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颜之瘾(NP)》 小兔软糖 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阮棠这次坐上了年级第一的宝座。 她的校董老妈郑君如很高兴,在一众同事面前却一脸淡然地说:“哎呀,都是孩子争气,还有老师们的能力在线。你们也知道的,我很忙,没空教导她,有的时候让她别学了去玩一会儿,她还不乐意呐。” 场景一转,母女俩独处校董办公室,郑君如的脸上笑容得意又晃眼,对女儿说:“零花钱今天就给你打过去,高叁继续加油,若是还拿第一,零花钱翻倍。” “谢谢妈妈。”阮棠扯起一抹很官方的甜甜笑容,笑意却未达眼眸。 “暑假的补习班都给你安排好了,下午我叫张娜接你去绵城。” 阮棠每年的寒暑假都要回绵城姥姥家,郑君如工作忙没空看管小女儿,她老公阮东源对孩子向来溺爱,怕他娇惯了孩子,也怕女儿假期跟朋友们玩疯了耽误学习。而且在沪城上补习班如果遇到熟人,刚才的谎言岂不是被拆穿了?干脆送到孩子姥姥那里是再好不过的。 “那我回去收拾东西了。” “去吧,到姥姥家可要听话。” “嗯,妈妈再见。” 离开办公室的一瞬间,少女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她烦躁地“啧”了一声,冷着脸离开。 以前每当放假的时候,发小就会邀请她一起出国玩,这两年阮棠连着婉拒了人家叁次,今年暑假孟筱压根就不问了。昨天下午孟筱在朋友圈发了张机场合影,看着照片里几个熟悉的人,阮棠真是心塞极了。 她也想出去玩!自打上高中后就再也没跟那几个人出国玩了。 学校西边有个直通教师家属楼的小门,出了办公楼还要穿过一片大操场。因为放暑假,很多学生拿到成绩单后就陆续离开学校,这个时候操场上只有寥寥几个男生在打球。 “阮棠!” 江海宁冲围栏外走着的阮棠打招呼,奈何冷美人不给面子,只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一点停顿都无。 “小兔软糖!”他不死心地高喊一声给女生起的外号,虽然只获得对方一记白眼,但心里也是满足的。 看着阮棠的身影消失在小门里,江海宁对场上的其他人说:“不打了,去网吧打DOTA。” “哟哟哟~”好兄弟们围上前起哄,“合着把哥几个当工具人呢!” 刚才拿了成绩单后,张阳说要去网吧开黑,江海宁却从背包里掏出篮球说想打球,这才打一会儿见到了班长,最先提出打球的人却撂挑子了。 心事被发现,男生红着脸嚷嚷:“干什么干什么!不兴我暗恋人啊?” 张阳笑他:“拉倒吧,瞎子都看出来你喜欢班长了,算哪门子暗恋啊。” “当事人不知道就算。”江海宁揉了揉鼻子,继续强词夺理。 眼见着又有人要调侃他,张阳摆了摆手,“算了,别给咱们宁哥添堵了,光喜欢班长这一点,就注定很惨了。” 阮棠虽看着挺高冷,并不高傲,在学校里女生缘最好。她以前并非如现在这般对男生不假辞色,据说初叁的时候有个男生穷追猛打,把阮棠纠缠烦了,在对方给她递情书的时候,被她当众拆开大声阅读内容后,第二天那个男生就转学了。这件事之后,再也没有哪个男生敢明目张胆的喜欢阮棠,除了江海宁。 众人沉默,觉得张阳说的有道理,遂立马转移话题,催促大家快去网吧开黑。 * 回到住处,阮棠开始收拾行李。 姥姥家有她的房间,生活用品、换洗衣服齐全。只需要带走常用的文具还有暑假作业就行,哦对了,还有她最新买的成人性用品。 把紫红色子弹头状的跳蛋、AV棒等,还有充电器装进小布袋里,又把小布袋装进专门放内衣和姨妈巾的小包里,最后再放进行李箱。 好在她的家长对于隐私这方面还是给足了尊重,刚升高中时,妈妈以锻炼她的独立自理为由,让她一个人住在教师家属院的这套小房子里。 平时阮棠不在家的时候,父母也不会专门进去翻找,看看女儿买了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可以窥视的日记等,所以阮棠并不担心隐私泄露。 阮棠比较性早熟,初中时不小心看到姐姐电脑里存着的一部无删减版《色戒》。那部电影是她的性启蒙,但她当时只是明白了男女性事是怎么回事,并没有去实质探索。 后来每次学习压力很大的时候,就会想到王佳芝和易先生做爱的场景,她的身体会随着回忆逐渐燥热,小腹之下亦有空虚之感。 高一开始独居后,她在电脑里肆无忌惮的下载了很多带有性色彩的影剧,一开始她还有些羞涩,只敢用手指玩弄阴蒂从而达到高潮。再后来壮起胆子将手指插进穴里,感受里面绵软湿滑的贝肉热情地咬着她的手指,学着AV里女人滋味的手法,手指在甬道中插动,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阴道高潮,很爽…… 随着年龄和欲望的增长,手指也满足不了她的需求。恰好城市的角落陆续有成人用品无人售货机出现,阮棠做贼似地跑到郊区买了第一根按摩棒。从此夜深人静时,一边看着影片里赤裸的男女交缠,一边用按摩棒爱抚自己的身体。 每一次通过按摩棒给予身体的满足后,她因学习带来的焦虑情绪就会平稳,自此自慰成了她缓解压力的最佳选择。 只是……近期通过小玩具自慰高潮时,再也没有百分百的满足感了,有一份想要和真人做爱的渴望越发激烈,这令她十分烦躁和苦恼。 她见过太多嘴臭的男同学了,不敢随便找个发泄,年纪大的更不行,万一一身脏病得不偿失。 唔...其实最近有觉得江海宁还不错,可吃窝边草很麻烦的。 还是再慢慢观察吧! ———————— 有话要说: 故事背景来源与和叁次元文明世界差不多的平行世界,就叫蓝星好了,主角的国籍就叫华国好了hhh懂的都懂。 总之就是架空背景,不要把文中的地名、学校名或者小区名啊什么的,跟叁次元对应。那些名字都是我听着觉得好听瞎起的,千万别带入叁次元哇,个人感觉好出戏的 :3 加好友的乌龙事件 被司机张娜送到隔壁绵城时,已经是接近晚饭点的时候。阮棠的姥姥早就让住家保姆,准备好了外孙女爱吃的菜,坐在客厅看着电视等人来。 高档轿车驶进略窄的巷子里,张姐缓慢了行车速度,车屁股后面跟了几个四五岁的小孩们。待车子停下,阮棠从后门出来时,小萝卜头们热情地围着她,七嘴八舌地叫姐姐。 看到热情可爱的孩子们,冷了一上午脸的她终于露出笑脸来,蹲下来伸手去揉最近的一个小男孩的头发,“子豪长高了点呢。” “我也长高啦!” “嗯,露露还更漂亮了呢。”她的夸奖换来小女孩腼腆的笑。 把从家里拿的一盒进口巧克力礼盒递给露露:“拿去分了,姐姐要进屋里吃饭了。” “谢谢姐姐!”露露抱着礼盒,对她的小伙伴们说:“走,咱们去小花园。” 看着小萝卜头们跑远,阮棠正要转身进姥姥家,对面大铁门中另开的一扇小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高瘦的男生走了出来。 “嗨~凌泉。”阮棠冲他招招手。 凌泉挂着腼腆的笑意,“回来了。” “嗯。”阮注意到他手里拎着的黑色塑料袋,猜想他是出来倒垃圾的,便指了指身后姥姥家的门:“我先进去了,改天再聊。” “好。” 等少女进了门,门口停着的轿车开走,小巷子重归安静,站在家门口的凌泉,又拎着黑塑料袋折回家去。 刚从屋里出来,准备浇花的冯燕秋随口问道:“干嘛去了?” “嗯…”凌泉文不对题地说:“外面好热。” 说完他进了屋,院子里的女人一头雾水,不过也没再深究,专心地给她的月季浇水。 回到房间,把黑塑料袋里的衣服拿出来塞回衣柜,走到房间外的阳台拐角处,抬眼看着对面——透过玻璃窗里面那架吊椅空无一人。 也是,她这个时候应该在吃饭才对。 少年难掩失落,找出手机把闹铃从早上六点半改成六点。 明天阮棠就要去上补习班了,他得提前出门才好假装偶遇,然后顺理成章的和她一起去补习班。 * 阮棠吃完饭跟姥姥说了会儿话,等到七点钟老人家要看新闻了,她才拎起书包上楼。 她的房间早就被刘婶打扫了一遍,整个人躺在松软的床上,身下的被子散发着被太阳曝晒过的味道。 好困...她有些昏昏欲睡,这时手机发出阵阵轻响击溃了她的困意。 把包里的手机找出来,屏幕上弹出小姐妹群发的微信消息。 解锁手机,打开微信群大致浏览了一遍,捋清楚是张妙然分享的一个高校八卦。 张妙然把某高校渣男的战绩绘声绘色地描述出来,说渣男如何如何脚踏n条船,又如何在一年多后露了馅,未了还转发了好几条带颜色的小视频。 田一涵:【然姐牛啊,这是我不付费能看到的视频?】 孟瑶:【这种瓜多来点谢谢。】 阮棠没说话,光顾着点开视频看里面的一男一女做运动了。 虽然视频里的男女都没有露脸,但是身材是真不错,女生巨乳声甜,男生腹肌屌大,比那市面上久成的A片都养眼。 捧着手机看得津津有味,六个十多秒的小视频看完后,还有点意犹未尽,阮棠在群里开玩笑:【接好身材床伴】 其他叁人打满屏幕的“哈哈哈”。 突然田一涵发了句:【咱们班的江海宁身材比视频里的这个还好,以前他打球的时候撩衣摆擦汗,引来围观女生们尖叫一片,你们还记得吧?】 另外两个人纷纷附和:【记得记得!后来就再也没有这养眼的场景了】【啧啧毕竟是榜上有名的校草】 阮棠也不知怎么,脑子一抽发了句:【可他屌大不大,大家都不知道啊】 这句话发出去之后,群里有短暂的沉默,然后她们叁个人炸了锅。 【棠棠语出惊人】 【怎么办,以后我还能用纯洁的眼睛看校草吗?】 【天呐,你怎么这么会找问题,我现在浑身都是这个好奇心!】 阮棠:【......】 阮棠:【我开始怀念曾经纯洁的我们。】 田一涵:【还不是你这个老色批带坏了我们!】 【就是就是】 【棠老师不当人!】 阮棠:【?那我走?】 【不!】 【你快回来~】 【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生、生命因你而精彩?】 群里的话题越扯越远,阮棠又跟着聊了一会儿才关闭群,她得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去补习班上课。 刚退出群界面,通讯录那一栏闪出一个小红点,点开一看是个好友请求。好巧不巧还是刚才群里谈论过的人——江海宁。 阮棠有一瞬间的心虚,下意识要点拒绝来着,结果错点到了通过。 微信自动切到她和江海宁的聊天界面,并发出提示:【你通过了朋友验证请求,现在你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阮棠:...... 她只沉默了两秒,立刻快速把对方拉黑。操作完后,下床去洗漱准备睡觉。 江海宁对她有意思,她又不是瞎的,早就看出来了。两年的同学相处,她发现这家伙其实挺心善的,而且不乱撩别的女生,也没听他跟男生们围在一起开黄腔。如果不是怕被老妈知道,会吃不了兜着走,她真的早就想吃这棵窝边草了。 与此同时,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发出添加好友请求的江海宁,十分忐忑地等着对方的回应,本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不过两分钟对方就通过了。 他高兴极了,差点要来个原地转圈圈,抱着手机看着系统强制弹出的第一条内容:【我通过了你的好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假装是阮棠本人发出的热情招呼,嘴角快要咧到耳根。控制不住地抖着腿,琢磨着该如何发第一条开场白。 【呲牙表情】 不行,感觉好傻。 【吃饭了吗?】 啊...怎么像家长们互相打招呼的场景。 【嗨】 好像有点尬,阮棠可能不会回自己。 江海宁想了半天,最终打出【在干嘛呢?】发送。 然后他发现消息条框后面一个感叹号,下面弹出系统提示:【R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江海宁:???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尴尬的触碰 补习班离姥姥家很近,就在这片住宅区的西北角,走路只需十分钟左右。 阮棠六点四十才准备出门,刚打开大门就看到蹲在地上系鞋带的凌泉。 在家门口等了将近半小时,模拟八百次系鞋带的凌泉,假装巧合地抬头招呼:“早啊。” “早。” 她笑着回应,目光落在男生因弯腰而暴露的一小节腰上,在他系好鞋带站起来时,腰部的肌肉自然地收缩成另一种线条感,但很快被落下的衣摆遮住。 有些遗憾地收回视线,问他:“一起走?” 凌泉从初中开始就是她的补习班同学,既然遇上了就没有各走各的道理。 “好啊。”目标达到,凌泉眼睛笑得弯弯。 只可惜路程太短,感觉只聊了几句话,他们就到了补习班大楼。 这时候大堂内有很多不同年龄的学生在等电梯,其中也有不少和阮棠相熟的女生。眼看着阮棠扎进女生堆里没再给自己一个眼神,凌泉抿了抿嘴,安慰自己至少这个暑假,他可以每天都能看到她,比以前只能偶尔在微信上聊几句好太多了。 枯燥且忙碌的上午很快过去,凌泉磨磨唧唧地收拾文具。待前桌的阮棠收拾完起身要走了,他立刻加快速度站起身跟在她身后,语气自然道:“一起走啊。” “嗯。” 等电梯的时候,凌泉问她:“你下午还有补习课吗?” “每天下午一点半有个远程英语课,课时两小时,之后就自由安排了。” “喔。” 然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不是凌泉紧张害羞把话题整终结了,而是据他所观察发现,阮棠这个人可以和女生们说说笑笑,但是对男生是有点避而远之的,尤其是话多的男生,她不止一次对话多的男生透露出厌烦的眼神。 暗恋者总是卑微的,既能观察到这细微之处,自然就会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形象。 电梯停在叁楼迟迟不上来,阮棠等烦了,“我要走步梯了,你呢?” 他立马表态,“走吧。”说着去拉通向步梯的防火门,示意阮棠走前面。 “谢谢。” 一前一后从五楼下到叁楼,就在阮棠下拐角处最后两阶楼梯时,突然感觉脚下那块瓷砖巨滑,重心不稳的她下意识尖叫一声。 身后一直默默关注着她的凌泉发现异样,反应迅速地伸出胳膊将她扶稳。 “谢谢…”惊魂未定的她刚道完谢,逐渐感受到胸部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胸部,凌泉的右手整个覆盖在她的左胸上,那白皙的手背上暴起清晰可见的青筋。 “啊!”尖叫着挣脱对方的环抱,却再次踩到那块滑溜溜的瓷砖,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栽。 同一时间,来不及道歉的男生眼瞅着她又要栽倒,这次只敢伸手去拉她的胳膊,把人猛地拽过来——然后阮棠一头撞在他的胸膛上,两人同时发出疼痛感的闷哼。 凌泉感觉他的胸腔骨都要裂了,而阮棠觉得额头突突得疼。 尴尬的阮棠率先跑回家了,凌泉则待在原地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触感,少女的胸不是很大,一只手刚好抓满,手感很软…… 刚陶醉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阮棠以后会不会再也不跟他说一句话了? 凌泉:QAQ 怎么办?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阮棠确实不想理凌泉了,少年人比成年人更关乎面子问题。被对方无意间吃了豆腐,还二次险些摔倒,长这么大第一次出糗,恨不得立刻逃离绵城。 好在凌泉这个人也知趣,在补习班的时候几次与他视线对上,在察觉到对方想过来说点什么时,她飞快将视线转移,男生立刻就停了意图转而做别的事,这让阮棠自在了不少。 * 一周后的某个下午,阮棠的表姐谢嫣然约她去体育馆打网球。 刚打车到体育馆,谢嫣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这到让她感到稀奇:“转性啦?” 她是习惯性早十多分钟到,心里面感觉踏实。本以为表姐又要踩着点来,却没想到比她还要早一些。 谢嫣然“嘿嘿”笑两声,嘟着嘴问她:“今天的口红色号好看吗?” “好看。” 西瓜红色口红显得她皮肤更白,看着水灵又不失少女感。 “有情况?”眯眼上下打量表姐身上的穿搭,“打扮的这么漂亮,交男朋友了?” “没有啦~”谢嫣然有点害羞,“还没追到手呢。” “你追男生?!”这到让阮棠感觉稀奇,不是看自家人有滤镜,她表姐是真的大美人一枚,盘亮条顺,明艳动人,走在人群里都是最扎眼的那种。小学五年级就开始收到情书了,姨妈为此没少盯着她,生怕表姐早恋耽误学习。 谢嫣然嗔她:“我又不是人民币…” 虽然追求者众多,却也不能因此自视甚高的认为自己人见人爱。 “我倒好奇那人是什么样了。” 正说着,谢嫣然拿胳膊肘碰了碰阮棠,低声说:“来了来了,穿白衣服那个。” 阮棠侧过脸,一眼就注意到一个高高瘦瘦,上身穿着白T恤,下身灰色到膝盖的运动短裤的男生。他皮肤可真白,冷白皮那种,嘴巴就衬得殷红,五官立体,但他眉毛很淡又是丹凤眼缘故,看着很高冷。 “挺帅的,就是看着不太好相处。”她小声嘀咕。 “跟你一样啦,看着高冷,其实还好。” 阮棠:? 我高冷吗?我觉得我挺平易近人的啊。 待那男生走近了,谢嫣然才抬起胳膊,小幅度地做个招呼的手势,“你来啦!” “抱歉,我来晚了。” “没有啦,是我们早到了几分钟。”谢嫣然作为中间人给二人做介绍,“这是我表妹阮棠,海棠的棠。这是我同学南怀礼。” 南怀礼冲阮棠颔首,“你好。” “你好。”阮棠扭脸问表姐:“还有别人吗?” 总不能是叁个人打网球吧。 “有啊,还有凌泉,他应该快来了…哎!他来了,呐!”谢嫣然看向不远处的车棚,阮棠跟着望去还真的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凌泉。 阮棠:……绵城这么小么? 凌泉锁好电瓶车,挎起运动包跑着过来,嘴里还说着:“抱歉抱歉,睡过头了……哎?阮棠?你怎么…” 谢嫣然诧异:“你俩认识啊?” 凌泉怂怂地看着阮棠没吱声,阮棠只好开口:“凌泉家就住姥姥家对面。” “哦…”提起阮棠的姥姥,谢嫣然有点尴尬。 阮棠的妈妈郑君如和谢嫣然的妈妈郑雅心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两个人关系其实挺好,但是阮棠的姥姥蒋荣厌恶前夫,她不会阻止女儿跟爸爸亲近,但也不会委屈自己跟前夫一家子来往。所以谢嫣然从来没有去过蒋姥姥家,也就更不知道凌泉原来跟蒋姥姥住一个小区。 见表姐表情不自然,阮棠忙转移话题:“齐了吧?咱们进去?” “走。” 他的腰好劲瘦 进了体育馆,南怀礼率先掏钱包了个小场地,谢嫣然拿出钱包要求AA:“我和我妹的钱转给你。” “嗯。”知道她不喜欢搞假客气,也就不跟她说什么我请客的话。 他报出厅号让她们先上去,又指着不远处的便利店:“你们喝什么?我跟凌泉去买。” “我要一瓶脉动和一瓶矿泉水。”谢嫣然说完,问阮棠:“你呢?” “两瓶纯净水。” “好。” 看着两个男生走远,谢嫣然挽着阮棠的胳膊上楼:“你跟凌泉认识更好,开场咱们四个人先打着,等休息的时候你跟凌泉单独打球,懂?” 阮棠很懂,比了个OK的手势。表姐不就是想要个独处的机会嘛,她待会努力一下直接把凌泉支走。 那边去买水的俩男生,南怀礼对凌泉说:“帮个忙啊。” “你说。” “咱们四个先打一局,等休息的时候,你跟谢嫣然表妹单独打球?” 好兄弟的请求整合他意,凌泉当下爽快答应:“行。” 南怀礼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哥们。” 买完水来到场地时,阮棠和谢嫣然正做着热身运动,两个男生把水放在门口的桌子上,也加入其中。 热身运动做完,便开始了双人对打,开局打得还挺顺手,你来我往十分激烈,竟打了半个多小时才停场休息。 “休息一会。”南怀礼做了个暂停手势,拿着球拍转身去休息区。 其他人也纷纷走过去,阮棠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大口喝着,余光注意到谢嫣然拧不开瓶盖,她还纳闷表姐这是手出汗打滑了吗,就听谢嫣然嗲兮兮地说:“这盖子怎么这么紧呀,南怀礼~你帮我拧开。” 阮棠:…… 犹记得去年表姐曾徒手开过黄桃罐头。 “给我。” 南怀礼接住脉动,稍微用力就把瓶盖拧开了,又递还给谢嫣然。 “谢谢。”谢嫣然笑得甜甜,举着脉动小幅度饮一口,感觉这瓶比往常喝的任何一瓶都好喝。 阮棠想到自己的使命,趁着他们俩还没落座,她先抬腿往凌泉左手边的空位坐上去。中间就四个连排座椅,她若是坐上这个位置,谢嫣然必定坐在她左边,而南怀礼只能坐在和谢嫣然紧挨着的位置上。 在阮棠坐下后,凌泉想着答应南怀礼的事,还有他个人的私心。他鼓起勇气邀请阮棠:“待会咱俩单独打一局?” “啊?”正要提出相同邀请的少女一愣,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来:该不会是表姐跟她暗恋的对象…是双向的吧? 休息了十分钟,阮棠和凌泉拿着各自的东西,放到对面闲置的场地休息处。二人便拿着球拍,一前一后走向场地开打。 上一局因为是双人组,阮棠光顾着给表姐让球,好让她跟南怀礼多互动机会。这回跟凌泉单打,她的注意力就全在对面的男生身上,打了十多分钟后,就有点心不在焉了。 少年因为运动量太大而出了不少汗水,身上的网球服紧贴着他的肌肤,那衣服料子似乎有点透,行动间可以看到部分肌肉的变动。 说起来…凌泉的腰真的很劲瘦,可能因为腰瘦的原因,显得他臀部很圆翘,尤其是蹲下来捡网球的时候,阮棠的目光总控住不住紧盯着看。 太惹人眼球了!她吞咽了几下口水,脑子不受控制地就往不健康的地方开起车来。 “是累了吗?” 当阮棠再次因走神没有接到球时,凌泉走到中心带,关心道:“你的脸好红,要不休息一会儿吧?” “嗯…”用手做扇挥了两下,她扯着嘴角说:“有点热。” 回到休息处,落座时中间隔了个空位。 喝了点水平复下内心的躁动,怕总直视前方,会给打球的谢嫣然他俩带来不适,阮棠只好侧着头看身旁的凌泉,没话找话:“你跟我姐是校友?” “嗯,不是一个班,但都是学生会的。” “噢。”想到刚才的猜测,但又不好直白问出来,只得拐弯抹角:“你跟南怀礼关系很好吧?他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他有喜欢的人吗?” 握着水瓶的手一紧,凌泉第一反应是以为她对好兄弟有了好感,待他注意到阮棠并无任何害羞扭捏的神情,像是询问明天是否有雨一样轻松平常,又松了口气:“我...不太清楚。” “哦。”见问不出来什么,阮棠决定改个战策,把场地留给那俩人,给表姐制造绝对的二人世界。 “我感觉有点饿,要一起去吃点什么吗?” 凌泉受宠若惊,立刻答应:“好啊。” 那边谢嫣然见表妹和凌泉收拾东西,背着包往这边走,停下手中动作问:“怎么了?” “我俩有点饿了,吃点东西去。”阮棠说完生怕他俩跟着一起去似的,又加了句:“你们应该不饿对吧。” 谢嫣然:...妹妹你大可不必多加这句话。 “是啊,我不饿。”她干笑两声,然后问南怀礼:“你呢?” “不饿。”南怀礼晃了晃球拍,“咱们继续打。” 说完还给凌泉投去感激的眼神。 好兄弟竟然为了给他制造机会,把人都给支走了,他真是感动。 出了体育馆,外面的热浪扑面而来,阮棠感到身上的汗渍更加黏腻,很想冲个澡。体育馆没有洗澡的设备,不想去附近的洗浴中心,站在台阶上犹豫了一会儿,她对凌泉说:“突然想回去洗个澡。” 正幻想着跟暗恋的人吃个饭,如果还能去看个电影什么的,像情侣那般甜蜜约会的凌泉傻眼,笑容凝固在脸上,“那...我骑车带你回去?” 他不死心地甩出最后的挣扎。 男生本来就跟她顺路,既然主动提出也不好拒绝,再加这里老街道路窄不好拦车,阮棠客气了一下:“那就麻烦你啦。” “没事。” 少年重新高兴起来,快步下台阶去车棚提车,还把唯一的安全帽递给阮棠。 少女被他的举动暖到,轻轻推开,“还是你戴吧。” 凌泉坚持:“你戴着,我没事的。” “好吧。”接住安全帽戴好,手搭载凌泉的肩膀上坐上后座,好在今天穿的是到膝盖的运动短裤,叉腿坐很方便。 “坐稳了吗?”男生侧头问。 “嗯,走吧。” 回去的路线全是林荫道,凌泉开的速度不快,阮棠吹着小风,看着街边有些年头的老店铺,感觉还挺惬意。 她对绵城的路况其实不太了解,并不知道凌泉为了不让她晒着,选了条稍微绕远的路线走。男生的注意力有叁分在看路,剩下的七分都在他肩上的两只手上,这可是阮棠离他最近的一次,除却上次楼梯间的尴尬事件,这是第二次有肢体接触。 真希望路能再远一点...但车子在前面的路口再右转,就是最后一条长街了。 少年心底涌出一股忧伤情绪,也因此没有听到从路口右边传来的鸣笛声,好在他开得不快,在拐弯时发现对面刚好有车驶来,立刻反应过来刹车。 而开车的人看到有个小电驴差点要撞过来,也飞快踩刹车,好在后面坐着的林宪系着安全带,不然免不了撞到头。 安静的小路响起刺耳的刹车声。 身后的阮棠因惯性而贴紧凌泉的后背,因为天热穿的少,里面的内衣都是超薄款,猛地撞在男生的后背上,凌泉瞬间就感受到那两团柔软,整个人都僵硬住。 “你聋啊!没听到鸣笛?”开车的司机降下车窗,冲凌泉吼道:“真是受够你们这些骑电车的人,一点都不知道轻重。” 凌泉还僵直着上半身,磕磕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 司机还想再嘟囔两句,就听后座的男生开口:“张叔,开车。” 他急着去医院看生病的姥姥。 “哦好。”张叔给凌泉一个“算你走运”的眼神,按了关窗键,重新启动轿车。 林宪瞄了眼车窗外,心想后面坐着的女生腿真白,在太阳的光照下都有点刺眼。可惜戴着头盔看不清对方脸,不过他也只是下意识的好奇心,很快就将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 轿车开走后,凌泉的表情都快要哭了。 上次为了不让阮棠摔倒,不小心抓到了她的胸,女生一周没理他。这次又出意外...他是不是要被阮棠拉进回收站永久删除了? 好在身后的人没有发火的迹象,还很关心地问他:“怎么不走了,还是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凌泉犹豫了一秒,忍不住问她:“你没事吧?” 阮棠还以为他是问自己有没有受伤,“没有,好在我反应快,歪了下脑袋,不然就要戴着头盔撞向你的后脑勺了。” 原来她没有察觉到…凌泉无比庆幸,重新登上电驴赶紧回去。 一起写作业吗? 电瓶车骑到姥姥家那条巷子里,大老远就看到门口停着橘色的小轿车,阮棠歪着脑袋嘀咕:“姥姥这是要出门么。” 等小电驴停到家门口,她下车把安全帽摘了还给男生:“谢了。” “嗯,那我回去了。” “拜。” 告完别的俩人各自进了自己家门,阮棠刚踏进院子,姥姥和刘婶便一前一后从屋里出来。 看到外孙女回来,蒋荣说:“给你打电话没接,正准备在车上给你发信息呢。” “您去哪呀?”阮棠掏出手机看了眼,果然有个未接电话,“刚才在路上,没听到手机响。” “去我老姐妹那一趟。” 原来是姥姥一个老姐妹,早上的时候摔了一跤,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完说挺严重,直接就安排了住院。姥姥思来想去还是得去看看,毕竟上了年纪的老人最怕摔跤,老人家很怕老姐妹没挺过去,到时候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阮棠听了有点难过,姥姥的这个老姐妹阮棠很熟,她的外孙林宪是和阮棠穿尿不湿一起长大的小竹马,两家算是世交。 她温声宽慰姥姥:“李姥姥肯定没事的,她身子骨一向很好。您放心去探望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蒋荣点头,“我跟凌泉妈打过招呼了,你这些天就在她那吃饭。” “啊?”阮棠觉得麻烦别人不好,而且去别人家吃饭也不自在,忙说:“太麻烦了吧,我自己能解决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啦。” “听话。”姥姥一边往大门口走一边说:“别老在外面买着吃,不卫生,我不放心。” “可是…” “放心吧,你冯阿姨人很热情的。”老人轻轻地拍两下她的手背,又叮嘱着:“晚上锁好门窗,有什么事就找凌泉那小子撑场子,还有,记得给院子里的花草叁天浇一次水。” “嗯嗯,知道了。”阮棠把老人扶到车上,“您也要注意点,别累着身体。刘婶,有什么事直接给我妈打电话。” 刘婶忙应着:“好,放心吧。” 待刘婶把车开走了,站门口目送的阮棠也准备回屋时,对面的门再次被打开。 看到门口站着的阮棠,凌泉有点意外,但更多的还是欣喜。他努力抑制住想要上翘的嘴角,对阮棠说:“刚接到我妈电话,她说你最近要在我家吃饭,但是今晚我妈回不来。嗯…我的意思是今天的晚饭我来做,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少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阮棠没由来的一阵心动,以前只知道凌泉长得还不错,但从来没有仔细打量他的皮相。 少年的五官并不完美,有点点朝天鼻,好在山根高,弱化了这个缺点。而且他脸型小,浓眉大眼,脖颈修长,身高型瘦,给人整体感觉很有少年感,干净纯粹又耐看。 阮棠心里痒痒的,想到他那令人垂涎的公狗腰,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要和我一起写作业吗?” 凌泉求之不得,立刻应了一声好,并表示他先回家冲个澡。 十几分钟后,冲过澡换上干净衣服的凌泉,背着包踏进阮棠的房间。 房间很大,主色调为米色点缀浅绿,布置的很清新。 阮棠把可以坐四个人的大书桌整理了一下,给凌泉腾出一个位置后,示意他坐。 “谢谢。”忍着激动落座,告诫自己眼睛不要乱瞄了,唯恐房间的主人发现不喜。 拿两瓶纯净水,阮棠放他面前一瓶,“房间里只有这个,要是想喝别的,一楼冰箱随便拿。” 凌泉忙说:“不用了…我喝这个就行。” “嗯,那写作业吧。”说完,她坐到男生对面,翻开练习册低头开写。 凌泉写了一会儿就心思不在作业了,私密的空间里就只有他和暗恋的女生在。 耳朵听着她写字时响起的沙沙声,鼻子嗅着从她身上散发的沐浴露香味,心里想大大方方地托腮看她写作业,事实上只敢低着头偷瞄到她握笔的手上就不敢再抬眼了。 一个多小时后,他终于把作业写完了,而早就写好作业的阮棠,正坐电脑桌前玩着游戏。 听到身后收拾东西的动静,她将转椅转动,“写完啦?晚上点外卖?我想吃披萨和炸鸡。” “可以。” “那你过来看一下。”阮棠又转回去,抬手指着显示器:“点你喜欢的。” 凌泉走过去,她起身让座,“我的已经选好了,你挑好了直接点下单。” “嗯。”他坐下,开始浏览披萨点的订餐页面。 等他选好下单,起身见阮棠正站在窗前,伸手把窗帘拉上,很快屋里的光线变得昏暗。 禁不住多想的他心跳加速,语气有点紧张:“这是?” 阮棠指着天花板上吊着的投影仪,“看电影吗?” “看。”他放松下来的同时还有点失望,哎呀他在期待什么啊,思想真是有问题。 阮棠坐在小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调投影仪,见他还站在原地不动,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坐呀。” 小沙发可以容下叁个人,凌泉迈着小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在隔着半人距离的地方坐下。看着前方雪白墙壁上的投影,心想这会儿的氛围有种小情侣一起过假期的感觉,这个念头让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阮棠问。 “悬疑类或者历史类的。” “哦,那我们就看《白夜行》吧!” 刚好这部前年年底上映,由孙艺珍主演的电影,她还没看过。 “好。” 然而从未读过原着的俩人,刚看了个开头,就被性与暴力的切换场面震到,一想到旁边坐着异性,各自都僵直脊背,尴尬到脚指头抠地。 谁都不敢提出换一个,生怕气氛更加尴尬。 好在这些画面只存在叁分钟,很快就切入正题,他俩的神态也逐渐放松起来。 半个多小时后,阮棠的手机响起,是披萨店的外卖到了家门口。她刚挂断电话,凌泉立刻起身说:“我跟你一起去。” “嗯。” 把电影暂停,起身拿上准备好的现金,和凌泉一前一后地下楼。 拿完外卖,阮棠从一楼的冰箱里拿出两听啤酒,扭头问男生:“喝吗?啤酒和炸鸡很搭配。” 凌泉从来没有喝过啤酒,可见她似是常喝的样子,觉得作为男生不喝有点丢人,便点头:“我来拿吧。” “好。” “想看看,不做别的” 重二楼的房间,阮棠把外卖拿出来摆放在木制茶几上,继续播放暂停的电影,和凌泉边吃边看边喝。 整部剧发黄发暗的色调,镜头下的气氛忧伤缓慢,倒叙和插叙的情节引人入胜。当播放到59:56时,比片头更加露骨的尺度又出现了,仍是镜头切换的手法,男主角有汉与金主做爱的画面,因柳美皓那边的阴谋而愈演愈烈。 阮棠尴尬的同时又被演员的身材吸引,尤其是他骑在女人身上顶动时,光裸着的胸膛布满了汗珠,性张力十足。 她捏着啤酒瓶看呆了,待大尺度的画面彻底结束后,仍是在回味刚才的画面,以至于后面的剧情都没有看进去。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她浑身燥热起来,腿间幽密之处不受控制地流出水,瞬间把内裤浸湿。 突然想转头想看眼身边的男生,当目光落在他滑动的喉结上,阮棠觉得更渴了,举起手中的酒瓶仰头饮尽。 少女的动静惹来凌泉侧面,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对视上,暧昧骤然产生。 阮棠壮着胆子向他凑近,直白地告诉他自己内心的想法:“我想跟你接吻,可以吗?” 男生的眼睛微微睁大,心怦怦一阵乱跳,脸颊染上红霞。 看他比自己还害羞,想着他也没说拒绝,色欲熏心的她就当男生默认了。手里的啤酒丢在茶几上,捧着他的脸就吻了过去。 软,少年的唇可真软呀,还带着小麦香的酒味。 妙,原来嘴唇相碰的感觉如此美妙,明明她上唇碰下唇毫无感觉的,触碰他的嘴唇却有股电流在身体里乱窜般麻麻的,心跳也加速不止。 虽然是第一次跟人接吻,但阮棠有不少理论经验。试着用唇吻着男生的上唇,像是吃田螺般轻轻吸吮;或者用舌尖顶开他的牙齿,将整个舌头滑进他的口中,与他的舌贴在一起朝着一个方向缠转。 凌泉很被吻得意乱情迷,笨拙的想配合她,却总是牙磕到她的牙齿,或者不小心咬到她的舌。 “嘶…”第二次被咬到之后,阮棠有点恼火了。 手放他的肩上,将他按在沙发里,她骑在男生的身上,俯身捧着他的脸说:“不准再动了,跟着我的节奏,OK?” “哦。”怕她再生气会轰人,忙道歉:“对不起,请继续。” 乖的像个待宰羔羊,助长了阮棠更恶劣的念头。 再次吻他的同时,故意轻轻摇晃着臀部,摩擦着他胯间敏感的鼓包,很快有根硬物戳着她的大腿内侧。 “嗯?你是勃起了吗?” 凌泉没想到她会把自己的尴尬挑明出来,有些无措地道歉:“对、对不起!我...我努力了,但忍不住...”说到最后声音都有点颤。 他越是看着看着软弱可欺,她就越想做出格的事来,阮棠起身下沙发。 见她从自己的身上下来,凌泉以为她生气了要轰人了,心里失落又彷徨,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少女蹲下身子,脸凑近他的胯部,伸手要扒裤子。 “别!”男生吓得立刻去抓她的手制止。 阮棠哄他:“就是好奇...想看看,不做别的。” 多么奇怪的话,有点像男生版的“我就蹭蹭不进去”。 也不知道自己是喝了点酒迷糊了,还是就是想装糊涂。若是平时的他必然推开阮棠回家去了,但现在的他像变了个人似的,按着她的手力不大,很快就被对方挣开。没再阻止她扒自己的裤子,颇有几分半推半就的感觉。 如愿看到了与自己买的假阳具不一样的真实性器,光洁油滑的深粉色蘑菇头,肉粉色的根茎有青筋盘错,勃起状态的大小和她买的假阳具差不多。 当然凌泉这个,比她买的颜色有点发白的假阳具好看太多。阮棠看过不少A片,以为男人的那玩意都是发黑或者发灰,皱巴巴脏兮兮的不是很好看,却没想还有粉色的鸡巴。 这谁不心动?花穴里的贝肉都跟着激动地收缩了几下。 好想一屁股坐上去体会真人做爱的感觉,但又有点害怕会痛…毕竟她用假阳具的时候,都不敢完全插入,每次都是先用跳蛋把自己弄高潮,给穴里的甬道放松后再插入假阳具。即便如此也只敢把涂满润滑剂的假阳具插进去一点,再往里面插就感觉有点胀痛了。 还有一点,她不太想破坏里面的处女膜,毕竟这个东西可以防止细菌进入阴道,保护她尽量不受细菌感染。 少女灼热的目光像是变成实质的火焰,凌泉感觉鸡巴都快被点燃了,他不安地挪了挪屁股,想伸手去遮挡住勃起的性器。 “别动。”阮棠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拍开,“我还没看够呢,它可真漂亮。” “是、是吗……”凌泉又羞又开心,虽然觉得用漂亮形容他伟岸的肉棒有点怪怪的,但只要是阮棠的夸奖他都喜欢。 “你有没有手淫过?” 凌泉从鼻子里发出蚊子般的“嗯”声,在阮棠耳朵里像是轻轻的呻吟声,缱绻又色情。 “手淫给我看看好不好?” 少女舔着唇看着他,布满情欲的丹凤眼没了往日的高冷,变得顾盼生辉起来。 突然的风情叫凌泉说不出拒绝的话,可也做不到当着她的面撸管,气氛变得沉默僵持起来。 阮棠正馋他身子至极,平常也是直来直往惯了的性子,看他没结束但也没拒绝,干脆上手握住他的鸡巴:“要不我帮你好了。” “不、呃啊……哈啊……” 男生本想阻止,可那软嫩的手只是轻轻上下撸一下,就爽得他呻吟连连。 “舒服吗?” “舒、嗯啊……”他咬了下唇,“好舒服。” 她好会撸,手指十分灵巧,用掌心搓着睾丸,中指和无名则夹着龟头两侧上下滑动。 凌泉从来没有想过打飞机还能这么爽,身上的肌肉全都在紧绷的状态,喘息声也越来越大,不过五分钟就被她玩射了。 正玩得起劲的阮棠,没想到对方射这么快,好在反应快,立马侧了侧身。但脸躲过了被喷射精液的危机,头发却还是粘上了点。皱鼻嗅了嗅,闻着有点腥,很像84的气味。 “不好闻。”她评价道。 “对、对不起!”凌泉红着脸磕磕巴巴道歉,并从茶几上的抽纸盒里抽出纸巾:“我给你擦擦吧…” “我来吧。”把他手里的纸巾拿走,她擦着头发问:“你爽了吗?” 正低细心擦拭其他地方精液的男生,闻言手中动作一顿,过了会儿才小声说:“嗯...爽了。” 阮棠叹了口气,“可是我还没爽。”颇有点吃大亏的意思。 “那我们…”凌泉猛然抬头,期待又兴奋,转而又想到什么似的肩膀垮下来:“唉,不行。我们没有、没有避孕套……” 他知道只有戴套才能避免女方怀孕,并且也会预防疾病,免除互相传染,做爱戴套是好男生的基本准则。 阮棠压根没想跟他真做,压低着嗓音引诱他:“我刚才用手让你爽了,你也用手怎么样?” “好。”男生眼睛亮晶晶的。 他竟然用嘴 他们互换了位置,阮棠坐在沙发上,而凌泉则半跪在她双腿间。 男生颤着手把她白色的蕾丝内裤脱掉,大手一左一右握住她的腿根,将腿抬起来,阮棠脚踩沙发边沿,腿部的姿势变成“M”状。 腿间最神秘的地方暴露在凌泉眼前,稀稀疏疏的耻毛贴在叁角区,再往下一点是一张微微张开的粉白阴唇。他用手将大阴唇轻轻掰开,其触感又嫩又软如同豆腐般,指尖忍不住捏了又捏,引来阮棠一声轻吟。 凌泉喉头滚动着,用力将大阴唇掰得更大一些,被遮盖着的深粉色小洞口露了出来,此时洞口正一张一翕的,有晶莹剔透的白色液体从里面流出来。 男生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想尝尝是什么味——细细品了品,好像没什么味道。 感受到舌尖舔弄的少女颤了下身体,小猫般的叫声落入凌泉的耳中,胯下那根已经软了的肉棒瞬间又精神起来。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忍住内心的欲望,拇指按着凸起的阴蒂轻轻搓揉起来。 “嗯……好舒服,哈啊……”少女喘息着,鼓励他继续。 又揉弄了一阵,凌泉发现那穴口流出来的液体越来越多,而阮棠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知道自己的方法用对了,正想着将中指伸进小洞里再添把火,却在看到深处那个像蜘蛛网一样的薄膜后顿住。 那是她的处女膜…… “怎么停了?”阮棠微喘着气问。 男生抬起头看她,此时的阮棠双颊绯红,眼眸氤氲着水雾,这媚色撩人的样子,让他有股不顾一切想扶屌干死她的冲动。 深呼一口气,拼命抑制住这个疯狂的念头。 久久等不到对方的动作,阮棠以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便抓着他的手往穴口处摸索:“这里有个小洞口,嗯…你把手指插进去…” 凌泉顺着她的指导,把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引来少女更大的喘息呻吟。里面湿滑温软极了,甬道里的媚肉似乎十分欢迎他,不停地挤压、搅咬着手指。 “嗯…好舒服呀,哈啊...”感觉他的手指插在小逼里面,比她自己的手指插进去要舒服的多 “动一动呀。”她欲求不满地扭了扭屁股。 “嗯...” 凌泉用手小心地抽插她的小逼,每次指尖戳到那层薄膜就飞快抽出。 “哈啊...就是这样,好爽呀。” 阮棠舒服极了,上身后仰,倚在沙发靠背上,情动时又把睡裙撩到更高,双手抚摸起自己的双乳来。 看少女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粉色的乳头,两指快速交迭。乳尖儿被捏打的又红又硬,看得凌泉眼尾泛红,不停地咽口水,手中的动作都跟着无意识加快。 可又顾及着那层薄膜,在阮棠呻吟着提出,让他抽插的速度再快些时。凌泉干脆将手拔出来,脸贴近,像接吻她下面的嘴巴一样,伸舌钻进那温热湿黏的穴口里,大肆舔弄搅动起来。 “啊!” 湿滑温热的异物钻进穴中,少女发出短促的叫声。 他竟然用嘴! 意识到凌泉在用嘴舔她的逼,阮棠更加动情。如果换做是她…才不会给男生口。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阴蒂上,花穴里的媚肉一层层收缩起来,有更多的液体流出,顺着凌泉的舌吞入他的口腹。 甬道里的蜜液似乎变得有点甜,男生边舔逼边将流出来的淫水全都吞咽,心想阮棠的身体是不是水做的,怎么越流越多,流不完似的。 像是用舌将她逼里每一寸肉都舔干净般,时而又用牙齿轻轻咬她的阴唇,阮棠爽得醉仙梦死。踩在沙发边沿张开的腿,一会儿想要张开得更大,一会儿又想紧紧合隆,把凌泉困住好让他给自己舔个天荒地老。 “啊……嗯哈……” “好舒服,啊!” 少女时高时低的呻吟着,手下的沙发上铺的垫布被抓得不成样子,她感觉快要登入高峰,可又总差点意思。 “想要……哈啊,好想要!”用带着哭腔的音调提出要求,“再快点好不好,啊…我好想要。” 男生加快了舔的速度,甬道里流出来的淫水已不及吞咽,跟他的口水一起顺着下巴往下流,白色的T恤被打湿一大片。 感觉快要高潮了,可还是差点意思,阮棠难受极了,央求凌泉摸摸她的阴蒂。 男生隐约明白她的意思,大拇覆在阴蒂搓揉起来,每一次他力道很重时,就感觉甬道里的贝肉快速收缩。 他逐渐找到了阮棠的点,在甬道又一次频繁收缩时,加重了搓揉阴蒂的力道,同时舌舔的速度也跟着加快。 “啊啊~”阮棠的呻吟声变得急促,“再快点……啊,快!哈啊...啊啊啊!!” 在她发出更高亢的叫声同时,甬道里的媚肉突然剧烈收缩起来,在里面的舌刚被涌动的媚肉推挤出来,立刻又有大量的淫液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 凌泉终于忍不住,扒开裤口,手握肿痛的粗大鸡巴,眼睛盯着那一张一翕的殷红小洞口,喘着粗气飞快地撸动起来。 或许是阮棠高潮后的样子实在太媚人,也或许是他把心上人舔高潮太有成就感,这次只撸了叁分钟就射了。怕精液射到少女的脸上,他反应敏捷地蹲下身子,第二发浓稠的精液大部分都射在已经浸湿的垫布上。 事后,阮棠受不了身上的黏腻感,去冲澡了。 凌泉默默收拾残局,把他射的到处都是的精子擦干净,沙发上那褶皱不堪又湿了一大片的垫布扯下来。本来想下楼把这垫布洗一洗,但目光触及那一大块淫水和精液混在一起的污渍,突然就舍不得洗了,男生做贼似的把垫布折起来,塞进了书包里。 阮棠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凌泉本想抱着她温存一会儿,再回家冲个澡换衣服。 奈何进入贤者状态的她,一点都不想跟男生黏糊,但也不能表现出太明显的嫌弃,就哄着凌泉赶紧回去洗洗睡觉。 “那明天早上你想吃什么?” “去街口那家包子铺吃吧。” “好吧,那…那我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嗯,去吧去吧。” 阮棠送他下楼,并在他迈出家门一步时,毫不犹豫把门关上。 凌泉只好恋恋不舍地开门进家。 把门窗锁好的阮棠回到房间,见投影仪被关上了,沙发和茶几上的食物也被收拾干净,她就没再仔细检查,进洗手间吹头发去了。 * 这一晚,凌泉回味着跟阮棠做的出格事,随后又意识到他们的关系应该是恋人了,便躺在床上无声地傻笑着,兴奋到大半夜才睡着。 阮棠则一夜无梦睡到天亮,早上六点多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 洗完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惊奇的发现下颚处起的一颗小闷痘竟然没了,不禁感慨压力释放真的很有美容效果。 收拾好下楼,刚打开大门就看到门外站着的凌泉,男生见到她,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来,“早啊。” “你等多久了?” “没多久,也就叁五分钟。”实际上六点就出门等着了。 阮棠想着他站在家门口傻站着等自己,会被路过的行人注意到,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下次直接敲门,喊我一起走就行。”她说,大大方方的举动至少不会被人说闲话。 “好。”凌泉开心应下,笑容越发灿烂。 他以为阮棠这是婉转地表达他们的亲密关系。 反锁好门,她说:“走吧,吃饭去。” “嗯。” 两人并肩走着没有说话,凌泉是害羞,阮棠是懒得开口。 快走到包子铺的时候,有辆摩托车从不远处开过来,车速很快,凌泉下意识就牵起阮棠的手往墙根处躲。待那摩托车开远了,想借机多握一会儿来着,不想阮棠先把手挣脱开。 男生有些失落,但更怕阮棠不高兴,飞快解释:“对不起,那摩托开太快了,下意识的举动。” “我是怕街坊邻居看到。”她趁着这个机会提出建议:“我们的关系暂时不能被别人知道,行吗?” 为什么?凌泉想问她。毕竟他和阮棠又不是在同一所高中,甚至假期结束后,还要变成异地恋,所以即便是被学校知道了,想管也管不着。 但对这份突然降临的关系太珍惜了,怕说多了会引起阮棠的反感,只好她说什么都应下。甚至还为了缓和气氛,他笑着附和:“你说的对,毕竟马上要高叁了,让家长知道了也挺麻烦。” 他这样子反而叫阮棠生出点愧疚感,便大发慈悲跟他解释:“我妈对我很严,若是让她知道我们的事,可能咱俩就见不着面了。” 这个解释让凌泉的委屈立刻飞走,转而表情严肃地承诺着:“你放心,我一定会注意的。” 阮棠拿胳膊肘碰下男生的手臂,轻声催促:“快进去吃饭,待会要迟到了。” “好。” 春梦 冯燕秋在午饭之前从娘家回来,刚做好叁人份的鸡丝凉面,儿子就带着对门蒋老太太家的外孙女进了客厅。 与小姑娘的视线对上,就听她乖巧地跟自己招呼:“冯阿姨。” “哎!棠棠长这么高了呀,那什么…我刚做好饭,快去洗洗手吃饭。” 然后又对儿子说:“小泉,去带棠棠洗手。” “哦。”凌泉指着左手边的方向对她说:“跟我来。” 他大步向前把洗手间门打开,看到地上大盆小盆占满了地方,有些抱歉的对身后人说:“等一下。” 阮棠“嗯”了一声,见他蹲下身子把盆里泡着的衣服都倒进洗衣机里,又拿拖把将地上的水渍擦干,忙完一切他先洗了手,又示意她进来洗。 “麻烦了。” “没事。” 等男生出去后,阮棠的视线忍不住又落在他的臀部上——真翘啊。 就餐时,冯燕秋说了不少话,阮棠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边吃边聊,但从小接受的教养也不允许对长辈不理睬,只得忍着不自在应几句。 凌泉很快发现了她的不自在,可妈妈话多他也没辙,对此感到抱歉和尴尬,在饭后送阮棠出去的时候,小声替妈妈道歉。 “我妈平时有些爱唠叨……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男生的话让阮棠对其好感倍增,从小认识的男生大部分是被家长宠坏的家伙,要么狂妄自私,要么傲慢自大,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心思细腻的。能看出她的不自在,更可贵的是没有在就餐时,为了面子打断妈妈的唠叨。 “没关系。”阮棠笑了笑,“阿姨热情说明喜欢我嘛。” 听她这么说,凌泉自在了不少,“那…你把手机号告诉我吧,晚饭做好了我给你打电话。”他趁机要阮棠的联系电话。 “把你手机号报一下,我给你打过去。”说着把手机掏出来解锁屏幕,在凌泉报完手机号后飞快输入号码点拨通,很快凌泉的手机铃声响起。 互相保存对方电话后,凌泉没有别的理由再跟她腻歪了,可心里很舍不得。 做贼似的四处张望,在阮棠以为他想要偷偷亲吻自己时,却小心翼翼拉住她的手,小声说:“你要是无聊了可以随时找我。” 似是怕她误解,又急忙说了句:“微信聊天或者联网玩游戏,看你的意思!” 阮棠被他的样子逗笑,“好,那我回去了。” “嗯。”目送她回去,又驻足了一会儿,才关上门回自己的房间里。 坐在书桌前,半天没有写出一个字来,满脑子都是少女的容颜。 “唉。”凌泉叹息一声,好想分分钟钟都和阮棠腻在一起。 丢掉手里的笔,他起身去衣柜里拿出那块沙发垫布,布上沾染的液体已经凝固成白色的污块。有些害羞地将其放在鼻下轻嗅——没有任何味道,凌泉有点失望,心想他一定要想办法弄一张阮棠的照片,靠这个睹物思人也太猥琐了。 * 下午上完远程英语课后,阮棠午睡了一会儿。 可能是睡觉前喝了不少水,因为憋尿的原故梦里做了场春梦。她和一个看不清五官,但身材很好的男生做了,最刺激的是场景竟然是学校的操场,大白天的操场上空无一人,她被男生抵在围栏上从后插入。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周围响起下课铃声,阮棠这才明白原来操场没人,是因为都在上课。慌张催促男生快点,然后她在这种紧张又刺激的情绪下,被男人干高潮了。小腹一阵痉挛感,身后的男生说了句“小兔软糖,你那里快夹死我了”,阮棠立刻惊醒。 “是梦啊...”她松了一口气,怎么会梦到跟江海宁做爱,还是在学校操场上,真是疯了。 下床去了躺厕所,蹲在马桶上看到褪至腿间的内裤已湿透,上面的透明液体像胶水一样,看着很黏腻。 没法再穿了,只好先脱下来洗一洗。 当她下体真空穿着睡裙去阳台晾内裤时,原本晾完打算回房间换条新内裤穿上的她,突然就福临心至地扭头往左边看了一眼,意外的跟对面阳台的凌泉目光对视。 少女先是一愣,待要抬手跟他招手时,对方却做贼似的落荒而逃。 阮棠:…… 本来以为是巧合,这下明白对方在窥视自己了。 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她给凌泉发了条微信:【做贼心虚】 信息刚发送,男生的电话就打来了,阮棠故意让铃声响了一阵,才慢悠悠接通。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凌泉支支吾吾半天,“你不要生气,我向你道歉。” 阮棠没有说话,心想他怎么这么好欺负啊,总想欺负他。 “喂?”他声音透着小心翼翼,“在听吗?” 她轻轻“嗯”了一声。 凌泉的声音又开始紧张起来:“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还是个惯犯呐。 阮棠除了冬天会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晒太阳,平时也就是晾个衣服,虽然没有什么损失,但男生的做法是令人讨厌的。 如果先一步知道他的小动作,她绝对要给他一个教训。好在凌泉比较幸运,阮棠先对他有了好感,以至于发现这件事时,到没有什么愤怒,反而还隐隐觉得增添了点情趣。 “我很生气。”她冷冷地说着与内心相反的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电话那段的男生连呼吸都似要停止了,“对不起!我...” 慌乱害怕的他先是不停地道歉,不给阮棠一点说话的机会。似乎是怕她会说一些绝情的话来,又似乎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表白,因为他开始把什么时候对阮棠有了好感,如何想方设法多了解她,以及在没有寒暑假的日子很想她等等情愫全部吐露出来。 苦涩酸楚的暗恋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如洪水般的爱意汹涌泄出,让原本只是想逗逗他的阮棠有些感动和心疼。 终于在男生停顿的功夫插上话:“我不生气了。” “真的?”他的声音高亢喜悦。 “你希望是假的吗?” “不。”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男生还是摇了摇头。 阮棠轻笑一声,“要不要过来陪我写作业?” “要!” 挂了电话后,凌泉又想到昨天的事,最一开始他们也是写作业,后来... 不要想了!他甩了甩头,企图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甩走,昨天只是一场意外,如果让阮棠知道他的想法,会误会自己只想跟她上床。 拎着书包下楼,在院子里浇花的冯燕秋问:“去哪啊?” 他脱口而出道:“找阮棠一起写作业。” 说完就有点后悔,怕妈妈会阻止他,毕竟阮棠是个女孩子。 好在冯燕秋很赞同:“快去吧,听说棠棠的成绩优异,你要多跟她取取经。” 对家长来说孩子永远是孩子,而他们最关心的也是孩子的学习,压根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嗯,那我过去了。” 挑逗 电子门锁被打开后,凌泉直径上楼。 来到阮棠的房间前,他轻敲了叁下,听到里面的人说“进来”后,才推门而入。 阮棠没有换掉身上的睡裙,刚才在阳台偷窥她时,就觉得这件印着卡通花朵的睡裙时很可爱,凌泉很想抱抱她、亲亲她。但事实上连坐她旁边的勇气都没有,规规矩矩坐在她对面,低着头安静地写作业。 可阮棠哪是真的找他写作业呢,刚才电话中热烈的告白加重了春梦后带来的空虚感,她不想再委屈自己,想要享受这顿美味的下午茶。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写了几道题,凌泉感到大腿上突然一沉。他低头,看到一双骨感纤长的美足,浅绿色的趾甲油衬得肌肤更加白皙,大脚指上的指甲涂了个桃心图案,可爱又俏皮。 抬起头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对面的人,少女很自然地解释:“累了,换个姿势。” 他“哦”了一声,看她低头继续写起作业,便也稳住凌乱的呼吸,提笔写。 然而放在腿上的脚总是时不时动一下,让他无法集中精力。 尤其是温热的脚丫隔着薄薄的短裤摩擦他的皮肤,又痒又爽,不消一会儿性器就起了反应。凌泉羞臊之余,又隐隐感到丝丝刺激,甚至自以为很隐蔽的往前挪了挪屁股,好让阮棠的脚趾能踩到睾丸。 他一边享受着这份隐蔽的刺激快感,一边又害怕被发现,然而对面的人写的很认真,下被飞速,让凌泉以为胯间的举动,不过是她无意识的习惯而已。 时间越来越久,鸡巴越发肿硬,就在凌泉想不顾形象撸管时,阮棠突然用力踩了一下他的睾丸,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男生不受控制地射了出来。他发出短促的闷哼,手中尚未拿稳的笔脱落在桌上,又滚到地下。 对他来说,时间仿佛静止了,内心多希望刚才自己能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现在的他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好逃避阮棠知道他的心思后,会大发雷霆。 幸运的是,想象中的社死现场并未发生,阮棠只是把脚撤下来,并说了句:“抱歉,踩疼你了吧?” “没、没事。”悬着的心落下,待呼吸平稳后,凌泉才弯腰去捡掉落在地上的笔。 在他捡到笔后,想重新坐直身体时,却从桌下看到对面的人大腿微微张开,睡裙的裙摆撩到腰间,那一览无遗的下身裸撞进在他的视线——她竟然没有穿内裤! 此时此刻,凌泉哪里还不明白,刚才阮棠是故意为之。 他咽了咽口水,心一横,直接从桌下爬了过去。 当灼热的大手一左一右钳制着阮棠的一双腿,并把她的腿张开得更大时,少女满意地笑了,心想这家伙并不是木头疙瘩嘛。 阮棠出声逗他:“你做什么?” 少女的惊呼让凌泉的动作停顿,毕竟不是个情场老手,仅存的一点理智警告自己不要惹阮棠生气,可浓浓的欲望很快湮灭这点胆怯,他最终壮着胆子说:“你那里流水了...我帮你舔干净。” 说完生怕阮棠再出声拒绝,低头凑近她的腿间,伸出舌头就开始舔起来。 “嗯~”少女轻声呻吟,灵巧的舌尖舔得她浑身酸麻,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没了力气。 不是第一次用舌舔她的下面了,凌泉的舔咬技能越发熟练,他会听着阮棠的声音判断她的点。 如果她的呻吟声绵软无力,那说明她很舒服,在享受他的舔弄;若如果变得急促高亢,说明他舔咬到了一个敏感的点,使得她又爽又受不了。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阮棠弓着身子,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力道不轻不重地抓着他的头发,细细碎碎地呻吟着,“啊啊…不要揉了,哈啊…” 快受不了了,阴蒂被他掐在指尖搓揉,感觉像是被触电般,电流从小腹传到四肢,脚心都是麻麻的。 好想要,好想要更多! 凌泉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不再只吸吮穴口,而是将舌尖探入洞中,飞快地搅动里面的媚肉。柔软又灵活的舌像是被扔到岸上的鱼,拼命地挣扎拍打鱼尾,频率快、力道重,没一会儿就把阮棠舔到了高潮。 甬道里的贝肉变得兴奋,推搡着把他的舌挤出穴口。泛滥的淫液喷涌而出,他来不及全部吞咽,有不少淫水顺着他的下巴流到衣服上。 大腿夹着他那颗帅气的脑袋,阮棠低头看他,伸手抹掉他嘴角的淫液,有些欲求不满:“去床上继续?” 身体仍是想体会一次真枪上阵,想知道是否如午睡时做的那场春梦般舒服。 凌泉当然想,在舔弄她的中途,射过一次的鸡巴又硬了,现在还十分亢奋地勃起着。 “可我还没来得及买套…”他一脸得懊恼,这下可是错过两次机会了! “我有啊。”阮棠说。 她其实一直都有避孕套,因为害怕买来的电动玩具不卫生,每次使用的时候都会给它们戴上套套。 上次不想做是怕疼,不确定凌泉会不会只顾及他自己的感受,从而对她的身体不爱惜。但现在她可以确定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我先去冲个澡。”男生闻言高兴的要站起来,结果一脑袋撞到桌底,“哎哟”了一声,逗得阮棠一阵发笑。 偷尝禁果 正如阮棠所想,凌泉在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时很温柔。 不过,即便是避孕套上涂抹了一层厚厚的润滑剂,而少女也刚经历过一次高潮,甬道里仍旧湿漉漉的,但男生的性器实在是太大了。插进去一半的时候,她就皱着眉喊疼。 凌泉不敢再往里插,也舍不得出去,只好忍着不动。 最大的阻碍源于少女的紧张,知道不能只嘴上说让她放松身体。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又一点点往下移,每换一处亲吻便要轻声夸奖她的美。 哪个女生不喜欢听动人的情话呢?阮棠的紧张很快消散,似是被吻成一滩水般。 凌泉趁机挺腰,鸡巴终于完全插了进去。 这次阮棠到没再喊疼,只是要求身上的男生动作慢一点,好让身体慢慢适应。 凌泉“嗯”了一声,缓缓插动。 明明房间里开着空调,他仍是出了一头汗,忍的。 好在少女慢慢来了感觉,搂着他的脖子,要求快一点。 仿佛天籁之音的命令,彻底释放了男生的欲望,他终于不再抑制欲望,插在甬道里的鸡巴开始肆意驰骋。 身下的少女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他们像是贴在一起的鱼,在浪花中摇摇晃晃。 爽,太爽了! 阮棠纵情呻吟,手在男生后背上不受控制地掐着、划着,轻微的痛感加重了凌泉的欲望,他更加卖力地顶胯。 “啊啊…太快了,哈啊...好舒服。” “呃啊…呼——” 满屋子都是少女时高时低的呻吟,和男生粗粗的喘息声,以及两肉相撞的拍打、水泽磨擦的声音。 阮棠再次想要高潮了,抬起腿盘在男生的腰间,好让他插得更深。 双手抓着他的翘臀,喘息着催促:“快点,哈啊…再快点!” 这会儿凌泉也受不了了,每一次插进穴里,里面的软肉就紧紧包裹着鸡巴,哪怕是抽插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有一丝松弛。 紧致的包裹让他越来越想射,听到阮棠的要求,他像是在高速公路上急性的跑车,只想速度快点、快点、再快点! 终于,身下的少女被他干到高潮,裹着鸡巴的媚肉像是饿了很久似的,疯狂地吸吮肉棒。凌泉感觉他是在过弯时突然发现刹车失灵,连人带车被撞在山壁上,而油箱里的汽油从破口的地方喷涌,一抖一抖的喷溅在薄薄的避孕套里。 运动停止的二人大口喘息着,射了精液的鸡巴还在硬着,杵在甬道里不想出来。 回过神的阮棠受不了身上的黏腻,推了推趴在身上的少年:“起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哦…”凌泉亲了亲她的唇,才慢慢起身。 肉棒从穴口抽出时发出“啵”的一声,阮棠感觉有大量的液体流出来,整个屁股都湿黏黏的很不舒服。 她赶紧起身去洗手间冲洗,凌泉则找到抽纸去擦掉床单上的污渍,以及避孕套摘掉后,龟头上仍然沾着的精液。 等凌泉也冲洗好后,阮棠已经给床换好了新的床单,躺在被窝里不想动弹。 极致的身心满足让她感觉困意袭来,见凌泉从洗手间出来,拍了拍另一侧空余的位置:“补个觉?” 凌泉求之不得,穿着刚烘干的内裤爬上床。本以为自己真的会睡着,奈何身子刚陷进床里,一想到身边躺着心上人,刚开了荤的他又控制不住地勃起。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凌泉在心里骂自己,偷偷侧过脸去看阮棠,发现少女闭着眼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 他深呼几口气,在脑子里数数,一、二、叁、四……四千五百一十九……天哪!怎么还是睡不着! 闻着床品散发的淡淡香味,男生做贼似地翻个身。一开始他只敢观赏阮棠的睡颜,时间长了胆子也越来越肥,身子离她越来越近,最终迈开第一步——亲吻她。 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她的唇,见她没有反应,便又加深了吻。 慢慢察觉阮棠睡觉真的很沉,男生又忍不住一边吻她一边去揉她的胸。终于熟睡的少女有了反应,发出几声嘤咛,伸手推开抓着她胸脯的手,侧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若是以前的凌泉或许不会再继续小动作,可刚才少女的几声嘤咛像是催情剂,让他更加想做点什么。 尤其是她侧身后,后背的裙子跑到了腰间,而没有穿内裤的白嫩屁股,就这么明晃晃地映入他的眼帘。 男生眼睛瞬间发绿,再也忍受不住,把床头柜上还未收起来的最后一个避孕套打开套鸡巴上。身体紧紧贴着阮棠的后背,手从她的腰间伸过去,摸向她的小逼开始搓揉。 “嗯…”少女发出细微的呻吟,小声嘟哝:“不要了…” 然而穴口很被玩弄出水来,凌泉这才收回手,扶着勃起的性器对准泥泞的穴口,一点点插了进去。 “啊嗯…哈啊...” 阮棠很快被身后大幅度的抽动搞醒,睁开朦胧的眼睛,感受到身下清晰的快感,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又做了一场春梦,而是真的被人从后面操了。 不过此时的她,并不反感这种突如其来的“侵犯”,对互相喜欢的人来说,这是一种情趣。 抓起身后男生的手放在她胸前,嗯嗯啊啊叫着让他给自己揉揉胸。 被鼓励的凌泉加重了动作,偷尝禁果的两人再次陷入性爱的快感之中。 竹马登场 年轻人是最爱冲动,也很难学会节制。 就像夏天总忍不住在大汗淋漓的时候对着风扇吹,或连吃好几根雪糕,哪怕是家长说破了嘴也非要自己难受一回才知道改。 同理,尝到做爱滋味的阮棠和凌泉,也毫无节制的在每天下午,以写作业的理由,连续滚了五天的床单。 最后凌泉都感觉有点虚了,但还是不想节制,阮棠就像个活体春药,只要在独处的时候触碰到她的肌肤、目光对视上,他就想吻她,吻着吻着就滚到了床上。而阮棠虽然看着越发唇红齿白气色好,但无节制做多了,感觉阴唇有点发肿,走路有磨擦感很不舒服。每次她都在心里说明天不做了,但两个人只要吻在一起就总能干柴烈火起来。 好在突如其来的例假给了这俩年轻人一个缓冲。 阮棠来例假的第一天肚子会很疼,凌泉见不得她难受,在网上各种搜索如何环境痛经,买了不少玩意。煮红糖水、拿炭包给她捂肚子等,偶尔阮棠会莫名其妙发脾气,他也不生气、委屈,到让阮棠觉得过意不去,紊乱的情绪波动渐渐变得平和。 例假第叁天的时候,探病的外婆回来了。 上午的补课班结束后回家,阮棠看见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随口问走在身侧的凌泉:“是不是你爸出差回来了?” 凌泉摇头:“不是。”他家没有这么贵的车。 这时,车后座的门被打开,刘婶从里面下来,又转身弯腰将里面的老太太扶下车。 “外婆?”阮棠快步走过去,扶着外婆的胳膊问:“怎么回事呀,咱家的车呢?” “棠棠放学啦。”蒋荣笑着解释:“咱家的车出了故障,送店里维修了,是你李姥姥的外孙送我们回来的。你还记得林宪吧?” 阮棠点点头。 她当然记得,从幼儿园就跟那个小胖子一个班,直到小学毕业。小升初后她去了妈妈所在的学校,而林宪则去了国际学校,初中时偶尔还会见面玩耍,上高中后她学业太忙,就没怎么跟林宪见过面了。 正说着,话题的主人从副驾驶里下来。 两年未见,记忆中那个和她差不多高,有点胖的男生大变样。不光个子高了阮棠一头,身材也瘦了。 男生穿着白色短袖衬衫,搭配一条灰条纹休闲裤,脚踩米色运动鞋。曾经总戴着的黑框近视镜,换成了长方形的无框镜,更显露出他清俊的眉眼。怪不得常听人说胖子都是潜力股,这林宪瘦了之后看着斯文温和,像极了校园小说里学神男神的形象代表。 “棠棠,好久不见了。”男生笑着打招呼。 “阿宪你变化好大呀。”阮棠表示惊讶:“差点没认出来,变成大帅哥了。” 林宪抿唇,略有害羞,目光注意到一旁站着的凌泉,问:“这位…?” 阮棠转过头,张口就对凌泉说:“还傻站着干嘛。” 语气随意又透着点亲昵,令林宪心生警惕。 蒋荣赶紧拍了下外孙女的手,“怎么说话呢!” “我又不是赶人的意思…” 凌泉忙说不介意,“那我回家了,蒋奶奶。” “诶~回去吧。” 凌泉进了家门,蒋荣也招呼着林宪和司机进家里吃饭,催着刘婶快去买食材。 老太太盛情难却,林宪没有推辞,吩咐张叔把车停到房子北面的车库里,免得挡道。 