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灼灼其华》 设定 关于这个文,大纲早在高二就写好了,现在我大二辽,别问我为什么现在才写,大概是懒em 关于设定,全员单箭头女主!也就是乙女向!女主有金手指注意!ww2背景,跨度从1930德/魏玛共和国-1946年东/京审判为止。有上战场,地图随意蹦跶。 基本上走史向,力图还原一个真实的ww2.虽然最大的BUG是我家妹纸. 关于写作,这里不太擅长描写景物,擅长心理描写和情节转换,但文笔也是要锻炼出来der! 关于更新,目前是两叁天更 attention:会有车!大概也不多(? 写完了德以后是意! 英及法! 露子 耀和菊 然后剩下就是满地图乱蹦的的妹子及全员修罗场一一 大概这个文会很长,目前估计要200十章的样子。 最后,aph永不毕业! 对辽!最喜欢的还是王大耀! 关于葵,文章里也会写。 德/国第一天 “叮~当~~叮~当~~”,悠扬的钟声响起,这铃声,尽在天边,仿佛又在耳旁。 另有不知名的毛茸茸的小动物,扑腾着一双小翅膀,动作滑稽的从窗外的茂盛树枝上滑下跳进一扇大开的窗中,这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练过很久的样子。 诶?从哪飘来的钟声?好讨厌。在睡梦中想着美妙的事物,迷迷糊糊中,少女不禁发出了一声低似幼兽的叹气。她抬高了被子,企图把自己的脑袋躲进被窝中来抵挡干扰她美梦的钟声。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在下一秒她就被突如其来的重量惊醒了。 宛如一个小炮弹一样的重量,使少女不由得向上弹起,而后又重重地落到床上。 “我靠干什么???”她一掀被子,撸撸袖子,打算寻找打扰ta美梦的罪魁祸首。却发现随着她掀被子的动作,一只黄色的不知名的东西从床上抛了出去。 第一个反应是赶忙去捡东西的桃桃,被竖在一旁的小凳子绊了一下,她连忙扶住身旁的东西,好让自己保持平衡。忍住因为突然的动作而眼前一黑,耳中发鸣的情况。等她恢复视线后面对着的一切事物让她感到吃惊。 她正站在面向一个向外大开的窗户的方位,窗户外面全是低矮的几层欧式建筑,在道路上还可以见到金发的白种人来来往往,从她的窗下路过。向远处眺望,依稀还可以看到一个教堂的黑十字架顶端,洁白的鸽子绕着悠扬的钟声围绕教堂循环着飞翔。这是生活在种/花/家的环境里所体验不到的,独有西方氛围的神秘情调。 这就是钟声的来源啊。 “欧/罗/巴吗?”喃喃的低语声起,她不禁打量了自己一番,一袭白色的睡裙,袖子长到手指,和以前一样白皙的皮肤,从垂下来的发丝颜色证明还是东亚人种,摸到了从小到大一直戴着的兔子玉坠,这让她着实松了口气,突然间从种/花/家到了另一个差了许多时区的国度,本来就是一个让人捉急的事了,如果身体本尊也换了就更令人心烦。 少女合上窗户,由于力度过大,窗户上的细小灰尘也被震了下来,簌簌落下的小颗粒不禁让她打了一个大喷嚏。 屋内的家具摆饰也很陌生,全是白色的主调,只有脚上穿着的粉色兔子拖鞋是唯一的旁色,“这种风格好熟悉的样子,但也给人一种毫无生气的感觉呢”,她仔细地看着每一样家具,正对着床的是一扇雕刻着繁多花样的大门,右手边依次是一个小的衣帽架,符合窗户高度的书桌,靠墙角的是一个两米多高的书柜,凑上前去,透过明亮的玻璃她所能看到的叁层书的书脊全是不认识的字母。 “像英文又不是英文吗?”桃桃努力依靠文字来试图分辨,“哎,是拉丁文?反正不是希腊文,希腊文的阿尔法,贝塔,伽马我还是知道的。”这么想着,她把目光投向左手边的一排衣柜子,嗯? 能打开看看这个柜子吗?打开是不是不好呢?打还是不打?这样纠结的少女在全然陌生的环境里束手无策。 算了,先不打开了,总之把门打开来吧。少女把手放到门把上,刚要转动时猛然发现自己的一双手腕上出现了一对东西。 ?!它是突然出现的?!还是一直藏在袖子里?她死死盯着这个类似于由藤蔓编织成的手链,企图把它的来源弄明白。 摸上去是藤蔓特有的那种粗糙不平的感觉呢,上面还有许多类似于花骨朵儿一样的闭合的物体一一好奇地转了转手腕,她凑上前去,想极力分清这些花是属于什么花。 有玫瑰?小姑娘犹豫不定的想着。 啊啊,好像还有枫叶?望着其中混进去的不属于花朵的叶子,少女有些囧。 这时一阵阵痛突袭而来,大脑好像被灌入了无穷无尽的东西一样,明明塞不下去了还是要坚持强塞的那种感觉真叫人厌恶,“啊!!!”她忍受着如同被千万根针同时扎入太阳穴的痛苦,哀叫出声,好在痛感来得快也去的快,少女把全身的力气靠在门上,咬牙切齿的想刚刚灌输的内容。 并且不由自主地从心中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国骂! 攻略游戏?架空历史???这下子可算知道自己为什么到了这里了!!!老天鹅哎!!!攻略?攻略什么人物?架空历史?什么时代?什么背景给上我一个能又咋样! 气死偶类!!! 作者:10.15修文开始,转头一看发现这开头真幼稚(捂头 路德维希 真的,我太傻了,我单知道玩一个同人游戏满足自己的YY不会怎样,没想到会自己穿越啊沃/日! 少女企图把狰狞的面容努力恢复成一个平和的样子,她蹲在门后面,愤怒地想。 事情的发展很简单,一个深度宅女发现自己喜欢的日漫竟然发布了一款乙女向游戏,当即就把它下载了下来,而然游戏没有汉化版的,因此她还特意去学了下日语。。。这个游戏可攻略十几个人,少女把每个人的heCG都打了出来,就在她得意舔屏之际,手脚一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不对啊,我记得里面有18禁内容来着!而且还有令人丧失性欲的迷之水声? so?这是穿越到了游戏里吗?还好这个游戏是校-园-爱_ 情向。。。?爱情向还没有被她吐了出来,一张在空气中随风飘荡的纸吸引了她的视线,桃桃跳将起来,一把抓住了它。 “亲爱的02200059客户:很高兴您被我们系统所选中,进行一场3d游戏体验,希望您在游戏中玩得愉快!ps.关于系统的有关知识已存入手环内,长按叁秒即可启动,需要注意的是,开启后无法关闭。ps的ps,当您在该时空内受伤或者死/亡,您现世的身体也会受到损失,请谨慎处理每一件事。收集好感度,解锁新人物,全员好感度达到一定程度即可通关回家啦~” 爱你的 以太 以太???这不是亚里士多德提出的那个关于物理的啥啥吗!老纸是个标准的文科生!我物理不好啊!!又02200059?这不是出自盗墓笔记吗!看小说的时候一直认为它是什么神秘的存在,然后被曝光说是叁叔的身份证后几位,顿时我的心哎。。。对了!还有那个游戏内受伤和死亡会给现世的身体遭受不同程度的伤害???死亡算伤害吗!你当这是SAO吗!!!糟点太多了阿喂!!! 算辽,先看看系统是干什么的吧,少女呼出了一口气,把右手食指放在了左手花环上,1--2--3-------30秒都过去了啊喂,什么反应也没有!!!正当少女快暴走时,一个男性式机械化声音出现了: “姓名?” 被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声音吓了一跳,少女甩了甩头,想把不适感赶走,这简直像是拿大喇叭在你耳旁大叫一样。 “姚桃桃。” “年龄?” “嗯?18吧!”实际年龄的19十的人缩了缩脖子。 “婚否?” “连男朋友还没有!你还跟我谈婚否???”接招!来自单身狗的咆哮! “好了,基本数据已录入。”不管少女一脸蒙/逼还想询问的表情,系统一板一眼的说:“你要做的很简单,这个游戏是乙女攻略向,男主们的性格是按游戏来的,只要好感度即可,”少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需要注意的是,此性格并不是完全按照游戏设定,”跟自己想的差不多哎,“关于本系统的使用功能,请在更新后查收,现在能量不足,陷入睡眠模式。”话音未落,系统就一声不吭了。 喂?喂喂???桃桃喂了几声也不见回应,于是更加暴走,这解释跟没解释一样啊我去!我能要求换个系统吗,像无限恐怖里面的大鸡蛋主神? 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她抱起一只努力啄自己脚踝,试图找存在感的小黄鸡(?)。这大概就是系统附送的宠物的了吧,这么安慰的想着,她转动了门把,开启了一扇通往未来的大门! 未个鬼哦!原来我在一栋楼的二层! 少女的房间在二层左边处,一开门就是栏杆和走廊的一部分。走廊由大理石装成,这个回廊按弧线装饰,给人一种空大的感觉。 她目瞪口呆地环顾着墙上装饰,向下俯看整个房子。这是巴洛克风格?还是洛可可式?这么看来那个靠墙的衣柜里应该全装的是洛丽塔少女装的吧! 正当她想转身回房验证自己的想法时,大门突然咔嗒开了,走进来一个身材挺拔,面容俊美,金发的人。 这个金发梳成大背头的男人,眼神环顾一圈后盯在了少女身上。 靠着客厅的灯光少女看清了他的面容,不由得惊呼一声:“路德维希?!!!” 这挺拔的身姿,金发蓝眸,脸庞如刀刻一般的高挺,没错了!典型的日耳曼人!正是路德维希! 在乙女游戏中,他的设定是一个德/国/人,认真、爱操心、朴实刚强的青年。通常把金发向后梳成背头,有时会把前发放下来。 . 说实在的,自己最不擅长应付这种人了。小姑娘挠了挠头,鼓起了勇气打算和他搭讪。 小鸟 !这是活生生的路德!!!哎! 大概是妹子的目光太过灼热,好青年--路德偏了偏头,沉声道:“都几点了?你还穿着睡衣站在那里?”见少女没动静(其实她还在处于震惊中),他放低声音道:“快换衣服去,别忘了你明天还要去上学。” [啊!好!我马上去!]这样答着,桃桃急忙转身拉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在一排的纯色系衣柜中随意找出一条合她的眼的淡粉色纱裙,在往头上套裙子的时候她的大脑才反应过来,哎???刚才他跟我讲话了吧!对吧!可是他又不懂中文,我跟他又是怎样交流的呢?还有,上学?上什么学,在哪上?如果是大学的话专业千万别是理科啊啊啊啊啊啊! 纠结的抓了抓头发,她鼓起勇气开门下了楼,路德正悠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见到少女梳妆好了,指一指旁边的沙发,“坐。” 不愧是严肃的德/国/人,这架势我有点招架不住噫咿。 她随意在旁边的米白色沙发挑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用犹豫的语气开口说:“路德?” 青年人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报纸,道:“我和你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请你叫我路德维希先生。”见到青年一本正经的样子,少女有些慌张,[这不像是对待恋人的态度啊!]从一进门她就感觉到了路德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难道是处在攻略刚开始的地方?但是我记得COM明明是一个现代学园为主的游戏啊,在我的印象里并没有这样的场景,而且女主住的也只是标准的两人间学生宿舍而已?这种奇怪的伪和感。。。] 仔细考虑了一番,黑发少女决定闭口不语,装作一幅乖巧的样子,尝试努力别让自己露出了大的致命破绽。继续听青年说话。 青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好几眼,又淡淡道: “上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就是这个!关键问题来了!上什么学!在哪上!语言不通又该怎么办!桃桃内心暗暗叫苦。 “嗯,该准备的都收拾好了,” [只是语言问题方面。。。]只是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她就猛然间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啊,为什么我跟他能自由交流?明明他不会讲中文唉?是系统给的金手指? !她在心理默默的模仿了刚才两人的对话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用德语回复他的!汉字是表意文字,而德语是用来表音的!maya,自己为什么能讲德语呢?德语可是有3种名词性(阳,阴和中性),4个格的复杂语言!学习难度系数偏高的一门语言!!! 在不知不觉中掌握一门新语言的少女心情复杂,把它归功于系统的金手指后,她清清嗓又道:“只是担心学的东西太多,而且学习的内容太难怎么办?” 询问的对方又开口了,“没事,只是学语文学和德语研究而己,”好了,看这情况肯定是大学没跑了,少女颓废的放下了肩膀,“又何况,这可是我和哥哥千辛万苦才让你上的柏林大学。” 青年人说罢,起身拿走挂在衣帽架的黑色大衣,转身对少女说:“那我先走了,再会,姚小姐。”想了想又补充道,“哥哥他今天有事不回来了,肥啾还得麻烦你给照顾一下。”然后推门潇洒走远了。 只留下在风中颤抖的某人:柏林大学???哥哥???肥啾???这信息量有些大啊我摔??? “等等一一”留在原地伸出尔康手的少女泪流满面。把话说清楚啊!!! 哥哥是指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外表银发红眸,性格大大咧咧,非常好相处的一个男人。(虽然他和路德是兄弟,但他们的姓并不是一个。)当初让她困扰了一段时间。而且听路德的语气,好像自己和基尔是处于同居状态中?噫噫噫???算了反正他今天不回来,少女这么阿Q的安慰自己,等明天再说。 嗯,可是这个名叫Gilbird的类似于小鸡一样的小动物是怎么回事?在游戏中也没有提及,本来还以为是系统给自己的宠物,现在看来应该是他俩共有的宠物? 桃桃小心翼翼地把本来在自己头上的小鸟捧了下来,看着它圆滚滚的身子,觉得迷之像家教里面的云雀的那一只鸟。 学名叫什么山雀来着?她用手指挠了挠脸颊,随即不再去想。 随着天色渐渐阴沉下来,少女决定先准备去给自己和小山雀寻找食物。她把厚厚的落地窗帘拉上,把客厅灯打开,然后开始了觅食之路。 那么接下来一一桃桃先是去左边的餐厅来寻找果腹的东西。在她的印象中,德/国/菜无非只有两种,一种名叫土豆,另一种名叫香肠。咳咳咳,在餐桌上获得白面包一袋,好的,那么主食就决定是你了!然后去冰箱寻找果酱~ 一打开冰箱,就发现里面从上到下塞满了肉质品,从香肠,牛肉和火腿一直到几只猪肘子和猪后腿。em,不愧是一个爱吃肉的国/家。桃桃冏冏了一会,从上层一堆肉食里翻出了果酱和沙拉,顺手拿了几只香肠出来。 味道不错啊,本性是食肉系的少女大口吃着香肠和面包,然而吃太快被呛着了,[咳咳咳咳咳咳],她死命的往下咽东西,正好正对面有瓶透明色不知名的液体盛放在玻璃杯里,远水就不了近渴!她豪迈地一仰脖子,灌了几口下去。 卧/槽!这尼玛是啤酒!!!被苦的说不出话来,几乎是滴酒不沾的少女快哭了。与国内的清一色黄色啤酒不同,德/国的啤酒分清啤,白啤,黑啤,和科伦啤。其中味道最苦的就是清啤了! 所以说???为什么把啤酒放在这里?桃桃面无表情的想。 解决完自身吃饭问题,少女又开始转悠着寻找云雀的食物,[云雀是吃小米的吗?可是小米是国内才有的吧?]正疑惑小家伙到底吃什么的某女在一个角落发现了饲料!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饲料呢?少女抱着饲料去厨房给小鸟喂食倒水的时候默默指了指上面的:“FUTTERMITTEL!”生怕少女看不见的某人特意把叹号写的又大又粗,而且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用中文写的“饲料!” [这个歪歪扭扭的字是怎么肥事?!]桃桃已经连吐槽的欲望也没了。吃饱喝足的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顺手扯过了路德的报纸。 报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德文,不太习惯德文印刷版的少女只好挑首段来读。她认真地一字一句念着:“总统保罗·冯·兴登堡在3月29日任命财经专家海因里希·布吕宁接替赫尔曼·穆勒为总理。” 好了,目前我知道了时间是3月下旬,地点是柏林,少女挥了挥手,等一下?兴登堡?!这不是魏/玛/共/和/国的总统?!看过不少二战言情小说的某女顿时颓了。 官方又叫德/意/志/国,没事,它从一战后一直存在到1933年,少女这么安慰着自己,虽然,战后经济被大国打压的不太景气,但只要不是1930以后就行。 不幸地是,少女在报纸的另一面发现了关于1930的字样。[这日子。。。]一想到小胡子将要在2年后掌权,并发动ww2,整个人都不好了。 ps.卧槽今天才发现少了好几章啊!!!剧情都连不上你们是怎么看的啊啊啊啊啊啊(咆哮! 先发一章,明天再调章顺序 第六章 清晨的阳光透着洁白的窗纱撒在了黑发少女熟睡的脸庞,放置在窗台的鸟笼子里,云雀的小胸部也随着一起一伏的。 一切看上去多么美好! 实际上,因为太过于担心明天上学的情况,她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才睡着。在梦中也惊醒了几回。所以天刚亮没多久,桃桃就起床了。 默默地给自己切了几片白面包,配上果酱和牛奶,再给肥啾添了水和食物,少女穿着在衣柜里翻出来的校服,拎着小书包(担心发书又不敢不拿的某女又纠结了一会儿),拿上玄关衣架的钥匙,大步迈出了小房子,开启了攻略(大雾)的一天。 用豪言壮语给自己打了气后,她锁上了房子外面自带花园的那种大门。不知道为什么,锁门后刚才强势的气场一去不回了。[总之,是丧气满满的一天],她喃喃道。然后转身看着陌生的街道,那么问题来了,选择走哪一条路才能到达学校?[先去买份地图比较好?]她东张西望地寻找着类似于报刊亭的地方。 眼见少女头也不回的走远,甚至快消失在大路的另一端,在房子的栅栏外边等了很长时间的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才反应过来,连忙去追风一样的少女。在大步迈出时,带起了一阵晨曦中的露水。 “喂喂喂,走这么快,难得本大爷今天特意早起来接你,你竟然没看见本大爷英俊潇洒的身姿?” ?!直到肩膀被一只大手拍了一下,少女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这沙哑声音的主人。银白色的头发,紫红色的眼睛,桀骜不驯的笑容。他身着一身直到膝盖的双排黑色大衣,同款的黑色高跟军靴,上面用鞋带穿成了好几个叉号。自身散发出一股老子第一的气势。 。。。。。。基尔伯特这头发和这眸色,正常人都不会有吧?头发是银白色,眼睛也是红色,这真的不是白化病患者吗???基尔伯特同学跟路德维希同学真的是兄弟吗? 默默的在心里吐了个槽,少女扬起标准的桃式微笑(即30度微笑),乖巧的跟路德他哥打招呼,“早上好,基尔伯特先生。” 认真盯着少女乖巧样子的路德他哥随口道:“早上好,小乖。”他发现以前用狂热眼神盯着他的小少女不见了,换来的是一个眼波平淡,笑容勉强的少女。 小乖?!我和他的关系有这么亲近吗!还没等她震惊完,就人被一把揽住了肩膀带着走路,这个距离有点近了吧!桃桃本来有些抗拒,想着基尔伯特应该算是她的攻略二号人物,也就随他去了。 感觉少女僵硬的身子有些软化,基尔伯特放弃了对她的试探,他直面插入主题:“这次的上学机会是我和阿西好不容易争来的,”男人着重了“我”,等着少女对他的感谢,其实也算邀功。 “啊啊,真是太感谢您们了!”果然,她连忙用感激的表情来赞扬俩人的好心。 啧,这种像木偶一样的呆滞感是怎么回事?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起德/国的学制。 德/国的大学一般读叁年,不像国内统一的四年毕业。一年有4个假期,寒假一般在2月中旬开始放,春季学期在3月15日开学,开始上课大概在一周后。暑假一般在7月下旬放,冬季学期在10月05日至15日之间开学。 除寒暑假外比较长的假期还有2个:圣诞节和新年连假:从12月17或者18日开始放假,一直到次年1月3日或4日开始上课,假期持续2周多。3月底到4月初放复活节假期,1周时间。 [所以我是处在复活节假期刚过的时候入校的吧。]春季学期正式开学后又轮到了复活节,等于一直放到现在鸭。这福利,跟国内大学不一样啊,少女又处在了郁闷中。 “还有一个问题,”基尔说,“由于种种不明的原因,”他顿了顿,对上少女迷茫的眼神,又道,“嗯,八成,可能,你会转系。” “转吧转吧,”少女巴不得转呢,去学什么德/语与什么什么专业,臣妾做不到啊!我连德/语的发音规则都不懂,你这是赶鸭子上架! 莫名感觉到少女开始兴奋起来了,基尔伯特有些摸不着头脑,“总之,你会去核物理专业,”果不其然地看到了一脸震惊的表情。 核物理???差点被口水呛住的某女在心中默默流泪,这直接从文科转到理科了好伐?都说理转文好转,文转理难于上青天! 而且物理。。。少女理科学的最不好就是物理。生物还可以有个七十多分,化学能及格,物理创造过学科最低分!23分!还记得那是有天体运动的一课。。。有些许凉凉啊。。。 这才稍微有点活泼的气息,基尔伯特心情超好地说,“骗你啦,你去的是历史系!” 我可以拿眼睛杀死他吗?少女面无表情的想,随即又激动起来,历史哎!我最喜欢历史了!我来了!!! 德/国的大学一般跟国内的大学不太一样,没有所谓的大学区一样的概念,比如国内的大学会有围墙和大门,在德/国可能城里的一片建筑就是这个大学的教学楼和研究所,这一点上历史越悠久的高校和城市融合的越紧密,比如说德/国的海德堡大学。当然德国四、五百年的高校比比皆是,所以大学与城市基本也是一体的。一般学校提供的宿舍位置极其有限,而且宿舍也是分布在城市各个区域的。 然后我就是那个搬出来住的特殊人吧,桃桃甩了甩头,认真地盯着与基尔伯特交谈的院长,又把眼睛转向一旁,似乎有些无聊的瞄着大学的建筑。 “那么就先这样吧,”银发的青年人告辞说,“有时间我再去府上拜见您。”听懂了青年人的言外之意的白发院长眯起了眼晴,随口说,“哪里哪里,我儿子的事就拜托贝什米特先生了。” 两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达成而不约而同的进行了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 望着青年不厌其烦叮嘱黑发少女的情景,他喃喃道:“顶多24,5的样子就已经在军队有了一定声望,这小子,”想了想自己30多的儿子还在他手下做事,年龄偏大的院长握了握自己的手,大笑起来,“前途无量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少女颇有耐心地听基尔伯特的叨叨,重复道,“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及时完成作业,有任何事情向院长先生汇报,”她指了指青年人夹在胳膊下的档案袋,他见状连忙把它递了过来,为什么基尔伯特童鞋这么听我话啊?虽然说他的好感度的确比路德高。em? 算辽,黑发的小少女小心谨慎的打开档案袋,看着里面的内容冲银发男人笑了笑,“不知道基尔伯特先生是否有空跟我去趟书库领书呢?”她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手里的书单。 “当然有空!”充分表现男子力的时候到了,基尔伯特默想。“那我们先去领书了,院长先生待会见!”礼貌性的跟白发苍苍的老人打了招呼后就被迅速的拉走。 “都跟你说了叫我基尔就好,当然叫哥哥我也不反对!” “前者还可以接受,哥哥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老人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中国女孩吗?” 马修? 去了书库领回来小二十本书的某女表示很心塞。仔细地把书和今天要上的课本一一对应,伸手把垒在书堆上今天的所需课本拿了下来。 “剩下的交给你了基尔~”高大的男人被语尾的波浪号所惊到,抖了抖身子。 “啊好的,”他在教学楼门口站定,转过来继续说:“本大爷让west下午下了课以后来接你,放了学可不要乱跑啊!” 看见少女认真的道是,他才放心的抱着一堆摇摇晃晃的书走远了。 在欧洲的教育系统里一个完整的学年是一个冬季学期和一个夏季学期整个的一年,按规定我要获得60个学分才不能被留级。 关于最常见的几种上课方式: Vorlesung(讲座课) 所谓讲座课,基本类似于国内上大课,上课地点一般在各个系院的多功能阶梯教室,能够容纳上百人。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一般是各专业的大牛教授,也有具备教授资格,或至少拥有博士头衔的讲师。 坐在台下记笔记的,打瞌睡的,则是各年级各系院的大学生。教授讲课风格各异,内容天马行空。有的教授会做好现成的讲义,有的教授可以密密麻麻写一黑板。45分钟的讲座听下来,往往有种“脑洞大开”的感觉。 Uebungen(习题课) 习题课一般由讲师、助教或者博士生来提供。顾名思义,是给学生一个做练习,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机会。相对于不知所云的讲座课,习题课针对性明确,往往会提纲挈领的给出大家学习主线,补充大课上的学习资料。 有什么问题也可提出。 Tutorien(辅导课) 辅导课跟习题课类似,也是为了针对课堂内容答疑解惑。与习题课有所区别的是,辅导课往往由高年级的优等生担当辅导员。 和师兄师姐们互动,气氛更加轻松活跃,往年的考题、考试经验、教授判卷风格,也可以套出不少。 Seminar(研讨课) 一般到高学期,会开设研讨课。上课人数通常在10-20人,也有2-3人小课堂。 学生们可以根据自己选择的专业方向,自己选择。但由于不同院系的教学内容不同,因此各院系上Seminar的形式也不甚相同。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类似于国内的小课,主导课堂的依然是教授或者讲师、助教,教师在完成一个教学任务后会将其中的一点或几点拎出来,出一些题目让大家进行集体讨论;另一种是以学生为主导。教师会分配或者让大家自由选择一些专业话题,并排定时间表,以个人或者2-3人小组的形式来进行主题演讲报告,台下的同学针对报告主题来提出各种问题,演讲者作答。报告结束后,教师再带领大家一起针对此主题进行一些系统的集体讨论。所谓:名副其实的“研讨”。 Kolloqium(学术讨论课) 学术讨论课,是对一定课堂内容的加深,多半针对实验或者考试准备阶段的学生。 很多时候是一对一,或者一对二形式的专业对话,就当前的学术研究话题展开更深入的探讨,大家之间可以相互交流,互换意见,也可以认为是一场小的口试。 Exkusion(学术远游) 相对于高深的理论课,高强度的实验课,学术远游就轻松愉快很多,更多时候类似集体出游了。一些专业会定期组织学术远游,目的是为了提高学生的实际观察能力和学术交流能力。根据主题和举办者的不同,学术远游的时间可以从短短的一天长到几个月,距离也是从近在市内或周边远到国外都是有可能的。 !我喜欢远游课!!!这个看起来好有趣的样子!桃桃两眼冒星星的想,此时,她正在教室中仔细琢磨着上课模式。专业课程的上课时间,地点和教授,这个要参照大学的课程总目录。 “同学你是东亚人吗?”旁边的人轻轻拍了下黑发少女的肩膀,“是的,种/花/人。”用不大不小声量回答的少女这样说,抬头一看又被吓了一跳,头发柔黄,带有眼镜,还有一根卷曲的呆毛,整个人很温和的样子。 话说,这根呆毛是不是太长了些?正当少女腹诽时,年轻人走上了讲台,“我是负责教授古代学的马修。威廉姆斯,给大家带一个学期的课。现在大家把书翻到导论,我们今天讲。。。” 噫???马修哎!!!刚才竟然没认出来,少女的眼球快脱框了,而且这么年轻的教授?看着桃桃眨了眼睛,马修表示笑而不语。 莫名其妙与马修交换了名字以后已经是傍晚了,桃桃抱着新出炉的,马修送给她的书快步走向路德。 路德想问:今天上课的书有这么多吗? 第八章 柏林洪堡大学(即前柏林大学)位于柏林市中心菩提树下大街。所在地为海因里希王子宫(Palais des Prinzen Heinrich),是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Friedrich II)为其弟弟Henry王子修建的宫殿。 [卧槽,一个大学竟然所处在一个王子宫殿范围内,啧啧啧。]吃完早饭后,谢绝了基尔伯特的相送,桃桃默默在讲台下听马修讲关于这个大学的辉煌事迹。 而它所处在的菩提树大街有8条行车线,两旁是一幢幢各具特点的古建筑。大街北面的建筑物有德国历史博物馆、新卫宫(法西斯和军国主义受害者纪念堂)、洪堡大学、老图书馆。南面有国家歌剧院。路中间的骑像是德皇弗里德里希二世的骑像。 [新卫宫是系统给我科普的,这个系统苏醒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又睡觉了。有点不靠谱哎!!!我能要求换个新的吗?]桃桃暗戳戳的想。 关于她所学的历史系,则是属于第一哲学部,与哲学、欧洲民族学、生物信息学并列。 在国内哲学和历史属于文科的边缘,历史专业会有不少人报,至于哲学。。。在少女的印象里,大学同学们没有一个报哲学的。而德/国/人把哲学和历史看得一样重要。 德/国举手提问的手型不是像国内一样五指伸展,而是食指比划出“1”的样子举手示意即可。嗯,这是桃桃的同桌告诉她的,比她早来一个学期的犹/太姑娘特别兴奋地与她成为了好友,大概是为数不多的黑发黑眸的存在。 其实黑发少女有认真的看过她的眸色,并不是种/花/家常说的黑眸,而是棕色。 说到黑眸。。。。。。姚桃桃童鞋又开始畅想了。没等她想起点什么就被人拿胳膊肘捅了捅。 “啊,下一节课是大课,”犹太少女以色娅压低声音说,“咱俩的大课是一样的吧?” 正当这时下课铃响了,马修老师也拿着书走了,桃桃望着他走出了教室才点头表示肯定。 为人开朗活泼的以色娅是属于第二哲学部的,她主要学习德意志文学、德意志语言学、罗马语言学、英美文学、斯洛伐克文学、古语言学。在没有转系之前,桃桃本应该也读这个专业。 但是听以色娅讲,好像是院长主动把她换到第一哲学部的,这就有些奇怪了。。。 到达阶梯教室后,趁着教授还没来,她和以色娅一起占了张桌子,把书放定后开始思索起马修来了。 [马修.威廉姆斯,加拿大人,是阿尔弗雷德的哥哥,不知道他为什么到这里,但无疑是乙女攻略游戏里的人物之一,括弧虽然是隐藏线。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和基尔伯特对她特别上心,会主动跟她搭话,甚至没话找话说,基尔伯特和她住在一个房子里无可厚非,而马修是什么情况。难道不是应该像路德一样从好感度为0开始的吗?] 在昨天马修在办公室给了黑发少女不少书后,他顺便把自己的课表安排也给了她一份,并表示随时欢迎少女来。 这样的话,少女暗下决心道,抽时间找他谈一谈,他一定知道什么!说干就干!某桃第二天就兴冲冲的去找了马修童鞋。 趁着马修刚下课,她偷偷摸摸地一路进行了跟踪,还时不时的躲在角落里掩护自己的身影。 然而马修早已看见了狗狗崇崇的少女,翘起来的呆毛使她暴露了。 于是他进了办公室后好心的留了个门给她,坐在椅子上边喝咖啡边等她进来。 然而一杯咖啡都见底了也没见到某呆毛少女的身影,马修刚准备起身就听见了清脆的一声:“报告!” 他眨了眨眼,嘴角扯开了一抹弧度,“请进!” 被带着笑意男低音苏到的某女不禁开始了花痴行为。随即正经了脸色,摆出一幅谈正事的样子,快步走进了办公室。 “我是来谈”谈字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阻止了,“我知道你的来意,”他收敛了笑容,这让他显得十分不近人情,“先坐吧。”马修指了指办公桌的椅子。 桃桃按住有些颤抖的手,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按照青年的话语,坐在了椅子上。 “我们先来交换下情报,”马修在转椅上坐定,盯着她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四天之前,”她服从答。 “怎么来的?”马修眼睛眨也不眨,紫色剔透的眼眸充满了让人无法猜测的用意。 “我,”桃桃斟酌着,“在玩游戏的时候,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就到了这里。”她想了想,还是把“乙女”两个字吞进了肚里。 马修沉吟着,“那么,你知道你玩的游戏是以真人为代表的吗?” [这么说?]她睁大了眼睛,“您?您也是?” “不,”他摇了摇头,“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个游戏里,你所接触到的角色是以真人为模板的,换句话说,你所攻略的角色是真实存在的!” 啥???那个游戏不是个单机游戏吗!为毛会把真人也扯了进来!而且?!他们的好感度最少的也在平均值以上。 马修又继续道,“对我来说,我会忍不住想靠近你,”这大概是好感值的锅! 眼见少女一幅世界颠覆的表情,他缓和了语气,“至于其他人的好感对你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在校园里看见过你的基尔,他对你的好感也不用置疑。” “但是路德!”桃桃急急忙忙想说什么,又被拦了下来,“这种事情慢慢来,”马修伸手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纸片,“这张纸片是我醒来发现的,”他眨了眨眼睛,轻轻问,“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 “是1930年,”少女答,“那么,在你看来,我们这是处在过去?” 马修是故意问的吗?这肯定不是现在或将来的某个时代。她想了又想,答道:“平行空间的过去?” “你答对了一部分,”马修淡定道,“是平行的,但这是被剪下来的一段历史时间,” 他顿了顿,“纸片上让我告诉你你有叁个任务。” 桃桃连忙竖着耳朵听,“第一个,找到所有人。”她点了点头,这个还不简单,她现在已经找见叁个辽! “第二个,维护历史方向,使其不被人改变。”?这是玩刀剑乱舞的展开吗?回到过去保护历史什么的,还行吧。她勉勉强强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第叁点,”他摊了摊手,无奈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呐。” ???还有这种操作??? 少女内心翻了无数张桌子,忽然又看见马修笑盈盈的脸,“好久不见,基尔伯特。” 参军 !不知道门是什么时候打开的,姚桃桃童鞋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果然发现了银发的男人依在了门边。 “本大爷是来找你的,”基尔伯特先冲马修点头致意,然后又说,“这位小哥?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你的痕迹,那么,”他张狂地笑了,“是这个的笨蛋告诉你的吗?” 说罢,他走了进来,把手放在了少女的肩膀上,发现男人把部分力道放在了按在她肩膀的手上,随着少女的默不作声,他逐渐加大了力道。 “没有应该有的记忆?”马修喃喃自语,然后转头向少女表示了很高兴你过来问问题此类的话,下一秒就被马修请了出来。 站在门口一脸懵逼的桃桃,看见她站在门口还不想走的基尔伯特过来把她拎走了。 出了教学楼走在街道上基尔伯特才开口教训说:“以后问问题不要待到这么晚!你一个女孩子很不安全的!” “但是马修”老师人很好的!话还没开口,她就发现了一个称呼问题,[我应该叫马修是叫老师呢?还是叫讲师呢?话说他这么年轻总不可能叫他教授吧!] “好啦好啦,我下次会注意的。”桃桃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说。 “!怎么?你还想有下次?行吧,那我以后不用路德接你了,”基尔伯特感觉有些许生气,但他不知道这种情绪的来源,于是以一种气极败坏的语气讲,“以后本大爷亲自来接你!”说罢还重重点了点头,“嗯!没错!就是这样!本大爷真是太聪明了keseseee~” 啊,出现了,基尔伯特式笑声! 少女默默地在心里吐槽着,“对了大爷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桃桃表示很疑惑,这么大个校园,他总不可能挨个打听我的去向吧? 基尔伯特下意识地忽视了“大爷”这个称呼,他解释说:“本大爷叫了基尔伯德来帮忙!”随即他打了个唿哨,一只黄滚滚的小鸟应声围绕着高大的男人转了几圈后安稳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好吧,原来是肥啾!桃桃默默地想,怪不得我和以塞娅一起去教学楼的时候总觉得看见了什么肥肥的身影。 眼看见那栋熟悉的小房子时,“坏了!”基尔伯特忽然说,“以防万一我还是找不到你,本大爷让阿西在正门等你,”然后少女接口说,“但是,咱俩走的是侧门。” 两个人相对望了一眼,基尔伯特打算自己去接阿西,就对少女说,“我去接阿西,今天阿西来吃饭,丫头你要多做点好吃的啊!”话音未落,他就跑了。 只留下少女一个人原地咆哮:“你丫的不早说,菜不够了我还得去买菜!” 中/国/人晚餐一般就是粥等容易消化的,一般不会特别丰盛。而德/国/人不一样。德/国人的家庭晚餐通常是冷餐,内容是很丰盛的:一盘肉食的拼盘;鲜嫩可口的蔬菜,如小萝卜、西红柿、黄瓜;新鲜的水果,如葡萄、樱桃。还会有面包什么的,为了防止两个大男人吃不饱,桃桃还特意做了小香肠焖酸白菜和酸菜煮猪肉和慕/尼/黑烤猪脚。 然而少女兴致冲冲做了那么多菜,餐桌上的气氛却很冷淡。基尔伯特是笑着去接路德的,回来却板着个脸。路德心情也不好的样子,他俩这是吵架了? 少女不敢多问,只能加速往嘴里塞吃的,路德率先放下了刀叉,基尔伯特见状也不吃了。于是桃桃也停止了咀嚼。 路德维希语气郑重地对少女讲,“我参军了,今天刚通过的。” 党卫? 哎?“这不挺好的嘛!”桃桃想了想,自己的家庭没有一个是当兵的,唯一认识的还是个高中同学,在军医大上学,嗯,军医也是军人! 路德维希湛蓝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表达什么。 基尔伯特在一旁用手托着脑袋漫不经心道:“是啊,可是”他直起了身子,“这样一来,咱们家就有两个军人了。”就没空来照顾你了。他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吞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west对她的态度一直都很复杂,最近感情才开始渐渐好转,也不再互相称您了,直接叫你了。 ?两个?难不成? 银发的青年看着她不解的眼神就乐了,他伸过手揉了揉小少女的毛茸茸的脑袋,下一秒就被炸毛的她拍了回去。 “这么说来,”桃桃的眼睛在一对兄弟上转啊转,“你俩是一个部队的?”[哎不对不对,我应该先问是不是一个兵种来着!] “不是,”路德维希摇了摇头,给予了否定的答案,“我参加的是国防军。”还好,她松了口气。不是什么冲锋队就谢天谢地了。 “陆军?”少女反问道。 “是啊,虽然他们在战争后一直想限制我们的军队数量,”路德微微一哂,“我大德意志一直不会这么简单就被他们所瓦解了!” 他还记得西普鲁士、波森省、部分东普鲁士及部分上西里西亚,割让波兰的那种耻辱一一但泽地区也就罢了,可是那是最重要的,可以说是核心部分的普鲁士啊。 嗯,是国/家军队之类的吧?桃桃想了想,虽然她自己也分不清国/家机器,种/花/家武警和特警从来没分清过。 “那,基尔呢?”银发的身影顿时一僵,好半天才来了一句,“党卫。”这声音特别小,小到少女努力凑近才能听见。 “哦党卫!党卫就党卫呗,声音那么低干嘛!”她嘟囔道。 等下!党卫我去!党卫军(Schutzstaffel),为德文Schutz(护卫、防护、亲卫)与德文Staffel(团队、编群、队伍)的组合词,英文普遍简称为SS! 卧槽!!!SS!!!德/国纳粹党的法/西/斯特务组织和军事组织!1946年被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宣判为犯罪组织。 眼见少女的眼睛越来越直,脸色越来越白,本来处于相不理状态的两个人急了,倒水的倒水,拿药的拿药。 挥手躲开了基尔伯特的强制喂药,桃桃瞄了一眼,这熟悉的小葫芦瓶!尼玛!这时候都有速效救心丸了???! 她定了定神,勉强向两个人笑了笑,冲基尔伯特说:“我早就发现了许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你为什么每天来无影去无踪。 “说吧,你是怎么把我塞进柏林大学的?”阿桃特意强调了“塞”这个字。 废话,20世纪30年代在种族歧视特别严重的欧美,一个东亚人几乎很难进高等学府,就不用提“柏林大学”这种在后世也出名的大学。 君不见1882年,米国的《排/华法案》一颁布就持续了一百多年,直到2012年米才正式道歉,从1910年到1940年,设于今天在旧金山湾的天使岛国家公园(Angel Island State Park)的天使岛移民站(Angel Island Immigration Station)作为华人移民的处理站。在那里达到30%的华人移民被遣返中/国。 “也没什么,他们有求于本大爷,就。。。”基尔打了个哈哈,企图把这件事掩盖了,“我只在少尉的范围内处理了一下。”他这么说。 少尉!18岁的少尉! 我天呐! 小姑娘扳指头从士兵一直往上数。士尉校将帅?! 基尔大爷亲自下厨?! 桃桃童鞋晃晃悠悠地回了自己房间,留下两个男人洗碗。 今天透露出来的消息太震撼了,她从书桌上翻出来个小本子,一边写一边想,首先,穿过来的原因不是她本想的玩了款乙女游戏的锅,游戏攻略成功的对象其背后有真人先不说,肯定她被什么人盯上了费了这么大的劲才让她卷入了这场时空里。 少女叹了口气,又接着写,[疑惑有许多,让我卷入的对手肯定有强大实力,它想从中获得什么?]在问号后面,桃桃开始了涂涂抹抹,钱?没得钱。[难不成是我?]她打了个寒颤,[应该不会。] 关于游戏也有问题,1.为什么npc后面会成为真实的存在? 2.游戏好感度是怎样的情况 3.为什么马修有相关记忆,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没有?难不成是国籍问题(滑稽 马修是攻略对象中的一个,在游戏中好感度是满值,然而我并没有感到什么热情,至于维护历史,照这么说,会有和我一样的穿越者? 越想头越大,桃桃干脆把笔一摔,老纸不干了,老祖宗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是一步! 然后她就滚上了床去和周公下棋了。(真乐天啊 看见楼上的灯终于熄灭了,基尔伯特收回担忧的神色,换上一幅十分严肃的神色对路德说,“阿西,本大爷不是不同意你去当兵,”路德维希结束了对哥哥的冷漠,主动去问,“是她的缘故吗?” 不知道为什么,路德维希就是对小少女感觉一般,也不明白自家哥哥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好感度不一样呗 基尔默认了这个事实,他转头说,“本大爷只是不希望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里待着,”而且,万一我们都去战场了,那么没人会照顾她了。” 战争吗?高大的男人扯了扯嘴角,这个词距离他们来说不远也不近,上次世界大战造成的阴影还笼罩在德国上空,一直挥之不去。 若不是有哥哥在他们身边,现在这种食物供应定也吃不上。走在大街上,随时随地就可以看见乞讨的人们和哭泣的孩子。 那么多赔偿怎么能还的完呢! 还有美国那个怕他们还不还钱特意给他们送经济支撑的国家。 哼。 路德维希思索了一会儿,道,“那我就只能抽空多回家了。” 基尔伯特点了点头,叹气道,“阿西,本大爷有预感,和平的日子不会太长了。” 兄弟俩怀着不同的心情也去入睡了。 第两天早上,早起做饭的黑发小姑娘意外地看见了一个普/鲁/士/人在厨房忙活。 “。。。基尔伯特?”她轻轻地唤了下,又笑道,“难得见你下一次厨房哎。” 高大的身影解下了身后的围裙,基尔伯特听出了话语里的调笑之意,故意板起说,“还不去端菜!”然后看见一只小少女欢快地蹦跶进了厨房帮忙。 在和早起晨练回来的路德互道了早安后,两个人坐在了饭桌上大眼瞪小眼。 趁着基尔去端牛奶的功夫,牛奶是基尔伯特强制让她喝的,说什么有助于长高。。。18岁能长个鬼辣!桃桃用手肘撞了撞金发的大个子,小声询问起基尔伯特大厨的厨艺水平。 路德维希这么回她:“在我小时候,哥哥是下过几次厨,但是。。。” 好了不用说了,这个转折就证明了一切。 最后小少女是一路打着饱嗝去了学校,牛奶喝多了,意外地,基尔大爷的菜还不错?! 她打算回去后给超常发挥的吉尔伯特一个爱的抱抱! 通货膨胀 桃桃慢悠悠地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在一条小巷子旁,她发现了有个小孩子在堆积木的样子,隔的太远 少女也看不太清楚,于是她走上前,装作路过的样子瞅了一眼。 !喝!好家伙!这么多旧版马克???她吃了一惊,眼看见小孩子的金字塔越垒垒多,都快高出他的身高了。 这时她已经走过了小孩子的旁边,只能继续走下去。在路上她思索着,一战后的通货膨胀到这种地步了吗? 穷比小姑娘默默垂泪,我还没见过垒成山的钞票!!! 到了阶梯教室,桃桃把这个情况和以塞娅一说,以塞娅眨了眨眼睛,耐心地对她讲,“《凡尔赛合约》中德/国赔了多少亿马克?” “2000多亿吧,我记得。”小姑娘有些迟疑道。 “对啊,这么多钱从哪里来?” 战争过后德/国本以就饱受摧残,经济出现衰退,财政收入锐减。而上面提到的《凡尔赛和约》又要求德/国支付大量赔偿款。由于无力承担这样的政府支出,魏/玛政府选择开动印钞机,大量发行纸币,希望能够减轻国家债务负担,刺激经济。 “不仅仅是这个原因,”下课后,在办公室,马修对她说:“要想避免严重的通货膨胀的出现,根本的办法还是发展经济,一旦经济能够出现增长、政府财政收入增加,那么许多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但是德/国最重要的经济核心地带鲁尔区被协/约/国占领,自然资源(如萨尔煤矿)也被割让给战胜国,这使德/国失去了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 以上两点应该是最重要的原因,其他原因还包括战后的贸易逆差、不稳定的政治体制等 ” 马修很开心小少女能够主动来找他,虽然她只是过来问问题的。 他又问,“你知道到23年,通货膨胀到了什么地步?” 嗯?她想了想以前在书本上的描述,“一亿马克只能买一个面包这样?” “准确来说是一万亿,”马修笑着,“一亿和一万亿还差着远呢。”言下之意是笑她当时看书的不认真。 哼,桃桃嘟起了脸颊,下一秒被加/拿/大/人用手戳了回去,他一边内心感叹手感真软,一边又说,“到了1923年,德/国政府终于想出了办法暂时缓解了这场恶性通货膨胀。主要的措施是发行新货币,代替旧版马克,汇率为一个新货币单位等于一万亿老版马克。同时政府控制货币发行量。此外经过与一战战胜国的协商,德/国的战争赔款得到削减。其实根据《凡尔赛和约》的规定,德/国的战争赔款并不是以德/国市面上的马克来偿还的,所以通货膨胀并不会导致赔偿款的贬值”。 讲解完有关知识后,他又不经意说,“那这位小可爱一个月又有多少钱?” !来德/国两星期的小少女猛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收入来源,全靠贝什米特兄弟养活。 见小家伙不吭声,马修不怀好意地问,“要不要当我助手啊?我给你开工资。” 然后在桃桃表示拒绝叁连后,他装作一幅伤心的样子,“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你却一点也不知晓。” 鬼知道她每次是怎么从他办公室逃出来的,桃桃想,自己要打工养活自己,不能老是让兄弟俩替我出钱。 于是她顺手抓住了路过的以塞娅,以塞娅一拍胸脯,“哎正好我家新开了家咖啡店,你要不要来?” ! 得来全不费工夫哎! 她两眼直冒星星,连声答应! “那就这么说定了,星期五的时候,你先来我们家!” 好感度upup! 总之,小少女先兴致勃勃的冲回了家,把想法跟两个人一讲,却遭来了基尔伯特的强烈反对。 “本大爷不同意,”斜飞的眉眼面无表情就有叁分邪气,轮廓分明的薄唇看起来更是邪肆,这样的外貌倘若真是玩世不恭的气质倒会显得“痞帅”,然而一本正经的瞪着人就会显得非常非常——凶! 被超凶的表情吓到的少女禁不住后退了一步,小声讲,“那个,我只是不喜欢被你们俩养着,想出去打个工啊什么的。”说完,小小的脑袋垂了下去。 遂即就听见了一声用力摔门的声音,基尔伯特怒气冲冲地上了楼,然后把门一摔。咣的一声,同时也打在了小姑娘的心上。 不同意就不同意呗,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委屈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的路德维希把小家伙抱在了自己怀里,看着她有点泛红的眼眶,摸了摸包子头以示安慰,“哥哥的性格就是这样,”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总是给自家哥哥收拾烂摊子,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基尔他?是不喜欢我吗?”被顺毛顺舒服的少女心情好了一点点,但总感觉基尔伯特的生气是来源于自己。 路德维希的手僵了几秒钟,“这个我可不能代替他回答,你应该自己去问他自己。” “嗯嗯,说的有道理,”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十分热情的给了个贴面吻,然后不好意思似的说,“晚安吻~谢谢你路德!”说是吻也只不过是唇碰了下男人的脸颊。 说完就蹦跶着去找基尔伯特道歉去了。 只留下金发碧眼的路德在沙发上发愣,[我现在,有点了解哥哥的想法了,]他笑了起来,[为什么我以前没发现她是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甜甜的小家伙! 全然不知刷了路德好感度的桃桃终于在露台找到了抽闷烟的基尔伯特。 暗红的烟头在黑暗中并不那么起眼,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基尔伯特开始手忙脚乱的打算灭烟。 基尔伯特不肯转过来面对他,却被少女误认为还是不想理她,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上去抱住了男人的腰。 一直忙于灭烟的基尔伯特被这一直白的动作打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沉默了几秒,刚准备开口就被她打断了,“对不起!惹你生气很对不起!请原谅我!” 第一次跟现实男性接触的少女红着脸感受到了男人精瘦的腰身,[耀哥儿说了,能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拖了十几章终于出现名字的正宫王耀! 王耀:你给我过来!] 基尔伯特身高有178,而我们的女主只有162啊。 基尔伯特终于哑着声开口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生气?” “大概是我吧,”小少女眨了眨眼,不确定的说。 还大概?!基尔伯特差点又气晕过去。 他说,“这件事我也不对,我不应该这么大声吼你。”顿了顿,“但是我在你身上倾泻了的感情都没有回应,”男人的嗓子很沙哑,桃桃以前没有注意道这一点。 他转过身来,亲昵揉了揉她的脸,“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都无所谓,”少女被突如其来的坦白惊呆了,“只要你还是你,”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猩红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温柔,“我就会一直陪着你。” 这个陈述句愣是被基尔说成了肯定句。 然后基尔伯特看见自家的小姑娘对他点头,笑容盈盈,“我知道了,我会用行动回复你。”她的笑颜让他如释重负,发现少女在冷风中有些颤抖,男人连忙把人拉回家里。 小少女听着系统冷硬的声音响起,“基尔伯特已达到好感度上线,获得礼物一份请查收。” 矢车菊 于是少女跟基尔达成了一致,她可以去打工,一周只能没课的时候去,下午打完工必须立刻回家。 这些要求对她来说很容易做到,跟以塞娅商量了下后犹/太小少女也愉快的同意。 其实阿桃是一个简单的生物,她为人处世的准则有一条:别人对她好,她就对别人好。 所以桃桃很容易就接受了基尔伯特这个人,本来在玩游戏的时候她就特别喜欢他(虽然只有一段时间),加上他对自己的感情也足够真诚,这就够了。 至于马修和路德维希,前者对自己的态度不明,后者好感度不够。。。 小少女一边想一边给自己扎马尾,今天有体育课,为了方便活动便把头发扎了起来。 扎完头发放下手的时候,她猛然间发现系统给的花环式手链上,有一个花苞开了! 咿?草本植物,茎细长,叶子条形,紫色的小花舒展了自己的身姿。 是矢车菊!在德/国的山坡、田野、水畔、路边、房前屋后到处都有它。 基尔伯特还给自己科普过这种小巧纤细的国花,普/鲁士/皇帝威/廉一世的母亲路易斯王后,在一次内战中被迫离开柏/林。逃难途中,她和两个孩子被拿破仑的势力追赶。发现路边盛开着蓝色的矢车菊花丛,她就把两个孩子藏在花丛里,并且用这种花编成花环,戴在九岁的威廉胸前。花环使孩子们保持安静。后来威廉一世加冕成了德意志皇帝,仍然十分喜爱矢车菊,认为它是象征皇室的吉祥之花。矢车菊也启示人们小心谨慎与虚心学习!” 他指着满山边野的小花,说“这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小型花,种子能自播繁殖,种一年后即可自行发芽生长。它象征着一种乐观,一种简朴,正如勤实的日/耳/曼民族一样。所以,德/国人民将矢/车/菊作为德意志的国花。 从公元962年建立德意志民族的神/圣/罗/马/帝国起,到现在,更迭,易主,动荡;发展,繁荣,更繁荣。” 物换星移中,唯一没变的,就是一种精神,一种气节! 那么问题来了,基尔伯特的好感度与国花有什么关系?阿桃抽了抽嘴角,照这么说,马修的那不成是枫叶??? 她关好门,冲着专心致志打理花园的基尔伯特说,“我出去上体育课了!基尔想吃什么?等我回来做饭给你吃!” 说完,甩了甩马尾蹦蹦跳跳地跑走了,基尔伯特被少女活泼的姿态吸引了眼球,更重要的是小家伙对自己的态度亲密了许多,这让他很满足。 说是上体育课,德/国的大学根本没有体育课。在德/国/人眼里,锻炼身体是一个人的私事,不能违背意愿,强加到个人身上。在高校教育体制和德/国各个联邦州教育部的章程里,都没有将身体达标作为合格人才的标准。 刚开学的时候,桃桃就和以塞娅约好了一起去上体操类运动,最后被忽悠着去上了竞技性,其中有一门是击剑,击剑教练佩西是一个叁十多岁高大魁梧的德国人,他讲话很快,并且操着一口浓重的萨/克/森口音。很多专业术语我听得不是很懂,就那么照猫画虎地跟着比划,看教练怎么做,自己就跟着模仿。比划来比划去,自己竟然成为了全班动作最标准的学生,甚至有几次都被叫到前面来做示范。佩西教练有时还会开玩笑地说:“看到你,就知道以后中/国的击剑肯定强大得不得了。” 换上雪白的剑服,戴上面罩,手持重剑,大脑立即变得无比兴奋。击剑是一项很优雅的运动,正式比赛之前,台上两名选手首先要很有风度地挥剑敬礼致意;比赛过程中身体既灵活又舒展,既放松又紧张,很多时候胜败只在微秒之间。虽然在对抗中桃桃身上被对手击中,常常变得青一块紫一块,但还是乐此不疲。不仅仅是因为这项运动本身的魅力――力量、速度与智慧的完美结合,而且在这里她还认识了更多的朋友。 方便面 日子不紧不忙地过着,他俩对黑发少女的感情也在稳步升温中。 (指路德维希和马修,基尔伯特本来好感就挺高的,再高就走虐恋模式了好吗?手动狗头。) 路德维希家就在对面的街上,他养了叁只狗,名字分别是Aster、Bkackie、Cerlitz,每一只都。。。分外的壮硕! 于是每天早上桃桃起床后就可以看见金发蓝眸的日/耳/曼人在手忙脚乱的溜狗?!叁只狗子也不怕人,在碰见小姑娘的时候,会一直绕着她转圈圈,还主动把头伸过来让她蹭。 “乖哦乖哦~”心满意足的拍了拍黑背,一大早上起来就有狗子吸!真是太幸福了!再看看路德维希!标准的日耳曼美男啊。 看着这鼓起的肌肉,啧啧啧,再瞅瞅基尔伯特,这个当哥哥的,身高比弟弟矮也就算了,身型比弟弟小一号,不过也是有肌肉的!基尔伯特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有些毛骨悚然。 桃桃戳了戳基尔伯特的肱二头肌,沉迷在结实的肌肉中,然后举起后臂,努力地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然后发现举起和放下都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的样子。 基尔伯特捏了捏小少女雪白的小臂,对她嘲笑道,“就这样的肉也能叫肌肉?都是肥肉!”不过摸起来软软的,挺好摸,手感不错。 遭到重大打击的小少女郁郁不振,试图让自己减下肥来。所有的女生都会嫌弃自己的胖,这大概是一种准则辽。 到了学校,刚准备进教学楼的马修碰见了一只闷闷不乐的小少女,然后把她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耐心地听完事情经过后,他哑然失笑,并让少女撸起袖子让他瞅一瞅那个“肌肉”,桃桃不明所以的掀起了袖子,然后下一秒,马修抬头吻了上去! !小少女捂着突然爆红的脸,看着她害羞的样子,马修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你。”面对着如此郑重的告白,她有些不知所措。 几乎又是一阵风地卷出了办公室,桃桃又看见了自己的手链上的一个花苞没了,取而代之有了一个小小的枫叶,枫叶盛开在左手的手链上,而矢车菊在右手上,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呢?她盯着手链陷入了沉思。 “你愣在这里干嘛啊?”新交的朋友贝蕾娅看见她一直盯着手腕,也顺着视线望去,“手腕怎么了吗?不过你的手挺白的哎!” “你。。。能看见我手上的链子吗?”桃桃迟疑着问。 “哎,是那个红黄色绳子吗?”贝蕾娅好奇地问,“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不,没什么,”她收回了手。 看来一般人是看不见的,她思忖着。话说回来马修好感度已经最高了吧?系统呢!系统的奖励哪去了?! 话说上回基尔伯特好感度已经最高后系统给的奖励是姨/妈/巾,嗯这个时候还没有正式的姨/妈/巾出场,那她扔的时候怎么办?上回姨妈来的时候是桃桃垒了n次布才兜住的,还好胖/次够多,不然。。。 正在这时,系统提示:“叮,您的好感度奖励已到帐,请及时查收。” 阿桃打开系统自备的空间,发现有了方便面。 行叭,红烧牛肉面 红烧牛腩面 麻辣牛肉面 酸辣牛肉面 香菇炖鸡面 排骨面 红烧牛肉面、老坛泡椒牛肉面、红油爆椒牛肉面、老坛酸菜牛肉味面、麻辣牛肉面、香爆红椒牛肉面、鲜虾鱼板面、香菇炖鸡味面一一 足够我吃好几个月,而且不带重复的! 手动狗头再见。 气温 不知不觉在德/国度过了叁个月的时间,在德/国,过去的夏天非常凉爽,白天的平均温度都不会超过二十六度,夜晚的气温也不会超过二十度,所以大多数人不会安装空调,没有风扇,甚至晚上还需要盖被子睡觉。 气温真均衡,躺在沙发上啃着西瓜的桃桃在享受着暖风吹过时,瞅见了穿着极其凉快的两兄弟。 看见小少女用一种孤疑的眼神打量着他们,基尔伯特迅速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自己最近有没有干了什么坏事,扫描完成后并没有做什么惹她怀疑的事,于是他打算开口提问。 然后被自家弟弟抢了个先,“桃?怎么了?”路德维希这个人看上去比较严肃不易让人接触,性格却比较随和,于是她和基尔伯特臭味相投打成一片后,跟路德维希的关系也在慢慢升温中。 “你们很热吗?”穿着半袖雪纺衫的某女和穿着背心大裤/衩的兄弟俩形成了鲜明对比。 话说这俩人明明都参了军为什么这么闲哎?尤其是基尔伯特每天都能看见他的白毛在我眼前晃荡。 白毛的基尔伯特:难道你不热吗? 黑发的小少女:啊,这个温度正好啊,不热呢。顺便一提,在我的国/家夏天36度以上很正常。一个季节达到40度也会有几天。 远在中/国的王耀,在走路时打了好几个喷嚏。 40?!路德维希道,“这么高?!”都能烤化了吧! “对了!”阿桃想起来,下下周自己就能考完试放假了,来德/国这么多天,活动范围也少,于是她提议说要去别的城市游玩,然后眼巴巴地瞅着兄弟俩。 基尔大爷很干脆的答应了,反而是路德犹豫了好一会才回应。 所以,从现在开始要和考试作斗争了!小姑娘握拳,为了假期!冲呀!于是等到复习周,在一周前约好一起复习的马修左等右等等不来小家伙的身影,他决定自己亲自去找。 敲门声响了,马修淡定的站在那里等着开门,来开门的是基尔伯特。 银发的年轻人眯起了猩红色的眼眸,并没有多说,请他进去。 等着马修在玄关换鞋的功夫,基尔伯特冲着楼上喊,“臭丫头,你的老师来了!” 楼上传来清脆的回应,“知道了!都告诉过你别叫我臭丫头了!!!我背完这一段就来!你先帮我招呼下!” 马修礼貌的谢过了基尔伯特的茶,等啊等啊,茶都由热茶变温了,楼上还没有动静。 基尔伯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天,“请问您是讲师么?”他打量着这个金发的加/拿/大/人,从加/拿/大/这么远的地方来到了德/国? 马修淡淡一笑,“不,是正教授。” 基尔伯特有点吃惊,看上去不过23岁的正教授? 正在这时,楼上的门咔嗒响了,阿桃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嘟囔道,“这个运动是启蒙运动的继续和发展,是资产阶级进步文学向上发展的一个重要阶段。最初是哈曼对早期启蒙主义者片面强调理性提出了异议,强调感情的力量。哈曼的思想影响了赫尔德,而赫尔德又净化和提高了哈曼的思想,并发展成为自己的思想体系。歌德接受了赫尔德的思想,经过自己的加工和提高体现在他的文学作品和理论着作中,从而影响了几乎所有的狂飙突进作家。如果说歌德是狂飙突进运动的旗手,那么赫尔德是这个运动实际的精神领袖。 歌德与赫尔德于1770年在斯特拉斯堡相见,标志着狂飙突进运动的开始。1773年歌德发表的《铁手骑士葛兹·封·贝利欣根》是狂飙突进的第一部代表作。1774年出版的《少年维特之烦恼》使歌德不仅蜚声国内,而且引起欧洲的广泛注意,成为德国文学中第一部产生世界影响的作品。” “啊啊啊啊啊啊歌德!赫尔德!席勒!!!”处在抓狂状态的某女。 怎么又是他们几个! 成绩 “我不同意!”砰地一声,桌子被人猛烈地敲着,激烈的节奏足以表达当事人的心情。 “他连有钱人都算不上,”说话者粗粗喘了口气,“更不用提我们这些流着日耳曼血统的高贵族群!” “小声些,”另一个人连忙捂着他的嘴巴,低声对他讲,“其他的我不太清楚,但那位人可是尤为喜欢他的,”想起“那位人”,他的眼睛里激射出了强烈的光芒。 “而且,”第二人又说,“他的弟弟估计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血统正统,说不定也是位'von'!” 想起金发蓝眸的路德维希,和银发红眸的基尔伯特,第一位说话者气得咬住了后槽牙,他们兄弟俩绝对是故意的! 他用了多少年从军校毕业,才当了中士,而区区一个基尔伯特几个月的时间就当上了少尉!甚至那位有意还要往上提! 至于他弟弟路德维希!才一个月就成为了上士,准备升准尉了! “哼!”倚在门后的被谈论人之一不屑地咂了咂舌,他抬了抬头上的军帽,转身进了转角的另一间办公室,为了表示对里边人的尊敬,特意把帽子摘了下来。 不过,这是冬天时候的事了。 现在,还在夏天的桃某人一边嘀咕“狂飙突进运动”一边走下楼,中间因为时不时看书还差点撞上了路德维希。 马修看见了她这幅样子忍俊不禁,他止住笑,认真的说,“狂飙这次出的分量比较少,而且”,马修伸出白晳的食指敲了敲书本,“这本的考试范围也只有--” “好啦好啦不用说了,”阿桃瞅见了一旁基尔伯特的眼神,一脸出题人为什么泄题的表情。 她扬起头,自信十足地对他们讲,“不需要重点,我复习是全方位式进行复习,只要是我记住的东西,考出来我就不会慌!” 经常考试前抱佛脚的基尔伯特:。。。。。。 经常一丝不苟地进行复习的路德维希表示很赞同她的话语。 马修笑着点了点头,“期待你的好消息。” 于是乎,某女在结束考试拿到成绩单后,开始纠结起自己的分数,其他科还好,但为什么!最低的是马修教的那门课!才92分!我明明都背了! “92!”一旁的以塞娅看见她备受打击的样子,刚准备过来安慰她,却惊叫出声。 “啊对嘛就是92,”黑发黑眸的小少女默默地垂下了头,想着怎么和马修说,明明他对自己有很高的期望的说,她咬住了下唇,慢慢用牙撕咬着嘴唇上的皮。 由于复习周太投入,她不仅嗓音哑了,而且嘴唇也起了大范围的皮。 “!马修老师的课没有人上过80!”以塞娅兴奋地说,“你是我知道的第一个!” 大概声音过于高亢,吸引了全班人的注意力,正在上面讲错题的马修也停了下来,点头表示肯定。 看到了老师的默认,全班人炸开了锅,“不会吧这么高?!我才62飘过!” “不可能啊区区一个中/国/人而已!” 有人对她投来了怀疑的目光,而她只在心里冷笑了几声。种族问题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会出现。 “安静!”讲台上的马修提高了嗓门,“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姚桃桃,上册书第叁十页右下角讲了什么?” 她一脸镇定的站了起来,对答如流地回答了几个问题,众人才相信她的成绩。 这也太牛逼了吧,刚才反对她的人低下了头,这么精准的记忆最起码也是在记了叁四遍之后,才能达到脱口而出的效果一一 去旅游咯~ so,为了兑现对小姑娘的许诺,贝什米特兄弟俩特意都请了五天假来陪她玩。 当然,每天闲得无所事事的某基尔伯特并没有很特意向上级请假,只是简单的招呼了下。 所以等路德维希请好假后已经是八月下旬了,没过几天就又要开学了!又!要! 在家里宅着不出门的某女都快发霉了!每天都是吃吃喝喝睡觉睡觉。 早在七月的时候,基尔伯特一本正经地来询问小少女想去哪里玩,而然选择性困难的她思考了半天,在基尔伯特无比期冀的目光中,说出了种/花/家的一句口头禅,“都行。” 基尔伯特内心是拒绝的,他本来想引/诱小姑娘去柯/尼/斯/堡,哪怕是东/普/鲁/士也行,没想竟然是“都行。” 这个小心思立马就被弟弟识破了,路德维希按着眉角暗声道,“其他地方太远了,来回一个路程的时间就要两天呢,”然后他转头对阿桃说,“新天鹅堡怎么样?” 小姑娘低头思索了会,“是跟你的名字一样的那个城堡吗?” “不,准确来说他的主人是路德维希二世,”不知道为什么,路德维希勾起了唇角,本来线条硬朗的脸庞也柔和了不少。 “好的!那就那里吧!”主要是冲着一模一样名字去的某女。 “于是去巴/伐/利/亚吗?”在一边上有些消沉了的基尔伯特凑上前,“本大爷又可以敞开喝啤酒了!” ?一脸懵的某女,巴/伐/利/亚不是盛产烤肠和肘子吗?不过德/国/人应该会是走到哪喝到哪的人吧。 出发的时候,桃桃跟着兄弟俩从熟悉的菩提树大街坐车路过,一路开来,看见了柏/林/大学,柏/林大教堂,柏/林大教堂是一座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大教堂,突出的叁个大圆顶明显的诠释了这一特点,不同于哥特教堂的尖屋顶,它的圆顶将原本很高的教堂从视觉上给人一种圆润丰盈的感觉。 然后他们路过了勃/兰/登/堡/门。德/语是Brandenburger Tor,如果说勃/兰/登/堡门是柏/林的标志,而坐落其上的雕塑更是该门的象征。勃/兰/登/堡门门顶中央最高处是一尊高约5米的胜利女神(希腊神话中的尼姬,罗马神话中的维多利亚)铜制雕塑,女神张开身后的翅膀,驾着一辆四马两轮战车面向东侧的柏/林/城内,右手手持带有橡树花环的权杖,花环内有一枚铁十字勋章,花环上站着一只展翅的鹰鹫,鹰鹫戴着普/鲁/士的皇冠。雕塑象征着七年战争胜利,是普/鲁/士雕塑家沙多夫的作品。 。。。。。。在ww2中炸毁又新建的建筑物吗?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 巴/伐/利/亚自由州(德语:Freistaat Bayern)也常被称为拜恩、拜仁,位于德/国东南部,是德/国面积最大的联邦州(占全国面积1/5)、人口第二大州,首府位于慕/尼/黑。 “巴/伐/利/亚”来自其拉丁文名称Bavaria的音译。巴/伐/利/亚最着名的品牌有BMW(宝马),特产有啤酒,景物有新天鹅堡(迪士尼城堡原型),还有欧洲最古老的钟楼。 “哎~”坐在后排听路德维希讲述的桃桃童鞋眼睛越来越发亮,拜/仁/慕/尼/黑!!!德甲德甲德甲!!! 提起新天鹅堡,人们往往想起白云缭绕的山麓,云山雾笼的城墙还有水平如镜的湖畔。而新天鹅堡也正是德/国的象征之一,也是迪士尼城堡的原型,也有人将其称为灰姑娘城堡,在有大约14000座城堡的德/国境内,新天鹅堡也称得上是众多城堡中的璀璨明珠。其实与诸多古堡不同,这座城堡建于近代的1869年,位于德国南部的巴伐利亚,是一座不折不扣近代城堡,它坐落于德/国最南部,在德/国与奥地利交界处。 它有着欧洲城堡皇冠的美誉。从新天鹅堡远眺,眼前是由法尔格湖,阿尔高阿尔卑斯山和菲森组成的广袤风景。因其壮观美丽及高贵的气质,也被称为是“最接近童话的地方”。不过也因为这座城堡花费了大臣和地方领主太多金钱,这些人联合起来将路德维希二世废黜并放逐,最后把他淹死在施塔恩贝格湖中。 在欣赏完新天鹅堡童话一样的风景后,他们顺便也去品尝了下啤酒和猪肘,面包汉堡叁明治里的烤肠加入千岛酱,一口下去美味多汁。白嫩嫩的烤鹅腿配上紫甘蓝,脆脆的外皮加上酥软的肉质;还有甜点雪球,土豆丸子、鸡蛋筱面。 吃饱喝足的一群人打算打道回府,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 亚瑟 阿桃在以塞娅家里开的咖啡店打工,其实说是打工其实是去帮忙的,她下午没课时就会去转一转。 今天她到店里的时间比以往早了些,和往常一样,从后门进入了店里,然后就发现一些人在窃窃私语。 “?你们在干什么呢?”见小姑娘一来,本来嘈杂的声音也小了下去,以塞娅的母亲,一个漂亮的犹/太女性看见了自己女儿的好友,眼睛一亮,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拉着姚桃桃走到了一边,还不忘呵斥道,“好啦好啦,这件事我来解决,现在还是上班时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于是一头雾水的阿桃跟着她站定,等着阿姨先开口。“阿桃啊,阿姨问一下你,你会说英文吗?”阿桃一抬头,就对上了好友母亲急切的眼神。 “会是会,只不过我只会讲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她回复说,“太难的我也不会。” “哎!那就行,那就行,阿姨请你帮个忙。”听到这话的女性很高兴,连忙去厨房端来了新出炉的小饼干和一杯水。 “这个是新出炉的!趁热吃,听阿姨给你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她伸出手边吃饼干边认真听讲。 事情是这样的,店里来了位奇怪的客人,衣着一身黑的男子,然后在店里已经坐了半个小时了,阿姨自己上去问了问客人想吃什么,这时才发现对方并不会说德/语,而这个男人用手势表示他并不着急,店里惟二会说英语的她老公和她女儿也不在,正急得团团转的她正好瞅见了阿桃。 “于是是想让我当个翻译吗?”阿桃点头表示接受了这个任务,她换上服务裙,自信满满地说,“交给我吧。” 桃桃童鞋刚走进前厅,一眼就瞄见了阿姨口中的黑衣人,果真,黑呢大衣黑裤子黑皮鞋,加上架住了大半张脸的墨镜,简直一个007再现。 唯一不是黑色的是一头金黄色的头发,下午的阳光顺着落地窗投射在了他身上,依稀可以看见有金色的小精灵在男人身上跳跃。 由于种种原因(大多是因为ww1战争)德/国/人与英/国/人相互看对方不顺眼,德/国/人也因此不太说英/文,不过20世纪后期,会说英/文的德/国/人也越来越多。 “Are you ready to order?”阿桃在他身边站定,拿着小本本准备记录。 “A cup of blacktea。”他挑了挑眉毛,头也不抬地继续翻找着菜单,然后要求放1/3杯牛奶,3/4块方糖,另加一份布丁和一大块黑森林。 “这是来吃下午茶的吧!”阿桃带着僵硬的笑容后终于给人家点完单,转身走向柜台的时候还不忘碎碎念,“啊肚子又饿了,晚上吃什么?话说这个人的嗓音在哪里听过!英音超好评!”(中文) ?在她背后的男人听见了中文后抬起了头,望这这个碎碎念的小姑娘,听出了熟悉的嗓音,突然摸着下巴笑了起来。 怪不得声音这么耳熟,他就知道,/e/与/I/读不准的人只有她一个。 到她取完餐回来后,发现男人摘下了他的墨镜,用一双绿宝石一样亮的眼睛笑着凝望着她走近。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态度由一开始的不理人到笑着看着我? 阿桃悚然一惊,硬着头皮朝他走了过去,诶等下,这个眉毛!这个脸型?!?! 她有点愣,“亚瑟?”然后看见他点了点头有些眩晕,这个眉毛果然是眉毛! 亚瑟.柯克兰在阿桃心目中的喜欢程度排在第叁名,有段时间一直都是他的小迷妹! 现在小迷妹真的遇见了男神级别的人物! 她顿时有些结巴,“啊啊啊,你好!”总之先摆上东西再说! 然后摆完餐以后又快速地跑了?! 亚瑟有些呆地看着她走远的身影,都不跟我搭个话的吗!算了,反正我还没结帐呢,我就不信她不来给我结帐。 这么想的某人,心情舒畅的开始了他的下午茶时间,时不时还能接受到小姑娘投射在他身上犹豫的眼神。 终于吃完了!阿桃瞅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刚准备舒口气,然后又看见他拿走了报刊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等下!这报纸是德文版的哎!亚瑟准备跟我玩消耗战?!好吧好吧,我先主动上去可以了吧! 阿桃瞅完天花板瞅地板砖然后瞅完左边瞅右边,在结帐的时候就是不看眉毛。 眉毛开始了皮笑肉不笑,看着他就这么难吗! 终于结完帐了,她又舒了一口气,“你很怕我?为什么?” 冷不丁地被拉住了手腕,她又紧张了,“算了,喏小费,”亚瑟有些不满,但还是给了她钱,然后潇洒走了,只有她盯着钱发呆,除了马克以外还有张1000英镑?! 啊背面还有用铅笔写的一行字。 纸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她下了班后去某街某房间去找他。 。。。。。。阿桃静默了一会儿,决定先不管他,先干好自己的活儿。 好不容易下了班,姚桃桃童鞋犹豫了半天,头也不回地一一走向了自家的方向。 突然被握住了手臂,遂后又被人拉了过去,阿桃一心想着挣扎却因力量不足失败,而后发现站在她面前的是亚瑟。 等着阿桃站定后,亚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臂也架了起来。 “以绅士着称的英/国男士也会做出这种行为吗?”她揉了揉被握痛的手臂,白晳的皮肤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红痕,足以见到男人的力气之大。 下决心加强锻炼身体的小菜鸡表示,被人拖着走的感觉真不好受。 “没事,你也不是什么外人。”亚瑟瞅见了她的窘状,不由得懊恼自己有些太急迫了。 这意思是不是外人就可以这么肆意妄为了吗?阿桃有些无语。 “你为什么不主动过去找我?”他神情淡漠地问。还好他在这里守株待兔逮着了,不然下次见面就遥遥无期。 对阿桃来说,再怎么喜欢亚瑟,也只是从纸片人的角度喜欢,但一但他从纸片人变为了真实存在的人,那么就成为了一个陌生的人。 又会有谁一开始就会对陌生人熟稔? 贝什米特兄弟俩是经过了大半年的不断磨合,才到达了至交好友的感情。 至于马修,她揉了揉头,到现在也不确定他对自己的感情。 大概也只有王耀和本田菊是个例外。前者是最喜欢的人,后者是最特别的存在。如果面前站着的是他俩的话。。。 于是她斟酌着回答了亚瑟,“但是我对你不怎么熟悉。”只从客观角度出发,的确是不怎么熟悉。 然后亚瑟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呵,好一个不怎么熟悉,她就这么干脆地把他俩的关系进行了完全地否定?她的动作,她的表情里无一不透露出了她的警惕,这让他更加恼火。 亚瑟心念一动,他刚准备迈开腿,却发现她也跟着后退,这种畏畏缩缩的样子。 啧。真令人! 看不顺眼啊! 这么想的亚瑟,猛地上前一步,强制抬起了她的下巴,望着小姑娘惊慌失措的表情,吻了下去。 感觉到嘴/唇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阿桃呆住了。 这是!老纸的初!吻!!!啊! 她刚准备开口,就被人趁机而入,并没有像其他言情小说一样来一个舌/kiss,他只是吮/住了小舌尖。 为了防止她逃跑,亚瑟一手垫在了小姑娘的脑袋后面,一手捏着下巴,沉醉在她的甜/美里。 今天转过头来看的时候,猛然间发现少了一段啊我去? 身份设定 结果还是被他带到了这里! 阿桃一边大力的搅动陶瓷杯里的咖啡,一边愤怒的想。 “来交换一下情报吧!”亚瑟笑得像只狐狸,“我的身份设定是个军火商,你呢?” ?为什么!会有身份设定?! 这个类似于游戏的设定是怎么回事?!”桃桃抽了抽自己的嘴角,这种时候就应该来个电子背景音应一下景吧! 然后如她所愿的就传来了欢快的开机键声音,听起来像是诺基亚?!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亚瑟本来支着胳膊在一旁等着看她的反应,却没想到阿桃连人带桌一起站了起来。 “啊啊,没事没事。”她尬笑着,试图掩盖自己脸上所表达出来的震惊。 刚才的声音只有自己才能听见吗?她思忖了一下,大概又和系统有关吧,话说回来这个系统是怎么回事,时不时更新要几样! 碧绿色的眼眸汇聚在她的全部身影上,桃桃一切不正常的表现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他开口说:“这张纸是在我醒来的时候就放在我身边的,”亚瑟从一旁的沙发上拿起了他的黑色公文包,打开包上的搭扣,将一张纸放在了阿桃的面前。 这是一张平凡无奇的纸,从表面上只是有点皱皱巴巴的,上面只用花体字写了几个简单的字母。 阿桃搜完了储存在头脑里的字母后发现并不能将其对上号,然后就抬头眼巴巴等着男人的解释。 金发男人叹了口气,用大手狠狠地揉了把她的头发,“这是拉丁文,你不知道很正常,倒是啊,”她感觉头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你不至于连我的字也认不出来吧!” “啊哈哈,”不敢对上男人有些阴沉的眼神,阿桃打了个哈哈,企图找另一个话题转移一下,这不,她一眼就瞄见了他右手大拇指的红宝石戒指。 右手大拇指?这是代表身份和权势吗? 看见小姑娘一直瞄他手上的戒指,亚瑟也跟着转移视线,“啊,这个算是当家主的戒指,”他淡淡说,“家主?”她不解地问,亚瑟把话锋又一转,“我只是个干军火商的,这个身份是它给的。” “它?”难不成,他知道系统的事? “就是那张纸,”他用手指朝纸的方向指了指,“不仅字迹和我本人一模一样,”亚瑟笑了起来,带着点狠厉的味道,“连人际关系都给我安排好了。” “哎?”这个情况就比较令人迷惑了,先不说字迹一样,好吧,阿桃承认亚瑟的字体很难模仿,她特别喜欢亚瑟的花体字,再接着是弗朗西斯的圆体字和瓦尔加斯兄弟俩的意大利斜体,好像又偏题了。 至于交际圈,阿桃不自觉地咬住下嘴唇,难不成它有改变他人记忆的能力吗?! “你有见过其他人吗?”亚瑟上前按住了她小巧的下巴,把下嘴唇解脱了出来,顺便手指也蹭/了蹭/她的双/唇。 !面对这个公然耍流/氓的男人,阿桃怒瞪了他一眼,这个含羞眼神让他心神一荡。 “目前我住在贝什米特兄弟家里,”她絮絮叨叨中,“啊德/国菜我不想吃了!我想吃面!面!手工面!不要意大利面!”阿桃大声抗议着,身为一个种花家人,半年不吃面足以让她眩晕! “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吗?”亚瑟沉默了一会儿,路德维希这家伙还比较正直,(但是闷骚)至于他哥基尔伯特。。。他跟弗朗西斯简直可以组一个臭不要脸组合。 “还有吗?改天带你吃中/国面去。”面对小家伙的控拆,他扬了扬嘴角,承诺道。 “啊啊!还有马蒂!”阿桃一听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连忙感谢他。 “马蒂?马修吗?”亚瑟内心有些不平衡,为什么叫我就这么拘谨?从柯克兰先生到亚瑟先生再到亚瑟,这一波叁折吗? “啊是的亚蒂!”被一碗面拐走的阿桃干脆地说。 交流与圣诞 亚瑟看见天色已晚,于是护送小家伙回了家。 他在距离一条街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目送着她打开了门。 然后没等几分钟,小姑娘推开了自己房间的窗户,笑盈盈地冲他挥了挥手。 亚瑟冲她打了个手势,“有事就过来找我。” 然后他戴上帽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迈进校园,校园里的人声不像平时一样喧嚣,小道上也只有形色匆匆的行人。 他根据桃桃告诉过的方向望去,隔着窗户,瞅着一个房间的灯依旧明亮,于是便大步走进了教学楼。 亚瑟敲开门的时候,马修正站在窗边小口啜着咖啡,“来了?坐吧,亚蒂。” 马修去给亚瑟倒了杯咖啡,抱歉说,“这里的红茶不太好喝,只能泡咖啡了。” 亚瑟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在意。 马修的交际圈不大,别看上去平时一幅温温柔柔,好说话的样子,但倔强起来,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相对于亚/洲/人来说,他更喜欢和欧/洲/人在一起,而在欧/洲/人里,比较亲近的也只有他和胡子了(指弗朗西斯),啊,对了,还有个ky的弟弟阿尔弗雷德。 亚瑟一想起阿尔就头疼,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放松一下。 “来交换下情报吧,马蒂。”马/修也算他半个看大的弟弟,亚瑟称呼他时通常采用比较亲昵的方式。不像狗崽子阿尔。 这一晚上他们谈了很多,至于谈了些什么,作者也表示不知道。(摊手)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又快到了一个对于西方人来说比较重要的节日。 对,就是圣诞。 圣诞节其实在12月25日的前5周就开始了。很多大城市的圣诞市场之后的星期一开始。而德/国的圣诞时节(Weihnachtszeit)也就正式开始了。 于是德/国人们开始倒数圣诞节的来临,这段时间在德/语里就叫做Advent。 在德/国的圣诞市场还有一个传统一直延续至今,每个市场一定会有摩天轮和旋转木马,当然还会有圣诞树和圣诞金字塔。这些标志性的设施都会放置在市场的中心的位置。 圣诞的市场到处都许多特色的德/国食品。烧烤摊上不仅仅只有香肠哦,还能够买到大肉排和烤乳猪,配上一点黄芥末和热红酒或者Grog和Punsch(都是一种朗姆酒为基酒的热饮)。在德/国寒冷的12月里,吃一口肉喝一口酒,这感觉真的是美滋滋。热红酒配肉桂和橙子片——Glühwein mit Zimt und Orangenscheiben。 阿桃兴冲冲地做了Lebkuchen和Stollen,然后分别收到了众人的礼物,路德的是一个叶子状的金书签,亚瑟送了串珍珠手链,马修送了本古早版的《绿山墙的安妮》。她也都纷纷回了礼。 至于基尔伯特。。。他送了只鹅! 活鹅!当他抱着鹅一脸笑意进门的时候,她和她的小伙伴都呆了,最后这只鹅与火鸡陪伴在了一起,成为了餐桌上的美食。 “ Frohe Weihnachten!”叁只装有透明液体的杯子装在一起,发出了轻快的响声。 “祝你笑颜常在~”路德维希用不太标准的中文对她说,固然引起了小姑娘一片清脆的笑声。 “谢谢路易!”路易是对路德维希的昵称,顺便一把推开了上前来的银色脑袋。 “我祝你美貌永存。”基尔伯特也笑嘻嘻道。 “好了,好了,吃菜。”阿桃干咳了一声,还是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 转移阵地 1932年4月10日举行总统第二轮选举,希/特/勒获得了36.8%的选票。 1932年7月31日举行国会选举,nazi党获得了37.3%的选票,获得230个议席,一跃成为国会中最大的党派。 1932年8月13日,总统兴登堡召见希/特/勒并试图说服他与佛朗茨·冯·巴本共同组成联合政府,但希/特/勒予以拒绝,声言作为最大政党的领袖,要得到“包括一切方面的整个国家权力”。 1933年1月30日希/特/勒通过“后门”交易终于登上了总理的宝座。 1933年5月10日,在柏/林及30多所大学所在城市举行一次“焚书日”活动,仅柏/林就焚烧了近两万册图书,被焚烧的有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和卢森堡、李卜克内西、倍倍尔、梅林等人的着作,还有着名作家海涅、亨利希、托马斯、爱因斯坦等人的着作。其次是举办所谓“蜕化”艺术展览,对全国民间图书室、图书馆和博物馆进行“清理”,列出禁书、禁画书目,编造成册,一律被取缔。犹/太艺术家的作品、表现主义风格和现代的艺术流派作品,均作为“蜕化作品”,在被取缔之列。 一一分割线一一 阿桃死了,对,她清楚地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在心脏破裂的情况下活着,更何况,她是被一枪击中了心脏,这一枪干脆利落,没有半份迟疑从男人手中射出。 至于持枪站在对面的,则是她的攻略对象之一: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身体在不自觉向后倒的时候,她看见了他扔掉了手中的枪,颤抖着抱住了自己的头,然后下一秒,她失去了意识,身体陷入了无穷的黑暗中。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基尔伯特企图用手堵住她的胸口,他的手却很快被滚烫的血染成了红色。 红色!红色!红色!该死的!为什么全世界成了红色!他死死盯着她苍白的脸颊和墨色的长发,只有这两种颜色不是红色! 他眼睁睁看见她的呼吸由急促变成死寂,胸部也不在一起一伏了,眼睛里的神彩也消殆尽。 我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他捶打着哭号着,他自己亲手杀了自己喜欢的姑娘! 呜呼。是在执行公务的时候,由于上/头的命令,他奉命去追杀一位科学文化工作者,谁知道就在开枪的时候,她出现在了那里! 两个人在相互对峙。犹太少女的父亲大卫,由于最近的种种事件使他的黑发染上了白色。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用一种坚定不容质疑的语气道,“文化!是没有罪过的!” 基尔伯特的手在微微颤抖。下一秒,“砰!” 阿桃用力的推开了以塞娅的爸爸,她是听说以塞娅的父亲卷入了反对nazi文化专制主义的运动里才跟着以塞娅来找他的。 没想到竟然看见了基尔伯特朝他开枪! 于是她推开了他,在中枪的时候前一秒她还在想自己为什么能赶上子弹的速度,下一秒就看见自己的头发飞舞起来,她重重的倒在了血泊里。 大概是系统的作用,痛苦被屏蔽了,她感觉不到疼,阿桃躺在那里,眼睛时不时的发黑,躯体不由自己在抽搐,本来基尔伯特瞄准的是以塞娅父亲的肚腹,但不巧打住了自己的心脏,3s以后自己就会死亡。 用不着3s,她很累了,下一秒自己就昏迷了过去。至于以塞娅和她的父亲,小姑娘也无能为力。 作者:因为剧情需要,所以转移阵地了。 欢迎来到意大利 1935年6月一一意/大/利·西西里首府·巴勒莫 已经是初夏的季节,空气中传来甜入心腑的柠檬花味儿,今年的柠檬一定收成很好,啊蕃茄也一样!可以做好吃的玛格丽特比萨——话说伊丽莎白最近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费里西安诺躺在床上,胡乱思考着,他其实已经睡醒过来一次了,现在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所以他在强迫自己入睡,把思绪都清空!不要乱想了! 这时费里听到了汽车停下的声音,伴随着轻微地一声响,窗前也亮起了一大片光茫,进而光亮有些刺眼。他连忙向上拉被子,企图盖住自己的脸。哥哥终于回来了!他放松地叹了一口气。 罗维诺正低头和司机道谢:“今天的事,谢谢你了马里奥。”唐·瓦尔加斯正在和我对视!他有些激动!被淹没在绿色海洋里的马里奥有些不知所措,“唐,不要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今天不早了,唐,早点休息吧!” “嗯——”罗维诺发出了几声意思不明的声音,边走边挥了挥手,示意他知道了。 费里能感觉到缓慢但有力的脚步声在自己房门前停住了,他放缓呼息,努力装作自己已经睡着的样子一一别打开门!别打开门啊拜托! 停了一会儿,脚步声轻轻地走远了,费里这才舒了一口气,他把胳膊露出被子,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打算入眠。 深夜叁点—— 入个屁的眠!费里还没有睡着,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他的眼皮已经很沉了,就像把眼睫毛用胶水粘在了一起,但他就!是!睡!不!着! 他烦躁地捶了两下床,翻了个身又开始酝酿着睡意。突然在半睡半梦间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呻吟。 ?!顿时间汗毛竖起,睡虫被赶走了一大半,他竖起了耳朵,试图捕捉它的来源,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别的声源,他又打算睡觉了一一 然后又传来了几声沉重的呼吸声和咳嗽声,这下费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连忙跳下床去找他的哥哥,在他眼里自家兄长无所不能。 然后被刚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的万能兄长骂了个狗血淋头,“混帐弟弟!老子刚躺下没多久!什么?有鬼?!自己电视剧看多了吧浑球!别打扰老子睡觉!” 很难想象罗维是怎么闭着眼睛骂人的,但他就是做到了。 于是有些被骂得晕眩的费里打算回二楼睡觉,在路过落地窗的时候,他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在后花园的灯光照射下,有个黑影一动不动的在花园里躺着! !!!这个体型绝对不是猫啊狗啊什么的,他飞快窜进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上后安慰自己道,“没什么,费里西,你只是看错了!” 试图自欺欺人的费里被自己打败了,在挣扎了好一会儿后,他决定天明的时候去看一看到底那是什么东西。 趁着微曦晨光,他蹑手蹑脚走进了花园,然后发现了一个披头散发,气息奄奄,沾满血迹的少女。 费里试图把她翻了个身,露出来的是一个东方的面庞,他越瞅越熟悉,但是他的脑袋却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信息。 于是他把她搬进了客厅,叫来女管家给她收拾后,发现她自己身上只有几处擦伤,那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出血量?还有那胸前的肉疤? 算了,忙活了一宿也没睡着的他先滚去睡觉去。仅管今天是双休日,弥撒还是不做了吧。费里打了个哈欠,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不到两个小时,他就又被人摇起来了。 留下 于是第二天九点多,罗维诺打着哈欠下楼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头发蓬乱,上身打着绷带的人背对着自己在餐桌上吃饭,自家弟弟也不知所踪。 他连忙掏出了枪,这绷带上还有血迹渗透啊喂! 正在吃饭的某人正吃得高兴的时候(因为很饿了),突然被冰冷的金属顶住了脑袋,“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我的弟弟呢?”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出现在我家里?我的弟弟呢?”(Chi Siete?Cometi chiami?)罗维诺很清楚,自己从叁楼下来的时候顺路去弟弟房间里看了一眼,他并不在里面。虽然这个奇怪的绷带女不太可能把自家弟弟绑架了,但还是小心为妙。 阿桃被咄咄逼人的问话震住了,她先鼓起腮帮子,努力把饭咽下去,同时也举起了双手,表示她并没有恶意。话说,这种语言是意语吗? 罗维诺等了几秒后还不见回复,他有些暴躁,把木/仓继续往前顶了顶,“老子问你话呢!” 阿桃表示她也很想回答,但是她,并不懂意大利语。 于是她结结巴巴地开口,“Can you speak English?”声音刚出口,阿桃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不行,喉咙有明显的灼热感,大概是伤到嗓子了吧,她无所谓的想,反正总比死掉好。 费里西安诺一进门就发现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了。自家哥哥正用gun顶在一个人的后脑勺上!昨天在自家花园里晕倒的人今天就能神采奕奕地用勺子吃饭了,但是自己被威胁时那种苦哈哈的表情。。。 “哥哥等一下!”他连忙扔下手中的购物袋,企图让他冷静下来。 然后阿桃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津津有味看他俩吵架。从外表上来说,这两个人明显有血缘关系,身高也差不多,莫非是双生子? 她的眼睛噌地亮了起来,双子大法好!虽然听不懂两个双子在吵什么,但是两个出现频率较高的词自己还是能记住的,比如说“Feliciano”和“Lovino ” 话说这两个词好熟悉的样子,阿桃把它们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会,这不就是“费里西安诺”和“罗维诺”吗!她感到眼前一黑一一这么快又有了攻略对象!自己难道一点自由时间也不得么! 正当自己感秋伤悲之时,发现他俩早已停下了争吵,两双不同的瞳孔正盯着她看,其中最幽怨的是罗维诺的猫眸子。 “小姐?你从哪里来?”费里一向讨厌哥哥的暴力,于是他跟罗维交换了下话语权,由他来发问。 费里西用的是英文!太好了总算能沟通了,意大利语是好听没有错,但自己听不懂理解不了意思就尴尬了。 见小少女歪了歪头,刚准备开口说话,罗维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折迭的纸和笔,示意她写在上面。 “嗓子不好就不要乱说话!老子听着也烦心!”他粗声粗气地说完,发现她乖巧的接过后,心情莫名好了一点。 于是就展开了一场纸张上的谈话: “我从中/国来。”阿桃一笔一划地写下。 “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我家花园里?”费里问。费里的意大利斜体写得龙飞凤舞,她瞅了好一会儿才认清楚。 “我不知道,我醒来时就发现我躺在沙发上。” 她的眼睛写得时候明显的斜了一下,罗维诺瞇起了眼睛,在说谎。 “那你之前在做什么?”费里继续问。 “不能说。” “那就是说,你是黑户喽?” 他兴致勃勃地问,“需要我们帮你一把吗?” 谴送回国?这可不行!她警惕起来,不管怎么说,她一定要留下来! 魔法 正当姚桃桃绞尽脑汁想办法留下来时,费里回头和罗维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靠着眼神交流达成了一致,一脸处于迷茫状态的某女:???又有什么情况? “你可以留下来,”费里淡淡地说,他蜜色的眼眸里酝酿着一场风暴,风暴的中心直直盯着她,“当然,只靠英语交流是不够的,所以你得学意语。” 阿桃差点没被这个惊喜砸晕,她连忙小鸡啄米式点头,“嗯嗯!我什么都可以做哒!”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十分开心。 如果让我发现有什么不对的话,费里眼睛里的恶意浓稠到可以滴落下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于是阿桃童鞋就愉快地住了下来,通过几天的观察,她发现兄弟俩作息很奇怪,罗维诺是那种早上八九点起来就走,晚上一两点才回来,典型的夜猫子,而费里正好和他相反,作息正常,所以一起吃饭的也只有弟弟一个人。 学意语也得从头开始,小姑娘坑坑巴巴地背着字母表一一 话说这俩也是攻略对象之二吧!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想当初的路德也不是这样的啊喂。 她在内心咆哮着,这样我候年马月才能回家?! 但是主动出击也不行,因为她怂,小少女正在扫地,想到这里,她把下巴放在了扫帚上,头上精神奕奕的呆毛似乎能感知主人的情绪,也跟着垂了下来。 “Pesche(意语,桃子),过来过来~~”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费里用余光看见了这一幕,他忍住嘴边的笑意,伸手招她过来。 这种叫小狗小猫的方式是怎么回事?阿桃抽了抽嘴角,顺从地走了过去,还不忘把扫帚归位。 “Pesche,住在这里感觉怎么样?”他漫不经心地问。 “挺好的,”她谨慎答,“pasta的种类有很多!玛格丽特披萨也好吃!”啊啊,美食即正义!每天吃甜品吃的不易乐乎的某女幸福地眨眼。 “意/大/利/语进行得怎样?”费里有些恍惚地看着她笑盈盈的脸庞,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笑得这么开心?明明什么也没有。。。 “唔,基本的字母没问题,除了大舌音。”意/大/利/语共有7个式,每个式都有很多种时态,加起来共有22个时态,大多数时态又有6个人称,so,很头秃。没过了几天,她的头发又在掉! “大舌音?R音吗?”费里特别轻松地念了一遍,“不是很简单嘛啊哈哈哈。”他特别强调了简单一词,又故意念了一长串R R R R R,这是过来故意气她的! 阿桃有些不开心,可不是嘛,自己从小学到大的语言,自己当然对它很熟悉了,这种嘲讽的态度让她很不爽。 “我拒绝跟你说话先生。”小少女白皙的脸蛋上浮起了一片红霞,她气得转头就走。 “诶诶诶,别生气嘛。”费里长臂一伸,把小家伙捞回沙发上。 “好啦,来聊一聊正事吧。”他脸上那种轻佻的笑容转成了正事专用表情,开口道,“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魔法?” ???什么魔法???老子会魔法老子怎么不知道?! “为什么,我对你的好感度在逐渐上升?”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她僵在了原地。 这种事情能随便回答吗?这个男人也太敏锐了吧! 由于甜美的外表和优雅的举止,再加上像是抹了蜜一样甜的嘴。这个意大利人从小就是从女人堆里长大的一一和他的哥哥过得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 “算了,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会自己找出原因的。”费里西摆了摆手,真是失去了兴趣。 怀疑? 罗维诺一直都觉得弟弟捡回来的这个小姑娘很奇怪,先不说她是怎么进入他们家的,而且听费里说发现她的时候胸口有一个大的伤口痊愈后留下的疤痕。这总像是炸裂的伤口一一 这就不得不让他们警惕起来,虽然小家伙挺乖巧,让她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但罗维还是不赞同她留在他们家里,因此他还和混帐弟弟吵了好几架,性格温吞的混球弟弟在这件事上格外强硬,非要让她留下来,两个人孤执己见,最后,一向偏爱他的罗维让了步。 罗维回家的时间一向很晚,最早也是在十二点左右,今天也不例外,当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掏出钥匙打开家门时,意外的发现有只小家伙蜷缩在客厅沙发上,膝盖上平铺着一本书。 她开着客厅的几盏角灯,柔和的灯光斜射下来,给她包裹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晕,听见响动后,黑发的小家伙从沙发下跳下来,“您回来了!有什么我需要做的地方吗?” 罗维诺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弟弟捡回来的小姑娘长得很好看: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她站在那里,象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个室内悄然的散开,慢慢的蔓延在他的心头。 罗维诺企图板起了脸,装作一幅严肃的样子,“都几点了怎么还不睡?”然后他莫名的停顿了一会,内心在纠结怎么称呼她为好。 似乎发现了他的难处,她笑得眉角弯弯,“叫我阿桃就好了,我在这里等您啊,罗维诺先生。啊本来想叫您瓦尔加斯先生的,但费里说这里有两位瓦尔加斯先生,为了方便称呼,于是我就叫您罗维诺先生了。” 为什么叫混帐弟弟这么亲密?叫自己就很生疏?罗维诺皱了皱眉头,心里飘过一丝他没有发觉的情绪,他开口道:“不用这么尊敬的称呼我,叫罗维诺或者罗维就好了。” 啊看起来罗维也不是那种特别不近人情的人,阿桃心里松了口气,语气就更加活泼起来了,“需要我为罗维做些什么呢?” 然后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小姐,你美好的睡颜就是我所需求的了,”他翠绿的眸子里酝酿着笑意,“天色不早了,好女孩该去睡觉啦。” 这个尾音勾得人的心里痒痒得,不愧是全世界的情人一一意大利人!阿桃抱着她的书飘乎乎上楼去了,留下罗维诺一个人在沙发上思考什么。 就这样,每天罗维回去的时候总能get一只等他的桃子,这难到不让人心情愉悦吗? 虽然不知道兄弟俩的工作是什么,她也知趣的不去问,时候到了他们会主动说的。 但今天桃桃get了一个脾气暴躁的罗维诺,刚进门的时候她明显发觉了他心情不佳,于是静静的陪了他一会儿,才开口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罗维很烦那种遇到事就问怎么了的人,本来事情就很棘手,这么问更会让他心情烦躁,听见小姑娘这么问,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一份意式浓缩,双倍,谢谢。” 然后他惊讶的发现她手脚麻利地端上了咖啡和小蛋糕。 小姑娘软软地说:“太晚喝咖啡对肚子不好哦,正好我今天做了小蛋糕,一起来尝尝怎么样?” 她给自己倒了杯热牛奶,两个人于是就聊起了天。 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罗维盯着阿桃嘴边的奶渍,像是被人抹了一层白胡子一样,又蠢又可爱的人。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的晚上,阿桃和往常一样备好咖啡和点心等着罗维回来,可是这左等右等也等不来,眼见大厅的钟表由一两点走向了叁四点,眼皮子不知道打了多少架,阿桃决定去找个地方躺一会儿先。 于是她瞄上了大厅的露台,露台就在沙发后方,不知道为什么,正对大门的这堵墙被制成了玻璃窗,从窗望去,可以看见大片的花园,花儿们在这里摇曳,在窗子下方有一块地方被砌成了露台,上面铺了大理石,阿桃找了块布子,从沙发上拽了个垫子,爬上去摆好姿势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半梦半睡之间听见了两个男声在交谈。被冰冷的石头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她努力将意识回笼,屏气凝听着。 “我有急事去一趟罗马,”这个男中音很明显是罗维,“??又在??活动,我得去看看。”他的语气中充斥着一丝丝不满与焦躁。 由于阿桃的意语还没有学完,她听不出来??和??是什么,不过意语也可以透过音节来表示什么,小姑娘只能猜测一个是人名一个是地方名。 另一个声线比较上扬的是费里,“那不勒斯?现在吗?时间这么赶?”大晚上被哥哥叫下来的人没有特别生气,这种事从小到大他也经历过不少。 罗维诺颔首,淡然说,“可能要一个星期多,行李我收拾好了,”他示意指了下背后的箱子,“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罗维诺提起箱子走了两步,又回头说,“照顾好她。” 那不勒斯!那不勒斯是个矛盾体,因为在它“黑暗”的另一面,是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独一无二的名胜古迹和绝美的自然风光。所谓的黑暗指的是黑手党一一格莫拉。与西西里岛的首府巴拉莫可以称得上是两个盛产黑手党的地方。 她最早接触到那不勒斯,是因为看到了这么一句话。“看一眼那不勒斯,然后在夕阳中死去。” 费里西立马反应了过来,什么时候哥哥对她这么关心了?见哥哥站在原地等着他回答,他不满地张口表态,“知道了啊。”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阿桃就急急忙忙坐了起来,她听见了皮鞋落地的声音,一点一点的。不能就这样让罗维诺走了!少女一把拉开了窗帘,窗帘分有好多层,她睡觉的时候把最厚的一层拉住了,恰巧这是酒红色的,从兄弟俩的角度看,完全看不见她。 小少女拉开窗帘的动静很明显,转身刚走的罗维诺不由得又走了回来,“你在这里睡觉?胡闹!生病了怎么办!” 罗维诺看见了她简易的小窝,大理石本来就冷,夜晚的西西里还是很凉的,她身上连块毯子也没搭。 越想他的眉毛皱得也越紧,看见她赤着脚嗒嗒嗒向他走过来,好像是猫咪的小爪子轻轻踩在了柔软的衣服上。试探地,腼腆地,一步步向他走过来。这一幕罗维只觉得那太温柔了,他愿意好好地收藏起来。 “出门请小心,”她歪了歪头,把自己的睡衣整了整,柔声说,“我等你回来。” “啊,我会的,”棕发绿眸的青年笑了,他有些心疼地看着小家伙眼睛下面的乌青,这是由于睡眠不足每天等她导致的,罗维扬手抛给了费里一串车钥匙,“带她好好逛逛,还有,”他微妙地顿了顿,“让她早点睡觉。” 