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总裁太快乐了》 第一章：我手机呢 回到家，叶然有些晕乎乎地。 今天刚领了人生第一笔工资，本想请组里几位同事聚个餐。 谁想老谋深算的主管看出他想请客的意图，主动把叶然拉去吃海底捞。 就叶然和主管两个人。 叶然觉得主管对自己还行，单独请也就请了。 可谁知等叶然结完账，主管笑呵呵说要不把电子收据发给我，反正这东西你要了也没用。 一顿饭吃了三百多。 酒量一般的叶然还陪主管喝了几瓶啤酒，此时已然有三分醉意。 好在这顿饭请的不算太亏，叶然能感觉到主管宋思越话里话外，有几分要在工作上多关照他地意思。 叶然是个大学毕业就入职场的嫩杆子，虽然念地大学是名气颇大的金陵东大。 可学校里学地东西，和职场里不在一个路数。 比如组里负责财务的苏玲，就看叶然有些不顺眼。 苏玲在组里年龄最大，又是从其他部门调过来的老资历。 她看自己不顺眼，连带着那个跟她一起调过来的苗梦颖，也经常对叶然的工作说三道四。 她和苏玲还老喜欢把自己的活儿，分一些让叶然去干。 叶然初来乍到，目前除了任劳任怨，也没啥好对策。 “算了，不管这些鸟事儿～” 叶然冲了个澡后往床上大咧咧一躺，准备刷刷手机睡觉。 刷手机第一件事，就是点开微信里的星标好友第一位。 ——刘黛兮。 东大国际经济与贸易系公认第一美的刘黛兮。 刘黛兮既是系里公认第一美，同时也是经济管理学院里公认第一美。 美到让叶然这个在大学四年生涯中，被无数男同胞咬牙切齿羡慕嫉妒恨的叶然，都难免心动。 说来有些惭愧。 叶然身高一米八五，长的帅，身材也奈斯。 所以从小学到高中，叶然都是一路乱杀过来的。 到了大学，家世往往也会成为评分的一部分。 但叶然经验委实过于丰富了些，能考取东大又大多都是些爱学习地乖宝宝，别说什么经验，很多人连恋爱都没谈过。 哪里经得住叶然这种老资格猎人？ 大学几年，叶然被无数男同胞咬牙切齿同时，还博得了个【睡美人】外号。 也不知哪位人才同学最先给他取的外号，这……这不是往他头上扣屎盆子嘛？ 叶然恨不能祝福他一辈子都找不到真爱。 睡美人！ 童话里的漂亮公主，被用来形容一个品学兼优的美男子，光从字面意思理解，就非常杀人诛心。 果不其然，睡美人的外号传开后，连外班女生，看他的眼神都像看一只“大灰狼”。 刘黛兮的微信，是大家在毕业典礼上加的。 叶然加了微信到现在快满月，和刘黛兮聊天次数并不多。 主要先前两人并不认识，现在毕业后，大家又缺少共同话题。 另外叶然也怕现在聊熟了，刘黛兮万一在同学圈子里好奇问一下，那自己【睡美人】外号百分百会被曝光。 那就完犊子了。 点开刘黛兮的朋友圈，叶然没看到新动态。 现在两人不熟，没有心情动态做为切入口，很容易没话题。 叶然转手又去刷斗音玩，有时刷到一些恰当的视频，也可以当做话题。 多半是今天喝了点酒缘故，叶然刷着刷着视频，脑袋一歪，睡着了。 叶然半夜迷迷糊糊起来上洗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叶然也没在意。 翌日天亮。 叶然醒了开始摸手机，结果没摸到。 睁眼在枕头两旁找了找也没找到。 “我……手机呢？” 叶然起床找手机时候，脚底踩到一个东西，好像还有裂开的声音。 原来手机掉到了地上。 捡起手机一看，屏幕被自己踩碎了。 碎……碎了…… 他手机贴了膜，摸了摸屏幕，没有裂开痕迹。 那只能是外屏被自己一脚压碎了，再一开机，屏幕不仅裂了不说，图像也出现彩虹纹路。 显然内屏外屏一起报销。 这一瞬间，叶然的心仿佛也跟着碎了。 这是刚买一年的苹果12啊。 自己又是贴膜又是气囊防摔手机壳，用到现在别说磕碰，屏幕上连个划痕都没有。 现在屏幕直接爆了。 叶然躺在床上几分钟，才勉强接受这个现实。 叶然有个本家亲戚就在吴州市开手机维修店，当时这部手机就是从他那以低了市场300元价格拿的，碎屏险自然是没买。 现在屏幕又是裂纹又是彩虹条纹，他只能呼出小助手帮忙拨号过去。 电话接通，分别问了原装屏和副厂的屏幕价格后，叶然意识到自己不但心碎，钱包可能也要碎掉。 原厂屏1300，副厂600。 本家亲戚建议叶然换原厂，不仅仅是手机还很新原因，副厂屏在色彩和刷新率上都要低于原厂，触控方面也有些欠缺。 叶然说先考虑考虑，然后躺床上不想说话了。 这个月工资领四千，去掉那顿饭钱和即将到期的花呗，还有水电费外，能结余1500左右。 至于存款这个东西，在他这种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身上肯定是找不到。 如果踩坏屏幕的脚不是长在自己身上，叶然肯定会和它来场决斗。 原厂换不起啊！ 副厂听起来又很糟糕。 难道又要动用花呗额度…… 五分钟，叶然一拍脑袋，赶紧让语音助手打电话给老叶。 老叶——叶明河，他老爸。 电话接通，叶然吞吞吐吐，“老叶，你…你在干嘛呢？” “？” 老叶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下意识紧张问道：“在公司闯祸了？” “你能进双科工业上班可不容易，别第一个月进，第二个月卷铺盖出啊。” “就这么不看好你儿子嘛。” 叶然装出随意的样子：“我好赖也是金陵东大毕业的苗子，昨天和主管吃饭时，主管不停夸我聪明脑子好呢。” “得了吧，我儿子我还能不了解？”老叶明显不吃他这套，“说，什么事。” “早餐吃…吃了嘛。” “我吃你个头，不说事我挂了。” “手……手机坏了。” 电话那端停顿了几秒，在叶然连喂了两声后，老叶才幽幽道：“坏了就去修啊。” “比……较贵。” “再贵你工资也够了。”老叶显然对小叶情况了如指掌，“昨天是你发薪日子，上次电话里你还说能发4000多，完全够。” 叶然赶紧诉苦，“我也要生活啊。” “你租房的三万四是我和你妈缴的，中午有员工餐，上下班有地铁，你这生活也要不了多少钱啊。” 老叶可能已经意识到小叶要干什么了，他赶紧打预防针，“年轻人不要老想着换手机，修一修照样用。” 就像老叶了解小叶。 小叶当然也了解老叶。 叶然既然打电话，那肯定有几分把握。 “老爸～您那手机，已经用了三四年了吧。” 这会儿轮到叶然语气幽幽了，“您那是我换下来的苹果x，还是64g内存的。” “用到现在手机卡不卡我不知道，可内存肯定不大够用吧。” “您想不想升级一下，升级到12的，256g内存？” 叶然一击即中，老叶不说话了。 老叶今年才45岁，年轻时候也是个潮流小伙。 年轻时的老叶，从最早街机，一直玩到网吧聊天室。手机普及没多久，他就咬牙置办了一个整天别在腰上。 叶然的早期上网技术，都是老叶手把手教会的。 所以老叶动摇了，“你那手机……？ “哪里坏了？” “屏幕！”叶然欣喜道：“内外屏被我踩坏了，其它功能一切正常。” “换屏多少钱？” “600！” 眼看老叶心动，叶然也不喊爸了，“老叶，换屏的钱我来出。” “600？” 老叶语气又开始幽幽了，“600只能换个副厂的吧，你可真孝顺。” “我……我这不是，没那么多钱嘛。” 老叶拍板道：“换原厂，让你小叔换好了给我邮过来，差价正好用这破苹果x抵。” 叶然有些紧张道：“那新手机……” “我在外面吃早点，等我回家做做你妈思想工作。” “你顺便再问你小叔，13的多少钱。” “就13pro，别给我整max。今年被你小子花掉多少了，还指望你以后拿工资了孝敬我们呢。” “明白明白明白～” 挂掉电话，叶然心也不碎了，眉头也不皱了，在那嘿嘿笑。 今天周日正好不用上班，说不准下午就能玩到新手机。 第二章：什么天使轮？ 叶然的房子租在吴州工业园区里的明湖花园小区。 因为紧邻著名金鸟湖景区，金鸟湖对面又是吴州赫赫有名的中央商务区。 所以房租就一个字——贵。 35平一室一厅的精装迷你户型，一个月房租就得3000。 要不是第一年房租家里给缴了，叶然这一年怕是要帮房东打一半工。 叶然的家乡也在江南省。 吴州是江南省南部，叶然老家在江南省北部。 一个经济最强市，一个经济最差之一市……里的一个县。 当然～ 说经济差，那是放在江南省里比。 六百亿gdp的县，放外面也是虎地狠。 叶然在省会金陵读的大学电子科学专业，毕业季时恰好双科工业来学校招生，叶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了进来。 双科工业！ 或许别人听到这家公司还会思索一番，但叶然不会。 双科工业在叶然家乡县城，如雷贯耳。 双科工业是国内五百强企业，旗下产品主要涉及纺织与服装类机械设备的设计与制造。 而叶然家乡淮平县，服装生产业就占据接近一半年均生产总值。 可以这么说，但凡数得上名气的购物软件，里面只要是按照价格最低来排序的服装，五件里就有一件来自淮平县。 在淮平县，只要是和服装或纺织打交道的工厂，都有双科工业设备。 如果实在没有，那只能是连牌子都没有的小作坊。 不止在淮平县，在全国，甚至全世界的纺织服装工厂中，双科工业生产的设备都占据重要地位。 叶然能挤进双科工业也算是运气。 面试时他把他家乡淮平县翻来覆去介绍，还说自己从小就和双科工业的设备打交道了。就连家里的床单被套，都是拿双科工业的平缝机缝地。 叶然也不算吹牛，他家虽然筹办过好几种只赚吆喝不赚钱的生意，就是没做过服装。 但叶然姑姑一家跟服装业打交道啊。 姑姑家的服装工厂里工人接近五百，价值四十万一套的双科自动铺布机和电脑裁床，就有四套。 服装厂肯定比平平无奇的家里好玩，叶然从小就喜欢去厂里玩，对双科工业的设备自然熟。 可能也就是凭借这些微末优势，叶然幸运地被双科工业录取了。 叶然学的是电子科学专业，也不知是哪路神仙翻了他档案。 叶然入职培训结束后，直接被安排到了总部产品部、下属民用产品科的下属小组——线上销售组。 这个线上销售组，听说刚成立不到俩月…… 好听点说法，叶然是负责双科工业民用产品的网络推广与销售环节。 实在点说法，就是网上卖货的。 他堂堂东大电子科学专业的高材生，跑来网上卖货？ 见鬼还真就见在了这里。 叶然对网上卖货，还真就算半个专业…… 在他家乡淮平县，网店和直播带货，那叫一个法力无边。 斗音上99包邮10件t恤见过没？ 淮平县的父老乡亲看见了，表示10件这不是糊弄人嘛，我们斗音直播间88包邮。 20件！ 要是遇到冲销量搞活动，还能搭几双袜子。 叶然姑姑家里招了好几个女主播也在搞这套，他能不熟悉嘛。 网上卖货就卖货吧。 反正刚入职的叶然也没办法挑。 …… 上午十点，叶然搭地铁来到本家小叔手机维修店里，和他商谈涉及苹果x、12，13的大业务。 本家小叔挺厚道，表示13的机子可以比网购便宜400。 但他店里没货，要从别的手机专卖店调一台。 “你回去吧，调货的手机专卖店离你那儿不算远，到时我让那边下单跑腿小哥递给你。” 这位本家小叔挥了挥手，“碎屏的这手机，数据导到电脑里没？” “要导进去了，就先放在我这维修。” 叶然空着手回家。 手机坏了不能用，他好不容易才从抽屉里翻到十块钱搭地铁，路上想买瓶饮料都不能。 等回到家，叶然洗了几颗蔬菜，再从冰箱里拿出一袋料理包。 煮份米饭，料理包和蔬菜一放，一顿简单的午饭新鲜出锅。 中午叶然躺在沙发上，一边刷平板一边等待自己新手机。 结果新手机没等到，等来了微信群里的【@】。 工作意愿很强烈群，主管宋思越@所有人： 下午三点分公司那边会有同事带一批新出的产品过来，你们谁有空，谁去园区高铁站接一下。 时间都好像凝固了。 叶然想了几秒，正打算编个在亲戚家的理由，负责灯光摄像和取景的陈建成率先回复。 “主管，我把孩子带在乡下他奶奶家玩呢。” “孩子嚷嚷好久，主任我时间肯定来不急。” 叶然赶紧把编了一半的消息删掉，又打字准备说自己手机坏了，下午要把手机先修好。 但想了想又觉得不行，手机坏了还怎么发信息。 说自己现在抱着平板？ 那岂不是做实了在家没事干。 又有新消息了，组里的同事苗梦颖回复，“主管，我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女孩子就这点麻烦，每个月总有几天……” “我那个也来了。”负责组里财务工作的苏玲连理由都不找。 她不仅不找理由，还顺手@了一下叶然。 “小叶今天应该没事吧。” “小叶是年轻人，一没成家二没对象的。不像我们这些中年人即使放了假，也要给家庭打工。” “小叶人呢，辛苦跑一趟咯。” ？ ？？ 这是人干的事？ 事到如今，叶然不打算沉默了。 他迅速切到大学同学群里，发个10块钱红包，然后留言急求一张在医院打点滴的照片，只露胳膊，是男人就行。 比狠是吧！ 一分钟不到，同学群里的大哥们，已经支援五六张打点滴的图。 叶然选了张细节最丰富的，开始打字给自己编毛病。 编一半，主管宋思越说话了。 “小叶不用去。” “他昨天下了班就跟我说他感冒了，头晕的厉害。” “我还劝他去医院看看。” “这会儿他估计在医院打点滴呢。” “……”叶然觉得自己985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了。 主任他…… 他这人能处啊！ 昨晚自己确实是有些头晕，不是感冒，是和主管吃海底捞喝啤酒喝地。 啊对对对～ 我应该生病了。 “对不起啊小叶，不知道你生病了。” 苏玲发了个不好意思表情，“现在感冒好些了嘛？” 叶然随手把那张精选出来的打点滴图发到群里，“没事～玲姐，这会儿好多了。” 点滴图一出，群里剩下几个仿佛不在网络服务区内的同事，这会儿都冒出来了，大家挨个嘘寒问暖一句。 当然问候归问候，没人主动请缨。 叶然则直接切了出去，来个眼不见心静。 玲姐这做法，真让他开眼界了。 这要搁大学里，谁这样做，不得成为全体公敌？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叶然思考。 “肯定是手机到了。”叶然的焦点立刻被新手机转移。 跑腿小哥和叶然年龄差不多大，叶然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冰可乐递给他时，他也没客气，说了声谢谢后，主动问有没有垃圾要丢，他可以帮忙带下去。 叶然是个爱干净的人，家里一尘不染，连垃圾桶都很干净。 有本家小叔这层关系在，叶然也免去了现场拆机验证环节。 送走跑腿小哥，叶然立刻动手拆机。 新手机没有任何问题。 包装和外观都是新的，激活后检查屏幕，同样没有问题。 登陆id开始转移原来手机的资料。 转移资料需要时间，叶然一边捧着平板刷视频，一边等待。 二十多分钟后，电脑端显示数据转移完毕。 叶青满心期待去拿起新手机时，眼睛一下瞪大。 手机好像出毛病了…… 按照正常开展，数据转移完毕，手机上不会有什么明显提示。 现在屏幕白了。 白屏幕，别说文字，连个苹果标都没有。 叶然连续按了几次锁屏键都没有反应，脸色隐隐发绿。 刚激活就出大毛病，这下有的折腾了。 又试了试关机，切屏，调音量后，叶然彻底放弃，准备用平板给本家小叔打语音电话。 平板拿起那一刻，白屏幕手机竟然有了动静…… 在叶然直勾勾眼神注视下，白白的屏幕上，缓慢勾勒出一双银色翅膀的形状。 这是一双并不对称的银色翅膀。 左翅向前挥舞，右翅向前合拢。 银色翅膀上一根根羽毛清晰可见，两翅仿佛一双温和秀丽的手掌，在拥抱前方。 随着时间推移，这双翅膀的细节更加清晰，给人一种天使般的圣洁感。 在这双翅膀的“拥抱”下，叶然发青的脸色慢慢变成了迷茫，眼神里透出“我是不是一只羔羊”的困惑。 就在叶然思考要不要干脆刷个机的念头中。 屏幕里这双圣洁的银色翅膀霎时挥舞，接着像过场动画一样逐渐淡去。 【真·天使轮创业扶持助手】这十个金色华丽汉字，出现在视野中。 ？ 软件？ 病毒？ 广告？ 第三章：删不掉我略略略～ 想不通。 叶然想不通为何只是很常规的导个资料，就把新手机导成了这样。 关不了机，切不了屏。 甚至把数据线连到笔记本电脑上，笔记本也检测不到手机设备。 要说是病毒，叶然从未听过有病毒能把手机毒成这样的。 要说软件吧，叶然也根本没安装过，它也不像是系统自带软件。 广告吧…… 确实有几分像，【天使轮】这个名词，跟公司打过交道的人当然都清楚。 叶然在公司上班时，办公室座机隔三差五也能接到推广电话。 眼前这个【真·天使轮创业扶持助手】，看起来和刷斗音刷到的【真传奇，是兄弟就来砍我】有几分相似。 可问题来了，广告投资方就算把全世界明星都请来，也不能把手机硬件也给广告了啊！ 三观受到冲击的叶然赶紧拿起平板，开始搜索苹果手机出bug的相关消息。 搜索一圈，网上消息一切正常。 那这就说明叶然遇到的情况，是孤例。 那就等！ 等它个水落石出。 屏幕上这十个金色字体是在微微飘动的，说明手机没有死机。 叶然倒要看看，这部手机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大约过了十分钟，画面终于变化。 现在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布局很经典很常规的软件界面。 最上面是真天使轮创业扶持助手一行字，在字的右边是缩小了的拥抱天使翅膀logo。 下面一行小字：当前公司盈利（正/负）——0。 主界面是六个功能模块图标排成三排，每排两个模块。 分别是【公司主营项目】。 【公司人员列表】。 【每月扶持资金】。 【人员薪资扶持】。 【技术扶持申请】。 【资金使用申请】。 但目前这些功能模块，都处于灰色的不可选模式。 最下方是三个页面跳转选项。 分别是【主页】、【通知】，【我的】。 主页就是现在界面，叶然切到通知里，发现通知空空如也。 再切到【我的】选项，发现是未登录画面，下面还有登陆两个字可以选择。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叶然到要看看这个软件是什么来路，能以这种离谱方式出现在他手机上。 叶然一边点登陆，一边自言自语，“登陆前肯定要注册，大不了我随便编个信息。” “只要我没钱，就绝对不会被骗。” 没有预想中的各种信息注册框框，也不用填什么手机收验证码。 叶然刚点完登陆，【我的】界面就立刻刷新，变成了登陆后的模样。 软件上【我的】界面，上面是一个虚化的拥抱天使logo。 这个logo，和之前启动动画的那个天使翅膀一样。 左右两只翅膀朝着前方做拥抱状。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翅膀中间被拥抱的位置，多出了一张照片。 叶然一眼就认出了这张照片，是自己身份证上的照片。 照片下方是一行小字。 被扶持人：叶然（未注册公司）。 再下面就是三个排列着的模块选择。 分别是：【被扶持公司——（未检测到被扶持人的公司名称）】。 【当前扶持力度——a】。 【关于真·天使轮扶持助手v2.0.0】。 自己照片和名字蹦上去了，叶然当然无法再以看乐子的心态，去看待这个软件。 他赶紧点击自己的照片，还有下面自己的名字。 结果无论点哪个页面的哪个模块，都没有找到可以退出登陆的选项…… 甚至这些功能选项里全是灰色不可选，只有唯一一个【关于真·天使轮扶持助手v2.0.0】，可以点开。 真·天使轮扶持助手功能介绍： （本扶持助手竭力扶持处于创业初期的用户，在创业的道路上能够一路顺风。 本扶持助手，在用户进入创业阶段，会针对用户的企业人员规模，提供a～z共二十六轮的扶持政策。 在被扶持期间，用户企业可以享受对应的无息扶持额度，和免费技术扶持。 注意：该额度无法用于企业之外的个人消费，技术扶持不得对外出售。） ？ ？？？ 这……是个三无软件产品啊！ 找不到用户协议，找不到软件的归属企业，找不到客服窗口。 甚至连退出登陆都找不到。 叶然彻底迷茫，他的三观和他受到的教育，让他意识到这个什么真天使轮扶持助手，很可能大有来头。 它虽然是个三无产品，可它却拥有全世界任何软件应用商，都无法达到的技术高度。 这个软件绕过了以安全著称的ios手机系统。 并在绕过系统执行命令的基础上，还挟持了手机上的硬件按钮，让叶然在它启动时，无法切屏锁屏，甚至无法关机。 苹果手机在系统卡死时，哪怕不能切屏锁屏，也可以通过音量键和锁屏键进行强制关机。 这套关机命令是独立于系统之外，不受系统是否卡死影响。 