一众人进了客厅,蒋荣知道小孩子不喜欢跟大人待一起,让阮棠带林宪先去楼上玩,等做好了饭喊他们。 把人带到二楼的小客厅,阮棠把唯一可以娱乐的台式机电脑指给他,“没有什么可招待的,玩点游戏打发时间吧?” “不了。”林宪坐到小沙发上,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这么久没联系,不如坐下来聊聊。” “好呀。”阮棠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在与他相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处坐下,“你在景新国际和孟筱同级吗?” “嗯,我俩现在一个班。” “啊,那你毕业后打算去哪国?” “我爸想让我去美国。” 想到他家里的情况,阮棠猜测:“以后都在美国生活了?” “他是这么给我安排的。”林宪自嘲一笑,神情颓丧又不甘:“看来我要输了。” 阮棠心里一紧,忙安慰他:“你才16,还不是战场拼杀的时候,要韬光养晦、养精蓄锐。” “我知道。”林宪推了下眼镜,隐去眸中的冷意,“只是憋得太久了,心里难受。” 见他垂着头,一副很苦闷的样子,阮棠略微挨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她说:“如果你相信我,可以找我倾诉,我会替你保密的。” “谢谢你。”林宪目的达到,拉着她的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男生满眼信任,瞬间把两人许久未见面,而产生的距离拉近了。 林宪虽然出生富贵,但家庭状况很糟糕,他的父母感情不和,林爸爸经常嚷嚷着要离婚,但林妈妈一直不同意,夫妻俩撕扯了多年,输了的林妈妈在儿子九岁那一年跳楼自杀了。 母亲去世后,曾经阳光开朗的男孩变得沉默寡言,在班里除了阮棠,谁都不理。 过了叁个月,林爸爸和小叁结婚,林宪经常被很会伪装的后妈欺负。 有一天阮棠发现林宪很奇怪,突然把珍藏的卡片全都送给她,一副托孤的样子,这让看多了狗血电视剧的阮棠警铃大作。放学的时候偷偷跟在男孩后面,见他来到教学楼的顶层,并抓紧铁梯扶手意欲爬上天台,阮棠立刻在下面拉着他的裤子阻止。 这楼当然没跳成,林宪的裤子还被阮棠拽掉了,上一刻明明连生死都不畏惧的男孩,下一刻因为裤子被女孩扒掉,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哎呀,我错了。”阮棠嘴上道着歉,眼睛却一直盯着印着多啦a梦图案的内裤看,末了还来句:“咦,你的内裤怎么是四角的?” “哇——”九岁的林宪哭得更大声了,小小的他第一次体会到生不如死,太丢人了,短短的光阴从未这么丢人过。 阮棠费了好大功夫才安抚了男孩的情绪,又得知林宪跳楼的原因——受够了后妈总阴他,并且亲爹只信后妈的话,不信他。 阮棠听完男孩的倾诉后,心想这剧本她可太熟了,跟表姐一起偷看大人的情感小说里,好几本都是这种套路,看了个开头都知道下面该怎么编。 她恨铁不成道:“你个傻子吧?你死了岂不是如了那臭婆娘的意!” 林宪抱着膝盖,埋着头不吱声。 若是十八岁的阮棠见他这样,绝对是拍拍屁股走了,好在林宪是遇到九岁的她。一个经常靠偷偷看各种题材小说,来解压学习压力的小女孩,最近又迷上了武侠,正是满腔的热血豪情的状态,遇到迷途少年那必然是要管的。 于是,林宪就被她传授各种小招数,最绝的一招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后妈在家很绿茶是吧?那咱就更绿茶,她在外面总是装大度白莲花是吧?那咱就更大度白莲花…… 大人怎么能玩的过有心眼的小孩,几招下去,后妈被林宪阴的很惨。有一次差点被林父误以为她出轨偷男人,若不是医学发达可以在怀孕的时候做亲子鉴定,怕是被林父扫地出门了。 这件事后,林后妈恨死了他。 她这个人也不是什么聪明的家伙,不然也不会斗不过一个九岁的孩子。但林宪也没有完全占尽上风,甚至因为时间的渐长对方也开始学聪明,经常给林父吹枕头风,最终说服林父把林宪丢到国外去。 * 吃完饭后,林宪提出告辞。 司机张叔去车库提车,阮棠起身送林宪出门。 二人刚出大门,凌泉也推着电瓶车出来,与阮棠目光对上,他表情踌躇。 好在阮棠先开口招呼:“去哪?” “去我姨家送点酱菜。”他指了指车篮里的两罐玻璃瓶。 “哦。” “那我去了。” “拜。” 看着戴上头盔骑远的背影,林宪突然想起来几天前,在不远处的路口差点和一辆电瓶车撞上的事,那天的电瓶车和头盔好像就是眼前的款式。 那天…电瓶车后面坐的女孩也许是阮棠,他脑子里突然闪出这个念头。 这时,把车从库里开出来的张叔鸣笛一声,示意林宪上车。 “我走了。”林宪跟阮棠告别。 阮棠点头:“嗯,拜拜。” 轿车启动,行驶出巷口,在第二个红绿灯的路口,林宪注意到右侧斑马线等红灯的男生,短暂的视线停留在对方身上几秒后,他突然就想通了。 无论阮棠与这个邻居有没有亲密关系,待几年后,在她身边的人终归是他。 凌泉的计划 暑假过去一个月后,补习班迎来了一场测试考试,那天阮棠有点感冒,头痛得很,写卷子的时候有点不在状态。 成绩出来后,她的分数果然不理想。心里刚琢磨着老妈知道了肯定骂她,结果当天傍晚就接到了郑君如的电话,电话那端火气很大,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你怎么连补习班的第一名都拿不到?” “而且你跟第一名差了十五分!” “是不是期末考试考了个第一让你飘了?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了是吧?” “你要是不想学了就明说,别在这浪费我的心思,我马上给你办理退学,以后就好好在家当个废物点心。” …… 这通电话最终以阮棠保证,会把分数拉回来而告终。挂了电话后,她举起手机就要往地上砸,但想到手机里有不少学习资料还没有备份,只得悻悻地收回手。 “真烦……” 有这样的家长实在是太窒息了,爸爸妻管严,发现女儿受委屈只会可劲儿打钱,妈妈最看中她自己的面子,要求女儿的成绩必须年级前叁,好维持住她校董的脸面。明明可以保送F大,妈妈却为了面子,怕别人恶意揣测花钱走后门,非要求她参加高考,还要她必须成为沪城理科状元。 去年沪城的高考生有五万多,她老人家是真会给人施加压力。 面子面子...妈妈的面子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快点长大吧,只要她快点长大,像姐姐一样经济独立,就能彻底挣脱这束缚了。 阮棠这股子邪火无处发泄,连带着看凌泉都不爽起来。 下午二人独处时,她将凌泉扑倒在床,把他的t恤撩到腋窝处,恶劣地舔咬着他的乳尖。 “嘶,疼!啊…好痒,哈啊……”身下的男生被她撩拨的意乱情迷,喘息着想脱去少女的衣服,却被制止。 “棠棠…”他不敢造次,只用布满情欲的眼睛看着她。 “求我。”她骑在男生胯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发情,屁股摇摆着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摩擦他支起来的小帐篷。 “啊…”凌泉重重地喘息一会儿,嘶哑着声音求她:“求…哈啊…求求你,给我一个愉悦你的机会。” 欣赏了一会儿他发情求欢的样子,阮棠缓缓挪开身体。男生立刻起身,将她的衣服脱去,跪在床边将她的腿打开,整个脸都埋在她的腿间,忘情地舔弄阴唇。 湿润灵活的舌尖来回舔弄肉缝,蜜液很快从缝隙中流出,被他吸吮吞咽到腹中。 当他用拇指轻揉着充血的阴蒂,舌尖伸进阴道里时,阮棠爽的脚心都在发麻。 “啊…好舒服…”她抓着床单,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喉间发出,这对凌泉来说是一种莫大的鼓励,越发卖弄地在穴中搅动舌头。 “哈啊…嗯啊…” 阮棠被他舔得浑身泛酸,踩在床沿的脚似乎快没有力气去支撑张开的腿了。 穴里流出来的水越来越多,凌泉感觉有点发撑,耳朵听着她甜媚的呻吟声,下面那根肉棒越发胀痛,叫嚣着想插进她的穴里驰骋。 可他必须忍着,直到终于把少女舔高潮了,才快速脱掉裤子,把避孕套戴上后对着喷水的穴口插了进去。 “啊!先不要动……哈……嗯啊……” 甬道太过敏感,插进来的粗大鸡巴延伸了她的快感,即便是不动都爽的要死。 “咬得好紧。” 皱眉忍住想射的冲动,还在剧烈收缩的甬道,差点把刚插进去的鸡巴吸射了,这会儿都不需要抽动,就有点想要缴械投降。 缓和了一会儿后,跪在床边的男生开始腰腹用力,撞击那诱人的陷阱。深粉的肉棒在快速抽插下带出不少蜜液,瞬间打湿了阮棠屁股下面的床单。 “嗯啊…”少女捏着自己的乳尖,忘情地呻吟。 很快感到腿酸到无法使力,便伸腿将其搭在了他的肩上,凌泉侧过脸去亲吻她的脚。 白皙骨感的足,散发淡淡的玫瑰香味,男生想起很久以前在阳台偷窥少女的场景,当时阮棠刚洗完澡出来,坐在阳台边上的吊椅上。 她翘起一条腿拿着什么东西在上面涂抹,好视力的他,看到了被夕阳照射反射出贝壳光泽的脚甲,当时凌泉就产生一股躁动,想跪在她的脚边舔她的脚。 “哈啊…好痒!”阮棠蜷缩起脚趾,企图将腿收回来,凌泉却将它紧抓,热情地舔咬。 脚背上的细密疼痒直达少女的心底,也放大了她的快感,凌泉感觉到她的花穴甬道更湿滑了,鸡巴在里面撞击感也更肆意舒爽。 啪叽啪叽—— 肉体快速相撞,使润滑的淫液也发出响亮的声音,像是在鼓舞做爱的人,阮棠越听越兴奋,通红着脸催促他:“快…嗯啊…快点!” 她布满情欲的脸在告诉凌泉,她很想很想要,想要高潮了。 男生将搭在他肩上的脚放下,大手握住她的大腿,加快了鸡巴撞击甬道的速度。 操弄了约有七八分钟后,凌泉在冲刺中和她一起爽到极点。 “啊!”他和阮棠一起发出极致的愉悦呻吟,在射出去的那一瞬间,他俯身去亲吻她,她的唇、眼、脖子、胸脯…… 好爱你,好爱好爱……他在心里这么说着,恨不得这一刻就这么幸福地死掉了。 * 八月底,阮棠该回沪城准备开学了,凌泉很舍不得,却也知道必须分开。 好在距离高考也不算太久,他计划着和阮棠考同一所大学,但怕女朋友有心理负担,就没有直接说,而是先向她打听高考志愿,得知她第一志愿也是F大时,凌泉高兴极了。 想着等他们上同一所大学,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恋爱了。幻想着一起泡图书馆,一起去食堂吃饭,或者每周去校外逛街约会,想着想着就把从小到大存的小金库盘点了一遍,甚至想计划在学校附近租套房同居,这样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久。 因为怀着这个美好的未来幻想,到阮棠离开的那天,凌泉难受了几天后就振作起来了,他要化相思为动力,好好学习千万不能掉链子,一口气考上F大! 回去 回到沪城时已经临近傍晚,阮棠被张姐送到家里,一进门就被老爸阮东源来了个热情熊抱。 “唉哟~小乖,爸爸可想死你了!”阮东源拉着女儿左瞧右瞧,“怎么一点都没吃胖啊?你们小姑娘就不要老听别人说什么瘦好看!我跟你说…” 眼瞅着老爸又要说这个身材话题,阮棠忙转移话题:“爸,给我买礼物了没?” 她暑假苦哈哈跑到绵城学习,爸妈却在国外旅游,老爸朋友圈隔一小时就发个一两条内容,都快赶上直播了。更可恶的是每张九宫图都有跟老妈的亲密合照,狗粮绝对是管饱的。 “当然买了!”提起这个,阮东源就得意,老婆高兴了只知道给孩子们零花钱,哪有他懂怎么讨孩子欢心,只要出远门就会在当地给孩子们买些礼物回来。 看到大盒小盒铺满整个沙发的礼物,阮棠这才欢呼着:“爸爸最好啦!” 说完扑过去挑自己喜欢的,这些礼物当然不是她一个人的,还有姐姐那一份呢。 不过她和姐姐从小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先下手为强,晚来的只能要挑剩下的。 等她挑好准备吃晚饭了,姐姐阮念这才姗姗来迟。 郑君如见了大女儿没好气道:“大忙人终于有空回家看看了。” 自打阮念毕业后开始我行我素,她这个当妈的就怎么都瞧着大女儿不顺眼,但到底是手心上的明珠,也只是态度上不给个好脸。 阮念最了解妈妈,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把手提包往沙发上一丢,搂着郑君如的脖子就开始撒娇,没一会儿就把虎着脸的妈妈哄笑了,一旁默默看着的阮棠露出艳羡的情绪。 她觉得老姐实在是太牛了,让她去跟老妈这么亲密撒娇,感觉比登天还要难。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完饭后,各自散去,阮棠洗了个澡,打算去找姐姐说说话。 阮念正跟新交的男朋友视频聊天,听到房门响立刻猜出来是妹妹敲的,跟男友说了句:“有事,先挂了。”不等对方有所回应,就掐了视频。 她起身去开门,阮棠走了进来。 “姐,忙不忙?” “有事说事。” 阮棠坐到床尾凳上,开门见山道:“我也想出国留学,能不能帮我说服妈妈?” 郑君如一早就告诉过小女儿,让她报考本地的F大。 但阮棠想出国,她小时候其实是个学人精,最喜欢模仿大她八岁的姐姐,虽然说长大之后改变了很多,但仍旧想跟姐姐一样去国外读书,见见外面的世界。 可妈妈不同意,她不同意,妻奴的老爸也不敢同意。 “这个...恐怕不行。”阮念说:“你知道,老妈拿定的主意轻易不会改。” 阮棠泄气,小声嘟哝:“她生你的气,却把气撒我身上。” 关于这一点阮念对妹妹有点小愧疚,她出国后放飞自我,还没毕业就有留美的打算。老妈被她气得要死,断了她的经济来源,虽然后来花钱大手大脚的她还是在一年后回国了,但老妈彻底决定不让小女儿出国了,就在眼皮子地下看着。 “安啦安啦,这不是一条死胡同,咱们有的是办法。”阮念给妹妹出主意:“F大有2+2转学分留学项目,到时候咱们先斩后奏,老妈要是用断供威胁你,姐来养你。” “真的?” “你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就放心了。”阮棠目的达到,笑眯眯道:“那我不打扰你啦,睡觉去。晚安啦,亲爱的姐姐。” 等她离开房间了,阮念才笑着低语:“小丫头,长心眼了。” * 距离开学还有两天,马上要步入紧张的高叁,阮棠想在开学前放松一下。 打开微信小姐妹群,问另外叁人明后天什么安排。 张妙然第一个回复,说在挺无聊,并问她要不要出来玩。 阮棠趁机表示想去附近爬爬山什么的,田一涵也发话了说要不去近郊的风景区玩,找个能玩漂流的地方。 夏天嘛,不玩水可惜了。 张妙然和阮棠觉得可行,于是艾特没说话的孟瑶,问问她的意见。 过了几分钟后,孟瑶才回复群消息。 孟瑶:【行啊,不过就咱们四个吗?】 张妙然:【对啊。】 孟瑶:【再叫几个人吧,人多热闹。】 田一涵:【最好是叫几个男生,有男生陪着,我觉得安全系数高一点。】 阮棠:【可以,妙妙人缘广,你邀人?】 张妙然:【OK!】 过了半小时后,张妙然把邀来的五个人拉到一个新的小群里,并把叁个小姐妹也拉进去。 阮棠看了眼群人数——9人,还挺热闹的。 小群里七嘴八舌聊起来,最终敲定去最近的龙隐山景区。 本来大家是想当天去当天回,但田一涵说她以前去过,晚上路上特别堵,建议留宿一晚,第二天早上返回。 她的提议最终被采纳,刚好那边也有张妙然叔叔的连锁酒店,便自告奋勇揽了预订酒店的活儿,顺便又租个小巴士。等搞定后在群里艾特大家,明早七点到校门口集合,小群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阮棠拜托张妙然给她订个单间后,关掉小群,去准备明天要带的东西。 刚把一些洗漱用品装好,凌泉的视频请求就打来了,阮棠犹豫了几秒点了接通。 视频接通,画面里的凌泉正襟危坐,阮棠逗他:“你面试呢?这么严肃。” “没...”男生神态稍放松一些,问她:“在做什么呢?” 目光贪婪地看着画面里的阮棠,这才分开的第一天,他就想得难受。 “收拾东西呀。” 阮棠找出手机支架,把手机架好,开始从衣柜里找换洗的衣服。 凌泉见状,便猜测:“明天要去玩吗?” “嗯,跟几个同学去龙隐山景区。” “哦。”他张了张嘴,最终说:“那你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 “好呀。”阮棠随口应着。 等过了一会,她想到了什么,抬眼看手机解释道:“一起去的都是同班同学,不好邀你去...” “没关系。”凌泉忙道:“我们的事在高中毕业前要保密嘛。” 没想到他这么好哄,想到压根没有要把他介绍给朋友们认识的心思,一股愧疚感涌起,阮棠下意识画大饼:“嗯,等高考结束后,咱俩出去玩。” “好啊!”凌泉高兴极了,问起她有没有想去的城市,他闲暇时间可以做做攻略。 “呃…”看着桌上摆着的一罐普洱茶叶,阮棠下意识道:“云南吧。” 凌泉闻言用心记下。 又随意聊了几句,少女捂着嘴打了个大大哈欠,凌泉只好依依不舍地结束视频。 关掉视频后,他在思念中查起去云南旅游的攻略来,直到很晚才睡下。 游玩 第二天如约到达校门口时,阮棠发现原本九个人的队伍扩大了,笼统一点,好像变成了十四人。 好在张妙然租的巴士能坐25人。 上了车后,她跟身旁的张妙然说:“这队伍也太壮大了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张妙然解释:“只是一起蹭个车,晚上大家住同一个酒店,白天自行找人组队玩。我又不是老师,才不要管那么多人呢。” 阮棠点点头,“那就好,可真不想跟小学一样,排着队郊游。” 张妙然哈哈一笑,压低声音说:“孟瑶和田一涵组一队啦,她们还叫了张阳和顾小洲。这俩人见色忘友,咱俩要不要也叫俩男生组队?” “嗯?”阮棠好奇:“她俩是谁喜欢谁呀?” “孟瑶喜欢顾小洲,田一涵谁也不喜欢,张阳是随便充数的。” “哦,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不过不在咱们学校。” 那就是没来呗,阮棠对朋友们的隐私也不太执着,愿意说就听,不愿意说就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淡淡道:“那你看着办吧,能叫上个男生就叫,喊不到就咱俩玩。” “嗯嗯~”张妙然应着,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跳动,没一会儿她说:“搞定了。” 阮棠“嗯”了一声,也没问喊了谁,反正是谁都没有区别。从包里找出个眼罩戴上,身子往后一靠,她懒懒道:“困死了,我眯一会。” “那你睡。”张妙然见状,起身去了别的座位上找人唠嗑去了。 巴士车从市区开到龙隐山景区用了两个多小时,阮棠也睡了这么久。 靠在身侧之人的肩上睡觉的她,感受到行驶的汽车缓慢停下来,顿时清醒。抬起一只手去扯掉眼罩,另一只手则放在身旁之人的大腿上试图坐直身体,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怎么感觉张妙然的腿粗了不少,而且还很硬,张妙然暑假去撸铁了? 她抬头侧目,与江海宁的目光对上,后者冲她笑了笑。 “你醒了?” 阮棠迅速坐直身体,“怎么是你啊...妙妙呢?” “喏。”男生指了指斜后方的位置,阮棠“哦”了一声,小心观察他的上衣有没有明显的水渍,她不确定会不会把口水流到人家身上。 好在这时司机终于彻底停好车,大喊一声:“到了,下车吧!明天早上九点来接你们,还是这块地方。” 车上的人闻言都站起来,准备下车,阮棠也站起来,“你让一下,我要拿包。” “我帮你。”江海宁起身,稍微抬起胳膊把货架上的双肩包拿下来,递给阮棠。 “谢了。”她说着快速走到过道上,没一会儿就跟着人流下了车。 见少女没有想跟自己聊的意思,江海宁挠了挠头,叹着气回他原来的座位上拿行李包。 众人下了车后,先去订好的酒店各自交房费。阮棠作为班长,在酒店大堂对大家顺口叮嘱道:“随时保持联系,有什么突发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还有,晚上六点咱们聚个餐,都得来啊。” 等大家都点头应着,这才挥手示意原地解散。 张妙然拉着她去楼上房间,把微沉的行李包放房间里,换上轻巧方便的小挎包。 “我叫了俩男生跟咱们,待会你想先玩什么?” 阮棠早就想好游玩计划,“这会儿不热,咱们先去爬山,完了找个地吃午饭休息一会。下午该热了,刚好去玩漂流,凉快凉快。” “真不错。”张妙然很赞同,“就照你说的。” “我收拾好了。”检查完小挎包的东西,确定该带的都带齐了。 张妙然也收拾好了,她往洗手间走去,嘴上说着:“等我一下。” “好。” * 跟张妙然下了楼,重新到达一楼大堂时,发现仍有不少熟面孔。 有叁两个同学小组准备好出发了,看见班长挥手招呼,阮棠也抬起手晃了晃。 在大堂等了几分钟,她问张妙然:“跟咱们一起的那俩男生呢?” “来了来了。”张妙然看向电梯间,阮棠跟着望过去,看到了并排走来的江海宁和丁东。 ……怎么又是江海宁。 “你们怎么比女生还慢啊。”张妙然笑他们:“别的同学都走光了,就剩咱们组。” “抱歉,江海宁非要…唉哟。”被踩到的丁东皱着眉头扭头看身边的人,“宁哥你踩到我了!” “抱歉啊。”江海宁把脚挪开,看着阮棠说:“咱们出发吧。” 他可不想让丁东说出来,之所以这么墨迹是因为他冲了个澡,吹了个发型和喷了个香水。 四人出了酒店,在门口搭了个观光车,去爬山的地方。 十多分钟后到达景区门口,江海宁让丁东陪着女生们在阴凉地等着,他去买门票。 等他们检票进去后,江海宁先走到第一家小卖摊上,问两个女生要什么水,以及吃什么零食。 “我要瓶矿泉水。”阮棠说:“零食就不要了,东西太多拎着沉。” 江海宁忙道:“没事,尽管买,我帮你...们拿。”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张妙然欣然接受对方的绅士姿态,直接挑了几样阮棠也爱吃的零食,零零总总买了一小袋,也不会太沉,又先一步把男生要买的东西也付了款。这样她出钱,男生出力,礼数上十分周到。 买完东西,他们开始爬山。 虽说现在十点多,气温比起早上那会儿热多了,好在山林里有树有水,他们一路上也没怎么被晒到。爬山的速度也是慢慢悠悠,一边吃着聊着,一边往山上走,等到山顶的时候,差不多用了将近两个多小时。 “等下山的时候,咱们坐缆车下去吧。”看着山顶风景的张妙然提议道。 其他叁个人没有异议,丁东说:“那我先去排队买缆车票。” 凌泉说:“我跟你一起。” 等他跟丁东走远后,又小声嘀咕:“兄弟,帮个忙...” 漂流 与爬山上来时看到的风景不一样,坐在万丈高的缆车里俯视山下,总有别样的辽阔与豪情。 然而,封闭的空间里总飘着若有似无的香味,令阮棠有点坐立不安。 江海宁到底喷的是什么香水,有点像雨后的松香,还带着点微苦涩的柏木香,总之她很喜欢,心底还有隐隐的躁动,好热,后背出了薄汗,有风从缆车缝钻进来,也压不下去这份燥热。 她原本跟张妙然手挽着手,等待一起坐进缆车里。谁承想快排到她们俩要上缆车时,张妙然突然被丁东叫了一下,等阮棠回过神的时候,她和后侧方的江海宁就被工作人员推进缆车。 只能容下两个人的缆车里,二人面对着坐,却谁也不看对方。 阮棠是不想跟他有过多互动,江海宁是害羞只敢用余光偷瞄。 明明一肚子话想说,又羞于开口,眼看着索道走了一半,他心里着急,最终鼓起勇气问她最想问的:“为什么把我删了?” 看着下面风景的阮棠闻言抬起头,有点不解:“什么?” “就是微信好友...”他提醒。 “哦。”阮棠恍然,心想这种事怎么还当面问了,江海宁是个憨憨吧?这么低情商。 “那是你啊。”她不太真诚地解释着:“手滑点了同意,就立刻又删了,不知道是你。” 江海宁不太相信她的说辞,虽然他的头像和微信名都没有明显的提示,但他经常在班级群说话,阮棠身为班长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只要脸皮厚,现在正是个能加上对方好友的好机会。 于是江海宁掏出手机,迅速添加好友,“那班长你通过一下吧!” 阮棠:…… 磨磨唧唧掏出手机点了通过。 目的达成,江海宁得逞一笑。 缆车到达山下后,四人又乘坐观光车到附近的餐饮区,解决午餐问题。 随便挑了家看着亮堂的农家餐馆,刚一进门就看到正在点餐的田一涵和孟瑶她们的四人组,索性直接坐一桌吃起来。 饭桌上,孟瑶问阮棠她们:“吃完饭去玩漂流吗?” “去。”张妙然接话:“我们就是这个计划。” “那咱们一起。” “好呀。” 吃完饭后,一众人打算走着去漂流的地方,好消消食。 四个女生走在前面聊着天,身后的四个男生也聊着。 张阳拿胳膊肘顶一下江海宁:“宁哥,有进展没?” “当然,我加上班长好友了。” “……就这?” 江海宁不服气:“那你有班长好友吗?” 张阳叹气:“不是我打击你……算了,洲哥你说。” 顾小洲嘿嘿一笑,颇有些羞赧:“宁哥,我脱单了。” 江海宁:???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才一上午,他的好哥们就脱单了一个? 前面的女生也在聊这个话题。 张妙然和田一涵左一言右一语地起哄,还时不时回头看顾小洲,孟瑶害羞极了,爆红着脸拦着她俩别回头看了,吵吵闹闹的,是烈日都驱不散的青春气。 一帮嬉闹的高中生们终于走到漂流的地方,大老远看到门口不少排队检票的游客。 张阳提议他和丁东去排队买票,江海宁和顾小洲则带女生们去租个寄存柜,把大家的背包锁里面。 对于他的提议,大家没有异议。 到了寄存柜处,除了买来打水仗的东西要拿进去,其他全都锁进一个大柜子里,钥匙由班长阮棠保管。 阮棠把钥匙链戴手腕上,叮嘱:“待会漂流结束,咱们就在这里集合。” 大家点头应着,随后去检票口那找张阳和丁东拿门票进去。 漂流的起点设在山坡上,从入口到那里还需要一段距离。 他们坐上观光车到达目的地,看到乌泱泱数不清的游客已经聚在棚外排队,数目之多像是高峰期的地铁站。 大家只好乖乖下车,排到队伍末尾,七嘴八舌地聊着。 “人好多啊…” “没办法,这么热的天,都想去玩水。” “已经习惯了,人少我才觉得奇怪呢。” “原来漂流是2点才开始,咱们这是赶上了第一波。” “那怪不得这么多人...” “女生们都靠这边站,别晒着了。” “早知道把手机也拿上了,好赖可以玩一会儿游戏。” “不怕手机进水啊?” “卧槽,才发现还有卖手机防水袋的。” “哎呀,亏了亏了。” 排了得有半个多小时的队,他们这一众人终于到了队伍前端。 张阳借着身高优势看前面的情况,发现漂流的皮艇是两人坐的,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大家说:“我看前面都是两人坐一船,等到咱们的时候,我要跟田一涵坐一块啊,才不要跟臭哥们坐。” 田一涵哈哈一笑,爽快答应。 又顺便替刚脱单的好姐妹安排:“那孟瑶跟顾小洲坐一船。” 孟瑶害羞地点点头,顾小洲则一脸傻笑。 江海宁哪能放过这么个机会,立刻表态:“那我跟班长坐一船。” 说完还碰了碰丁东,给他使眼色。 丁东反应过来,忙对张妙然说:“咱俩坐一船吧?” 张妙然无所谓,“可以。” 热得发蒙的阮棠:……发生了什么?怎么又跟江海宁绑定了。 不过她很快没有心思想这些,因为马上要排到他们了。 穿上救生衣、戴上安全帽,在江海宁的搀扶下坐上漂流皮艇。听着工作人员的叮嘱,阮棠坐好后双手紧抓着手拉扶手,乖巧的样子让江海宁觉得十分可爱。 他们这一批小皮艇先是像饺子般,被下到平静的水面上飘飘荡荡,很快又被工作人员用长杆子勾着皮艇前端的手拉环,一个个带进湍流的河道。 阮棠所坐的小皮艇刚进入河道,就被湍急的河水冲下去,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皮艇上的二人就被激荡起来的水花浇透,原本排队时被烤干的感觉瞬间没了,浑身都透着清凉的爽意。 小皮艇顺着人工河道急速漂流,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去看周遭的风景,急速的水流狂冲而落,阮棠在眩晕中感受到强烈的震荡,惊险又刺激的快感使她不受控制地尖叫。 她的尖叫声并不突兀,因为整个河道充斥着一声又一声的尖叫。 在一个像过山车般超级快速的过弯道结束后,他们被冲到缓冲区,皮艇又开始在平静的水面晃悠。阮棠缓了缓神,刚用手抹掉脸上被溅到的水珠,就被人用水枪又溅了一脸水。 她“啊”了一声,扭头望去,看到拿着水枪对着自己的田一涵笑容得逞。 阮棠不甘示弱,弯腰用水瓢去舀水,但她跟田一涵的距离太远了,根本泼不到对方。 江海宁见状连忙以胳膊做浆,使劲地划拉着水面,企图把他们坐的皮艇往田一涵那边划去。 “张阳你也划!”田一涵一边拿着水枪呲水,一边指挥人:“棠棠快要过来了!” “好嘞!”张阳闻声也用胳膊划水面。 但他的技术显然没有江海宁好,皮艇只是在原地打转。 很快,阮棠的皮艇离田一涵越来越近,她笑着拿水瓢往对方身上泼。 田一涵嗷嗷大叫,奈何她的水枪不适合距离战,眼瞅着要被泼成落汤鸡,这时孟瑶和顾小洲所坐的皮艇从河道冲下来,直直地往田一涵所在的方向怼来,“嘭”一声,把田一涵和张阳所坐的游艇撞出老远。 “哈哈哈。”田一涵得意大笑,“多谢瑶瑶!” 她喊完,身下的游艇就被站在石头上的工作人员,用长杆子再次拉入下一个漂流河道。 见田一涵和张阳跑了,阮棠立刻改目标,舀水去泼孟瑶他们。 孟瑶手里拿的也是水瓢,被泼了一身水后,也弯腰舀水回击。 江海宁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替阮棠挡了不少水。顾小洲见他护花,也跟着有样学样,结果两个女生没啥事,他们俩男生倒是从头到尾淋了个透。 很快,他们的游艇也被拉进新的漂流河道,又在下一个缓冲区开始新的水仗。几个人就这样打打闹闹,最终飘到终点处。 很难不起色心 阮棠玩的有点累了,看着周围的风景,等待皮艇飘到前面的码头处。 然而他们却倒霉催的被别的游艇撞击到边缘处,所坐的游艇下可能因为没有水流的原因,搁浅在了那里。 江海宁企图用手臂当浆把皮艇划走,但划拉了半天,皮艇也纹丝未动。他只好冲码头那边的工作人员挥手,奈何工作人员们忙着拉着游客们上岸,根本没有注意到远处的突发情况。 此时日头仍旧毒辣,周边并无树荫,阮棠被晒得混混沌沌,这会儿感觉喉咙干渴到发痛发痒。 “你歇会吧。”把手搭在眉前做望远状,她对男生说:“他们总会看到我们的。” 江海宁看她脸色蔫巴巴的,很是心疼。 他心一横,干脆跳下游艇,手扒着皮艇,打算人工拽走。 “你干嘛!”阮棠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去拽他的手,“很危险,你快上来!” “别担心,水不深的。”他解释:“我的脚已经挨着地了。” “真的吗?”她看不清水底,总觉得水很深。 “我不骗你的。”江海宁说:“你看我动作这么轻松,如果水很深,我可做不到。” 见他拉着皮艇如履平地的样子,阮棠稍放宽了心,但仍旧警惕地盯着,心想万一有什么意外一定要死死抓住对方的手。 好在距离码头不远,皮艇很快被江海宁拉过去,中途还被打水仗的人泼了一身水,阮棠见有几个高个子的男生也下了皮艇,在水里站着不太像踩水漂着的感觉,她这才彻底放了心。 终于上了岸,阮棠扯掉安全帽,正打算脱掉身上的救生衣,刚解开衣绳敞开就被江海宁制止,并又给她系上衣绳。 阮棠:? 她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别脱…”男生红着脸小声解释:“透了。” 轻轻“啊”了一声,慢慢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T恤,这个颜色的衣服是百搭款,但最大的缺点就是遇水变透明! 真是糟糕,她怎么忘了这茬! 好在现在有件救生衣可以遮挡尴尬。 不过很快就有工作人员,催促她快点脱掉救生衣离开。他们不光是要回收这批救生衣,运回到上面给新的一批游客使用,还要让滞留在码头的游客快点离开,不然会造成大堵塞。 下榻的酒店离这里不远,更甚至大门口就有卖衣服鞋子的商店,阮棠想要不要跟工作人员沟通一下,先穿救生衣出去买件衣服,然后再还回来…… 阮棠东张西望,发现周边工作人员全是男的,不太想跟他们详说自己的尴尬处境,一时间有些焦虑。 就在她发愁之际,周遭突然发出阵阵惊呼声,阮棠发现很多游客们都往自己这边看,吓得双手抱胸,以为救生衣也变透视了。 这时,江海宁把拧干的黑色T恤递给了阮棠:“快穿上。” “你、你这是…”盯着江海宁腰腹部处的六块腹肌,阮棠没出息地做了个吞咽口水的动作,没想到他竟然会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给自己救急,更没想到这家伙身材这么有料。 “先将就着穿上吧,到了外面再说。”无视着周遭人的异样眼光,男生催着阮棠快穿上。 “谢谢。” 阮棠目含感激,把潮湿的体恤套进头上,借着江海宁拿救生衣给她遮挡的功夫,飞快把身上的救生衣脱掉,并快速将T恤穿好。扯了扯衣摆,整个人被宽大的T恤罩住之后,她这才有了安全感。 二人并肩往出口方向走,一路上总有行人看江海宁,就连走在身后的阮棠都忍不住欣赏他的好身材。 太完美了,这身材简直照着她的口味练的。 标准的倒叁角身材,健康的小麦肤色,后腰处竟然还有两个很明显的腰窝,他行走时后背的肌肉在收缩与舒张中切换,性张力十足。怪不得周遭也有别的光膀子的男性,唯独江海宁最吸引路人目光,这谁不眼馋啊! 最令阮棠垂涎的是他臂膀上那根很明显的青筋,从手臂处一直延伸到手背,看着很是性感。叫她不禁想起曾经做过的一场春梦,在校园的操场上被江海宁按在围栏上,从身后干她,原本已经模糊的梦境似乎变得清晰起来,尤其是对方用手臂桎梏她时,那暴起的青筋在脑中挥之不去。 不能想了,不能看了。 腿间的花穴竟吐出水来,粘在内裤上黏答答的,很不舒服。 阮棠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 来到寄存柜处,早就等着的几个人见江海宁光着膀子,立刻大声起哄。 “天,我以为孟瑶的鞋被冲走已经够搞笑了,宁哥的衣服竟然也被冲走了吗?” “哈哈哈哈哈,江海宁你是怎么把衣服搞丢的啊!” “卧槽,江海宁身材这么绝吗?” “我说怎么老有路人交头接耳看着一个方向,合着是看我宁哥呢!” “救命,我差点要弯了。” “原来比湿身诱惑更诱人的是——半裸。” 原本一路都淡定的江海宁,被大家调侃的害羞起来,扭头催阮棠拿钥匙开门:“班长快开柜子,我要去外面买件上衣。” 阮棠应了一声,立刻拿钥匙开柜子。 江海宁拿到包第一个跑到小摊上,随便买了件黑色T恤穿上。 其他人也陆续走来,男生们觉得酒店离这里不远,不打算买干净衣服换上。而女生们本来是想随便挑一身去洗手间换上的,但实在是太嫌弃商家卖的衣服款式了,款式土颜色丑,挑来挑去也挑不到想买的。 而且附近唯一的洗手间又人满为患,想到在那么多陌生同性面前脱光了换衣服,也是尴尬到想钻地缝,最终只有孟瑶买了双拖鞋,其他女生都打算回酒店再说。 走了十多分钟到了酒店,阮棠回到房间冲了个澡,等她终于把自己捯饬好,人已经困乏之极。 她倒床就睡,这一觉睡到电话铃声响起才醒。 眯着眼摸索着找出手机,“谁呀?” 听到电话里她沙哑迷糊的声音,凌泉心跳加速,舌舔了舔唇:“是我,打扰到你了吗?我给你发消息很久不回,怕你有什么事。” “哦。”意识逐渐清醒,阮棠起身靠在床背上解释:“洗完澡就躺床上秒睡了。”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凌泉放下心来,“那你接着睡?” “啊...行吧,我还是有点困。” “那挂了,醒了记得给我发微信。” “好。” 挂了电话后,阮棠开始玩手机。 她其实不困了,只是不知道跟凌泉聊什么,见面的时候好歹可以一起写作业,或者做爱,怎么着都不会觉得尴尬无聊,异地后每天保持联系她还真的挺不习惯。 打开这次出游建的小群,张妙然艾特全体,提醒大家晚上七点一楼集合,去湖边吃烧烤。 看到信息的人都回了句:收到。 界面最后一个发消息的人正是江海宁,阮棠盯着他的头像看了一会儿,最终点开头像浏览起他的朋友圈来。 江海宁的朋友圈发的内容不算多,大部分都是秀他的爱宠——一只很可爱的秋田犬。 她随便打开一条,视频里赤色秋田犬躺在地板上,露出肚皮,享受着主人的手指马萨基。 目光又被他手背上的青筋吸引,男生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青筋随着手指的揉动而跳动着,阮棠忍不住去想如果这只手去揉她的阴蒂,或插进穴里... 打住!打住! 拍了下脑门,阮棠在心里谴责自己,现在怎么跟个女色狼一样! 突然有点怀念没有开荤前的自己,自跟凌泉尝了禁果,食髓知味后,总是忍不住对好看的男生产生邪念。 不过她现在好想要... 可惜这次出门没有带任何情趣用品,她深呼一口气,关掉微信,打开行李包里的卷子刷起题来。 暧昧 晚上七点,阮棠跟大家一起去湖边吃烧烤自助。 毕竟是山里,昼夜温差大,工作人员给场地中间摆放了个大铁桶,里面烧着柴火,这场篝火派对就这么开始了。 都是十六七岁的学生,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光吃饭聊天多没意思。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瞬间获得大部分人的赞同。 张妙然甚至招呼服务员搬几箱酒过来,如果被选定的人弃权,则要喝酒惩罚。 反正她小叔早就给酒店的经理打过招呼,让酒店的人注意他们这些学生的安全,所以就算是大家都喝醉了,她也不怕出事。 啤酒很快被摆上桌,张妙然拿起一副扑克牌,把大小鬼找出来,又抽出十二张牌来,胡乱地洗这十四张牌,完事又发给在场的每个人一张。 “拿到大鬼的可以要求拿到小鬼的人,说个真心话,或者选择大冒险。”张妙然说着游戏规则:“如果小鬼拒绝,就要喝一杯啤酒作为惩罚哦。” 大家点头表示明白,每个人都拿到牌后,张妙然说:“亮牌吧!” 这次拿到大小鬼的是两个平时就很文静的女生,拿到大鬼的女生选择真心话,问拿到小鬼的女生:“最喜欢哪部电影?” “《乱世佳人》” 这轮就这么平淡结束了,张妙然重新收牌洗牌发牌。 可能是游戏刚开始大家还有点拘束,后来的四五场都是不轻不重的真心话问答,等轮到张妙然拿到大鬼时,才把气氛带动了起来。 张妙然选择大冒险,让拿到小鬼的张阳表演个便秘的表情。 她话音刚落,大家就哈哈大笑,张阳更是笑着指责她:“好你个张妙然,毁我形象是吧!” 不过说归说,最终还是酝酿了一下,按照大鬼的要求照做了个便秘的表情,又引来大家哈声一片。 把气氛炒起来后,大家逐渐玩得开了,问奇葩问题的,想鬼点子冒险的,有的想不出来还专门用手机搜索。 阮棠运气不好不坏,一直陪跑,没有抽到过一次大小鬼。 倒是江海宁抽到过叁次小鬼,可能是他下午光着上身引来无数路人侧目的事,在小群里传开了,有的人错过没有看到,竟然被抽中的叁次都是让他秀身材。 什么撩开衣服看看腹肌,当场做10个俯卧撑,秀一下肱二头肌等,不光引来同学们的尖叫起哄,连在场的服务员都频频偷看。 当他第四次抽到小鬼的时候,哀嚎着:“不要再让我秀身材了。” 他的话惹得女生们一阵窃笑。 好在抽到大鬼的是好哥们张阳,他选了真心话,并瞄着阮棠问江海宁:“在坐的女生里,有没有你喜欢的人?是谁?” “哦哟~~~” “哟哦哟~~~” 张阳的话瞬间引来大部分人的起哄,还有两个女生则红着脸不知道看哪好。 江海宁干咳两声,说了个:“有。”脸颊瞬间染上绯红。 “哟哟哟!宁哥还脸红了呢!” “天呐,宁哥这肤色都看出来脸红,那得多害羞哇!” 张阳也跟着起哄了两句,又说:“宁哥你还没回答是谁呢!” “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江海宁反驳。 “行吧,等宁哥再抽到小鬼,大家知道该怎么做吧?”张阳跟大家说着他的坏主意。 “知道知道!” 好在接下来好几次,江海宁都没抽到过小鬼,倒是阮棠终于不陪跑了,抽到了小鬼。 拿到大鬼的田一涵选择了真心话,问她:“棠棠如果遇到喜欢的人,会为了他早恋吗?” 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阮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可偏偏她现在已经跟凌泉谈着地下恋爱,属于早恋范围,但她又不想回答是,干脆直接选择弃权,端起酒杯干了。 大家也没想到她是这个选择,一时间有点耐人寻味起来。 在快散场之前,江海宁又抽到了小鬼,抽到大鬼的女生立刻问他喜欢的人是谁。 “她啊...”男生的目光巡视一圈,在座的每个人都被注目,最终视线落在阮棠身上时,他勾唇笑了笑,阮棠顿时感觉紧张,内心深处还有一点说不清的得意和欣喜。 然而就在大家跟着他的目光落在阮棠身上,以为江海宁会公布班长的名字时,他却说:“我弃权。” 话毕,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吊人胃口的做法引来唏嘘一片,众人吵嚷着,商量着等江海宁拿到小鬼就问这一个问题,看他是宁可喝到人醉不醒也不说,还是早晚招架不住道出口。 江海宁笑着喊犯规,他不服。 好在没一会,工作人员走来告诉他们很晚了,酒店餐饮部要打烊。众人只好结束游戏,拿起自己的随身物品,零零散散地离开湖边餐厅回到房间去。 阮棠作为班长总要多点责任心,把所有的女生都亲自送到房间里后,才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看到站在自己房外江海宁,颇觉意外:“有事吗?” “呃…”男生摸了摸鼻子,眼珠子飞快转了转,最终想到一个好借口:“我来拿衣服。” 今天漂流时,给阮棠救场的那件T恤,她还没有还。 “衣服我洗了,可能还没干。” “没事的,我还是先拿走吧,省的明天忘了,而且也太不方便。” 毕竟明天早上大家要集合回去了,她还衣服总会被别人注意到。 “行吧,跟我来。” 阮棠的房间是个豪华单间,刷卡开门后,直奔阳台去拿挂着的T恤。 T恤差不多快干了,就衣摆处还有点潮潮的。 她没有可以装衣服的袋子,干脆连晾衣架一起递给江海宁:“拿回去晾晾,明天就能穿了。” “哦。”江海宁接过衣服,杵在原地不动。 等着他主动告辞的阮棠挑眉:“还有什么事?” 他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想多跟喜欢的女生多独处罢了。 可能是酒精上头,心里这么想着嘴巴竟也不把门地说了出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四目相对,被告白的女生并无任何羞恼之意,只是双手抱胸笑着看他,一副早就知晓的样子。 一只以为在偷偷暗恋的江海宁受了打击,他恼羞成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 “不啊。”阮棠上前一步,踮起脚尖,伸手抚平他的眉头:“很可爱。” 他发火的样子像只没断奶的小狼狗,又奶又凶,可爱到她忍不住想吃这棵窝边草。 粗劣的眉毛被柔软的手指抚摸,江海宁舒服地眯起了眼,满脸的享受和荡漾。他这个样子更像个小狼狗了,少女的手忍不住上移,四指插入他柔软的发根胡乱地揉起来。 “别、别揉了。”江海宁抓住她的手制止。 太要命了,若是再揉几下,他就要硬了。 男生的反抗激起阮棠更浓的兴趣,“发丝好软,再让我揉揉。” 说着用另一只手去摸他的头,江海宁红着脸避开,阮棠继续追击。 两个幼稚鬼就这样玩起了你追我躲的小游戏,很快阮棠就没多少力气了,江海宁这家伙比她高个十多公分,她老踮脚尖很累的。 但阮棠不服输,干脆蓄最后一点力,把人狠狠扑倒在床。 “看你还往哪躲。”她一屁股骑在男生的身上,两只手报复性地揉他的头发,很快江海宁的发型变成了鸡窝头,惹得阮棠哈哈大笑。 少女笑够了才发现不对劲,她和江海宁的姿势不对劲,身下男生毫不反抗的态度不对劲,还有身后一个不对劲的东西抵着她屁股。 “你……”她立刻从他身上起来。 江海宁胡乱地拽着床上的被子,蒙上脸干脆装死。被喜欢的人发现他硬了,真是丢死人了。 阮棠盯着男生裆部支起来的小帐篷,扑哧笑出声。 只想着捂脸当鸵鸟的傻子瞬间明白过来,又扯着被子去盖住裆部,惹来阮棠更放肆的嘲笑。 “别笑了。”被子里的人闷闷道。 “你不闷啊。” 伸手去扯他头上的被子,被男生死死拽着,一副就算是闷死也不露脸的态度。 “这是我的房间,你还要留宿吗?” 江海宁倒是想,他说:“等一会,一会儿就好。”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勃起的性器非但没有要软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兴奋。 江海宁:……小兄弟,你不能这么坑我啊! “喂。”阮棠拍了拍身旁的人,“你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睡着?江海宁心想这倒是一个好主题。 “真睡着了?” 隔着被子贴他的头部去听,有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畔。无论真假,被子捂着脸会归不好,阮棠掀开盖着他脑袋的被子。 男生的俊颜暴露在外,闭着的眼睛可能因为头顶的亮光刺激到,从而紧了紧眼皮,很快又舒展。 “江海宁?” 他迷糊着嗯嗯一声,翻了个身,还真像是睡着了。 阮棠:...... 这就是体育生的优势吗,入眠这么快?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晚上十点四十。 总不能让这家伙睡这里吧,她伸手拍了拍男生的脸:“醒醒。” 江海宁毫无反应。 想到他尴尬的原因,视线又落到他的裆部——那里的帐篷竟然还在支着。 阮棠这下确定他是在装睡了,玩心大起,干脆伸手去戳他胳膊上的肌肉。江海宁起初还能忍着,只是戳着他的手指改成抚摸,像是羽毛般从他的肩头往下滑,一直至手背,又从手背处折回。不过叁个来回,他就控制不住颤了颤身体,还在硬着的性器更加兴奋叫嚣,疼得快要炸开。 装睡的男生明明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浑身的肌肉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就这样他还是不醒来。 “别装了。”阮棠看不下去了,“我知道你醒着。” 她越是这么说,江海宁越不敢睁开眼,他这会儿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心想就是地震了也不醒! 阮棠没了耐心,“我数到叁,你再不起来我就亲你了啊。”她觉得对方喜欢自己,一定会害羞,不敢再装睡了。 然而江海宁心里却想还有这好事?——是女人就要说话算话才行! “一。” “二。” “叁。” 数完数,见他依旧装睡,阮棠真的有点恼了。 以为我不敢亲? 她俯身就噙着对方的唇,吸吮起来。 老娘不只是蜻蜓点水,还要吻你!她凶狠地想。 急中生智 有些事情一旦起了个头,就变得复杂起来。 最一开始阮棠只是想用亲吻吓唬装睡的人,最后竟真的吻了对方;本来是想吻一下就撤离,却因为他的唇很软,口腔里还有淡淡的啤酒香味,竟越吻越上头。 而被亲吻的男生哪里受的住这种诱惑,一开始还被动亲吻,偷偷享受。后来欲望席卷全身,他开始反客为主,大手托着少女的后脑勺,一个翻身把阮棠压在身下,像是要将人吞入口腹般热烈回吻着。 本来就喝了点小酒,男生迸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也激发了少女的欲火,她遵从本能伸手去撩男生的衣服,柔荑在他性感的背肌上胡乱摸着,喉间溢出浅而细碎的呻吟声。 这充满暗示的性邀请,让男生再也忍受不住,抱着阮棠滚到床头,一边胡乱吻着她,一边伸出一只胳膊去拉床头柜的抽屉。 那里一定有避孕套。 他很快就翻到几个,并找出最大码。 阮棠的余光注意到他的动作,并未出声阻止,她的默认给了江海宁莫大的勇气。再次把少女压在身下,用牙齿撕开避孕套的包装后,正要去脱他们的衣服,这时房间里响起微信视频请求的声音。 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二人停下动作,互相看着对方一眼,各自去找自己的手机。 江海宁最先掏出他的,发现手机早就因为没电关机了。 而阮棠找到自己的手机后,看到屏幕上的【凌泉】二字,有片刻的慌乱。 天呐,她在做什么? 关掉声音,将手机屏幕朝下放回桌子,对想又凑过来的江海宁说:“出去。” “啊?”还被欲望驱使的男生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什么?” “滚。” 冷冷的一个字犹如一桶冰水,把江海宁从头浇到脚。 “对不起!”他立刻下床站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怕阮棠以为他一开始就是在打这个主意,只能拼命道歉。 阮棠也下了床,整理了下衣服,走到玄关打开门。 “出去。” “我...”江海宁张了张嘴,最终垂头丧气地离开。 刚把房门关上,手机再次响起视频求情的声音,阮棠跑回床上躺下,拿起手机接通视频,画面里的自己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屏幕那段的凌泉还没来得及看清屏幕上的画面,一接通就连着问:“你回房间了没?是睡着了吗?” 之前阮棠说要把女同学们都送到房间里去,等她忙完了再联系,可凌泉左等右等,这都快十一点了,她还没有发消息。 也想过是不是阮棠太累,回放假就睡着把回消息的事给忘了。但又怕有什么意外,犹豫再叁还是打个视频电话过去问问,可第一个视频邀请响了半天无人接听后,让原本就有点不安的情绪更加惶恐起来。 “嗯,我太困了…”她揉着眼睛,还小幅度地张嘴打个了哈欠,“回到房间想先躺一会的,没想到睡着了。” “那就好,等你好久没回消息,有点担心你。” “没事啦,这家酒店是朋友的亲戚开的。” 那他也不放心,痴痴地看着视频里的少女,突然他注意到到枕边有个奇怪的东西。 “那是……”男生指着屏幕,眼睛微睁,怎么看着像避孕套,好像还是拆开过的? “什么?”见他脸色不对劲,扭着脸左瞅右看,然后她看到了躺在枕边,刚才被江海宁打开还未用上的避孕套。 阮棠:…… 冷静,她暗自吸气,神态大方地拿起套套。 “是酒店的避孕套。”拿起套套放在前置像头前晃了晃,把胡思乱想的凌泉看得摸不着头脑。 “是好奇酒店的套套质量吧?”凌泉笑着说:“怎么样,酒店免费提供的质量是不是不太好?” 脸上挂着假笑给对方找台阶下,并在心里拼命压制冒出来的一个念头。 记得和阮棠第一次做时,她说她有套,然后拿出一盒开过包装的杜蕾斯。里面仅有的两个套套当天就被他用完了,后来丢垃圾时看了眼盒子包装,那一盒是十只装的,另外八只去哪了?他不敢也不想去问,而且阮棠和他一样是彼此的初次,不能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在质疑她什么。 但今天这件事……凌泉总控制不住多想,今早阮棠还跟他说同行去玩的人数变多了,他顺口问了一嘴男生多么,她回了句:比女生多。 那里面会有阮棠喜欢的男生吗?刚才发第一个视频申请时,为什么一直无人接听…… “不是啦。”少女突然压低声音说:“不是好奇这个,嗯……我有点想你了,晚上吃饭时在小商店买了个东西,本来是想回房间偷偷享用的。” “什么?” 凌泉听不明白她的意思,直到视频里的少女拿出一根玉米造型的果冻来,他瞬间有点明白了。 “既然被你知道了。”她把避孕套扯出来,套进玉米果冻的外包装上,并邀请凌泉:“那...我们一起自慰?” 心爱之人的邀请哪有拒绝的道理,再说他也很渴望她。 扭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门,保险起见还是走过去检查一下是否反锁。等检查完,又把窗帘拉上,男生这才拿着手机坐到床边。 “我好了。”他说着把声音开了外放。 “快把裤子脱了呀。”视频里的女声音量变大,吓得凌泉飞快将其调小。 将穿着的睡裤脱掉,凌泉看了眼勃起的性器,深呼了一口气,豁出去般用摄像头对准。 吐着透明液体的蘑菇头率先映入屏幕中,重新勾起阮棠刚熄灭的欲火,她也将摄像头对准腿间的粉穴,用无名指和食指扒开阴唇。 她说:“想不想插进去呀?” “想。”男生舔了下嘴唇,喉咙感到干涩:“还想舔,想喝里面的水。” 下流的话刺激着少女的情欲,她急切的将中指插进穴口,“嗯~~它进去了。” “嗯啊...棠棠下面好紧,好舒服。” “不要在里面搅呀~”她说着,手指在里面打着圈,“好舒服,哈啊...” 凌泉握着阴茎上下撸着,听着她的骚话,紧跟节奏:“小穴穴太紧了,需要搅一搅扩张扩张,乖,腿再张开点。” 阮棠闻言把腿张开了些,镜头也跟着拉近。 看到晶莹的液体把细细的手指打湿,男生低吟了一阵:“呃啊...小穴好湿滑,都是我干出来的…啊,宝贝的穴穴好滑。” 阮棠嗯嗯啊啊低声叫着,拇指揉着红肿的阴蒂,中指和无名指插进穴里来回抽动。 在看到凌泉撸管的速度变快,她也加速抽插的动作,可手指太细,爽点总差点意思,好在可以用上刚才救场的玉米造型的果冻。 见戴着小雨伞的玉米果冻一点点插进她的穴里,凌泉跟着调整了个姿势和镜头视角,每当她手里的玉米果冻插进去时,他就带入其中狠狠地顶胯。 阮棠很快会意,在对方顶胯时,就调高浪叫的音量。 “啊哈……阿泉轻一点嘛!哈啊……捅得好深,快要受不了了~” 她越说越爽,捏着玉米果冻的手越发快速地抽动,原本粉嫩的穴口已经摩擦成深红色,里面流出来的淫水也被捣成乳白色的泡沫,像是他射进去了似的…… “啊!”凌泉这么想着,有些受不住这意淫的刺激,加快撸动的速度,低沉沙哑地说着:“宝贝,干死你!呃啊……快要射了……” “快点!啊~再快点……干死我!”她也想高潮了,喘息着,眯着眼,手上的速度越发快速,很快与射了一手精液的凌泉一起高潮了。 “嗯……” 少女夹紧双腿,甬道里的媚肉疯狂吸咬着那根细长的玉米果冻,如果不是手指紧紧地抓着玉米果冻的尾端包装杆,这玩意很可能就要被她下面的嘴给吞了。 等二人的喘息声平稳后,凌泉去拿抽纸擦拭射出来的精液,阮棠懒懒的不想动弹,但穴里流出太多的淫水,让阴唇处黏黏腻腻的很不爽利,不得不去冲个澡洗一洗。 “我去冲一下。”她对凌泉说,“先挂了。” 凌泉期期艾艾道:“待会还视频吗?” 之前每次做完,他都会抱着阮棠腻歪会,虽然这次特殊情况无法抱着她,却还是希望能再说会话。 “再说吧…” 视频挂断后,画面卡了几秒,屏幕里光裸的凌泉,身材其实还不错的,是那种少年感的健康瘦。 只是和江海宁的身材比起来,就不那么有吸引力了,尤其是今晚差点和江海宁做……一想到这个遗憾,阮棠就更加惦记了。 下床去冲澡,等十分钟后出来,阮棠听到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打开一看全是江海宁发来的微信。 【想来想去还是要跟你道个歉…】 【请相信我,一开始我真的只是想跟你多呆一会,聊聊天】 【我确实是装睡了,因为我觉得好丢人,竟然当着喜欢的人面硬了,我……】 【我真的不是心存色心,真的只是控制不住】 【我是真的喜欢你,并不敢违背你的任何意思。请相信我,如果一个男生只是想跟你上床,他绝对不会在关键时刻放弃】 …… 江海宁发的消息,她都看完了,但她没有回。 本想删掉对方的,犹豫了一会儿,对其设置了消息免打扰。 如果不是凌泉的视频消息打了他们,或许今晚她和江海宁的关系就是另一种结局,但事实就是——没有如果。 既然没有走到那一步,哪怕阮棠现在对江海宁仍有浓重的好感,她还是选择先把人拒之门外。 这是一棵窝边草啊,能不吃就先不要吃,毕竟如果最后闹得不好看,就是一桩麻烦事。 滴,朋友卡 江海宁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好。 他总是时不时醒来看一眼手机,或者梦到阮棠给他回了消息,结果打开微信一看,对方连个标点符号都没给发一个。 带着这份失落与焦虑,熬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沉沉睡去。 “宁哥!别睡了,该回去了。” 迷迷瞪瞪间,感觉有人拍了下自己的肩,江海宁困难地睁开眼睛,张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怎么了?” 张阳说:“该坐车回去了啊。” “哦……”意识逐渐清醒,他马上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置顶第一的那个人未曾回过消息。 失落的情绪灌满全身,她不可能没看到,是不想回,还是已经把自己拉黑了? 江海宁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打了两个字,点击发送。 好在【早安】发送成功,屏幕上并没有再次弹出系统提示,男生忍不住咧嘴一笑,太好了,阮棠没有删他。 “宁哥你傻笑啥呢,赶紧着下楼集合了。”张阳说着,把从餐厅打包的早点放在他面前,“给你带的。” 早上八点他起来时,见江海宁还在睡,他就去叫人。结果这家伙睡得死沉,若不是他探了个鼻息,发现江海宁还喘着气,还以为他昨天出什么事GG了呢! 昨晚张阳回房间早,睡得也早,也不知道江海宁什么时候回来的,想着既然宁哥这么困,就自告奋勇给带了份早点。 “多谢了兄弟。”拿起一个包子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飞快收拾东西,没两分钟就完事,去洗手间随便洗了把脸,就跟张阳一起离开房间下楼。 到一楼大堂,阮棠见他们俩下来,“人齐了,走吧。” 说完率先离开,其他人跟着她的身后。 江海宁见状只好先跟着走,等上了车后再找机会。 所有人都上了车,张妙然跟司机打了声招呼让他开车走。 等车子平稳地驶上公路,张妙然开始跟同学们算这次租车的费用,江海宁借机走到最后排,坐到阮棠身侧的空位上。 “班长,帮个忙。”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钱包丢了,先帮我垫一下,开学后还你。” “可以。”阮棠没有拆穿他,拿起手机跟张妙然说了一声,等到家用电脑给她转两个人的账。 这会儿手里没有零钱,而这个时候智能手机刚在国内时兴两年,还没有出快速转账功能。 等阮棠放下手机,江海宁并未离开,而是趁机说正题。 “给你发了很多消息,都没有回。我还是想跟你当面道个歉,昨晚我...” “昨天的玩闹有些过了。”阮棠打断他的话,表情有些苦恼,“消息我看到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你。” 江海宁立刻小声说:“那就不回,没关系的,毕竟是我让你困扰。总之都是我的错,希望你还能把我当做...朋友。” 昨晚错过一个确定关系的大好机会,现在绝不能再提起表白的事,只能来招以退为进。 男生的话令阮棠满意,也隐隐感觉愧疚,昨晚的事也不完全是他一个人的错误。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嘛。”她说:“高叁之后,你们体育生会加重训练吧?到时候文化课上有不懂的,可以找我借笔记。” “好啊,不会的题也可以向你讨教吗?” “当然。” “那就提前先说句谢谢啦。”男生咧嘴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用肩膀轻轻撞了下阮棠的肩,一副好哥们的做派。 阮棠心跳猛地加速,不过是片刻的碰撞,竟然感觉到对方肩上勃发的力感。 她咽了口吐沫,脑中浮现昨晚触碰他身体的感触——真的是除了嘴,浑身都很硬。 * 步入高叁后,正如阮棠所说,江海宁上午在班里上课,下午别人刷题巩固知识点,他则是各种训练。 很多人都觉得特长生很轻松,其实不然。 他们的文化课分数虽然要求不高,但专业课的分数并不是随便考考就行的,不过是各有各的累而已。 第一个月考结束的这天,班主任提前打招呼,晚自习改成在班里看电影。 张妙然身为生活委员,按照惯例喊班里唯二的体育生当苦力,跟她去小卖铺拎饮料和零食。 阮棠见状喊了句:“妙妙,我想喝奶茶!” 她话音刚落,其他几个女同学也嚷嚷着喝奶茶。 “知道了知道了。”张妙然特意跟大家提前打个招呼:“不一定有啊。” 学校里就四个小卖铺窗口,面积都不大,一般早上的货比较全,这个点热门零食基本上都卖完了。 等十多分钟后,采购的人回到教室,张妙然把香草味的果奶箱子打开,一边击鼓传花式的从第一排发零食,一边对期盼着奶茶的同学们说:“饮料只有这个了。” 阮棠其实也没报太大的期盼,闻言道声辛苦,帮张妙然发零食。 忙完手头里的活,她让坐在门口的同学帮忙关下灯,自己则打开投影仪,把早就选好的《叁傻大闹宝莱坞》点击播放。 等她借着微弱的光回到座位,手无意间从桌洞里摸到个温热的塑料杯,诧异低头,发现一杯奶茶静静地躺在桌洞里。 怎么会有一杯奶茶? 阮棠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往江海宁的位置上看,男生似是一直等她回眸,四目相对后立刻冲她笑,比划了个喝的手势。 教室昏暗,他的脸有一半被阴影笼罩,虽然看不清,却觉得他的眼睛分外有神,那颗露出来的小虎牙也格外可爱俏皮。 少女翘着嘴角回过身,摸索着找出吸管,轻轻扎进奶茶的杯口包装,低着头喝了一口。 许是有被额外宠爱的感觉在里面,平时觉得甜度适中的奶茶,这会儿竟甜到她喉咙发干。 “你在干嘛?”同桌田一涵听到动静,低头凑近,待看清阮棠手里的奶茶,张嘴就要惊呼:“你怎么唔唔……” “嘘!”阮棠飞快地腾出一只手去捂同桌的嘴,“小点声。” 见田一涵点头,便放开了手。 “哪来的啊?” “买的。” “你什么时候离开座位的?” “怎么这么多问题。” “行吧,是我多嘴了,快让我吸一口。”田一涵说着就对着吸管就要弯腰张嘴,被阮棠伸手捏住嘴巴。 “不能喝。” 同桌的嘴巴被捏成小鸡嘴状,含含糊糊地问:“为什么?” “我刚才不小心把口水吐进去了。” 田一涵:…… 社死现场 电影播放完的时候,晚自习早已结束了十多分钟。 阮棠因为值日最后一个走的,晚自习后的卫生清洁要求不高,只需要把地面打扫一下,擦擦黑板就行。 等她搞完卫生出教室锁门,发现走廊已经寂静无人。 晚上喝了太多饮料,这会儿尿意有点重,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然而等她快走到洗手间大门时,不由得停下脚步——盯着亮着昏暗灯光的门口,她胆怯了。 说起来,前段时间学校有个引人发笑的谣言。 好像是高一的两个学妹,在晚自习期间上厕所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只发毛的红色断手。 然后学生之间就流传一只红毛手的鬼故事,这事越传越离谱,最终被老师和校长听说了。好在后来查出原因,那天被学妹误以为是鬼手的东西,其实是保洁阿姨常用的皮手套,那手套上的毛毛是保洁阿姨带手套拧拖把时,拖把上沾的毛絮。 再后来,学校给保洁阿姨们换了一批新手套——黄色的乳胶手套。 还特意在开大会的时候,跟全校师生说了一嘴,调侃大家再看到黄色的手套,不要再误以为是黄毛手了。 虽然这乌龙事件已经澄清,但当一个人要进洗手间时,脑袋还是控制不住乱想。 “算了…”阮棠决再憋一会儿,反正住的地方离这不远。 这么想着,立刻扭身返回教室。她走得越急心里就越怕,总觉得身后就有一只红毛手快抓到她了。 大概是在这种心理驱使下,待她见到班门口站着的江海宁时,总觉得男生身上冒着光——是驱散恐惧的圣光。 “江海宁?你怎么又回来了。”少女的声音有着她都不知道的喜悦。 “手机忘教室了。”男生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说出来:“还好班长还没走。” “哦。”她把教室门打开,“去拿吧。” 站在门口看着他走到座位上,从桌洞里拿出手机,还对她晃了晃。 教室门再次被锁上,江海宁很自然地跟在阮棠身侧,一起走到楼梯口下楼。 下楼梯时,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等阮棠从五楼下到二楼时,她的步伐变得迟缓——没想到下楼梯会加剧尿意。 并且走得越快,尿意越重。 江海宁以为她累了,在他的刻板印象中,女孩子的身体向来弱。 他也缓慢了脚步,反正对他来讲,能多跟喜欢的女孩子独处一会,是求之不得的事。 阮棠嘴上敷衍着江海宁聊的话题,脑子里想着一些黄色废料,不是她这会儿色意上头,而是尿意强迫引起的生理反应,控制不住想往那方面想。 尤其是每走一步,两腿摩擦刺激着她的膀胱,感觉随时要尿出来。 她忍得十分辛苦,在走到篮球场时,再也不能迈腿走一步了。 “你怎么了?” 看着捂着肚子,脸色很难看的阮棠停下脚步,江海宁下意识以为她吃坏了肚子。 “不会是那杯奶茶不干净吧?”伸手去搀扶阮棠,他提议:“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她出声拒绝,“...不是吃坏肚子。” 拜托她只是尿急,去医院干嘛?丢人去吗? 江海宁刚才也是一时心急,想着奶茶是他买的,万一真的不干净闹肚子,他可就成罪人了。 待听阮棠说不是吃坏肚子,稍放宽了心,转而想到女生捂肚子不一定是吃坏了东西,也有可能是来例假?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心一横,把人拦腰抱起。 被突然公主抱的阮棠一脸茫然:“干嘛?都说了不用去医院。” “我知道。”江海宁抱着她,往教师家属楼走去,“你们女生那个来了肚子会疼对吧?我抱你回去。” 阮棠:…… 虽然被他误会的这一点,也挺让人不好意思的,但似乎比让真正的缘由要好点? “麻烦你了。”她故作镇定地道谢,仿佛被对方抱着回家是因为她崴了脚。 “没事的,你住哪栋?” “左手边,最里面的六单元,五楼。” 可能是太晚的原因,他们很幸运的没有遇到任何一位路人甲,这让提心吊胆怕遇到熟人的阮棠舒了一口气。 江海宁不愧是体育生,身体素质是真强,他抱着阮棠到家门口,中间都不带停下来歇歇的。 阮棠下地去开门的时候,见男生满头大汗,呼吸声都加重了好多,一时心里过意不去,邀请他:“进来喝杯水,歇一会再走?” “好啊。”男生眼睛闪亮亮的,像是中了什么头都大奖一样,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 进了门,阮棠飞快换上拖鞋,丢下一句:“鞋柜里有双男士拖鞋,你自己拿!” 飞快钻进洗手间,阮棠刚脱了裤子要坐马桶上释放,突然想到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咋地,若是叫人听到多尴尬。 起身夹着腿磨蹭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当流水声响起的那一刻,她感觉差点要兜不住,憋红着脸飞快挪到马桶上,终于可以放心小便了TvT。 事后,阮棠带着无比轻松的状态走出洗手间,然而当她看到江海宁的举动时,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别动那个!”她一边抬脚冲过去,一边对对站在书柜前的男生喊道。 大概是她突然的高分贝吓到了男生,只见他肩膀一抖,大手一下子把书柜上的叁本书都扒了下来。 哗啦。 最不想看到的的场景发生了——用来装情趣玩具的书盒被打开,里面的东西散落在白色的地毯上,叫人无法忽视。 阮棠:!!! 地缝在哪,我要钻进去! * 第一次踏进喜欢的人家里,江海宁紧张又兴奋,趁着阮棠上厕所,好奇地打量四周。 房子是一居室,八十年代的装修风格。 厨房门口的一块餐厅区,被一面落地书柜和一个双门大冰箱占了。 几乎快要到天花板的书柜被塞的满满当当,江海宁十分纳闷,他房里的小书柜至今都空着一排,这就是学霸和学渣的距离吗? 好奇地走过去瞅了瞅,书架上不光是学习相关的书籍,最上面的叁排摆满了课外书。 他随意瞄到一本,书脊上写着《情书》俩字,心中微动。 