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总是被操(仙侠 NP H)》 兄长的训诫 霍野来早已料到,自己拿的是玛丽苏女主剧本。 从八岁初入剑宗,结识诸位师兄师姐时,她就坚定不移的相信,将来她会成为能够一剑涤荡大荒的女剑君。 可惜,兄长霍问洲不相信她的预感,屡屡劝诫她,作为剑宗天资平庸之辈弟子的典型代表,她还是应该以勤勉修炼为主。至于胡思乱想,等她到山下开铺子时自有大把的时间去浪费。 剑宗的老规矩,派中剑修修为低微且不得寸进,若是寿元也将尽时,不想再四处游历的,可以自行到剑宗山下寻地做生意。宗门为其提供庇护和保障。 剑宗的弟子的养老保障和霍问洲对霍野来的期待由此可见一斑。 霍野来耐心整理着铺中的药材。普通百姓若是每年缴纳一定的灵石,也能在剑宗山下开店做生意。是以,霍问洲虽然只是凡人,也因此能在此地开间小药材铺,售卖些常见的灵草。等她把手头的活计干完后,霍问洲才和隔壁糕点铺子的老剑修唠完嗑,一步叁咳嗽的走回自家药草铺。此时正值春日,霍问洲却依旧裹在厚重的皮毛中。他生来体弱,婴孩时又被魔修所伤,因此身体比普通凡人更加孱弱,霍野来只看他在春风中立着,心就忍不住揪起来。 “哥哥身体最近如何?我在南涯小秘境中取得了十株赤水果,再差几株玄阳草,赤火丹的药材就齐了”霍野来瞧着仍在咳嗽的兄长,问道。 “不过是老毛病了,之前我不是嘱咐过你吗,南涯小秘境对你的修为已无进益,你应当在剑宗中勤加修炼,怎么又跑出去历练。你素日修炼速度本就缓慢,还不努力练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霍问洲皱着眉头,忍不住咳嗽起来。 霍野来赶忙递过去一杯热茶,讨好道:“哥你不要生气, 我在秘境中也有诸多收获,轻雪剑法已经能使出第五式了。” 霍问洲饮下茶水,又冷冷道:“习剑八年,轻雪你才学到第五式,进境还不缓慢吗,我看你还是回剑宗闭关,什么时候能使出第七式,你再出宗门好了。剑宗那个李重光,不是和你同一年入宗门吗,他还比你年长五岁,如今人家已经在修习徐风剑法了。按照你的速度,什么时候你才能追上人家呢。” “哥,重光师兄的资质你也不是不知道,天生剑骨的修炼速度怎么能和普通人一样呢。我要是修炼能赶上他才是不正常好吧。啊,对了,隔壁陈伯家常常来看你的那个姑娘呢,今天怎么没有来。以前每次我回来,她不是都在这里帮你照看铺子吗”霍野来唯恐她兄长再教训,连忙转移话题。她自小便是如此,想逃避兄长教训时就胡乱扯个话题。霍问洲对付她也早有一套,只是不理她。 霍野来依然自顾自往下接话:“那个姑娘看起来很是仰慕你,不如哥哥你去向陈伯求亲,给我讨个嫂子,说不定来年我还能有个外甥叫我姑姑呢。” 霍问洲还是忍不住被她逗笑,眉头都松了许多。“你天天脑子里都想着些什么,我一个病秧子,陈伯怎么会把孙女嫁给我。” 霍野来见逃过一劫,连忙讨好道:“哥哥你在我心里是最俊朗的,远胜玉琼山上的几位师兄呢。” 霍野来没有撒谎,霍问洲容貌不俗,经年的疾痛折磨并没有令他憔悴,反而愈发显出他身上不为风雪所催折的坚韧。这世上有人在令生命崩毁的折磨中呻吟挣扎,也有人巍然不为所动。霍问洲便是后者,他的眼睛中总燃着一团寒火,教人明白,他这样的人,无论在修真界还是凡世,都不是常人。 霍问洲不再理她,只催促她回剑宗好好修炼。 霍野来御剑而行,其实不是她不努力,而是对比单位都十分凶残。剑宗弟子历来不丰,相比同属昆仑派的丹宗,药宗,符宗,器宗,简直是人丁凋零。上代剑宗弟子只有叁人,就是她的师傅扶华剑君和扶季,扶越两位师伯,而扶季剑君早在叁十年前就在大荒失踪了。到了她这一代,倒是有五人。照霍野来看来,四位师兄师姐都像是拿了剧本的主角,个个都有buff加持。 大师兄孟续,师承扶季剑君。入剑宗前是俗世勋爵子弟,某一日忽然顿悟,杀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后拜入剑宗门下。 二师兄周岐山,师承扶越剑君。他并非人族,而是大荒中一支上古妖族遗脉,举族气运加于一身,说一句全族的希望也不为过。 叁师姐柳如歌,师承扶华剑君。天生灵体,能断吉凶,知福祸。霍野来参加秘境历练前常常要靠二师姐推演宝物方位。 四师兄李碎,师承扶越剑君。天生剑骨。年少时宗族被过路魔修屠杀,后拜入剑宗,修为增长迅速。 有了诸位师兄师姐的对比,霍野开当然是暗淡无光,堪称昆仑派天资平庸弟子的典型代表。不过,正是有了各位师兄师姐的前车之鉴,她坚定不移的相信,她并非凶残天才派的主角,或许她的剧本是稳打稳扎最后达到剑道巅峰的温和派,还可能是某一日突然天降异宝助她达成大道的路子。总不可能同宗门的师兄师姐都有剧本,身怀绝技,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路人甲。 “师姐”的疼爱(h) 霍野来很快回到玉琼山,她此次在南涯小秘境中取得了赤水果,还差几株玄阳草,就能为兄长炼制赤火丹。霍问洲幼时所受的伤是玄阴之气入体,此病发作时,浑身如入冰窟,冰寒难当。即便是扶华剑君出手,也难以治愈,只能炼制赤火丹稍加抵御,使他发病时稍感安慰。 霍野来一心记挂着兄长的病情,刚从南涯小秘境回来,就已经急着向二师姐柳如歌打探玄阳草的下落。因此她回到玉琼山,就先到了二师姐的洞府。 她还不曾传音,柳如歌洞府的禁制便打开了。霍野来自顾自走进去,却见柳如歌身披白纱,周身水汽氤氲,已然等着她了。 “师姐,我回来了。这次还要多谢你,我才能拿到那些赤水果呢,一别叁月,你有没有想我啊?”霍野来向来和师姐要好,一见她就知道她刚刚沐浴过,此时也表现的丝毫不客气。直接就为柳如歌擦起头发来。 柳如歌懒懒倚靠在她身旁。“那你准备怎么感谢师姐呢,这次为了给你卜出赤水果和玄阳草的下落,师姐可是出了不少力呢” “师姐最疼来来啦,当然是师姐要什么,来来就给师姐什么”霍野来毫不羞愧地撒娇。 “就你嘴甜,既然这么说,那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吧,玄阳草长在有冥泉河畔,修士若想拿到,只有到罗剎鬼市上去买,下个月鬼市大开,扶越师伯派李碎到鬼市去,你就跟着他去吧,也好让他照应你。” 柳如歌瞧着霍野来笨手笨脚,直接打发她去沐浴。自个儿作出美人支颌的动作,直盯着她在泉中的身影,眼神莫名其妙。 “师姐,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霍野来有些窘迫。她也裹上了柳如歌同样的白纱,只是柳如歌身材高挑,胸前平坦,一身白纱气质出尘,而她胸前则过于丰沛,穿上这白纱,总显得有些媚俗。 “没事,你快过来吧,师姐今日耗费了不少力气,早已经累了。”柳如歌自然不能说是自己看她的乳儿又大了不少。 夜晚,柳如歌点燃了熏香,霍野来沉沉睡去。她入门晚,自然不知道,她这位“师姐”,其实应当是“师兄”才是。这个秘密在剑宗甚至不算个秘密,只有入门较晚的李碎和她不知道。 柳如歌出身安南柳氏,本名愿叫做柳裴。族中女子专擅占卜,男子则是普通人。可柳如歌出生时被族中长老断定是天生灵体,能断吉凶福祸。占卜是本窥天机,逆天之举。柳氏男子寿短,若不封印了他的男儿身,充作姑娘养大,只怕柳如歌早夭。他六岁拜入昆仑剑宗,随着年龄增长,封印越来越弱,如今要是贸然出了玉琼山地界,只怕要被天道降下灾祸,一命呜呼。 这封印也有些弊端,如果他一直封印男身,做女子装扮,只怕命火转阴,不伦不类,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因此他只能找些女孩子亲近,可这玉琼山上的剑修皆是男子。从前他苦苦抑制,好在后来来了个小师妹霍野来。他便借机亲近,常常邀她在自己的洞府中留宿。几位师长或是一心专于剑道,或是云游在外,或是早已失踪,加上柳如歌有心隐瞒,竟没人能发现这一桩荒唐事儿。 因此这几年来,霍野来几乎夜夜宿在这位和蔼可亲的“师姐”洞府中,乳儿早已不知被他摸了几遍。能有如今的傲人,还全靠柳如歌一手抚大。 霍野来沉沉睡去,不知道自己确实在用身体报答“师姐”。柳如歌早在熏香中加了些安魂香,就算他动作再大,也不会惊扰霍野来的好梦。 他把那层轻薄的白纱从霍野来身上扯开,借着洞府石壁上明珠幽幽的光芒端详。 “确实又大了些”他喃喃道。从前师妹的乳鸽儿他一手堪堪握住,如今却捉襟见肘。 霍野来安然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此时正裸着上身,两只乳鸽儿被自己的“好师姐”握在手里,又揉又舔,玩的不亦乐乎。 柳如歌趴在师妹的胸前,轻轻舔咬右边的乳鸽,左边的也没有被他放过,一颗肉粒被他揉在指间,早肿的不像话。纵然他只见过师妹的胸脯,却也断定这世间不会再有比她更俊俏的了。这一对乳鸽儿让他爱不释手,足足几年都玩不腻。两只乳儿受他殷勤照顾,都肿胀起来,霍野来也有所感,在睡梦中轻轻低吟。柳如歌亲上师妹微微张着的双唇,向其中求索甜蜜的汁液。 他一只手照顾着两只乳儿,另一只手朝下摸索,轻轻分开师妹的双腿,摸向她腿间湿漉漉的肉缝,开始弹弄肉蒂。霍野来早被他摸的汁水横流,溜出来的淫水沾湿了大腿,也打湿了柳如歌的手。空气越发淫靡起来。 柳如歌放过了师妹的唇,开始照料她早已寂寞不堪的肉穴。他轻轻把师妹的腿推起来,探头靠向肉穴,那淫靡的气味让他更加情动,伸舌搅弄师妹淫乱的肉壁。舔,刺,挑,戳,直至停在一层屏障之前。 不是他不想给师妹破身,而是他的封印未解,要是贸然与人行交合之事,只怕对自身无益。 因此霍野来虽然全身无一处没被他舔摸过,但至今还是个雏儿。 肉蒂已经被他玩弄的肿胀不堪,他轻轻朝穴中吹气,引得霍野来呻吟出声,身下的小穴也抽搐一下,淌出大股汁水。柳如歌上前,吻上那骚穴,舌头模仿性器,在其中穿插舔弄。穴中的软肉被他舔的酸麻,柳如歌只恨自己此时不能亲身上阵。 “师兄早晚要干死你”他狠狠说道,然后抱住师妹,将自己的阳具放在在肉缝上,开始在那肉缝上研磨,许是那肉棍太过于灼热,肉穴被它烫的又淌出口水。穴中的肉蒂被粗糙的肉棍磨来磨去,麻痒难当,登时跳动起来,肉穴开始抽搐,一开一合,正巧把那正在腿缝间抽动的肉棍含进半个头,引得柳如歌一个激灵,差点就射了出来。 “骚货”他一巴掌打在霍野来屁股上。全然不顾是自己正在玩弄师妹的身体,而非师妹勾引他。柳如歌就着穴肉开始小心翼翼的搅动,生怕弄破那张薄膜。肉穴中的软肉对肉棍的头部又裹又吸。他边搅弄,边玩着那双丰满的乳鸽儿。终于在肉穴又一次的抽搐中,射在师妹的雏穴中。 师姐的玩笑 次日霍野来醒来时早已日上叁竿,柳如歌正对镜画眉。 “师姐,我怎么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啊”她倚在柳如歌肩头,瞧着镜中相依偎的两人。又开始羡慕师姐冰肌玉,姿容万千,就是胸平了些。 “自然是你贪睡,奔波数月后在师姐这里休息这么久,也难免如此,不然还能是师姐晚上作弄你吗?”他放下手中的眉黛。 自然是因为我昨晚玩弄你太过了。柳如歌暗暗道,又想起昨夜师妹裸着躺在他身下的情景,险些出了丑态。 “哎呀,我知道师姐最疼我,怎么会舍得作弄我啊。”霍野来冲着柳如歌撒娇。她向来最和这位师姐亲近。对她十分信任,丝毫不曾怀疑自己身上的酸软是师姐捣鬼。 “师姐,今日门中是不是有宝会?我下个月到鬼市去,总要提前去准备一些符咒,咱们一起去逛逛”霍野来瞧着师姐收拾妥当,邀她和自己一同去逛逛。 柳如歌性喜安静,加上他做女子打扮,自己也并不喜欢到人前去。奈何师妹殷殷哀求,他又怜爱昨日将师妹玩弄的太过分,便应下了她的请求。 昆仑派的宗门宝会每月举行一次,丹宗,符宗,器宗,药宗弟子能聚在玉琼山半山腰售卖自己炼制的符咒,灵药等等。常有珍惜灵药,灵植,或其他新鲜的玩意儿。至于为什么选在剑宗所在的玉琼山,这还要说到剑宗的二师兄周岐山。据说他痴恋自己的师妹柳如歌,可怜美人体弱,因为旧伤轻易不能下山,无法体验人间繁华。他便把宗门宝会设在玉琼山上,让美人能够不必下山也能常有慰藉。可惜神女无情,他被拒绝后就提剑下山,在大荒中斩杀了十叁具为祸四方的妖魔。 霍野来对这位师兄神往已久,可惜他因为被师妹伤了心,常年在外游历,轻易不曾回山。霍野来甚至都不曾见过他的真容。 柳如歌瞧着她一路上忽愁忽笑,不时偷看着他摇头叹息,忍不住感慨姑娘家真是心思多变。 半山腰上的宝会人来人往,弟子们为了招徕顾客绞尽脑汁,各出奇招。霍野来和柳如歌边走边逛。人声嘈杂,让性喜安静的柳如歌一个头作两个大。 “都怪那只臭鸟,不知道还以为他是铁公鸡转世,为了蝇头小利就把山上搅得如此喧闹”他边走边抱怨。他口中的臭鸟说的便是周岐山。周师兄的真身是大荒中的朱雀鸟。朱雀鸟身具神鸟朱雀的血脉,可惜一族上下只剩下周岐山一人。 “师姐,这样多热闹啊,你看,周师兄也是体恤你嘛,你不能下山,他就把宝会给你搬到山上来,让你平时也能热闹热闹。”霍野来劝慰道。 不知道师姐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连周师兄这样对她痴心一片,还剑术惊世的男子她都看不上。 霍野来都要为师姐发愁。 “让你平时多练剑,不要总和那些弟子闲谈,我看他们总要带坏你”柳如歌无奈敲敲霍野来的头,不知道她平时听说了什么,总以为他和周岐山那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清不楚。 把宗门宝会设在玉琼山确实是周岐山的主意,不过当然不是为了讨好他。 昆仑剑宗在修真界地位卓然,弟子资源供应虽不菲,却架不住剑修是真的烧钱,灵剑淬炼烧化的是真真正正的玄石。一颗玄石在市面上抵得上十块上品灵石。剑宗出穷鬼的传言可不是空穴来风。把玉琼山的空闲地界租用出去,能赚一大笔灵石。周岐山生性吝啬,又喜财宝,还不马上扑过去。至于那被他斩杀的十叁具妖魔,不过是因为他受当地宗族所托,斩杀妖魔后还要收取不菲的报酬。 “师姐教训的是”霍野来最怕人教训她练剑,早就安静下来。拉着师姐胡走乱串。终于找到她想见的人。 “李吾全,终于找到你了”霍野来拉着师姐来到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弟子的摊子前。李吾全正拿着笔,不知道在纸上乱画着什么,一时还没有理睬她们。 霍野来早习惯他这个样子,又唤了他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诶呦,对不住对不住,我一时画的入迷了,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他忙拿出一个装好霍野来所需要的符咒的储物袋,看到霍野来身边的柳如歌,一时竟然脸红起来。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 霍野来见惯外人见到自己师姐的样子,丝毫不以为意。 “师姐,这是我从前在秘境中结识的一位朋友,符宗弟子李吾全 李道友,这便是我跟你说起过的师姐。” 霍野来给两人介绍完毕,便开始检查储物袋中的符咒。那李吾全有个毛病,见了貌美的女子,说话就结结巴巴。偏偏他还爱搜集美人图。昆仑派弟子之间流传的《群芳谱》和《琼英图》都是由他所绘。这次会面,就是他央求霍野来让他见柳如歌一面,好把《群芳谱》补齐。 柳如歌一向厌憎别人把自己当作女子,而在他面前露出痴态。因此并没有理睬李吾全,好在李吾全目的已经达成,一时间也不曾注意这位有“寒江冷月”之称的仙子的态度。 “好啦,李道友果然靠谱,这次多谢你啦”霍野来检查完毕,便告别了李吾全。李吾全答应他只要他能亲眼见到师姐一面,就免费为她炼制一批灵符。囊中羞涩的霍野来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个请求,这就是她今早哀求师姐陪她逛宝会的原因。 两人漫步回洞府,一时四野无人,暮色西沉。 “好啊你,学会拿师姐开玩笑啦”柳如歌已然明白了今日师妹邀请他一同逛宝会的原因,枉他还以为师妹是依恋他,想同他多待些时间。待此时才向她发难。 “师姐,对不住嘛,大不了我回去一会为师姐捶捶背,捏捏肩,你别生气了” 霍野来小意讨好,柳如歌又怎舍得真对她发脾气。只作势与她玩笑,要挠她痒痒。趁机占了些师妹的便宜,捏捏她的乳儿,摸摸她脸蛋儿,笑闹间就把师妹压在草木之间。 “诶呀,师姐别摸那里,你也知道我囊中空空,总要想些办法,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拿师姐开玩笑。”霍野来被师姐压在身下,轻按住乳鸽儿,一时大窘,连声求饶。 “就饶了你这次,要是还有下次,你看我怎么对付你”柳如歌看霍野来被自己摸的脸颊绯红,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 “师姐宽宏大量,来来谢过师姐”霍野来被柳如歌放开,又扑向他,在柳如歌脸上轻轻啄下一吻。这次轮到柳如歌面颊绯红了。残阳如血,落在他脸上,一时倒教人分不清楚。 师姐的爱慕者 山中不知岁月长,月余很快过去。离前去罗刹鬼市的日子越来越近。 霍野来每日练习剑术,闲时同师姐玩笑取乐,趁机讨了不少好处,拿了师姐几件防身的宝物。其中最为精巧的是一个玉质灵符,柳如歌告诉她危险时捏碎灵符,便能救她一命,倒让霍野来以为自己又占了师姐的便宜。柳如歌只笑而不语。 这次外出她不敢告知兄长,要是霍问洲知道了,少不了对她又是一番教训,要她待在山上勤习剑术云云。为此她离去前没有到山下去看望兄长,只告别了师姐就御剑到玉琼山脚,等着李碎师兄与她会和。 霍野来和李碎师兄不算熟络。这位师兄和比她大四岁,却同一年拜入剑宗门下。 据她从师姐那里听说,这位师兄出身大荒西海的一个小家族,因他天赋十分出众,被路过的魔修看上,妄图收他为徒,他亲族不允,全族上下皆被屠戮殆尽,只有年幼的他被游历经过的扶越师伯救下,随后收他为徒,亲自为他开剑骨,传剑术,带着他在大荒游历,几年前才带着他回到宗门。扶越师伯把李碎随意安置在山上后就离开,想来又是四处云游去了。 李碎便整日在山上闭关练剑,霍野来只见过他两面。第一次是她还是个萝莉时,被师姐以慰问同门的名头派去给这位师兄送剑谱。要知道她那时刚刚开始修习入门的溯水剑法,这位和他同一年拜师的师兄就已经开始自行研习轻雪剑法了。年幼的她内心遭受了莫大的打击,回去就抱着师姐求安慰,第二日就开始勤勉练习。 第二次是她被师姐打发下山去处理镇压一处古宅的厉鬼。李碎师兄到山下历练,便和她同行。在她力有不逮时将那厉鬼一剑击散。从此这位师兄便成了压在她头上的一座大山。激励她日夜勤奋习剑,好不被这位天赋异禀的师兄差的太远。 霍野来到了山脚的汇合处时,早有人在那里等着她。 那人负手而立,仰头看着天空,好像这万里湛然中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地方。他白色的衣衫在风中翻卷,听到身后的动静,他扭过头来,面上带着惯然的傲然,向她打招呼:“崔师妹” 崔野来赶忙回礼。 两人御剑同行,一时无话。霍野来受不了这静谧的气氛,没话找话。 “师兄这次到罗剎鬼市,是扶越师伯要师兄去找什么珍稀之物吗?”她悄悄看这位师兄,没想到几年不见,他越发孤僻傲然了。昔年两人同行时,这位师兄还不像现在这样峻烈。不过想一想也正常,天才自然傲的理所当然。 “除妖”李碎似乎发觉她在偷偷瞧他,侧头瞥她一眼,淡淡道。轮廓峻刻的面庞在风中显得更加疏狂。 “是什么厉害妖物吗,扶越师伯要派李碎师兄亲自处理?”霍野来小心翼翼的恭维他。 “不过是几只摄魂怪,本领略有些不同罢了”李碎想了想,又补充道。 “你不用怕,若是有危险,我自然会护着你” “多谢师兄”霍野来大为惊喜,她本来还担心自己实力不济,罗刹鬼市妖魔混杂,难免要担心自己的安危,虽然师姐说过要让李碎师兄照应她,可这和她亲耳听到李碎承诺还是有所不同。没想到李碎师兄只是看着难相处,其实还是挺可靠的。 她这么想着,就又听到李碎说道。“毕竟你修为不济,习剑多年才练到轻雪剑法,照应你是应当的。” 崔野来被他的话气的脸红,这岂不是在当面骂她是个废物。 李碎瞧着她脸气的红扑扑的样子,轻笑一声。 “走了,向你这么慢吞吞的御剑,怕是鬼市关了我们也到不了,天黑前到前方落脚的丘山镇,我在那儿等你”话毕就御剑而去,徒留长虹一道和气的咬牙切齿的师妹。 “你才修为不济呢,走就走,谁怕你谁是小狗”霍野来咬咬牙,也加速御剑,誓要追上李碎让他瞧瞧自己的厉害。 一连几日,李碎每日总要嘲讽霍野来,不是说她功夫不济,就是笑她生得蠢笨,激的霍野来全力赶路。最后两人到即墨城时,比预计的日子要早出很多。 罗剎鬼市名为鬼市,实则是一处人鬼妖魔混杂的秘境。总有见不得光的宝物或者奇珍异兽被送来此地出售。鬼市每年七月十五开市,月末闭市。 霍野来和李碎到达罗剎鬼市所在的即墨城时,距离开市还有段日子。李碎日日都能轻易惹她生气,她不想在客栈和他相看两厌,便找借口说自己要外出逛逛。 即墨是人间有名,以山水为胜的地界,除了此地似乎集天地灵气所造化的风胜外,最有名的还是即墨的花灯。每逢七月,城中便要点燃万千盏灯火,向山神祈福,求天赐姻缘。 城中已经聚集了很多要来参加鬼市的修士,再加上即将到人间的七夕,城中热闹非常。夜晚时,满城点起灯火,火树银花,摇曳如梦。霍野来顺着人流,自个儿玩自个儿的,倒也不觉得寂寞。她久不曾体验过人间的生活,此时看什么都新鲜,东家买只珠钗,西家拿个玉佩,她也不曾收进储物袋,只拿在手里把玩。却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也有趣的很。 即墨城中此时长夜灯火点点,人流如织,不少修士也同她一样混在人群中。左推右挤,她一时不察,刚刚买到的玩意儿就七滚八落,让她好找。 “道友,这可是你的东西?”霍野来窘迫间,忽有一个男子向她询问。她寻声看去,几乎以为眼前人就是自己的天定姻缘。 拿着她遗落钗环的男子身着青衫,生的山明水秀,温润的如同这即墨的山水一般默默含情。 霍野来幼时看话本,最稀罕的除了那凌厉俊俏的少年剑客,就是那萧萧如松下风的温润少年郎。只可惜那俊俏的少年剑客长成了一棵毒草,对她百般瞧不起,令她望而生畏。如今见到了这如山水般俊秀的青年,行将破碎的慕艾之心又跳动起来。 “是我的,真是有劳道友”霍野来接过钗环。继续问道“道友也是为罗刹鬼市而来?” “正是,沉某游历途经即墨,听闻罗刹鬼市不日将开启,自然想长长见识”那青衫男子顺势与她同行。 “还未曾介绍,在下沉意之,是安南沉氏弟子,不知道友是?” “我是昆仑派弟子,姓崔,名野来,你唤我野来就好”崔野来偷瞧身侧的男子,感慨安南沉氏的地灵人杰。 “凌虚派?那不知野来是否认识“寒江仙子”柳如歌?我对仙子仰慕已久,却不曾一见”沉意之从善如流,唤她野来。可出口的问题却让她大受打击。 “寒江仙子正是我师姐”慕艾之心碎成渣渣。没想到又是一个仰慕她师姐的男人。好不容易又粘补起来的慕艾之情化为飞烟,崔野来边感慨师姐的姿容动人,边应付沉意之对师姐的百般探询。闲逛的心思大大消减。 --- 写剧情好累啊,下章争取开大车 被抓住了 明月皎皎,槐荫蔽天。人潮如织。凡心动了几次就碎了几次的霍野来无心恋战,偏偏这沉意之温言软语,悉悉问讯,倒让她轻易无法开口拒绝美人。 于是两人边聊边走。沉意之已经开始带着她游览即墨城。 “野来你看,此处就是南淮河,横穿即墨城而过,南下汇入沧江,直通大荒。”沉意之指着他们身旁的城中河缓缓介绍。河中有花灯万朵,游舫百艘,都雕梁画柱,极为精巧。还有软靡的丝竹声从河上传来。 “那些船坊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热闹?要不咱们也去凑凑热闹?”霍野来好奇的问道。 沉意之一时句竭,教她的问题噎住了。他当然不是不知道河上船坊是凡间女子作皮肉生意的地方。只是那地方腌臜,说出来他怕脏了霍野来的耳朵。 正犹豫着,就有人替他解围。 “师妹,你怎么在这里?”远处有人呼喝。 李碎自人群中分潮而来,他一身白衫,负手穿行过来,不见一丝狼狈,面上是一贯傲然的笑。 “哦,师兄,我在街上逛逛,没想到竟然能遇到你,真是太巧了”崔野来对着这让自己凡心破碎的一大祸首问候,却一点也不为这个巧合感到高兴。 “确实很巧,竟然到在这儿能遇到你”李碎似乎很稀奇,多看了她几眼,注意到一旁的沉意之。 “不知这位道友是?”他不像师妹傻乎乎,自然能看出对方是个修为莫测的高手。 “这位道友是沉意之,安南沉氏弟子,也是为罗刹鬼市而来。”霍野来抢先介绍这另外一祸首。 “沉道友,这位是我师兄,李碎” “原来是沉兄,不知道友是沉氏第几支子弟,可曾认识沉怀青,他是我至交好友。自从他回沉氏闭关后我就再未见过他,不知他如今可好,修为是否长进?” “李道友,在下是沉氏第八支的子弟,至于怀青兄长,他日前已前往大荒游历,其他情况,意之不过是普通弟子,也不清楚。” 沉怀青是安南沉氏年轻一代中最风光的高手,霍野来也有所耳闻,只是她不知道李碎和沉怀青也有交情。 “那真是可惜,看来只有等他从大荒回来后,我再找喝酒吧”李碎也立在霍野来身侧,叁人边走边聊。 沉意之也点头附和,似乎他也觉得很惋惜。 霍野来对他们的对话毫无兴趣,自顾自探寻街市上的新鲜玩意儿,看中了买花的摊子。走过去挑选。 “婆婆,这是什么花啊”霍野来拿起一支,付钱,随口问道。她贪这花朵鲜嫩可爱。 “这是无尽夏”身旁的沉意之为她解惑。 “无尽夏?”李碎疑惑的开口。 “无尽夏”沉意之肯定到。 “怎么了?”霍野来喜滋滋把这只绣球似得花团簪在发上,沉意之帮她拨正位置。 “没事儿,我看鸾雀儿,凤奴这些妮子头上都带着这玩意儿,问她们是什么花,她们也不答我”李碎随意回答到。 这次轮到沉意之疑惑了“凤奴?鸾雀?她们是什么人?” “南淮河船坊上的妓子,十人有八九人都带着”李碎隔着霍野来,微笑的补充道。霍野来气的把花砸在李碎脸上,转身就走,沉意之也没能拦住她。 “李兄,你这是何苦要气她?她······哎”沉意之笑的无奈。 “我师妹小孩子脾气,对什么都是性质来的快,去的也快,做师兄的不过玩笑几句罢了,回客栈哄一哄就能让她消气。”李碎似毫不在意,邀请沉意之继续闲逛。 霍野来一路气呼呼地沿着河往走,并未按照李碎那样想的回客栈去,而是随便捡了一只船就跳上去,付钱给租船的船夫后就催动灵力,掌船顺水漂流。 她一边看河灯一边生气,拿起船上的荷叶梗,使出整套轻雪剑术,将水中的月亮打的稀巴烂,权当做是李碎,出了这口恶气。 一时想到要是师姐在这里,一定会软语安慰,又想到要是兄长在这儿,一定会训斥她功夫比不过人家,再替她狠狠痛骂李碎一顿。 唉,兄长,她想到哥哥,刚刚还恼火的心忽然冷静下来,她这一趟就是为了给哥哥寻药草,要是她任性得罪了李碎,哪怕在鬼市买到玄阳草,也带不出来。 罢了,为了兄长,她暂且忍耐一下,回去就再也不和这个刻薄傲慢的师兄来往。 哪里知道她刚刚想改变船行的方向,却骇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船的掌控。 远处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河灯一片连着一片,烟花在天幕徐徐炸开。一切繁华却像是与她隔着道屏障。 此刻风平水静,水面上泛着鱼鳞般细细的银光,月亮在水中轻轻荡漾。 霍野来却戒备万分,不敢忽视这平静下掩藏的巨大威胁。她祭出自己的晩留剑,随时准备面临未知的攻击。 “轰”的一声,船只遭遇了巨大的撞击,水面被一片刀光破开,那凌厉细密的刀光在半空中织成一片银色的网,让她分不清是是水光,月光,还是刀光。 铜面人就在此时跳上船来,蕴含着强大灵力的刀势自她背后袭来,霍野来纵身跃起,反身出剑。同时飞出一张“水瀑符”。符咒先至,激荡的水瀑笼罩住铜面人,却没有截住他的刀光,好在霍野来的剑也到了,轻雪剑法胜在轻灵,此时以轻击重,本就是下下之策。 霍野来本也没有打算靠符咒和自己未成气候的剑术就截住对手强大的攻势,她不过虚晃一招,转身就御剑逃走,却低估了铜面人的实力。 锁链袭来,双手被制住,在落入南淮河以前,霍野来看着晚留剑先自己一步落入水中。 被玩弄了(h) “你把人捉来了?”重重帘幕后穿出一个清冽男子声音。 “是,家主”袭击崔野来的铜面人恭敬的跪在台阶下。 “那你查清楚了?她真是柳裴的师妹?” “千真万确”铜面人闷声回答。 “下去吧” 铜面人没有出声,默默退开,把陷入昏迷的霍野来留在了榻上。 那道人影穿过层层帘幕而来,甫一出现,便照亮了整间屋子。这世上总有人得天独厚,让人瞧着就忍不住微笑起来,无端想到明月,大江之类的东西。感慨不知哪一地的山水灵气能生就这样的人。哪怕他们作出最下流龌龊,狠毒卑劣的事,也会被人轻易原谅,连理由都不需要。 这男子就是如此。如果霍野来醒着,她一眼就能认出这个男子便是和她在长街上巧合遇见的沉氏意之。 “我倒是有些庆幸柳裴如今还没有解开封印”沉意之眼中跃动着恶意,低头在霍野来脖颈间嗅闻。与之前在长街上表现的判若两人。他在人前总是喜欢掩藏真实的情感,喜欢用温润到无害的外表迷惑别人,尽管他心中总是在计算着与他结交的每个人的价值和他们能给他带来的用处。 “不如就让我先收些利息。”他看着昏睡中少女娇娆的身段,想到今日在长街上帮她簪花时她娇憨的神态,忽然有了这个念头。 他一向知道自己身负重任,早已习惯将自己的意愿和志趣放在一个无足轻重的位置。 但凡事总有例外,这个念头在他心里越扎越深,于是破天荒的,他打算尊重自己的想法一次。打定了主意,他解开了霍野来的衣衫。 属于少女特有的芬芳在他鼻前散开,沉意之忍不住,低下头埋在她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一丝犹疑消失了。他看着身下浑身赤裸的少女。 她的皮肤闪着莹润的光泽,软腻的胸乳巍巍颤颤,堆在胸前,在陌生男子的视线下,随着呼吸伏动。于是他决定先从这里开始。他俯身,把脸埋进少女丰满的乳儿中,开始吸吮那细嫩软肉,从左到右,从边上白皙细腻的皮肤到中间粉红的肉粒,不放过一处。 少女夜夜饱受抚弄的双乳确实赢得了每一个见到它的人的喜爱。无论是它令人血脉偾张的尺寸还是它的细腻敏感,都能给玩弄它的人带来无与伦比的满足感。沉意之在这满足感中沉醉了,他继续探索少女充满惊喜的身体。 向下是霍野来腿间湿润的肉缝,那里因为她身体的敏感早已经变得湿漉漉,倍受冷待的肉穴半开半掩,在沉意之温热的呼吸下微微收缩,从中又涌出了大股的粘液。沉意之好奇的把手指插了进去,猝不及防的肉穴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中猛然抽搐起来,一开一合,像一张贪婪成性的小嘴吸吮着他的手指。霍野来面红如潮,即使是在昏迷中,她也微微呻吟出声。 娇媚的吟咏像是一个信号,沉意之除下自己的衣衫。他的那处已经涨的不像话,紫红色性器顶端吐出了点点液体。顺着少女泥泞不堪的肉缝,他难耐的把性器狠狠捅进少女的肉穴。 “啊”霍野来痛苦的呻吟传来,即使沉意之从前再没有过女人,也敏锐的感知到了不对劲。那明显是痛苦而非舒爽的呻吟搅乱了他的心神,即使下身再涨痛,他也没有胡乱插弄少女刚刚被破身的小穴。 沉意之开始温柔的抚弄那双很受他喜爱的双乳,尽力使少女紧张的身体松弛下来。感受着肉穴中层层迭迭的吸吮,他终于忍不住动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初次被侵入的肉穴在灼热性器的操干下不住的流出水。噗嗤噗嗤的声音在屋室中回响。 昏迷中的少女在快感下呻吟出声,那娇媚纤细的呻吟让沉意之越发昂扬,几乎是用尽全力抽弄着身下的肉穴。 高潮来的出乎意料。沉意之在碾过那向他献媚的肉穴中的一处时,被那突如其来吸吮夹的射了出来。只是他还来不及懊恼,就见身下的女子幽幽转醒。 霍野来醒来时,只觉得身下酸痛难当,但酸痛又有酥甜的痒意传来。 然后她看到了骑在她身上,浑身赤裸的沉意之。骤然夹紧的肉穴让沉意之的性器再次坚硬起来。 “沉,沉道友,你,我,我”霍野来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看向两人相连接的下半身,淫靡狼藉的画面令她肉穴再次夹紧。穴中的痒意让她脸又红上了几分。 “哈”低哑飞呻吟从沉意之喉间溢出。他面色沉沉盯着陷入震惊迷惘的霍野来。沉意之发誓从来没在一张脸上看到那么可爱的表情。 “我,我们······”霍野来慌张的想弄清楚事情的由来。沉意之完全没有要提醒她先解决两人现在尴尬处境的意思,还在享受着少女因为惊惶而越发紧致的肉穴。于是霍野来便夹住他的性器,边陷入了自责。兄长常常教训她不要仗着胆子大胡作非为。可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胆子把仅仅见过一面的道友给,给,哎。即使美色再惑人,她也应当把持住自己,怎么能,怎么能。 沉意之瞧着她面上的自责,就能猜到她没有怀疑自己,反而是在想些别的乱七八糟。身下肿胀的性器被软肉缠裹着,偏偏他不能动作。 为了能给自己找到享受少女身体的借口,他于是开口:“野来,你记不记得,自己被一个铜面人袭击?”低哑中带着情欲的声音让霍野来后知后觉。自己还夹着眼前青年的性器,她连忙想要挣开,却因为身体的酸软而让性器插的更深了。猫一样娇媚的呻吟从她口中溢出。霍野来几乎不能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哈,你不要乱动。”沉意之感受着她的敏感与柔软,强忍着大力抽插的欲望,继续编造道:“我也是被铜面人捉到这儿来的。我醒过来的时候,你被下了盅,拼命要同我,唉,我不想伤到你,于是我便被你······” “那,那你先出去,我”迟来的羞涩让霍野来想把身体中跳动着的灼热性器推拒出去。事实上,她实在忍受不住那酥麻的感觉了。身上原本光风霁月的青年趴在自己耳旁低喘,让原本就对他颇有好感的霍野来肉穴抽搐。 “我还不能出去,你,你中的蛊是神仙蛊,若是不马上同男子交合,那蛊虫就会让你爆体而亡。沉意之随意编造了一个蛊,便忍不住狠狠顶弄几下。 “哈,嗯,你,你不要乱动啊”青年性器大力的操弄让那酥麻的感觉变得更加剧烈,几乎要登上一个高潮,她受不住,在青年面前开始细细的喘息。 “所以说,我今日必须和你交合,才能救你,你忍耐一下,总好过命丧于此”沉意之总算说完,不管少女同意与否,便开始用力的抽弄,他实在受不了少女肉穴的吸裹和她面上羞涩的红潮,只想着无论如何今日也要与她缠绵至死。 “嗯,沉道友,你不要这么用力,我,我喘不过气来了”霍野来被他突如其来的抽弄带入情欲的漩涡,一时间也忘记其他,只记得身下被大力操干的快感。 “轻一些,哈,好舒服”霍野来随着身上男子剧烈的动作颠簸,她的腰也缠上了男子劲瘦的腰。一如她腿间紧紧吸裹着男子坚硬的性器的肉穴。 沉意之瞧着轻易就被自己哄骗,陷入情欲难以自拔的少女,忍不住凑上去亲亲她微张的红唇。 真是个蠢货,他满怀恶意的想,下一刻却又被少女因为被剧烈操弄而显得可怜兮兮的乳鸽儿吸引目光,同她一起沉湎于情欲。 迟来的师兄 李碎在晚留剑的指引下找到他那让人不省心的师妹的时候,这场莫名而起的性事即将接近尾声。 灵剑有灵,晚留剑在主人被人掳走,自己落入水中后,凭借一点点灵智,找到了匆匆回到客栈的李碎。 李碎和沉意之不过在街上又闲逛了一会,两人言语间机锋试探几番,李碎便明白这姓沉的绝不仅仅是安南沉氏的一个普通弟子。而沉意之也晓得了,这师兄可和他傻乎乎的师妹不同,是个身上有些硬本事的人物。两人相看两厌,但偏偏因为某人不得不对对方笑脸相迎,心中均是憋闷恼火,话不投机,早早便散了。 李碎匆匆回到客栈,想找“某人”解释清楚,最多不过赔礼道歉,却只看见屋室空空如也。挽留剑忽而自窗外飞来,绕着他飞舞了几圈。李碎心中便是一沉。他连忙祭出寒江剑,随着灵剑晚留的指引,去寻找自己出事的师妹。 铜面人把霍野来掳去的地方正是南淮河下一处隐秘的水府。水府坐落在河道中废弃的暗穴中,隔绝了外界的灵气和河水,李碎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从狭窄的暗穴中找到水府所在。他还未从沙石中钻出来,就和一直守候在水府外,等候主人吩咐的铜面人撞个正着。 在霍野来面前尚算凌厉的刀势在李碎面前简直如同纸糊的老虎,徒有个架子罢了。素日里性喜癖洁,极为重视衣冠整齐的李碎正懊恼自己的狼狈,这下可好,他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寒江剑银光一点,剑气便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带着能将山中鸟雀惊走的寒意冲向铜面人。铜面人疾退,寒江剑知晓自己主人的心思,比他更快,更狠,徐风剑法左袭右截,叁五招就把铜面人制服。 “说,我师妹呢?”李碎厉声问道。 铜面人不答,晚留剑却绕过铜面人,直直冲进水府。李碎当下也顾不得整理仪容,叁两下缚住铜面人的灵力,又用灵索将他锁住,就直追挽留剑。 晚留剑带着李碎在屋舍重重,窄巷宽廊的水府中穿行,很快就停在一处华贵的屋舍外,剑身不断震颤,似乎是发现了自己的主人。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很快就静静的落在屋外的石桌上。 李碎却还有事要做,他一脚踹开紧闭的屋门,就瞧见满地散落的女子衣衫,赫然便是今日师妹身上的衣物。当下又惊又怒,一剑便斩断拦在面前的帷幔。层层帷幔因被剑气撕碎而落下,露出床榻上相依偎的一对男女。 “不知廉耻” 他一发觉有人搂着那个女子,立即使出杀招。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没弄清楚对方是敌是友,便起了杀心,这是他习剑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师兄!”被沉意之搂在怀中,披着男子青色衣衫的正是霍野来。她修为不济,自直到李碎一脚踢开屋门,斩断帷幕,骂出声来,才发觉有人闯入。此时她惊呼出声,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来势汹汹,带着狠辣杀意的剑招。 好在这实在不是她该忧心的事,那剑招直追搂着她的沉意之。 沉意之早察觉有人闯入,早已将浑身赤裸的少女用自己的衣衫裹住,只是他自己还来不及穿戴整齐,李碎就已经杀过来。 他抱着霍野来一转身,那些断开的帷幔就好像有了灵智一般,纷纷缠裹寒江剑。柔软,青翠的帷幔此时便成了坚硬灵动的碧色长蛇,虽然只是让寒江剑停下一瞬,却也让李碎看清了屋中情形,停下了攻击。 沉意之此时赤裸着上半身,劲瘦的腰身坦露在外,他的外衫此时正裹在霍野来身上,少女云鬓微散落,莹润的脖颈上印着点点红痕。纵使裹的再紧,李碎也能轻易发觉她此时身上除了沉意之的衣衫外一丝不挂。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此时已经昭然若揭了。 然而他除了惊怒之外,却多了一份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伤心。 然后他拿着剑,指着沉意之。 “你为什么在这儿?你把她怎么了” “自然是野来为什么在这儿,我就为什么在这儿,至于其他的,还是让野来告诉你吧” 沉意之依然带着如同山水般俊秀的笑,轻轻把霍野来放在一旁,说着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你说”李碎看向霍野来,她脸上娇羞的红晕在那一刻深深的刺痛了他。一位美丽女子的羞涩无论如何都是动人的,更遑论他的师妹虽然愚笨,却仍算得上是个极为极为可爱美丽的女孩子。 但他只是觉得那一份伤心更多了几分。寒江剑依然指着沉意之。 “师兄,你误会沉兄了,他和我一样,也是被铜面人抓到这儿来的”霍野来此时身上还有些酸软,半倚着沉意之,解释道。 “沉兄是为了救我,才会变成你看到的样子,要怪,也不能怪他,只能怪我自己功夫不济,被人捉来,下了毒蛊。” 李碎心中冷笑,面上的傲然神色早已不见,才过了多久,她就已经只记得沉兄,不记得师兄了。 “师兄······”霍野来嗫嚅道,她因为此时的气氛深感不安。被向来鄙夷自己的师兄看到自己穿着男子衣衫躺在人家怀里,这下他再也不能瞧的起她了。 沉意之冲她柔柔一笑,握了握她的手,似在安慰。 李碎莫名不想看这对男女依偎。“你的储物袋呢”他硬邦邦的说道。 霍野来满地搜寻一遍。 “好像是之前被铜面人拿走了”她更加不敢抬头。一件有淡淡皂角香味的衣衫罩在她身上。 “你去洗······清洗一下,然后把衣衫换了。”李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套自己的衣物,抛给霍野来。他此时心中既生气,又伤心,还有几分自责怜悯。如果他没有拿话气她,那她此时说不定已经安然待在客栈里,正在和他笑闹。 霍野来低低应了一声,拿着衣衫退到帷幔后。悉悉索索换好了衣服。 神仙蛊 李碎此时放下了剑,但依旧戒备着沉意之。 “你这样的高手,也会被铜面人抓来?”他看向沉意之 “李师兄有所不知,那铜面人虽然修为在我之下,可他精通毒术蛊虫,我一时不察,就被他迷倒捉来,恰巧我醒来查探水府,便看到那铜面人给野来下蛊” “我当不起你一声师兄,你知道她被下了什么蛊?”李碎冷冷呵斥。霍野来刚刚换好衣物,从帘幕中钻出来,就听到了这一声呵斥,顿时觉得师兄真是气得有些莫名其妙。 “李道友既然是野来的师兄,自然也当得起意之一声师兄”沉意之没有因呵斥动气,继续柔柔解释道。“我少时遍阅家中藏书,那蛊虫浑身腥粉,看了一眼就不会认错,正是神仙蛊。” “神仙蛊?”李碎面色更加难看。 “神仙蛊难解吗,是很棘手的蛊虫吗”霍野来轻轻问道,恨不得自己的声音再轻一些,好让师兄不要动气。 不难解,自然不难解。李碎和沉意之同时默默想到,不过一个满怀冷然,一个则是几乎要笑出声。 神仙蛊是那些喜欢淫乐的魔修常常饲养的蛊虫。中了蛊的修士除了每月必须要和同一人以阴阳交合的法子来解决蛊毒外,还会留下容易情欲高涨的后遗症。除此以外,如果换了解蛊人或是强自抑制,中蛊人就会陷入情欲之中,失去理智,最后暴体死去。 好在只需要几次交合,蛊毒就可以全消,且解蛊人修为越高,交合次数所需越少,中蛊人修为越高,受副作用的影响也越小。这样鸡肋的蛊虫,除了淫乐外没有其他用处,因此可以说是没有其他解蛊的办法。 沉意之正是因为看中了神仙蛊无解的特点,才选中这样的借口。他一向喜欢做戏做全套,方才发觉了自己对霍野来的念头,就已经给她下了蛊。左右只要自己在,他就是她的解蛊人。 霍野来自身本就敏感,加上被蛊虫诱发出的情欲,才会如此错乱犹豫,竟然以为是自己把沉意之扑倒,最后轻易便被他引诱,共享神仙之乐。 况且中了神仙蛊的修士在臂膀出会有一处红斑,一看即明了。 在沉意之这样没有破绽的谎言下,哪怕李碎再犹豫,踌躇,纠结,踟蹰,也只能选择相信了他。不过,出于那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和对沉意之莫测实力的忌惮。他继续追问。 “你可知道铜面人为何给她下蛊?” “这,意之实在不知道,要是李道友想知道答案,看来只有找到铜面人了”沉意之无辜答道。 李碎于是决心一会儿再问问那被自己束缚了灵力,困在水府外的铜面人 霍野来自然不清楚两人默然间已经完成的交锋,还在疑惑着神仙蛊的解法。李碎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面上已经恢复一贯的傲然,道:“回去后就好好待在客栈修炼,不要再到处闲逛”话毕就准备抛下沉意之,离开水府。 “且慢,李道友”沉意之在他们身后轻轻叹口气,“事情还没有解决呢,刚刚我查探水府,发现府中有很多昏迷的男子,他们也一定是那铜面人抓来的” “昏迷的男子?”李碎转身问道,他此次奉师尊的命令下山抓摄魂怪,就是因为即墨城中大批男子失踪,而侥幸逃出来的男子神志不清,似乎就是被摄魂怪所伤。 “你带我过去看看”李碎继续道。 “在下义不容辞,只是这水府屋舍繁多,敌情未明,要是有人突然袭击,道友虽然修为高强,但抱着野来,剑术既无法施展,恐怕也难以保她平安,意之迷毒未清,功夫难免不济,不及道友修为高超,不如就由我来抱着野来,好让道友查探水府”这样一番奉承自贬,却很有道理的话说出来,李碎即便心中再不愿让他碰师妹,也只能咬牙道:“好。” 霍野来就这样在两人怀里换了位置。她犹自迷茫,不知道师兄为什么面色更加难看,也不知道沉兄为何笑的更加温柔舒畅。 她只知道师兄向来鄙弃她,说不定此时是觉得她又拖累了他,于是,她只能把脸深深埋在沉意之怀里,叹了口气。 “是不是身上还酸痛?”沉意之温声探询。 “不痛的”霍野来低低道。 李碎在他们身前,捏紧了握剑的手,极力控制自己。不去听那对男女的交谈。 叁人在水府中穿行,一路畅通无阻,不曾见到阻拦。最后在一间屋子里见到了昏迷的数十个男子。这些男子都显的很年轻,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 李碎上前检查一番。发现他们只是被人用灵力堵住了脉搏,浇了些凉水,立刻都醒了过来。 这些男子神志正常,看起来摄魂怪还没有对他们下手。 他捡了为首一个玄衣男子询问。那年轻男子显然还未回过神,不过对答如流。只说自己昏迷前是在南淮河船坊上同船妓厮混。连续问了几个,都是同样的答案。 南淮河船坊······李碎的眉皱起来了,之前他到侥幸逃脱却神志不清的男子家里去,查探到他失踪前便是南淮河一只船坊上的常客。之前在河边遇见霍野来时,他便刚刚从船坊上查探完毕。原先他并不觉得船坊和船坊上的姑娘有什么奇怪之处,只觉得她们吵闹腻烦。如此看来,他必须再去一趟。 想到水府外还有被他困住的铜面人,李碎加快脚步,带着浩浩汤汤数十号人,来到水府外,然而那里早已空无一人,连他的灵索都消失不见。 “怎么了,师兄?”霍野来看着李碎面色不豫,问道。 “我刚刚在这儿抓住了铜面人,如今他却不见了”李碎犹疑看向沉意之,是有人故意让他去救那些男子,好让铜面人有机会逃脱吗。 “既然铜面人已经逃走,我们还是先从这儿离开吧”沉意之坦然回望,那些早已吓破胆的男子们纷纷附和。 李碎无奈,只得先带着众人从暗穴中离去。 业火红莲寺 回到客栈时已至黎明,天幕中最后一颗长恒星徐徐落下。沉意之和他们在街口分手,临走时说若是需要解蛊就到他的住处去找他。李碎则报之以冷笑。 他抱着浑身上下除了他的衣物外一丝不挂的少女返回客栈,脸上的表情比没有星辰的天空还要晦暗。 “师兄,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霍野来在他怀里不安的挣扎,她知道这位师兄向来喜欢洁净,更是不敢劳烦他。 “怎么?那个沉意之能抱着你,师兄就不可以吗?”他低头看向怀中少女,因为刚刚的挣扎,本就宽大的衣袍微微滑落,漏出那烙着点点红痕的脖颈和肩膀上的一处红斑,色泽如血,衬的她肌肤如玉。 自然,目力出众的他也得以借那松散的衣襟,瞥见少女怀中的春光。看来被玩弄的不轻,他心中对沉意之对厌憎又多了些。 霍野在自然不敢肯定:“我不是那个意思,师兄” 她今晚在和沉意之“解蛊”的过程中体力消耗殆尽,再加上心情不佳,此时声音低低的,透出几分可怜。 李碎心中本就愧疚,又看她此时多了几分安静,于是闭口不言。师兄妹就这样沉默的回到客栈。 霍野来期期艾艾,想要再解释一番。她看着忙着将他安置在榻上的李碎,几次都不敢开口。 李碎却发觉了她的犹豫,先她一步开口:“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咱们剑宗子弟,向来都不讲究什么从一而终,况且这事并非你所愿,你······要是实在心中难受,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他又帮霍野来整理额前碎发,低声说道:“是师兄的错,不然你不会遭此大难,师兄一定想办法帮你解蛊,不会再让别人碰你一下。” 他的话让霍野来哑口无言,其实她本来只是想说,沉意之告诉了她解除“神仙蛊”的办法,还应承她,至多他们在······一次,这蛊就能解开,所以师兄不必担心,她心中其实也并不讨厌沉意之,愿意让他解蛊云云。 但此刻她看师兄如此郑重,原先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盯着师兄变幻莫测的神情。 李碎在安置好霍野来后,守着她睡着,就马不停蹄到即墨城中,去找到自己的一位朋友,业火红莲寺的一位弟子,了凡。 如果说昆仑剑宗是剑术天下第一的宗门,那么业火红莲寺就是医术天下第一。业火红莲寺门下,弟子均是僧侣。李碎之所以去找了凡和尚,不仅仅是因为他擅长医术,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那神仙蛊和业火红莲寺大有渊源。 神仙蛊是淫乐之物,业火红莲寺是佛门清净地,二者的渊源却要从业火红莲寺多年前一位叛寺弟子说起。那弟子是业火红莲寺近叁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弟子,寺中长老对其期望颇深,均认为他是红莲寺最有可能修成正果的弟子,却不料有一日他叛寺而去,只说自己从此带发修行,不修金身,只渡苍生。却与魔修妖鬼为伍,还鼓捣出众多邪异的毒蛊,神仙蛊便是其中之一。从此业火红莲寺对其缄口不言。 解铃还须系铃人,论宗排辈,了凡正是那叛寺弟子的师侄。无论如何,李碎都打定主意要去他那里碰碰运气。不到万不得已,山穷水尽,他绝不会再让旁人碰师妹一根指头。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佛主也庇佑了门下弟子。了凡当真又告诉李碎神仙蛊的另一个解法。 霍野来醒来时,天色已近傍晚。日暮时分的天光洒落在李碎素日峻刻狂傲的侧脸,竟照出了几分温柔纠结。 “师兄·······”霍野来试探道,师兄这副纠结百转的模样可不常见,她又是好奇又是好笑。 “你醒了”李碎见她醒来,面色一僵,神情随即恢复往日的傲然。 “我入夜要到河上的船坊查探,你乖乖待在客栈,不许再随意外出”交代完毕,他像是逃避什么一样,御剑疾行,眨眼就消失不见。 霍野来本想叫住他,说自己也想和他一起去,但想到自己修为实在不济,便只能窝在床上,七想八想。她一时想到自己这趟出来,还没有买到玄阳草,炼成赤火丹,就把自己给赔进去,不仅中了神仙蛊,还把一心恋慕自己师姐的沉意之给······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她正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忽然有一枝花朵从窗户外抛进来。霍野来起身一看,却原来是那日她在街市上看到的无尽夏。她拿着花枝,探身往外看。 那让她烦恼的男子正立在窗前合欢花树下,灯火阑珊处,盈盈朝她微笑。一时说不上究竟是花更娇美,还是人更俊俏些。 “沉兄,你有什么事吗?”霍野来无奈叹气,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野来,我想来看看你身子还碍事吗?”沉意之继续微笑。 “劳你挂念,已经无大碍了”霍野来脸红起来,她又想起昨夜他带给她的滋味,一时羞恼起来。心下却多了几分对他的愧疚。 “今日城中还有花灯会,我想你一定喜欢热闹,不如我们一起去逛一逛?”沉意之邀请道。 “还是不了,我还是在客栈等师兄吧”霍野来想起李碎的嘱托,拒绝道。 “你是不是和李道友一样,对我有所怀疑,以为我居心叵测,昨夜故意同你······?”他意识到霍野来的拒绝,眼中的光茫暗淡下去。 霍野来在楼上看着立在花树下,好像为她的拒绝而黯然神伤的美人,就是叁分愧疚也化作了十分,况且,她也有些话想同他说。 于是她只得下楼,同沉意之在长街上漫步闲谈。 不必负责 此时华灯初上,沉意之看着和自己并肩的女子,一时间心中涌起千缕柔情。 再平凡的女子在自己的情郎眼中都是娇美动人的。更遑论她本来就是个可爱娇俏的女孩子,他心中也对她十分怜爱。 昨夜过后他想到了很多东西,他平生第一次尊重自己的意愿,对一个人产生了不同的情感,这感觉并不坏,相反,可以说是很好。他也决定自己可以再骄纵她一些。 因此他今日也准备了很多话要同她说。譬如说,他愿意告诉她,自己本名并非沉意之,也不是安南沉氏弟子,而是掌管大荒叁十二城的沉氏族长沉夷之,再譬如说,他愿意娶她做自己的夫人。又譬如说,他同她的师兄做了笔交易,只要他为柳裴解除封印,柳裴便欠他一个人情,他可以请在她心中最亲近的师姐为他们主婚,也可以尽心为她救治兄长。 至于另外一些杂事,比如铜面人和他的关系,比如她是否会拒绝他,他甚至都下意识忽略过去。想都没想到,由此可见,无论一个人再智计卓着,再无情狠毒,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都像青涩的毛头小子。 “野来,我有些话想告诉你” “沉兄,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你先说”沉夷之维持着温润君子的面具。他觉得自己很娇宠她,不急于一时。 “昨晚的事情,我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还好端端站在这里。只是我连累了你,还需要你为我解蛊,不过,你不必把这件事记挂在心上,咱们都是修士,不如把这当作一场红尘幻梦。梦醒后咱们依然陌路,我不会同任何人说,更加不会告诉我师姐。我今后永远欠你一次” “你要同我形同陌路?”沉夷之只听到这个。面前这女子短短几句话,就将他腔中满腹柔情打得七零八落。 “我的意思是,沉兄不必觉得对我有所负担,虽然这样的事情总归是女子吃亏,可咱们的事,毕竟不同。是我拖累了你”霍野来连忙解释。她不愿意因为自己而影响他人本来的计划,何况,先前沉兄曾向她百般打探师姐的近况,她怎能恩将仇报。 “可我不觉得你是负担,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心中也十分喜爱你”沉夷之耐心道。他以为她只是害羞。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我要你做我的夫人。” 霍野来惊愕抬头,她没有想到,这俊秀如山水的公子竟先要她负起责任来了。虽然说大恩大德要以身相许是人间流行的桥段,她心中对他总算也有几分情意,但不过为着一响贪欢,就要把自己的余生交付他人,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也不可能接受的。看花人何须摘花呢。 “沉兄,你这······世上有多少好姑娘,我们只不过是······你何必纠结于此,我欠你一个人情,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只听说过女子要男子负责,没听说过男子要女子必须负责的。这责任她可实在担不起。 “你不愿意?”沉夷之心中的恶意似无形的淤泥一样流泻出来。他本不该如此轻易动怒,可这女子的拒绝不可避免的在他心头划上了一道柔柔的伤,虽不致命,却痛入骨髓。 他这一生从未有过什么想要但要不到的东西,这是因为他出身高贵,自己天赋出众,智计卓着,且相貌不俗。只有旁人讨好畏惧的份,那些敢拒绝他的人,下场无一不令人胆寒心颤。 但他又不肯将霍野来折磨杀死,因为他不仅仅想要她这个人,还想要她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 无妨,她身上的神仙蛊没有解开,她总还是需要同他交欢,无论如何她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沉夷之告诉自己,耐心一些,不要吓到她。 “是,我欠你人情,,但是我不愿意。”霍野来咬咬牙,厚着脸皮说出来。 “我能问问为什么?”沉夷之用肯定的口吻问出来。他决定徐徐图之,总有一日让她心甘情愿。 “沉兄你是人中龙凤,修为高深,自然有很多仙子倾心,我天姿平平,人也不大聪敏,自然是配不上你”霍野来捡好听的话说。 是配不上,还是不想配呢?沉夷之心中默然冷笑。 “那能让你钦慕的男子是什么样?”他继续问道。沉夷之早已经派人查探过她的身世背景,知道她身边不过就是一个病弱的兄长,一个以女子身份示人的师兄,再有,就是那日打断了他们的李碎。 霍野来一心想让他放下心中重担,思来想去,便撒谎骗他。 “我心中早有心爱之人,你也见过,就是我的师兄” “哦?”沉夷之面上笑着,心里的恶意却止不住翻涌。李碎知晓他们已有过夫妻之实,鸳鸯之欢。按他所知的李碎一贯的品性,真的能再接受这个师妹吗。 “总算找到你了” 霍野来正待好好编上一番,说她仰慕师兄如痴如狂,虽然自知配不上师兄,但默默仰望就是她此生最大的心愿等等,就被她的“钦慕对象”打断。表白声戛然而止。 她那前去船坊查探的师兄,如今正负手立在他们身后叁五丈,不知听到了多少。 同和自己有过一夜之欢的男子谈论自己钦慕的男子,不管是不是真的,又被正主装见,无论如何都是尴尬至极的事情。即便厚脸皮如霍野来也顶不住,面上烧起红晕。 好在有第四个人为她解围。 一位紫衣女子从从李碎身后走来,笑靥仿佛这长街上的花灯,温柔的叫人分辨不清,是不是梦里的人来到来现实。 “你就是霍师妹?早就听李师兄提过你。刚刚他从船坊上下来,便急着回客栈找你,连伤也顾不上。” “见过这位师姐。”霍野来认出那紫衣正是昆仑派丹宗弟子的服饰。 “不知这位师姐怎么称呼?”霍野来忙问道。这气氛实在尴尬,她必须转移话题。 “我是昆仑派丹宗弟子,陈轻轻”那云一样温柔,梦一样朦胧的女子笑着回答。 另外一种解法(两百收藏加更) 听到了她的名字,霍野来恍然大悟,难怪这师姐如此美貌温柔。原来她就是《群芳谱》上和师姐齐名,有“轻云蔽梦”之称的陈轻轻。她简直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温柔,而出身也不凡,父母均是丹宗的长老,对其千般娇宠,然而她从未骄横刁蛮,胡闹任性,只是如同云雾一样温柔,霍野来早就听说过她。 “好了,既然我师妹已经找到了,就在此地别过”李碎对陈轻轻道。随即又呵斥霍野来:“还不快跟我回去” 霍野来巴不得先避开沉意之,连忙跟上去,暗自祈祷师兄没有听到她的胡扯。陈轻轻柔声叮嘱道:“霍师妹若是身上有伤,还是好好在客栈修养,不要急着出来玩耍,伤好再活动也不迟” 她的眼睛却只瞧着李碎。 霍野来看到她柔柔的,黑黑的,片刻不曾从李碎身上离开的眼睛,就明白这如同轻云蔽梦的女子定然是心仪自己的师兄。 于是她低声应了。同陈轻轻和面色意味不明的沉意之告别,连忙追上了匆匆离去的李碎。 李碎一路只是疾行,一言不发。 霍野来忍不住了,她犯错的时候,若是兄长不理她,她自个儿跟自个儿也能聊起来。 “师兄,你别走那么快啊,我都跟不上了”其实李碎走的并不算很快,听到她的话后还特意缓了步子。 “师兄,陈师姐说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重不重啊” 若是他此时重伤也就不能出来找她。 “师兄,那个陈师姐真是漂亮,你什么时候认识人家的啊,怎么也不同我介绍一下?”他们什么时候相识和她有什么关系。 “师兄,你今晚到船坊上查探有收获了吗,那些男子真是摄魂怪抓来的吗,你在船上碰到了吗” 李碎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跟在他身后自顾自说个不停,埋头走路的霍野来一个不小心,撞在他怀里。 “诶呦”她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一面墙。霎那间鼻子酸涩,眼泪都要涌出来了。霍野来连忙退开。 “师兄你怎么突然停下来啊”她抱怨。 李碎只是看着她泪眼盈盈,揉着自己的鼻子。 “你一路走来说了这么多话,知道我最想听你说什么吗” “对不住,师兄,我应该在客栈等你回来,不应该出去闲逛。”霍野来低着头乖乖认错,她看着地上二人的影子,一个大一个小。 又装可怜,李碎心中暗骂。就算他心中有十分的怒气,看到她此时可怜巴巴认错,可怜又可爱的模样,也只剩下了叁分,其他全化作七分怜爱。但他面上还是不显出来,继续端着那副傲然的面孔。 “还有呢?” 霍野来偷偷瞧了李碎,发现他依旧面色不豫,继续道:“我不该跟着沉道友出来,应该在客栈好好修炼等你回来。” “你这么蠢,恐怕别人卖了你你还要替别人数钱。那个沉意之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你以后不要和他来往。”李碎开始教训她。 霍野来暗自磨牙,哎,为了玄阳草,忍了。 “可是,沉兄······道友是个好人,而且,神仙蛊还没有解开,我怎么能不同他来往呢”霍野来又想到自己身上的毒蛊,抬头瞧师兄,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带出了几分羞涩。她想李碎一定知道神仙蛊的解法,并不会再阻拦她和沉意之来往。 气氛古怪起来,因为李碎的神情变得古怪难言,他像是忍着什么,脸上开始发烫,但依然努力保持着傲然的神情。 “你方才说的那位陈师姐,从前我在秘境中救过她,后来便认识了。” “今晚我到船坊上去,找到了被魔修指使几个妓子,原来就是她们一直暗中把到船上寻欢作乐到男子迷晕掳去的” “我斩杀了那个魔修,恰巧碰到了陈姑娘,她也是来调查即墨城男子失踪的事件。她一向热心,看到我受伤就一直跟着我。还说要帮我找你” 李碎看上去似乎是在回答霍野来之前一连串的问题,但他其实也是在转移话题。 他真正想说的话其实是: “我今日去问了一位朋友,知道了神仙蛊还有另外一种解法。” “你今后不必同沉意之来往,我能替你解蛊” 李碎这话说的其实十分不好意思。 霍野来惊讶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其实在拒绝沉意之后,她都不大好意思再见到他,更别说还要和他做那样亲密的事情。她此时还以为师兄找到了什么不必让她同男子交欢也能解蛊的办法,心中还十分高兴。毕竟即使那解蛊的男子如何俊美,她始终还是有些女儿家的娇羞的。 可是霍野来没有细细品味李碎的话,不然她恐怕不会如此高兴。 “那你是愿意用我的法子了?”李碎继续追问。他自知不必有此一问,方才他都听到了她对他的心意。只是此时他莫名想从她口中听到一个肯定答案。 “当然愿意了”霍野来欣然应允。 “好”李碎脸上烧起来,只是在昏暗的夜里,霍野来又没有留意他的神情,还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古怪。 霍野来只是奇怪为什么师兄又开始疾行,这次他真的快的她都赶不上了。 两人很快回到客栈,李碎不像往常一样径自回房。而是留在霍野来房中。 “把药吃了”他煮了两碗黑漆漆的药汤。 “哦”霍野来乖乖应下,她如今知道了对付这个师兄的法门,只要她乖乖应承他的话,他就不会嘲讽呵斥她。 “师兄,为什么你也要喝药?”霍野来以为这药是李碎口中解决神仙蛊的“另外一种解法”。但她没想到李碎为什么要和她喝一样的药。 “自然是为了替你解蛊。”说话间李碎已经除去了外衫。 酷烈的男子气息劈头盖脸压下来。 霍野来被李碎锁在怀里,一时间除了师兄的面庞什么也看不见。 他开始青涩的亲吻她的唇。带着少女馨香的气息在呼吸间流转,以前他为什么不曾发现她身上这么香?李碎疑惑的想。 “师兄,你放开我”他的吻终于停止,霍野来发出猫一样的呻吟,体内的蛊虫已然撩动了她的情欲。但她还在推拒着。 “师妹,这是为了替你解蛊,你忍上一会儿,很快······可能要久一些,就能解开神仙蛊了”李碎声音暗哑低沉,他俯身把霍野来压在床上。 这神仙蛊确实是缺德的东西。 了凡所说的另外一种解法,就是让中蛊人服下烛阴草药汤,再同一名服下了烛阴草药汤的人交欢。这办法其实只是打破不能换解蛊人的限制。但李碎觉得这已经是“不是办法中的办法”,为此他今日心中忐忑,才在和魔修对战时不慎受伤。 好在师妹并没有拒绝他的法子。 ------- 干啥啥不行,搞h第一名。下章小李终于能吃肉了。 想要大家的珠珠和夸夸,不要让我太寂寞了 经验丰富(h) 霍野来挣扎不过,李碎已经整个人都罩在她身上。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皂角气味,一如昨夜他衣衫上的味道。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唇上,然后开始生涩的往下试探。那一寸一寸灼热的呼吸也跟着拂过她的脸,唇,耳垂。 烫的她心里也痒痒的。 突然被师兄抱住压倒的愕然被此时他细致温柔的吻引起的悸动取代,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随着他的吻而变换。被他吻过的地方像着了火,烧的她整个人都发烫。 也许是蛊虫开始发挥它的作用,也许是因为她心底对他尚存的好感,霍野来不再试图反抗。她伸手抱住了李碎,开始接受他生涩的索吻,唇舌试探间,李碎已经无师自通,明白该如何取悦她。他也早已沉浸于她芬芳的少女气息和柔软的双唇。 意乱情迷间,李碎不仅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干净,还把霍野来也剥光了。 于是,在客栈昏暗的床榻上,在轻柔的纱帐里,这对师兄妹赤裸相对。 李碎瞧着身下浑身赤裸的师妹。她此刻正难为情的闭着眼,红唇因为他的吮吸而微微红肿。视线再向下,掠过她纤细的脖颈,烙着一抹红斑的臂膀——那是他们今日情潮的罪魁祸首。直至她胸前高高耸立的,丰润的乳鸽儿。他的注意力也终于被这对饱受他人照料的乳儿夺去。 他俯身,埋头于照料她的乳儿。素日傲然高挺的鼻尖划过她深深的沟壑,灼热的鼻息让霍野来抱住了他的头,难耐的呻吟出声,她身体中涌动的情潮已经让她受不得一点刺激。可是师兄还在这样色情的玩弄她的乳儿,一会儿嚼裹右边的肉粒,一会儿揉弄她左边的胸乳。 “师兄,嗯,你,你不要揉了,我好难受”霍野来忍不住扭动腰臀。她双腿间的肉穴已经湿漉漉的,连她自己都能感受那儿已经在干渴的流口水了。 像是得到了某种隐秘的暗示,李碎停下玩弄她双乳的动作。从那丰满的胸乳间抬起头来。“不要着急。”他低沉暗哑,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似乎在嘲笑她的急切。 没想到即使在床榻上也要被他嘲弄的霍野来委屈的哼唧出声:“嗯,你,你就会欺负我,早知道,哈,我还不如让沉兄帮我······诶呀”她的话还没说完,李碎就报复似的把手指插进她早已湿漉漉的肉缝,引得霍野来一个哆嗦,忍不住惊叫出声。 那处湿润温软的小嘴被突如其来的外来者刺激的频频收缩,穴中层层迭迭的褶皱缠裹着李碎的手指,让他几乎可以想象到他一会儿进入她身体后得到的招待。 李碎开始用手指在霍野来身体里作怪。那处甘美湿润,但狭窄的肉穴在他的抠弄下哆哆嗦嗦,不断吐出更多带着她身上甜蜜气息的液体。 “师妹,你流了好多水啊”李碎戏谑的把自己粘着她身下黏液的手指拿给她看,淫靡的气味似乎已经在她的鼻间萦绕。 霍野来没想到自己一向傲然峻烈的师兄在床榻上,居然能如此谙熟技巧,如此没皮没脸。他简直要羞死她了。 被羞辱的难为情,身体中不断涌动的情欲,身下肉穴中传来酥麻,交织混杂,她终于忍不住哀求:“师兄,你别,哈,作弄我了,好难受啊” 李碎瞧着被自己拉入情欲漩涡,正渴求着他的师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昂扬的性器也已经涨痛的难受,于是他不再戏弄霍野来,想要将性器狠狠插入她已经开始抽搐的肉穴。 但想要和得到之间永远隔着一个做到。而往往,在某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幽微领域,即使他今日多次从春宫图戏上了解摸索,在自己亲身上阵的时候总是会因为一些纰漏而功败垂成。 李碎灼热的性器从霍野来湿漉漉的肉缝间划过,竟然没有进去。 灼热的性器狠狠碾磨了霍野来肿胀的肉蒂。却没有进一步慰藉她身下的空虚。霍野来以为是李碎还想戏弄她,还想要她淫荡的恳求他进入她的身体。但在几次被他粗大灼热的性器狠狠撞击但最后都没有进入后,她疑惑的睁开了眼。 然后她发现了一脸怔然,无助的望着她的李碎。此刻他脸上素日的傲然被混杂的情欲和茫然所取代,在霍野来看来竟别有一番可爱。 “师兄,你不会是第一次······吧”她试探的询问,即使她在看出苗头不对后马上闭嘴,也还是得到了李碎在她臀上狠狠的一击。 手掌与少女柔软丰满的臀部相击产生的淫靡声在床帐间响起。李碎羞恼的再次尝试,却因为他的过于粗大和她的过于狭窄,在加上他经验的匮乏而以失败告终,只得到了师妹又一声娇媚的呻吟。 “你自己掰开,让师兄进去。”李碎放弃了装作经验丰富的尝试,他开始诱哄陷入情欲的师妹自己把身下湿漉漉的肉穴掰开,好迎接他这蓄势待发的客人。 他的请求只收到了霍野来一个气呼呼的白眼和面上越发灼热的红晕。 等到已经迷失在情欲中,对他言听计从的霍野来自己用手掰开那狭窄的肉缝时,李碎终于如愿以偿,他狠狠的,把自己粗大灼热,早已经被师妹腿间甜蜜的淫液沾湿的性器钉进了那早已经寂寞不堪的肉穴。 它的主人和他同时发出了舒爽的叹气。那骤然收缩的肉穴让他差点缴械投降,于是他又在她臀上一击。只是这次多少带了点抚摸揉弄的味道。 “松开些”暗哑撩人的声音令霍野来身下的肉穴阵阵收缩。她不由自主的把腿盘上他的腰。感受他在她身体中的形状。 那粗大的性器在她穴中掠过,带来一阵一阵的酥麻,将她不过昨夜才被开辟过的肉穴操干的汁水涟涟,却在她即将飞上顶峰时先行泄了。 “师兄”霍野来以为他又要打她了。 但这次李碎只是俯身叼住了她的唇,双手又开始不安分的抚上她的乳鸽儿,他再次在她身体中变得坚硬起来。 霍野来还来不及感慨他恢复之迅速,就被他一下比一下剧烈的动作打翻在情欲的浪潮中。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一方床帐,帐子里只剩下了他低沉的粗喘,她娇媚的呻吟, 你说什么 霍野来不知那天晚上李碎抱着她操干了多久,只记得她在晨光朦胧中醒来时,身下娇软的穴肉还在李碎猛烈的抽插下颤抖。而李碎从她胸前抬起头时,脸上不见一丝疲惫,反而精神焕发,甚至同她笑着道了一声早安。 然后她就在他一阵大力挺弄带来的抽插中再次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是中午。床帐中的气味干净清爽,窗户外有清脆的鸟鸣。一切看上去井然有序,干净明媚。于是霍野来差点以为昨夜是自己犯糊涂发的一场春梦,直到她尝试从床上起身。 “嘶”猝然而至的酸软几乎贯穿了全身,尤其以身下某个隐秘的部位和胸前两处最为严重。霍野来颓然躺倒在床上,掀开自己的亵衣,不出意外,胸前原本白皙丰润的乳鸽儿被糟蹋的可怜兮兮,留下了某人揉弄舔咬的证据。 然后她想起昨夜李碎师兄在她身上起起伏伏,半梦半醒间给她带来的刺激和颠簸,顿时又开始想在床上滚来滚去。 “万万没想到师兄说的法子竟然是这样” 她皱眉盯着床帐,喃喃道。 不期然又想到昨夜师兄那样猛烈操干她时,自己就是这样瞧着床帐,被作弄的胡言乱语的。 霍野来猛的用被子捂住了自己已经脸。 她再也没脸见人了。 “师妹,把药喝了”李碎施施然从门外走来,迎着穿屋而过的清风,手里又捧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 霍野来从被子中探出头,面色苍白了,扭曲了,崩溃了。 “师兄,不是吧,你还要······”她无奈叫喊道。 却只得李碎一个白眼,羞恼的瞪她,然后似是想起自己昨夜确实太过分了些,便和缓了面孔,恢复往日的傲然。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昨日不过是为了给你解蛊罢了,这碗药汤是给你清除余毒的用的” “哦”霍野来接过碗,讪讪喝了下去。又是她想岔了,怪她怪她。 屋外响起敲门声,李碎沉声:“进来。” 来人没想到自己进来后会看到这副情景,显然的愣了愣。这对师兄妹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躺在床上那个穿着亵衣,埋在被子里。地上那个倒也衣衫齐整,只是两人间的气氛却显得古怪暧昧。 “陈师姐,你怎么来了”还是躺回床上的霍野来先开口。李碎接过她的药碗随手放在桌上。 “我今日来本想看看李师兄的伤,只是他不在房中。然后我想你昨日也身体不适,想看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却没想到李师兄在这儿”陈轻轻依旧一身紫衣,柔柔道。 霍野来顿时有种正房主母到小妾房中寻丈夫的错觉。她连忙驱散自己这样的想法。她和师兄才不是那种关系,只是为了解蛊罢了,师兄都跟她申明了。 “不过是些小伤罢了。早已经无事了,只是陈道友你那里可还有安神丸和烛阴草?我这趟出来的急,东西都准备的不多”李碎问道。 陈轻轻面上越发温柔,像一朵在风中摇曳的紫色风铃草:“自然是有的,只是那些东西大都在我师弟师妹那里,不如我回去一趟,取来给师兄” “既然如此,怎么能劳烦你再来一趟,不如我和你同去取来,有劳陈道友”李碎忙推拒,说话间两人已经并肩出了房门。旁若无人的气氛倒教霍野来不敢开口打断他们。 “你乖乖在客栈带着,哪也不许去”岂料已经出去的李碎突然折返,又嘱咐她一句。还把门给关上了。 当着陈师姐的面,霍野来没有顶撞他,只是又把自己塞在被子里。隐约听到陈轻轻在门外笑道:“李师兄真是娇惯自己的师妹。” “她就是个小孩子脾气,不叫人管着都浑身不舒服”李碎的回答中都带着一股温柔的笑意。 切,对着她就冷冰冰硬邦邦,对着陈师姐就笑成春风。霍野来又掀开了被子。 唉,不过陈师姐那样的美人,即使她是男子,在她面前也要化成绕指柔,只为讨美人一笑了。 忽略心头那一点酸涩,霍野来胡乱又睡了过去。 醒来时明月在天,已然入夜了。霍野来在满室昏暗中醒来。 “师兄怎么还没有回来?”她满身酸软的起身,想来还是在和陈师姐在一起吧。 屋外又有敲门声响起。 “谁啊?”谁会在这个时候找她?师兄是肯定不会敲门的。 屋外人没有应声,门却开了。原来是沉意之,他提着一只灯笼,在夜风徐徐间走进来。 灯下的人,像水畔绽放的兰草,他就这样一边提着灯,一边踱步进来。在柔黄的灯火吞吐间,竟像一副缓缓打开的山水画,令人深刻难忘。 “是我,野来。”他笑着在床榻边坐下,将那只精巧的灯笼放在一旁。 “你是不是今日偷懒了,怎么没见你出去找我玩?再不去玩,这即墨的花灯可就要谢了” “沉兄,原来是你啊,我今日睡的昏昏沉沉,都没有想到要出去”霍野来对着沉意之大不自在,她还没有忘记他先前同她说的那一番话。 “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想给我送着灯笼玩吗”霍野来摆弄起沉意之带来的那只花灯。 “灯笼只是小事”沉意之瞧着霍野来,笑意越发清朗。 “我想着,即便你拒绝了我的求婚,可你的神仙蛊也没有解,至少我们应该再······一次,不然我怎么好意思让你欠我一个人情呢?”沉意之看着身旁披散着头发,摆弄花灯的少女,心中却想着,说不定,这操着操着,情就操出来了。 “啊”霍野来真的感到尴尬了,她这身上的酸软还没有消失,他们就一个挨着一个来帮她解蛊。这谁吃得消啊。 反正以后和沉意之不大可能再见面,就是告诉他,她的神仙蛊师兄已经帮她解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她咬牙,道: “沉兄,其实昨天,师兄已经帮我解蛊了,不过你放心,我始终都是欠你的” 沉意之已经开始为她整理鬓边的头发,闻言,那如兰花瓣一样的手微微一僵。 “你说什么?”沉意之依旧微笑着,但他身后的影子在不断跳动的灯火映照下,显得飘忽狰狞。 “哦,我听到了” 霍野来感到气愤有点不太对劲,烛火下沉意之的神情没有变化,只是多了一份冷然和邪异,让她心中发毛。 “沉兄······唔”她刚刚想开口,就被沉意之压倒在床榻上,本就酸涩的背后传来的痛楚让她忍不 住惊叫出声。 骗你的(三百收藏加更) 霍野来的双手被沉意之用灵索绑住,高高压在头顶。 沉意之仍然微笑着,端详着那对乳儿,然后他拉下她的亵衣,臂膀上原来鲜红如血的红斑如今变得黯淡。 他突然伸出手,用力的揉弄她本来就已经发红的乳儿。 “这些,是你师兄弄的?” 胸前突然传来的痛楚让霍野来睁大了眼睛,好像突然才反应过来这朗如行玉山的男子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沉兄,你干什么,放开我”霍野来挣扎,然而她怎么能挣开沉意之的灵索呢。只是白白扭动身子,饱了他人的眼福罢了。 眼前少女白玉一般的乳儿因为她的动作而跳动,让沉意之眼尾又添了一抹痛楚。 “你也像现在这样讨好他了吗”他又开始泄愤般的舔咬她的乳肉。 胸前湿润刺激的感觉令霍野来身下慢慢分泌出液体,神仙蛊虽然已经解开,但是那后遗症还在。 被人如此用力的玩弄乳儿,她身体中的情潮又开始泛滥。 “你们在干什么”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有女子纤柔的惊叫声传来。眼前的情景叫陈轻轻错愕又心惊。 霍野来被她昨夜碰面的青衣男子按在床榻上,亵衣大敞着。那男子则埋首于她胸前。 听到声响,沉意之从那片叫他留连又心痛的温软中起身,笑得像披着一张好皮囊的恶鬼。无端叫人恐惧。 “陈师姐,救我”保留一丝清明的霍野来带着一丝哭腔喊道。随即她就被沉意之用灵力封住嘴。 平日如云雾般温柔的陈轻轻此时毫不拖泥带水,她祭出两张寒火符,掷向沉意之,随即用自己的丹火烧出一片靛蓝色光晕,铺天盖地向沉意之袭去。整个屋子都突然冰寒起来,花灯中的烛火摇摇曳曳,竟似快要熄灭。 沉意之似乎没有看到那一片疾袭来的丹火,那两帖寒火符未至他身前就已经化为飞烟。他只挥舞了一下衣袖,那片烧的天寒地冻的丹火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澹寒赤火?你这丫头倒是有些有些意思······可惜,自不量力” 沉意之慢条斯理的将霍野来身上的衣襟拢好。说话间他身上的灵索似乎有了灵智一般,飞身将愕然的陈轻轻缚住。 不过几息之间,试图搭救她的陈轻轻就被沉意之拿下,这让原本还期冀陈师姐能救她的霍野来懊恼万分,早知道还不如让陈师姐赶紧跑掉,也好过她们两个人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霍师妹,你······”陈轻轻话还没说完,沉意之就依样画葫芦用灵力封住她的嘴。 然后他又想继续刚刚被打断的动作。 “唔唔”霍野来挣扎着看着他,示意她有话要说。 就算再如何怒上心头,被打断一次,沉意之的气无论如何都消了几分,再加上她样子实在可爱,于是他忍不住想听一听她到底要说什么。沉意之解开了灵力,然后, “混蛋,你放我师姐······”霍野来骂道,旋即她的嘴巴又被封上。 沉意之额头上的青筋几乎要暴起来,但他生生忍了下去,又微笑着对她说:“再骂我就把你师姐的舌头割掉。” 躺在地上有口难言,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的陈轻轻:“?” “好了,现在再说吧”沉意之解开了灵力。 “沉意之,你放我师姐走,不要在陈师姐面前同我······”霍野来不敢再骂,身下被硬物抵触的感觉让她明白,沉意之可能真的敢在师姐面前把她······ “唉,那天晚上你叫我什么?怎么不过两日你就改口了,莫非这就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沉意之笑着摸了摸她的唇角,白玉般的脸上挂着有些忧伤的笑。 躺在地上的陈轻轻看向霍野来,心想莫非真是霍师妹始乱终弃,自己来的不合时宜打搅了原配问罪负心人? “你要是想起来那天怎么叫我的,我就放你师姐走,不然·····”沉意之又笑着开口,暗示性的用下身顶弄霍野来的腿缝。 “沉道友?”沉意之开始解开她的衣襟。 “沉兄?”霍野来慌忙叫道。沉意之的手已经又伸进她的衣襟里。 “意之?”霍野来闷哼出声,因为沉意之狠狠捏了她的乳儿一下。 “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要是再想不起来怎么唤我,我们就请你师姐欣赏······”沉意之的手开始在霍野来胸前作怪,那只手温柔的揉来扶去。霍野来拼命忍住呻吟出声的欲望,她终于忍不住哀求他:“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唤你啊” 那声音在沉意之听来像猫爪在心里挠一下。 “你忘记你那天是怎么喊我好哥哥的吗?”沉意之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霍野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笑眯眯的沉意之,被他的无耻深深震撼到了。她怎么可能喊他好哥哥? 沉意之有开始顶弄她的腿缝。 “好哥哥”霍野来出声。 一声好哥哥叫得沉意之柔肠百转。 “现在你能放我师姐走了吧”霍野来面上羞恼,再也受不了他的戏弄。 “你再叫几声”沉意之继续笑着在她耳畔低声说道。 我忍。 霍野来按着他的要求又唤了几声。 然后沉意之说: “其实我是骗你的。” 今后好自为之 躺在地上看戏的陈轻轻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你瞧,其实我用灵力封住她的眼睛和耳朵也是一样的,你能不能当她不存在?”虽然是问询的口气,可沉意之已经开始除去外衫。 他瞧着身下赤裸着上半身的霍野来,想着无论如何他今日都不能白来,总该叫她尝尝他的厉害,好让她知道,他强过她师兄百倍。 况且,那天他被李碎打断,并未尽性。 暂时得以开口的霍野来被他的无耻震惊的哑口无言。 沉意之正待动作,屋门就被又被人推开。 随即发生的一切同两日前那个夜晚别无二致。 李碎再次用寒江剑指着沉意之。 沉意之再次赤裸着上半身,把裹着他外衫的霍野来抱在怀里。 叁人都为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而陷入沉默。 沉意之先开口:“又是你······”。他一挥手,那灵索带着陈轻轻滚到他脚边。李碎只来得及解开封阻她视觉和听觉的灵力。 陈轻轻只觉得世界一片翻滚,然后她就看到李碎同挟持着霍野来的原配·······啊不,青衫男子对峙。 “放了我师妹”李碎用寒江剑指着沉意之。 “哦?不知道李道友说的是哪个师妹?”沉意之好像没有把李碎的威胁放在眼里,戏谑道。 “少废话,你把她们两个人都放了”李碎没有在意他的戏谑。厉声道。 “地上这个倒是能给你,至于怀里这个,是我未过门的夫人。凭什么给你”沉意之继续激怒李碎。 “你胡说,我师妹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夫人!”沉意之显然成功了。李碎的声音中明显带出了怒意。 “毕竟你也清楚,她就是容易在床榻上胡言乱语,怎么,难道她也答应做你的夫人了?”沉意之笑意盈盈,看了一眼被他用灵力封住喉咙的霍野来。 “住嘴”李碎终于出剑。寒江剑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和寒意朝沉意之袭去。 剑光织成一道道寒芒。剑气纵横似夜间江潮拍岸秋风呼啸。 即使被沉意之抱在怀里的霍野来也感受到寒江剑主人一往无前的恼怒。 沉意之终于不再玩笑,霍野来被他放回榻上。 以指做笔,画出一道法阵,同寒江剑作对。 李碎改用徐风剑法,专攻沉意之左侧,却依旧被他挡住。 寒江剑来势汹汹,但沉意之画出的法阵却密不透风,让他无处下手,显然,沉意之并未用全力,缠斗间仍有余力同李碎打嘴帐。 “你既然已经知道你师妹同我有关系,为什么不同她保持距离,是不是瞧着她愚笨可欺,就仗着自己是她师兄,也想分一杯羹?” “无耻败类,我看你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你哄骗她在先。如今她的蛊已经解了,你又想胁迫她。” 寒江剑渐渐落于下风,李碎力不从心。但他还是勉强说出这番话。 “你感说你没有胁迫于她?”沉意之冷笑起来。 寒江剑剑势微微一滞,沉意之抓住这个机会,法阵将李碎掀翻在地。寒江剑脱手,钉入墙壁。 沉意之知道自己说对了。 “不自量力,就凭你的实力,也敢和我争?”沉意之此时瞧着李碎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只可笑的蝼蚁。 李碎呕出一口血,但他依然带着傲然的笑,仰视着沉意之。 “即便是我不自量力,可她心上人始终是我。那天你在街上,难道没有听到她的话?” 沉意之依然笑得像春风入画。“找死” 沉意之向前一步,寒剑江挣脱不过,被他握在了手里。灵剑阵阵颤抖,似乎在哀鸣。 “不如你去死,这样你师妹便能再换一个心上人”说完就要将寒江剑刺向李碎。 被忽视很久的霍野来突然挣扎着从床榻上滚落,就是在此刻。她捏碎了临行前师姐送给她的玉符。 无可匹敌的剑气袭向沉意之。他显然对她没有丝毫防备。也许是因为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也许是不相信她能伤到他。 那道被柳如歌留在玉符中,想要在生死关头救自己师妹一命的剑气不可避免的在沉意之背上留在了深深的伤痕。即使他在剑气及身时尽力躲避,那道剑气也已经将他重伤。 沉意之灵力顿时紊乱,对陈轻轻和霍野来的束缚也顿时消散。 陈轻轻忙祭出丹火,护在李碎身前。霍野来也拿着晚留剑,谨慎的看着似乎已经被重伤的沉意之。 “你当真如此狠心”沉意之不甘的看向霍野来。 纵然美人一如山水墨画,可此时霍野来也不敢在留连于这披着一副好皮囊的恶鬼。她只是警惕的看着沉意之 。 “你再不走,我们不会客气”陈轻轻的丹火结成屏障,对着沉意之呵斥道。 沉意之的目光忽而落道一旁的花灯上,那烛火柔柔吞吐。 “这盏花灯就留给你玩,下次我再来时,你这废物师兄就护不住你了”他转身从窗户上一跃而下,了无声息,飘然远去。 留给屋中叁人的却是一地狼藉。 “师兄,你没事吧”霍野来冲向重伤不支的李碎,查看他的伤势。 “没事,扶我起来”李碎勉力站起。 被迫欣赏了一番从春宫转成原配质问负心人,怒打插足者的陈轻轻此时难得雷厉风行。 “霍师妹,这是疗伤的药物和今日李师兄向我要的烛阴草和安神丸,你,唉,你们剑宗弟子向来都如此混乱吗?” 她不等霍野来解释,就将药物放在一旁在打斗中幸存下来的桌子上。 “你们今后好自为之”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一眼也不曾瞧过李碎。 只余下陷入错愕和尴尬气氛的师兄妹。 登仙路 “霍师姐,你又在偷懒了”窗外传来少女得意洋洋的嘲笑声。 “唉”霍野来盯着桌上一盏古铜莲灯盏,微微叹气。旋即收起莲灯,提着剑到客栈的院子里练剑。 自从那日沉意之夜袭后,李碎便闭门养伤,轻易不见客。霍野来本想告诉李碎,她想同陈师姐解释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只得到李碎隔着屋门的一句:“我自会解释。” 而陈轻轻嘴上说着生气,却带着师妹师弟搬到他们的客栈。每日亲自为李碎师兄炼药。 霍野来这次学乖了,再也不敢乱跑,每日除了在院中练剑,就是盯着这盏李碎在船坊上从那魔修手中抢到的古铜莲灯发呆。 师兄除了告诉她这盏灯和除了和铜面人有关系外,和沉意之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让她在他养伤期间好好看着这盏灯。 可霍野来左看右看,也想不出这盏古朴稚拙的莲灯同沉意之有什么关系。况且,在她心里,他也实在算不上是个坏人,除了那天晚上有些莫名其妙之外,他一贯都对她很好。 “霍师姐,你再偷懒,我就去告诉李碎师兄,看你还好不好意思做人家的师妹”跟随陈轻轻一起搬来客栈的丹宗弟子许玉芙隔着窗子道。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叁个人都讳莫如深,在十分敬爱自己师姐的许玉芙眼中,一定是她这个不成器的小师妹做了什么,带累了自己的师兄,惹的陈轻轻也生气了。故而处处刁难她。与她十分不对付。 霍野来自然不能同她真的计较什么。况且,她说的其实也没有错。 “玉芙,你还不快去准备师姐要的药” 叶南从临时布置的丹房走出,吩咐犹自嘲笑霍野来的许玉芙,然后抱歉的冲霍野来笑了一笑。 “是,师兄,就会使唤我”许玉芙吐了吐舌头,抱怨着去做事。 “抱歉,霍师姐,玉芙她就是个小孩子”叶南看着许玉芙的背影,无奈笑了笑。 “没事,我明白。”霍野来同他打了个哈哈,自然听明白他话中的回护之意。况且,她本来也就不会同一个小姑娘去计较什么。只是她瞧着叶南看许玉芙的眼神,可不是普通师兄的样子。 不过她自己的事情尚且纠缠错杂,哪里还有功夫管别人的事情。 “不打扰霍师姐练剑了”叶南和她告别。 霍野来开始专心练剑。轻雪剑法她本来已经练到了第五式,如今第六式也使得有模有样。下山一趟,总算还有些收获。即便她不像师兄那样天姿卓绝,剑骨天成,可她毕竟也是剑宗弟子。 况且,那神仙蛊的后遗症对她这样修为不济的修士还十分麻烦。要真是遇到了有心之人,怕人家不过撩拨几下,她就要丢盔弃甲了。 为今之计,只有好好修炼,增长修为才是正道。 很快就到了七月十五,罗剎鬼市终于要开市。李碎师兄终于从房中出来,伤势恢复了八分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可霍野来却隐隐约约觉得师兄面色比以前更加峻刻。她都不大敢跟他搭话。 陈轻轻和李碎约定好,一起进入鬼市秘境,一来是因为李碎的伤并没有好全,她放心不下,而来,则是因为大家都是昆仑弟子,鬼市中鱼龙混杂,要是万一有事,大家好互相有个照应。 罗刹鬼市的入口就在即墨城中南淮河极上方,七月十五月圆之夜,满城的修士都要赶着进入秘境,剑光刀光,符咒宝船,南淮河上登时热闹非常。 圆月在天,犹如登仙之路。 霍野来御着剑临空,跟着前方几乎并肩的李碎和陈轻轻。 后面是御着丹火的师兄妹。 “师兄,你看师姐和李师兄,像不像月下璧人飞天图啊” “你啊,天天想什么呢”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李师兄俊逸潇洒,师姐美貌动人,自然是相配极了的” “是,是,是,你说的对极了。别乱动,否则我可不下去救你” 他们在后面叽叽喳喳,霍野来自然听的一清二楚。她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却实是相配极了的。 昆仑派《琼英谱》上,师兄有“寒江君子”的称号,配上这“轻云蔽月”的陈师姐,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和衬。 要不是因为她的蛊毒,师兄自然不会和她·····,也不会在那天晚上闹出那样的误会,让陈师姐误会他们。 霍野来想到这层,心情难免沉郁下来。御剑速度也慢了下来。 李碎似乎注意到身后她的目光,回过头来呵斥:“这么慢,你们是想等到罗剎鬼市闭市再进去吗” 说的是你们,但只看着她一个人。 霍野来怔了怔,自然明白李碎想要呵斥的是谁。只是她此时心情不佳,自然没有和他顶嘴。只连忙低头御剑,赶上他们。 罗刹鬼市 霍野来原先以为罗剎鬼市会是如何的凶险奇妙,没想到一入秘境,才发现罗剎海市赫然和即墨城的布局陈设一模一样,只除了—— 天空中那轮血红的圆月和如墨色般浓稠的南淮河。 “罗刹海市的红月永远都是满月的形状。”李碎跟在她身后,淡淡解释道。 “李师兄,我们先去哪里啊”随后而至的许玉芙欢快的问道,显然对罗剎鬼市的种种十分有兴致。 “师妹,鬼市和在即墨城中不同,你万不可任性”叶南看出她丝毫不了解鬼市的凶险,出言提醒道。 “是啊是啊,但是李师兄会保护我们的,对不对,陈师姐?”许玉芙努力撮合李陈二人。 一直以来都沉默不语,好像真的成了一团飘渺云雾的陈轻轻摇头。 “还是听李师兄的吧” 李碎看向霍野来。“你要去买玄阳草?” 她今晚似乎尤其的沉默。 “是的,师姐告诉我,鬼市中的一间药铺每年会出售十株玄阳草,所以我想,先去买玄阳草。” 如果耽误一些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到。要是这次拿不到玄阳草,那兄长的病又该怎么办呢······ 霍野来心中隐隐担忧。 “可是师姐也赶着要去鬼市的拍卖会呢”许玉芙不满的看向霍野来。 继续道:“鬼市的拍卖会只在开市的日子举行,错过了这次就要到下一次罗莎鬼市开市” “师姐的丹火需要一块玄冥石”叶南又开口,“不如我们先去拍卖会,在赶过去那间药铺?”他征询的看向霍野来。 霍野来,霍野来看向李碎。 “不如,我们分头······” “李师兄,不如我们就按我师弟说的做吧,鬼市中不知有多少魔修妖怪,分头行事怕是多有危险” 李碎看到霍野来恳切的眼神,还未说完就被陈轻轻打断。 他皱起了眉,看向霍野来。 “不如我们先去拍卖会?” “那,好吧。” 闷闷答应了李碎的请求,霍野来心中却有些别扭。 凭心而论,师兄做的选择十分公允。他周全了大部分人的心意,却独独没有想到她。只不过,她和师兄有什么关系呢,凭什么他要特别关照她? 一行人前往鬼市拍卖场。 路上叁人都沉默不语,只有许玉芙在不断的问东问西,叶南不停的向她解释。 鬼市拍卖会要求入场的客人都佩戴上拍卖会提供的特制面具,带上后客人的容貌修为一概隐藏起来。 霍野来好奇的把玩着那个面具,她戴上上后再看戴着面具的众人,果然分辨不出哪个是师兄,哪个是陈师姐。只能靠声音辨认。 “这面具真好玩,不知道能不能带出去?”许玉芙好奇的问。 “当然不能,只是因为此地设有结界,这个面具只是一个媒介,要是你带出去,这也不过是个普通面具罢了”叶南好笑的回答。 “快走吧” 李碎头也不回向场内走去。四人连忙跟上他。 台上已经开始了拍卖。霍野来坐在台下听了一会,就发觉自己实在是孤陋寡闻,台上拍卖的不仅仅是灵草宝剑,甚至还有稀奇古怪的奇株异兽。甚至有两个衣着暴露的妖族少女也被作为拍卖品抬上台。一时间台下加价声如潮,喧嚣沸腾。 “难道这里还能拍卖妖族?难道不怕妖族报复吗”霍野来低声问道。拍卖妖族,无疑是与大荒妖族作对。不知这罗剎海市的主人究竟是什么人。 “大荒妖庭早在几百年前分崩离析,如今妖族各自为政,哪有功夫管这些弱小部落的妖族子民?”李碎为她解释道。场中叫价声,笑闹声混杂一片,他不由得靠近霍野来。 “我听说,今天这拍卖场中还有凶兽要拍卖呢”许玉芙不知刚刚从哪里听来消息。正得意洋洋的显摆道。 “你又到哪里去了,乖乖待在这儿吧”叶南扶额。 “就不”说完许玉芙又钻入人群。 叶南阻她不及,只能摇头叹息。 “怎么会有凶兽?”李碎喃喃自语,越发觉得此次的罗刹鬼市之行不安稳。 “师兄,凶兽怎么了?”霍野来听见他的话,不由追问道。 她在剑宗的典籍上读到过,妖族修炼速度远胜凡人修士,但修炼过程中极易走火入魔,一旦走火入魔,修为低些的便会爆体而亡,即便是修为高深的妖族,也会失去理智,沦为只知道发泄杀戮欲的凶兽。 这罗刹鬼市当真莫测,连凶兽都拿来拍卖,不知是什么人擒住的凶兽,又不知是什么人会把这凶兽买下,用途又是如何。 “我看一会陈道友买下玄冥石,咱们再去买了玄阳草,就早点离开这鬼市”李碎没有告诉霍野来他的不安。 “是”霍野来也没有细问。而是转过头继续看台上的拍卖过程。那对妖族少女早已被楼上包厢里的客人拍下。气氛再度涨起来。 很快台上开始拍卖陈轻轻此行的目标——玄冥石。玄冥石是冥泉河底的乱石,历经千年至寒河水涤荡,早已是至阴之气的载体。 陈轻轻正需要这玄冥石中的至阴之气来淬炼自己的丹火。 所幸玄冥石的买者并不多,陈轻轻顺利买下。 “好了。我们快出去吧”李碎不欲多言,心中隐隐不安。此时拍卖场中的气氛已经越来越高涨,天空中的血月也越发诡异的鲜红。 “糟了,师妹还没回来”叶南发现许玉芙依然没有回来。 “她一向喜欢乱跑,不会又到拍卖场中玩去了吧”陈轻轻担心道。 “我们快些去找她吧,不如分头行动,若是找到了她,就捏碎传音灵符,到拍卖场出口集合。”叶南担心师妹,不待说完就急冲冲进入人群。 “叶道友······”李碎的声音轻易被场中的呼喝声吞没。 “师兄,怎么了?”霍野来问。 “这拍卖场太混乱了,而且,你们进来后难道没有试过,灵符根本不能用了吗?”李碎将自己身上的传音灵符捏碎,果然,霍野来身上的灵符并没有反应。 “叶师弟太鲁莽了,现在咱们叁个绝不能再分开了”面具下传来陈轻轻蕴着忧愁的声音。 此时突然场后传来一声含着威压和疯狂的啸声,听了只教人心惊胆寒。人群的热闹都被这啸声冻的为之一顿。随即又不知哪里有人喊道:“不好了,那只凶兽跑出来了” 奔逃 场下的买主登时化作鸟兽散,向场外逃去。刚刚喧闹,群情高涨的人,鬼,妖,魔无一不向各显神通,各尽所能。 叁人被人潮撞的险些跌倒。 “师兄”霍野来惊叫。 “你们先出去,我去找他们两个。明日在秘境入口汇合”李碎断然道。便逆着人流,又返回场内。 “这个时候他怎么还能找得到人呢”霍野来跺脚。 “霍师妹,我们先走吧,李师兄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陈轻轻握住了霍野来的手。霍野来才发觉自己同陈师姐的手一样,冰冷而颤抖。 “走” 她们两人努力想向场外跑,可是这人潮当真不是江潮。冲撞奔突都没有任何规律,身处其中,来去都不能自己做主。 “师姐,师姐救我”在喧闹的人群中,霍野来听到玉芙破碎的嘶喊。陈轻轻显然也听到了。对视之间,两人已不约而同,逆着人流,向喊声处挤去。 等她们又回到拍卖大厅中时,原本热闹,拥挤的拍卖大厅已经没有几个客人,显得十分空旷。 “师姐,我在这里”许玉芙的声音从门廊拐角处传来。她的腿被倒塌下来的玄玉石柱砸伤,压在石柱下动弹不得。 玄玉石本就能禁锢灵力。修为高深的修士尚且能抵抗其效果,但对于许玉芙这样的丹宗弟子,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运用灵力了。 “陈师姐,快” 霍野来注意到,此时大厅中已经寂静无声。但显然已经陷入了另外一种令人悚然的寂静中。 她不敢多言,只连忙帮陈轻轻搬走玄玉石柱,救出受伤的许玉芙。 只是叁人还站稳,身后就又传来一声:“快跑” 身后有腥风袭来,先前他们听到过的啸声在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它是如此的近,如此的清晰。 霍野来转身,就见到了那只已经化出原形的凶兽。 它入魔前应该是狼族了。 霍野来不及思考,就被人狠狠一拉,正好避开了那狼妖的袭击。 “师兄” 还被李碎搂在怀里。听到了自己和他的心跳声,跳声如擂鼓。 “找个地方躲起来” 声音落下,人影已经远去,同那狼妖纠缠在一起。 李碎的灵力在拍卖场内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因此他不敢和这实力强横的狼妖正面对战,只能不断骚扰戏弄,为叁人争取离开的时间。尽管如此,他用尽全力勉强才能和这狼妖周旋。 “快走”陈轻轻搀扶着许玉芙,霍野来连忙跟上。 叁人在场内奔逃,狼妖在后面禁追不舍。诺大的拍卖场立时变成狼妖的猎场。 即使是有了李碎的截堵,狼妖依旧没有改变目标,几次差点扑杀了叁人。 陈轻轻的手臂被狼妖的狠狠一扑划伤了,紫色的衣袖登时便成猩红色。她的动作也越发吃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陈师姐,你和许师妹先走,我去帮师兄”霍野来一咬牙,抽出晚留剑,飞身而退。凭借轻雪剑法的轻灵,面对狼妖的飞扑,她不退反进。 挽留剑同她人剑合一。一下子通入狼妖的眼睛,霍野来也被狼妖在背上狠狠拍了一掌。 后背的疼痛让她无暇多顾,趁着狼妖疼痛难忍,喊道:“师兄,快走” 李碎没有犹豫,拉起她追上陈许二人。 四人跌跌撞撞,终于跑上了拍卖会入口高高的阶梯。隔着高大的石柱门廊。几乎能望见外面猩红的圆月。 变故突生,那因为一只眼睛受伤而怒气大涨的狼妖紧追而至,嘶吼声令人心惊发颤。它陷入了比疯狂更加可怕的境地——癫狂。 狼妖扑向四人中身处最后的陈轻轻。 “陈师姐!”霍野来喊声未出,李碎便已经将陈轻轻揽了上来,抛出了门廊。 不过一瞬。 狼妖迅速换了目标,它真正想袭击的对象也并非陈轻轻,而是那捅伤它眼睛的霍野来。 “李师兄!”许玉芙的喊声中带着惊诧恐慌。李碎转身看时,就看到霍野来从斜刺里被狼妖打下了阶梯。 他的心也跟着落了下去。 霍野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好像都闻到了狼妖口中腥臭的味道。 那轮血月让她觉得如此遥不可及。 她的身子落了下去,然后被人轻轻接住了。 “我就说他护不住你吧” 昏迷之前,霍野来听到有人在她耳旁轻轻说道。 飞舟至清河 “你醒了?”霍野来朦胧间感觉到有温暖粗糙的触感在脸上划过。 “我这是······”霍野来睁开眼,就看到沉意之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榻边上,带着一惯的笑意看着她。 “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难道狼妖真的伤到你的脑子了?”沉意之谈身过来,好像这样才能看清楚她似的。 “?”霍野来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还在怔忪着。 “唉,娘子,你别怕,我是你夫君,咱们今日外出游玩,不料你被妖兽袭击,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沉意之俯下身来,边温言安慰,边给她整理鬓发。 “沉兄,我没有失忆,不要拿我寻开心啦”霍野来侧过头,避开他的手。也打断了沉意之的胡编乱造。 “怎么会,你没有失忆真是太好了”沉意之浑不在意,收回了手。 要不是沉意之一脸的遗憾可惜,霍野来就真的要相信他的话了。 “沉兄,多谢你又救了我。”霍野来想起来,那天晚上在拍卖会上她被狼妖袭击,从阶梯上跌落下去的时候,是沉意之接住了她。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不过,说起来算上上一次帮你解蛊,我已经救了你两次······”沉意之顺手拿过一只灵果,兰花瓣样的手指纷飞,就将果子剥了皮。 “这样的恩情,你若是不以身相许,岂不是说不过去?”沉意之将果子掰成几瓣。他柔柔的,黑黑的眼睛,定定的瞧着霍野来。 直瞧的霍野来心里发毛。要是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指不定要惹出什么乱子,霍野来敏锐的转移了话题。 “你知道我说不过你,还是不要拿我开玩笑了。对了,我们这是在哪?你见过我师兄他们了吗?” 霍野来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她试着起身,后背传来的痛楚却让她皱了眉。 “你身上还有伤,小心一些。我不逗你了。”沉意之取过一个软垫,侧身为她放下。靠过来的那一刻,身上的冷香也随之靠近。 霍野来几乎被他围在怀里。 “你上次还叫我好哥哥,怎么这次又变得如此生疏?”他眼中带着戏谑的笑,又起身坐好。 “我不叫,你就不回答我吗?” 霍野来小心翼翼的问。 “你要是叫了,我就考虑考虑”沉意之拿起一瓣灵果,递到霍野来嘴边,作势要喂她。 “好哥哥” 后面两个字被她叫得几不可闻。红潮爬上了霍野来的面颊,她急的忙吞下那小块灵果。 这么羞耻的称号她再也叫不出口了。 “咱们现在在去往清河的飞舟上,至于你师兄,我不知道。” 沉意之欣赏着面前少女羞恼的神态,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各大主城都设有飞舟载渡,专门为凡人或着出行不便的修士提供往来方便。 “清河?我们已经不在即墨城了吗?师兄他们先逃了出去,难道你没有在拍卖场外碰到他们吗?” 霍野来没有想到,一醒来自己竟然已经上了飞舟。 “你已经昏迷了两天,这飞舟早离即墨城千里万里了。我要到清河去访故友。至于你的师兄,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也许是那日狼妖作怪,人多,他们走散了吧。”沉意之又递过来一块灵果。 “师兄一定要担心我了,沉兄,能不能让我到前面的停靠点下船,回去找我师兄他们”霍野来想到李碎此时也许会担心她,说不定还等在鬼市秘境里。 “怎么,有我陪着你还不够,你还偏偏要回去找你的心上人?”沉意之依旧笑着,犹如隔着烟水的桃花般清俊。只是他把递出去的果子又收回来。 “况且你这伤还没好,又怎么能回去呢?” 眼前的少女一再违逆他的心愿,换做是旁人,他绝不会给他们这么多机会。 “那我先养好伤,再说这件事吧”霍野来觉出几分不对,不再明面上拒绝沉意之。大不了她自己偷偷下船便是,何必和他争一时的长短。 “对了,我的储物袋呢,还有我的剑······”她才记起,那夜晚留剑被她插在狼妖的眼睛上,不知道下落如何了。还有师兄给她的那盏古铜莲灯,也被她收在储物袋里。 “只怕是都跑丢了吧” 那收回去的灵果又被递过来,霍野来乖乖吃下去。 “对了,为什么沉兄你那日会在拍卖场中?”她又想起先前在即墨城中,那夜他提灯来访的事情。顿时又觉得尴尬了几分,不敢再抬头看沉意之。 此时暮色四合,窗户外丝丝缕缕的云雾被夕阳染成金黄色,比锦缎还要令人目眩神迷。 “难道这拍卖场只有你们剑宗弟子能去吗?” 沉意之柔柔一笑,瞧出来她又开始害羞。不曾回答,轻轻将问题带了过去。 他那天到鬼市拍卖场,自然还是为她而去。从来他看中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她也不会例外。 那凶兽被他派人提前放开,本来想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没想到出了点岔子,好在最后成功圆了回来,总算没白费功夫,让她再记下这份情谊。 至于她那个心上人师兄,带着两个伤患,再加上他特意命人送去的“照顾”,有没有命活着回到昆仑派,都未可知。 上药(微H) 太阳渐渐消失在层层迭迭的山峦间,隐去了最后一丝光辉。飞舟跨过万尺之下的河流江川,在云雾之间穿行。屋的灯火燃起来了。而沉意之依旧留在屋子里。 “沉兄,天色晚了,你不回去休息吗” 霍野来犹疑道。 “回去,回哪里去?我此次出行囊中羞涩,只预定了飞舟上的一间屋子。”沉意之笑着同她解释。只是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笑得更为促狭。 “况且,我今日还没有给你换药······” “换药?”霍野来想起自己的伤在背部。 这岂不是意味着,在她昏迷的两天里,他又看过了······ 沉意之发现了自己新近有了一个爱好,那就是欣赏眼前人被自己叁言两语激的羞恼的神态。 “你不必介怀,毕竟你我之间,早已经······”沉意之嫌她不够羞恼,又添了一把火。 “况且,你是被入魔的凶兽所伤,要是不驱除魔气,恐怕也会影响你今后的修行。” “沉兄,你不要再说了,还是快些换药,然后休息吧” 霍野来已经缩进了被子,闷闷道。反正她总是说不过他。况且,只是换药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可是你说的”沉意之上前掀开了被子。轻轻把她转过来。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能轻易结束。 沉意之把药膏放在一旁。 少女玲珑的曲线掩藏在单薄的亵衣之下。他把单衣轻轻扯下来,露出了她莹润的肩头,以及臂膀上那暗红的斑块。 再往下,是她背上被狼妖狠狠拍在背上,狰狞的伤口。 沉意之之前早已经为她治疗过,这伤口此时也早已结痂,除了她动作大些牵扯到时会有些疼痛,已经没有大碍。 他蘸取了药膏,开始涂抹。隔着微凉的药膏,那一处温热落在霍野来背上。 “疼吗?”怕下手太用力伤到她,沉意之轻轻问。霍野来埋在枕头里,身体因为他的动作而紧绷。她忍不住抓住了身下的单被。 “不疼” 就是有些痒痒的,让她大不自在。 沉意之不说话了,他的手指开始在她背上周游。那药膏其实早就换好了,只是他觉得指下的触感尤其的好,又忍不住逗留一会。 “沉兄?药膏换好了吗”霍野来渐渐觉出不对。他的手掌顺着她的亵衣游了进去,在她腰间摩挲。 “还没有,你等上一等,这药膏生效还要好一会”沉意之声音暗哑下去。 那日他在水府内不是没有碰过她,只是此时细细抚摸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能给她带来别样的快感。 亵衣被他的动作扯的越来越向下。她丰满的乳肉因为趴着的原因,几乎要溢出来。 沉意之又慢慢将手掌移向她被压的可怜兮兮的乳鸽儿。 “沉兄!”霍野来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体内因为神仙蛊留下的后遗症此时开始发挥作用。 身后男子粗糙温热的手掌游移间,已经激起了她的情潮。 “我知道了”沉意之低笑一声,放过了她光裸的上半身,继续探索那在单薄衣衫下的身躯。 他的手掌越来越向下,擦过了她的臀。转入那已经湿润的萋萋芳草地。 “已经湿了,怎么办?”他坏心眼的拨弄花穴外敏感的双唇。引来霍野来的颤抖与不满。 “看来这里也要上些药了”霍野来来不及反抗,就被沉意之蘸着药膏的手指摸入了穴中。 “嗯,沉兄,你做什么,快,快些出来”敏感的穴肉因为异物的侵入分泌出更多的液体。也让霍野来抗拒出声。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几乎就顺应身体的意志,呻吟出声。 “好,我马上出来”沉意之嘴上答应着,却狠狠将手指一送,那层层迭迭迭穴肉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开始拼命的吸吮他的手指。 “野来,你夹的太紧了,不松开一些,我要怎么出来呢”沉意之俯身到她耳旁。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耳畔,只是霍野来无暇顾及,只专心抵御身体中的情潮。 “你又不说话,是不是不希望我出去呢?”说话间他又是几次用力的抽插,摸的霍野来身下的小嘴极力抽搐,去迎合带来快感的异物。 “你,不要乱动了”霍野来欲哭无泪,身下的快感要冲垮她的理智了。她看不见自己的脸,自然不知道自己此时眉间含媚色,足以引人痴狂。 早知道他不安好心,就不应该答应让他上药。 如今不只是上药,只怕人也要被他上了。 深陷其中(H) “好,我不乱动了。”沉意之就这样把手指放在她的身体中,感受着她下身的吸裹。 但他停下了动作,却无意间更助推了能够吞噬霍野来理智的欲潮。 身体中的异物是如此的温热,刚刚在愉悦的顶峰前停下的身体急需要进一步的刺激。。 他的手指在她身上点了一把火,从下腹传至全身。那把火烧的她理智全失,轻易就让她将羞涩和廉耻抛之脑后。 反正,同沉意之已经有过一次,也不怕再多一次。要怪,就只能怪这神仙蛊的后遗症太磨人了。 “沉兄······”霍野来转过头看向沉意之,眼波盈盈,眉目含春。红潮爬上了她的脸颊,脖颈,好似四月开在枝头的桃花,直教人想攀折,蹂躏。 沉意之不及她说完就明白她想要什么了。 他微微一笑,却将手指抽了出去。那兰花瓣一般的手指上带着微微水迹,在夜晚的灯火下格外淫靡。 “你是不是想要了?”他俯身去亲她的唇。 因为身体过于敏感而陷入情潮的霍野来不由自主的迎合着他的动作,点了点头。 “那好”沉意之很快在霍野来除去了自己的衣衫,他精壮的身躯在灯火下映出淡淡的光泽。 “起来。”他握住霍野来的腰,示意她把臀翘起来。 早在上次之后就恶补了无数房中秘术的沉意之早已经将这些姿势谙熟于心。自然知道怎么才能不碰到她的伤口。 她身下的花蕾早已绽放,正急不可待的等待他去采摘搅弄。 沉意之灼热的性器就那么抵着穴口,霍野来身下的小嘴早开始盼望着它的侵入。 “沉兄?”霍野来在情欲的催动下摆出一副淫荡的姿势。她好像一只心甘情愿被人操弄的雌兽。 人陷入欲望,往往就会变成只知道交欢的野兽,沉醉于下半身的快感和肢体交缠的亲密感。 霍野来已经急不可耐了,她甚至主动的摆弄下身,希望沉意之在她的挑逗下能狠狠插进来,至少,能填满她身体中,因为欲火燃烧而产生的空虚。 沉意之自然不例外,他也因为身下的少女而性欲盎然,只是,他比陷入情欲的少女所求的更多。 他一定要得到她柔软甘美的身体,至于她愚蠢却可爱的心,他也想要。他更想做她的心上人,日日看着她对他主动求欢,不拒绝他任何亲密的请求。 沉意之看着她玲珑的曲线,眼眸暗了下去。 “你要我进来吗?”他暗示的挺动自己的昂然。 “快点啊”霍野来急切的转过头催促,已经不在乎背上微微的疼痛。 “那你要好好想一想,你应该叫我什么?”他俯下身捞过那对在霍野来胸前晃晃悠悠的乳儿,开始粗暴的揉弄。不怪他忍不住,只是它们随着她的动作晃的太淫荡了。 “好哥哥,你快一点,我好难受”霍野来没有丝毫犹豫,满足了沉意之的要求。胸前作乱的手因为这句话振奋,狠狠捏了她翘起来的肉粒。 同时,沉意之用力挺身——肉刃挺进了那狭小的肉穴。 他们两人都因此而闷哼出声。不过一个低沉暗哑,一个娇媚动人。 肉与肉的碰撞交缠,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快感和愉悦。他的性器碾过她肉穴中的每一个褶皱,像是要丈量她的小嘴究竟有多贪吃。 “哈,慢一些,啊,慢点”沉意之在她背上的动作越发的迅猛,她受不住那快感的袭击,只能期盼他能慢一些。 可是,慢一些?对于刚刚在这场性事中尝到滋味的男子来说,简直是个笑话。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用更加激烈的动作和忍不住的粗喘回应了她的请求。 他抓住那对荡漾的乳儿。不住的揉弄,只想让她和他一起,沉入欲望的漩涡中去。 她可真软啊,脸颊软,乳儿软,连身下的肉穴里也软绵绵的,只裹的他想把她干死在身下。 身下少女娇媚的呻吟只让他愈发的坚硬。他毫不留情的操干那汁水涟涟的肉穴。 这么湿,她应当是很喜欢他的。沉意之感受着她下身的拼命吸吮,听着她破碎的呻吟,这么想到。 “不行了,我,哈,我要到了”霍野来无师自通的学会说这样淫荡的话。 几乎是下一刻,她身下的肉穴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一张一合。 猛然的夹裹让沉意之深深的挺进她的身体。那些灼热的液体洒在了她的身体里。也让霍野来叫的更加柔媚。 夜已深,飞舟行过千里万里,只是此时屋中的春色,怕是暂时都不会凋谢。 登仙路 “霍师姐,你又在偷懒了”窗外传来少女得意洋洋的嘲笑声。 “唉”霍野来盯着桌上一盏古铜莲灯盏,微微叹气。旋即收起莲灯,提着剑到客栈的院子里练剑。 自从那日沉意之夜袭后,李碎便闭门养伤,轻易不见客。霍野来本想告诉李碎,她想同陈师姐解释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只得到李碎隔着屋门的一句:“我自会解释。” 而陈轻轻嘴上说着生气,却带着师妹师弟搬到他们的客栈。每日亲自为李碎师兄炼药。 霍野来这次学乖了,再也不敢乱跑,每日除了在院中练剑,就是盯着这盏李碎在船坊上从那魔修手中抢到的古铜莲灯发呆。 师兄除了告诉她这盏灯和除了和铜面人有关系外,和沉意之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让她在他养伤期间好好看着这盏灯。 可霍野来左看右看,也想不出这盏古朴稚拙的莲灯同沉意之有什么关系。况且,在她心里,他也实在算不上是个坏人,除了那天晚上有些莫名其妙之外,他一贯都对她很好。 “霍师姐,你再偷懒,我就去告诉李碎师兄,看你还好不好意思做人家的师妹”跟随陈轻轻一起搬来客栈的丹宗弟子许玉芙隔着窗子道。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叁个人都讳莫如深,在十分敬爱自己师姐的许玉芙眼中,一定是她这个不成器的小师妹做了什么,带累了自己的师兄,惹的陈轻轻也生气了。故而处处刁难她。与她十分不对付。 霍野来自然不能同她真的计较什么。况且,她说的其实也没有错。 “玉芙,你还不快去准备师姐要的药” 叶南从临时布置的丹房走出,吩咐犹自嘲笑霍野来的许玉芙,然后抱歉的冲霍野来笑了一笑。 “是,师兄,就会使唤我”许玉芙吐了吐舌头,抱怨着去做事。 “抱歉,霍师姐,玉芙她就是个小孩子”叶南看着许玉芙的背影,无奈笑了笑。 “没事,我明白。”霍野来同他打了个哈哈,自然听明白他话中的回护之意。况且,她本来也就不会同一个小姑娘去计较什么。只是她瞧着叶南看许玉芙的眼神,可不是普通师兄的样子。 不过她自己的事情尚且纠缠错杂,哪里还有功夫管别人的事情。 “不打扰霍师姐练剑了”叶南和她告别。 霍野来开始专心练剑。轻雪剑法她本来已经练到了第五式,如今第六式也使得有模有样。下山一趟,总算还有些收获。即便她不像师兄那样天姿卓绝,剑骨天成,可她毕竟也是剑宗弟子。 况且,那神仙蛊的后遗症对她这样修为不济的修士还十分麻烦。要真是遇到了有心之人,怕人家不过撩拨几下,她就要丢盔弃甲了。 为今之计,只有好好修炼,增长修为才是正道。 很快就到了七月十五,罗剎鬼市终于要开市。李碎师兄终于从房中出来,伤势恢复了八分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可霍野来却隐隐约约觉得师兄面色比以前更加峻刻。她都不大敢跟他搭话。 陈轻轻和李碎约定好,一起进入鬼市秘境,一来是因为李碎的伤并没有好全,她放心不下,而来,则是因为大家都是昆仑弟子,鬼市中鱼龙混杂,要是万一有事,大家好互相有个照应。 罗刹鬼市的入口就在即墨城中南淮河极上方,七月十五月圆之夜,满城的修士都要赶着进入秘境,剑光刀光,符咒宝船,南淮河上登时热闹非常。 圆月在天,犹如登仙之路。 霍野来御着剑临空,跟着前方几乎并肩的李碎和陈轻轻。 后面是御着丹火的师兄妹。 “师兄,你看师姐和李师兄,像不像月下璧人飞天图啊” “你啊,天天想什么呢”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李师兄俊逸潇洒,师姐美貌动人,自然是相配极了的” “是,是,是,你说的对极了。别乱动,否则我可不下去救你” 他们在后面叽叽喳喳,霍野来自然听的一清二楚。她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却实是相配极了的。 昆仑派《琼英谱》上,师兄有“寒江君子”的称号,配上这“轻云蔽月”的陈师姐,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和衬。 要不是因为她的蛊毒,师兄自然不会和她·····,也不会在那天晚上闹出那样的误会,让陈师姐误会他们。 霍野来想到这层,心情难免沉郁下来。御剑速度也慢了下来。 李碎似乎注意到身后她的目光,回过头来呵斥:“这么慢,你们是想等到罗剎鬼市闭市再进去吗” 说的是你们,但只看着她一个人。 霍野来怔了怔,自然明白李碎想要呵斥的是谁。只是她此时心情不佳,自然没有和他顶嘴。只连忙低头御剑,赶上他们。 周岐山 次日霍野来醒来时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酸痛,尤其是身下某个部位还有陌生的肿胀感。 “你醒了?”赤裸的躺在她身边的沉意之开口,低哑的声音让霍野来回忆起昨夜他的疯狂。 沉意之微微一动,霍野来就发现他竟然还留在她的身体里。两人点结合处狼藉而又淫靡,惹的她下身又是一阵抽搐。 “你又想要了?”沉意之在清晨本就高昂的欲望被她的挑逗又激的坚硬起来。 “哪有,你快出去”此时在一夜迷乱后恢复了些许理智的霍野来欲哭无泪,她知道他又硬起来了。明明就是他又想要了,怎么能又冤枉她。 “唉,那你张开腿”沉意之笑着看她。似乎又要开始作弄她。 “那你可不许再耍我”霍野来警惕起来,身下的肉穴甚至因此收缩。昨天就是他骗她上药,结果最后两个人滚上床了。难保他现在又起什么坏心眼儿。 “你要是再不让我出来,恐怕我们今天就下不了飞舟了?”沉意之此时正经了很多。 霍野来没办法,顺从的分开了腿,沉意之从她的身体里离开,留下的尽是酸痛中混杂的酥麻。 “今天就要到清河了吗?”霍野来试图转移话题。她本来打算等沉意之夜晚休息的时候看有没有机会下船。毕竟师兄可能还在鬼市找她,况且,她还没有买到玄阳草。 一想到兄长的病,霍野来的心情就低落下去。她的储物袋也不见了,师兄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保管好那盏古铜莲灯,这下她又要让师兄失望了。 “当然,飞舟日行千万里,清河距即墨也不过几日功夫,还是说,你想要和我在飞舟上多待几天?”沉意之已经自顾自开始穿衣服。晨光落在他瘦削而又的脊背上,绷出一抹锋利的弧度。 霍野来移开眼睛,虽说昨夜稀里糊涂同他又是一夜迷乱,沉意之也未曾强硬的要把她拘在身边。可她就是隐隐觉得,沉意之并不会轻易让她独自一人返回即墨。 “能在今日下船当然是很好的,不如咱们下船后就一拍两散?沉兄自去访友便是,我也要赶回即墨,去寻找我师兄他们,况且,我在鬼市还有事情要办。”霍野来试探道,她顿了顿,又补充。 “至于欠沉兄你的两次人情,沉兄自可以到剑宗来找我。只是事从缓急,咱们就先在此地分开吧。” “你还真是没良心,河还没过就打算拆桥了。你可知道你身上的伤,是被入魔的狼妖划伤的?要不是我一直为你驱除魔气,你这一身的修为只怕都要付诸东流。在你伤没好之前,还是乖乖跟着我吧,不然只怕你还没到即墨就魔气入体了”沉意之束腰带的动作顿了一顿,眼睛也不眨就编出这番话。 被入魔的凶兽所伤确实会导致魔气入体,只是没到让修为尽毁的地步,最严重不过是让魔气宿主产生心魔,服用几颗清心丸,将心魔打破就是。 霍野来阅读典籍时常常囫囵吞枣,魔气入体的副作用究竟有多严重,她自己也实在记不清楚了。如今,只能下船后想方设法联系上昆仑派弟子,让他们帮忙传讯给师兄,告诉他自己没事。要是师兄还在即墨城,那他也能帮她拿回晚留剑。 “那还真是有劳沉兄了”权益之下,霍野来只能跟着沉意之到清河。 沉意之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此时清俊的像修修玉竹临风而立,哪里有半点昨夜沉湎于情欲的样子。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呢” ——————————————— 即墨城,罗刹鬼市。 “师兄,这就是霍师妹的灵剑,晚留。” 李碎对身旁的灰袍男子说到。 他垂着头看着面前的灵剑晚留,流光溢彩,显然它的主人平安无事,只是不知身在何方。 那日鬼市拍卖场大乱,他眼睁睁看着师妹从台阶上落下去,心中也方寸大乱,不顾身上的伤,又冲进去同那入魔的狼妖拼杀,可是师妹却踪迹全无,只留下这柄插在狼妖眼睛上的晚留剑。 若是主人出事,与之灵力相连的配剑也会有反应。好在如今晚留剑没有异状,她应该没有出事。 只是,会是谁掳走了她? 李碎心中闪过一个人影,他凭借直觉就认定是那个来历不明,修为莫测的沉意之带走了霍野来。 他身旁的灰袍男子,搔了搔头,看着晚留剑叹了口气。 本来他还以为这次柳如歌找他的是个轻省活儿,只要接到小师妹再把她安全送回宗门就好。没想到现在又要找人,还一点头绪都没有。 灰袍男子正是剑宗扶越剑君弟子,周岐山。前些日子他一直在外游历,却收到柳如歌传讯,让他帮他办件事情。事成之后,从前他欠柳如歌的人情就一笔勾销,没想到这事还有些复杂。 清河宋氏 清河是个不辜负名字的地方。大大小小的水泽点缀在连绵的平芜间,人家错落而聚。自飞舟往下看,风过清河,山野间一片摇动的绿波,清风秀水,这确实是个汇聚了天地灵气的好地方。好山好水好风光。 至于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这种感觉就更为明显。 由于水泽环绕,清河常年多雾,但这轻薄的绵绵云雾显然只是将清河的山水衬得更为渺然俊秀,却丝毫不能影响寻常百姓家的生活。 霍野来和沉意之走在清河的大街上。白墙黛瓦,枕水人家。斜逸的桃花顺水开着。街上小贩的叫卖声都带着慵懒的味道。 “沉兄,你既然要去访友,我跟着你,是不是有点不方便?不然我还是找个客栈住下来?”霍野来跟在沉意之后面。下船后她几次想去看看清河有没有昆仑弟子的踪迹,都被沉意之用各种理由阻拦。 “有什么不方便?你一个人住在客栈才是真的不方便。”沉意之朝她一瞥,眉眼含笑。惹的霍野来一阵郁卒。 “你同我一起来就是,不会耽误太久。”沉意之又补充道。 一条街不长不短,说话间他们就到了一户高墙深宅。 “清河宋家?” 那门匾上赫然便是宋宅二字。霍野来记得师姐告诉过她,清河宋氏世代坐守清河,守护一方百姓平安。 “你且稍等” 沉意之示意,他上前找到门房通传。 不过片刻,就有一白头老翁出门来,亲自引着他们进门。那老翁自称姓宋伯,是这宅子的管家。 一路上穿花拂柳,奇山怪石,碧水凌波,亭台雅致,都是些少见的南方景致。霍野来觉得很是新鲜,只跟在他们身后, “上次见沉先生时,还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如今我都老了,您可是风采依旧啊”宋伯边引路边说道。他虽然头发花白,有些佝偻,精神却很好。霍野来瞧出宋伯并非修士,身上更是一点灵力都没有。 “客气了。“沉意之看上去却兴致不高,淡淡道。 “到了,老爷等您多时了”宋伯将他们引至大堂前,并没有因为沉意之的言辞而改变态度,只恭敬的立在一旁。看来对沉意之十分畏敬。 那堂前有“沁雪”两字。 “我先进去,你乖乖在这园子里逛一逛,等我出来。” 沉意之对霍野来笑道,不管她答没答应,转身就进了大堂。 “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宋伯见沉意之进了大堂,不经意松了口气,又笑眯眯的问道。 “我姓霍” 霍野来忙道。 “霍姑娘需不需要老朽带着您游览一番?园子里在七月还是有些东西可看,总不至于让姑娘您扫兴。”宋伯又殷勤道。 “不必了,我自个儿逛一逛就行了,您不必这么客气” 霍野来拒绝道,她实在是不习惯一个老人家带着她游园。 宋伯也不勉强,默默退下。 彼时正值江南的夏季,园中草木葱郁,错杂莳之,浓淡疏密。偶有乱花迎面。怪石嶙峋,小径错杂,长廊曲折。霍野来随心捡了路走,左旋右转,恍惚间就忘了来路。一路上除了花草就再无半个仆婢。 她反而不急,一心要自己找到出路。 园中水汽充沛。天色渐渐暗了,雾气渐起。缕缕云气更让她分辩不清方向,只能闷头往前走。 转过回廊,拂过桃柳。眼前的景致忽教霍野来停住了脚步。 彼时正是傍晚时分,江南夏时草木郁郁苍苍,碧波浮萍荡漾,水中簇簇开着莲花。雾气缭绕,那碧水与莲花间有个少年,只着白色单衣。手持一书卷,借着渐渐消逝的天光,在诵读着什么。 难道是个妖精?霍野来不禁想到。 像是察觉到他人的目光,那少年抬头,隔着雾气,阴沉的眉眼望向霍野来。 “不是说了我不需要人伺候吗?”一开口就是森森的呵斥。 看来是宋家的子弟。霍野来否认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我是宋府的客人,误入此地,实在抱歉。只是不知要如何从这到沁雪堂?”她解释道。 “你是今日来访的客人?可是姓沉?”那少年听了她的话,忽尔从浮萍莲花间穿行过来。霍野来这才看清,原来他之前是坐水中的浮石上。 “我并非姓沉,只是跟着一位姓沉的朋友同行” 走的近了,霍野来就注意到这少年眉宇间虽然有沉郁之色,却十分清俊颓艳,只是身形十分瘦弱。她又仔细一打量,看出他身上半点灵力也没有,显然是个凡人。 “我带你去沁雪堂。你也是修士?”那少年似乎注意到她一直在看她。他将手中的书卷合上,为她引路。脊背直如梅骨,只是隔着单衣都藏不住他的清瘦和羸弱。 霍野来看着他,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兄长。心下对他不由多了一丝侧然。 “我是昆仑剑宗弟子,霍野来。不知道小兄弟是?”她的话不免也说的多了些。 “我是宋清简,宋府的二少爷”那少年冷冷道。似乎她是谁都没有关系。 两人一路无话。 有了主人引路,霍野来很快又跟着宋清简来到了沁雪堂前。 正巧碰上了沉意之同一位中年男子从堂中出来。 夜客 “清简,你怎么在这儿?”那个形容衰颓的中年男子吃惊道。 “我刚刚在园中读书,碰到了这位迷路的霍姑娘。” 宋清简丝毫不在意那男子的吃惊,交代完转身就离去。身影逐渐隐没在夜晚的雾气中。 “舍弟顽劣,不通礼数。沉先生不要见怪。”中年男子原来是宋清简的兄长。他忙向沉意之道歉。 沉意之淡淡一笑,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我同你商量的事,明天必须有一个答案。”他只是用强硬的语气道。 “这······”中年男子显然犹豫不决,面露恳切。“夜已经深了。不如请沉先生和霍姑娘先行休息” 宋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沁雪堂前,已经恭敬的候在一旁。 “也罢”沉意之应允。 宋伯又引着他们穿过长长的回廊。风灯摇曳,帘影灯昏。 “霍姑娘可是碰上了我们二少爷?”宋伯不敢和沉意之搭话,只和霍野来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是,还要多谢二少爷为我指路。”霍野来还在想着那沁雪堂前中年男子和宋清简是什么关系。 “二少爷他从小身体不好,脾性也有些乖戾,连大少爷也治不了他。没想到他今日倒是没有胡乱发脾气。”宋伯摇头叹气,似乎很是惊奇。 “大少爷?”霍野来疑惑。 “您今日不就在沁雪堂前碰到了大少爷和沉先生吗?”宋伯补充道。 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十分疲惫的中年男子竟然和宋清简是兄弟。修道之人的相貌都会在最好的时候停止改变。那中年男子修为不俗,显然不该是如此衰弱的模样。 似是瞧出了霍野来的惊疑,宋伯又补充道:“大少爷他为了二少爷和宋家的·······真是操碎了心。”他偷偷看了看沉意之,模糊带过其中一点。 看来这件事就是沉意之来这里的原因。霍野来心中断定。只是不知道沉意之和宋府究竟是什么关系。 很快宋伯带他们来到的安排好的客房。两套屋子坐落在一弯的莲池上。屋后是一片更为广阔浩渺的湖面。夜雾轻轻缭绕在莲池上,凄然又飘渺。 “不打扰沉先生和霍姑娘了。”宋伯默然退下。 “你今晚可不要睡得太熟。小心有贼人夜探香闺。到时候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沉意之浑不在意房间的安排,还同她开玩笑。 霍野来翻了个白眼。哪里有人和他一样无聊。转身就进了西面那间的屋子。 屋中陈设无一不精巧华美。锦屏琉璃架,玉树鸳鸯灯。窗户朝着更西面那片烟波浩渺的莲池。几乎让人觉得这宋府简直是建在水上一般。 霍野来叹气,坐在了窗边。她此刻睡意全无。 沉意之看似处处对她小意讨好,实则态度强硬,要逼她跟着他。她身上的伤也还要仰仗他。一路同行,她也看出来沉意之可不是如他面上那般光风霁月。 只是,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个问题让霍野来心里沉甸甸的。 而挽留剑远在千里之外,同她的联系似有若无。 储物袋丢了,师兄交代她保管的古铜莲灯也不知去向。先前寻来的赤水果好在是留在了洞府中。 只是她如今身在清河,鬼市的玄阳草是肯定买不到了,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回到剑宗,为兄长治病。 如今正是七月,天气总算也炎热一些,哥哥总不会再犯咳喘了吧。 正这样想着,那半敞开的窗户边传来一阵细细的咳嗽,像是有人正努力压制着胸中的喘咳。 “谁?”霍野来警惕的冲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窗外朦胧的月色下,飘荡的雾气中,赫然就是今日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宋家二少爷,宋清简。 “二少爷,你怎么在这儿”霍野来惊诧的望着眼前少年阴沉的眉眼。他明明只是个凡人,怎么可能出现在窗边的莲池上。 “你别管我怎么在这儿,我想问你,你同那个姓沉的是什么关系?”宋清简毫不客气,翻身坐在到窗边,反客为主,质问起她来。丝毫不在意霍野来可能对他出手。 “他是我的恩人” 只不过是挟恩图报那种。霍野来心中默默吐槽。 “你这样的名门正派弟子,也会和他这样的人有关系?”宋清简皱眉冷笑,似乎很是不屑。 “他是什么样的人?”霍野来反问。莫名其妙出现在莲池上的宋家二少爷似乎对沉意之很是熟悉。 也许他能为她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赤火丹 “他告诉你他是谁了吗” 宋清简不答反问。 “安南沉氏弟子······”霍野来迟疑的回答。眼前这少年总是让她想起自己的兄长霍问洲。 宋清简扯起冷笑,似乎对她的回答早有预料。 “他自然不可能对旁人据实相告,你被他骗了” “那他到底是谁?”心中朦胧的猜测被人肯定,霍野来追问。 “你知道大荒叁十二城吗?” 窗外莲池的波光映在少年森森眉眼上。 百年前妖庭崩毁,归属妖庭管辖的大荒从此陷入了无秩序的混乱,妖族四分五裂,争斗不休,魔修盘踞。凡人在其间苟延残喘。 叁十二座城分布在大荒之间,为往来的修士提供补给。无论是魔修还是妖道,无论犯下了怎样的罪孽,都能取得叁十二城的庇佑。霍野来之前在典籍上看到过,无数犯下大错的修士或是入魔叛道的修士都会千方百计逃往大荒。因为只有在叁十二城,他们才能苟延残喘,觅得一线生机。 也只有如此,剑宗的几位长老才会常年在大荒游历,希望有机会击杀那些叛门入魔,造下杀孽的修士。 “沉兄他和大荒叁十二城有什么关系?”霍野来虽然怀疑沉意之的身份,却从未想到他会和恶名在外的叁十二城扯上关系。 “你口中的沉兄,就是大荒叁十二城的城主,沉夷之” 宋清简笑得不怀好意,似乎在期待着霍野来露出被欺骗后伤心欲绝的表情。 “哦?”霍野来面上尽量保持着平静,心中却掀起轩然大波。无论是这深夜突然来访,莫名告诉她“沉意之”真实身份的宋清简,还是一直同她调笑玩耍,看似俊秀温润的沉意之的身份,都让她觉得困惑愕然。 “你跟我不过一面之缘,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么多?我又凭什么要相信你?” 霍野来叹气。 “我不曾骗你,如今沉夷之是为了宋府的冰魄珠而来。我兄长已经孤立无援,你既然是剑宗弟子,自然会选择站在我们这边,即使你帮他也没有关系。大不了破罐子破摔,鱼死网破罢了。” 宋清简勉强说完这一段话,便压抑不住的咳嗽起来。 “况且,我不相信他那样狠辣的人没有逼迫你,难道你真的是心甘情愿自己跟着他?”宋清简又补充道。 霍野来想起神仙蛊,想起沉意之那次夜袭,又想起拍卖场她被沉意之救下,心中杂乱无章。如果他真的是大荒叁十二城的城主,那他岂不是一直都在骗她。 他口中说愿娶她做夫人,或许心中还在嘲讽她? 可她身上并没有什么能让他贪图的东西。 “说了这么多,不过都是你一面之词,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霍野来心沉下去。却依旧不改口。 “你跟我来”宋清简抓住她的手腕,看似瘦弱的臂膀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霍野来被他拉入水中。湖面的波光被打碎,又重新聚拢。徒留满池莲叶,临水自怜。 冰冷的湖水中,宋清简的发髻散开,绸缎一样的长发似海藻般拂过霍野来的脸庞。 他带着霍野来一路向水下游去。 直至一石壁上的洞穴。 两人爬上洞穴。宋清简脸色被冻的青寒,衣衫上的水滴落下来。可他还是一路拉着霍野来往洞穴深处走去。 石壁上渐渐闪出莹莹微光。 自己总归是修士,他一个凡人,不可能对自己动手。 怀着这样的想法,霍野来任宋清简带着她向前。 眼前突然空阔,一潭寒池,池中卧着一颗闪着寒光的圆珠。 这便是宋清简所说的冰魄珠? 越靠近那颗珠子,周围的气温就越低。霍野来感到森森寒气自周身涌入肺腑。她身为修士尚且如此。而身旁的宋清简早已发抖,眉目上凝上来霜。 宋清简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素白玉瓶,倒出一粒赤色丹药吞服。然后他面上又恢复了正常,颊上升起一抹红潮,显得越发诡艳。 “二少爷,这是什么丹药?”霍野来想起兄长畏寒,宋清简的病状同他相似。 顾不得寒冷,她便问道。 “这是赤火丹,我兄长寻来给我的”宋清简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愣。从怀中掏出玉瓶给她。 “这就是赤火丹?”霍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这儿看到。 “怎么,你想要?”宋清简瞧出来霍野来对他的玉瓶眼神热切,又收回来。 “你要是想要,宋府还有很多,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赤火丹自然奉上。” “什么条件?”霍野来顾不得许多,只要能让哥哥在发病时少受些苦楚,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去争取。 第二十六章 “沉夷之似乎十分信任你?” 宋清简不待霍野来回答,继续道:“不知道霍姑娘是否能让沉夷之把寐兽丸粉末服下?” “什么?寐兽丸?”霍野来犹豫了。 寐兽游走于大荒深处,极为罕见。取其颈下叁寸处皮肉,外加寻梦草,归仙花,可制成寐兽丸,凡人服下一粒,可于梦中登仙享极乐,修士若是服下一粒,至少会昏睡半个月。 看来宋府和沉夷之是敌非友,若是真的骗他服下寐兽丸,和把他送到别人的刀下有什么区别? 即便他真的是大荒叁十二城的城主,即便他真的骗了她,可沉夷之至少救过她......就算是为了兄长的病,她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况且,霍问洲时时刻刻都教训她,希望她能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若是心中有缺失,又如何能执手中剑呢? 定了定心神,霍野来问:“若是宋府不希望沉......夷之夺走冰魄珠,何不想个法子,让他离开,又何必让他服下寐兽丸?” “霍姑娘出身名门,难道不晓得斩草除根的道理?那姓沉的修为高深,纵使府内高手和我大哥一齐对付他,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赶走他,谈何容易?”宋清简冷笑,他压抑不住,又咳嗽出声。 霍野来默然。宋清简的咳嗽声在洞窟内回荡。冰魄珠的光芒闪烁不定,摇晃几次。 “要是你不愿意对他下手,那霍姑娘能不能答应我另外一个条件?”宋清简勉强停止了咳嗽。 “什么?”霍野来问。 “只要霍姑娘能想办法让沉夷之多在宋府留几天,这赤火丹依然能赠予霍姑娘。” “这......”霍野来又犹豫了。这个条件听上去好了很多,她不必亲手对付沉夷之,只要想办法让他多留几天。沉夷之修为高深,多留几天,应该坏不了事。而她也需要想办法和昆仑弟子联系上。除此以外,她还能拿到赤火丹。兄长便能少受些苦楚...... 看上去,这个条件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可是..... 宋清简看出来霍野来的纠结,自然明白她心中定是权衡利弊,衡量得失。 他又将那素白瓷瓶塞入霍野来手中,道:“霍姑娘,你不必急着做决定,这瓶赤火丹你收下,瓶中还有叁枚。若是姑娘能完成我们的约定,事成之后,无论冰魄珠归属如何,宋府都会赠予姑娘另外五瓶赤火丹。” 宋清简冰凉的手激的霍野来一个激灵,来不及拒绝。她心中尚且没有做出决定。 洞中不宜久留,冰魄珠对修士尚有不可避忌的伤害,何况宋清简凡人之躯。很快,他又带着霍野来自原路返回。 湖水依旧冰凉,莲影婆娑。 霍野来爬上窗子,又伸手把宋清简拉上来,直觉他的手比水更加冰凉。她捏了法诀,将两人的衣裳头发弄干。 “二少爷,说了这么多。那冰魄珠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沉夷之要抢它?”霍野来想起水下洞窟中那颗冰魄珠。她从未听过世间有如此至宝。 “冰魄珠,就是宋府镇守清河的依仗,也是清河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免受妖兽邪魔侵扰的关键” 宋清简整理衣物的动作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冷笑起来。 “霍姑娘好好考虑,须知,宋氏上下和清河百姓,全系于姑娘一人。”话罢,宋清简便推门而出。 霍野来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入夜后越发厚重的雾中。 明月在天,水声涟涟。 霍野来依然坐在窗边,她思索着今夜所得的一切消息。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无论她怎么做,都会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 她并没有信心能一定把沉夷之留在这里,宋清简看上去对她信心满满,却未曾想过大荒叁十二城的城主真的能听从她的话? 况且就算她真的有把握,这么做,又是否合乎道义?明知有陷阱,还要让沉夷之跳下去吗? 一夜翻来覆去,霍野来都没能得出个结果。 太阳探上窗边的案几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霍野来挣扎起身,门外原来是宋府的婢女。 “沉先生让我给您留话,他今日有事要去办,让您先留在府中,等他回来。”那青衣婢女道。 “他可曾说他几时回来?”霍野来问道。沉夷之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使唤别人家的婢女倒是顺溜。 “沉先生说他办完事便很快回来,不会让您等久。”那青衣婢女显然也不知道答案。 “唉” 霍野来伸了伸懒腰。因着太阳的缘故,园中的雾气消散了很多。波光摇曳,草木青蔬,看上去极为舒心。她此时纠结一夜的答案突然就有了答案。 “你们二少爷的住处在何处?烦请为我带路,我有事要找他。”她问那婢女。 “这......姑娘请跟我来”青衣婢女犹豫一下,又想起管家的嘱托。不敢怠慢贵客。忙在前引路。 一路上依然是草木夹道,左拐右折。霍野来几乎看的眼花缭乱。只是越走越深,似乎已经到了园中深处,雾气也越来越浓中。夹道树木却越发高大。水汽浓郁。 终于,婢女在一处石碑前停下,那石碑上书“萧寒”。其后远处是几座精致的屋舍 “姑娘,二少爷不喜欢下人到他的居所,就在前面了,您请吧,婢子在此处候着您。” 霍野来谢过她,径直走向婢女所指的方向。 宋清简体质虚寒,不知为何又要居住在如此幽寒之地。霍野来感受着此地的浓厚的水汽,忍不住想。 她又掂了掂手中的素白瓷瓶,忍不住叹气。管他呢,把药还了,她就不掺合了。 第二十七章糖莲子 霍野来到的时候,宋清简正捧着一卷书,坐在窗前。 他房中一色玩器全无,只有一个粉瓷瓶中供着数枝黄花,并着许多部书,立在一旁的红木架子上。 瞥见她进来,宋清简把手中的书卷放下。 “霍姑娘有事找我?” 霍野来开门见山,直接了当的告诉他。 “对不起,二少爷,你的条件我没办法答应,叁枚赤火丹还在这里”她把瓷瓶放在屋里的案几上。 宋清简看了一眼药瓶。“霍姑娘想好了?昆仑派历来门风清正,剑宗弟子持剑斩尽不平事,怎么到了你这里,不仅不肯帮忙,反而要去包庇一个邪魔外道?” “正是因为剑宗门风清正,我才不能答应你。沉夷之毕竟帮过我,恩将仇报,暗算下药,我做不出来。”霍野来苦笑。但还是坚持着。 “至于冰魄珠的事情,我会马上联系剑宗的师兄师姐,有他们在,不管怎样都比我强” 宋清简摇头笑了一笑,似乎对她的回答既不吃惊也不愤慨。 “那霍姑娘便当此事未曾发生吧。”他又将药瓶推回她手中。 “这叁枚赤火丹,全当做我打扰霍姑娘的赔罪,要是霍姑娘不收,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这······”霍野来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霍姑娘来的够久了,我已经累了。此地没有仆婢,你还是自便”宋清简显出夸张的疲惫之色,他自顾自掀起帘幕,走进了内室。全然不管霍野来还尴尬的留在原地。 独对空屋,霍野来无法,只能收下药出门。 她同宋清简其实并未交谈许久。屋外此时依旧缭绕着浓郁的雾气。越远离宋清简的屋舍,雾气就越稀薄。 在草木夹道的长廊间几个回转,霍野来就回到了石碑处。那个为她引路的青衣婢女依旧候在原地。 霍野来决定出府,到清河去看看有没有昆仑弟子。冰魄珠事关清河百姓,她不对沉夷之下手,但也绝不能坐视他夺走冰魄珠。 霍野来心中其实对沉夷之的身份已经信了七分。安南沉氏的普通弟子,怎么能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确实是叁十二城的城主。 如此抽丝剥茧,回溯他们结识以来的经历,都是沉夷之主导。现在看来,连她身上这神仙蛊,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心中沉闷,霍野来出了宋府。 街上一如他们初到清河的那日繁华。摊贩的吆喝声,临街河上乘船女子的笑声,熙熙攘攘的人群,人间烟火气暂时令霍野来心中的沉闷消减了许多。 她敏锐的察觉除了普通百姓外,街上的修士明显增多了。出了宋府后,不知有多少窥探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霍野来一路走一路观察。她的储物的遗失,宗门的传讯符也不在身上。想要找到同门,只能靠一记“归灵诀”。 归灵诀的范围和使用者的修为息息相关。霍野来修为低微,归灵诀的效果自然有限。她一路走一路掐诀,祈祷有同门在附近。 只是诺大的清河修士不少,可大都不是昆仑派弟子。 霍野来寻了一个上午,竟一个也没有寻到。正灰心丧气,想用其他办法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自背后出声。 “霍道友?你怎么在这儿!” 霍野来回过神来,原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叫她的竟然是从前她在宗门打过交道的李吾全。他还是一身破烂道袍。 “李道友!”霍野来惊喜道。 李吾全被霍野来的热情弄得晕乎乎,老毛病又犯了,说话结结巴巴。 “霍···霍道友,你···你怎么在这儿?” “先别管我为什么在这儿,你拿通讯玉符了吗,快借我一用” 霍野来顾不得许多,把李吾万的传讯玉符抢过来,就将自己被困在清河以及大荒叁十二城城主沉夷之要抢夺冰魄珠的消息传送给了师姐柳如歌。 未等她再和李碎联系,身后就又传来幽幽一道声音。 “野来,我不是让你乖乖在宋府等我办事回来吗?” 怎么今天总是有人在背后叫她。 霍野来转身望去,来者赫然是沉夷之。 他笑眯眯瞧着霍野来,却让一旁的李吾全无端出了一身冷汗,寒意凛凛。 霍野来暗暗叫苦,她心中已经对沉夷之有所怀疑,再见他时难免无法维持常态,面上戒备一闪而逝。她马上将手中的玉符推了回去,对李吾全使了个眼色。 “你在做什么?他是谁?”沉夷之踱步走近。 “沉兄,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你。”霍野来装出喜出望外的样子。讨好似的凑近沉夷之。 “这是我同门的师兄,不过是路上遇见了,打个招呼罢了。” 霍野来丝毫没有介绍两人认识的意思。 “又是你的师兄?” 沉夷之有意无意的看了李吾全几眼。这几眼让李吾全警惕起来。他虽然不知道霍野来到底是什么个意思,不过自然能看出眼前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于是李吾全打定主意不吭声。 “是其他宗的弟子,不说这个了,我今天逛了很久,都累了,快点回去吧。”霍野来怕沉夷之又做出什么事来,她径直挽住沉夷之地胳膊,就要拉着他离开。 霍野来拙劣的演技让沉夷之心中暗暗发笑,他也不拆穿她。总归有手下人来帮他处理,自己又何必在她面前做这个恶人呢。 沉夷之顺着霍野来的动作,和她一起走入长街。 “一时没看住你,你就跑出来撒欢。看来我以后还真是要给你造个笼子。”沉夷之似是玩笑道。 只是在霍野来心里,他早已从人美心善的沉兄变成了来意莫测的大荒叁十二城城主。此时说出这话来,叫她听着总觉得不是滋味。 “沉兄说笑了,不知道你今天去办了什么事?还有,咱们什么时候离开清河啊”她连忙转移话题。怕再继续下去,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只是给一位老朋友送了点东西罢了。不是什么大事。怎么了,你不喜欢清河吗?”沉夷之道。 霍野来此时还挽着他的胳膊,头一次她如此乖顺的待在自己身边。沉夷之放缓了语气。 “没有啊,清河灵气充盈,是个很好的地方。我很喜欢待在这里”霍野来倒是没有说假话,她确实是很喜欢清河。 “对了,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沉夷之拿出一袋糖莲子。“今日我在街上看到有人卖这个,想到你喜欢,便买来给你吃” 清河水泽众多,灵气充沛,此地的莲枝自然更为繁盛。因此常有百姓采了莲子,作成小食到街上贩卖。 霍野来接过糖莲子,尝了一颗。脸上的笑几乎要垮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不好吃?”沉夷之看着她,似是没想到她反而不高兴起来。 区区糖莲子自然不稀奇。沉夷之给她带来的糖莲子自然是很甜很甜的。 稀奇的是,沉夷之怎么会知道她喜欢吃糖莲子? 想到自己在储物袋中存着的几罐莲子,霍野来自昨夜起因怀疑沉夷之身份便吊起来的心此时重重落了下去。 看来一切都是真的,沉夷之确实是大荒叁十二城的城主。他不仅骗了她,还拿走了她的储物袋。 ---------- 首-发:tongti1.com (woo15.com) 第二十八章 “没有,很好吃。” 惟恐沉夷之瞧出些什么来,霍野来转移话题。 “对了,沉兄,你今日去做什么了?怎么走得这么急?都不曾亲自和我说一声” 她低头拨弄手中的袋子,借此掩饰自己的神情。 “有些要紧事要处理,怎么了?难道你因为这个不开心?”沉夷之看着她黑黑柔柔的发顶,一时忍不住放轻了声音,不再想着去和她计较些什么。 “不是,只是想起来,顺便问一声罢了” 霍野来扯起微笑,看着沉夷之摇摇头。 “那就好” 沉夷之忽略掉心头那一丝失望。不紧不慢的和霍野来并肩回到宋府。 一路上,霍野来能感受到有几道神识从她身上掠过。 她尚且知道有人在观察他们,那沉夷之呢? 霍野来看向沉夷之,他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正在看着河边的新叶初荷。 注意到她的目光,沉夷之转头对着她轻笑,带着安抚的意味到:“没事的,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怕只是不屑于知道吧。 沉夷之的话对霍野来一点作用也没有,她的心反而沉甸甸不知道落到了何处去。 真正让她担心的是,沉夷之究竟想对她做什么?她该如何阻止他抢夺宋家的冰魄珠呢? 等到了宋府,霍野来也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来。沉夷之倒是处之泰然。一路都笑吟吟的 刚一进府,宋管家已经等候多时。 “沉先生,家主在沁雪堂等着您,说是要和您再商量商量。” 他一面交代,一面就要为沉夷之引路。 “好,没想到他到心急起来。”沉夷之应下来,转头又看到霍野来。 “不如你也跟我一起去,省的你一个人无聊。” “啊?”霍野来不知道沉夷之想做什么。他是要当着她的面抢东西? “这,家主是想同您商量那件事,霍姑娘去了,恐怕不合适。”宋管家显然犹豫了。 “无妨,你带路便是”沉夷之不以为意。 霍野来还没有决定到底要不要跟着沉夷之去沁雪堂,早间那为她带路的青衣婢子就从长廊另一边迎上来。 “见过沉先生,霍姑娘,宋管家”那婢子看眼前僵持的叁人也是吃了一惊。 “霍姑娘,二少爷吩咐我过来寻您,说是您早间在那忘拿了东西,您还是亲自拿回来为好” “既然如此,沉兄,那我就先去二少爷那里,晚些时候再见” 霍野来不想让宋管家为难,她也需要时间再好好想一想。 “这样也好。晚些时候我再找你。” 没有在意霍野来的拒绝,沉夷之跟上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宋管家,向沁雪堂走去。 霍野来转而跟着那个青衣婢女,依旧是在亭台长廊间绕来绕去,终于到了宋清简所在的 “萧寒”处。 此时已至日幕时分,白日因为阳光而略显轻薄的雾气此时浓郁起来。 霍野来觉得自己身上都湿淋淋的。 霍野来走上前,未等她敲门,就有人从屋里打开门。那人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屋子。 “二少爷?” 宋清简的手很冷,像一块冰握住了她的手腕。 “霍姑娘,失礼了。” 宋清简松开手,退到一旁,他满面青寒之气。 “你没事吧?” 霍野来握着自己的手腕,犹豫地问。“不知道二少爷找我来有什么事?我不曾把东西忘在这里” 宋清简摇摇头:“霍姑娘,是我有求于你。因此才叫婢女把你寻来” “到底怎么了?”霍野来问。 “如今我兄长已经带了高手,在沁雪堂围杀沉夷之,我需要你带着我离开清河。自然有人在外接应” 宋清简勉力说完。 “什么?为什么要我送你出清河?难道宋家找不出其他人了吗?”霍野来没想到事态发展的如此之快。 “宋家的高手都园中,他们布下了剑阵,可那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你今日出去,难道不知道清河来了多少修士吗?他们和沉夷之一样,都是为了宋家的冰魄珠。” 宋清简摇摇头,继续道:“况且,他们以为你是沉夷之的人,有你打掩护,我带着冰魄珠出去的可能性才大一些。” 宋清简眼睫上已然结了霜,他竟然把冰魄珠带在了身上。霍野来想到那天在水下洞穴中冰魄珠的威力,怪不得他的手冷的像一块冰。 “这······”霍野来还处于惊诧之中。 “霍姑娘!”宋清简厉声打断了她。“既然你不愿意做趁人之危的事情,难道现在你要袖手旁观?” 宋清简的手扣住了霍野来的肩头,他定定得望着霍野来。眉毛和眼睫上的霜让她心里没由来一酸。 “好,我带你出去。”霍野来一咬牙,拉起宋清简就冲出去。 她此时顾不得许多。只有心里一股热流在激涌,手上因冰冷而起的痛意也仿佛消失了。 只是出屋门没走几步,她就傻了眼。白天在草木丛生,廊腰缦回的园中中寻路尚且要费一番功夫,更何况此时已经入夜。 “这······我们该往哪里走?”那股热流暂时平息下来,霍野来眼巴巴回望宋清简。 宋清简低声笑出来。 他反手抓住她的袖子,向被草木掩映的园中走去。宋园原本就是以草木地灵之气,铺设的迷阵,不知其中诀窍者,自然难以找到出口。 远处沁雪堂的方向喧闹成一片,有灵符爆炸声,有人声呼喊,有剑气凌厉的破空声。 而霍野来耳旁只有宋清简的呼吸声。 远处越喧闹,他们就越紧张。 “沁雪堂处的剑阵已经激活,想来能控制住沉夷之一时半刻,我领着你出了园子,然后就要靠你带我出清河了。” 宋清简呼出的气化作白烟,消散在空中。 “你放心。”霍野来亦步亦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宋清简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霍野来连忙拦到他身前。 然后,她看到在石路尽头,沉夷之带着他一贯的笑,立在雾气中。 “野来,你的东西找到了吗?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和二少爷。” 他还有心思同他们寒暄。 霍野来不想再陪他演下去。 “城主好雅兴。作弄了我这么久。” 她站在宋清简身前,警惕的看着沉夷之。 “你都知道了?”沉夷之放柔了声音。“我本来想等此间事了,就告诉你这一切。” “不过这样也好。” 他顿了顿,看着霍野来一副戒备的样子,柔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还不快过来。等我拿到冰魄珠,就带你回大荒叁十二城。我是真心······” 霍野来在他亲口承认的那一刻,心就沉了下去。 没有等他说完那句话,她便拉着宋清简朝来路奔去。 “我们引他到沁雪堂去,那里有剑阵。”宋清简反手握住霍野来的手。带着她在长廊间疾奔。 “剑阵能困住他吗?还有,他不是应该在沁雪堂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霍野来边跑边问。 “一定能,园中剑阵是宋氏先祖留下的,曾经在叁位剑君的手下都能护宋氏安然无恙。只是如今灵力缺失,只有沁雪堂那一处的剑阵能用。” 他们离喧闹声越来越近,沉夷之的身影却如同鬼魅般,缀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 首-发:roushuwu.pw (woo15.com) 第二十九章入湖 霍野来抬头望去,对着他们使出这一刀的,赫然便是那天在南淮荷上袭击她的铜面人。 过往的一切片段在此时串连成线。在得知沉夷之身份后那份模糊的感觉此时终于清晰起来。 即墨城初相逢,南淮河上铜面人袭击,神仙蛊,甚至拍卖场的妖兽袭击,恐怕一切都是沉夷之安排好的。 只是她来不及再思考,沉夷之还暗中筹谋了些什么,铜面人的下一波攻势就随之而来。 刀光直冲着宋清简而去,霍野来又拉着宋清简躲开。她修为本比不上铜面人,此时没有晚留剑在身,能勉力躲开攻击已是不错。 “小心,避开湖水,剑阵就在水中”宋清简提醒道。 宋园的剑阵以园中大大小小的水泊为阵眼。沁雪堂前便是园中最大的一片湖。 躲闪之间,霍野来才发现原来铜面人不只一个,沁雪堂前宋家请来的修士们正被铜面人们拖住,无暇顾及她和宋清简。 宋家家主在打退一个铜面人后,转身便看到到狼狈躲闪的霍野来和宋清简。 “废物,不是让你先走吗”他挥剑打退一直紧追不舍的另外一个铜面人,随即对宋清简呵骂道。 宋清简不言不语,脸上只是起了一丝冷笑。 铜面人们的攻势开始转向宋清简。宋家家主只好应付层出不穷的攻击。 刀光剑气,来往试探间,仅剩的几位修士也被赶到宋家家主身边。 铜面人却一个都未曾倒下。 他们被包围了。 霍野来心中暗暗焦急,却也没有办法。 一直以来,都站在一旁默然无语的沉夷之忽然开口,示意铜面人们停下攻击。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交出冰魄珠吗?”他这话显然是跟宋家家主说的。 “今天想要抢走冰魄珠,除非你把我们都杀了”一褐衫老头骂道。 他身旁的几位修士只是不言语,似乎对此颇不赞同。 “冰魄珠本就是大荒城主之物,如今物归原主,怎么能叫抢呢?”沉夷之笑吟吟道。 “呸,谁不知道大荒城藏污纳垢,想要巧取豪夺,如今也要找些好听的借口了”褐衫老头旁的一肩膀受伤的女修士随即道。 “若是放在往常,我不会跟你们解释,只是冰魄珠事关我大荒城一位城主的声誉,我倒是非要和你们计较清楚。”沉夷之此时表现的很有耐心,但在场所有人都不敢轻视他这份耐心下所掩藏的威慑。 “宋清远,我问你,这冰魄珠是不是两百年前,你宋家先祖从大荒城夺走的?”铜面人们将宋家众人围在中间,火光映照下,沉夷之淡淡地问。 “是又如何?若非你大荒龙女打伤我家先祖,我先祖也不会那么快就陨落。现在冰魄珠在宋家,那就是宋家的东西。” 宋清远答道。 “要是宋问山知道自己子孙中出了这么个无耻败类,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啊,我忘记了,宋问山是神魂俱灭,身死道消。只怕早就化成灰了,哪里还能为一个不肖子孙生气” 沉夷之笑道。 他的话显然刺激了宋清远。宋清远握着剑的手抬起又放下。 “邪魔外道,有冰魄珠在,清河百姓才能平安至今,我宋清远从来都只为护一方百姓平安。今天就算是为了清河百姓,我也不能让你把冰魄珠抢走” “究竟是为了清河百姓,还是为了你自己呢?宋家家主?凭你的天赋,靠着一颗妖龙内丹,修炼至今,不容易吧。” 沉夷之瞥见被霍野来护住的宋清简,继续道。 “哦,有人替你做内丹容器,承受妖寒之气,看来你真是坐享其成,修行起来只怕事半功倍吧,难怪到现在你还不肯交出冰魄珠。” 宋清远身旁的修士没想到能听到这样的秘闻,面面相觑。霍野来也看了一眼宋清简,他面色平静,显然是知道自己的兄长究竟是把他看作什么。 “你胡说八道!”宋清远气急了,电光火石间,他把跟在一旁的霍野来抓过来,长剑横在霍野来颈上。 “你放我走,不然我就把她给杀了。”宋清远持剑的手开始颤抖。 霍野来没想到宋清远竟然会拿她威胁沉夷之。 那柄长剑紧贴着她的皮肤,冰得她一个激灵。 “你敢”沉夷之在看到宋清远的动作后阻止不及。他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你以为拿她威胁我,我会放你们走?”他轻笑起来,看上去浑不在意霍野来的生死。 “哼,反正离了冰魄珠,我是活不了,不如多找几个人陪葬。”宋清远已陷入癫狂。 他身后的宋清简面上平静,只是脸色越发的苍白。 仅剩的几位修士彼此交换眼神,齐齐退了一步。而后纷纷御剑逃离。 几个铜面人随即追杀而去。 趁着宋清远因此失神,沉夷之祭出符篆。一击即中,宋清远的手臂被符篆炸碎,霍野来也因此被推到一旁。铜面人趁机袭上去。 一直沉默的宋清简忽然上前,趁着霍野来被推开,他接着符篆爆炸的余威,带着她从沁雪堂的湖水一跃而下。 水声四溅,月色如华。那湖面上突然结起了一层寒冰,只是那丝丝缕缕的分明寒气就是剑气,让追随而至的沉夷之靠近不得。 即便他用尽全力,也无法打破这几位剑君联手布下的剑阵。 失去双臂的宋清远很快被铜面人解决。 “去请阵法师来” 沉夷之盯着已经冰封的湖面,挤出这句话。 天外忽有剑光划破长空。 ------ 首-发:po18gv.com (woo13.com) 第三十章相拥(千收加更) 冰冷的湖水中,霍野来被宋清简揽着腰,不断的下沉。 她被迫贴着宋清简,只觉得他的身体比湖水还要冷。 不知道宋清简带着她游了多久。他们在一处被水草掩映的石壁处上岸。 石壁上有一个开口极为狭小,顺势而上,却逐渐空阔起来的洞穴。洞穴逐渐延伸,不知去处是何地。 宋清简一路强撑着为霍野来引路,早就难以忍受冰魄珠的冰寒。甫一上岸,就倒在了地上。他倚靠着石壁翻过身,脸色早由苍白转为青色。 “”你走吧,顺着洞穴一直往前,就能出去了“ 他喘息着说道,呼出一道道寒气。 “一起走,答应了要带你出清河,我就一定要做到” 霍野来顾不上许多,蹲下来检查宋清简的身体。 来自冰魄珠的寒意让宋清简忍受不住痛苦,他靠着石壁,蜷缩起来。 “冰魄珠呢,你快把它扔了啊,再带在身上,你会死的”霍野来急道。宋清简浑身开始因为寒冷而颤抖。 他惨然一笑,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没用的,你以为我兄长是怎么让我带着冰魄珠出清河的?” 霍野来早开始在他身上摸索,可就算找遍了宋清简全身,她也找不到他究竟把冰魄珠放在哪里。 “到底在哪里?”霍野里一无所获,她气急,抓住宋清简冰冷的双手。 “就算你自己不想活了,可你兄长呢,他就算对你再不好,不也是先让你逃出清河吗?你就这么死了,对得起谁?” 宋清简低笑起来,他的牙齿不住打颤:“你还真是幼稚 啊。” 宋清简呼出的冷气触到霍野来的皮肤。他眯着眼看着霍野来近在咫尺的脸庞。 从未有人这样紧张过他。她对任何人都这么热心吗?还是他是不同的? 过往二十余年,他不曾走出过宋园一步。园中人敬他怕他。只有她一个人这样担心他。 冰魄珠只有靠活人温养,才能源源不断的提供灵力。宋清远要靠冰魄珠的灵力修炼,宋氏要靠这些灵力守住清河免受妖兽侵袭。而他就算再不愿意,也得乖乖供养冰魄珠,日夜忍受寒气侵袭。 “我之于宋家,不过是个养着冰魄珠的器具罢了。他,咳咳,要我把珠子吃进肚子里,等到逃出清河,便要把我的肚子刨开,再换一个宋家人养着这颗珠子” 冰魄珠本是一颗妖龙的内丹,一旦进入活人体内,便开始与他的血肉融合。 宋清简说着,连咳嗽都力气都没有了。 “你快走吧,宋家在清河外派了长老等着我,左右出去都是个死,不如就让我一个人在这,安安静静地等死。” “你······”霍野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了,你也想要我身体里的这颗珠子吗” 久久听不到霍野来的回应,宋清简睁开眼,冷笑道。 “你是不是疯了?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先逃出去,再想办法”霍野来咬牙,想把宋清简拉起来。但他也许是铁了心,任霍野来如何使力都拉不动。 宋清简摇摇头,随即闭上了眼睛。任由霍野来动作。他的脸色变成透明的苍白,头发也由原来的鸦青开始变浅。 “你要是不想走,就坐在这里陪陪我吧。”也许是真的很冷,宋清简蜷缩着道。 霍野来无法,只能坐在他身边。她捏了法诀,烘干两人的衣裳,又点了火,尽力缓解宋清简的痛苦。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宋园,院子里常年都是大雾,根本看不见一点阳光。”宋清简贴近身边的霍野来,他想从她身上汲取一点温暖。 “霍姑娘,我真羡慕你,你去过很多地方吧。我在书上看到过,大荒终年烈日当空,是不是真的?” 霍野来摇摇头:“我没有去过大荒,不过我师父和师兄们都去过,他们说大荒确实日日炎热干燥,从来不下雨” 宋清简身上传来的寒意令霍野来也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但她还是没有推开宋清简。 “那就好,等你出去以后,一定要去大荒看看啊,就当是,替我看看吧” 宋清简闭着眼喃喃自语。 他想亲眼看看宋园以外的地方,是不是没有那些让人讨厌的大雾,是不是能经常看到阳光。他想一一走过那些他在书上看过,却从不曾去过的地方。 霍野来挨着宋清简,已经冻得麻木。她听见了他的话,转头看向他。 宋清简的头发和眉睫已经变成白色,那白色中还带着淡淡的蓝色,像北地终年不化的冰雪。 他的眉睫上都挂了霜,此时闭眼坐着,像是已经沉沉睡去。 霍野来心头微酸。 “霍姑娘,你能不能,抱抱我?”宋清简睁开眼,虚弱的看向她。 霍野来发现他的眼睛也变成了冰蓝色。 没有说话,霍野来沉默的抱住了他,像是抱住了一块冰。 宋清简忍不住把她揽在怀里。此时他能感受到的温暖只来自于她的身体。虽然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我出生时阿娘就死了。兄长说,她是清河的一个采莲女,偶然和父亲相识,就有了我。” 宋清简把头靠在霍野来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我从不曾见过她,但我想,她走的时候一定是舍不得我的” “是,你娘亲如果在的话,一定想看到你平平安安地活下去”霍野来还不肯放弃,想劝他和她先离开。 宋清简笑出声。他只是推开霍野来,低低道:“好了,你快走吧。我很累了,让我睡一会儿” 霍野来一时不察,竟然被他推开。 她只得再度抱住他。 “我不走,我陪着你,你不要睡,和我说说话吧” 她声音里带出了几分涩意。 出于本能,宋清简把她搂在怀里。然后他默默靠着她,没有了声息。 “宋清简?你醒醒?”霍野来忍住泪水,不住得摇晃他,她以为他要死了。 明明还说要让她送他出清河,怎么就······ 突然间,她感受到宋清简的体温开始不断的上升。 从冰冷到温热,再变成灼热。然后再极速下降。 霍野来从一开始的惊喜转变为惊慌。 “醒一醒。我带着你出去,出去找人帮忙。”她擦掉泪水,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好带着他离开洞穴。但她却被突然发力的宋清简拉回怀里。 “你不是说你要陪着我的吗?”宋清简睁开眼,一双冰蓝色,透着寒意的眸子盯着她。 霍野来见他清醒,忙道:“先出去再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难受,你能,咳咳,先抱着我吗?”宋清简又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双臂环住她的腰。 霍野来不得已,只能跪坐在他的腿间。重新抱住他。 “好点了吗”霍野来在他体温变换几个来回后,小心翼翼的问。 “还是很难受,再抱一会儿吧”宋清简在她耳旁道,热气呼在她颈上。 “好了没啊”霍野来腿麻了,这个动作实在是太难坚持了,她支持不住,软倒在他怀里。 身下一时碰到了灼热的凸起物。 “你······”她急忙后退,却被宋清简锁得死死地。挣扎之间,反而变成了跨坐在他腰间的姿势,下身隔着衣衫,贴着那灼热的凸起。 宋清简难耐的动了动。“你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就好了” 这样说着,他却开始舔弄她的耳垂,双手也开始在她腰间摩挲。 霍野来尴尬至极,现在她的挣扎每个动作都好像是在挑逗宋清简,引得他闷哼出声。开始顶弄她的下身。 ----- 首-发:po18m.vip (woo17.com) 第三十一章主动(H)三百珠加更 然后她不期然被他压在地上。 霍野来这才注意到,宋清简的两额发间鼓起了两个龙角。 “冰魄珠······妖龙内丹”她想起之前沉夷之提及冰魄珠的来历。 宋清简把冰魄珠吃了下去,内丹和他的血肉融合在一起,所以,他是在妖化吗?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宋清简俯下身,舔了舔霍野来的嘴唇。 “是你说要陪着我的,那就别怪我了” 他开始慢慢品尝她的双唇,霍野来挣扎不开,只能任人鱼肉。身上少年呼出的热气溅在她脸上。 宋清简显然对这种事并不熟悉。他浅尝辄止,只在霍野来脸上舔来舔去。体内因为和妖龙内丹融合产生的燥热与冰寒不断地折磨着他。让他只能靠着身下女子温暖的身体来缓解体内冷热相交的痛苦。 他的手不满足于抚摸霍野来裸露在外的皮肤,顺着她腰间的衣裳摸索了进去。隔着一层贴身的肚兜,在她柔软的胸前留恋。 那双乳鸽在宋清简的手下变换着形状,被他揉成各种淫靡的样子。 “好难受啊” 宋清简又咬住霍野来的耳垂,吮吸着,气喘着道。 霍野来被他压在身下,双手被他控制住。胸被他玩了个遍。 她欲哭无泪。不曾听说过,妖化还会让人发情。 宋清简的胸膛压着她高耸的胸脯,让她喘不过气来。因为少年生疏但肆无忌惮的抚摸,她身体里沉寂的神仙蛊开始作怪,熟悉的情欲又开始试图控制她的理智。 在一切还没有那么糟糕以前,霍野来尝试着开口:“宋清简,你先放开我,我不走,我就在这儿” 她的声音沾染了情欲,沙哑而娇媚。在空荡荡的洞穴中传开,听的宋清简下身硬邦邦。 忍不住又开始毫无章法的在她身上磨蹭。 “不行,放开你,你一定会走的。” 宋清简亲上她的嘴唇,哭泣着喘息道:“霍姑娘,我好难受,你就帮帮我吧。” 他一边说,一边急切的用舌头顶开她的双唇,在她的唇间索取甜蜜的汁液。 霍野来被他亲的失神,一时没想好怎么哄他放开她。只随着他的索取,任由两人的舌头纠缠。 她的身躯渐渐软了下来,腰肢随着他抚弄胸脯的动作凑向他的身躯。 “霍姑娘,霍姑娘······”宋清简一边亲她,一边喃喃道。 被妖化的痛苦折磨的失去神智的宋清简还没有想到更亲近的称呼,只能靠这样不断念她的名字来表达对她的喜爱。 霍野来被他念得心下一软。 光线不甚明晰的洞穴中,因痛苦和情欲失去神智的少年缠着她索求。他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雪青色,看不清眼眸的颜色,但想来也是变了颜色。 霍野来想起他的身世,又被他手下的动作玩弄的情潮涌起,理智崩盘,情欲占领了高地。 霍野来终于开始主动迎合他。 她挺起胸脯,把丰满的乳鸽送到宋清简手上,好方便他抚弄。 “我不走啦,你放开我的手,好不好?” 霍野来像哄一个孩子一样对他说。 宋清简犹豫间,松开了她的手。 双手获得自由的霍野来没有食言,她主动攀住宋清简的脖子。开始亲吻他。 不同于宋清简的生疏,谙熟情事的霍野来已经对此驾轻就熟。亲吻间,啧啧的水声早已让宋清简难耐的呻吟出声。 “霍姑娘,霍姑娘,你好软啊” 宋清简吮吸她的嘴唇,手下也没有停止在她胸前作怪。 霍野来的乳粒隔着薄薄的肚兜,被他捏的翘起来。她浑身都软绵绵的,舌头软,胸脯软,耳垂也软。 亲吻间,两人换了个位置。霍野来把宋清简推倒在地,她跨坐上宋清简的腰。隔着衣衫,身下的淫穴紧贴上宋清简灼热的凸起。 两人彼此帮助,剥光了对方的衣物。 霍野来看着身下男子茫然的神情。他裸露着的胸膛白皙而冰冷,泛着淡淡的光泽。当得上一句秀色可餐。 但她不知道自己在宋清简眼里才是真正的餐点。 少女高耸柔软的胸脯此时没有了任何的遮掩,赤裸的放在他眼前。她身下湿润的淫穴正贴着他硬邦邦的肉棍。 她的嘴唇是被他吮吸成这样的。面上的红晕也是因为他。她还主动跨坐在他的腰上。 他第一次体会到占有的快感。 霍野来控制不住身体的情欲,身下淫穴里流出的汁液打湿了宋清简的肉棍,她起身,寻着位置重重坐下。 身体里最敏感部位的肉与肉开始摩擦。 两个人同时叹息出声。 “霍姑娘,哈,好舒服啊,你夹的我好舒服。” 宋清简呻吟道。身体里妖化的痛苦此时已经消失,他全身的感官都集中于夹着他下身吸裹的肉穴。 霍野来不答他,开始搂着他的脖子,扭动腰身,一起一落间,霍野来觉得是自己在强迫身下的男子。 宋清简随着霍野来的动作呻吟,他双手攀上跳动的乳鸽儿。一手抓住一个,淫弄抚捏,玩得不亦乐乎。 “哈,霍姑娘,我······”话还未说完,宋清简就交代了一次。即使再怎样不通人事,他也本能的明白这有损于他的男子尊严。 宋清简茫然而又羞愧地望向霍野来,却见少女停住了起伏的动作,依着他微微喘息。 霍野来被他突然喷涌出的阳精烫的一个哆嗦,险些一起跟他去了。此刻她靠着他,努力调整呼吸。 因着师兄的缘故,她大致明白男子第一次总是会快一些,于是她笑着亲上宋清简的嘴角,安慰道:“没事,你摸摸这里啊,很快就会变回来的” 霍野来拉着他的手抚弄她柔软的胸脯。 一双乳鸽在他手下变换形状。宋清简无师自通,他捏住一只乳粒,弄的霍野来叫出声来。身下的穴肉不由自主的吮吸夹在其中的肉棍。 很快,他的肉棍又恢复了坚硬。 “霍姑娘,嗯,凡间婴儿就是从这里吃妇人奶水的吗?” 宋清简边玩弄乳鸽,边问。在宋园里从未有人教过他,他也只是从书上隐约知晓。 霍野来努力的扭动腰身,以为宋清简是在嘲笑她的胸脯太大,羞恼道:“是,嗯啊,是又怎么样?” “哈,你夹得太紧了,哈,那,为什么你这里没有奶水呢” 宋清简好奇的揉弄着,突然含住一只开始吮吸。 “啊,你不要吸啊,嗯,要不行了,哈”霍野来被他的动作刺激的软倒,穴肉收缩,一下子泄在了他身上。 宋清简被她夹的也射了出来。 霍野来倒在宋清简身上,连手指都不想再动弹。只有身下的穴肉还在不住收缩。 这姿势着实耗费体力。霍野来再提不起一点力气。 可身体里那灼热的肉棍又有了再度坚硬的迹象。 “你好了没?还难受吗”霍野来咬着牙起身,想要把那眼瞧着就要硬起来的肉棍推出体外。 宋清简此时全身舒畅爽快,全然不再能感到一丝痛苦。但他感受着少女淫穴的层层吸裹, 毫不羞愧道:“还是很难受,你再帮帮我,好不好?” 不曾听到回答,宋清简自作主张,一把将霍野来推倒。 情态反转,此时他成了主导者。 妖化后的身体无比强健,操弄的频率远非霍野来自己摆弄腰肢可比。 “霍姑娘,你好软,嗯,身子更软,哈,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这里吸不出来奶水呢?” 宋清简大力的操干着被他置于情欲之中的霍野来,继续问道。 霍野来根本不能回答他。 “是我还不够用力吗?嗯?” 得不到回应,宋清简自顾自加大了力度。 “啊,轻一些,不是,呜,只有生产后妇人才会产奶。我不曾生产过,当然不会有。” 霍野来被他的力度操的一度呜咽,无奈答道。 谁知道他怎么就纠结于这个问题。 “原来是这样,哈” 得到了回答,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宋清简暂时不再纠结。 他开始专心玩弄她的身体。 霍野来双腿交缠在宋清简的腰上,随着他的动作颠簸起伏。 一次次的唇舌交缠间,霍野来彻底臣服于宋清简带来的快感。 PS: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我用的VPN抽了,昨天没有登上来。磨蹭到现在才上来。 大家有没有好用的VPN推荐一下,捞一下我吧...... 晚上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一章,半人半兽play必须安排一下...... 来点珠珠给小宋吃肉啊 第三十二章龙尾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剑气结成的冰湖下宋清简带着霍野来攀上极乐巅峰。 湖上沉夷之忙着让阵法师破解这阻拦的剑阵。 “宗主,方先生说解开这剑阵大约要两天。” 铜面人把阵法师的回复告诉沉夷之。 “让他尽快破阵”沉夷之闭目养神,心中却十分焦灼。 如今霍野来生死不知,冰魄珠也没有到手,清河外各大宗门世家对冰魄珠虎视眈眈,但碍于大荒叁十二城的凶名一时不敢强行闯入,一旦聚集的修士越来越多,到时候他恐怕也只能先行退走。 他心中怎能不急迫。 只是他现在心中全然没有考虑到冰魄珠。一心只希望这湖下还另有机窍,就算让宋清简带着冰魄珠跑了,只要她安然无恙,那么一切都不算太糟。 霍野来此时不仅安然无恙,而且还很乐在其中。她不知被宋清简操干了多少次,穴中流出的水和着宋清简射进身体的精液,浸润了两人的交合处。 她早已经因为疲惫沉沉睡去,只有穴肉还在吸吮宋清简不知疲惫的肉棍。 因为妖化的原因,宋清简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强化,他食髓知味,自然是抱着沉睡的霍野来干了个够。 直到身体出现了另外的变化,他才不甘的停了下来,抱着陷入沉沉睡去的少女,等待着妖化的最后一步。 霍野来醒过来时身边空无一人。她撑起酸软的身子,身下的花穴还肿胀着,半开的花口流出两人混合的体液,顺着她的腿流下,空气中弥漫着情事后的淫靡气味。 “宋清简?” 霍野来一边捡起自己之前胡乱脱去的衣裙穿上,一边想要找到宋清简。 她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几步,就看到浸泡在水中的宋清简。 宋清简背着她,下半身全然浸在湖水里。霍野来只能看到他光裸的脊背和雪青色的头发。 “宋清简?你好些了没?” 她试探道,想起此前自己因为安慰他做出来的蠢事,不禁羞红了脸。 宋清简没有回应,甚至没有一点动作。 霍野来上前,担心他出事,只是手还未触及他的背,就被突然转身的宋清简拉入水中。 水声大作,霍野来刚刚拢好的衣裙瞬间湿透,胸前的丰盈若隐若现,隔着湿漉漉的衣衫,贴在宋清简赤裸的胸膛上。 “你做什么?” 霍野来出口的声音微微沙哑。 “吓到你了?” 宋清简睁开眼看着怀中的女子,银白色的眼眸闪着冰冷的光泽。他看起来焦躁不安。握着她的手也微微颤抖 霍野来注意到他的眼神。忍不住伸手碰他的头发:“你这是······妖化了吗?” “是。冰魄珠和宋家人的骨血相融合,确实能增加妖化的成功率。” 宋清简避开霍野来直直望向他的眼神,想要低头亲亲她的额头。 但霍野来一把推开了他,她向后靠上石壁。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道:“这么说,你早知道自己吃下冰魄珠会妖化,之前你说的难受,也是骗我的?” “你说要待着这里等死,要我一个人先跑出去,也是为了避开我?” “霍姑娘······来来,我并非有心隐瞒你,只是情势危急,不便向你解释······我”宋清简被她的动作推开,本就焦躁的心情更加糟糕。隐藏在水下的龙尾不安的搅动着湖水。 他在察觉身体的异变之后就浸在了水中,却没有想到妖龙内丹后竟然会将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霍野来一言不发,此时身体的酸软好像都在嘲笑她的愚蠢。 她气不过,为什么一个两个都逮着她一个人骗,沉夷之是这样,宋清简也是这样。 霍野来试图攀上岸去,却被抑制不住心情的宋清简用尾巴一卷,带回他的怀里。 “你的腿?”霍野来震惊的看着水中缠着她腰的墨色龙尾,龙尾鳞片闪着冷冷的光,其中蕴含着让她挣脱不开的力量。 “你别急着走,听我慢慢说完,好不好?” 宋清简急切的把她锁在怀里。 霍野来也不挣扎。只是冷冷看着他。 “我之前只知道生人吞下妖兽内丹会妖化入魔,只想着借此报复我兄长和宋家,从没有想着借此骗你,更没有想着要借机欺辱你,你······” “是,是我傻,要留下来安慰你,是我主动欺辱你的,行了吧” 霍野来赌气的开口,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去。 “不是这样的,我······妖化的时候确实很难受,若不是你,我恐怕也不能挺过来······我醒过来就想同你坦白,只是你还在睡着,便没有叫醒你” 宋清简边说着,边将额头贴上霍野来的额头。 “那你怎么知道宋家血脉和冰魄珠融合,能增加妖化成功率?” 霍野来还是狐疑的看着宋清简,不接受他亲近的动作。 “那是因为我家先祖和这内丹的主人有一段渊源,族中都当着是个笑话,我也不过是想着搏一搏,哪里想到妖化后还能保持神智清醒。” 宋清简叹口气,低低道。 他身下的龙尾讨好的蹭蹭霍野来的双腿,龙性本淫,妖化后的宋清简还不能完全控制血脉中的力量,说话间,就因少女柔软身躯而兴奋起来。 霍野来听着宋清简解释,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缠着自己腰的龙尾上伸了出来,试探的向她腿间蹭去。 “你想干什么?” 刚刚经历过一场情事的霍野来明白了宋清简的意图,登时没耐心听他解释,就要推开他上岸。 “好姑娘,来来,我还是很难受,你再帮帮我,好不好” 宋清简用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口气哄着不断挣扎的霍野来,一边拦住她的去路。 得益于下半身修长的龙尾,他绕着霍野来转了好几圈,彻底将她缠住。 —————— 追-更:po18city.com (woo18.vip) 第三十三章意乱情迷(人兽play)一千一收更 湖水因为宋清简龙尾的动作而震荡起来。水声四溅间,霍野来只觉得自己被拦住去处, 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她的衣衫被彻底打湿了,皱巴巴地贴在肌肤上,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徒增几分情趣,根本挡不住什么东西。 宋清简欺身而上,将她压在石壁上吻住。他要从她唇间掠夺走甜蜜,只留给她高涨的情欲。 宋清简按着她的脖颈,尽力让她靠近他的身体。 霍野来感觉不到宋清简的体温了。 与他肌肤相贴的地方没有丝毫温热的感觉。两人唇舌交互间,只剩下微凉的触感。 好像即刻被打通任督二脉,宋清简的舌头此时较之前不知道灵活了多少倍。 推换之间,霍野来被他亲得气喘吁吁,不得已攀住他的脖颈。 宋清简的尾巴绕着她,霍野来能感受到那些粗硬的鳞片划过她的光裸的双腿,带起一片麻痒。 有东西从其中伸出来,在她的双腿外侧蹭着,不同于宋清简身体的微凉,那东西一如既往的灼热,在冰凉的湖水里,尤其给了她明显的触感。 “宋清简,哈,够了。” 被亲的七荤八素的霍野来喘息着。 下面那东西越发的不像话,继续试探着想往里深入。 “来来,我难受,真的好难受,不信你摸摸。” 宋清简哭泣似得在她耳旁喘息道。他抓着她的手,去水下摸那个不断在她腿上摩挲的东西。 “我不要,你,啊,放开我。” 霍野来极不情愿,可宋清简不容她拒绝。强硬得让她扶摸上去,按住那根因为她的触摸而不断跳动的东西。 “你看,它喜欢你,来来,我也喜欢你,帮我。好不好” 宋清简对着她撒娇。 霍野来受不了他这个模样,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子喘息着,可怜巴巴得求着她。因为妖化而变白的发色和眸色显得他尤其冰冷,只是此时这份冰冷被他可怜的眼神和因她而起的红晕打破。他的下半身泡在湖水里,但她还是能看到,藏在水下的银色龙尾。因着主人的情动而随着湖水荡漾。 “来来,你先摸摸它,好不好” 宋清简半哄半骗,握着她的手在那东西上套弄。 霍野来第一次把这东西握在手里,灼热而淫靡的触感,让她想起它在她身体里操弄的滋味。 “丑东西” 她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就因为那东西陌生的形状避开了目光。 在泛着冷光的鳞片间伸出的肉棍,在她的手中蹭着,怪异又淫靡。 那么大,刚刚她是怎么吃下去的,身体真的没有被撑坏吗? “真可爱,我好喜欢”。宋清简轻笑出声,亲上她的嘴角。 “我会让你喜欢上它的” 他在她耳旁喘息道。手下的动作不曾停止,那东西在霍野来手里越涨越大,几乎让她握不住了。粘稠的液体从上面渗出来,粘连在她的指间,又被湖水冲刷掉。 只是粘稠的手感却留在指尖。 宋清简另外一只手抓住她的胸乳开始揉弄,冰凉的指尖揉捏她的乳尖。 软腻的肉在他手掌中溢出来,嫣红的乳蒂可怜兮兮的翘起来。 “啊,不要捏,嗯,宋清简,不要再摸了” 霍野来的身子越来越热,她忘记了自己处在冰冷的湖水里。身下不久之前被疼爱过的肉穴又开始淌出东西。 手中黏腻的感觉挥之不去,胸乳还被玩弄着。 她渐渐控制不住自己,只觉得身下的空虚必须有东西来填补。套弄的动作也越来越主动,不需要宋清简的强迫,她就开始试着轻轻逗弄手下的东西,摩挲过顶端的小孔。引得它一跳一跳,挤出更多液体。 这下轮到宋清简失神了。“来来,哈,你这么会摸,轻一些” 那东西大得不能再大了。 宋清简更加卖力地揉弄她的胸,只盼着她能乖乖让他插进去。 “分开腿,好不好?” 宋清简沙哑着声音道。 意乱情迷间,霍野来顺从的答应了他。她乖乖地,把腿分开,双手攀住他。 那东西就这样狠狠的插进来了。 灼热的肉棍混杂着冰冷的湖水,深深进入了身体。 一瞬间能让人颤栗的快感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霍野来的手无力的握住又张开。那快感让她拼命想抓住些什么东西。可她除了宋清简什么也抓不住。 宋清简开始一下一下的操干进去,深深的,重重的,插进柔软的穴道中。 融合了妖族血脉的身体,在性事上占尽了便宜。 借着龙尾的便利,他绕到了霍野来的背后,上半身紧紧贴着她柔软的脊背,双手握住她的乳鸽,就这样抱着她开始操干起来。 “宋清简,呜,轻一些,好不好,啊,不要顶那里。” 霍野来着。 奇异的体位,看不见进入她身体的男子,被尾巴紧紧缠绕着的双腿,双腿间被狠狠插干的愉悦,给霍野来带来了巨大的荒渺感。 又被人干了,在水里,被只认识几天的青年,用尾巴缠住,操进了身体里。 “来来,夹的好紧,松开些,啊,你低头” 宋清简自身后舔着她的脸颊,哄着她低头看。 霍野来顺从的低头,看到自己的胸乳被他用力揉捏着,软腻的乳肉变在他掌下变换形状。再往下,粗大的龙尾闪着淡淡的银光,自她腿间穿过来,又缠住她的腿。好像是她坐在他的尾巴上。 那段紧贴着她肉穴的尾巴,正在湖水中起伏,每次动作都带着湖水,深深插进她的身体。 在操干着她的,是发情的妖兽,而不是人类。 淫靡的画面让霍野来失神,自己是被发情的妖兽给操了吗?被长着不知道是蛇尾还是龙尾的妖兽,困在水里,狠狠地操着肉穴,被玩弄着胸乳,用力点捏着乳尖。 如果被射进来的话,会不会生下小妖兽? 宋清简的肉棍深深顶入,带出两人混合的液体。 “哈,好用力啊,啊,好深,呜,宋清简,你轻一点” 霍野来开始不住的呻吟,淫靡的幻想让她夹紧了肉穴。 “来来,我好喜欢你,哈,你好软,啊,好紧” 宋清简在她耳旁粗喘着,身下的动作越来越急。 霍野来无力地看向洞穴顶部,身后是宋清简微凉的身体,从穴中和胸前乃至耳后传来的快感却不曾放过她。 她随着湖水荡漾,在情欲之中沉醉。 “射进来吧,好不好,呜” 霍野来转过头,和宋清简接吻。 “哈,射给你,射进来,啊”宋清简边吮吸着她的舌头,边加快动作。 霍野来像一只船,在他的动作下,颠簸,倾覆,沉没。 被射进来了,被妖兽射进身体了。 灼热浓稠的液体灌满了肉穴,身体一瞬间达到欢愉的巅峰,在情欲的虚幻和现实的愉悦间,霍野来迷迷糊糊的想到。 ——————我出息了,今天上了编推好开心———— 人兽play的肉还香吗,要是喜欢的话,记得拿珠珠和评论宠爱我呀(?°з°)-? 下一个吃肉的就是哥哥啦,骨科是我的最爱,兄妹play什么的太绝了 你们还想小沉吃肉吗,还是希望李碎师兄呢,或者直接开始搞哥哥?追-更:xyushuwu.me (woo18.vip) 第三十四章道侣祭天 霍野来醒来时,宋清简还在睡着。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昏睡前宋清简以半兽之身和她交媾的记忆让霍野来脸色白了红,红了白。 情欲退却之后,理智回笼,虽然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可羞耻感却牢牢霸占了她的心。就连如同月下冷梅的青年惺忪着双眼向她索吻,也不能减轻一丝一毫的罪恶感。 尤其是,这男子还表现的理所当然,毫无负担的样子。 “来来,你醒了,不生气了吧。” 宋清简亲亲她的额头,昨夜缠着她颠鸾倒凤的龙尾,被已经彻底融合妖龙血脉的他收了起来。 此刻的宋清简,除了发色眸色,较之前的模样并无差别。 霍野来白了他一眼。 实在是,看着他这张冰雕雪铸的脸,再大的火也被浇灭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宋家的先祖和大荒城龙女有什么渊源,你说的那个先祖,是在沁雪堂前,沉夷之提到的那个,宋问山?” 霍野来推开还想要继续她黏黏糊糊的宋清简,捡起他褪下的衣衫披上。 “是,据说那龙女曾经是先祖的道侣。叁百年前,妖庭还在时,那龙女隐藏身份,同先祖相识,后来先祖一心修习剑术,修为精进后,轻易识破了龙女的身份,就要将她诛杀,只是被她逃了出去,从此遁入大荒,下落不明。” 宋清简也不生气,解释道。 霍野来问:“那这么说来,是宋问山杀了龙女,夺了她的内丹?” 宋清简摇摇头,叁百年前孰是孰非,连身在其中的人都弄不清楚,叁百年后的人又怎么能知道真相? 他答道:“也许是这样的” 霍野来不知怎得,突然就想起了大师兄孟续,说起来,那位杀妻证道的师兄,和宋清简的这位先祖,相似之处不是一点半点啊。 霍野边整理衣衫,边嘟囔道:“难道想要剑道有成,就要拿道侣祭天?” 所以她修为不长进的原因,竟是因为没有道侣和她相爱相杀? “来来你不要担心,我不修剑的。” 宋清简听到了她的吐槽,殷勤安慰她,就差没把尾巴摇起来。 霍野来看他用冷美人的脸做出憨然的表情,囧了囧,你不是剑修,但我是啊······ 把关于剑修是不是要靠道侣祭天来增长修为的议题抛之脑后,霍野来看着一副有她万事足的宋清简,叹气:“你如今总好了吧,出去后有什么打算?” 她边说,边沿着石壁上的通道前进。 宋清简亦步亦趋,不忘捏捏她的手:“我吸收内丹后,莫名多了很多记忆,应该就是妖龙的传承,我要到大荒去走一趟。” 他顿了顿:“如今只怕外面,除了沉夷之外,还有许多人再找冰魄珠,我怕是不能跟你一道走了······” 他的声音显而易见的低落下去。 霍野来准备回剑宗,玉琼山在北,大荒在南,他们原本就不是一道的。 她心中并无半点忧伤,虽然她和宋清简最亲密的事情都做完了,但毕竟也还算你情我愿,两不相欠。等到出了清河,就分道扬镳,再合她心意不过。 只是,接着石壁中昏暗的灯光,霍野来瞧了瞧宋清简。 他眼角眉梢挂着失望,想是对两人分开极不情愿,本来是月下冷梅,这下彻底变成了隆冬霜花,教人可怜又可爱。 可惜了这样一位美人,不能常伴身侧,也是憾事。 想到这里,霍野来开始唾弃自己,只是出来一趟。她怎么就变得这么纵欲贪欢,好色是病,得改。 霍野来默念清心咒,两人一路无言。 然而最需要清心咒的不是霍野来,而是依旧等着阵法师破开剑阵的沉夷之。 剑阵迟迟未破,众多修士在宋府外虎视眈眈,他本就有些焦灼,此刻又被人拿剑指着,再好的脾气也要爆发。 “姓沉的,老子这么久没见你,没想到你拐骗到我师妹头上来了!” 拿剑指着他的,正是受柳如歌委托,前来将自家师妹带回去的周岐山。 他在见到师弟李碎后,紧赶慢赶,才跟着晚留剑来到此处。 “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拐骗了你师妹?就算是,我想要的人,哪里需要你同意!” 沉夷之冷笑着说道。 “少说废话,李碎说的沉意之就是你吧,多少年了,还来这套。灵剑追到了这,她肯定就在这,你把人藏哪了?” 周岐山懒得听他废话。 “是我怎么样?清河就这么大,你怎么不自己把她找出来?” 沉夷之不再多言,祭出五行篆书,就向周岐山攻击。 他如今心中憋闷,总要找个人撒火。 沉夷之出手狠厉。一下就攻向要害。 周岐山毕竟不是李碎,他的剑道修为早已出师,历年来游历大荒,生死之间,对剑术的把握更是不知精进了多少。 你来我往,宋园中的草木再次遭殃,灵力相击形成的震荡下,木叶飞落。 湖中的剑气更被激起,纷纷攻向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然而论起修为,周岐山毕竟不比沉夷之。况且五行篆书攻守兼备,此时更占便宜。 对于自己吃亏的事,周岐山从来不会去做。 他不得已停手,跳到剑阵攻击范围之外的地方。 沉夷之站在五行篆书为他在激烈的剑气中开辟出的空间中,冷冷地和周岐山对峙。 —————— 首-发:xyuzhaiwu.in (woo17.com) 第三十五章小丑竟是我自己 周岐山除了剑术好痴迷敛财,嘴皮子也溜得很。 “沉夷之,我看你还是把我师妹交出来,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我看你活得越久,脸皮越厚,老牛想吃嫩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未曾见过小师妹是什么模样,也不曾掂量自己这话说得对不对,但周岐山嘴上绝对不虚。 见沉夷之没有回应,他继续喊道:“我就不信我师妹能看上你这颗老萝卜,还是早早把她放了,免得老子我一把火烧了你的大荒城,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话未曾说完,沉夷之就跳出剑阵攻击范围,使出五行篆书最狠厉的招式,险险将扔在想法设法激怒他的周岐山给削掉脑袋。 “给我闭嘴” 沉夷之一改往日温润的神情,面上毫无表情,但招式间充斥的狠辣和杀意令周岐山招架不住。 “怎么了?戳中你痛脚了吧” 周岐山知道自己说中了。勉力避开杀招,得意洋洋道:“你一把年纪还学什么巧取豪夺?” “周岐山,论起年纪来,你不知道要比大多少岁,你在得意什么?” 沉夷之懒得搭理胡搅蛮缠的周岐山,只想早早将他赶跑,省的在此地碍事。 五行篆书结出的法阵越法刁钻古怪,沉夷之下手也不再留情, “我是比你老,又怎么样,妖族不比人族,老子我在妖族是风华正茂一枝花。跟你不一样。” 周岐山勉励应付,还不忘损沉夷之几句。 交手间,篆书忽然变阵为鞭,抽向周岐山握剑的手,来势汹汹,力度刁钻。 一阵清啸的破空声,那鞭子狠狠抽在周岐山手上,他的灵剑“只火”不偏不倚,被扬进剑气寒封的湖面,来不及多想,周岐山只好拿出储物袋中的灵剑晚留,继续应付沉夷之,伺机召回只火剑。 几个来回之间,毕竟不是自己的灵剑,就算剑术再高超,使起来终究无法得心应手。周岐山只得且战且走,被沉夷之逼得离湖中剑阵越来越远。 这样下去可不行,周岐山一狠心一咬牙,飞身躲过攻击,顺势滚落在地,一路滚进剑气纵横的湖面,取回只火剑。 虽然妖体强横,那剑气只在他蜜棕色的皮肤上留下浅浅一道道白痕,可他的衣衫却没这么好运,本来就破旧的灰袍此时被剑气划得破碎。 终于翻出了剑阵,周岐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刚想再次亲切问候沉夷之,就发现了晚留剑的异状。 自打带着他到了清河后就陷入沉寂的晚留剑突然脱手,剑光一明一灭间,显然是再次寻到了霍野来的下落。不等周岐山反应过来,晚留剑就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 沉夷之和周岐山对视之间,奇异地明白了彼此的心思。两人纷纷向着晚留剑去的方向追去。不忘继续给对方下绊子。 于是,从湖下石洞中爬出来,刚刚换好衣衫的霍野来和宋清简就被逮了个正着。 沉夷之和周岐山一前一后出现,显然把霍野来吓了一跳。 她不识得周岐山,只把他当作是沉夷之的帮手。下意识上前一步,把宋清简护在了身后。 幸亏宋清简已经幻化外貌,与从前并无异常,总不至于被看出什么来。 这一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原本担心她安危的沉夷之看着眼前几乎是依偎着的男女,刚下去的怒火转变为妒火。 “野来,你还不快跟我过来。”他沉声道。 宋清简在霍野来身后,挑衅一笑。转而和霍野来并肩。 沉夷之决定今天无论能不能找到冰魄珠他都要把宋清简碎尸万段。 “沉夷之,我都知道了,你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了。” 霍野来答道。 “你先跟我回去,我慢慢解释给你······” 沉夷之继续道。 他想说他一开始确实存心骗她,可如今,他对她确实有几分真心······只要她愿意跟着他回大荒城,那么他愿意把一切都告诉她。 霍野来摇摇头,她不想听,也没必要听。 终于寻到主人的晚留剑飞到她身边,霍野来一把握住。 “我的剑?” 她迟疑地看向一身破烂衣衫的周岐山。 “小师妹,初次见面。我是你周师兄” 一旁默默吃瓜的周岐山笑得灿烂。 他转向此刻面无表情的沉夷之,继续打击道:“沉夷之,人家两个人郎情妾意,你掺合什么?” “小师妹,别担心,如今我来了,就一定护着你们。”周岐山又笑着道。 他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可如今看到老对头吃瘪,只恨不得自己能亲手添砖加瓦。 “师兄,他不是······” 霍野来想解释宋清简并非她的情郎,就被沉夷之打断。 “怎么,你如今又不要你的李师兄,又和他勾搭上了?我不过是一日没有看住你·······” 沉夷之此刻恢复往日的温润,只是指责的语气暴露了真正的心情。 霍野来被他激起怒火,她不常生气,可此时这怒火来得又急又快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来看住我?要不是你派铜面人抓住我,给我下蛊,我也不必和你······”终究是姑娘家脸皮薄,她将那两个字咽了下去,继续道:“是,我和宋清简在一起怎么了,不都要多亏了你的神仙蛊吗,你早该想到的!” 说着说着,怒火全变成了委屈,她忍不住呜咽出声,却还是别过脸,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 几日以来得知自己被欺骗戏弄的委屈此刻全部爆发。 她对待沉夷之,不是没有动过心。 山明水秀,一心一意爱慕着你的俊秀男子,哪个姑娘家会不动心呢? 正因如此,得知自己被戏弄后的委屈才令她如此控制不住。 一旁沉默许久的宋清简上前揽过她。安抚道:“来来,你不要伤心,如今有我在你身边。” “放开她!” 沉夷之又急又气,冷声呵斥道。 ——今天是喜闻乐见的修罗场—— 沉夷之:没想到吧,小丑竟是我自己 哈哈,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小宋马上要走了还在撩~ 追-更:po18v.com (woo18.vip) 第三十六章返回剑宗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在周岐山和沉夷之开打后便退至一旁观战的铜面人们赶了过来。 铜面人恭敬的跪下,说道:“宗主,苏长老传来消息,说是有人触动了龙女秘宝,急召您回去。冰魄珠一事可暂且搁置。” 在场的人都不是普通凡人,自然将铜面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沉夷之沉默半响,应道:“我知道了。” 周岐山见状,得意道:“沉夷之,快滚回你的老窝去吧。” 沉夷之却只盯着兀自在宋清简怀中哭泣的霍野来:“野来,你当真不肯跟我走吗?一切是我对你不住,但我只最后问你一遍·······” 霍野来看向此刻等着她回答的沉夷之。 这男子一如初见那日般明秀俊朗,与清河的山水相得益彰。只是一切都是幻影,他根本不是她梦中俊秀温润的少年郎。 霍野来摇摇头,不再看他一眼。 “好。” 沉夷之捏紧了拳头。 周岐山怕他还不够伤心:“沉夷之,你快走吧,师妹我自会照顾好,她有这位小公子陪在身边,怕是再也不会想起你这一号人哈哈哈” 沉夷之冷笑,五行篆书结阵突起,目标直指霍野里和宋清简。 虽然无时不刻不在占嘴上便宜,但周岐山知道沉夷之修为高出他,也一直暗中提防着他突然出手。 沉夷之又好像知道周岐山会接下这一招,不过是朝着霍宋二人虚晃一枪,他真正的目标其实只有周岐山。 剑招刚一接上法阵,强大的灵气混合着杀气,击在剑刃上,穿出金戈相击的清鸣声。 沉夷之这是用尽了全力······ 周岐山不敢掉以轻心,只火剑被他死死握住,使尽浑身的本事,才抵消沉夷之这一击的威力。 “今日我要走,你不愿意跟着我。但是终有一日,你会自己乖乖来找我。”他最后深深望了一眼霍野里,自知再留在这里,不过是浪费时间。 要想在此地解决周岐山,还要花上一大番功夫。 原本他打算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带她回去。只是大荒城出事,他身上的责任和自小受到的训导,都要求他一切以大荒城为重。 看来,今日只能到这里了。 大荒城明霄宫,有他为她准备下的嫁衣。 但原来,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 沉夷之带着铜面人们匆匆离去。 但那句话却印在霍野来脑子里,怎么也不肯离去。 他是伤心了吗? 霍野来不知怎么,突然蹦出来这个想法,随即掩饰地摇头,沉夷之这样满口谎话,诡计多端的人,也会伤心吗? “好了,小师妹,终于找到你了,这一遭可算是了结的差不多了,总算是对得起小柳了” 周岐山见沉夷之离去,马上卸下防备,到一旁换好衣衫。 他本性喜净爱洁,最不喜狼狈,何况是在第一次见面的小师妹面前。 玉琼山上人丁单薄,师妹也只有这一个。 想起柳如歌在传讯玉简中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把小师妹好好带回去,他就牙酸。 那小子可从来没这么紧张过别人,最好不要是也对这个师妹有什么心思。 看小师妹身边这架势,一个沉夷之,再加上面前身上有妖族气息的小子,看来小师妹也不简单。听着沉夷之的话音,难道李碎也和她有关系? 那她可真算得上红颜祸水了。 周岐山边换衣衫,边在心中暗暗吐槽。待一切都整理完毕,他才想起来心疼自己被剑阵划破的衣衫。 “祸水,真是祸水” 他边心疼边咬牙,“可怜我花五颗灵石买来的衣服啊,都没穿几次就破成这个样子,唉。” 他在一旁长吁短叹。 宋清简在和霍野来道别。 “来来,如今沉夷之走了,我们也该分开了。”他说着,随即从身上的掏出一个东西。 白皙如寒玉的掌心上,赫然躺着一个瓷白药瓶。 “这是?”霍野来惊喜地望向他。 “这是你那日还给我的赤火丹,我带在了身上,幸好没有遗失”。宋清简微微一笑,低落的心情因她再度和缓起来。 “你收好,还有” 宋清简又顿了顿,拿出一片结着红绳的银色鳞片,将它系在霍野来颈上。 “这又是什么?不会是你的···” 顾忌着师兄在一旁,霍野来并未说出口。 “留给你做个念想,你可不许忘了我。从今天起,我便不再是宋家的二公子。我母亲姓陈,我便改名为陈问。” 宋清简呼吸着接着为她整理头发都机会,轻轻呼吸她身上的香气。 悄悄传音告诉她。“日后你要是听人说起陈问,那便是我” “等我办完事,一定去剑宗找你。到时候,我便再也不和你分开。” 宋清简依依不舍。 长于宋园二十多年,没有人真正对他好过。因此遇见了生命中第一个真心待他的人,一切便再也不同。 也许在他今后漫长的生命中,还会有更多人爱他敬他,但她和他们总是不一样的。 霍野来却还沉浸在赤火丹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周岐山刚刚心疼完衣衫,就见小师妹和宋清简依依分别。 他天生天养,速来对人世别离没有触动。只得抱剑在一旁站着,悄悄打量师妹。 看上去也不是个绝世美人,怎么就能惹得沉夷之那样爱恋?这小公子和李碎也和她有纠葛。 难不成她会些别的什么东西? 周岐山想到和小师妹纠缠不清的几人,打定主意还是要离她远一点。 “师兄,我们走吧。” 霍野来御起晚留剑,就招呼周岐山离开。 “他不跟你一起走吗?” 周岐山抱着剑,挑起下巴指向宋清简。 霍野来摇摇头,“他有他的事情要做,我们还是快走吧” 沉夷之虽然走了,可清河外还有众多修士觊觎冰魄珠。宋清简自然不能和他们一样光明正大地出去。 “好。” 周岐山也不多言,和她一起御剑离开。 万里白云被夕阳染成血一样的红。疾风迎面吹过。 霍野来觉得几日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师兄,你怎么想到要来找我,是李吾全传讯给你的吗” 霍野来跟在周岐山身后。 周岐山有意照顾着她,御剑的速度很是慢悠悠。 “是小柳让我来找你的。我欠他一个人情,这次也算还清了。” 周岐山也很喜欢凌空御剑的快意。只是这速度实在磨人。 原来是师姐拜托的周师兄。想到之前玉琼山上的传言,霍野来越发笃定周师兄肯定是喜欢师姐,才会如此尽心尽力。 “小师妹,我说,你想不想早点回到宗门?” 受不了再这样慢吞吞的御剑,周岐山侧过身对着霍野来喊道。 “什么?” 耳旁风声呼啸,霍野来一时没有听清。 周岐山洒然一笑,眉眼被西落的日光映的灿烂英气,他一把抄起霍野来,收好她的灵剑。 随即全速御剑,剑光划破长空,徒留下霍野来猝然的惊叫。 ——这是没什么用的作话—— 接下来是就是准备哥哥啦 ,骨科赛高,我永远的爱。。 周师兄他会真香打脸滴 小沉又要耍手段了 第三十七章何以解忧 自清河至剑宗所在的玉琼山,万里之遥,御剑不过叁五天,何况是周岐山这样的高手。是以,不到两天,他便带着霍野来到了玉琼山脚下。 “小师妹,已经到了玉琼山脚下,我就不送你了,咱们就此别过,师兄还事得出去一趟,说不定下个月回来,说不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周岐山挠挠头,继续道:“对了,你要是见到小柳,可得跟他说我可是尽心尽力把你送回来了的啊” 免得那臭小子又不认账,还赖他一个人情。 “师兄,你不回山上去吗?”霍野来惊愕,哪有到宗门山脚下连去看一眼都不去的道理。 “唉,总之我还是不回去了,那些弟子烦的很。” 周岐山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因为近年来妖族与人族的关系越发紧张。剑宗的长老和弟子倒是没有对他有什么特别,可昆仑派其他弟子却不是这么想。每逢他回山,总有一些闲的发慌的弟子拿他妖族的身份说嘴。他虽然不太在意这个,但也总觉得憋屈。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在大荒斩妖杀魔来得痛快些。 况且这次回来,除了受柳如歌委托把小师妹带回来,他还受师父嘱托,去人间寻找久不见踪影的大师兄。 这一天天的,就没让他消停过。 想到这,周岐山又苦恼地挠挠头:“行了,我不回去,这就走了。你日后可要小心,那个沉夷之狡诈的很,小心他又耍花招。” “我会小心他的。这次要多谢师兄,无论如何,我欠师兄一个人情,日后师兄有用的野来的地方,尽管开口。” 霍野来看周岐山说得坚决,就没有再劝。 “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周岐山闻言微喜。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周岐山要是不想法设法占便宜就不是周岐山。小师妹可真上道,怪不得能讨那么多人喜欢。 “一定算数。” 霍野来冲着周岐山粲然一笑,答得坚决。 周岐山抱着剑看着小师妹黑柔柔的发顶。突然被她仰头这么一笑,嗓子有点痒痒的。 难道小师妹是想泡我?这念头一起,周岐山就想到自己之前对自己的告诫。 还是要和小师妹保持距离。 “嗯,咳,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周岐山浑身不自在,他抱着剑后退,连忙道别,唯恐再多说一句,自己就被缠上身。 御剑的速度更甚于出剑,剑光直冲云霄。 “走得这么快?唉,修为高就是好,看来我也要加紧修行。” 霍野来还不曾来得及和他告别,只能看着云霄中的剑光喃喃自语。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被自己抛下的剑术,霍野来就心虚。要是被兄长知道自己没有乖乖待在山上练剑,而是出去东奔西跑,不知道又要怎么说自己。 好在这次有收获。 霍野来想到储物袋里的赤火丹,就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 她总算能为兄长做些什么了。 周岐山带她落下的地方里玉琼山下的集镇不远。 然而这段不算长的路,却教霍野来走的忐忑又激动。 药草铺子里没有人。难道哥哥又偷懒了? 霍野来穿过前厅,到后院去。 此时已是夏末。院中梧桐花落了满地。也不曾有人打扫。 霍问洲一身蓝衫,此刻正窝在园中摇椅上,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霍野来悄悄走近他。 午后日长,阳光透过枝叶间隙落在他脸上。 他难得睡的这么沉,梦里是不是没有恼人的顽疾和不省心的妹妹? 霍野来不敢发出声音,她立在那儿,看着沉沉睡去的霍问洲。 直到一朵桐花晃晃悠悠,落在了他的胸前。 霍野来想抬手为他拾去。 “谁?” 霍问洲却突然睁眼看向来人,厉喝出声,擒住了将要伸向他胸前的那只手。 “啊” 霍野来吃痛,叫出了声。她从未在兄长身上见过这样狠厉的眼神。 “哥哥,是我。” 她忍不住委屈道。 霍问洲听见她的声音,才恍然回过神来。 “来来?你怎么到这来了?” 他松开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 又是那个梦。 “是不是伤到你了?” 霍问洲怕自己弄疼了她。 “没有,哥哥,我可是修士,你怎么可能伤到我呢,就是吓了我一跳。” 霍野来甩了甩发红的手腕,抱怨道。 “是你吓了我一跳。好好的不在山上修行,做什么又到山下来找我,怎么了,是你把轻雪剑法钻研透彻了?还是你顿悟神通,天下无敌了?” 霍问洲起身,没好气道。他伸了个懒腰,清隽修长的身形在风里显得尤其单薄。 “哥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别挖苦我了。” 霍野来叹气,就知道兄长会这么挖苦她。 “等等。” 那阵风将霍野来身上的清香带到他身边。 霍问洲敏锐的发现了一丝不同。 好像更馥郁了一些。 “你别乱动。”霍问洲狐疑的打量她几眼,然后不自在地凑到她颈侧,轻轻嗅着。 “哥哥,你干什么啊?” 霍野来窘迫,挣扎着后退,却被霍问洲拉着手腕挣脱不开。 是变了一些,可又说不上是哪里变了。 霍问洲又仔细看了看霍野来的面庞。 “哥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霍野来以为霍问洲知道了什么。 “你是不是没有待在山上练剑,又去找药草了?” 霍问洲盯着霍野来的脸。 无需她回答,霍问洲已经能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答案。 不过头一次,他没有急着斥责。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霍问洲迟疑着问道。 “没有,哥哥你怎么这么问?” 霍野来一口否决,为了防止霍问洲看出些什么,她上前,扑在霍问洲的怀里。 要是被兄长知道自己被人下了神仙蛊,不知道又要担心成什么样子。 “只是这次出去好久,我有些想哥哥了。” 霍野来埋在他怀里闷闷道。 “真的没有?” 霍问洲不吃她这一套,但也狠不下心把她推出去。只能这样抱着她再次问道。 女子身上馥郁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干扰着他的判断。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霍野来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就是不肯承认。 “对了,哥哥,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她抬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霍问洲。 “什么东西?咳,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这样成何体统,站好。” 霍问洲见她实在没有什么异状,只得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却还不忘加上一句,让她从自己怀里出去。 “赤火丹啊” 她兴冲冲道。 纤细白皙的掌心上那只玉瓶中,是能够缓解兄长疼痛的赤火丹。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出去找什么丹药了吗?” 霍问洲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有开始胀痛起来。 “哥哥,可是······” 霍野来胸中的雀跃因为兄长的表情渐渐消退。 “不过是些治标不治本的东西。你······罢了” 霍问洲想告诉她,发病时的痛楚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忍一忍便能过去。 但他看着霍野来委屈巴巴的眼神,又开不了这个口。 “行了,你把东西放下吧。不要再有下次了。” 霍问洲无奈揉揉霍野来的头发,把她的头发弄的更乱了些。 他说完,又开始喘咳起来。霍野来的心再次揪了起来。 —————— 周师兄送个快递,继续干大事去了。 何以治病,唯有双修。不然怎么才能顺理成章的睡哥哥呢? 还有,评论和珠珠,懂我意思吗?向你们敬礼! 还有,我觉得满500珠珠可以搞一个肉番,接受点梗,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看的,有的话评论告诉我,我挑感兴趣的写,要是没有的话我就自由发挥了……已经有一个不太干净的idea了(??ω?)? 第三十八章执法堂 “哥哥,你别生气了,我保证这次回来就好好呆在山上练剑,哪也不乱跑了” 霍野来连忙卖乖,想要为霍问洲顺气。 “好了” 霍问洲拂开她的手,努力调整好呼吸。他用尽全力,才抑制住自胸中迸发出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摧毁的喘咳。 “你这次出去,剑法可有长进?” 霍问洲问道。 “略微好了些,现在已经练到轻雪第七式了。” 霍野来答。 “那你现在就演示给我看” 霍问洲无奈看了她一眼,冷冷道。 霍野来兄长神色微缓,不似方才那般冷然,又小心翼翼道。 “哥哥。不如你先拿着这药丸,我还要回山上去一趟,见见师姐和师兄,晚间我再来找你,然后再演示好不好?” 要是一旦开始,兄长不让她当着他的面练上十回八回,是不会放她走的。 只是她还没有和师姐,还有,李碎师兄报平安。 “行了,你快去快回,要是又贪玩,回来晚了,以后就不用再来了。” 霍问洲拿她没办法,只能白了她一眼,同意了。 总是如此贪玩骄纵,他等的了她一时,又如何能一直等着她呢? “好啦,哥哥。我一会就回来” 霍野来欢欣的和他告别。 霍问洲只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再言语。 只盼这恼人的妹妹能早日长大,不必让他每一日都为她忧心。 “时间不多了啊” 霍问洲看着自己在阳光下越发透明,愈加嶙峋的双手,喃喃道。 这双手,也曾握着一把刀,斩尽世间妖魔,难寻匹敌之人。 但现在只能在这徐徐夏风中,窝在这个小院子里,陪着他苟延残喘。 他的时间不多了吧? 在此之前,她又是否能如他所愿,长成一株无需别人保护,就能自在向阳的兰草呢? 不知兄长心中的杂乱思绪,霍野来一味兴冲冲上山,没有找到想要好好感谢的师姐,却在洗剑池畔遇到了越发峻烈傲然的李碎师兄。 “师兄,你怎么在这?” 霍野来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哪想得到遇见的这么快。 “周师兄传讯告诉我,说你回来了。 你,一切还好吗?” 李碎依旧负手对着她。只是皱着眉。 他身后,是剑宗千年不变的洗剑池。 洗剑池里,昆仑剑宗千百年来淬炼灵剑所化出的玄石灵水波光粼粼。池旁凤凰花树枝叶纷纷。李碎白衣佩剑,眉眼一如往常,含霜淬雪。 如今隔了一段时间,霍野来看他的心境却和从前大不相同。 曾经心中的那点懵懂和雀跃因着其他事情的冲刷,消逝了很多。 “我都已经站在你面前了,当然好的不得了。对了,陈轻轻师姐也和你一起回来了吗?” 霍野来笑着追问。 努力压下心底那一点点的不适。 “是,后来我带着陈道友他们一起回来了,只是路上出了点岔子·,陈道友她·····倒是你,抓走你的,是沉意之?”李碎像是没听出来她在转移话题,继续追问。 “是啊,不过我也没受什么伤,师兄你就不必在提了。” 霍野来想起在即墨的客栈,他为她解蛊的事情,就窘迫起来。不愿意再提起沉夷之和之前的事。 “你没受伤就好。” 李碎默然。 要是他的剑法足够强,那么那天,是不是谁都带不走她? 他应当先救她出去的。 “对了,师兄是不是还有事?那我就先不打扰师兄······” 霍野来想先结束这尴尬的气氛,来日方长,等她想到要怎么面对师兄的时候再说吧。 “我没有事要忙,专程在这里等你。”李碎直白道。 “我看你要去找谁吗,怎么走的这么急?”他没话找话。 “师兄,你知道柳师姐在哪里吗?” 霍野来问。 “柳师姐回家了,她没有留下消息告诉你吗?” 李碎皱起眉。 “回家?” 霍野来讶然。自打她拜入剑宗,就没有见过柳师姐下玉琼山,怎么如今说回家就回家了。 “是,或许她留了消息给你,对了,那天在······”李碎心中纠结许久,还是想告诉她。 要是那天他能先把她救出去,那么沉夷之也无法把她带走。为此他已经后悔了很久。 只是不待他说完,天边忽然有几道剑光法器飞至洗剑池。 “是谁敢在玉琼山御剑?” 被那剑光打断,李碎皱眉看向已经行至洗剑池的一行人。 为首一紫衫青年男子气质淡漠严苛,赫然便是昆仑派的执法长老,令均尊者。 他身后跟着几位丹宗的长老,其余几位修士,身着世家法袍,从未在派中见过。 “见过几位长老,不知几位长老前来,有何贵干?”李碎抱拳向令均尊者行礼。霍野来也连忙跟着他。 “不必多礼。” 令均尊者摆了摆手,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他倒是转向霍野来:“你可是扶华长老的弟子,霍野来?” 霍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愣了愣。 “正是晚辈。” “那正好,把她带走。” 令均尊者侧身对身后几位弟子吩咐,就有执法弟子上前,要将她的灵力缚住。 “且慢。长老,我师妹做错了什么?触犯了什么门规?” 李碎上前一步,挡在霍野来身前。 “如今有人指证,她和大荒城叁十二城的魔头勾结,轧杀同门,谋夺清河宋氏的冰魄珠,需要请她往执法堂走一趟。” 令均尊者淡淡解释,示意执法堂弟子上前。 “长老,不知你所说的是何人,我师妹分明刚刚回来,怎么可能·····”李碎不肯让开。 令均尊者身后的一中年修士开口:“李碎,我女儿如今还昏迷不醒,如果不是那魔头暗中派人偷袭你们,她何至于如此?我感谢你保护了轻轻,但你要是再阻拦,就休怪我不客气。” 开口的正是陈轻轻的父亲,药宗陈庆长老。 他们夫妇二人只有轻轻这一个女儿,向来都呵护万分,谁能料到她不过是去即墨一趟,竟先是被妖兽袭击,又在回来的路上被铜面人偷袭,险些丧命,如今还昏迷不醒。 “长老如何断定,我师妹和人勾结?”李碎咬牙,质问道。 令均尊者淡淡瞥他一眼。 “这几位修士在清河目睹她同那魔头同行,举止亲密。清河宋氏几乎被灭门,是那魔头一手导演。” 不是他不想帮自己派中弟子,只是陈庆逼的太急,那几位世家修士又不依不饶。只能先请这小姑娘到执法堂一趟。 霍野来在李碎身后听了这么久,也忍不住争辩道:“我从未和任何人合谋谋害陈师姐,更遑论盗取冰魄珠。只是见我被······那魔头胁迫,就要冤枉我吗” 陈庆冷笑道:“冤枉?我的弟子亲眼见你和那魔头不清不楚,鬼市妖兽袭击后,你是不是和他一道走的?” 那几位世家修士也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 “是啊,你说不是你盗走了冰魄珠,那冰魄珠如今下落何方?沉夷之可没说他拿走了,说不定冰魄珠就是被你拿走了。” “只要你交出冰魄珠,那我们都能既往不咎。” “我那天在清河,亲眼目睹你和沉夷之关系可是不一般,光天化日,你们都快贴一起去了,还不知道私底下是·······” 令均尊者见他们越说越不像话,喝止道:“够了!” “霍野来,无论如何,你都得跟我到执法堂一趟了。是非对错,我自有定夺” “师妹,你······”李碎乍一听见这些消息,就知道那魔头说的是沉夷之。 他们去了清河?和他关系亲密? 他心中怒气突起,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她的气。要是他能先救下她······ 为什么她不告诉他这些?为什么他是从旁人口中听说这一切? “我没有······” 霍野来看着李碎的目光,辩解道。 李碎是相信了他们的话吗?他也要责备她吗? 李碎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心中思绪起伏。终于还是别过脸去。 “长老,师妹她是被那魔头胁迫的······” “行了,她有没有,我自会调查清楚,走吧。你既是剑宗弟子,就不要再阻拦了” 令均揉揉了眉头,一旁的执法弟子上前。将霍野来的灵力封住,带回执法堂听候发落。 ————:)———— 女主被抓了,猜猜这是谁的锅? 肉肉晚上放上来,就是不知道你们喜欢不喜欢╮(﹀_﹀)╭ 番外太虚镜-梦中梦(H) 太虚镜·梦中之梦 沉夷之篇 霍野来看着眼前的台阶,纠结着是上去还是不上去。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要是因为胆怯就半途而废,也太可惜了。 现在太虚镜中的,究竟是谁的梦? 她看着自己身上暴漏的衣裙,暗暗咬牙,到底是哪个家伙想要她这么穿? 霍野来顺着石阶往上走。一路上宫灯摇曳,夜风吹拂。 衣衫上丝丝缕缕的绸带被风吹的散开,她颇为苦恼的兜住,唯恐自己被丝带绊倒。 行至最上头。长廊连着远处的露台。露台上早有一人,身着青衫,正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霍野来提着灯,慢慢走近远处那人。 她的身影被吞吐的烛火照的飘摇不定,好像水中摇曳的莲花。 “谁?” 那人转过身来,惊疑不定地看向她。 “难道是幻境中的妖物?” “沉夷之?” 霍野来看清了那人的面庞。不,应该说是更年轻一些的沉夷之。 他周身的气质不似后来那样温润无害,少年人的桀骜不驯和骨子里的偏激此时还不加掩饰。 原来是少年时的沉夷之。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这是在哪里?” 沉夷之状似好奇的问面前的红衣女子,只是却从未放下对她的防备。 这女子,怎么如此穿得放荡?她靠近时,身上的衣衫根本挡不住胸前柔软荡漾起来的弧度。 沉夷之觉得自己鼻子有点痒痒的。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他揉了揉鼻子,觉得对她十分熟悉。 是,我们不仅见过,而且还差点结为道侣。 霍野来咬牙,默默吐槽。 “你不必管是否见过我,这里是太虚幻境,入了幻境,只有完成你的心愿,你才能够离开。” 霍野来上前,将她提来的风灯放在一旁。 “现在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霍野来上前一步,含笑打量着此时还稍显青涩的沉夷之。 然后她满意的看到他红了脸颊。 难道城主大人年轻时脸皮这么薄?霍野来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眼前女子说话时,凑的极近,只要沉夷之低头,就能看到她掩藏在衣衫下,不着寸缕的胸乳。 沉夷之觉得鼻子更痒了,他慌忙退后,却不小心将霍野来衣衫上的绸带踩住,带的她和他一起摔在地上。 女子柔软丰润的身体倒在他怀中,她身上的香气环绕住了他。 沉夷之几乎是下意识就有了反应。他连忙起身,想要推开她。但不知为什么,就是提不起劲。 霍野来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的变化。 看来流氓是不分年纪的。霍野来这样想着,决定要戏弄他一下。反正他都戏弄她那么多次,总要还一次吧。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 霍野来笑着说,只用一只手就将他重新按下去。 她跪坐在他腰侧,另外一只手探进他的衣衫,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将他身下的昂扬握住。 “哈” 沉夷之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哼出了鼻音。 他身下的昂扬在她手中跳了一下。 女子纤柔白皙的后将他握住,她恶劣地笑着,似乎为他的反应开怀。 此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胸前的风光,他只消一抬头就能看到。 沉夷之······沉夷之当然抬头看了。 松散的领口下,那双丰满的莹润正随着主人的呼吸,柔柔的颤动着。看起来,好软。 沉夷之微微动了动手掌,觉得自己手掌也痒痒的。 霍野来握着他下身的昂扬,正慢悠悠的撸动着。 她的动作使得他加重了呼吸。 她的手好软。从身下穿来的快感,麻痹了他的理智。 在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的前提下,沉夷之不由自主的去迎合她的动作。 他顺着她撸动的方向挺腰,希望她带来的快感再强烈一些。 可霍野来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哈?” 沉夷之红着眼尾,疑惑的看向她,似乎在责备她为什么又停下来。 “你还想要吗?” 霍野来坏心眼的刮了刮他的前端。 “啊哈,想要。” 少年的声音因情欲而显得低沉诱人,他丝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 “那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帮你” 霍野来终于说出来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她满脸写着恶劣和嘲笑。 “求···求你,继续好不好?” 少年沉夷之眼中泛起因情欲而起的泪花,他哑着嗓子道。 还难耐的在她掌心挺动腰身,希望借此能缓解身体中因她而起的欲望。 “真乖。” 霍野来目的达成,信守承诺的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中,肉贴着肉,为他撸动起来。 少年的性器比她想象中的要灼热的多。 那股热度在她手中一跳一跳。 沉夷之紧紧盯着她的表情,在她掌中蹭弄着自己的性器,好像包裹着他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其他的什么。 它已经吐出了粘稠的液体,霍野来感受着掌心黏糊糊的手感,一边为他撸动,一边嫌弃的皱眉。 空气的味道也渐渐淫靡起来。 想要迅速结束这场幻境,霍野来加大了动作幅度。 终于,在她用掌心蹭过性器前端时,已经激动了很久的性器终于射了出来。 手上再度被粘腻的液体沾满的感觉让霍野来感觉怪怪的。 “哈,嗯” 一只在她撸动过程中努力屏息的沉夷之在释放的这一刻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真是不知羞。” 霍野来嘲笑道。 她将那只还占满了他液体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因少年沉夷之面上的羞窘而笑出声来。 怪不得沉夷之这么喜欢戏弄别人,原来这感觉这么好。 霍野来漫不经心的将手上的污浊擦在沉夷之的衣衫上,想到。 她站起来,等待着幻境的结束,却迟迟没有等来身旁场景的消逝。 “你不是已经满足了吗?怎么这幻境还不结束?” 霍野来不满的回头,想质问沉夷之。却被背后之人突如其来的大力给扑倒在地。 “你说谁不知羞?嗯?” 少年情欲过后依然稍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沉夷之?你不是已经好了吗?”霍野来看着骑在她腰上的少年,咬牙道。 “谁告诉你,我已经好了?” 少年沉夷之没有顾忌她的抗拒。 她衣衫上的那些绸带此时派上了用场。 沉夷之用那些绸带,将她的双手高高缚住,再慢慢缠住她的脚腕。 红色的绸带衬得她肌肤越发白皙,好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在他身下闪着莹润的光。 “你刚刚说,是谁不知羞?”沉夷之满意的看着身下,被绸带绑成一个淫荡姿势的女子,再次问到。 霍野来欲哭无泪:“是我,是我不知羞,行了吧,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是吗?那你哪里不知羞?” 沉夷之一边含笑质问,一边将手攀上他觊觎已久的胸乳。 女子丰满的双乳在他手下变换着形状。 和他想象中一样的软呢。 “哈,你不要摸了,我,我,我不该戏弄你,不该调戏你。”霍野来被他的动作刺激的忍不住呻吟起来。 少年毫无章法的粗鲁揉弄别有一番滋味。 “回答错误。” 少年沉夷之坏笑着看着她的情态,又作怪似的捏了捏乳尖。 “你错在不应该穿的这么淫荡,去勾引别人。” 沉夷之俯身过来,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热气洒在霍野来脸颊上,让她更加羞恼。 “沉夷之,我错了,我不该穿成这样勾引你,你放开我。” 霍野来一边从善如流地道歉,一边寄希望于沉夷之能听话放开她。 “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么就要接受惩罚啊” 沉夷之一路向下逡巡,凭借着本能,将再度坚硬起来的性器狠狠塞进了她的身体里。 “哈” 性器的接触使两人都呻吟出声。 怎么这么软? 几乎是进入她身体的第一刻,沉夷之就要咒骂出声。 女子柔柔的呻吟引得他心头一荡。 他开始不由自主的挺动腰身,将刚刚被她撸动过的性器,一下下的钉入她的深处。 “沉夷之,我错了,哈,嗯,我错了,不要这样,你先把,啊,好深” 霍野来被身下穿来的挺弄操的失了神,与其说是在求饶,倒不如说是希望他继续操她的信号。 “谁让你那么淫荡?哈,嗯,穿成这样来勾引我,哈,好紧啊”。沉夷之一下比一下狠。 少年人毫无章法可言,只凭蛮力的操弄显然让霍野来十分受用。 她沉浸在肉欲中的神色也让沉夷之看着眼热。 沉夷之俯身亲上她的嘴角,双手不忘记照顾她一颠一颠的双乳。 “告诉我,哈,你叫什么名字?嗯?” 他诱哄到。 “你是幻境中的器灵?嗯,还是,哪一派的修士?哈” 沉夷之不停的将身下女子送上快感的巅峰,又追问道。 她这么活泼,总不会是一个幻像。 如若她是这幻阵法器中的器灵,那无论如何他也要抢到法器。 要是她和他一样,也是误入幻阵的修士,那他就要把她掳过来,让她做他的道侣。 少年沉夷之一下又一下,操干着身下女子最柔软的地方。 她最好是个器灵,这样他就能日日把她带在身边操干,不必让别人见到她了。 看着女子沉湎于他的身体为她带来的愉悦,沉夷之恨恨地想到。 ———————— 简而言之这里是一个能让男主们对女主为所欲为的幻境 有可能随机出现各种play,算是额外的福利章啦,嘿嘿。 喜欢的读者老爷送点猪猪评论呀 (??ω?)? 或者留下你们想要的男主play,给我点灵感啊,说不定会掉落滴 第三十九章尘埃落定 执法堂内,令均长老端坐于堂上。兽头铜杖矗立一旁,兽嘴间烛火摇曳。 霍野来灵力被缚,站在堂下。 与令均长老同行的世家修士和陈庆长老坐在一旁。 “霍野来,如今陈庆长老和几位道友,说你伙同大荒城魔头谋害同门,偷盗清河宋氏冰魄珠,并参与宋氏灭门惨案,你认是不认?” 令均长老冷声道。 “弟子没有做,又何必认错。” 霍野来倔强道,丝毫不避令均尊者审视的目光。 “既然诸位指责我,不知道可有证据?难道仅凭他人之言,就能冤枉无辜之人吗?” 她继续辩解道。 “哦?那几位道友说亲眼目睹你与沉夷之关系亲密,并有留影珠做证。” 令均说着,用灵力驱动了留影珠。 那日霍野来和沉夷之在清河市集上,沉夷之递给霍野来糖莲子的一幕便投影在空中。 “你可知道这男子是谁?” 令均继续冷冷问道。 “弟子知道。” 霍野来埋头,不愿意再看那幕。 “既然知道,你又为何要于他同行?沉夷之乃是大荒叁十二城城主,大荒城和昆仑派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你那几位师尊师伯,怕都是在大荒游历,伺机诛杀大荒城中的败类。” “弟子本不愿,是那人胁迫于我。” 霍野来答道。 “你说他胁迫于你?我那弟子亲眼看到你和他在即墨城中就卿卿我我,那日她在拍卖场中,亲眼看到是那沉夷之放跑了妖兽,也是他,把你从拍卖场中救走。” 一旁道的陈庆听着,早已忍不住开口。 “是与不是,叫玉芙来说上一说,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陈长老,执法堂内,除执法长老外,任何人不得多言。” 令均出言提醒。 随即道:“传许玉芙来。” 陈庆忍了又忍,才将心中怒火按下。 一旁的执法弟子很快将许玉芙带上来。 霍野来默然看着她。 许玉芙狠狠剜了她一眼。 “许玉芙,将你此前所说的话复述一遍。”令均在堂上开口。 “是,在即墨城时,陈师姐曾说,她在去寻李碎师兄时,曾见到一个青衫男子和霍野来她在房中温存,后来在鬼市拍卖那天,我在场中乱走,恰巧目睹一个男子将原本关着的妖兽放出来,他和后来在拍卖场中带走霍野来的是同一个人。陈师姐后来跟我说,那个人和她在霍野来房中看到的男子是同一个人。” 许玉符道。 “这么说来,那男子就是沉夷之?霍野来,她说的可是实情?” 令均皱眉听完,指节敲击着桌子,沉声问道。 “是,可是其中有隐情······” 霍野来答道。 许玉芙所说的一切是事实不假,但这一切都是沉夷之谋划好的。 “既然是实情,那你便无须再说。” 令均制止了她的辩解。 “叫李碎来。” 李碎被几个执法弟子引着上前。他深深望着霍野来,不知在想着什么。 “李碎,鬼市后你回宗门时,路上伏击你的铜面人,身上可是带着大荒城的标识?” “是。”李碎沉声回答。 “大荒城的人重伤了陈轻轻,而你又跟大荒城城主关系不菲,如此看来,你确实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令均继续敲击着桌子,皱着眉问道。 “只是你为何要这么做?陈轻轻和你可有过节?” “长老,我看她是嫉妒师姐和李碎师兄走得近,得陇望蜀,怕是还想要李师兄拜倒在她裙下。” 许玉芙恨恨道。 在即墨城她就觉着霍野来看李师兄的眼神不对劲,师姐被铜面人重伤,一定是她撺掇那魔头做的,拍卖场没有成事,回宗门时又来这招。 “将她带下去。霍野来,你自己回答。” 令均揉了揉眉头。让弟子把兀自聒噪的许玉芙带下去。 “陈师姐受伤一事,和弟子并无关系,拍卖场中弟子也险些丧命。况且,陈师姐待人很好,弟子和她更没有过节,又为什么要伤她?” 霍野来握紧拳头。 “那是否如她所言,你是因为争风吃醋,才设计陷害陈轻轻?” 令均又问。 “绝无此事,弟子不敢肖想师兄。又怎么可能因此和陈师姐吃醋” 霍野来说完,往事纷纷扬扬,心中对李碎的绮念俱化作一场空。 怎么可能没有肖想过呢? 年少时惊鸿一瞥,少年剑君乱人心曲。他一剑斩杀厉鬼,救她于危难之际。 年少时一度沉湎于画本的霍野来曾经在心中偷偷想过,要是她修为到了能外出游历时,就要死乞白赖和李碎一道,说不定因着并肩斩魔的情分,他们最后也能结为道侣,成为和无数剑宗前辈们一样,被世人钦羡的伴侣。 虽然她天资不如李碎师兄,可修行也十分勤勉,再努力一些,总是能追上他的脚步。 只是过了太久,中间无端多了很多人和事,她都快要忘记了。 李碎在一旁听着,向来冷傲的神情终于出现裂缝,一丝茫然冲刷了他向来维持的骄傲。 不敢肖想?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 是了,是他逼着她喝药,逼着她和他双修,是他强迫她要为她解蛊。 他还以为她心中也是喜欢她的,不然何以情动至此? 却原来都是他的一场妄想。 她从未说过,她心中也喜欢他。 她只是从不敢肖想。 “无论如何,她和沉夷之都有勾结。那几位道友的留影珠也可以作证,既然证据确凿,就请令均长老下令,将这谋害同门的逆徒诛杀于执法场,以正门风。” 陈庆不管叁七二十一,在他看来,霍野来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狡辩。 “何况冰魄珠一事,和她也脱不了关系。请长老公事公办!不要因为和剑宗的交情就手下留情!” 令均尊者也修剑,并且剑术很是不凡。 他早年间杀性极大,因为被扶华剑君的师父所救,才加入昆仑派,做了执法长老。 因着这一层的关系,陈庆怕他在这件事上手下留情,毕竟,霍野来是剑宗扶华剑君的弟子。 要是不速战速决,那在外游历的剑宗长老知道此事,他恐怕就无法给自己的女儿出这口恶气了。 在一旁观看了许久的世家修士也道。 “沉夷之率众屠杀宋氏,本想夺取冰魄珠,可他后来却昭告天下,说冰魄珠被人盗走,想必这妖女一定知道冰魄珠下落,说不定,就是她从沉夷之那盗走的。” “诸位若是不能闭嘴,那我可就要请诸位出去了。” 令均一拍桌子,厉声道。 “霍野来,你可知道冰魄珠的下落?” 他又问。 霍野来自是知道冰魄珠已经被宋清简融合,他如今已是半妖之躯。要是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不知道要给他带去多少麻烦。 “弟子不知······”霍野来一狠心,索性否决了。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反正也没有证据说是她拿走了。 “你!” 那世家修士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令均一个眼神喝止。 “既然如此······” 令均摸摸下巴,看向堂下一脸倔强的霍野来。 没有直接物证显示霍野来谋害同门,参与宋氏灭门之事,至多,也只能治她一个勾结魔头的罪名。 他昔年多在大荒游历,见多了那些败类是如何欺辱凡人, 想到大荒城那些不知道手上沾满了多少血债的败类余孽,令均心中的最后一丝犹疑消失了。 ———————— 女主实惨 ,小李也不是很巴适。 但是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追-更:po18m.vip (woo18.vip) 第四十章打碎灵脉,逐出师门 “既然如此,与邪魔外道过从甚密,按照本门的规矩,一向都是怎么处理的?” 令均皱眉看向一旁正在奋笔疾书,将堂中情状记录下来的监事官。 他向来不耐烦记下这些条框规矩,因此每当要下处罚令时,总需要询问监事官。 “这······” 那监事官闻言挺笔,却嗫嚅着不敢多言。 “让你说你就说,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令均不耐烦道。他又开始用指节敲击桌板。 “哼!” 陈庆在一旁冷笑出声,直直看着那监事官。 “依照本派从前的规矩,一般是要将弟子的灵脉打碎,再逐出门去。” 监事官说得满头冷汗。 不是他磨磨蹭蹭不想说,实在是这种事情,有轻也有重。 往大了说,是弟子勾结邪魔外道,意图颠覆正道。 往小了说,是一时鬼迷心窍,需要师长严加管教。 只是那陈庆长老实在逼得紧,凡昆仑派上下,谁不需要盼着承丹宗几分情,好让自己在鼎丹阁拿到的丹药品质好一些。 毕竟,这丹药与丹药之间,就如同这弟子与弟子之间,名分虽说是一样,可里面的水深得很。 要怪,就只能怪这堂下受罚的弟子,没有一对做长老的父母吧。 “如此说来······” 令均敲着桌子,一时犹疑。 这惩罚未免太过了些,他还以为把这小姑娘关上个几年以示惩戒就够了。 要是扶华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找他麻烦。 “令均长老,既然如此,您还不快下惩戒令?执法长老一职,非秉公者不可胜任。” 陈庆又在一旁开口,言语之间多有威胁之意。 令均磨牙。 以为我上赶着当这个执法长老吗,要不是答应了丘池老头儿,要在昆仑派做上百年的执法长老,我早就跑大荒去了。 不过纠结数息,令均伸手就将惩戒令扔了下去,惩戒令上的灵咒浮空,一瞬间就钻入了霍野来的身体。 “既然如此,就将她的灵脉打碎,逐出宗门。叁日后,于执法场行刑” “长老!” 李碎来不及阻止,就见那灵印已经进入了师妹的身体。 他握紧了拳头。 又一次,在他的面前,她受人欺辱,他却无可奈何。 令均将他的情态看在眼底。 “要是你师父或者师兄师姐们在这,此时或许还可周旋一二······” 他这话似叹息似提醒。 说白了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李碎眼神一黯,登时想到不过昨日才离开宗门的柳如歌。 得去找师姐回来才是······ 霍野来不可置信地望向令均。可灵印一瞬间将她全身的修为都封住了,她不仅不能动用灵力,而起浑身上下连一丝力气也没有。 如今只怕是一个凡人,都能轻易打杀了她。 被打碎灵脉,逐出宗门? 那她以后还能使剑吗?那兄长对她的期盼呢? 众人情态尽收眼底。 陈庆的得意,令均的冷然,李碎的惊怒。 为什么呢?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难道我错了吗,是我错了吗? 可我错在哪里? 霍野来自灵印打入身体后,这些问题就一直纠缠着她。 直到令均命人将她带入炽火狱,她也没有想明白。 炽火狱是昆仑执法堂地下的炎洞,万年前这里曾经是一片岩浆之海,如今除了那些留存下来的炎晶,这里只有空荡荡的一片红色砂石和让常人无可忍耐的高温。 “啊·。” 霍野来被抛进炽火狱中,那些红色的砂石将她的肌肤烫出红印。 一时没有灵力护体,炽火狱中的高温烘烤得她几乎脱水,直接昏迷了过去。 ———————————— 霍野来是被疼醒的。 有人拿了炎晶,恨恨抛在她身上。 “谁?” 霍野来挣扎着起身,嘶哑着声音问道。 眼前身着青衫的女子嘲笑道。 “霍师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才刚刚见过,你就忘了我了吗?” 是许玉芙蓉。 “你想干什么?”霍野来没有理会她,直接问道。 她自认和许玉芙没有过节,不知她为何来此地为难她。 “我想干什么?自然是为了陈师姐和叶师兄报仇······” 许玉芙说着,将脚踏在霍野来胸前,抓起一把炎晶塞进她嘴里。 “要不是你和那个沉夷之,叶师兄也不会被妖兽杀死,要不是你,陈师姐也不会被重伤。” 她说着,眼里涌现了泪花。下唇被她咬得几乎渗出血来。 霍野来根本无力躲闪。她不小心将几粒炎晶咽下去。 登时腹中如同火烧,疼得她想要叫出来。 “叶南被妖兽杀了?” 她咳出嘴中的炎晶,问道。 “你还在装蒜,执法堂上装,现在在我面前还要装,我亲眼看着你和被放出妖兽的男人救走。” 许玉芙厉声大喊,又想一脚踏在霍野来身上。 却被霍野来躲了过去。 “你错了,叶南死了,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的任性,如果不是你要在拍卖场中乱跑。他也不会跟我们走散,自然也不会被妖兽杀死。” 霍野来被炎晶烫得疼痛难忍,但还是冷笑道。 “是你杀了叶南,你才是杀人凶手。” 她有什么错呢? 这一切并非她所为,却需要她来承担恶果。 她并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权势,拿偏见压她的人。 “你撒谎,就是你杀了叶师兄。” 许玉芙被她的话刺激得发狂,就要冲上前来。 “站住!” 霍野来本来已经闭眼等着许玉芙的攻击,却听见一道凌厉的男声喊道。 是李碎师兄。 李碎出手用剑鞘将许玉芙打晕。 然后将她弃之一旁。 “师妹,我来晚了。你没事吧。” 李碎上前将霍野来扶起,虚虚拢在怀里。 他轻轻拨开霍野来额前汗湿的头发。 “师兄?你怎么也进来了?难不成执法堂成了弟子们闲逛的地方了?” 霍野来靠在他怀中,一时疼得冷汗直流,唇干舌燥。 “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李碎责备道,随即又说道。 “我已经派人传讯给柳师姐,她不过下山半日,相信很快就能赶回来。我看令均长老的意思,是只要剑宗有长辈回来,你就能被免除刑罚,不至于被罚得那么重。” “是吗?” 霍野来虚弱道。 “只是在此之前,要你委屈在这破地方待着了” 李碎一时心里又痛又喜。 霍野来看着他眼中沉沉,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她一时卸下防备,靠在李碎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炽火狱不许闲杂弟子随意出入,李碎也是靠令均命弟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进来。 他用灵力为霍野来疗伤,安置好她以后,才悄悄混了出去。 只希望叁日后,柳师姐能回来,事情还有留有余地。 李碎望着玉琼山上的夜空,期盼能有剑光将夜晚的黑暗划破。 只是他再也不能忽略心中的伤痛与不甘。 他总是太过弱小,才一次次见她受伤,才总是束手无策,只能看她受苦。 他在意之人,都因为他的弱小才会被人伤害。 “要强起来,无论如何,都要快点······。” 李碎焦灼地望着夜空,低声喃喃道。 —————— 我保证下章这麻烦事就解决了,预告会有骨科的肉肉 依旧等着大家的珠珠和评论(??ω?)? 太虚幻境梦中之梦第二篇(H)蒙眼play 这又是谁? 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这么禽兽,在幻境里也不肯罢休? 霍野来此刻目不能视,动也动不了。只能感受到周身微凉的空气。 盖因她此刻正赤身裸体,被人用布帛绑住四肢,按在床上。 “难道又是沉夷之?” 霍野来咬牙切齿,暗想。 他都已经那样过一次了,还来? 霍野来挣扎着挪动,试图将蒙住自己双眼的布帛蹭掉。但这只是徒劳。 缠绕住她四肢的布帛似乎有了灵性,她蹭的越欢,它们就绕得越紧。 到最后,除了微微气喘,她什么也没剩下。 哦,也不是,这布帛都快把她吊起来了。 “你啊,真是······” 身边突然有一道暗哑的声音传来。 霍野来惊觉,她从未听过此人的声音。 此人似乎授意那些布帛松开一些,霍野来顿觉舒服了许多。 “你是谁?” 霍野来问道。明明知晓这里只是幻境,她却依然觉得十分难堪。 被赤身裸体的用布帛绑在房间里,就算是幻境也很没有安全感啊。 何况看着她的可能是一个陌生人。 霍野来试着问出身旁这人的身份。 这样嘶哑的声音,她从来没有听过。然而看这人对她的态度,却十分熟捻。 他究竟是谁? 那人不答她,只伸出手指,在她面上轻轻摩挲。 手指自额头始,划过她的眉,划过她的眼,最终停留在她的唇角。 冰凉的触感令霍野来嘴唇痒痒的,她偏头躲避着那人的触摸。 “你不愿意告诉我你是谁?那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霍野来柔声道,试图先取得身体的掌控权,再破掉这个幻境。 沉默,还是沉默······ 他为什么不说话了? “不行······放开你,你就会跑掉的······” 在霍野来几乎以为自己得不到回答的时候,面前的男子终于开口说道。 “我一定不跑,你先把我放开······” 霍野来尽力使自己微笑着说道。 她向来不擅长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此时已经是用尽了毕生的演技。 只是她戏还没演完,就被这人打断——“骗子” 他显然明白她的意图,还······似乎真的被她骗过? 霍野来扪心自问,她这一生真没骗过几个人啊,看这人的反应,应该也不是什么小事。 可他,到底是谁?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 那男子凑近她,贴着她的耳朵说出来,热气喷洒在霍野来的颈窝,她不自在的想要躲闪。 其实也不是很想,就想你能先放开我。 霍野来腹谤,但不敢真的说出来,毕竟如今她就是人家嘴下的一块肉。 什么时候吃,怎么个吃法儿,吃多少遍,都由人家决定。 男子舔舐着她的耳垂,让霍野来瞬间就红了脸。 他这么这样?! “要不然,你猜猜看,猜对了,我就放开你,好不好?” 他在霍野来耳边说完,就吻上了她的唇。 舌头不待霍野来反抗,就粗暴的侵入她的口腔,灵活的跳动她每一个敏感点。 他的吻里有嘴唇,有牙齿,有濡湿的舌尖和一种熟悉的冰雪的味道。 唇舌触碰之间,霍野来觉得自己已经浑身酥麻,要不是有布帛绑着,她就要倒下去了。 这个吻,好熟悉。一定是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会是谁呢? “咳,你,你到底是谁,先停下来,我,让我慢慢猜。” 霍野来企图用言语制止男子继续在她身上撩拨的动作。 可想也知道,这不过是白费功夫。 “你要是猜出来,我就停下。” 男子暗哑地声音响起,他的手却一路沿着脖子向下,轻轻托起那双丰盈,玩弄起来。 他确实谙熟霍野来身体的敏感点,指尖拨弄乳首,揉弄胸乳,都能激起霍野来身体的一阵阵浪潮。 “清简?” 霍野来试探的问道。随即她就惊叫出声,这男子狠狠地在她胸上捏了一把。 一时间霍野来只觉得酥麻又酸痛。 她觉得自己浑身更加燥热了。 然而看这男子的反应,明显是她猜错了,他才那么粗暴的对她。 不是宋清简?那他到底是哪位啊? 男子的另一只手往下,滑进了略微有些湿滑的幽谷中。 已经探出头的肉蒂被他用指尖轻轻弹弄,惹得霍野来呼吸急促,呻吟出声。 “不要,嗯,你先不要碰我······” “不碰你?不碰你,好让你仔细想清楚每个和你同过床的男人吗?” 他这么说,似乎是想要羞辱她? 可霍野来还没有什么反应,他倒是先妒火中烧。 然而这妒火烧得还是霍野来。 男子将两根手指狠狠捅进霍野来的肉穴中。 娇嫩肥美的肉穴瞬间因这外来的攻伐迸溅出汁水。 他不经过预热,就开始用手指抽插。 一时间霍野来忘记了一切,也不记得去猜这人到底是谁,只沉迷于他带来的快乐中。 “哈,嗯,嗯,好舒服,啊” 伴随着快感而来的生理泪水划出眼角,又被眼上的布帛吸收。 男子修长的手指在她的体内进出,那层薄茧刮蹭地穴肉麻麻的,带来的是久未有过的快感。 “舒服吗?嗯?” 那男子的声音中也带上了微微的喘息,他显然也因为眼前女子忘情的呻吟而动了情欲。 手指抽插的动作不停,他尽力挑动着这女子的情欲,期冀她能认出自己来。 “继续猜,我是谁?” 霍野来要被他的动作逼疯了,他真的好会摸穴,也真的好了解她。 她肉穴中每一个敏感的地方他都清楚,温热的指尖挑弄的动作让她欲仙欲死。 霍野来现在觉得自己可能在他的手指下就要泄了。 “沉夷之,哈,嗯,是你吗?” 霍野来带着哭腔,喘息地问道。 如此谙熟床第之事,那几个人里,除了沉夷之,她还真想不起来别人。 男子却停下了动作。 霍野来听见了他自胸腔发出的冷哼。 “沉夷之?” 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仿佛要将沉夷之嚼碎了再吐出来。 “哈哈,你说我是沉夷之?” 男子将手抽出来,不待霍野来感受到身下肉穴的空虚。 他就将自己早已急不可待的性器狠狠塞了进去。 肉穴积极响应着他的浸入,分泌出更多的汁液润湿了棒身。 它一张一合,拼尽全力取悦着粗暴的攻伐者。 肉与肉的交流让男子闷哼出声。他坚定而不容反抗的挺身,又抽出来,尽最大可能,每一次都入的又急又深。 他低喘道:“连它都记得我是谁。” 男子脸上的汗液落在了霍野来脸上,顺着脖颈淌下去。 霍野来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只是她已经无心去辩解。 身体中火热坚硬的冲击只操得她喘不上气来。 快感几乎要了她的命,她一边呻吟着喘息,一边努力的思索,他究竟会是谁? “啊,呜,你慢一些,啊,不要那么深,哈” 霍野来无力的伸展着四肢,眼睛被蒙上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尤其的灵敏。 身下的快感要将她淹没了。 “还是说,嗯,吸的真紧,它对着你身边的每个男人都会流口水?” 混杂着情欲的声音更显得嘶哑。 霍野来几乎要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自然没空羞恼。 她只是一味耽于男子给她带来的情欲。 甚至开始指挥他。 “你蹭蹭那里,摸摸我呀。” 霍野来急切的将双乳挺向男子,示意他不要冷落它们。 男子低咒一声,受不了她的媚态,大手抚摸上软腻的胸乳。 嫣红的乳尖从他的指缝间钻出来,他看得眼热,上前咬住一颗,轻轻吮吸起来。 “啊,好舒服,要死了,呜,你操得好舒服。” 霍野来此时被男子玩得说起来胡话,也就抛开了什么羞耻,管他是谁,只要操得她舒服就行了。 反正,左右就是他们几个罢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嗯?” 男子红着眼看她在他身下媚态尽显,浪荡不堪的样子。 努力抑制住身下被她小嘴吸裹着,想要挺腰的欲望,又问道。 “你···难道是哥哥?呜,不要停,好不好。” 霍野来被他停下来的动作弄的七上八下,索性胡乱说了,也不管对错。 “你可真是狠心啊,师妹。” 他恨恨骂道。然后再不怜惜她,只想着要将自己身体里的那把火,狠狠地撒播进她的身体当中去。 这火从心里,一直烧到身下。 他只觉得世间恐怕没有比他更悲惨的人了,心爱的女子认不出他,却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浪叫个不停。 随即霍野来蒙眼的布帛被男子一把扯开。眼睛忽然重新恢复了光明,她不适地眯了眯眼,然后才发现,压在她身上狠狠操弄着她的着,正是李碎。 可是他此刻同从前的样子有些不同,一道伤疤自眉骨一直划入他的耳边,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凄艳的伤疤。 他两颊完全塌陷了下去,颧骨突出,看上去冷漠峻刻,更加冰冷。 如果说曾经的李碎能被人称作寒江冷月,那么此时的他更像是北地万古不化的冰川。 只是冰川此时倾泻在她的身上,几乎要将她灼伤。 “哈,师兄,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不要这么快,啊,我要泄了,呜” 霍野来吃惊地看着李碎,他一下一下的捣弄让她连话都说不完整。 李碎分明没有进入太虚幻境啊。而且他和幻境之前的样子,差距甚远。 短时间内,一个人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想到之前在幻境中见到的少年沉夷之,霍野来心中有了怀疑。 难到她面前的李碎,是以后的李碎? “怎么不能是我?” 李碎又因为她的话生气了。 霍野来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击溃他了理智。 他的一切烦恼,一切欢愉,皆由她而起。 “你以为的是谁,沉夷之吗?”李碎俯身亲吻她。 他不想让她看着他脸上的伤疤。 那是弱小的证明,他不想让她看不起他。 “师兄,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野来问道。 李碎伸手解开了束缚着她的布帛。 霍野来得以伸手轻轻抚摸着那道伤疤。 李碎偏过头不答,下身加紧了操干,希望转移霍野来的注意力,忘记这个问题。 然而在灭顶的愉悦中,霍野来却怔然有所感,她也不知道怎的,就落下泪来。 “是因为我,是不是?” 在李碎瞬间的爆发中,霍野来也跟着到了快感的顶峰,泪水从眼角涌出来。 李碎吻上她的泪痕,轻轻。 “不要哭,是我心甘情愿” ———————— 追-更:lamei1.com (woo18.vip) 第四十一章那一刀 这一等便是叁日后。 炽火狱内炎热难当,自地底深处升起的热流蒸腾到空中,干燥滚烫。 霍野来灵力被刑罚令封住。又被许玉芙蓉强逼,不得已咽下几颗炎晶。 她这叁日过得十分艰难。 狱中的燥热已难以忍受,她腹中还时时刻刻都有火烧一般的痛楚。 “师姐会回来救我的吧······” 霍野来抓起一把细细的红色砂石,眯着眼打量,喃喃自语。 她的嘴唇因为叁日不曾进水,已经干燥苍白。 吱呀一声。炽火狱的大门被看守的执法堂弟子打开。 两个身着执法堂黑袍的弟子走进来。 “霍野来,令均长老命你过来” 他们只交代这一句话,就要上前将霍野来带走。 霍野来挥开想要将她架起来的两只手。 “我自己走。” 她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捂住小腹,拖着步子跟着两个执法弟子。 是师姐回来了吗? 腹中火烧般的痛苦让霍野来只能想一想其他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否则她恐怕连一步都走不动,就要昏死在地上。 走了这么久,不知道师姐又没有想我,要是给她看见我这副样子,怕是要被她骂死了。 霍野来无奈地想。 她走得不快,然而炽火狱不过是在执法堂的地下。 即刻便到了刑台。 然而霍野来举目望去,在场的有陈庆,有许玉芙,有令均长老,有李碎,就是没有柳如歌的身影······ 她询问般地望向李碎,却见他一脸沉郁。 难道?师姐没有回来吗? 不是说,她下山不过半日,马上就能赶回玉琼山吗? 还是说她命该如此,注定要在今日,被毁灵脉,从此无缘剑道? 一时间心情大起大落,霍野来自暴自弃地想到。 “令均长老,叁日之期已到,也该行刑了吧。”陈庆看向依旧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令均,微笑着道。 令均摸摸下巴,淡淡道。 “这不是把人带上来了吗?” 然而他心中却在纳罕。 明明他嘱咐李碎,将霍野来被押在执法堂的事情告诉剑宗的长老和弟子,怎么到了如今,一个能说上话的也没来? 李碎捏紧拳头。他一连在洗剑池畔等了叁日,就怕万一错过柳如歌回来的消息。 可叁日里,洗剑池碎波溶金,从白天到黑夜,再从黑夜到白天。 他就是没有在空中看到柳如歌的剑光。 明明传讯不该有失误,明明一切都没有出纰漏。 为什么柳如歌没有回来? 而今日他又要如何做,才能将师妹救下来? 不说别的,就算他想带着她逃走,他又是否能在令均长老剑下躲过叁招? 退一步说,如果他今日带着师妹叛出昆仑派,那天下之大,他们又该往何处容身? 他族人的血仇,又有谁能帮他报呢? 李碎一时心绪烦乱,看到霍野来望过来的目光,下意识便躲开了。 等他再去看时,霍野来已经不再看他了。 “既然已经把人带上来,那令均长老还在等什么?将这逆徒打断灵脉,逐出宗门,已经算是仁慈了,我那女儿如今还昏迷不醒,还不知道能否再醒过来看我们夫妇一眼!” 陈庆越说越来气,就差当着令均的面哭鼻子抹眼泪。 静立一旁的许玉芙连忙劝慰。 令均无奈地叹气。拿起刑罚令的手举起又罚下,这要是第二道刑罚令扔下去,霍野来的灵脉怕是立马要被叁日前融进她身体的灵印给碾碎。 打断灵脉,再将她逐出师门。依那些还想在她身上挖出冰魄珠下落的修士来看,她可不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肥肉嘛。 这执法长老让他当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怎么了,令均长老是下不了手吗,不如由我代劳,免得别人说我们昆仑派执法长老徇私舞弊,袒护弟子!” 陈庆软的来完来硬的,他处处咄咄逼人,不肯罢休,连一刻也不想再等。 话说到这份上,令均也不想再犹豫。 况且,霍野来和大荒城城主过从甚密,他即便下了刑罚令,也是天经地义。 想到这里,那枚乌黑的木牌就被他扔向霍野来。 “师妹······” 李碎失声道,下意识想将那块木牌抢过来,然而他却被一旁早有防备的陈庆给一袖子扫到石柱上。 陈庆下手极狠,李碎呕出一口血,就昏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霍野来虚弱地看着那块木牌落到地上。 凝实的灵光从刑罚令上跃出,就要飞入她的身体。 霍野来闭上了眼,她已经没有力气能从这道灵光之下躲开。 就这样了吗? 她的剑道,她的清白,师父的期望,哥哥的敦促······ 过去的一切在今天之后都要失去意义了吗? 然而下一个瞬间,霍野来感觉到自己被人拦腰抱起,腾空闪避。 腹中如烈火灼烧,然而她却在那人怀里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冷香。 “哥哥!你怎么来了?” 辗转躲避之间,霍问洲还没有站定,就听到怀中的妹妹惊叫。 霍野来自他怀里仰头,看见是霍问洲冷然中带着无奈的面庞。 “除了我,还能是谁?” 说完,他又咳喘起来,霍野来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那道灵光又向他们追来,却被霍问洲轻轻一刀,给斩成两半,消散在空中。 他使得是不过是山下市集里,寻常可见的铁刀。 在凡间至多花上叁钱银子,就能买到同样的货色。 然而那刀光却极美。 像是美人雨中撑伞,自伞下惊鸿一瞥般,柔美凄艳。 刀是银色的,刀光却是一抹红。 那抹红于飘忽中带点婉约,甚至还一番风情。 在场的人都为这突然出现的人,和这横空出世的刀光给镇住了。 令均却没有看那刀光,而是眯着眼,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肺痨鬼一样清瘦的男子。 “是你?!”他突然开口。 话中叁分犹疑,叁分肯定,剩下的,全是不可置信。 场中执法弟子们被他的话点醒,纷纷拿剑围住霍问洲。 “咳,是我。别来无恙啊,令均。” 霍问洲却才咳嗽完,他平复好呼吸。目光似余烬中的寒焰,直直看向堂上的令均。 “你不是死了吗?为何变成这副样子?” 令均很快追问道。 昔年他们一起在大荒结伴杀妖,何等的快意潇洒,可如今,他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霍问洲摇摇头,他看向怀中虚弱的妹妹,如同烧着寒焰的眼睛中多了几分怜惜。 “我今天只是来带她走的,不是来和老朋友叙旧的,” 令均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霍野来,他皱着眉问:“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与我同姓。”霍问洲答道。 “她是你的女儿?” 令均追问。 “???” 霍野来看向令均。他什么意思? 兄长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她?她从来不知道他会这么厉害的刀法,也从来不知道他不是凡人。 许是一时松懈下来,霍野来还有心思七想八想。 “当然不是,你从前可没什么好奇心” 霍问住却比她要淡定许多,微笑着否定了令均。 “你既然还当我是朋友,那我必须问清楚,你今天一定要带她走?” 令均紧追不舍。 一旁的陈庆早已按捺不住,但忌惮于男子的刀法,他不敢亲自出手。 “令均长老,你还不快将这贼子拿下!同他废话什么!” 令均皱眉看向陈庆,内心不知道第几次动了想将陈庆的嘴封上的想法。 “假如我说是呢?你要拦我?” 霍问洲冷冷瞥向陈庆,继续道。 “我不会拦你。” 令均说得斩钉截铁。 “你要是执意带她走,我就送你一程。” 他心中有愧意,扰得他日夜难以安眠,剑道已经多年未有进境。 原本以为只有到了黄泉之下,才能向故友谢罪。 却不料今日能得见故人,了此平生大恨。 令均说着,将身上象征着昆仑派执法长老的外袍一把扔下。 “走!” 他一声厉喝,率先开路,用灵力震开拦路的弟子。 带着霍问洲和霍野来冲出来执法堂。 ———————— 追-更:rourouwu9.com (woo18.vip) 第四十二章自己把衣服脱下来 令均走得快又疾,执法弟子还不知要如何是好的时候,陈庆就一声大喝。 “快开启法阵!” 昆仑派在宗门内各处都布置了法阵,其中执法堂所在地的法阵威力最为强大。 与其说是防止被处罚的弟子妄图逃脱,倒不如说是因为历代执法长老闲得无聊,日日除了惩戒弟子外,就是忙着研究加强执法堂法阵。 其中又以令均最突出,他头几年刚刚做了执法长老,因杀性未熄,只能把注意力转向别处。 昆仑派被历代执法长老加固过的法阵杀伤力极大,自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旁的弟子听到这话,忙不迭将灵石嵌入法阵开关。 青光自执法堂前广场石砖上的纹路闪现。 霍问洲抱着霍野来,令均护在他身旁。就要御剑而起,只是那青光十分难缠,挡住他们的去路不说,来势还十分凶猛,青光不过擦过令均,就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眼间青光即将封住他们上方的天空。 霍问洲厉喝道:“你先御剑带她上去” 说话间就将霍野来抛给令均。 霍野来只觉得天旋地转间,自己就换了个位置。 令均也不犹豫,抱住霍野来,就一剑划开即将闭合的青光屏障,从缝隙中飞了出去。 霍问洲握住刀。 又是那抹凄艳的刀光, 惊鸿秋水般的刀光,划破了即将追袭令均而去的青光。 法阵中的青光转而冲着霍问洲而来,他的刀法轻灵明快,几瞬便斩出数次,将来势汹汹的青光逼得退回去。 “哥哥!” 霍野来在令均的怀中惊叫,几次青光都差点要挨上霍问洲。 “别叫了,他肯定能出来的!” 令均皱眉道。 “再不走,一会长老们就都追出来了,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令均冲着场中的霍问洲喊道。 霍问洲无奈看向他们。 以为他不想走吗? 也得走的了才行啊。 青光越逼越急,霍问洲且战且退。 忽然刀势大作,生生将那青光撕开一个口子,强行跃了出来。 “走!” 他急忙赶上还等着他的令均。 催促着他们迅速离开。 令均不多言,便带着兄妹二人御剑而飞。 叁人一路疾行,而后为了掩饰踪迹,便寻了个人间的城池,假扮成凡人,等在此地避避风头再走。 刚进客栈,霍问洲就抑制不住喉间的咳喘。 他每每咳嗽起来,全身都像在变形,声带嘶哑得像要裂开,胃部像被箍住那般,眼球充满了血丝。 他无法站稳,活像要把肺也咳出来一般,听上去就像他的肺也要在咳嗽声碎裂。 令均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咳完。 他一咳完,就马上将嘴边的血迹揩去,唯恐被霍野来注意到。 “你的伤到底能不能治?” 令均将霍野来安置在床上,就转过来问。 霍问洲摇头微笑,“只能用药抑制。” 令均也知道自己问了也白问,要是能治,他也不至于拖到今天。 “什么药草?我去找。” “红参花,海珠,探阳草······”霍问洲报出几个药名。令均便飞也似得出房间去。 屋子里静了下来,霍野来躺在床上,终于能好好和哥哥说上话。 “哥哥······” 她虚弱地叫道。 霍问洲便移步床前,看着她沉沉叹气:“受了委屈?” 他清瘦干燥的手抚上霍野来的额头,素来如同寒焰般的眼睛里满是疼惜。 几日来心中的不甘,伤心,绝望和痛楚在此时崩盘。 霍野来眼中一下子就涌出了泪水。她抓住霍问洲的袖子,霍问洲便顺势将她抱在怀里。 “也没有,就是,就是害怕······” 霍野来还在嘴硬。 霍问洲将她的泪水擦去,又叹了一口气。 他郑重地盯着她道:“不许哭!你要记住,我不是每次都能及时来救你。你是我的妹妹,是霍家的女儿。你要学会靠自己。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永远在你身边。” 霍问洲说到这里,顿了顿,胸腔中好像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喘咳。 他继续道:“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不要哭。” “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霍野来听到这,已经忍不住揪住他胸口的衣衫,连声追问。 “人终有一死,就算修为高深,有搬山越海之能,最后也要死去。天下之大,能永生不灭者又有几人呢?” 霍问洲看着妹妹紧张的面庞一笑,说道。 “可是,可是······” 霍野来被他的话吓道,一时想不出来该说什么。 兄长是她身边最最亲近,心中最为依恋的人。 她以为哥哥永远不会弃她而去。 这并非他所愿,但他却不能阻止这可能的发生。 “我会好好修炼,找出办法给哥哥治病。” 霍野来顾不上腹中疼痛,忙向霍问洲保证。 “要是你真能这么做,就最好了” 霍问洲揉揉她的脑袋。 见她一直捂着小腹,又问:“可是受伤了?” 霍野来摇头,低低道:“之前在执法堂的监狱里,我被人喂下了炎晶,也不知道······” “什么?” 霍问洲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连忙驱动灵力,为霍野来检查身体。 “你,咳,把衣衫掀起来。” 霍问洲眼睛看向别处,有些别扭道。 他有一门医家法诀,用灵力覆盖双目,就能窥视到人体的内部。好方便诊断检查。 只是病患伤处需要赤裸,没有衣衫覆盖,法诀才能生效。 “哥哥,你说什么?” 霍野来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霍问洲脸色不变,硬邦邦道:“把你的衣衫掀开,我为你检查,看怎么把炎晶取出来” 只是他语气多少有点不自在。 霍野来此时穿着的是昆仑派女弟子服饰,上下一体,想要露出腹部,就得将衣裙全部除去。 “哦,好,那,那你背过身去” 霍野来脸一时涨红,磕磕巴巴道。 霍问洲立时转过身去。 身后衣料摩擦,窸窸窣窣。 霍问洲努力想要努力表现得自在一些。 他甚至希望自己此时能再咳嗽起来,就不用尴尬地等着妹妹脱衣服。 “哥哥,好了······” 霍野来低声叫道。 她将身上的衣裙除下,只留了肚兜和亵裤。雪白的双臂裸露在外,在房中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高耸的乳儿被藕荷色肚兜包裹着,呼之欲出。 霍野来此时正双手抱臂,不知道眼睛该看向哪里。 霍问洲闻言转身,看到眼前的情形,就是一滞。 —————— 提早放一章,记得送珠珠和评论pick哥哥出道吃肉啊 还有下一个幻境主角你们希望写谁? 在犹豫写哥哥还是小宋,或者是周师兄? 手残肝得有点累 ,但还是希望能再努力一把,嘿嘿 第四十三章帮来来揉一揉(七百珠加更) 他用灵力覆住双目,瘦削的手指轻轻捻起肚兜的下端。 “你自己掀起来” 霍问洲沉声道。 “哦” 霍野来低低应道。听话地将柔软而平坦的腹部漏出来。 霍问洲开始细细查探她腹中的情形。 然而在霍问洲的查探下,她腹中的炎晶早已不见踪影,只有一团异火盘旋在那里。 霍野来不敢出声惊扰哥哥,只眼巴巴看着他。 “疼吗?” 霍问洲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他的手指按上异火所在之处,轻轻按上去。 霍野来只觉得兄长凉凉的手指所触之处,火烧般的痛楚好了许多。 “好像好了一些······哥哥你把手放上来” 霍野来迟疑道。 为什么哥哥一碰到那块地方,她就好像不痛了? 霍问洲撤去眼上的灵力,将手掌贴上她白皙柔软的腹部,冰凉的手掌一放上去,那处的触感就传遍全身。 “好些了?” 霍问洲瞧着她的神情,皱着眉问。 “真的,哥哥,你一碰,我就不痛了” 霍野来惊喜地答道。 “是么?” 霍问洲不无尴尬,手下温热软腻的触感让他很不自在,一听霍野来已经不疼了,他下意识就想要将手抽回来。 谁料他不过刚抬起手,就见霍野来面色一变。 显然是又开始疼痛起来。 “哥哥······你帮来来揉一揉好不好,又疼起来了” 霍野来被腹中再度燃起的烧灼感疼得难受,苍白着脸求道。 她提着肚兜的手因为颤抖,不小心将那单薄的布料提得更高了一些。 一时软腻的乳肉就暴露在外。 霍问洲没有迟疑,将手又放回她腹部,轻柔生疏地揉弄起来。 少女白皙软腻的肌肤在他手下,像一块上好的丝绸般柔顺温滑。 霍问洲想将眼睛从她身上移开,然而一抬眼,却看见妹妹软腻的乳肉暴露在外,而主人正因他的抚摸而对此毫不知情。 霍问洲的呼吸就是一滞。 “我回来了,刚刚我在城里还看到······” 在城中买完灵草,打探出消息的令均正好此时进入房间。 “出去——” 然而迎接他的是霍问洲的厉喝和杀气凛然,冲着他面门而来的飞刀。 以及女子一声惊叫。 —————— “她真是你妹妹?” 令均一边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药草,一边压低声音问道。 “真的是我亲妹妹。” 霍问洲手持一本医书,凉凉的看向他 “情妹妹?” 令均觉得不可置信。 霍问洲拿着书的手蠢蠢欲动,眼看又要摸向那柄刀。 “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霍兄,诶,你别这么看着我了······” 令均连忙讨饶。刚刚他为了躲那一刀,慌不择路,直接撞上了门框。 他倒是没撞出什么好歹,就是买回来的药草撒了一地。 “血脉相连,如假包换。” 霍问洲叹了一口气,对说服令均不抱什么希望了。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见面,令均的脑子也生病了吧。 令均插科打诨,可算是把刚才尴尬的场面给蒙混过去了。 不过他心中还是不能相信,霍野来是霍问洲的妹妹。 “她被人在执法堂狱中喂下了炎晶,我刚刚是在给她治疗。” 霍问洲看向正睡着的霍野来,叹了一口气,想到刚才手下温软的触感,不禁喉咙一紧,下意识就移开了目光。 “炎晶?炽火狱守卫森严,囚犯更是只她一人,怎么会有人进去?” 令均闻言皱眉。 “你能让她的师兄溜进去,别人也能买通看守弟子混进去。” 霍问洲冷笑一声。 “好了好了,又是我对不住你,把炎晶吃下去,会怎么样?又要怎么解决?” 令均将收拢好的灵草拿去熬药,小心翼翼问。 霍问洲将医书抛在一旁:“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 “那,你是想去找他?” 令均一边煎药,一边苦恼地问道。 “不然呢。你也说了,现在昆仑派派出几位长老追击我们,几个世家也说我妹妹偷了冰魄珠,正全天下找她,除了去找则周,还有别的法子吗?” 霍问洲整衣起身,将那医书收入储物袋。 他伸了个懒腰,就见令均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端到他面前。 霍问洲眼皮也不抬,一气将碗中药汁饮尽。 “你的病,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灵草,全是提气的功效?” 霍问洲饮下去的药汁,红参花,海珠······分明是些损耗寿命,振奋灵体的药草。 他究竟是到了哪一步,才需要这些药草吊着命? “如今也只有这些药草对我有些用了。” 霍问洲不看令均,走到窗户边。 他推开窗户,窗外一望无尽,玉湖倒影,远处雕梁飞舟,崇脊画柱,正是气象万千的人间景象。 霍问洲双手置栏,不眺远处,只瞰湖面。 碧波如绸,天灰蒙蒙。 “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身后令均小心翼翼地问道。 “除非奇迹” 霍问洲转过身,微笑道。 “哥哥,什么奇迹?” 霍野来醒来,就听到了霍问洲所说的话。 “我们在说,你吃了炎晶还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霍问洲将霍野来搪塞过去,示意令均先出去。 令均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拿着剑出了房间。 “你现在还疼吗?” 霍问洲又走过去,掩饰般地咳嗽了一声。 “之前不疼的,只是现在,好像又疼起来了。” 霍野来迟疑道,那股火烧般的灼痛在霍问洲为她揉肚子后确实消失了,可现在又出现了。 想起之前在哥哥面前褪下衣衫,让他摸自己肚子的事,霍野来也有些不自在。 “是吗?要不然我再帮你······” 手下似乎还留存着那丝绸般柔滑的触感。霍问洲皱眉问。 “好” 霍野来连忙躺下,她睡前已经换好了亵衣,此时只需要将衣衫掀起来就好,不必再像先前那般。 “我们去哪?啊,对了,令均长老他是不是误会······” 霍问洲想起还有人和他们同行,之前他还撞见哥哥给她揉肚子······ “不会,他什么都没看见,你不用担心。” 霍问洲答了一句,便又将手搭上了妹妹柔软的腹部。 他的手指细长,骨节突出,搁在霍野来身上,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柔软细腻的皮肤勾引着他在它身上流连。霍问洲不留心,便轻轻摩挲了一下,惹得霍野来笑出声。 “哥哥,你别那样揉,好痒啊。” 冰冷的触感在烧灼般的腹部移动,霍野来只觉得通体舒畅。只是霍问洲那一下好像挠痒痒,她忍不住就笑出来了。 “你马上收拾好,一会我们就走” 却见霍问洲触电般地将手收回,留下这句话,就出了房间。 霍野来只来得及看见他耳尖上的一抹红。 —————— 700珠加更get,说到做到,嘿嘿 快点偷猪评论,让哥哥吃肉呀,也给我一点码字的动力(???ε???) 周师兄的番外已经在肝了。 晚上还有一更。 第四十四章分头行动 “那我就要走了······不知道你怎么想出这个馊主意的。”令均别别扭扭,拿着剑抱怨。 “不然要怎么样?昆仑派上下都知道执法长老叛出宗门,况且,我在执法堂上那一刀,恐怕已经是有人认出了我。如今分两路走,才是最好的打算。” 霍问洲按按太阳穴,学着令均的模样,斜斜倚靠在客栈长廊的柱子上,等着霍野来换好衣衫出来。 “你是说,当年那些人,还在纠缠那件事?” 令均迟疑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算是修士,也不能免俗。一个可能让他们窥见长生大道的秘境,就算修为再高深,怕也是要动了心。换成你,要是你知道剑仙刘若虚的剑谱在哪里,你会不会去抢过来?” 霍问洲闲闲道。 令均嗤笑一声,然而心中却叹息。 刘若虚的剑法,怎么可能不去抢呢? 以一己之力,醉酒持剑斩杀妖皇,使得大荒妖廷风流云散。 天下剑修,无一不对其神往。要是他能有幸目睹刘若虚的剑谱,只怕是说什么都要去抢过来。 “那你如今还能应付住追上来的人吗?” 想起之前霍问洲喝下去的提气灵草。 令均担忧地问。 “放心吧,死不了。” 霍问洲闭目养神,不再搭话。 就算是强弩之末,他也有不得不撑下去的理由。 “哥哥,我好了。” 霍野来收拾好出门,就看见霍问洲和令均在长廊上相顾无言。 “令均长老······” 她迟疑道,这还是她出执法堂后第一次和他说话。 “咳,不用叫我长老了,你就叫我令均吧。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你······以后你要是有事,尽管找我。” 令均难得觉得尴尬。他清了清嗓子,道。 霍问洲白了他一眼。 “长老······令均,也是按照门规行事,只是其中多有渊源······” 霍野来还是有些怕他,想起之前在执法堂他下的罪名,脸色就垮了下来。 “行了,你快走吧。别耽误时间了,不然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则周。” 霍问洲将两个纸人拿出来,施了法咒,那两个纸人就瞬间变得跟他和霍野来一模一样。 “你拿着这个,这是我学剑以来,所记下的机窍,算是先补偿你。” 令均将一个玉符塞给霍野来,转身便往外走,那两个“霍野来和霍问洲”也亦步亦趋,跟着他出了客栈。 “哥哥,这是?” 霍野来看向霍问洲,不知道为何令均要先走。 “我们和他分两路走。他带着纸人,好转移视线。既然你收拾好了,那我们快走吧。” 霍问洲道。 “昆仑宗的追击,这么厉害,连哥哥和令均······也不能敌得过吗?还有,我们一会去哪里?” 霍野来显然是对兄长在执法堂上的那一刀心驰神往。 坚信自己的哥哥也是个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 “你以为昆仑派的长老都是吃素的?” 霍问洲伸手敲打霍野来的脑袋。 “除了昆仑派的长老外,还有别的仇人等着咱们。” 他率先迎着光出门,留给霍野来的是一道清瘦颀长的背影。 “什么仇人?” 霍野来连忙追上去。 “杀了咱们父母的人” 霍问洲身形一滞,低声道。 “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父母的事情······” 霍野来的声音也低下来。 自她有记忆起,就是哥哥带着她,在玉琼山下生活。而后习剑,入剑宗。 霍问洲叹气。 “之前是想让你好好学剑,没想到你倒好,无端端跑出去一趟,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要是再不告诉你,我怕你越发的任性。” 令均已经将霍野来身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要不然他也没想到,妹妹竟然跑去了清河,还和沉夷之有了瓜葛。 大荒城城主沉夷之,霍问洲年轻气盛时也和他打过照面,不过双方都有所忌惮,没有动手。 如今他沉疴在身,想也知道现在自己打不过了。 “好了,走吧。先去找我另外一位朋友。把你身上的炎晶解决掉,总不能让我一直······” 霍问洲顿了顿。 “好。” 霍野来听出哥哥不愿再跟她说有关父母的事,当下也不追问。 只想着日后找个时间,再细细问问他。 两人出了客栈,买了一匹疾行兽,出了城,便一路往南,朝着大荒的方向而去。 他们这般走了几日,途经兰陵时改乘飞舟。 一路上并未有人前来截杀。然而霍问洲知道,表面越是平静,其下的态势就越汹涌难测。 在前方等着他们的,必然是一场硬仗。 他扶着船舷,看着正努力研习剑法的霍野来。 也不知道令均那边如今是什么情状······ ———————— 深林,苍天古木之下,七横八歪,几具尸体仰面朝天,俱是被剑气封喉所杀。 令均学的一直都是杀人的剑术,讲求快,准,狠。 谁更快,谁更狠,谁更准。就能在搏斗中活下来。 这是他在大荒中独自摸爬滚打,信奉的唯一准则。 就算在昆仑派做了几十年的执法长老,他却从未忘记自己的剑术。 要是让丘池老头知道,恐怕又要对自己大失所望了 伤绝剑出鞘,不伤人,就要伤己。 令均喘着气,拿布帛包在自己腰上一处狰狞的伤口上。 这几日以来,他带着两个纸人日夜赶路,不敢稍有懈怠。 然而没等来昆仑派的长老们,却等来了这些世家的修士。不然他出手也不会丝毫不留情。 他们直冲“霍问洲和霍野来”而来,显然是已经知道了霍问洲真正的身份。 昆仑执法堂上的惊艳刀光,除了他,还有谁能使得出来呢? 令均看着手中破破烂烂的两个纸人。将他们碾碎,随手抛在了空中。 纸片在风中纷飞,随即化作粉末消失不见。 令均出客栈后就按照霍问洲的交代,一路御剑向北,此刻纸人被那些杀手识破,他也不再装模作样,直接御剑南下。前往约定好的地方去找霍问洲和霍野来。 他腰间的伤口不住的流血,显然伤他的人在兵器上抹了毒药。 如今他能做的已经做了,只希望霍问洲能顺利找到则周。 ———————— 免广告app下载:Woo18.app 第四十五章山野荒庙 路过一处山野小庙时,天降大雨。 霍野来和霍问洲走进那间小庙中躲雨。 门外是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整个世界好像都被这倾倒下来的水覆盖住了。 霍野来所望之处,只见漫山遍野的树木随着狂风,在雨中摇摆挣扎。 除了雨声风声,什么也听不见。 “这雨下的好大啊,哥哥。看上去要下上好一阵了·····” 霍野来望着天空喃喃自语。 “真是场大雨······” 霍问洲走到她身边,和霍野来并排站着,望着庙外的大雨。 “这雨······不对劲。” 他看了几眼,忽然道。 霍野来下意识地握住剑。 “怎么了?” 跟随兄长奔波数日,霍野来不说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但比起以前来,她的警惕性和上进心都提高了不少。 平日除了赶路,就是研习令均给她的玉简。 霍问洲自然乐得看她如此。 “此地已经临近大荒,怎么可能下这么大的雨。一定是有人用了法阵,化出了这场雨······一会打起来,我拖住他们,你先走。我之后会去找你” 能动用这么大的阵仗,来的绝对不会是小角色。看来令均那里是已经暴露了。好在此地已经离大荒不远。 只是不知,他是否能带着妹妹安全抵达。 与人对阵,最忌瞻前顾后,然而他心有挂碍,想得难免比从前多了很多。 霍问洲已经准备好迎战。 他看着庙门外荒草从生的小径,一只手握住了刀柄。 霍野来捏紧了手中的剑鞘,掌心微微出汗。她不敢出言顶撞兄长,真打起来,恐怕她就是个累赘。 远处曲曲绕绕的小径尽头,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影。 一个是身形矮小的中年文士,另外一个则是身型高大,脖子间缠着一尾白狐的青年男子。 他们这一对组合,看起来滑稽又好笑。 矮小的越发显得矮小,高大的越发显得高大。 “行了吧,快点,要不是你磨磨蹭蹭,我早就带着人领赏去了。” 矮小的文士对着身旁的青年骂道。 “哼,那小妞长的,别说你看到没心动,要不是人家看不上你,你至于这么生气?” 那青年反讽了他一句。 “天天就知道围着娘们儿打转,要不是你的白狐,家主怎么会派你跟我一起来。” 文士继续抱怨。 那青年却玩味的笑了一笑。他脖间的白狐忽然一抖,将皮毛上的雨水溅到文士身上,然后冲着文士呲牙。 “真晦气,小畜生!” 文士就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就要发怒。 那青年却懒洋洋道:“它是想告诉你,人就在前面。” 两人越走越近。 霍问洲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在雨中斩出两道刀光。 刀光凄艳,冷雨凄凉。 刀光划开雨水,冲向雨中那一高一矮的身影。却被早有防备的两人左右一闪,用法器躲了过去。 刀光落在他们身后的树木上。 大片草木顿时被拦腰截断。 枝叶纷飞,雨水倾溅。霍野来按着哥哥的吩咐,借着这个契机,踏上挽留剑就跑。 “我抓大的,你抓小的” 只一瞬,文士就看清了庙中情景。他尚且心有余悸,要不是刚刚青年提醒,只怕那一刀他躲的可没那么轻易。 只是想到家主给的封赏,他一咬牙,又马上开始分工。想要挣个大的。 青年嗤笑。 想抓大的,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过······ 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一舔嘴唇。 那个小的,似乎还是个美人?想起刚刚冲向雨中的少女,身形妙曼/ 去抓她,似乎也是个美差。 反正家主只要活的,拿来给他玩玩,也不算什么吧。 然而下一刻,霍问洲已经闪至他们身前。 那柄刀在雨中被他舞出了一场迷梦。 凄凉,寂寞,冷清。 文士只愣了一愣,就感觉自己的脖子火辣辣的疼。 他连忙后退。好险才没被割断脖子。 另一边的青年也没好到哪去,他脸颊被霍问洲的刀削去了一块皮肉,此刻正不住的往外渗血,只是血被雨水冲散,很快落在脚下的泥土里。 霍问洲抬手擦了擦眼睫毛上的雨水,捏着刀柄,冷冷地看着他们。 他的眼里有火在烧着。 “孟家?还是秦家?” “少说废话。” 文士怀中抛出一只玉瓶。玉瓶在空中变大,铺天盖地地飞出一群毒蜂。有手掌那么大,尾针泛着寒芒。 成群的毒蜂丝毫不受雨势影响,扑向霍问洲。 “看来是孟家。” 霍问洲挥刀斩毒蜂。刀光滴水不漏,向他扑上去的毒蜂迎在刀刃上,地上很快落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毒蜂尸体。 酒陵孟家,擅驱兽。 这矮小文士,就是孟家派来的杀手。 借着毒蜂的拖延,文士好险喘了一口气。 只是看到地上掉落的毒蜂尸体,他又心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阿糊,你先别走,先跟我一起对付这个大的。” 文士冲着那青年喊道。 那名叫阿糊的青年白了他一眼。抽出腰间的利刃,就迎上了霍问洲。 他不敢正面对付霍问洲,只在毒蜂旁骚扰他。 仗着自己身法鬼魅,速度极快。 角度刁钻,形状古怪的利刃攻向霍问洲腰侧。将他的去处堵死。 就算霍问洲刀法再好,也终有纰漏。 他的身体也支撑不了太久。在毒蜂密不透风的攻击,和阿糊的骚扰下。 霍问洲已经显出颓势。 他当机立断,一手扯住外衫,将围着他的毒蜂尽数裹住。狠狠甩向一旁。 另一只手继续挥刀。 婉约中带着一抹红色的刀尖飘向正又伺机近他身的阿糊。 刀尖只冲着他的面门。 阿糊脖子间的白狐见状,惊恐的呜咽一声,忽得从阿糊身上跳下来。 霍问洲的刀尖却转了方向。 小巧轻柔的刀尖在阿糊脖子上绞了一绞。 于是滚落在泥水里的,不只有皮毛粘满脏污泥水的白狐,还有阿糊的头颅,以及他重重倒下去的身躯。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似乎不相信自己这么轻易就死了。 白狐看着那头颅呜咽一声,趁势滚进了树林中,不见了踪迹。 霍问洲不顾腰间被阿糊利刃攮穿的伤口。 他转过头来,目如寒火,看向了文士。 文士在那一刻忽然分不清,从自己衣衫上流下来的,究竟是雨水,还是尿液。 —————— 完蛋了我又想写一个新男配了,不知有色心没色胆的年下可不可 大概就明天能见了 关于骨科的问题 ,一切要为剧情和人设服务。反正后面会讲出来滴。 哥哥马上就要被吃掉了 还有就是 令均也有点可,朋友妻,最可欺什么的……有点带感。 明天早上起床放八百珠更新 又是肝来肝去的一天 ,爱你们,也爱你们的评论和珠珠 第四十六章白狐少年(八百珠加更) 霍野来御剑跑出破庙。 不过几个时辰,她就从剑上跳了下来。 高处视野开阔,倒不如深林能够遮蔽行径。 她害怕除了那一高一矮两个人外,还有别的人在外围等着她。 雨水顺着低矮灌木的汁液滴落下来。浇在了她的衣领中。 霍野来忽然打了个冷颤,却不是因为雨水冰冷,而是前方有个狐眼白衫的少年,正笑着看向她。 霍野来警惕地看着那少年,余光却不住地观察着四周的树木,想着该如何脱身。 她握着晚留剑的手轻轻颤抖,对方虽然是个少年,她却丝毫不敢轻敌。 那狐眼少年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一舔嘴唇。 要不是他跑得快,恐怕就要和他的那具傀儡一样,做了刀下亡魂了。 想起那具他用自己的精血供养了许久的傀儡,还有刚刚那迎面一刀的威势,狐眼少年既心疼又愤怒。 不过,眼前这个小的,看上去很合他的胃口。既然大的杀了他的傀儡,那他就从小的身上讨回来。 霍野来直觉这少年眼神淫邪又冰冷。 她早已经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女孩,只是在这少年的眼神下,她觉得自己好似赤身裸体,无所遁形。 阿糊的眼神一寸一寸从她身上刮过。 他一改阴冷的神色,仿佛刚才只是霍野来的错觉。 阿糊面上堆起一个纯良天真的笑。只是那笑容放在他媚态十足的眉眼上,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姐姐,你怎么还在这儿?霍公子派我来接应你。他已经把那两个袭击你们的人打发了。” “你是谁?说得又是哪位公子?” 霍野来哑然失笑,这种鬼话谁会相信,当她是叁岁小孩子吗? 她神经紧绷,先拿话套着这个不怀好意的少年,继续思量着一会儿该往何处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霍公子让我来找你,他被那两个人重伤了,正等着你来救治呢。至于来不来,随你” 阿糊继续糊弄。 “你说他受伤了?在哪里?快带我去。” 霍野来面上的急切不似作伪。 只是她已经找好了退路。只待那少年转身。 阿糊果然相信了霍野来的话,他转过身去,就要为霍野来带路。 正窃喜自己果然能不费一丝一毫的力气,就能将霍野来带走时。 却只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阿糊毫不犹豫,相信了自己的直觉。这直觉曾数次救了他的性命。 要不然只靠每日在月下打坐的那点修为,他可没法在人间混这么久还不被族里抓到。 他向前一滚,一道雷火符在他身后炸开。 爆炸的余威将他推倒在地。他刚翻过身,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了。 胸前传来一阵剧痛。雨水打得他睁不开眼睛。 被雨淋湿鬓发的少女骑在他腰上,手中拿着那柄贯穿他身体的剑。 原来是霍野来乘着木叶纷飞,灌木横倒之时,一剑将阿糊当胸捅穿,钉在泥地上。 “说,是谁派你来的?” 霍野来握住剑的手稳稳地。 “要是不说,我现在就绞碎你的心脏,到时候,就连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她骑在阿糊的腰上,警惕着他的反击。 那雷火符还是师父在上古秘境中拿到的。威力惊人,师父便拿来给她和师姐防身。 一共叁道,她得了两道,师姐得了一道。后来师姐又将自己的给了她。 此时霍野来用了一道灵符,借机将这狐眼少年刺伤。想从他口中逼问出指示者。 “我说,你可不要手抖啊。是酒陵孟家,孟家家主出价五十枚月华石让我帮忙找人,我才答应他的。” 阿糊交代得痛快。 他本就不是孟家的人,自然马上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供了个干干净净。 白狐是大荒狐族中最为奇葩的一支。 狐族荒淫,族中子民靠与各族双修来增长修为。 而白狐族却历代靠吸收月之精华来修炼。 因此白狐和狐族其他分支之间互相看不起,十分轻鄙对方的修炼方式。 正因为如此,妖皇陨落,大荒妖庭流散后。白狐族在各部的争斗间孤立无援,被狐族排挤,族中子民都不知流散何方。 阿糊更是奇葩中的奇葩。 他眼馋狐族其他分支的修炼方式,但又因为天性,不肯轻易将就。奈何自己在人间修炼,效果实在不好,于是他便只能借着汲取月华石中所蕴含的灵力来增长修为。 “那我哥哥那边呢?你和那一高一矮两个人什么关系?他真的受伤了吗?” 霍野来继续问道。 就算不相信他说的话,但听到狐眼少年拿兄长受伤的消息诓骗她,霍野来心绪难免乱了。 “是真的,你哥哥中了蜂毒,不过我身上有解药,就在胸口的口袋里,不信你自己拿。” 阿糊扯出一个虚弱的笑,似乎所说的都是实话。 霍野来迟疑地伸手探向他的胸口,阿糊却突然化出原形。 趁霍野来不备,在她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尖齿中的毒素十分迅速地流入霍野来的身体。 霍野来只觉得手上奇痛无比,不由得松了握剑的手。 阿糊拼尽力气,趁机从剑下挣脱。 毒素迅速流遍霍野来全身。 她觉得从手腕上涌起一股暖流,流向她的四肢百骸。 那股暖流和这她腹中炎晶留下的痛苦,让霍野来浑身燥热起来,就连雨水也不能让她的温度冷下来。 她拄着剑软倒在地上,只觉得自己浑身又热又痛,软绵绵使不上力。 眼看那少年又从白狐变成人,向她走来。 “我看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敢骗我,还敢偷袭我,看我一会怎么折磨你。” 阿糊打量着地上刚刚刺了他一剑的少女,看她身形妙曼,面容娇憨可爱。 一时间怒火化作了欲火,昏了头,竟然就要在此地解开她的衣衫。 “反正你刚刚中了我的媚毒,此刻恐怕也想要得紧,让我玩够了再说。” 他威胁道,只是浑然忘记了刚刚自己是为什么逃到此地,遇上了霍野来。 “孽畜,你想干什么?” 此时大雨渐停。 故而霍问洲在百丈外一喝,阿糊就打了个冷颤。 顾不得地上的少女,阿糊直接化形远遁。 “来来,你怎么了?受伤了么?” 霍问洲飞身至妹妹身前,却见她双颊绯红,一脸迷蒙。 “哥哥,呜,好热,好难受。” 霍野来似泣似诉。 —————— 八百珠更新get,晚上还有一章 这就是我想到那个男配哈哈哈,有色心没色胆的年下 以及,想不到吧,直到今天哥哥才开始吃肉 可是写起来好过瘾,爱生活,爱骨科嘿嘿嘿 第四十七章哥哥你坏(微H) “你别乱动,再动就掉下去了” 霍问洲冷冷呵斥趴在他背上的霍野来。 只是他话语中的力量因为他绯红的双颊,散乱的衣领而大打折扣。 霍问洲的外衫因为之前在对付中年文士的毒蜂时被他丢在了地上,因此他此时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 那件白色单衣因为霍野来不断在他脖颈间作乱的手而散乱开,露出他的锁骨。 霍野来的手还在往下摸。 霍问洲无法将手腾开,只能任由她动作。 在白狐的媚毒和身体中残留的神仙蛊的影响下,霍野来此时已经失去了清明。 她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片没有边际的沙漠。 沙漠里没有同路人,只有她和铺天盖地的烈火和汹涌而至的欲潮。 从身体内部奔涌出来的燥热使得她不由自主地贴紧身下那个冰冷的身体。以求在他身上取得一点安慰。 她尽力的贴紧他,努力想将自己的身体和他融在一起,环着霍问洲脖颈的双手胡乱摸着,只盼得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和她一样沦于情欲才肯罢休。 雨后的山路更加泥泞湿滑,更不要说霍问洲腰腹处渗着血,背上还背着一个胡乱作弄他的妹妹。 刚刚在打斗中,虽然他最终杀掉了那个中年文士。但以伤换伤,他还是被那些毒蜂蜇伤了。 一场恶战过后,霍问洲已经是强弩之末。 在蜂毒的影响下,他几近昏沉,若不是那少年被他吓跑,真动起手来,怕不出一招,霍问洲就要露馅儿。 “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扔下去。” 霍问洲咬牙挤出这句话。他的神志似乎更加浑浊了。 如今看来,那蜂毒不是能见血封喉的剧毒,只怕是能暂时麻痹人的神志,好让他放弃抵抗。 不能再赶路了,要先找个地方,疗伤休息。 霍野来温软的身子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紧紧贴着他的脊背。 霍问洲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去感受,她胸前那对丰润软腻就已经占据了他大半的注意力。至于剩下的,只留了一点点放在了观察山路,寻找可供休息的地方上。 其余都分给了她不安分的双手。 霍问洲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在客栈里,霍野来让他帮她揉肚子时,不小心将肚兜掀上去······ “哥哥,我好难受······” 霍野来又在他耳边哼哼唧唧。 一声“哥哥”,叫得霍问洲绮念全消,清明了大半,他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 “你等一等······不要乱动,一会我帮你看看。” 霍问洲安慰道,脚下的步子也快起来。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也许有就是那么巧的事情。 荒草掩映的山壁处,有一处被藤草覆盖的石缝。 石缝是山体裂开所致,内里十分干燥。虽然昏暗,仅仅四尺见宽,但对此时的兄妹二人来说,确实是再好不过的休憩之地。 霍问洲当即决定在此地休养片刻,先解决霍野来的问题才是。 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了褥子铺在地上。然后将霍野来扔在上面,自己才重重的松了口气。仰躺在霍野来的身旁。 他已经用尽了力气,就连咳嗽也咳嗽不出来了。 然而霍野来却顺势翻身而起,直接趴在了他身上。 “哥哥你坏,来来难受得要命,你都不帮我看看。” 她在他耳边抱怨。 还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霍问洲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她平时哪里敢这么跟他说话。 霍野来趴在他怀里,好死不死,正正好跨坐在他的腰上。 “我肚子好难受,全身都好难受,哥哥你快帮我揉一揉,求求你啦” 霍野来埋在兄长的胸前蹭来蹭去,又任性地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腹中的灼烧感此时扩散到了全身,在媚毒的影响下,她只晓得向兄长索取。 霍的衣衫被雨水淋湿,此时正紧紧贴在身上,湿漉漉得又紧又闷。 于是她动手将自己的外衫褪去,接着是中衣,最后只留下了贴身的肚兜。 这还是在霍问洲眼疾手快,及时制止了她的情况下。 这一切发生得又快又急,等霍问洲提上那口气,制止了霍野来的动作时,她已经脱得只剩下肚兜。 霍问洲简直目瞪口呆。也忘记将妹妹从自己身上推开。 只是他惊讶的还太早。 霍野来顺势俯下身,便吻住了他的唇。 少女略显生疏却丝毫不羞涩地用舌头舔弄他的嘴角,试图勾引他和她一起沉沦在这个绵长的亲吻中。 几乎赤裸的少女躺在兄长的怀中,百般尝试,想要挑动起他的情欲。 霍问洲被她吻得愣了愣,也许只愣了一瞬,也许是很久。 当他终于想起偏头避开时,霍野来的唇瓣已经湿润红艳。 也许自己的也是一样。霍问洲突然想到这一点。 “那只狐狸到底把你怎么了?” 霍问洲抛掉脑中罪恶的想法,皱着眉,努力做出心平气和道样子问道。 “他咬了我一口······” 霍野来将手上递到哥哥面前,那两个齿痕已经结痂。 她不满兄长避开自己的动作。明明他也很喜欢自己的亲吻,为什么要躲开? “那你·······” 霍问洲想起身将她推开,却在动作时下意识低头——他又看到那对折磨他的乳儿了。 然而这次,吸引他注意力的却是霍野来臂膀处被肚兜覆盖住的那块暗色红斑。 “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霍问洲的声音忽而郑重,干涩起来。 他认出了这块红斑。 他对神仙蛊对来历并不陌生,只是他从未想到自己竟然在妹妹身上见到了这暗色红斑。 是谁给她下了蛊?又是谁替她解了蛊?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忽而冲上了霍问洲的心头。 他紧紧地捏着霍野来手腕,将她按倒在身下。 随即将遮蔽住那块红斑的肚兜拨到一旁。 再看一遍,那红斑的形状和颜色,确实是解开神仙蛊后才会留下的。 “谁给你下的蛊?” 霍问洲此时不再纠结于妹妹赤着身子躺在他身下。 他悉心呵护,捧在手心,日日妥帖珍藏的妹妹,究竟是哪一日,被人肆意轻贱亵玩? —————————— 发誓骨科的肉我写了好长好长,未完待续嘿嘿嘿。 素了这么久终于吃肉啦。 嗯,想要什么,你们懂得 向你们敬礼 ,懂我意思吗(???ε???) 第四十八章下不为例(还是肉肉)九百珠加更 “哥哥·····” 霍野来难受的想要哭出来,她身体里既痛又热,然而他还在逼问她。 “你都不理睬我难受不难受,就知道问这种问题,我现在好难受,又麻又痒,简直要痛死了。” 明明答应了哥哥再也不哭,可是霍野来又忍不住掉下泪来。 “你······” 霍问洲看着她眼中又续起泪水,自己的心也跟着酸了起来。 他本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只是对着她总有例外。 他伸手将霍野来眼角的泪珠抹去。 “好了,不许哭,你说你哪里难受,我帮你揉一揉。” 霍问洲抑住脑中昏沉之感,叹息道。 “肚子很难受······” 霍野来抽抽噎噎,抓住哥哥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你像之前一样帮我揉一揉好不好·······” 冰凉的手甫一落在自己身上,霍野来就舒服的蹭了蹭身下的垫子。 哥哥的手真舒服,不知道放在其他地方是不是也一样。 霍问洲顺着她的心意,替她揉弄起来,那双手绕着肚脐轻轻打转,为灼热的肌肤暂时降温。 他动作轻柔得像在扶弄一匹绸缎,也像在擦拭绝世的刀剑。 “呜呜,好舒服,哥哥,你再帮来来揉揉其他地方好不好?” 霍野来在兄长的手下呻吟起来,说着就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她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胸前揉弄,均等的照顾着两个乳儿,不让它们受冷落。 霍问洲被迫感受着手下的柔软和丰润。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的乳尖已经凸了出来,在他的手下蹭着。 想到神仙蛊的后遗症以及狐族所擅长的媚毒,霍问洲也明白了为什么妹妹此时会表现得如此······ 他的脸涨红,头越发的昏沉。 “来来,你自己弄弄好不好,哥哥就在外面守着你······” 他反手制止霍野来的动作,尴尬道。 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什么自己弄弄?我又不会,哥哥你又不想帮我了吗?呜呜,可是真的好难受,浑身都不舒服,哥哥你再帮我揉一会嘛” 霍野来还没舒服一会儿,兄长就又拒绝了继续帮她。 霍野来撒娇道,眼看又要哭出来······ “好了好了,我就帮你一次,以后你自己······等我找到则周就把你治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霍问洲没法子,只能欺骗自己,这是为了给妹妹祛毒,自己才会······ 才会隔着肚兜,帮她揉胸。 少女温软丰润的乳儿,即使是隔着一层肚兜,也挡不住它的风情。 两颗乳尖已经翘起,悄悄在布料上印下自己的身形。 霍问洲手指围着那两颗乳尖打转,或轻或重,抓捏着四周的乳肉。 只要她泄了身,就能结束了吧······ 霍问洲这样想着,终于开始生疏地捏上那两颗乳蒂。他不敢太用力,只是轻轻地用手指夹弄着,惹得它们越发的肿大。 “嗯,哥哥,你用力一点嘛,这样好痒。” 霍野来轻轻呻吟,难耐地扭动双腿。 这样轻柔地撩拨,让她的下身已经湿润起来。 “知道了!” 霍问洲闻言,重重在两颗乳蒂上一捏,一下子让霍野来痛哼出声。 “怎么了?是不是太重了” 霍问洲慌了神,掀开了那碍事的肚兜。 霍野来的双乳被他玩得通红,两个乳尖俏生生挺着,似乎在控诉他下手太重。 霍问洲无所适从,又用指尖碰了碰,乳尖在他指下轻颤。 眼看霍野来没有再露出不适的神情,他才松了一口气。 “才没有,只是因为太刺激了。哥哥你真是,快点继续啊” 霍野来因他的暂停而不满的控诉。 她摆弄了一下身子,荡起一阵乳波。惹得霍问洲又是一阵愣神······ “咳,好” 霍问洲低声道,想要拿过一旁的肚兜再盖住那双已经被他看过的乳儿,却被霍野来讲肚兜抢过去,扔在一旁。 “不要,隔着这个不舒服,要哥哥就这样揉” 霍野来撒娇。 也许是被眼前的美景慑住了心神,霍问洲就这样继续揉弄起来。 原来。隔着一层布料,触感和视觉真的很不一样。 亲眼看见妹妹的乳儿是怎么在自己掌中变换形状。 看着她双颊绯红,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闭眼轻轻呻吟出声······ 霍问洲突然觉得她这个样子很是可爱······ 要是她在他面前永远是这个样子,似乎也不错? “嗯哥哥,来来下面也难受,你不要一直看上面好不好” 霍野来难耐地夹着双腿,哀求道。 她甚至主动将双腿打开,示意兄长看看自己已经湿淋淋的花穴。 霍问洲顺着她的动作看去。 那里,看起来确实很可怜。 她双腿之间,本不该就这么大剌剌的暴露在兄长面前的细缝,此时正赤裸裸地迎上他的目光。 身下的水顺着大腿内侧留到垫子上,在那里留下淫靡的痕迹,昭示着自己对他的欲望。 肉蒂从那道细缝里探出头来,在它不住吸吮地动作中颤颤巍巍。 