至于把自己身份证照直接镶上去，理论上应用软件是有这个能力。 叶然在学校和入职时在线上递交过不少次资料，有的资料就包含自己身份信息，这些信息被人打包卖钱也不算稀奇。 可自己又不是世界首富，哪家应用公司会在拥有了如此逆天的技术情况下，来找他这个一穷二白的职场新人设套？ 更何况想做到这些，光有软件技术还不行。 还得收买苹果公司、和手机代工厂，专门针对他这部手机的硬件指令做出修改。 …… 越想越离谱。 在暂时抛下这些离谱想法，继续研究这款扶持软件时，叶然发现终于可以正常切屏锁屏了，甚至滑动底部屏幕退出软件都可以。 可能是第一次启动需要配置信息，所以格外漫长。 但退出后，第二次启动就非常快了，一秒不到便进入主页界面。 手机也可以正常开关机了。 叶然把手机重启一次后，尝试对软件进行删除。 纵然已经有了心里预期，可在无论怎么尝试都无法进入软件删除选项时，叶然还是有被再次震惊到。 半小时后，叶然彻底宣告放弃。 真天使轮扶持助手图标，同样是那双拥抱的天使翅膀。 它在无法被删除的情况下，可以像正常软件一样被拖拽移动。 叶然发现，如果刻意忽视掉这个扶持助手，那他这部手机，就和真正意义上的苹果13，没有任何区别。 连系统设置里，都一切正常。 除了无法在任何设置选项里，找到这款软件存在的踪迹。 连截图都不行。 叶然尝试打开它后进行截图，结果第一次在手机上，看见了该界面无法截图的提示。 那…… 如果用平板的摄像头去拍呢？ 第四章：我要开公司 叶然决定留下这部手机，并且不向卖手机给自己的本家小叔，或者朋友透露这款软件踪迹。 因为叶然的科学观和认识观被打破了。 就在刚才，叶然尝试用平板对这个软件界面进行拍照时，却得到了一张屏幕熄灭的照片。 在叶然眼里此时手机屏幕显示是创业扶持助手主页，但在平板的摄像头看来，此时手机却是屏幕关闭黑屏状态。 这已经不是科技。 是魔法，或者是外星科技。 在排除掉自己大脑出问题的可能后，叶然只能这么认为。 叶然此时内心有迷茫，有未知，还有几分恐惧。 还有一丝丝……窃喜。 这款绝非地球技术的软件上，可是选中了自己啊。 还是无法退出登陆那种。 在这些基础上，叶然就有理由相信，那个目前唯一可以打开的【关于真·天使轮扶持助手v2.0.0】选项里说明介绍。 是真的。 那就不难推测出【主页】和【我的】页面中，那些选项处于灰色无法打开的原因，是自己没有注册公司。 也就是说叶然还没有进入创业阶段，自然也就无法享受那些扶持。 要不要？ 要要要。 …… 叶然登陆微信，给主管宋思越发了条信息，说自己明天想请假一天。 宋思越很快回复，问叶然为何请假。 叶然厚着脸皮把之前那张医院点滴图，又发了一次。 “不会吧不会吧。” 主管宋思越连发了两个冒冷汗表情。 “我就随便帮你找个理由，真被我给瞎诌中了啊。” “看来昨晚不该让你喝那么多酒。” 叶然赶紧解释跟昨天喝酒没关系，是晚上自己回来发现燃气卡欠费，自己洗了冷水澡缘故。 主管宋思越大手一挥说没问题，按病假算，工资照拿。 叶然赶紧谢谢主管。 主管这人真能处，也真帮自己啊。 先前叶然还有些心疼那顿饭钱，现在已经真香到下个月再请一顿。 “跟我不用客气。” 主管这次发了语音，“小叶你先把身体照顾好，反正公司这边目前也不忙。” “明天你的活我就安排给苗梦颖做，组里就她最清闲，帮病假同事分担些工作也是应该的。” 叶然没敢说“啊对对对～”，但主管这番话让他心里很爽。 谁让苗梦颖整天跟在苏玲后头，一起看他不顺眼呢。 …… 要不是周末注册公司的园区服务中心不上班，叶然现在就飞奔过去注册公司。 只要这个扶持助手真能扶持自己，那以后就可以辞职单干。 扶持助手要是个空架子，只能像游戏一样给一串虚拟数据安慰自己，那就只能继续老老实实打工。 这一夜，叶然彻底失眠。 紧张、迷茫，喜悦。 这三种情绪像三位风情各异的学姐，在自己脑海里转来转去。 叶然一会儿想到要是等翌日醒来，手机里那个扶持软件消失再也找不到了，该如何是好。 一会儿又想到这会不会是某个外星科技，对自己下的套儿。 只要自己上钩，他们就会图谋不轨…… 不过想半天，叶然也没想到自己有什么给对方图谋的。 自己除了985的毕业证能拿出手外，剩下也就勉强是这个皮囊了。 一八五身高，上学时经常运动锻炼出来的良好身材，一张帅气的脸庞，让叶然偶尔照镜子时会陷入自我欣赏状态。 除了这些，叶然想不到什么了。 父母都是普通人，家里存款不超过二十万。 本来家里存款还能多一点的，但叶然父母从叶然记事起，就不停折腾生意，妄想挣大钱。 可他们显然不是那块料，这些年换了五六个生意项目，最后钱没挣到，还亏了起码三四十万。 要不是叶然爷爷比较靠谱，留下一套占地两百多平，建筑面积接近四百多平城区自建房，可以出租挣钱。 靠父母的话，叶然上大学都得找亲戚借钱。 可惜啊！ 自建房建在小县城，又是未拆迁的老居民区，一年收上来的房租也就八万多，去掉家庭开销，根本存不住几个。 自建房是新世纪初，小县城典型的二层小楼带院子和厨房的建筑布局。 叶然爷爷在请人盖楼时，显然就有意想把大部分的房间都出租出去挣钱。 所以一层和二层都是独立的房间，二层房间靠过道相连。 因为户型偏小，又是老建筑老家具，根本租不出价格。 最便宜的一户，一年租金才三千。 最贵的也就是有对夫妻把二层租了一半，带着三个孩子在就近的中学上学，一年一万三的房租。 家里主要经济收入，完全无法支持叶然躺平。 家庭普通到连小偷都不会上心，那外星科技更不会图谋什么了。 叶然又开始幻想，会不会这个扶持助手比想象中还要强力。 只要这边建立个公司，各种扶持就跟白给一样哗哗淌过来。 不想还好，一想叶然更失眠了，只好隔几分钟就看下手机上的扶持助手还在不在。 好在，每次看它都在。 对了～ 还得想个公司名称。 ………… 即使一夜不睡。 叶然依旧精神抖擞。 年轻人，精力足。 吴州市是江南省工业经济龙头市，叶然上班的地方又是wz市专门规划出的一个工业区。 不是一些县市画一大片地，规划个工业园区。 而是直接和吴州的虎丘、姑苏，吴中这种规格相当的区。 只是它名字叫工业园区，听起来和那些县市里的园区名字一样而已。 在这里注册成立一家新公司，当然方便。并且叶然刚想走出进务中心大门，就立刻有位西装革履的“职场白领”围上来，热情问叶然办的什么业务。 这些都是商务秘书公司的业务员，他们主要提供代为注册公司，垫付验资资金，资质申请，代账等等服务。 叶然果断从花呗里刷了三千块钱，请他们帮助代注册公司。 即使有专业公司提供帮助，叶然也和这位业务员跑流程一直跑到下午服务中心快要下班，才终于搞定。 搞定这些流程，叶然还得再等两到三个工作日，才能审批通过获取执照。 如果没有这位商务秘书公司的业务员提供服务支持，单枪匹马得折腾十来天。 看来今天是白激动了。 到了家里，叶然倒床就睡。 第五章：我先摸几天鱼 第二天上午七点，叶然被闹钟吵醒，睁眼第一事，赶紧看了眼扶持软件还在不在。 在。 但选项依旧是灰色的。 上班上班，先混到创业扶持助手启动的时刻…… 刷牙洗漱，在考虑穿什么时，叶然陷入了纠结。 按照道理说，叶然应该穿工装。 入职时公司发了两套夏装，西裤加短袖白格子衬衫，典型业务员风格。 毫无特色不说，上身还特别不舒服。 公司规定只有在接待客户、或是需要展示公司形象的场所时，必须身着工装。 平时上班是没有强制要求，但叶然和很多新入职员工一样，都有些放不开。 那些老员工们就随意多了，都是穿的自己衣服，顶多在风格上偏正式一些。 叶然之前不太敢穿便装，但现在心态有些不同。 如今自己多了个创业扶持助手。 自己人生很可能就要迎来一步登天，心态上怎么可以还和以前一样，顾忌这顾忌那？ 去他么工装，叶然早看不顺眼，就穿白运动衫，再搭一条浅灰色纯棉运动风长裤。 这身衣服换上，叶然立刻感觉回到了大学时的自己。 一米八五身高，穿什么都只有一个“帅”字。 只可惜啊，上学时候无往不利，进了公司后，叶然这身皮囊就有些不好使了。 出了小区买份早点边走边吃，近地铁前刚好吃完。出地铁再走上十来分钟，就来到公司总部大楼跟前。 双科工业总部大厦设在寸土寸金的金鸟湖商务区里，距离那个很出名的东方之门，只有不到两公里距离。 总部大厦高37层，是一栋独立建筑。 这个点是员工上班早高峰，叶然办公地点在十六楼，等跟着人群挤进电梯时。一低头，发现同事苗梦颖就站在自己前面。 苗梦颖显然也看见了叶然，但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丝毫没有想打声招呼意愿。 叶然冲他微笑了下，打招呼说早啊。 苗梦颖只是微微动了下头。 苗梦颖今年二十六岁，入职已经有两年时间。 她被调来这个新成立的民用产品网络推广与销售组时，分配的工作任务就是充当品牌解说员。 就是在官方网店里，对着观众们讲解产品。 和那些直播带货的区别不大。 能被分配解说员工作，苗梦颖外貌形象，自然要高出平均水准。 她身高一米六左右，穿上高跟鞋有一米六五。脸庞是很标准的瓜子脸，皮肤白净，声音清脆。 在叶然看来，苗梦颖很符合江南女生的描述。 上班这二十多天以来，叶然也看见同公司的几位男同事，时不时会在苗梦颖面前找找存在感。 叶然没啥感觉。 他觉得苗梦颖虽然形象不错，可脾气却不太好，她总是把心情写在脸上不说，还喜欢把错误迁怒到别的同事身上。 她现在绷着个脸仿佛叶然欠了她几万块没还，多半又是心情不好。 叶然并不在意，只要自己心情好就行。 叶然走进办公室不到五分钟，剩下同事们也陆陆续续到齐。 连叶然在内一共七个人，主管一间独立办公室，剩下六人坐在办公区，叶然的工位对面是摄影区和产品仓库。 叶然落座后，最先过来打招呼的是玲姐。 她先是道了个歉，说周末那天不知道他生病了，否则肯定不会@你。 然后还问叶然感冒有没有彻底好，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苏玲不愧是组里最年长的同事，她的道歉尽管肯定不是真心，但面上却看不出有作假意味。 不像苗梦颖把心情都挂在脸上，小学生都能看出来。 临走前，苏玲还夸了一下叶然今天穿着，说这身打扮才有年轻人的感觉，以后上班时不用整天穿个工装，又土又老气。 接着是负责策划和文员工作的徐展，他只是简单问候了一句。 在他看来，年轻人感冒一下都不能算是个病。 徐展今年三十三，有老婆有孩子，平日也不太爱说话，在组里没什么存在感。 组里和叶然最亲近的同事是潘慧。 她只比叶然大两岁，入职早一个月。之前听说一直在家里备战考公，考了几次没考上才想着出来找工作。 潘慧的心思很浅，也不像苗梦颖那样遇到事情就喜欢抱怨。 潘慧工位就在叶然对面，她问叶然身体有没有好点，接着又眼睛一眨一眨地，夸叶然今天真帅。 两人正说着话，主管宋思越从办公室里渡步走出。 主管宋思越在组里的年龄排第二，外貌起来平平无奇，但一双眉毛粗地有些过分，仿佛都要连到了一起。 他的嗓门也比较大，笑的时候，容易给叶然一种唱大戏感觉。 主管宋思越只是咳嗽两声，就成功把大家目光吸附过来。 “今天我们组就一个任务。” “拍摄我们的新产品，家用便携发电机户外宣传视频。” “早拍摄完大家可以早下班，拍不完就加班。” “大家准备一下各自需要负责的工作资料，我们一小时后出发。” …… “家用发电机？” 叶然心想公司什么时候又捣鼓出了新的民用产品？ “就是周末，主管让苗梦颖去高铁站接分公司同事那次，带来的新产品呀。” 坐在对面的潘慧瞧见叶然对新产品来历有些迷茫，叽叽喳喳解释道：“分公司同事，一共带了四台样品来。” “昨天你没来上班，主管就让苗梦颖跟我去租房车，租帐篷，看场地，跑了整整一天呢。” “小叶你没看见当时苗梦颖的脸色哦，比主管生气时脸色还黑。” 原来如此。 叶然找到了之前在电梯里，苗梦颖对自己爱答不理原因了。 这组里七人，只有刚入职的叶然和潘慧没有具体工作任务。 他俩属于万金油子，主要帮组里跑外勤，在公司各个部门之间跑文件。 没事时就得负责维护公司专门成立的几个民用产品店铺，既当客服又当托，有产品直播活动时，还要当工具人递乱七八糟道具。 之前叶然身体好又年轻，倒也不觉得累。 就是有些心疼自己才华，得不到展示机会。 ——沧海遗珠，形容地就是自己。 叶然现在无所谓了，等属于自己的公司正式注册，让父母见识到自己实力，就可以辞职走人了。 抱着这种“大不了摸几天鱼”的心态。 叶然在接下来准备工作中，成功引起其他同事们的注意。 拍户外产品宣传视频，要到的工具非常多。要搁以往，叶然肯定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搬。 但今天叶然不是一会儿头晕，就是一会儿感冒还没完全好，浑身使不上劲。 除了苏玲和苗梦颖有些意见，剩下同事都没说什么，主动帮忙。潘慧更是跑前跑后，还问叶然要不要喝热水。 他们觉得叶然平日里很勤快的，看来他这次感冒还挺重。 第六章：高端猎人的狩猎方式 产品拍摄地点在湿地公园的露营区。 六月的湿地公园莺飞草长，汽车驶入湿地大道时，远处一望无际地水波粼粼湖面，就像一卷充满了自然之美画卷，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 见惯了高楼大厦，乍一看见这么美的自然景色，连心情都变得好起来了。 景色如此美好，是个混日子的好地方啊。 今天是工作日，来露营区游玩的游客并不多，但房车到停了不少。 叶然一行七人开了三辆车，其中一辆是昨天潘慧和苗梦颖租的房车。 到达目的地开始卸货，乱七八糟东西搬了十多分钟，搬完叶然就没什么事了。 这时玲姐走过来，让叶然去采购点食材，正好中午大家可以在房车边吃火锅。 好啊好啊～ 露营区入口处就有超市，叶然开着gl8到达超市选食材时，捡了一半自己喜欢的火锅食材，另一半捡主管喜欢吃的。 什么毛肚黄喉鸭肠三，一样来个五六套。 上次吃海底捞，主管就爱吃这些。 接着就是饮料和啤酒，最后一不小心采购小票的金额突破了900。 回来报账时，苏玲脸色破天荒地有些不好看。 “小叶，你拿的荤菜也太多了吧。” 叶然挠了挠头，说景区物价太贵了，这种份量的毛肚在外面顶多三十，这里要五十多。 “哟，中午工作餐吃火锅？” 主管宋思越顶着个渔夫太阳帽溜达过来，一看满满两大包食材，顿时乐了，“小叶你快去准备把这些食材整理出来，中午我们涮火锅。” 苏玲上下打量了一眼叶然，又看了看主管宋思越，看完转身就走。 中午十点，叶然躲在房车里，装作整理食材。 食材能有什么好准备？ 超市买地这些，都是已经带着一次性托盘的保鲜膜包装菜。 花二十分钟拆掉保鲜膜，素菜洒点水装作已经洗过一遍。 荤菜在房车的迷你洗菜池里过遍水，也装作精心洗过就行。 至少看起来很干净。 把这些菜囫囵处理完，叶然就坐在了厨房对面的餐桌上装模作样。 他把一些菜放到了餐桌上，用这些菜挡住外面视野，双手放在后面刷手机玩。 其余组都在外面忙着拍摄产品宣传视频，就算有人把目光投过来，也只是以为叶然在整理中午午餐。 话说回来坐在房车里玩手机好舒服！ 这辆房车是长城汽车出的蓝牌家用房车，空间虽然小了点，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地面还铺设了木地板，看着颇有档次。 头顶还有制冷强劲的空调在呼呼吹着，简直跟在家里一样惬意。 “嗯嗯～” 这位姐姐看起来好有范儿，先关注一下，等她开直播再进去看。 下一个下一个，这位姐姐声音有些粗，可惜了。 这位姐姐也不错。 “少喝一杯蜜雪冰城就能买到的体恤见过没有？ 今天隆重给大家介绍一家均价只有8块的t恤店铺，想要一整个夏天轻松不重样的穿衣体验，那就赶快来点进来。 直播期间还有粉丝回馈价，66元12件百搭t恤等着你哦。” 叶然有些无语地把这位漂亮姐姐视频看完，再一点开她的主页，看见ip位置显示中云市后，顿时知道这又是父老乡亲们在抖音上整活了。 中云市是他家乡淮平县的上级市，抖音ip归属地只显示到市一级。 但这66块钱12件t恤，除了淮平县，中云市别的地方整不来。 只能说父老乡亲们舍得花钱推广，这类视频叶然因为点过几次不喜欢后，只有那些花了钱推广的才能被推送过来。 刚点完不喜欢，准备滑动下一条视频，微信跳出来了条新消息。 憨憨鱼弘艺锦：“叶哥在不？” 弘艺锦是叶然大学时同班同学，至于憨憨鱼这个外号，是叶然私下备注的，弘艺锦和其他同学都不知晓这个外号。 给他起憨憨鱼很简单，因为他和自己一样，都对国际经济与贸易系的系花刘黛兮有非分之想。 只是叶然人间清醒，经验丰富。 不像弘艺锦在见到惊为天人的刘黛兮后，脑袋一热就a了上去。 a上去的后果就是刘黛兮始终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但弘艺锦脑袋不仅热，还会自我催眠。 他认为只要刘黛兮没把自己给删了，就始终有机会。 弘艺锦和叶然是同班同学，对叶然的本领那是非常了解。 所以弘艺锦在头脑一热a失败后仍不死心，隔三差五就请段位远超他的叶然出主意。 叶然也非常乐意，非常用心给他出主意。 越是高端猎人，越清晰自己的能力，在面对强大猎物时，会选择与其他猎人合作。 被猎物撕碎的猎人，往往都是那些初出茅庐，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愣头青。 叶然随手回了个“在”。 弘艺锦打字速度飞快，“叶哥，你上次让我打听刘黛兮有没有喜欢的小动物时，我终于打听到了。” 叶然回了“说说看”三个字。 “她养猫诶，很可爱的一只蓝猫。” 弘艺锦还附带了张图。 “叶哥叶哥，你说我要不要也买一只英短，这样我跟刘黛兮不就有共同话题了嘛。” “要是能打听到这只猫的性别，我再针对性的养一只异性猫。” “到时候朋友圈里一晒，叶哥～你说刘黛兮会不会找我的猫猫，做他家猫猫对象啊！” 弘艺锦越说越嗨，内心多半连两家猫的孩子名都想好了。 叶然发了个被雷到的表情。 在弘艺锦提到刘黛兮养了一只蓝猫时，叶然就已经迅速在脑海中，回忆一遍自己曾经谈过的女朋友里有没有谁养过猫。 “你是不是在想屁吃？” 叶然毫不留情的打击他，“现在年轻人养猫，有几个不给猫做绝育手术的。” “你还想着让两家猫搞对象？” “还有养一只同样猫，意图太明显了。” “求求叶哥教我。”弘艺锦迅速发了几个拜托表情，“叶哥你就是我亲哥啊，请务必帮帮弟弟。” 叶然思索几秒后打字道：“你如果真有决心养猫，那可以养一只和刘黛兮拉近话题。” “但决不能养蓝猫。” 在弘艺锦问好表情中，叶然指点迷津道：“因为刘黛兮已经有一只蓝猫。” “假如你有一辆奥迪a4，你会对另一辆奥迪a4产生很大兴趣嘛？” “同样道理，你可以养布偶猫、银渐层、金渐层，哪怕无毛猫都行。” “人总是对自己没有的东西感兴趣。” 弘艺锦直接发了个跪拜表情。 叶然很受用他这个表情，谆谆教导道：“这样，你等星期六星期天先去逛逛宠物店，拍几张照片发朋友圈。” “也不用说自己想养猫，发图片不带文字。” “记住，多拍几张不同品种的猫猫照片。” “刘黛兮只要看见你的朋友圈，她无论跟不跟你聊天，都会对你的下一步产生兴趣。” “你想啊，如果她看见了你的朋友圈，并觉得其中一只猫猫很可爱，你又把它给带回了家里，这只猫不就和她产生了羁绊……” 听完叶然的传道受业，让弘艺锦已经感激涕零到不能自已。 “大哥牛壁pro。” ，“大哥在上，请受弟弟一拜。” 说完还发了个红包，备注是“请大哥的饮料钱”。 叶然美滋滋领完红包，转手发个摸头表情，结束这次“授课”。 高端猎人与其他猎人的合作方式，往往出其不意。 这边给小弟授课完，那边叶然立刻针对这条重要线索，做出相应谋略。 叶然直接走出房车，找到在草坪上搭帐篷的潘慧。 “小慧姐，我记得你不是跟我说过，我们公司外面的草坪上有几只流浪猫嘛？” 潘慧有些疑惑叶然为何突然问到这个，“是有几只啊，都是花猫，毛茸茸很可爱呢。” “有照片嘛？” “有啊。” 叶然让潘慧把小猫照片发给他。 拿到小猫照片，叶然开始在网上搜索猫猫的饮食，有那些需要注意地方。 找到猫猫的饮食注意点，叶然又回到房车从一堆酒水饮料里拿出几袋鲜牛奶。 网上说不建议给猫喝牛奶，因为猫的乳糖不耐受，喝了有可能会拉肚子。 鲜牛奶拍张照片，买的火锅肉类食材也拍几张。 