难道是教人如何写情书的? 江海宁想拿下来看看,手指刚触碰到,就听身后传来急切的一声:“别动那个!” 他心一虚,手中的力道加重,竟把左右两边的书都扒了下来。 吧嗒—— 其中一本看着超厚,却拿着意外轻的书竟然是个书盒,江海宁只抓到一个边,中心不稳的书盒被打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看着一地狼藉,江海宁想开口道歉,但转念一想上次在酒店时被毫不留情地赶出去,他心一横,弯腰捡起两样东西。 阮棠心想这会儿是收拾残局的事吗?他应该提出离开才是啊! 抬手扶额,她一脸尴尬:“我来收拾吧,太晚了…” 逐客的话尚未说完,左手手腕突然一凉,她抬眸,看到手腕套着半只手铐,另外半只正被男生铐在他的右手腕上。 “你干嘛?”少女双眼微睁,这家伙什么时候还把上衣给脱了! 江海宁将手铐的钥匙抛到远处,把另外一个捡起来的东西塞到她的右手上,用充满诱惑的声音邀请:“亲爱的班长,我想被你玩弄。” 她摊开手掌,一枚粉色的锁精在灯光下闪着暧昧的光。 玩弄他 时至今日,阮棠彻底清楚——她不是一个禁得起男色的人。 已不想解释这些玩具其实是刚买来还没用过,她并非对方所想是个经验丰富的玩家。 解释它做什么呢,反正她不打算拒绝这个邀请。 江海宁羞涩地脱掉他的长裤,半软的性器暴露出来,并很快在少女的注视下渐渐勃起。它虽不如凌泉的鸡巴粉嫩,形状却十分好看,尤其是比阴茎颜色稍微粉一些的蘑菇头,又肥又饱满,马眼处流出透明的前列腺液,像极了雨后残留的水珠。 想起曾经和小姐妹们,私下讨论江海宁身材和尺寸的话,如今答案暴露在阮棠的面前,竟有一种被开小灶的得意感。 勃起状态佩戴锁精环很不方便,想到洗手间里有润滑油,她下意识转身去拿,左手腕的阻碍提醒她还有个手铐戴着。 “好碍事。”阮棠往玄关处的地上看,示意对方跟她一起过去捡钥匙。 “不要。”江海宁猛地收力,把惯性贴过来的少女半搂着,“好不容易被锁在一起,想跟小兔软糖贴贴。” 谁能受得了猛男撒娇,这反差萌简直踩着阮棠的性癖蹦迪。 她红了脸颊,干咳两声:“说起来,为什么要给我起这个外号。” “高一开学典礼,你当时扎了个双马尾。”松开搂着她腰的手,放在她的头顶揉了揉,男生笑着说:“好像一只垂耳兔,又呆又萌。” “啊…这么久你还记得呢。” 说起来当时阮棠是新生代表,因为要上台演讲,郑君如提前准备好女儿当天的穿着和发型。可能是在家长眼里双马尾比较乖巧吧,非要化妆师给阮棠扎个双马尾,这让她特别不自在。 现在让她回想都还记得当时的心情,既有对妈妈总是干涉她任何事情的不满,也有扎着小学生才会扎的发型的装嫩丢脸。 只是没想到,当时台下竟有个人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突然就觉得,那场回忆也没有那么尴尬。 阮棠让男生坐地毯上,她捡起地上的一个眼罩,单手吃力的给江海宁戴上,那双闪着星光的眼睛被遮挡住了,她这才有了胆量去亲吻男生。 从挺拔鼻梁处一路沿下,路过之处对阮棠来说都是美景,光洁的下巴、滑动的喉结、漂亮的锁骨、坚硬的胸口……柔软的唇停在漂亮的肚脐处,舌尖围着肚脐打了个圈,咸咸的汗味品入她的口中,并不令人感觉恶心,反而让她越发兴奋起来。 说起来,江海宁属于多汗体质,稍微动一下就一身汗,但奇怪的是他的汗毛很少。好在他平时蛮注重卫生,每次冲完澡还会涂身体乳,也不知道是长期使用这个的原因,还是真的有体香,阮棠感觉他身上有淡淡香味。 被蒙着眼的江海宁,感官放大,柔软的亲吻令他兴奋异常,粗喘的声音比跑了叁圈八百米还要大,脐下叁寸那根肉棍胀痛不已。 “嘶……”突然他感觉乳尖微痛,但不太像是被咬了,“是夹了什么吗?” “乳夹。”少女说着,还摆弄了下缀着的铃铛,“这颜色真土。” 芭比粉色在他的小麦肤色的映衬下,显得饱和度很高。 “什么颜色?”男生好奇,想摘下眼罩看,被阮棠制止。 握着他的手,将其覆在挺立的鸡巴上,阮棠舔着微干的嘴巴说:“撸给我看好不好?” 江海宁没有拒绝,手指圈住鸡巴,娴熟地撸动,喉中发出低沉的喘吟,听的阮棠腿间直流淫水。 她单手脱掉下衣,骑在男人的腿上摩擦,湿黏的淫液是最好的润滑剂,让她享受一场如同滑梯般的乐趣。 “呃...”男生低吟不断,以为腿上粘腻是流出来的经血,犹犹豫豫道:“这样可以吗?会不会感染到?” “什么?”阮棠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来例假了么。”他也不是很懂女生的生理,只是偶然听说过女生生理期不可以做,会有细菌感染。 “哦,你说这个呀。”少女用手指沾了点淫液,恶作剧般在他鼻下晃了晃:“并没有来哦,不信你闻闻。” 就在她以为男生会嫌弃地躲开时,对方却抓着她的右手,将她的食指含入嘴中。 “哎呀!”阮棠吃了一惊,“不怕我骗你啊,傻子。” “好吃。”男生吸吮着她的手指,品尝上面腥甜的味道,很快就有了泄意,“我、啊...可以射了吗?” 那怎么行呢?阮棠心想她才刚开始爽。 “不行哦。”将手从他嘴里抽走,她问男生:“你跟别人做过吗?” “没有!”江海宁怕她不信,还发毒誓:“我要是骗你就考不上体大。” 阮棠满意了,右手捏着锁精环插进花穴里,再拿出来时上面沾满了淫液,她以此为润滑剂将锁精环套进他的阴茎根部。 “啊!嘶...”男生痛叫几声,硬硬的塑料环刮得他又疼又爽,当那玩意卡在根部时,他有种想尿又尿不出来的别扭。 但很快,这种别扭被新的爽感压下去,他的鸡巴进入了梦寐以求的湿滑甬道里。 少女将穴口对准蘑菇头,一点点插了进去,慢慢吞着他的阴茎,太大了……缓慢扩张了半天才完全吞下去。 不敢幅度太大,只动作轻柔地上下吞吐,急得江海宁好想把人压在身下猛操一顿。 察觉到骑身下的男生想要扶着她的腰顶胯时,少女胡乱捡起地毯上的流苏皮鞭,轻轻抽在他的胸膛。 “不要乱动,你没有掌握权。”她用带着教训的口吻说。 江海宁立刻停下动作,喘着气道歉:“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他的乖巧令少女满意,单扶着他的肩膀再次扭动起来。 女上的姿势并没有维持太久,阮棠很快就感觉累了,趴在男生的身上半磕着眼轻吟,鸡巴插在小逼里,即便是没有抽动都觉得很舒服。 不戴套真的好舒服啊,阮棠想如果有这么又硬又软的假阳具就好了,她会每晚都插在阴道里睡觉。 江海宁不懂女生的快乐,比起温吞他更喜欢激情的冲撞,小心翼翼问:“是不是累了,要不我来?” “嗯哼…”扭了两下屁股,少女轻咬着他的喉结说:“记得轻点。” “遵命。” 男生手扶着她的腰,温柔地撞击。 江海宁虽不可视,但只要用心聆听,可从少女的呻吟声感受她的情绪。 只要阮棠呼吸急促,吟声凌乱,他便快速抽插暗爽一把,待对方有不适的闷哼声时,就缓和速度,浅浅插弄。男生把阮棠操弄得舒舒服服,腿间淋漓一片,全是她小逼里流出来的淫水。 男女交织运动的喘息声不绝于耳,约莫二十分钟后,阮棠终于高潮了,咬着男生的耳朵,喘息着命令他:“不要…哈啊……不要动了!嗯……” 甬道里的贝肉疯狂吸吮着鸡巴,江海宁又有了泄意,可根部有锁精环封印着,让他憋得十分难受。 “呃啊...好想射。”他用委屈的语气恳求,“可以让我射了吗?” 全心感受高潮快感的少女没有理他,过了半晌才发觉江海宁浑身汗津津的,贴着他很难受。 她这才想起身,花穴吐出大肉棒,拉丝的液体悄无声息地滴落在地毯上。 手指捏着锁精环动了动,江海宁直喊痛。 “轻点轻点!嘶……” 阮棠皱眉,“太粗了,不好取下来。” “那怎么办?” “等它软下来呗。” “好吧。” 阮棠摘掉他脸上的黑色眼罩,猛然见到亮光的男生,眼睛控制不住地眨了很多下。 少女晃了晃左手,“先跟我去拿钥匙。”手腕都磨出红印了。 “哦。”江海宁慢慢站起身,跟着她往玄关处走去。 手铐打开后,阮棠进洗手间冲澡。 站在门口的江海宁,低头看着仍硬挺的鸡巴,委屈巴巴道:“拔吊无情。” 偷来的照片 等江海宁收拾完,已是夜里十一点半左右。 阮棠困得睁不开眼,见他从洗手间里出来,跟他说:“这个点你回家方便么,我给你叫个车?” 此时通着学校的那个小门肯定锁了,即便没锁他也不好从校门走,但好在家属楼的正门没有设门卫,江海宁可以从那里离开。 男生听出阮棠不打算留他一宿的意思,抿着唇说:“不用了,我家离这很近。” “嗯,那你到家跟我回个消息。” “好。” 从沙发上起身,阮棠走到玄关处,做贼似的趴在猫眼上看着外面。 其实这个点肯定没人出来,住对面的是个一家叁口,据她平时的了解,应是个作息早睡早起的一家人。 正要回头跟男生说话,他却从后面环抱着自己,像只狗狗一样拿头蹭她的脖颈处:“都不象征性地留一留我……好无情。” “哎~”阮棠侧头躲,一脸嫌弃,“头发好湿…” 江海宁立马站直身体,期期艾艾地问她:“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呀?” “你觉得呢?”她反问。 “那当然是恋人!” “嗯。”少女眼神闪烁了一下,转过身来温柔地理了理他的衣领,“但是,暂时要保密,你懂吧?” “嗯嗯!”男生高兴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知道我知道,毕业前保持地下情嘛。” “好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用手遮嘴打了个哈欠,阮棠催促:“快回去吧,出了大门记得把门给带上。” “那…晚安。” “晚安。” 江海宁轻手轻脚出门,尽量悄无声息地下楼,直到彻底离开家属楼,身体才放松下来。 外面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昏暗的路灯照着。 临近十一,昼夜温差大,江海宁只穿了个短袖长裤,头发还潮乎乎的,这会儿小风一吹冷得他一个哆嗦。好在心里高兴,靠着一身喜气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却发现大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好心情瞬间减半,拿出手机想给老爸打电话,突然想起来今早他去外地了。 “草。”江海宁低声咒骂:“老妖婆又整我。” 他生母早逝,老爸再娶,继母说不上恶毒,却也不是什么好人,对江海宁这个继子向来是面甜心苦。小时候经常受委屈还不能说,因为非但没人信,反而还让街坊邻居觉得他继母不容易,对他这么好还养不熟。 长大后江海宁也学聪明了,在有外人的时候会陪继母一起演戏,顺便从继母那里捞点钱,反正她爱面子一定给。 但没有外人的时候,他就等着受对方的小动作——比如今晚他明明还没回家,对方就把大门反锁。 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事了,江海宁早已有对应手段。先给阮棠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平安到家,把手机收好,走到围墙处,动作敏捷又娴熟地爬上去。 他家是个二层的自建房,住房面基并不大,一楼住着两个家长和他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二楼的两间房是他和继兄李超住。 说是继兄,其实两个年龄相差并不大,李超只比他大一个多月而已,和他同校也读高叁,是个成绩一般的文科生。 江海宁走上楼,小客厅亮着一盏台灯,李超正坐在电脑桌前,玩着他俩共用的台式机。 李超听到声响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人高马大的江海宁,不满地嘟哝一声:“吓死个人。” 江海宁没理他,抬脚进了自己的房间。 没一会他又重新出现在李超面前,气势汹汹道:“你进了我的房间?” “乱说什么。”李超表情有些不自然,“谁去你房间了,你有证据么就乱讲!” “照片还给我。”江海宁懒得跟他费口舌,揪着他的衣领要回自己的东西。 视线触及到短袖下肌肉暴起的胳膊,李超吓得结结巴巴道:“别、别打我,给、给你!” 他从鼠标垫下拿出偷来的照片,江海宁放开他,动作珍惜地检查一下,发现并无任何污渍和折痕,这才放下心。 “我警告过你别踏进我的房间半步。” “我没有!是妈去你房间打扫,这个照片是从床上掉出来的。”他小声嘟哝:“要不是我看到,她差点都要扔垃圾桶里了。” 江海宁并不相信他的说辞,但也懒得问太多,只再次警告:“再有下次,我把你牙齿打掉!” 李超怂巴巴地低头不作声,等人快走到房间门口,又不甘心地咒骂:“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富家千金也敢妄想。” 他曾经无意间发现江海宁有一张阮棠的照片,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弄到手的,班里有个关系不错的男生暗恋阮棠,他知道后为了讨好对方,这才趁着江海宁不在家,想偷走送人。 可恶,都成功一半了。 继兄的话像寒冬里刺骨的西北风,年轻气盛的少年人哪里受得了半点阴阳怪气,立刻回头得意道:“不劳你费心,我女朋友她很喜欢我!你还是多操心下自己吧,又矮又丑,将来若没考个好大学,你们班的班花更瞧不上你了。” “你!”李超瞪眼,“呸,吹牛不打草稿。” 江海宁见他不信,想到刚答应阮棠两人的关系要保密,他忍了忍,最终丢下一句“爱信不信”,然后关了房间门。 拿着阮棠的照片看了看,将其夹进最喜欢的一本小说里,然后放在枕头下面。 这张照片其实是他从阮棠桌上偷来的,刚升高二的时候,女生之间突然流行给关系好的人互相交换艺术照片。阮棠人缘好,班里的女生都向她要照片,她就洗了很多张给大家挑选。江海宁眼馋,在座位上盯了一上午,趁着午休大家去食堂吃饭的功夫,偷偷从阮棠座位上拿走了一张。 打开手机看了眼微信,阮棠回了个“嗯,早点睡”,就再也没有第二条消息了,江海宁点开对方的朋友圈又从头到尾看一遍。 他一定会跟阮棠有个美好的未来的,躺在床上回味今晚的事,越想越开心,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熬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小竹马有点茶 十一这天,凌泉从绵城坐车来沪城找女朋友。 阮棠掐着点去高铁站接人,说来也奇怪,明明平时没少视频,甚至视频做爱次数也不少,但站在出站口等待的心情竟然有紧张的陌生感,像是跟聊了很久的网友第一次见面似的。 出站口很快迎来新的一波人潮涌动,阮棠大老远就从人群中看到了凌泉。 一个月未见,感觉他变白了好多,头发也有点长了。他穿着白色T恤和卡其色长裤,脚踩黑白配色的板鞋,背着个米色双肩包,整个人看着清冷又干净。 在对方眼中,阮棠也是人群中很扎眼的人,二人视线对上,凌泉扬起笑容冲她招了招手,脚步加速来到她的面前。 “等很久了吗?” “没,我刚到五分钟。” 男生忍着羞赧拉女朋友的手,“吃饭了吗?” 阮棠调侃:“现在十点多,你问的是早饭还是午饭?” 他腼腆地笑,“早饭。” “早吃过啦,我八点起来的。” “那你渴不渴,想喝什么?”凌泉左右张望,看到不远处有家肯德基,“我去给你买杯九珍?” “好啊。” 阮棠享受这份关爱,等男生给他买了一杯少冰的九珍,禁不住踮脚亲了亲对方的脸颊。 男生瞬间红了脸,但他实在太思念女朋友,顾不上此时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揽着少女的腰肢低头亲吻她的唇。 年轻人的拥吻总能引起路人的关注,路过的行人或大胆侧目,或小声嘀咕,也有人拿出手机对着亲吻的小年轻拍了张照片。 不远处拥堵的街道上,林安坐在轿车里,把刚拍来的照片发送给哥哥。 坐在他身旁喋喋不休的贵妇人,见状不满地嘟哝:“都这个时候了还玩手机。” 她陪儿子去参加少儿小提琴比赛,一路上又是叮嘱又是打气,嘴巴都说干了,这小子竟连一个字都没蹦出来,气死个人。 林安把手机关屏,一脸不耐:“那你想让我干什么,在车里练习拉小提琴吗?” “哎,你什么态度呀。”俞思思提高音量:“有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吗!” “反正你永远有理。”林安说完把耳机戴上,一副拒绝再沟通的样子。 俞思思气得胸脯起伏,想开口让司机把空调再开低点,转而又想到别把儿子吹感冒了,只好从包里拿出一把精美的折扇。 她一边扇风一边想:也不知道是儿子太气人,还是她更年期了,最近感觉一生气就出好多汗。 都怪那个女人的儿子!俞思思在心里暗恨,林宪那家伙年纪不大,心思可真不少,也不知道给她的一对儿女下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都把他当亲大哥一样对待。有时候她想挑拨一下他们的关系,还惨遭儿女的反驳,说大哥才不是她说的那样,是个好哥哥。 真是把她气得眼冒金星! 好在终于说服老公把林宪送出国,趁着对方出国的这几年,她一定要把儿女的心给拉拢来。 * 林宪打开弟弟发来的微信时,他正在挑选下个月给阮棠的生日礼物,看到照片后,带着笑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虽然早已有这份猜想,但看到小青梅和别的男生拥吻,心像是被针扎了般刺痛。 手中划动几下,在跟阮棠的聊天框里打了一串字后,又全部删除掉。 有什么好问的呢,他又没有立场,而且还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有的时候窗户纸捅破太早,连朋友都没得做。 但也不能坐以待毙,猜想阮棠肯定是要带那人在沪城吃喝玩乐的,便点开不同的联系人,逐个去问她常去的地方,没过多久还真让他打听到他们的去处。 林宪起身,对一旁站着的柜姐说:“这些都包起来。” 年轻的柜姐笑容加深,轻声细语道:“请您随我来。” 他付了钱,写下送货地址,在柜姐热情地相送下离开。 坐上轿车,林宪吩咐司机:“去龙湖天街。” 龙湖天街上的某家俱乐部里,阮棠和凌泉在快乐地玩着卡丁车。 大概是假期原因,店里的客人比平时多一倍,他俩玩了几圈结束后,发现再继续玩就得排队了,阮棠索性不玩了。 “你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 “好啊。”凌泉把头盔摘了,甩了甩头发,“你想吃什么?” 少年甩发的动作,无形中撩动了阮棠的心弦,她眼神暗了暗,心想:有点想吃眼前的美色大餐啊。 “去楼上的餐厅吧。”她说:“吃西餐可以吗?” “嗯,那我们走吧。” 二人来到楼上的赛车主题餐吧,好在这会儿餐吧的客人比楼下少,阮棠找了个靠窗的座位。 林宪找来时,两人刚点完餐。 “棠棠。”他大步走到她这桌,笑着招呼:“好巧啊。” “哎?咳咳——”正喝着水的少女被呛到,坐对面的凌泉还没反应过来,林宪率先伸手在她背后拍了拍。 “我有这么可怕吗?”他调侃道。 平复咳嗽的阮棠一脸心虚,“不是啦。” 昨天林宪问她十一要不要出来玩,阮棠就随便扯了个理由,说是陪小姐妹逛街,结果... “不是说要陪小姐妹逛街?”林宪看了眼凌泉,“我怎么瞧着这位有点眼熟。” “你不记得啦?”少女干笑两声,“暑假的时候你俩见过一面,住我外婆家对面的男生。” “哦~是他啊。”林宪假意想起,冲凌泉友好一笑:“你好,我是林宪。” “凌泉。”男生说完低头喝水,隐去眸中的恼意。 对方和棠棠的亲昵感令他感觉不适,可也不能说些什么,这种感觉令人心烦。 林宪东张西望一番,对阮棠说:“路过这里突然想吃这家的牛排,没想到今天人这么多,能跟你们拼个桌么?” 阮棠下意识挪了挪屁股,往里面坐进去,“可以,没关系的。” 说完才觉得不对劲,她的男朋友都没有跟自己坐一起...可林宪已经坐在了她刚才的位置上,并拿起菜单看起来。 抬眼见对面的凌泉始终低着头,只好拿起手机给他发微信。 【抱歉呀,我应该让他坐你那里的...】 凌泉在心里叹口气,回【没事的,你也是下意识反应】 【咱们吃快点,下午去看电影】说完还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阮棠很少发表情包,这对凌泉来说无异于在撒娇,他心中的不快瞬间散去,回了个【好】。 林宪点完餐开始演了。 “瞧我,怎么坐你身边来了。”他假意要起身,“你男朋友好不容易来一趟。” “啊?不是的!”少女立刻伸手拉着林宪的胳膊,让他继续坐下,“瞎猜什么啊,我跟凌泉就是好朋友。” 对面的凌泉听到她这么说,猛地抬头,脸色变得很差。 阮棠:...!!! 她也不想啊!只不过若要让老妈知道她谈恋爱,真的很棘手。 从上初中开始,就妈妈被严厉警告过,高中毕业之前绝对不可以谈恋爱。校董的女儿带头早恋,这不是在老妈雷点上蹦迪吗! “是我误会了。”林宪抿唇抑制住嘴角上翘的冲动,提议道:“棠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这样吧,下午我做东,咱们去马场玩。” 凌泉闻言立刻紧盯着阮棠看,生怕她一口答应。 好在阮棠还知道顾及他的感受,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人家是来找我玩的,跟你又不熟。” 怕林宪会说什么“一回生二回熟”,用膝盖撞了下林宪的腿,揶揄他:“还你做东...拜托少学大人那口吻好不好,听着好怪。” “好好好。”林宪用略宠溺的语气说:“那我不掺合了,你们好好玩。” 凌泉:... 他现在感觉很致郁,有种以朋友的身份来探望阮棠,她却带着男友一起接待自己的错觉。 待服务生把餐上齐,阮棠发现对面的男生吃的很慢很少,一副很没有胃口的样子,她心中愧疚。 若不是她矢口否认关系,林宪也不会故意当电灯泡,凌泉也不会受这个委屈。 可她也是没办法嘛! 终于把这场糟糕的午饭熬过去,阮棠喊服务生结账,林宪却拿起她的挎包起身说:“刚才我结过了。” 阮棠“哦”了一声,跟凌泉说:“那咱们走吧。” 说着也起身,站在过道上整理了下衣服上的折痕。 “你们待会去哪?”林宪很自然地伸手去捏她背后沾着的一根头发丝,“我送你们过去。” “不用啦,你去忙你的。” 阮棠不知道他刚才的小动作,她现在只想赶紧把林宪甩开,然后好好哄一哄脸臭的男朋友。 然而林宪今天格外难搞定,竟伸手揽着她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态度推着她往前走,“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可是从小一起穿尿不湿长大的交情。” 身后的凌泉气得太阳穴突突的,都要忍不住出拳打人了。 好在这时阮棠有点恼火了,将搭在她肩上的手拿开,“沉死了!” 扭头冲凌泉讨好地笑笑,又回过头来瞪林宪一眼,小声嘀咕:“你今天脸皮怎么这么厚呀,赶紧走。” “好吧。”知道她这是真不高兴了,林宪耸了下肩:“那我总可以跟着一起下楼吧?” “随你。” 叁人沉默着下楼,走出俱乐部大门,林宪识趣地提出告辞:“那我先走了,后天见。” 他指的是后天阮棠爷爷过大寿的宴席。 阮棠对他摆摆手:“拜拜。” 大灯泡快走吧你! 林宪冲凌泉颔首招呼,“玩得开心,拜。” 看着他坐上轿车走远,阮棠立刻去挽凌泉的胳膊道歉:“对不起呀,让你受委屈了。” 凌泉把胳膊从她手中冲出来,淡淡道:“朋友之间这么亲密,不合适。” 哟,看来是真生气了。 阮棠从小到大就没哄过谁,哄人真不是她擅长的事,而且还是在外面… “那可以请朋友陪我看场电影吗?”先找个地方再继续哄。 凌泉抿着嘴不说话,他心里憋屈,又舍不得跟阮棠吵。 “走啦~”少女重新挽着男朋友的胳膊,拉着他往左侧走。 她预定的私人电影院正好就在这栋楼的顶层,从东门的电梯坐上去就能到达。 哄他 电梯到达顶楼,阮棠在前台报出会员号,工作人员递给了她一张房卡。 凌泉把银行卡递过去想要付款,被阮棠拦着。 “已经付过啦。” “哦。” 她接过着房卡,拉着男生的手,“走吧。” 穿过灯光昏暗的走廊,熟门熟路地找到开的房间号,刷卡开门。 将房卡插进电源槽中,黑暗的房间瞬间亮起来,中间的投影大屏幕自动启动。 示意身后的男生关上门,她则坐到真皮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iPad打开影视菜单。 “你想看什么电影呀?” “都行,看你想看的吧。”凌泉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把双肩包从背后摘掉。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阮棠挪了挪屁股,贴着凌泉的身体,微微扬起下巴去咬他的耳垂,“怕我吃了你呀?” 她咬得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凌泉控制不知哆嗦了一下。 心中先是冒出一丝喜悦,又被冒出来的羞恼打散,他稍微往后躲了躲,说:“超出朋友间的范围了。” “还生气呢~”她抬手在男生的下巴挠了挠,像是逗一只气性大的猫咪:“阿宪是我发小,世交那种,这不是怕他把我早恋的事说漏嘴嘛。” 阿宪…叫的那么亲昵。 发小…那不就是青梅竹马么?凌泉瞬间就明白刚才吃饭时的怪异感在哪了,林宪那个家伙绝对是喜欢他的女朋友,并明里暗里向他宣告这份的心思! 他脱口而出:“他是不是喜欢你?” “你说什么呢。”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的阮棠,觉得这个猜测荒唐又好笑,“这怎么可能。” “可是他...” “好啦!”阮棠打断他的话,“不要乱猜好不好,这让我觉得很惊悚。” 现在的她是把林宪当亲友看待的,属于半个血亲的那种。 女朋友对她的竹马没有男女心思,这让凌泉心安了不少,但他还是觉得心烦意乱,小声嘀咕:“你是当局者迷。” “哎呀,你怎么回事嘛。”她有点不耐烦了,“不要没事找事。” “我没事找事?”凌泉顿觉委屈,“那如果今天是我的一个青梅,在饭桌上跟我亲密无间,我还对她隐瞒我们的关系,你不会生气吗?” “我不是说了,怕阿宪在我妈面前说漏嘴嘛!而且最一开始我也跟你商量过,暂时不能让家长知道,你也答应了呀。” “可我也不是气这个。”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吵了好么?”阮棠脑壳痛,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就吵起来了,她随便打开一部电影,拿起一个抱枕仰进沙发里,“看看电影,各自冷静一下,OK?” 凌泉见她这个态度,薄唇紧抿,身体紧绷。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夺门而出。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觉得这是很不负责的行为,况且也舍不得让阮棠下不来台,更怕因此造成分手的局面。 投影屏幕上播放着画面,男生无心观看,耳朵里明明听着电影里的声音,可他扔觉得空气安静的可怕。 想扭过脸去看身边的人在做什么,是跟他一样心里乱糟糟的,还是没心没肺地看着电影? 然而像是被魔法封印成了雕塑般,明明想动却怎么都动不了,只有眼皮还在眨动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影也播放到一半,凌泉的视线落在屏幕上,却不知道剧里在说些什么。 心里乱糟糟的,只知道室内的空调温度开的太低了,有点冷,他有鼻炎,空气太冷时会流清鼻涕。 凌泉坐不住了,终于动了下快要僵硬的身体,去抽茶几上放着的抽纸盒。因为怕擤鼻涕的声音影响他的形象,凌泉只小心翼翼地擦拭,尽量不要弄出太大的声音。 然而他发出来的细微声,听在阮棠耳中像是在自艾自怜的啜泣。她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确定屏幕播放的内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有想哭的念头。 该不会是我把人气哭了吧?她想。 不过她确实对不起人家,不说今天这事,单劈腿江海宁就是一个大写的对不住。 “唉。”少女叹息着,似无奈又似忧愁。 她的身子又贴紧凌泉,双手捧着男生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别气了好不好?”她语气温柔又带着点撒娇的味道,“我不想跟你吵架,好不容易见一面,你就不想我吗?” “想。”他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着:“所以一放假就来看你。” 高叁党每周只有星期日休息,就这也只是周日不在学校学习,而是在家里复习而已。所以,当得知十一只放假叁天,他立刻买票来沪城看阮棠,但他只能呆一天晚上就得回去,因为阮棠说她还有别的事,只能陪他一天。 “我也想你。” 阮棠说着去吻男生的唇,清浅的贴紧后,开始慢慢吸吮,又用舌尖去舔他的唇瓣,然后滑入口中,挑逗他笨拙的舌,逼迫它与之交缠共舞。 这个吻很长,长到凌泉快喘不过气,又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仰倒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没过多久,欲望的开关也被打开,情爱的欲火窜到他的脐下叁寸之处。 “它苏醒了。”少女停止了亲吻,抬起脸笑着看他,放在胸膛处的手往下游走,落在他的裆部点了点,“它和你一样想我,是不是?” 凌泉喘着气,凝视着她的恋人。 “是。”他说,“但我更想你。” 情话是性爱最好的润滑剂,褪去衣物的阮棠很快就将戴着小雨伞的性器吞到其根部,凌泉发出一声久违的长叹,似满足又似贪念,听得阮棠耳朵痒痒的。 她骑在少年的胯间上下晃动,胸前的两团肉球被两只大手抓着,用力地捏揉成各种形状。 “嗯~”阮棠嘤咛一声,“好舒服。” 身下的男生喘着气,享受了一阵对方的骑跨后,就听她说:“累了。” “我来动。” 他让阮棠趴在他身上,双手托着她的屁股,胯部用力往上顶起来。 “啊啊...好舒服,嗯...” 阮棠一边呻吟一边吻他,她很喜欢这个体位,没多久就有了想要高潮的欲望。 “快点,啊...好想要。”她对凌泉提出要求,身下的男生加快了顶撞的速度,然而他都累得使不出劲儿了,她还是到达不了那个点。 凌泉的性器虽然比江海宁的稍微长一点,但根茎粗,蘑菇头不大,这个体位总是顶不到她的G点,阮棠又爽又急切。 一直都观察着她感受的凌泉,也清楚这个姿势她不易高潮,提议道:“换个姿势?” “好呀。” 凌泉让她坐在沙发上,后背抵着柔软的靠背,他双手各撑着少女的膝盖,将她的腿呈M形。 “搂紧我的脖子。”他说。 少女听话的照做,男生挺着肉棒找准穴口,一点点插了进去,然后抱着她的腰,让她的腿缠着他的腰,两个人像是藤蔓般紧密相连。 他跪在沙发的边缘,开始卖力肏弄。 “啊…慢点!太深了。” 少年立刻缓慢了速度,“这样?” “嗯,再慢点,让我适应一下。” “这样舒服么?” “啊哈…舒、舒服,嗯……亲亲。” 凌泉贴着她的唇深吻,身下的动作依旧温柔出入着,虽然这个姿势让他插入更深,但更紧致的甬道令他无法坚持太久。 太舒服了,哪怕是缓慢地插入,也让他爽得后脊椎都在发酸。 少女轻轻浅浅的呻吟声不断的传入他的耳中,偶尔有那么一声极致的魅惑音调,听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棠棠,哈啊…棠棠。”他轻轻地啃咬着少女的脖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好爱你,我好爱你。” 或许是被伺候的太舒服,也或许是情爱的氛围烘托,阮棠被男生的表白情绪感染,她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边喘边说:“那你就狠狠干我,啊哈…又多爱…就干多狠。” 她这会儿太想要了,有种恨不得被肏死在这一刻的急迫感。 凌泉隐约了解她的心情,环着她的后背,将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憋着一股气狠狠地在她的穴里撞击。 “啊啊…” “快点,嗯哈…” “呃嗯…” 阮棠被狠狠抵在沙发靠背上,感觉浑身都要晃散架了,大腿根处酸软无比,但更多的感觉是爽。 “快点,啊…快!再快!” 她掐着凌泉的后背,催促着,沉重的沙发都被晃出了声响,可见其画面有多激烈。 “我…啊,快忍不住了。”凌泉拼命忍着泄意,在甬道里驰骋的速度丝毫未减,他从身下少女的表情看出,她快要高潮了。 “啊啊啊…” 阮棠发出高亢的叫声,终于阴道高潮了,她半眯着眼,脸颊潮红,一脸的媚态横生,“不要…不要动了。” 高潮时的甬道里格外敏感,都能感受到在避孕套里射精的鸡巴一抖一抖的。 “好痒~”她低笑两声,娇嗔道:“快出去嘛,你的小弟弟抖的我好痒。” “再让我呆几秒。”男生亲吻着她,撒娇。 “好吧。” 凌泉射完了才把肉棒拔出来,射出来的一泡精液又浓又黄,把避孕套的顶端都装满了。 阮棠啧啧两声,给他递过去抽纸盒。 “我先帮你清理。” 凌泉抽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她腿间的泥泞,等弄完了才去清理他身下的污糟。 “你怎么这么好呀~”阮棠跪在沙发上,趴在他后背,外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凌泉笑了笑,“困么?” 以前只要做完,阮棠都会困。 “困啊。”阮棠揉了揉眼睛,“电影还想看么?” “不了。” “嗯,那我们走吧,找个地儿睡一会。”先穿好衣服的她去拿两人的包,当拎起凌泉的背包后,嘀咕了一句:“你包里装的什么呀?鼓鼓的。” “送你的礼物。” 本来是想吃午饭的时候送的,结果被人给搅局了。 阮棠好奇,“是什么呀?” “是我亲手做的包,也不知你会不会喜欢。”凌泉把纸巾丢垃圾桶里,打开背包,掏出一个四方纸盒。 “包?你做的包?”阮棠震惊,看着他打开盒子,露出里面一个款式简单,大概只能装下手机和零钱的小方包。 “哇!好可爱。”她拿到手里看了看,“不过款式好眼熟。” 想起来了……之前暑假的时候,有一次跟凌泉逛街,路过一家精品屋逛了逛,当时看中一个小方包,就买下来了。 但便宜的东西质量是真不行,才用了两天,掉色不说,包边的皮纹还裂了,只好将包扔了。 凌泉做的这个跟那款很相似,不同的是背带、颜色和材质,原款是双带黑色的人造革包,凌泉将其改成了单带,颜色也变成了奶白色,材质摸着应是头层牛皮。 挎在身上试了试,阮棠越看越喜欢,感觉比之前那个更可爱时尚。 打开包看了看里面,除了有个内层拉链,还多加了个隔层,这样她放东西更方便拿取。 “哇,我好喜欢!”她用佩服的眼神看着凌泉,“你太厉害了,竟然还会做包。” 凌泉见她爱不释手,这才放下心:“你喜欢就好,我妈是箱包设计师,小时候经常去被她带到公司去,一来二去的就学会了点。” 他说的轻松,其实利用业余时间做废了五个,才做成今天这个毫无瑕疵的挎包。他并不想把辛苦说出来,从而换去对方更多的感动,让女朋友高兴才是他的初衷,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这是提前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下个月七号是她的生日,那天是周五,凌泉应该是来不了。 “不是。”凌泉摇头,“你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我还在准备。” “你怎么给我呀,邮寄?” “亲手交给你啊。”凌泉问她,“方便找你么。” “方便啊,但是那天是周五,你请假来么?” “晚自习不上了。”凌泉把心里的打算说出来:“反正回绵城的车一直都有,我可以半夜回去,或者早上起早点再回去。” 阮棠有些动容,搂着男生的腰,小声嘀咕:“多折腾啊。” 为了她这个渣女值得么。 “不折腾。”他揉了揉少女的头发,笑着说:“这可是你十八岁的生日,我不想错过。” “既然这样...”阮棠拉着他的手往外走,“我带你去地方认认路,到时候你到了申城,我若是来不及去接你,你就先打车在那里等我。” “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阮棠在前台交了房卡,出门打了个车。 温存 F大附近的一个高档公寓——华润文府。 计程车停在大门口,凌泉付了车费跟着阮棠下车,被女朋友拉着走进小区,来到一栋楼里坐上电梯。 电梯到达十五层时,两人前后走出来。 他看着眼前的浅灰色防盗门,目露困惑,“这是?” “我名下的公寓。”阮棠伸手放在指纹锁上打开门,“你先进来把包放下,我研究一下这个指纹锁。” 她想把凌泉的指纹录进去。 “哦。”凌泉进了屋,打量了室内陈设。 大概是从装修后就没住过人,家具上都罩着防尘布,某个角落里还有不少未拆开的电器纸箱。 “过来一下。” 他解下背包放在木地板上,“来了。” 阮棠指了指智能门锁,“听着语音提示录入下你的指纹,我去收拾一下。” “好。” 房子是去年刚装修好的,虽然没住过一次,但有请人定期来打扫,所以并无任何灰尘,阮棠只需要把主卧的床收拾出来即可。 凌泉把指纹录入好后关上大门,他洗了个手擦干,才去帮忙铺床。 阮棠弄出一身薄汗,黏糊糊的很难受,但又很困乏,好在眼前有个男生可以让她指使。 “我好累,又想泡澡,你去淋浴间帮我洗一洗浴缸,然后再给放些热水好不好?” 凌泉毫不犹豫应下:“好,你歇会,我弄好了叫你。” “嗯嗯。” 她躺在床上拿起手机,余光注意到男生离开了卧室,这才打开微信登录。 好在机智的先把手机调静音了,微信刚登录上,就弹出一大堆信息,好半天信息提示才停下来,这些消息几乎都来自一个人——江海宁。 心虚了片刻,阮棠坐起身去听屋外动静,隐约有一阵阵哗哗的水流声。 “凌泉?”她轻声叫他的名字,等了片刻对方也没过来,这才放下心,一边给江海宁打电话一边下床往阳台走去。 电话刚响一声,对方就接通了,江海宁的声音委屈极了:“你这么忙啊,都下午两点了。” “抱歉啦。”阮棠盯着卧室的门,敷衍他:“这不闲下来立刻给你打电话了么。” 她骗对方说今天很忙,要去参加堂姐的婚礼,事实上她堂姐孩子都五岁了。 江海宁没有丝毫怀疑,“这样啊,那你现在是回去了么?” “还没呢,可能要晚点才能回去。” 江海宁“哦”了一声,“我好想你。” 他十一被教练带去榕城参加比赛了,叁号晚上才能回来。 对于假期不能陪阮棠,他表示抱歉又不甘心,差点要泡凉水澡把自己整感冒向教练请假,好在被阮棠拦着别让他瞎胡闹。 可不是瞎胡闹嘛,江海宁不在沪城更好,她刚好可以放心跟凌泉约会。 “我也想你。”阮棠安抚他:“乖哈,反正四号你不就回来了嘛。” “那哪一样!”学校里又不能亲亲搂搂抱抱。 这时有人大喊江海宁的名字,男生应了一声,说了句:“马上过去。” 一直担心凌泉会过来的阮棠立刻说:“你先去忙呀。” “还想再跟你聊一会。” “可我妈也喊我过去了。”她撒谎道。 江海宁只好说:“那好吧,你有空了记得跟我发微信。” “嗯嗯,知道啦。” “那…那你挂了吧。” “哦,那我挂了,拜拜。” “不能说‘拜拜’!” “嗯?什么意思。” “我听说‘拜拜’不吉利,嗯…可不可以说‘么么’。” 阮棠:……你好骚啊。 “好不好嘛?”江海宁顶着身后的催促声,跟她撒娇。 阮棠干咳了一声,“只许这一次!咳……么么。” 然后她飞快挂断电话。 以手做扇挥了两下,微风并没有给燥热的脸颊成功降温,她走出卧室,去厨房烧点水喝。 凌泉给浴缸放好水时,阮棠刚把烧水壶清洗干净,见有人影在门口晃动,侧过脸问:“好啦?” “嗯,可以洗了。” 阮棠应了一声,把烧水壶接满,打开电源。 然后她走到男生面前,手指点在他的胸口画圈圈:“要不要一起洗?” 凌泉眼神暗了暗,一把将人抱起,走向淋浴间。 可容纳两人的白瓷浴缸里,坐进一对赤裸的男女,凌泉拿沐浴刷沾了点沐浴露,手握毛刷轻轻的在少女后背擦拭,很快她的后背上摩出大量细腻的泡沫。 阮棠舒服的低哼。 凌泉以为力道太重弄疼她了,停下动作问:“疼吗?” “不啊,很舒服,继续。” “嗯。”他继续手上动作,“这刷子用的什么毛?” “猪鬃毛,偶尔用一次,去去角质。” “哦。”他想女孩子用的东西真是五花八门,怪不得比男生看着精致。 等给阮棠刷完背,她拿起刷子让凌泉背过去,“我给你也刷刷。” “好。”他乖乖转身。 然而当不软不硬的毛刚在他后背上擦一下,凌泉哈笑一声,条件反射地躲开,“好痒。” “你怕痒呀?” “嗯,有点。” “那就不用这个了,换个别的方式。”她说着,把沐浴露胡乱地抹在他的后背,胸脯贴着他的后背开始乱蹭。 柔软的两团肉在他的背上磨来蹭去,略硬的乳尖借着沐浴露的湿滑一上一下的,划得他血气上冲,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 少女轻笑着把手探进水里去摸他的鸡巴,“硬了。”她说,手指握着粗粗的阴茎,轻轻地上下撸了两下。 凌泉舒服的哼哼两声,察觉她的手想撤走,立刻伸手将其拦住,“好舒服,再来两下。” 阮棠下巴搭在他肩上,逗他:“那就两下啊?” 然后真的又撸了两下停了。 他笑了一声,侧过脸亲她,“再弄n下。” “n等于几呀?” “大于…呃,大于等于叁十?” 她就真的一边撸一边数,少女的唇贴着他的耳畔,每回张口说出数字,呼出来的气钻进他的耳中,又游进他的心里,痒痒的。 当阮棠数到21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站起身,迈出腿去拿事先放在水台上的避孕套。 浴缸里的水有大量的沐浴露,阮棠深知不能在里面做,索性也走出来。 戴好套,让少女趴在大理石的洗手台面上,与镜中的她对视着,硬挺的鸡巴一点点插进花穴里。 “嗯~” 阮棠舒服地眯起眼,修长的脖颈上扬着,从凌泉的角度来看十分性感迷人。他低头亲吻着她的后颈,缱绻温柔地吸吮她的耳垂,身下抽插的动作却激烈。 “啊啊……” 她被撞击得快要站不稳,索性抬起一只腿搭在洗手台上,这个姿势让凌泉更一步深入,阮棠感觉宫口都快被他顶到了,尖叫一声:“啊!轻点!” “好。” 男生减慢了速度,一手桎梏住她的腿,另一只手放她小腹上,用中指轻柔她的阴蒂。 被双重的快感刺激的大声淫叫,“啊啊好舒服,嗯快一点。” 然而当身后的人稍微加快了速度后,她又要求慢点。 “太快了,啊慢点,受不了了。”想去拿开在前面作乱的手,可她的力气不如凌泉。 “再玩一会。”凌泉喘着气说,“小豆豆,啊被揉弄的时候,穴里好活泼,哈啊夹得好舒服。” 真想就这么插一辈子不出来了。 两人的身上湿漉漉的,已经分不清是之前没擦干的洗澡水,还是做爱时出的一身汗。 阮棠叫得嗓子都快冒烟了,说起来她好像从吃过午饭后,就没有再喝水。 但她下面的嘴可不干渴,被操出来的水跟流不完似的,使得撞击的声音越发震耳。 啪啪啪—— “啊受不了了。”阮棠用湿漉的眼睛看着镜中人,“好想要。” 她话音刚落,在阴蒂不断的刺激中进入高潮。 凌泉猝不及防地被甬道里的媚肉大力吸吮,竟也跟着泄了出来。 身体上虽然获得了满足,心理上却意犹未尽,但也知道不能再放纵了,抱着已经困成欧式双眼皮的阮棠重新冲洗了一遍,又耐心的给她身体擦干。 阮棠懒洋洋地窝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事后服务,眼皮子越来越沉,人被抱到卧室的大床上时,已经沉沉睡去。 凌泉并不困,相反他这会儿精神头很旺盛。 给她盖好薄被,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他换上衣服,拿上钱包打算出去买点什么。 他不知道阮棠要睡到什么时候,不如买点食材准备一下,省的亲亲女友醒来肚子饿,还要打电话等外卖送来。 * 这一觉,阮棠睡了叁个多小时。 醒来的时候房间昏暗无比,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的台灯,看到床头柜上的一杯白水,端起来就咕咚咕咚一口饮尽。 渴死了喝完感觉精神了不少。 她扭脸看了看身侧,并无凌泉的身影,于是下床去找。 “凌泉?” “我在厨房。”他喊道。 她走进厨房,给手里的水杯又续上一杯温白开小口喝着。 凌泉问她:“饿不饿?” “有点。”看着在灶台忙碌的人,“做什么好吃的呀?” “葡萄鱼和茄汁蘑菇,还有番茄蛋汤,已经做好了,若是饿,就先喝一碗垫垫胃。” “哇,都是我爱吃的!”阮棠放下杯子,去掀开放在中岛台上的一个汤锅的锅盖,经典的红黄配色里飘着两片青叶,她深吸一口气:“好香呀。” 凌泉递给她一个汤碗,“盛的时候小心烫着。” “嗯。” 她盛了一碗,将中岛台下面的高脚凳拉出来坐上,捧着汤碗喝了一小口。 “好喝~” 凌泉听了很开心,“再等一会菜就做好了。” “那我去盛米饭。”她说着起身,去打开电饭煲盛饭。 几分钟后,两人坐在一起开始吃晚饭。 “好好吃。”阮棠觉得他的厨艺又长进了,“跟我爸的厨艺有一拼。” “你家也是爸爸做饭么?” “以前是,现在爸妈很忙,偶尔会亲自下厨。”说起她从外婆口中打听到的事:“我听我外婆说,我妈就是被我爸的厨艺拿下的。” 凌泉抿嘴一笑,有些欣喜地说:“那我可要再下些功夫,争取也用厨艺把棠棠拿下。” 阮棠抬眸看他,少年的眼中满是认真与神情,让她片刻的失神。 “好啊。”她垂眸继续吃饭,随口说着:“那你加油。” “嗯。”凌泉把她的话当成暗示,高兴地吃下一大口米饭。 饭后,阮棠和凌泉一起清理厨房。 她将餐具摆进洗碗机里,跟凌泉说:“你买回去的票了吗?” “还没。”提到这个,凌泉的好心情顿时减半,“待会去车站再买吧。” 反正去绵城的车次很多,他不愁买不到票。 “那你明早再走吧。” “真的吗?” “嗯。”阮棠抬头,与双眼亮晶晶的男生对视,“反正我明天十点才出门。” 叁天的假期,她的计划是第一天陪凌泉,第二天则是跟小姐妹们逛街,最后一天是不得不去参加爷爷的寿宴。 凌泉高兴地甩开抹布,蹲下身子抱着他的女孩。 “好高兴!”男生的声音里透着掩盖不住的喜悦,“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过夜。” “呃”阮棠心想这有什么特殊的,不过对方的喜悦多少感染了她,“快点收拾,待会我们去逛F大附近的夜市。” “好!” * F大的夜市就在公寓后面的一条街上,阮棠和凌泉牵着手从小区的侧门走,很快就来到传说中的夜市街。 此时刚好是夜市刚热闹的时候,颜色统一的枣红色遮阳棚,每个亮眼的灯光下都是铺着宝石蓝色桌布的小摊位。 饰品、美妆、衣服、鞋子、小吃等等,品种多到眼花缭乱,人流也是络绎不绝,看得阮棠都不知道从哪开始光顾了。 凌泉在她身旁护着,以防东张西望的少女被撞到人。 她来到一个卖果茶的摊位前,要了两杯果茶,凌泉赶紧把零钱递给摊主。 喝着果茶,慢慢悠悠地逛着,看到喜欢的东西会买下来,有她想要的,也有想买给凌泉的。 当阮棠逛到一个给顾客做喷绘纹身的摊位时,她停下脚步,对凌泉说:“整个吗?” “好啊。” 摊主是一对年轻的情侣,男摊主听到他俩的对话,立刻招呼着:“快过来坐,挑个喜欢的图案。” 他把手里的印有各种图案的菜单递过去,又说:“如果有自己想做图,可以把想法告诉我,或者手机里存的图案给我看,都能给画出来。” “哦。” 阮棠接住,和凌泉找了个小凳子坐下来。 翻开菜单,挑挑捡捡,最终跟凌泉敲定在虎口出做个海豚的图案。 摊主问了俩人的要求后,很快就上手给他们弄。没多久,阮棠右手虎口处多了个粉色跳跃的海豚,而凌泉左手虎口上跳跃的海豚是蓝色的。他俩握拳碰在一块,两条海豚的头与尾巴连在一起,刚好是个桃心。 “真好看~” 凌泉点头,把一张二十块递给摊主,“谢谢,很喜欢。” 摊主收了钱,跟他说这喷绘只能保持七天,并告知如果想提前清洗该怎么做。 离开摊位后,两人又继续逛,把整条街都逛完后才牵着手回去。 回到公寓里,凌泉提出想给手上的喷绘拍个照,阮棠欣然答应,拍完手上的喷绘又拍了不少亲密合照。 凌泉把拍好的照片一一挑选,把喷绘的照片设置微信的背景墙,还设置了聊天背景,阮棠见状也跟着设置了她和凌泉的聊天背景。 “等可以公开关系,我们也用情侣头像吧?” 对上他期待的眼神,阮棠硬着头皮答应:“好呀。” 她在心里琢磨,要不要找个会画画的朋友,画个可以叁个人一起用的情头吧? 总觉得江海宁那家伙也会提出这个要求,脚踏两只船可真是……刺激呀。 距离睡觉的时间还早,阮棠下午睡得久,这会儿还很精神,便趁着凌泉下楼去便利店买东西的功夫,给江海宁打电话聊了几句。 等凌泉拎着一大袋零食饮料回来时,她刚好把电话挂断。 阮棠打开电视机,吃着零食,和凌泉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热播的韩剧——《匹曹诺》。 并不是从头开始播放的,阮棠看过前面的剧情,所以即便是断了一两集,她也能接上。 凌泉不怎么看韩剧,完全是陪女朋友瞎看。 当屏幕上男女主角在雪夜之下亲吻的时候,阮棠下意识扭头去看身边的人,恰好凌泉也转过来看她。 四目相对,在阮棠以为对方会主动吻她时,男生却一脸羞怯地问:“可以吻你吗?” 少女的脸腾地就红了,她伸手虚拍了一下对方的胳膊,“搞什么呀~” 明明今天已经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了,他突然来问出这么清纯的问题,搞的她很害羞哎。 凌泉轻笑,俯身低头亲吻她,阮棠抱着他的腰热情回吻。 但这个吻结束后,他们没有再继续下去,阮棠是累了不想做了,凌泉则是只想单纯地亲亲她。 明早就要回去了,他不想在今天这个短暂的一天,两个人只有做爱的回忆。 比起性,他更在意阮棠这个人。 搂着她在怀中,一起看剧到十点多,凌泉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阮棠便关掉电视。 “该睡觉了。” “嗯,你先去洗漱,我收拾一下。”他指了指桌上的狼藉。 “麻烦你啦~”阮棠亲亲他的脸颊,转身去洗漱了。 等凌泉也洗漱完,阮棠已经躺进被窝里。 “睡着了?”他轻声问。 “没有。”她的声音还带着精神气,扭过脸看他,“你洗完啦?” “嗯。”他走到床边,掀开薄被也躺进去。 “睡吧。”阮棠抬手去按床头的开关,大灯被关上,房间瞬间漆黑一片。 凌泉挪了挪身体,搂着想软的女朋友慢慢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阮棠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自己。 她打着哈欠下床,在厨房找到正做早饭的凌泉。 “早啊。”她从背后环抱住搅汤的男生,一字一句道:“我的小贤夫。” 凌泉噗嗤笑出声,抓着放在他腰间的一只手,伸到嘴边亲了一口,“你醒了,早饭马上做好。” “嗯…”阮棠拿脸蹭他的后背,“我去刷牙洗脸。” “好。” 早饭是米饭饼和叁鲜馄饨,吃完后还是一起清理残局,待忙完这些,凌泉也该收拾下他的东西回绵城了。 不舍的情绪突然就笼罩在二人身上,尤其是阮棠送他去车站,看着他一步叁回头进站时,她觉得眼睛有点酸酸的。 这可不是太好的情绪啊,阮棠想,她突然发现凌泉在她心中的分量加重。 不过,这也只是一时感慨,等她去游乐园和小姐妹们碰到面,中途还在微信上和江海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早上那股离别的淡淡忧伤早消散了个透彻。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暗撩 与小姐妹们疯玩了一天,假期的最后一天,阮棠不情不愿的跟家人一起去给爷爷祝寿。 提前一小时来到酒店,正如她所想,爷爷奶奶对他们一家依旧不热忱。 老爷子跟老叁阮东源聊起公司的事,大伯阮东旭偶尔插上一嘴,但那语气总带着高高在上的指点意味。 老太太向来是看不上老二媳妇,只拿鼻孔跟她点了点头算是招呼,对两个孙女不咸不淡地问了几句话,然后就跟长媳聊起家常,没再理会老二一家。 若不是阮棠的叁叔阮东景一家来了之后,老太太对小叔一家的态度太热情,她也不至于这么讨厌这两个老人。 爷爷疼爱大伯,奶奶疼爱小叔,就她爸这个可怜的万年老二没人疼,连带着他的老婆女儿也不受待见。 真膈应人。 跟姐姐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恼火的情绪。 应邀参加寿宴的宾客陆续到场,无所事事的阮棠坐在侧厅的角落里,给林宪发微信催他赶紧过来。 话题杂七杂八正聊得开心,突然有人叫她,抬眸一看是小叔家的阮文琪,比她小两岁的堂妹。 上翘的嘴角抿成一条线,她收起手机冷冷道:“有事?” “没事呀。”像是看不出阮棠的排斥,紧挨着她坐下,阮文琪笑着说:“好久没见到棠棠姐了,想跟你说说话。”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阮棠忍着想怼人的冲动,给了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哎呀~姐姐你不会还在生气吧。”阮文琪突然伸手挽着她的胳膊,声音不大不小,带着股撒娇的味道:“这都多久啦?当时我也道歉了,姐姐要是还觉得气儿不顺,那我就再给姐姐郑重道歉一次,希望姐姐这回一定要原谅我呀。” 她的话果然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原本自成一个小圈聊天的同龄人们,都看着她俩窃窃私语起来。 阮棠气得要死,这个堂妹学习成绩不怎么样,倒是把小婶那套绿茶功夫学了个炉火纯青,这么茶里茶气的说了一通,还以为她平时总欺负人呐。 她向来不是个任人捏的软柿子,小时候只知道用武力给对方教训,害得老爸经常被奶奶骂,还要给小叔赔笑脸道歉,现在她可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了。 阮棠立刻装作恍然忆起的模样:“你说的是两年前的事吗?都那么久了,我怎么可能还生你的气呀。” 阮文琪得意一笑,正要继续说话,就听阮棠又说:“以后再看中姐姐的东西,还是要跟姐姐打个招呼…咳咳,文琪现在看着懂事多了。” 那说一半的话,和掩饰性的咳嗽,总能让人多想。 阮文琪甩开手,气鼓鼓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阮棠压低声音说:“就是学学你的说话方式,啧,感觉真不错。” 曾经叁言两语就爱炸毛的堂姐变了不说,还用自己惯用的套路反击,这令阮文琪不爽。但她目的未达到,索性暂时休战,仍旧坐在原处拿起手机玩起来。 见她没尥蹶子走人,想必又有什么花招要使,正警惕着,就看到了走来的林宪。 “阿宪!”阮棠笑着招呼。 林宪走近,“怎么躲这么个犄角旮旯。” “清净...” “林学长!”阮文琪打断堂姐的话,十分热情。 “她是?”男生看着阮棠问。 然而还不待阮棠开口解释,阮文琪又抢先自我介绍:“我叫阮文琪,棠棠姐的妹妹,林学长不记得我啦?” 林宪皱着眉:“没印象。” “我也在景新国际呀,是高一新生,开学那天不小心撞到你的那个女生。” “噢...”林宪想起来了,“把我手表摔坏的那个冒失鬼。” 阮文琪脸上甜美的笑容有些龟裂,听到身侧传来一阵嗤笑,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抱歉...我可以赔学长一款新的。” “不用了,我没那么小气。”不欲跟她再聊,他拉着阮棠的手说:“孟筱也来了,我带你去找她。” “好啊。” 被拉着走的阮棠回过头,冲她的绿茶堂妹挑衅一笑。 走出侧厅,大老远看着孟筱站在她妈妈身边,挂着乖巧的面具被迫营业。 林宪脚步一顿,阮棠干脆带他去了景观区里的一个吧台处,顺便给孟筱发了个消息告诉他们去了哪。 “我堂妹多半是喜欢你。”她一边点着饮料,一边对身边的男生说。 男生“哦”了一声,假意理了理衬衫上的袖扣,突然说:“有机会我帮你出个气?” “嗯?怎么出?” “就...”男生侧过脸看着她,眼神透着些许认真:“如果她再跟我套近乎,我就跟她说‘我喜欢你堂姐,能不能帮我追一下’。” 吧嗒—— 左手握着的手机掉在桌面上发出声响,阮棠有一瞬间大脑空白,等她回过神想说些什么时,手机铃声响起。 “喂?”她慌乱地接通电话。 “你们在哪呀?”是孟筱的声音。 “就正门左手边的景观区...你问问服务生,顺着入口走,只有一个水吧。” “找到了,先挂了。” “嗯。” 挂完电话,抬眸再去看身边的男生,对方冲她眨眨眼:“这个主意是不是很解气。” 她干笑一声,“那一定气得她鼻子都歪了。” 甩开脑子里凌泉曾说过林宪喜欢她的话,告诫自己不要受影响,万一会错意...朋友之间一旦踩了雷池,可就是绝交收场了。 孟筱很快找来,身后还跟着两女一男,两位女生她都认识,但那个看起来有些内向的男生倒是第一次见。注意到那男生总是把视线落在孟筱身上,阮棠突然想到小时候林宪给她说的一个八卦,猜测这男生大概是羽家那个被抱错了十多年的大少爷,也是孟筱的未婚夫羽沉。 她猜的没错,孟筱落座后就跟阮棠介绍:“我未婚夫,羽沉。” 又跟羽沉说:“我发小,阮棠。” 男生果然内向,对阮棠颔首算是招呼,便安静地坐着,像个小白兔一样无害。 “别在意,他有些慢热。”孟筱言语间有些护着他,把菜单递给他:“你喝什么?” “温白开。”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玉石相碰透着股金贵。 有些声控的阮棠,有点后悔刚才没仔细看羽沉的样貌,正要转过脸再去打量,却先和右手边的林宪目光对上。 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眸子,莫名感觉有点晕,突然发现林宪茶色的瞳色很好看,很符合他的斯文气质。 林宪捕捉到她的片刻失神,端起饮品喝了一口,凑近揶揄:“是不是突然发现我挺帅的?” “是是是。”怕对方看出自己有些害羞了,轻轻推了男生,“凑那么近干什么,别把饮料洒我裙子上,刚买的。” 林宪看了眼她身上的白色淑女裙,“很漂亮。” 裙摆长至小腿,踩着一双米色小跟鞋,露出的那节脚踝又细又白。 怎么回事啊,这家伙是在撩我吗?阮棠心跳突然加速,别过脸,拿起眼前的冰饮喝了一大口。 好在后来他再也没有过令人暧昧遐想的举止了,这让阮棠逐渐平静下来,心底深处有淡淡的失落感冒出,只是太过细微,她没有发觉到。 金牌都给你 寿宴刚进行一半,郑君如给阮棠发了条微信,让她来停车场。 彼时她正拿餐盘在取餐台夹菜,看到消息隐约感觉妈妈不太高兴,很可能又是跟奶奶有了摩擦。 正如她所想,打开车门坐进去,这才发现爸爸没在,从后车镜看妈妈的脸色紧绷,显然动了怒。 阮棠拿胳膊肘顶了下姐姐,晃了晃手机,示意她看微信。 阮棠:【怎么回事啊?】 阮念:【还能有什么事,老太太嘴贱气着妈咪了】 阮棠:【又阴阳怪气妈妈没生出儿子?= =】 阮念:【不止,还想打我的主意,给我介绍了个四十多岁的鳏夫】 阮棠:??? 她瞬间就怒了,姐姐正值风华正茂,人美还有事业,与朋友合资创立的蜂回科技隶属TMT行业,虽说现在属于艰苦创业阶段,但在未来绝对是有巨大前景发展。 老爸虽说离华国首富这个名号还差的很远,做不到圈内青年才俊任女儿挑,但也没有差到找个老鳏夫结婚的地步,这老太婆绝对是故意恶心人!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舞动,阮棠打出一大堆吐槽老太婆的话,内容尚未发送,不小心点了突然蹦出来的电话接通键。 阮棠眼皮子一跳,打开了免提。 “小乖呀。”电话那段是阮东源的声音:“看到你妈和你姐了么?” “我们在一起。” “哦,你们去哪了?我找了一圈都没看到。” “走了。” “啊?”阮东源惊讶,很快意识到出了什么事,以至于老婆气得中途离席,“让你妈接下电话吧。” 阮棠看了后视镜,镜子里的人专心开车仿佛没听到般,她索性说:“你跟我妈打电话呗。” “哎!这不是打过一次,你姐也不接。” 所以就打给她了?阮棠不高兴了,怎么家里的事她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高兴的她也不想让爸爸顺心:“哦,我妈说小孩子不要掺和大人的事,让我挂了,拜拜爸爸。” 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她火速挂了电话。 身旁的阮念颇为赞许地拍了拍妹妹的肩,“我妹长大了,处理的不错。” 被夸奖的阮棠有点得意,但一想到刚才得知的事,还是觉得恼火:“我真是纳闷了,老太太怎么这么偏心,我爸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当年奶奶可是给大堂姐相了不少优质男,如果说大堂姐占了长孙女的优势,所以被老太太偏爱了些,但老太太对阮文琪的态度也比对她跟姐姐好,从阮棠记事起,奶奶对她家就没有过好脸色。 “我爸还不如当个上门女婿呢。”阮棠嘀咕着,“还是外婆最好,她从来没有难为过爸爸。” “行了。”郑君如终于说了话,“你眼下最重要的是专心学习,备战高考,不要被其他琐碎影响。” 郑君如觉得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婆婆两回面,反正不高兴了就给公婆甩脸子走人,丈夫肯定是站在她的立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不足以她烦恼。 但是她忘了小女儿已经快成年了,有自己的思想考量,郑君如总是把她当小孩子对待的态度,令阮棠心里不舒服。 尤其是被送到学校的教室家属楼门口,看着轿车载着姐姐和妈妈绝尘而去,总觉得姐姐和妈妈之间的亲昵,是她无论长多大岁数都达不了的程度。 带着失落的情绪转身回到住处,阮棠坐在桌前想要进入复习状态,可时间一点点过去,非但没有静下心来,反而越发心烦气躁。 尤其想到保送的名额被妈妈拱手让人,平时在学校就属那人最悠闲,别人都在不厌其烦的复习,他却能翻阅课外书,或像个小老师一样给寻求帮主的人讲题。 而她呢,还要每天侵泡在枯燥艰苦的复习中,还要面临高考时的紧张。阮棠虽然从小学习优异,但这些是日积月累得来的,她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也会在考试的时候紧张害怕,更怕平时总被师生们关注。因为越是这样越害怕成绩下滑,哪怕是下滑个十多分,她都觉得自己快没救了。 丢开手中的笔,有些焦虑地抓了抓头发,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要钻进死胡同里了。 正自我调节情绪中,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瞄了眼屏幕显示——是江海宁打来的。 “喂。” “你在哪啊?”他的声音透着股愉悦。 “家属院。” “哦~”他拉长音调,小声问:“方便下楼一趟吗?” “你回来啦?”阮棠下意识站起来,走到窗外眺望。 外面是车水马龙的街道,两旁栽种的杨树有叁层楼那么高,她看不清人行道上是否有江海宁。 “嗯,我在雕刻时光等你?” “好,我马上下来。” 马路对面的雕刻时光咖啡馆,江海宁摸索着口袋中的硬物,目光落在门口,盼着他的心上人出现。 当那抹倩影推开玻璃门,挂在门上的铜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高举的大手飞快地挥舞着。 阮棠一进门就注意到他了,像只见到主人的大狗狗,她都想看看江海宁屁股后面有没有一根尾巴在摇。 “想喝什么?随便点。” 江海宁见她坐到对面,立刻拿着菜单也坐过去,身体紧挨着她,速度缓慢慢慢地翻着菜单,好让方便她阅览。 阮棠推了下身边的人,小声嘀咕:“坐对面去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我又没搂着你...”江海宁委屈,但对方瞪了他一眼,只好稍微往外坐了坐,“这样总可以了,跟在班里当同桌没区别。” 他说着,左手去握她的右手,又道:“以前经常幻想能跟你当同桌,然后偷偷握着你的手,嘿嘿。” “傻样。”阮棠抿唇笑了笑,喊服务员,点了杯拿铁。 “你不是参加爷爷的寿宴了么?”江海宁问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那你呢?不是说晚上回来。” “想你,跟教练说家里有点事,就离队提前回来了。” 他看了看四周,趁着阮棠不备,拿脑袋蹭了蹭少女的脸颊,又飞快坐直身子。 “你这家伙...” “没人,我看了。”他立刻解释。 阮棠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其实心里有些喜欢他这样,原本焦躁的心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但她不能让对方知道,省得更加得寸进尺。 “不准再闹了。”她警告。 “噢...” 等服务员上了饮品没多久,郑君如的电话突然打来,让云淡风轻的阮棠吓了一跳。 她拿起手机跟江海宁说:“嘘,我妈。” 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没说两句就挂了。 江海宁忙问:“怎么了?” “没什么事,让我去她办公室找个东西,拍照给她发过去。” “那我在这里等你么?” “不用了。”阮棠不想来回跑,“你先回家休息会吧。” “我们才坐了十多分钟...” 阮棠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抚:“晚上不是有晚自习么,到时候我坐你旁边?” “好啊!”他的小虎牙再次露出来。 “对了,这个送给你。”男生抓着她的手,把兜里的东西放她手心上。 “这是...奖牌?” “嗯,这次比赛赢来的。” “真送我呀?”手指摩挲着奖牌上的花纹,她说:“这是你好不容易得来的。” “真的,以后赢来的奖牌都送你。” 他认真的眼神让阮棠很感动,还有心底冒出来的一丝愧疚。 “谢谢。”她将脸凑近,在他的下巴印下一吻,“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少女的声音变得暗哑,忽明忽暗的眼神总让他忍不住想歪,江海宁喉头滚动,重重地点了下头。 * 郑君如的办公室在办公楼的顶层,她这个人不止经营着这一所学校,为人处世又很谨慎,所以办公室除了有点大之外,并无特别之处。 “我以为郑老师的办公室会很豪华。”江海宁说。 阮棠笑了笑没说话,她找出妈妈要的东西,拿手机拍照发送。 江海宁见她这么快就搞定了,便问她:“有想去的地方吗?或者我带你去电玩城玩?” “以后再去。”她拉着男生的手,让他坐在真皮办公椅上。 江海宁开始雀跃,他果然没想歪。 大手放在她的腰间,目光期盼:“在这里可以吗?” “嗯?”阮棠逗他:“你要是不想就算了。” 说完作势要离开,被男生用力一带,整个人坐在他有力的腿上。 兹拉—— 少女后背的拉链被轻轻拉开,露出里面白色蕾丝文胸带。 江海宁用牙将其咬开,舌尖沿着她的脊背一路舔到腰窝处,听着她阵阵嘤咛声,身下的性器很快起了反应。 将长裙撩至腰间,江海宁让她上身趴在办公桌上,膝盖跪在他的腿上。 扯掉桃臂上的蕾丝内裤,他将脸埋进其中,伸舌探入幽穴之中。 “嗯啊...” 灵巧的舌尖在穴口游动,爽得阮棠脚心发麻。 江海宁像是在品尝最上等的鲍鱼,舌尖在肉缝来回刮弄,花穴口只要流出水来,就被他尽数吞入口腹之中,没多久他就感觉喝了个饱。 “你怎么这么多水。” 他想怪不得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是否也有这份奥妙引入其中? 阮棠被他舔得欲望高涨,“别舔了,快插进来。” 寂寞的甬道急需一根又粗又大的鸡巴将其塞满。 “别急...”江海宁喘着气从兜里翻出一个避孕套。 他虽这么说,其实比阮棠还要着急,金属包装咬了好几下才咬开,飞快将裤口扯下,套好避孕套立刻就挺腰进入。 “啊!”他的叫声比阮棠的声音还大,想念了好些天的洞穴终于进去了,这让他身心满足不已。 搂着她的腰肢啪啪啪肏弄了十多下,江海宁又停了下来。 “怎么不动了?”正爽着的少女扭过脸,漂亮的凤眼眼尾处泛着红丝,十分性感媚人。 