬意的弧度,视线安然落在自己的指尖。 食指和拇指指尖掐着的,是一枚他一直在把玩的金色尾羽。 以上故事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全文完。 * 两个人莫名僵持在门口,面对面脸红着,空气中蔓延着诡异的尴尬。 最后还是肖雨兔扬了扬手里的手机,率先开口。 “喝奶茶吗?” “……嗯嗯。” 两人边在手机上下单外卖,边往任鸢的房间走去。 继续穿睡裙那就太羞耻了,任鸢让肖雨兔随便坐下,自己便连忙回衣帽间翻出件衬衫穿上,扣子都一路扣到最上面一颗,对着镜子检查了半天确认基本上都看不见了,才回到卧室。 她还有点纠结要怎么跟好友开口,可回到卧室,发现肖雨兔正坐在床边,手里翻看着那本她推荐给自己的小说,听到声音抬眼望过来,她显然调整的比自己快,这会儿脸上已经看不见什么异样的尴尬情绪了。 “鸢鸢你看完啦?你对这本小说的结局怎么看?” “嗯?什么怎么看?”任鸢还有点恍惚。 “就是……你觉得谁是凶手?” “诶,不是公爵吗?他都留下认罪的遗书自杀了……” 肖雨兔闻言,眉毛微微皱起,像是拿她有点没办法似的笑了一下。 “那都只是‘剧情’呀,虽然他自己说是他杀的,但是除了那封遗书之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向他杀人。大家都有动机,所以大家都有嫌疑。这本小说就是看似给了一个解释,最后却留下一个最大的悬念。” “所以实际上在网上褒贬不一得很哪……尤其是小说最开头说‘本故事纯属虚构’,末尾又说‘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喜欢的人不停地去猜真相如何,到底对应着哪个真实事件,不喜欢的人就指责作者故弄玄虚。” “不过鸢鸢你……”她说着,突然叹了口气,手掌撑着下巴,笑得有些无奈,“说实话我问之前就有点猜到了。你和那些喜欢追根问底或照单全收的人又都不太一样,你好像总是习惯性地去接受‘最好’的那个解释呢……” “……我有吗?” “有啊,就像以前看漫画的时候,你很容易就接受反派的洗白,或者看到分别的剧情时,默认他们还会再相聚……之前我们一起看的漫画里,有一次不是有个角色在中途死了吗?你一直相信他会复活,结果到结局的时候发现没有,哭了好几天呢。” “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鸢鸢你也是个理想主义者呢。” 肖雨兔说着,朝后一倒,躺在了柔软的被子上。还朝她拍了拍身旁的空当,示意她也躺过来。 就像年纪尚小,还经常到对方家里玩时一样。 任鸢心头动了动,突然意识到她们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躺在一起说女生之间的悄悄话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肖雨兔被秦朝标记?还是从哥哥车祸以后? 她也不知道。 她在肖雨兔身边躺下了,肖雨兔转过头来朝她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牙齿,还有两颗虎牙。 随后,又转回头正对着头顶的天花板,任鸢跟着她一起,视线落在花纹纷繁复杂的壁纸之上。 “所以,可以跟我讲讲吗?为什么突然被任晴哥标记了?一点征兆都没有,我当时在电话里听到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呢。”肖雨兔突然开口道。 不知道是不是唤醒了身体的记忆,她好像突然找回了小时候从好友身上源源不断获得的安心感,虽然脸颊还有些红,但是内心却异常的平静。 “因为……那天我发情期,是我主动去找哥哥标记的。”她说。 “你喜欢任晴哥吗?还有……鸢鸢,你知道被标记意味着什么的,对吧?” ——意味着人生从此和这个人绑定在一起,尤其是对于Omega来说更是如此,Alpha还有标记多个Omega的可能,但是Omega一旦被永久标记,那个Alpha的信息素就会永远存在于Omega的身体里,就算未来后悔了,也没有退路。 除非是将自己的腺体都摧毁,可是那样做就会给Omega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说实话我当时脑子可能也不太清楚……”任鸢抿了抿唇,不过很快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我现在想,如果一定要被标记的话,那个人只能是哥哥。” “所以我是喜欢哥哥的吧……那么现在这样就没什么不好。” “这样啊……”肖雨兔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上蜿蜒曲折的花纹,停顿了好一会儿,突然又叹了口气,朝她展颜一笑,“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而且任晴哥对你也很好,那我就放心啦。” 任鸢愣了愣,两人对视几秒,莫名“咯咯咯”地笑作一团,笑完之后便像以前无数次一样,脑袋凑在一起小声地说起悄悄话。不过以前讲的都是学校里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肖雨兔打服全校乃至全区不学无术Alpha的光辉历史,这次聊的则变成更加“成人向”的话题。 比如…… “兔兔,每次成结之后卡在里面怎么办,我感觉好涨但是又拔不出来……” “……你叫你哥弄在外面不行吗?” “?还能这样?” 又比如…… “鸢鸢我看你今天走路脚步虚浮无力,是不是昨天晚上……太多了?Alpha都是这样的,一兴奋起来就没完没了,该叫停的时候你要自己叫停啊。” “……其实只有一次。” “……” “鸢鸢你真的该锻炼了。” …… “啊!”肖雨兔突然想起什么,坐起身来,表情有些气鼓鼓的样子,“说起来鸢鸢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任晴哥的?怎么完全没跟我说过?” 一提起这个,任鸢瞬间脸颊通红。 拽着被子扭捏了好一会儿,才超级小声地开口:“兔兔……你会做那种梦吗?” 肖雨兔挑了挑眉,“那种梦?” “就是……就是……很羞耻的那种……” “……春梦?” “嗯……我之前,老是……老是梦到和哥哥……”任鸢说着害羞到受不了,一头将脸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道,“我肯定是早就喜欢哥哥了,不然怎么会老做那种梦呀……” “……” 好友突然不出声了,任鸢埋在被子里半天没有得到回应,这才有些奇怪地探出一双眼睛。 只见肖雨兔此刻却没有看她,而是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视线却落在了床头柜上那本小说上。 “兔兔……怎么了?” “啊?啊……没什么。”肖雨兔这才突然回过神似的,连忙朝她安慰似的笑了笑。 “你会不会……会不会觉得我老做那样的梦,很……很……” 任鸢揪着被子,有点难以启齿。 肖雨兔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声音有些低,“怎么会呢,你连那两个字都说不出来,我认识的人里在这方面你恐怕是最单纯的那个。” ……但是其实不是这样的。 她很小的时候,在骆照银的那个别墅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一定是那些她根本不想看见的碎片,潜伏在了她的潜意识里,最后压抑不住,喷涌了出来。 她其实很怕,是这些东西才构成和扭曲了她对哥哥的感情和欲望。 但是这件事情,就算是最好的朋友,她也无法开口。 视线一顿,最后莫名其妙也落在床头柜上那本小说上。 “对、对了,兔兔你呢……你看完小说,又觉得谁是凶手。”她强行更换话题道。 但是显然这并不是一个优秀的话题。 “我……” 因为肖雨兔的嘴唇嗫嚅了一下,最后却只是耸了耸肩,皱着眉头笑了笑,“我现在也不知道了。” “叮咚——” 好在门铃及时响起。 “啊,应该是奶茶到了。”肖雨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任鸢拱着准备下床跟她一起去拿,却被她一手按住。 抬眼,就是肖雨兔看着她这副力不从心的样子一脸觉得很好笑的表情。 “你歇着吧,我去拿。” 她说着,就起身出去了。 门外,传来脚踩着拖鞋下楼的声音,任鸢又埋在被子里害羞了一会儿,又无所事事地翻开床头的书。 ……有点在意好友的回答,说不定等她拿完奶茶回来还可以再讨论一下吧。 不过,感觉好像有点慢呢。 任鸢正想着要不要下去看一眼,突然,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过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哥哥”。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我们来好好聊聊吧。” 肖雨兔拿完奶茶回来的时候,任鸢还在和哥哥打电话。 其实说的都是很日常的话题,比如几点起的床,中午想吃什么之类的。 只是任鸢后来回想起来,那时候兔兔刚进卧室看到她在打电话时,表情好像有点欲言又止,可当时她看到兔兔回来,满脑子想的都是,完了,她都忘了要跟哥哥说好友要来家里玩的事情。 “啊,抱歉哥哥,兔兔来家里玩了,我忘记跟你说了……对不起啊。” “没关系。”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温润沉稳的声音。 “哥哥也好久没有见过雨兔了,可以让哥哥跟她打个招呼吗?” 肖雨兔刚好已经拎着奶茶走到她跟前了,任鸢闻言便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兔兔,我哥哥说想跟你打个招呼。” “好啊,”她说,“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肖雨兔拿过手机走到窗边去了。任鸢一边拆着外卖的外包装,一边漫不经心地等他们说完。电话那头任晴说了什么她听不见,不过肖雨兔的声音清晰可闻。 “任晴哥。” “……” “好久不见。” “……” “嗯。” “……” “……行。” 任鸢以为他们还要寒暄两句的,结果她插个吸管的工夫肖雨兔就把手机还给她了。 她一手把肖雨兔的那一杯递给她,一手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通话还在正在进行中,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又把手机贴向耳朵,就听肖雨兔突然说:“抱歉啊鸢鸢,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现在得先回去了。” “诶,这么快吗?奶茶才刚到呢……” 她以为是秦朝打来的电话,有点生秦朝的气。平时兔兔都让他一个人独占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来找她玩,居然还打电话催兔兔回去。她还想再跟兔兔聊会儿的,讨论讨论小说的剧情,然后再一起吃午饭,下午再找个游戏一起玩……就像以前一样。 可是肖雨兔闻言看着她抿唇沉默了几秒,最后也只是露出一抹苦笑。 “抱歉啊……下次吧,下次我再过来找你。” 虽然她似乎在刻意控制了,可是任鸢还是看出了她表情中的凝重。大概是真的突然有什么很紧急的事情吧…… 任鸢手指抠了抠身下的床单,最后还是不情不愿道:“……好吧。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哦。” “嗯,我之后再来找你。” 肖雨兔走了。 楼下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她才突然反应过来跟哥哥的电话还没挂呢,连忙将手机举起来贴到耳边。 “哥哥?” 任晴的声音很快就响起,显然是一直在电话那头默默等着,搞得她有点不好意思。 “嗯?我在。我刚刚听到一点,兔兔是已经回去了吗?” “嗯,说是接到电话突然有事情了。” “这样啊,哥哥本来还说晚上请你们两个一起吃饭呢。”任晴可惜地叹了一声,“不过没关系,哥哥会尽量快点把工作做完回来陪你的。” 任鸢脸有点热。 一定是她刚刚语气中不自觉的低落被他听出来了,他才会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哄她。 “乖乖在家等着哥哥回来,好吗?” “嗯。” 挂了电话,任鸢不好意思地在床上又滚了好几圈,才勉强把怦怦直跳的心脏平复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标记之后信息素开始产生作用了——生理课教科书上说,被标记之后在信息素的影响下Omega会对Alpha产生难以自控的依恋——她发现最近自己经常只是听到任晴的声音都会心跳加速大脑升温。 ……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他凑在自己耳边说话,自己都会有点口干舌燥。 救命,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哥哥的声音这么有诱惑性呢。 啊不行,不能再想了,不然就没完没了了。 任鸢从床上坐起来,强迫自己进入贤者模式,一把抓过那本小说,准备干脆再看一遍。 肖雨兔说她总是倾向于接受最好的结果,还有点理想主义,她其实不太理解。 但如果真如她所说,“杀人凶手是公爵”这样的结局只是作者的虚晃一枪,那这本小说的作者实际上想表达的真相又是怎样的呢? 刚刚肖雨兔下楼去拿奶茶的时候,她随便翻了翻,才第一次注意到,这本小说的作者笔名叫“折羽”。 ……就,怎么感觉这人是真就跟鸟过不去了。 算了,不管怎么说,她决定从写到国王死亡现场的部分重新看一遍。 * 国王的尸体是在宴会之后被发现的。 死因是钝器击打脑后,而作为凶器的钝器,则是花园里随处可见的石头 ——说实话任鸢在看到凶器如此朴实无华的时候小小地无语了一下,本来还以为作为悬疑小说作者会有更华丽复杂的设计,不过这都是题外话。 可是尸体发现的地点却很奇怪,并不在举办宴会的宫殿之中,而是在距离宴会场很远的正殿内,死在了王座之下。 国王是在宴会途中突然离席的,那时已经进行到了社交舞会的阶段,往常国王陛下有时也会在这个阶段离席,一是为了给来宾们一个更加轻松愉悦的氛围——毕竟尊贵的国王陛下在场谁敢放松呢?一旦不小心冒犯到陛下,那就是轻则被贬重则掉头的事情,二是为了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理由——国王陛下找到自己今晚心仪的猎物了。 所以在国王离席的时候,大家习以为常,并没有给到太多的关注。 太子、王后、情人和公爵之所以在国王的尸体被发现后成为最优先的四个嫌疑人,也是因为他们在动机明显的同时,还在宴会的途中都曾离开过会场。 太子殿下是第一个离开的,在宴会开始后不久,甚至就在国王发表过礼节性致辞之后,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其后,是情人,再之后,便是王后。 而公爵大人,则总是神出鬼没,像是个幽灵。 就算问他们四人离席的原因,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在宴会途中,您为何离席?” “我只是回自己的寝宫看书了,毕竟父王的宴会对于我来说没有书籍来的有趣。” …… “无可奉告。” …… “我当然是去找陛下的……只是没能找到,谁能想到,陛下怎么就……呜呜呜呜……” …… “……” * “乖乖在家等着哥哥回来,好吗?” 肖雨兔从任鸢家出来,就看到那辆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 车门开着,面带微笑的中年男人站在门边朝她微微鞠了鞠躬,边抬手示意她上车。 而车里,穿着光从材质做工就能一眼看出价格不菲的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和她过去见过的无数次毫无二致,仿佛笑容都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的任晴,刚刚挂了电话,看到她出来了,转头对她报以微笑。 “你能这么配合真是太好了。”他说。 “我们来好好聊聊吧。” “嗯,”看到男人脸上还一如既往温润如玉的笑,肖雨兔咬了咬牙,捏紧了拳头才忍住没对他怒目以示,“好好聊聊吧,任晴哥。” “想不想咬哥哥这里?”「po1⒏υip」 11:27 【你之后有空吗?】 【能不能见一面】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11:41 【可能需要你帮帮我】 * 明明说会争取早点做完工作回来陪她的。 结果等到天都黑了,哥哥也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给他发消息也只说公司里突然有些急事要处理,让她自己吃饭。等到后面任鸢小说也看不下去了,只好拿出本子继续画之前被打断的速写作业,毕竟最迟这周五就得交了。 一直到她画完动态又画五官,时钟上的短针都快指到11的时候,玄关才响起开门的声音。 任鸢几乎是在听到动机的那一秒就放下纸笔冲到门口,速度太快甚至卷起一阵风,以至于刚进玄关的任晴和李叔看到她都愣了愣。 任晴倒是很快反应过来,无奈地笑笑,“鸢鸢,那么着急做什么,又不穿拖鞋?” 不过任鸢这会儿来不及对他这句话做出反应了——因为他的唇角泛着红,还破了皮带着血丝,明显就是受伤了。 “哥哥!”她快速走上前去,下意识伸出手,到一半又害怕把他弄疼了,最后只得小心翼翼地触摸到伤口旁边的皮肤, “这是怎么弄的呀?是……是被人打了吗?” “没事的,别紧张,只是出了点小意外。” 任晴自己倒是半点不在意似的抬手碰了碰,指尖触碰到伤口,肉眼可见地又渗出血来,他却好像一点疼痛都感受不到一般,表情淡然,眉毛都没动一下,甚至还一如既往地眉眼含着点笑。 却是看得任鸢心惊胆战,炸了毛似的一把握住他的手。 “哥哥不能这样!会感染发炎的!” 站在他身后的李叔也附和道:“哎,小姐您看着点少爷,我这一路上也跟少爷说过,可少爷就是不听我的。” “哥哥!”任鸢闻言怒目圆睁。 “哎呀,抱歉抱歉。”任晴连忙哭笑不得地想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可一只手又被她双手握在手心里。 只见他停顿了两秒,然后任鸢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呢,倒是嘴唇先感受到片刻温软。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任晴漆黑柔情的眼。 “哥哥不会再碰了,别生气,好吗?” ……犯规,太犯规了。 尤其是意识到李叔还在的时候,任鸢瞬间涨红了脸,瞳孔颤抖着看向哥哥身后的那个男人,而对方只是和蔼友好地朝自己笑了笑。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他微笑着说。 说完,就欠了欠身,毫不犹豫地关门离开了。 ……任鸢的一句“李叔晚安”直接被关门声给卡在了喉咙里。 “没事的啦,李叔又不是外人。”罪魁祸首还在笑着亲她,明显半点没受影响。 “可是……” 可是就是因为不是外人才更羞耻了啊! 莫名感觉就像小学生谈恋爱被家长抓了现行。 站在浴室里面的时候,任鸢觉得自己真的很不长记性。 昨天晚上已经被搞得很惨了,今天到现在都还腰酸腿软,明明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晚上不管说什么都不做了,但是在听到任晴说要去洗漱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他身后进了浴室。 因为她知道,任晴虽然答应的好好的,但是他自己洗脸的话,一定,一定不会避开伤口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对于受伤一事的态度过分轻视了。 她第一次看到任晴受伤,还是抱她去厨房的时候给她切西红柿。他大概之前也没做过类似的事情,动作生疏,拿刀的手势也很随意,偏偏家里的刀都锋利无比,后果就是一刀下去直接砍在了他的拇指上,一时间血流不止。 任鸢人都被吓傻了,可他只是将手抬到嘴边舔了一下,然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准备继续。 还是她哭着求了他好一会儿,他才放下那个被他的血染得红上加红的西红柿,带着她去找李叔包扎——那个时候,李叔还和他们一起住在骆照银的别墅里。 就连那年车祸的时候……也是她趴在任晴的病床边哭得泣不成声,他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脸色苍白,却一直笑着安慰她。 那个时候任鸢一度怀疑哥哥是不是没有痛觉。 任鸢自己在手心将洗面奶搓出泡泡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往他脸上抹。 额头,脸颊,下巴。像是往蛋糕上抹奶油一样,边抹边用指腹轻轻按摩。 她揉着揉着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观察哥哥的脸。 哥哥的眉毛和头发都是和瞳孔一样的深黑,这会儿头发被她撩起来了,就露出光洁的额头,能看到清晰的眉骨。而他的眼尾其实是微微上扬的,眉峰也上挑,光看眼型的话,实际上是很容易有攻击性的眼……可偏偏在他脸上就总是柔和得过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仰着头闭着眼的男人,好像比平时要乖巧可爱一些。 尤其是淡色的薄唇,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她的喉头不自觉动了一下。 然后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就这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手忙脚乱地帮他冲洗。 她很小心了,反复确认没有让伤口沾上水,又细心地帮他擦了擦,这才松了口气。 “好啦,哥哥。” “谢谢鸢鸢。” “没事啦。” 任鸢揪了揪手上的毛巾,还对自己刚刚的心慌意乱有点懊恼,正准备直起腰的时候,却突然见任晴睁开了眼。 睁开眼的瞬间,睫毛上还挂着几颗细小的水珠,任鸢蓦地心跳漏了一拍。 也就忘了自己还在起身的中途。 只见他漆黑的眼睛安静地看了自己几秒,突然染上些许笑意。 “鸢鸢,”他牵起她的一只手,“你想不想……” 他带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脖子,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任鸢还来不及心猿意马,就听他说: “想不想咬哥哥这里?” 那是腺体所在的位置。 “咕咚。” 安静的浴室里,她听到好响的一声吞咽。 发自她自己的喉间。首-发:po18.vip「po1⒏υip」 留下一圈清晰的红色齿印(肉) “想不想咬哥哥这里?” 任晴说着,侧过头,朝她露出了后脖子。 虽然知道自己是Omega,就算咬了也没办法标记他的,可任鸢还是吞咽了一下,可耻地心动了。 有一种禁忌般的占有欲,在她的心底悄悄作祟。 她像是被蛊惑住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似的,双手攀上任晴的肩膀,俯下身,嘴唇凑了过去。 水仙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任鸢光是闻到,身上就有点热。 任晴后脖子上的腺体,会和她的一样,光是被碰到就浑身发麻酸软到骨髓里吗? 她不知道,只知道她嘴唇贴上去的时候,听到了任晴喉间发出了一道低沉压抑的“哼”声。 就很性感。 让她不自觉就想听更多。 于是她又伸出了舌头,舌尖滑过腺体的边缘,任晴这下没有发出声音了,可是他喉结滚了滚,手掌扣上了她的腰间,微微有点使劲。 任鸢第一次生出了自己好像在逗弄哥哥的想法。 然后脑子里瞬间又蹦出一个想法——像哥哥往常对她做的那样,吮吸一下,会怎么样? 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在脑子里就再也回不去了,而且好像也不用收回去,毕竟哥哥现在就这么配合地对她露出了自己的后脖子,一副随便她想怎么样都行的样子。 有点上头。 哥哥的身上总是很干净的,舌头触及皮肤也没有尝到什么汗味,反倒是一直充盈鼻腔的水仙花香气似乎都快勾着味觉通感。 “嗯……” 她含住一小块腺体上的皮肤时,耳边听到了哥哥的低声沉吟。 于是她像是被激励到了似的,再接再厉地亲吻吮吸起任晴腺体上的每一个角落。 任晴的手从她的腰上滑下去了,撩开裙摆,一路顺着大腿攀到腿根,最后钻进了她的内裤里面。 下面已经湿了,指腹触到穴口,紧的要命,显然是昨天晚上做得太狠,还红肿着,可碰到手指的时候依旧乖乖含了上来,吐着水,将他的手指都打湿。 穴里的嫩肉还不知死活地缠着他的手指往里面吸,他微微喂进去一点,层层软肉就争先恐后地绞了过来,正巧这时任鸢可能是受了他手指插入的影响,没控制住,吮吸的用力了点,过电般的酥麻伴着微微的疼,任晴“嘶”了一声。 惩罚似的手指屈起,抵着那块触感稍稍粗糙一点的软肉狠狠按了几下,任鸢瞬间腰一塌,喉间发出一声媚得像能滴出水似的呻吟。 “哥哥……”她松开嘴里含着的肉,小得不能再小地抱怨了一声。 “怎么了?”任晴假装听不懂她的意思,指腹还抵着那块软肉揉搓,妹妹很快就抱着他的脖子颤抖起来。 “啊,鸢鸢好像特别喜欢这里呢,是要哥哥帮你多揉揉的意思吗?” “唔……!” 明……明摆着的欺负人。 任鸢今天本来就腰酸腿软得不行,被他这么一弄更是眼神都有些不住涣散,只能抱着他的脖子直喘。 “不是要咬哥哥的腺体吗?” 偏偏他居然还有闲心催她。一边说,一边又重重地按了两下。 任鸢看着眼前哥哥白皙的后脖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泄愤似的张嘴咬了下去。 哥哥喉间又发出一道压抑的闷哼声,只是这会儿她享受不了了,因为他的拇指指腹又按上她的阴蒂,小肉珠在他的按揉下没两下就挺立了起来,然后便被他的指腹画着圈地欺负。 阴蒂一被裹挟住,就像是开关失控了一样,从穴内涌出一股又一股的粘稠汁液。 任鸢的腰像是被玩坏了似的不自觉地扭动,她自己都有点分不清自己的腰到底是在迎合还是在躲。 反正不管是哪个,任晴的手指一直死死地扣在她那块敏感的软肉上,隔着一层肉,还欺负着阴蒂,简直就像是双重夹击,在刺激着她的神经。 没一会儿她就屁股一抖,大量的汁水,失禁似的喷涌而出,把任晴的手和她的内裤都浇得湿透。 任鸢脱力地松开嘴,趴在哥哥的怀里喘着气,看到刚刚被她咬过的后脖子上,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色齿印,甚至还微微泛着血丝。 救命,刚刚高潮的时候没控制住,太用力了。 脑子里突然想起之前兔兔在后脖子上的咬痕。 呃……当时她好像还在心底骂秦朝是狗。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打扰了。任鸢脸上悄然爬上两抹红晕。 “哥哥,痛不痛?”她从任晴身上起来了一点,不好意思地问。 “没事。”任晴朝她笑了笑,伸手揽过她的后脑勺,同她额头相抵,“这样哥哥也被鸢鸢标记了。要对我负责啊,鸢鸢。” “……” 任鸢脸红到说不出话。 脑子里还在慢慢消化着这句话的意义,一只手却突然被他牵着往下带去。 指尖一热。掌心下,是鼓起来的一个东西。 脑子空白了一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什么。 “那么,标记我的Omega小姐,帮帮你的Alpha,好吗?” “!” 任鸢这下是直接脸红到滴血。 感觉很奇妙。 明明已经和哥哥做过好多次了,甚至还做过那么多香艳的梦,可能生殖腔都快习惯被成结射精的感觉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标记时自己一直头脑昏沉,更多是被本能驱使着行动的缘故,这会儿任晴陪她玩Omega标记Alpha的过家家游戏,她倒反而有种自己和哥哥这才正式确定关系的错觉。 他们是一对相爱的A和O啊。她这才有了这样的实感。 可是…… “哥哥,我、我今天真的不行了……”她结结巴巴地说。 穴口都还肿着,刚刚只是一根手指她都觉得有点吃力,而且腰还酸腿还软,要是今天再做明天她肯定下不了床了。 可是摸到手下那个明显涨得不行的东西,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自己吃饱喝足就翻脸不认人的渣女……救命! “没关系,”任晴凑近,隔着衣服吻了吻她的胸口,“帮哥哥摸摸吧……” “或者……” 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没有说出到底或者什么,只是抬起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下意识全都咽了下去(肉) 任鸢还是第一次这样触碰哥哥的……性器。 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碰过,但之前都只是扶着坐进去的时候短暂地一触即离。 和握在掌心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炽热的,好像还会在她的掌心跳动,她坐在哥哥的大腿上,全靠任晴的手带着她在动,害羞到不敢低头去看。 “乖,就像这样,学会了吗?” 她稀里糊涂地点头。 结果点完头任晴就把手抽走了,剩她自己的手握着棒身不知所措,手指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碰一下就下意识松开。 “鸢鸢,握紧点。” 任鸢手一抖,又不小心用力过猛。 “嘶,轻点鸢鸢……你还要用的。” “对、对不期……”她紧张到舌头打结。 救命,刚刚任晴教她的时候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这个东西会那么大,自己的下面到底是怎么才能把它吃进去的,以至于他到底说了什么她几乎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像是个考前没好好复习上场只能抖着胆子全瞎蒙的学生一样,握着棒身胡乱摸着。 “监考官”任晴很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没说什么,而是将她的睡裙从衣领往下拉,衣袖褪到胳膊上勉强挂着,两颗圆润的乳被从布料的遮挡下扒拉了出来,然后毫无反抗余力的,一颗被他握在手心里捏扁搓圆,一颗则被他亲了亲奶尖,又含进嘴里吮吸。 任鸢哆嗦着,头皮发麻。 手上不知不觉就忘了动作。 奶尖一痛,她惊呼一声,低下头才发现是被他轻轻咬住了。 “专心一点。”任晴拍了一下小姑娘肉嘟嘟的屁股,表情似笑非笑。 “呜……” 任鸢不得已一边忍耐着酥麻一边继续帮他摸摸。 好在就算她乱摸一气,也能误打误撞地碰对几次,耳边,任晴的呼吸声渐渐紊乱起来。 不过没一会儿—— “哥哥……我手酸了……”她哭腔道。 还有浑身都被他吸在嘴里的乳头搞得酸麻得要命,像是电流一路顺着血管爬遍全身,连脚趾尖都难以幸免于难。 这种麻痒感不至于把她欺负到高潮,但是她刚刚才高潮过的,这会儿身体还敏感着,就算只是吮吸奶儿也被磨到临界点上不上不下,另类的折磨。 任晴闻言将被他吸到红肿的奶尖松开了,殷红的小肉珠微微战栗着,还泛着水光。 他眼尾也有些红了,松开奶尖就动作有几分急切地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嘴唇,唇齿相接,要撬开小姑娘的牙关实在太简单了,他轻而易举就勾上了她的粉舌与之纠缠。 任鸢坚持了没一会儿就手上不自觉又用了点劲,开始发出小奶猫似的“呜呜”声。 一吻完,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凌乱。 她看到任晴泛红的眼尾,红润的唇,还有额头微微冒出的细汗,一想到这都是因为自己,突然就好像有头小鹿在心头乱撞。 “想要哥哥快一点吗?” 任鸢听到他说。 距离近到呼吸可闻,她清楚地听到哥哥的喉间传来喉结滚动的声音,还感受到,虽然从她的视角来看他的眼睛半阖着,可视线却直勾勾地落在她的嘴唇上。 …… 她想起来刚刚任晴还说了个“或者”,只是说完“或者”就戛然而止了。 而她现在循着他的视线,这才后知后觉又无师自通地明白了他想让自己做什么。 她吞咽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任晴察觉到什么,眸子抬了起来,漆黑的眼睛,难得像蒙了层雾,有些朦胧。 ……太狡猾了。 他什么都没说,她也就无从拒绝。可是她又察觉到他的意思了,做不到熟视无睹。 最关键的是,她发现自己居然也没有想象中的抵触。 虽然以前在骆照银的别墅见过的一幕幕给她造成了相当糟糕的噩梦,但是一想到这是哥哥身体的一部分,好像就连那些讨厌的记忆也可以忘掉了。 而且,她一想到哥哥刚刚蒙着水雾的眼睛,和此前紊乱的喘息声,就想看他……更意乱情迷一点的表情。 身体几乎是比大脑更先一步就做出了决定,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从哥哥的大腿上滑了下来,跪坐到他的双腿之间,巨大的性器就近在眼前,棒身上她刚刚抚摸过的青筋也清晰可见。 离近了之后,显得更涨了,她还看到顶端的小眼上,已经冒出了一点液体,在浴室的灯光下反着点暧昧的水光。 鬼使神差地,她舔了舔唇,然后凑过去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有点咸。 棒身像是瞬间又胀大了一点,任晴的呼吸声停了一瞬。 她被鼓励到了,鼓起勇气伸出更多一点的舌头,像舔冰淇淋一样,舔弄刚刚抚摸时发现很敏感的头部。 任晴的呼吸声便又响起了,比刚刚要粗重得多,似乎还夹杂着细微的呻吟。 余光看到他一旁的手指在缩紧,她继续舔着头部,抬眸去看哥哥的脸,只见他薄唇微张,眼睛还半睁着在看她,视线的焦点却像是有点散,眉头微微蹙起,脸上难得染上一抹绯色。 “鸢鸢……”他的声音哑得不行,喘息之中都穿插着闷哼。 任鸢感觉浑身都热起来了,第一次理解了为什么之前她受不了了咬着枕头哭的时候,任晴要用各种法子非要让她松开。 好喜欢。 她开始试着让舌头游走到更多地方,顺着棒身舔舐,还试着吮吸,感受着棒身在舌尖的每一次跳动,很快就无师自通地找到了任晴反应最大的那几个地方。 最敏感的还是头部,尤其是她对着那个肉眼吮吸的时候,哥哥的脖子会仰起来,拉成漂亮的直线。再垂下来看她的时候,蒙着水雾的漆黑眼睛里,会有几乎快满溢出来的欲望。 看得她身体里面都很痒。 顺着棒身上的青筋舔舐的时候,就算是哥哥也会微微颤抖的,手掌抚上她的脑袋,指尖都绷紧,像是在拼命忍耐和克制什么。 好像越来越烫了,在她又一次从根部开始,顺着向上舔舐的时候,它狠狠地跳了一下。 “乖……再舔舔最上面……” 她听到哥哥哑声道。 于是听话地舔了舔肉眼,光是头部都太大了,吃是吃不进来地,但是她可以用舌头包裹住最顶端,将头部最顶端那一块含进嘴里,吮吸了一下。 “嗯……” 只是那一下。 棒身突然胀大了一圈,任晴闷哼一声,狠狠颤了一下,腰和屁股微微往前一顶,将头部送进来了一点,抵上了她的舌头。 然后她的舌头被烫了一下。 携带着浓郁的,哥哥信息素味道的,炽热的精液,绽在了她的舌尖。 她还没尝到那到底是什么味道,就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全都咽了下去。 甚至还无意识地又吮吸了一下。 嗯,这次尝到了。 像是浓缩了几十上百朵的水仙花压成的汁,被一下都挤进了她的嘴里。 与其说是味觉,更像是大脑接收到的信号—— 这下她一定彻头彻尾地被染上哥哥的味道了。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久违与情色无关的梦 来自某宴会参与者的证词—— “……对,我记得,那天殿下您很早就离开了,其他人我倒是不太清楚……” “我当时正好在花园醒酒,看到了您从宴会厅里出来……啊,我当时还跟您打了招呼呢,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就是在那之后……过了还挺长一段时间的,可能有两叁个小时,那位夫人和陛下说了什么,陛下脸色一变……对,因为我当时离陛下比较近,明显看到陛下脸色变得不太好,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所以……殿下,这虽然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但是我认为那位夫人十分可疑。” 来自某宫廷侍女的证词—— “那天我一直在宴会厅内执勤,中途有一位客人将酒水洒在了地上,我为了去拿擦地板的毛巾短暂地离开过一次……”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穿过走廊时我好像听到了鸟的叫声…… “但是也只有一两声,像是被人捏住了喙,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不知道我这么说您能不能理解。” “……我当时没敢过去看,因为殿下您也知道,来参加宴会的大人们,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己的癖好……” “不过我现在想来,那不会就是……” “啊,对了,我当时在走廊里,虽然只是瞥到一眼,但是我好像看到了公爵大人的影子……” * 任鸢久违地做了一个与情色无关的梦。 不过梦里,还是任晴。 很小,比她记忆中最初的任晴还要小一点,可能只有10岁左右。 穿着整洁的小西服,领带也打得规规矩矩,黑色的头发自然带着点卷,柔顺地垂下来,微微遮住眼睛,五官尚且稚嫩,却已经能看出精致的轮廓,他安静地坐在一张她记忆中从未见过的沙发上,低着头垂着眼,仿佛一个还没上发条的精美人偶。 她就更小了,看到哥哥就下意识要往他跟前走,走两步跌了一跤,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是短短小小的样子。 任晴看到她跌倒了,因为她看到他漂亮得像黑色宝石一般的眼睛睁开了些,视线落到了她的身上,可只是眨了眨,便又垂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他没动,也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 她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小裙子,然后摇摇晃晃地跑到他面前。 “哥哥,我们一起玩吧。” 她听到自己说,还看到自己伸出了胖嘟嘟的小手,想去拉任晴的手。 但是—— “啪。”的一声,被他一挥手打开了。 “别碰我。” 他说。冰冷的,她记忆里从未听过的哥哥的声音。 有点痛。 她能明确地感受到梦中的自己有多委屈,鼻子有点酸,眼泪都快要冒出来了,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沙发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屁股往他旁边挪。 快挨到了,任晴突然转过头来,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便不敢再继续动了,连忙没话找话道:“哥哥,我们一起看电视吧!” 说着,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遥控器,结果挣扎了半天,鼻头上都冒出点细汗,又发现自己手太短了,够不着。 最后,不得不又从沙发上跳下去,拿到遥控器,打开电视,再重新爬到沙发上来。 好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电视节目吸引到了注意力,这次她往任晴旁边多挪了一点点,他也没发现。 她心里因为那多出来的一点点距离而心跳得怦怦不已,旁边,任晴冷淡的声音突然又再次响起。