霍问洲看得慌了神,就将自己的手指搭上了那道细缝。 身下的霍野来被他冰冷的手指刺激的哼叫出来:“哥哥,嗯,就是那里,进去呀,来来里面好痒,呜” 他依言将手指插进去。 那里,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地方。 层层迭迭迭软肉包裹着微凉的手指,在他的动作下颤抖流水。 霍问洲闻到了妹妹流出来的液体的味道。 并不难闻,让他还又一点点地上瘾。他不由得小心地翕动鼻翼,想再感受她的味道。 自己手指上,也会留下她的味道吗? 霍问洲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疯了。 自己竟然把手指插进了妹妹的身体里,看着她在自己的动作下忘情地呻吟······ 还无耻地幻想着她的味道。 只是为了帮她祛毒而已······ 霍问洲在心底告诉自己。手指却还是顺着霍野来的心意,一浅一深的抽插起来。 “哥哥,用力一点啊,来来好痒,哈,哥哥摸得我好舒服·······” 霍野来迎合着兄长的动作,自己也开始扶弄自己的双乳。 空气越发淫靡,手指进出之间带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赤裸的少女就这样在自己的兄长面前,揉弄着双乳,泄了身。 ———————— 哭哭,接下来要开订阅啦,剧情千字25po,肉肉千字50po 生活不易,我想吃肉 有缘遇见,喜欢的话请支持理解一下(?▽?)。 第四十九章谁教你说这种话的(H) “好了吗?” 霍问洲的声音因为自己渐起的情欲而沙哑。 他的手指被妹妹裹住吸吮,层层迭迭的肉褶夹着他的手指,一张一合的翕动。 有粘稠甜蜜的汁液从她身下的细缝流下来。 空气中也好像充满了她的味道,甜蜜的味道。 霍野来沉浸在那阵一层一层积累上来,最终顺理成章迸发出来的愉悦中。 她面颊绯红,眼神迷蒙,红唇微张,却没有答话,还在品味着那点余韵。 少女揉弄着自己乳儿的双手轻轻滑落。 霍问洲看着她这副样子,突然很想亲亲她。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也许因着心中的那点妄想,也许是蜂毒麻痹了他的神志。 也许只是因为心中那点不可言说的欲,难以启齿的想念。 总之,霍问洲俯下身去,吻上了自己妹妹的双唇。 他用舌头挑逗着她,凭借自己天生的征服欲和掌控感,在她的唇上肆虐。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生涩和不知所措,他极尽温柔,想要她同他一起缠绵。 “哥哥?” 霍野来回过神来,双手环住他,回应着他的亲吻。 在唇与唇之间,霍野来模糊的呢喃出声。 好喜欢你啊,好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啊。 霍问洲却被这声“哥哥”惊的出了神。 她唤过很多次“哥哥”。 小时候闯了祸抱着他求饶时喊哥哥,长大后任性胡闹被他训斥时也会软软的喊他哥哥。 总之撒娇时喊,伤心时喊,生气时喊,胡闹时也喊。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这种时候也喊他哥哥。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她起了这种心思。 霍问洲清醒过来。 身体中无时不刻的冷意提醒着他,他已经是油尽灯枯,在这世上活一天算一天。 又怎么能为了自己丑陋的念头,拉着她一起堕入深渊。 若是有朝一日被世人知晓,他倒是命不长久,无所谓声名。 可她呢?又要如何面对悠悠众口。 霍野来还在向他求索。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她,也是她最喜欢的人。 在这个时候,除了他,她谁也不想要。 她想要在他面前绽放自己的身体,想要他抚平自己身体中的褶皱。 然而明明上一刻还在温柔抚慰着她的兄长突然将她推开。 “够了!把衣服穿上。” 霍问洲的声音里还留存着浓浓的情欲。 他将自己从情欲中抽离,忽视掉自己对妹妹的渴望。 “哥哥?”霍野来不满地叫道。 石缝中光线昏暗,逆着光,她看不清霍问洲的神情,但她管不了那么多。 明明是他先亲她的,怎么能又把她推开? 霍野来生了兄长的气。 人在气头上,总容易做一些平时不敢做,在旁人看来失去理智的事情。 更遑论此刻那把欲火在她身体中越烧越大······ 霍野来翻身而起,再度将兄长压在身下。 伸手探向他身下,那里早已经硬挺起来。 她隔着一层衣料握住哥哥的性器,一下又一下的撸动。 “你干什么,不要闹了,快起来!” 霍问洲慌了神,喉结随着她的动作滑动。 声音干涩,听起来有些色厉内敛的意思。 “哥哥,你都帮了来来,那来来也帮帮你?好不好?” 霍野来咬唇笑着,感受到兄长在自己的手指掠过性器顶端时明显的激动起来。 她坏心眼的按了按那处。 “唔,我不用你帮,放开,哈” 霍问洲无措。忍不住闷哼出声。 霍野来才不管他的拒绝,她直接解开了他的衣衫,将她抚慰了很久的性器暴漏在空气中。 “来来,住手,不要闹了。一会还要赶路,你······” 霍问洲只觉得一股热气涌上脑门,刚刚回来的神志又被她赶走了。 只是他还不及提醒自己,她下一步的动作就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霍野来扶着那硬挺的性器,直直地坐了下去。 “哈,哥哥·····” 她伸长了颈子,在他身上喘息,闭目感受着他在她身体中的形状和温度。 霍问洲的手握紧了又松开。他惊愕又无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把自己身体的柔软和湿润,赤裸裸展现给了他。 性器被妹妹的肉穴包裹着,它甚至还在一张一合的翕动着······ 快感和蜂毒将他的理智彻底的驯服了。 他不能说自己心中没有一丝窃喜,就像他不能说自己心中对妹妹没有一点念头。 而事实上,他心中满是她,从来都是她。 从前她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是他需要照顾的妹妹,而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但什么不一样了呢? 霍问洲想不出答案。因为霍野来开始动了起来。 霍野来凭借自己的心意,开始在他身上摆动起来。 肉缝早已湿漉漉,此刻终于迎来了自己一直渴望的东西。 刚刚将兄长的性器含进去,那些肉褶就围上来,饥渴的吸吮着它。 “呜,好舒服,哥哥,哈,来来好舒服······” 霍野来一遍摆弄着自己的身子,一边呻吟。 “啊,你可真是······任性。” 霍问洲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呻吟,为的是事情不那么奇怪。 但事实已经是如此,血脉相连的兄妹,进入了彼此的身体。 在昏暗的石缝中欢爱 “才没有,嗯,哥哥也很喜欢吧······它好硬,来来被操的,好舒服······” 霍野来不满兄长的话,她用力吸住在她身体中坚挺的性器,抱怨道。 “哈” 霍问洲被她夹的尾椎骨一个机灵,差点就缴械。 “不要那么紧,是谁教你说这些话。” 他咬牙,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究竟是谁把她教坏的? “啊,哥哥,好舒服,快要不行了,呜,来来又要泄了” 霍野来避开他的问题,自顾自摆弄,然而她体力有限,又刚刚泄过身,不过以一会就腰酸起来,再也无力动作,然而她实在还想要的很,只能眼巴巴哀求哥哥。还尽力用柔软湿润的肉穴夹紧他。 “哥哥,来来,没力气了,你帮帮来来好不好?” 她边说边扭动双腿。 霍问洲被她夹的没了脾气,也不回应她,直接将她翻身压在身下,用力的操弄起来。 先时霍野来只顾着自己的喜好动作,霍问洲虽然被她作弄的情动,但总感觉有些不得力,此时自己将妹妹压在身下操干,才觉出刚刚她的力气是多么的小。 以及,她被他操起来时是多么的可爱。 他使足了力气,忘记自己腰间的伤口,也忘记了两人的身份。 这方天地间只有一对交媾的男女。 然而霍野来总是不省心。 “啊,哥哥,轻点,呜,来来要被你操坏了” 就算在呻吟时她也要提醒他,他是她的兄长。 不知道是他更无耻些,还是她更放浪些······ 霍问洲盯着身下霍野来迷蒙的双眼,听着她沉浸在情欲中的淫浪呻吟,一时想到。 不,她才不放浪,只是因为她身上的蛊还有媚毒。 她才会这样,肆意在他身下承欢。 “闭嘴!” 霍问洲想到这里,忽然对她狠狠说道,然后就用沉默的吻封缄了她的呻吟。 石缝中只剩下噗嗤噗嗤的水声和两人暧昧灼热的亲吻声。 —————————— 首-发:npo18.com (woo18.app) 第五十章只是为了帮你祛毒 “哥哥······” 霍野来醒时身上无一处不酸痛,尤其是腰和双腿间的隐秘之处。 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她的脸瞬间苍白一片······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竟然对哥哥做出了那种事,还说出那种话? 还不如想不起来,就不用面对这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的尴尬场面。 哥哥会怎么对她?会不会再也不愿意见到她? 她又该怎么面对他? “你醒了?” 身后男子搂着她的动作一僵,随即放开了环着她腰的那只手。 他小心翼翼避开了她。 身后紧贴的温热肌肤忽然消失,霍野来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 看来哥哥真的要讨厌死她了。连碰都不碰她了。 她心中沮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霍问洲看她一直没有答话。 果然是因为身上的毒,之前才会在他面前那般······ 如今毒一解,便后悔了吗? 霍问洲心中又酸又涩,想到之前在她身上看到的神仙蛊。一时又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 他换好了另外一套衣衫,接着便继续耐心道。 “我知道你之前是因为身上的毒,才会那样,来来,别害怕······但也别后悔。” 欢爱后被他用锦被裹好的少女这才敢转过身来,她的颈侧还带着吻痕,那是他太过忘情的见证。 “哥哥,我没有······” 霍野来期期艾艾。 她本想说自己既不害怕,也不后悔。 只是担心他会因此生她的气。再也不理她了。 然而腹中又传来剧痛,让霍野来神色一变。 “怎么了?是不是又痛了?” 霍问洲不消多看,就知道她是老毛病又犯了。当下也不再顾忌她裹在锦被下身体仍是浑身赤裸,直接掀开被子,为她揉弄起来。 自他们由昆仑派逃出来后,霍野来的腹部时不时就要因为异火而疼上一会儿,每次都是霍问洲替她抚弄一阵,才能得到暂时的缓解。 霍问洲刻意不去看身下赤裸的少女,但仍然不可避免的注意到。 霍野来的乳儿上,锁骨,乃至大腿,都有大大小小的红痕——俱是来自他之手。 如今那些淫靡的痕迹还未消散,提醒着他曾对自己的妹妹做出了什么事情。 “哥哥······” 霍野来有些不自在的拿锦被盖住了自己的胸前。 “我,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被那只狐狸咬了,才会······你不要生气,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她低着头不敢看霍问洲,更不敢再有动作。 “那只狐狸说你中了毒,我担心你,才相信他的。” 见霍问洲只是一味帮她揉肚子,却一言不发。 霍野来继续解释。 “这不是你的错。” 霍问洲看她连忙撇清,只觉得心酸又苦涩。 这么急着跟他解释,可见在她心中,他就只是兄长而已。 她是不是后悔了? 还是她害怕了? 是他犯了大错,是他有了不该有的念头。是他不应该乘人之危,不该被她迷了神,不该答应与她······ 本来,他就应该只是她的哥哥。 “好些了没?” 霍问洲低声问道。 “不痛了。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霍野来声如蚊呐。 “那你自己穿上衣服,我在外面等一等。” 霍问洲将那被子裹住少女赤裸的身躯,不敢多看,当下便走出石缝。 此时已是日落夜昏,天光大暗。 他只出石缝看了一眼。 雨后的空气中满是泥土的腥香,山路泥泞,空气中的水汽浓郁得像要能凝结起来。 他们的来路被湿滑的泥石覆盖。 夜间视物不便,再加上不知前路还有何等凶险的境地在等着他们······ “今晚在这里休息,明天再出发。” 霍问洲估摸着霍野来换好了衣衫,便回到石缝中。 然后开始收拾因之前的荒唐事所致的狼狈场面。 那层褥子上还残留着两人情热之时弄出的污迹,布帛早已皱巴巴不堪入目。 霍野来抱膝坐在一旁,看着兄长收拾那团被褥。 她一时也尴尬的避开了目光。 这是她和哥哥弄出来的吗? 将那团被褥收到储物袋中后,霍问洲用灵力生了火。 空气中尚有兄妹欢爱时留下的味道。浅浅地浮动在空气中。 霍问洲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就瞧见霍野来抱膝瑟缩在一旁,似乎是很怕冷的样子。 他用灵力加大了火势。 “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他拨弄着火堆,冷冷道。 霍野来坐得离兄长近了些,生怕又惹起他的反感。 “坐到我身边来。” 霍问洲看她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到自己旁边的样子,更觉得心中憋闷。 “你就这么不愿意挨着我?还是后悔让我碰你了?” “哥哥······” 霍野来吃惊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了兄长。 还是说他刚刚一直在忍着,现在才对她生气。 “你要是为这个后悔,大可不必如此,如今我已时日无多,全靠药草吊命,等找到了则周。便把你交给他,让他替你治好身上的蛊······不会有人知道你我······” 霍问洲看着明明灭灭的火光,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就说出这番话来。 虽然他早己想告诉她这个事实,但他本不该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仿佛他是在拿自己的生死要挟她一样。 不等他说完,霍也来已经到他膝边。 “哥哥,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不后悔,什么叫你时日无多?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霍野来乍听到这个消息,除了不可置信,就是觉得兄长在骗她。 她揪住霍问洲的衣衫,着急地问道。 眼睛在自己尚且不知时已经湿润了。 然而霍问洲除了那句“我一点也不后悔”,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许哭。” 他用手指擦去了霍野来眼角的泪水。 “你当真不后悔?” 霍野来茫然的摇头。 “哥哥是为了帮我,我有什么要后悔的?可是,可是你刚刚说的,是吓我的,对不对?” 霍问洲捧着她的脸,借着火光看她茫然又可怜的神色,心中又痛又痒。 最终他沉沉叹了一口气,重新微笑起来。 “是,哥哥是骗你的。” “之前也只是为了帮你祛毒。” ———————— 明天哥哥继续吃肉,然后就会收到一个喜欢自欺欺人的哥哥哈哈哈哈哈 骨科依旧扛起了大旗 以及,考虑帮我点亮第二颗星星吗(???) 追-更:xs85.com (ωoо1⒏ υip) 第五十一章哥哥你舔得好舒服(H) 他用自己的额头抵着霍野来的,将她抱在怀里,准备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和妹妹呆一会儿。 但霍野来却觉得煎熬又躁郁,身旁的一切好像都脱离了她的掌控。 如今连哥哥也有可能弃她而去。 霍野来拼命地想要拥抱些什么,想要些真切的存在驱散心中的恐惧。 于是她急切地吻上兄长的唇。 “只要来来难受,哥哥就会帮我,对不对?” 模糊不清的言语从两人的唇舌间挤出来。 “对······” 霍问洲没有料想到她的动作,但他只犹豫了一瞬,就接受了这个吻。 是因为要帮她祛毒的话,怎么样都没关系的。 只要是她想要的······ “那哥哥不许离开我,好不好?” 霍野来又跪姿变成跨坐在霍问洲的腰间,急切地向他索吻,也急切的要一个答案。 “好······” 只要你需要我在你身边,我就永远不会走······ 霍问洲从被动地接受变成了给予者,他给了她自己的燥热,给了她自己的渴求,给了她自己的欲望,他与她的唇缠绵共舞,希望得到她的爱慕和回应。 霍野来已经能感受到抵着自己的,兄长的性器。 她将自己身下的隐秘处贴紧他的坚硬,暗示性的蹭了蹭。 “那哥哥不许死······好不好?” 霍野来从他的吻中挣脱出来,定定地看着他,咬唇问。 霍问洲僵住了。他从来不想骗她,更不想在这种事情上骗她。 “哥哥,好不好?” 霍野来几乎是哀求着,想让他说出她想听到的那个答案。 为此她不惜再次将自己衣衫脱下来,献媚般地将自己的胸脯挤向兄长。 “好不好嘛?” 她拉起兄长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揉弄,想要以此换取他的回答。 霍问洲喉咙痒了痒,最终还是一声叹息:“好······” 回答轻飘飘散去,霍野来却好像得到了天大的保证。 她开始脱兄长的衣衫。 “哥哥是不是已经想要了?” 他的性器已经涨的老大,隔着衣衫就将她戳的湿了。 “我是为了帮你祛毒·····” 霍问洲闻言愣了愣,停下亲吻着她脸颊的动作,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 霍野来咬唇憋笑。 “是,来来很难受,求哥哥帮来来祛毒。” 这句话成了点燃一片干枯操场的火星。 一场大火侵吞了霍问洲的理智。 他抱紧霍野来的腰,将她按向自己肿胀的下身。 同时在她的唇上肆虐。 温柔的,暴躁的,急切地逗引着她的唇舌。 霍野来被动承受着来自兄长的亵呢,将自己欲褪未褪的衣衫扔到一旁,并开始帮兄长将衣衫除去,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抚摸。 “哥哥,快点进来好不好?” 霍野来环着霍文洲的颈子。难耐得在他腰上扭动。 肉于肉之间没有任何隔阂。湿漉漉的肉穴贴着兄长肿胀的性器,她凭借扭动来取得快感和愉悦。 此刻的霍野来像是完全迷失在欲望中的女妖。 霍问洲看着火光下她迷蒙的神情,只觉得她这副样子可爱极了。 但霍问洲还不打算马上就开始操干自己放荡的妹妹。 毕竟,他是要好好帮她祛毒的······ 他吻够了之后直接沿着脖颈,一路滑到她的胸前。 那两个乳儿替霍野来向他献媚,两颗乳尖红嫣嫣,挺翘又可爱。 霍问洲就着便含了上去。 他用舌头细细的帮她卷弄乳尖,但也不放过旁边的乳肉。 霍问洲吞咽着,舔舐着。 “哥哥,哈,不要再吃了,嗯,来来,来来想要哥哥快点进来啊,哥哥······” 霍野来被他舔弄得胡乱呻吟起来。 “好喜欢,好喜欢哥哥这样舔她的乳儿······可是下面也好想要哥哥······” 她只觉得兄长是世上最疼爱她的人,她自然也最喜欢兄长,只要他能陪在她身边,那么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霍问洲抱着妹妹,从一边换到另一边,两个乳儿被他照顾得齿痕交错,红通通一片。怎么看怎么淫靡。 他用鼻尖抵在妹妹的乳沟里,贪婪地呼吸着那里甜腻的气息。 这就是她的味道啊······ 身下的性器肿胀的想要爆炸,她流出来的液体打湿了两人的交接处。 霍问洲将赤裸的妹妹放到柔软的褥子上。 然后他向下,鼻尖划过他最近常常抚摸的小腹,直至她早已泛滥不堪的肉穴。 “是这里吗?” 他用高挺的鼻尖戳弄那里。 “是这里想要哥哥吗?” 霍问洲继续逗弄她,想她说出自己想听到话。 高挺的鼻梁划过身下的肉缝,擦过其中探出头来的肉蒂,霍野来一哆嗦,身下便涌出更多的液体。 “哥哥,哈,就是那里,想要哥哥,嗯,哥哥快点进来,不要折磨我了······” 霍野来被兄长的动作弄得更加情动。 她被哥哥分开双腿,被哥哥看着双腿间的肉缝,流出水了······ 霍问洲用舌头在那缝上轻轻一舔。 那肉缝好像有灵性一样,被他轻轻一碰就流出了其中的汁液。 霍野来身下,甜蜜的味道更加浓郁。 霍问洲接着就吻上了那正在抽搐的肉穴。 他用舌头舔弄,在肉褶之间碾磨。呼吸之间的热气喷洒在霍野来的肉缝上,瞬间就将她带上了高潮······ “哥哥······” 霍野来抓住身下的布料,无助的呢喃,她被哥哥舔的泄身了······ 而霍问洲就在此时,将自己的性器插进还停留在高潮中的肉穴。 “哈,好紧啊。来来” 他粗喘着,压在妹妹身上,就将自己送进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用肿胀的性器感受着那一吸一裹间的感触。 霍野来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想不出了。 全身上下的感官被兄长的灼热和坚硬占据······ 她终于又重新抱住了自己的兄长,在欢乐海中沉浮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了,还有兄长陪着她。 他永远陪着她。 霍野来紧紧抱住哥哥的脖子,双腿攀住他的腰,好让他能埋的再深一些。 霍问洲开始为妹妹怯毒。 一下一下,伴随着肉体相撞的啪啪声,还有噗嗤噗嗤水声,他开始操干自己的妹妹。 “哥哥,啊,好舒服······” 霍野来胡乱地回应着哥哥的亲吻,迎合着他的撞击,在那一颤一颤中的癫狂中得到了保证。 他永远不离开她。 太虚幻境梦中之梦第三篇(H)吃了糖葫芦就得肉 太虚幻境·梦中之梦 周岐山篇 月上树梢头。太阳落下了山头,最后一点光芒将天上的云彩染成金黄色。 金色的焰火燃烧在天上,吞吐着日暮时分的怅惘。 黄昏时分的玉琼山总是多了几分温柔,很容易就勾起人的忧思之情。 “怎么回到了洗剑池?” 霍野来面前是洗剑池千年不变的粼粼波光,池畔的凤凰花树一如往常,四季落花。 上次看见洗剑池,是什么时候? 霍野来自己都记不清了。 她正想要坐在凤凰花树下,好好看一看洗剑池,身后却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将她吓着了。 “小师妹?” 霍野来按着心口转身。 看见来人是周岐山。 只是他今日和往常有些不同······看起来,似乎好好打扮了一番······ 不是霍野来眼力敏锐,或者对周岐山十分关注。 而是他平日总穿着一件灰扑扑的袍子,如今突然换了一件玄色卷云袍,任霍野来再眼拙,也一眼看出了不同。 “周师兄?怎么了?” 霍野来迟疑道。 她可没有忘记这里是太虚幻境,所以······周师兄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我没什么事情,就是,对了,你今晚有什么安排吗?” 周岐山一反常态,挠挠脑袋,有些不自然道。 “倒是没什么安排,不过······” 霍野来心中警惕大增,周师兄向来爽快开朗,今晚这么奇怪,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会也拉着她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吧······ “是不是李碎也邀请你一起去看灯会?” 周岐山忙问道。 他将霍野来的迟疑当成了她已经收到了李碎的邀约。 “诶?” 霍野来惊诧道。 周师兄,是在说什么? “我就知道那小子会抢先一步!”周岐山懊恼道。 “不行,你今晚必须和我一起去,不能答应李碎!” 他转而又道。 “小师妹,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今晚你跟我一起去山下的灯会,那个人情就一笔勾销。” “只是看灯会这么简单?” 霍野来没有想到,周师兄竟然只是来邀请她看灯会的。 他愿意拿一个人情,就换她陪着他一起去看灯会? 所以,只要答应他的要求,幻境就能破开了吗? “不然你还想干啥?” 周岐山茫然道,难道小师妹觉得和他一起去看灯会还不够? 所以她是不是太喜欢自己了,所以想要······? 想到这儿,周岐山的脸突然红了,所幸此时正值日暮,晚霞映在他脸上,倒也看不出他的脸红。 “那太好啦,我当然愿意和师兄一起去灯会,不过,今天山下怎么会有灯会?” 霍野来连忙打个哈哈,岔开话题。 她不可能当着师兄的面说自己想歪了,以为他也想和自己······ 真是淫者见淫,跟着他们混久了,自己也变得净想着那种事了。 霍野来捂脸,跟上周岐山,与他并肩而行。 “你管那么多干嘛,总之有的玩就不错啦” 周岐山拿余光偷瞧走在自己身侧的 霍野来,手心微汗。 难道小师妹不知道,今日是上元节吗? 霍野来被他怼得一窒,再也接不住话,便沉默着与他同行。 山下集市早已架起了灯火。 灯市中火光与灯光相映,桂花流瓦。 玉琼山下的集市不似人间那般繁华,但也别有趣味。 街上行走的大都是昆仑弟子,值此佳节,都想着邀自己的心上人来凑个热闹。 因此街上也算熙熙攘攘,人潮如织。 霍野来被挤得不得不贴近周岐山。生怕两人被人流冲散。 周岐山却拉起她的手,挡在她身前,带着她在人潮中走。 平日握惯了剑的手牵起了自己的师妹,竟然还有些发抖。 周岐山在心中唾弃自己的胆怯。又担心霍野来会嘲笑他没有拉过女孩子手。 回头看她,却见霍野来好奇地盯着路旁的糖葫芦。 “你想要那个?” 周岐山问。 “什么?” 霍野来没有听清,因为周围实在太喧闹了。 “我说,你想要那个吗?” 周岐山不得不俯下身去,贴在她耳旁道。 “什么?” 霍野来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周岐山直接拉着她,挤开一旁的人,冲那卖糖葫芦的老者而去。 二文钱一串。 周岐山只买了一串。 然后他们就又被人潮挤着拥着,直至一个昏暗的巷口,周岐山才拉着师妹挤出了人群。 这里灯火昏暗,除了他们外并无其他人。 霍野来接过周岐山递过来的糖葫芦,还没有开始品尝。 就见周岐山在一旁眼巴巴看着她。 “好吃吗?” “要不师兄还是你吃吧······” 霍野来尴尬,她本来也只是觉得糖葫芦剔透可爱,看两眼而已。 她说着将手中的竹签递到他嘴边。 纤细的手腕在昏暗的光影中显得白皙修长,映着糖葫芦的红。 看得周琦山喉结一动。 好想舔一舔······ 周岐山的脸又红了。他就着师妹的手势咬下一颗,却不小心将整串糖葫芦从霍野来手中抽出来,直接掉到了地上。 “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霍野来慌了神。 这可是周师兄给她买来的啊。 一串糖葫芦不算什么,但能让一毛不拔的周师兄花钱,那它就不是一串普通的糖葫芦。 只希望周师兄不要生气······ 周岐山费了好大劲才将口中的糖葫芦嚼碎,咽下去。 “不碍事。” 这么硬,是怎么做出来的? 酸涩甜蜜的味道还充斥在口腔中,周岐山却想替着自己的牙委屈。 “要不我再去买一串吧······” 霍野来以为他不说话是在为那掉下去的糖葫芦可惜。 就是还不知道能不能挤回那个摊子。 “不用了!” 周岐山一把拉住霍野来。 又贵又难吃的东西,买它干什么? “你想吃吗?” 他看着面前懵然看着她的少女,看着她微张的红唇,嗓子突然痒了痒。 “师兄?” 霍野来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封缄了疑问。 树下昏暗的角落里,周岐山抱着霍野来亲的生涩又入迷。 他试着亲吻她的唇角,试着撬开她的牙齿,分享给她那些甜蜜与酸涩。 少女身上的甜腻味道笼罩着周岐山,让他熏熏然不知所措,于是他反而成了那个在她身上掠取的人。 他吻得入了迷,自顾自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颈侧。 在那片白瓷般细腻柔滑的肌肤上摩挲。 “小师妹,好吃吗?” 一吻终了,周岐山依旧抱着她低喘,声音微哑。 他的声音在霍野来耳畔响起,震得她觉得耳朵痒痒的。 “师兄·····” 霍野来被他亲的七荤八素,软倒在他的怀里。 周岐山将她抵在树上,就顺着她的颈子一路舔舐下去。 湿漉漉的吻终至她的锁骨。 那吻还想继续往下······ “师兄,不要······你放开我” 霍野来想将他的动作制住。 就算是在幻境里,可这里也是人潮涌动的山下集市啊。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周师兄喜欢玩这么野的? 但霍野来又如何能敌得过周岐山。 她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眼巴巴望着周岐山,希望他能就此打住。 周岐山看着师妹眼巴巴望着自己,带着恳求的样子,心中又是一荡。 他隔着衣衫抚弄上她的双乳。 好软啊,好想尝一尝怎么办? 还是好想亲她,怎么办? 想要媳妇就不能要脸。 “师妹,我放一个结界,不会有人知道的······” 周岐山带着喘息的声音响起。 然后他想要继续动作。 “师兄,不要,你放开我······” 霍野来恨不得现在就对他翻白眼。 说好的只是来看灯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她被周岐山在胸前肆虐的手也撩拨得情动,出口的话都带着呻吟的颤音。 “不行,你吃了我的糖葫芦,就要答应我······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话是说着亲亲就好,他的手可一点都不老实,顺着衣襟就摸进了她的衣衫。 隔着肚兜开始揉弄可怜兮兮的乳儿。 丰满的乳儿被他肆意地托起揉捏,顶端的肉粒也被他捏弄。 霍野来极力想抑制住身体中被唤醒的情欲,但出口的呻吟已经出卖了她。 实在是周师兄玩得她太舒服了。 “师兄,你,呜,不要那样捏······” 她想要挣扎着再推拒一下。 周岐山以为自己真的弄疼了她,停下来犹豫。 “是不是我太莽撞了?你要真的不想,就······算了” 其实他心里还是想亲近她的,但如果她真的不想要,那······那今日便算了吧。 周岐山一脸纠结望着霍野来,想要又不敢说出来。 霍野来自知今日逃不过,本来以为看场灯会就能解决,结果她还是太天真。 她叹息着,回应般地吻上他的脸颊。 于是霍野来的温柔点燃了周岐山,他将热情倾泻在她身上。 霍野来的衣服被他脱到肩膀间处,肚兜耐不住他的用力撕扯,轻飘飘就断了。 其下的两颗乳儿崩了出来,在他面前一晃一晃,颤颤悠悠,晃得周岐山眼热心跳。 周岐山嗓子忽然干涩起来,他咽了咽口水,按上了她的右乳,像小孩子一样好奇地把玩起来。 霍野来的神情随着他的动作变化。 他很快明白了她的敏感点。 “是这里吗?” 周岐山捏住乳尖轻轻用力,果不其然惹得霍野来呻吟出声。 他对自己观察实践的结果很满意,于是更加卖力地玩弄她的双乳。 “小师妹······舒服吗?” 周岐山想逗她说话,因为他很想听见她的呻吟。 但霍野来努力抑制着呻吟,被他摸得泪眼盈盈,咬着唇瞥向他。 这一眼看得周岐山心头激荡,恨不得马上就将她就地正法。 好在他有这个机会,并且马上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人舒坦的事吗? 事实上,是有的。 周岐山很快就发现了更舒坦的事情。 因为他终于解开衣衫,将自己高涨的性器插进了让他朝思暮想的身体里。 “小师妹的肉穴又湿又紧,插进去的时候还一吸一吸” 他在霍野来耳边低语,带着呻吟的喘息低哑撩人。 “看来它很喜欢我,都舍不得我动······” 然而他动地一下比一下狠,实在是她身下的穴儿太舒服了。 周琦山继续撩拨,也不放过被他蹂躏了很久的乳儿,继续揉捏它们。 霍野来被他羞得脸红,别过头不想再看他。 可周岐山在她身体里的性器却让她觉得无处可逃。 它紧紧地戳弄着她的肉穴,每一处肉褶都被它抚过去,碾过来。 快感如同洪潮将她淹没。 “师兄,啊,不要那样,你轻一些······” 霍野来忍不住呻吟起来。 但她的呻吟只让周岐山加重了操干的力度,一下一下,他深深钉进她的身体。 “小师妹,哈,我好喜欢你······” 周岐山听着她的呻吟,忍不住就将自己的心底话说给她听。 “嗯,我也喜欢师兄,不要戳哪里,啊” 霍野来随口回应他。 她确实很喜欢周师兄的性器,只因为它操的好舒服。 周岐山心里的欣喜几乎要溢出来,他发泄般地咬上她的唇,加大操干的力度。 想要将自己的欢乐分享出来,至少要让她感受到自己对她的喜欢。 他抱住霍野来。吻住她,将自己的性器碾过那小嘴的每一个角落。 “小师妹,舒服吗?你下面咬得好紧啊,哈” 霍野来顾不上答话,只是被浪潮打得好像分成了两半。 一半留在身体中,在周师兄的冲撞下喘息着,呻吟着。 另外一半就飘在半空中,看着剑宗的这对师兄妹就在小巷里开始野合。 终于在一次深深的动作中,周岐山射在了霍野来的身体中。 霍野来面色红潮,抱着周岐山喘息了很久,才开始整理衣衫。 “小师妹,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周岐山很快换好衣服,又凑过来蹭她。 “什么话?” 霍野来偏头。 “说你喜欢我······” 周岐山的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像条大狗般望着她。 恍惚间让霍野来又生了几分柔情。 于是她哄他道:“当然是真的,我也喜欢师兄。” —————— 喜闻乐见的周师兄番外,细品一下哈。 作为千珠福利和之前打赏章的补偿(?ò ? ó?) 就是为之前开打赏章说正文免费的但是后来肉又需要订阅的事情道歉。 果然不能高估自己的热情呀。 因为大纲的原因这篇文短时间并不能完结,但是我想要好好写完这个故事。 所以就恰饭了,食言了,活该我又长胖了(′-ω-`)。 这个番外就作为之前打赏章的补偿啦,虽然它的作用可能也不大,但请当做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希望你们再爱我一次 爱您(?°з°)-? 依旧需要评论和珠珠鼓励 红线剑法 “哥哥,马上便能找到你说的那位朋友了吗?你那个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啊” 霍野来还窝在兄长怀里,懒懒地拨弄着他的头发。 她累得很,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但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高兴,一时搭在肩上的被子滑下来,她也混不在意。 只是望着兄长,怎么也瞧不够。 霍问洲将被子重新拉上去。 觉得她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好像落了星子,比之前更加可爱。 “不,我们先去拿几样东西。我那个朋友······他是个很有趣的和尚” 霍问洲闭上眼睛抱着霍野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妹妹柔黑的头发。 “和尚?” 霍野来还兴致勃勃地追问。 “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霍问洲在她耳边轻笑起来,震得霍野来耳朵也一阵痒。 “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好” 霍野来乖乖趴在他怀里。 “哥哥······” “睡觉!” 她又想继续说话,但还没有开口就被霍问洲打断。 霍野来只得把刚抬起的头又乖乖窝回去。 ———————————— “哥哥,我们要去拿什么东西?” 霍野来收了剑,和兄长一起坐在代步的灵兽身上。两匹灵兽并肩而行,霍野来还非要牵着兄长的手。 “咳,去拿我的刀,还有······另外一些东西。” 霍问洲不知道是挣脱不开,还是不想挣脱。总之就是让妹妹牵着他的手。 明明是在逃亡路上,他们两个人却像来悠闲地仿佛来踏青一般。 本该一路南下直至大荒,霍问洲却突然带着霍野来改道向西。 好在他所说的目的地不远。 日暮时分,霍问洲便带着她,到了兰陵西南的一座小城——碎叶城。 碎叶城离大荒不远,霍野来本来以为城中定是居民稀少才对,但没想到城中的热闹和那些受仙门宗派庇佑的人间城池相差无几。 一进城门,便能看到街上小贩叫卖吆喝,行人讨价还价,孩童满街奔跑玩耍,母亲追在身后殷殷嘱托。 繁华与热闹扑面而至。看得霍野来不能相信这个小城居然是在大荒附近。 不是说,大荒的妖兽和邪魔常常会到附近劫掠吗? 怎么如今这里和她想象当中一点也不一样? “就是这儿。” 霍问洲带着她到了一座形容破败的宅子前。 园中杂草丛生,竹木交横,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居住过的样子。 霍问洲对此地十分熟悉,他上了西间的阁楼。 阁子前有成从的兰花桂草,竹枝横斜。 明明是碎叶城已是极南之地。这些草木却长得如此生气勃勃,丝毫不见其衰败于烈日的酷热。 霍野来连忙跃过草丛跟上。 然而那阁子里早有一个人等着他们。 站在阁子中的男子含笑望着他们,确切地说,是看着霍问洲。 那人长发盘成细细的辫子扎成一簇。身着碎叶城男子惯常的服饰,上身袒露在外,肩上围了一道披帛。 他带着微笑,只是微笑中又带着一点点诧异:“我还在想,你会先去找我,还是先来拿刀。” 但他一定肯定霍问洲会先来拿刀。 不然,他为什么会在此地等着他? 霍问洲白眼一翻。 “行了,则周,东西呢?” 男子侧身给他让开路:“还在老地方。我没动。” 则周复又看向霍问洲身后的霍野来。 “你是他妹妹?” 霍野来点头,微怔。兄长不是说,他的朋友是个和尚? “奇怪我长了头发?” 他好像看穿了霍野来心里的疑惑,摸摸自己脑后的辫子,笑吟吟道。 “谁说和尚就非得光头,我不仅有头发,还喜欢喝酒吃肉,甚至还很愿意亲近······” “别逗她了,过来搭把手。” 则周没说完的话被霍问洲打断,他只得又笑着在霍野来脸上扫了一眼,转身去帮霍问洲。 “我不信你连个石台都举不起来。” 则周笑着瞥了霍问洲一眼,单手就将霍问洲面前的玄玉石台移开,露出了下面的盒子。 霍问洲回以微笑。 “我的身体你是知道的,此一时彼一时,当然搬不动。” 他只是要拿话支开则周,省得他孟浪唐突惯了,在他妹妹面前也改不过来。 霍野来挠头。兄长的朋友,确实很有趣,只是和尚······可能就不是很准确了。 霍野来围上去,见兄长已经将那匣子打开。 匣中别无他物,只有一把绛青色小刀和一枚玉简。 霍问洲先将那只小刀拿出来。 刀身轻薄如同蝉翼。 日光穿进阁子,落在那刀上,就好像为它披上了一层华光。 华光流转着刀尖,映出浅浅一点红。 霍野来还想细看那一点刀光,再看时却只见满目的青色,像碎冰川流,哪里还有那一点红光。 “哥哥,这就是你的刀吗?” “它叫遮吾。” 霍问洲微笑肯定,他抚摸过刀刃。 那薄如蝉翼的刀刃在他指尖留下一道红痕。 再看时已经渗出了血。 血沾在刀刃上,转眼消失不见。 霍问洲的血唤醒了沉寂多年丹遮吾刀。 刀身在一阵狂颤之后乖乖平静下来,被霍问洲收回掌中。 他又拿起那玉简。 “来来,伸手。” 霍野来还不知道兄长要干什么,就已经乖乖将手伸出来,恍然间指尖一痛,已经被遮吾刀划破指尖。 叁两滴血落在玉简上。 玉简闪出盈盈微光,复又平息下来。透出淡淡的红色。 “哥哥?” 霍野来擦擦手指,想知道玉简中究竟记载的是何物,还需要滴血才能打开。 “这个给你。” 霍问洲将玉简递给她。 “其中记载的是一位前辈的剑术残篇。那位前辈和你一样是女子,我想······这剑术应该会适合你” 霍问洲说这话时略有迟疑。 因为他只能确定自己和令均都练不了其中的剑术的原因,是因为那位前辈是女子。 所以,来来可能适合这门剑术。 霍野来将神志探进玉简,大略看了看。 “红线剑法?” 她一字一字,念出那残篇的名字。 昔有女子剑仙,出处不知,师承不详,剑术无名。 然其一剑定归虚,搅得天下修士为之侧目,在这女子剑仙面前失了常态。 女子剑仙名红线。 她的剑术便也被后来的剑修称为红线剑法。 第五十三章如此陪练 晚留剑脱手而出。 霍野来的手腕被木棍狠狠一击,登时红肿一片。 “我说了,不许走神,怎么你连对战时也能走神?真要是到了跟人家搏命的时候,我看你还有命走神吗?” 则周将手中的木棍收回身侧,懒洋洋地训斥道。 霍野来咬牙,将晚留剑召回手中。 这是她的问题吗?哪有人在对战的时候会赤着膀子跟人打架? 则周光裸着上身,蜜色的肌肤在大荒烈日下闪着诱人的光泽。他将满头的辫子扎在脑后,随性一甩。 越发显得高大俊美,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他是个和尚。 “你想什么呢?难道人家脱光了跟你打,你就要蒙上眼睛再和人家打?” 则周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混不在意道。 霍野来满面通红,不知道是被他气的,还是因为刚才的对战所致。 “你哥哥那儿快完事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可不许跟他说我欺负你啊······” 则周估摸着霍问洲今日的药浴快要泡完了,便将手中的木棍扔回架子上。 他又拿起一旁的披帛搭在肩上,示意霍野来跟他一块去看霍问洲。 霍野来摇摇头。 “我再练一会儿,你先去看哥哥吧。” 手腕上肿起一片,但霍野来还是再次举起了剑,她闭上眼,按着那剑术残篇中女子的样子,挥剑。 剑宗的剑法讲究轻灵迅捷。 而那残篇上的红线剑法却迅猛决断。 二者虽有相通之处,但在剑势上却差了很远。 红线剑仙,明明也是个女子,为何她的剑法却如此决绝? 也不知她是个怎样的人······ 霍野来继续练习残篇上的第一式剑法,却怎么也不得要领。 无奈叹了口气,收起晚留剑,却见则周依然留在原地望着她。 “你怎么还在这儿?” 霍野来动动手腕,不期然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的手要是让你哥哥看见了,还不得埋怨死我?手给我。” 则周摸着下巴抱怨,不等霍野来伸手,就拿过准备好的药膏,和着自己的灵力,按在她的手腕上。 “你轻点······嘶。” 霍野来哪里经得着他这一按,疼得泪花都出来了。 “对不住对不住,你看现在好多了吧。” 则周握着她的手腕连忙道歉。 他生得高大,手掌也要比常人大上许多,此时握着霍野来的手腕,越发显得她手腕纤细,不堪一握。 掌中肌肤滑腻的触感让则周眉头一皱,忙在心中诵念清心咒。 霍野来动动手腕,发现确实不疼了,正想开口感谢,一道冷然的声音却在她身后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霍问洲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霍野来连忙将手腕从则周的掌中挣脱出来,背在身后。 “哥哥,你今日这么快就出来了吗?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啊” 她蹭到兄长身前讨好。 “你的手怎么了?练剑受伤了?” 霍问洲没吃她这一套,直切要害。 霍野来只得低头解释:“我练剑的时候走神,被木棍打到了。所以刚刚则周帮我上药膏。” 她又把手腕伸到兄长面前。 “哥哥你看,现在已经好了。” 白皙纤细的手腕上依稀可见红痕,霍问洲眼神黯了黯。 “好了,你们兄妹这个黏糊劲在我面前能不能收一收?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们两个。” 则周看不得兄妹两个又开始旁若无人的交谈,忙出言打断他们。 “你今日感觉如何,药浴时还觉得身上冷吗?” 则周继续问。 “今日比叁天前好了很多。我轻易不咳嗽了。” 霍问洲轻轻握着霍野来的手腕摩挲,接着转而对她说道:“来来,你去把则周的药箱拿来,今日就在院中施针。” “诶,好,那我马上就回来。” 霍野来知道近几日兄长药浴后需要针灸祛毒,自然答应的爽快。 霍问洲看她叁步并两步地跑出了院子,才转身继续和则周交谈。 “你看如今,成功的把握有几分?” 他走到则周身侧,刚刚换上的衣衫后领处还带着水汽。 他问的是自己能活下来的机会。 “几年前我看你的灵脉中全是寒冰煞气,想着你最多不过支撑几年。可如今看来,那些寒气倒是消退了不少,加上这几天的药浴,要是你能好好闭关演习我给你的心法······怎么着也有两成机会。” “只有两成?” 霍问洲皱眉。 原本有两成的机会能活下来,于他已经是天大的幸事。 可人一旦知道自己有机会不用死了,所贪求的难免就多了一些。 其实是多了很多······霍野来白皙手腕上的一点红痕让他想到之前在山中石缝里那一夜的痴缠。 霍问洲在心中叹息。 他如今不只是想要活下去,还想要妹妹一直陪在他身边。 哪怕是两人永远以兄妹的身份待在一起。 “有两成已经算不错的了,我都不知道你这几年是吃了什么东西,灵脉中的寒气竟然消了那么多,再药浴一次,你就开始闭关修炼吧,越早机会越大。” 则周摇头。 他实在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灵草神丹能去除灵脉中的寒冰煞气。 “也许是个奇迹······” 霍问洲喃喃道,不想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对了,那神仙蛊,你能彻底将它除去了吗?” 想到霍野来身上的暗色红斑,霍问洲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个我还得再想一想,你先不要着急。” 则周心虚道,他也没想到自己当初阴差阳错制出来的蛊竟然坑到了友人的妹妹身上。 只是制蛊容易解蛊难,他现在也还在发愁。 “那一切都要劳烦你了。” 霍问洲抬手遮住眩目的阳光。伸了个懒腰,就要回房。 “你去哪?” 则周忙不迭跟上了他的脚步。 “真要在院子里施针?我怕要被晒死。你在这儿等她” 霍问洲头也不回。 他刚刚那么说只是为了支开霍野来罢了。 如今问出了答案,自然还是回自己房中最舒适。 “欠了你们兄妹的······” 则周重重叹了口气,留在了院子里。 ———————— 大概率哥哥再吃一次肉就要闭关 稍微不舍,只能炖的香一点啦 然后就有请下一位男嘉宾上床了…… 第五十四章好好看看哥哥 最后霍问洲还是在自己屋中施针的。 施针的过程并不轻松,无论是对则周而言,还是霍问洲都是一样。 则周的这套针法传自烈火红莲寺。 施针人动手时需要将自身灵气灌注到针上小小一尖,再通过受针人的周身大穴进入其体内。 因此对施针人灵力的精纯度和掌控力要求很高。 好在则周对这套针法十分娴熟,但他也只能叁日一施针,其余时间需要去调养自己的灵气。 霍问洲受针时,体内的寒气被则周的灵气逼的在五脏六腑之内乱窜。 这样的痛苦比他发病时更加严重。 他不愿让霍野来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因此往日施针时,总是想法子把霍野来支开,干脆就不许她来偷看。 但今日他破天荒把她留下来。 则周哪里能注意到他这副迟来的少年心思。 他全部心神都放在那小小一抹针尖上,下手毫不犹豫。 霍问洲除去了外衫,光裸着上身盘腿而坐。上身几处大穴处都扎着玄色水针。 霍野来只是看着也觉得心中不忍。 “接下来就要靠他自己了。” 则周施针完毕,向一旁的霍野来招呼到。 “我先出去,一会再来收针。” 他施针完毕时,总得去净身沐浴,诵经祈福。 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霍野来只是点点头,抱臂看着床上的兄长。 则周早已经习惯了这两兄妹相处时自己就像个隐形人的待遇,当下摇头便出了门。 霍问洲体内的寒气很快便窜动起来。 他额上有了冷汗,脊背也蜷曲起来,几乎要倒在床上。 手上的经络因为过于用力而暴露出来,下唇被他咬得渗出了血。 霍野来在一旁看着,急在心里,却也不敢上前。 她的心好像落在了滚烫的油锅里。 想起了初初学剑时师父曾经跟她说,剑修要修心养性,斩断尘缘。 她那个时候还不明白,为什么师父在说这话时总要叹息一声。 这一刻她仿佛知晓了,修心养性,斩断情丝对一个剑修来说是多么的难。 修的是木石心,养的是绝情性,断的是贪慕红尘之念。 唯有如此心中才可坦坦荡荡,手中之剑才可一往无前,势不可挡。 霍野来不知道师父以及剑宗历代的天才剑修是不是都轻而易举就能做到这八个字。 但她知道,自己恐怕是永远都做不到了。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轻轻一瞥,便教你的剑术有了破绽。 更遑论他此时就在你面前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只为向命运求得一线生机。 不知过了有多久,从日暮时分到了夜晚。 屋中的沉寂终于被则周再度开门的声音打破。 “怎么了?可是今天有什么不妥?” 他看来是好好清洗了一番,头发犹自散乱着扎在脑后。 则周将屋中灯火点燃,看见霍问洲一副汗流浃背,虚弱无力样子,还疑心自己今天是不是哪一步做错了。 也没见前几次施针后他这么难受啊。 “没事。” 霍问洲摇摇头,声音破碎,听起来更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 则周再叁检查,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只能从这件屋子中退了出去,将位置让给了在一旁眼巴巴望着的霍野来。 “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 霍野来上前握着兄长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替霍问洲理了理鬓发,又将脸埋在他胸前,好藏住自己又想哭的神情。 霍问洲抚上她柔柔的头发,露出一个虚弱苍白的微笑。 “不难受,只是看着有些严重,其实没那么疼的。” 他听得出来妹妹有些哽咽,怕又是想哭。 然而这次他不想安慰她,只想借着这个机会来实现······他心中见不得人的心思。 “怎么可能不难受?” 霍野来好不容易忍住泪,从兄长怀中抬头。 霍问洲自然装得更虚弱无辜了些。 “咳,你不要担心了。只是这次施针后,我就要闭关,不知再见到你,是什么时候了。或许那个时候我都忘记你的样子了。” 他故意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话本来也没错,不到两成的机会,成功了他便能将身体中的寒气祛除,从此再无须时时担心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 但若是失败了······ 霍问洲不愿再去想那个结果,他将妹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那我今晚就守着哥哥,哪里也不去,让哥哥好好看看我。” 霍野来被他逗笑了。 她以为兄长是故意说这话逗她玩。 霍问洲授意则周告诉她,他闭关修习后身体便能彻底恢复。 但只有两成机会的事,却被他隐瞒下来。 霍问洲便往一旁移了移,示意霍野来上来。 霍野来顺杆子爬,将外衫放在一旁便爬上了床,靠在了兄长怀里。 她尤自带着笑意,抱着兄长的手臂,侧身朝向他。 “哥哥要怎么看我才能记得住我?” 少女如今已不是他记忆中的那般青涩,白皙柔软的笑靥多了几分娇媚,笑着看向他的时候好像眼里心里便只有他一个。 霍问洲也侧身看着她。 她的娇媚是为谁而来?又有谁曾经看到她这副样子? 这样想着,他心里的不甘和嫉恨就压抑不住地涌了出来。 然而他不能开口,甚至无法质问。因为他是她的兄长。 但有谁家的兄长会在对妹妹有这样无耻的心思?又有哪家的兄长会借着机会便欺负轻薄妹妹? “哥哥怎么会记不住你呢,不过是逗你。”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又继续道。 “等到我闭关出来,怕我要是多了个妹夫,那你心里哪还有哥哥的位置?” 霍野来睁大了眼睛,握住兄长在她脸上摩挲的手。 “我心里除了哥哥,再没有别人了。” 她说得郑重,一本正经的样子如同每一次她犯错后向他保证绝对没有下次时一模一样。 “那你要记住自己的话,还有,也要好好看看我。” 霍问洲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 心里的不甘被莫大的欣喜填平。 她那么真挚,那么天真。 他怎么能不信? 他又怎么舍得不信。 灯火忽然灭了。 霍问洲抬手发出一道灵气。 这原本是他所学刀法中的一式,用在这里倒十分方便。 “哥哥?” 霍野来疑惑道,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笑意。 “这样你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你。我要怎么记住你?” —————————— 沉夷之amp;李碎amp;宋清简:你搁这儿嫉妒谁呢? 下一章就是哥哥爱的教育哈哈。 第五十五章害怕被人发现'H 霍问洲贴近妹妹,将自己的鼻尖贴紧霍野来的鼻尖。 “你看不见我?” 他上下摩挲,暗哑的声音带出的热气喷洒在霍野来脸上。 耳朵痒痒的,脸上痒痒的。 心里也痒痒的。 霍野来明白了什么。 大荒的今晚也有月亮,不是很明朗。 黑暗中视物不清,她看着兄长近在咫尺的脸。 模模糊糊,能看到他专注审视着她的,含笑的眼。 “那你就不要把我当成哥哥,好不好?” 霍问洲的唇贴上了妹妹的唇瓣,若即若离之间他说出了这番话。 克制许久的爱恋在此刻迸发出来,不待霍野来回答,他便发泄般地咬上她的唇。 不是温柔的亲吻,不是痴缠时的厮磨,而是在绝望面前最后的宣泄。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探进那薄薄一层衣衫,粗暴地揉弄着妹妹的双乳。 乳尖很快在他掌下翘起来,顽皮的顶着他的掌心。 每一次的拨弄都能引起霍野来的轻颤。 血腥味在两人的口齿间传开。 唇舌的厮磨像一场战争。 他不住地渴求,不住的侵略,非得打消她最后一丝犹豫才肯罢休。 “哥哥想做来来的什么?” 霍野来在窒息前最后一刻才推开了兄长。 她轻喘着,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气息。 衣襟已经打开,丰满柔软的双乳暴露在欲遮未遮的衣衫外,淫靡又可爱。 霍问洲的一只手还抓着她的右乳不肯松开。 霍野来原本揪着兄长衣物的手慢慢划上他的脖颈。 说出来吧,说出来的话,她才能得一个圆满。 然而霍问洲在粗喘之外只有叹息。 刚才冲垮理智的疯狂此时褪去,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克制自持的兄长。 身下的欲望在膨胀,可神志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晰。 他不想做她的兄长,想要做她的男人。 但这话教他如何说得出口? 他甚至无法保证自己能够活着出关见她。 何必在此时给她一个虚幻的承诺和妄想? 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但其他的他却是可以的。 “你近几日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霍问洲一边问,一边又拨弄起她挺翘起来的乳尖。 霍问洲动作下流淫靡,说出来的话却好像一个关心妹妹身体的兄长。 颤颤巍巍的乳尖在他指尖中变硬。胸乳上传来的刺激和快感让她想要呻吟。 霍野来敏感的身体因兄长的动作而更加情动。她能感受到自己下身已经湿润了。 兄长在向她求欢。 虽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可霍野来不想给他借口,就如同霍问洲不愿意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就如同他偏偏要找一个借口再来向她求欢。 于是她偏偏闭口不言。 沉默的,淫靡的氛围在一方小小床帐之间流转。 “你个小混蛋。” 霍问洲看她不出声,忍不住骂道。 他转而又叹息起来:“连和哥哥说话都不愿意了吗?这几日我施针后痛苦难耐,全靠想着你才撑过来。你怎么这么无情?” 霍野来是先垮台的那个。 胸乳被哥哥窝在手里,他一边挑逗她,一边卖弄自己的可怜之处。 霍野来无论如何都受不住他这样的挑逗勾引。 “来来身体不舒服,要哥哥帮忙。” 她还是妥协了。 只是妥协带来的结果也算不错。 霍问洲一直在等这句话,等着好好在妹妹身上发泄爱恋的借口。 他将她散乱的衣衫撕扯开,就这么侧着身,抬起她的腿,把自己坚硬的性器挺进了她的身体。 他来得突然。 霍野来没想到兄长已经这么等不及,直接就进来了。 坚硬灼热的性器直接磨的她身下的肉穴抽搐起来。 他刚刚进来,她就泄身了。 “哥哥,嗯······” 她失神得靠着兄长,还沉浸在身下的欢乐中。 一时间小穴内的紧裹让霍问洲闷哼出声。 他强忍着想要在她体内挺身冲撞的欲望,静静等待她慢慢平复下来,才借着这波高潮的余韵慢慢动作起来。 一下一下,频率不快,但他入得很深,也很坚定。 霍野来只觉得这温柔的操干对她而言更像是折磨。 好像泡在情欲的温泉里,温温柔柔,慢吞吞的。 哥哥每次动作时她的快感都被拉长,然后才慢悠悠传遍全身。 她的腿被架在兄长的腰上,好方便他的进出。 借着这个动作,霍问洲在挺动腰身的同时能好好亲亲妹妹。 她因为他的动作而呻吟。 身体中腻出来的味道甜蜜而让他着迷。 霍问洲忍不住想要在她身上留下更多的印记,忍不住想要得到她更多的回应。 她毫无保留在他面前绽放的娇媚已经无法让他满足。 她身体中的柔软和湿润也不能阻止他想要听她亲口说出喜欢他的想法。 “舒服吗?我在你身子里?” 霍问洲诱使妹妹开口,低沉的声音几乎是腻着她的皮肤响起。 然后他在她颊上留下一个吻。 “哥哥,嗯······舒服······” 霍野来迷醉般的回应道。 她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问洲,已经休息了吗?我看看今天施针你难受,再来替你调养一下。” 男子的声音隔着屋门隐隐约约响起。 会被发现的想法一下在让霍野来绞紧了兄长的性器。 霍问洲被她这突然一下夹的差点射出来。 “哈......怎么了?害怕了?” 他依旧架着她的腿,一下一下操干着,喘息着,低笑着问出声。 敲门声又响起,这次则周问询的声音大了些。 霍野来身下的肉穴又是一阵裹紧。温热的情欲和会被发现自己躺在哥哥身边被他操干的危机感让她忍不住恳求。 “哥哥,不要,你快把则周打发走,哈,好不好?” 霍问洲随着她的心意开口:“不用了。”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让门外的则周听得大为奇怪。 不会是真的疼狠了,不然怎么连声音都这么奇怪? 于是他又开口:“真的不用了吗?你开门,让我看看,很快就完事儿。” 屋内霍野来听到“开门”二字,小穴又是一阵抽搐,竟是又泄身了。 “哥哥,哈,嗯,快让他走开······” 她小声气喘着开口,唯恐被屋外的则周听到。 这番隐忍克制的模样被霍问洲看在眼里,心都要被她融化了。 霍野来身下的肉穴飞快地收缩着,霍问洲的性器被妹妹紧紧地吸裹着。 他一时间想不出要先将则周打发走,而是坏心眼地加快了操弄的频率和力度。 惹得霍野来一下子呻吟出声。 “啊,哥哥,太深了,呜······” 如泣如诉的声音隐约传出屋外,则周觉得自己更有必要为霍问洲检查一番了。 “真用不了多久,我进来了啊。” 第五十六章全都吃下去了(H) 霍野来见兄长还在继续着动作,根本没有丝毫要喝止则周的意愿,她气得咬上了霍问洲的下巴。 霍问洲闷哼。 痛得笑了出声:“好了好了,松口,我不让他进来。” 霍野来这才松口,气喘着在黑暗中瞪了他一眼。 妹妹身体的湿润和柔软,肉穴中的紧裹让霍问洲无法停止挺腰的动作。 他将手指塞进霍野来嘴里。 在她耳边道:“小声一点,别让他听到。” 手指在那红唇里搅动,被妹妹吸吮着。 他甚至还颇有情致地挑动着她的舌头。 随后才对着门外道:“则周,真的不必了。我已经休息了。” 门外人似乎又几分迟疑:“真的不用了?你可别怕麻烦我。疼就别忍着······” 霍野来都要被则周气笑了。 在兄长朋友的眼皮子底下和兄长偷情,随时可能会被发现的刺激感让霍野来骨子里的疯狂在此刻发酵。 她刻意又开始夹紧身体中的性器,控制着肉穴收缩。 在这样的情况下,身体的感触被无限的放大。 兄长的炽热和坚硬,以及他性器磨过身体中每一褶皱的眩晕感,和胸乳被揉弄的愉悦在此时都汇聚在一起。 霍野来挑逗般地吸吮着哥哥在她口中的手指。 呻吟般的喘息从她鼻间溢出来,其情动不言自明。 “嗯······呜” 妹妹细细的呻吟挑动着霍问洲的每一丝理智。 他差点在她的夹弄下缴械。 霍问洲停下了操弄她的动作,努力平复呼吸,保持着正常语调对着门外大声喊:“不用了。明日再说。” “那行,你可别勉强啊。我先走了。” 则周听霍问洲几次拒绝,自然也不再强求。 虽然他心中依旧担忧,但还是径自走开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霍野来终于放松下来。 被压抑的情欲一下子涌上来,她将兄长的手指吐出去。 “哥哥,哈,好舒服,嗯,你快点用力······” 她急切的催促霍问洲开始动作,正想眯上眼好好享受兄长的操弄。 霍问洲却直接从她的身体中退了出去。 “哥哥?” 霍野来迷茫道。 “趴下来。” 霍问洲将手扶在她的腰侧,暗示性的摩挲了一下。 侧躺着操她虽然舒服,但到底难以尽兴。 霍野来按着兄长的心意趴下来。 霍问洲接着就伏在她身上,用这个姿势将性器插进了妹妹湿润的肉穴中。 身体被重新充满的感觉让霍野来发出满足的叹息。 “哥哥······快点” 她摇晃臀部,催促霍问洲。 她就是想要哥哥快点操她,反正他永远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不许撒娇。” 霍问洲被这一晃催的差点射出来,他笑骂出声。 随即他握着霍野来的腰,示意她起身。 两人性器间的摩擦因为她的动作而更加激烈。 霍野来手撑着床,转头想去看哥哥,却被他前来索吻的动作给擒住。 霍问洲一边吻着,一边这样操干起来。 他迭在妹妹身上,同山林间的走兽交媾的姿势别无他样。 咕叽咕叽的水声随着他的动作被带出来。 “哈,哥哥,嗯,来来好舒服,嗯,你······” “顶到那里了,呜,哥哥······” 霍野来在他身下泣不成声,每一声呻吟都将他的欲火点燃地更加旺盛。 霍问洲一边卖力地挑弄着她肉穴中的敏感点,一边漫不经心地想到。 就是走兽也不会做出这样违背伦常的事情。 兄长操妹妹,还是一次又一次······ 他真是无耻至极。 不怪她在他身下如此放浪,毕竟是他勾引她······ 可他真是极为钟爱她,她的身体,她的小脾气,她的幼稚······ “哥哥,哈,要到了,来来要到了······” 在身体中的肉棒戳过某个敏感点时。霍野来忽然软下腰,呻吟声一瞬间夹杂着模糊不清的音节。 在兄长的操干下,她就这么泄身了。 小穴瞬间的紧裹让霍问洲回了神,全副心神都汇聚在包裹着身下性器的肉穴上。 被湿润的肉褶层层包裹吸吮的感觉让他也直接缴械。 灼热的液体就这样释放在妹妹的肉穴中。 一股接着一股。 小穴在高潮中吃下了来自兄长的精水······ “会怀孕么?” 霍野来将脸埋在锦被中,喃喃道。 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哥哥。 趴伏在她背上稍作休息的霍问洲听到这话,原本疲软下去的性器又可耻的硬了。 他伸手去捞霍野来的胸乳,感受着细腻柔软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的满足感。 随即贴上妹妹的侧颈,嗅着她颈间的香气,身下又开始新一轮的操弄。 只是这次要更快,更狠。 他被霍野来的这个想法说的动了心。 然而只是动心而已,。 修士本就不会轻易受孕,更何况······他们是兄妹。 心中清楚明白得很。 但霍问洲还是入的一下比一下深。 他想将心中所有的遗憾都发泄出来,沉默着用自己身下越发兴奋的动作,回应已经陷入情欲中的妹妹。 “哥哥,哈,别那么深,呜,要死了······” 霍野来无力的抓住被单,随着来自身后的撞击而颠簸。 她的腰被哥哥托着,上半身趴伏在床上,胸乳被哥哥牢牢握在手里。 这样完全被掌控的姿势让她觉得满足。 尤其是那个人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哥哥。 就这样吧,不再去想什么将来,就这样被哥哥操着,吃下他的精水,生下他的孩子······ 好想要他,好想要哥哥······ “吃下去,都给你······” 噗嗤噗嗤的水声越来越密集。 霍问洲咬上她的颈侧,在自己一瞬间的妄想中,尽数射给了妹妹。 “嗯······” 霍野来来不及呻吟出声,就和兄长一起倒在了床上。 铺天盖地的快乐席卷了她,将她拍打地如坠梦中,不分朝夕/ 唯一真实的存在就是此刻抱着她的兄长。 他们的身体还连在一起。 “哥哥,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霍野来闭眼喃喃自语,不管兄长听到没有。 一个喜欢不够,因为是真的很喜欢,所以她用了好多个。 “哥哥也很喜欢来来······” 恍惚中有人在她耳边叹息,似乎是在回应她。 —————————————— 追-更:rouwenwu.de (woo18.vip) 第五十七章红线往事 “空有剑式而无剑意······” 霍野来擦去额头的汗,皱着眉握剑思量。 她研习红线剑法已经有了好几日。 虽然在习剑一事上,她天资不算出众,但进境也不该如此迟滞。 红线剑法残篇上的剑意,决绝迅猛,又有洒脱之意。 霍野来觉得自己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但她就是无法将红线剑法的剑意融会贯通。 如今连第一式她都使不出来。空有形而无剑意,根本就是个花架子。 只是残篇上的剑意就如此高绝难窥,不知道这剑术的主人究竟是何等惊艳绝伦的女子。 令均躺在一旁的栏杆上,脸上盖着不知是从哪里摘来的荷叶。 在大太阳底下打盹。 然而打盹是假,监督霍野来练剑是真。 他掀开脸上的荷叶,倚着栏杆坐起。 “过来。” 令均示意霍野来坐到他面前的石凳上。 “令均长······你看出问题在哪了吗?” 霍野来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已经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改不过来对令均的称呼。 哪怕他此时就穿着普通的玄色长袍,而非昆仑派执法长老的紫色卷银边法袍,霍野来还是看他一眼就发怵。 无他,一身杀气更胜从前。 她没有听令均话的坐下,而是抱着剑站在他身前不远处。 等着令均为她解惑。 “坐下,我好好给你说道说道。” 有必要站的那么远么?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样。 令均不再倚着栏杆歪坐,而是转过身来,盘腿正对着她。像是要和她正经解释一番。 霍野来不敢在拒绝,连忙落座。 “你可知道红线剑仙是什么人?” 令均把玩着手中的荷叶柄,问道。 见眼前蒙昧少女脸上满是茫然,显然是对这位剑仙所知甚少。 “我只听说她是以为极厉害的女子剑仙,千年前归虚海一剑,令天下剑修侧目” 千年前归虚海下的域外天魔破界而来,此处天下的衰退倾覆就在转眼之间。 天下修士,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妖庭还是剑宗,都将隔阂仇怨暂时搁置,通力合作对付域外天魔。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正因如此,那个时代的天才修士如繁星在天,数不胜数。 有个学剑的读书人,一剑破开天魔乱域,号称人间最得意的刘若虚。 有个头顶莲花冠的寒酸道士,一把白玉拂尘护住一州百姓。 还有以妖龙之身在中州开辟十万水道的妖庭之主淮安。 至于什么云上看花客,南海独泣舟,都是霍野来自幼便对他们的事迹耳熟能详的大能。 而这位红线剑仙,还是霍野来翻阅昆仑藏经阁时,在剑仙刘若虚的卷宗注解中看到的。 不过寥寥数笔,就带过了这位女子剑仙的生平。 出处不知,师承不详,剑术无名。 归虚一剑,令天下修士侧目。 相比同时代的剑仙刘若虚,这位红线剑仙的记载实在太少。 彼时霍野来翻遍藏经阁,才发现于她有关的全部记载,仅仅只有青莲剑仙刘若虚卷宗下的那几行注解。 她那个时候都要怀疑这位女子剑仙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一位剑仙,生平事迹怎么也不该只有这几笔······ “要想学她的剑意,最起码要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令均耐心道。 “那红线剑仙究竟是怎样的人?” 霍野来素来对轶闻八卦感兴趣,不然也不会常常跑在藏经阁,就为了查看一些卷宗纪事。 “还是说,令均长老难道认识红线剑仙?” 她一脸好奇,突发奇想。 不过,看起来令均长老也没有几千岁的样子······吧。 修仙可使容颜永驻,对女子是大诱惑。 然而男子也不例外。 天下修士,稍有天资者,均是风度翩翩,可招花折柳的风流样貌。 “红线剑仙少说也是千年前的人物了,我怎么可能和她结识。” 令均磨牙。 不过是做了几十年长老,难道他真的就老态龙钟,看起来有上千岁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差点被霍野来的问题带偏。 偏偏眼前人还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眸中柔光湛湛,极为专注的样子。 令均清清嗓子,继续道。 “红线剑仙的事迹,我也是偶然听说。所知不全,但你也可从其中窥见她的性子。” “域外天魔破界前,妖庭坐大,与人族修士成分庭抗礼之势。人族又以昆仑派为首,与其针锋相对。 妖庭之主淮安,王帐之下有十二大将。妖庭众部,陈兵十万大山,意在昆仑。 彼时红线剑仙欠了昆仑派一位长老的人情,便要替他问剑妖庭。” 他说的认真,面前的少女听得更入神。 “后来呢?” 见令均停下来,霍野来连忙催促。 “后来······红线剑仙潜进妖庭王帐,将妖皇淮安的佩刀给抢了出来,交给昆仑派。之后又由昆仑派返还给妖庭。以示双方秋毫不犯之意。” “这么看来,红线剑仙真是一位极有胆色的女子·····但她在抢刀之后,就应该被天下修士知晓了吧?” 霍野来也坐到了令均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斜靠栏杆。 “还有,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刘若虚的卷宗中?不是说,在归虚海将域外天魔逼走的,是刘若虚吗?那和红线剑仙的一剑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离令均也越来越近。 令均继续清清嗓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大荒的气候太干燥,他今日喉咙总是痒。 “抢刀之事,昆仑之说是门中长老所为,红线剑仙并未争这个名头。至于她和剑仙刘若虚······” 面前少女听得专注,练剑后颊上的红晕还未消散。 令均却觉得喉咙又痒了一些。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莫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正想清清喉咙,却发觉身后有劲风袭来。 令均旋即跳下栏杆,回身抓住自背后袭来的灵果。 则周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还是先吃个果子吧。” ———————— 追-更:sou87.com (ωoо1⒏ υip) 第五十八章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随手又抛给霍野来一个,转身坐在他们身旁的石凳上。 “刘若虚和红线的故事,我也听说过。” 则周说话的时候尤自带着笑意,他捋了捋脑后扎成一簇的辫子,边数着手上的念珠,边继续道。 “是剑仙······” 令均啃着果子,不满则周对两位剑仙的称呼。 “好了好了,是两位剑仙。红线是在归虚海一剑后才被称为剑仙。而在此之前,她只是一个在剑道上颇有天赋的山野散修罢了。据说刘若虚心仪那位女子红线,曾经以神剑明月相赠,欲与她结为道侣。只是红线却拒绝了他。” 则周看着霍野来吃得满手都是汁水,又给她递了手帕。 红线夺刀之前,刘若虚就已经是闻名天下的青莲剑仙了。 “那可是刘若虚啊······不知道那女子怎么会拒绝他······” 则周啃完了果子,摸着下巴莫名感慨道。 青莲剑仙刘若虚,人间得意第一人,书生剑术可通神。 天下习剑人,莫不对其推崇备至。 什么样的女子能拒绝他? “若你是那个红线,只怕是要哭着喊着嫁给他喽” 则周看他一脸神往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那当然,谁能拒绝和一位绝世剑仙结为道侣?” 令均对他的打趣无动于衷,神色间还颇有意动,似乎真得为自己不是红线而遗憾。 霍野来却拿着果子摇摇头。 “没有这样的道理。” 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书生刘若虚喜欢少女红线,是名满天下的青莲剑仙,她就必须要感恩戴德地接受吗? 则周数珠的手一顿,转而看向霍野来。 廊外烈日当空,廊内却是清爽阴凉。 长廊下的面容被阴凉遮蔽,有风拂过,吹动少女的额发,尤为动人。 则周只看了一眼,便闭目默诵。 眼不敢动,心魄动也。 令均继续引风穿堂,不耽误他和她理论。 “那你说说,该是怎样的道理?” 常年持剑杀人的男子,即便是问出这种和男女情爱牵扯的话,也带着凛然的锐气。 霍野来被他这气势一压,也有些不自在起来,但她还是梗着脖子继续争辩。 “这种事,哪有什么道理可言?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真的不喜欢,别说是什么剑君道子,就算是剑仙妖圣,也占不到半分便宜。” 剑君令均磨牙。 不再跟她说什么是剑仙就一定要喜欢的道理。 他到底只是个男子,又不真的是个女儿身。哪怕再不同意,也不会真的和一个小姑娘争论什么。 只是这些道理,将来总有人来教他亲身领受。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不是半只脚踏进长生大道,便从此与人间的苦楚再也不见。 凡人肉体凡胎,一生至多百年期,这八苦就要受个遍。 修士动辄就有上千年的春秋,更有时间来慢慢体味。 这其实也是一种修行。 则周睁眼,瞥了令均一眼,摇头笑道。 “难怪剑修多半无道侣,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天下剑修,有的以剑为伴,有的杀道侣证道。能和和睦睦的剑修道侣实在太少太少。 山上仙子虽然仰慕剑修风流,但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吃得下灵剑的飞醋,抑或是能接的下道侣几剑。 令均怪眼一翻,嗤笑出声。 “你比我懂女子心思。难不成是早有了摩登伽女,让你这不正经的佛陀也动了心。” 阿大别笑阿二。 谁不知道烈火红莲寺门下才是天下第一等孤寡门派。 满门的和尚,难道能讨到老婆?难道敢讨老婆? 则周虽然叛出烈火红莲寺,但还是以佛门弟子自居。 虽然那些清规戒律,他也没能守住几条便是。 “岂敢岂敢,有你这大剑仙风姿在前,天下女子哪里还会看我一眼。” 则周不怕造口业,更不愿意落了下风,出言讥讽,处处戳人痛脚。 “怎会怎会,你这一身风流骨,就算是个和尚也多的是女子喜欢。我一个拿剑的粗人,不敢和莲座上的佛陀争辉。” 令均争锋相对。 两人对视一眼,均看破了对方那点小心思。 彼此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和尚笑粗人只知道握剑杀人。却不知情之一字,最能动人,也最伤人。软刀子扎起人来,能让你肝肠寸断,销魂磨骨。 粗人笑和尚竟然敢动凡心。就算阿难要还俗,也得看佛陀同意不同意。到头来不过是水月镜花一场空,空自伤人误己。 只是令均顺其自然,则周别有所图罢了。 霍野来被他们笑得摸不着头脑,更不知道怎么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她丢开擦手的丝帕,又拾起一枚果子,眼看两人笑完了,才开口。 “那后来呢?归虚海一剑后。红线剑仙是陨落了?还是怎样了?” 令均摇头。 “不知道,域外天魔退出此方天地后,就再也没听说过红线剑仙了。也许她是在归虚一剑后身死道消,也许她是直接破境飞升。” “那剑仙刘若虚呢。?还有那妖庭主人淮安?他们后来怎样了?” 霍野来继续追问。 藏经阁卷宗到底是由门中弟子整理,对一位剑仙的下落记载自然不会如何详尽。 典藏人物手札,为了一些避讳,也不会对手札主人的情史大书特书。 霍野来到底是个年轻小姑娘,还是个近日在情爱一途上开了窍的小姑娘。 心中除了剑法,就是这些慕艾情思,什么都能往这方面上去想。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就是光听则周和令均说得两件事,就要比玉琼山下杂书摊子上的戏本不知道精彩多少倍。 光是这两人哈哈大笑道一会儿功夫,她心中就冒出无数个猜测。 ———————— 剧情有点卡,,等我明天发加更章。 发现了吗,祸祸上一代天才修士的玛丽苏就是红线剑仙啊。 小霍也要努力成为剑仙。 第五十九章不得不要脸(woo18.vip) 孤身夜探王帐,是怎么个探法,才能将修行之人最为重要的本命法器给夺了去? 总不会是那妖庭主人掐指一算,算得夜晚有佳客到访,就与其把酒言欢,结为刎颈之交,连贴身的配刀也给人家拿了去。 还有那剑仙刘若虚,被拒绝了之后真的心中半点怨怼嫌憎也没有? 说不定就是他为了保全面子将红线剑仙的名字从各家卷宗除去,让天下人鲜少知道曾经有个女子剑仙。 虽然不能编排剑道前辈,但霍野来心中难免多想。 她心中弯弯绕绕,令均自然不懂。 则周就算知晓一点,也不会说什么。 叹息声能教人揉碎一池春水的年轻小姑娘,心中要是没有一些春花烂漫,还能叫姑娘家吗? 大道风光再好,修行路上要是没有一点浪漫情思,又该有多寂寞? “刘若虚和淮安,就又要牵扯到另外一桩公案。” 则周开口,满足霍野来的八卦心。 “是那位剑仙后来杀了妖皇淮安的事吗?” 霍野来边听边啃果子。这两人的纠葛她还是知道一点的。 如今天下妖族式微,与刘若虚问剑妖庭,斩杀妖皇真身脱不了关系。 则周点头。 “后来就是剑仙刘若虚问剑妖庭,斩杀妖皇淮安,妖龙真身崩颓,大荒妖庭风流云散。 刘若虚长守归虚海。” 令均接过话头 “再然后,就没有人见过剑仙刘若虚了。也许他依旧守在归虚海。但归虚海在极北之地,少有人去过。” 那个时代最后的光辉,就由青莲剑仙的一剑斩出。 从此天下道法式微,灵气稀薄,再无剑仙出现。 “那哥哥又是怎么拿到这份残篇的?” 霍野来想起兄长,不由得又生叁分笑意。 她看廊外炎炎烈日觉得可爱,看栏内的清风吹帘也觉得可爱。 就算看一身杀气不再遮藏的令均,也觉得他温柔了几分。 “要说这个······那还得要以后再同你细细解释。” 则周和令均想起友人闭关前托付给他们的事,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蓝衫公子自囚大荒了了山闭关前,曾经和他们言明。 要是他侥幸能顺利出关,那他自会去和霍野来解释这件牵扯到身世的麻烦事。 要是他真的没扛过去,就请则周将他的遗蜕安葬。无须什么风水宝地,只将他一副躯壳打散便是。 如此他身上灵气,就汇入此方天地。可以时时刻刻看着自己的妹妹。 从此世上处处都是他,也处处都不是他。 霍问洲还交代他们。 要是霍野来一心练剑,那就等个千八百年,等她剑术有成,道心坚固。那个时候她再问起了,就将他已经离世消息告诉她。 要是霍野来进境有限,也不愿意在剑道上再花心思,就请则周替他这个做哥哥的,为妹妹寻一个好男子。 只求能诚心待她便好。 要是男子修为一般,就请令均,看顾他们几分。 要是个修为通天的剑君之流,能护她周全,那就是锦上添花了。 想到这头,则周都要叹一口气。 这年头,和尚都要替人牵红线······ 也不知是个什么道理。 只是友人之间,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在那。只需要叁碗酒,一声干杯。 又需要什么道理呢? “说了这么久,你怎么着也该有几分体会了吧。再去试一试。” 令均挑开话头,催促霍野来继续练剑。 霍野来听他们说了这么多,自己心中对红线的剑意也有了几分思量,当下就提剑出了长廊,继续练习那残篇上的第一式。 清风戛然而止。 令均起身。 则周看着他周身杀气,又想叹息了。 “你身上的毒不能再拖了,偏偏需要一味走地莲,还得我到中洲天泉宗跑一趟。” 令均看着院中持剑的少女,淡淡道:“给她清蛊毒的那个东西我去取,你放心去就是。” 不是他到了大荒就不再压抑自己的杀气。是他压制不住罢了。 剑修也讲究周身灵气圆融,中正平和。 只是他身上被世家修士截杀所留下的伤势至今未好,隐隐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 “那你得带着她一起去,把她一个人留在这,我不太放心。” 则周捻动腕上念珠,也跟着令均看向院中的霍野来。 “我当然得带上她。只是,你还有不放心的时候?” 令均有点想笑,又有点想要皱眉。 佛修讲究心境圆融,吞吐修纳,心湖不为风浪起。 要让则周不放心······ 难道不过几日,他就真的被撩动了凡心,要走下莲座? 则周也笑。 “我怎么就不能有不放心的时候?和尚也是人嘛。再说了,见你受伤,我岂止是不放心,简直是要痛心了。” 令均被他恶心的有点受不了,径直走入烈日下去指导霍野来的剑式。 只留则周在长廊内,拣起被霍野来扔在石桌上的手帕。 上面犹淡青色灵果汁液。 想到自己的问心局,则周简直是左右为难。 他不再是烈火红莲寺中人,走的却仍是佛门大道的路子。 问心问心,是佛门弟子修行途中的一大劫难。 问心局不拘于弟子的修为。有的和尚还是个小沙弥时就能破了局。 有的就算修成了金身罗汉,一朝入局从此就再难出局。只能等着境界跌落,身死道消,无缘于佛门莲座。 则周已经窥见了莲座门槛,他的问心局此时才到。 叁百年前他的师尊,红莲寺的说不得长老就为他卜过一卦。 说不得长老说则周的问心局应验在一个女子身上。 该他破此情劫,从此端坐莲花之上,还是被困局中,无缘大道。 说不得长老也不说,只是笑。 只是告诉他“意随心动”。 则周就等了叁百年,等自己的问心局,等着拉自己入局的人。 如今他见了霍野来几次,心便动了几次。 于是便明白,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局中之人。 只是命中之人是好友的妹妹,这让他怎么好下手? 则周花百年研究如何破问心情劫,最后找到的答案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要和局中人共沉沦于爱欲,体验人生八苦,再寻破局之法。 说来难,做来简单,和局中女子相恋相爱,同受爱欲之火煎熬就是。 到时候能不能破局,单看他心境。 可谁能想到他的局中人是霍野来? 他前脚答应帮人家照看妹妹,后脚就把人照顾到床上? 别说则周要脸,就是他想不要脸,也得问问伤绝剑答应不答应。 刚刚令均就是在拿话点他。 霍问洲将妹妹托付给两个人,还是有些道理的。 哪怕一个人不靠谱,还有另一个人顶着。 怕就怕两个人一起不靠谱。 —————— 霍问洲: 要是修为通天的剑君,那就是锦上添花了 令 均: 你看我怎么样? 则 周: 这红线我能牵给自己吗? 霍问洲: 玩得还挺花……我拿你们当兄弟,你们想当我妹夫??? 首-发:po18w.vip (woo14.com) 第六十章狐仙夜敲门 不靠谱的和尚左思右想找不到一个好主意。只能先动身去天泉宗找药。 不知道自己已经动了一点不靠谱心思的剑君带着霍野来前往大荒叁十二城之一的西夜城,寻找能彻底祛除她身上神仙蛊后遗症的灵龟壳。 曾经有个学剑的读书人醉后登高楼观月,发了一通牢骚。 南荒百山八千里,西夜何时无月明。 说的就是这夜晚永远可见圆月的西夜城。 令均领着霍野来,御剑远游,费了一番功夫才跑到了西夜城。 大荒不比中州,搜寻他们的玉简想传到这儿是难上加难。 但城中鱼龙混杂,妖魔鬼怪什么都有。 令均入城前,难得对霍野来多说了些话。 他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好好跟着他,在城中不许乱跑,也不许随意搭话泄漏了自己的根脚。 世家修士想要在城里抓人,没那么简单。但也难保有魔修或是妖族见钱眼开,为了秘籍珍宝就对他们出手。 因此令均还特意给两人起了化名,略作乔装,才敢带着万事不知的霍野来进城。 要说霍野来是真的什么也不懂,那到不见得。 她并非真就是凡人间的小姐,养在深闺,万事不知。 再怎么样,昆仑弟子也时常下山游历。 该懂得鬼魅伎俩,防人之心,她还是知道一些。 令均这么做,除了因为大荒修士的手段伎俩并非霍野来这样的仙家弟子能够想象,还有几分关心则乱的味道在里头。 只是他自己没有品出来。 单说打架杀人,他什么时候怵过。但这次毕竟不是来打架的。 能悄无声息的把灵龟壳拿走,才是上上之选。 “等到明天晚上,玄龟出水时,我再动手。在此之前,咱们就在这里呆着。” 令均对还沉浸在红线剑术残篇中的霍野来交代。 “那今晚就待在客栈里吗?我听说西夜城的月会是大荒一绝。还有那个桂花雪泥糕······” 霍野来从剑意当中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在一本游记上看到过的西夜月会,和被游记作者大力称赞的桂花雪泥糕,十分心动。 但她不敢直接说想去,只能眼巴巴看着窗边专心研究西夜城地图的令均。 “命重要还是玩重要?” 令均眼皮也不抬,霍问洲的功力他学到了五分,就是不吃霍野来这一套。 “这还用说。那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霍野来忙换话题讨好,不敢再说自己想去玩的念头。 “只要你晚上好好待在客栈就是帮了大忙了。西夜城中鱼龙混杂,要是出去乱跑泄漏了行迹,到时候只会越来越麻烦。” 令均将地图收起来,背对着她道。 麻烦精忙点头,不管令均能不能看到。 大不了今晚就继续研究红线剑谱。 那天之后霍野来在研习残篇上从未懈怠,已经将第一式剑法练得融会贯通,就是没真正拿来和别人对战过,不知道是个什么效果。 但有的时候不是你自己不去找麻烦,就能高枕无忧的。 因为有的麻烦他会自己长腿来找你。 明月当此夜,高楼益生辉。 令均去灵泉探路。 霍野来就在客栈拿出自己最喜欢的那本游记,开始挑灯夜读。 书里写的是奇山异水,女鬼书生,狐仙拜月,百鬼夜行,剑仙杀妖。 虽然写书的只是个凡间书生,未必对山上修行之事有多了解,但霍野来确觉得书里的故事十分有趣。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正邪分明,天理昭昭。 要是真的如书中所写,那世上就要少了很多的冤屈和遗憾,要比现实畅快的多。 当然这本游记也不见得有多正经,多的是姻缘簿子风流词章上的故事。 女子常是狐仙艳鬼,山中精怪之流,乘着清风明月夜,到荒庙古寺里勾引落魄读书人,诱他们春风一度。 临别时再自怜身世,说来世愿与书生结为夫妻。 惹得那书生恨不得马上就将家中糟糠休弃,和那狐仙艳鬼做一对鸳鸯。 当然最后总有个道士或者剑仙,出来斩妖除魔,将书生扶回正道。 要不然霍野来怎么喜欢这本游记呢。 霍野来其实专捡着这些故事看。 正看到狐仙月下敲门,穿的欲露未露,酥胸半裸,纤腰一握。 教那书生看得是面红耳赤,恨不得马上搂抱上去,做个风流鬼。 霍野来也跟着书生面红耳赤起来。 这些故事她隔上一段时间再看,总还能品出点新味道。 “笃,笃,笃” 门外响起敲门声。 霍野来慌忙将游记掩上收起来。 她冲着门外喊:“谁?” 令均不该回来的这么早,会是什么人? 门外人没有回答她,继续不急不缓的敲门。 霍野来觉得有几分害怕。 她拿着剑靠近屋门。 不料那门却自己开了。 门外赫然是一个白衣儒冠的书生。 狐眼,白衫,眉目带笑望着她。 “姑娘别怕。在下是大荒青丘山的狐仙。今晚好夜月明,合该你我有一段姻缘。” 白衫书生打扮的像极了读书人,宽袍大袖,看上去真有几分落拓江湖载酒行的潇洒味道。 说话也文邹邹的。 就是说的话太露骨了。 他话音还未落,就被霍野来狠狠将门关上。 “狐仙有你这么丑的?我不信。” 霍野来拿着剑,等着那书生进屋就出剑。 真当她是个傻子,看不出猫腻。 这种狐仙敲门的故事书上看看就行了,真到了自己,不是仙人跳就是别有所图。 “你不喜欢这副皮囊?” 那白衣书生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皱眉问道。 霍野来被他吓了一跳。连连后退,直到撞上了屋中木桌才停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 明知打不过对方,霍野来不想强行出剑,惹得对方不快。 “我说了啊,我是青丘狐仙,特地来和姐姐春风一度······” 白衫书生笑眯眯走向她。 “停下,我已经有了夫君······狐仙还是换个人吧。” 霍野来就差没拿剑指着他。 这狐眼书生总让她觉得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我钦慕姐姐已久,只求姐姐一夜。要是姐姐不喜欢这副皮囊,那我换一副就是。” 白衫书生不依不饶。 “姐姐?” 霍野来眯起眼。 这么唤过她的,只有那个在竹林中想骗她的小狐狸。 首-发:po18shu.com (woo13.com) 第六十一章狗屁不通 “姐姐只管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换一副样子就是。” 白衫书生还想靠近她。 霍野来手背向身后,打算先拖一时叁刻。 “这跟你长什么样子没有关系,我已经有了夫君,就不能再与旁人欢好,狐仙还是换个人钦慕吧。” 储物袋中雷火符还有两张。 只是用于不用,还是个问题。 雷火符虽然威力强劲,但用起来太过张扬,一旦用出去,肯定会惊动西夜城中的其他修士。 到时候令均想去抢灵龟壳,要麻烦上不少。 当下霍野来只能一拖再拖,不到万不得已,雷火符不能轻易用出去。 “这是什么歪理,难道你们山上的长老,天天教的就是这些东西吗? 白衫书生一副她胡说八道的样子,振振有词道。 “谁说你有了夫君就就不不能和别人欢好,难道你和你夫君在一起就只是为了床上的事?” 霍野来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处反驳起。 山上长老们确实没教过这些东西。但是个人就知道书生说的才是狗屁不通。 “你既然这么懂床榻之事,难道不知道想要和女子欢好,最重要是要坦坦荡荡,连真面目都不敢露,让别人怎么答应你?” 霍野来换个方向堵他。 “那我现出本来面目,你就答应我?” 书生将信将疑。 “你不显出本来的面目,我又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你的样子?” 霍野来胡搅蛮缠。边说边向窗边踱步,想找准机会逃出去。 书生被她说的低头,似乎还真准备显出原来的样貌让她瞧上一瞧。 屋中的窗户本来就敞着,霍野来只要再走上几步,就能顺利从窗户出去。 那书生却忽然抬眼一笑。 “你真以为我傻?骗了我一次,还想骗我第二次?” 他欺身而上,顺势将霍野来卷起扔在床榻上。 也不再装成白衫书生的模样,卸去所有伪装。 一双狐眼中满是轻慢得意,果然是霍野来那日在竹林中遇到的白狐少年。 “我本来打算跟你好好玩玩。你们人族不就是喜欢这种戏码吗?没想到你还是白费了我一番苦心······” 他将霍野来用法诀定住,手机沿着她的脸颊下滑。 “不过没事,反正咱们还有大好时光,教你尝尝我的厉害。” 霍野来想偏头避开他,奈何有心无力,半点都动不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先将符咒扔出 去再说,总好过现在变成人家嘴下的肉。 避不开索性就不避。 “原先我还不确定喜不喜欢,现在看了你这幅样子,倒是肯定。我可不会喜欢你这幅弱不经风的样子。” 她破罐子破摔,意有所指,眼中嘲弄令阿糊心中生起气来。 要不是他没有跟人双修过,只能靠吸收月华修炼,何至于到今天才是个少年模样。 “姐姐试一试就知道喜不喜欢了。” 阿糊冷笑,手下毫不留情,直接开始解霍野来的衣衫。 “等等,你要是想要和我欢好,就不该这么急。” 霍野来忽然又柔声诱道。 “什么意思?” 阿糊生的是个少年模样,心性也还存了几分稚气。 他没真正尝过床第之欢的滋味,当下就算铁了心今天要和身下的这位“姐姐”好好玩耍一番,却也不急,还愿意听一听她的话。 “床第之欢,讲究的就是爱欲二字。没有爱,只有欲,那就不是真正的欢好,你这样把我给定住,又有什么意思?” 霍野来特意放柔了声音,眼中殷殷切切,含情带水,似乎真的是要好好教教他什么是真正的鱼水之欢。 “那我放开姐姐,姐姐不跑?” 阿糊被她看得心头火热,犹豫了一下。 “当然不会。反正你修为这么高,我怎么跑得了?” 霍野来继续奉承道。 阿糊解开法诀,心中对她的话还提防了七分。 霍野来却突然惊喜的看向屋门处。 “令均!” 阿糊慌忙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霍野来等得就是这个机会。 晚留剑被她用心诀御起,直冲阿糊面门。 她自己祭出雷火符,就要效仿竹林那日。将符咒贴在阿糊身上。 “骗了我一次,你还要骗我?” 阿糊指尖射出毫针白光,将晚留剑击飞。 对霍野来出手早有准备的他,直接将那张雷火符抢下来。 阿糊不再手软,直接将霍野来困住。 他低下头,就要从霍野来脖颈处开始亲吻。 “你放开我,和我同行的剑君马上就回来。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少年在此事上青涩,胡乱亲在她脖子上。 不知道是想亲她还是想吃了她。 联想到这少年的原型是狐狸,霍野来真怕他亲着亲着就啃下一块肉来。 “你倒是让他给我好果子吃啊。” 阿糊从软腻的颈项间抬头嘲笑道。 女子肌肤的柔滑馨香让他对自己看过的志怪游记深信不疑。 果然床第之欢就是人间第一快活事,怪不得狐族个个都喜欢靠双修来修炼。 他话音未落,忽然心湖泛滥,犹如芒刺在背。 还是那救了他无数次的直觉。 阿糊向床榻内侧一滚,幻化出兽型。 直指他心窝的一剑就此落空。 剑气却将床前的帷幔搅得稀碎。 —————— 要点动力啊,卡文了。 又是阿糊吃不到肉的一天 不要让爱消失(追-更:rousewo.com (ωoо1⒏ υip)) 第六十二章在他的床上泄出来了 “哪里来的畜牲,敢在我眼皮子低下动手。” 令均持剑而立,看着窗边阿糊窜出去的方向咬牙切齿。 换做他以前的性子,不抓到那只狐狸扒了皮做衣裳是不会罢休的。 只是今日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走远,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再来触霉头。 “令均······” 床上的霍野来无可奈何,只能出言请令均为自己解开法诀。 剑君大人这才反应过来。 他靠近床榻,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 不是春光,胜似春光。 女子鬓发散乱,眸中含羞带怯,对自己这般样子十分不安。 胸前衣襟大开,成片的肌肤裸露在外。右臂处衣领也被撤落,露出莹润的肩头。 还有臂膀上的那块红斑。 观之可亲。 令均低头,不敢再看,使了道法诀打在霍野来身上,便让她恢复自由。 霍野来忙整理衣衫。 刚刚被阿糊动作搅弄的心神不宁,她一时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伤心,索性不再言语。 “我应该留道剑气给你。没想到这畜生竟然这么大胆······你没事吧。” 他背对着床榻,不敢偏头。 怕自己再看到些什么,想一些有的没得。 “没事,你回来的正是时候,他没对我怎么样。” 霍野来下床,将晚留剑收好。 令均还是背对着她,背如苍松,没有半点懈怠。 霍野来不禁想摇摇头。 哥哥的朋友果然都是正人君子。 看来令均长老不仅剑术高超,连那个君字,都占得十分合理。 令均闻言心中犹豫片刻,想偏头又没偏过去。他又想敲桌子了,奈何手中只有剑。 “你今晚到我屋中休息。” “啊?” 霍野来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 她绕至令均身前,满头的黑发依旧披散着,衣衫已经穿戴整齐,只是眸中还带着雾气。 “这屋子里有狐骚味。你住着不会舒服。” 令均大步向前。想要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他见了她这副样子,总觉得不得意,倒不如看不见好一些。 “可是······这怎么好意思,我······” 她刚刚还觉得令均虽然平时待她冷淡了些,但剑君二字是绝对配得上的,但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性? “我是说,你到我屋中去睡,我就在外面守着······” 令均说完就出门去,不敢再留。 霍野来这才反应过来,又是她淫者见淫了······ ———— 令均的屋舍和她的那间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一间客栈的屋子,大体上的陈设一模一样。 霍野来简单沐浴后就躺在了那张床榻上。 这才发现此处别有不同,似乎是她嗅觉过于敏锐,总觉得这里有些不一样的味道······ 与令均朝夕相处,她没有发现过剑君大人有熏香的习惯······但他带着她御剑的时候,确实曾在他身上闻到过一样的味道。 难道剑君大人和大姑娘家一样,也都有体香? 霍野来躺在床榻上无声的笑了。 平时跟个杀胚转世似的剑君竟然有一身的香气,不知道他跟人打架时有没有被对手闻到过。 那股冷香似有若无,搅得她心神难安。 刚刚被撩拨起的情欲也还没有平息下去,霍野来辗转反侧,合眼再睁开,就是睡不着。 她摸摸自己的脸,还是滚烫着的。 只是自己摸一摸,应该不算什么大事的吧······ 她的腿间还湿润着,刚刚在令均面前当然没好意思说。 神仙蛊没有彻底除去,她被撩拨一下就湿的不行。 一个人在屋子里的时候才算彻底按耐不住。 霍野来摸向自己胸前。乳尖只消她轻轻一揉就都挺立起来。 她向来不喜欢自己胸前的两坨肉,只觉得太过高耸丰满,反而不如小一些娇弱好看。只是自己此时揉捏上去,才渐渐觉出好来。 怪不得哥哥这么喜欢揉这里,其实摸起来手感真的不错······ 她不知怎么就想起沉夷之,好像他也喜欢这么揉······ 沉甸甸软绵绵的乳肉被手指按下去,又捏上来。 身体中涌动的那股情欲颠来颠去,让她想要哼出声,未出口又想起这是令均的屋子,还是忍下了。 身下湿的不行了,霍野来悄悄褪去亵裤,伸手在腿间勾连。 身下的穴儿热的很,也湿的很,霍野来轻轻捻那里肿胀起来的肉蒂。 碰一下就觉得浑身要酥软一下。 她忍不住抬腰,轻轻摆弄腰肢,就好像真的有男子与她同在这床榻上纠缠一般。 本该睡在这张床榻上的剑君此刻正抱着伤绝剑站在屋外长廊上。 西夜城的月亮明的像能照见世上一切。 在这里夜夜都是这样的月亮,时时刻刻都能见到这样的月色。 但令均的心神却没有落在明晃晃的月亮上。 他想的是房中女子,还有她臂膀上的那处红斑。 明明不该去想,偏偏忍不住去想。 想的多了,令均觉得自己也奇怪起来。 大荒恼人的热意到哪里都逃不开,他来回踱步,就是压抑不住那股烦躁。 随身带的酒壶被他忘在了屋子里。 也许他该去问问,说不定她还没有睡着······ 令均忽然很想听听她说话的声音。 或许这次才是他的目的,而不是取什么酒壶。 打定了主意,令均敲门。 “咳,野来,你睡了吗?我有东西忘记了······” “我······我已经睡下了。” 屋中传来女子颤抖着的声音,似呻吟又像哭泣。 霍野来在屋里里惊慌失措。 她刚刚将衣衫脱得干干净净,正到了紧要关头,就听见令均的声音,一个没忍住,身下的穴儿就开始吸裹着手指,股股湿意更是提醒着她。 她在剑君的床上,听着他的声音泻出来了。 —————— 追-更:vpo18.com (ωoо1⒏ υip) 第六十三章高楼当此夜 昨夜匆匆而过。 令均最后当然是没能进得了屋子。 但霍野来说什么也不敢继续住在令均的屋子里。 万一她没有忍住,那就要在令均的面前丢脸了。 也不知道他发觉没有...... 霍野来偷偷瞥向和自己并肩而行的令均。 没有最好,要是他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令均不是瞎子,更何况他五感敏锐,当然察觉到霍野来在偷看自己。 剑君的脸色变了再变。 “你有什么事?” 令均直接开口问,耳垂不知道为什么发热。 他本来就不擅长猜女儿家的心思,此时也弄不清楚为什么霍野来频频看向他却又欲言又止。 “没什么······” 霍野来被逮了个正着,心里那股臊意却怎么也止不住。 “今晚抢灵龟壳,你有几分把握?” 她寻了个话头,挑开话题。 令均准备就在今夜动手抢灵龟壳。 灵龟壳在西夜城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每年祭月节,西夜城中的灵龟就会出水拜月。化光而亡,留下一副空壳。再由等候一旁的侍者交给西夜城城主。 难的不是抢灵龟壳。 纵使到时候有多少高手在旁,令均对自己的剑术也有信心。 难的是如何在抢到灵龟壳后,带着霍野来逃出西夜城。 经过昨天的事,令均已经不敢再把霍野来一个人留在客栈。 若是昨夜他不曾及时赶回来,那岂不是白白让她受了欺负。 “起码有八分,到时候只要你听我的话,那就有十分了。” 令均看向身旁的霍野来,说出的话让她不免郁郁难欢。 霍野来磨牙,敢怒不敢言。 从来都不是她自己去找麻烦,而是麻烦去找的她。 哪一次不是麻烦自己上门来找的她? 从沉夷之,到昨天的小狐狸······ 他们出门已是日暮时分。 烈日当落。 留给西夜城的应该是月色的温柔和彻夜的喧闹。 遵照蛮荒习俗,祭月之夜,西夜城人人以面具覆面,衣襟配花。 男子配白色夜花,女子配蓝色昼花。 