江海宁把她抱起来,二人脸对脸。 他再次将鸡巴插进穴口,一边大肆抽动着,一边吻她的唇。 “想你,想亲着你干。”他说。 太犯规了,他这个样子令阮棠动情,穴里又分泌出大量淫水,刚好方便了他更加肏弄。 啪唧啪唧—— 响亮的撞击声布满整个房间,阮棠屁股挨着办公桌,整个人贴着男生,忘情地与他亲吻,突然就爱上了在校园里偷欢的感觉。 “有机会在学校每个角落里做好不好?”她趁着喘息的功夫提出内心的想法。 江海宁当然乐意,狠狠地顶了几下胯,并提出邀请:“后天的体育课,我们去健身器材?” “好啊,哈啊...轻点!” 一次玩俩 下午在校董办公室的那场欢愉,让阮棠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尤其在擦拭掉办公桌上那滩色情的液体后,心里有股恶作剧般的快感在心头跳跃不止。 年少幼稚的她,通过这种卑劣下流的方式,默默反抗家长的专横。 似乎又勾起身体里更多的欲望。 阮棠索性在去学校上晚自习前,往小逼里塞进一根子弹头跳蛋。 她还自认为一碗水端平般,拿起手机对着花穴口拍了一张照片,等她来到教室坐下后,才发送给凌泉。 【小穴穴它想小凌泉了,饥不择食地吞进了一根跳蛋】 远在绵城的凌泉打开这条色情的内容,瞬间双脸通红,腿间那根软趴趴的鸡巴立刻有了反应,把裤子顶起一个鼓囊囊的大包。 好在四周无人,前面就是男厕,他飞快闪了进去。 躲进最靠里的隔间,凌泉解开裤口,挺立的鸡巴被解救出来,在空气中热情地晃了晃。 对着身体最资本的地方拍了张照片,略有羞赧地点了发送。 很快,阮棠就回复了两个字:【舔舔】 凌泉看到这俩字,鸡巴更胀痛了,他飞快打字回:【鸡巴被棠棠舔得好硬】 阮棠:【含住,舌尖绕着根茎舔】 啊……他在心里呻吟一声,颤着手打字:【好舒服,宝贝的舌头好软,可以再快点吗?】 阮棠回他:【太大了,含着好累,亲爱的自己动吧】 他放大了阮棠发来的那张照片,对着含着跳蛋的花穴悄悄撸管。 却不知道有人比他享受多了。 教室后排的一处角落,阮棠的右手在桌下握着江海宁的鸡巴,眼睛盯着桌上的书本,左手还煞有其事地翻着页。 但谁也不知道趴在桌上的男生,忍得有多辛苦。眼睛死死盯着那素白的手,被喜欢的人在教室里给他撸管,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 好想喘,好想叫。 太爽了! 江海宁死死咬着牙根,鬓角处不停地流出汗珠来,把他胳膊上的衣袖都打湿了。 “爽不爽呀?” 阮棠凑近他的耳畔,用极轻的声音问。 江海宁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稍稍抬起头,露出半张脸来,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 无辜又勾人,也更惹人想欺负。 握着肉棒的手停下了撸动,她用拇指按着马眼,沾着从马眼里流出来的前列腺液,画圈般轻揉点按,又用中指和无名指托着睾丸,快速地托起放下。 啊啊...江海宁在心里大声呻吟着,盘着的双手用力抓着胳膊肘,手关节都泛起了白。 如此玩弄了几分钟,阮棠见他眼角都挂上了泪花,心里有股形容不来的快感,比小逼里嗡嗡震动的感觉还要爽。 “想不想射?” 江海宁重重地点头,目含乞求。 阮棠让他拿纸巾对准马眼准备,右手重新握紧了肉棒,飞快地上下撸动起来。 快感重回,他大口喘着气,胸膛起伏,约莫过了两分钟,他用隐忍的声腔说了个“停”,阮棠停下动作。 目光下移,她看到那股从马眼射出来的白液,被他飞快地用纸巾包着。 右手移到桌面上,她坐直身子握笔写题。 身边一阵悉悉索索结束后,江海宁红着脸轻声问她:“那你怎么办...” 自己爽完了还知道念着她... 阮棠勾唇,把跳蛋的无线遥控器从裤兜里掏出来,递给了身边人。 把玩着掌心里的东西,男生很快就明白怎么用了,一脸兴奋地连按几下【+】键,就见身边的少女条件反射般夹紧大腿。 “太快了...”阮棠掐了一把他的胳膊,“想玩死我?” 他讨饶,赶紧又按了几下【-】键,等女朋友的表情缓和了,再慢慢观察她的神情,一点点操控着。 过了一会,江海宁觉得他很没参与感,索性蹲下身子,握着阮棠的手放在嘴边,伸出舌头一点点舔起她的指尖。 阮棠垂眸与他对视着,看着他将自己的手舔了个遍,这只手刚才可是给他撸过呀! 啊...他怎么这么会...好舒服。 阮棠嘴唇微启,轻柔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对方竟嘟嘴做了个吸气的样子,一脸享受的样子,让她更加情动,感觉花穴里那根跳蛋似乎被吸入更深处。 江海宁已经彻底摸清了她的状态,见她不停地咬唇,眉头轻蹙,知道她是想高潮了。 拿起遥控器连按【+】键,应该是按到了最高频率,因为他都听到了细微的嗡嗡声。阮棠夹紧大腿,手死死地抓着桌角,嘴巴大张。 啊啊啊...好爽!! 阮棠死死忍着大叫的冲动,为了不露端倪,伏在桌上将脸埋进臂弯。 让江海宁把跳蛋关上后,阮棠平息了一会,等脸上的红霞消散后,才在下课后起身去打算女厕清理。 高潮后的甬道敏感至极,每走一步,跳蛋在里面摩擦着媚肉,对她来说太折磨了。双腿柔软无力又必须强撑着,突然就get到了美人鱼变成人类走路的艰辛,虽然人家是脚踩尖刀般的疼,而她是爽。 终于来到女厕,她先清洗了下手,再躲进隔间里。 将裤子脱至膝盖,蹲下身子,她用手掰开阴唇,手指一点点探进去,忍着想要呻吟的本能,终于在甬道深处找到跳蛋尾部那根细绳。 啊...她死死咬住下唇,飞快将跳蛋从花穴里拽出来。 “啵”的一声,那根拉着长丝的紫色跳蛋终于出来了。 阮棠拿起手机对着拍了张照,发给了凌泉:【小凌泉把小穴穴干出好多水呀】 那边一直等消息的凌泉见了,眼底涌出更浓的欲火,握着鸡巴的手加速,撸了十几下后,他终于射了出来。 他对着射在门板上的精液拍了张,发送给阮棠:【被宝贝的小穴穴夹射了】 像棒球杆形状的鸡巴,娇小粉嫩的蘑菇头上沾着乳白色的精液,看着十分诱人。阮棠舔了舔舌头,第一次有想给对方口的念头,不过很快又一闪而逝。 这场远程文爱+互相抚爱的性爱,虽然获得心理上的极大满足,可身体的空虚仍旧存在。所以她给江海宁发了条微信,让他先去开器材室的门等着,她随后就到。 稍微拿纸巾擦拭了下跳蛋,又重新将其塞进小穴里。此时上课铃声响起,她在隔间里等了一会儿,待感觉人都回到教室里了,这才走出女厕转往体育器材室。 从五楼下到一楼,又一路走到教学楼后面,她刚推开虚掩着的器材室门,人就被等候多时的男生从后面抱住。 “没清理么?”男生的手探进她的裤子里,刚触及到内裤就感觉潮湿不已。 “跳蛋还在里面呢,嗯啊……摸我的小豆豆。” 粗糙的手指即便是隔着薄薄的布料搓揉,仍让敏感的阴蒂为之颤抖。 听着少女轻轻浅浅的呻吟声,江海宁再也忍受不住,解开裤口,又扒开她的裤子,正要提枪上阵才想起来忘带了避孕套。 阮棠也没带,不过她带了锁精环。 男生看到这个东西就颤抖,对它是又喜欢又讨厌。 喜欢的原因是可以不戴套,像现在一样亲密的插进湿滑的阴道,那感觉真是爽爆了,可讨厌的是不能射出来。他像条公狗一样从背后疯狂肏着心爱的少女,还在曾经每天都觉得劳累的器材室里,刺激和背德感的心理交替,让他只坚持了十多分钟就想射了。 先一步高潮的阮棠,平息一下情绪后,帮男生把锁精环解开了。 “宝宝帮我撸……”江海宁拉着她的手请求。 阮棠拒绝:“不要,手酸。” “那让我插插腿缝。”摸着她腿间流出的淫液,“天然润滑,别浪费。” “好吧。”阮棠大发慈悲继续背过身,让男生的鸡巴沾着腿间淫液,在腿缝摩擦中射了精。 生日 转眼到了阮棠生日这天。 她醒来打开手机,凌泉在凌晨整点给她发了一条生日祝福。 一天的好心情因此开始,打了两条内容回复,便起身下床。 洗漱穿戴完下楼,姐姐正坐在餐厅喝着咖啡看文件,听到下楼响动声,扭头对妹妹送上祝福:“小乖生日快乐~” “谢谢姐姐。”阮棠挨过去,伸手:“礼物。” 阮念递给她叁张银行卡:“爸妈今天回不来,托我送你。” “怎么又是这个...”阮棠小脸一垮。 “不想要?”阮念作势要收,“那我要了,刚好最近缺钱。” “要!”阮棠一把夺回,“谁不喜欢钱呀。” 就是太没新意了。 “都是一家人,就要实际,给钱买你喜欢的,皆大欢喜。” 阮念说完,见妹妹兴致缺缺,又道:“放心,等你过18岁生日,姐姐一定给你惊喜。” “好吧。”阮棠吃着早点,见姐姐起身要走,立刻说:“等我吃完一起走。” “干嘛?” “送我去学校,我没提前跟家里的司机说。” 家里有俩司机,平时都是爸妈在用,阮棠需要的时候都是要提前打招呼的。 “行吧。”阮念又坐了回去。 * 迈着欢快的步子走进教室,阮棠坐到座位上,对埋头写着什么的田一涵打招呼:“早呀,涵涵。” 就在她期待同桌会对自己说句生日快乐,并送上礼物时,对方却头也不抬地说:“别吵,赶作业。” 阮棠:? 行吧,赶作业重要。 起身,目光锁定十点钟方向的童谣,刚好她和张妙然正站着说话,阮棠抬脚要去找二人,但下一瞬童谣和张妙然手拉手出去了。 阮棠:... 不急不急,她在心里说,等大家忙完了就会主动来找她啦。 然而...今天似乎是故意和阮棠作对了,又是小考,又是被老师叫去跑腿,忙得像个陀螺,等她喘口气休息的时候,已经临近下午放学。 拿起水杯润了润嘴,她用胳膊肘顶了下同桌。 “怎么啦?”田一涵问。 “我忙完了。”她眼神暗示。 “辛苦啦。”同桌说完,转回头继续低头写字。 阮棠见状,心想她们不会是忘记今天我过生日吧? 她抿嘴,心里委屈又失落。 余光瞄到后排的角落,江海宁这家伙一天没出现了,就早上那会儿给她发了条祝福,忒敷衍。 正郁闷着,手机震了一下,阮棠低头偷偷打开,是凌泉发来的,告诉她已经准备去车站了。 还好她还有温柔贴心的一号男朋友!阮棠稍微高兴了点,给对方回了个注意安全,末了还发了个亲亲的表情包。 叮铃—— 下课铃声响起,阮棠收起手机,还没来得及跟同桌再说句话,就看着田一涵跳起来跑到孟瑶的座位,故意揪了把她的马尾,然后撒丫子往班外跑。 孟瑶大喊一声,起身追了过去。 张妙然见状也跟着起身跑出去,边跑边说:“孟瑶!你的钱包掉了。” 阮棠看着最好的叁个朋友打打闹闹离开,只觉得热闹是她们的,而她什么都没有。 正发呆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阮棠扭脸,和一个圆脸的女生对视,她小声道:“班长,生日快乐呀。” 依旧是个腼腆害羞的性子,不等阮棠道谢,说完就跑了。 谢谢...阮棠在心里说,谢谢关系一般的人还记得她的生日,让她这会儿更寂寞了QAQ。 寂寞的寿星独自去餐厅吃晚饭,一碗很有寓意的阳春面。 面吃到一半,江海宁给她打了个电话,阮棠本不想接的,可她挂了对方就立刻打来,最终还是接了。 “干嘛?” 江海宁知道她生气了,忍着哄她的冲动,“我受伤了,可以来趟校医室吗?” “好吧...”她不情不愿道。 虽然还在生气,但也有点担心对方的伤势。 把餐盘放到回收处,阮棠去了教师楼的二楼校医室。 校医室的门关着,她推开发现里面黑漆漆的,心里有点怕,边喊着江海宁的名字,边伸手去摸索墙壁上的开关。 突然,刺眼的灯光亮起,阮棠条件反射地闭上眼,耳边砰砰砰几声响,她感觉头上和身上被洒了什么。 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她睁开眼,果然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叁个小姐们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开过的小礼花筒,齐声说:“生日快乐,祝棠棠双商永在,美貌不老。” 说完,后面站着的几个男生拿小礼花筒对着阮棠又发射一次。 哗啦啦,她的眼前下起了彩带雨。 “我还以为你们忘了!”阮棠感动极了,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花流出来。 校医室被数不清的粉色气球装饰一新,空白的墙上贴着漂亮的花体字,写着【阮棠生日快乐】六个字。 “这不是在学校最后的一个生日嘛。”孟瑶解释,“所以来点惊喜。” 往年,她们都是很直接的把礼物送出去。 阮棠想到将来大家很可能去不同的大学,甚至都不在一个城市,顿时有些小忧伤。 “好想每年的生日都有你们。” 她展开双臂,揽着姐妹们,四个人抱作一团。 气氛一时间有点伤感,江海宁见状立刻嚷嚷:“我也要抱抱!” 张妙然噗嗤一声,笑他:“想得美!” 孟瑶趁机交出礼物,“给你。” 其他人也纷纷把礼物送出去,阮棠笑着接住,田一涵很细心的给弄了个大纸袋,好让阮棠把礼物装起来。 “蛋糕蛋糕!” 江海宁托着裱花精美的八寸蛋糕,张妙然给阮棠戴上纸质的生日皇冠,把“17”形状的蜡烛点燃,有人见状飞快把灯关上。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只有蜡烛闪着微弱的光,江海宁:“许个愿吧。” 阮棠双手合十,闭上眼在心里默默许愿,然后睁开眼吹灭蜡烛。 【希望脚踏两条船不翻车】 礼物 因为还要上晚自习,他们吃完蛋糕就打算散场了,阮棠和江海宁留下来收拾剩余残局。 等人都走光了,她把门反锁,转身抱着江海宁热情拥吻。 “谢谢你。” 吃蛋糕的时候,张妙然告诉她,这个主意是江海宁想的,满屋子的气球也是他叫上体育队的兄弟帮忙弄的。 江海宁傻笑,享受着香软的热吻。 然而半个多月没做的俩人,怎么会只甘于这点情爱,踩着砰砰爆炸的起球,带有目的性地扭到病床上。 江海宁被扑倒在床,骑在他身上的少女扯他的衣服,而他也急着去脱对方的。 很快两人都赤条条的,阮棠撕开避孕套的金属包装,手法娴熟地套在那根兴奋的大肉棒上。 翘着屁股,将穴口对准戴肥大的蘑菇头,在男生期盼着她会马上坐进去时,她却只用阴唇挨着阴茎来回摩擦,像是一张大嘴亲吻着他的鸡巴一样。 “呃…宝宝,让我进去吧……哈啊……” 光是看着这一幕就受不了了,他的喘息声渐渐变大,大手掐着她的腰肢,微微抬起屁股,十分猴急的想要插那个让能他醉仙欲死的穴道。 察觉到他的意图,飞快翘起屁股,用指甲划着他的胸膛。 “嘶哈……”江海宁倒吸一口气,猫咪抓痒似的疼痛感令他爽得发颤。 “急什么。”阮棠嘟起嘴:“你的龟头那么大,下面的水还不够多,会痛。” 跟江海宁做爱就这点不好,虽然他的大鸡巴很有资本,让她在做爱时爽翻天,但插进去之前要做足前戏。 如果水不够多,那根肉棒完全插进去会很痛,进出摩擦时也不舒服。 “宝宝别生气。”男生稍微抬起身,用胳膊肘支起重心,脸埋进她的胸前舔起那对乳。 灵巧的舌尖绕着乳晕打着转,待乳尖变得硬挺,他将其含入口中吸吮,学着婴孩吃奶般,又把乳尖嘬成软泥。 “嗯啊…” 阮棠阵阵嘤咛,蹭着鸡巴的穴口涌出大量蜜液来,把江海宁的腿根都打湿了。 察觉到来水了,江海宁的双眼发绿,恨不得跟身上的人换个姿势,把阮棠骑在身下干到天亮。 “宝宝,这次我可以插进去了吧?” “嗯…” 双手撑着男生的腹肌处,花穴口对着硕大的龟头,慢慢含进一半有些卡壳。她摆臂晃了晃,惹来身下之人欢愉低沉的闷哼。 甬道里流出更多淫液,加大了润滑,这才一点点将其吞噬,缓慢插到底。 “呼……哈啊……” 江海宁粗喘着气,下意识抬臀小幅度插了几下,“宝宝好紧,鸡巴好喜欢被宝宝吃,哈啊……宝宝操我。” 他说完,平躺在床上,一脸的“请狠狠欺负”的表情。 男生的样子愉悦了她,阮棠骑在他身上,大腿像是划船的水浆般飞快滑动深知体力不如男生,但胜在有爆发力,不过是骑着他晃了五分钟,不停喘息着的江海宁突然没了声音,下巴高高扬起,放在床单上的手用力抓着——他射精了。 阮棠停下动作,感受到身体里那根肉棒一抽一抽的,觉得很好玩。 平息下激动的心情后,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宝宝怎么这么厉害…” 刚才真是爽死他了,就像是手淫的超级加速版,紧致的甬道飞快撸着他的鸡巴,根本架不住持久,能撑到五分钟才射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前两天在网上刷到的姿势安利。”抬起屁股,把含着的鸡巴释放出来,“那个博主说她男朋友只能坚持叁分钟。” 一听别人只能撑叁分钟,江海宁立刻得意起来。 处理掉射满精液的套套,江海宁问:“宝宝还有套么?” 准备拿起衣服穿上的阮棠说:“还来?” 她想留着点体力,等晚上放学的时候,回去睡她的小泉泉呢。 “可是宝宝没有高潮呢。” “不用了。”少女亲亲他的嘴,“逗留太久,惹人疑。” “那好吧…”江海宁给她拽好袖筒帮她穿衣,“那晚上再满足宝宝。” 阮棠“啊”了一声,下一瞬明白了他想跟自己过夜的意思,婉转拒绝道:“改天吧,晚上我…得回家。” “噢…”江海宁闻言虽有些失落,却也理解,他以为阮棠的家人在晚上给她庆生。 回到教室继续上自习,阮棠看了眼微信,半个多小时之前,凌泉给她发消息说坐上车了。 回复对方两条内容,收起手机,开始翻书复习,只等晚上跟她的异地男友温存。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有个家伙在给她偷偷制造麻烦。 * 凌泉从高铁站出来时,外面下起了小雨,因为一心想着坐车找女朋友过生日,根本没有提前看天气预报。 大老远看到拦计程车的地方排起大长队,预计要等很久才能坐上计程车,他索性往公交站方向走去。 刚站到公交站牌这里,一辆打着双闪的黑色轿车停在他的面前,后车窗缓缓下降,露出林宪那张清俊的脸。 “凌泉吧?”像是回忆只见过两面的人是什么样,眯着眼打量了一番才说,“上车吧。” 凌泉皱眉,“不了,谢谢。” 看到这个人就觉得晦气。 “是小乖...哦就是棠棠。”林宪故意说出阮棠的乳名,见对方的表情更加不悦,他抿唇压住想要上翘的唇角,“若不是她拜托我过来接你,我才懒得载你一程。” “这样么...”凌泉将信将疑。 林宪有些不耐烦:“不信就问问她咯,到底要不要上车。” 这时,轿车后面有辆公交车鸣笛,凌泉看了眼公交车上的数字,并不是他要等的路线。没再犹豫,他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快速坐了进去。 “麻烦你了。”他紧绷着下颌线,拿出和阮棠是一体的姿态道谢。 林宪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悦,用稍热情的语气回:“客气了,小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嘛。” 【朋友】两字说得特别重。 依旧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凌泉在心里吐槽,他没再说话,拿起手机给阮棠发微信。 凌泉:【出站坐上车了,以后还是不要麻烦你朋友接我了,总麻烦别人不太好,我可以打车的。】 阮棠收到这条消息时,一头雾水。 刚打字想问什么意思,就收到第二条内容:【对了,外面下着雨,林宪说干脆去你学校门口接你,如果你出来时没有看到我们,稍微等一下。】 林宪?不是,凌泉怎么跟阿宪在一起? 阮棠心头一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她赶紧给林宪发微信。 阮棠:【你怎么跟凌泉在一起?】 林宪回:【刚好路过,看到在公交站等车的他,就顺道载一程了】 阮棠:...沪城什么时候这么小了?这都能偶遇? 心头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带着不安的情绪熬到放学,江海宁见外面的雨未停,好在他带了伞,与阮棠一同撑着往校门走。 “我一个哥哥来接我。”阮棠斟酌着跟身边的男生说:“你送我到门口就行了。” 江海宁知道阮棠只有个亲姐姐,下意识以为她口中的“哥哥”是表哥之类的,闻言保证道:“放心,我不会乱讲。” 刚出大门,阮棠一眼看到停在路边的黑色幻影,便停下脚步对江海宁说:“那你回去吧,明天见。” 江海宁不愿她被淋到哪怕是一滴雨,坚持送她到车里或者让她把伞撑走。阮棠没辙,她还没自私到让人淋雨回家,只好答应江海宁送她坐上车。 刚走到轿车旁,后车窗被打开,里面坐着的两个男生神色各异地看着他俩。 副驾上扭着身子看她的凌泉,表情无非是有点吃味。倒是林宪似笑非笑,眼神幽幽,总让阮棠觉得他看透了一切。 她的片刻发怔,让林宪钻了个空子,下车亲昵地揽着阮棠的肩,客气地对江海宁说:“谢谢这位同学了。” 然后又对阮棠说:“快上车吧,别着了凉。” 回过神的阮棠轻轻挣脱他的触碰,跟江海宁道别:“那我回去了,拜拜。” 少女脸上不自然的笑容令江海宁感到不对劲,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被眼前漂亮的轿车吸引,黑黢黢的外壳,车门竟是对开式,里面的爱马仕黄座椅十分亮眼。家境一般的他不认识这辆车的型号,只是单纯觉得大气好看。 林宪今天是故意开爸爸的爱车,目的是震慑情敌,想让凌泉知道跟阮棠的差距有多大。见给阮棠撑伞的少年被轿车吸引,他眼睛微转,对阮棠提出:“你同学住哪?要不送一趟?” 阮棠心里一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就听江海宁婉拒:“不用了谢谢,我家很近。” 收回被幻影惊艳的目光,他对阮棠眨了眨眼,留下一句“明天见”,便转身走了。 江海宁走后,阮棠的精神放松了一半,她侧目看凌泉,那家伙嘴唇紧抿显然还是很不高兴。 “你去前面坐着。”率先坐进去后,她对林宪说。 “有东西要给你。”林宪拿话糊弄过去,跟着坐进车里,把放在脚边的一个手提纸袋递给她:“生日快乐,礼物。” 阮棠立刻被吸引,笑着接过:“谢谢,还以为你忘了呢。” 虽然之前过生日林宪有事没能露面,但她会收到林宪发来祝福短信和礼物快递,今天早上她没有收到林宪任何生日祝福,还以为他是忘了。 “我什么时候忘过。” 阮棠嘿嘿笑两声,“里面是什么?” “打开看看。” 她打开袋子瞅了瞅,里面装着几个梵克雅宝的首饰盒。 “买这么多?”拿出一个打开,里面有一条四叶草图案的手链。 “嗯...这个系列除了戒指都买了。” 目前梵克雅宝只出了两个色系, 林宪拿起那条五花四叶草的手链,给她戴在腕上,“喜欢吗?” 在孔雀石的绿色衬托下,她的肌肤越发白皙。 阮棠晃动手链,“嗯,真好看。” “四叶草象征幸运,你一直是个努力的人,那就多些幸运绕身吧。” 男生的话令阮棠触动,她难掩笑意:“谢谢阿宪的礼物,很用心了。” 坐在副驾驶的凌泉垂眸,紧紧地抱着怀中的手提袋,突然害怕阮棠不会喜欢这份礼物。 他知道梵克雅宝的四叶草系列,前段时间南怀礼送了谢嫣然一条,只有一花的四叶草项链就花了近两万。 其实他家里条件也不差,只是跟随手能送不只是一条五花四叶草的林宪比起来,差距不是一般大。 “说起来。”那个讨厌的声音又响起,凌泉听他问自己:“凌泉怀里抱着的,应该是给棠棠的生日礼物吧。” 阮棠闻言立刻问:“是吗?阿泉。” 她也很期待凌泉的礼物。 “嗯…” 见他只是应着并没有将礼物递过来,表情略有迟疑,阮棠想着可能是当着林宪的面不方便给。 正要开口帮凌泉解围,林宪却先一步开口:“快交过来吧,看把棠棠好奇的。” 阮棠:? 她瞪了林宪一眼,嘀咕:“你怎么这么多话!” 越来越觉得林宪身上有股清新的绿茶味。 凌泉还是把礼物递了过去,想开口说“礼物不是那么贵重别嫌弃”,但转而一想岂不是主动落林宪的下风,最终什么只说了句:“生日快乐。” “谢谢。” 阮棠接过,轻轻拆精美的包装,纸盒里装着一套适合她这个年纪女生用的轻奢护肤品,以及一本主厚厚的手账本。 “这是...东神组合的主题手账?” 阮棠将其捧在手中大致翻阅了一遍,整体主题色是她最喜欢的巧克力色,每页附带的照片都是精心挑选。有不少设计精巧的小机关,机关口袋里有的是放着CD,有的是单人签名照,甚至还有五个歌手的Q版的立体剪影。 “我好喜欢!!!”阮棠高兴地将手账本抱在怀里,双眼亮晶晶的,如果不是因为在车里,她都要原地蹦起来了。 她其实追星很理性,而且有很多墙头,但她最爱的还是东神这个组合。尤其是叁年前组合里的叁位成员突然解约,她曾计划好去日本参加东神的演艺活动也因此永远搁浅,成为青春期最大的遗憾。 “喜欢就好。”凌泉放下心来。c 他在网上搜索过女朋友过生日送什么好,但搜索出来的答案都让他感觉不太行。 什么18个玻璃瓶幸运星、可旋转的花朵形状大眼影盘、人形那么高的公仔、闪着七彩光的八音盒...越看越觉得他如果买了,会收获女朋友一对大白眼。 索性关掉网页,去高档商场买了一套适龄的护肤品,以及问问谢嫣然,阮棠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这才突发奇想亲手做了个明星手账本。 好在阮棠看着比收林宪的礼物还高兴,凌泉莫名暗爽。 轿车停在华润文府附近的一家酒店门口,林宪做最后挣扎:“住酒店多见外,不如让凌泉住我那。” “不用。”阮棠才不答应,晚上岂不是没有性生活了。 怕他还说什么捣乱的话,她边下车边挥手道别:“改天请你吃饭。” “那就周日吧。”林宪趁机敲定时间,“叫上孟筱她们,吃个生日餐。” “好呀。” 眼看着轿车渐行渐远,阮棠立刻拉着凌泉的手想往小区里走,却拽了两下没拽动。 “走呀?” “我不是要住酒店么。”男生垂头看地,开始闹情绪。 虽然知道在高考结束之前,这段感情要保持地下情,可他觉得林宪肯定是看出来了,而阮棠不可能没察觉到。更何况他俩的关系看着那么亲密,只要阮棠提出保密的要求,林宪难道还真拒绝并告状吗? 感觉自己像是拿不出手一样... 这会儿虽然雨停了,但风不止,两个人站在酒店门口,连个挡风的地方都没有。 阮棠知道他的委屈,却没有哄他的心情,只忍着不耐问:“你确定要住酒店?” 察觉到她的不悦,凌泉更加委屈,却不敢再闹情绪。 把风衣脱披在她肩上,夺走她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沉默地往小区方向走。 男生单薄的背影透着股倔强,又感觉惨兮兮的。 阮棠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心中的不耐消散,愧疚笼上心头,到了家里,她便踮着脚尖主动吻凌泉。 “亲爱的还在生气吗?” 本来还在生闷气的男生绷不住笑了,微微弯腰啄着她的唇:“再叫一声。” “嗯?亲爱的?” “还想听。” 这回换阮棠轻笑,心想他怎么这么好哄啊。 搂着他的脖子,贴紧耳畔连着喊了好几声:“亲爱的,亲爱的...” 然后她被喊动情的男生抵在玄关柜处,翘着臀含进了那根有一个月没吃的肉棒。 “嗯...” 阮棠眯着眼嘤咛,突然脑子里冒出个念头:小穴很适合被凌泉先开垦,江海宁的太大了,适合被操开后再吞用... “啊!好爽...”她被这个想法馋到了。 毕业旅行 早上四点多的时候,凌泉就起来了。 床上的少女睡得香甜,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等她感到唇间有牙膏的清新味道时,才动了动眉毛,缓缓睁开眼。 “抱歉。”见她醒了,凌泉略有歉意。 本想悄悄走的,可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会儿还是想来个亲吻。 阮棠揉着眼睛问:“几点了?” “还不到五点,你再睡会。”按住想要起身的她,他接着说:“叫的计程车在外面等着了,我该走了。” 说完又在少女的唇上印了一下。 阮棠闭上眼,睫毛轻颤,浅吻结束后也没睁开。 她蹭着枕头假装很困,嘴中呢喃着:“路上小心,记得给我发微信。” “嗯。” 她支着耳朵听,踩着地板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到最后一声吧嗒的关门响起时,心里没由来地一抽。 啊…又是这种感觉,吸了吸鼻子,满腔的不舍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掀开被子下床,她光着脚飞奔至客厅的落地窗前,贴着窗户往下望。 楼下漆漆一片,微弱的路灯照着方寸之地,没一会儿她看到一个小点一样的身影从楼里出来。大概是心理感应吧,凌泉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抬头仰望。 跑的太急根本没想到开客厅的灯,而且这么高的楼层他肯定也看不到,好在下床的时候下意识拿着手机,阮棠立刻给楼下驻足的人打电话。 凌泉秒接,开口就问:“你是在看我吗?” “嗯,你能看到我?” “看不到。”凌泉证实了猜想后,突然就对阮棠昨晚的渣女行为彻底原谅了,他挥了挥手,“看到我在跟你招手吗?” 阮棠眯着眼:“不太清楚。” 两个幼稚鬼聊了会儿,阮棠催他:“快去坐车吧,待会司机要骂人了。” “嗯。”凌泉沉默了几秒,突然用有些哽咽的声音说:“好舍不得你。”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变了,他吸了吸鼻子,有些强颜欢笑道:“哎呀,风太大了吹的我鼻子很酸,你挂了吧,坐上车再跟你说。” “好,那我挂了。” “嗯。” 这次凌泉真的离开了小区,阮棠失魂落魄地回到卧室,坐在床边发呆。 这一刻她很后悔昨天没有好好哄他,明明那么干净纯洁的男生,是她馋人家身子,把人家撩到了床上啊。 唉,越想越觉得愧疚,干脆打开手机搜索送男生什么礼物,对方会高兴到想哭。 富婆阮棠打算用昂贵的礼物哄哄她的心头宝。 * 春节在2014年的一月底,那天恰巧是高叁党放寒假的第叁天,阮棠一家仍旧是先回绵城跟姥姥一起过春节,再回沪城去爷爷奶奶那里拜年。 因为高叁了,寒假时间不长,郑君如索性不给小女儿报补习班,联系了个高校的女大学生当家教。 在姥姥家过春节的这五天,阮棠趁着每天下午叁个小时的娱乐时间,跟凌泉在绵城遛街串巷。把好吃的好玩的好逛的都转了一圈,可把凌泉高兴换了,终于体会了一把除做爱外,小情侣们该做的事。 冬去春来,自寒假结束后,阮棠便全心投入紧迫的高考倒计时,除了学习已无暇关注旁的事。 六月初,高叁党的最后一天课。 阮棠跟同学们计划给每位老师来了场告别仪式,历史、数学、英语...每节课结束后,前排的同学拉下事先准备好的小机关,讲台正中心上面吊着的一个圆球被打开,里面装满了鲜艳的花瓣。 被撒了一身花瓣的老师还没反应过来,对应的课代表便捧着花束跑上讲台,在台下感恩欢呼声中,将浓郁的花香的花束塞老师一个满怀。 欢乐的气氛夹杂着淡淡忧伤,有的老师笑着说谢谢,有的忍不住泪目。台下的孩子们可能只有这一次的高叁体验,他们或许还体会不了离别的忧伤,但老师已经送走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了啊。 高考时间是7号和8号这两天,郑君如生怕临考前有什么意外,让小女儿在家里安静复习哪都别去,吩咐家里的厨子做些清淡易消化的饭餐。 这叁天,阮棠大部分时间是跟凌泉开视频一起复习,两个人的情绪很稳定,有说有笑的聊些题目,还有上大学后选什么专业的话题。 期间阮棠偷偷跟江海宁发着消息,那家伙提出高考后,想跟她一起去旅行的邀请,这让时间管理大师不得不多费了些心思,因为早就答应和凌泉去云南来着,还有和田一涵她们去日本玩,以及跟林宪孟筱他们去夏威夷玩...约的人太多,总要提前把行程安排好。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高考后江海宁突然失联了。 * 高考的成绩出来时,阮棠已经从云南回来,又跟林宪他们去夏威夷玩了,当小伙伴们得知阮棠高考总成绩是568分时,纷纷尖叫欢呼。 她无疑是沪城的理科状元。 白天去海边冲浪回来后,林宪给阮棠办了个庆祝派对惊喜。 被装扮过的酒店餐厅,服务生推着裱花精美的六层蛋糕进来,阮棠开心的许了个愿,切下蛋糕的第一刀。 大概是觉得小伙伴们只有六人不够热闹,也或许是来自各国的游客们热心又社牛,总之林宪邀请了不少酒店其他住客捧场。 看着来自不同国家,不同肤色的陌生脸孔,他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对自己说上一句祝福,阮棠觉得奇妙又激动。 这个庆祝party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难忘了,以致多年以后,因为疫情经常在方寸之地宅着时,阮棠总会想起这件事来。 “谢谢你,阿宪,今天我太高兴啦!” 阮棠和林宪并排坐在泳池台子上,看着远处跳进泳池里玩耍的人。 身边的男生看了眼她白皙的小腿,很快把目光移开,“只要你高兴,什么都值得我做。” 像是宣誓一样的话令阮棠心怦怦跳,想起这些天因为另外四个小伙伴都是情侣的原因,她几乎是和林宪单独玩耍的。 可爱岛爬山看瀑布、坐着船看海豚,欧湖岛潜水、冲浪、购物,宜茂岛偶遇鲸鱼群、悬崖跳水,大岛的活火山……像是情侣般,十多天的各种游玩独处,使他们的感情变了质,现在有种“友达之上,恋人未满”的暧昧。 尤其是今天上午去海边冲浪的时候,她玩得不太熟练,好几次被海浪冲下浪板,林宪就在旁边随着伸手捞她。好几次男生的手触碰着她的肌肤,让阮棠有种被电流激了一下的感觉。 怎么办啊……她好像真的喜欢上林宪了。 阮棠有些苦恼地望着远处,泳池的无边设计像是和远处的海相连,暖色的夕阳照射在海面,又反射到酒店的外墙上,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暖宁静起来。 欣赏着风景的她突然听身边的男生说:“好美,真希望每天都能和你一起看日落。” 每天……只有结婚的人才会每天都在一起吧? 扎在水里的脚无意识地扑腾着,阮棠心想干嘛呀这是,委婉表白吗? 正琢磨着,突然发现脚腕上戴着的铂金脚链开了,她“呀”了一声,正要准备下水去捞,身边的林宪反应比她还快,一头扎进泳池底部。 林宪很快捡到落在水底的脚链,他重新冒出水面,站在没过胸膛的水面上,竟托着阮棠的脚想给她重新戴上。 少女蜷着脚趾,颇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戴吧……” 但男生还是坚持,脚链戴好后他并没有立刻放下手中的玉足,手指像是在把玩工艺品般,指肚摩挲着她的脚背,又捏了捏脚趾。 “真漂亮。”他开口赞美。 阮棠被男生撩拨得身体燥热,用力抽回了被他捧着的脚。男生抬眸静静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潋滟迷人,让她鬼使神差地跳入水池,揽着他的脖子,躯体贴近。 “阿宪……你是不是想吻我?” 少女胸前的软肉隔着薄薄的泳衣贴着他的胸膛,男生眼底犹如烧着一簇火苗,喉头滑动了几下,最终抵不过心中的渴望,俯身低头,吻上少女柔软的唇瓣。 这个吻很克制,刚印上的力度明明那么重,却只是唇瓣相碰后就结束了。阮棠刚嗅到彼此口中喷出来的酒香味,男生就撤离了。 欲望刚被勾起的少女很不满意,揽着他脖子的手刚想使劲,就听林宪的告白:“我喜欢你。” “啊。”她心怦怦乱跳,面上却很淡定:“嗯,我也是。” 说完,等着男生主动吻自己。 然而林宪没有按照她的期望做,而是继续说着:“我是认真的,所以……” “嗯?” “跟凌泉分手了,才能招惹我。” 阮棠:?! 她眼睛微睁,僵直身子,不知所措。 他与她的差距 “跟凌泉分手了,才能招惹我。” 林宪的这句话让阮棠很苦恼。 那夕阳下的吻令她回味无穷,想要跟男生更进一步发展,可代价是甩掉她的一号男友……舍不得。 就像首饰盒里的首饰,无论是珍珠、钻石还是金银玉……只要做工精美好看,她都喜欢,都当个宝一样爱护。 同理,林宪、凌泉还有江海宁,她也都喜欢。 唉?坐在回国飞机上的阮棠,这才察觉已有两天没和二号男友联系了。 解锁手机打开微信,看了眼聊天框,跟江海宁最后一次发消息还是25号。 不对劲呀,阮棠挑眉,心想国内跟夏威夷虽然有十八个小时的时差,但江海宁为了跟她能多聊一会,每天都熬夜到很晚。有的时候她晚上睡觉,或者玩的时候没空理他,微信仍会接收到很多条他发来一大串日常分享。 一个特别黏人的家伙突然不发消息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算了…等回国再说吧。她收起手机,反正这会儿也没法跟江海宁打电话。 * 沪城,江海宁家。 男生站在凌乱的客厅,听着妹妹哭哭啼啼地说出的话,他感到头晕耳鸣,险些又要摔倒。 “二哥,怎么办呀…”江悦用哭成肿眼泡的眼睛看着哥哥,眯着缝的眼睛里全是无助。 怎么办……江海宁也想知道该怎么办。 昨天下午突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对方说他爸爸江财出了车祸,人在ICU抢救,让家属过来一趟。 江海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浑浑噩噩无头苍蝇般乱窜办手续,回过神的时候已在抢救室门口站着。看着门上亮着的灯,他双腿一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脑袋空白一片,等了不知多久,抢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江海宁立刻有了力气,赶忙问打头的医生。 那中年医生表情很凝重,说患者暂时脱离危险期,但仍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江海宁立刻就想到回家拿钱,枯坐了一晚上的他出了医院就狂奔到家,可打开门看到的是家中一片狼藉——原本说要回家拿些东西再来医院守着爸爸的继母,竟搜刮了家中的值钱物,带继兄连夜跑了。 真是可笑啊,你说她不是个好妈妈吧,她带走了李超;可若说是个好妈妈,她却丢下了亲闺女江悦。 她才八岁啊,看着妈妈和大哥把家里翻了个遍,任她问什么都不搭理,最后还被喂了被掺了安眠药的牛奶。在客厅沙发上睡着小女孩醒来发现妈妈和大哥都不见了,哭得撕心裂肺,待见到一夜未归的二哥回来,像是抓到了个救命稻草,把昨晚的经历全盘托出。 好不容易哄小妹睡着,江海宁轻轻关上房门,来到楼下找出专门记着电话的小本子,开始打电话借钱。 所有的亲戚都被他借了一遍,挂掉最后一个电话后,江海宁的嗓子已经哑得快说不出话来,他这才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喝。 大口喝着水,心里算着账。 满打满算,也就借了十来万。 他们家只是普通的底层家庭,圈子里最有钱的也不过是小康家庭,能凑出这点钱还是他人慷慨割舍的。都不容易……刚满18岁的他突然领悟这句话,仿佛一瞬间就长大了。 * 从孟瑶那里知道这件事时,阮棠立刻去医院找到了江海宁。 看到坐在休息凳上的男生,下巴长出胡茬,一脸憔悴,曾经的爽朗飞扬不复存在,有种颓废的痞气。 “你怎么来了...”听到脚步声侧头去看的江海宁,诧异又局促地站起身。 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几天没洗漱,身上的衣服都穿了叁天,甚至都有了馊味了。 “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阮棠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怕他自尊心太强拒绝,往他口袋里塞,“借给你的,将来有钱了再还我,不要利息。” 即便如此,江海宁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知道阮棠家有钱,但从未想过跟她借,此时此刻口袋里的银行卡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可爸爸的命比自尊心重要,长长的沉默之后,想张口道谢,走廊吹来的微风明明是温柔的,却把他的嗓子刮得干涩生疼。 “谢谢...”他的声音像是车碾过般,嘶哑难听,“我一定会还你。” 人与人的情感是无法共情的,阮棠生在富贵之家,并不清楚江海宁此时此刻的心情,她只是觉得眼前的大男孩快哭了。 “别怕,会没事的。”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手轻轻拍着他宽阔的后背:“我已经托人关照江叔叔的情况了。” 阮东源跟这家医院的院长关系不错,来之前已经跟爸爸打过电话说明情况。 温暖的怀抱驱散了笼罩男生多日的恐惧与茫然,他紧紧地回抱着怀中少女,豆大的眼里啪嗒嗒往下掉。 “棠棠……钱我一定会还你,请不要嫌弃我,也不要离开我。” 此时此刻他感受到了和女友的巨大差距,在爸爸没有出事之前,还自大的认为考上体大的自己,总有一天会和阮棠匹配。 男生的声音让阮棠心中一疼,更多的是深深的愧疚,她不可能跟江海宁长久的,如今能用金钱类事物补偿,似乎心里面会舒服些。 少女从鼻中发出轻轻的一声“嗯”,然后转移话题,拉着他去了附近的酒店洗个澡换身衣服。 大概是隐约感受到了她的敷衍回避,也大概是脆弱的时候特别渴望有个陪伴,冲完澡的男生就一直黏着阮棠不放开。 他没想做太出格的事,就抱着她亲亲脸颊,亲亲嘴,时不时用脑袋蹭她的颈窝,或者就盯着她看,眼里有浓浓的依赖,黏糊到阮棠忍不住想和他做。 “可以吗?”少女的手指在他裸露的胸膛划着。 江海宁用行动回答她,柔软的唇贴着少女的嘴巴亲吻,一路沿下,手撩起她的上衣,牙齿咬开她的短裤,从鼻中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 “嗯……”她嘤咛着,享受着,伸手去拽围在男生腰间的浴巾。 那根月余未吃过的大肉棒正昂着头,热情地晃着似是在跟阮棠打招呼。翻找出酒店提供的避孕套,当湿淋淋的穴口一点点吞下戴着小雨衣的鸡巴时,她有些怀念曾和男生做爱时没有戴套的感觉。 “应该把锁精环戴上的……”她颇为遗憾。 把脸埋在她胸间舔咬的男生闻言:“要不我去做个结扎手术好了。” “啊?”骑在他身上的阮棠惊了一跳,“到也不至于…” 她对男性的结扎手术并不了解,万一有什么副作用,岂不是要负责一辈子。 “不是你想的那样。”见她不动了,江海宁扶着她的腰顶胯,“男人做这个手术很简单,想恢复就能恢复。” “你懂得好多。” “刷微博时,恰巧被科普了一下。” “以后再说吧。”阮棠捧着他的脸热情吻着,“嗯……快点,哈啊……再快点。” 这场欢爱做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中途换了好几个姿势,阮棠高潮了叁次,等江海宁终于射了出来,她也跟着长长输了口气。 又冲洗一次后,两个人都感觉到饿,也很累。索性点了外卖,吃的时候阮棠问了江海宁他爸爸的具体情况。 江财是个开货车的司机,这个工作虽然收入高,但也是用劳累换来的。出事的那天他很疲惫,但往常也没少疲劳驾驶,本以为和平时一样熬一熬就过去了,却在下高速的时候出了事。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撞到别的车,不然后果更加沉重。 江海宁又把继母卷了家里的钱跑了的事说了,讲到最后眼眶红红的,拼命不让眼里落下来,这样糟糕的家庭让阮棠知晓,他深感难为情。 第一次的仪式感 将情绪激动的男生安抚好,阮棠把人送到医院后才打车回了趟学校。 到了校董办公室,已有提前预约的记者等候了,郑君如给小女儿稍微整理下衣领,状元采访便开始了。 待阮棠游刃有余地完成这场采访后,郑君如关上办公室的门,跟小女儿聊起自己的新计划。 “本来是想让你毕业后接任我的位子。”郑君如啜了一口茶,继续说:“但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不得不重做打算。” 在关系网中得知未来几年后,政府会加重“双减”政策,届时她名下针对小学到高中的教育机构必然会受重创,思前想后打算将其转卖了。刚好大女儿的事业很有前景,可以参股支持一下。 “噢。”阮棠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她从来没想过接任妈妈的位置,搞教育行业。 “听说你想瞒着我报F大新出的2+2项目。” “啊?”她睁着眼装傻,心想姐姐的嘴巴怎么不严实呢! 正琢磨着怎么糊弄过去,就听妈妈似感叹:“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很欣慰。” “哎?”怎么听着有好事发生,阮棠立刻支楞起来。 “我给你铺的路走不了了,既然你想出国,那就去吧。” “专业也随我喜好挑吗?”压下心中涌起的惊喜,阮棠趁机提出要求。 “随你,半年前我已经把申请美国Y大的资料递交,就差个一周后的面试了,能不能过看你本事了。” 阮棠忍不住嘴角上扬,随即想到什么:“不是要托福和雅思的成绩,还有SAT成绩么…” 啊不对,去年五月的时候,她参加过两次考试,当时是想跟妈妈证明自己的能力,但是妈妈看了成绩后仍旧没有松口。 “你了解得倒是挺多,算你运气好,Y大现在认可华国高考成绩了。” “太好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阮棠的心情跟小时候过年一样开心。 郑君如把整理好的资料递给女儿:“行了,这里没你事了,回去好好看资料。” “谢谢妈妈!”阮棠鼓起勇气走近,学着姐姐平时对妈妈亲昵的样子,也搂着妈妈的脖子拿头蹭她。 小女儿很少对她这般亲昵,郑君如一时感慨万分,“是不是觉得妈妈对你太严了?” “嗯……其实很羡慕姐姐。” “我是想压着你,戒骄戒躁。你姐出生的时候咱们家条件还没有现在的一半好,所以我不担心她被周围的人捧杀,可是你不一样,有些事你可能不记得,上幼儿园中班的时候被宠的无法无天……而且现在国内大学含金量越来越高,你在国外我总归是牵挂……” 听着妈妈讲了好多话,离开时虽是不太完全懂当妈妈的不易,但阮棠明白了妈妈对姐姐和对自己只是教育方式不一样,爱是一模一样的。 这个认知让阮棠瞬间平和了许多,少年时的反叛心里也在这一瞬间被消除,她的气质状态变得松弛温和起来。 两周后,在高尔夫球场相约的林宪忍不住夸她:“最近有什么好事?感觉你很开心的样子,人都漂亮的了好多。” “可能是爱情的滋润吧。”阮棠故意气他。 男生听了直接丢掉手里的球杆,转身要走。 “去哪啊,不打啦?” “去医院,某人戳了我的肺管子,看看是不是有了个洞。” 他的话让阮棠忍不住笑出声,忙伸手挽着他的胳膊拦住:“别气啦,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就仗着我喜欢你,可劲欺负我是吧!”林宪磨牙,恨不得想在她漂亮的天鹅颈上咬一口,看看血是不是黑的。 “是呀。”没心没肺的少女仍旧笑眯眯的,察觉到林宪又要炸毛,忙说:“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问你个事。” 见她表情严肃,林宪以为是有什么要紧事,收起情绪,正色道:“你说。” “如果我也去美国留学” “什么?”林宪打断她的话,略有激动:“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伯母不是让你去F大么。” 阮棠避开他的问题,故意逗她:“啊,那好吧,我不出国了。” “到底什么意思?”林宪急了,见她要走,忙抓着她的手腕,“祖宗,别逗我了,一颗心被你搞的七上八下。” “好了,讲真的,上周我通过了美国Y大的面试。”少女对他俏皮地眨眨眼,“话说美D大在哪?” 今年叁月底的时候,林宪就收到了美国D大的offer。 “在北卡州。”他边说边拿出手机搜索美国地图,“查查我们离得远不远。” 阮棠挨着他凑近脸,俩人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发现两所大学离的不算太远,也不是很近。但对林宪来说总比隔着太平洋近太多,男生的嘴角就没下去过,点着屏幕的手指都出了汗,手机屏花成一片。 “这么高兴呀?” “当然!感觉像做梦一样。”把手机装兜里,他忍不住凑过去亲吻少女的唇。 依旧是浅尝辄止,在男生想要撤离的时候,阮棠却捧着他的脸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滑入对方嘴中,热情的与他的舌纠缠。 并没有接吻经验的林宪快被她吻窒息了,七月的沪城闷热又潮湿,他们俩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少女胸前的柔软令他无法忽视。很快腿间那根睡着的性器就兴奋起来,林宪怕她发现,立刻后退一小步,可阮棠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虽然是隔着布料短暂触碰,但阮棠还是感觉到了他那里也不小,咽了咽口水,用有些沙哑的声音暗示他:“下午去你家拼乐高?” 她其实很久没有去林宪家玩了,毕竟长大之后明白异性之间要避险,去男生家独处总归是不安全的。 林宪听出她的意思,差点就点头答应,突然想到最重要的问题:“你跟凌泉分手了么?” 啧,阮棠心想阿宪果然不好糊弄啊,“当然。” 她是打算出国后再提分手,到时候凌泉也开学了,有事做的人就算是失恋了也不会荒废光阴。 听到她的回复,林宪的嘴角疯狂上扬。 “那后天吧。”婉拒了下午的邀请,怕阮棠觉得被抚了面子,他解释:“我需要准备一下嗯就是仪式感。” “哦。”以为他是想要约会时水到渠成的感觉,她便换了个话题:“那我们去吃饭吧。” 然而她没想到林宪说的是他第一次的仪式感。 刚踏进林宪在古北所居的家,扑面而来的花香醺得她有片刻窒息。从玄关延伸到卧室的鲜花,还好是以粉玫瑰为主和其他浅色花草点缀,打造出梦幻的场景,如果换成红玫瑰,阮棠差点都要以为他是不是要跟自己求婚了。 不过当她坐在铺满花瓣的床上时,仍是有种和林宪要在新婚之夜行房的错觉。 “看不出来你还有一颗小公主的心。”对欺身而来想要亲吻自己的男生调侃。 “仪式感很重要。”说完耳朵都红了。 太可爱了,阮棠将男生推倒在床,手指在他修长的腿上游走点火。 虽然林宪没有江海宁的身材性感,没有凌泉的小蛮腰和翘臀,但他有一双比例逆天的大长腿。这家伙很少穿短裤,上次去海边玩穿了好几天的沙滩裤,阮棠没少偷瞄。 谁让他的腿不只是长,腿部肌肉也均称好看呢。 大概是看出阮棠对自己的腿很喜爱,林宪抬腿做了几个惹人发笑又很勾人的造型。 阮棠笑着和他抱作一团,身上的浴袍在玩闹中敞开,暧昧的气氛才重新笼罩在他们身上。 短暂的对视后,林宪凑过去亲吻她。不过短短两天,他像是偷偷报了个班似的,把经验丰富的阮棠都吻到招架不住。口齿相交间忍不住骑在男生的大腿上来回磨擦花穴,不过片刻便流出大量的蜜液。 感受到右腿的黏腻,男生心底的欲望加深,喘息着搂着少女的腰将她抱至一旁,转身去拿早就准备好的冈本003。 看着男生给勃起的性器套上小雨衣,阮棠对那根勃起状态呈现弯曲的鸡巴表示好奇。 它的形状和她买的一款情趣道具太像了,弯曲的弧度像座机电话的话筒。同形状的小玩具插进穴里稍微抽插几下,她就忍不住想高潮,不知道林宪的鸡巴会给她带来怎样的体验。 感受到少女炽热的目光,林宪脖子都红了,戴好避孕套,立刻找场子般把她扑倒。 “再看就把你吃掉。”他忍着羞赧,佯作凶巴巴道。 阮棠搂着他的脖子用力一带,两幅身体贴紧,漂亮的瑞风眼含着风情:“我家阿宪好好看呀~” 少女的挑逗再也无法让他保持理智,亲吻着她的同时,手扶着鸡巴找准仍湿漉漉的穴口,一点点挤了进去。 “呃!”紧致的贝肉夹得他感觉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柔软湿滑的爽。 阮棠“啊”了一声,蹙眉喊道:“先别动!” 这个形状的鸡巴不愧是人间利器,一层层把穴里的贝肉顶平,路过之处全是她的爽点,尤其是龟头顶到深处最敏感的地方,稍微回撤复顶一个来回就爽得她脊椎发麻。 “太爽了啊”少女的指甲掐着他的后背,大口喘息:“让我缓一缓。” 林宪也有此意,毕竟是第一次,紧致的阴道夹得十分想射。但想到她和凌泉一定做过,胜负欲便烧了起来,绝对不能被她在心里悄悄作比较,从而落了下风。 各自平稳了呼吸后,他开始用利器顶弄。 肖想那么多年的小青梅在身下寻欢,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欢喜。 “棠棠,啊小乖。”喘息着喊着她的名字,最后又忍不住问:“你是真实的吗?” 正享受快感的少女,闻言轻笑一声:“问的什么蠢话嗯啊感受到了吗?” 将腿抬起盘在男生的腰间,做了个提肛作动,穴里的贝肉也跟着收缩夹紧,差点把林宪给夹射了。 “嗯”男生咧嘴傻笑,嘴里叨念着:“是真的,哈啊是真的。” 自进青春期后,就经常在梦里染指的那个少女,此时此刻终于不再是一团幻影。 男生的情绪感染到了阮棠,她最喜欢被珍视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这份情绪的原因,小穴只被低频率插弄了几下,就忍不住进入高潮。 “啊!”极致的吸咬让林宪低吼一声,本就强撑着的泄意终是没有忍住。 时间太短了,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十分钟左右。抱着喘息的二人都觉得不够满足,尤其是急于表现的林宪,他换了个新的避孕套后,从后面掐着阮棠的腰再次进入。 “啊!不行”弯弯的性器刚顶到头,她就忍不住又想高潮了。 太爽了,如果传统的姿势让她爽点全开,那么后入的姿势简直就是加了倍。 “待会再换。”插进去就不想出来的林宪说,“我动作慢一点。” 然而就是抽插的动作缓慢,对阮棠来说也爽到不行。 “啊哈啊不行了,受不了了。” 原本跪在床上的她直接侧躺了下来,实在是太爽了,四肢都酸软,根本没有一丝力气支撑重心。 贪恋的林宪只好跟着侧躺后入,这个姿势让阮棠舒服了很多,嗯嗯啊啊叫个不停,阴道里流出的淫水把两人的腿间淋的湿黏黏的,身下的床单也洇了一大片,像尿床了一样。 这个姿势足足做了四十分钟,阮棠高潮了叁次后,见身后的男生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她实在是不想做了,抓着他的手狠狠地咬。吃痛的林宪这才从浓浓的情欲中清醒,立刻抽出鸡巴跟她道歉。 见他腿间的性器依旧硬着,她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它怎么还不射!” 轻微的疼痛感让男生爽叫一声,看着那白皙的美足,干脆把避孕套摘了,抓着她的脚,让她的脚心踩着胯下的性器,上下撸起来。 阮棠眼睛微睁,看着眼前原本清冷的男生竟做出这般奇异又色情的举动,顿时被其反差的妖异感惊艳到。 大概撸了二十多下,林宪终于射了出来。 少女搂着他的脖子,亲吻男生泛红的眼尾:“阿宪原来这么好看呀。” 语气里有种怎么没有早发现的遗憾,让林宪瞬间得意起来,心中涌出的较量就这么消除了。 怒发冲冠为蓝颜 睡到傍晚醒来,阮棠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好在林宪提前叫了餐。 酒店送餐的人刚走十多分钟,桌上的佳肴还热着,她洗了手和林宪坐下来一起吃。 期间林宪问她:“晚上玩去?” “去哪?” “随便逛逛…”怕她多问,忙转移话题:“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待会看看喜不喜欢。” 阮棠果然没再问,吃完饭便去看看林宪给她准备了什么衣服——一些高奢品牌最新出的连衣裙,她随便挑了件黑色修腰连衣短裙穿上。 正是青春靓丽的年纪,不需要过度化妆,把头发吹得蓬松柔顺,只涂了个樱桃色的唇彩,整个人元气满满。 同样穿戴好的林宪和她手牵着手出门,坐电梯到地下车库,走到一辆孔雀蓝迪奥R8前,很绅士地打开副驾车门请阮棠坐进去。 阮棠站着未动,不放心地问:“你有驾照么?” “上个月就拿到了。”手托着她的后腰,轻推以作催促,“放心,我14岁就学会开车了。” “开慢点。” 帮她系安全带的男生俏皮道:“得令。” 事实上他想开快也得看路况,车再高调也要遵守交通规则。等到了目的地,阮棠看着金碟的招牌,总觉得被林宪摆了一道。 正如她所想,打开VIP包房的门,里面早有几个男男女女在玩,不过除了孟筱外,其他全是林宪的圈内亲友,阮棠和他们仅限认识而已。 见俩人进来,孟筱率先出声招呼:“哟,咱们刚脱单的阿宪,终于带着他的女朋友过来了。” 被点名的俩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林宪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得意,阮棠面上不显,心里是有点不爽的。 怎么也不跟她商量一下… 她这个时候才察觉,林宪不像凌泉和江海宁,在那两人的关系中她是站主导地位,可以无理也能占叁分。但在阿宪这里可不行,就拿这事来说,心里不爽也不能挑明说出来,毕竟他只是把女朋友公开给圈内好友认识一下,并无可错之处,她若发飙就怎么看都是心里有鬼的。 心里隐隐感到后悔…光馋阿宪的身子去了,忘了这层思量。 * 在亲友圈中公开恋情后,林宪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大半。不想去求证阮棠是否真的与凌泉分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声夺人。 甚至连阮棠想借题发挥的由头都按死了,跟亲友们介绍完女朋友后,以不想刚恋爱就被家长知道后催着订婚为由,拜托大家在家长面前保密。 等他和阮棠坐在吧台角落说悄悄话的时候,又讨好卖乖道:“前两天他们又在群里造我是gay的谣,如今我可是有主的人了,哪能不反击,所以就带你过来一趟。小乖不会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呀。”阮棠无奈地说出他想听到的话。 可林宪听到之后并没有露出胜利的笑,而是垂眸盯着手里的酒杯,一副很愧疚不敢再和她对视的样子:“对不起,还是要跟你道个歉。我太怕失去你了,好不容易把竞争对手从你身边赶走,忍不住立刻告知全世界...” 在柔和昏暗的灯光下,男生的侧脸看着不那么真切,恰逢有人点了首哀婉的粤语歌,刚好与这个角落的气氛很搭。阮棠心里猛然涌起些许疼惜,刚想抬手去握住男生的手,出声安慰他,余光却注意到包房的门被两个穿工作服的服务生打开,为首的男生她不认识,而后面提着一件啤酒的高大男生正是江海宁。 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会这么巧合,阮棠第一反应就是把手里把玩着的骰子丢地上,然后蹲下身子去捡。但捡个东西也不能用太长时间吧,装模做样摸索了一会,找到地上的骰子后,她伸手拽了下林宪的裤腿,示意男生也蹲下来。 “怎么唔...” 林宪蹲下来想说如果找不到就算了,后面的话被突入起来的吻吞噬。 他并不知道阮棠是在躲人,以为刚才的小心思起了效果,阮棠果然开始心疼,想用亲吻给自己安慰,但又害羞这才躲在吧台下面偷偷亲吻。 好可爱,他的宝贝真是善良又可爱。 虽然更想化被动为主动,但为了贯彻卑微又可怜的人设,林宪只能忍着,乖乖蹲着享受恋人的亲吻。 阮棠不知道江海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仍旧有人在唱歌,她无法靠听觉去判断,现在又蹲在角落里也无法用视觉判断,只能靠时间推算,硬着头皮加长这个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感觉腿都蹲麻了,心想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正打算结束这个吻,就听上方传来男男女女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本能反应地抬头,七八个男女正趴在吧台上,伸着个脖子俯视蹲着的俩人。 与孟筱的视线对上时,她还用手捂着眼睛,假模假样地说:“继续继续,就当我们不存在。” 太尴尬了! 阮棠飞快站起身,因动作太快导致有片刻的眩晕,跟着站起来的林宪揽着她腰,轻声说:“起来时不要那么快。” “哟,这还是咱们学校的高冷男神吗?” “真该让那些整天追在阿宪身后的女生看看,遇上喜欢的人是高冷不起来的。” “阿宪是直男的证据我拍下了。” “刚才还觉得有点饿,这会儿狗粮吃饱了,谢谢大哥大姐投喂!” …… 那几个起哄的男生越说越欢,阮棠实在听不下去了,抬脚就要走。 林宪忙问:“去哪?” “洗手间,别跟着我。” * 刚从包房里出来,门口站着的一个女服务生立刻微笑招呼:“晚上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阮棠看了眼身后的包房门,稍微躲开了些,不让里面的人通过圆形玻璃看到她的身影后,才问女服务生:“你知道江海宁去哪了么?” 那女服务生下意识说了句“什么”,似是没听明白阮棠的话,待又听了一遍后,忙说:“哦那个新来的大帅哥呀,好像是去0312房间送酒了。” 她也是在传呼机里听到的,所以不是百分百确定。 “可以麻烦你带个路吗?” 金碟是个会员制的娱乐场所,房间号并不是顺序连着的,阮棠很少来这里玩,对这里的环境并不熟悉。 “好的,请随我来。” 跟着女服务生七拐八弯来到0312,这个包房门口站的是位男服务生,他看到被同事引来的阮棠,立刻欠身问好。 “江海宁还在里面吗?”那女服务生问。 “啊?”男服务生愣了一下,才道:“还在呃……里面。” 他古怪的表情,让原本就担心的阮棠神色一凌,立刻凑到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往里看,小型包房里面只有叁人,其中两个年长一些的女人,一个捏着江海宁的嘴巴灌酒,另外一个似是要脱他的衣服。 看到这一幕,阮棠的火气蹭的一下就冒出来,猛地推开房门。 正把江海宁身上的马甲脱掉的女人回头,见打扰好事的并非门口的服务生,而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一眼看出其身上穿戴非富即贵,便忍住火气:“小妹妹,走错房间了吧?” 反应过来的男服务生不敢触碰阮棠,一边弯腰道歉一边拿胳膊肘顶傻站着的女同事,使着眼色示意她快点把闹事的客人拉走。 而女服务生还未有所动作,阮棠已经拿起门侧的灭火器,对着那俩女人一顿喷射,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房间,两个年轻的服务生想要拦,也被阮棠喷了一身干冰。 待一罐灭火器用完,阮棠将其丢掉,转身去看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江海宁,伸手探鼻息,发现还喘着气,这才赶紧掏出手机叫救护车、报警以及给姐姐阮念打电话。 那边拿胳膊挡脸的男服务生,发现客人扔了灭火器,立刻打开呼叫机,把会所的值班经理叫来。而被阮棠逼到角落的俩女人,仍旧惊魂未定地拿包挡住脸,尖叫着、谩骂着。 这场闹剧最终以江海宁被送去医院检查,阮棠、那俩女人、两位目击证人服务生以及大堂经理,一起被带到警局录案而停止。 * 林宪这边久等未归的女友,心中逐渐焦虑,出门发现门口站着的服务生不是刚才的面孔,他更是惶恐不安。 虽说他们这帮人是金碟的常客,自然是不怕有什么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但阮棠不常来,万一是回来的时候进错了房间,或是被喝多了的男客人骚扰……怎么想都觉得有各种可能。 飞快掏出手机给阮棠致电,又开口让服务生把值班经理叫来。等值班经理来到他面前,那打了好几通的电话仍是无人接听,林宪手掌隐约出了汗。 值班经理是个中年男人,是刚被打电话叫来临时顶班的,他人刚到金碟,还未了解今天值班的经理怎么就被警察带走了,就又被VIP的客人喊去。 听客人说女友去洗手间久久未归,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曾经不是没有过女客被误当成公主骚扰的事件发生,所以花了好多钱解决那件事后,每个包房门口都设了服务生。 这种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就在他提出去调监控查看时,又听林宪问:“之前的服务生呢?” 经理的目光看向新站岗的服务生,那女服务生立刻说:“被警察带走了。” “什么?”林宪眼皮子一跳,“警察?” 不知详情的经理以为贵客的女友出大事了,几乎要晕过去…… 兜了一大圈才明白事情来龙去脉,林宪开车去警局捞人的时候,阮棠早已去了医院看江海宁。 “不给你个深刻教训,不长记性。” 昏迷的江海宁被送到就近的医院检查,阮棠过去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双眼无神的直视前方发呆,对病房房门开启又关闭的声响都无反应,直到阮棠的脸映入他的眼帘,才如踩惊雷般回了神。 “棠棠!我……” 无视他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阮棠双手抱胸,冷声质问:“你去打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还以为他在医院照顾已脱离危险的父亲,哪成想竟跑销金窟里打工去了。像江海宁这种长相出众又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去金碟工作和小白兔去大灰狼家做客一样,总归危险系数很高。 “想早些还你钱。”江海宁低头,手紧紧抓着薄被。 “我又没有催你还钱,你知道金碟是什么地方吗?” “高档的KTV啊,对方给的薪资很高,还可以周结。” 找了很多工作都有学历门栏,没有学历要求的也有,但收入很低不说,有的竟然还要压一个月工资,还有的不要短期工。他找来找去就金碟酒水销售最合适。 其实一开始面试他的那个经理,是推荐他去当陪唱王子的,那个收入更可观。但江海宁也知道需要牺牲色相,便拒绝了,只是没想到即便是酒水销售,是男性,也会被客人骚扰。这次往酒里还下迷奸药的那俩女的,之前就多次骚扰过他。 想到这,江海宁飞快抬起头跟阮棠解释:“我刚才问过医生了,那俩女的没得逞,我清白还在的。” 他的话差点让阮棠没绷住,拼命忍住笑意,她抬起下巴,眼神冷冷:“知道是谁救的你么?” 江海宁不确定地说:“门外的同事?” “是我。” 一听救自己的是阮棠,江海宁瞬间感觉安心,可见她很不高兴,又开始怀疑医生说的是不是安慰自己的话。 他踌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我当时应该没有…?” “我进去的时候,你的衣服已经被脱光了。”阮棠走近坐到床边,伸手去解开男生身上的病服,“就像这样…” 手指从他的锁骨一路沿下,最终停在裤腰出,手指勾起外拉,她瞄了眼里面的景色,又说:“小海宁还是翘着的,有个女的差点要吃了它。” “别说了!” 江海宁瑟缩了一下,第一次共情到了被性骚扰的女性是什么心情,被脏东西沾到身上洗不掉的恶心感,恨不得把身上的皮都洗掉十层。 “你知道吗?我有洁癖的……”她继续添柴加火,不给对方点教训,难消心中的烦闷。 如果今天没有各种巧合,那俩女的肯定就沾染了她的人。 “我没有的,医生说我没有。”江海宁眼泪都急出来了,抓着阮棠的手生怕她走了。 上次江海宁是抱着她哭的,阮棠没有看到他哭是什么样子,今天才发现这个平时总开怀大笑,阳光明朗的男生,哭起来竟然有种破碎的美感,那双乌黑的瞳像是被水洗过的黑曜石,纯粹又惹人怜惜。 这一刻,阮棠竟可耻地想和他做爱,在这间虽看起来像高档酒店的病房里。 “别哭啦。”舔掉他脸上的泪水,她语气暧昧:“我用下面的水给你清洗清洗。” 江海宁怔住,扭捏了一下,最终说:“会不会有人来?” “我把门反锁了,还不把病服脱了。”她边说,边把医用隔断帘拉上。 等江海宁脱掉了病服,她也脱鞋上病床。因为心急内裤只脱掉一只腿上的障碍,便撩起裙子,花穴对准男生腿间的巨物,一点点蚕食。 大概是因为阮棠非但没有提出分手,还在有心情在病房和他做爱,江海宁十分珍惜这个机会。 往常只要性器贴合,他总是表面迎合阮棠的点,实则会暗搓搓给自己加餐。但这次就连吻都是小心翼翼的,插在穴里的鸡巴纵然十分想飚车,也是拼命忍着缓慢行驶,只因知道她最喜欢慢一点的频率。 