她寒毛一竖,以为他发现了,要叫她退回去,那就算是她也会伤心到哭的,不过好在他说的不是这个,而是: “为什么缠着我?” 她抬起头,看到任晴不知道又在什么时候转过头来了,看着她的眼神,没什么情绪,但是睫毛好长,每眨一下,都像是有一把小小的羽毛刷子刷在了她的胸口上。 他身上有股好闻的香气,让她不自觉就想靠过去,要是他允许她碰自己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贴到他身上蹭蹭。 “……因为我喜欢你啊。” 她吞了一下口水,有点害羞,却还是直视着他的眼睛,字正腔圆道。 可是他听了,却只是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 鼻间发出一道拉长的轻“哼”声,说了句“这样啊”,就把头又转了回去。 “……” 心里像是突然落空了一下,她有些着急,都顾不上任晴不让她靠近自己的事情,往他面前又凑了凑,执意想听到一个回复似的,问: “那任晴哥哥呢,你喜欢我吗?” 可是,他头都没回,只说了一个字。 “不。” 顺便,身子往另一边一歪,伸出一根指头,把她推远了一点。 …… 为什么她会梦到这样的任晴呢? …… 任鸢从梦中惊醒的时候,窗外夜色还浓,而她,还被任晴抱在怀里——自从被标记之后,她就每天都和哥哥一起睡了。 任晴显然也被她的动静吵醒了,原本揽在她腰间的手捧起她的脸,低下头来亲她的眼睛,声音有点久睡的沙哑:“做噩梦了?” 她还有点缓不过神,下意识摇了摇头,顿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 “嗯……”他一边在她脸上落下细密的吻,一边用哄小孩的语气问,“梦到什么了?” “梦到哥哥……” 男人的动作一顿。 “梦到我,的噩梦?”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飘渺不定,似笑非笑。 “梦到哥哥不喜欢我。”任鸢嘟囔着,还是有点委屈。 “……” “所以哥哥喜欢我吗?” 她想了想,突然又惶恐地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有问过任晴这个问题。 黑暗之中,皎月的浅光之下,她抬起眸,看到任晴笑了一下,那一瞬,好像有千万流光从他眸中略过,尽是她分辨不清的颜色。 “鸢鸢,哥哥爱你。” “……不管发生什么,好好记住这个,好吗?” 胸腔中,心脏怦怦直跳,奇怪的梦带来的委屈也瞬间烟消云散,任鸢面红耳赤,正要开口说“我也爱哥哥”。 却突然感受到有什么又硬又烫的东西戳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面红和耳赤瞬间就变了一种意味。 “哥、哥哥?!” “哎呀,看来哥哥的身体也想来证明一下呢。” “……不、不行的。” “唔……” 这只是一个在平静生活中激不起波澜的小插曲。 当天晚上,明明睡前刚擦过药,就算过了几个小时穴口的红肿也就消下去一点,她还是被哥哥以“慢慢来就没事”的借口哄着又做起了没羞没臊的事情。 而这样平淡中又夹杂着点羞耻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周五她为了交作业,终于又去学校的时候。 从老师办公室里出来,她就碰到了一直在外面守株待兔似的楚原。他一直没骨头似的靠在墙上,看到她出来,才身子一立,站到了走廊中央,拦住了她的去路,意思再明显不过。 但是任鸢实在是不想和他有什么纠葛,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纠缠自己,见他如此,直接掉头就往反方向走。 然而—— “肖雨兔。” 他慢悠悠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任鸢脚步一顿。 “她失联了……你知道吗?” GiveandTake『po1⒏mobi』 “嘟……嘟……嘟……”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肖雨兔的电话打不通,任鸢连着打了好几次,连着秦朝的电话她也打了,可打过去总是只有一道冰冷的女声,告知她无人接听。 “信了?”旁边,楚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靠到墙上去了,见她拿着手机抿唇不说话,就懒洋洋地问道。 刚刚就是他,突然把她拦下来,自顾自地说肖雨兔失联了,还给她看了几天前的一段聊天记录——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可能需要你帮帮我。】 【当然,需要我做什么?】 【雨兔?】 【你没事吧?】 …… 聊天框里,在这之后就没有后文了。头像和账号都是肖雨兔的,这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反而就是因此而让她真正感到不安。因为如果这真是兔兔的话,她又不会这样一直不回消息,除非……是真的有什么特殊情况。 而且,还得是什么连带着秦朝都一起失联的特殊情况? 偏偏旁边还有个讨人厌的家伙,明明是他自己找过来的,却置身事外似的,连表情都是隔岸观火还没精打采提不起兴趣的模样。 “所以,你的小姐妹不见了,你准备怎么办?” 她抿了抿唇,忍耐了一下,才问:“……你不也是兔兔的朋友吗?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哈,”他轻笑一声,“你觉得呢?” 任鸢眼神一凛,冷声问:“你对兔兔做了什么?” “不不不,不是我。”他有些好笑似的摆了摆手,见她不信,又叹了口气,“我发现你真的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我呢。” “这么有防备心,多花点在该防备的人身上不是更好?” “……你什么意思。”任鸢皱起了眉。 一直没骨头似的男人闻言又笑了一下,直起身,任鸢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可他只是好笑地朝她举近了手机,指了指屏幕上的数字。 “你看看这个日期,这个时间,不觉得眼熟吗?” …… 消息上方显示着日期和时间,那一天她记得,就是肖雨兔来家里找她玩的那天,而十一点过,正好是奶茶来了,但兔兔突然说接到一个电话有急事要离开的时候。 “她从你家出来就失联了,我觉得你应该先找找自己的问题?” ……她的问题?这是她的错吗? 可是那天肖雨兔说突然有急事就离开了,任鸢连她到底是要去哪里做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安静地看了她几秒,见她一副满脸写着困惑得不出答案的样子,便又问:“雨兔她离开你家之前,有发生过什么吗?或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对劲的地方? 真要说不对劲的话……就是她记得那天兔兔下楼拿奶茶去了很久,可兔兔回来之后说是接到了一个电话,她就自动理解为是因为在楼下接到电话所以才耽误了时间。 所以是那个电话有问题吗?知道是谁打的电话,就能找到线索了吧。 “电话啊……”他摸了摸下巴,却还是半睁着眼睛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那你有听到她接电话时说了什么吗?” “没有,”任鸢迟疑了一下,“……我当时正好也接到了电话。” “这么巧啊。”楚原终于来了兴趣似的,笑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心底突然升起来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别这么看着我,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 她又不想跟他说话了,虽然至今为止也只同他见过叁面,但是每一次跟他说话,都让她越来越烦躁,就好像他知道她讨厌自己,还偏要做让她更讨厌的事情。 任鸢打开手机,想打电话给任晴,跟哥哥商量这件事情。 可是手指刚按上屏幕下方的拨号键,就被楚原眼疾手快地一把夺了过去。 “你干什么!还给我!” 她下意识就想去抢,但是手机被他高高地举起来了,她踮起脚也够不着。 男人的眼中还浮着玩味的笑:“怎么,还给你好让你一有点什么事情就知道找哥哥?” “任晴是怎么把你养得这么言听计从的?” 任鸢动作一滞,瞳孔轻颤,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敢相信。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哥哥?” 楚原像是对她的表情很满意似的,随手往空中抛着她的手机,又答非所问自顾自地说:“你刚刚不是问,为什么我明明是肖雨兔的朋友,却都不怎么担心吗?” “因为我知道肖雨兔在哪里。” “……可是你刚刚说她失联了!”任鸢咬牙切齿道。 对好友境况的不安,刚刚因为他的几句话被挑拨成更加悬浮的不祥预感,现在落到地上,化为一种被玩弄的难堪。 “别急着生气啊,我说的是失联,又不是失踪,你刚刚不是自己也试过了吗,你能联系上她吗?” “……” 确实,不能。因此反而更无力了。 手机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曲线,最后稳稳地落在他的手里。他俯下身,牵过任鸢的手,任鸢下意识要缩回来,可是他看似只是轻轻把她的手抬起来,她一旦要往回缩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力气出奇的大。 好在,他只是把她的手拉到面前,撑开,将手机放回她的掌心,物归原主。 却没有把手松开。 “任鸢,再来玩一次Give and Take的小游戏吧。” 任鸢狐疑地抬起眸,果然,在他眼中还是只能看到“不怀好意”四个明晃晃的大字。 “你跟我一起去找肖雨兔,当然,你放心,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危险。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和我为什么要来找你相关。”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最后却只是说了什么想干她的鬼话。 “那毕竟这涉及到秘密,上次的筹码还不够,不过我也没说谎,当时说的话现在也作数,你如果有兴趣了欢迎你随时来找我。” …… 恶心。 她都已经被哥哥标记了,就算他是个Beta也该知道的,任鸢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 她再一次往回抽手,这一次倒是轻松抽回来了。她嫌弃地甩了甩,转身就想走,然而还没来得及迈开一步,就又听他说。 “这次游戏规则跟上次不一样,为表诚意,我可以先告诉你那个秘密,等你听完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她不想听的,甚至已经烦躁到现在只想拔腿就跑。 然而就在她的身后,楚原已经开口了,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定在原地。他说—— “骆照银是我的母亲。” “任鸢,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我现在正在找她。”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像是成了什么邪恶仪式的祭品 “你知道她在哪吗?” 楚原上前两步,又绕到她面前,还顺手帮她理了下头发,将落在颊边的几缕发丝掠到耳后,眼中带着笑,但笑意却很凉薄。 “我找了她很久,最后发现,在她‘隐退’之前的那段时间,她好像出过一次远门,就带着你。” “所以,要是你知道她去哪了,可以告诉我吗?我可是小蝌蚪找妈妈找了她好几年了呢。” “……” 任鸢睫毛颤抖着,抬起眼来。 她之前就觉得这个人和骆照银出奇的像,就算五官不像任晴那样简直如同和骆照银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他的行为举止都带着骆照银的影子,尤其是眼睛里总是挥散不去的一抹懒散厌世简直和骆照银如出一辙,区别只是她时常隐藏起来了,而这个男人半点要隐藏的意思都没有。 而此刻,楚原的脸突然就和那个女人的脸重合了起来。 任鸢脑子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是前段时间那几束来历不明的芍药花。 “You know where I am。——骆照银” ……她知道吗? 还是说,她应该知道吗? 那个冬天,在她明白骆照银一直以来到底是以怎样的目光在看她之后,她崩溃了,开始拒绝骆照银再碰她,也试图在她出门买生活必需品的时候逃跑过。 大门被反锁了,骆照银在门外装了防盗门栓,她没法从正门出去,只能试图从二楼的卧室阳台跳下去。 好在窗外一直下着大雪,阳台下面是一片平地,积了厚重的白雪,她跳下去了也没有受很重的伤,只是崴到脚,脚踝传来尖锐到骨头的痛,不过在那时也算不上什么了。 她穿着单薄的睡衣,一瘸一拐地在大雪里走了好久,她想着,只要能回到公路上就好了,但是转念又在想,就算回到公路上,遇到好心人,她又能去哪呢? 就算回到家里,那也是骆照银的家,这次就算是哥哥也没法保护她的——任晴很尊敬母亲,也最听母亲的话,他没办法阻止骆照银的。 于是她站在茫茫雪地中,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其实从未有过可以称之为“家”的东西,偌大的世界,可她无处可去。 她最后还是被骆照银找到了。 被抱起来,带回那栋别墅里,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跑得很远,她放弃得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快。 可是骆照银不知道。她很生气,一会儿捧着任鸢的脸哭,一会儿又气得不停砸东西,到最后,她找来一条铁制的锁链,把任鸢绑了起来。 她出门的时候,任鸢就被绑在床上,四肢都被绑紧了,甚至被锁链勒到生痛,倒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看着窗外阴暗的天空,和不断飘落的雪花。时间长了,她甚至开始产生认知错觉,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只是一个床头的洋娃娃,偶然间生出了神智,因为太无聊太寂寞了,才会幻想出任晴这个哥哥。 然后随着骆照银回来,这种错觉又被打破了。 她的自由都被剥夺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骆照银养的一只小宠物,洗澡不能自给,穿衣不能自控,就连上厕所都得带着手铐在她的监管下进行。 骆照银还会像过去那样笑容满面地下厨料理,做出精致的餐点端到她面前,然后用勺子喂给她吃。任鸢绝食,她脸上的笑容就会顷刻不见,阴着脸起身,也不管盘子里装的是什么,全都倒进料理机里,粉碎成液体,然后强行掰开任鸢的喉咙给她灌进去。 然后做完这一切,又跪在她面前,哭着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鸢鸢不听话我才会这样……不、不是我的错……” 任鸢心累到听不进去。 女人眼里对她的欲望一天强过一天。不过可能是她的抵触实在过于明显,骆照银还在压抑忍耐着。 然后,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第一个发热期到了。 她记得,在发热期刚刚开始,她意识还算清醒的时候,有求骆照银给她抑制剂。 但是骆照银听到之后非但没有给她,反而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那或许是她记忆中养母最高兴的一次,她听到之后,甚至都忘了自己正在给她穿衣服,穿到一半,她就把任鸢扔在衣帽间里,自己急匆匆地出门了。 白雪皑皑的冬日,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了满满一车的白色芍药花。 铺了满床,然后这才想起任鸢还被关在衣帽间里,连忙把她抱了出来,珍而重之地放在了满床的白色芍药之上。 任鸢至今都记得,那时她满意地笑了,眼角甚至涌出喜悦的泪,满怀感动似的道: “……我终于闻到你的味道了。” 而那一刻,任鸢闻着挤满鼻腔的芍药花的味道,只觉得恐怖。 感觉自己像是成了什么邪恶仪式的祭品。 可是她却无法反抗。 脑袋还在随着发热期的持续而越来越混沌不堪,她记得,随后骆照银爬到床上,像是信徒似的虔诚地跪在她的旁边。 她俯下身来了,任鸢本能地察觉到她要做什么,尖叫着“不要”,拼命往后缩着,却动弹不得。 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她瞳孔颤抖着,惊恐到崩溃,牙尖抵上她的腺体时,她惊慌失措地叫起了“哥哥”。 就算她心里也知道,任晴也救不了她。 腺体被咬破了,她脸色煞白,只觉得钻心的疼,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后脖子上被咬的地方流下来了,她低头看了一眼,白色的花瓣被染上丁点猩红,她才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标记不上……啊,果然标记不上啊……” 上方传来女人喃喃的声音,最后化作几声自嘲似的轻笑。 任鸢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因为,她明明是个Beta啊。 明明就不可能标记她的,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她? 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突然从腹部涌起,越发翻江倒海。 任鸢白着脸,最后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 然后模糊的记忆里,下一个片段,是骆照银跪坐在她身边,捂着脸,痛哭失声的样子。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呢?求你了,爱我吧……明明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啊。” 可是,她做不到啊。 任鸢看到她的脸,只能想起过去无数个日夜,她是如何在家里寻欢作乐的,如何同那些白花花的肉体一样,和他们四肢纠缠在一起。 从前可以忍受,彻底是因为她完全只把骆照银当作自己的养母。 可是一想到骆照银对自己保有那样扭曲的感情和异样的欲望,甚至开始怀疑起她领养自己的动机的时候,只是被她碰到,任鸢都恶心到头皮发麻,生理性作呕。 她的脸埋在那堆芍药花的白色花瓣里,身体很热,内里很痒,脖子很痛,脑子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深刻感知到这个人不会放过自己,而绝望到诡异地冷静了。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做不到。” 她看着眼前灯光下白到像是能发光似的花瓣,内心里最阴郁晦暗的想法却像是水潭底部的淤泥一般翻涌起来。她张开唇,说出了自己这辈子说过的最饱含恶意的话。 “或者你自己去死吧,反正只要我们两个都活着,我就不可能爱你的,我看到你就恶心得想吐。” 然后,记忆像是突然中断失帧了似的,再下一瞬,骆照银又像是变了一张脸,突然变得一脸冷漠面无表情。 “我知道了。”她说,“鸢鸢不乖,还是得好好管教才行呢。” “乖乖等我回来哦,等我回来,我会亲手帮你解脱的,很难受吧?不过别担心,乖乖再忍一忍,等我回来……到时候,鸢鸢就彻底是我的东西了。” 然后,记忆再续上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任晴就坐在她的床边,看到哥哥的脸时,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心底生出了强烈的非现实感。 她的手腕和脚腕也光洁如初,没有被锁链不断勒红而消不下去的痕迹。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只有一件事情昭示着那一切并非梦境而是现实—— 骆照银“消失”了。 ———————— 救命!这篇文不会是np的! 昨天我的表达方式不太对,我只是在考虑要不要开个欢乐点的np坑来缓解一下码这篇文开始逐渐压抑的心情,然后才考虑到了狗子们吃肉的问题qwq。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我等着你来找我。”『po1⒏mobi』 “我不知道她在哪。” 任鸢的声音有些干涩。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一睁眼就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任晴见她醒了,告诉她是骆照银带她回来的,然后很快又独自离开,不知所踪。 公司那边也很快发布了骆照银宣布引退的消息,在当年引起轩然大波,任鸢还是在电视上看到了这个消息。 任晴表现得意外的稀松平常,好像母亲不回家一事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只有任鸢每晚每晚缩在被子里,害怕那个女人突然回家害怕到整晚整晚地失眠。 再然后,生活好像又循着日常的方向前进了。 几个星期,几个月,乃至几年过去了,骆照银没有半点要回来的迹象。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楚原只是安静地眨了眨眼,“真的吗?” 他站在任鸢面前,背着窗户投来的光,五官都被笼罩在阴影里,唯独一双眼睛像是闪着锐利的光。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或许其实你知道,只是你自己没有意识到呢?” …… 这是什么意思? 她连自己被骆照银带回家的记忆都没有,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更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唯一知道的只有她带给自己的深刻阴影和到现在都忘不了的,记忆最后她像是威胁恐吓一样的话。 ……而且,为什么她非得知道骆照银的行踪不可? 任鸢咬紧了牙,握紧了拳头才勉强止住颤抖。 楚原看她不说话,也沉默了两秒,突然,又凑近了点,食指和拇指强行扳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给你个建议吧,从现在开始,试着去怀疑身边的所有事情。” 任鸢瞳孔颤了颤,眉头一皱,“……你想要我怀疑什么?” “你自己判断啊,你现在被任晴养的自己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吗?”他眼里划过几丝讥讽,笑得有些轻佻,“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然后自己决定要选择相信什么……当然,包括我说的话在内,你都可以怀疑。” “……” “你跟我说这些话,包括要带我去找兔兔,都是为了找……骆照银吗?”任鸢艰难地启齿,只觉得这个人越发迷惑和捉摸不透。 他闻言却是满意地咧嘴一笑。 “对,就是这样,好好贯彻怀疑主义精神,自己判断哦。” “所以,大小姐,要和我一起去找你的小姐妹吗?” 任鸢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他骗了。 可能肖雨兔和秦朝根本没有出什么特殊情况,可能她再等一会儿,再晚一点,兔兔和秦朝看到她的来电记录就会给她打回来了,又或者,可能回去跟哥哥好好商量一下,才能更稳妥地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就像是站在魔盒前的潘多拉一样,手指会不由自主地放到魔盒之上,她在看到楚原转身要走的背影时,也不自觉地,就跟在了他的身后。 甚至在打开手机想跟李叔说一声时被他制止,他笑着用手指虚空点了点自己的眼睛,任鸢抿了抿唇,最后还是跟李叔发了条信息,说学校有事要多呆一会儿,就将手机收回去了。 脑子里好像一个声音在说,不要跟他走,目前为止平静又幸福的生活会被他毁掉的。 而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不要逃避了,你需要一个答案。 不管是关于为什么听他的说法好像找肖雨兔这件事和骆照银的下落相关,还是关于这个莫名其妙自称骆照银儿子的男人的真实意图。 还有,关于在她心底压抑又恐惧了好多年的那个问题——骆照银到底去哪了。 楚原最后带着她上了地铁,换乘了几次,最后又坐上公交,眼看着窗外的风景,明显自然的景色开始增加,离市区越来越远,最后在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站下了车。 眼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公路,而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有点不安,楚原看出来了,不在意地笑笑,干脆直接地打开手机调出地图,递到她眼前,戳了戳地图上的一个小点,上面标注着XX庄园,明显是个市郊的别墅小区。 “怕了?” “……没有。” 就是地图上显示,他们现在离目的地还有两千多米。 “我们走过去吗?”任鸢问。 “对啊,”楚原耸耸肩,将手机收回去,又朝她笑了一下,“就当锻炼一下吧,刚好现在终于没其他人了,我们可以边走边好好聊聊。” “……” 他说着就抬脚往前走去,任鸢看了眼周围荒无人烟的郊区景色,无奈只能跟在他身后。 “那么,我们来聊点什么呢?”他双手插着兜,慢悠悠走在前面,似乎真在冥思苦想闲聊的话题。 然后,终于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一声,朝她转过半张脸来:“啊,对了,说起来,我也算你的哥哥呢,叫声哥哥来听听?” 任鸢皱着眉:“……恶心。” “哎,”他夸张地叹了口气,“同样都是哥哥,为什么我要受到这样的差别待遇?” “你这种见面就性骚扰的人才不是我的哥哥。” “原来你讨厌的是那个啊,我还以为你从小在那个家里长大,会喜欢直球一点呢。” “啊,”他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有些惊讶,“不会吧,原来任晴想上你的时候还会绕弯子吗?” …… 任鸢抿紧了唇不想说话。 可是楚原明显还很有交谈欲。 “话说你都不好奇吗?突然有个男人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自己其实是你养母的儿子什么的,我一直感觉你对我倒是挺贯彻怀疑主义精神的,但是这一点倒是这么容易就接受了啊。” “……因为你和她……和骆照银很像。” 而且就凭骆照银从前在家里沉迷于滥交的程度,会出现私生子之类的她真是一点都不惊讶。 “嗯,”楚原却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毕竟是她养大的嘛。” ……可是任晴就和骆照银完全不一样。任鸢心想着,瘪了瘪嘴。 男人一直背对着她在前面走着,这时却像是背后长了双眼睛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突然说了句:“他可比我还像多了。” “你在说什么?”任鸢瞬间警戒起来。 楚原却依旧背对着她,只听见他似乎嗤笑了一声,道:“你在想什么我就在说什么。” “……” “你在胡说八道罢了。” “哈……”他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听到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难以自抑似的笑了起来,笑完了,却还是那句,“……自己判断哦。” “话说……你没事吧?” 没走多久,任鸢听到前方越来越明显和急促的喘息声,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得不正常,额头也布满了汗珠。 虽然他们才走了二十几分钟,可是楚原表现的……就很虚弱的样子。 他摇了摇头,都这样了,唇角还能扯出轻佻的笑。 “没事。”楚原咳了两声,平复了一下呼吸,又笑道,“就是今天说话太多了。你不知道,我们这种社恐人士跟人说话都很耗费体力的。” 任鸢:“……” 社恐人士? 骗鬼呢。 他们最后到了小区中的一栋别墅前——也不知道在进小区的时候他跟保安说了什么,居然真就那么轻松放他们进来了。 任鸢站到这栋豪华又陌生的别墅门前了,才突然莫名紧张了起来,连带着看向门铃的目光都变得有些犹豫。 ……先不管楚原到底是怎么说的,她自己也有直觉,那就是按下这个门铃,不管到底是关于什么的,她会得到一个“答案”。 可是就像潘多拉已经摸到魔盒的盖子一样。 她突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准备好了。 四周安静到她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而就在这时—— “最后给你一个友情提示吧。”身后,楚原突然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任鸢还在半空中犹豫的手指一顿:“?” “那些花都是我送给你的。” “你!”任鸢惊怒地转过头,正想质问,却被他用一根食指压住了嘴唇。 “嘘。”他眼睛微眯着,脸色还很苍白,可就这样了,他略微泛紫的嘴角都还要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轻声说,“一共有1220朵,是个好数字,对吧?” “还有,我确实在花上放了卡片,不过我原本准备的五张卡片上写的都只有一个单词,‘You’。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那么小芍药花,你觉得,把后来四张卡片换掉的人是谁呢?” 任鸢的心脏在狂跳,一瞬间像是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她还想追问的,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压在她嘴唇上的手指一松,往后伸去了,紧接着—— “叮咚——” 门铃已经被他按响了。 随着门铃声响起的,还有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等着你来找我,别让我等太久哦。”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我们先去洗澡吧,好吗?” “叮咚——” 门铃被按响了,门后传来窸窣响动,大概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开门,任鸢心底的紧张瞬间拉到最满。 果然,下一秒,大门就被人拉开了,只是她在看清来人的脸时,直接愣在了原地。 对方明显也是如此。 “鸢鸢?” 耳边是肖雨兔惊讶的声音。 好友就这样全须全尾地站在自己面前,任鸢只觉得自己真的被楚原骗了……但是又没有完全骗。 而一转头,刚刚还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这会儿早已不见踪影。 “你怎么在这儿?”肖雨兔还在瞪大了眼睛问她。 “我……”任鸢支吾了一声,最后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楚原来找我,说你失联了……我给你和秦朝都打了好多个电话,你们都没接,我有点担心,然后他就带我来这儿找你……” “这家伙……!” 肖雨兔在听到楚原名字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小声说了句什么,但是声音太小任鸢没有听清,疑惑地抬眸看她的时候,肖雨兔似乎也没有再说一遍的意思。 她捂着额头似乎有点头疼,朝任鸢苦笑了一下,拉开门:“不管怎么说,先进来吧。” “嗯……” 预想的答案似乎没有降临。 这栋别墅的室内装修很正常,正常中又透着股难以忽视的闷骚,从别墅中四处装饰的花瓶中插着的都是玫瑰就不难看出,到处都难掩秦朝的风格。 鞋柜里也放满了秦朝收集来的球鞋,肖雨兔的鞋子都很少,更没有第叁个人的痕迹。 肖雨兔也解释道:“这是秦朝用来放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的房子……我跟他最近过来住几天。” “啊,别担心,”她又想起任鸢刚刚说的她来这儿的原因,连忙说,“我不接你电话是因为……我的手机最近坏了,秦朝是今天去学校帮忙新生训练了,这期间不能用手机,再过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这样啊……” 任鸢松了口气,然后确认自己就是被楚原耍了。 心里暗骂了他几句,神经却稍微放松了一些。 便随口问道:“兔兔你那天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啊?”肖雨兔却是愣了一下。 “就是你来我家玩那天,不是突然有急事要处理,才奶茶都没喝就走了吗?”任鸢说着有点埋怨,“我一个人喝了两大杯,可给我撑坏了。” “啊,啊……”她反应过来了,视线却不自觉飘到一边,任鸢看到,她的视线是落到她自己的手上,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才含糊道,“嗯……还好吧。” 任鸢:? 脑子里突然想起来的却是,那天晚上任晴回到家时,嘴角带着的伤口。 ……她是知道肖雨兔的习惯的,她从前要揍谁的时候都是直接上手——据她说,是因为要是上脚的话对对方就有点太残忍了,所以有的时候控制不好没轻没重了,她自己的指节也会受伤破皮。 而任鸢刚刚顺着她的视线恰好看到,她手指的关节处还有点红,明显是破皮之后长出来的新肉。 “这么巧啊。” “给你个建议吧,从现在开始,试着去怀疑身边的所有事情。” 楚原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来了,仿佛什么恶魔低语。 任鸢的喉头动了动,心想着不可能,可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兔兔,能告诉我那天你是突然有了什么急事吗?” 她看到,肖雨兔的睫毛颤了颤,她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最后只是朝另一边侧过脸。 “……没事,不是什么大事,鸢鸢你不用担心。” 果然,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吧。 任鸢这才意识到,原来从肖雨兔打开门两个人见面开始,向来直来直往的好友第一次在说话的时候回避与她对视。 而就在任鸢试着跟她搭话,说她在重新看那本小说,要不要一起聊一聊的时候,肖雨兔更是停顿了一会儿,才转过来面对她,做出一个很无奈的笑脸,说:“抱歉啊鸢鸢,我今天还有一篇报告要写,我们改天再聊好吗?” “……好。” 最后肖雨兔把她带到秦朝的游戏室,让她在这儿玩一会儿等秦朝回来开车送她回去。然后自己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虽然说着“我就在旁边的书房,你有什么事情就过来找我哦”,离开的背影却有几分仓皇。 ……越来越奇怪了。 可是,也有可能兔兔真的是有什么事情,不好跟她说,她也没法逼问。 秦朝的游戏室里堆满了各个牌子和型号的游戏机,光是游戏都放满了一整个架子。换做往常她肯定会很开心就去玩了,因为知道秦朝回来看到她随便碰他这些宝贝肯定会很生气,但是有兔兔在他又只敢闷在心里,她就喜欢看这头“瞎拱白菜的猪”这样憋屈的样子。 可是今天她实在是有点没有心情。 秦朝果然就像肖雨兔说的,没多久就回来了,一路像出去溜了一圈终于回家找主人的狗子似的,从一进门就用他那个大嗓门不停喊着“兔兔”,然后跑上楼在走廊里就将刚从书房出来的肖雨兔抱了个满怀。 ——跟主人一回家就不停要抱抱的狗子有什么区别。 任鸢在心底吐槽着,安静地坐在游戏室的沙发上,看着门外,心里默数着数,在数到十几的时候,看到肖雨兔费了好大劲终于把他推开,他听到肖雨兔说了什么,然后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在看到任鸢的时候脸上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任鸢面无表情地朝他招了招手。 他“咳”了一声,走过来,踢了踢任鸢的脚,叫她起来。 “走,我送你回去。” 肖雨兔跟他们一起走到门口,两人告过别了,可是临任鸢穿好鞋开门要走的时候,她突然又叫了她一声。 “鸢鸢!” 任鸢有些疑惑地转过身,迎接到一个意外的拥抱。 “过几天我去找你玩,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聊聊,好吗?”好友的声音比平时要低一点,没之前那么元气有精神。 “嗯……”任鸢点点头,回应着拍了拍她的背。 心头压着的困惑和沉重却半点没有消减。 等坐上车,秦朝的脑子明显已经冷静下来了。 他俩本来就有点两看生厌,这会儿任鸢心里想着事,气氛便更加沉默下来。 一路上秦朝倒是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好几眼,但是她半点同他搭话的意愿都生不出来。 开车比坐公共交通要方便快捷一点,还是都快到她家门口了,秦朝才终于忍不住了似的,咬了咬牙,突然开口:“我问你……” “什么?” “你是真的喜欢任晴哥吧?” 没想到他酝酿半天问的是这样的八卦问题,任鸢本就心情不太好,这会儿听到他这样问,就奇怪地,像是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当然啊,我都被哥哥标记了,你闻不到吗?” “……” 秦朝闻言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 “那就没事了。”他说。 秦朝把她丢在门口就走了。 任鸢也不想管他,倒是从外面看到窗户已经亮了,有些惊讶,一进门,任晴果然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客厅里看书。 “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 客厅灯光暖黄,从上往下洒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柔和,他听到声音抬起眼,在看到她的瞬间,视线就越发软化下来。 他眼里含着笑,“想早点回来陪你。” 任鸢一看到他的眼睛,今天忐忑了一整天的心情就突然平和下来了。她走到任晴身边,坐到他的腿上,把脸埋进哥哥的颈窝,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眷恋地蹭了蹭。 “鸢鸢今天怎么突然去雨兔家玩了?” 耳边传来哥哥温和的声音,任鸢在他身上磨蹭的动作却是突然一顿。 她抬起头,“哥哥怎么知道我去兔兔家了?” 任晴却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像是她问了什么傻问题,拿她很没有办法似的,轻声说:“因为你身上沾上了秦朝的信息素。” “我们先去洗澡吧,好吗?” 他眉眼都弯出了柔和的弧度,任鸢的视线却先是落在了他淡色的薄唇上,唇角处,之前破损的伤口现在已经好了,只剩一点红色还残留着之前受伤的痕迹。随后,也不知为什么,视线又飘移到他眼尾的那颗小痣上,暖黄灯光下,连那颗小痣都像是笼上了一曾蛊人的光。 药与梦 “因为你身上沾了秦朝的信息素。” 