在一旁被人忽视的费里内心很复杂,等哥哥走了以后把阿桃按在了床上,叮嘱她早点睡觉,并告诉她睡起来领着她逛逛巴勒莫。 下山啦 阿桃一直觉得这两个双子的相处模式很是奇怪,做弟弟的费里西安诺隐隐约约对兄长罗维诺表现出了一种抗拒态度,而罗维也由着他来,基本上有求必应。 费里在她的印象里就是个爱撒娇又有点爱哭,个性糊涂。喋喋不休的时不忘手舞足蹈,哼着令人愉悦的小调和喜欢黏人的天性已经深入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这与游戏中的人设一点也不符合啊我去! 阿桃抽了抽嘴角,不知怎地,费里也对她表现出了一种厌恶感,时不时也会来个恶作剧。说好的意大利男人对女性十分温柔体贴,情话像不给钱似的往外撒?这怕是个假意大利人吧!尤其是罗维和她站在一起的时候,弟弟的那眼神就像刀一样嗖嗖的。 算了算了,黑发的小姑娘慢腾腾地起床,给自己挑了件白色走起路来裙摆飘逸的长裙子,系上罗马式的凉鞋,头上扣了顶大地色的草帽,憋了两个月的桃桃童鞋终于要出门啦! 然后下一秒她刚走出庭院就发现费里,她刚刚吐槽的主角。在她迈出右脚踏在地面上的瞬间,他麻利地一打方向盘,已经一溜烟跑走了,阿桃真心觉得他很幼稚。多大的人了还喜欢跟小姑娘斗。算了,好女不和男斗。不就是不想让她坐自己的车子吗,老子也不屑坐。 她紧了紧草帽上的带子,瓦尔加斯他们家坐落在山顶上,她只需要沿着一条路下坡就可以走到镇子上了。 阿桃决定不理会令人讨厌的的家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山下跑去。 渐渐地,一座以白色,暗红色,橙黄色交织在一起的城市映入了她的眼帘。出了山顶,满眼都是盛开的南欧植物——柑橘林和柠檬树枝繁叶茂,繁花绽放,掩映着红色的圆顶建筑,街道十分清洁。 如果不去西西里,就像没有到过意大利:因为在西西里你才能找到意大利的美丽之源一一”这是格斯在1787年4月13日到达巴勒莫时写下的句子,这是他为寻找西方文化的根源第一次来到意大利。的确如此,这个地中海上最大的岛屿,也是意大利面积最大的省份,的确是一块巧妙的土地,这里迷人的自然风景与人文风景非常的和谐地融合为一体,自然有从古至今曾经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为证:这里曾经居住过希腊人、古罗马人、拜占庭人、阿拉伯人、诺曼人、施瓦本人、西班牙人等,他们的文化已然印证在这里了。 哇!阿桃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她有些痴迷的看着这一切,然后发现费里西开着车子从后面赶来,从她身边经过的同时,他一伸手顺走了她的帽子。 没有了帽子的遮挡,她的脸立刻暴露在了阳光的照射下,夏天的阳光还是很晒人的。阿桃连忙伸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但眼睛还是被刺激出来了眼泪。 哼!阿桃鼓起了嘴巴,心里有些闷闷不乐,随后看见费里在不远处等着她,并朝她招了招手后,内心深处的一点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费里牵着来自东方的小姑娘的手,感觉到在他们出现的一瞬间,整个城市的气氛顿时凝固了下,然后又开始活跃起来。 阿桃也隐约感觉到了一些探究,尊敬甚至恐惧的眼神投射到了她身上,她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青年,内心有些怀疑。 青年还是挂着一幅吊儿朗当的表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转过头来,可以算得上是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这还是他吗! 紧张 阿桃就当看不见那些人对她投射的眼神,她坦然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刚准备跟费里说些什么,费里抽出了两人交握的手,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跟她说:“抱歉抱歉,我去处理些别的事,”他歪着头想了想,叮嘱她,“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活动,等会带你去兜风玩。”他虽然在笑,但是眼里丝毫没有笑意。 小少女顿时有点不开心,但还是乖乖听他的话,走远了。 一个男音低沉的“唐·瓦尔加斯” ,传入了阿桃的耳朵里,她脚下不停,大脑在飞快转着,唐是意大利语中的尊称,相当于阁下、冕下之类的。唐同时也是西班牙语中贵族和有地位者的尊称。 而西西里一度是西班牙帝国的殖民地。所以唐这个词,可以说历史悠久了,阿桃又想起了着名的骑士小说《唐·吉诃德》,在没有读它之前,她一直认为这本书讲的是唐吉诃德这个人,后来才知道是讲吉诃德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年轻的费里同学,是凭借什么成为他口中的“唐”呢?还有他哥哥,这对双生子的身份。。。 可真是有趣! 她笑了起来,白晳的脸因为激动而涂上了一层薄红,在她低头专心想自己事的时候,脚步一动,撞上了一个人。 而且直接撞在了人家的怀里,这柔软的触感! 啊啊啊啊啊!意识到自己干了错事后,她脸上的红色更明显了,阿桃连忙从怀中退了出来,开口道,colpa mia,scusa!意语:请你原谅,是我的错。 就在这时,她遇见了她,撩着波浪状黑亮的秀发,穿着最时髦的短裙和丝袜,踏着充满情欲诱惑的高跟鞋,来到了西西里岛上宁静的阳光小镇。她的一举一动都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教男人心醉、女人羡妒。 她美得令阿桃倒吸了一口气,玛莲娜!不,她是意大利的女神,莫妮卡·贝鲁奇! 两个女性沉默了一会儿,身材娇小的少女先开口了,她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说:e ti chiami!” 意语: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用“您?” 玛莲娜有些疑惑,但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于是两个人友好地互动完,玛莲娜还顺手从购物袋里掏了个桃子给她,她对这个有着清澈眼神的少女并不讨厌。 阿桃闪着星星眼目送她走远,在一旁摆摊卖东西的叁十多的大妈也凑了过来,“你别看她表面这么正经,内心还不知道多骚呢!”她冲着地上啐了口,“这人哎,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有染,哎对了,你和那位瓦尔加斯先生很熟?你是他的?” 阿桃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女仆,就一路小跑着返回了费里身旁。 正好费里的话也谈完了,他有些诧异,“不买东西了?”目光转向了她手里的一只桃子,合着她就买了个桃子。 她闷闷不乐回复,“不买了”。然后无视了费里在一旁提出的许多建议,“不去巴勒莫的教堂?不去歌剧院?海边也不去?那西西里台阶呢?”他淘淘不绝道。 然后费里就眼看着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她坐进来的时候才发现她坐了驾驶座,正当她开门准备下车时才发现另一边的车门打开了,费里也钻了进来。 “呐,钥匙。”其实他本来是打算嘲笑下小姑娘,看一下她急得束手无策的样子,没想到她真的接了过去,发动了车。 费里看见她一脚把油门踩到底的时候就有点慌,现在车动了他更慌。 女司机 费里西安诺,男,今年17岁,这位没有成年的男孩现在表示他很慌,他今天遇上了一个女司机,该女司机遇到急拐弯的时候,竟然眼眨也不眨的冲了过去! 阿桃先是在直路行驶中拉起手刹之后打方向,其次转弯中拉手刹,然后直路行驶中猛踩刹车后打方向,最后转弯中猛踩刹车,这样的话一个完整的过弯漂移就完成了! 费里西安诺早在她猛刹车的时候就认识到了这位的马力,机智地拉上了安全带,在她漂移的时候死死抓住车内的辅助把手,然后顺便体验了把风驰天下的感觉。 当他克服完由于漂移后导致的失重感时,费里才发现车早已停了下来。 坐在驾驶座上面无表情,浑身透着闲人勿扰气势的少女正盯着他看。眼睛一动也不动,像是一个钩子一样一一 费里一身冷汗刷地下来了,这和她平时乖巧可爱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果然! 哥哥!她绝对是装给你看的!这位绝对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正当他心里想着要赶紧把这个大发现报告给他哥时,小姑娘一下子换了幅表情,笑眯眯的表示坏心情发泄完了,咱俩换个座位吧!他猝不及防,表示自己也有这个愿望以后,两个人得以交换了。 于是这辆越野车又委委屈屈地上路了,费里也不敢惹这位会变脸的祖宗,这祖宗飙了半个岛,他家方向正好和这个前近方向相反。 他换档后退了以后,在后视镜瞄见了几个可疑的身影,有点有趣的样子,费里这么想着,噙着一丝笑,也踩下了油门。 他平稳地开着车,偷偷时不时地瞄一下副驾驶的小姑娘,她似乎有些倦,正在捂嘴打呵欠,她察觉到了有人在偷瞄他,眼皮也不抬的问,“看我干什么?” “看你好看!”他脱口而出,就看见她笑得乐不可支,“如果你是在称赞我,我就收下了”,桃桃童鞋微抬了个下巴,显出一幅高傲的样子来,“如果不是。。。” 忽地,她从后视镜突然看见闯出叁辆黑色的轿车,来车隐隐地成一个叁角形状,吊在后面跟着。 来者不善!一旁的费里也看见了,他们正驶在海边的大道上,有四行路并排,马上不到十分钟就要上山了,山上只有两行路,他们如果想在这里动手的话就对他俩不利! 一旁的阿桃看见了有漆黑的枪支从窗户里伸了出来,她没想到事情会变的如此严重,“有枪!”小姑娘大声提醒说,她缩在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后面飞过来一个子弹,然后她的小命儿就在这里玩完。 “没事儿!你先打开储物箱!”他面不改色,眼睛看着前面的道路,右手指向了副驾驶方向一一 一向只在影视剧中看到过这种冰冷机械的小姑娘看见真枪时有点慌,然后听从费里的安排伸手打开了副驾的储物箱:好家伙!她倒吸了几口冷气,里面密密麻麻排满了几排她不知道的东西,最上面还有两把短枪!这!不是涉!黑!是什么?! 她似乎已经猜到了这对双胞胎的身份。 然后费里俯身过来,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面开始点起了里面的装备,“炸弹少了两个,”他垂下眼来,说实话,他也不想把这么血淋淋的东西暴露在阳光下,这些肮脏的东西不应该在花季少女面前展现。 “拿起它,点轮胎!”这位意大利人干脆道,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的气势猛地一放,透露出一种心狠手辣的气息。 他们不仁,别怪我不义! 跳车 阿桃有些战战兢兢地拿着这把枪,这是杀人的利器! 阿桃手里紧紧握着这冰冷的机械,一想到它给人类带来的伤痛与悲哀,心里不由得冰凉起来,战争,硝烟,伤口留出殷红的血;断臂,尸骸,失去人的眼泪…… 她又想起来自己被基尔伯特正是用这恶魔的武器打中了胸口,她感觉心跳越来越快,快得心脏飞出了胸腔,不知道到哪里去;血液越流越慢,有那么一瞬间,她被冰冻在了这车上,她的精神魂魄也挣扎着,企图逃脱这土做成的躯壳。 “真的要这么做吗?”她听见她这么说。 自己要承担起对人命的责任,手中也要染上腥红洗不掉的血吗? 费里西看见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内心感到不妙,后面这些人之所以不开枪是在畏惧他们的权势,但只要他们一开枪,敌对势力就可以随意攻击了,即使他们不开枪,用车子把他们逼下悬崖也是件简单的事。。。 “喂!现在别想这么多!”他大吼道:“今天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亡!”该死的,费里踩了踩离合和刹车,刹车失灵了!他转头想起来那个人和他交谈的时候,有人鬼鬼崇崇靠近过他的车,他当时也有盯着看,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啊?!难道是她吗?不至于吧?!他俩可是一条线上的蚱蜢! “刹车失灵,请注意当下情况,开启支线任务,摆脱叁辆车的追击!”靠!这个冰冷的声音又出现了,平时叫它怎么都不理人,关键关头就冒出来了! 阿桃气得牙痒痒,她用力咬住后槽牙,自己又没有百发百中的技能,万一打错了地方,牵扯到他们这么办! 自己有个怎么样倒是没事,但是目标人物一死她自己也跟着玩完! “哎!系统我是不是有个奖励没有兑换?” 她想起来自己在德/国时不知道谁的好感度满了,自己没有去兑换奖励,她只记得第一个奖励兑了用不完的姨妈巾,第二个兑了吃不完的各种口味的方便面加肠和卤蛋,总共就叁个奖励,那时候想着到关键时候用,现在不就是吗! 她快速地兑了个百发百中技能,迅速开了叁枪,然后满意地看着后面的车子纷纷爆了胎,在转了几圈后,一头撞上了崖壁。 然后怎样解决刹车失灵的问题呢?现在车子已经开在了半山腰,全靠费里的骚操作过山里的弯道,山顶就是瓦尔加斯兄弟俩的家,那也不可能一口气冲到山顶吧? 小姑娘在一头沉思着,旁边的某意/大/利/人在一旁目瞪口呆,他只见她身手利落地打完了枪,报废了后面的车子。这波骚作猛如狼啊!亏他还把她看成是无害的小羊,这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费里啊,刹车坏了,那要不咱跳车呗?”耳边传来了某狼妹子淡定的声音。 “呗什么啊!为什么这么危险的事被你好像说得去打个酱油一样简单!”费里西感觉自己的叁观又刷新了一遍。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好像真没有。。。”他又被噎住了,现在他们在开在悬崖边上,好在对面没有车来,所以他们才能慢悠悠的跳车,然后他听见她“哐”的一声开了门,还好他们没有贴崖边走!不然右边的车门就会直接撞上崖石。 是个狠人! “数叁二一一起跳!”费里西吼了一声,“过了这里下面就全是海了!” 在跳车时应该向后跳,同时人脸朝前。 阿桃这边是右边,她在地上滚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黑青和擦伤就不用数了,还好没有脱臼骨折。 好像撞到了头,她晃了晃脑袋,却更让她感到恶心,在左边的费里呢? 她从路边探出头去,发现下面有个一个人影在地上,好像晕了过去。 阿桃瞅了瞅垂直高度,九米左右的样子,一咬牙,也顺着滚了下去。 找寻 罗维诺才去了罗马两天,还没到罗马呢就心神不定的,于是他早早办完自己的事情,买了给两个小朋友的礼物后(对,在他眼里,自家弟弟和小姑娘都是小朋友),一刻也不耽误的坐上飞机回了西/西/里。 他怀着自己也不知道的一些许希冀和激动,打开了房门。可是房子里静悄悄的,以往会有只不知道从哪里蹦跶出来的小少女站在他面前,自己的愚弟弟也会从楼上下来,一边和她拌嘴一边偷偷看他。费里的眼睛里总是藏着蜜糖,金煌煌地马上就要流淌出来。小姑娘的眼睛里则是一片星空,每次她看向他的时候,总是像在深邃的天空中闪闪发光的明星,是窥测灵魂深处的两扇明亮窗户。 茶几上还摆着没有收拾好的杯子,说明他们走的很匆忙。罗维诺皱眉,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也才下午两叁点左右,他决定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 在梦里他睡得并不踏实,有种奇妙的感应让他不要睡觉,他感觉胸口像是被压了块大石一样喘不过气来,梦里还总有人伸手来一直拉他。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在被梦中人拉进梦中一次后,他咬住牙,愣是靠自己的毅力从幻想中醒来,这才发现自己流了一身冷汗,时间也才过了一个小时,于是罗维诺站起来,准备去洗个澡。 “嘭一一”地一声,房门被人粗鲁的踹开,两个人影跄踉着互相扶持着闯进来。 正是罗维诺一直挂在心上的他们! 费里西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他的一支胳膊呈不自然的姿势,一看就是脱臼了,额头也裂了好大一口子,差点就从眼睛旁边斜着过去了。 而一旁被费里做身体支撑的小姑娘看上去比他好一点,只有些灰头盖脸的。 罗维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上去打了自己平时很喜爱的小姑娘一巴掌,虽然他克制了力度,但是她的脸上还是出现了红印子。 “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你!”罗维诺无法用言语来理解自己的心,一旁是和自己同生的双子,另一边是相处不到几个月的小少女,在他心里的天秤上,明显倾斜向了弟弟。 然后就被费里西拎着衣领狠狠揍了一拳,他牙齿咬着嘴唇,俊美的脸扭曲得皱纹巴巴的。他的声音慢、低、狠,吐出来的字像扔出来的石头。 “向她道歉!”兄弟中的弟弟一字一顿地说,“没有她!老子现在就不能站在你面前了!” “对了,还有什么'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你这句话'罗维诺,睁大的眼睛看看!她背上受了多么重的伤!你一向兼持什么绅士风格,不打女人?啊哈?今天我才认清楚你!只是个伪君子罢了!” 费里的斥骂还在耳边,但他的眼里只看见了那双眼睛,像充盈的湖水似的,慢慢地波动着,闪若光,终于,一股泪水簌簌地溢出了她的眼睛。 把弟弟交给哥哥后,阿桃头也不转地跑走了,直到她转身后,罗维诺这才发现她背后的几乎从上而下被人拿红彩笔画上去的伤口。 他连忙追了上去,在花园的一角找见了这个蜷缩在一起的小家伙,这个被愧疚盈满了全身的意大利人伸手准备去抱她起来治疗,却发现自己离她越来越远。 他奋力跑啊跑,就是追不上!眼见小姑娘的身影快消失的时候,他急得大喊起来。 声音还没有传播出去的时候就被一声怒喝打断了思绪,这是个中老年男性的嗓音,他这么说道,“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你!” 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句话,罗维诺站在那里,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十岁左右缩小版的桃桃正在一旁看她的表弟,小男孩很是淘气,坐在扭扭车上翻了下来,放声大哭的男孩引来了亲人,然后就被亲人打了一巴掌。虽然亲人跟小女孩道了歉,但在少女的经历里一直有这么一段记忆。 他浑身战栗起来,有一种感觉从尾骨一直上窜到大脑,天!罗维揪着自己的头发,我在做什么! 这种做法无亦于在小姑娘伤口上撒盐! 自责,愧疚,后悔等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融合成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他打算好了,自己要向桃桃郑重地道歉,哪怕她不接受也罢,一天,一个月,一整年,只要自己坚持,原不原谅是她的事,道不道歉是自己的事。 就在这时,罗维诺猛然打了一个寒噤,才发现自己原来做了个梦中梦! 他连忙召来手下,开始全方位搜寻起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太阳也快沉到了地平线下,可是两个人依旧没踪影。 就在罗维的担心一点点扩大的时候,马里奥叫了起来,“大少爷!”这个罗维诺最忠诚的下属,他打着手电筒正在向下照,“二少爷他们在这里!”最后在一个山坡下发现了他们,罗维诺和几个下属也下到了平台上,费里醒着,脚脖扭了,人还满精神,他执意要先救旁边的小少女。 她从山坡上翻了下来,背后被尖锐的事物从左下到右上划了道大口子,小姑娘倒在血泊里一声不吭。 要想爬上去,一方面可以被人牵着吊上去,费里就是这样被先送上去的。 至于一边的小姑娘,罗维诺决定自己背着她绕远路上去。他颠了颠小家伙,发现还满轻的,下决心让她好好吃饭后,他就这么背着她出发了。 其间还有几个下属要求自己背她,都被他一一否决了,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心里沉重的负担,他想,尤其是听到小少女痛得发出的几个哭音后,更让他坚定了要好好对她的决意。 “痛。”好痛啊!自己这是怎么了?阿桃只能感觉自己贴在了宽厚的背上,给予了自己一种安全感。背的主人这么说,“睡一觉吧,起来你就是我的公主啦!” 嘀--系统提示:罗维诺·瓦尔加斯好感度上升,已满叁颗心。 b 阿桃同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面朝下躺在床上,这个姿势会让她很不舒服,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的样子,她刚准备动了动手臂,就一把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 “别乱动,”声音是个好听的男音,带着少年向青年转变的那种清脆又有点沙性的样子。 “哎!费里西!你好点了吗!”桃桃的印象里只有自己的信仰之跃,她跳下去后,好像撞到了头,然后就晕了过去。怪不得她的头一直有晕眩的感觉,严重的时候整个天花板是颠倒的。 有点丢脸,本来想着救人却被人救了什么的。小姑娘的脸有些发红,她的肤色本来就白,这时候白里透红的样子特别招人喜爱,罗维诺的手痒了好久,终于克制不住,上手捏了捏脸。 “咳,”这触感真不错,皮肤又软又滑,顶着在一边的弟弟快要喷火的眼神,他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 “首先要说的是很高兴你醒了。”哥哥拖着长腔,“但是在这种紧要关头,我还是觉得你不醒的为好。” “为什么?”她干巴巴地说。 “下面开始上药了,”阿桃感觉这边的床陷下去了一点,这是谁上床了嘛?她的腰以下的部分是盖着薄被子的,上面背上的划伤才是伤的最重的部分,为了方便上药,他们干脆拿剪子全剪了上衣。 于是后背的伤口就这么赤裸裸暴露出来,洁白无瑕的美背上有许多乱七八糟的划痕,其中最大的一下贯穿了整个背部,像一条红色的蜈蚣一样狰狞地爬在少女的背上。兄弟俩在心疼小姑娘的时候,小姑娘自己的脑回路却不在自己伤得有多重,而是。。。 !我的bra!她欲哭无泪伸手摸见了自己被剪成两半的bra。 自己本来就这么一个bra还被人剪了!而且照这么个姿势!老子非要从b压成a不可!鬼知道自己以前就是趴着为了方便玩手机一一玩儿是方便了,但是胸一直不长! 她气势汹汹地刚准备用胳膊起身就被哥哥不轻不重的敲了下头顶,“注意下形象!” 小少女上//身可是什么也没//穿,从旁边就可以看见被压成一团的小可爱,没看见一边的费里在一直盯着它们瞧,两眼放光的样子好像跟看见了什么稀世珍宝的似的。 阿桃只能又被压回床单上,“嘤嘤嘤,bbb!我的b啊!” 这小声的嘀咕也被兄弟俩听在耳里,罗维诺面不改色,只有手上的动作抖动了一下。 费里直接不给面子地笑了:“哈哈哈,就你还b呢?我看a还差不多!” 完了,她心如死灰的趴在那里任罗维诺给她上药,没听说过意大利人这么攻击人的,还是最狠的人身攻击!费里是个假意大利人吧!和他哥一点也不像! “费里西安诺!”不妙,哥哥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正名,平时一口一个混帐或者混蛋,费里西内心有点悲伤,自己好像得罪了两个人的亚子。不过,看多了那么多的大胸妹子,小巧的胸也不错,看起来好好捏一一 这时的阿桃正舒舒服服接受上完药的罗维诺的按摩,力度适中,手法精妙。她哼唧着,马上就要睡过去了,她才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自己为什么感受不到痛?! 然后亲爱的系统飘过来一句:我给你屏蔽了呗。 姚桃桃:!!! 还带这个功能?可以啊!她对系统一向不太好的评价立刻改观了,这小姑娘从小到大就怕一个字儿叫“疼”。 现在遇到了亲爱的系统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闹 。。。这系统真牛叉,二话不说又把痛觉屏蔽给关了,现在留桃桃童鞋一个人享受背后又疼又辣的体验。 罗维诺给她上了药酒,她感觉自己背后燃着许多的小火苗,小火苗连成了一条线,朝着脑袋也发起了攻击,把她烧得也有许不清楚了。 但是肚子强烈的下坠感又把桃桃唤回了现实,这是快来姨妈了吗?小少女晕晕乎乎地思考着,不行,得赶紧找东西垫上,万一这一漏,场面就很尴尬了。 她挣扎着,企图让罗维诺理解自己的意思。 “贝茜今天在吗?” 贝茜是其中一个女仆的名字,由于桃桃童鞋承包了他们家的家务活,所以女仆只需要做一些简单的工作,每天定期来处理一下就可以。 “特殊情况,我给他们都放了假的。”罗维诺有些疑惑,但还是做出了回答。 靠,上次在德/国,毕竟贝什米特兄弟们经常不在家,这样她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拿出来卫生巾用。 但是现在在一个卫生巾还没有发明的时代,没有了女仆们的帮助,瓦尔加斯兄弟们又经常在家,老子从哪里掏卫生巾用? 完了!她心里一个咯噔,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有热流淌出来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垫上要紧。 于是乎,这俩兄弟们就听到了一句特别奇怪的话:“你们先把眼睛闭上!等我叫你们的时候,你们再把眼睛睁开啊!” 担心小姑娘又搞什么夭蛾子,罗维诺直起了身,给桃子按了半天按摩,他的腰也有点吃不消。 倒是一旁的费里西,特别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罗维诺皱起眉毛,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见趴在床上的小姑娘一跃而起,头也不回的朝着卫生间冲去,好在她还知道用胳膊遮一下前面。 上下都在流血的感觉糟透了,阿桃换好了东西,顺便拿下挂在一旁的浴巾下来用来挡一下前面。 她刚迈出卫生间一步,就看见两个大老爷们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 看看看!看什么看? 小少女赌气地又把她扔回了床上,“有乳贴和生理垫嘛?” “啊?什么?”费里西回过了神,刚刚她出来的时候他隐隐约约看见了凸显出来的点点。 咳咳咳。不能再想了,费里又感觉到了自家兄长不善的眼神,明明自己也在那里看的十分起劲。 啊什么啊!总感觉自己太惨了一些,胸口还在隐隐作痛,她十分怀疑是上回基尔伯特给自己留下的后遗症。 现在倒好,枪伤没过多久,好家伙,后背又来了一个大伤口,比它更惨的是,又来了生理期! 总觉得自己周围围绕着一股洗不净的血腥味。 老子怎么这么倒霉!攻略对象之一对自己没有啥好感不说(指费里),还处处跟自己作对。 老子招他惹他了?! 还有他哥,就不会主动来批评一下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吗?咋滴,费里就喜欢欺负女孩子还是怎样? 上回花了叁年,好不容易吧,几个人的好感度刷到了二心,老子还中了一枪! 现在这俩兄弟又难搞定,还不知道要几年呢!等所有的人都攻略完成以后,老子都不知道在哪里。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要回家! 阿桃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离谱。万一有一个人不喜欢她怎么办,万一攻略完成不了怎么办?万一回不了家怎么办? 在经历过攻略对象处处为难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恐慌,突如其来的伤,加上生理期,情绪本来就易怒伤心,种种情绪交织之下,她开始啜泣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软妹子要脸吗!我要回家!去他妹的吉尔伯特!我想吃面!我想吃好多好吃的!” 不过她还知道要在两个攻略对象面前保持一下风度,所以她没有哭得很大声。 倒是兄弟俩被突如其来的指责有些摸不着头脑。 哈谁欺负谁?这不是明摆着费里被欺负吗!罗威诺不会承认,以前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费里西被气得跳脚。 面的话不是每天都在吃面吗!至于回家,这个目前还做不到。但是想回的话,可以送她回中国啊! 至于那个吉尔伯特? 那是谁啊! 哄 兄弟俩,有些目瞪口呆的盯着她哭。看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他们有些不忍心,从小接受到的绅士教育告诉他们不可以随便惹一个女性哭。 不管怎么说,先哄好人才是正道。于是哥哥率先做出表率:“好好好,都听你的,你说吃面,咱就吃面!你想回家的话,我们俩可以陪你。” 听他这么一说,费里西也赶紧麻溜的跑去找她要的东西去了。 没想到回家这两字对姚桃桃起了反效果,她哭的更厉害了。 “想回都回不去!”她抽噎着说。一想到这该死的任务,泪水已经快把枕巾和枕套都浸湿一大片。 “哎,要不这样,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说要去剧院吗?我可以带你去。”罗维诺猛然间想起来,这个小姑娘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非要让他带自己去看《歌剧魅影》。他因为忙,就委婉的拒绝了。现在用来哄这个小姑娘是最好不过了。 “还有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哦。等你伤好了,咱就带你一起去。”他引诱到。果不其然。听见这句话后,还在哭的小姑娘变得抽噎起来,“真的吗?” 好机会! 身为一个攻略家,当然要无时无刻抓住任何能增加好感度的机会。 阿桃的眼睛骨碌一转,装作为难的样子,还思考了一会儿才答应了他。 看见小祖宗终于不哭了,罗维诺童鞋,心里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笑了。 不愧是我!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扬起的下巴在空中划出微小的弧度,在那之上的两片薄唇也并没有合上,露出了一直以来藏在嘴唇里面的洁白的牙齿。这大概是目前为止阿桃看到过的,属于他的,最好看的笑容。 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的笑容是什么样子的。我只知道,最好看,这叁个字,当然是不足以够去描述的。即使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从性格上看,罗维诺也不是喜欢笑的类型,可是每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她的魂也就这么丢了。 这在这个时候,一旁的费里西也气喘呼呼的赶来了。 “费里?你的脚好了吗?”小少女从床上坐了起来。由于怕头发碍到伤口,所以她干脆把头发挽起来,在后面扎了一个丸子头。 这样一来,显得她更加俏皮可爱了。 “啊,没什么大碍。”看着小姑娘不哭了,像一个大号的玩偶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费里西的心情也突然间变好了。 阿桃左边看看那个,右边瞅瞅这个。这两个兄弟,好像是头一次这么整齐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愧是双生子。从某种方面来说,上帝造人的时候也很奇妙呢。 由于他俩的作息时间不同,虽然上回罗维诺去那不勒斯的时候,双生子站在了一起。但是灯光太暗,导致她什么也没发现。她还没有这么完整的观察过,这两个兄弟的不同和相同。 不同的话,大概也只有呆毛的方向,肤色问题和瞳色了吧?从外表上看大致是如此,但是,这俩兄弟的性格却截然不同。 一个是外冷内热,一个是外热内冷吧! 外冷内热的话,她以前接触过路德。所以还有一些经验可以供她借鉴。 至于费里啊,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了额头,这是兄弟俩里最难搞定的一个。罗维诺的好感她可以明显地察觉出来。但是费里。。。 狡猾的像个狐狸一样,完全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也丝毫不想让人窥探。 而且,加上他自己对哥哥那种像扭麻花一样复杂而又拧巴的性格。 看来,得下一部猛药了。 过油肉与猫耳朵 哄了半天,终于哄好了小姑娘,罗维诺表示很开心。 然后接下来面对的一个问题,让他很犯愁:“晚饭的时候你怎么吃?” 难不成要光着膀子去吃饭吗? 阿桃表示这种事很简单,“你把饭送过来,然后我闭住门吃饭就行了呀。” 嚯√他一拍脑门,决定给小姑娘做点清淡的端上来。 接下来又一个问题又让他更加犯愁,“那睡觉的时候呢?” 桃桃同学连忙表示说,不喜欢趴着睡,这样的胸部发育不好。 在义正言辞的提出自己的抗议后,罗维诺就去跟费里咬耳朵,“需要给她叫个女仆吗?” 他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万一没照顾好,伤口都裂开了怎么办?” 费里西头一次diss了一下他这种突如其来的保父行为。 他提出了一个馊主意,“不如让她跟着我们在一块sleep?想翻身的时候,叫她起来换个方向就好了!” “这,这不太好吧?”罗维诺有些犹豫。 “要不去问问当事人的意见?”费里西畅快地开口。 出乎意料的是,小姑娘答应了他们俩的馊主意。 “前提先说好,”她为了使自己的气场更足一点,特意叉起了腰。 “不许离我太近,不许对我动/手/动/脚!满足这两点的话,就特别允许你们照顾我。” 噗,看见她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就像小奶猫为了捍卫自己的领地伸出的小爪子挥舞一样,别提多可爱了。 罗维诺笑着回应了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是他没有注意过的宠溺与深情。 费里西抿起了嘴角,哥哥他。。。 果然陷进去了。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阴暗处,似乎和这沉闷的黑暗融成了一体。 快了,快了。喃喃声响起,衣角相互摩擦的声音令人厌烦。 不过,还来得及。 只要一点点催化剂…… 让罗维诺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小少女特别安稳地,以侧身的姿势睡得很香,到是他一晚上也没怎么好好睡觉。 眼看着窗帘外面的亮度一点点调高,他放心地呼出了一口气,翻了个身,打算睡觉的时候,却被一阵啜泣声惊到了。 小姑娘在哭。 她哭的不是很厉害,但也有两行泪水不停地掉落下来,像是失控的水龙头一样,一滴,一滴,滴在了他的心上。 罗维诺犹豫了半天,还是凑了过去,把小家伙抱在了怀里,抚摸了一阵。 这个女孩是水做的嘛!为什么这么能闹腾? 他一边顺毛一边在看费里有没有被吵起来,说来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躲着自家弟弟呢? 好在,她没有哭很长时间就又睡了过去。 而可怜的兄长大人,一晚上也没有睡成觉。 到了第2天,小姑娘吵吵嚷嚷着想下床去走走。 罗维诺按着没睡好而头疼的太阳穴,“你的伤还没好,还是在床上趴着吧。” “呜呜呜,人家想吃面嘛!”见情况不对,她马上改口,“我只想吃家乡的菜嘛!” “好不好嘛!”阿桃拽了拽罗维的袖子,她也不敢跟硬扯,只是把手虚虚的放在那里。 “好吧好吧,你告诉我需要准备什么材料,我去买。”兄长大人终于开口了。 “哎?!哥哥,你要亲自下厨吗?” “哎?”这是没有见过她下厨阿桃。 平常都是她做或者费里西做,罗维诺通常只在早上出现,她只需要做个早餐就行了。 见她一幅诧异的样子,“哥哥做的饭比我做的还要好吃哦!”费里西好心解释道,“只不过很少下厨而已。” “哇!这么幸运的吗?但是我想自己做哎?”忍痛抛弃了口福,她还是决定自己做。 “而且我的伤已经好了哟~” “哟你个头啊。”这是明摆不相信的俩兄弟。 “真的嘛!真的嘛!你看!”小姑娘兴冲冲撩起了后背上的衣服,本来里面缠满了绷带,她还打算把绷带拆开来。 “等一下,”罗维诺立马制止了她,他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摸了一圈。 竟然跟没有受伤过之前的皮肤摸起来的触感完全一样! 这!他有些骇然,这回复的有点太可怕了吧! “好吧,”他松了口,“但是我要站在一旁监督你。” “好耶!”阿桃跳了起来,拉过旁边费里的手,“跟我一起去吧费里西!” 费里西有些吓到,他伸出手来,反握住了小姑娘的爪子。好久没有感受到人体的温度了,他有些感慨。 明明小姑娘的手不是特别热,这种温暖,差点让他落下泪来。 今天她要做的是过油肉,“过油肉”在江苏、上海和浙江地区都有,而山西过油肉从选料到制作上都与众不同,具有浓厚的山西地方特色。色泽金黄鲜艳,味道咸鲜闻有醋意,质感外软里嫩,汁芡适量透明,不薄不厚,稍有明油。 罗维看着小姑娘哒哒哒切着菜,切出来的都是不厚不薄的片片,足以可以展示她的刀功不错。 阿桃把木耳提前用清水泡发,去掉根部,掰成小块备用 ,里脊肉切片、蒜苗切段 ,将切好的里脊肉放在大碗中,加上盐和一个鸡蛋。 第二步,用手抓匀再加入淀粉,用淀粉、酱油、盐、香油、料酒和清水混合成一小碗兑汁备用。 叁,炒锅中放油烧至六成热,放入里脊肉滑炒至变色,捞出来备用。 四,锅留底油,放姜片、蒜片爆锅,放入蒜苔煸炒,再放入木耳一起炒,炒至蒜苗断生,放入肉片一同翻炒,倒入兑汁,再烹一勺陈醋翻炒均匀即可。 出锅啦~阿桃喜洋洋的把菜盛到了盘子里,转过头去问罗维诺:“面要吃什么面呀?” 被厨房里传来的香味吸引过来的费里西举手说,“这是晋菜吧!” “啊是的!”小姑娘有些高兴,远在异国他乡,碰到一个知道自己地方菜色的人已经很少了,更何况费里又是一个外国人。 于是她对费里笑得特别甜,那股甜丝丝的气息,弥漫在这个小厨房里,也醉了几个人的心神。 “说到晋的话。。。”罗维诺沉思了一会儿,“我记得面食不是挺出名?那要不就来一份你们那边的特色面食吧!” “是的!”阿桃点点头,同意到。 但是山西最出名的刀削面她不会做哎。 那就做猫耳朵吧!猫耳朵是晋中、晋北等地区流行的一种风味面食。它吃着筋滑利口,制作简便,随乡就俗,适用多种面粉和浇头,又加制作简便,倍受群众欢迎。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捻的,手一扬,一个个猫耳朵变乖乖巧巧的跳进了锅里。 为了防止他俩吃不惯,她还特意干了小面条,卤也做了一份西红柿鸡蛋和蘑菇的。 “来来来,”阿桃系着围裙把煮好的面和菜一一端上餐桌,“来尝尝我的手艺!虽然我们家的菜系不在8大菜系里面,但是也是比较独具特色的!” 画像 “有点像小贝壳面。”罗维诺仔细端详了一番,小贝壳面(ShellS):较为细致的小贝壳面可用来料理面条汤,或是用于意式油醋酱汁的沙拉中。 “啊是吗?我没有吃过哎。”桃桃熟练地浇了勺卤在面上,“这两个菜,既可以单独吃也可以浇在面上。” 她示意了一下,然后就幸福的呼噜起了面。 对于一个山西人来说,如果有什么事搞不定,先吃一碗面,如果还有事搞不定再来一碗面。 为了更方便吃猫耳朵,再加上瓦尔加斯家并没有筷子这种东西,阿桃直接上勺子舀着吃。 看见小家伙一脸幸福的吃面,两兄弟对视了一眼,也纷纷开吃。 “这个面比意面要软一点,” 作为意/大/利面的法定原料,杜兰小麦是最硬质的小麦品种,具有高密度、高蛋白质、高筋度等特点,其制成的意大利面通体呈黄色,耐煮、口感好。 “对啊,因为小麦和小麦的品种不一样。”阿桃满心欢喜地捧着自己的碗,“啊啊好久没吃过油肉了!” 作为一个·一个月不吃过油肉就会死星人的·桃桃童鞋表示,鬼知道自己在德/国的叁年遭遇了什么。 “还不错,”尝了尝小姑娘的手艺,费里西对此表示很赞许,“就是这个肉为什么要加醋啊?” “嗯?”脸上洋溢着欢快笑容的小姑娘抬头,“因为没有我们那边山西的醋,所以我就找了一个华人市场的醋,这个醋的酸味也不够纯粹,”她遗憾的耸了耸肩。 “醋呢,是这道菜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山西人好吃醋,对醋的炒用在烹调中很有讲究,这个菜的用醋方法便是一例。” “就像你们做玛格里特和意大利面的时候,番茄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一样。” “喔这样,”罗维诺get到了一些新东西,他干脆的解决完那份面,“再来半碗。” “俺也一样。” “好的!” 特别欢乐的度过了一天以后,在第2天的早上,费里西对她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要求。 “哎?给我做一幅画像?我吗?”阿桃有些吃惊,毕竟以前没有人对她提过这种特殊的要求。 “可以喔!”不过想了想,她还是爽快答应了。 “从来没有人给我画过画!费里是第一个!”这是开心的地上蹿下跳的某少女。 “咳,那么下午4点左右到后花园来吧。”被彩虹屁吹得有些飘飘然的费里。 在画肖像画的时候,首先对人物的五官把握很重要,一个人的神韵主要是通过五官展现的。 费里凝神屏气,作为一个意大利人,不会点艺术就不叫意大利人了。他的绘画不错,相比较他哥而言,可所谓是天才一样的人物。 她简直就是橱窗里限量版的可爱洋娃娃。瓷陶般雪白的肌肤,口总色长发安静地搭落在肩头,刘海遮住了白皙的额头。卷长的睫毛阴影轻覆盖在眼睑上,明澈的眼眸轻弯成新亮的月牙状,樱花般柔软的唇瓣微仰起完美的弧度一一他凝望着她,只见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娇艳无伦。 怪不得哥哥这么喜欢她,长相好看,性格也温柔,关键是一心一意对兄弟俩这么好。 这种女孩,打着灯笼都难找啊。看着看着,他不禁有些出神。 “喂混蛋弟弟,还没画好吗?”在一旁等的不耐烦的哥哥催促道,“老子待会还要找她有事。” “马上就好!”有些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笔,他吹了吹浮在画表上面的橡皮屑。 “呐!送给你的!” “真的吗!”小姑娘手无足措起来,“那么,这个给你了。” 她急匆匆地进屋,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两个花环。 这个花环很明显是自己亲手做的,从那粗糙的手工活就可以看出来。 “来,一人一个喔。”阿桃扯住两个人的手,把手摇了两摇。 “一直以来很谢谢你们,不仅收留了弱小无助的我,”听到这里,费里的嘴角抽了抽,“而且还这么费心地照顾我,小小礼物,不成谢意。” 小姑娘笑得特别开心,像是有阳光倾泻在她身上,再由她散发出来一样。 两个人连忙表示感谢。 犹豫了一会儿后,“昨天?” “你昨天?” 他俩不约而同的说出这句话以后才发现有一丝丝不对。 “昨天怎么了?” “为什么哭了?” “啊我想想,好像是因为数学题不会做吧。”阿桃收敛了笑容,声音也变得冷淡下来,而这只用了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又重新扬起笑容,“晚上我想吃海鲜拌饭,我先去厨房了哦。” 歌剧魅影 在那之后的某一天,早上费里正打着哈欠下楼的时候,发现自家哥哥已经起来了,正在看报纸。 “早啊?”他冲他哥打了个招呼,“哥,今天起这么早?” 他有些纳闷,按理来说,这么早起床,不符合他的日常作息啊。 “他们两人今天见了面,”罗维诺弹了弹《意/大/利人民报》,“我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费里西安诺。” “谁?”他从咖啡机上接了杯咖啡,靠在了沙发旁边,“贝尼托?” 贝尼托·墨/索/里/尼,“战斗的法/西/斯?” “哼,”他还记得,有一段时间哥哥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连饭都吃不上,就是这一位所引起的。 “今天的这位同那位德国的那位在威尼斯见了面。”罗维诺言简意赅地说。 “两个疯子在一起又能干出什么好事来呢?”费里撇了撇嘴,他从骨子里是不喜欢这位疯狂偏执,又喜欢暴力统治的这个人。 “啊对了哥哥,”他如同变魔术般变出了两张票,“小桃子她不是要嚷嚷着看《歌剧魅影》吗?我手头上真还有票,你带她去看吧。” 嚯,这可真少见,要知道在以前他一直都是叫人家叫小姐的,今天改了性一样,怎么叫起人家昵称了呢? 罗维诺眯了眯双眼,他并不忙于接过票,“你呢?” “教会的人找我有事,所以我去不了啦。”费里故作淡定。 “那好吧,我带她去。”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愚蠢的弟弟,真当我是傻的吗? 于是罗维诺领着小姑娘来到了马西莫。 马西莫剧院是一个歌剧院,位于意/大/利西/西/里首府巴勒莫的威尔第广场(Piazza Verdi)。马西莫剧院是意大利最大的歌剧院,欧洲第叁大歌剧院,仅次于巴黎歌剧院和维也纳国家歌剧院,以完美的音响效果着称。 头一次来歌剧院的阿桃很是兴奋,她有点克制不住东张西望的冲动,为了这次的《歌剧魅影》,她特意换了身白色及膝小礼服,扎了个公主头。 罗维还是那老几样,晚礼服,前襟领子是黑缎面的,配白衬衫、黑领结、黑腰带、黑袜子和黑鞋。 为什么都是黑的? 然后被罗维诺牵着手到座位上的小姑娘有些诧异,“今天的观众就我们吗?” “啊,情况有些特别,”他低下头,将小少女的碎发拂了拂,“所以就咱们。” “啊!”红色的幕布缓缓拉上去了,表演开始了! 《歌剧魅影》是加斯东·勒鲁于1911年发表的介于侦探小说和荒诞小说间的作品,从一个记者的角度,讲述了发生在宏伟壮丽的巴黎歌剧院的一个“鬼故事”。问世至今多次被改编成电影和音乐剧,成为悬疑作品当中的经典之作。 跌宕起伏的情节,令人晕眩的舞台艺术,再加上意大利的美声唱法,阿桃完全被这些深深吸引住了。 连费里的到来也没有察觉。 意大利语语音以其独特的发音特点使美声歌唱更具魅力,每个元音都平正而浑厚,无弱化现象,即使是非重读的元音也是这样。与汉语相比,意大利语在发音时发音器官的张力更大,特别适合美声唱法。 到谢幕的时候她才回了神,发现罗维诺早就靠在椅子上睡得很香。 什么嘛,陪我出来看戏,自己却睡着了,她有些哭笑不得。 俯下身子摸了摸他粟色的发丝,还顺便揪了揪他的呆毛。 好有趣~ 不过也是,每天昼夜颠倒的,让他好好休息吧,话说回来,这里的空气好香啊。 是花嘛?她有些昏昏沉沉。 突然间她的肩膀被人猛然一拍,对上一个焦急的面容,“不好!中计了!” 费里西是和他的一个管家来的,在中途闭幕的时候他们就到了,快到结束的时候管家说要出去上个厕所,结果半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不放心的他去找了找,然后发现门口全塞满了车! 费里西刚把哥哥背上了肩,语速急切道,“没时间了!快跟我走!” “哎?”她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跟着他跑了起来,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了开来。 跑出一个浑身浴血的人,“陷阱!二少爷!快走!” 逃出剧院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费里瞅了瞅他空荡荡的袖子,心里有些难受,像被人用重锤敲打了一番。 “外面的兄弟们已经。。。” 血肉模糊的人摇了摇头,“二少爷,快带少爷走!” “这里的大门被我用东西堵住了,大概还能延时一会儿。” “走啊!走!”见费里迟迟不动,他有些着急,这一声,男人吼得嘶声力竭。 费里咬咬牙,他也知道男人什么意思,刚准备回头跟小姑娘说的时候,发现她早就站到了他身边。 “走吧,不要辜负这位先生的好意。”为了方便行动,她在男人进来的时候就脱下了高跟鞋。 “有匕首和枪吗?”她只身穿着薄袜子站在地上。 费里从他的怀里掏出了一把袖珍手枪。然后又从他哥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把匕首给了她。 然后就看见黑发的小姑娘特别干脆地用匕首割断了裙摆, 把裙子撕到了大腿处。 ?!他平时也见过不少漏着大腿的姑娘,但是像这样暴力撕成这样的,只有她一个。 神出鬼没的系统又跑了出来,“开启地图,请尽快将两人送到指定地方。” 她在心里骂了一声,示意前面的男人带路,他们目前在二层,可以通过后门跑出来。 但万一后门也被人堵了的话,她边跑边想。 局势就变得糟糕了。 费里一边跑一边对她讲:“出了后门,正对的是一个建筑的一堵墙,墙里面有个密室,咱俩可以进去躲躲。” 好家伙,在这个地方还有秘密打出的洞?她有些诧异的挑挑眉。 绕过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们很顺利的就到达了一层。 奇怪的是,阿桃打开地图来看,并没有人从后面来追他们,前面倒是有好多不少小红点。 跑着跑着,后门近在咫尺了。就在这时,她嗅到了一丝烧焦的气味。 “妈的!”费里忍不住破口大骂,“他们竟敢在这里点火?” 这个剧院承载了多少岁月的历史与个人梦想。现在,为了把他们杀死,竟然不私放火! 阿桃已经看到了那扇铁门,但跑在他前面的费里却没有开门的动静。 原来铁门上面密密麻麻的缠着一圈又一圈的铁链,上面还挂了一把沉重的锁。费里放下哥哥,用尽全身力气踹了踹,铁门纹丝不动。 完了,他靠在门边。逃不过被烧死的命运了。 他悲哀的想。 假如他今天要不是一时兴起去了剧院,他也不会发现昏迷的哥哥,可能两个人早已窒息或者烧伤。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无非也就是窒息而死或者烧死,只不过多了他一个人。 阿桃想了想,询问系统说,“我上次那个支线任务的奖励可以用来兑换这把锁的钥匙吗?” 然后系统特别痛快的给了她一把钥匙。 好! 不顾旁边男人一脸奇怪的盯着她,她麻溜地打开了门,对着后面的男人说,“你们先走,我断后,刚才我拿出钥匙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 费里这么长时间背着他哥已经很累了,但还是咬紧了牙,再次把他抱了起来。 铁门的对面就是墙壁了,费里大步跑去,手指准确无误地按住了墙上的一个按钮。 轰隆一声,墙壁慢慢地打开来。 但随之而来的也是几声叫喊,“他们在这里!” “快点,再快一点!”看见里面的缝隙足够让一个人侧身通过了,阿桃主动扛起了罗维,让他先通过。 但是说真的,一个女孩子能扛着一个男人的重量也是不简单,她觉得自己快被压死了。 然后费里一闪进去,两个人合力把罗维送了进去。 这时候费里已经听见人匆匆的脚步声了,“开枪!快开枪!” 见小姑娘半个身子还在外面,费里一着急,一把抓过她的胳膊扯了进来。 门响了一声,合上了它的嘴巴。 两个人倒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走吧,前面有个小房间。先去那里给哥哥打一针,让他醒过来,”费里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对小姑娘伸出了手。 这个房间里铺满了一层毛绒绒的波斯地毯! 小姑娘站在门口,看着费里熟练的掏出针来打,没过了五分钟,罗维就缓缓醒了过来。 mafia 罗维诺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在剧院检票的时候,检票人身上那种像毒蛇一样滑腻的眼神就让很他不舒服。 坐在座位上没半个小时,他就感觉到意识有些飘忽,咬了咬舌尖,刚准备给坐在旁边的小姑娘一点提示信息时,自己就陷入了一阵昏暗中去。 不知道多久他的意识苏醒了,但就是身体不受他使唤。他的肌肉告诉他自己被注入了一种冰凉的液体,喔,罗维诺这才放下了心,慢慢的等着身体缓过来。 但是还是令他不爽的是,对手竟然采取这么下叁滥的手段。 有本事就来正面扛啊!等着吧,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No blood.No blone!No ash! 他缓缓睁开眼睛,就发现两个脑袋凑在了他前面,“醒了!醒了!” 一个清脆活泼但有些疲惫的声音叫道。 “那当然!这可是效果最好的药。”这是不知道为什么得意洋洋的弟弟。 罗维诺的瞳孔对了一会儿焦距,发现这俩人好像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灰头土脸的不说,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相比旁边的男生来说,这面的女生无论是从头发的凌乱程度,衣服的破损都比男生更加严重。 小姑娘精心保养的长发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割断了一半,乱七八糟的窝在头上;罗维诺给她精心挑选的礼服,被人撕到了大腿根处;连高跟鞋也没穿,丝袜的丝被勾得到处都是。 “能动了吗?”阿桃小心翼翼道。 可怜的罗维诺啊,中途不知道被他弟摔在地上多少回了。摔个青紫是很正常的,就是怕万一还有什么隐患。 “又是你救了我们。”罗维诺挣扎着下床,无视弟弟“我们”大惊小怪的呼喊,他挺着了腰板,深深地给救命恩人鞠了一躬。 “这份恩情,瓦尔加斯永远也不会忘记!” 铿锵有力的话从男人嘴里说出,阿桃有些惊侘,连忙回礼。 “这是我应该做的,”想了想,她有自责道。“我不应该为了歌剧魅影就让你们来到这家剧院的。这个错都是我引起的。” 傻姑娘。 这跟你完全没有关系 ,费里西抚了抚额头,这种不管出了什么事,责任都要往自己身上揽,是她的天性吗? 上回跳车的事也是,他回想起来,她还特意找了一个时间郑重的向他鞠躬道歉,还承包了大小的家务事。 天呐,看见她紧张不已,一个劲儿向自己鞠躬,就像犯了错误的猫恳求主人原谅一样,眼巴巴地看着他,罗维诺就想笑。 这姑娘是吃可爱长大的嘛! 罗维诺扫了一眼被包成粽子的脚,冲费里比了个手势,弟弟就自动开口解释说,“为了逃跑方便,”其中逃跑这个词出来还被他哥瞪了一眼,“小桃子把高跟脱了,然后在跑步过程中,被铁质的东西划了,不过没事,我已经给她打了破伤风。” 区区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让人不难以想象当时的情况危急。 罗维诺活动了一下身子,猛一发力,就把阿桃抱了起来。 冷不丁的被人抱了起来,她有些懵,“你的脚受伤了,”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像一个低音炮一样从四面传来。 “就让我来抱你一会儿吧,正好我睡了这么长时间。”她连忙用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这这这!还是个公主抱!桃桃忍下了即将冲出口的尖叫,罗维诺很绅士,没有把手放在大腿根而是选择放在了腿弯处。 然后费里认命的去开下一扇门。 阿桃感觉自己走到了一个地道,没有等石门落下,墙上的蜡烛已经一个接一个的点了起来。 这种蜡烛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个金色勾边盘子里。 她转头往地上看,地上斜着铺满了白,红,绿叁种颜色的格子。 叁种格子交叉在一块,形成了一种特殊螺旋的美感。 白色红色绿色。这叁种意大利国旗上的颜色出现在那里,估计不是一个巧合。 “意大利国旗,”费里退下了枪膛里的叁个子弹,“绿色代表美丽的国土。” 他很随意的抛了出去,正好落在了绿色格子上,然后这个格子就沉了下去,深不见底的亚子。 “白色代表国家的信念,”又是一枚,这一次子弹落在上面的同时也被两根钢钉刺穿。 阿桃默默咽了下口水。 “那能走的就是红色的格子吧。” “bravo!”费里用力鼓了鼓掌,“小甜心真聪明!” 这种事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吗!而且这个昵称是什么鬼啦! “红色代表的是爱国的热情。” “这就是我们当初成立的原因之一,”罗维诺补充道。 ???他俩在打什么哑谜?阿桃有种预感,难不成? 罗维诺抱着她轻松地跳了过去,格子的地铺完了然后又进入了另一扇门。 不是你们这么多门的嘛?阿桃被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费里西先特别温馨地给她倒了杯水。 “我们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千万别害怕。” 阿桃边喝水边打量起房间,这个房间主色调是红色和金色,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进门墙壁上的两面旗子,一面是意大利叁色旗,另一个是有王室的盔甲,配上蔷薇花的图样装饰的银色十字架盾牌,支撑盾牌的两支后腿站立的黑金狮子纹。 兄弟俩中的哥哥坐在了红色高脚椅上,双手交叉,弟弟靠在一旁,笑眯眯冲她眨眼。 “没事,我受过专门的训练,不会轻易笑的。”阿桃感觉到的气氛有些严肃,她直了直腰,回答道。 “我们是Mafia。”罗维诺说。 “喔,和我预感的一样。”阿桃淡定喝了口水。 “我们是由一个家族组成的,我是教父。”罗维诺又抛下了一个炸弹。 “他是二把手。”费里举起了爪子。 阿桃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我们同时还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没有之一。” “去年的g u n 支交易额我们占了叁分之一喔。” 阿桃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存稿到这里就木了 禁闭 她知道这两个人身份不简单吧,但是竟然会涉及到黑手党!一想到黑手党,她就想起了家教里面的彭格列。 卧槽哎! Mafia(黑手党)一词起源于1282年3月30日情人节前一天的西西里起义。当一个巴勒莫少女在结婚当天被法国士兵玷污后,西西里开始了疯狂的报复,他们袭击见到的每一个法国人,并提出“Morto Alla Francia, Italia Anela”(意大利文“消灭法国是意大利的渴求”),而Mafia就是这个口号的字母缩写。 今天的黑手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恐怖组织,但是,当年的Mafia却并不是如此。它原本是一个贫苦农民为求生存而联合起来的秘密帮会组织,因此,当年它的成员无一例外来自农村,出身都很贫穷,成员之间经常互相帮助,能够同舟共济。也只有意大利才会允许政府部门在暗中与黑手党打交道,双方因此获利。 而且这么年轻的教父?阿桃想起来《教父》里的唐·柯里昂,里面的主人公好歹也30多40了耶!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bug式的人物啊! 她攥紧了手里的杯子,内心感到一阵阵恐慌,发现了他们的身份后,不会要杀人灭口吧?就是那种黑道片里常见的,小混混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看见了,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连那个人也做掉了。 看见小姑娘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色也一阵阵发白,本来嘴唇就没有多少血色,现在被她咬的惨不忍睹。 罗维诺打了个包票,“放心,你救了我们很多次,我不会伤害你。” 他瞄见费里还想说什么的亚子,他哥干脆一肘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得到了老大的承诺,阿桃这才松了口气。默默地跟着兄弟俩回了家。 但是她的态度跟以前差不太一样了,小家伙像是被吓到了一样,默默的做完自己的活,就去一旁发呆了。想逗逗她玩,她也不领情,不论费里西安诺怎么挑逗,小姑娘就是抿着嘴角不吭声。 费里西在以往还觉得小姑娘叽叽喳喳的样子有些吵,现在看来,比其她忧郁的样子来他更喜欢她活力四射的样子。 棕发棕眸的男人转了转眼珠,得想个法子,让她的态度变得跟以前一样亲近起来。 第2天上午的时候,阿桃和往常一样做完自己的事,坐在午饭桌上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个人没来。 罗维诺不吃午饭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费里就不一样了,从她开始做午饭以来,他几乎没有一次不回来吃饭的,这次怎么会? 。。。担心他有危险的桃桃,在书房找见了正在看报纸的他哥哥,并礼貌地叫罗维诺下来吃饭。在饭桌上沉默不语的两个人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她有些食不下咽,在吃完饭的时候,鼓起勇气问了问双生子中的哥哥。 而罗维的回答也异常简单。 “啊,犯了点小错误,他被我关了禁闭。”他的语气十分轻描淡写,好像犯错的不是他弟弟一样。 “哎???”听见了小声地惊呼,男人翠绿色的眼晴转了过来,“他在仓库里,外面被我用锁锁上了,你是进不去的。”他好心告诉小姑娘,放弃她想去探望的想法。 等着男人走后,阿桃收拾完就去外面的仓库溜达了一圈,兄弟俩吵架的事,她身为外人本来不应该多管,但是投喂点食物总是可以的吧? 仓库一边的窗户是开着的,她粗略的用眼睛瞄了一下长度,跑去花园找了一把小梯子来。 投喂 阿桃从花园那里搬了一把梯子,梯子的高度正好可以到达仓库的窗口,她还分别找来了几块儿大石头,在梯子周围摆了一圈一一防止梯子底端左右滑动。 把吃的东西装在塑料袋,然后再把塑料袋挂在胳膊上的某人开始艰难的攀登了,虽然说梯子是木质的,但她的手还是被梯子里面的木刺刺了几下。还好刺的不深一一并没有流出血来。 本来有恐高症的阿桃,硬是咬着牙齿一步步地向上走。她不敢看底下让她眩晕的景象,只能抬头往上看。 “费里西!费里西!”终于爬到窗口的阿桃松了口气,她擦了擦汗津津的双手,却引来一种火辣辣的痛感,小姑娘倒抽了一口冷气。 此时,费里正呈大字型无聊地看着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它们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种像细小的金子一样的光芒。 眼瞅着天色的亮度一点点暗了下去,想等的人却一直不来,他叹了口气,把身子蜷缩在一起,企图想躲过太阳的照射。 小姑娘也好,哥哥也是,爷爷也。。。 没有人真正关注过他的内心。 他痛苦的闭住了眼,但视网膜上还留着各种各样的光斑,这就让他很是烦躁。 阿桃喊了几声,看见底下的人还没有动静。 难不成是睡死过去了?阿桃气得快哭了。 她从兜子里掏出一个苹果,瞄准男人就丢了下去,同时用高分贝吼了一声,“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老子在上面待了这么长时间了,什么也不敢看,梯子由于自己最后蹬的一jio愣是给踹地上了。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她肯定不会选择爬上来救这个傻逼!还要给自己几巴掌来清醒一下。 “哎?”被一个硬硬的天降之物砸中了头,然后又听见了少女清脆的嗓音,费里有些恍惚,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哎什么哎?!快接住!”没等他感慨完这个姑娘是怎么上去的,阿桃拎起袋子豪迈一扔。 “诶!”伴随着猛烈的风声,他手忙脚乱捧住了袋子,袋子沉甸甸的重量使他差点落下泪来。 自己还是有人关心的啊。 “你那里有什么缓冲物吗?”阿桃头脑清楚地明白自己的重量再加上重力加速度,可能直接跳到地上的后果就是胳膊会脱个臼。 费里环顾了仓库一周。 只有几条毛毯孤零零地放在一旁。除了这些以外,剩下的都是一些木制品了。 他把几个毛毯铺开来,示意她往下跳。 “跳吧,我能接住你。”费里这么信誓旦旦的说。 老子要是脱了臼,我就把你的腿打断。她恶狠狠的想,换了下姿势,阿桃闭着眼睛,信仰一跃再现!上次的用这个使自己撞得不轻,希望今天别出差错。 然后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费里笑得很贱,“看吧!”他掂了掂怀里的重量,“你是不是又” 胖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魔女掐了一把。 “放我下来!”这男人抱她还抱上瘾了是不? 他有些不舍得把她放回到地面上。 阿桃把放在地上的袋子拾了起来。她熟练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勺子。 “呐,叉子在里面,”费里盯着小姑娘的胸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给你带了意面。一时半会儿没找见什么好材料,我就抓了几把旁边的蛤蜊。” “喔,没事。”费里打开餐盒刚准备吃,他嗅了嗅里面的味道,“帕玛森芝士?” “啊对啊,”阿桃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 意大利人从来不用帕玛森配蛤蜊! 费里抚额,但他还是开吃了。 心结 阿桃默默地看着费里西安诺吃完了面,她从怀里掏出了纸巾,示意他擦擦。 费里顺从的接过了,他把纸巾捏在手里,静静地看着小姑娘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大很亮,像墨葡萄一样剔透。直到两个人面对面对坐的时候,费里才发现她的眼睛不是黑色的,而是棕色偏暗那种颜色。 “我可以,和你谈谈心吗?”鬼使神差般的,他从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大概是被她的眼睛捕获住了吧,他心想。 “可以啊,”她笑着露出了小虎牙,尖尖的,像是小动物的犬齿,让人有一股摸上去的冲动。“你说吧,我听着。” 于是费里就低声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原来他和罗维诺是由爷爷抚养成人的,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小到大接触最多的就是那些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们和被人们称为“唐”的爷爷。 后来他们逐渐懂事了,才知道这个黑色衣服意味着什么。这个“唐”又是什么。 他用手捂着眼睛,继续诉说,“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就成为了哥哥影子的存在,我不喜欢暴力,流血,厌恶那些给人们带来憎恨情绪的东西。所以我越来越沉默,我把精力放在了绘画上面。哥哥从小是一个武力派的角色,他是长子,理所应当是瓦尔加斯的首领;而我不擅长这些,我们发生了几次大的冲突。。。他呵斥我,说我玩这些东西就是玩物丧志。” 喔,阿桃挑了挑眉毛,听说西方中世纪的贵族,都是把家产地位留给长子的,至于其他的孩子,只能另寻出路。看来瓦尔加斯家也是一样。 “我和哥哥的感情一直都很要好,直到我们为了家族的事吵一架后,我和他渐行渐远,他喜欢做教父,那么就让他当去吧,这是个血腥的称呼。我则选择了救人的神父。” 教父与神父,在黑色的世界里,对生命的随意性,杀人竟如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简单。而在白色的世界里,对生命和主的尊重,是每一个神职人员不容冒犯的底线。 “本来我以为,我和他走不同的两条道路,互相不碍事就行了,没想到,有一天,家族里出了个高层的叛徒,他和敌对家族联手,把爷爷绑走了!” 他的手紧紧蜷缩起来,脸上变换着各种各样的表情,小姑娘一根根把他的手指伸展开,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当我接到消息赶到的时候,” 费里一字一字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爷爷早倒在血泊里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狠狠的揍了哥哥一拳,然后陪在老人身边,不吃不喝。他认为,是哥哥间接害死了爷爷!那个男人是哥哥的左膀右臂,如果!如果!哥哥能早点发现他的阴谋,那么爷爷是不是就!想起来爷爷在血泊里还睁开眼睛的样子,他的心在不停地滴血! 他嚎啕大哭起来,小姑娘主动抱了抱他,不停地抚摸他柔顺的头发,等到费里平静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把她的胸口哭湿了一大片。 “咳,不好意思。”费里西终于想起了他手上的纸巾,连忙用它拭泪。 擦着擦着,他眼尖地发现小姑娘的胸口有一个吊坠一样的东西。这个好奇的意大利人说,“我能看看这个吗?” . “啊可以啊。”阿桃爽快的用小拇指勾出了这个吊坠。这个吊坠原来是个玉佩,费里捧着它,上面刻的是一个憨厚可掬的兔子在啃一个胡萝卜,玉佩刻得栩栩如生,好像下一秒就有兔子从里面跑出来了一样。 “我属兔嘛,爸爸就给我买了这个庇佑,不过说是买的,我好像听我妈说这是我爸从路上捡的。”她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真好呐。”阿桃对上费里西那双琥珀色般的,盛满了蜜糖般的眼睛。 忽地,她突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她决定来开导一下这个小男生。 “那么接下来说一说我的想法吧,”关于他们的家事,她目前还插不了手,但是能缓和一下关系还是要缓和的。 “首先要说明的是,你不是罗维诺的影子,”她盯着费里的眼晴,在交谈的时候盯着对方的眼睛,是一个最起码的尊重。 “我不知道是他们怎么看待你们俩的,但我要说的是,罗维是罗维,你是你。没有任何一个人从生下来就是一模一样的,你的眼睛是看起来很好吃的琥珀色,罗维的是明亮的翠绿色,你俩的呆毛方向完全不一样,从外表来看就有这么大的差异,更不用说其内心的性格了,两个人擅长的方向也不同。” 费里西眼神柔和的看着黑发的小家伙扳着指头,滔滔不绝的说出了自己的优点和罗维许多缺点。 总感觉哥哥被鄙视了一样哎,他有些哭笑不得。 “总之!你们两个是完全不一样的个体!”阿桃本来想拍拍桌子来凸显一下自己的气势,然而尴尬的是她发现没有桌子,只能退而求次的敲了敲地面。 “我呢,是独生女,”她又淡淡开口说,“其实我一直想要一个哥哥来宠我,但是条件不允许啊。”桃桃耸了耸肩,“每次上街看到有兄弟姐妹的都会羡慕不已。” 说来也巧,她去过的德国和意大利都是有一对兄弟在的地方啊。 “不管是从我爸爸那边还是从我妈妈那边来看我都是里面最大的一个。从小我就被教育说,当姐姐的就要让着点弟弟妹妹们,有段时间我很是不服气,明明是我喜欢的零食,还非要从我手里抢走,交给下面的小不点儿。” 天色渐渐转成黑幕,有凉飕飕的风,从不同方向吹来,费里主动脱下了外套上小姑娘盖着,她摆了摆手说不用。然后主动钻进了他的怀里。 ?!这个举动把费里吓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噗,她看着他尴尬不已的样子大笑了起来。“说好的意大利人都是喜欢撩人一样的存在呢?你这么纯情是个假的吧!” 没等他接口,她又继续说,“后来的我才明白这是一种责任。” 责任? “罗维诺自己撑起一个家族来,他本来就不容易,他还得对你负责,对爷爷负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自己今年才19是吗?”她抬头望了望陷入思考的男人,“他从你爷爷手里接管这个家族是多少岁?” 费里有些艰涩地开了口,“16岁。” “16岁,那就是我还在高一高二的样子,你想想看,你在学习在画画的时候,他要和数不清的人打交道,” 不合法的事很多,什么能赚钱,他们就干什么:从小偷小摸、绑架勒索,到走私房贷、贩毒制毒,再到金融诈骗、买卖贿赂官职、买卖军火武器,只要你能想象到的勾当他们都干。 “瓦尔加斯贩毒吗?”阿桃吞了吞口水,她知道毒品这个伊甸的苹果有多大的毒害。听说,只要吸一口白粉,很难戒掉;而且他会获得比性爱更多的快感。 “不不不!”费里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我们不做和毒品有关的。” 她才松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治毒的话,她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跑路的可能性。 “双胞胎出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点多,你和罗维诺是最特殊的存在,他和你相互做为彼此的半身,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交谈一次呢?” 费里沉默了,思考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好吧,那我等下去找他谈一谈。” “不用等下了,现在吧。”伴随着开锁的声音,仓库的门被忽然打开。 罗维诺大步走了进来,看了看互相取暖的两个人,心里有一丝不爽飘过。 费里迎了上去,兄弟俩开始交谈起来。只留下阿桃一个人抱着衣服瑟瑟发抖,没等了一会儿,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 看这个样子是终于和好的节奏啊!她咽了咽口水,嘴炮攻击看了这么长时间,她的嗓子火辣辣地疼。 看见两个双生子的拥抱,阿桃忍不住开心的笑了。她眼尖地看着罗维诺的大衣上有木屑,而仓库的门又是木头做的,很明显他靠着门,不知道在这里听了有多久。 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好感度上升。 罗维诺·瓦尔加斯,好感度上升。 “好了,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到了,”罗维诺放开了弟弟,主动把小姑娘拉了过来,“今天我下厨,你来打下手。” “哎?!为什么是我啊?我在仓库里饿了半天了?!”阿桃有些愤愤不平,费里西这狗子好歹还吃了点什么,她可一点也没有吃啊! “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半天吗!” “这是请求人的态度吗!”阿桃反击。 看着这俩人吵吵嚷嚷的离开了。费里忍不住想笑,他抬起头看着天空闪烁的明星,自己有了新的羁绊了呢,爷爷。 “喂!费里也来帮忙吧!”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呼喊,“千层面我还不熟悉唉!哎,你又打我!” “好啦好啦,”他笑着迎了上去,步伐轻快。 今天是七夕!然而我没的男朋友!!!所以我只能找纸片男友们玩!!!哭唧唧!!! 下章应该是告白了!然后尽量在10章之内把意大利篇完了 告白 “我试图用那些漂亮的句子来形容你,但是不行。我字字推敲写出长长一段话,你眉眼一弯熠熠生辉,就让我觉得,不行,这些文字写不出你眼里的星辰,写不出你唇角的春风,无论哪个词,都及不上你半分的惊艳。” 阿桃本来窝在沙发上吃着冰淇淋,突然间被这两句话吓了一跳,她连忙放下手中的勺子,看向突然出声的罗维诺。 “哈?”这人今天很不对劲啊,开口就说起了情语? “那,那什么,”他的皮肤因为害羞而泛起了粉色,罗维诺眼神亮晶晶的飘了过来,“我喜欢你!” “我们交往吧!” 轰的一声,她的脑子里炸成了花,这是别人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出喜欢她哎!阿桃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的加速加速,它差一点点就能脱出她的胸腔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费里也蹭了过来,“不管怎样,该说的还是要继续。”他轻咳一声,“虽然我们的想法到最后总是相同的,但我和罗维诺一直是既相互独立又相互依赖的个体。只是我们从来不敢想象,会对同一个人产生相同的、爱慕的情绪……好吧,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我们希望你认真的考虑一下这件事。不管选择谁或者是其他的选项,在我们的眼里,你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哎???”她要是听不出来他们的意思,她就是傻瓜了! 接连被两个人表白的阿桃有些晕晕乎乎,她拿起包,“啊,那个什么我先出去冷静一下,我想起来我约了小姐妹喝酒!等我回来给你们答复啊!啊哈哈,不用到处找我了啊,她就在街头那那那家酒酒酒吧里!” 连珠炮地说完这一串话,她迅速的就开溜了。 “等?!”费里刚准备伸手去捞她,就被他哥挡了下来,“给她点时间和空间,静一静吧,”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已经让人去保护了。 “哥,你说,”他脸色艰难道,“万一她不接受?” “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罗维诺截住了他的后半句。“我有一种直觉,她接近咱俩就是为了这个。”皮肤颜色比弟弟深一点的男人说。 是的,正走在下山路上,欣赏路边五彩斑斓的野花,和感受大自然的风的阿桃,没想到她的目的已经被老练的猎手发觉了。 她又仔细的把系统翻了出来。一个透明的四四方方的屏幕立刻展现在了她的面前。这块屏幕只有自己才能看到,上面只有短短的几栏字。分别是“任务”“背包”“地图”。 小姑娘把任务点了开来。 系统要求攻略完成的目标很简单。 一,攻略对象必须都在4颗心以上。比较遗憾的是,目前只有瓦尔加斯兄弟俩达到了这个目标。 二,必须受到攻略对象所赠与的花。 她的手指灵活地把花字圈了一个圈。 还记得的前面,不知道第几章的时候,阿桃收到了来自贝什米特兄弟俩的花。 这个花儿不是一般的花,而是国花一一矢车菊,所以她的手链才会有反应。上面两朵花骨朵儿已经绽放成了矢车菊的样子。 那么下一个任务就是想方设法让瓦尔加斯兄弟俩给自己送。嗯。雏菊??? 雏菊啊,总感觉不太妙呢一一小姑娘菊花儿一震,不管怎么说,游戏里是有H情节,她也明白这是早晚的事。呜呜呜,但是肛交什么的,不会真的在现实里做吧? 誓死捍卫自己的菊穴!还有口交!想都不要想!(后来脸就被打得啪啪响) 她叹了口气,小步的迈进了街头的酒吧。 姘头 “啊欢迎光临!”阿桃进来的时候是下午叁点半左右,酒吧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调酒师在擦着杯子,看见她进来了,她连忙笑着打招呼:“又是你啊!” “嗯。”小姑娘有些抑郁的坐上了吧台上面的椅子,“今天给我来杯酒吧!” “好姑娘还是尽量少喝酒比较好的哦,”拥有一张精致的面孔,长发大波浪且身材高挑的女人转过去给她调了一杯柠檬水。 “谢谢。”阿桃有些沉闷的盯住了杯子里上下漂浮的冰块,像她的心绪一样浮沉着,所以说,为什么欧美这边的国家喝东西都要加冰块的啊喂?!哦,除了咖啡和茶。 他们真的不怕硌牙吗?!牙口不好的某女更抑郁了。 “有什么烦恼的事可以说来给大姐姐听听哦~”性格爽朗的美人捧着脸先开口了。 这位美人叫做伊丽莎白,因为阿桃总是买菜的时候碰到她,再加上她俩总在同一个菜他们买菜,一来往去她们就聊得很熟了。 女生跟女生之间总是有一种奇妙的感应,往往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八成就可以看出对方值不值得深交下去。 于是乎,她就成为了阿桃在意大利唯一的一个小姐妹。小姐妹是在这个酒吧里当调酒师的,所以阿桃在买完东西,趁着酒吧里没有人的时候,就会进来坐一坐。 “唔,这件事情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她缓缓开口。 “哎?是关于爱情的吧?是关于爱情的吧!啊啊啊!你先追的他?他先追的你?对方长什么样子?帅吗?性格怎么样,家在”哪里? “唔唔唔,干什么捂我的嘴哎?”伊丽莎白费劲的用手扒拉下来了某女的爪子。 她看着黑发的小家伙的脸越来越红,“喔!看来这不是春心Dang yang节奏吗!” 啊啊啊!好难为情!阿桃使劲的往肚子里灌了冰冷的水,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个?”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粗暴地打断。木板门可怜地被人踹了几脚,嘎吱作响着发出呻吟。 “喂,这个月的保护费你们是不是还没有交?”从门口进来了一个满脸横肉,身材高大的男性,从他的后面鱼贯而入,涌进了很多拿着棍棒的人。 打手?她俩互相对看了一眼,伊丽莎白打开酒柜的门让小姑娘钻了进去。 “这个月的话,老板已经交了啊。”伊丽莎白沉稳着开口。 而在一旁的小姑娘扫了一眼,大概有17~20个人左右的样子。 对面看见酒吧里只有两个女性,更加肆无忌惮了,满脸横肉男人的旁边,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人开口了,“哟呵,你们交是交了,但是今天我们过来通知你,从今天开始,保护费上涨20%。” “什么?” 收保护费呢,一般来说是那种混混会干的事。当然了,黑手党也是会收的,不过有的时候呢,他们是保护这些商人不会被混混打劫。上涨20%这件事,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决定的。 “你们是新来的人吗?不知道整个岛都是瓦尔加斯家族的地盘吗?”伊丽莎白沁出了冷汗。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对上20个男人,不用说20个了,那怕就一个她们也不一定能打过。 “啊,瓦尔加斯啊,老子知道,老子是格莫拉的人,区区一个瓦尔加斯,我们老大叁天之内就能把它毁灭掉。” 他上前了几步,“哟,你们两个长得还蛮好看的,要不这样吧,把她俩绑起来,然后要老板过来交赎金吧!” “啊这个主意好!”一旁一个嬉皮笑脸的人开口了,“在那之前先让兄弟们乐呵乐呵?” “那肯定的!”横肉用力拍了拍他的背。示意手下抓住这两个弱鸡。 靠!伊丽莎白飞快的抄起了几个酒瓶,而阿桃也抄起了一把木椅子。 “哟哟哟~几个破瓶子,一把椅子,也想拦住哥几个?先把那个小的给我抓过来,老子怪喜欢的,就是胸小了点儿!” “我我我骈头是那个瓦尔加斯!”看见他们越来越近,阿桃颤抖着嘴唇,“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什么玩意儿?”他回头向几个二流子大笑,“她说她姘头是瓦尔加斯,哎?你们信吗?” “不信!”一群人都在那里哄笑。 “哦,是吗?他们不信,我信。”罗维诺大步走了进来,在他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动手狠辣地打飞了叁个。呼啦啦的从他的后面涌上了好多人,都是带着枪的那种。 “你?!什么人?!”横肉明显有些方了,到手的鸡也能飞走了。他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咽了咽口水。 “我就是他口里的那个姘头啊,”罗维诺皮笑肉不笑,“胸小就不用您操心了哈。” “来人,带走!” 看着他们乖乖的的被人绑着走了,阿桃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就看见了一个抓狂的伊丽莎白。 “你说你男人是他???!!!”她的嘴巴张开的足以吞下一个鸡蛋。 “啊?啊!”然后下一秒她就被罗维诺拖走了。 隔壁的文的话,目前来说没有灵感,但是我最近想开一个关于他们是刑警然后破案的那种!!! 最近看了看非自然死亡和法医秦明,感觉灵感泡泡一个又一个的冒了出来。捂头。 还有一个大的情节就可以结束意大利了,然后下一个攻略人物是亚瑟。 选择(罗维诺H) 有两个男人喜欢她。 这两个男人是双胞胎。 啊啊啊,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拽走的阿桃默默流下了两条宽眼带泪。 男人粗鲁地把她扔上车,然后就发动了发动机。一路上,他似乎在忍耐着他的怒气,把小姑娘吓得瑟瑟发抖,连句话也不敢说。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没等车停稳,她就打开车门蒙头跑了下去,在入口处被另一个男人截了胡。 费里顺利地把她抱在了怀里,他吻了吻小姑娘的嘴角,阴恻恻的开口:“小姑娘想跑到哪里去?” “那那个,我要不先上去洗个澡?”阿桃默默的举起了爪子。 “洗澡可以啊,但是在这之前你需要回答你对我们的情感问题。”罗维诺停好了车,这下子,两个男主人公都聚全了。 她不敢抬头看他们脸上的表情,移开视线,狠狠抹了一把脸,强作镇定的样子。 “选择吧,我还是笨蛋弟弟?”双生子的哥哥说。 他用一种听了更加难过的、哄小宝宝的语气说:“你可以让我抱抱你吗?”她默许了。 他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安抚地拍拍她的脑袋。“这没什么,别给自己压力。你完全可以拒绝。老实说,要弄清楚我们对你的感情,也足足花了我们很长的时间。”他松开了她。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选择都要!”阿桃脱口而出。 完了,在意识到她在说什么的时候,她才发现主动权一直在男方那边!她中计了! 看着他们笑的这么奸诈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嘤嘤嘤,阿桃在吃完饭,洗完澡的状态下,在沙发上被罗维诺圈了他的怀抱里。他的头靠在了小姑娘的肩上,舒舒服服的看起了晚报。 男人的碎发一直蹭来蹭去,害得她痒痒的,但是她的手脚被禁锢着又跑不了。 这时候,弟弟同学从楼上走下了来,小姑娘眼睛一亮,连忙用眼神示意他。 “怎么了这是?”费里故意装傻,“肚子不舒服是不是?来,我给你揉一揉。”他特别自然的就靠了过来。 算了算了,她叹了口气,任由他们对她动手动脚。 哥哥的胸膛像火炉一样暖和,弟弟的手法也很到位,再加上吃饱了就想打瞌睡的作用,她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罗维诺一看见她迷糊起来,马上就把手头的报纸放到了一边。小姑娘的身上有一股相同的沐浴乳的味道,和他们一样,这样他有点心猿意马起来。他嗅了嗅,还有一股牛奶的香味。 而费里的手也逐渐往上移动,他大掌一挥,准确地把左边的小乳房握在了手里。“唔,弹性不错,”弟弟小心地揉了揉,“里面还有核,应该会更大一些。” 鬼使神差般的,哥哥同样也罩住了另一只小乳。 似乎他俩的动作过大了一些,小姑娘开始悠悠转醒,她打着哈欠:“轻一点揉,会疼的。”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她允许他们可以对她的身体做一些情侣间可以做的事。 兄弟俩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的有点晕头转向。罗维诺颤声问,“那今天可以吗?” “可以啊,你硌得我好痛。不过动作要轻一些,我还是第一次。”早在华国的时候,某女就看了不少小黄文,而且在大学的时候听有经验的人说做这种事很舒服,在德国的时候,她就有预感,所以她特别淡定,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 他小心把小姑娘放到了床上。男人压下来,把她困在身下,展开她缩起的身体,“这么美的东西不要藏起来,小甜心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身体很漂亮。看,这里,还有这里。”男人说话的同时手指在雪儿的乳头边缘打了几个圈,随后划过平坦的小腹在她的腿间拨弄了几下。 阿桃本僵硬的身体猛然一个激灵,仿佛一股电流从头窜到脚,瞬间浑身酥麻,瘫软下来。 “小桃子,你真敏感,我还没开始呢。不要急,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来。”男人的手重新回到吧的胸前,不轻不重地揉捏,娇巧的酥胸正好能被他的手覆住,时不时地用么指按压中间的点,头也低下来含住其中一颗,像在吃冷饮般轻舔慢吸。 “唔。”她忍不住弓起身体,平坦的腹部贴上男人的胸部,很热,仿佛那股热流也传到了自己身上,身体也越加的热起来,反抗越来越弱。 察觉到小姑娘的变化,男人微微的勾起嘴角,一只手往下分开她的腿,把自己的身体卡进她的双腿间,不让她有机会合拢。 女性的私处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浅浅的粉色,能看到紧闭的穴口,像一颗青涩的果实等着人去采撷。 “真是漂亮的小东西。”男人赞美,他的下身饱胀的厉害,似乎再磨蹭下去对不起自己,想了想决定直接进入主题。手探向那个神秘的幽穴口,插入一个指节,感受到紧热的包裹,随即将整根手指插了进去。 ”啊!”小家伙惊叫起来,酸胀的感觉让她觉得很难受,不住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 “如果不想太痛就别动。”男人皱眉,简直在挑战他的极限,若她再这么扭下去,他可真忍不住了,白皙娇美的身子不停地蹭着自己,他是个生理功能相当健全的男人,自然渴望性爱。他倒了点润滑油在手上,试探性地伸入了两根手指。 看见她润滑得差不多了,他摆好了姿势,温柔地亲亲她的脸颊。“如果疼的话,就咬笨蛋弟弟吧。” 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双腿就被分开到最大程度,腰被托起,然后便是一阵剧痛,身体仿佛被撕裂开来,她痛叫一声,扭动身体想逃离这种痛苦,可越挣扎,疼痛感越强烈。 男人也并不好受,进入的地方又紧又湿,刚进去一点就被卡住了,身体最敏感脆弱之处被束缚住,男人的脸上汗都沁了出来,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可第一次尝试近似于强奸的性爱。 “痛,好痛……”小姑娘漂亮的脸蛋因痛苦皱成了一团,嘴唇也变得惨白,让人既不忍心,却又升起一种凌虐的快感。 “乖,放松一点,很快就不疼了。”男人低下身子亲吻着,从嘴唇到脖颈,再到小乳房,手也不停地在大腿内侧抚摸,最后覆上腿间最核心的部位,在一连串努力之后,总算感到小人儿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那个地方也松了些。 “唔……”小姑娘呻吟出声,在男人的安抚下,她的疼痛慢慢减缓,刺激带来的快感很强烈,身体又热了起来,这个时候内体的某处好像很空虚,期待着什么。 看时机差不多了,男人往后退了一点,和弟弟对了个眼色,然后趁着小家伙在和弟弟接吻的时候,猛地把自己全部送入她体内。 “啊!这次的身体反应没有之前一次强烈,她只是皱紧了眉,气喘吁吁地被费里追着咬。 男人进入的瞬间感觉自己的前端捅破了一层薄膜,犹如赛跑运动员在终点处第一个撞掉彩带,藏不住的欣喜。 她的手紧紧拽着身下的床单,几乎把费里的嘴唇咬出血来。 罗维诺死命地忍住抽插的动作,慢慢地等她自我调节。 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渐渐减缓,包裹自己的甬道也不再那么紧,知道她有些适应了,哥哥开始缓缓地摆动腰部,随着他每次的抽出带出些微的鲜红,分不清是初次的落红,还是入口处裂开了。 “嗯……”在一次一次的撞击下,阿桃的身体不住地晃动着,不知何时开始,疼痛逐渐被另一种感觉取代,让人觉得很舒服却又很难受,仿佛还想得到更多。 “甜心,是不是很舒服?”他律动的速度不快,但每次都用力的撞进去,火热与火热的摩擦几乎能焚毁神志。 伴随着快感的增强,她的眼神迷离湿润起来,即便睁着眼睛,也看不清前方的东西,好像灵魂被抽走了般,听了哥哥的问话只是无意识地点点头,双手也不自觉地松开身下的被子,转而环住男人的肩膀。 然后下一秒被遗忘的弟弟下口不轻的咬了一口。 迷离的眼渐渐找到了焦距,哥哥好看的脸在视线里摇晃,顺着脖子往下是赤裸而修长的身体,自己也同样一丝不挂。想到男人的那个东西在自己体内不停的来回抽插,小姑娘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但她没有再推拒男人了。 “啊……嗯……”很舒服,不想推开,身体不自主地配合着摆动,想要快感更强烈些。 “呜……不要……停……”阿桃断断续续地呜咽出声,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死了,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人也被晃得看不清前方。 “甜心,究竟是不要停,还是不要?”他故意装作不理解。 她的眼里含着泪,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全都乱了,身体和思维不受控制,在陌生的情潮中她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啊!”小姑娘突然弓起身体,四肢都蜷缩起来,手指抠住罗维诺的肩膀,指甲划破了他的皮肤。 收缩的洞穴紧紧地咬着男人,他皱了皱眉,双手扣住小家伙的胯部,开始最后的冲刺,“等一下,和我一起。” “呼……”他低呼一声,身体绷紧了,把热流全数射在了体内。 “唔……”阿桃的身体颤得更为厉害,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酥麻发软,停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东西软了些,但还是和刚才一热,有种它还在里面不停动的错觉。她动了动臀部,想让那个东西离开自己,却被人压住了。 哥哥把自己从温暖的地方抽了出来,起身下床,回头看了一眼,小可怜下身的洞口还时不时的缩一缩,他的精液混合着一些鲜血流了出来……形成糜烂的诱惑。他拉起床脚的被子把人儿盖住,交给了弟弟。 ps.俺还没有过男朋友,H情节全是编的。 注意:初夜不一定有血,处女膜破了不一定会有血!另外!不想怀孩子的话!一定要戴套!文章中这个是一般不会写带套的!但是现实生活中一定要,不管男生跟你说了什么! 下一章还是肉,上弟弟。 又一个(费里H 可怜的小姑娘还没缓过劲来,又一个人扑了上来。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怎么也收不住了。一次,两次,叁次……然后就成了习惯。 “唔……慢一点……太快了……好胀……”阿桃努力放松让那根大火热的棒子顶进小穴里,好不容易才吞进了一个头,小穴就好像要被撑破一样。雪白的小乳从睡裙里掏了出来,两颗小尖被吮吸得红亮肿胀,费里在上面留下了斑斑点点的红痕。 “我已经等得够久了……”奶尖被咬住肆意的拉扯,他用力狠狠一顶,粗长的性器挤开绞紧的媚肉直直捣了进去,她被干得浑身一颤,忍不住溢出了细碎的哭吟。 “啊……太深了……唔……我又没让你等……”小穴被塞得满满的,蠕动着紧箍着男人的火热性器不放开,她扭动着腰让棱角上在花心磨蹭着,“好舒服……唔……别一上来就这么激烈……啊……” “说谎。”抬着小家伙的一条腿,他挺着紧窄的腰,性器深深埋在湿热的里面,他捅进了最深处,特别长的棒身还在继续往里面挤,直到顶在了宫口,才开始来回送着摩擦娇嫩的媚肉,她挺起腰,小穴不停的吮吸收缩,感受着侵入身体的肉棒每一下都干在花心上。 “很喜欢吧…下面绞得好紧……”紫红长的狰狞器物被软嫩多汁的媚肉包裹着,不停收缩蠕动的让他舒服到了极点,粗暴的将她的双手扣住按在头顶,低头咬住娇嫩的奶尖肆意舔舐吮吸。 费里挽住小人儿的细腰,一边用坚大的肉棒残忍的捣着里面,享受着肉壁的按摩包裹,一边往床那边移动,每走一步,紧致的径都会被坚硬的大棒来回弄好几下,盘绕着一根根鼓胀青筋的肉柱刮弄着壁,死死的抵着花心研磨,大的龟头顶开了微微张开的宫口,慢吞吞的折磨着她。 “啊啊……好胀……唔”将嫣红的头送到男人的唇边,被一口卷进嘴里又吸又舔,无边的快感冲刷着她,大火热的性器干得她浑身发软。 “给你……”他发狠的深深捣到底,小穴里涌出越来越多的水,小姑娘被一记狠顶干得心发颤,雪白的身子绷得紧紧的,无力承受着,可恶的男人对准了她最深的地方接连不断的捣弄,阿桃缩紧了小穴紧紧咬住来回送的大棒,嘴里胡乱的叫着,小穴口被干得水四溅,一根大棒钉在深处狠命的折磨着她,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里面被干得发红,娇嫩的小口被撑大到极限,每一次几乎全根出又狠狠捣进去,费里急促的呼吸着,在小穴又一次因为高而哆嗦绞紧的时候狠狠的把肉棒捣进了子宫,恨不得连贴在口的两颗球都塞进去,一边勃动着一边射出了浓稠的精液。 她气喘吁吁的嘟囔着,细腰被人紧紧握住,她红唇微张,眯着眼感受着深处被一股一股的热流注入,烫得心直哆嗦,泄出了一大波水。“果然男人就是禽兽。”男人拉着她的一只手覆在柔软的小腹上,透过软乎乎的肚皮掌心能感觉到下面硬硬的鼓起一块,还在缓缓的伸送着,她能想象到那根大的肉棒是怎么样深深的捣进了深处,堵在狭小的宫口往里面灌着一团团白的浓浆。 小姑娘已经开始推着他让他出去,却被他紧紧握住手不让她再挣扎,“别动……让我多待一会儿,好吗?”细小的乳尖被他吮吸得通红,舌尖一下下的舔舐着红肿敏感的尖端。 等着哥哥从浴室里出来,他才去拿了管药膏,抹了药用手指慢慢送了进去。满足地吻了吻她的脸颊,起身也去洗澡了。 最后兄弟俩也把小少女简单擦洗了一下,两个人各自躺在一侧,拥着她缓缓进入了睡梦里。 费里做的比他哥过火多了,等着明天挨打jpg. ps.事前事后清洗也很重要。 俺被榨干了,一滴也没有了。(滑稽 梦 费里西安诺做了一个梦。 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板着个脸,总是给人一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 一个个沙浪向前涌动着,像—只无形的巨手,将沙漠揭去了—层,又揭去一层。 沙漠上狂风袭来,沙粒飞扬,天昏地暗,这就是沙的世界,简直无你立足之地。 茫茫的沙海中留下了一串串踏实而清晰的脚印,炙热的沙海将热气透过双脚。 他有些迷茫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里。忽地,在极目远眺的过程中,有一条隐隐约约的白线伸向远方。 是公路! 费里振奋了下,沿着它跑了起来。 渐渐地,眼前出现了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军兵营外面站岗,费里试探性的挥了挥手,但是,他们看不见他。 是梦。 他松了口气,但是下一秒的时候,一排排的坦克就隆隆驶来,坦克的两侧是履带式小型驾车,车上的机枪响起,向防卫墙上惊呆了的哨兵进行扫射。 接着响起了一阵作为冲锋号的声音,联军士兵冲进了兵营,他们的刺刀在太阳下闪着寒光。 他的面前飞快的闪过了一个戴着兜帽的黑色身影。在经过他的时候,他清楚地看见了她的面容。 不错,就是今天刚确定关系的小姑娘。 她要去哪里?这里随随便便一颗榴弹,就可能要了她的命! 费里飞快地向前冲去,在一个拐角处他跟丢了阿桃的踪迹。 在那!他东张西望着,在一个碎完了玻璃的窗口面前发现了她和哥哥。 哥哥戴着私人购买的“印度版”软木头盔,穿非常普遍的撒哈拉式夹克,夹克上有黑色肩章,肩章上面有步兵徽章和代表他的军衔的一颗金星,金色的滚边则代表他的军官身份(红色滚边则代表是一名步兵)。混合了热带和欧洲大陆元素的灰色华达呢马裤裤腿上有黑色的裤边装饰,那上面的红色滚边则代表了步兵。另外,和这身衣服配套的是考究的一双军官高筒棕皮靴和军官用武装带。 这是?哥哥去参了军?费里有些疑惑。但下一秒,一阵破空声袭来。 目标正是胳膊受伤的罗维诺和他旁边的人。 是手榴! 他脸色大变,向前冲去。手榴咕噜咕噜在地上转了几圈后猛地炸了。 “砰一一!” 一支手臂飞了出来,劈头盖脸向他砸下。 这是一支白晳,瘦弱的手臂。 是他一直喜欢捏的。 他的身边下起了一阵血雨,哥哥没事,但是小姑娘为了救他的哥哥,已经。。。 “没关系,我不会死的。”他听见她用微弱的声音这么说, 罗维诺也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和弟弟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坐在法庭下面的证人席上,周围座无虚席,除了陪在旁边的弟弟外,其他人的脸都是模糊不清的。 被告戴着手铐,低着头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一名女律师在滔滔不绝的发言。 她的嘴巴开合着,“战争。”“无罪。” 随着律师的发言,罗维诺可以清晰地听见周围人在窃窃私语。 “真厉害,这个女人。”一个人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他用手指指着被告,仿佛要在她身上戳一个洞似的。 “嗨,这不是在军事法庭上给人作翻译的人吗!听说是面对面审判的时候被军官发现了。”一个女人用尖利地嗓音叫道。 “她勾搭了有多少个男人?”另一个记者眼睛里散发着噬人的光。 “这不,前一排的都是。”刚才的女人朝前面努了努嘴。 “不过,人家也真是使得一手好手段!那群男人爱得她不要不要的!看见了没,前面的人光皇室的人就勾搭了两个!跪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军官最次也是个少将!一般的少将少说歹说也得有50来岁,那一排人里最大的才30岁!”一名记者说。 “呸!一个狐狸精!她也不打开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就能这么浪!”一名老者冲着地面吐了口唾沫。 像蚊子一样嗡嗡的声音在大厅不断起伏着,“伯爵。”“贵族。”“总司令。”“黑手党。”罗维诺的耳朵里不断充斥这些字眼,他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头,发现自己也被包括在了里面。 “最令人忍人厌恶的是,她还有一个日/本的情人,还是个海军的大佐!据说是因为她的泄密!战争结束延迟了几个月!” “把这个女人枪毙了吧!”人群开始高呼了起来,声音一次比一次高亢,“死刑!死刑!死刑!!!” “她她她!”罗维诺抱住了头,被告席上的人终于抬起了头,正是姚桃桃。 。。。。。。 “被告对此有无异议?”法官问。 “没有。”她咳嗽着,用沙哑的嗓子答,“是我主动勾引的。” 阿桃面无表情地站在了那里。眼睛眨也不眨。一幅认命的态度。 “那么,你是在1945年10月13号的时候劫狱劫出了贝什米特兄弟俩? 你可知道基尔伯特的罪有多大吗!”法官拍了拍桌子。 “是我干的。”还是这么平淡无奇的语气。 “荒唐!你为什么这么做?”看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语气,法官更上火了。 “一个游戏。” “游戏?!身为轴心国少将的有路德维希,基尔伯特,罗维诺·瓦尔加斯,还有个本田菊!你知道他们手上有多少人命吗!” “。。。不清楚,我也不想知道。” 镣铐发出的声音如同魔鬼发出的低叹,她动了动手腕,手腕被磨的发红,“我只想回家。” “家?!你还好意思提?!你的男人让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失去了家庭?!”法官明显被激怒了。 。。。 “那么,判你个叛国投敌罪!” “枪决!”他们声嘶力竭的大喊! “不!!!” ps.费里和罗维做的是不同时期的梦,只是代表了一种可能的未来走向。 雏菊 阿桃是被一种沉重的感觉从梦里拽到现实的,她皱着眉头,企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小姑娘大口喘了喘气,这才让有些慌乱的呼吸平静下来。 结果就发现没转头就看见了横在自己腰侧一只手,她呈死鱼眼状维持这个姿势思考起了人生。 也就一个晚上的功夫,怎么会成了这个亚子? 清晨的一熹微光偷偷从窗户窜了进来,给阿桃留下了一丝丝的安慰,没事,我在这里,他们也在这里。 脖子好像落枕了,她努力的想让她的脖子做起圆周运动,但以失败告终;她甚至可以听到骨骼摩擦所发出的咯嚓声。大概是睡觉的时候好长时间没动了,所以才会这样。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还要呈现这个姿态要多久?阿桃有些抓狂,哥哥同学不仅把他的手臂放了上来,而且还厚颜无耻的从背后把她整个人揽在了怀里!弟弟呢,也好意思的把脸埋在了她的腰上! 咦?等等,费里西好像在哭?阿桃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睡裙胸口那块被濡湿了一片,后面的罗维也发出了阵阵啜泣声。 他们俩难道是做了同一个噩梦吗? 小姑娘开始小声呼唤起来,“费里西?”“费里西安诺?”她喊得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她几乎是贴着耳朵对他叫道,“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今天没有你的意大利面了!” 这一招果然顶用,费里西立马睁开了与小少女一样焦糖色的眼睛,他像一个受伤的小狗在呜呜咽咽跟她哭诉,“我梦见!” “梦?”她有些哭笑不得,“梦都是假的啦,我还经常梦见我不会做数学题,一直在那里哭呢。” “但!但是!”费里西表示他还有一些话要说。 “好啦好啦,”她有些艰难地伸出手来安排给了他一个摸头杀,“还有另一个狗子呢。我去?!你也醒了?醒的话就跟我说一声啊,有些怪吓人的。” “嗯。”罗维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我去准备早饭。”他言简意赅,用一双可以溺死在他的眼神里的目光瞧着她看。 “笨蛋弟弟!你也来!”他又不由分说的拽走了费里西,转头说,“现在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好啊。”