起初阮棠蛮享受的,搂着埋胸吃奶的他嗯嗯啊啊得叫,慢慢身体的欲望加重,她便不满足细水长流的插弄。 “快点。”她揪着男生的耳朵发令。 然而甬道里那根加快的鸡巴,总是给她一种不得要领的感觉。 微微蹙眉,想到平时和江海宁做爱,他总是大尾巴狼装狗,假装的温柔透着凶狠……今天似乎少了这份贪凶。 找到症状所在,阮棠捧着他的脸。 四目相对,江海宁听她说:“我骗你的,其实我赶过去的时候,你身上就被脱掉了个制服马甲,那女的想亲你,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 这些话果然惹怒了身下的男生,他咬牙切齿:“我都快吓死了,你还开玩笑!” “不给你个深刻教训,不长记性。” 阮棠说着抬起屁股,在肥大的龟头快要吐出穴口时,又狠狠地坐下,把整根鸡巴全部吞入。 “嗯……”江海宁闷哼一声,突然发狠般顶胯肏她。 身下的病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阮棠被撞击得阵阵尖叫,双手用力抓着他的胳膊保持重心,很快就来了感觉。 然而湿滑的甬道,刚绞着鸡巴高潮两秒,江海宁就来了泄意,立刻飞快抽出。 滚热的精液射在女生的大腿根处,惹来她不满地嘟哝:“想夹着。” 穴里没有塞满,高潮的快感减半。 江海宁一边拿纸给她擦拭,一边道着歉:“对不起宝宝,我忍不住了。” 毕竟有好些天没做了,而且不戴套更加敏感,很难忍住射意。 VIP病房虽然设有淋浴间,但洗漱用品以及毛巾等需要患者自备,江海宁是临时入住自然是没有这些。好在阮棠也没想过留宿,拿纸巾擦了擦,下床穿好衣服时才想到被遗忘了几个小时的林宪。 也是想什么来什么,林宪的电话恰逢此时打来,她看了眼闪烁的屏幕没有接。 “我已经联系了律师,明天早上他会来医院找你,他问什么你如实告知就行。” “知道了。”见她要走,江海宁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挽留的话。 病房的门关上,他立刻走到窗边,紧盯着楼下。看到那抹黑色倩影从住院部的大厅走出来,嘴角刚浮现一丝黏腻的笑,可看到阮棠坐上一辆跑车离开,笑意顿失,心底的自卑又开始作祟。 该怎么做,才能配得上她呢? 翻船前的平静 阮棠没想到林宪会找到医院来,刚出住院部大门,就看到了他今晚开的那辆车,驾驶座上的男生面色不虞,用眼神示意她上车。 “抱歉,出了点意外。”她边系安全套边解释,把今晚遇到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下。 如果不是看过监控,林宪真的要相信她不痛不痒的叙述了,想到监控里阮棠一副怒发冲冠为蓝颜的气魄,他就心梗。 本以为自己是小叁上位,没想到他的小青梅还藏娇了一个。 “这样么…”林宪深吸了几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问:“你朋友怎么样了?” 无视掉咬字特别重的“朋友”俩字,阮棠的语气像是谈论天气般:“没什么大事。” “嗯,如果需要我帮忙,可随时。” “不用啦,我能搞定。” 然后话题被她很自然的转移,林宪云淡风轻地应和着,握着方向盘的力度似乎是要把其折断。 把人送到家门口,车子熄火,林宪扭过身想帮她解安全带。 阮棠却飞快解开安全扣,一边说着告别的话,一边打开车门下车。 她坐着的时候裙摆会往上跑一点,大腿根处被江海宁抓出的痕迹就无法遮掩了。自上车时就一直拿包挡着,虽然小挎包不大,但刚好够躲避林宪随时投来的视线。但如果他俯身过来帮自己解安全扣,那肯定会被发现的。 然而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她,并不知下车的幅度刚好把左大腿后面的淡淡淤青展现出来,被林宪尽收眼底。 男生的眼底泛起汹涌的黑潮,看着她关上车门,从车头绕半圈去开电子门,林宪出声喊她。 “怎么啦?”阮棠走到车窗前。 “我……很期待未来。”他按耐住心中的暴戾情绪,笑着说:“我们一起在美求学的日子。” “我也是。”她说着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晚安。” “嗯,晚安。” 孔雀蓝色的跑车像幽灵般,极速穿梭在公路上,震耳的引擎声令每个听到的路人忍不住皱眉。 “干着去投胎啊!” “一辆破迪奥给你牛的。” “就该罚死这种人。” “神经。” …… 一路飙车回去的林宪听不到那些车主的咒骂,当车子停下来时,身体里沸腾的血液也跟着慢慢平息。 他在驾驶座上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分手是不愿意的,报复也舍不得。但他今天的愤怒,另外两个人也要品尝一下,这样阮棠也算是对叁个人雷霆雨露均沾了。 * 回到家中,发现爸妈和姐姐都不在,阮棠舒了一口气,回到房间洗漱睡觉。 早上四点钟的时候,正睡得香甜的她被姐姐从床上拽起来。 阮棠迷迷瞪瞪地看了眼时间,苦着脸说:“天亮了再说行吗?” “不行!”刚从外地赶回来的阮念一肚子火,“你真是出息了,都快18的人了,还能干出这事。” 在外地出差的她突然接到妹妹电话,真的吓死了要,能去金碟的客人非富即贵,万一妹妹惹了个不管不顾的二世祖,那人是伤是残无所谓,可妹妹若是伤到分毫……光想想都心疼害怕。 “对不起嘛,当时太冲动了。” 其实被带到警局后,平静下来的她就开始后怕了,可如果时间倒退,仍会这么做。 阮念见妹妹还泛着困,干脆坐床上,伸手大力揉她的脸,“老实跟我说,那个叫江什么的男生,是不是你男朋友。” “嘶!”挣扎着躲开姐姐的魔爪,她的瞌睡彻底没了,含糊着回答:“算是吧。” “这什么话?” “因为马上要分手了。”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等开学后,也没心思和精力去维护异国恋,所以凌泉和江海宁终是要舍弃的。 听妹妹这么说,阮念稍稍放心,顺便叮嘱:“有些话我得跟你提个醒,交友一定要慎重,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嗯嗯,我知道的。” “还有,男朋友可以随便找,结婚对象可不行。妈妈有跟你说过吗?” 阮棠语气淡然:“说过,结婚对象要门当户对嘛。” 见妹妹并无抵触,阮念这才彻底放下心,“知道就行,女人天生感性,最好防一防满心算计的凤凰男。” 结束这个话题,姐妹俩聊起昨天的事来。也是巧得很,昨天那俩下药的女的,其中一个竟然还是阮念的高中同学。不过两人没有什么过节,但对方没少对家境一般的同学校园暴力过,阮念一直很厌恶这类人。 这件事处理得也不难,无非就是走走关系,花点小钱。那俩人家世对阮家来说相差甚远,不足以为惧。 不过阮念还是敲打了下妹妹,让她以后形式不要冲动,硬碰硬永远是下策之举。毕竟不是那皮糙肉厚的男生,若是伤着了总归惹家里人心疼。 阮棠撒着娇应下,这才被姐姐放过,重回柔软的被窝睡个回笼觉。 * 正如阮念所想,那个高中同学刘暖心很快就找到她面前,求她放过一马,让江海宁撤诉。 然而刘暖心并不知道,这件事早已按公诉案件处理,她的犯罪性质属刑事案件,是无法厅外和解的。 这件案子最终在四个月后,以刘暖心被判叁年有期落幕,此为后话。 七月底,阮棠照计划和小姐妹们去日本玩。在国际机场候机室的时候,她趁田一涵和张妙然去别处闲逛,跟孟瑶说起江海宁的事。 “幸亏被你给撞见了……”孟瑶心有余悸,“他找工作也没跟小洲说,小洲若是知道肯定拦着。” 阮棠喝了口饮料润润嗓子,“说起来我要拜托顾小洲一件事。” “什么事呀?” “有份收入可观的平面模特工作,你让小洲以他的名义引荐给江海宁。” 孟瑶诧异:“你怎么不直接说呀?” 这俩人的地下情一直没有公布,但身为江海宁的好哥们顾小洲是知道的,而孟瑶作为他的女朋友也知道了这事。 “我不是要出国了嘛。”阮棠斟酌着措辞,“异国恋很辛苦的,不如早点结束,将来回忆起来不那么糟糕。” “那你们是分了?” “还没,他最近的遭遇,不忍开口。” 尤其是江海宁哭了两回。 孟瑶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指导他人感情的话,感情如饮水,冷暖自知。她和顾小洲没考上同一所大学,即便是都在杭城,心里都是不踏实的。 这个话题因为田一涵和张妙然回来而结束,十一点多的时候,四个人登上飞机,因为商务座是交错设计,她们的座位即便是挨着的也无法小声交谈,便各自坐在位置上找乐子。 孟瑶在飞机起飞前,打开微信跟阮棠私聊。 孟瑶:【我觉得这事不能拖,趁早说比较好。】 阮棠:【嗯,等回去了就说。】 孟瑶看到这条消息没再说什么,在空姐的提醒下给手机开了飞行模式。 同样也开飞行模式的阮棠,她则调整好座椅,戴上眼罩躺下,准备小憩一会。 很多年后,阮棠偶尔会在飞机上想到这件事,十分后悔没有当机立断。如果不是因为这叁条船没有停好,导致她落了水,她也不会总在良心发现时愧疚一把。 翻船了 郑君如考虑到阮棠18岁生日那天人在学校,干脆提前给小女儿办了个成人礼和践行宴。 阮棠旅游回来本想躺一天休息休息,却被老妈逮住试穿礼服,还她写篇简洁的致辞稿,忙得脚不沾地,倒把旁的事给抛之脑后了。 宴请的这天她穿了条浅蓝色小礼裙,同色短跟鞋,淡妆,长发盘起,佩戴的钻饰简单低调,整个人看着娴静优雅。 因为是在家里办的,主角虽是阮棠,但其实是不过是家长们借机社交罢了,她便没邀请学校里的朋友来。 晚宴进行到一半,感觉脸都要笑僵的阮棠,这才拉着林宪躲到花园里清净。 “好累。”她喝着男生递来的水,小声嘟哝:“脚疼,腿也疼。” 平时穿惯了运动鞋,突然穿了双小跟鞋很不习惯。 “我给你揉揉。” 仗着四周无人,林宪把她的腿搭在自己腿上,力度恰好地按揉她的小腿肚。 酸痛感扩散消失,阮棠的喉间溢出舒服的哼哼声,听在林宪耳朵里痒痒的。 他贴近女生的耳畔,语气暧昧:“还有需要按摩的地方吗?” “没有。”推开游移到大腿根处的大手,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注意场合。” 十八岁的男生真是爱发情,即便是穿一身不菲西装,人摸狗头的林宪也不例外。 虽说不会有宾客在别人家到处乱逛,但总归是在随时可能被发现的花园里,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踏实。 男生讪讪地收回手,继续捏揉她的小腿,并转移话题:“跟小姐妹们玩的开心么?” “当然。”她小口吃着摆在摆在铁艺茶几上的食物,突然想到什么,语气略失望:“不过最出名的歌舞伎町一番街也就那样,叫了全网最火的牛郎,说实话我觉得有点油腻。” 可能是杀马特造型不是她的菜吧,而且从小被捧惯了,头牌的花言巧语并没有让她有小鹿乱撞的心动感。但是张妙然和孟瑶这俩喜欢日漫的,挺吃那一套,被头牌哄得嘴角就没下去过。 “你还去了那地方呢...”林宪牙酸,下手的力道忍不住加重。 “哎哟!”阮棠低声痛呼,伸手在男生的腰间掐了一把,“弄疼我了!” 至于么,她就是看看,又不是睡了头牌。 她哪里知道林宪是新醋旧醋一起喝上了,心想怎么就爱上这么个花心大渣女,这几天他一直琢磨着怎么收拾另外俩情敌,她倒好跑国外潇洒,还点牛郎作陪! 林宪越想越气,对即将发生的事而涌出的那点心虚也没了。 揉捏着小腿的手再次往上游移,像羽毛般轻盈地摩擦着,被爱抚过的肌肤又痒又麻,阮棠咬了下嘴唇,横了他一眼。 “就不能忍忍?”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再阻止他的小动作。 那只不老实的手探到腿间的底裤,指尖隔着柔软的布料刮了几下,很快就有蜜液打湿了内裤。 林宪的脸凑过来,低语:“小乖好像也没忍住。” 阮棠脸猛的一红,美目四处张望,周围的名贵花草虽给了她遮挡的安全感,但一想到万一有人躲在暗处偷窥……紧张与刺激感瞬间加剧,被揉捏的阴蒂也更加敏感起来。 “嗯……”清浅的呻吟从喉间溢出,沉迷快感的阮棠选择冒险。 林宪嘴巴凑过来,温柔地吻着她唇。 那只探进裙底的手却愈发恶劣,竟把本就少的可怜的布料捏成条状,用力勒进肉缝里,曲起的指关节狠狠地按在阴蒂上,每摇扯着布料摇晃一下,阴蒂也跟着被按摩一次。 “哈啊……” “舒服吗?” “好舒服,嗯……手指插进去嘛。” “好。”他把变成条状的布料扯一边,中指刚插进花穴里,里面的软肉便热情地吸吮着,“小乖下面的嘴巴好热情。” “哈嗯……好舒服。” 然而用手指达到阴道高潮太难,她喘息了一阵,欲望堆积却无法消散。再加上周遭仍有躲避灭蚊灯而叮到她的蚊子,阮棠不太想在花园里待了。 她搂着男生的脖子,亲了亲他光洁的下巴,哑着嗓子说:“去我房里继续?” 然而邀请发出,林宪并没有应她,而是飞快抽出她裙底的手,怒视着前方,语气微恼:“你是谁?” 担心的事发生,阮棠第一反应就是把脸埋进男生的臂弯里,这种情况当然是要遮住脸了,甭管别人有没有认出来。 林宪见她不按常理回头,而那两位情敌,一个表情不可置信,另一个表情隐忍又愤怒,却都不敢出声质问,这让期待能和他们扭打一顿的林宪很失望。 怕那俩人会转身离开,他干脆低声问阮棠:“我怎么瞧着这人眼熟,好像你同学。” “什么?”阮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没给同学发邀请函啊。 姿势僵硬地转头,映入她眼帘的先是十点钟方向的凌泉,最后才是十二点钟方向通道站着的江海宁。 阮棠:!? 三年后 床上的阮棠猛然睁开眼睛,待看清这里是她在曼哈顿的公寓,这才逐渐反应过来是做了个梦。 怎么突然梦到叁年前的事…… 舔了下略干的嘴唇,阮棠下床去厨房倒水喝。 温热的白水下肚,最后一点困意也随之消失。 喝了水的肚子很快有了饥饿感,阮棠看了眼冰箱里的存货,下意识喊:“靖王,冰箱该存货了。” 偌大的公寓无人回应,她也反应过来,石景琰昨天傍晚被她气走了。 不同于往日的小吵小闹,这次石景琰是不会再回来了,因为他这次真的往行李箱塞满了东西,公寓的钥匙也被他放在玄关处的桌子上没有带走。 抬脚来到次卧,阮棠倚着门框打量。 房间里并不是她所认为的那样狼藉一片,或者干净整洁。床单上仍有睡过的痕迹,薄毯被撩到一旁;书桌上有一本打开的书,旁边是装着半杯白水的玻璃杯。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人随时会回来,阮棠只恍惚了一下,便拿出手机联系保洁。 既然不带走就表明是不要了,那她通通给丢掉好了。 想要用这一招让她产生不舍,石景颜算是用错了招数。因为正如她梦到的四年前的场景来说,阮棠这个人根本是渣透了。 当时叁个男生都看着她,想要一个说法。不过他们都没有想到,原本还心虚慌乱的阮棠,竟然借此机会把叁个人全甩了。 林宪不甘心,在那俩人离开后,抓着阮棠的胳膊质问:“为什么连我一起甩?” “不然呢?”她反问。 拜托,脚踏叁条船被抓了个现行,如果还继续跟其中一个人纠缠,她难道不会尴尬吗? “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林宪本来的目的就是想独占她,想借此机会清理情敌,顺便让心怀愧疚的阮棠对他更加好。 明明是一箭双雕的计划,怎么她就不按套路出牌。 听了他的话,阮棠笑了:“邀请函是你发给他们俩的吧?” “我……” “算了,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我撒谎骗你跟凌泉分手,是我对不起你,” “不用说对不起,我不怪你。” 林宪怕她会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话,每当阮棠要开口他就飞快打断,东拉西扯地说着毫无营养的话题,最后在她沉默的凝视下无话可说。 “说完了吗?我可以说话了么?” “这里蚊子太多了,我们回去吧。”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想把她拉到热闹的人群中,这样才会有一丝安全感。 察觉他的意图,阮棠甩开他的手,狠下心说:“就算今天我顾及场合不再提这事,可过了今天依旧会跟你说。” 听到这句话的男生身形微晃,脸色惨白,半磕着眼睛,视线落在她的裙摆,不敢与之对视。 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情绪,心底有个偏执的种子不受控制地发芽,在它刚破土而出时,林宪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把心爱之人永远囚禁在身边。 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拳,阮棠心一横:“打吧,如果打我你能消气。” 说着闭上眼,把脸凑过去。 她其实怕得要死,从小到大没有挨过打,不知道阿宪会不会真的给自己一拳。 长长的睫毛微颤,阮棠等了有一分钟的时间,在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才睁开眼睛。 ——背影落魄的男生离开了,与刚才离开的二人一样狼狈。 之后,她与他们叁个人再无任何联系。 咕噜—— 陷入回忆的阮棠被咕咕叫的肚子拉回神,拿出酸奶和吐司面包,凑合着填填肚子。 抹上酸奶的面包只吃了两片,便没了胃口,但冰箱里也没有别的食物。 想到明天就要开学了,阮棠也不想冰箱存货的事了,干脆收拾下行李,待会直接开车回纽黑文。 上午十点半,阮棠拉着行李箱走出公寓门。 隔壁似乎又搬进新住户,门口和走廊堆着不少行李和家电,搬家公司的员工看见她,把碍事的箱子挪了挪,好让她顺利通过。 走出公寓大堂时,艾米打来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学校。 阮棠一边应着一边往停车场去,因为专心讲电话,她并没有发现有个熟人与之擦肩而过,而那男生因为满脑子想着事,也没注意到心心念念的女生已经离开了公寓。 * 从纽约开车到纽黑文,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好在车上有话痨的艾米陪伴,这一路净听她说起这个假期的见闻和八卦,偶尔说激动了还会蹦出几句带着东北口音的中文,让阮棠感觉违和又搞笑。 艾米是个棕发蓝眼的英国人,长相给人高冷又古典的感觉,她有个谈了五年的华裔男友,受那位男友影响,艾米的东北话说得很正宗。 在路过一个路口等红灯时,旁边刚好有一辆y大班车也停下来,阮棠下意识侧头看了眼,当她看到有个男生的侧脸神似凌泉,惊了一跳。 等她睁大眼想仔细瞧清对方时,那个坐在窗边的男生则扭头,似乎是和他旁边的人交谈,只留给阮棠一个漂亮的后脑勺。 “感觉又在做梦了……”看着班车率先开走,阮棠喃喃自语道。 “说啥呢?”艾米用东北口音的中文说:“绿灯了,该走了老铁。” “哦。”阮棠回过神,从后车镜中看到后面的轿车司机正伸着胳膊打手势,她立马把车开走,不再去想刚才是眼花还是真的。 反正就算是真的,她也不会主动去找人叙旧。 小心思暴露了 y大的班车到站,凌泉拎着沉重的购物袋下车。 他和另外两个同学,刚从山里的商超购物回来,买了差不多够一周吃的食材和零食。 作为交换生,他和同学已经来纽黑文两个多月。不同于刚开来时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现在的他们不再东张西望、到处闲逛,而是一边闲聊着一边目不斜视的往宿舍走去。 但凌泉如果看到亚洲面孔的女性,目光总会禁不住瞄过去,在注意到那女生并非阮棠后,又失望地收回视线。 明明y大的亚洲人面孔那么少,他怎么就总遇不到那个人呢。 犹记得刚来y大时,他总在心里排练着如果能与阮棠偶遇,自己该是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她,可他没想过压根没有“偶遇”。 曾在谢嫣然那里打听过,阮棠是商学院的,主攻统计学。可y大太大了,又没有校墙,四通八达的,感觉小镇与学校已经融合在一起。而他并不清楚阮棠的其他选修课,就算是闲暇时间去商学院蹲人,也是毫无收获。 想到这些,正走路的男生无意识地叹了口气。 比起恨她恼她,思她念她的情绪更浓烈。 自进入11月后,纽黑文几乎每天都有雨,到20号那天竟迎来了一场初雪。 雪下的不大,飘飘散散落在尚未光秃的枝叶和行人的身上,白色的雪花与道路旁的落叶混在一起,有种忧伤又浪漫的美。 凌泉刚旁听完y大一位很有名气的教授的伦理课,走出教室后在落地窗前顿足看了会风景,突然就很想吃火锅。 “晚上吃火锅呗?” 身后传来一个东北口音的妹子说话声,凌泉在心里哂笑,果然华人都爱在下雪的时候吃火锅。 当他打算抬脚回宿舍时,一个刻入灵魂的声音回应:“好呀,去我公寓吃吧。” 凌泉刷的一下转身,当那张魂牵梦萦的身影从他面前走过去时,垂在身侧的手指都在发颤。 真的是她,叁年多未见,阮棠除了气质上有些变化外,其他并无太大改变。 她外面穿了件长至膝处的浅驼色大衣,衣摆下露出杏白色阔腿裤,脚踩巴黎世家Triple S系列浅米色的“大丑鞋”,这身搭配给人感觉简约又舒适。 想到刚才惊鸿一瞥的侧脸,凌泉感觉她的状态比高中时期好很多,浑身散发着自信、松弛又朝气。 与他的茫然、紧张和孤独完全相反。 在这几秒的思绪万千中,他踌躇、退怯。别说大声喊出她的名字了,连张嘴的勇气都没有了。而一直和同伴有说有笑的阮棠则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凌泉如梦清醒般抬脚去追,但命运总爱捉弄人,不过是迟疑了一会儿,那个明明就在眼前的人像清晨的雾般散了。 “阮棠!” 他冲破平日对文化霸权语境的胆怯,冲着人群大喊她的名字,可零星回头的人没有她。 “他在喊你的名字。”躲在暗处的艾米对阮棠小声说:“他是谁?” 瞧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绝对跟棠有情感纠纷,但在她记忆中,棠的暧昧对象没有亚洲面孔。 阮棠懒洋洋道:“高中同学。” “哇!”艾米的八卦之心燃起,“是你在华国的追求者吗?哦天哪,都追到这里来了。” “才不是。” “那你为什么躲着他?” 阮棠避而不答:“走吧,叫上威尔和玛莲娜,去我公寓吃火锅。” “不追上去打个招呼吗?”艾米指着凌泉离开的背影:“他走远了。” “不了。” 反正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其实阮棠昨天就注意到凌泉了,在医学院的图书馆,她和一位暧昧了一周的医学院男生一起下楼,无意间看到左下方正坐在电脑忙碌的凌泉。 他穿了件白色冒衫,外面套个浅色牛仔外套,搭配他的长碎盖发型,少年感依旧。 说不上为什么,阮棠突然没了约炮的兴致,出了图书馆就跟身边的男生告别。那位意大利男生对于她的变卦表示不解,可阮棠并无解释的意思,他只好面露不悦地离开。 大概是生气了,从昨晚到今天傍晚都没再跟她联系。不过阮棠也不在乎,本来就是找个排解寂寞的对象而已,这种成年人之间的默契结束暧昧,对她来说再好不过,更何况她发现了更值得招惹的人。 * 周五的下午,凌泉又来到这里徘徊。已经是第叁天了,他心里知道再遇上的可能性很低,但有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过来看看。 毕竟是在y大第一次看到她的地方,总归比满校园乱逛要有期盼感。 阮棠在不远处看着,心知火候烧得差不多了,便踩着滑板滑过去。 在凌泉视线可及的道路上飞快滑过去,她又逐渐放慢速度,准备男生一脸欣喜地追上自己。 但很不巧,凌泉因为站的太久,冷风灌进鼻子里导致鼻炎发作。他捂着嘴低头,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刚好错过阮棠的偶遇表演。 在拐角处等了半天的阮棠,并不知道这个小插曲,纳闷着他是没看到自己,还是不想追过来? 像个贼一样探头探脑,发现凌泉有要走的迹象,她更加不确定了。 因为这份不确定,阮棠打消了和他偶遇叙旧的念头,但也不想就这样错过这次机会。毕竟她今天也投入了心思和时间,就这么放弃了岂不是赔本。 心思回转,阮棠最终从背包里套出个小本子,拿笔在扉页写了两行字,然后再次踏上滑板飞快从凌泉面前划过。 怕男生注意不到自己,甚至对着前面快成小点的陌生身影,大声喊艾米的名字。 命运总算没有辜负阮棠的演技和心思,凌泉注意到了几米外的小路上,踩着滑板冲出老远的女生。他大脑空白一片,身体本能地追过了去,因为太过激动都忘记张口喊阮棠的名字。 看着阮棠的身影越滑越远,凌泉急了,可越急越出意外,他脚下一滑竟来了个平地摔。 凌泉狼狈站起来时,视线里早没了她的影子。两次错过的沮丧迭加,使得他心态有点崩,又在注意到前方的道路上躺着墨绿色笔记本时,心情雨过天晴。 快步走过去,弯腰捡起有些发旧的牛皮封面笔记本,他小心翼翼打开封皮,在扉页看到了防丢失后可联系的电话号码。 是阮棠的字迹,他的嘴角上扬,心想总算是有点收获。 但下一秒,凌泉有种被戏耍的恼火感。 ——摩挲字迹的指尖沾染了还未彻底干透的黑色笔油,很明显这两行字是刚写没多久。 新邻居 翌日阮棠醒来先拿起手机看一眼,让她失望的是屏幕上并无任何未接电话,以及未读短信的提示。 怎么回事? 她困惑,见过他迫切寻找自己的样子,按理说不该是一捡到笔记,就立刻联系她吗? 莫不是在欲擒故纵? 因为惦记这事,她这一上午都没办法静下心写作业,往常赶due的时候都是给手机设置静音的,今天震动个不停,却没有一条她想要的信息。 临近午饭点,在耐心将要耗尽时,她终于收到一条陌生的号码发来短信。 信息内容是:把捡到的笔记本送到了失物招领处。 阮棠:……该不会笔记是被别人捡走了吧? 带着满腹疑惑地出门,她从失物招领处拿回笔记,站在门口打开发旧的封皮,当她看到扉页上写的字被人抹出淡淡的重影,立刻悟了。 啧,想到昨天的小伎俩被他识破,多多少少感到丢脸。 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那条信息,手指在陌生的号码上虚点了两下,最终放弃给对方打电话的念头。 打过去岂不是落了下乘?既然给他机会不珍惜,那就这样咯,看他能忍多久。 打定主意后,阮棠找了家快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开车回曼哈顿。 大概是今天运气和心情一样糟糕,轿车驶进纽约的地界后,天空就开始下雨。到了曼哈顿雨越下越大,平时就拥堵的道理更加堵,等阮棠好不容易开到公寓的停车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临近傍晚。 她没心情在外面吃晚饭了,停好车后,想到公寓里没什么吃的喝的,用手机在线订购了些食物饮品。等她搞定完下车,坐上电梯到达楼层出来刚走几步,一个低头飞快跑路的女生迎面撞来。 “看路。”阮棠飞快闪身,免遭被撞。 “抱歉。” 女生仍旧垂着头,她的声音带着点鼻音,但阮棠还是听出似是熟人,“阮文琪?” “啊?”阮文琪诧异地抬头。 她眼睛有些红,大概是刚哭过,但除此之外并无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阮棠稍放下心,没好气道:“让一让,别挡道。” 阮文琪看到她也没好气,忍不住刺道:“整层楼你全买了呀?这么横。” 这么宽的走廊,就是四个人并排都能过。 阮棠不想跟对方继续浪费口舌,抬脚要走,突然想到上周看到隔壁忙碌的搬家队,一脸晦气道:“新搬来的邻居该不会是你吧?” 她所住的这套公寓是姐姐在哥大上学时候买的,也不是什么顶级公寓,档次算是中档偏上。因为附近的大学不少,总有一些有钱的留学生舍得花钱租好一些的公寓,所以若是哪天偶遇在纽约读书的阮文琪不算奇怪,但这家伙偏偏租在她隔壁就很孽缘了。 阮文琪下意识想说不是,但又意识到这是个制造误会的好机会,到嘴里的话就变成了:“原来你也住这啊?我跟我男朋友搬过来一周了,怎么一次没见过你呀。” 男朋友?阮棠想到堂妹刚才的脸色,下意识觉得是跟男友吵架了,便皱眉没好气道:“奉劝你找对象带着点脑子,别到时候被欺负狠了,还要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前年春节她回国,跟阮家人吃团圆饭时,叁婶提过一嘴,说阮文琪考上了美国哪个大学来?总之就是让阮棠这个当姐姐,平时多关照一下阮文琪。低头吃饭的她忍着不耐烦敷衍应下,侧过头和阮文琪对视时,从彼此眼中看出不屑搭理的眼神,之后压根就没联系过。 不过,今天既然遇上了,总归是要多嘴一句,至于对方听不听劝,就不是她操心的范围了。 虽然阮棠说的话不好听,但阮文琪还是听出了话里的丁点好意,她颇有些别扭地嘟哝了句“要你多管闲事”,坐电梯离开了。 见她走了,阮棠翻了个白眼,转身路过隔壁时,想抬腿踹一脚紧闭的房门。 把女朋友气哭出走,还不追出来哄人,阮文琪到底找了个什么玩意。 大概是人做坏事的时候总会出差子,阮棠刚抬腿蓄力,脚尖就差那么几毫米就要踹到防盗门上,却不想门被里面的人打开,她重心不稳一头栽进男生的怀里。 林宪环着女生的腰,“小乖好热情呀。” “阿宪?!” 阮棠抬头对上男生饱含愉悦的茶色眼眸,她惊讶之余又对现在的情况感到不自在。 似乎被对方误会了投怀送抱……等等,突然想起刚才阮文琪说过的话,阮棠找回场子般冲他吼道:“你太过分了!” 林宪:? “我做什么了?” 林宪琢磨着似乎没有做过对不起阮棠的事。啊不对,倒是阮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好吧?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 阮棠挣脱对方的环抱,后退一步,双手抱胸,把对峙的气势拿出来:“刚才我看到阮文琪了,是不是你把她气哭的?” “是,那是因为” 她打断对方要解释的话:“所以你真是阮文琪男朋友?” 林宪惊诧地“啊”了一声,明明刚拒绝表白的阮文琪,怎么就是她男朋友了,是不是刚才姐妹俩碰面,阮文琪故意说了些什么? 他正欲再解释,阮棠抢先说道:“我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你不该利用阮文琪。” “我没…” “那你是因为喜欢她才交往的?” “不是,我刚才……” “你不喜欢还招她?” “没有!”连续被打断好几次的林宪急了,伸出食指轻按阮棠的嘴巴,飞快说道:“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阮棠打开对方的手:“别说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等一下!”见她要走,林宪伸手要拦,却被对方猛推一把。 他本能地把手撑在玄关桌上维持重心,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阮棠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阮棠回到公寓后,任由门铃响个不停,也不去理会。 不知道最近的星座运势,是不是各种偶遇旧情人。刚在学校遇到凌泉没几天,回到曼哈顿又遇上新邻居林宪,让她觉得如果哪天在马路上偶遇江海宁也不是什么怪事了。 好在恶人先告状后,林宪的反应让她有了底气,算算时间,待会外送员也该到了,届时她再顺坡下驴和门外的男生假意冷静谈谈。 * 按了几次门铃见对方不开门,林宪也没有阮棠的手机号,只好打给阮文琪。 电话刚一接通,他就质问:“你跟阮棠都说了什么?” 那边阮文琪刚回自己的公寓没多久,正在衣柜里找着晚上去夜店玩的衣服,听到林宪的语气很冲,她暗爽,把和阮棠的对话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你为什么要乱讲。”林宪听完太阳穴突突得疼。 “因为我不爽咯。”阮文琪直言不讳,说完便挂了电话把对方号码拉黑。 她从小到大备受宠爱,唯独在林宪面伏低做小过几次,好不容易从别人口中打听到林宪的新住址,今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表白,对方竟然连家门都不让进,直接在门口冷脸拒绝。 呵,既然这么不给她面子,那就别怪她借机下绊子。 再说了,堂姐如果坚信她的一面之词,说明两人的感情也就那回事嘛。今天这事就当是给他俩的感情当试金石咯,阮文琪哼着小曲这么想着,非但没有丝毫愧疚还觉得自己做了回好人。 通话被挂断后,林宪再打过去就一直提示忙音,心知是被对方拉黑了,他满脸黑线。 很好,阮文琪和阮棠不愧是姐妹,脾气都有些古怪不讲理。 正一筹莫展时,林宪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转身看到一个穿着某平台送货员服饰的胖女人,她手里领着两个满当当的大袋子,里面装着食物与饮品。 送货员的目光与他对上,她看了眼小票上的内容,说了句:“看来你不是阮小姐。” “我是她的朋友。”林宪笑了笑:“我帮你按门铃。” “谢谢,我确实需要这个帮助。” 这次门铃只响了叁声,阮棠便打开了门。 见她无视自己,只顾着跟送货员说话,林宪索性厚着脸皮帮忙拿东西。好在对方没有阻止他的热络,等送货员走了,他也成功登堂入室。 “饿了。”阮棠关上门,对他说:“先吃饭再聊别的?” “可以。”林宪说着把沉甸甸的袋子往厨房的中岛台上放。 阮棠跟过去:“你会做饭了吗?” “会些简单的西式料理。” “嗯,刚好我买的是些西式半成品。” 林宪听懂了她的意图,立刻道:“ok,我来做饭。” “那就麻烦你啦。” 林宪乜了她一眼,“客气话别这么早说,来给我搭把手。” 她走过去坐在高脚凳上,“先说好了,我只帮你撕包装盒。” 男生哂笑:“懒虫。” “哦,懒虫现在连包装都不想拆了。”她推开手里的牛排,从购物袋里扒拉出一瓶水递给他:“喝吗?” “嗯。”林宪接住打开瓶盖,又递了回去。 “干嘛?” “你喝这个。”他说着,从袋子里找出一瓶新的打开喝了。 阮棠唇角微勾,小口喝起果汁来。 等「Рo1⒏red」 晚餐是煎牛排、南瓜汤、蔬菜沙拉,还有小一盘水果拼盘,总的来说味道还不错。 阮棠吃饱喝足,对林宪说:“你回去吧,餐具我来收拾。” “吃饱了就赶厨子是吧?”林宪抬手捏她的鼻子,力道不轻不重,用来搞暧昧刚刚好。 “说什么呢。”阮棠动作自然地躲开,“这不是天黑了嘛,你个有女朋友的,在我家逗留算什么事。” 话题总算是绕回来了,林宪正色道:“你信我,还是信阮文琪?” “信你。” “那我就不再多费口舌了。”他一语双关道:“从这一刻开始,以前的任何都不提了,OK?” 阮棠目的达到,仍装模作态问他:“那我们还是好朋友咯?” “当然。”压下心中的酸痛感,他维持着脸上淡淡笑意,“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郑重的语气总算是打动了没良心的阮棠,她拿起手机,解锁递给对方:“存个号码吧,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呀?” 林宪接过手机,一边操作一边说这叁年多时间的生活重点:“大学日子太无聊,肝完学分提前毕业了,现在在我家分公司打工。” 阮棠“哦”了一声,开玩笑:“等我水完硕若是找不到工作,你可要收留我。” “好啊,让你当我上司。”林宪说着把手机还给她。 她伸手接,“那多不合适。” “你不是说过‘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小学生的话你还当真了。”阮棠失笑,捏着水果叉扎着盘子里的苹果玩,“你这样很容易被骗哦。” “也不是谁都能骗到我,只是你的话我都当真而已。” 她抬眸,看到男生眼中化不开的柔情,心怦怦两跳。 这家伙怎么还敢撩自己呀,阮棠既得意又有些苦恼。 如今的林宪稚气已褪,身穿尖领条纹浅灰衬衫外罩烟黑色针织马甲,身下是烟灰色休闲西装裤和一双与衬衫颜色相呼应的休闲鞋,配上他鼻梁上架着的椭圆形金丝边眼镜,斯文温雅气质尽显。这么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生仍对她专情,怎么不让人得意? 可阮棠也不是十七岁刚开荤的少女了,她渣过对方一次,好在如今对方旧事不提。但她若再去招惹,后果可不是绝交那么简单了,怕是林家与阮家的交情就得断在她手里。 “我……”阮棠正欲说些什么,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屏幕,是凌泉发来的信息,问她笔记拿到了没。 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忍住笑意给手机锁屏,再次抬头时刚才的暧昧气氛早已消散,阮棠指着桌上的餐具:“既然你不回去,那一起收拾。” “好吧。” 忽略心头的失落感,林宪安慰自己不要着急,这次要把网织得更坚韧才行,他可不想让阮棠再从身边跑第二次。 当然,理智归理智,在和心爱的女生独处一室,看着她的笑颜,听着她的声音,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水味,而他只能维持着朋友的距离,连握她的手都不能,这可真是一场酷刑。 毕竟他曾经那么亲密的拥有、品尝过她,一想这里,内心对阮棠的渴望与占有欲便抑制不住地滋生。 林宪深知在这么待下去迟早要出事,他收拾完厨房,主动提出回去。 阮棠送他至玄关处,林宪临走前说:“如果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嗯。” “那么晚安。” “晚安。” 他一走,阮棠便去拿手机给凌泉发信息。 * 人在冲动的时候果然不适合做任何判断,比如说把阮棠故意掉落的笔记送到失物招领处。可后悔也不能再把笔记要回来,好在他存了对方的手机号码,给阮棠发了条信息,告诉她笔记放在了哪。 但她没有回信息,凌泉站在远处看着她从招领处出来,又看着她开车离开。 他驻足了一会,直到寒风吹得手脚发凉才转身回宿舍,本来今天是打算泡在图书馆一天的,如今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满腹心事躺在床上,突然想到或许可以用阮棠的手机号搜她的脸书账号,凌泉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打开脸书把默记于心的号码输入搜索栏里。 很幸运地搜到了阮棠的脸书账号,凌泉立刻点击关注,开始浏览起她转发或自发的每一条内容,用一下午的时间大致了解她这叁年多的生活轨迹。 阮棠初到y大的第一年,脸书上发的内容很多,几乎是两天发一条。有的内容是她探店分享,有的是风景、校园趣事还有些没有主题的碎碎念。 第二年她似乎是去纽约实习了,脸书动态减半,大多数内容是健身打卡和偶尔去夜店酒吧,后来实习结束,她发了张城市夜景配上“想家”俩字。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动态,直到今年的5月20号她po了张毕业照,笑容灿烂的她戴着一顶卧着个金钱豹玩偶的学士帽,标题是“本科毕业啦,我喜欢这场帽子盛会”一行字。这是她在脸书上的唯一正面照,凌泉毫不迟疑的将其保存。 操作完,他便愣住。 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已经反应了他的本心,哪怕是知道她是个渣女,哪怕她伤害过自己,他仍是喜欢她,想靠近她。 可能他的人性就是如此吧,凌泉不想挣扎了,与其对过往耿耿于怀,不如抓住重新开始的机会。她耍小手段又如何?无论是戏弄他也好,真心想跟他再重逢也罢,至少还是对自己有兴趣的不是吗? 想到这个答案之后,凌泉立刻退出脸书,给阮棠发了条信息。 【你好,请问掉落的笔记拿回来了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方还是没有回他的消息。凌泉坐卧不安,他禁不住想这么晚了阮棠在做什么?吃饭,看书,泡吧亦或者是和男朋友在一起? 心猛地抽痛一下,回想阅览对方脸书的时候,似乎没有看到一跳关于秀恩爱的动态,他有些自我欺骗地:想或许阮棠这叁年多没有找过男友? 胡思乱想间,一直握着的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凌泉飞快打开,是阮棠给了他回复,对方说她去了招领处没找到遗失的笔记。 怎么可能呢?他是亲眼看到阮棠拿着笔记从招领处出来的……是了!男生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禁不住咧嘴笑了一下。 【你明天有时间吗?我陪你去招领处找一找。】 阮棠看到这条信息,嘴角翘起愉悦的弧度。她这回没有再晾着对方,马上回了消息,和他约了明天下午叁点见面。 信息刚发送,脸书弹出一条消息提示,她点开看了一眼,是林宪关注她并私聊请求互关。 点了回关,她在聊天栏对方发了个表情包。 这时林宪趁机邀请:【我有两张商业交流会的邀请函,你感兴趣吗?】 阮棠意动,【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十一点进场】 【好呀,明天一起吃个早餐?】 【我的荣幸】 结束对话,阮棠收拾好明天要带的东西才去洗漱睡觉。她的计划是交流会结束后就直接开车回纽黑文,如果开快点应该是能赶上和凌泉约定的时间。 然而她忘记了有句老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天阮棠和林宪从交流会的举办酒店出来,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半。和林宪分别后她便开车上路,但因为是在中心地段出发,周末的街道十分拥堵,她开车的速度还不如行人走得快,等汽车开出市中心的时候已经接近两点半。 平时都是习惯性早十分钟到的她,一想到会严重迟到,心情变得焦躁不安,她想跟凌泉发信息说一声,偏手机没了电,而数据线也忘记带了。 越发焦躁的她感到小腹一阵抽痛,阮棠不得不找一家快餐店借用洗手间,这样又耽误了十多分钟。 路程开到一大半的时候,阮棠注意天空变得越来越暗,猜想纽黑文肯定又在下雨。 果不其然,当她终于开到纽黑文,外面的雨非常大。阮棠看了时间——下午五点钟,她想凌泉应该早就回去了吧? 任谁等不到约定的人,并且手机也打不通,正常选择都是结束等待。 就在阮棠打算先开车回公寓的时候,突然想到高考后和凌泉去云南玩的事。有次在丽江古城走散,因为她的挎包是凌泉背着,没办法跟他联系,想着反正最终都会回酒店,她就没去找人,独自逛完了古城才打车回去。 却没想到凌泉还在古城找她,好在他给酒店打了通电话,如果她回来就麻烦给他告知一声。阮棠在酒店等对方回来,本以为他见到自己会发火,却没想到他只是紧紧抱着自己,说:“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 刺啦—— 阮棠猛地踩刹车,掉头往招领处开去。 几分钟的车程,她很快到达目的地,并看到站在石阶上像个雕塑般的男生。 傻子……她停车,伞都没打就冒着雨跑过去。 “我若是一直不来,你是要等一夜吗?”阮棠边喊边向他靠近。 当二人的视线相对时,凌泉的眼眶逐渐泛红,阮棠的气焰立刻灭了,她张了张嘴,最终说:“抱歉,我不是故意迟到,是因为……”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凌泉紧紧抱在怀中:“你没事就好。” 心像是被泡进了蜜桃汽水中,甜丝丝又冒着泡泡,阮棠觉得这个时候无须再解释什么了。伸手轻抚男生的后背,突然感觉有雨滴进脖子里,凉凉的,她轻轻推开凌泉,不由分说地捧着男生的脸,亲吻掉他脸颊上尚未消失的眼泪。 柔软的唇瓣吸吮掉泪珠,她刚要有抽身的意思,凌泉扣着她的后脑勺吻过去。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慢慢来 来例假这件事对阮棠来说真的是又爱又恨,来了烦心,不来又害怕身体有问题。 在卫生间换掉脏了的内裤,收拾好去洗手的时候,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叹气。 刚才的氛围多好的啊,旧情人久别重逢、干柴烈火的吻,还有她故意用性感的嗓音邀请对方留宿时,男生眼底浓化不开的欲望——但这一切全败给了突如其来的经期。 从卫生间出来,与坐在沙发上的凌泉目光对视,都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到些许不自在。多年不见本就有些生疏感,再加上刚才差点擦枪走火,这会儿气氛算是尴尬到头了。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在这种情况下同时说: “你先说” “你先” 这默契的同步让两人都笑出声,气氛也变得轻快起来。 凌泉先开口:“肚子疼吗?家里有没有红糖,我去给你煮一碗。” “不用,喝点热水就行了。” 大概是常年合理健身的原因,阮棠现在来例假不会痛经了,但多少还是有点酸楚和疲惫感。 “不过我饿了。”她看了眼窗外:“雨好像变小了,出去吃个饭?” “外面风大,还是我去给你买吧。” 想到她曾经来例假时难受的样子,凌泉觉得外面那么冷,若是冻着了总归还是她受罪。 “你想吃什么?”他问着,站起身来往玄关处走。 “别去了。”阮棠拦住他,“要不你去厨房看看,我好久没吃过你做的饭了。” “好。”他说着,脚步转了个方向。 用冰箱里有限的食材做了盘香煎多宝鱼、两份番茄肉沫意面,还有一碗给阮棠暖胃的罗宋汤。 他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向来只吃八分饱的阮棠有点撑了,想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又因为男生在而继续保持端坐的仪态。 凌泉把碗筷收拾好,问她:“有工具箱吗?” “有,你要做什么?” “厨房的下水管赌了,给疏通一下。” “多脏呀。”阮棠皱了下鼻,“别弄了,反正我不经常做饭,等明年毕业这公寓就退了。” 这个下水管可不是她弄堵的,今年搬进来的时候就有点堵,用了一段时间就更堵了。阮棠跟中介提过这事,对方光说嘴上说派人来修,后来她也懒得催了。 最终她还是找来了工具箱,倚在门框看着凌泉蹲在水槽下修理。他把下水管接口拧开,用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清理脏物,阮棠这才知道为什么会堵,原来里面卡了个已经成坨了的保鲜膜。 清理完,他将下水管装回去。 阮棠看着他因撸起袖子而裸出来的手臂,无意识地舔了下唇,男生用力拧东西时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微动,让她瞬间回想起曾经两人做爱时的光景。 因为想着少儿不宜的内容,她没有听到凌泉的问话,等人走到她面前才回神。 “棠棠。” “啊,什么?” 凌泉把袖子扯下来,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还有别的地方需要修理吗?” “没了。” 他“嗯”了一声,转头见窗外已经彻底黑透了,便提出告辞。 阮棠有些不舍,找借口挽留:“要不你明早回去?晚上外面不安全。” 她既出言挽留,凌泉便不舍得拒绝了,以前是,现在也是。 阮棠哼着欢快的小调,找出一件男士睡袍,递给凌泉的时候下意识说了句:“新的。” “嗯。” 男生接过手,进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其实阮棠这么花心的一人,她在这叁年多里有别的男人很正常,比起家里会有男士用品,他更怕的是现在跟阮棠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会儿完全冷静下来的他,有些庆幸阮棠突然到访的例假打断了他们的性冲动,他真的害怕冲动之后被对方宣告自己是个第叁者。 这边阮棠也对二人的关系有了新的考量,原因无他,只是突然想起石景琰了。 他是阮棠在国外唯一关系进行到同居程度的男友,就在两个月前,石景琰也曾经来过这间公寓,发现水槽下水很慢便提出叫维修工来修下水管,被她以请工人太贵为由给拒绝了。 阮棠这个人的消费观念属于该省省、该花花,她可以炒股亏个百八十万不心疼,也可以为了省钱买辆性价比高的二手车等。石景琰总笑她奇怪,大少爷从小到大花钱大手大脚,对于她的消费观念不理解。 那次他俩在来纽黑文的路上就有些闹不愉快,阮棠拒绝请维修工时,石景琰感觉被落了面子,立刻皱着眉嘟哝了句:“你们沪城的姑娘就爱斤斤计较。”直接把阮棠气炸毛,阴阳怪气回刺了他句:“是是是,哪有你们京城人高贵。” 因为这场地域歧视与偏见的开战,最终导致最后不欢而散,虽说后来冷战了半个月还是和好了,但经常吵架又总是靠上床和好的感情,早晚会分手收场。 想的有点远了……阮棠只是通过这个对比意识到凌泉是个宜居宜家的好男人,如果和他结婚,他一定会把家照顾得很好,但问题是她目前抵触婚姻。 今年元旦她回国的时候,刚好赶上姐姐预产期。阮棠至今都忘不了守在产房门口的焦虑心情,还有看到产后姐姐躺在病床上一脸虚弱的样子,她瞬间就对婚姻和生育产生惧怕心理。 尤其是想到姐姐辛苦怀孕将近十个月,又冒着生命危险生产,小外甥却是跟姐夫姓。当然,这是姐姐和姐夫的家务事,她没有立场表示什么。而且他们夫妻俩很恩爱,姐夫虽然工作环境原因经常接触漂亮的女艺人,偶尔也会有心思不轨的艺人借机攀高枝,但他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姐姐的事,对姐姐可谓是百依百顺、情深似海。 即便如此,姐姐也有她的烦恼,婚姻毕竟是牵扯两个家族之间的利益互通,不是未婚男女之间我爱你,你爱我那么简单。 阮棠讨厌这些,一想到如果哪天她跟谁结婚了,对方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在她面前指指点点,叁叔二舅整天想着怎么算计,她就觉得烦不胜烦。 要不……还是先冷静相处一段时间再说吧! 在里面洗着澡和在客厅坐着的二人,同一时间做出这个决定。 前者是想到当初,他们俩就是因为性冲动而确定的关系,他认为这潦草的开始是后期被劈腿的伏笔,这次想正经追求阮棠一次,通过个人魅力完完全全占据她的心。而后者则是想凌泉那么好的一个男生,她不该对他向对待之前那些因为寂寞而走在一起的前任们,喜欢就睡,烦了就分,或许该尝试着谈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 因这份思虑,当洗完澡出来的凌泉提出睡沙发的时候,阮棠没有异议,并给他找了个毛毯和枕头。两人在客厅像老朋友般聊天到十点多钟,便各自睡下。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阮棠迷迷瞪瞪下床去卫生间的时候,撞见在里面刷牙的凌泉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彻底清醒过来。 下意识抬手理了理头发,稍微和对方拉远距离才开口说:“早。” 生怕睡了一晚的口腔有异味,飘到对方那里影响自身形象。 凌泉赶紧漱口,“早,你用。” “嗯。” 等阮棠也洗漱完出来,凌泉已经做好简单的早餐。 她走过去拿起一片被裹了一层鸡蛋的面包片,一口咬下去里面竟然还有拉丝的芝士。 凌泉说:“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见他有要走的意思,她指着墙上的摆钟说:“还早呢。” “我得回宿舍拿些东西。” “对哦,那你等我一会。”阮棠端起杯子想一口干掉里面的温牛奶,“我开车送你。” 凌泉伸手拦住她:“不急的,喝太快会呛到。” 阮棠用鼻音发出“嗯嗯”的回应,等她喝完,男生立刻接走杯子去洗,她趁机去拿昨晚就准备好的背包。 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凌泉很自然地提醒她:“准备白天用的卫生巾了吗?” “忘了!”阮棠拍了下脑门,忙去柜子里拿。 开车送凌泉到宿舍楼,阮棠在车里等着。 刚过了几分钟,有人敲了下车窗,阮棠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与车外的一脸笑意的棕发帅哥对视。 “早上好,马尔塞洛。”阮棠按下车窗打招呼。 “早安,棠,你是在等我吗?。” “呃……”阮棠刚想说不,对方突然变出一朵花递给她,并深情款款道:“美丽的花送给同样美丽的小姐。” 她尴尬地接着:“谢谢。” 之前跟马尔塞洛暧昧的时候,他时不时撩一下自己感觉还挺浪漫,这会儿完全没男女心思了就觉得好土好油。 “其实我是在等男朋友……”她刚开口解释,对方立刻笑着打断:“亲爱的,虽然很荣幸能被你称之为男朋友,但我想我们的关系似乎进展的太快了。” “你误会了,马尔塞洛,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说着余光注意到凌泉的身影,忙高声喊道:“亲爱的,快来!” 在大门口驻足的凌泉,这才有走来的勇气。 搞清楚状况的马尔塞洛并未感到尴尬,他只是笑着说:“真是太遗憾了,不过我的心依旧在你这,想我了随时联系我。” 说完还对阮棠wink一下,然后走开了。 马尔塞洛并非是对阮棠钟情不二,对异性说情话似乎是他的一种习性,在社交圈里也是出了名的爱撩爱玩。阮棠有心想跟凌泉解释一下,这时她的手机响起铃声,是爸爸打来的每日平安电话。 她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凌泉,男生做了个请的手势后才戴上蓝牙接通。 这通电话很短暂,回答爸爸一些问候的内容便结束了。这时车也开到了凌泉要去的实验室,阮棠见他解开安全带要下车,表情也看不出来生气吃醋的样子,便歇了解释的心思,静默地看着他。 车里的空气变得沉闷起来,明明昨天那么亲密,这会儿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得好远。 “我过去了。”凌泉边开门边说。 阮棠“嗯”了一声,把头扭过去看着前方,没再说别的。 听到车门关闭的声音,她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闷感。真是奇怪啊,以前凌泉吃醋的时候她嫌人家没事找事,这会儿人家不吃醋了,她也不高兴。 做了个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阮棠正要驱动汽车开走时,离开的凌泉去而复返。她看了眼副驾驶座上并无任何东西,但还是按下车窗问:“是东西落下了吗?” “不,呼呼……我有话想、跟你说。”男生喘了几口气,平复好呼吸才弯下腰继续说:“你现在是单身吗?” “是。” “那请你先不要接受别人的追求好吗?给我一个插队的机会。” 阮棠一时没明白对方的意思,轻轻地“啊”了一声。 “我的意思是我要追求你。”他一脸郑重:“从新开始,一步一步慢慢来好吗?” “不好。”她忍住笑意,见男生眼中有掩盖不住的失落,立刻伸出头亲了他一口:“因为我对马尔塞洛说你是我的男朋友。” 听了她的话,凌泉的眼睛亮极了。 阮棠逗他:“你有反驳的权利。” “不。”他伸手护着女生的头顶,以防坐回去的她被撞到,“我不反驳。” 她趁机把与对方相同的想法说出来:“刚才你说一步一步慢慢来,我很赞同,那我们就慢慢来?” 凌泉笑着点头。 “好了,再黏糊下去我们都要迟到了。” “那你有空了给我发消息。” “知道啦,回见。” 回温 说起来,阮棠还真没经历过一场循序渐进的恋爱。 高中时就不提了,出国后第一年她要适应与国内完全不一样的环境,以及忙着学业、社交、健身等,每一天过得忙录又充实,根本没有心思往恋爱方面想。在美第一段感情还是她大一结束去纽约实习的时候,和同大楼一位帅气又绅士的德国男士西里尔看对眼,两人在一次聚会上相谈甚欢,自然而然的就滚了床单。后来西里尔因为要调任到别的地方,晚上滚床单的时候对方似开玩笑般问阮棠要不要结婚,被她毫不犹豫拒绝,二人就这样心照不宣的分开了。 恢复单身后,阮棠回学校继续上课。某天在和姐姐通话时,姐姐说了漏嘴,被她知道了前些时间姥姥生病住院的事。虽然知道姥姥早就出院已经没事了,但阮棠还是控制不住担忧难过,她便有了肝学分提前毕业回国的心思。因为把时间都用在学习上,那一年多只有两段露水姻缘,皆因对方感觉被当做了炮友而分手。 之后就是跟石景颜的恋情了,最一开始两人是在抓宝可梦的群里认识的,因为住的比较近经常碰面,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再后来就确定了恋人关系。 不过仔细想想,虽然她和石景琰同居了半年,但真正朝夕相处的日子也就是她本科毕业后,继续回纽约实习的那短短叁个多月。之前没毕业的时候,石景琰都是住在学校宿舍,阮棠周末回纽约的时候他才住在她公寓。也正是因为聚少离多,两人专注滚床单就更多,导致很少出门约会,就连出去吃饭的次数都少,因为耗费体力的原因大多数都是叫外卖。 复盘后的阮棠这才意识到,她每段感情都属于快餐式恋爱。像社交软件里随时可以添加的好友,能聊得来就在列表里躺着随心情互动,聊不来立马拉黑毫不拖泥带水。 可是循序渐进的恋爱到底是什么? 阮棠想不出来,也不好意思问朋友们,干脆在休息的档口网上搜一下答案。 输入关键词,回车,跳出一大堆相关内容。阮棠随意点开一个链接,但篇幅太长没耐心看,索性直接搜她最关心的内容。 【保守一些的恋爱,多久才可以发生亲密关系】 网络给的答案不一,最快是半年,慢的则是两年以上。 阮棠:……我干脆单身得了。 谈半年才能做爱,这叫肉食主义者的她怎么忍得住! 指尖无意识地敲着鼠标,后知后觉发现她是在找参考,不是在找答案。唔,所以她可以自己拟订一个时限,比如说先跟凌泉交往叁个月,再根据情况进行下一步嘛! 边想边写下计划,期限订好了,接下来就是安排约会了。 这不是个难题,不过她和凌泉都课业繁忙,约会不可能太频繁,她每周周五到周日都无课,总能抽出个时间,不知凌泉的时间怎么安排,等见到可以跟他商量商量,可以每周保底约会一次。当然平时他们也可以一起泡在图书馆学习,很多大学情侣不都这样提升感情。 突然想到如果学累了,在图书馆角落调戏男友似乎是个缓解压力的……啊不对!她不能搞黄色,这叁个月内要谈一场纯洁的恋爱,最亲密的接触仅限于拥抱和亲吻。 正琢磨着,凌泉的信息发来,问她下课没中午想吃什么,阮棠这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 谈个走心的恋爱似乎很费时间和精力她给对方回信息时这么想着。 午饭是在一家披萨店解决的,吃饭的时候凌泉说起一件事来,问阮棠想不想去他宿舍聚餐,想把她介绍给朋友们认识。 “好呀。”阮棠应下后,反应过来她也应该把凌泉介绍给朋友们认识。 【公布恋情是对恋人的认可,以及表示对感情的认真态度】 她想到之前搜索出来的这条内容时,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阿宪知道。阮棠想了想决定先把凌泉介绍给这边认识的朋友,至于国内的…以后再说。 考虑好后,她提议:“要不挑个时间邀请我们两边的朋友,在我公寓搞个烧烤派对?” 凌泉迫不及待拿起手机,“那我问问他们的意思。” 阮棠见状也在群里问朋友们什么时候有空。 时间最终定在周日的中午,幸运的是那天艳阳高照,在露天阳台上烤肉吃最适合不过。 阮棠和凌泉十点多开车去商超买食材,购物回来后,陆续有朋友到来,他们便帮忙穿肉串、洗水果、煮咖啡等。待人都到齐了,几个男生支上电烤肉架开烤。 在场的都是校友,聚在一起到也没有拘束感,反正聊天内容都是些很表面的话题,就算是一开始不认识,这次聚会结束后也算是半个朋友了。 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到下午叁点多才散场,送走最后一个朋友,阮棠直接倒进沙发里躺尸。 “好困。” 正收拾残局的凌泉闻言说:“去床上睡会儿吧。” 阮棠懒洋洋道:“不想动。” 男生失笑,放下手里的活去洗了个手,然后走到沙发前弯下腰去抱她。阮棠明白对方的意思,伸胳膊揽住他的脖子,下一秒人被腾空抱起,她被凌泉抱至卧室的床上。 屁股刚挨到床,阮棠不撒手,仰着头问:“你困不困呀?” 凌泉心有顾及,“不困,你睡吧,我把卫生收拾了。” “陪我躺一会儿嘛。”阮棠难得对他撒娇,未了还用脑袋在他的胸口处蹭。 这招对凌泉来说毫无抵抗力,只好脱鞋上床,与她和衣而睡。 阮棠是真的困了,亲了他一下便闭上眼睛很快进入睡眠。凌泉端详着她的睡颜,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一个多小时,阮棠醒来时身边的人还在睡。悄悄下床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后见男生已经睁开眼睛要起来,她立刻扑过去把人又按倒。 “小心。”凌泉搂紧她的腰以防摔下去,见她有要亲自己的意思,稍微侧头躲开,小声解释:“我还没漱口。” 下午的时候都喝了点酒,睡了一觉总觉得口腔有些味道。 “不嫌弃。”她说着又低下头去亲,还是被身下的人躲开落了个空。 “等会。”男生轻轻推开身上的人,想下床去漱个口。 他的两次躲避勾起了阮棠的逆反心理,人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凌泉,让不敢太用力的他无法起身。偏他也是太在乎形象,就是不让对方亲,两颗脑袋就这么你追我躲了几个回合,没有得逞的阮棠又被激出了胜负欲。 她耍了个小心眼,假意被撞到了鼻子,手捂着鼻子低着头嗷嗷叫,吓得凌泉抱着她坐起来直问:“有没有流血?快叫我看看。” 见他上当,阮棠心中得意,面上仍旧低着头假哭,急得凌泉着急上火,但仍旧动作轻柔地捧着她的脸,温声说:“别急,先让我看看唔!” 阮棠偷袭成功,柔软的四片唇瓣刚一触碰便用舌尖顶开对方的牙关,小舌俏皮地在他口中转了一圈就被男生推开。 “你漱口了……”凌泉的眼神颇为幽怨。 她笑得狡黠:“刚才去卫生间的时候顺便漱了个口。” 男生没了脾气,只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她。 空气就这么发酵出爱欲的味道,这一刻阮棠真想把他的衣服脱了,然后来一场欢快淋漓的情爱运动。 但一想到她的叁个月计划,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天哪,如今才过去一周,还有两个月零叁周,阮棠很质疑自己的定力,甚至希望对方能主动一些,这样她破戒的话还可以把锅甩给凌泉。 令她失望的是凌泉现在的定力比以前还要强,之后的一段时间任她如何有意或者无意的撩拨,他最多就是和阮棠接吻的时候狠一点,便再没有下一步动作。 好几次阮棠都发现他明明硬得很厉害,有一次甚至跑到外面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才灭了欲火。这一举动让阮棠颇为不爽,她对两人都如此避讳性爱产生质疑——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 找不到答案。 因为没有性爱的日常相处也蛮温馨的,两人的感情确实在逐渐升温,彼此更加了解对方的内在,欣赏对方的优点也包容对方的缺点,有那种“灵魂伴侣”的意思了。 看似一切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但她忘了有句话叫“宜疏不宜堵”。阮棠本身就花心无度,终于想当一回好人,却不知道好人不是那么好当的,戒了月余之久的欲望还是被伺机攫取的林宪破了。 ———— 不好啦,林宪要偷家啦! 凌泉握拳:怎么又是他(?ò?ó) 江海宁:我什么时候出场啊?掀桌\(`Δ’)/ 石景颜:我到现在没露正脸,就算是工具人也要给点戏份啊!????? 其他男配:我们完全背景板,我们说什么了吗?(?_?|||) 梦中的婚礼 周六傍晚,林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曼哈顿的公寓,他冲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才出门。站在阮棠的公寓门前按了半天门铃,久等不到里面的人开门,只好拿出手机给她致电。 电话也无人接通,林宪心中的燥意更甚,直接输入之前偷窥到的密码进了阮棠的公寓中。 屋子里静悄悄的,男生像个侦探似的从玄关处一路查探每个角落——屋子里没有找出任何男性用品,这让他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她至少一周没有回来过,因好久没有开窗通风,室内有股淡淡的家具味道。林宪像个变态般打开女生的衣柜,拿起一个黑色蕾丝边的内衣在鼻下深嗅,淡淡的香味立刻让裤裆处顶出个小帐篷来,但刚出差回来的他没有心思对着心爱女生的内衣打飞机。 好想她。 重新回到自己家,林宪躺在床上,眼中微微湿润。 人为什么要长大啊,小时候多好,他每天都能和阮棠在一起。吃饭、上课、写作业等等,偶尔在周末和阮棠玩累了,还能躺在地毯上睡一起。 想到幼时的温馨美好,他对阮棠的执念越发加深,也更加恨逼死妈妈的渣爹。如果妈妈还活着,他会一直和阮棠上高中、大学,甚至会订婚……是的,小时候他就曾听过妈妈和郑伯母彼此称亲家母的玩笑。 他想着想着渐渐闭上眼睛睡着了,还做了个梦,结婚的美梦。 梦中他的父母恩爱,他高中去了郑伯母开的学校,与阮棠考上F大。毕业那天他向阮棠求婚,心爱的女人一脸幸福地答应了。 然后便是一场盛大的婚礼,那天晴空万里,柔和的微风吹动着阮棠身上的白纱,美得不可方物。在牧师的见证下交换戒指后,他撩开新娘头上的白纱,俯身低头郑重又虔诚地在她的红唇印上一吻。 画面跳转,林宪在一艘豪华的邮轮上,亲朋好友们脸上都带着笑容,登上他包下的邮轮。没过多久汽笛声悠扬响起,宣告着每一个人这场新婚邮轮将要起航。 沉寂在新婚喜悦的他懒得应付那些亲朋好友,拉着阮棠坐电梯到达顶层,他们的房间在那里,整个顶层只有他们不会有人打扰。 刚打开房间门,林宪就迫不及待亲吻他的妻子,唇齿交融间,他的手本能地探向阮棠的腿间。手指熟练地拨弄女人的嫩逼,不消一会儿那里就湿漉一片。 “阿宪……嗯啊……” 怀中的妻子发出好听的呻吟声,听得他鸡巴又硬又疼,男人粗喘着气:“小乖,要不要?” “要,嗯啊……”她轻喘着去脱林宪的衣服,美丽的眼睛盛满了欲望。 林宪也很急,裤口刚被解开,他便把阮棠抵在墙上掀开她的长裙,手大力一扯把她的内裤都扯坏了。 “快进来。”阮棠急切地抬起一条腿,扶着他的鸡巴就要撞进花穴中。 弯屌刚插进去一半,女人就爽到尖叫。林宪抽动两下停了动作。阮棠抬起头目光迷离又困惑,她催促:“动起来呀!阿宪。” “叫声老公听听……”林宪突然想起来他的妻子还没有改称呼。 “嗯……”阮棠扭了两下腰,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轻轻喊了声:“老公~” 像是被打了一剂兴奋剂,林宪立刻化身为兽,紧紧贴着妻子的身体疯狂输出,一时间女人柔细的浪叫和他的低吼响彻整个房间。 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林宪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肏着她的妻子。阮棠不知道高潮了几回,本就紧致的肉穴绞着他的肉棒,按理说他早该受不了想射了,但这次却持久到离谱。而被肏的妻子也不觉得累般,竟一次次应了他的要求辗转每个角落继续做爱。 最后林宪越肏越兴奋,竟抱着他的妻子一边肏穴一边出了房间。他走到露天甲板处,让阮棠的脚踩着栏杆稳住重心,女人背对着他,胳膊反搭在他的肩上,被弯屌插着的穴一览无遗地暴露在外。