若是有人看对了眼,有意互相赠花,那尽可以在祭月夜尽情欢好。 蛮荒之地的万千生灵也会祝福他们在此夜得到无上愉悦。 令均听说过西夜城的这一习俗。 出门便在街上买了花和面具。 他只说让霍野来将白色的那只花别在衣襟上,其余的是一概不提。 其实是他不知道怎么去说。 两人朝着城中心而去。 路上的行人景致让霍野来心中暗暗惊叫。 西夜城的夜景与人间城池的夜景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往来行人是千奇百怪,什么样子的都有。 不只有人族修士,连看不出原型是什么的妖族都多的很。 “你跟紧我。” 令均看了看身旁戴着黑色凶兽面具的霍野来,忍不住出声提醒。 街上此时人来妖往,可谓拥挤喧闹。 他怕自己一个没留意的功夫,霍野来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知道了。” 霍野来应声,她自然想紧紧跟着令均。 但街上身穿黑衣,带着白面具的男子何其之多。 没他法,霍野来上前抓住令均的袖子。尽量跟着他在人潮中穿行。 只求剑君大人不要将她甩开才好。 令均反过来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挤开人群,不曾将她挣开。 霍野来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开始好奇令均面具下会是何种神情。 然而夜色昏黑,灯火柔艳,恰好遮住了剑君耳垂上一那片红色。 —————— 高处的露台上夜风习习,驱散了白日的炎热。 “你就待在此处,机灵一点,等我拿到灵龟壳,就立刻跟上我。” 令均对着霍野来叮嘱。 今日他把这座露台租了下来,台上只有他和霍野来两人。于是令均就将那面具摘了下来。 每年的祭月节,都有不少妖修魔修参加,身家优绰的要是喜欢清净,就愿意多花上一点,买个清净。 不愿意多掏一点的,和西夜城的百姓挤在一起也无不可。 他们所处的露台就在西夜城中央那座布星台的斜下方。 千千万万座露台连着布星台,围着灵龟栖息的圣池。 露台上星星点点的灯火映在水泽中,闪着幽幽的光。 霍野来留心听令均的话,但心神也难免不被那圣池吸引。 令均看她飘忽不定的眼神就手痒。 “我会好好待着露台上等你。” 不待令均再提醒,霍野来忙应道。 “但愿如此。” 令均摇头,握了握拳。 想起昨天让她好好待着客栈,结果就有狐狸精上门。 也不敢再完全放心,只能期望这一会儿功夫她身边的麻烦能消停一会。 他从怀里掏出一道玉简。 “这玉简里有两道剑气,留给你防身。” 昨夜他在院中睡不着,便炼制了这道玉简。 两道剑气,已是他全力为之。 为了不影响今日盗取灵龟壳,他只能封存两道剑气。 再多也没有了。 “多谢。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霍野来接过玉简。她自然知道这枚玉简的价值,心中不免感激。 “我是你兄长的朋友,你把我当成你哥哥就行了。” 令均听到她道谢反而别扭起来。 他送玉简,又不是为了她的感激。 “好了,我先下去。这里动手太显眼。” 他将玉简搁在一旁的石桌上,径直从露台上跃下,混在人群中消失不见。 霍野来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了话。 她拿起那枚玉简,握在手中把玩。 布星台上灯火大盛。 应该是那西夜城的城主已经登上了布星台。 露台下圣池边的人群也已经喧闹起来。 一旁露台上的交谈声隐隐约约隔着夜风传过来。 “听说今日那位大人也在城中······” “怎么可能呢,白露大人年年请他过来,你哪次见过那位来?肯定是假的,谣言罢了。” “不是,龙女墓的动静那么大,都说那位肯定要去龙女墓看看。咱们这儿离龙女墓多近,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 “真的就是真的吧,不过跟你我有什么关系,喝酒!” “你说的也是,哈哈哈,万事不如一醉。” 旁边露台上的交谈声渐渐弱下去,推杯换盏声反而大了些。 霍野来凭栏远望,等着灵龟出水。 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究竟是什么人,但她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 我终于回来了。 哈哈哈哈,想死你们了,终于可以开始快乐写写了。 之前的周更,因为太懒了所以咕咕咕了。 要是有余力的话,接下来我尽力补上来。 向你们敬礼啊。 第六十四章高楼当此夜(中) 布星台上鼓声震天,荒凉而苍远点的鼓声传开,刚刚还闹哄哄的人群安静下来。 露台上的修士也停下来交谈。 没有人试图挑衅大荒叁十二城的威严,即便西夜城主人白露是个修为不算高的女子,但在她身后的是大荒叁十二城。 触怒了叁十二城,那在大荒便再无容身之所了。 西夜城主人白露亲自敲响拜星台中央的玉兽鼓。 静候在布星台四角的四位侍者在白露敲响玉兽鼓后,也随之击鼓。 鼓声中蕴含的灵力与圣池中的灵龟呼应。 这一年的祭月节就要开始了。 白露起了个头,便交由一旁的侍者继续击鼓。 自己则退至布星台栏杆旁那青衫男子身后。 “宗主,难得今年您有兴致,不如到城中去游览一番。咱们这儿可不输人间的城池,一样热闹的很。” 白露被今几日城中的气氛感染,话难免多了些。 “不必。我在这里看看看就好。” 那男子便是被白露邀请到西夜城观揽祭月节的沉夷之。 他惯常喜欢青衫,今日也不例外。 白露走到沉夷之身侧,瞧了几眼他的神色。 沉夷之虽然含笑瞧着布星台下的圣池,然而眉宇间却有一股郁色。 白露揣摩他的心思,想起来之前在同僚间流传的闲言碎语。 据说他们的宗主大人到外面跑了一趟,就恋慕上了一位女子剑修,还使了些不大入流的手段。 那喜欢八卦的同僚还跟她猜想,宗主近来在明霄宫频频动怒,责罚几位不过犯了点无关痛痒错误的城主,就是因为那个女子。 “您可是有什么心事?” 白露能坐上西夜城主人的位子,靠的就是自己的赌运和果敢。 沉夷之侧首,淡淡看了她一眼。 “怎么说?” “白露不敢胡乱猜测,只是看您心情不佳,故而一问。” 白露低头,斟酌着回答。 她又赌对了。看来宗主还是愿意跟她聊上一聊的。 “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愿意跟我回来。” 沉夷之喃喃道,不知是在说给白露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他看着圣池周围星星点点的灯火,想起即墨城的灯市和那女子的笑颜,还有清河分别那日她带着泪光的眼睛。 “也许是她还没有想通······” 白露顺着说下去。 但她又忍不住道:“既然值得您这么惦记,那位姑娘一定十分聪慧,她总会想清楚的。” 沉夷之想起关于她的种种,笑着反驳。 “她可不聪明,蠢得很。” “······” 白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万万没想到,原来宗主喜欢的是这种。 “那位姑娘一定是做了什么您喜欢的事吧。” 白露心中暗暗吐槽宗主的口味,面上不显,继续道。 沉夷之摇摇头。 她什么也没做,可他就是喜欢了。 世上很多东西是毫无道理可言的。 明明是不算多特别的女子,在他看来就是最好。 最好有多好? 沉夷之不知道。但他知道,最好的东西他样样都要得到,至于她,更是如此。 “你也是女子,你说,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沉夷之转向白露,继续问道。 “这······但凡女子,都会恋慕英雄,您这样的人物,那个姑娘怎么会不喜欢呢。” 白露心虚低头,不敢迎上沉夷之的目光。 她哪里知道为什么那女子不喜欢宗主。 喜欢和不喜欢是一样没道理可讲的事情。 能说出理由的,大都不是真正的喜欢和不喜欢。 “你这西夜城离荒都这么远都听说了,是谁告诉你的?” 沉夷之转过去,继续看着台下灯火淡淡道。 白露张口结舌,没想到宗主话题变的如此快。 “是开阳吧?” 沉夷之笑意中多了几分玩味。 “是他。” 死道友不死贫道,白露在心中默默对开阳表达歉疚。 “放着好好的荒都侍卫不做。一个月能往你这里跑叁趟,他还真是不觉得幸苦。你告诉他,让他这半年不要在到西夜城来,就说是我说的。” 沉夷之继续道。 “是。” 白露平生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运气。 谁让她想着要提起这一壶的? 好在宗主的责罚不重,她早就烦死那人了。 总是跟她跑来说什么八卦,如今不来最好。 沉夷之破坏完别人的姻缘,又觉得无趣极了,连看完灵龟化光的兴致都淡了。 他正准备先离开,然而不经意间一瞥,让他发现了点不得了的东西。 布星台下方的那处露台上,那个身影让他莫名觉得熟悉。 “你去把······算了,我自己去看看。” 沉夷之按耐不住,仔细看了几眼。越发觉得那露台上的身影,就是让他挂念的那个人。 白露还没明白沉夷之的意思,就见沉夷之匆匆离去。 她不敢跟上去,灵龟马上便要化光,祭月的相关事宜还要她主持。 布星台下沉夷之按耐不住笑意。 他越靠近那座露台,心中就越高兴。 至于在清河那日,他说要让她自己心甘情愿来找他的话,早被他忘了个干净。 露台高耸,阶梯层立,但沉夷之走的很快,希望那人是她。 然而又不敢太快,怕不是她。 及至露台外的青纱帘。 沉夷之定定心神。掀起那碍事的青纱,他轻轻唤道:“野来?” 栏杆旁的女子闻言回头。 —————— 首-发:ririwen.com (ωoо1⒏ υip) 第六十五章高楼当此夜(下) 霍野来凭栏而立。手中玉简触感温润,让她忍不住拿在手中把玩。 然而送她玉简的剑君,他哪里能用温润二字去形容呢? 圣池中灵龟在鼓声中出水。 苍背龙首,庞然而立。已经有了化蛟的迹象。 水中妖物修行到这种地步,本应该是鱼跃龙门,求得大自在。 可惜西夜城灵龟,因为昔年一段公案,年年都要化光反哺此方天地。 灵龟清啸盖过了鼓声,叁次长啸后,水中灵龟便猝然化为萤光点点。 那只灵龟庞大的身躯瞬间委顿下去, 萤火之光,本不该与皓月争辉。 灵龟所化的灵光本就是由吸收月华而来,此时看来,漫天流光也不逊于色天边明月。 圣池旁的喧闹声此时似乎也消失了。 天地万物为之屏息。 夜风忽起,漫天流光四向奔散。 霍野来就在随夜风乱舞的莹光中回头。 “你······” 霍野来看着站在露台边上的沉夷之。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会在这儿? “我就知道是你。” 沉夷之笑意大盛。 他放下握着轻纱帘的手,移步向前。 霍野来看着他一步步逼近自己,说不害怕是假的。 这到了关键时候,为什么沉夷之会突然出现? 他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 还有,令均能不能打得过他? “沉兄,好久不见,哈哈。” 霍野来冲他打招呼。 沉夷之却置若罔闻,只是看着她。 霍野来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想从栏杆旁离开,与沉夷之拉开些距离。 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拦住。 沉夷之伸手握住那石栏,截去了霍野来的退路。 “是啊,好久不见。” 沉夷之笑着叹息道。 他离得太近了。 近到霍野来只顾得上抑制心中因为他靠近而起的异样。 “沉兄你也是来看西夜城灵龟化光的吗?” 霍野来偏头,想要躲开沉夷之丝毫不掩饰的目光。 “是啊。灵龟化光可是西夜城的盛景,既然到了西夜城,又怎么能不看?” 沉夷之慢条斯理地说着,左手却抚上了霍野来的脸颊。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注意力半点都没有分给那随风四散的流光,片刻都不曾将眼睛从霍野来脸上移开。 霍野来被他看的发慌,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吗,不如你先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可就什么都······” 话还没说完,沉夷之便吻了上来。 霍野来吃惊之下忘记了挣扎。 呼吸之间只余下眼前男子的气息。 熟悉又陌生,但不变的是他吻中的急切。 她的腰被沉夷之抱住,霍野来只觉得沉夷之用力太过,锁得她腰痛。 “沉夷之······你放开我。” 霍野来微微喘息道。 她只能从他的吻中挣脱,却依旧无法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霍野来尽力将他推开一些。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今来戏弄我还觉得很有趣吗?” “从前是我的错,我道过歉了。” 沉夷之皱眉,脸上的笑意浅淡下去。 这样没有道理的话,被他说出来,好像霍野来理所应当便应该原谅他。 “你把我放开。” 霍野来磨牙,险些要被他吓住。 难道他道了歉,她就一定要接受? 霍野来此时也无心再看那些四散的流光了。 圣池中的流光越来越少。原本庞大如小山的灵龟壳渐渐缩小,等它变成成年男子巴掌大小的时候,令均就要动手了。 这个时候沉夷之在这儿,不是碍事是什么? “答应跟我回荒都,我就放开你。” 沉夷之不肯松开禁锢住她的手,他紧盯着霍野来的神色,不敢少看一眼。 “我答应你。” 霍野来心中焦急,嘴上先把沉夷之应付过去。 至于是不是真的跟他回什么荒都,等她跑了再说吧。 难道令均真的会让她被沉夷之带走? “真的?” 沉夷之低低笑出声,他将自己的额头抵住霍野来的额头。 他心中酸涩又快乐。 沉夷之怎么不知道她只是随口说说,其实是在骗他? 只是能听她亲口说出来,就算她是骗他的。 他也心甘情愿。 霍野来与他贴的这样近,早觉得不舒服又困窘。 昨夜身体中未消解的情欲似乎要被沉夷之过于亲近的动作挑起来。 “真的,可以放开我了吧。” 霍野来偏头避开他,努力将心中的不耐与焦急抑制下去。 被怀中女子再叁推拒,沉夷之面上不见半分黯然。 他笑着摇头,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然而下一刻便捏了法诀。 将霍野来的灵力全部封住。 “你······” 霍野来没想到是沉夷之一点面子都不要,出手这么绝。 “有我在你身边,你大可放心。就算没有灵力我也会护住你。” 沉夷之淡淡道,说话间就要去挽住她的手。 “不是喜欢看流光吗?还不快看?” 他伸手从霍野来背后环住她,示意她。 霍野来气结。 这下令均给她的玉简算是没用了。 ———————— 总之沉宗主他本性难改,还是很狗。 等着看剑吧, 渣男。 小霍会教他做人的。 嘿嘿嘿,好喜欢你们的评论和珠珠。 快点宠爱我。 首-发:sanyeshuwu.vip (ωoо1⒏ υip) 第六十六章剑君和宗主 (ωoо1⒏ υip) 她只能顺着沉夷的动作,看向圣池中渐渐散尽的流光。 “等今晚你玩够了,就跟我回明霄宫。荒都有朝云拜日,妖庭旧迹······等你都玩厌了,咱们再到大荒其他城池去。” 沉夷之嗅着怀中女子的发香,像是在跟她保证着什么,更像是在安自己的心。 “是吗?没想到荒都有比这里更加壮观的景致。” 霍野来一边敷衍,一边觉得沉夷之的动作越来越不老实。 他的鼻息喷塞在她的脖颈,一只手开始细细抚摸她的脖颈,甚至还揉捏她的耳垂。 霍野来想要避开他的动作,然而稍稍动一下,她就感受到背后抵住她腰的硬物。 “你不会吧?想在这儿······” 霍野来被那东西吓住,又怕沉夷之真的在这儿就敢动她。 她不敢再动,怕再激起沉夷之的脾气。 “怎么办?我一碰你就忍不住······” 沉夷之似是叹息,似是抱怨地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心急。怎么也会等到回了荒都再说。” 霍野来不敢完全相信他的保证。 但一会儿令均得手后就要来找她,无论如何她都要想个法子脱身。 就算她自己不能脱身,但最好还是不要让令均和沉夷之碰面。 霍野来心中隐隐觉得这两个人碰面一定会弄出大乱子。 “这灵龟化光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不如······” 霍野来反身过来,迎上沉夷之的目光。 暗示性的攀住沉夷之的脖颈,在他身上蹭了蹭。 沉夷之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 惊喜来的突然,他甚至忘记了去思考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不如什么?” 沉夷之喉结动了动,未及霍野来回答便又想吻她。 “不是说了不在这里吗?” 霍野来将手指按在沉夷之唇上,止住了他的动作。 “好,听你的,只要你喜欢。” 沉夷之握住霍野来的手腕,就要将她带走。 他走的比来时要急切,动作之大,使得霍野来衣襟上的那支花落在了地上。 露台中灯火消消长长。 沉夷之听说过西夜城的惯例。 此夜衣襟配花的女子,是已经有了约定好要共赴巫山的情郎的。 难怪,她又要骗他。 难怪,她这么急着要下露台。 霍野来早把自己身上还有一支花的事情给忘记了。 令均不曾跟她说过西夜城的这些规矩。 此时她看着沉夷之捡起那只花,还正疑惑着。 “是谁同你一起?你那个师兄?还是宋清简?” 沉夷之将那支花捏在手中,这才开始打量露台上的摆设。 石桌上的那幅面具,他刚才竟然没有注意。 今夜若不是凑巧,那她就要和谁在一起? “你说什么?” 霍野来不知道沉夷之是怎么发现她和令均一起来的。 但她心中始终有鬼,面上只装作不知道沉夷之所指的是什么。 “······” 沉夷之看着她一派天真迷茫的样子,忍不住冷笑起来。 满腔热情犹如被人浇了一瓢冷水。 刚刚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愤恨。 霍野来觉得周身莫名冷了许多。 沉夷之神情莫测,她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 露台下突然起了一阵呼啸声。 应该是令均已经动手。 “你总是这样。” 沉夷之突然出手,捏住霍野来的下巴。 “你总要骗我,总也学不会听话。倒不如我把你关起来。” 他力道之大,霍野来觉得自己下巴一定青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就没必要再和沉夷之虚与委蛇。 霍野来将沉夷之推开,就要冲向露台边。 台下圣池中那一道剑光冲天而起。 令均御剑乘风,冲霍野来所在的露台而来。 “回来!” 沉夷之来不及阻拦霍野来,眼看她从露台上一跃而下。 夜风裹挟的着流光,如水般冰凉透骨。 没有了灵力,霍野来无法驱动晚留剑,这样从空中直坠下来的体验,还是她幼年学习御剑时才体验过的感受。 只是那个时候有柳如歌陪着她,就算她不慎掉了下去,师姐也会及时把她捞上来。 好在这次令均也及时接住了她。 “怎么了?” 令均带着她疾驰,转瞬离那光影斑驳的西夜城圣池千百丈。 不及霍野来回答他,来自身后的一道杀气凛冽的符篆就告诉了他答案。 令均回头,就见那身着青衫的男子紧紧缀在他们身后。 沉夷之在他们后面紧追不舍。 他几乎被气昏了头。没想到有人敢在眼皮子底下将霍野来带走。 今日他做的最错的就是在露台上没有当机立断将人打晕带走,不然现在也不必如此狼狈。 令均剑势极快,奈何还带着霍野来。 沉夷之紧追不舍,长此以往他们肯定会被沉夷之追上。 “是沉夷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西夜城。” 霍野来懊恼道。 “原来是他。” 令均躲过身后人的攻势,想起在凌霄宗时霍野来就因为和沉夷之交从过密而被执法堂带走。 “那他不是为了这龟壳,是因为了你才这么急着追我们。” 令均一个急转弯,霍野来在他怀中被狠狠颠了一下。 他御剑迎着沉夷之,祭出一道剑气,打得沉夷之身形一滞,才继续急速向前。 —————— 剑君吃醋了 ,宗主发疯了。 首-发:po18m.vip (ωoо1⒏ υip) 第六十七章狐狸得利 令均在圣池中出手迅速,负责收取灵龟壳的黄甲侍者抵不过他一剑。 布星台上白露知晓了圣池中的乱子。 白露心知不妙,然而她还是迅速派出了守卫追击被盗走的龟壳。 灵龟壳虽不算如何贵重,但它代表的是西夜城的面子。如今在祭月节上被人当众盗走圣物,岂不是要被世人耻笑? 况且如今作为大荒叁十二城主人的沉夷之还在西夜城中,她这个城主还想不想当? 只有在沉夷之知道之前,将龟壳追回,抓住那个狂徒,她才能挽回一些脸面。 然而白露如何也想不到,沉夷之此时已经在亲自追击那狂徒了。 霍野来被令均带着,几次差点被沉夷之截住。 剑气与灵气交激,两人速度极快。 片刻的功夫西夜城就已经远在千里外。 然而霍野来在令均怀中,早已察觉他的几次都是勉力才躲过沉夷之的攻击。 伤绝剑的速度也较之前滞缓了一些。 令均一面御剑,一面捂住了腰侧。 上次被人截杀留下来的毒素还未曾清除,在他全力驱动灵气时发作的尤其厉害。 霍野来发现了他的异状。 “要不我跳下去,你先走,找到则周再跟他一起来救我。” 霍野来道。 夜风将她的话吹的支离破碎。 令均一面躲闪,未曾听清霍野来的话。他低头冲着怀中的霍野来喊道。 “你说什么?” 霍野来无法,只得攀上令均脖颈,在他耳畔将刚才的话复述一遍。 颠簸之间她几乎要吻上令均脖颈。 可惜剑君此时没有心思再害羞。 怀中女子的话让他冷笑起来。 “我再教你一个道理。剑客,可战不可退。” 令均也不管霍野来是否听得见,他只冲着万里碧霄喊完。 便收起伤绝剑,直直从万里之上向下坠去。 既然不能摆脱沉夷之,那就好好打上一场。 虽然身上有伤,但先打过再说。 让他把怀中女子拱手让人? 做梦去吧。 令均将霍野来安置在巨树之下。 转身便出剑迎上怒气未曾消减反而更加高涨的沉夷之。 他出手也不含糊,剑光只射向还未落地的沉夷之。 两人交手间尘埃飞扬。 使得都是实打实的杀招。 “令均······” 霍野来没有叫得住他。 自己的灵力还被沉夷之封着。 想帮忙也帮不上,再说沉夷之和令均之间的对决······ 她就是能帮忙也没有用处吧。 另一边令均话也懒得说,直接提剑上场。 身上有伤,可习剑多年。只要不死,剑客就不能放下手中的剑。 令均从来不喜欢自诩什么剑君。 从幼年在大荒摸爬滚打,到后来混迹人间,乃至凌霄派执掌执法堂多年,他从来都认为自己只是个剑客。 剑客心中有剑骨,今日便再一试。 沉夷之翻身躲过那道剑光,瞥了一眼远处树下的霍野来。 身后那剑光斩断数棵巨树。 沉夷之早在追逐时就发现这人修为超群,此刻丝毫也不曾轻敌。 他将五行篆书的杀招尽数使了出来,逼得令均提剑格挡。 两人来回之间难分高下,只得继续缠斗。 交手之间顾不上许多,周遭的树林几乎被他们清出一片空地。 不知是剑光还是符篆的余威。 霍野来所在的那棵巨树被瞬间击断。 情势危急,她正担心着两人的打斗,未曾反应过来那被拦腰截断的树干就要将她压倒。 为什么他们打架先倒下的是我?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霍野来眼睁睁看着那段树干朝她兜头砸下来。 然而下一刻她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来。 霍野来心神未定,入目皆是一片白。 还有,还有耳旁呼啸而过的风声。 霍野来抬头,就见昨夜扮作狐仙夜敲门的白衣少年,正朝她笑得灿烂。 她被抱着,不知朝什么方向疾奔而去。 “你放下我!” 霍野来在他怀里挣扎。 霍野来可没有忘记这狐眼少年在竹林中想对自己做的事。 况且,他昨晚可还来了一遭呢。 落到他手里,跟落到沉夷之手里,不知道是哪个更倒霉一些。 “姐姐还是安心待着吧,我可是知道那个人把你的灵力都封住了,不要再想用什么手段来吓唬我了。” 阿糊笑得灿烂,对挣扎的霍野来道。 他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速度居然奇快无比。 霍野来弄不清楚他走的是哪个方向,也不知道那正在打斗了两个人知道不知道她已经被带走了。 灵力被封印的霍野来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这狐眼少年的怀抱,索性直接放弃。 她觉得自己今晚简直倒霉透了,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总该有办法才是。 如今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大不了就当被这小狐狸咬一口好了。 她身旁的景致不断变化,看来这小狐狸早就跑出了那片树林。 也不知他如何找到了一处瀑布水泽,就在这水畔将她放下来。 “姐姐,今晚是月圆之夜,可是咱们双修的好时机。我去寻个好地方,你可不要乱走,现在你没有了灵力,这大荒之中可不知道又多少凶兽。要是你乱跑被吃掉,我可不会什么复生的法术。” 阿糊依旧笑得灿烂,半是威胁半是劝阻。 霍野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言以对。 她径自盘腿坐下,对着那片倒映着月光的水泽,以示自己没有要跑的意思。 走了是被凶兽吃掉,不走,今晚就要被这色欲熏心的小狐狸“吃掉”。 还真是两难的选择啊······ 阿糊不知是相信还是没相信,捏了个避水诀,便走入了那悬瀑后的孔洞中。 霍野来眼瞧他身影不见,登时就起身要跑,可惜没走两步就触动了禁制。 原来阿糊不敢信她,还是在她周身叁尺设了一道禁制。 这要放在以前,她捏个法诀就能打破,可惜是现在。 霍野来磨牙,重新坐到那水泽畔,就见不过去了片刻的阿糊又从悬瀑后的孔洞中出来。 “姐姐可是等不及了?故意触动禁制好催我快点带你进去?” 他依旧笑眯眯,狐眼娇媚,也不曾掩饰住少年的好心情。 “哗——” 霍野来伸手将水朝阿糊泼去。 她就是看不惯这少年一副得意的样子。 ———————— 沉夷之: 见面后我就亲了一下 令 均: 老子就拉了下手…… 阿 糊: 没想到吧 ,姐姐真好吃 ^_^ 下章吃肉 ,我要人形兽形各种姿势都搞一遍!!! 快点把评论和珠珠交出来,哈哈哈(?ω?) 第六十八章姐姐觉得我厉害不厉害?(H) 阿糊不曾防备,免不了被她浇了个正着。 “听说狐狸怕水,是不是真的?” 这下换做霍野来笑眯眯反问了。 狐狸怕不怕水她不知道,可她看出来这小狐狸可不喜欢水。 阿糊抹去脸上的水珠,故作委屈道。 “姐姐为何要这么对我?我对你一片真心,刚刚又救了你,就算姐姐不打算以身相许,与我双修一次也不行?” 少年眼中委屈都要溢出来。 霍野来不知为何,心被烫的忽然软了一下。 她的眼神柔软下来,就要去抚摸他的脸颊。 “你对我用媚术?” 手触及阿糊的脸颊,那湿漉漉的触感让霍野来眼神突然清明过来。 这才发觉自己的异样。 “哪有?姐姐又要冤枉我。” 阿糊睁眼说瞎话。 刚刚他确实耍了一点小手段。 不过施媚术对于狐族来说是家常便饭,举手投足间就带了出来,哪里需要特意使出来? “我真不喜欢你这样的······” 霍野来试图再挣扎一下。 “姐姐不需要现在就喜欢我,待会儿我会让姐姐喜欢我喜欢地不得了。” 阿糊继续笑嘻嘻。 他仰头看看月亮,继续道 “好了姐姐,时候到了。” 也不管霍野来是什么反应,阿糊直接将人抱起就转向悬瀑后他找到的孔洞。 悬瀑后的孔洞乃是天然形成,钩石化壁,错综交连。 然而顺着孔洞继续走下去,便又一处平坦的洞穴。 床榻家设无一不全,可见此处是这小狐狸常来的地方。 霍野来被阿糊放在床榻上。 刚想再努力一次,小狐狸就埋头在她颈间,开始胡乱的舔舐。 他动作毫无章法,纯粹是为了舔舐而舔舐。 不仅没有让霍野来情动,反而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笑得花枝乱颤,身上的阿糊倒是因此泄了气。 不管叁七二十一,阿糊张口便咬上了霍野来的脖颈。 那尖尖的牙齿不仅刺破了她的皮肤,还将狐族天生的媚毒送进了霍野来的体内。 霍野来觉得有热流自颈间传遍全身,点燃了她腹中那团火焰,烧的她焦躁起来。 眼前的一切景致都有所不同,尤其身前的狐眼少年,如何看如何可爱。 “如何?姐姐现在觉得我厉不厉害?” 阿糊边笑边脱衣。 虽然他人形是个身形瘦削的少年模样。 可除去衣衫后,半点也不显得清瘦。 甚至······霍野来不受控制的看向他腰下。 那里也不小。 阿糊很快将自己的衣衫除去。 但他却不再着急,而是继续笑嘻嘻趴在霍野来身上,慢慢的撩拨她。 “姐姐身上好软。人间的女子都是如此?” 周身血脉流转之间,霍野来神志已经不清。 这狐眼少年骑在她腰上,还在她颈间说话,那气息更惹得她春心起。 体内的媚毒牵动了蛊毒,一发不可收拾。 “嗯······” 霍野来忍不住呻吟起来。但她还是忍着没有向阿糊求饶。 阿糊没有亲眼见过女子情动的模样。 他向来只是嘴上花花,今夜第一次看到身下女子这般隐忍娇羞的情态。 自己天生的淫性更发作的厉害。 阿糊掀开她的衣襟,胡乱将那肚兜撕破。 露出那对绵软的乳儿。 山尖一点红。 他将两只乳儿握在手里,捏捏揉揉。 绵软的手感让他赞叹不已。 “姐姐,这里好软。你有这么好玩的东西。早知道我就该早点将你带过来。” “你······闭嘴。” 胸前被他胡乱捏弄,敏感的乳尖早己翘起来。 霍野来气息不匀,听到阿糊的淫言乱语,只狠狠瞪他一眼。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此时也算不上多害羞。 只是他揉弄的实在很舒服。 霍野来没办法掩饰自己身体的感受,出口的呵斥声沙哑娇媚,身下也有了变化。 阿糊如她所言闭了嘴,却亲上了她的唇。 他手下动作却不停,一会照顾左边,一会照顾右边,生怕冷落了哪一边。 没办法,实在是那对乳儿的触感太好了,他怎么也停不下了。 身体中的欲火烧得太强烈。 无论如何今晚都逃不开,不如就不逃了。 霍野来迷了神,迎合起阿糊的吻。 “嗯······” 不由自主的呻吟声溢出来。 她忍不住抱住阿糊,在他的亲吻中气喘吁吁。 “姐姐现在喜欢不喜欢我?” 阿糊又笑起来,暗示性地用下身抵弄在霍野来的腿间。 身下花穴早已经情动,被他这么一弄,霍野来忍不住又呻吟出声。 “少说废话。” 她忍不住想要了。 阿糊看着她因情动而迷蒙的双眼。 即使知道是自己的媚毒起了作用,也忍不住欢欣起来。 他自然也抑制不住冲动。 轻而易举就将自己送进了她的身体。 “哈······” 两人同时都叫出声来。 身体与身体间的距离近到无可再近。 被填满的充实感让霍野来呻吟出声。 沉湎于肉欲后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 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带给她快乐的男子。 此时此刻,这个少年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这少年入得极深,让她有种被贯穿的错觉。 阿糊感受着被身下女子包裹吸吮的感觉,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动作,深深地,一下一下地,将自己的性器埋进霍野来的身子里。 在人间多年,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他看得上的女子。 霍野来在阿糊的动作下迷乱地喘息着。 她体内的媚毒和阿糊的动作相呼应,搅得她好像置身云端般。 那一瞬又一瞬的颠狂感是她很少感受过的。 “姐姐,如何?” 阿糊忍不住想听她说说话。 他终于相信那些狐族所说的,双修才是世间第一等乐事。 霍野来面颊潮红,一个眼神也不想给他。 她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个在她身上作乱,还要问她感受的小狐狸。 阿糊见她不回答,原本急切的动作此时故意慢下来。 他故意一下又一下,慢悠悠地操干进去,再慢悠悠地退出来。 软刀子磨人,更磨人的是小狐狸精不紧不慢的动作。 平缓却总叫人觉得缺了点什么东西的快感,根本不能说是快感,根本就是在折磨人。 霍野来的心像被阿糊的动作戳了一个洞。 需要用他更用力,更急切的动作来填补。 她不得已睁开眼。 咬唇看向和她一样面色潮红,却笑嘻嘻的小狐狸。 ———————— 首-发:woo18.υip (po1⒏ υip) 第六十九章兽奸(H) “为什么你废话···哈····总是这么多?” 霍野来喘息着不满道。 她在如水般平缓却流遍全身的快感中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明明都已经被狐眼少年压在了床上,却偏偏不肯说出他想要听的话。 “我就是想听姐姐承认,我到底厉害不厉害。” 阿糊一个挺腰,深深草干进湿滑的穴道。 他趴在霍野来胸前,一脸得意地看着霍野来沉醉在自己动作下,却不肯出声的表情。 霍野来双腿被挂在阿糊的臂弯,压向胸前,她的身体几乎被翻折起来。 这样的动作让阿糊入的极深。 因此充实感和满足感也尤其的剧烈。 然而随着阿糊的抽离,那股深入骨髓的空虚感也尤其强烈。 “姐姐不说,我就不进去。” 阿糊笑嘻嘻,将自己还高涨的性器抵在花穴外,戳弄着迫不及待想要它再进来的穴口。 “你厉害···嗯···快点进来,行了吧。” 霍野来被空虚感逼得无可奈何,轻易就屈服于自己的欲望。 反正都在床上了,再退一步也不如何。 阿糊当即再次将自己全部送进去。 他自己的心愿满足了,不管不顾便就着这个姿势抽插起来。 一下子极深,一下子极浅。 肉穴在他的动作间被一次又一次地蹂躏变形,几乎是疯狂般地吸吮渴求着他的身体。 阿糊倒是爽了。 可怜霍野来被他的动作搅得一时满足地好像在梦中,一时又空虚难耐。 “你···唔···能不能···不要这样,太难受了。” 霍野来迷蒙着眼抱怨。 “姐姐不满意?难道是这样你不喜欢?” 阿糊轻喘着问。 他这样觉得也有点不尽性。 “我想到一个好法子。保管让姐姐满意。” 霍野来没问明白他说的好法子是什么,就见阿糊一下将她翻过来。 随后便有什么东西压在她后背上,触感分明不是少年的肌肤。 而是···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霍野来卒然一惊,隐隐约约察觉了阿糊的想法。 她本能地向前爬去,想要从阿糊的身边逃开。 然而背上的东西压得她动也不能动。 反而是她想要逃开的动作触怒了阿糊。 那变得更大的东西一下子操进了她的身体。 初初经过性事润滑的花穴被这一下子的动作,干得直接抽搐起来。 阿糊他真的恢复了兽形,来跟她做这种事。 霍野来在高潮中迷迷糊糊地想。 “姐姐真是好可爱,我才刚进去,你就泄了。” 恢复白狐之身的阿糊趴伏在霍野来背上,下身那根较人类男子更为壮观的性器,在她抽搐的花穴艰难地开拓着。 “嗯啊···唔······啊·” 霍野来已经完全迷失在情欲中,除了无法自抑地呻吟外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样趴伏着,被一只巨兽压在身下,完全像动物一样的交媾姿势,带给她的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她看不到身上阿糊的原形是什么样子,只能在它一下又一下的动作中颠簸着,呻吟着。 然而有的时候看不到要比看得到更加可怕。 耳旁那粗重的喘息时刻提醒着她,此时和她交媾的不是什么白衣狐眼的少年。 而是一只身体庞大,性器更加粗壮的狐狸。 它一下一下地操进来,动作剧烈又快速,带给她全然不同的快感和荒谬感。 那性器由于过于硕大,和狭窄的花穴尤其不匹配。可正因如此,在动作间才能带来更 大的愉悦感。 “要死了······唔······” 霍野来不知道自己被阿糊操干得泄了多少次,只知道那一下下的动作叫她无处可去,只能在极乐中被动承受着。 “哈,姐姐······我要射出来了。” 化出兽形后阿糊跟她说了第二句话。 霍野来就发觉身体中的那根东西似乎又开始变化。 深深埋在她体内的那根性器,底端开始膨胀,几乎是几刻间就膨胀成一个她的身体绝对无法容纳的肉节。 “你······你要干什么······出去,不要·······唔” 霍野来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然而她知道那东西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下意识地挣扎,想要逃开阿糊。 但是怎么可能逃得开呢? 她在好不容易爬起来时候就被阿糊用上肢锁住,它的后肢还无耻的埋在她的身体中。 喷溅而出的浓稠精液狠狠射向了她身体深处。 一股接着一股,灼热又粘稠。 “啊······” 霍野来被射的瞬间又到了一个高潮。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没有,只是在迷茫中看着小腹渐渐鼓起来。 宛如怀胎的孕妇。 可是在那里的不是什么孩子,而是一头狐狸的精液。 ———————————— 首-发:woo18.υip (po1⒏ υip) 第七十章喜欢只有一点点 (po1⒏ υip) “姐姐醒了?” 第二日霍野来醒过来,就昨夜与自己颠狂的少年毫无顾忌地打量着自己赤裸的身体。 他坦坦荡荡,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见她看过来,还好心情地回已灿烂微笑。 甚至他身后的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还冲她摇摆。 霍野来忍着满身的酸痛,想起昨夜那几乎要溺死她的情潮,强忍着没有拿起手边的东西砸向这个小狐狸。 “你的心愿已经满足了,可以送我走了吧。” 霍野来伸手拿过昨夜被胡乱丢弃的衣物,勉强将自己裹住。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姐姐离开?” 阿糊一面兴致勃勃看着霍野来穿衣服,一边笑嘻嘻戏弄她道。 “你不是说只求与我春风一度?” 霍野来搬出那天晚上阿糊假扮白衫书生时跟她说过的话。 “那是书生说的,不是我阿糊说的。不过姐姐要是还想跟那个书生春风一度,我也很愿意扮成他跟姐姐玩啊。” 阿糊就是不认账,更不提要放她离开的事情。 他本就是兽类,看到了喜欢的就抢过来,有什么不对? 拿什么人间的规矩去要求他可一点用也没有。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霍野来不想再兜圈子,她还急着去找令均,也不知他此时怎么样了,从沉夷之手底下逃脱没有。 “也不想怎么样,就是想要再跟姐姐多睡几次。最好是姐姐做我的双修道侣。” 阿糊继续笑嘻嘻,也不管自己说出来的话在她听来有多么不知廉耻。 霍野来可不会再傻乎乎反问是不是自己同意了阿糊就能放自己离开。 想也知道他不过是在骗她。 霍野来不答话,她身上的沉夷之的封印没有解开,就算阿糊真的放她离开,茫茫大荒,她该去哪里找令均,就凭她现在,只怕连十里路都没有走出去就要被凶兽吃掉。 “姐姐怎么不说话了?” 阿糊是个贱脾气,看不得她不理睬自己,偏偏要凑上来。 昨夜之后他便恢复成少年模样,满头青丝不管不顾地披散着,身后的尾巴随着他的动作摇摆。 “我心里累。这附近有水泽?我要找个地方洗澡。” 霍野来看也不看他,身体隐秘处此时还胀痛难堪,失去了灵力,身上的伤口恢复的也慢。 “那我抱着姐姐去。” 阿糊不等霍野来回应就自身后将她揽腰抱起,只是动作粗鲁的很,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你动作慢些。” 霍野来被他风风火火地动作折腾的又牵扯到痛处,忍不住斥责他。 阿糊见霍野来意有所指,先是怔然,随后才缓过劲来。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女子情事后身体会有些不舒服的地方。 “可是昨晚姐姐不是叫得很舒服?怎么现在就难受了?” 阿糊确实很迷糊。 那是因为你后来变成了狐狸······ 霍野来又黑了脸,不想再搭理这个小狐狸。 “姐姐怎么又不说话?” 阿糊慌了神。 他喜欢人间的热闹,还有人间的女子。 可是他不明白人类的心思。 他们讨厌和喜欢都不肯直接说出来,沉默时更是教他猜不透他们的心思。 “我不想跟你说话。” 霍野来在阿糊怀里,却硬气地很。 反正他也不能帮她解开灵力封印,也不可能放她离开,看他这副样子也想杀了她。 她就是硬气一点又怎么样? “为什么啊?” 阿糊茫然又委屈。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说错话的地方,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她就不想跟他说话? “因为我讨厌你对我用媚毒,更讨厌你昨晚欺负我。” 霍野来抬头看着这头对着她只知道淫邪轻慢的妖兽。 它不过是披了一张人皮,就自以为懂得了七情六欲要来轻辱她? “我不会做你的双修道侣,就算你逼我,我可以跑,可以自尽。总而言之,我讨厌你。” 低首看向怀中女子的阿糊不明所以。 但他深切地感受到,当霍野来当着他的面,一脸恶意地告诉他,她讨厌他时。 他是真的感到了难过。 不是那种因为修为比不上同族而被长老斥责的沮丧,也不是那种被人间修士骗的差点被剥皮抽筋后的愤恨。 而是幼时他还是一只小狐狸时,眼看着山前的一支野花凋谢的那种难过。 那种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接受的难过。 “姐姐讨厌我就讨厌我吧,反正我也没多喜欢姐姐。” 阿糊抬头,笑嘻嘻道。 他确实没多喜欢她,大概只有那么一点点吧。 比他小时候喜欢的那支野花多一点点,不过那也算不上什么。 大不了他把对她的喜欢再减少一点。 只是少年原本摇摆不停的尾巴却垂了下去。 霍野来被阿糊安置在洞穴中的灵泉里。 她忙着清洗身体,此时也无暇顾及阿糊是否会偷看自己。 那少年嘴上答应的再好,只怕做起来也不会顾忌分毫。 果不其然。 就见阿糊用手掩面凑到她跟前,指缝开得大大地,那双狐眼直勾勾扫过她全身。 又重新激起了霍野来的怒气。 霍野来顺手掬起一捧水朝他的脸泼去。 阿糊怪叫一声跑开,没一会又凑过来,完全不记得之前地教训。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霍野来恨不得晚留在手好把小狐狸切成八块。 “我想要姐姐跟我说说话。” 阿糊臊眉搭眼,尾巴朝她摇个不停。 其实他更想让她能喜欢上他,一点点也是好啊。 ———————— 首-发:woo18.υip (po1⒏ υip) 第七十一章心乱如麻 霍野来对这无耻的小狐狸无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理睬他。 于是她便任由阿糊在那边装乖卖傻半天。 她费了半天劲儿将自己身下的东西抠弄出来,未曾从水中出来就见那小狐狸又到自己跟前来。 阿糊面色潮红,支支吾吾道。 “姐姐,要是我送你回去,你就愿意理我了吧?” 霍野来没想到这一招还有奇效。 他刚刚不松口,这会儿反而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去。 “你真愿意送我回去?” 她看了阿糊一眼,就见少年因为她终于肯跟他搭话而欢欣起来。 “我当然不想送姐姐你回去,不过要是你不理我,那多没劲儿。姐姐要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送送姐姐走。” 阿糊笑嘻嘻又凑得近了一些。 “什么条件?” 霍野来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以后我去找姐姐玩,姐姐可不要再对我这么冷淡了。” 阿糊又开始对着她上下扫视,这眼神让霍野来想起来初见时这少年的样子。 他果然生性淫邪。 该说她是倒霉吗?总是遇到这样的事? “你就不怕我回去后让剑君一剑戳死你?” 霍野来想起自己还有令均送到一枚玉符,那两道剑气她还不曾用过。 “我可不信姐姐对我这么狠心。” 阿糊不以为然。 他逃跑的本事可是一流。再说了,那戏本子上说了多少次。 以退为进也是求得佳人芳心的好办法。 他虽然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觉得自己这么做也八九不离十。 “那你还不快走?” 霍野来不愿意再跟他单独待片刻,得了他的承诺就连忙催促。 —————————————————————— 等到阿糊带着她从悬瀑空洞出来时外头已经是艳阳高照。 霍野来直接让阿糊带自己回碎叶城。 不是她不想去找令均,而是就算她去找令均也只是添乱。 算算日子,则周此时应该回来了。 还不如等她找到则周,再想办法联络令均。 小狐狸这次倒是言而有信,带着她说走就走。 他化成兽形,雪白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阿糊颇为神气地抖一抖身子,示意霍野来骑上自己。 霍野来这才知道昨夜骑着自己的东西原来是个什么样子。 不知她是怎么把他那根玩意儿吃进去的······ 半日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碎叶城外。阿糊还真的不敢直接将她送回城中,万一真的有人等着收拾他怎么办? 姐姐一路上可没给过他好脸色。 霍野来自然恨不得立刻就回到则周的别院。 但她没走出几步,就听见一阵哼唧声。 回头就见小狐狸还在原地,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见她回头,还故意哼唧的大声了一些。 他的尾巴也摇个不停。 不像只狐狸,倒像只狗。 霍野来当自己看不见也听不见,转身就走,可阿糊竟然又跟上来,黑凛凛的兽眼湿漉漉地看着她。 “你不会反悔了吧?” 霍野来警觉道。 这里离碎叶城可还不近。 想靠卖萌再挽回一点形象的阿糊站住了。 霍野来又走出几步,见小狐狸终于停在了原地,才安下了心。 可爱又不是了不起。 她还可怜呢。 回到别院时则周果然已经回来了。 然而让霍野来惊奇地是令均竟然也在。 虽然他是躺在床塌上昏迷不醒。 则周见她好端端回来,原先还吊着的心终于落地。 他原本还在为令均的伤忧心,此时见了她,终于显出几分笑颜。 “野来。我还正想法子要去找你。” 则周本来准备去求一位擅长寻人索物的朋友,到大荒去找霍野来。 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回来了。 “令均伤得有多重?” 霍野来瞧着床上人事不知的令均,心中的愧疚几乎漫溢出来。 要不因为她,盗取灵龟壳对令均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哪里需要他受这么重的伤。 “令均伤得不重,我拿些丹药替他疗伤就好。今早他一个人回来,交待我去找你后就倒下了,我还担心你到哪里去了。” 则周瞧着霍野来一心扑在令均身上。 “你先去休息一下,我来照顾令均就好。” 则周发觉霍野来此时精神不算好,安慰她后便劝说她去休息。 “我,我还是想在这里看看他。” 霍野来视线没有从令均身上离开过。 她满怀内疚,就算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此时也不愿意先去休息。 就是在这里看着他也是应该的。 床上的剑君面色苍白。刀削斧凿般深邃的面庞,平时总是显得杀气凛冽。此时在霍野来看起来却多了一点脆弱。 则周揉揉鼻子,不再说什么。 他转身去准备灵药。 别院中青草丛生。 他特意绕开那些新出的草芽。 看来这次西夜城之行,令均和她之间······多了一点东西。 则周不愿去细想,毕竟这本不该他去想。 和尚想的应该是四大皆空,六根清静。 可是既然心在佛门,为什么又忍不住去想? ————- 小狐狸卖萌失败了。 等着和尚上位吧。 需要评论续命 T?x?T 第七十二章非得是她? “这碗药看着也太诡异了吧。” 霍野来看着眼前的灵草汤,笑不出来。 虽然这药能彻底清除神仙蛊遗毒,可它的卖相也太差了些。 她面前的汤汁瞧着比院子里的草还绿,喝下去脸会不会变成绿色? “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熬制出来的,绝对管用。” 则周不满霍野来的质疑。 “你快喝啊,我都喝了他那么多天的药汤,现在不也能下地了吗?” 令均在旁边怂恿。 他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连上次的毒也被则周顺道解了。 霍野来无奈白了看热闹的剑君一眼。 “好歹你的药看起来正常啊······” 霍野来抱怨完,眼睛一闭,端起碗一饮而尽。 但口中残留的怪异味道让她忍不住叫起来。 “水——” 一旁看热闹的令均忙不迭端水喂给她。 霍野来顺着令均的动作忙漱了口。 则周瞧了一眼令均,眉一挑,拿出一块蜜糖递给霍野来。 霍野来接过来含在口中,这才缓过劲来。 “我的脸是不是绿了?” 霍野来看向一旁正微笑着的令均。 怀疑这药草真的让她的脸变绿了。 “是有些绿了。” 则周一边收药碗,一边回答。 他这话一出,霍野来马上跑出了房间。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自己的样子,非得找个镜子来看看不成。 “你故意诳她做什么?” 令均皱眉道。 “开个玩笑罢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则周回以微笑。 “无聊。” 令均吐出这两个字,就出门去寻霍野来。 “这才哪到哪啊?我的问心局可跟她撇不开关系。到时候我们要做的可不止这些。你现在就这么上心,那以后岂不是要被气死。” 则周追上令均,和他并肩同行。 “真就非得是她?” 令均偏头看了一眼身旁不伦不类的和尚。 “我师父不会算错的。” 则周肯定地回答。 说不得大师算出他的问心局和一个女子有关,如今他能确定那个女子就是霍野来。 叁百年人间枯守,成佛之期就在眼前——只要他能破了这问心局。 “你说你一个和尚,为什么问心局会是情劫?” 令均看着身旁还在微笑的和尚,简直恨不得拔剑和他打上一场。 偏偏他不能。 “也许因为我爱喝酒?” 则周双手背在脑后。 叁百年过去,他还真忘了脑壳光溜溜是什么感觉了。 “你们要去喝酒?怎么不叫上我?” 霍野来兴冲冲从长廊转角冲出来。 一听到他们说起酒,就把则周戏弄她的事给忘了。 “令均的身体刚恢复,还不能碰酒。再说,我有事要他帮忙跑一趟。他是肯定没时间陪你喝酒了,不过我倒是闲得很,要是想喝酒,你尽管可以找我。” 则周叁言两语就将好友卖了。 “你又要犯戒······那他要去哪里?” 霍野来听着这和尚大言不惭,问道。 “你也知道我的伤刚刚才好。” 令均白了一眼则周,抢了则周的话。 “我去替他借一件宝物。” “他去替我借月下飞天镜。说起来,借到镜子后,还需要野来你帮我一个忙。” 则周继续补充道。 “什么忙?你帮了我和哥哥这么多,我能帮上的就一定帮。” 霍野来直接应承下来。 令均在一旁看着她把自己卖了个干干净净。 “这事说来话长······” 则周沉吟,将有关问心局的事情娓娓道来。 他说得隐晦,但霍野来听得明明白白。 “你的意思是要我到飞天镜中,帮你度过情劫?” 霍野来看着此时仍旧笑吟吟的则周,不明白他为何一点都不羞惭。 明明她听说过,红莲寺僧人个个断欲绝情,不沾凡尘。 但就霍野来看来,眼前这位除了“色”字没沾过,剩下的可一个都没少沾。 怪不得他叛寺而出,红莲寺那样的佛门圣地肯定容不下他。 “只要能破了问心局,飞天镜中的幻象和现实并没什么区别。” 则周继续为她解释。 “况且,出了飞天镜,幻境中的一切记忆都会被抹去。你也不用觉得尴尬。” 他就是看中这一点,才决定要在飞天镜中破局。 “你的记忆也会被飞天镜抹去吗?” 霍野来好奇那月下飞天镜到底是个什么宝物,竟然连则周的记忆也能抹去。 毕竟则周能将她身上的灵力封印破开,想也知道他修为有多高深。 “那东西威力还没有那么大,不过出来后我会自己把记忆封起来,这你就放心吧。” 则周指了指一旁的令均,保证道。 “再说,还有他监督我呢。” 见则周把令均都搬了出来,霍野来觉得这事儿也没那么不靠谱。 “就这么肯定你能破了问心局?” 一旁沉默不语的令均突然发问。 “阿弥陀佛。贫僧可是一心向佛的好和尚。小小问心局,不在话下。” 则周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然而他顶着满头的辫子,上身坦露在外。 这副样子实在不像虔诚的和尚,反而像碎叶城中的风流少年,天天想着怎么勾搭姑娘。 霍野来开始后悔自己这么爽快就答应帮忙了。 “我先走了。” 令均摇头,不想再看则周出洋相。 他说要走便是真走,从不拖泥带水。 剑光一闪人便已在天边。 霍野来看着他冲天而起,心里除了羡慕就是嫉妒。 她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修为啊。 “人都走了,别看了。” 则周笑吟吟地推了推霍野来。 “我也没看多久吧,谁知道他走得那么快······” 霍野来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 “跟我喝酒去。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则周揽住霍野来的肩,不管不顾就朝后院走去。 霍野来拒绝不了他,她确实是想喝酒了。 ——————- 和尚吃醋了。 第七十三章被小狐狸压在身下 这场酒从午后喝到了月上中天。 形容打扮像个风流浪子的和尚醉后,口中念叨的却是佛家偈语。 则周倒在一片空酒坛中,侧躺着含笑看向霍野来。 “恰恰用心时,恰恰无心用······” 明明是佛偈,被他念得像是情诗般勾人。 霍野来被他那双含情目看得脸上发烫,忙将眼神从他身上移开。 她喝一口酒,瞟了一眼则周。 却发现他仍然是含笑看着她。 “我先休息了。” 霍野来忍了再忍,还是在和尚的目光之下屈服。 她随手将没喝完的半盏残酒扔在桌上。像是怕有人在后面追她一样,头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真是个酒肉和尚······” 霍野来关上房门,转身靠在门上低声抱怨。 “什么酒肉和尚?” 屋中冷不迭有人好奇问道。 霍野来吓了一跳。 却见她的床榻上鼓起一团被褥。 “姐姐说什么和尚?” 小狐狸阿糊从裹成团的被褥中冒出头来,好奇发问。 “你怎么在我床上?” 霍野来上前一把将阿糊裹在身上的被子掀开。 “我就是来看看姐姐。” 阿糊连忙从床上下来,讨好地摇摇尾巴。 雪白蓬松的狐尾此时成了主人取悦他人的工具。 “你这尾巴是收不回去了?” 霍野来看到他的尾巴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自然收得回去。” 阿糊委屈道。 “只是我需要姐姐帮我。” “你又要我帮你什么?” 霍野来双手抱肩,看着小狐狸玩什么花样。 “我想要再跟姐姐双修一次。” 阿糊说得坦然。 霍野来却被他的直白弄的红了脸。 羞意和恼怒将她酒后的本就红扑扑的脸颊熏得更像抹了胭脂。 看得阿糊眼睛亮晶晶,恨不得马上就把她压在身下,重温旧梦。 “不行。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霍野来羞恼着拒绝。 “为什么不行?姐姐那天不是很舒服?后来还夹着我说好喜欢·······” 阿糊不解。难道人间女子都是一般的口是心非?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霍野来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小狐狸不要脸,她脸皮可没那么厚。 “要是能和姐姐再双修一次,我就拿一个秘密和姐姐换。” 阿糊看出霍野来气弱。 “什么秘密?” 霍野来口中问着,心里却不以为然。赶紧把他打发走才是上策。 “姐姐可记得追杀过你与霍公子的人?” 阿糊笑嘻嘻抛出自己的筹码。 “你是说那次派你来杀我和我哥哥的人?” 霍野来紧张起来。那群人和她的身世有关。 “正是。” 阿糊想起自己曾经的糗事,也不敢再那么得意。 “你······” 霍野来正想追问。 屋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野来,你睡了没?” 是则周。 不知为何,霍野来不想让则周看到自己房中的小狐狸。 阿糊却作势要冲屋外喊。 霍野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闭嘴,你要是敢出声呢,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霍野来低声威胁。 阿糊眨了眨眼。霍野来才将他放开。 “没有,我准备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霍野来匆忙答道,同时将一旁的灯火熄灭。 “你的储物袋丢在院子里了···” 屋外则周似乎有些无奈。 霍野来摸了摸腰侧,果然空空如也。 看来是她走得时候太匆忙,连东西没拿都不知道。 “那······” 小狐狸阿糊突然亲了亲她的脸颊。 原本未说出口的话拐了一个颤音。 “怎么了?” 则周迟疑。 “没事,我已经休息了,明天再找你拿就是。” 霍野来磨牙看向一旁的笑嘻嘻的阿糊,却碍于屋外的则周无法对他动手。 “那也行,我明天还给你。” 则周以为她不肯出来见他是因为害羞了。 毕竟刚刚她才从后院落荒而逃,好像他看她几眼就会吃了她似的。 屋外脚步声远去,则周似乎已经离去。 霍野来放心下来,待要诘问阿糊。 却见他一个闪身又跃回床上,盘腿而坐,冲她歪头一笑。 狐眼少年作天真态别有一段风情,更何况阿糊此时特意又用了媚术。 霍野来心头一热,将原本要出口的呵斥吞了回去。 “姐姐,你可是喜欢刚刚的门外的人?” 阿糊问得直接,霍野来愣住了。 “你胡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喜欢则周?就算要喜欢,就算要喜欢,她喜欢的也应该是······ 令均指教她练剑时漫不经心的面容突然闯入霍野来心里。 “我谁也不喜欢。” 霍野来甩甩脑袋,一定是她喝多了酒,才会胡思乱想。 “连我也不喜欢吗?” 阿糊看她愁肠百结千回百转的女子情态,继续逗她。 “你有什么让我喜欢的地方?快从我床上······” 霍野来大为羞恼,恨不得马上将小狐狸扔出去。 然而她终究比不上阿糊眼明手快。 他一抬手就把她给拽了过来,压在了身下。 “姐姐可要想想清楚再说。” 阿糊压在她身上,狐眼含笑,眼神比小孩子还不谙世事。 然而他的动作却一色情得很。 ————— popo没卡,是我卡了。 小狐狸这么可爱,不如再吃它一次吧。 还有令均长老...... 指日可待啦。 求猪猪和评论,最近好像评论没有很多了,是不是我更新的不够勤快? TxT 第七十四章姐姐下面的嘴要比上面的软多了( 霍野来两只手被他按在床榻上,腿硬是被他给分开,好让他跪在她身上。 “你······就是没有什么能让我喜欢的······” 霍野来嘴硬,即使被他压在身下也没服软。 只是阿糊忽然垂下眼,那双狐眼中仿佛有水光。 原本还神彩飞扬的少年,有了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 倒叫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仿佛无声息般消散在空气中。 “姐姐一定是在骗我。” 阿糊可怜兮兮,带着鼻音道。 “不要对我用媚术!” 霍野来大窘,对着他这副样子说不出什么狠话。 她以为阿糊又对她用了媚术。 “我明明没有······” 阿糊无辜,他可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还是说,姐姐以为自己对我心动是因为我用了媚术?” 阿糊突然靠近,与她不过咫尺之距。 “你胡说八道······” 霍野来被阿糊一语道破心中所想,顿时语塞。 “我到底有没有胡说八道···” 阿糊伏下身子,离她更近了。 “姐姐自己心里是清楚的。” 他离得太紧了。 近到霍野来与他鼻尖要贴上鼻尖,眼中只能看见少年一双含笑的狐眼。 这会儿他倒又不装可爱了······ 霍野来与他对视,神思不瞩间飘忽想道。 可是无论她如何不去想少年对她的亲密动作,阿糊呼吸之间浅浅的气息和他毫无遮拦的眼神 让她明明白白知晓了——他现在很想要她。 “姐姐,我又想要了。” 果不其然,小狐狸盯着她笑眼弯弯。 霍野来感受到自己腹部那膈着她的东西。 “你无耻······” 霍野来咬牙。 只是那“耻”字还未重重落下,就被阿糊用自己的舌头又送回了霍野来口中。 他俯身吻住了她因为骂他而一张一合的唇。 阿糊吻得很急。 霍野来没能紧闭牙关,就被小狐狸闯进来。 他天生知晓要如何挑弄她的情欲,知道如何让她乖乖配合他。 他甚至因为过于专注而发出轻轻哼声。 小狐狸情动的厉害了······ 霍野来这样想到。 然而她自己却在两人暧昧的喘息声里,唇齿相触间,还有阿糊对着她不掩炽热的眼神中化成了一团水。 她就安安静静地被阿糊吻着。 “姐姐身上好香?是喝了什么酒?” 阿糊的声音因情动而沙哑起来。 他从她的唇上转移到颈间,舔咬之间不忘出声发问。 “你说什么?” 霍野来眯着眼,已经陷在了阿糊的吻中。 “我说,我好喜欢姐姐。” 阿糊起身,一面说着,一面极快地剥下了他的衣衫。 霍野来也被他那股急切感染,就任由他褪去了自己的外衫,将那些碍事的衣物,一件一件从她身上撕开再扔下去。 直到两人浑身上下再无半片丝缕。 阿糊终于停下动作,看着她在他眼下微微颤抖的那双乳儿,不掩赞赏和痴迷。 “那天我不曾仔细看过···姐姐好美。” 霍野来被他看的羞涩起来,不敢直视阿糊的眼。 然而少年劲瘦结实的胸膛和腰身也不是她能安然视之的。 霍野来不知该看向什么地方了。 阿糊笑起来,他实在心痒难耐。 “姐姐,不如我们玩个新花样。” “什么?” 霍野来犹自懵懂,阿糊就已经抱着她换了个姿势。 这下成了她压在阿糊身上了。 “姐姐转过去。” 阿糊继续指挥。 霍野来就稀里糊涂在他身上调转了方向。 她不得已分开腿跨坐在阿糊的腰间,谁知刚刚转过身,映入眼帘地就是阿糊昂扬向上的坚挺性器。 “你······” 霍野来想问阿糊玩得究竟是什么花样。 “姐姐趴下来啊。” 阿糊却已经等不及了。 他伸手将霍野来的腿一拉,那泥泞待操的肉穴就在他眼前。 阿糊没有犹豫,吻了上去。 “啊······” 霍野来没想到他竟然开始直接舔弄起她身下的穴儿起来。 她被刺激地直接趴了下来,胸前的丰盈就紧贴着他的腰部,而她的眼前······ 就是小狐狸那根坚硬狰狞的性器······ 他的舌头还是很灵活,在她身下的穴中刺来戳去。 肉穴被他舔得泛滥成灾,甚至有了啾咕啾咕的水声。 霍野来在身下传来的快感和那淫靡的声音中迷了神,恨不得抓住些什么才能疏解那份快乐。 鬼使神差她握住了阿糊的性器。 “哈···姐姐···” 阿糊从肉穴间抬起头。 “你下面的嘴可比上面的软多了······” 第七十五章姐姐下面的嘴确实要比上面诚实( 霍野来大窘,发狠握了一下手中跳动的性器。 “啊,姐姐轻点······” 阿糊吃痛出声,随即报复地双手揉捏着她的臀部,将拇指用力塞进了穴。 “你······不要······” 一股酥麻感直冲霍野来天灵盖 这滋味可不好受。 她如泣如诉,夹着小狐狸的手就呻吟起来。 “我吃姐姐的穴儿,姐姐也吃我好不好?” 阿糊沙哑着声音开口,重重用手指搅弄了几下。 “哈······好······” 霍野来被他几下搅弄得几下差点就失守,巴不得他赶紧将手指从她穴里拿出去,那里还顾得 上想自己到底答应些什么。 小狐狸又替她吃起穴来了。 他还故意舔出咕叽水声。 少年粗重的喘息和那穴肉被舔弄出的水声让霍野来难耐起来。 她撅着臀趴在阿糊身上,好像是她自己把自己的穴凑到阿糊面前让他帮她舔······ 这样淫靡的声音······ 这样淫靡的姿势······ 其实还能更加淫靡。 霍野来俯下身含住了阿糊的性器。 她吃不完,于是就含着顶端的那头舔舐。 阿糊被她舔得身体一颤,随即更加卖力地舔弄那淫媚的肉穴。 他的舌头擦过一层又一层的肉褶,裹弄着她那颗被他舔得肿起来的肉蒂。 他越舔得深,舔得卖力。 霍野来就越发情动。 她越发情动,就吃得越多。 这便成了一场较量。 谁先在对方的挑逗下泄身,谁就是输家。 霍野来不想输。 但她耐不住阿糊一个吸吮,就将身体中全部的情欲尽数泄给了他······ 那感觉实在过于刺激,不光她那肉穴夹着他的舌头抽搐。 连她自己也陷入了甜蜜又满足的怔忪中。 直到阿糊坚挺地性器狠狠送进她泄身后敏感的穴中。 霍野来才想起来,自己原本可是不想答应他的。 “你······啊出去······” 霍野来被阿糊一个动作操得又呻吟起来,一句话说得破碎。 “姐姐···怎么能这样····哈···” 阿糊委屈道,可下身一下撞得比一下狠。 “自己舒服了,就不管别人了吗?” “唔···别,别戳那里···” 霍野来听着阿糊控诉,却被他重重撞了一下穴中的敏感处。 “别戳哪里?” 阿糊明知顾问,故意又顶撞了几下他刚刚戳弄过的地方。 “呜,混蛋······啊······” 霍野来呻吟着抱怨。 “能这样一直和姐姐在一起,姐姐怎么骂我都成。” 阿糊一个用力,坚硬的性器埋进了最深处。 那些肉褶献媚般朝他裹来。 “姐姐下面这张嘴可比上面要诚实多了······” 阿糊舒服得叹息。 第七十六章色字头上一把刀 “姐姐,醒了吗?” 阿糊欣喜的声音在朦朦胧胧中响起。 霍野来睁眼,小狐狸眼睛亮晶晶,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什么时候了?” 霍野来按着额头,宿醉未消的她皱眉问阿糊。 “不知道。” 阿糊还是笑嘻嘻。 “你怎么还不走?” 霍野来见着他就心烦。 昨夜她是酒后乱性,半就半就。 绝对不是她对小狐狸有什么心思。说不定就是他又施了什么淫邪的法术。 “我想多看姐姐几眼啊···” 阿糊言语间颇有失落,因为眼前女子并未还他同样的欢喜。 “那你看够了?” 霍野来拿出一套新衣衫换起来,半个眼神都没留给床榻上赤裸着上半身,殷切望着她的小狐狸。 “姐姐,你可记得昨夜我要跟你说的那个秘密?” 阿糊见她根本不曾看过他一眼,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霍野来闻言一怔,终于转身看向阿糊。 “追杀姐姐的是酒陵孟家,他们想要你和霍公子身上的一样东西。” 阿糊不再卖关子。 “什么东西?” 霍野来皱眉。小狐狸还在跟她故弄玄虚。 “这我真的不知道。” 阿糊生怕她误会,慌忙解释道。 “酒陵孟家······” 霍野来皱眉沉思。 酒陵孟,安南沉,清河宋,博陵崔,寿阳柳,琅琊王。 天下修真氏族不计其数,其中就以这六家马首是瞻。 哥哥和她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他们要抢的? “姐姐?” 阿糊出声。 “怎么?” 霍野来闻言回神。 “我和姐姐在一起很快乐,我希望姐姐也是这样。不管姐姐以后遇到了什么难处,我都会帮姐姐。” 阿糊说得认真。 就算是随手能拿出几十颗月华石的酒陵孟家,他也没有丝毫畏惧。 霍野来被少年郑重的神情触动。 昨夜,她确实很快乐······ “你还是快走吧!” 霍野来红了脸,想起昨夜自己在阿糊面前的淫态。 她还吃了他的······ 怕阿糊再说些什么不着调的话,白白让她羞恼。 霍野来急着推阿糊出门。 “姐姐是害羞了?可是觉得我这情话说得极好?” 阿糊笑容明朗,他明白了眼前女子脸上的红云所为何来——是为他而来。 “你胡说,快走。” 霍野来不等阿糊穿好外衫就将他推出了门。 然而那门又被他拦住,任她如何也关不上。 “那姐姐亲我一下我就走。” 阿糊得寸进尺,把着门转过脸颊等着霍野来。 霍野来怕他再耍无赖,无可奈何就要亲上他的脸颊。 可转角处突然传来则周略带惊愕和疑惑的声音。 “野来?” 阿糊身量比她还高上一些。 她踮着脚,离小狐狸刻意低头跟她索吻的脸颊不过方寸之间。 十步之外就是满身带着晨露的则周。 不知道他在此地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更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待她和阿糊的关系的。 阿糊看出了霍野来的犹豫和尴尬。 于是他笑眼弯弯,看了则周一眼,然后就一口就亲上了霍野来的唇。 这个吻于阿糊不过蜻蜓点水,对霍野来却是猝不及防。 “姐姐,我先走了。下次你再找我玩啊。” 在霍野来反驳之前阿糊便化为一道流光匆匆远遁离去。 阿糊这话说得轻佻,更像烟花楚馆的流莺对上门的恩客所言。 可见他根本不是说给霍野来听得。 则周闻言便低眉闭目,拨弄起自己腕间的白玉菩提子。 “色字头上一把刀,野来你莫要贪恋那孽畜姿色。小心被狐狸精吸精剥髓,白白断送了修为。” 再睁眼时则周已看不出喜怒,他朝霍野来走来,淡淡劝诫道。 “不是你想得那样。” 霍野来尴尬道。 其实,昨夜确实是他想得那样。 身材高大,峻眉深目的带发僧侣朝霍野来一步步走来。 他的眼中带笑,却还有某种难以言明的意味。 “野来以为我想得是哪样?” 则周低头,学着那狐狸精的样子,凑近看她的神情。 霍野来被他逼的退后一步,咬唇不言。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你兄长,管不了你那么多。不过,问心局一事还全要仰赖你。要是你觉得寂寞了,想要我帮忙···” 则周说着,勾起霍野来鬓间的一缕秀发在指间把玩。 “我也乐意至极。” ———— 小霍:首-发:rousewu.cc (po1⒏ υip) 第七十七章喝的是茶不是酒 “难道佛祖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霍野来慌乱之下避重就轻。 “佛祖自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不过贫僧从来都相信有朝一日自己可以成佛。那么这话到底是佛说的,还是贫僧说的,又重要吗?” 则周放下她的那缕头发,直起身子,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祝你心想事成?” 霍野来试探道。 那一刻则周似乎表现得和平日的浪荡风流完全不同。 他无悲无喜,言语中透露出的势在必得,仿佛真的是紫金台上俯瞰众生的僧人。 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是什么人······ “不管怎样还是要靠野来你啊。” 则周忽然又大笑着抚了抚她的发顶,将那本来就乱糟糟的乌发揉得更为不堪。 “你真是······” 霍野来拨开他的手,连忙退开。 “我先走了。令均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早点准备一下吧。” 则周将手中的东西抛过来,随即又大笑转身离去。 霍野来慌忙接住——原来是她的储物袋。 “果然是个怪和尚···” 霍野来将那储物袋收好,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则周时对他的印象。 —————————————————————— 不出则周所料,令均今日便匆匆回来了。 当然他也没有辜负则周的期望,将那块能引人神魂入幻境的月下飞天镜给借了回来。 “玄虚道长倒是爽快的很,应当是你师父了不得大师早就跟他说了一声,不然我可拿不走这块镜子。” 令均在大堂中坐下,自己给自己倒茶。 “我师父应该早就算到了。” 则周淡淡道,复催动灵力,运转飞天镜。 澄碧如秋水的镜面泛起点点灵光,如同月华映秋水。 霍野来在则周身旁看得大为惊奇,她忍不住发问。 “以神魂入镜,那肉身是要留在外头吗?” “当然,不过有我看顾,你们的肉身出不了问题,只是······” 令均看了一眼则周。 “镜中幻像又没有什么洪水猛兽,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早说过我是个好和尚,一定会守住戒律,不会动她分毫的。” 则周瞥一眼依旧对此事忧心忡忡的剑君。 “我相信则周,你不用担心。” 霍野来瞧出两人苗头不对,和稀泥道。 “真是这样就好了,我只是怕你受欺负···” 令均摸摸下巴,不自然别过脸去。 霍野来看着剑君对自己别别扭扭,还觉得惊奇。从前哪一次他不是冷言冷语,怎么最近变化了这么多······ “好了,野来,快点催动灵力。时候不等人。” 则周不愿看他们眉来眼去,忍不住转了转腕骨上的白玉菩提,最后还是出声催促。 “好。到了镜子里,我会记得自己是谁吗?” 霍野来在他催促之下依言驱动灵力。 “当然什么都不记得,入飞天镜者俱忘前尘。所以你只管把它是一场梦。” 令均安慰道。 “那我怎么帮则周度过问心局?” 霍野来挑眉。 “不要紧,你瞧。” 则周拿出一段红线。 “只要用上这红线,你我在镜中就必然会有一段纠葛。” 他将红线的一端绑在自己的尾指,又是示意霍野来把手递过来。 霍野来本想自己系上,奈何则周坚持,捏着红线的手指半点没松。 她无奈之下只能看则周慢慢将红线的另一端绕在她的小指上。 则周的手微微泛着蜜色,而霍野来的手指洁白如玉,中间那段红线明晃晃得刺眼。 令均就那么皱眉看着。 “时候不早了,开始吧。” 则周牵起霍野来系着红线的手,走到榻边。 霍野来本想挣脱一下,但看到则周含笑的眉眼,心思不知为为何便打消了。 她跟着则周躺下,两人间是那段不短不长的红线。 令均握拳看着他们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 男子高大,女子娇娆。十分刺眼······ 他面无表情念起法诀,驱动月下飞天镜。 秋水般平静的镜面忽然之间开始震颤,一道璀璨的华光闪过。 霍野来和则周的神魂就已经进入了镜中。 两人此时闭眼躺在榻上,如同凡间夫妻一般。 令均叹口气,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他不愿去看榻上两人的样子,绕屋子转了几步。 他又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问洲是让我们两个人看顾你的。” 令均皱眉看向因神魂离体而陷入沉睡的霍野来。 “如今你去了幻镜,却只有则周一个人在你身边,况且我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把持得住······” 他继续喃喃自语。 “剥离一道魂魄来也不算什么难事,我就是进去看看你,也不算什么大事······” “要是你受了欺负······那岂不是我很对不起朋友?” 为了对得起朋友,令均决定说干就干。 他伸手勾在那段红线之间,也给自己指上绕了一圈,随即就使了法术将自己的一道魂魄送进 飞天镜中的幻境。 明明喝的是茶,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有些失了神志? 令均松开那道红线,仿佛突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第七十八章他身下支愣起来了 “大嫂又准备去太平寺礼佛了?” 伯远侯陈缓接过小厮递上来的湿手巾,擦了擦自己因为大中午练剑流得一身汗。 他自幼习剑,多年来勤习不辍,无论是叁九严寒还是如今日般烈日炎炎的夏日,都不曾耽 误过练剑。 正因此他身量极为高大,皮肤也比京中的其他世家子弟要黢黑些。 汗水顺着他那一身蜜色的肌肉流下来,在午后的阳光中闪着淡淡的光。 一旁伺候的小厮都不敢多看。 “侯爷,我可没敢打听大夫人院子里的消息,都是听那些洒扫的婆子嚼舌根,说是大夫人明日就要去太平寺。” “这个月她都去第叁次了。” 陈缓将手巾扔回给小厮,皱眉道。 小厮继续说道:“那些婆子还说大夫人到太平寺专门就为了听一个和尚讲经。听说还是个年轻和尚。不过据说那和尚佛法高深的很。不少香客都是为了听他讲经才去的太平寺。” 陈缓已经听不下去,披上衣服就准备去他大嫂徐迟的清元院里问上一问。 太平寺离京城不远,可路程也算不上短。再好的马车也要走上叁四个时辰。 往往徐迟去一趟太平寺,他就要有叁五天见不到她。 这个月她已经去了两次,前前后后在那呆了十天。 陈缓走得极快,不出片刻就到了清元院。 清元院是他大哥自小到大的居所,院中修得开阔疏朗。 可惜自从他大哥过世,这院子里就只剩了大嫂一个人。 陈缓进院时,院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 他本来就粗枝大叶,注意不到这一点,还以为是下人们嫌热,躲到屋里偷懒去了。 “大嫂?” 陈缓进屋中,迟疑着叫道。 屋子里一个奴婢也没有,他再迟钝也意识到问题了。 屋中百合攒花屏风后有女子睡梦中的嘤咛声传来。 应该是因为他进来的动静太大,女子睡得有些不安稳。 陈缓鬼使神差,放轻脚步走到那屏风处。 屏风后的床榻上,徐迟睡得昏天黑地,不知时辰。 她惯常喜静,歇息时最不喜欢有人在屋里。 伺候她的丫环奴婢常常是在屋外守着。 可能是今天太热了,原本该守在屋外的小丫鬟们不知跑到哪里去偷懒乘凉了,才叫陈缓钻了个空子。 因着午后天热,徐迟午后只穿了一件中衣就躺在了榻上。 她睡相不好,无知无觉地在梦里就把自己的衣襟给掀开,露出一半莹润白皙的肩膀,还有半抹酥胸。 陈缓看了一眼,呼吸就是一滞。 他不该继续站在这里,可就是迈不开步子出去。 徐迟徐迟,陈缓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 明明年纪比他小,却因为长嫂身份而总是做出一副端庄持重的样子。只有在睡觉时 才会露出小孩子脾气。 不过她可不是小孩子。 陈缓眼神灼热,看着那抹露在外面的高耸,喉结上下动了动。 身下几乎瞬间就有了反应。 “阿缓,你怎么来了?秋和怎么不叫醒我?” 徐迟睡得不安稳,模糊中感觉有人在自己身边盯着她。 谁知她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叔子陈缓。 陈缓狼狈间匆忙转身。 他身下已经支棱起来了,要是让她看到不知要怎么想他。 “本来是有事问大嫂,只是看来大嫂现在不方便,不如我晚上再来。” 他丢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去,连徐迟在身后喊他都没用。 “又发什么疯···” 徐迟揉揉午睡后胀得发痛的额头,猜不到自己这脑子里缺根筋的小叔子整天想得都是些什么东西。来了不叫醒她,有事又不说。 第七十九章家里又不是没有男人 晚间陈缓果然又来了清元院。 看上去他来之前倒是匆匆沐浴了一番,束在脑后的高马尾上犹自带着湿意。 徐迟见状就命人赶紧拿毛巾给他。 他倒是不推拒,接过来就胡乱擦了擦。 一旁伺候的丫鬟给两人端上了茶。 “今天下午来找大嫂,是因为我想问你,明日可是又准备去太平寺?” 陈缓明知故问 徐迟别开脸,喝了一口茶,不去看陈缓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实在是他眼神太直白,叫她瞧着总觉得心里不安。 她犹豫道:“我打算明日去太平寺祈福,怎么了?” 陈缓看她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她心中有鬼,去太平寺不是简简单单祈福那么简单。 他挑眉道:“大嫂是去为我大哥祈福?” 徐迟低眉。 “自然是。” 陈缓拿起一旁的茶盏喝了一口,才悠悠道: “如今我大哥故去不过一年,您可不要做出什么不体面的事,平白败坏了我伯远侯府的名声。” 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话中明嘲暗讽,意指徐迟到太平寺是为了偷男人。 一股怒气瞬间涌上徐迟脑门,她抬手就将自己喝了一半的茶水朝陈缓兜头泼去。 “混账,你说什么?” 徐迟恼怒道。 一旁的丫鬟赶忙上来给陈缓擦拭,却都被他给挥退。 屋中只剩下了徐迟和他两个人。 “大嫂,是我口不择言。不过你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这样大动干戈?” 陈缓起身,抬手抹去脸上的茶水。 他的身影被长明花枝灯拉长,笼罩住了徐迟。 徐迟看着眼前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极具压迫感的陈缓,咬唇不言。 她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小口。 她心中确实并非光明磊落,去太平寺,也不只是为死去的夫婿祈福。 陈缓慢慢朝她走过来,步子不轻不重。 他俯下身贴在徐迟耳边轻轻道。 “你要是想要个男人,家里又不是没有,为什么还要到外头去找?” 徐迟瞠目结舌,连手中茶盏被陈缓拿走都没反应过来。 陈缓将徐迟杯中的半盏残茶一饮而尽。 “大嫂要是有意,今晚就开窗等我。” ————— 追-更:rouwenwu9.com (woo18.vip) 第八十章他的手很不老实(微H) 晚上徐迟被陈缓吓得紧闭了门窗。 可她又怕他真的敢不管不顾,弄得整个院子的丫鬟婆子都知道伯远侯对自己的嫂子有那种心思。 最后徐迟还是亲自开了窗户,等着看陈缓是不是真的敢上门。 说实在的,她一直觉的自己这个小叔子脑子是有点毛病的。 他看她的时候眼睛总是直勾勾的,容易让她想起盯着猎物蓄势待发的野兽。 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是她这种望门寡。 想起自己那个早死的夫君,徐迟眼神黯淡下来。 她和夫君陈望在结亲前就见过。 他就是她所爱慕的那种清隽风流的书生模样。 更何况他曾在夜雨中替她折起一枝红梅······ 可他最后却死在了战场上。 不得不说造化弄人,上天偏偏不肯让她舒舒服服。 现在她那个不省心的小叔子又要作妖。 徐迟坐下喝茶叹气,就见一束花枝忽然落在地自己的面前。 那花枝上犹自带着露水,看上来是刚刚被人从枝上折下来的。 “大嫂可是在等我?” 她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小叔子就坐在窗户上,笑眼弯弯望向她。 “······” 这傻大个是怕别人不知道她夜里私会男子吗? 徐迟咬牙,怕自己又骂出声来。 “你还不快进来!” 她本意是要他从窗户上下来,省得被人发觉。 可陈缓倒像误认为这是她的邀请。 他翻身就从窗边跃下,叁两步迈到徐迟身边。一个字没说,伸手就揽着徐迟亲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脑子到灵活的很····· 徐迟被他揽在怀里,亲的是七上八下,迷迷糊糊间想到。 他的舌头毫不客气,闯进了徐迟的嘴巴里,还在里面搅弄着她的舌头。 他的手也很不老实,摸进了她的衣衫还不满足,竟然还揉捏起她的乳儿。 那大手在胸乳上作怪的滋味,徐迟从来没有尝受过。 她被陈缓亲的气喘吁吁,捏的浑身酥软。 要不是有陈缓托着她,说不定她已经站不住了。 “大嫂身上真香······” 陈缓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感叹道。 他说的是实话。 徐迟自幼以香脂羊膏沐浴净身,体内早留有一股暗香。 就是被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徐迟不羞也恼了。 “住嘴,我叫你进来,不是让你来轻薄我的。你可还记得我是你大嫂?” 她总算想起来自己叫陈缓进屋的目的。 “大嫂?你算我哪门子的大嫂?” 陈缓握着徐迟的腰,不紧不慢道。 “大哥在娶你之前就去世了。替他跟你拜堂的人是我,日日关心你起居住行的人是我······现在搂着你的人—也是我。” 陈缓顿了顿,改了个称呼,继续说道。 “阿徐,说起来,我才是你实际上的夫君。我们之间,就差个洞房了。” 他凑在徐迟耳旁道,一边还继续揉起她的胸乳。 “你放开我······” 徐迟后悔莫及,早知道她就不该在乎什么伯远侯府的名声,就该让全天下都知道他伯远侯陈缓的无耻行径。 现在引狼入室,都是她自作自受。 “你真的不愿意?” 陈缓见她推拒的厉害,停下了动作,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才让她这么抗拒。 “我不愿意。” 徐迟清了清嗓子,努力挣开陈缓的怀抱,走到一边的榻上坐下来。 “为什么?我没有过女人,你也没有过男人。何况我一心爱慕你·····” 陈缓不解。 “可我喜欢的是你哥哥。” 徐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他的逻辑她都听不懂。 她继续强调:“而且,我是你大嫂。” “那只有等你喜欢上我,你才会愿意?” 陈缓抱胸挑眉。 徐迟本能想摇头,可她又真的怕陈缓今晚就把她给就地正法了。 于是她狠下心点点头。 “那好,我就等你喜欢上我。不过,你不能再去看别的男人,和尚也不行。” 陈缓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莫名在意太平寺的那个和尚。 “什么别的男人······” 徐迟话说了半截就吞了回去,因为陈缓看她的眼神又微妙起来。 “好,我答应你。只是去太平寺祈福是和京兆尹夫人约好了的,不能不去。咱们各退半步,好不好?” 徐迟软言劝慰。 陈缓莫名被她那个“咱们”给取悦到了。 “也好。” 大不了明天他陪她一起去。 陈缓愉快应下,就要脱衣上榻。 “你干什么?” 徐迟看着他叁下五除二就脱掉了衣衫,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不是说要让你喜欢上我?阿徐难道不知道,男女之间唯有同床共枕才是最快的法子?” 陈缓动作不停,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子。 “你不是说在我喜欢之前不动我?” 徐迟捏紧了手中的软枕,她实在是怕他。 “我说得同床共枕,就只是睡觉啊,难道阿徐想做点别的?” 陈缓抽走徐迟手中的软枕,拦腰将她抱起,把她放在了床榻内侧。 “·······” 傻子。 徐迟确定他脑子是真的有毛病了。 第八十一章天底下哪里有被小叔子干得流水的 “以后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就叫你阿徐。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陈缓翻身上床,侧躺着看徐迟。 他特意加重了“咱们”这两个字。 “······” 我觉得一点也不好。 徐迟没开口。 她就是怂。 “阿缓,你是前途无量的伯远侯,京中那么多待嫁的闺秀都钦慕你,又何必在我身上动这个心思?” 徐迟斟酌着,犹豫开口。 和一个气血方刚的男子同床共枕,想也知道难免会出事。 “她们喜欢谁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你要是不想睡,那咱们就做点别的?” 陈缓不爱听她这话。 下午从她那儿回来,他硬的实在难受。就想着她,自己狠狠撸了几次。 可没想到现在躺在她旁边,又硬了。 真没出息,陈缓在心里唾弃自己。 他的手却仗着夜里黑,徐迟看不见,摸索进裤子里。 然后就听着徐迟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撸着自己的兄弟。 “别说这种浑话,听我的,你回自己院子里睡觉好不好?” 徐迟被他说的心里害怕,却还没作罢。 “嗯···不行。” 陈缓越听越硬,鼻音带着浓浓的情欲,声音也低哑起来。 “你······怎么就不听劝呢?难道伯远侯府的门风,就要断送在你身上吗?你可对的起你大哥?” 徐迟想起今天陈缓冤枉自己的那句话。 也许陈缓对伯远侯府的名声还是看中的,再不济,他对他大哥陈望应该还有几分敬重。 “哼···” 陈缓听了,却嗤笑一声。 “我那是说起来吓唬你的,什么门风,我可不在乎。” 陈缓裤子里的肉棒是涨的越来越粗,他的呼吸也越来越重。 陈缓平复了一下呼吸,继续道。 “至于我大哥,他人已经走了·····本来我不该说他的不是,但他先算计了我。如今不要怪我从你身上讨回来。” “他怎么会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徐迟皱眉,她相信,像陈望那样的君子会算计自己的嫡亲弟弟? “我不想谈他。阿徐,你到底想不想睡了?” 陈缓把手从裤子里拿出来,低沉着声音说。 看来他今晚自己是解决不了了。 “可是······” 徐迟蜷缩在床角,紧贴着墙壁,离陈缓远远地。 大嫂怎么能跟小叔子睡在一个榻上? “别他妈可是了。我反悔了!” 陈缓听她说了一晚上的大哥,终于听得不耐烦。 他重重呼出一口浊气,伸手把徐迟给拎过来。 “你本来就该是我的。我做你男人,有什么不好?” 徐迟动弹不了。 “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人了,到时候······” 话没说完陈缓就拿自己的嘴堵住了她。 他一手撕开她那层单薄的中衣,摸索进去就开始揉她的胸前的柔软。 “混···” 徐迟被他放开,就要骂,却见陈缓眼神一厉,当下就不敢出声了。 “你别急,等下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混蛋。” 陈缓一手解开裤子,把自己硬邦邦的肉棍给掏了出来。 徐迟看不清,但本能的觉得害怕。 那么大的东西要塞进自己身子里,她怎么受得了······· “今晚以后,我就是你夫君了!” 陈缓说得斩钉截铁。 徐迟的腿被他掰开,柔软未经人事的肉穴就暴露在陈缓眼前。 她下身凉嗖嗖的,可身子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热得很。 陈缓伸出指头,就在那狭窄的肉缝上开始抠弄起来。 “阿徐,你口口声声不喜欢我,可你下面怎么湿的这么快?” 他把自己刚刚在她身子里抠弄过的手指举到她眼跟前。 那手指上有透明液体,被他一揉搓,还拉起丝来。 “是你摸我,我才会···” 徐迟对自己身体的变化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自己在陈缓的抠弄下越来越热,身子也越来越软。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为何什么身下会流出水来。 陈缓瞧着她昏头涨脑的样子笑了。 “等会儿我让你更舒服。” 他重新回到徐迟两腿之间。 “嗯···怎么···” 这次进来的是陈缓的舌头。 徐迟不知道男子还能吃女子的那里,但她莫名被舔的羞耻起来。 “别舔啊。阿缓,你回去···” 徐迟的声音里应有了媚意,在床帐间娇娇绕绕地叫着,简直像一把小刷子挠在陈缓的心肝上。 可陈缓才不听她的,自己一个劲儿舔着。 那穴儿里的肉褶被他的舌头刮挠的又软又热,一阵一阵的淫水涌出来。 “你水可真多。” 陈缓不忘抬头对早忘记反抗的徐迟说话。 她那里流出的水把身下的褥单都打湿了。 可陈缓高兴。 他开始在穴口的地方的刺激她。 外头的软肉被他含在嘴里,又咬又吮。 “你净会欺负我······” 徐迟被他舔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揪住身下的褥单,委委屈屈哼唧。 陈缓的舌头不进来,她反而又觉得更委屈。 不是心里委屈,而是身子里委屈。 “那我好好疼你。” 陈缓从她腿间抬起头,唇上亮晶晶一片,全是她的水。 舌头又在徐迟的身子里作祟了。 陈缓模仿着性器的冲刺,破开层层迭迭的肉褶,在那穴壁上刮蹭。 他舔的动情,拖着徐迟的臀又揉又捏。 那吧唧吧唧的水声听得徐迟不安又难耐。 “别戳那儿···” 陈缓的舌头蹭过徐迟体内的一点,刺激的她叫出声来。 “那儿啊?” 陈缓抬头问了一句,将自己刚刚舔过的地方再舔一次。 徐迟骤然夹紧的动作让陈缓知道了她究竟因为哪个地方这么情动。 于是他可着劲儿用舌头戳弄那个地方。 “呜呜···啊···嗯···” 徐迟迷乱了,陈缓戳一下那个地方,她的肉穴就要缩一下。 “阿缓,别舔了啊啊···我要尿了···” 她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可就是忍不住把这么羞人的话也说出来。 陈缓舔穴儿舔的正来劲,根本没想要从她那儿退出去。 骤然收缩起来的肉穴喷了他一脸。 “啊···嗯···呜····” 徐迟不知所措,胸前的高耸随着她急促的喘息一起一伏,上面还有陈缓捏出来的指印。 “阿徐,你喷了我一脸呢。” 陈缓抹了一把脸,混不在意。 他把自己早已硬邦邦,就等着塞进徐迟身子里的肉棍给抵到了她那还在一张一合的穴口。 “阿徐,我要进来了。” 陈缓用着商量的语气,动作却不容徐迟拒绝,说话间他就塞进穴里半截。 “啊···别···阿缓,你···你出去,我求你了··哈。” 身下被撑得满满涨涨,徐迟清醒过来。 可那要命的充实感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她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忍受着来自身下钻心的痒,和麻麻的痛。 “你忍一下,一会儿就舒服了。” 陈缓已经忍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再退出去他就不是个男人! “那你轻点···我怕····” 徐迟知道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可是已经插进来了啊! “我轻一点···好阿徐,你松开点,好不好?” 陈缓俯身捞过那对乳儿,将它们握着手里把玩,指腹摩擦着嫣红挺翘的乳尖儿。 一边哄着她,一边尝试挺身向她深处。 他被徐迟夹的动不了。 他太大,她太小。 就算徐迟已经流了那么多水,他也还是动弹不得。 “嗯···别····我松不了,你····” 陈缓越说要她松一点,徐迟就越紧张。 她越紧张,下面的穴儿夹的就越紧。 “嘶···” 陈缓被她一夹,倒吸口气,他狠下心挺腰,撞开那些咬着他不放的穴肉。 “啊···” 身下又麻又痛。 徐迟眼里都有了泪花儿。 “阿徐,忍一忍,过了这一小会儿就好了。” 陈缓哄着她,埋在她体内的肉棍一会儿戳这儿,一会儿戳那儿。 “呜······你别···慢点··” 徐迟颤声叫他。 他又大好烫,塞得她下身满满的,又舒服又难受。 陈缓颠弄了几下,觉得不得心意,将她扯过来坐在自己身上。 徐迟不得不把腿盘上他的腰,搂住他的脖子。 “嗯啊·······” 这个姿势让陈缓入得深了,徐迟几乎是挂在他身上。 “阿徐,舒服吗?” 陈缓听出她声音变了个调,抱着她操干的动作也更放荡起来,起伏间的更加用力。 徐迟觉得自己要被他给干得熟了。 “舒服······” 她顺从地回应,肉穴搅得他更紧了。 “我也舒服,早知道这么舒服,跟你拜堂那天我就该和你洞房······” 陈缓被她的穴儿咬着,感叹道。 “胡说八道····哈···” 徐迟被他说的脸更烫了。 那算什么啊,他跟她拜堂,还要跟她洞房······ 她到底算他的妻子,还是算他的嫂子? “嗯啊啊···” 徐迟被陈缓狠狠几下给干得呻吟起来。 她咬着唇想到,可是天底下哪里有被小叔子干得不住流水的的大嫂呢? 第八十二章她就是被小叔子干得淫水直流的荡 陈缓一边戳弄着徐迟身下的肉穴,把她干得汁水横流,一边又瞧上了她那对被他干得上下颠簸的乳儿。 他低头叼住一只,也不用手,直接就在那乳儿上吸吮。 徐迟娇娇颤颤的乳肉被他含在嘴里,乳尖儿还被他特别关照着,被他在牙齿间不轻不重的研磨着。 “别咬了···你属狗的吗?” 徐迟被他吮得又痛又痒,忍不住就开口骂他。 她身下含着陈缓,陈缓嘴里含着她。 两人之间是很公道的。 可徐迟受不了这样淫浪的作态。 就算她身下的小嘴还含着陈缓的性器一吞一吐,舍不得放开。她也看不惯陈缓这样吃他的乳儿。 “逮着哪儿吃哪儿,你松开啊····” 徐迟没骂完,尾音就被陈缓的一个用力挺腰给扬了上去,从带着淫媚的骂声变成了更加淫媚的呻吟。 “嗯······太深了···哈····阿缓你入的太深了······” 她被这一下子给干出了眼泪,现在不光是身下流水了。 陈缓吐出那只被他舔舐的很久的乳儿,顶着她的深处研磨。 “这就太深了?我还能更深,你再骂得越大声,我就干得越深。” “唔······” 徐迟咬住唇,现在她知道陈缓是说到做到了。 那在她身体里搅弄的大东西,跟陈缓一样的不讲道理。 蛮横地搅弄着她穴里的嫩肉,烫的她心口发颤,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现在她就是一个被陈缓干得淫水直流的荡妇。 什么伦理纲常,什么身份有别,什么陈望,什么门风····· 徐迟通通不记得了。 她唯一记得的就是现在埋在她身子里的那根东西。 而那根东西的主人是陈缓啊—现在正舔着她眼角泪水的陈缓。 “阿徐,你下面又水又软,要是拜堂那天我就干了你,现在咱们的孩子都已经出世了吧?” 陈缓绕不开这一遭。 他抱着徐迟的腰按下去,果不其然又得到女子的一声闷哼。 徐迟被那深深钻进来的东西给戳的更迷糊了。 要是拜堂那天她就被陈缓在这榻上给干了,那她成了什么人了? 嫁进来的第一天就和小叔子勾搭上,天天被他掐着腰操干。 还要被他吃乳儿······ 还要给他生孩子······ 一想到陈缓说的那些,徐迟下面就忍不住抽搐起来。 她的脸也更烫了,那样淫荡的自己······ 其实和现在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现在她不就含着陈缓的东西,趴在他怀里被干得像一个荡妇吗? “嗯···哈···” 徐迟忍不住又呻吟出来。 被小叔子干成这个样子,她总也逃不过一个淫字。 罢了罢了。 由着他去吧,毕竟含着他的她也很舒服······ 舒服的好像要死了······ 徐迟主动抱紧了陈缓。 她胸前沉甸甸的乳儿被挤在陈缓的胸膛上,两颗翘起来的乳尖蹭着他坚实的胸膛,那股酥麻让徐迟忍不住抱得更紧了。 “阿缓···” 她忍不住扭腰。 她开始想要他更用力一点了。 陈缓亲了亲她,喘息道。 “叫我夫君。” “夫君·····” 徐迟声如蚊呐,但她还是叫出了声。 没法子嘛,他那么硬邦邦得戳在她身子里,又一动不动,叫刚刚尝到情欲滋味的她怎么能忍住? 不得想法子讨好他? “真乖···” 陈缓被她这声夫君叫得性质大涨,一下一下开始狠狠给她,恨不得连自己的卵袋都塞进她的身子里。 “嗯···好深···阿缓你进得好深啊···” 徐迟也知道他是用了大力气的,大到她受不住,开始胡言乱语。 她身下的肉穴中一层层的肉褶被陈缓粗大的性器碾磨又撑开。 为了吃下他的东西,淫水不要命的往外流,就为了能在吞吐之间为穴儿润滑。 陈缓一只手把玩着她丰满的乳儿,一只手扣着她来与他接吻,身下不曾停下抽插。 徐迟在他带来的灭顶情欲中沉沉浮浮,顺从着与他交换唾液,耳厮鬓磨,随着他的动作摆动腰肢,以期他的性器到达那最深的地方。 “阿徐,你怎么这么骚?嗯?被我一干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陈缓在抽弄间还有闲心去逗弄她。 此刻他真正得意了。肉与肉的摩擦带起的叽咕声在房间里淫荡的响着。 而徐迟穴道里丰沛的粘液和破碎的呻吟已经让他知道——他干得她很舒服。 有什么能比心上人在自己身下娇媚的像一只猫儿一样更能让一个男人得意的呢? “唔···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个样子···都怪你···” 徐迟就算再努力抑制自己也没办法,她的肉壁在对着他的性器讨好献媚。 在他每一次侵入时拼命裹上去,又在离去时拼命吸允。 她的腰肢也拼命配合他的动作。随着他的插入摆动。 既然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那她为什么要自欺欺人? 她确实是因为陈缓,自己的小叔子,而变成了这样。 她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 若不是他,她恐怕永远不知道做一个女人可以这样的快乐,而男女之间可以有这样互通有无,痴缠交连的时刻。 “阿徐,我要射出来了。” 陈缓紧盯着徐迟,他要将她每时每刻,因她而情动的模样刻在心里。 “嗯···我也要···” 徐迟闭着眼喃喃,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是他大哥陈望的妻子,是他的大嫂。 此刻她和陈的身体用坚硬灼热的性器和柔软淫荡的肉穴连接着。 他在她耳旁粗重地喘息,那根粗大的性器在她身体里搏动,即将要把那些能在她身体中播种出子嗣的精水射给她。 “射进来啊···都给我···” 徐迟夹紧了肉穴,她也要不行了。 “阿徐是个骚货······” 陈缓在徐迟耳边道。 可是他就是喜欢这个样子的阿徐。 喜欢到想要永远埋在她身子里,把她操得淫水直流。 “混蛋···又欺负我···” 徐迟泄出来了,这已经是今晚不知道第几次她被陈缓弄得泄身了。 那些被陈缓不断射进来的灼热液体,就被她不断抽搐的肉穴给吃了进去。 “都给你了···” 昏睡过去之前,徐迟还听到陈缓在她耳边喃喃。 我知道啊,我都吃下去了······ 可惜她已经睡过去,来不及回应他了。 第八十三章含着他的东西怎么能睡得着? 半夜里迷迷糊糊间,徐迟也不记得陈缓抱着她弄了多久。 只知道的天色欲晓未明时,他一边揉着她的乳儿,一边将她给弄醒了。 “阿徐,你睡得怎么样?” 陈缓还埋在她的身子里。 徐迟推了一下他。 他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身子里含着他那么的大的一个家伙,还被他又是吃乳儿,又是亲脖子的,谁能睡得着? “时候已经不早了,我还要上早朝,你多睡一会儿,等我回来再来看你,好不好?” 陈缓说话间慢慢从徐迟身体里出去了。 她骤然空虚的小穴在那根东西离去时还不舍得吮吸了一下,差点让陈缓又动了心思。 “阿徐要是还想要,那我就不走了···” 陈缓俯身,亲在她唇上。 徐迟浑身酸软,连躲都躲不开。 “你快走吧,我才不等你。” 徐迟翻过身,不想再看他。 他这副作态,倒像他们是恩爱的夫妻一般。 “你就是嘴硬,明明昨晚上还又是叫我夫君,又是让我用力的。” 陈缓一边套自己的衣衫,一边还不忘嘴上占便宜。 徐迟把自己埋在锦被里,假装听不见。 她就是叫了怎么样? 确实很舒服啊,反正她现在就是不承认。 陈缓见徐迟没有反击,自己一个人也怪没趣。 他摸摸下巴,就似昨夜来时那般,开窗又跳了出去。 那乌木窗一开一合,带进屋里一阵清风。 徐迟从锦被中翻出来,重重呼出一口气。 情欲消退以后,她才明白昨晚自己究竟是做了多么淫浪的事情。 此中情致于她虽然不可言说,可她不能再错下去了······ 不管陈缓是贪图她的身子也好,还是想从她身上报复回来,她都不能由着他这么做弄她。 要是他以后就这么夜夜翻窗盗嫂,别说是她自己丢不起这个人,到时候就是伯远侯府上下都要被人戳脊梁。 她已经对不起陈望了,绝对不能再让伯远侯府的名声被她给败坏了。 陈缓只是想要一个女人罢了······那她就去给他找一个。 