任鸢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感到了朦胧的熟悉,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梦里面的哥哥也说过,类似的话。 “……身上还留着秦朝那家伙的信息素,都没洗干净呢。” 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任鸢意识恍惚了一下,刚好任晴在往下拉她的裙子,她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然后想起来了—— “那个蠢货就不能自己控制一下吗,每次都这样,会让我想弄死他的。” 然后,在梦里,哥哥因为这个惩罚她……插到身体里面来了,还是从后面。 任鸢一时间突然有些惶恐。 虽然知道现实和梦里都是任晴,会说出同一句话也并不奇怪,但是像是梦境与现实的边界突然又被打破了一瞬似的,这次是从现实这边。 一时间想起的还有更多,今天肖雨兔奇怪的表现,楚原口中从她家离开开始的失联,还有最重要的,哥哥脸上和肖雨兔受伤不约而同出现的伤口…… 像是感受到她身体突如其来的紧绷,任晴帮她脱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拉过妹妹的手,在她还有些困惑和恍惚的眼神中,拉着她在自己腿上打横坐下,又像刚刚那样,揽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颈边,区别只是这次是他主动罢了。 任鸢感受到额头传来温软的触感,知道是被哥哥低头亲了一下。 他的手指还在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动作温柔至极。 然后,突然开口了,“鸢鸢,哥哥确实有一件事瞒着没有告诉你。” “……什么?” 是因为今天被楚原的话给影响了吗?心底的惶恐突然又莫名扩大了。 “那天,就是你咬过哥哥脖子的那天,哥哥其实和雨兔发生了一点矛盾。” 男人的声音十分平和,细听还有一点无奈。 任鸢听到就“噌”地坐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就,有点像刚开始玩一个推理悬疑游戏,才刚进入紧张刺激的氛围,突然就被人剧透了结局。 惊讶之余,心底某个角落,因为他的主动开口,还突然松了一口气。 之前还说不出口,甚至连在心底猜测都觉得可怕的话,突然就能说出口了。 “所以哥哥那天是被兔兔打了吗?为什么?” “因为雨兔她发现了一些事情,产生了些误会。不过没关系,那天哥哥就跟她解释清楚了。今天兔兔没告诉你吗?” 男人的声音柔和而有磁性,他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脊背,让她又靠过来。 “没有……” 任鸢迟疑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最后还是顺从地靠在他怀里,耳边嗅着独属于哥哥身上的浓郁的水仙花的味道,顿了顿,才犹豫地问道:“兔兔她……发现了什么?是跟我有关吗?” “嗯……”任晴闻言却像是有些为难似的,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确实跟你有关,但是哥哥不知道鸢鸢听了会不会生气。” 不过他看着她的表情停顿了几秒,又没办法似的笑了笑:“不过现在不告诉你,好像你会更生气呢。” “哥哥……”任鸢揪住他胸前的衣服,似埋怨又似撒娇地叫了他一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这样就抓不住心底正在疯狂摇晃的安全感。 “好啦,”任晴莞尔一笑,将她揽紧了些,轻声说,“我也觉得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告诉我什么?” 任鸢没忍住抬头看向他的脸,只见他黑色眼睛还是如过去无数个日夜一样,温柔平和,像是无波的湖水。 他眼里还含着笑,说的却是,“肖雨兔她看到了我给你吃的药。” ……? 药? 任鸢的大脑空了一瞬,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他说的确实是“药”。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巨大的困惑。 什么药?她吃什么药了?任晴什么时候给她吃了药? 她迷茫到眉毛都快扭到一起去了,任晴还在拍着她的背,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轻柔悠长得像是在哄小孩入睡,“鸢鸢,你还记得之前你有段时间失眠很严重吗?” ……她记得。 就是在骆照银折磨完她,将她送回家之后。 她晚上一闭眼,要不就看到快将她活埋的芍药花,要不就看到骆照银拿着杯颜色诡异的液体笑着要往她喉咙里灌,又或者,就是梦到自己又被绑起来了,动一下就痛得撕心裂肺。 所以她根本睡不着,就算短暂地睡着了,也会很快就又被吓醒。 那段时间她的体重疯狂下降,眼下是遮都遮不掉的黑眼圈,任晴很担心她,还问她要不要见见心理医生,就算只是聊聊也好,可是她拒绝了。 因为她知道都没用的,压垮她的莫大恐惧并不是来自于虚空的幻想,而是来自于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物,并且只要这个人回来了,她就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她恐惧的事物太具体了,具体到她都没办法和任晴启齿。 “我当时太担心你了,鸢鸢。”他说,“再那样下去,你的身体很快就会熬不住了。” 是的,她想起来了,然后在某一天,哥哥在睡前端给她一杯牛奶。 他说:“鸢鸢,乖,把这个喝了,哥哥在里面加了魔法,喝下去之后,哥哥今晚就会出现在你的梦里。” 她那时候其实已经过了相信魔法的年纪,或者说,她从小就不是一个相信魔法的人。真正让她把牛奶喝下去的,是任晴跟她一样日渐憔悴的脸色。 ——那段时间,任晴因为担心她,几乎和她一样都没怎么睡觉。 不是不会再做噩梦,也不是一定会做美梦,而是一定会梦到哥哥。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的指令过于具体,不会产生来自抽象名词的迷惑,所以大脑听到之后便很快接受并执行了,当天晚上,骆照银真的“消失”了,她只“看到”任晴。 梦里,任晴像抱洋娃娃一样将她抱在怀里,坐在书桌前看书——跟过去无数次一样,看到她“醒了”,朝她无奈地笑了笑,问:“鸢鸢又饿了?” 她精神恍惚地点了点头。 于是任晴又像过去一样抱着她站起来,走出书房,来到走廊,是熟悉的,通往厨房的路。 不一样的,只是真正寂静无声的夜晚,黑夜笼罩的别墅中,只有他们两人。 她脑子反应还有点慢,问他:“哥哥,其他人呢?”那些四处横躺着的,寸缕不着的客人们呢? “没有其他人。” 他面色平静,抱着她走过空无一人的客厅,来到厨房,整个房子里,空旷得除了他们就只剩下月光。 他笑着同她说,漆黑的眼睛中,像是包含着无限的包容与安抚: “因为这是鸢鸢的梦,所以只有我们两个,只有你,和哥哥。” …… “哥哥往你的牛奶里加了有安眠效果的药。”任晴的声音有点愧疚,“因为怕你知道之后心理对药物抵触反而更睡不着,所以就一直没有告诉你,那天雨兔来家里玩的时候,碰巧看到了,就有了点误会。” “她没告诉你,也是我拜托她的,因为我想亲口告诉你,跟你解释。” “鸢鸢,你会怪哥哥吗?” 任鸢颤抖着,抱紧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她感觉自己糟糕透了。 为什么能因为楚原的一两句话,就被挑拨到一整天都在胡思乱想?甚至对哥哥都感到些微的不安? “对不起……”她弱弱地说了一句。 “为什么要道歉?”任晴柔声问。 任鸢只是摇头。 任晴也没有追问,只是在她的头顶又落下几个轻吻。 “继续洗澡吗,鸢鸢?” 任鸢的自怨自艾和自暴自弃闻言都顿了顿,她从任晴身上拉开了点,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头顶好像传来一声轻笑。 任鸢懵懂地抬头,就对上他漆黑含笑的眼。她甚至还恍惚分神了一瞬,去想为什么他的眼睛能那么好看,只是对视一下,就像是要蛊惑着将她吸进去一样。 然后,她听到哥哥沉思似的“嗯”了一声,眼中笑意却更甚。 “不过怎么办,在那之前我好像更想亲你。”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想看你高潮时的表情”『po1⒏mobi』 任鸢觉得自己好像对哥哥有点上瘾。 在他说完想亲她的话之后,她自己就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 她以前不知道男人的嘴唇也可以这么软这么香的,她凑上去只是轻轻地贴了一下,嘴唇相触,鼻息相融,她都感到一种仿佛在温润的风中,全身的毛细血管倏地打开一般的畅快感。 让她不自觉就想要更多。 她捧起任晴的脸,微微张开唇,伸出一点舌尖,在他的唇珠上舔了一下,就听到哥哥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似的笑。 他的嘴唇也张开了,舌尖碰到一起的瞬间,她就颤了一下。 舌尖有一点点痒,但更多是柔软又温热的触感,津液与呼吸相交,让人生出一种直达心脏的快感,尤其是他的舌尖触到她的上颚的时候,她痒到心脏都在微微发麻。 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发出“咚、咚、咚”沉缓而有力的心跳声,然后随着这个吻从缓慢绵长,变到激烈急促,而跳得越来越快。 其实在接吻一事上她一直都是受动的一方,向来都是任晴想怎么做,不管是吮吸她的舌尖,还是勾着她的舌头纠缠,抑或是咬她的嘴唇,她都只能颤抖着接受,然后喘不上气了,也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 她都不知道这一吻吻了多久,只知道任晴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被亲到两腿都软了,只能摊在他怀里不停地喘气,胸口急促地起起伏伏。 两只眼睛都像是过了一趟水。 任晴见状笑着低头亲她的眼睛,再开口,声音又有点哑。 “鸢鸢,能不能让哥哥看看你……高潮的表情?” “什……什么?” 任鸢瞳孔颤抖,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任晴摸着她的脸,又说了一次:“哥哥想看你高潮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 像是血液一下从刚刚还在酥麻沉醉的心脏一下涌到头上来了似的,她瞬间涨红了脸,耳尖都像是充血。 “可以吗?”他微微皱着眉头,含笑问。 她想了一下,因为哥哥腿不方便,他们每次做的时候,都是她主动坐在任晴身上的,这样她要到了的时候每次不是把头往哥哥颈窝里埋,就是受不了到身体自主地把头高高仰起,再或者,就是她直接背对哥哥了……确实好像任晴都看不见她的脸。 但是这也太羞耻了吧……任鸢抿紧了唇,眼睛无助地飞快眨了好几次,可是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愣是没能拒绝得了。 任晴眉眼一弯,又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然后任鸢就感觉自己像是一枚有皮的水果一样,被他一层一层从衣服里面剥出来了。 他的手指贴着她的小肚子钻下去了,描摹到她已经湿润的花瓣,沿着花瓣的缝隙摩挲,轻车熟路地寻到不停蠕动着往外吐水的穴口,温柔地喂进去一根手指。 然后抽插了几下,发现比他预想得还要顺滑之后,又喂了一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这样有意识地被哥哥看着,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烧就算了,还感觉这一次感觉好像比之前都要强烈,仿佛他的手指在自己体内的一举一动都瞬时而又直接地放大了数十倍,然后传达到她的大脑。 妹妹湿得比往常还要快,穴内的软肉也比往常缠得还要紧,在他的搅动下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她明显也听到了,像是害羞得要死了,下意识地要拿手捂脸,在被他制止之后,两只手悬在半空中,像是无处安放似的迷茫了好一会儿,最后只能紧紧握成拳头,停顿在胸前。 他觉得小姑娘真的可爱又温顺惨了。 被他抵着敏感点按,或者插到最里面去用指尖揉戳宫苞的时候,明明就被欺负得要哭了,挨在他大腿上的小屁股都在不停地抖,腰也止不住地扭,可就因为他说想看,她愣是就乖乖窝在他怀里,没像往常一样受不了了就撒娇要他抱。 她脸上像是发烧了似的,皮肤羞成粉色,冒着细汗,表情看上去都快融化了,眉头微皱着,双眼含泪,嘴唇张张合合,不住发出急促的喘息和呻吟。 任晴知道怎样才能最快让她到,但是他现在坏心眼地想多看一会儿,每每将她欺负到高潮的边缘时,又往回撤一点。 不消几次任鸢就被他弄哭了。 眼眶红着,眼泪一颗又一颗地往外滚,抿着唇,一双水润清澈的眼睛似控诉又似祈求地看他。 “怎么了,鸢鸢?”他故意装作看不懂。 她眼角的眼泪瞬间就变得更大颗,声音抽泣着,有点小:“快点……哥哥快点……” “啊,抱歉,”他低头去吻走她的眼泪,声音温柔,却又恶劣地问,“哥哥不是故意的,鸢鸢想被碰哪儿?告诉哥哥,哥哥就帮你多揉揉,好吗?” 看表情,小姑娘瞬间就有点崩溃。 “你知道的……”她小声控诉道。 “可是哥哥不知道你最喜欢的是哪儿。” 任鸢“呜“了一声,抽噎着,像是有点不敢说。 大概是怕告诉他之后,以后被欺负得更惨。 任晴也不着急,只要像刚刚那样,继续钓着她就行了,果然,又重复了几次之后,小姑娘就再也受不了了,哭着鼻子,声音颤抖地求他:“哥哥……最里面,揉揉最里面……” “好的,鸢鸢。”他笑着亲了她一下,以示奖励。 手指却毫不犹豫地深入到肉穴的最深处,指腹抚摸到她生殖腔的宫口,然后细致地帮她“照料”起最脆弱又敏感的那个地方。 任鸢果然刚被碰到就挺起了腰,下巴微微扬起,两个握成拳头的手,手指都用力到微微泛白。 呻吟和哭声混在了一起,不如说直接融为一体,要不是他另外一只手一直将她揽着,她恐怕都要挣扎到地上去。 这样的“照料”她都没能坚持几分钟,在他又一次按上里面那个小嘴的时候,她紧闭着眼,小屁股猛地颤了一下,尖叫着到了。 穴内的软肉绞着他的手指痉挛,瞬间涌出了一大波汁液,都快形成水柱,全都喷洒在他的手掌心上。 她闭着眼睛颤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雾,聚不了焦似的,迷蒙地眨了好一会儿。 他看得心痒,没忍住,低头去亲她,又把她亲得发抖。 边亲边哑声说,“鸢鸢高潮的时候好可爱。” 小姑娘哭着用拳头锤了他两下,轻飘飘的,根本不疼。 她像是在幼儿园终于做完老师布置的补充作业,终于能跟着来接她的家长回家的小朋友似的,一下扑到他身上,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 ……虽然刚刚就是被他欺负的。 小姑娘浑身都软,软软地趴在他身上,像是自己没有骨头,而他才是她的骨。 而骨头,自然是要进到肉里面去的。 任晴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胸口微微发热。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伸出舌尖,舔了舔唇。 嘴唇凑到她耳边,低声哄着,然后在小姑娘抽泣的哭声中,分开她的双腿,插了进去。 贯穿的瞬间,像是被她温柔地包裹住了。 他喟叹了一声,正要掐着她的屁股套弄,却一抬眸,恰好看到镜子中自己的眼。 突然想起—— “你自己也知道的吧,Omega被标记之后,大脑就会被Alpha的信息素影响,就算是对之前再讨厌再憎恶的人,都会身不由己地生出‘爱情’的。” “还是说,你原本就是这么想的?” 那是一双浓黑到,像是能把光都吸尽的眼睛。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他总能得到他想要的『po1⒏mobi』 “你对我做的事情就算了,可是鸢鸢,她是你妹妹,你知道她有多相信你多依赖你吗?你怎么能……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 女孩红着眼,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啧”了一声,抬起手指摸了下唇角,果然破了,手指沾上些血迹,大概率还会肿。 伤口需要时间才能恢复,到回家之前肯定不可能痊愈的,事情变麻烦了一点。 任晴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虽然他也想到她可能会有情绪失控的情况,不过没想到的是她会一上来就直接动手。 她是什么野蛮人吗? 他笑了一声,转回来看向女孩的脸,刚刚她暴躁了好一会儿,这会儿她好不容易,但也终于被李禾制服了,不会再翻出什么水花。 “别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啊,”他的脸上还是最温柔的微笑,看向她的眼神却冷漠到没什么温度,仿佛一条毒蛇在向一条中毒后渐渐失去抵抗能力的猎物吐露着信子,“我可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你……!” 他确实没做过什么,只要在去帮任鸢开家长会的时候,不拒绝之前跟他告白过的Omega的搭话,并且在言辞里暗示一下自己对肖雨兔的好感与青睐,辅之以适当羞涩的微笑,自然就有傻子上赶着帮他动手。 “不过你运气还挺好的?当时碰到的刚好是秦朝,这是什么,上天注定的缘分吗?我看你现在跟秦朝在一起过得好像也挺开心的,不是吗?” “……你闭嘴。” “我倒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他微微歪着头,手指抚上自己的下巴,摩挲着,“再说她现在是我的Omega,我要对她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 女孩听完脸上露出个荒诞的表情。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很过分吗?” 任晴闻言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睛,似乎真的有点疑惑:“哪里过分?” “你在控制她!”她几乎是怒吼着说出这句话,“而且你还在骗她!” 吼完了,她自己也有些崩溃似的,声音变得有点抖,“任晴哥,你说实话,鸢鸢她真的是自愿被你标记的吗?” “那些事情她总有一天会都知道的,而且就算一直不知道,她现在也过得很幸福,不是吗?”任晴伸出手,冰冷的手指掐上她的脸,没什么情绪,“至于标记,她当然是自愿的,她爱我。” “呵,”女孩却是觉得滑稽似的笑了一声,“爱你?” “是被你标记之前爱你,还是标记之后爱你?” “……” 然后,她便说出了那句话。 “你自己也知道的吧,Omega被标记之后,大脑就会被Alpha的信息素影响,就算是对之前再讨厌再憎恶的人,都会身不由己地生出‘爱情’的。” “你要怎么确认她是真的爱你,还是只是被信息素造成的大脑皮层化学反应给控制了?” “还是说,”她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你原本就是这么想的?” …… 任晴眼睛微眯了一下。 手指默不作声地下滑了一点,捏上她的喉咙。 他的声音越冰冷,反而语调就越柔和,“那么你现在又要怎么办呢?不管是被标记,还是爱我,现在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倒是你,现在被我握住了喉咙,只要我手指用点劲,就能悄无声息地让你永远闭嘴,这样她可能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女孩的身体有些颤抖。 经过皮肤,传导到他手上。 嗯…… 害怕了吗? 任晴心底轻蔑地笑了一声,突然又觉得有些无聊。 说到底不过还是普通人家养出来的女孩儿罢了,就算正义感强一点,在涉及到自己的生命安全问题的时候,再强势的性格也会让步的,这就是正常的,普通人。 他漫不经心地准备收回手,手上却突然沾上温热的触感。 低头一看,是她居然哭了。 嘴唇咬到泛白,乃至出血,用力到额头青筋凸起,像是对自己的无力失望又愤慨。 不过他依旧没什么情绪,内心都没什么波澜。 直到听到她说—— “任晴哥,求你了,放过鸢鸢吧,你做的那些事情,哪一样让她知道了她能受得了?” “你是她最亲近的人了,别这样伤害她。” “我求求你……” “……” 刚刚松开的手指骤地收紧。 哎,怎么办呢? 任晴在那一刻再一次确认了,自己果然很讨厌她,甚至在几年前,打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她一定合不来。 毕竟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好像是对他的一种否定。 手指不断用力,压迫住气管,女孩的呼吸越发困难了,脸色开始涨红。 那一刻他真的在想要不要就这样把她掐死。 “任、任晴哥!” 直到另外一个男声突然闯进来了。 任晴手一松,女孩跌坐到地上,开始剧烈地咳嗽。 他朝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站着的男人伸出手,后者见状便给他递来一方手帕。他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擦起自己的手指,顺带朝来人勾出一个友善又亲切的笑,“啊,是秦朝来了啊。” 他一来便冲到女孩身边,连忙把她抱进自己怀里,抬起眼看向任晴的眼神里虽然还夹杂着忌讳和请求,却也写满了小心和戒备,已然摆出了一副保护者姿态。 任晴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才屈尊纡贵地弯了下腰,笑着伸手摸了摸秦朝的头,说: “秦朝,我们也算从小就认识了,哥哥知道,你能管好你的Omega的,对吧?” “……嗯。” …… * 任鸢已经在他怀里睡熟了。 气息平和,表情安稳,因为刚刚累狠了,没有喝牛奶也直接昏睡了过去。 她手上还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服,脑袋会往他怀里拱,满身满心都写满了对他的依赖和眷恋。 低头去亲她的话,她就算没醒,被多亲一会儿之后,也会梦呓着叫“哥哥”。 任晴一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一个极度贪心的人。 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不过现在嘛…… 他想到今晚抱着妹妹肏她的时候,手指有意无意地掠过她后面那个花穴,她的身体总会不自觉地僵硬。 嗯,还差一点。 不过很快了。 他想起那天肖雨兔说的话,轻轻地笑了一声。 不管爱他到底是标记前还是标记后,也不管过程如何。 他总能得到他想要的。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幕间——骆照银的小剧场 那个人,比她还要冷心冷肺。 孤傲又不近人情,却完美得像山巅上的白雪。 骆照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刚好在那夜惊鸿一瞥,看到了白雪微融的样子。 她太想得到那个人了,想把那个人从山巅上取下来,让那个人化在她的手心里。 那天晚上,在惊鸿一瞥之后,她就走上前去,拿出了惯用的伎俩,扬了扬手中的玻璃杯,用流转的眼波,向对方递出钩子。 “你好,我是任照银。”那个时候,她还姓任。 可是对方在看到她的瞬间,刚刚打电话时还沾染在身上的人间烟火气便顷刻消失了。 那个人收起手机,变得不苟言笑,抬眸看她的时候,视线也没有丝毫波动,就仿佛她和她手中的玻璃杯,又或是和铺满走廊的大理石砖,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都是类似的什么东西。一个一眼就能看穿的什么东西。 简而言之,没有任何意义,对方也对她没有任何兴趣。 “你好。” 只是点了点头,便从她身边离开了。 骆照银站在原地顿了很久,心里在品味和消化着自己突如其来拥有的“爱情”。 并且那个时候她还在暗自高兴,觉得那个人没有那么快就沦陷实在是太好了,这样她的“爱情”就能延续得更长久一点,也能让她享受得更久一点。 直到李禾见她久久不回过来寻她的时候,她才抽离出来。 男人看她的眼神有些担心,眨着无辜又可怜的,狗狗一般的眼睛,试探着亲吻她的手背,见她没拒绝,才小心翼翼地问她,“小姐,您怎么了?” “我没事。”她抚摸着他的脸,对他莞尔一笑。 从标记之后,他开始变得粘人开始,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对他笑过了,她看到他的脸上很快爬上红晕,连眼神都有点动摇似的。 她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迫不及待地和这只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小狗分享她此刻最开心的事情。 “我恋爱了,李禾。” 她说着,没有看到男人骤然如坠冰窖般的表情,或者说,她看到了,但是她太习惯于无视他的表情和想法了,毕竟他只是自己的狗,只要乖乖听她的话就好了,哪有主人会去在意狗的想法? 那天晚上,她还在兴头上,不顾男人的拒绝,把他推倒在床上,做了很久。 好像有眼泪顺着他的眼眶滴落到床单上了,不过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他从以前就很容易哭的,Omega就是这样,被标记的那晚,虽然声音不太一样,不是也在哭吗。 她无法控制心底的喜悦,还在自说自话地喃喃。 “我有喜欢的人了,哈,原来喜欢谁是这种感觉吗?” 她沉醉于自己的爱情中,像是第一次翻看公主童话的少女,站在故事的开篇,就已经开始期待起最后“公主与王子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的圆满结局,以至于就连故事中间需要经历的磨难她都觉得是另类的享受。 她打探了很久,才查到那个人是在一所大学任教,来参加那个宴会,也是跟着院长来的,为的是一笔做田野调查的科研经费。 那个人研究的是社会学,她知道之后更兴奋了。 因为就在那个夜晚的短短一面,她就看出来了,那个人和她一样,都对人类没有兴趣。 而对人类没有兴趣的两个人,一个在研究着人类社会,一个在戴上各式各样的假面扮演各种各样的人,还有比她们两个更相似,也更相配的人吗? 那个人天生就该属于她的,那个人就是这个世界对她无聊人生的补偿。 可是—— “你说你喜欢我,可是喜欢我的人很多,就拿你自己来说吧,你能把感情一一反馈给所有喜欢你的人吗?” 那个人的声音很凉薄,半睁着的眼睛,像是在看着她,又好像眼里根本没有她,只是在懒散地看着一团空气。 “我承认我们确实有相似之处,但是我并不认为相似就等于合适。” “……是因为我们都是Alpha吗?” “……” “确实,如果这样能打消你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么你可以这样认为。” “不管怎么说,我们的信息素都在互相排斥。就好像,你能闻到属于你的那位Omega的味道,但是你能闻到我的味道吗?” …… 现实中的阻碍比故事中的,也比她预想中的,要严峻多了。 世界上属于她的玩具那么多,为什么呢?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她得不到的那一个? 可能就是因为得不到吧,偏偏又看到有人得到过了,就像是心尖扎下了一根小刺,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没有被愈合的伤口挤出来,反而越扎越深,已经抵达了命脉,再不把它拔出来,她就要被那经年累月的刺痛给逼疯了。 或许自负与卑微就只在一念之间。 这根刺不仅给她带来消不去的疼痛,还打碎了她的“完美”,将她从她为自己打造的众星拱月的神坛上拉了下来,仿佛瞬间就跌落到了尘埃里。 于是她决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这根刺从心底拔出来。 为此,她失去了姓氏,失去了引以为豪又折磨她至深的作为Alpha的性别,当她再次站在那个人面前,但这次却是作为一个面向山巅的朝圣者,而不是试图攀登至顶峰采雪的人时,她终于看到,那个人高高在上,宛若神祗一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可以称得上是“动容”的表情。 “我确实没想到你能这么执着,这也算是我的错。” “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换,你如果能答应我的条件,那陪你玩玩你的游戏也不是不可以。” “交换?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不,就算我没有的,我都会想尽办法给你。” “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想要你的Omega。” “……我的,Omega?”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总是围在自己身边打转的那只小狗狗了。但是这不是她的错,是他自己,最近变得愈发阴郁无言,哪会有饲主不更偏爱会撒娇的,更活泼一点的宠物呢? “对,我知道你不可能就此安定下来,我也不需要,如果是保证相互的独立和自由,或许我可以接受开放式的关系。你可以继续被所有人宠爱,而我,要你的Omega。” “刚好我接下来要去一个地方做调查,大概需要叁个月吧,你把他给我,等叁个月之后回来,如果你的想法还没有改变的话,我就陪你玩。” “可是……你为什么要他?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标记过他了。” “因为我觉得他很可爱。被标记过也无所谓,反正是你的信息素,不是吗?” “还是说你舍不得他?那也没有关系,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 “……” 她把狗狗送给那个人了。 李禾跟着那个人离开的那天,低垂的眼睛,无声地看了她许久。 她以为他会反抗的,还思考过许多次,如果他不愿意,她到底要怎么才能说服他,又或者,难道她要哄他吗?还是说直接逼他过去才会更有效? 她难得地犹豫了很久,因为从小就长在她身边的狗狗太粘人了,还因为是Omega,很容易就会哭,她内心里居然生出一丝微弱到几不可察的恐惧,那就是——他如果哭着求她要怎么办?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男人在听完她的话之后,什么也没说,沉默地答应了。 心里好像空了一瞬。 不过也只是一瞬。 她马上就开始回避这一点,让自己马不停蹄地投入进对叁个月结束的等待中,心底的刺要拔出去了,她马上就将要拥有那个人了,也马上,就又能重新拥有完整的自己。 她被莫大的期待所淹没。 然后,直接被溺死了。 因为,叁个月还没到,就先传回来的,是那个人的死讯。 那个人永远停留在了她无法得到的状态。 以此为契机,那根扎在她心间的刺直接将她的心脏撕裂捅穿,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再也无法愈合的黑洞。 之后所有的人,都是她用来填补这个黑洞的替代品。 达摩克利斯之剑 来自宫廷众人的窃窃私语—— “陛下驾崩……哦不,不,是先王驾崩的那天,陛下不是说,他回寝宫看书了吗……” “对,幸好陛下回去了,不然要是留在会场同先皇一起离开的话,那真是有口都说不清,到时候恐怕就得内乱了吧……” “不,不是的……我想说的是,那天我刚好在陛下的寝宫附近当值……但是……我那天没有看到陛下回来,陛下书房的灯也没有亮过……” “……快闭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是、是……一定是我看错了,或者刚好和陛下回宫的时间错开了!” “以后管好你的嘴,千万别再提这件事了。” “嗯……” “聊点别的吧……对了,最近先王后殿下还是闭门不出吗?” “是呢,自从公爵大人死后……好像就没有再见过那位殿下了。” …… * “那些花都是我送给你的。” “一共有1220朵,是个好数字,对吧?” “还有,我确实在花上放了卡片,不过我原本准备的五张卡片上写的都只有一个单词,‘You’,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 虽然对这一席话很在意。 但是她冥思苦想了好久,也没能想出来1220是什么意思。至于后一个问题……她不愿意去想。 不过已经有了被他欺骗的前车之鉴,不能排除他在瞎扯的可能,再加上任鸢也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那晚之后,她就在试着把楚原说过的所有话都抛之脑后。 可是,平静的生活还没过几天—— 任鸢没有想到自己会再见到那位在宴会场中曾见过的男性Alpha,还是在哥哥的公司。 李叔这会儿送任晴去今晚的社交场合了,任晴临走前也问她要不要去,可是她自从上次的宴会之后就对这些事情失了兴趣。 她窝在沙发里看小说,听到哥哥问她,就将书挪下来一点,露出两只眼睛。 “我不想去。”她朝哥哥眨了眨眼睛,道。 任晴像是拿她没什么办法似的笑了笑,朝她伸出一只手,“那在走之前可以亲哥哥一下吗?” 任鸢脸一红,下意识瞟了站在门口的李叔一眼,后者脸上挂着“我都懂”的微笑,默默退出去了,还帮忙关好了门。 任鸢:“……” 她又在沙发上别扭地拱了两下,直到任晴又唤了她一声,才把书放下蹦到哥哥身边,捧起他的脸飞快地啄了一下。 不过她还没能起身跑掉,就又被任晴揽着后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空气像是都要被抽干了,她被亲到缺氧,腿软到又栽进任晴怀里,他才把她松开,两个人都微微喘着气。 他手指抚摸着她的眼眶,声音又低又哑:“等会儿继续的时候,鸢鸢自己动着做一次,好不好?” 她注意力都被哥哥接吻后比平常红润得要多的嘴唇吸引走了,也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就胡乱点头,红着脸反应过来的时候,任晴已经跟李叔一起离开了。 想后悔都来不及。 之后便一直在办公室里等李叔回来接她。就是在无聊的等待中,听到门外传来的响动,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往外张望,看到了那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这次倒没有穿裙子,而是穿着正式的西装,让她松了一口气。 他蹲在地上,正在捡旁边架子上被撞倒掉下来的花瓶,她刚刚听到的大概就是这个声音。 任晴的办公室在顶楼,平时除了开会和送文件,鲜少有人上来。此时空荡荡的走廊里就只有他和自己,任鸢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搭话了。 “……你没事吧?” 男人听到声音便转过头,看到她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想起来她是谁。 朝她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是你啊,小姑娘。” 任鸢从门后面出来,走到他旁边,“你记得我吗?” 男人还是很瘦,脸上都没什么肉,跟小时候那一面相比,脸上明显有了更多岁月的痕迹,但也因此五官都带上了清风寡月的萧索美感。他看着她走进了,眼神中流露出一些怀念。 “当然记得你啊,你是照银的女儿。” “……” 她倒是好久没有被这样称呼过了,乍一听到,心情还有些复杂。 干脆跳过这个话题,她也蹲下来,看着地上被水浸湿的地毯和几片掉落的花瓣,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找东西,刚刚不小心把这个撞倒了,抱歉。” 男人说话的声音都是温和而又慢条斯理,看她时就是单纯看一个小辈的眼神,任鸢稍微放松了一点,正好自己也闲着,便说:“你在找什么?我可以帮你。” “谢谢,”他闻言一笑,“我今天过来开会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一枚袖扣,那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你能帮我我很开心。” 他说着,朝他伸出一只手,青玉似的骨节分明,一看就是常年养尊处优,这只手的手腕上袖扣尚在,是一看就很适合他的,简洁沉稳的款式,镶着一枚靛蓝色的宝石。任鸢顺带扫了一眼他的另一只手,果然袖口敞开着,袖扣不知所踪。 任鸢点点头,帮他收拾好花瓶之后,便跟他一起趴在地上寻找。 不过,他们都快把地毯一寸一寸掀开来看了,还是没有找到。 直到走廊的尽头了,都不见影踪,男人见状大概也觉得找不到了,叹了口气,不拘小节地往地上一坐,“看来不在这儿呢。” “会不会掉在会议室里了?我给哥哥打个电话,让哥哥叫人来开一下会议室的门吧?” “没事,”他却是安抚似的朝她笑了笑,“小晴现在应该正在忙,我之后自己跟他说也是一样的。” …… ……小晴? 说实话她还没有听谁这样叫过任晴,就连骆照银都没有。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消化对这个称呼的疑惑,男人便又开口了。 “啊,这么说起来,你不去拍卖会吗?” “拍卖会?” “对啊,今天晚上是纪念照银出道二十五周年的慈善拍卖会,我等下也要过去了……你不和小晴一起去吗?” ……任晴没有告诉过她这件事情,她还以为今天晚上也是和过去一样的宴会。 任鸢还没吭声,他倒是自己又替她找了合理的解释:“不过也确实,那种场合对你这样的小姑娘来说会很无聊吧。” “哎,”他说着,又叹了声气,“就是等会儿让照银知道我把她送我的礼物弄丢了,肯定会生气的。” “!” 任鸢抬头的动静像是把他都吓了一跳。 他顿了顿,看到她脸色骤然煞白,呼吸声都被压抑到几不可闻,他眼神中虽然有些不解,却也十分关切,问:“怎么了,小姑娘?” “等、等会儿……骆……骆照银?”任鸢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 男人闻言却只是“啊”了一声,笑了笑,对她没有管骆照银叫母亲的行为也没什么反应,反倒像是听到她的名字就开心起来了似的,脸上浮现出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雀跃神色,“对啊,今天是我们约好每周都要见面的时间。” ——“那么小芍药花,你觉得,把后来四张卡片换掉的人是谁呢?” 楚原阴恻恻的声音蓦地在耳边响起,而这个问题好像只有,也只能有一个答案。 只是她一直不愿意去深思的原因就是,她想不通,如果真的是骆照银的话,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保持在“消失”的状态,直到楚原找到她这儿来,才以这种恶作剧一样的方式“出现”呢? 这是什么新型的折磨手段吗?就像是在她的头顶上悬挂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精神上的凌迟? 肖雨兔说她是理想主义者,可是她此刻觉得,或许自己从根本上来说是一个逃避主义者才对。 呼吸困难起来了,她有点喘不过气,以至于肺部开始生疼。 “你和她……每周都在见面吗?” 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她的声音却擅自响起来了,电光火石之间,脑子中又浮现出一些片段,心脏在疯了似的跳动,她还没有抓住自己脑子里刚刚蹦出的想法,就听到那些碎片已经绕过大脑形成声音,通过她自己的嘴说了出来。 “那天……穿裙子的那天……也是?” “啊,你看到啦。”