阿桃目送他们走远,听见房门响了以后,才把自己翻了个身。“哎哟哟,”她用力捶着自己的大腿和腰,“怎么这么疼啊。” “我梦见。。。”两个人在厨房互相交谈起来,罗维诺开了瓶水,边喝边听他说,完毕,他尖锐地指出,“这两个梦里最相似的地方,是它们的结局。” “你是说?”费里西睁大了眼。 “这件事先不要和小桃子说起”,罗维警告道,“一个字儿也不能往出吐!” “嗯!”弟弟用力的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甜心!你喜欢什么花?”吃完早饭后,费里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好奇地问她。大概是昨天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浪了,所以特意来问。 “咦?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个?”阿桃正陷在沙发里看着她那本《卡门》。她合上了书,想了想她的任务,暗示道,“就是那种细小玲珑,惹人喜爱,外观古朴,花朵娇小玲珑,色彩和谐,早春开花,生气盎然,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的那个!” “啊??”费里西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种花儿多了去了,“哎呀!就是你们的国花!”她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啊!雏菊!”他恍然大悟,“你等下,我马上去花市买去!” 抱歉呀,最近有点卡文。还有3章意篇就完成了! 花店 “上次袭击你的就是格莫拉,”罗维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照片弹了弹,按理来说,各个黑手党家族盘踞着各个地方,一般是不会主动向别的地盘扩张的,除非。。。 他的眼眸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异色,“最近小心点,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哦好的!”阿桃忙不迭的点头,上次那个真是一个大意外!如果他没有来。。。她感到了一丝丝后怕。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罗维诺转过头来道,“我们帮助伊丽莎白开了一家花店,你可以去看看。” “咦?”她有些疑惑的出声,想了想还是把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花店的位置很好找,就在那天的酒吧的斜对面。 阿桃去的时候正好在下雨。她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把从瓦尔加斯送来的雨伞收了,雨滴顺着伞尖的方向流去,形成了几道小水流。 伊丽莎白大老远的就瞅见了她,她跳了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到了门口,“亲爱的,快进来快进来,伞就放到一边,不用管了!”性格活泼开朗的大美人随意的把她的伞放在一边的地上,挽着小姑娘的胳膊就往前走。 “呐,伊丽!”阿桃有些哭笑不得,经过了上次的酒吧事件以后,她对自己格外的亲密。 空气中隐隐飘来一阵甜腻的花香。小少女使劲的揉了揉鼻子,忍住了自己想打喷嚏的欲望。 伊丽莎白给花店选用的背景色为白色,给人以洁净、爽快的感觉,在白色的映衬下,各色的干花制品越发显得鲜艳,突出了干花的装饰效果。高低错落的桶式花台让每束花都有了独立的纯净背景,更适宜展现花的美感。加上略有规则的摆放方法让顾客产生比实际花束数量更多的感觉。 “哇!好好看!”这么多花儿放在这里,她的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好吗。 “嘿嘿!”伊丽莎白得意的挺了挺她的胸脯,“那是我自己设计的,能不好看吗。” “老样子,一杯柠檬汁?”伊丽莎白从柜台上拿来了泡着柠檬片的水壶问道。 “嗯,谢谢。”小姑娘双手接过了画着可爱小猫的杯子,她刚喝了一口水,就听到了伊莎下一句话。 “你跟那个瓦尔加斯啊,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嗯对啊,”阿桃抬起头来冲她微笑,“是很重要的人。”为了强调,她特意把整个句子的重音放在了后面。 “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伊丽莎白托着头,问。 “黑手党啊。” 嚯,这个瓦尔加斯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给了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他真的对她蛮上心的呀。 爱情的力量使缄默原则都抛在脑后面了吗?她在内心思忖着。 在伊丽的店里坐了不到一个小时,阿桃就起身告辞了,“现在是下午6点钟,我该去买菜做饭了。” “喔好的。”伊丽莎白冲她抛了个飞吻,“谢谢你家哥哥和弟弟的帮助。经常来玩啊。” 外面的雨已经不下了,小姑娘站在门口,深呼了一口气,把一些不好的杂念抛在了后面,她买完了菜,独自一个人走在了回家的小路上,“她是怎么知道瓦尔加斯还有个弟弟的呢?” 明明那天酒吧露面的只有罗维诺一个人而已! 费里西也说,上次和她一起出来的那一次是他今年第一次在小镇上公开现身,他平常去哪个地方也是专车接送,在教堂里他也基本不露头,有的时候会坐在忏悔室外面听人的祷告,但忏悔室里的人是看不见外面的! 卧槽,一阵凉风吹过,她抚了抚身上突然冒出的鸡皮疙瘩,揪了揪领子,迈开大步走。 “啊,伊丽莎白是那个高层人物的女儿,由于种种原因,”回到家后,阿桃跑去问了问费里西。 他耸了耸肩,一笔带过,“总之,现在就是这样。” 失踪 第二天早上,伊丽莎白打着哈欠晃悠晃悠的到了自己的店里,今天是星期六,她盘算着,那么我今天只需要开半天店啦。 yes.就这么干!今天下午可以好好休息一阵,然后明天去海边嗨上一天!伊丽挽了挽袖子,找来了拖布和水桶开始了今天的打扫。 扫着扫着,她发现了立在一边的大黑伞。咦?这不是阿桃的伞吗?啊对了,昨天她回去的时候没有下雨,所以忘了把伞带回去了吧。 嘛,等一下十一点闭了店,我亲自去她家一趟吧。伊丽无奈地笑了笑,虽然自己并不想面对瓦尔加斯们啊。 毕竟,是那样的存在呢。 她喃喃道。 “小桃子呢?”费里西在家里左顾右盼的寻找着小姑娘的踪影,他刚去她的房间敲了门,没有反应。 “说是去找伊丽莎白了,还说估计要跟她吃一个中饭才能回来。”罗维诺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回道。 “哎?这么早就出去了?女孩子之间的友情啊,真是神奇,”费里开始了嘟嘟囔囔,“怎么感觉她跟伊莎这么亲近,让我有些嫉妒了呢。”他自己也没有跟小姑娘单独吃过中饭的说。 “你这又是吃的那门子飞醋啦。”罗维诺哭笑不得,“她有我们就够了。” “也是。”费里郑重点了点头,呓语着,“只有我们就够了。” 叁个小时后,费里西在厨房里玩得不亦乐乎,由于阿桃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告诉费里西安诺,小心眼的弟弟表示他今天要尝试几道新菜,等到小姑娘回来的时候只有看着剩菜哭泣的份。 哼哼哼!他奸笑着把手伸向了面粉,开始大力揉搓起来。 就在他哼哧哼哧把面团揉好的时候,他听见大门响了一声,费里西手上还拿着面团,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终于回来了?” 了字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了自家哥哥铁青的脸色和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伊丽莎白。 “小桃失踪了,”罗维诺捂着额头痛苦的说,“她根本就没有到伊丽莎白的店里!我的人告诉我说,跟着她保护她的两个人被发现倒在了草丛里!” 他真的生气了,双手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那幅模样活像一只愤怒的、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人的美洲豹。 “啪一一”地一声,费里西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一把扔掉了手上的面团,全然不顾自己几分钟之前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揉好它。 他捏紧了拳头,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是格莫拉?”他一字一顿地说。 “他们竟然这么大胆!” 伊丽莎白可以感觉到这俩兄弟的怒火燃烧起来足以可以把她也烧掉,她颤颤巍巍伸出手来,几个小物件在她的手里闪着光。 “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 不错,就是小姑娘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佩,玉佩不规则的分成了两半,上面还有些许泥土。 “在我们华国有一种说法”,费里西好像在耳边听见了她的声音,她轻轻道,“听说玉可以给你挡一命。通常情况下,玉的结果会碎,但是人一般不会有事。” 啊!是在仓库的那一天!小姑娘的音容笑貌还印刻在他的脑子里。 然而现在却。。。弟弟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 罗维一把抢过了伊丽莎白的玉片,小心地把它们拼在了一起。 他伸手拂去了上面的灰尘和泥土,用斩钉截铁的声音道,“她不会有事的!” “是的,小桃不会有事的!”两个相似的声音传达出了这么一个相同的消息,他们不让她死,她定会不死! 处境 “滴答一一滴答一一”,水声连绵不断的在她的耳朵边响起,她挣扎着,从巨大到空虚的黑暗中醒来了。 “嗯?”阿桃呻吟了一声,她眯着眼睛,只知道自己好好的走在路上,听见后面一阵风声袭来,于是把脖子上的玉坠扯了下来还好平时没有系成死结,顺势踢到了旁边的草丛里。 靠啊,自己被人袭击了,最后还是关在一个牢房里!她起头看了看周围,除了左手有个单独的手铐,上面锈迹斑斑,偶尔还可以看见暗红的痕迹。小姑娘偏过头,不去想前面几个人经历了什么。关她的人似乎是为了好玩儿,想要个成套搭配,右脚上也有一个同材质的脚链。 阿桃伸手扯了扯链子,毫不意外的发现它纹丝不动。活动范围被固定了。 没办法啦,她有些阿Q的想着,总之呢这些人抓她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不出她意外的话,八成的原因都是为了威胁瓦尔加斯啊。 自己好像被当成了某种交涉的工具一样呢。阿桃有些闷闷不乐。 这个时候,走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少女连忙直起了身子,想看看来人是不是来找她的。 这个脚步声不紧不慢,阿桃可以听出这是皮鞋的特有敲击地板的声音。 它在自己面前的栏杆那里停下了。 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他的脸像球一样圆肥,表现出羞涩、和善而温顺的神情,鼻子也很圆肥,上面全是青筋,表明他是一个好色之徒。他的头上,前面一根头发也不剩了,后面簇着稀疏的淡褐色发 卷,一双小眼睛好像是用芦苇叶子切出来似的,亲切地眨动着,红润的嘴唇甜蜜地微笑。 “请吧,小小姐。”他用手绅士的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我的Boss想见你。” 总感觉是一个斯文败类的人呢。阿桃伸出了手,“可以啊,但是你先需要把这些玩意儿给我开开!”她语气很冲。 “啊啊,真是抱歉,”男人毫不介意她的语气,他用手挠了挠他本来就没有多少头发的头。 “马上。”面前的男人在钥匙盘中寻找着自己牢房手铐和脚链的钥匙。 一一 在对他的Boss明确表现出不合作的态度以后,阿桃就被扔回了牢房里。不过他!她有了意外收获,也知道钥匙盘被挂在哪里了一一 “这,老大,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刚才的男人俯身请示他的老板。 没错,这位正是格莫拉的Boss。 “这小妮子油盐不进啊,”有着大肚腩的老板摇着头想了想她抗拒沉默的态度。 “那么?干脆?”他试探说。 “既然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局面,那么干脆鱼死网破吧。”老板狠辣做了个挥刀的手势。 “啊对了,前几天嘱咐给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他恭敬道。 烛光摇曳着把两个人的身影拽出了各种奇怪的影象,像猛兽亮出了自己锋利的牙齿,也像一个恶魔在披着斗篷跳舞。 结束谈话后,有着大鼻子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从房门退了出来。 “哎可惜了,”他咂咂了嘴,“难得这么一个少见的黑发小美人。”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打了个寒战,老板竟然让她去那种地方,诶呀呀,是不是该向瓦尔加斯通个风? 毕竟。。。 他笑得露出了黄黄的牙齿,我自己最喜欢干这种事儿了。 这次总算是没有用链子拴住她了,阿桃叹了口气,在干草堆上坐了下来。 呵,好家伙,我睡了这么多年床,今天终于也有一天要尝试睡在草堆上啦。 她面无表情地想。 囡囡 嗨,什么事儿都没有睡觉重要!阿桃慢悠悠地躺了下去,鼻子间还是有一股干草被水浸湿以后的霉烂味儿。 她伸了伸懒腰,把自己摆成一个比较容易入睡的姿势,就准备睡觉了。 “那,那个?”一股细细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声音很微弱,但是在阿桃听来犹如惊雷一般炸响。 小姑娘一跃而起,原来在草堆下面还躲着一个人,牢房里光线不好,加上又到了晚上,只有走廊有一盏灯在那里晃晃,所以她竟然到现在才发现了他。 不一准确来说,应该是“她。” 身体就像一棵小树,四肢就像刚长出的小树枝。她瘦瘦的身体却撑着一个大大的脑袋,真让人担心弱小的身体能撑的住吗?她的脸黄黄的,很明显是营养不良。 “你怎么会在这里?”阿桃一点一点向她挪近,试探着开口。 她用一腔带有很明显的浓重方言开口了。 喔,耐心地听了半天,阿桃头昏脑胀的发现,小家伙说的是粤语。 不知名的小姑娘说她和她家人在一条大江边生活,她父亲靠给人搬运船上的货物来获得薪酬,用以养活一家五口,母亲帮助打理家务,有时也做做针线,去江边捕捕鱼什么的。 一家人过着平静的生活。 但是,“突然有一天,爸爸一脸喜色的说,有个大船在招长期工人,他被选上了,还要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她用一双大得吓人的眼睛与阿桃对视,“留下了一部分钱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是华工。 华工是什么,就是赴海外务工的华人,鸦片战争前,华人主要是自愿出海,不过当中国的大门被西方列强打开之后,中国的大量人口被西方国家掠夺、贩卖,清政府却毫无招架之力。来自中国的工人在帝国主义国家没有地位可言,他们在社会的最底层工作,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活工资却少得可怜,被活活饿死、累死、冻死的华工不在少数。 赤裸裸的殖民掠夺!阿桃怒骂了声,“我实在太想爸爸了,有一天我趁人不注意,偷偷的上了一艘大船,躲在了船舱里,然后就。。。”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就到了这里。” 这样啊。 “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好不好?”阿桃低下了身子,揽住她的胳膊一一摸上去没有一点肉,全是骨头的硬感。 “我叫囡囡。”她乖乖回答。 这名字明显是一个小名,不过在民国时期,低层的人一般也起不了多么好听的名字。 比如说大柱啦,二狗啦这些名字在北方比较常见。 阿桃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从系统背包里掏出了个牛奶盒子给囡囡喝,这个牛奶是被放置在背包第一格,背包里的东西是取之不竭的,用完后会被系统自动回收,前提是那些东西可以被系统背包所收入。 “这是什么?”囡囡睁大了眼睛,她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个纸盒子,“这是牛奶,很有营养的!”小姑娘明显对它爱不释手,喝完后还拿在手里摩挲着,直到纸盒子被系统自动回收后才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叫声。 哎哟!阿桃拍了拍头,忘了有乳糖不耐症,喝完了才想起来。她询问了下系统,系统表示没的问题她才放下了心。 “哇!刚刚是怎么回事?!”囡囡好奇的问她。 “啊,姐姐变了个戏法,”她笑着说,又把牛奶拿出再放回去。 这个时候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是巡逻的人。 阿桃利用系统成功地把这个黑人催了眠,让他把钥匙拿了出来,自己很快复制了一把。 “听着,明天等我走了以后,你拿着这把钥匙出去,右边第二个通道,囡囡先躲在那里,等我过去找你。” 她语气十分快速,从黑人那里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第二天,阿桃被人带到斗兽场的时候这个消息才显视了它的威力。 斗兽场不是罗马四层的那座,它是建立在一个无名的小岛上,层数也只有仅仅两层罢了。而岛的地下就是关她们的牢笼! 还没有走近它,阿桃就听见了排山倒海般的呼喊,“打死他!!!” “冲啊!你这个孬孙!!!” 她闭了闭眼,走到了锈迹斑斑的大门口,不知道有多少血溅在了上面,脚下被扔了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系统检测到有可能危害到你的生命,战斗模式开启。 开启万能模式,只需要你的血,系统就可以帮你做到任何事(复活别人除外),血给的越多,能够实现的愿望范围就会越大。 是吗?阿桃喃喃道。 她毫不犹豫地用地上的那把匕首切开了自己的左手手心,“让这把匕首变得更綘利!” “让我的力气变得足够像牛一样大!” “让我的身体像燕子一样灵活!” 血越流越多,顺着她的手淌了下来,“还有,屏蔽我的痛觉。” 门被缓缓拉开,阿桃踱步迈入。 还有两章就完成意篇了!俺31号开学orz 斗兽场 它是中心是围绕着七个同心圆排列着坚固的石墩,整个建筑则围绕着这些石墩展开。每一个圆圈上有80个石柱,斗兽场的其余部分就建在这个支撑重量的石头架子上。穹顶和拱把石墩连接起来,组成天衣无缝的楼梯和人行道网。 斗兽场巨大的石墩是用石灰华建造的,石灰华是一种非常坚硬的沉积岩。 据学者们估计,有70万人在斗兽场中丧生。死在这里的有角斗士、罪犯、士兵、普通平民、妇女,甚至还有儿童。所有这些人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去的,他们的尸体通过罗马帝国最宏伟角斗场的大门被抬出去,只是为了让观众开心。斗兽场的命运是与罗马帝国的命运紧密相连的。随着罗马的陷落,斗兽场也衰败了。但是这些幽灵般的废墟仍在吸引着我们,它是西方世界最强大而又最野蛮的一个大帝国的令人心惊胆战的见证。 那是怎样的感觉呢? 阿桃问着向自己狂奔而来的狮子,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 是恐惧? 恐惧自然是有的! 但我更感觉,兴奋更多一点!阿桃握了握右手,试图让她的手平稳下来。 她龇牙一笑,脚下不停的朝猛兽奔去! 来吧!这头嗜血的狂暴之物! 看吧!看看这从古罗马流传下来的血腥礼物! 听吧!观众们狂热的口哨,呼喊,还有近在咫尺的猛兽的勃然大吼! 到底是你死? 还是我亡? 色子已经掷出! 同一时间的西西里岛一一 费里焦急地在书房外面走来走去。外面都是宪兵团的人,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他们不是主要负责镇压政治见势力吗? 哥哥和总督已经进去两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 “咔达”一声,门开了,费里连忙躲在一边,听见哥哥和总督下去的脚步声,然后他们寒暄了几句,罗维诺就把门上了。 “听着费里西,”罗维诺朝着向他急步走近的弟弟说。 “其他的几个黑手党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哥哥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小姑娘也在他们手上。” “所以?” “所以我们和政府达成了一致的协议,他们可以帮助我们出兵剿灭,关键还可以救一下小姑娘。但前提是要把我们1/3的利润吐给他们。” 那不是违反了缄默原则了吗! 1/3?费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答应了?”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啊。”罗维诺干脆道。 “可是!爷爷这么辛苦才攒下来的这些人脉地盘和资源!”瓦尔加斯的枪支利润额占了全意大利的2/3,这样的树大招风,费里还是知道的。 “你忘了'光荣社团'的事了吗!幸亏爷爷在23-27年紧急转移了,不然现在我们的下场就是维托!总理看我们不爽已经很久了。” “这。。。好吧。”罗维诺目光柔和的看着他弟弟,其实还有一个条件,他并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弟弟不喜欢做这种事,但是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吧,去找小桃。”罗维诺一把把帽子扣给了弟弟,“找她回家。” “嗯,找她回家!” 此时的斗兽场上一片哗然一一 “你看见了吗?刚刚是怎么做到的?” “就这么个小姑娘?” “老子赌输了!!!”有人破口大骂。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着,不敢相信面前看到的景象。 阿桃站在被开肠破肚的狮子旁边,不住的喘着气。她被血浇了一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厌恶的血液味。 她做的其实很简单。 对付这种猛兽,要么从底下剖开肚子,要么从绕后面攻击。 阿桃选择了前者,但其实这个方法也有危险,如果动作不灵敏的话,会被狮子叼住脑袋,或者被狮子一尾巴抽出去。 还好,她做到了。 地下隧道直接通到角斗场下面的地下迷宫,逃出的惟一途径是战胜或战死。 阿桃呼了口气,走出了地下隧道。 明天应该会有一更,然后这篇就开始嫖亚瑟。 话说隔壁的收藏掉了两个 斗兽场完 “啥???”阿桃刚走出地下迷宫,水还没有喝呢,就得知了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 在出口处比她更震惊的男人叫贝尼托,他本来是替格莫拉的首领,被留在观众场上观看的,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下午和晚上还各有一场?”她用袖子抹了抹灰头土脸的自己,没有起到清洁的效果不说,反倒把脸抹得更花了。 “好吧,”看见小姑娘终于不情愿的答应了,一旁的贝尼托终于松了口气,天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人干脆利落的把那头狮子剖开肚子的的,明明连几个成年男性合攻都不一定能打败的狮子。 “我饿了,我要去吃饭!”阿桃大声宣布道。 “好好好,马上带你去。”贝尼托眼睛也不眨了的答应下来了。 也不知道囡囡这个小丫头怎么样了?她边吃饭边想,自己把监牢里的狱卒催眠了以后得到了消息,这几天的防备比较松懈,经常来这里的只有他一个人。 于是她得到了地图和钥匙。希望那个小丫头机灵点,能够躲在那里等我晚上去救她。 吃饱喝足后,阿桃又被领到了斗兽场。 还是上场的那把,给她带来生存希望的匕首。 阿桃用力地摸了摸刀柄,熟悉的利器使她安心下来,上面还沾有她的血。 “嘿,又麻烦你了,伙计。”黑发的小姑娘喃喃道,她又站在了这里。 明明洗干净了身体才来的,但是总感觉自己身上浸透了血腥味儿,啊啊,这是多么滑稽! 20世纪了!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照不透的黑暗和腐朽的地方! 上午在第叁排观战的贝尼托在下午的时候特意换到了第一排。 然后就看见小少女如同切瓜切菜一样干脆利落的把一头狼钉在了墙上。 狼痛苦的嚎叫着,不住的扭动着身体朝她冲过来。 但是最终,它眼神里阴险狠毒的光芒消散下去。 阿桃松了口气,突然听到劲风一闪,她连忙打了个滚躲了过去。 原来,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又有两匹狼一齐被放了进来。 她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足够多的武器。 小姑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试图将它们各个击破一一她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斗志。 “桃桃在那座岛上!”瓦尔加斯两兄弟在和政府达成一致后,就迅速地打掉了和格莫拉结成同盟的几个家族。 他俩从“光荣事业”里得到了心爱的小姑娘的消息,就赶紧督促政府军,要求他们出动。 “大规模出动的话,那估计要等到半夜。”总督摊了摊手,看着兄弟俩越来越不愉快的脸色,他建议道:“这样吧,我先给你们拔点人,然后你们先去。” 那座不知名的小岛上有个仿造罗马斗兽场建起来的建筑,这是他们叁个都知道的。 不,不如说一一这是黑暗社会的一场血腥的盛宴。以血液和白骨搭建起来的场所。 阿桃好不容易把两头狼都砍死以后,猛地抬头一看,在座位席上锁定了昨天她见过的那个格莫拉的头领。 她笑了笑,没有出声,用口型跟他说,“你杀不了我。” 年过半百,留着银白的鬓角,挺着大肚腩的男人已经失去了他昨天彬彬有礼的风度。 他咬了咬牙,示意手下向斗兽场里投放黑人。 怎么样!人对人!人对兽,或许你可以杀死他!但是如果对面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贝尼托在一旁听见了自家首领发出的刺耳的大笑声。 等到瓦尔加斯兄弟俩潜入的时候,就发现自家小姑娘在场上被逼进了绝路。 她进退不能,前面是拿着巨斧,准备要向她砍过来的黑人。 后面则是斗兽场的大门,方方正正的大门堵住了她最后的去路。 阿桃咬了咬牙,她豁出去了,刚才一直都是她步步退让才会到现在这个情况的。 现在,已经。 看着巨斧落下的方向,她打算以牺牲一条胳膊的代价来逃出去。 只要我能从他身下躲过去,就能! 斧子在空气中被人舞得虎虎生威,下一秒,它被人用力砸下! 罗维诺用了几秒钟的时间,用狙击枪瞄准了黑人的眉心! 与此同时的费里西,也对准了格莫拉胖胖的首领。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拿到大门钥匙的囡囡从后面钻了出来,她猛的把阿桃一拉,硬生生的用身体接住了斧子! “啊!!!”她眼睁睁地看见囡囡被砍成了两半,滚烫的血溅在了她的脸上,昨天还跟她有哭有笑的小人儿面目全非倒在了这里,红色的白色的混合在一起。 阿桃听不见瓦尔加斯的枪声,他只能听见自己心脏越来越快的鼓动声,血液越来越快的流淌声。 她不打算接受这一事实,昏了过去。 俺回来了! 本来这张5点多就更好了,然后他卡到现在我才能上去。 大概是隔日更! 下章出亚瑟(挠头 又见亚瑟 瓦尔加斯们第一时间把昏迷不醒的阿桃送到了私人病房里。 看着小姑娘本来就因为贫血而显得苍白的脸再加上失血过多的原因呈显出了白的吓人的脸色,兄弟俩一个自责的握紧了拳头,另一个则是默默的回家,跑去炖汤了。 罗维诺一点一点挪近了小姑娘的身边,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他握住了桃桃的左手,似乎这样就可以给他带来安慰感似的,在内心里祈求她快点醒来。 此时的阿桃在梦里梦见了一大堆五彩斑斓的泡泡。 大大小小五彩缤纷的泡泡像一个个舞动在空中的小精灵,欢快的游玩着。 她一时兴起,就想去戳破一个来玩。但是靠近一看却发现了自己的脸。 是趴在床上呀呀学语的自己。 。。。。。。啊,我知道的。这是我的记忆。 她勉强的笑了笑,在内心里告诉自己说,这是梦,该醒了。 于是她就从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中醒了过来。 嘀一一系统温馨提示:该攻略地点所处的攻略人物好感度均已达标,将于叁天后自动转向另一个攻略地。 ps.痛感这种东西,虽然在当时是被屏蔽了的,可是,当你屏蔽结束的时候,它会以叁倍的疼痛反馈给宿主哦。 哦个大头鬼呀! 玛德!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又一次被坑了的阿桃在内心默默流泪,算了,系统有多么不靠谱,自己也是知道的,就那样随他吧。 罗维诺在半梦半醒之中感觉自己手心里的小手,有指关节动了动。 !他立马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想去证明这不是他的一种想象。然后他就看见自家小姑娘带着熟悉的笑容,冲他眨了眨眼睛。 “你醒了,醒了就好!”一向不擅长被人照顾的他,手忙脚乱的给她端来了一杯温水。 “啊,”看着小家伙努力吞咽水的样子,他的脸上也挂上了一些微笑。 “为了保护好嗓子,你还是先不要开口说话了,得缓几天再吧,这里我给你带了本和笔纸,你想要什么就写吧。” 由于阿桃的右手在挂水,所以她只能用左手歪歪扭扭的写下了几个字母。 这让罗维诺想起了他当初见到她的时候,她本人也是这么沉默着,用纸笔来交流感情的。 “对不起。”她这么写着。话说回来,吉尔伯特也是一个左撇子啊。 不,这不是你的错啊,他内心翻涌起了一种巨大的酸痛感。 也不需要道歉的。 “哇!小桃子你醒了!”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费里西安诺回来了。 罗维诺过去帮忙把这些东西放在沙发上,然后就看见自家弟弟一个飞扑,抱住了小姑娘。 “喂!笨蛋弟弟,桃桃还没好呢,你不要随便碰她!” 哥哥一如既往的又被惹的炸毛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说的他还是走过去抱住了两个人。 啊啊,一想到几天之后就要与这两个人分别,阿桃内心有很大的不舍。 不知不觉,他俩在她的内心中也占了很大的分量。 她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企图不知道他俩看见她哭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自己也可以来意大利去看这两个狗子。 然后阿桃被人一勺一勺喂完了粥,粥还是热腾腾的。 “我们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按一下这个铃就好了,”罗维诺拖走了想要求得表扬的费里西。 嗯,我知道了。她点点头。她不敢闭上眼睛,只能呆着看着外面瓦蓝的天空和漂浮着的白云。 只要她一闭上眼睛,血色就铺天盖地的朝她扑来。 明明跟人家说好的,要帮她寻找爸爸的,现在却。 是我的错啊。 病房里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哭声,即使阿桃努力把声音控制很低了,但兄弟俩知道,她一定在哭。 时间飞速的流逝,眨眼间今天晚上就要传送到下一个目标了。 虽然很对不起兄弟俩,但是她没得办法,只能往前走。(她八成把前面几个男人忘了,摊手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在那阵熟悉的扭曲感之后睁开眼,还没回神就被掐住脖子压在了一片柔软上,整个房间昏暗无比,就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呜……”阿桃微微惊叫一声,脖子上有力的手就放松了。 “是你啊,桃。”带着倦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么来得及回答,就感觉到身上被重重压上了一具身体,“什么啊……” 熟悉的声音让她知道了这到底是谁,她小心的去推压在身上的人:“亚,亚瑟……你压的我喘不过气了……” “怎么又不叫我亚蒂了?嘛,算了,”亚瑟不满地咂了咂舌,“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啊?”她呆呆的看着亚瑟,“我说,你穿个病号服到我床上是想玩什么play?” “咦咦咦???”亚瑟原来是这样一个人嘛?! 男人用手撑着头,道。 “怎么看都很可疑吧?”他这么说着,轻轻吻在小姑娘耳侧,吮吸着一路吻下去,“但是我不介意你是怎么来的,反而很期待你来。” 小家伙紧张的抓着他的衣服,用力的想要拽开他:“你做什么啊亚蒂!” 亚瑟出场辽!大概计划五章左右有弗朗西斯(小声bb 工口大使 “喂喂喂!”虽然早在第1次见面的时候就发觉了,亚瑟藏在彬彬有礼皮子底下的另一面,阿桃忍不住开始恐慌起来。 “哈哈哈,好了好了,”像拍宠物头一样拍了拍小姑娘的头,亚瑟哈哈大笑着说,“现在是睡觉的时间了。” “喔,”她乖乖的缩在他的怀里,大概是真的困了吧,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颇有节奏感而又绵长的呼吸声。 这么多年独身而眠,身边突然多出个人,任谁都睡不安稳。 况且这人儿的睡姿又着实磨人,树懒似的环抱着他,小脸贴着他的胸蹭个不停,喉间还滚着咕噜噜的气音。 他一动她就手脚并用的巴的更紧,恨不得直接睡在他身上。 透白的肌肤滑似丝绸,小腿肆无忌惮的挂在他腰间,身上还散着。 呃。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儿。亚瑟脑子里想入非非的的欲望顿时没有了,他哀叹了一声,抱紧了他的小姑娘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阿桃的耳朵捕捉到了一种开关门的声音,她迅速爬了起来,就发现亚瑟西装革履双手拿着大包小包,特别稳当地站在了床前。 ???刚睡起来的小姑娘一脸懵逼,然后下一秒就被衣服堆淹没。 “赶紧把你的病号服换下来!”他用一种命令式的口吻说。 “是80B,60,89吧?”亚瑟用他一副正经的表情说出了某人的叁围。 “?为,为什么你会?”阿桃干巴巴地说。 “这么简单的事还用说吗?你快换!” “喔,好吧!”阿桃开始慢悠悠的解起了扣子,还不忘回头跟亚瑟说:“亚蒂,你稍微站得远一点哦。” “谁,谁稀罕这么看你啦!”亚瑟愤愤地转过了身,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一会儿,然后很长时间就没有动静了。 “喂,你在干什么啊?不会又睡过去了吧?”他疑惑的回头,就发现小姑娘正和bra干劲,女孩子们大家都懂的,就是那种明明扣上了两个,正准备高兴扣上第3个的时候,前两个中必定会有一个扣不上,所以一直重复这样的死循环。 “真的是笨死了!”金发绿眸的男人表示他今天大部分的耐心都给了这个小姑娘,他手脚麻利地帮她扣好,嘴上还不忘记毒舌,“天呐我可怜的小姑娘,这么多年来都是别人帮你扣好的吗?” “那个,”她弱弱的举起手来。“其实我一般是先把它移到前面扣好再转过去。。。” 看见小姑娘越说越小声,最后只剩下眨巴着她的大眼睛,瞅他。 不知道为啥,他浑身泛起了一阵无力感,他有预感自己好像要走向某种类似于保父一样的道路了。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等她换完衣服,亚瑟牵住她的手,“准备回家!” “哎???”阿桃有些迷惑,这间屋子室内设备,诸如酒柜、电话、电视机、收音机、电冰箱等应有尽有 。 竟然不是他家吗? “怎么了,”亚瑟问。 这时,小姑娘默默的瞅着几个字母发呆中,是“希尔顿!”还tm是总统套房! emmmm万恶的有钱人!来自无产阶级的某女留下了眼泪。 “哈哈哈,”他动作潇洒地钻进了车子里,放下车窗双手大张朝着车前面的阿桃喊到,“欢迎你来到伦敦!” 在亚瑟的眼睛里,永远翻涌着一股青春的朝气,这股朝气似乎也感染了她,她垂下睫毛,再次抬起,棕色的眼睛仿佛融化的蜜糖 。 “嗯!”阿桃动作迅速地上了副驾,扣好安全带后,小心地跟他讲到,“咱们好像堵住别人的路了哦?” “啊啊?”亚瑟听见后马上发动起了车,“还有,这个粉色的袜子真配今天的你。” 忍了好长时间的阿桃大笑起来,天知道他拎着东西进来的时候,她就注意他的脚上踏了一双粉色的,绘有独角兽的袜子。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啦!”他有些气极败坏。 “本命年要穿红色的,而且你是个英国人,应该不过我们的本命年吧?” “要你管,我觉得好看就是好看,我就要穿!” “好好好,我亲爱的亚蒂。” “哼,原谅你了。” der!叁围是我的叁围,虽然胸围多加了个2!网上搜了下还挺标准的(?指天朝 我看看明天能不能更!每周叁周四要去听课,不然就周五了望天。。。 亚蒂被我设定成了一个工口大使xdd。 大灰狼 亚瑟家在伦敦西叁区的ealing,一栋纯英式维多利亚风格的房子 ,他慢悠悠地在车库停好了他的爱车一一明明看起来很新,但是实际颇有年头的老爷车。 伦敦今天依然在下着小雨,亚瑟用眼神示意让小姑娘给他拿上放置在副驾驶的伞,趁着阿桃下车的功夫,蒙着头一口气穿过花园,似乎因为动静太大还把开在小道一旁娇艳的玫瑰瓣颤下来几片,但已经撑开伞绕到驾驶位的桃桃:。。。 这位这么皮的吗! “绅士在下雨天是不需要伞的!”亚瑟这么强调,他在原地不耐烦的用力跺着脚,“怎么还不过来?” “来了!”小姑娘抬起头看着他,仿佛下受到的主人召唤的小狗一样撒开蹄子,啪嗒啪嗒踩着小水坑跑了过来。 好像一个小孩子似得,不过,也的确是个小孩子,他这么评价她说。 进了屋,换了鞋,阿桃就连忙跑去厨房烧了水,从浴室取来毛巾给他擦头发。 “啊!亚蒂!不要乱动啦!”冷不丁被男人一把握住手腕的桃桃看着金色的头发还潮湿着,有几股小水流顺着他的脸颊往地上滴,身上还带有雨腥味的亚瑟回头吻住了她。 只是简单的唇贴唇,时间总共也没有五秒,他就放开了她的唇,一个转身把小姑娘抱在了怀里。 “我很担心,”本音是拥有着清澈迷人的亚瑟这时候压低了声音,“天知道,我从马修那里得知你。。。消息的时候有多慌乱,” 他微微垂着头,可以看到轮廓分明,灯光阴影下的半张脸晦暗不明,却显得五官十分立体,薄唇紧抿。 “好在,你现在在我怀里。”亚瑟试图提了提嘴角,发现这样使他的面部表情更加僵硬以后就放弃了。 “对不起嘛,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小家伙在他怀里低声道歉,“下次!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她竖起了叁个指头,信誓旦旦道。 “怎么着,你还想有下次啊?”男人恶劣的笑了,白皙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扯了扯她软嫩的脸蛋,他粗着嗓子说,“再发生这种情况,” “我就让你叁天下不了床!” 噫!!!出现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色气代表? “嗯哼,”看见小姑娘惊恐的眼神和不住抖动的身体,亚瑟·原不良·柯克兰满意的点了点头,已经达成了预期效果。 “那么,我亲爱的,来告诉我,你消失了半年的时间去哪里了啊?” 大灰狼不怀好意地甩了甩尾巴,“啊?去了意/大/利。” 阿桃乖乖回答。 啧,被瓦尔加斯们抢先一步吗? 他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表情,“这位小姐,鉴于你对我造成了不可损害的精神损伤,而且你住在我家,吃我的,穿我的,睡我的这些钱你总该掏一下吧?” ?这个“睡我的”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啊? 关于钱,她立刻想到了一点,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 似乎还怕她抵赖一样,亚瑟把今天早上给她买的一身衣服的小票拿出来给她瞅了瞅。 “那,那个,”可怜的小姑娘被上面的一串零惊呆了。她甚至掰着指头算了算,自己要攒上多少年的工资才能买上这一套衣服。 “我,没有钱。”她怯懦着开口。 “没有?没事啊,”亚瑟就要的是这种回答。 “来,拿身体抵了吧。”大灰狼一口气叼起了小白兔,琢磨着在哪里下嘴比较好吃。 “可以让我先验下货吗?” “嗯。嗯嗯???”还没反应的小姑娘就被掀起了裙子,“就用……这里抵债吧。” 清贵禁欲的声线沾染上了引诱的意味。 花穴里层层迭迭的媚肉收缩,争前恐后地讨好亚瑟少爷的手指。 “果然,”在小姑娘的小穴儿里探了探,如他所料的一样,已经被人吃了个透。 想一想吧,一头被发情期折磨得快要发狂的雄性龙,在他的领地上发现了一只气味诱人可口,让他非常喜欢,但是却已经被其他雄性生物先一步占有过了的雌龙,该会怎样暴跳如雷? 可怜的小姑娘哎。 饼饼节快乐!!!下章会有H吗?俺也不知道。 伯爵?!(亚瑟H “啧,本来还准备留到晚上再开动的,”亚瑟不悦地挑了挑眉头,他一口气又加了两根手指在穴儿里以示惩罚; 看着小姑娘低喘的声音和不断扭动的洁白身躯,坏心眼的男人在她耳边低喃:“你流了水好多哎,沾了我一手呢,” “啊,嗯嗯!”阿桃羞红了脸听到了手指快速进出而发出来的水流响声,她蹬着腿妄图把身上的男人翻下去,结果当然是徒劳无功的。 “好了,”轻轻松松镇压了起义,他漫不经心地吻了吻女孩子的头顶,“去床上?还是这里?” “在这里也可以哦,做的话换个姿势,嗯?” 被尾音苏得不要不要的某人,她甚至想下意识地重复了“这里”,舌尖上快吐出这个单词了,然后下一秒被羞耻心扯了回来。 “床,床上!”阿桃抓住了他的领带,低声道。 “好嘞,遵命!”大灰狼满意的摇了摇蓬松的大尾巴。 “好可怜的小姑娘,”亚瑟一把把阿桃扔到了床上,开始脱起了衣服。 一颗颗解开衣扣,看着修长的身体,衬衣里却藏着健硕的胸肌和结实的腹肌,在高贵优雅的外衣下,却是一股散发着急剧侵略感的野兽,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诱惑的味道,弗朗西斯曾经嘲笑过亚瑟,国王和野兽就隔着脱一件衣服的距离。 “那我们彼此彼此!”亚瑟飞快反击。 解开皮带,少女闭上眼不去看,直到一个火热的身躯覆盖在自己身上,亚瑟亲吻在雪白的肩,在脖颈间印下一枚枚吻痕,低声在她耳边笑道:“闭什么眼睛,来,睁开眼看看?”胯间隆起的大包在小姑娘腿心里暧昧的摩擦着。 “你色情狂吗?”她睁开了眼。 “我只是你一个人的色情狂……准备好了么?我要开始了……我允许你反抗,只是我不会停下来……” 少女被他磨得下腹一紧,更多的水液汩汩流出,淋在粗大的肉棒上,把一根肉棒弄得水光四射。他从背后握住她的一对雪乳,不断的亵玩着,让它们在他手中胀得更大。让她头微微向后偏,继续与她唇舌纠缠。 在小姑娘被他勾得意乱情迷之际,一个挺身,让粗壮的阳具一插到底,里面无法形容的紧致与湿润让亚瑟控制不住一进入就粗暴的抽插起来,每一下都狠狠捣进花穴尽头,在里面搅动一番又抽出来。 完全想不到一脸正经的亚瑟对于这种事会这么熟练,还在呆懵状态的少女被这样突如其来的一插弄得腰一瞬间就软了,狭小的蜜穴已经够湿润,前戏也足够,但就这么一插到底,里面瞬间被撑开到极致,小家伙差一点在第一下被大龟头捣在花心的时候就尖叫着高潮了。 阿桃很想求饶,小穴儿被撞得发麻,一阵阵的快感将她一次次推到顶峰,小穴里水都快泛滥了,粗长的肉棒在里面不停搅动,生理泪水已经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她好想求亚瑟放过他,第一次知道,一直让着自己的绅士在床上会变得那么可怕。 “呜……不行了……啊疼……太深了……不要了……”小姑娘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致,她松开被咬得湿了一大块的被子,终于松口求亚瑟不要再继续插下去了。 可是又娇又软的哀求声只会让柯克兰先生更加想把她弄坏,直起身子一下下重重的耸动着腰部肏得更深更快了。 “小丫头,你夹得这么紧,还说不要…”男人的喘息弄的她背后痒痒的,红酒般低醇的声音让小姑娘沉迷,他九深一浅的冲刺着,可怜的小家伙感到在无尽的欢愉中泛着丝丝疼痛,却又感觉到小穴深处的酥痒,她难耐的向后拱起下身,感觉被冲击的疼痛愈发明显,不由地试图向前移动,逃离这种疼痛。 一双大手有力地钳住逃跑的人儿的细腰,“想跑?”声音中有一丝金属般的冷酷,“完了!”她手脚并用的努力争取离开他的掌控,可惜晚了一步。做上头的男人狠狠地将她撞向他的巨物,一股撕裂般地疼痛从花心传来,巨物凶猛地进入子宫内部。 “啊…”阿桃眼前一黑,双手无力再支撑全身的重量,软软地趴在床上,只留下粉臀被他高高地举起,花心无意识地一张一合,想要自己化解那种疼痛。 “很好,你倒是迫不及待吗?待我好好满足你。”他被夹得很是舒服,心情大好。 “呜呜呜,”小姑娘被大尾巴狼翻来覆去吃了好几次,看见她实在承受不住了,亚瑟才狠狠射出了滚烫的精液,喷洒在子宫壁上,将小小的子宫灌满浓精。 “舒服吗?”完事后的男人心情格外愉快,把她抱住怀里,他俯下身温柔的亲了亲小姑娘的眼睛。 “唔。”小人儿打了个哈欠,肚子又开始咕咕作响起来。 “我饿了。”她理直气壮地开口。 “那,再来一次?”亚瑟开始了故意的曲解,他又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走开啦!她太累了,连抬胳膊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用小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下。 “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男人的大手捏着肉乎乎的小手,玩得不亦乐乎。 “想吃什么,我去超市待会给你做啊?”亚瑟开口问。 “什么都好啊,只要是能吃的就行,话说你会做饭吧?” “那菜谱我来定!”他信心十足,“正好我最近这几天没有事,可以带你在伦敦城内逛逛。” “嗯嗯。”小姑娘点头做鸡啄碎米状。 “那什么,还有一件事,” ?她用眼神示意他赶快说,完了她要去洗澡,身上黏糊糊的很不习惯。 “我在郊外有个庄园。过几天要回那里去,嗯,说完了。” ??? 庄园? 是我想的那种庄园吗? 亚瑟起身离开了,但是看他的背影怎么有种仓皇逃跑的感觉。 吃着男人亲手做的面条,阿桃有些食不下咽。她的脑子里还徘徊着庄园的事。 吃完饭后,她决定要开诚布公的和他谈一谈。 “庄园是怎么回事?”小姑娘绷紧了脸,语气急促的问。 “就,世袭得来的嘛。”亚瑟打了个哈哈,他把一包薯片捧在了小姑娘面前,企图想转移话题。 “?!你不是告诉我你是一个军火商吗?你是贵族?”她游疑不定地盯着他瞧。 “好吧好吧,”他摊开了手,爽快承认道,“亚瑟·柯克兰伯爵向亲爱的小姐问好。” 伯?!阿桃刚拆开薯片的手颤了颤,差点没把它扔到地上。 这么年轻的伯爵???我顶多以为他是一个男爵而已。 “喏,如果放你在20世纪可以选择叫我伯爵老爷或者伯爵大人。” 去你个大头鬼!!!才不要呢。 明天去看柯南了!所以今天就更新,明天就不更辣~ 下午茶 说到我们的阿桃小姑娘到英国最想干的第no.1件事是什么一一 她当然! 是去吃英式下午茶!挺胸脯! “喂喂喂!”亚瑟有些哭笑不得。“一般人先到我这里一定去看的,肯定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伦敦塔和伊丽莎白钟,只有你个小吃货才会想着吃吃吃!” 男人纤长的手指伸了过来,重重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把全英国的恩格尔系数吃高了的话,要怎么办?” “才不会呢,”小姑娘做了一个鬼脸,“亚蒂亚蒂亚蒂!带我去嘛~嘛~” “好好好。”真拿她没办法。亚瑟为难的叹了口气,不过他其实内心里很挺喜欢这样的,会对他撒娇的小丫头。 不得不说,伦敦果真是一个美妙的城市,它就是一座记忆之城,将岁月的痕迹不加掩饰地写满城市的每个毛细血管里,作为欧洲最大的经济中心,她始终没有抛弃她的记忆,而是将历史融入每个鲜活的当下。 “哇哇哇!”旁边的小家伙一路上兴奋的上蹿下跳,亚瑟怀疑要不是他们坐在车子里绑着安全带,她肯定能把车窗顶都能掀了。 当初自己在德国认识的那个温柔娴静的桃呢! “啊,对不起,”阿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摆正了姿势,“我看见它们太高兴了,没有控制住我自己。” “没事,你这么喜欢伦敦,我很高兴。”亚瑟微微勾了一下唇角道。 “你不必迁就我,不必迎合我,你就是你,亚瑟,我的男朋友。”阿桃睁大着眼看着他,认真地清晰地说道。 “谁?!谁是你的男朋友?!哼,咱们到了,下车吧。”亚瑟先下了车大步向前,没走两步,步伐就慢了下来,右手还有点僵硬地垂在腿边,就像在等着有人主动上去抓住。 小姑娘愣了下,很快调整过表情,欢快跑上前,抱着他的右臂,“走走走,吃下午茶去了!” “啧,别靠这么近!” “诶?那这不是你让我拉的吗?” 对付这种傲娇,要用直球的方式。 而且怎么说呢? 亚瑟出了家门好像就变得更加傲娇了一些?(其实他好像是害羞了。 英国维多利亚时代公元1840年,英国贝德芙公爵夫人安娜女士,每到下午时刻就意兴阑珊、百无聊赖,心想此时距离穿着正式、礼节繁复的晚餐Party还有段时间,又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就请女仆准备几片烤面包、奶油以及茶以果腹。 后来安娜女士邀请几位知心好友伴随着茶与精致的点心,同享轻松惬意的午后时光,没想到一时之间,这一行为在当时贵族社交圈内蔚为风尚,名媛仕女趋之若鹜。一直到今天,已形成一种优雅自在的下午茶文化,也成为正统的“英国红茶文化”,这也是所谓的“维多利亚下午茶”的由来。 “唔,有绿茶,红茶,草药茶,总共十几种呢。”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大阳台上面,有专人为他们服务。 “茶的话,我要一份伯爵红茶。”亚瑟抬头,用眼神问寻小姑娘想要喝什么。 “要一样的。”阿桃乖乖答。其实她内心很发怵,身为一个华夏人,她其实不喜欢喝滚烫的绿茶,红茶只喝过武夷山的正山小种,老实说甚至分不清红茶跟绿茶在口味上到底有什么区别。。。自己喝的最多的应该就是那种奶茶了吧。 话说回来,柯克兰伯爵喝伯爵红茶。 噗,有种微妙的笑感是怎么回事儿。 “茶水4件套包括专用的茶壶,计时器,牛奶和热水。”亚瑟耐心跟小姑娘说,“如果你把拉杆往上拔,”他的手轻轻一动, “茶就会掉下去。”男人的金发在午后的阳光照耀下越发显得璀璨。 “咱们泡的是红茶,所以要看黑沙漏,如果是绿茶的话,就要看那个绿色的,以此类推喽。时间到了的话再拔出拉杆就完成了。” 亚瑟提起嘴角,一双绿瞳宛如盛夏的绿叶,晶莹剔透。 在他身上有的是少年般的清爽与锐利,还有狂气。只是随随便便地坐在那里,他随便瞥的一眼就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围绕在他的周围。 我天哪,他这么这么好看! 阿桃努力把自己怦怦跳的心按回胸口,试图不让自己被对面的男人诱惑。 为了这个男人,我再打十年仗也愿意! “哟?这是把我当海伦了吗?”亚瑟强忍着发笑的冲动,原来她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把以上的几句话都说了出来。 “咳咳咳,你再这么盯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赶紧吃你心心念念的甜点吧,傻姑娘。” “啊,嗯嗯!”傻姑娘顺着这个台阶赶紧往下爬,通常叁层塔的第一层是放置咸味的各式叁明治,如火腿、芝士等口味,但这些叁明治并不是点心主厨做的,而由另外的叁明治师傅制作。第二层和第叁层则摆着甜点,一般而言,第二层多放有草莓塔,这是英式下午茶必备的,其他如泡芙、饼干或巧克力,则由主厨随心搭配,第叁层的甜点也没有固定放什么,而是主厨选放适合的点心,一般为蛋糕及水果塔 。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先从下往上吃,对吧?”阿桃瞅了瞅第二层的司康,有些疑惑的问。 “right。”亚瑟挑了挑眉,肯定道。他低头,抿了一口茶。 在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就震惊的发现小家伙一转眼的功夫,已经吃完了一层,蠢蠢欲动的小手准备伸手向司康了! 算了,好歹你还有点儿良心,一样点心给我留了一个。 “亚,亚瑟是先抹果酱党还是奶油党?”考虑到在外面,公然喊他的昵称,有些不太好,她就转头喊了他的大名。 “果酱。虽然我不是康沃尔人或者德文郡人!但是!女王是果酱党,那我就是果酱党!” 听说每一个英国人都是女王的狂热粉丝,看来亚瑟也不例外。 阿桃默默吐槽道。 一个下午茶下来,也没见亚瑟吃多少东西。小姑娘内心感到十分内疚,便主动提出给他买点儿什么。 “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Lady,你现在一分钱也没有,拿我的钱给我买东西啊?” “啊啊啊!忘了这点!”她捂住了头痛呼,却没有发现,男人嘴边,划过了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 靠,本来英国我设定顶多10章就完了,但是现在越写越上头啊啊啊啊啊啊。亚瑟是我的心头好唔唔唔! 目前大概还有两个H(捂头,老样子,明天更一下隔壁,下一章的话星期五见 九一八,九一八 不是正文!不是正文。 “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倘支那完全可被我征服,其他如小中亚细亚及印度南洋等,异服之民族必畏我敬我而降于我,使世界知东亚为我国之东亚,永不敢向我之侵犯。” 一一《田中奏折》① 1934年9月一一日本·东京 “叁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到天明~~” ② 哀怨婉转的声音从艺伎嘴里唱出,立刻迎来了和室里其他人一片叫好声。 “喔!这叁味线弹得真不错!”有人鼓起掌来。 “来嘛~客官!和玉子一起来喝酒~~” 艺伎娇笑着,伸出涂有蒄红的纤细手指在为首的人胸膛乱划着。 众人正在兴头上时,靡靡之音被人打断了。 “打扰了,”纸门被另一个艺伎一点一点的拉开。 “冒昧前来真是失礼,但是在下听说吉田君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来者用一种平淡无起伏的口吻道。他虽然用的是敬语,但是口气里却没有丝毫谦卑的意思。 为首的吉田立马站了起来,用一种试探的语气道,“难道您就是本田君?” “是的。”本田菊没有脱下制帽和斗篷,脸色冷淡。那吉田身旁坐着个叁十多岁的女人,对桌还有个约莫十四五岁光景的小姑娘,一看到本田菊,姑娘的脸立马就红了。 女人小声嘀咕着:“那双马靴……你看到了吗,好贵的。” “他还带了太刀,上面有族徽一样的东西,是个公子哥吧。” 吉田快步向本田菊走去,艺伎的话他当然有听在耳里,俊秀的青年一一不,实际上他才17岁,就被上头给予了厚望,再加上那个本田家! 他脑海里回转起了这种各样的听闻,如果能抱住这个大腿,自己的前途一定平坦无比呀! “还请借一步说话。”本田菊朝他点点头。 两人走出了歌舞伎町,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站定。 “是这样的,”本田菊压低了声音道,“听闻吉田君在关东军颇有威望,在下想托你找一个人,”说到“人”的时候他微妙地顿了顿,“他叫王耀,现在应该居住在支那内陆,在下曾经托人在北平和上海找过他,并没有踪迹,在下想委托你在关东范围内看有没有他的身影。” 说来是委托,但实际上他也是透露了消息,让他们关东军知道一一本田菊随时有可能派人去关东找人。 “没问题!可是?本田君?”吉田左思右想,道,“只有姓名,没有照片什么的吗?况且姓名这东西随时随地都可以改啊。”他有些不解。 “没事,你只要见了他绝对能认得出来。”本田菊笑了笑,“在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存在就是了。” “はい!”吉田响亮亮地应了,随后怀里就被塞入了一个纸包,“这是定金,事成之后给你双倍的价格做为奖励。” 他吞了吞口水,不去想这纸包里的纸币有多少,“啊,对了,如果王耀身边跟了一个小姑娘,请务必第一时间通知在下,用最快的速度。” 他悚然一惊,直接打给司令部吗!何等狂妄!何等荒唐! !这个少年!吉田感觉好像被猛兽擒住了喉咙一样,牙齿咯咯作响,他的额头上不禁出汗了,这个少年,定会做出一番功业,他这么确信道。 本田菊的瞳孔中浮起一层朦胧雾气,隐秘的暧昧摇摆在他眼底的光影之中。 可惜,他从34年一直等到了37年搜寻了大半个中国才发现了王耀和小姑娘的踪影,那是在一个出乎他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地方。 1934年10月一一中国·江西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叁军过后尽开颜。 王耀在心中默念着这《七律·长征》,虽然这首诗要等明年的现在才会被主席写出来。 自从九一八以来,中/国工农红军为粉碎国民政府的围剿,保存自己的实力,也为了北上抗日,挽救民族危亡,从江西瑞金出发,开始了举世闻名的长征。 上司说上次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要给一个比较合适的身份,思来想去,还是接受了。 “王同志!时间到了!”一旁的小青年跑过来报告,此时已接近半夜,他们打算在夜色的维护下,开始战略转移。 “好!”王耀检查了绑腿是否绑好,拿起枪支就跟着大部队冲去。 这次! 他一定! 保护好自己的国家与人民! 1934年10月一一英国·伦敦 关于九一八,英国外交部官员发表声明,要求英国公民最好保持公平坦白的态度,无论对华对日,均不表示同情,称维护“中国的完整”不是英国的事情。还表示“这种完整在1912年是没有存在过,今天也不存在”。 “荒谬!”亚瑟放下手里的报纸,忍不住暗骂了几下。 这张报纸存放时间已经很长了,毕竟九一八是叁一年的事,但是再次把它翻出来,他还是忍耐不住内心的怒火。 “那个?亚蒂?是不是进入冬令时了?看见钟表上的针好像有些不对劲啊?”小姑娘鼓起了勇气,她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打断脸色不郁的男人的思考。 “为什么延后一小时呢?”她问。 “因为设立冬夏令时的初衷就是为了节能,英国纬度高国家小,冬天和夏天的昼夜变化很明显,每年提前延后一小时能节省大量的电能 。” 亚瑟吐了口闷气,清楚解释道。 “啊啊,这样。”她低下了头,“那我不打扰你了,”小姑娘微笑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她的眼睛已经清楚的瞄到了报纸上面的时间。 “我去厨房看看。”阿桃扭头就想走。 “等一下,你想回国吗?”亚瑟语速极快的问,“如果想的话,我可以跟你去北平或者上海一一” “的租界地是吗?”她平静地问。 “什?”他的胸膛快速起伏着。“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目前的我不能回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来做。” 人物攻略。 “总觉得,我会上战场呢,”她对自己说,“海军和空军的地盘肯定我去不了啦,毕竟,又晕机又晕船呢。” “只希望别把我送在东线了。”她喃喃道,“哪怕是中国战场也好,我想见他一面啊。” 王耀。 ps.今天上午10:00的时候听到了叁声防空警报,我才意识到今天是918。本来今天应该写正文的,但是写了这一篇。 pps.① 《田中奏折》一“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等,无不师承吉田松阴的“海外补偿论”。如果大家看过银魂的话,就知道是那个松阳老师。 ②“叁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到天明。”出自高杉晋作,银魂里是高杉晋助。 星期五继续跟正文~ Thepoem “克里斯汀一一”亚瑟在招呼阿桃过来喝茶,自从知道小姑娘的英文名字是克里斯汀,他就像被复读机附身了一样,有事就不停叫她的名字。 毕竟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嘛。 到了后来,直接就简化成了“克莉。” “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的对吗?那我应该也给你有一个爱称啦~”亚瑟这么解释。 “来啦来啦~”阿桃故意拖了一个长长的调来恶心他,“我亲爱的亚蒂。” 一一一一 “呐?“亚瑟”最具有代表的是那个不列颠的红龙一一亚瑟王,”她趴在他的身上,看着亚瑟处理公务,于是好奇的问起了他的姓名来历。 猛然间听到了这句话,亚瑟愣了愣,他下一秒张口说什么,下一秒被人用手堵住了。 “kirk在古英语里有教堂的意思,然后呢?land代表岛吗?”她笑盈盈地问。 “是的,没错。”他大方承认了,“我来考验你一件事吧,答对了有奖励,答错了也没有奖励哦。”亚瑟笑的像一只偷腥的猫。 男人碧绿眼睛里荡开几道涟漪,一点一点荡在小姑娘心里。 “在这个书房里,有我在晚上一定会读的某人所写的诗集,Lady,请问是谁着的呢?” 亚瑟先生书柜里的书有很多,似乎都是按国家排列的。 有趣的是,在众多各国作家的着作中,只有来自法国作家的书,基本上没有动过的痕迹,有的都没有拆封,甚至落灰都没有擦拭,明显是不愿意动很久了。 亚瑟,真的很不喜欢法国呢...让你比较意外的是,这些书,几乎都是原着,没有译本。 亚蒂,还真是博学多才啊。 阿桃站在众多的原本外国名着中,最终还是选择了标记着英国的书架,按理来说,他应该不会放在太高的位置,太低的话想要取出来也不方便,所以应该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有了!她的眼睛在这一排徘徊着,手指一一拂过这些书籍上的人名,具独一无二想象力的布莱克(William Blake)、崇拜自然神秘的华兹华斯(William Wordsworth)、意象丰富动人的柯勒律治(Samuel Taylor Coleridge)、思想深邃的拜伦(George Gordon Byron)、思想和诗充满矛盾的雪莱(Percy Bysshe Shelley)、天才早夭的济慈(John Keats),世人称为六大诗人(the big six)。这六位天才横溢的诗人,其相互辉映交织而成的光芒,代表着个人伟大心灵开拓与性情解放的追求,如同吉他上的六条弦,虽互不相属,却在同一旋律中,共谱美丽乐章。 啊,还有一个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以及冠为“桂冠诗人”的乔叟的诗。 弥尔顿的诗也不错来着一一谁叫英国的文人诗人太多了啦! “咳咳咳,”这小家伙一脸为难的样子,亚瑟冲着一个方向咳嗽了几下,她顺势朝着这个方向一看,“是华兹华斯!” 她高兴地跳了起来。 表面上是说话比较损的现实主义者,但睡前则是浪漫主义者,睡前会读华兹华斯的诗集?! 天啦噜! “来,奖励,请在我的书里选择一本英语书,然后给我念一下,我亲自听一听你的发音,我记得你好像是分不清/e/,/i/是吗?” “这算奖励吗?而且我只是有时候分不清而已啊?”小姑娘有些愤愤。 “好啦好啦,由我来亲自给你矫正你的发音,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亚瑟坐在了沙发上,冲选完书的小姑娘勾勾手,“过来呀。” 这种哄骗小狗过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The fountains mingle with river And the rivers with the ocean, The winds of Heaven mix for ever With a sweet emotion; Nothing in the world is single; All things by a law divine In one spirit meet and mingle. Why not I with thine?- See the mountains kiss high Heaven And the waves clasp one another; No sister-flower would be forgiven If it disdained its brother; And the sunlight clasps the earth And the moonbeams kiss the sea: What is all this sweet work worth If thou kiss not me? 这个小妮子绝对是故意的!亚瑟把小姑娘从腿上拎起来,给了她一个湿漉漉的吻。 接连不断的吻落在阿桃的脸颊唇角,顺着她仰起的下巴滑到拉开的领口间,解开胸前的两颗扣子,将脸埋在浅浅的乳沟中,在娇嫩的肌肤上烙下一枚枚吻痕,“好想把你一起带走,无论去哪里都带着你,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一秒。”亚瑟闷闷出声。 “所以?我的发音怎么样?”她笑得贱坏。 “你发的是RP音吧,我一听就能听出来,连读略读都不错。不过!你的单词重音还有语调很有问题,”他用标准的牛津腔到。 “那么?去床上继续交流?” 英吉利啾?(亚瑟微h 阿桃努力挣扎着睁开眼睛,身体像被车碾过一样,还是碾过去又倒回来重新碾一次的那种,每一块肌肉都叫嚣着酸疼,骨头都散架了。 男人粗长壮硕的欲望一次又一次深深进入自己的身体,微微的挪动下身体,下体依然残留着被充满到极致的饱胀感。 !可恶!下体里一直被充满的感觉根本就不是昨夜疯狂的残留感,而是现在的的确确还被男人的硕大性器深深的插在里面,随着她的清醒,埋在她身子里的欲望也一起清醒胀大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她有些欲哭无泪。 混蛋!小姑娘暗骂了一句,到底有没有给自己做过清洗啊?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她气得不加一处来,亚瑟也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不断痉挛颤动的嫩肉紧紧裹着那根入侵的东西吸吮,他呼出几声略微沉闷的呼吸,不耐的拍了拍女人的背,无意识的似乎在让小家伙消停点好好睡觉。 呐?反正他也在半梦半睡之间,不如让自己来证实一下我今天的猜测,阿桃舔了舔下唇。 “英吉利啾?英吉利啾?”这时亚瑟动了,仅仅是侧了侧身子,动作不大却带动着下身那根性器一瞬间抽出了大半! 阿桃还未反应过来,高潮的前一刻突然被抽空,她一抖,他跟着反应的又重新抱紧了她。 阳具又狠狠插入了最里面,撞击在子宫壁上,“呜呜呜,”太过分了。 半晌,亚瑟动了动,她惊喜的扬起头,刚开口喊了声“亚蒂”,还未有进一步动作,就见男人不耐烦的按了按怀里“不安分”的小家伙,动作间,那根凶残的大肉棒在柔软的穴腔里毫无阻碍的肆虐了一番! 可怜的小姑娘毫无防备的又被干的几乎要晕过去,太用力也太猛了,男人完全没意识到在做爱,因此动作粗暴而放肆,充满力量的肉体随意活动着,将女人蹂躏的除了承受与求饶外不再有任何其他想法。 “要英吉利大人的啾啾是吧!”男人在半睡半醒之间说出一个惊人的事实,他低下头蹭了蹭两只小乳,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亲了上去。 “哟,好了!好啦,陪英吉利斯继续睡觉吧。”他洋洋得意宣布道。 一一 “克莉!克莉!”亚瑟缠在阿桃身边,一大早就主动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积极的向小姑娘道歉。 但是小家伙还是一脸爱理不理的样子哎。 这下子麻烦了。他为难地叹了口气,不过本来也是自己的错,亚瑟认了。 “你想去我的庄园玩吗?有好多事我们都可以一起玩的,想不想一起骑马?游泳呐?我还可以教你射击哦?” 他每说一项活动,阿桃就礼貌性的摇一下头。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喜欢运动的人吗?”她气势汹汹责问道。 “也是,”亚瑟点头附和,“你的身体又白又软,不像喜欢运动的样子啊,不过捏起来挺好捏的。” “?!”这个色狼!意识到自己又被口头上欺负了,她又好笑又无奈。 “那?庄园里有比这里多叁倍的书哦?有很多都是原装进口版的哎,我还有亚瑟·柯南道尔的亲笔签名?”他果断的又抛出了一个诱饵。 “!!!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阿桃忙不迭点头,成功的又被忽悠了呢。 傻姑娘。 似乎知道男人心中所想一样,她侧了侧头,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弧度:到底是谁傻呢? 没想到叭!小姑娘识破了亚瑟的真正身份,竟然是国设啊哈哈哈!下一章,估计可能放出来弗朗吉(? 下周见。 两个飞行员 外面的天色刚刚擦亮,太阳还未升起,天际呈现出半透明的灰色,但地平线以下仍是黑的,黎明仍属于黑夜,光明潜伏在破晓前的静谧里。 但一道银色的光影打破了这种静谧,它在庄园的上空不断地盘旋,俯冲,然后又上升,带着强劲的气流与噪音撕破了空气,像一只无头鸟似的到处乱闯。 被巨大声响吵起来的亚瑟一摸枕边,发现小姑娘不见后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穿着睡衣给自己披了件外袍就向外面冲去。 然后就发现阿桃和管家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他俩惊奇又惶恐地看着天空上的飞机,不知道它引起如此大的骚乱,到底想干什么。 “让他紧急着陆,飞机可能发生故障了。” 亚瑟果断道,“不过这也太大胆了,我庄园在伦敦郊外耶?他给航空管制局打过报告了吗就向这边开?” 飞机越飞越低,速度也越来越快,贴紧地面时,机轮摩擦着泥土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最后在一团混乱的尘土和橘红色的灯光里堪堪停住了身形。 一个狼狈的身影从机舱里跳出来,他不住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看见金发粗眉的绅士眼前一亮,“嗨!亚瑟好久不见!” 说完还主动凑过来,要做一个拥抱的姿势。 “走开,一见面就给我这么一个大礼是嘛!”他呵斥道,但是眉眼间还是有隐隐的笑意显现,并没有躲过来自男人的拥抱。 “介绍一下,这位是兰伯男爵,亚特兰大·兰伯。”亚瑟言简意赅,“你把我庄园里的花草吹飞了这么多,还打扰了属于我的庄严的宁静。说吧,你想怎么赔偿?” 阿桃打量着兰伯,从他高大的身材到那张野性十足的脸,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嘿,咱俩的关系说什么赔不赔的?”他嬉皮笑脸的跳过来,“啊,对了,可能还有一个飞机会降落在你们这边,你们要留意一下?” “又来?你看我们的庄园会是有跑道的样子吗?巴勒特,去给客人泡茶。” 管家应了一声便朝着大宅走去。 由于是清晨怕小姑娘着凉,亚瑟刚跑过来的时候就取下了他的外袍给小姑娘穿上。 “这位是?”看见兰伯的目光不住地往自己身上打量,阿桃准备开口了,但是亚瑟比他更快一步。 “我女人。” 他扬起眉毛,桀骜不驯的回答。 兰伯看着小姑娘的眼睛,突然感到很不舒服,她的眼神很平静,黑曜石般的晶体漠然地映出他的身影,就像面镜子,只负责忠实地反映出物体的成像,但对物体本身毫无感情。 但是她的目光一落到亚瑟身上,表情就有了一定的涟漪。 这还真有趣! 一一 他们落座在客厅,亚瑟拥着阿桃在一边看书,虽然是看书,但是他们各看各的,然而态度却很亲密。 而兰伯则与巴勒特交谈起来。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兰伯朝着他俩的方向努了努嘴。 “男爵,这个小姑娘被带回来的时候关系就是这样啊。”忠实的管家说,“也就前两天的事吧,伯爵突然带着她回来,然后还特意要求把主卧旁边的侧卧让给她。” “我天呐,当初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正当他俩窃窃私语的时候,一个女仆跑了过来,用一种兴奋而且不解地语气道,“有一架飞机,有一架飞机停在了后山上!” 她喘了喘气,“那个开飞机的是一个女驾驶员!” 哈?! 阿桃与亚瑟对视了两眼,尚且不说在中华家出现的第一批女飞行员是在解放后的事了,就连英国,也是在二战后期才采用了女飞行员。 这个时候冒出来的女飞行员?很可疑啊? 当看见进来穿着飞行服的女人时,她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这个跟她一样都是华人。 “嘿!宁!你终于来了!”兰伯从沙发上站起来,迫不及待的朝她走去。 从他们的动作看起来关系肯定也不一般。 小姑娘和亚瑟咬耳朵,“看来又是跟我们一样呢,”兰伯眼睛里的浓情可骗不了人。 “啊啊,这次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宁彬,”男爵挠了挠短短的头发笑得一脸傻气。 “你们好,我听兰伯说起过你,柯克兰伯爵。”女人爽快利落的介绍到自己,她有一双如同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睛。 “亚瑟·柯克兰,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跟伯爵打完招呼以后,她的眼神就落在了自己身上,阿桃不解地歪了歪头,出声到。 “奇变偶不变?”宁杉换成了中文,用一种试探性的语气说。 “符号看象限?”阿桃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你?”老乡? “你!”是老乡!小姑娘用眼神肯定道。 “哇!”亚瑟就眼睁睁的看见两个女人抱在了一起。 虽然都是女的吧,但是内心还是有一丝丝的不爽。 不过看小家伙这么高兴,算了算了,留点空间给她们吧。 在一边的兰伯有些蒙,他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亚瑟拽走了。 “嘿,mate,别扯我哎,她俩认识啊?嘴角说的是中文?” 一一 宁彬和阿桃与两位绅士吃完午饭,便离开餐厅继续去进行她们的交流大业。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餐厅的大门后时,兰伯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透过杯沿看向亚瑟,晶莹的玻璃就像面放大镜,清晰地映出亚瑟恋恋不舍的面容。兰伯扯出一抹坏笑:“我说亚瑟,你与她陷入了爱河?” 亚瑟回过头,看到自己好友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没有立刻回答,等了一会儿,灯光遮挡了他眼中的情绪:“你呢?不也一样?” “哼哈哈哈,两个月前傍晚,我带着猎犬去河谷边散步,然后发现她晕倒在草丛里,就把她救了起来。” “哦,那就是说你英雄救美咯。那么她的家人呢?”亚瑟晃了晃酒杯,慢吞吞地呷了口酒问。 “据她说她就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兰伯一时间摸不透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只能如实回答。 一一 “一样,宁杉也是这么说的,”晚上,小姑娘缩在熟悉的怀抱里,嗅着他身上的柠檬和红茶味儿,有些昏昏欲睡。 “想睡就睡吧,”亚瑟抚摸着她顺滑的长发,一下又一下,“我已经跟她说了,不要做什么让历史有大变动的事。” “嗯,”阿桃低低应了一声,“希望如此。” 她凝视着他的眼眸,那片深邃湛然的碧绿就像无垠的海天包容着她,承载着她,而她则在他为她打造的广阔天地里自由翱翔,无拘无束,带着他的爱意一起展翅高飞。 下一章出现是弗朗西斯!这对夫妇在后面会提到不过大概是在40年左右(? 更新的话应该是周叁(? 弗朗西斯 阿桃在庄园里的任务主要是负责给花儿浇水。 对,没错,就是浇水。 每天早上她都会早早的起床去浇灌后选一只闪着晶莹泪珠的玫瑰花儿送给亚瑟。 虽然宁彬和兰伯他们昨天就走了,在走之前两个小姑娘约好了,每隔几个月就过来聚一次。 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呢? 小姑娘叹着气,开始了今天的任务。 干着干着,她身边萦着一股淡香,不是玫瑰的香味,而是有点像百合那种。 咦?侧头一看,一名女子出现在大门附近,身材高挑,金色大波浪妩媚的卷曲在胸前,眉目含情,嗯、很有熟女味道,就是胸平了点。 小姑娘怀疑起来,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后,肯定前面这个美貌的女子是个女装大佬。 因为他有喉结啊! 女子朝着小姑娘撇过来的目光笑了笑,她也回了一个微笑后,便背转过盯着门上映出的影子出神。 “那个?”她鼓足勇气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难道找亚瑟?得,想不到啊,亚瑟竟然有这种口味儿。 阿桃早有耳闻,英国是一个充满腐味气息的国度。 没想到啊,没想到。 不过他的正脸也太漂亮了吧,要是我是个男人,我也很心动! “小卷心菜竟然不记得哥哥我呢,哥哥很伤心。” 这张雌雄难辨的脸上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谁是你家卷心菜啊?我不认识你!”小姑娘恶狠狠道。 “喂,怎么会是你?”在一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今天新鲜丰满的玫瑰花儿,于是亚瑟出来看的情况,没想到这一看差点让他炸了毛。 柯克兰精准盯上了他的眸,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望着那抹蓝紫色极其危险地眯了眯眼,如同警告,弗朗西斯却毫不畏惧,他轻笑了声回应身侧的两个人,径直对上人目光,甚至刻意伸出舌尖来撩拨上唇瓣,像是回味一般发出刻意而明显的轻啧。 卧槽,这尼玛赤裸裸的性暗示,没想到他俩竟然真的? “想什么呢?别多想!”亚瑟先伸手打断了小姑娘的臆想,再没好气的呛他,“死胡子今天你怎么这个打扮?还有你从哪儿过来的?” “就平常走路过来的呀。”弗朗西斯摇摇头,亚瑟看见他以后的反应一如既往啊。 “弗朗?”哎?似乎反应过来什么,阿桃惊诧地侧过头一脸懵然。 弗朗西斯瞥过女孩呆呆的可爱的表情,眼角挂上几不可见的笑意,修长的大手喜爱般地揉了揉女孩的小脑袋,又顺势滑下牵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亚瑟毫不客气地拍开了他的咸猪爪。 “小亚瑟竟然这么对待哥哥,你忘了小时候的事了吗。” “啧!”金发的绅士不满地皱了皱眉毛。 “有什么话,进来再说。”他命令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弗朗西斯冲小姑娘眨了眨眼睛,“要不是因为小姐姐现在在这里,我才不会去你家呢。” “你丫的什么时候跟老子客气过?” 一一 自从弗朗西斯来了以后,阿桃的甜品就被他承包了。本来一般不做甜点的亚瑟似乎受刺激了,不论弗朗西斯今天做什么,他待会儿肯定也要端出来一份一模一样的。 小姑娘本来一开始很高兴,但是发现这种苗头不对。 这是硬生生往吃胖的方向走啊。 看见亚瑟又一次把他自以为傲的司康饼端了出来,弗朗西斯有掀桌的冲动。 “这是Scone?我觉得叫stone还差不多!”他默默吐槽道。 “我亲爱的小少爷,午饭是我和小姐亲自做的,你白吃就算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司康烤过头啊?” “滚蛋吧胡子,这又不是我为你做的,再说了,你可是在我这里白吃白住啊,做顿午饭又能把你怎么样?”亚瑟反讥。 “天呐,我真怀疑阿尔那家伙是怎么忍受你这么多年的,你们俩个味痴啊!”弗朗西斯痛苦地捂住了额头。 亚瑟和阿尔? 趁着亚瑟去拿果酱和奶油的功夫,小姑娘戳了戳倒在一边的弗朗西斯。 “弗朗茨?”她小心翼翼地问。 “亚瑟和阿尔是什么关系啊?” “不就是父亲跟儿子之间的关系吗?”弗朗西斯想也不想,“不,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兄弟关系吧。。。” “噫?是这样吗?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话又说回来了,你是通过那个游戏认识我的吗?”为什么这个法国男人对自己也摆出一份很熟悉的样子?但是意大利那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啊对啊,不就是那个竞技类多人互动?” 说到这里,他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了,照小姑娘这个摇摇欲坠的样子,他脸色一秒变得苍白起来,“不是吗?” 你问老子,老子怎么知道?! 啊啊啊,我就是简单的玩了一个乙女攻略游戏而已,怎么会这样? 原来不是纸片人变成现实了,而是她玩的游戏根本就是一个多人互动类游戏嘛? ps.我本来昨天晚上就写好的,结果到今天才能上去。 英短与柯基 “有人说英国的天气就像寡妇的脾气一样多变,这是真的。在一天之内,BBC的天气预报是按小时报的。还有一个说法是,英国的天气就像一副扑克牌,四个花色代表四季,实际天气比较像洗牌之后的效果。下雨是经常的,伞却未必需要,因为有时候风太大了,伞根本打不了。前段时间还有人被风从自行车上吹下来了。” 是的,在一周之前小姑娘还嘲笑过亚瑟,为什么下雨天不带伞,现在的她就可以淡定的面对突如其来的大雨,在咖啡馆里喝着咖啡,看着报纸,悠哉悠哉。 英国人真的很少拿伞,反正出门没几秒就翻了,再翻回来没过几秒又翻了,英国买的大衣基本上都有帽子。英国的风衣是出了名防水防风估计也跟英国这种天气状况有关系吧。 不带伞,遇到雨无非有两种情况。 一个是大雨或者暴雨,这种情况下你想走都走不了,所以躲在屋檐底下或进去喝个咖啡,都是不错的选择。 第二个是小雨。小雨还是需要裹着大衣带好帽子,迈开大腿就可以走了。 一一 小姑娘坐上了从市中心到郊区的地铁。即使在离庄园最近的地铁口下,到达庄园还需要20多分钟的车程,所以亚瑟特地跑过来接她。 远远地,眼尖的亚瑟就发现在庄园门口好像蹲着两只像毛团一样的小东西。 他俩好像冻坏了,瑟瑟发抖抱在一起取暖。 “一只柯基?”她看着狗子心型状圆润的屁股问。 “还有一只英短。”亚瑟答道,“奇怪了咱们附近没有别的人家居住,这两只是怎么跑过来的呢?” 两只小可爱似乎一只瞄准了一个人,不住地在腿边蹭着撒娇。 姚桃桃是招小动物体质,以前在国内的时候,路边的流浪猫狗就很愿意被她随手撸,她也曾想自己养一只但母亲不同意,最后只得遗憾地作罢。 亚瑟先谨慎地查看了两只小动物脖子上的皮项圈,它们的皮毛油光 的看就是一直好吃好被铲屎官伺候长大的那种,和在外奔波的野猫野狗明显不一样。 如果能找到主人的信息,阿桃觉得还是把它们送回去比较好,主人家丢了心爱的宠物后一定特别着急。 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猫狗只带了皮项圈,上面却并没有说明身份和住址的吊牌。 “你想要养吗?想的话咱们就把他们带回去。”男人低声向旁边的人询问。 “想是想,我打算在这里等一等,如果今天没人来认领的话,那咱们就把他们抱回去吧。” “好,我先进去叫弗朗西斯拿过毯子来,防止他们生病。” 眼看着夕阳在地际线已经沉了下去,她直接抄起猫和狗,把他们打劫回了亚瑟家。 刚赶上饭点,柯基刚好来到了脚边,小屁股在阿桃面前一扭一扭的。 她实在没忍住,蹲下摸了一把,果然手感不错Q弹绵软。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人了,”她认真地对猫和柯基说道:“家里有几条规矩,你们得遵守,比如按时吃饭,不许四处大小便能随便掉毛......” 猫和柯基一脸冷漠: MDZZ “哈哈哈!”弗朗西斯看着小动物们不屑的表情拍着大腿笑得止不住,“我亲爱的,它们能听懂吗?” “小动物们都是有灵性的!”阿桃信誓旦旦道。 这个时候英短它拖着有些微胖的身躯蓄力跃上茶几,用茶几当跳板,这才转头跳进了少女的怀里,趴下后还专门把一只爪擦在她的胳膊上,满严肃地拍了拍,可能是想告诉人家,它真的能听懂。 柯基也冲着亚瑟“汪”了一声,咬住他的裤腿不放。 “我的裤子!松口!”虽然亚瑟知道大概柯基是把自己认为成负责管饭的铲屎官了,但他的裤子! “旺财!”小姑娘也提高了声音。小柯基满不情愿的放开了他,撒丫子跑到了她那里,获得了一个摸头杀。 “哇!滚滚,来来,亲亲~”毛绒绒!我吸! 莫名其妙和动物们打成了一片了啊,不过,一个“旺财”和 一个“滚滚?” 蛮富有华夏特色的。 “啊对了,我明天要去参加一个宴会,一起?”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姑娘,亚瑟道。 终于把视线投过来的阿桃想了想,“不了吧,我一个种花家去不好吧,而且人也多,我不喜欢人多的场合。” “那么明天哥哥带你出去玩?” “不用啦,我想着给旺财和滚滚置办点东西,”她举起了毛绒绒的一团。 “啊,那就算了吧,我本来还想把你介绍给哥哥们的一一”深知厚黑学的亚瑟大声,“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哎哎哎?阿桃停下了抚摸的动作,这是见家长的操作一一? “我要去!请务必带上我!” 提前 国庆节快乐! 顺便能多点留言嘛,没妹子没留言没动力。 宴会 “找到了!哥哥!在伦敦!”费里西安诺气喘吁吁的跑进了他的房间,他着急的连门也没有敲。 自从小姑娘失踪以后,他俩担心的瘦了一大圈。本来身材就瘦弱的哥哥更是显而易见的憔悴了下去。 用沾染柠檬香水气息的帕巾轻拭额角和脖颈锁骨位置,继而灵巧地扣起衣领,罗维诺目光端正审视费里西眼中的自己,然后走到窗边,指尖略挑开帘布一一一束来自清晨的朴素阳光呈直线状切割了他身上的阴影,他映亮的左眼如同一颗被鎏金着色的橄榄石。 “啊我知道了”,他整个人在阳光底下闪的隐隐发光,“正好我最近收到了一份来自伦敦的请帖,你要一起去吗?” 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他却用一种极其强硬的态度吐出了这些字眼。 “有照片要看吗?”费里西安诺点点头,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不用了,到时候我亲自去问她。” 罗维诺轻飘飘地出了声,从他的角度他还可以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姑娘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笑得一脸灿烂,男人并没有入境,但是一只胳膊具有强烈占有欲的环入了纤细的腰肢。 哼。来日方长。我亲爱的。 一一 斜肩的礼服,露出一侧的锁骨和肩膀。锁骨的上方挂着一个小水晶瓶项坠,水晶瓶里有无数小星星。白色的水晶护肩扣在肩上,水晶护肩的边缘装饰着碎金流苏。礼服紧紧地贴着身体的线条,在腰间攒出云朵般锦簇的褶皱,然后突然释放宽的的裙摆。星光般的钻石点缀其间,褶褶生辉。 “好看吗?” 换好衣服,阿桃按着裙摆迫不及待地开门跑了出去,她还特意在两个男人面前转了一个圈。 “当然好看,”亚瑟托腮看着小姑娘笑:“我的眼光,加上你自身的条件,可以说是非常完美了。” “喂喂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还有哥哥掏的钱!”弗朗西斯不满着抗议。 “走吧,”英国绅士冲她伸出了手,“我的公主。” “弗朗茨呢?不和我们一起吗?”阿桃瞅见亚瑟是一袭正装出来的,弗朗西斯还是很随便的,穿着他的服饰。 “啊,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回来给你做柠檬蛋糕哦!”他笑得十分魅惑,眼波流转期间更突显出了属于法国人的风流倜傥。 “啊好的!”她乖乖蹭上了亚瑟的胳膊。 “但是穿这个不会冷吗?”想起现在是十一月份,阿桃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哎,是不是刮风了?” “是,”亚瑟拎起搭在沙发靠背上的羊绒大衣走进,把她整个人裹了进去,再抱进怀中:“放心,我不会让你冻着的。” 银色的跑车如同暗夜中的幽灵般极速划过,一个漂亮的甩尾驶进了酒店,激起了不少人异样的眼光。 身穿套服的侍者恭恭敬敬地迎上来打招呼:“柯克兰先生。” 亚瑟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距离开场还有半小时,对他来说这已经算是很早了。 把车钥匙交给侍者,亚瑟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打开车门,托着阿桃的胳膊把她扶了下来。 侍者的目光在小姑娘身上一转而过,他眼中有好奇,但也知道不该多看的道理。 圆形的华顶吊着硕大的水晶灯照亮了整个会场。优雅的姿态,华丽的舞步,矜持的微笑仿佛经过度量那般标准,贵妇小姐们低胸的礼裙总是那么的耀眼,她们礼服上的宝石、别针、裙摆的钻石装饰,耳畔闪着光的坠饰与其头顶的水晶灯交相辉应。 刚刚走出几步,一个矮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拦在了面前,他眉眼带笑,对着两人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柯克兰伯爵,这位小姐,欢迎。” “这是这次宴会主办的亨利先生的管家。”亚瑟一边耳语。 大家互相打了招呼,不知道是不是阿桃的错觉,她总感觉这个管家看她的频率比看其他人都要多一些。 一一 “克里小姐,”为了方便外国人叫她的名字,阿桃干脆自我介绍叫了自己的外文名。管家先生招呼了几句就继续忙着其他人的事了。 “不知道克里小姐擅长什么乐器呢?”来人典型的是一个英伦淑女的装扮。 “唔,我的一个生意伙计的女儿,艾丽丝。”他淡淡和阿桃解释道。 艾丽丝是一位新兴家族的长女,直至现在,尽管这座庄园很少与外界交流,但作为这个家族的律师的女儿,她却清楚知道这个家族深厚的财力与影响力。 亚瑟随意地瞥了一眼艾丽丝,碧绿色眼睛里流光溢彩。这一眼让她收起了所有的不敬之心,艾丽丝不由挺直了腰背,试图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那是当权者的眼神也是高高在上的眼神,原来真正的贵族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其他人仰望敬慕。 “蛮有眼光嘛,律师小姐。”年轻人挑了挑眉,“一个人的灵魂高贵还是低贱,难道只看他会不会弹一段钢琴,或看他生在哪门哪户,身上穿戴哪些品牌吗?” 这是在明里暗里的警告她,同时也是威慑在场所有的人。 这个女孩是属于我的。 “艾丽丝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好意思的献丑一段吧。”小姑娘扯了扯他的袖子。不用担心,她眨了眨眼,做了个大力水手的姿势。 她在琴凳上坐下,把手指竖立起来,先下随心的试了几个音。 刚开始时琴音断断续续的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那样不稳,但是弹了几段以后,声音渐渐流畅起来了。窃窃私语的人们突然抬起了头然抬起了头,将目光落在演奏者身上。 宴厅里鸦雀无声,只有钢琴家的乐声在回荡。那些深沉的旋律与感情从东方人纤细的指尖流淌出来,直抵心头。 大约几分钟之后,宾客们相互递了个默契的眼神,都暗想:这人弹得太好了,每一个音符都在歌唱。 是克罗地亚狂想曲! ps.今天看了中国机长!好好看鸭!!!明天可能会有一更,拉出双子来,回到亚瑟家后就是4个人的修罗场了。 关于钢琴,其实本人是个废柴 宴会2 弹完一曲后,小姑娘就乖乖到柯克兰旁边,挽着亚瑟的胳膊,仿佛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无论他走到哪里,她就肯定跟到哪里。 尽管亚瑟用语言和动作来强调身边这位女性对他的重要性,但还是有一个不长眼的过来添乱一一 薇薇安,出身于一个公爵家族,公爵老来得女,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仗着家世,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嚣张跋扈,所有人都捧着她让着她依着她求着她,除了…… 一个坐在坐位上悠哉喝着咖啡的俊帅男人,旁边还有一个乖乖小口小口捧着热水的小姑娘。 瞥了瞥那一个视她于无物的男人,她气不打一处来, 无论在哪个圈子里,只要是身份相近的男女,大家或多或少都会认识。本来家人给她安排好的相亲对象就是亚瑟,虽然柯克兰家是军火商出身的,但是人家并不领情,果断拒绝了,他还放出话来说,因为你长得不符合我的审美。 哼! 在众人屏息注视下,薇薇安直直地走到姚桃桃的身后站定,计划着只要这个华裔一回头肯定不小心撞她身上,她就立刻要她好看! 当熟悉的心悸不断加强的时候,阿桃知道她又不知何时成为了众人注视的焦点。 缓缓回头,又一张美丽嗔怒的小脸跟在她身后。 哎女人啊女人。但凡看见了任何一个长的不差又有钱的男人肯定会像飞蛾一样扑向她幻想的对象。 “别管她,咱们去花园里,走吧。”亚瑟弯下身子小声道。 见姚桃桃朝她点头一礼之后就要走,一丝恼怒闪过薇薇安的小脸,穿着高跟鞋的脚下意识就伸了出去── 然后阿桃熟视无睹的抬脚迈了过去。 “你!”所有的恼怒就像一拳捶在了棉花里,让人无处发泄。这种见招拆招的臭丫头真叫人不爽! 她毫无畏惧地盯向薇薇安,“我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你的权力、地位对我没有什么威慑力,我不靠你吃饭,你也不必和我演戏。” “你、你……”没想到区区一个不入流的女人居然敢顶她,她美艳的眼眸中迸出恨怒,“你以为你不在这个圈子混我就奈何不了你吗?” “那你为何要‘奈何’我呢?你比我漂亮、比我有钱、比我有名,我从未得罪你,你为何要针对我?” “看你不顺眼!” “喔,仅仅是如此吗?你确定你不是看上了我的男人来故意找事的?你可以通过多种途径认识他,但是没有必要在他的面前丧失你优雅的外貌和风度。” 真是无聊,小姑娘在心中暗笑,只是抬个脚想绊我的程度,我还以为她要拿一杯红酒泼我脸上,或者动手在我的衣服上做一些手脚。 “那我看你不顺眼也可以嘛,照你的逻辑来说。”阿桃看着脸色铁青的对方,“咱们来打个赌吧,在场的除了亚瑟以外,有任何一个人说喜欢我,那么就算我赢。反之,算你赢。” 她淡淡道。 “……”薇薇安嗤之以鼻,“我以为我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你当然不会做,因为你不敢!” “哈!好!好!”她怒极反笑,“你自己说的!” “要是我赢的话,你立刻跟我赔礼道歉,并做我叁个月的女仆。”薇薇安满眼讥讽。 “倘若我赢了?” “我要是输了我就舔你的鞋子!” “这倒不用。”小姑娘仿佛胸有成足,“我只希望你自己能够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条件的对你好。” “成交!”她咬着牙愤愤道。 走到房间中间,薇薇安拍了拍手,巧笑倩兮,变脸的功夫还真心是影后级别让阿桃望尘莫及。 “有位姑娘说大家都不喜欢薇薇安,让薇薇安有点受打击呢,那,喜欢我的朋友可以举个手让薇薇安感谢一下吗?” 刷刷地,在场的除了亚瑟,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手,有几个人都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惋惜地看了看小姑娘──这个胆大可爱的女孩还是太冲动了,那种赌怎么可能赢? 胜利的天平往往会倒在更有权有势的人身边。尽管柯克兰是一个伯爵,但薇薇安是一个公爵的女儿,没人愿意会得罪公爵他们。 是这样吗? 阿桃笑眯眯地摸了摸手腕,好长时间不发热的手链隐约间发热了。 “看吧!克里小姐,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喜欢你呢~”薇薇安故意把亚瑟忽略了过去,她笑了起来,涂着猩红口红的嘴唇裂出了一个可怕的孤度。 “谁说的?还有我们!”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带了几丝不容置疑的意思在里面。 薇薇安的脸被打得啪啪直响,她娇美的面容彻底扭曲了。 “啊呀啊呀,似乎我们来的时候刚刚好哎!哥哥!”一个轻朗的声音从门口飘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两个人并肩走了过来,左边平心而论这是位面孔极为俊美的青年,有着意大利人独有的轻佻气质,然而他笑眯眯的模样却给人一副干净,朝气的感觉,就像个孩子一般,特别是那搓不可思议的呆毛,好像会随着主人的心情随意摇动。 右边的男人的呆毛与他方向相反,面庞上一片肃杀,好像要跟什么人决斗一样。他看也不看其他人,迈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费里西安诺摇了摇手指,“不好意思啊,我们刚从意大利赶过来,可能有点迟。” “双生子?”人们又开始了窃窃私语。 “意大利人?但是他们的口音不像意大利的啊?”一个绅士疑惑了。 “好帅!”一个淑女眼冒星星,双子的魅力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两个面容相同,但气质迥然不同的人站在那里绝对能引发出一场尖叫。 “罗维诺·瓦尔加斯,你好。”等待罗维诺用橄榄绿色眼睛扫视一切物体的时候,阿桃才清晰意识到,在此之前,被上帝如此慷慨解囊给予这美貌的人实际上寥寥无几、而罗维诺的眸中正凝聚着由于容貌陡峭或者瞳仁紧缩产生的冷峻。 完了,总觉得他们很生气的样子,也是,任何一个人发现自己女朋友不告而别都会有这个反应。 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英国男人终于开口了,“亚瑟·柯克兰,很高兴见到你们,罗维诺还有费里西安诺。” 他冲着费里西略一点头,被突然叫出来名字的弟弟有些恍惚。 “瓦尔加斯?那个瓦尔加斯?”一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叫出了声。 虽然说瓦尔加斯这个名字看起来像是西班牙人。但兄弟俩是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 亨利就是今天宴会的主办人,作为黑白通吃的一个商人,当然知晓瓦尔加斯在地下方面的力量。 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瓦尔加斯家族,罗维诺是史上最年轻的教父! 当初他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给他们递出了请柬,没想到他们真的会来。 “不好意思,我们今天来是想把我们家小姑娘领回去。”教父一个摆手委婉拒绝了亨利端上来的酒杯。 “啊,我知道了。出去再说。”亚瑟干脆的点头,他向亨利打了声招呼,施施然地领着叁个人走了。 至于薇薇安?那是谁啊?他才不认识呢。 “哇!”刚出了大门,小姑娘就兴奋地抱住了两个人,一人给了个颊吻。 “小没良心的,又玩失踪?”弟弟戳了戳她的脑门,没好气的说。 “啊哈哈,这个,这个是有原因的。”阿桃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道,“我跟谁走?” “我。”拥有翡翠绿色眸子的主人开口说。 “当然是我们!”哥哥抢先了弟弟一步,得意洋洋宣布道。 pps.卡文了又,国庆期间比较happy,单词没背,书也没看。 多萝茜 “啊哈哈哈,”这就是传说中修罗场的威力吗?目前这叁个男人互相看对方的眼神几乎可以激起火花儿来。 小姑娘默默的后退了一步,独自朝着停车位走了过去。 她寻思着,先走到哪台车子前面自己就先坐哪辆。 “哎?”费里西正在和对方互瞪中,由于亚瑟站的是背对着阿桃的位置,他并不能发觉到小姑娘已经悄咪咪的跑了。好机会!他赶紧大步迈过去,把他哥也忘在了一旁。 停车位就在酒店后边,阿桃踏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一边嗅着空气里一点点透来的不知名的花香,一路蹦跶着前进。 隐约地,她似乎听见草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一只淘气的兔子在啃一个又大又红的胡萝卜,也像人的衣物经过时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屏气凝神了一会儿,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阿桃内心笑了笑自己的多疑,她拐了一个弯。 在闪烁着微光的路灯下,有团阴影蹲在那里,仿佛在月亮的作用下与其他影子融在了一起。 影子一动也不动。 卧槽,小姑娘自诩她胆子很大,看到这种情况,也不禁起了一身白毛汗。 “怎么不走大路?”亚瑟他们早在停车场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阿桃的影子,怀疑小姑娘走的是那条小路,于是罗维折回去再找一一 影子动了动,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来,妈嗨,是个人,是个人就好,她把在嗓子旁边的尖叫咽了下去。 “你好?需要帮助吗?”罗维诺摸了摸胆小鬼的头,示意他在这里,不用怕。 如果忽略了他同样苍白的脸色就更好了。 “没,没事,我只是有点头晕。”影子开口了,传来宛如黄鹂一般婉转的嗓音。 是个女孩子! 考虑到她可能需要人搀扶或者给予什么帮助,为了避免罗维诺给她尴尬或者压力什么的,阿桃主动走上了前去。 “找见了,下次不要一个人走一一?”话还没说完,亚瑟就被费里西拍了拍肩膀,示意让他看。 刚才那团影子在黑发少女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了身,她回过头来一一 清晰地感觉到四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她身上,影子的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血气上涌,短短的时间内就逼红了脸颊耳畔,浑身如有无数的虫蚁爬行,虽然并不痛,却让她必须强忍着才不会剧烈颤抖。 她太大意了,她居然忘了…… “小姑娘?”看到她的异状,阿桃连忙抓住她隐隐发颤的小手,“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我、我……”明显才十二岁左右的金发小姑娘强作镇定,双手不自觉握紧,“对、对不起,我先──” “恐惧症?”她了然道,“你们先转过去!” 叁人不明所以,但出于对少女的信任,便二话没说转了出去。不一会儿,她慢慢平复,满脸歉意地看看周围叁人。 “没事没事啦,我也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阿桃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你的家人在附近嘛,我们把你送回去?”她小心翼翼说,由于少女不知道到底她害怕的是什么东西,是男性,还是视线,所以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 “啊,十分抱歉,我是多萝茜·亨利,”这个也有恐惧症的大姐姐是同一类人,多萝茜有些开心,“我的家就在这附近,今天是跟爸爸一起来参加宴会的,但是我中途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所以自己就出来了。” 她的蓝眼睛亮如海。 “咦?亨利先生的女儿吗?”亚瑟突然开口。 “是的,啊,先生请转过来吧,只要不是叁个人以上同时看我就好。”多萝茜干脆承认了自己的恐惧症是由什么引起的。 一一 “我回来了~”阿桃跟多萝茜约定要常见面以后,直截了当的把双子拐回了亚瑟家。 “因为还有一个人嘛。”她含糊说,“等大家到齐了,我再跟大家解释。” “行吧,喏,给你巧克力。”到了庄园后,罗维诺动作十分干脆的,从车后座上扯出了一大盒巧克力。 “是哥哥亲手做的~中途还废了一个烤箱,哎呀,哥为什么打我?”费里捂着头抱怨。 打的就是你。哥哥明晃晃地传递出这个消息。 “还有你的玉佩。”明明在意大利的时候,这个护身符早就碎成了两半,但他们还是固执的请了人修了边缝了金线把它修好。 “不用啦,”小姑娘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们,“不过,谢谢你们,它陪了我这么多年。” “也是时候了。”她的眼睛闪烁了几下,隐去了眼角的泪光,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了手心里。 一一 刚开门就有凄厉的喵叫声传来,一道米白的影子墙头飞速俯冲而下,像一颗小炮弹似的直直撞进了阿桃和弗朗西斯之间。 