拍完叶然立刻点开自己朋友圈，把几张照片附上后，编文字道：“今天公司户外团建，正好中午吃不完的食材，可以带回去给公司的流浪猫吃。” 接着把包含刘黛兮在内的一小组朋友分组，设为只对她们可见。 发送！ 第七章：检测到公司，助手启动 两张房车图，两张包含了牛奶的食材图，还有两张流浪猫照片的六宫格朋友圈动态，新鲜出炉。 不同于弘艺锦这只憨憨鱼。 在刘黛兮那里，叶然的地位远高弘艺锦一大截。 如果刘黛兮在几天后看见了弘艺锦发的朋友圈，她很可能只点个赞。 然后弘艺锦就屁颠屁颠追上去跟人家聊天，聊到后面尬住都不自知。 叶然可以肯定只要刘黛兮看见他的朋友圈，一定会主动发消息给自己。 …… 刘黛兮的消息没等来，到是等来了两位对叶然有好感的女同学。 其中一个发信息给叶然说猫猫好可爱啊，她也经常买牛奶去喂家附近的流浪猫呢，叶然你好有爱心之类的套近乎话。 叶然简单拉扯几句，说自己要忙了，下次聊。 叶然心说你喂个得儿，流浪猫经常喝你喂的牛奶，肠胃功能一定相当棒。 另一位则迂回出击，说自己也好想出去玩呀。问叶然拍照的景区在哪里，看起来好漂亮。 告诉地点，然后等了五分钟，再告诉她自己正忙着，下次聊。 二十多分钟后，刘黛兮的微信信息终于来了。 一张叶然朋友圈发的牛奶图片，牛奶被她用红圈圈了出来。 “叶然，牛奶可不能带过去喂小猫啊。” 叶然看了看信息，没有立刻回复。 秒回那是弘艺锦这种憨憨鱼做的事情。 大约三分钟，叶然才回了个“为什么”过去。 刘黛兮开始给叶然科普猫咪饮食知识，还交代叶然，那些肉类食材最好喂生的，火锅煮过的别喂。 为了增加可信度，刘黛兮还主动透露自己就养猫的事实，并附照片一张。 刘黛兮从没在朋友圈里晒过猫。 或者说晒过。 只是包含叶然在内的大学里同学，都不在她的可见列表里。 也不知弘艺锦从哪打听来的，连养的啥品种都搞清楚了，让叶然节省好多功夫。 叶然说没问题，等会儿聚餐涮火锅，他会特意留下两盒牛肉卷去喂猫。 刘黛兮发图，叶然也发。 走到外面拍了张不远处风景，恰好有绿绿的草坪，浩渺湖面，还有几名在草坪上动手搭帐篷的年轻女孩。 刘黛兮说风景真美，这是哪里？ “湿地公园的露营区。” “先不说了，同事喊我帮忙去了。” 和刘黛兮的聊天要点到为止，不让她给自己贴上“故意套近乎”的标签。 刘黛兮发了ok的搞怪表情包。 这表情包要是发给弘艺锦，他怕是能激动到把表情包打印出来搂着睡觉。 结束聊天，叶然还想回到房车里装模作样的去处理食材，没想那边正研究如何拍摄宣传视频的主管冲叶然招了招手。 “小叶，等会涮完火锅，有个拍摄任务交给你。” 产品拍摄地点就在房车的前面，负责文员和策划工作的徐展，压根就没在产品创意上做多工作。 他就在笔记本电脑里，从陶宝和斗音中下了六七个便携发电机的商家广告，然后把里面需要描述的发电机参数改成自家。 几个人在那一边看着别人店铺的视频，一边捣鼓这边要怎么布景。 别人搭帐篷他们也搭帐篷，别人摆折叠桌架电磁炉，他们也架电磁炉。 电磁炉煮火锅，才能凸显出便携发电机的功率强劲嘛。 叶然走到跟前问主管什么任务。 主管宋思越指着不远处那台橙黄色便携发电机道：“我看别人家宣传视频，一开始都是先拍便携发电机的移动镜头。我们等下也这样拍，你先来看看视频。” 几个视频都大差不差，先是漂亮的露营环境，然后一台便携发电机被推入场。 在这推行过程中，会有声音好的解说员，在快速讲解这台发电机型号、发电功率，体积重量等核心参数。 “小叶你看，这些便携发电机都有拖拽滚轮架，我们的发电机，等会也放在拖拽架子上拍。” “从发电机亮相，到拖拽至餐桌跟前需要七到八秒，这时间刚好够我们把发电机参数讲解一边。” “拍这组镜头，得你上场。”主管宋思越指着坐在折叠餐桌前看台词的几位同事道：“这台便携发电机四十多斤呢。等下把发电机推过来，还要把它拎出来放桌子上。” “这里就你最人高马大，别人拎，显得发电机尺寸大不说，还不一定拎的动。” “等中午吃饱喝足，拍摄时你一定表现出很轻松的感觉，单手拎起来，就像拎一个塑料袋那样轻松。” “主管你放心吧，搬的时候我就试过重量了，完全没问题。” 主管哈哈大笑，说等下多吃点肉才有力气。 嘱咐完拍摄任务，主管拍了拍手，说马上可以准备涮火锅，让叶然先去房车里烧两锅开水。 “好嘞～”叶然准备把火力调小点，这样就能多摸鱼几分钟。 房车的厨房就在沙发对面，看起来非常迷你的厨台上只有一个电磁炉。 好在为了这次拍摄，组里带了很多野营道具过来，锅碗瓢盆样样不缺。 起锅烧水，叶然正准备继续摸鱼时，手机来了条提示音。 叶然以为刘黛兮又给自己发消息了，结果是软件弹窗消息。 ——检测到扶持对象已注册公司。 真·天使轮扶持助手正式启动。 扶持启动中…… 【扶持对象公司名称已录入。】 【检测到当前公司人员（1/1）。】 【a轮扶持力度已激活。】 【a轮扶持额度入中……】 【注入失败，检测到公司银行账号还未正式激活。】 【提示，a轮扶持额度，将在公司对公账号正式激活后重启动。】 叶然如遭雷击，双手握着手机，摇ps5摇杆一样不停摇动。 “活……活了？” “卧槽！”回过身来的叶然，迅速看了眼房车外面。 主管正在对笔记本上的旁人家视频广告指点江山，负责灯光摄像的陈建成在那调整灯光。 苗梦颖和苏玲不在，应该是钻进刚刚搭好的帐篷里了。 潘慧坐在椅子旁，乖乖地听主管在那指点江山。 负责文员和策划的徐展估计在躲懒，抱着个笔记本坐在草坪上不知干什么。 六月的阳光洒在浩渺湖面，和眼前的葱郁草地上。 金色阳光似乎给天地间蒙上了一层白灿灿的轻柔纱衣。 多么美好的景色啊！ 一群明明半吊子水平，却大张旗鼓准备拍宣传视频的同事们，此时看起来也是多么可爱啊！ 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在别处，叶然身形一闪就从房车入口处闪到了房车背后。 接着一步跨出两米，头也不回地向着房车营地的出口处跑去。 第八章：我成总裁了 叶然一边跑一边呼叫专车，目的地明湖花园小区。 专车电话还没来，主管的电话先来了。 电话一接通，主管宋思越标志性的大嗓门跟打雷一样，“我靠叶然你人呢，你搞什么……” “有事，十万火急。”叶然大声回了一句，接着迅速挂断。 等专车来了以后，叶然看了看几个同事的未接电话，果断选择进入飞行模式。 一路上，叶然强迫自己不去看手机。 他怕自己太过异样的情绪，引起专车司机怀疑。 闭上眼，努力克制心情。四十多分钟后专车，抵达自己租房子的小区。 跑进家里，把门反锁，叶然躺在沙发上，这才敢点开那个让他心神失守的创业扶持助手。 叶然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因为帮自己跑公司注册流程的那个业务员说，像叶然这种什么都不懂的新人第一次去注册公司，没有十来天根本跑不下来。 现在有他们提供专业帮助，所有流程可以在一天之内跑完，然后进入审核期。 审核期通常三天，最快两天，遇到节假日就往后顺延。 叶然星期一去注册的公司，理论上会更快点，两三天。 但现在才过了一天。 这是怎么回事？ 怀揣紧张到一塌糊涂的心情，叶然点开了被他藏在一堆软件分类最后一页的创业扶持助手。 两秒后主页打开，叶然第一眼就看见了主页里六个模块选项，从原来灰色变成现在浅绿色可以使用状态。 原本主页上面的一行字也变了。 真天使轮创业扶持助手——贰天使科技有限公司。 叶然注册的公司名叫【贰天使】。 起这个名字的寓意很简单，一是这名字光听起来就很潮流，和那些小米、暴风雪、三星，阿里巴巴这种科技公司名字类似。 好听又好记，潮流和科技感都有。 第二就是为了抱扶持助手的大腿了。 它叫真·天使轮，那叶然起个听着就比它辈分小。听起来就矮上一截的【贰天使】，岂不是很有亲切感？ 深呼吸，深呼吸～ 花几分钟平复了心情，叶然依次点开主页上的功能选项。 首先是第一个，公司主营项目。 注册公司本意是糊弄系统，指望叶然单枪匹马搞公司，多半会把花呗额度都给亏没了。 所以在登记公司主营项目时，叶然随手填了父老乡亲们都在搞的服装行业。 除了服装，还有个民用科技产品项目。 这是他东家双科工业最近在搞的项目，叶然整天听地耳朵都起茧，也就顺手给它一个位置凑数。 果然，扶持助手这里也出现了这两个项目。 接着是公司人员列表，点开后叶然的名字光秃秃躺在列表里。 ——叶然（职务：总裁）。 叶然发现名字后面的职务问号下面还有条横线，似乎可以编辑？ 先不去管它，叶然又点开每月扶持资金选项。所有选项中，就这个最让人期待。 点开每月扶持资金后，里面显示贰天使公司，目前享受a轮扶持额度20万（月）。 2……20万？ 一个月20万？ 一年240万？ a轮扶持就是一个月20万，那按照关于里介绍的，额度扶持从a～z，就是总共有26轮扶持。 除了额度扶持，从c轮开始以后，还会有相应的技术扶持。 技术扶持叶然兴趣不大，他只对扶持额度感兴趣。 b轮扶持额度多少？ 叶然很快在第三个【我的】页面里，找到了关于扶持额度的说明。 我的页面里有三个选项，第一个是被扶持公司——贰天使科技有限公司。 第二个选项是当前扶持力度——a轮。 a论扶持额度每月20万元，当月额度用完，可以申请b轮扶持额度（新扶持额度次月生效）。 每轮扶持额度增加50%，小于（万）的扶持额度，按四舍五入计算。 扶持额度等于是为公司提供的无息创业资金，在公司进入盈利时，会自动扣掉盈利部分，来偿还扶持助手的无息资金。 “懂了懂了。” “就是说，只需要把这个月的20万扶持额度用完。 那我就可以申请b轮扶持额度，次月生效，下个月就是每月30万的扶持额度？ “有这么瞧不起人的嘛？” “20万块，我随随便便买辆车就没了。” “按a轮一年240万来算，也就堪堪够我在偏僻的地儿买套房。” 叶然自言自语，“还有这钱，其实是扶持助手借给公司的无息贷款。” “我的贰天使公司只要盈利了，就从公司账上扣。” “那简单啊，我什么产品都不卖，看你怎么盈利？” 第三个是扶持助手的介绍，叶然看了很多遍，再次点开和原来一样没有变化。 计算器计算器～ 叶然迅速打开计算器，按照每轮50%的倍增，来计算这26轮扶持额度，分别是多少钱。 纵然已经有心里准备，叶然还是被这个数字吓到了。 万以下四舍五入计算后，d轮，也就是第4轮，扶持额度68万， 第十轮是777万。 第二十轮是44834万。 一个月四千多万。 最后的26轮，直接飙升到50多亿…… 一个月50多亿，这下叶然真发愁了，怕是不太好全花出去。 先不去想那最终50多亿，叶然现在这20万都还没到账呢。 扶持助手上说是公司银行账号还没激活，只要激活了就给。 “你敢给，我就敢把它花光。”叶然赶紧拿起平板上网搜索，公司银行账号没激活是什么原因？ 找了半天，叶然终于弄清楚了。 也弄清楚为何公司执照还没下来，扶持助手就这么绑定的原因。 星期一叶然在商务秘书的帮助下，跑完全部窗口流程，公司进入系统审核阶段。 扶持助手这么早就绑定的原因，大概率是服务中心的系统审核已经通过了。 叶然这边没消息，是因为离制作纸质证明还有一两天时间。 银行那边也是，公司审核通过账号就自动生成，但叶然得等拿到公司的纸质证明和印章，才能去银行激活成功。 “等～” 叶然也不打算去上班了，直接坐家里等。 第九章：咳咳～什么龙？ “叮～” “贰天使公司账户，到账20万元。” “a轮扶持额度已注入。” 叶然在第二天等到服务中心短信通知，说公司纸质证明已经制作完毕可以领取时，一分钟都多耽误，接着转身跑去开户行激活公司账户。 这边激活，那边二十万扶持额度到账。 没有审核，没有犹豫。 创业扶持助手的通知页面里，直接发来已经到账请注意查收的消息通知。 回到家，叶然登陆公司账号按照转账记录查过去，发现给他公司注资地，是一家名叫【天使资本】的风投公司。 用天眼查查过去，这家公司简直比真地还真。 注册资本更是高达百亿。 扶持助手yyds！ 有了二十万资金第一件事情干什么？ 赶紧给自己发工资啊。 自己身为贰天使科技公司的顶级元老，一个月月薪二十万不过份吧。 叶然赶紧点开主页【人员薪资扶持】选项。 叶然已经完全研究明白了扶持助手的所有功能，人员薪资扶持这里，就可以直接调整员工们薪资待遇。 叶然注册这个公司时，一毛钱的注册资金都没有。 现在要发薪水，当然得从刚刚到账的二十万扶持额度里扣。 之前公司账户里没钱，这里也不给操作。 现在账户有了钱，叶然要立刻制定员工薪资待遇！ 一个伟大科技公司的起步，就先从发工资开始！ 首先是选择公司发薪日期。 今天是十二号，那还用问，当然是今天发工资。 选择完发薪水的日期，叶然点开列表里唯一的一名员工，也就是他自己。 叶然——公司总裁（创始人）。 年龄22岁，建议每月薪资，（4000元）。 扶持助手会根据已经入职员工的综合技能水平，给出一个建议薪资额度。 “合着我在扶持助手眼里才值4000一个月？” “不合理不合理。”叶然点开自己的薪资栏，直接把4000改成了20万。 提交！ 叶然这边提交，那边通知页面发来了条操作失败的消息。 【修改失败，注意，修改员工薪资，不能超出建议额度两倍。】 “？？？” “我一个堂堂总裁，每个月最多只能领八千工资？” 叶然大呼这不合理，这点工资，自己在双科工业里干上两个月就能达到了。 先不管了，把这八千领了，落袋为安再说。 把自己薪资调整为八千，叶然又跳回去选择发薪按钮。 “叮～” “您尾号2541的储蓄卡账户，到账673元。” “什么情况，为什么不是8000？” 叶然赶紧看了看通知里的发薪明细，结果看见明细里，自己这个月只担任了总裁不到三天，按时长计算只能领取这么多…… “……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嘛。” “没关系没关系，还有办法。” 聪明的叶然又立刻点进【公司人员列表】一栏，开始编辑。 现在人员列表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但不要紧，公司马上就会多出一大批优质人才。 批量创建新员工——叶然。 员工职位——保洁员。 二十二岁，金陵东大毕业的高材生去干保洁员，岂不是贼有面子。 保洁员——叶然。 保安——叶然。 业务员——叶然。 前台接待员——叶然。 创意总监——叶然。 产品设计师——叶然。 产品测评师——叶然…… 叶然绞尽脑汁，给自己编了二十四个职位。要不是在双科工业混过一个月，他还真不好编出这么多杂七杂八的头衔。 增加二十四个职位，自己在扶持助手里只值八千一月，所以不论总裁还是保安，都把薪资额度调到八千。 这样等月12号，刚好一下把二十万扶持额度发完。 美滋滋！ 批量创建就是方便，公司马上就要多出二十四位东大毕业的栋梁之材啦。 ？？？ 提交失败，每员工只能提交一种职位？ 扶持助手的意思很明显了，在公司还未进入盈利，整个公司运转资金都要依赖扶持额度时候，扶持助手只会给员工发一份工资。 想学那些大公司变着法儿给员工发薪资发福利，就努力让公司扭亏为盈，用盈利部分发。 叶然有些懵，他壮大公司的计划被打乱了。 这一个月八千工资，在吴州市顶多也就够自己改善改善生活水平，实现火锅自由。 火锅？ 海底捞？ 叶然想到了前两天请主管的那顿火锅，又想到了主管的操作。 “对啊！” 既然不给自己兼职机会，那先吃顿好的庆贺再说。 想到这儿，叶然赶紧点开主页里的资金使用申请。 扶持额度并不只能用来发工资，在公司没有盈利之前，只要是为了维持公司运作和发展，都可以在资金使用申请里做个申报。 叶然认认真真填了下申请表： 为了庆祝本公司正式成立，公司总裁叶然决定带领全体员工去庆贺一顿。 申请资金5000。 然后叶然有些麻爪了，通知栏又发了消息，说本次申请资金过高。 “我就想尝尝澳龙的滋味，至于这样嘛？” 但也有好消息。 通知里没说拒绝申请聚餐，意味着还有机会。 叶然想了想，决定认真一点，按照自己在公司学到的那些部门申请表样式来写。 为了庆祝贰天使科技公司正式成立，同时也为了极高公司全体员工的积极性，和凝聚能力。 本人计划今晚在顺记海鲜舫，举办公司成立庆祝活动。 活动主要内容为宣传公司精神文化，增进员工之间的协同工作精神，丰富员工们的文娱生活。 并对公司未来发展做出商讨。 本次活动预计资金3000元。 叶然现在有些后悔没在公司，多翻翻那些活动申请表。 人家那些申请表才叫专业。 什么活动宗旨、活动主题、参与人数、活动行程安排，活动需要准备的各类道具物品。 那些申请表能细致到每个环节几时几分，每条路线，又根据路线长短安排对应交通工具。 叶然有些忐忑的点击提交方案…… “过不过？” 等了两秒，叶然一拍大腿，“过了！” “叮～” “您尾号2541的储蓄卡账户，到账3000元。” 扶持助手立刻打款到叶然私人账户，充当这次庆祝活动经费。 3000块已经不少了，叶然赶紧打车——专车。 …… ………… 主管宋思地怒火如同苏醒中的科利马火山，即将爆发。 反了天！ 以为请了自己一顿海底捞，就能随便玩旷工？ 那顿海底捞的情谊已经没了，知道嘛？ 主管宋思越已经做好了今天叶然一到公司，就立刻给他带来疾风骤雨般的怒火，让叶然明白自己身为主管的威严。 还有这个月奖金，必须扣一半。 结果主管宋思越从八点半，等到中午十二点下班。 又从两点半上班，等到快下班。 这期间和叶然关系好的潘慧，从上午就时不时打个电话过去，一直到下午电话才能打通。 叶然没好意思接，昨天他跑了，肯定会一定程度打乱同事们的拍摄计划。 叶然在工作群里发了条“有非常重要事情”后，就装起了鸵鸟。 眼见快要下班，主管宋思越有些绷不住，他走出办公室对着几位下属，低沉问道：“叶然的电话打得通嘛？” “能……能打通。”潘慧诺诺地说了一句，接着赶紧用电脑版微信给叶然发消息，让他快点找个足够份量理由，来缓和主管的怒火。 “好，我现在就来打。”主管宋思越当着大家的面儿，拨通电话。 他要让叶然，和眼前这几位下属们见识见识他主管的威严。 这股不拿主管当回事的风气，必须狠狠杀一杀。 叶然是在打车路上接到电话的，装鸵鸟装到现在，这个电话不得不接了。 那边，电话接通的瞬间，主管宋思的火山脾气，就立刻当着所有人面开始爆发。 “叶、然，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主管？” “还有没有公司规章制度？” “你现在在哪，立刻给我来公司。” 主管宋思越质问的声音如同一道道闷雷，连原本打算看热闹心态的苗梦颖，都被吓得有些缩脖子。 叶然也被他的质问给吓到了，心说原来主管还有这么凶的一面。 “我……我在打车的路上。” “主管，我这确实是事出有因，没给您请假是我不对。” “要……要不，要不主管您来顺记海鲜舫。我请你吃澳龙……” “叶然，你在说什么？”满腔怒火的主管宋思越，大脑一下子没转过来，思维卡主了。 顺记海鲜舫？ 主管宋思越下意识问了一句，“咳咳～什么龙？” “澳龙。” “……”想通过一顿海鲜大餐来平息我的怒火？ 呵呵～ 想的到是…… 挺周到。 看来他眼里还是有我这个主管的。 “嗯嗯～” “原来这样。”主管宋思越即将喷发的火山怒火，瞬间消失。 “这么重要的事你应该提前跟我说，我能不给你批假嘛，自己跑了像什么样子？” “下不为例啊。” 主管宋思越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后挂掉电话。 接着主管宋思越无奈笑了，对那些群伸着脑袋准备看他发火的员工们解释道：“你们说这个小叶，到底年轻人没有定力。” “不就是医院那边搞错了化验单，一个感冒看把他给吓的，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毛病，准备跑回老家准备治病呢。” “哎呀～这些小医院也确实不靠谱，化验单都能弄错。” “好了好了，大家下班吧。” 第十章：主管，我想摸一段时间的鱼。 顺记海鲜舫。 叶然和主管之间的气氛，在澳龙被端上桌时达到了最高。 主管宋思越连呼，“破费了破费了～”。 虽然不是正宗澳产龙虾，但桌上这条也接近四斤重，价值过一千五。 主菜之外还有各式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地精美海鲜。 叶然是按照三千块标准来的，点菜时只点了主菜，其余海鲜看着上，就三千块钱不能多不能少。 