闻言,他似乎有些羞赧,但是自从她说出骆照银的名字之后,就像是她的表情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似的,在任鸢难看的脸色中,他还始终笑容平和,说,“那是我和照银之间的小游戏。” “……游戏?” “对啊,我们约定,输了的那一方下一次见面就要穿裙子。”他说着,拿出手机,捣鼓着什么,“你也知道,Alpha普遍性格都很强势,所以我们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决定谁扮演‘下面’的那个。” ……Alpha?都? 然而她还没来的及多想,就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脑海中小时候的记忆快速翻涌了上来,突然有点想吐。 男人似乎已经在手机上找到他要找的内容了,对她苍白的脸色熟视无睹,将手机递到她眼前,脸上露出一个孩童般灿烂的微笑,像是单纯想跟她分享一个喜欢的玩具。 “你看,我之前输了好多次,今天终于赢了。” 任鸢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以至于屏幕上亮起的白光似乎都有些刺眼。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害怕,恐惧,却就像是俄耳普斯站在冥府之路的尽头忍不住回首一样,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就朝那块发着光的屏幕看了过去。 然后,却在看到手机屏幕的一瞬,感到自己的心跳都顿时停止—— 屏幕上,是一个聊天框。 聊天框里,没有文字,从上到下,都只有点数不一的骰子,每周两个,然后下一周的同一天,再出现同样的内容。 ——只是所有的骰子,都来自于屏幕右方。 ——————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幸福的秘诀是不要想太多 任鸢混乱了。 一时间都有些看不懂他递过来的聊天记录到底是什么意思。 屏幕上方标注联系人的位置确实写着“骆照银”叁个字,可是整个聊天记录里面,来自“骆照银”的消息一条都没有。 然而男人就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样,脸上的表情甚至像一个十几岁陷入热恋中的少女,看向屏幕的眼神饱含娇羞和期待。 “啊,不行。”男人突然站起身,有些恍惚似的,“快要来不及了。” 他说着,甚至忘了和任鸢告别,便自顾自地走了。 任鸢被一个人留在空旷的走廊里了,脑子却根本转不过来。 ……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他和骆照银每周都在见面的话,那不是说明骆照银其实一直就待在她附近?一直在暗中监视她吗?所以才会送来恐吓一样的“You know where I am”的文字? 可是她又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因为以骆照银的立场来看完全没有做这些事情的必要,她在那年冬天的最后说,等她回来的时候,就要亲手帮她解脱,到那个时候,就要让她永远属于她了。所以至今为止的隐而不出,难道都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而采取的手段?可若真是这样,又为什么,她被任晴标记的时候,对方又什么反应都没有? 而且……那个人的聊天记录里,也分明没有骆照银出现过的痕迹。 太乱了。 好像很多事情都在互相矛盾。 她想不通。 突然觉得连寂静的空气都有几分可怕了起来。 好在男人离开后不久,李叔就回来了,看到她还坐在走廊的地毯上发呆,连忙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小姐,您怎么坐在这儿?” 任鸢却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一根浮木似的,抓住他的手,颤抖着问:“李叔……你,你知不知道,骆……妈妈她在哪?” 她问出口了,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没问过这个问题。 最开始,是在恐惧,到后来,好像错过了问的时机,不如说,是她潜意识一直在逃避。 可是,向来和蔼的中年男人,听到她的问题之后,却顿了顿,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脸上才露出一个一如既往的笑,抬手,轻到不能再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不是我能回答您的问题啊,小姐。”他说。 “……为什么?” “因为您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司机罢了。” “可是你知道吗?你知道她在哪吗?”任鸢的声音有些着急起来。 男人却只是帮她理了理头发,他脸上还在笑,可是任鸢隐隐约约察觉到,周围的空气好像变苦了一点。 “小姐,如果说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愿望的话,”他突然开口,却答非所问道,“那就是希望您和少爷能幸福了。” “您还记得,您小时候我跟您说过的,幸福的秘诀是什么吗?” 任鸢张了张嘴,喉咙吞咽了一下,才有些艰涩地出声:“不要想太多。” “对。”男人将她抱进怀里,手臂搂紧,声音很轻,“想太多的话,到手的幸福也会溜走的。” “……”任鸢把脸埋进他的衣服里,默了一会儿,才又弱弱地开口,“李叔,我想去哥哥那。” “好。” 又是熟悉的酒店,刚到门口任鸢就看到一面巨大的展板,映着骆照银那张享誉国际的脸,下面写着“骆照银女士出道25周年纪念慈善拍卖会”的字样。 但是李禾却带着她直接走向了标记着拍卖会会场箭头的反方向,在复杂的走廊里绕来绕去,最后停在了一扇紧闭的房门前。 男人站在门口便停下了,笑着示意她自己进去就好,任鸢犹豫了一下,便推开了门。 房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从这里意外能清晰地听到拍卖会现场的声音,拍卖师口中的价格在不断升高,光是听声音都能感受到现场紧张而又热烈的氛围。 房间里就只有任晴一个人,他坐在那面落地窗前,听到开门的声音回过头,看到是她,还有些惊讶。 “鸢鸢,你怎么来了?” 任鸢走到他身边,只是摇了摇头,就往他怀里钻。 “怎么了?”任晴配合地搂上她的腰,将她揽紧了些,温声问。 “……没什么。”她闷声道。 “可是鸢鸢你的表情可不像没什么的样子啊。” 任鸢把头抬起来一点,看他:“我是什么表情?” 男人闻言笑了一下,眼睛里的笑意有点醉人:“好像在外面流浪了一圈终于找回家的小狗。” “……”小姑娘腮帮子鼓了鼓,举起拳头敲他,“哥哥你怎么说我是小狗。” “抱歉抱歉,”他说着抱歉,脸上的表情却并不像在抱歉的样子,含着笑将她的手又握回掌心,问,“……所以发生什么了?” 任鸢瘪了瘪嘴,嗅着哥哥身上独有的香气,平静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说:“之前哥哥你走了之后,那个叔叔过来了……就是上次穿裙子的那个。” “嗯,”任晴安抚似的低头亲了一下她的眼睛,“他过来做什么?” “他说他的袖扣丢了,我帮他找了好一会儿,不过没找到。” “这样啊,之后我会让人去帮他找的,你不用太在意,还发生什么别的事情了吗?” 她嘴唇张了张,下意识要说那个男人的奇怪行为,可是脑子里面却突然同时响起了楚原和李叔两个人的声音。 ——给你个建议,从现在开始,试着怀疑身边的所有事情。 ——不要想太多了,想太多的话,到手的幸福也会溜走的。 与之同时,是她突然意识到,跟任晴说那个男人的事情的话,势必就会面对两个问题——一,是骆照银到底在哪,二,是任晴一直以来,都知道母亲在哪吗? 她一直以来都默认任晴跟自己一样都不知道,不然为什么她从未见任晴和骆照银联系过,在家里也几乎没有提起过骆照银行踪的话题,就连楚原也是,如果有人明确知道她在哪的话,他干嘛要来找自己? 但是,好像同样的思路反推也可以成立——如果不是任晴早就知道骆照银的下落的话,为什么自从骆照银消失之后他一直表现得稀松平常?没有报警,也没有去寻找,平静得,好像家里本来就没有母亲这个人一样? 她之前被骆照银带来得阴影影响太深了,自己也在主动逃避着与她相关的所有事情,以至于她从来没有这么考虑过——如果任晴的平静来源于他知道骆照银在哪的话,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知道骆照银为何离家出走,也就意味着…… 思路被她自己强行掐断。 任鸢突然在一瞬间同时明白了楚原和李叔两个人话语的含义。 “……没什么。”她最后嘴唇嗫嚅了一下,说。 “是吗?”任晴笑了一下,手指勾着她的手指,与她食指相扣,“那我们一起来看拍卖会吧。” “今天拍卖的都是母亲以前收集来的各种小玩意,啊,不过最后还有一个压轴的东西。” “压轴的……是什么?” “等会儿就知道了。” 他牵起她的手带到唇边,轻轻贴了一下,“不过比起那个,鸢鸢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情?” “……什么?”任鸢懵懂地看他。 “之前不是说好,鸢鸢要自己动着,跟哥哥做一次吗?” 乖乖自己肏开生殖腔的宫口(肉) “哈喽,楚楚,最近过得好吗?” “……” “诶,别挂别挂,我有正事跟你说的。” “什么事?” “你知道拍卖会的事情吗?” “……拍卖会?” “看来不知道啊……就是老板他一时兴起要办一个纪念骆照银出道25周年的拍卖会,我听说,在最后压轴的是……” …… 炽热的性器进入身体里面的时候,落地窗外的会场中,刚好开始拍卖一条项链。 她背对着窗户,看不见那条项链的样子,但是听司会形容,是镶满钻石的雪花模样,于是脑子里很快就浮现出对应的画面,她见过的,是骆照银那堆积成山的珠宝中,排得上号的,她相当喜欢的一条。 ……卖掉没关系么。 她这么想着,不经意间也问出声了。 “没关系。”任晴轻轻吻在她的锁骨上,“比起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鸢鸢,再吃进去一点。” “啊……” 任鸢咬着唇,努力地往下又坐了一点。 她感觉已经抵到宫苞上了,酸软的快感已经随着他的头部与宫口相触而向四肢百骸蔓延开去,要是真的像往常一样直接进到腔内,抵到腺体上的话,她会直接瘫软到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 她其实不太想做的,尤其还是在陌生的环境,背后就是那么大的一面落地窗,来自拍卖会场的声音不断地传到耳朵里,就好像背后就是整个人群。 但是一被哥哥用期待的眼神注视,她就拒绝不了,尤其是他的信息素都在传达着想要交欢的信息,钻进她的脑子里之后,瞬间勾得她体内被标记过的Omega细胞也躁动不已。 任晴都还没碰她,她的腿心就擅自湿了,自己就做好了被插入的准备。 而他的性器插入之后,穴内的软肉更像是久旱逢甘霖似的,自己就缠了过去。 而且缠得好紧,让她想动都有点困难。 她脚尖着不了地,只能扶着任晴的肩膀,跪坐在他身上,吃力地摆动腰肢,去套弄他的性器。 任鸢觉得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小心翼翼地避开自己最敏感的宫苞一块,可是他太大了,把她撑得满满当当,她就算再小心敏感点都会被磨到,更不要说最里面被拉扯着,反而痒到有点钝痛。 以至于没几下她就又开始喘。 而就这样,她都还感受到,剩一小节还露在外面没吃进来。 会场内,司会口中爆出的数字还在不断攀升,就好像她体内不断积蓄着增加的快感一样。 不一样的只是,会场中的数字会随着响锤而中断,再在下一件拍品登场之后重新累积,而她体内的快感却只会增加,而不会中断或减少。 两团乳肉被他用手聚拢在一起,然后奶尖被他一起吃进去了,任鸢捏着哥哥肩膀的手指都在忍不住地使劲,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被吮吸胸部都能产生这么尖锐的快感。 麻痒感几乎是在瞬间就从胸部蔓延至了双腿,她腿一软,没跪稳,身子往下一陷,重力作用下又被撞到了最里面。 “呜啊……” 她抱着任晴的头呜咽了一声,差点腰都快直不起来。 “哥哥……哥哥别这样……” “啊,抱歉。”任晴闻言松开口,抬头朝她笑了笑,“只是感觉最近鸢鸢的胸好像变大了,没忍住就想试试。” “舒服吗?” “……” 她错开眼,脸颊发红。舒服到都有点不舒服了。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为任晴终于停止欺负她的胸而松一口气,就听他又开口了:“鸢鸢,乖一点,让哥哥进到里面去。” 任鸢听完就露出一个到哭不哭的表情,可是想反驳,又被他按住后脑勺吻了上来,拒绝的话都被堵在嘴里。 刚刚那条项链早就在被拍出几百万的高价后离场了,而她已经无暇去顾及现在正在被拍卖的又是什么。 身体在越来越软,很多次都控制不好让他撞到最里面的宫口上,那个地方真的又敏感却又很馋,碰到就流水,擅自吸上去,又擅自向她的全身传递强烈到难以忍受的快感和欲念。 舌尖在被任晴勾着纠缠,脑子被亲到有些缺氧,大脑混沌之后,被压缩到只剩一点点的理智崩溃地发现身体好像更听哥哥的话,他说想进去,她的身体就在配合地,乖乖自己肏开生殖腔的宫口。 嘴被堵住了,强烈到身体无法消化的快感都化作眼泪掉了下来。 她的腰在不受自己控制地扭着,就像是身体生出了自己的意志,自发地痴迷于和哥哥的身体交欢。 尤其是最里面的小嘴真的在酸软中被她自己撞开了之后,无法抵抗地,身子一软就真的被他进到生殖腔里面了。 她磨蹭了半天,结果还是被这一下就搞到了高潮。 穴内一下就分泌出了大泡大泡的汁液,但是被他堵死了,根本泄不出来,她涨的难受,但是身体的本能让她知道,现在起身让哥哥出去,就算让水流出去了,等会儿再进来一次的时候只会更“难受”。 任鸢颤抖着,穴内的软肉都在疯狂痉挛,绞着任晴的性器,终于让他也呼吸紊乱着,松开她微微喘气。 几乎是在嘴唇被松开的瞬间她就哭了,她还想缓一会儿,可是刚刚还在说要让她自己做的男人,这会儿又把手掌放在了她的屁股上面,带着她又动了起来。 她哭着说不要,然后又被任晴哄着接吻,语言都被他的唇舌卷走。 会场传来的声音中,数字还在不断迭加又重新开始。 被身体放逐的理智在朦胧游离间终于又找到一条相似性,就是越到后面的拍品,竞拍价的起点越高,就好像每一次快感累积到顶点,被他顶着生殖腔最里面的腺体弄到高潮之后,下一次的快感累积也是在上一次高潮的基础上,身体越来越敏感,起点越来越高,“响锤”也就越来越快。 任鸢浑身冒着汗,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搞去了多少次,只感觉好像自己都快变成水融化在哥哥身上。 而会场中,不知不觉,司会的声音也到达了激昂的顶点。 “八亿!” 来自会场中过于亢奋的声音像是一下划破了空气似的,钻进她混沌不堪的脑子里,突然将混沌搅散了几分。 任鸢被这个无比巨大的数字吓了一跳,任晴明显也听到了,喉间发出一声轻笑。 “……还挺舍得的。” 她好像听到他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楼下司会的声音还在继续—— “八亿一次,场内的客人还有加价的么?” 然而分神只被允许了一瞬,下一秒她就感受到任晴的动作明显变得更重了起来,抬着她的屁股,如果说之前只是顶在最里面厮磨的话,现在是突然开始强硬地从腔内抽出,然后又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地,重重地撞回去。 “八亿两次!” 任鸢搂着哥哥的脖子尖叫起来,颤抖着,大量的汁液,随着他抽插的动作失禁似的从她的穴内汹涌而出。 深埋在她体内的性器兀地膨胀,她受不了了,咬住哥哥的肩膀。 “八亿叁次!恭喜052号客人,获得了本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商品!” 身体的最深处,猛地一烫。 ……射出来了,炽热的精液,又是抵在最里面,冲刷着生殖腔的内壁和腺体,烫得她发抖,甚至呜咽着,又小小地痉挛了一次。 “骆照银女士出道25周年纪念拍卖会,总成交额……,成交率……,到此圆满结束,感谢大家的参与……” “鸢鸢,拍卖会结束了哦,连压轴的也卖出去了呢。” 在司会的语调由激昂到平缓之后,耳边响起的,是任晴微哑的低沉声音。 任鸢这会儿其实已经根本动不了脑子了,只是听到他的话,下意识接了一句:“压轴的……是什么?” 刚刚她就问过一次了,可是被他打了岔。 手指抚过她的脸颊边,理了理她被汗水打湿的细发,任鸢低头,看到他眉眼一弯。 “是一栋房子。” “……?” 她还喘着气,心脏其实原本就跳的很快了,只是现在,好像突兀地发出“咚”的一声。 她艰难地支起身,转过头想去看会场中央的那面大屏幕。 周围好像霎时安静下来了,只有耳边,任晴的声音还在继续,似乎还挺愉快:“052号的话……啊,是楚叔叔吧。” “……楚?” ——屏幕上,果然还停留在最后一件拍卖品的画像。 “就是今天晚上你见到的那个Alpha,母亲的朋友。” ——那是一张别墅的照片。 是她一眼就能认出的,永远都难以忘记的,山里的那栋房子。 骆照银曾经关过她的地方。 “听说他也有一个儿子,好像跟鸢鸢你差不多大。”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大人小孩「po1⒏υip」 深夜,任家的别墅外,男人质问的声音突然在一辆黑色轿车的阴影中响起。 “你怎么能把那栋房子卖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嘘,”被质问的人却只是轻飘飘地笑了笑,低声道,“小声点,我好不容易才哄睡着的。” 眼见男人的呼吸声加重,明显脸色不好看了起来,他脸上的笑意收了几分,转而变得有些讥讽:“我什么时候做事情还得跟你报备了?” “之前你擅自把秦朝叫过来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不会真的以为我不知道?”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顿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语气有些艰涩,“楚先生的袖扣?” “啊,”他像是这才想起来似的,手伸进裤包,下一秒便随意地朝李禾面前一抛,“你随便什么时候找个机会还给他吧。” 蓝色的宝石,在夜晚的阴影中颜色已经趋近于黑,但即便如此,若是任鸢在此处,光凭质地和做工也能一眼认出这就是那枚今晚她和那个Alpha找寻了许久却未得的袖扣。 “现在这样不好吗?”李禾在半空将它接住了,握在掌心,手指有些颤抖,没忍住,又问了一次,“你到底想做什么?小姐你也得到了,你还想要什么?” “……” 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在听到这句话后顷刻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漆黑的眼睛居高临下,眼神中没有一丝情绪。 “别说的我好像很贪心的样子啊。”他说。 “我只是想把因为你和骆照银搞丢的东西找回来而已。” * 楚原在从父亲秘书手中接过别墅的钥匙之后,当着秘书的面就干脆利落地把父亲的手机号又拉回了黑名单中。 顶着秘书一言难尽的眼神,面无表情地晃了晃手中的钥匙,便转身走了。 “我听说,在最后压轴的是位于X市的一栋房子……” 楚原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脑子里就出现了任晴那张戴着面具似的脸。 对方仿佛在笑着说,“我就是在给你挖坑哦,你要跳吗?” 然后他跳了。 X市说远也挺远的,还是个小县城,当初他顺藤摸瓜查到这里,还是因为一条神秘女子突然将整个市的芍药花采购一空的一条小小的社会新闻。 下了长途火车,楚原一边揉着因为疲惫而疼痛的头,一边正想随手招了一辆出租,面前却突然出现一张,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却格外熟悉的脸。 他看清来人,便嘴角一咧,扯出一抹笑:“好久不见啊,怎么,任晴还派你来看着我?” 而对方闻言,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却是难得出现些许波动,他抬起手松了松领口,沉默了片刻,才说:“不,这次是我自己过来的。” “而且那一片都是私有地,出租车开不进去的。”李禾说着朝他伸出一只手,视线示意地瞄了一眼他身后的背包,“房子快到山顶了,走上去很累,你身体不好就别折腾了。” “……”楚原表情淡了下来,顺势便把包扔给了他,跟着上了车,嘲讽道,“这么多年了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 男人脸上这才露出些微的笑意,“大人是这样的,小楚。” 楚原不为所动,语气依旧很冷淡:“所以你为什么跟过来?” “在一定程度上跟你的目的是一致的,”李禾发动汽车,视线放回路面上,原本就并不明显的情绪收纳回眼底,“我想知道任……少爷他想做什么。” “这就好笑了,你天天跟在他身边都不知道,跑来我这儿就能知道了?” “……”李禾却只是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的,这取决于你想做什么。” “如果你是在找照银小姐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为什么。” 李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找到她又能如何?” 楚原眯了眯眼睛,往后座上一靠,视线却是一直透过后视镜盯着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 “你也知道她对我做过什么,我现在长大了,想报复她,不行?” 然而李禾只是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同他对上视线:“你不是这样的孩子,小楚。” “小孩是这样的,”他却是嗤笑了一声,将对方刚刚同他说过的话又还了回去,“在长大的过程中总会变的,叔。” “所以她在那栋房子里面吗?” “不在。” “不过当时确实是在那栋房子里面发生过什么,才让她突然隐退,还消失这么久吧。” “……” 楚原从后视镜里一直观察着男人的表情,见他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顿了顿,又道:“你如果不想让我过去的话,也可以现在就告诉我她在哪,这样说不定我还能来得及买下一班的车票回去。” “……” 男人应声将刚刚启动的发动机又关闭,沉默了许久,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你真的只是想知道小姐她在哪吗?” “假的。”然而楚原很快便面无表情地否定,“都说了我想报复她了。而且,我不相信你。” 李禾低垂着眸,又沉默了一会儿。 “我以为我们以前关系说的上挺好。” 楚原闻言将视线挪向窗外。 马路上,有一对正牵着手过马路的母女,小孩年纪很小,显然刚学会走路不久,她们走到斑马线中间的时候,绿灯就开始闪烁起来,那名母亲似乎有点着急了,虽然有些吃力,却也一把抱起小孩几步跑到了马路对面去。 他看着那对母女渐行渐远的背影,淡淡道:“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 “不过作为认识这么久的熟人,我还是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什么?” “你没办法什么都保护下来的,叔。”楚原还平静地看着窗外,感受到从后视镜传来的目光,才缓缓将视线又挪了回来,两人隔着镜片对视,片刻,他突然对男人灿烂一笑,“等我找到了,我一定会下杀手,你要是想阻止我,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说实话,虽然问题挺老套的,但是我早知道,要是我跟那两个同时掉进水里,我肯定是第一个被你放弃的那一个。” “不过我一直觉得,如果是死在你的手上那我也没什么怨言了。” “……” “别说这种蠢话。” 最后搭乘着两人的汽车还是平稳地向县城边缘的山地驶去。 首-发:po18.vip「po1⒏υip」 一张照片 骆照银曾经也有对他很好的时候。 虽然,那种态度,现在想来更像是对一只一直都很听话的宠物。 不,或许不应该说像,应该说本来就是。 而像是取而代之的补偿一样,李禾这个跟他非亲非故没有半点关系的“叔”,倒是在很长一段时间担任了他的监护人这一角色。 会来学校帮他开家长会,会关心他卡里的钱还够不够吃饭,当他在学校里跟别的学生起了冲突的时候,也总是李禾,也只有李禾,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学校。 他从前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尊严可言,在骆照银面前卑微得就像一条狗一样,甚至就连骆照银在外面乱搞的时候,作为骆照银的Omega,他居然都还得负责接送。 他实在是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可以活成这个样子。 直到有一次,他那个时候还浑身都是刺——啊,当然,或许现在也是——跟人打架的时候,被打断了胳膊,还是来抓闹事分子的警察见他实在伤得厉害送他去医院的。 电话是打到骆照银那里的,然后毫无意外地,来的人还是李禾。 他躺在病房里面,听到病房外走廊里,不断传来那些人高声辱骂的声音。外面争吵声很激烈,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也可以想象那些人的家长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毕竟他从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些人能打断他的胳膊,他自然也能让那些人伤得更重。 刚接上的胳膊痛得他满头虚汗,但是他听着外面的争吵声,内心却平静异常,心里想象着那个狗一样的男人卑微地朝他们道歉、弯腰,最后却还是招架不住的样子,等待着那些人最终冲进病房跟他“要一个说法”的时候。 可是,最后,也不知道李禾是怎么做到的,愣是舌战群儒把他们全都说回去了,没让一个人进到病房里面来。 男人挺直着脊背,一边理着领带一边走进病房的那一刻,楚原好像才第一次认识了他。 他走到病床边,紧抿着唇紧皱着眉,沉默着看了楚原很久。 那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的表情严峻成这样,可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半分退缩,甚至还在心底排练着最恶毒的话,准备他一对自己说教就马上反击回去。 可是男人沉默许久之后,只是叹了口气,最后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说,“小楚,你可以对自己好一点的。” “我以后也会尽量花更多时间来陪你的,你明天想吃什么?” “……” 他最开始以为这个男人只是惺惺作态的伪善者,可是从那以后李禾真的每天都会过来,手里拎着各种各样的吃的,陪着他一起吃,就连他出院之后也是如此。偶尔,或许是骆照银难得能乖乖呆在家里不乱来的时候,他还会买了鲜肉和蔬菜过来现做。 “你是在替骆照银补偿我吗?”他曾经这样问过。 然而男人闻言愣了愣,随后也只是腼腆地一笑。 “你可以这样想。” “不过我其实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人很像,偶尔有个人一起吃饭不是挺好的吗?” …… 这样一个人。 呵。 ——他看到走在他前面的李禾,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里,就这么几年,也多了不少根白的。 为什么非要给那对脑子有疯病的母子当牛做马呢? 别墅的门打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阵穿堂而过的风。 临悬崖的落地窗旁边的侧窗敞开着,风将白色的窗帘吹得不断飞舞,而落地窗外,是暮色下的山脉,还不到深秋,却也被落日余晖染上些萧索颜色。 别墅还好好通着电,打开灯,明亮的灯光下,空旷的室内毫无疑问空无一人,而地板和家具也一尘不染,甚至连人居住过的痕迹都没有。 而李禾从车开到山脚下开始表情就不太好,此刻更是紧皱着眉去关窗户了。 他毫不怀疑这栋房子就是任晴故意想给他看的,不如说,他都把任鸢带到肖雨兔那去了,要是对方什么都不做他才会觉得不正常。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在这找到骆照银,但是问题的关键是,对方到底想给他看什么。 干净整洁的客厅,一看就是在他来之前都才刚被收拾过,大概率不在这里。 窗户被关上,山顶呼啸的风声亦随之消失,而李禾还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山,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楚原也不管他,见客厅没什么可看的,就准备移步去一楼的其他房间,却在路过楼梯的时候,止住了脚步。 他视线的余光,瞄到楼梯上,落着一个和光亮整洁的客厅相比明显格格不入的东西。 ——一枚发黄干枯到,根本看不出来原本颜色的花瓣。 视线像是难以自抑地被那一枚花瓣给全部吸引走了,并且顺着那一枚花瓣,望到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像是生怕他看不见似的,零零星星地散落着更多。 他眼前突然就浮现出在骆照银那栋别墅里第一次见到任晴时的样子。 虽然,当时从物理来讲任晴确实就是居高临下的立场,但是过了这么多年了,每次想到他的时候,他的大脑还是像是不可控似的,总是会最先想起那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双漆黑的眼睛,就仿佛什么深不见底的黑洞一样,好像第一眼就将他看透了,然后,便冰冷到半点情绪都没有。 反而因此更加居高临下到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 他是知道任晴那个人有多喜欢,又有多擅长控制别人的,这一点在任鸢身上简直体现得淋漓尽致。 但是喉间吞咽了一下,虽然知道这样就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他却还是跟随着楼梯上散落着的花瓣的指引,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花瓣像是一个接一个的路标一般,散落在地上指出一条路来,路过一个又一个敞开着门,门里光鲜亮丽却又普通乏味的房间,并且越积越多,到二楼的走廊拐弯时,甚至直接就变成一整朵一整朵的花,像是被人随手丢在地上,最后停在一扇紧闭的门前面。 他把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抿着唇用力将手指张了张,随后才一口气将门推开了去。 那是一个,和客厅以及二楼那些房间一样,装修得崭新又明亮,明摆着糊弄人的房间。 唯一不一样的,是房门正对面的那张大床上,铺满了新鲜的,一看就是才放上去不久的芍药。 每一朵,都红到似要滴血。 而大床的正中心,鲜红的花瓣上,安静地放着一张照片。 楚原站在门口,就远远地看见,那是一张叁个人的合影。 “出来见一面吧” 那是一张一眼就能看出来,画面中的叁个人是一家叁口的合照。 照片上的一家叁口明显感情很好,小孩年纪还很小,被大人抱在怀里,映在画面中央,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家庭美满”四个大字,就好像写在他们的脸上。 而楚原却在看清那叁张人脸的一瞬间,连呼吸都变得艰涩起来。 背后传来人的声响,他下意识就将照片翻了过来,藏进怀里。 他知道自己此刻表情一定说不上好看,因此一口气都被提到了嗓子眼里。但好在,对方明显被满床的芍药花吸引走了注意力,脸色比他还要不对劲。 男人的瞳孔明显动摇得很厉害,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蠕动着,像是在轻声梦呓一般,但是声音实在是太轻了,就算在此刻空气都仿佛寂静到凝固的房间内,他都听不清李禾到底在喃喃着什么。 说实话他还没见过这个喜怒都不怎么形于色的男人脆弱成这副样子。 不过这片刻的空隙倒是让他的头脑飞快冷静下来。 那一张照片……抛开内容不谈,明显是任晴为了动摇他才故意放在这儿的,虽然还不清楚任晴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从李禾动摇如斯的样子来看,不像和任晴串通好的,也就是说,就算是任晴,可能也没想到李禾会跟他一起过来。 那他就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强行逼迫自己的剧烈跳动的心脏冷静下来,大脑开始飞快地运转思考。 最后,他轻唤了一声,“叔。” 男人仿佛突然从噩梦中被唤醒一般,恍惚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别开脸“咳”了一声,很快又恢复成平时的样子。 “怎么了?” “你说,”他随手从床上拿起一朵芍药,把玩在指尖,缓缓道,“任晴现在把这栋房子拿出来,是想给我看什么?这些花,又是什么意思?” “……” “你觉得他是在警告我吗?说实话,我搞不懂你们家那个小少爷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些什么,不过好像他从小就是个怪胎吧,其实我也挺怕他的。” 他第一次听到任晴的名字,还是从骆照银的一位客人那里,那人穿金戴银,眉眼都是一副有钱人的跋扈模样,然而提到任晴的时候,眼里也会流露出一点畏缩,毕竟,在骆照银的那群客人眼里,任晴可以说的上是声名远扬——一个行事异常的小疯子,偏偏又是任家唯一的继承人。 “能避则避,避不过的话也千万别惹他,不然他疯起来真的不知道会干什么。”这是那个人的原话。 李禾闻言眉毛微微皱了皱,他看到了,不过反倒朝对方笑了笑。 “你知道,我只是想找骆照银而已,至于要怎么报复她,那都是找到之后的事情。” “我本来以为,这件事情跟任晴能扯上的关系不大,毕竟他们两个的母子关系据我了解也不是很和谐的样子。但是……他现在这样,我反倒有点拿不准了。” 他说着,顿了一会儿,突然将手上的花又随手一扔,抬头看向李禾的眼睛,话锋一转道:“叔,你还记得……嗯,大概是十年前?我有一次重伤住院的事情吗?” 李禾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愣了一下,然后眼神复杂地点了点头。 他还记得,那年,在骆照银一如既往叫了很多人来家里的一个晚上,他突然接到楚原的电话,电话对面少年的声音奄奄一息,甚至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一会儿是道歉一会儿又是永别的,吓得他都没来得及跟小姐说一声就连忙赶了过去,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他倒在血泊里,已然不省人事的样子。 刀扎进腹部引起的大出血,要是他再晚到一点,后果都不堪想象。 而那几天,他在ICU里生命垂危了多久,他就在ICU外面枯坐了多久。 只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告诉自己,那天晚上,到底是谁把他伤成那样。 楚原见他点头,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了几分,但是视线始终牢牢地盯着男人的眼睛,说:“你还记得当时答应过我什么吗?” ——在病房里,楚原终于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他曾经答应他,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第一时间来找自己,只要他能帮他,就一定会帮他的。 “小楚……”李禾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沉重地点了点头,“我记得。” “但是你知道,这必须是在你不会伤害到任晴少爷和任鸢小姐的情况下。” “我当然知道。”他飞快便接道,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生硬了,又笑了笑,才说,“我也不想跟他,当然也不想跟你对着干的。” “只是,我现在有一个小小的猜想,需要你帮我一点小忙。” * 任鸢几乎在那个未知来电响起的瞬间就按下了接听。 对面,是那人一如既往懒懒散散的声音。 “哟,大小姐,电话接的挺快的嘛,难不成是一直在等着吗?” 任鸢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察觉到自己心底意外地还松了口气,她连忙咬了咬唇打断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受,才颤抖着开口:“你去哪了,我去了学校,结果他们告诉我你的打工已经结束了。” “看来你是在找我,那说明,你已经有答案了?” ……答案。 说实话,她还没有答案。 只是在得知那栋房子被卖给他之后,就有打心底里的恐惧难以自控地生起,迫使着她想方设法去找这个她明明讨厌至极的人。 她的沉默好像已经代替话语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只听他轻哼了一声,像是笑了一下。 “那就是为了那栋房子啊。” “……” “我前两天去看过了,你猜我在那里看到了什么?确实是挺有趣的东西呢。” “你……你看到了什么?”她感觉,她好像得非常用力才能把句子中的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面挤出来。 然而随着电流传来的只有对方轻笑了两声的声音。 “出来见一面吧,任鸢。”他说。 喜欢他 他在那个小姑娘的面前,踩死了一只老鼠。 那是在十多年前的普通小区,最高六层,连电梯都没有。有一户人家用捕鼠器抓到了一只小得像是还没断奶似的小老鼠,关在铁制的笼子里,就放在走廊中。 小姑娘看到了,伸手拽他的衣服,躲到他背后。 于是他把那个笼子从地上捡了起来,想吓她的,专门递到她眼前,可是神奇的是,那玩意儿一到他手里,她就不怕了似的,眨着一双小鹿似的眸子,好奇得直盯着笼子里的老鼠看。 还奶声奶气地说,“任晴哥哥,它好可怜,我们放它回去找它爸爸好不好。” 老鼠繁殖能力很强,现在看着就这么人畜无害的一只,但是要不了几个月就会变成一大窝,乃至成百上千,霸占整个小区的下水管道,在小区里面横着走。到时候再要处理这些老鼠就麻烦多了,可能还得投好多老鼠药,一不小心毒死哪家的宠物猫宠物狗,她看见了只会觉得更可怜吧。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听她说完了,就随手一松,笼子跌落到地上,弹簧门受到撞击,“啪”的一声,直接弹开了。 小姑娘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下意识又拽着他的衣服躲到他身后,探出一双眼睛,见笼子里的老鼠也被撞得头晕眼花了一时没有动作,还在他背后着急地叫它:“小米,你快回家呀,小米!” ——他想起来了,那段时间她刚看了一部以老鼠为主角的动画片,里面的主角就叫小米,是一只想当大厨的灰色小老鼠,她看完之后好像喜欢的不得了。 然而那只老鼠明显也被吓蒙了,在铁笼都停止震颤归于平静之后,它都还在笼子的一隅瑟瑟发抖。 可给她急坏了,一副恨不得冲上去将那只老鼠从笼子里面抓出来可又不太敢的样子,只能在他背后,一边怕有别的住户出来又把老鼠抓回去而不停张望着,一边又急得不停叫着“小米小米”。 那个时候好像是夏天吧,小区院子里的树上,聒噪的蝉鸣声不绝于耳,随便抬眼望出去,都能看到被炎炎烈日扭曲的空气。