他娶妻的事儿不能再拖。 徐迟本来就打算求京兆尹夫人给陈缓留意几家闺秀,看看有没有适合他的人选。 此次去太平寺,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 当下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觉得今日就是她再累也得出府,不能等陈缓回来。 天知道他回来以后还要怎么折腾她。 于是陈缓前脚出了侯府去上朝,徐迟后脚就张罗着丫鬟仆婢来给她收拾行装。 至于洗漱更衣,徐迟只叫了人送水进来。 她可不敢给下人瞧见她这一身的痕迹。 直到上了马车,徐迟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先前她一直担心陈缓会杀个回马枪。 这个傻大个做事全不讲道理,谁能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己浑身有多酸痛,两股之间更是酸楚难言。 徐迟扯了扯特意缠在脖子上来遮掩痕迹的蜀绸丝巾,觉得今日自己走路姿势都要出问题了。 马车只不过行了几个时辰。她却觉得好像过了几年那么久。 一路上颠簸,天又热,等下马车时,徐迟已经浑身湿透了。 好在她前几日就已经知会了寺中的和尚,预留了一间房。 此时徐迟心中所想,不过好好沐浴一番,再睡个囫囵觉。 太平寺在积香山顶。 徐迟以往上山,必定是一步一步走上去,但今天情非得已,她只能雇了一顶轿子。 轿子里颠簸更胜马车上。 徐迟身上被颠的又酸又痛,心里简直恨陈缓恨的要死,全然忘记自己昨夜也呻吟的忘情,至今脖颈上还有他留下的吻痕。 山路行至一半,徐迟透过帘子望见有背着竹篓下山的小沙弥,连忙叫他过来。 “小师傅,今日莲池长老回来了吗?” “长老前日刚从山中回来,近几日都不会再出寺,女檀越来得可巧了。” 顶着个圆滚滚光头的小和尚摸摸后脑勺,有些可爱地回答她。 徐迟得了答复,忙令丫鬟塞给小沙弥几块蜜饯。 那小沙弥推拒几下,最后还是因为年纪小贪嘴,收下了。 轿子继续颠簸。 徐迟想到自己前来的太平寺的目的,不免惆怅起来。 今天她非来不可,一来是为了避开陈缓。 二是为了和京兆尹夫人打听替陈缓娶妻的事情。 叁来,为的就是见那寺中的莲池长老一面。 其实这个月她来了两次,为的都是看那个和尚一眼。 可惜和尚入山采药而去,让她次次都徒劳而返。 偏偏今日她身子不舒服,和尚就回来了。 不知是不是上天都在戏弄她。 山顶风烈。 下轿后徐迟被风一吹,顿觉神清气爽,一路上积攒的燥热与郁烦此时消了大半。 可惜两股间依旧酸痛,她勉力支持,随着那接引的僧人一路行至厢房。 与她相约在太平寺相见的京兆尹夫人派人给她留了话,说是自己要晚一日再到,这可合了徐迟的意。 她还犯愁,自己这副模样见人,会不会被人看出端倪。 赶巧京兆尹夫人今日不来,她正好可以歇息一个下午。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午间到的太平寺,下午就发起热来。 这一烧烧得徐迟神智不清,躺在厢房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 丫鬟们都吓坏了,生怕她有个叁长两短,为她忙前跑后,甚至把寺中的莲池长老给她请来看病。 这倒不是下人们自作主张,以势压人。 莲池长老常常下山义诊,为百姓们看病,在积香山一带是很有名的。 而京城的医馆,离太平寺一来一回要半天的时间。 再跑回京城请医师,未免舍近求远了。 徐迟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寺院的厢房不比侯府,但屋舍也整洁干净。 她身下的枕席上也有皂角的清香。 隐约间徐迟听见伺候她的丫鬟雀儿引了一个人进屋。 那人行至她的床前。 徐迟在皂角味之外,闻到了另一种如玉似雪的味道。 她费力睁开眼。 来人一身素白僧衣,腕间一串白玉菩提。 原来是他。 果然是他。 —— 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第八十四章脖颈上的暧昧红痕 徐迟躺在床上,看到那僧人握着菩提,道了一声佛号。 随后他便坐在床前,隔着一层薄纱为她号脉。 “姑娘不必担心,夫人只是受了风,一时才会发热,待贫僧开一副药,给她服下便好。” 莲池略一沉吟,就行至桌前写出了药方。 小丫头雀儿冒冒失失,拿了药方就跑出了门。 全然不顾屋中只留了一个和尚和自己生病的夫人。 莲池又回到床边,想将自己号脉的丝巾拿回来。 谁知他的手还没拿到丝巾,就被徐迟一把握住了。 徐迟看着眼前肖似自己夫君陈望的一张脸,说不清心中是喜还是悲。 她该欢喜才是,这张脸她在梦里描摹过千遍。如今再次出现在眼,宛如美梦成真。 “别走,陪陪我,好不好?” 她这一声叫得真切,好像他跟她有什么极深的牵扯。 莲池起身的动作一顿。 而后他抬起另一只手扯下了徐迟的手。 “夫人认错了人了罢。” 莲池年轻俊美,虽然自小做了红尘槛外人,可仍然有数不清的女子在他身边转悠。 上至侯门贵夫人,下至乡野村姑,诸般手段他都经受过。 徐迟这番模样,在他看来不过是寻常拙劣手段,看着都教人觉得可笑。 “别走,求你了。” 徐迟将眼前人当成了陈望。 她以为陈望又要走了。 陈望随军出征的时候就是他们成亲的那夜。 北胡犯边,军中催得急,他只好先让自己的弟弟陈缓替他跟她拜堂。 可他特意来跟她说了一句话。 清隽俊秀,身着银甲的男子在雨中笑着说,要委屈她等着他回来。 于是徐迟乖乖等着他。 等到他的尸骨被送回来,等到陈缓代兄承爵。 等到她偶然在太平寺听僧人讲经,见到了容貌与他肖似的僧人莲池。 再等到陈缓对她起了心思,昨夜不管不顾得要了她。 徐迟开口急切,好像一点都不想让他离开。 莲池蹙眉,犹豫了一瞬。 他知道眼前女子是伯远侯府孀居的夫人。 可是······ 他扫过对方白皙的脖颈,上面点点红痕,暧昧旖旎。 从脖颈再向下,不知道止于何处。 不过又是个浪荡轻薄,不知自重的女子罢了。 像她这样轻薄的贵夫人他见的实在太多太多,她也没什么两样。 莲池垂下眼眸,心又静如止水。 他不顾面前徐迟的哀求,转身便出了屋子。 身前那股如冰似雪的味道消失。 徐迟眼睁睁看着“陈望”再次走出了房门。 她伤心又生气。 伤心是因为他又一次离开,生气则是因为自己。 要是昨晚她不曾鬼迷心窍,与陈缓私通。是不是他现在就回留下看一眼她? 是不是他就不会再离开? 徐迟在这么多个“是不是”里又昏睡过去。 直到雀儿来叫醒她服药,她才醒了过来。 已是日薄西山。 那犹自灿烂的余晖映进了房间,叫人看了无端就觉得心情好了些。 徐迟喝完药就起身下床。 她决心要去看看看那个给自己号脉的和尚。 谁让他有那样一张的脸呢? 谁让她不甘心呢? 雀儿不敢阻拦,只是帮她更衣梳洗,跟着她出门去往莲池的院子。 莲池虽然年轻,却因为是上一代方丈的弟子而辈份极高。 寺中僧人大都要称其一声“小师叔”。 徐迟早就打听好了“小师叔”的住处。 乘着暮色未消。她便在晚风徐徐中前往莲池的院子。 那方不大不小的院子里种着一片红花。 主人看来对其十分爱护,此时也还在借着天光,给那片红花浇水捉虫。 徐迟望着站在红花旁的白衣僧人。 他垂眸看着面前红花,眼中无悲无喜,分明和刚刚在房中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莲池长老。” 徐迟咬唇轻唤道。 那正在给花浇水的僧人闻言抬头。 “夫人来此何事?” 他皱眉道。 “多谢长老相救,如今我吃了药,已经好多了。所以我想来谢谢长老。” 徐迟垂眸,细密柔软的睫毛拢下来。 他好像不愿意见到她,是为什么呢? “既然已经吃了药,那夫人应该呆在房中休息。至于道谢,就不必了。这与贫僧不过是小事。” 莲池将手中水瓢放回木桶中,慢慢净了手,就要回屋。 他半点招待徐迟的意思都没有。 徐迟看着那僧人头也不回的身影,咬牙。 她还就不回去了。 徐迟将院子虚掩的栅栏推开,不管不顾地追上了莲池。 莲池先一步进屋,回身瞧见面前紧跟着他的女子。 她的脖颈······· 此时用了一方丝巾遮住,教人看不见其下的暧昧痕迹。 可是莲池没忘。首-发:iyushuwu.xyz (ωoо1⒏ υip) 第八十五章他厌恶她 “夫人还想做什么?” 她可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要来纠缠他? “上个月有幸听长老讲经。只是有几个地方我听的不是很明白,能不能请长老为我解释?” 徐迟随便寻了个借口。 “如此···夫人病还未好,就如此急着研习佛法了吗?” 莲池瞧着面前的轻薄女子。 “自然。” 徐迟说得坚决,实际上她心虚的很。 “请进。” 莲池低眉,为徐迟和雀儿让开了位置。 他倒想瞧瞧,她要对他使什么手段。 莲池的房间和寺院的厢房没什么区别。 只是屋中也有他身上那种似冰如雪的味道。不知道是他常在室中熏香,还是如何。 莲池不顾徐迟的打量,信步走到书架边上,拿起一卷经书,侧头看向徐迟。 “不知夫人是何处不明?” “嗯······” 徐迟咬唇,其实她哪里顾得上听经,全副心神都用来看这个和尚了。 “不知长老上次所说的“五阴炽”是什么意思?” 徐迟想起自己听人说过的几个佛偈。 “五阴即是五蕴,五阴集聚成身,如火炽燃。人生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前七苦皆由此而生。” 莲池将经书放回架上。 “夫人可曾听明白了?” 他转动腕间菩提,心中对她的轻视加重了几分。 “明···明白了。” 其实徐迟是一窍不通。 “既然夫人已经明白了,那就请早些回去休息吧。还有,明日听贫僧讲经,夫人还是多用些心。上次讲经,贫僧并没有提到这人生八苦。不知道夫人又是从哪里听来,因何而不明白的呢?” 莲池此时眸中带着嘲意。 想看她还有什么借口辩解。 徐迟被他刺的脸热又委屈。 她兜不回来,也不想再兜,只是现在要她无功而返,她才不乐意。 徐迟转头对着雀儿道:“既然长老已经为我解惑,那我也该回去,只是山上风大,你去替我拿一件披帛来,省的我受风又着凉。” 小丫头雀儿懵懵懂懂,得了命令就急匆匆出门。 “夫人这是何意?” 莲池转身。 她想要做什么? “我···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徐迟看着面前这张脸。 多像啊。 就好像陈望站在她面前。。 可他对她又那么冷漠······陈望从来不会那么看着她。 她得想个法子······ “说话?夫人想听贫僧说什么?” 莲池话语间丝毫不掩饰对徐迟的厌恶,他实在看腻了女子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故做可怜的样子。 “难不成明日讲经,夫人就听不到贫僧说话了吗?” “你,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徐迟急了,上前就要抓住莲池的袍袖,却被他退一步避开。 “夫人是什么意思?” 莲池冷眼看徐迟。 “别这么看我···” 徐处心乱如麻。 那双肖似陈望的眼睛啊······ 他从来不这么看她的。 徐迟摇摇欲坠,刚刚发过汗的身子还虚弱着,眼看就要倒下去。 一直看着她的莲池皱眉,还是出手扶住了她。 徐迟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白衣僧人的怀中的味道和今日为她诊脉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夫人···” 莲池欲要开口,却被徐迟的动作给止住。 徐迟吻上了莲池的唇。 她心中急切又委屈,恨不得他也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于是她吻得急切,甚至还在咬在了他的下唇上。 可是徐迟忘记了,眼前的人是个出家的僧人,不是与她有过婚约的陈望。 她被莲池一把推开。 下唇瓣上被烙下齿痕的莲池再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出去!” 他抬手擦去唇上的血迹,冷冷道。 徐迟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做了什么。 “我······” 她欲辩解,却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可说的。 “出去,不要让贫僧再说第二次。” 莲池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他闭目转身,手中白玉菩提转个不停。 徐迟咬唇看一眼莲池的背影,不敢再留。 她跑出来院子,就与拿着披风匆匆而来的雀儿撞上。 “夫人,您怎么就出来了······” 雀儿不明白徐迟为何如此匆忙。 “走吧。” 徐迟也无心为她解释。她自己尚且不知道要如何理清自己的思绪。 然而理不清自己思绪的何止徐迟一个。 在徐迟匆匆离去后,莲池站在了自己屋中的铜镜前。 镜中僧人无悲无喜,可唇上那一点血红,生生为他添了几分妖气。 “······” 莲池不知道为何那轻浮女子无缘无故就亲了他。 正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厌恶。 他厌恶她举止轻浮不知自重,厌恶她行事毫无章法,厌恶她竟然敢碰他······ 总之他厌恶她。 莲池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意识到自己今日杂乱的思绪实在太多了。 他应当以冷水沃身,早些歇息才对。 然而井水能带走他身上的尘埃,却带不走他心里的杂念。 那天晚上,莲池做了一个梦。 第八十六章弄脏了亵裤 那晚莲池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端坐于烈火莲台之上。 一双手在他身上纠缠,拉扯着他的衣衫,钻进他的衣襟,在他的胸膛,脊背上抚摸。 那双手是女人的手——柔媚,莹润,腕骨纤细。 它们柔柔地抚摸着他,在他身上游动,好像两只游鱼。 他闭目诵经,手中白玉菩提转动不休,口中是佛陀菩萨,经律佛戒,心里想的却是那双手。 那双抚过他胸前的手,从背后环住了他。 身后有人轻靠上来。 背后温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绷紧躯体,额上滴汗。 她却还不肯罢休,偏偏要贴着他的耳朵,低低道:“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 莲池从梦中惊醒。 窗外已经是天色初晓,鸟鸣枝头。 夜里盗汗,他的枕巾早已湿了一片。 莲池起身,预备去为今日讲经做准备,只是他的动作却突然一顿。 湿了的不只是他的枕巾,还有他的亵裤。 莲池垂眸,取了一件干净的换上。 不过是偶然罢了,只是因为他尚且年轻,气血过足,才会在梦中遗精。 和那个梦···和梦里的那个女人绝对没有关系。 莲池捏了捏了手中菩提,默念几句心经。 他身下还硬着,只是此时也无可奈何。 他须得去把这东西给弄干净。趁着清早僧人们还未起床,也能避免尴尬。 莲池拿着脏了的亵裤出了屋子,未等他找到木盆,打水洗衣,就听到有人在院外叫他。 “长老!” 徐迟瞧见莲池的背影僵了一僵,才转过来面对她。 “你怎么来了?” 莲池皱眉,不自在地将手中衣物遮在身后。 “来向长老赔罪。” 徐迟咬唇,扯出一个笑。 昨日她鬼迷心窍吻了他,竟然还咬了他,今天她特地拿了药膏来向他赔罪。 “不必了,你还是回去吧。贫僧要准备今日的讲经,没有功夫招待你。” 对着罪魁祸首,莲池说话毫不客气。 “可是长老唇上有齿痕,如何对着香客讲经?” 徐迟看着僧人唇上的两枚牙印。 那是她昨夜留下的,现在还好端端印在他唇上。 好像她还在吻着他。 “······” 莲池无言以对,他忘了这个。要是今日他带着唇上的牙印去讲经,只怕会整个太平寺都要被人笑话。 “长老身后藏着什么?” 徐迟见他面色不豫,动作却不自然,一只手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藏在身后。 “没什么。你先走,贫僧还不想见你。” 莲池只想把她赶紧打发走。 “可我只是想来给长老送药···” 徐迟摇了摇手中的药瓶。 就算他不要她也要塞给他。 “不必了。还没有到要药的地步······” 莲池愈加不耐烦。 她是看不出他真的不想看到她吗? “可既然是我伤了长老,那我是一定要负责的。总之这瓶药膏,您还是收下吧。算是我一点歉意。” 徐迟猜到莲池不会收,当下不管他再如何推拒,她直接上前,就要将药膏塞给他。 莲池推拒不及,偏偏徐迟又硬要塞给他。 两人推拒之间,原本被莲池团成一团的亵裤脱手,落在了地上。 那上面还未干涸的污迹,堂而皇之地露在了徐迟眼前。 徐迟脸腾一下烫起来了。 她知道那是什么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如此不自然,原来和尚也会······ “你还不快走?” 莲花俯身将那团亵裤收起来,放进木盆中,才看向还待在原地的徐迟。 他此时面色冰冷,徐迟却一点也不怕了。 “长老可是急着去洗衣服,才想赶我走?” 徐迟脸还红着,却有心情调侃莲池。 原来他也不是面上那般不可摧折啊······ “与你无关。” 莲池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就要转身去打井水。 “出家人不打诳语。真的和我无关?” 徐迟在他身后问道。 怎么昨晚她才亲了一下他,他今天就弄脏了亵裤? 莲池背僵了一僵。他没有说话,径自走向水井。 “既然长老没有开口,那看来是和我有关。长老是不是昨夜梦到了我?” 徐迟大胆追问。 她这一问切中莲池要害,昨夜梦中情景涌上心头。 梦中女子的手好像还贴在他的胸膛,而他背后就是她温软的······ 可此时那女子明明正站在他身前,脸红着含笑看向他。 第八十七章度你 (ωoо1⒏ υip) 无耻至极······ 莲池看着她微张的红唇心想,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热起来,热气从他脸上,身上涌出,汇聚在他身下。 那里更硬了。 白色僧衣再宽松,也挡不住他本钱雄厚,将那处顶出一个凸起。 “看来莲池长老,凡心未消啊。” 徐迟眼神向下,瞧见他的异状。 她心中那点女儿家的害羞,瞧见莲池那副不耐烦的样子,就消散了大半。 鬼使神差,徐迟上前一步,就贴着莲池,抬头看他。 “你是因为我这样的吗?” 莲池因为女子忽然靠近而浑身僵硬,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 好像呼吸之间都是这个味道,一如昨日昨日梦中那般,她贴着他,身前高耸抵着他的背,在他耳边诱惑他时,也是这样的味道。 莲池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本该挪开步子,本该不看她,本该心中鄙夷她。 可是他做不到,他骗不了自己了。 第一眼见到她时,妄念已起,欲心已生。 徐迟见他不言不语,只垂眸忍耐。 她偏偏看不惯他这副忍耐的样子。 于是徐迟伸手握住了莲池身下昂扬的性器,意料之中,他闷哼一声,意料之外,他没有躲开。 莲池只抬眼看了她一眼,眼中无悲无喜,似乎她的动作对他没有一点用处。 徐迟咬唇,顺着那僧裤摸了进去。 她摸到了一根很粗很热,又带着黏腻的东西。 那动西在她掌中一下一下搏动着,就好像莲池陡然急促起来的呼吸。 “既然长老不要我的药,那我就帮长老···” 徐迟握着那东西上下撸动了一下。 “算是道歉了。” 她手法生疏,可莲池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更从来没有女子碰过他的那处。 徐迟一下一下蹭着僧人裤中的东西。 看着莲池因为她的动作而神色变换,眼中更因她而沾上欲念。 掌中的东西火热又粗糙,让徐迟忍不住好奇它究竟长什么样子。 是和陈缓的那根一样吗? 她想起那一夜陈缓把她压在身下,用那东西狠狠插进她身体的感觉,身下开始湿润起来。 要是莲池也能像陈缓那样······ 徐迟掌中忍不住一个用力,莲池受不了她突然刺激,一下子全部交代在了她的掌心。 黏腻湿润的液体沾满了手掌。 徐迟大剌剌将手掌拿出来,伸在莲池面前。 “长老,你弄脏了我的手,怎么办?” 明明是她主动伸进去握住了他的性器,明明是她主动替他撸动,明明是她挑动了他的欲念,她倒恶人先告状,指责起他来了。 看来他是得度化她。 用他自己度化她。 他用身上的僧衣徐迟擦干净了手,仔仔细细,每根手指都照顾到了。 “你跟我来。” 借着这一会儿,莲池平复了呼吸,只是他眼角还有些发红。 “去哪儿?” 徐迟这时候身子还有些软,两腿间刚刚尝过男人味道的缝隙此时正向外渗水。 莲池回头眯起眼睛看她。 “度你。”首-发:yanqinggang.com (ωoо1⒏ υip) 第八十八章她好贪吃(H) 身体比神志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没想清楚莲池到底是什么意思,徐迟就被他扯进了屋子。 然后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梦,一个她从来想也不敢想的梦。 他的唇舌像是着了火一般,在她身上舔舐着。 那股如冰雪般的味道此时带上了情欲的味道,将徐迟裹进甜蜜的幻梦中。 梦里有他修长的手指。 它钻进了她双腿之间。 “既然夫人帮了贫僧,那贫僧也来帮帮夫人。” 莲池喘息着将她压在了床上。 他被她传染了。 他也染上了淫毒,身下硬得发疼,急需一个湿润的,温暖的,柔软的地方包裹着他,让他释放出来。 莲池知道这个地方在徐迟身上。 这个在梦里诱惑他,刚刚又握着他的性器,为他撸出来的女子,身上肯定有能带他坠入欲狱的地方。 她要拉他下去,他想渡她上来。 在此之前,他得像一个男人一样把她压在身下,用自己的性器去填平她的欲念。 他得去干她了。 莲池专注地看着身下女子,好像在读经书般认真,如果忽略他发红的眼角和他压抑的喘息声的话。 “是这样吗?贫僧做得对不对?” 他的捏住徐迟已经肿胀起来的肉蒂,看着她神色迷离,因他的动作而哼唧起来。 徐迟咬着唇点头。 莲池继续动作下去。 于是和尚的手指在她湿润泛滥的穴儿中抠弄。 他不懂什么技巧,全然蛮横地抠摸。可是手指会磨蹭过她的肉蒂,带出更多的水。 徐迟被他摸得想要呻吟出来,可怕他觉得她淫荡,她将那呻吟变成了从鼻端溢出来的哼唧声。 哼唧声和呻吟声其实没什么两样,只会让莲池更加情动,更加想要去“渡她”。 “你怎么不出声?” 莲池听她哼哼唧唧,还以为自己做得不对。 他以为她的隐忍是因为他做得不好。 “你想让我出声?” 徐迟夹住他的手指,难耐的扭动双腿。 他摸得她很舒服,可是还远远不够,他能让她更舒服的。她知道怎么让自己更舒服。 这还是陈缓教她的。 莲池疑惑皱眉。 他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 可好像说什么,都不如做来得实在。 徐迟扒拉他的裤子,将那根刚刚在她手中释放出来,现在又硬起来的性器掏出来。 “长老要是进来,我就出声。” 徐迟抛弃自己在他面前所剩无几的羞耻心,将自己双腿间的缝隙展现在他的面前。 那刚刚被他摸得淫水直流的小嘴随着主人的呼吸蠕动着。 它想要他,想要得口水流个不停。 莲池又拿刚刚在徐迟身子里搅弄的手指喂给那小嘴。 亲眼看着它吞吐自己的手指,跟看不到的差别是很大很大的。 “到里面去?” 莲池喃喃道,不知道是在问徐迟还是在问他自己。 这就是那个地方。 莲池看着含住他手指一吸一吸的肉穴,笃定地想到。 它里面又软又湿,裹着他的手指吸个不停,还不停地往外吐口水。 它可真贪吃啊······ 她这么淫乱大胆地勾引他,全是因为身下的这张嘴。 他应当把自己的性器送进去,帮帮她——至少,先堵住她的水儿。他的床榻都要被她给流湿了。 “贫僧要进来了。” 莲池喘息着,握着自己的性器,对准了那张因为手指离去而不断翕动的小嘴。 这个时候他倒还不忘自己是个和尚······ 徐迟早就等不及了。 可恨刚刚莲池竟然又将手指塞进来。 明明她期待的是别的更粗大的东西。 好在现在她终于如愿,他已经抵在了外面。 “快点呐,长老。” 徐迟已经环住了他,准备迎接更猛烈的冲撞。 快点进来吧,快点进来把她塞满,她好想要了。 可究竟想要的是让这个和尚为了她破戒,还是让一个和陈望有相似面孔的男人操干她,徐迟自己也分不清。 不过这个时候不必分得太清楚。 她只要他进来。 用他那根又粗又大,能将她塞得满满的性器进入她的身体就好。 莲池得到了她的应允。 身下涨的发疼的性器终于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它狠狠的,深深的,毫无保留地插进了徐迟的肉穴里。 那穴儿中的软肉几乎在第一刻就缠裹上来。 它们也知道,那东西很好吃。 没有丝毫停留,男人的本能胜过了他的理智,莲池在进去后颠弄起来。 他的性器划开一层一层软肉的缠裹,操到最深处,再退出去,再操进来。 他操的徐迟吟哦不止,恨不得在他身上多挠几下子,才能把那无处发泄的快感传播出去。 实在太舒服了······ 他弄得她好舒服······ 他的味道,男人的味道······ 徐迟迷迷糊糊在莲池身下想。 前日陈缓操她,还是她初尝欢爱味道。虽然她也被操的呻吟不止,最后甚至晕了过去。 可毕竟是头一遭,陈缓要得又急又猛烈。 她只觉得浑身被裹挟在他的性器上,在情欲里癫狂。 可是今天不一样。 莲池那样克制又情动地看着她。 他一下一下进来,又一下一下出去,动作不拖泥带水,却又不急不徐。 她的穴肉都被他带出来,再顺着缩回去。 “你该出声了·······” 莲池的声音打断了徐迟的妄想。 不知为什么,他固执地觉得,只有她叫出来,才是真的舒服,否则就算她再紧再湿。 都不算数。 徐迟窘住了。 哪有人这么要人叫出来的。 她一紧张,就吸得更紧,莲池被夹的呼吸一滞,顾不得再要求她叫出声,就用更大的力气干她。 徐迟自然被他干的出了声。 他一进一退,徐就嗯哦出声。 女子情动时,声音最娇媚。 猫一样柔软的呻吟声划在莲池的心上,让他莫名觉得心中漫溢出欢喜。 他喜欢听她这样叫,想要听她一直这样叫。 但他操她,是为了渡她,化解她的淫欲之心。 他该怎么办? 莲池望着身下口中呻吟不止,神色迷蒙,红唇微张的徐迟,犹豫起来 第八十九章把精水喂给她了(H) “长老······你再动一动。” 徐迟被他粗大的性器塞得下身满满涨涨,烫的肉穴和心口都发慌起来。 “你动一动好不好?” 她更加柔媚地邀请莲池,盼着他能用自己粗糙的性器去碾磨她的肉壁。 里面太痒了··· 在他进来以前就痒,在他进来以后只变得更痒了。 可他为什么停下了动作?为什么不能狠狠地替她止痒? “呜···” 眼看莲池依旧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迟耐不住了,她故意更加娇娆地呻吟出来,身下的肉壁夹弄着他,向他邀宠献媚。 要是放在几日前,徐迟就算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也会有如此淫浪的一天。 可是,谁让这个和尚肖似陈望? 谁让那个该死的陈缓,教会了她什么是男欢女爱,鱼水之欢? 现在她谁也不想了,谁也不要了,她就要身子里的那根东西动一动。 徐迟扭动得像一只欲求不满的猫儿。 她不信莲池能无视她这副样子,明明昨晚她亲了他一下,他今日就遗了精。 “你可真是······真是个淫妇······” 莲池被她一夹。忍不住出声骂她。 其实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他可怜她,就像可怜千千万万在爱欲迷妄中沉沦的世人。 世人皆苦,但他此时只看见了她。 现在他更可怜自己了。 因为他好像要被她给拉下去了。 她的肉穴缠裹住了他的性器,也将他的心吸住。 莲池看着徐迟,移不开眼睛。 她那么美,又那么轻浮。是不是谁都能爬上她的床,钻进她的身子,像他现在这样,压着她操干? “什么淫妇,你看看我啊······” 徐迟一面气喘着,一边呻吟,那如烟雾般的尾音勾连住莲池的咽喉。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贫僧看着你。” 莲池哑声道。 他就随着她一起坠下去吧。 她有一身冤孽,该由他来渡她。 不管会落到哪里,不管会变成什么样子。 或许自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的心就已经动了。 那一刻风平浪静。 他看见了她脖颈上的痕迹,只当她是个寻常轻薄女子,引诱他人与她苟合。 可那厌恶根本不是厌恶,而是······ “是嫉妒啊······” 莲池叹息,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看清了自己对她无端地厌恶。 他终于按着徐迟的期望,动作起来。 借着徐迟穴中的湿润,性器抽弄起来,带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带出了她毫无掩饰的呻吟。 “唔·,终于动了··长老好硬啊···” 徐迟抓住他汗津津地臂膀,修剪得当的指甲在上面抓挠出一道道暧昧地红痕。 “你喜不喜欢?” 莲池毫不留情地使力,顶得徐迟一下着涌出了泪花。 “唔······太深了······轻点······” 那灭顶的迷蒙,让徐迟舒服又难过。 “不是你要我动起来?” 莲池额间的汗落在徐迟脖颈间,他身下却不曾迟疑。 想要喂给她自己的精水,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满足,这样才能让她不去找别的男人。 抱着这般想法的莲池,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僧人。 这个时候他只想做徐迟的男人,而不是什么太平寺的高僧。 “轻一点···唔···轻一点···” 徐迟的肉穴发疯般的抽搐起来,可是莲池还在顶她。 粗糙的性器将她劈开,逼得她想要推开他。 她是想他动起来,可没让他这么用力。 他简直是想要把他的东西送进她的子宫里。 “你一会轻···啊····一会重,到底是轻还是···重?” 莲池语无伦次,他说一个“轻”字,就重重操进去,说一个“重”字,使得力气只大不小。 “呜···我不要···你轻点···我要···” 徐迟想说自己要不行了,可她没来的及说出来,下面的嘴就先泄了。 那肉穴像被莲池操坏了一样抽搐起来,将莲池夹的寸步难行。 他的性器开始搏动,一跳一跳,在徐迟不断蠕动夹弄的肉壁中。 粘稠灼热的液体先一步射出来。 一股接着一股,射在徐迟的穴中,喂给她难耐的肉穴。 把精水喂给她了······ 她身上就有他的味道了······ 不会再看别人了······ 莲池心满意足,全然以为自己已经将徐迟度化。 第九十章舍不得从她身子里退出去(微H) 徐迟懒懒地等着身体如潮水般的情欲消退,身下的小嘴一张一吐间,将莲池射进来的东西吃的干净。 那刚刚射出来的和尚凑在她颈边喘息着。 他想要凑上去吻她,可是他不能。 将精水喂给她,那是在帮她。 想要亲吻她,那是他的私欲。 已然生了妒火,怎么还敢沾染私欲? 可他舍不得从徐迟身子里抽出去。 “你快出来,我今日还有事。” 徐迟推推压着她的莲池。 夏日清晨本就闷热,他汗津津的身子闷在她身上,让她觉得窒闷又难受。 莲池在她穴里的东西又硬起来,戳弄得有些难受。 他刚刚太用力了,她的穴里肯定肿了。 徐迟现在已经不想要了。 前日是陈缓,现在是莲池,两个都不是知道疼人的主,动起来又鲁莽又用力,爽是爽了。 爽完就该她难受了。 莲池只射了一次。 那软软的穴还夹弄着他。 无论他读过多少佛经,再如何的清心寡欲。二十年来头一遭尝了情欲滋味,第一次就交代在徐迟身上,想要她的心思怎么也歇不下来。 可他已经喂给她了。 徐迟看着莲池垂眸起身,小心翼翼抽出他又变得又硬又大的性器。 那东西上还沾着一团粘液。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或者是他们两个搅合在一起的。 敏感的肉穴在他抽出去时又经受了一番捻弄。 徐迟难耐得眯眼,差点就又想勾住莲池再来一次。 和尚的味道真好。 可惜她今日还得去见京兆尹夫人。 莲池下了床,草草围上自己的下身。 他还硬着,就这么站在徐迟面前,怪难为情的。 “你要不要洗漱,我去打水来。” 莲池不再自称贫僧。 “不必了,我还是先回去,要是再晚点,让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徐迟毫不客气。她拿起刚刚莲池脱下来的僧衣披在身上,遮住一身的痕迹。 露在外面的肩头上有枚指痕,也许是莲池情动时留下的。 “我送你。” 莲池转身那处干净的衣物换上,他赤裸的脊背上有几道红痕。 “你是不是傻了?” 徐迟眨眼,是不是和尚破戒后就会变傻。 “让你送我回去,我这副样子,你这个样子······” 徐迟点一点他,又指了指自己。 莲池默然,刚刚他想也不想就说出来了。 不该如此。 徐迟将床榻上自己的衣物收拢起来,衣裳被压得皱巴巴。 她直接把自己的衣衫团作一团,内里的小衫胡乱套在身上,外衫勉强穿好。 “我走了。” 徐迟拿着衣物,冲莲池道别。 她的鬓发还是散的。 莲池瞧着她,迈不出步子,也不知该说什么。 他希望她能再留一会儿。 徐迟就要开门离开,但她停了停,忽然想起来—— “你过来。” 徐迟咬唇,她勾起笑,颊上红晕还未散,一副美人懒睡的模样。 莲池不由自主走向她。 徐迟未等他走到身前,就勾住他的脖子,亲在他眼睛上。 “这次真的走了。” 徐迟满意地看自己的口脂印在莲池眼上,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莲池站在原地,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笑昨夜他还厌恶她,现在竟然不舍起来了。她果然是他的冤孽。 就该由她缠着他,由他去渡她。 莲池自嘲笑了笑。 他转身,着手收拾床铺上的狼藉,掀开那层薄被,却见那边角压着的一方青色肚兜。 是刚刚他从她身上剥下来的。 应该是她忘记了,该拿去还给她才是······ 这样想着,但触及那层如同女子肌肤般柔滑的绸料时,莲池又改了主意。 ——— 短小,软了...... 第九十一章怎么知道她好没好?(微H) 他拿起那层薄薄的绸料,放在鼻端轻嗅。 有淡淡的奶香和她身上味道。 和他情动时闻到的一模一样。 莲池脸红,心中不住告罪,却不舍得将那块小小的衣物放下。 他的身下还硬着——此时硬的更厉害了。 说不准就是她故意留在这里给他的······· 他帮了她,她该拿这些东西来回报他。 “哈······” 莲池嗅着徐迟肚兜,一手伸向了自己挺得硬邦邦的性器。 它顶端又流出了液体。 因为徐迟的味道,因为她留下来的衣物。 他想象着凑在自己跟前的是她的胸乳,她乳沟中的味道和这小衣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刚刚在床上他只忙着将精水喂给她,却忘了仔细看她的胸乳是什么样子。 看了就是罪过。 可现在莲池甚至能在脑海中仔仔细细描摹出她那里的形状,顶端翘起的两点粉嫩又可爱。 为什么他刚刚没有好好看看,没有好好托在手里把玩? 他该尝一尝味道的,这样他现在就能知道她那里是什么感觉? 他吃着她的胸乳的时候,她会有什么表情? 会比他在她身子里抽弄时的表情更可爱吗? 她会呻吟着让他轻一点咬她吗?还是会把自己按向她,让他再用力一点? 莲池后悔又遗憾。 他该好好瞧着她的,可是刚刚她吸他吸的太紧,他又一心想抑制住她的淫欲······ 也许她还没有好呢······ 莲池继续撸动着手中的性器,垂眸看着小衣上的刺绣莲花。 他该怎样才能知道她到底好没好呢? 也许该寻个机会,再为她检查一番,看她会不会被他一摸就流水? 要是她再流水呢? 莲池眯眼,手中动作加快。 想着那女子在自己身下如泣如诉,呻吟地如同叫春的猫儿······ 哈······ 性器在他手中搏动,喷洒出的液体弄脏了他身前的地面,差点射在了他床榻上。 要是她再被他摸得流水,那他就要再渡化她一次。 一次不够的话,还有下一次。 直到她全然好了······ 莲池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打定主意要一次次渡化徐迟,将自己的精水喂给她。 这绝对不是他自己的私欲,是为了她好······ 刚刚尝了和尚味道的徐迟不知道莲池不过是操弄了她一次就生出了这样丧心病狂的想法。 她此时正在沐浴,听着屏风外的雀儿给她传达陈缓派人给她的口信。 他被皇帝派去京郊大营练兵,要过个叁五日才能来接她。 换言之,就是她还能在太平寺待叁五天。 徐迟哗啦一声潜到水下。 刚刚莲池在她身体里操弄的触感犹在。 她伸手摸摸自己被弄得肿痛得肉穴。 叁五天,是叁天还是五天? 她能吃那个和尚叁次还是五次? ———— 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第九十二章再吃他一次 徐在水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 才不过几日,自己就已经如此谙熟交欢情韵了吗? 可是没办法啊,一切都不能怪她······ 应该怪莲池,他生得那般模样,垂眸看着她的时候,简直如同陈望站在她面前。 应该怪他勾引她。 徐迟破水而出,拿出一旁木架上的布巾,擦干了身子。 那白色布巾擦干了她身上的水渍,却擦不掉莲池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徐迟低头看了看臂膀上的红痕——这是莲池按着她时留下的。 至于她胸前的齿痕——这是陈缓无法无天,那天晚上在咬下来的。 徐迟按在胸前齿痕上,那里还有细细麻麻的痒痛。 “京兆尹夫人到了吗?” 她拿起一旁的亵衣,一边换上,一边问屏风外的雀儿。 “到了,奴婢回来时绕过前排的香房,见到了京兆尹夫人身边的侍女。” 雀儿回答道。 徐迟从水中跨出来,穿上贴身的衣物,又在雀儿的服侍下换好了衣衫。 她对镜梳妆的功夫,京兆尹夫人便已经派人来请她。 徐迟也不拖延,带着雀儿就穿过那香房外的长廊,一路进了京兆尹夫人早在太平寺备好的房间。 京兆尹夫人姓秦,不过叁十几岁上下,因着性格宽容和煦,待人爽朗,一惯在京中贵妇人中吃得开。 徐迟知晓她的性格,没跟她客气,直接便开口:“秦夫人让我好等,可准备好了名册?” 秦夫人笑着嗔了她一眼。 “瞧瞧你,真不把我当外人。东西我是准备好了,给了你,有我什么好处?” 秦夫人面色莹润,两道笑纹漾在颊上,看着就是日子真过得舒坦的。 “夫人又跟我开玩笑了,要是这事成了,京里那些人不知道得多佩服你的本事呢。” 徐迟知道她最喜欢人家夸赞她,忙笑着奉承她。 “人家夸我那是人家的事,你还是想想,要是成了该怎么谢我吧。” 秦夫人只是与徐迟逗个趣,并非真心为难。 当下便将那名册给了徐迟。 徐迟大略看了看,将名册上京中待嫁闺秀的名字看了个大概,便想跟秦夫人告辞。 秦夫人却拦住了她。 “我明日就要回京,莲池大师今日没去讲经,我特意请了他来,你不是一直想再听他讲经?再等一会儿,人就过来了。” 徐迟笑意僵了僵,她今早可是刚从他床上下来。 “不必了,左右我还要在太平寺多留几天,有的是机会见他。” 她说完,起身就要离去。 秦夫人还想再劝,屋外却匆匆走进来一个侍女通传。 “夫人,莲池大师到了。” 那身着素白僧衣的和尚就跟在那侍女后面。 他一如往常般高洁平和,一双眸子无波无澜。 只是他不看屋中诸人,独独看向徐迟。 徐迟扬了扬唇角,旋即低头不再看莲池,怕被秦夫人瞧出什么异常。 其实是她想多了。 任谁能想到太平寺高僧能和伯远侯府孀居的夫人滚到床上去? “莲池长老,我们可等你多时了,这位是伯远侯府的徐夫人。” 秦夫人命侍女为莲池斟茶。又为两人介绍起来。 “徐夫人······” 莲池垂眸道,牵起一抹笑,向徐迟点头示意。 他明明只是微笑,徐迟却分明从那笑意中看出来点不一样的东西。 像是嘲笑,又像含了一丝情意。 徐迟回礼后便别开了头,不去看他神情。 一是怕自己忍不住脸红起来。二是看到他那副正经穿着僧衣的样子,便忍不想到今早他将她压在床上时的样子。 秦夫人近些年醉心佛法,和莲池一问一答聊得极为畅快。 徐迟却如坐针毡。 她只是对和尚感兴趣,对佛法只是略知皮毛,此时听着他们的谈话只觉得如坠云里雾里。 既插不上话,又不能贸然离去,实在难熬得很。 偏偏莲池说几句话,就要含笑看她一眼,简直看得她浑身发软。 徐迟咬了咬唇,好想再吃他一次。 第九十三章想要就直说 秦夫人跟莲池说了将近小半个时辰,徐迟也在那里跟着煎熬了半个时辰。 在她终于耐不住要同秦夫人告辞时,莲池先她一步起身,只说自己还有事在身,不能再陪秦夫人聊下去了。 秦夫人起身送他,徐迟也跟着道别。 终于和莲池前后出了秦夫人的院子。 徐迟比莲池慢了半步,走得又不快。 莲池不疾不徐地走着,似乎是有意放慢脚步,渐渐竟落在了她们后面。 徐迟带着雀儿走在在太平寺开阔疏朗的松林小道上,身后那个和尚不远不近地缀在她们后面。 徐迟终于站定。 “雀儿,我似乎把香囊丢在秦夫人那儿了,你去帮我看看。” 她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腰间,转头支开了碍事的小丫鬟。 雀儿得了吩咐,即刻转身回秦夫人那儿。 等她走的远了,徐迟才回身看想那远处站定,装着在看松树的莲池。 “你跟着我干什么?” 她等着他朝她走近。 “徐夫人有东西丢了,不过不是在秦夫人那,是在贫僧那儿。” 莲池果真一步一步走近,在离她极近的地方站定。 他定定地瞧着她,眼中不再平静,而是含着笑意,仿佛暮色中荡漾着的水波。 “什么东西?” 徐迟不解,她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东西不见。 “今晚夫人可有时间?或许夫人该找个时间来找贫僧。” 莲池难得紧张,声音中透着少见的紧张和羞涩。 “哦,我知道了。” 徐迟凑的更近。 “你是不是上瘾了?” 她故意凑到他脸跟前,仰面看着他,眼中戏谑。 谁能想到一天前他还是对他不假辞色的高僧,今日就迫不及待地要再邀她私会? 将面前这和尚一步一步引诱下莲座的成就感让徐迟觉得满足又欣喜,更何况他还生着肖似陈望的脸。 “大师要直说才行,不然的话,我不一定有空。” 徐迟现在不急了,左右把这和尚吃干抹净也就是时间问题,现在急的,应该是他才对。 “······” 莲池被她这话说的皱了眉,他张口想要反驳。但又说不出口,她说的没错,他心思本就不纯。 “我的婢女快回来了,要是大师再不说,可就没有时间了。” 徐迟退开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容俊秀的僧人在她面前为难,纠结着要不要承认自己对她的心思。 “贫僧······” 莲池定定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果然是个劫。他是开口还是不开口? “再不说的话,雀儿就过来了······” 小路的那头已经出现了雀儿的身影。 徐迟自然看到了她,出言提醒莲池。 莲池眉头皱的更紧。 “贫僧想要······” 他终于说出了口。心上的重担好像被他放了下来,一时间心中来不急怅然,就被眼前女子的话所带来的欣喜填满。 “那大师便等着我吧。” 徐迟笑的得意。 想要就该直说啊,明明是他自己要说,却好像是她逼迫他一样。 最后还不是承认了。 男人啊,就算做了和尚也是一个样子。 第九十四章除了干她,还有别的吗 徐迟回去后仔细研究了那名册上的闺秀,圈出几个她觉得适合陈缓的。 想起陈缓,她因为莲池而雀跃的心情稍稍沉寂下来。 如今她真的如陈缓所言,偷了男人······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高洁之人,要不是他先欺负她,对她起了心思,她也不会想着要直接把那个和尚给······ 剪不断理还乱,希望等他成了亲,能把对她的心思放一放。 最好是彻底放下,她是他的嫂子,两个人这样纠缠,对彼此,对伯远侯府都没有什么好处。 徐迟心烦意乱,因为早上刚刚和莲池在他房中放纵了一场,身上也困乏,索性她就睡了一个下午。 这一天对她而言疏忽而过,可对莲池来说却煎熬至极。 他既为晚上的约定而欢喜,又为自己对她赤裸裸的欲望而羞惭。 他今日一时欢喜,一时羞惭。 看到大殿中的佛陀金身,想到的是节欲持戒,耳中清音靡靡,想到的是他的佛,他的禅。 念经时莲池想或许一开始他就不应该骗自己,说什么想要渡她。 一开始他就应该离她远远的,不去看她,便不用去想她,也就不用因她而挣扎。 可是,重来一次,他就真的能放下她? 午后莲池望着自己院中的那口水井。 水面如镜,照出一张僧人无波无澜的面孔,却照不出他皮相下的纠结。 他打了一桶水。 井水冰凉沁骨。 莲池提起水桶兜头浇下来。 那一瞬他如坠入寒冰地狱,心中杂乱思绪全然远去。 没有了欲,没有了执,也没有了佛。 只剩下了她。 木桶被他扔在了地上,莲池朝井中的自己笑了笑。 水中僧人面上笑容转瞬即逝,他又变回那个神色永远平静的僧人。 只是莲池知道自己和以往不同了。 他等着夜晚的到来的心情,和平日等着去为香客讲经的心情是一样的。 晚上徐迟如约而至。 她告诉雀儿自己要早点休息,叫她不要来打扰自己。 却在寺中夜钟敲过叁遍后,偷偷从香房的窗户爬了出去。 要是换做是前几日的徐迟,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变得如此的大胆,竟然敢翻窗去找那个和尚。 只能再怪到陈缓身上了······ 徐迟理了理衣衫,一路上小心翼翼避开来人,顺着小道,到了莲池的院子。 屋内点了灯。灯火摇曳间,把那个人的身影映在了窗户上。 灯影摇曳着,他的身影也摇晃着。 徐迟忍不住猜想莲池此刻在做什么,是在读经书,还是在参禅,抑或是,再想着她? 她忍不住笑自己,想这么多做什么,反正他一会儿要做什么,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除了干她,还有别的吗? 徐迟施施然上前敲门,木门粗糙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皱眉,只敲了一下收回了手。 脚步声由远及近,屋中人在听到声响后便未曾迟疑,先是熄了火烛,接着便踱步到门边开了门。 那只带着白玉菩提腕骨清疏秀气,却用了徐迟挣扎不了的力道,将她拉了进去。 第九十五章唤我阿徐(H) 莲池将她按在了门板上。 身后坚硬的木料抵着徐迟的背,有些膈人,她却感受不到。 此刻笼罩着她的,是莲池身上那熟悉的,叫她喜欢的如玉似雪的气息。 他倾身含住了她的唇。 一开始是青涩的在她唇上摩挲试探,不消片刻就无师自通,将自己的舌头探进她的口中,求索着她甜蜜的汁液。 大抵男子,一旦尝过情欲,再如何端静自持,不染凡尘,也会为了对心爱之人的欲望,而身陷泥沼不可自拔。 呼吸之间暧昧声在屋内回荡。 女子娇娇柔柔的哼唧声,男子的粗喘声,还有吻得急切时唇舌间的水声。 徐迟被他锁在怀里,亲了不晓得有多久。 莲池的手一开始还搭在她的腰上,可吻得越投入,他的手也就越不老实。 听凭他的心意,一只手滑到了徐迟的臀上揉捏,隔着衣衫感受着将手下的软肉。 “你身上好香。” 莲池松开了她,喘息中带着笑意。 他的手还托着徐迟的臀,半是因为他对手中触感留连不舍,半是为了托住徐迟软倒在他怀里的身子。 “不及大师身上香。” 徐迟迎向他。 她少有熏香,自知这话不过是莲池说来讨她欢心的。 倒是莲池,身上总带着一股清香,与她从前所嗅过的所有香料都不同。闻着让她想起太平寺大殿中高坐莲花台的佛陀。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身上好香?” 徐迟扬头看着莲池。 屋内昏暗,灯火已熄。 朦胧中徐迟看不清莲池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 “夫人何必明知故问?” 莲池声音中还残留着着浓浓情欲,暗哑又低沉,撩拨在徐迟心上,让她身下又湿润了一点。 “别叫我夫人啦。如今你该换个称呼。” 徐迟摆弄着腰肢,有意无意磨蹭过莲池的下身。 他已经硬了。 “该叫你什么?” 莲池被怀中女子不安分的动作蹭得心中欲火更盛。 “我闺名徐迟,你就唤我······” 徐迟鬼使神差,想到陈缓对她的那个称呼。 “叫我阿徐。” 她怀着一点恶趣味,这样说道。 “阿徐···” 莲池喃喃。 平时诵经道佛号的声音,此刻这样温柔又缠绵地唤出她的名字。 徐迟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得意和满足。 那些日日赶来太平寺只为听莲池讲经的达官显贵们,一定想不到这高坐莲花台,身着僧衣不沾凡尘的僧人,夜里会搂着她,轻轻唤她阿徐。 他独独在她面前,才会如此情动,才会染上凡人情欲,才会急切地索求她。 “到榻上去。” 徐迟等不及了。 那点小小的虚荣助长了她的欲。 她此时此刻就想要他。 莲池心中所想和徐迟一模一样。他一天里都焦躁不安,只为得这片刻的温存。 他早已经忍耐不住了,听她软软地催他,就托着她的腰把她按在榻上。 “唔···” 徐迟抱着莲池的肩。他埋首在她颈间,对她颈侧又是吮吸又是舔弄。 凭借本能,莲池知道该怎么讨好身下的女子。 她娇软的身子就在他身前,如同水中莲花般舒展,等着他去采摘玩弄。 她一定很喜欢他。 莲池心中笃定,那止不住的渴慕也侵泄出来,将他心中的一切驱逐,只剩下了眼前的她。 剥去了两人身上的衣衫,最后的阻碍也没了。 赤裸的身体交迭着,对彼此的感触愈加亲近,也愈加难以忍耐心中的欲望。 莲池看着身下的徐迟,昏暗中他看见她的带笑的眉眼。 他俯身亲上她的眉心,温柔又虔诚。 第九十六章别磨蹭了(H) “好痒啊···” 徐迟呢喃道。 莲池此时太温柔了,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眉心,怎么也缓解不了她腿缝间的痒意。 不用摸徐迟也知道,自己身下肯定已经湿的不行了。 只要被他一亲一摸,她就忍不住想要了。 自己这副身子,可真是······ 徐迟没再想下去。 因为莲池好像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一只手直接摸进了她腿间那湿漉漉的肉缝。 “好多水啊。” 他低笑着道。 “阿徐,这就是你的味道。是不是女子都会流这么多的水?” 他在那里抹了一把,又放在鼻前细细嗅闻。 她身体中分泌出的汁液让莲池更是兴奋,声音中的情欲浓郁的化不开。 “我怎么知道,你快点进来。” 徐迟等不及了,她翘起膝盖,蹭着他胯间怒挺的性器。 他那里又硬又烫,沉甸甸地分量让徐迟想起今早它顶弄着她的感觉。 “别磨蹭了。” 徐迟忍不住道。 她现在不怕莲池看不起她了,此刻沉湎在情欲中的人不只有她一个。 恐怕她现在越主动,他越高兴。 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到了榻上,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莲池不再犹豫,借着她腿间流出来的汁液,将自己送进了她的身子。 真好,他们又连在一起了······ 徐迟迷蒙着眼,感受着身下肉穴中那根粗糙又灼热的性器。 明明也只做了一次,却好像怎么也要不够。 她是不是对这个和尚上了瘾? “哈···” 莲池顶弄进去,不急不缓,肉刃劈开那层层迭迭的肉褶,在最敏感的地方磨蹭。 徐迟被顶弄地失了神。她掐住了莲池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到了他的肉里。 可这个时候莲池根本感觉不到痛。 他的全副心神都集中在包裹着他性器的肉穴上。 她身下的肉穴和她一样,柔媚淫浪,他一进去就使劲吞吐着勾引他。 眼前是徐迟完全赤裸的身子,那颤颤巍巍攒在她胸前的乳肉也在诱惑着莲池,要他把它们握在手里随意把玩。 莲池顺从了它们的意思。 他挺腰深入,一只手捏住徐迟随着他挺动腰肢而上下颠簸的乳儿,在乳尖处加重力气。 “啊,你轻点捏啊。好痛。” 徐迟气息不稳,胸前细微的疼痛中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痒。 莲池却在自己捏弄乳尖时察觉到她身下肉穴一缩。 “要轻点?” 他又重重一捏。 那肉穴果然如同刚刚那般抽搐一下。 “阿徐明明很想贫僧用力吧······” 莲池笑道。 他验证了心中所想,手中动作一下轻一下重,配合着身下顶弄,当下就弄得徐迟呻吟地不成生。 肉穴也更加主动地吞吐着他的性器。 第九十七章你夫君啊(H) “哈······” 身下女子喘得越娇媚动人。男子的动作就越激烈。 原本整洁肃穆,只被主人用来休息读经的僧房,变成了淫乐的欲窟。 高洁的僧人被拉下莲座,在女子娇软柔媚的身体上起起伏伏,沉缅于她所带来的肉欲中。 观音低眉,佛陀闭目。 莲池却满怀爱慕,看着徐迟被他操干得汁水横流,娇憨可爱。 叁岁时他被师父捡回寺中,从此就只知道读经参禅,与红尘再无牵扯。 从前他觉得这样的日子没什么不好,可是上天叫他遇着了徐迟。 也许第一眼看见她,他便隐隐明悟。 她是他的劫,是他的缘,也是他的禅。 红尘槛外是青灯古佛,红尘中是她······ “唔···好舒服···” 徐迟叫得莲池回过神来。 她里头绞得越来越紧,软肉缠裹上性器,拼命要他射出来。 “要泄出来了······” 徐迟无力的在莲池臂膀上抓挠,将身子中的性器裹得愈来愈紧。 那根在她肉穴中作怪许久的性器,也受不了她的纠缠,开始搏动起来。 “那就泄出来。” 莲池低喘道。 他用力挺腰,凭借本能,抓住最后的机会狠狠刺激着敏感的肉穴。 在徐迟一声娇媚的呻吟后,他将自己的精液尽数喂给了她不知满足的肉穴。 一张一吸肉穴将他射进去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 徐迟满足地叹息,懒洋洋睁眼看着身上还在闭目喘息的莲池。 “你好厉害。” 情事过后她心满意足,一点也不吝啬对莲池的夸奖。 毕竟他刚刚可是为了讨好她,出了大力气。 “你喜欢就好。” 莲池垂眸亲了亲她,性器还赖在徐迟穴中。 只要是男人,就都抵抗不了这样的夸赞。 他蠢蠢欲动,胯下性器在她穴内硬起来,想要再度向她证明,自己有多“厉害”。 不过是过了一日,他就这么亲密地称呼她,轻而易举就被她撩拨起情欲。 好像那个对她爱答不理的僧人不是他一样。 徐迟眯眼。 她已经要得够多了。 “我得走了···” 她推开莲池,眼见他那张肖似陈望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 “明日再来找你。” 徐迟看着莲池的神情又被她一句话给拨动。 她穿衣起身,心中却忍不住得意起来。 如今他已经是她的裙下之臣,再也做不回那个高洁禁欲的僧人了。 “那你明日什么时候来?” 莲池有些不舍,他又贴上她,生疏地环着她的腰。 好像这样就能让她留下来似的。 “再说吧,左不过就是晚上。” 徐迟扣上衣襟,转身回抱住莲池。 “你放心。” 她安抚地亲了亲莲池,便推开了他。 徒留莲池在屋中失落纠结,患得患失。 夜色正浓,徐迟一路小心,安然回到了自己那间香房。 她效仿出来时那样,小心翼翼推开窗,翻身爬了回去。 屋中黑漆漆一片,没人发现她出去过。 徐迟脚步轻快,朝着屏风后的浴桶而去。 她早叫雀儿预备好热水,此时水肯定是凉了,不过聊胜于无。 再喜欢喜欢莲池,她也不想一身臭汗,含着她的精水睡觉 徐迟摸索着前进,她不敢点灯。 反正这屋子也小,走几步就能找到浴桶。 可惜黑暗中视物不清,她没走叁步就撞在硬梆梆的东西上。 鼻子直挺挺撞上去,酸涩得她直接飙出泪来。 那东西还开口讲话。 “你去哪了?” 原来是个男子。 “你谁啊?” 徐迟惊得连忙后退,却被那人锁在怀里。 “你夫君啊。” 陈缓一字一顿,阴沉着脸看向怀中刚刚爬窗回来的徐迟。 ———— 修罗场ing。 照旧求评论求猪猪。 第九十八章野男人能吃你的奶子,我就不能? “你,你怎么在这儿?” 徐迟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不在这儿,怎么知道你晚上翻窗去找别的男人?” 他欺身而上,一下就携着徐迟带到榻上。 “陈缓,我是你大嫂,你想干嘛?我要叫人了!” 徐迟白了脸,她知道陈缓是动了真火,放任下去,还不知道他要干出什么过分的事。 压着她的男子被她的威胁给气笑了。 “大嫂?干什么?该干的我不都干了?” 徐迟的手被他制住,动弹不得。就算她反抗了,也未必能从眼前怒火烧心的高大男子手中逃脱。 “你尽管叫人,最好叫全太平寺的人都知道我今晚就在这儿把你给操了。” 陈缓眼底发红,犯起了浑。他不管不顾撕扯着徐迟的衣物。 伯远侯府的名声,只有天真如徐迟,才会在乎这些虚的东西。 “陈缓,你···不要!” 徐迟慌了,她刚刚才和莲池做过,身上的痕迹还未曾洗去,骤然被陈缓撕开衣裳。 胸前锁骨处,乳儿上的暧昧痕迹被陈缓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你就这么骚?我不过一日没陪着你,你就要爬到别人的床上挨操?” 陈缓抓住徐迟颤颤巍巍的胸乳,狠命的揉搓着,似乎这样就能把把上面的痕迹都给抹去。 “别,疼···我是你大嫂···你轻点···” 徐迟哀求,陈缓下手太重,揉得她又涨又痛,竭力逃开他, “轻点?被别人操时你是不是也叫他轻一点?” 陈缓气昏了头,下手没个轻重。他只想到自己内心煎熬痛苦,哪里还管得上徐迟疼不疼。 “唔···好疼啊··” 徐迟颤声道,陈缓抓住她的乳尖揉捏,力道之大几乎要把乳尖捏破,她实在忍不了。 徐迟哭了。 “混蛋陈缓···唔···你就会欺负我,我要回家,再也不在你们家待了。” 陈缓被她眼角泪水一惊,下意识无措地松开制住她的手。 下一刻徐迟伸手就打在陈缓脸上,“啪”一声脆响听的她自己都愣了愣。 她的手又麻又痛。 缓过劲来,徐迟后知后觉,方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 “我···” 她看着眼前愣着的陈缓,下意识后退,可背后就是墙壁,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你要回家?” 陈缓脸上火辣辣一片,冷笑着问。 “我今天就告诉你,你除了伯远侯府,哪里也不能回。除了我陈缓,哪个男人你都别想碰!” 他上前一步,捏住徐迟的下巴。 “既然你不当我是你的夫君,那正好。” 徐迟瑟瑟发抖,下巴被他捏得发痛。 “大嫂,今天小叔子就要把你干得下不了床。” 陈缓压住徐迟,咬上她的乳尖。 细腻柔滑的肌肤在他的唇舌齿缝间,让陈缓真恨不得咬下一块了,看看她的血肉到底是不是热的。 “混蛋,你起开···” 徐迟泣不成声,凭什么他说要操就能操,他把她当什么了? 她又不是他的所有物。 “怎么了,野男人能吃你的奶子,我就不能?” 陈缓吐出乳尖冷笑道,复又含住那被他咬得挺翘的乳尖使劲吸吮。 第九十九章阿徐可真是天生的荡妇(H) 胸前又疼又痒,徐迟挣扎也挣扎不开,她抽抽嗒嗒,刚刚经过性事的敏感身子又被陈缓摸得动了情。 她颊上生了红晕,抗拒的动作也弱了不少。 “这就开始发骚了吗?” 陈缓心疼又痛快。 她要不这么骚,一摸就能出水,也就不会跑出去找野男人了吧。 “你凭什么说我,明明都是你的错。是你不知廉耻,强要我在先······” 徐迟指责。 “我不知廉耻?” 怒火稍减,陈缓笑起来。 “你忘了你被我干得话都说不出,肉穴一个劲吸我的样子?” 他继续抓着乳儿揉弄。 “瞧瞧你这对奶子,每次见我都挺这么高,不就是想勾引我来操你吗?” 他故意气徐迟。 “你是不是有病!我哪里勾引过你。” 徐迟上了他的当,气得连哭都忘记了。 从前在侯府她哪次见他不是裹得严严实实,哪有要勾引他的意思。 “要是你没有,那为什么我一见你就忍不住想看你光着身子被我压着干的样子?” 陈缓耍无赖,就是不讲道理。 “你不要脸!” 徐迟气得又哭起来。 “我不要脸,阿徐你又骚,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陈缓继续逗弄她。 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腿缝,在那里一摸就察觉出了不对。 粘粘乎乎,这是还含着别人的精水呢! “你滚开!” 他一伸进去徐迟就心知不好,要是被他知道她真的刚刚给人干过,还不知道他要发什么疯。 “怎么了?还当我冤枉了你!你真是不知廉耻,含着野男人的精水就回来了?怎么着,你是想给他生个孩子?” 陈缓气得将手指捅进了那刚刚被莲池狠狠疼过得小穴,在里头使劲抠弄着。 “别···你出去···嗯···混蛋!” 刚刚高潮过的肉穴还敏感着,被陈缓这么抠弄着,穴中的淫水不要命地涌出来,肉褶缠裹上陈缓的手指。 徐迟被他按着,一张嘴被他玩弄着,剩下的一张骂着他。 “一边骂混蛋,一点吃着混蛋的手指流水,阿徐可真是天生的荡妇啊。” 陈缓冷笑着,狠狠按着她穴中的一点抠弄,肉穴夹着他的手指不住吸吮,竟然就这么被他给抠泄了。 “啊···你才是···” 穴中又痒又痛,徐迟颤着声音呻吟道,连眼泪都忘了继续流。 “是什么?我告诉你,你只能给混蛋生孩子,想跟野男人生,做梦!” 陈缓气得脑袋发蒙,连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今晚我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去找野男人。” 紧接着徐迟被他一下子掀过来,叁下五除二裙子就被他给撕碎,沾满了淫水和精水的小穴暴露在空气中。 徐迟慌的想要逃开,可陈缓一下在就压在了她身上,硬挺的性器长驱直入,一下子就干到了底。 “啊······” 微肿的穴肉被他粗鲁的动作磨得发疼,徐迟忍不住痛呼。 陈缓今日一点也不想疼惜她,他的东西她还没吃完。 他狠狠心,一下子又全塞了进去。 “太长了···” 他进来的太深,徐迟怀疑他几乎探到了她的宫口。那硕大的东西挤在她穴中,不管是她自己的淫水,还是莲池的精水,全都被他挤了出来。 “长吗?吃不下吗?” 陈缓狠狠戳弄,颠得徐迟又哭着呻吟出来。 “既然我的你都吃不下,为什么还要出去找人操你·?” 第一百章等喂饱了你,我自然会出来(H) 陈缓狠狠戳弄,颠得徐迟又哭着呻吟出来。 “既然我的你都吃不下,为什么还要出去找人操你?” 他压在她身上操干,如同发情的野兽操干着自己的雌性。 徐迟想逃,可是根本动弹不了,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猛烈的操干。 此时陈缓发起火来,她才知道他之前是多么的温柔。 “嗯···你出去···啊···” 徐迟被他好像能钉进宫巢的动作吓怕了。怕她自己今晚被他干死在床上。 “这个时候你要我出去?” 陈缓阴沉着脸看着她,又是深深一下,弄得徐迟哭喊着呻吟出来。 “我说了,今晚上要让你怀上孩子。等着吧,等喂饱了你的穴,我自然会出来的。” 他不再抑制自己,用力碾过她穴中最敏感的地方。 徐迟又泄了身。肉穴一吸一吸,放浪地在陈缓的操干下吐出淫水。 陈缓加速操干,趁着肉穴尚在敏感中,射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次。 他粗喘着,揉弄着徐迟的乳儿,听着她在粗暴的操干之下泣不成声,性器又恢复了精神。 一夜里陈缓只在徐迟穴里射了又射。 他尽心尽力,一心只想着用自己的精水把她的身子给填满。 徐迟一开始又哭又闹,到了后半夜就失了神,只记得一边扭腰,一边哭哭啼啼。 再到后来,连哭都忘了。 她的身子接纳了陈缓的所有,在他身下忘情地扭动着,承受着,只盼着他能更用力地顶弄她穴中每一个敏感点。 徐迟被陈缓操的忘情,可陈缓到后来也不说话,就是阴沉着脸看着她,身下动作不停。 他生生把徐迟给做晕了。 等在外头大亮,陈缓才从徐迟的身子里退出来。 昏睡中的徐迟眉头还皱着,脸上除了汗渍之外就是泪痕。 她的腿间,胸上,乃至身下的褥单上,全都沾上了他的精水。 陈缓俯身摸了摸她被汗浸湿,贴在脸上的鬓发。 “你只能是我的······” 不管徐迟能不能听见,他瞧着她喃喃道。 教训完她,现在他该去找那个野男人算账了。 一夜里两人动静一点也不小。 丫鬟雀儿在外头听着,自然听出那屋内胁迫着徐迟的男子是自家侯爷,可她还真的不敢进去。 父母兄弟全在伯远侯府当差,仰着陈缓的过活。 万一她进去扰了侯爷的兴致,一家子全被赶出来,那她家里人岂不是要饿死了。 陈缓一出来,就看到那小丫头在外头怔愣着,不知道该干什么。 “你去弄点水,一会等夫人醒了,就伺候她洗漱。” 他大步迈出去几步,才发现这里其实有现成的人能告诉他,徐迟偷的男人到底是谁。 雀儿抖得跟个鹌鹑似的,陈缓拿她家里人威胁了一下,她就把徐迟这几天去了哪里,见过什么男子都交代了出来。 陈缓越听笑得越冷。 合着她来这儿的这几天,全是和那个叫莲池的和尚厮混在一块儿了。 野和尚有什么本事,能让她念念不忘? 他今天还非得去见识一下。 虽然忙活了一个晚上,可陈缓此时却愈发神采奕奕。不见一点疲惫之色。 他是武将出身,平日里从未疏于练剑,沙场上都厮杀过多少回了,不过是在床榻上和徐迟玩几场肉盘肠大战,还累不倒他。 他再次吩咐雀儿照顾好徐迟,就大步出了庭院。 此时天色尚早,寺中几个勤勉的沙弥早已经开始洒扫院落,陈缓揪住一个,问出莲池的院子在哪,气势汹汹就冲了过去。 莲池的院子离徐迟的香房不远,一想到昨夜徐迟就是从这条路跑到莲池的院子里,又是从这里含着莲池的精水一路走回去,陈缓气得青筋都要爆出来。 他越走越快,终于到了那座围着栅栏的小院。 小院的主人正如往常一般洗漱沃身。上半身露在外面,还留着几道指甲刮过的红痕。 陈缓隔着那道栅栏,高声叫道:“莲池!” 那背对着他的僧人闻言果然回身。 一瞧见他那张脸,陈缓就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 他冷笑着,看着那张肖似自己兄长的面孔。 他还当这野和尚有什么了不起,本事大到能勾得徐迟动了春心,跟他勾搭起来,原来还是占了他死去的大哥的便宜。 第一百零一章你本该是我的 胸中怒气因为这一发现而稍稍平复下去,来之前的隐隐担忧也消减下去。 “施主可有事?” 莲池擦干身上的水渍,皱眉看向一脸不善,冷笑着看着他的紫衣男子。 “本侯有事。” 陈缓退开栏门,径直进了院子。 “身为太平寺长老却勾引寺中女眷,大师可真是无耻至极啊。” 他冷笑着走进,一边捏着拳头,一边嘲讽道。 “你是阿徐的?” 莲池抬眸,这个时候来找他,自称“本侯”的男人,会是谁? “我是阿徐的男人!” 陈缓听见他也跟自己一样唤她“阿徐”,还唤得那么自然。刚刚平息的怒火就又崩不住,直接窜上来。 他向前一扑,将莲池狠狠扑在地上,就着他脸上就是狠狠一拳。 “你也配叫她阿徐?你是什么东西!” 莲池生生挨下这一拳,可他也不是吃素的,小时候跟着寺中武僧学的拳脚功夫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他一边格挡着,一边皱眉嘲讽。 “人人都知道她已孀居多年,哪来的夫君?就算你真的是她的夫君,可要是她真的喜欢你,怎么可能来找贫僧?” 陈缓被他在唇角狠狠一击,顿时下手更重,眼看那张脸被打得上了颜色,他才缓了一缓继续道。 “我说我是我就是,少跟我装蒜。” 他气的眼睛发红,可僧人只静静地看着他,叫他心里的火怎么憋也憋不住。 “你不信是吗?不如你去问问阿徐好了。” 陈缓起身,冷笑着看着莲池的脸。 他想起陈望之前欠下他的那一桩事,又想起徐迟在他身下承欢时婉转羞涩的神情,心里的天平来回摇摆。 一会儿是陈望漫不经心地告诉他,他要与徐翰林家的小姐成亲时自己的愕然与愤慨,一会儿是徐迟皱着眉哭骂他的样子。 在扫过莲池身上的指痕时,陈缓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要告诉徐迟,告诉她一切。 他揉了揉刚刚被莲池打得破皮的唇角,像来时那样大步离去。 陈缓回来时徐迟早已经醒来,她没叫雀儿进来,只怔怔看着帐顶,心里乱成一团。 见到陈缓急匆匆回来,她下意识瑟缩向床榻,以为他又要来欺负她。 陈缓见状脚步一顿,面上愧疚之色一闪而过。 “对不起,阿徐,昨晚是我太冲动了。” 他犯错时冲动,认错时倒也爽快。 可徐迟一眼也不想看他。 “你哪里冲动?错的不是我吗。” 她翻过身,故意拿背对着他。 “我······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才会那样对你。” 陈缓搬出自己那套理由。 “喜欢?喜欢就要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你以为你是谁啊?” 徐迟被他这套强盗逻辑气得拿枕头砸过去。 她还真的不稀罕他这份喜欢。 “我···你和大哥定情,是不是就是春雨楼那一次,他折了红梅扔到你桌上?” 陈缓咬牙,没头没脑突然说起这段往事。 “关你什么事?” 徐迟冷冷回他。 她喜欢上陈望,确实是因为那一枝红梅。 哪个女子年轻时没憧憬过话本中的俊俏少年? 陈望就在那个时候出现,带着和话本中一样的风流英气,在她常去的书楼外扔了一只梅花进来,恰巧就击中了她对未来夫君的所有幻想。 她还记得那个下着雨的夜晚,沾着雨水的梅花落在桌上,她俯身到窗前,就见花树下一个少年冲她笑得灿烂。 他说他是伯远侯府的公子,喜欢她很久了,让她等着他来娶他。 徐迟的父亲管教严苛,她哪里见过这样炙热真诚的表白。 明明不合礼法又不知廉耻,她却动了心。 她让人跟书楼掌柜打听,才知道伯远侯世子陈望常常来书楼。 “如果我告诉你,扔花给你的不是大哥,而是我呢?” 102喜欢谁你自己心里清楚吗 陈缓踌躇着,坐到了徐迟的身侧。 “所以我说,你的夫君本该是我。” “你胡说” 徐迟驳斥道。 “那天晚上你穿着绿色纱衣,本来不是坐在靠窗边的地方,是我让书楼的伙计跟你说那个位置被人订下了,你才换到了旁边。” “那个伙计我前些年找到了他。只是一直没想好该不该跟你说。大哥他走之前求过我,让我别告诉你,他说他也喜欢你。等打完仗回来,他会亲自跟你解释。” “可是后来他没回来······” 徐迟喃喃道。她那天没看清少年的脸,听了掌柜的话就以为那少年是陈望。 “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陈缓拉住徐迟的手。 “可你不能为了他去喜欢一个不相干人。你跟大哥相处过多久?见过几次?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吗?” “跟你没关系······” 徐迟抽回手。 “怎么跟我没关系?阿徐,喜欢什么,你心里真的清楚吗?” 陈缓拉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 “你喜欢的是你心里的幻影。我比你清楚。看着我,阿徐。” 徐迟看向陈缓,他眼中映出她的影子。 “我不知道,你让我静一静。” 徐迟头痛起来,不愿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想好好睡一觉。 陈缓退了出去,倚在了门前。 徐迟在里头睡着,陈缓在外头站着。 她就这样昏昏沉沉又睡了一天。梦里一会是雨中少年在花枝下的笑,一会是陈望告别时看着她的笑眼,一会儿是莲池握着白玉菩提的模样。 醒来时屋内已经黑了。 她起身,叫雀儿进来,可进来的却是陈缓。 “你怎么又来了?” 徐迟看着陈缓又凑到她跟前。 “忘了咱们的约定?你答应我要一起睡觉的。” 他拿那个他自己都反悔的约定来搪塞徐迟。 “你···” 徐迟扶额,要被他气死了。 “我就是想来陪陪你。” 陈缓躺在徐迟身边。 “你疼不疼?昨晚叫得那么久,要不要上药?” 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徐迟现在根本不想看见折腾了她一晚上的祸首。 他笑着凑过来,软和下来时眉眼都变得不一样。 这么看着,雨中树下的少年面孔确实和他有几分相似。 不会吧···难道她真的稀里糊涂这么多年? 徐迟又头疼起来,翻身向里不想再看他。 “我今天去找了那个莲池。” 陈缓犹豫着道。 “你不会把人打了吧···” 徐迟蹭的坐起来,质问道。 “打了就打了,怎么着······” 陈缓本想反驳,却被徐迟瞪得气焰消下去。 “你是非得让人知道我跟你跟他有一腿是吧!” 徐迟都想打陈缓了。 万一陈缓说的都是真的,那她岂不是勾搭错了人? 好好一个太平寺高僧被她弄得淫欲缠身,她道歉都来不及,陈缓怎么还跑去打了人家! “你别生气,他也打我了啊。” 陈缓委屈,拉着她的手摸上自己脸上的淤青。 “你就该打!” 徐迟抽回手。 “那你多打几下,消消气好不好?” 103如今我谁也不喜欢 徐迟不想理陈缓,奈何他死皮赖脸缠着她不放。一晚上就是她再冷脸也要凑过来跟她说话。 第二日徐迟身子好了些,终于能洗漱整妆。 陈缓见她好些了,硬是拽着她回了伯远侯府。 徐迟自己心里尚且不清楚该不该相信陈缓,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莲池。 她只是忽然就有些倦了。 陈缓抱着她上马车时她没挣扎,他说回去就再向徐家下聘娶她时她也没说话。 等到了侯府,陈缓真的把当年书楼的那个伙计找来给他作证时,徐迟还是倦倦的。 当年的那个少年是陈缓还是陈望,对她来说似乎已经毫无差别。 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原来只是自己心里的一个幻影,让她觉得好笑的同时还有一丝庆幸。 好笑的是尘梦一场,原来是她自己困住了自己。 庆幸的是幸好她能早日醒悟,不至于再沉沦下去,伤人误己。 “你去拿笔墨来。” 这是回府以来徐迟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和陈缓说话。 “好。” 陈缓忙不迭吩咐下人把东西送上来。 他这几日索性不要了脸皮,日日就守在她屋外,好像在期盼着她突然想通,回心转意,给他一个欢喜的结局。 徐迟见着他这番模样更觉得厌烦。 她开始写信,笔下不停,挥毫落纸,写了一封又是一封。 徐迟第一封信先写给莲池,信中原原本本,将一切都告诉了他。 告诉莲池是她徐迟自己鬼迷心窍,将他充作死去的夫君,种种缠绵,并非是因为真心喜欢他。 如今她执念已空,尘缘已了,万望他能放下这段孽缘,莫再留恋。 第二封信徐迟写给了自己的父亲徐翰林。 她说自己不堪再为陈家妇,想请他来接她回家。 徐迟写信时陈缓就在一旁看着,反正如今他已经彻底不要脸,也不怕再丢些人。 徐迟写信给莲池时他看着还频频点头,差点忍不住笑起来。 可等到第二封时,陈缓彻底高兴不起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缓神色冷下来,抓住徐迟握笔的手,不让她再继续下去。 “你是不识字吗?” 徐迟笑着看向陈缓。 “你要回家?” 陈缓看着徐迟,声音中带着慌乱和不可置信。 “你不是看得懂?” 徐迟轻轻挣开了陈缓。 “可是你明明都知道了,你应该是喜欢我的,怎么能说走就走?” 陈缓按住那张墨迹未干的信笺,仿佛如此就能改变徐迟的心意。 “喜欢谁是我自己说了算。如今我谁也不喜欢,这么说你明白不明白?” 徐迟也不去跟他抢那张纸,只站起来看着窗外。 那一方碧霄所在,白云间有自由自在的飞鸟。 “可是,当年是我······” 陈缓沉声,再度提起当年的事。‘ “阿缓,你糊涂不糊涂?” 徐迟转过来看着一脸冷然神伤的陈缓,淡淡笑着道。 “你以为我喜欢的是花树下的少年。那你喜欢的是谁?是当年那个日日泡在书楼里的徐姑娘,还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 “我不像你,连喜欢什么都不清楚。说不喜欢别人就不喜欢。我只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不管是当年的你,还是现在的你。只要是你,我就是喜欢。” 陈缓上前一步抱住徐迟,又胡乱吻在她脸上。 徐迟就知道他又要耍这一套,可她不闹也不动,任由他施为。 104是他自己要等在那的 不得不说陈缓的吻真是糟糕,尤其在他想证明些什么的时候。 两个人的吻里徐迟半点反应也没有,她只是推开了陈缓。 这个时候陈缓似乎很容易对付。 她只不过轻轻一下,他就松开了她。 “阿徐,你别这样。” 他的指尖抚过徐迟的唇,眼眶已经红起来。 “我从京兆尹夫人那要来了京中待嫁闺秀的名单,挑了几个适合你的,你拿回去看看,有喜欢的就娶回来,都不喜欢那也没办法。” 徐迟推开一步,淡淡道。 陈缓的手僵在空中。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徐迟趁着这个功夫,又回到桌旁将未写完的信添添改改。 “这封信你让人送到徐府,另外一封你让人送给莲池。” 徐迟点点桌上封好的信笺,对着沉默的陈缓道。 “我不会让你走的,你只能待在侯府,只能待在我身边。” 陈缓踱步到桌前,抢过信笺团成一团。 他眼睛还红着,神色却阴沉又执拗,抓住她就不肯松手。 “阿缓,别跟个孩子一样。” 徐迟叹气,还是笑着道。 “我又不喜欢你,留我在你身边有什么用,难道你希望我恨你吗?要是你照我说的办,说不准我还会喜欢你几分。” 她主动揉了揉陈缓的脸颊,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留情。 “你没哄我?让你回家,你就喜欢我?那你回家之后呢?又要如何?” 陈缓涩然开口。 “我当然不哄你。回家后我也许是到处走一走,看看山水风光,总之是在外头玩上几年再说。” 徐迟一一答了陈缓的话,不急不忙,看着陈缓神色变幻。 “你连京城也不待了?” 陈缓咬牙。 徐迟再次无奈叹气。盯着陈缓不言不语,只看得他神色变了再变。 “好···那等你回来,是不是就能嫁给我了?” 陈缓抓住一丝微渺的希望不松手。 “也许吧。” 徐迟微笑,不把话说得太死。可是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她一定就会回京吗? “那你不必回家,既然想出京,那你直接就去,等过个几年你再回来,我还等着你,好不好?” 陈缓再度哀求。 “快去叫人备车吧。” 徐迟无不可否的点头,算是答应了陈缓,不会徐府,直接从侯府出京。 她确实很想出去走一走,看看山水。既然陈缓这么好拿捏,那她从哪里出发都一样。 半个时辰后马车备好,下人将徐迟的东西收拾出来,陈缓竟然牵出了自己的坐骑。 “你干什么?” 徐迟不再掩饰自己的厌烦,终于笑不出来。 “我跟你一起去。” 陈缓坦然的好像荒谬的是徐迟。 徐迟被他气笑了。怪不得他答应的那么爽快。 “求求你了,阿徐,我保证不打搅你,就在你后面远远跟着。” 徐迟没再理他。 陈缓见状马也不骑了,直截了当跟着徐迟挤上马车。 徐迟没说话,一直到马车从侯府正门出去,看见长街前的一个人影时神色才变了。 向来一身素白僧衣的和尚今日穿着粗布青衣,就站在侯府前的长街上,也不知他站了多久,面上只有风尘憔悴,再不见高洁肃穆。 “那野······和尚前几日来找你,我不想让他见你,就没放他进来。不过我可没打他啊,是他自己要一直站在这儿的。” 陈缓心虚解释。 105尘梦了了 “停车。” 徐迟叫道。 她不等车停稳就跳下来,小跑几步到那僧人面前。 “莲池,我······” 徐迟没说完就被僧人的话惊住了。 “阿徐,我还俗了。” 换下了一身素白僧衣的莲池继续道。 “我下山来娶你。” 莲池说得坚定,说得徐迟心虚又愧疚。 “我······” 徐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此前她能直面陈缓,亲口说她不喜欢陈缓,也能信笔写下要与这个和尚斩断尘缘的书信,可是真的看到莲池时,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该说什么呢?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我喜欢的其实一直都不是你,之前那都是哄你玩的? 这些话未免太伤人心。 陈缓阴着脸从马车上下来,站到徐迟的身后。 “是我对不起你。” 徐迟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天光乱破,流云四聚。遥遥碧霄之上传来滚滚雷声。眼看要下雨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莲池僵住了。 “我说我对不住你,我不能和你成亲。” 徐迟低头又说了一遍。 “是因为他吗?” 莲池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我以为你喜欢我···” “对不起,其实我骗了你。” 徐迟叹气,复又抬起头。 “我根本没喜欢过你,我骗你,是因为你的样貌,像我死去的夫君。总之,我没有过喜欢你。” 有些话固然伤人,可总得说出来。 是她骗了他,才会将他置于如今这个尴尬局面。 “且收凡心,回山上好好做你的和尚吧。” 徐迟看着眼前怔愣的僧人,心中只有满满的歉疚。 “你要我回山上,好好做我的和尚去?” 莲池上前一步,抓住徐迟的手腕。 “是你主动勾引我,是你拉着我的袖子不肯放手,如今你便厌了,就能转身离开,要我回山上做和尚?阿徐,你未免太过狠心了。” 莲池眸中再也不见昔日的平静。 嗔痴哀怒,红尘千般牵扯,第一次让他尝到了厉害。 原来剜心蚀骨之痛,不过是心上人轻飘飘一句“回去做你的和尚”。 “是我对不起你。” 徐迟被他握着手腕,再次道歉。 “我不要你的对不住,我只问你,难道你从未喜欢上我?哪怕只是一刻?” 莲池咬牙,不甘心道。 徐迟摇头。 莲池颓然松手。 “难怪师父说,山下的女子看不得,想不得,更念不得。” 他喃喃松手,只是看着眼前沉默的女子。 第一次见面时就不该厌她,后来更不该爱她,想她,受她引诱。更不该痴恋与她爱欲缠绵。 那个梦是对的,她就是一只诱人的妖,得手后就逃的无影无踪,从来不管别人被祸害成什么样。 凡人受七情六欲之苦。 他自以为自小在山中修炼,心中无尘,便不惹尘埃。、 谁知道只是没遇见她。 如今遇着了,才知道嗔痴爱恨的厉害。 “且收凡心,休恋逝水······阿徐,你喜欢的又是谁?难道是他吗?” 莲池仰头笑起来,指着陈缓道。 “如今我谁也不喜欢。” 徐迟看着莲池的样子,心里难过,可还是把对陈缓说过的话再次重复一遍。 “是吗?” 莲池笑着,突然狠狠咬住徐迟的唇瓣,在她唇上留下一个血印。 云涌风动。 她的血沾在了他的唇上。 “人间爱恨,不过大梦一场,贫僧今日受教,多谢阿徐,叫贫僧亲身领会。” 莲池狠狠抹干徐迟唇上的血。 天光汇聚,层云如练。铺天盖地的雨泼洒下来。 莲池望着眼前的雨,望着眼前的天。 “一场尘梦,如今了了。” 106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 则周从一跃而起,狠狠击上游魂未归,拄剑闭目的剑君。 “你干什么?” 拳风及至眼前,令均睁眼险险躲过去。 则周不讲拳脚章法不讲道理,直接将令均扑在地上。 “好好的你进去搅什么局,老子的心湖差点被你搅浑。本来我和野来两个人情投意合,你非得横插一脚。” 本来飞天镜中,他该是伯远侯世子陈望,和徐迟一见倾心。 然而徐迟寿数短,婚前病逝,他看破红尘大彻大悟。 谁知道令均抽来游魂进来搅局,弄得姻缘簿子乱了套,害得他只能换一个身份去结识她,还跟她混到了床上去。 “我只是想进去看顾她···谁知道你会不会动歪心思。” 令均气弱。 本来是想去照顾她,可想到自己反而是欺负她欺负的最狠的。 想起镜中压得她叫都叫不出来的样子,令均脸上就有些发热。 “还敢脸红?” 则周看穿了他的心思,又是一拳击上去。 “够了!” 令均接住一拳。 “那你问心局到底解了没?” 令君跃起,瞅了瞅还躺在榻上的霍野来。 “解了,也算没解。” 则周起身。 问心局解了,可他心里又留下了一个心结。 “那记忆······” 令均迟疑地和则周对视。 要是消,那就得两人一起消,可是······他有些舍不得。 则周也有一番考量,跟着试探:“那要不就不······” “那就不消了。” 令均斩钉截铁道。 两人习惯性对视微笑,却在看到彼此的笑后一僵。 “你们···幻境结束了吗?” 霍野来醒来后就看到令均和则周大眼瞪小眼不知在干什么。 她头有些痛,识海中闪过两个男子模糊的剪影,待去追寻时却都消失不见。 “怎么了,你是头疼了?” 令均关切问道。 不知为何,霍野来看到剑君就觉得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烦闷。 “我没事。” 她勉强一笑,又看向一旁的则周。 这一看不要紧,不知何处来的愧疚登时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飞天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么奇怪?” 霍野来摸着自己的胸口,自语道。 令均神色一黯,忙和则周使了眼色。 “咳,这是用过飞天镜的后遗症,你修为不到,才会被飞天镜影响。等过些时候就好了。” 则周哄道。 “看来我还是要努力修炼。那你的问心局呢,解了吗?” 霍野来抛开心头的愧疚感,笑着问。 “解了。” 则周移开眼,一看到她就想到她引诱又抛弃自己的事。 虽然是因为红线的原因,自己才会那么容易就就范。 可不管怎么说他都在榻上和她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这个时候他多少有些尴尬。 “那则周的记忆···” 霍野来又出声转而问令均。 她可不想有什么自己不知道则周却知道的事。 “咳,当然给他封住了,你还不放心我吗?” 令君不期然又想起她含着他叫唤的样子,别看眼不敢再看她。 “没骗我?” 霍野来狐疑,怎么看这两个人都不对劲。 107好玩的地方 虽然她自己也不太对劲就是了······ “你的神识还受飞天镜影响,不如我带你去个地方。既能散心,又能涤荡神识,说不准还能让你的剑术更上一层楼。” 则周面不改色开始糊弄。 “到底是什么地方,好玩吗?” 听到能对剑术修行有益,霍野来蠢蠢欲动。 “是个非常好玩的地方。” 则周肯定道。 一旁令均神色微妙起来。 “那咱们现在就走吗?” 霍野来兴致勃勃。 “要不然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儿···” 令均犹豫着开口,却被则周按在了肩上。 “既然野来这么心急,咱们还是马上就动身吧。” 则周笑着揽过霍野来,不管令均脸色变得有多难看。 “他不想去就别去,咱们两个人去更好。” “谁说我不想去?” 令均隔着霍野来瞪了则周一眼。 “到底是什么地方?” 霍野来还雀跃,不知道则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问令均呀,他可没少去过那地方。” 则周笑眯眯把话题扔给令均。 “是剑泉。” 令均无奈扶额。 —————————————————— “这里就是剑泉?” 眼前碧谭中雾气腾腾,在碧崖环绕中尤为惊异,看起来倒像是一眼温泉。 霍野来回身想问两人。 然而她身后的两人已经开始脱衣服。 则周脱的只剩下一条裤子,看样子还要继续往下脱。 令均还犹豫着,只裸着上身,见她望过来还有些迟疑。 “你们干什么!” 霍野来惊住了。 “泡泉水啊,不脱衣服怎么泡?” 则周说话间就进了剑泉。 潭水看着深碧,实则水并不深,则周坐下去,水堪堪直到他的腰上。 水汽蒸腾,只能看到则周赤裸的胸膛上的蜜色肌肉,再往下···霍野来没眼再看。 令均也坐进了泉水,在与则周隔着一臂距离的地方坐下。他不像则周那么大胆,只是静静看着她。雾气模糊了他的神色,峻刻的眉目在水雾中越发沉沉,霍野来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你还等什么?还不快进来?” 则周双臂搭在泉边石岸上,笑吟吟催促道。 令均不语,打定主意看着则周戏弄霍野来。 “我怎么泡啊?难到要学着你们这么······” 霍野来崩溃,他们倒是脱得爽快利落,可是她总不能跟他们一样。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你要是想脱,也没人拦着你。” 则周撩起水溅在自己胸膛上,颇为闲适地看着霍野来的窘态。 “水中有上古剑仙的剑气残余,泡一泡能疏通经络,催化剑意。” 则周笑着开口劝道,令均神色微动。 “那,那我到别的地方泡。” 霍野来才不想在他们眼前宽衣解带。 水潭这么大,总有个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水潭底下有水眼,你要是不小心碰到了,就会被水眼吸下去,到时候我们想救你都来不及。” 令均适时开口,惹得则周看了他一眼。 108一起吗? “那我到那边去总行了吧。” 霍野来指了指水潭远处的一块青石。 那块青石离他们稍远,又靠近岸边,想也不会有水眼。 “随便你吧。” 则周闭目养神,行事要一紧一松,真把人惹恼了就不好玩了。 霍野跑到大青石旁,褪去外衫就小心翼翼的下了水。 隔着青石和模糊的水雾,她看不清则周和令均那边,也听不清他们的交谈声。 想来他们也看不清她这边。 “问心局已经解了,为什么还要打她的主意?” 令均轻声道。 “尚有心结未解,所以我不甘心。你也别装好人了,我就不信你没打她的注意。” 则周迷眼看着向青石后女子的身影,继续道。 “我们都已经把她照顾到了床上,这个时候再多“照顾”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可真不要脸。你又不喜欢她···我不会让你欺负她。” 令均皱眉,看向则周的眼神登时又变得杀气凛凛。 “你可别忘了是因为你搅局我才会留有心结。再说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她?” 则周淡笑挑眉,复道。 “别这么霸道,不能因为你喜欢了,我就不能喜欢她。” “我跟你怎么能一样。” 令均抬头,也看向远处水雾中朦胧的身影。 则周怕只是觉得野来在飞天镜中辜负了他,想要扳回一局。 而他自己······是真心喜欢她,想护她周全的那种喜欢。 “什么一样不一样,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我要过去,你爱来不来。” 则周起身,把纠结的剑君留在原地,朝着霍野来所在处涉水而去。 他素来坦荡,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 管他心里是哪种喜欢,想要了就要,喜欢了就上。跟令均似的墨迹来墨迹去,再等下去说不准霍问洲就要回来了。 等人家哥哥回来再想去“照顾”她,那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等等我。” 令均见则周先起身过去,唯恐自己落后一步。 则周回头冲他扬眉一笑。 “堂堂剑君坦率一点会死吗。” “闭嘴吧你。” 令均白了他一眼。 眼前水汽渐薄,两个人赤裸上身就光明正大朝正在闭目修炼的霍野来走去 剑泉果然如令均所言,水中不仅有充盈的灵气,还存了一股精纯的剑意,霍野来只坐在水中,运转红线剑诀,就能感受到自己身体中激荡的剑气。 潭深数尺,令均和则周坐下的时候堪堪能到腰上。霍野来身量矮,坐下的时候潭水已经淹到了胸前。 她的外衫扔在了岸上,身上只裹了一层遮羞的内衫。 可轻薄的布料被水沾湿后还不如不穿,欲遮未遮,更令人看得眼热。 霍野来自己当然不会没事看自己,但架不住两个摸过来的登徒子看得呼吸一窒,不由自住都想到了飞天镜中和她在榻上缠绵,将她弄得眼泪巴巴的样子。 令均和则周对视一眼。 则周做了个口型:“一起吗?” 令均眼神一厉,上手就是一拳。 109今天是什么发情的日子吗(H) 则周抬手一接。 他的修为与令均本在伯仲之间,不过是各有所长。 可此时潭水清洌,水声潺潺。一点小小的动静就能激起水声荡漾。 霍野来闭目修炼,可还未入定,闻得异动,还以为是泉中有什么精怪。 她未睁眼,抬手就朝声响处送出一道剑气。 “是我啊野来,手下留情。” 则周抬手化去剑气,长腿一跨就挪到了她的身边,继而笑眯眯看着她胸前玲珑曲线,颇有深意道:“一个人修炼多没意思,我还有个法子能帮你更快淬炼剑气。” 他一边说一边往她这边凑。 “你干什么!” 霍野来意识到自己胸前的不妥,慌忙沉下水,要往旁边躲,谁知道令均已经坐在了另一边。 她这一躲,就是往他身上凑。 身后男子温热的胸膛抵住她的背,隐忍的闷哼声落在耳畔。身下什么东西硬邦邦,戳弄在她的股间。 霍野来慌得手足无措,挣扎着想从男子身上下来。 可有一双手稳稳扶在了她的腰上。 “小心一点。” 令均素来清冷声音带上了隐忍,托着腰的手带着令她灼热的不安。 握剑的手一旦沾上了她的肌肤,就不肯再松开。 “我···放开我。” 她身下是剑君那根不可言说的东西。 是误会吧,怎么能对着她就硬起来,明明对着她总是冷漠的样子··· 霍野来挣扎着,身前的则周却贴过来。 “你怎么这么粗心,可不要再乱动了。因为听到可以帮你淬炼剑气所以太高兴了吗?” 则周说着就递手过来,示意霍野来抓住自己的手。 他对着霍野来身后的令均挑眉,后者踌躇犹豫,还是松开了手。 霍野来还没有庆幸终于能从令均怀中逃出来,身前拉着她手的则周就用力一拉,将她带入怀中。 这下可好了,这个姿势比刚才更加尴尬——霍野来不得不跨坐在则周腿上。 笼着薄纱的胸乳抵在男子赤裸的胸膛上,肌理分明的手臂揽住她,隔着温热的泉水,腿心能感受到到近在咫尺的威胁。 “则周,我不修炼了,你放开我,我要回去。” 身前男子灼热的呼吸和热切的眼神让霍野来意识到了不妙。 “真的不要试一试吗?能增长修为,而且···也会很舒服的。” 则周含笑道。 说到很舒服时,他的唇已经贴上了霍野来。 温热的唇瓣吻上来的那一刻,有什么声音此第渐起。 眼前模糊闪过一个素白人影,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愧疚感又袭上心头。 霍野来茫然承受着则周的挑逗。 男子的轻柔的撬开她的齿关,将自己的舌头送来和她纠缠。手下的动作却用力把她按向他。 温热的泉水再保护不了霍野来的腿心。另一根肿胀的棍状物抵住了她那里。 两人身体的接触让他开始不满足于单纯的吻。霍野来的胸乳成了他手下的玩物,比吻更加急切的是他手下的动作。柔润的乳肉隔着薄衫被粗暴地揉弄,乳尖尤其受到了照料。 “嗯···别摸·那里··” 乳尖被则周一捏,酥麻感刺激得霍野来呻吟出来。 她勉力从他的吻中挣脱。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则周低沉着嗓音温柔问道。 可他却在水下用力挺腰,悄悄用自己的肉棍猥亵着霍野来的腿心。 今天是什么发情的日子吗?怎么一个个都对着她就硬成这样? 霍野来欲哭无泪, “差不多得了,你别太过分。” 一旁的令均抓住霍野来的另一只胳膊,就要再把她夺过来。 110你管管他啊,怎么能这么欺负我(H) “我怎么过分了,你问问野来。” 则周顿了一顿,复对怀中的霍野来道。 “难道你不舒服吗?” 他按着她的腰向下用力,将自己蓬勃的欲望毫无遮拦地展示给她。 即便是隔着温热的泉水,那根东西的热度还是烫得霍野来一个哆嗦。 “哈···” 霍野来忍不住哼出声。 意识到自己当着令均和则周的面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她的脸也跟着“蹭”一下红了。 “看吧,她很喜欢我。” 则周炫耀般看了令均一眼。 对方隐忍着,看着则周怀中近乎赤裸的女子颊上绯红,张着唇隐忍的模样,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他终于还是松开手,前行几步,跪坐在了霍野来的身后。 “我教你怎么淬炼剑气。” 令均自背后抱住了她,灼热的喘息打在她的后颈。 “你们···闹够了没有···不要这样,太奇怪了。” 霍野来从羞涩变成了不知所措。 这么奇怪的姿势,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 说是修炼什么的,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吗? 再不阻止的话,肯定是会有更奇怪的事情发生的啊。 两个男子身体温度都高的惊人。 即使不回头,霍野来也能知道剑君和身前抱着她的和尚一样,情动得厉害了——令均那根灼热粗大的东西重新抵在了她的腿间。 他还伸手托住了她的腰,手指恰好压在她沉甸甸的乳肉下面。 他一定是在悄悄掂量自己胸前的份量吧。哪有人抱腰位置那么靠上的? 霍野来抬手想把令均的手拉下去,可身后的男子却凑到她耳边。 “别多想,我只是为了让你不要乱动。现在跟着我说的做,抱元守一,存神固气,引导水中剑气进入你的气海。” 霍野来下意识跟着令均说的做。 可身前的则周开始捣乱了。 “不用那么费事,我直接把自己淬炼的剑气送给你,只要你乖乖地···” 他挺胯顶弄在霍野来身上。 霍野来马上就知道他说的修炼方法是什么了。 “不要脸。” 她好歹出身剑宗,怎么能用这么下流的法子去修炼?要是被师父师姐知道了,不得骂死她才怪。 则周覆上了霍野来那两只沉甸甸的胸乳。 “不要脸?” 他捏住从薄纱下透出来的两点嫣红,漫不经心地揉捏挑弄着。 “说得跟你第一天认识我似的。” “嗯···别捏···” 神仙蛊早已经解开,可霍野来身子的敏感仿佛天生,被则周这么一捏一揉,腿心一下子就酥麻起来。 她腰软下去,不得已只能靠在令均的身上,让他勃起的东西紧贴在自己的股间,隔着薄衫蹭着自己的下身。 “你管管他啊,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霍野来告状似地喘息着道。 “他的法子跟我的,你选哪个?” 令均避而不答。 怀中女子的样子,谁看了不想狠狠欺负她? 她娇嗔着,软软的身子倚靠着他,可乳尖还被另一个男人不紧不慢地玩弄着。 令均满足又嫉妒,忍不住就跟着则周揉弄起她的乳肉来。 只是隔着衣衫揉他还觉得不满足,直接伸进了衣襟,抓住她白皙软腻的乳儿开始揉弄。 111乖,帮你舔舔就不疼了(H) 觉得自己被冷落的则周也跟着伸手进去,继续挑弄着她的乳尖。 他霸住她左边的乳儿,右边的被令均抢了去,两个人都不肯撒手。 于是霍野来被两个人用不同的方式玩弄着双乳。 身前的和尚用指尖掐住她的乳尖,凑上来含进嘴里吸吮。 身后的令均揉着她的右乳,掌心的薄茧蹭过她软腻的乳肉。 “你们两个···坏蛋···别闹了···” 除了水声潺潺和霍野来的娇吟,就剩下两个人的粗喘。 则周吐出被他吮吸得红肿的乳尖,终于和一开始就目光沉沉的剑君对视上。 两个人都知道对方这个时候绝对不会罢手——这个时候把怀中的女子让出去,那还是男人吗? 则周颇有深意地笑起来,将先前的那个口型再次重复。 一起吧。 令均眼神一黯,低头没应则周,反而对着霍野来道。 “要是不回答的话,那我们来替你选,好不好?” 霍野来被两个人撩拨得难耐——神仙蛊已经解了,可她身体的敏感仿若天生。 但此时此刻就是换做别人也会跟她有一样的反应——胸前有四只手玩弄着她的乳儿,身下两根灼热坚硬的肉棒抵在她的股间。 都到了这个份上,她近乎赤裸的坐在两个人的性器上,乳儿被人家摸了个遍,腿心早在则周捏上乳尖时就酥麻得流出了水,要不是泉水帮着掩饰,她早就丢了大丑。 霍野来现在还真的说不出两个人都不要的话来。 可是选谁陪她一起“修炼”呢? 抱着她的两个男人,一个清郁卓绝,一个疏散狷介,论皮相都是万中无一的美人。 就是论起本钱,两根灼热坚硬的肉棒都不相上下,这叫她选择哪个?又拒绝哪个呢? 这个时候身后令均的手还在揉捏着她的乳肉,紧实的胸膛抵着她的背。 就是不回头看他,霍野来也知道他和身前含着住自己乳尖不放的和尚一样的难耐了——她就坐在他们粗大坚硬的性器上,而他们的粗喘声好像吻在她身上。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则周捏着她的下巴凑过来索吻。 “我们来帮你选,其实我们两个人一起帮你修炼,效果会更好。” 霍野来耽于情欲懵懵懂懂,还没想明白“两个人一起”帮她修炼是什么意思,身后令均就急不可耐地撕开了她身上最后那件遮羞的薄衫。 那层帮她隔绝了两根坚硬性器直接顶弄进肉穴,还帮她遮蔽了两个男人火热目光的薄纱,被人随手扔进水里,转眼就消失不见。 可霍野来已经无暇顾及了。 因为有人借着泉水和她身体中流出来的粘液,将坚硬灼热的性器顶弄进了她的身体。 坚硬粗糙的肉棒一接触柔腻淫荡的穴肉,就受到了最殷勤的欢迎。 可霍野来连那根肉棒是谁的都不知道。 “哈,你的身子里,好软啊。” 身后令均忍不住用力挺胯,撞的霍野来整个人迎向了则周,两只丰腴白腻的乳儿撞上了把正在埋头吮吸的则周。 则周还来不及感慨那两只乳儿的香软柔腻,就发觉了自己已经落后一步,被令均给抢了先。 “你也太狡猾了吧!” 他发泄般地揉捏着霍野来的双乳,像是要把对令均的怨气撒在她身上。 “唔····好痛···” 霍野来忍住身子里那根还在搅弄着的性器,攀住了则周的手臂。 “轻一点啊···” 她似娇嗔似呻吟。 则周看的身下一硬,连忙哄道。 “乖,我帮你舔舔就不疼了。” 112身上全是他们的味道(H) 身后剑君的性器使劲撞进来,身前的和尚已经含住了她的乳肉开始吸吮。 明明身子里含着的是另外一个人的性器,可玩弄着她乳儿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太糟糕了,为什么会和他们一起做这种下流的事······ 霍野来想说却说不出,因为令均好像捣乱一样握着她的腰使劲颠弄起来。 “你好软啊,吸的好紧啊。” 原来人间尚有如此极乐,比他从前练剑杀人不知要快活多少倍。 怀中女子娇娆的身体,含着性器的柔软肉穴,给了他难以想象的欢愉和满足。 霍野来哼哼唧唧,不能回应,则周却不满意了。 “你动的这么快,叫我怎么帮她揉?” 话是这么说,他的动作可一点没停。胸前一对乳儿被他又亲又吸,摸得都红肿起来。 令均瞥了则周一眼,继续下大力气肏干,弄得霍野来又是一声呻吟。 他摆明要跟则周作对。 则周不再搭理令均。 他捧住霍野来的脸,拇指伸进她微张的红唇中,暗示性的搅弄起来。 “好姑娘,别冷落我,你帮帮我。” 则周的性器还在她和令均的交合处戳弄着。灼热粘稠的肉棒,正热切期待着她的宠幸。 再加上他难得如此贪慕痴迷的眼神,霍野来忍不住就握上了他的性器。 “不是这样的。” 则周在她手中挺弄了几下,得到片刻的纾缓,才粗喘着拉开她的手。 “帮我舔一舔,好不好?” 他嘴上问着好不好,手下已经开始将她按向自己的性器。 眼前的肉棒上因为刚刚在她身下戳弄,无可避免的沾染上了她的淫水。 霍野来分明嗅到了男子兴奋时流出的体液。 则周的味道,还有她的味道交融到了一起呢··· 霍野来忍不住伸舌舔了舔那粗糙的肉棒。 “就是这样···” 身下女子张着红唇嗅闻舔吮他性器的痴态让则周忍不住粗喘。 得到他回应的霍野来有些得意。 总是一副笃定模样的和尚这个时候也因为她失态,那如果她再过分一点呢? 她俯身含住了那根因为刚刚她的舔弄而更加坚硬的性器。用自己柔软的舌头裹住了他的肉棒,像最下流的荡妇一样帮他吮吸起来。 腥臊的,灼热的,黏腻的气味飘荡在鼻端。可是霍野来不觉得难闻。 这些让她更加情动的气味,帮助她吞吐着则周的肉棒。 “哈···” 则周除了喘息什么也说不出来。 霍野来在则周身上的努力令均自然看在眼里。 她那么努力地含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吸吮着,明明此时身子里还吃着他的性器··· 令均忍不住狠狠挺腰,想要把她的心神给吸引回来。 “嗯···” 霍野来闷哼,陡然间的撞击诱得她忍不住加紧了舔吮,口中性器瞬间开始搏动。 “吃下去···” 则周按在她的发顶。 肉穴中的性器不甘落后,也开始搏动。 两个人像商量好一样,同时要将自己的精水喂给她上下两张嘴。 令均伏在了她的身上。 浓稠的液体开始灌进她身下的肉穴,而另一个人的精水,肆无忌惮得在她口中喷射。 上下两张嘴,尝到了两个男人的精水。 她身上全部都是他们的味道··· 好下流啊··· 113不如让他也进来(H) 霍野来在则周兴奋的目光咽下了他的体液。 一丝白浊从唇角溢出,她一无所觉,尚还懵懂地沉浸在令均带来的情潮中。 则周却因为她这副既淫荡又天真的痴态兴奋起来。刚刚射过的性器在霍野来面前开始充胀。 “该我了吧。” 则周眼神沉沉,对着还抱着霍野来臀部喘息的令均道。 “再等一等,她还吸着我呢。” 令均闭目喘息,柔软的穴肉还在挑逗着他,拼命地让他再喂给她自己的东西。 “快点。” 则周按耐不住,就差上手去夺,可他还揉着那对软腻的乳儿,一时还真舍不得放手。 令均挺腰,用力深深搅弄几下,直弄得霍野来眼泪巴巴,才恋恋不舍地拔出了自己的性器。 “你轻点啊。” 他托着女子盘上则周的腰时还不忘对着则周叮嘱。 则周都要被他气笑了。 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 自己操的时候想怎么来怎么来,把人家姑娘干得眼泪兮兮气都喘不上,让他摸乳儿都摸得不安生。 现在轮到他了,令均倒心疼起来,怕他太用力折腾人家? “别,我才刚刚···休息一会儿再···” 霍野来撒娇讨饶,被令均和则周的动作吓到了。 “不成。” 则周喘息着撑开她的下身,那里尚且溢着令均的体液,和霍野来情到尽时的喷出来的淫液。 他的手指直接伸进去搅弄,粗糙的手指划过敏感的肉壁,刮出大股黏稠的汁液。 “我要进来了。” 灼热的肉刃,随着霍野来盘上则周的腰时,深深埋了进来。 另外一根,灼热的,坚硬的,因为自己而变得下流的性器,进入了她的身体。 霍野来抱着则周喘息,环着则周的双手和身下的肉穴一起颤抖着。 她的乳儿紧贴着他汗湿的胸膛。男子滚烫的身体和坚实的肌肉,不同于女子的柔软,先天就带着侵略气息。 “确实好软。” 则周抬头对上令均沉沉的眼神,满足的叹息起来。 “她好会吸啊,穴里软软的,一点也不放松,身上也软得要命。” 现在轮到他可着劲的炫耀了。 则周嘴上说个不停,身下的动作一点也不留情。 他一挺腰,霍野来就要哆嗦一下,连叫都叫不出来。 “我跟令均,你更喜欢谁的?” 探弄到肉穴深处时则周贴在她耳边问。 “唔······” 霍野来脑子里糨糊一样。 肉穴吃着这根,就忘记了那根是什么味道。明明刚刚令均才挺着粗硬的性器磨过她的穴肉中的每一个褶皱,把粘稠滚烫的精水喂给了她,可现在她就是想不起来。 剑君的性器,和身体中的这根确实又点微妙的不同,可真要她说出来,她却也不知道。 “喜欢哪个人的,自己都不知道吗?” 令均见她半天只顾着呻吟,忍不住贴上她的背,揉着她侧边的乳肉,粗喘着问。 他话里的酸味则周可是听得明明白白。 挺腰戳弄着肉穴中敏感点,则周笑道。 “是不是我的?你看操得你多舒服,小穴吸个不停,比他的要舒服多了吧。” 身前身后两具火热的肉体,身上游走着四只手,摸胸的摸胸,掐腰的掐腰,穴里塞着一根肉棒,臀上还有一根在肆无忌惮地戳弄着,霍野来除了哼唧真的就什么也不想再说。 可是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放过她。 “不然让他也进来,我们比一比,你再看看喜欢谁。” 114含着两根肉棒(H) 什么让他也进来······这是什么话? 霍野来茫然看向则周。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不然的话···” 则周喘息着,按着她的腰贴向自己。 她的小腹紧紧贴住他,肉穴被他以这样的方式侵犯,性器微妙地刮蹭到敏感部位之一。 “嗯···” 霍野来在则周带着笑意的灼热目光下叫出了声。 则周掩住了霍野来的双眼。 “不然我会舍不得让他进来。” 他开始用力挺腰,不管霍野来身后还有个令均。 只想用自己的性器让她彻底失去理智,只用那样的眼神望着自己。 “唔···不行了···轻一点····别那么用力···” 霍野来在这样的动作下只有求饶的份儿。 她攀着身前的这具躯体,随着他的动作扭动,宛如随波逐流的浮萍。 “喂···还有我呢。” 令均不满于霍野来的冷落,重新贴上了她的背,掐着她的下巴,吻住了她正因则周的肏干而微张的唇。 “看吧,他比我要小气的多呢······” 则周喘息着道。 但是霍野来已经迷失在了令均的吻和他的肏干中。 明明身体中含着一个男人的肉棒,可她现在居然在和另外一个男人接吻。 这样淫乱的样子······ 原来她是这个样子的吗? 唇舌与令均纠缠着,口水交融在一起。他的喘息像是被她吞咽下去。 “我还想要你···” 咫尺之间令均盯着霍野来,眼中的尖锐和高傲化成了一湖春水,温柔得拉着她沉入他的欲望中。 他的性器抵了上来。 那个位置···怎么可能让他进来··· 拒绝的话未说出口,刚刚从她身体中出去的东西,就重新回到了她的身子里——只不过是进入了另外的地方。 “啊···” 灼热坚硬的性器戳弄了进来,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和身体中另外一根肉棒相呼应着。 和他们两个人,以这种不堪的姿势连在了一起。 “怎么样,你看你都被肏得流口水了,就这么喜欢我们两个人一起操你吗?” 则周不无嫉妒地开口。 “哪有···” 霍野来抓住他的臂膀,几乎是颤抖得说出了这句话。 流着水的明明是身下一直被干着的肉穴··· 令均和则周的默契自然不用说,隔着她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个人一起动作,一个挺腰深入,一个就抽出性器。总有一个人能磨到她身体的敏感点。 可最刺激的,还是两人一起隔着肉膜挤压她身体的时候。 “唔···我要死掉···” 霍野来贴着则周的胸膛。 同时承受着两个男人的肏干,身体的敏感部位还都被他们玩弄着——他们又开始争抢着揉弄她的乳儿,掐着她的乳尖。 “你呻吟的样子好下流啊···” 则周看着身前女子眼泪汪汪,张着唇无助呻吟的模样,就想把她欺负得更可怜一些。他忍不住捏弄她的乳尖。 “才没有···哈···都是你们欺负我···” 霍野来含着两根肉棒,呻吟着反驳。都是他们两个人,她才会变得像荡妇一样,被他们两个肏干成这副样子。 115一起射给你(H) “可是你这副样子,真的好可爱啊···” 令均攥紧她的乳肉,在她耳边补充道。 “下流的可爱,让我们想一直,就这么一直肏干着你,泡在你的身子里······” 则周笑眯眯补充。 他们两个似乎怕霍野来不知道他们有多喜欢她,对视之后便一起挺腰。 两根粗大肿胀的性器一齐钉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带出来的除了肉穴中分泌的大股汁液,还有她再也无法掩饰住的呻吟。 “啊···真的要死了···太深了···” 肉穴迅速吮吸着其中坚硬的肉棒。 隔着薄薄肉膜的肏干着她的另一根肉棒也感受到她身体的兴奋,忍不住讨好卖弄着肏干她后面的穴道。 身体已经淫乱的不能再淫乱,被两个人男人一起干上了高潮··· 霍野来已经痴了。 “一起射给你吧。” 则周怜爱的眼神看得霍野来忍不住委屈起来。 “一起让你,更舒服。” 令均也贴上了她的背,攥着乳儿的手用力揉弄。 温热的泉水中,粘稠的液体一起涌入了她的身体。 在两个男子不加节制的肏干中,霍野来吃下了他们的液体,浑身都沾染了他们的味道,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以后也这么一起修炼吧。” 高潮迭起中霍野来懵然着,听了则周笑言就迷迷糊糊地转头看他。 她的全服心神都在身下还搅弄着的两根肉棒上。 “点了头的话以后再也不许拒绝。” 令均咬住她的耳垂,低声诱哄道。 “要是被人知道了······” 霍野来懵懵懂懂。 “不会被人知道的,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 “况且这么舒服的修炼方式,你真的舍得拒绝吗?” “答应了就不许反悔。” “我们都看到你点头了。” 两个男子轮番哄骗着。 在渐起的情欲中随着他们揉捏乳儿,亲吻脖颈脸颊,肏干身体的动作,霍野来终于失去了抵抗。 她终于随着他们的心意,亲口说出了那句话。 “那以后也这么一起修炼吧。” 身前身后两个男子闻言一起笑起来,连玩弄她身体的动作也温柔了好多。 “作为奖励,那就再来一次吧。” “换我肏穴了。” “斤斤计较还有没有剑君的风度?” “去你妈的,换过来。” 霍野来已经分不清身体中澎湃着的是剑气还是无休止的情欲。 她也分不清是谁在她耳边调笑着,谁好像小孩子一样吸着她的乳儿,又是谁的肉棒借着精液和泉水的润滑再次插进她的身体。 唯一清楚的是,有两个男子在玩弄着她。 他们下流又充满怜爱地,将自己的精水都灌到她的体内,灌得好满好满。 两个男子的容颜在面前反复变换,一会儿是笑迷迷对着她说着下流话的和尚,一会儿红着脸只知道闷声肏干的剑君。 唯一不变的是,她的身体中一直含着两个人的肉棒。 而她,在这场无休止的情事中陷了下去,只记得接吻,抚摸,和身边两具火热的身体。 116他到底是和尚还是小倌? “别练了,休息一会儿吧。”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霍野来握剑的手一抖,将要使出的剑招一滞,剑意溃散。 她连忙收剑,头也不回直奔自己的屋子。 “别躲了,都过去好几天了,你还没消气啊。” 令均不依不饶,叁两步就追上来,握住她的手腕。 “谁躲了?” 反正也跑不了,霍野来索性转身,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握着自己手腕,眼中漾满笑意的令均。 “没躲,你为何这么多天不见我们,也不跟我们说话,还专挑我们不在的时候练剑?” 身后传来另外一道声音。 行事向来不羁的则周两手按在她的肩上,凑在耳边问。独属男子的灼热鼻息熏红了霍野来的耳垂。 她未开口辩解,令均倒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嘴。 “你不会说都是巧合吧?” “怎么会呢,野来可不是那种吃了就不认账的女子。” 则周跟着令均一唱一和,还特意咬紧“不认账”这叁个字。 “我们都知道你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的。” 则周复又笑道。 什么答应,什么吃了不认账··· 霍野来简直羞愤欲死。 “明明是你们那么戏弄我,我才会说出那种话······” 那天在剑泉两个男子不知道抱着她痴缠多久,哄着她说出了原本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说的下流话。 什么最喜欢他们的肉棒,什么要含着他们天天修炼,什么要他们给她揉胸,求他们一起射给她······ 总之霍野来醒来时在床上足足躺了叁日——不是为了修养身体,只是为了安抚自己的羞耻心。 可就算在床上做了叁天的缩头乌龟她还是不敢面对这两个摸遍了她全身上下,肉棒尝遍她肉穴的两个男子。 “那个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啊?” 霍野来红着脸开口,试图挽留自己的颜面。 “你这话可说的好没道理,我那个时候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则周抱住她,又问起令均。 “难道她的乳儿不软?还是她的穴没被咱们肏得流水?还是那天她没抱着咱们扭腰,说自己还想要?” 难为他一个和尚能说出这么放浪不堪的言语。 霍野来听得都想捂耳朵,可向来杀气凛然的剑君这个时候脸也没红,直接揉了揉她的脸颊。 “他说的一点没错,你那天确实······” “别说了别说了,我认还不行。” 霍野来看不下去,要是令均也一脸淡然地学着则周说那种话,那她还是羞死算了。 “早这样多好,我们两个清清白白的身子可都给了你,你要是敢占了便宜不认账,别说我不答应,只怕他就要先我一步“教训”你。” 则周说就说,边说还朝着她的颈项吹气。手也不老实地开始在她臀上揉捏起来。 霍野来只恨不能拿着手中的剑把则周捅个对穿。 这家伙到底是和尚还是小倌? 117到底谁占谁的便宜 “什么叫我占了便宜不认账,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就你们那么···那么下流的样子,还敢说自己清清白白?” 霍野来咽不下这口气,身前一直沉默着的令均眼神却危险起来。 “他我不知道,我可从来没碰过别的女子,你别冤枉我。” “贫僧是个好和尚,只跟喜欢的姑娘做这种事。你别血口喷人,为了自己开脱就往我身上倒脏水。” 身后抱着她的则周也不乐意,话里话外带着嘲讽。 “再说了,你也不能因为我们天赋异禀,就觉得我们身子不清白啊。总之是你占了便宜,我们一个剑君一个高僧,又是陪你双修,又是帮你泄欲。你可不能不领情。” 则周歪理扯了一大堆。 霍野来都要被他说得愧疚起来。 说得她跟个采阳补阴,吃了就不认账的浪荡子弟一样——虽然她确实没打算认账来着。 这两个人一开荤,就再也刹不住,连在她心中一向凛然的令均,都变成了这幅样子。 “明明是你占了便宜。你的修为精进了多少,自己心里又不是不清楚。” 令均摸着下巴,直击重点。 “确实增进了一点······” 霍野来不得不承认。 岂止是一点点,那天之后她身体中的剑气和灵气交相涌动,只是那一日的功夫,就涨了一大截。 就是她自己勤勤恳恳闭关修行个几十年,都不一定能出这样的效果。 怪不得双修之术屡禁不止,在诸多仙家门派和世家的禁令之下依然风行。 也难怪宗门师兄弟进境困滞时会被长辈催着去找个道侣。 这效果实在也太好了些。 “两个人的元阳,你说只是一点点?” 令均觉得好笑,伸手点了点霍野来的额头。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那天我们可是尽心尽力全紧着你了。” 则周越看这没良心的女子越觉得好笑。 那天他们用的秘术,本来是阴阳和合的正统双修功法,可怕她的修为跟他们差太多,索性就在交合中把所有进益都反哺给了她,用到最后,双修都变成了她在采补他们。 “上赶着做你的炉鼎,你倒还不乐意。” “我也没说不乐意。” 霍野来就是觉得羞耻,怎么说这两个人都是哥哥的朋友,她跟他们牵扯不清,一睡还睡了两个······ 要是不能当作无事发生过,那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得认了,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又没人会知道。 谁让双修的效果实在是太好······这么一想那个过程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既然你都愿意了,那等你不如在我走之前,咱们再去“修炼”一次?” 则周转到她身前,和令均并肩。 “你要走了?去哪儿啊?” 霍野来避重就轻,装傻的功夫是一流的。 “我需得回红莲寺一趟办些事情,顺道找我师父算一算,你兄长他何时回来。” 则周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本来他就是开玩笑,此时见到她这幅躲闪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是抹不开面子。 “哥哥要回来了?” 霍野来除了这个什么也没听进去。 118说不想他是假的 说不想他是假的。 他走的时候倒是爽快,说走就走,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告诉她。就算知道他是为了去疗伤闭关,她心里也难免存了小小的不甘和怨怼。 明明走之前连那种事都跟她做过了,明明他们两个是这个世上最最亲密的人。 明明她最喜欢他了······ “还不一定。” 则周可不敢给出保证,他之前拜托自己师父算过霍问洲能否安然出关。 “五五之数,皆由天定。” 师父留给他的判词说了和没说一样。 “我这次亲自回红莲寺,求我师父卜一卦。再不济,也能在寺中祈愿池为他点一盏莲灯。” “那我能跟着你一起去吗?” 一遇上和他有关的事,她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只要能为他好,只要能让他平安,那让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谁让他是她的兄长呢。 则周闻言撞了撞一旁有些心虚的令均。 “我回去是偷偷的回,本来就见不得人,再带上你。那成了什么样子?你有你的事要做。” 令均摸摸下巴。 “你跟着我去龙女墓,那里的守墓人是我的故交,之前我和问洲还托他保管了一份剑术残篇,拿来给你用再好不过了。” “龙女墓?” 听起来隐隐耳熟,可霍野来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听过。 “叁百年的大荒龙女被剑修斩杀。世上最后一条真龙陨落,她的灵气骨血所葬之地,就是龙女墓所在。” “叁百年前?龙女?” 霍野来可算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听说的了。 在清河宋家,孤傲冷月般的妖化少年带着她在地下暗穴中痴缠时,曾经给她讲过宋家先祖和龙女的纠葛。 若不是今天令均提起来,她都要忘了那个和兄长有着相似病容的少年了。 他吃了妖龙内丹,病倒是好了,可哥哥他呢? “哥哥他到底去了哪里闭关,又会在什么时候回来,走之前他也没跟你们说吗?” 霍野来忍不住低落起来,想哭又不敢哭。 因为哥哥说他不喜欢她哭。 明明修士闭关十年几十年比比皆是,可是见不着他的时候,于她而言根本就是度日如年。 日日等着他回来,日日盼着他回来,却也日日都等不到他。 疼宠着她,将自己的全副心神都倾注在她身上的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你放心,问洲这么疼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这个时候令均心虚地完全接不住话,则周只能硬顶着头皮上。 “是啊,等他回来,我们会跟他说清楚。” 令均可算憋出一句。 “说清楚什么?” 霍野来眼瞅着眼前涨红了脸的剑君。 “当然是···你和我们的事。” 令均难得有些磕磕巴巴。 要跟霍问洲解释清楚,为什么明明答应地好好的,最后他们两个却把他的妹妹拐带到了床上。 就算跟着则周混出了几分厚脸皮,令均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可是对不起朋友这种事,做得多了也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千万不要!” 霍野来没法继续伤心了。 要是哥哥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她跟着这两个人厮混到了床上,那他不得训死她! “说好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连你哥哥也不行?” 则周皱眉。 “不行!” 霍野来急了。天底下最不能知道的就是他了。 “你还真把我们当成炉鼎,下了床就不认账?” 令均抱胸皱眉,察觉出来不对劲。 她以为的关系跟他以为的,好像不太一样? “可除了这层关系,难道我们还有其他什么吗?” 霍野来开口,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了。 可明明是他们主动要帮她修炼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被则周一通歪理说得乱了阵脚,霍野来倒忘了到底是谁占了便宜。 119心湖起波澜 “所以你只是想跟我们‘修炼’,而不想跟我们有其他的关系?” 令均深深吐出一口气。算是明白她打得究竟是什么算盘了。 “真是未曾见过你这样的姑娘···” 则周也垂下眼眸。 他们两个上赶着倒贴,她还不要。难道是因为他们两个的床上功夫太差?还是他们长得不合她的心意? 他倒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嫌弃。飞天镜中的回忆涌现,不由自主按了按心口,神色沉下去。 心湖波澜渐起。 “不行的话就算了,千万别勉强。” 真要跟他们两个纠缠不清,就算有修为增长的诱惑在前,霍野来也得再好好想想。 令均的眉头从刚刚开始就没送松开过。 他瞥见则周的神色,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到底是没继续再说下去。 “现在就跟着我走。” 他握着霍野来的腕骨就要带她离开。 “这么急?那则周他···” “你管他做什么?” 被两人落在原地的则周仍旧立在风中,神色模糊起来,看不清悲喜。 令均刚刚带着霍野来御起剑,院子里就卷起了狂风。 满地衰草落花被风卷起,刚刚还雅致静谧的院子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满头辫子的和尚立在狼藉中,神色模糊起来,周身的气息都开始凝滞。 霍野来被令均强拉着手腕上了他的伤绝剑,凌空回望时觉得则周整个人都变得不同了。 “到底怎么了,是他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霍野来也觉察出了令均眉间的焦躁。 刚刚说话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样子? 令均看着身前神色天真无辜的女子,只加速御剑。 麻烦的不是他,是你。 这话在他心里滚了几遍,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没想到则周看着挺坦然的一个人,心眼那么小。 不过是在幻境里被人家姑娘伤了一次,心结竟然还越来越大,就算跟她肌肤之亲,也还是没有放下。他这次回红莲寺,主要还是求寺中长老,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替他解开心结。他再像今天这样反复无常,迟早心结会变成心魔的。 只求回红莲寺一趟,他的心结能有解,霍问洲那里也能有好消息。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别管他干什么。还是好好跟着我。早一日到龙女墓,也能早一日多学点剑术。” 令均故意高声开口,惊得身前霍野来吓了一跳。 “学剑就学剑,这么大声你要吓死我啊。” 霍野来有学有样,专在令均的耳旁喊出去。 跟着他那样亲密的纠缠过,杀气凛然的剑君在她心中已经不像往日那般那么难以接近。 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能跟他玩笑嬉闹,浑然忘记了他曾经还是执法长老的事。 “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吓你。’ 跟着则周待久了,令均也变得圆滑起来, 这种讨好人的话一套又一套,真叫人防不胜防。 霍野来此时就红了脸,转头过去不再看他。 碧空之上,大荒万丈风光,山河川流,明月朝霞。 跟着令均御剑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久闻其名却不曾见过的“龙女墓”。 120故人重逢不相识? 大荒纵横八万里。千里之间的风光便不同。 有烈日永不落的北漠,也有千里月明的西夜城,然而在这些观之可爱可亲的自然风物外,还有如同龙女墓般死寂无声的禁地。 霍野来不记得自己见过比此地更加阴气沉沉的地方。 眼前山崖似被人劈开,天开一线。山路盘旋而下,一路上时有残缺无可落脚之处。 漫天的风烟枯草从崖底吹上来,呼啸而过时带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这股气流不仅能阻滞灵力运转,还将崖上碎石给吹得七滚八歪。 令均御剑落地,看到眼前山路也忍不住皱眉。 “龙女于此地陨落后,大荒无数妖修魔道觊觎龙女传承,前来抢夺龙女遗蜕,不知道在这里用了多少阴毒术法,死了多少人。到了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看出来她的疑惑,令均出言解释。 “你紧紧跟着我,半步也不许乱走,要是触碰到了什么阵法,或者掉进了山谷,那可就难办了。” “这里还有阵法留存?” 霍野来自然不敢不听令均的话,跟在他身后连看都不敢乱看。 “多得是,而且难缠的很。就算死不了,也得脱半层皮。” 令均还是回身把她抱了起来。 “我能自己走···” “别乱动。” 令均一皱眉沉声,霍野来就不敢再开口推拒。 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为什么这么训斥他? 霍野来不敢开口,可她敢生闷气。 恃宠而娇,说得就是现在的她了。明明令均是关心她,她却认为他在管束她。可要是她心里真的没把他当成自己的什么人,那为何她会这么觉得? “不是我不许你自己走,是后面有人跟上来了。” 令均抱着她叁步化作两步,跨过了此地陡峭的崖路。 未知来者何人,在此地还是小心为上。 他一落地就察觉到有一队人跟着他们两个。 在这个节骨点上,龙女墓异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来凑个热闹,捡捡便宜。 要是他一个人也就罢了,遇妖斩妖,见魔杀魔,奈何此时身边跟了个她。 “什么人啊,要躲着他们吗?” 怀中人不知道天高地后的女子又好奇起来,半点不知忧愁。 令均是既想笑,又想叹气。 躲也好不躲也好,他索性把她放下。 “一会儿你不许开口,只听我说话就是。” 不知道是他第几次这么叮嘱。 霍野来想翻个白眼给他看,又怕惹恼了他。 身旁罡风阵阵,她忍不住就又往他身旁靠了靠。 令均打定了主意要看看跟上来的这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也就不再继续往山谷下走。 他闭目凝神,等着尾随之人绕过山路。 霍野来也乖乖靠着令均。 说起来自打她来了大荒,还真的没跟大荒的修士们打过交道。虽说师门长辈都说大荒修士坏事做绝,行得都是有伤天和的修炼之术,可她没亲自见识一下,还真的有点好奇。 交谈声和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在转过石弯看到站在原地的两人后突然停下。 隔着罡风霍野来挽住令均的手臂,打量着站在山路另一侧的那队人。 绿裙的妖族少女发间顶出两只兽耳,朝着他们张望。 少女身后的白衣男子和黄衣少年,隐隐间以这少女马首是瞻。 他们身后还有两个并肩而立的男子。 一个黑衣,拿着把折扇遮住自己的脸,只露了一双黑沉的眼睛出来。 另外一个······白衫银发的男子立在罡风中,袍袖被风卷得猎猎飞舞,那双带着冰寒之气的银色眼眸似乎要融化一般,看过来的眼神都空空落落。 他似乎是看见了她,又好像是没认出她来。 可霍野来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白衫男子,不是带着她在宋园之下的寒池中痴缠的宋清简,还能是谁? 121合欢弟子 令均率先出声。 “你们跟了这么久,到底想干什么?” 绿裙少女从腰上扯下一枚玉简。 “前辈可是令均剑君?晚辈九央,乃是合欢宗弟子。不知剑君可还记得这枚玉简。” 她将玉简抛过来。 令均接过玉简,皱着眉打量了一番。 “有些熟悉,这是······” 九央继续道。 “这枚玉简是我师父的,剑君还记不记得合欢宗周溯?” 令均神色一僵,随即眉头皱得更紧,耳根更是染上红色。 霍野来看在眼里,不由得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的情绪起伏这样大。 “周溯什么时候开始收女弟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隔着罡风令均不耐道。 九央笑中带上了歉意,还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师父曾经跟我说这个玉简能换剑君的一次承诺。只要有玉简在,剑君就不能推辞。” 令均深深吐出一口气,微微侧身把霍野来挡在身后。 “是这样没错···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九央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师父知道您和龙女墓守墓人熟识,特意把这枚玉简交给我,就是想让您带着我和我的朋友们进墓中去。只要到了墓中,剑君便不用再管我们。” 她这要求提得倒简单,让令均着实松了一口气。 本来他以为周溯的弟子会跟他一样难缠,现下看来也并非如此。 “那你们便跟上来。” 只是多带几个人罢了,他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墓里的那个家伙应该不会不答应的···吧。 “令均!” 霍野来扯了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生人勿近的令均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那个绿裙少女的要求。 “我待会儿跟你解释。” 令均揉揉她的发顶,安抚性地劝慰。 霍野来倒也不急。 刚刚她看了好一会儿那白衫银发的男子,见他真的没有跟自己相认的意思,还正奇怪着。 谁知道身边的剑君今日也变得如此奇怪。 怎么一见到那个九央,事情就开始不对劲了。 霍野来又看过去,正想再看宋清简,却正巧对上了九央的眼。 那绿裙少女的衣袍被风吹得纷飞,身侧两个男子护着她。 她却冲她露出一个笑。 眉眼弯弯,纯然无辜,明明看上去不是多娇媚的容貌,竟然也能从中透出几分祸水的味道。 该说不愧是合欢宗弟子。 霍野来脸烫起来,连忙别开眼。跟在令均身侧继续前行。 一行人不紧不慢继续下行。令均对此路颇为熟悉,带着霍野来便走得快了些。 在跟身后那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后,霍野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她?” 合欢宗,自然不用解释。闻其名便知道这个宗门的修炼法子。 她是没想到看起来正气凛然的剑君竟然也会和合欢宗扯上关系。 看起来关系还不浅,只是看到了门中人的一枚玉简,就能不假思索答应帮忙。 “先别管我,你可得离她远一点,周溯的弟子···可不是吃素的。” 令均说得咬牙切齿,提起那个名字似乎杀气都盛了叁分。 霍野来愈发好奇,“你和周溯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明明提起来一副恨不得杀之后快的神色,却偏偏又答应帮他弟子的忙。 这么复杂,她可真是看不懂。 122地下岩洞 “没有关系,总之你要离她远一点。” 令均神色不豫,更不肯直接告诉她。 霍野来更加好奇。 “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我就去问那个九央了。” 她挽着令均的手臂回头,不期然对上的却是另一双如玉似雪的眼眸。 望着她的男子未曾想到她忽然回头,又别开眼不看她。 霍野来也装作若无其事,再去看九央的时候已经被令均强按着头转回去。 “周溯荤素不忌。从前我识人不清,有一段时间跟他结伴游历,生死关头他救了我一命,我应承了他一个承诺,结果他要我陪他双修,我拒绝了,就扔下个玉简说留待日后再还。” 令均言简意赅,说得却咬牙切齿。 可霍野来听来。 分明是他自己被吓得逃之夭夭,从此不敢再闻合欢弟子之名。 霍野来憋不住笑,能把剑君吓成这样,甚至对所有合欢宗弟子都留下阴影,可想而知那个周溯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 “别笑了。” 身侧剑君气恼道。 霍野来一忍再忍,还是憋不住。 “要到龙女墓入口了。” 令均捏了捏她的脸颊,正色道,复又对着身后五人示意,让他们聚到自己的身边来。 已经行至山谷之底,令均手持伤绝剑,激荡起剑气,只等得剑刃锋鸣阵阵时,狠狠向地上刺去。 谷底松软潮湿的尘泥被蓬勃的剑气激荡回旋,瞬间便飙成了一股气旋,绕着场中人激荡。 瞬时间地动山摇,幽微山谷开始震荡,山间碎石跌落,罡风朝着几人奔涌而来,他们脚下的大地裂开几道缝隙,自那缝隙中却激出金光。 “糟了,怎么是阵法···” 令均早在金光射出来时就伸手去拉霍野来,可他未曾想到自己竟然抓了个空。 霍野来被罡风一卷,又被身旁不知道是谁一撞,直接就迎着那金光被法阵给拉了进去。 又轮到她倒霉? 她来不及多想,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那手的主人便跟着她掉进了那金光中。 ······ “醒醒,来来。”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霍野来努力睁眼,不是宋清简是谁。 那只冰凉的手,她在宋园地下不知道握了多久,怎么会忘记它的温度。 “宋清简?” 她推开银发男子凑的过近的脸庞,打量如今自己身在何方。 岩石潮湿,几乎不可见光,除了眼前人点燃的一团灵火,和他眼中映出来的点点光斑,此地便再无别的光源。 霍野来只好作罢。 “来来。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还倚在宋清简身上。 可能因为刚刚被金光卷过,体内灵气泄了大半,此时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可没生气,对了,不应该叫你宋清简,你现在叫陈问,对不对?” 要是她真的没生气,就不会这么直截了当的否认。 宋清简如今在大荒游历了许久,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人情阅历比之从前增长了不知几多,况且他生来聪敏,对人的情绪感知极为敏感。 当下他便直接环住了霍野来。 “我没主动叫你,是有原因的。” 123让她如何不原谅他? “什么原因?” 霍野来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追问下去。 其实如今的宋清简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算起来,他们两个也不过是萍水相逢,春风几度罢了。宋园地下岩穴中纠缠了几次,算是阴差阳错,如今醒来,本来就该是各不相干的。 “算了算了,我不问了,你也不用同我解释什么。” 上一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么说的话,好像她有多在意一样。 “就算你不问我也要说。” 宋清简将她扣在怀中,声音中带着笑意。 “分别时我便跟你说过,我要到大荒来。妖龙内丹的传承便是在这座龙女墓中,刚刚当着那些人的面,我不方便直接同你相认,是怕给你带来麻烦。“ “什么麻烦,是那几个跟你在一起的人? ” 霍野来终于调好内息,从宋清简身上挣脱开。 “不只是如此,还因为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剑君。” 宋清简顿了顿,继续道:“九央你是知道了,跟着她的两个男子都是她的双修道侣,一个莫清霜,一个柳岸然。他们叁人不知从何处知道我身上有妖龙传承,主动找到我说愿意帮我到龙女墓取得传承。” 为了打消心里的那 点尴尬,霍野来插嘴道:“所以你遇上了这种好事?” 宋清简扁嘴皱眉:“难道我看着像是那么走运的人?” 他当然不是个傻子。 可偏偏他如今顶着一张仿佛在霜雪中浸过般的冷艳美人面,做出这样傻气的动作,怎么瞧怎么叫人心生喜欢,对他讨厌不起来。 霍野来忙道:“他们帮你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她心中的那点尴尬早已消失,自己都开始给他找理由。 “定然是有别的目的的,只是我还不知道,所以不敢贸然同你相认。” 宋清简又牵住她的手,状似失落的遗憾道。 霍野来彻底缴械投降,安慰道:“我没放在心上的。你不用担心,我肯定会帮你查出来他们的目的。” 霍野来没有忘记,昔日被困守宋园,尚为凡人的宋清简便识得人心,懂得破局,为自己博出一条生路。他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如今她被他叁言两语就改了心思,全然是为了他这副样貌。 俊美的男子她见过不少,身边围着的更者者皆是。 沉夷之俊秀如远山,令均峻刻冷然,则周风流写意,人人皆为气度不凡,样貌卓绝之人。 就连小狐狸阿糊都妖邪又憨然,别有一段风姿。 可宋清简不同。他为人时生得沉郁颓艳,清瘦羸弱,宛如梅花少年,叫人心折难安。妖化为蛟后更是冷如山间冰雪,叫人高不可攀。 这样的美人愿意在她面前软言解释,暗地里亲近她,放足了姿态讨好她,比之他人总是多了一种滋味的。 更重要的是,他实在是太像哥哥了。 不是样貌,而是风姿神态。 不开口时立在那里沉沉看着她,便像极了往日待她严苛的霍问洲。 如今想起来,宋园初见,不就是因为宋清简总是喘咳着,羸弱的身姿好像兄长那样,她才对他多留了几分心思吗? 与哥哥有四分相似,还能这样亲近讨好她。 偏偏还在她最为思念哥哥的时候出现,叫她怎么能不原谅他呢。 124忍得很辛苦 “还有一件事。” 宋清简手中灵火燃得愈来愈旺,将两人所处的岩洞照的清清楚楚。 他的眼睛似乎越来越接近纯粹的雪色,身上朦胧的香气渐渐浓郁起来。 “刚刚的阵法也是他们设计好的,那金光会将有妖龙血脉的人传送到此地。” 宋清简握着她的手,垂眸不安道:“我是故意推你下来的,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不过,我们不如将计就计,那些人既然想让你到这里拿到传承,不如我们就先到龙女墓室看看?” 霍野来随口安慰。 就算再怪他又有什么用呢?况且她也未必舍得。 这岩洞里黑漆漆的,除了灵火照出的一条路,就没有其他通道了,看来他们的选择只剩下一个。 “好,那就听你的。” 宋清简似乎离不得她片刻,应承之后便又贴上来。 他生的比她要高大,这个时候却俯身过来低就她,对着她喃喃道:“你身上好香。” “你没事吧!” 突然靠近的鼻息让霍野来脖颈一麻,下意识就从身边弹开。 “没事···” 宋清简的额上不知何时生了一层汗,他松了松自己的衣领,觉得颇为不适。 再开口时声音都微微暗哑了:“来来,你觉不觉得周身灵力躁动不安?” 霍野来运转自己身上的小半灵力,流通无碍,毫无滞涩躁动之态。 “难道你的灵力······” 话未说完她已经上手扣住了宋清简的手腕,隔着脉息试探他周身灵力。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宋清简体内灵力都翻涌成这样了,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属实算的上是耐力惊人了。 “其实从刚刚进来,我就开始觉得不舒服了。” 青年倚着她,慢慢喘息着,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霍野来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了,只能苦恼道:“这可怎么办啊,在这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不如这样,我们先往前走,你再忍一下,好不好?” 她没试过灵力躁动,自然不知道那是这么滋味,可宋清简一副额上冒汗,颊上生红的神态,怎么看他都忍得很幸苦。 不过说起来,虽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可他的样子······看起来好不正经,从前在宋园的岩穴中,眼前男子缠着她顶弄时,就是这副神态。 宋清简又低低唤道:“来来···” 他的声音温柔又缠绵,靠过来时身上朦胧的香气罩住了她,关于那日的记忆一下子苏醒过来。 那日好像也是这样,地下幽暗的岩穴中,刚刚吞服了妖龙内丹的青年靠在她身上,说自己难受,要她帮他······ “我好难受,你能······” 男子本该冰冷的双手变得温热滚烫,踌躇着按在她的肩上。他难受极了,却还小心翼翼地不敢冒犯她。 “我···” 霍野来紧张起来,脸颊又发烫了。 不是吧,难道那天的事情又要重演吗? “怎么会这样······” 宋清简低沉暗哑的声音还在她耳边。 “好吧,我帮你。” 霍野来心一横,扶着他坐下来。 125不是你要我帮忙的吗(H) 宋清简还未开口,她便已经伸手解他衣衫。 他的身体早已经不复冰冷,变得温热。 不用说,又是因为灵力翻涌。 “来来,你要做什么?” 宋清简带着笑意的暗哑声音响起。 他似乎已经昏了头 。反而捏住霍野来的手不许她再继续下去。 “不是你要我帮忙的吗?” 霍野来脑袋里好像打了结一样,一头雾水。 刚刚的羞涩全部消散,都化作了疑惑。 她的手还抚在他胸口,留在那里似乎还能感应到他的心跳。 怎么开了口,又制住她? “我让你帮我,是想让你帮我疏通灵力的。” 宋清简被她的话逗笑了。他胸腔的震动顺着霍野来的手传遍她全身。 没想到他的话竟然让她误会了。 宋清简正身坐起来,浑然不顾自己已经被她剥得坦露大半肩膀。 “你不早说······” 要是地下有缝的话,霍野来已经钻进去了。 难道该怪她吗?明明是他说的那么暧昧不清。用那种喘息的声音说着同那日一模一样的话,让她怎么不误会? “既然如此,你还是先把衣裳穿好,小心着凉啊。” 霍野来装作若无其事,拉扯起他的衣襟将那在灵火下越发刺目的雪白肌肤掩盖住。 就当做无事发生好了。 “等等! 这下宋清简又不乐意了。 “你要是想这样帮我,也不是不可以。” 灵火之下,他冰色眼眸中的某种情愫浓郁起来。霍野来离得那样近,被他用那样灼热的眼神看着,竟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都变得粘稠。 两两默然间,宋清简离她越来越近,直到她唇前,他才低笑道;“其实,我也很和想你做这样的事。” 灵火猝然熄灭,岩穴瞬息便陷入黑暗。 下一刻刚刚说过很想她的宋清简不仅抱住了她,还便吻住了她。 唇齿开始交缠,宋清简浅尝辄止,在细细的吻中笑着喃喃:“一见到你我就想和你再做这样的事······” 是真的很想很想她。 看到她的那一刻已经恨不得贴上去,化出原形缠住她,性器埋进她的身体,尾巴绕住她的腿,从身后抱住她,像那日地下岩洞中一般,一边吻她一边肏干。 毕竟龙性本淫,既然化成了妖蛟,难免沾染上这样的毛病。一见到心上人,想得除了缠住她肏干,便没有其他了。 “分开后你有没想我?” 黑暗中宋清简反客为主,压住她不肯再动。 他的声音透露出危险的信号,身体也开始发生某种奇妙的变化。 这种时候,霍野来回答说没有,那可能就不只是煞风景的问题了。 似曾相识的东西缠住了她的腰。粗糙鳞片在这个时候变得锋利又灵活,将她的衣衫撕碎,又不伤到她的肌肤。 言语中带着威胁之意的青年用诡异的姿态,从身后抱住了她。 不用说,他一定是想用这个姿势来肏干她了。 “想啊,怎么会不想呢。” 霍野来给出了这种情况下最明智的回答。 “骗子。我才不信。” 他舔舔她的耳垂。 “是跟在那个剑君的身边想着我吗?” 126都湿成这样了,还会咬我(H) 他是什么意思? 是吃错药昏了头?还是因为灵力躁动口不择言?亦或只是单纯的跟她调情,吃点无伤大雅的小醋? 腰上贴着粗糙的鳞片,腿间是宋清简缠上来的尾巴,胸前被他不轻不重的揉着,耳旁是他带着笑意的喘息,霍野来不自觉想了许多。 “怎么了,不说话了吧,我就知道你跟他没那么简单。” 身后青年倏忽间绕至她身前,在她唇上一咬,才继续幽幽开口道:“和我都没那么亲近过。倒是挽他挽得顺溜。” 霍野来不知该如何回应,索性便闭口不言。 好在宋清简似乎只是随口抱怨一句,接着就专心对付摸索起她的身子来。 在他逐渐粗重起来的喘息和灼热的眼神中,霍野来的衣衫被彻底除去,化成丝丝缕缕碎片。 原本覆在她胸前的手不再不轻不重,直接托住她的乳肉揉捏起来。 “还是这么软,我都好久没碰过了······真的好想你······” 喃喃自语的青年埋首在她乳间,狠狠一吸,复又抬起头来:“你身上真的好香。” 说话间他又过来吻她,手中动作还不停,似乎是揉着乳儿还觉得不过瘾,另外一只手已经探进她腿间。 那处被人忽视了好久的柔软之地,一见到他的手指就兴奋起来。恨不得再多吐出一点口水来才好。 “现在我相信你是真的想我了···都湿成这样了,还会咬我···” 他的手指探进去,就已经被肉穴吸吮起来。她身子里的水几乎能沾湿他的手掌。 宋清简像在炫耀一般,抽出手来举到霍野来面前。 那莹白手指上的淫水几乎能拉出丝来,皆是因为他摸了摸她,她就忍不住这样了。 倒是比从前中蛊时还要敏感······ 霍野来咬唇,一把将宋清简的手拍下去。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从前做这种事时,宋清简虽然也喋喋不休,不知道沉默为何物。可那个时候他说的都是些让她听了也觉得好笑的话,而不是像如今这样,全是些不着调的淫言浪语。 “难道你不喜欢吗?” 宋清简情不自禁伸舌舔去手指上的汁液,失望道。 “明明项东流说,女孩子在床上最吃这一套了。” 他又贴过来叼住她的乳尖,好一阵吸吮,舌尖挑弄过口中柔腻的乳肉,让霍野来也跟着情动起来,手放在他头上不知道是想推开还是想按下去。 她呻吟着问:“轻一点···别一直咬···项东流是谁?跟着你的黑衣男子吗?” 此时此刻突然听到陌生姓名,听宋清简的意思,这个人还传授给了他这种不同寻常的东西。 到底是谁把那个曾经单纯的小少爷给教成这个样子? “是又怎么样?跟我待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提别的男人。” 宋清简身下缠得更紧,尾端的性器磨蹭之间,就抵在了那处刚刚被他好一阵摸索的肉穴外。 半是威胁半是调情,他又起身舔舔她的耳垂:“要是你敢想别人的话,那我可不会留情了。” 127他的(H) 明明是他先提别人的······恶人先告状,如今宋清简用起来是一套又一套。 霍野来不满地挣扎一下,宋请简却把她缠得更紧。 抵在她腿间的东西跃跃欲试,已经探进去半个头。 她说他废话太多,他当真就不再言语,只专心讨好起她的身子来。 宋清简尾段一起一伏,那初入肉穴的妖蛟性器一鼓作气,直直捅进她的身子中。 如水般的酥麻在二人交合处泛起,瞬间便传遍霍野来全身。 她也不再去追究究竟那坏毛病是从谁身上学的,专心享受起这场诡异又令她沉醉的性事。 半人半蛟的青年温热的身子缠着,一下捣干地比一下狠。 他不说话,也不呻吟,只粗喘着吻上她的唇,双手自背后捏住她的乳儿,粗暴地揉弄,借此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话说了这么多,最想说的话却还是不敢说出来。 比如说,他一见她挽着别的男子便满腹醋意。 比如说,她跟那个剑君那样亲近,是不是对他也生了情意。 再比如说,他真想自己能随心所欲,在人前大大方方与她亲近。 宋清简越想越气,入得也一下比一下深。 这具他许久不曾碰过的身子一经他操弄,就软的像水一样缠住了他,肉穴不住抽搐,吸住了他就不肯再吐出来,让他再也移不开心神。 他不想说话,便使足了力气要让霍野来替他说。 粗长性器狠狠擦过穴中一点,霍野来再也绷不住。 被操穴揉胸的刺激如潮水急涌过来,迫使她仰头靠在他肩上,细细喘息道:“慢点。” 宋清简怜爱地在她颊上一舔,低笑一声。 他还怕自己不够快呢。 这个时候他再也不肯听她的话了。 尾段起起伏伏,动得不知道比刚才快了多少,将霍野来的理智和喘息捣得粉碎,几乎要哭出声来。 宋清简还怕她不够刺激,特意转到身前,好让她环住他的颈,不至于无可依从。 这样的姿势,他缠住了她,将她抱在怀中,顶弄进她身子的最深处。 好像她就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的··· 宋清简的··· 怀中含着他性器,被他肏干的不知今夕何处的女子,是他宋清简的。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占有欲,就是在宋园地下,对着这个世上对他最好的女子。 “来来,说你喜欢我。” 青年喘息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霍野来攀着他,漫不经心地敷衍道:“喜欢你···哈···轻点···” 应该是喜欢的吧,不然她便不会愿意同他做这种事。 贪他清冷美人貌,怜他神似几分兄长······这也算是喜欢。 此时宋清简恰到好处,稍微超出她承受能力的顶弄,也让她受用的很。 “你当我是个傻子吗,听不出来你在糊弄?” 他深深捅进来,擦着那最敏感的一点不再动作。 明明都按着他说的做了,怎么还这样多事? 霍野来迎上宋清简双眼,却见他雪色眸中执拗又灼热。 “你要用心,说一句你喜欢我。” 他如此郑重,霍野来反倒不敢开口。 总觉得说了,就是许了承诺。 128你也这样觉得(微H) “你怎么这么麻烦?” 她忍住身下一阵一阵的酥麻,侧头吻了吻他。 “快点啊···再动一动···” 霍野来主动贴住他,想要混过去,可雪青色眼眸的青年顺从地依着她,却不言语,也不动作。 “好清简,我···喜欢你,行了吧?” 身子中蓬勃难耐的情欲轻易击败理智,霍野来终于还是妥协了,含含糊糊憋出来一句。 只是话里头有多少真心,只有她自己知道。 宋清简没回应,尾端却又开始依着她的心意起伏起来。 他一起一伏间几乎要将自己的性器钉进她的身子里,带着报复性的意味狠狠揉捏着她的乳儿。 霍野来又陷进了那将她拖入深渊的快乐之中。 只是闭眼享受时,她没听见那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说了又怎么样呢? 宋清简缠着怀中女子肏干,因为情欲而温热的身体紧紧贴着她汗津津的身子。 就算是说了她喜欢他······但他还是无法拥有她。 明明离得这样近了,肌肤相亲,体液相交,她整个人都在自己怀中,与自己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可宋清简却觉得她的心离自己很远。 该怎样呢? 宋清简揉弄着手中乳儿,尾端狠狠挺起,激得霍野来一个哆嗦,就在他的怀中泄了出来。 他也趁着她身下那张嘴不住抽搐的功夫,与她一同到了。黏稠的液体射进了霍野来的身体,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宋清简怜爱地吻吻她,看着这迷醉在他怀中,颊上绯红的女子,心中有主意。 “来来,如果一个人很想得到一个东西,那么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都是可以被理解的吧?” 他在霍野来耳旁细语,声音暗哑,尚且带着未褪情欲的慵懒。 “是这样没错啊······” 霍野来闭目懒懒回道。 就像习剑。 若是没有极高的天分,那除却日日练习,也可以再加上剑籍灵药,修为一样可以增长,也无人会对此提出什么意见。 “你也觉得没有问题。” 宋清简的声音带上了笑意,他又亲她一下。 “莫名其妙说起这种话······算了,你现在好多了?快点去找出路吧,不然我怕他们会担心。” 霍野来懒懒推宋清简,要他从自己身子里出来。 宋清简兴致正高涨,但心情莫名愉悦起来,嘴角不曾落下,便听她的话从她身子里退出来。 那团灵火又照亮了岩洞。 两人收拾后便再次上路。 顺着岩洞石穴,一路向下,远处模模糊糊无法视物。 霍野来只得任由宋清简拉着她一只手,另一只手提着晚留剑,随时准备应付暗处不可知的威胁。 岩洞中幽寂无声,远处有风吹地穴的呼呼声。还有隐约的水声。不知道这路到底通向何处。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古怪声音?” 一片寂静中宋清简没头没脑忽然发问。 高度戒备的霍野来被他突然一句话吓了一跳。 背后突然起了一阵阴风,记得她头皮发麻。 霍野来迅速回身。 刚刚走过岩穴黑漆漆一片,却有绿莹莹光的倏忽一闪,又消失不见。 ———— 求珠求评论... 自闭ing,来点动力好不好?:) 129他唯一不能忍受的是 “有东西。” 她驱使晚留剑射出剑气,朝那莹莹绿光处一击。 宋清简手中灵火也随她的剑气送出去,将通道照的明亮。 可剑气落了空,灵火之下除了空洞洞的岩石,别无他物。 “我明明看到了······” 霍野来握剑的手发紧。 身旁宋清简安抚地捏捏她的手。 “没事···小心!” 他忽然将她狠狠推开。 霍野来防备不及,顺着那力道倒在岩壁上。 瞬间灵火大盛。洞中情形一清二楚。 宋清简捂着自己肩膀,指缝间有血不断的流出来,他迅速起身,召起灵火射向岩穴拐角处。 “宋家人的味道啊···好讨厌···” 拐角处轻轻巧巧蹦出一直通体雪白的猫儿,碧绿眼眸在灵火下一闪一闪。 它舔一舔自己的爪子,随即又嫌弃的避开。 “阿宝,别闹了。” 岩穴后又一道冷冷男声响起,那猫儿伸伸懒腰,偏头又看向霍野来。 它绿眸一闪一闪,眼神中竟然透出一股兴味盎然的意思。 远处两道脚步声传来,一道不急不缓,另一道却匆匆忙忙。 霍野来握着剑,靠到了宋清简身边,提防着不知是敌是友的来者。 那白猫儿看着小巧可爱,下手却极狠, 宋清简肩上伤口深可见骨,若不是亲眼瞧见了,霍野来也不会相信是这只小猫抓出来的。 她尚自提剑,那拐角处却先跑出一人来。 不是别人,正是带她来此地的令均。 “来来?你没事吧?” 令均一见洞中霍野来与宋清简依在一起的模样,心中一沉,眉头便皱起来。 他疾步过来,揽着霍野来上下打量一番,才放下心来准备开口,就被一旁的捂着伤口的宋清简打断了。 “来来······” 肩上不断渗血的青年开口,自然间带上了一股可怜兮兮的味道。 “宋清简···你的伤怎么样······” 霍野来的心思被宋清简吸引过去,忙避开令均,转身去检查他的伤口。 刚刚匆匆一瞥,她便知道宋清简伤可入骨,如今细细一看,更是血肉模糊,看着就叫人觉得牙酸。 宋清简抓住霍野来的手,低声:“没事,就是有些疼···” 疼痛于他,根本算不上什么事。 昔年一身病痛在宋园里闷了多年,再难再疼他都挨得过去。 此时他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霍野来驱动灵力,缓缓覆上宋清简的伤处,却没有丝毫的效果。 她扶住宋清简,又看向那只白猫儿,道:“怎么会这样······” 拐角处接着走出一个白衣男子,扫了一眼叁人情态,面上无甚表情 。 他只是朝着那白猫道:“阿宝,还不快去帮他治伤,你干的好事!” 名唤做阿宝的白猫懒懒伸腰,一跃而起便落在了宋清简的头上。 它爪子一挥,白光落在宋清简伤处。 那血肉模糊的伤处略有凝滞,却未有修复之态。 “怎么会?” 阿宝舔舔爪子,绿眸闪闪打量过霍野来和令均。 “啊···我知道了···不愧是宋家人···” 它又跳回那白衣男子身上,舔着爪子道:“这个伤我可治不了,得他自己慢慢好才行。” “阿宝!” 白衣男子不满看它一眼,接着便歉疚道:“不好意思,亡妻留下的猫儿性格太顽劣,都怪我平日里太骄纵它。” ————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130.所谓缘分 阿宝一听这话老大不高兴,一跃而起又跳到霍野来的肩上。 “小姑娘,不是我不帮他,是我也没办法嘛。” 它扒拉着霍野来的肩,舔舔她的脸颊,又颇有意味地看了宋清简一眼。 “说不定你多关心一下他,他那伤自己就好了呢?这种我也没办法的伤,一般都是他自己不想好······” 白衣男子又冷冷呵斥道:“阿宝!” 猫儿见他真的动了怒,又跳回他身上改口道;“别生气嘛,我又没下多重的手,况且你那里不是还有些药草吗,随便找些出来给他敷上就好了。” 白衣男子拎起猫儿一把扔到地上,道:“令均,如此也只有把他一起带过去了。” 令均眉头皱起又松开,不情不愿道:“行吧。” 四人一猫就此上路,沿着那通道继续向下。 只是此时那岩壁上的点点星火随着那白衣男子走过,一一都亮了起来,半点不见先前的幽寂黑暗。 令均抱臂与霍野来并肩。 他瞥过霍野来扶住宋清简时的神情,心中越发觉得憋闷。 方才,这受伤的男子是怎么喊她的? 来来?才认识了多久就已经这么喊她了?还是说他们之前便认识了? “你们之前便认识吗?” 他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是啊,我跟来来是在凡间相识的。只是因故分开了好长一段时间。难得有缘,能在此处重逢。” 宋清简说话不免模糊了几分,惹得令均又是一阵暗暗磨牙。 “缘分啊···” 他似是嗤笑一声。 宋清简只是敛眉不语,低头又靠得离霍野来近了些。 他越不言语,霍野来就越是关切。 两个男子间的尴尬气氛终于也让她察觉到了。 她故意岔开话题:“怎么不见九央姑娘他们?” 明明应该还有四个人跟令均一起进来的,怎么现在多了一个陌生的白衣男子,却少了他们四个。 那走在前头的白衣男子开口:“我将他们送出去了。” 令均接着抢道:“是我让他送他们出去的。” “诶?可你不是答应了九央要把他们带进来吗?” 霍野来问,又看一眼那自顾自行在他们前头的白衣男子。 地上那只白猫儿不断努力跳上男子肩头,却一次又一次被他打下来。 “我只是答应了把他们带进来,又没答应让他们一直待在这里。你当我真是好拿捏的。” 令均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阿宝努力数次,终于放弃重新跳回白衣男子身上的打算。 它一跃跳到霍野来身上,也不管她情愿不愿,便搭在她肩头。 雪白色猫儿懒懒吐舌,摇头晃脑道:“所以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啊。小姑娘你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被那些喜欢撒谎骗人的男子给哄了。” 自觉被内涵的令均拎起猫儿后颈,怒而开口:“宋问山!你还不管管它?” 他作势要将阿宝扔出去。 一直沉默的宋问山却驻足,冷冷望着令均抓着阿宝的那只手。 令均动作一僵,颇为没趣地撇嘴道:“知道——你扔得,我扔不得。行了吧。” ———— 或许有人还记得小宋那个差点杀妻证道的祖宗? 131.所谓情人 他随手顺势将阿宝抛给宋问山,道:“都是你惯得!” 重新挤回宋问山怀中的白猫继续冲令均吐舌,那幸灾乐祸的模样让令均又是一阵无奈。 一旁霍野来眼睁睁看着看令均和一只猫斗气,觉得好笑又好气。 只是刚刚令均一口叫破白衣男子姓名,她便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还正待她思索的功夫,岩穴通道便到了底。 入目先是一片汪洋水泽。 水中第闪烁着点点金光,法阵纹饰在金光中轻摇荡漾。 白衣宋问山轻轻捏动法决,金光大作,充耀水泽。 转瞬之间,四人一猫便换了去处。 “终于回来了—” 阿宝轻巧从宋问山身上跳下来,钻入青青草叶堆中打了个滚。 阿宝身后是被苍郁草木掩着的亭台楼阁。 草木中朦胧雾气渐渐升起,将那远处楼阁遮的若隐若现。几人身前有幽幽小径,树木夹道。 小径旁有石碑,上书“濯雪”二字。 白墙屋瓦,朱梁华柱。 龙女墓中江南景致的楼阁,似曾相识的石碑,主人又姓宋。 霍野来若有所觉,睁大眼睛又打量一遍那白衣的宋问山。 忽略掉发色与瞳色,他与宋清简,其实生得十分相似。 宋园地下,吞服了妖龙内丹的宋清简与她说过那段宋家先祖与龙女纠葛,最后差点杀妻证道的公案。 如今龙女已死,妖丹已经被宋清简吞服。 却不知道,这个疑似亲手杀死自己妻子的宋问山,为何会在龙女墓中?所谓龙女墓守墓人,便是他? “你跟我来。” 宋问山负手,示意宋清简跟上自己。 转而又对白猫道:“阿宝,你带他们在园子里逛一逛。” 臂膀上还留着伤痕的青年安抚性捏了捏霍野来的手,便头也不回跟着宋问山走入那草木掩映的小径。 阿宝跳上霍野来肩头:“走吧,他去给你的小情人疗伤了。虽然园子没什么好看的,但闲着也是闲着。” 霍野来被它一句话惊得脸色通红,还没开口否认。 就有人比她先开口了:“你说什么小情人?他们没关系!别仗着宋问山你就肆无忌惮随口谎话。” 令均冷冷看过来,似乎又动了把它从霍野来肩头扔下去的念头。 阿宝却不怵道:“我鼻子可灵的很。别说刚刚那个小妖蛟,就连剑君你也是她的情人。” 它从霍野来左肩绕到右肩,探头在她颈间一嗅。 “啊。味道还重得很呢。有刚刚那个小蛟龙的,有你的,还有那个和尚的,哟,还有那个好久没来的公子的···喵!掐我干嘛小姑娘!” 阿宝挨个报名,从宋清简到令均,再到则周······ 霍野来听得满头冷汗,忙不迭扯了阿宝的尾巴一下。 她生怕阿宝再说下去,便将她睡过的男人全数抖搂出来。 “快带我到园子里逛一逛。” 霍野来拎着阿宝就疾步跑入小径。 “别急别急,你就不担心那只小蛟龙吗?” 阿宝趴在她怀中绿眸闪闪。 “你真的以为宋问山那么好心,帮他疗伤?那只小蛟龙身上可有宋问山妻子的味道。她的内丹,就在他那儿吧。想不到等了这么多年,这妖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你不知道吧,宋问山可是一直想把龙女复活呢。” ———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132.我都喜欢 小径兜兜转转,霍野来只是走出去几步,就再也不见了来路。 她身后已经被一片薄雾给遮住,想要返回去再寻令均,根本不可能。 霍野来警惕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阿宝从她怀中又跳到地上,舔舔自己的爪子,又冲她翻了个白眼。 她只得蹲下继续道:“你一只猫,怎么知道这么多?” “唉,我是看你可怜嘛。信不信。你跟着我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阿宝伸腰,柔软的尾巴缠上她的手腕。 “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啊。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看不清你们人族的心思。” 它复又跳到霍野来身上,跟她扯皮,指引她继续走下去。 霍野来心下犹疑,但也别无他法,只能一边走一边听阿宝絮絮叨叨。 “你说你们还真的奇怪。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偏偏都不直接说出来。就说刚才,你怕什么羞啊,身上那么多味道。你就没想过,自己最喜欢那个?是那个剑君,还是那个小蛟龙?” 霍野来脚下不停歇,转过来绕过去,还得忍受着阿宝时不时的询问,再把它给糊弄过去。 “我···都喜欢,怎么了?” 她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往心里过。 阿宝倒也不惊奇,反而状似欣赏地瞟她一眼。 “我就说,女孩子家还是要把心放宽一些,要是吊住一棵树就死活不下来,为别人要生要死。那最后多半是没什么好下场的。你看我家主人,就是为了宋问山,才闹到这步田地。还是你这小姑娘看得明白。” 霍野来自愧受不得这种夸赞。 她直接将阿宝的絮叨抛在脑后,按着它的指引走进了绿林掩映后的小楼。 朱漆雕花的石门,不知道是何种灵玉制成。 阿宝挥爪,素白灵光一闪就落在门上。 霍野来走进去,满室的灯火便次第亮起。 灵火摇曳之中,柔柔的光晕撒下来,石室中的一概摆设尽收眼底。 那墙上地下,一幅一幅的丹青画卷挂满了整间屋子。窗前小小绿藤蜿蜒而下,绕墙而生。 石屋中一应器物摆设俱全,分明就是修士居所。 霍野来上前,挨着那些堆迭悬挂的画卷一一看过去。 那些丹青画卷已经微微泛黄,画得也都是女子。 还都是同一个女子。 说实在的,不是因为画师笔力如何高超,叫霍野来一眼看出。 只是画中女子黄衣绿衣,或笑或嗔,情态明明衣着不一,可女子眉心一粒小痣,却不曾变过。 霍野来细细打量,便又草草将屋中画卷看了遍,看到最后,发现这屋子里的画都是那女子的肖像,再多,就是紫檀青玉案上,一幅还未完成的猫儿图。 “别愣着,快点来帮我。撕了这画,后头有个暗格,把里头的那个盒子拿出来。” 阿宝跑到画墙之前,挥挥爪子,却又不碰画卷。 霍野来依言过去。 阿宝所说的画卷之上,女子一身如火红衣,正倚在榻上在一从红花旁小憩的。 画上女子衣衫和那点点红花几乎要融在一起。 阿宝催促:“快点啊。还管不管你那个小妖蛟了?” 133.看不惯 霍野来无奈,在那幅画卷前站住。 细看之下,此画和其他画卷又有不同, 红衣女子眉心小痣,以红色朱砂点成,灵火之下,甚至闪着微弱的光。 “这些画上女子的就是龙女?” 霍野来蹲下来问阿宝。 阿宝舔舔爪子:“她就是龙女莲琦,叁百年前被宋问山斩杀的我的主人。” “真的是宋前辈杀了龙女?” 霍野来还以为宋清简同她说过的,不过是些莫须有的谣言罢了。光是看宋 问山刚刚提起自己亡妻的模样,怎么也她无法相信真的是他杀了自己的道侣。 “除了他还有谁?你再不快点,可就救不了小蛟龙了。” 阿宝不满道。 霍野来叹气,轻轻将那画摘下。她想将画卷放回桌案上,谁知阿宝突然扑上来,撕咬着将那丹青踏了个粉碎。 丹青画卷被撕成几段,女子眉间小痣光华一闪便消失不见。 “愣着干什么?拿东西走啊!你迟一步,说不准那小蛟龙已经被开膛刨丹了!”阿宝踩在碎纸上,绿色眼眸更为晶亮。 “你真是···” 霍野来本来就慌,被阿宝这么一催,也没工夫跟它计较画卷的事。 多说多想,还不如先找到宋清简再说。 她将那玉盒掀开,里头是一颗黯淡无光的石珠。 珠子普普通通,像是凡间市集上给小孩子的玩具。 霍野来握在手中,却觉察到那珠子在她手心颤抖起来,跃动宛如活物心跳。 “跟我走!” 阿宝闪身而出,霍野来紧紧跟上它。 白猫身法如电,在草木长廊之间穿梭。霍野来跟得甚至都觉得吃力。 也不知道阿宝到底是什么灵种,妖族之中,猫妖极为少见。 霍野来听说过的,也多是凡间修士得道之后,将身边爱宠点化得灵智。 光是看阿宝的修为,能将宋清简打伤,行动又如此迅捷。可想而知,点化它的人修为该是何等的高不可攀了。 阿宝蹿到一间石室之前,便停住不动,它扭头看过来,示意霍野来跟上。 “就是这里,我会用灵力掩住你的踪迹,你不要怕。进去就是了。” 它又跳到霍野来的肩上。 可霍野来停住脚步,揪住阿宝后颈将它拎起来。 “你这么着急,到底是为了帮我救宋清简,还是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原因?” 阿宝将她从令均身边诱开,后来又几次催促,表现得比她还着急,可明明是弄伤宋清简的就是它。 要说没别的原因,霍野来怎么也不能相信。 “喵,人家只是看不惯宋问山!主人她不想醒过来,姓宋的却非要把她救回来,明明伤了她,现在还要假惺惺复活她。” 阿宝偏头,做出可爱模样撒娇,绿眸一闪一闪。 “小姑娘我对你不好吗?你要是不想救小蛟龙,就不要听我的好了,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说不定现在宋问山已经用剑把他的气海给刨开······” “够了!” 霍野来断然喝道。 怎么说,宋清简在她心中还是宋园下那个冷傲如梅骨的少年郎。况且几次痴缠,若说半分情谊没有,那是假的。 她直入石室。 ——— 跑剧情,开修罗场。 最近状态不佳,又开学了:( 虽然无人在意,更新尽量 134.龙女莲琦 空洞洞一间屋子别无他物,只有屋中一座石案,石案中的圆形缺口恰巧就是手中石珠模样。 霍野来将石珠嵌进去。 灵华大起,阿宝自她肩上祭出灵力。法阵流转之间,眼前场景立时变换。 入目便是葱葱郁郁铺天盖地将眼前全部遮住的古木藤蔓,碧绿灵植肆意横生。多的是霍野来见也没见过的灵植仙株。 “别出声哦。一路向前” 阿宝阴恻恻嘱咐道。 霍野来白它一眼。 她跟着阿宝指引一路往前。原先看过的藤蔓植株,长势就算肆意凌乱,也都是通向她行进的方向。 “这是···” 拨林见物,一路小心拂去碍事的木叶。 草木正中不见宋清简,也没有宋问山,只有一红衣女子仰面躺在碧玉石床之上。 女子面色红润娇憨,眉间小痣小如米粒。 仿佛只是醉卧花间,小小休憩之后便会醒来的慵懒模样。 但霍野来已经却能感知到她身上生机全无。 阿宝跳到那女子肩上拱了拱,又舔舔她的脸颊。 “你的剑呢?把这具身体毁掉,” 它转头道。 “什么?” 霍野来疑惑。 那女子看来便是龙女莲琦,分明便是阿宝的主人,就算龙女已经死去,它又何必让她毁掉她的尸身。 “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石珠移位,宋问山已经知晓。他马上就该察觉······” 阿宝忽然对着她们的来处张牙露齿,低声嘶吼。 “真是顽皮。” 白衣宋问山面上无甚表情,伸手一道灵华将阿宝卷至身旁,拎住它的后颈。“你自己被我下了禁制,就要撺掇别人帮你?” 阿宝对着宋问山呲牙挥爪,却不能近他分毫。 “别忘了你如今灵力是谁给的。” 宋问山将它一扔,随即又打出禁制,将它死死困在空中。 任凭阿宝如何挣扎,也无法动弹。 “如今我随了你的意,你还不开心?为何要一而再而叁如此拂我意。明明我之种种,都是为你而做的。” 他又伸手将阿宝召至身前,轻轻在它额上一点。 “再等一等,我马上就能让你回到我身边。从此我们就在此处,日日不分离,像你从前说的那样。” 阿宝挣扎的动作渐渐弱下去,口中却毫不客气,“我讨厌你!跟你待在一起让我觉得恶心!” 它挥爪,却被灵华锁得紧紧,身上皮肉几乎被束出血痕。 宋问山叹气,在虚空中一抓,将白猫妖灵牵引出来,刚刚还挣扎不休的白猫瞬间停止挣扎。 满目碧色之中却忽然多了一道飘忽不定,随灵气飘摇的身影——红衣如画,眉间小痣。碧眼女子一脸厌恶地看着宋问山,伸手掐他的脖颈却根本无法触碰到他。 宋问山想伸手抚摸女子脸颊,伸手却只有空气。 他眼中一痛,满目唯余温柔眷恋。 “不要闹脾气,我取了丹就把你救回来。到时候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 霍野来愣愣看着。 被阿宝诱入园中来它种种奇怪行径终于有了解释。 这仗着宋问山肆无忌惮玩闹的碧眼白猫,根本不是他亡妻留下来的宠物,而就是他的亡妻——龙女莲琦。 135.(po1⒏ υip) “你是不是有病?” 红衣龙女莲琦一脸的厌恶,半个眼神都不想给宋问山。 明知他是碰不到自己的,她也要做出躲开他的动作——就是能给他添点堵,她也觉得开心。 “你又说傻话了。” 宋问山似乎就是听不到莲琦的责骂。 注意到霍野来的眼神,他还偏头解释:“内子之前受了点伤,暂时换了一具躯壳修养后便有些神魂错乱。总是说些傻话,小友不要介意。” 说话时他看着莲琦温柔一笑,像极了凡间包容不懂事妻子的丈夫。 “至于小友方才,竟然跟着她一起胡闹。不受点教训可不行!” 可他瞥向霍野来时就换了脸色,又变成了不近人情的白衣剑君。 “一会令均来找小友时,你可要好好跟他解释一番!” 宋问山随手一挥,漫天碧色顺地而起,朝着霍野来奔涌而来。 早在宋问山出现那一刻就已经提在手中,暗暗蓄力的晚留剑终于出手。 心间熟稔, 练习过无数遍的红线剑法一招一招,将那条条段段的碧藤斩得粉碎。 晚留出剑,红线剑法如幻梦中临水凉薄,却还是敌不过碧藤之多,落地即又生长。 霍野来只支持片刻,四肢并颈子就被绿藤缚住,动弹不得。 她只能被迫看着宋问山将已经昏迷过去的白猫放在碧玉案台上莲琦的身体旁。 “罚你在这儿待一会,既然你不喜欢做猫儿,那就先做灵体好了。” 宋问山温柔嘱托 。 莲琦不屑一顾。只是飘来到霍野来身旁,作势要戳她脸颊。 宋问山似乎早就习惯。无奈一笑便 从重重掩映的枝蔓中走了出去。 “笨蛋。” 莲琦明知自己根本戳不到霍野来,也要故意作弄她。 “这不能怪我啊,谁知道前辈你说得是真是假,要是我随随便便就信了,恐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霍野来被藤蔓捆着,低头无奈道。 莲琦拿宋清简的安危来威胁她,她虽然慌张,却也还留了一丝试探的心思。未曾知道她的目的,她怎么能就轻信了她? 莲琦白她一眼,无趣的撇嘴。 “唉,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帮手,没想到还是没法子。” “我看宋前辈对您挺好的。您怎么就这么恨他?非要我毁了您的身体才罢休?” 霍野来疑惑不解。 不管是怎么样,光是她听说的,那叁百年前一场亲手斩伤道侣的虐恋,就比人间狐妖花神的话本子还精彩。 到了此时霍野来也没放下自己那点闲心。 莲琦飘来飘去,答非所问:“夫妻做到这份上,何必呢。” 她飘荡到案台上,摸摸自己的脸颊。 这红衣龙女抱膝看向霍野来有些落寞道:“他现在那副样子,你自然会觉得他对我好了。要是你见着叁百年前他是怎么对我的······” “他怎么对您的?” 霍野来小心翼翼捧场。 首-发:danmei.info (po1⒏ υip) 136.白衣年少时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莲琦嗤笑,呛了霍野来一句,出了那口恶气,才继续道。 “若是你见过宋问山年轻时的样子,便会觉得世上没有比他笑得再好看的少年。” 白衣剑君宋文山,年轻时也喜欢穿白衣,遇见她时他还是个初初学剑的少年郎。 “他年轻时候是真的好乖。资质不够,师父要他日日挥剑叁万下,他便勤勤恳恳照做。” 从黎明练到日暮时分,从来不肯偷懒,就算莲琦叫他陪她一起玩,他也只会为难得摇摇头,然后傻乎乎告诉她清河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每日傍晚我从外头回来,便能看到他拄着剑坐在院子里打瞌睡。一边瞌睡一边揉眼睛,为的就是我回来时能跟我说上几句话。” 莲琦说起年少时的宋问山,神色都温软了不少。 “你知道他瞌睡时还会流口水吗?” “啊?” 一副不苟言笑神色淡漠的宋问山打瞌睡时会流口水······ 霍野来有点不敢那么想。 “从前我说什么,他只有点头的份儿。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凶巴巴连个笑都虚伪的要命。” 莲琦托腮,惆怅道。 “我怎么听说的是他把您打伤···” 霍野来没说完莲琦便皱眉看过来。 “其实不怪他。是我······” 许是太久没人同她说这些,莲琦说起那些陈年旧事便止不住。 “是我为了偷宋家的那块妖主龙骨,才会去清河。可是我没想到宋园的阵法那么厉害。被困住的时候还是宋问山救了我。后来他便把我养在宅子里······我见他生得俊俏,就勾搭了他。” 莲琦脸红起来。 龙族性淫,她受伤后更是把持不住,原本以为宋问山该推拒一番,谁知道他脱得比谁都快。 日暮时他等她回来,除了想跟她说话之外,便还有每日的例行一问。 “今天可不可以做?” 每次做完莲琦便觉得宋问山的师父应当让他挥剑十万下才行。 “后来他要同我成亲,我为了妖主之骨便答应了他。再后来宋家长老发现我的身份,就要擒杀我···他替我挡下,剑骨全断了。” 信誓旦旦要修成剑君的白衣少年,浑身血迹抱着她走出宋园时,还笑眯眯跟她开玩笑:“以后不练剑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她怎么会嫌弃呢? 她偷偷看过他的命盘,资质平平甚至算得上劣等的宋问山,有“一步剑仙”的命格。 若他按部就班,每日挥剑叁万下,千年之内世上便会再多一个白衣剑仙。 可惜遇上了她。 “是我对不住他。他现在对我这样, 也是应该的。” 莲琦有些黯然。 霍野来要哭了。 “他对您哪里差了啊?” 有人把一颗心捧到她眼前,她却视而不见。 若是霍野来自己,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 莲琦又叹气:“你以为我想这样?我的内丹早就给宋问山补了剑骨。龙族内丹一去,便只会行销骨损,就连所谓龙女墓中的龙尸,也不是我的。” 她看着自己飘忽不定的灵体喃喃道:“这样下去,魂魄也要消散了,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 久违的一更。 宋问山不是渣男,他曾经是个憨憨小甜豆,只是因为老婆死了所以变态了 137.天上月,何时归? 霍野来不解:“龙女墓的龙尸不是您的,那是谁的?” 世上许久未曾听说还有妖龙存在,就算有,大多也早已销声匿迹,再不出世。 莲琦闻言看向霍野来。 “你可知道大荒妖庭之主?” “您说的是妖庭之主淮安?” 那位在域外天魔破境之后,以妖龙之身在中州开辟十万水道,庇佑了此界数万万生民的妖主淮安。 霍野来不仅知道,还八卦过他。 说起来,他和自己所学剑法的主人——那位红线剑仙,关系似乎还有几分暧昧。 莲琦叹气。 “墓中龙尸就是他的,那年我去偷的妖骨,也是他的。宋问山一心想要把我复活,可他不知道······他一心复活的是妖主淮安,不是他的妻子莲琦。但我又不能告诉他。” 她掩面。 “要是告诉了他,那他必定要自断剑骨把内丹还给我,可没了内丹,他便要死了。” “你生他死,他生你死?” 霍野来皱眉。 “对,我不能让他死。若是复活妖庭之主,那便是要与如今的大荒叁十二城,诸家门派乃至天下世家作对。你一定要帮我拦住他!” 莲琦飘到霍野来身前。 “我知道你的剑术,学的是红线剑法。宋问山那儿有一本残篇。你只要帮了我,我便把那本残篇送给你。” 霍野来沉默一瞬。 忍不住问:“若是您知晓如何看修士的命盘。能不能帮我看一个人的?我可以不要什么剑法······只要您看看他是否平安,我何日能与他再相见便可。” 莲琦握拳道:“倒是不难,那不过是我族秘法之一。但你若想看,得等到事成之后,我······” “怎么帮?” 霍野来打断了她。 “把你的身子借给我一会儿。我会把你的小妖蛟送出龙女墓。” 莲琦果断道。 霍野来咬牙:“好!” “心魂守一,等我进入你的识海。” 莲琦指尖抵住她的眉心,一时间光华聚散。 红衣女子魂体化成灵光,全都汇入霍野来眉心。 “你不要抗拒,一旦起了心思,我便无法控制你的身体。” 控制住霍野来身子的莲琦结了个法印。 束缚住她的藤蔓纷纷坠下。 “好。” 霍野来闷闷回答。 莲琦瞬息间便从石室换到另外一间,她信步急奔。冲向只有宋问山和她知晓的那间地下墓室。 眼前陡然一黑,又是一亮。 千万根红色丝线散出血腥之气,围住中间一池碧水。 那碧水中便是已经显出龙尾,伏在碧水之上生死不知的宋清简。数根红绳贯穿他赤裸的上半身,自他身体中吸取灵气。 那些红绳上的血,是他的吗? 霍野来忽而有了一丝悔意。 若是她早点来,是不是宋清简也不必受这些苦? “想救他就别分心!” 莲琦厉喝。 霍野来赶忙收敛心神。 莲琦划破手指,自红绳上狠狠一抹。 灵光溢体而出,不过泄出的不是霍野来的灵气,而是莲琦自己的。 万千根红绳围成的阵法间忽然风铃声起。红线上的灵光一黯。 “过去带他走!” 莲琦抽出霍野来的剑,朝那些红线狠狠一挥。 红线断绝,可不知自何处起又生出了许多新的红线,蜿蜒而行间便又要缠过来。 莲琦一脱身而出,霍野来便飞身奔向水中昏迷的男子。 138.心思大的很 剑只有一把,用剑的人也只有一个。 红线却有千根万根。 好在剑光也可以有千道万道。 在霍野来手中威力不起眼的晚留剑,到了莲琦手中,却仿佛变成了另外一把神兵利器。 但霍野来没时间惭愧了。 此刻她心里眼里,只剩下碧水之中昏迷的宋清简。 红线缠着宋清简,她便驱动灵力斩断红线。 宋清简尚且昏迷,她便背起他。 “来来?你怎么来了?” 缠绕周身的红线一被斩断,宋清简便清醒了几分。 但他还是虚弱得很,眼睛都睁不开,被长而黑的眼睫覆住,就连原本的眸色都看不清。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你就被人家吸干灵力精血,变成蛇干了!” 霍野来一边答他,一边跃向水潭边的剑光纵横之处。 “要小心那个宋问山。他······他抓住我,用阵法封印了我。” 宋清简还在断断续续交代。 霍野来却已经背着他飞身行至水潭边。 “要是我不知道,我还能到这儿来救你吗?你省点力气吧。” 她说得心虚。 真见到宋清简刚才惨兮兮的模样,刚才的犹豫就成了插在心上的刀子。 “好。” 可宋清简什么都不知道。即使知道霍野来看不见自己的脸,也要扯出一个微笑来。他继续柔声道:“我都依你。” 他埋在她颈项间,冰冷的气息打在她颈后,也变成了带点暧昧的温柔。 霍野来脸红了。 既是因为羞愧,也是因为两人间的暧昧。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要谈情说爱也要到外面去谈,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儿啊。” 莲琦在挥剑时也不忘回身呵斥。 阵法中的风铃声依旧在动。想必阵法主人早就收到了讯息,或许下一刻就会赶来。 莲琦收剑,捏动法决,催动传送阵法。 “你送他出去。地下石室之下,还有地道,你们便从地道中走出去。只要跟住这点灵火,就能从龙女墓中出去。” 她指尖化出一点金光,绕着霍野来转了叁圈,最后落在她身前一丈处。 “多谢。” 霍野来也不推辞,跟着金光踏入法阵。 说起来,她和宋清简似乎都与地下暗道有缘。 两人在昏暗的地穴中交欢,此时又得在暗道中逃生。不过逃生的应该只有宋清简一个。 暗道之中只有一点金色灵火。四周除却无边无际的黑暗,就是身边人冰冷的手臂。 霍野来扶着宋清简,边走边说道:“你的运道还真不怎么好。以后还是乖乖留在大荒,找个僻静的地方修炼。别随便就被人骗到什么秘境里,小心被卖了还不知道。” 不是她啰嗦,只是对着一个病弱的美人,谁都要多几分怜惜。 “运道?你说的对,我一向没什么运气,身子又不好,修为又不高,更没认识几个朋友。只怕出了龙女墓,连自己去哪儿都不知道。” 宋清简恢复了几分灵力,不用霍野来帮扶也能自己强撑着走 路。 “越说越可怜。你不如跟着我。你伤没好之前,我可以一直照顾你。还有,我还能让几个朋友教你修炼的法子。” 霍野来总觉得愧疚。 宋清简当然不会放过献殷勤的机会,只是在他开口之前,现先有一道声音截住了他。 “霍姑娘你倒是替他打算,但你身边那位的心思可是大的很。” 暗道亮起来,灵火陡然消散。说话的人正是宋问山。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139.别跟他走 “你什么意思?” 霍野来心凉了半截,宋清简的手却比她的心还凉。 她偏头去看他,青年妖化后原本冰色的眸子,却已经变成原先的墨黑色。 “别听他胡说。” 宋清简沉声。反手攥紧了霍野来的手。 “我是不是胡说,霍姑娘都已经看到了。我虽有意用他的精血灵气,但他也是主动的很。说来也还算是缘分,他吃了宋家的那颗妖龙内丹,为了传承又主动要助我布阵······得了便宜的都是他,竟然还要装可怜。不愧是宋氏子弟······” “闭嘴!” 宋清简早已不耐,手中灵光大盛,随手一道凌厉的攻势就朝宋问山攻去。 “你尚未同妖龙传承彻底融合,就敢对我动手?” 宋问山不退反进,举剑格挡。 只是一道灵光被他避过去,还有十道百道灵光等着他。宋清简早非昔日孱弱的宋园少年,出手狠厉。一时之间竟然将宋问山搅扰得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们。 “你们还等什么,先走了再说!” 莲琦斥责道。 她不知何时,也不知从暗道何处跳出来,飞身缠住正被灵光扰得心烦的宋问山。 “你又和他们搅在一起?他不能走,要是他走了,你该怎么办?” 白衣剑君一见来人,立时停剑,皱眉道。 “你把那个小妖蛟放了!至于我,以前怎么办,以后就怎么办!” 莲琦的性子从来都是如此的倔强,尤其是在宋问山面前。 因为昔年他总是很听她的话,只是如今并非如此了。 宋问山嘴唇颤了颤,握剑的手却稳得很,低声道:“以前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你当我是傻子吗?还是当我这么多年的剑是白练的。莲琦,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快要死了。那个宋清简,他吃了你的内丹,还融合了此地的妖主残魂。只要等到他彻底融合妖主残魂,我就取了他的内丹,再用墓中的龙尸替你重新融炼躯体。” 宋问山胸有成竹,眉眼一如年少时。 “到时候我们不用困在此地。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我带着你到人间去,过我们以前过的日子。” 莲琦眼神黯淡一下,被他气得跺了跺脚,道:“我不要你这样,总之不是这样的。”。 她不忘转头催促还站在原地的霍野来:“你们两个,先走啊!” 宋清简抬袖又使出一击,剑光和灵光又交织在一起。 他挽住霍野来,就想扯着她拐入暗道中的另一个路口。 “你走不了。更别想带她走。” 灵火早已熄灭,黑暗中忽然有剑光闪过。 那声音不仅霍野来熟悉,连宋清简都熟悉得很。 令均握剑而出。 “堂堂大剑君,也要同人一起来坑害我?” 宋清简不退反进,侧身一步挡在了霍野来身前。 “我只是来帮朋友。那妖龙内丹毕竟不是你的东西,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还是取出来对你有好处。” 令均又看向霍野来,道:“你还跟着他做什么?再胡闹下去,你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过来。” 140.自然都是友人 霍野来犹豫未决,宋清简却先说话了。 他扯住霍野来的手腕,“你别跟他走。我能带你出去,也能护你平安。” 不只是眼眸的颜色变了,连他的发色也渐渐由浅转黑。 青年说的实在恳切,一时让霍野来想起了两人的初见之时。 “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霍野来疑惑道,宋清简暗地里都在谋划些什么,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也许她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她这么问,只是因为她实在好奇。 “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妖龙传承。此事有些复杂。你先跟我走,等我慢慢再解释给你听。先前那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从来没想过要骗你。” 宋清简的力道用了十成十,摆明了不肯松手。 “来来!” 令均怕她被宋清简叁言两语说动了,出声提醒。手中伤绝剑都跟着抖了叁抖。 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莲琦要放了宋清简,令均和宋问山要留下他。而宋清简自己想要带她一起离开。 “现在事情的关键不是我跟不跟你走。你那妖龙内丹·······还不知道靠不靠谱。还是听令均剑君的话,留下来。有他在,那个宋问山不敢拿你怎么样。” 霍野来偏头看向令均,剑君自是朝她扬眉一笑。显然,他既得意又满意。 “你信他却不信我?他是你什么人?我又是你什么人?” 宋清简手捏得更紧。 “你们自然都是我的友人,不过他也是我兄长的朋友。你信我······” 霍野来软言宽慰,一旁令均却打断了她。 “别啰嗦了。你现在出去还真不一定走得了。知道有多少人堵在龙女墓外头吗?”,令均移步向前。“剑宗!大荒叁十二城!天下世家!红莲寺!青城观!你来时倒是悄无生息,走时可没这么容易了。就算我们放你走,外面的人也要扒你的皮剖你的内丹。何苦还要连累她?” 他瞧了霍野来一眼,声音又低下来:“你当她如今的处境很好吗?” 宋清简的眼睛在幽暗之地尤为晶亮。他没看令均,只看霍野来。 “我有办法,能护你全身而退,只要你愿意跟·······” “我不愿意。” 霍野来皱眉,堵住了他未曾说完的话。 “你没听到吗?如今你不能走。更何况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你走。” 她又问令均。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知道他的消息?” “这你还得问这小妖蛟了。” 说话的是宋问山。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提溜着口不能眼,身不能动,只能瞪着他的莲琦踱步过来。 “不对,不是妖蛟了。他马上就是百年来大荒现世的第一条妖龙。” 宋问山手中的剑未曾放下。 “ 跟他一起来的那群人,说不准一出去就把消息送走了。龙女墓外早有异像。有些修为阅历的人便知道是有妖龙要出世。宋清简,我只要你的内丹,不伤你的性命。妖龙内丹不是区区一个凡人就能炼化的。” 141.死路活路 “现在你肯定觉得自己再正常不过,甚至好的要命。修为大增,简直比一步登天还要厉害。只是我要告诉你,自你吞了妖龙内丹开始,你就自己给自己选了一条死路。而我,宋清简,我能给你一条活路。” 宋问山笃定道。 宋清简摇了摇头,想要笑,却又笑不出来。他说道:“死路?活路?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机会。不是我给自己挑了一条死路,是我永远都在被逼着选择。我要活下去,所以我才会吃了妖龙内丹。不然我连这点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而现在,我有了自己选择的机会。把妖丹给你,然后再变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连生死都只能依仗着别人的凡人?” 暗道中寂寂无声,只有不知何处的地穴中传来隐约的风声。霍野来提着剑站在宋清简身侧。 他说的似乎没错。当初宋园的病弱少年确实是因为要保命,才会选择将内丹吞下去。而现在,一个人不愿意放弃自己辛辛苦苦博来的力量,不愿意重新回到当初的境地,也没有错。 “还有,我知道你们所说的隐患是什么。但不巧,我知道的比你要多一些。宋问山。叁百年前宋家的天才剑修。想要用我体内的内丹来救你的夫人?” 宋清简笑了,他向前走了几步。 “只是你错了。我要告诉你的是,当初宋园当中的那颗妖龙内丹,根本就不是你夫人的。就算你有本事从我这里拿到内丹,你也救不了她。这世上已经没人能救她。不信,你来试试看?” 异变就发生在此时。 宋清简陡然出手,针对的却并非他直面的宋问山,而是握剑立在一旁的令均。手中紫光暴起,电闪雷击般打向他一开始就看不顺眼的剑君。 “找死!” 到底是在大荒中厮杀了数百年的本能救了令均,他一直提防,却未料到宋清简出手如此之快,令均下意识提剑格挡,却连人带剑被打得击到了暗道石壁上。 “小心!他已经融合了妖主残魂,不可掉以轻心。” 宋问山提剑赶上。 剑气又起,灵光炸成一片。原本昏暗的石道被灵光映照得亮极了。 可是霍野来还是看不清打斗中的两人。 只有令均在尘埃中咳嗽起来:“老子知道了,还用你说?” 他抹去嘴角的血痕,提剑也冲了上去。 两道剑气与灵光缠斗。暗道中的石壁被准头没那么准的剑气灵气打得石屑纷飞。 “愣着干什么?过来啊你?” 莲琦在原地跳脚。 宋问山一入战局,就无暇再顾及她。虽然此刻她不能动用灵力,只是个毫无用处的灵体残魂,却也比口不能言要好得多。 霍野来躲过袭向她的一道剑气,连剑气的主人是谁都没来得及辨认,就被莲琦扯住了胳膊。 莲琦一脸郁卒道:“计划有变,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的小妖蛟走了。” 霍野来跟着莲琦四处躲藏,一边滚一边问:“到底怎么了?你们所说的妖龙内丹,到底有什么隐忧?” 142.杀了他 细看之下,莲琦一脸的怔然,眉头锁得紧紧的。 “你那小蛟龙要是单单吃了妖龙内丹,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还融合了妖主的残魂······那玩意儿可不是随便就能碰的。不对,一定是他们,一定是有人告诉了他。难怪如此,难怪巧合若此。” 莲琦望向仅一日之内就能以一人之力与两位剑君缠斗,还丝毫不落下风的宋清简。 “得杀了他!” 她望着霍野来斩钉截铁道。 “得想办法杀了他,不然你会后悔。” “你在说什么?杀了他?可······” 霍野来来不及反应,场中形式已经大变。 宋清简冲破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躲在凹壁之中的两人。剑光跟过来,剑君也跟过来。 宋清简不闪不避,硬生生挨下两道剑气,竟然直冲面色惊诧的莲琦。 他要对她出手! 霍野来看清了他眼中杀意,也看清了他手中溢着的灵光。 这个时候无论是灵光还是剑光,都没了区别,反正也都是杀人伤人的武器。 莲琦早就成了一道残魂。 要再这么挨上一击,余下的那口气儿恐怕要彻底消散。 “躲开!” 霍野来手中也有剑,她也会剑法。就算心知打不过,她也可以拦上一拦。 红线残篇中百思不得其解的一招,她在心里手中演练过千次万次,此时在那陌生又熟悉的黑发男子的攻势之下,极为自然的使了出来。 但有人比她更快。 一道飞剑挡在石壁中的两人面前,要以自己的剑气拦下宋清简一击。 白刃黑柄,不是伤绝剑。是宋问山的灵剑。 宋清简等的便是这一刻,原本直冲莲琦的攻势陡然转向, 狠狠落在手中空空的剑君身上。 手中无剑,毫无防备,本来就是对阵中的大忌。 白衣剑君被实打实击中,连掩饰自己的伤势都做不到,一口血水喷出来,便将衣襟沾了叁两点梅花。 “卑鄙小人!” 令均见状,忙提剑攻上来,可宋清简却又转身。 他飞身而起,就好像霍野来在碧湖之中提溜起他一般提溜起了霍野来。 宋清简要走,令均要追。霍野来拿着剑不知所措。 她很多时候都搞不明白状况,很多时候都在不知所措。 “别乱想,也别乱动手。你知道的,我是不会害你的。” 宋清简的声音被暗道中的穴风吹得破碎。霍野来看不见他重新变得乌黑的眼眸,也看不见他被风吹乱的乌发。更摸不清他心里的想法。 宋清简说他不会害她,那令均呢?难不成他会害她吗? 霍野来咬牙,心中有了定夺,手中的剑也就不再犹豫。 她要把宋清简留在这儿。 只是那招残篇中的剑法还未用出来,就已经被拦住了。 “这么久没见,你的剑法怎么弱了这么多?” 熟悉的声音, 陌生的口气。 并非宋清简一贯的冷清傲然,反而带了些慵懒随性。总之是不像宋清简会用的口气。 “你说什么?” 霍野来心里沉了沉。 “把她放了!” 身后令均的声音又近了,比他声音更近的是他的剑。 143.天定良缘,你就认了吧 “你想得美,先顾着你自己吧,少在我面前充英雄。区区无名小辈,胆子倒是不小,还敢跟我撒野?” 宋清简一边嘲讽,一面随手将身边石壁拍碎。 他嘴上狂妄,击中的却都是石脉,一掌下去,半个石壁便倒塌下去。 “要出去了,待会儿你便跟我一起瞧瞧,看看我是不是还像当年一样风光。” 宋清简已经摸到了暗道的出口。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禁锢住我的灵力?” 身上的灵气凝滞住,几乎连剑都握不住。 霍野来打了个冷战。 “我是谁?” 黑暗中男子叹息般感慨。声音飘出去很远很远。 暗道已经到了尽头。 一路向上,没有了黑暗的遮掩,天光似乎就在眼前。地下墓穴中的所有未了之事被两人抛在身后,什么都不再重要。 那人一掌轰开暗道口,从尘埃石屑中跃了出去。 “我是谁?” 他笑着喊出了声,暗含着灵力的声音在山谷之中传了很远,甚至还有回声。 可没有人回答。 山谷之中多了很多的人,多到宋清简一掌拍出去就能有叁五个受伤倒地。山谷中的劲风吹得衣衫猎猎,入目皆是。 霍野来看的心惊,可抱着她的人不管不顾。 他只顾向上,也不再掩藏自己的身份。腰身之下便是蜿蜒而出,在日光下泛着暗光的龙尾。 “霍野来,你问我是谁?” 他冲霍野来歪头一笑。 “我是宋清简啊。” 宋清简转而俯身向下。 “抓住他们!” 人群之中喊得最大声那处挨了他一掌,只余下惊慌失措的喊叫。 “他们都是来抓我的,你瞧。” 他不必捏什么法决,身后便现出法相真身。 人身龙尾,黑发黑眸的男身法相,高出百倍千倍,眼中空空,无喜无嗔,却透露出狂妄之气,形似典籍上的蛮荒妖神。 “妖主淮安?” 霍野来轻轻唤出他的名字。 “呀,被你发现了?看来我真是睡得太久了,脑子都变蠢了。” 淮安羞涩低头,眸中含情脉脉。他的口气不能再柔,再柔就要滴出水来:“你先跟那个用剑的待一会儿。我得把这些烦人精了再来接你。” 他口气有多软和,抛下霍野来的动作就有多果决。 好歹把她的灵力解开啊! 霍野来心中暗骂,耳旁只剩下猎猎狂风,吹得她眼涨心颤。 “来来!” 被石壁阻隔的令均刚刚破出暗道,来不及运气,便要去接霍野来。 只是晚了一步。 斜刺里冲出几人,面带青铜面具,抬手便攻他要害之处。虽不能让他受伤,缠上叁五刻却不要紧。 霍野来被该被令均接住的。 只是本该。 碧丝绦迅疾割破劲风,轻巧缠住她的腰身,将她扯向另一人的怀抱。 “你看我们是不是很有缘。走着走着你就掉进我怀里。天定良缘,你就认了吧。” 来人含笑道,轻轻巧巧就捏住了霍野来提剑刺他的手。 “你不要脸!” 霍野来怒视着来人。 144.疼了你就长记性了 “嘘” 沉夷之含笑在霍野来唇上点了一下,示意她闭嘴。 “不要乱骂人,小心祸从口出。” 他的手修长秀致,在她腕上轻轻一折,就疼得她额上直冒汗,剑也拿不稳,轻而易举就被他收走。 男子的手比莲花还要秀美,霍野来却无心欣赏。她瞪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只是你疼不疼?罢了。疼了你就该长记性了。” 男子秋水长眸难得含了柔情,能将人看得心肝颤了颤,霍野来的心甚至都开始疼了——被气的。 “废话少说,我没功夫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从前我就说得很清楚了,怎么?还要在我身上花功夫?” 霍野来无心看他,一心只顾寻找令均的身影。缠着他的那些人显然与袭击过她的铜面人是一批人,大荒叁十二城的人。 “放心,今日他带不走你,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看好戏吧。” 沉夷之拂袖,霍野来就又变成了木头人——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用眼神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沉夷之却觉得新鲜的很。他伸手揽过她,就跟看戏一样给她解说。 “你看淮安打得多热闹,今日谷中的世家魔修,恐怕要损失不少。唉。修道中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己字。但各打各的,恐怕就是都死在这儿也伤不了他。” 山谷中劲风猎猎,露出法相真身的淮安打得正起兴,百丈高的法相所到之处,尽皆是残剑血光。可淮安自己却挑得很,眯眼在谷中一扫,便直奔被一众铜面人纠缠着的令均。 “大剑君要倒霉了。” 沉夷之幸灾乐祸,就差把对令均的敌意写在脸上。 铜面人见势退下,将被他们纠缠得寸步难行的令均留给了来势汹汹的淮安。令均提剑,隔着山风望了霍野来一眼,转身就又迎向淮安。 霍野来眼前却忽然被人给遮住。 “若是他被打死打伤了,你一定会很伤心的,那就别看他了,还是看我好。” 沉夷之凑得极近,近到霍野来整个人都已经被他罩着。 猎猎风声,男子的轻声细语就抚在她脸上,他要在这儿亲吻她。 霍野来没办法拒绝,可有人帮她拒绝了。 围拢在沉夷之身旁的一个铜面人忽然有了异动,抬手一道剑气射出来,斜斜自霍野来肩上擦过,直击沉夷之面门。 “谁?” 沉夷之拂袖,那剑气伤不了人,至多算做一个警告。 铜面人也不怯,抽出剑就要冲上来——冲上来的铜面人变成了两个。 一个冲另外一个叫嚷。 “你急什么急?亲她一下能掉块肉还是怎么的?现在好了,老子得陪你玩命!” 声音很熟悉,混不吝的口气也很熟悉。 他气急败坏扔开面具,露出一张霍野来很熟悉,沉夷之更熟悉的脸。 是周岐山。 另外一个呢? 霍野来瞪大眼看着他。 来人颊上的面具被沉夷之抬袖射出的劲风割碎,裂成两半的面具下是一张曾经被她放在心里思慕过,如今却很久未曾想起的面孔。 145.已经够久了 男子扎成一簇的乌发在空中飞扬,一向傲然的眉眼更冷更冰,看上去比从前要峻刻的多。 “师兄。” 霍野来想喊,却忘了自己出不了声。 “又是你?还想来跟我比试比试?难不成你是不清楚自己的斤两?” 沉夷之嘲讽道。 这次他学聪明了,跟人打斗时也不忘将霍野来揽在怀里,省的再被人给偷去。 李碎握着剑,既看着沉夷之,也看着霍野来。他没回周岐山,自然也没理会沉夷之。 他只是要冲上来,只是要用自己的剑杀了眼前的男子,只是要将霍野来带回来。 还是剑气和符篆纠缠在了一起。 剑气比从前冷厉很多。 符篆依旧如往日般难缠。似山似海似飞花,就是不像伤人杀人的东西。物似主人形,用符篆的人也一样。 周岐山缠住要围上来的铜面人。还有余力碎碎念。 “好你个李碎,早知道老子才不跟你一起出来!你好歹把沉夷之留给我啊!让我对付这些虾兵蟹将算什么啊。” 打得正酣的两人都没空理睬周岐山。霍野来倒是想回话,可她力不从心。 “不愧是剑宗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才过去多久,剑术涨得真是快。” 沉夷之躲开攻势,专心对付李碎。 眼前的天才剑修已经到了能让他认真的地步,沉夷之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已经够久了。” 李碎终于开口,却是看着霍野来说的。 自她被人带走,已经过了很久。久到他日日煎熬,夜夜都想起那时在执法堂的场景。若是那时若是他肯替她多做一些事,多说一些话,她就不会离开剑宗。亦或是,若是他从前肯努力一点,或许那日他就有实力护着她。 沉夷之只是不屑:“其实我也觉得够久了,放你苟活至今,实在是不该。” 他有资格不屑,可到底认了真。转头对霍野来道:“你乖乖呆在此地,看我怎么了结他。” 吃了一次教训的沉夷之挥手就是数个法阵符篆迭加,锁得霍野来结结实实。他简直就是给她套了个乌龟壳子。等闲人不能靠近,她自己也动弹不得。 李碎已经攻了上来。 剑光一道一道,昔日剑气之中的华美全然消失。出剑只剩杀气。 这杀人的剑气,霍野来在令均身上见过。他出身大荒自小在厮杀中博一条出路,剑气偏激尖锐些实属应当,只是李碎······ 下头山谷之中也尽是厮杀声。 被妖龙法相一拳捶塌的墓穴暗道陡然炸开,宋问山提剑而出,倏忽之间就与稍显颓势的令均并肩作战,同淮安打得天昏地暗。 天色确实昏暗下来。 山谷劲风之外多了一种声音,不是谷中修士们的厮杀哀叫声,也不是剑气激荡的锵鸣声,而是沉闷的轰鸣。 那是大地的轰鸣,山谷的轰鸣。 146.我师弟师妹天生一对! 霍野来动弹不得,可她确实听到了那阵奇怪的轰鸣。 