两人吃三千块，即使放在以高档海鲜为主打的顺记海鲜舫，也算上档次消费。 接待叶然的大堂经理还特意送了几瓶进口私酿啤酒，给了联系方式，叶然如果下次想来这里用餐，可以提前打电话告诉他们备菜。 人均1500的海鲜吃起来自然过瘾。 主管宋思越不用花钱，还是下属招待地，这让他心里美滋滋觉得很有面子。 叶然也不用花钱，还能顺利解决掉昨天自己矿工的麻烦，当然也高兴。 所以眼看着气氛热烈，叶然提出了个在出租车上，就仔细斟酌过的想法。 叶然之前计划等创业扶持助手，真的可以扶持现实公司后，就辞职快快乐乐地开自己公司。 但下午的一通操作，让叶然意识到这个扶持助手，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好薅羊毛。 工资不能超额，员工数量上不能浑水摸鱼。 想庆祝一下，还得找一堆理由去申请资金。 短期内指望创业扶持助手暴富，是希望不大了。 叶然准备在自己的公司进入良性薅羊毛之前，先不辞职，继续在公司里混一段时间。 但自己又不能天天泡在公司里，就在吃饭时，叶然还忽然想到个申请资金的灵感。 贰天使公司现在连个办公地址都没有，明天先打个申请去租办公楼，这理由百分百合理。 想在公司里继续混一段时间，又要有足够的空余时间，只能请主管想想办法了。 “想说什么你就说。” 主管宋思越大咧咧的靠在实木椅子上，一手捧着份海胆在那吸溜吸溜，另一只手挥了挥，示意叶然不用跟他客气。 顺记海鲜舫他来过不止一次，但那都是陪公司上级来地，吃饭时他得小心翼翼。 现在头一遭跟下属来这吃饭，主管宋思越觉得这顿饭吃地太惬意了。 叶然开局就是我有一个亲戚。 “我有个亲戚刚刚在吴州这开了公司，我这亲戚单枪匹马的就想也把我叫过去帮忙。” “但主管您也知道，双科工业可是国内五百强，在这里上班前途，当然比我亲戚那刚成立的新公司强。” 叶然也学着主管那样吸溜海胆，“可亲戚嘛，我又不太好推脱。” “我就想可以不可以这样，我这段时间先两边跑一跑，帮公司那边先把架子给搭起来。” “等亲戚公司那边进入运转，我就能安安心心继续上班。” 管宋思越粗粗的眉毛一挑。 小叶这个要求有些过份了啊。 双科工业可是正规化集团化运营的大公司，员工只要不是出差，每天都要打卡进门的。 要是五六天或一个星期，管宋思越还能帮个忙。 但一家新成立的公司，鬼知道要多久才能把架子搭起来？ 怪不得请自己吃这么贵地海鲜，原来还有这事需要拜托自己。 一看主管进入思考模式，叶然就心中有数，知道这事不好处理了，“主管，这个月您可以多让我跑跑外勤。” “外勤的任务我尽量按时完成。” “这样……”管宋思越继续思索，如果叶然能完成外勤工作，那十天半个月，到也问题不大。 “你那亲戚的公司准备主营什么任务？” 叶然心想主要任务是薅羊毛，但这话不能说，思索一番后就说先做服装业务。 叶然家乡淮平县，服装生产业占据着接近一半的年均生产总值。 叶然亲戚好多都是做服装行业的，自己的新公司注册时，顺手填的主营业务里就有服装行业。 “我记得你家乡就全是做服装行业的，那你亲戚来吴州开公司，说明你这亲戚在本地经营的业务不算小。” “这样，我先想办法给你安排十来天的外勤，工作我也尽量选轻松的。” 管宋思越想了想，道：“再多我也不好找由头了，我在组里虽然是主管，但在我们上面还有民用产品科管着。” 十来天也行，能混一天是一天。 等自己公司进入良性循环，到时候就算辞职也好跟家里交代。 “不过嘛……” “你那亲戚做服装业，要是能和我们的运动服品牌搞搞合作，这样大家双赢。” “我也有足够理由把你天天支出去了，你那亲戚生意要做的大，你在这边挂职都行。” “挂职？”叶然陡然来了兴趣，这个妙啊。 “小叶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公司专门有一批挂职员工，这些都是合作大厂安排过来的。” “当然我们也有员工挂职在对面，这样双方合作沟通起来也有效率。” 看见叶然对挂职露出兴趣，主管宋思越哈哈一笑，说这是合作的大厂才有地待遇。 “你亲戚那边公司，规模大也不会大到哪去。” …… 愉快结束海鲜大餐，叶然送走主管，然后赶紧把吃饭票据拍照上传。 花扶持助手的钱就是这点比较麻烦，花掉之后要上传收据，来证明钱不是花在了别的地方。 翌日。 叶然依然穿着自己喜欢的便装，来到公司打卡报道。 然后屁股还没坐下，主管宋思越就面带笑容地走过来，“小叶啊，交给你一个任务。” “你去做个街头采访吧。” “我想了解一下，我们双科工业这个品牌，在年轻群体中的知名度。你是年轻人，跟年轻人好打交道。” “先调查统计五百人吧，多去商业街那边统计统计。逛商业街的年轻人有消费能力，不像大学生群体，都没什么钱。” “你先忙这个任务，五百人的调查统计工作，给你七天时间完成。” “表格我等下发你手机上，用电子表格统计。” 组里其他几位同事听了，心情各不相同。 跟叶然关系好的潘慧，看着叶然那白皙帅气面容，顿时觉得有些心疼。 叶然感冒刚好才两三天，就被主管派去完成这么累的工作。 六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待会儿下班我让叶然把表格也拷贝一份给我，我帮他也分担一些吧。 苗梦颖偷笑两声，心想这就是你惹毛主管的下场。 别看主管昨天一副没事没事的态度，今天立马给你安排上了。 五百份统计表啊！ 在双科工业可不流行糊弄人一套，但凡这种统计调查工作，都是要实地拍照打卡给主管审核的。 然后叶然收到了主管发来的电子统计表…… 和一句话。 “小叶，表格你自己看着填，有个五六十人能知道双科工业就行了。” 叶然下载好电子表格，叶然刚回复一个好字，上面那句话就被撤回。 主管到底是主管，连打字都这么滴水不漏。 二十分钟后，叶然逛到了距离公司两条街，紧贴着商务区中轴线的苏徽路。 随便找了个可以遮阳地公交站台坐下，叶然掏出手机在租房app上，寻找商业写字楼招租信息。 公司已经有了，怎么能没有办公场所呢？ 之前办公场所挂靠在商务秘书公司下面，真按地址寻过去，只能在犄角旮旯里寻到一张落灰的办公桌。 所以要租一个。 捡好的租。 苏徽路这条街上有非常多商业写字楼，也有非常多耳熟能详的知名企业驻点。 这里距离核心商务区的东方之门距离只有一公离，办公环境堪称完美。 如果楼层足够高，透过落地窗西边可以眺望草绿水清的中央公园，东边可以眺望散发科技与宏伟气息的“大秋裤”、不对，是东方之门。 所以叶然在挑选办公区域时，就附带了这几个要求。 楼层要足够高，视野要开阔，要么临东、要么临西。 价格不去考虑。 叶然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寻找信息，旁边有两个年轻女生应该是在等公交车，她们目光时不时偷偷聚焦在叶然身上。 这位一身洁白t恤的小伙儿，很符合她们的眼缘。 “你看他在那不停翻手机，他……应该是跟我们一样在找工作吧。” 其中一位女生，侧身悄悄对同伴说道：“我要不要上去加个微信，这样可以交流一下求职信息。” 同伴似乎鼓动了几句，这位女生犹豫半晌终于走了过来。 “你……你好，你也是在找招聘信息的嘛？” “可不可以加个微信……我们一起……” 叶然闻言抬头，把前来搭讪的女娘迅速目测一边，接着微微一笑。 “对不起啊，我鱼塘满了不加微信。” 这位女生当场懵了。 …… 叶然现在的时间就是金钱，哪有心思和人搭讪聊天？ 从租房app上敲定两个备选大厦，叶然按照联系方式找到负责管理大厦租聘工作的办公室。 叶然把自己的要求提了一遍，接待人员很快在电脑上挑选出十几个待租办公区域，还问叶然预估的办公面积是多少，办公用途是什么？ 在这里办公的公司大多都是些互联网公司，或是科技公司。 针对不同公司，大厦内部也有不同功能划分的办公区域。 有侧重会议型办公区域，有侧重互联网型，有侧重传统工位办公型。 叶然心想我侧重舒适，别的一概不考虑。 “先租300平这样，除了上面那些位置要求，还有一个。” “您说。”接待人员笑容满面，“我们这里有最齐全的办公环境，保证能满足您的要求。” “我不考虑员工办公环境，只要求总裁办公室要大。” “越大越好。” 第十一章：我把公司当成家 申请表： 经过昨天的公司成立庆祝大会后，公司全体员工已经热情高涨，想要迫不及待地投入工作和奋斗当中。 但目前公司还没有真正的办公场地。 所以为了及时让公司全体员工，能够更快地履行自己职责。 也为了体现公司对全体员工的人文关怀，营造良好的公司文化范围。 我计划租聘三百平的办公空间，来当做公司的办公场地。 租金6万，租聘时间3个月。 这次过了两秒创业扶持助手才打钱，估计是在审核合不合理。 “叮～” “您尾号2541的储蓄卡账户，到账60000元。” 越是繁华办公区，纯商业写字楼之间竞争越是激烈。 办公区精装修，附带办公家具是最基本的。 租金更是可以每平方米按天算，哪怕只租半个月都行。 叶然都没用跑第二家，直接在这里租了三百平米办公空间。 这片办公区域位于苏徽路靠北的智慧大厦32层，站在窗外就可以眺望不远处的中央公园风景。 为了满足叶然的超大办公室环境要求，智慧大厦的物管，还特意将原本一间可以容纳三十多人开会的会议室搬空，换上配套办公室用品。 现在这间总裁办公室有七十多平，只放了一套办公用品，显得空荡荡地。 不过没关系，只要大就行。 …… 叶然大咧咧的依在老板椅上，也体验了把独立办公室的总裁瘾。 可惜偌大办公场地和办公室，空荡荡只有最基本的办公桌椅。 必须添置些什么。 想到这儿，叶然瞬间有了想法。 叶然在双科工业那边上班时，因为拍摄产品需要布置场地，所以组里隔三差五就会采购一些生活起居类的杂物物品。 采购这些东西都是要打报告的，如果自己把这些报告拿过来，直接改一改…… 想到就做，叶然一边躺在老板椅上，一边翻找工作群里信息。 “找到了。” 组里采购的这些零碎物品，都是谁有需求谁打报告，然后把报告发到群里，接着主管审核，负责财务的玲姐发钱。 叶然很快找到了十多份报告。 采购折叠桌？ 采购单反定焦镜头？ 采购户外帐篷？ 这些都是近期的采购申请报告，叶然一一下载到手机上，然后开始修改。 双科工业的采购申请报告很专业，叶然拿过来只需要删掉里面的公司名称、采购种类、价格用途等一些信息，就可以做成模版。 现在创业扶持助手的主页上，扶持资金使用情况是63673，也意味着公司现在的盈利，是负63673。 叶然其实在签订办公场地合同时，完全可以一口气签半年，或者直接按照扶持额度的剩余，把拿钱额度全部签完。 叶然不打算这么做。 今天一口气签完了，就得等到下个月，b轮扶持的30万额度才会生效。 现在落到叶然口袋里的，只有两天多的工资673块钱。 还剩13万6千多的扶持额度，自己做为公司的第一位元老，怎么也得跟着沾沾光才行。 申请书： 公司新办公场地目前只有最基本办公家具。 为了尽快使公司进入正常运转，拟定采购一批办公必须品。 叶然在必需品的种类上思考了足足半分钟，接着继续填写。 采购办公用品清单如下： 【笔记本电脑一台】。 【落地风扇一台】。 【与公司业务发展相关书籍资料若干】。 【商务会客所用茶具茶几、以及凳子】。 【仪容仪表镜一块】。 【打印机一台】。 【加湿器一台】。 【打印纸若干】。 【电脑键盘】。 【电脑音响】…… …… 考虑到公司刚刚成立，在有限的扶持资金下，要把主要资金用在公司的发展上，所以我决定以上办公必需品，都只采购二手设备，从而节约资金。 结合二手市场的价格，以及需要采购的产品品牌和型号。 以上采购清单的每种物品计划采购价格如下： 笔记本电脑，3000元。 落地扇，220元。 书籍资料，300元…… …… 仪容仪表镜，200元。 电脑机械键盘，500元。 电脑音响，400元…… …… 办公室盆栽，400元。 电热水壶，100元。 保温杯，60元。 塑料收纳盒，50元…… 叶然一共罗列了接近三十件物品清单，总价值一万元左右。 这次创业扶持助手过了有四秒，才把采购需要的资金打到叶然卡上。 叶然立刻打车回家。 回到家，叶然掏出手机给家里的一些杂物挨个拍照，接着用小号登陆咸鱼，把这些照片挨个上传。 【自用九成新办公笔记本电脑一台。 用了两年，原价4775元。 配置自己上网搜。 价格：3000元。 吴州市本地买主，可送货上门。】 【九成新办公落地风扇一台。 用了半年，原价300元。 图片就是全部了，懂得来。 价格：200元。 吴州市本地买主，可送货上门。】 【九成新办公打印机一台。 用了两个月，原价1818元。 配置自己上网搜。 价格：1500元。 吴州市本地买主，可送货上门。】 九成新办公电热水壶一个，原价145元，现价格100元…… 九成新办公电脑机械键盘，原价655元，现价500元…… 九成新公司仪容仪表镜一块…… 拆封了的全新办公打印纸若干…… 九成新办公加湿器一台…… 叶然把这个家里，几乎所有属于自己物品的东西都挨个拍照，然后发到咸鱼网上。 剩下的大件没办法当二手卖了，因为那些都是房东的。 全部上传到咸鱼完毕，叶然立刻用平板电脑登陆自己的大号，接着把刚才所有自己挂上去的二手物品，拍个一干二净。 “叮～叮～叮～叮～” “你的宝贝于16：41分，被……” “你的宝贝于16：41分，被……” “你的宝贝于16：41分，被……” 叶然手机上的小号响个不停，一个一个成交记录在快速刷新。 “哈哈～哈，搞定。” “等等～”叶然又注意到客厅里的那个垃圾桶。 不出意外，卧室，厨房和卫生间里都还有一个垃圾桶。 想到这儿，叶然开始用雷达般敏锐的目光，在自己租的房子里来回巡视。 卧室里还有一盏夜灯，半瓶驱蚊剂，一个两米长插线盒…… 还有几幅买完了就后悔的墙上装饰画。 “没事没事～”叶然花了二十分钟，把那些被自己遗漏的乱七八糟物品又挨个统计了一遍。 接着再次打申请报告，那这些东西都添上去。 这一次，创业扶持助手足足过了五秒，才“叮～”地一声打款。 “不至于不至于。” 叶然自言自语的安慰创业扶持助手，“你看公是公，私是私。” “我把公司当家，把家里的私人物品便宜出售给公司，这很合理。” “对对对，很合理～” 说完，叶然用手机叫了辆货拉拉，准备把这些二手物品送货上门给卖家。 第十二章：你们仨明天来上班 苏徽路智慧大厦内。 忙活到中午的叶然依靠在老板椅上，非常满意地看着办公室内多出的这些物品。 叶然几乎把家里所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都搬来了。 叶然就决定以后都在公司加班，晚上睡觉也要睡在公司。 把整个人都奉献给公司。 看了看创业扶持助手上还剩的12万5千多额度，叶然正计划怎么花，外面就传来一阵询问声。 叶然应了一句，走到门外发现是名身穿外卖服装的年轻小伙儿。 “老板～我是你们公司附近牛功夫快餐店的送餐员。” 这位年轻小伙儿皮肤黝黑，他微笑介绍道：“我们牛功夫快餐店，和智慧大厦里很多家公司都有送餐合作。” “老板您的公司如果想订餐，可以考虑一下我们牛功夫。” “我们不仅有各色快炒工作餐，店里还有几位厨师负责单独小炒。” “您想吃什么，可以直接下单。” “那快进来扫个微信。”叶然正好肚子饿了，现在午餐送上门当然不会拒绝。 加完好友，叶然问他一份可以送么。 “当然可以，从小程序上点餐不仅免派送费，价格也比外派平台上便宜。” 拉了家一看规模就不小的新公司，小伙儿高兴极了，“老板您下单之后，我保证二十分钟内送到。” 叶然一口气点了接近一百块的各色小炒，接着打报告说中午要加班，这是餐费。 “叮～” 秒到账。 十五分钟后，刚才的小伙儿眉开眼笑地来了，还额外送了叶然一瓶冰可乐。 美滋滋用晚餐，叶然开始动手收拾公司。 大厦物管那边答应免费帮公司做个招牌，估计第二天就能挂上。 下午又来了几波推销业务的小伙，有提供公司装修的，有招聘app上门推销业务的，有提供网络改造的，有卖或租打印设备的，还有租车公司的，表示可以提供各种商务和礼宾接待车辆出租…… 不用想，这里有新公司成立消息，肯定是大厦物管那边透露出去的。 叶然也来者不拒，但凡上门推销业务的都互加微信，表示有机会一定合作。 下午没事，叶然在考虑要不要招几个员工。 虽然以目前局面来看，无论招几个员工都没办法给自己创造利润。 但贰天使公司，好歹也是有创业扶持助手撑着的大背景公司。 现在自己一个光杆司令在不停薅羊毛，爽是爽。 可好像还不够爽，手底下要能有一批听自己指挥的员工，把自己这个总裁头衔做实，似乎更爽。 “招人招人～” 现代是互联网社会，除了大公司招人还去搞招聘会那套外，其他中小型企业在网上发发招聘信息，或者跟专业人才公司对接就行了。 中午刚好有两家人才公司，一家招聘app上门留了联系方式。 叶然随便选了家，请他们帮忙推荐五六个合适的求职者过来面试。 叶然提的要求很简单，要有最少一到两年的工作经验，最低学历要求大专，男女不限，年龄在40以下。 在职场上，这种招聘要求约等于没有，叶然甚至连具体岗位都没做规定。 所以不到傍晚，人才公司就推了七名求职者上门。 七名求职者，五名男性两名女性。现在他们都坐在外面的员工办公区，叶然则在办公室里体验了一把hr的瘾。 七份求职简历，叶然翘着二郎腿在那翻来翻去。 这七名求职者年龄大多都是28～36岁之间，七名求职者的学历都是大专，而且是那些在网上想搜出来都难的高度不知名大专。 这些叶然到也无所谓，他看重的是工作经验。 反正他的贰天使科技公司又不指望盈利，学历太高对他来说反而是个负担。 相反那些年龄稍大，有一定工作经验，性格比较沉稳的求职者，才是首选。 第一位求职者，在简历上写的工作经验，是在家乡一家当地知名企业里担任过半年技术员。 至于是什么技术员，简历上就开始含糊其辞了，只说是机械方面技术员，至于相应的职业资格证书更是没有。 第二位求职者的工作经验要务实许多，他在简历上注明自己有着两年保安，三年酒店夜班前台接待的工作经验。 只是对薪资这块一直不太满意，才想着一边继续干夜班前台工作，一边出来找下家。 第三位求职者是一位女性，她的工作经验是曾经在一家食品加工厂，担任过两年多的文员工作…… …… 空荡荡的员工办公区里，坐着七位求职者。 比如那些职场新人，这七位求职者的心里素质明显过硬许多。 他们里面有几个人甚至正装都没穿，几位男求职者还各拉了一把椅子，像茶话会似地凑在一起。 他们显然没把这次求职经历看的多重要，其中一位挎着古驰迷你托特包的女性，干脆坐在一旁刷手机玩。 “我说这该不会是个骗子公司吧？” 几位男求职者里有人说话，“你看这公司大归大，可光秃秃别说员工，门口连个招牌都没有。” “没事没事，那他得有本事从我这骗到钱再说。” 说话这人语气笃定，“骗子公司翻来覆去就那几招，不是买服装，就是缴培训费。他们要能从我这掏一毛钱出来，我就算他本事。” 又有人科普道：“还有骗面试费的呢，我上次就遇到过。那家公司说什么请地专业面试公司，说是对求职者进行专业综合结构面试。” “结果接受面试，要先缴纳100元的面试费。” “可我看这家公司也不太像骗子呀。”有人边思索边回答，“中介那边不是说这家公司今天刚租的这里么，现在空荡荡也算正常。” “骗子公司下血本租这么大办公场地，就为了骗我们几个人培训费？” “哈哈～管那么多干啥呢。” 第一个说话的男人哈哈一笑，“我看我们都差不多，都是骑驴找马，有枣没枣都打一杆子。” “就当大家今天交个朋友。” “来来来，我们都扫一下微信，我主业是跑网约车，以后大家要用车也可以找我。” “我是在酒店干夜班前台接待的。” “我是……” 几位求职者聊的正酣，距离他们还有段距离的办公室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王紫宣。” “孟旭祥。” “尤东。” 你们三位请进来一下。 王紫宣是那位挎着古驰迷你托特包的女性。 孟旭祥是那位介绍自己开网约车。 尤东是之前干过保安，后来在酒店做夜班接待。 这三人被叫到名字，都不约而同露出迷茫眼神。 面试不应该一个一个来嘛。 怎么三位求职者一起进去？ 三位求职者怀揣着疑惑和迷茫走进办公室，在面对比他们年轻十多岁的hr时，这种疑惑变得更加强烈。 “你们三个被我们公司录取了。” “月薪七千。” 叶然把他们三人的求职简历单独抽出来，“明天都来上班吧。” 