小姑娘身上还穿着一条雪白的棉布裙子,后背被汗水打湿了好大一块,额头也冒着细汗,将刘海黏连扭曲,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是整个夏天的光都聚在她的眼里。 他看到她的眼睛突然弯起来了,抬眸,望向他,笑得明媚又灿烂。 “任晴哥哥,小米出来了。”她说,“你说它能回去找到爸爸吗?” “哦。不能吧。” 小姑娘愣了一下,眼神懵懂地,问:“为什么?” “因为——” 他伸出脚,用坚硬的皮鞋,直接将刚刚从笼子里面爬出来的小老鼠踩在脚下。 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说“不要”,先响起的,是从他鞋底发出的“吱”的一声,就像是一个气球突然漏气,细听,还有细软的骨头,在重压下破碎的声响。 “它活不到那个时候。” 他听到他自己的声音,没有温度,也毫无波澜地响起。 鞋底溅出一点血迹,他不耐烦地咋舌,再抬眸,就看到她脸色煞白,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 他见状,嘴角微勾,轻笑了一声。 再抬手,向她伸过去的时候,往常一有机会就恨不得蹭到他身上来的小姑娘,瞬间被惊醒了似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尖声叫着“爸爸”,踉跄了几步,然后头都不敢回似的飞快跑走了。 树上的蝉还在叫,空气也还在热气中扭曲,不同的只有一片闲云飘了过来,将阳光都荫蔽了去。 他面无表情地把脚下已然变成一团烂肉的老鼠踢远了一些。 这下她应该不会再缠着他了。 他想着,突然面无表情地,对着那只老鼠的尸体,又用力踢了一脚。 再一次见到小姑娘,也是在那个小区里面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几天之后。 她突然从厨房门后探出一个头,沉默地一直盯着他,最后他实在觉得烦了,回看过去之后,视线对上的瞬间,她就像是吓了一跳的小猫似的,一下又缩了回去。 他安静地看了那扇人影消失之后的空门好一会儿,最后也只是纤长的睫毛上下扇动了两下,便垂了眸。 厨房那边又传来一些动静,还有小短腿哒哒哒跑动的声音,不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更多把注意力放在了如何排除窗外无休无止的蝉鸣,从而好好看书上。 然而那天的蝉鸣声实在是太吵了,他看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往常能看完一章的时间,那天却一页都没能看完。 他拧着眉望向窗外,树荫在玻璃窗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而天空蓝得令人窒息,像是吞没了所有的云。 他在心里计算着还得在这儿继续忍受多长时间,以及一把火把这个小区的树都烧了的可行性,然后,突如其来的,被人轻轻拉了拉小拇指。 愣了好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垂眸看过去,是小姑娘在抿着唇,小心翼翼地牵他的手。 她像是有点紧张,见他不说话,还吞咽了一下,才鼓起勇气似的,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将他的手掌翻过来,然后往上放了什么圆圆的东西。 是一颗还挂着点水汽的葡萄。 小姑娘见他似乎没有拒绝的意思,胆子又放大了一点,像往常一样,四肢并用着,爬上沙发,又挨到他旁边。 还是那双天生含着露水似的小鹿一般的眼睛,看着他,讨好道:“任晴哥哥,这是我爸爸昨天刚买的葡萄,很甜的,你尝尝。” “我都没舍得吃,想给你的,幸好你今天来了。” “……” 鬼使神差地,他把那颗不知道被她捏在手里多久,染上多少细菌的葡萄,放进了嘴里。 小姑娘一下又笑了。 像是又忍不住想往他怀里扑,但是扑到一半,或许是想起他过去的拒绝和冷漠,又堪堪止住,最后只是牵起他的手,将脸贴上去蹭了蹭。 她的脸蛋嫩得像是块豆腐一样,带来温热的,软到人心尖上的触感。 他嘴唇张张合合了许多次,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还是她先开了口,说:“任晴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 “我爸爸跟我说了,老鼠不好……大家都会很生气的,不能放出来……” “对不起……那天,还有今天……鸢鸢是不是让你难过了?” 她说着,好像伤心得不行似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眨着那双蓄着水的眼睛,像是下一秒就有眼泪要从里面滑出来,滴落到他手上。 “……难过?” 他其实是有些疑惑,先不要说恶劣的和欺负人的都是他了,而且他长这么大好像还没有过名为“难过”的情绪,而她听到了,从沙发上跪起来了一点,两只手摸上他的脸,抽了抽鼻子,眼睛还是一副蓄着泪的样子,却皱着眉头,认真道:“任晴哥哥,我爸爸说,喜欢一个人就不能让他难过。” “你不要哭,鸢鸢以后都不会让你难过了。” ……她为什么会觉得他要哭? 他困惑至极,以至于都没有问出声,而她得不到回应,像是又误解了他的沉默,更着急了一点似的,又凑近了一点,几乎都快贴上他的脸。 “我真的喜欢你啊,鸢鸢会永远喜欢你的。” ——然而那是她最后一次说喜欢他。 撒谎 他们约在市内一个普通的公园里面见面。 任鸢到的时候,远远地看见楚原好像在抽烟,但是等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烟已经被掐灭,换上了一根还未点燃的新的,随意叼在嘴里,脸色还是一看就不健康的白。 “肖雨兔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任鸢正要开口,然而楚原见到她,笑了笑,抢先开了口,第一句话却是这个。 她原本在心里百转千回积了满腔的疑问,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一句一卡,最后什么都没能问出来。 “我跟她变熟……嗯,应该是在你们高二的第一个学期吧,当时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吧?” ……她当然记得,当时肖雨兔突然从学校请假了好几天,再见到面的时候,她才发现肖雨兔被秦朝标记的事情。 她知道之后气疯了,因为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好友比谁都要讨厌Omega这个性别,根本就不想被任何Alpha标记。她气得当场就要去找秦朝算账,但是却被肖雨兔拦下来,说,她是自愿的。 说实话,她到现在都不理解。但是好友被标记是无可改变的既定事实,她只能接受。 然而楚原要跟她说的却不是这件事。 “她说,那段时间你每天忙着照顾任晴,都没怎么来学校,跟她也疏远了不少。” ——刚好也是在那段时间,任晴出了车祸。 任鸢瞬间警觉起来,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可是对方对她的质问置之不理,继续自顾自地道:“说是约了你很多次,但是你根本就不出来,她好像也挺苦恼的,刚好那段时间我在你们学校附近的奶茶店打工,偶尔听听她发牢骚,一来二去也就熟悉起来了。 ……那段时间正是任晴车祸之后发现腿伤得很严重,损害到行走能力的时候,就算是哥哥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低落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她那时候根本不敢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生怕他会突然想不开,自然也没有办法赴肖雨兔的约。 没想到居然就被这人趁虚而入了。 “但是你是故意接近她的。”她咬牙切齿道。 “对,”楚原承认得也挺痛快,“因为我到处都找不到骆照银,所以只能从你跟任晴身上下手了。” “托肖雨兔的福,我了解到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不了解便罢了,一了解倒好,倒真的给了我一些惊喜。” “……什么?” “你也知道骆照银很喜欢芍药吧?” 任鸢嘴唇一抿。 “花园里种的,花瓶里插的,一年四季都是芍药,这件事情在她的粉丝之间都不算秘密,但是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芍药花其实是一个人。而恰好我是知情者的其中之一。” “……” 脑子里,响起来的,是七年前骆照银虔诚又疯狂的声音——“我终于闻到你的味道了”。 “我本来也没想到她会那么变态啊……还是后来听肖雨兔说,你是任家的养女,再结合你转学的时间和她失踪的时间倒着往回推……”他说着,兀地笑了两声,“说实话在猜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呼吸好像变得艰难了起来。 楚原明显也看出来了,抬手,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脸颊,眼神好像有些怜悯:“真可怜,你怎么就被她喜欢上了呢?”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啊。 她被收养的时候只有五岁,她就是每每一想到可能从一开始骆照银就对自己心怀不轨,才会一被她碰到就觉得恶心想吐。 她沉默不言,楚原见状,将嘴上的烟取下来,放回烟盒,顿了一下,才说:“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想了这么多天,你想出来骆照银在哪了吗?” 任鸢深吸了一口气,才哑声道:“……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你找她就找她,为什么非要问我?” “那你又为什么要出来见我?” “当然是因为那栋……!” “我确实是说了我在那栋房子里面找到了有趣的东西,但是你觉得那能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 “那我换个说法好了,房子卖掉之后,你紧张什么?” “……” ……对啊,她在紧张什么呢?那充其量不过是从前囚禁过她的房子罢了,她现在被哥哥标记了,哥哥又不知道当时别墅里发生的事情,就算是为了他们两个的新生活,那栋房子怎么想也是卖出去比留在手里更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想到那栋房子,心里就莫名惶恐至极,坐立难安。 他见她不说话,突然叹了口气,脸上表情很淡,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其实我一直觉得,有件事情明显还挺矛盾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好像一直没有注意到。” “……矛盾?”任鸢睫毛颤了颤,抬眸看他。 只见男生也正垂眸看她,淡漠的眸子里,第一次没有任何轻佻和恶意的情绪,仿佛一瞬间就离“骆照银”的影子很远。 “嗯,在那之前,”他伸出手,轻到不能再轻地,帮她捋了捋头发,“任鸢,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怕她?” “怕到我第一次给你送花的时候,你就开始动摇了,对吧?” “要说我为什么一直纠缠你……呵,因为我最开始其实也只是想试探你一下的,没想到你的反应比我预料之中的还要配合的多,放在推理小说里面,简直就是在自己脸上写着‘我很可疑,我身上有线索’哦。” “……” 他突然伸手将她的右手牵起,这次是轻柔到意外的方式,她但凡挣一下就能挣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手指的冰凉干扰了思绪,她没有动。 楚原牵着她的右手,低下头,在她惊愕的眼神中,带着她的手指,触碰到了自己的后颈。 指尖触碰到后颈的皮肤,终于有了点温度,她下意识就要把手收回来,却又因为指尖传来的诡异触感而生生怔住。 ——指尖感受到的,是男生后颈那原本应该光滑无痕的皮肤上,像是突然隆起了一段崎岖山脉一般,好长的一条,几乎贯穿了他的后颈,都不用看,一道狰狞的伤疤就在她脑中直接就形成了鲜明无比的画面。 她惊讶地张开了嘴,却无法发声,因为楚原说的下一句话更如同平地惊雷。 楚原抬起眸,直视着她的眼睛,浅棕色的眸子里像是有火焰在安静又猛烈地燃烧,他说,“任鸢,我原来也是Omega,是她将我毁成这样的。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找骆照银吗?这就是原因,我想报仇。”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她是你母亲……” “对啊。”他松开她的手,又自嘲似的笑了笑,“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不是也叫了她那么多年的‘妈妈’么,骆照银她就是个疯子。” ……那道伤疤,几乎横贯着Omega腺体所在的位置。 从前学校里的生理课本上写着,和能标记复数个对象的Alpha不同,Omega一生只能被标记一次,而如果被标记之后后悔了,想要清除掉对方的信息素,又且只有毁掉腺体这一个办法。但是毁掉腺体之后,那个Omega就再也无法被标记了,与之相对的,还有将伴随Omega终身的残疾和病痛。 难怪她总觉得楚原的脸色总是过分苍白,身上跟没骨头似的杵在哪儿背后都得靠点什么,之前他带她去找肖雨兔的时候也是,没走多久就气喘吁吁嘴唇泛紫…… “……但是你为什么现在突然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去那栋房子看过之后,发现情况有变。” “情况有变?” “嗯,那个我之后再跟你解释,我现在只是想告诉你……” 他长臂一伸,突如其来地,将她揽进怀里,手指安抚似的拍上她的背,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拥抱。 男生的身材很瘦削,11月了,寒潮都来了两回,他却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卫衣,说实话,被他抱进怀里也半点不觉得温暖。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能理解你了,任鸢,我们两个都是骆照银的受害者。” 他是这么说的。 “虽然我也大概能猜到,你被她带到那栋房子里之后,遭遇到很可怕的事情了吧?” “但是那已经时隔七年了,这七年,她没有跟你联系,也没有出现过吧。但是为什么到现在,一提她的名字,你还那么害怕?” 因、因为—— 她颤抖着,捂住眼睛,那段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记忆,像是被他颈上的那道狰狞无比的疤给突然唤醒了。 那件事情,他不敢跟任晴提及,也无法跟李叔启齿,在肖雨兔面前,更是连想起都不敢。 但是……他说他们都是受害者。 “……我撒谎了。”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声音却像是终于自由了一样,从狭窄的缝隙间顽强地挤了出来,“我跟她、跟骆照银撒谎了……” “撒谎?” ……是的,她撒谎了。 ——“或者你自己去死吧,反正只要我们两个都活着,我就不可能爱你的,我看到你就恶心得想吐。” 快要将她溺死的芍药花的香味中,她看到,女人就算在发疯在痛哭也美到极致的脸,在听到她恶毒的话之后,突然冷漠了下来。 “我知道了。”她说,“鸢鸢不乖,还是得好好管教才行呢。” 那之后,其实还有一段记忆。 骆照银把她从那张铺满芍药的床上轻而易举地就抓了起来,她像是彻底把骆照银激怒了,从前精心伪装出来的温柔从她说出让她去死的话之后便荡然无存,她几乎是一路被拖着,从二楼的卧室到了一楼的客厅,然后在走廊一转,绕到了去地下室的楼梯。 在那栋别墅里面呆了那么多天,但是她还从没有去过那里。楼梯里亮着冷白的光,没有暖气,她身上只有一条单薄的睡裙,就算是在发热期也瞬间被冻得发抖。然而骆照银像是毫无所觉似的,一路拽着她向下,拉开地下室的门,然后将她扔了进去。 昏暗的地下室内,只有从楼梯投射来的一点光线,而骆照银站在那一点光里,高高在上又冷漠至极的眼睛看着她,声音里有着怎么压也压抑不下去的疯狂,说: “乖乖等我回来哦,等我回来,我会亲手帮你解脱的,很难受吧?不过别担心,乖乖再忍一忍,等我回来……到时候,鸢鸢就彻底是我的东西了。” 然后她把门一关,留给她满屋密不透风的黑暗,和寒冬中彻骨的冷,走了。 那个地下室太黑了,也太冷了,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电灯的开关。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面,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在那里面多久,只知道好像漫长得没有尽头,甚至于无数次怀疑骆照银是不是要就这样把她冻死或饿死,啊,还有没完没了的发热期,倒是帮她抵消掉了一部分的冷,然而取而代之的是得不到满足,也没有抑制剂的压制,而由身体深处的痒转化成的磨人神经的钝痛。 如果说在之前的折磨中,她还保留了一点自尊的话,在那个地下室里,也被无尽的恐惧、寒冷,还有生理性的疼痛给消磨干净了。 她当时是真的觉得自己会死在那里。 所以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地下室大门再一次被打开的时候,楼道里冷白的光晃得她只觉刺眼无比,而她看到站在冷光里的人影,就崩溃到大哭。 “我知道了……我会爱你的……求你了……” “然后呢?” “然后我真的不知道了……”任鸢失声呜咽,“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家里,那个时候骆照银就已经不见了……“ “但是她是在我撒谎说会爱她之后才带我回家的,所以我一直、一直都觉得,她总有一天会回来找我……那个花,你送的那个花,你说,换掉卡片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她?” 然而楚原在听完之后,只是又拍了拍她的背。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他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轻声喃喃了一句:“我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我跟你到底谁更可怜……”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任鸢,我刚刚说的情况有变,你还记得吗?” 她抽泣着,点了点头。 男生的手掌还在她背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声音慢悠悠的,像是有点远。 然而说的却是:“情况有变,是指……我知道骆照银在哪了。” 哭声一滞。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 只见楚原脸上难得挂着温柔万分的笑,还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 “你想知道吗?” 美和毒 再见到那个小姑娘的时候,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黏他了,也不会偷偷摸摸凑到他身边闻他身上的味道了,最重要的是,她也不会再用那种一眼就能看懂的,像是心里的喜欢都要从眼睛里满溢出来的眼神看他了。 她甚至不记得他是谁。 躲在李禾身后,听骆照银跟她介绍说,“这是任晴,以后就是你哥哥了”之后,她也只是抬眸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就垂下眸去,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叫了声“哥哥”。 他应该高兴的,因为他之前明明被她缠得很烦。 美的东西,或许天生都有诱人犯罪的潜质,尤其是空有美然而却很脆弱的东西,就比如,一个尚且年幼,在那些人眼中看来,还没有抵抗能力,却一不小心继承到母亲容貌,又不受母亲待见的Alpha。 他可太懂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比起天生怯懦的Omega和顺从的Beta而言,趁着一个Alpha还没成长起来之前,就打断他的傲骨,让他一生只能奴颜婢膝,对于他们来说一定是更加令人兴奋和愉快的事情吧。 就像自然界中的花,在物竞天择的过程中,进化出了毒素一样。 幸运的是,他很聪明,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找到了让自己在强弱天平上站到强者一方的方法。 那个小姑娘也是一样,不过是被漂亮的皮囊给蛊惑住的一员罢了,等她见识到皮囊之下阴暗丑陋的内核之后,她就会像其他人一样,畏惧于沾染上他的毒液,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就像那天他踩死那只老鼠的时候一样。 但是大脑就像是哪行代码运行出bug之后的程序一样,不断地,无数次地,重复播放着那天她靠过来捧着他的脸说喜欢他时的样子。 然而现实却是,她被带来的第二天,喝水时因为水太烫一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玻璃杯,就变得惶惶不安,一副紧张得要哭似的样子,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擅自动了,嘴角自己就牵了起来,用他除了骗人的时候就没再用过的,轻缓的语调,笑着和她说了没关系。 ——那大概还是他第一次对她露出说得上是温柔的笑容。 然后,在说完之后当天,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地,独自一人去了那个小姑娘和她爸爸住的老旧小区。 总觉得,好像再敲响那扇生锈的铁门,门背后就会有一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来给他开门,会跃跃欲试地想扑到他怀里,然后扑到一半又堪堪止住,最后试探地来牵他的手,带他进去找她爸爸。 他家里的那个,或许是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失散的双胞胎或者别的什么,总之骆照银的话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他在那扇门前站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人来开门。 回答他的,是刚好从外面买完菜回来的邻居,一个七十多岁的爷爷,跟那个小姑娘关系还挺好的,偶尔还给她买糖吃。 老爷子明显也还记得他,一看到他,就先沉重地叹了口气。 “你是来找鸢鸢的吧?她不在这儿啦……哎,可怜的丫头,她爸爸前段时间自杀啦……也不知道她以后怎么办哟……” 他是这么说的。 …… “所以你要带我去哪?” “刚不是说了吗,去找骆照银。”走在前面的楚原低头看着手机,像是在和谁发着消息,闻言头也不回便道。 他确实是说了。 而她也说了,她不想去。 可是男生在听到之后却说,“没关系的,只是让你知道她在哪。”说完,都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目的明确地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起来。 “你放心,快到了。” ……快到了? 她举目望去,居然发现周围的景物有些熟悉,尤其是面前那栋高大的建筑,她来过的,就在前不久的拍卖会,还有更之前一点的宴会的时候。只是他们站的地方不在正门,她一开始还没认出来。 ……骆照银在这家酒店里面吗? ……原来这么近吗? 她记得,之前过来的时候,任晴好像说过,这是家里的产业来着。也就是说,任晴果然是知道母亲在哪的吧…… 心底莫名又不安了起来,像是看出了她脸上的迷惑和忐忑,楚原给了她一个安抚似的眼神,随即又看了眼手机,抬头张望了一圈,最后让她在一片树影后站好,自己则是趋身向酒店的侧门走了过去。 有好几个瞬间,任鸢都想不管不顾地一走了事了。 心底的惶恐好像在随着他的背影远去而不断放大,脑子里也开始不断闪现出过去被关在山里那栋别墅时每天不得不面对的,骆照银的脸。 他不会又在骗她吧……其实是和骆照银一伙的,只是想骗她过来?但是也说不通啊,毕竟如果这么近的话…… 然而思路突然被不远处出现在楚原身边的人影给打断。 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的,李叔的身影。 他们像是行色匆匆地交谈了几句,没一会儿李叔就又转身离开了,背影消失在了酒店的建筑里面。而楚原回过头,见她还愣在原地,朝她勾了勾手指头。 “你……” “嘘。” 她满腹的疑问被他食指一竖飞快地打断。 “知道你现在问题很多,之后再慢慢跟你解释。” “因为李禾帮我预留出来的时间也有限,所以我长话短说,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你进去看一圈就好了。” “看……什么?” “看你这个小脑袋瓜能不能找到骆照银在哪。” “……?” 难道他带她来这里,不是要告诉她骆照银在哪吗? 原来还要她自己找? 但是她拢共也就来过这里两次,就算进去了又能找到什么? 像是预判了她要说什么似的,楚原又轻轻地“嘘“了一声,转过头,朝刚刚李叔离开的那个方向招了招手。 随后,门后又探出一个人影,还是眼熟的,不过不是李叔了,而是之前在任晴办公室,和后来的宴会上见过的那个Alpha女生。她后来甚至还在电视的广告上又看到过她的脸。 她这次打扮风格又和之前大相径庭了,穿着干练的小西服,视线对上之后,还朝她扬起个笑,挥了挥手。 “哈喽,又见面啦。还记得我吗?”女生也不管她脸上的表情有多奇怪了,还是那个自来熟的调调。 “……甘佳?” “哇哦,还记得我呀,开心。”她脸上的笑容很明艳,都说着还拍了下手,带着耳垂上坠着的金属耳饰都晃了晃,“能被你这么可爱的Omega记住真是我作为Alpha的荣幸。啊,不过别跟老板说啊。” 楚原:“咳。” “楚楚吃醋了?哎呀,放心姐姐最喜欢的永远都是你啦。” “……” 像是紧张的情绪被强行打断了一下似的,心情突然变得有点不上不下。 楚原像是也拿甘佳没什么办法似的,只能也强行不理会她,扭头接着对任鸢道:“等下她会给你带路,我会在外面等着你的。” “……你不跟我一起吗?” 他闻言看着她顿了好一会儿。 再开口,说的却是:“你还记得那本小说吗?” 说实话她压根没想到楚原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小说,着实愣了愣,才想起来之前在漫展上他们曾经短暂地聊过,就是肖雨兔推荐给她的那一本,当时他还发表过什么小鸟被吃掉了之类的迷惑言论…… 任鸢迟疑地点了点头。 “怎么突然提这个?” “虽然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好像说了,那本书的作者也没有在书里把所有事情挑明,但是我希望等会儿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能有你自己的答案,并且在我跟任晴里面选一个人相信。” 就像是心底的警戒突然被他触响了。任鸢猛地抬眸:“……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选我哥哥。” 然而男生听完也只是笑了笑,朝她摆了摆手。 “期待我们等会儿再见面的时候。” “……” —————— 我不管只要天还没亮就不算第二天TAT 透光的窗 (前排预警:哥哥是真的疯批,是真的疯批,是真的疯批,不开玩笑的) 就这样吧。 他去管一个黏人得要死的小姑娘做什么。 他能感受到那个小姑娘在这个家里呆的有多惶惶不安,或许,讽刺的是,他还是那个家里第一个察觉到她内心压抑着的,对骆照银的恐惧的人。 不过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说来也好笑,当初他踩死那只老鼠没能达成的事情,现在倒是托和骆照银相似的这张脸的福轻易达成了。 她的到来,没有在这个家里引起太大的变化。 他一如既往要将大多数的精力用在应付数不完的课业上,而骆照银也一如既往地带形形色色的人回家乱搞,小姑娘除了上学以外的大多数时间都自己一个人呆在卧室里,仿佛在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现在想来,她的存在,更像是骆照银一时兴起养的一只小宠物吧。想起来的时候就去哄哄,更多的时候是想不起来,而且他还看出来,骆照银在看她的时候,眼光更像是在看别的什么人,或许是因为她和那个人不够像,以至于骆照银看她的眼神有时还仿佛在挑挑拣拣。 真可怜。 但是关他什么事呢? 那个夜晚,他站在二楼的走廊里,其实目睹了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卧室房门,踮着脚尖屏声静气地偷偷溜去厨房找吃的,又被骆照银的客人追击的全过程。 他那时候是怎么想的来着? 啊,他突然想起了那只被他踩死的老鼠。因为突然觉得她和那只小奶鼠很像。 脆弱,没有半点自保能力,偏偏性命又被攥在了别人的手心里。 他站在那片阴影里,眼看着那个男人油腻的手指要抓到她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什么。 不过不管他在等什么,结果终归是都没等到就是了。 小姑娘不知如何发现了他,还朝他扑了过来,或许是没看到吧,当时他右手上就拿着一把开了刃的刀子。 她好久都没往他身上扑了,以至于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她身上的香味好像和以往相比更浓郁了一些,以至于错过了推开她的时机。 不过追她的那两个人既没有看漏他手上的刀,也没有错过逃跑的时机,甚至于跑得太快,还让他不痛不痒地叹了声气。 ——他们大概是从其他人那听说过他在骆照银的宴会上用美工刀解剖掉一个Alpha的两条大腿的事情了。 是那个Alpha先邀请他“玩玩”的,看那人一副觊觎已久的样子,他只是配合了一下,只不过玩什么游戏就得他说了算罢了。而且托Alpha优秀基因的福,他还做到了“尽善尽美”,从用麻药让那个Alpha发不了声,到照着解剖学教材避开血管一点一点剥离开他腿上的肌肉,再到用线又帮他缝合起来…… 最后那个人送到医院也只判定成轻伤,而他也只被骆照银罚了两个月的禁闭。 其实说实话,从骆照银那副看到满地的血也只是挑了挑眉的样子来看,或许她罚他更可能是因为他不久之前踩死那只老鼠的事情。 ——因为踩死了那只老鼠,他在最后一次去那个小姑娘家里时听见,小姑娘那个总是好言好语的爸爸,那天格外的义正言辞地通知骆照银,希望她以后不要再带他过来找小姑娘了,同样的,也不想再看见她。 小姑娘抱着他的腿,像是被吓狠了,一直在瑟瑟发抖。 她头发天生带点卷,刚刚逃跑的时候,头发都跑乱了,像是只炸了毛还没来得及用喙理顺的小鸟。 细密的颤抖,顺着她拽他裤子的手,一路传达到了他的皮肤上。他垂眸看着她头顶翘起来的那一缕头发,看了很久,最后悄无声息地将右手拿的小刀藏进了袖子里。 那天晚上之后,小姑娘又开始黏他了。 从最开始只有骆照银带人回家的晚上,到偶尔放学回家的白天,再到不管有事没事,只要他在家,乃至于他不在家的时候,都喜欢窝到他的房间里。 她开始全身心地依赖他,安静又乖巧,听话的不行,甚至让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以至于有一次他恶劣地喂给她一小节辣椒,她看都没看就照吃不误,最后被辣得眼泪流个不停,看他时也是一副委屈兮兮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这样也行吧。 从她被带来这个家开始,就莫名积压在心底的一丝烦躁,可能是有赖于她的温顺,终于被按捺下去一点。 一个不烧钱的小家伙罢了,只要她能维持现在的温顺,他也不介意一直养着她。 虽然,她还是没再用那副满溢着喜欢的眼神看过他。 只是他没有想到,但又应该在她第一次忘记的时候就想到的是—— 那些重要的事情,既然她能忘记第一次…… 那就能再忘记第二次…… 第叁次…… * “……楚原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进来?” 脚底踩上酒店走廊中铺着的柔软地毯,内心的不安又压抑不住地腾了上来,或许是为了缓解焦虑吧,她主动朝甘佳搭了话。 走在前面的甘佳闻言回头朝她笑了笑,耳垂上的金属耳坠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着金属的冷光,她说:“他就是不想看见他爸啦。” “为什么?” “……嗯,”女孩摇晃着脑袋,像是在思考应该怎么跟她解释,“因为一些事情他们关系很糟糕啊,而且……” 她说着顿了一下,脸上难得露出一个苦笑,“可以理解啦,因为我其实也不太想在这儿见到楚叔叔啊。” “……?” 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男性Alpha温文尔雅却又仿佛时刻都可能像玻璃一样破碎的脸。 虽然行为举止好像有点奇怪,但是说实话,他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任鸢有点难以想象他和楚原关系糟糕的样子。 像是看出了她脸上的疑惑,甘佳步伐放慢了一点,走到她身边,脸上浮现出一点怀念的神色,道:“其实他们以前感情很好的,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对于楚楚来说大概就像是被自己一直崇拜的偶像背叛了一样吧,所以就反目成仇了。” “……发生了什么?” 然而甘佳却突然狡黠一笑,“这个我不确定能不能告诉你欸。” “要是我擅自告诉你的话,楚楚知道了可能会气得想一刀捅死我的。” “……” 如果这么严重的话刚刚为什么要跟她提?提了就提了还非得说一半藏一半当谜语人吗? 任鸢看向她的眼神很有几分欲言又止,甘佳看见了,却依旧只是笑。 “我这么说,是因为希望你能自己去问他呀。” “……如果可以的话。” “?” 她后面那句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任鸢一时没有听清,可还没来得及问,女孩纤长的手臂突然揽上她的肩膀。 “到啦。”她说。 面前,是一扇实木雕花的门,异常的眼熟,不过还没等她从大脑里翻找关于这扇门的记忆,甘佳的手就已经握上了门把,往下一按。 门被轻松打开了,身后,揽着她肩膀的手,蓦地将她往门里一推,耳边,只听到一句“祝你好运”,连她后面跟的那个称呼到底是“小可爱”还是“小可怜”她都没能听清,那扇实木门就在她身后又合上了。 “……” 一瞬间,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被骗了,心脏跳得飞快,下意识就要试图去开门,然而却在余光瞟到屋内摆设的那一刻,心跳都停了一瞬。 ——那是那天拍卖会的时候,李叔带她来的那个房间,在这里,她和任晴还…… 此刻,偌大的房内,空无一人,还没有开灯,屋内光线很暗,只有那扇巨大的窗户,向里投射着暗淡又模糊的光。 像是随着光线一起被带进这个房间的一样,耳边,还能听到楼下传来的交响乐的声音,在昏暗的光线里,旋律欢快到诡异。 她还记得,窗户外面,是之前举办拍卖会的会场。 ……是又有什么活动吗? 和骆照银相关?还是骆照银就在那里? 心脏又开始“咚、咚、咚”地跳了。 像是被那暧昧的光线蛊住,任鸢不自觉间放缓了呼吸,一步一步朝窗边走去。 “人间乐园” 那个冬天,小姑娘从山上的那栋别墅回来之后,断断续续地发烧和昏迷了近一个月。 等她好不容易再睁开眼的时候,又有什么东西变了。 她开始怕他了。 虽然她极力在隐藏这一点,从她的表情来看,或许她自己也没有真的意识到,但是,每次他碰到她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瑟缩一下。 那段时间,她会整晚整晚地做噩梦,失眠,消瘦,像是阳光下一点一点消融的泡沫。但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再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枕头,来到他的房间,说要和哥哥一起睡。 他心说,小姑娘只是被吓到了,碍事的人已经消失了,他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一点一点把她修复回原来的样子。 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所以,在她沉默了好久,再开口却说的是想去上学的时候,虽然他心里并不想放她出去,也觉得她没有必要去学校,毕竟不管她想学什么东西他都能找来老师教她,她只要乖乖呆在家里,待在他身边就好了。 但是作为一个温柔的,善解人意的哥哥,他还是点了头,说“好”。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小姑娘了,她以前也去学校,但是因为胆小内向,一直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所以就算去学校,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更何况他还给她办了转学,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可能过几天她就会适应不了,自己回家。 等她从学校回家了,她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她能依赖的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只有“哥哥”。 他要做的,只是多一些耐心,慢慢等待。 可是。 在第一次月考过后的家长会上,他就发现,有什么超乎预想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短头发的,乍一看像个清秀点的男孩儿的女生,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给她开家长会,不像别的学生都是和家长坐在一起,她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却也坐得笔直,时不时地偏头和同桌以及同桌的家长小声聊两句。 笑起来眉飞色舞,黑白分明的眸中含着光,是那种敞亮到一眼就能望到底的人。 小姑娘虽然手指轻轻拽着他的袖子,但是视线总是不自觉往她身上瞟。 ——是他熟悉的,却又久违多年的眼神。 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皮革马列翁效应,这个名词起源于古希腊神话中一个爱上由自己雕刻而出的少女的国王,简单来说,就是指,一个人投射向另一个人的视线,会在不知不觉之间改变被投射者的行为和认知,又被叫做期待效应。 而他从来都不是不知不觉的。 他知道小姑娘这些年来在他身上期待什么,所以他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但是现在,从那个女生身上,他却看到,她开始期待,一个热心的,简单的,毫无阴私,甚至从性别上来说就全然没有威胁的Omega了。 ——如同他的反面。 * 任鸢曾经看过一副油画,由叁联画幅组成,最左侧的那幅,是上帝将夏娃介绍给亚当的场景,而最右侧,则描绘了恐怖又超现实的地狱。 而让她最印象深刻的,还是中间的那幅。 画上用着鲜艳又明快的颜色,乍一看还仿佛是什么儿童读物上画着游乐园的插画。