下面的甲板有人影晃动,只要他们稍微抬眸就能看到这对新婚夫妻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爱。 多么刺激啊……林宪感觉他的鸡巴又大了一圈,阮棠的淫水也流个不停,她甚至呻吟声都未曾压低,被九浅一深的肏弄下,叫得愈发浪荡起来。 “啊啊啊……老公,下面有人看着呐。” “那我们回房间……” “不要,就在这里肏我,嗯啊……好爽好舒服。” 她的话音刚落,就立刻高潮迭起。鸡巴再次被穴里的贝肉绞吮,林宪想射了,却总还是差点意思,掐着女人的腰狠狠地撞击。耳畔传来妻子快要承受不住的高亢浪叫,甚至看到她禁不住尿出一柱金黄的液体…… 好爽,好爽……真想就这么肏她,鸡巴长到她的穴里永远不出来。 “阿宪,啊……老公,快射吧,我受不了了……”阮棠开始求饶。 林宪心中有个声音说:射吧,射吧,再舍不得也不行…… 什么不行?他困惑,突然下面的甲板有人大声喊:“林宪,你放开阮棠!” 他皱眉,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稍微低下头去看,只见甲板上站着的人竟然是凌泉——他曾经的头号情敌! 哗—— 插在妻子花穴里的鸡巴终于射了,而林宪也在生理反应下醒了过来。 临近凌晨,窗外灰黑的建筑与暖黄色的灯融合出纸醉金迷的氛围,可坐在漆黑房间里的林宪只觉得孤独无比。 还不如在美梦中长眠,他如是想着,被世界抛弃的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 摸索着找出手机,刺眼的屏幕光使他下意识眯起眼,当适应强光的他发现有一条来自阮棠的信息,那颗仿佛死去的心脏便活动了起来。 【抱歉,一直在图书馆赶due,手机调静音了,你睡了吗?】 这条信息是一个多小时前发来的,想到这个时候阮棠很可能已经入睡了,林宪忍住给对方打电话的冲动。 起身下床弄了点吃的,林宪习惯性打开她的推特看一眼,仍旧没有任何更新状态——她已经好久没更了,是很忙吗?还是懒得玩推特了? 突然意识到也许阮棠还有别的平台社交软件,他索性一个个去搜。终于在小蓝鸟平台搜到了她的账户,林宪嘴角翘起,指尖还未点到关注对方的按钮,他先注意到阮棠最近发布的一条动态。 笑容僵在脸上,男生的眼底风云涌动,脸色可怖至极。 凌泉……她竟跟凌泉复合了! —————— 林宪:睡梦中醒来,孤独感被放大,突然有轻生的念头……但谢谢我的情敌,让我活力四射,我死了让你跟棠棠双宿双飞?绝!不!可!能!(?﹏?) 凌泉:……早知道棠棠发动态的时候拦着了(¬_¬) 江海宁:我到底什么时候出场? 思苏:你急什么,高中时就数你跟阮棠在一起时间最长!!!别忘了你曾盛宠一时。 绿茶竹马装病 周末的清晨,本想睡个懒觉的阮棠被老妈一通越洋电话吵醒,皱眉闭眼敷衍着回应,挂了电话后迷瞪了半天她突然睁开眼。 妈妈刚才说什么?好像是阿宪生病了,叫她去看看…… 坐起身找到枕头下的手机拨号,打了两通都无人接听,阮棠瞬间焦灼不安,别是病太重晕倒了吧? 又打了一遍,这次林宪终于接了电话,“棠棠,咳咳”他的声音像破锣般嘶哑无比。 听着话筒里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阮棠也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痒,“你在哪,曼哈顿吗?” “嗯,我——咳咳咳!” “好了好了,你别说话了,我去看你。” “不要急咳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后,阮棠飞快地下床洗漱换衣服,拎上包拿出车钥匙出门。刚出公寓楼与迎面而来的凌泉打了个照面,对方见她穿戴整齐、容色焦虑忙问:“怎么了?你这是要去哪?” “啊我去趟纽约。”移开与之对视的视线,神态自然地打开车门,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堂妹生病了,我爸打电话让我过去看看。” “那你开车注意安全。”男生的手掌护在她的头顶以防撞到车框,“晚上还回来吗?” 阮棠系着安全带不太确定道:“尽量吧。” “太晚就不要出远门了。” “嗯。”阮棠应着,触及到对方关怀又信任的眼神,她眸光微闪,抬手做个了手势。 男生看懂她的意思,刚弯下腰脸凑过去就获得对方的一记香吻。 “我出发了。”她说。 “嗯,保持联系。” * 林宪昏昏沉沉的睡着,即便室内的暖气很足,手脚仍是感到凉凉的。他的嗓子又疼又痒,总时不时咳嗽一阵,咳醒了又睡,睡着了又咳醒,颇有种灵魂脱壳的诡异感觉。 当他迷糊间听到房门开启的提示音,立刻来了些许精神。 “阿宪阿宪……” 阮棠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他的睫毛颤了颤依旧闭着眼。有一只手覆在他的额头,阮棠“嘶”了一声,“好烫。” “你来了,咳咳…”林宪咳了一阵,待呼吸平稳后才注意到她身侧还站着一个棕发的女人。 “我请来的医生,米勒女士。”阮棠跟他介绍完便让开地方。 医生给林宪检查完后,得出的结论是由炎症引起的流感,她开了点对症的药说过三天再来复查。阮棠送她的时候无意间瞄到餐桌上一些瓶瓶罐罐,她看了眼卧室的房门,听到林宪又在咳嗽,于是拉着医生走过去。等对方看完药瓶上的名字后,两人在门外谈话。 医生说:“那些是抗抑郁的药物。” “什么?”阮棠被这个信息砸蒙,向医生求证:“这些药……是抑郁症患者才吃的吗?” “可以这么认为。” 送走医生,阮棠重新来到餐桌前,她注意到那些药瓶里面的药粒都快见了底。 阿宪什么时候患的抑郁症,又是什么症状表现呢?想直接去问,又怕会伤到对方,只好先假装不知情。 思绪正乱着,兜里的手机发出震动,是郑君如打来的。她把林宪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郑君如打着哈欠叮嘱她如果有空就帮忙照应一下,然后挂了电话。 郑君如向来是十点准时睡觉,今天因为记挂着林宪的事,这才熬了半个多小时。 收起手机,阮棠倒了杯温水来到卧室,“你想吃点什么?” 床上的男生神色恹恹地摇头:“什么都不想吃。” “那怎么行……”想到小时候她生病姥姥都会熬碗香甜的小米粥,她刚抬起脚想去厨房找找有没有食材,手腕被对方突然抓住。 “你去哪?”大概是坐起来的动作太急切,又引来一阵撕心的咳喘。 阮棠忙拍着他的后背顺气,“你干嘛呀?我是想去厨房煮点小米粥。” “我以为咳咳……你要走了…” 见他眼中都咳出泪花来,阮棠柔声说:“我不走。” 他这才放下心来,但紧攥着她的手并未松开,还要下床跟着去厨房。 阮棠呦不过他,两人手拉着手去了厨房。 煮好粥,又拌了份小凉菜,阮棠端着餐盘出来时,注意到餐桌上的药瓶已经收了。 似是意识到她发现了什么,男生突然神色紧张地问她找什么,在听到她说忘了拿汤勺后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阮棠更不敢打草惊蛇了,虽然对心理这方面了解不多,但大一的时候去旁听过一堂心理课,浅薄的了解精神这方面的病情类种繁多,她怕刺激到阿宪的敏感神经。 香糯的小米粥配上爽脆的小凉菜十分开胃,阮棠早上来得太急都没吃饭,这会儿只顾着吃碗里的粥,等她七分饱的时候才注意到对面的人几乎没动过碗筷。 “不和胃口吗?” 林宪摇头,“喜欢喝凉一点的。” 说完他便把粥喝了个干净,但没过多久就去洗手间吐了一回,阮棠见状忙过去拍他的后背,又是递温水又是帮忙清理秽物。 一通折腾后,林宪满脸愧疚地道歉:“粥很好喝的,是我胃不舒服才没忍住……” 生怕阮棠误会是她做饭太难吃,从而心情不悦。 “没事的。” 阮棠心情确实不太好,只是流感而已,自己又不是没得过,怎么阿宪就难受成这样,没胃口还吃了吐……她不想往精神疾病上想,可也控制不住思维。 毕竟阿宪的妈妈就是产后抑郁导致自杀,而他在妈妈去世没多久也有过轻生的念头。想到这一点,阮棠被巨大的悔恨笼罩,她从来没有想过劝阿宪早些看心理医生,而且还在几年前伤了人家…… 这份愧疚不同于其他人,林宪毕竟和她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里面,而且自从林宪妈妈去世后,郑君如待林宪如半个儿子般关怀。若是让妈妈知道她做了什么,阮棠怕是要脱层皮。 林宪没有胃口,阮棠也不再执着让他吃东西,她见对方的眼圈有些泛青,一问才知最近一直都在熬夜,索性哄着他回卧室躺着。待人睡着后,阮棠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像个贼一样摸到书房翻找,试图找到有关病情的档案之类的病历文件。 主卧,床上原本睡着的林宪睁开眼睛,此时的他饿得发慌,先找出两根能量棒飞快嚼吧嚼吧吃了。感觉有了点力气便下床走进卧室里的洗手间里,他将裤兜里的剩余的催吐药片扔进马桶里冲下去。 销毁完所有的心机证据,林宪刷完牙才出卧室。 “棠棠,咳小乖?” 听到门外的呼唤声,阮棠停下翻找的动作,把打开的抽屉轻轻合上,抬手在书架上随便拿出一本书。 “我在这。”她打开书房的门,晃了晃手中的书,“无聊找点书看。” 林宪可怜兮兮道:“睡不踏实,睁开眼看到你不在心里很慌。你可以在我卧室看书吗?” 重新回到主卧,林宪躺下的时候手还拽着她的衣角,“睡着了再撒开。” 似是撒娇上瘾了,哪还有外人眼中的清俊疏离模样。好在阮棠以为他是心理和身体上双重难受,这会儿对他的黏糊劲格外包容。 安静地看着手里的书,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听到男生沉稳的呼吸声,她想着阿宪应是睡着了,抬眼望过去撞入一双饱含眷恋的茶色眼眸。 阮棠呼吸一滞,下意识伸手遮挡住两人的对视,“……你睁着眼怎么睡。” “想看看你。”他的嗓子似乎好点了,听着没有早上那会儿嘶哑难听,“半个月没见到你了,你怎么不回这边来了?” “呃,就有点忙……”空闲时间都给了凌泉,哪还有心思来这边找乐子。 “研究生嘛。”他了悟,引用某咖啡品牌经典语录调侃:“要么在赶due,要么就是在due的路上。” 她心虚地笑了一下,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手捂着嘴假意打了个哈欠,林宪见状竟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让阮棠躺下一起睡。 “……不太好吧。”她婉拒。 “小时候我们经常睡一张床的。”男生的语气充满怀念和委屈。 “我们长大了。” 她的话音刚落,对方眸中的微弱星光像是被黑幕遮盖,原本就苍白的脸越发没有精神气了。 “是啊,长大了。”他哑着嗓子说:“妈妈走了,小乖不要我了。” 阮棠心一抽,脱口而出道:“我哪有……”不要你。 后面的三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毕竟当初脚踏三条船,被抓了现行还理直气壮甩人的不就是她本人吗? 好在林宪没有提起那事,只是期盼地望着她。阮棠在心里叹口气,踢掉拖鞋上床,在床边的地方躺下。 看着两人之间还能再躺个二百斤大汉的距离,林宪想偷摸地挪动身体,被对方察觉出声制止:“再靠过来我就走了。” “噢…”他只好作罢。 过了一会,他伸过去手握住对方的手,阮棠轻轻甩了一下没有挣脱开便没再管,林宪嘴角上扬,这才闭着眼安心入睡。 演「Рo1⒏red」 为了把自己折腾生病,精神上看着萎靡不振,林宪昨夜未眠。当他终于不用再熬,刚放松精神立刻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傍晚才醒来,身旁果然没有了阮棠的身影,他这回可没有装,鞋都没穿就下床出房门。当看到客厅灯火通明,心心念的姑娘正站在落地窗前,他心头的失落瞬间消散。 抬脚欲走近,却听阮棠小声说这什么,林宪这才发现她在打电话。虽然距离太远听不清讲话内容,但语气中那令人无法忽视的缱绻叫他嫉妒至极。 她一定在跟凌泉打电话,林宪这么猜测着,然后他故意大声喊阮棠的小名。 “小乖。”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阮棠一跳,听筒里也传来凌泉的疑惑:“还有男生在你堂妹家吗?” 他没听清对方喊的什么,只知道有道男声。 “嗯…”她转身对林宪指了指贴在耳朵旁的手机,再跟凌泉说话时声音又压低了两分:“是堂妹的朋友,他要走了,堂妹在送她。” “噢。”凌泉放下心来,又听阮棠说先不聊了,便道:“那晚上有空随时跟我联系。” “好,拜拜。” 她挂了电话后,林宪才走近,“抱歉,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还好。”阮棠只当他醒来没看到自己,所以才一边出房门一边大声喊自己,“你饿不饿?” 林宪摇头,即便是肚子饿得想吐酸水,他也绝不说饿。 “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阮棠蹙眉,眸中布满担忧:“我叫的餐应该快送来了,待会陪我吃点好吗?” “好吧。”男生勉为其难地点头。 十分钟后,林宪坐在餐桌前,用最大的演技小口吃着桌上的菜,尽量完美表现出厌食的情绪。 身旁的阮棠一直在用余光关注着他,想开口劝他多吃点,又怕他再吐了,以至于自己也没什么胃口了。 林宪见她放下碗筷,“你怎么就吃这么点?” “饱了。” 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演太狠了,影响了她的胃口,林宪立刻夹了块排骨往她碗里放:“这个糖醋排骨很好吃,别浪费了。” 说完他也给自己夹了一大块吃起来。 “你……”阮棠想说要是实在没胃口就别逞强,转念又想兴许他这会儿心情好,食欲也上来了,便俏皮地说:“谁最后吃完谁收拾!” 就像小时候一样,每回在一起吃饭,两人都比赛谁吃得快,吃得慢的那一个就要把餐桌收拾了。 林宪也想到了小时候的趣事,“我绝不让你。”说着,他吃完碗里的又去夹了一个排骨。 饭后,林宪收拾餐具。阮棠看了看时间才晚上七点半,便提出去外面走走。 林宪差点随口答应,身子假意瑟缩了一下,声音也变得怯怯的:“不想去。” “是不想今天出去,还是不想出去?”她柔声询问。 “不想出去……”他垂眸看地,过了一会才说:“外面好吵,心里很慌。” 这可不行啊,阮棠发愁,挽着男生的胳膊晃了几下,试着撒娇:“可是我想出去走走,你陪陪我嘛~” “那…好吧。”他红着耳朵应下。 出门前阮棠回公寓拿上她的旱冰鞋,和林宪下楼走到附近的公园。 大概是周末的原因,今晚的旱冰场格外热闹,林宪花了20刀租了双鞋,两人手拉着手进了场地。 在场地内听着音乐随意滑动了许久,突然有首十分熟悉的《我不是在笑》前奏响起,二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怀念。 林宪对她做了个绅士礼邀请,阮棠笑着伸过去手,男生在她的手背亲吻一下,然后揽着她的腰肢随音乐的节奏起舞。 舞步当然不是后来某短视频火起来的“孤独探戈”,而是早些年这首歌通过《劲舞团》在国内火起来后,阮棠用其做配乐又根据阿根廷探戈的舞步改编的轮滑探戈。 那是初中的时候,她和林宪经常在周末去学校附近的旱冰场玩。那时的阮棠性子高傲又招惹,总想压人一头彰显她的独特,这样的她自然跟旱冰场的一对驻场的情侣看不对眼,他们经常暗中较劲。后来旱冰场的老板要在圣诞节举办个花式轮滑情侣比赛,于是阮棠就私下编舞排练,力求每个动作都能踩点,终于在一个月后成功夺冠。 这件事对阮棠来说记忆犹新,她从小什么事都是听妈妈的安排,无论是生活上的吃穿住行,还是学习上的,习惯性的听从安排。唯有这件事是她第一次自己拿主意,找到相关的舞蹈视频再二改,而林宪也是第一个从头到尾乖乖听话配合她的人。 当年她和林宪在跳完轮滑探戈后,场内围观的人们的掌声、口哨声和欢呼声与现在的场景似乎重迭。 阮棠仰倒在男生的怀中,嘴巴微微张开喘息着。林宪胸腔起伏明显,一场畅汗淋漓的舞令他神采飞扬,再无方才的消极。或许是氛围到了,也或许是眉眼含笑的他太耀眼,阮棠没有避开他的亲吻。 这是一个不含杂质的亲吻,柔软的唇瓣重重地碰触一下,男生便扶着她的腰肢站定。 四周的起哄声更热烈了,不同于当年被全场瞩目的自得,这次阮棠感到有些害羞,赶紧拉着林宪的手离开了旱冰场。 坐在冬季集市的长椅上,阮棠捧着杯热可可小口喝着,听着身旁的人似感慨:“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多出来走走。”阮棠意有所指:“总闷在家里会生病的。” 林宪“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似乎又要变回刚才的消沉。 想到他慢热的性子,还有他关系最铁的俩朋友都在英国,阮棠跟他商量:“马上要到孟筱的生日了,要不我们去爱丁堡给她庆生?” 还有十天就是圣诞节,阮棠的寒假只有一个月,她本来是想和凌泉去南美旅游的,对方却突然收到科研实习offer,这事就搁浅了。 “好啊。”林宪忍住得意之情,疑惑道:“之前你不是说要和同学去南美旅游吗?” “啊,他…们突然有别的事,这计划又暂定了。” 林宪这才放心地笑了,“那就好,不想你因为我鸽了朋友。” “可是阿宪更重要嘛!”阮棠想让他开心点,“以后我尽量抽出些时间陪你,好不好?” “会不会麻烦你?”林宪趁机得寸进尺:“要不我周末去纽黑文找你,若是你忙我就在旁边看看书或加个班,总归不会无聊也不打扰你。” 那怎可行,阮棠蹙眉,凌泉要是知道岂不是要炸毛。 “是我越界了。”林宪一副看出她为难,下意识露出负歉的表情:“光顾着自己高兴。” “没关系。”阮棠站起身把空了的饮杯丢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原地跺了跺脚,“感觉有点冷,我们回去吧。” 她的回避叫林宪只能应声“好”,然后也起身,与她并肩走回公寓。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冷战(二合一章) 在被阮棠告知假期要去趟爱丁堡给发小庆生后,凌泉踌躇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要不我把实习推了。” “别闹。”正查文献的阮棠立刻低声反驳:“为了陪我把两个月前就申请的实习推了,你觉得我会开心吗?” “那……你一个人去吗?” 翻书页的动作微顿,阮棠“嗯”了一声,飞快说道:“放心吧,下了飞机有人接我的。” “买的哪天的机票?我送你去机场。” 阮棠假意回想了一下,“23号那天,你好像没空吧。” 确实没空,22号他就要去实习了。 “安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她终于扭过脸看他:“最多一周就回来了,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凌泉摇头,“只要你玩的开心,安全回来就好。” 有时候就是这么平淡口吻说出的一句话,没有刻意的深情,却意外拨动人心弦。 十指相扣地握着他的手,肩膀贴过去依偎在一起,阮棠破天荒地用很嗲的声音说:“亲爱的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呀~” 男生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在女友忍俊不禁的娇笑下,绯红持续蔓延至脖颈处,看得阮棠玩心大起。摊开他的手掌,指尖像羽毛般划过他的手指,酥麻的痒意从指端划到指根,待每一根手指都被玩弄过,她微微低头在男生的掌心留下一个漂亮的吻痕。 凌泉喉头滑动,无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似乎有一簇火苗从他的喉咙一路向下烧到小腹之处,最终停留在最隐蔽的地方。 好硬好痛,好想——跟她做爱。 阮棠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念头?对视的眼神似乎都有些拉丝了,她欲要看看时间,琢磨着这会儿飞快回公寓够不够两人翻云覆雨,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先一步震动起来。 是闹铃,提醒她该准备去上课了。 阮棠关掉闹铃人却没动,生理的欲望还在,她头一次有了翘课的念头,索性用一双美目暗示着男生,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逃课的理由。 “去上课吧。”凌泉隐去心中失落,出声提醒。 他婉转的拒绝令阮棠深感不悦,松开握着他的手,“噢”了一声开始收拾东西。 虽然她并未表现出不高兴,但凌泉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心情变化,他张口解释:“专业课不能翘……” 收拾好东西的阮棠冲他笑笑:“我先去上课了。” “好。” 他松了口气,以为对方不再生气了。 * 下午的课结束,阮棠没有找凌泉,而是和艾米在食堂吃完晚饭后,一起回公寓捯饬一下各自,她俩和另外几位朋友们约好去某家夜店蹦迪。 不过她并没有隐瞒凌泉,在跟他说了晚上要去哪玩后,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有一分钟的时间才说了句:“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不用了,会玩到很晚的。” 他不放心道:“你一个人回去吗?” “我会跟艾米她们一起回去,人很多,你放心。” “那好吧…随时跟我联系。” “嗯。” 艾米见她挂断电话,拿着眼线笔边画边说:“不带他去吗?” “他去了我玩不尽兴。”想到凌泉平时一副老干部的生活习惯,阮棠幻想他束手束脚站在群魔乱舞的夜店一定很好笑。 “这段时间你们像个连体婴儿。” “是吗?” “嗯哼,看来你应该是很喜欢他。” 阮棠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涂完口红,起身让艾米看她的穿搭,两人的话题自然转到这方面上。 水洗白高腰破洞牛仔裤,上身穿了件短款黑色吊带背心,款式看着简单却暗藏玄机,吊带上的手工亮片在灯光下闪闪亮亮的很惹眼。 因为纯属是想去蹦迪放松一下,阮棠穿了双舒服合脚的帆布鞋,跟打扮的有些性感火辣的艾米比起来,本来就难以分辨亚洲人年纪的她更像个未成年人。 不是第一次被夜店门口保安拦住了,阮棠把早就准备好的brp卡递给对方看。提心吊胆等着生怕还有别的意外发生,好在这个面无表情的高大黑人保安没有再出什么难题,她收回brp卡和艾米进了里面。 越往深处走,劲爆的DJ舞曲越震耳,她俩在卡座区找到其他先到的朋友们,大家嘻嘻哈哈打个招呼。阮棠先把自己喝到微醺状态后,拉着艾米的手来到舞池跟着舞曲跳起来。 眼花缭乱的灯光,节奏感十足的电音舞曲,每次MC喊麦时会有喷气和像钞票雨一样的手抛纸渲染全场,把灯红酒绿的气氛搞到最嗨点。畅快淋漓的有氧运动让阮棠心情愉悦到极致,蹦了有个把小时的她终于回到卡座,打算休息一会继续蹦。 屁股刚挨着座椅,艾米便喊她加入一个喝酒游戏(Beer Pong),阮棠爽快应下。按照人数分队的时候,她、艾米还有一个红发帅哥乔尔分到一队,艾米负责用乒乓球投杯,阮棠则是包剪锤猜拳,如果她们这队输了乔尔就负责喝酒。 玩游戏嘛,总会有输有赢,阮棠和朋友们正玩得起劲时,突然有服务生又送来一箱酒。 “不是说喝完这些去跳舞吗?” “谁点的?” “不知道。” 那服务生手伸向他们斜后方的卡座,“那位先生请的。” 阮棠望过去,最先入眼的是一头惹眼的红发和他左耳闪着光的耳钻,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那个对她笑着招手的男生有中魅惑的痞帅。 “真巧啊。”她走过去打招呼,“你怎么跑这来了?” “跟朋友一起来的。”逯川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有空吗,叙叙?” “好啊。” 她坐在离他有一人的距离,逯川见状没说什么。但在俩人扯着嗓子聊一会后,他很自然地挪了下位置,紧挨着阮棠,并对她咬耳朵:“还是这么说吧,嗓子都喊哑了。”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嘴唇竟碰到她的耳垂,阮棠感觉被触电了一样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 “还是去跳舞吧。” 她说着,有些不自在地站起来想去舞池,却无意间瞄到不远处的一个人,身形很像凌泉,待阮棠要仔细看的时候,手腕被逯川忽然握着。她条件反射地挣脱开,回过头目光不解地看着男生。 “抱歉,没站稳。”逯川笑了笑,狭长的眸子没有一点歉意,到似是在冲她放电。 经验丰富的阮棠立刻明白对方的意思,她“啧”了一声,挑明道:“别招我啊,小心我跟石景颜告状。” “你不是跟他分了么?” “是分了,但以他的脾气,绝对不接受好哥们跟前女友搅和在一起。” 逯川抓了下头发,一脸烦躁:“他要是管这么宽,大不了兄弟不做了。” “你认真的?”阮棠惊讶,本以为花花公子逯川只是突然想撩自己。 “真的啊,知道你跟景琰分手后,我立刻就跟你联系,没想到你连我一起拉黑。” 阮棠无动于衷,直言道:“你不是我的菜,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推特发的那个?” “嗯。” “行吧,就当没见过。” 从来没被女生拒绝过的逯川倍感丢面子,接越过阮棠往出口走,路过一个正蹦跶的女生时,他凑进人家耳畔说了什么,下一瞬女生拉着他的手跟着一起走了。 阮棠收回视线,看了眼腕表时间,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不知不觉她已经玩了三个多小时。困意悄然上头,阮棠有了回去休息的想法。 这家夜店凌晨三点打烊,阮棠和艾米还有另外两男一女一起回去,那三个人是艾米的室友。 从寄存柜里拿走大衣和包包,阮棠翻出手机看一眼,屏幕显示多条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其中每个一小时都有凌泉的一个未接电话,大部分的信息也是他发来的。 因为急着回去,阮棠只回了个简短的内容便收起手机和朋友们往外面走。刚出夜店门一股冷风吹得阮棠一个哆嗦,她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有些佩服地看了眼身旁只穿一件薄风衣的艾米。 深夜的街道并不清冷,夜店门口仍有不少还在亢奋的男女,有三五个站着围在一起聊天的、蹲着打电话似乎是失恋的男人,暴力踢着路边垃圾桶发泄的酒鬼,甚至还有倒在地上挺尸的,这些画面在霓虹灯下显得光怪陆离。 阮棠没由来的很想凌泉,被朋友们送回公寓后,拿出手机给对方发信息:【我回公寓了】 对方很快回:【那早点休息吧,晚安】 本想跟对方视频的她看到这条消息歇了心思,他平时都是等阮棠先说睡了才道晚安,这次大概是熬太久困得不行了,阮棠也不好意思再缠着人家,放下手机去卸妆。 洗漱完,阮棠倒床就睡。 第二天八点多听到微信视频提示音时,她一个激灵就醒了,拿起手机一看是姐姐打来的视频,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一脸倦怠地按了接通键。 视频画面刚显示出来,阮念就看到妹妹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她下意识问:“昨晚玩到几点啊?” “快三点。” “蹦迪去了?” “嗯。” “啧,真羡慕。” 阮棠下床去倒了杯温热水喝,闻言好奇道:“姐夫阻止你去夜店了?” “不是啊。”阮念说着把镜头一转,画面变成一个奶娃娃坐在儿童座椅上,胖胖的小手抓着小勺子往嘴里塞,但大部分都洒了出来,肉嘟嘟的脸蛋上沾着不少米糊,“被他绑架了,现在我跟你姐夫出门玩,还不到十分钟就控制不住惦记这个崽。” “闹闹好可爱。”看到可爱的小外甥,阮棠来了精神。 为了方便妹妹看清儿子,刚把凳子挪近,闹闹就伸着黏糊糊的小手要抓她,吓得阮念大叫:“宝贝别抓妈妈,今天这身衣服很贵的。” 看热闹的阮棠发出一阵嬉笑,当她注意到桌上的一瓶免洗洗手液,眯起眼睛问:“我怎么瞧着咱家这个洗手液上的照片这么眼熟?” “眼熟就对了。”阮念把镜头怼过去,“你仔细看看。” 瓶身贴标右角的帅哥肤色偏黑,露出标准的笑容,因为左边有个虎牙的原因,弱化了眉眼的硬朗,添了几分可爱。 “这是...江海宁?!”阮棠睁大了眼睛,她家的日化品牌可不是随便哪个小明星都能接到代言,江海宁这三年多混得这么好了,“不过为什么是洗手液...” 以前从来没有代言人的。 “一个梗,你这个同学前些时间参加的某个综艺栏目,因为说了句‘手一定要保持干净’,后来被网友扒出很爱用咱们家的这款洗手液...”阮念说着“哎哟”了一声,喊来住家保姆,又对妹妹说:“先不聊了。” “噢,那...”阮棠还没来得及说拜拜,对方已经快速掐断了视频,刚嚎叫两声的人类幼崽的啼哭声也戛然而止。 有小孩果然麻烦,阮棠把杯子的水喝完。重新回到卧室的床上想继续睡个回笼觉来着,可她辗转反侧了半天,满脑子都是那句“手一定要保持干净”。最终她坐起来找出iPad,在某视频网站搜索江海宁的词条,然后她就找到了姐姐所说的梗源剪辑视频。 视频里有个女星突然问江海宁:“哇,海宁的手好好看。” 然后镜头就给他的手打了个特写,古铜色的大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的青筋可见,他的指甲修剪整齐,每个手指都有很显眼的月牙白,指尖活动时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泽,像是涂了层透明指甲油似的。 咕咚——看直了眼的阮棠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尤其是在听到视频里江海宁说了句“手一定要保持干净,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吧”,她腿间瞬间变得湿黏起来,一些高三时疯狂又刺激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上心头。 那时候因为各自忙着冲刺高考,她和江海宁每天只能在晚自习碰面黏糊一会。江海宁这个家伙每次做爱都要好久才射,阮棠为了赶时间就只顾着自己爽,在人烟稀少的实验楼洗手间、食堂后面的小树林、偏僻的楼道、校医室等各种隐蔽的地方,用从家里拿的免洗洗手液一边给他洗干净手,一边哄他用这只充满力量感的手玩弄她的花穴。 一开始江海宁控制不好力道,后来越发熟练,有一次把她爽到潮吹,喷出来的淫液打在了男生的衣袖和衣摆处,擦了半天才清理干净。 回忆越多,生理的欲望越重,阮棠再也忍不住下床翻找压了好久箱底的小玩具。 脱掉已经湿潮的内裤,她拿着清洗干净的舌舔器放在阴蒂处,开关刚一打开,柔软的硅胶假舌尖飞快打着花核,惹来阮棠阵阵呻吟。 “嗯啊……嗯嗯……” 爽了几分钟,穴口吐出不少蜜液,她把舌舔器尾端连着的震蛋塞进阴道里,又用腿根夹紧与阴唇紧紧贴合的舌舔器以防脱落。 好舒服……阮棠精神放松地倚在床背靠垫上,左手抓揉着左胸乳,右手拿着振动的AV棒绕着乳晕打转儿。 “啊啊啊啊!” 上面和下面的双重振动太过刺激,而她又将近两个月没有做过,只坚持了十分就高潮了。插在阴道深处的震蛋,被里面的软肉推挤至穴口又吸进深处,微微的振动刺激着更加敏感的神经,阮棠喘息着关掉开关。 静坐了一会,待身体的愉悦感退散后,开始清理卫生。 看着洗脸镜双颊泛红的自己,阮棠嘟了下嘴,她感觉刚才爽了又没完全爽。 身体爽了,但精神上……更想要缠绵的吻,炙热的拥抱,和男人硬朗的身躯。 唉,男友不能碰的恋爱到底有什么意思…阮棠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没事找事,又不是要跟凌泉结婚,干嘛要这么苦自己。 因为这个原因本来就心情不爽的她,在下午和凌泉吃饭的时候,意外发现昨晚在夜店见到的疑似对方的人真的是他时,阮棠瞬间恼。 “这是什么?”她捏着从男生口袋抽出来的一张,印着昨晚那家夜店LOGO的手抛纸,眼中的笑意消散:“你昨晚也去了。” 凌泉不知道兜里怎么装了这个,既然阮棠发现了就直接点头承认。 “你看到我了吗?”她又问。 “看到了……” 听到这个答案,阮棠起身拎包就走。 男生见状赶紧追过去拦着,“你听我解释。” “好啊”走出中餐厅的她站在道路旁,双手抱胸:“你解释吧。” “我…朋友说想去夜店,问我去不去,我跟你打电话你没接,我就想着过去看看…” “那你看到我为什么要躲?” 他张口说了好几个“因为”始终没有下文,阮棠索性替他回答:“因为从你的角度看,有个红发男生亲了我一下,是不是?” 凌泉听到这些话心里难受极了,昨晚好不容易在群魔乱舞的人群中找到阮棠,他还未来得及过去招呼,就看到坐她身侧的男生突然贴近脸凑过去,从凌泉的角度看过去就好像那个男生在亲阮棠的脸颊。 这个画面对凌泉来说太有阴影了,让他瞬间想起三年多前,阮棠家的后花园,林宪和她坐在长椅上调情的事来,那次他质问出轨的阮棠,得到的是被分手的结局。这次凌泉连上前质问的勇气都没了,因为他不想再被甩了,哪怕头顶戴了绿帽也不想,所以他落荒而逃了。 见眼前的人神情复杂又痛苦,阮棠气到想笑,想到上个月两人像偶像剧般复合时说的那些话,真是又尬又没劲。 懒得跟凌泉解释昨晚的误会,也觉得没必要了,“没意思,就这样吧。” 在公共场合吵架也不是她的个性,转身就要走。 “不——”凌泉抓着她的手腕,本能地道歉:“对不起,一定是我误会了。请原谅我,别离开我好吗?” 他满脸无措,眼底蓄满了害怕,阮棠有片刻的心软,但更多的还是生气。 “放手。”她发火时有威慑感,让凌泉无意识地松了些力道,阮棠趁机挣脱开后退一步,冷声说:“我现在很生气,人在情绪化时并不适合交谈,我不确定会不会说出伤人的话来。” “那你冷静一下?”他松开手,声音透着股小心翼翼:“我等你消息,随时。” 阮棠没有再理他,长发一甩大步离去。 回到公寓,阮棠的心情仍旧不爽。尤其是看到床头柜上晾干的成人小玩具,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搞什么嘛,她给足对方尊重,即便是有欲望也私下解决,可凌泉连求证都不求一下,直接判她红杏出墙。 早知道昨天晚上不拒绝逯川了,那家伙长得好看,曾经在石景琰口中得知过他的床上功夫很厉害,所以即便在圈子里出了名的花心,仍有不少女生往他身上黏。 毕竟现在的社会,女人也有追求性享受的权利,谁吃亏谁占便宜还真不好说呢。 正生着闷气,手机铃声响起,阮棠以为是凌泉打来的,她没去管。等响铃结束后又继续响起,这才去包里拿出手机。 是林宪打来的,她按了接听:“什么事?” “心情不好?” “嗯。” 林宪知道她心情不好时,不喜欢别人说废话,于是直奔主题:“机票买19号那天的可以吗?” “不是说23号。” “孟筱说早点去能参加当地的一些圣诞活动,所以问问你方便不方便。” “行啊,买吧。”阮棠应下,她本来是想陪凌泉两天再走的,现在是没必要了。 电话那端的男生立刻猜到阮棠是和凌泉闹别扭了,他嘴角上翘,心想这不机会又来了吗? ———————— 剧情铺垫差不多了,肉章也不远了!激动地搓手手。 端倪 19号是寒假的第一天,在凌泉忐忑不安等待女朋友的消息时,阮棠已经跟林宪登上飞爱丁堡的客机。 七个小时左右的时长,好在她的睡眠质量很高,即便是在飞机上也不受影响。脖子套上U型枕,戴上眼罩,摊开自备的碎花毛毯往身上一盖,跟隔壁坐的林宪说了句“我先睡了”,没五分钟就进入梦乡。 可把经常失眠的林宪羡慕极了,但更多的情绪是讨厌这商务座不是连着的,他与阮棠的座位之间有个过道,没办法偷偷握人家的手,睡不着又无聊的他只好拿出笔记本浅加个班。 第二天早上八点,跨过北大西洋的两人抵达爱丁堡,与早就等着结机的孟筱和羽沉汇合。 许久未见的小姐妹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亲亲热热挽着胳膊钻进轿车的后座,林宪和羽沉把两个行李放进后备箱,之后两个男生分别坐在正副驾驶座上。 行驶的轿车路途经一所学校,正和孟筱说话的阮棠注意到门口有很多穿着校服的学生们。他们穿着最常见的黑衣灰裤校服,内搭白衬衫打领结,一个个又高又瘦腰杆挺直,不同的发色的他们脸上都洋溢着青春期特有的朝气蓬勃,看着很养眼。 “早知道这边帅哥这么多,我就不去美国了。”阮棠不禁感慨。 孟筱颇为幽怨道:“只能看不能碰,这是一所男高。而且我发现白男的花期好短,他们成年之后就没高中时期那么帅了。” “确实。”阮棠也跟着惋惜:“大一那会儿,我们学院就有个特帅的同学,一个暑假过去回来发腮了,变得成熟又沧桑。” “我有个男同学也……”孟筱正说着突然从内后视镜里看到一脸醋意的羽沉,她把后面的话咽到肚子里,转而聊起这几天的游玩计划。 坐在副驾的林宪察觉到这个细节,对好兄弟投去羡慕的目光。余光瞄着笑得没心没肺的阮棠,心想他什么时候才有明目张胆吃醋的权利。 羽沉开车到他和孟筱的住所,一栋看着很古老的二层小别墅。孟筱带阮棠上楼,她打开昨天收拾好的卧室门,“你睡这间,阿宪睡楼下的卧室。” 房间很小,放下一张双人床和一个立柜就只剩下过道了。温馨可爱的床品暗示着主人的用心,阮棠把包放在地毯上,走到床边一头栽进软软的床上。 “好舒服~这几天就叨扰啦。” “跟我客气呢。”孟筱坐在床边,把早就憋在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你跟阿宪怎么回事,复合啦?” “没有。”阮棠翻了个身坐起来,也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解释,“就…还是朋友呗。” “好吧。” “对了…”想到林宪的情况,阮棠问她:“阿宪生病了你知道吗?” “什么病?” “抑郁症之类的。” 孟筱惊诧:“什么时候的事?!” 阮棠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高中的时候你有注意到他在吃抗抑郁药吗?” “没有啊,羽沉也没提过。”孟筱想那俩人同吃同住的,阿宪如果在吃抗抑郁药,羽沉不可能没发现。 “那可能是近期才吃吧?我也是刚发现的。”她把那天的发现说给孟筱听。 突如其来的消息砸蒙了孟筱,她很担忧,“要不我让羽沉问问?” “嗯,我正是这个意思。” 与此同时,楼下的两位男生也再说这事。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填补。” 林宪扶了下眼镜,为自己开脱:“我可没有说谎,是她误以为。” 羽沉白了他一眼:“你就把人家当傻子吧。” 他虽然不了解阮棠的性格,但他们这些家庭的孩子哪个不是精明的?能骗人家一时不过是因为关心则乱。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林宪心焦,拍了拍兄弟的肩,“跟你说这些可不是听你说至理名言的,快给哥们出点主意。” “只能给你忠告...”隐约听到楼上的动静,他飞快地说:“小心搬石头砸到自己的脚。” 话音刚落,楼上的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林宪不得不停止这个话题。 “我们收拾完了。”孟筱率先走到吧台处,“现在出门?” 羽沉站起身:“我们也好了,走吧。” 出门前,阮棠把鼓囊囊的小布包递给林宪,后者很自然地接过塞进双肩包里。他平时很少背包,只有在和阮棠出门的时候背,因为这个家伙喜欢一身轻松游玩的感觉。 此时是上午九点,他们开车去不少景点打卡拍照,一直晃到下午叁点,终于可以去市中心的逛圣诞集市玩。 热闹拥挤的集市什么都有,吃的喝的玩的还有女孩子们最喜欢的小精品摊位,阮棠买了不少花里胡哨的小玩意,胸针、手链、戒指等等。她和孟筱逛的很开心,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冷了,尤其是坐65米的高空飞翔伞时,冷冽刺骨的风吹得她脸疼。 但能在高空看到这个城市的全夜景,被冻到手指冰凉也值了。 下来后,林宪见她又是跺脚又是哈手,忙解开大衣扣要脱掉给她披上。 阮棠见状伸手制止:“你会感冒的。” 他里面穿着羊毛开衫内搭衬衫,这会儿风很大,如果没有外套肯定会被吹个透心凉。 “那我们回去吧。”他边说边握着她的手,用指肚来回搓着,似乎是要用磨擦力给她取暖。 “孟筱他俩呢?” “在圣诞树那拍照,去找他们?” “我好累,要不你去吧。”阮棠拉着他到旁边的一家卖热饮的摊位前,“我在这等你。”说完,跟摊主要了杯热可可。 “也行。” “背包留给我。” 林宪把背包摘下来给她,还揉了揉她的头发,“别乱跑,我很快就回来。”像叮嘱个小孩。 “头发乱了!”阮棠打开他的手,用手指梳理。 男生笑着走开了,当他的身影刚消失在人群中,阮棠立刻打开背包翻找。 包里除去她的东西,只有林宪的钱包、耳机还有一包专门给她用的抽纸巾,所以...药呢?阮棠困惑,她偷偷观察林宪一整天了,也没见他有偷吃药的行径。当然不排除他假借去洗手间的名义实则去偷吃药了,但是他是把药揣兜里了吗? 等林宪带另外俩人过来,四个人回住处的时候,阮棠趁着他洗漱的功夫,溜进卧室翻找行李,依旧是没找到任何药品。 把林宪的东西回归原位,她刚走出房门从客厅的茶几拿起一瓶纯净水,洗完澡的男生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余光注意到左侧有个人影,林宪的动作一顿,侧目而视发现是阮棠,他把毛巾搭肩上问:“怎么还没睡。” 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林宪又一个人睡在一楼的客房,所以只穿了条大裤衩就出来了。 阮棠晃了晃手里的水瓶:“渴了,找点水喝。” 目光控制不住的在他微显的腹肌,和又直又长的双腿上流连。 察觉到她的目光,林宪向她靠近,直言道:“腹肌可以让摸。” “啊?”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想。” 他都这么说了,阮棠也没必要扭捏,指尖刚触到软软的肌肤,对方突然收腹,那紧绷状态的肌肉触感也随之变硬了。 “啧,好Q弹。” 林宪继续诱惑:“胸肌要不要也摸摸?” 阮棠闻言下意识抬眸,当看到他胸前那对樱桃色的乳头,突然有想咬一口的念头。 她咽了口吐沫,后退一步,“睡觉去了。” 说完绕着他欲上楼,身后传来男生低低的笑声,以及一句:“晚安小乖。” 她没再说话,脚步未停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第二天一大早,林宪和羽沉一起出门晨跑,阮棠听到门口的动静后,便飞快下床跑到对门的卧室,床上果然只有爱睡懒觉的孟筱躺着。 阮棠走到床边叫她:“筱筱。” 睡得正熟的孟筱哼哼两声以作回应。 “昨天拜托你的事,羽沉问阿宪了吗?” “唔...”孟筱翻了个身,眼睛仍旧闭着,嘴里嘟哝:“什么事啊?” “抑郁症的事。” “噢...没有这事。” “什么意思?” “哎呀,能不能先让我睡觉!”孟筱皱眉撅嘴,把被子拉至头顶,“羽小沉说没这回事。” 说完她猛地睁开眼睛,一个激灵就坐起身。 当她对上阮棠似笑非笑的眼神,委屈巴巴地指责道:“你套我话。” 孟筱是个心思比较单纯的人,尤其是半睡半醒的时候套她的话,一套一个准。 阮棠也指责:“你重色轻友。” “我哪有!” “你确定?” 孟筱烦躁地拍了下脑门,超级委屈道:“这叫什么事啊!” 昨晚上床睡觉的时候,她跟羽沉说了林宪疑似在吃抑郁药的事,羽沉直接跟她说了实话,未了还提醒孟筱别掺和这事,阮棠问了就随便糊弄过去。 可孟筱根本不会说谎,而且还要对最好的姐妹撒谎,这也太难为她了。她便责怪羽沉为什么告诉她实话,羽沉也蛮委屈的,因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对孟筱撒谎。孟筱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甜就答应帮林宪打掩护,结果这刚过去一晚上就着了阮棠道,整的她现在有点谁都得罪的感觉。 “安啦,我没怪你。”阮棠把昨晚潜入一楼客房翻找行李的事告诉她:“没翻到药物就基本上确定又被他耍了,套你话不过是想实锤一下。” “那你要找他算账吗?” “不。”阮棠笑得狡黠又阴险,“直接对峙多没意思,我有别的打算,拜托你要保密哦。” “天哪。”孟筱小脸一皱,哀嚎:“你俩消停点好伐啦!” 反撩 等晨跑的两个男生回来,四个人吃完早饭,开车去市郊。 今天天气很晴朗,风也不大很适合跳伞。 到了目的地,他们一个个测体温体重,签署跳伞协议后才登上早就等候的直升机。飞机起飞时,林宪和羽沉开始检查跳伞包,四个人都不是第一次玩跳伞,这俩男生甚至拿到了跳伞A证,这次的双人跳伞就是由他们带着各自的女伴跳。 阮棠抬着胳膊把头发盘好,见林宪迭伞的动作细心又娴熟,好奇道:“你什么时候考的证呀?” “大二暑假跟羽沉一起学的。” “啊?那时候你也在呢。” 她知道羽沉学跳伞证的事,是孟筱说的,羽沉不放心喜欢跳伞的孟筱被其他教练带飞,干脆去考跳伞证,只是没想到林宪也跟着在学。 “他当了两个月的电灯泡呢!”佩戴安全扣的孟筱插嘴道。 林宪辩解:“我住的酒店。” “但是每周你霸占羽沉叁次。” “这不是去学证么。”他把战火转移:“而且你男人也没有拒绝。” 孟筱说不过他,只好搬救兵:“棠棠你看他,一股子绿茶味。” 戴好护目镜的阮棠虚打了下他,“别欺负我老婆。” 她话音刚落,惹来羽沉一记不满的一瞥。 弄好跳伞包,林宪站在阮棠身后,紧贴着她的后背整理安全扣。当飞行到一定的高度飞机开始盘旋,机长提醒他们可以跳伞了。 随行的工作人员打开机舱,一股狂风迫不及待席卷进来,阮棠和林宪坐在机舱口一点点往前挪,强压令她有片刻的呼吸困难。她身体微微后倾,仰头后脑勺抵在男生的肩处,双脚悬空在外,腰部的安全扣勒得很不舒服。 “阿宪,我的命可是交给你了。”她开玩笑道。 戴着头盔的林宪说话不是很清楚,阮棠只听到一声“别紧张”,下一瞬就被推至舱外。 刚跳下去那一秒的失重感让阮棠控制不住地害怕,冷冽的风灌进她的耳朵有点疼,她下意识张开嘴巴。当她感到身体被猛地卡顿了一下时,猜到林宪成功打开了降落伞,她的心情彻底归于平静。 冲破云层看到下面的城镇全景,感觉自己像个自由的飞鸟,阮棠伸直胳膊,欢呼大叫。 果然无论第几次跳伞,那种被风托举着飞翔的感觉仍旧让她感到新鲜与刺激。 这时第叁方跟拍的人追上了他俩,阮棠对着镜头比了个心,林宪见状也跟着比。 六七分钟的空中翱翔结束,着陆后,林宪得意邀功:“我带人是不是很专业。” “阿宪真厉害。”阮棠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当我御用教练吗?” “像那对一样吗?”他指着天上还未着陆的朋友。 “可以呀。” 她的回答让林宪又高兴又疑虑,怕她没有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想要再把话挑明些时,阮棠却突然说:“你的嘴巴好干哦。” 林宪下意识想用舌头舔唇,被她制止。阮棠拉开冲锋衣上的拉链,从兜里掏出个润唇膏。她先打开盖子给自己涂了下唇,这才对林宪说:“你弯腰。” 他以为她是要给自己涂,弯下腰的时候想这不是间接接吻了吗?正为这点小暧昧憧憬着,只见她“呀”了一声,手里的唇膏掉在了地上。 那是她的间接接吻!林宪一脸惋惜,正要蹲下去捡,衣领突然被人抓住。然后他就看到阮棠巴掌大的脸蛋突然放大,下一瞬柔软的唇贴着他的嘴巴,缓过神的林宪正要乘胜追击时,对方猛地推开他。 “你抿一下唇把粘上的唇膏润润。”她一本正经地提醒。 林宪在阮棠面前向来脸皮厚,微微弯腰凑过去说:“感觉还是很干,再给涂一次吧。” “好啊。”阮棠蹲下身子把地上的润唇膏捡起来递给他,“喏,没脏,还能用。” 他颇为幽怨地接住,用眼神询问她刚才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后者却无辜地眨了眨眼,转而说起别的:“明天陪我逛街吧?” “就我们俩吗?” “嗯。” “好。”林宪心里一甜,以为她是邀他约会的意思。 但第二天精心打扮的他陪着阮棠出门逛了两条街,对方买完打算送给孟筱的生日礼物后提出回去时,他才意识到原来真的是陪她逛街。 “不再逛逛吗?” “逛完了呀。”阮棠说着把买的东西塞进他的背包里。 “那去看个电影什么的。” “不去了,下午跟筱筱一起写作业。”苦哈哈的学生不能只顾着玩,虽然她很想。 “我饿了。”林宪站在一家餐厅门口开始耍赖,“走不动道。” 阮棠依着他的意思说:“那就吃点东西再回去?” “行。” 能多独处一会就是赚。 进了餐厅,侍应生引二人到一处靠窗的座位,入座后林宪拿着菜单很仔细地看,仔细到阮棠怀疑他鼻梁上驾着的眼镜是老花镜。 “要不待会带你去配个眼镜吧?”她突然说道。 林宪推了下眼镜,“我这个不好看?” “好看,但是我认为它不能让你看清菜单。” 听出对方的调侃,他轻咳了两声,不得不终止这个小伎俩,冲不远处的侍应生招手。 上餐的时候,林宪没有再旧技重施,安静地吃完餐后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等他回来发现桌上多了个宝蓝色长方形礼盒,男生的眼中瞬间荡起笑意:“送我的?” “嗯哼,打开看看。”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礼盒,里面躺着一条和他眼镜框颜色一样的眼镜链,款式很简单,通体的鱼骨链再无其他饰品。 “这个…怎么用?” “把你眼镜给我。” 等阮棠给他捣鼓好,林宪照着她所说的将链子戴在脖子后面,他把眼镜戴正,余光感到眼角的两侧有链条,一时间有点不太适应。 “怎么样?” “很帅!”复古优雅又时髦,看得阮棠心痒痒的,“第一眼看到它,我就觉得很适合阿宪。” 林宪难得感到一丝羞涩,但更多的是雀跃,没想到阮棠逛街还想着给自己买礼物。 “我吃饱了,咱们回去?” “好。”男生心满意足地答应,本想再想招耗在外面的念头就这么停滞了。 —————— 上周跟好朋友吵架emo好几天,心情收拾好才想起来好久没更文了。 对不起大家QAQ还请原谅则个。 下章安排肉! 预计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24号平安夜,也是孟筱的生日。 往年的这一天,她会请几个关系最好的朋友在家办个简单的生日趴,今年突然想搞盛大一些。毕竟本科毕业后就要和羽沉一起回国了,这可是她在爱丁堡办的最后一次生日趴。 晚上九点钟,一家被包场的老派酒吧里装满了洋溢青春笑容的年轻男女。他们有的是被孟筱邀请来的同学和朋友,也有受邀人顺带来的朋友,反正孟筱为了热闹跟被邀请的人说过随便带人来。 林宪和羽沉坐在角落喝酒闲聊,他的目光时不时瞄向正在舞台演出的乐队,以及台下随着音乐节奏跳舞人群中的阮棠。 她今天打扮的很漂亮,珍珠色挂脖设计缎面连衣裙很好的勾勒出她的天鹅颈和直角肩线,裙摆处左侧开叉到大腿根,每次摇摆时隐约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引人遐想。但最吸引林宪的还是她那头乌黑发亮的直长发,每当阮棠抬手把挡脸的前发撩到后面时,林宪的心跳就跟着快一拍。 “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羽沉打趣好友,“怎么不过去跟她一起跳?” 林宪给自己挽尊:“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孤独。” 实际上是他也不知道怎么惹了阮棠不高兴,从今天早上就不怎么理他,晚上出门的时候他试图说点什么,对方突然给他一个很厌烦的眼神,吓得林宪不敢往前凑了。 是不是这几天太黏着阮棠,所以她感觉有点烦我了?林宪在心里反复琢磨。 “噢,是吗。”羽沉冲着舞台方向抬下巴,语气幸灾乐祸:“即使现在她和一个帅哥打得火热,也要陪着兄弟吗?” “什么?” 他再次转头望去,看到阮棠正和一个金发男生跳着双人热舞。男生舞姿动感活力,女生轻盈柔软,当二人的肢体暧昧贴在一起又飞快分开时,林宪手里握着的酒杯似乎都要被他抓碎了。 太过分了,她到底什么意思?当自己是死的吗? 林宪豁然站起身来,但想到如果现在跑过去把人突兀拽走,事后阮棠必然会对他发火。 最终他忍着怒气缓缓走进人群,在一曲结束后,面容平静地握着她的手腕,沉声道:“我有话跟你说。” “好啊。”阮棠应着,还不忘对与她共舞的男生歉意一笑。 林宪的脸色更臭了,拉着她往人群外走。 无人的消防安全通道,林宪摘掉眼镜,把人抵在墙上报复性地亲吻她。本以为对方会挣扎或是给他一巴掌,可阮棠却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回吻。 湿滑的舌探进男生的口腔,他本能的给予对方更热烈的回应,一时间寂静无声的通道里只有暧昧的唇齿交融声。 炽热又缠绵的吻在阮棠感到对方起了反应时才停下,男生胯间的利器顶着她的小腹,林宪喘着气想退后一点,又舍不得这点旖旎,索性装作不知道自己的小兄弟勃起了。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沉不住气的他,终于要打破近日笼罩二人之间的暧昧。 “好朋友啊。”她的语气像讨论天气般那么自然。 “好朋友?”林宪捏着她的下巴,又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好朋友原来可以随便接吻的吗?” “是你主动的呀。”阮棠的表情无辜又苦恼,“我舍不得拒绝你,而且你看着又那么秀色可餐……” 她说着伸手把玩挂在男生脖子上的眼镜链,今天的林宪穿了一身复古的粗麻条纹西装,他人长得清俊,气质儒雅,加这条眼镜链点缀,像中古时期的老派绅士,任谁看了都会夸一句养眼。 更何况美食都喂到嘴里了,没有拒绝的理由。 甜蜜又残忍的话如同刀子扎进林宪的心口,他的眼底团着化不开的悲伤:“你为什么可以渣得这么理所当然……” 眼见他眼圈都红了,有湿润的雾气笼罩,阮棠心里一抽,抱着他的腰,整个人贴近他的怀里。 “阿宪别哭呀……”她的声音难得的温柔,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子般:“不要哭,你伤心我也会跟着难过的。” 又是这样……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感觉,可偏偏林宪就吃这一套。明知前面是看不见底的深渊,只要阮棠让他跳,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但他也有私心,见她心软,立刻提出复合。 “复合可不行。”她依旧用温柔的声音拒绝。 “为什么?你不也喜欢我吗?” “我没说呀。” “可你的行为告诉我你是。” 终于等来这句话,阮棠笑着反问:“那之前你在餐桌上放的抗抑郁药,也是在告诉我你得了抑郁症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上一秒还理直气壮的男生,这会儿眼神躲闪。 “真不知道?” “不知道。”反正打死也不承认。 “那行。” 阮棠推开他要走,林宪单手壁咚把她拦住:“你去哪?” “去找刚才的帅哥聊人生咯。” “你敢去我就、我就…”林宪气极,“真的会抑郁!” “呵。”阮棠双手抱胸,“终于承认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林宪索性把不满说出来:“为什么你可以跟凌泉复合,我就不行?” “你是因为这事才用苦肉计的吗?” 林宪抱着她,把头埋进她的颈窝蹭来蹭去,“别不要我,没有你我真的会疯掉。” 阮棠在心里叹气,刚想说话,又听男生恶狠狠道:“不过在疯掉之前我一定会把你身边的雄性全都铲除!” 即使被阮棠气得想咬死她,但实际上舍不得伤害一丝一毫,但别人可就没这个待遇了。 阮棠:…… “别说这么中二的话。”她扶额。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这句话听在林宪耳中,颇有维护凌泉的意思。 “我也喜欢你的。” “骗人。” “真的,凌泉像是我首饰盒里的珍珠,而你是翡翠,都是我喜爱的宝贝。” 他将信将疑:“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复合?” “因为我更珍惜翡翠啊。”阮棠好听的话不要钱地往外说:“如果非要比较的话,翡翠比珍珠可要金贵的多,同理阿宪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 男生被哄得嘴角上扬,但一想到对方的渣女本质和狡猾,仍有一丝清醒的他追问:“但是你现在选择了珍珠。” 啧,真是不好糊弄。 阮棠撩了下前额的碎发,干脆把话说透:“因为我馋凌泉的身子,而且将来我跟他分手没有任何风险和损失,但你不行。” 至于为什么不行,林宪也明白,阮棠虽然馋他,但更忌惮他把这事捅到家长面前,所以不敢再轻易招惹他。 郑伯母对待他犹如半个儿子,当年若是他沉住气,这会儿俩人早订婚了。想到这个,林宪就一顿后悔。 沉默对视片刻后,林宪最终投降:“我向你保证,在你不想公开之前,绝不会再先斩后奏了。” “我要的不只是你的保证。”阮棠厚颜无耻道:“我现在呢,还不能跟凌泉分手,你要是能接受,今晚我们就去酒店睡。” “阮棠!”林宪咬牙切齿,“你别太过分。” “别气嘛。”她用指尖不轻不重地点着男生的胸膛,吐气如兰:“我没逼你,你是有拒绝的权利的。” 拒绝?两人都心知肚明,但凡他今天拒绝了,以后就真的再无任何瓜葛。 * 酒吧的楼上就是酒店,阮棠刚进房间里就被男生按在墙上亲吻。他的手也没闲着,女生身上的大衣刚脱落在地毯上,裙子就被他粗暴地撕坏。 “这条裙子我才穿一次!”阮棠有些心疼。 “我赔你十条。” 他说着也褪去自己的衣物,当二人都呈现赤裸状态时,他一把抱起阮棠走进淋浴间。 温热的水从二人的头顶喷洒出来,林宪亲吻着她光洁的后背的同时,一只手握着挺翘的乳球玩弄,另一只手探进她腿间的幽穴抠弄。 “嗯……” 久违又娴熟的技巧令阮棠战栗不已,她翘起屁股去蹭身后男生的那根利器,用肢体告诉林宪她渴望更多。 “宝贝别急。” 可他嘴上这么说着,弯翘的大屌在她的腿间来回摩擦,就是不进去。 阮棠知道他还是气不过,想通过这种方式扳回一局。她也不是不能偶尔处个下风,但就是想逗阿宪生气,看他炸毛。 背过手握住他的性器,她不给对方抽离的机会,灵活的手指温柔又飞快地套弄起来,惹得男生一阵难以遏制的沉吟。 “阿宪的呻吟声好好听。”阮棠侧过脸,得意地夸赞。 胜负欲涌上心头的他也加重在穴里插弄的力道,虽然很多年没有碰过她,但他没少在春梦中复盘对阮棠身体的熟悉度,不消一会儿,阮棠的呻吟声也愈发变大。 “小乖叫得我都想射了。”他幼稚地反击。 男生的幼稚可爱取悦了阮棠,她打算给对方一些甜头:“插进来吧,不带套,还让你内射哦。” “真的吗?”这句话比中了五百万还令他高兴,他抽出钻进花穴里的手指,挺着鸡巴要往穴里插,可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说:“还是算了,万一怀孕了……” 不能因为一时的贪欢造成后来无法挽回的局面,她毕竟不是随意拿捏的人,用孩子套牢阮棠行不通。如果真的怀孕了她又不想要,到时候损伤的还是她的身子。 “不会怀孕。”阮棠踮起脚尖,扶着他的大屌往穴口送,“我例假快来了,最快明天傍晚,最晚后天早上。” 既然如此,那林宪也不再犹豫,顺着她的助力一点点把性器往狭窄的甬道里插。 “嗯...” “啊...”利器完全插入穴窝的那一刻,两个人同时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没有小雨衣阻碍的深入格外得爽,形容不来的感觉,像是没有裹可食用糯米纸的糖葫芦,终于可以直接品味最经典的味道。 当然,这种交融的快感也让两个人很快登入云端,只抽插了二十几下的林宪一直在忍着不射,可阮棠却忍不住先高潮了,温热湿滑的贝肉刚快频率地吸咬着他的肉棒,蘑菇头瞬间在甬道内喷出大量精液。 “好热。”阮棠感到有股热流呲到深处,这种体验让她觉得很稀奇,“内射原来是这种感觉。” 意外得知自己是第一个不带套内射的人,林宪没出息的感到一阵得意,这说明他在阮棠心里还是不一样的。 两人的呼吸平稳后,林宪的肉棒刚从穴中抽出,就有大量的白色和透明色液体顺着阮棠的腿根流出来,男生拿起淋浴头仔细给她清洗,待清理干净后又殷勤地拿毛巾擦拭干净,随后他抱着阮棠走出淋浴间。 在她以为林宪会把自己放到床上继续做的时候,男生却把她放在沙发上,“你是想让我抱着肏,还是跪在沙发上后入?” “去床上不行吗?”她有点嫌沙发耍不开。 “别急啊宝贝。”林宪架高她的一条腿,扶着又勃起的弯屌往穴口里戳,“让我先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肏遍你,我们再去床上。” 粗粗的大屌插进湿滑的甬道,阮棠搂着他的脖子轻吟,“嗯...你别把自己玩肾虚了,啊!轻点呀...” 林宪狠狠地撞击,“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这不是没有耕坏的田,哈啊...只有累死——啊!好爽!” 男生突然像个电动马达般快频率地顶胯,次次都顶到她的爽点,但抽回的速度太快导致她越发欲求不满。 “别那么快嘛,嗯...”阮棠舔着他的耳垂,环在他身后的指甲又挠又掐,林宪白皙的后背很快有大片的淤青和划痕。 “好爽,小乖的穴穴好滑好温暖,啊...”男生大口喘息着,亲吻她时布满情欲的眼睛变成了深茶色,“真想死在你身上,宝贝,等我老了死在你身上好不好?” 他的话惹得阮棠一阵娇笑,“你老了还硬得起来吗?” “能,只要是你。”他掐着对方的腰肢又是一记狠狠地冲刺。 “啊啊啊啊!”阮棠被他飞快抽插了十多下又高潮了一回,林宪停下动作用鸡巴感受贝肉的热情吸吮,等她的高潮退却后,抱着阮棠往下一个地方走去。 “你还真的要在每个角落肏我啊?”阮棠惊恐。 “当然,要知道这将近四年的时间,我都是靠打手冲和春梦排解生理欲望的。”所以这次一定要捞个回本。 “阿宪你要知道细水长——唔!”女生后面的话被堵在热情的亲吻中,她被男生放在开放厨房的中岛台上再次被干成了一滩软泥。 早知道我就不开总统套房了,阮棠在心里哀嚎。 再来一章肉 嗡嗡嗡—— 不知被丢在哪里的手机,在静谧的房间发出无法忽视的震动声,被人搂在怀中的阮棠不耐烦地蹙起眉头。 用后脚跟轻踹了一下身后人的腿,她嘟哝道:“你的手机在响。” 搭在她腰上的手上移,大手握住女生胸前的肉团,林宪迷迷糊糊回应:“不是我的,手机昨晚就没电了。” 昨晚他一进房间就在努力耕田,到后来累到插着她的花穴睡着,哪有功夫惦记给手机充电的事。 阮棠很不想管,可震动停了又响十分锲而不舍,她睁开困乏的眼睛往窗户那里看,有一束亮光从未拉严的窗帘缝透进来。 原来是天亮了。 想着每天家里人会打电话给自己,阮棠不得不起来去找手机。然而她刚要动弹一下,却感到腿间有异物微微滑落,还不待阮棠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那根因晨勃而粗硬的肉棍又飞快挤了进去。 阮棠:…… “出去。” “舍不得。”林宪非但没有照做,还把她搂得更紧了。 贴合的幅度太大,相连的性器也起了摩擦,阮棠娇吟两声有些心猿意马。林宪很快发觉了她动了情,因为甬道里变得更加湿润了。 他略抬起头含着女生的耳垂,用低哑又性感的声音说:“小乖怎么又饿了?看来晚上没有喂饱啊。” 正说着,一只手探到前面捏她腿间的花核,胯间的力道不轻不重地顶弄湿穴。 “嗯啊...”阮棠呻吟声不断,好不容易使点劲支起上半身的她又瘫软在床,内心倒想顺势和林宪来一发晨间运动,可那讨厌的震动声还在提醒她快点去接电话。 “我得去接电话。”她用胳膊肘后顶男生的侧腰,“可能是爸妈打来的。” “那我抱你去。” 林宪说着托着她的腰一起坐起来,然后双手各抓着她的腿根缓缓起身下床,这姿势像是给小孩把尿般。也是他的弯屌有形状优势,竟然还能边走边肏,爽得阮棠颤栗不已。 终于在沙发上找到还在震动的手机,阮棠被肏得腿根又麻又痒,难得求饶道:“好阿宪,快把我放下来吧,受不了了啊...哈啊!” 男生闻言坐在沙发上歇气,别看阮棠外形挺瘦,体重至少有110斤以上,毕竟她一米七多的身高,B罩杯的胸乳和挺翘丰腴的肥臀都是不可忽视的份量,举着她肏比撸铁还累。 抱着阮棠坐在沙发上,当她拿到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是【凌泉】两个字,身下坐着的男人果然又狠狠地插弄她几下。 “原来是大房打来的电话。”林宪阴阳怪气道。 阮棠共情不了他此刻的酸涩气闷,只觉得“大房”这个称呼好玩,跟着调侃:“你承认凌泉是大哥咯?” “你个小没良心的...”男生气结,飞快夺走她手中的手机。 “啊!”她扭着身子想抢回,“你干嘛呀,还我。” 见他拇指划动屏幕,阮棠吓得噤声,含着鸡巴的甬道控制不住地一阵收缩,林宪闷哼一声,把手机开了免提然后举到女生的耳旁,腰胯快频率地插弄起来。 “棠棠?”凌泉的声音从话题中传来,“怎么不说话?” “嗯...咳咳。”阮棠死死地抑制想要呻吟的本能,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正常些:“什么事?” 他解释:“你昨晚没给我发消息,早上也是,有点担心。” 这几天一直都是凌泉主动跟她发消息,虽然她都没有回复过对方的日常分享,但每天晚上她睡觉的时候会道句晚安,算是一种道平安的方式。昨晚阮棠和林宪痴缠忘了这事,凌泉久久等不来消息,睡不踏实的他这才主动打来电话。 “哦,我——”她下个字还没说出来,林宪这个坏东西竟捏着她的乳尖揉起来,如电流的酥麻感蔓延全身。阮棠咬着下唇不出声,但粗粗的呼吸还是喷到话筒处,被凌泉听出些端倪。 “你……是刚跑步回来吗?”电话那端的男生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别又乱想,本来这次冷战都还没彻底结束。 “对、呀。”她顺着对方给的借口应下,扭头给身后的人一个警告的眼神,林宪果然没有再有动作,她便语速飞快地解释昨晚的事,“昨晚玩得太累了,倒床就睡。” “这样啊,那你……先歇会吧,我不打扰了。” “嗯,拜。” 终于挂了电话,她这才发现从昨晚就有几十条信息和十几个未接来电。其中有条是半小时前孟筱发来的消息,大概内容就是郑君如给女儿打电话没人接,她便打到了孟筱那里,孟筱就打了个掩护说昨晚玩太久还在睡,叫阮棠后期回电话的时候别说漏了嘴。 【晓得了#亲亲】 阮棠回完信息就把手机丢一边,这才意识到身后的男生光插着穴不做动作了,她扭了两下屁股催促:“可以动啦。” “累。”林宪的声音带着无法忽视的情绪。 “那就歇着不做了。”她说着脚尖点地要从对方身上起来,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跟铁一样无法挣脱,阮棠掐着他的大腿命令:“放开我。” “不放。”他的脸贴着女生的后背,用闷闷的声音说:“人形智能自慰器失灵了,一切指令无效。” 他吃醋的样子让阮棠觉得好气又好笑:“我还没怪你刚才捣乱呢。”反倒暗暗指责她把他当做自慰器了,让停就停让继续就继续。 听她这么说,林宪又开始由慢而快地律动起来,鼻尖嗅着她身上的淡香,“忍不住,小兄弟多年未归家,如今终于进去了,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穴穴里表达思乡之情。” 他的骚话连篇听得阮棠动情,贝穴被弯屌捣出更多蜜液。