第十三章：职位我现给你们编 录取？ 明天上班？ 月薪七千？ 有没有搞错。 哪有公司这样招人的，连问都不问一句，就直接把薪资都定好了，让他们来上班。 被点名的三位求职者，异口同声表示出内心惊讶。 这个薪资数目显然严重超出他们心里预期。 孟旭祥心说自己就是个开网约车的，求职简历上也注明了这点。 他就很单纯想看能不能找个工作，白天上班，下班回家和周末开开网约车。 尤东心想自己干过保安，现在又做酒店夜班前台接待。结果一个月工资四千多，整天被女朋友埋汰。 他压根没指望自己能找到什么正经坐办公室工作，出来投简历求职，纯粹是被女朋友嘴里的“上进心”架到没办法，出来做做样子而已。 尤东对自己能力认知很清楚，不做酒店夜班前台，估计只有进厂拧螺丝，能比现在工资高。 挎着古驰迷你托特包的王紫宣更惊讶。 她大专毕业都有15年了，现在脑子里只能记住自己学的专业名字叫什么，其它一概记不住。 简历上在食品加工厂，担任两年多的文员工作经验是她随手编的。 她出来找工作，单纯就是婚后在家闲的，老公上班的公司她进去怕别人说闲话，就投个简历玩玩。 这…… 就被录取了？ “有什么问题嘛？”叶然看他们三人在那大眼瞪小眼，很奇怪地问道。 “啊这……没问题没问题。” 开网约车的孟旭祥连忙摇头，“那请问我在贵公司的职位和工作任务是什么？” “职位……” 叶然心说我还没想呢，但你既然问了，我就只好现编一个。 “你的职位是产品设计师。” 孟旭祥张大嘴巴，“啊～设计师？” “那我呢，那我呢？”尤东赶紧追问。 “你是我们公司的产品推广主管。” 尤东长大嘴巴，“啊～主管？” 尤东话都不太会说了，“我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虽……虽然我很想加入贵公司，但我怕因为自己的能力问题，无法胜任……” “那……那我呢？”王紫宣最后追问。 “你是我们公司的广告创作主编。” 王紫宣捂着嘴，“啊～主编？” “为什么？” 叶然装作很自信地说道：“你们不要问我为什么。” 因为只能给你们仨，安排这种偏向于动脑子，画大饼的岗位。 要是给你们安排什么会计、文员、美工，这类实打实要专业技能的工作，你们也做不了。 其实早在拿到简历时，叶然就把他们逐一往创业扶持助手的员工列表里添加了。 结果给他们安排的几个岗位，助手说他们没有对应职业技能证书。 至于录取这三人的原因也很简单，创业扶持助手给出的建议薪资中，这三人最高。 其中尤东的建议薪资，竟然比叶然还高了500块，让叶然颇受打击。 不过叶然都统一给他们调整成7000。 “因为我相信你们。” “我从你们各自的的简历中，看见了你们潜藏着的才华。” “月薪七千，各位都没问题吧？” 三位求职者连忙摇头。 …… 翌日。 六月的太阳格外早，只是六点半时候，天空中就有了一丝阳光的金色。 华丽千禧酒店门口，上了一晚上班的尤东站在台阶上伸展了个懒腰，又揉了揉眼睛。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被那个叫什么贰天使的科技公司给录取了。 还是什么产品推广主管。 当然～ 再不信，尤东也准备去试试。 贰天使科技公司坐落在苏徽路智慧大厦内，在苏徽路那边上班，自己就成了正儿八经的吴州市白领一员。 在吴州市混了好几年的尤东，非常清楚苏徽路在上班族里的心中地位。 那里可是吴州市核心商务区中的核心，哪怕只能上半个月，尤东也觉得值了。 想到这儿，尤东感激拿出手机给女朋友发信息，说自己已经找到了新工作，今天就去上班。 他没敢跟女朋友说是在苏徽路智慧大厦上班，因为他知道，这样说只会被女朋友毫不留情的打击一遍，并且非常自信地说自己肯定是遇到了骗子。 尤东的女朋友总是那么偏执自信，也总是喜欢反驳尤东提出的观点和建议。 尤东不想因为工作这事和她争辩，争到最后，总是自己妥协去承受一切。 …… 早上七点半，王紫宣将信将疑的特地起了个早。 等她洗漱化完妆，她丈夫容维涛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两人吃早餐时，王紫宣再次不放心地问自己会不会被骗。 容维涛嘴上说大概率不会啦，心里却反着认为。 自己老婆的能力，容维涛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过他还是支持老婆出去找份工作的，至于被骗的问题，容维涛觉得有自己在其中把关，问题不大。 “对了～上班和你平时出去社交不一样。” “以后背包可不能背那些一看就很贵的了，这样容易跟同事之间产生距离感。” 王紫宣似懂非懂，“那我也没有便宜的包啊。” “今晚下了班我带你去买嘛。” …… 上午八点，尤东第一个抵达公司。 八点十五，孟旭祥把自己的网约车停在了智慧大厦地下停车场。 八点二十，一身精心打扮的王紫宣也来到了公司。 然后他们三人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 因为偌大公司就他们三个人。 现在公司里办公电脑没有，其他人员没有，甚至连个文件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员工工位。 三人今天也算半个同事，凑一起到也不无聊，大家有说有笑一直聊到九点，做为总裁的叶总才姗姗来迟。 叶然跑去双科工业那边打了个卡才过来。 “老……老板好。”三位员工显然还没适应，他们瞧见叶然，顿时有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家公司从里到外，都透着不靠谱的感觉。 老板更是不靠谱，这么年轻。 叶然也是第一次当老板，他想学学主管宋思越平日里和组里员工打招呼的方式，却怎么也学不上来。 学不上来就不学，叶然让他们几个，先坐在距离自己办公室近的员工工位上办公。 尤东挠了挠头，“老板，那……那我们今天有什么任务嘛？” “任务……”叶然想了几秒，“任务当然有啊。” “来来来，我们先加微信拉个工作群。” 很快工作群建好，叶然直接把主管交给自己的街头调查电子问卷发到了小群里。 “你们这两天任务，就是完成这份电子调查问卷。” 尤东兴冲冲打开电子问卷，结果一看调查内容就有些大脑卡壳了。 双科工业设备制造股份有限公司？ 他们公司不是叫贰天使科技公司么？ 开网约车的孟旭详脑子一转，他恍然大悟道：“原来老板接了外包调查统计的活儿。” “双科工业我知道，我跑网约车经常去，那可是国内鼎鼎有名的大公司。” 王紫宣拿到电子问卷后，神情有些奇怪。 她的表情明显知道双科工业这家公司，她犹豫几下想说些什么，最终又忍住没说。 第十四章：制图专用电脑 初来乍到，又是什么广告创意主编，又是什么推广主管，设计师的。 这搞的他们心里很虚。 让他们上街做调查问卷，三位新入职的员工就觉得心里踏实很多了。 这活儿简单，他们能干。 至于叶然给他们安的那些虚头巴脑职位，三位新员工就自动补脑成了这家新公司爱面子，讲排场。 听说很多小公司就喜欢这样干，只要是进来的员工，甭管干什么工作，头衔都会给安排既妥当又响亮。 最低都是经理一级起步。 三位新员工也觉得不错，到时候在朋友面前炫一炫自己主管或者设计师头衔，多有面子啊。 新人嘛，总是充满干劲。 三位员工接到工作任务后连一分钟都不想耽误，就各自出发。 调查问卷上注明了调查的对象为年轻人，调查地点最好是在繁华商业街区，因为在这里闲逛的年轻人基本都有一定消费能力。 从上午九点半一直跑到中午十一点多，三位员工时不时还会在群里发张照片，证明自己在努力做问卷调查。 中午三人回到公司，叶然大手一挥，打电话让牛功夫快餐店炒了几道硬菜，送过来当中午员工餐。 上了夜班的尤东吃完就趴在员工工位上呼呼大睡，下午两半点半爬起来继续。 下午三位员工又是拍照打卡，又是时不时上传新的调查问卷，敬业态度堪比叶然刚进公司那会儿。 调查问卷没有技术难度，纯粹就是个体力活。 在商业街区随便拦住一位年轻人，简单表明一下身份，然后问他了不了解双科工业这家公司。 如果了解，就会再多问一句是从哪个途径了解到的。 既不用手机扫码，也不用登记工作姓名。所以大部分年轻人都会耽误十几秒时间，来回答一下问题。 到晚上六点下班，三名员工已经完成了三百多份调查问卷。 叶然把他们多留了半小时，请他们吃牛功夫快餐店的小灶硬菜。 等到第二天中午他们返回公司时，五百份调查问卷已经全部完成。 尤东先跟上班的那个酒店请了几天假，他要专心投入贰天使公司这边来。 只要确认自己能在贰天使公司长干，他就立马辞职。 之前开网约车的孟旭详，也挺满意现状地。 开网约车总是容易遇到奇葩，有时候那些奇葩顾客能气的他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现在在贰天使公司上班，虽然出去搞调查报告累了点，可老板仗义啊。 刚来第一天就签了员工协议，没有花里花俏的试用期，直接就是正式员工。 中午老板请客，晚上六点本来都可以下班，结果老板把他们晚餐也包圆了。 盐焗鸡、梅菜蒸肉、油爆虾、糖醋小排，鲜笋菌菇汤。 全都是硬菜，一道比一道硬。 吃的太爽了。 借着员工餐机会给自己加餐的叶然，吃饱喝足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看着那些被他导到笔记本电脑里的这五百份电子调查报告，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这……这工作效率也太快了点。 那下午干什么啊。 对了～下午大厦的物管会派工人过来免费安装公司招牌，正好下午把这几位员工的办公电脑和制服给落实一下。 办公电脑？ 叶然看了看摆在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顿时觉得不香了。 眼前这台笔记本，是他两年前买的华为超薄商务本。这东西办公看视频没问题，玩游戏的话就有些不尽人意了。 听说老头环出了pc端啊。 …… 下午工人来安装贰天使公司招牌时，叶然也把三名员工叫到了办公室开个小会，顺带宣布给每个人都配电脑和制服计划。 “给我们配电脑和制服？” 尤东一听这消息，高兴的嘴角都快咧开来。 有电脑和公司制服，那自己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白领人士了。 从夜班酒店接待，蜕变成在苏徽路智慧大厦内上班的高级白领。 这种华丽转变，让尤东的大脑做上了幸福的过山车，眩晕一阵一阵。 等制服发下来穿到女朋友面前，自己在她面前肯定能抬起头，再也不用整天被她数落自己不上进，给不了她安全感了。 想到自己女朋友，尤东又看了看面前的老板。 纵然以男人的目光来评价，尤东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老板天生一副好皮囊。 人又高又帅，还又年轻多金。 老板的女朋友肯定舍不得数落老板，说不定会自己一样，在对象面前得时刻保持谨小慎微，不敢惹对方生气。 孟旭详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公司制服需要花钱买嘛？ “花钱？”叶然被他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你们来我公司上班，怎么可能让你们掏钱买制服？” “再说，你看我像那种吝啬的老板？” 孟旭详说完这话就想给自己俩耳光，他怎么能把那些骗子公司或者压榨员工公司的方法，想象到老板身上呢？ 来这公司的这两天，老板顿顿请自己吃大餐。 “对不起对不起老板，我一时失言。” 孟旭详赶紧道歉，“老板你对我们如何，我们都心中有数的。老板你也知道我之前是跑网约车的，以后要用车尽管找我。” 叶然当然知道他之前跑网约车，也不知他这网约车怎么跑的。 在创业扶持助手的评估里，建议薪资竟然和自己这个985高材生差不多。 网约车？ 车？ “好了，下午我的工作就是给你们落实制服和电脑。” “你们的工作就是把公司里里外外打扫一遍，顺便再看看公司内还有什么需要添置地。” “如果有，就写成申请报告发给我。” 叶然站起来走到角落的一堆杂物面前，一本正经道：“另外我办公室里，还有些办公可以用到的物品。” “下午大家也把这些物品收拾收拾，摆在合适位置。” 三名员工看清那堆物品后，不知为何萌生出老板把家给搬来了的感觉。 眼前这堆物品一看就是用了段时间的二手货啊，还有那落地镜，怎么看怎么像是从网上花一两百块买来的。 那有那打印机，完全就是家用款，根本没办法胜任公司办公。 连茶几、电水壶、落地扇，加湿器都有。 公司里要这些玩意儿能干啥？ 三名员工心里忍不住吐槽，行动上却一个比一个积极，直夸老板想得周到体贴，连加湿器都给他们配了。 叶然满意地点点头，也开始自己的工作。 采购申请书： 公司新办公场地现在已经初步进入正轨，三名优秀的员工也加入了贰天使公司的大家庭。 但这三名优秀员工，还缺乏办公电脑用来增加工作效率。 还缺乏统一的制服，来提升公司形象，和增强员工纪律观念。 所以我计划采购如下办公用品。 夏季工作制服（商务正装），含本人在内一共八套，每人两套。 价格每套500元。 办公台式电脑三台。 型号一，一体机价格4500元，配置为amd-r5-4600g处理器，16g内存，gtx-1650显卡…… 型号二，一体机价格4500元，配置为amd-r5-4600g处理器，16g内存，gtx-1650显卡…… 型号三，型号三专为公司内，广告创作主编王紫宣采购。 因为工作性质，王紫宣需要更高的电脑配置，才能完成复杂作图和设计工作。 所以型号三采购价格为24999元。 型号三电脑为京东知名电脑店铺装配的——武极灵境者至尊水冷版。 具体配置如下，amd-r9-5950x处理器，64g内存，rtx-3080ti显卡…… 34寸曲面显示器、显示器多角度臂架，静电容键盘，罗技pro轻量化人体工学电竞鼠标…… 第十五章：我们公司规章制度很严的 过不过？ 过？ 叶然本来颇有信心，结果过了五秒后，创业扶持助手给他打回了原型。 拒绝了。 叶然赶紧点开通知页面，查看详细信息。 型号三电脑显示器不符合制图要求，请申请人更换其它型号。 “吓死我了。”一看到是显示器审核被卡，叶然乱蹦的心脏安分许多。 只要不是他的3080卡皇被卡，那都能接受，都有妥协余地。 叶然又把34寸的显示器换成了27寸曲面。 结果还是被卡。 叶然想了片刻，觉得问题应该是出在不符合制图要求上。 创业扶持助手不是那种小气人，虽然大方的也有限。 但叶然觉得它不至于连27寸显示器都觉得大了。 叶然思索几秒，把显示器尺寸重新换成了34寸，不过款式从曲面变成了纯平。 “叮～” “您尾号2541的储蓄卡账户，到账37999元。” 叶然见到手机到账短信第一时间，就冲门外面喊道：“孟旭详，进来一下。” 正在外面拖地的孟旭详一溜小跑，“老板我来了。” “交给你一个任务。” 叶然一边从京东的电脑店铺下单，一边把订单截图发到他手机上。 “你开车去干将西路的友通数码港跑一趟，那里有家灵境电脑配件铺。我已经和那边沟通好了，我在网上下单他们现在组装，你去提货。” “等提货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确认付款。” “是那批给我们配的电脑嘛？” 叶然点点头，“来回油费我给你报销。” 孟旭详连连摆手，老板这么大方，肯定会在别的地方弥补自己的。 再说电脑还有自己一份呢。 …… 一个小时后，孟旭详、王紫宣、尤东，这三人偷偷拉的小群，爆了。 准确说是孟旭详和尤东两人爆了。 孟旭详：“我艹我艹。” “r9-5950x。” “两根金士顿ddr5单条32g内存条。” “卡皇，传说中的卡皇3080ti。” 尤东：“我艹我艹。” “详哥你确定没看错，这是老板给公司配的电脑？” 在电脑配件铺等电脑的孟旭详飞速打字，“百分百没错，老板直接找的本地商家下单。一共三台电脑，其中一台就是这种配置。” 尤东发一句话配上一个震惊的表情，“老板办公室不是已经有了台笔记本嘛，那这台电脑……” 孟旭详也在不停发表情来表达内心，“老板下单时就和商家说了，这台电脑是专门采购用来绘图处理图片的。” “到时候肯定是给员工们使用啊！” 尤东赶紧问王紫宣，说老板给你安排的工作是广告创作主编。宣姐是不是以前学过这方面相关专业，这台电脑多半就要交给宣姐使用了。 “你们在激动什么啊，不就是一台电脑嘛？” 王紫宣完全g不到这两人的情绪点，“而且我完全没学过美工方面知识啊，什么电脑对我来说都一样。” “这是男人的浪漫啊。” 已经结婚生子的孟旭详发了个大笑表情，“电脑怎么能一样呢，这就像花露水和海蓝之谜精华露的区别啊。” 尤东又追问孟旭详什么时候回来。 “哈哈～快了快了，我们的武极灵境者至尊水冷版已经开始组装了。” 尤东打字道：“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个半小时后。 孟旭详开着他那辆大众网约车，回到大厦停车库，早就关注他行程的尤东屁颠屁颠跑下去帮忙搬东西。 三台台式电脑，两人分了两趟才搬完。 等尤东抱着沉重的水冷主机，孟旭详抱着显示器和其它外接设备走进贰天使公司大门时，叶然已经笑呵呵地来到了公司门口迎接。 “孟旭详辛苦了。” 孟旭详连说不辛苦，一旁尤东抱宝贝般抱着主机，满脸期待问叶然这台电脑是不是给宣姐做图用的。 他还毛遂自荐，说自己稍微也懂一些图片处理知识。 为了公司，自己还可以努力充电，提升自己作图水平。 “理论上来说，这台电脑是配给广告创作主编处理图片用的。” 叶然心说自己就是用这种理由，从创业扶持助手那里申请来的。 但问题是…… 创业扶持助手有些不够太聪明样子啊。 叶然拍了拍尤东的肩膀，在对方一脸疑惑加迷茫的神情中，叶然语重心长道：“但是嘛，这台电脑的软件什么都还没装。” “我们是正规公司，装软件都得装正版。” “所以这台电脑只能先搬我办公室，我来给它装一些正版的办公软件了。” “啊、啊？”尤东愣住了。 “别光站在那啊啊，快去把电脑装好，插线这些都会吧。” “另外我那台笔记本你们先暂时拿去办公。” 尤东只能霜打茄子般执行命令。 …… 什么正版软件？ 啊哦，叶然觉得这些先不着急。 得先下一些游戏，来测试测试这台电脑的性能。 下载游戏时，叶然看着它那银灰色机甲战士造型的水冷机箱，还有透明挡板里面那连成一排的水冷风扇，和那块造型精美显卡。 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和满意。 拥有一台顶配电脑，是他一直以来的小梦想。 现在梦想实现，还不用自己掏一分钱，当然快乐啊。 再看看创业扶持助手主页上，当前公司盈利（正/负）—119255元（负）。 当前扶持额度已经使用119255，剩余80745元。 叶然心情更快乐了。 创业扶持助手还是不够太聪明啊，自己这才几天功夫，就快把它薅秃了。 对了还有工作制服呢。 涉及到买衣服一类，叶然从不用考虑太多。 叶然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姑姑，说自己上班地方，正好要采购八套商务风格的正装制服。 姑姑叶雯丽在电话里笑的很开心，说现在小叶上班，也有能力照顾姑姑生意了。 “采购价呢？” 叶然说500一套。 “我等下发几个款式给你看，你选一款，都是成本价两百，挂在网上卖七八百的那种。” “8套收你们公司4000，到时候我转你2400。” “啊别别别。” 叶然头皮都要麻了，创业扶持助手不太聪明是不假，可也不能当着电话里就明目张胆糊弄它吧。 它也在手机里呢。 “姑姑的工厂也要利润的嘛，500采购价一分都不能少。” 叶然咳嗽了两声，语气一变，“再说我们这是大公司，规章制度很严的，你千万不要转账给我啊。” “喔……” 叶雯丽拖长了尾音，两秒后她咯咯笑了起来，“姑姑懂了。” “小叶你人生第一次上班，等你回来，姑姑奖励你一辆电动车当代步工具。” “咳咳～咳咳～喂…喂？” “姑姑我这边信号好像不好，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我先挂了啊，等下你把制服款式发我微信。” 