可是画面里面,不着寸缕的人体,就像是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层迭、挤压在一起,做着稀奇古怪的姿势。 书上说,画里的人类是在狂欢,是在享乐,这些短暂而虚无的快乐,最终会使最右侧的地狱降临,就像圣经中的罪恶之城索多玛,注定将被烈火焚毁。 而她看到那堆迭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肉体,只想起过去无数个夜晚骆照银带回家的那些客人,以至于连享乐的意味她都没能感觉出来,只感受到混乱,无序,又诡异的欢快,异常的恐怖。 那些赤裸的人,骑在动物上,自己也变成动物,肆意地吃着水果,自己头颅、躯干、乃至下体,也生出花和水果。 虽然长着不同的四肢和躯干,那画里的肉体,却仿佛天生就是同一个变异的生命体。 似人而又非人。 然而那幅画,叫做《人间乐园》。 她在看完那幅画的当天,夜里就做了噩梦。她梦到,自己变成了画面左下角水中的那个男人,快要溺死在水里了,却动弹不得,只能在越来越困难的呼吸中,看着乐园中她不想称之为人类的人类“寻欢作乐”,“狂欢享受”。 而此刻,那扇透着昏暗光线的玻璃窗内,任鸢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就像是,油画颜料随着岁月风干剥落,而画中堆积在一起的,似人非人的生物的脸上,突然都生出了具体又生动的骨和肉。他们的五官动起来了,沉迷、享受、痛苦、恍惚,形形色色的表情,被欢乐交响乐压抑下的呻吟,无比鲜活地,将“乐园”从她的噩梦带进了现实,甚至那些栩栩如生的脸庞中,还有她熟悉的,那个姓楚的Alpha的脸。 而她,又成了水里那个脸色灰败,即将溺死的男人。 张大了嘴,却喘不上气,肺部因缺氧生出剧痛,撕扯出生理性的眼泪,但比眼泪更快从她脸颊滑落滴落到地上的,是她头上止不住的冷汗。 她想呼吸的,但是耳鸣声蓦地响起,像是突然有几千只蜜蜂同时在她耳边嗡嗡个不停,分贝大到她连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都听不清。 骆照银在哪?不在那副现实主义却又光怪陆离的“画”里,至少她没看见,但是她已经无暇关心了。 她现在只想吐,她想把那些刚刚顺着光线从她的眼睛钻进脑子里的画面从嘴里吐出来,太用力连带着胃部都开始一阵一阵地绞痛,可是还没能成功,打破耳边压抑不住的蜂鸣声的,是身后响起的,门锁响动的声音。 几千只的蜜蜂突然又消失了,连带着她的心跳声,还有呼吸声,一起。 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率先做出了反应,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地,就钻进了离窗户最近的那方办公桌的下面。 门开了。 耳边,响起皮鞋踏上地毯而产生的轻微脚步声,还有她无比熟悉的,轮子转动发出的“吱吱”声。 任鸢下意识捂住了嘴,扼住差点从她喉咙中钻出的一丝尖叫。 她在做噩梦吧,一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被魇住了吧。不然为什么会听到那个和任晴无比相似,却又冷漠轻蔑到陌生的声音说: “玩过火了?啊……那个人是这样的。听说他们公司最近拿到一块地吧……” “不愿意?呵,他女儿最近快订婚了,多跟他聊聊,他会愿意的。” “至于那个Omega……你知道怎么处理。”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她没有听过,不知道是谁,她只知道,谈话间,他们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响亮,意味着他们在离她藏身的桌子越来越近。 会被发现吗? 她不知道,毕竟桌子前方,除了一把皮椅之外,就没有任何遮挡,只要他们中的其中一人绕过桌子,就会瞬间发现她了。 任鸢捂死了嘴,瞳孔颤抖着,缩在桌子底下的角落里,一动不动,甚至都不敢呼吸。 越来越近了……她甚至能听到,皮鞋踩上地毯的脚步声,和那轮子转动的声音,都在越发清晰。 吱吱…… “你盯着他们,别乱用药,别把羊给我薅死了。” 吱吱…… “不然后果你知道,有的人比起圈里的羊,就是偏要喜欢牧羊犬一点,不是吗?” 吱吱…… ……他们离办公桌越来越近了,或许只有两米……一米…… 心脏像是快要从嘴里蹦出来。 她恍惚中,甚至已经看到冰凉昏黑的水,在渐渐从她的脚底漫起来,将要淹没她的头顶。 ……吱吱。 办工桌前,所有的声音,突然都戛然而止。 ———————— 画是Hieronymus Bosch的《人间乐园(Garden of Earthly Delights)》,有些东西我也不太想写,请朋友们意会一下吧ORZ 现实 “小晴,你控制欲太强了,虽然说在画画的时候掌控全局没什么不好,但是你如果连自己的每一个笔触都想控制到微毫,那你的画面也会变得拘束的。” 这是在他不停将一根素描的排线擦过重画之后,那个男人,也就是小姑娘的爸爸说的话。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养成这样的性格的,但是作为老师,我希望你在画画的时候能更自由一点,艺术应当是表达,而不是控制,我这么说你可以理解吗?” 当然,他又不是傻子,当然可以理解,于是他停下了笔,抬手取下钉在画纸上的图钉。 那个男人还在说话:“你现在年纪还很小,我希望有一天,不管是画画也好还是什么别的也好,能有一件事情能让你自由无拘地去做。是不是你家里给你的压力太大了?等你母亲过来接你的时候,我会跟她……” 不过他没说完,因为那个男人看见他用手将刚刚取下来的画纸,“斯拉”一声,撕得粉碎。 他抬眸,安静地看向对方惊愕的眼睛,淡声说:“我控制不了的,不合我心意的东西,我也不需要。” 男人看着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素描纸,沉默了很久,最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你也知道,我最开始也不想收你的,因为你完全是被你母亲推过来的,并没有想学画画的意思。但是鸢鸢一直求我……” “鸢鸢她……很喜欢你,但是说实话,作为父亲我觉得你们两个不合适,好在你也不喜欢她。” “看在我也算你的老师的份上,既然你不喜欢她,就跟她保持距离吧。” 那个男人挺通透的,没给他上过几次课,就看透了他的本质。 控制欲强也好,被骆照银推来半点想学画画的意思都没有也好,他说的都对,唯独有一点—— 就像当初,发现她害怕骆照银,他可以花几年的时间,将和母亲肖似的部分从自己身上一点一点全部剥离一样。 同理,如果只是作为Alpha,就让她感到畏惧的话…… 虽然最初那场车祸的确是意外,但是当他看到守在他病床边寸步不离的小姑娘之后,他想,他大概找到答案了。 ——那个男人说的不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比他更爱小姑娘。 * ……吱吱。 金属轮子滚动的声音,和踩在地毯上的绵软脚步声,突然一齐停驻在离她可能只有一米来远的桌子前。 “咚……咚……咚……” 耳边交响乐的声音像是潮水一样渐渐听不见了,只有她自己心跳的声音,突兀地一下又一下地响着,就像是感知到地震来临无法安心待在室内的猫狗一样,她的心脏也在胸腔里面横冲直撞,像是马上就要冲出来了。 虽然身后的人没有再说话了,但是存在感却强烈到无法忽视,他们会绕过来吗?会再往前走吗?如果发现她了,会怎么样? 任鸢秉着呼吸,颤抖着闭上眼睛。 脑子里不断跳出无数个问题,却不敢,也没有余力去思考任何一个问题的答案。 背后突然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神经像是被人用手用力往两边拉扯了一下,瞬间又绷到最紧。 尤其是,那个“任晴”的声音,突然说: “找到了。” “!” 要不是她的手捂得够死,用力到骨节泛白,她差点就要叫出来了,好在及时听到了他的下一句—— “在这儿。”还是任晴的声音,他像是从桌子上拿起了什么东西,声音很淡,“回去吧。” 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快回了句“是”。然后,轮子碾过地毯的“吱吱”声,和沉闷的脚步声,又响起来了,不过这次是朝着门口的方向,越来越远。 “咔哒。” 门关上了。 像是终于挣断了缠住脚踝的水草,让头重新浮上水面,她一松手,肺部就开始急促地呼吸,与之相对的是身体一下瘫软下来,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快点动起来离开这里的,但是四肢却不听使唤。 这是噩梦吧。一定是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是在做梦了吧。 今天早上,就在十几个小时之前,明明她还是在任晴怀里醒过来的。昨天晚上又被他哄着做了很久,早上她其实不想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很顺着她的哥哥,今天早上亲了她好久,硬是把她吻醒了。 她那时候还在跟他开玩笑,说她就算是睡美人碰到他这么亲也睡不了一百年的。 任晴那时候听完她的玩笑话,说了什么来着? 他好像笑了,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说…… “放心,哥哥不会让你睡那么久的。” “……” 噩梦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的?从她进了这个屋子,还是从她跟在甘佳的后面踏进这栋酒店?啊,还是说,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在做梦吧,从见到楚原开始…… 楚原…… 昏沉的脑子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一下。 她得出去,她得去见那个不安好心的男人,这次一定要揪着他的领子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想让她干什么? 指尖还在不断发抖,她用力吞咽了一下,握紧了拳努力找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膝盖还有些发软,她摇晃了一下,但是好歹也能勉强支撑起来了。 房间还是那么黑,只有那扇巨大的窗户透进来一点昏暗的光源。 就在正对面,她从桌子下面钻出来,站立起来之后,不可避免地,视线又投向了那扇透光的窗。她不想再看到楼下光怪陆离的人群了,于是虽然说起来也只有几秒,但是她强行把焦点对在了窗户上映照出的她自己的倒影上。 倒影中的女孩,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原来一直紧皱着眉,眼神一副惊惧到狼狈的样子。 原来她现在是这副样子吗…… 但是,下一秒,她才来得及感慨这么一句,余光看到,就在窗户上,她的影子旁边,还有什么东西,视线中,存在于倒影中的女孩的表情一下崩溃了。 “啪。” 就像拉扯到极限的线,绷断了一样。 倒影里,就在她的身后,还有一双眼睛,一直默默地,安静地,看着她,一直,不知道在那里停留了多久。 ——一直都在,早就发现她了,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守株待兔似的,等着她以为房间里的人都走了,等着她以为自己安全了,等着她松一口气自己出来的时候。 漆黑的,天生就微微上挑的,她再熟悉不过的一双眼睛。 在倒影之中和她视线对上之后,还眉眼一弯,朝她笑了。 “啊!” 那声压抑了不知多久的尖叫,终于冲出了她的喉咙,任鸢好不容易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的那一口气突然散得溃不成军,她小腿一软,又跌坐在地上。 “怎么摔倒了?小心一点啊。” 那个人说着,朝她走了过来,任鸢下意识往后缩着,直到后背抵上墙角,而对方却仿佛视若罔闻似的,一直走到她身旁,伸出双手,很轻松地,就将她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 她被放在了那张她刚刚才钻过的桌子上,那人一手支着桌子,一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几乎将她罩在了身下,温热的触感,她却像是被冻了一下一样,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漆黑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 再抬眸看向她的时候,又是一如既往的柔和视线:“为什么要哭,宝贝?” 眼泪像是阀门失控了一样,不断地从眼框里面涌了出来。被眼泪模糊的视线,先是落在他伫立在地上的双腿上,然后缓慢地顺着余光飘向窗外,那里“人间乐园”中的场景还在继续上演,最后,无比艰难地,看向了她闭着眼都能默写的,男人精致到完美的眉眼。 “哥、哥哥……” 尖细的,破碎的声音,像是从拧成结的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说那些听起来就冷酷无情到让人害怕的话?为什么可以站起来?他不是也最讨厌从前骆照银在家里无休止的滥交吗,那为什么还要举办这种荒诞的宴会?而且,而且为什么被她发现之后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对她笑,还叫她宝贝? ……为什么要骗她? 是因为喘不上气缺氧吗,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了,胸腔也像是要被撕裂,然而反而是这样剧烈到仿佛要将她的幻想都戳破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不是在做梦,这就是现实。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让宝贝更爱我一点就可以了。” 面前的人像是感觉不到她的崩溃似的,手指抚上她的后颈,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听他的声音,还像是在哄一个哭鼻子的小孩。 说,“乖,别哭,你哭得这么难过,哥哥会心疼的。” 然而熟悉的声音和语调让她更绝望了。 她抽泣着,问出了最让自己接受不了的问题:“下面的……下面是怎么回事?” “下面的?啊……”他轻笑了一声,身子侧开了一点,视线投向身后巨大的玻璃窗,和玻璃窗外的宴会现场,眉眼带着笑,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柔和,他说,“你放心,哥哥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Alpha,不会像……那样乱搞。” “我不是问这个!”像是那根弦一旦绷断之后,情绪就再也无法自控了,她头一次在任晴面前大喊大叫,紧接着又在自己意识到之后自己都无法接受似的,抬手捂着眼睛,痛哭失声,“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 男人脸上的笑意减淡了几分。 声音也瞬间变得很轻:“比起哥哥,你更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吗?” 任鸢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可能是见她一直摇头却不说话,任晴拿她没有办法似的,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小姑娘又抱了起来,走到窗边。 “楼下的,你可以把它看作是……嗯,牧场好了。” 她拧紧了眉毛抬眸,根本无法理解:“……牧场?” 然而男人脸上带着笑,又伸出手指替她擦了擦眼泪,还是那副哄小孩的语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宝贝,你觉得,人之所以为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 见她不答,他也不在意的样子,指尖摩挲着她哭红的眼睛,漆黑的眼底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他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是一种错觉。一种自以为与众不同,自以为和动物不一样,可以自己掌控自己的错觉。” “但事实是,人不过是一种由各种欲望堆砌出来的动物,财富、美食、声誉、肉体的享受,有的可以轻易获得满足,而有的努努力或许也能做到……但是最难满足的,是前一个欲望被满足之后形成的空洞,就像边际效益递减,满足的阈值也会不断水涨船高,欲望变得越来越大,满足之后的空洞也就越来越大。” “就像过去吃遍山珍海味的贵族,沐猴而冠,再敲碎猴子的头骨,淋上热油,偏要在猴子的嘶叫声中生吃猴脑一样。”他说着,轻笑了一声,眼底终于扬起一抹她也看得懂的讥讽“你说,他们想吃的是猴子吗?” ——不自觉地,任鸢地视线飘向玻璃窗外,看到那个漂亮的男性Alpha,今天也穿了裙子,被好多个人围在中心,身体几乎都成了悬空的状态,雪白的四肢,就仿佛落在水面上的饭粒,身下是池塘中嗅到食物香气蜂拥而至的鱼群。 他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楼下赤裸混乱的肉体,眼中闪过一丝鄙薄的笑,轻声地,自问自答道: “他们想吃的,是人。” “……” 胃酸猛地上涌。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她脑海中又想起了小时候梦到那个男人被骆照银吃掉的噩梦,和眼前的这一幕交相辉映,她仿佛都看见了,那个男人被“鱼群”一点一点蚕食殆尽的样子。 任晴见状,温热的手掌轻柔地抚上她的背,随着他无比轻柔的动作,她却感到一阵寒意在往她的骨髓里面钻。 偏偏他柔和的声音还在继续:“当人的欲望大到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时候,跟野兽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给这群野兽一个放纵自己的地方,他们的欲望就归我管控。而只要我能拿捏住他们满足的缺口,就能在他们的脖子上套上项圈,让他们都成为我的东西。” “所以说,这里是我的牧场。” 手指勾过她鬓边散落的头发,漆黑如墨的眼睛,垂下纤长的睫,沉静,而又温柔看着她,明明是从小到大,十几年来无数次,就算她闭着眼睛都能在大脑里面完美复刻的,无比熟悉的画面。 然而此刻她再抬眸,只觉得面前这个人陌生到她仿佛不曾认识过。 暂时的几秒钟也好,逃避似的,她挪开了视线,却恰好看到,楼下的宴会场中,一抹熟悉的,刚刚还跟她在一起的身影,正款款步入会场中,甫一入场,就受到了好几个人的热情欢迎,俨然一副如鱼得水的样子。 任晴也看到了,笑了笑,又收回视线,垂眸握上她冰凉的手指:“甘小姐是个聪明人。”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就听他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楚原那小子怎么做到让李禾帮忙的,但是居然想把我的宝贝送到狼圈里啊,哥哥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可是吓了好大一跳呢。” 他说是这么说,脸上的笑却一丝波澜都没有。 “哥哥怎么舍得让你进那种肮脏的地方,要是被他们的脏手碰到了怎么办,就拜托甘小姐带你来这儿了。” 像是心脏一下被攥住了一样,她张了张嘴,无比艰难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所以你都知道……从一开始……都知道?” 知道她要来这个地方,知道她躲在这里,知道楚原,也知道楚原来找她,那是不是也知道她到底为什么焦虑恐惧了这么久,啊,说到底,那栋房子,那栋房子就是他卖出去的…… 头又开始痛了,像是现实要把她的大脑,连同着她过往的认知和生活一起撕碎了一样。 否定吧,求他了,就算是继续骗她也行,就说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刚刚才被甘佳告密,没有时间去调度,才把她临时安置在了这里也行。 不然的话她真的要疯了。 然而—— “嗯,哥哥什么都知道。包括楚原为什么来找你,以及他想干什么。” 柔软的吻印上她的唇,耳边,他轻柔的声音像是在蛊惑。 “哄哄我吧,宝贝。你理他干什么,只要你哄哥哥开心,哥哥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他脸上还是温柔的笑,看向她的眼中也是一如既往醉人的柔情,然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她眼中,任晴的脸和骆照银重合了。 ——“他可比我像多了。” 几乎是难以自抑地,虽然还被他抱在怀里,任鸢就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漆黑的眼睛安静地眨了眨,任晴脸上的表情毫无波澜,怀抱她的胳膊却骤然收紧了些。 她现在却根本没有在意细枝末节的余力。 “所以……骆、骆照银在哪……你也知道……”她颤声问道。 “嗯。”任晴闻言平静地点了点头。 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顿了好一会儿,才又抬眸看向她,说,“鸢鸢,哄哄我,我就告诉你。” 然而任鸢在他点头的那一刻就疯了。 呼吸蓦地急促起来,她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了似的,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 可是她一挣扎男人反而把她抱得更紧,像是要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一样,凌乱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任晴还能用那副哄小孩的语气跟她说话。 “乖,鸢鸢,让哥哥再抱一会儿,乖一点。” “你今天没有陪哥哥去上班,哥哥想你了。” “我不要……不要……”她情绪崩溃到语无伦次,“为什么骗我……你的腿……为什么……” 任晴脸上的笑意终于消散了些,声音也淡了下来:“为什么……因为想让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啊。” “这样不好吗?” “……” 好什么? 他都不知道吗?不知道在他车祸之后她有多难过?不知道她这几年有多小心翼翼害怕骄傲如他会因为这件事一蹶不振,害怕他想不开,害怕他丢下她走了。从那之后她都没再去肖雨兔家留宿过,自然也没有出门旅行,就连上大学都不敢住校,都是因为怕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 她自愿把自己锁在了那个家里。 现在却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 这要她怎么接受。 “你放开我……别碰我……” 任鸢崩溃到泣不成声。 而男人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我知道了。”轻声喃喃,仿佛自言自语,“看来还不够。” “不过没关系。” 手指触碰到她的眼睛。 “让宝贝更爱我一点就可以了。” “怕我了?” “她人呢?” 在指尖的香烟换过不知道第几支的时候,楚原终于看到甘佳摇曳着从那扇侧门中走了出来。 女人脸上带着笑,走上前就先伸手将他拢进怀里,整个人重心都压了过来,虽然她一直保持着身材并不重,但是身上沾满着的各路Alpha和Omega信息素,明显呛到他了,他皱着眉,不耐烦地将甘佳推开了些。 “任鸢呢?” 甘佳被推开也不恼,笑嘻嘻地歪了歪头,转而又黏了过来。 答非所问道:“楚楚还在这儿等着我呢?” “……” 他这次没有把人推开。 只是,“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恶心了?” 女人脸上吊儿郎当的笑瞬间收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眉眼间再重的妆都难以掩盖的倦。她自己后退了两步,伸出手将楚原手里的烟挑走,放在唇边,抽了两口。 眼看着从自己口中吐出的白雾散尽在空气中了,才轻飘飘地说:“大概……是从我喜欢的Omega被别人上了之后吧?” “……” 她说着,还自嘲似的轻哼了一声,视线瞟上厚重的夜空,脸上又浮出漫不经心的笑意:“算了,谁知道呢?” “至于那个小姑娘,当然是物归原主了。” “……”像是等待这么久心里不好的预感终于被坐实,指尖蓦地攥紧,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甘佳,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然而甘佳只是慢吞吞地又抽了一口烟。 良久,直到火星燃到烟蒂,她用指尖随手将余热捻灭,才又开口: “楚原,到此为止吧。” “你知道,人死了的意思就是,不管你再为他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总不能还相信什么在天之灵的说法吧。” “放过你自己吧。” 回答她的,是楚原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 * 据说养鸟的人在驯服野鸟的时候,会在鸟笼上蒙上一层黑布,这是为了剥夺野鸟的视觉,用黑暗强行让鸟镇定下来。 任鸢不知道这个说法是不是正确的,只知道自己的眼睛被他用手指捂上的那一秒,脑袋里面擅自蹦出的,就是公园里面被人拎在手里的一个个罩着黑布的鸟笼。 “我不要……我不要……!” 她的声音已经在发抖了,但是从前对她温柔到溺爱的人,在撕下伪装的面具之后,像是强硬到对她的恐惧视而不见。 就在那个房间里间的卧室里,衣服已经轻易被他撕碎了扔到了床下,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她不知道原来早上还是那么一件缱绻旖旎的事情能在晚上就变得恐怖如斯,最可怕的是,当那熟悉的水仙的气味笼罩她的那一秒,即便精神和心理在抗拒,被标记过的肉体却开始积极地回应了。 ——原来Omega被Alpha标记是一件这么可怕的事情吗? 就像是被宣告,她的身体,不归她管控一样,身体最深处在接收到他信息素中想做的欲望之后,轻而易举地就被点燃了。 都不需要手指事先扩张,从体内分泌出来的汁液就已经让花瓣都湿透,炽热的头部抵上来的时候,她呼吸都停了一瞬,继而用尽浑身力量想要挣扎,但是身体早已叛变成他的,在水仙香中,像是溺死的人一样,四肢绵软着,甚至穴儿还在迎合。 身体被贯穿了,直接被顶到了最里面,连宫苞中脆弱娇嫩的腺体都被熨烫到,被强制唤醒的激烈快感像是要把她的最后一丝理智都冲散。 只是被他抵在最里面揉了一会儿,她就哭着痉挛起来。 “别哭,宝贝,你也喜欢的,不是吗?” 他还在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哄人的话,手指触摸上她的小腹,隔着一层软肉,就是被他不断抵着捣弄的那个地方,高潮被他的指腹揉按得延续了,简单,粗暴,又直白得快感,刺激着大脑皮层开始分泌出大量的多巴胺,让她的身体在他身下臣服得更彻底了几分。 “你看,你的身体里面已经兴奋成这样了,宝贝乖一点,等会儿,等会儿我全射给你,好不好?” ……她不要,她想说不要,刚刚才看过那么残酷又荒诞的景象,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做,只是身体完全不听她的话,轻吻,触摸,全部被转化为快感灌进她的大脑里面。 Omega身体最敏感脆弱的地方在被不断地侵犯着,是的,侵犯,她都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处境。 从前他还在她面前演戏的时候,虽说每次到最后也都是他在掌控,但是好歹都是她在上面,就算是形式上的,她也还有一点主动权。 现在被他强硬地压到身下了,她才切身体会到,原来以前他都还是收着力在克制的状态。 太重了,每一下都在贯穿着宫苞,抽离出去,又飞快地捣弄回来,尤其是眼睛还被他蒙着,失去视觉之后感官全都集中到了被不断肏弄的那个地方,她能感受到那里在不断抽搐着痉挛,生出袭遍全身的快感,下身抽泣得像是失禁,连屁股都感受到一点濡湿的凉。 她受不了这种粗暴,嗓子都快哭哑了,偏偏他还要凑到她耳边,压低的声音,像是在蛊惑似的,问:“喜欢吗?宝贝?” “我这样肏你,很舒服的,对不对?喜欢吗?” ……她喜欢吗?她不知道了。大脑快被因为不断高潮而分泌不止的多巴胺填满了,她觉得自己人都快坏掉了,不管是从哪个意义来说。 柔软的唇,落上她的耳朵,脖子,锁骨,还有心脏的上方。 “宝贝,鸢鸢,乖一点,别哭,别哭,你喜欢我的,你说过的,你爱我。” …… …… ……对。 她说过的,她喜欢面前这个人,喜欢到每次待在他身边的时候都会有安心的感觉,喜欢到被他亲吻、触碰,乃至于现在被迫肉体交合的时候,心脏都会有悸动的感觉,喜欢到……愿意被他标记。 ……但是为什么点头那么难呢? 鼻间充斥着的,都是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水仙的香气,浓郁到要将她溺死在里面了,但是她好像第一次的,又不是第一次的,闻到了香气中夹杂的苦味,勾得她想哭,虽然她确实一直在哭。 他好可怜啊。 好像很难过。 她很想抱他一下的。 但是感情和理智像是要把她拉扯开了,被感情支配的身体在下意识地寻求他,但是理智却从身体里面游离出来了,在说,不该是这样的,不管怎么说,至少他都不能这样无视她的意志。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强迫自己呢?明明她已经这么喜欢他了,为什么非得在这个时候,强迫她在最难过的时候做这样的事? 脑子里,蓦地,想起了他刚刚自己说过的一段话—— “他们的欲望就归我管控。而只要我能拿捏住他们满足的缺口,就能在他们的脖子上套上项圈,让他们都成为我的东西。” 身体像是突然冷了下来。 身下,一直在皱着眉头,就算快被快感没顶了,也一直隐隐抗拒着的小姑娘,突然不动了。 心脏蓦地颤了一下,他停下来。 “鸢鸢?” 移开手指,哭红的眼睛,茫然地睁着,被他轻唤了一声之后,顿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看向他。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你……你在、在通过做、做这种事情……控制我?” ——如果说,他在看宴会场里那些赤裸交迭的人时,想到的都是欲望归他管控的野兽,那么,他跟她做的时候,又在想什么? 在想控制她的欲望,让她的身体臣服于他,就像刚刚一样?她也是被他圈养起来的动物吗?或许跟那些人的区别只是,那些人是牧场力的牲畜,而她是养在家里的宠物? 她之前被楚原要求贯彻怀疑主义精神的时候,都从来没有用怀疑的视线看过他,然而现在一旦开始了,突然就难免地,抽丝剥茧般地想起了更多的事情。 就比如说,之前肖雨兔的事情。那时候,他说因为兔兔看到了药,才有了些误会。但是她明明很了解好友的,兔兔她虽然动起手揍人的时候是真的狠,但是从来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动手,而且她那么敞亮的一个人,如果真如他所说,已然误会解除了的话,之前见面的时候,她不可能是那副支支吾吾有口难言的样子…… 兔兔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别的东西,不可能只是安眠药,怕伤害到她,才为难成那样…… 说起来,当时她下楼去之后没多久,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那通电话,为什么就那么巧的,在兔兔看到了什么之后就响了起来,他又在电话里面跟她说了什么,才让兔兔脸色难看地,挂掉电话之后很快就走了,而当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脸上就带了伤口……她之前为什么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啊,药……还有药……他之前说什么来着…… “你盯着他们,别乱用药,别把羊给我薅死了。” …… 过去无数个困扰她不知道多久的香艳春梦的记忆突然翻涌起来,连带着,还有以前洗澡的时候,偶然间看到的,出现在背上的红色印记。 事情一旦串联起来之后,揭露出来的猜想残酷到,她一边恐惧得难以抑制地浑身颤抖,一边又突然有点想笑。 ……肖雨兔的父亲就是个一线刑警,自己也是警校出身,一定没有她这么好糊弄吧? 深埋在她体内的性器,还在发烫,但是骨髓却像是被从身体里面抽了出来,被扔进了什么冰天雪地,彻骨的冷,啊,就像七年前,漫天的冰雪,和没有路的山,她从那个别墅里面跑出来时感受到的那样。 楚原说得对,他确实和骆照银,和他母亲很像。 不,或许,他比骆照银还要残忍得多,骆照银还是在那副“人间乐园”中沉迷的画中人,而他却抽离在画面外,冷漠地执掌着画笔,控制着所有画里面的人。而在对她时也是,当初骆照银还只是管控她的肉体,而他……却要连同她的精神,她的情感一起控制。 “为什么会这么想?宝贝,我只是想让你爱我而已。” 指腹描摹上她的眼眶,他脸上没了笑,竟然连熟悉的五官都显得陌生了起来。漆黑的眼睛低垂着,睫毛的掩盖下,像是有什么活生生的东西在涌动。 “我等你太久了,只是想加快一点进程罢了。或者说,除了我以外,难道你还想爱别的什么人吗?那个姓肖的,Omega的女生?”他说着,神色冷漠地嗤笑了一声,“她能像我这样肏你,满足你吗?” ……他为什么会这么想?肖雨兔是她的朋友啊。她虽然很长一段时间羡慕过她,想成为像她那样热情开朗又生机勃勃的人,但是从来没有对她动过别的什么心思啊。 但是比起那些,脑子里面,好像有什么模糊的记忆翻涌上来了。 然而她还没有抓住那片一闪而过的虚影,就听他接着说: “宝贝,忘了吗?是你要我标记你的。” ……对,是她主动要被标记的,但是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她在发情期,她受了那些梦的影响,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花,花上的卡片,骆照银的署名…… 等等—— ——“那些花都是我送给你的。” ——“还有,我确实在花上放了卡片,不过我原本准备的五张卡片上写的都只有一个单词,‘You’。” ——“那么小芍药花,你觉得,把后来四张卡片换掉的人是谁呢?” …… ……楚原不知道最后那张,放在红色芍药上的卡片。 ……而骆照银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那还能是谁呢? …… 鼻间水仙花的味道,就算是现在嗅到,她的心脏都仍会悸动不已,下意识地,就想伸出手将他抱进怀里。 但是,男人宛若神祗般居高临下的视线,面无表情,情绪不明的五官,突然又让面前这个人陌生到无以复加,让她恐惧的地步。 许是她的恐惧实在是明显到他都无法忽视了,他低头,牵起她的手,带到自己唇边,蹭了蹭,无比缠绵悱恻的动作,末了,却是轻笑了一声。 “怕我了?” 他说。 …… …… …… ——她想起来了。 那段一闪而过的模糊记忆,终于被她抓到了。 ——“我知道了……我会爱你的……求你了……” ——“……” ——“你说,你会爱谁?” ——那年,山上别墅的地下室里,她明明有看清门被推开后,站在冷光中的那个人影。 是任晴啊。冷漠的,在听完她慌不择路的话之后,她从没见过的,面无表情的脸,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也是轻笑了一声——就像刚刚那样。 然后,他说,“我知道了。” 随后就俯身将还没缓过神来的她抱了起来,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又恢复成往常那般温柔的模样,柔软温热的唇就贴在她的耳畔,轻盈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做了噩梦的孩子,又像是情人之间的旖旎呢喃。 “虽然本来想留着的,不过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的,鸢鸢。” “杀了她就好了。” ——她想起来了。 那铺了满床的芍药,确实是血一样的红色。 因为国王死了。 幕间——李禾的小剧场 或许他比小姐要更了解那个人也说不定。 骆是那个人的姓氏,单名一个日字。 在后来,李禾思考过很多次,是不是就因为她的名字谐音“落日”,才会让她的人生也如落日余晖一般迷幻而又短暂。 小姐以为她是山巅上高高在上不染世俗的圣洁白雪,或许她确实有那样的一面吧,但是在他眼里,那个人不是这样的。 “你跟着我做什么?” 这是在那个城乡结合部的小招待所里,她拿钥匙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后,扭过头对跟在她身后的他说的话。 说着,视线还瞟向了他手里拿着的,另一个房间的钥匙。 ——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她给他开了单独的房间,那他就该回自己的房间去。 眼神也很淡,明显没有什么欲擒故纵的意思。 但是那时的他愣住了。 那把钥匙,他以为就是她在同行的其他人面前随便做做面子功夫的手段,毕竟,她跟小姐说,觉得他可爱,想要他,他自然而然地也就理解成了带有性暗示意味的意思,从得知此事起,到跟随她上路,一路上,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做好委身于小姐之外的别的什么人的心理准备。 这也不怪他多想,小姐最近认识的那些朋友,聚会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荒唐,被Alpha标记过的Omega又算什么呢?以至于他也开始用有色眼镜去丈量小姐身边的每一个人,自然也包括主动向小姐索要他的骆日。 面前的女人,见他沉默着不说话,也顿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朝他拉开房门,眼睛瞟了他一眼,勾了勾手指:“来吧,小狗崽子,聊聊。” “……” 说实话,在听到“小狗崽子”四个字的时候,面前这个女人高不可攀的形象就在无声之中碎了好几条缝。 进屋之后,她就让他在床边坐下,自己拿了瓶水,站到了窗户旁边。 窗外是碧蓝的天,从他的视角,还能看见一点远处缀着的翠绿山峰,女人逆光站着,随手拧开瓶盖,瓶中的水在夏日的阳光之下还荡出了点波光粼粼的味道。 而她无疑也是很美的,就算他现在因为小姐喜欢她而厌恶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往窗边一站,窗外的青山碧日都成了点缀她的颜色。 ——然后,下一秒,这幅由窗栏圈出的画,就被她或许是因为烦躁而显得有些糙的喝水动作,连带着响亮的“咕咚”一声,给破坏得一干二净。 李禾:“……” 他从小跟在小姐身边长大,周围都是一个比一个端着的人精,哪见过这副粗糙的形容。 一时间喉咙像是被梗住,突出一个无语凝噎。 她喝完之后,又头疼似的叹了一声,才说:“我把你要过来,只是因为你那个Alpha太烦了,再不处理一下我家的小可爱就要生气了。” “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胡言乱语,她是去做了什么破坏腺体的手术吧?你也不管她?” ……连老爷都没能阻止的事情,他又有什么立场管小姐呢?再说了,不管是谁在旁煽风点火,让小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根源,不还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身上? 