或许不只是她,谷中与淮安法相厮杀的修士中也有人注意到了,只是未曾仔细探究就又开始躲避法相越发凌厉的攻势。 黑发龙尾的男子显然已经越打越自如。数千年困于地底,胸中意气只有在对阵之中才能一展——他长啸一声,响彻云霄,隐隐与远处的轰鸣相合。 “别看了!沉夷之个臭不要脸的,困你还用这么多花招。当你是什么凶兽吗?” 花了一番功夫才将铜面人收拾干净的周岐山终于腾出手来。他并未执着于加入沉李二人的对战,而是御剑至霍野来身边,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拿剑往自己手上抹。 “娘的,又浪费老子精血,沉夷之个狗娘养的,早晚让他还回来!” 剑气割破手腕,暗含淡金色的血液绕着霍野来融散,轻轻闪烁一下,就将她周身的禁制破开。 “周师兄!” 霍野来终于不用再做木头了。 一旁碎碎念的周岐山却不管不顾,扯着她胳膊将她拉上了自己的飞剑。 “走啊,你愣着干嘛?等着人家再来把你绑回去还是让兽潮把你给踏死?真是祸水啊祸水!女人果然靠近不得!” 远处轰鸣越发振聋发聩,与此方天地同啸起来。 霍野来现在知道那轰鸣是什么了。 大荒野志记载,妖庭之主御万众,号百兽。凡蛮荒夷族,皆为其庭下之臣。那轰鸣根本不是轰鸣,是妖庭风流云散之后,大荒妖族生灵对旧主回归的激赞和臣服。 无论是千里还是万里,无论是魂归尘土还是身在中州,天下妖族,皆来朝拜。 “又是你周岐山!” 周岐山想带着人跑,可惜在解开霍野来周身禁制的第一刻沉夷之便已经察觉。 他反手一道符篆飞出,缠住差点就踩着飞剑远遁的周岐山。又射出一道狠戾符篆打向李碎。 “把她留下,否则今日你就留在这儿,你的精血,对淮安可是大补之物。” 沉夷之今日是必定要把人带回去的。他不再留手,五行符篆之中杀气最重最难缠的招式都已经使了出来,全往周岐山和已经不要命了的李碎身上招呼。 “我呸你个大补之物。要点脸,霍师妹是我们剑宗的人,我师弟师妹天造地设,天生一对,你个老东西不要脸非要坏人姻缘,爷爷我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周!” 周岐山嘴皮子利索,躲过攻击就换成脏话还给沉夷之。 听说这位师兄昔年还是人间某代王朝的祥瑞神兽,主祭祀赐福——可他一张嘴,霍野来是怎么听怎么都不像话。 谷中战事焦灼,总算有人意识到不对劲的轰鸣声开始撤退。 原先候在龙女墓外准备捡便宜的修士死了大半,伤了大半,此时又跑了大半。淮安的攻势全落在了宋问山和令均身上。 轰鸣声越来越近,身下山谷都跟着震颤起来。 霍野来下意识觉得不妙,要是再任由叁人在此地对峙,恐怕他们得全被前来朝拜的一众妖族给踩成尘泥。 147.她想去哪儿 “我今日可以放过他们,只要你跟我走。来来,你是知道的,以叁十二城在大荒的势力,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保证让你两个师兄毫发无伤的走出去。” 沉夷之显然也很忌惮远处的兽潮。停住了攻击,转而威胁霍野来。 “呸,老子要你放我?小师妹你别怕,今天我和李碎一定带你回去。” 周岐山是沉夷之说一句他就顶一句。李碎却只是御剑站在了霍野来身前。 他低着头,嘴角尚存血迹,看来是没占到什么便宜。微微皱起的眉头像是再也无法舒展开,乌黑细密的眼睫一颤也不颤,如他的眼神那般沉寂下来。 “你别怕,就算是死,我都会带你走。从前错了,今后再也不会了。” “师兄·······” 霍野来只是低头讷讷,除了这句师兄,她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李碎不欠她。玉琼山下初见白衣仗剑少年郎,她就知道他本该高高在上,做他的天才剑修,成为师父乃至宗门的骄傲。不懂事时她是思慕过他,喜欢上他这样的一个男子,不管她配不配得上,天底下谁也管不着。 只是中间隔了太多的事,往日的少女心思早就被她放在一旁。 “还是这么呆,见到我没有其他话要说了?” 李碎忽而展颜一笑,在霍野来额头上敲了一记。 “我······” “够了。当着我的面就敢这样?既然你愿意死,那今天就死在这儿!” 沉夷之是耐性全无。他就是见不得霍野来跟他人亲近, 哪怕她什么都没说,也让他心里堵得发慌。 他又要出手。然而山谷之中一声地动,震天动地,残余灵力激荡过来,扫得几人都御气抵挡。 半截高耸山壁崩毁,剑气交织之中法相归一,人身龙尾的淮安又是一笑:“不跟你们两个小家伙打了,今日还要多谢你们帮本君松了松筋骨。该先将欠别人的债还了。” 他伸了个懒腰,似乎刚才的地动山摇不过是随手为之。那张属于宋清简的脸上唯余下闲淡慵懒的肃杀之气。 仅凭这点,要分辨出昔日宋园的梅骨少年和千年前的妖庭旧主,再简单不过。 “你们不用再争,姓霍的小姑娘该是宋清简的。” 龙尾一摆,淮安便飞身至霍野来身前,拦腰就要将她带走。他不用剑,也不需符咒。妖龙之身便是他最好的依仗,虽然比从前他自己的身体逊色不少,可有也比没有好。 如此一来,不只是跟着打上来的令均,连谷中尚存的几人都对他动起了手。 符篆疾飞,剑气连绵。任谁都知道该先对付谁——先前还对峙的沉李周叁人,竟然就在此刻联手。 “再打得厉害些!你们这点小伎俩,还敢跟本君抢人。哈哈哈!真是可笑!” 淮安揽着霍野来,丝毫不惧身后追击。 他朝着山谷远处的那道黄沙而去。 “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在你面前都很可笑?” 霍野来早就不耐,她又是做木头人,又是听沉夷之同李碎他们争执。 今日遇上的所有旧人都要带她走,可有人问过她想去哪儿吗? 148.我马上替你疗伤 “是又如何?” 淮安轻蔑一笑,对她所说的话毫不在意。 他身形迅捷,就是再多抱一个她也没什么负担。 山谷远处那道似黄沙而非黄沙的尘雾,原来正是大荒之中千万妖族所化成的兽潮,一见淮安奔过来,立时吼叫连天,群兽震耸。 天地似乎都要它们吼得晃了晃。 霍野来咬牙。 她不是木头人,也不是被人转手抓来抓去的货物。 她手中也有剑,她也会剑术,她自己想去何处,想跟什么人走都要她自己做主。 晚留剑剑光一闪,意随心动。 霍野来一个肘击袭向淮安胸膛,旋即剑气大盛。 她用的是红线残篇上的剑法。 心中默默演习数万遍,只待出剑的这一刻。 剑光光华涟涟,隔着极短的距离向淮安面门而去。 而能与在两大剑君联手之下还能游刃有余的男子竟然在犹豫。 他在犹豫什么? 距离实在太近太近,近到霍野来能看清墨发男子眼中的恍惚。 他又在恍惚什么?是因为不相信她敢对他动手,还是因为她使出来的剑术? 霍野来没忘。在她还未曾分清宋清简与妖主淮安之时,这人曾经对她说“好久不见”。 大荒妖庭都是千年前的事情,而她今年才几岁,与淮安又何来的好久不见? “你······” 短促的音节哽在喉头,恍惚之后,淮安眼神一厉,再无任何的轻慢。 他毫不犹豫地将霍野来从怀中掷出去,也不管他们身下是万丈高空和激愤怒吼的妖族万众,更不在乎他刚刚从别人手中抢回来的人是不是会因此殒命。 剑气先至,晚留剑后至。 淮安向后一翻,躲过即将打到眉心的剑气,再来不及对付晚留剑,只能生生用自己的臂膀接下那一剑。 血花溅了出来,沿着剑身往下淌。 眼见得手,霍野来连忙念动剑诀,要御剑逃走。 可跟着晚留剑一同朝她飞来的还有淮安的攻势——他只是轻轻扫动龙尾,便掀起了一阵让她难以抵挡的气流。 气流正中霍野来胸膛,还裹着她往下坠。 身处气流中心,别说去握剑,就连灵力都提不起来。 霍野来口中有血腥之气,胸膛剧痛,只能任由那邪门的气流裹挟她往下掉。 身下的兽吼似乎就在耳旁,已经有修为尚可的妖族张牙舞抓,等着将她诛杀来助兴。 “来来!” 一声疾呼擦过耳旁。一道剑光将超她伸出爪子的巨型狼妖击退。 来人环住她的腰,又要飞身跃起。 只是掉下来容易上去难。 谷中尚有劲风,脚下还有追逐不休的妖兽。将她裹在怀中的人吃力挥剑,驱动灵力,勉强才借着谷中石壁上的缝隙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师兄······” 霍野来说一句就要呕一口血。 饶是李碎一向冷清傲慢,此刻见刚刚重逢的女子气若游丝的模样,也忍不住慌了神。 “别动。我马上给你疗伤。” 他颤着手将她扶正,灵气不要命的往她身上输。 可是没有用。 霍野来只觉得胸口似乎破了个大洞,还是个只会吸取灵力的大洞。 149.告诉你个秘密,我撒谎了 李碎传来的灵气简直是掉进了无底洞,根本填不满她胸膛中的空缺。 口中的腥甜之气尚未散去,脑中却越来越昏沉。 霍野来提起一口气,对着身前面色冷凝却更显俊逸的李碎道:“师兄,别白费力气了,外头还有许多妖族,你留着灵力对付它们。我······咳······我还不要紧。” “闭嘴!” 李碎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无用功。只是眼睁睁看着她受苦而自己却束手无策,实在让他不甘心。 “你又不想听我说话?这么久没见,我都还没跟你好好说过话。” 疼痛已经消失,亦或者是她已经疼到麻木。 霍野来笑着牵了牵李碎的手。 “总是一副凶巴巴谁都看不起的样子,可不讨女孩子喜欢啊。师兄你长得好看,笑起来才更好看。” “你现在还有这种心思说这种话。” 李碎颓然收手,扬唇一笑,却掩不去他眼中郁色。 “你要是喜欢看我笑,那以后我就日日笑给你看。” 岩壁缝隙外忽然伸进来一只木色触手,自以为隐蔽地摸近两人。李碎头都没回,身旁剑便化作剑光飞射出去,将那触手连根切断。 霍野来说得没错,她和李碎此时宛如羊入狼群,岩缝外头有无数想将两人撕成碎片的妖族。这触手不过只是个打头的炮灰。 好在李碎御使飞剑剑光织成幻光细网,暂时将跃跃欲试的妖族拦在外头。 “你要是肯天天笑,恐怕宗门的所有仙子都要喜欢上你了。” 霍野来玩笑道。 李碎低头在他的储物袋中翻找。闻言一滞,直直抬头看她。 “那你呢?要是我肯天天笑,你会喜欢我吗?” 他掏出一个玉色小瓶,一股脑儿将玉瓶中的丸药全喂给霍野来。 说来也奇怪,药丸下肚,竟然比灵力还管用。 霍野来身体中涌起一股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竟然真的减轻了胸口处的痛楚。 “我跟你说个秘密。” 霍野来轻轻呼出一口气,扯着李碎的手摇了摇。 “其实在执法堂上令均长老问我的时候,我撒谎了。” 李碎僵住,一时分不清自己心中是喜是悲。他抬手替她擦去唇下鲜血。一身白衣的天才剑修就是在初初握剑时也不曾如此紧张过。 “我记得,你说你从不敢肖想我。” “不是的。我从前喜欢你,可喜欢可喜欢你。” 霍野来笑眯眯。如今回忆起曾经那点少女心思,竟像是上辈子的事般遥远不真切。当时的她,除了兄长之外,最仰慕的便是这位天才师兄。 “也许你不记得,那时候我剑术不精,下山除妖险些被妖给除了。你踩着剑嗖一声飞过来,一剑就把妖怪痛了个对穿。” 污血溅了她一脸,她却忘了去擦。 一向眼高于顶的少年剑修自然不会提醒,只是淡淡瞥过来一眼。不知道是嘲笑她呆楞的模样过于狼狈,还是高兴自己轻易就完成了任务,总之眼眸波光比洗剑池还清涟的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脸,忽而对着她扬唇一笑。 那一笑让她记了好多年。 150.拱手让人 李碎抿唇不言。 明明是高兴还来不及的事儿,却多了一个“过”。 “既然你喜欢我,那以后也要继续喜欢下去。” 沉默了一瞬,他还是将那个“过”字给咽了下去。 既然有本事让她喜欢过他,那他就有本事让她再喜欢上他。 霍野来脑中越发昏沉,懒懒合上眼皮。她觉得自己的神魂都要飘散,恍惚中脑中闪过几个人影,却分辨不清是谁。 青衣还是白衫,玄襟还是蓝袍。或是冷然或是低沉含笑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轻轻唤她的名字。 “来来!” 是真的有人叫她,却不是李碎。 沉夷之最先追逐着霍野来却被淮安缠上,挨了起了杀心越加难对付的妖主几招,好不容易才脱身。他自己肩膀处还在渗血,却顾不得处理,一见霍野来模样,就要上前查看。 “你受伤了?” 他忘了还有一个李碎。 “站住!” 李碎挡在他前面。 “她受伤了。” 沉夷之冷眼看过去。 李碎握拳,侧身让开。 他没办法帮她,却不能阻止其他人来帮她。 “来来,你睁眼看看我。” 男子握住她的手腕,软声在她耳旁轻唤。 霍野睁眼。 青衫男子样子不可谓不狼狈,墨发披散,大朵血花浸透肩膀,更可怖的是他肩上临近脖颈处的一道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想来要是再往上一点,沉夷之这颗比女子还漂亮上不少的头颅可就保不住了。 他却还有心思对着她笑。 “他竟然敢对你动手······好在我知道该怎么替你疗伤。” 沉夷之将霍野来抱起。 “我带她出去,需要你帮我将岩峰口的妖兽牵制住。” 说是要人帮忙,却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似乎在吩咐自家下人。 岩缝口已经堵上了一只巨眼树妖,张着畸形巨眼往缝里窥视。刚刚沉夷之进来时在缝口加固了几道篆术,配合上李碎的剑光阵,才暂时将蠢蠢欲动的树妖挡在缝外。 “你真能救她?” 李碎重新将寒江剑握在手中,费尽力气才抑制住自己朝沉夷之挥剑的欲望。他想杀他,却不得不忍让,粘补起来的骄傲此刻又被自己的无能碾碎。 又是一次。 沉夷之点头。 李碎答了一声“好”,看了男子怀中的霍野来一眼,掏空自己储物袋中所有的疗伤丹药,一股脑全塞进她怀中。 做完了这些,他才提起剑,冲开剑光和篆书设下的屏障,从围在缝口的妖族中生生打出一条路。 少时李碎性子孤绝傲慢,师尊扶越剑君就曾经嘱咐过他,要知道过刚易折,才高惹人嫉的道理。天生剑骨又聪敏的少年剑修当然清楚,他只是不屑。他的剑道在此,剑心也在此。若是换了性子改了行事作风,那他也就不用再练剑了。 平生第一次,李碎决心学着忍耐。 越忍就越要杀——潮水般向他涌来的诸多妖族,修为有高有低,手段层出不穷。他不顾自己,只知道凭借本能挥剑。 挥剑,才能救她。 沉夷之跟上李碎。 151.敷衍他 白衣剑修一剑逼退岩缝口的众多妖兽。 数道剑光四散,意在吸引妖物的注意而非将其斩杀——倒不是李碎不想,而是他不能。妖物实在太多太多。 他只有将周遭的妖物撩拨开,才方便沉夷之带着霍野来逃开。 沉夷之才不会跟李碎客气,抱着霍野来飞身出去,就将李碎一人扔在了妖物的包围之中。 乌泱泱的攻势,淹没了其中的白衣剑修。 霍野来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身处妖物漩涡之中的人不断挥出的剑光。 ————— “嘶——” 醒来时胸口处尚有刺痛。霍野来捂着胸口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间白色内衫,胸口处松松垮垮系了一个结。 虽然还是有点疼,却不想之前那般剧疼。 “该死的淮安,该死的宋清简!” 她一边骂一边翻身下床。 此处不知是何处,空荡荡的宫殿既不是她在玉琼山的洞府,也并非则周和令均的那座别院······所以昏迷之前到底是谁把她带走的? 有水声淅淅沥沥自帘幕外传来,霍野来当机立断,掀开纱帘进去。 水汽蒸腾,灵气扑面。 温泉灵水从狰狞的兽口汩汩涌出,汇入白玉灵石围就的玉池之中。只闻水声,不见人影。 “这么快就醒了?看来这段时间你的修为增长了不少啊。” 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忽然从池底冒出来,趴在池边望着她。 依旧是笑吟吟的清俊模样。臂膀处却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自左到右,从脖颈横贯半个胸膛,虽然不再是血肉模糊的惨状,看上去却也叫人觉得惨兮兮。 “是你把我带到这儿的?这是哪儿?我师兄呢?还有,令均呢?宋清简······不对,淮安呢?” 霍野来一连串问了许多的问题,却驻足不前,就是不肯再往池边走半步。 谁知道脸皮厚的沉夷之到底是半裸还是全裸,又有谁能保证他不耍什么心眼? “停,你问了这么多问题,都是在关心别人,难道你就不想关心关心我吗?来来,为了给你疗伤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连伤口都得靠这灵泉水才能修复。” 沉夷之舒展手臂。可以展示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其实他无需如此,只看他苍白的面颊和毫无血色的唇就能瞧得出来,他确实受了很重的伤。 霍野来心软一瞬,随即就硬了。 她吃怕了沉夷之的亏,可不敢在去心疼他。 “你到底告不告诉我?不说我可走了?” 她作势想走,沉夷之率先服软。 “好好好,别走。我说,你个没良心的。。这儿是我的住所,怎么样,你喜欢吗?” 他仰望着她,眸中难得带上了点期待的悦色。 “喜欢。还有呢,其他人都怎么样了?” 霍野来敷衍过去,急于想知道其他人的下落。 她装得实在太没有诚意,精于作戏说谎的沉夷之怎么可能看不穿? 可他只是退回泉水之中,又冒出头来,顶着一头湿发歪头笑道:“你师兄还有其他一概人等,我都不知道。” “你骗人,大荒叁十二城的城主不知道?那天底下就没人知道了!” 霍野来着急上前一步,蹲在池边。 ———— 现在开始谁吃肉谁就要被刀。 152.就知道亲,我嘴上是抹了…… 她往前一步,沉夷之也靠前了些。 “这么想知道?那你下来陪我。” 他扯住霍野来的手腕,一下便将她拉进水中。 “你!” 霍野来忍不住脸红,怒瞪着含笑望着她的沉夷之。 被赤裸的男子锁在怀中,还紧贴着他的胸膛,这都不算什么。 可要是下面又被一根硬挺挺的东西给顶着呢? “我好想你。” 沉夷之将她压在池壁上。 确实如霍野来猜想那般,他下身也是赤裸着的。 坚挺的棍状物隔着一层薄薄的布帛,就贴在她小腹上。 “怎么你也想我?你沉夷之是谁?大荒叁十二城之主,设计起人来天衣无缝,我可不配让你想。” 霍野来就是忍不住嘲讽他。 “你又开玩笑了。若是我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好,那你怎么还不肯跟我回来?” 沉夷之眯眼,“不过,什么叫也?还有别人也对你这么说过?” 他本来就贴得近,听了这话贴得就更近。近到霍野来可以开始数他到底有多少根眼睫。 霍野来睁眼说瞎话:“没有,废话少说,我师兄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她着实幸苦,既要问出李碎他们的行踪,还得忍着面前这人的骚扰。沉夷之的手早就不安分,刚刚还扶在她腰上,现在又悄悄下移一寸,恰巧就落在她臀边,竟然还揉捏起来。 “我说,你可别乱动。小心站不稳。” 许是泡久了泉水,男子脸颊愈发的红,也越发的艳。乌柔的长发披在肩上,倒是多了一种温柔的意味。 不过他的动作依旧下流。 “淮安受了点轻伤,是被那几个用剑的合力打伤的。如今已经命他那些妖族旧部回了王庭旧址。” 沉夷之笑着,水下的手又换了地方,已将霍野来的臀瓣握在手中。 “松手!” 霍野来去扯。 “你还想不想继续听?” 男子笑吟吟威胁,炫耀般在她小腹上顶弄了一下。他吃定了她,知道她想听,所以肯定就会任他摆弄。 果然,霍野来泄气,恨恨一句“不许再乱摸。”也挡不住沉夷之继续与她亲热。 “那两个剑君折回了龙女墓。” 男子继续低声道。 他是在告知她别人的行踪,却用了极暧昧极温柔的口吻,低低轻叙起来,就是当做情话来听也是可以的。 另一只手已经攀到霍野来胸前,试探般托住一只乳儿,似乎想掂量掂量在两人分别的这段时间,它有没有偷偷变大。 霍野来忍不住,道:“我说了,不许——” “不许乱摸,我知道。” 沉夷之叹气,松了手,却又紧跟着来了一句:“那我也不说了,除非你肯亲我一下。” “亲亲亲!我嘴上是长了······” 她话没说完,向她索吻的人却已经亲了上来。 久别重逢的吻,小心翼翼又温柔炙热。 男子捧着她的脸颊,唇瓣温热粗糙,碰到了就能在她身上点起一把火。他细细地舔她唇瓣,轻轻叩问她的齿关,撩拨着她张口接纳他,同他一起延长这个吻。 “你嘴上确实抹了蜜糖,甜的很。就是说出来的话像刀子,总是要伤我的心。” 沉夷之轻轻叹息。 153.你现在这么快了吗(H) “亲了就亲了。便宜都占了还这么多话。说吧。你要是再不说,我就······” 霍野来威胁道。 “就如何?” 沉夷之不以为意,下一刻却因身下要紧处的疼痛而白了脸。 “怎么样?” 霍野来扬眉吐气,手里还紧紧攥着沉夷之的东西。她早就厌烦他用这东西在她下面戳来戳去。 “松开,不然你以后就要守活寡了。” 沉夷之咬牙道,却不好对霍野来下狠手。 “谁要嫁给你。快说!” 她卸了点力气,却还握着那东西。 被比灵泉水还要温热上一点的手包裹着性器,沉夷之的脸颊又红了起来。他低头轻声道:“李碎和姓周的不见踪迹,也许是被妖族吃了也说不定。我派人去找了,再过几天就能有答案。你能不能·······” 缓了缓,他抬头看着霍野来,道:“能不能动一动?” 动哪儿?当然是动手了。霍野来果断拒绝,可她来不及松手,滚烫的性器跳动一下,竟然就在她松手的前一刻射了出来。 “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你已经这么快了。” 尴尬是真的尴尬,话没过脑子说出来,听起来就是不顺耳。霍野来也想不到补救的法子,只想从水池子里溜出去。只是沉夷之截住了她。他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池壁上,刚刚在她手中软下去的东西又硬邦邦顶住她的小腹。 “你真的觉得快?” 再温柔的男子被人说快,也会恼怒,更何况沉夷之脾气本来也不怎么好。 他刚刚射得快,现在也硬得快,等会儿就能叫她试一试,到底快还是不快。 “不快···快···你先把我放开。这样,这样实在不好。” 霍野来求饶,却忘了刚刚自己去握沉夷之下面时就已经不妥。两人有过肌肤之亲,还不只一次。身体挨到一起时就起了暧昧的心思,没把握住分寸,确实是她的不对。 披着湿发的男子不认她这套说辞,张唇又亲上来。 刚刚的吻重演一遍,这次却更热烈更缠绵。 他把她身上该摸不该摸的地方全摸了一边。从软绵绵的酥胸到刚刚就被他惦记着的臀,再到腿缝间那道湿软的肉缝。 她的身子也不争气,被他一碰还是如从前那般,淫水流得一塌糊涂。直到男子的肉棒借着淫水的润滑没入她的身体,她还稀里糊涂,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就又和他搅合到了一起。 想不通就不去想。还是眼前的快乐更重要。男子的胸膛一如旧日般坚实火热,将她锁住就再难挣开。他的唇也灵活得很,含住她的唇就开始吸吮。 男子性器动了起来。如水般的舒坦传到霍野来身上每一处,让她忍不住轻轻呻吟出声。 “嗯···快点···” 不出声还好,一处出声竟然像鼓励了他一般,如她所愿般动得更快,也更加激烈。 肉穴被他耸动的性器干着,乳儿被他使劲儿地揉着,连唇也被他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男子看着她的眼神也温柔如梦,其中的情意细细绵绵织成一张网,让霍野来觉得两人这样亲密,似乎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154.馋他的身子(H) 霍野来又恍惚了。 一池春水中的俊秀男子含情脉脉,在耳旁低低唤着她的名字。他们的身体交合着,汗水和喘息交织着。 几乎是出自本能的,她又心动了。 “来来。我真高兴。” 沉夷之越发情动,恨不得将往日两人之间的种种亲密之事再重复一遍。 贪恋着他的撞击,霍野来倒没有马上扫他的兴,只是淡淡哼了一声,抚摸着他的背示意他继续动作。 “不问问我为什么高兴?” 男子不满她的反应,竟然停腰问她。 “为什么?” 霍野来不耐睁眼。 他不动,就只能由她来动。 穴中嫩肉收紧,夹得沉夷之闷哼一声,才边继续动作边说:“你我马上就要成亲,结为道侣,大道相连。这还不值得你高兴?” 人都是这样,拿自己的心思来揣度别人的想法,总会让自己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 但更糟糕的是沉夷之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尴尬之处,而霍野来却替他发觉了。 要命了! 她心中哀叹一声,想和他说清楚。可男子盖上来的唇又将所有拒绝的话封缄,徒留他的沾沾自喜。 沉夷之将霍野来情动时的哼声当作鼓励,当作赞许,当成同他一般的,为两人即将成亲而起的欢愉。 为此他更加努力的讨好她,吻得更温柔,抽插得更激烈。太久没见,太久未曾如此仔细地抚摸过怀中女子的身体,他却还记得她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方。这多亏了他时常在睡梦中重温那几夜的种种。如今怀中人不再是梦,心中执念即将实现,这让他怎么能不高兴? 没入肉穴的性器甚至将灵泉水都带入了霍野来的身子,她在暖洋洋的水汽和抚摸中也越发飘飘然。 一开始说不出口的拒绝此时就变成了不想说。 不如再让沉夷之高兴一会儿,谁让她馋他身子呢? 霍野来迎合着男子紧贴上来的动作,主动挺胸好让他捏住自己的乳粒把玩。替他拂去眉毛上的水珠,细细舔吻他的脸颊。 她难得的主动让沉夷之更为卖力,卖力到霍野来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不算是骗他同她亲热吧? 当然不算! 要知道当初沉夷之是怎么设计她的,现在只是小小讨要点利息罢了。更何况,还是他先开始毛手毛脚的。 霍野来越发心安理得,享受着沉夷之的讨好,在灵泉中同他纠缠,又被他抱到床榻上,纠缠着几番厮磨。 强撑着等到身旁男子沉沉睡去。霍野来起身。 她不打算同他成亲,此时溜之大吉便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可惜棋差一招。 沉夷之住所外守着不少铜面人,以她如今的修为,一两个倒是可以对付,太多确实再难对付。 为首的银甲侍卫一声“夫人”更是将霍野来吓回了屋里。 “心急了?没有我陪着你,这明霄宫你是寸步难行。” 塌上男子侧身望着她,哪里是睡得人事不知的样子。 原来她在骗他,他也在防她。 “你安心在这儿待着,过几日我给你个惊喜。” 沉夷之施施然起身,留下模棱两可的话便将霍野来一个人留在他的居所,除了时不时来骚扰她,便从不许她出门一步。 155.脾气等着成婚以后闹 至于那所谓的惊喜——沉夷之越是神神秘秘,霍野来便越是没什么兴趣。 她与沉夷之之间的交集,说浅也浅,说深也深。 说多了是床榻之交,说少了,也就是他骗过她的关系。 如今她大人有大量,不再跟他计较那些破烂事,他倒还没完没了! 这想法霍野来自然不敢当着沉夷之的面说出来。 要知道就是她言语试探间露出几分要与他撇清关系的意思,沉夷之都要冲她笑上好一阵,再不阴不阳点她几句。 这人就是说欠揍的话时也是一派好颜色。 “是不是受了伤,还伤到了脑子?大婚在即,你我都要结成道侣了,脾气还是留着成婚以后闹。” 沉郁的男子摆弄着面前的茶盏,倒出一杯递给霍野来,瞧着她磨着后槽牙几欲提剑将他捅穿的样子,笑得更欢畅。 “倒时候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为夫我都会好好受着。” 沉夷之不仅高兴,还很得意。 将霍野来困在明霄宫中,留在自己身边,已经了了他长久来的心愿。 如今他想瞧见她就能瞧见,想与她说话就能与她说话。哪怕不能再与她亲热,他都高兴的很。 更何况那份惊喜如今已经准备妥当,只要霍野一见着,总该消停几天,不再追问那几个人的下落。 “自作多情!也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是什么风水,能养出你这样的人来!” 霍野来将茶碗推到一旁,继续发难。 她早就装不下去了。 对着面前这个厚脸皮的混蛋,扮斯文装可怜是一点用都没有。 “沉夷之沉兄沉大城主!!!我与你无仇无怨。你何必缠着我一个人折腾?如今我都算是身败名裂,被赶出宗门,只身一人。你还不肯放过我,还要继续戏弄我。你喜欢我什么?我这样的修为,我这样的身世,我这样的长相,什么值得您老人家多看上一眼的?” 霍野来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将手边的茶泼到沉夷之脸上,替他洗洗眼睛。 “来来倒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乃是剑宗弟子。上次一别,如今再见,你的修为已经是一日千里。至于身世······也有趣的很。而长相······” 沉夷之直起身,眼前女子就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在他眼中也是极美。 “不算如何出挑,可我就是喜欢,怎么?难不成要因为我喜欢,你就要去毁了自己的脸?” 他轻轻叹气,作出一副心伤的神色。 “你!” 霍野来握拳。 男子矫揉造作之态也算赏心悦目,只是气得她心肝脾肺肾都隐隐作痛。 她才不会为了沉夷之如何就毁去自己的脸,只是现在说也说不过,打更打不过,能将她从这儿救出去的人都下落不明。真要再被困在明霄宫,那恐怕她真的就得与沉夷之结为道侣。 沉夷之捧着脸看着被他叁两句话就噎得不上不下的霍野来,又慢悠悠道:“喝了这碗茶,清清火。我掐指一算,今日是个出去踏青的好日子。你不是吵着想出去?今天我就陪着你出去——去瞧瞧是何等的风水能养出你夫君这般的人物。” “什么夫君——你简直是白日做梦!” 霍野来反驳得有气无力,一碗茶下了肚,还是消不去她心里的火。 但不管如何,她今日终于能从这大殿中出去透透气了。 156.好贱的一张嘴 大荒叁十二城之首的荒都,繁华绮丽恰似人间王朝的都城。 只是霍野来今日没有机会见识到——因为沉夷之根本就没打算放她从明霄宫中出去。 他所谓的透气是假,不过惊喜却是真的。 出了沉夷之的居所,霍野来与他一路行一路看。 沿路的银甲侍卫没少过,可道旁一棵又一棵的花树却也未曾少过。 树是绿树,花是白花。树后就是高高的殿墙,不知以何种灵石铸就,只在一旁走着就能感受到墙上的灵韵。 沉夷之招手,枝头上如玉般洁白的花便落在他的掌心。 “你还记不记得即墨的花灯?我一直都想再同你看一次。” 他捻着花,侧头看向霍野来。 “不过近来事多,等成了亲。此间的事情办完了,咱们再去一次即墨如何?” “都行······随你。” 霍野来怏怏道。 她抬脚踢了踢脚下的石路,只觉得无聊至极。连跟沉夷之抬杠的心思都提不起来。 “还未曾成亲,你就已经懒散到要把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打点了?” 沉夷之轻嗅手中的花朵,继续道:“如此情深······我也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就是。” 他冲霍野来微笑。 明秀如山水的模样,一如初见之时那般清俊,低眉间便能拨动人的心弦。 可是——好贱的一张嘴。 “行了。气也透了,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不然你自己一个人逛一会儿?” 霍野来道,转身就欲折返回去。 “等等。” 沉夷之挽住了她的手腕。 “路还没走完,风景也还没看完。要是就这么回去,我担保你会后悔,信我这一次。” 僵持片刻,霍野还是默默转回沉夷之身旁。 没办法,谁拳头大谁是大爷,更何况此时她在沉夷之的地盘上。 至于什么信不信的——趁早别提了。 被牵着转过一道殿墙。 入目还是花树,满园的花树。 不知道是谁使了法术,同沉夷之手中那朵一模一样的花朵纷纷自枝头飘落。在风里下了一场雪。白的是花,轻轻扬起的是香气。 琼玉如雪,不似人间景。林院深处,恐惊此中人。 日光也纠缠在雪上,叫人分不清是雪是天光还是落花。 霍野来看过很多次的雪。 在玉琼山下她看过雪。 少时在兄长霍问洲身边,因为偷喝了几口他杯盏中的酒,就被他罚着数落在院子里的雪花。 在玉琼山上她也看过雪。 四季皆如春的玉琼山不会落雪,只是师姐柳如歌见她小孩子心性,为了哄她玩,便挥剑使出溯雪剑法,只为她一个人造了一场几可乱真的飞雪。 眼前的飞花不是雪,却依旧让她想起旧事。 身旁沉夷之扶上霍野来的肩,轻声笑道:“我费了心思给你准备的惊喜,怎么样?” “就这样?那你这惊喜也太平常了,我还以为会是什么······” 霍野来不屑转头,准备好好嘲讽沉夷之一场。 可再遇以来便一直对她温柔以待的青衣男子却眉头一沉,硬生生将她的头掰回去。 “看!” 157.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亭中有位美人,白衣佩剑,墨发垂腰,没有多余的点饰。她神色皎皎,眉目如画卷上的仕女般雅致修蕴。 她隔着飞雪望过来,遥遥同霍野来对视,未曾开口,倒是先展眉一笑。 “如何?” 开口的不是霍野来也不是柳如歌,而是一旁兴致勃勃的沉夷之。 他知晓霍野来信赖亭中那位一直以女子面貌示的师兄,故而在对方对他有所求时将他邀至明霄宫。 让化名柳如歌的柳裴同霍野来见面,就是沉夷之准备的惊喜。 “师姐?!” 霍野来没理睬沉夷之,全副心神都黏在远处那人身上。 她穿过花树,小跑到柳裴身边,本想抱住他,却生生在他面前停住脚步,只上前轻轻牵住他的手。 那只手还和从前一样,柔软修长,是只有美人才会有的白玉指。柔腻的触感让霍野来欢喜又茫然,使劲捏了捏,才确定面前任她作为的美人不是自己的幻想,也不是沉夷之戏弄她的把戏。 “长大了,懂事不少。不像从前那般胡闹了。” 柳裴轻抚霍野来的发顶,亲昵道。 霍野来原本只觉得欢喜。柳裴一开口,却让她委屈起来。 她是懂事了。 不过分开了这么一段日子,就已经吃了这么多的苦。 “我从前也没多闹。怎么如今一见面你就要贬损我。师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不是回家了?是不是沉夷之把你抓来的?” 她拽着柳裴不松手,瞪着慢慢跟过来的沉夷之。 “来来你也太偏心了。见到了小柳就忘了我这个夫君?我是随便欺压旁人的那种人吗?” 沉夷之不满,挑眉望向柳裴。 “是我自己来找沉宗主的。” 柳裴回以微笑。 “只不过夫君······野来你何时嫁了人?我这个做师姐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剑宗弟子,要是寻到了道侣,可是要禀报给师父知道的。怎么?沉宗主,可曾拜会过师父?” “我倒是想。只是有人心急,等不及要同我成亲。等到我们成婚之后,我自然会亲自上门去拜访来来的师尊。小柳你不愧是来来的‘师姐’,果然待她好得很。” 沉夷之在口舌上没被人占过便宜。 他特意点出“师姐”二字,不知道柳裴身份的霍野来自然听不出什么异常,可柳裴心智肚明,知道沉夷之是在威胁他。 自己是男儿身。是师兄而并非师姐的事,柳裴自己都还没想好该怎么跟霍野来说。 这个时候要是被沉夷之给泄漏出来,那就只会变得更难办。 况且,他身上封印未解,想要彻底解开,还要借沉夷之的力。 “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你不想跟我讲讲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我可听说了不少。大闹执法堂,拐走了执法长老。还有清河一事,就连如今的妖庭兽潮都与你有关。看来当初我真不该回家。” 柳裴调转矛头,转而对霍野来道。 “别听他乱说。咱们去我住的地方。师姐你当初真的不应该回家,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倒霉!” 霍野来扯着柳裴就要往回走,却被沉夷之用不知从何处抽来的纸扇敲在手背上。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不甘被冷落的沉夷之柔声道。身子却强硬地挤倒两人中间,硬生生将霍野来同柳裴隔开。 158.以身饲魔 “你才是,别乱碰我师姐!” 霍野来瞪着沉夷之。 她没忘,这家伙第一次跟她见面,就是想跟她打听师姐。 卑劣阴险如沉夷之,难不成还肖想着她师姐? “我怎么了?” 沉夷之扬声,颇为苦恼的皱眉。 一见到柳裴就表现得好像一只炸毛小兽般的霍野来,还真是让他觉得棘手。 “你怎么了你自己知道,别来打搅我们两个说话。你沉大宗主贵人事忙,不必花时间陪着我们两个。” 霍野来说完就走,唯恐迟上一步,沉夷之就把她温柔动人的师姐给欺负了去。 “你要是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柳裴由着霍野来扯着自己往前,自然是懒得理沉夷之。 “哪里是我要嫁,明明就是他不讲道理,要强娶我!师姐,幸好你来了。可······你是被沉夷之抓来的?” 霍野来一时还觉得眼前的柳裴是梦里出现的一般。 “怎么在你口中沉夷之跟个山大王一样,见着谁就要抓回来?” 柳裴却笑了。 “放心,我不是被他抓来的。是我族中素来与大荒叁十二城有交情,我顺道来处理点事务罢了。” “那,那你办完事,能不能把我也带走。师姐,我真的不想跟沉夷之在一起。他就是个骗子,连师兄他们的下落都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师兄在哪儿?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霍野来只盼能从柳裴这儿知道李碎的下落。 “唉······” 柳裴只是轻轻叹气。 美人蹙眉时的轻愁让霍野来的焦躁也沉寂下去,不敢再逼问。 “兽潮那日局势混乱,我也不知道李师弟的下落,只是你放心,他本事大得很,不会有事的。” 柳裴瞧着霍野来的反应,继续道:“你别只顾着关心他。多替自己想想。荒都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一个沉夷之,就算我能对付得了,可他身后是整个大荒叁十二城。把你也带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什么?师姐!难道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扔给沉夷之?不行!” 霍野来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帮手,自然不肯轻易罢休。 “怎么会?” 柳裴挑眉。 沉夷之狮子大开口,竟然不满足于原先柳家许给荒都的好处,还要搭上一个傻乎乎的师妹,才肯替他解开封印。 他也暗恼,面上却不好和沉夷之闹翻,只能先应了他的邀约,来做什么主婚人。 一来,他暂时可以先同小师妹见上一面,二来,柳家确实有些事务需要他到荒都来处理。 “你放心,你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你做。先放宽心,师姐会有办法的。” 柳裴继续安慰。 只是霍野来觉得他是在敷衍自己。 办法? 多年不曾下山,单纯温柔的师姐跟奸诈狡猾,还一直觊觎着她的沉夷之周旋,能想出来什么办法? 霍野来眉头跳了跳。 难不成师姐准备以身饲魔,替她嫁给沉夷之? 159.柳郎君 霍野来到底年轻,顾念着在山上的师姐妹情谊,没发觉她这位“师姐”避重就轻,将她所问的关键问题一概敷衍过去。 藏在暗处的沉夷之却看得分明——然而柳裴如此薄情,却正合他的意。 沉夷之看世事看得久了,早就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方法。他既身为大荒叁十二城之主,天生贵胄,行事只讲究大局为重,就是霸道诡谲了些,旁人也奈他不得。 在霍野来一事上他亦是做如此打算。 其实这姑娘心里有他无他都不重要。若是无他,那他便把她心里的人一概除去。待她心里清明了,他再把自己给装进去。 若是她心里有他,那更好,他只需把那些排在他前面的人除去,便可在她心里占头一份儿的位置。 至于除去那些人会不会让她伤心? 伤心如何?不伤心又如何?得了他独一无二的钟爱,再受些旁的搓磨又有什么呢? 若是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对她好,她心里只留他一个人,他沉夷之岂不欢欣畅快? 柳裴便是第一个。 此人自恃智计优渥,能占卜问卦,却奈何有不少把柄都被他握在手中。 能让霍野来伤心动容的,又岂止柳裴本是男儿身一件事呢? 柳裴来荒都的第叁日,他本来要去处理的“家事”就提前找上了门。 那是一位姓姚的姑娘,绿裙罗衫清爽干净,笑起来时颇有媚气,自称是柳家公子的未婚妻子,听闻他已至荒都,便找上门来,想与他这位未来夫婿温存一番。 姚姑娘有个极美极动听的名字,唤作明珠。看得出家中父母极宝贝这个女儿,才会给她起这么个寓意极好又不出格的名字。 不像是霍野来自己,野来野来?算什么?难不成是她是天生地长,哥哥从野地里将她捡回来的吗? 明珠姑娘被侍从引着带到柳裴面前时,霍野来正在同“师姐”下棋。 清冷如皎月的美人瞧见绿裙姑娘的第一眼,脸上的神色就僵住了。 霍野来方下了一子,便瞧见师姐手中的黑子无助而落寞地滚到了棋盘上——倒是颇似她后来的心情。 明珠姑娘性子开朗,倒不见外。早听家中长辈交代了自己那位未婚夫婿身上的密辛,也早知道他的穿着样貌,含着无辜的笑在下棋的两个女子之间打量一番,便亲呢地拥到柳裴身边,唤了他一声柳郎君。 柳,郎,君。 柳裴脸上僵住的神情裂开了。 霍野来只是疑惑,沉夷之却来得恰如其时,笑眯眯上前,贴心地同她解释起来:“这位是你师兄的未过门的妻子姚小姐。小柳他此来荒都,一是要我替他解开身上的封印,二是要同这位姚小姐商议婚期。近来的日子都适宜婚嫁,恐怕你我成婚不久,你师兄的喜事也要开始筹备了呢。” 霍野来一个头做两个大。 “师兄?未婚妻?喜事?” 沉夷之讶然,抢在柳裴之前开口:“你不知道吗?难不成小柳从来没跟你提过?他本是个男儿身,因为天生的诅咒得扮作女孩儿在山上修行。所以来来你该唤他师兄,而非师姐啊。” 青衣男子执扇掩面,只露出一双笑弯的眼,窥着众人的神色。 柳师兄面色铁青,姚姑娘微笑可亲,而他一心要独占的女子——神色着实是难堪极了。 160.你图得是什么? 霍野来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 到底她是惊愕多一些,疑惑多一些,难堪多一些,还是伤心多一些——只有天知道。 她只是强忍住心中的五味杂陈,扯出一个微笑。对着柳裴那张隽雅清丽的脸,轻轻唤了一声:“师兄。” 而后侧身,对着姚明珠也是一声:“阿嫂。” 明珠姑娘脸红的像朵海棠花,柳裴的脸色却铁青铁青。在沉夷之看来,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犹如他和霍野来。 “我忽然顿悟,想起一式剑法该如何破开瓶颈。这就去试一试,便不打扰柳师兄和阿嫂叙旧。” 霍野来觉得自己忍得很高明,还能如此得体有礼的道别,不伤及在场任何一人的面子。要是兄长知道,必定会抚掌大笑,夸赞她终于长大。 她挎着剑,说走便走。 待回到沉夷之的殿宇,真的就在高墙下舞起剑来。一剑流风一剑回雪,再有一剑冷清的红线剑招。待叁百式剑招重复使出来,她心里也就什么都不剩了。 没有伤心,没有难堪,只有她的剑。 碧瓦屋檐下的清俊男子拍掌喝彩。 她舞了多久,沉夷之就看了多久。 然而霍野来不领他的情,随手擦去额上的汗,收起晚留剑,便目不斜视从他身旁走过,自去屋中静坐修行。 “来来,我好心来看你,怕你吃惊难过,你何以一眼也不看我?” 然而脸皮厚如沉夷之怎么肯善罢甘休,身形一换,便黏在霍野来身侧,好似心魔境中的媚鬼一般,轻轻在她耳旁撩拨。 霍野来叹气睁眼,含笑看他。 “不要装了,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得意?我不伤心,也不难过,你是不是很失望?” 反正修行是不成了,她便从他好好找找乐子。 沉夷之不动,霍野来便向前,按着他的肩推倒在白玉蒲团上。 “见着我不需要你的安慰和怀抱,你一定惊讶至极,是不是?” 沉夷之皱眉,敛了一双含情目,欲要张口,却被霍野来轻轻捂住嘴唇。 “你闭嘴,听我说。” 霍野来仿佛从那叁百剑式中得到了无穷的勇气,静静开口,就令沉夷之安稳下来,眨着眼睛看她。 “你原来想着,在我面前戳穿师姐······不对,是师兄。在我面前戳穿师兄的隐瞒,还有明珠姑娘的身份,来让我伤心难过。然后你就能趁虚而入,来安慰我。也许你还会对我承诺,说你再也不会骗我哄我。是不是?” 霍野来歪头笑,刚刚催使晚留剑时真气涌动,脸颊尚有些绯红。 沉夷之瞧得心颤,喉结动了动,点点头,又伸舌去舔她手掌。 然而霍野来不为所动,既未羞愤,也未收手,只仍然笑着问他:“沉城主,你如此费力,花心思在我一个小人物身上,图得到底是什么?” 她问得认真,沉夷之在心里也答得认真。 他图得是什么?当然是她了。 霍野来却不需要他的回答。 她又向前挪,直至跨坐在他腰上,方伸手去解自己衣衫。 殿宇之外青天白日,殿宇之内白玉蒲团仙气天生,然而霍野来只一件一件,将自己身上的外衫小衣,同许多余的珠饰扔开。 天光从不吝啬,从来都平等均常地光耀着世间万物。 它既落在沉夷之紧皱的眉上,也落在殿宇外隽雅男子握紧的拳头上,同样落在浑身赤裸,青丝披散的霍野来身上。 蒲团之上,美人未着寸缕,仿如白玉观音。 161.都是装出来的(H) 霍野来去解沉夷之的腰带,掏出他身下已经硬起来的性器,抵着自己并不十分湿润的肉穴,一点一点吃下去。待进到无可再进的地步,她便眯着眼瞧脸颊已经绯红的沉夷之。 她收紧肉穴,俯身时颤巍巍的胸乳惹眼得令沉夷之再难忍受,伸手就团在手中。他去捏她的乳尖,敏感多汁的肉穴就吐露出更多的汁液。 霍野来的脸也红了起来。她扶着沉夷之的手臂动摇,前后摇摆时丰满的胸乳在他手中荡漾。男子粗喘着,并不隐藏他的情动。两人紧密贴合之处很快就漾出一片啪啪的水声。 沉夷之很快不满这样被动的性事,他翻转过来,抬起霍野来的腿,将她压在蒲团上,又重新进入了她的身体。 只有这时候,他才能完完整整地瞧见她的含羞的神情,把握住她身体的每一分变化。胸乳荡漾,他便俯身下去吸吮,肉穴抽搐,他便加快挺动。 只是今日的霍野来并未羞涩,也未恼怒。她笑吟吟抱着沉夷之,吻着他颈侧时似乎都能听到他身体中血脉涌动的声音。 他们真的好像一对情投意合,两心相许的情人。姑娘抱着她的情郎,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娇媚的喘息和交合时淫靡的声音从殿中传到外头。 柳裴就站在外头。 他能听到那姑娘的呻吟。 娇娆的,柔弱的,充满欢愉的声音,不是梦中迷乱的呓语,她是清醒着,自己褪去衣衫,自己爬在沉夷之的身上,自己将他的性器吞下去的。 这样不堪的姑娘,他在白日里就光明正大行着淫事的师妹,越发衬出了他的卑劣无耻。 是谁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才敢近她的身?是谁借着温养命火的由头,用了安魂香来猥亵她? 柳裴看不下去了,他逃一样远离了那处旖旎淫靡的殿宇。 再等等,他还得再等等,至少等到他彻底解开封印,能以全然的男子身份站在她面前的时候。 殿中两人并不在乎殿外有人来了又离去。 沉夷之或许知道,可他乐得如此,霍野来不知道,也就不会在乎。她只忙着在沉夷之的抽弄中呻吟。 难得她如此主动,沉夷之更是拼了命的讨好她。坚硬的肉根没入她身体最深处,在那里逞威,待折腾得霍野来呻吟出声,他便又去捏她乳珠。 快乐来得那样早。 霍野来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沉夷之的肌肤,肉穴抽搐,穴肉缠裹沉夷之性器使劲吸吮,招得他终于肯将精水射进来。 沉夷之闷哼一声,自己也倒在霍野来身上,慢慢品味着餍足后的闲适。 霍野来仍旧抱着他,只是她轻轻在他耳旁呢喃。 “你不就喜欢这样?不就是图我这个?说实话,就算是我们不成婚,我也能这么陪你。不只是你,还有好多好多的人。你在我试过的男子中,也不算如何出挑。” 霍野来推开沉夷之,趁着他惊怒交加,要抓住她上来问个清楚时,先一步跨入玉池中,她掰开下身,将浓稠的精水从穴里扣弄出来。 沉夷之终于追了上来。他并未近身,取了衣衫裹着自己下身。站在玉池边上瞧着霍野来。男子眼眸冰冷,烧着怒火。 “那又如何?从今以后你只是我的,只能跟我在一起。现在你不认,被我压着肏穴的时候却不是这么叫的。” “那都是装出来的,就像你一直在骗我。” 霍野来的脸颊还留着潮红,她仰面瞧着沉夷之,瞧见了男子脸上的冰冷与不屑。 这才是真正的大荒叁十二城之主,不是那个总是笑意盈盈,手持玉扇的青衫男子。 162.你要我跟你成婚,好啊 沉夷之恼怒时也仍然清俊,如山河初破时的一缕曙光,只是霍野来的心并不会为他所动。 “你要我嫁你,并不是因为你十分爱慕我。只是因为瞧见了,所以就想拿在手里。好像我喜欢山花,瞧见红花就要摘下来把玩一番,瞧见黄花也是如此。沉夷之,你修为高家势大,我斗不过你,你要我跟你成婚,好啊。” 她十分坦然地倚着池壁,任由他一寸一寸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可就是这样毫无顾忌的态度,反而令沉夷之无力无法,恼恨离去。 他这一走就是数日。数日之内就只有和霍野来一样清闲的崔明珠来看过她。 明珠姑娘爱笑,笑起来时两眼弯弯,新月初芽般喜人。 霍野来并不讨厌她,相反,她很喜欢她。 很少会有人讨厌一个天姿卓绝,性子开朗温柔,修为又高的貌美女子。 霍野来自小在剑宗修行,接触到别宗师姐妹们的机会并不多。唯一一个熟悉敬慕的师姐还是个男儿身。 如今遇到了崔明珠,明珠姑娘闲暇时还喜欢来找她叙话。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人便熟稔起来。 霍野来与崔明珠一见如故。 身为二人师兄和未婚夫的柳裴却从未在两人面前出现过。霍野来听明珠姑娘说,他闭关去了,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做。 不来也好,反正霍野来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她只每日和崔明珠待在一起,习剑观书,听琴打坐。 剑是霍野来每日要练的,读书弹琴确是崔明珠日日要做的。 崔家是修道世家,对崔家弟子修为和修养要求极严。 崔明珠虽然出身嫡系,可自幼便要在崔家族学读书修炼。若非有父母宠溺疼爱,加上她修道天姿高朝,不然幼时还真吃不消族学的清苦。 她只是随口抱怨,霍野来却羡慕起来。 上有父母疼爱,自己天赋又好,这样的日子是那些出身平庸修为也平庸的人嫉妒都嫉妒不过来的。 霍野来不能自由进出大紫明宫,崔明珠却可以。 她家中时常传来玉简,催她早日回家,切莫多在大荒停留。 只因不久之前,妖主淮安召集了百万妖众,屯兵王庭遗址,有再与中州门派世家相争的势头。 崔明珠本来打算,与柳裴商议婚期之后便离开大荒回崔家。 只是柳裴总是推脱有事,婚期未定,她回家一事便耽搁下来。 崔明珠再叁向家中长老解释。 崔家长老态度原是激烈反对,直接催促她迅速赶回崔家的。 可不知为何,后来崔家又来一道书简,却是命她再在荒都多留几日,说随后家中会有长辈亲自来接她回去。 崔明珠抱怨几句,霍野来却听得不解。 中州各门派的修士不可自由往来大荒,怎么世家修士都似没这个顾忌,说要来就能来,岂不是把沉夷之这个大荒叁十二城之主不放在眼中。 沉夷之确实头疼。 给他添乱的不只是霍野来,还有莫名混入荒都的中州修士。 混入荒都的中州修士们修为不低。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召些外城的守卫小心料理了就好。只是婚礼在即,沉夷之实在不能不多想。 他怀疑那些人就是来搅和他的婚事的。 果不其然,世家修士注重礼节,打上门前还送来了拜帖。 送拜帖入紫明宫的是一位孟姓老叟。仙风道骨,矍铄精神,开口却说愿意以中州与大荒交界处的数万灵脉,向沉夷之换一个人。 孟家祖上出过一个以酒入道,羽化登仙的修士。后人却学得蛮横又无礼,全不见先祖的洒脱和灵气。 沉夷之都被逗笑了。他要成婚的消息传遍了大荒,就连妖族修士都有所耳闻。 可现在孟家却上门来跟他换新娘子。 这到底是看不起他大荒叁十二城呢,还是来显摆自家的愚蠢的? 163.我来看我的妻子 沉夷之轰走了孟家的修士,与人说起时只将这小小插曲当作是个笑料。 暗地里却又将叁十二城的诸多侍卫调遣回荒都,以防诸家修士异动,搅扰了他的好事。 叁十二城之主的婚事有条不紊地张罗起来。 近至大荒域内,远至中州地界,人人都知大荒之主即将同自己的心上人结为道侣。 即将成婚的两人却已经许久未见。 人间寻常夫妻成婚,已是两姓联姻,身家百年的交托。山上修士结为道侣,更是事关天命大道的要事。 放眼中州大荒之中,无论魔道。谁家择道侣成婚的时候,不是心意相投,一派顺遂的? 沉夷之有时也恼恨的牙痒痒。 天下之大,有谁像他这般,还未成婚就已有怨侣之势的? 可他怪不了天怪不了地,更怪不了那早与他挑明心迹的女子,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当然,沉大宗主从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只是怪自己从来都不大用心,使得手段粗糙了些。若是再有机会,给他精心谋划一番,他必定能得将霍野来的心意给扭转过来。 须知谋心谋情,与寻常买卖算计不过是一回事儿。 就这么,沉大宗主在自欺欺人的歪道上越跑越偏。 霍野来则在躲在寝殿中,做了个以不变应万变的鸵鸟。 待到大紫明宫中的备置一应俱全,大荒叁十二城之主与剑宗弃徒的道侣大典便要开始了。 大典前叁日,城主的寝殿便不许再有外人出入。 于是乎霍野来除了每日练剑,修习红线残篇上的剑诀,就是对着殿宇之内华美精绣的大红嫁衣发呆。 沉夷之不愧是沉夷之,在无人能管的大荒之中当了叁十二城的主人。也许天底下也只有大荒之主才能搜罗来旁人遍寻不见的异宝,织造出这么一件既雍容又灵秀的嫁衣,或者说······法袍。 饶是霍野来心定如铁,第一眼看到那绣金绘凤的红色嫁衣时,心神还是动了动。 如若她仍是个在剑宗修行的小小弟子,说不准还真有可能就此从了沉夷之的意。 无他,见财心动而已。 光是闲时看几眼那如水般轻轻荡漾的红绸,霍野来就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那嫁衣上的灵气给灼伤。只看沉夷之的手笔,连在这只着一次的嫁衣都如此铺张浪费,就可知大荒叁十二城家底是何等殷实。别说养活她一个剑修,就是养活整个剑宗,恐怕都不在话下。 时至日暮,霍野来长吁短叹,想起自己曾经在山上习剑时的抠搜日子,忍不住就把手中嫁衣揉成团扔在一旁。 她瘫倒在坐榻上,想将明日的道侣大典抛在脑后,可偏偏有人非得来提醒她。 “咳······” 熟悉的嗓音,刻意放在的脚步声。 霍野来翻了个白眼,一个挺身坐直,就把身旁堆作一团的嫁衣扔向来人。 可惜,青衫男子随手一抬,锦绣簇簇的嫁衣便重新归回绣架。 沉夷之仍是笑眯眯的,负手慢悠悠走过来,看见霍野来一副沮丧憋屈的模样,也只是又弯了弯唇角。 “怎么了,是怕大紫明宫的守卫看不住我这个修为低微的小剑修,你还要亲自来看看?” 霍野来破罐子破摔,重新瘫倒回去,盯着屋顶上的梁柱翻了个白眼。 沉夷之仍旧带笑开口:“我来看你,只是因为我想你了。明日就是你我成婚之日,我来看看自己未来的妻子,有何不可?” 霍野来听见他那副假惺惺的口吻就恶寒,磨了磨牙,忍不住给他找不痛快。 164.嫁不成 “沉夷之,你这人执念太重,是越得不到就越不肯放手。可我呢,偏偏和你相反,你越是逼我,我越是不肯如你的愿。” 霍野来觉得此时自己真是有志气极了。虽然······她也就只能在嘴皮上耍耍威风了。 沉夷之弯弯唇角。并不介意,只十分诚恳地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脾气,那不如就顺了我的意。等我的执念消了,又或许等我惦记上别家的女子。你的去留,说不定我便能让你自己做主。” 霍野来翻身而起,这下连话都不必再多说。沉夷之势大不如何,修为高也不如何,可他实在无耻。 霍野来要走,沉夷之并不拦。霍野来不曾回头,沉夷之也不出声。 眼瞧着她踱步到殿门之外,他方才垂眸轻笑。 “你要去哪儿?你又能去哪儿?” 为着沉夷之的婚事,大荒宫中燃起了千盏长夜灵灯。 入夜之后,满宫都笼罩在一片灿烂明丽的光辉中,云霞一样的火色在灵灯的光辉中氤氲开来,十分的繁丽。 霍野来枕着剑,一夜难眠。等到宫中侍者来催促她时,她才终于缓过神来。 哦,今日原是她嫁人的日子。 也不必她动手,自有侍者为她安排妥当。被一众红甲的侍女簇拥着迎到大殿时,入目皆是火红之色和一张张和善的笑脸。。 她被簇拥着走到殿中最为尊贵的男子跟前。避无可避,她只能瞧着他的模样。殿中的喧嚣和热闹因他的沉默而缓和下来。 身前男子换下了惯常的青衫,眉目俊朗一如山河般辽阔温朗。红衣在身时,眼中有点点碎星。 霍野来漫不经心,异常平和。 她想,第一次见他时,她便为他这副容貌所心动。现在想来,可见她也只是个平常至极,庸俗至极的女子。 发上金冠坠得她脖颈酸疼,虽然行至那男子身前时,他低头微笑:“来来,今日是你我成婚的日子,为何不笑?” 笑?她不哭不闹便已经很好,为何还要笑? 他这样的人真是奇怪,为了一些奇怪的理由而娶她。不顾她的意愿,也罔顾他自己的心意······ 霍野来弯弯唇角,也不知自己笑得如何,是否让他满意。 “事到如今,你还是如此。” 沉夷之看得见她眼中的不愿,却笑得更为张扬,眉眼微狭,十分温柔清爽。他握住她的手,带她踏上殿中阶梯。 阶梯之上是大荒宫道篆,拜过道篆,她就是他的道侣。除却生死,他们再也不分开。 她的手是凉的,他的手是暖的。 被紧紧攥住时,她的一举一动也就由不得她了。身旁人暖着她的手,牵着她一步一步踏上殿中阶梯。 殿上道篆灵光荡漾。阶上红衣相携一对。 柳裴立在殿下熙攘的修士中,面上的不豫突兀至极。倒是他身旁的崔明珠颊上笑意盈盈。 崔明珠瞧瞧阶上红衣的霍野来,又瞧一眼身旁和自己有婚约的男子。忍不住便低头轻声道:“怎么了?如今倒是舍不得了?” 她原本只是微笑,笑得像往常那般羞涩温柔。 可瞧见柳裴冷冷瞥过来,她便再也忍不住,笑得开怀得意。 “别着急,她嫁不成的。她有她的命数,沉宗主可不在她的姻缘簿子上。” 崔明珠看着阶上的霍野来,又在柳裴冷冷的注视下微笑起来:“当然,你也不在上头。” 165.六亲孤绝 “我和她有没有缘分,与你何干?” 柳裴低声,微笑着,眼中寒意却不散。 “说来很巧,明珠。我也卜过你的命数。六亲孤绝,寿脉早断。与其忧心别人的事,不如早点为自己打算。” “别忘了,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是你未来的道侣。若是我真的六亲孤绝,要早些替自己打算的恐怕是你。” 崔明珠并不在意柳裴的话。只收敛了微笑看着阶上的霍野来。 六亲孤绝,寿脉早断,这命数太薄太贱。怎么能配得起崔家的掌上明珠? 她接着便道:“柳裴,你猜猜看。等一会儿沉宗主会不会把你的小师妹送给我。” 柳裴眼皮一动,下意识皱眉,殿中便生了变。 差点就要被沉夷之牵着拜了道篆霍野来看向忽然涌入殿下一众修士,一时感慨莫名。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来者皆是全然陌生的面孔,口口声声却说她与崔家追捕多年的要犯有大关系。 为首的老修士慈眉善目,仙风道骨,视线只在霍野来身上一扫而过,并无停滞。却落在沉夷之身上。 老修士自言是崔家某位不出世的供奉,早年立誓闭死关。此次破例出关,到访大荒,是奉崔氏族长之命,来将人擒拿回去的。 比起前几日贸然前来要人的孟家修士,这位供奉显得更有气度,也更讲道理一些。一开口便许出大荒多年来一直寻找的上古秘境遗址,只求沉夷之能给个商量的余地。 商量商量,崔家开出什么样的价码,大荒叁十二城之主才肯把自己还未拜道篆的道侣给让出来。 沉夷之没赶崔家人走,却也没再牵着霍野来拜道篆。 “你若是喜欢我,想要留在我身边。只要你点头,不管他们要拿什么换你,我都会赶他们走。若是你喜欢,就是杀了他们也没什么。若是你不愿意,宁愿跟着崔家走也不想嫁给我,那你的生死,从此也就与我无关。” 还是头一次,沉夷之没有微笑。他眼中有些恶劣,但也有许多温柔。 “来来,我给了你许多次机会,这是最后一次。只要你肯点头······” 世上的东西都有个价码。他不缺一个上古秘境,更不想拿霍野来换什么东西。 他不赶崔家供奉走,也不动怒,不过是再试一试,她的心意。 他不想就这么逼迫着她同他成婚,也不想永远背负着勉强她的名头。 他只想知道,这么多自己煞费苦心设计的纠缠里,她对他有没有一点真心。 为了这一点真心,沉夷之是很乐意让霍野来瞧瞧,自己愿意为了她做到什么地步。 他也很乐意让她自己决断。 虽然,他心里可能早就有了答案。 “不必多说,沉宗主。多谢你的厚爱。今朝一别,生死自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霍野来果断拒绝,总算呼出了多日来郁结在胸口的一股浊气。 她实在受够了沉夷之这幅处处设计逼她的嘴脸。 今日的这场戏与前些日子戳穿柳裴身份的把戏没什么两样。沉夷之总顶着一副保护她的温柔嘴脸。可让她伤心,置她与危险的事明明都是他做的。 若是没有他的允许,崔家的供奉要如何带着大批修士无声无息地闯进守备森严的大荒宫? 若是她此时为了安危心甘情愿与他成婚,那才是被他卖了还要替他数钱。 沉夷之的笑黯下去。还是头一次,霍野来觉得他不笑要比笑时好看。 “有本事,你便让他们带走我。” 她挑衅道。 166.你都不肯再叫我明珠了 “你当真以为我不舍得?你当真以为我不会?” 沉夷之垂目。“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 他一挥袖,殿下两列守卫便开始清场。 顷刻之间,叁十二位分城主以及其他无关紧要的宾客便被请出殿外。连带着霍野来也被两个持戟守卫押送着出殿。在身后的青玉殿门合上之时,霍野来还是忍不住回头了。 越过皆是一身素白的崔家供奉,阶梯上的沉夷之一身红衣,正遥遥望过来。显然,他一直在看着她,可是见她回头,他反而垂头避过。 沉大宗主这迟来的傲娇······· 霍野来转身,越发不后悔和他赌这一口气。 所谓的情爱能迷惑沉夷之一时,却迷惑不了他百年千年。更何况他这所谓的情爱里掺杂了七八分的水分,剩下二叁分全是占有欲。若是等他得手之后再厌弃她,还不如这个时候就与他决裂。起码,此时她还能保全自己的骨气。 大荒宫筹备已久的婚仪大典结束的十分仓促,仓促到了有几分好笑的地步。叁十二城城主在成婚当日把自己的道侣转手送到宛南崔家手中,说出去确实好笑。只是大荒中的众人众妖没有在嘲笑大荒城主之后还能继续活着的本事。 唯一敢笑上一笑,便是被送出去的道侣本人。可惜霍野来也没有笑的心思。 在大荒宫与霍家供奉堪称神速的谈判之后,她便被送上了霍家的车队。 两头六脚巨兽被缰绳缚住长吻,灼热的吐息几乎可使得地上的尘沙也燃烧起来。 巨兽金色的眼眸紧锁着车下的霍野来。纱帘无风自摇,便露出了明珠姑娘弯弯的笑眼。 “崔明珠,你真的在这儿······” 早知崔明珠的崔便是崔家的崔,霍野来还是愣了一下。两只巨兽似乎颇为不满,喷着鼻息长鸣一声,摇了摇兽首,车厢便一阵晃动。 “从从!莫要放肆!” 崔明珠扬声呵斥,转而对着霍野来笑道:“你怎么不上来?难不成我比它们还丑?” 眼前女子笑起来时如中夜明月,与丑字是扯不上关系的。离着“面目可憎”四字也有好一段距离。可她的语气叫人颇为气恼。似乎在开口之前便已经知道霍野来的反应。 “在大荒宫中接近我,是你早先便设计好的?” 霍野来顺势落座。 她有满腹疑惑,问出来的问题却无关轻重。 她本该先问问,崔家追捕多年的要犯是不是自己的兄长,她的身世是不是与崔家有关,再不济,也该问问崔家将她捉回去之后,会怎么处置她。可惜对着崔明珠的不见有丝毫愧疚之意的笑眼,她能问出来的只有这个。 倒也不是伤心,就是有些不顺气。 “你都开始直呼我的名字,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 崔明珠拈起一枚灵果把玩,笑嘻嘻地把人气个半死。 霍野来额上青筋蹦了蹦。 她勉力微笑着问:“明珠······你们崔家所说的要犯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崔家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世?” “方才风沙太大,我没听清楚。你再叫我一次。” “明珠······” “长老们说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柳裴的去向。” 霍野来笑容一僵,顶着眼前女子两弯笑眼迟疑道:“那我师兄······” “他先行一步回柳家准备道侣大典去了。过些时候便要来娶我。” 崔明珠笑得恶劣,“他马上便是我的道侣。你要是再惦记他,恐怕是会伤心的。” “······” 霍野来收了再和崔明珠搭话的心思。 167.亏心事 她闷闷地,扭头去看车外的滚滚沙尘,去琢磨那纱帘上的符篆。东看细看的,就是不肯再看崔明珠。 “其实我一早便见过你。大荒宫中那一面,可不是咱俩第一次见面。” 崔明珠支颌,幽幽望着霍野来,没人理她也能说个不停,“我知道你很多事。剑宗弟子,资质平平。除了沉夷之,柳裴,还和宗门师兄以及剑君纠缠不清。连带着宋家的小少爷,现如今的妖族共主也和你有交情。” 她一个一个名字数过去,见着面前人只瞥她几眼便又扭过头去,当即便微笑起来,“哦,听说你还有个病秧子哥哥。从前你忙着四处奔波,就是为了替他寻药。他要是知道你如今在我这儿,就是死了也得从棺材里头蹦出来救你吧。” 霍野来终于瞪过去,“我哥没死。还有,我和谁有交情做过些什么,关你屁事。” “你怎么知道你哥没死?你多久没见过他了?若他真的还活着,听闻你和沉夷之成婚,为何不亲自来贺你?” 崔明珠唇边笑意加深,因为她瞧见了霍野来眼中憋出的两泡泪。 这丫头懵懵懂懂,含泪的一双眼睛却瞧着叫人心颤·······只是可惜,她就要折在她手里了。 崔明珠闭目养神,歇了再逗弄霍野来的心思。她听着车外凶兽的嘶鸣,想起她知道自己今后的命格的那一天。 那一日她被母亲牵着送进了府中的书楼。阳光暖融融落在身上,小径旁浓翠滴绿,水波温柔。她还记得母亲的手,柔软又白皙,是双很美的手。母亲对她说,“要听话,要好好活着。” 她一直都好好听话,好好地活着。 “崔明珠!” 霍野来凑近崔明珠,索性将腹中疑惑全部倒出来。 “崔家会杀我吗?你会害我吗?还有······你说我不跟他成婚,是不是个很蠢的决定?” 崔明珠睁眼,眼尾轻狭,“怎么?要是能再选一次,你会留在大荒宫中?” 霍野来垂目,默然不语。 当时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即便是到了生死未卜的现在,就算崔明珠要的是她的命,她也说不出后悔二字。 崔明珠只是轻叹一声,接着便不再言语。 千里之外,风沙道中,一身紫衣的俊俏男子唉声叹气,背上背了个病歪歪不知是死是活的蓝衫男子。 他越说越起兴,蓝衫男子却一直静默着。偶尔有与两人同道的修士路过,也只当这紫衫男子爱跟自己饲养的尸傀说话解闷儿罢了。 “我要是知道会这样,当初绝不会让他们去那个地方。再不济,我也会跟他们一起去。可你也太过莽撞,如此行事,当真以为自己今后不会后悔?” 紫衣男子沉声又是一叹,长眉皱起。自顾自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被难得开口的蓝衫男子给打断。 “这次闭关出来,我观你胸中气象较从前大有不同。是问心局已破?” 这一声似是堵住了紫衣男子的嘴。他抬头又低头,展眉又皱眉,最后只低低“嗯”了一声。 良久之后,这紫衣男子才仰起头来,憋着一口气道,“问洲,其实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我看绝不只一件。” 霍问洲在则周背上抬头,眯眼瞧着落日时分天边的云霞绯色。 “说吧,除了弄丢我妹妹,你还做了什么?” 168.半道卦 拉车的两匹凶兽名唤从从,一日可行叁千里。若非崔家势大底子厚,不然可养不起这两头轻易便能将一个小宗门吃穷的凶兽。。 到了崔氏府第,又是日暮时分。 霍野来跟在崔明珠身后,只瞧着眼前崔家的府邸,便知道为何崔氏是有同大荒叁十二城叫板的底气的。 数座巍峨的楼宇连绵不断,于苍茫水雾之中若隐若现。远处高楼上点了灯,摇曳的灯火将雾色晕染成点点光晕,其中荡漾着的丰沛的灵气,堪与剑宗一比。 她跟着崔明珠,跟着那些将她从大荒宫中带出来崔家修士。一众人穿过长长的水廊,最后止于府中一栋九层高楼之前。 崔明珠上前轻叩门扉,那门便无声自开。崔明珠回头,笑容淡漠:“跟上来。” 她的声音太过浅淡,听得霍野来心中一颤。 外头虽是日暮时分,天光却并不昏暗。可一踏进那扇门,入目便只是黑暗。 “别乱动,跟紧我。” 黑暗之中,一切声音都十分明晰。 霍野来下意识看过去,接着便有人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那是崔明珠的手,柔软又冰冷,纤细却不孱弱。她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在黑暗之中前行。 这楼中应当有一种稀奇古怪的禁制,能封存修士的目力。 霍野来漫不经心,想要看清身边女子的模样,却发现自己的努力不过是徒劳。 她瞧不见霍明珠,从来也没弄清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大荒宫中温柔纯善的女子不是她,马车上刻薄倔傲的女子也不是她。在崔明珠以柳裴未婚妻的身份结识她之前,她对她一无所知,可她却知道她很多事。 “人带回来了?” 不知走了多久,黑暗中传来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 一方暗室,忽见灯火。 那声音来自一位老妇人,形貌苍老枯萎,并不似修士,倒像个行将衰朽的凡人。她半躺在榻上,腰下盖了一张厚毯,可那厚毯之下并无起伏。 崔明珠在老妇人面前垂头,“幸不辱命,师父。” 老妇人一眼也不曾看过霍野来,仿佛她只是个物件而不是个活人。 “既然带回来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大阵已开,你和她一同进去。这次,可容不得再出差错了。” 老妇人说了几句,便半合上眼。 于是崔明珠静静挟着霍野来,又隐入黑暗之中。 “方才那是你师父?瞧着真是古怪。” 眼见崔明珠又带着自己胡走,霍野来终于忍不住开口。 “古怪?” 崔明珠声音带着嘲讽,“你倒是还有兴致关心这个,知道她说得大阵是什么吗?知道我带你回来是为了什么吗?” 你什么都没说过,我知道个什么? 霍野来默默吐槽。 黑暗之中传来女子一声轻叹。 “崔氏族人擅占命卜卦,大概千年之前,族中一位有天纵之才的长老费尽心血,从星图之中卜出了半道卦。那半道卦的卦象十分诡异,意指千年之后的一场浩劫。为着余下的半道卦,代代族人都折在了上面。到了我师父这一代,她终于解开了余下的半道卦。” 169.命格与身世 崔明珠顿了顿,“为了那半道卦,她修为尽毁,落到了现在这般境地。而崔家上上下下,又为了她解出来的卦奔波了几十年。到了今日······” 黑暗中目不能视,但霍野来就是知道崔明珠在看着她。 “今日,崔家的谋划的一切便要实现了。还要多谢你。” 女子话音方落,远处便传来隐约锁链声。 崔明珠嗓音一冷,反手便钳住霍野来双手,推着她向前。 越向人声处行,光亮便越发盛大。 眼前忽显一处华贵殿宇。 不同于老妇处的一点灯火,殿宇之中亮如白昼。 灵火簇拥中,金色王座华贵雍容。 王座上的傲慢男子漠然开口,道:“你又来得这么迟。总是这么懈怠,莫非是不想来见我?” 他一开口,便扯动手中数道锁链,锁链的尽头,拷着数十头形状可怖的人形怪物。 怪物们匍匐在地上,覆盖着一层血色肉膜的皮肤交错着道道伤痕,叫人觉得既恶心又怜悯。霍野来看了一眼便再也看不下去。 崔明珠抬起头,厌恶地瞥了一眼殿宇台阶上匍匐着的怪物。 最侧首的一只怪物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嘶吼着朝她冲过来,却又被穿胸而过的锁链牵动伤处,走出几步便哀嚎着倒在地上。 男子一扬手中铁链,狠狠打在怪物身上,笑道:“几日没教训便如此嚣张,难怪只能做个傀儡种。瞧着就觉得恶心。” 满地的妖物哀嚎起来,显然那铁链带来的不只是皮肉伤。 “够了。延虚长老!师父说大阵已开,不能再耽误时间。放我们进去。” 崔明珠皱眉,冷冷看着延虚。 崔延虚咧嘴一笑,眼神森冷。 “这时候你倒心急起来。不过也好,早去早回,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他舔舔嘴唇,目光中有意味不明的东西。一扬手,身后法阵金光大作。露出一道十丈高的玄光。 “走!” 崔明珠再也不看王座上的男子,只用手掌抵着霍野来的背,厉声道。 于是霍野来只能一步一个踉跄,被挟着进入玄光法阵。 法阵之中,又是另一方天地。无边苍茫之中,黑白阴阳鱼交相追逐,隐成八卦之势。 不知为何,瞧见那一方阴阳鱼八卦,霍野来心中莫名一动。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崔明珠抿唇,率先坐入黑色阴阳鱼中的白色阵眼上。她一入阵,阴阳鱼法阵便自动运转起来。 灵气追逐间,霍野来被攒动的灵气推向黑色阵眼。 “这就是你带我来的目的?你们崔家······到底想要做什么?” 霍野来直直看向不远处的女子。 谁知崔明珠扬眉一笑:“要借你命格一用。” 她顿了一顿,“方才在外头,我的话没说完。那道卦如今便应验在妖主出世上。你应当见过,当日妖族兽潮的声势是何等浩大。这还只是开了个头,出来凑热闹的不过是些修为浅薄的妖族。有了妖主,那些在大荒中闭关的大妖们必会出世。不久之后,妖族王廷重建,人间便要迎来一场浩劫。” 霍野来皱眉,道:“这和我的命格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有了我的命格,你们崔家就能阻止这张浩劫?” 崔明珠摇头一笑,道:“你兄长难不成从来没跟你提过你的身世?哈!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170.不大喜欢你 霍野来眉头皱得更紧,崔明珠的微笑让她有些沮丧。 她讨厌这种一无所知,什么都不能把控的无力感。 “你的命格,冥冥之中便映证了那道卦。 他们一直在等。等着你出世,等着杀你父母,等着将你的命格抢来。因为有了你的命格,崔家才能进入一位剑仙遗留的秘境。在这场浩劫中占得先机,争夺到更多的气运。” 崔明珠抬手指指自己。 “至于我,因为和你同日出生,便被选为要和你换命的崔家人。不过你说错了一件事。有了你的命格,他们能做很多事。可解决这场浩劫,恐怕是他们最不关心的。” 一个家族绵延兴旺数千年,靠得不是虚无缥缈的运势。没有机缘,那便去争去抢。争抢到的机缘气运越多,族中天赋异禀的胚子便越多。山上世家,靠得便是这代代相传,积攒起来的家族气运。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这大阵中。还没一只野猫大,哭哭啼啼的,很是烦人。” 崔明珠说得有了兴致,还伸手比划了一下。 霍野来面无表情。 “那时咱们便差点换了命格。只可惜,你兄长闯进崔家,打断了阵法,把你给抢走了。若不是当年那一遭,恐怕今日他们也不会下血本,从沉夷之那儿把你换回来。” 见着她没有反应。崔明珠无趣地撇撇嘴。 霍野来侧头,想到从前霍问洲身上的伤。忽然开口:“换了命格,我会怎么样?” 崔明珠颊上的笑意扩大。 六亲孤绝,寿脉早断。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若非多年前那场大阵换命,她恐怕早就夭折了。 “会死。不是死在阴阳鱼阵里,就是死在崔家的牢里。就算侥幸能逃得出去,也会因为换了我的命格,死于种种意外。少年早夭,你怕不怕?” 崔明珠轻笑。 她们的命格因为数年前的大阵早已纠缠不清。一死一活,是早就定下的结局。 “有人不想活,可没人都怕死。” 霍野来垂目,心中空空荡荡。 ”要是死了,修仙剑道,便都成了一场空。再也见不到剑仙师兄们,再也见不到你那兄长。过上许多年,活在世上的人便连你长什么样都忘了。” 崔明珠的笑恶劣起来,她是极想再看到霍野来哭的。 弱者的眼泪不会让她生出怜悯之心,她只是想再瞧一眼她哭泣的模样。 霍野来没有哭,她只是皱眉望向崔明珠。 “你不喜欢崔家人?为何提到崔家人,句句都说是‘他们’?” 崔明珠颊上的笑一寸寸消失。良久,方才面无表情地惊叹道:“原来被你看出来了啊。” 她撇撇嘴,继续道:“从前柳裴说你单纯。我只当你是蠢笨,今日看来,也没那么蠢。” 黑白阴阳鱼运转不息,自从两人进入法阵,便有黑白灵光不断在两人之前游移。崔明珠抬指一点,点点黑白灵光便化作股股丝线,将霍野来与她连接起来。 身在阵中,被黑白丝线缚住,霍野来才发觉自己身上的灵气激荡。股股灵气并无衰减之势,反而在不断地攀升。 崔明珠抬袖翻转如水,将那股黑白丝线催得越来越粗壮。恍然间有江河浩瀚之意。 她低头自说自话,:“我不大喜欢你,但我更讨厌崔家。别再说什么‘你们崔家’。早前便跟你说过,惦记别人东西的人,多半没有什么好下场。我那时说得可不是柳裴。” 霍野来哑然。 却见崔明珠继续:“柳裴那样的人,学着女人涂脂抹粉多年,性子也变得娘们唧唧的,换做我,我可不会喜欢他那样的。” “我也没说我过我喜欢······” 霍野来小声辩驳道。 她对柳裴,少时是崇拜向往,后来是别扭恼怒。至于说喜欢······ “我的眼睛又不瞎,若不是喜欢,值得置这么久的气······罢了,反正听到这些话会伤心的又不是我。” 崔明珠话说得轻慢。 171.笨丫头 霍野来瞧着两人之间的股股黑白灵气,忽而问道:“崔家要我的命格。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 崔明珠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毁了崔家的事。他们要我换走你的命格,我偏偏要他们换不成。” “为什么?” 霍野来皱眉。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情势就已经倒转。 方才崔明珠说了一大堆话,原来全是吓唬她的。 那道黑白灵气全部积蓄到了她身上。 陌生的灵气涌入身体,却全无凝滞之意。反而像是游鱼遇水一般,极为顺畅的融入她本有的灵气之中。 “不为什么。” 很有些恶趣味的崔明珠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黑白阴阳鱼大阵间的灵光黯淡起来,崔明珠一挥袖。 黑白丝线便被拦腰截断,一分为二各归其位时,她要做的事情也就做完了。 “我带你回来,是为将命格还给你。还了命格,我也就不欠你什么了。出去以后,有人在等你,跟着他去那个剑仙秘境,你才能躲过崔家的追捕。” 崔明珠再度挥袖,开辟出一道传送阵法。 周身灵气四散,是从来没有过的充盈之感。 霍野来起身,有些无措:“你不跟我一起走?” 崔明珠冲她翻了个白眼,作吊死鬼状:“你有你的事做,我有我的事做。这里是崔家,我走什么走?” 霍野来的脸颊一点一点皱起来,她背过身,道:“那你可别死。其实我还挺喜欢······挺喜欢跟你聊天的。” 她的声音很轻,说到最后已是几不可闻。 崔明珠回以一笑。 “走吧,笨丫头。” 一声既出,霍野来走向传送法阵的脚步都仓促了许多。 “等等。” 及至法阵之前,身后女子再次出声。霍野来回头。 “柳裴这人,我觉得不行。不过那个沉夷之,还是不错的。” 崔明珠笑得灿烂,总算没忘记荒都之中青衣男子与自己的买卖。 大荒宫那场草草结尾的成婚大典之前,那个在大荒内外都说得上话的男子找到自己,言明要与自己做一桩买卖。 他自知未来的道侣不甘心嫁他,便硬是要用算计再去谋取他想要的真心。 崔明珠是很愿意的。 反正在她原本的计划里,就没想过要让崔家得到他们想要的。还人命格,原本就是她打算做的事情。答应了沉夷之,也不过是多了个顺水人情。 还了命格,换来大荒叁十二城对付崔家。就算再搭上几句好话,也还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带你回崔家之前,我私下同他做了交易。我将你的命格还回去,他帮我毁了崔家。我答应了他的,要让你在极偶然的状况下,自己发现他为你做的一切。我本来不喜欢他的心机。现在却觉得,他待你虽处处算计,却也是有真心在的。” 崔明珠笑嘻嘻说完,大袖一挥。霍野来便不由自主被拂向传送法阵。 “他······” 她下意识发问,眼前却只有被光影模糊的青衣女子的身影。再久片刻,崔明珠轻慢的笑意便也消失在她眼前。 回过神来,已然身在他方。 有白衣男子腰间佩剑,一身风流倾泻直下。听见声响回头时,眼角眉梢俱是冰寒之气。 待瞧见了她。 他眸色一动,颊上顿时有了柔和的笑意。 “柳师兄。” 霍野来怔了怔,心底还惦记着崔明珠说得那句娘娘腔。 该说不说,柳裴这身段气质,比之一般的仙家女子,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172.打个商量 “出来了?” 柳裴认真打量眼前人。 霍野来怔怔,道:“崔明珠还在那儿,送走了我,崔家一定不会放过她·····” 柳裴沉吟,垂目道:“她要我来此地等你时曾经告诉我,她是要去做她想了很多年的事。” 大抵是终于能得偿所愿,才会笑得那般轻慢随性。 霍野来仍旧不语,心里空空落落,只觉得失却了什么一般。 柳裴上前几步,想了想,还是抬手按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拍了几下。 男子掌心温暖干燥,动作轻柔,莫名便叫霍野来想起,自己幼时伤心气馁时,他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别拍了,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霍野来皱眉,一脸的郑重。见着男子神色黯淡一瞬,方才弯眸一笑。 “你是不是有好多话要跟我说?” 她转身向前,蹦蹦跳跳走出叁步。 “这么些年瞒着你,是我不对。” 柳裴确实有话想说,思来想去。最想说的那句话却有些说不出口。 霍野来转身,抿起嘴角,努力让自己笑得文雅一些。 “笑了,那我们讲和了?” 柳裴追上来,霍野来便又向前。两人身影重合一瞬,男子开口,有些漫不经心。 “我心悦你。” 向前的人没有回头。她停住脚步瞧着脚尖。 “那是你的事。” “是我的事。” 柳裴负手立着,柔和的眼眸很有几分从前的影子。 他心里很有些后悔,还有些愧歉,但最多的还是那些早该告诉她的事。她早已长大,变成了他舍不得再放手的样子。错过了,不愿再错。说出来也没什么。 霍野来转身,鼓着脸颊。 那很久以前便陪她身边的白衣男子却抬头望天。 “天清无云,是个赶路的好天气。” 男子抬头时乌色长眉轻轻簇起,轻柔的眸子映出天光。 霍野来瞧着那张好看的脸,便不大好意思说出那些注定会让他伤心的话。 远处天上,天清无云。一人一剑,直向北方黄沙道中而去。 法阵那头。崔明珠施施然起身,袍袖一挥,便已身在金色王座脚下。 手中握着锁链的崔延虚仍旧端坐在王座之上,眼神讥讽。 “回来的这么快?是来找死吗?” 崔明珠笑着点头。 “来找死。” 从父母血亲被崔家制成那盏盏“暗室明灯”,囚在这书楼中的那日起,她便不想再活。 逼着她活下去的人,今日便要跟着她一道去死。 九层书楼屋檐上的角铃纷乱地响起。 崔延虚仍旧端坐着。 他漠然,因为他只是被供奉在这书楼之中的祖灵。吃崔家一点香火,镇压九层书楼的气运。 其余的,全看他心情。 崔明珠歪头微笑。 “延虚长老,打个商量。我毁了书楼,你别拦着我。” “凭你?” 崔延虚打了个响指。崔明珠便不由自主退了叁步。 可她蹬蹬蹬又往前跑了叁步。咬牙,照旧笑得灿烂。“就凭我,我不怕死。” 王座上男子跟着笑起来。 他垂目,忽觉身侧的虚空万万年,早就是看腻了的风景。 也许是时候去外面看看了。 “打个商量。” 他慢悠悠模仿着崔明珠的口气。 “不拦你,可以。但是你死之后,魂灵不入轮回,须得归我所有。为我奴仆,我要如何,你只能点头。” 崔明珠愣了一瞬,却在男子冷冷看过来时,狠狠点头。 于是那日,有女子修士自爆灵体,震得崔家九层书楼轰然倒塌,化作飞烟散罢。 173.无情也动人 黄沙道中,碧墟山下。 霍野来一剑割喉,将一具蛇形妖族诛杀。暗红色血液流淌在剑上。她顺手一甩,看向身前不远处正在查验妖族身份的柳裴。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柳裴起身,素白衣衫不染泥尘,真是天生的神仙姿态。 “又是妖族斥候。斥候结伴出现在此,只怕是妖庭那边有了大动静。出来之前,我族中便已开始商讨如若妖族来犯中州的对策。如今看来,妖庭那边谋划确实不小。” 碧墟山截断中州与大荒之地,按着人间的说法,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来的路上,他们已经瞧见了许多具妖族斥候的尸身,也遇见了几拨妖族斥候。 一拨修为更高数量更少的妖族斥候似乎在急着追踪什么人,只与他们打了个照面。 另一拨修为一般妖数众多的斥候,则跟他们硬碰硬,最后被杀了个精光。 霍野来许久不曾出过剑。便以那拨妖族为试剑石,与他们狠狠厮杀一番,厮杀之后,她也更加清楚自己此时的斤两——如今她的修为已经远超从前,结果一具修行还算不错的妖族,与砍瓜切菜无异。 “妖庭,自打那个妖主淮安复生之后,只怕就没有安生过。” 霍野来皱起眉。 妖庭,妖主淮安。 那个占据了宋清简妖身的男子,打一照面就重伤了她。如今想来心头还留有余悸。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点离开。” 柳裴揉揉霍野来的脑袋,神色自若。 霍野来没躲,她只看向远处。 那山间的层层山林之中,似乎有些许的剑气动荡。思及之前看到的另一拨妖族斥候。霍野来踌躇着道:“师兄,不如去咱们去那边瞧瞧。也许那些斥候已经追上了他们的想杀的人。咱们就当去凑个热闹——” 眼前柳裴头也不回地往前,霍野来不动声色跟上去,扯住他的手腕摇了摇。 “方才的妖族修为太低。我没杀过瘾。还想再试试剑。师兄······” 柳裴低眉一笑。 “你也就只有求我的时候,才肯多与我说几句话了。” 霍野来双手合十恳求。 她那虎口处尚还沾着蛇妖血痕。柳裴瞧见了,用手帕帮她擦干净,方才叹道:“修为长进了,行事也要稳重些。一个姑娘家,总要主意自己的仪表。” 记挂着山林那边的打斗,霍野来笑嘻嘻收回手,再次合十抵在胸前,极为诚恳道:“从小到大都是师兄你在身边,事事照料我。我哪有需要的操心的地方。走吧······再不走,那边就分出个生死来了。” 柳裴点头,霍野来便小小欢呼一声,御起晚留剑冲向山林。 在她身后,白衣男子御剑跟上,神色无奈又欢喜。 总是这样,她说几句算不上甜言蜜语的好听话,他便要改了主意由着她的性子。从前做柳师姐时如此,如今成了柳师兄也是如此。 心中对他明明没有旁的欢喜,却也能说出些极顺耳的话来哄他开心。 柳裴攥紧带着血痕的手帕,心下一笑。 世间事。 饶是无情也动人。 174.对着我不必计较 还未到那处剑气动荡的林子之前,霍野来便觉察出点不对来。 林子中与妖族斥候厮杀的剑修,使出来的剑术十分霸道。 她总觉得自己一定见过这样的剑术,不然不会在那些被剑气击倒的巨木上看出点的熟悉的感觉来。 林荫深处又有妖族的嘶吼传来,霍野来负剑疾奔,却差点被林子里射出来的剑气给击伤。 她向后一倒险险躲过,出剑的人显然也瞧见了她,才将余下的十几道剑气齐齐收回。 “小师妹?” 一身灰衫的青年从林子里踱步出来,肩上胸前全是干涸凝固的血迹。他收起手中长剑,显然没想到会这鸟不拉屎的苍天巨林中见到霍野来。 “周师兄?” 霍野来也十分愕然。 那日山谷分别后,她就只从沉夷之口中听说过他们的踪迹。 但更为愕然的还是杀光最后一头妖族斥候,从更深的林荫深处从出来的紫衣剑君。 “你在这儿?我还以为你会在大荒紫明宫中······” 令均神色由惊转喜,最后只剩下带着小小慰贴的笑。 他几步赶上来,却因身上的血污在霍野来身前生生止住。 “我们是打算去救你的。没想到你自己跑出来。可曾受了委屈?” 令均抬手揪住霍野来的脸颊,手中软腻让他颊上的笑更为柔软。 霍野来下意识摇头。来不及接话。就听见身后传来柳裴迟疑的声音。 “来来?令均长老?” “我早就不是剑宗的长老了。不必这么称呼我。” 令均收剑入鞘,与带血剑锋一同消失的还有他堪称是温柔的笑。 他侧头看向柳裴,第一眼没有什么好印象。 从前在剑宗,令均也听说过柳如歌有什么姿容清绝的仙子之名。他素来不爱搭理这些事,后来想去来也只是记得姓柳的似乎与眼前女子关系很好,是瞧着她长大的情分。 与她有情分,长得还不是一般好看。 素好直来直往的剑君的直觉向来很准。 他抬起下巴,又瞥霍野来一眼。 当下便下了定论——这姓柳的,指不定也想跟她有点什么。 柳裴笑得素淡。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令均长老虽不是我和野来的师父,却也曾是剑宗的长老,与我们有半师之名。称呼您一声长老,是我们这些弟子本该做的。” “哦?” 令均侧首,锋利如剑光般的眼神盯上了柳裴,柳裴淡然处之,还不望回一个温雅的微笑。 一时霍野来身侧,紫衣剑君令均与白衣柳裴之间,便多了一种极其古怪的氛围。 无意之间就被叁人忽视的周岐山摸摸下巴,莫名觉得这样的气氛自己是曾见过的。 也许大概可能上一次他见着这样的场面,中间夹着的姑娘和眼前这个是同一个? 霍野来还没迟钝到能同时忽略令均带着寒意的眼神和柳裴看似温柔实则也极冷的笑。 虽然她很想装作看不着,可是两个人之间古怪的对话已经波及到了她身上。 “你照旧唤我的名字就行。对着我不必计较这么多。” 紫衣剑君微微低头,神色认真,显然是当下就想听她唤一声他的名字。 175.不能等 “来来,这本不是什么该计较的大事。要如何做,听凭你的心意就是。” 柳裴带着安慰之意的声音清淡如水。 霍野来挠挠头。张嘴又闭嘴。最后果断转头看向一旁在看戏的周岐山。 这个时候,她最好还是不要掺合进去了。 “周师兄,你们是怎么到这碧墟山来的?还有李碎师兄,你知道他如今身在何方吗?那天他也留在了山谷中······” 真乐津津看着戏的周岐山忽然被点名。 接着就是两道同样森寒的眼神扫过来,对着他上下打量。 他脊背一寒,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可转念想到什么,神色又冷淡下来,转身便向林子深处走去。 只留下霍野来满腹疑惑。 “那日妖族大举进攻,宋问山封死龙女墓。我在外头遇上了李碎。他受伤很重。又拖着不肯跟周岐山回剑宗,一定跟着我去大荒救你。妖族一路追杀过来,他也没什么疗伤的机会。后来······周岐山骂过他几次,他是气李碎。不是在怪你。” 还是令均轻声解释。 那日妖族阵前相遇,那个算是很有天赋的年轻人的剑法,已经有了日后开宗立派的气象,假以时日,便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剑君。 剑宗有傲气的弟子不少,可是既有傲气又天赋出众的弟子,还真的没几个。起码能让令均记得的人里,李碎算是最出众的那个。 只是······ “罢了,多说无益。我带你去看。” 令均转身,以剑气将散落在四周的妖族尸身震荡开。率先朝周岐山方才去的方向走去。 霍野来揉了揉眉心,快步跟上。 树林深处,妖族尸身一路渐少。 高大的参天巨树下,有白衣男子乌发披散,垂目不语。 “师兄?” 霍野来出声。 那男子便转头过来,乌色眼眸沉沉,仍是旧日傲慢冷淡的模样。可是那张原本俊美的脸颊上,多了一道自眉骨而下,贯穿脸颊的伤痕, “来来?” 李碎下意识别过脸。 然而跟着令均一同过来的霍野来和柳裴都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但真正令他们惊心的并不是李碎颊上那道堪称狰狞的伤痕,而是他随风摇曳,似乎随时便要消散的身形。 “师兄?” 霍野来想去碰李碎,可她的手只从空中抚过。 “瞧瞧他多有种。剑折了,人也伤得差不多没了,要不是我正好身上还带着一根续魂灯芯,只怕小师妹你也瞧不见咱们这位顶天立地的大剑君了。” 周岐山冷笑,口气要多阴阳怪气要多阴阳怪气。 “咳,周师兄!” 柳裴以眼神示意周岐山闭嘴。 “我们遇见的时候他便伤得很重,神魂几乎被打散。只能暂时用续魂灯芯将他的神魂点燃。这才能一路撑下来。但那灯芯终究是要烧完的。他执意要跟着我去大荒······” 令均摸摸鼻子。 “人也见到了。英雄救美的机会也轮不到你了。能先跟我回去了吧?” 周岐山口气凶恶,柳裴皱眉冲他摇了摇头,才将那些更不好听的话给堵了回去。 霍野来在李碎面前蹲下。 “怎么就成这样了?” 李碎眼中带笑。 “答应自己的事,总有一件要做到。从前决心要护着你,可是没做到。现在想明白了,不能一直等。等成了大剑君,等剑术天下第一以后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也就太晚了。” 176.你也觉得我不懂情爱吗? “可你的剑呢?!” 霍野来起身,狠狠将手中晚留剑插到李碎身旁的泥土中。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知不知道过去我有多羡慕你。你把自己弄成这样······” 李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的剑还在这里。人还在,剑就不会断。” 他笑起来。 “可原来你不懂。你居然不懂······我就是为了那些你根本不懂的东西,才甘愿如此的。” 不懂?懂他个球啊。 霍野来一阵气闷。恨不能对着李碎戳上十剑八剑。 可他早就变成了靠着灯芯续命的神魂,就是她再戳上一百剑一千剑,也都不能伤他分毫——躯壳都没了,还能怎么伤他? “你马上走。跟着周师兄回剑宗。去找师父师伯师叔们。他们一定会有办法救你。” “来不及了。拖到了现在,妖族紧追不舍,要不是今日凑巧遇到了你们。恐怕他死也要做个睁眼的鬼。” 周岐山咬牙加上一句,“色迷心窍!” 在场的除了霍野来之外的叁个男子齐齐望向他,神色如出一辙的古怪。 周岐山一滞。气得哼了哼,索性背过身去处理一旁的尸体,不再理睬这里的烂摊子。 “这么些年,我倒觉得这几日是我心境最为澄澈的时候。” 李碎微微一笑。看着眼前草叶纷飞中的女子。 “大道何其小。我现在知晓了,我的剑道原来在你。来来,你的晚留剑尚未生出灵志,不如就把我铸进你的剑中。你的剑在,我便在。” 他抬手指指自己心口。 “你在,我的剑道便一直在。” “你疯了!” 柳裴沉声,神色由冷转怒。 “把自己铸成剑灵,你以为是容易的事。稍有不慎便神魂俱灭,连轮回都再入不得。剑宗开宗以来成功者寥寥无几,仅有的那几位也因为飞剑折断而神魂俱灭······李碎。你自己糊涂,不要拖上她一起。” 李碎仰面,郑重道。 “柳师姐?还是该教你一声柳师兄?我有自知之明。你怎就知道我熬不过来?大道之上,人人争先。师兄,莫要误我修行。” 他微笑起来,神态一派舒展。 一旁霍野来气得咬牙,学着周岐山的阴阳怪气。 “你愿意怎样便怎样,只要别让我以后想要替你上坟都地方去就好!” 她扔下晚留剑,匆匆跑向树林更深处。柳裴一挥袖,最后看一眼仍在微笑的李碎,追在她身后而去。 “令均长老,你不能替我锻造神魂,将我铸进她的剑中?” 李碎轻声道。 被拉下的紫衣剑君一脸复杂地叹气,最后只能点头。 看来人人争先的,可不只有那虚无缥缈的大道。 “来来!” 柳裴追上来要握霍野来的手腕,她想也不想地甩开,转身狠狠贴近柳裴。 陡然拉近的距离令男子呼吸一窒。 “他说我不懂!我不懂什么?!情爱吗?我明白这些的时候他还是个眼里只有剑的天才。现在我不稀罕了,他到来跟我说这些!” 霍野来冷笑。 她向前逼进,柳裴便向后退。 白衣男子止步时已经皱起了眉,轻轻抬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霍野来眨眼,任由泪水沾湿睫毛。 “你呢?柳师兄?你也觉得我不懂吗?” 柳裴哑然。忽而想起那日荒都之中,眼前女子赤身裸体与人在蒲团上欢爱的一幕。 他久久不答。 霍野来便冷笑着将他扑倒,俯身噙着他的唇瓣吸吮起来。 男子越是不反抗,霍野来便吻得越是用力。尖利的虎牙勾住他无所适从的唇舌,这吻便成了一个血淋淋的吻。 177.磨穴儿(H) 霍野来抬手将柳裴发上青簪抽走。 男子满头乌发垂泻,神色迷茫不已。她去扯他衣襟,他却抓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再越矩。 “怎么了?你怕了?从前扮作女子,夜夜都躺在我身边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过?” 霍野来翘起唇角,抬指抹去身下人唇上血痕,又拉扯着他唇上伤口。 那细微的疼痛对柳裴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真正让他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还是霍野来眼中积蓄起来的怒气与水光。 “难道你不想和我这样?” 男子胸前衣襟被扯开,露出大片白皙坚实的胸膛。 霍野来按在柳裴左胸处,便知道他其实是很想,而且想得不得了——她掌下蓬勃跃动的心跳声和她臀下坚硬起来的阳物都可以作证。 “是想。可不是在这个时候,来来。别闹了。我知道你不开心······” “知道我不开心,为何不哄我开心?柳裴,你从前做我师姐的时候可比现在要贴心的多。” 霍野来俯身,贴近柳裴涌起欲色的脸。 “我现在就要这样。” 她去亲他的胸膛。他从未如此欢快跃动着的心跳再也无法掩饰。 “来来!别······” 柳裴嘶哑出声。她在舔他的乳首,温软的舌头轻轻蹭着敏感的那处。他心中不可抑制的欲念便肆无忌惮地蔓延开。还有她的手,少时被他握着教导剑法的手,往下按在他胯间鼓起的一团上。 柳裴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忍不住了。 “来来。” 他翻身而起,轻易便将这个在他身上肆无忌惮作祟的女子压在身下。 女子额上早见了汗,脸颊上红晕一片。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忙的。 柳裴垂首舔了舔她额上的汗。 咸的。 “真想这样?”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醒着的时候这么看着她。脸颊莹白红润,乌发如云的姑娘家,怎么看都叫人忍不住。 “不然呢?” 霍野来扬起下巴挑衅,心里早说不清是怒火还是欲火。 柳裴轻轻一笑。 低头便团住她那对高耸的乳儿揉捏起来,隔着一层薄衫,他捏住软肉上最敏感的一点。像从前做过的那般,让两粒小小的茱萸在指尖挺翘起来。霍野来闷哼一声,他便垂首噙住她的唇,不似她方才那般粗暴,倒是极为温柔地含着她的唇吸吮起来。 男子大掌向下,探进她裙中已然湿淋淋的穴口。那处的柔软摸着很是滑腻。他一时贪心,多摸了几把,便听见身下人不满的哼声。 “快点儿,别磨蹭了。” 柳裴不笑了。 手指直直探进穴口,屈指使劲扣弄簇拥上来的软肉。 花穴中层层迭迭的软肉缠裹上来,一颤一颤地,就将穴里的春水泄了他满手。 他这时才再也忍不住。 抬胯抵住她穴口,连鬈曲的毛发紧紧贴在花穴口的软肉上。淌着水的穴儿早就熟软,一见有异物挺进,便拼命的开始收缩。 柳裴重重挺进。一下贯穿到底。他耸动,粗糙灼热的阳物磨着她软嫩的穴肉,一下一下,喘息和春水就从她上下两张小嘴里涌了出来。 178.舔她的手指(H) 霍野来揽住柳裴的脖颈,脸埋在他臂膀上,死也不愿让他看见自己此时的神情。 若说一开始是她因为气恼才戏弄他。 那现在除了那根在她身子里搅弄的东西,她心里就再也没什么旁的东西了。 坚硬的阳物磨砺着穴中的软肉。男子不忘用手去揉捏穴口外那颗肉蒂。一下一下挑逗着,黏糊糊的汁液沾到他指尖,他又牵着她的手去摸两人身体相接的地方。 灼热且充胀的阳具从她的身体中出来,就又被她的手包住,自她身子里流出来的汁液留在了她的手掌上。 柳裴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慢慢舔着。 男子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好看是好看,只是涳濛冷清,似乎世上不曾有什么人或什么东西能入得了他的眼。 可此时他的眼中中烧着一些极烈的东西。有嫉恨,有挑衅,还有着浓浓的欲色,男人对女人的。 霍野来忽然被这样的眼神刺伤了。 她抽手,接着狠狠甩在他脸上。 几乎要溺死在她身上的男子显然不曾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顶着一张留着红痕的脸微微皱眉,不再吝啬挺身时的力道。 坚挺的阳物冲开阻碍,抵着层层裹上来的肉褶子入到了她身子最里面。 那些浓郁的,他一早便准备给她的东西,在那一瞬里蓬勃而出,填满了她那一张一合抽搐起来的穴嘴。 “让开。” 霍野来的声音还沙哑着。 她推开在她身上喘息着的男子。她的师兄,她的师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便开始觊觎着她的人。 “啵”地一声,身下穴嘴恋恋不舍地放开阳物。 霍野来软着腿起身,没再瞧柳裴一眼,只朝着来时的空地走去。 “来来······” 柳裴尚且坐在地上,身上和胯间一片狼藉。神色不可谓不茫然。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惹她羞恼了。 是方才操弄时太过放浪形骸,还是他之前说了些什么让她不高兴的话。亦或者,是她后悔与他······ 霍野来回过头来。 她才没有后悔。 只是怒气和情欲冷淡之后,忽然又生了一点作弄人的念头。 “他说我不懂情爱。原来我是真的不怎么懂。但我觉得柳师兄你倒是很懂······” 她微笑着继续道。 “对了,刚刚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否则大家都不会高兴的。” 林中空地。 令均捏着晚留剑打量着其中的灵气脉络。李碎倚着巨树闭目养神。 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两人回头,俱是一愣。 霍野来面不改色,摸摸自己颊上残留的红晕。 “怎么了,觉得我哭过的样子很好玩吗?” 如先前那般,两男子同时别开脸。 霍野来灿然一笑,坐到了令均身侧。 “研究出门道了吗?” 身前李碎目光灼灼,她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瞧见。 “将一道生魂铸进剑内,本来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好在他所学的剑术与你出自一门,剑气与灵气都与晚留剑颇为契合。若是再多上几个靠谱的帮手,事情就能稳妥许多。” 令均侧头,将手中长剑递过去。 心中多得是酸涩与庆幸。 他虽然没来得及追上她。可是那姓柳的没同她一道回来,多半就是他也没追上她。 “靠谱的帮手?要多靠谱?” 霍野来眨眨眼。“周师兄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