第十六章：公司不能倒闭啊 姑姑那边效率超快。 叶然选定款式，接着在群里统计三名员工的身高尺码发过去，那边工厂没用三十分钟，就选好款式打包发货过来。 翌日下午叶然让尤东去取快递，与八套工作制服一起来的，还有姑姑挑选地十几件适叶然穿着的夏装。 姑姑和姑父经营服装制造厂多年，衣品眼光自然是无可挑剔。 当然叶然衣品也不错，他选地这款公司制服是浅蓝纯棉商务衬衫，和深色带了些许休闲风格的西裤。 纯棉衬衫穿在身上，既美观，又不用担心夏天有暴汗咯吱窝湿一片烦恼。 王紫宣做为唯一女性员工，制服是她自己选的藏青色商务连体裙。 “各位的工牌我也找商家定制了，以后大家上班，尽量佩戴工牌，穿着工装。” 三名员工嗯嗯嗯点头答应。 较为年长的孟旭详是穿什么都无所谓，年龄小的尤东是恨不能下班出去玩都穿，好彰显他白领身份。 爱美的王紫宣对自己选地这套工装挺满意，但她当然不会常年就穿这一种款式，她决定下班了去选几套和这身类似的款，留上班换着穿。 叶然不穿，这是总裁的特权嘛。 但当发完制服后没多久，叶然发现办公室里的情况有些微妙了…… 叶然走出办公室门时，发现三名员工都端坐在工位上，双手在键盘和鼠标上有模有样在忙着什么。 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但经不住仔细看。 仔细一看，王紫宣在逛网店选衣服，和商家在万分投入的聊着什么。 尤东在用电脑版微信噼里啪啦很一个女孩聊天，同样没注意到叶然。 只有在逛论坛的孟旭祥注意到了，他迅速切到另一个网页，装作在那里查找产品设计一类的相关专业知识。 叶然回办公室里一边玩游戏时，一边想也不能让员工们这么闲着。 公司盈利可以，但不能让员工们没事做。 等叶然转身回办公室，孟旭祥连忙咳嗽两声，提醒刚刚老板出来巡视了。 “祥哥，我们完成那个外包调查工作后就没活了。” 尤东在三人小群里打字道：“我还想继续在公司干下去，但要一直没活儿，我怕公司会黄掉啊。” “短时间内我觉得不至于黄掉。” 孟旭祥打字道：“老板肯定是个家里巨豪的富二代，我听说老板租这里时，是付了三个月房租的。” “还有给我们采购制服和电脑，那制服我拍图上陶宝搜同款了，要七百多呢。” “你看老板根本不差钱，直接给我们每人发了两套。” “电脑嘛，就算给我们配的低配货，也值4000多。我跑网约车前也在别地公司干过，给我们配的电脑，玩纸牌都能卡。” “不过……” “老板有钱归有钱，要是一直找不到活儿，我就怕老板失去玩公司的兴趣，三个月后房租到期，就直接撂挑子玩别的去了。” “那我们看看还能帮公司找找业务啊。”王紫宣也加入了关于公司未来发展的讨论。 “我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老板又帅又善良，还天天请我们吃饭。在这里上班好轻松，离家又近。” 孟旭祥和尤东在那儿抓耳挠腮，他俩聚在一起吹吹牛可以。 但要说说谈公司发展这块，他俩懵懂的如同一张白纸。 王紫宣一看问了也白问，干脆继续逛陶宝去了。 尤东继续和女朋友高强度聊天，还顺带录几条视频发过去，以此来证明自己工作环境有多优渥。 没成想视频一发，反而坏事儿了。 尤东女朋友庄鹃怒气发语音质问尤东，说既然你工作环境这么好，怎么还是一点儿上进心都没有，就知道在这聊天？ 第二条语音开始埋怨尤东，说人家进入公司都很快就可以升职加薪。 你瞧你这样，上班还一直跟我聊天，真不知你们老板哪根筋搭错了看上你。 尤东头皮一麻，赶紧打字解释说这不是想多陪陪你的嘛，再说公司也是刚刚成立，现在工作量不多。 “就是刚成立，你才更要好好表现。” “我不需要你这种没有质量的陪伴，就你这工作态度，我还能指望什么。” “我要的是能带我成长进步的男朋友，你为什么总让我失望？” “你那班还不如我去上。” 庄鹃气冲冲说完这些话后，就再也不理尤东。 尤东此时状态，就像一只本来在快乐吃草的长颈鹿，吃草吃地正香，突然不知从哪蹿出了一群母狮子，跳到他身上又撕又咬。 他真不知道自己又哪儿错了，只是发了几条显摆自己工作环境优渥的视频。 难道自己工作环境好，也能惹她生气？ 还有，谁又能告诉他，什么叫没有质量的陪伴…… …… 叶然一边在老头环里过任务，一边随手翻看刘黛兮的朋友圈。 距离上次和刘黛兮聊天已经四天了，叶然本以为在这几天内刘黛兮会主动联系自己，问问公司周围那几只流浪猫的情况。 结果叶然失算，看来经管学院里公认第一美的刘黛兮还挺矜持。 罢了罢了，那自己就主动创造话题。 叶然对自己找话题的能力很自信。 不过现在刘黛兮多半也在工作，等下了班回家再找话题聊天。 叶然又随手点进双科工业的工作群里，想看看今天同事们都在聊些什么。 结果群里啥新消息没有，最后一条消息还是昨天的。 啥情况？ 叶然发信息给潘慧，悄悄问今天什么情况，怎么群里都没人说话？ 组里七个人，就潘慧和叶然关系最近。 潘慧很快回复，说主管从早班开始，就一直发火呢。 潘慧说主管宋思越发火原因很简单，他昨天快下班时，被民用产品科的副总监叫到办公室问话问了快半小时。 今天一上班，主管宋思越就把火气撒到了他们几个下属身上。 副总监问话原因，和前几天他们拍的那条便携发动机产品宣传视频有关。 用副总监的话来说，他们拍的这段宣传视频，和垃圾没有任何区别。 叶然和潘慧所在的网络推广与销售组，还不如就直接从斗音里，下载一个别人家拍好的视频。 然后找个会做视频特效的，把自家产品信息贴上去。 连照抄人家视频都炒不好，副总监能不发火嘛？ 听完潘慧的小道消息，叶然心中有数了。 其实这真不能怪他们上面的副总监发火，网络推广与销售组这一个月以来做的工作，连叶然自己都觉得是在瞎忙活。 双科工业是国内五百强里的中游，技术实力强大不假。 可双科工业的核心业务是纺织与服装设备的生产制造，在行业内口碑响亮，在行业外没几个人知道。 现双科工业进军民用产品行业，依托自家旗下的生产制造基地来生产民用产品，还想在线上销售环节打开局面。 那看看人家那些专业互联网公司是怎么在线上营销的？ 再看看他们这个网络推广与销售组是怎么做的。 拢共就七个员工，本事稀松平常。 既不会拍爆火视频，又不舍得砸钱，和那些网购平台或者头部带货主播合作。 怎么可能做出成绩呢？ 叶然甚至觉得他们都没有姑姑家服装工厂会营销，至少姑姑家里招了几个漂亮女生在那高强度直播带货，又舍得花钱推广。 想到这儿，叶然赶紧把那500份街头调查统计报告发过去。 发完后叶然觉得还有些不够，又把三名员工在不同街头的采访对象打卡照片，也打包成文件发过去。 只花了四天就完成了一星期的工作任务，还全是真实实地调查。 这样主管宋思越就算再拿组里人发火，也发不到他头上。 完美！ 第十七章：双科工业的副总监 傍晚七点半，王紫宣身穿贰天使科技公司刚刚配发的工作制服，一路步伐欢快地回到家里。 原来上班当白领，也挺容易么。 心情愉快地王紫宣自动忽略了前两天搞街头采访时的辛苦，下午她在办公室摸鱼逛陶宝时，还随手拍了几张照片发在自己的闺蜜群里。 其中还有一张中午吃饭时，她偷偷拍老板的照片。 群里几个闺蜜，那又酸又嫉妒的语气，让王紫宣享受极了。 比买了十个名牌包包在群里炫耀的心情还爽。 回到装修颇为时尚的家中，王紫宣慵懒地躺在沙发上，问丈夫什么时候容维涛回来。 容维涛平日里比较忙，除了早餐其余都由公司负责解决。 王紫宣之前要么下午出去和闺蜜们凑一顿，要么就是点外卖。 现在王紫宣美滋滋想到，自己也可以跟丈夫一样天天吃喝在公司了。 几分钟后她丈夫容维涛回复说快到家了。 王紫宣一看这回复，就知道丈夫多半是遇到烦心事，心情不好了。 正常情况下她丈夫会喊她亲爱的，还会问她要不要带点点心水果之类。 果不其然，十多分钟后容维涛回到家里就有些沉默寡言，在王紫宣一番缠问下才说出原委。 就是单纯的工作问题。 容维涛在双科工业上班。 王紫宣入职贰天使科技公司，接到第一个工作任务时，她就诧异这么巧接到老公所在公司的活儿。 不过她没有把这事跟自己的老板说。 容维涛所在的双科工业公司，从去年开始，公司产品销量，就受到全球经济萧条的大环境影响变得停滞不前。 全球经济陷入萧条，在制造业最直观的体现。就是那些国家的工厂开始收缩产能，停止扩张计划，以抵御全球消费降级带来的冲击。 双科工业公司的核心业务是纺织与服装生产设备，全球经济开始萧条，自然会造成服饰贸易行业里的中高端服饰销量下跌。 中高端服饰销量下跌，双科工业的中高端纺织与服装设备就卖不出去。 这种情况是双科工业根本无力去改变和扭转的，全球经济、尤其以欧美国家开始进入萧条。 他们自己都改变不了自身困境，又何况其它？ 现在双科工业能做的，就是看能不能在产品多样性上找到突破口。 大公司有能力多线操作。 双科工业去年刚和同属国内五百强、是国内pta三巨头之一的振恒化工，签订战略合作协议。 协议双方共同出资五十亿元，合作成立一家集涤纶、锦纶，和聚酯纤维材料制造，再到化纤原材料纺织、和印染一体的集成化化工纺织工厂。 涤纶、锦纶，和聚酯纤维都是主要服饰制造原材料。 振恒化工承包化纤原材料的生产，双科工业承包化纤原材料的纺织，与印染工作。 双方要设备有设备，要技术有技术。 现在两家企业凑在一起眉来眼去，只要等项目落成投产，那两家公司就能掌握服饰贸易中的屠龙宝刀。 未来你全球经济不是萧条，买不起中高端服饰嘛？ 我这从化工到化纤、再到纺织与印染一条龙，到时候价格低到惊爆眼球。 当然～ 与振恒化工的战略合作，只是其中的一条大粗腿。 在这之外，双科工业为了寻找产品突破口，还发展了另外几条线。 而依托自家旗下生产制造基地，去发展自己的民用产品品牌，也是一条线之一。 民用产品品牌计划刚启动不久，一切还处于摸索阶段。 在双科工业把主要精力，都投入与振恒化工的战略合作当中时，自然也分不到太多扶持资源。 但资源分不到太多，也不至于两个月过去了，容维涛所在的民用产品科，在接二连三推出新产品情况下。 产品的销路却跟重度便秘患者一样，怎么也搞不出来。 民用产品科刚刚成立，正是需要业绩时候。 可线下实体推广与销售组、和线上网络推广与销售组，一个比一个拉。 容维涛身为民用产品科副总监，在总监身份特殊，只是挂职的情况下，受到的压力可想而知。 把这些压力说出来，容维涛心情也舒畅多了，转身又问妻子今天上班怎么样，累不累？ “不累啊，我在公司逛了一天的网购网站。” “老板也对我们非常好，中午和下午的工作餐都非常丰盛。” 王紫宣挽住丈夫的胳膊，又开心又有些忧虑，“但我和另外两名员工总有顾虑。” 容维涛问什么顾虑。 王紫宣说公司自从接了个外包的问卷调查工作后，到现在就没有任何工作任务了。 他们三名员工现在上班，只能坐在电脑前装装样子，然后摸鱼摸到吃午餐，吃完午饭再摸鱼吃晚餐。 妻子说的从双科工业外包出去的调查问卷，容维涛当然知道。 但这500份调查问卷是分配给线上网络推广与销售组的，也没有相关的外包服务费用审批。 “老公，你看能不能多找一些外包的活儿给我们公司做啊。” 王紫宣略带撒娇道：“这样我们有活干，老板就不会等房租到期就撂挑子，我在那边也能帮你尽一份力呢。” “……”容维涛对妻子略微有些天真的想法有些无语。 当然他是舍不得的妻子的，只好说：“目前不太好外包啊。” 容维涛解释道：“你看你们公司连老板目前就四个人，做一些街头调查问卷这种不需要职业技术的外包可以。” “但我们很多外包工作需要一定的职业技术，现在最缺的就是水军宣传这块外包。” “这个你们公司暂时做不了。” 王紫宣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 容维涛说的也没错，连王紫宣自己都觉得贰天使公司里的三名员工都是在混日子，脑力活似乎不擅长。 容维涛重整笑容，拉着妻子手道：“先不要想这些，走，洗洗澡我们进被窝。” …… 晚上八点。 叶然也在被窝里。 叶然要主动出击了。 从加上刘黛兮好友，叶然已经和她聊过十一次。 根据叶然聊天中观察，和那个憨憨鱼弘艺锦好不容易打探到的情报来看，刘黛兮最近应该工作繁忙，以至于她朋友圈的更新频率最近都明显降低。 好在叶然并不担心刘黛兮会突然多了个男朋友。 这种事情弘艺锦比他上心，怕是还没正式确认关系，弘艺锦就会嗷嗷叫告诉叶然。 这次出击叶然要认真了，至少突破两人仅限于生活之外的聊天。 思索一番，叶然有了计划。 叶然先从保存在文件助手里的文档中，挑了一份调查问卷。 这份调查问卷同样是之前组里分配的街头调查任务，不过不同于上次简单的街头调查问卷。 这份调查问卷有十九个选择题，一个填空题，用户完成一份问卷得要一两分钟。 曾经被叶然视如敝屣的调查问卷，现在有了新用途。 叶然把一份新的调查问卷准备好，然后主动发消息问刘黛兮，想不想赚一笔外快。 三分钟后，刘黛兮发了个“？” 很快刘黛兮似乎有些警惕的又发了条消息。 “什么外块啊？” 叶然说：“白赚50块的外块。” 第十八章：然然是谁？ “我们公司今天有200份调查问卷任务。” “因为是付费调查问卷，完成了就可以领50元，所以很抢手知道嘛。” 刘黛兮回复道：“什么类型的调查问卷，不会是那种开车一类的吧？” 叶然说你想哪儿去了，就是和运动服相关的调查问卷，一两分钟就能搞定。 一听只是运动服相关的问卷，刘黛兮果然有兴趣，“还有这种好事？” 刘黛兮家境非常好，不然也不会蝉联经管院四年第一美的头衔。 有时候美到一种境界，就不太容易分出高低了，家世往往成为另一项加分条件。 但家境好不代表不愿意填几个选择题，然后光明正大领50块红包。 这份调查问卷当然没有钱可以领。 叶然准备让刘黛兮做一遍，然后补贴50块钱。 这是有前提的。 叶然这样说可以，别人大概率会被婉拒。 因为叶然第一外在形象加分，无论承不承认，在异性面前，相貌出众的人往往更容易培养出友谊。 第二和刘黛兮聊过这么多次，叶然从来都是点到为止，并且有三次还是刘黛兮主动找叶然聊天。 目前刘黛兮对叶然没有起防备心理 要是别人，别说聊了十几次天。怕是早在刘黛兮主动发起聊天时，就沉不住气开始舔起来。 舔完再问人家要不要赚外块，被拉黑都有可能。 见刘黛兮感兴趣，叶然不废话，直接把这份问卷发了过去。 这是双科工业为了调查年轻人对运动类服装的偏好还有想法，推出地调查问卷。 里面问题并不复杂。 就是询问调查对象，每个季度会花费多少钱在运动类服装之上，喜欢什么运动品牌，了解哪些运动类服装面料等等。 最后的填空题，是询问调查对象，期望运动类服装增加哪些功能，或做出哪方面的改进。 当初为了完成这200份调查问卷，叶然和潘慧在各大体育场，和健身房附近跑了五六天。 这份调查问卷不能去大街上随便找个人，调查目标必须是那些一看就很运动，从上衣到鞋子都是身穿运动品牌的运动爱好者。 刘黛兮不到两分钟，就把填写好的调查问卷重新发了过来。 叶然甩手一个50块红包。 叶然前几天把家里的二手杂货卖给自己公司赚一万多，现在钱包里鼓的很。 刘黛兮发了个谢谢老板的表情图。 叶然发了个受用的表情，然后说要去找别人了。 刘黛兮显然挺喜欢赚这种外块，“别啊别啊，你找谁不是找，我再帮你做几份呗。” 叶然发了个偷笑表情，又跟着发出一份新的调查问卷，“只能再做一份啊。” 支出100元。 叶然又拉扯几句后主动结束聊天。 叶然可不会通过这种方式来拉进两人关系，调查问卷只是一个切入口，增加两个人今晚的话题。 真正操作在后面。 半小时后，叶然在朋友圈写了一句话，并设置成只对自己的微信号可见。 又过了十多分钟，叶然看时间差不多，继续编辑一条文字动态，并且和上次一样，只让包含刘黛兮在内的一小组朋友分组可见。 这招只能用一次，同时也是叶然第一次用。 如果五分钟之内刘黛兮没有看见，或者没有回复，叶然就得把它删掉。 “晚安，然然。” 发完，叶然开始计时。 这种很羞耻的话哪怕只有十几个女生能看到，叶然也会觉得尴尬万分。 但不能只对刘黛兮一个人可见，那就有点假了。 所以只能希望刘黛兮在这五分钟之内刷到这条动态，她只要刷到，两人不久前还聊的很开心，并且有金钱上往来，那她大概率就会好奇问一问。 如果没有之前调查问卷的聊天铺垫，刘黛兮晚上冷不丁刷到这条，多半也只会觉得叶然这人有些莫名其妙，并不会主动询问。 一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叶然眼睁睁看着两位对自己有好感的女生给那条动态点赞加评论，并没有刘黛兮的印记。 如果刘黛兮点赞，那也行，但效果会差上一些。 五分钟过去了…… 叶然已经准备删除动态时，刘黛兮的头像上面忽然多了个红色的1字。 “然然是谁啊？” “哈哈～不会是你自己吧，自己跟自己道晚安？” 成功。 这一刻，叶然心情回归平静。 但手速上却达到了最快。 “wtf，你能看到那条动态？” 五秒后，叶然继续打字，“完蛋完蛋，原来弄错分组了，这下彻底社死。” 刘黛兮理所当然地表示疑问，她被叶然这一系列操作弄懵了。 叶然迅速截图一下那条动态发给刘黛兮，然后再删除那条动态，解释道：“社死了社死了，我记得明明弄的是只对自己可见，怎么变成另一个组了。” “十几个人能看到啊。” “删了删了，你就当没看到那句话。” 刘黛兮发了个笑到捶床的卡通表情，“哈哈～然然，你自己跟自己道晚安，还叫自己然然。” “笑不活了好么。” 叶然连发几个怒气冲冲表情，接着切到朋友圈，把十多分钟前发的那条动态截图发给刘黛兮。 最早发的那条只对自己可见。 那条文字动态是，“古兰桑克斯的雷电，会为你驱散黑暗。” 叶然继续解释道：“我晚上看了部恐怖片，现在怕黑自己给自己壮胆不行啊。” “不许再叫然然，太羞耻了。” 刘黛兮继续大笑，“所以你手滑设置错了分组？” “那十几个人是谁啊，为什么我也会在那个分组里？” 叶然心说那十几人都是漂亮女生，“大学快毕业加的好友啊，不是一个系的我就单独弄了个分组呗。” 刘黛兮继续追问，“古兰桑克斯的雷电又是啥，听起来很二次元。” “我游戏里刚刚获得的传说级武器，会释放满屏雷电，强横无比。” 刘黛兮这次发了个美人鱼电影里的经典憋笑表情包。 “别问了啊喂，我已经社死，不想和你说话。” 刘黛兮继续发表情，估计这会儿她已经快笑岔气了。 “睡觉睡觉，看在那一百块的份上，请你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刘黛兮依旧是憋笑表情包回复。 过了几分钟，叶然估摸刘黛兮应该笑够了。 “晚安。” 刘黛兮秒回，“晚安。” “哈哈～” “晚安，胆小的然然。” 第十九章：最佳优秀员工 如果憨憨鱼弘艺锦现在看见叶然做的事，那他一定会申请和叶然决斗，不死不休。 白天叶然在办公室继续奋战老头环时，正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刘黛兮聊着天。 中午叶然还拍了员工餐发给刘黛兮看。 等到了晚上，刘黛兮睡觉前主动和叶然道了句晚安。 三秒后，刘黛兮又重复昨天的操作。 “哈哈～” “晚安，胆小的然然。” 叶然发了个生无可恋的流泪表情，结束聊天。 叶然并不会骄傲，或者觉得和刘黛兮的距离终于有了突破，她能主动找自己聊天，开始分享一些生活内容，就觉得胜利在望。 情侣还要分热恋期和冷淡期呢，更何况是叶然和刘黛兮这种半个校友半个网友？ 如果没有意外，这种有说有笑的聊天只能维持十来天，接下来就会逐渐陷入平淡。 不过这种很多人都害怕出现的平淡，在叶然这里并不算是问题。 …… 不知不觉日子过了一星期。 这一星期，叶然上午没事就回到双科工业那边打卡摸鱼，然后回自己公司，时不时再和刘黛兮聊几句。 主管宋思越也很配合地，不停给叶然分配外勤工作。 叶然接到外勤工作，转身就回到贰天使科技公司，把外勤工作分配给三名员工。 一个人的工作量分给三人，那肯定非常轻松。 三名员工又害怕老板撂挑子跑路，抓到工作机会自然卖力完成。 一来二去，主管宋思越惊奇发现，两头跑的叶然，不仅没耽误双科工业这边工作不说，还工作效率奇高，工作质量贼好。 这…… 这不科学啊。 小叶不是说他亲戚那边公司刚刚搭了个架子，一切都还在起步状态，他要经常过去帮忙嘛？ 怎么忙着忙着，还把这边工作效率给忙高了？ 那…… 那这个月小组里的最佳优秀员工奖，不给小叶也说不过去啊。 