她抬起下巴后仰,揉着自己的双乳嗯嗯啊啊的呻吟,用柔情的语调喊着他的名字:“阿宪阿宪……肏我吧……快一点……哈啊慢一些……” 回应她的是越来越粗的喘气和丰富技巧的律动,不知过了多久,沉沦欢愉的男女一起迎来今早的第一回高潮。 给点甜头 过完圣诞节,次日阮棠和林宪坐上晚上回纽约的航班。隔天早上到达纽瓦克机场时凌泉的电话就掐着点打来,阮棠看了眼身侧的男生,林宪哼了一声:“狗皮膏药一样。” “就是。”阮棠颇为赞同他的话,“不像阿宪那般进退有度。” 林宪:……石头砸脚好痛。 阮棠接了电话,凌泉问她出来了没,他正在某出口等着。 “你怎么跑过来了……”她眉头轻蹙,暗自庆幸对方事先打来电话,不然就要旧事重演了。 聊了两句挂断电话后,林宪站定,目光幽幽地看她:“我不躲。” “乖~”她扑到对方怀里,仰着头亲男生的下巴。 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他不爽道:“你就这么在乎他?” “也不是啦。”总不能说是因为还没睡到凌泉,所以暂时舍不得分手。 纵使内心又怒又醋,他也只有妥协的份。 “躲可以。”林宪借机提条件,“开学后的周末时间归我,我去接你或去陪你。” 阮棠脸上的笑意收敛,“过了。” 课余时间怎么能全用在男人身上,又不是靠恋爱续命。 他忙解释:“不打扰你学习,各自忙自己的。” 不想再这么站着耗下去,阮棠先应下:“行吧,那我先走了。” “不准让他留宿我隔壁!”身后的男生愤愤道。 “知道啦。”她举起右手挥了挥,有点敷衍。 林宪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琢磨该如何让凌泉发现他的存在,而阮棠又无法冲他发火。 想让他当个安分的小叁,绝无可能。 * 推着行李与早已等候多时的凌泉汇合,二人去停车场提车。 凌泉把行李塞进后备箱,见阮棠要坐驾驶座,忙说:“我来开车吧,你坐了那么久飞机。” “拿到驾照了?” “嗯。” “行,那你开。”她把车门关上,绕了个弯坐到副驾驶座上。 弄好行李,凌泉坐上驾驶座后,才把一直背着的保温杯摘下来递给阮棠,“里面是暖宫的热饮,应该是不烫了。” “谢谢。” 她打开杯盖含着吸管喝了一口,浓香的甜味带点淡淡的姜辣口感充斥整个口腔,半杯喝下去不只是身体暖和了,疲惫感也被驱散了不少。 把保温杯放在中央扶手的杯槽上,阮棠假装扯不动安全带,“是不是坏了?” “我看看。”凌泉倾着身子去扯,却发现并没有卡着的迹象:“没坏啊...” 他的话音还未落,脸颊被印上一吻。凌泉先是一愣,下一瞬侧过脸准确地贴上她的唇。 绵长又热烈的吻,阮棠感觉对方似是要把自己生吞般,结束时她的唇仍感到酥麻麻的。 凌泉重重地喘着气,眸中显而易见的情欲挑起阮棠的兴趣,她的手放在男生的大腿上,一点点往鼓囊囊的档口处移动,并咬着他的耳垂暧昧地说:“总憋着也不是事,我帮你纾解好不好?” 她的话让呼吸刚平稳的凌泉再次乱了节拍,他目光瞄着车窗外,犹疑不决:“会被发现的。” “除非有人趴着窗户看。”她给对方打消疑虑,边说边去解他的裤口。 男生下意识攥住她的手,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见对方神情明显不悦,想到这些天她对自己的疏离,到嘴边的话变成:“要不去后座……” 刚坐进相对宽敞些的后车座,凌泉的双手就被对方用丝巾捆绑,然后高举吊在车顶拉手上。看着阮棠一点点解开他的衬衣扣,含着秋波的双眼又透着些许漫不经心,凌泉觉得自己像个她心血来潮的玩具。 这个没由来的想法让他感到惶恐,他企图用交谈来驱散这份不安:“爱丁堡好玩吗?” “嘘~”刚解完所有扣子的阮棠用手指按了下他的唇,“不要聊别的,亲爱的我只想听你喘。” 凌泉的脸颊瞬间通红,他羞赧地抿了下唇。 衬衫的衣襟大敞,即使车里开着暖风,男生的乳头还是被丝丝冷气激成花生豆般。阮棠俯身凑近,含着他左胸的乳尖轻轻吸吮,口腔的热度惹得凌泉身体颤栗,他禁不住气喘一声。 他很想吻她,或紧紧拥抱她,但此时双手受困,只能看着阮棠浓密到看不出发缝的头顶,以及她因跪趴的姿势而显得越发饱满挺翘的臀部。 如蜜桃般,叫他控制不住意淫——从后面肏她,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送,把她白嫩的屁股撞击到发红发痒。她会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求着他慢一点又快一点,然后他抓着对方的奶子快速输出,最后把浓浓的精液射到她的腰窝和股沟处…… “呃啊……”正沉寂在自己所织的画面中的他,被腿间传来的实质触感拉回神,阮棠此时已扒开他的裤口,正握着硬如铁柱的肉棒套弄。 阮棠抬起头来,亲了亲他的嘴角,“舒服吗?” “嗯啊……好舒服。”凌泉说完低头继续吻上去,舌尖顶开她的贝齿,飞快地探进与她的舌开始纠缠,很快两人的嘴角都有银丝漫出。 “嗯……”轻到似乎听不清的呻吟从阮棠喉间溢出,即便是来着例假她也难以避免的动情了。双腿微微坐开一点,紧贴着男生的大腿无意识地前后摩擦。 注意到她的动作,凌泉总算感受到一丝踏实感,他并不是被狎亵的玩具。 “抬起屁股。”他说,然后右腿屈膝。 膝盖刚好紧紧顶在她的腿间,阮棠会意一边撸着粗长的鸡巴,一边蹭着他的膝盖摆臂。 许是第一次在车里做这事,也或许是车外时不时传来行李拉杆的滚轮声,以及行人交谈的声音给二人增添了刺激感,凌泉很快射了出来,而恰好阮棠也通过摩擦达到阴蒂高潮。 看着掌心又浓又微黄的精液,阮棠坏心眼的要往凌泉嘴边送,“要不要尝尝?” 男生的身体本能地向后躲,“我只想尝你的。” “好啊。”阮棠找出抽纸擦拭干净手后,才去给凌泉解开捆绑,“那等我例假结束了。” 双手刚获得自由的凌泉,抱着她活动了下略僵硬的四肢,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经过这次的边缘性行为,之后也没必要再向冷战之前那般各自都憋着了。 下巴支在男生肩上的阮棠露出得逞的笑意,等她睡到了对方,就再也不担心林宪会伺机捣乱了。 情侣头像 回到纽黑文,两人在外面吃了顿饭后,凌泉把沉重的行李送到公寓门口就走了。今天是周三,他请了半天假去机场接人,下午仍要去研究所。 阮棠进了门,看着家里明显被清扫整洁的痕迹,还有放在茶几上系着蝴蝶结的大方礼盒,仅有的丁点道德让她冒出也不太多的愧疚感。她忙打开塞得满当当的行李,从里面找出给凌泉买的礼物。 想到昨天睡前,用微信和凌泉道晚安时,顺口问他晚上有没有和朋友们过圣诞,他只回了个“嗯”便催着她早些睡,阮棠立刻就猜出来他没有。 要不……给他补个节日气氛吧?她想。 * 晚上凌泉回到公寓先按了下门铃,等了一分钟无人开门,他才用磁卡打开房门。 房子里漆黑一片,他喊着阮棠的名字,手摸索着去开客厅灯的开关。 嘭嘭—— 在灯被打开的同时,躲在墙根处的阮棠站起来,对着男生使用礼花筒。 “Merry Christmas!” 被喷了满身彩带的男生这才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怪不得隐隐闻到了食物,原来不远处的餐桌上也摆好了食物。 “我也有送你的圣诞礼物。”阮棠示意对方伸手,把手里拿着的腕表给他戴上,“逛街的时候看到它,第一眼就觉得很衬你。” 橄榄绿色陶瓷外圈,搭配磨砂质感表盘,活力而不张扬,很适合气质干净沉稳的凌泉。价格也不贵,一千多英镑,是凌泉可以接受的范围。她还记得对方不接受太贵的礼物,心里会觉得不安。 “喜欢吗?” “喜欢。” 他笑的时候眼睛像弯月牙,阮棠稍微踮脚凑近亲了他一口,“快去洗手吃饭。” “嗯。” 晚饭是煎牛排、蔬菜沙拉、蒜香龙虾和奶油蘑菇汤。味道还不错,毕竟食材都是新鲜又昂贵的,再加上第一次吃阮棠做的饭,凌泉觉得比以往吃过的食物都美味。 饭后他收拾完卫生,被阮棠神神秘秘地拉到阳台。 推拉门刚被打开的一瞬间,外面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好在外面只飘着鹅毛大雪却没有刮风,凌泉问她做什么。 “我买了好多仙女棒。”阮棠把手提的布袋摊开在小圆桌上,“过节怎么能少了这个呢。” 见她只穿件毛衣站外面,凌泉说着“我去给你拿个披肩”,然后飞快撤回屋里。 阮棠冲他的背影大声说:“顺便把相机也拿来!” “知道了。” 猜出她想拍照,特意找出她最喜欢的一条披肩,姜黄色和橙色为主调的格子搭配她身上的白色毛衣,在黑夜的背景下拍出来的照片很有青春气息。 他的拍照技术很专业,阮棠只需要很自然地做些动作,凌泉就能从中抓拍到令她满意的照片。 给阮棠拍了好多照片后,她想到凌泉的微信头像还是很久之前,在F大逛夜市时一起纹在虎口上的那个喷绘海豚,便拿相机也给凌泉拍了一张。动作是左手拿着心形仙女棒对着镜头笑,然后她挑出自己的一张右手拿心形仙女棒笑的照片,两人各自把其设置成微信头像,照片选区的时候手里的心形仙女棒都只截出一半,两个头像放在一起刚好组成一个新的心形。 凌泉很喜欢,又要求拍了几张合照,二人才终于回到温暖的房间里。 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恼,当林宪发现阮棠换了新的头像,他立刻猜出这是情头。 男生对着手机冷笑,他知道去找阮棠说也给不了什么公道,干脆第二天去买了同款仙女棒,左手拿着点燃的心形仙女棒来了张自拍。 为了力求和阮棠的头像搭配,还特意上围了条和她同色系格子的围巾。 弄好头像,他立刻贱兮兮的跟阮棠发消息:【小乖#亲亲】 本以为对方看到他的新头像会马上骂自己,却等了好久才收到她的回复:【刚看到消息】 林宪秒回:【想不想我?】 阮棠:【你正常点,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宪:【……】 他干脆直接问:【我头像好不好看?】 看到这条消息,阮棠下意识瞄了一眼他的头像——还是原来的,因为微信有节省流量的缓存技术原因,需要手动点开对方头像才能刷新出新的。 手指刚要点对方头像,余光注意到凌泉走来,她只好飞快给对方回复:【好看好看,我在赶due,忙完再跟你聊】 发完消息就飞快退出微信,把手机丢一边。她对林宪的新头像并不感兴趣,因为她认为对方是在拐弯抹角说她新头像的事。 即便猜出是情头又如何?只要她不承认,林宪也不能怎么着,毕竟对方没有凌泉的微信好友,他没证据不是。 这边林宪看到她敷衍的回复,先是气得咬紧后槽牙,阮棠这是心安理得把自己当小三了。 不过冷静下来后,又猜测是不是对方压根没刷新他的新头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搞点小动作了。 emo了 都说大吵伤神,小吵怡情,阮棠十分认可这句话,正如这几天她与凌泉那真叫个蜜里调油。不过也是有一点不美之处的,就是碍事的生理期害得她只能亲亲摸摸碰碰男友,但不能吃。 好不容易熬过去一周不流血了,阮棠像色狼一样扑到对方,凌泉却捂着裤子义正辞严拒绝,理由还让她生不出气来——刚结束月事后要缓三天才可以同房,这个时候的宫颈口已经完全闭合,会更好的预防因性交而引起的各种炎症。 听听这严肃又正经的科普,他这么为自己着想,如果再继续撩拨,反倒显得她是个下半身思考的人了。阮棠只好作罢,并暗中算着时间,在周六那天甚至特意去内衣店买了身性感的蕾丝睡衣,只等明晚派上用场。 这天中午,阮棠健身回来见公寓楼下有辆轿车很眼熟,刚想走近看一眼车牌号,就见林宪从驾驶座上下来。 “你怎么跑这来了?”她边靠近边压低声音问对方,左右张望的样子让林宪以为自己是个通缉犯。 “十天没见到你了。”男生的眼神颇为幽怨,“看看小没良心的忙什么。” “呃...”阮棠心虚地移开与之对视的视线,“那你也不能不打招呼就跑来啊,很吓人的好不好。” 幸亏昨天凌泉熬夜写数据,凌晨四点跟她发消息说傍晚找她吃晚饭,这才避免了一场棘手的事。 “怕什么?”他没好气道:“就算我们之间没有需要隐瞒的这层关系,还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不成?” 话是这么说没错,她想但总归要花心思掩饰一番,多麻烦啊。 总这么站着说话怪冷的,阮棠说:“先跟我上楼吧。” 进了公寓,林宪跟个侦探似的眼睛乱瞄,视线所落之处不放过每个细节。当他注意到房子里大部分使用痕迹都属于女主人时,心头的醋意稍微淡了点。 哼,姓凌的到是挺正派,没有着急忙慌的把东西搬来跟阮棠同居。 “你什么时候走啊?”阮棠拿了瓶饮料给他。 林宪接住,没好气道:“这才刚见面还没十分钟。” 她搂着男生的腰,笑得没心没肺:“你知道我担心什么。” 掐着她的下巴低头亲一口,林宪又气又无奈:“你也太厚此薄彼了,每天都跟他腻在一起,我连见个面都困难。” “哎呀,这不上周例假还没走嘛~” “我又不是满脑子想那事。”大概是真生气了,他语气变得有点重。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呀。”阮棠这会儿心情好,有心思哄他,“来例假的时候腰酸腿疼,不想出远门。” “我听说生理期要多喝热水?”林宪对女性的生理问题一窍不通,唯一知道生理期喝热水还是从男同胞那里学来的。 他的直男发言让阮棠想翻白眼,“我去冲个澡,然后出去吃个饭?” “行。”林宪指着摆在沙发后面的台式机电脑:“我用下?” “随便用,没密码。”说着她去卧室拿睡袍,又钻进了淋浴间。 半个小时后,换上一套新的装束,又简单化了个淡妆的阮棠走到男生身侧,见他在玩扫雷,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标记,只剩下地图中下的一小块地方就结束了。 听到动静的林宪侧过脸说:“等这把结束再走?” 阮棠“嗯”了一声,坐在旁边的转椅看他玩。 林宪运气不错,很快就剩下最后两块未点的格子,鼠标上下晃动着,他突然转头对她说:“生死二选一,你来猜。” “唔...”她看着上下的两格,上面的格子旁边围了四个标雷旗,下面那个左边是2右边是1,思索一会儿才说:“点下面那个吧。” 话音刚落,林宪毫不犹豫地点击——是2,上面那个变成标雷旗,完美通过了。 “小乖真厉害。” 男生凑过去亲她,许是因为胜利的情绪在助兴,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的吻加重,搂着阮棠腰肢的手上移,最终覆在那两团柔软的胸脯上抚弄。 “嗯……” 喉间溢出欢愉的轻吟,阮棠有点心猿意马,想着要不待会再出去吃饭……刚挪动一下身体还未坐到男生腿上,只听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响起,吓得她条件反射般按着林宪的肩膀就往桌下推。 突然的推搡令林宪始料未及,脑袋还撞到了桌底发出砰的一声脆响,他欲张口痛呼,却听阮棠低声呵斥:“别出声!” 林宪:…… 慌里慌张地跑到玄关处,大门刚打开的一瞬间,阮棠的余光注意到林宪的鞋子还在地上摆着,她心跳乱了一拍,放在门后的手想用力将门拍上,却听门外一个陌生的声音说:“你好,你的外送。” 呼~原来是上午在商超官网下单的东西到了,紧张的情绪复归平静,她把大门拉开更大,对外送小哥说了声:“麻烦你拿进来吧。” 给了外送员一点小费后,她把拿进屋里的东西大概整理一下,还不忘冲躲在桌下的人喊:“阿宪你可以出来了。” 然而等她把食物都摆进冰箱里了,也没见林宪那边有任何动静。 “阿宪?” 她走到电脑桌旁弯下腰,桌下的男生正抱膝垂头,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整个人散发出emo的气息。 暗涌 “感觉你不太高兴。” 晚饭后,凌泉问她要不要出门散步,窝在沙发上看书的阮棠冲他摇了摇头。 “外面太冷了。”她说。 在听到对方猜测她的心情后,又道:“没有不高兴,大概是今天没有午睡的原因,有些困乏吧。” 说完她脑海中浮现出林宪从桌底钻出来,闷闷地丢下一句“我还是别给你添乱了”然后就告辞走了的画面。 到底有一层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在,林宪离开时狼狈的背影,让良心只有指甲盖大的阮棠有片刻的负罪感。 其实心情平复后也猜出林宪有故意耍心机的成分,可正如对方明知道她本质渣,也甘愿做小三与她纠缠不清——阮棠同理很吃他的一些争风吃醋的小手段。 如林宪所愿,今晚她确实没有心思主动勾搭凌泉滚床单了。 * 平时只有阮棠开口挽留的时候,凌泉才会留宿在她的公寓。今天从傍晚到目前为止她没有提这事,内敛的性格使然让他不好主动提,纵使此时很渴望搂着心爱的女生睡觉。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坐在电脑桌前敲打键盘的凌泉莫名感觉有点烦躁。在他无意识伸腿时感觉脚尖踢到了什么东西,正要弯下腰去看,而同一时间安静看书的阮棠突然站起来对他说:“我先去洗漱了。” “噢。”他下意识应一声,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才想起刚才要做什么。 重新弯下腰,他看到了落在桌角的一部黑色的水果牌手机,不同于阮棠喜爱的清一色白色电子产品,它还没有套手机壳。 他眼皮子一跳,手指微颤地将其捡起来。 手机有屏锁,他输入阮棠常用的锁屏密码,解不开。 阮棠洗漱完出来,坐在床上涂抹身体乳。刚把左腿的肌肤护理完,放在脚边的手机亮了一下。她低头,是林宪发来的短信,说备用机找不到了,会不会落在了她这里。 看到这个内容,阮棠猛然瞪眼。 这家伙故意的吧?但转念一想,她突然把人推进桌底,那么大的动作兜里的东西会掉落也情有可原。 来不及再琢磨了,赶紧下床趿拉着拖鞋去客厅,当注意到原本坐在电脑桌前的凌泉不在时,她顿觉轻松了不少。 耳朵听到淋浴间穿来的流水声,她并未意识到今夜凌泉竟做出不请自留这件事,而是赶紧来到电脑桌前蹲下身子。 躺在角落的手机攥入手中,她按亮屏幕,看到屏保是林宪在卡顿山给她拍的照片。 看来以后不能让林宪来这里了,她一边把手机塞进包里一边想,脚踏两条船固然刺激,却也令人疲倦。毕竟她只是想同时拥有这两人,而不是像个海王一样养鱼搞集邮,她没有那么多心思和时间花在这上面。 凌泉洗完澡出来时,正好阮棠需要他帮忙给后背涂抹身体乳,其实她一个人也是有办法的,不过既然有人可以代劳,不用白不用。 男生坐在她身后,拿起身体乳挤在她光洁的后背上,然后手法熟练地涂抹、轻拍乳液,好让肌肤更好吸收它们。 几分钟后,当温热宽厚的手掌突然游移至阮棠的胸前,眯着眼快要睡着的她立刻清醒。微微低头,看着凌泉的左手托着她的左乳掂了掂,像是在用手称重般,而右手继续游动,往下探之她的腿间。 “嗯~”在男生的手指揉弄阴蒂时,她频频发出欢愉的呻吟。 毫无征兆的挑逗前戏令她比以往更情动,侧过脸微微嘟唇,身后的凌泉立刻会意,四瓣唇贴紧,双舌交缠,耳畔尽是口津搅动的啧啧声。 感受到身后有根硬物抵着尾骨磨蹭,她腿间早已泥泞不堪的欲望更加浓重。身体重心全靠在男生身上,阮棠反手扯开围在他腰间的浴巾握那根昂首的性器,四指覆握阴茎刚上下动了两下,凌泉便禁不住发出低沉的喘息。 同一时间,拨弄阴唇的手指滑进湿漉漉的穴里,被异物侵入的瞬间,阮棠条件反射般夹紧大腿。 “啊……”她双腿夹着男生的右手左右磨蹭两下,又把腿缓缓张开,“继续,嗯……好舒服……” 背在身后的手漫不经心地套弄性器,目光看着放在腿间的手奸入她的穴里,一根、两根、三根手指没入穴中,学着鸡巴肏逼的动作抽出又插入,很快他的手指沾满了淫液,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着晶莹的亮泽,很是淫色。 “哈啊……” “嗯……” 这样互相用手玩弄对方的性器,不知过了多久时间,阮棠先一步泄了一回欲火。痉挛的阴道疯绞着男生的手指,似要吞到更深处,又似是要将其退挤出去。 松开握着性器的手,阮棠撑起身子想要变换姿势。但由于之前的姿势保持太久,她因大腿突然的酸麻之感而重心不稳,竟跪趴在床上。 而身后的男生看到那腿间红艳艳的糜色画面,突然浑身热血沸腾,他跟着跪在后,扶着勃起兴奋的鸡巴插入尚在吐水的花穴里。 “呀!” 比手指粗大几倍的巨物突然钻进阴道,因高潮而敏感的身子颤了几下,阮棠还未出声质问,男生就温柔又快速地肏弄起来。 充实的抽动让她很快来了感觉,紧绷的肢体也逐渐变得放松,凌泉听着她越来越享受欢愉的叫床声,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这是他俩相逢后第一场欢爱,他本应该绅士地询问对方的意愿再进行下一步的,可是心里团着的那簇妒火烧得他维持不了内心的平和。 温和的抽送逐渐变得粗鲁,阮棠翘起的屁股因一次次地撞击,从粉白变成浅红,在其他白皙肌肤的对比下色情至极。 “好痒……”阮棠感觉屁股又痒又麻,她要求换个姿势,凌泉犹豫了一下最终抽出性器。 他坐床上伸直腿,让她面对面坐自己身上,性器重新插入她的体内,凌泉抱着她像个电动马达般快速输出。 “啊!哈啊~”她边叫边亲吻他。 额头、眉眼、鼻梁、嘴巴、喉结……他肏弄的幅度越大,她的亲吻就越热烈。 每当她爽到受不了闭上眼时,凌泉就会要求她睁开:“看着我,棠棠……” 然后那双漂亮的眼睛就会望向他,满目的情欲告诉他:此时此刻给她快活的是他,不是别人。 他想早该这样的……早该把阮棠干到下不了床,肏得她无心关注他人…… 深夜,阮棠带着餍足的笑意进入梦乡,躺在她身侧的凌泉睡不着,盯着昏暗的天花板半夜,他突然低声叫阮棠的名字。 熟睡的女生毫无反应,就连清浅呼吸声都没有任何间断。他轻手轻脚下床,先来到客厅打开灯去看电脑桌下,趟在角落的手机不见了。 唇边挂起一抹苦涩的笑,他再度回到卧室,无声无息地拿走放在床头柜上的两部手机。 阮棠的手机密码他是知道的,在她主动告诉自己时,当时有多感动,这会儿就有多难受。她是吃定了自己不会去偷偷打开查岗,还是根本不在乎被发现? 解屏锁,他先看了眼通话记录,又打开微信。阮棠的微信好友并不多,星标栏里更是连十人都未超过,很快他就找到了林宪的微信。 手指点开对方的头像,他先看到对方朋友圈栏的四张近照,虽然图小的只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他还是一眼注意到第二张的双人合照里是阮棠和林宪。 指尖点触一下照片,页面跳转至林宪的朋友圈,他最新发布的时间是圣诞节那天,四张图片有两张是阮棠和林宪的合照,另外两张是一张四人合照,和一张风景照。 原来阮棠是跟林宪一起去的爱丁堡。 这个真相使得凌泉有片刻眩晕,他怒不可遏,冲动之下用自己的微信加了林宪好友,当注意到原本是落日的头像突然转变成林宪拿仙女棒看镜头的头像时,凌泉的满分怒气泄了三分之一。 这头像什么意思?是阮棠授意的,还是他故意跟风拍摄?答案无从考证,因为阮棠和林宪的聊天记录已经清空。 【阴魂不散的第三者】凌泉还是把这行字输入到好友验证栏里。 出乎意料的是请求刚发送,对方在半分钟内通过好友。 林宪:【你就这么确定小三不是你?】 看到这条消息,凌泉先是有些动摇,可他转念一想他和阮棠是互相给了第一次的,他绝不可能是小三。 但……这次复合呢?如果阮棠说她单身是在骗自己呢? 看着聊天栏上面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却半天没有发来一个标点符号,林宪越发得意起来。 他继续添把火:【我和棠棠门当户对,早就在去年就订了婚,既然你知道了就别死乞白赖勾引我未婚妻】 “未婚妻”三个字刺痛了凌泉的眼睛,大概是生理的本能想分泌出眼泪润一润又酸又涩的眼,他视线花了一会儿,抬手抹了把眼睛。 对方在撒谎。 冷静之后的他这么猜想,如果林宪说的是真的,何必拐弯抹角警告自己?是站不住立场吧。 凌泉:【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 他故意用网上的热梗恶心对方。 果然林宪气得咬牙切齿:【你真是不要脸】 林宪:【跟你比起来还差很多】 再说下去就全是没有意义的废话了,凌泉删掉对方好友,把阮棠的手机放回原位。 人刚重新躺在床上,阮棠凑过来搂着他的腰,迷迷糊糊问:“去哪了?” “洗手间。” “唔…”额头抵在他身上蹭了蹭,又继续睡了。 昏暗中,凌泉凝视着她朦胧的睡颜。 睡着的她与清醒时的她气场不同,看着很乖巧柔弱,让人觉得她需要很多很多爱呵护。 他多希望这个错觉是真实的,如果阮棠的家世不那么显赫;如果她长得稍微普通些;如果她头脑不那么聪明;如果她的性格没有那么洒脱独立……如果是这样自己还会那么迷恋她吗? 没有那么多如果,正是现在的她深深吸引着自己,哪怕知道她对待男女之情不忠贞,他也甘愿俯首称臣。 至于他和林宪的暗争,就不要让她知道了。 毕竟被同时甩过一次,他不认为再次被甩还有复合的机会,林宪大概也是这种心里,所以只敢偷偷搞些小动作逼他先放手。 痴缠 不对劲。 在睡梦中的阮棠感觉不对劲,这场春梦太真实了吧? 逼穴被舔的真实感,以及身体欲望被勾起的真实感……就好像,真的有人在给她口交一样。 “嗯……”她嘤咛一声,眉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睛。 望着天花板的视线逐渐清晰,腿间的触感也更加清晰。她动了下腿,用胳膊肘支起上半身,而后看到一颗浑圆的脑袋正埋在她的腿间忙活。 “亲爱的你做什么呀?” “不喜欢吗?”听到问话的男生抬起头来,他的鼻尖和下巴在灯光的照射下反着水泽的高光。 那是从她小逼里舔出来的淫水。 “喜欢。”阮棠翘起一条腿搭在他的后背上,好让臀部的光景可以更加一览无遗,“也很舒服,继续?” 至于为什么他会趁着自己睡着偷袭,待会再问好了。 事后,阮棠呈现一种懒散放空又极度舒爽艳丽的状态,简言之就是性爱运动后身体有点疲倦,但神采奕奕。 所以当林宪发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去找他的时候,阮棠懒洋洋地打了两个字:【暂定】 消息刚发出去,对方就的电话就打来。好在凌泉伺候完她就出门了,阮棠无所顾忌地接通电话,开口就给对方扣帽子:“你不好好上班。” 对面的林宪没接她的插科打诨,直奔主题:“寒假都快结束了,你还没来找我,也不让我再去找你。过两天又要拿开学忙搪塞我吧?” “哎?”阮棠听对方这么一说,才惊觉从上次林宪主动来找她,两人再也没见过面。 “装糊涂?” “不是……”她手指敲着大腿,三心两意地哄他:“后天就找你。” 后天是周一,也就是说她还要跟凌泉过周末。 “行。”林宪没有再讨价还价,飞快说道:“若不来,我就去接你。” 他刚说完似乎是在对谁说了声“进”,然后又对阮棠说:“我这有点事,先挂了。” “嗯。” 把手机随手放在电脑桌上,阮棠站起来想活动下四肢,目光注意到阳台上晾着的衣服有一半是凌泉的,她伸展胳膊的姿势一顿。 咦?怎么感觉他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为了证实这个觉察,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小到牙刷毛巾、大到电子产品等,感觉凌泉的气息已经驻扎在这套公寓里。 有点奇怪 刚复合的时候阮棠曾开玩笑般提出过要不要同居,对方以太过唐突的理由婉拒了,之后就连晚上留宿也是等她先开口他才应下。相处时克制守礼的态度经常展现,阮棠为此还说他越来越有老夫子老干部的画风。 从那晚凌泉主动开始,似乎是解封了他平日的克制,之后的每天都痴缠与她,非要闹腾到她喊累了才停歇。颇有当年两人刚初尝禁果时,那种刚开荤的劲儿。 这大概是小别胜新婚的原因吧?阮棠这么想,反正她还蛮喜欢这种反差的。 * 傍晚凌泉回来时,她没有说周一要去纽约的事,而是等周末吃完晚饭后才状似无意地提起。 也不知怎么,凌泉听到这句话似乎反应很大,因为他失手打翻了正想端走的汤碗。香浓的南瓜汤瞬间溅落一地,有不少还溅在二人的腿上。 “抱歉……”回过神的他立马拿抽纸,蹲下身子给阮棠擦拭小腿上的汤汁。 “别擦了。”阮棠微微蹙眉,“我直接去冲一下好了。” 她有轻微的洁癖,即便不是刚好顺便睡前冲澡,亦要想办法用水清洗一下才会觉得舒服。 钻进浴室,阮棠刚把身上冲湿,便听到玻璃门的敲击声,她关掉头顶的花洒,提高声量问:“怎么了?” “需要我给你打沐浴露么?” “不——”用字还没说出来,对方已经打开门进来,阮棠的视线最先落在他腿间黑色乱草丛中晃着的粉色鸡巴。 他突然脱这么光,到叫阮棠一时感到不习惯。 不过好奇怪,察觉到他发红的耳朵以及含着赧意的眸子,阮棠感觉很古怪,就……好似他不得不忍着害羞做出这种勾引自己的手段。 可问题是——她并未逼迫对方呀。 来不及再细想,男生已经走到她身后,贴着她的后背伸出手去开花洒。温热的流水重新打湿二人,阮棠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而后柔软细腻的冒泡打在她的背上。 比洗澡水还要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的肌肤慢慢游走,看似是在给她擦背,但更像是勾引挑逗。 “嗯” 被爱抚至腿软的女生不得不贴着凌泉才能站稳。 他像是在给昂贵的仪器清洗般,把阮棠身上的每寸肌肤都用指尖轻轻擦拭过,包括她的双足。 阮棠坐在大理石台面上,媚眼如丝地看着男生弯着腰给她按摩右脚心。 “哈好痒。” 她说着,脚趾蜷缩一团,白皙的脚背印出明显的血管,凌泉忍不住低头亲吻。 “别,好脏的。”阮棠想抽回,奈何对方用了些力道,遂失败。 “很香。”他说。 浴室内的蒸汽混合着ERN沐浴露的玫瑰气味,似乎有了催情的助力,凌泉腿间的阴茎胀痛如柱。目光如狼般紧盯着女生腿间那似蚌肉般的逼穴,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阵,把她肏晕当场。 注意到他烧着欲火的眸子,阮棠特意张开双腿,暗示对方快些行动。可他又开始磨洋工,柔软的唇从脚背一路上移,最终停在她的腿间,用灵活的口技给她舔穴。 “不要舔了嗯” 阮棠双腿大开,脚在男生的肩上,她的脸颊红霞霞的,身体带来的快感惹得喘息声不断,“别舔了,我要你啊——” 突然高潮的她弓起身子,力道不轻不重地揪他的头发,引来凌泉一阵嘶气。 “服务的不好吗?”他终于抬起头,被喷满淫液的半张脸色气十足,唇也红艳艳的,让人想一亲芳泽。 “很好。”阮棠亲了他一口,尝到了自己体内的味道,唔,其实没有什么味道。 “抱我。”她送开手说:“还想要,用鸡巴肏我。” “好。” 男生站起来,先把憋到快要炸开的阴茎插进阴道里,才托着她的屁股将其抱起来:“还在这里做好不好?” 阮棠搂着他的脖子“嗯”了一声,反正事后还要清洗下体,在浴室做挺好。 “还记得呃”他呻吟一声,动作未停地肏着她,“我们在文润华府的浴室做爱吗?” “当然。”阮棠舔了下他的耳垂,“那是我第一次在浴室做。”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闻到沐浴后水蒸气和香味的混合就会想起凌泉。心里这么想着,便听男生说:“从那之后我只要闻到浴室的味道,唔,就比如现在这个味道,我就好想你,好想再和你在浴室里交合。” “我也是。”共通的情感让阮棠对他的喜爱增添,她动情地吻着他:“今晚我们就把这份念想填补上。” “我爱你。”凌泉狠狠地撞击她,喘息着表白:“会一直爱你,到生命结束也不停息。” 所以看在他那么赤诚的份上,不要再踢他出局。 过招 连日的贪欢的结果不是肾虚就是极度的贤者模式,阮棠现在满心思只有写作业,写到开学,不做他想。 林宪在午休时发信息问她出发了没,刚吃完早加午餐的阮棠略感头痛了一下。她现在连出门都懒得动,更别提开两小时车。 虽说再放对方鸽子也不会怎样,但总要婉转一下不是? 思索了一会,打字回复:【周末想跟我去滑雪吗?】 对方立刻打来视频语音,刚一接通就开门见山说:“今天又不想过来了是吧?” 阮棠:…… 这人果然不好糊弄啊。 正琢磨着该怎么回能不让林宪炸毛,他却叹了口气,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模样:“周五我去接你。” 咦?竟然没有生气。 不过好奇归好奇,阮棠先见好就收地应下:“嗯嗯,周五我绝对有空,随时来,看你时间。” 林宪说了声“好”,两人又聊了几句去哪家滑雪场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关视频的时候,阮棠的身子稍左倾斜,搭在她肩上的长发跟着下滑,就这个画面定格的一瞬间,林宪突然注意到她锁骨处一个很暧昧的红印子。 虽说画面一闪而逝,但他百分百肯定那是吻痕。 瞬间就明白为什么阮棠总是放自己的鸽子了,凌泉这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 气不过的他在好友验证栏里飞快打字:有种你把人拴身上时刻看着! 打完字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不是明显是急眼了?怎么能在情敌面前落了下风。他赶紧又把这几个字删了,思来想去起身去找前段时间收到的一张名片。 * 凌泉做完实验,抽空给阮棠发消息问她出门了没,当得知她又不去纽约了,唇角就一直上翘着没下来。 到了了下班时间他脚步飞快赶回去,人刚到公寓的一楼大厅就和一个送花的外送员一起进了电梯,到达楼层时二人也同样往一个方向拐,并同时停在阮棠的家门口。 在和对方目光对视的一瞬间,凌泉猜出这束粉玫瑰是谁订的。 “交给我吧。”他对外送员说:“我是订花的林先生。” “好的。” 待送货员的身影消失,凌泉这才把插在花束里的贺卡拿出来,他看了眼上面的内容,把它攥成一团塞进外套的口袋里。 打开房门进去,正在练瑜伽的阮棠听到动静下意识侧头去看。 “好漂亮。”她收回动作站起身,目光欣赏着被黑色装饰纸包裹的粉玫瑰。 凌泉走近把花束递给她,到底是第一次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没好意思说些和花束相关的漂亮话,而是转移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突兀的问话让阮棠微怔,“……想吃麻辣烫了。” “嗯,我看看家里还有什么食材。” “好。”她捧着花束,凑到鼻下深嗅一口,浓郁的花香沁人心脾,心情也变得和花儿一样美丽。 在厨房忙着的凌泉时不时瞄着她,见阮棠拆掉包装纸把粉玫瑰插进玻璃瓶里,他关冰箱门的力道无意识地加重。 过了一会儿,他掏出手机给某人的好友验证码栏里打字:花很漂亮,能获得棠棠热烈的亲吻,还得谢谢你这位慷慨侠。 过了许久,对方才回道:你要脸吗?! 林宪真是要气死了。 本想买花送阮棠恶心凌泉,却没想到会被截胡,还占了他的名义送花。 更过分的是对方把这事挑明,他都没办法跟阮棠讲实话,不然两人都知道彼此的事就露馅了。 绝,真的绝。 后槽牙都快咬碎的林宪在房里踱步,而后他又想到了一招。 晚上睡觉前,阮棠收到林宪的消息。 林宪:[图片][图片][图片] :小乖帮我看看这套衣服配什么领带。 她打开图,前两张照片内容是十五条领带,最后一张是对方对着全身镜拍的西装照。 阮棠:图1右边第3条那个吧。 林宪:好的 几分钟后,他又发了一张全身照:小乖眼光真好。 照片里穿着黑色暗条纹西装,内配黑色马甲,暗蓝色衬衫打着杏粉打底印有咖色系渐变条纹的领带,点睛之笔的领带使得整体严谨的画风透着风流俏皮,很有花花公子的做派。 向来习惯性清聊天记录的阮棠有些舍不得删掉这张照片,她设了个加密相册把照片存进去才删了记录。 之后的每一天林宪都会在睡前问她第二天的穿搭,配什么领夹、袖口、皮鞋或者衬衫。直到第四天,他突然发了张白衬衫搭配黑背带的照片,阮棠眼睛都看直了。 身姿挺拔的男人看着镜头,表情淡然如高冷之花般,穿的板板整整,并无任何搔首弄姿,但阮棠看到的第一眼就产生把对方拉下神坛,将其玷污的恶意。 想阿宪了,想和他做爱。 躺到床上,她拒绝了凌泉的求欢,抱着他入睡前想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滑雪 滑雪场的别墅区。 室内温热如夏,室外的风呼啸声不断,鹅毛般的大雪簌簌而落,在昏暗的路灯下尽显唯美。 阮棠掌心撑着落地窗,望着窗外的美景微微出神,身后突然力道加重,她嘤咛一声:“轻点...” 男人的弯屌后入杀伤力十足,稍微用点力她就感觉腿脚酸软到站不住。 “小乖不专心。” 林宪的唇落在她的肩胛骨上,柔软细密的吻一路沿下,温热的呼吸喷在肌肤上,惹得阮棠又痒又颤。 此时窗户上的雾气加重,窗外的夜景变得模糊,玻璃上折射出来的景象也变得朦胧——穿着珍珠色露背真丝睡衣的自己,正被衣冠整洁的林宪从后面肏弄。 “嗯啊……小乖这身衣服真漂亮。” 同样看着玻璃上影子的林宪夸赞着,放在她腹部的手上移,隔着蕾丝捏揉她的乳尖,很快变硬的乳头把稀薄的布料撑起明显的激凸,添满了男人内心的成就感。 过了一阵,男人再也控制不住地加快抽送,高速的回撤复顶间把阮棠肏到高潮。 “啊啊啊……哈啊……”阮棠高亢呻吟着,双腿紧并克制住想要喷尿的反应,“别、别动!” “克制不住……”林宪无奈地说,但语气中的快活掩饰不住。 插在她小逼里的鸡巴确实没在动了,可在里面一抽一抽喷着精液的细微动作还是刺激着敏感的阴道。 阮棠当然知道这点无法控制,转脸恶狠狠道:“就不能拔出射?” 她说着抬脚踢身后的人,力道可一点都没有含糊,但林宪宁可被踹也要箍紧她的腰,誓死捍卫着自己的地盘,绝不让鸡巴离开温暖阴道一丝一毫。 真像个甩不掉的牛皮糖,阮棠突然这么想。 待射完精,林宪才舍得放开她,稍微疲软的鸡巴从逼穴里抽出来,发出水泽剥离的“吧唧”声。 获得自由的阮棠扭过身子,当她看到对方身上的灰色西装裤口那里被浸湿好大一片,而其他地方依旧平板整洁,她立刻又来了欲火。 “阿宪~” 低头摘避孕套的男人漫不经心“嗯”了一声,下一瞬他后背的黑色背带被猛地一拽,身子不得不倒退着跟她拽着的方向走。 阮棠把人拽到床边,将人仰面推到至柔软的大床上。她撕开新的避孕套给又支棱起来的弯屌套上,而后撩开丝质裙摆,跨在男人的腿间用下面的嘴巴将大屌吞噬。 看着身上的她像妖精一样骑着自己摆动身姿,林宪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啊……小乖好棒,好舒服……” 他牵起阮棠的手与之十指相握,用性感又暧昧的喘息给对方鼓励。 “你怎么这么骚啊。” 一想到平日里看着高冷难接近的男人,在她面前骚得跟个男狐狸精一样,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得意。 谁不想自己在他人眼中是特别的存在呢? * 做到半夜才结束的阮棠累到没力气冲澡,林宪拿湿纸巾给她的腿间擦拭干净,再抬起头时,才发现对方早已睡着了。 “小乖?” 他轻声呼唤,回应他的只有对方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计从心来,他拿起手机对着两人十指相握的手拍了一张,又拿阮棠的手机把这张照片发到朋友圈,并设凌泉一人可看。 五分钟、二十分钟、一小时...林宪等到眼睛都困成了欧式大双眼皮,也没等来对方气急败坏的回应。 真沉得住气!他暗啐一口,只好把手机放到垂手可得的地方,才上了床睡觉。 翌日,怀中的阮棠刚动了一下身子,林宪立刻一个激灵睁开眼睛,他见阮棠只是做了个翻身的动作还在睡,这才松了口气。 像个贼一样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刚按亮屏幕就收到凌泉在一小时前发的消息:【亲爱的,朋友圈发的是什么意思?是在跟朋友玩大冒险吗?】 真鸡贼!林宪在心里暗骂一声,这家伙就是看着正派老实,心机并非比自己逊。昨晚忍着不吭声,一大早故意给阮棠的微信回应朋友圈那张照片,就是赌她会不会先看到这条内容,这样林宪在暗中捣鬼的罪名就成立了。 删掉朋友圈那张照片,又把聊天记录清除,林宪拿自己的手机又在好友添加的信息栏打字:你属龟的吧,忍者神龟本龟。 发完就把手机重新放回床头柜,林宪躺回床上继续睡,这么早醒来真是要困死了。 * 雪下到早上才停,阮棠和林宪是吃完了午饭才出门去滑雪。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会员制的俱乐部,滑雪场很大,有15个滑雪索道和超过60条雪道,所以即便出门晚,也仍能感受最好的雪质滑道。 滑雪这项运动一旦开始就会停不下来,一开始两人还比赛谁先到终点,后来阮棠玩累了,嘻嘻哈哈地跳到林宪背上要他背着滑。 也亏得林宪经常健身,看着清瘦却很有力量。他背着阮棠稳住重心向下滑,并不知道自己滑成了蛇形走位。 待滑了很长一段距离,趴在他身上的阮棠嚷嚷着要下来:“我要搂不住了!” 林宪这时也累了,滑雪服的面料摩擦力小,阮棠的身子总是往下滑,他不光要稳住重心还要背着手托她的臀部,很是消耗力气。 他停下来,阮棠想要跳下去,却因为大腿酸软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听到背后“哎哟”一声,林宪忙转身:“摔疼了吗?” “没...就是腿酸站不起来了。”她抬手,“拉我一把。” 男人应着,手刚握上人被猛地一拽,就这么跪倒雪地上跟阮棠抱在一起。 “亲亲~” 听到对方似撒娇的语气,林宪的心像是被泡进了蜜桃汽水里,整个人都甜的冒泡。他飞快扯下面罩,因为还戴着护目镜只能歪着头去亲她的唇。 正黏糊着,忽然听到上方一阵由远及近的滑雪呼呼声,两人刚要止住亲吻,却听有人先冲着他俩吹了个口哨。林宪不悦地皱眉,和阮棠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此时天色渐暗,两人都感到疲惫,打算去坐索道去上面的水疗中心消消倦意。后来的那几位游客也叽叽喳喳地跟着走在他们身后,待到了山上,进了温暖的室内,所有人都摘掉了护目镜,阮棠这才发现这波人中还有熟人。 一头惹眼红发的逯川与她视线对上,挑了挑眉:“真巧。” 还未等阮棠有所回应,他又转头对背着他们正摘着护目镜的男人说:“景琰,你前女友也在呢。”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在场的八个人都听到,下一瞬间,除了林宪,六双眼睛全都聚焦在阮棠身上。 很显然,逯川是不怀好意的。 阮棠对他的感官瞬间下头,冲石景颜淡淡颔首算作招呼,拉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林宪走了。 从头到尾没有给逯川一个眼神,仿佛当他是空气般,自讨没趣。 “嘁,拽什么。”他挽尊般嘟哝一句。 有个女生突然说道:“她男朋友是我高中同学耶,在学校蛮有名气的。” “他家里干什么的?” “地产呀,他是林景江原配生的儿子。” 逯川一听阮棠的新男友家世比自己家高了好几个档次,顿时又酸又妒,他状似无意般嘀咕:“不对啊,前段时间我在推特看她发的一张合照,好像不是今天这个男的。” 在场的人都听出逯川对石景颜前女友的恶意引导,另外四个人并不认识她,既没有跟着恶意揣测也没有帮着洗脱,只是悄悄瞄着一直沉默的石景琰,气氛一时间变得有点古怪。 “那个...”和林宪是高中同学的女生又出声道:“高中毕业后,我曾在朋友圈看过那俩人的官宣。” 她的话音刚落,众人不约而同盯着石景琰的头顶,总觉得那里曾经戴过一顶绿帽子。 “逯川。”不再缄默的石景琰看着最先挑起话题的人,“追不上人家就诋毁吗。” “什么?”逯川惊诧抬眸,在触及到对方凌厉的眸子后,又本能地转向别处。 石景琰懒得再跟他费口舌,丢下一句话便迈开大长腿走远了。 “若再乱嚼舌根,就别管我翻脸。” 被警告的逯川冲他的女伴没好气道:“就你话多。” —————— 想让江海宁快点出现,想早些完结,但是也想把我喜欢的工具人男配——石景琰为什么和阮棠分手交代一下QAQ真不是故意水字。 捞鱼 “你就不好奇吗?怎么都不问我。” 躺到床上的阮棠忍不住问搂着她的男人,自傍晚在缆车大厅偶遇前男友,林宪竟然到现在都没问一句,好像刚才不在场似的。 “问什么?他又不是你唯一的前任。”林宪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不过我比较好奇你会不会也跟这个前任复合。” “怎么可能。”她想问对方为什么会这么想,转而意识到现在她已经吃了两棵回头草了,表情有些讪讪的,“你跟凌泉不一样的,在我心里很特殊。” 至于为什么不一样就不用说了,毕竟劈腿羁绊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男人哼了一声,散了缠着指尖的头发,捏着发尾在她乳头上扫来扫去。同时嘴唇贴在她的左肩上吸吮着、轻咬着,很快那片洁白的肌肤出现暧昧的红印。 “哈...好痒。” 阮棠想打开那只在胸前作祟的手,这时腿间却感受到一根烫热的玩意正磨擦着阴唇缝,轻三下重一下,每次加重的时候龟头顶到阴蒂,带来一阵爽麻的战栗。 “嗯……”她嘤咛一声,感觉有黏腻的液体从穴里流出来。 有了这天然的润滑剂,林宪用鸡巴蹭阴唇更加顺滑,好几次用力的时候蘑菇头都怼进了穴里。明明心里很想就这么借力一插到底,却还是压抑着欲望将龟头抽出来继续蹭。 “怎么拔出了!”阮棠不满道。 她可不想搞边缘性交,索性手向下探想自己来,却被对方一手抓住制止,而身下的动作依旧,响亮的“呱唧”声不绝于耳,惹得阮棠嗯嗯啊啊叫个不停。 虽说没有插入,但越来越频繁地撞击阴蒂,还是让她高潮了。 痉挛的阴道没有东西夹着,让她空虚得不行。好在小时候练过舞蹈,身体柔软度尚可,趁着男人再次把龟头撞到穴中时,她飞快抬起左腿,小腿后翘用脚尖勾着男人的腿,屁股向后一撞,就这么完全把鸡巴吃进下面的嘴巴里。 “哈嗯……”突如其来的吞入换来男人的闷哼。 他想趁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被欲望埋没时抽出鸡巴,对方却夹紧大腿嚷嚷:“不准出去!” 男人失笑,呼出来的气全都喷进她的耳朵里:“我没戴套。” “别戴了。”阮棠舒服地眯着眼,左右摇晃屁股享受性交的欢愉,“明天就来例假了,嗯……动一动嘛,让我爽爽。” 林宪一听又能享受到内射的福利,哪还有心思吃闷醋挑逗她,松开抓着她手腕的手,按着阮棠的腰就快速输出起来。 一时间,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和男女放浪的呻吟声响遍整个卧室,搞到深夜才彻底停歇。 第二天自然又是睡到中午才醒来,饭后两人打算去骑雪地摩托,但刚走出别墅没多远,林宪突然接到一通国内打来的电话,不得不返回开个视频会议。 阮棠便说:“你去忙,我先过去玩。” “我处理完就去找你。”他不放心地叮嘱:“要不你叫个司机带,总之别一个人,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知道啦。” 独自到达服务大厅,阮棠发现这会儿的游客挺多,就没叫司机坐双人摩托。 一个人坐上红色的雪地摩托跟着人群往山里骑,从无垠的旷野到白皑皑的雪松林,穿到尽头是一大片结了冰的湖泊,阮棠看到了悠哉漫步的驯鹿群,便下了摩托拿出口袋里装着的鲜菇喂它们。 那些驯鹿见到两脚怪们很热情,一两头围着一个人索要吃的。阮棠想跟它们拍照,可她单手拿相机拍的时候,围着她的两头驯鹿总是用嘴撞她攥着鲜菇的左手,她怕全喂完了驯鹿们不理自己了,只好把鲜菇装兜里,但它们又开始拱阮棠的腰。 “别急嘛!”阮棠忙得手脚乱动,“等我拍完全都喂给你们。” 但是驯鹿怎么听得懂人话呢,还是不停地往阮棠身上凑,企图把她兜里剩余的鲜菇吃光。好在它们憨厚又温顺,只是让阮棠无暇拍照,到也没有旁的危险。 “我帮你拍。” 在阮棠准备要放弃的时候,一直在远处看笑话的石景琰走了过去。 男生夺走阮棠手里的相机,向后退了几步举起相机就要按快门,她见状赶忙对着镜头摆pose。 拍了十多张后,阮棠身上的鲜菇也喂完了,两头驯鹿去了别处,石景琰这才把相机还给她。 “谢谢。”她扭头张望,没发现他的同伴,“你也一个人呀?” “嗯。” “那跟我一起凿冰捕鱼?”她望向已经在湖面上开始凿冰的游客,“我一个人玩怪没意思的。” 石景琰轻哼一声,没答应也没拒绝。 到底是交往一段时间,阮棠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拿脚尖轻踢他的小腿,“大少爷,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熟稔的语气让石景琰恍惚间以为两人还没分手,但迎面刮来的冷风立刻吹醒了他。 “没不高兴。”眨了眨眼睛,眼眶的酸意被缓解,“走吧,捕鱼去。” 说完转身去他的雪地摩托那里拿捕鱼工具,阮棠见状也去拿工具往冰湖里走。 凿冰可是个体力活,石景琰握着冰镩器把厚厚的冰面一点点凿碎,蹲着的阮棠抄起冰勺把碎冰刮出去。 两人哼哧哼哧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有水冒出来,洗菜盆那么大的豁口很快被灌满,石景琰再接再厉把最后一层薄冰凿开。 “我看到鱼了!”阮棠惊喜地看着两条小鱼蹦出水面,没两秒它们就僵硬地贴在冰面上。 石景颜丢掉工具弯腰去捡,然而有一条鱼尾处紧紧粘在冰面上,他拽了半天都揭不下来。 “泼点水试试。”她边说边拿舀子盛满湖水往鱼身上浇。 终于拿起鱼的石景琰把它丢水桶里,“给桶里也弄点水。” “好呀。” 搞定完这些,两人开始用大网抄捞鱼。 大概是运气用完了,也或者是没经验,往洞口里搅和了半天再也没有捞到一条鱼。好在两人也不指望晚上靠这些鱼吃饭,不过是想体验一下捕鱼的乐趣。 又鼓捣了一阵,阮棠感觉力气要消耗完了,鼻子被冻得发酸。她想捞最后一下就跟石景颜说不玩了,却没想到收杆的时候捞了条大鱼,激动之下脚踩到被溅湿的一块凸起的冰坨。她惊叫一声,胳膊本能地伸出去抓身旁的石景琰,而只一心抄渔网男生没明白怎么一回事,身体还在下意识地操控网抄,就这么好巧不巧杆子一下子戳到了阮棠的下巴。 “哎哟!嘶...”刚站稳的阮棠低着头,捂着下巴吸气。 “没事吧?”石景琰顾不上这条好不容易上网的大鱼了,丢掉抄子就捧着阮棠的脸焦急地说:“我看看有没有流血?” 他不知道撞到对方哪了,生怕是脆弱的鼻子或者眼睛。 被迫仰着头的阮棠眨了眨眼睛,把泛在眼眶里的生理盐水逼出去,视线清晰的那一瞬,她看到男生浓密微翘的睫毛像翅膀般扇动着。 说起来阮棠很喜欢他的眼睛,形状像桃花,配上欧式大平行双眼皮深邃感又魅惑。好在他面部轮廓硬朗,即便还长了张偏女气的M形的薄唇,整张脸仍旧是俊美不失英气,有种亦正亦邪的迷人气质。 察觉到她对自己的脸发呆,石景琰心底冒出几分得意,“回魂了。” 阮棠打开他的手,一脸嫌弃:“你的手好腥。”感觉脸上也沾了点鱼腥味,好想回去洗个脸... “还好吧?”石景琰嗅了下手指,唔,确实有点。 再抬头,他看到湖边有人从雪地摩托上下来,直奔他们这个方向走来,虽然那人戴着护目镜看不出五官,但他注意到对方穿的滑雪服很眼熟。 应该是阮棠的男朋友。 石景琰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他冷哼一声:“你男朋友找来了。” “啊?”阮棠顺着他的目光扭头,见到远处走来的林宪抬起手摆了摆。 她又回过头对石景琰说:“那我先走啦。”说完便弯腰收拾自己带的捕鱼工具。 石景琰瞧那男的越走越近,犹豫了好一会儿终是出声问阮棠:“我听说你跟他高中毕业后就官宣了?” “是啊。”阮棠下意识回应,但很快她反应过来对方误会了什么,解释道:“不过没多久就分了,反正在跟你交往的时候我和他一直都没有联系的。” “哦。”石景琰脸色缓和了不少,他就说阮棠不是那脚踏两只船的人。 林宪走到两人跟前,见阮棠下巴红红的,“磕着了?” 她晃着手里的网抄子,“被这玩意撞了一下。” “还疼吗?” “不疼。” 他斜睨了石景琰一眼,又问阮棠:“鱼还捞么?” 阮棠摇头,林宪便接住她手里的工具,“那回去?” “嗯。”她跟石景琰微笑告别,然后亲昵地挽着男朋友的胳膊往岸边去,徒留身后的人驻足在原地。 走到岸边,林宪酸道:“人家还恋恋不舍地看着你呢。” 把工具塞摩托后备储物篮的阮棠下意识调侃:“你千里眼啊,这么远都能看清人家的五官。” “猜的。” “行了,别喝醋了。”她坐上摩托,耐着性子解释:“我可真没那意思,他长得太妖孽,性格也阴晴不定,谈一次就够。” 林宪阴阳怪气:“哟,我和凌泉都比较普通,居家型是吧?” “你看你...”阮棠有点头疼,又感觉有点好笑:“要不咱们回去再闹?” 哄不好了大不了去床上滚一圈,这冬天雪地的连亲个嘴都是凉的。 男人傲娇地翻了个白眼,坐上雪地摩托率先开走了。 顺毛 见那两人骑远,石景颜也收拾东西回去。 回到别墅,上二楼还未路过逯川所睡的房门,便听到一阵污言嬉笑和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大概里面的人就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交合,所以响动十分清晰。 他脚步未停,面不改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把在门口脱掉的滑雪服丢进脏衣篓,装在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掏出手机看了眼,是昨天他要求查的资料发来了。 “咚咚——”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一目叁行的石景琰,他按灭屏幕去开门。 “我房间里的吹风机坏了,方便借用下你房里的吗?” 门外的女生边说边拿着毛巾擦拭发尾,左肩的吊带滑落,露出饱满的半球,石景琰的眼神一暗侧身示意她进来。 女生忐忑的心放平,安耐住想要上翘的嘴角,规规矩矩进洗手间拿起吹风机,在她吹干头发后又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确保裸妆并无不妥之处,头发丝也精致到每一根都恰到好处时才走出去。 “景琰~”她走出洗手间,娇滴滴地喊着男人的名字,然而房里并无人回应。女生好奇地走向卧室,这才发现人不在。 奇怪...人去哪了? 正犹豫着是在房里等人回来,还是先回自己的房间,她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打开门,正打电话的石景琰侧过脸对她说:“用完了?” “嗯。” 他颔首,迈腿进了房间里并关上了门。 不是他不解风情没看出对方的意图,那女生本来就是他的女伴,如果不是昨晚偶遇了阮棠,他很可能当晚就和对方滚了床单。 一想到和初恋女友分手两个月,他才有近女色的心思,而对方竟跟两任男友纠缠,早把他往得一干二净,心里总觉得意难平。 当初分手也是因为阮棠的态度,不只是不把他介绍给朋友,也不在社交平台公开他,仿佛他是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每次他提起这事的时候,她还拿话堵得他哑口无言,可分手后就在脸书里晒新男友,短时间内又换了一任男友,还跟人家跑来俱乐部约会。这么对比下来,更显得他不像阮棠的前任像结束了炮友关系的床伴,这让从小高高在上惯了的石景琰极为不爽。 晚上就近的餐厅办了场篝火派对,石景琰趁着阮棠去洗手间的时候堵她:“谈谈?” “可以。” 因为怕林宪又乱吃醋,阮棠把人带到旁边的咖啡厅,并专门坐到靠落地玻璃的位置,这样如果林宪找来会一眼看到面对而坐的两人,以他的情商立刻明白阮棠的避嫌态度。 在两人点的饮品上来后,阮棠提醒他:“有什么事你说吧。” “有个问题,你一直都没有给我明确的答案。”石景琰说:“为什么不在社交圈公开我?” “怎么还在执着这个问题呀。”阮棠呷了一口果汁,开门见山道:“因为迟早会分手。” “阮棠。”对面的人冷声道:“你最好是没有戏耍我。” 到底是生长在家世底蕴身后的人,发火时不会毫无形象地大喊大叫,或怒目而视、恶言相向。虽然年纪尚轻,但已有上位者的威严雏形。 阮棠深知不能与之恶交,于是轻叹一声,佯装苦恼片刻后柔声问他:“知道我为什么喊你‘靖王’吗?” 石景琰没有心思接话,但脑中还是想到了曾经两人窝在沙发看《琅琊榜》的片段,好像就是从那之后阮棠便这么喊他,大概是靖王的名字也叫景琰的原故。 “不只是和萧景琰的同名才这么戏称。”她解释:“还有警醒自己的成分...比如说我们的家世差距。” 阮家是富商,在沪城虽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但跟军区大院出生红N代的石景琰比那可就差的太远了。尤其是有次意外听到石景琰和家人视频聊天的内容后,分手的念头就更坚定。 视频里的男人告诫堂弟:在外面谈恋爱可以,但毕业回国后必须跟家里安排的人结婚。 阮棠将此事说给对方听,表情是石景琰从未见过的难舍,到让他瞬间没了脾气,又因二人身份悬殊产生一股怅然的情绪。 “我知道分手后,很难再遇到你这么优秀的人了。”她先抬高对方,见石景琰面色缓和不少,又说:“可也知道及时止损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我知道了。” 石景琰此时因她的话陷入一种怅惘的心境,原本就有初恋滤镜的阮棠,这会儿在他心里颇有白月光朱砂痣那意思。 一直观察他神色的阮棠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心想好在这时候的石景琰年轻阅历浅,这才给了她一个表演的机会。这件事处理好总归是有利无害的,毕竟多一个潜在的人脉比多个恩怨要强太多。 她这边和石景琰握手言和,找来的林宪可不知内情,见二人对立而坐并无亲密举止,还是生出几分危机感。 虽对这个男的不了解,但从他的衣着气度看出家世非凡。林宪能忍着不动凌泉,是因为他知道阮棠再如何喜欢对方,也绝不可会跟这种家庭出身的人结婚,但如果她喜欢一个家世比自己还高的,那林宪心里就没谱了。 想到后天要回国一趟,最快也要待个月余时间才能回来,林宪干脆举起手机对着二人偷拍了一张照片,又将彩信发给凌泉。 暂时和情敌联个手,先严防死守墙角不被撬。 最喜欢你 自开学后,纽黑文的天气不是下雨就是下雪,阴冷寒潮很适合磨炼学子们的心智。 除夕那天又下起了暴雪,窗外的风声呜呜不断,越发衬得小礼堂温暖热闹。 凌泉坐在观众席看着舞台上吹箫的阮棠,此时她正与另一位弹筝的女生合奏《春江花月夜》。不同于古筝独奏时的流波悦耳,加了洞箫的伴奏此曲多了几分古朴悠扬。 “你女朋友真是多才多艺。”坐他身旁的何宇涵有些艳羡。 其实主场应是弹古筝的女生,台下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而阮棠不过是个陪衬。大概是何宇涵只认识同学的女友,这才对他说出这番话来。 凌泉笑了笑,没有和同学闲聊的心思,干脆装作一副认真聆的模样。 说起来,自半个月前收到林宪的彩信,他的心情就没好过。一方面怀疑林宪在挑拨离间,毕竟照片里的男女并无任何暧昧,只是像个朋友般坐下来聊天而已。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相信林宪的话,万一这个人就是阮棠的前任之一,又万一阮棠也会跟他复合呢? 思绪就这么不停拉扯,直到昨晚他忍不住又偷看了阮棠的手机,非但没有发现任何端倪,还知道了林宪早就回国了。当时给凌泉气得想骂人,越发肯定对方又在搞阴谋诡计,以至于一晚上没有睡好。 总这样暗中争斗也不是办法,他在琢磨该如何一招把林宪踢出局。 但,想破脑子也没想出个好主意来。 愁,烦,气。 和华人留学生们在小礼堂办的春节联欢会结束后,阮棠和凌泉踩着厚厚的积雪回到公寓。 进了屋门,阮棠瘫在沙发上喊着累。 凌泉去洗了个手,从洗手间出来后拿着卸妆油蹲在她的面前,“我给你卸妆。” “谢谢亲爱的~”阮棠嘟着嘴向对方索了个吻后,便闭上眼享受人工卸妆服务。 过了片刻,昏昏欲睡的阮棠被一阵视频通话请求的声音震醒,她猜测是家人打来的。 凌泉把她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看屏幕显示是【最帅的老爸】,立刻把手机递给阮棠,便其身去了浴室。 阮棠坐直身子接通视频。 画面接通后对镜头里的中年男人招呼:“爸爸,新年好。” “哎~乖女儿,新年好。” 此时国内已是大年初一的上午,阮东源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机笑呵呵的关怀着小女儿,一会儿问她最近有没有照顾好自己,一会问有没有和朋友们一起过节等,当然还最常说的一句:“爸爸的副卡随便刷,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委屈自己。” 这句话刚好被走过来的郑君如听到,立刻出声提醒:“财不外露,别太张扬了啊。” 她最怕女儿遇到拆白党,平时没少这么叮嘱。 “我记得呢,妈妈。” 和父母又聊了一阵,郑君如开始关心小女儿的情感问题来,“谈朋友了吗?” “啊?目前没有。”她边说边换了坐姿,顺便瞄一眼浴室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郑君如并不在意这句话的真实度,趁机提起林宪来:“他前两天来家里探望,我问了一下,阿宪一直都没有谈朋友。” “哦...”阮棠挑眉,“所以?” “妈妈是觉得你们俩挺般配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阮棠扭头去看浴室的门。 也不知里面的水声什么时候停的,更不清楚凌泉会不会听到什么。 “你看什么呢?” “好像忘记关窗户了。”阮棠面不改色地撒谎,顺道站起身假意去关窗。 “怎么这么马虎。”郑君如再次把话题拉到林宪身上:“如果你身边有个知根知底的人陪着,我跟你爸爸也会很放心,阿宪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 “妈。”阮棠打断她的话,悄摸摸地把声量再调低点,“我跟阿宪一直都是好朋友啊,突然提出这个建议很吓人好不好。” 阮东源见小女儿尴尬,忙帮腔:“是啊是啊,孩子们的事咱们别掺和。” “你懂什么。”郑君如白了丈夫一眼,“优质男是长在峭壁上的雪莲,不趁早下手就被别人给摘了。” 阮棠:...好比喻。 “妈妈,我困了。” “那你去睡吧,我跟你说的这事好好考虑,别到时候阿宪被人定下了,你再后悔。” “知道了~那我挂了哦,爸爸妈妈晚安。” 挂掉视频,她立刻去开浴室的门。 正在刷牙的凌泉闻声转过脸,表情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聊完了?”他把嘴里的沫子吐掉。 阮棠“嗯”了一声,开始脱衣服往淋浴区走。身后传来一阵漱口的声音,在她以为凌泉漱完口会离开时,对方却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我给你打沐浴露。” “好啊。”她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心中的疑惑有了答案。 在浴室里折腾了半天,阮棠是以猴子上树的姿势被插着穴抱出来的。 今晚的凌泉实在是持久,她都在浴室里高潮一次了,对方还没有射的意思,阮棠便提出去床上。 男生知道她高潮后的逼穴很敏感,把人放床上后用很慢的速度抽动。但他又用很主场的姿势肏她,左手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上方,右手按着她的腿根,使她不得不把腿张开至最大。 原本有点贤者模式的阮棠很快又被勾起欲望,仰着头不停地向其索吻,从喉中溢出的呻吟告诉他被插弄得很爽。 “哈啊...”他喘息着,每次把性器插到阴道最深处时就喊一次她的名字。 “棠棠。” 缓慢抽出,再慢慢插入,“棠棠。” 声音温柔的仿佛滴出水来,漂亮的眼睛里盛满爱意,阮棠感觉快要被溺死在情海中。 屁股下面的床单变得越来越潮湿,腿间也黏糊糊的,阮棠轻咬他的下巴,香腮绯红一片。 “快一点,哈啊……” “重一些,我好想要。” “啊啊啊——” …… 事后免不了又去冲一次澡,擦干身体后,凌泉给女朋友涂抹睡眠面膜。 挖出一大块膏状,用无名指在她的脸上将其摊开,最后用适当的力道轻拍让肌肤更好吸收,整个过程阮棠舒服的直哼哼。 “亲爱的。”就在凌泉以为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她突然出声:“我好喜欢你的。” 男生的动作一滞,看着睁开眼的她眸光潋滟,柔情似水,总觉得这句表白只是个铺垫。 果然,下一瞬她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一直喜欢你。” “最喜欢。” 挑明 一忙完国内的事,林宪便归心似箭般飞回纽约。 着陆时是周四的傍晚,他忍着思念先回公寓调整状态,等周六那天才开车去找阮棠。 到公寓楼下时是该吃午饭的时间,林宪打电话问阮棠想吃什么。 “不去外面,已经做好饭了。”她说:“要上来吃饭吗?” “好啊。” 挂断电话,停好车后上楼。 等他见到开门的人是凌泉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意僵住。 他以为凌泉不在,而且这是什么情况? 想开口说什么,凌泉却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仿佛刚才是在开门通风。 “愣着干嘛呢?”坐在餐桌前的阮棠催他:“进来呀。” “哦。” 在短暂的22年里,林宪第一次面对突发情况而不知所措。 他关上门换上鞋子,步伐僵硬地走到阮棠对面坐下,还未来得及出声询问,就听斜对面的凌泉说:“饭我做的,你要吃,转账100R。” 林宪:? 瞄了眼桌上的五菜一汤,他掏出手机,“支付宝还是微信。” “支付宝。”凌泉说着把收款二维码打开,手机递过去。 过了几秒钟,一个好听的机械女声播报:【支付宝收款一千元】 在收到对面两人疑惑的目光后,他冲凌泉挑衅一笑,“多的是小费。” “林老板真大方。” 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没有生气,神态平常地收回手机,到让林宪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阮棠看热闹不嫌事大,啧啧两声,“地主家的傻儿子。” 林宪咬牙,“当局外人是吧?” “吃饭吃饭。”阮棠加两筷子肉分别给二男的碗里,“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免得某人闹起来,大家都吃不好。 “行。”阮棠的面子他肯定是要给的,先起身去洗了个手,而后重新坐到餐桌前。 “这丸子真咸。” “米饭蒸硬了。” “ummm芥兰没熟吧?” …… 幼稚的男人一边吃着嘴里美味的饭菜,一边违心吐槽其难吃。 而凌泉非但没有发火,反而小心翼翼对阮棠说:“是这样吗?要不我重新做一份吧。” “不用。”阮棠说:“和往常一样好吃,可能是某个人味觉失灵了。” 林·味觉失灵·宪:... 好气啊,曾经都是他绿茶起来膈应凌泉,这次竟被反绿茶了。 在心里骂骂咧咧几句,他终于安静吃饭了。 几分钟后,阮棠和凌泉相继放下筷子去客厅沙发上坐着,林宪见状也放下筷子想起身。 “最后一个吃完的人收拾。”凌泉提醒他。 林宪目光转向阮棠,求证。 阮棠点头,“是这样。” “……” 碗筷叮当响了好一阵才消停,忙完的林宪终于坐到客厅。 “可以说正事了吧?”他双手抱胸,一副需要两人给个合理解释的样子。 阮棠说:“既然你俩已经私下联系了,我觉得也没必要互相瞒着了,咱们叁个人的关系就摆在明面上呗。” “你就这么接受了?”林宪问凌泉。 他回应:“你都接受了。” 好一招暗度陈仓。 林宪以为对方在自己回国的时候,只顾着盯梢阮棠身边其他异性呢,没想到耍了这么一招,真是小看他了。 “行。”男人身体放松向后倚,“不过我要当大哥。” “咳咳咳——”举杯喝水的阮棠闻言呛了一嗓子,左侧的凌泉赶紧拍她的后背给顺气。 咳嗽平息后,她说:“你俩商量,我不管。” 