她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后退半步 勉强接住了有一点点发福的滚滚。 “喵喵喵喵!”滚滚炸了毛,虽然他属于短尾猫,但是毛量还是不容小觑,团成了一团毛球。哟嗬还有点湿的样子?被毛尾巴拍了一脸的某女性面无表情。 “怎么了这是?”旺财也汪汪叫着,绕着她的腿边不住地来回跑。 “我想让他们洗澡,失败了。”无论是头发还是身上都带有水的法国人淡定的回答。 “一一辛苦了一一”小姑娘拖长声音,狗子还好说,但猫怕水是天生的,这没有办法。 “我去找吹风机,把它吹干。”亚瑟不顾滚滚的挣扎,硬是把它从怀里抱了出来。 “啊,我去给你端芝士蛋糕~今天采用了新配方~”多情的法国人眨着眼也走了。 “我也一一”原地就剩下叁个人了。 “你去干什么?”罗维诺阴阳怪气道,“哟呵,你还搞那个叫什么金屋藏椒吧?” 啊?这个成语是在这个时候用的吗? “不不不,这房子不是我的。”阿桃连忙表态说,“我先去把身上的礼服换了下来跟你们说,你们可以坐在客厅稍后片刻哦。” “好,”费里西盯着傻里傻气玩自己爪子的柯基,这狗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ps.英国的戏份也快没啦一一 下一站法兰西 水果机 阿桃洗漱完——天知道她为什么觉得自己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些微妙的心累——下楼去餐厅。 外面的星星早已坠在了天幕后面,她认为自己需要弗朗西斯的蛋糕来安慰下自己。 当然,这个想法在看到坐在客厅的几个男人的时候立刻被放弃。 她不仅觉得自己不需要蛋糕甚至觉得自己应该立刻走人。 亚瑟和弗朗西斯坐在一侧,罗维诺和费里西安诺坐在一侧。 长条状的餐桌楞是像楚汉边界一样,隔开了双方相互打量,甚至敌视的目光。 小姑娘都不知道该感动亚瑟和弗朗西斯这两个死对头终于能坐在一起还是该吐槽双子们竟然这么默契的与英法联军划清界限,老实说这行为更像是嘲讽一点。 “克莉。”亚瑟率先出声。 好吧,无论她怎么想逃避都不可能了,四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这里。 少女露出一个标准假笑:“很高兴能见到你们,先生们。” “所以你想好给我们的解释了吗?关于这一切问题?” 罗维诺漫不经心地端起了他的咖啡杯啜了一口。 土鳖姚桃桃以前看小说中,常常看到会有高大上的总裁喜欢一口灌下去一大杯,不加糖奶的双倍意大利浓缩的描写。 等到她见到真正的espresso的时候,她打心眼儿里同情那些苦逼的主角。 意式浓缩是盛在一个很小的咖啡杯里的,仅仅只有两口的量,不加糖奶的味道很好,口感极佳,后味儿浓郁香醇,但....苦啊..... 要是让她一口干一个200ml双倍,估计舌头会坏掉吧。 “啊,”阿桃捡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跟他们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她清了清嗓,摸了摸顺着裤腿爬上大腿的英短,开始了她的讲叙。 一一一一 “所以,我们是从未来穿到过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记忆的双胞胎异口同声问。 “我就说,为什么我记不清15岁之前的事。”费里西小声嘀咕着。 “贝什米特兄弟俩也一样,但是马修就不同了。”小姑娘补充说,她无意识地把手指放在桌面上划来划去,企图缓解内心的焦虑感。 “路德他们,失去了记忆?”弗朗西斯扶着头,跟她确认道。 “这个情况,”亚瑟皱着眉头,他本来眉毛就比较浓郁,一皱眉就更加突显了出来。 “喂,死胡子,你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 “当然了死眉毛,我意识清醒的时候就出现在了你家庄园外面。”他迅速对胡子一词进行了反击。 考虑到他们的国家,她得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事,“同盟国与轴心国?”阿桃喃喃道。 “什么同盟与轴心?”眼看着小姑娘提出了好多人名,罗维诺的思维也越来越混乱,他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又冒出了两个奇怪的名词。 “啊,说起来,你突然降落在我们庄园里,是不是就被这叁个男人中的谁打了一枪?”费里摸着下巴说,“还是我把你捡回去的。” “什么?!枪?”亚瑟和弗朗西斯脸色大变站了起来,由于动作太大,桌子也跟着摇了起来。 “不不不,基尔他应该不是有意的。”阿桃赶紧安慰他们俩,顺便把受到动静而感到害怕被猫挠了一爪子的手缩了回去。 “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一一”她干笑着。 “把手伸出来,”亚瑟眯紧了他碧绿色的眼眸,他的拳头紧紧握在了一起,好像在努力克制不由自主的怒气。 小姑娘放下了肥喵,怯生生把手放在了桌子上,她本来想掩盖,但是没想到的是被亚瑟给发现了,他是那种你无法隐瞒的人,因为如果他想的话,他不说一句话光凭眼神就可以拷问对方,冰冷的,冷漠的,轻蔑的眼神,带着他那英国人不易察觉的傲慢,这点是在生活中慢慢发现的,她在他面前总有点惶恐, 生怕被他体贴的指出不合礼数或品味低下。 “流血了!”看见白嫩如豆腐的手背上被抓出了几道血痕,说不出来的孔眼,费里西安诺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这里有狂犬疫苗吗?”弗朗西斯匆匆从客厅翻出了医药箱,刚拿出了棉签,却被小姑娘制止了。 “正好流了点血,”她的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表情。 “给你们变个魔术!嗷,为什么打我?”亚瑟毫不犹豫地踹了她一脚,“别耍宝了,疫苗我这里只有一只先给她打上,我再去医院找别人要去。” “哎哎哎,”小姑娘委屈的扁扁嘴,看见伤口逐渐凝固不出血了,她赶紧大手一挥,四台苹果机安安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胡子你掐我下,我好像出现了幻觉,是不是有什么水果机在那里?”亚瑟转了转头,感到一阵恍惚。 “哈?水果机?”稳稳地给小姑娘注射完疫苗的弗朗西斯开口嘲笑,“你是不是想手机想疯了?还水果机?我现在做梦都想拥有一个摩托罗拉!” 他一回头,卧槽一一是真的! “嗨,Siri?” 并没有人回应他。 “给你们苹果!我自己用华为!”阿桃得瑟地翘起了尾巴,“这样咱们就能随时联系了!哎,别拍我头。” “傻姑娘,信号呢?没有基站台信号是发不出去,也接收不了的。”亚瑟叹了口气,为她的智商感到担忧。 “不对,你从哪搞来的手机?” “哟,这个东西好玩!”在那里玩的不亦乐乎的费里打开了联络人,上面就有他们的名字。 还有小姑娘。 他好奇地点了一下,全场惟一一台苹果绿色的华为欢快唱起了国歌,“起来一一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一一”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弗朗西斯下意识地接《国际歌》,用的还是法语。 “???后面那个歌我知道是《国际歌》啊,前面那个歌,哥你知道吗?”费里疑惑的问。 罗维诺耸了耸肩。 “不是?我记得你们国家好像不允许把国歌作为手机铃声的,你是怎么把它设置为铃声的?”亚瑟翻了个白眼,问。 “找个软件剪裁一下呗,哦,对了,有段时间我特别喜欢《牢不可破的联盟》!也把它做成了铃声。” “行,你敢跟伊万这么说,他敢把你揍的屁股开花,你信吗?不对,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意识到话题跑偏的英国人又努力把它扯了回来。 ps.我最近要忙着讲课,而且11月2号有教师资格证考试,所以大概两天叁天更一下的亚子。 没留言没动力啊一一 亚瑟&弗朗西斯(H “等、等一下亚蒂!”小姑娘微弱的抗议没能阻止他的动作。 眼前的人短发正柔顺的散落在脸颊两侧,似乎是刚刚吹干的发丝稍卷,微微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他蹭过来的脑袋低垂,一副希望主人抚摸的样子,安全又无害, 如果——如果忽略他那双正结结实实、不由分说的扣在她腰上的手的话?? 亚瑟正不紧不慢的把她压在椅背上,精巧的下巴一点点抬高,白净的面颊也离她越来越近,随着他的动作两个人正变得密不可分。 “克莉,不打算摸摸我吗?” 碧眼的猫咪眼波流转。 她此刻脑子里像煮了一锅粥,稠的一塌糊涂,迷茫中有些无法分辨他说出来的话,那近在咫尺的好看青年牵着她的手向后一拉,搭在自己的脖子上,而扣着小姑娘腰的手缓缓扶上她的背,唇齿间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转眼就要呼吸相融 .......... “亚瑟!在吗?” 门被轻叩了一下后拉开,弗朗西斯推开门走了进来,他手里捧着一迭纸质的东西,脸上带着苦恼的表情,看起来正为什么事而发愁,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前衣衫微乱的、眼睛游移着的柯克兰,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 被死胡子饶有趣味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亚瑟呼吸了一下抢先开口。 “怎么了吗?” “唔...稍微,有些问题”弗朗西斯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倾身过去。 亚瑟正了正神情,装作一脸认真的样子听着弗朗茨的问题,刚才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一个回神就把阿桃一踢踹下了椅子,还动作迅速的顺手把她塞到了办公桌下面,整整一副偷情被抓的样子,这个小祖宗现在指不定生多大的气呢,趁着开关门的瞬间,小祖宗顺利地把皮带扯了开来。 “嗯....这里我话我觉得...” 少女微凉的手从脚踝处爬了上来,贴合上他肌肤的瞬间让好先生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正撑着下巴歪头听讲的法国人弯着眼睛看他:“怎么了?突然停下来?” 亚瑟轻咳了一声“没事...” 然而那手锲而不舍的向上爬,转眼已经钻进了他的裤子里,指腹来回磨蹭着下面的肌肤,柯克兰借着换坐姿的动作踢了踢腿想摆脱纠缠而来的双手,然而却是徒劳,那双手在他的大腿根部色情的搓揉着,把本就娇嫩的肌肤按捏出一片薄红,不敢大动作挣扎的他也动出一身薄汗。 于是便错过了弗朗茨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唔...那么这里我知道了,接下来这部分还有一点小问题。” 此时,桌底下的小姑娘带着些许不容拒绝的强硬掰开了他的大腿,顺着肌肤与布料的缝隙勾住了亚瑟的内裤,指尖一挑动,就勾着内裤两边向下拉。 阿桃隐隐传来的轻笑更是惊起他一身冷汗,做贼心虚的将自己说话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借此来掩盖锁链的声音。 时轻时重的啄吻一路向上,灼热的呼吸也随之而来,隐藏在桌底黑暗的少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是正在进行前餐的猫咪,满足、却又觉得不甚满足。 嘴中含着粗壮的肉物,龟头抵到小姑娘的喉口,可怜的人在勉勉强强的吞吐。温热的口腔密闭着,舌尖在柱身上舔舐,滑过几条稍有突显的血管。湿润的津液包裹住肉棒,柔软的指尖时不时还照顾抚摸囊袋。 简直糟糕透顶。亚瑟心想。表面看似一幅淡定的样子,他伸了只手下去,以强硬的力度按住了她的头。 房间里的光线略暗,纱质的窗帘将外间翩跹而来的光亮遮挡的很好。弗朗西斯还是那样老老实实的撑着下巴听着亚瑟讲话,可是眼里不住的汹涌波涛却被掩盖在里面。 “你的问题我都帮你说完了,以后再有问题再来问我吧”,亚瑟语气迅速的讲完自己要说的话,一副生怕自己下一秒要说不出来的样子,倒是利落的下了逐客令 弗朗西斯的表情有些微妙,道谢完后他转身向门口走,走到房门口时,他却没有像少女的预料中那样推门离去,反而是抬手将原本半掩的房门关好。 “咔哒” “行了,门关好了,出来吧。” 话音刚落,小姑娘已经灵活的从桌下钻了出来,舔着嫣红而湿润的唇角,得意洋洋地说,“活该!谁让你那么着急,就把我往桌子下丢,你知道下面的空间有多少吗?!” 亚瑟一言不发抱住了她的腰,就要把她往办公桌上压。 阿桃吓的将他推开了一点,双目瞪圆看向一旁笑容满面的弗朗西斯,“你们来真的?” “那难不成还能来假的吗?”英国人干脆利落的把她的小内裤扯了下来,“玩得开心吗?你让我忍了那么长时间,我就不能收一点利息吗?” 啊啊啊这个恶魔! “我和眉毛能力相当,大概是没办法帮你丢他出去了呢。” 小姑娘眼泪汪汪的咬了咬牙,“那你出去!” 弗朗茨二话不说一下子凑了过去,脸上还是像平常那样带着温和的笑意,他伸开双臂环了过去从后将她的腰身扶好,方便她身前的亚瑟更好的进入,他轻笑的声音在耳边蒸腾着热度,“恕难从命。” “唔嗯!” 在肉棒全部捣进花穴的那一瞬间小姑娘哽咽的声音像突然被堵住了一样,那样粗长硕大的阳具,无论被干过多少次,对于狭小的花穴来说,一下全部吞进去实在太勉强。 里面被撑得满满当当不留一点缝隙,一点点摩擦都会让花穴内壁痉挛不止,她被干得仰起头哭不出声来。 这就是我讨厌和他们做的原因!少女在内心咆哮,尺寸不和要人命! 亚瑟成功将自己全数推进之后没有着急动弹,他半垂着眼睛似乎在适应被包裹的感觉,呼吸清浅,随后他将自己被情欲熏染的脸凑向小姑娘,一只手贴上她殷红的面颊,掌心的灼热几乎要将她烫伤。 “唔,熟悉的感觉,”他拖着长腔道,“又软又小。” 在亚瑟挺起腰抽送的时候,弗朗西斯也慢慢凑了过来含住她的耳垂吸吮,绵软的舌尖灵活而有力的舔舐着她的耳廓,顺着软软的耳骨轻柔的一路按压,下至圆润小巧的耳垂用牙齿掻刮,缠绵黏腻的触感像在被细细密密的爱抚,泽泽水声就像贴着耳膜缠绕在她的耳朵附近,阵阵呼吸也不轻不重的挠的她发痒。 偏偏他还要带着丝笑意低声说话,张口间气息尽数冲进耳眼,她身子都软了半边, “我舔这里的话,你会觉得舒服吗?” 弗朗看着她越发艰难的喘息,环着小姑娘腰身的手开始逐渐上移,葱白的手指利落的一颗颗解开她胸前的衣扣,将一对嫩白的乳肉从内衣中释放出来托在手心揉捏,像是在思考怎么下手比较好,他的眼眸兴味的垂了垂,随着性子用拇指食指指腹掐起红蕊,缓慢的磨蹭起红蕊的顶端,逼着它为自己挺立起来一一 看着红蕊被他的手指来回搓捻的嫣红,法国人舔舔唇在她的后肩越吻越深。 身下的利刃也毫不妥协的穿插,亚瑟抚摸着少女的下巴带领满眼朦胧的她去看两人的交合处,窄小的穴口被略显狰狞的粗大撑开,披荆斩棘的排开软肉挤进去,男根一下子没入最深处,体内肉壁敏感的感受到虬柱摩擦而过,继而又快速退出,下一秒又深切的整根撞了进去,挤出些许混合的体液,将交合处淋浇的湿漉起来。 每次他的撞击都要将她撞的浑身一颤,后背一下又一下的撞在身后的弗朗西斯身上,隐约间迷迷茫茫的似乎感受到又有硬挺的热度抵了过来。 在小姑娘被无数次的抽插送上云顶时脑海中白光乍现,甬道一阵又一阵持续收缩,亚瑟喉咙发出一声低吼咬着牙忍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的吃进她绵软的身子,把她仍处于敏感的身子顶撞的更难受了,“你好了没啊。” 弗朗西斯催促般的打掉死对头扶着她下巴的手,将她的脸掰过来细细缠吻,唇舌相对,他将自己的舌尖探进去尽数夺走她的呼吸。 “快了”,亚瑟腰身挺进的动作却不显疲惫,明显还能支撑好一会,弗朗冷眼看了一会,把手伸向了两人交合处,寻到她藏在肉瓣里的花核悠然自得的一掐揉,果不其然的看见柯克兰一个闷哼,背脊因为被快感的重击而绷直,随后像是泄了力气,他把额头放在少女肩膀上抵着,胸膛起伏着喘气。 弗朗动手脱起了衣物,一边还不留情的赶人,“做完赶紧出来,我忍了好久了,” 亚瑟撩了撩小姑娘额前汗湿的碎发吻了吻,听见胡子这不近人情的催促,干脆的翻了个白眼嘟囔“知道了”,随后弓起身子将自己退了出来。 阿桃瘫软的身子被亚瑟抱着拉到了怀里扶好,看见她迷糊的眼神他笑的万分得意,低头抬起她的下巴就亲吻了上去。 身后的法国人已经将碍事的衣物丢在了一旁,他倾身过去将胸膛贴住少女的后背扶住她的腰,不由分说的迅速整根没入,强势的侵入领地后才沙哑着嗓子开口,“进去了哦~” 小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撞的双腿一软,喉咙里的叫声被亚瑟吃进嘴里半点也没能喊出来,几乎要跌坐在地上,却又因为两人的手臂桎梏住又稳了下来,可还是觉得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 不同尺寸的热度瞬间占满了小穴,完全不给她适应自己炽热的时间,刚才看了半天只能摸不能吃的弗朗总算是将垂涎的美食拆吃入腹,无所顾忌的大开大合动作了起来,憋了许久的他早已没有了平常那样温和的样子,他缓慢的将挺立退出至顶端,再猛力的一挺腰狠狠撞进去,深深的撞击将他发丝间挂着的汗珠都震落了下来,滴落在她雪白的背上。 法国人眯着眼看了一会,低头附身吻了上去,结结实实的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满是欲望的眼神充斥着兴奋的味道,他握住她在动作间晃动的乳肉语气愉悦,“你的那里...可是好好的绞着我的每一寸呢,你就这么...唔嗯..喜欢我的东西吗?哈啊..好、好舒服...” 他只是奋力将自己一次又一次送进她体内,脑海里只剩下了最原始的交媾,涨红布满青筋的粗壮看起来异常可怖,他扶着她腰的手力度大到快要把她的腰给掐断。 桃桃被亚瑟以吻封唇,前后两人的夹击让她体内澎湃的欲望连发泄的出口都没有,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衬得那张绯红的脸更加楚楚可怜。 亚瑟带着低哑的声音诱哄她,“帮帮我吗,亲爱的?”虽然是问询的口吻,拇指带了几分强硬按住她的下牙撬开她的唇,又将自己送过去几寸,“吶,我就当你答应了?” 被唇舌包裹住的瞬间,好好绅士舒服的舒了口气,他喉咙发出的愉悦声响让弗朗眼睛沉了沉,没有思忖多久,当机立断肉柱寻到她体内的敏感点用力连击,存心不让她好好的含住死对头那处欲望,牙齿的磕碰让亚瑟吸了一口凉气,“是人吗你!”指责的意味溢于言表。 女孩的小嘴把他的龟头包住,带着高潮刺激时分泌出的唾液,湿热极了,里面还有根滑腻的小舌头,被压得不知所措的在挣扎,只不过她的嘴实在太小了,一个龟头就足以将她的腔内喂满。 “不要……了……”上下被夹击,小姑娘含糊说。她颤抖的求饶是如此无力,甚至没能阻止对方再次开始的动作,每次抽插都带出飞溅的汁水,随着搅动发出咕啾咕啾的淫乱声响。 “这里面都软成这样了还跟我讲不要,小骗子,我入得你是不是舒服死了?我插你舒服还是舔你舒服?” 小姑娘红着脸拉着他的手臂,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嘴里也一直哼哼着,爽的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 野兽咬上猎物的后颈,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他指下的腰间肌肤早就一片通红,不知深入了多少次,他将硬铁埋进最深处停住,一股热热的液体冲破障碍尽数被她瘫软的甬道吃入,一点点被浊液塞满后溢出,从交合处逐渐滴落下来,平铺在地上的大块地毯被叁人的味道沾染出浓重的味道。 同时亚瑟也大口喘气腰身微抬,乳白的体液喷薄而出,从她的嘴角泄露出来,腥味充斥了感官。 “呐?再来一次?你跟亚瑟都不知道暗地里做了多少次了,今天我才第一次哎。”弗朗西斯抱怨说。 俺真的一滴也没有了(抬头 仰望星空派 “好啦,今天就先到这里,你先去休息吧。”不知不觉时钟已经指向了11点,罗维诺瞅着她昏昏欲睡的表情,有些想笑。 “我们会在伦敦待一段时间一一”费里西也在一旁搭腔,他终于放下了那台令他爱不释手的苹果机。 “嗯一一?”意识有些迷糊了的阿桃反映了两叁秒才回答。 “对了, 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一问小甜心”,罗维诺无视了弗朗西斯怨念的目光,他偏过头看向少女眼中闪过一抹探究的神情:“这只柯基和猫...是在哪里买的? “就门口捡的啊。”小姑娘有些不解的歪歪头,长发像流水一样在他的肩膀上流泻下来。 “行吧。” 一一 在伦敦呆了不到两周的双子们又要回意大利了走的时候顺走了他们的手机,阿桃又眼泪汪汪送走了他们,没想到,过了两个小时不到,庄园的门又被敲响了。 来者拥有一头蓬松的金发,她笑着开口:“我来找克莉玩儿!” 是多萝茜! 多萝茜的脸色比上一回看见她的时候好多了,这就让人放下心来了。 “哎?好啊?”桃桃依稀记起自己答应了多萝茜要陪她出去玩的事,她一向做到言必信,行必果。 她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自己后就要出发,亚瑟主动拉住了小姑娘的手要求要把自己带上。 伦敦这么大,万一迷路了怎么办!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阿桃转头望着金发蓝眸的小人儿的方向,看见多萝茜笑着冲她摆摆手,示意她不在意。 上午拉着他们逛了一圈大英博物馆和海德公园,就算完成了今天的任务,中午十二点时分,姚桃桃正一脸菜色地坐在牛津街的某家餐馆准备享受她的午餐。 亚瑟正在奋力介绍他们英国的名菜,阿桃神情恹恹地听着,以前常听人说英国人都是味觉迟钝星人,她还心存怀疑,再怎么迟钝该觉得难吃的还是会感受得出的吧,但在英国的这几个月里,小姑娘已经给英国人的迟钝味觉给跪下了,她经常会被大英帝国的食物给亮瞎眼,比如像烂泥一样的土豆,整棵丢进锅里不加任何调料的西兰花,腥得要死的鳗鱼冻,听着就想吐的羊杂布丁,配套的也有牛排腰子布丁…… 还好没有苏格兰名菜哈吉斯!那玩意儿我死都不想吃!!!照这么说来,其实亚瑟的厨艺很不错啊。 而今天,她要品尝的是,在英国黑暗料理界里鼎鼎大名的英国名菜——仰望星空派! 听到这个名字,阿桃就浑身抖了叁抖,果然是文学大国,这么一个天地人叁界都容不下的食物居然被冠以如此诗意又富有哲理的名字!仰望星空,多文艺的鱼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亚瑟又拧起了眉毛,看她一副生无可恋的脸与多萝西一脸兴奋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话说当年英法还在争夺北美殖民地的时候,英国人也是diss过法国菜的。比如大厨Hannah Glasse就写了一本菜谱《烹饪的艺术》(The artof cooking),在里面表示学法国人做菜,还不如弘扬咱大英帝国的美食!” 这大概是假的吧。 派端上来了一一你们有考虑过鱼的感受吗!鱼也是有尊严的!再想起那小清新的名字,看着那鱼头黑洞洞的眼眶,你确定这不叫“死不瞑目”派? 她故意配合做出感动的样子,然后温柔道:“先生,我对英国的炸鱼和炸薯条情有独钟,你给我那个就好。” “作为一名优雅的成年女性,挑食并不在她们的美德范围里面。”亚瑟自顾地切开派,露出里面的小尾沙丁鱼,芦笋,蘑菇,培根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来在你眼中我还是优雅女士的名单内,我感到很荣幸,先生。”对亚瑟的热情毫不理会,她开始翻起了菜单。 看到第一段就惊了!好嘛,如此优雅,深沉,文艺的“仰望星空”原来是《鲁滨逊漂流记》的作者笛福取的名字……我看错你了笛福先生。 小姑娘留下了两条宽眼带泪。 吃饱喝足以后,他们在街上到处闲逛中,在路过一家路边摊的时候,她被突如其来的系统又吓到了。 “请注意附近有重要信物,请务必get到手。”自从系统时不时上线以后,以前的机器男音变成了优雅的女声。 “行吧行吧,”她左手一只亚瑟右手一只多萝茜把他们拉的停下的脚步。 既然说到了附近,那就先从这个路边摊开始吧。 摊主是一个典型的吉普赛人。在文学作品里,他们神秘通灵、随遇而安。他们是梅里美作品中倔强美丽的“卡门”,是《巴黎圣母院》里善良的少女爱斯美拉达,是普希金长诗《茨冈人》中的金斐拉和她的族人。 然而,在现实中,他们的生活毫无梦幻,他们辛苦逡巡,浪迹各方,艰难营生,与乞丐、小偷混在一起。他们躲不开被驱逐和嫌恶的命运,也走不出生育、乞讨、再生育的恶性循环。 小姑娘蹲下了身子,摊上的东西有很多,而且摆放的杂乱无章。她任命地伸出手来在一堆黑漆漆的东西里翻来覆去。 “你在找什么?喜欢哪个东西要买嘛?”亚瑟也蹲了下来。 “系统。”阿桃从嘴里硬邦邦的吐出来一个单词。 于是亚瑟也明白了。 直到她的手碰见一个小物什的时候,手腕才传来了一阵灼意。 掏出来一看是一枚极其秀气的剑? 作者:其实我本来想的柯基是女王的,但是考虑到时代问题,没法写了。猫是那个唐宁街10号着名的公务喵! 偏科 准确的来说,是一把刀的迷你版。 小姑娘有些囧囧地看着它,处于迷茫状态,这玩意儿统共也不过巴掌大小,拿它来防身就算了吧,估计连切菜都切不了。 想了又想,她果断的把它纂到手里,跟摊主说起了价钱。 吉普赛人慢悠悠地举起了两根手指。 “两磅?”亚瑟试探说。 与根本不懂刀的种类的阿桃不同,英国人一眼就看出了,这刀是属于唐刀的。 至于是什么刀,他也表示无能为力。 “不,是20磅。”一直沉默不发的摊主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像是嗓子被炭火吞咽了一样,含糊不清。 “20?!”小姑娘吓得一跳而起,在她所处的年代里,1英镑差不多就可以兑10块人民币,在英镑还没有贬值的30年代,估计值的价钱更多。 天啦噜,自己也买过那种没有开刃的武士刀作cos用,那时候才130! 如果不是系统说让我买,我还不想买呢jpg. “好啦好啦,我给你买吧?”不想让亚瑟掏钱的某女猛然间想起来自己除了有双子给的里拉之外一分钱也没有,或是系统空间里面,还有一点点马克。 太难了。她抱头痛哭。 付过了钱,“等一下给你找个绳子,想办法把它拴到脖子上。不然老是这么拿容易掉。”男人叮嘱说。 把多萝茜送回她自己家后,小姑娘就盯着它发呆。 系统已经告诉了它的名字,碧落。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难不成还有一把刀叫黄泉?我要开启二刀流模式了吗! 算了吐槽归吐槽,她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 弗朗西斯凑了过来,他也好奇小姑娘挂在脖子上的刀饰。 “我在想能不能把刀拔出来一一”说干就干,阿桃小心翼翼地对刀作了一个相反作用的力。 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扶芙蓉雍容而清冽,细长的刀身优雅美丽又惊心动魄,可惜就是小了点! 果然是能拔出来的。那么问题是怎么能让它变大咯? 一一 这天晚上,亚瑟做了个梦。 偏科是一个怎样的感受?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优异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他此时此刻正站在一间宽广明亮的教室里,里面密密麻麻坐了50多个小学生,是标准的中国班级里的人数。 亚瑟一眼就瞅见了小姑娘,阳光下,那小女孩把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长发扎起来,微微卷曲,眼睛象海水一样透明,皮肤很白,是象牙色,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淡淡的。 他甚至可以听到旁边那几个男生在悄悄的说话。 “好看是好看,像个洋娃娃一样,但是她的数学完全不行啊。” 一个小胖子趴在桌子上,转头跟他的后桌说。他故意压低了嗓音,里面是说不出来的嘲讽。 “这都几年级了,交换律与结合律也不会?”又一个男孩尖酸道。 “是啊是啊,听说她家人好像是把她散养放着的,我记得好像是一年级还是二年级的时候,连大于号跟小于号都分不清楚。” 哈哈哈一一肆无忌惮的笑声在亚瑟身边响起,他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拳头。 前面的小女孩耳朵一动很明显的听见了,但她还是直起了身板,不回头去看。 小孩子的恶是纯粹的恶一一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个班里面处处受排挤。 坐位老在后面也就罢了,选班干部的时候也没有小女生的份,遭老师骂也是经常的事。 “求也做不成!”(方言:什么事也做不成) 甚至是,小姑娘有一次没有带作业被老师发现了,仅仅因为这个理由,她硬生生挨了二十多脚。 够了吧!看见阿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一向不轻易发火的他连打女老师的心都有了一一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那淤青两星期后才消了下去。 上了中学,阿桃的处境才好了点,她调到了她父亲所处的中学。 然而小姑娘的数学一点起色也没有,尽管小学学了奥数,中学也一直有补课,但她就是成绩上不去。 60分是常有的事。甚至有一次阿桃考了73分就开心的在那里欢呼雀跃。 她在的班级一直都是全年级里最好的班(教师子女班),这在无意中给她带来了许多压力。 望着有些落寞的背影,少女不太爱说话,下课找别的同学聊天也总是那几个人。至于其他的教师子女,她基本上都是躲着走。亚瑟心疼的想,如果换一个班会不会好些? 小姑娘上高中了,被分到了平行班,渐渐的,她变得越来越开朗起来。但是数学比以往更糟糕了。 150分满分,她平均才40,50分,但是其他的科目很稳定,同时,她也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很好,记东西记的特别快。 数学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少女身上,她害怕,不,应该说恐惧数学题,做作业的时候总把数学放到最后来做。甚至刷了许多化学题也不去做数学,可她明明是个文科生! 亚瑟心里一咯噔,这样下去就会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越不做题,越不喜欢它,成绩也就越提不上去。 老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高一的时候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可阿桃固执起来,像头牛一样倔。 她开始上课不听课了,遇到简单的部分还会听一听,到难的部分干脆放弃。 直到高二下学期,一轮复习开始的时候,少女才意识到了数学的重要性,开始猛地发力。 但落了两年的知识不是那么轻易能追上来的,她每每遇到自己不会的题就想哭。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 亚瑟不知道小姑娘高考考了多少分,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也经常看到她在梦里哭。 把她摇醒后,也只会简单的说个数学题不会做而已。 我天哪,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她还会因为数学哭。 可见对数学有多么大的心理阴影。 小范围的社会环境,周围人的观念、家长和老师教育的方式,都让数学在人们口中变成了一件十分困难深奥的事,这样的观点被植入学生的潜意识中,就会影响他们在面对数学时的心态。 同时,人们普遍认为数学好就代表整体智商高,逻辑思维较强。其他学科成绩优异都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还会被嘲笑“只会背书”,只有数学好的孩子才会被认为是聪明的。 而小孩子自己也内化了这种观点,数学成绩不好会让他们强烈地感到自己能力不足、或不够聪明。 但这是错误的观点。 ps.偏科的悲催作者就是我了。还好!我大学不学数学(小黄人式开心。 写偏科是有意义的,里面隐隐约约会有造成女主性格的复杂原因之一。 法国 1936年五月一一 小姑娘放开了亚瑟精瘦的腰身,依依不舍地被弗朗西斯提上了轮船,她在伦敦待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现在是系统要求她到法国去。 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阿桃喜欢亚瑟的程度远远大于弗朗西斯。 “人心不都是偏的吗!”她振振有词,然后果不其然被弗朗西斯拍了下狗头。 亚瑟还送了一把枪作为礼物。 他表情复杂的看着小姑娘,缓缓长叹了一口气,“Lady,到法国不能再这么吃了,你看你都胖了5斤哎!” 满腔伤感的气氛顿时就被破坏了,她气呼呼地往地面上跺了跺脚,还是抱了英国男人好一会儿。 “记得每天给我发消息。”亚瑟不舍摸了摸她的头。 小姑娘鸡啄碎米时式答应了。 一一 法国首都巴黎是欧洲大陆上最大的城市,也是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之一,地处法国北部,塞纳河西岸,距英吉利海峡只有375公里,塞纳河蜿蜒穿过城市,形成两座河心岛——斯德和圣路易。 在阿桃的印象里,巴黎就是浪漫的代名词,建筑具有古典美却不拘于过往,阳光明媚,可来了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里游客如云,空气很糟,城市卫生也不大好,遍地的垃圾,最重要的是——小偷太多。 她tm就这么上街买个菜的功夫,为什么兜里的法郎又不见了?!还好,自己提前机密的把一部分钱藏到了菜里面,不至于一分钱也没有就去买。 这已经是她来巴黎一个月之内第5次丢钱了。 由于某些特殊的不可告的原因,弗朗西斯把小姑娘寄宿在一家华人餐馆里,他隔几天就会跑过来蹭吃蹭喝。 寄人篱下总不好意思,于是阿桃又主动承担起了买菜的任务,顺便还能练一下磕磕巴巴的法语。 奥拉街,十六号。 其实把它叫做餐馆,有些不太适宜,更准确来说应该叫做酒楼。 中式装饰风格使用传统的中国风格占主导地位,民族风格很浓,特别是在色调上,以朱红、绛红、咖啡等为主要色,檐角飞起,屋檐挂着灯笼,这栋酒楼最大的特点是特别耐看,百看不厌。 阿桃伸腿迈入了楼外楼一一酒楼的主人属于一对荣氏夫妻,只有一个儿子正在上小学。 “桃儿,回来啦?”在柜台前正忙碌算账的胖乎乎的夫人,一眼瞅见了小姑娘,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 “嗯!菜我去放厨房啦~”荣夫妇并没有对她有一些抵触的意思,反而很喜欢阿桃,至于其中弗朗西斯做了什么工作,她就不知道了。 “先放着,不着忙!”荣夫人急忙从柜台里跑出来,捏了捏裙角不好意思问,“今天波诺弗瓦先生会过来吗?” 啊? 少女反应了两叁秒钟,才反映出来原来就是指弗朗茨。 “不知道啊,”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猛然间发现自己对弗朗西斯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关心。 这样不对不对。应该一碗水端平才对。 “哦,好吧。”夫人有些失望的回了一声,“桃儿,能帮我看看今天的账本吗?我怎么算总是算不对耶。” 夫人摊开了手中的账本,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和数字,看着她头昏脑胀。 小姑娘不经意间退后了一步,她在大学的时候由于不学高数了以后就对数字特别不敏感起来,连买个水果都要在那里算半天。 有时候店主故意多说了一块钱广女在付了钱以后才能反应过来。 “我数学不好啊,夫人。”她苦哈哈道,“没事没事,你不是上过大学吗?肯定比我这个脑袋要灵光!” 看着夫人一脸就交给你了的样子,小姑娘只好先应下来。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样子吧? 她自我安慰说。 作者:弗朗西斯专场!!! 可惜法国章最多也只有5的样子一一逃跑,继法叔之后女主又要去一个新的国家,大家可以猜一猜。 法餐 她自己随便拿了张纸,就开始在上面进行起了加减乘除运算,好不容易算完,与数字也对上了,少女这才松了口气。 “算好了夫人!”阿桃抬头一看,正在擦桌子的妇人连忙跑了过来,“真不好意思,平常都是我丈夫用算盘对帐的,正好今天有事儿出去了,我在这里坐了半天也算不出来,所以就委托给你了。” “没事儿没事儿,有事吩咐我就行。”她笑着答,算盘啊,中国人在长期使用算筹的基础上发明的,是中国古代的一项伟大、重要的发明,在阿拉伯数字出现前是全世界广为使用的计算工具。 听说是中国早些年制造原子弹跟导弹的那些轨道痕迹都是用算盘打出来的。 真厉害啊,那些人,小姑娘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珠心算所笼罩的恐惧。 什么逢二进一,逢四进二,逢六进叁,逢八进四, 二一添作五,这还是众多口诀里面的小小一个。 当初是因为自己实在记不住那么多口诀,所以学了两次就不学了吧。阿桃耸耸肩。她转身上了叁楼,二楼是几个大包间,荣氏夫妇一般晚上也不在酒楼住,他们在巴黎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一一 所以叁楼就是小姑娘和几个帮工住,住的也是那种小隔间,她中午在那里休息,晚上可能就被弗朗西斯接走了。 没错,这天晚上他们又在吃法餐。 一一 法国人对吃的讲究程度不亚于中国人,他们常常津津乐道于在哪个餐馆吃得如何好,又在哪条街上新开一家什么餐厅,一定要去吃一次云云,在接受吃的文化方面他们又是很开通的,只要是美味,无论是意大利的,西班牙的,还是北非或中国的,一概照单全收,但一说起食物的至尊之位,那绝对是“非我莫属”,只有同中国人在一起时,他们才会稍稍显出谦逊的态度,说成是,“我们法餐和中餐是世界上最着名的两大饮食”,你看,让你们中餐和我们法餐平起平坐,感恩吧。 法国人不仅讲究吃的内容,还讲究吃的环境和吃的情趣,除了猫狗肉不考虑之外,肉食也可谓品种繁多,有大家熟知的蜗牛、青蛙腿、马肉,加上一般传统肉类,海鲜更不在话下:生蚝,龙虾,螯虾,蜘蛛蟹及各种海贝。 当初看唐顿庄园的时候,她就和舍友有吐槽过英国人复杂的餐桌礼仪。背部永远不要接触椅背。身体应坐直并将食物送至嘴边。即便吃容易掉渣儿的点心,也不要俯身去够。喝汤是唯一的例外——可以稍微颔首。 不同场合使用的餐巾尺寸有别。午餐用17-20英尺,下午茶12英尺,晚餐26英尺,鸡尾酒会6-9英尺。 没想到法国人也犹之不及。阿桃的盘子的两边左右各摆叁至四副刀叉,杯子有大中小叁号,这是法国用餐礼仪最为讲究的一种,一般的规矩是每上一道菜先从最外面的刀叉用起,随用随撤。 总之,先从最外边的用起,在逐渐往里面转移准没错儿。 弗朗西斯绝对是故意的!在英国的时候,为了照顾小姑娘的口味,牛排全上的是九分熟,连亚瑟也吃起了九分,然而一到自家地盘,牛排就升成了叁分!不,这已经到了一分的地步! 她严重怀疑眼前这名为“煎牛排”的东西,有没有碰过煎锅哪怕一秒钟,它的血水甚至积成一小滩在她的瓷碟上,眼见周围的人已经开始享用了,小姑娘鼓起勇气,颤颤巍巍拿起银叉,却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这煎牛排让来自天朝的自称吃货的她都跪倒在地了。 眼看着对面的男人嘴角一直处于上扬状态,阿桃直接干脆了当的伸出食指把这个盘子往他的方向那儿推了推。 弗朗西斯摸了鼻子,把她那份接了过来,眼也不眨的吃完了。 吃饱了饭的两个人无所事事在街上无所事事的走着,听着不远处的音乐会传来的歌声,只觉塞纳河的月光洒得如此浓烈,银银的光线映出一道道紫色的纹路,加上到处都有的霓虹灯照着远处哥特式建筑群,大小皇宫,埃菲尔铁塔,都一样金碧辉煌,从没有一座城市像巴黎这样,能把紫色穿得如此雍容典雅,小姑娘突然觉得,其实巴黎也很不错。 真的没人给我留言吗!!!暴风哭泣 巴黎圣母院 他们俩手拉手慢悠悠地继续向前走,穿过了一条小道,便经过了巴黎圣母院。 圣母院西端是一对很高的方塔楼,构成了圣母院的正面。28个尺度很大法国历代君王的雕像将叁个门联系在一起。正门的正中间是一个直径10米的圆形玫瑰窗。 挑高的拱顶、无数的垂直线条引人仰望,昏暗的光线下的圣母院显得更加神圣与神秘。精美独特的窗花让人印象深刻,可以说这座教堂到处都充满了艺术。 在中华家的时候,贫穷的某女一直都没能出国。直到4月15日,从宿舍里暖和被子爬起来的阿桃一打开手机就被铺天盖地的巴黎圣母院大火的信息惊呆了。 没想到在这里会看见它,世事无常啊,她摇了摇头。 “丑就在美旁边,畸形依靠着优美,粗俗藏在崇高背后,美与丑并存,光明与黑暗与共。”弗朗西斯停下了脚步,他仰望教堂,那高峻的形体加上顶部耸立的钟塔和尖塔,使人感到一种向蓝天升腾的雄姿。 (虽然现在是晚上) “《克伦威尔宣言》里面的美丑对照原则?” 不知道法国人想表达内心怎样的看法,小姑娘小心道。 “哟?你知道它出自这里?”弗朗西斯有些诧异的把头转向了她这个方向,看见阿桃有些踌躇不安的样子,笑了笑,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有些事啊。是命中注定的。”他并没有回头,“卡西莫多的钟楼还在。” 这种时候该说啥???在线等,挺急的。 天佑法兰西?怎么感觉不对的样子。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我和你都身处其中,去见证,去遗憾,去失落,这些都是一段值得纪念的情绪,愿我们都能在有生之年不会错过那些自己喜欢追求的事物一一”之类的? 不行不行,太娇情。 小姑娘的脸都快皱巴成苦瓜了,“要,要及时行乐?” “噗哈哈哈哈哈,你真可以。”弗朗西斯笑得前仰后合。本来以为少女能摸着下巴说出哲学问题来安慰他,比如人不能第二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之类的,没想到回复居然如此简单,心里的痛苦逐渐消散,有种拔云见日的感觉。 “好啦,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没事儿!” “真没事?”阿桃追问。 “好着呢。” 然后小姑娘就发现他揉了揉鼻子。 她不知道从哪看来的理论说,在撒谎的时候一般都选择斜眼看别的地方或者摸鼻子。 “弗朗西斯....... ? 小姑娘昨天一夜没睡,状态不佳,鼻子有点堵,说话带着点鼻音,瓮声瓮气的,把原本生嫩的声线硬是搞出了一股奶味儿。 差点儿把法国人给听硬了。 虽然弗朗西斯一直都知道姚桃桃声音其实挺好听的,上了床一叫更好听,但没想到她这样奶声奶气地喊自己的名字时,会是这么个味道。 “......我在呢......” 他一下脑子空了,都忘了刚才盘算着怎么继续忽悠小卷心菜的话,下意识地就应了。 “对了,我忘了问你,为什么有的时候你会选择叫我小卷心菜啊?” “因为好吃!”一个斩钉截铁的回答。 “谢谢。”她有些不名所以,但还是冲着他道谢。 她笑的眉眼弯起来,眼睛里的银河依旧星光闪烁。 弗朗西斯从前听人说过,喜欢的人眼睛里像是有星星。他从未见过有人笑起来时眼睛能亮成这个样子,光是看着她,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嘭咚嘭咚跳个不停。 栽了栽了,法国人苦笑。不过这样也不错一一 下周见jpg. 农历 小姑娘正在给荣氏夫妇的儿子辅导作业,是的,她除了出去买买菜擦擦桌子,记记账招呼招呼客人之外,还负担着一个教育祖国花骨朵儿的任务。 然而现在这个重任却压得她苦不堪言。 别的科目也没什么值得要辅导的,小家伙自己看看书也能懂,但问题就是数学! 对! 种花家的孩子在小学数学上有一个必背的东西叫做九九乘法表。 听起来很朗朗上口,也很简单啊。 在九九乘法口诀中中文最多五个字,而且一目了然,而用英文就是很长一段,比如“九九八十一”,英文是“nine nine eighty one”, 复杂点是“Nine multiplied by Nine makes eighty one.” 对不起我一直以来都认为英国人数学不好,还嘲笑他们为什么不背乘法口诀,现在我错了。 不,更奇葩的是法国数学,1~16还好,分别有专门的词汇称呼。至于17,就成了10+7这种表达,为什么前几个数字都很规规矩矩,到了17 18 19就成了这种10十加几的叫法呢??? 21是20又1,70是60十10,77不是简单的60十17,而是60+10+7。所以说为什么法国人要表达数字的时候,还做了好几个加法?有毒。 到了80就是4X20,简直无***说。他们的脑回路我真理解不了。 自己以为自己肯定能辅导了小学数学的某人兴冲冲的上去,然后又灰头土脸的败下阵来。 当弗朗西斯踏着夕阳的余辉优雅迈步进来时,阿桃整个人成液体状趴在了大厅角落的桌子上,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颓迷的气息。 “怎么了这是?”他把怀里的纸袋子放下,伸出手来企图让小姑娘不再粘在桌子上。 她哼哼着,十分不情愿地被人从桌子上撕了起来,并且用一种特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我太难了。”少女悠悠开口,里面盈满了痛苦与同情。 ?什么情况啊?弗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买了新鲜出炉的羊角面包,趁热赶紧吃。”既然这样的话,聪明的他决定立刻转移话题。 “哇!”两个小孩子立刻欢呼雀跃的奔向了美食的方向。 “地铁又罢工了?”阿桃啃完了一个面包,正心满意足的朝下一个羊角张开嘴巴。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她含糊说。一些罢工、抗议活动植根于法国左派驱动的叛乱传统,这一传统起源于法国大革命,历经巴黎公社,掀起五月风暴,并传承至今。 荣夫人拎着扫把站在一旁,有些忧心忡忡,“最近风口有些不太平啊,德国撕毁凡尔赛和约和洛迦诺公约,进兵莱茵河地区。新上任的总理也不知道怎么样。” 弗朗西斯悠然地喝着茶,“不用担心,这阵风暂时不会卷到这里。” “咿哟,说的也是,我每天瞎操心,宁宁啊,今天是几号?”夫人还以为弗朗在安慰她,暂时放下了心。 “四月二十七了,妈!”有些微胖的小男孩吃了两个就不吃了,他接过了母亲递过来的小毛巾,顺手也给了自己一直很喜欢的姐姐一条。 四月?弗朗西斯一懵,可现在五月底了已经? “是农历啦!农历!”小姑娘擦完手,毫不客气地抢过了弗朗的杯子喝了一大口,“说起来,我生日快到了。” 她用手指点着下巴,一种女孩子的娇憨气由内向外地自然流露出来了。 “咦?你生日不是6月23号吗?”法国人记得很清楚,就是22夏至往后一天。 “哎呀,弗朗先生,我们种花家一般来说过生日是过农历的。”荣夫人不禁插了个嘴。 “是这样啊,”他恍然大悟,去年小姑娘的生日就是按公历算的,她自己也不说一一 不对,不是这个问题。是她不想让他们参与进来,放在种花家哪怕是舍友也该在第一年的时候告诉自己的农历生日。 “那么农历是?”褪去慵懒变得认真起来的弗朗西斯真的很可怕。 不是慵懒。 不是散漫。 不是平静。 不是冷淡。 那是完全的面无表情。 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很恐怖啊一一 “对不起是五月初十!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小人愿意为您做牛做马一一!”发觉他生气的小姑娘吓得口不择言起来。 “很好。”法国人哼了一声,琢磨着和亚瑟来一次混合双打。 弗朗西斯生气也是正常的。等着被亚瑟骂个狗血淋头一 作者这周就不更了!由于2号要考试,最快更新应该是4号! 恐惧症 一层浸透了Espresso咖啡与酒(Masala、Rum或Brandy)、质感和海绵蛋糕有点像的手指饼干,一层混合了Mascarpone cheese(最适合专门用来做Tiramisu的芝士)、蛋、鲜奶油和糖的芝士糊,层层迭上去,上头再撒一层薄薄的可可粉……这就是提拉米苏Tiramisu。 小姑娘流着口水看着一只修长无比白皙的手执刀切开了它,视频的主人言笑晏晏,他低声开口了,带着一股蜜糖诱惑的气味。 “想吃吗?”阿桃几乎可以感觉到嘴里有芝士与鲜奶油的清爽奶香、蛋与糖的甜润、手指饼干的绵细、咖啡的苦甘、朱古力的馥郁、酒香的醇美醉人一一这几股相互交织的味道了。 “想想想!”哎,这上面的樱桃是又大又红,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她垂涎叁尺。 “这样吗?那你就去想着吧!”费里西安诺毫不犹豫地把小蛋糕迅速解决了,还不忘投喂给了哥哥几块。 “哈哈哈哈哈哈哈!”视频的这头,弗朗西斯笑得很是放肆,没想到费里西也是个腹黑的家伙,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小姑娘森森的怨气。 “弗朗!”亚瑟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出声提醒他。虽然他本人也跟着笑了一会儿,但是他也看见了小哭包眼角晶莹的液体。 世上最可恶的是,有好吃的东西放在自己眼前你却无论怎样也吃不到吧。 太难了,她一路魂不守舍地飘着出去。 是的,为了庆祝她的生日,几个人在线下来了个短短的聚会。没想到他们几个对于自己不告诉他们农历生日而一直耿耿于怀。 亚瑟送了我一套茶具不说,弗朗西斯送了一套菜谱,至于双子们就更过分了,他直接打开了视频,在自己的面前来了一个吃播。 嘤嘤嘤,不过自己有错在先,她也就只能忍身吞气的认了,看见双子们吃的那么香,阿桃也去找一找有什么可以吃的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好了别玩了,”亚瑟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们都看过来。“来谈一下正经事,你们知道小姑娘的社交恐惧症是怎么形成的吗?” “咦?”费里西的记忆立刻就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发现别人注意她的时候小姑娘就特别不自然,不敢抬头、不敢与人对视,本来以为是她的性格就是这样,但是,现在想一想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好像跟阿桃认识的人还有跟她搭话的对象有关?”弗朗吉挑眉,“遇到女性,尤其是长得漂亮身材也好,女性她就一脸激动的样子,反观男性,却避之不及?” 难道说? 几个男人一瞬间就变了脸色。亚瑟也想起来自己刚遇到小姑娘时的情景了。 那个时候他强行拖着她去了小巷子里,眼睛里除了对他的害怕,眼睛深处隐约浮动着一层抗拒。 现在他终于知道抗拒的源头了。 不是视线,而是男人。 “那现在怎么办?”四个人面面相觑,“系统脱敏先治疗一下?” “等等,小桃现在跟着弗朗,她的情况目前来说还不算太严重,没有影响到社交生活,而且要系统脱敏的话,首先你得知道,她对这件事抗拒到什么程度。”罗维诺一脸严肃,“而且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对男性的下意识的恐惧。”亚瑟也跟着补充。 正说着,小姑娘腮帮子鼓鼓地来了,他们几个连忙闭嘴,企图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但是耳朵特别尖的她早就听见了他的最后一句话。 “你们几个在这里嘀嘀咕咕的这么半天,我还以为你们在说什么呢。”阿桃咽下了口中的食物。 “也没多大事儿啊,只不过小时候碰见有几个露阴的。”她一脸平淡地站在那里。亚瑟心疼极了,刚准备想说几句话来安慰她。“然后我就跟他说别秀了,像个绣花针一样细,还秀嘛秀。” “噗一一”亚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他有些哭笑不得。 “然后上初中的时候吧,有一次去小商店里买东西,总觉得背后有人拿手在摸我,然后我毫不客气的回踩了他一脚,转过头来才发现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男生。” “奇了怪了,我当时就很纳闷,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长得还算凑合,但远远达不上漂亮的标准。不过估计因为我穿着校服,所以他才想凑过来吧。”阿桃托了会下巴想。 我天呐,什么时候才能让她意识到她没有她口中的那么差? “听着,我亲爱的,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相爱的两颗心不需要累赘。” “你不经意地闯入了我的小小世界,带给了我无人能知的幸福,爱就是我的生命里有你。我会永远爱你,因为我会是你爱的秘密天使。”弗朗西斯率先开口。 “夜里,我正在欣赏漫天的繁星,一颗最耀眼,最美丽的星星吸引了我,我把它视为己有。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再没有与它相逢...直到看见了你,我才明白,你就是那颗耀眼的星星。罗维诺紧随其后。 “你刻在我内心温柔的一吻,是时间和距离都不能泯灭的,直到永远...连亚瑟也! 哎?这是什么情况?争相告白日吗?小姑娘傻眼了。 作者回来了!虽然考教师资格证选择错了一大堆orz 求评论! 对打 “哎?”阿桃吓得蹬蹬后退了两步。 她有些搞不清这些男人的逻辑。照理来说,一般没有哪个人愿意和别的男人分享自己的伴侣吧? 但是他们几个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纷纷祝贺她生日快乐之后就愉快的结束了对话。 现在是法国时间十点,距离小姑娘的生日还有两个小时啊喂,按照往常她的习惯肯定是一直happy到12点在空间或者微信圈发了自己的生日祝福以后才滚去睡觉的。 没想到10点刚过一分弗朗西斯就把阿桃押去睡觉了。 “晚安的五个吻,第一个我要吻在你的额头上,为充溢你满满的思绪;吻两个,在你的双眸;让它承载了你所有的梦;我还要亲吻你的鼻尖,让我感受到你的呼吸;最后,我要吻你的嘴唇,来感受你的炽热。 要命,这个法国男人怎么这么会撩?望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轻轻的吻也随之而来。 才刚刚吻到眼睛,正准备往下一步走的弗朗西斯被主动吻上嘴角的某少女惊呆了。 柔软的触感,就像他吃过的最好吃的棉花糖也比不上啊。 “晚安!小卷心菜!”趁他发呆的时候,小姑娘赶紧撒腿就跑。 废话,不跑等着又被他拐到床上。 小卷心菜还是她学了法语以后才懂得的特殊含义。 是法语里我的爱人这个意思。 然而没跑了几步,就被人轻轻松松的抱了起来了。 “呜呜呜,放我下来!明天是我生日哎,你还想着做?”自从来到了弗朗西斯的地盘,她的腰没有一天不痛的时候。啊,除了生理期。 “想什么呢?”弗朗西斯好笑又无奈,“今天就光盖着被子聊聊天怎么样?” 闻言,阿桃立刻放弃了挣扎,“聊到几点啊?12点可以吗?哎,我跟你说上次我看到的那个妹子胸好大呀,颜值也好漂亮耶。” “停停停。”他一把把她扔到床上,以吻终于堵住了小家伙絮絮叨叨的话语。 一一 第二天,弗朗西斯非要早早的把她拉出来,让小姑娘陪着他去买菜。 ?阿桃睡眼惺忪的穿好衣服,动作慢的就跟卡PPT一样。刚刚走出花园的门,一阵微风拂过,反让人清醒了许多。 “我亲爱的,”法国人与她牵着手,“打起点精神来好不好嘛?”他捏了捏小姑娘纤细的手掌。 “弗朗吉啊,”小家伙慢腾腾地吐槽,“现在才六点半啊?” “你看见过哪家的商店这么早就开门的,尤其是在外国?” “早点起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呗~~”卷发的男人笑哈哈道,他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优雅的味道。 “小心!”弗朗西斯领着她,正好拐过了一个小路路口。 他立即松开了手,让她退后。与另一个人发出了撞在一起的闷响。 只见一道相对身材较小的身影,正攻击着弗朗西斯,招招狠辣! 这是个身材瘦削的女人,她一身束身黑衣裹出过于纤细的腰身跟腿,头发盘在脑后,手上带着黑色的露指手套,老辣利落得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暗杀者。 她招招狠戾,有种亡命之徒遇上杀父仇人的感觉,一招一式全部照着人体大穴关节招呼,正是近身擒拿的打法。 那女人迅捷诡谲,出人意料的是弗朗西斯竟也不逊色,他防守中又带着抢攻,反应极快,动作带出簌簌风声,躲避得恰到好处。 他用的是西方的搏击,出手干净利落,又不失敏捷,蕴满了阳刚的力量,大开大合的招式,像是一位功力深厚的书法家笔下的毛笔字,一撇一捺全都舒展到了它该在的地方。 两个人对打了一会儿,那女子看见她不占上风,再加上天越来越亮,于是她果断的选择了撤退。 在一边只发出了个预警的某人:这算啥事儿啊?免费看了一场武打片? 这周还有一更!然后跟一下隔壁的就木有了! 法叔马上就要下线了,大概还有一两章的样子,下一个地盘是露子。 长寿面 为了防止还有人袭击,他们费了好半天功夫,七拐八扭地来到了荣氏酒楼。 刚才打斗的情况映入阿桃眼里,她使劲拽住了弗朗西斯,拉着他在红木凳子上坐着,想打听下到底因为什么才受袭。 “你不会是干什么秘密工作的吧?”小姑娘明亮的大眼睛滴溜一转,回忆起了法国人种种可疑的形迹一一 这位波若弗瓦先生一向神出鬼没,只在傍晚以后的时间出现在她身边,让人摸不清他的身影。问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也从来不正面回答。 百分之百可疑! 见弗朗西斯以沉默来对付她,她就更天马行空起来,想象力得到了空前的飞跃。“猜对了?特工?间谍?难不成?” 阿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正好大堂客人们还没来,只有荣宁趴在桌子上做手工,小姑娘以一种别扭的势态跟弗朗西斯道,“布尔什维克?” “布尔什维克”是俄文“多数派”(Большевики?)的音译,是列宁创建的俄国无产阶级政党。 苏维埃俄国建立后在1918年改名为共产党,因此俄国共产党也叫布尔什维克党即俄共(布)。 “不不不,”弗朗西斯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从特工到共产党,这两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物她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我只是个画家。”见弗朗终于开口了,阿桃也松了口气。 “这样啊。”这时,小胖丁荣丁也举着他刚刚完成的剪纸蹦跶了过来,“姐姐!生日快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每天开开心心的!” 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 “谢谢小可爱!”少女毫不吝惜地在小朋友脸上亲了一口,“不,不可气!”然后害羞的小胖子飞也似的跑走了。 “弗朗吉,今天是我生日哎。”笑眯眯的小姑娘又把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嗯?我知道啊。”弗朗西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已经送给她礼物了,蛋糕也被她全啃干净了,这是又打算出什么幺蛾子? “在华国,生日那天一定要吃长寿面!最好再打个荷包蛋卧在上面!”小姑娘振振有词,“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了解了。”法国人举手示意,做个面条应该挺简单吧?他思忖。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了,荣夫人早就出来迎接客人,闻言又道,“桃儿,中午饭就在这儿吃了吧?我让后厨早准备好了材料,不过开饭时间比较晚,要等到客人们走的差不多了才行。” “好啊好啊,”阿桃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吃到正宗的中餐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不管在那个时代,为了迎合外国人的口味,国外的餐馆或多或少都改变了下配方或者辣度,最出名的就是“左宗棠鸡”了吧。 闻着后厨方向传过来的菜香味儿,她仔细嗅了嗅,本来就肚里空空,这下可好,更肌肠辘辘了。 一旁的法国人早溜进里面和面去了,留小姑娘一个人在帮荣先生算账。 “饿了?”听到身边小少女肚子长鸣了一声,荣先生笑得可欢了,“不要急嘛,等下就开饭,还有叁桌人马上就吃完了。” 精神十足的他把算盘拔得啪啪直响,“弗朗先生对你真是好哇。”先生感慨,“每天被你欺负也不还手。” 阿桃手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心想,我哪里欺负他了? 在后厨做饭的弗朗西斯:你就有。 宫爆鸡丁 ,花生焖鸭,红烧草鱼,红烧狮子头,白灼大虾,油焖茄子,汤是玉米排骨汤。 简单几个菜却让人得到了心里的安慰,不过最让人期待的是弗朗的长寿面。在中国民间传统历来就有生日吃长寿面的习俗,相传与汉武帝有关,长寿面主料为高筋粉,配以各种调料,代表人们对未来的一种美好愿望。 脸即面,“脸长即面长”,于是人们就借用长长的面条来祝福长寿。渐渐地,这种做法又演化为生日吃面条的习惯,称之为吃“长寿面”。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一根面条的,小姑娘一边吸溜边想,汤有点咸,面还有点奇奇怪怪的味道。 她一边吃一边哭,慌得他连忙去安慰,“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想家了。” 阿桃喃喃道。 隔壁那篇文被我咕咕了一想求个留言怎么这么难呜呜呜呜呜呜呜 波旁 九月份的某个上午,阿桃踩着轻快的步伐,从楼外楼的后门穿过,把一大袋垃圾放进了垃圾桶里。 害,这是越来越往大力水手走的方向啊。 她笑着摇了摇头,从一开始双手拖拽到现在的一只手也可以轻松把垃圾提起来,鬼知道她的力气经历了什么。 一旁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小姑娘警觉的回头一看,一辆一尘不染的垃圾车正慢悠悠地朝这个方向开来。 阿桃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的多疑。 然后下一秒,就被人用毛巾捂住了嘴,上面好像喷了一些可以使人昏迷的液体。 她头一歪,失去了知觉。在迷迷糊糊中,突然想到一个惊悚的事实。 这个车当垃圾车来说是不是过于干净了? 一一 重新苏醒过来的某人表示这个世界对她很操蛋。 34年的时候,被黑手党的敌对家族给绑了过去,36年的时候,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在自己的身上。 不过这回对象不一样,这回大概是因为弗朗西斯吧。 少女我掐指一算,总有预感38年也会发生同样的事。 能不能让人好好过日子啊???此时的阿桃又被人请到了一间黑屋子里,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的脸。 出乎她意料的是,采用这种不入眼的下流技术的竟是一名妇人。 这名夫人保养得极好,从她的面容上看竟然看不出来她到底有多少岁。 沉默是今晚的主旋律,阿桃也估计不出这位夫人绑架了人有什么目的,所以她干脆一言不发,就等着对方开口。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这位夫人脸上逐渐出现了不耐的神色。最后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率先开了口。 “你跟弗朗西斯是什么关系?”还真被她猜对了,小姑娘心想。 “能有什么关系,就你想的那种关系呗?”她耸了耸肩,轻轻松松把这个话题又抛给了这位不知名的夫人。 夫人神色一凛,果然是极其狡猾的小少女,有些不好对付。 “我是凯瑟琳·德·波旁。”贵妇又说,还是带着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波旁?”少女越听越耳熟,把这个词在嘴里好好地咀嚼了几遍,猛然间差点跳了起来。 是那个波旁?! 波旁王朝, “旁”=“傍” ,是一个在欧洲历史上曾断断续续统治纳瓦拉、法国、西班牙、那不勒斯与西西里、卢森堡等国以及意大利若干公国的跨国王朝。 其在法国的统治于1589年开始。 17世纪中期,再度分出长幼两支:长支相继临朝的君主为路易十四、路易十五、路易十六、路易十八和查理十世;幼支奥尔良家族的统治史称奥尔良王朝或七月王朝。 “但是我记得,从1848年开始就没有波旁王朝了啊?”法王于1848年退位。自此以后,没有任何一位波旁王室及其分支成员能再次统治法国,而法国波旁王朝而正式落下帷幕。 “是的,但波旁的血统还是遗留了下来,也包括在你面前的我。” 卧槽,听她这么一说,小姑娘顿时肃然起敬。活生生的历史就展现在她的眼前。 可是不对啊,弗朗西斯这家伙不是个国家意志体吗?这跟她有半毛的关系吗? “金色鸢尾花是不能遭到人玷污的,”凯瑟琳满意的点了点头。“弗朗西斯身上也流淌着波旁的血液。” “金色鸢尾花”代表法国王室,这个少女还是清楚的,但这个“波旁”? “你知道。弗朗西斯和柯克兰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妇人又把话题转到了一边。 “朋友关系?”阿桃想了想,她本来想说基友关系的,但是会怕让人误会。 自从亚瑟他们的身份掉马以后,小姑娘每天都会YY一些大国的历史一一比如什么英法打了一百年战争啦,俄国在七年战争中突然反变啦等等。 “柯克兰家族最近很受到英国皇室的喜爱。”没头没脑丢下这句话后,凯瑟琳打算起身离开。 “对了,你是共产党吗?”都快走出这个小房间了,她突然又转回头来问道。 “当然不是啊?”充其量只能算个共青团员而已。 作者:艹 肚子难受了好长时间。 不知道这章大家看懂了没有?国家意识体是他们本有的一种存在状态,然后被游戏拉到了一个平行空间,强制套上了一个身份设定这样的模板。 下下章!去苏联! 鞭 “我们对你,当然有很大的兴趣。”凯瑟琳脸色一变,声音冷得像冰一样:“可是,也可以完全丧失兴趣。单凭我手上的材料,就可以——”声音拖长,而且带着威胁的暗示。她停顿了片刻,忽然又急转直下:“我倒是设身处地,替你着想!” 弗朗西斯看了对方一眼,慢慢转过头去,不再回答。“你要知道,政治斗争是残酷的,是血淋淋的。” 一一 对面墙壁上一道沉重的铁门,吱吱地向两边敞开,更强烈的灯光,从铁门外面的刑讯室猛射出来。浓烈的血腥味,一阵阵弥漫过来,扑进王耀的鼻孔。 敞开的刑讯室里寂静无声,寒光四射,冷气袭人。冰冷的水泥磨石地面上,横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脚上还钉着一副沉重的铁镣。鲜红的血水,正从那一动也不动的身体上往水泥地面滴落……几个胸前露出黑毛的人影,提着带血的皮鞭,把一件黄皮茄克掷向那毫无知觉的躯体,突然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狞笑。 王耀想,他一定出现了幻觉,不然,为什么会在36年,还在长征过草地的时候,一片又一片的密密麻麻文字晃过了他的眼前? 这文字他王某人很是熟悉,皆是出自着名的《红岩》一一作为一名党的好同志,他自然是熟读过该书的,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把江姐出现的片段倒背如流。 问题又来了,这种情况的出现到底是在警示什么?还有,今天一直围绕在心脏周围的恐慌和压抑感? 是南京吗? 王耀若有所思,啃了几口青稞团子又把它放回了怀里。完全没想到是他另一个同样放在心上的女孩子遭到了大麻烦。 与此同时,亚瑟也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望向了东南方向,也就是巴黎所在的位置,“不知道今天克莉又吃了多少甜点?”他撑着下巴,用钢笔尖点点文件,墨蓝的笔迹顿时蜿蜒起伏,这位绅士微笑起来,“希望下个月见面的时候她不会长了蛀牙。” 一一 阿桃可以确定自己被卷入了某政治斗争里,上次被关在小岛的监狱里,还和猛兽们进行了一番友好交流,这次比上回差不到那里去。 她叹着气,数着落在自己身上的鞭数,十几来着? 挥鞭的人一看就对这种事得心应手,他知道怎样才能在人身上制造最大程度的疼痛,同时产生最小程度的永久伤害。 不过,遵守上面的命令,他还是用了自己最小的力气去进行这项惩罚。 没错,面前的小姑娘一声不吭,曾经有那么几分钟,挥鞭人都以为她晕了过去。 但是没过几秒,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少女重新又睁开了她的眼晴。 难道感觉不到疼吗? 还好老子聪明!让系统又屏蔽了我的痛觉,阿桃在心里饶有兴味的给鼓了鼓掌。 同时也有些酸楚,她明明什么也没干就受人打,简直了。 吸吸鼻子,小姑娘努力不让眼泪流出了眼眶,弗朗西斯也是,也没人来救自己出去。 或许他有事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呢? 这样随便安慰着,她又听见了系统的声音。 “任务已完成。将于两个小时后传送,请做好准备。”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破烂系统就火上心来。 “是什么任务?”少女在脑海里寻问,“弗朗西斯·波诺若瓦的好感度。”系统以冷漠无奇的声线答。 “啊,算了。”不满的咂舌,这时,鞭打好像结束了。她抬起头来,想看看打了她自己鞭子的人长什么样子。 老子一向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等我出去,非得把那个罪魁祸首打上80遍不可。 下篇放露子!露子的话大概也是10章左右(? 场地又转移辣~ 1936.11 从早上开始,伊万·伊万诺维奇·布拉金斯基就一直心神不宁的。 用过早餐后,他倒在床上,随手从床头柜上抽了一本普希金诗集开始大声朗诵起来。 伴随着青年绵柔的声音,天上开始飘起了点点雪花。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正如你所知道的,普希金被誉为俄罗斯诗歌的太阳,在俄罗斯文学史上占有极崇高的地位。不论青年老幼,他们多多少少都会背诵一些普希金的诗歌。 但是本来能给人带来抚慰的诗歌,今天它的效果却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作用。 伊万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大床顿时发出了不满的响声。 “为什么这么烦闷?我要出去走走!”他这么想着,从楼上窜到了一楼,拎起围巾帽子,还有大衣就往上套。 托里斯·罗利纳提斯从厨房追了出来,一声不响地也开始进行同样的动作。 伊万手上的动作迟钝了两叁秒,但还是毅然决然的拉开了房门。 然后就被大风吹的了个趔趄,他急忙抓住了楼梯旁的扶手,这才让他站稳了。 一呼一吸都是冰冷的气息。从鼻子到肺部都传来一阵不适感。但是这个高大的俄国人却很享受这种痛苦。 “您,伊万诺维奇同志。”托里斯站在他身后两步的位置,他压低了声音,“您不应该在这种特殊的情况在街上乱晃。” “您觉得我有罪过吗?”伊万在街上匆匆走着,他并没有当场就对托里斯进行了回复,一直等到了现在。 “没有。”立陶宛人想也不想用斩钉截铁的语气道。 “您请注意脚下的浮冰。”雪已经下得很密了,谁也不知道在积雪的覆盖下,是否你会下一秒踩上一块暗冰。 “那不就行了,托利。只要是我做过的事,我就会承认,但如果让我承认我不该做的事,让他们喝西北风去吧!” 他轻松地迈着步伐,踏着积雪一路向前,自从叶若夫同志为内务人民委员,这场风暴开始越来越猛烈了。① “那,布拉金斯基您今天到底要去哪里?”托里斯跟着他一路快走,伊万似乎没有特定的目标,只是在街头肆无忌惮的荡悠。 “我也不知道托利,”他按下心中愈来愈烈的情感,焦躁道。“我只知道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在路过一个小巷子时,托里斯松开了围巾,在这种小巷子里,风的速度反而比在外面大街上的要小。 他喘了口气,眼神不经意间飘过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在这种巷子口会有什么呢,要不就去看一下,好奇心占了上风,棕发的青年上去瞄了一眼。 这一点差点没让他心脏骤停! 原来地上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她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身下的冰也随着血水结成了红色。 但是她的表情却很安详,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此时因为迟迟不见托利的身影的伊万,又返了回来。 “喂!托里斯?你在那边干什么呢?” 脚步声音很有力,但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小姑娘微弱的呼吸。 “怎么办伊万?这里有个人受伤的女孩子!”他有些束手无策站在那里。 “啊?那么快就把女性卷了进来啊。”伊万疑惑着,下一秒走近一看让人顿时失了魂魄。 “马上把她带回去给她治疗一下。对了,走小路吧,”白金发色的俄国人脱下了手套,蹲在那里亲自为小少女抚去了身上的雪。 “那这些冰怎么办?万一把皮肤也黏住了。。。”托里斯头皮直发麻。 “啧,喂!醒醒!”伊万一开始先是用温柔的声音低唤,后来看到不起效果以外,直接甩给她两巴掌。 “你是想死在这里了吧,那你就死在这里好了,我不管你了!听见没有?!我,伊万·伊万诺维奇·布拉金斯基就把你丢在这里了噢?” 不知道是是哪个词语产生了效果,阿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一 于是就对了上了一抹透澈的紫色。看见她终于有了反应,紫色的眼眸更亮了。 “啊,是你啊,太好了,太好了。”小姑娘张了张口,又昏了过去。 ①这场运动:指苏联大清洗。 作者:给大家科普一下俄国人的称呼。就拿伊万的名字说吧。伊万·伊万诺维奇·布拉金斯基,其中伊万诺维奇是他的父名,表示尊敬的时候可以称他为伊万诺维奇,关系程度一般的话叫他的姓氏,布拉金斯基,关系程度好的话,你直接可以叫他的名字了。除此之外,像恋人,家人特别亲近的人什么的也可以直接叫他的乳名或小名,比如万尼亚。 露西亚的话在本文中基本不会出现。因为他这个音译过来直接就是俄罗斯。你在俄罗斯喊一个俄罗斯的国名,总觉得不符合实际的亚子。 和德国一样,不熟悉的人通通称呼为您,熟悉的人才叫做你。 我看到隔壁终于多了一个收藏我决定明天就更隔壁的文!(顶着锅盖逃跑 伊万 要说在小姑娘心目中,凭着第六感觉最不好惹的,绝对是伊万·布拉金斯基! 一方面生性随和开朗,拥有孩童式的纯真。但从另一角度而言,这意味着他同时具备孩子般的残酷,散发出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而然不幸的是,这回时空转移,她第一眼就瞅见了布拉金斯基。 外面的雪还在簇簇的下,与此形成对应的是屋子里壁炉燃烧柴火时所发出的哔波声。 大白熊安安静静的坐在少女床边,纤长而有力的手指时不时翻过一页又一页被放置于膝盖上的书籍。 “呀?你终于醒了?”似乎得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他笑得眯起了眼睛。 “亲爱的同志,你不应该为这种情形做出一些解释吗?” 伊万瞅了瞅把自己愈往被子里缩的小姑娘。 “嗯?什么情况呀?” 她装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纯洁表情。 “诶呀,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把你扔在大雪地里,再冻上几个小时。”一脸腹黑的家伙阴森森说。 “听说人冻到某种程度的话,你一敲他就会连胳膊也一起卸下来哦。”伊万又向她这个方向靠的一些,语气柔和,但是伴随着他的语调上下波动,小姑娘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啊对了,你的伤好了,但是可能会结了一点痂,很痒的请不要挠。”满意的看见阿桃童鞋倒豆子一般地把事情一说,他满意的点点头,又好心建议到。 这不说还好,为什么伊万一说我顿时觉得后背痒痒的?少女皱起了一张小脸,从空间里掏出了手机。 “咦?”没等到他诧异地把话说完,手机立刻震动了起来,跟得了白癜风似得。伊万立刻出了房门巡视着,确保这间屋子除了他俩以外,没有其他人存在。 阿桃顺手接了起来,“喂?是亚瑟?”这个“喂”一出口,电话里先出声并且充满了焦急意味的声音顿时变得镇定了许多。 “嗯,我真的没事,现在在一一”小姑娘默默的瞅了瞅出去又回来坐在旁边的大个子。 “是莫斯科啊。”大个子探出了身子,摸了摸小姑娘的狗头,解释说。 “啊,莫斯科。”阿桃也十分配合的主动把头伸过去给他撸。 “伊万在你身边吗?我有事跟他谈。”小姑娘被拐走的时候,弗朗西斯这货竟然完全不知情,更不用说去主动搭救了。 完!全!如果要用眼神来表示的话,他早就。 算了还是多给他做点儿死扛吃吧。 这么盘算着的亚瑟听到伊万那软绵绵的声音禁不住清了清嗓子,他很清楚,这个事件以后,小家伙对弗朗西斯的印象会下几个台阶,顺带,连自己的好感应该不会降吧? 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那头大白熊! 两个人开始隔着电话线,唇枪舌战起来。 最后还是伊万暂时获得了小少女的收留权。 “弗朗西斯好像有话要跟你说。”手机又回到了阿桃的手里,她正寻思着再给俄国人配一部的时候,被亚瑟的话吓了一跳。 “不用了,我目前不想见他,等到有缘的时候再相会吧。”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再顺便给瓦尔加斯兄弟俩发了一条消息以后,她就又把手机扔回了系统的空间里。 “哼哼~欢迎来到。”伊万顿了一会儿,话语里充满了怀念和一丢丢的不舍。 “苏联,我亲爱的达瓦里希。” “嗯哼?现在是几几年啊?”在床上坐了半天也累了,她顺势下了床。 “36噢。”拥有白金色短发的男人微笑起来,紫水晶般透明的瞳孔中,也充满了让人舒适的情绪。 “哎?!”阿桃想了想,还是把那句话问出口了。 “你们的运动现在开始了没有啊?”小姑娘表示她只记得这场运动是在苏德战争前开始的,至于几几年她还真记不住,当年课本上也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消息。 “已经开始了哦,但是不用害怕。”伊万拉着她的手,“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不是?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你人身安全的问题啊。 鬼知道这场运动会不会把这位也牵连进去,如果他是一位军官的话。 作者:伊万出场了! 总之呢,是一个外表上看起来不好与人相处其实内心也比较病态的一个男人?但是很意外的,如果你顺着他的话做,好感度会涨得很高哦。 话说在bb一句,不知道为什么联五里面我对法叔一点儿感情都没得(? 不知道在哪里听过一句话说,如果其他4个人全不在现场,仅靠弗朗西斯一个人是无法把场子镇压住的。 毕竟他是美食,优雅担当(大雾 在欧洲历史上也很牛啊,听说是陆战胜率第一的国家。 然而现在。二战就不说了。 古古鲁沙 一下了楼,阿桃就动作迅速的扑到了餐桌旁,并且一口气吃掉了叁个俄式馅饼,还脖子一仰干掉了一瓶玻璃罐装的格瓦斯。 伊万瞅着比她脸还大的馅饼陷入了沉思。 这肚子容量是怎么回事儿哦? “好吃?”看她吃得那么起劲儿,伊万开口了。 “嗯嗯!”小姑娘吃得不亦乐乎,脸上荡起了开心的笑容。 馅饼是一种精美的微型填充的圆面包,由柔软的奶油状糕点制成,包着美味的肉和蔬菜馅料,通常加入奶酪和香草以增加风味。 “我本来以为这是肉做的,但是一咬下去惊喜地发现,里面有果酱、炖苹果、樱桃或松软干酪!于是我根本就停不下来,不对好像有点吃撑了。” 由于吃得太快,明明肚子已经饱了,但是脑子里还接受不到肚子所发出的讯号,认为自己还很饿,这就让人很难受。 “不,其实这种馅饼也分很多类的。”伊万默默地递了块餐巾给摊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小姑娘。 她抹了抹嘴巴,放开了身子,任由大白熊给她揉肚子。 “格瓦斯也好喝!我去东北玩儿的时候,第1次尝试了它!从此以后就爱上了这种饮料,然后还顺便把一个闺蜜拉进了坑里。” “哦?”他放缓了力度,绕着圈儿给小姑娘按摩。 “对对对,而且我在那边还中了一个,再来一瓶,然后人家的要求是在东叁省范围内兑换,可惜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坐火车出了沉阳。”说起这件事,阿桃就很桑心,从小到大她中过再来一瓶的几率大概也只有两次吧,第1次兑了一个营养快线,第2次就是这个格瓦斯。 太难受了。 “噗一一”短短时间内,少女的脸色就变了几次,伊万不由得大声笑了起来,发现自己真是捡了一个活宝给自己。 还是那种逗人开心那种。 “好啦好啦,你现在就住在我这里吧。啊,对了,为了方便你与其他人正常交流,俄语也是要学的哟~” 大白熊脸上挂着甜乎乎的笑容,薄唇里吐出的话语也是带着软绵绵的味道。 “学不会的话。”他指了指外面白雪皑皑的大地。 “你懂得。”言语间满是危险啊。 噫?阿桃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跟她报道。 “大人!小的一定努力学,还请不要把小的丢在外面啊!”她痛哭流涕地抱着伊万的大腿。 “嗯哼,算算时间,托里斯差不多该来了。”他抬头看向了挂在客厅上的壁钟。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当然当然。”小姑娘点头都点出了一个残影。 “不对,我为什么要跟你这么说?反正你也听不懂俄语也不会说。”伊万叹了口气,发现自从某人来了以后,他的智商就急剧的下降。 “报告!我会一点点!不过只有两个单词而已。” 他一脸嫌弃地掰开了小姑娘放在他大腿上的手。 “注意点形象,同志,两个单词的话我猜猜一个是товарищи (达瓦里希)?” 哇!一猜就准诶。她适时的鼓了掌。 “还有一个呢?难不成是Здравствыйте (你好)?” “不对,你应该记不住这么长的单词,那就应该是伏特加吧(Водка )。”考虑到某人的脑容量,大白熊摸着下巴思忖。 “啊!伏特加我也知道,我想说的是那个古古鲁沙①!(即кукурузные початки ),哎哎呀,别敲脑袋,容易变傻。” “赫鲁晓夫?”伊万毫不客气地轻轻锤了下小姑娘的小脑袋,“哎一一这个梗是我在高中历史课本上学来的!” 即使是轻轻一锤,这男人的力气也够大的。 “是嘛?”大白熊想,如果有机会见到王耀的话,肯定要当面跟他谈谈这个古古鲁沙的问题。 虽然他本人也不喜欢那个光头是真的。 ①古古鲁沙:玉米运动是苏联总理赫鲁晓夫进行改革时发动的一场运动。 据说赫鲁晓夫想学习美国,大面积种植玉米,不顾及苏联的地理气候因素,赫鲁晓夫决定全苏联种植玉米。但由于苏联地理条件(主要是气温和光照)实在太差,玉米几乎不结“棒子”,加上国家机构人员腐败,从国外购进大“棒子”愚弄总理,玉米运动终究失败。 到了20世纪60年代,玉米热成了赫鲁晓夫的笑柄,人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古古鲁沙”,即俄文“玉米棒子”。 不止这个玉米棒子,其实赫鲁晓夫本人也挺搞笑的一一 啊,忘了跟大家说,我这里采取的是苏露同体! 红 “你最好不要熬夜, 这样会着凉的。”伊万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又把棉衣盖在被子外面。 “啊,我知道了。姚桃桃一脸苦哈哈地拿着钢笔,正在抄写俄语单词。 学习一门语言当然是从字母开始接触。然后就是单词,再到后来,她可以用简单的单词来表达一个句子的意思了。 “好了吧?今天就抄到这里。来,过来睡觉。”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顺便还用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小姑娘转头看了他两叁眼,放下钢笔,用一种毅然决然的表情,一步叁挪地朝他挪了过来。 不过有人暖床的感觉真不错,尤其是在苏联这么寒冷的冬天。 躺在暖乎乎的床上,身边还有一个源源不断散发热源的大火炉。她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俄罗斯有叁季节都是冬天,俄罗斯大部分地区都是每年从9月份就开始进入寒冷期,到第二年的5月才结束,而俄罗斯的在长时间寒冷的天气下是怎么过的呢,首先俄罗斯房子的窗都明显的比我们中国的窗小,也不经常打开,房子会在窗处的边上留有一个透气孔,大部分的房子里面会有保暖设备,而平时出门的时候,都会穿好保暖内外衣,还有长筒靴,帽子和风衣之类。 第2天早上,望着一直下个不停的大雪中有了停歇的现象,小家伙直嚷嚷要出去玩雪。 “我没听错吧,玩儿雪?”旁边的托里斯投射过来一个满是怀疑的眼神。 托里斯是一个为人和善的青年,但他似乎也只有在准备叁餐的时候才会出现。 小姑娘私下里问了伊万,不出其然得到了一个保姆的回答。 然而我又跟人家不熟,等熟起来以后再问问?阿桃盘算着。 “不是我说,这种天气你想出去玩儿雪?”大白熊又重复了一遍他所听到的内容。 “嗯嗯!啊,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吧。”伊万跟托里斯大早上起来就把门前的雪全部铲走了。 这雪足有小腿深吧,对她来说。 “算了,”伊万诺维奇叹了口气,把自己和小家伙全副武装,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的两只英勇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的耳朵是不是要被冻掉了???”没走了两步,小姑娘哆哆嗦嗦地问ivan,脸上还适当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正常正常,请不要大惊小怪,同志。”伊万俯下身,他把他的围巾分给了她一半,但是两人将近20厘米的身高差在街上引来了不少人的隐约的眼神。 基本上是被人(围巾)拖着走的阿桃欲哭无泪,“我们要去哪儿啊?” “不是你说的要去玩儿雪吗?” “我本来想着在院子里就能玩一玩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拐上了公交车。” 司机适时的转过头来,“您是外国人?您弹舌音的方式真够令人心悸的。 “啊,司机同志,我已经放弃了,俄语的大舌音真的太难了。小家伙无奈的摇摇头。 “不不不,这怎么能说难呢?这只能说明你对苏联还不够热爱,相信我小姑娘,只要你抱着100%的热情去学习,任何事都不能难倒你!”司机口若悬飞,滔滔不绝地讲了许多名人故事。 绝大部分听不懂,但是还是要努力保持微笑的某人:这就是红色精神嘛,我怎么觉得有点可怕。 好不容易听完了司机大叔的讲话,伊万也回了几句以后,阿桃拽了拽他的手臂,“所以我们到底去哪儿啊?” “已经到了哦。”俄国人带着她下车,朝远方一指。“看,那就是目的地。” 一团突兀的红猛地撞进了她的视野里。 列巴 是红色的建筑伫立在那里?由于风太大,她不得不眯起眼睛,仔细看去。 好像又不是红色建筑。 许多色块在阿桃的视觉空间里转来转去,最终汇聚成了一团跳动着的生命体。 不,这是火焰! 在熊熊的火焰中,她仿佛看到了无数双眼睛。每一双眼睛里,都铺满了俄罗斯的地图,俄罗斯的森林,俄罗斯的河流,俄罗斯的疆土。那是视祖国为母亲的眼睛,是对母亲挚爱的眼睛。在熊熊的火焰中,又看到无数只手臂。每一只手臂都是一支长枪,筑起一道不可撼动的长城。这长城终止了法西斯铁骑的脚步,捍卫了领土的完整,神圣了民族的尊严。它发出无声的警告:祖国,不可侵犯!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伊万眨了眨眼,有些弄不清情况。他试图蹲下来跟她说话,但是发现围巾围的太紧无法做到,于是就放弃了这个动作。 他有些笨拙地伸出手臂,像一只大白熊和人招手一样挥了挥他的胳膊。 “回神了嘿,难道红场的魅力这么大,使你神魂颠倒了吗?” “嗯,”她有些惊吓般的后退几步,在伊万的支撑下站稳了。 “真是个伟大的国度,其精神无坚不摧。”小姑娘喟叹道,“是吗?”他弯了弯眼角,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15世纪90年代的一场大火使这里变成了'火烧场',空旷寂寥。直到17世纪中叶这个地方才有了红场之说,俄语中意即美丽的广场。红场上除了以克里姆林宫为主要建筑外,还有一些其它的建筑物,如列宁墓。伊万缓缓将红场的历史一一道来。 当提到列宁的时候,他的眸子不由自主地闪了闪。 小姑娘也很能理解ivan的心情。要不是列宁死得早,也不会轮到斯大林这种疯狂搞大清洗的人上台。 等等,说到大清洗? 有必要回去问问伊万他到底有没有受到其中的牵连。 不过照一般来说,这种国家意志代表体,是一种比较微妙的存在。 应该不可能拿他来开刀吧?她又猜测。 他们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决定原路返回。 “吃列巴吗?”伊万小声的问她。 红场的附近就有一家比较着名的百货商店。 “列巴”(хлеб) 是俄文译音,即俄式面包。面包就是以黑麦、小麦等粮食作物为基本原料,先磨成粉,再加入水、盐、酵母等和面并制成面团坯料,然后再以烘、烤、蒸、煎等方式加热制成的食品。 姚桃桃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她想起来她去东北旅游的时候,哈尔滨随处可以看见的大列巴。 这种大面包香味浓郁,口味微酸,比较适宜储存。圆形,直径可达33厘米,四五斤重。 但,问题是,这种面包又干又涩,硬度跟法棍比起来不相上下。小家伙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 “好吧,那陪我一起去买?”他拉紧了一边的小姑娘。 这个可以有。她眨了眨眼以示肯定。 刚进商店的时候他们两手空空,在商店里转了一圈以后再出来,伊万不仅拎了几块列巴,还提了袋表面富有光泽的香肠。 顺便给小姑娘买了许多糖果和点心。 “有句俄罗斯民间谚语这样说:'粥——我们的母亲,列巴——我们的父亲'”。 下了公交车,他感觉风小了许多后就把帽子和口罩拽下来,继续歪着脖子跟她说话。 由于天气太冷,人一张嘴巴,里面的热气就瞬时跑了出来,成雾状缓缓上升。 “喔,所以说你们的餐桌上离不了它是吗?”少女也有学有样,哈着气道。 “对啊。”大白熊见她身形又晃了晃,连忙去扶。 刚出门的时候就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的某人默默拿起围巾,企图把自己的脸捂死在里面。 最近的我沉迷于悬疑小说无可自拔,所以周一就没有更新,然后大概周五还会更一章。。。大概在过渡个两叁章就又要转移了!其中还有一章是专门写肉的草。 去中国! 我们的少主终于要出场了。 然而我就要开始绞尽脑汁的写抗战线了。 本田也会有,但是我有点拿捏不准。。。要不干脆再安排一个反派角色? 论伏特加喝多带来的后果。(伊万H 奇异的桃红色的梦境,欢爱的场面支离破碎的呈现,即时是在睡梦中也能让她脸颊绯红。她记得有一个冷漠又高大的男人被她撩拨得不能自持。梦中的自己那么邪恶又媚惑,那些大胆的所为就算是刀架住她的脖子她也做不出来....那冷漠男人将舌头探入自己身体...抽送的缓慢又执着,大量的蜜液不受控制的在他口中汹涌澎湃....羞人的快感啊,几乎现在还停留在身体内.... 桃桃呜咽一声,幽幽转醒。 小姑娘呼出一口气,试图移动一下软绵的身体,只是她刚刚一动,一声男子的闷哼便随即响起!她吓得身子一紧,连带着花穴之中也猛的收缩,陡然发觉自己私密处似乎包裹着什么.....随着她的缩紧那处侵袭的巨物却胀大了.... “你....”阿桃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伊,伊万.....?”似乎是梦中之事,怎的他真的什么也没穿,那...那羞人的地方正浅浅插于自己身体之中? “啊.......”这一定是尖叫,而且是某女受到惊吓的尖叫! 伊万浑身紧绷,胯间的巨兽正被她紧紧吸住,他喘息一下,不自觉的想挺身而入,澎湃的欲望叫嚣着想要进入那处温暖紧致的所在。“嗯....”不由的闷哼出来,这女孩由于身体的紧张,浑身紧绷的不像话,花穴中也收缩的毫无余地,他倒是不得门而入。 “你你你....你做什么?快快快出去啊!!”女孩手臂撑着床就要坐起,实在是搞不清楚自己是真的勾引了他还是他趁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偷袭!“嗯....”脸颊一红,因为身体的大力收缩,一股花蜜从深处被排挤出来,正,正淋漓在那欲龙之上。 “啊呀,是谁偷喝了我的伏特加,还自己送上门来?”伊万胯间一紧,顶端硬部一片湿滑温热逼得他瞳孔一黯,险些呻吟出来。 他握住女孩的纤腰向自己抵来,硕大的欲龙如凶兽般跃跃欲试。尽管女孩身体挣扎着向后缩去,却怎如他力大无穷?片刻就腿儿大张被顶在胯间下方了。 少女紧咬住嘴唇,羞得脸颊红的像着了火。向后推的细嫩十指已经泛白,身子却依旧以及其暧昧的姿势向他一寸寸移去。 “我....我....”小姑娘捂了眼睛,想起来自己就喝了瓶盖儿大那么多一点! 他只是伸出手臂轻松一勾,就将自己的后颈勾到眼前。伊万眯着深紫好似大片紫色海洋的眼睛细细打量女孩的神色,那样的惊慌失措,那样的可怜兮兮,不知怎的更惹起他想去摧残去损坏的欲望。紧致的入口就在欲流澎湃处,殷红美味的唇瓣就在眼前。 “唔.......你....”阿桃感到她被这个高大的俄国人男人吻住了,他的唇舌冰凉一片,胯间的巨物又硬了几分。她想紧闭牙关,奈何他的力气太大,只是用舌头就能撬开她的紧咬的贝齿。“唔....”掠夺一切的舌头似乎是卷着冰雪的气息探了进来,勾挑住自己的软舌大力的吸吮,啧啧有声,仿佛在他口中她是上好的美味一般。 “啊.........”另一只大掌勾着她的腰肢将她抱起,啊....她,她他整个人被他顶在了那根坚挺无比的欲龙之上!花穴再也无法抵抗这样的强硬,正一寸寸的吃下他!“呜呜.....”女孩摇晃的头颅,却躲不开他吸吮的唇舌,她感到他喉咙深处发出一种类似野兽的咕哝声.... “好紧.....”伊万叹息,痛苦又舒服,绝顶般的快感袭来。女上这个姿势怕她疼,于是他一翻身把原来是女上位的小家伙压了下去,性器也一点点的送了进去。 感受到那张小嘴越来越热情的挽留后,男人足有婴儿小臂粗长壮硕的就这么拱进去了一大半,小少女张着嘴大口呼吸着,她觉得自己的的饱胀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承受,不由的哭闹起来:“啊啊啊啊啊……别啊……万尼亚……求你出去……要坏了的……恩……太大了……嗯啊……” 伊万见自己每往里面挤一下,那儿就要狠命的绞着自己,少女更是嗓子都哑了,才确认实在是插不进去了。 缓缓抽出再深深的进入,顶上里面的小嘴后就退出来点然后狠狠顶上去。少女挨了这般顶弄已经是哭叫连连,那越来越高的温度,叫她觉得自己的肚子里有团火焰在烤一般。大腿已经是一字打开了,因为伊万的超大号根本没法合拢一点点。男人结实的腹部不是撞上自己的肚子发出声,他有力的手臂是她唯一的依靠,叫她紧紧抓牢着,张着的小口里是被撞得支离破碎的吟叫和求饶。 男人天生就是会干这事的,自从开始挺腰起来,就懂得去找自己舒服的姿势,而那些姿势也最容易叫女子们得到无上的快感。此时伊万已经捅进了小姑娘的里面,在里面大力搅动着,顶着那平坦的上腹时不时就隆起一包四下游动着。如同骑马一般压在少女的娇臀上一下一下狠狠钉入她娇嫩敏感的小粉穴,扶着女子细腰的手还用力按压着她的乳包,内外一起刺激着桃桃的敏感点。在几番后的小可怜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只是张着小嘴娇啼莺唤得来纾解那极大的快感,等男人滚烫如沸水的喷满整个宫腔时,她狠狠的抽搐着晕了过去。 写小肉文好难(抬头,说起伏特加,我家里就有一瓶,从东北带回来以后就没人喝。 副官 “伊万!”和往常一样,托里斯又去他的上级那里报道。 没想到刚进门就看见了一个辣眼睛的一幕,几天前刚被他捡回来的黑发小姑娘正舒适地躺在他怀里,大白熊正拿着一条毛巾往她头上擦,动作又柔又轻,生怕的力道太重就会伤到她一样。 “不好意思打扰了!”托里斯觉得他的眼前出现了幻觉,不然平时对他那么严苛的伊万诺维奇会露出这么软绵绵的笑容来? 说好的俄罗斯人少有人喜欢笑的呢!① “等等,回来。”正当立陶宛人的手贴住了冰凉的门把手,伊万头也不抬的把他叫住了。 腿长胳膊长的布拉金斯基一伸胳膊就把阿桃从他怀里扯了出来,对方还一脸不情愿,口中嘟囔着一些不明的话。 “别皮了。”哼哼唧唧的小姑娘终于坐直了身子。 他们一前一后来到沙发椅上坐下,伊万将双手合在一起,倾身向前,看着小家伙的眼睛说:“,我……” 话还未出口,伊万似乎就已经非常紧张。他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咳了一咳。她看到他的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泛出,眼睛的紫色也逐渐变深,就好像有极光在他的眼睛里摇曳似的。 “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托里斯·罗利纳提斯。我的副官。” “副官?什么副?”阿桃眨了眼睛,她盯着老好人托里斯看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了。 “是军队的那个?”小姑娘心里打了一个突,要知道在军队里要有一个副官的军官,那级别肯定就比较高了。 “对啊。”伊万感慨了一下她的智商终于上线了,“准确的来说,我是个少校。” 少???我天呐,她屁股一滑,差点从沙发上滑了下来。 “可是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阿桃又抖啊抖的问他,“没有受到牵连吧?” “暂时没有,但是大概我的军衔一年半年是上不去了。”他眨着眼睛装作一副纯良的样子来。 纯良个鬼!托里斯在心里腹诽,我当初在军校就是信了他的邪,没想到就被人派到手底下给他做副官了。 你看过那个副官是给人家做饭的啊? 大清洗运动的死亡人数一直是学术界争论的焦点。据苏联解体之前解密的资料显示在1937和1938年这悲惨的两年里,大约有350-450万人遭到镇压,其中60-80万人直接判了死刑。 还好,现在是1936年,正处于运动还不那么猛烈的阶段。 “你真的没有性命安全吧?”等托里斯走后,小姑娘又气势汹汹地叉着腰盘问他。 “真没有。”伊万举手作投降状,“我给你打包票,肯定没有事。” “那就好。”小家伙长出了口气,把砰砰跳的心脏按回心腔里。 “过几天就是圣诞斋戒了。在这期间不能吃肉哦,你可以吗?” 圣诞斋戒,指的是在斋戒期40天里,虔诚的教徒只食用浸泡和煮熟的小米、大米、豆类和蔬菜。 “哎?”一听不能吃肉,姚桃桃的脸顿时变成了苦色,“应该,差不多,凑合凑合能吃?” 她的眼神犹豫不定,很明显的看出本人对这件大事也没有多少把握。 “没办法,这是东正教的教规。不过你不信教的话可以自己做,唯一的前提是不要诱惑我吃。” 话一出口,伊万笑得更好看了。不过阿桃早已对他那俄罗斯男神的招牌笑容免疫,透过他灿烂的眼睛,我能看到隐藏在他大脑皮层里的、处于意识未醒而导致的混沌不清。 ①据说俄罗斯人不喜欢笑。在俄罗斯有一句谚语:毫无理由的笑,是傻瓜的行为。所以如果你想要俄罗斯人笑,那么就一定要有足够的理由才可以。其实虽然俄罗斯人不苟言笑,但这并不代表他们阴暗,俄罗斯人在生活中大多数还是欢快,活泼的。 太难受了,一进入俄罗斯篇,我怎么感觉老是写哪儿哪儿不对劲儿。 再有一章就回中国啦!已经有两星期没有人评论呢。 是堆雪人! 俄罗斯像中国一样,除公历外,还有古老的民间历法。根据东正教的历法,圣诞节和新年要比欧洲的节日晚两个星期。也就是说,1月7日是俄历圣诞节;1月14日是俄历新年。 经历了漫长的圣诞斋戒期的伊万同学终于可以欢乐的大吃了。 他一边在餐桌上拿着刀叉向着美味的肉食发起进攻,另一边也有分散的注意力瞅着去房子外面玩儿雪的某人。 小姑娘戴着手套正在费力的把积雪收集起来,用手搓了一个小雪球,然后放在地上慢慢的滚,滚到比底座小一点,就放到底座上。虽然小鼻尖冻得通红,但还是玩得不亦乐乎。 啊呀,还是个小孩子呢。伊万一点一点地看着桃桃成功堆了一个大雪人出来,她“哇一一”了一声,就兴冲冲地跑回了房子里。 “万尼亚万尼亚!”阿桃站在玄关处不敢太接近,怕身上的冷气传给他。高高大大的俄国人又忍不住笑了,他主动凑上前去,握住了冻得冰冰凉的爪子,哈着气。 “怎么样怎么样?我做的雪人可爱吧!”小家伙像河豚一样鼓起了自己的胸膛,还得意地拍了拍。 “可爱是可爱,比不过你这个大可爱。”亲昵地揉揉狗头,伊万从衣架上拿下了自己的衣服,“雪人只有一个会孤单的哦,咱们再去做一个吧。” “嗯嗯!”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闪着,她迫不及待地又冲了出去。“再来一点装饰品吧?” “比如一一”阿桃刚准备开口,就感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到了头皮上,她努力控制了自己往下栽的冲动,稳住了身形。 我这是怎么了? “比如什么?”伊万手脚麻利的团好了一个圆滚滚的身体,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回应,才疑惑的转过头。 “呀!嘴唇冻得都乌紫了,快回屋去!”小姑娘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颤巍巍的站在那里,艰难地喘着气。脸蛋本来就因为贫血而显得苍白,这下可好,比以往更白了。但即使这样,她还是努力的冲他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我早应该想到的,就不应该让人玩雪! 他雪人也不堆了,一把抄起阿桃,扔回了屋里最暖和靠近壁炉的地方,并且煮了一茶壶的开水,准备让桃桃喝。 过了好一会儿阿桃才从一阵一阵的心悸中反应了过来。 这心悸来得太过突然,像潮水一样连绵不绝。 伊万快步从厨房走出,塞给了她一杯滚烫烫的热水。 “去年冬天捡到你的时候,你的身体是不是就有后遗症啊?”他也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应该带人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的。 “没事儿没事儿,”小姑娘是个猫舌头,贼怕烫,她呼呼朝杯子里吹了几口气,然后才敢喝,但还是被烫的差点掉下眼泪。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伊万总觉得自己养了什么珍惜的宠物一样。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化了。 “伊万诺维奇,上面要求你去一趟。”托里斯不紧不慢地敲了敲门,但隔着门也能听出来过高的声调,他现在很紧张。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至少喝到叁杯水以上,知道了吗?水凉的话叫托里斯给你热一热。”中国人喜欢喝热水,他是知道的。 无论什么身体不适,没有什么热水解决不了的问题。 “好~~”少女捧着杯子乖乖点头。那可爱的姿态像极了贪吃的熊猫,把好吃的竹子往爪子里一拢,生怕别人抢走了一样。 “嗯嗯,乖哦,我的小羊羔。”他起身出去了。 这个小羊羔又是什么鬼喽?继弗朗西斯叫我小卷心菜以后,你这个俄罗斯人又开始叫我什么了? 说起来弗朗西斯。哪天抽个空该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一一 同年同时的中国·延安 一阵狂风从黄土高原上吹过,带着雪花和泥土劈头盖脸的打在过路的人身上。 本来一动不动的窗棂也被震动了,掉落了一簇又一簇的灰尘。 叶问不耐烦的玩着他的钢笔。 这支钢笔可是个好东西,派克牌,从江西那边一直陪伴到他现在,也有六七年的历史了。 这王耀已经迟到了15分钟了!为什么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但是在座开会的人员并没有露出丝毫不满的意思,反而有说有笑的跟其他人交谈起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同志们。军部那边的会开得有点多。”正当他第17次心疼的摸着钢笔帽掉落漆的地方时,正主终于来了。 王耀大刺刺端着陶瓷杯就闯了进来,那闲适的态度就像跟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样。他准确的坐到了唯一的空位上,并且把军帽摘了下来,端端正正的放在前面。 “没得事嘛,来来来,咱们来开会了啊。”笑眯眯地老人开始主持今天的会议,他的鬓角早已发白,这一位也是老干部级的人物了。 哼,大忙人一个啊。叶问憋了一肚子气,但是没有地方发作,只能憋在自己的心里,他看王耀已经越来越不满了。 “那个,叶参谋长啊?今天的会议主题是什么来着?”坐在他旁边的王耀拿着小本子遮住了自己的嘴,小声的问他。 这个他也能忘啊?! 叶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虽然王耀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但是呢,这职位就是升的比他快。 凭什么呀?像这种毛头小子?他越看他越不满,干脆哼了一声来回应。 王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不是傻子,这个人对他没有好感,他是知道的。 于是他干脆捧起了陶瓷杯,里面的水早就放凉了,甚至于表面一层都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没办法,凉了的水也只能硬着头皮喝啊。 “王耀同志?”听见有人叫他,王耀连忙咽下口中的水。 “是!”刚把表面的冰砸开来喝水,此时一脸茫然的他抬起头来。 “听说你会俄语是吗?”老人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别有深意的问他。 “会一些,普通日常交流的话没问题。”中国人谨慎的回答。其实呢,照理说,他的俄语程度应该是精通的水平。 “那太好了,招待伊万·伊万诺维奇·布拉金斯基同志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啊??啊!”听见了熟悉的名字,王耀下意识地砰的站起身。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一定要好好招待我们共产主义的同志。我们继续下一个事项。”老人语速飞快,很快的就把众人的注意力从王耀又转到了别的方向。 他揉了揉被桌子边撞到的大腿,内心琢磨着这是个怎么回事儿? 与此同时站在克里姆林宫的伊万也一脸朦胧,他也接到了这项不可思议的命令。 从大大小小挂着列宁画像的红色房间出来,伊万踩着脚下足足五六层的地毯,脚上是踏实的感觉,但是内心却似乎没有踏实的样子。 老子终于写到王耀专场了!!! 他喵的太不容易了! 下一章回国~ 到中国喽! “王耀同志!”眼看着苏联派过来的同志马上就要到中国了,而负责接待兼翻译的王耀还是一副老样子。 他淡定地坐在座位上,老神在在地端着自己的陶瓷杯,里面的茶叶因为受到音波过大的冲击而上下漂浮着。 “不是,这好歹也算比较重要的一个事件了吧,为什么你一点也不着急呢?”叶参谋长急得都快上火了,动作上火急火燎的,嘴角还起了个泡。 “哎呀,着什么急嘛,他们现在才从莫斯科出发,到这里还有一段时间路要走呢。”王耀口头上这么说,内心说没有一点激动也是假的。 “但是咱们不提前准备准备?对方还是个少校呢!”叶问本来在东张西望看着屋子里的摆设,一听这话,干脆在另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 “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啊。”他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杯。 伊万他才是个少校?说出去真的会让人笑掉大牙,更何况他们在联合国大厦工作的时候,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是那种连桑拿也一起蒸过的纯真的友谊。 从苏联到中国的路也不好走,在苏联境内好歹有个西伯利亚大铁路可以坐火车,但是任何一个人只要在火车上连续坐了两天两夜之后,他的屁股都会疼。 开春后,伊万根据上头的命令去了中国,托里斯作为副官当然也是要去的,但是只负责把他送到中国而已,顺便把桃桃也捎带上了。 “所以我就是那个顺便捎带上的人喽?”小姑娘呲牙咧嘴道,有别人在也不好意思揉发麻的屁股,她瞅着外面广袤无人的原野,刚开始挺新鲜,但进了平原后这个景色基本上一成不变啊。于是开口问他,“我们还要什么时候才到啊?” “从莫斯科到海参崴需要7天7夜,我们不去那里,在乌兰巴托下车,啊,大概还需要两天一夜吧。”伊万闭目养神,说实话他也受不了这么漫长的路程,好怀念坐国际航班的时候。 “啊?还有这么长时间啊。”阿桃的耳朵又耷拉下来了。 “那到了乌兰巴托之后呢?”她又坐了二十分钟,实在是无聊之极,小姑娘又后悔没带点儿瓜子花生纸牌什么的上来了。 “呐?瓜子。”大白熊在背包里掏啊掏,从一个角落里掏出了一大袋葵花籽儿。 “哎哟!您怎么知道我想吃瓜子儿的?”据说瓜子是最早从俄国人传到中国的,在东北有的地方把瓜子叫做毛磕。 “到了乌兰巴托以后嘛,坐飞机哦,要去新疆再转机。”伊万同学也磕了起来,咔嚓咔嚓吃得很欢。 “为什么要去新疆啊?不能直接从乌兰巴托飞到延安嘛?”不能从东北入境我就忍了,为什么还要从最西边的新疆开始入境? “喔,你知道,有个人叫林彪①吗?他打算抄小路来着一一”别看这个人身材高大,但是他动作却很灵活,手指一掐一挑,一个白白胖胖的瓜子仁就被这样剥了出来。很快地,他的面前很快就垒起了一座由瓜子皮搭成的小山。 !阿桃伸手擦过去头上冒出的冷汗,干笑道。“不用解释了,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了。”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到了新疆上了飞机,少女开始了比较猛烈的反应,俗称晕机。 “平常我不晕机的!真的!”她抱着伊万的胳膊不撒手,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死死地缠在人家身上。 由于新疆地势比较复杂,飞机一会儿上升,一会儿向下俯冲,再加上二战时候的飞机没有现在飞机具有的性能,小姑娘被颠的七七八八,她视死如归的闭着眼睛,声音也打着颤,“要不你把我打昏了吧。” “好啊,很快就到了,快到的话我再把你掐起来啊。醒来的话你就可以看见王耀了。”被全心全意信赖的伊万嘴角弯弯,下手了当直接在她的后颈上按了一下。 “我去?说来就来,也不给点儿时间准备一下啊?而且你出发的时候也没有说我们就要去见王耀啊,我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去中国,然后满中国的去找人家一一” 仿佛断电一样,清脆的少女音戛然而止。 在一旁刚松了口气的托里斯,心里嘀咕着果然是布拉金斯基下手就是这么狠。然后就被大白熊又赶去了旁边的一个座位。 他把小姑娘的姿势变了一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后来怕她脖颈也就干脆变成了躺姿。 看着伊万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待人家,托里斯内心有股苦涩的滋味儿。 上头打着的是和平往来的旗号,但内心肯定不是这样想的。不过也好,或许到了中国,伊万也不会受到这个清洗运动的牵连了吧。 他这么由衷的希望。 一一 “来了来了!”今天这个门是第二十五次敲响了,王耀忍住了想翻个白眼的冲动,他一把把门拉开,外面的人一时不察,差点扑进他怀里。 他皮笑肉不笑地后退一步,“徐政委啊,这么早就催着我去?” 徐政委是隔了几条街跑过来的,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身上也冒了汗。 “快点吧,大家都在等你呢。”听说苏联那边要派人来,大家都很兴奋。 以往都是中国去苏联学习的人多,可这回正好翻了个个儿!能不好奇么! 从大清早就被闹起来了的王耀一脸无奈。 “好吧好吧。”他慢吞吞的进了房间,以龟宿的速度拿起军帽,然后就以同样的速度出了房间。 “不是我说?王同志你能快点吗?我都听见飞机的轰鸣声了!”急得眼红的政委拉着他一路小跑,刚好他们到达的时候,一辆苏制飞机也以惊人的速度而落了地。 妈嗨,王耀顿了顿,不愧是毛子开的飞机,在落地的时候还敢开这么快的,估计也只有他们一家了。 飞机舱门在人群翘首以盼的心情中打开了,一个穿着熟悉军装的男人跳将下来,稳稳地把舱上扔下来的行李一一接住,并且放在了地上。 哟?这不是托里斯吗?哎哟,可怜的小伙子。 他忍住了想大笑的冲动,不管在哪里,托里斯也是被伊万压榨的存在。 话说伊万这家伙怎么还不出来?王耀漫不经心地一扫舱门,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更熟悉的小脑袋。 一个名叫姚桃桃的小少女探出了头。 ①指林彪叛逃在蒙古坠机的事件。 妈的老子终于把老王写出来了!我不会告诉你们为了查怎么从苏联到中国就花了我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等个两章吃肉肉! 肉! 大家也可以猜猜接下来的剧情! 王耀 他看着小少女像一只刚出生的雏鸟往飞机外左看右瞅,然后又羞涩地缩了回去,最后被高大的俄国人揪着领子下来的滑稽一幕,等她终于站在他对面时,王耀心里翻滚的诸多情绪最终汇聚成了一声叹息。 “你还是来了。” 一一 见到心心念的人是怎样的一个感觉呢? 阿桃被伊万踉跄带出了舱门,终于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踏上了心爱国土的她,眼睛不觉有些酸涩了。 我终于回来了。 我亲爱的祖国。 她跟着伊万一步一趋地跟接机的人互相打了招呼,天知道她有多想他,阿桃一下机就飞快地瞅见了那个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如果没有其他人在场,小姑娘肯定一下飞机就扑到了王耀的怀里,然而现在却只能承受手腕上越来越大的力道。 阿桃知道这是伊万在暗中警告她不要太激动了,可是她真的好想。 真的好想。 在他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把悲伤的事,想念的事都通通倾到他心上,然后告诉他。 我好想你啊。 王耀比她想象中的更为俊秀,他剪去了像流水一样顺滑的长发,蓄起了干脆利落的短发。 他一声不响地站在队伍的最后,却总能成为人群焦点的存在。 “欢迎欢迎,伊万同志。”王耀上前一步,动作利索地抱了抱伊万,看见伊万有上去来个贴面礼的冲动,他连忙又退了退。 在此期间,小姑娘时不时的在他脸上扫一眼,然后再低头,没隔了几秒钟再抬起头用透澈到可以望到底的眼睛瞅他。 他知道她内心有些害怕。 我该说什么呢?说你好吗?看来这个选项是比较正确的选择啊,总不可能上去就说,“我终于见到你了”,或者“我好想你”之类的话,总觉得会被人当成变态呢。 “你好,我是负责接待兼翻译的同志,名字是王耀。他温和的撩开略挡住眼睛的刘海,琥珀色的眸子泛着光,整个人散发出的气息像是酿了酒一样醉人,“欢迎回来。” “啊,您,您好!我。”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整个人冷静不下来,整个人冷静不下来怎么办?他感觉到几乎全身的血液都蜂拥去了脸上,整个脸红的发烫。 “没关系的,我都知道。”他伸出手来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瓜儿。 “那边那位同志好像急着要走的样子,你们不跟他们打招呼吗?” 咦?阿涛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伊万早就跟托里斯打好了招呼。此时立陶宛人清点完行李,以后就朝着机舱走去。 “托里斯!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回国就可以不用被伊万压榨了!好好享受没有他的美妙时光!”她连忙把手拢在嘴边,朝这个平常特别细心,像大哥哥一样照顾他的人用俄语喊道。 “噗一一”旁边的王耀跟托里斯同时笑了。“我亲爱的,你的颤音P又发错了。” 一旁的大白熊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拗了拗他的指关节,决定好好的给小姑娘来一场关于俄语爱的教学。 “好了好了,先去吃饭,先吃饭啊?”这马上就到中午了,不吃饭可不行。 王耀早就寻思好了吃什么饭,虽然延安条件比较艰苦,但是一听有贵重客人来,大伙还是我一只鸡你一只羊腿搞了不少好吃的,还是能做出一顿比较像的饭来的。 但是这种饭也只能吃一次两次,如果吃多的话,百姓们也受不了。 “王先生?”阿桃偷偷摸摸地溜到他旁边,“中午吃什么呀?” 她扭捏地握着自己的衣角,眼睛亮晶晶的,发出耀眼的光来。 “我能不能先去吃碗面啊?”王耀低头看着小姑娘,心神一动,迅速的把伊万抛到那边,让他去陪那群领导们吃饭,自己领了小姑娘就溜。 “吃面吃面!”反正伊万这家伙又懂中文,完全不需要翻译员。 他坏心眼的想。 觉得发现我的词汇真的很贫乏啊艹,我写不出老王万分之一的好。 顺便这周考6级,然后就更这一次。 单词要人命啊。 面 延安古称肤施、延州,是中华民族重要的发祥地, 人文始祖黄帝曾经居住在此一带。除此之外,党中央和毛主席等老一辈革命家在这里生活战斗了十叁个春秋,领导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 和阿桃想象中的一样,这座由黄土高原哺育的地方跟她以前生活过的城市没什么两样。 它们都透露出了专属于高原专属淳朴厚重的气息,一路上纷纷有穿着各式各样简朴但干净衣服的农民和王耀打招呼。 看起来很受欢迎的样子呢。不愧是他,小姑娘抿着唇偷乐,然后就被一直暗中观察的王某人发现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我们到了嘿!”正好前面就有一家挺不错的手擀面馆在那里。 王耀回头招呼着,他正准备率先挑开帘幕钻进去。 “想你了嘛。”阿桃实话实说,没想到他手一抖,厚厚的帘子不巧地打在了王耀的脸上,顺带还殃及到了后面呈跟屁虫状态的少女。 “唔一一”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她正好撞在了人家的后背上。 可怜脆弱的鼻子尖一下子就红了,桃桃只好一手捂脸,一手冲他拼命摆手,示意她没事。 不过撞上去的时候,她又感觉到后背肌肉分明的纹理,就是不知道摸上去感觉怎么样。嘿嘿嘿,我敢打赌,绝对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看见小姑娘眼神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王耀抚了抚额,骨节宽大的手指在面前的桌子上敲了两敲。 “回神了回神了!你不是来吃饭的吗!”光盯着我看是怎么回事啊?! “哟,王同志您来了!”面馆的师傅热情呼唤道,他穿着灰式男式对襟上装,其款式是直线型的,长及臀部,前面钉一排布疙瘩纽扣,下方两边用同样布料做衣兜。 下装则是条蓝裤子,被浆得有些褪色了,宽大的裤腿在空中鼓动。 一个典型陕西老爷们! 王耀笑了笑,问他,“今天的臊有些什么?” 见有客人来了,师傅一边马力十足地和面一边大声说,“有白菜土豆和西红柿豆角儿!” “没肉吗?”小姑娘刚准备问出口的下一秒就被对面的男人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嘴。 “甭想了,肉是不可能的。两个臊里面选一个。”他用口型对她说。 唔唔唔。阿桃连忙点了点头,这男人手真大,一个手上去差不多把她整张脸都盖住了。 “要西红柿豆角的。” 感觉手心最敏感的地方被人用舌头舔了舔,他吓得立刻放手,速度快到小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耳机也漫上了一层薄红。 “嗯?”对面的少女还冲王耀眨了眨眼,头一歪,一幅我什么也不知道纯洁样子。 这妮子,见他的态度没有了一开始忸怩,反而大胆起来了。 短发的男人也好脾气任由她去,“那个臊子就是……”怕她不知道什么是臊,王耀干脆转了个话题。 “我知道哦,毕竟我也是个山西人嘛。” 是个北方人都知道臊子吧?! 面很快地端了上来,盛在了大海碗里,分量给的十足。 可惜就是没有肉,不过,有个面吃就不错了,阿桃悄悄叹了口气,把这碗推给了王耀。 “叔?有小碗吗?”用柴火烧的锅里水正嘟噜冒泡,忙活的声音与水蒸汽绞在了一起,她不得不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有哦一一!下碗给你盛!”师傅扯着喉咙喊。 “谢谢噢!”小姑娘顿时又感觉自己好了,这么大的碗自己肯定吃不了。 王耀刚准备把碗推回去的动作收了回去,默默地从筷桶里抽出了筷子,打算要开水烫一下消毒。 虽然这样没什么效果而已。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阿桃的面正好也上来了,接过了王耀的筷子,她开始呼噜起了面。 嗯?为了防止面变坨,他先拿筷子搅了搅,没想到搅出来几个圆滚滚的鹌鹑蛋。 俺 回来了,虽然6级凉凉了。 艹 住宿问题怎么搞? 这是真的鹌鹑蛋。 王耀愣了愣,对面的女孩在他愣神的功夫,已经呼噜了1/3碗。 “吃呀?怎么不吃?”阿桃本来寻思着,这个时候的延安物质比较匮乏,那时候一个鸡蛋也当成了宝贝,于是从空间里准备拿鸡蛋来给他补营养来着。但是鸡蛋目标太大了,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人看见,所以就换成鹌鹑蛋。 “嗯?等等你吃慢点儿,不怕烫吗!”他左右瞅了瞅没人,师傅还在那里和面,放下心戳了戳蛋,并用筷子把它分成了两半把另一半又夹了回去。 “这就是专门给你吃的!”小姑娘斜了斜眼,前面这句话小声了一些,后面那句话就以正常的音量说了。“你一个月能吃上一回鸡蛋吗?” “这个。。。”王耀又噎住了,都说一斜眼有风情,她平时到没有什么做态,到是这么斜眼,能把人的魂都勾走了,什么叫魂不守舍,都是她勾的。 “嘿!”大师傅从后面探出头来,手里还不停拉着面团,把它从圆饼饼状态拉长。“闺女你是从大城市来的吧!皮肤那么白,五官又精致!这边的土地是养不出这样的人的。我跟你说哦,像王同志这样的人一个月才只能吃上肉!鸡蛋嘛也估计半个月一次?” 小姑娘努力的往嘴巴里塞面条,说实在的,这个臊里缺少了点油味,肉沫也没有,对肉食主义者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极大的摧残。 “唔唔唔!这样啊!”我擦比她想象中的更惨。赶紧吃完,赶紧了事。 “阿伯!”王耀本来打算糊弄着过去的,没想到这个憨厚的人这么快就揭发了他。 “赶紧吃!”阿桃风卷残云的扫走了最后一根面条,此时王耀碗里还剩下大半。 抱着食不言的态度,他埋下头吃饭,边吃边听她抱怨苏联的饭菜。 “啊,我活过来了,还是咱们这边的食物对我的胃口。虽然那边的饭也能吃,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消化的特别快。对了对了,我跟你说哎,尤其是伊万做的那个红菜汤。” 女孩子在耳边叽叽喳喳,像个百灵鸟一样闹个不停。 他边吃边笑,“所以那个味道怎么样?” 阿桃托着腮看他,“怎么形容呢?简直就像一一” 咦?为什么王耀的筷子停下了了,还冲她歪眉弄眼的? 咦!感觉到身后有一团冷空气团靠近,她连忙把话停住了。 “太太太好吃了!”小姑娘流着面条泪,不敢回头去看是谁把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哟,算你识相。”刚刚谈论的关于伊万的话题,没想到引来本人现身了。 “怎么不跟他们去吃饭啊?”王耀咽下了最后一口,问他。 “跟他们吃饭没什么意思嘛,我就跑了出来,然后让他们把贡献食材的人都找了过来,让他们尝尝自己的食物。”高大的俄国人瞅了瞅房内,果断地坐到了阿桃坐的那条板凳上。 “这样。”小姑娘立刻被板凳颠了一下,她苦着脸站了起来。 “咱们能走了吗?”总觉得这条凳子马上就要翻过去了一样。 “嗯。”王耀和老板打了个招呼,约定下周还在这里吃饭,以后就带着两只走人了。 由于伊万特殊的发色和高大的身材,再加上他的颜值也很高,在行走的路上引来了众多人的围观。 “对了为了方便,我在跟他们说起你的时候说是干妹妹。”伊万被像围观什么珍惜物种一样看着有点恼,眉梢也稍稍皱了起来。 “嗯?嗯!”阿桃有些不明,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她扯了扯王耀的袖子。 “王耀同志。我晚上在哪里住啊?”小姑娘像讨食的小狗一样眼巴巴。 “就叫我单名一个字就行了,或许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耀哥儿?”王耀七扭八扭之后,终于拐到了一排窑洞前面。 耀哥?!再加上北方人时不时会冒出的儿化音,为什么我有一种迅哥儿的感觉? “耀哥儿?” “嗯,乖孩子——”他点点头,跟哄小孩子一样,似乎被她叫融化了,整了一个春风笑,伸出手到她面前,“跟哥一起住?” 住?! 阿桃抱着肩膀缩了几下,担心这样会不会被全国人民暴打。 似乎意识到这话有点歧义,“不是我是说我专门给你清理出来了一个房间,就在我隔壁,是在一个院子里。”他连忙解释。 “那我呢?”伊万悠悠来了一句,他坤了身上粘的土,“噢,对了,还有你哈!” “那边请!”王耀指了指对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做了一个慢走不送的姿势。 “这样不行吧,孤男寡女的。”伊万不走,脚像扎根一样站在原地。 “那,咱俩还一起住?好歹是个干妹妹?”小姑娘嘟囔。 “就等你这句话呢!”俄国人拖着她,朝门前目瞪口呆的警卫打了个招呼,大大咧咧的就进去了。 小剧场: 女主:迅哥儿一一你要的叁哼经我买来了。 少主:嗯???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下章有个小h!摩拳擦掌中!这周可能会更,也可能不会,我看看我教案什么时候写完。 卫生棉条 窑洞是中国西北黄土高原上居民的古老居住形式,这一“穴居式”民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四千多年前。说起来,它更容易被大众所熟知的是冬暖夏凉这个特点。 阿桃站在这眼窑洞口上下寻视着,一张土坑,上面整齐迭着几件衣服和卷成豆腐块儿的被子和勉强可以算得上是毯子的东西;一张红木漆的桌子,说是漆上去的,但是漆块也在岁月作用下班驳起来,几个小板凳,两个大暖壶,一个煤油灯(这个可以称得上这屋子里唯一奢侈的东西了吧)一一这就是王耀在抗战期间在延安所有的生活气息融汇之地。 啊,还有几套散落在各地的书籍。 不知怎么地,少女眼睛一酸,她感觉自己眼眶红红的。 她的老家在农村,本人又是从小在城市长大,每次过年回爷爷奶奶家时总是嫌弃这嫌弃那的,小时候干脆赌气就不吃饭。记得最出格的一次,她一天喝了整整叁杯奶茶,当晚就什么也没吃。 现在也是,都是早中晚意思意思吃几口,然后就不吃了。 现在有些后悔呢,阿桃倚着破烂的小木门,吸吸鼻子揉揉眼睛,硬生生把泪意憋住了。 王耀刚安顿好了那边,捧着他万年不离手的小本子走过来了。 “怎么了这是?”他刚在本子上写了个“给丫头准备一床新被子”,放在平常,一床被子不成问题,搞个十床席梦思让她在上面打滚也可以,但是这个年代。 新棉花从哪里来?他又开始唉声叹气起来。要知道,哪怕就是他,棉花的供给也是固定的。 “没事没事,”撒谎一一王耀眯起眼睛,仔仔细细把小家伙打量了一番,被像钩子一样盯着的桃桃又后退了一步,在门槛上绊了一跤。 完了完了,这才第一天!就给人家留下了这么愚蠢的形象!! 小姑娘一脸淡定的准备放倒,其实内心在尖叫不已。 “小心些。”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嗯!”他看见了她的笑靥。王耀突然感到一阵无由的迷惘,淡淡的,分不清是痛苦、是惊奇,还是欢喜。 晚饭是小米汤和馒头,王耀还特意准备了几个小菜,没想到小姑娘对此来者不拒,很快的把属于她的那份干的精光。 “你这又不挑食了吗?我记得没错的话,还挑得很厉害?”伊万入乡随俗,他也端起了碗,凑进嘴边喝。 “咦,我什么时候挑食了呀?我怎么不知道?”阿桃脸色一僵,拼命对他暗示,希望看在王耀的份儿上,不要当面拆了她的台。 “啊,我记错了,也不挑食,只不过每天嚷着吃肉而已。”大白熊笑呵呵,故意假装没有接收到发出的信号,并提高了音量。 艹,伊万布拉金斯基,你给我晚上等着。 “吃肉有助于长高。”王耀也放下了碗,顺手给小姑娘一个台阶下。 “对对对!我要求也不高,1米65就行了。” 身高172的王耀默默地拿手按住了她的狗头。 182的伊万笑而不语。 而然到了晚上,她没有力气对布拉基斯基进行反攻了。 “嗯?”大半夜的,自己的肚子就在那里翻腾的叫嚣着疼。 阿桃冒着冷汗,毫不客气地把睡在一边的大白熊的爪子扶到了自己身上。 “吃坏肚子了?”不得不说,男人的体温就是比女孩子的体温要高出许多。 “不像啊,它又不叫一一”完了完了,得赶紧去一趟厕所才行。 这感觉不像拉肚子,这感觉更像来姨妈!!!可是不应该呀? “嗯?”伊万坐起身来,把她圈到怀里,用瘦削的下巴顶着她的肩胛骨。 “姨妈疼?可是我记得你不是月初刚来过,哎,打我干什么?”俄国人平白无故遭受这么一击,神色变得有些委屈。 “哎哟,我操,我想起来了,我坐了个飞机!”顾不了这么多了,她揣着纸就准备往外冲。 “飞机怎么了?”这个飞机又有什么关系吗? “我跟你说,凡是我出去旅游的时候,只要我坐过飞机,哪怕我月初刚来过,那我肯定坐完飞机的第2天他就会来。我把它叫做飞机定律。”她急吼吼说完就蹿了出去。 阿桃一推门,就与王耀撞了个正着。 王耀手里正好提着那个油灯,“快快快,大哥,厕所在哪里?” “厕所?这里没有称得上是厕所的地方一一”见他手里攥了几张纸,他心中了然。 “茅房!茅房在哪!”她已经感到有几滴热乎乎的液体滴在了不明的位置上。 “那边。我带你去吧。” 于是两个人就在油灯的晃荡影子中走向了寻找厕所的旅程。 垫上卫生巾的少女长出了一口气。 天知道,每次她换卫生巾的时候特别小心翼翼。 还好系统会贴心的把换下来的东东自动销毁,不然。 不然这后果没法设想。 然后就又糊里糊涂地被王耀拐回了他的房间。 夜里,门被人悄然推开,一只大白熊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他在隔壁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没见人返回,就知道肯定是被人又拐跑了。 阿桃在王耀身边睡得正香,为了防止女性同学都懂得的一个问题,她还特意离王耀远了一些。 “嗯?”感觉到身边的被子被掀开,小姑娘不由自主的往那边滚了滚。 “没有卫生棉条?”伊万咬着她耳朵问,“没。。没有啦,别碰那里一一” 很快地,少女就在男人动手动手的过程中醒了。 “没关系,我有。”大白熊笑得很开心,他不由分说的就想把小姑娘从被窝外面拖。 “唔啊啊!耀!救命!”感觉到了一股拉力从脚往上传来,赶紧抓住了旁边的王大爷。 “伊万!”王耀警告了他一声,随即又在他的解释中败下阵来。 “卫生棉条很方便的嘛,你想想如果你明天出去晒床单的时候,被子上多出来一滩血迹,你该怎么解释呢?” 这个问题问得正中红心,于是被坑下水的中国人只好摸了摸头以示安慰。 “我没有用过这个!”死命挣扎的她像一个在浅水滩搁浅的鱼一样蹦哒。 “没事没事,你们不是说一会生二回熟嘛,来来来我保证不会弄疼你。” 唔。感觉到内裤被人粗鲁扒下的女孩有些欲哭无泪。 戴上手套,左手粗长的两指抵在她的穴口,向两边微微用力,一个粉色的小洞终于露了出来,另一手拿着棉条的导管便轻轻送了进去。 “看吧,很简单的是不是?”感觉到微凉的手指在穴口附近,阿桃连忙把脑袋钻到了王耀怀里。 好好闻啊。 她像只小狗一样在人家怀里拱来拱去。 另一只手却悄悄往下摸去。 然后就被正主逮了个正着。 “这是想往哪儿摸呢?嗯?”他拉长了语调,把作乱的小手逮住了。 “我想摸摸看嘛。。” “想摸是吗?伊万,再往里面送一点儿?” “捏着这儿,把导管送到底,然后用食指抵着它往里插,懂了吗?” 伊万诺维奇很明显对教导这件事上乐此不疲。 “万涅奇卡!”他还在往里推入,直至整根手指都快塞进去,才停了下来。 好了,这周的份没有了。大概下张上肉? 地图 为了避嫌,在天刚刚微微露出亮光的时候,王耀让伊万连人带被子一起打包走回了隔壁的房间。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寻思,得找个由头把门口的警卫撤了。 于是几天后满血开始活蹦乱跳的某人突然想起了亚瑟和罗维他们。反正呆在房间里也无聊,瞅了瞅私下没人,她掏出手机先给英国人打了个电话。 “亚蒂亚蒂?”那边在漫长的等待中后,终于被人接通了。 亚瑟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耐和疲倦,“我亲爱的,你知道伦敦现在是几点吗?” “等等,我先算一下哦,现在大概是十一点半左右快要吃中饭了,我现在在延安,这里是东8区,然后伦敦是零时区,再减去一个八,今天上午四点半。”小姑娘的语气里充满了求夸奖的意味。 “真是,算了,你现在给我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你回中国了是吗?”被人吵醒的亚瑟微微坐起了身,本来如碎玉一般的清澈声音,变得十分沙哑起来,像一个低音炮一样环绕在她身旁。 “对啊。”阿桃有些尴尬地卷了卷垂在耳边的头发,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 “我下回会找准时间给你打过来的,你要不先睡?” “没事,大早上被你的声音吵起来也真是难得。”电话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八成他又窝回了被子里。 两个人又来来回回絮叨到了5分钟以后,小姑娘体贴地让他先去睡觉了。 下一个,该是瓦尔加斯们了,我现在好像有点体会到了皇上选后宫妃嫔的感觉了。 阿桃望天,她吸取了这次的教训,选择给他俩分别发了条信息。 没想到下一秒罗维他弟立刻给她回了过来。 “甜心!你知道我哥去哪里了吗!他已经失踪两天了,我觉得管家可能会知道他在那里,但他就是不跟我说。”电话那边,费里西的声音由于过度紧张而变得十分尖锐。 “等等,我好像有个办法知道罗维在哪。”她有些笨拙地戳开了地图,要不是他提起来,我还忘了系统还有定位这个功能呢。 “我看看喔,”一个透明的全世界地图在她面前自转着,上面散散落落附了几个闪着的红色的光点。 亚洲有两个,欧洲有叁个。非洲竟然也闪着一个点?非洲?! “他现在在。北纬九度,东经叁十九度左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姑娘不信邪的把屏幕转来转去。 “埃塞俄比亚?”此时开完会的王耀和伊万用外套各兜着一篮子野果回来了。他俩说说笑笑,一听到这个经纬度,伊万反射性答。 “咦?哪里来的手机,而且为什么还能通话啊喂!?”王耀卸下了胜利的果实,好奇凑过来,愈发坚定要把门口警卫换走了。 “是吗。这样啊,有了消息我再联系你哦~”费里好像松了口气,干脆利落的把电话挂了。 “所以你从哪搞来的手机啊?”中国人拖过一把椅子来,目光灼灼。 “来来来,先啃两口山楂。”俄国人笑嘻嘻,少女手上立刻被塞了好几个红艳艳的大果子,“我好不容易费了好大嘴皮子,才从你们这边搞来了这么多好吃的呢。” “伊万你别转移话题,哎,不对呀,看你这意思你也有。”王耀更怀疑了。 “当然啦,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放在家呢?”他拖出了行李箱,在迭的整整齐齐的衣物中发现了目标品,并得意在他俩面前晃了晃。 “咳,总之呢,事情是这样的。” 由小姑娘为主导,伊万为辅助一场解说轰轰烈烈展开了。 “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不科学的事?”中国人明显不相信,“建国之后就不允许成精了。” “但是耀哥啊,现在还是建国之前呢。”阿桃啃了一口山楂,很快就被酸起了包子脸。 “那我还说,我是一个活了好多好多年的熊猫精呢?” 熊猫?!是她想象中的那种黑白相间的,圆滚滚的,憨厚可掬的那种动物吗? “如果您是真的熊猫的话,可以让我撸,我靠,伊万又打我。” “女孩子不可以说那个字哦。” “行吧,你那个系统,除了找人寻人任务之外还有什么特殊能力吗?比方说给我好多好多吃不完的食材之类?” 不愧是我中华家的人,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吃。 这章又是过渡(? 求个评论 夜袭H 夜,深。星子在外面调皮地眨着眼,时隐时现,与星子互换工作的月光也温柔地给地面笼了一层光茫上去。 姚桃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中午睡多了,怎么睡也睡不着,直到趁着困意来袭的时候,她才睡了过去。 不过一个钟头后,伊万悠哉的拿着根铁丝站在门口打开门锁,不过半秒,他打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看着床上姿势摆成‘大’字的少女,他咽了咽口水,朝她走去。 女孩闭着眼卷而长的睫毛微微耸动着,饱满的小嘴微微张开,像是想吃些什么东西。 看着这个模样,他有点想把憋了几天的精液全部灌进这张小嘴,少许的精液顺着她嘴角往下流,然后看着她吃下去... 他脱下自己的裤子,直到身上一丝不挂,腹部八块成型的腹肌正紧绷着,结实的胸膛,完美的曲线,强健有力的腿,他迈上床上,双腿分别开在女孩的身体两边。 大白熊低下头看着身下睡梦之中的小姑娘,扶着勃起的阴茎送进微微张开的小穴。 “呵,这就忍不住了?”门口传来一声嘲讽,王耀穿着睡衣慢步走近,“我本来以为你还能撑到一周之后呢。” “我们彼此彼此吧,”伊万也嗤笑道,“你身上的那件睡衣还是小羊提供的呢。” 是的,在得知延安这么条件艰苦的环境之后,系统大发慈悲,不仅给了好多食材,以后顺便把整个小窑洞也换了一遍。 为了方便他们干事儿,顺便在外面罩了一层类似于幻象之类的东西。 真·为肉文全心全意付出·系统表示:小意思。 他那冒着热气的滚烫性器早就昂起头,涨的发疼,他扶着阴茎对准迷人的花穴,往前一个挺身! 粗大的肉棒直接没入少女的花穴深处。 喔!”阴茎被温暖湿热的肉壁包裹的感觉让伊万喉咙深处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低吼。 '咕唧、咕唧。。。' 这是贪婪的小嘴努力吞咽的声音。 “万一中途醒了呢?”王耀也爬上了床,把她上半身固定在他怀里。 他悠然地揪着小乳头,一边磨碾一边说。 “到时候再。咦?这么快就醒了?” “哟,醒了。”中国人向俄国人抛去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毕竟,是伊万先上的。 被小穴里传来熟悉的填充感惊醒的阿桃一脸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王耀及时的伸手盖住了美目,怕被突如其来的光芒闪到眼睛。 “唔?你们!”小姑娘四处乱摸,这才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少女快哭了,她只想睡个觉而已。 “坏蛋!我要睡觉!”小家伙气鼓鼓地在王耀手上咬了一口。 “小牙还挺厉害。”她也没使多大劲,留下了两排白印而已。 “别乱动。” 伊万猛地拍她肚子一下,圆翘的软肉把他手给弹了回来。 “汪呜呜呜一一”小穴里的东西动得越发凶猛了,少女也能感觉到另一根凶器在她臀部蠢蠢欲动。 “假哭是没用的哦~”王耀叼着她的耳垂,一手固定腰部,一手便肆意地在白晳的身体上游走,他很贪心,想要找到所有的敏感点。 阿桃感觉自己都快被撞散架了,大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双手抓紧了被单,双腿下意识的攀上了伊万结实有力的腰,龟头每一次抵达到宫口,她就发出一声哼唧声。 温暖的肉壁包裹着粗大的肉物,每一下都带出不少淫水,少许淫水又重新回到小穴内,俄国人突然加速,阴茎整个又粗了一圈... “慢。。。慢!”少女仿佛置身在波浪尖端一样,一会儿被抛上,一会儿被抛下的。 你确定要慢点儿?伊万缓了下来,慢吞吞的整根拔出又整根没入,龟棱摩擦着内壁,将穴口的媚肉带出去又插回来. 她只觉得小穴更痒了,前有狼后有虎的节奏啊这是。 “不要!”敏感的菊眼处有了被侵入的危机感,那是王耀的手指插了进来! “阿耀阿耀!我前面给你插好不好?别动后面!” “咦?这里给了那家伙,我怎么办啊?”大白熊很心塞,本来就狼多肉少,哎。 刚被喂饱到撑的花穴又被人狠狠地顶了一下。 “伊万?差不多了吧。”后面的小眼很热也很紧,他只插了个指节进去小姑娘就哭着高潮了。 连带把伊万也夹得射了。 王耀H ?乖乖?什么时候换的人?! 王耀将其禁锢着双手的宽大手掌松开,猛然钳起小姑娘的下巴,炙热的吻狠狠落在大口喘息的唇瓣上。 桃桃呼吸不顺想要后退,却被男人彻底抱起坐在怀中,修长有力的手指插入此刻汗湿的发丝,伴随着浓重到极致的占有欲,吞噬掉入口所及的一切,狠戾卷缠着舌头,逼迫少女吞咽着口水,唇舌湿濡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少女被蹂躏的可怜兮兮的唇瓣,托着后脑勺的手掌向下搂着细腻的腰身,另一手却滑落到早已湿泞不堪的地带,挤开闭合的花瓣,手指就着湿滑的液体,深深探了进去。 “呜...” “啧,忘了这回事。”感觉到一手的粘糊液体,王耀不满地又抽了出来,在她的小腹处摸了个位置,准确地按了上去。 “呃?”阿桃只感觉到下体一麻,刚刚才送进去的精液又哗啦哗啦争先恐后地往外涌。 “好啦,干净了。”温热的手指挤了进来,好奇地探了探后,中国人摆摆手,一脸嫌弃,把伊万赶去洗澡。 经历过刚才空虚的麻痒后,比平时更敏感的内壁条件反射的收缩,几乎瞬间侵润了手指,主动送上了最敏感的软肉。 被少女无意识讨好的黑发男人嘴角微弯,继续探入一指,两只并驱而去,一深一浅的抽插起来。 “呜...,那里...” 故意被忽略敏感地带,女孩不满的央求着,听到脑袋上方似乎溢出若有若无的笑声,迷迷糊糊的凑过去,舔了舔发出声音的喉咙。 喉咙被少女讨好着舔弄,男人双眼越发暗沉,在少女体内的手指缓缓勾弄着那处息肉,直到私处淫靡的水渍声渐渐变大,再夹起那块敏感的软肉微微用力一拧。 “呜呜...!” 她绷直了身体,腿肚颤抖的越发厉害,跨坐着的双腿不知道是想要抵抗快感、还是更加深入的夹住手指,此刻拼命努力的想要合住。 “不要乱动。” 清冽的嗓音早已被熏得暗哑无比,王耀一手紧紧压制着少女的腰身,进入的手指又加了一根,一丝不漏的抚摸过少女体内每一寸内壁。 阿桃被细致的扩张弄得难耐不堪,不由自主抱住对方的脖子磨蹭上身,过分渴望的身体扭动着迫切寻找最舒服的地方,那处凸起好不容易快要蹭到修长指尖,没想到屁股上忽然重重挨了一巴掌。 “不许乱动!” 他哑着嗓子命令,在少女体内的手指徐徐张开,搂在腰上的大手游移到膝盖窝,抬起一条腿,让徘徊在体内泛滥成灾的液体顺着腕骨滑落下去。 被迫张开着敏感的穴口,犹如失禁般的液体流淌感让人浑身羞红,在身体敏感到极致的时候,体内的手指却猛然抽出,滚烫的硬物狠狠撞了进去,挤开泥泞的内壁直入到底。 “啊啊!” 可怜的小姑娘身体瞬间达到高潮,大张的双腿之间,水花几欲喷出,又被那根硬物重重顶了回去。 倒逆的液体滑过腔壁,落在最深处,又被硬物狠狠挤开,冲刷着内壁一道道沟坎,越发激惹的酥麻难耐,只有滚烫的欲望狠狠研磨而过,才能带出直入脑髓的甘美战栗。 “我的丫头...” 王耀吻了吻少女湿润的眼脸,沙哑的声音饱含着深邃如骨的占有欲,宽大手掌越发抬起少女的腿弯,欲望深深挤入扩张更深的地带,抽出,再无比狠戾的暴虐捣入,下身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只恨不得连每寸肌骨都挤入,把少女就此咬碎了吞入腹中。 “嗯?耀哥儿?”听见他在叫她,被插得东倒西歪的桃桃下意识也回一一 少女呼唤出的名字仿佛扯碎了最后一道枷锁,让正在剧烈喘息平复欲望的王耀呼吸骤然一沉,咬牙切齿越发拉开了少女的双腿,抽出半根滚烫至极的肉棒狠狠顶了进去。 “啊啊...”她肚皮微微颤抖,眼角沁出了泪水。 随着进入之后暴虐的血液被彻底解禁,一次次顶入越发粗暴,让桃桃的身体都无法承受。软肉被顶弄的红肿不堪,直刺激得女孩拼命摇头呜咽。 “呜...耀,耀,停下...” 过分粗大的欲望逼得腔道吐出更多的液体,随着抽插一次次被带出,越来越滚烫的摩擦几乎让融化了内壁,小家伙习惯了这种可怕尺寸的粗暴掠夺之后,强烈的战栗疯狂的从尾椎炸开,臀间升起的粘腻甘美几乎把呻吟声揉碎成一片哭腔。 软糯的呻吟仿佛濒临极致前的呜咽,粗大的欲望狠狠撞在哭泣着吐出晶亮液体的息肉上,欺辱完之后继续向深处捣去,抵住最深处颤抖蠕动的地方粗暴挤压研磨,在少女想要逃跑时,大手禁锢着腰肢略微抬起,再猛然向下扯去让最深处的径口撞上肉棒。 “啊啊...” 再一次的高潮强烈袭来,她昂着脖子,眼前阵阵白光。 看到少女失神表情,王耀喘息着俯下身,猛然咬住脆弱的脖颈,兽化而出的獠牙似乎要刺透薄薄皮肉咬断血管。 男人的阳具几乎没有一刻不插在她的花穴里,那灌了满肚子的精水一滴也流不出来,堵得桃桃子宫又酸又麻,不知他到底射了多少进去。偏偏每次射完之后没过多久,那大凶器就又雄纠纠气昂昂地硬挺起来,在湿热的嫩穴儿里兴风作浪。 花心里的淫水也是流了又流,大部分被堵在小姑娘的小肚子里,小部分随着男人抽插的动作淌出来,把两人紧紧结合的下体打湿得一塌糊涂不说,连女孩的小屁股和腿儿上都是水渍片片,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后来还是姚桃桃憋不住被涨得要尿了,狠踢了王耀几脚,他才不情不愿地消停了一会儿。只是没过半个小时,这家伙就又黏黏糊糊地缠了过来,把美人儿按在墙上噗嗤一声从后头插了进去,站着就脔干了起来。 姐妹们好,俺是作者!首先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然后这里要去考试,考完试要去旅游,大概下一次更新就要等14号左右了呢。 我终于可以摆脱一周两到叁更的苦恼了哈哈哈 不过不要担心这篇文章才写了不到叁分之一左右,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啵啵啵 埃塞俄比亚 等小姑娘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2天早晨了。少女扭了扭酸涩的脖子,后者也适当地发出了几声卡啦声。 王耀把她揽到怀里睡得正香,伊万这个狗子昨天晚上借口说要洗澡,然后就一溜烟的不见了。 阿桃一动弹,他也跟着清醒了起来,把小背心卷起来,埋头蹭了蹭小乳房的男人心满意足地大吸了一口少女的乳香。 已经认识到这些男人是多么过分的小姑娘扁了扁嘴,有些抗拒的推着他。 “起来起来起来,你上午不是有个文艺协会的会要开吗?”被折磨了一晚上的少女嗓子有些哑,但丝毫影响不了音色的清灵。 “唔,文协啊?”王耀又大手大脚地缠了过来,“没意思,这种会去不去都一样。”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要知道在这种特殊的时代,文艺协会都是附属于政治方面的。 虽然放在现代,文艺跟政治也是密不可分的关系罢了。 阿桃又好气又好笑,“那这位王先生能不能别再蹭我了?”大腿上那根柱状物又是怎么回事? “嘿,不瞒你说。它想你好久了。”王耀露出了一幅流里流气的样子,“这可是本能,我控制不了它。” 神特妈本能!被拽住一条腿往过扯的小姑娘又无语了。 他把小家伙腿抬到腰上,半硬的肉棒又磨着肉穴,“让大哥蹭蹭,一会就起来。” 肉棒是很快就起来了,但人又被压在床上肏得咿咿呀呀起不来。 爽完一发的男人心情特别好的伸手还替人系好了bra,“这可不行,现在快到夏天了,外面只穿一件单衣的话,这个bra的形状不是特别显!” “嘛”字还没有出口就被恼羞成怒的阿桃用枕头砸了个正着。 “哟,原来今天王同志这么晚起哦?”昨晚的罪魁祸首伊万同学施施然进来了,脸上还挂着专属于他的纯洁无辜表情。 “咦,伊万同志,一大早就能碰见您,好巧哎。”眼看着俄罗斯人拿着专属于他的一大部分文件走了进来,王耀不咸不淡道。 这两只笑面虎有什么好扯皮的在这里? 少女伸了个懒腰,伊万进来的时候她正好穿完了bra,所以让圆滚滚的小肚皮露在了外面。 意识到对面的人在不怀好意的上下扫她的身体,阿桃抓起衣服就往头上套。 王耀哼笑了一声,也扣好了皮带。“走吧,伊万同志?”也不知道这位大老远从苏联来到底是干什么的,每天跟着他同进同出。 “等会,我先给小姑娘梳个头发。”伊万一把揽住了往床下跳去的某人。 “嗯?”一般来说,王耀才是那个每天乐此不疲给他梳头发的人,今天伊万怎么突然间这样子。 “呀,对了,忘了一件事。”好脾气的俄国人给她梳完了头发,“上次那个埃塞俄比亚哈,为什么突然提起了呢?” 咦!本来闭上眼睛还在享受伊万特殊服务的小姑娘刷地睁开了双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没有记错的话?”黑发的男人亲了亲她的脸颊,似乎知道她在想说什么一样。 “啊,对啊,目前正在跟意大利开战,不过意大利军队的战斗力吧。”王耀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把战斗力成迷说出来。 “怎么说呢?嗯,很奇怪。”伊万随手把梳子放回了梳妆台上。 不用说了,大家都懂得。 明明正常战场上跑得比谁都快的人。竟然能做出什么英军不给他们意大利面吃,就把英军揍了一顿的事。 “等会儿等会儿有什么不对劲儿,那为什么罗维同学的坐标显示在那里啊?!!”难道他堂堂一个黑手党老大,竟然进入了政府军队服役了??? “罗维诺?” “瓦尔加斯??”两位男人顿时沉默了。 要知道意大利曾在18问号问号年的时候,也去攻打过埃塞俄比亚,然而没有成功。 歇了两周回来为什么收藏只增加了一个留言也没有?? 再过一个过渡章,本田同学将会出场。 不过抗战的本田。 害,好难写啊。 数学 “什么?数学?”这垃圾系统又让老子来干什么事?凑好感度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让她做起了数学题。 “对对对,我亲爱的马斯达啊。”系统用一种特别欢快的语气说道,同时也意识到了听到master后自家主人嫌弃的抽了抽嘴角,你当这是玩fgo吗? “按规划要求,为了提高您的计算能力,我将在叁天以后出一份数学卷子,如果您通过的话,可以免费获取一份礼物哦。” 这世上竟会掉如此大的馅饼吗?傻子才会相信你,小姑娘谨慎摇了摇头,并且特别认真的对它讲。 “属于什么范围啊?” “很简单的一份卷子,只要上过高中都会做的哦。” “如果我不参与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吗?” “有啊,亲,这里知道您大学专业不学高数,所以特地为你准备了高数大礼包,请查收。顺便一提这个礼包里也有卷子是必须过的那种哦。” 此刻她正在和王耀并肩在街上走着,突然一下旁边的小姑娘就打了个趔趄,差点没把中国人吓一跳。 “这好好的,你怎么走路也摔跤啊?” “没事没事,”还好手快拽住了人家的胳膊。 你妹!算你狠,高中数学跟高数选起来当然是选择高中的了,毕竟她高中也是学过那玩意儿的,还有一点点基础。 “我同意。”虽然她万年数学不及格吧,但是应该可以尝试一下,毕竟旁边还有两位大佬在。 尤其是那位苏联的大佬,我就不信他数学不好!!! 莫斯科大学被奉为世界第一数学强校,这难不成是白吹的吗?这是连普林斯顿都比不上的强校啊。 阿桃信心满满地在书桌前面拿出了系统的卷子。 ???好,第1题,求一个交集,嗯,这个我会做。第2题求定义域啊,这个我也会做。 看样子不难的样子啊。顺利的做完前五道的某人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 这第六题?有点难唉,不会做,先跳跳跳跳跳。 这一下就跳到了结尾。 这什么卷子?为什么没有选择题我们全国一上来都是选择题为什么只是填空题我操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这他妈是江苏卷!!!!!! “咦?在做数学题,啊呀,还是江苏卷?”王耀擦着手进来了,他略一低头就看见了中国人最熟悉不过的卷子。 “反正葛军大神万年都敢不出卷子喽,我记得哪一年来全国出了一套他的题。。。” 哐啷一声,这是椅子碰到在地上的声音。 “王耀爸爸!!!!!!”阿桃痛哭流涕地抱住了人家的大腿,哭喊着。 “爸爸!!!!!请教我怎么写这套题,我想学数学!!!!” “啊?!”这一声吼得是惊天地泣鬼神啊,愣是把他整晕了,他经历过那么多的大场面,被人喊爸爸这种场面还是第1次见到。 “下来下来,先从我身上下来。”中国人有些哭笑不得,望着小家伙湿漉漉的狗狗眼,他不由得又心软了。 然而在两个小时之后,他想穿越回两个小时之前,掐死那个轻易答应了别人的自己。 “咦,这道题的套路咱不是做过了吗?” “啊?是吗?”小姑娘咬着笔杆,一脸悲不欲生。她又想起了被数学摧残的那段日子里。 “没关系啦,肯定这套题没问题的。”这姑娘底子太薄了,看来得从最基本的补起。 “对不起。”瞄见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想必对数学白痴也很无奈。 也是,自己全国一还不及格呢,更不用说江苏卷了。 酸涩的心情像泡泡酒一样在内心蔓延。 “叁角函数就先到这里,来,伊万,你来教他一下导数吧。”王耀实在是头疼的不行,没想到这个江苏卷还真得劲儿。 “好喔。先告诉我关于导数,你还记得什么?”伊万从饭桌那边拖来了一把椅子。 “上导下不导?左导右不导,前导后不导?”阿桃抖抖索索回。 “。。。这是什么?”伊万回头问在狂喝水的王耀。 “嗯?”他用水润润了喉,“求导的吧?” “唔,还有呢?”好吧,还很记得一些,虽然导数定义已经全忘了。 “洛必达?”她把头低到再低,用细若蚊蝇声音道。 “那个极限求导的?” “嗯嗯。最基本的那种。” “行吧。” 就一会会的功夫,俄罗斯人的思维已经被带偏了好几回。 “等下,我先去联络下弗朗西斯,问问空间几何怎么教。”被教的人十分费劲,教的人也十分努力,但就是没有什么成果。看见这种情况,王耀脚底抹油的先溜了。 那边的弗朗西斯在响了一声之后就接了起来。 “嗯?那位找哥哥?”笛卡尔,韦达,帕斯卡,费马,拉格朗日,拉普拉斯,达朗贝尔,勒让德,蒙日,彭赛列,柯西,傅里叶,庞加莱,伽罗华,格罗藤迪克。这些令无数大学生“闻风丧胆”的数学家,基本上都诞生于十七至二十世纪的法国。 “快快快你快来教桃的数学!!!亚瑟也在旁边的对吧?你家不是有高斯小王子吗!” “啊?”亚瑟迅速的反应过来,“数学?!不行不行,我跟你们说教数学的时候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尤其告诉伊万,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这姑娘一旦受了什么刺激就容易做出出格的事。 特别是数学。 “你干什么!别拿头撞墙!!!”俄罗斯本来软绵绵的声音此时尖利变了调,扎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他们叁个同时卧槽了一声,王耀立马揣着手机往回赶。 这个数学对我来说就是噩梦一样的存在,明天应该更新隔壁,我瞅瞅隔壁好像一个月都没更了。 数学考试什么的都去死吧 “没事的,没事的。 不要慌不要慌一一” 好不容易揪住了小姑娘的后脖颈,把她按在怀里的王耀顺着背一下下的抚摸,一脸无奈。 “小羊?你还好嘛?”伊万呲牙咧嘴地拿来纱布包扎,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摔笔跟撞墙也几乎是同一时间的事,他就只能伸手去垫在这个傻得出气的女孩子脑壳前面,结果就是蹭破了皮。 “唔。对。对不起。”阿桃哭着朝他俩道歉,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打出几个哭嗝。 “嗝,我只是突然间情绪有些激动,以前也干过撞墙这种事儿,不过会控制力度的。” “什么叫控制力度?”王耀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随便跟人发脾气。 他恨铁不成钢地搓着小姑娘的脑壳儿。 “不就是一个偏科!能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以后千万不能这样子干了,我会担心的,知道吗?” 伊万的手蠢蠢欲动起来,他也凑了过来,两个手指放在她唇边,愣是挤了个上弯的弧度。全然不在意,自己的手指被泪水打湿。 “但,但是我很笨,数学一直没及格过。”阿桃被扯得有些口齿不清,“高考数学也是。” “那又能怎样呢?”放置在一旁的通话器传来了专属于亚瑟的声音,带着一股冷淡的味道。 “你的笨跟你的数学成绩成必然联系吗?” “喂眉毛!他不是这个意思!你一点也不笨。”为什么亚瑟一出口,这边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呢?弗朗西斯紧随其后解释说。 “这还不笨?一个数学让她困扰了多少年啊,从高考开始一直到现在最起码有叁四年了吧?她一直在那个死循环里面打转,就是不愿意想出来。” “行了吧,行了啊。”与其让暗疮在那里暗暗生长,还不如直接一击把它破开,才能有愈合的意思,亚瑟是这样想的吧。 然而这里面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是,当事人愿不愿意被别人说破这个问题。 “数学他只是一门学科,学不好数学并不代表你的逻辑思维跟抽象思维很差。” “再说了,有哪个人上街的时候会有用那些奇奇怪怪的数学法则呢?更何况,你很聪明。你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为优秀。” 伊万怕她不信,手指一扳,挨个儿数起了他认为的优点。 “抛去外貌身材不说。情商很高,这个你承认吧,做饭也好吃,学东西也很快,语言能力也很强。当我知道你差不多叁个月就掌握俄语的时候,我内心是震惊的,因为平常人一般都需要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掌握。” “除了颤音p总是发不对的问题。”王耀一本正经的补充,“你的知识面也很广呀。” “所以呀?能不能对自己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信心呢?你昨天的那个扫盲讲座有去听哦,很不错的。” 他回想起自家小姑娘为了这个讲座忙前忙后,然后又因为现在还都是写繁体的关系,还特地去写了一个繁体的讲解稿。① 那个时候,站在上面的她面带笑意,语气柔和,举止大方,写得一手好字,十分耀眼呢。 “是这样嘛?”天哪,明明说好了王耀不会去的,所以我就特别随意地讲了讲。 “在夜晚看星星的时候,你会去特别看一颗暗淡无奇的星子吗?” “当然不会了。” “那在自己的星空中为什么去特意注重这一颗暗淡的星子呢?” “我明白了。”阿桃揩了揩脸,换了一幅表情,“就让数学考试什么的都去死吧,我要回家,做我的梦想。” “喔,是什么梦想?” “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攻略后宫jpg.)” ①53年,全国才开始推行简体字。 其实数学对我来说就是特别痛苦的存在,我还记得我不是不会写数学题吗?然后我就可以空着本子一直不交。或者干脆换一个本子再交。 撞墙的事我也干过,但是也有控制力度。 但是我的记忆力还算可以,语言能力也不错,大概就是唯一的优点。 这章我都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鸡巴玩意儿。大概就是想告诉你们数学不要怕,往上卯就行了。 快过年了,我这边大概两叁天一更吧。 下章放小菊。 过年(不是剧情章! 今天是大年叁十 早上七点整,王耀掐了时间,哼着小曲儿准时的来到了你的房间。 明明告诉过她要整理自己的小窝,但是却没起到什么作用的样子!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床上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漫画凌乱地堆在一起,衣物倒是没见几件,但是这个袜子为什么到处都是?你还特别幸福的裹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正香。 “丫头,该起床了~”一声温柔的呼唤过后,床上的人不耐烦地动了动翻了个身,预想到的结果没有出现,反而把自己捂得更紧了。 他呼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能随便气着,于是又加大了音量。 “XXX!起床!”好家伙,这次连动作也没有了,要不是看见被子一起一伏的,还以为里面没有人呢。 “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给老子起床。” 等半响没动静以后,他出手果断,捏住了被子的一角再一使力,很快把你抖了出来。 “哇?早上好!”昨天晚上熬的时间有点久,凌晨1点还在被子里看漫画的你正好被他抓了个正着,此时此刻,他当然不敢乱触他的霉头。你乖巧地露出8颗牙齿,朝他打着招呼。 “好啊我亲爱的,今天我们要做的事有很多,本来我心情特别好,想着过年了就不让你干活,但是现在看来不干不行啊。”王耀笑得越发灿烂了。 “那怎么能行呢?请让小女子来助您一臂之力!”这种时刻当然要通过言语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很好,这种决心很不错。今天第1件事来做一个选择,你是选择和面团呢?还是选择调浆糊?” 接过刚温好的水喝了一口,你顿时就被这两个选择所震惊到了。 “这个和面哈,我没有多大力气,以前也没有弄过,您快别指望我了,顺便一提,我家贴对联儿以前都是透明胶。” 所以,您快别用那种能杀死家庭废柴的眼神看我了,我真的一点也不会啊!!! “那行吧。你去把我昨天发好的面拿过来先备着。” “好嘞。”得了指令的你屁颠屁颠去找面团了。 一一中午11点 对于北方人来说,过年绝对少不了的一件事,就是包饺子。 饺子呢,可以从二十九一直吃到正月十五。 “来来来,帮我尝下这个馅儿。”王大厨从厨房探出一个脑袋,朝你喊道。 “哦来了!!”你放下手里引人发笑的手机段子,屁颠屁颠的就走了过去。 “嗯,可以!”小心翼翼地用瓷勺挖起一勺,也不知道王大爷用的什么调料,这馅鲜得你快掉下了眼泪,放入嘴中的你简直怀疑起自己以前吃过的饺子是正宗的饺子吗。 “嘿,我就是搞不懂你,南瓜馅儿不吃就不吃也就算了。为什么连羊肉胡萝卜也不吃???非得让我给你做猪肉大葱,叁鲜馅儿还有酸菜馅?” “我这不是挑食吗!”趁机又夹走了一个虾子的你理直气壮到。 这个虾仁好q弹的!你捧着腮帮子,努力嚼嚼。 “那你会包饺子吗?”王耀系着粉红kitty围裙,一手拿着面杖端着面盆出来了。 一本正经的kitty与一本正经的王耀,这个组合!感觉这个kitty都在要笑了啊。 “怎么了?”与kitty对视一眼,他不解的问。 “噗,没事没事,我可以打下手。”信心十足的北方人回答。 然后下一秒就被打了脸,“您这包的蛮好,蛮有特色的。” 王耀捏起一个仔细端详,不就是把馅儿放进去,面皮一包,她为什么能做出这种形状的? “那什么,鼠年鼠年啊哈哈,”你干笑着瞅见那与圆滚滚完全背道相驰的体形捂脸。 “挺扁平的。”王耀点点头,无情把她赶出了客厅。 一一下午4点 “仄起平收是吧,”你手里端着浆糊罐子,胳膊还夹着一张对联。 “是啊,”王大爷满腔伤感,动作利落往墙上刷浆糊,“现在的小年轻们,买现成的对联,不能自己写一张吗?” 默默往旁边走了两步的年轻人表示她家自己也是的。 “嘿!你个文学生,你不知道上联应该贴在哪边吗?”眼见小姑娘又要犯傻,给错了对联,他连忙提醒。 “我记得上联是在左边吧。”你歪头想了半天,“是门的左边,你的右边。”中国人看不下去了,及时补充。 “bravo!”你适时地夸耀起了自己。 “昂,先给上联给我拿过来。” 王耀抚额,“你这拿的是下联!!!” 一一 晚上七点。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二十叁,”难得的你早早地守在电视机旁边。 “呐,糖瓜。”旁边伸出来一只白净的手,打了一天电话的王耀疲惫地冲你笑笑。 “咦,咱家的糖瓜不是就买了几个?” “那有,我买了好多,万一你又想吃了吗,再说这年哪也去不了,老实呆家。” 春晚也看不进去,心全在武汉那边。你一边瞅电视一边刷微博,头突突地痛,感觉整个人都要精神分裂了。 王耀吃了几个饺子以后又匆匆出去了,丰盛的年夜饭也一点一点变了,你干脆不吃了,等着他回来。 一一 晚上十一点半。 你刷到了一条朋友圈: 一点灯火万家亮,万家灯火唤小康。 瘟神无言游宇迹,风雨有声扬巨浪。 一日万里赴映秀,万众一心托小汤。 有战必召召必胜,风雨当歌奔疫疆。 这个同学是军医大学的,深夜里,看见这条消息,你不禁泪流满面。看见解放军排成一列整整齐齐去飞机的配图哭得更厉害了。 “我回来了。怎么哭了?没事没事啊,一切都会过去。”门咔嚓响了,声音里传来的是不容置疑的决心。 一切都会好的。 明天又是新的一年。 致敬白衣天使和奋战在一线的警察和服务人员们。 求个留言‘哭嚎 日共派来的医生 “哈~早上好。”姚桃桃眯着眼睛,晃悠晃悠到了饭桌旁边刚准备坐下。 用手替给自己拉开椅子的伊万比了个爱心后,小姑娘拿起炸的金黄的小馒头啃了两口。 说起来,平常那种大白馒头自己是不太喜欢吃的,除非有菜或者有蘸酱什么的。 她努力地嚼嚼,端起粥来吸了两口,还没放下碗就被一路小跑的王耀抓住了肩膀。 半个小时之前他刚出去,今天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阿桃一愣,有些开心地朝他笑笑,“啊,耀,是有东西忘了拿吗?” 嗯?王耀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细长的眉头紧锁着,嘴巴的角度也拼成了一条直线。 “组织上说要见你,应该没什么大事,不知道的话也不要乱讲,冲他们微笑就好了。” “嗯?好呀,”她一愣,立刻认识到了这次的谈话可能不会这么简单。 “不该说的话我绝对不会说的。”阿桃用手指还特意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一一一一 两个月前。 “早上好菊君,打扰了。”打开外面的幛门,侍女彰子低头抱着装满热水的小木盆小步缓缓而来,她在纸门前停住了脚步,跪坐了下来。 “请出来洗漱吧。”本田菊跟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不喜欢别人侍奉他穿衣,穿着白色内衣出来的情况在这里也不存在。 “菊君?”鹿威し①的声音在庭院里有节奏地起伏着,潺潺流水也在欢乐向前跑,可是往常一大早就起来的本田菊,今天却悄无声息。隔着纸门,只能看见有一道跪坐似的人影。 “那我先下去了,待会儿再过来取。”她深深弯腰,并且将头贴到了榻榻米上。 “奇怪了今天菊君有些不正常唉,不过算了,这应该也不是我考虑的事,他能允许叫我叫他菊君就已经不错了。”走出了大门外的彰子喃喃道。 哈,计划成功。躲在地板下面的本田菊弯了弯嘴角,一个翻身从这栋宅子跑到了另一栋宅子下边,然后小心翼翼的扒开了一个土堆,里面是一个漆黑的入口,他熟知熟路地走了下去。 端着灯碟在在黑暗中前进的本田信手阔步的好像在散步一般,他走的很快,用了不到十几分钟地道就到了头,敲了敲头顶的砖头,很快的砖头就被人挪开,露出了小厮的半张脸,于是他就被人拉到了地面上。 “您真的要这么决定吗?”本田菊笑笑不语,小厮陪本田换了一身低调的衣服,在下一个路口,他的大人就和他挥手分开了。 “请一定要保重身体。”朝着本田菊走远的方向默默躬身,他也只能这么保佑道。 此时此刻刚发现本田菊不在本田宅内的众人情况失措的表现就不必说了。 一一一一 上级对她的谈话很快,并且有王耀在其身边全权陪同,只问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他们放出来了。伊万睁了睁眼,发现从那一眼窑洞里出来的小姑娘和王耀很明显出于懵逼状态,他有些嫌弃地蹭了蹭鞋子沾上的泥土块儿。 黄土高原就是这样,只要一下雨,地上的路绝对会变成稀泥,深一脚踩浅一脚的踩进去,可费劲呢。 “啥子情况哦?”会说普通话的伊万,在不觉不知之间,也不知道是谁的影响带有一点点口音。 “日共那边好像有一队医生要来,但是他们在陕晋边界失去了联系,我们得找到他们。”王耀晃了晃神,用一脸扭曲的表情说出了这句话。 “日共?”伊万也无语了,“就你们两个人去哪里找?这地方这么大嘿?得找到天涯海角去啊。” “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在出门就右脚被左脚绊倒了以后的阿桃还在思索,“会不会?” “有很大的可能性。”王耀摸了摸下巴,爽快认同。 “哎,那这么说我也申请去!” “去吧去吧!”他敷衍似的朝伊万方向伸了伸手,又迅速的收了回来。 “咱们明天就出发,晚上得回去收拾东西去,啊,对了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王耀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旁边的土堆,全然不顾及自己的鞋子又进了泥土这个事实。 “什么?”阿桃终于把她的脖子卡巴卡巴转了回来。 “你会骑马吗?” ①鹿威し利用储存一定量的流水使竹筒两端的平衡转移,然后竹筒的一段敲击石头发出声音,声音是用来惊扰落入庭院的鸟雀、野猪等。但后来在日本庭园中,形成了一种景观的设计。 想不到吧,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赶路 这匹马是好马。 如何判断它是好马? 在相马方面,我国民间相马顺口溜很多,择一较为流行的供参考顺口溜如下: 远看一张皮,近看四肢蹄。 前看胸膛宽,后看屁股齐。 当腰掐一把,鼻子捋和挤。 眼前晃叁晃,开口看仔细。 赶起走一走,最好骑一骑。 当天晚上就有一匹马被送到了他们院子里。 在这个交通不太发达的时代,尤其是在西北那块儿,基本上都是骑马为主,有的地方还不一定能得到一匹马,所以他们干脆拿驴或者骡子替。 姚桃桃瞅了瞅,安安静静被拴在树桩旁边的马犯着愁。 有马是好事,关键她不会骑。上回在亚瑟的庄园里她倒是骑过,然而还是学不会上下马。 马匹似乎察觉到有视线往这边来,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一人一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起来。 “哎?你跟它在这看啥呢?”伊万收拾好了他的行李,说着是收拾其实大部分都被塞进了系统自带的空间里。 阿桃也不知道这个空间格子有多大,大概一百多个,凡是放进去的东西,就好像能在里面停止时间一样,拿出来还是全新的。 他把手摆在背后,摇摇晃晃的过来了。 马儿似乎有些害怕他,它绷紧了身上的肌肉,并对这个比周围人类大一圈的人嘶了口气。 “嘿?”伊万也不恼,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无论有什么东西越反抗他的,他就越好奇。 “等一等。”看见高大的俄国人有翻身上马的架势以后,阿桃急忙喊住了他。 “这匹马不会被你坐坏吧?”天啦噜,虽然不知道伊万到底有多重,但是他骨架大是真的。 “你说什么?”他上马的姿势顿了顿,以慢半拍的节奏朝她转过了头。 “没没没事!”小姑娘尬笑道,“您什么也没听见。” “那什么,”王耀也凑了过来,“现在已经十点了!明天还要早起。”他注重强调了十点两个字。 “哦。”于是乎,伊万有些恋恋不舍的从马上下来了。 第二天,叁人两马踏着朝阳上路了。 因为有这个傻姑娘不会骑,所以王耀勉为其难地把她拽了上来,小少女刚上去吓得有些僵硬,逐渐适应了耳旁的风速以后又放松了下来。 “嗯?”由于不确定那队医生在哪里,姚桃桃望着层层迭迭的山峦,有些头秃地戳了戳系统。 “呐?系统系统?”她在心里小声说。这个系统时而灵时而不灵,少女了如指掌。 “你是想找本田吗?”系统懒洋洋地上线了,如果他可以拟人的话,想必此时已经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真的是菊嘛?!”阿桃高兴得一拍大腿。 “你拍错大腿咯。”王耀拿这个动来动去的小姑娘没法,此时他们正骑行在山涧里。 马蹄声儿嗒嗒嗒,被马匹经过踩在脚下的小溪屡屡委屈的出声。 “是啊,本田大概在,我看看。”系统又慢吞吞的出来了,“啊,东北方向,照你们马的路程,大概两天左右就可以看见他了。” “大感谢!”阿桃信心十足谢过了它。 “怎么了?”一前一后呈带状排在他们前面的伊万大声说。 “我知道他们在哪儿了!” “嗯?”王耀也听见了,他松了松疆绳,让马放慢了脚步。 马儿一时半会速度降不下来,它嘴里呼着气,才逐渐地降速。 “不赶路了吗?”阿桃有些疑惑的抬头问,正好王耀低下头,俩人的头来了个完美接触。 “嗷!” “暂时不赶了,”伊万翻身下马,扯着疆绳慢慢走。 “这么快找到人回去也不好交待,先溜达个一两天再说。” 下章本田出场,可能要憋好久,让我想想场面要怎么写。 警告 “啊,是你啊。”歪坐在地上的本田菊微笑起来,即使脸上沾染了鲜血,也丝毫没有改变他艳丽的面孔。 “到我这边来。”他呼唤。 “嗯!你受伤了吗?要不要紧?”阿桃噔噔噔上前,几乎用的是她以前跑800米的速度。 “喂,等一等!”王耀跟伊万刚找了个比较粗大的树桩拴好了马,下一秒小姑娘就奋不顾身地向前了。 “啊呀,你们也在?”他慢慢站起身来,挺直了腰,动作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优美感。 “可惜了。” 小姑娘正背对着他的整理地上散乱的医疗器具。 “可惜了什么?”阿桃有些不解。 “小心!”系统的警告接二连叁让她警惕起来。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本田不知道从哪里掏来了一把胁差,就朝她的胸口划去。 “哎?” 这什么情况!!!!!! 王耀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高大的俄国人反而比他灵活,他及时扯住了小家伙的衣领,往后一揪。 “你?”锋利的刀刃堪堪擦过了她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你?”差点被划破胸腔的小姑娘猛然间反应过来。 “你干什么!”王耀再清楚不过他想干什么了,从左下方到右上方走斜线开个肚子,对于让浪人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方法。 够残忍也够血腥,这么开腔破肚一套下来,实际上任凭他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我干什么,这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看出的事吗?”本田挑了挑眉,看见伊万毫不犹豫对他掏出了苏/制手枪。 “呀,不愧是伊万先生呢。”他拖着长腔,“然而现在是不是有些晚了呢?” 上前一步把姚桃桃护到身后的王耀,默然间感觉到视野一黑。 这是什么时候下的毒,他竟然不知道? 下一秒他就听到了伊万倒在地上的声音。 要糟。连伊万都可以迷倒的药,那得是有多大的药性啊? “没办法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俩就是敌对状态呢。”阿桃小心翼翼放下了中国人,张开双臂呈老鹰抓小鸡中母鸡这样的姿态保护着后面两个人。 “我的耳朵出问题了吗?敌对?”他嗤笑出了声,露出了洁白锋利像猛兽一样的牙齿。 “没错,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你这样对我们,那我就只能反过来这样对你了。”少女装作一副冷淡的样子跟他讲,但其实微微颤抖的小腿早已暴露出了一切。 她的衣服被那把胁差拉开了好大一个缝,现在还透着风,很冷,但是比不上心里的冷。 妈的,现在这个架势,我的全攻略估计不可能完成。 本田菊置若罔闻,刚才那把胁差就是在医药盒第2层里抽出来的,现在要去土里掏出他的打刀来。 “啊呀,早知道我就把我的爱刀带上了呢。用爱刀送你上路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队医生是不是也是编出来的借口?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吧。”小姑娘不知道国家拟人体能不能杀死另一个拟人体,但是受伤是可以明确知道的。 不行,无论怎样我都得保护这两个人才好。 “嚯,脑子转得够快。”日本人转过身来,腰上已经配好了他的打刀。 阿桃也不傻,趁这个机会利落捡起了他们两个人的配枪。 刀的速度比枪来说要慢多了,但无非也是考验一个人的反射神经。 完犊子,这保护栓怎么这么难开?咔嚓了两下,板机完全没有给力的样子啊。 现在的状态就是赤手空拳的弱女子,与对方有武器的神经反应一流的大男人对战,这怎么可能有胜算? 她心里暗暗叫苦道。 ps.大家可以猜一下,这是本田吗,或者如果是的话,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的性格成为这样?他有记忆吗 手绳 “真遗憾,”本田菊反手抽出了打刀,浑身的杀气释放开来,宛如一团乌云一样猛地把小姑娘罩住。 “等一等,你这样做有理由吗!”眼见他缓缓迈步,直直的向她走去,姚桃桃的手上沁出了汗,滑得连枪也握不稳。 “理由?没有理由。你就带着这份迷茫去下地狱去吧!” 锵地一声,打刀已然出鞘,她压根没有反应过来,这刀是什么时候拔出来的时候就被人欺身上前挑了左手手筋! 枪也听话的落在了地上。同时落下的还有黄红色的手绳。 筋即肌腱,它离断之后,因为肌肉的收缩,两个断端会距离的非常远,如果不做治疗,是不可能自行愈合,不可能接起来的。 你妈的!感觉本田菊的冰冷吐息在她的耳边弥散开来,阿桃紧紧用右手按压住了她的左手,右手很快就传来了一阵滑腻的感觉。 “混帐!”王耀好不容易强迫自己不能昏迷,抬头就看见了人心惊胆颤的一幕。 他赤红了眼睛,大概是一团怒气在他的心里无法冲破,中国人努力控制住身体,竟然从地上站起来了。 “喂,伊万,醒醒!”毫不客气地踹了他旁边的俄国人,他用的力道十足,所以俄国人很快也就醒过来了。但是药物作用太强,他的手脚十分麻木。 “说吧,你选择怎么一个死法?”本田菊靠近她身边,用刀柄挑起了小姑娘的下巴。 她一直低着头,把目光盯向地面,大概又哭了吧? 他有些无聊的想,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子,用水注成的。 我的手绳!!!红黄的绳子静静的躺在地上,在她的眼中格外刺眼,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了这一个物体。 阿桃随着他的摆弄抬起头来,目光里盈满了愤怒,她有些歇斯底里,“怎么死?!我死了你就跟我一起走吧!” 少女使出了一记膝顶,用了她全身的力气在上面,然而被男人随意一晃就躲了过去。 “啊呀,这两位也醒了呢,”一个旋身轻易地抓住了姚桃桃,本田菊也回了她一个手肘,以相同的力道施加给了肚子上。 小姑娘顿时就昏迷过去了。他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脚把她踹回了王耀和伊万身后。 这两位已经出离愤怒了。 “本田啊,”伊万晃了晃身子也从地上爬起来了,“你是不是永远只会耍阴招?” 王耀干脆连话都懒得说,他一方面成警惕状态也要盯着前面的本田菊,另一方面还要看着后面的小姑娘。她倒在地上,身体弯曲成了一个虾米状,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 “怎么会?只要使用招数成功的招数,就不能算是阴招啊。”娃娃头的男人笑了笑,整个人充满了阴冷的感觉。 “还是老样子,改不了了呢耀。”俄国人纯良的摊了摊手,活动了几下筋骨。 论力气,他是叁个人中最大的。 “我一直都很好奇。是否我们可以被另一个国家意识体杀死,王耀你是知道的吧?”他用一种肯定无比的语气道。 “是的。”一直不想搭理他的中国人终于开口,“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的话,我很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可以,但是你也不应该把小姑娘扯到这里面来吧。” “嘛嘛,谁知道呢。”日本人耸了耸肩,“接下来,果然是应该先处理了你们两个再送那个小姑娘上西天去。” 一一 哎,太无能了吧你也,脑海里似乎有个人一直对她这么说。 她一个人站在识海里。这里是我的身体,我知道的。上次在意大利昏迷的时候,我也来过这里。 海浪有起伏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她赤脚站在沙滩上,沙子很软很舒服。 阿桃皱着眉头,不想听见这声音在她耳边叨叨,“这样的话你是救不了他们的。” 他们? 谁? 少女猛地想起来了,可是凭我可以救得了他们嘛?她瞅了瞅自己的身体,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练武的好料子。 “哎呀,你要不派我上场吧?让我试试,保证把他打得连爹妈都认不出来。”柔软的女声更加跃跃欲试。 你谁啊? “你答应了啊,那好吧,我们交换。”她自顾自的说,似乎却没有听见她的发问似的。 一一 “送谁上路啊?送你吗?” 下章出来本田的真实身份(? 可以猜一猜这个女声是谁。 另一个? 嗯? 这种熟悉的气息? 难不成是她? 他屏着气,嘴角挑起了一抹跃跃欲试的冲动,安心的等待以下的发展。 “哎,我就说什么来着,没有战斗力就等于菜鸡一个。”上一秒在泥土里尽情呼吸土地芬芳气息的少女突地怡然自得地站了起来。 “这身板,不经打啊。”啧啧摇了摇头,作出一幅惋惜状态的小姑娘抬手把上衣撕了一缕,并将头发束了束。 “哎那位本田?”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动作潇洒自在,“你不是本田菊吧?” “哦?何以见得?”他微笑起来,艳丽而又血腥,像一朵食人花,外表好看,内心却浑身是毒。 “我第一次看见姓本田的,下手这么轻。”阿桃朝王耀和伊万走去,这两个人现在全身上下有些战栗。 “你不是她。”中国人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浑气,现在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哎,别这么说嘛。好歹我们两个共用一个身体。” “你说是吧?差点被你削成人彘的本田葵?” “啊啊,被发现了啊。”本田杵着刀在原地笑个不停,眼睛的颜色也浑杂了几分血意。“果真是你。我找了你好久。” “找我干什么?”小姑娘奇道,“又是谁的执念?难不成是?” “当初被你折断手脚,还挑了手脚筋,这笔帐,我今天就跟你算清楚!” 姚桃桃怒喝一声,她眯了眯眼睛,左手手腕很快变的洁白无瑕。然后先是咬破了左手食指,靡丽的血液很快流了下来。 再后把血液抹在了脖子上的项链上,一阵清响过后,她手上拿着的,赫然是那刀的放大版! “这唐刀!可是你们日本刀的祖宗之一吧?” 这话倒也没说错,但是总感觉这么别扭? 本田眉间一抬,他也不恼,逗狗似的朝小姑娘勾了勾手。 小姑娘脚尖一起,很快和本田葵激战了一起。 刀跟刀很快就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了令人酸牙的金属摩擦声。 一旁的王耀和伊万对视了一眼,默默的退到后边,看着两个人的打斗,还时不时的进行评价。 “呀,刚刚这闪躲不错。”说起来,王耀也算身经万战之人,他用剑的时间可远远超过了使用刀的时间。 “是不错,但是这身法虽然灵活,可是这耐力问题。”伊万两只胳膊交叉放在了胸前,有些焦虑地盯着眼前的状况。 “嗐,气死我了,为什么我总是打不过你。”眼见的手上的刀的力道越来越重,她无奈地选择滑刀后退。 “那是当然的。”对比气喘吁吁的小姑娘,本田的胸腔起伏却不是很明显的。 “说吧,你附身到他身上有什么事?”阿桃收手,没好气的呛他。 “没什么,只是想来玩玩而已,这主要不是没有身体可以使嘛,要不你给我创个身体?”本田也后退了两步,整理起了他脑袋上的刘海儿来。 “玩什么?”眼前的他眼皮一挑,神色间眼波流转,“行了行了。我已经弄好了,你随便去玩去吧,只要别碍着她的事就可以。” 像赶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少女神情愤愤,还没等到本田应,她的脸色又一变,“她醒了。” “我的事要保密啊。”朝王耀和伊万比了个嘘的手势,安然地向后倒去。 醒来的真·阿桃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王耀怀里,他的眼神是说不出来的那种宠爱和眷恋。咦,自己手里还握着一把刀? 这刀?她下手弹了弹薄如蝉翼的刀身,它很配合的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喔,是我的刀。 碧落。 “醒了?”语气就像平常问吃饭了吗一样随意。 “嗯。”小姑娘挣扎起身,刚才的事情她完全记忆不得,还以为自己只是倒在地上昏迷了一会儿。 伊万和本田打得热火朝天,伊万本来就是博击的好手,本田也不相上下,两个人像两匹狼一样,死死地撕咬彼此。 拳拳到肉的响声听得她心惊胆战的。 “可以了吧。”少女朝他俩拔高了音调喊,“我知道你不是本田菊,你想用他的身体做什么?” “呀,被发现了。”本田葵有些踉跄后退了两步,他狼狈的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杀死你。”伊万这毛子力气真大,到现在他还觉得血气在上涌。 “你在说假的吧,咱俩要是同归于尽了,其他人都得死。” 少女倔强起来,“告诉我唤醒他的方法!”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肯定知道怎么唤回。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他的另一个人格也好,还是另一个灵魂什么的,我只知道那不是他。” 阿桃一挣脱了王耀的手臂,便迫不及待的朝他走来,手上还握着刀。 “把我杀了,他就能回来了。”冒充本田菊的人大笑起来,声音里充斥了让人厌烦的杂音,“可是你有这个胆量吗?” “胁差给我,”小姑娘的耳膜被刺得一痛,她心里打了这么一个主意,结合他的话来看,自己的死是其目的,然而还要把他,把这个东西从他体内赶出来,自己的血是必不可少的。 毕竟,有系统在,它是断然不可以让她死去的。 “把物吉贞宗给我!”她已经走到了他对面,眼神冰冷。 物吉贞宗就是他一开始掏出来准备偷袭的胁差。 “你要干什么?”见少女十分咄咄逼人的样子,他有些干涩的开口。 “胁差不给是吗?”阿桃不想跟他废话,她伸手朝他腰间的打刀摸去。 “那打刀拿过来。” “你究竟要干什么?”本田葵抓住了小姑娘的手提高到身前,这姑娘的逻辑十分可疑,让人摸不着头脑。 “打刀也不给?”头疼了啊,本来觉得用他的刀,现在看来还是自家的刀最靠谱。 “那行吧,用我的刀。”用被抓住的左手使劲抓住了本田的手,阿桃右手一反,唐刀先后贯穿了她右背和他。 与此同时,他的胁差也插进了小姑娘的腹部。 在两边看戏的王耀和伊万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 “以前有人跟我说,拿起了刀,我就无法保护你,放下了刀,我就没法抱住你。” 她的眼神有点涣散起来,但还是朝他微笑。 “后来我仔细一想,你拿着刀,我来抱着你,这样就可以了呀。” 本田的手颤抖了起来,哐啷一声放下了举过头顶的打刀。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着,狰狞的神色也换成了一幅平和的表情。 本田菊终于睁开了他的眼睛。 本田菊 他薄而长的睫毛闭合了几下,露出的是像墨色一样的眼睛。如愿看见熟悉的神色倒映在她眸子里的阿桃大松了口气,因为太疼了,她一直咬着舌尖不让自己昏过去。 “刀刀刀,”小姑娘扭曲了一张脸提醒他。 完全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事的本田菊有些惊慌失措,立刻把手里的胁差拔了出来。 那时他是自下而上刺过来的,不像平平推出时所用的力,这次的角度更加刁钻,所以会使不上力。 “我的妈,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还好腹部伤口不深,阿桃边吸着气边把她的刀也抽了出来。 一个瞬息间的功夫,两个人身上的伤口以极快的速度愈合,最后只剩下了一道浅浅的肉色伤疤。 “我的右手!它抽筋了嗷嗷嗷一一”小姑娘活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于是一声惨呼从嘴边逸出。 “今天是星期几啊?”匆忙而来的两个人分工明确,伊万控制住了她的上身,王耀捏着右臂借着发问的机会,狠狠地向反方向一扳。 “我不知一一艹疼疼疼!”估计里面也有几次责怪小姑娘私自活动的意思,他下手极为狠。 “不疼你就长不了记性,下次还敢不敢这样了?!”中国人没好气粗声说。 “你们欺负我!”眼泪成串成串地从她眼睛里低落下来,零星地打落在了剩下的泥土上。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事件之后,就有点想哭。 “呜呜呜,要菊抱抱一一”抽噎着的姚桃桃眼珠一转,趁机要求到。 “诶,我吗?”突然被点名的人一愣,他似乎通过眼前的局势了解到了什么。 既然点名了,本田菊从善如流地走了过来。 “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嫌他走路的速度太慢,阿桃一跃而起,直扑到对方怀里。 “抱歉,我的记忆只停留在了离开东京那一天。”摸着小姑娘的头,尽可能给她极大安慰的他低声开口。 “我以为一一”她一想起这件事情来就后怕,不管占据了他身体的是一个什么灵魂,万一想不开他自己控制自己去自杀,那全然不就全军覆没了吗? 胸前的布料已然被泪水浸湿,本田菊一手把她揽在怀里,另一手轻轻拍她的背,小声诱哄。 “没事啦没事啦,”没想到她猛地抬头,捧着他的脸,给了他轻轻一吻。 这是一个怜惜的吻,阿桃本来是打算轻轻一触然后就分开的,毕竟背后还有两位大神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没想到本田菊微微挑了细长的眉,立刻反手为攻。 就在一瞬间,呼吸被夺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我, 在唇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通过双方唇角的银液牵扯泄露出来,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不妙啊,这样下去的话一一 “适可而止吧一一”王耀冷眼旁观了许久,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匆匆的过来把两个人分开。 “呐,把衣服换一下,咱们回去吧。”伊万动作粗鲁,一把把还在喘气的本田菊扯走。 “为了安全起见,我需要你同他之间进行隔离。”中国人振振有词,“既然这么快就找到的人,那咱就步行回去吧。” “咦?”阿桃盘算了盘算,不行,回去至少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不行也得行。”将反对意见按下,他催促着赶紧换衣服。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这两人就被分开了,他们排成一排走在路上,左边依次是伊万,她,王耀和本田菊。 182vs162vs175vs165一一 什么叫做两山加一个盆地,她今天可算体会到了。 司令 一路上四个人互相不说话,气氛尴尬极了,现在已经是6月份,可以依稀的感觉到黄土被太阳直射所散发出来的气味。 其间小姑娘还以解手为借口,溜去摘了几个果子吃。 “六月的果子能吃吗?”正当阿桃咔嚓咔嚓像小松鼠一样腮帮子鼓鼓地咬着正起劲时,冷不丁传来了王耀阴测测的声音。 “唔一一?”被他这么一吓,她赶紧把嘴里的咽了,拿着果子的手还背在了后面。 “瞎吃瞎吃!万一中毒了怎么整?”王耀一个劲地戳着小姑娘的脑门,那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家长一个。 “嘿嘿嘿,我这不是饿了吗?”见势不妙,阿桃连忙撒娇卖萌道。 “得了得了,吃完了这个赶紧赶路,马上就能回去了。”中国人有些发愁地想,这姑娘很不好养活的哎。 远远地,辽阔的土地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等他们走近一看,原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少女。 这个地方离县城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天知道是怎么跑过来的。 少女脸上红扑扑,也不知道她在这种大太阳底下晒了多久。 “咦?香香妹一一”阿桃率先瞅出了这位是她最近刚认识的一位姑娘,由于这位总是跟着他身边问东问西的,所以她俩迅速的达成了比较友好的关系。 王耀“扑”地一下笑了,“好好叫人家名字,要不叫人家香香,要么叫人家香妹,你这个香香妹是什么鬼?唿?李香香?” “走开走开你个王贵!①”朝他扮了个鬼脸,姚桃桃迫不及待的向前跑去。 “那行吧,我们叁个先去一趟,你跟人家谈完话,记得回院子里等我们啊。”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叁个男人就又上路了。 “呐姐姐?”两个姑娘手拉手上了县城的小路,一脸羞涩的豆儿(她小名就叫这个)终于开口了。 “刚才有个特别精致的少年,走的时候还特别看了你一眼呢。” 小姑娘正闲暇无事的踢着旁边的石头。 “咦?少年?”阿桃眼睛一眨。莫不是指菊? “啊对呀,就是那个特别矮的一一” “对不起,我忍不住了,这里好好笑哈哈哈哈哈,让我先笑一会儿。” 豆儿一愣,不太了解为什么对面的姐姐笑得那么开怀。 “嗯?所以说你今天是来找我干嘛的?在太阳底下晒了那么久,万一起痱子了怎么办?” 延安的城门成天开着,成天有从各个方向走过来的青年,背着行李,燃烧着希望,走进这城门。学习,歌唱,过着紧张的快活的日子。 她拉着豆儿的手,混在了进城的青年里面。 “从1月份红军进城以来,这座古城跟以往很不一样。多了好多人呐一一” 梳着麻花辫的豆儿神情十分认真,“我哥儿在那种热情的影响下也去当兵了。” “所以我过来问一句,”她吭哧吭哧说,“什么时候王司令能来我家吃个饭?我爹妈特别想见见他,想见见能把自家娃当手下的人是一个怎样的人?” 王司令?! 阿桃本来一听这话很开心,但是转念间一想就不对劲。 自己平常就闷在那个小院里,偶尔出去走走都听别人叫他同志来着。 这司令可是第一回听见?她刹住了脚步,一提起司令就想起军区司令或者集团军司令。 可是这么大的职位,王耀为什么一次也没和她提过。 十·分·可·疑! 给豆儿买了点小物什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姚桃桃憋着一口气朝大院冲去。 ①王贵与李香香,出自陕北信天游,他俩是一对儿的,所以一听香香,王耀才会故意暗示,女主干脆回了王贵,我觉得他内心心里肯定爽死了。 皮实=耐操? 说是安排,上面听说本来的一队医生没有了,成了现在的一个医生有些泄气,但还是满高兴的,以防万一,本田菊主动提出要隔离个十天左右一一王耀正巴不得求他离得远远的,正好给了他一个借口。 事情就这么安排下来了,伊万早早地就跑走,他也只能领着本田去找了个单间隔着。 “请安心,我这次没有怀着什么歹毒的意图。”在临走的时候,日本人垂下了眼帘,作出了一份无害的表情来。 王耀简简单单回应了一句,然后挥手让门前的小兵们再增加几个。 鬼知道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丫头,我回来了一一”老远的就看见了自家院子的门,他的脚步变轻了许多,好像把这几天的包袱都卸下来了一样。 迫不及待的路过了在院子里转着摇摇椅乘凉的伊万,王耀去找小姑娘玩去了,“今天吃什么饭呢?” 然而他找来找去就是看不见人的踪影。 “伊万?你看见桃儿回来了吗?”摇摇椅嘎吱作响的响声,停了一会儿,他朝庭院中间高大的枣树抬了下下巴,“这不,树上呆着呢。” 上树?!这棵枣树少说也得有两层楼高,这姑娘是怎么上去的呢? “啊!万尼亚!你又揭我的短,明明都跟你说了保密了嘛。”密密麻麻的绿叶子中间果真传出了阿桃像咬了一口果实一样脆生生的声音。 “哈?我也没说同意好吗?你自己就上去了,现在倒好下不来了吧。”伊万慢腾腾地回,一个大高个子陷在一个小小的摇摇椅里面这种场面说不出的滑稽感。 “这是怎么了?你想上树去玩儿吗?但是这个动作系数比较危险,你要不先下来?”王耀对小丫头实在没有辙儿,只能好言相劝。 “我不!”枝叶粗粗抖了抖,阿桃凭着一股怒气上树以后发现自己的怒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下来,但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跟王耀说自己为什么生气,于是从枝头摘了点青色的小果,看清了王耀的方向以后,故意朝他脚边扔了几个。 “呀?”他被吓了一跳,这丫头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琢磨了。 “到底怎么了?”中国人也不躲,任凭小果子唰唰地朝他脚边发射。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一个司令呢?”上午的阳光,把年轻人的脸蒸的模模糊糊的,阿桃于是又心软了,她揪着身边的叶子嘟囔。 “嗯?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你吗?”王耀故作惊讶的问道,其实告没告他这件事他也不清楚,但是总不能让旁边那只大白熊偷笑。 “啊,这样啊。”小姑娘这下气全部消了,大概是自己没有注意到,还好意思怪别人。 “好了好了,你先下来吧,你能下来吗?” “啊一一我去!!!这里有一条大虫子啊!!!!!!”正想回答的某少女被一条慢慢蠕动着的虫子吓到了,说实话,有哪个女孩能不怕虫子这玩意儿吗? “你先别动,你先别动,你稳稳的,哎呦,卧槽。”手忙脚乱之间,小姑娘脚底一滑,于是她华丽丽的朝地面栽倒下来,还好她坐的是大树的枝杈,没有在很里面。 难得爆出一个粗口的王耀气笑了,他一个健步上去,稳稳地把姚桃桃捞到了怀里。 “没受伤吧?”他抓住两只手仔细地看了下,没有受伤,倒是磨破了不少的皮,同时腿上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擦痕。 “你这姑娘为什么这么皮呢?” “没有,我皮实一一”闷闷的响声从怀里传出,“哦,耐操是吧?”他不怀好意的在大腿处掐了一下。 “你?!”平常温文而雅的王耀哪去了? 听着胸腔里传来的阵阵稳定的心跳声,阿桃又有点想睡觉。 “哎,不是我说,那什么,鸟巢要掉下来了。”伊万换了个姿势就发现本来筑巢不稳的鸟巢在小姑娘的一番折腾下已经摇摇欲坠起来。 “放我下来!” 原本的瞌睡虫早就不知道飞到哪边了,她着急的从怀里跳下。 一个直扑就扑到了地上,手上及时地捧住了掉下来的鸟巢。 王耀动作敏捷地把掉下来的几个鸟蛋一一接下,这灰头土脸的姑娘还把手高高的举过头顶,非要捧着它,哎,真是没办法。 他笑了笑,笑得十分甜蜜。 下章伊万退场了,然后下次出场的话得等到嗯东线那边。 回国 最近这几个月,不准确来说就在伊万来到延安这座小城之后,他和王耀迅速的成为了大街小巷流传的的焦点人物。 大概是人长的俊俏能比得上其他的一切优点,在许多少女的心中也是抢手的存在。 然而,其中的苏联人很快就要返回他母国了,这个消息一传开,好多人都在扼腕叹息,他们毕竟深处内陆,外国人不是那么常见的,走了他一个,下一个外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一一 他们的机会马上就到了。 消息是一个不经意间路过一个很偏僻的平房的少女传出来的,“呀,那边有好多士兵把守,我有点害怕,但是同时也很好奇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有个长得特别精致的少年,站在田里望着天空,唉,不是我说长得可好看了。” 她这么信誓旦旦到。 于是大家又燃起了一片的希望。 一一 阿桃是被一阵突起来的心悸惊醒的,早在上个星期,雨女就特别痛快的给这个黄土大地蒙上了一层细雨,今天本来早早就睡着了,但是又被心脏的动静给弄醒了。 “怎么又醒了?”在一边聚精会神点着小灯研究二十四史的王耀把书放下,过来把手背贴到了对方脑门上,下意识探了探小姑娘的体温后这才发现她没有烧起来。 “没什么,”姚桃桃捂了捂胸口发现过快的心跳已经逐渐的趋向平缓,就放下了心。 “我继续睡啦,你也早点睡哦。”少女又躺了回去,不忘把被子拉得高高的。 “被子放低点,你这样不透气。胸口会憋得很难受。”他瞄了几眼,又教育说。 “好哒。”她听话的往下拉了拉,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不到一刻钟后。王耀轻手轻脚地走出了这间房间,去隔壁房间找那两个人了。 他们今天有很多话要谈。 门嘎吱响了几声以后,他迅速地闪了进来,并且把门严实关好。 “哦,耀君?”一张八仙桌旁,无聊得在纸上胡写乱画的日本人抬起了头,他一向这么叫他,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 “呀,耀来了。”瘫在床上快要昏昏欲睡的布拉金一翻而起,快速的坐到了刚才的桌子旁边。 “嗯。我们今天来探讨的是。。。” 叁个人把来龙去脉整理了一遍。 “奇怪,很不对劲。先不说本田你为什么轻易的就被别的人占据了身体,这个系统的目的是什么?”伊万敲了敲桌子,敏锐地提出了一个本质的问题。 “恢复伤口,储存空间,而且能发布任务,这不是那个什么无限恐怖里面的那个主神吗?”本田拖着下巴转向了王。 “咦,那个大鸡蛋吗?”中国人仔细想了想,终于从他的印象里找出了有这么一本书。 “嘛,不管怎么来说让我们见到她这件事,就是要件好事。”伊万放松的耸了下肩,“至于其他的。” 忽地,他在格子窗外瞄见了一个一闪而现的黑影。 “谁?”王耀站了起来,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你确定小姑娘睡了吗?”本田菊小声问,“我确定,那个时候是深度的睡眠状态,不可能这个时候醒的。” “咣一一”地一下,惊雷和木门一下子被打开,风鼓足了劲也朝内吹去。 叁个人顿时起跳后退了几步,以一种叁角包围的状态,朝门边走来。 “不用害怕,我就是借今天这个机会过来跟你们说一声。”一个熟悉的身影款款而来,“怎么说呢,我跟她的关系比较复杂,但是放心我肯定会脱离她的身体。” 用相同的音调说话,本人就没有这种魅感的语气。 “她的精神很不稳定。如果受了什么刺激以后我不敢保证他本人会做出什么事,那个时候我才会出现。” “姚桃桃”把玩着手指笑着跟他们说。 “这是双重人格?还是精神分裂?还是另一个灵魂?”王耀沉声向她提问。 “哎呀这个我可不能说~你们自个儿去猜去吧~” 她冲几位抛了个飞吻后又控制着身体走了回去,只留下了叁个沉思的男人。 一一 伊万走的那天是个大晴天,太阳没有吝啬地齐齐将光和热抛向地面,格外的晒,晒得姚桃桃需要用手挡住眼睛才能使她的眼睛好受一点。 “行了行了,”俄国人在来时下机的地方站定,“以后有机会见的面多的是,咱不差这一会儿啊?”他拍了拍挂在他左胳膊上的小姑娘,有些无奈地笑。 从前几天得知就一直给他忙前忙后的阿桃不情不愿地撒开了手。 “你俩看好她,千万别让她在不适宜的时间去找我喔~”在场的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不少的中共人员及其外围热心的人们民众,伊万也不能做的过火,他俯下身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用指尖擦了擦溢出来的泪。 “尤其是41年以后,我请求您,千万不要过来。”他这么说。 “啊,我知道了。”姚桃桃低了低头,东线啊,损伤最为惨重的一片战场。 “我走了。”又认真的看了眼小姑娘,好像把她的模样刻到脑海里似的,伊万头也不回的转身上了飞机。 “嗯,一路顺风~”王耀瞅了瞅情绪低落的小姑娘,没好意思说,他把伊万的行李给塞去了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一路平安。”被观察了足足14天的本田菊今天才被放了出来,他特别开心伊万回国,即使是这样。脸上还是那幅平波无奇的表情。 顺理成章的,本田菊霸占了本来属于伊万的房间,也和他们住在一起。 马步 “姐姐~我来找你玩儿了!”豆儿提着一篮子新鲜自家摘的蔬菜兴冲冲地根据以前小姑娘给过她的地址一路寻到了这里。 前面拐过这道弯就到了!小少女蹦跳着前进,一路上有什么大的土块跟石子什么的,她也不拐着玩走,直接跳了过来。 “终于到了?”豆儿从怀里掏出手绢,揩了揩头上流的汗,刚准备喊人的时候就发现大门黑洞洞大开着,可以清楚地看见正对面墙角放的一些扫帚和簸箕之类。 哎?什么情况?小少女有些踌躇不决,直到有个清朗的男音由远及近而来,停在了自己身后。“豆儿嘛?快进来。”他热情招呼道。 “好的,打扰了?”哇!!!虽然平时有在街上看到过他,但是这么近距离的观察王司令还是头一回哎。 按下了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小少女迈过了门槛,她一眼就发现了,正在一棵繁茂大树底下一脸苦色扎着马步的姚桃桃。 “不行啊,你这个下盘明显不稳,你腿别抖,别抖?嘿!头抬高,腰挺直!”王耀顺手抄了把扇子啪了下她颤个不停的小腿。 “你看看旁边的模范?人家做的多好,同样都是那么长时间?你看看人家,连汗都不冒一滴的!”他指了指旁边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本田菊教训道。 “我?”阿桃把重心换了换,刚准备说话就又被拍了个正着,本来就乱晃的身体幅度更大了。 “我有让你说话了吗?”毫不客气摸走了本来放在石桌上的一小撮茶叶,他悠然地沏起了茶。 这可真是,本田菊内心苦笑起来,还是老样子,完全没有变啊。 “行了行了,你俩可以歇会儿了。豆儿喝水还是茶?”王耀转了个方向问起了在一旁发愣的陕北妹子。 “水就可以了。”有些拘谨的接过瓷杯,小心抿着热水的她有点不知所以。 “嗷一一”阿桃一听这话,毫无风度的直接瘫在了石凳上,她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关节后就狂喝起茶水来。 “这可是我从江西带过来的茶里面顶好的一个,就剩下这么点儿了,你省着点喝。”王耀有些心疼地看着他的茶叶被这么糟蹋。 “嘛,茶嘛,本来就是来喝的是吧?”本田菊缓了缓身体,也凑了过来,不过这个精致的少年,无论是马步还是喝茶的时候都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姿态,腰板挺得笔直笔直的。 “啊对了,我这次来是想说。”豆儿忽地想起了什么事,“最近有戏班子要来,演《白娘子》!姐姐要来看吗?” “秦腔?”搜刮完最后一口水,阿桃默默地摇了摇头,“我对这个不太感兴趣啊。” “这样啊?”长辫子的姑娘有些失望,有礼貌的告辞了。 总感觉他们叁个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呢。 对了,我还没有问那个长得精致的少年叫什么名字,有些许失望了,下次碰见了的话就去问问他? “《白娘子》也不感兴趣?”王耀拈了块糕点在嘴里嚼着,“也是,我记得你们小年轻都不喜欢看那种戏剧之类的。”他嘟囔说。 “也不能这么说吧?喜欢的人总该是有的,可惜我不是喜欢他们的料。” “嗐,对了,今天的马步比昨天的有进步多了。”阿桃有些嫌弃的躲开了,王耀想伸过来摸头的手。 “上面还有渣子呢!”她强调说。 “所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突如其来的想学武了。”他哈哈笑着把手一拍,碎屑迎风飘扬,“说到武嘛,肯定是从最基本的扎马步做起,当年菊也是这么过来的。” “是吧?”挤眉弄眼的王先生又来了,好久没有看见过他这么放松的姿态了。本田有些恍惚起来,“你目前肯定是打不过我俩的,但是为了让你证明一下你有多菜鸡,菊?要不上去给他试一试你的厉害?” “哦好的,”他顺从的走到了庭院中央,看着小姑娘走了上来,内心告诉自己要放轻点力道,但还是在接触的一瞬间反手把人甩了出去。 阿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视野倒转了,然后就被无情的抛在了角落那块放着杂物的地方,平常这个很少有人问津的角落,突然被这么猛一造访,扬起了铺天盖地的灰尘来。 “为什么!为什么直接一个过肩摔就把我摔出去了呀???”小姑娘咳嗽着灰头土脸的从里面爬了出来,十分狼狈。 她伸手搭上了本田菊白净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给这么白的手增了点污迹,但是想了想他是罪魁祸首,于是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他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道。 六级413,哭了艹 晨跑 六月的天空上,有一轮太阳慢吞吞的从群山怀抱之中跳脱出来,给予了人们新的一天希望。 就在天刚刚亮的时候,不过六点二十,王耀就一脚把姚桃桃踹出了被子,小姑娘睡眼惺忪的从床上蠕动了一番,还是被人揪了出去。 “今天这么早起床干哈呀?”阿桃在庭子里嘟噜着漱口水,一边刷牙一边问他。 他嫌弃得往后躲了躲,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从今天开始,你跟着菊去晨跑吧?” 什?她哗啦哗啦把牙膏沫吐回池子里,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这个人好狠的心啊。 “废话少说,齐步一一跑!左转弯哈,去后山上绕一圈,绕完你再回来吃饭。”王耀习惯性给小姑娘下了军令,全然不顾人家的挣扎。 “哎?”姚桃桃哭丧着脸,手臂早在听见齐步的时候就放在了腰间然后“跑”的时候早就溜出了两步远。 没办法,谁叫在课间操的时候他们就是跑操呢。 不用王耀指挥,小姑娘慢悠悠的踏着一二一的步伐上路了。 看见她拐出了院门后,本田菊从他微微点了点头也闪身跟了上去。 毕竟后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万一把人丢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在街上就出现了这么奇怪的一幕,一个娇小的身影哼着歌儿从路上一路小跑而来,时不时还跟旁边的摊贩或者士兵们打个招呼。 后面还有个面容精致的少年也在远处随后而来。 “咦,这个人长得好好看啊?”早起刚刚摆好了她摊子的一个妇人在和另外一个摆摊卖水果的人窃窃私语。 “你们见过他吗?这是咱城里的人吗?”她用大勺搅着大锅里的水问,“那个不是王司令家的吗?” 卖水果的老汉头也不回的捡着他的苹果,一一把它们放在蒌子里。 “唉,我跟你们说我二姑姑家的小姨子的大儿子是在里面当兵的。” “我有确切的消息,这个人好像是个日本人。”他压低了声音,用一种细细碎碎的语音说。 “哦,日本人。”夫人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手一抖,差点把勺子掉进锅里,吓得她急忙去捞。 “日本人怎么来到这儿了?!”她着忙把勺子捞起来差点被烫到。 “不过听说好像是个日本的医生一一” “你听他说是医生就是医生啊,万一是过来那个啥的间谍呢,是吧?!”旁边卖菜狠狠的择了一把菜叶子,仿佛对待杀父仇人一般的愤恨。 “嘘一一” “哎,他过来了,他过来了!”众人立刻闭住了嘴巴,目送着他面无表情的跑去了。 被这么一耽误的功夫。