所以在即将到月底，公司开始评选各组各科最佳优秀员工名单时，主管宋思越理所当然的只推荐了叶然一个名额。 每个月最佳员工的奖金是五百块钱，这笔钱对老员工来说不多，但对新员工来说不算少。 最佳员工的名单，通常都由各组或各科负责人推荐。 一般来说，只要推荐的员工还算敬业，负责评选的部门都会给这些主管一个面子，不去变动推荐人选。 所以到了月底，主管宋思越当着组里六位员工面儿，宣布这个月组里最佳优秀员工属于叶然时。 叶然直接被五双探照灯一样的目光来回扫视。 和自己关系好的潘慧在替自己高兴，负责策划和文员工作的徐展则一脸无所谓。 剩下三人就不行了，目光里似乎随时可以喷射出子弹。 当了好多天总裁的叶然，如今心态已经四平八稳到极限，苗梦颖和苏玲他们的眼神，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 叶然冲着苗梦颖他们三人呵呵一笑，语气里全是凡尔赛，“谢谢主管对我的肯定，也谢谢大家的谦让，下个月我争取还拿优秀员工。” …… 下午回到贰天使科技公司，叶然立刻召集三名员工开会。 “咳咳～” “还有两天就到新的一月。” “这段时间大家工作辛苦了。” 三名员工连连摆手说不辛苦，发自内心那种。 自从来叶然手底下干活，顿顿员工大餐不说，工作想干都干不了几样，再这样下去他们赘肉都起来了，能辛苦么？ 叶然很满意员工们的回答，“另外还有一件事。” “我们公司虽然刚成立，但大公司该有的规章制度我们一样要有。” “当然～规章制度向大公司对标，那些员工福利激励机制一样对标。” “所以我决定，在这个月结束之前，由公司员工中间，选出一位月度最优秀员工。” “月度优秀员工的奖金为一千元。” “为了充分调动大家的工作积极性，激励大家不断积极进取的精神，以后每个月，我们都会选出一名优秀员工。” “目前我们公司人员不多，所以就大家投票决定，谁的票数最多，谁就是本月最佳优秀员工。” 三名员工有些幸福傻了。 这一刻他们被巨大幸福感笼罩，老板叶然在他们眼中，已经成为天使化身。 1000元奖金！ 他们上班都还不满半个月，如果能获得1000元的最佳优秀员工奖，那到月底计算薪资时…… 下个月，岂不是有可能拿到8000的薪资？ 员工里就数尤东最激动，之前他进过厂，干过保安，后来又当酒店夜间前台，整天睡眠颠倒，也才拿到4000薪水。 现在跟着老板叶然，每天工作轻松不说，中午傍晚还顿顿有丰盛的员工餐，到12号还能领接近7000的薪水。 老板万岁！ 孟旭祥心想老板这么大方仗义，我以后一定多多拍他马屁。 王紫宣觉得这个月的优秀员工可以投票给尤东，这里就属他干活最积极。 不过现在就三名员工，下个月开始完全可以排着来嘛。 尤东有些紧张地问，“老板，那……那我们三人，什么时候投票。” “不急，今晚下班你们把投票结果报到我这里就行。” 叶然看着大家满心期待的眼睛，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再次咳嗽了声，“那个……” “说起来我是你们的老板，但严格来说，我既是老板，也同样是公司员工的一份子。” “所以我也会参与最佳优秀员工的评选。” 看着大家忽然惊愕和不置信的眼神，叶然尽量让自己语气不那么尴尬，“当然当然～大家千万不要因为我是老板，就故意把票投给我。” “就把我当成普通员工，大家觉得谁最努力，就投谁。” “……”王紫宣、尤东，还有孟旭详三位员工，已经不知所措到不会说话了。 原来公司最佳优秀员工，还有这种评选方法？ “好了好了，大家别愣着，先去投票，最后把投票结果发群里就行。” “好……好的老板。” 三名员工出了办公室后，各自对了对眼神。 这还用考虑？ 这还用评选？ 不到三分钟，王紫宣、尤东，还有孟旭详都把最佳优秀员工的票投给了叶然。 饶是叶然现在心态四平八稳，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评选最佳优秀员工计划，还是要报给创业扶持小助手的。 这边打完申请没多久，叶然在创业助手里的薪资后面，就多了1000元待发奖金。 完美！ 看来我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啊。 另外叶然还有个非常重要事情需要完成。 还有两天就是新的一月。 真天使创业扶持助手的扶持规则，是只有当月用完全部扶持额度后，才可以申请下一轮扶持。 下一轮扶持次月生效。 现在创业扶持助手上，扶持额度使用了123215元，剩余76785元。 还有两天，必须把额度全部用光，这样下个月才能有30万扶持额度到账。 目前额度上还剩七万多，不是叶然用不完，是他在克制着用。 不然只需再招一批员工，月底发一波工资就能把额度用了。 叶然不打算这样做，就连公司三名员工薪资，也留到下月12号，统一用新额度去发。 这七万多叶然准备买辆车。 一个公司，怎么能连一辆车都没有呢？ 这样员工出行出差多不方便？ 具体买什么车，叶然已经考察好了。 大众朗逸就不错。 当然是二手车，现在额度不够买新的。 …… 临下班时，叶然把电话打到了老叶那边。 电话接通后，叶然也没啥寒暄的，直接问道：“老叶，你有没有把家里那辆大众朗逸卖了的打算？” “你小子想干嘛？” 叶明河顿时警觉，“我告诉你，你可别打它主意啊。” 第二十章：激活B轮扶持 老叶——叶明河。 六年前买了辆黑色大众朗逸，就是配置很一般那种，十多万块。 叶明河和叶然的开车技术都挺不错，车买回来到现在只遇到过几次擦碰伤，车辆状态也挺好。 叶明河暂时没有换车打算，平日里开的也不多。 现在叶然张口就问他有没有卖车想法，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叶然在打他车的注意。 很简单～ 叶然现在工作了，又在实力雄厚的双科工业上班。 肯定心态飘了，想把自己这辆车卖了，然后换辆更好的新车留自己上下班开。 关键换车的话，叶明河自己没车了不说，弄不好还得每个月帮叶然还车贷，这不是坑他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叶明河毫不留情拒绝，“这车现在又不值钱，卖顶多卖个五万多块钱。” “小叶啊，你不要看那些老员工天天上下班开个车，你就也想弄一辆。” “大城市生活水平那么高，你暂时养不起车地。” “什么？” 叶明河语气一顿，“是你们公司那边需要采购一辆轿车，你正好想到了家里这辆？” “小叶，你不能为了自己业绩，就来坑你老爸我啊。” “卖给你们公司，能卖出什么价，还不是被你拿去低价做人情？” “多少？” “七万六千七百八十五？” “接近八万？”叶明河愣了片刻，才有满腹疑虑道：“这……这价太高了吧，咱们家车不值那么多……” “值，怎么不值啊。”叶然赶紧打断老叶，“这是公司采购价，点名要采购大众朗逸。” “二手车市场水那么深，那我们公司采购一辆知根知底、车况又很好的二手车，价格当然要高一些。” 老叶陷入凌乱了，这辆大众买回来已经开了六年，车况好是不错。 可当初买的价格也才十万多一点，玩了六年，还能卖出接近八万块？ 这不可能啊。 只要是有车一族的男人，都琢磨过换新车的想法。老叶认识身边朋友做二手车，开汽修厂的都有。 那辆大众市场价也就五万五，顶了天能卖六万块。 要是接近八万的话，那再添个三四万，就能拿下新款的280tsi车型…… “嘿嘿嘿～”老叶忍不住窃喜起来。 老叶当天就去找了开汽修厂的朋友，出具一份汽车检测报告。 朋友之间好说话，报告里把自己这辆大众车，从车灯夸到车漆，又从车漆夸到内饰。 接着什么发动机、变速箱，传动系统，甚至连备胎都夸了一遍。 最后检测报告还给出了二手指导价，八万元。 拿到报告，老叶立刻注册二手车app，把这辆黑色大众以七万六千七百八十五的价格挂在上面。 他这边挂上，叶然那边就给秒了。 一家公司怎么能没有专车？ 叶然申请的理由非常合理，又是买的二手车，创业扶持助手都没考虑，就直接打款。 打完款后，扶持助手一毛钱不剩。 当前公司盈利（正/负）—200000元（负）。 当前扶持额度已使用200000元，剩余0元。 检测到贰天使科技公司已经使用完全部扶持额度，可以申请b轮扶持。 【是否申请？】 是是是～ 叶然觉得这是废话，自己在月底把扶持额度用完，不就是为了下一轮扶持？ 选择了是，通知里发来b轮扶持已激活，次月0点生效的通知。 秒下这辆车后，叶然冲着外面喊道：“孟旭详，孟旭详！” 孟旭详快步走进来，问老板有何吩咐。 “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 叶然把订单截图发给他手机上，“老孟，我想让你跑一趟中云市，你看你今天有空么？” “有啊。”孟旭详心里一喜，老板派自己出差，那是觉得自己能力出众啊。 “中云我知道，我之前开网约车跑过几次。” 孟旭详看了看手机上图片，“老板，您是让我去中云那边提一车嘛？” “对～我在二手车app上买了辆大众，准备挂到公司名下，留公司员工出行使用。” 截图里信息很全，有车辆的全部信息，也有成交价格。 孟旭详仔细看了片刻，心里大呼老板被人宰了，“老板你听我说，我跑网约车几年了，二手车市场这块熟的很。” “这辆大众车根本不值七万六啊。” “这车都跑了六年，公里数八万多，配置又那么低。” “老板你要信任我，我五万多就能帮你找一辆一模一样的。” 叶然却挥挥手，示意他不用担忧，“老孟啊，公司和私人买车是两回事。” “私人买车只用考虑性价比，但公司不一样。” “公司要考虑的是一件交易，能不能给公司带来利益。” “如果能带来利益，那价格就不重要。” “老板我懂了。”孟旭详露出我已经明白的神情，“我们买这辆车，可能就为公司带来一名潜在的商业合作对象。” “所以价格是次要的。” “啊对对对～” 叶然站起来拍了拍孟旭详的肩膀，“老孟你直接坐高铁过去，地址上面也有，在中云市下面的淮平县。” “淮平县去年刚通的高铁，你可以直达。” “到了以后不要问，也不用再检查车况，直接办理过户手续就行。” “公司的机构代码和授权书我一并发给你，你办好手续后就把车开回来。” “这期间一切费用你先垫付，等回来了找我报账。” “不用替我省钱，想吃什么就点，晚上住的地方也不用委屈自己，500以下的酒店随便选。” “我都给你报销。” 孟旭详感动极了，这哪是出差，这和出去旅游也没啥差别。 至少自己出去旅游，可舍不得住四五百的酒店。 两百的都舍不得。 而且二手车交易非常方便，就跟买保险一样，对方只需在转让合同上签个字，录一段视频为证就行。 …… 翌日中午。 孟旭详一路眉飞色舞地，把那辆属于公司的大众汽车开了回来。 贰天使科技公司所在的智慧大厦，自带面积超大的地下停车场。并且停车场车位，会根据公司租用的办公面积大小来分配。 贰天使科技公司可以申请三十个车位，其中免费赠送五个车位，剩下的按天收费。 现在免费车位上，除了孟旭详的网约车外，又多了辆大众。 “辛苦了。” 叶然接过汽车钥匙，一边触摸钥匙上那熟悉的磕碰痕迹，一边对孟旭详说：“我放你一天假，回去休息休息，明天再来上班。” “老板我根本不累啊，就在高速跑了五六小时，我直接回公司上班就行。” “我说放假就放假。”叶然义正言辞，“另外把所有花费的付款账单都发给我，明天你来上班时我给你报销。” 叶然心说不放你假，我今天哪有钱给你报销？ 等一号新一轮扶持额度到了才有钱啊。 孟旭详感动到恨不能抱住叶然。 好不容易把孟旭详劝回家，叶然站在自家这辆大众车旁，咳嗽两声拨通了老叶的电话。 “爸，车款收到了吧。” “你一不喊我老叶，我心里就荒。”叶明河语气幽幽，“车款确实收到了，一分不差。” “但儿子，你别打这车款主意啊。离我看中的那辆新款车，还差三四万呢。” “瞧您说的，我是那种人嘛。” 叶然脸不红心不乱跳，跟老叶还用啥拐弯抹角，“其实吧，家里这辆车挂到公司名下，大部分时间也都是我在开。” “您买了新车后先时髦一段时间，等时髦过了，要不咱们再把车换过来开开？” “……”叶明河直接挂断电话。 …… 凌晨十二点，创业扶持助手没让叶然失望。 【真·天使轮创业扶持助手b轮扶持激活中。】 【扶持对象为贰天使科技公司。】 【检测到当前公司人员（4/4）。】 【b轮扶持激活完毕。】 【扶持额度入中……】 第二十一章：有专车有司机 b轮扶持额度，是在a轮基础上增加50%，下一轮额度以此类推。 所以b轮可以拿到30万。 早上八点，叶然打电话给孟旭详，让他开车来明湖花园小区接自己上班。 开的是公司那辆黑色大众。 当这辆刚做完内饰清洗，和漆面打蜡的黑色汽车停在小区门口，身穿一身商务制服的孟旭详从驾驶位下来，小跑过来给叶然开车门。 准备上车的叶然，看着周围那些正拿着早餐，匆匆去赶地铁的年轻打工人，向他投来好奇与惊讶目光时。 叶然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当总裁的正确姿势。 “老板小心头。”孟旭详看叶然上车，还非常专业地用手帮忙挡了挡。 这一挡，顿时让叶然对他另眼相看。 “老孟，可以啊。” “老板，我可是跑了几年网约车，开车这块那是专业的。” 听到老板夸奖，再看到老板露出满意神情，孟旭详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孟旭详学历不高，但社会经验可比另外两名员工多的多。 他为何每天都坚持开自己的网约车上下班？ 下了班顺带跑几单那只是一小部分原因，孟旭详真正目地，是想让老板看见自己有车，并且开车技术特专业。 然后能在用车时候想到他，最后习惯做他开的车。 现在公司有了专车，会来事的孟旭详把车开回来时还自掏腰包把车子精洗了一遍。 这些细节工作，让孟旭详走对了路～ 现在老板需要用车时，立刻想到了他。 什么人在公司里最有前途？ 当然是和老板关系好的人才有前途，孟旭详要是能成为老板专属司机，那以后即使公司倒闭，孟旭详都不愁失业。 跟着老板混就是。 老板这么大方，还能少的了自己好处？ 叶然也没让孟旭详失望，上车第一件事就是把出差费用给他全额报了。 听到手机提示音，孟旭详连看都不看一眼，专注开车同时，问老板是先去公司，还是去哪？ “先去双科工业。” 叶然以一个非常惬意地姿势侧坐在后排座位上，“我先去那边有点事，再回公司。” 孟旭详点头表示明白，也不问叶然有什么事，需要等多久。 二十分钟后抵达双科工业大厦，孟旭详照例小跑过来帮忙开车门，殷勤道：“老板，我先把车停到附近，您出来前发个微信就行。” “老孟，从这个月起，我给你加500工资。” “好好干。” “明白，谢谢老板。”孟旭详捏紧拳头，神情中对叶然的尊敬又添几分。 送走叶然，孟旭详赶紧把车开到附近的全家便利店门口。 “姑娘，你这里有卖白手套的嘛。” “那给我来两双。” …… 叶然刚走进大厦的电梯走廊，身后就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小…叶？”主管有些将信将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然转身，“主管？” 主管宋思越就站在叶然身后，他粗粗的眉毛抖动两下，“刚…刚才我在大厦门口，看见你从一辆车里下来。” “那是不是你？” “是我啊。”叶然坦诚道。 主管宋思越也有车，不过不是刮风下雨天气，他都坐地铁来上班。 刚刚他在大厦门口看见一辆大众停泊在门口。本来宋思越不会在意。 那只是一辆很普通的黑色大众车。 结果好家伙，那车门打开，一身商务正装的司机小跑过来给后座开门，主管宋思越还以为是哪位大上司。 结果他的下属叶然，竟悠哉悠哉地从里面走出来。 主管宋思越一眼就看出了给叶然开门的那位，是专业司机。 也只有这种专业司机，才能做到从下车到开门，再到用手挡住车框，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 “那车和那名司机是……” 刚才自己下车竟然被主管看见了？ 叶然心里一喜，用很随意的语气，装逼道：“那是公司给我配的专车和司机。” “主管你也知道，亲戚那边公司刚刚起步，我现在在里面也算是创业元老，配专车和司机很正常啦。” 主管宋思越看叶然的眼神，有了些小变化。 没想到啊没想到，本以为叶然说的亲戚公司只是一家小公司。 现在看来，这家公司可不一般，得想办法和这家公司拉拉关系。 民用产品科的业绩迟迟打不开局面，做为负责网络推广与销售组的主管，宋思越身上压力可想而知。 怀揣着套近乎想法，等到了上班时间，主管宋思越开始分配工作任务时，照例又给叶然分配轻松的跑外勤活。 叶然在双科工业领的活，就等于是贰天使科技公司员工们的活。 等发微信给孟旭详让他来接自己时，叶然直接被老孟的操作惊呆了。 他……他竟然搞了双白手套。 大哥不至于吧，咱们现在开的就是辆贼普通的大众车，等换了迈巴克或者劳儿再这样啊。 回公司路上，叶然接到了姑姑的电话。 姑姑问叶然现在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的话就帮个忙。 叶然现在就是时间多，就算自己没时间，手下还有三个员工呢。 姑姑说他们服装厂的材料拉伸测试仪前几天坏了，然后送到吴州这边的仪器设备公司维修。 本来今天是派厂里司机来把仪器拉回去的，但这司机半道上家里出了点事儿，现在正掉头往家里赶，估计过几天才能过来。 厂家那边已经把仪器送到了他们指定地点，又不好再麻烦人家再派车过来拉回去。 姑姑问叶然能不能叫辆货拉拉，先把仪器拉回家里。 等厂里司机处理好事情，再去把仪器拖回来。 这台仪器体积不算大，和一台商用影印机差不多，一百多斤重。 小事儿。 叶然立刻答应下来，然后一个电话把尤东派过去。 也不用往家里拖，直接让货拉拉送到公司这里就行。 刚跟尤东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 主管打来的。 主管宋思越的声音有些低沉，“喂～小叶，快来公司一趟。” 叶然问什么事。 “副总监发火了，半小时后要召集我们线上推广组和线下推广组所有员工开会。” 叶然说自己很快就回去。 线上推广组的上级是民用产品科，民用产品科下面一共四个组。 除了线上线下推广两组外，还有产品设计组，和产品生产组。 现在副总监把两个推广组弄到一起开会，肯定是对这两个组的产品推广能力严重不满，要狠狠训斥一通，甚至下通牒。 不过叶然无所谓啦。 他现在只是组里的一个小员工，要不是看在主管对自己不错份上一直安排自己跑外勤工作，叶然估计已经辞职走人。 第二十二章：提拔成副主管？ 双科工业五楼会议室内。 民用产品科副总监容维涛，正面无表情坐在环形会议桌一端的发言位上，打量着两旁下属人员。 左边是线下实体推广与销售组的八名员工，右边是线上网络推广与销售组的七名员工。 在副总监容维涛无声注视下，这两个组的十五名员工，都正襟危坐，不敢发声。 嗯？ 容维涛忽然注视到线上网络推广与销售组的一名年轻员工，似乎有些眼熟？ 那名年轻员工坐在主管宋思越身旁，露出半个帅气侧脸。 这位年轻人，似……似乎在哪见过。 想起来了，他老婆王紫宣在贰天使科技公司上班，给他拍的公司午餐照片里，有个年轻人和眼前这位很像。 不过容维涛觉得应该只是相像，照片里那位年轻人，是贰天使科技公司总裁，家里应该超有钱，否则经不住他这么开公司败家。 眼前这位肯定不是。 甩掉这些念头后，副总监容维涛把会议桌重重一拍。 开训。 “现在请两位主管，汇报一下上月的工作成绩。” “线下组那边先来。” 线下组的主管是葛志康。 他体格有些胖硕，瞧见大家把目光投向自己身上，葛志康万分尴尬地憋了半天。 “上……上个月，我们一共走访了五家全国性的连锁商超，十三家区域性的超市与卖场品牌。” “我们还与全市多家购物中心洽谈品牌合作方案，已经五家购物中心表露出合作意向。” “另外，关于便携发电机的推广工作也有了一定进展。” “全市已经有十二家户外用品品牌，上架了我们的双科便携发电机，和运动服饰。” 葛志康发言完，悄悄吸了吸自己肚子，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显眼。 