或许是从他低垂的阴翳眼神中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她收了表情,也许是她天生长了一副冷漠疏离的五官吧,只是这么一瞬间,就又从一个形容粗糙的女人,变成了那副让小姐醉心的山巅白雪的样子。 他心底觉得可笑,只当她有两副面孔,之前那般不过是什么另类的怀柔政策罢了。 然而,她说: “你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不是我的错。就算我在一开始就答应她陪她乱来,结局也不过是我变成她玩过就扔的玩具中的一个。那在我之后呢?还会有下一个‘骆日’,治标不治本的话,她迟早,也注定会变成现在这样。” 心底里最恐惧的事情被她轻而易举挑破了。 他无力反驳,只能低着头,让指甲深陷进手掌的肉里。 “她的症结从来都不在我身上,而是在她自己身上,或者说……” 她突然走近了两步,微微弯下点腰,伸出食指,虚空在他眉间点了点。 “在你身上。” “……在我?”他怔了怔,眼神复杂地抬起眸。 只见面前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冷淡的眼神中透着点失望,像极了学生时代考试过后拿着成绩单看向班里吊车尾学生的老师。 几乎是下意识地,虽然心里觉得她说的话很不可信,毕竟他只是任家的一个下人罢了,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去干涉小姐的任何事情,可是在她如此这般眼神的注视下,他还是不情愿却也情不自禁地坐直了一点。 然而,她板着一张脸,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说的却是: “你那个Alpha是水瓶座的吧?” “……” “……啊?” 她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头长发也在脑后束成简单的低马尾,身上穿着不起眼的衬衫和牛仔裤,配上她那张天生的冷脸,就算再有美貌加持,也是一副不近人情的老学究模样。 他本来还以为她要跟自己讲什么人类哲学,又或是什么社会心理理论,结果一开口……居然是初中高中的Omega们最喜欢聊的星座? 然而对方忽视了他满脸写着的无语,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水瓶座是风象星座,喜欢追求新奇,喜欢自由,在感情关系里面也不喜欢受束缚,有句话是对水瓶座最好的形容,‘我不要去追逐月亮,我要月亮奔我而来。可是如果月亮奔我而来,那还算什么月亮’。” “你那个Alpha更是个中翘楚吧?再加上她还是个自恋的完美主义者,往常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得到手,因此突然碰到什么得不到的东西了,就开始发疯。” “其实要我说的话,”她说着,像是想起什么,嘴角倒笑不笑地扯了一下,双手一摊,轻飘飘地总结了一句,“就是贱。” “……”他当时听到这里,人已经麻了。 “你是她的Omega,但是你像现在这样上赶着捧着她,她只会觉得你的感情廉价。” “所以咯,我帮你钓她一下。” ……他听是听懂了。 但是为什么…… 女人的眼神像是自带透视功能一样,只扫了他一眼,便道:“这个世界上又不存在什么真理,那自然是不管什么理论好用就行。” ……就算是这样你一个搞正经社会学研究的对星座这么了熟于心也太奇怪了吧! 李禾脸上的表情都有点绷不住了。 “哎,没办法,我的Omega小时候喜欢这些,我记性又天生比较好。” 她说着,还很无奈似的又叹了口气,眼神却在说到她的Omega时,瞬间柔和了几分,看得他怔愣。 不知道是因为那场关于星座的无厘头谈话,还是因为说到最后,她提及爱人时瞬间软化的眼神,那之后,李禾和她的关系,又或者说,他单方面地,和她关系缓和了很多。 骆日白天和其他的研究者以及学生们一起在外面忙调查的事情,没什么时间搭理他,倒真像是她最开始说的那样,只是把他带过来钓着小姐,至于他过来之后要做什么事情,她倒是全然不干涉。 或许是见他一个人太无聊了,她偶尔空下来的时候,也会主动来找他搭话。就是不管聊的是什么,最后总会七拐八拐地弯到“她家的小可爱”身上。 ……不像小姐,她一定很爱她的Omega吧。 他从她口中,得知她的Omega是一个男人,之前是美术老师,后来为她生了个孩子之后,一直在家里照顾孩子。 听她说,那个Omega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脸上总是带着笑,跟谁都很和气,性格柔软又敏感,或许是Omega的天性,很容易被她逗哭,可是也很容易就能被哄好。 他听着她的描述,自己脑补出了一副家庭美满的光景。 于是心底对她的最后一点怨恨也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嫉妒和空虚。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能轻而易举地拥有他想要的一切? 而有的人,如他,卑躬屈膝,就算是跪在地上祈求,想要得到小姐的一点爱,都那么困难? 他不再怨恨这个女人了,也无法恨那个标记他的小姐,只能陷入自我的无尽厌恶之中。 直到,他无意间撞到她和家里人打视频电话的时候。 ——他看到,画面另一端的那个人,长相和她,起码有八分相似。 “他……他和你……” 电话被挂断了,但是他的惊愕没有被挂断。 “哦,是我弟弟啊。” 对方放下手机,回答的倒是轻描淡写。 ——他还是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从家族里逃出来的,而那个男人,不仅是同她血脉相连的弟弟,甚至还是她身为Beta的母亲同外人出轨生下的私生子。 但他那时全然只顾着为他们“越轨”的关系震惊了,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天生长着一张冷脸,神情中总是有几分挥之不去的冷漠和懒散的人,骨子里面甚至比他的小姐还要离经叛道和天马行空得多。 “你们这是……” 这是乱伦啊。可是最后那两个字,在她淡然的视线中,却像是卡在了喉咙里面。 可她却说,“自然界里本来就没有道德伦理,这种人类社会擅自构建出来的框架规则,只能束缚愿意被它束缚的人。” “而我只知道,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小可爱,不可能便宜别的什么人。” ——于是她在家里决定要让她的弟弟去联姻交换利益的当晚,就抢先一步把他标记了,然后带着那个独属于她的Omega,抛弃了除他之外的所有一切,一路从北漂泊向南。 要说他那一刻到底在想什么。 大概是,终于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确实是小姐她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玩具”。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 她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当着他的面将电话接了起来。 屏幕又亮了起来,将画面占满的,是一个小姑娘粉嫩的脸。 听筒中,脆生生地响起一声“妈妈!”,紧接着,是男人无奈又略带些歉意的声音:“刚刚不小心把鸢鸢吵醒了,闹着想见你。” 她便不再管他,哄孩子去了。 远远地,他还听到她带着笑地柔声说了一句:“吃醋了直说不就好了,还非要拿孩子当借口。” 而那个Omega为她生下的孩子,他刚刚在屏幕里瞄到了一眼,是一个才两叁岁大的,长得像她的小姑娘。正是小孩最招人疼爱的年纪,柔软的,看一眼就让心尖融化的小姑娘。 后来,他同她提及此事时,她还难得地笑了,说,虽然小姑娘长得像她,但是幸好性格更像她爸爸。 “……你不希望孩子像你么?”他问。 “像我有什么好的?像她爸爸多好,以后家里就有两个小可爱,我可以轮流逗他们哭。” “……” “对了,说起来,你有孩子吗?” ———————— 求生欲很强地说一句:本章里提到的观点只代表她自己不代表作者哈 这篇文到这里快要写完了(吧),脑子里面理正文剧情把自己搞致郁的时候我经常会想,如果当初女主妈妈没有死的话后续会发展成什么样,之后可能基于此写一个if线的独立番外之类的q q。 (新年番外上)「po1⒏υip」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这样、这样真的能有助于怀孕吗……” Alpha巨大又炽热的性器埋在她体内,直抵上宫口,烫得她浑身发软,只能绵软无力地趴在枕头上,而身后,另一个穴口,正被他的中指指腹抵着,轻轻重重地揉按着,朝尾巴骨和与之相连的脊椎生出一阵又一阵的奇异麻痒。 说实话,她有一点害怕。 但是身后,任晴像是感受到她的紧张了,她感觉到他的体温带着点热气凑近了些,紧接着,柔软的触感落在后脖子上,亲吻到腺体,如石子落水一般激出一连串荡漾开去的快感,让她忍不住皱着眉头咬到枕头上。 “宝贝,你不让我进到最里面去,我也只好这样了,乖,坚持一下?” “呜……” 他一说完,身下小姑娘的脸上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嘴唇触碰到她后脖子上的腺体,敏感的小东西就开始颤个不停,任晴听着她带着点哭腔的嘤咛声,心里一面觉得可爱,一面又有点想笑。 自从之前标记的时候肏进她的宫苞里一次之后,可能是那一次给小姑娘肏狠了,她从发情期里回过神来就开始怕,之后他再要进去的时候,每次都是刚抵上去她就开始哭,稍微用点力就抽抽噎噎委屈坏了的模样,娇气得不行,不管他怎么哄都说什么也不让他再进去了。 现在还越哭越熟练了,他才刚插进去,甚至都没动,小姑娘就已经红了眼眶一副做好准备随时哭给他看的样子。 呵,骗得了谁。 从后颈漾开来的酥麻还未散去,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男人温热的手掌抓住了,他的拇指还按着穴口两端的皮肉,刚刚被他揉了半天的穴儿,她自己都感受到,这会儿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拉扯开了来,一定张开来了,不然怎么会有陌生的冷空气顺着钻进她的身体里面。 心底存着几分要唤起男人的怜惜进而耍赖的心思,她哭唧唧地哼了一声。 温柔的吻随之也配合地落在了眼角上,她心底有几分窃喜,以为这回任晴又会顺着她收手。结果刚放松下来一点,就听见耳边,他压低的嗓音,微哑地哄道: “乖,我轻轻弄,不会让你痛的,放松一点。” 说着,还趁她松了口气的工夫,指尖趁势就从被他拉扯着,微微张开一个小缝的穴口钻了进来。 “呀!” 好……好涨…… 又热,又涨,还随着他浅浅抽插的动作,生出些麻,就像是细微的电流,结成一张蛛网,以被他手指入侵的那个地方为中心,飞快地爬便了全身,甚至传到了脚趾尖上,勾得她绷紧了脚趾,抿着唇,不自觉地抖。 一根手指就好涨,更不要说前面的穴儿本来就被他填满了,在挤压之下,手指不断强势深入的触感更是一分一毫地扩大,穴内敏感的地方,隔着一层软肉,又被他的指腹揉过,生出让人难以忍受的快感。 她刚想哭,可还没来得及,就像是被他预判了一样,后颈的腺体被他张开唇含进了嘴里,舌尖划过皮肤,继而只是轻轻的吮了吮,她的身体就像是失控了似的,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就先绞着深埋在她体内的性器,穴肉疯狂痉挛了起来。 后脖子的腺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被标记之后好像更敏感了,碰到一点都让她浑身发软,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又吸又舔。 激烈无比又被他的亲吻舔舐而不断延长的高潮搅得大脑都开始变得迟钝,好不容易缓过去一点之后,在眼眶里转了不知道多少圈的眼泪才后知后觉地掉下来,她抽泣两声,还没把气喘匀,就又被他亲吻吮吸着欺负到了下一次。 大泡的汁水,从身体深处汹涌而出,又被他将穴儿填满的性器全部堵在身体里面,又热又涨,还在不断变得更热更涨。 身体热到像要融化了,被他顶着的身体深处,在连绵不断的快感间还开始生出挠人心尖的痒,不停地抽搐着往外吐水,像是馋得急哭了,想要他动一动,可是他始终只是埋在里面,抵在那里,只有后颈还在被不停亲吻,可是一旦达到一个顶点之后,快感就只被徒劳地延续,磨得她颤抖着,连哭的力气都快没了,却迭加不上去,身体深处磨人的痒抚慰不到,也就平息不了。 “任晴哥哥……任晴……我难受……” 小姑娘趴在枕头上,泪眼朦胧地皱着眉,满面潮红地,额角的软发都被薄汗濡湿,紧贴在皮肤上,明显一副去狠了意识都有点恍惚的样子,却又被他吊得受不了,无意识间甚至开始自己摆起了腰,穴儿套弄着他的肉棒,浅浅地吃了起来。 随着她的摆动,之前被他悉数堵在里面的汁水也漏出了些,顺着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滴落下来,仿佛她腿心那张小馋嘴在馋得不停流口水。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最后微微抬起了点左手,却没有如她的愿掐上她的腰,而是在她不停晃动的小屁股上“啪”地一声,轻轻拍了一下。 她明显没想到他会“打”她,晃动的屁股都顿了顿,随即扭过头,还蓄着泪的眼睛,看向他满眼都是又委屈又不敢置信。 任晴被她逗笑了,俯身过去亲她的眼睛:“别急,宝贝,这边还没好呢。” 他说着,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抵着一块软肉揉了揉,小姑娘的腰便是一塌,连带着裹着他性器的穴肉都瞬间又绞紧了一点,瞳孔地震着,一副有点崩溃的样子。 他手指一边继续往里钻着,一边亲上她的耳朵,哄(骗)道:“乖,不是想要小宝宝吗?” “不好好按摩到你的生殖腔怎么行?” 柔软的穴,还从未被开发过,光是吃进一根手指就紧得不行。他慢慢地往里喂着,不知道是不断的高潮终于让她的身体放松了一点,还是Omega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起了作用,又或者两者都有,在他不断的抽插下,腔内也开始分泌起粘稠的汁液,包裹上他的手指,甚至于,偶尔不知道碰到或者拉扯到哪里了,她还会红着耳朵,难为情,却又忍不住似的,把脸埋在枕头里,小屁股颤抖着,摆动着两条腿,咿咿呀呀地叫。 小姑娘背上原本白皙的皮肤都浮上一层嫩生生的粉,看得他下身很胀,很想现在就掐着她的腰,重重地肏进她的宫苞里面去,肏哭了也没关系,不如说,肏哭了更好。 ——但是还不行,还不够,她太娇气了,这会儿肏进去了下回胆子指不定就更小了。 齿尖缓慢地划过下唇,留下清晰又压抑的痛感。他莫名笑了一声,最终还是俯下身去,嘴唇衔上她光滑的脊背,重重地吮吸,听到她喉间又发出又软又媚的“嘤“的一声,眼见着烙下一枚嫣红的印子,心里才好受一点。 与之同时地,整根中指都喂了进去。指尖还是腔内柔软的肉,但是配合着另一边埋在她体内的性器,以及小姑娘突然身子一僵的反应,他大概也能知道是碰到了。 柔软的,藏在身体最里面的,Omega浑身上下最敏感脆弱的生殖腔。 被他一个人,从身体里面的两个角度,欺负到了。一瞬间,就生出尖锐到让人难以忍耐的强烈快感。 她抽泣了两声,眉毛一拧,像是再也受不了了似的,支起身子,往后伸出手,边哭边往外推他的手。 “我不行……太……反正我不行……” 这是破罐破摔开始撒娇耍赖了。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新年番外中) 中指的指腹,隔着薄薄的一层软肉,按到了另一边被他一直顶着,早就快烫化了一般的生殖腔上,还格外坏心眼地,明明她都说不要了,还画着圈地揉。 她力气没有任晴大,只觉得他的手指像是嵌在自己身体里面的一样,她最开始就没能推开,更遑论,刚刚还没从高潮中缓过劲来的生殖腔,没两下就又被他揉到抽搐。 身体脱力到尖叫声都开始变得软媚起来,她趴在枕头上,气得想哭,可是刚喘了两声,还没哭出来呢,就又被他俯下身来勾着接吻。 像是看出来她要炸毛了,边亲还边哄:“鸢鸢,宝贝,好乖……” 她轻而易举地被任晴亲到浑身发热,他身上浓郁的水仙香像从上至下把她罩起来了,从鼻腔钻进大脑,信息素里饱含的几乎能凝成实质的欲望,勾得她的脑子也迷蒙起来,刚刚才高潮过的身体,瞬间又生出无尽的痒。 可是他只是抵在那里,一动也不肯给她动一动,像是把欲望钓得越来越高,隐秘的痒都积蓄成磨人的钝痛,以至于被手指按摩到的一个个连绵不绝的小高潮都如同杯水车薪,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 恍惚间,感受到他得寸进尺插入第二根手指,涨得难受,她才好不容易找回一点神智,继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很没出息地又被他勾得发情了。 于是更气了。 夸她乖,可是他根本没给她不乖的机会啊。 温柔,却又强硬地抵着生殖腔揉按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了两根,柔嫩的宫苞被欺负得哭得更惨了,然而哭出来的水全被他一动不动钉在她体内的性器堵在身体里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自己的小肚子好像都被涨得鼓起来了,还因此压迫到了膀胱,她好像想尿尿了。 ……还要按摩到什么时候啊。 她受不了了,只能软声求他:“任晴哥哥……我不行了……肚子好涨……” 然而男人闻言俯身亲着她的眼睛,另一只手却从身后绕了过来,说:“乖,我帮你揉揉。” 说着,温热的手掌,隔着一层柔软的肚皮,也揉上了她被欺负到不住痉挛吐水的那个地方。 “……啊!” 小姑娘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先屁股一抖,穴内的软肉疯狂绞紧着他的性器,连带着后穴中的两根手指,又到了。 这是第几次了?他也没数,但是看着她瘫软在床上,皱着眉头,失神的眼睛,越发像成熟到汁水四溢的蜜桃般粉嫩的皮肤,以及感受到她身体里面,被他头部顶着的那张小嘴,还在不断地蠕动着,明明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缓不过来,却仍旧一副馋得不行,主动勾他的模样。 便知道大概快好了。 果然,小姑娘喘了好一会儿,最后眨了眨眼睛,掉出两滴可怜兮兮的眼泪,又抽了抽鼻子,艰难地转过来看着他,红着眼睛委屈问:“还要按摩多久呀?” 他便笑起来,一边动着手指继续欺负她柔嫩的宫苞,感受着她敏感的颤抖,一边凑过去吻她的唇,说:“得按摩到你习惯才行呢。” “!?” 从她瞳孔猛烈的地震来看,小姑娘肉眼可见地崩溃了。 “习惯……”她懵了两秒,然后反应过来之后直接大哭起来,“不行……我习惯不了……” “那怎么办?想要宝宝总得努力一下的,我肏到里面去你又害怕……再坚持一下,嗯?” 然后,这会儿已经被磨到神志不清醒的小姑娘,愣了愣,慌不择路却又顺其自然地,果然又咬上了钩子。 她眼上还挂着泪,舔了舔唇,像是还有点害怕,却已经馋得不行了似的。 犹犹豫豫地,小小声地说:“那……那你进来……” 没有看见,身后,任晴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就眉眼一弯,勾起了唇。 “不怕了?” “呜……” 怕还是怕的。发情期被标记的时候,生殖腔被插入,腺体直接被炽热的龟头碾磨捣弄的强烈感触她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但是此时此刻比起那个,被他隔着一层软肉不停用指腹揉按生殖腔的感觉,更像是钝刀子磨肉,把她磨得都快疯掉了。 只能退而求其次,在长痛和短痛中选择短痛,然后哭唧唧地求:“你轻点……任晴哥哥……轻点……求求你了……” 然后又被他笑着亲吻,“乖,宝贝。” 折磨了她不知道多久的手指,终于从后穴里面抽出去了,穴口被撑开了,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完全合上,有点空荡荡的凉。而她还没来得及赶到不适,就被任晴直接拉着腿,就着插在里面的姿势,翻了个身。 肉棒像是在穴内绞了一圈,她难耐地皱眉,刚想再提醒他轻一点的,就被他俯身下来吻上了唇。 想说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舌尖被勾得又麻又痒,紧接着,他动起来了,而她的心脏刚刚开始因为唇舌交接而悸动不已,下一秒就从男人的动作里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刚刚没有说“好”。 炽热的头部,重重地撞上了最里面的那张小嘴,像是要用蛮力粗暴地将它肏开一样。 小穴深处没几下就被捣弄到酸软又滚烫,她哪里受得了这个,闷声尖叫着,扭着腰想躲,可是欺负她的性器就嵌在她身体的最里面,任晴的手又绕过来握住了她的臀肉,强硬地,将性器喂得更深。 最可怕的是,在他抽插之前就高潮不断的穴早就软烂了,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她清楚地感受到,生殖腔的宫口,不要说反抗了,还很馋地擅自吸上去,被捣弄之后,甚至很配合地一点一点地被撞开,头部带着的热气钻进了腔内,连带着腺体都蠢蠢欲动又畏缩了起来。 快感尖锐又强烈到快从身体里面溢出去了,她哭着摇头,想让任晴慢一点,但是他好像很兴奋,握着她臀肉的手指用力到她都有点痛了,往常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啊……只有之前标记的那次……那次之后她也在自己身上看到好几个指印…… 水仙的香气较之之前更加浓郁了,像是蛊一样,和难耐的快感一起拉扯着她的神经,甚至于渐渐开始上瘾。 她好喜欢这个人啊。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 以至于就算身体已经舒服到难受,快感过载,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坏掉了,但是一想到是他,恍惚中抬眼看到他动情中漆黑的眼睛,眼尾那颗蛊人的小痣,更不要说信息素中传递而来的兴奋和欲望,她就觉得自己好像还可以再坚持一下…… …… ……不行。 ……果然是被蛊惑到了,她好像坚持不了。 身体深处最脆弱敏感的那个地方还在被他不停地,重重地捣弄着,她感觉到自己的宫口马上就要向他投诚,腺体已经被烫到了,尖锐的快感,像是越来越急促的电流,飞快地从被他不断欺负的那个地方流窜到四肢百骸,脊椎都快麻了。 “要坏了……不行……慢一点,任晴、哥哥……我要坏了……” “别哭,乖。” 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眼泪被吻走了,他动作一面又快又重,气息略显凌乱的声音却温柔到醉人。 说的却是:“宝贝,你越哭我越想肏坏你。” ——她这下是真的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炽热的龟头,被他一挺腰,终于喂进了生殖腔里。 腺体被烫到了,还被重重地撞到。 她尖叫一声,哆嗦着,绷直了脚尖,双腿胡乱蹬着,又到了。 耳边,他似哄似骗的声音还在说话:“把鸢鸢肏坏了,肏到脑子里除了被哥哥肏之外什么都不想,以后每天都只能和我一起待在家里,好不好?” 但是她已经听不见了。 空了一瞬的脑子,紧接着感受到的,是下身的一阵热流。 她抽泣了两声,最终绷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新年番外下) 巨大的性器,还在她的穴内不断地抽插。而眼前,是任晴漆黑的眼,像是一汪深得望不见底的湖,而她望过去,只在水面上看见自己的影子。 一副快要化了的模样。 她感觉自己已经被他搞坏了,身体深处,那个现在还在被他不停捣弄的地方,一定都已经被他顶得软烂。任晴要牵着她的手去环他的脖子,她都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软地搭着,最后还是他自己觉得不过瘾,又扣着她的手指,按回床榻上。 床已经不是之前那张床了,刚刚她被他弄到失禁尿出来之后,她哭了好久,任晴哄了她一会儿,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抱着她来了客房。 维持着插在里面的状态。 以至于一路上,短短的十几米,她就又哭着被他颠去了一次。 肯定有汁液从交合的地方滴落下去,落到了地板上,之后李叔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可怎么办呀,她光是想想都要羞到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了。可是任晴听她说了之后,只是笑着说:“没关系,等会儿我会去收拾的,鸢鸢要是实在害羞,那哥哥再小心一点……” 然后说着,又往里面插得更紧一点。 ……欲哭无泪。 偏偏每次她想干脆闭眼摆烂的时候,任晴都又要俯身过来亲她,带着浓郁的水仙香,又勾着她睁眼,然后眼睛一睁开,便看见他微微泛着红的眼尾,缀着一颗小小的痣,衬得那抹红色更加艳丽了几分,像是在蛊人一样。 听说Omega在被标记之后,都会无法控制地爱上那个标记自己的Alpha。 是标记在起作用吗……她总觉得,自从标记之后,每一次触碰,每一次亲吻,乃至于……每一次身体深处的交合厮磨,都让她好像更喜欢他一点了。 她盯着那颗小痣看了一会儿,然后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自觉地,又脸颊发烫,难为情起来。 她正想挪开视线,却又看到任晴的眼睛,染上点笑,像是看穿她心底那点小心思了,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眉心,说:“宝贝的表情像是要融化了一样,高潮的样子好可爱。” “……!”瞳孔肉眼可见地动摇起来。 小姑娘耳尖更红了,像是马上能滴出血来,下意识就要抬手挡自己的脸,但是她的手还被抓在他的手心里,她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挣脱的开。 她还想挣扎,被他又用力肏了两下之后,身子一僵,转而又软了下去。 ……闭眼也不行,捂脸也不行,为什么往常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一到床上就这么霸道啊? 避无可避了,她只得委屈兮兮地老老实实抬眼看他,却发现,男人的脸上,不知何时,也蒙上层薄汗,随着肢体的晃动,细小的水珠汇聚到了一起,形成一颗水滴,然后顺着额角,一路碗延爬过那颗蛊过她的小痣,划过下颚,又顺着骨骼和皮肤,最后短暂地停留在他的喉结上。 为什么说是短暂,是因为,它还没来得及被晃落下来,或者是顺着喉咙滑到躯干,就已经被她鬼使神差地,微微抬起头,舔走了去。 末了,她没忍住,还含住男人的喉结,又吮了吮。 “嗯……” 她听到,被她舔舐吮吸的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紧接着,手指好像也被攥得更紧了一点,微微有点痛,任晴好像较之之前还要更兴奋了……具体就体现在,穴内那根原本就涨得她难受的肉棒,突然又胀大了几分,而且之前还在体谅着她,就算捣弄得重,头部好歹也一直是在生殖腔里面,再重也重不到哪去,这会儿却是突然从生殖腔里抽了出来,她刚被刺激得张大了嘴急促地喘气,硕大的头部,就突然又原路撞了回来。 “呜……!” 就这一下,就把她的眼泪都撞了出来。 “轻一点……哥哥、轻一点……” 她着急得哭着求他,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只有安抚的吻,混着从他发梢和脸上滑落的汗珠,凌乱地落在她脸上。而对于身体里面四处乱窜,马上就要满溢出去的快感而言,不要说杯水车薪了,更像是火上浇油。 她受不了这样的,身体原本就不知道高潮过多少次了,还敏感得不行,这种大开大合的肏弄,她没挨几下,就又哆嗦起来。 小姑娘喘得快哭不出来了,柔软的穴肉剧烈地痉挛着,绞上他的性器,可他还嫌不够似的,嘴唇一路从她的脸颊顺着脖子滑到胸口上,吻上她心脏的上方,听到她飞快的心跳,还混杂着几声细软的嘤咛,他这才满足地舔了舔唇,继而将她胸前,那颗颤颤巍巍挺立起来的粉嫩奶尖吃进了嘴里。 绞得更紧了,就连抽插都变得有些艰难的程度,他见小姑娘已经一副神色恍惚的模样,知道再欺负她,她可能就要晕过去了,便没再忍着射意,而是再一次地,贯穿进她的生殖腔中,抵到那块敏感脆弱的腺体上。 插进生殖腔里面的那一块蓦地胀大了,她猛然回过神,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往后缩着挣扎起来。 “不行的……哥哥……烫,我受不了……” 但是已经晚了,性器成结,卡在了她的生殖腔里。 耳边,任晴还在哑声哄:“没事的,宝贝,你是Omega,你受得了的……” 柔软的唇,刚刚落在她的耳朵上,滚烫的精液,就零距离地,直接冲刷上了腺体。 脆弱的腺体,瞬间被烫得抽搐,她这次叫都叫不出来,只能下意识地,咬到了男人的肩膀上。 激烈的冲刷,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成结还卡在生殖腔里,连带着将精液都一滴不落地锁在了里面。 这回不是错觉,漫长的高潮结束,她望着天花板喘了好久之后,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小腹真的鼓起来了一点。 ……好涨,救命。 任晴也看到了,笑起来,手指抚摸上那里,这会儿总算是有了点良心,没再继续揉按着欺负她,只是轻到不能再轻地抚过肚皮,说:“鸢鸢这里,现在就已经像是有小宝宝了一样呢。” “……” 她吸了吸鼻子,最后还是没忍住,不争气地哭出了声。 “我不想怀孕了……太累了……我不想了……” —————— 下一次写肉……嗯,应该就是下一次了。 话说我冬天的时候种了一盆水仙,最近花期好像快结束了,唉。 只是一个噩梦 “没事的……鸢鸢……你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睡一觉吧……睡一觉起来,把这些都忘了……” 在朦胧的黑暗中,她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谁来着? 她有点想不起来了,不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之所以眼前这么黑,是因为说话的那个人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把她的视线挡住了。 抱着她的那个人,一直在发抖,她从那人紧按在她后脑勺上的手上,清楚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嗯。不管是谁,她快被闷晕过去了。 那人把她抱得好紧,她都没法呼吸了,只能挣扎着侧开一点头,空气终于钻进她的肺里,她缓过一口气,却又意识到,刚刚钻进她鼻腔中的不止有氧气,还有一股浓郁的,让人无法忽视的,血的腥气。 是有人受伤了吗?一定出了很多血吧?受伤的那个人一定很痛吧? 想到这里,她莫名心慌意乱了起来,睁开眼,眼前还是抱着她的那人身上黑色的西服,从他臂弯的缝隙中,她才终于看到一点地面,而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纸盒。 纸盒已经被打开了,或者说,是被摔开的,因为盒子中心放着的那块奶油蛋糕,这会儿已经变了形,都快看不出它原本精致可爱的样子。 她盯着从那块不成形状的奶油顶上滑下来的草莓好久,才终于想了起来。 这是李禾叔叔来接她放学的时候,在路上给她买的。她当时在橱窗里面挑了好久,才挑出这块草莓形状和奶油形状都最完美的,想拿回家跟…… ……欸?她想拿回家跟谁一起吃来着? 奇怪,头好像疼了起来,而且,她想不起来了,她想回家找谁来着? 她忍着痛,焦急地在大脑里面翻找起来,却越翻越是脑子一片空白。与之同时的,却是视野之中突然闯入一抹红色。 大脑突然顿住。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抹红色像是什么奇怪的生物一样,一点一点,顺着地板爬了过来,爬上了那块,哦不,应该说是那摊奶油蛋糕上,把她精挑细选的草莓也淹没。 草莓吃不了了。 可是她还来不及感到难过,就发现,那团粘稠的红色,在吞没了蛋糕之后,又缓慢地,却又毫不停歇地,朝她爬了过来。 寒毛瞬间就竖了起来,她下意识就想逃跑,可是眼前抱着她的那个人,却像是看不见似的,还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也断绝了她逃跑的后路。 她张嘴想叫他,却发不出声音,而那个人还在梦呓般地喃喃着: “你只是在做噩梦……鸢鸢,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 她看着那团离她越来越近的红色,崩溃得倒宁肯这就是个噩梦,是噩梦的话,就快点让她醒过来吧。 然而现实却是,她只能看着那团红色的怪物,一寸寸地,爬上了她的脚,浸透了她的鞋,带来又暖又冷,难以言喻的触感,头皮发麻,简直要疯了。 更崩溃的是,它在淹没了她的脚之后,居然还在顺着她的小腿,像是生出了触手一样,一路攀爬上她的裙摆,转眼就将白色的裙子染得猩红。 她要被吃掉了吗,就像被鲸鱼吞进腹中的食物,一点一点被它消融,就像那团淹没在它的身体中,现在已经无处可寻的蛋糕一样? 脑子里面甚至已经擅自浮现出自己被吞没得只剩个脑袋漂浮在这团红色液体之上的画面。而眼前,它已经快爬上她的手了。 她在心里疯狂尖叫着,徒劳地尽可能把手抬高了些,可是也没用。 指尖被它缠上了,粘稠的触感,爬过她的手掌时,在她手上也留下了鲜红的黏液,一股浓郁到让人想吐的铁锈的气息。 是血啊。她这才意识到这一点。 一直被封印的喉咙突然被解封了,她终于崩溃地哭出了声。 她看到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她的脸滑落下去,砸在自己的手上,却一点都没能将她手上的血带走。 而耳边,蓦地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原来,在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痛哭的期间,之前那个一直抱着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她一下就听出来了,是任晴的声音,他说: “没关系的鸢鸢,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的。” 与之同时,视线中,突然多出一双大手,牵上了她的手指。而在他们手指触碰的瞬间,那些有生命似的血液,就顺着她的手,朝他爬了过去。 她哽咽了一下,抬眸,却看到任晴在朝她笑。 柔和的眉眼,因为弧度而微微眯起的,点着一颗小痣的黑眸,还有向上扬起的唇角,一如既往的温柔—— 如果忽略他脸上满脸的鲜血的话。 而就在他身后不远,她看到,就像一个被剪刀剪坏的布娃娃一样的,骆照银的身体。 她面朝着自己,恍惚中,她好像看到她睁开了眼睛,视线像是永远地黏在了她身上。 就像那些鲜红的血,如同填在玩偶中的棉花一般,大股大股地从她身上被割开的缺口往外涌着,缓慢,而又不断地,朝她爬了过来。 而面前的任晴,还在笑着同她说话: “碍事的东西哥哥已经处理掉了,鸢鸢,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他说着,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然后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伸出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然而就在她额头靠上他胸口的那一秒,一眨眼,面前突然又变成了黑色的西服。 ——“没事的……鸢鸢……你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睡一觉吧……睡一觉起来,把这些都忘了……” ——她听到他这么说。 * 身上好热,喉咙好干,就好像浑身的水份都被蒸发干了,只是吞咽一下,喉间都传来强烈的痛感。 头也好痛,大脑被人往两边拽着撕扯过了一样。 她挣扎着,想睁开眼睛,但是像是被魇住了,怎么也睁不开。 恍惚中,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到嘴唇上,紧接着,是眼睛,额头。 好凉啊,像是沙漠里天降的甘露,落在她脸上,化作细密抚人的雨,还带着一股令人沉迷的香,将磨人的头痛都给安抚到了两分,让她不自觉地蹭了蹭,下意识就想要更多。 可是天不遂人愿,不管那是什么,都没多久就撤开去了。 于是她有点着急,更加努力地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好在,这一次,就算视线还有些模糊,也总算是让她睁开来了。 昏暗的光里,她懵了好一会儿,先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灯。 是在家里啊,还是她的卧室。 紧接着,手被牵了起来,她愣了一下,才看到一直坐在床边的哥哥。 视线相接,她看到他眼睛一弯,笑了起来。 柔软的指腹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听到哥哥说,“宝贝,这次是我的错,以后我控制一点,不会再把你弄到发烧了,别生我的气,好吗?” 指腹有点凉,解了些身上的热,于是她往他的手上蹭了蹭,将自己的脸更多地贴上他的手心。 原来她是发烧了呀……难怪这么难受。 ……不过,嗯,是错觉吗?总觉得和平时的哥哥好像不太一样。 而且说实话,不知道是因为发烧之后脑子转不动了,还是耳边嗡嗡的耳鸣声吵得她都快无法思考,她发现,哥哥说的话,她有点听不懂。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怎么可能跟哥哥生气呢?喉咙还很痛,不太能说话的样子,于是她又在他手上蹭了蹭,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摇了摇头。 看笑容,他好像更开心了一点。 虽然身体还很不舒服,但是看着他笑,她的心情也开始跟着变好,正想跟他撒娇,在他手上再蹭一会儿的,却见他突然俯身,凑近了过来。 淡色的嘴唇,在视野之中无限放大,离她的眼睛越来越近,她心脏猛地一跳,紧接着越跳越快,连带着浑身地血液好像也在往脸上涌。 ——这、这是要亲她吗? 眼见着,马上就要落在她的眼睛上了,她一紧张,最后还是没忍住,哑着嗓子,细声叫了他一声: “哥、哥哥?” 任晴的动作一顿。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不正常” 任鸢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哥哥也说,她前段时间生了一场重病,发了高烧,可能烧糊涂了点,有些东西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也算正常。 她姑且相信了……只是,发烧会让人连任晴受伤已久的腿到底是什么时候治好的都想不起来吗? 她看着站在自己床边的哥哥,混乱了好久,但是他却说:“哥哥站起来是一件会让你困扰的事情么?” 她怎么会这么想!繁杂的思绪瞬间抽离,她连忙摇头,而任晴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道:“那不就好了。” “嗯……”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大病初愈,身体还很沉重,所幸任晴说学校那边已经请好假了,最近还不用急着去学校。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哥、哥哥!” 