只要珍珠和翡翠愿意共处在首饰盒里,剩下的问题就不想操心了。她只想享受左拥右抱,不想左右为难。 凌泉懒得理会,只当他是空气。林宪也不需要对方表态,自己只是在通知,不是在征求意见。 见两个男人没有动肝火,也不看对方,坐在中间的阮棠左右手各牵他俩的一手。 “既然都接受了,以后就好好相处。”她突然想到什么,心头有些荡漾,看看左边的男人又看看右边的,小声问:“咳咳,那个……我们仨是不是可——”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凌泉和林宪同时出声:“不行。”“想都别想。” 阮棠干笑两声,立刻转移话题:“胃有点撑,我们出去散散步?” 唉,还以为今天就可以叁个人一起滚床单呢。 因为阮棠还穿着家居服,就先回卧室换身衣服,留下两个男人互相看不顺眼。 “别以为你是赢了。”林宪突然压低声音说:“不挑明的时候,小乖或许还会良心发现周旋其中,现在我们完全被动了。” 他的话让凌泉很不爽,感觉是在显摆他和阮棠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个特殊情分,所以比自己要更了解她。 “你搞清楚,我跟你不是盟友。”凌泉讥讽道。 “我好啦。”换好衣服的阮棠从卧室走出来,询问二人:“今天天气还不错,我们玩会儿滑板吧?” 两人没意见,刚好林宪今天穿着偏休闲方便玩,他从客厅的置物架挑了个趁手的滑板,叁人一前一后出门去了。 到了公寓附近的一处广场,热身的时候林宪见凌泉滑板技术菜极了,心里免不了一阵得意,表演欲也随之加重,又是反脚Ollie,又是后轮滑行的,玩到兴起时还连做了几个kf,尖翻的街式动作,惹来旁边几个围观的路人喝彩。 然而当林宪一脸快意地寻找阮棠的身影时,人家正专注地指点凌泉一些招式技巧,连个余光都没赏过来。 林宪:小丑竟是我自己。 黑着脸走到他们跟前,他说:“我来教,你去玩。” “好啊。”阮棠欣然答应,踩着滑板跑远了。 她一走,林宪毫不客气讥嘲对方:“越玩越菜,别丢人现眼了。” “看不出我故意的?”凌泉直言坦白,说完还做了个Casper stall原地动作,行云流水不负刚才的笨拙。 真是四十年河东,叁十年河西,当年林宪茶里茶气把凌泉气得心堵,如今可算是大仇得报了。 * 对阮棠来说今天这一天过得十分美满,晚上临睡前她问二人:“一起睡?” 卧室的床很大,躺下五个人都不是问题。 然而两个男人都有自己的骄傲,打破了阮棠左拥右抱被夹在中间的念想。 为了公平起见,两人抓阄决定谁去睡客厅的沙发,但是当阮棠看到凌泉抿着嘴默不作声拿出被褥去沙发时,她心疼了。 “你去睡沙发。”阮棠伸脚轻踹一下看好戏的临泉。 “我没听错吧?”男人捏着手里的纸条在她面前晃一下,仿佛手握让法官大人无法定罪的证据。 “要么一起睡,要么我来决定。”阮棠拉着凌泉的手往卧室走,“你们之间的较量关我什么事。” 就像爱情影剧里常出现的一个剧情——两个男人决斗,谁赢了女主就是谁的。这也太可笑了,看似是玛丽苏雄竞,可仔细想想女主她到底是个人,还是个战利品呢? …… 卧室门关上的那一瞬,阮棠被凌泉紧紧抱着,他这会儿心情不知该如何形容。明白此刻的自己像是被驯化成功的狗,可还是控制不住想摇尾巴,因为她真的用行动告诉凌泉——最喜欢他。 因为这份感受,二人上床的时候,本不想被外面的人偷听的他还是放任了欲望。 衣服褪尽,他仰面而躺,骑在身上的阮棠用她下面的艳唇一点点蹭着勃起的阴茎,磨蹭间大阴唇越张越开,就好像在给他口一样。 粉色的孽根被一点点沾湿了,它胀痛到快要炸开般。 “哈啊……”凌泉再也忍受不住,快速拆开一支套套戴上,托起她的屁股微微抬高,蘑菇头找准入口一点点肏了进去。 “嗯……”阮棠舒服得哼叫,掌握主动权骑着他扭动起来。 女上的姿势很考验体力,她最多坚持个十分钟就累到气喘吁吁。 凌泉见她停下动作也没提出换个姿势,明白阮棠还是想要在上面,索性抱着她坐了起来,头埋在挺翘的双乳间,一边含着乳尖一边飞快打桩。 “啊啊……嗯啊……舒服。” “哈啊……好痒。” “啊啊啊……” …… 躺在沙发上的林宪真希望今夜的自己是个聋子,这样也不会陷入后悔的情绪中。 胯间的弯屌不争气的硬了,他低声咒骂,想无视一切,但闭着眼的时候听觉反而更加灵敏。 卧室里的声音其实很细微了,听得出来两人有在顾忌外面的他,但有的时候吧,越是这种克制隐忍的声响,越能激发窥欲之火。 最后林宪含着可耻之心,听着墙脚撸屌。过了许久许久,在他射出来的那一秒,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绿帽癖好? 不能吧,他恼怒地否认。 —————— 被打个措手不及的宪仔像个憨憨。 下章江大狗狗就出场了,基本上他的戏份较多了 笨蛋帅哥 为了能更融洽地相处,阮棠本想换套大一点的公寓,把次卧留给只能空闲时才来的林宪用。 她对凌泉的偏爱引来对方不满,更加抗议三个人待在一起。林宪决定退一步,不再强求阮棠把周末的时间给自己,而是以待命的状态等着阮棠召唤。 总之,打定主意不再三个人见面,在沙发上听墙角撸管的夜晚体验一次就够了。 * 转眼到了四月,冷冬终于被彻底熬了过去。 16号这天傍晚,阮棠和两位好友听完一场演唱会,随着情绪依旧高涨的人潮走出麦迪逊广场花园。 到了外面才发现下雨了,三个女生停止哼唱,左右相觑。 “还去逛街吗?” “呃,我都可以。” “我得回家了。如果再晚点回去,我怕家附近那条路会变成一条河。” “既然这样,我跟你一起走。” “好吧,那么我们下次再约。” …… 告别两位结伴坐地铁回家的好友,阮棠淋着小雨往公寓的方向走,在路过一家面包店闻到里面飘出来的香气时,她停下脚步。 肚子有点饿了。 想到林宪明早才出差回来,也不知道冰箱里有没有预留些吃的。她推开门进去,刚好看到一位穿着白色工作服的面包师正把刚出炉的面包摆进柜台里,此时空气中的香甜味更加浓郁。 拿起托盘夹了几款这家的招牌面包,阮棠排了一小会儿队才结账离开。 “哎哟!” 在阮棠快要走到公寓楼下时,她的胳膊被人猛地撞了一下,手里拎着的面包袋不幸地掉在地上,有两个面包从里面震出来躺在脏兮兮的小水洼上,十分令人痛惜。 “对不——啊是sorry……I'm sorry,very much。” 冒失鬼不断地用蹩脚的英语向她道歉,阮棠皱着眉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黑皮俊脸。 “……江海宁。” 真是见鬼了,她真的在国外吗?怎么三个前任都遇齐了。 “阮、阮棠?!”大男生的表情先是不可思议,随后像是看到救星般一把抓着她的手,“可以拜托你帮我买回国的机票吗?” “呃。”她挣脱对方的手,指着身后一家咖啡店:“去里面坐下来聊?” “好。” “记得把地上的面包捡起来,丢垃圾桶里。” “哦哦!” …… 江海宁之前因为一部综艺火了,经纪人章姐就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他踏进演艺圈。 幸运的是章姐很快搭上了一位业界知名导演,带江海宁去试镜时,立刻被对方看上并定为某电影男主角少年时期的扮演者。 他是几天前跟着剧组过来拍戏的,前天上午拍完最后一段,想联系经纪人提前离开剧组回国,被个副导拦着说可能会有补拍,让江海宁先留下来,过一周跟剧组一起回去。 然后令江海宁感到不安的事情就开始发生了,首先昨天晚上聚餐时他被该副导揩油,还被塞房卡暗示晚上去她房间,江海宁装傻充愣把房卡还给副导助理。第二天手机直接被副导故意摔坏,下午休息的时候更甚至用开玩笑说把他的护照藏起来,然后把他丢在纽约的陌生地方不管了,吓得江海宁收拾好行李就跑路。 “你就这点行李?”阮棠看着他怀里抱着的双肩包,软塌塌的似乎没装太多东西。 “行李箱没拿,就带了重要的,比如说护照、钱包之类的……”他顿了顿,再次问:“可以帮我买回国的机票吗?” “可以。”她拿出手机,“我先看看现在都有什么机票。” 江海宁“嗯”了一声,局促地端起眼前的热摩卡喝了一口。他眼神时不时偷瞄对面的女生,见她气定神闲地看着手机,想到刚进咖啡店时她用流利的英语和服务生交流,心底那点自卑感不受控制将自己笼罩。 四年未见,偏偏在他狼狈的时候偶遇上...真是令人懊丧。 阮棠最终帮对方买好了后天回国的机票,并把他带到公寓暂住。 本来她是想给江海宁订酒店住的,可机场附近的酒店没有空房,远一点的话她又怕人跑丢了。 现在江海宁在她心里就是个笨蛋帅哥一枚,那个副导明显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没想到他这么不经吓竟做出逃亡的姿态,是怎么做到蠢又可爱的。 …… 把人带到公寓,她问对方:“你会做饭吗?” 江海宁不敢夸大,“做的一般。” “会做就行。” 从次卧的衣柜里找出一身换洗的衣服给他,阮棠说:“你先冲个澡,我去弄点食材。” “谢谢。” 他接住,见是男款,甚至连内裤也给准备了,欲言又止。 阮棠见状解释:“放心吧,干净的,吊牌还在垃圾桶里躺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说阮棠的男友会不会介意自己借宿几天,然而还未说出口就见女生打开大门要出去,江海宁忙问:“你去哪?” “找点食材。” “我陪你去吧。”外面已然天黑,他不太放心阮棠一个人去买东西。 “不用的,就在隔壁。” 江海宁还想再说什么,对方已经把门带上,他只好抱着衣服找洗手间去冲个澡。 等阮棠从隔壁林宪家搜刮一些食材回来,江海宁刚好也洗完澡出来。 “这么快?” “嗯哼。”她把食材放在厨房的中岛台上,“头发擦干了就去做饭吧,我也去冲个澡。” “哦,好。” 江海宁的厨艺还行,虽然做的样子不太好看,但味道还不错。 吃完饭后,阮棠收拾出来一些东西打算晚上去林宪家睡,正收拾残局的江海宁以为她是要去住酒店,忙拦着。 “这么晚了,要不我去睡酒店。” “睡酒店?” 男生指着她刚装满的大手提包,“如果是因为我的缘故...” “哦,不是的。”她打断对方的话,“我是要去隔壁睡,我男朋友家。” 男朋友家...踩着拖鞋的脚趾突然用力蜷缩一下,江海宁无意识地咧嘴露出招牌式微笑,“是这样啊。” “嗯。” “那我要不要去拜访一下?”他又问:“万一你男...朋友误会。” “他出差还没回来。”既然说到这个份上,阮棠干脆提出自己的主张:“你就在我家呆着好了,电子产品随便玩,密码是1107。明天一早给你准备充足的食物,等后天的我会开车送你去机场。” “我知道了,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嗯,那...晚安。” “晚安。” 歪点子 这一晚,江海宁坐在落地窗前,盯着帝国大厦的金色灯光到深夜才睡着,而阮棠早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香甜。 翌日醒来,她想去喊人逛商超,敲了两下次卧的门,却听人在客厅回应。 “你怎么睡这?” 走到落地窗前,她见平时看着很宽敞的沙发被大块头占满,暗叹体育生的身材就是不一般。 他身上的衬衫西裤是上个月阮棠逛街时看着好看,顺手买下来送给林宪的,不过码数选大了一号,还未来得及去换。 没想到穿到江海宁身上竟变成了紧身衣,这家伙胸肌可真大,坐起身时她都害怕衬衫扣子被崩开。 “抱歉。” 江海宁站定后才开口,他不好意思说是因为看夜景太入迷,好在对方只是随口一问。 “跟我去逛个商超吧,买点你喜欢的食物。” “好,等我洗把脸。” * “oh hey excuse me...” 当又有路人向江海宁搭讪,并且收到他的求助目光时,阮棠忍住笑意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冲着搭讪的棕发男生宣示主权,对方立刻道歉离开。 “我还是再给你买身衣服吧。” “为什么有这么男的对我感兴趣?”江海宁有点哭笑不得。 “大概是你身材太好了。”阮棠说着转过脸,目光再次把他从头看到尾,“你好像《古惑仔》里的乌鸦哥。” 当然,仅仅是身材像,凶悍狠毒劲儿是一点都没有的,甚至眼睛闪着无辜的光时,有种清纯奶狗的既视感。 “这衬衫太小了...” 他拽了下衬衫下摆,大概是太拘束了力道没有控制好,末尾的一个扣子竟然崩掉了。 “哈——”阮棠绷不住笑出声,“更像乌鸦哥那件经典衬衫了。” 有些尴尬的江海宁见她笑得那么开怀,便也跟着咧嘴笑起来。 两人在服装区挑衣服的时,林宪的电话打来,他说还有一小时就到纽约,问阮棠中午想吃什么。 “我在买东西,午饭就在家吃好了。” “好,等我回去做。” 结束通话,阮棠对身旁的男生说:“挑好了吗?” “嗯,好了。” “那走吧。”她示意对方推车去收银台。 江海宁看着收银员把买的东西一件件扫码录入,又看着阮棠刷卡结账,他感觉喉咙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等他拎着满当当的布袋往公寓走时,终于鼓足勇气说:“我总共花了你多少钱?” “啊?” “机票、这些吃的、衣服以及住宿费。”他不敢看阮棠的眼睛,直视着前方一脸的严肃,“等我回国了还你。” “行。” 她没想过要对方还这点小钱,不过他突然提起,无论是自尊心作祟还是怎样,阮棠没必要把“不用还了”这句话说出来。 回到公寓,阮棠把她要用的食材分出来,嘴上说着:“委屈你在房里待一天,明天我会记得送你去机场。” “我知道了。”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希望自己乖巧在屋子里待着,别给她添麻烦。 “那我去隔壁了。” 江海宁把人送到玄关处,等人走了也没离开。 他很好奇阮棠的男朋友会是什么样子,一直站在门后面盯着可视门铃。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海宁的眼睛都有些酸涩了,终于等到画面出现个男人。 是他! 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江海宁差点咬碎后槽牙。 虽然只见过这个人两次面,但印象十分深刻—— 第一次是阮棠17岁生日那天晚上,对方开了一辆很昂贵的车;第二次是阮棠家后花园,俊男美女坐在长椅上亲吻,十分刺眼。 …… 林宪本想换身衣服再去找阮棠,进了家门发现厨房忙碌的身影,心里熨帖异常。 换上鞋子去洗了个手,便迫不及待去拥抱还在忙碌的倩影。 “回到家能看到你真好。”他把脸埋到阮棠的颈窝蹭啊蹭,惹得对方一阵痒。 “回来的正是时候,我刚把菜洗好。”她笑着用空闲的左手把作乱的人推开些。 他顺势站到操作台前挽起袖子,“我来做吧,你去歇着。” “嗯。”她把身上的围裙摘下来给对方戴上,林宪趁机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随后又觉得不过瘾,搂着她的腰深吻起来。 这边小情侣黏黏糊糊着,隔壁的江海宁像个壁虎般紧贴在两房之间的墙壁上,企图能听到点动静。 然而他终究是要失望的,只有咚咚的心跳声在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焦急地在客厅来回踱步,江海宁逐渐意识到如果自己不把握这次偶遇的机会,以后再和阮棠有交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又该怎么办呢?现在的他没有上高中时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脑子也不是很灵光总是遇到困难被阮棠拯救,他总不能脱光了色诱人家吧! 等等! 江海宁猛拍一下脑门,眼冒金星地想这一招也不是不行。 羁绊 阮棠给江海宁买的是下午三点左右的机票,她等林宪去上班后才回自己家。 进了门她就大声说道:“江海宁,你收拾好了吗?我送你去机场。” 屋子里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不会还在睡觉吧?阮棠这么想着,先去次卧看了眼发现没人,床上的薄被迭得方正。 以为他又睡在落地窗前的那个沙发上,她大步走过去却突然被绊了一跤,阮棠忙伸手撑着左侧的高脚桌稳住重心,当她低头看到脚下躺着的男生吓得尖叫连连,最终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江海宁!” 软着腿爬过去,见男生外露的皮肤起满了红色小疹子,微颤的手放在他的鼻息下发现还在呼吸,阮棠放心的同时立刻拿出手机拨打社区医院的电话。 …… “你朋友是食物过敏,已经脱离危险了,需要留院观察一周。” “谢谢医生。” 重回病房,看着病床上还未醒来的男生,阮棠深吸一口气,走到窗户边的小圆桌前把笔记本电脑打开赶due。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江海宁才醒来。 阮棠听到动静先叫医生进来检查,忍着怒气等医务人员走了之后才对他发火:“你怎么回事?对芒果过敏还吃,不要命了!” “对不起我不知——” “我要的不是道歉。”她边说边收拾东西,“我会联系剧组的人叫他们过来接你。” 江海宁腾地坐起身,“你不管我了吗?” 黑曜石般的眼珠子蒙上一层雾气,无助又可怜,像被遗弃的狗子。 “成年人。”她讥讽道:“这不是我的义务。” 见她提着笔记本电脑要走,江海宁顾不上胳膊上扎着的针头,赤脚下床,铁钳般的大手抓着阮棠的胳膊往怀里一带。 “做什么!”她挣扎时注意到江海宁胳膊上的输液管正在回血,扭着头冲他嚷:“你疯了吗,快点放手,针管回血了。” “可以听我解释吗?”他对自己的情况满不在乎,只飞快地说:“我不知道自己对芒果过敏,今早是我第一次吃芒果。” “啊?”阮棠愣住,“你从来没吃过?” 竟然还有人活到二十多岁才吃过芒果... “没有,小时候我后妈经常买很便宜的烂苹果坏香蕉给我吃,所以我一直都很讨厌吃水果。” 竟然是这样吗...阮棠对以前两人约会时,他对水果什么态度没有印象了,但隐约记得他不喜欢喝果汁,就连喝功能饮料都是要原味不要果味的。 “你先放开我。”看着那条管子已经完全变红,她命令道:“躺回床上去,手臂不要再用力了。” “那你不走了吧?” “还学会要挟了是吧。” “我没。”江海宁赶紧放手,乖乖回到病床前。 后背抵着的柔软胸肌突然消失,倒让阮棠回味流连,她有点明白为什么网上总有人对秀胸肌的型男喊“男妈妈”了,胸真的好大哦! 江海宁重回病床上,抬起没扎针的右臂,手捏着阮棠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说:“我真没骗你,自我家出事后,更舍不得花钱买贵的水果吃。” 他爸现在是个残疾人,以前开大车的工作是彻底干不了,养家糊口的重任就落在他的身上。 江海宁现在看着好似光鲜,其实手里没多少收入。而且现在又是影视行业寒冬期,很多演员无戏可拍,至自降片酬也要竞争一番才能抢到角色,更别提他这个刚初入茅庐的新人。 有时候江海宁也会质疑自己,是不是不该走这条路?可他一个体校生就业前景虽然广阔收入却是有限,父亲每年的康复费用、妹妹将来上大学的费用,这都是要花很多钱的。 还有他的私心。江海宁想过万一他成为娱乐圈顶流或者拿个影帝什么的,阮棠会不会后悔没有珍惜他,甚至找他复合…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试试。 “好了,我信你。” 虽然一开始阮棠感到不可思议,但也知道做人不能“何不食肉糜”,有人过富贵的日子,自然也会有人过着贫苦的日子。 “那你不生气了吧?”他小心翼翼问道。 “当然。”她抿唇微笑,为之前怀疑对方耍心眼而感到羞愧。 不过她并不知道,江海宁也是歪打正着,早上吃芒果的时候发现嘴角有过敏的现象,干脆心一横把剩下的三个大芒果全吃光了。 所以对阮棠属于谎言和真话参半。 * 因为这场突发事件,回国的机票耽误了,江海宁又不敢回剧组。 阮棠还要上课哪能一直陪着他,本想花钱请个护工,但触及到他那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睛,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坏事似的...如果四年前的事情算的话。 思来想去,最终把人带到纽黑文,给他安排到酒店里。 “如果身体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她把新置办的手机递给江海宁,“我的号码已经存进去了。” 男生接过手机打开看了一眼,发现对方很贴心的把语言调成华语。 “谢谢,我……给你添麻烦了。” “别说客气话了。”她把包里翻出来的零钱放在茶几上,“我会让酒店定时送餐过来,如果你想吃点别的,楼下有餐馆和超市。” 等她说完,江海宁才期期艾艾道:“你还会来看我吗?” “会啊。”她思索了一会,“每天中午陪你吃个饭吧?” 虽然忙着毕业,但挤出点时间陪他一会还是能做到的。 “那我等你!” “嗯,对了,晚上尽量别出去,不安全。” “知道了。” …… 她走后,江海宁立刻给章姐通话。 不同于第一次打越洋电话被章姐挂断多次,最终接了之后开口就骂他骗子,这次电话响一声就被对方接通,但还是开口就被骂:“你要是骗子就死全家!” “...章姐,是我。” “江海宁?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在飞机上的你可以打电话?” “我没坐上飞机。” “?”听到这句话,章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怒道:“你是不是我对家派来的卧底,想搞死我?” “不是的,对不起章姐,我这边出了点状况...” 江海宁深感抱歉,因为是章姐手里最年轻的艺人,虽然他不是专科出身但胜在听话,章姐对他的期望还是很高的。这次他光想着跟阮棠再次有羁绊,倒是把别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能不停地道歉并半真半假说明自己过敏休克的事,抚平章姐的怒火。 “你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章姐一开始听他说遇到了高中同学,虽说产生“世上有这么巧的事”这一质疑,但一想到自己也没办法飞到纽约去接人,而江海宁又得罪了人家副导,既然他没什么生命危险,过些天能回国就不在深究了。 有的时候做人不能太清醒,适当的糊涂可以解决很多麻烦事。 “我原来的手机用不了了,这个新手机登录不了微信,需要三个好友给我的号发验证码,章姐帮帮忙呗?” “行行行,把验证码跟我说,正好小贺跟丽丽在旁边,你选我们三个。” “麻烦章姐了。” “别废话,快点的,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哦哦,等我一下!” 结束通话之前,章姐语重心长叮嘱道:“保护好隐私,虽说你现在无人问津,但万一你真的在这个圈子站稳了脚跟,曾经的污点都会给你打来致命打击。懂吗?” “我知道了章姐,我会注意的。” “嗯,有什么要紧事记得第一个联系我,挂了。” 终于登录上微信,江海宁先跟家里人联系上,打了一大通字后,深感疲惫。 这几天他撒的谎是这二十多年最多的,感觉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深呼几口气,他去换了身运动装,打算在天黑前出去熟悉下路线。虽说人没在学校,但专业不能荒废,该跑步跑步该锻炼锻炼...别到时候挂科不好毕业就丢人了。 —————— 剧透一下:江狗狗的肉还要墨迹下剧情,基本上他吃到肉正文就完结了,然后是都市番外。 尽量早点写完这本,鞠躬。 想做她的狗 第二天江海宁等着阮棠找他吃午饭前,琢磨着该如何利用机会色诱人家。挑了身特别显身材的衣服,头发吹得蓬松自然,又在酒店里各种摆自然些的pose,想非刻意的呈现出他身材曲线最完美的一面。 可左等右等等到下午三点半都没等来人。 到是章姐给他发来不少微信,每一条都是超过60s的语音,任哪个年轻人看了都觉得太阳穴疼。 跟小组开了三个多小时会议的阮棠匆匆赶到酒店,她拿出备用房卡开门,一进门就听一个女声嚷嚷:“……宁啊,趁着现在年轻体力好,干脆豁出去找个金主,没准还能混出个名堂。” 这句说完,“嘀”了一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醉酒时的大舌头感:“不是姐打击你,现在圈内都是星二代在玩票,你这种真正的草根想混出名堂……嗝!” “姐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还是等她清醒了再回吧。”江海宁关掉语音,对着手机自言自语,“好饿,宝宝在忙什么呢?把娇花我给忘了吧!” “噗嗤——”某宝宝没忍住笑出声。 “谁?”江海宁像是在拍恐怖镜头,慢动作扭头,看到抱胸看笑话的阮棠,心情复杂。 啊啊啊啊,她啥时候进来的啊,我咋没听到动静?她听到了多少内容?瘫在床上毫无形象的江海宁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来看我啦?”他站起来扯平衣服上的褶皱,忍着尴尬装傻:“吃饭了吗?” “还没。”阮棠看到桌上未动的餐盘,“不合胃口吗?” “不是的。”他小声解释:“在等你一起,这点东西刚够我塞牙缝,怕一口气吃完,等你过来连个垫胃的零食都没有。”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第一次这么胡说八道,心里怪羞耻的,生怕被对方看到端倪。 好在阮棠这会儿感到很饿,没心思去管别的,直接拉他去楼下的餐厅填饱肚子。 吃完饭,江海宁怕她要走,一边拿起她沉甸甸的书包,一边提议:“我们是去散散步,还是上去休息会?” 很有技巧的话术,让人会下意识给予二选一的回复。 “上去歇会吧。”阮棠嘴角噙笑,“开完会就过来了,有些总结还没记录。” “好,我去买些饮料吧,你想喝什么?” “苹果汁。” 在便利店买了点零食饮料,两人并肩回到酒店内。阮棠洗完手就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噼里啪啦打字,江海宁坐在不远处假装玩手机,实则用余光偷窥人家。 今天她的穿着略显正式,上身白底小黑点休闲款衬衫,配藕色及膝包臀裙,大荷叶边裙摆设计减少了整体的严肃,多了几分俏皮的时尚感。 想到刚才在外面,她外穿卡其色风衣,虽然脚踩平底鞋,但高瘦挺拔的身姿还是走出两米的气场来。江海宁最迷恋她这份气场,明明单看长相属于偏乖巧的人,却扎在人群中难掩自信强大的气场,令人无法将其忽视。 天生的主角。 “江海宁。” “嗯?” “坐我对面吧,总斜眼偷窥,我怕你视力会散光。” “咳咳——我…”他烫着脸“我”了半天,想到色诱的计划,心一横站起来。 注意到他把对面的椅子挪到左侧,然后坐下。阮棠停下敲键盘的动作,侧过头看他,挑眉:“这么明目张胆?” “坐对面笔记本挡住视线了。” 大男生颇为羞赧地舔唇抿嘴,左手支着脑袋看她,一双眼睛像是含着秋波,荡得阮棠心痒痒。 忍着笑意转回头,她继续飞快打字。 气氛就这么说暧昧又尴尬,说尴尬又夹杂着暧昧不清,江海宁表面目不转睛看人家,实则脚趾要在地毯上抠出个梦幻芭比城堡来。 五分钟,十分钟……阮棠终于停下来,把电脑关上。 “好困,我可以在这里午睡一会吗?” “当然!”江海宁差点要把人抱到床上去,装着矜持起身,“我去给你铺铺床。” 定的酒店房间是标准间,虽然该有的功能都有,但是空间并不大,虽然是双人床,但江海宁一个人躺上去就占了三分之二,一米七三的阮棠躺在他身侧显得好娇小。 “枕头太矮了…”她有些嫌弃地拽了下枕头。 江海宁闻声忙拽自己的枕头:“我把我的也给你。” “不用,迭在一起很不舒服的。” “那怎么办?”江海宁注意到她盯着自己的胸肌,抿嘴忍住笑意,“要不你枕着我的胸部吧。” 他伸手呼噜一把自己的胸肌,阮棠就看着那鼓起的胸部像是塞了个小枕头一样,咽着口水伸手去摸——触感又软又硬。 真想把脸埋进去,体会一下为什么林宪总是埋她的胸,一定很爽吧? 江海宁被她摸的都起了反应,好在他有先见之明,躺床上的时候就用毯子盖住了下体,而阮棠只是贴着他的腿,没有过分的肢体亲密。 四年未见的隔阂和陌生感使得两人一个硬着,另一个湿着,但谁都没敢更进一步动作。 最后是阮棠不高兴了,干脆收起手坐起来:“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那……”男生难言失落,看了眼窗外有些发暗,于是说:“好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她边说边整理衣物,把风衣穿上,拎着包就要走。 看着房门关闭,江海宁失落叹气,目光触及到茶几上阮棠遗落的一条手帕,他眼睛一亮。 “啊,哈啊……快点!”阮棠闭着眼,脑海里浮现江海宁的容貌。 她的手狠狠抓着凌泉的翘臀,玉腿挂在他的腰间,浪叫着男人快点肏自己。 “我啊……忍不住了。”在她身上耕田的凌泉喘着气,飞快顶弄那湿滑的肉穴,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要……要射了!” “啊啊啊,我也要到了!” 香腮酡红,她忍不住睁开眼,触及到凌泉白皙平坦的腹部,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太瘦了,跟江海宁的身材比起来,凌泉太瘦了,好像还是高中时期那个干净温和的少年。 对他的喜爱是毋容置疑的,可她现在更馋倒三角,腰部劲瘦的型男江海宁,还有他胯下那肥大的蘑菇头,不知道坐进去后还和以前那样可口? “啊!肏死你!”赤身裸体的江海宁跪在床上,一边飞快撸着鸡巴,一边讲着骚话。 他想象着正肏着心爱的女人,把她的贝肉肏开,阴唇被挤成肥厚的馒头。 “宝宝的逼逼被我肏松了,好多水,哈啊……” “宝宝怎么不叫,是不是被我干得太狠了!” “啊啊啊……我忍不住了,宝宝,我射在里面好不好?” “别担心宝宝,我早就做了结扎手术,不会怀孕的啊……射了,我真的射了!” 一柱不含精液的精浆从肥大的蘑菇头射出来,被阮棠遗落的条纹手帕全部吸收。 事后,江海宁收拾好自己,把帕子洗干净晾在洗手间。 他感到累了,躺在被窝里吸着之前阮棠躺的那一侧残留的香气,慢慢进入梦乡。 “宝宝,我好想做你的狗……养我吧,当你的乖狗贱狗都行。” 跟情敌一起合计 酣畅淋漓的性爱结束后,阮棠困极,随便冲了一下身子,倒头就睡。 凌泉熟悉她的课程表,见她没有提前收拾背包,便主动帮忙。但当他无意中在背包的侧兜翻出一张酒店房卡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你帮我收拾包了?” 第二天阮棠发现背包换了地方,比昨天还要鼓囊囊,下意识问凌泉。 “嗯。”喝着热牛奶的男生应着,垂眸看着盘子里的煎蛋,声音平和地解释:“昨晚看你太累了,怕早上走太急忘带东西,就帮你检查了一下包。” “哦”阮棠不自然地笑一下,走到他跟前,俯身亲吻他的脸颊:“亲爱的有心了,有你真幸福。” 说完,悄悄观察对方的神色。 男生的指尖微颤,抬头露出温和的笑意:“你呀,等我回去了,叫我如何放心你一个人在这。” 一想到他还有两个月就回国了,而阮棠很可能要在这里和林宪过上二人世界,他就嫉妒酸涩到面目全非。 “我能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她笑着回应。 仍旧选择向对方保密毕业后的打算,想在凌泉准备回国时突然告知她也要回国,这对他来说一定是个超大的惊喜。 “嗯。”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飞快把桌上的早点吃光,然后站起身,“我们一起出门吧。” “好。” “中午一起吃饭吗?” “唔,晚上吧?中午我跟艾米约好了。” “好,晚上想吃什么给我发消息,我提前准备做。” “亲爱的,你真好,爱你~”她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 这一上午,凌泉都心神不宁的,他总时不时看看手机有没有阮棠发来的消息。奈何对方似乎很忙,也是,她快要毕业了,他也要早些准备回国的事项。 到了中午,他和同学一起去食堂吃饭,却意外遇到一个女生,似乎是阮棠的好友叫艾米。 “嘿,艾米?” “哦,你好。”她说着一口正宗的东北话,“我看你很眼熟啊老哥,棠的男朋友是不?” “对的,你的记忆力很不错。” “还行吧,对你的印象比较深刻而已。” “怎么说?”凌泉来了兴趣,忍不住多问一句。 “哦,就是很早之前我跟棠上完公开课,你突然大喊她的名字,所以印象深刻。” “是这样”凌泉有些忍俊不禁,他想到和阮棠相逢时两个人互相耍心机的事来。 “好了,我要和朋友去打饭了。” “哦哦,请便。”他忙让出一条路,状似无意般说了句:“棠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别提了,她最近总是下了课就匆忙离开,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艾米,对不起媳妇~我来晚了。”一个高大的华裔男生操着东北话跑到两人之间,“你在跟谁聊天?” “棠的男朋友。”艾米对他解释,然后又对凌泉说:“抱歉,我跟我未婚夫去吃饭了,下次再聊。” “好的,不打扰你们。” …… 撒谎,她对自己撒谎。 这个认知令凌泉感到心烦意乱,她到底在忙什么? 他都这般无条件听从对方的意愿,为什么要对自己撒谎呢? 晚上等阮棠回来,他想说些什么,却不敢开口问。沉默地吃完晚饭,两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忙碌。 终于熬到入睡,他想和阮棠亲热,手刚搭在她的腰间,女生便翻了个身,语气疲惫道:“我很累,晚安。” 默默收回手,凌泉睁着眼睛看漆黑的房间,他真想打开灯把人叫醒质问:你这几天在忙什么?是林宪那个男妖精勾着你吗?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胆小,怕惹得阮棠不高兴,自己会被甩,到时候他不得不回国,而阮棠留在这里和林宪双宿双飞。 不甘心,他宁可卑微挽留,也不想退出这畸形的三角恋关系中。 后来的两天,阮棠仍旧是中午的时候没有消息,晚上他想亲热,她便婉拒说累。 忍无可忍的凌泉半夜起来给林宪发消息:【你能不能当个人?】 :【我马上要结束交换,等回国的时候,留在美国的阮棠还不是你相见就能见。】 :【所以,别跟我抢了好吗?】 :【你如果真的想她,可以来纽黑文,住在这里。如果嫌我碍事,我可以睡沙发,或者去宿舍。】 :【不要让阮棠在来回奔跑了,她被你折腾的很疲惫。】 :【麻烦你懂点事。】 洗完澡的林宪看到这么多条消息,默默回了个:【?】 :【你发什么疯?】 他以为凌泉在演什么琼瑶剧,可仔细想了想觉得对方一定遇到了什么事,于是静下心来套话一点点捋顺信息。 当他猜测阮棠背着两人,每天中午不知所踪时,心里有些发毛。 林宪忍不住说出实情:【我一直在纽约,哪都没去,也没跟小乖见面。】 【那她去见谁了?我从她包里找到一张酒店房卡,那张房卡一直都在她包里好几天了!】半夜emo的凌泉情绪很激动。 林宪:【你方便跟我通个语音吗?】 消息刚发过去,凌泉就躲进次卧给他打语音。 “喂?” “她每天中午都不跟我见面,说是跟艾米,跟别的朋友约饭。可是我遇到了艾米,她说阮棠每天中午都不见踪影。” “糟糕”大半夜的,林宪也有点慌了,脱口而出道:“该不会是跟石景琰见面吧?” “石景琰?”凌泉只在照片里见过这个男人的侧脸,他更惊惶:“棠棠不会是要跟他复合?” “别瞎说。”林宪可不相信,他似是解释也似是安慰欺骗自己:“之前我跟小乖还一起去参加石景琰的酒局,他虽然对阮棠还有意思,但一直保持距离。” “那也不能说明” 林宪飞快打断对方的慌不择言:“小乖如果不愿意,谁都不会逼迫她!” “也是,就算棠棠真的会跟他复合,我们也无能为力。” 这是什么丧气话,林宪很烦,“你要是一直这样,我们就别聊了。” “那你说怎么办?”凌泉稍微提高了点音量。 “”林宪揉了揉太阳穴,沉默半晌才道:“捉奸。” “捉奸?” 各有心思 在纽黑文酒店住下的第四天中午,阮棠没有过来找江海宁。 他慌了,尤其是收到章姐问他身体恢复如何,什么时候回国的消息,越发心焦。 自从那天下午两人躺在床上眼神拉丝,恨不得紧紧贴在一起在床上大干一场后,暧昧气氛就再也没有盘旋过。 每回两人吃完午饭,阮棠就说要去图书馆忙了,留下他一个人孤独地守在狭小的酒店里。像个被打入冷宫的嫔妃,只盼着薄情的帝王对自己余情未了,突然临幸于他。 不行! 眼看着在这里又快耗了一周,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能再坐以待毙。 江海宁站起身在空地上做了五十个俯卧撑,气喘吁吁地拿起电话给阮棠打过去。 电话响了一阵才被接通:“怎么了?” “呼呼——宝宝,我——好难受。”男生对着话筒喘气,尽量把声音表现得他心肌梗似的,好让对方担心。 “怎么回事?”阮棠的声音变得焦急,“这几天你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药也有按时吃,糟糕...今天应该带你去医院复查的,我给忘了!” “不是又过敏了。”平稳呼吸的他深知不能太过,万一她报警了可就不好收场了,“刚才听到门外有声音,我以为是你来了,就就慌乱地下床,结果不小心栽下去,撞到了...” 后面的话他说得很轻,而阮棠在商场周围环境乱糟糟的,她也听不清:“撞到哪了?” “没什么大碍了…若是有空能来看看我就更好了。” 然后他挂掉了电话。 阮棠:? 她看了眼被挂断的通话,心想你就装吧!明天我去看看,你最好是没事! 不然我非要睡了你不可! 她边吐槽边给对方发微信,说今天很忙,明天去看望他。 对方回复的很快,说自己没啥大碍了,放心。 感觉就是在装模作样。 她把挑选的东西让柜员抱起来,送到公寓。 这些是买给凌泉的,感觉最近他心情不太好,阮棠不知道怎么哄他,只能买些昂贵的礼物让他高兴高兴。 又叫了星级餐厅送来美味佳肴。 凌泉回到家看到阮棠坐在餐桌前,点着烛光的晚餐看着很高档,以及摞得老高的礼盒,他眉目微沉。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洗了手坐在餐桌前,面带微笑地说:“这么有仪式感。” 笑意未达眼底,因为感觉这是一场鸿门宴,或者是一顿最后的晚餐。 “庆祝的日子。”阮棠胡言乱语道:“我们很久没有吃烛光晚餐了,啊对了,我给你买了很多礼物,等吃完饭我给你录开箱视频吧。” “好吧…”凌泉其实很怕她给自己买贵重礼物,总觉得是一种补偿,比如说偷偷和林宪去爱丁堡过圣诞,回来后给自己买了块名牌手表。 她总是这样,做出让他伤心的事,便很快意识到要哄他开心。 “明天……我们去爬山吗?”他嚼着食物,慢吞吞地问对方。 “恐怕不行。”阮棠一脸歉意,“我要去趟纽约,跟阿宪约好的。” “这样…”他扯了下嘴角,心里荒芜一片,“马上周末了,是该去陪他了。” “对不起,亲爱的。”察觉到他的忧伤,阮棠面上的愧疚不似作假:“我尽量早些回来陪你。” “那我等你。”他说着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 许是心神不宁的缘故,他不慎呛到,身体本能反应是快速弯腰咳嗽,未端稳的酒杯倒在怀中,剩余的红酒染脏了白衬衫。 “你还好吗?”阮棠站起来想过去给他拍背顺气。 “我没事,咳——”凌泉伸手做个阻拦的手势,然后他扶着桌角站起身,“抱歉,我先去换身衣服。” “好…” 男生跌跌撞撞来到次卧,他掏出一直通话状态的手机,对着话筒低声怒道:“她说明天去找你。” “没有这回事。”林宪的语气无奈,“我快到纽黑文了,你还记得酒店是哪家吗?还有房卡上的房间号……” “记得。” “那就快告诉我,我先去那里开个房间,明早你过来找我,一起去捉奸。” 凌泉把酒店名和房间号告诉他之后,犹犹豫豫地问:“她会不会又恼羞成怒,然后做出四年前把我们都甩了的决定?” 对面沉默了一会,“那也要去捉奸,如果对方真是石景颜,我们俩早晚都会被甩。” 以石景琰的身份,两人如果真的复合,必然是要结婚的。 他绝不允许! “我知道了。” …… 清晨,阮棠醒来发现身侧的位置是空的,手摸过去余温不在,猜想凌泉在厨房忙活着做早餐。 躺着伸展下四肢后,她掀开被子下床。 “亲爱的~”边喊人边往厨房区域走,“早上吃什么?” 然而没有人回应,直到阮棠看到餐桌上摆着做好的早餐,以及一张留言条,她才知道凌泉早早地出门去图书馆了。 是不是不想亲眼看她离开去找情郎?阮棠这般猜测着,心忽然就被愧疚占领。 坐在餐桌前吃了点东西,她去洗漱化妆,穿了身漂亮的衣裙。 理智告诉自己能同时拥有两个男人已足够了,事实上她确实私下拒绝过不少勾搭自己的异性,可这次偶遇江海宁,她总是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心。 再与他暧昧一回吧,然后把他送到机场打包送回国,再也不要联系了。 阮棠暗自决定。 * “她来了……” 一直站在门后,从猫眼中盯梢的凌泉颤声说道。 “谁?”正在处理工作文件的林宪走过来,“是小乖还是那个男的?” “是棠棠。” “这么说,那个男的一直在房里没出来…他已经住了好几天了吧?” 凌泉怒目,“你还有心情站在这里推理,我们不去捉…奸吗?” “你急什么?”林宪嫌弃地皱眉,“她这才刚进去,我们现在去敲门,她说在跟朋友谈合作,你难道硬给她按上‘偷情’的罪名吗?” “我……那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等阮棠和那姓石的搞到床上去吗? “不然?”林宪自嘲,“绿帽子戴一顶跟戴n顶没啥太大区别。” 凌泉:…… 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心理素质比自己强。 这件毛衣叫“好男人不包二奶” 因为阮棠说今中午来看望他,江海宁一大早就钻进浴室清洁身体。从头到脚都仔细清洗,连脚趾缝都要用沐浴露涂了好几遍,还用T字刮胡刀把腋下的毛毛刮干净。 好在他身上就腋毛多,不然光刮腿毛就是一向大工程。 事后,给身上喷点酒店自备的香水。 浅嗅一下,似乎有点冷杉的味道,总之好闻。 光着身子在衣柜前挑选挂着的干净衣服,里面总共也就挂着八九件上衣,和五六条长裤。 “到底穿哪身好呢……” 刚穿上烟灰色工装裤的江海宁又开始对上衣犯愁,手指拨来拨去,发现有一件黑色毛衣没有挂上去,而是安静地躺在角落。 这件衣服似乎是在纽约跟阮棠逛商超时,他因为注意力都放在偷听讲电话内容上,当对方突然挂断电话问他挑好没,心虚的江海宁下意识便把它扯进怀中。 之后,他就没有再关注过这件衣服。 要不就它了? 这么想着,伸手将其拿起。刚把毛衣抖搂开,江海宁隐约听到玄关处房门磁卡响声。 他条件反射般飞快将毛衣套头,又慌乱地扯着衣摆往下拽,而后转身对着门口招呼:“你来啦~” 吧嗒—— 随手关上房门后,阮棠抬头看向前面站着的大男生,当她注意到江海宁上衣的别致设计时,手里拎着的早餐差点掉地上。 忍不住咧嘴笑出声:“你穿的……好骚啊。” 甚至还想拿出手机,给他微信发个洪世贤表情包。 “没有啊。”江海宁感到奇怪,他穿着毛衣长裤,也就是脚上没套袜子,怎么就骚了? 边想边低头看,而后他的余光注意到胸前有点不对劲…… 飞快转到全身镜前瞅了一眼,怪不得觉得胸前有点凉,合着这毛衣的胸部是缕空的,大大的桃心露出他一对胸肌。 “卧槽!”江海宁低骂一声,再次转过来脸和阮棠对视时,触及到对方戏谑的笑,不服输的他玩梗:“这件毛衣叫‘好男人不包二奶’,我穿着好看吧?” 说完还嘚瑟地拍了下露出来的一对奶子,企图用好身材勾引到对方注意力。 本以为突如其来的幽默风趣会惹得阮棠哈哈大笑,然而她只是默默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说:“收拾东西,我送你去国际机场。” 好男人不包二奶,呵呵他含沙射影谁呢! “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高大伟岸的大男生飞快闪到她身侧,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按住房门。 打不开房门的阮棠命令他:“手挪开。” “你别走。”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收拾东西跟我去机场,二,你回剧组。” “我选三!” 阮棠怔愣:“我有说第三条选择吗?” “有!第三条就是——可以包养我吗!” 她呵笑一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鬼话吗?” 见她真的在发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江海宁干脆豁出去了,眼一闭,一股脑说道:“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因为你说过不喜欢戴套,三年前,我拿着当平面模特时的第一笔薪水,跑了好多家医院才找到愿意给成年男性做结扎手术的,怕医院反悔当场签了字求主任安排手术……” “等一下!”阮棠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被突然打断的大男生打了个冷嗝,而后像是被一针扎破的气球般,蔫吧了。 “怎——怎么了,您说。”声弱蚊蝇。 “你知道我有男朋友的吧?” “知道,所以我……”掩去眼底的伤痛,他抬头满脸认真地保证,“会当个乖巧的情夫!” “……你做结扎手术了?”她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对方的裆部。 江海宁双腿下意识夹紧,尬笑两声:“只是一个很小很简单的手术,不是变成太监了……” “男人结扎不就是呃……”阮棠装傻猜测:“被噶了?” “没有!”江海宁急得额头冒汗,“就是不会射出精子而已,性欲和鸡巴都没有影响!” “真的吗?”她歪头,表示怀疑。 “不信你看!”大男生急着自证,飞快解开裤口就要脱裤子。 刚脱到一半,他反应过来上了当,再提裤子时就穿不上去了。 因为鸡巴可耻地硬了。 透着薄薄的内裤看到那团鼓囊,阮棠双眼发热……真是裤裆藏雷般,很有资本。 也不知道肥大的蘑菇头是否还是那般鲜亮水嫩,嗅觉上还有没有带着泥土的芬芳气味。 “别看了…”大男生诺诺道,用宽大的手掌无助。 “是你自己要脱裤子的。”阮棠突然换了个态度,恶劣又不满道:“你怎么既要又要?还不赶紧把剩下的脱掉,躺床上让我检查一下。” “啊?”江海宁不知道对方怎么变了脸,仍旧不知所措地站着。 “还傻站着干什么!”心急的阮棠把人推到床上,让他翘起腿:“腿翘起来,真是麻烦还要我给你脱裤子,不是说让我包养你吗?我总要验个货吧!” “别这样……”隐约猜到要领的大男生换了个娇羞又扭捏的模式,半推半就地抬起屁股,等下身变得赤条条,双眼泛着泪光祈求:“阮总,这些年我真的洁身自好,偶尔想念你时会忍不住自渎一二,真的没有动过任何异性!” “哦?怎么个自渎?做给我看看。”阮棠很满意他的反应,继续进入角色扮演状态。 —————— 明天9点,小江吃肉!提前祝贺我们的美惨弱男主 大笑.jpg 预警一下:下章的doi有轻微的粗口文学..不喜勿入哈。 突如其来的角色扮演 工装裤被脱去,裆部的巨雷更加明显。 肤色如咖啡色般的双腿,褪去腿间最后的障碍物——灰白印花条纹内裤。 茂密卷曲的阴毛下,昂首着一根傲然挺立的物什,那肥大的蘑菇头兴奋地抬起头对着阮棠热情晃了晃。 她忍不住凑近,鼻尖轻嗅。 没有任何腥臭味道,甚至有点冷杉的香味? 仔细观察一番,油水嫩滑的深粉色蘑菇头,没有任何小疙瘩,皮褶也不多,看起来很健康,向阮棠证实它没怎么被用过。 视线再往下移动,深棕色的阴茎盘横着粗筋,看起来似乎也很干净,黑色素沉淀并没有让这根巨物变得又脏又紫。 江海宁坐在床沿,看着心爱的女人低着头凑过去,似乎是要给他口一样,激动得差点要射出来 忍了又忍,最终又变粗的阴茎更加挺翘,肥大的蘑菇头兴奋昂首,一下子撞到了阮棠的鼻尖。 “呀。”她惊呼一声,身子立刻坐稳,“它打到我了!” “我刚才洗过澡...”怕她嫌脏,男生飞快解释:“浑身上下都冲了很多遍的。” “挺敬业的嘛。”阮棠抬眸看着他,笑容讥讽:“早就想勾引我吧?就知道你这个人不安于室。” “我没有...”江海宁委屈,但一想到对方可能是想玩角色扮演,眼珠子一转,羞答答道:“这根孽根只想和阮总亲热。” 女生的掌心握着粗大的阴茎,指尖轻点那用来尿尿和射精的小孔,惹得江海宁越发害羞娇嗔。 “自渎啊。”她突然猛拍一下男生的大腿,恶狠狠道:“让我看看续航能力如何?如果时间太短,我可是瞧不上的。” 江海宁哪里做得出面不改色地看着心爱女人撸管,他双眼微闭,大腿张开往上坐坐,手掌握着兴奋的孽根一点点上下滑动。 “叫出声。”阮棠命令他,“不要光穿的骚,人跟贞洁烈夫般,给谁守节呢!” “阮总怎么能这么说……”江海宁委屈极了,侧过脸看着床单,抓着阴茎狠狠揉了两把。 力道似乎没有控制好,他疼得斯气。 “你就这么对我自渎啊?” 她边说边提起裙摆上床,岔开腿坐在他的腿上。 薄薄的底裤抵着龟头,已经吐水且湿濡的布料来回蹭着,江海宁只需要狠下心去扯开这毫无防守可言的布料,就能插进梦寐以求的穴洞。 但他只有这个色心没有这个色胆,只是颤着睫毛,一次又一次顶她的小逼口。 “小兔软糖……啊!”他终于抛开可笑的自尊心,说起早就熟记于心的骚话。 “肏烂宝宝的逼穴,老公干你是不是特别爽?” 阮棠咬唇,忍着笑意回应:“是啊,好舒服。” “啊!你这个小骚货。”他大着胆子吞咽一口口水,继续说道:“也是,这世上还有谁的屌有我大,只有我能满足宝宝。” “哈啊……说的是。” “噢~我的宝宝,哈啊……” 他大着胆子把按在床上的手挪到阮棠腰间,掐着她的腰肢狠狠一顶胯,肥大的蘑菇头恨不得戳烂那碍事的薄布,惹来女生荡漾一吟。 真想脱光了跟他干一场,阮棠咬着下唇想,但更想先把这场角色扮演给玩够了。 阿宪和阿泉都是自尊心极强的人,非但不同意玩3p,在床上和她做爱再如何尽兴,他们也不会说太下流的话。 但其实阮棠平时喜欢被珍视呵护的感觉,站在主导地位也确实很爽。如果用SM形容,平时的她是S,可有偶尔欲望浓郁时,她想当轻微的M。 这些心理,那两个男人满足不了她。 …… 胡思乱想的阮棠,突然揽着男生的脖子,凑过去亲吻他的唇。 正说着骚话的他微愣,撸管的动作都下意识停下来了,等他反应过来想热情回应,对方却撤离了。 甚至把手按在他的肩上,肢体动作似乎是要从自己身上起来下去,江海宁本能地固着她的腰,小声哀求:“别走……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吗?” “不……”阮棠哀婉地看他一眼,然后侧过脸望向地毯,给他一个低头六十度的优美角度。 “……?”江海宁迷迷糊糊想,这是又演哪一出,是真的对自己不满意还是要换剧本啊? 很快,他得到了答案。 叉腿骑在自己身上的阮棠,突然泫然欲泣道:“结束这不道德的关系吧!你继续过光芒万射的大明星,我黯然回归家庭,围着老公孩子转。” “……”江海宁眼珠子左右移动两下,琢磨着该怎么接戏,对方才会满意。 只听她又道:“如果不是同学一场,身份如此悬殊的我们怎么会有羁绊……” 江海宁听到这里,心中一痛。 是了,如果他不是刚好和阮棠是高中同学,他哪里有机会碰到高挂在头上的月。 “我们不该这么错下去。我爱我的丈夫,他很尊重我,宠爱我,即便察觉到我和你偷情,愤怒的他都没有舍得打我……” 啪—— 臀部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断阮棠的即兴创作,不清不重的痛感刺激着她的爽点,在不慎撞到身下的蘑菇头时,刚好阴蒂被肥大的龟头按压,她竟一时没忍住高潮了。 “啊——”阮棠娇声呻吟,白皙的脸颊迅速染上绯色,布满情欲的凤眼瞄着江海宁,满脸都是欲求不满。 意识到自己做对了,男生大着胆子将她的底裤暴力扯掉,语气又怒又恼:“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又说要结束,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要——”阮棠忍着想浪叫的欲望,继续扮演即将被迫侵犯的少妇,“江江,放过我吧,你身边那么多美丽的女人,为何要与我纠缠嗯啊……” 在她演戏时,男生掀起她的长裙摆围在腰间,没了内裤干扰的小逼暴露在他的视线,他竟然挺着鸡巴,用肥大的龟头慢慢地来回摩擦大阴唇。 很快有了反应的逼穴被他磨出大量淫液来,那原本干涩的阴茎像是被淋了雨,湿淋淋的好不色情。 “你这个骚货,流了这么多淫水,还说爱你的丈夫?”江海宁硬着脖子说些从未说过的下流话,并用余光小心翼翼观察阮棠的神情。 心想如果她不高兴自己这么说,便立刻道歉。 好在对方没有太大反应,似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两个人的性器上,清浅的吟声从她喉间溢出。 她的肢体动作有些想主动吞噬那巨大的孽根,可与江海宁目光对视上后,阮棠意识到自己还在玩角色扮演,于是又开始挣扎着想起来,嘴上说着:“不要!放过我吧。” 男生更加确定她想要什么,便也不当卑微贱狗了,露出色狼的大尾巴,贴着她的唇霸道深吻的同时,右手伸到腿间扶着大屌用蘑菇头卖力地剐蹭逼缝。 女生的身子还是这般敏感多汁,不过玩弄两分钟,江海宁的手也被淋了个透。 虽然很想立刻把鸡巴捅进骚穴里肏她,但江海宁想起曾经她最爱自己用手给她的小逼扩张,忍着要爆炸的欲望,把手指一根根塞进骚逼里。 “啊……不要。”异物突然的侵入让阮棠爽极了,嘴上仍是说着拒绝的话,可语气又软又绵,哪里是真正拒绝的语调。 “哦?不要停吗?”江海宁说着,插进去的两个手指继续往深处探去。 “啊……嗯啊……不要弄了。”然而事实上感觉真爽,要不是还想继续角色扮演,她都要揪着江海宁的耳朵命令他快点肏进来。 手指很快摸到阴道里的G点,江海宁的食指轻按那里,身上的人就像是被砸到脚要跳起来似的,大叫一声:“别!哈啊……” 那尾音销魂又勾人,听得他差点要射了。 下一瞬,阮棠又忍不住高潮了,甬道里的媚肉疯狂咬着外来异物,如果此时插进来的不是手指而是鸡巴,怕是被着突如其来的吸力嘬射了! “你个骚货!”江海宁温柔又缱绻地亲吻她,嘴上却说出最下流的话:“我鸡巴还没肏进去呢,就给我高潮了两次,还说爱你的丈夫!” “别、别这么说。”阮棠假装害羞地把脸贴近他的胸贴,刚触到他又软又硬的胸肌,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男妈妈的胸真他爹的刺激!她在心里激动得不行,甚至琢磨将来怎么玩这对奶子…… “啊!不要……” 男生的手指刚从小逼里拔出来,一根巨大的肉棍立刻填满了敏感的甬道。 “又是不要,我的小兔软糖,明明你馋这根棍子好久了吧?” 他边说边努力往里面插,纵然嘴上的话不好听,实际上插进去的动作很温柔。 当巨屌完完全全没入小逼里时,江海宁急出一身汗,他想把身上的薄毛衣脱了,阮棠却抓着衣摆用眼神实意别脱。 男生一阵得意,他就说这对胸肌早就被对方爱住了! 先是搂着女生的腰温柔顶胯,没有避孕套阻碍的深入特别爽滑,阮棠嗯嗯啊啊呻吟不断,嘴上仍是说着拒绝的台词:“别这样,啊……别插了,小逼、小逼要被插坏了!” 偶尔和心意相通的男人,上演一下被迫侵犯的戏码,别说还挺有感觉的。 两个人的身心都随着这莫名其妙产生的剧本而变得满足又敏感,每次巨屌肏进去又抽出时带出大量淫液,很快江海宁的阴毛和屁股都被打湿,下面的床单也潮乎乎的,跟尿在上面似的。 “老公肏你爽不爽?” “别这么说,哈啊……我的丈夫才不是江江。” 她无心的台词刺痛江海宁的内心,男生干脆假戏真做,粗鲁地顶胯十多下,把骑在身上的阮棠插得嗷嗷叫。 “啊啊啊——”就是这种感觉,她在心里点赞,再粗暴点就过了,再温柔点少了些感觉,江海宁不愧是混演艺圈的,上道! “叫老公!”他恶狠狠道:“今天要是听不到这句,就把你肏死在床上。” 还有这好事? 阮棠差点笑出声,为了不出戏,她努力忍住,眨巴眨巴眼睛,像是眨掉眼泪般:“不要——啊!” 突然视线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时,已被男生压在身上。 下体原本塞满的甬道空了几秒,又立刻被巨屌填满。 “叫不叫!”江海宁的左手揉着她的胸脯,右手抓着她的左大腿根往上抬,好方便粗屌飞快抽插。 爽死了!阮棠心底的M属性被激发,恨不得对方真的把自己肏死在床上。 “不——哈啊,我的丈夫才不是江江。” 热出一身汗的男生忍不住脱掉毛衣,而后再次蹂躏她的胸脯,语气恶狠狠道:“你继续嘴硬,好让我肏死你是吧!” “啊啊……” 啪啪啪—— 肉体相撞的声响占满二人的听觉,以至于谁都没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抓个正着 “怎么不开门?”看着抬着胳膊堵猫眼的林宪,凌泉很焦虑:“他们该不会是……” “别说出来。”清俊的男人不悦地打断他,“想象里面的人盖着棉被纯聊天比较好。” “你还有心思调侃!” 不然怎么办?林宪想他真该把偷偷购买的左轮手枪带来,然后是先打死身边一起捉奸的凌泉,还是里面的奸夫呢... “下一步该怎么办?”凌泉的声音打断了黑化男人的思绪。 林宪伸手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想到了个好主意。 * 半小时后,江海宁在湿滑热情的甬道中,射出第二波不含精液的精浆,整个人都泡进幸福的气泡水里,身心获得极大的满足。 他看着身下大口喘气,还在感受雪崩般高潮的阮棠,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宝宝……”回归本我的男生用最温柔的声音询问:“伺候的还舒服吗?” “舒、服……呼!”阮棠长长地吁一口气,眼角眉梢荡漾着欢爱后的愉悦感。 “那……可以包养我吗?”他生怕对方误会自己别有用心,飞快将心中打算告知:“我会努力工作,收入会分成三份。一份给我爸治病,另一份存着给我妹上学,最后一份全上交给你。” “给我?” “对,你占三分之二,我爸和我妹的占三分之一。” 不管他是心血来潮的计划,还是耍心机取悦自己,总之江海宁认真又真诚的样子打动了阮棠。 她这个人……从来不怀疑别人的真心,因为真心本就瞬息万变。 只要对方表真心的那一刻,她心里高兴了,就足够。 “好。”阮棠笑着应下,“你先起来,我要冲洗一下身体。” “你答应啦?!”大男生高兴极了,原本有些疲软的鸡巴竟又勃起,瞬间把敏感的甬道撑满。 “你怎么又?” “对不起。”他嘴上道着歉,却没有要拔出去的意思,甚至还得寸进尺地晃动几下,期期艾艾问:“要不——继续?” “滚开。” 玩爽了的阮棠恢复渣女本质,推着男人的胸肌让他从自己身上离开,江海宁哪敢硬来,只能一边怀念刚才的角色扮演,一边怂巴巴地抽出鸡巴起来。 坐起来的阮棠瞄了一眼他那根硕大的鸡巴,啧啧两声,不客气地说:“你进入发情期了吗?” 向来是没脸没皮的江海宁也不觉得伤自尊,乐呵呵道:“人家素了好几年呢!” 他这个样子反而让阮棠没了脾气,刚才是玩爽了给了对方一个爆粗口的机会,这会儿进入贤者时间的她回想刚才的事倍感没面子,这才故意羞辱对方。 如果换做林宪或者凌泉,怕是早就甩脸子穿衣服走人了。 唉,别说,有个身材好又会玩的小情夫,她真的觉得挺好的。 有这三个男人陪一辈子,她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再找第四个。 可关键是,什么时候向那俩人官宣江海宁呢?要不等明年大家都在国内的时候? 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阮棠的思绪,她抬头不解地看着江海宁。 正握着勃起鸡巴想着是去洗个冷水澡,还是对着阮棠发一回情的大男生眨了眨眼,猜测:“会不会是送午餐的来了?” “这么早?”阮棠嘟哝着也没去看时间,反而吩咐他先躲进被窝,“我去开门。” 她边说边下床,顺便把缠在腰间的裙摆扯下来,就这么下体真空地走向玄关处,每次抬脚就有淫水和精浆从逼穴里流出来,大腿根顿时黏糊极了。 感受到这份不爽利的阮棠,因为想着快让服务生把午餐送进来,她好去洗个澡,所以没去趴到门上看一眼猫眼,而是拉开扶手直接点开房门。 所以当她看到站在酒店服务生身后的凌泉和林宪时,差点要大声尖叫。 阮棠反应飞快,手想用力把门给关上,但凌泉比她反应更快,伸手握着餐车扶手往前一推,然后门与餐车发出不轻不重的碰撞声。 服务生吓了一大跳,扭身想质问,林宪把兜里的百元大钞掏出来塞进他的兜里:“小费,我和朋友们需要谈一谈。” 看看面若寒霜的三个亚洲面孔,服务生有点为难,可百元大钞还是战胜了他的职业素养,对在场的每个人深深鞠躬,弯腰溜走了。 “用餐愉快,如果您有什么危险,请立即报警,女士。” 阮棠:……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宝宝发生什么事了?”躲在床上的江海宁因为没穿衣服,但听到门口的声音感觉不对劲,他只好用床单裹着重要器官,飞快下床想要过来看看。 “别过来!”阮棠大声吼道。 然而她还是慢了一步,衣衫不整的江海宁还是跟门口捉奸的两个男人碰上了。 如果可以……阮棠扶额,我好想晕过去。 末章:正文完结 “还需要我狡辩……哦不,解释吗?” 因为怕被路过的陌生人围观吃瓜,门外的俩人都进了房间,并且围坐在刚好容纳四人的小方桌前。 见三个男人虎视眈眈盯着自己,又都不说话,阮棠只能硬着头皮抖个机灵。 当她触及到林宪似笑非笑的眼神,本以为他会先开口说话时,凌泉却开口问:“为什么?” “亲爱的……”他受伤的眼神令刚偷吃的阮棠破天荒冒出后悔的情绪,抬起右手想拉对方的手,却被无情甩开。 “我和林宪,做出这么大牺牲,让你同时拥有两个男朋友,为什么你还要出轨?” 坐在对面一脸懵逼的江海宁先瞪大眼睛,后又恍然大悟。 “不是这样的,我……” 见心尖儿宠眼眶都红了,含在眼角的泪摇摇欲坠,又心疼又懊恼,连忙想到什么说什么,把和江海宁偶遇的事道了出来,末尾加了句:“一开始我真的只是想单纯的帮他一下。” 凌泉这个人,平时看着聪慧过人,一遇到阮棠就变得耳根子软好哄。 他看阮棠脸上的后悔和焦虑不似作假,琢磨着要对方发誓不准再沾花捻草,而一旁一直暗中观察的林宪快速出手。 “呵呵。”林宪先是阴阳怪气呵笑两声,待所有人注意力在自己身上时,对阮棠讥讽道:“你当我们在坐的都是傻子?” “什么?”阿宪可是第一次这么不给她面子,阮棠一时间有些发怔。 “你不就是馋人家身子吗?”林宪继续说着,目光像X光一样在江海宁身上扫射。 “我哪有……”阮棠心虚反驳。 “那你敢发誓今天你俩没做吗?”只听林宪语气咄咄逼人:“我最了解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你鞍前马后帮一个落难的小明星,真的只是可怜同情?” “别说了!”心思被戳中的阮棠伸脚踹斜对面的林宪。 她扭过头想继续哄凌泉,却没想到对面的江海宁突然出声:“我愿意做小三!你们谁是大哥二哥?” “你闭嘴啊!”阮棠快要呕心了,这家伙捣什么乱啊,还嫌她不够焦头烂额吗! 刺啦—— 只听身旁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阮棠转头望去,刚好看到站起身垂着头落泪的一张绝望的脸。 她的心像是被一直大手抓了一把,又疼又钝。 “亲爱的……” “我想静一静。”哪怕是气极怒极,他都不忍心落阮棠的面子,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阿泉!” 阮棠下意识站起来去追,这时手腕被人攥着,她回头,与一脸笑意的林宪对视上。 “让他安静一下吧。”他说完这句话,又侧头对江海宁道:“对了,我是大哥,跑了那个是二哥。” 阮棠:?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大哥!”江海宁硬着头皮露出乖巧的笑容,“我叫江海宁,以后请多照顾。” “你没事吧?”阮棠像是被雷劈了般,感觉此时此刻的场景十分、以及、极其的荒谬。 “宁弟乖,等阮棠毕业回国,替我照顾好她。”林宪笑得像个狐狸般慈祥。 若非得已,他才不会承认江海宁。 实在是凌泉在小乖的心中地位太高,等阮棠毕业回国,两人相处个一年半载,这小没良心的哪里还记得,在远洋努力布局争家产的自己啊! 好在今天捉奸的男人不是石景颜。 眼前这个空有一张好看脸和身材的穷男人他了解,不过是平民出身好颜色的玩意罢了,替他在阮棠面前分走凌泉的宠爱刚刚好。最好是能把凌泉气得退出这场畸形的恋爱关系,这样他就可以完全独占阮棠了。 事情发展到今日这个地步,简直就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 情绪激动的凌泉跑回公寓,他看着公寓里有一半属于自己的物品,心里又酸涩又痛苦。 像蜗牛般一点点整理到行李箱,虽然只过了半个多小时,但一直等不到追来的阮棠,他越发体会如坠冰窟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久还不来哄我,是厌倦了吗,不在乎了吗……亦或者是,他们已经在酒店里玩起了3P?! 不! 猛地甩了下头,凌泉把这个肮脏的想法甩出脑海。 他都已经气跑了,阮棠再如何混,也不该今天就玩3P吧! 又半个小时过去,凌泉感觉自己的世界已经崩塌,进入无尽的黑暗。 从不知道自己是这般恋爱脑,明知道就这么结束这段畸形关系才是正确的,可他一想到往后的余生没有阮棠的陪伴,他会听从父母的安排相亲,和门当户对的陌生女生结婚,生孩子…… 不要! 男生再次甩头,他不要过这样的生活,他的世界不能没有阮棠! 放下手里的东西,他豁然站起身,由于动作太猛,脑供血不足的他似乎眼冒金星。 这时,身后穿来房门打开的声音。 “阿泉!你没事吧?” 一进门就注意到身形不稳,似乎是要晕倒的凌泉,阮棠焦急地上前扶住他。 “棠棠……”听到她的声音,凌泉已经黑暗飘雪的世界突然晴空万里,定睛看着她的容颜,捧其脸贴近深吻。 “不要抛弃我……”他卑微祈求,目光痛苦,“我再退最后一步,接纳这个小三,但你以后不准再有小四小五了好吗?” “亲爱的!”阮棠即高兴又感动,心底还隐约心疼他的隐忍,“我答应你,向你保证!” “我信你。”他苦笑,心想不信也不行啊,祈祷阮棠永远记得这个誓言。 阮棠看出他的无奈,但没有再发誓,因为她此时此刻,彻底看透自己的内心,早在高中同时招惹这三个人开始,其实她的心碎成了三片,每一片都装着一个心爱的男人而已。 “啧。”后跟来的林宪和江海宁看到站在客厅深情拥吻的两人,感到一阵牙酸,“真是小瞧他了,竟比我还恋爱脑。” 身旁的江海宁默不作声,只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安慰自己他只是一个缺失了四年光阴的小三,这会儿还没在阮棠心里站稳脚跟,不要闹,以后有的是争宠的机会。 来日方长,未来可期。 ——正文完—— 说一下,本来是想写个15w字的短篇,结果快到19w字了,正文到这里确实该完结了,没有烂尾,再写就属于水字数了。 番外就一章。 剧透一下:30岁之前的阮棠会生孩子,唯一的女儿,姓阮。 不喜就别看番外了哈。 毕竟阮家需要一个继承人继承皇位! 她不会领证的,但是跟谁办婚礼,名义上的正房是谁,大家猜猜看 ̄  ̄)σ? 答案很好猜哦! 最后,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人生第一本快19w字的小黄文完结啦。 心里十分满足,很有成就感(虽然收藏很少,珠珠也少哈哈哈) 浅休息一下,可能会把海棠的老文修改一下搬运到粉po,也可能会开新坑。 期待你们继续收藏我,追连载哦! 爱你们,比心心??。 明天就是2023年啦,新年快乐,大家学业事业有成,健康快乐哟(??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