但这没有用处，副总监容维涛语气严厉，“所以你们线下组的成绩就是让十二家户外用品店里，摆放了我们的便携发电机，和运动服饰？” “这就是你们的成绩？” “可为什么整整一个月，你们线下组才销售出去不到六万块的服饰。” “便携发电机，只卖出去了三台？” 葛志康小声解释道：“我们组成立刚满两个月，许多合作方案都还在洽淡当中。” “这个月，我保证我们组会在商超和区域连锁品牌这块，取得突破。” 副总监容维涛又把目光转向了线上组的主管宋思越，“现在线上组汇报上个月工作成绩。” 主管宋思越心态，可比线下组的葛志康沉稳多了。 “首先我要带头检讨一下我们组的工作表现。” 主管宋思越低声道：“在上个月，虽然我们线上组已经把双科民用品牌旗舰店，开到了所有知名购物类和视频直播类app上。” “但因为我们工作能力不足，和刚刚起步原因，这些旗舰店的销量非常低。” “另外在目前最流行的视频宣传这块，我们组做的也不够好。” “上个月我们拍摄了六条推广视频，但总体浏览量还不到三十万，点赞不足五千。” 容维涛又他上个月业绩是多少？ 主管宋思越声音变小了些，“服饰类销售出去十三万，便携发电机销售七台，业绩一万七。” “所以你们线下线上两个组，上个月的业绩合计不到二十二万？” “很好。”容维涛把严肃的目光看向两组所有人，“来，你们告诉我，二十二万的业绩，我怎么向上面的产品部交代？” “我们这里是双科工业，是全国五百强企业。” “我们是股价市值，超过3000亿的超大型企业。” “是全球纺织与服装制造设备龙头企业。” “结果我们民用产品科，上个月把业绩做到了二十多万，等于产品部那边卖出去了半台机器。” “你们告诉我，你们线上线下两个组，还有什么存在意义？” 线下线上两位主管全部默不作声。 叶然则心想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领工资啊。 严格说起来，这二十多万的业绩，也不能全怪线下线上两个组。 这俩组加起来，员工才十五名。 两组成立两个月时间，员工都是从各组抽调过来的，业务根本不熟练。 还有双科工业就老老实实造纺织与服装制造设备呗。 一个最传统的工业设备制造商，插足民用产品也就算了。 结果插了一脚，还舍不得投资砸钱宣传。 在刚入行时候，上个月做出来不到二十二万的业绩，也情有可原。 要怪只能怪双科工业在普通民众这里太没有存在感，那些旗下赫赫有名的产品，99%普通人压根就没听过。 这就像全国一百强的某个光伏新能源公司，跑去斗音直播卖卫生纸一样。 观众谁他么认识你啊。 “你们不说话是吧。” 容维涛继续倾泻怒火，“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怪公司对你们组投入的资源太少。” “资源从来都是争取来的，kpi达不到要求。别说资源投入，你们两个主管直接调离，组员打散。” “今天是一号，新的一个月。” “下面我宣布本月的考核事项。” “本月唯业绩论，没有任何理由和情面可以讲。” “业绩不达标，主管调离，组员打散到别的岗位。” “谁的业绩达标谁留下，谁的业绩大幅超过预期，谁的岗位就会提升。” 容维涛说完就从面前桌子上抽出一份文件，递给身旁的主管宋思越。 宋思越从中抽了一份，又递给旁边。 一圈下来，从主管到组员都拿到了一张。 里面内容看完，绝大部分人的脸上都隐隐发绿。 只有叶然面色如常。 这个月民用产品科跟疯了一样，巨大的业绩压力之下，叶然肯定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整天摸鱼。 不如辞职跑路。 七月业绩考核表： 线下实体推广与销售组的硬性任务，是必须谈下一家全国连锁商超，或三家区域性连锁超市和卖场品牌。 同时七月销售业绩，必须突破五十万。 线上网络推广与销售组，没有推广的硬指标任务。 就像主管宋思越说线上组已经成功入驻所有主流购物app，和直播视频类app一样。 都是给组里找业绩理由的废话。 在这些app上开旗舰店根本不需要技术含量，有资质证书和保证金就行。 能把产品销售出去，才是本事。 所以线上组只有业绩考核一项，七月这一个月，线上组业绩必须达到一百万，是上个月的差不多五倍。 这一百万，线上组达到了就能继续干。 达不到，主管调离，组员直接分配到其他岗位。 除了两个组的不同业绩考核，这张文件里还对两组所有成员做了要求。 这个要求不是硬规定，但它会直接影响在座成员的个人kpi。 目前双科工业的民用产品主要以运动服饰为主，毕竟双科工业的核心业务就是生产纺织与服装制造设备。 文件里给在座的成员都分配了一项服饰产品。 而他们要做地，就是想尽办法把分配到各自身上的服饰产品推广销售出去。 叶然特意看了看自己的线上组，其中主管分配到了难度最大的运动鞋产品。 然后负责组里财务的苏玲，分配到了同样很有难度的户外双肩包。 说这两款产品难度大，是因为叶然不得不吐槽民用产品科下面的产品设计组设计审美。 虽然你们都是从工业产品设计部门调过来地，但也不至于一点儿审美都没有啊。 线上组仓库里，堆满了他们设计生产出来的产品，那双肩包和运动鞋，叶然穿戴出去是又土又老气，谁愿意花钱买它们？ 接着是负责灯光摄像的陈建成，他被分配到了运动短裤。 苗梦颖被分配到了运动护膝。 和叶然关系好的潘慧被分配到了运动短袖。 至于进组最迟的叶然，被分配到了运动腰包。 运动腰包…… 叶然头皮一麻，迅速想到了下午辞职，撂挑子。 因为仓库里的那些运动腰包，说是腰包，不如说就是一根弹性带子。 这种运动腰包通常都是户外跑步人士戴在腰上，留装手机或者钥匙用。 常规的运动腰包显得粗苯不美观，所以现在又流行一款隐藏式腰包。 就是和双科工业设计生产的那种弹性带子差不多，无卡口设计。 带子直接撑开来套在腰上，带子前面是双层面料，可以塞入一部手机，和一些小零碎。 但很显然，人家设计是专业的，双科工业在这块是业余的。 双科工业这款隐藏式运动腰包，就黑白灰三种颜色，也没有细节可言。 不像市面上那些，不仅颜色种类丰富，还有凸显美观的边缘亮条，用于区分前后的第二层面料弧线缝合设计。 双科工业在质量上可以吊打他们，但设计上输到一塌糊涂。 偏偏这种隐藏式腰包，最讲究设计美感。 十几二十块钱的东西，带在身上能装逼，能有运动感和专业就行。 质量这玩意再好，也架不住丑拒啊。 当然～ 民用产品科这次发狠，给予两个组巨大考核压力同时，也给了甜枣。 组里考核完成，全员有奖金。 分配到个人的单项产品推广，销量越多，奖励也越丰厚。 个人完成两万销售，下个月奖金翻倍。 完成十万，主管年终奖翻倍，组员薪资待遇提一级。 完成三十万，主管薪资提一级，组员提拔到副主管位置。 完成三十万，提拔？ 本来准备下午交辞职信的叶然，一下子被【提拔】两个字吸引住了。 提拔好，提拔有搞头啊！ 正好贰天使科技公司不是一直没有项目营业嘛？ 卖隐藏式跑步腰包不就行了？ 卖的出卖不出，不重要。 提拔的同时，还能给那三名员工找个项目干，也省得他们整天担心公司会倒闭。 自己要是混个副主管，那在亲戚朋友面前，不是拉风到极限？ 二十二岁，双科工业的某某副主管！ 虽然这个副主管只是听起来拉风，薪资待遇依旧是技术序列，不像正主管，享受管理序列薪资待遇。 但这已经足够了啊。 再者说，等下个月创业扶持助手的额度到了，自己全部用来买双科工业的产品，指不定就能爬到主管位置。 还有下下个月，下下下个月呢！ 自己是双科工业高层的同时，又是贰天使科技总裁。 左手倒右手！ 怎么看都是赢麻了的局面啊。 那还等什么，叶然立刻掏出手机，悄悄桌子下面编申请书。 扶持额度使用申请书： 在贰天使科技公司全体员工的不懈努力，和慎重调研下。 我们一致认为，越来越被广大消费者追捧的运动类产品，非常适合做为公司当前主要经营项目。 为了能让公司早日盈利，实现做大做强。 本人多日努力洽谈，终于与国内顶级服饰相关生产制造企业双科工业，达成战略合作协议。 该公司生产的隐藏式运动腰包，具有造型简约实用、颜色经典，质量上乘，价格低廉等等诸多优点。 所以贰天使科技公司，在考察调研了诸多产品后，将它列为第一件产品经营项目。 现申请二十五万元资金用来采购这款产品。 届时贰天使科技公司将提供专业的宣传与推广来把产品销售出去，从中赚取巨大利润。 “叮～” “您尾号2541的储蓄卡账户，到账250000元。” 创业扶持助手直接秒批。 只申请二十五万，是因为叶然得留五万给员工发工资，还有日常餐饮开销。 至于还差五万才能完成那三十万额度问题，叶然并不担心。 腰包挂在旗舰店的零售价格是二十元，商超客户批量采购价是十元。 员工推广销售，当然可以拿到批量采购价格算。 叶然到时候直接把这批隐藏腰包五块钱一个半价销售，还怕没人买？ 二十五万砍一半，又能拿十二万五来进货，轻轻送超过三十万要求。 这样搞，放在别人身上这样做那叫亏本倒闭。 放在贰天使科技公司身上，这叫前期补贴用户抢占市场份额，培养客户群体，是非常高明的宣传营销手段。 第二十三章：直播卖货、不对，是直播送货。 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隐隐发绿。 在副总监容维涛注视下，气氛变得越发沉默。 看来，这一个月要豁出老命了。 完不成组里kpi，主管就要被调离。 还有压在个人头上的单品推广要求。 在座的这些人专业水平一般般，但该有的生活审美是不缺地。 就那些看起来又老气又普通的运动服饰，大概率只能推广给中老年旅游团体了。 然而～ 就在气氛越发沉静中，叶然站了起来，“总监，我想先认购二十五万的运动腰包。” 叶然语惊四座，线上线下两组的员工都呆愣楞地看住他。 还是副总监容维涛先反应过来，他腾地站了起来，“快快坐下慢慢说。” “你……认购二十五万的运动腰包？” “我没听错吧。” “是的总监。”叶然顺势坐下，随手拨动桌面上的那张文件，自信道：“总监，我的家乡淮平县，服饰产业非常发达。” “我有很多亲戚都是服装行业的，恰好也有亲戚在吴州开设公司。” “这家公司目前以推广销售各种服饰为主。” “我刚才和亲戚联络了一下，他表示可以先从我这里拿25万元的运动腰包去试一试做推广。” “等我下班回去再做做亲戚的工作，我想做到三十万业绩，不成问题。” “对了～这二十五万的货款已经打到我账上了，总监你看什么时候能提货。” “好！” “好！” “好！” 始终没露出过笑容的副总监容维涛，此刻笑容满面，“你现在就是副主管了。” “让我们用掌声恭喜……” 一旁的主管宋思越小声提了下叶然的名字。 “让我们用掌声恭喜叶然。” 只有主管宋思越和副总监容维涛两人在鼓掌。 其他人都楞了，尤其是组里的苏玲和苗梦颖，她们看叶然的眼神，就像在看外星人。 …… 二十五万货款的运动腰包有多少？ 有两点六万个。 光是叶然这一单采购，就比线下线上两组一整个月的业绩还多。 所以副总监容维涛把采购价格又压了压，额外赠送一千个。 本来叶然准备让贰天使公司那边员工过来拉货的，结果主管宋思越怎么劝都劝不住，非要亲自开车帮忙送货。 “小叶～你可给我们组争了一口气啊。” “小叶～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请你吃饭。” “小叶～你看这样行不行，吃饭时你把那位亲戚也一起约上，咱们还去上次那家海鲜坊。” 送货路上，主管宋思越表现的就像是去相亲，而叶然就是他的媒人。 叶然坐在副驾驶，被主管这一通套近乎套的极为受用，“我那位亲戚已经回老家啦，主管你放心，公司这边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以后要有事儿，你跟我说一样。” 此时恰好在等红绿灯，主管宋思越闻言连连搓手，“那就好那就好，小叶你放心，以后组里的事情，就是我们哥俩说的算。” “另外我在悄悄告诉你一件事儿。” 主管宋思越小声道：“你别看今天那个副总监，在那吹胡子瞪眼朝我们发火。” “其实事情没他宣的那么严重，产品科的总监是宋玉。没有宋玉拍板，他那个副总监别想动我这个主管职位。” “宋……玉？”叶然有些迷茫，他进双科工业才一个月多月，这段时间又一直跑外勤摸鱼，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 主管宋思越呵呵一笑，问道：“知道双科工业董事长是谁嘛？” “知道啊～董事长是宋俊山。” “宋玉是他女儿。” 主管宋思越继续向叶然科普这里面的关系链，“其实双科工业涉足民用产品计划，就是宋玉一手促成的。” “只是宋玉现在精力，都放在和振恒化工的战略合作上。” “等和振恒化工的集成化化工纺织印染工厂落成，宋玉就会转过头，把资源集中在民用产品的开发与推广上。” “所以小叶，你别看我们现在组里一共才七个人。” “这只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我们组就会快速扩充。” “你只要能在后面两个月，都让你亲戚那边公司从这边下订单，把绩效做起来。” “我保证你可以把这个副字转正，薪资待遇从技术系列，转到和我一样的管理序列。” 叶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关于双科工业的高层关系链，叶然不太明白。 但技术序和管理序的薪资待遇区别，叶然还是很懂的。 叶然之前拿的就是技术序列薪资，还是最低的t3，这个月可以升到t4。 技术序有t3～t11。 能拿t11的，都是双科工业里举足轻重的工程师。 管理序列是m1～m9。 但哪怕是最低的m1薪资待遇，也意味着他是双科工业的一名管理层，就算按部就班，也可以熬资历慢慢提拔。 这是办事员和干部的区别。 “我会努力地。”叶然当然想进步。 “我们一起努力。”主管宋思越满面笑容地拍了拍手，“小叶，咱俩的关系，我也不跟你客套。” “我拜托你照顾照顾，等你们公司那边把这款运动腰包推广出去时候，顺带也提一提派到我头上的那款运动鞋，帮我一把。” “没问题主管，目前多不敢说，三万块的运动鞋销售额，我还是能做主的。” 主管宋思越一把握住叶然肩膀，“小叶，今晚我们就去海鲜坊，想吃什么千万别跟我客气。” 三万销售额足够主管宋思越交差了。 “没问题主管，这个星期内，就帮你把三万块销售额落实。” …… 贰天使科技公司的三名员工来来回回跑了七八趟，才把一车的运动腰包给搬回公司。 然后三名员工看着堆满角落的纸箱盒，眼里尽是迷茫。 ——双科工业—— ——隐藏式运动腰包（黑、白、灰）。 ？？？ “都别愣看着啊。”叶然拍了拍手，招呼道：“你们不是一直担心公司没有经营业务嘛？” “现在我把经营业务找来了。” “接下来我们就卖这些运动腰包。” “卖……腰包？”王紫宣忽然觉得自己大脑不够用，双科工业生产的腰包，那不是属于她老公负责的民用产品科产品嘛？ “对～卖腰包。” 叶然随手拆开一个纸箱，从里面拿出一把用磨砂自封袋包装好的腰包，“这里一共有两万六千条运动腰包，都是双科工业生产的高质量货。” “你们先一人拿十条回去送亲朋好友，剩下这些我们想办法把它都卖出去。” 三人接过这些运动腰包，尤东还当场拆了一条黑色的，他研究片刻才弄明白怎么穿戴。 等他把腰包套进腰上的时候，尤东忽然有种很悲观的想法。 这东西不就是一条弹性带子缠在腰间的嘛？ 手机确实可以放进去，但这玩意怎么看，也不像能吸引到年轻用户的样子。 孟旭祥随手上购物网站搜了下同款，搜完后也沉默了。 这种平平无奇的款式，根本卖不出去吧。 “老板，我们怎么卖啊。”王紫宣有些担忧，双科工业那么大的企业都卖不出去，他们这个小公司一下拿几万件货，得卖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放在网上卖。”叶然心想肯定怎么省事怎么来。 只要能糊弄过去创业扶持助手就行。 “你们先别这么没信心，我既然敢拿货这么多，肯定有我的计划。” “尤东和王紫宣，你俩先去陶宝和pdd注册一下公司网店。” “网店名称就叫【贰天使科技】。” “老孟，你去跑一趟附近物流城，看看那几个常用网购快递的寄件价格。” “我们争取今天就把架子搭起来，然后开始直播卖货。” “直播卖货？”三名员工已经不止迷茫，而是懵了。 他们从来没搞过这些啊，再说那些直播带货的哪个不是俊男靓女？ 王紫宣看了看老板的颜值，心想老板难道准备亲自上阵？ 叶然当然不准备亲自上阵。 卖货，只要价格合适，栓条狗都有人抢。 成本价9块多的运动腰包，5块一个挂购物车上，还包邮到家。 不信没人买。 三名员工效率飞快，到下午时候就已经把公司网店注册完毕。 孟旭祥也跑到最近的物流城，拿到了各家快递公司的合作寄件单价。 四通一达的价格区别不大，都是根据发件流量，还有发件体积重量来计价，那些新成立的快递公司价格要便宜一些。 跑步腰包就是一根弹性腰带，体积和重量都小到感人。 所以几家快递公司给出的价格都在1.5元～2元之间浮动。 日发货流量低于5000件，全国统一价2元。 日发货流量高于5000件，每多2000件，价格减少一毛，上限是1.5元。 几家小快递价格更低，不过叶然决定不考虑。 都已经决定亏本了，还在乎少亏那几毛钱？ 叶然这边也用公司企业代码注册了斗音账号，并且开通了直播带货权限。 直播带货这块叶然熟的很，公司那边在搞，姑姑家的工厂也在搞。 叶然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这些没有知名度的品牌，想要迅速打开市场，直播带货是最快的路。 从创业扶持助手那申请了几百块钱，买个高清摄像头连在笔记本上。 再把公司的一间办公室当做直播间。 ？？？ 怎么这间办公室里多了台一人来高的设备？ 想起来了，是姑姑家工厂那台送来吴州维修的材料拉伸测试仪。 尤东估计觉得放在外面办公区碍事，就把它推到了这里。 没关系，办公室空间很大。 叶然找张桌子，把三条不同颜色的跑步腰包摆在上面，再用a4纸打印一份说明贴在旁边。 双科工业牌隐藏式跑步腰包。 官网旗舰店20元，直播间五元一条包邮，每人限购一条。 完事儿！ 要什么带货主播？ 初期阶段，十个带货主播在那吆喝，都比不上一千块钱的dou+。 选择定向投放，性别男，年龄24～40岁。 女性用户叶然根本不考虑，她们是不可能对这种毫无设计美感的东西产生兴趣地。 区域选择沿海经济发达地区，用户兴趣选择健身，运动一类。 搞定！ 叶然又对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三名员工招了招手，“你们今天谁有时间加班？” “我我我，老板我晚上没事。”年纪最轻的尤东自告奋勇。 “那好，今天你辛苦一下，帮我看着直播间。”叶然嘱咐道：“另外你每隔半小时，就发个实物福袋。” “福袋里放50条运动腰包。” “至于直播间播多久你自己看着办，困了你就把直播间关了回去睡觉。” “……”尤东已经哑巴了。 “……”孟旭祥也哑巴了。 “……”王紫宣同样哑巴了。 九块六一条从双科工业拿来的运动腰包，老板五块钱一条挂在直播间卖。 卖出去一条，等于他们亏损四块六。 现在老板觉得光亏钱不过瘾，还……还准备撒钱？ 半小时发一次福袋，一个福袋里放入五十条跑步腰包当做礼品。 要是直播一天，岂不是得送出去2400个？ 送那么多，进来直播间的观众，只需花1毛钱入个团，就几乎百分百能撸到一条跑步腰包。 谁还会傻愣愣花钱买？ 老板疯了？ 三名员工觉得哪怕从神经病医院拉个重度患者，也干不出这种事儿。 “你们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叶然挥挥手，云淡风轻道：“经营公司要有长远目光，不能局限于短时间的利益得失。” “知道网络营销什么最重要么？” “用户最重要。” “现在我们公司账号刚刚注册，想要快速吸引用户关注，就必须舍得砸下真金白银做营销。” “如果一条跑步腰包，就能换来一名潜在消费者的关注，那哪怕把两万六千条腰包全送了，我也觉得划算。” “直播马上就开了，都别杵在这占地方，该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