清晨,睡梦中朦胧听见楼下玄关处传来的开门声,她惊醒过来,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下去,好不容易终于在玄关前看到了正要出门的任晴。 前两天,他都是一大早就出去了,她都来不及看他一眼,晚上也是,好像回来的很晚,她昨天晚上本来在客厅沙发上等他的,结果眼看着挂钟时针一路画了个半圆,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任晴已经站在了门外,手指停留在门把手上,很明显她再跑慢一点他就要关上门出去了。 她跑下楼梯时,他还垂着眼,纤长的睫毛落下来,挡住了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和想法,许是这几日她实在是没怎么见到他,以至于她第一眼看到他如此这般,心脏还蓦地抽搐了一下,莫名有些不安,直到她跑近了,任晴抬起眸,还是往常那副柔和的模样。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笑,像是好脾气地在等她喘匀了气开口。 但是救命,她根本没想过叫住他之后要说什么。 她只是……虽然很难为情,她只是想见他而已。 或许是她的错觉吧,她总觉得自己这次生病之后,好像变得更黏人了。 她吞咽了一下,勉强缓解了一点喉间的干燥,情不自禁又走近了一点,鼻间闻到任晴身上她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了,这几日因为老看不见他而有些惶惶不安的心绪才终于平静下来几分。 她没忍住,伸手去牵上他的手指,心脏怦怦跳得厉害。 “哥哥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 她说着,注意力却飘到了触碰到任晴手指的指尖上,是因为快入冬了吗,感觉他手指好凉,她下意识想帮他暖暖,两只手都握上去之后,突然又意识到,作为兄妹,哥哥会不会觉得她这样稍微有点逾矩? 这么一想,脸颊也微微发烫了起来。 ……奇怪,她以前都不会想这些的,她怎么回事。 好在任晴好像没有察觉到什么,声音平静地回答了她刚刚提的问题:“最近是有点,怎么了?” “没、没什么……那哥哥今天晚上回来吃晚饭吗?” 她想跟他一起吃饭,或许吃完饭之后还可以拉着哥哥一起看会儿电视,这样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上的时候她就又能像以前一样躺到他腿上…… ……等等,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不注意就又想着往哥哥身上蹭了…… 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脸上越发烧起来了,但是这种难为情也好,害羞也罢,在她心尖上到处乱撞的小鹿很快就像是被按了暂停一样,因为—— “嗯……今天我估计还是会回家很晚,你不用等我回来。” “啊……” 小鹿突然消失了,心里像是空了一瞬。 “那我……我可以跟哥哥去上班吗?”她捏着任晴的手,话还没过脑子就擅自从口中说了出来,反应过来之后,又连忙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两句,“我会乖乖的,不会打扰你工作的……” 可是下一刻,她握在掌心的手,也被他抽了出来,她还没来及把它捂热,冰凉的手掌轻轻落在她的发顶,安抚似的拍了拍,就收了回去。 “鸢鸢,你病刚好,得在家好好休息。如果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我叫李叔来陪你?或者,你也可以叫雨兔来家里玩。” 她怔了一下,心里空的那一下好像放大了。 ……虽然任晴以前从来没有明说过,但是她一直知道,他不喜欢别人来家里的,就连每次李叔过来,基本上也都是停留在玄关附近,以前她带肖雨兔来家里玩的时候,她都总觉得他不太高兴。 现在为什么…… 明明任晴愿意她邀请朋友来家里玩对她来说也是好事,可是她却突然有些茫然无措了起来。 “……可以吗?” 她视线落在他收回去的那只手上,眨了好几下眼,最后才抬眸看向他。 可是任晴只是一如既往温柔地笑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实木雕刻的门在她眼前合上,不止是从视觉和空间上把她和哥哥隔开了,她还听到门外走远的脚步声,以及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任晴走了。 鼻尖突然有些发酸,她抽了抽鼻子,继而深感自己真的好没出息。 ……明明哥哥只是去上班而已啊,干嘛这么难过呀? “您和小姐……是闹别扭了吗?” 驾驶座上的男人,在欲言又止了数次之后,最后还是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时开了口。 任晴正坐在后座上垂着眸不知道正想些什么,闻言眼睛微微睁开,透过后视镜瞟了李禾一眼,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同前座上的男人对上视线之后,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说起来,我差点忘了,这里面还有你一份功劳呢。” 后视镜中那双眼睛是浓黑的颜色,仿佛任何光照上去都会被吸尽,像是什么从深渊中无声无息紧盯着人的怪物,李禾心脏一跳,绿灯起步时也因此慢了两拍,听到后面传来的喇叭声才从恍惚间清醒过来,踩下油门,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也不明白,明明都是骆照银养的狗,你和楚原私交倒挺好的?这是什么,宠物之间的心心相惜?” 他的手指颤了颤,不过原本也没觉得这件事情可以瞒多久,因此片刻后,指尖便在用力握上方向盘后归于平静,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视线落在前方的马路上, “你不该把那栋房子给他的,他在查你母亲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他快点收手……” 他语速飞快,像是想以此说服什么,但是很快就被后座的人轻飘飘的一句话打断—— “他早就猜到骆照银死了。” “——吱!” 汽车因为猛踩刹车而发出刺耳的声音,任晴没什么反应,倒是开在他们后面的司机明显也被吓了一跳,摇下车窗骂骂咧咧地从他们车旁开了过去。 然而李禾此时已然顾不上这些,他转过身,动作间有些止不住的慌乱。 “你说什么?小……他早就知道……?” “嗯。” 他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眉眼间透出点无趣,视线瞥向窗外,语气很淡,自顾自道:“我倒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突然发现,原来再听话的狗心里也会有些主人不知道的弯弯绕绕,说实话,我还挺惊喜的。” “……” 李禾定了定神,心里虽然也清楚任晴说这些刻薄话扯开话题就是不想回答他的意思,但是事关任鸢,他还是硬着头皮问道:“所以这些和小姐有什么关系?你和鸢鸢怎么回事?” 眼见着任晴这几天早出晚归的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今天亲眼看到小姐追出来他却无动于衷的样子更是让李禾确信了这一点。 在别人面前如何暂且不说,这么多年至少他待鸢鸢如何他一直看在眼里,所以才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就算很多事情他并不赞同,也半无奈半妥协地配合他了…… 但是,就算当时他坐在车里,隔着些距离,也看到任晴关门前的瞬间,小姑娘脸上露出的难过表情。 他不信任晴没有看到,但是他还是关门走了。 他思及此,语气愈发急切了些:“任晴,她是你的Omega,你得好好对她,Omega都是很脆弱的……” 漆黑的眼睛瞬间就冷了下来。 “你现在是在用什么语气跟我说话?” “……” 李禾深吸了一口气,嘴唇颤抖了两下,颜色有些苍白。 狭小的车内,突然间便安静了下来。 还是他们一直堵在马路上,蓦地,后面又响起汽车鸣笛的声音,李禾才终于回过神,重新踩上油门,停滞的车携着慢车沉寂压抑的空气,又平稳前行了起来。 毫无疑问,任晴心情很差,这肯定和小姐有关,或许两个孩子只是闹别扭了,他安慰自己般地想着,之后再去旁敲侧击问问鸢鸢就行了,现在的问题反而在楚原那,任晴说他早就猜到小姐死了,那他之前骗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想找到凶手给小姐报仇吧……再天真的人也不至于有这种误会。 任晴或许知道答案,但是这孩子从小就喜欢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而且说实话,他现在越来越搞不懂任晴在想什么了……或许他还得再主动去找楚原一次才行…… 他正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驶过了几个路口,后座上的任晴也很安静,视线一直看着窗外。这么多年了,他不想说话的时候就算是他母亲都很难让他开口,因此李禾也不再抱有从他这儿听到答案的期待,不曾想,当车辆停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窗户外面看到了什么,冷不丁地,突然说话了。 声音很轻,自言自语似的,没头没尾地两句,不过李禾还是听清了,他说的是: “她又忘了。” “不过……” “算了,这么多年,还在抱有期待的我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还是心太软 听说,在他还是寄生于羊水中的婴儿时,他原本要被打掉的。 因为他不过是骆照银一时兴起的产物,没有什么存活于世的必要,也没有谁在期盼他的诞生。 至于他后来又为什么会活下来的理由……想必和当初他成为一颗受精卵时的理由一样,没有什么重要到值得一提的。 那些人对他的定位很明确,想把他驯化成任家的奴隶。 而可笑的是,那些控制人的手段,他也是从这里获得的启蒙。 有一种说法是,在近代以前,不存在“孩子”这个概念,需要被关怀呵护的“孩子”,是出现在短短的近两叁百年中,而在此之前,“孩子”只是小一点的“大人”罢了。没有被排除在奴役剥削的对象之外,更没有关注小孩成长过程中的身心健康一说。 他在小时候第一次看到这本书时,难得地,感受到了困惑。 不是因为对历史和人的观念为何会在这几百年间产生剧烈变化而感到不解,也不是为历史和现状的差异而感到惊讶,而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孩子”。他似乎也,从来都不是“孩子”。 甚至连小一点的“大人”都不是。 在被教育成为一个“人”之前,他先学会了太多其他的东西。 “拜托你,救救我。” 外套下摆突然被人抓住的时候,他正靠在宴会最角落的墙边走神。 思绪被打断,低头,是一个娇小柔弱的Omega女性,看着年纪不大,五官清纯秀气,是没见过的脸庞,他只一眼就知道,多半又是谁带进来的新“宠物”,头一次看到宴会场里的胡闹受了惊,这才四处乱窜跑到了他的跟前。 女孩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眼眶泛着点惹人怜爱的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无辜模样,细看身子还在微微抖,像只无助的小兽。 眼泪是Omega独有的利器。 既能激发人的保护欲,又能勾起人的施虐欲。 那女孩见他不说话,神情越发着急了几分,道:“我是被我的经纪人骗进来的,求你了,我……我还没有被标记过,我不想被那些不认识的人标记……求求你,帮帮我……” 说着,眼角落下泪来,还神经紧绷着,身后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瞬间警觉地回头,越发可怜了。他已经能想象出这样一个脆弱的Omega被扔进狼窝之后会是怎样一副被吃干抹净的样子。 眼前却莫名有画面闪现了一瞬,是家里那个小姑娘,夜里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在被欺负时,同样小心翼翼,还带着几分委屈的眼睛。 指尖晃动的酒杯一顿,透明的玻璃杯中,香槟因为惯性而还在摇晃,连带着折射到他手上的几缕碎光也在波动摇曳。 他定定地看了两秒。然后扬起唇角,抬手招了招,突如其来的举动似是把眼前的这只Omega给下了一跳。 他朝她安抚似地笑了笑,牵起她的手,不着痕迹地让她松开了抓住他外套的手指。 下一秒,李禾便已经快步走到他们跟前,他顺势便将虚握的手交到李禾手里:“这位小姐受了惊,给她倒杯热牛奶,然后带她去休息室休息吧。” “多放些糖。” 李禾:“……好。” 人被叁步一回头地带走了。视线落在被捏过的衣摆上,那里多出来一条不明显的褶皱,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十分干脆利落地脱了外套,随手扔在就近的沙发上。 刚刚他在想什么来着?啊,是骆照银做手术之前,他还是一个私生子的时候的事情。 “她……会让我脱衣服……还会……还会碰我……” 说出这句话后,他至今都清楚地记得,那个女人惯常慈眉善目无懈可击的脸上,清楚地出现了一道“裂缝”,伴随着“咔擦咔擦”的声音,扩张得越来越大,露出了微笑面具下狰狞可怖的五官。 “他说谎!老爷……别相信他!这孩子惯会说谎……!” 向来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在慌乱中落下几缕银丝,往常总是高高在上用余光服饰他的那双眼睛,卑微到快要贴近地面,而当视线投向他身上的时候,是萃了毒似的怨恨,还终于多了几分忌惮。 他那时候想,这样赤裸裸的眼神,真好。 他在一开始就知道骆照银不喜欢自己,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从头到脚都和母亲太像了,像到他们两个甚至默契地都对此感到恶心。 骆照银把他扔在任家老宅里便不管不问了,被指派来负责照顾他的,是一个老管家。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老太太也是一个妙人。这么多年来,他还没有见识过比那更精湛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戏功夫。 老太太视他为任家的污点,他的存在好像极大地损害了老太太以任家人自居的自尊。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虽不至于拳打脚踢,但是被寻由头惩罚不许吃饭都是常事,也有的是那种不会留下痕迹,却会让人疼痛难受的手段。 他毫不怀疑,那位在骆照银和老爷面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在面对他的时候每时每刻想的都是怎么让他自然而然地“夭折”。 不过也是托她的福,他很快就学会了利用自己这身皮囊的正确方法。 花架上的花瓶被女人臃肿的身体扑跪到地上的动静给带着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又响亮的破碎声。崩裂的陶片“嗖”地划破空气,略过他的脸颊,飞快便落下一道渗血的红痕。 他适当地表现出了作为一个孩子应该有的“惊恐”,并且恰到好处地一抬胳膊,露出腹部的红痕。 ——前一天晚上,他为了让这些印子看起来真实自然,可是废了不少工夫。 果然,那时还是一家之主的男人看见他腹部的印记便沉了脸色,没有再给那个女人半点申诉的机会,便叫人把她赶了出去。 “他就是个恶魔!老爷!别让他活下去!” 女人的尖叫声穿过漫长的走廊,越来越小,直至完全被吞没。他随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再抬头,他看到那个神情威严,却不知何时已然两鬓斑白的老人,他名义上的祖父,正用一种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于是他朝他笑了笑。 时针划过十二,会场内已然找不出几个眼神还清明的活人。 他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余光还恰巧撇到了之前那个病急乱投医求救到他面前的Omega女人,这会儿正被几个Alpha围在中间,视线短暂地相会,他看到那女人原本涣散的瞳孔聚焦了一瞬,然后下一秒,就因为一个Alpha掰她下颚的强硬动作而重回涣散。 然而就只是那短短的一瞬,他也从那眼神中看出了她没能说出口的台词。 ——“为什么要骗我?” 往外走的步子莫名停了下来,他停驻在屋外,看着房间内交迭在一起的人群,以及在那其中,将要被吞没一般的Omega女人。 房间内体液交合的腥臭,混合着Omega发情的浓香,已经将各色信息素的味道都搅合在了一起,分辨不出这其中到底谁是那个第一个标记她的人。 他可没有骗她。 他只是讨厌那些,被他的皮囊诱骗而生出的桃色幻想,所以帮她认清一下现实。 况且,他第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女人无辜的眼神没有她表演出来的那么干净。 毕竟真正“干净”的眼神,在看向他的时候也没有半分欲望和爱情的眼睛,他已经看太久了。 无数胳膊和大腿的夹缝中,他遥遥地看见,那女人眼角挂着一颗晶莹泪珠,在脸庞上深染的浓情红晕下,嘴角却是在笑。 或许是因为生理构造,身负着生育使命的Omega大多都有一副天生欠操的肉体,因此来到这里的人中,Omega总是比Alpha更快沉浸到这个游戏场中。食髓知味,之后想要逃跑的想法都会被欲望吞没,最终化为滋生这里的养料。 这片欲望和肉体交织形成的腐臭沼泽,是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 他突然在想。 如果能把她也拉进这泥泞之中,是不是就能…… 然后在看到小姑娘再一次睁开懵懂又干净的眼睛时,他意识到。 哎,他还是对她太心软了。 “乖孩子不可以跟哥哥说不要”(肉) 任鸢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哥哥也说,她前段时间生了一场重病,发了高烧,可能烧糊涂了点,有些东西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也算正常。 她姑且相信了……只是,发烧会让人连任晴受伤已久的腿到底是什么时候治好的都想不起来吗? 她看着站在自己床边的哥哥,混乱了好久,但是他却说:“哥哥站起来是一件会让你困扰的事情么?” 她怎么会这么想!繁杂的思绪瞬间抽离,她连忙摇头,而任晴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道:“那不就好了。” “嗯……” 这就算了。 她一时半会儿最接受不了的……还是自己一觉醒来居然已经被哥哥标记这件事。 “哥、哥哥……我真的不行了……” 一大早,被体内还未习惯的酸胀感唤醒时,任鸢是崩溃的。 又烫又胀,一下就长驱直入抵到了最里面,腰一下就软了,偏偏他还顶着宫口,一副跃跃欲试要进来的模样。 ……明明昨天晚上才被他连哄带骗地做了一整夜。 然而她委屈地抬眸,和任晴对上视线,却见他眉眼一弯,薄唇凑了过来,柔软的触感落在她的眼睛上。 声音温柔得像是在蛊惑,说的却是:“乖,哥哥帮你检查一下昨天晚上的消化完了没有。” 怎么可能消化完了。 她哭着求过了,可是一到床上,向来什么都依着她的男人却把温柔都用在了哄她上,亲着她的耳朵,揉着她的肚子,另一只手却死死地掐着她的腰,撞进生殖腔里面了也不停,非要抵着最里面肏。 硕大的头部卡着宫口,动一下都扯着整个穴肉跟着抽搐,精液射进腔内,冲刷到软肉上的时候,她被烫得直哭,可是男人一边吻走她眼角的泪,一边却抵着最里面射出更多。 到最后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迷迷糊糊记得自己的肚子好涨,小腹都微微鼓起来了,而任晴看到好像很高兴,一边说着什么“宝贝真贪吃,哥哥帮你塞好,免得好不容易吃进去的一会儿漏出来,里面的小嘴又要馋得流口水”,一边又掐着她的大腿,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硬起来的性器插了进来…… 她累得眼泪都哭不出来,恍惚之间就昏睡了过去。 但是说是不能这么说的。昨天早上她就老老实实地说了没有,结果话音刚落就被任晴的两根手指插了进来,说是要帮她把前一天晚上射进去的精液抠出来……结果抠没抠出来她不知道,只知道好不容易挨到任晴说“好了”的时候自己腰都直不起来了,半边床单都是湿的,随便拧一拧都能出水。 于是在男人的手指又掐上她的腰时,她心头一跳,慌忙道:“不、不用检查……消化完了……” 只见男人漆黑的眼睛微眯了眯,看得她的心脏“咚咚”跳个不停,慌得不行,下一秒却弯出一个弧度,是她熟悉的笑,可细看却又不那么熟悉。 微凉的手指按在她的肚皮上,细看指腹之下女孩嫩白的皮肤还有微微的凸起,是他的形状。他轻笑着,指腹轻到不能再轻地摩挲了一下,带来一阵让人寒毛都要竖起来的痒。 “那不是更好?” 任鸢听到他说。 “哥哥喂你吃早饭,好不好?” ……不好。 浑身都还酸软着,她真的好累了,不想做。 但是她不敢说。 说是小动物的直觉也好什么也好,她总觉得,要是自己说了,可能会被哥哥……搞得更惨。 是因为标记的缘故吗?她这次醒来,总觉得哥哥好像变了不少。温柔还是温柔的,惯着她也是真的惯着她,可真要说的话,就是……哥哥好像变强势了,尤其是在床上。 变得像一个Alpha。 强势的,甚至偶尔会有一点粗暴的,莫名让她有一点恐惧的Alpha。 脑子还是混沌的,她没有自己被标记时的记忆,自然也不记得之前和哥哥……上床时是怎样的情形,只是隐约觉得,好像不是这样。 肩膀一痛,是被任晴咬了一口。回过神来抬眸,才发现哥哥的眼睛不笑的时候,看人也会凉飕飕的。 她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心里却更慌了,直觉就像是被什么捕食者盯上了一般,背脊一凉。然后下一秒就发现这不是错觉,男人微凉的手划过肚皮从背后揽上她的腰肢,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按进怀里,抱得很紧,像是要把她禁锢住一般。 “鸢鸢在想什么?挨肏的时候都能走神?” ……挨、挨肏…… 任鸢瞳孔轻颤着,这两个字落在耳朵上都让她耳尖瞬间涨红。 果然是有哪里不对劲吧,还是说是她适应得太慢了? 而且,发高烧之前的她真的习惯了……真的能习惯和哥哥这样亲密的肉体关系吗?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自己都羞耻到难以启齿的是,身体的反应,一闻到任晴身上蛊人的香气,一被他触碰,就开始浑身发热,好像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多一点的本能,在告诉她,是的,就是这样,她的身体早就习惯了和哥哥上床。 就算现在也是,她明明都觉得自己再做就要死在床上,可是身体被贯穿,被他抵到最里面的时候,身体最深处又开始隐秘地痒,任晴只是轻微动了动,她都听到粘腻无比的水声。 就好像身体在擅自不要脸地期待粗暴对待。 炽热又圆润的龟头抵着花心,蓄势待发,任鸢慌张起来,连忙捧着男人的脸胡乱亲了两口。 “我在想、在想哥哥……” 男人的眼睛是很深的黑,听完之后染上一抹玩味的笑,一副不好糊弄的样子,可也并没有把她拆穿,而是轻哼了一声,反问:“嗯,想我什么?” “在、在想,哥哥第一次标记我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样的……” 她说得小心翼翼,压在心底的疑问也不敢问,只敢采取迂回战术。一直观察着任晴的表情,没错过男人眼里扩大的笑意。 脖子被摩挲着,微凉的触感,温柔却又粘腻的抚摸,就像被蛇缠绕上了一般,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漂亮的黑眸漫不经心地眨了眨,他还在笑,黑色的眸子里却像是有缓慢旋转的漩涡,声音在蛊惑,却又不容置疑:“傻宝贝,当然是因为你爱哥哥,哥哥也爱你,才会有标记。” 原本停留在脖子上的手指往上一挑,顶着下颚,轻而易举让她抬起了头。 男人的唇落了下来,先是触碰到嘴角,然后一张嘴,含住了她的唇珠,锋利的齿尖划过唇瓣,她吃痛了一下,便被他撬开牙关。就像蛇的尾巴,舌头钻进了她的口腔,勾勒过舌尖上颚,巡视自己的领土。 唾液交缠在一起,在任晴强势的主导下,她只能咽了下去。像是春药,她吞咽得越多,身体就变得越热。 任晴却根本不急着动,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上了她的臀肉,随着坐起的动作往上一托,她的身体便突然失重了片刻。任鸢吓了一跳,穴肉也不自觉地绞紧,再落下来的时候,她已被双腿分开坐在他怀里,而本来就嵌在穴内的肉棒一下入得更深了,她被这一下顶得酸得不行,一口咬住任晴的肩膀,差点眼泪都被弄出来。 任晴也“嘶”了一声,手一挥,“啪”的一声,打在屁股上。 “乖,知道你饿了,别夹那么紧。” 结果小姑娘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夹得更紧了,穴里还吐出一泡水。 雪白的肉体泛出诱人采撷的粉,她靠在他颈窝喘得很娇,空气里都是带着奶味的甜香。 就很欠肏。 手指在软嫩的臀肉上又揉了几把,他埋下头,吮吸少女脖子上柔嫩的皮肤,在其上烙下一个属于他的红痕。 维持着插在她体内的状态,他抱着她起身。梅开二度的失重感让她又吓了一跳,连忙抱紧了哥哥的脖子。 “哥哥……要去哪……” 男人抱着她便抬步往外走,任鸢心里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便听他说:“带鸢鸢去吃早饭啊。” ……那不是得下楼? 去餐厅之前还得穿过客厅,那里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白昼的天光已然很亮,他们这样赤身裸体地下去,万一不小心被谁看见了怎么办,更何况还是以交媾的姿态。 光是想象巨大的羞耻感都快要把她淹没,任鸢挣扎起来,软着嗓子求他:“不要……别这样,哥哥……不要……” 然而男人的手轻而易举便将她制服,甚至只是揉着她的屁股,埋在她体内的肉棒肏弄了几下,就让她卸了力,身子瞬间就软了下来。 嘴唇落在她的耳朵上,好痒,可是下一瞬间是一阵刺痛,是耳垂被他咬住了。 任晴轻轻“嘘”了一声,气流顺着耳旋钻进耳蜗,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乖孩子不可以跟哥哥说不要。” “……” 她用力咬住唇,才勉强止住颤抖。 ……果然,果然还是有哪里不对劲吧? “爱我吗”(肉) 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从卧室,到楼梯,从客厅,到餐厅,一路的水渍,都是从她不停被侵犯、肏弄,不得休息的私密之处落下来的。“啪嗒、啪嗒”,是下落的水声吗,还是肉体在相撞,抑或是因为被哥哥拍打屁股。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任晴一直吊着不给她,每每她快要到了,他就会蓦地停下,然后等她平复了一点之后,又接着挑逗,勾得她的身体热到痒到发疯。 他却在慢条斯理地撕下一片面包,塞进她的嘴里,还叫她多吃一点。 呼吸早就紊乱,她咀嚼得越来越慢,任晴便拿起桌上的牛奶,喂到她嘴边。 他倒得很快,她皱着眉头吞咽得很辛苦,喉管发出呜咽,可还是来不及咽下去,乳白色的液体从嘴角溢出,一路沿着脖子滑到胸口,最后停留在女孩粉嫩圆润的乳头上,摇摇欲坠。 他的动作终于停下来,任鸢急促地喘着气,一低头,便看到男人目光定定地盯着她的胸,眼中的欲望浓郁到快要化作实质。 他一张嘴,便咬了上来,舌尖裹住女孩饱满的奶尖,舔走挂在她乳儿上的那滴奶,吮吸得很用力。 任鸢只能掐着他的肩膀,仰直了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末了,终于被松开,原本粉嫩的乳头都被吸得又红又肿,还听他说:“宝贝,哥哥想喝你的奶。” 声音有点哑,压着笑。 …… 任鸢听懂了,哥哥是想让她怀孕。 身子还在颤,想说自己不行了,可是一低头对上那双要把人吸进去似的黑瞳,话到嘴边又鬼使神差地变成:“哥哥……求你了,我想要……” 她看到哥哥在笑,手却不急不缓地揉上刚刚才被他的唇舌蹂躏过的乳儿,大拇指的指腹摸索着红肿的奶头,问:“想要什么?” 嘴唇张张合合,她说不出来。 任晴却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又埋头吃了一会儿她的乳儿,一直到小姑娘绷直了脚尖,湿热的穴肉也绞得死紧,眼看着就要到了的时候,才慢悠悠地松开,眼见着两只奶头都又红又肿,短时间内都缩不回去的样子,才满意了似的,亲了一口她的脖子。 站起身,将鸡巴从小姑娘的穴内抽了出来,让她转了个身自己扶着桌子站好,才又抵上湿淋淋的穴口。 柔软的穴像是失禁了似的,不停地往外吐着水,浇在他的龟头上,像是馋得快哭了,穴口一碰到就缠了上来,不要命地勾着他的鸡巴往里吸。 涨得不行。 身后,恍惚间任晴好像轻声叹了口气。 他从背后贴了过来,将她整个身子都罩在身下,以至于一瞬间让她生出自己是被他捕捉到的猎物的错觉。 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宝贝太害羞了,不知道怎么说没关系,我教你。” “就说,想要被哥哥狠狠地肏穴,想要被哥哥射满一肚子,想要怀孕产奶给哥哥吃,好不好?” ……好、好可怕。 Alpha在标记之后都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她已经分不清楚身体的颤抖是源于任晴手掌的爱抚还是恐惧。 牙齿打颤,张开嘴,却也发不出声。 然后,在男人的冰凉的手指抚摸上她的后颈,摩挲上Omega的腺体的瞬间,一切的情绪都崩溃了。 “想、想要被哥哥……肏、肏穴……”声音颤抖到结巴,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蓄满眼眶,“想要、想要被哥哥射、射满肚子……想要怀、怀孕……产、奶……给哥哥、给哥哥吃……” “求你了……求你了……” 身体里面已经痒到痛了,被他勾起又吊着的情欲像是安静燃烧的烈火,舔过了她的每一寸皮肤,将理智都消磨干净,折磨着神经,难受得要命。 可是任晴还是不给她。 看着她的眼泪蓄不住了从眼眶滑落,一颗一颗地掉落下来,砸在玻璃餐桌上,也只是伸出手指将眼泪勾走,转瞬尖锐的牙齿便咬上她的脖子,却避开了腺体,只有痛。 “乖,你喜欢我吗?” 声音幽幽的,像蛊惑又像胁迫。 “喜……喜欢……” “爱我吗?” “……” “……” “……嗯……” 炽热的肉棒,一口气破开层层穴肉,一下插到了最里面。 任鸢紧紧咬住了下唇,还是没抑制住喉管发出的尖叫。后颈上的腺体被咬住,她剧烈地哆嗦着,到了。 有黏滑的液体,淅淅沥沥地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溢出,顺着大腿内侧一路蜿蜒过膝盖内侧,又滑到脚心,当然,更多的直接兜都兜不住,直接掉落下来,最后又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碎成一片片的水渍。 就像是失禁。 “让哥哥肏到你最舒服的生殖腔里面去,好不好?” ……不好。 但是她不敢说。 只能在他掐着奶尖,一下又一下地顶着里面催促的时候,小到不能再小声地,说了声“好”。 下一秒早就被肏软的宫口便被贯穿,藏在腔内的腺体被狠狠地撞到,任鸢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她想说,那个地方不能这么欺负的,会坏掉的,连带着她的脑子都会坏掉的。 但是这几天早就发现,任晴最喜欢的就是肏弄那里,撞得又凶又狠,将她的声音都撞得支离破碎,好像恨不得马上就把她肏坏掉。 她自己的身体,掌控权却早就不在她手上。就算刚刚才高潮过,身体感度高得根本受不了他这么玩,任晴也没停下来,甚至还控制着角度,每一下都往她最敏感的软肉上顶,双腿之间淅沥的水流就不曾停下。 Alpha的身体,好像根本就不会累,她感觉自己那里已经被摩擦到红肿,喘气喘到好像快要醉氧,好几次都感觉自己已经高潮到没办法再高潮了,可是后脖子被他亲一亲,身体就又会重新发情。 好恐怖。 被标记,真的好恐怖。 偏偏任晴还要一直逼着她说话,不只是身体,就连神经都不可以休息,到后面连思考都不会了,只能他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 “舒服。” “哥哥好棒。” “喜欢哥哥。” “以后都要被哥哥肏。” 滚烫的精液灌进来的时候,她正在高潮,被猛地一烫,还没结束,就又去了。 快感强烈到腰直不起来,腿也站不稳,只能趴在桌子上,脑子也开始不清不楚。 任晴揉着她的小腹,笑着问她:“哥哥听你的话,把你的穴都喂满了,宝贝,开心吗?” 她感受到自己的脑袋闻言点了点,说:“开心。” 就好像真的很开心。 ———— 抱歉朋友们断了这么久! 之前的58删了重新写了,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贯彻金丝雀文学了orz 这次我努力一口气写到完结吧,抱歉,真的抱歉(跪 潜移默化和先入为主 “我承认,这次确实是我的错。” “但是她现在学校也好久没去了,联系不上,你不会担心她吗?” “就算我之前确实做了一些很可疑的事情,但是我发誓,至少现在,我绝对没有一点想要伤害她的意思。” “你就当再相信我最后一次。” “……” 说实话,时隔许久,再次见到面前这个满嘴跑火车的男人,肖雨兔真的不是很想听他讲话。 她跟楚原认识是在高中,那个时候他在她们高中附近的一家奶茶店勤工俭学,因为漂亮的外表还挺出名的。她只在被朋友拉去店里的时候看到过他,有个眼熟,倒是楚原主动跟她搭过一两次话,不过也没有激起什么水花。直到后来有一天放学,她看到他被几个混混模样的Alpha骚扰,上前救了他,他们才变得熟络…… 她最近也一个人想了很多,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从一开始,他们的友谊就是建立在一方的处心积虑之上。 毕竟,没有什么比一个被拯救的受害者,更容易迷惑人的心防。 记忆里,楚原一直是一个很优秀的聆听者,不管她有什么牢骚,他都会很认真地听她讲。 秦朝是个傻子,有些复杂又难以言喻的事情,跟他讲也讲不明白。而任鸢,在她心底里一直都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存在,而且她太敏感了,很容易东想西想,所以有些话也不能讲给她听。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楚原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树洞般的存在,尤其是在她意外被标记,和任晴车祸几乎同时发生之后。 那些压抑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情绪,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楚原帮她消化掉的,但是现在想来…… “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你那个叫任鸢的朋友最近完全不出门有点奇怪了,你说,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听听就算了……但是,她家里会不会有什么隐情?毕竟你看,她是Omega,还是被收养的,但是她哥哥是个Alpha啊,听你之前说的,她家里好像也没有别人了……” “……虽然只是我的感觉,但是你朋友的哥哥,会不会有点奇怪?我之前凑巧在你们学校门口看到他们了,我总觉得,他看向你朋友的眼神,好像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 “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是你知道,Alpha都是很不择手段的。” 前段时间,他还突然拿给她一本小说,说:“雨兔,我最近看了一本小说,还挺有意思的……就是这本书里的男主,你看看,像不像任晴?” 她最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人好像一直在潜移默化地,给她灌输关于任晴的负面印象。 她本来对任晴的印象没有那么坏,虽然也说不上好,但是他对任鸢有多好她都看在眼里,也不至于因为一些小事就东想西想妄加揣测。 她心底里,真的种下对任晴怀疑的种子,还是在他车祸之后,有一次,她叫任鸢来自己家里玩,又被她以要照顾哥哥的理由不好意思地拒绝之后,刚好楚原约她出来,她就开玩笑地抱怨了一句,并没有想那么多。 可是他说:“啊,这么一看,就好像你朋友终于被她哥哥从你身边抢走了呢。” “……” 终于。 说实话,她听完这话,脑子里面首先蹦出来的,是从前在任鸢家意外一瞥看到的,任晴看她像看杂草似的眼神。 一些先入为主的印象,被他植入成功了。 结果在那天,她在任鸢家里找到违禁药和隐蔽起来的监控摄像头,联想到任鸢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脑子很乱,下意识想找人聊一聊,就给他发了消息。 她那时候刚被秦朝带回家,惊魂未定,但是看到他的回复,还是出来跟他见了面。 楚原听她讲完之后马上就态度坚决地要她把这些都告诉任鸢,但是她犹豫了。 这么多年,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个浑身上下充斥着易碎感的Omega好友,到底有多依赖她的哥哥。要是告诉她的话,她会受不了的,尤其是她被任晴标记的事实已然无法改变,她不确定告诉她真相会比闭嘴更好。 想必任晴也看出来了她的犹豫,才会轻描淡写地威胁了两句就放她走。 然而楚原见她不说话,直接伸手要拿她的手机替她说,争抢之间,手机摔在地上,屏幕上的玻璃碎得四分五裂。 两人不欢而散。 然后过了两天,她没想到的是,楚原会直接把人带到她面前。 她才发现,这个总是认真听她讲话给她提意见的“树洞”,原来也有自己的想法,而令人恐惧的是,他的想法都被隐藏在了树洞的阴影中,就算认识了这么多年,她也半点搞不清楚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肖雨兔不想再听他说话,直接拽着门把手关门,却被他用手一挡。 她根本没收着劲,门框撞到手掌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惊了一下,下意识松了手,门被反作用力弹开,她看到楚原手上被夹住的地方,已然飞快地红肿起来。 他脸色煞白,却只是瞥了自己的手一眼,便咬着牙,用受伤的手撑着门框,防止她再将门合上。 “现在如果说有谁能救她的话,就只有你了,肖雨兔。” 金属的大门,锋硬的棱边,撞在他的手背上,镬开了皮,撞破了血管,殷红的血液滴落下来,落在她脚边,嘀嗒,嘀嗒。 她的瞳孔颤抖了一下,这才发现,男生的脸色,苍白到了异常的地步。 他显然也读懂了她的眼神,自嘲地笑了一下,眼神却很认真。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自己去,但是如你所见,我做不到。” “我现在只能相信你。” 肖雨兔看着地上不断溅开的血,闭了闭眼。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 男生闻言笑了,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再强撑着,身体又没骨头似的靠上门框,捂着受伤的手,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了点呼吸。 再抬头时,却是答非所问: “你还记得那本小说吗?就是讲国王被谋杀的那本。” “国王,还有公爵,他们都死了。” “他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