小姑娘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本田菊是一个多么听力敏捷的人,他当然能听见他们在讨论自己。 他只是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地跑了过去。 不好,得赶快找到她才行。一直跑到山脚上,还没有发现人的踪迹,这让他分外慌张起来。 “哆来咪一一”上山的小道儿没有大路可以来的那么宽敞,阿桃深一脚浅一脚在山里艰难跋涉。 我觉得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王耀只说的是绕一圈,可没有让你进山? 有点抓狂的本田菊深呼了一口气,认命地上去找人去了。 “啦一一”随着歌声,他拔开了足以有半人高的灌木丛,终于发现了在里面。 好像是过来练声的? 她唱得很随意,大部分都是断断续续的单独音节,具体在唱什么也听不出来。 但是声音足够好听,也足够澄澈。虽然没有太过华丽的技巧,但可以感觉得到,她是认真的在唱。 “。。。你在干什么?”刚才拨开灌木丛的动静,并不能引起小姑娘的注意,她唱的太投入了。 但是这样下去可不行。 望着越来越升高的日头,本田菊,就这么突兀地跟她搭话了。 为什么留言没有就算了,收藏还掉了一个? 难搞哦,本田菊 兰花指捻红尘似水 叁尺红台 万事入歌吹 唱别久悲不成悲 十分红处竟成灰 愿谁记得谁 最好的年岁 一一” 她手一扬,一个转身又用戏腔唱出了这段曲子。 虽然气流不稳,但确实是戏腔。太阳也适时给这个人影打上了一层细细的光芒,就仿佛是她本人在发光一样。 “啊,”在阿桃弯下腰,用手比划动作的时候,她终于发现了在一旁伫立的本田菊。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阿桃觉得有些尴尬,她立刻闭上了嘴巴。 “不唱了吗?”本田菊静默了一会儿,问道。 “不了,不了!”小姑娘连连摆手,她有些紧张,不知道手该往哪个地方带。 “请跟着我下来吧,时候不早了,我怕耀君担心。”他语气平和的开口。 “嗯一一”阿桃拖了个长调,然后乖乖的跟着他,一步一个脚印下了山。 说真的,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她也没有跟菊独处的机会了,这次可是头一遭。 “……你很怕我吗?”终于下了山,在一路上,遇到危险的地方她也没主动要求他帮忙,而是自己小心翼翼的试图解决。如是几次后,他突然开口。 “诶?不不不,怎么会啦?”阿桃干笑着说,“我只想不想麻烦你罢了。” 小骗子,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开始生起了闷气,转头就走。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生气,就是感觉到心脏那里钝钝的疼。 “等一下,等一下!”本田菊迈的步子太长了,在她发愣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已经走出了几米开外,少女不得不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他。 “你生气了吗?”迫于他身边的威势,阿桃也不敢和他并肩走着,只能选择落后一步的地方追赶。 “对不起嘛,我道歉,如果我说错什么了的话……”她这样低声下气的姿态更加令人生气了。 不是她的气,而是我自己的气。 “没事,不是你的错,本来就是我的错。”他闷声说。 见他放缓了脚步,小姑娘又欢欢喜喜地冲了上来,拉住了他的手摇了两摇。 “菊最好了,我最一一喜欢你了。”看着她娇憨的笑容,本田又陷入了一阵恍惚里。 “你看!我的肩膀比你高,但是我比你矮哦。”他俩终于并肩走到了一起。 眼前的小路逐渐变得宽广起来,热闹的叫喊声和嘈杂的人声也在耳边充盈起来。 本田菊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忙不迭地甩开了她的手。 他的语言组织能力突然失灵了一样,断断续续的说,“现在这种情况……我不能再拉你的手了……万一被别人看见……” “啊,这样啊。”她沉了眼,感到这个男人的确不太好搞。 别误会,这里的搞意思就是攻略。 不过也是,在眼前这个背景下,即使本人知道他就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但其他人就不一定这么想了。 他俩又打了个时间差,才慢悠悠的回到了小院子。 刚一进门就遇上了一脸郁色的王耀。 “我叫你出去晨跑,现在已经快八点半了耶,你上哪儿跑去了?”他不耐烦用脚点着地。 “不是去山上吗?”她弱弱的朝本田菊身后缩了缩。 “你!”王耀一时间被气笑得无语了。 “算了算了,你先过来吃早餐!吃完了,咱们今天继续练习。” “哦好的!”一听见有早饭可以吃,小姑娘撒欢似的立马就冲向了餐厅。 中间作为调和剂的少女走了,两个男人周围的气氛顿时就不对了。 如果气氛可以像一朵云,那么阴沉的可以下雨了。 吃完饭后。阿桃在庭院里打着她的拳。 这个拳,还是套用了上大学军训学过的擒拿拳的一部分,但是总是打得很不像样,以至于老是被中国人骂。 “我亲爱的,你这打的是擒拿啊?动作软绵绵,像是在跳舞一样,干脆给它换个名字,叫做少女萌萌拳算了。”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做了个示范,一挥拳,顿时就有破空袭起来。 “这样才对嘛,你这样怎么能打到敌人呢?” “唔……”阿桃不信邪的,按同样的动作模拟了一下,果真发现自己的拳头很没有力气。 “哎,慢慢来吧,力气这种事不可能一夜之间就能变大的。倒不如说与其把训练中心放在力气上,我觉得还是培养她那个敏捷方面比较好。”本田菊过来帮腔道。 “说起来了,你们会凌波微步吗?就是那个能在水面上走的那个!”少女的眼睛闪亮亮。 “你金庸看多了吧,这种事谁会能做到啊?” “哦。”少女又被打击了,然后继续乖乖的在那里打着拳法,这一套拳至少要打完。 看戏 结果好不容易踉踉跄跄打完一套下来的某人转头一看就发现王耀又不见了。 小姑娘嫌弃的撇了撇嘴,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王耀总是这样,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开始就被人叫走。 “那个……”留着利落短发的本田菊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围观了一会儿以后走回房内给了条毛巾让她擦汗。 “谢谢谢谢!”夏天的阳光太过于毒辣,她的脖子上已经被晒出了一道红红的特别明显的痕迹,就在脖颈那块儿。 又疼又痒,但就是不敢挠。唔,菊当然也看见了那条红印,他还在猜想说,为什么这个小姑娘大热天的非要把自己的脖子盖住,今天可算有了一个答案。 他踌躇不决,最终还是下了决心一样朝她走了过来。 “来我房间吧,我这里有药。”他第一次主动拉过了她瘦弱的手腕,把她牵着往他的房间里引。 “哇一一被晒伤真的是太难受了,我大学军训的时候还是9月份,然后才20来天的功夫就被晒成了这样,还好这次早有准备,不然呐……” “好了,到了,”出于种种原因方面的考虑,本田菊的房间并没有和他们在同一个院子里,而是对面的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由于借的是医生的身份,再加上他本人的确会一点医术,他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自己的房间里垒起了一个大书柜来作为自己的药柜。 “中药好还是西药好呢?”青年蹲在地上,仔细地查看着药柜的标签。 一想到中药可能是那种黏糊糊的东西涂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姑娘就捂住了脸。 “那就西药吧。”终于他拿着一支管状的药膏,朝她走了过来。 他用细长的手指将冰凉的药膏一抹,顿时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就消退了一点。 阿桃舒服的哼哼起来。哇塞,不得不说这个手比我还白。从某种方面来说视觉效果也能使那种难受的人变得不难受了。 本田菊小心翼翼地绕过了冒出水泡的部位,将药膏均匀的抹在脖子上。 “好了,少吃辣椒,多喝水。”他如重释负的笑了下,站起身子来。“我再去给你拿几管。” “呐呐呐~”阿桃坐在椅子上晃着双腿,由于她身高不够脚尖还不能接触到地面,晃过来晃过去也挺好玩儿的。 “听说晚上有文工团来这边表演,菊要跟我一起去吗?” “可是……”察觉到他言语的迟疑,她干脆加大了力度。 “没有什么可是啦,晚上陪我去啊,就这么决定了!”小少女一拍桌子,表示她就这么同意了。 对待有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攻略方式,她这么确信道。 到了晚上,本田菊果然准时出现在了对面院子的门口处。 然后就被热情扑过来的小姑娘抱了个满怀。 这姑娘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轻啊,他把视线从柔软的触觉中转移出去,果然后面还跟着王耀。 “我说什么来着?”王耀走在阿桃左边,本田菊在右边。 “你想说什么来着?”少女满眼放光地看着周围的小摊贩们,实际上,这次是文工团跟流动的戏班子一起组成了几个节目,周围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的声音太大,她不得不稍稍提高音调反问他。 “哎,算了,我想说的是左青龙右白虎。”他又开始了。 “上玄武下朱雀怎么了?”本田菊应道。 “不,我觉得他想说的是中间加个二百五是吧?”她默默思考了一阵,得出了一个这样的回答。 “哈哈哈,”阿桃后背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大笑了起来。 一一一一 “不是,我说你已经吃了两碗馄饨了,你还要吃多少啊?”今天的晚餐也不需要王耀做了,他们干脆来到了小吃摊附近来添饱一下自己的肚子。 王耀伸出手牵住了吃得不亦乐乎的某人,为了防止她再到处乱跑,吃别的东西导致最后可能会造成一种消化不良的情况,他干脆的就把人控制住了。 “哎?但是那个糖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一个可怜巴巴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又吃糖?!”他竖起了大拇指,言语里有嘲讽之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在英国那边应该吃了好多的甜食。” “好多”与“甜”还特地被加重了语气。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牙被蛀了多少?一想起来我就气。我迟早有一天要找亚瑟把他当面对质一下,你的牙为什么会成了今天的这种情况。” “呜一一”小姑娘顿时像被霜打了茄子一样又蔫儿了下去。 “等一下,戏是不是开始了?”本田菊又在试图转移话题。 “喔,的确是开了一一”隐隐绰绰都能听到来自远方的哀怨唱腔。 “青妹呀, 我与你养心求正修千年, 深居山洞不见天, 云锁峨嵋禁春秋。 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戏剧快开始的时候,戏台上与戏台下明显分成了两个世界。 人们齐刷刷的坐在一排排的长条板凳上,到处都是乌央乌央的人群。时不时还有担着扁担过来贩卖山楂糕、瓜子的小贩在来回穿梭,引得人们一阵骂声。 来的晚的就直接站在了高处眺望着。 然而不巧的是,小姑娘个子太矮了,她什么也看不见,从这个角度来说。 阿桃努力的伸长了脖子,脚下也配合着用力,但无论她蹦得再高,她始终也看不见戏台上的人影。 “来吧,”王耀拍了拍他的肩膀,适时的蹲了下来,“要不坐在我肩膀上看?这个视觉效果肯定很美妙。” “咦???”这个是不是显得太突然了一点? “来吧来吧一一”关键是为什么前面的人也跟着起哄? “好嘛。”小姑娘屈服了,抱着王耀的脖子顺顺利利地跨上了他的肩膀。 “我说什么来着,爱情剧不好看吗?”王耀笑嘻嘻地把她架了起来,顿时就成为了全场最引目的焦点。 总是有隐约的目光投到她身上,甚至就连戏台上的戏子也冲她笑了笑,一甩袖子,声音更加悠长起来。 阿桃害羞的不行,没听了一会儿就赶紧央求他放她下来。 “咦,这么快就听好了吗?”他有些不情愿的把小家伙又放到了地面上。 “嗯嗯,咱们快回吧。”她一手拉着一个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冲回了自家庭院里。 第???章 看完戏回来的这天夜里,小姑娘睡得贼拉香。 她一手抱着王耀的手,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姿势沉入了梦乡。 这孩子一一 王耀挣脱不得,也只能由着她去。 圆如玉盘的月亮也悄悄的荡上了半空,散发出一种纯洁无瑕的光来。 王耀通常睡的时间都比小姑娘要迟一会儿,以防又有什么幺蛾子出现。 今天也不例外,他在床上闭着眼睛思考了半个小时以后,睡意像潮水一样的将他袭来,企图把他拖进由思绪组成的大海里。 而然,就在这么时候。 院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跑动声,随后就是大力的拍击声。 来人好像敲的不是他们这边的门,而是对面的本田? 奇了怪了,这么晚了会有人找本田吗? 他胡乱思考着,本来清明的头绪,也变得模糊起来。 但是过了不到一刻钟又有人以相同的节奏敲响了他们的门。 ?怕吵醒小姑娘,中国人决定想去看看,但是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这种情况……王耀无奈地笑了笑,只能把动作加大,但是这么一加大,阿桃也醒了过来。 “是不是有人呀?在敲门让我听见了?”她闭着眼睛说,不住的打出哈欠。半夜来找王耀的事儿,少女也不是没有遇见过。 “赶紧去吧!”松开了手臂,她把自己搞得像个蚕蛹似的,顺带还蒙住了头。 王耀只能披着军大衣去开了门,敲门声一直都有,直到他拨动了铁扦,对面听到了这声响声儿,这才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被人硬生生从暖和的被窝里拖出来,他的语气自然算不算好,但还是努力缓和了。 来人是一个40多岁的妇人,头发蓬乱,眼神有些呆滞,她穿的衣服很单薄,一看也是匆忙赶来的。 “司令司令!”妇人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点点的光芒,“我女儿难产了,这个节骨眼儿上稳婆又不在一一所以一一” “呃,”说实话,半夜敲开他的门的人有是有,但是大部分都为了要紧的事,可是这一回却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 “然后呢?您来我这里是想?”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用了,能不能借您的小姑娘用一用?我听说人家会一点点医术,不是吗?” “是这样的……”王耀绞尽脑汁的想出种种理由来回答她。“我这姑娘这种事情上就不用指望她,再说了,难道没有其他的妇人可以用了吗?” “哦……这样啊。”妇人勉强地笑了一下,刚准备转身离去,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叫喊。 “等一下。”或许是因为争吵声太大,或许也可能是因为好奇,总之她也跑了出来,就是不知道她站在那里听了多久了。 “你要去?”王耀皱着眉头,语气里满含着不赞同之意。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为什么要去看这种的场面呢?一般来说没有结婚的姑娘是不能去的!” “人家都来了,我怎么可能不去呢,没事,我就去搭把手。”阿桃安慰他说。 “……拿着我的衣服吧。”中国人拗不过她,只能后退了一步,把他身上穿的军大衣披在了小姑娘身上。 “我跟着你们一起去。”他飞快冲进了屋子,又冲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些必需品。 “走吧?”他看着老妇人,面色非常不善的说,“希望您没有骗我。” 说实在的。这种事儿,也难怪他不愿意,因为万一出了什么事,人家反咬一口自己怎么办?再说了,一个没有嫁人的姑娘看到这种情景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也没法子说。 总之,在妇人的带领下,他俩一路小跑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鬼知道那个妇人缠着足还是怎么跑的这么快的。 讲一个崩溃的事儿,我的备分他全没有了。 啊,我的老天鹅啊。 产妇 在以前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关于生产这方面的任何知识,这种时候就是赶着鸭子上架了哈。 月光吝啬的把原属于人间的光辉收了回去,换来的是一片乌云,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阿桃在黑暗中急行军了好长时间,她才赶到了孕妇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少女就一眼发现了背着个大盒子站在她面前的本田菊,他似乎在跟另一个比较五大叁粗的男人争执着什么,两个人的体格在黑暗中显得差距更大了。 “咦,你怎么来了?”见男人听不进他的话,他干脆转身利落就走,正好一下子就发现了他俩,本田挑了挑细长的眉毛,有点诧异道。 “我这不是被叫过来帮忙吗?”少女隔着老远就已经可以听到房子里女人的痛苦呻吟声了。 “嗤。”他冷笑了一声,“我不是也是吗?大半夜的突然来找我,我还以为还有些什么事。” “菊也是吗?” “是啊,但是我觉得他们有点病急乱投医了。”旁边的男人和妇人正在焦虑的说着什么,阿桃犹豫了一番,刚准备迈开步子去问问情况。 “先别去,”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王耀抱着肩把人拉了回来。 “真是有点搞笑,他让你这个外科医生来管这种事儿?” “所以说。”本田菊整理了一下他手里的大盒子。“而且我是个男的,男的!哎,他们都不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噗,小姑娘哈哈大笑起来。 哪怕放在是现代,丈夫在妻子生产的时候进去看望的也很是少见,更不用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民国了。 这家人也是奇葩人。 “麻烦了,”妇人,应该是这个男人,或者是妻子的母亲跑过来说到,“情况真的是很不容乐观,要不就让这姑娘进去试一试?”已经是大半夜了,这个妇人却依然淌着汗,她从内兜里掏出了手绢擦了擦,满怀希望的问。 “哎?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怎么可能徒手把婴儿从肚子里剖出来?”你想想那种血淋淋的场面,她还没进去呢,就感觉自己的腿肚子已经软了。 “想不去就不去了吧,”王耀从身后搭上她的肩鼓励到。 “但是你知道的,这种事一下子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生育,不管从哪个时代来说都会有这种风险,躺在冰冷的床上,也不知道下一刻迎接你的是新生儿的啼哭还是死神的微笑。 小姑娘咬了咬嘴唇还是下定决心想去看看,或许自己的能力能够帮到什么呢? “好吧,给你这几张毛巾。”本田菊也翻出了止疼药放在她手上。 “加油。”他言简意赅说。 “看呵,我们的小姑娘也逐渐成长起来了。”望着她坚定地朝那间屋子走去的背影,王耀感慨。 “是呢。但是让她看这种场面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本田顿了一会又说。 一一 她刚迈了一只脚进去,立刻被屋子里那种焦灼的气氛所感染了。 呻吟声,鼓励声,还有忙来忙去的嘈杂声,都纷纷朝她涌来。 “咦,你是怎么进来的?”旁边握住产妇手的一名妇人抬起头来,毫不客气地跟她说。 “我是外面那位……”话说到一半少女反而卡了壳,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外面那个夫人叫什么名字。 “哦,是你啊。”被怀疑的目光上下打了一个遍,她催促,“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能让难产的我女儿顺利产下孩子?” 阿桃默默走上前去,产妇痛苦纠结的脸看在眼里,她的泪水跟汗水融合在一起湿透了枕巾也看在眼里。少女别过头去,下意识的把下身全部马赛克掉。 血水一盘一盘地端了出去。 她不由得有点想吐。那股油腻的恶心感就像是抓住了自己的胃,一点一点攀爬到喉咙,少女努力抑制住了自己的生理反应,她终于知道不让未结婚的姑娘去看产妇生产是为什么了。 “来,跟着我的节奏。我说呼你就呼气,我说吸就吸气,明白吗?”阿桃将毛巾迭好让产妇含在嘴里一小块。 “嗯……”女人虚弱的点了点头。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先这样干吧,实在不行还有系统这个bug呢,只不过大不了让自己流点血而已。 她望着产妇鼓起的肚子这么想到。 第???章 “用力!用力!”她像一个船夫一样卖力地喊着口号,耳边都闪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但是小姑娘只顾得上手掌下面的孕妇微弱的呼吸声。 “哎!!!看见了看见了但是!”刚刚在一旁对她横眉冷对的另一位妇人大喜起来,但是很快的又陷入一种绝望。 “寤生了!”寤生,从表面的意思解释一下,是倒着生,也就是脚先出来。 遇到这种情况的产妇不是没有,但。 婴儿被闷死在里面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 她能感觉到孕妇的表情又扭在了一起,手掌底下的脸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还是泪。在这种空气也在蒸腾地往外蹦出的环境里,姚桃桃也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汗。 “没事啊一一”阿桃想了又想,是时候把我的超能力献出来了。 总不可能看着人家生不出来或者大出血或者其他意外的状况而导致两个生命逝去。 少女咬了咬牙,取下了毛巾,刚准备转身给她嘴里的毛巾换个新的功夫。 自己的手就被狠狠咬住了。 得,孕妇的牙齿很是尖利,这一咬下去立刻就见了血。 小姑娘哭笑不得的想,正好给了一个借口,让她使用系统的超能力。 “好啦好啦,”她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抚上了妇人的额头,“没事的,用力就好。” 一一一一 里面的人正处于手忙脚乱的状态,但是相反的,外面的叁个男人却很平静。 哦,尤其是王耀跟本田菊,他俩在一旁窃窃私语了一会以后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找了一棵大树各自坐了下来。 开始闭目养神了?这就!丈夫在那边跟上火一样的走来走去,看见这两位的态度还是放轻了脚步。 他们很清楚这场无声的战役是个硬战,没有好几个小时估计不行。 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忽然在严肃的静寂中,一个婴儿的哭声响了起来。是宏亮的啼声。 两个男人商量好似的地睁开了眼睛。 “谢天谢地!”丈夫欣慰地说。他感到一阵轻松,好像心上的大石头已经撒开了,“吱呀”一声,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有一个姑娘轻轻的走了出来。 她面色疲惫,刘海全都被汗渗的湿漉漉的粘在了一起。在微弱的煤油灯下整个人都显得面色蜡黄了起来。 “啊,这位先生您现在可以进去看了,”阿桃在门边靠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不应该挡住别人的路,于是就急忙让开,摇摇摆摆向他们走来。 不对。 刚准备迎上去的王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姑娘走过来的姿势不大对。 手为什么别在背后呢? “你的手?”王耀一把把她藏在身后面的手抓了出来,上面血淋淋的痕迹,隐隐在目。还好他直接没有碰到手背,不然这一个突兀的动作下去小姑娘肯定疼死。 “菊呢!绷带还有吗?!”他刚准备呼唤,下一秒,小姑娘的手就被仔细地缠了一圈又一圈。 本田菊抿着嘴唇,神情严肃的对待这件事,就好像受伤的不是小姑娘,而是她一样。 伤口一看就是被人咬的,有血迹不断的从那里冒出来,正顺着手背的轮廓慢慢的往下淌。 “还得消毒,等我回去再给你拿酒精消一下。” “你!又给我搞幺蛾子!”中国人没好气地在她的脑门上狠狠敲了一记。 “哎嘿嘿嘿嘿嘿一一”但姚桃桃只顾得上傻笑,“我成功做到了哎!” 她的笑容里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满足感。 这时,原本待在房屋里面的妇人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 “让我看看!”在房门口张望了好长时间的丈夫跳了起来,动作粗鲁将其一把抢过。 “咦,为什么是个女孩子?”男人本来欣喜的脸色僵住了。 可能预料到接下来的事发生了什么,她扯了扯两个男人的袖子,示意让他们带她走。 结果在回去的路上,大概由于太过疲劳了吧,第2天阿桃又发起了高烧。 发烧 “这场烧怎么来的这么突然?”本田菊甩了甩手上的简易的水银体温计陷入了怀疑。 “嘿,你不说也怪搞笑的,哪有个人是大暑天感冒的啊?”王耀从药店里抓了一大把药回来,他正四处寻找着那可怜的药锅,寻思给姚桃桃上中药。 “唔,行吧。”本来想准备去给小姑娘西药的他,看着这个情形只有默默缩回了手。 阿桃一回到家里,就躺在床上缩成一团不动了,两个人觉得她是要补觉,也没有太在意,但只是一觉睡到了上午12点还没有起就有点奇怪了。 做好了饭,正准备喊人的王耀这才发现她烧得厉害,整张小脸红彤彤的,摸上去温度也烫,人呼吸也变得不是特别清晰,还有一点点的粗喘声。 得,这下子两个人就开始手忙脚乱了起来。 没过多久,王耀就发现了可怜的被放置一旁多年不用的药锅,清洗了一番以后,加入了中药药材和水以后就把煨在炉上,让它慢慢的熬。 阿桃就是闻着那股熟悉的,令人落泪的中药味道,悠悠转醒过来的。 小巧的鼻子抽了抽,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想把被子再往高拉的某人突然发现自己被握住了手。 “嗯一一?”她病了,嗓子哑的厉害,跟人之前的声音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来,喝点儿水吧。”意识到小姑娘的状况不适合多讲话,于是本来话比较少的本田就破天荒的多了起来。 他取过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碗里面的水,早就根据温度试过了,不论她在什么时候醒来,都可以喝到最合适温度的水。 本田菊耐心地用小勺子给她一点点喂,看见本来干枯得都有死皮的嘴唇在水的滋润下,有了那么一点点起色以后,心情不由得雀跃起来。 “哟,醒了?”王耀把火转成了小火,端着大碗就走了过来,“你要先吃饭呢?还是要先吃药呢?” 少女不用伸长她的脖子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苦涩的味道,她的脸快皱着了一团,中药对她这种特别怕苦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灾难,于是她果断的选择了先吃饭。 “行一一”大厨又转身把今天的午饭端了上来,西红柿豆腐面条。 “有?肉嘛?”阿桃满心欢喜地把碗捧了过来,看了看里面的臊子以后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不行,特殊时间特殊对待,你还想吃肉,不怕上火?”王耀叉腰理直气壮道,他早就吃过了饭,两个人是轮流看的,于是把本田赶到一边,让他去吃。 本田菊给了一个莫能相助的眼神,默默的走开了。 看小姑娘迟迟不动筷子,中国人干脆的把椅子拉了过来,往上面一坐大有一副你不动我就一直看你的架势。 “别这么盯着我,我吃还不行吗?”少女垂泪了两秒,大口吞咽起了她今天的午饭。 “为什么!”好不容易吃完了一半,她转头就看见本田菊的碗里有很多很多肉,而且臊还是西红柿鸡蛋的,这种对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我抗议!”阿桃大声嚷嚷。 “抗议无效!赶紧吃!”抗议被毫不留情地镇压了下来。 “我吃完了一一”一想到后面的喝药环节,小姑娘就忍不住的想往被子里一躺,去寻求她的温暖。 “哇,表现的不错,半个小时以后喝药啊。”王耀满意的收走了空碗儿,又端着一把蒲扇在药炉子旁边慢慢的扇着。 这个时候如果再配上一把木制小板凳,一个白背心的老王,那么就可以成为了经典老北京熬药的画面。 “能不喝吗?” “不喝不行啊,我亲爱的。”本田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我知道中药很难喝,但我有准备蜜饯哦。” 他从小姑娘眨了下眼睛,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说。 “好吧。”虽然对还是要喝药这件事感到烦闷,但是有零嘴儿吃也不错。 “药好喽一一”由许多不明成分的中药,经过研磨加工以后混在一起的大药汤就被这么端了上来。 “这。。。”她望了望漆黑的药汤,上面可以比较清晰地显出来一个人的脸型,倾斜一定程度后,还可以看得见下面的药渣。 “哎呀哎呀,不要乱看了,你越看就越不想喝了。” “个人建议一口气喝完比较好哦。”本田菊耸着肩,因为憋笑而忍得特别痛苦。 阿桃一咬牙,豁出去了,她之前也只有小时候调理过脾胃才喝过中药,然而没喝过几剂以后就停了。 因为太苦。 一屏气,少女捏着鼻子把这一碗汤药一股脑的都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同时那种火辣的感觉也从食道下滑一直抵达了胃部。当然药渣他是绝对不喝的那种东西怎么能吃呢? “苦死了一一”她捂着嘴巴忍住了自己想要干呕的愿望,连忙示意本田菊去给蜜饯吃。 “乖啦,”青年笑出了声,果然从不知道哪里找出来一颗,放在了少女的手心上。 少女忙不迭地丢在了嘴中,这才感觉苦味下去了一点。 “今天表现难得的不错唉?”王耀摸着下巴,他本来以为要上演一出,端着碗追着求人喝药的场景呢,没想到这人这么干脆。 “好了,直到你退烧之前呢,就要一直服这个汤。” “哎???” 某个庭院里传出来了一个极其痛苦的嚎叫,惊起了庭院中那棵大树上的许多小鸟,小鸟们连忙起飞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确定没有情况了以后又怀疑地摇着头在原地停了下来。 毛笔字 “对了,”过了两叁天她的病完全好了以后阿桃才先知后觉的问起了那对母女,“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啊?” “咦,你吃了那么多天的鸡蛋,也没反应过来?”王耀停下了正在做批改的手。 “嗯?”小姑娘不解挠挠头。 “那一个篮子鸡蛋就是他们送过来的啊?”他用笔杆敲了敲桌子,“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们最近都在一直吃鸡蛋?” 原来是这个原因。 阿桃舒了口气,继续在桌子的另一角有些吃力的练着字。 好长时间不练毛笔字了,她一笔一划地慢慢写着,鼻尖跟额头也禁不住出了一身薄汗,在阳光的照耀下亮晶晶的淌在她脸上。 这让他想起了裹在糖葫芦外面香甜的糖浆。 王耀的喉咙动了动,他有些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本田菊刚剪完他的药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清新又好闻的味道。他凑到了认真工作的小姑娘旁边,一看就乐了。 “对,”姚桃桃正好写完了最后一笔,看见他来就准备小心翼翼的把砚台擦干净,不然墨汁要是干了粘在里面,那可就不好处理了。 “等下,你要看我写字吗?要不我也给你来一幅?”少女的字一看就很稚嫩,好像像是那一种明明是小孩子,却总想着要穿大人衣服的情况一样。 “可以啊,请。”阿桃连忙从笔筒里抽出来只没有用过的,并双手奉上。 “不,”他抿嘴冲她摇了摇头,“我就要你手里的那只。” 本田这个人哈,笑起来真好看。小姑娘捂着心口急速呼吸了两下以后才反应过来。 “哎?但是我对这个墨的把握不太好……” “没关系,来,给我吧一一”他朝她伸出了手,那只手好像希望得到什么回应似的,微微颤抖着。 “好的。”阿桃迅速的把手上这支笔杆的使用权交还给了本田菊。 趁一旁的短发男人专心致志的时候,王耀问她:“你练这个大概用了多长时间啊?” “就……叁笔字课上练过,实际上完全训练的时间也没有超过一个月而已。”因为自己感觉自己写的字肯定不好,她的声音就慢慢跌了下去。 “一个月?”中国人又摸着下巴端详了一阵儿,“一个月能达到这种水平很厉害吗!” “哎?”被夸奖了,“但是我最后的成绩才80出头啊?” “不用管这个啦,成绩又不是万能的。既然你们都写了,那我今天也写一副一一”王耀心情愉快的打了个响指。 于是乎,王耀也加入了这个队伍,俗话说,“字如其人。” 王耀是典型的豪放派代表,他提笔就往上写,丝毫不在意有没有多余的墨点染到了宣纸上。 只见他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一气呵成,笔走龙蛇之间还有一种他独自特有的潇洒气势蕴含在内。王耀写得开心,也顾不得头上的汗了,一幅作品在不到一刻钟就完成了。 哇,这就是大家一一阿桃瞅了瞅,发现是行书完全看不懂以后又默默的退了回去。 再来看一看旁边的本田菊的字,与他截然相反,是那种特别娟秀的楷体字迹。 一排一排的特别整齐,让人想起了乖乖的呆在烘焙箱里等待烘焙的糕点。他下笔也十分迅捷,用笔有力,发力沉重,朴实无华而兼纳乾坤。 这叁位的大作被并排排列在一起的时候,中间桃某人不成气候的字,就能一眼的被发现。 如果非要用比较的话,大概就是一滴水与一大片汪洋之间的区别。 阿桃猛地蹦了起来,她想把她的作品藏到一个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却被眼疾手快的王耀拦了下来。 “要不给你专门找一个大师裱一下?”他半开玩笑地问。 “不了不了,”她摇头摇的像拔浪鼓一般。“还是把您两位的大作裱起来吧,我的这种上不了台面……” “嗯,我觉得还可以,挺有天赋的。”本田菊这么安抚她。 “而且每天早上看看佛经也不错呀,不像我们一个写的是逍遥游,一个写的是兰亭集序一一” “好,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啊。” 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拍板了呢?小姑娘欲哭无泪。 马车 在车行工作的老刘接到了一个比较日常的任务,负责送叁个人去一趟西安,西安离延安不近不远,于是他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给马添过了粮草,套上了车架,他架着车悠悠的去寻找他的委托人了。 咦,快到目的地的时候,车夫一眼就发现了他的委托人,他挺拔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中显得隐隐生辉,王耀换下了被浆洗的发白的军装,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长衫,他的头发也留长了不少,这次他可以终于扎一个不长不短的小马尾了。 王耀笑着跟旁边的小姑娘说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和谐,旁边还站着一个百般无奈的少年。 “啊,来了一一”眼尖的他率先发现了马车,他招手示意。 马车缓缓地在他们身边停下,王耀率先跳了上去,伸手把小姑娘和本田菊拉了上来。 阿桃今天穿了件短褂,下面配套的不是裙子而是裤子,为了方便移动。 等他们叁个坐好以后,车夫吆喝了一声,马匹就主动的向前奔去。 少女把脚置在马车的边缘,看着坎坷的地面向溪水一样向前流去。今天的她有些激动,因为没有坐过马车,所以对这种心情的东西比较感兴趣。 “哎,对了,话说回来我们要去哪里呀?”似乎对眼前的风景不感兴趣,小姑娘转头问向车厢里。 车厢里不向外面阳光充足,反而里面显得有些阴暗。在车声的隐隐绰绰之间,传来了王耀有些散漫的声音。 “咦,我没有跟你说过吗?” “你只跟我说要出一趟远门一一”阿桃指控他。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夏天到了,隔着单薄帘子,王耀用左手拍了一下右手,“好像真没有说过。” “先去一趟西安,然后再去一趟山西,去找山大一个老师。”本田菊忍不住出声了。 ?敏感词捕捉。 阿桃麻溜地滚了回去,“是那个山大么!不是山东的那个山大吧?”她的手由于紧张,不由自主地搅在了一起。 “这还用问吗?这难不成,我去太原找那个山东大学干什么?”王耀被逗乐了,他伸过手来摸了摸小姑娘脑门上的温度。 “也没发烧啊?” “哦哦哦哦哦哦!!!”阿桃一个激灵就想蹦达起来,结果头先撞在了车厢顶上,又呲牙咧嘴的坐了下来。 本来这个马车就比较矮,上车的时候还是弯着身子才能进去的,这下可好,都把这一茬忘记了。 “那我们为啥先到西安去啊?”听见后面的响动,车夫有些不安的往后望了望,看见没什么大事以后又继续往前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西安在延安下边儿?” “你是想穿过吕梁过去吗?但是那边不好走啊?”王耀顺手做了个投降状。 “也是。。。我想起来那边还没有动车来着。。。” “从西安那边坐火车啊。”本田菊支着腿,用手在腿上打着拍子。 “但是山西民国时候的铁轨不是比其他地方要窄吗?” “是的啊,到了地方再换呗。”王耀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凑上去偷了个香,然后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坐了回去。 “喔,好吧。” 他们在马车上呆了两天以后,就来到了西安城内。两个男人在车站旁边的商店里,一人给自己买了一顶帽子,就这么顺手带上了。 王耀打问了情况以后,就拉着他们迅速的上了时间最近的一趟车。 随意的找了叁个座位坐定以后,小姑娘这才有时间停下来去揉揉她发酸的腿。 抱着一袋刚出炉的喷香的面包,麦香以她为中心向4周扩散开来。阿桃小口小口嚼着,看见四周的人时不时的双头来看她,又把手里的面包抱紧了一些。 “到了公共场合,千万不要做什么引人注目的事,也不要说什么引人注目的话哈。”王耀叮嘱她。 “好的。”他含糊不清的说。 铡美案 王耀点了点头,好奇的看着腮帮子鼓鼓宛如一只松鼠的小姑娘,“你吃那么快干什么?” “嗯,这不是安全起见?”接过了本田递过来的水,阿桃大喝了一口,“万一有人过来问我为什么在车厢里吃面包呢?” “这跟吃面包有关系吗?” “不是你说的,引起注意就不好了吗?”小姑娘眨巴了两下眼睛反问。 “我是这个意思吗?你又误解我。”王耀又气乐了,“那就这么着,反正你今天的晚饭就是这个面包,本来还想给你投喂点零嘴来着,现在想想就算了吧。” “噫?”少女一个激灵,忍不住往右边靠了靠,他们叁个正好一排,小姑娘被夹在了中间,右边最里面的本田菊不由得往内侧更靠了靠。 “行了行了,你别动了,你看看把菊挤得,”王耀掏出了手巾道,“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完了用我的给你擦嘴。” 哦!阿桃又欢欢喜喜的坐正了。吃完面包,她又翻起了一本小书。这本书是坐在对面的一对夫妇送给他们的,他们为人比较热情,然后又看见他们这叁个一幅文质彬彬的样子,从随身携带的行李里掏出了一本送给了小姑娘。 “哦,”本田菊好奇地凑了过来,他特意弯着腰去瞅了一眼封面花花绿绿的图案。 他一字一顿的念道,“《铡美案》?”不由不说,虽然本田他是个日本人,但是在说中文的时候完全没有违和之处。 “啊,对啊,秦香莲与陈世美。”阿桃翻了下,发现装订是从后往前看的,然后干脆也直接翻到最前面一页看了起来。 “近前看其一一详上写着一一秦香莲叁十二岁,那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 ”王耀也来了兴趣,他开腔清唱了几句。 “嗯?”本来阿桃还准备看书的心思,迅速的被他的戏腔所吸引了。 “再唱几句嘛,来,再唱几句!”这个声音缠绵悱恻,缠着她的心,太酥了。 “你这丫头不是不喜欢听戏剧吗?”他想起来上次那姑娘没听了几分钟就匆匆的把人往回往家拉的故事。 “这不是得分人吗,是吧,好看的人唱我就喜欢。”她理直气壮地。 “咦,”刚刚还在讨论正欢的夫妇俩又齐齐的转过了头。 “小友,原来你们对戏剧也感兴趣啊?” 面对夫妇俩散着光的眼神,王耀迫不得已地又唱了一小段才闭了上嘴。 “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将状纸押至了爷的大堂上,咬定了牙关你为哪桩。” “好!”少女激动的蹦了起来,挥舞着小拳头,“改天教教我怎么唱戏吧,我也想学!” “好啊,但是时候不晚了,你要不先睡一会儿?”王耀瞅了瞅外面黑黝黝的山峦,笑着答应了。 “那咱们大概什么时候才到啊?” “大概明天早上吧,没事,换轨的时候我再叫你。”本田菊拾起了落在地上的小书,仔细擦了擦后又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本书我先看一会儿哈,你睡觉去。”他命令说。 “啊,好。”在火车前进式有规律的节奏中,她不知不觉地就被这种巨大的轰鸣声催眠了过去。 “你对这个戏曲怎么看?”王耀小声问本田菊。 “啊,这种事情也不好说。”车厢里的灯光很暗了,清秀少年的轮廓在灯光摇晃下起起伏伏。 “……是嘛。”中国人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把歪在他肩膀上的小姑娘摆了一个合适的姿势,沉沉睡了过去。 “呲一一”第2天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火车已经停靠在了山西的一个小站里面,王耀起身看了看,摇醒了小姑娘,语气里是经不住的诧异。 “看!这里竟然有这么大的一片湖?” 眼前所到之处都是水,有不知名的植物郁葱葱的长在里面,野鸟神态高傲的在水中散步。在出生的太阳的照射下,整个湖面都闪着火红色的光。 “哇!是盐池!”睡眼惺忪的小姑娘立马精神起来。“咱们到运城了!” “嗯?这么快就进入山西了吗。”本田菊睁眼,将要滑在地上的外套拾了起来。 “对啊,”阿桃脆生生应道,“应该今天中午就能到太原啦~”她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欢喜,因为毕竟是土生土长的黄土上的人。 “所以咱们换轨了吗?” “半夜那会儿吧,”本田打了个哈气,“你还要再睡吗?不睡的话咱们来吃早餐吧。” 在小姑娘激动地上蹿下跳的过程中,太原终于到了。 “我大龙城嗷嗷嗷嗷嗷嗷一一”火车喷出了一串串长烟,在进城的时候特意减慢了些速度。当车门打开那一瞬间,某个女孩早就蹦达了出去,两个男人愣是没有捞住。 山西人挺胸! 这下来这几张都是山西的内容 学堂 大家都知道以前的列车与站台平面其实还是有一段距离的,阿桃蹦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她差点一脚踩空了,但是还好反应灵敏的凭借踏板顺利地落在了地上。 “哎!”王耀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儿上了,看见小姑娘装作没事人一样靠在柱子上,朝他俩招手的时候,哭笑不得起来。 “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 脖子被人用虎口卡住了,本田菊也垂下了眼睛认真地说了她几句。 “好的好的,我一定以后不皮了。”差点就这样被人提起来的少女一脸茫然,但果断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我们现在就去找人吗?”火车站的人真是太多了,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他们被挤在一个小空间里,跟随着人流,不由自主地朝着出口的方向去。 “唔,你们饿吗?”王耀拎着大包小包,本来想转头朝她说话,但是发现这个平常简单无比的动作,在人流里变得巨困难以后他就放弃了。 “要不先去吃点东西?”本田菊一手护着她,艰难的前行。 小姑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事啦,咱们要不找一个离学校比较近的旅店,先住下了再寻找吃的?” “好的。”王耀已经看见了写着出口指示牌的木板,他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 太原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一座有2500多年建城历史的古都,“控带山河,踞天下之肩背”,“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的历史古城。 “啦啦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走在太原的街道上,呼吸一口熟悉的空气,哇,这个简直不要太美妙。 “啊,对了,说起来你们会这里的方言吗?”由于是自己最熟悉不过的城市,小姑娘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好,她一边东张西望的观察着,想知道这个地方跟后世的太原有什么差别,一边随口跟他们说。 “嗯?晋语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毒,热气好像在人群中蒸腾一样,王耀都觉得他自己有点脱水了。 “不会。”本田十分干脆地说,他握紧了少女的手,生怕她到处乱跑,这个姑娘的体质本来就弱,所以大夏天的时候也比平常的温度高不了几度,一只手握着,就可以感觉到凉凉的感觉和柔滑的皮肤。 “是吧,我就猜你们不会~来来,要不让我去问一下山西大学的地址在哪?肯定不在w区了~” 手传来了一阵阵的痒意,意识到这是少女的示意以后,他有点不情愿的松开了手。 “大娘,我想问一下山西大学在哪里的咯?”抓住了一个戴着头巾,面色和善的大娘,小姑娘操着一口流利的方言问。 “喔,山大啊,就在那个方向,走上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谢过了大娘,她又高兴的冲了回来,王耀默默的把怀里刚准备展开的地图收了起来,朝着她说过的方向前进。 “咦,听你普通话这么的标准,我还以为你不会说方言呢?”他好奇道,“方言是方言啦,普通话是普通话啦,两码事。”阿桃摆了摆手,“我觉得你吧,估计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不会发音。” 这倒是真的,王耀摸了摸鼻子,自己会的方言有很多,比如北京话啦,上海语啦,粤语啦这些都会说,甚至吴语,他都知道一点点。 但是这个山西的方言,他有点不好抓的感觉。 “啊,快到了,我已经能看到他的校门了!”一座古朴的校门静静的伫立在大路上,上面写着几个颇有威势的大字:山西大学堂。 曾经的国立叁大学堂之一,现在已经沦为了连211都不如的地步。另外两个分别是京师大学堂,现在的北京大学,北洋学堂,现在的天津大学。 姚桃桃吸了几下有些酸涩的鼻子,用力的眨了眨眼才没有让眼泪落了下来。 “好啦,咱们先去找吃饭的地方,你们中午想吃什么?吃面吗?”她在这个大门下静静站了几分钟,才被王耀赶去吃饭。 “说起来了,太原有一个特色,你们绝对没吃过。” 随便在大门附近找了个面摊坐下,边等饭的时候阿桃顺口提了一句,立马就被好奇的两个人追着争问。 “哎呀,明天早上明天早上带你们去吃,唉,不过这个时候了也不一定有。”她拖着下巴在饭桌上说,正好这时热腾腾的面上来了。 来山西不吃面怎么能行呢?少女手脚麻利地打开放在一旁的小瓷瓶子,眼也不眨的就开始往里面倒醋。 “哎哎哎行了吧,你这个醋倒的是不是有点多?”那黑色的痕迹已经和白白的面条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棕色。 “山西人吃面不吃醋,那怎么能叫山西人呢!我们这边的醋多香啊,南方的醋简直了,反正我去南方我就不喜欢喝他们那边的醋。” 拿起筷子搅了搅面,小姑娘尝了一口就把头埋在了碗里。 “还是一模一样的味道。”她咬字不清的说。 “食不言,寝不语。”中国人敲了下她的头。 听到了这句话,少女就以飞快的速度嚼着面,让坐在对面的两个人不仅面面相觑起来。 平时吃饭有这么快吗?王耀张了张口,凭着唇形认出来的本田菊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 “喂,老板,和往常一样来一份面!”布制的帘子被拉开了,里面钻进来一个大大咧咧的汉子。 此时,两个男人的要的面才端了上来,望着已经吃到一半的,鼻尖只冒汗的姚桃桃,他们也拿了筷子准备吃。 “要来点醋吗?”王耀没有像小姑娘一样控制不好自己的手,他只是谨慎的在上面滴了几滴。 本田菊犹豫了一阵,最终下定决心似的点了点头。 “好的。”毕竟日本那边的面食,以汤面为主,那边的醋也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正宗的样子。 我今天弄存稿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有一张没有发。 解冻 嗯,这个面条还算比较筋道,本田菊小心翼翼地用筷子挑了一小段放在自己的嘴里,嚼了嚼后得出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 于是他就放开大吃了。 噗,正好这个时候小姑娘也抬头朝他们的方向望去,看见了本田极其谨慎的一幕,她笑了笑,飞速的把碗底的面一扫而空,然后就坐在板凳上晃着腿。 刚才进来的那位食客似乎意识到了这个小小的面摊里还有几个看上去气质不凡的年轻人,下意识的把声音放小了点。 “呀,夜来来来没有?”食客好像跟面摊的老板比较熟,此时此刻他们正聊起了天。 ?本田菊思考了一阵儿,他还是没有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付完帐走出去的时候,他偷偷的去问了一下小姑娘。 “啊,那个是问他昨天晚上来了没有?”阿桃特别爽快的回答,为了方便他理解,还特地用普通话跟方言分别念了两遍。 “咦,但是我觉得你们这边的方言怎么感觉跟北方方言不太像啊?”菊瞅了瞅在前面昂首挺胸行走的王耀,又好奇了。 “对啊,因为我们这里是晋语区啊。”王耀冷不丁的回头跟他说,“要知道,别看它虽然小,一个市跟一个市之间进行沟通,可能也会造成沟通障碍呢。” “嗯对,”阿桃用力的点了点头,符合着他的话。“哪怕在一个市,同一个词,一个区跟一个区之间可能也会有不同的意思哦。” “啊对了,”此刻他们又走回了大学郁郁葱葱的校园里,这个学校主体建筑物是以灰,蓝黑色为主,其中很明显的看出有中西交融的痕迹。 “你还没有跟我说,你来这里到底是见哪位人?”少女背着手,一个箭步就跳在了王耀的面前,边倒着走边问他,金色的阳光明晃晃地打在雀跃的身影上,似乎连影子都变得十分活泼了起来。 “哎呀,我忘了跟你说了吗?是那位梅先生。”王耀拦住了一个像是校工一样的人物,问清楚具体方向后,又回头跟她解释说。 !“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梅吗!”阿桃眼睛咕噜一转,立刻察觉到了什么。干脆连倒走也不需要了,她直接就扯着王耀的袖子跟在了他的屁股后面。 “好好走路,别扯我袖子,好好一个长衫被你扯成了什么样!”他看了看小姑娘眼巴巴的眼神,像是宠物猫企求主人的抚摸一样可怜,中国人叹了口气,“对,就是那位梅先生。” 穿过回廊他们就来到了1栋2层的小建筑面前,建筑虽小,但是还焕发着本来属于它的厚重感,仔细认清办公室上面的铭牌后,王耀就敲门进去了。 只有小姑娘拉着本田菊,在这所庞大的校园里,肆无忌惮的乱晃了起来。 “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啊?”面容精致的青年这么说,“是啊,因为是土生土长的山西人嘛,而且这所学校我也有同学,这么跟你说吧,基本上山西的所有大学都被我逛了个遍~” 阿桃宛如一只好奇的小宝宝,看见什么都要摸一摸,亲眼确认一下这才把它们统统放过去,这姑娘高兴的时候,就像一头出生的小鹿一样,到处在森林里窜来窜去。 “kiku~想吃桑葚吗?我要不去给你摘几个?”少女把不便于活动的袖子挽了上来,露出了一截脆生生的小臂,又白又细,让人想起了新鲜的莲藕,一口咬下去估计会是那种爽口的脆感吧。 咳,本田努力的把自己的眼神控制好,不让它过多于停留在洁白的肌肤上面。 “不用了,”他叁步并作两步走到她旁边。“说起来,为什么突然想叫我kiku呢?” “诶?”这下可把少女为难住了,用细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脸颊戳啊戳啊,几乎都可以在上面搓出一个酒窝的时候,才犹豫着回答了他。 “不知道啊,那个时候喜欢那么叫就那么叫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再改回去?菊?” kiku和菊,那不是一个意思吗?本田很少笑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笑意,他更喜欢少女那种不加思索的回答。 “都可以,”菊温和的笑了,两个人找了一个高高的土堆,在上面往下静静的眺望着这座初具规模的大学。 “那彼此交换的话,你也可以叫我momo哟。”抬头看云朵看累了,少女抱着膝盖转了个方向,她轻轻歪了一下头,扎在脑后面的头发不老实,有几率偷偷的从发绳的牵引中偷跑了出来,少女笑着把它们挽到了自己的耳旁,小声问道,“可以吗?” “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本田菊愣愣的看了她几分钟,然后吐出了一口浊气。随着他的出声,两个人之间那种本来脆弱的关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扭在了一起。 说实在的,在王耀的严格监督下,这两位本来独处的时间就不长,再加上本田那种怎么说呢,别扭到死的性质。 逼得的小姑娘不得不自己主动出招。 这下可算开了一个好头吧~阿桃笑的眉眼弯弯,她的笑靥好像有什么沟通作用似的,一直能传达到旁边那个人的心里。 “不管怎么说,那件事,我还没认真的向你道过歉,今天就借这个机会,我向你郑重的道个歉。”本田菊站了起来,朝着一脸茫然的小姑娘认真的去躬身,它的幅度是90,足以看出来本人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哎???”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少女赶紧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同回了一个,两个人的脑袋猛的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个比较大的响声。 “这件事我也有错!”小姑娘用一种坚决地语气说,“而且最近我也是,总是忽视你,也是我的错,请原谅!” 她一只手揉了揉有些被撞的发晕的脑袋,但是依然没有起身,对面的不起身,少女也不起身。 菊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把有力的大手放在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几揉。 一直都想这么干了,今天终于找到一个来之不易机会。 “好啦,咱俩都有错,那么过去的事就翻页了吧?”性子冷淡的青年像是被人解了冻一样,他的心情像是欢快的小溪一样,哗啦哗啦的向前流去。 “嗯!”少女重重点了点头,再一次的拉住了男人主动朝他伸过来的手。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这个人周边的气场都平静了许多,再也没有那种棱棱角角的尖锐感了。 两间房 跟气质温和的男人商量完事后,王耀走出了处在走廊最深处的房间,他边走还边伸了一个懒腰,长衫也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着,好像是波纹一样,在他身边流动。 好啦,总之这件事呢,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男人有些头痛的揉住了额角,他本来以为这件事花很较短的时间就能解决的,现在看来不行。 总之现在要去满校园的寻找那两个不知道跑到哪里的狗子。 王耀一点一点的踏下了石阶,细长的身影随意到处乱晃,凭着自己的感觉,挑了一个方向拔脚就走。 哟,果然自己的方向感很不错嘛,远处的小人冲他摆了摆手,他踏着有些坑坑洼洼的土坡一口气冲了上去,土块受到了惊动,松动了起来,他们纷纷扬扬的朝着坡底下冲去。“嘘一一” 本田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姑娘靠在有些瘦弱的肩膀上睡得正香,此时有一朵云多正好飘来,多多少少给小姑娘的脸上撒下了一丝阴凉,中国人站住了脚,歪着头看着这对突然变得关系亲密的两个人。 “和解了?”王耀轻声问他。 “嗯。”相比王耀要矮一头的菊以一种轻微的姿势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老实说,他在这里一动不动已经快半个小时了,但是瞅着甜美的睡颜,这个人也下不定决心去叫醒她。 “这样啊。”倏地,中国人也坐了下来,和本田菊背靠背。 “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单独跟你说过话了。”王耀笑了,身体的颤动可以明确的传递给后辈的另一方。 “是呵。”他抬头望着天空,看着几朵漂无去处的云,它们有船桨一样,在碧蓝的天空中慢慢地滑过。 两个人沉默了下来,只有温柔的轻风带去了一点点的凉意。 “时候不早了,”中国人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粘着的土。 “该把小姑娘叫起来了。” “哦好,”正当他寻思一个怎么平常的叫法的时候,王耀俯下身来,以一种快狠准的速度掐住了小姑娘的鼻子。 “小猪起床喽!”可怜的少女脸上立刻起了一层薄红,因为鼻子供不上气,她下意识的就打算用嘴巴来呼吸。 然而王耀扳过了少女的正脸,挑起了下巴,吻了上去。 这下子,没有了空气的来源,阿桃立刻就醒了,她的喉咙里适时地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好啦。这不是马上就醒了吗。” “你个坏蛋!又偷袭我!”肩膀上的重量随之而去。 “哎呀,告诉你个坏消息,咱们要在这座城市待好几天。”中国人蹲在她的面前笑得蔫儿坏。 “这是坏消息吗?这对我来说明明就是个好消息!对了对了,你看见梅先生了吗?他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温文尔雅的???”阿桃气鼓鼓,本来是不打算想看他的,但是没办法,人长得好看,她的眼神总是忍不住偷瞄。 “嗯,如果有机会的话让你见一见他对了,咱们要不先说一下比较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老实的人果然上当了。 “住宿问题啊?”王耀揉了揉她头上的发旋,“咦。对哦,这是个问题哦,叁个人怎么分?” 约摸不过六点多钟的光景,叁个人就拎着大包小包站在了一家离学校还算比较近的旅店。 “到时候你别多说哈,我们订两间。”本田菊凑在她耳边叮嘱说。 “好的。”阿桃乖乖点头。 “咳,你好,我们住店的。”那个时候的旅店就跟现在在景区所见到的旅店一样古色古香,没有钢筋水泥的灌浇,大部分都是木制或者是砖制的。 王耀径直走了进去,在一尘不染的柜台上放下了一锭银子。 银子可是个好东西,无论在古代哪个年代,除了纸币,它基本上都可以用作硬通货用。同理的还有黄金。 “好的!”站在柜台前面的人眼睛就直了,他直勾勾的盯着上面的银块,生怕一个不小心它就溜走了一样。 “您们打算住几天啊?”账房先生铺开了账本,准备在上面记账。 “大概半个月吧,两间房。”面前的男人在客栈内部转了一圈,确定不是黑店以后用言简意赅的语气说道。 “好,哟!”戴着金丝眼镜的帐房刚准备提笔,他一眼就看见了后面一前一后走进来的本田菊和姚桃桃。 这两男一女? 都还长的挺好看的样子?记录人的目光有些迟疑地在他们叁个人的身上转来转去。 “怎么着,我带我夫人出来玩还不行吗?”王耀皮笑肉不笑,他指了指后面的青年,嘴角一扬,“喏,我弟弟他非要跟着来,没办法,只能开两间了。” 真·弟弟屏气不语。 “哎呀,我当然知道啊,您这一听就不是我们本地方的人?是北平来的吧,我去过北平,哎,您这是?”帐房感觉手里一沉,对面的男人又塞过来了一点银子。 “晚饭顺便就在吃了吧?”中国人回头问他们。 “您看您这就客气了,我们这边住宿包早包晚的!”有了银子,他的脸上顿时绽放起了一朵花。 “然后这是您们的钥匙,找了两个隔壁间,有事叫我就成哈,实在不行,还有那边的小二!” “好勒!”中国人抛着手里的钥匙,领着两个人走上了二楼。 在一旁扫地的店小二连忙凑了过来,“这最近是有啥事儿吗?这位爷出手这么阔绰的?” 账房刚用笔在开房人的姓名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标志符号,一听这话,像赶苍蝇一样的轰他。 “去去去,你懂什么,一定要把这几位照顾好了,知道吗?” “嗨,这还用您说吗?” 一一 “洗澡要怎么办?”阿桃在房间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愣是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洗澡的地方。 “回归自然呗,那不有木桶子?”王耀在床上整理着他的衣物,“虽然有屏风但是我觉得这样有点?” “有点什么?”本田菊抿了口茶,他们还是比较识时务的,应该是挑了两个最好的房间给了他们。 从这边的窗户看去可以看见热闹的街道和来来往往的人群,“没事啊,不用害羞,我可以帮你洗的。” 冷不丁的被这句话砸到的少女有点羞涩的捂着脸,虽然名义上开的是两间房,但实际上情况那肯定是叁个人一间啊!我可以单独睡一张床,然后把其他两个赶到另一张吗?算了吧,这个感觉有点不太可能。 第???章 “你看什么?”即使隔着老远王耀也可以看见某人落在自己上那种焦灼的目光。 那股热意顺着脊柱一路上滑,恨不得把人吞吃干净才成。 “晚上怎么睡呀?”小姑娘哼唧了半天,终于捂脸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怎么睡?就平常那个样子呗,哎,等等我反应过来了。”他手脚麻利地把行李整理完,统统塞回箱子里后转过了身。 “公平起见,一人一天?”王耀朝端着茶杯小饮的本田菊打了个响指,本田也点头应了。 “那今天先轮到我吧,菊晚上去隔壁睡~”看见菊还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他赶紧一口气把话说完。 ……被抢先了呢,矮小的青年叹了口气,去问另外一个当事人的意见。 “同意?” “嗯?噢同意同意同意!”阿桃快兴奋的蹦哒起来了,说实在的,她可一次应付不来两个人。 “那要去洗澡吗?我可以帮你洗头发跟搓背哦。”一个影子在油灯的昏暗照射下偷偷摸摸的凑上前来,夹起小姑娘就跑。 “你干嘛呀?放我下来!”可怜手短腿短的某人就被人扒光了泡进装有热水的木桶里。 呜呜呜,姚桃桃把手遮住在了胸口,努力的往桶里缩,即使这样还是遮挡不了后面男人火辣辣的眼神。 “耀君,这样是不是太?”不放心尾随其后的菊自然也看见了这样香艳的一幕。 小姑娘的脸庞红彤彤的,不知道不是被气的还是羞的,洁白的贝齿咬着嫣色的下唇,湿漉漉的头发紧紧的粘在洁白的身躯上面,宛如一个诱惑人的塞壬晃着身子冲他唱起了无与伦比的歌谣。“哇!菊菊救!嗷?别扯我的头发!” 王耀一点也不客气的把站起身的某个小姑娘又按了回去,水花一响,同时溅在了几个人身上。 “丫头啊,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长时间了。”本田菊顿了几秒,不去管被打湿的衣服,蹲下身子也加入了欺负某个人的大业。 “哎哟疼呢疼呢,我还在生长期轻一点。”被男人甸在手掌心的小乳传来了一种麻刺刺的痛感。 “什么问题?” 唔,不错,又滑又软,菊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像是一种觅食成功的狐狸一样笑出了声。 “你为什么叫他菊?经常对我就说老王老王的?这差别待遇啊?”王耀正愤愤不平呢,瞅见了圆滑的肩头,就啃了一口上去。 “唔。这个问题嘛,不都是亲切的称呼吗?”少女被突如其来的一咬吓到了,“好好洗澡哦,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其实这句话她刚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但是接下来的预料却出乎了她的想象,两个人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反而把洗的喷香少女裹住送回了床上。 ?结果在床上也没什么动静? 习惯了男人们温暖的怀抱,这次阿桃反倒不适应了,菊遵守承诺,特别自觉的跑到了隔壁的房间,而王耀这家伙。 真的跟他分床睡了? 靠?! 少女怀着一股怒气入睡,等到半夜的时候,睡的正香的她迷迷糊糊意识到被子被人掀开了一角,然后就又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就说肯定忍不住。一只温顺的猫儿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嘟囔了几句以后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又睡了过去。 一一 “……”因为昨天的衣服被水浸湿了,换了一套新衣服的本田菊和同样换了一套衣服的王耀在大眼瞪小眼中。 “……”本田一向是一个少语的人,只有面对熟悉的人时,脸上的表情才会活络一些,话语相应的自然也会增加。 但是王耀就不同了。很难得的他今天也陪菊玩起了沉默大作战。 “哎呀,我问过了,好遗憾啊。”阿桃清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现在没有头脑汤卖了,哎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 危机解除了。王耀死死皱在一起的眉头已然松开,“啊,那真是太可惜了,下次我们再来试试吧。” “可以啊,但是我怎么觉得你们俩想歪了?”小姑娘像雷达一样的眼睛在他俩的周围来回扫射着。 “哦,你们想到哪里去了?那个头脑不是人的头脑!哪有会用人的头脑做汤的!” “我就说嘛。”菊松了口气,他当然知道不是人的头脑但是万一是别的什么动物的头脑呢? “啊!正好正好今天没事!”王耀努力的把话题转到另一个方向,“走走走,带你去逛逛龙城。” “嗷!好耶!”他偷偷摸摸的把手里的虚汗擦掉,这丫头真好糊弄啊。别说,其实他自己也想歪了。 太原副本应该快刷完了,下一个副本是菊的专场。 算卦 龙城啊,一个多么怀念的地方。 上次见到它的时候,还是没有穿越过来的前几天,阿桃坐着动车,匆匆的在这个城市路过,哪想到下一次看见却是民国时期的它。 谁知道呢?人生无常啊。 小姑娘的身影像一尾甩着水珠的鱼,很轻松的就滑入到人群里面,与熙熙攘攘的人群混为了一体。 王耀和本田菊把目光死死盯着她那个方向,就怕下一秒钟不注意这个姑娘就又溜走了。 说实话那个时候城市规划不怎么好,驴子跟马可以公然上街来,算不上高大的墙壁上到处都有污黑的痕迹。 但是她完全不在意,就像一个脱了线的风筝,或者是疯狂旋转的陀螺,在城市里到处跑啊跑。 即使小姑娘不回头,她也可以察觉到有四道灼热的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这就给予了她更加放心大胆乱跑的勇气,因为知道后面会有人一直注视着她。 “可把这孩子高兴坏了。”王耀把折扇抵在下巴上,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好长时间没看见她这么开心了。” “啊,是啊。”发现小姑娘一直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即使消失了几秒钟,又很快的回来,本田菊放心的把目光收了回去。 “你……?”犀利的眼风朝他身上一扫而过,“哗啦”一声,中国人把折扇打了开来,掩盖住了自己的面容,只留下一双流波周转的双目。 “嗯。我决定了。”本田菊靠在石桥的边上,不去看身后人的眼睛,“我会尽我的全力保护好她。” “哪怕与日本为敌?” 他的拳头紧紧的缩了起来, “现在的日本所走的道路是错的,哪怕与日本为敌。” “我知道了。”王耀沉默了一阵,把折扇合了起来,不怀好意的敲了敲外表俊秀的青年。 “耀!菊!”阿桃颠颠的跑了过来,看见他俩不约而同的朝她招了招手,脸上自然绽放出了一种喜悦之情,她踩着桥上的青石板一跃而起,然后及时的在两个人的面前刹住了脚步。 “锵锵!新出炉的太谷饼哦!”少女献宝一样的把怀里的布袋里散发着独特气息的小饼一一掏出来,“我买了很多份呢,足够咱们吃。” 但是旁边的两个人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没有人要主动伸手接的意思。 “哎?不好意思啊,你们不喜欢吃吗?呀,也怪我,我应该问清楚了再买的。”姚桃桃有些失落,她刚准备把多出来的那几份再塞到布袋里,准备回去留给自己吃的时候,胳膊上传来了一阵暖意。 是菊啊。 “哎呀哎呀真是稀奇,”王耀啧啧称奇,“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终于想到给我们俩买东西了哈。” 话是这么说,中国人毫不客气,他把怀里的布袋一把夺了去。 “行了行了,给你们俩一人留一块儿,它们现在都是我的了。”敲完菊的折扇又精确无比的敲到了小姑娘的脑袋上。 哼。少女揉了揉额头上被敲出来的红印子,看着那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吃的某个男人,拉着菊就走。 “哎,你们俩干嘛去,等等我等等我。”他见状,胡乱的把一个饼子囫囵下肚,把怀里的布袋仔细的扎好,不让它飘出丝毫的热气之后,就赶紧跟着两个人离去的方向跑走了。 “耀君他一一”被带走的菊也没有挣脱的想法,他乖顺的就这么被一个小姑娘拉走了。 “一个老顽童罢了。对了,菊!我刚刚看见那边好像有一个可以算卦的摊子?我想去看看啦。”少女的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好奇,“我以前没有去那种摊子上算过卦,不知道在民国的时候算卦是一种怎样的风情呢?” “唔。这样啊,”本田菊垂眼思考了片刻,“想去就去吧。我陪你。” 陪,单这一个字,虽然很普通,但是在阿桃的心里激起了多重的涟漪。 “嗯!”她在原地跳了跳,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然后就被另一个赶上来的男人粗鲁地捏住了脸颊。 “想去哪啊?你们俩好大的胆子,竟敢放下我一个人跑走?”蹂躏完一番短短的像是棉花糖一样,美妙触感的脸蛋后,王耀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 “没有丢下你跑啊,我不是看在你在那吃的特别开心,不想打搅你吗?”小姑娘叉腰说。 “嘿,给你点甜头你就上头了是吗?” “怎么着,我就是仗着你们的宠爱才肆无忌惮的。”阿桃一时口快,发现这句话出口之后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她一甩头发,这下两个人都不打算理了,独自一个人去寻找那个小摊子去了。 “肆无忌惮吗。哈哈哈哈哈哈!”王耀用了两秒钟反应过味儿来了,“哎你想找那个算命的摊子么!我刚刚有看到我带你去吧,你这个路痴指不准什么时候才能找见人家呢。” 本田菊一言不发的也跟了上去。 “这个先生的摊子多好找啊,你看就在咱酒家旁边!”王耀指着那黄旗飘飘的一杆幡,上面还写着叁大字曰:X半仙。 这。。。小姑娘的眼角抽了抽,看了看地上摆着摊的那位半仙,有点游移不定起来。 这位仁兄靠谱吗? “怎么说,想试就试试吧。”菊握拳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呢。” 王耀扯住了她的袖子,“先想好你要测什么啊?” “生辰八字应该是不行了,我打算去测一个桃花,哎呀,你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怎么着还嫌桃花不够多啊?”他收回了罪恶的拳头。 本田菊H 这是一个发生在算卦事件以后的某天晚上。 按照约定,今天是本田菊陪小姑娘睡觉,两个人合盖一个被子,少女蜷缩在他的怀里,睡得无比的香甜。 但是迷迷糊糊快到了五点半左右,一向睡眠很浅的菊被她惊醒了,阿桃吸着鼻子,一只手不知道想干什么,就想往腿间探。 “你干什么?”他的嗓音哑得厉害,男人嘛,早上都会有某种冲动,而我们的菊,自从来了以后,由于种种关系的原因,一次肉也没有吃上。 这丫头很不自觉的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差点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嗯?菊?”小姑娘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把头埋在了男人的胸膛,陶醉般的使劲吸了吸,她很喜欢闻这股淡雅的香气,即使在迷迷糊糊之间,也准确的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唔。”阿桃咬字不清的说,“我不会做数学题。” 菊摸狗头的手一顿,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我就把答案抄了一遍,他们就嘲笑我。” 少女缩着肩膀,一股脑的像八爪鱼一样缠到了他的身上,只想拼命汲取他的温暖。 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没事哦,你可以向我寻求场外帮助,把他们通通都打飞。” 果然,数学对她的影响太大了,他微微低下头,伸出舌尖舔去了她两边的泪水,她被舔的格格直笑。 “睡吧,嗯?”菊看见她眉宇间变得舒畅起来,咬了下粉嘟嘟的唇瓣问她,其实在这种情况下,他早就被蹭出了一身火,但还是忍耐着不发。 “但是。。。”少女扭了下腰,她还是想摸下张张合合的穴口,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好长时间没做了,开了荤的女人和男人一样渴望性。 “痒。” 她这句话说的又软又轻,男人没有听太清楚,他疑惑的问,“什么?” “呜呜呜,痒嘛!”她豁出去了,本来就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这个薄脸皮也就不打算要了。“进来嘛!” 少女难耐的蹭了蹭腿,还是受不了那种空虚感。 “认真的?”菊还特意探手摸了摸她的脑门,“没发烧啊。” 这绝对是故意的!这个烧被念的模糊不清,听起来跟骚一样! 阿桃咬了咬牙,手不管不顾在腿间到处乱摸,自己爽了才是王道。 但是她不得章法,一直也没有找见过那个小口。 眼见得小家伙急得都快哭了,这个坏心眼的男人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做?” “做!”少女把他死死的抱住,生怕他一个撒手这个恶劣的男人就跑了。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哦。”他倒是把自己的责任抛得干干净净。 “你到底做不做嘛?废话这么多,不做我就找王耀去!”小腹被人轻踹了一脚,但是这个力道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 “哼,这个时候你还想换人啊,晚了。”腿被高高的抬起,下一秒。 一个圆圆的头挤了过去,好长时间没做了,少女有些难耐的皱着眉头。 嘶了一声,菊被这种甜蜜的折磨弄得快要疯狂了,但是他还是想给小姑娘留下一个不那么粗鲁的印象,他只是一点一点开拓着。 终于进去了叁分之二,男人舒了口气,里面的小口又热又湿,他感觉自己就被抛进了一个冒着泉水的热汤池里,但是这丫头一直哼哼,也不说话? 呀呵,好家伙,菊这才反应过来她在半梦半醒之中又睡过去了,合着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免费按摩棒是吗? 他哭笑不得,拢下小姑娘有点湿散的头发,打算就以这样的姿势睡觉。 至于一边的王某人,管他呢。 他整了整被子,因为这个床铺是个单人,没办法,他们还特意要了两床双人的被子,但即使是这样,两个人睡总是会留下或多或少供风进出的痕迹。 就一动作姿势的缘故,性器微微的往后退了退,这一退不要紧,阿桃迅速的反应过来,嚷嚷着不许走,还下意识缩了下穴口。 “行吧,不走不走。”他被夹得发疼,又挺了一点进去,这才又把这个小祖宗哄舒服了。 “奶子痒~”又等了半个小时,这个小姑娘又凑了过来,低声吸气的要求男人咬。 这姑娘是来报复我的是吧?绝对是吧?! 菊本来就不打算睡,正好她送上门了,不吃白不吃。他一口叼住了奶白的小乳,还特意的用牙齿磨了磨,一股快感从脊背一直上窜到了中枢神经。全身的细胞都好像在瞬间被微小的电流击穿了一样。 好想让他全都进来,让他插的再深一点,插到最里面…… 少女有些不知所措的扬起了头,凌乱的胡乱的黏在后背上,放松了肌肉的控制,好让他顺利的全进来。 “说起来呢,我发现我小学时候的男生就是比我大学时候的好看,我刚刚梦见有一个小学时候比较喜欢的男生,他和蔼可亲的问我需不需要考研座位呢,你说这个也很奇怪。。。呀,疼疼疼,轻点。” 小学?比较喜欢的男生?本田菊磨着后槽牙,一开始还打算体谅她的心,抛的无影无踪,他拉开了少女的腿,一鼓作气地把那剩下的1/3通通都塞进去。 可惜那朵娇艳的花,边缘已经被撑的发白,含着不符合尺寸性器,委屈地留下泪来。 “嗯?小学?喜欢的?男生?”男人一字一顿的问,他开始上正菜了,暧昧的水声适时响起。 他顺势换了个姿势,半是强硬半是诱哄地把她抱到自己身上坐下,重新深深地吃进去,并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唇。 小少女在他怀中模糊地哭叫了一声,这一下插得狠了,直接让她又上到了顶点。他温柔地亲吻着少女的眉眼,下身却强硬地一直向上顶:“抱歉,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再一会儿就好。” “唔嗯嗯一一”这就是搬起石头来砸起自己的脚,阿桃在狂躁的速度中终于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说出了什么绝对不能说出的话。 “呼,来,讲讲看,你从小到大到底喜欢多少男生?”他插得舒爽,想起来这句话还是觉得有一丝丝的隔应,菊又恶劣的停止不前了,还用宽大的尖端一个劲儿的碾里面的软肉。 “没有多少没有多少!只有你们!”小姑娘及时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小穴被磨得发痒,她本来的脸皮也薄,剩下的话也不敢说出口。 “小骗子,”男人的流海被汗水黏成一络一络,动作起伏十分流畅,整个人妖艳极了,看起来像是吞噬人的妖精,想方设法把这个可爱的食物吞下肚去。 他俯耳说,“现在马上就快6:30了,耀君也该起来了,你说他看到咱俩这个模样一一” 性器雄赳赳气昂昂的,又插了一个来回,耀武扬威地展示着属于自己的力量。 “啊……唔……”她不禁咬着下唇,身子在男人的爱抚玩弄下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又大又硬的性器把娇嫩的肉穴塞得满满的,粗大得可怕的阳具上盘绕着鼓起的青筋和血管,因为忍耐而变成了淡紫色的性器看上去狰狞极了。 如果被他看见了? “嗯,一提起他就咬得很紧了,”本田菊嗤笑了一声,把她的臀瓣掰得大开,试图使肉物深深地冲到最深处,最好把宫口操开。 不听话的小宠物,果然需要调教才行呢。 他俩的体型其实相差的不多,两个人一起做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身高契合感。 “咔啦,”说王耀,王耀到。为了不打扰别人,其实每天早上大概6点多的时候,这叁个人总是会腻在一张床上,他们约好了直接用钥匙进来就行,不需要敲门。 打开门看见心心念念的少女被长着一张跟自己有五六分像的脸的男人赤裸裸的抱在怀里,白皙的身子上布满了情欲的红痕,从修长的脖颈到被男人握着的乳峰,纤细的腰肢,甚至连隐秘的腿根内侧都是一枚枚红印,这都是被自己之外的男人碰过的证据。 大腿分开跪坐着,身体往后靠在菊怀里,腿心里那根粗长的东西在里面进进出出的景象被他看得清清楚楚,耳边回荡带有哭腔的呻吟,又痛苦又快乐,连下身被肏的出水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哟,玩儿的挺激烈的哈,”王耀笑了一声,言语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加我一个呗?”他踱步而来,跃跃欲试的问。 中国人捏了捏少女羞得烫人的耳朵,小姑娘像是害怕什么一样,不论说什么话,就是不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来。 “嗯,不说话好办了。你是想玩双龙呢?还是选择?” 少女被吓得一个机灵,“咬行嘛?”本田菊被压得闷哼了一声,他捧起小姑娘的身体,使她趴在自己身上,方便菊穴的开拓。 “咬?哦,也可以,但是我对你的后面更感兴趣。我想想看,我去找个注射器什么的?”身后的男人说话算话,果然下床去寻找注射器去了。 “你们。想干什么呀?”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窝,这种女上位的姿势,性器很轻松的突破了宫口,小肚子像吃撑了一样,鼓起了一个暧昧的形状。 “来咯~放心没事的,我拿酒消过毒了。”王耀一脸阴恻恻,举着针头靠近的样子简直就是像某一个被关在实验室里发疯的医生。 太难了,被禁锢在原地不能乱动的少女苦笑,前有狼后有虎啊,这就是。 “真的要吗。”她很想垂死挣扎一番。 “来,趴好。”男人毫不客气的打破了她的幻想,罪恶的针头缓缓的捅了进去。 本田菊怕娇气的少女喊痛,毕竟这位是喝一碗中药就要哄好长时间的主。 “怕疼的话就咬我吧?”他咬住了薄薄的耳垂,在她的耳边低喃。 液体被注入的感觉很奇怪,阿桃躲了又躲,身后的男人也不拦她,倒是没有怎么疼的感觉。 大概是好长时间不运动,修长白皙的腿此刻竟然抽筋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人被通了电一样的疼。 阿桃被灌了叁管液体进去没有喊疼,反而因为抽筋这件事叫出了声。 “呜呜呜,大腿抽筋了抽筋一一” “这里吗?”菊扶好她,按了按胆经的位置,果然硬得很呐。 “嗷!!!别啊别啊疼啊疼啊!”在鬼哭狼嚎的嚎叫声中,王耀成功地塞了五管液体进去。 他抓住了不敢乱动的右腿,“脚尖绷住,对,好。”然后闪电般的出手,往反方向一掰。 少女抽噎的声音更大了,呜呜咽咽的控诉他俩。 “好啦,”中国人潇潇洒洒地拍了拍手,对自己的成果表示很满意。 “这个算清理吗?”小巧的手指不安地搅在一起,她凄凄哀哀的问。 “嗯。等会儿可能会要辛苦你一点,”王耀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一样从颈部一直摸到腰部,不怀好意的搓了搓美背的腰窝。 “能不做吗?”她感觉到后面立刻又被塞了一个柱子一样的东西。 “不行噢。好了,差不多到时间了,”他挑着眉,两个男人飞快对了一个暗号,菊有些不情不愿的看着水灵灵的姑娘在自己的身上被别人抱走,性器分离的时候,小穴口迫不及待的把里面的液体又通通吐了出去。 这个水声使人听得更加上头了。 “你们出去啦!”为什么在这种时刻凑过来啊?!阿桃羞愤的捂住了脸,用颤颤巍巍的腿撑起身子,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厕所,还特意把门关住了。 过了一会儿,在门口守株待兔的王耀又把她拐回了床上,菊一点也没跟他客气,扒开想念了好长时间的美穴,一口气直冲到底。 “呀。”王耀一边亲吻着少女白皙柔嫩的脸颊,一根手指插进了她樱唇里挑逗着,玩弄着滑嫩的香舌,让人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不断滑落。 “好了吗?今天先不插进去了,”瞅着哭的泪眼汪汪的小姑娘,他还是退了一步,“但是这个珠子你得吃进去吧?” “嗯?什么珠子?” 他摘下了手腕上的檀木珠,在她的面前一晃,“不粗的,安心啊。” 我真是信了他的鬼话!檀木珠一共12颗,每个也有拇指一般粗细,头一个进去的时候还好,后面那几个不就得成双成对的进去吗! 大家好,我肉又卡了。。。 下一次真正的3p得等到从北平回来在延安的时候,唔,一个3p,还有一个本田的粗暴play,然后肉就基本没有了,再下一个的话估计就等到很远很远很远以后的贝什米特兄弟了。 半仙 “哎,”阿桃凑上前来,指指自己白嫩嫩的脸蛋,“请问王半仙会不会给我看相?”她半开玩笑的问。 “这个!好办!我也会看一点!”王耀以为小姑娘不会去祸害那位摆地摊的半仙了,他仔仔细细上下瞅了瞅。 修长的眉毛拧了起来,“嗯。。。你最近的运势不太顺利,”他吞吐了半天,要知道看相虽然也属于易经的一种分支范畴,但其实也可以通过微表情来进行猜测,一般人谁会闲着没事干去算卦啊。 主动去求问的肯定是生活上遇到了些什么事,下面就好办了,卦师就可以跟你谈天说地,但是可能会遇到那种真的有真才实学的人,这个几率比较少见。 “有血光之灾。”王耀叹了口气,还是把最后这几个字吐了出来。 “血光???”少女愣了愣,表情悚然,她后退了几步,掰着指头仔细算了算。 “呃,那到时候我亲戚来了这个算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啊!”中国人抚了抚额,没好气地把她赶去了对面的摊子上。 “哦,小姑娘?”看见有人来了,一身道士装扮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卷轴,抬起头来。 “哎,不能怪我多嘴,但是我先跟姑娘说一声。”半仙的身体很是瘦弱,整个身子缩在宽大的道袍里,就差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了。 “是?”阿桃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椅子上,心里正犯嘀咕呢,就又听见一句。 “你最近会有血光之灾。”他的声音又哑又轻,生怕声音一大就触动了什么一样。 这?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串通好的吧! “咳!”身后的王耀不禁小声咳嗽了一声,他可以感觉到少女投射在他身上明晃晃的怀疑视线。 “菊呢?”明明刚刚还在的说。 “不知道啊,他光说要给你买什么东西,然后就跑走了。” “唔,好吧。”小姑娘把身体转了回来,她果断的选择了先看手相后算卦。 千万别问她生辰八字!!!一问就露馅儿了!她总不可能微笑着跟他说我来自未来吧,但是如果真的问起来,难不成我要现场编一个吗? 哎,那个屈原的寅年寅月寅日寅时就不错! 王耀垂着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乱想什么。 他的心一直都提在刀尖上,好不容易问完了手相,得到了一个满意的回答后,少女就嚷嚷着要算别的。 八卦图,阿桃也知道一点点,《周易》里面就有64个,上古文史的时候往往会被普及到什么六爻叁爻之类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关于具体怎么来算,她还是一头雾水。 “这个。”不巧的是,这个半仙还真的有点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根据小姑娘的情况,他算了半天,竟然无法得出关于她想要的结果? 他不信邪的算了几次,得到的答案都出乎意料的一致。 半仙沉默了,自从他下山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少女见他久久的不说话,也没有督促他,只是一个劲儿的瞅着,看他的桌子上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哇,有一个形状非常奇特的罗盘!还有好多好多的布袋子!哦,还有一个八卦图。 嗯?旁边放着的那个透明的小瓶子是什么?里面还放着一些许浑浊的液体?难不成是牛眼泪吗?用来开眼的? 还真的被她猜中了,这位道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毅然决然的把小瓶子攥到手里,倒出来几滴,然后轻轻的抹在了他的眼睛上。 “您这是开眼了吗?”小姑娘大气也不敢出,努力稳定有些晃动的身体,问。 他说,“不,”捏了捏眉心,“只是我的眼睛有点疲劳,这是眼药水儿罢了。” “哦哦这样!” 恰巧这个时候本田菊拎着一个布袋回来了,大老远的就可以闻出里面传出一股热腾腾的专属于烤肉的味道。 半仙咬了咬牙,他其实会一种别的道士都不太会的一种技巧,通过气场来辨别人,每个人都会有气场,这个一般是看不见的,只有通过某种特殊的手段才能发现。 他闭了下眼,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了些什么,同时还掐了掐诀。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色彩好像本来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像一张掉了色的油画一样,周遭各种声响也纷纷停了下来。 其中在他面前的叁个人最为耀眼,右边的怀里抱个布袋的青年,浑身散发着一股金色的气,这气带着光芒太闪了,半仙使劲揉揉眼睛,隐隐约约之间,他的肩头上停着一只漆黑的鸟儿,令人注目的是这只鸟儿有叁只腿。 这!叁足金乌?金乌时不时地拍拍它的翅膀,伸出喙子在青年的脸上敲来敲去,态度十分亲昵,但右边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神情温和的朝左边说的什么。 左边的人的气更是了不得,气体都快凝结成块儿,悬浮在他的身边了。在他的怀里,一只五爪龙悄悄探出了头,它把爪子搭在青年人的胳膊上,铜铃大的眼睛对上了他的视线。 龙气。。。半仙喃喃道,竟然是龙气!!!他死命的掐住了自己的腿,好让自己不哭出声来。 就不用说平常的人他的气会不会形成形状,哪怕是他师傅的师傅,究尽一生,也不可能遇上这两个人啊! 能让这两个人围在她身边的估计更了不得,满怀期待的目光移到了小姑娘身上,让他大为吃惊的是,这个姑娘一点气也没有。 嗯? 不,不对,不是说气没有了,而是她们凝结成了一股股的红线,四面八方地缠绕在她的身上,整个人被绑成了一个备受摧残的布娃娃一样,其中有两条比较粗的线条,就来自于她身后站着的这两个青年。 这怎么可能!半仙不敢再想下去了,赶紧把视野换成了正常视角。 鲜明的世界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王耀敏锐的发现道士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刚准备上去问,中年人就迅速的打包了他的包袱,连杆子也不要了,像是后面有鬼一样追着他,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他跑了哎?”? 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一脸懵逼,“他还没告诉我结果呢,哎,等等我还没给人家钱呢!” “那,你先吃,”怀里被不由分说地塞了一个散发着肉味儿的布袋,本田菊眯了眯眼睛,“我先追上去看看,你们俩在原地不要动,如果我回来他还没回来的话,就先把他的家当搬在酒家里面吧。” “好的!”阿桃扇动着鼻子,口水直流地朝着鸡腿发起了进攻。 中国人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他靠在椅子旁边,顺手在桌子上拿起了一本周易。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 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 是故刚柔相摩,八卦相荡,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 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作成物…… 哼,是系辞啊,好无聊的翻了几页,他把这本书合上了。 ps.这个我纯属虚构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气场就可以相当于磁场,通过某种设备感应,好像可以感觉到磁场(?,那个线我的设定就是红线,可以猜猜有多少个人 pps.老王的龙好理解,菊的叁足金乌,咱们先有,然后传到日本去了,叁足金乌其实就是太阳的象征。日本那边不讨厌乌鸦是真的(? 下章上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 最终,本田菊也没追上他,那位半仙先生失去了自己的身影。 啊啊,等菊回来后,叁个人一起动手把摊子收到了酒店里。 王耀先上了楼,说是要把被子拿出来晒晒,留下本田和她两个人在大厅里无聊的投骰子玩儿。 “小姐姐能过来一下吗?有人晕倒了,就在附近呢。”一只小手悄悄地抓住了小姑娘衣襟,一个面黄肌瘦,很明显能看出营养不良的孩子站在她面前。 “可以啊,”阿桃一愣,她也没多想,“我可以一起去吧?我是医生。” 菊神情冷淡的站了起来,迫于男人的气势,小孩子慌乱的点了点头,领着两个人朝着酒店走去。 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很明显的没有想太多,觉察大路上的人稀少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了什么。 她一直被这个瘦弱的孩子牵手着走,这小孩儿力气极大,一时半会儿也挣脱不了。 “菊!”跟在后面的青年被人为截住,五个彪形大汉靠近了他,想把他逼到一个角落里。 “啧。我就知道!”日本人甩开他们也用了一段时间,他狂奔起来,而这个时候,少女已经被拐到了旁边的小巷里。 一般来说求助对象应该是比较高大的年轻人或者警察之类的,怎么会无端无故的去求助一个小女孩呢?而且他们还在酒店里,很明显的是故意行为。 还好姚桃桃这个姑娘比较机灵,他不能保证对方对她做了什么,不过靠着系统应该可以顺利的逃脱。 这边的阿桃一进小巷就听到后面有风声起来,小孩儿丢开她的手飞快地跑走了,她早有准备,一个歪头躲过了一个砖袭。 砖撞到地上很快地碎成了四分五裂的可怜状态,现在已经管不了这四分五裂的砖,少女只想着这个该死的系统怎么又不出来。 来人比他高很多,据她的目测来看,应该比王耀还高。他把自己隐藏在斗篷里,眼看见一击不中,又掏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朝她冲来。 力量应该是拼不过,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拼灵敏度!阿桃哼了一声,对自己无缘无故想要下手的家伙,她从来没有任何的好感。 利用自己小巧的身影,在袭身的瞬间,重重的往他肚子上来了一拳。 本来少女想着会因为疼痛而后退,她就可以趁机逃跑了,但是这个男人真能忍。他不退反进,成功的逮到了一只自己送上门的兔子。 这人的力气真大!在挣扎的过程中,阿桃不慎把他的兜帽打落了,露出一张比较熟悉的脸来。 而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刃首已经劈头盖脸的朝她头上刺了出去。 我靠,没等大脑反应过来,少女的腿率先给了他一记断子绝孙脚,这招很是实用,成功地让匕首偏离了路线,刺到了护住脑袋的手上。 “你!”气喘吁吁的本田菊刚拐进来就看见自己捧在心尖上的人见了血,他想都不想地把自己的胁差拔了出来,胁差擦着男人的头发,削落了几丝发梢下来。 被袭击的人不得不转了自己的身子,他掐着小姑娘的脖子,把她往高了举,然后就被阿桃又踹了一脚上去,再加上后面的人攻击,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了她。 待他看见那个人的面庞时,愤怒的气体像火山一样地爆发了出来。 “任勇洙!你怎么敢!” ??小姑娘又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得知了消息,急匆匆赶过来的王耀也大为吃惊,“勇洙!你怎么在这里?” 中国人早在本田说话之前就已经麻溜的冲了上去,已经揪着他的领子反打了好几下了,打完了才开口说话。 被识破了身份的男人一僵,“大,二?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大什么,二什么?为啥这货突然间又改口了? “看来那位算命先生说的没错,我的确有血光之灾。”小姑娘自我调侃道。 “行啦行啦,别提啦!”王耀捧着医药箱转过了身,“下次有这种情况记得先叫我,知道吗?” 他恶意的用棉花棒往伤口处使劲擦了擦。 “疼不疼?” “疼。” 另一边的本田菊使出的力道可比王耀给他的要重,他没好气的擦了点酒上去,给叁个人合击的任勇洙随意的绑了绑绑带。 “我这不是认错人了吗!”他还在努力的辩解。 “你是想再吃一拳是吗?”阿桃冲她晃了晃拳头。 “这么暴力的嘛!” “废话,换你来大半路上的被人劫了,反正我现在就是很想暴走。”小姑娘翻了翻白眼。 “说起来,你们叁个,长的有点像呢?” 新任务 听到这句话,叁个人微微一怔,屋子里陷入了一种令人尴尬的冷漠之中,他们互相看了看对方,并进行了一场友好的视线问候。 “好啦,”在绷带的结尾处打了一个小蝴蝶结,王耀直起身子,眯着眼睛看着他的杰作。 本来小姑娘受伤的部分就是手心,匕首差一点就全部穿刺了她的手掌,青蓝的血管也纷纷被挑了出来,但是在系统强大的愈合作用之下,已经长出了粉色的新肉。 他把绷带缠起来,白色的纱布遍布了整个手心还不满足,还又从指缝里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再自己细细地缠了很多圈。 “呐,我特地去找小二,让他给你熬了碗雪梨汤。本来想煲老母鸡的,但是一时半会儿没找着,”他放下医药箱,用白皙修长的手端着漆黑的瓷碗,白与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衬得那手说不出来的好看。 “张嘴,我喂你。” 她果断张开了嘴。 啊,小姑娘的心情感觉就像是乘着飘飘乎乎的气球,飞上了天,一口汤下肚,所有的,不开心的事情,随着暖流的回环,一切事情都似乎变得简单起来。 “嗷!!!”阿桃在那边被喂得很是满足,而桌子的另一边则传来了杀猪似的尖叫。 “哥!哥!哥!哥,你轻点,你轻点,我求你了。”任勇洙敢怒不敢言,这个在叁个人里面身高最高的小伙,被最低的本田菊往死里折腾。 本田本来就是医生,当然知道什么方法包扎最轻,什么方式最痛苦。 “啊,对了,你还没有跟我说,你到底为什么要绑架我呢?” 少女闻声而动,往右边移了移,一屁股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他们对面。 “就。。。”刚才充满活力的声音渐渐的低沉下去,他头上的呆毛也蔫儿了。 他一直吱吱唔唔,这是不打算开口说话么? “我想去救一个人,”王耀冷不丁的拍了他一下,这才终于让他开口了。 “嗯,然后呢?”阿桃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表情十分的和蔼。 “啊。。。她现在在北平。我之所以一直潜伏在隔壁省,就是为了等她。”任勇洙一直盯着桌子上的裂缝,手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上,像听话的小学生一样乖巧。 乖巧个屁! 智商情商都在线的小姑娘一下子就明白了。 现在是七月底,距离七七事变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我知道了,你是想找一个和她一样差不多的姑娘,把她送往那里,然后趁机掉一个包,两个人一起远走高飞是吗?” 小姑娘抱着礼貌的笑意,眼睛里的寒冰结结实实的冻上了好几层,她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怒意了。 “好哇!”王耀拂袖,他不怒反笑,“原来是这样,任勇洙,你考虑过那个被替换过去的孩子的下场吗?” 韩国人低下了头。王耀一般很少叫他们全名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当然对彼此之间有了一个比较详细的了解,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说明王耀他十分的生气。 他这样的反应又更加激起了中国人的怒火,“嘭一一”地一声,桌子被他大力的拍了拍,无辜的桌子受力一惊,但它又不是人,又不可以跑,所以只能在那里乖乖的被人发泄怒火。 任勇洙一言不发,在极为安静的瞬间,听到了叁道不一样的叹气声。 “我先去把碗还了,等一下再上来。” 王耀扭头就走,他想下楼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冷静一下,以免看见这个熊孩子,他就想打人。 叹声分别来自于旁边的叁个人。两个男人在叹什么气,小姑娘不想知道,也不想去了解。 她只知道,下线了大概快有比半年还要多时间的系统,猛然地给她发了一条任务。 “系统提示:请于八月中旬之前到达北平。任务完成后没有特殊奖励目标,但建议你最近表现良好,特地给你一个千里传音的技能,有距离设置哦亲。” 阿桃扶着额头,可以感受到太阳穴的青筋在突突的跳。 她可算发现了,一般发布这种任务,要么是去解决某种事件,要么就是去见一个人。 无论去北平的事符合以上哪两种事件,但是唯一肯定的是都比较棘手。 “我要去,我决定了。”再叁思考了以后,小姑娘斩钉截铁般的说到。 “你?”韩国人的眼神里顿时散发出了极为绚烂的光彩。 “搞清楚,我不是为了你的姐姐,”少女不耐烦的朝他摆了摆手,“为什么你会独自留下你姐姐,来到这个地方,我不想去询问。” 看见他还要张口说话,“我也不想跟你同行。” “为什么?” “你个子太高了!”她脱口而出。 “哎,我就知道。”本田菊开口了,聪明的他当然明白了,估计又是该死的系统发给他的什么诡异的任务。 “那我和耀君商量一下,要不一起去吧?” “我也想去,但是很抱歉,我现在必须要回去一趟。”中国人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一张小纸条。 北平副本大概两叁章 争执 “我们这边接到消息说,河北地区有人大量储备粮草。” 俗语说,“士兵未动,粮草先行。” 阿桃还有点红的脸色迅速的褪成为一片惨白,从1931年以来,日寇逐步吞并了东叁省,并且建立了伪满洲国后,东叁省由于奉行张学良的政策,选择了不抵抗,就这么轻易的把大片大片的土地交了出去。 日本人很明显的不满足于这么一点点小地方,他们狂妄的野望飞快膨胀着,河北省第一个沦陷的县城是临榆县(1933年1月1日沦陷),北平事件后,他们更有理由向河北吞并了,现在整个河北省已经大部分成了日本人的蹂躏之爪下的产物。 小姑娘已经想不起来太原会战是在什么时候了,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山西沦陷的第1个县是从北边开始的。 “他们?要打山西?还是向南,去河南?又或者是去东边?山东?” 王耀和本田菊两个人极力维护的和谐的假象碎了,她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无法想象自己的以后将会面对什么。 战争,家破人亡的人民的痛哭,侵略者的叫嚣声,炮火声,死亡,血,血,血…… “……桃?”不安的气氛屋子里蔓延着,王耀小心翼翼的凑上前,用很轻的力道拍打着她的脸颊。 她的眼神已经涣散了,目光的焦距也不知道在哪里。这个人好像失了魂魄,像个娃娃一样摆设坐在那里。 “喂!”他着了急,内心把那个破系统骂了个半死。去哪里不好偏偏要去北平!那里可是敌人的大本营!哪怕有本田菊…… 哪怕有他…… 男人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把嘴唇咬破了都不知道,有些长的指甲掐在了手心里流血了也不知道。 他和本田的关系里永远有两个坎是过不去的,一个是甲午中日,另一个是侵华战争。 “耀君一一”本田菊还没准备上前呢,就被人狠狠扯住了领子,王耀红着眼圈,歇斯底里的大喊,“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是你啊。。。”他的声音十分悲凉,恨他吗,这自然是恨的。爱他吗,这自然是爱的。 可是一一 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们今天才会到了这种地步。 “您打我吧,我知道,您一直放不下。”本田将头歪到一边,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吗!”导火线被这句话轻易地点燃,中国人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狠狠的盯着他。 “不,”王耀恍惚中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忙回头看了看不知所措的任勇洙还有喃喃自语的小姑娘。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拒绝与外界交流,用自己听懂的话和自己聊天。 “丫头跟你去北平,中途发生的事我不管也不会去问,但是我要她完完全全的回来!” “完完全全!”这一声像初春的一声乍雷,把阿桃从那些世界里炸醒了出来。 “嗯???看阿耀这么说,哪里有这么严重啦!”她勉强勾了勾嘴角,“你回去还有正事要办,如果情况着急的话,赶紧动身吧。” “好。”中国人应了。 “不用太担心,系统这家伙不会想着弄死我的,”王耀把本田放回了地上,看着有些狼狈的他整理自己的衣服,就在这个时候,太阳穴那里传来了一点阵痛,那股阵痛来的快也去的猛,他刚准备开口询问,就听见脑海里回荡了一个自己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这什么?”王耀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嗯。。。可以叫心灵感应,也可以叫千里传音吧,啊,虽然效果没有听力那么好啦。” 小姑娘笑嘻嘻道,他的情绪变得飞快,就像坐上了过山车,现在已经完全处于上升的激昂状态了。 “可惜,目前只能单向通话,要不我尝试一下构建一个那种网络一样的?”她自己开始独自钻研了一会儿,又把本田拉了进来。 “大功告成啦~那么以后有什么关于作战的巧妙计划就可以偷偷的制定了。”阿桃向他俩打了个响指,但是她的技术很明显不到火候,打了叁次以后才勉强成功。 “啊。。。有些许吃惊的说。” 只有旁边的任勇洙全程处于梦游状态,明明刚刚拔剑弩张呢,下几秒两个人的气息迅速平和了下来。 “呐,我走了。”中国人提上了他的小箱子,冲他们摆了摆手以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阿桃忍不住追出去,她站在二楼上,看见他的衣角消失在了门口光辉灿烂的阳光下。 走了啊,她怅然若失的想到。 一一 去北平也不好走,本田菊带着她打问了不少人,一听说要去那边,纷纷都摇头拒绝了。 “现在尽从那边逃过来的,你们俩为什么非要到那边去?” 刚才还有笑意的人的面孔,一听他们的来意,迅速的变了脸。 “你们是不知道日本人对那边做了什么吧。。。河北那边还在打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炸弹就会从你头上落下来哎。” 车行的人态度十分坚决,避如蛇蝎一样的侧了侧身子,最后在他俩的死磨硬泡之下才买到了一匹马。 就这样,他们去了北平。 一个预警:从北平天开始整个风格就会变得那么的沉重了。 到达北平 一轮红日缓缓的从山涧里升起,晕染出美好的一天,太行山这座山脉睁开了沉睡的眼睛,它多东西向横谷,自古就是交通要道,商旅通衢。古时有着名的“太行八陉”。 此时的它,正悄声注视着策马奔驰的两个人。 本田菊的马术极为高超,不像电视场景那样用鞭子猛抽马匹或者用脚猛踹马肚子使马受惊狂奔,他选择了一种非常温柔的方式,马儿跑得欢畅,他也骑的十分舒服。 “momo,”轻声唤起了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菊亲昵的咬了咬她的耳朵,阿桃抖了抖自己的身体,从斗篷里探出头来。 “到哪里啦?”她刚睡醒,迷迷糊糊的找了个地方亲了亲,蹭了蹭,言语间还带着一种微妙的沙哑与娇憨。 “马上就快到河北了,”本田菊把她从怀里挖出来,让她坐直了身体,掏出了纸笔在她的后背上写写画画。 “啊?”此时的空气还十分的寒冷,小姑娘周围的热意散去很多,她立刻就被风吹醒了。 “菊在写什么呀?”后背传来了一种痒痒的感觉。 “五十音图,”他左手拿着缰绳,但是光凭右手固定不住纸张,更不用提在上面写字了,于是他干脆把绳子递给了小姑娘,“要转弯的时候轻一点扯就行。” 阿桃懵懵懂懂地接过,“不对啊,五十音图,我会的!”她撅着嘴抗议道。 “喔?那好,从头到尾给我背一遍,你背一行,我写一行。” ka(か)行的声音格外的响亮,但是她越背声音越小,到ha(は)的时候细如蚊蚋了就。 小姑娘绞尽脑汁的想啊想,好不容易背完了前面,刚准备松口气呢,头上冷不丁的又来了一句,声音清冽,像是雪山上刚化的雪水。 “还有拗音。” 啊。阿桃垂头丧气地举起了白旗投降。 “还需要我教你几句日常对话吗?”本田菊收了笔,迎着风吹了吹上面的墨迹以后就把它折成小方迭塞在了小姑娘怀里。 “不用啦,基本对话我还是比较会的,”她蔫了吧唧的说,“片假名不会是因为我完全不想学。” “哦?这样。”手里虚握的绳子又被男人收了回去。 随着视线的逐渐开阔,眼前的路变得坑坑洼洼起来,像是地球上的疤痕一样浮现,男人表情一肃,连忙招呼着她赶紧下马。 他察觉到了什么?少女不解,还是利落的翻身下去,一路上他们碰见了好多衣衫褴褛的,从河北跑过来的人们。 小姑娘本来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但是却被拍了头禁止她做,“你的好心可能会办到坏事,”本田菊这样告诫着,“千万不要怀疑人性的恶,疯狂的人们什么事都可以干得出来。” “哦。”阿桃情绪低落的回,路上在碰上有跟他们乞讨的人,他就干脆置之不理。 “啧,”他低骂了一声,抬起头来又恢复那种淡然的表情,本田菊看着跌跌撞撞朝他们跑过来的长衫男人,眯起了眼睛。 “这位先生,这位小姐!”长衫男人像是看到了黑暗中的曙光一样,卯足了劲儿,一个劲儿地往这边冲。 “日本人打过来了!你们怎么?哎,你们这个方向?”他灰头土脸,整个人就像是在土里经历一个土浴一样,一只袖子半掉不掉的耷拉在他身上。 即使这样,他还是没有放弃手中破旧的盒子,男人紧紧的握住它,就像是得到了唯一的希望。 本田菊也翻身下去,马在这个地方也用不着了,它的体形很大,特别容易遭到敌人的攻击。 与其这样还不如把马给了这个逃命的人,说不定趁机还能问到什么情报。 他这么思索的,自然也就这么做了。 得到了满意的情报以后,两个人只能苦逼的靠双腿步行了。 阿桃早就把她的地图开了来,似乎系统能感觉到什么的样子,它主动的把地图换了个模样,而且还特别温馨的用红点来表示敌方,绿点来表示自家人。 这比任何指南针都好用,他们猫着腰,边躲开日本人边听本田给她讲一点重要事项。 “如果有飞机空袭的话,炸弹肯定会落在飞机的后面,嗯,虽然话这么简单,但是你也不可能比飞机跑得快,”一向沉稳的他也开了个小玩笑。 “找隐蔽物的时候要注意……” 一一 他们耗了半个月的时间,在系统截止的尾巴点儿上,堪堪混进了城。 “看着守城的人那么凶的样子,如果不是系统,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混进去。”阿桃撇了撇嘴,捂住嘴巴小声的跟他说话。 “嘘,小声点。”穿着普通不过再普通的菊冲她比了个小声的手势。 由于本田就长得实在是太貌美,小姑娘兴致勃勃的掏出系统友情贡献的化妆品,在他的脸上涂抹了一番。 比以前洁白的脸蛋顿时黑了一个度,眉毛也被眉笔画得乱七八糟,这下子哪怕是王耀自己本人亲自过来,也绝对不会发现他是本田菊本菊。 当然啦,她的也同样被打击报复了,其实她自己觉得自己长得很一般,但是在本田的改造之下,由清秀的容貌摇身一变变成了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北平城里的气氛跟她去过的城镇里,很不一样,这里多了几种压抑的气息,到处都有穿着军装的日本人在街上巡逻。 在街上行走的百姓如果不是必要,断是不敢一般出来的,出来的人一定会有正事要做,要么就是身上佩戴着通行证之类的东西,即使有通行证,他们也走得步履匆匆。 万一哪天某个士兵心情不好,触了他们的霉头,白白挨得一顿打,那就不妙了。 打还好说,如果不信丢了小命,这又该跟谁说理去? 城内到处家门紧闭,出来活动的也只有那几家店铺,无一不是跟日本人攀上了关系的,摆出来一副中日友好的态度,不知道给谁看。 本田菊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与他预料中的情形有点不太吻合。 “菊,”少女小声叫着,“我发现有几个穿着布衣的人一直在盯着咱们这边,估计是咱们进城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一直在这里转圈,让他们有点生疑。” 她传音说。 男人低下头瞅了瞅她清澈透明的眼睛,无奈的做出了一个决定,“那走吧,先找个地方歇一会儿。” “嗯!什么地方呀?” “这,你走到了就知道了。” 猜猜看,他俩要在哪里住? 茶馆 “劳驾,请问最近的茶馆在哪里?”阿桃同学正在胡思乱想呢,就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她的脑筋已经灵活地转了好几个地点过去。 妓院这两个字刚准备兴冲冲冒出来,然后就被本田菊一眼看穿了。 “你看看你每天的小脑瓜儿都在想什么?”菊伸出洁白的食指毫不客气的给了她个脑瓜蹦儿。 “唔。。。”虽然在她那个时候妓院早就消失了,现实里不用说酒吧,连清吧也没有去过的某人嘿嘿一笑,有些心虚的拉着他走,“走嘛!去茶馆喝茶去!” 可千万别小瞧了茶馆,在那个时候,茶馆,妓院和旅店是最有利于中下层的人民交换消息的地方了。 其中妓院去的人比较特殊,再加上旅店又有晚上的时间限制,所以白天的时候去茶馆打探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一提起茶馆,那必然要想到老舍先生的《茶馆》,即使那么多年过去了,到现在也有很多人推崇他。 “一壶碧螺春。”在座位上坐定,男人淡淡道,他的手一直抓着小姑娘的手腕,生怕这妮子一个不注意,又要到处乱跑,或者搞出什么幺蛾子。 少女鼓了鼓脸颊,盯着木质桌子上的纹路看,这边还能隐隐绰绰传来说书先生的声音。 “在想当初,后汉叁国有一位莽撞人。 自从桃园结义以来,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家住大树楼桑。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家住山西蒲州解梁县。叁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家住涿州范阳郡。后续四弟,姓赵名云字子龙,家住镇定府常山县,百战百胜,后封为常胜将军……①” 啊,这桌子上的纹路真好看,大概是喝茶的人多了,禁不住用手在上面摩挲,泛起了一种细腻的感觉来。 “二位!您的茶,请慢用!”小二手脚麻利的将铜壶里的水注了进去,茶叶在水的映衬下舒展了身子,静静地围着中间激起的漩涡,跳起了舞蹈。 香啊,真是香。不愧是名茶啊,阿桃吸了吸鼻子,希望这香气多停留一秒钟在鼻腔里。 新茶第一遍泡的茶一般是不能喝的,由于不确定这个是不是新的,男人动作娴熟地倒了,又提起旁边的壶来。 这动作有股行云流水之感啊,肩上搭着白毛巾的小二感叹道,他是干这个行业的,目光毒辣,自然看出这个青年的手法老练,如果没有时间的沉淀,断不成达到了这种境地。 但是等青年人半壶都快喝完了,旁边梳着小辫子的少女这才慢悠悠地端着白瓷杯,喝了一口。 知道她是个猫舌头,怕烫,给她的那一份专门晾了好长时间,但即使这样,阿桃还是皱起了黛眉。 “怎么了?” “啊。有些苦。”她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王耀和本田菊爱极了茶,一天不能没有一壶,但她就不一样了,喝白开水的习惯还是王耀强迫她养成的。 得,在一边围观的小二也无语了,这茶叶本身就是苦的,去哪找不苦的茶?他哼哼着,颇感无趣,就走开了。 “亚瑟喝红茶要加糖,”小家伙用手比了个数字,“最高记录是叁块方糖!” “……”叁块?!本田菊惊了,英国人嗜甜他知道,但叁块下去。。。 这茶要变成什么样! 他搜肠挂肚了半天,愣是没找出来用什么话来回她,最后只是“嗯”的一声。 “消息收集怎么样了?”龇牙咧嘴的把她那份茶水吞下肚,阿桃好奇的问。 别看他在这里一动不动,其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已把需要的信息收集完毕。 “收集完了,”他摸出铜钱放在桌子上,招呼小二过来的同时跟他耳语了几声。 小二立刻悟了,不多时,有一个笑脸盈盈的成熟女士施施然走了过来,她装作一副熟稔的样子,“请跟我来吧。”手臂一伸,香风一吹,竟是要!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少女立刻缠上了菊的胳膊,男人挣扎也没有挣扎,清俊的青年嘴角恰到好处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请吧。” 女人也没恼,只是别有深意的眼神瞅了他们两眼,出去带路了。 “大白天的!”她跟在后面,大声向男人喋喋不休,恨不得用传音吵飞他,“我从来都不知道!茶馆还有接这活儿的!” “momo,想多了。”本田菊十分有耐心,听她讲完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人家是开店的,店里有房间。” !阿桃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老鸨这么年轻的嘛!!!才叁十来岁的样子啊! 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内侧被人努力的掐了掐,菊嘶了一声,“我说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开的是旅店啊!” 蠢蠢欲动的手立马安分了下来,少女又恢复了那种乖巧的表情。 “吃飞醋,吃飞醋。”他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不然你以为就凭咱们两个陌生人能在什么地方住下?” 喔,也对。跟在后面的那批布衣又换了一波,小姑娘理顺了来龙去脉,狠狠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别闹。妆化了怎么办?”他嫌弃的拍拍少女的头顶,内心早就乐开了花。 “哎,说起来,你有兄弟姐妹吗?” “到了,”风姿婥约的少妇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前面停住了脚步,“这是大门的钥匙。这是你们房间的钥匙,收好。” “好的,谢谢。”本田菊颔首道。 “啊,我们的房间隔音不太好,晚上请注意一下影响。” 阿桃立刻秒懂了,被臊成了个大红脸,一进房间趁着她走了,连忙往人家怀里钻。 菊倒是很满意的在她头顶的小发旋上亲了一口,低声笑起来。 青年的身躯瘦弱,但是有力,胸膛的震动通过耳朵能够直直地传到她心里,带来一种安心感。 “对了,你刚刚说的兄弟是指什么兄弟?”两个人玩闹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了这件事,问她。 “就亲生的兄弟。” “没有啊,怎么了?” 他不亦乐乎的玩着小姑娘肉嘟嘟的手掌,反问了一下。 “没什么。” ①出自贯口《莽撞人》 下章主要出现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嗷! 最喜欢你了! 这个四合院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地方,为什么说尴尬呢,只需要不到15分钟的距离就可以走到八大胡同了。 八大胡同,那可是以前着名的老北京的红灯区啊。 像什么赛金花啊,小凤仙都在那一块儿生活过!院子里有厨房是能开灶的,不过食材也得自己买,也必须得跟其他人商量好时间。 本田菊对这些无所谓,他自然是不怕街上巡逻的日本人的,但是考虑到有这个小姑娘啊,男人只能自己跑出去买菜,把她关在房子里。 阿桃也乐在其中,这个房间里除了正经书外还有不少的那啥,你们懂得。 于是等某一天中午,拎着两大袋布袋子艰难打开房门的他,发现少女满脸红光的盯着一本小册子,时不时还发出嘿嘿的猥琐笑声。 “春图?”他大步走过去,被逮了个正着的小姑娘,赶紧把小册子往背后塞。 “不是不是!”阿桃把她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你看,是《金瓶梅》的删减版。” “好啊,想看艳情小说?”本田菊双手抱着站在那里,他的声音淡淡,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啊,”和他相处了那么多天了,少女自然理解此时的他是有些生气了,乖乖的把手里的小册子交出去,“您歇着,我去做饭,我去做饭!” 说完就想溜走。 “站住,把你其他的小册子都给我收拾出来,你别以为藏在床铺里我就不知道了。” “嘤,”她呜咽了几声,这是怎么知道我把它们放在床铺里的啊? “啧,还有《孽海花》啊?”俊美的青年早早翻了几下,甚至如他所料,还有几幅春宫图。 他太阳穴的青筋,狠狠的跳了跳。 “啊,这,《孽海花》是芳姐给我的。。。” 芳姐就是提供房子给她们住的人,她闲暇无事的时候,也会找小姑娘过来打扑克。 “哦?是吗?那这几幅图呢?”他扬了下手上那几张薄薄的纸。 “这边不是靠近那个胡同么!是风是风把他们吹过来的,然后我好奇的把它们捡了起来,然后太羞涩了,一点也没有看,我真的一点也没有看!” “你猜我信不信?”他黑着脸说。 “好嘛,好嘛,我不看了。”撒娇似的晃着他的手臂,男人的心情才好了一点,“喏,怕你闲得无聊,给你专门买的《叁言二拍》,没想到你在房间里偷偷的看小黄图!” 本田菊挽起了袖子,“我出去做饭。” 啊,捧着蓝色封面叁大册子的阿桃有些欲哭无泪,哪个人怕人闲的无聊会买这种书??? 哪怕来个《聊斋志异》或者一个《红楼梦》也比这个好啊。 有些心不在焉的吃完饭,把碗筷放在八仙桌上,小姑娘脚下抹油就想溜。 “想去哪儿啊?”男人冷不丁的问。 “我,我是不是正要去学习《叁言二拍》么!”阿桃自己给自己点了个赞,不愧是我,这个反应能力真快。 害,说到底还不是怕他现在还在生气吗? “过来,有好东西要给你。”他也放下了筷子,在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 “什么东西啊?”她两眼放光的跑了回去。 “闭上眼睛。”他语气温和,其实这个姑娘也挺好懂的,喜怒哀乐都会表现在自己的脸上,这样挺好。 “嗯?” “闭上眼睛。”他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意思。 “哦!”确认过他不会再生气以后小姑娘就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很快地,唇上便传来了一种冰凉的感觉。 “别动哦,我让你张开嘴巴的时候,你张开就行啦。” 清雅的花香萦绕在两个人的身边,他特别喜欢菊,成天在怀里佩个香囊带,距离有些过近了,本田菊甚至也可以闻到小姑娘身上的一种淡淡的奶香味儿。 她抬高了下巴,心里像是装了头小鹿一样有些不知所措,是糖么,也不像,好像是膏一样的东西,那么,便是唇膏喽? “好啦,”他满意的端详自己的杰作,“本来应该用小刷子的,但是我后来直接上手了,不用担心,我洗过手了。” 懵懵懂懂的少女才打开了眼皮,明亮有神的眼睛里是小孩子一般的纯真与疑惑。 她伸出了手,有些迟疑地刚想触碰,下一秒就被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握住了。 “嗯,先不要碰,”男人轻笑了声,“看看,好看嘛。” 阿桃不太喜欢照镜子,不知道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反正她对镜子里的自己很是抵触。 所以本田掏出了一块巴掌大的小镜子,所照射的范围正好就在那一块儿。 白皙的皮肤,衬得那唇更艳了,此时的双唇因为主人的吃惊而微微颤抖着,显得又诱人了,像好吃的粉色果冻一样,禁不住人想要把它吞下肚子里去。 “你!”少女又哭又笑,“你不知道上口红之前应该先上唇膏吗?” “尤其是像我这种不爱喝水,嘴唇容易干裂的,只单单的上口红显得更丑啦。” “哎,”他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 男人刚准备说些什么,下一秒就被人扑倒在了床上,房间很小,因此桌子跟床之间的距离很窄。 阿桃特意找了一个不会碰到桌子的方向,这才冲了上去。 “啾”地先在他嫩如豆腐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就用手竖起身子看着他吃惊不已的脸。 “哈哈哈,你也会被我吓到的那一天,”小姑娘笑得开心极了,看见脸颊上鲜红的唇印,又控制不了自己的笑容越咧越大,“最喜欢你了!”她用日语说。 “最喜欢你了!”这句话惊起了他心中的涟漪。 本田菊看着长发垂垂落到他的胸膛上的她,眼神里是散不去的眷恋与赤裸裸的喜爱。 “啊,我也,最喜欢你了。”他呓语道。 计算失误,我保证下一张就出来那个谁。。。五一一共5天,我看看剩下的4天能不能再更新一下,应该可以。 复制品 “说实话,我对这个地方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 第二天一大早,阿桃就早早爬起来去厨房做了早餐,等本田菊买完报纸回来的时候,小姑娘就已经趴在石桌上无聊的数着上面有多少条裂缝了。 “哎,你不是去买报纸了,你的报纸呢?” 报纸讲究的就是时效性,为了能更好的理解这座城市最近的状况,早报晚报他是一个不落的都要买回来,今天却两手空空呢。 “嗯?这里是指哪里?”他慢条斯理的就着咸豆腐乳啃了一大口馒头。 “啊,就是这里啊。”她用手指卷了一卷自己的头发,精神不济的回答,“这儿的政治色彩太浓厚了,我小的时候来过一次这里,虽然可能会有点是我个人片面的想法吧,我怎么觉得对外地人都有一股不太友好的态度。” “哦?”他面上不动声色,心理却波澜起伏,“嗯。我是个sx人当然要为sx说话了,虽然每次政策都轮不到我们这个小破省吧,噢,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有部分市是有小政策,但是总体来说是一个被国家遗忘的地方。” 她泄愤似的用尖牙咬了一口油条,“但是一有什么情况都要让我们这边晚上停电,给他们送煤送电。” 小姑娘啰嗦了一大筐,后来才发现不应该和他唠这些,声儿就马上歇下去了。 “啊哈哈,”阿桃不敢抬头去看他,同时心里暗暗骂自己为什么要跟人家说那么多。 “嗐,不说了不说了,即使有政策扶持的话,自己本省的人也发展不起来,那就更难看了。”她蹦下了石凳,“我们这边的人太注重形式主义了。” “唔,”他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这种事她当然不敢跟王耀说,于是只能过来找他了,是吗? 说不定也是件好事呢。 轻轻地把碗放在水槽里,任凭自来水在他的手里哗哗地流过,本田菊回想起昨晚的事,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你都喜欢我哪里呀?”少女欢欢喜喜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很使劲的蹭了蹭厚实的肌肉。 “来了一个星期了,你的任务有头绪吗?”他顿了顿,突然主动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哎,说起来还真没有。”闷闷不乐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有那么一个瞬间,敏锐如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柔软的身体僵了一下。 啧,看这个情况肯定有什么。 “那明天咱俩一起上街好不好?”他试探性问。 “有些不太想了,这么热的天还要化妆,脸上闷闷的,很容易会长痘的啊。”听起来好像是正确的理由,但是有个音节突然拔高了,这不符合正常的说话规则。 想一直躲在屋子里吗?这姑娘肯定有猫腻,这么想的本田菊第二天吃过早饭以后还是给他俩化了妆,扯着不情不愿的人儿跑了出去。 说来也巧,第二天正好有什么大型的表演活动,虽然看起来像活动,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为了宣扬大日本帝国主义的种种好处的。 街上搭了一个由木质面板组成的小型台子,他俩混在一群神情麻木的人中间,有些许无聊的听上面的人在滔滔不绝地讲话。 讲话内容太过于洗脑式了,也太过于白痴了,受过社会主义良好教育的少女一脸痴傻地跟着旁边的人鼓掌,只有她旁边的人知道,她的两只手压根儿就没有碰在一起过。 做了个表面功夫啊,本田菊心里一叹,想拉着她离开这种空气混浊的地方,周围到处都是人,只有在这种时候,全街甚至全城的人才会齐齐出动。 当然咯,不出来的后果也很惨。远方的隐约响起的几声枪声,宣告了一些不幸的事实。 “等一等,我听方姐说,这个活动不能提早退出,不然会被一旁的宪兵队发现的。”紧张的声音从脑海传来,他捏着少女柔软的,很好捏的小手,“那你昨天为什么骗我说今天不想出来?明明是强制性的活动吧。” “嗯。我本来以为能用系统糊弄过去的,但是今天早上我一起来系统就告诉我,今天必须参加,”有些懊恼的揉揉眼睛,她清脆的嗓音又道,“所以我觉得今天可能会遇到什么人……” 话说到一半就停止了,本田菊感到一股很大的很大的力道在两个人双手交握的地方作用着。 “怎么会!怎么可能!!!”如果不是有其他的人在旁边,小姑娘早就大声叫出来了,“嗯?” 随着抖抖索索手指指向的地方看去,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看见了刚上台的人,他看见了他自己。 如假包换的他自己。 他的反应很快,立刻联想到了前几天她为什么问自己有没有兄弟,他记得那时候自己给出了一个明确的回答。 “呐!”衣角被人轻轻拽了下,这是小姑娘极度不安的表现,人流已经逐渐散去,在原地与站着不动的他俩,很容易被其他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本田菊勉强勾起了嘴角,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松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我的脑子有点乱,我……” 站在台上的是他自己吗? 他是本田菊?那么我又是谁? “好啦,”阿桃垫起脚尖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我们先回去吧,不用想那么多,在我眼里你就是菊,你是唯一的你。” 这种小孩子气的举动也只有她能做出来,有些涣散的眼神渐渐的有了焦点。 “啊,”他短促的应了一声。 “大人?”听到有人叫他,拥有和本田菊一模一样脸的人转过了头,如果是真主站在这里的话,他会吃惊的发现,两个人的身形也不相上下。 “您在看什么?”旁边穿着军装的人细声细语地问。 “没什么,对了,我刚刚看到有两个有趣的人,”修长的手指伸向了两人远去的方向,“给我把他俩监视起来,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报告。” “嗨。”被命令的人迅速摆正了表情,他挺起了身板,用左靴敲了一下自己的右靴,“明白了。”与此同时还不忘敬了一个最标准不过的军姿。 “嗯,下去吧。”有些烦躁的解开军服最上面的两个扣子,他不禁暗骂着一群死老头子,这么样的天穿成这样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一一 “对不起嘛,”好容易牵着一只走思的本田菊回了小院里,院子里已经有一两户人家刚从刚才的表演活动里回来,看到他俩很热心的还打了个招呼。 她赶紧回了个笑,把他推回房间里,一关上门,对方狠狠的把她推到了柜子旁边,用力之大让柜里的碗筷都惊了一下身子。 “系统只告诉我他叫本田葵,”这男人的劲真大,她对上咄咄逼人的那双眼晴,里面有燃着的火苗,阿桃心想着后背肯定青了一片,“我在想,当时上你身的“他”是“他”么,如果是,那为什么有了实体。” “你。”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的对他说话? “啊,我先去院子里坐会,”拍开想要伸过来的手,她伸了个懒腰,快步走出了狭小的房间。 很抱歉呢,就这么放任他一个人在里面,不过,一向活泼开朗的她眯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可是一个很冷漠的人。 本文最大的反派出场了,上面关于北平的感想一些是我个人的理解,emmmmm希望不会被人喷。 sx发展不好是事实,我自己也承认。自己不争气也就算了,国家也有意忽略。。。嗐,太难了,我只是希望国家能走向更好的发展,自己家乡能够发展,我当然开心了。 好久不见 “呐?你的饭。”两个人闹了不到半天的别扭,等院子里剩下几个人马上吃晚饭的时候,就惊奇的发现把自己关房间里闷了大半天的男人终于走了出来。 “谢谢。”本田勉强冲她勾了下嘴角,这个人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但是很显然他还在生自己的气。 “所以说啊,”阿桃看见他拿起了筷子,转过头又和他们几个叨叨起来,“我打算待会儿做凉粉,第一次做,不知道几位愿不愿意尝尝味道?” 小姑娘笑得可开心了,微微上扬的唇里蕴含着阳光的气息,眼睛跟眉毛也配合着唇,一并弯了弯。 “……”男人手里捏着的筷子微妙的变了形,这丫头是什么时候跟其他几个人打上交道的? “啊,好一一不,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这几个晚上还有事儿,”被迷的晕乎乎的青年及时改口。 “嗯?这样啊?”闻言,她也不恼,甩袖子刚准备进厨房呢,下一秒日/本/人抬腿跟了来。 “你干嘛啊?”瞅瞅他手上捧着的空碗,那碗底是见了鬼的干净,阿桃了悟,打开蒸锅,“没吃饱吗?我可以给你再加半碗啊,对了,我这里还有半个小豆包。” 那家的小豆包她最喜欢吃了,豆子真的软软糯糯的,而且量也足! “不用,”仔细地把碗放在灶台上,男人抬起了眼皮,“我不开心。”他用有力的胳膊将人圈在了怀里,有些不满的感受到她到处乱动以后把胳膊收的更紧了。 阿桃熟练的顺了顺毛就想爬走。“啊!是谁惹了我们可爱可亲的小菊了!我要去把他打飞。” “不用看了,就是你。”他闷声开口。 “啊???为什么?”她故作吃惊的样子让他更不爽了,明明知道的比自己多,为什么…… 那种隔层纱的感觉真讨厌。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本田叹了口气,将脸抵在小姑娘肩上,“哎?应该有吧。”她有些不确定的想。 “那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假笑的样子真是太难看了。” “……”姚桃桃收起了笑容,由天真浪漫不懂事的少女一下子就成长为不近人情的女人。“这个倒是从来没人跟我说过啊,”她冷淡讲,“对了,系统跟我说了,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回延安?” “对。”反正都已经撕破了她笑容的假象,她也懒得再装些什么。“你那个时候的爱刀,不是被我收到空间里了吗,等到回去的时候,我再把它拿出来给你。” “村麻纱啊,”本田菊笑着叹了口气。“怎么都可以,随着你的性子来吧。” “不光是村麻纱,我不至于连太刀跟打刀的区别都分不清楚啊,”小姑娘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那么,就是那个“他”伤到她的那把打刀? 罢了罢了。剪不清,理还乱啊。 一一 之后的那几天,由于拜托了系统遮掩,本田菊和姚桃桃不再苦哈哈的往自己的脸上抹些什么东西了,而是大摇大摆的直接上街去。 “所以说你当初就是想整我吧,”他在车站买好了票,在接过票的那一瞬间,神经飞快的连接到了什么。 “哎呀被发现了,”小姑娘吐吐舌头,有些好奇地缠上来看着上面的时间。 “下午的票不用看了,”男人顺着她的性子,还是把票递了回去。 “啊,这么快!趁着还有点时间,我们去街上先去买点儿零食吧!” “哎,你不应该先去芳姐那里把钥匙还给人家吗?”本田菊收起了荷包,有些头痛这个吃货又要吃什么。 “啊对哈,那我们先回去把行李收拾好,然后到时候直接拿着行李走就算了。” “好,那就这样办吧。” 两个人在车站附近驻守的日本官兵面前说着话,居然没有引起他们的一丝注意。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比如不受系统影响的他。 “是的,打听到了,他们下午五点班车,”倘大的办公室里,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啊,来都来了,我总不好意思不去见别人一面吧,好歹进些地主之宜呢。”回答他的人声音比较慵懒,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在红木制成的椅子上。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只需要记住我的话,遵循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是。”他低声诺道。 一一 事情有什么不对劲,就在几个小时之前,系统还好好的起着作用,但是当他俩回去打包的行李交付了钥匙,付了租金之后,整个情况都变了。 系统不再起作用了,还得两个人只好寻了一个小巷子,互相遮了一番,但是时间来不及了,只能把肤色往黑的调。 “我感觉到,”阿桃揪着大箱子上面的皮把手,心神不宁讲,“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没事,有我在呢。”男人安慰了一下怂成一团的她,“先去赶火车去吧。” “嗯。”她主动捉住了他的手,两个人十指交错的往前走。 路过火车站前面驻守的官兵,本田菊敏锐的感觉到有好几道视线朝这个方向望来。 圈套吗还是陷阱? 他自己对于其他人的视线并不在意,唯一让他感兴趣的也只有另一个他的存在。 “哎,你先上去帮我挑座位吧,”跟上次他们去太/原的火车不同,这个列车相对人少了些,由于旁边日本兵的威慑,大家也老老实实排起了长队,等着进站。 “你不会乱跑吧?”本田有些担忧,毕竟这家伙是一不小心就能偷跑的主,万一系统又是有什么事没告诉他,然后他自己一个人回去了,可怜的小姑娘被困在了北/平怎么办? “我看起来像是会乱跑的人吗?”她理直气壮的说,对上他有些怀疑的眼神连忙接着道,“前几次就是意外了,是意外!” 两个人排在队伍的中间,但是要去寻找车厢的话,这两个人又被分在了最后,她跟在本田菊后面,扶着车上的把手刚准备上车的时候。 后脑勺不出意外的被顶上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好久不见了呀,”男人笑得十分肆意,“我从地狱爬回来了。” 小姑娘哼笑了一声,慢慢准备举起双手。 破颜拳 这个姿势是准备投降吗?男子哼了一声,不过说来也是,任何一个人面对抵在后脑上的枪口都会乖乖投降的吧。 这么想着,他的手稍微了松了松,下一秒,阿桃眼疾手快的握住了他的手腕,砰地一声,枪口冒着青烟,一颗子弹飞速地飞了上去。 “哎呀哎呀,”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灼烧了一段,散发出一股蛋白质被烤焦的味道,小姑娘把他的手腕翻转,男人开枪,她立刻后退也只是几秒钟之内的事,她跳起来,跟他们扯开了大约有半米之间的距离。 “先停下车来!”本田旁边的副官一见这个情况立刻对车站的调度员喊了一声。 “呜一一”呜咽着准备奔向远方的绿皮火车变了个调,委委屈屈被迫停了下来。 怎么??? 在车厢里收拾东西的本田自然也听见了这刺耳的枪声。 他抬起头来,看见走道上密密麻麻站满了穿着制服的人。 这身制服他最熟悉不过了。 “是本田君吗?”为首的人笑着跟他说,“我曾经在陆军军官学校里面看见过您。”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漫不经心的摸着自己的刀。 周围的旅客立刻响起了一片惊呼声,但是在他们粗暴的制止之下立刻没音了。 但本田没有要回应的打算。刚刚那个枪声已经够让人担惊受怕的了。 他心头一紧,也顾不上落在上面散落的东西了,抢过他的刀直接打开窗户就跳了出去。 “好久不见呀。”阿桃随意地撩了下头发,用日语说,“我想想看,大概将近叁个月的时间没见了吧?” “唉,是啊,”本田葵点头,补充说,“在那段期间,我可每天都在朝思暮想着你。” “朝思暮想着怎么杀死我吧?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人啊,还真是蛮有趣。” 轻巧的落地声响起,小姑娘不留痕迹往本田菊那边靠了靠,“刀,还是给你吧,我怎么觉得你这把抢来的刀挺不靠谱的?” 阿桃嘟囔着,看着本田菊一步一步与她扯开了距离,他站在她的面前,左手食指微微卡在了刀鞘上面。 “不得无礼!”副官厉声呵斥,他们都是习武的,自然能看出来,这是最标准不过的拔刀姿势了。 而他们之间的距离正好是那个刀身长度再加30厘米左右不到,一个居合斩说不定就可以这么出去了。 “呀,我亲爱的弟弟,好久不见了。”本田葵偏了偏头,装作没有听见刀出鞘的样子,他假悻悻道,“父亲大人可是十分想念你呢。” “我没有你这个哥哥。”本田菊沉声,一双眼瞳里聚集着风雨前来的怒涛。 “咦,”少女歪着脖子看了半天,她指了指旁边的副官,“现在这个年头,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女性能够当军官的哎。” 她笑嘻嘻的说,伸出纤长的手对着阳光照看自己的指甲,完全没有把对面的人放在眼里。 “你!”副官上前了一步,狐假虎威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到我们帝国的语言的,但是这与你无关吧。” 身材瘦长的女子冷飕飕的向她抛出了自己的眼刀,“啊,语言这种东西嘛,很好学的,我想学就学了,无关与国界。”她漫不经心的叉着腰。 “说起来,你这个口音,”阿桃拍了拍本田菊的肩膀,后者就像一个紧绷的弓弦,慢慢地放松开来。 “不是日/本本地人吧,啊,我的意思是说,虽然我日语学得不好,但是我还能明显的分辨出来,你不是你们正统帝国的人。”小姑娘继续猜测,“如果不是的话,我看见了你那个细长的眼睛,而且那么富有特色的单眼皮,哎呀,原来是朝鲜人啊。” 她拍了拍手,兴高采烈的夸奖着自己,“不愧是我,我就是聪明!” ……女人的手交错在一起,发出咔咔的响声。 在中/日甲午战争后,1910年日/本迫使韩/国签订《日/韩合并条约》,朝/鲜半岛变相成为日。本的殖民地。 “我真是谢谢你了!”副官咬牙切齿的说,她女扮男装进入军队,并且身居高位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 这还是托了本田家的福。 她自己可以想象得到,今天这件事一结束后,她立马就会被退回过去,成为她们家的耻辱,不。比它们更耻辱的是她可能因此出嫁,侍奉一个自己从来不喜欢的男人,而且还要每天给他做家务,生孩子。 这种生活她才不要呢!!!也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让自己的辛苦付诸东流。 “不谢不谢~我特别喜欢狗狗呢。”阿桃一脸陶醉,“你看看他那油光滑亮的皮肤,看看他那响亮的叫声。” “你说谁是狗!” “哎,别这么着急啊。我有说你是殖民地的狗了吗?”她伶牙俐嘴的回。 本田菊在那边静默了一会儿,别看他一本正经,内心早在不知道那里笑了多少回了。 这个嘴皮子功夫,他不得不服。 “行了吧,”本田葵在太阳底下站了这么长时间,早就不耐烦了。 “妇人之间的吵闹有什么意思?”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副官。 “我亲爱的弟弟哟,我诚挚的邀请你加入我们的队伍!” “什么队伍?”本田菊哑着嗓子终于开口了。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共同建设大/东/亚共荣圈了!”小姑娘在原地转了个圈,“大啊!多好啊!”她着重强调说。 “我虽然很理解你们岛国极力想追求大的想法,”看着和本田菊一模一样,脸上突然塌陷的表情,阿桃就颇有成就感。 “但是我要说的是,你们的伟业,在历史的车流之中又能坚持多少年呢?说不定最后被撵得灰飞烟灭,说不定哦。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帝国,能永远永远长久的保持下去呢~” 甜蜜的语言里暗含着平常人看不到的陷阱。 她从站在这个站台上开始,都一直用的是日语,周围的士兵自然都听到了,他们表面上虽然面不改色,但心里还是埋下了那么一丝丝的疑惑。 本田葵不想说话了,无论他说出什么,总是能被这个小姑娘歪曲成不成事实的东西。他扬了扬手,示意一旁备枪的士兵把这两个人带走。 “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本田菊抽刀,护在了小姑娘面前。随后他的肩上就被探上了一个小脑袋。 “我也好奇啊。”阿桃饶有其事的点点头。 “算了,”本田葵决定自己动身亲自去抓这个滑得像一条泥鳅的某人。 “吃我一记破颜拳!!!”他下意识的想遮住脸部,没想到肚子上传来了重重的一击。 “哈哈哈哈哈,活该,谁让你当初挑了我的手筋,还在我的肚子上开了个大洞!” 小姑娘大笑着,看着对方狼狈不已的样子就想笑,“你也有今天!” 为啥没评论呢。。。在北平还要待个一两天的样子。 天之弱 “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没有直接往我的脸上招呼一拳?保存了我的面子。”本田葵揩了揩衣服,马上当做什么事没有发现一样,站直了身子。 他的眼风犀利的扫过来,带着一种冷艳与不屑的意味,“momo,”本田菊无奈的喊她,“从我身上下来吧,这样容易伤到你。” 小姑娘把她自己的重量都挂在了他身上,两只胳膊像树妖死死地缠着人家的脖子。闻言,阿桃松手跳了下去,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用一种大无畏的姿态被全场的人所围观。 “放心吧,我没想把你们怎么样的,”本田葵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只是让你去见一个人而已。” 少女沉了下眼睛。原来系统告诉她的,见一个人指的并不是本田葵吗?这样一来,任务就不能还算完成,那,为什么? 果然,刚刚的系统失灵,肯定有人在捣鬼。 “好喔,但是你得记得把我们的行李拿上。”她一指后面的绿皮车厢,马上就有穿军装的人把东西收拾好了,递了过来。 “请吧。”本田葵实在是被热得受不了,他摘下了帽子,率先转身在前面带路,本田菊牵着她的手,在后边不紧不慢地跟着,周围还有五六个士兵背着枪紧紧的盯着他们。 “是什么人?你有头绪吗?”小姑娘传音问他。 “我大概知道了,”捏了捏手心,菊声音有些模糊的回,“应该是我们家的。” ?“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本田葵也就算了,你家那边还有人吗?” 不是国/家/意识体吗?阿桃有些痴呆的想,过了一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可能是系统给他们增加的什么特殊的身份。 “唔。没事,不用担心,有我在。”似乎被那句“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什么东西”笑到了,他含笑着开口,音色清脆的像是山间里悬挂瀑布中到处乱蹦的水滴。 “この両手から零れそうなほど 君に渡す爱を谁に譲ろう? そんなんどこにも宛てがあるわけないだろ一一” 阿桃走的特别的淡定,她口中甚至还哼唱了这只小曲,搞得他们不是去什么重要地方,而是随随便便的,到了春天就要去郊游一样。 交给你的爱要让给谁好?本田菊刚才还带有笑意的脸,现在变脸变得飞快,他上前了两步,握住少女的肩膀,不顾周围士兵枪栓拉开的声音,一字一顿,特别严肃讲道,“谁都不能让!” “啊?好好!我就是想哼歌就哼下,”阿桃吃了一惊,连忙举手发誓说。 “我们约好了啊,”菊还不放心的盯瞩她,“哟,天之弱啊。”本田葵的听力自然不是盖的,他煽风点火说,“来来,唱唱别的吧,例如什么祝你分手快乐之类的?” 他哈哈笑着,没想到一句话就把自己也来自于未来的事实暴露出来了。 “运命が笑う,临界点突破してるんだ,限界ならすでに去って,絶対的支配だって崩壊一一终末理论は机上の空论でしかないって。 ”阿桃特别听话但是又不听话的唱起了自己脑海中浮现的歌曲。 “……”这个姑娘是个狂热的动漫迷,菊他是知道的,她心情好的时候,一般都唱的是些日文歌。 还都是跟动漫有关系的,但是第二首这个歌词怎么听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你这是在隐射什么?行了行了,快别唱歌了,吵得我烦。”本田葵心情马上又阴了下来,转过头来告诫旁边的士兵,“看好他们两个,如果他们俩再发出任何的声音,就把他俩。嗯,我想想怎么办呢一一” 小姑娘无所谓的朝他笑了笑,完全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傻了吧,他没想到她们会有系统这个大bug。 她特别皮地做了个鬼脸,那样子有多搞怪就有多搞怪,本田葵的手上的青筋爆了几根,他一边默念着不跟小孩子生气一边又转回去了头。 一一 很快地,他们就到达了一行的目的地。阿桃本来想着会带他们去什么军部或者秘密基地进行拷打一番之类的,没想到,停在了一个特别具有日式庭院的外围。 她平常还挺喜欢日式庭院的,但是在这种时刻,心上像是被人用力地捶了一拳,整个人浑身都不自在,感觉搁哪儿哪儿隔应。 穿着黑色和服的下人,连忙跑了过来,替他们打开了门。 小姑娘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拉着本田菊,左手不知不觉之间攥了起来。 那个要见的神秘的人物到底是谁呢?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众人抬脚走了进去,木质的大门被缓缓的合上,吞没了最后进去人的身影,无端地展现了几分悲凉的色彩。 下章或者下下张都是嘴炮攻击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家小姑娘给足了本田葵面子没有当众打脸。 里面提到的歌词,第1个出自天之弱,第2个是旋转企鹅冠的op一,两个都有暗示的意思。 棋 这一座日式宅子占地面积很大,小姑娘跟在他们后面走啊走,她一开始是本来想自己在脑海里构思个地图的,但是发现太过于复杂之后就放弃了。 然后,就被带到了一个宽大的广室之内。 她把袖口上的纽扣紧了紧,一声不吭的盯着对面的老人,老人很明显地看出年龄比较大了,时间所属的皱纹爬满了他的脸上。 他笑了笑,眯起眼睛的样子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在盘算着什么,“小友来的好快,来跟老夫下盘棋怎么样?” “小友会棋吧?” 阿桃迟迟疑疑点了点头想起了自家不知道被放在哪个角落里的五子棋,好长时间没用了,上面估计早就布满了灰尘与污垢。 “好。”老人应了。 他随即又跟旁边的侍从说,“给两位少爷上茶。” 少爷?啊,大概是菊的爷爷之类的?要么就是爷爷的管家? “咳,是'我'名义上的爷爷,”本田菊拢了拢长长的袖子,趁着咳嗽捂嘴的功夫,传音说。 “您请我来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这种目的吗?”打死她都不相信,他们费了这么大功夫?让她来这里竟然是为了下一局棋? “诶呀,小姑娘别这么冷漠嘛,”他摆了摆手,“光下棋也没意思,要不咱设个赌局?” “赌注呢?”阿桃把腰板挺得直直的,还好庆幸自己学了一点点日语,能听懂这样的对话是没啥问题的,要不然让别人翻译总感觉有点。。。 而且鬼知道那个翻译靠不靠谱。 “啊,”老人一指旁边站着的两位无所事事的男人,“大孙子可不能给你,小孙子怎么样?” 本田菊的身形微微动了一下,他冲她稍稍摇了摇头。 意思是让我不要这么轻易的进陷阱吗? 她的脑袋飞快的转了起来,仔细思考如何权衡利弊之后,小姑娘应道,“棋是什么棋?” “围棋。”他拍了拍手,让人摆上一副矮几来。木质的矮几正中心放的就是围棋的棋盘。 “哦?我还以为你要我跟你比将棋呢。”阿桃毫不客气的开口,“能给我来把椅子吗?我不能跪坐那么长时间,腿会麻的。” “哦,行。比将棋那可不行啊,万一你输了哭天喊地怎么办?”老人有点诧异的看了她几眼。毕竟将棋可是本国独有的,这小姑娘这么说是想什么呢? “您未必考虑的有点过多,”她冷冷道,“有这时间考虑这种的功夫,为什么不问一下你的小孙子愿不愿意当赌注呢?” “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真有趣。小姑娘一一” “我有名字的。”阿桃盯着他的眼睛,“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先报上名字是最基本的礼貌吧?” “按照长幼尊卑,你不应该先向我报名字吗?” “你是主人,我是客人,我来你家的时候不应该你先报名字吗?”小姑娘怼了回去。 老人诧异极了,估计没有想到她能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哦,我是本田松,” “您好,我是姚桃桃。”正好这个时候椅子被搬上来了,矮几也被人撤了下去换成了大桌,但是一个大桌子上摆着一个敦厚敦厚的棋牌,怎么看就有点奇怪。她彬彬有礼说,“您先坐。” “叁局两胜,一局定胜负?小友要喝茶吗?” “一局吧。不喝,谢谢。” “数目法?还是活下来的子加上目?”前面是日本的规则,后面是中国的。 “都可以。” “那就数目了,接下来谁执先手?” “小友先。” “好的。” 阿桃面瘫着个脸,一本正经的挑了白色,她捡出来一枚,轻轻放在了棋盘上。 “17.四 右上角[小目]。”本田菊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还不忘给小姑娘传音。 “嗯,好。”她微微点了下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上面的棋盘,“你拿棋的姿势很正嘛,学过?” 少女用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子,这个姿势一看就不像新手,“呃,当初看了棋魂和围棋少年,然后特意去学的。” 这样嘛。本田菊若有所思的点头,对面的老人是一生最标准不过的和服装扮,而跟他面对面的少女却是民国风的蓝布短褂跟黑色裙子。她的褂子上面绣着一只黄色的小鸟,嘴里叼着一支梅花,朝着心脏的方向昂首挺胸。 挺像的嘛,鸟和她。 有种时空交融的错觉感呢。 “姚姑娘,你对这个天下大势是有何看法?”老人下了一子,很明显的,他学围棋学了这么多年,浑身散发的气势几乎快压倒了她。 “没什么看法。”她按照本田给她的指示,一步一步的走着。 “可惜了,难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对我胃口的中国姑娘。”本田松抚了抚他花白的胡子,装作不在意的说,“哎!” “您在叹什么气?”棋盘上的格子有点多,线条与线条交织起来,形成一个个规规矩矩的格子,菊告诉她的语倒是很轻松,但是她自己得一个一个的数,确认叁遍以后才敢落子。 “可惜喽,像你这样的人,也会成为我们的阶下囚。” “您能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吗?”阿桃的手指微微颤起,她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上来了。 “咦,难不成我说错了吗?”他们占据了那么大一片的土地,自然有勇气说。 “好玩儿吗?”少女怒极,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依然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说什么?” “在国力这么差距大的情况下,还想来进攻我们,好玩儿吗?” “胜者为王啊,这么谦虚的道理你都不懂?” “呵,”她浅笑了一声,“你们的目的是想称霸全球吗?” “不不不,你们的国力这么弱,我们只是好心的帮忙接收一下地盘而已。” 少女的笑越发讽刺起来,眼神冰冷的像是冬天湖面里结了好几层的厚冰。 “我本来以为你们两千多年的历史,多多少少能够知晓一些道理。”她道。 “!momo,等一下,”本田菊突然叫住了她,一边的本田葵也翻出了折扇,扇了扇。 “哎呀,这个局了不得啊。”本田葵拉长了声音,他当然熟悉本田菊的棋路,但是这个局面,他执意让她再下的话,肯定会露出什么马脚。 “这,这是,叁劫循环无胜负!!!” “本能寺那个?”少女在她的脑海里扒拉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一丝丝的回忆。 “对,天正十年六月一日,日海与鹿盐利玄在将军织田信长的行辕京都本能寺对局。这局棋下得变幻莫测,结果竟搞出叁个劫来,循环不止,使对局者和观战者均惊诧不已,只好判为无胜负终局。弈毕,二人辞出,当夜织田信长的部将明智光秀率军叛变,围攻本能寺,袭杀信长及其长子信忠。故此,直到现在日本棋坛仍有“叁劫不吉”之论。本局也因此重大政治事迹而成为名局。” “抱歉,我能解开这个,但是解开的同时肯定也会被对方察觉,”本田菊握紧了手上的陶瓷杯。 “啊,好,我去找王耀?”阿桃说着,刚准备用传音的时候才发现距离好像不够。 “叮一一系统温馨上线啦,面对这种情况,特意增加了长途连线功能,不过只允许使用一次哦。” 闭嘴吧,我就知道你这个系统肯定会跑出来。 她叹了一声,希望王耀那边没有事情要忙,不然这局输定了,丢不丢我面子无所谓,怕就把老菊也赔进去了。 胜 “嗯?”在桌子边俯首忙于事务的王耀表示,这突如其来收到一个这么诡异的玩意儿,他本人还是受到惊吓的。 “这啥?”他放了笔,按住了太阳穴,“耀哥,你现在忙不忙?” 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丝的讨好的意味。 “唔,目前来说的话是没什么事。”王耀了悟,小姑娘这么突然连线肯定有他特殊的原因,于是他干脆把桌子上的一摊东西收了收。 “我现在正在跟别人下棋!赢了的话你就会增添一个男宠啊不对!”阿桃收了口,但是男宠两个字还是从嘴边溜了出去。 “什么宠?”这小妮子背着他又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不不,我先给你传我们现在的棋局过去,还得等我一下。”她的声音弱了一下,男人在旁边的一摊东西里找出了一张不用的,已经泛黄了的纸,他转了转笔尖,很快地画出了一幅棋图。 “叁劫循环?”一幅完整的棋局已经传到了他的脑子里。 “对啊,要快一点哦,我已经以需要我思考一下为理由暂停了好长时间了。” “那你是想和吗?” “那怎么可能啊,赌注是本田菊唉!难不成我要跟那个老头一人一半把他分开?” “不,你可能忽略到了另一个可能的想法。”王耀张了张口,这句已经快到喉咙里的话,硬生生被他吞了回去。 “不用担心,看我的。”他温和的安抚,“首先要确定你的手指不再颤抖了,我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说明。” “好的,”她狠狠的咬着嘴唇下皮,一般遇到这种局面,很难进行下一步了。还是多亏有这种大神在,说起来难道对面这个老爷子一开始就想诱导我进行和局吗? “先放一枚在这里。” 少女的眼睛里放着光,整个人的气势变了,如果说刚才的她是小心为上,一步一步挪动的棋风,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拿起她的武器不要命地向他发起攻击。 “刚才的那个两千年的话题。” “两千年怎么了?哦,我想起来了,我没想到你们到现在还抱着这种无趣的想法。” “征服下等民族,怎么就叫无聊了?” 阿桃不理,自顾自的说,“想要称霸全球的想法,未免有点儿太些无聊,在我看来所有的民族都是平等的。” “事实却不是这样。”他提醒道,捻着胡须在白子旁边落下,“太过于幼稚了,太过于幼稚了。”少女摇了摇头,“那场日俄战争是不是给了你们极大的勇气?黄种人也可以战胜白种人,这个想法一旦在脑海里根深蒂固就永远也拔除不掉了,为什么白种人可以建立这么多殖民地?我们黄种人却不能?” “恕我直言,清帝国也有殖民地,而且从古到今你们都一直处于东方的重心,现在我们崛起来了,想要反过来,你们却不想干了。” “请注意,我们一直有给他们完整的主权,我们有很多的藩属国不假,但是一直都没有进行主权的剥夺。”她风淡云轻的继续下子,棋盘上已经快被摆满了,白子与黑子就像一条白龙,一条黑龙一样互相撕咬着对方。 “那么,现在你们的国力这么衰弱,为什么不能让我们来进行?” “进行什么?别忘了当初小西行长可是被打的屁滚尿流,那也是明朝时候的事了,你还记得他最后的下场吗?换成是今天,这么艰难的条件下,我觉得我们不会输。” “啊,对了,我忘了,不好意思,朝鲜现在又是你们的殖民地。”她遮了遮口,将最后一个白子悄悄地放在棋盘上。 “你看,现在已经赢了,是我的胜利,还得多亏您让我先走先手呢。”阿桃跳下了椅子,笑嘻嘻冲本田菊邀功。 男人像对待什么小动物一样,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顶。“做的不错。” “是啊,就是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被两个人直接在脑袋里面指挥,精神力不够也不行。 “可以放我们回去了吗?本田松先生?难道您想出尔反尔吗?” 老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你这个棋风很明显的不对吧?前半部分那么稳健,后半部分那么激进?” “是又怎么样?但是我没作弊啊?”小姑娘差点没冲他做鬼脸,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我想走哪步就走哪步。” “锵一一”气急败坏了的他拔出刀架上的刀就朝她走去,“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阿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用那种老人无法理解的眼神,淡淡的瞅着他。 “哟,肥前?”本田葵将新茶抿了一口后,拂了拂衣服上的褶子,走上前来,“您什么时候获得的这把刀,也没跟我说一下啊?” 他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跟没骨头一样靠在本田菊身上,后者身体抖了抖靠了不下一分钟的样子就赶紧让开了。 “哦,以藏的刀!”阿桃恍然大悟,她就说这把刀的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肥前呀,自家本丸就有。 以藏本人还在她迦勒底那嘎达呆着呢。 “你们走吧!”本田松怒极,但是他还是遵守了诺言,他背对着众人,精气神逐渐消散了下去,“现在天色晚了,不如明天一早我安排专车送你们怎么样?” “……”阿桃和本田菊看了几眼,“你觉得怎么样?” “我都可以呀。” “在这座宅子里的话总担心会有什么埋伏,”她左右看了看,抓紧了男人的手。“万一晚上搞刺杀怎么办?” “忍者么?”他小声笑了,温暖如太阳的笑容在其他两个人看过来的时候不过一瞬间就消失,“那你不怕他在专车上面搞什么猫腻哦?” “也是。不过我肯定的是今天晚上住在这里,会有好吃的。”少女使劲点了点头,“要不要不,先?” “行啊。”本田菊应了。 20号开学了!!!然后6月15号开始我要期末考试,可能这一个月就不更新了哈哈哈哈,最晚的话应该是六月底会进行更新一一 庙宇 隆隆的声音在阿桃的耳边一直轰响,她本来听力就比其他人好些,嗡嗡嗡嗡—— 就像同时有许多人拿着大喇叭,用了最高的分贝,死命冲她吹! “你别趴着!”本田菊狼狈地摊在土堆上,等着这一波过去。他一手按着小姑娘的头,“炮弹落在地上的时候,要弓着身,不然会被传到地上的冲击波撕破肚子!” “我知道!”她捂着嘴,不去想脚下踩的肉是什么肉,姚桃桃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往比她稍微高一头的男人身边爬去。 他们的运气很糟糕,一回到两省交界的地方就遇上正面战场的小余波战,两个人只能在这个地方硬生生待了五天,值得庆幸的是,战场中心和他们躲藏的地方正相反,但还是有许多人倒在了这里。她一开始见到红白交织的不明物的时候就开始极度地呕吐,先是吐得食物,然后是水,最后差点连胆汁也快吐了出来。 “走了吗?”她揩揩脸上油汗互化物,想探头又不敢。 “走了。”男人翻身从坡顶上下来,带下来一堆藏着黑红色的泥土。“用你的地图看下,周围还有什么人吗?”他看着像幼鸟瑟瑟发抖的小人儿,她的眼神里满是对他的依赖和信任,眼神暗涩。 “哦,对对!我还有这个!”菊,他,为什么也不提示我?早点用地图不是更好吗?阿桃忍着硝烟与什么其它令人厌恶的气味,确定了周围没有什么敌人之后,一男一女踩着遍地的残肢和骨屑艰难的上路。 “啊,对不起!”只要少女一踩到什么,她会低头默默在心里说声对不起,自己做不了什么,只能以这种方式慰告死去的魂灵。 天上太阳,地上绿树 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 我们的灵魂来自于天上——① 走着走着,她路过了一堆尸堆,少女别过了眼,伸手抓住男人的衣角,亦步亦趋的跟着,就在这个时候,尸堆里猛地抽出了一只手,不偏不倚,正好够到了她飘荡在空气中的裤脚! “啊啊!”阿桃欲哭无泪,她也不能大叫,在惊吓过程中咬到了舌头不说,连黏膜都快咬成了口腔溃疡。。。 “站在我身后,有的时候尸体也会动的,”本田菊绷紧了后背,手上拿着系统给他吐出来的爱刀,屏气凝神。 —— 细细的光柱穿透静默在空气里的尘埃,照在了木制佛像的一脚,上面遭受了战争的洗礼,脚趾与脚趾间的缝隙都模糊不清,小拇指都掉了一块儿下去。 顾书白呈坐姿悠悠转醒,他眯着眼睛,在不悲不喜的释迦像上瞄了一眼,记忆钉在了战争爆发的那一天。 我,不是死了吗?书生的面容狰狞起来,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的话,他又是被谁救了? 身上被粗粗的绳子缠了又缠,整个人被五花大绑起来。系绳的人手法高超,恰巧是不会感到难受,也不会使他挣脱的那种紧度。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发现完全没有了知觉,和他背靠背手系在一起的,是另外一个人。 “嘘,”和他背靠背的人用气音说,虽然声音低弱,可以辨别出,这是个女孩子。 “我们是被日本人抓了吗?”顾书白有些紧张,这可是他第一次跟异性这么亲密,一向只读圣贤书的书生隐隐约约感到了背后柔软的身体,有些心猿意马。 “不,我不清楚,”女声轻声说,“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只能瞅见一个背影。” “走了?!谁?” 狭小的空间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不明动静,“你看不见,”她说,“从我这个角度,我可以看见,在佛像坐台的下边,有个抱着刀睡觉的小姑娘。” “吱呀——”破旧的庙门被人小心翼翼的的打开,来人沐浴在光下,仿佛所有的阳光都围绕在他身边,他本人就是一个黑洞,把一切的东西搅碎,放在他的身体里面。顾书白看了他几眼就不敢继续看下去了,他害怕会被吸走。 “momo,早上好,别睡懒觉啦~”本田菊看也没看一边的两个人,径直朝她的方向走去,青年用的是日语,被绑起来的女性听懂了。她孤疑,先前所作出的推断被毫不留情的推翻了。 阿桃睡得不踏实,眉头皱得紧紧,少女以为自己还在战场上,下意识地就要把刀出鞘! 本田菊一个近身,握住了她拿刀的右手,用一种缓慢但不容拒绝的力度推了回去。 “醒了吗?”他盯着睡眼朦胧的小姑娘,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事以后塞给了她几个馒头,“凑合着吃吧,我这里有水。” 他语气淡淡,朝书生两人的方向也抛了叁个,“只有这些了。” “不过,要等我们离开了以后你们才能吃,”男人掏出手绢,上上下下把阿桃灰不溜秋的脸蛋擦了一遍,直到露出白白的全貌才收了手。 “为什么?!”书生反应很大,连连搓动身体,企图把绳子搓下去。 “当然是为了防止你们袭击我们。绳子磨个一下午是可以断掉的。”他眼皮不抬说。 她饿极了,一边狼吞虎咽一边传音问他,“这两个人怎么办?” “不用管,男的还好说,女的很奇怪,”日本人拽了个蒲团,和她并肩坐在了一起。他长长胳膊一伸,把她揽了过来,小家伙乖乖啃东西时的样子太亲了,一动不动让他撸,简直亲到了骨子里。 “哼!我是不会吃嗟来之食的!”顾书白楞了一会,对一个日本人男人和一个中国少女亲密的行为不齿,他可是一个有骨气的中国人! “随便。”本田无所谓道,“这位女士,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一个人藏在这庙宇里?” “我是奉天(即现在辽宁沉阳市)女子学院的!是个记者!”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孩说,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战地记者?”现在会有这个职业么?况且还是个女性? 阿桃笑了声,“和我一样,来源于错乱的世界,”系统没提示她,她也不想动,“吃饱了,”她伸了个懒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小心花园口啊~” “?”顾书白一头雾水,但记者懂了什么,“你?!” 小姑娘没理她,她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跪在蒲团上,认认真真,将双手合十,大拇指回扣向内,伏身于地面上,翻掌再起,经过心眼口,拜了叁拜。 她脸上太肃穆了,连叽叽喳喳的书生也闭上了嘴。 “kiku,早上好~”这个时候,她才回了一句半个小时前的问候,本田拿着刀笑了下,“嗯,早上好。” “你刚刚嘴巴动了动,”跨出庙门的那一瞬间,本田菊问,“是在念什么?” “《大悲咒啊?》” “你会这个?”他有些诧异,“一小段啦!还不是梵语版的!” “那?” “呀,多听就会了吗!话说,我可以拿出来司康吃么?” “那里来的?” “亚瑟给的!” ①全职猎人中酷拉皮卡的祈祷文 今晚月色 “我回来了~”跨过了两个省份,姚桃桃拉着本田菊,她跟守在延安城墙前的小战士打了个招呼以后就迫不及待的去找王耀了。 王耀正在院子里洗头,男人刚打算浇起一瓢水往头发上浇呢,下一秒他感觉到了什么,急得把手里的瓜瓢一扔回铝皮水桶里,它在水中沉了沉,很快又冒出头来,有些不解地转了个身。 越是靠近她以前居住过的院子,少女就越喋喋不休,“呀,忘了给他带礼物了!”“刚刚在城门南边的,是豆儿的哥哥吧?两个人长得真像!”“不知道张婶儿家的媳妇和孩子怎么样了!” 看起来,战争对她似乎没什么影响呢,还是一向的神采奕奕,除了紧张话多了点外,他看不出什么异样。本田菊思索,但是也有许多战勋赫赫的士兵和将军患上过PTSD,这点可不能小觑。 “丫头!”他飞奔而来,撒落了一地的晶莹水珠,王耀把小姑娘抱起来转了几圈,脸上洋溢着明眼人可见的欢乐,“瘦了,”任由男人对她的脸蛋揉搓了一阵,姚桃桃亲昵的蹭蹭了对方,头发上的几滴水珠顺势流进了她的衣领里,“没有呀!菊对我可好呢!” “咳咳,”本田菊握拳咳嗽了几声,示意他们还在门口呢。 “先进来,”中国人恢复了淡然的表情,他牵着小姑娘的手,刚准备迈开步伐,感觉到手上一紧,这姑娘又拉了本田的手,啧,有些碍眼呢。 无论是在吃饭还是什么时候,她总要不自觉地寻找日本人的身影,确定了以后才回继续跟他说说笑笑,转头装作一副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其实是个狡猾的小狐狸。 现在更甚,以前手都不牵一下的,从北平待了几个月,回来就这么主动了? 王耀能确定,在小少女心里,自己绝对占了一大部分,她望过来的那份喜爱,他确实感受到了,但是本田。。。 本田凉凉地盯着他,看了他一眼后又低过头去,王耀和他关系这么复杂,他基本上能猜测到了一些什么,哈,想独吞么? 这姑娘别看她这么亲人的样子,对自己狠起心来可是让他也震惊了一会,连对自己都这样了,估计—— 他微微勾起唇角,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 “起火了?”第二天早上,王耀心血来潮正给桃桃梳小辫子呢,顺口提了一下,“嗯,起火的是一间小草屋,不过一向没人住,”本田菊手撑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搭话。 “最近风大,估计是哪个过路人没把火种熄灭就丢在一边了,”他左右看看,很满意的放人出去玩了,“你什么时候认识丁玲的?” “因为是好看的小姐姐!我上现当代的时候对她可感兴趣了!” “不,我觉得是你对人家的感情经历感兴趣,比如丁玲和她的两个男人?”王耀吐槽。 “郁达夫和四个女人的故事?”本田幽幽接上。 “萧红和她的四个男人?”桃桃不假思索道。 “林徽因跟叁个男人的故事?” “郭沫若与他的叁位夫人?” “胡适与七——” “好了好了,打住!”王耀心说,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的。要知道,民国的风流韵事多的数不清,况且,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 马上就到秋天了。簌簌落下的干黄叶子随秋风姗姗来迟,当姚桃桃受凉打了一个小喷嚏的几秒钟时间,她才意识到秋天真的来了。 王耀平时就很忙,最近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回来的表情也一天一天凝重,某天,他找到了在院子里点起脚哼着歌搭衣服的小姑娘,“亲爱的,”他打着商量,“能开个识字班吗?给姑娘们的那种?” “哎?”少女不垫起脚尖了,她有些疑惑的指了指自己,“阿,但是我拼音很不好来着。。。” 是妇女班那种类型吗? 少女想了又想,用牙齿咬住了下唇,“不用啦,”桃桃以微小的弧度摇了下头,“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场合。” “这样啊。”少女的身体在风中微微颤抖,让他想到了脆弱的菟丝花,但她的意志却很坚定,哪怕是天塌下来,她也只会头也不会的走属于她的路。 “对,所以说,很抱歉,” “momo,”本田菊正蹲在一边锄地上的菜,由于生活条件艰苦,有条件的人家,就喜欢在院子里种些长得快,或者是能饱食的种植物。 而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姚桃桃表示,除了玉米她最熟,剩下的一概分不清,“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大概说的就是她本人。 他起身,从王耀身边路过,“晚上要吃烤红薯吗?” “吃啊吃啊!”桃桃的眼神顿时亮了,她拧了拧手上的衣服,蹦蹦跳跳着将其搭了上去。 烤红薯啊!香喷喷!软糯糯!啊!小时候捧着一大块红薯,坐在电视前看电视是最快意不过的事了!一口下去,焦香的脆皮,淌着蜜一样的甜蜜! “嗯,好,那我去看看有没有卖的。”菊匆匆擦擦手,马上走了出去。 就说了一句话? 就能让那个平常懒到出门的男人乐颠颠地跑走?当初是谁催了半天他才慢腾腾去开会的? ——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少女吃过了饭,一屁股坐上了摇摇椅,随后本田菊就尾随而来。小姑娘冲他挤挤眼睛,“红薯也好吃!” “今晚月色真美?”本田平淡的表情掀起了一丝丝涟漪,本来细长的眼眉轻轻挑了挑,显得更加冷静:“你是文学生吧?” “对!” “那知道,这句话的涵义么?”他站在了她的面前,遮住了月色落在她身上的光芒,“嗯,夏目先生啊,我有学过的!” “你。。。”日本人的喉结动了动,神情恍惚了一阵,他定了几秒,有些摸不见头脑,这丫头是不是有点。 太过主动了? “啊!是星星!”少女痴痴抬起头,天上飘着长长的银河,有许多星星在里面若隐若现,它们静默着,无声地注视这一切。 “啊,说的也是。” 今晚月色好美,但比不上你的笑颜的万分之一,我的小姑娘。 考试周了一一 不更新一一 端午绳 “菊!”一阵风声响起,盘腿坐在床上的男人被扑了个正着,他连忙把手里的针线举高,万一被戳到了哪里就不好玩儿了。 “嗯?”小姑娘像只讨好主人的狗一样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本田菊稳住了身子,把针放回了小盒子里。 “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他用手掌抵住了一个乱动的脑袋,把她固定在怀里。 这姑娘喜欢扑人不是一天两天了,地点随机,王耀和本田菊也不管,随便她扑,只要不妨碍到正事就行。 阿桃把脸埋在他胸口,鼻子扇动了几下,“吸吸!” “吸什么?”他挑起了几丝发梢,卷在手里玩,“吸你呀?” 她又往前贴了贴,试图和他成为一个连体婴儿,“每天吸吸你,天天好心情~”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菊哭笑不得,“又受耀哥欺负了?” “哼!”一提起王耀她就气,本来以为亚瑟就够老妈子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饮食习惯他管,睡眠状况也要插手,每天经历了什么要一一向他汇报。 “他都不让我朝其他小哥哥笑!”少女嘟嘟哝哝,充满了愤怒。“咳,那这就是他不对了。”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 “应该是除了我俩的'其他小哥哥'。”他一本正经说。 “你们!一丘之貂!”姚桃桃怒之,“什么貂?” 王耀正好回来取个东西,腿还没迈进去呢,就看见两个人粘粘糊糊抱在一起。 “这大白天的,影响多不好,”王耀一眯眼睛,“万一被小朋友们看见了不就被带坏了吗?” “骗人,哪有小孩子能随便进出这里。”少女闷声道。 他一伸胳膊,刚要去拉人,猛地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绳,“哎,你瞅瞅,这个手绳是不是你的?” 把握主动权才是硬道理,埋在别的男人怀里的小姑娘竖起了耳朵,“那你,不能随便打我屁股!” 她强调,“我不要面子的吗!” “可你昨儿黑夜不是挺喜欢?”王耀摊了摊手,“不得不说,弹性一流一一” “啊啊啊啊啊啊啊!!!”阿桃面红耳赤从本田菊怀里一蹦而出,“哎!就是我的!” 她刚准备转移话题,正好发现王耀手上的那个就是她的,小姑娘连忙去拿。 “哎,等等一一”中国人把手臂举高,“我觉得你对它可宝贝呢,戴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换,对你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少女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冻结在欢快的嘴角边,王耀都觉得她像石膏似的一动没动,几分钟后,她开口了。 “我姥姥给我的端午绳。” “啊!我给你戴上!”男人赶紧低头,“端午绳一般不是彩的?”本田菊觉察了什么,想把话题往轻松引。 “我家传统是红黄两色,买了线自己搓。。。” “那老人家?”王耀蹲下身与小姑娘平视。 “肺癌晚期。”姚桃桃揩了一把眼泪,眼圈红红的,她没有放声痛哭,只是眼泪像透明的雨滴一样,接连不断地落下。“我跟我姥姥姥爷比较亲。” “我很抱歉……”中国人说不出话来了,“没关系,人总会有那么一趟。” 这么一说就让人更心疼了好吗?本田菊摇摇头,走过去把她揽进怀里。 红着眼睛的兔子吸了吸鼻涕,眼睫毛被泪水粘在了一起,她个人很讨厌水流流过脸上的感觉。 “你还没说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呢?” 他好声好气问,“嗯什么?”面前有王耀在,阿桃支支吾吾,忍不住打了个哭嗝。 “嗝一一”两个男人都快笑疯了,他们极力忍了过来。 “好嘛好嘛我说嘛,”小姑娘开始破罐子破摔,“呃,怎么说呢,就是喜欢你嘛!” “那我呢?”王耀指指他白皙的脸蛋。 “一样一样!你们都是朕的宠妃!”她干脆开启了忽悠模式。 “你接着说?”本田不吃她这一套,这俩人算的可精明,一个人唱白脸,一个人唱红脸。 “喜欢就是喜欢,还要问为什么嘛?”她差点在床上撒泼打滚,这才堪堪止住了两个人犀利的攻势。 一一 “唉唉,为什么你们两个都要跑过来?”晚上,少女给新打的被子套被套呢,一个不留神的功夫,后面就跑过来两个没事装作有事的人。 “想你了嘛,所以没有理由。”王耀记性超好,马上用下午的话来反驳。 “……行吧,”阿桃想了想,“既然这样跟我一起来套被子吧。” “得令!” 我看在月底之前能不能写完最后一个延安的副本。 小心火烛 “叁更夜半一一小心火烛!”远远地,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从梦里钻进了她的耳朵。这个时候的人们,大部分还是用的是蜡烛,稍微阔绰一些的就用起了煤油灯,但也是极少数,因为煤油也不好获取。 9月的天气很是凉快,王耀特意今天开了小半个窗户,让风吹进了床边,平常怕小姑娘感冒啥的,再加上特殊情况,一般是不开的。 由于感受到了清凉的风拂过她脸颊,少女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 她刚刚梦见自己在吃一头烤乳猪,只可惜这只乳猪烤的太焦了,皮都硬了,然后肉也柴了。 等等,不对啊。 阿桃在迷迷糊糊之间嗅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叁个人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睛。 “我先出去看看!”王耀披衣而起,本田菊也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点着了桌子上的蜡烛。小姑娘也赤脚下床,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 “对面的那个房子有人纵火。”中国人带着湿气推门进来,“是我那个药房吗?”本田菊心思一转,心想有的时候自己也在那个药房里过夜。 如果真的是的话,或许有谁针对他? “对,但是没有烧到里面,他在外面点了一小堆火,有个战士正好巡逻的时候路过,马上就叫其他人把那个火扑灭了,还好只燎了外墙而已,只可惜那个人趁着夜幕跑走了,”他沉思,“可能前几天那个空房子也是他烧的。” “那么,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阿桃单手护烛焰,它的影子在手心里跳跃不定,甚至被拉长出去了一段距离,投射在其他的物体上。 “我觉得……” 本田菊摇了摇头,他刚准备说什么,外面突然乱轰轰的,许多人脚步慌乱地在黑夜里跑来跑去。 “走水啦走水啦!”金属的碰撞声夹杂着大叫声起伏不平,“张家的媳妇还在里面呢!” 张家的媳妇? “咦,是我给她家媳妇接生的那个张家?”小姑娘松开了手,火苗顿时被一阵风吹得无影无踪。 “啧,菊,你先在这里看着,不要让咱们的房子也被人蓄火。”王耀像一张绷紧了弦的弓,朝外面发射了出去。 “我倒要看看是谁干的!” 他咬牙切齿地说。也不能怪他为什么这么愤怒,国家危难之际每次都会有小人出来作妖,这一次烧的是房屋,下次就可能去烧粮草,下下次还不一定去干什么呢?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火势正旺,火光大亮,几乎照亮了大半个夜空,几个面容被熏黑的人狼狈地坐在地上,“我的媳妇儿啊!!!还有我的孙女儿在里面!!!”老人哭天抢地的喊道。 “那可是我用叁袋粮食换来的!” 阿桃对于拿粮食换妻内心对这种行为不做评价,“张夫人和小婴儿是在里间吗?”王耀问旁边的丈夫。 “对,我那个婆娘为了方便照看孩子,我还专门搬了家,给她找了一个比较亮堂的房子,”男人凄凄哀哀,“谁知道怎么就大半夜的突然起火了呢?” 行,他也不想问为什么你们跑出来的时候不去救里面的人。 “这房子有后门吧,”小姑娘问。她把身上的衣服放到旁边的水桶里浸了浸。 “有是有,但是我为了怕我媳妇儿跑嘛,我就把石头用后门堵住了,所以能进的就只有。。。” “等等,你想进去?”中国人拦过了她,“没关系了,我不是有系统吗?我可以毫发无损的出来的。”阿桃传音说。 “不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让系统也给我上一个buff,我也要进去!两个人呢你怎么才能把她们救出来?”王耀道。 “那行吧,你先保大人,我去救小孩儿。” “趁着火势还没有燃烧到最高点,我先进去救人,”附近的人站了不少,手上拎着一些可以盛水的东西,但是没人给敢靠近那个房子。 “这!”妇人大惊,要是王委员长折进去的话一一这可承担不起! “行了,有什么话出来再说吧。”他能够感受到浑身充满了力量,像风一样跳窗蹿进了室内。 下一秒,又有一个娇小的影子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义无反顾地爬了进去。 救人 其实他们这种行为是不可取的,但是仗着有系统,所以两个人就特别肆无忌惮起来。 张家房子是石头垒成的,外面再抹上一层黄泥,石头特别不耐热,阳光一晒就容易烫,更不用说是在这种危险情况下了,起火的是主屋,主屋里面还有里屋。 “得快一点,”王耀用湿布子捂住了口鼻,“温度越来越高了,再这么下去,我担心上面的梁会掉。” “嗯!”小心翼翼跳过一个木质的燃烧物,阿桃说,浓烟呛得她忍不住的咳嗽,“奇了怪了,他们几个都出来了,那个时候火势也不大,怎么就没人想着去喊一声呢?” “先救了人再说,”他催促,两个人艰难在火焰中穿行,皮肤的温度越来越烫,小姑娘甚至感觉自己的后衣摆都被火燎着了。 “哎,这边这边!”差一点被烤成人干的小姑娘大吼,“你先救大人,我抱着小孩子!” 床上的女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呼吸微弱,自己可抱不动她,阿桃退而其次,用手托住了婴儿的头。 万一把人家摔了,那就惨了。 她草草用布把小婴儿裹了下,外面的红色越来越亮,起火点是外边,但是这个人为什么不抱着小孩跑呢? 他们冲出了内屋,眼见着火光越来越大,火龙吐着信子爬上了房梁,四根柱子摇摆不定,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你先出去!” 脚底的温度逐渐上升,少女终于能体会到烤肉时肉的心里在想什么了,沃日! 为了保护小孩子,她的手被烫得起了几个水泡,跟在阿桃后面的王耀一愣,他呼吸急促,大滴大滴的汗滴在地上就瞬间蒸发。 “什么?”冷不防被推到前面的他大惊,连忙伸手去捞,“你不要命了???” “他娘的先别管我!”小姑娘气极,一脚踹在王耀的屁股上,他一个趔趄,差点直扑在地上。 “先出去!回来再拉我!”她扯着嗓子喊,一开口又被呛了口烟。 “快!快啊!”夜幕下,一群人在不停的跑来跑去,他们想尽了一切手法,泼上去的水没有起到该有的效果,还是阻挡不住火势越来越大。 “完了完了!”老妪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痛苦的揪着花白头发,一个总司令啊!全军也找不出几个人!上头万一发火了,这全家也担当不起! 就这么一一 嗯?她望着一个黑影冒着红光从大门里一跃而出,正是大汗淋淋的王司令! “乖乖!”人群里传出一声惊呼,“真出来啦!” “她人呢!”本田菊安排让其它人看家,刚才用了全身的力气在脚下跑来的。 “我去救!”火舌已经把整排房子都点着了,主屋一起火,连着其他的屋子也着了。 见情况不妙,本田菊一向风轻云淡的神色变了,他和王耀一起又冲到了火海里。 “这,怎么又进去了!”老妇的心吊了上去,她转头去看自家老汉和儿子。 “多管闲事!”儿子暗骂了声,马上调整了表情,“哎!我的媳妇!!!”他扑了上去。 就在王耀前脚刚出了屋子,下一秒房梁就轰然作响,马上就要掉下来了!“哎呦!!!”阿桃躲过了一个柜子的倒塌,一个人抱着孩子,小姑娘快坚持不住了,还是盼着有人过来接应她。 不对,这娃怎么一声也不吭?摸起来也这么凉凉的。 不会是一一? 马上就到门口了,厚实的大门弯曲变形,老老实实拦住了她的希望。 “手!!!给我手!!!”一边的窗口,两个男人快急疯了,房梁一掉下去的力道足以可以把一个160多斤的小伙子砸死,每年上梁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意外,房梁一掉,整个屋子塌毁也是几秒的事。 “小孩子!”少女咬牙从窗户口递出了小包袱,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犯傻!!!“你不要命了!!!” “姑奶奶!”王耀一手接过了孩子,一手去准备拉她,下一秒房梁在他惊恐的视线里直直下落,大地为之一颤,整个屋子也分崩离析了。 小姑娘刚扒住了窗户,半个身子还在里面,硬生生被本田菊拽了出来,叁个人受冲击波影响,吹飞了好几步。 “哎哟哎哟!我的屁股!”一落地阿桃就惨叫了几声,“不是,你明明趴在我身上好么!”矮小的男人在她身下幽幽道。 “啊,菊啊,我就说这感觉不对劲!”少女嘿嘿笑着,顺手在胸部揩了几把油,她刚准备得寸进尺的时候被人揪着后衣领,拎了起来。 “你!你!”王耀赤红着眼睛,“你什么时候才能!”他气得上接不接下气,但没办法真的对小姑娘生气。 “哼!”看见她伏低卖萌,男人只能找别人解气。 “说说吧!你们家搞什么呢!”王耀语气超级差的问。 王耀放在平时,肯定不会这么凶的同老百姓说话,但这事闹得一一 阿桃踮起脚尖拉了下男人的小马尾,他以前留着短发,是因为这个地方没水,不好意思洗太多次头,现在有系统bug,老王干脆放开了,反正别人也看不见,想怎么洗怎么洗。 “干吗?”他悠悠回头,“还皮!等我回去马上收拾你!” “哦,”小姑娘不说话了,乖乖站在本田菊身边,后者在专心致志的给她挑水泡。 “看看这手烧的,”本田菊恨铁不成钢,一戳她的脑门,“还好比较轻,严重的话你的皮都烧掉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 “就,露出了肌肉那种?红红的?”日本人吓她,“没错!”他龇了龇牙,“就跟巨人里的那个谁一样!” “噢一一”见她有了害怕的神色,年轻人缓和了语气,“好啦,等我上午去给你找几个草药捣捣,附在手上就ok了。” “不说么,”王耀不耐烦的用脚点着地,看一眼对面和乐融融的气氛,他的脸色更臭了。“起火点你家主屋,小孩子早在着火之前就被人捂死了,哎,怎么着,你们这是要谋财害命啊?” “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财不财的?”张老汉抽了口旱袋,“就不能怪我吗?谁叫那个孩子是女的。” “女孩子?”阿桃叫了一声,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在张家人叁个人的脸上看来看去。明明一开始都是和蔼的面孔,再看的时候不禁戴上了几丝狰狞。 “……耀哥,”本田菊瞄见男人的手上都蹦起了几根青筋,小声提醒说。 “前几天那两场着火事故也是你们干的吧?”王耀深吸口气,引住了骂人的冲动。 “是俺干的!”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张家的顶梁柱站了出来,“这个臭婆娘生了一个不顶用的不说,而且背着我跟其他男人眉来眼去,是个人都忍不了好吗!” 他喘了口粗气,“没把这个日/本/人烧掉也就算了,现在的这个臭婆娘也没搞掉!俗话说:‘不孝有叁,无后为大’,放在以前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休掉她,好吗!” “你说什么!!!”阿桃一下子就爆了,重男轻女的现象哪怕到现在社会一直都很严重,她也不想对这么多年前的男人说些什么。 关键,这个男人这么狠的,要杀掉他老婆! 靠啊,他还想做掉本田菊,尼玛的,人家招他惹他了。 “不孝有叁,无后为大?你真的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嘛?不孝顺的行为有很多种,没有尽到后代的责任就像父母不存在一样的行为是最为不孝顺的。” “哦,我想起来了,就在几个月前我这里卖了一个紫河车是吧?”被男人扬言要杀掉的本田菊笑了笑,眼神里是封杀万里的寒意。 紫河车,中药的一种。也就是婴儿的脐带。 “那我辛辛苦苦给你家夫人接生,到头来……” 小姑娘看着花布的小包,有些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人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那你怀疑你的夫人跟其他男人勾搭有证据吗?” “有,当然有,大家都这么说喽,一个巴掌拍不响,肯定有什么一一”男人激动起来,脖子一梗,“啪一一” “你不是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甩了甩有些发痛的手,姚桃桃出离愤怒了,“这不就响了吗!” “你个小丫头片子!”张大壮恼羞成怒,“你还跟两个男人勾勾搭搭的!” “啪”又是一声,“嗯,好,左右对称了。”本田菊礼貌冲一家人点了点头,拉着小姑娘的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情节仅供参考,其实我本来想着本田菊一刀把木门劈掉,想了想有点不太现实就算了写。 很抱歉的通知大家,作者本人要去备考研究生了,因此直到12月底考完试,这篇文章就不会更新了。 但是不要着急,这篇文章顶多才写了1/3不到,还有很长很长的路(望天)从南京开始就正式的走向了战争,一直到45吧,46年是一个总的收尾阶段。 透露一下我的大纲(以后想写的):37年 南京 出场人物:本田菊 安东尼奥 38-40 西欧 马修 41 法国篇 亚瑟 弗朗 路德 吉尔 苏联篇 伊万 42 中国 西南 阿尔弗雷德 是的,老米被我放到最后了。 43-44 意大利 伊双 45-46 修罗场(? 啊,还有肉。肉的话,这个不太好说,因为我这篇文章不太是以肉为主的,而是靠剧情推动。。。 以上 躬身 怕找不到人的话可以直接加我qq:1459361591 吵架 woo16 本田菊抱着一大摞书从外面赶集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姚桃桃一个人在院子里,整个人闷闷不乐,主屋上面比较高,所以下边用石块砌了台阶,小家伙衣衫单薄的,坐在上面瑟瑟发抖。 快是到了深秋的时候,连最后一片叶子也放弃了挣扎,乖乖顺着西风的势,落在了地上。他的心一紧,冲主屋里望去,王耀在里面面容焦躁,正批改着文件。 本田菊明白了,这两人绝对是在闹别扭,他放下手里的书,脱下外套,准备披在小姑娘身上。 “呜呜呜,菊菊!”小姑娘听见动静,她本来很瞌睡了,却因为和王耀吵嘴被丢了出来,浑身难受,一见救星降临,连忙向他求助。 “不用管她,”王耀的身影马上出现在门口,“等她认错了,你才能进去。” 他明明已经站在了门槛处,只需一步就能把小鼻子冻的通红的人捞回来,“哼,我没错!”桃桃犟嘴,这姑娘脾气上来的时候就是一头牛也拉不回来,男人明白,只得摇了摇头,转身回房。 本田菊无奈,他轻轻坐在了姚桃桃旁边,小姑娘脸上还有泪痕,“momo,”男人叹气,将人揽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两个人一起吹风。 小家伙像猫一样眯起眼睛,很明显被撸舒服了,发出呼噜呼噜的喉音,“为什么和耀哥吵架?”他思索了半天,这两人平常关系可好了,形影不离的每天,怎么今天就? “哼!”阿桃才不想说什么呢,她把头转向一边,觉得身子一半冷一半热,凉风还直直灌入她的脖颈里。 菊用手探了探少女的温度,发现有些过高,连忙转头去喊王耀。 老王正在书桌前生闷气,自己快气死了,这俩人还亲亲抱抱的! 一听体温过高,他顿时不气了,连忙出门,用大手拎起了小家伙的脖子,像拎鸡仔一样扯回了房。?姚桃桃冷不丁被人放到了床上,少女不妨被他按了个正着,只觉下体凉,带着薄茧的火热大掌就落下来,没几下就把两瓣娇嫩的小屁股打得又红又肿。 王耀还嫌不够,将她按在腿上,掰过她的小脸儿冷哼:“知道错了没有?” 小姑娘乍然吃了打,嗷就哭了,不肯答话,小屁股上火辣辣的,偏也不是疼,而是又麻又痒。想来他也不舍得下狠手,用的力道并不大,反是自己的身子太过敏感,被这般教训了一番,小屁股肿了不说,腿心那里也渗出湿热的水液来,心中又羞又气,自然倔强着不肯认错。 “不省心的小东西,”他气不过,抓住滚圆的臀肉还想打,见那白腻腻的肌肤上全是自己的掌印,一时下不去手,掰开两条长腿架在臂弯,伸指便掐住了花瓣间冒出头来的小肉粒,“说!认不认错?” “呜呜呜,臭男人!”屁股也被打了,小肉粒还被男人捏在手里玩弄,穴嘴儿早就一收一缩地张开细窄的小缝,露出内里的粉色嫩肉。男人又将手指伸进去搅弄,曲起长指在肉壁上抠挖,她被弄得身躯直颤,花心里喷出水儿来,又可怜又可爱,“你欺负我,欺负我” “今儿个就欺负你了怎么样!”王耀吓她,手指更加用力,“这次便罢了,若再教我听到你说那些胡话,他微微笑着,捏着两颗奶尖儿使劲拧了拧,“可就不止打屁股这么简单了。” 可她却是懵懵懂懂的:“什,什么胡话?”王耀为这事生了大半天的气,没曾想说话的那人竟全没放在心上,顿时恨得不行,一挑眉:“你不是放话说不和我过了?” 的确是不和你过了,她内心是崩溃的,下一个任务已经知道了,但怎么想也是死局。 死局。 “呜呜呜,没有没有,轻点。”眼见自己被平放在了床上,两个人手脚麻利开始脱衣服,小姑娘有些慌张。 桃桃眼睛一眨,故作镇定,“我错了我错了!放开我呀,”她可怜兮兮道,本来就是装哭的黑瞳里波光闪闪。 “呀!”明明上一秒还在沉默不语的本田菊,下一秒就用性器向她发起进攻。 强烈的反差让小姑娘绞紧了才插入的大蘑菇头,直让他吸气,“没关系,不和他过了,来和我过罢,”满意挺至最里面,没有撞破宫口,他抱起小家伙,使劲蹭蹭,感受到了如棉花一样的柔软和下身的完美的紧致,无意间顶到某处让姚桃桃身体一紧,小家伙便哼叫起来。 “吸吸一一”模糊中发现自己对菊也说过相同的话,她的脸腾上了一片红云。 “唔,好紧——”被绞住的舒爽让他本能地再次往那顶,大蘑菇头都快把那处软肉给磨到变形,穴肉都被带动着轻微抽搐。 “哼啊,别磨那里,好酸……”被控制着双腿无法踢蹬,她只能努力往后蹭,可男人不依不饶,把她撞得眼眶通红。 “呵,”王耀怒极,这两人玩得这么热火朝天的,完全无视了他,“我说亲爱的,今天要不换个花样?” “啊?”她将手指插入短发男人的头发里,“菊,呜,”小花穴被入得酸软难当,大股大股的淫液涌出来,将两人结合的下体折腾得一塌糊涂。 小家伙软在男人怀里,一开始还难受着,后来被干得愈发快意,不自觉地挺着小屁股迎合男人的顶弄,又绞紧媚肉含着那性器,最后送上白嫩的小乳,媚叫着让男人撮。 两张八成相似的脸,一人沉醉一人憋屈,已经被快慰冲昏了头脑的她也暗暗谴责自己不公平。 在“咕唧咕唧”的水声中,她迷蒙着双眼开口,“实在,难受嗯哈……就插我的呀——另一个,嗯啊啊——” 本田猛地攻入,让她拔高了尾音,溢出泪水的眼瞳恍惚间看到长发男人兴奋起来的表情。 完了! 这就是祸从口出!让自己乱说话!姚桃桃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两个穴口都有液体注入,前面的小穴是在灌精,嘟噜嘟噜地发出羞人的水声,本田菊按着她,小家伙特别乖巧,一动不动享受着灌入的过程,太乖了,使他忍不住一口咬住了修长的脖颈,后面的呢? 做清理? “不对不对,”小姑娘急了,“后面不能插的,”那里不是用来性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狠狠的咬住了嘴唇。 “晚了,”尽力把润滑液和水涂到菊穴的每一个角落,王耀那迫不及待想要发泄的性器更是兴奋起来。 男人对第一次永远是那么执念,嘴上说着不介意,可是连后面的第一次也要抢! “啊哈——”攥紧床单的手猛的用力,她冒汗的侧颊蹭着菊毛茸茸的发顶,努力放开后穴让男人尺寸可观的龟头进去。 花穴里只含着半根肉棒,媚肉纠缠着想把它拉到深处,却碍于抬起屁股的姿势只能做无用功。 凝视着慢吞吞吃进肉棒的菊穴,周围的褶皱已经完全被撑开,王耀揉捏粉白的臀瓣,像是在和面一般,一下轻一下重。 “疼吧,忍一忍,”本田松了力道,让小姑娘更好的适应被两个人插入的身体,他有些心疼看见她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疼的话就咬我吧。”说完就送上了胳膊,示意她可以咬。 “嗯……”姚桃桃低声呜咽着,她摇了一摇头,“不咬菊,我心疼,要咬就咬老王!” “老王是谁?”他忍着笑,慢慢抽送着肉棒,本田菊他明知故问! 王耀咬牙,多想一口气冲进身体最深处,但又怕伤到小家伙,菊穴已经微微撕裂了,他可不敢将人做到流血。 “嗝,”她委屈开口,“我开了个哭嗝呀呀呀,我今天为什么和你吵架,就是嫌你管我事管的太多了!” 花穴里的肉棒就算不动,也仿佛被带着轻轻摩擦肉壁,产生的细微浪潮不停堆砌,“怎么了,你的事我不该管?”老王呼气,啪得又打了一下细皮嫩肉的屁股,“我不管你就去喝西北风去吧!” “也不是,”姚桃桃卑微,“就是。” “啊!疼!”他凶蛮地把大部分肉棒捅入窄小菊穴中,脸上布满的欲念让王耀的面庞变化了几分,只可惜她看不到。 菊穴第一次被入侵,赫得它不由得缩进了内壁,但越是这样,越被粗暴地撑开。 处于高潮中的肉壁牢牢抓住进犯的巨龙,妄想用大波大波的水液阻止它们,可惜只会让两个龙首泡肿了似的,把出水口都几乎给堵住! 又涨又酸的感觉充斥着小腹,失去理智的少女拼了命想把两根插得她肚子都插饱了的肉柱绞断。 “呀呀,好涨!嗯肚子被撑破了呜呜呜,别插了,会把穴儿插坏的!”她尖叫。 两根肉棒同时进出已经被肏透了的穴儿里,每每都干到最深处,把她最娇嫩脆弱的地方给攻击得溃不成军。 两个男人充耳不闻,红着眼晴奋力冲刺,恨不得死在小姑娘肚皮上。 本田藏在骨子里的控制暴露无遗,他不顾女孩的哭求,喘着粗气,炽热的气息喷洒在雪白的身体,冷静的镇压住她全部的防抗,坚定的把还露在外面的一截插了进去,狠狠的撞进了宫口。 王耀也不甘示弱,把她的腰掐得都青了,手上的动作快得惊人,把小姑娘竭力想要寻回的理智给摇出了体外。 双腿酸软不已,不知道高潮了几次,体力已经到达极限的姚桃桃恍恍惚惚地哀求:“够啊——够了,不要再呜呜,肏了啊……” 换回来的是新一轮猛烈的攻击,两个男人甚至交换了穴口! 她气得要死,“真会勾引人。”王耀感叹,握住腰侧的雪白大腿猛地提枪撞入,立刻被期待许久的淫穴裹住。 他倒抽一口气,紧致软嫩的肉体像是在肉棒上装了一层按摩专用的皮肤,舒爽到卵囊里的精液都在颤抖。 菊紧随其后,把空虚的菊穴给一次性填满。就算菊洞原本没有欢爱的功能,此刻也如花穴似的,淫乱地咬住口中的猎物。 前后两穴已经阻止不了愈插愈兴奋的肉棒了,甚至有被驯服的趋势,把蜜汁讨好地抹到巨龙身上,为它们的进入而欢呼雀跃。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直到睡醒动了动才发现有东西深深还插在小穴里面,迷蒙的眼前是男人宽阔健硕的胸膛,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就听见头顶上突然急促的呼吸,还有搂着自己的腰的手猛然收紧。 “你们!”好在他们还知道菊穴不能这么做,会真的把它入坏,而且还把后穴清理了一番,不会由于精液射入而发烧。 小姑娘无语了。 作者:免·费·首·发:wōó14.cǒ[wǒō⒅.vīp] 设局 “耀哥有事先走了。”本田菊低头亲了亲小姑娘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桃桃的头发。 “嗯,”她慢悠悠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睡。 那几个男人总是喜欢玩这样恶趣味的游戏。一股又一股粘稠的精液进小穴里,把里面灌满,然后就这样把长长的性器在里面一整夜,把她困在怀里一起睡,第二天她总是会被干得醒过来,那根在昨天用过的性器会用狠狠的弄来叫她起床。 “不过除了昨天这件事,你肯定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他肯定道,“不过我是无所谓了,我觉得人嘛总要有点小秘密。” “但是耀哥很生气。从某种方面来说,他的固执程度可比我更深呢。” 小家伙往他怀里缩了缩,装作我什么都不知道样子,还无辜的缩了缩穴口。 哼,还敢装?他被夹得很舒服,但是就凭这样就想求饶? 男人也不急,这隐瞒的事嘛,可大可小。只要不是涉及到她的人身安全之外的,什么都好说。 等等,说起来。 “我知道了,肯定又是什么变态的系统,给你下了什么变态的任务。”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猛的一僵,他越发更加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正确。 “那么,是什么任务,让你愿意和我们这么折腾,也不敢跟我们说?”本田菊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待会儿,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会有人过来找王耀,但是王耀已经走了哟,可我忘了,昨天有没有告诉他今天王耀不在,”他捏着小姑娘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头,锐利得能看穿一切的目光让姚桃桃不由得一阵心虚,目光游移不肯与他对视。 “你说他待会儿来了,看到咱俩这个样子会怎么样?”恶劣的男人故意动了动下身,马上看到小姑娘惊慌失措的表情。 好吧,她自己承认。自己和几个男人是有过关系不假,但是被外人看到的话,就不只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尤其是! 王耀和本田菊,这两个人,在县城里居住的人不知道真假,只知道这两个人和她关系很密切,而且隐隐约约能猜出什么,好在他们想来想去,也不可能想到本田根本不把小姑娘当姐姐或妹妹。 少女回想起来,自己用皂角和木棒还有盆子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已经不止一个老婆子过来问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 在叁十年代的中/国! 共妻是有几例,但也只是存在兄弟之间,哥哥不幸去了战场,杳无音讯,那么哥哥的妻子会被直接让给弟弟,如果弟弟没结婚的话。 “我想想看,对我个人来说,名誉这方面的没什么要求,庞大的中/国认识我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也许事情暴露了之后,我可以带着你远走高飞,但是王耀呢?” 王耀呢? 对她那么好的王耀,基本上有求必应,冬天把冰冷的脚塞到他怀里也不恼的人,夏天笑嘻嘻会给她扇扇子打蚊子,一直扇到她入睡的人,秋天和她一起去摘果子,摇树枝,然后把最红最甜的那个给她吃? 不能呀! 姚桃桃挣扎起来,最起码不能以这种姿态跟本田菊讲真话。 她不配! “嘘,你听见了没,敲门的声音?门口的门卫会不会放他进来我可不知道。” 他恶作剧似的笑了起来,捂住了小姑娘的嘴巴,“这下你想说都没有机会喽!” 呜呜呜呜呜! 放开我! 感觉到自己的手心被小家伙狠狠地咬了一口,本田菊清楚,可能从此以后自己在小姑娘心里的好感度会下降一点,不过没关系,这几个男人之中最恶劣的可不是他。也许是她的心理作用,果然听到了有什么脚步声缓缓的朝这边走来。 “说不说?”审问还在继续,姚桃桃不知道,比起这两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家伙,她的段数未免显得太稚嫩。 但是也蛮有效的。 每次王耀想狠下心来训斥她的时候,也总狠不下心,所以本田菊只能出此下策。 是。靴子在阶梯上的声音! 少女感觉到本田菊还特意这个时候给她松了松手,真是可恶的男人! 她气鼓鼓的想。 “再不说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哦?”他本人倒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我说我说那个啥,你先从我身上让开!”她只能继续投降。 “嗯,早知道这样,我还费这么大功夫干什么?” 男人起身,看见小姑娘手忙脚乱的收拾她自己和他本人。 “说吧,你下一个任务到底要去!”猛的一个瞬间,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你,”本田菊一字一句道,“你难不成?” 去 南 京 “对,跟你想的一样,系统让我去南/京,”在姚桃桃收拾好的时候,看见他如同呆滞一样的表情,这种表情在这个人身上出现倒是很少见,“而且还是12月,啊,我是不是现在应该每天祈祷一下我自己?”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小姑娘认真侧耳听了听发现脚步声的确没有了,便又怀疑是男人自己搞出来的小把戏。 “不能取消吗?” “不能,要是取消的话,咱们的命就没了,”她又说,“我!呕!” 怕是触发了什么关键机制,姚桃桃感觉喉咙一痒,一股奇怪的感觉,顺着喉咙直冲上来,少女忍不住张开了嘴巴,一团鲜血顺势滴在了地上。 她吐了口血,疲惫的按着太阳穴,也不管嘴角还在往下滴的血,“我不能再往下说了,” “我回来了!给你带了个糕!你怎么吐血了?!!!!!” 王耀推门而进,电光火石之间,小姑娘毫不客气的伸手掐住了本田菊的脸颊。 “叫你气我,哎呀,气死我了,你竟然玩我!!!” ps.下章开始南/京,我大概走的是金陵十叁钗的剧情,然后会有新男主登场哦,猜一猜会是谁之前没有出场过的。 共妻在民国的时候的确有,但是情况吧,不能说常见,但应该是存在的,而且大家还可以去查一下那个点妻制度更加的那个啥。《为奴隶的母亲》,柔石先生的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下。 十二月 “没事没事”,姚桃桃有些艰难的向男人摇着手,嘴角还是笑着的。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呀?中午想吃什么?” “这怎么叫没事,肯定是伤着哪里了!”王耀动作急切的上前一步,丢下了手里捧着的树枝。 “不行,你得去医生那,让人家看看去。”他一把牵住了小姑娘的手,火急火燎的就想往出跑。 “真的没事吗?再说菊在旁边,他就是个医生吗?”少女哭笑不得,清了清嗓子,“让菊瞅瞅不就知道了?” 她眼光流转,暗中掐了把本田菊,示意让他保密。王耀听言,有些不情不愿的放下了手。 “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小姑娘就想起了系统赠过有一种叫做千里传音的东西,连忙道,“那我到时候能不能?”男人从善如流把上了她的脉,故作沉思状,别看他表面上默默地,内心泛起了滔天巨浪。 “咦,你也想去吗?但是我不确定噢,过几天我就会自动转走,就是游戏里说的那种瞬移一样的东东,你如果想去的话,最起码路上就得耽误两叁个月。” “才这点事,”他道,“你等着我去找你,有系统在也不可能出现什么大错子”,见姚桃桃的眉头聚成山峦状,“可是南/京那么大?”他又说,“放心吧,我肯定能找见你。” “唔。”少女模糊的应了一声,可把王耀心疼的。估计是昨天下午先吹上了风,然后大晚上的又被他们这么折腾。被蒙在鼓里的男人想,完全不知道两个人暗地里在密谋些什么。 “没什么大碍,”本田菊缓缓说,“舌淡苔白,脉细弱,肠胃太虚了。得好好养几天。”他指了指地上的沙棘枝,“这个太寒了,暂时不能吃的。” “哎!是沙棘呀!”小姑娘一听有吃的,迅速回了头。“不行,不能吃。”见她一幅馋猫的样子,男人伸手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 “呜呜呜呜呜呜呜,”姚桃桃被男人架走的时候还在挣扎,“我就吃一口嘛,一口没有事的!那就一个吧!一个吧!”感觉到王耀越发发臭的脸色,少女小心翼翼伸出了一根手指,“没用了哟,”本田菊轻松按下了这根手指,“反正接下来的几天,请一定要接受我的特别的中药疗程哦。” 哦你个头啊!她的视线在一脸欣慰的王耀和不知道为什么很开心的本田菊之间转来转去,“对了,我这几天有事要先出去一下,”王耀突然道,他弯下身子脱出了车底下的小箱子,找出了自己的长衫短裄,“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啊!” “走几天呀?”趴在油灯下快昏昏欲睡的少女猛地惊醒,“7天吧,7天左右。”见小姑娘嘴巴撅着,“你嘴巴上都可以挂个油瓶了,我尽量往回赶,好吗?” “嗯!”两天后,她就要走了,之所以不告诉王耀的原因是他肯定会阻拦。最最糟糕的后果是完不成系统的任务,然后众人一起GG,所以还是不告诉他为妙。 姚桃桃这么想着,一口气端过了本田菊爱心的汤药一饮而尽。平常嘴再苦涩的药味也没有如此的心苦。 对不起啊,请原谅我。 “那我来一起帮忙收拾吧!”小姑娘挽起了袖子,主动迭起了衣服,“哦?今天不当小懒猪了,竟然这么主动,哎呀等等,这个衣服我不拿的!” 本田菊收起了碗,默默地看着他们打闹,他很清楚,只要去了南/京,一切事情都会改变。 一一一一 一九叁七年十二月 姚桃桃抱着纸袋子,低着头从一大堆人群中穿过。 战争的气味一触即发,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那种焦急的表情。能出城的人们趁早就出去了,现在被军队围起来的城市已经不让出了,南/京已然成为了弃子,老蒋的军队于上海失守之后,在这个方向的军队一部分留在了南/京,一部分迁往了大后方。 食物早在几天之前都被人抢光了。每家每户竖起了栅栏,木板都想尽了办法阻止外人进入。 她看着手里的药,这是她好不容易拼死拼活,用了王耀给过她的几锭银子才换来的,系统空间里不是什么都有,必须是要先往里面塞过的东西,而且,虽然理论上放进去的东西是用不完的,但是心里总觉得膈应,总觉得药物跟食品会过期。 所以少女抓狂的刨出了半天司康饼以后,确认了就是没有什么药物,那个时候的药物也少得可怜,亚瑟他们也只塞了必用的感冒和消炎药而已,绷带,红药水而已。 “安东尼!”察觉到后面有什么人的视线,姚桃桃甚至开始一路小跑起来。 有的人会觉得她弱小,想来抢她的东西。往往都是由西/班/牙人出面把他们赶跑的。 站在哥特式教堂门口东张西望的男人抱住了一跃而起飞到他怀里的小姑娘,动作飞快退回了教堂的用地。 “没事就好,”褐色绿眼的安东尼西奥关上了教堂的大门,也阻隔了外面不怀好意的视线。 “要不下次还是我去吧?”他担忧,“现在这个世道太乱了。” “不行啦,你个外国人这么明显,目标太明显了。”她清点了一下手里的东西,满意地发现一样没少。 “那也不能每天都是你出去呀?不是还有阿福他们吗?”西/班/牙人继续说,他的语速飞快,可能是受到了西/班/牙语的影响。每次听他讲话都得全神贯注地捕捉每一个词才行。 “哎,如果他们真的能换回来东西的话,那还要我出去干嘛呀?” 她无奈道,“神父他们还好吗?”姚桃桃在这里已经过了快一个月多了,囤了两大袋面和米,也不知道这么够不够。 “说起来要不是咱俩认识,我觉得神父也不一定放我住进来呢,”少女说,“毕竟这里已经算外国范围的地儿了,” “可是,我虽然知道咱们出不去,”安东尼道,“去哪个大使馆也比待在这里好吧?” “没办法啦,这是系统给我的任务。”她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想起来《金陵十叁钗》里的一句话:这是一个好天。很多年后,我姨妈总是怨恨地想:南/京的末日居然是一个好天! 作者俺:走《金陵十叁钗》剧情 十二月十二日 “英格曼神甫说,有些事想叫二位进去谈话。”伫立在一旁的陈乔治,率先跑上前来,他是孤儿,是被这所教堂所收养的,年龄估摸着二十岁左右。 “好的,我们马上就去。”安东尼眨了眨翡翠色的眼睛,冲陈乔治笑了笑,毫无疑问,他也是一个外表极其出色的男人,下午的落日照耀在他身上,他便整个人散发出了一种由内而外的圣洁光芒,与这个教堂是极配的一一他一边拉了小姑娘的手,一边弯下腰来,“咱们先去我神甫?好不好?”安东尼说,态度温柔极了。 据安东尼自己本人说,他本来是在西/班/牙内战刚开始的时候过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也应该是有系统一样神秘的东西,指使着他来到了这里。 “然后英格曼神甫就收留了你?一直待了半年多?”小姑娘还吐过槽,“说起来神甫这个名字啊,本来不应该是英/国/人的吗?怎么就成了美/国/人?噢对也可能是英/国过去的移民或者是为了纪念英/国之类的。” “嘛,”安东尼道,“这种事就不用太关心了,正好有我在,然后神甫就收留了你嘛,这不正好的事。对了,今天我还没有跟你说我的西/班/牙笑话。” “好的,”姚桃桃点点头,刚准备迈脚向楼上走,想了想又说,“我是无所谓。但是乔治先生一定要告诫女孩子们不要出来啊!” 等乔治应了,两个人才手拉手说笑着离开了。“喂喂,说你自己不是一个女孩一样,”男人开玩笑说,“没见过这么小,到处喜欢瞎跑的小姑娘。” “安东尼奥先生?要我强调几遍,我现在已经20了好吧?”少女原地跳了两下,“20了!成年了!” “好好好,”西/班/牙人不知道自己也属于被攻略的那一位,等会儿说起来,她怎么觉得这攻略好感度是个鸡肋一样的东西。 听见声音,英格曼神甫打开了书房门,十二月份的南/京依然很冷,他在书房里常年备着煤,要烧炭。 “您是说晚上带着大家出去?去江边乘轮渡?” 面容苍老的神甫,即使他动作有些迟缓,苍蓝色的眼珠子里还是射出了两道敏锐的视线。 “没办法了,这可能是出去的唯一的机会。”老人说,“我们总不可能一直躲在这里,粮食是会吃完的,水也会用完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不认为,”姚桃桃说,应该是老人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她放缓了语调,好使他听得更清楚。 “我不认为在这么严峻的大环境下,会让咱们轻易上船,尤其是战争时期,这种东西一般来说都是军事优先。” 安东尼点点头,小姑娘还是不傻的,对局势分析的很透彻。 “再怎么说我们也得要去试一试呀!”老人无可奈何,“有这么多条人命搭在咱们身上呢。” 他的头发在短短不到几天之内已经变枯,姚桃桃叹着气,“我去把女孩子们叫出来。”她还能说什么呢? 女孩子们是指寄宿在这座教堂里的女子学院的学生,平均年龄不过十二叁,加上两位神甫,一位伙夫,陈乔治,安东尼和姚桃桃,这大概就是教堂里的所有人员了吧。“但是,”少女和安东尼走在走廊里,脚下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们开始用传音进行交流,“我记得没错的话,因为那个时候收到了错误的命令,国军双方开始攻击起来了,”她蹬着腿,脚上穿着一双灰扑扑的牛皮鞋还被冻得瑟瑟发抖,“很讽刺吧,在战争没有开始之前,自己人先打起了自己人。” “哎。”男人叹了口气,在阁楼的入口处站定,“你上去去叫女孩子们吧,我去收拾一下咱们的东西,分头行动,节约时间。” 苏菲一直都不太喜欢姚桃桃,小姑娘本人是知道的,小孩子的不喜欢就是单纯的不喜欢,连带的和苏菲几个关系近的小朋友也不太喜欢自己。 她也不在意,被恶作剧也不以为然。 少女躲过了突如其来向她发射的,沾满血迹的一条毛巾,定睛看着一群小不点儿。“啊呀,姐姐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啊?” “真是浪费,我就剩下那一条毛巾了呀。”苏菲说着,语气里没有任何反省的意味。 “得了得了,我今天上来不是跟你们吵架的,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行李哈,我在这儿等你们,待会安东尼再上来找你们,”小姑娘压下了想骂人的心,“我这里还有点布条,你们谁需要就找我拿啊,而且这毛巾。用了这么多年也该换了,都结块儿了。” “你以为我不想换吗!谁愿意在这种鬼地方啊!”十二叁岁的女孩一边收拾一边大叫,她们的东西也少得可怜。 “我天哪,各位姐姐妹妹们能不能小声点,我听得我耳朵都要被震飞了。”她后退了几步,看见小女孩们手忙脚乱,脸上却是喜悦的表情。 所以说越小的孩子越难打交道啊。 “桃子姐,”有几个和她处的比较惯的,一边打包一面问着,“我们这些要出去了吗?” “出城吗?对的。”小姑娘也不能在这种时刻浇了她们的兴致。 出城是出城,但是结果能不能出得去,她可真不知道。 “哼!”苏菲啪地把箱子合住,挑了挑眉毛,在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姚桃桃面前站定,“我收拾好了!” “喔,好快呀,但是还要等等其他的小姑娘们啊。”她意思意思鼓了个掌,“那我再回去收拾!妈妈还给我留了个玉佩呢,呀!我没有拿!小玉呢!你是不是拿了我的玉佩!” “谁闲的没事干,会拿你的玉佩呀!” “我说有就有!” 这苏菲脑子里是不是有点坑?姚桃桃翻了个白眼,不想跟小屁孩儿们一般计较。 “小桃!”安东尼在楼梯下叫她,“我把我们的东西拿过来了,然后要去厨房那边帮忙,把面粉什么的带上,你要不先下来拿一下?” “好!”还是自己熟悉的成年人靠谱啊,她刚想着,后脑勺传来一股劲风,少女眼疾手快的躲了去,顺便一手揪住了肇事者的棉袄,防止她从楼梯口掉下去。 “我说这有点过分了啊,想推我下楼梯?好嘛,要不是我抓住了你,你先下去吧,我跟你说这个高度呢,下去不会半身不遂,最起码脑震荡会有啊。” 姚桃桃生气了,言语上的攻击就算了,还想把老子从台阶上推下去,想的美。 唉,她就想不通了,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脑震荡是什么?半身不遂是什么?哎呀,你放开我!!!”个子小小,但脾气大得很的苏菲在她手里吱呀乱叫。 “是苏菲吗?”温润的男声从下面传下来,“你好好听话,不要给小桃姐添麻烦啊。” “没有没有,东尼儿~我马上下去!”小姑娘眼睛一转,故意嗲声嗲气,“孩子们都很听话的哦,我真是太开心了!” “你这突如其来的翻译腔是怎么回事?”安东尼奥不解,“没事就好,我等你啊。” “切!”苏菲小同学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还不放开我。”音量比刚才小了许多。 “啊,早说嘛,我还以为是我干了啥不好的事,原来你们只是单纯的喜欢男人的皮囊啊?”姚桃桃说,“但不好意思,这个男人是我的哈,不用抢,你们是抢不过我的。” 大智若愚 “你!!!”被人道出了专属于她心里的小秘密,苏菲气急败坏,差点破口大骂了,这些女孩子们普遍都是会说扬/州话或南/京话,操着一口奇怪腔调的姚桃桃在她们眼里非常的奇怪。 “小桃?”安东尼在原地踱了两下,开始尝试用意/大/利语跟她说话,女生们既然是女子教会的嘛,英语应该是会讲的,神父他们也用英语,所以有的时候为了营造出两个人才能听懂的情况,他会使用意/大/利/语,因为西/班/牙语小姑娘是一窍不通,但是他会说一点点的意/大/利语,那么意/大/利语又跟西/班/牙语有那么一点点共通之处,所以小姑娘是能听懂的。 “就来了!”少女应着,面无表情地对面前一堆女孩子说,“在教堂里随便你们闹,没人管你们,但是除了教堂你们要耽误什么正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很少喜欢对别人放狠话,除非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说明小姑娘已经属于暴走边缘徘徊了。 “哦,好,我,我知道了。”苏菲咽了咽口水,心底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服气的。 凭什么那么优秀的男人要对她服服帖帖的?明明就是一个长得挺多算清秀,性格也差不多的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几天之后,苏菲就永远记住了一个她原以为不起眼的小姑娘。 “安东尼?”傍晚时分,在英格曼神父的带领下,一群人纷纷上了卡车,卡车后面是敞篷式的,所以可以乘坐下很多人,话虽然是这么说的,要不是12,3岁的小姑娘们占的地方小,这么多人一下子涌上来也是一件麻烦的事。 “你的烧还没有退吗?”空间实在是太狭窄,姚桃桃只能缩在安东尼怀里,刚在他怀里待了不到几分钟,小姑娘就感觉到安东尼整个人的温度有点不正常。 “唔?”男人有些灼热的吐息喷在她脖颈上,少女也没想躲,愈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想。“不知道啊,应该是退了吧?” “哼,我就知道你在说假话。”一只冰凉的小手探了出来,来来回回比较了几次,两个人的温度之后,她有些生气,“安东尼西奥先生,我假设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常识的话,你知道发烧多长时间你就会?” “诶呀,这不是早上刚烧起来吗,”他有些讨好似地把头埋在少女肩上,还不忘蹭了蹭,“我吃了你专门去给我找的药了,应该很快就会退的,没事的。” 这是在冲我撒娇吗?!姚桃桃内心大惊,因为之前都是她向男人们撒娇的份,很少见他们撒娇的,今天安东尼突然冲她撒娇起来,着实让她有点不适应。 “好啦好啦,”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少女依然厚脸皮的在十几道目光的注视之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发,“乖哦乖哦~” 她坐在卡车一旁,从飞驰而过的汽车窗口上,可以看到连绵不断的人都在朝前进方向走去,他们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瞬息之间就被抛在后面。 这么多人,能上渡船的又有几个? 这么多人能越过长江天堑的又有几个? 是我们,是他们还是什么人?被这时代抛弃了吗? 从好的方面来说,姚桃桃本人是幸运的,她有系统空间,有系统地图,还懂一点点历史知识和军事知识,再不济,身边还有男人们为她保驾护航。 可是这些平民呢? 少女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安东尼的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如果我,我是他们,我正行走在他们当中,其结局一定不会是好的。 “聪明它追着我跑,但我比它快。”安东尼在半醒半梦之间抓住了小姑娘的手,他嘟囔着吐出了一句西/班/牙谚语。 “你想知道维加为什么成为了西/班/牙戏剧之父吗?”他继续说,“因为他从来不去思考在他能力范围之外的事。” 这个男人,不知道是误打误撞还是这么着,竟然让小姑娘陷入高速运转的大脑平静了下来。 大智若愚,是安东尼想告诉她的话吗?她笑了笑,暂时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去,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轰”地一下,卡车明显的震动了一下,逐渐停了下来。 英格曼神甫的声音从车厢出口处传来,“下来吧,孩子们我们到江边了!” 女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第1个下去。 无奈啊,姚桃桃推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安东尼,“东尼儿!我们到了耶!”她把尾句故意上扬,想要让女孩子们鼓起信心。 “咱们先下去吧!”小姑娘这么说着,带着男人跳下了车,她一抬头就看见几排的士兵端着枪一脸严肃的盯着这里。陆陆续续下车的女孩子们都围成几团,不敢出声。 好在有神父和法比(副神甫)典型的洋人长相和安东尼亲切的亲和力做保证,士兵们犹豫了半天,才允许他们进到里面等候渡船。 但是天公不作巧,等了半天的轮渡。好容易从浦口回来,岸上却送来了一批重伤员。 担架来来回回,一直有士兵忙着送来伤员,缺胳膊断腿是正常的事,有的人肠子都流出来了,却依然固执的按着自己的肚子。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怎么洗都洗不掉的血腥味儿。 女孩子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好几个人吓得呕吐不止,其中大部分人都含着眼泪。 小姑娘忙着安慰这个安慰那个,倒也没多看到血腥的场面几眼,安东尼奥找到了士兵问清楚了情况,原来是重伤人都伤在自己人枪弹之下,因为他们在接到紧急撤退命令的时候,从前线撤到半途时,遭到了没有接到撤退令的友军部队的袭击。 友军部队就把撤退大军当逃兵,用机枪扫用小钢炮轰用坦克碾。撤退大军在撤离战壕之前已经遵循命令销毁的重型武器,那么在坚守部队的枪口面前,成了一堆肉靶子。 等双方解除了误会,撤退部队已经伤亡数百,坚守军或者出于内疚像疯了一样,为他们的病号在江边抢船。 “和你说的一样的。”安东尼闷闷的声音从她心里传来,男人很明显的情绪低落。 “嗯。”姚桃桃应了一声,继续拉过小姑娘的手安慰着。 “我想我们可能会失去这个船了。”英格曼神甫企图鼓舞女孩子们,“人道主义优先嘛,孩子们不要丧气!” “我们先回去吧,这里有刀有枪的,”法比建议,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面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争吵。 还有年迈的老人向士兵跪地磕头请求放他们全家上去的。 “在天亮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们抢到船的,”神父承诺,“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去安全区。” 哼,安全区吗? 姚桃桃冷哼了几下,要不是有拉贝在,指不定还有多少在安全区的人被拖出来呢,神父未免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是谁也想不到。 日/本/兵是如此凶残。 不,她默默的看着。一群人蜂拥而上抢着渡船,却被船老大一刀切去了手指的场景。 这个场景,她曾经在课文里读到过,没想到真实的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魔幻的现实又一次上演了。 作者:维加的故事是我瞎编的。拉贝大家应该知道。 剧情开始 攻城开始了,几乎所有教堂里的人都被这连绵不断的炮火声惊扰的难眠,姚桃桃心思上涨又低下,像涨潮起的浪花一样,足足折腾到了快天亮的时分才睡着。 “嗯?”她和安东尼专门独属于二层一个小房间,虽然不大也够用了。 她迷迷糊糊之间,感觉男人起身,略过她旁边出去了,小姑娘挣扎一下,发出了个鼻音,想掀开被子和他一起,然后下一秒,安东尼就回来了。 “好像有人进来了。”男人仔细把少女的胳膊又塞回被窝,这被子本来就很薄,她又是非常体寒的特性,放在平时的话,可能一觉睡起来了,脚也不会变热。 但是有男人们给她当免费的取暖机,他们之间,尽管有特别傲娇的口头上表示了一番嫌弃,但晚上还是会把她的jio塞到自己的肚子上的。 “啊?” 就在这时,教堂外面突然爆起了女人们的哭闹。 剧情开始了,姚桃桃这下子突然醒了,她被收到的任务是,不仅要保证女学生们的人身安全,同时呢还要保证女人们的安全。 好家伙,足足二十几个人呢! 面对敌人那种吃骨头也要把骨头啃成渣的吃相,这个任务对她来说可谓是难于上青天。 “不是她们,”安东尼奥摇摇头,“有军人混进来了,”他指指门后,在这个教堂的隐蔽角落,藏着一个刚从战场上退下的男人。 “有军人的话,这个教堂的立场问题就不保了。”小姑娘清楚,“唉,先不管这么多,先下去看看那些女人,神父下去了吗?” “不睡了?”安东尼奥开她玩笑,“我记得,是谁前几天说宁可死在被窝也不出来的?况且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没睡吧,这黑眼圈重的。” “哼,这黑眼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怎么一下子可能变得这么重吗?”少女嘟囔,用手摸着她的衣服,特殊时刻,她和安东尼都是合着内衣入睡的,顾不上什么脏不脏了,现在摸起一个外套就能跑,西/班/牙人一边给她递过来鞋子,一边听他现场汇报。 “墙头上一共坐了四位女士,已经成功着陆到草坪上了!” 安东尼奥明白这些女人的身份,但是出于尊敬人权,把她们叫做女士。 “是吗?”姚桃桃拉着安东尼,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往下跑。 英格曼神甫还在和女人们讲道理,粮没有,水没有,地盘也没有,人越多的话安全性的就会下降。 可怜的神父还是有点不精通中文,就请法比把他的中国话翻译成扬州中国话。 没等他们跑到,那个二十四五岁的窑姐突然朝英格曼神甫跪下来,女人跪着的背影生了根,肩膀跟腰却没有停止表达。 她说:“我们的命是不贵重,不值得当您搭救,不过我们只求好死。再贱的命,譬如猪狗,也配死的利索、死的不受罪。” 神父还是摇着头不同意。但小姑娘默默停住了脚步,这时所有的女人都从高墙跳了进来,她们的箱子散落一地,露出一些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 “神父,”安东尼上前一步,有个窑姐开始跟阿顾动手动脚,差点两方就要打起来了。 男人只是叫了一声,英格曼神甫立马了解了安东尼的心意,他冲他点点头,两个西方人在此时达成了一种默契的协议。 “请你听着,放她们进来,”头发花白的老人说,“等日本人的占领完成了,城市的治安责任由他们担当起来,再请他们出去,日/本的大和民族以守秩序着称,相信他们的军队会很快结束战斗的混乱状态。” “一天不可能结束混乱状态!”法比大叫,“那么,两天。” 老人转身向自己的居处走去,他的决定已经宣布了,因此不要给任何人讨论的余地。 “但是,神父我不同意!” 老人没有再回答他。自顾自地走自己的路。 “好啦,法比,既然英格曼先生就这么说了,”安东尼开始当开了老好人。“就放女士们进来吧。” “女士,你竟然叫她们女士?”法比还想说话,姚桃桃打断了他,“我看得出来,法比先生不太喜欢她们,那么,她们的食物由我和安东尼负责,住处的话在地下室,这样的话你应该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了吧?” 毕竟,全教堂的粮食供应可都来自于小姑娘,除了两袋面粉之外,她其实还在地窖里藏了好多东西。 安东尼还说她是喜欢冬天藏东西的小松鼠。 “好,那出了什么事也是你们负责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眼尾上挑,露出一种成熟女人才具有的风情来,配上她那幅显得有些秀气的面容,怎么都觉得有些违和。 对面的女人们立刻明白了,这个看上去比她们矮的多的小姑娘,也是有过男人的。 “毕竟,我又不是她们的监护人嘛,”少女笑着,拉拉安东尼奥的胳膊,“我先带她们去住处,东尼儿,你要不先去准备今天的午饭,要不咱们吃烙大饼?” “可以啊,亲爱的。”男人冲法比扬了下手,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说完之后安东尼才回,“嗯,肉没有,可能委屈你了,但是大饼的话光有菜是不是也不行?” “我其实还搞了一点豆腐乳。虽然没有甜面酱或者辣酱,但是有豆腐乳吃,你就值得笑去吧。”她道,“是谁上次笑话我说囤的东西太多了?” “好好好,我不如你先知啊,”他双手做投降状,“小祖宗啊,那我先去做饭去了。” “好,我把她们安顿完了再过去找你啊。” 刚刚跪在地上的窑姐站了过来,很明显的,她是这群女人中最漂亮,身材比较完美的一位,同时也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 她叫赵玉墨。 赵玉墨一行人在小姑娘带领下朝地下室走去,她本人没有说话,倒是身边的女人一直叽叽喳喳,对这座教堂品头论足。 “咦,小姑娘,你身边那个男人难不成就是你男人吗?”一个年少的窑姐终于忍不住开口,她想问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 “我也想知道!”红菱把手举起来,“像你这么清白的丫头,会和洋人在一块儿啊?” “是啊,”安东尼特别明显的就是他的头发,眼睛和五官,尽管他的中/国/话已经说得很不错了,但是外貌暴露了一切。 “我今年已经20了哟,你们想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吧,至于我跟他在一起的原因吗,只能说是缘分。”她一本正经回。 “哟,缘分!”红菱哈哈大笑,“我喜欢这个词,小姑娘你蛮对我胃口的!” “咦,那这么说,他是那个美什么美什么?”一个皮肤较黑的女人问,“嗯?不是啊,”姚桃桃挠了挠手指,“他是西/班/牙的!” “西/班/牙又在哪里呀?这名儿可真奇怪,对了小丫头,你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吧?听口音像是北方的。”玉墨终于开口了,“别缠着人家姑娘问东问西的,我们到了,先收拾东西吧。” “好哦,”小姑娘转头,“想知道西/班/牙在哪的话,我下次给你们画一个地图,虽然我画画画的一般般吧。”她不好意思咳嗽了一下,又说,“这座教堂里还有十几个小女学生在,饿了的话我们待会给你们送饼来,就可能分量不多的样子,想出来的话也可以,都行,你们自己看吧!” “奇怪的小丫头,”红菱一边扫地一边说,“平常人家的正经姑娘不都是离的咱们远远的?这可能是跟洋人好上了吧,观念变得比较开放?” “可能哦,”豆蔻凑过来,“不过那男人长得真的帅哦,哇塞,我是第1次见到长相这么对我胃口的男人。” “哟,就比你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呢!”一群女人开始笑闹开了,笑声如同欢乐的海洋,逐渐溢出了地下室。 为什么向着她们 东尼奥淌着汗,在厨房里烙饼,姚桃桃安顿完这群女人后,特别理直气壮地进了厨房,看着盘子上的饼,咽了咽口水,伸手准备偷吃。 “嗯?”忙得热火朝天的男人转了转身子,发现有只白皙的小手正准备往盘子里跑,“站住,这饼子太烫了,你稍微等一会儿再吃好吗?” “遵命!”小姑娘用食指和中指比了个小人,“啪叽”一下就跪下了,“民以食为天,啊,看看这位优秀的男人,你就是我的天!” “什么和什么!”安东尼哭笑不得,翠绿色的眼睛里泛着浓浓的宠溺,“我还有点饼干,那,就在那里,你要不先垫垫肚子吃?” “饼干?”成熟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实在是太饿了,能稍微给我们点吃的吗?”红菱有点讨好的笑着,“我是吃的很少,但是姐妹们人比较多。” “可以哦,”少女是无所谓,反正她的空间里的东西多的吃不完,大不了晚上回去开个小灶,她慷慨抱了一塑料盒的饼干,给了窑姐们。 “咦,你手上的饼干跟这个饼干有点不太一样啊?”红菱转了转眼珠子,问着。 “这是学生们的饼干,”陈乔治说,“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这个时候女学生们也纷纷跑了过来,她们急红了眼。 “陈乔治!你怎么把我们的饼干给她们吃?!”孟书娟骂道,“她们来要的!” “要你就给啊?”苏菲说,“哎哟,还护食呢?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先借你们点儿吃吃,明天馄饨担子出来了,买叁鲜馄饨还你们,啊?”红菱说。 “陈乔治,你聋啦?”书娟大声说,她此刻也不好惹,长到13岁时,所有的不顺心不如意都在这一刻发作,包括父母的偏心眼儿,把她当狗剩扔在这破教堂院子里,还让这个吃里扒外的陈乔治背叛,让这些坏女人欺负。 “孟书娟!”姚桃桃听不下去了,“你别把气撒到别人身上。” “哈?我跟你说话了吗?”小小的女学生,说起话来却十分的泼辣,“我还没问你呢!为什么要把饼干给她们吃!” “哎,别吵别吵,”安东尼舞着铲子过来了,“饼干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男人淡淡说,“我看你脾气挺厉害,不知道你做饭是不是一样的厉害?” “哼。”短头发的女学生冷哼了一声,她自然是不会做饭的,此时的她有些后悔,这个教堂里能依仗的人不多,但是这个洋人和那个臭丫头,却把握着粮食大权。 “嗯,我知道了,”少女嗅了嗅,知道书娟身上散发着一股血腥的气息。 来例假了。 “你等会儿吃完饭,我有东西给你啊,”她叮嘱,“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不应该随随便便向别人发脾气吧?” “我父母都没管过我呢!” 连女学生都为书娟不好意思了,小声的叫她算了。 一场闹剧就此作罢。 “那姑娘个子挺小,脾气不小啊?”男人擦了擦手,坐在小姑娘身边,“估计被宠坏了,”少女吃着,嘟囔道,“说起来小时候的,我跟她这种性格完全不一样,我是极度内向型的。” “是吗?”安东尼想着,现在的她完全没有那种内向的痕迹,“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真好,一般这种被惯出来的女孩子,都会特别受家里宠爱。”她停了筷,很明显陷入了回忆状态。 “你不是我惯出来的吗?”他笑笑,亲了亲小姑娘的脸颊,“给你个亲亲~” “流氓啊你!”她笑着要躲,又被偷香了好几下,“你先吃着,我先回房去找一些不用的布条,完了去一趟阁楼,你要不去找找那个一直潜在这里的男人?万一他手上有枪呢?” “好,”安东尼奥应了,目送着小家伙蹦跶蹦跶出了厨房,咬了一口自己做的饼才发现,自己少放了盐。这个饼太淡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吃下去的。 厨房里传来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女学生们似乎天生对那些女人有敌意,姚桃桃拿着布条来到阁楼下面的时候,就发现两堆女人开始骂架。 “你们谁拿了她们的东西赶紧还给她!”法比喊着,女孩们七嘴八舌,“哪个敢要她的东西,也不怕得脏病呢?” 红菱很明显被气炸了,她的胸脯起伏特别大。“浓水都流到那些骨牌上,哪个偷我的牌就过给哪个!” 女孩们发出一声作呕的声音,有两个从窗口里吐出唾沫来。 “行了,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尊重点人好不好?”少女看不下去了,“大家都是女孩子嘛,为什么每天吵来吵去的?” “我为什么要尊重她们!”苏菲露出脸来,朝眼看要撤退的窑姐们喊道,“过来吧,东西给你!” 小姑娘挡在了红菱前面,“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我不敢骂你们啊?借用上午那个谁说的话,你以为你们是几斤几两啊?” 她冲红菱摇了摇头,拉着她退后了一步,从叁个窗口同时扔下了玩游戏的猪拐骨头,假如她们再撤的慢一些,学生们手再准一些。 砸破鼻梁都是轻的了。 “好哇!”姚桃桃反怒为笑,把手里的布条递给法比。“浪费我心意,白去给你们找这些布条!” “你背叛了我们!”稚嫩的声音冲她喊着。 “我从来没有站在过你们这一边好吧?”这群女孩子的心里简直无法理解,她自以为自己很中二了,没想到还会有比她更中二的人。 “那你也滚,我不想看见你!” “有志气,那明天的中饭我不给你们准备,你们自己过吧哈!”小姑娘也是有脾气的人,“对人温柔并不代表我没有脾气,”她继续想说什么,玉墨说,“谢谢你对我们的维护,我们还是走吧。” 红菱说:“她们拿了咱们的牌,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就凭人家赏你个老鼠洞呆着,就凭人家要忍受我们这样的人,就凭我们不识相不识趣给脸不要脸,就凭我们生不如人。死不珍贵,打了白打,糟蹋了白糟蹋。” 女孩儿们愣了。 一一一一 晚餐的时候。最年少的窑姐豆蔻进了餐厅,她是想来找点汤喝的。 “光吃饼子有点干呐,”她自己给自己解释说。 “我们只有一点点水了,”姚桃桃起身,把一个小瓶子里的水递给她,豆蔻讪讪又问,“ 还有吗?”她知道在这里很不合适,很不受欢迎。 “有汤桶,请自便。”姚桃桃见女学生们都不想跟她说话,便开口。 豆蔻喜出望外,垫着脚尖把勺柄朝桶的上方提,但是她的胳膊长度有限,举到头顶了,勺子还在桶沿下。 “桌子有点高啊。”她自我解围。 “自己是个冬瓜,你还嫌高?”有个女学生插口说。 “你才是冬瓜呢!”只不过十叁四岁的豆蔻忍够了,勺又跌回桶里,咣当一声。 “烂冬瓜!” “有种站出来骂!” “6月里的烂冬瓜!”徐小愚道。 “烂得籽啊瓤啊都臭了。”苏菲说。 “请停止你们的人身攻击!”男人听不下去了,他本来就在入口等小姑娘吃完饭,争吵的话都听在耳朵里,他站起身,走在餐桌前面,拦住两方人又要开始的骂战。 “安东尼奥先生!为什么你也向着她们!”见形势对她们不妙,她们面色苍白,眼含泪珠。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外面的情况这么激烈,里面的教堂还有心思上演宫斗戏。 第153章(ωоо1⒏ υiр) “啊,真是一群令人头疼的小姑娘。”姚桃桃挑着灯笼在手上,这个地方连手电筒都没有,她开始向安东尼奥抱怨。 “怎么说呢,”安东尼奥也开始跟着叹气,“要是我的女儿,非把她们打一顿不可!”小姑娘愤愤道,手上的灯因此还剧烈的晃动了几下。 咦,说起来了。这些男人们…… 小家伙的女儿啊,男人摸着下巴开始幻想,脑海里逐渐浮现起了一个小白包子,冲她甜甜一笑,可惜了,由于他们特殊的身份,她是不会怀孕的。 这个时候门口已经响起了门铃声。“又有什么人来了?”少女摇着头,跟在了已经跑过去了,阿顾跟法比的后面。 “求求大人开开门,是埋尸队的,这个当兵的小伙还活着。” “大人不开恩救他,他还要给鬼子枪毙一次!” 法比用洋泾浜说,“请走开,这是美/国教堂,不介入中/日战事。” “大人……”这回是一条流血过多,听起来伤痕累累的嗓音了,“求大人救命!” 他的语气猛的拔高,像是在最后垂死挣扎一般又低了下去。 队员在门外提高了嗓音,“鬼子随时会来,来了他没命,我也没命了,行行好,看在上帝的面子上,我也是个教徒啊!” “请他到安全区去。” “鬼子一天到安全区去几十次,搜刮了中国军人和伤兵,救救您了!” 伤兵在门外呻吟,非人的声音一听就是血块流尽了。 不远处响了几枪。 渐渐的有马蹄声从这边传来。 “要是有伤病死在咱们门口的话,那么就全完蛋了!”姚桃桃说,看着英格曼神父不以为动的表情,“神父!”安东尼也试着劝说。 “你住口,上午的事,我已经退让了一步了。”神父拿上钥匙依然着他来的路,往回走去,没走了五六步,一个黑影拦着他,这个影子极其敏捷,它属于一个优秀的军人。 “马上把门打开!”在两只灯笼的努力召回光的前提下,这个军人端着手枪抵在英格曼神父胸口。 “枪!”小姑娘的心提到嗓子眼上了,她对这个玩意儿可以说有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不管是吉尔伯特有意无意射中了她,还是她去救费里西迫不得已开枪的情况下,都对这种小型的机械武器没了任何好感。 看着乘有伤兵的独轮车进了院子,拥有枪支的人并没有收起进攻的姿势,枪口仍然指着神父。 “你要带他们去哪里?”军人环顾了一圈,教堂这边有四个男人,虽然两个已经年老,即使他手上有枪,但是4个人过来硬抢的话,估计也不太成功。 “请你放下武器跟我说话,”英格曼神父淡淡道,“少校。” “哇塞,这么年轻的少校!”姚桃桃惊讶,“看上去也不过27左右的样子,”安东尼上前了一步,“虽然但是,为了保证这些人的安全,请把手枪交给我。” “你确定你不会开枪?”军人孤意的眼神瞄了瞄这个奇怪的外国人。 “那给我吧!”少女说,“放心,我肯定不会开枪。” “一个小丫头就不要过来添乱了吧,”法比问,“请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这里有什么难进?我进来两天了,我是第73师,二团少校团副戴涛。”他垂下了枪口。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他们一共枪毙了你们多少人?”少校问。 “有五六千!”队员说,“我们受骗了,狗日的鬼子说要把我们带到江心岛上去开荒种地,到了江边一条船都看不见!” 少女扭过了脸,内心突然腾起一种又疼又恨的感觉,自从来到了南/京,这种感觉一直吞噬她的身体。 有那么几次,她突然痛恨起了本田! “你如果想进入教堂的保护必须放下武器,本教堂的优势就是它的中立性,一旦有武装人员进入就失去了这个优越性,所以你必须得把你的枪给我。”英格曼神甫又说,他偷偷瞄了一下已经烧好了水的陈乔治,救济伤兵的小姑娘,态度十分强硬。 “少校,你自己伤的也不轻,从这里出去没吃没喝,到处都是日本兵,你能走多远?至少把伤养一养,身体休息一会儿再走。”安东尼开口,他的话里有话,听起来像是劝村子里一对打架的兄弟别打了一样。 男人慢慢的把枪保险关上,然后他把枪口掉了个头,朝向自己,交给了神甫。 “你会处理外伤?”西/班/牙人看着端着水盆出出的小姑娘有些惊呆,“嗯?我不会呀,我只会递个纱布,剪刀之类的,”她冲自己比的一个嘘的姿势。 “但是我的确有秘密武器啦!”小家伙得意洋洋,如果她有尾巴的话,此时应该努力翘到了天上去。 “上士这个腿我治不了,”少女说,“大腿的筋断了,这个在肚子上被划了一刀的小兵,我还能帮个忙。” “帮忙把他肚子上的那个大口子缝住?”他不信,“这个放在现代医院也是一个很大的手术,我不信你能成功完成。” “话是这么说啦,”她挠头,也不知道本田菊是什么情况,他来也好不来也罢,都让她抓心挠腮的。 在这种条件下,不穿军装进来的可能性极小,少女清楚,但是他…… “不提了不提了,”戴少校和女人们一样,也住进了地下室。 “我目前知道的情况,伊万是少校。”姚桃桃伸手数着,顺便向安东尼介绍,“年龄肯定是比戴先生小,至于耀哥儿吗,说他是司令呢好像也不对,说他是干政委的活呢,好像也不对,我也不清楚他是干什么的。” “是吗?” 安东尼一边听,一边劈手抢过了女学生的铁锹。 书娟正打算往地下室的透气孔里,铲煤灰进去,上面还有一些火星,“这次是真的有点过分了。” 男人沉下脸来,他平时里的隐下的脾气也随着火星跳动着,“你这样的行为,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的心理,如果是解气的话。” 小姑娘摇了摇头,“孩子不教育的话,社会会替他教育的,”她说。 门铃又响了,这次来的可能是。 日/本/兵。 “东尼奥!你跟他去阁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手里应该也有枪!”姚桃桃肾上腺激素开始加速。 她神情一正,动作飞快的去了地下室,叫了戴涛出来。“私藏军人肯定是大罪!” “叫孩子们别出声!出声的话有我顶着!”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1⒏ υiр) 物吉 “你疯了吗?”法比推搡着她,“你一个女生你出去干什么呀!” 安东尼奥和几个军人在阁楼上,小姑娘清楚,他们手里有枪,就是不知道能干掉几个,干掉的话又把他们埋到哪里去啊? 姚桃桃这么想着,脚步却不停,“你们中间,会英语,会日语,又会中文的也只有我了。” 英格曼神甫走到门口听着门铃响了几遍,再响一遍又响一遍。 “不行,你不能露面,一个女孩子!如果你出现的话,他们肯定会进来搜查的!” 两个神甫围着她走来走去,“那这样吧,如果女人们或者女学生们干了点不合时宜的事,我会出声说话的。” 小姑娘道,“您们也别围着我走来走去了,先去开门吧。”她自己也在院子里找了一个坑,本田菊之前担心她的安全,把那柄胁差送给了她,正好她跟女学生的是同一款套装,掀开裙子就把它绑了一下,绑在了大腿处,然后自己找了一个地方等着。 “请问诸位有何贵干?”英格曼神甫咬了咬牙,尽量用稳定的语气说。 “开门!”一个士兵说,这是中文。据说许多的日军士兵和低级军官在占领几天后都会说这几个词。 包括:开门!滚出来!粮食!汽油!花姑娘! “大日本皇军有准确情报,这个教堂里窝藏了中国军人!”有一个中国人跟法比说。 “神父大人,”汉奸又说,“不要把拿枪的人逼紧了!” “他们从后面过来了!”安东尼奥用心灵感应对她讲,“虽然我相信我自己的狙击能力,但是这士兵最起码有10个。” “你和戴涛能解决几个?” “时间静止的话,当然全部没问题,但是时间怎么可能静止呢?”男人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有什么好方法,但是你最好别小瞧了别人的狡猾程度。”他端着枪,在夜幕里找准了一个最佳狙击点,手上的汗止不住地流。 万一出了什么事。 法比已经被挨了一枪,踉跄着差点躺下了。 “我说,这到底能不能开枪?”戴涛道,“日本人会把教堂翻个底朝天,说不定还把他炸个稀巴烂,学生和女人们怎么办?” “听我的指令,”男人咬紧牙关,浑身的肌肉都在咯咯发响,小姑娘又给他发了什么消息,“我让你开枪的时候就开枪OK吗?” “没事的,东尼奥相信我。” 见对面少佐不由分说的打破了英格曼神甫的头,陈乔治忍不住了,从厨房背后转过来。 他还没有接近神甫,就被一名士兵擒住。 “他是教堂的厨子!”法比说,“但是你们这里有几个中国军人!” 一个日本士兵推着一个40多岁的中国男人走了过来。汉奸说,“这位是日军雇的埋尸队队员,他说有两个没有被打死的中国军人送到这里来了!” “我敢打包票,这里肯定有人!” “吃里扒外的东西。”戴涛骂道,“早知道就应该一枪毙了他那个时候。” “而且这里还有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埋尸队队员说,“哎哟,那个脸蛋,那个身材绝了!” “那是我们教堂收养的姑娘!”英格曼神甫挣扎着,“哦?有花姑娘,那为什么不叫她出来看看呢?”少佐傲慢地点了点头。 “她现在已经睡了!” “叫她出来,不然我们自己就去搜了!” 他收回对陈乔治的枪,这个可怜的厨子已经被子弹打穿了气管,他的整个身躯都在通过那个洞里漏气,身体逐渐干瘪下去。 这个时候一个足以让所有人听清了的尖叫从教堂里面传来,声音稚嫩,很明显的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说什么就来什么! 姚桃桃叹气,把头发往散落的拨了拨,故意丢掉了一只鞋子装成是跑丢的,然后怯生生从转角里转了出来。 “什么人?”那个翻译大叫,等看清楚了她的长相以后,又松了口气。“咦,这就是神父你刚刚说的那个?” “对对!”埋尸队队员也跟着说,“就是这个小美人,我没有撒谎,那肯定里面还有两个中国人在!” “小姑娘,你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中国军人吗?”汉奸装出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但这个嘴脸更加让人厌恶。 “不用跟他们翻译,我会说日语的。”忽视了汉奸突如其来的扭曲表情,少女淡定道。 “她在说什么?”少佐看见了小姑娘一时半会也不着急去寻找两个中国军人了,反正是他的地盘,跑也跑不掉。 “大人,她说她会一点日语。” “那这可真是有趣,请问小小姐从哪里学来的日语?这里不是教会学校吗?”少佐兴奋了起来,挥挥手让翻译退下。 “我在奉天女子学院学过一点点。”有了夜幕作为遮挡,她撒起谎来脸不改心不跳的。 的确,从她的铿锵有力的语气真是可以听出来,这绝对是一个新手。一般日本人说话的语调是极其波澜不惊的,如果按他的嘴巴幅度来看的话,大概率不超过百分之叁十,但是小姑娘故意把嘴巴的嘴型放大,特意显示出自己是门外汉。 “这里的灯有几个晃眼睛?能不能减少几盏呢?”姚桃桃不敢动,她这个人畏光,眼睛里已经快汇聚受到刺激而流下的泪水。 她的灯也不会说,说了一半日语又夹杂着几个中文词。 “灭掉几盏!”少佐冲着副官喊了几声。 这姑娘真的是漂亮极了,他有些痴迷的看着小姑娘的脸蛋,啊,再加上那种怯生生的,像小鹿一般的表情。 完美!让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是军人特有的多余的天性让他继续问着,“那你又是怎么到南/京这边来的呢!” “奉天事变以后,我家里人有亲戚在这边,我就跑过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感觉到左手的手链热了热,好久没有见手链热过了,这说明? 少女弯起唇角,毫不害怕的朝士兵们笑了笑。安东尼奥心急如焚的看着小姑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笑呢,这姑娘! “那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中国军人啊?”翻译问着。 “不知道呀,我一直在这里?”她擤了一下鼻子,“我是因为听到什么时候才出来的呢。” 好可怜的孩子。 少佐在内心里已经把她划成了自己的宠物,于是语气稍微温和了一点。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他问道。 表面上的理还是要做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不想哎,”姚桃桃颤了下身体,像含苞欲放的花苞一样绽放起来。 “我想问大人一件事,您知道本田葵吗?” “你问那位大人做什么?”少佐的脸色孤疑起来,好不容易稍稍融化的心肠又被冻在了一块。 看来是知道的。 “嗯,在奉天的时候有见过面,那位大人在我这里留了东西,我想去见他,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无害地低下了头,缓缓说着,即使是最纯洁的菟丝花也不过如此,向安东尼奥说,“准备开火。” “好。”男人应了,“等我数321!” “你腿里绑的是什么?”副官用枪托敲了下她,“为什么鼓鼓囊囊的?” “啊,这个是,”姚桃桃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把胁差拆了下来,“本田君说,有这把刀在,就相当于他在。” 她巧妙地玩了一个文字游戏,虽然这把刀是本田菊给她的,但是可没说本田葵和本田菊之间有什么来往,本田葵到底有没有给他刀?她可不清楚。 “拿过来!”少佐呵斥道,“不,你别动,让我的副官拿过来!” 他接过了含带有少女体香的胁差,“不会错的,这把刀,是物吉贞宗!” 日本少佐在手电筒灯光下翻来覆去,甚至还检查了一下刀铭,这才确定了这把刀真正的名字。 “物吉贞宗?!”副官大惊,翻译一脸茫然的看见一群日本士兵的脸上都变了一下色。 “嗯?请问各位皇军大人,这把刀有什么独特之处?” “蠢货!不懂就别乱问!”有士兵叫着。 “说!你是不是去诱惑了本田君?还趁机从他身上夺走了这把刀?”少佐拔刀,刀尖正指着她的方向。 “我哪里敢啊?他不是说,有这把刀就相当于他在场吗?”小姑娘好委屈,“难道堂堂本田君说的话不算数吗?” “这把刀,是德川家公殿的爱刀,一直带在身上的,后来才又传给了本田家。”副官道,“如果照你说的,这把刀就相当于本田君在场的话,刀又不会说话,我们只能认为你从本田君旁边偷走了它。” 无所谓吧。真是一群死脑筋,小姑娘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不过左手的手环越来越热,看来他是要来了。 “把她抓起来先带走!”少佐的刀没有回鞘,他挥了挥,示意士兵们把她带走。 “开枪!”姚桃桃大喊,“别管我先开枪!” “吡一一”这是刀入肉的声音。 “哗啦!”这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砰砰砰!”混乱之中不知道谁先开了枪,小姑娘抱头在地上,感觉有子弹擦过了她的脸庞留下点血来。 正好,她用这点血把手电筒的灯全灭掉了,顺便给自己人都加了点buff,只留下了月光照明,希望安东尼的枪术够给力,希望老菊的刀术也给力。 少女胡乱想着,等着一方先平歇。 本田菊可所谓来得正好,他本人就是一个比较擅长刀术的高手,在摸清楚了大概有多少个人后,趁着所有日本兵的注意力都在那柄刀上,他就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集中注意力听少佐讲话的士兵,在不久之后就发现自己的人数少了很多。由于他们军队的纪律比较严明,在上级说话的时候,下级是不敢轻易插嘴的。 有位士兵刚准备大声呼喊,就被飞来的流弹射中的腿。 他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来,就看见一抹黑影,迅速的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这个影子也不怕枪,哪里人多他就往哪里钻。 等最后一片薄薄的云朵穿过月亮之后,地上横七八竖躺着的全是日本士兵,其中有安东尼的功劳,更多的是本田这个出其不意的杀手造成的。 “结束了。”本田菊随意在空中甩了甩他的刀,血迹立马成飞溅状,溅在尸体或者是土地上,他收刀入鞘。 小家伙还在原地蹲着。 咧着嘴冲他直乐。 一看见姚桃桃,男人的心才放了下来,整个心转成了不可思议的棉花糖,他大步朝那边走了过去,“等等!”安东尼奥探出头来朝楼下喊着。 “你先别过去!等我下来再说!” 姚桃桃哆嗦着腿从原地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 本田菊马上就站住了。 这是在怕他吗? 他有些苦涩的笑,也对嘛,毕竟。。。 “呜嗷嗷嗷嗷嗷嗷嗷!老菊,我想死你了!” 少女后退了几步,加速朝这边跑了过来,最后竟然一跳朝本田菊扑了过来,脑袋在人家怀里蹭来蹭去。 ? 本田菊有些呆滞,他的脖子被蹭的痒痒的,竟然不怕我刚刚杀过人? “没事就好。”男人安慰着拍了拍她的狗头,抱着她旋转了几圈,“要举高高吗?” “要!”小姑娘开心的点点头,搂紧了男人的脖子。 “要个鬼啊,你先放他下来!”安东尼奥气急败坏的从楼下冲过来,“你的安全意识被狗吃了吗?” 之前那章其实我两天之前就写好了,然后一直懒得上传。 总感觉我最近走的比较故事流。 第155章 “哎???”姚桃桃吱呀乱叫着,挥动着小胳膊,小腿儿就被人硬生生从本田菊身上扯了下来。 “这群人怎么办?”安东尼把小姑娘放在地面上,皱着眉头看了一下躺了一地的日本兵。 “这个少佐,我有点用。其他的人找个地方把他们埋了吧?”本田菊压低了嗓音,凭着月色的光芒,她这才发现男人穿了一身黑进来,黑棉服,黑裤子和脚上不伦不类的黑靴子。 “哦!戴先生!神父!”安东尼招呼着,刚才的战斗之中,埋尸队队员,法比和陈乔治已经倒地,只留下了叁个士兵和一个神父。其中两个士兵负伤,能动的人也只有他们几个。 还有,十分聪明躲在一旁的翻译。这个翻译被眼下的情况惊呆了,胖乎乎的身子不断抖动着,小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丝迷茫。 “放心了,我用刀背砍的。”注意到了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神,本田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最迟明天晚上我得出去一趟。不然不好解释,为什么这么多人进来,却只有两个人走出去,”他慢条斯理道,无视了地下室走出来的女人们。 “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他扯过姚桃桃的袖子,“有面条吗?”这个人丝毫不客气,“没有的话能先做吗?” “能做!”少女连忙点头,引着他去了厨房。 “安东尼先生?”玉墨开口问道,“这个人?”这名身材矮小的男子出手极为狠辣,她们从地下室的透气孔中看出,基本上都是一刀毙命的。 “啊,不用担心,是我们这边的人。”他道,“嗯,虽然是个日/本/人,但立场应该跟咱们一样。” “日/本/人?”女学生们也跑出来了。 “为什么日/本/人要来帮我们?”戴涛用铁锹铲着土,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呃。。。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安东尼奥说,他看了看地上的血迹有些头疼,“先把他们都埋起来再说吧。” 小姑娘在案板上哼哧哼哧地团面,本田也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开始擦起了他的宝贝爱刀。 “就为难你啊,大老远的跑过来,而且这么快也找见了我?”和面是个大功夫,她团得满头大汗。 “我不来,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男人没应声,转头换了个话题。 “你是问?”姚桃桃开始装傻,“你的任务,不只是把他们救出去,同时还有本田葵相关的吧?” 正中靶心。她和面的速度停了下来,沾满面粉的手指纠结的绞在了一起,在考虑怎么跟他说。 安东尼是她有意隐瞒的对象。到现在为止都对系统不清不楚的,但是跟她生活过比较长时间的本田菊就不一样了,还有王耀。 这两个人精,之前她对王耀隐瞒了要来南/京的事,不知道他回来以后会不会对我大发雷霆。 而菊嘛,说实话,她真的需要他的帮助。 “对,你真聪明。”姚桃桃点头承认,“如果光靠我自己的话,我自己肯定能从这座城里跑出去,” “但是有那么多的拖油瓶,你就不一定了是吧?”他动作优雅的擦完刀,揩了下刚上的油,然后满意的把刀柄收了回去。 “我帮你开水,”本田菊说,这姑娘多喜欢逞强,他是知道的。 如果你不主动逼她,她还不一定求助于对方呢。 “对了我这里有两个伤兵?”热腾腾的面条出炉,少女浇了勺卤在面上,看着男人开始狼吞虎咽。说狼吞虎咽也不至于,只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他饿了,动作优雅,但进食速度非常快。 也不知道娃来这里几天了,被饿成这样。 “我吃完饭去看看。”他含糊说。 “你拿药箱过来了吗?”刚看见他的时候,右手拿着刀,左手空空的。也不像有药箱的样子。 “那肯定没有的呀,”本田菊道,“这样吧,首要任务是给你们搞到几张通行证,有系统做掩护,我相信你们能出去。” “那我能不能直接让系统给我一张?” “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它是以折磨你为目的的话,我觉得应该不可能这么让你通关的。” 也是。小姑娘托着下巴在桌子上看他吃饭。下一秒被安东尼举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刚才真的是吓死我了!”西班牙人开始唠唠叨叨,“要是我准头不好的话,”翠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心。 同亚蒂的眼睛一样,这两个人都是特别漂亮的绿色,但亚蒂偏橄榄绿,这种绿色让亚瑟看起来更加的稳重,东尼奥更偏向祖母绿,是一种让人看了都感觉到心情愉快,仿佛正处于郁郁葱葱的森林中,深呼一口气的脆爽。 “安啦安啦,”她开始抚摸抚摸,“我先睡一会儿啊,菊吃完了叫我。”折腾了一晚上,她的眼皮已经快睁不开了。“安东尼奥的肌肉太硬了,”小姑娘闭着眼睛,用手指搓搓他把身体放软,好让自己眯一会。 当英格曼神甫,把女学生跟女人们赶去睡觉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了这样辣眼睛的情景。 身体娇小的姑娘被人抱着睡得正香,褐发的男人小心翼翼换了个姿势,对面饭桌上的日/本/人陷入了沉思当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好这两位没有打架。要打起来的话,估计场面更难收拾了。 更糟糕的是旁边还有一个五花大绑的少佐处于昏迷状态。 他无奈极了,被人救了虽然是好事,但总觉得,可能会爆发什么幺蛾子。 第156章 也许在梦里要记着自己不能睡太长时间,姚桃桃睡了不到二十分钟又自动醒过来了。 “醒了?”安东尼动动有些发麻的手指,戳了戳她柔软的脸颊。 “嗯。”小姑娘有点迷糊,睁着眼睛看了看男人,眼神特别纯粹地问,“我能再睡五分钟吗?” “五分钟,可以啊。”被幼童一样的稚嫩所打败,他笑着说。少女翻了一下身体,把脸埋进了安东尼怀里,“五分钟。就行。” “让她睡吧。”本田菊放轻了声音。 估计这丫头平常想睡个好觉也不容易。 少女又沉沉睡了过去。 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她被人拿着枪打了好几下就不说了。而且打完之后还被拖在地上走,很痛的! 感觉到地面与后背摩擦传来的痛感,姚桃桃有些恍惚。 在她的梦里,有时能感觉到痛觉,有的时候感觉不到痛觉。 她努力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血色的眼晴,那眼睛里蕴含着的恶意就像血一样浓稠,银发的男人偏着头看她。 是基尔伯特。 “终于,”男人哑着嗓子开口了,“你也落到了这种地步吗?” 一一 少佐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厨房的一角。 他稍微睁了睁眼睛,不动声色地把厨房的一切场景印入眼帘: 攻城早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停止了,但空气中还漂浮着大量灰尘,在晨光照耀下摇身一变,变成了什么舞着仙女棒,撒着银光粉的小仙女。 引人瞩目的是抱在一块睡觉的情侣和并排跟他们靠在一起的另一个闭目养神男人。 那么哪一个是昨天夜里偷袭我的? 凭着直觉,他觉得矮个子的那个才是。 趁着他们睡觉,得尽快把绳子弄松才行。 尽管他弄出的动静已经很小了,但是矮个的男人依然发觉了什么,他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不是和孩童一样不谙世事才会显出的白,而是因为看过了太多经历了太多,千万种色彩尽数染透而混杂出的黑,只留下经过过滤而形成的,最纯粹的颜色。 “嘘,”男人朝这边对着口型,“不要出声啊,如果出了声的话。” “杀了你哦。” 那个人说的是真的!浑身的警铃大作,就在这个时候,拥有一头柔顺长发的少女醒了。 “安东尼!不是说好了五分钟叫我吗?这都早晨了耶!”她揉了揉眼晴,有些气鼓鼓的,直接上手掐男人起床。 “抱歉抱歉,因为想着你平常觉也睡不好,所以让你多睡一会儿嘛,”他龇牙咧嘴道,“放我下去,我去给你们做早饭,你抱得太紧了啦。” 闻言,有些小委屈的男人顺手把她放了下来。 “菊菊,早上好!”原以为会直接奔去做饭的姚桃桃绕了过来,直接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以后才去麻利地切菜去了。 少佐惊讶地发现,男人刚才还没有波澜的眼神有了暖意,哪怕是那个看上去很暖的外国人也是如此。 “来来来,饭后甜点!”两个人正吃着,小姑娘又从里面端出了两个小瓷碗来。 “没有热度,”本田菊挑了挑眉,伸手沿着小瓷碗转了一圈。 “稀奇啊,怎么会想起来给我们做甜点?”安东尼奥好奇,“我能提前偷看一眼吗?” “不行!” “就一眼!” 日本人自顾自吃,吃饭的速度倒是比平常快了不少,趁着他们俩还在干架,一勾手就把瓷碗掀了开来。 一个粉嫩嫩的大白团子安静的躺在里面。 “水馒头?”他迟疑了一会儿,指着它问着。 “是水信玄饼!透明版!”姚桃桃跳了过来,“怎么样!让我先吃一口!” “啊~”本来以为男人会喂她的小姑娘一脸幸福地闭上了嘴巴,结果却吃到了一嘴空气。 “不错。 ” 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本田菊尝了尝,给出了肯定的评价。 “哼。”最后还是好心肠的安东尼喂了她一口。少女仔细咀嚼了一下,“身为甜品来说,是不是有点淡?” “我觉得正好。” “蛮符合我的胃口。”两个人却是异口同声。 “怎么想起来做这个?”安东尼奥问,发现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们俩看。 “大概是,”本田菊想了想,有些不确定,“我之前说想吃来着?” “咳咳咳咳咳咳咳!!!”见情况不妙,姚桃桃连忙开始转移话题。 “我发现你们俩都好像太阳一样哎?” 太阳?两个男人相互看了看,说实话,他俩的关系不算特别亲密,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欧,据说学好日/语就能学好西/班/牙语以外,没什么深入的交流。 “唔,不知道怎么说,东尼奥的性格是个标准的西/班/牙人,有的时候热情到我都不知道怎么招架,像一个小太阳到处散发光和热,至于菊嘛,像一个稳重的太阳?” 她托着下巴,“因为呀你们的国家一个是号称日出之国,一个是前日不落嘛。” “这个前字有点伤我心,”安东尼奥捧着胸口。 “如果你们出个组合的话,干脆把亚瑟也叫上,我想好了就叫日日组合!” “在下不是动词!”本田菊激烈的反对。 “对不起嘛,”在下都出来了,看来他真的有点不开心。 “我去干正事了,”菊叹了口气,“和旁边那个人一起。” “哎?”叁个人的眼光同时都看向了这边。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的?” 被几个人无视了好长时间的少佐:? “能不去吗?”姚桃桃扭捏了半天,扯住了男人的袖子,“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行。” “那不就对了。”期待的表情,顿时失落的下去。 “那这样的,石头剪刀布,叁局两胜,你赢了你随意处理我,我赢了要出去一趟。”他蹲下身,十分有耐心的说。 “石头剪刀布!” “第一局,本田赢!”安东尼奥不知道从哪扯了一块红布,把它当作裁判旗,在中间挥舞。 “第二局,平局!” 既然这样的话! 小姑娘咬咬牙,“下一局我只会出布!” “哎呀,不带这样赖皮的啊!” “是想跟我玩心理战术吗?”男人笑笑,“我的话只有叁分之一的可能性,随便出都是有可能的。” “平局的话,会怎么办?” “那就听安东尼奥的呗!” 她的脑袋飞速的转了起来,我的目的应该是诱导他平局,所以我出布,他出布,这是平局。 我出布,他出剪刀,他赢。 但是我也可以不听我刚刚说的话。这么思考下来的话。 他预判了我的预判,我就应该出石头! “最后一局!” 本田菊出了布,姚桃桃是石头。 “遗憾呢,是我赢了。”男人站起身,“想和我玩心理战术,你还是弱了一点哦。” “只要你还是那个布的话,我也会出布,那就是平局,结果还是我赢。概率论在这么简单的游戏中使用有点不太恰当了。” “对哦!!!啊啊!我怎么会忘了这一点!”她哭丧着脸,“但是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吞千针?” “哎呀,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狠啊!” 两个人勾了勾小指,定下了约定。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第157章 但是不巧的是,本田菊出去还没有半个小时,就另有一队日/本/人找上门来。 打头的人很熟悉。 又是女扮男装的任勇朝。担任本田葵副官的那个。 “任君?真的是好久不见,”姚桃桃一个闪躲过了士兵朝她冲过来的刺刀,将手搭在了任勇朝肩上,“我想想看,已经有4个月没有见了吧。” “真是冤家路窄,”副官冷哼一声,摆手让士兵们停下。 “佐贺少佐,和他的士兵们到哪里去了?”她拧着眉头问,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有人跟我说,他们进了你们这个院子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出来过。” “那个少佐啊。刚刚不是被本田君带出去了吗?你们没有碰面啊?” “其他人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们的对话全程用的都是日语,一场没有硝烟的问话过后,神父和安东尼都有点不明觉厉,还打算问她是什么内容。 任勇朝皱了皱眉头,注意到土地上有许多新翻的痕迹。 “在圣诞之前,我们司令部要举行聚会,上面要我邀请几位尊贵的客人。”她从旁边一位提公文包的军官,手里接过一个大信封,上面印有几个中国字。 “请柬。”任勇朝用蹩脚的英文对神父说,“你邀请的是谁?先说好,我是不会接受邀请的。” “神父误会了,我的长官请的不是您。”她说。 小姑娘看着眉眼毕恭毕敬的的女人,感到一阵恶心。 剧情走向终于还是来到了这里。 尽管自己,安东尼和菊已经很努力了,“请柬是发给唱诗班的女孩们儿的。” “我们这里没有唱诗班!”安东尼从神父手里夺过请贴,读了一遍,愣了,再去读。 第1遍他不相信自己眼睛,第2遍他一个字都读不进去。 他咬牙切齿地用西班牙语骂了一句国骂,“任君,大家都一样啊,为什么要互相为难呢?”少女拦住了,想动拳头的男人。 “让上司为难才是我真正的为难。”副官不动声色,甚至让小姑娘有意看了看她肩膀上的军衔。 “托您的福,让我降级了。”她把脸隐藏帽檐底下,“还多谢谢您家那位本田君呢。” “那些孤儿被老师们带走了。”神甫说。 “不会吧,根据准确情报,在南京失守的前一清晨,还听见她们在这里唱诗,大日/本/皇军有很多中国朋友,所以别以为我们初来乍到,就会聋就会瞎。” “等等,我想确认一下,这个命令是本田君亲自下的吗?”本田菊出去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也不知道他出去到底跟谁搭了面,她刚才故意说的是本田菊,这种含糊不清的说法可以让她获得最大的好处。 目前的情况是只知道本田葵在这座城市里,本田菊,大概会想方设法把自己伪装成本田葵,能给她带来一点好消息。 “当然不是。如果本田君也要为这种小事亲自发布命令的话,”任勇朝整了整她洁白的手套,上面不知道占满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还有吾等干什么呢?” “好了,我知道了,”姚桃桃低下眼帘,“3,13,18,6,9,”她无意间说出了一串数字,却让对面的人冷汗直冒。 这全都是师团的代号,而且正驻守在这南/京! “她们不会接受邀请的。”神父还在垂死挣扎。 “对她们来说这是一件大好事,鲜花,美食,音乐,相信她们不至于那么愚蠢拒绝我们的好意,最终闹出一场不愉快。”想起了这次来的目的,副官又道。 “我不管你们怎么样,”她不耐烦的板着手,“现在已经是十五号了,二十叁号有表演,二十一号我会过来接你们。” “我呢?”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如果本田君知道我在这里的话,你猜他会不会感兴趣的把我也叫上呢?” “你想得到美!”任勇朝咆哮,“我是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你在这里的事,你就等着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求之不得。这么快就上钩了。 她笑着,“我知道上次我朝本田葵出手,让你感到心里很不痛快,这样吧,我揍了他脸上一拳,你要不来回一下?” “你认真的吗?”朝鲜人惊呆了,“来呀,快打我!”为了防止日本兵埋伏在这个庭院里,或者围墙外面站了一排士兵监视着他们的行动。 小姑娘不得不动用系统的力量,而动用系统的力量前提是,有她的血液。为此她只能出此下策。 “我猜你不敢!” “我怎么不敢!”似乎怕人发觉到她色厉内荏的本质,任勇朝真的上手,扇了她一巴掌。 靠,这娘们下手真重。 少女的脸顿时肿了起来,耳朵里还有许多小蜜蜂围着她吹啊吹。 不过,姚桃桃冲地面吐了口血沫。 [你已经很好地完成了任务],她用系统的力量,强行改变了除了安东尼和自己的想法,确保自己在这个庭院的事实和本田菊的计划不会被泄露。 [这个庭院也不需要过度的保护,到时候拉上你的人接就行,你还怕她们跑了不成?] [以及,尽可能的掩护本田菊的行动。] 做完了这一切,看着军队缓缓退出庭院后,安东尼才用手贴了贴她由于发肿而通红发烫的脸。 “你真了不起。”他喃喃,内心泛起的波涛,足以把他整个人淹没在内疚的堤坝上,一次又一次的进行反省。 是敌人太强大了吗? 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没关系,毕竟这是我的任务嘛,”姚桃桃反手盖上了安东尼奥的大手。 “也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照顾我,”她清楚,如果不是系统的BUG,可能剧情也不会走的那么的愉快。安东尼已经足够努力了,本田菊也是,他们微小的努力,让剧情发展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一点点,但是这一点点也足以产生巨大的效果。 “我想做就去做了,就这么而已。” 第158章 “他们是什么意思啊!”苏菲愤怒起来,劈头盖脸指着姚桃桃骂,“我们都不懂日语,你说你是不是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被指责的人眼皮都不抬,“嗯,我的确做了手脚,要不是我的话,你们今天晚上就被拉走了。” “怎么可能!”十叁岁的小姑娘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像一头愤怒的牛对着红布冲了过去,“那个日/本/人是不是跟你们一伙的?” “你说哪个日/本/人?” “就是那个,手脚麻利砍了很多人的那个!” 书娟的脸上闪过了害怕又期待的表情。“他会来救我们的,对不对?” “哦,你说他啊,他肯定是要跟我们一伙的。”少女说,“救人是肯定的,但是不知道救的是谁呀。” “好啦好啦,”安东尼无奈,知道小姑娘也在气头上,“我们先聚在一块想想办法吧。” “办法,”英格曼神甫叹了口气,他的模样比起先前顿时老了十多岁,脸上的皱纹也变多了。 “本田先生会有吗?”老人把目光投向小姑娘,他心里清楚这么庞大的人数,顶多能救有两叁个,这么多人是救不过来的。 “谁知道呢,”阿桃耸耸肩,“我去看看两个伤兵的情况怎么样,没有感染吧?” 前几天救下来的两个小兵,一个大腿筋被切断的那个,叫李全有,一个肚子被剖开流出肠子的那个,是王浦生。他俩都是从屠杀的时候被埋尸队的队员救起来的。 “你站住,你为什么这么无动于衷?”在女孩子们的哭声之中,小愚扯着她的袖子,“两个伤兵的情况比较重要,”她挑挑眉,“在这儿哭,不想办法是没用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苏菲大叫,“要不今天晚上死了算了!” 她冲动的向楼上的钟塔跑去。其他几个姑娘也一边哭着一边往上跑。 “哦,忘了告诉你们,跳楼死是最可怕的一个死法,当你落在地上的一瞬间,你会感到特别的疼,你的身体还在抽搐,白花花的脑浆会迸射出来,而且照这个高度来看,能摔不摔死,要另外两说,有可能在床上瘫痪一辈子哦。毕竟咱们都是爱美的女孩子嘛,死法的话应该要挑的漂亮一些。”姚桃桃淡淡说。 “你!”后面几个也跟着想跑的姑娘停住了脚步用游移不定的眼神,看着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小姑娘。 “总之,”安东尼苦笑,“先等本田回来再说吧。” “戴先生和李先生呢?”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进了地下室,姚桃桃环视了一圈,发现了不对劲。 “他们在日本兵来的时候就出去了,”玉墨道,“我刚才找了找教堂里,好像没有他们的踪迹。” 这个时候出去就是找死,她明白,还是决定今天的饭多留下两人份。 “这是最后一点抗生素了,”少女从怀里掏出被捂热的小瓶子,倒出了最后几片。 “看起来没有感染,”安东尼仔细看了看王浦生的状况,13岁的小兵正冲着他们笑。但是伤口太疼了,他笑了一会儿就呲牙咧嘴起来。 “不想笑就别笑了,”男人道,也不知道本田会不会给他带什么医药箱回来。 “那就好。”她舒了口气,感觉到本田菊快回来了,连忙找了个借口拉着安东尼就走。 “最坏的情况是,女人们代替学生们去,”男人压低了声音,他不敢往后面的地下室看一眼,“这样的话,你的任务怎么完成?” 一阵沉默过后。 “我不知道,”她平静说,“可能菊会给我带来什么突破性的消息。” “你相信他吗?”安东尼奥脱口而出,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盘旋很长时间了,终于有机会说出来。 “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姚桃桃笑了,“他不管怎么做都会有他的道理。” “那不就是相信嘛,”他嘟囔,“不一样的。”小姑娘冲他摇摇头。 “我得去看看那些孩子们,看她们去做什么傻事,”她脚下不停。 “可是你比她们大不了几岁,在我眼里你也属于孩子的范畴啊?” “是啊,针对不同人来说,在父母眼里我永远都是孩子,可能在你们眼里,我永远也都是孩子。” 孩子?本田菊从外面翻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她是孩子,那就是偏向成熟的,伪装成大人的孩子。 他弯了弯唇角,提着医药箱大步朝他们走去。 “哇!你还真带了医药箱回来!”小姑娘的眼睛噌就亮了。绝口不提在这个时候一个医药箱,对军队来说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还有两份通行证,”炫耀般的晃了晃手指上的两张纸片,本田菊交给了小姑娘手上。 “我打听过了,过几天司令部要开一个什么庆祝大会,本田葵应该也在。”他传音说。 “那好,你的医术能把王先生肚子上的洞缝合住吗?” “你在为难我吗?”放在现代医术上,也得是在手术台上做上几个小时的大手术,如今被她轻描淡写的像是缝衣服时帮忙穿个针眼一样简单。 “不啊,我觉得你医术很高超!而且也是外科医生!”她连忙拍马屁。 “我试试,”即使肚子上的伤被缝好,那个小兵也活不了那么长时间,他还是点头了。 “那你先去洗手洗手啦!”姚桃桃推着他转了个方向,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我去烧热水,”安东尼忙不迭跑了,还得准备其他的东西。 “你知道缝合需要通过几层吗?”地下室内,专门腾出了一个大块地方来给本田菊做手术,尽管女人们已经尽可能的把地上打扫干净,但是这个环境也不能是绝对的无菌。 “灯光照明ok!”小姑娘哼哧哼哧拉来了教堂里最好的照明设施。 “缝合的话?”看着全副武装只留出一双眼睛的男人,她有些疑惑,转头去问旁边的安东尼。 “四,四层吗?别笑我,我的生物知识已经全部还给老师了。” 被抬在桌子上的小王同学,一脸无措。感觉自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而且这个日本人靠不靠谱啊? “安东尼,你来按着他,神父也来,其他的人,通通退出去。告诉那群女学生也别过来打扰我,可能要四个小时。没有镇痛剂,你们那里有大烟什么的吗?给他上上?哦,对了,你来给我打下手。”本田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的说着。 “有,还真有大烟!”一块膏状物体很快就被送了过来,女人们识相的都退了出去。 “我吗?可我什么也不会呀?” “我叫你拿什么你就拿什么,”他皱了皱眉,“首先,剪刀。没有镇痛剂,你们两个可要压好他!” “好!” 将刀尖冲着自己,姚桃桃没有迟疑地递了过去。 这样能确保主刀医生不会被划到手,她在递剪刀给别人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镊子!” “钳子!” 一条条指令输送了下去,神父不得不佩服起这个小个子男人起来,这个人做事是这么的有条理,他脸上那镇定的神色,还有游刃有余的态度,完全看不出来是在做多么血腥的一件事。 “擦汗!”少女掂着脚尖,用温毛巾擦了洁白的额头,认真工作起来的男人总是最美的。 “不用担心,最后一点点了。”像机器人一样执行缝合的男人冲她点了点头,“马上就收尾了。” 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放回了肚子里。 “完成!”用钳子剪断最后一个缝和线,男人长长地出了口气,这个缝合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手感那么的奇怪。 他摘下口罩,拉下衣领,发现小姑娘早就备好椅子在他身后了,只要他体力不支的时候就能坐上。 本田菊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用水润着嗓子。 几个小时的手术,他愣是一口水没喝。倒是出了不少的汗。“这样就好了,”他说,“虽然肚子被缝合住了,但是肠子的位置已经不对了,” “没关系,谢谢大夫。”痛得奄奄一息的王浦生,还在给医生道谢。 “不用客气,李全有的大腿筋被切断了,这个我是真没办法。” “对了,他们两个男人去哪里了?” 王浦生苦笑,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闭上了眼睛。 本田菊顿时明白了。 “这样啊。”他捏了下碗,感觉到手里坚硬冰凉的触感。 “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么下一个问题?” 第159章 “军部的话那边,我帮不上忙,抱歉,”身材瘦小的男人开口了,他知道他说这话意味着什么。 “怎么会?!”女学生们开始大叫,个别顿时呜咽起来。 “不可能的吧,你都能搞到通行证你还杀了那么多人,你能?”从军部平安无事的回来就代表了你不一样的地位。神父想了想,还是把最后那句话咽回了肚里。 “但是我一个人说话的力量远远比不上了一群人啊,”本田菊摇摇头。 “我知道了,你肯定有办法把几个外国人还有这个女人搞出去是吗?!”小愚露出了红肿的手腕,上面还有刀片划过的痕迹,“还有那个军官!虽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我觉得你肯定认识他!” 这不公平!她的泪水越过了心里的堤坝,疯狂向外输出自己的怨恨和不满。 大家都一样的!凭什么他们几个就能出去!而她们就要被送上断头台去! “你!”她又把矛头对向了姚桃桃,“别以为你和这两个男人搞上了他们就会救你出去!” 小姑娘闻言挑了挑眉,没有说些什么。 “像你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在我老家,是要被沉塘的!在此之前还要赤身裸体被人鞭打上几回,然后静静的在水里腐烂!”苏菲也跟着帮腔。 疯了,她们都疯了! “我本来以为你这个人还挺好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书娟也说,“和那群婊子一样!张开腿是不是就能让人上?” “喂,你们说话稍微放的尊重点。”女学生还不懂,骂了姚桃桃就顺带把两个男人也带了进去。安东尼奥出离愤怒了,他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双拳握得咯咯作响,以一种保护的姿势,站在了小姑娘前面。 “呵。”本田菊白净的脸上也漫上了一丝黑气。 “哎,婊子也是人哦。”照顾完在地上躺的哼哼唧唧的小兵,红菱冒了出来。 “本来都是好姑娘的,怎么学的这么嘴臭吗?跟谁学的?”玉墨也说。 “够了吧!”姚桃桃被气得哭笑不得,“你们说我花心,我承认,勾搭了几个男人我跟你们没有关系好吧,倒是我很奇怪哎,” 她抬起头来,用眼神仔细扫描了这群女学生一回,“为什么在欺凌女人的时候,同性别的女人最得劲儿呢?” “很搞笑吧!”少女哈哈大笑,“婊子!贱货!烂人!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无后为大!明明大家都是女的,非要把这些人贬到泥土里,把她们贬得连泥土都不如,才能显示出部分女性的高洁是吗?” “如果我没记错,这群女人中间最小的是13的豆蔻,你们平均也大概13岁吧?一样的年龄,为什么你们就能受到教育,为什么她们就只能在青楼里呢?豆蔻都敢冒着危险出去拿琵琶弦,就为了王士兵,想听一个琵琶曲,你们敢吗?她已经回不来了。” 她摇头,用一种叹息般的语气说道。 “对了苏菲,我记得你还骂过你爹娘是吗?但是前几天那个翻译官的可真真确确是你爸啊。虽然他当了汉奸但是他冒着生命的危险过来找你,最后还被日本人杀害了,这样你还要骂你爹吗?” “我。”苏菲不哼声了。 “我还要纠正一点,”少女竖起了一根食指,“我和他们俩的感情就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哦~~”你们再嫉妒再怨恨,也只不过是路人罢了。 “嗯,就是这样。”本田菊点了点头,“我承认,我就是喜欢她。” “虽然话听起来蛮伤心的,但的确说的是实话呀。”安东尼奥笑了笑,坦率道。 “加上一句,我挑男人的眼光很是很高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男人上的。”这句话说起来可能会伤窑姐的心,所以她就只跟两个男人说。 “你啊,”菊叹了口气,“你把对方的仇恨值都拉满了怎么办?” “仇恨都仇恨呗,关我什么事,我的任务是负责把她们带出去,至于恨不恨我又是另一回事。”小姑娘耸肩。 “那么,如果我猜的没错,”他说,“你又想深入敌情是吗?” “猜对了哟!”她伸手打了个响指。 刚才的那一番话宛如原子弹一样深深的打进了女学生们的心里,她们开始第一次打量这个清秀的女人,发现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种类型。 每一个五官都恰到好处,脸说不上方,也说不上圆,该圆滑的时候圆滑,有棱角的时候就有棱角。她本来应该是有精神气的,只是深深的黑眼圈和毫无血色的嘴唇出卖了她,没有休息好的事实。 “好了好了,”神甫看着女学生和女人们不约而同闪现过了吃惊的神情,“我们接下来谈……” 玉墨说,“我们姐妹刚才商议了……” “谁跟你商议了?!”红菱嘟嘟囔囔。 “我们跟日本人走,把学生们留下来。” 神父立刻感到释然,但同时为自己的释然而感到内疚,并憎恨自己的残忍。 “我们没有逼你们,我自己能替一个是一个。”玉墨继续。 不幸的女人有很多,她们常常借题发挥,借训斥孩子,诉说她们自己的不幸,让人感到悲哀的是命运的安排,她们对所有不公正的抗拒最终都会接受,而所有的接受只是因为她们认命。 “加上我一个吧,正好补了豆蔻的份儿,”姚桃桃不经意道。 “东尼奥,你留在这儿跟神父一起出去。” “菊的话,我还需要他,所以他应当和我在一块儿。” 追·更:ρο1⑧sf。cᴏm(ωоо1⒏ υiр) 第一百六十章 “对了,红菱。”嘈杂的地下室里,大家都忙着把长发剪成短发,扯下窗帘上的窗布,用来做新的衣服,姚桃桃挑了个角落里站着,对着镜子开始拿剪刀把自己的长发剪成短发。 “上回你不是说想知道西班牙在哪里吗?”她剪完短发,甩甩头跑出地下室,从安东尼手里拿到自己亲手画的一份地图。 “这份地图给你们哦。”她有些腼腆地笑着。 正在裁衣服的姑娘们听了都一拥而上,“我看看,我看看!” 穿完衣服的红菱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中间,她把纸质地图举高,笑骂道,“没见过个图怎么着?” “哎哟,这个图画的真抽象!”喃呢比着尺寸,“这只鸡是咱们的祖国。” 剪完了头发,她又找来了不怎么干净的水,准备想洗个头。 “哎呀,西班牙原来在这里!旁边是葡萄牙是吧!” “外国的地名真奇怪,随随便便就有两个牙。”玉墨笑着,“那日本呢?” 有个不知名的姑娘站出来,“我想知道它在哪里。” “右边,那个像肠子一样的岛国。”小姑娘沉静了一会儿,说。 “就这么点的地方呀!跟咱们国家比起来就是九牛一毛!” “岛国是什么?” “周围都都被海包着的,就叫岛国。”女学生里面有会做缝纫手艺的,也被叫来帮忙。此时她就插了一口嘴说。 “日本鬼子为什么想来侵略咱们呀?在自己的地盘呆着不好吗?” 少女不吭声,只顾得上用水一遍又一遍的洗着自己的头。 她也想知道这个问题好久了。 她在很多历史书上的版本看到的就是因为国内资源少,再加上全球的经济危机造成的影响,所以,两个国家纷纷走上了对外战争的道路,来转嫁对内的危机。 顺便一提,在30年代的大萧条中,只有苏联经济是正增长。 “你真的做好决定了?”本田菊找来了一把梳子,缓缓的梳着小姑娘半干不湿的头发。 “对,没办法的事。” 男人不语,过了一会儿又说,“要不我男扮女装,也跟着进去?” “咦,不用啦。”少女笑了笑,知道他做出这个决定,肯定下了非常大的勇气。 “到时候如果跟我想的一样的话,还是那个谁过来接你,他一看你那张脸就明白了,所以应该会让你跟着去的。” “谁?”梳头的力道又缓了几分。 “任勇朝啊,她的胆子也是够大。”小姑娘感叹,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也敢跟着来,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心情? “是么。”本田菊道,“我这里有一个信物,这个东西是人想偷都偷不到的。”他翻箱倒柜地准备开始找东西。 “你该不会是想说上回的物吉贞宗吧?”她开始吐槽,“我是有拿出来呀,但是很快的就被人歪曲了事实,所以我觉得没有什么用,因为他们完全可以说是我从你那偷过来的。” “这个不一样。物吉正宗你还是拿着吧,看到时候有事能用上。”他固执地把那柄胁差又拿了出来,同时还把脖子上的挂坠取了下来。 “菊有玩过刀剑乱舞吗?”接过了刀又接过了,还有体温的挂坠儿,少女细细摩挲着,大概知道这个挂坠是个什么东西了。 “刀乱吗,我倒是知道一点点。” “物吉正宗,我们都叫他小幸运哦。” “是因为每次拿它出战都能取胜吗?”他回。 “也许吧,大家都把自己对某些事或者某件事物的感念叫做运势,实际上没有那么神奇吧?” “不,”男人坚定的说,“碰见你就是我最大的幸运。” “啊啦,这种情话你倒是很少说出口呢,”阿桃咯咯笑出声。 “短头发也很好看!”安东尼毫不迟疑地夸耀,“显得小桃很精神呢!” 他的绿眼睛里弥漫着不安,但还是强颜欢笑,嘴唇扭成了一个不自然的弧度,“我在城外面等你。” “会的,我会出来的。”她郑重地朝他们点点头,“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毕竟自己死了,他们也跟着玩完。 “时间到了,我们走吧。”大门外传来了不紧不慢的敲门声,这敲门声示意着一种必在势得的决意。 紧紧抱过了安东尼,一个个跟女人们抱了抱,她和英格曼神父道了别,同时冲着女学生们挥了挥手。 由于她的个子实在是太矮了,不得已只能走在最前面,旁边跟的是本田菊。 一群穿着黑色水手裙,戴着黑礼帽的年轻姑娘走出来,她们微垂着脸,有些恼怒的拽着裙子,似乎是嫌裙子的长度不够。 神父走上前给每一个女人画十字,祈求幸运。第一个就是小姑娘,她娇羞的一笑,弯了一下膝盖。 虽然自己没有当过教会的学生,但是当学生这么多年了,学生应该有的气质她还是有的。 外面的手电筒光照亮着一片刺刀的森林。 “本田君? ”任勇朝站在前面,似乎有点不太相信面前出现的人,她把眼睛使劲睁大。 “真的是本田君,为什么您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很少见吗?”本田菊本来心情就不好,再加上她问的都是些废话,所以开口并不是那么的客气。 “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也要跟着去军令部吗?” “不然呢?”见小姑娘已经快走到了卡车那里,旁边站着两个士兵想伸手去拉她上去,脏手已经快架住她的胳膊了,他快走了两步,“我来吧。” 士兵拉了两下枪栓,咔嚓一声在漆黑的夜晚听得无比的清楚。 “你们疯了吗!敢对这位大人动枪?!”任勇朝又惊又怒,“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不要挡他!” 士兵又把枪收了回去,看着本田菊一个个的把女人们接上来。 “报告任大尉!人数到齐,可以开车了!”一个士兵上来,掀开帘子挨个把她们的脸都数了一遍,完全无视了有一个男人混在里面。 “好,走吧。”她点了点头,这个场景让她想起了自己以前见过卖牲畜的,都是这样把个数清点,同样的大卡车,同样的绿篷布。 卡车缓缓开动了,与卖牲畜的车不同,牲畜在车上还记得吱呀乱叫,后面的车里只有一片的沉静,还有跟着小跑的步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说是沉静也不对,喃呢大着胆子,小声问靠在本田菊身上的小姑娘。多亏了本田,这个车厢里并没有其他日/本/人上来。 “我一直好奇,为什么这个日/本/人和你是情人呢?” “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她睁眼,活动了一下胳膊。 “因为现在不是战争状态吗?”红菱吱吱唔唔,“没什么,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们就是好奇,好奇的问一下。” 本田菊压了压她的头顶,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自己亲自开口了。 “缘分。” “哦!那,你作为日/本/人为什么要来帮助中/国/人呢?”喃呢继续,“如果个人跟国家,发生冲突,又该会怎么做呢?我们几个能多换几个女学生,那肯定是值得的。” 这种时候肯定是选择国家利益。阿桃无奈的摇了摇头。“值得吗?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平等的,都是人啊,不能说什么值得不值得。” 本田菊再也没有回答。 第161章 卡车缓缓停进了军令部,还没有等车停稳,本田菊就跳了下来,无视了一群白晃晃的刺刀,伸手把小姑娘抱下了车。 低矮的白炽灯被拴在电线杆上摇啊摇,这里基本上是目前南京城夜晚亮度最高的地方了。 姚桃桃提着裙摆,踮起脚尖还有心思的眺望了一下整个军令部的位置和人员布署。 “咳,让她们下来吧。”任勇朝从副驾驶下来,她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 等所有的姑娘都从车里下来,就宛如一群羊羔混入了无比凶险的狼窝,少女看到有的士兵直勾勾朝她们看,目光里是忍不住的垂涎之意。 男人到老永远都是这样的,永远喜欢鲜活的肉体。她本来想勾一下头发,却发现自己早就剪成了短发,最后只能摸了摸头上的发小。 “走吧。”本田菊出声,“我觉得前面那个屋子里的老头们应该不介意,座位再加一份我的份吧?” “这我就不清楚了。”任勇朝答,她摘下了手上的皮手套,亲自为一行人打开了宴会所在地大门,“请吧,祝你们好运。” 她的嗓音里怀着一丝沉重,是个人都知道进去了这扇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同为女性,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同情之心。 这个宴会厅还是临时改造的,房子的中央放着很长一排西式桌子,座位则是俩俩相对。 坐在位置上的最低军衔也是少佐,可以这么说,如果把这个宴会厅炸掉,司令部最起码会混乱一个月。 此时此刻,他们都低着脑袋,一动不动的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只有一些细微的声响从主位上方传来。 坐在主位的正是本田葵,他低着头,拆了刀柄,将刀茎抽了出来,左手握住刀茎的部位,刀刃朝向前方,右手持打粉棒,轻轻的敲在刀身上,大约均匀的间隔叁到五次。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保养武士刀,也只有他才能不被呵斥,安心的上打粉,上油,把刀柄安装回去,做完一系列步骤之后,他站起来,找了个光亮的地方看着,最后才把刀身收入刀鞘。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轰然作响。一群姑娘鱼贯而入,进了大门就紧紧挨在一起,像餐桌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来得正是时候,”本田葵赞扬了一声,他坐回了主位上,摇了摇他右手边的铃铛,示意上菜。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把那把刀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吃饭的时候还敢这么做的人也只有他一个了。 “那把刀,”姚桃桃眯着眼睛,浑身打着颤,“白色的刀柄,金色的纹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把刀是鹤丸国永!” 更重要的是,鹤丸它,一般都代表着皇家御物,那么,本田菊跟本田葵在这里的身份已经快浮出水面了一一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哦?”闻言,本田葵抬头,“我就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我还以为我幻听了。”他不紧不慢道,“怎么,我不主动去找你,你就自己主动跑过来找我的啊?” “还有,菊君,”他抬手打了个哈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有咱们俩的助力,你我的夙愿马上就能实现!” “不了,”本田菊特别自来熟的,让门口的士兵多抬了几个桌子,本田葵也没拦,见他捡了一个桌子坐下还招呼小姑娘过来坐他腿上。 姚桃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你们是来我这里蹭饭的吗?”他示意让姑娘们坐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节奏。姑娘们不敢坐在其他人旁边,围着本田菊和姚桃桃身边坐下。 “不啊,是别的东西,你想吃饭的话,吃完饭再谈也行,我不在意。”少女说。 “有趣,不好好在王耀身边呆着,跑到南京这种地方,你这叫自投罗网好呢?还是自寻死路好呢?” “谁管你这么多,快点吃饭才是正道!我都饿了好几天了,终于能吃顿好的了!”她抱怨。 “这勇气了不得。”他额头的青筋又爆出来几条,这姑娘老是不按套路出牌,让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 “这个牛排真的有点老,”本田菊切了一块下来,犹豫不决要不要给小姑娘。 “啊呜一一”一声,她搬着男人的手,也不嫌叉子咯牙就全吞了进去。 本田菊竟然嫌弃他的饭菜! 看来是跟这个小姑娘混久了,近朱得赤了吧。葵皱眉,平时一本正经,敬语说个没完,古板到令人厌烦的本田菊也会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肆无忌惮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对对,我该庆幸全城的厨师没有被你们杀光吗?”姚桃桃嚼啊嚼,把肉吞下肚子以后才说,“这个牛肉吃起来好像也不是专门的肉牛啊,你们不会把奶牛宰了吧?” “不得无礼!”坐在下面的有位军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来呵斥了一声。 “你们,能不能说正经事?”本田葵道,“正事,嗯,是该说说了。” 少女猛的跃起,右手抄了叉子,明晃晃地朝着本田葵刺去。 本田葵眼皮也没抬,轻轻松松躲了过去,同是一个反手抓住了小姑娘的胳膊,把她甩了出去。 “哎哟,”小姑娘在半空借着柱子翻了个身,正好落在了地上。她擦拭脸边的血丝笑了笑,“我今天呢,目标任务很简单啊,让你回到的地方去。” 军官们都纷纷拿出的配枪指着小姑娘,但是她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害怕。 啪的一下,有一个无形之中的力量,把他们所有的配枪都扭成了麻花扔在了地上。 “这怎么可能呢?这是铁呀!”有人叫了起来,下一秒所有的军官面前都浮起了刀叉,目标都是脖颈。 “怎么说?”他来了兴趣,“首先说,我在附近埋了炸药,如果不想让你们的人都炸飞上天的话,把这群姑娘们送出去,送出南/京的范围。” “你哪里来的炸弹?我怎么不信?”本田葵笑了,“你当然不信了,因为是我埋的。”本田菊优雅的擦擦唇角,站了起来。 “还好,我早就吃了个七分饱,正好饭后锻炼一下。”小姑娘凭空取出了一把刀丢给了本田菊,这个场景让本田葵怎么想都想不通。 “行,就陪你们玩一玩。”他叫来了任勇朝,示意把女人们送出去。 “但是大人,如果有那么多的炸药的话,我们不可能不发现啊?”看见到手的鸭子飞了,又有人出言抗议道。 “只能说怪你们的士兵能力不足喽,”小姑娘笑嘻嘻说,她也顺手在手背划了个大血口子,确保系统一直能起作用。 “请吧两位,就让我们看看二位的武艺究竟如何?”她躹了一躬,“其实呢,我本来的目的呢,是想召唤陨石什么的,把这片土地移成平地,但是后面想了想,这个后果有点太过于控制不住,就算了。” 少女抬头,眼里波光流转,无论最后的结局怎么样,她一定会! 最近popo上不去,我本来早就写好的。 那个啥南京篇还有一章就完了哦,但是我还是不知道38年到40年写点啥,所以可能要构思一段时间,但是过年前一定会写完南京篇。最近终极笔记有点上头,我又开了两张盗墓笔记的同人,我觉得我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干。 第162章 “召唤陨石?”本田葵拨刀,“这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吗?”他饶有兴趣地问着。 本田菊也跟着拔刀,这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刀,而没有选择枪。明明枪的速度比刀更快,可能是出于他们自身的骄傲。 “不不不,我只是等价交换而已,如果要召唤陨石的话,可能我一只胳膊就没有了,”姚桃桃舔舔唇,露出一个像野兽一样凶狠的笑容。 “嗯,我再重复一遍,请你从哪里来的到哪里去吧。”小姑娘说。 “有趣,你知道我居合斩最快的速度是多少吗?”面容相同,身材相近的人持刀看着对方,简直像是镜子里的自己冲他挥刀一样。 菊向很多人拔过刀,可这么新奇的感觉还是同一次。 “我不想知道,”她怕对方动摇这边,干脆利落地冲本田菊说,“不用担心,你上就够了,我会在后面给你加buff的。” “0.7秒一刀。”男人自顾自的说着,“如果你情况跟我相同的话,那么咱俩的速度应该是差不多的。” “试试就知道了。”本田菊应声,他的眼睛里凝聚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怒涛。 “当然了,我会给你加debuff。”少女吐了吐舌头,“所以,请这位先生行行好,然后赶快完成我的小心愿吧。” 系统给她的任务是把本田葵杀死,原因没有给,系统发话了,她只能乖乖照做。 如果说本田葵是以力气压人,本田菊则是借他的力气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用中国话来的一句古语来说,就是四两拨千斤。 这两个人的速度太快了,抽刀上前,挥,砍,拔,抵抗都几乎在同一时刻。 姚桃桃紧张的盯着眼前的状况,还时不时注意后面有没有人出了岔子。 收到安东尼给她的消息后,她不上不下的心悬下去了一半。西班牙人已经成功接到女人们了,系统给的两个任务已经有一个完成了。 接下来一一 “可惜了,尽管你这么努力,你还是打不过我,”本田葵道,这两个人正在相互较劲,刀鸣声阵阵作响,但是本田菊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脚不由的开始往后退。 他咬着牙,从手指到脚趾都叫嚣着疲惫,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好像一个不知道疲倦的机器人一样,永远都是那么风轻云淡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姚桃桃当机立断的在手上又划开了一个大口,用血来和系统作交换来换取本田菊绝对胜利。 菊重新振作了一番,不能再让小姑娘流血下去了,他心里只有这唯一的念想。 “真的有必要要做到这种地步吗?”男人不解,“好吧,我承认我是偷偷用了一点小计谋,可是我觉得我罪不致此啊?” 漫长的拔河比赛的过程中,刚才略显疲惫的一方又重新夺回主权,“对不起了,”少女面带怜悯的看着他,“这并不是两个人之间的战斗,而是叁个人的。” 本田葵的脸色变了,他嗅到空气里有一种难闻的气味,这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是氯气! “你!!!”直到他呼吸困难,气喘吁吁的那一瞬间,村麻纱一口气贯穿了他的腹部!与此同时,这座建筑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想不到吧,用了一点点化学物质和炸弹就造成了今天这样的结果一一”姚桃桃转了一下手上的叉子,那叉子飞奔而出,直指对方的心脏。 “可是这氯气,不同样会对你们俩造成伤害吗?”本田菊也用刀支撑着身体站在那里,他的脸上划过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笑容。 “不愧是你,我真是看走眼了。”在一片白光之中,本田葵的身体开始渐渐消散,“但是,菊君,你确定你背后的女人不会偷袭你吗?” “她不会,”尽管同样被氯气包围,本田菊还是这么确信道。 “是吗?你看看你身后吧。” “kiku,”一双细嫩的手围住了男人的腰,“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男人回答不加思索,“我愿意。” “那你愿意为我而生吗?”她又张口问,语气依然是那么的熟悉。 “你想干什么?”恐慌的感觉从心脏传达给大脑,他脑袋嗡的一声,意识到小姑娘又割开了双臂,他的后背,腰上已经全被血浸湿了,“这么大的出血量,你想干什么?!” “我啊,”她自顾自的说着,“可喜欢你了,但是,”少女吻了吻男人的头发,“希望你答应我,再也不要踏进中/国的土地。” “我…我不能保证。”喉咙几乎干得快冒烟了,他硬生生从牙齿里挤出了这几个字,上面的建筑还在崩塌,已经有裂缝传到柱子那边了。 再这么下去的话,整个房子都会被塌的。 她转过了身,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把本田菊,传送到东/京。”少女轻轻开口了。 你,你不能!男人的视网膜里全是流血的她,小姑娘像是被人玩坏的残布娃娃,被人毫不客气的丢在血泊之中。 “什么嘛,还要那么多的血呀,系统你这个人可真够坑的一一”姚桃桃用欢快的语气说,“随便你取吧,最后别让我死了就行。” 你怎么敢!!!她的血越来越多,到了一个临危的阶段了。 本田菊在内心里咆哮出声。 他头晕目眩地站在东/京的一个小巷子里,那么脆弱的小姑娘,打个针都要躲半天的她,放了那么多的血,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他回到东京去? 一一 安东尼一脸焦急的在城门外走来走去,尽管他们已经出了日本人的视线范围之内,但是停留在这样的地方,还是会有一定的危险。 因此,在接应上女人们之后,不顾女人们的劝说,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找了一个地方蹲着等小姑娘来。 “安东尼奥先生,我会永远记得两位先生和姑娘的大恩大德,”赵玉墨乘车离开之前跟他道。“你们不仅救了我们,还救了女学生和小伤兵。” “不,比起这座城里的人来说,我们做到的很少,”他苦笑。 “已经够了。”女人轻轻的摇头,“您们的所作所为,我们一直看在眼里。” “咚”地一声,昏迷不醒的姚桃桃,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小桃!”他大喜,“是安东尼啊,”少女勉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在这里等我?” 没等说完这句话,她又昏了过去。 男人小心翼翼扶着她上了一辆简陋的车,在开车之前,他掏出小姑娘的手机下定决心一般的拨打了某个号码。 “喂?亚瑟吗?是我,我是安东尼奥。” 南京篇完了。唉,感觉我写文的功夫下降了,没有写出我心里想要的那种氛围。我想想38到40的马修写点什么。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163章 姚桃桃在失血过多的时候,耳边总能响起一些杂音,就像手指甲刮过玻璃一样的尖锐。每每这声音一出现,都会刺得她心脏疼的不行,她大口地喘着气,企图张开眼睛。 “嗯?”少女没有成功,反而被什么东西抓进了意识最深处。 “醒一一你一一快一一”有人在她耳边轻柔地说些什么,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翻个身继续睡。 这一翻身可不要紧,顿时扯到了伤处,一阵剧痛立马让她睁开了眼睛。 金灿灿的颜色在她面前一晃而过,让她想起了七八月份海滩上的阳光,灿烂而灼眼。 “马蒂?”少女挣扎着坐了起来,马修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给她递过一杯水去。 “慢慢喝,不着急,快点喝对你嗓子不好。” 小姑娘听话地咽了,喉咙里那种又干又痒的感觉下去了点,她有些疑惑: “这是在哪儿?德/国么?” “是德/国。”他伸手用手帕把她嘴角水迹擦了,动作轻柔。 “安东尼奥呢?”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那个时候的确看见了安东尼奥那翠绿色的眸子。 “不知道,”马修见少女一脸恐慌,缓和着语气安抚,“你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啊,她心想,八成又是系统搞的鬼。 “现在是?” “一九叁八年九月二日上午九点叁十分。”男人迅速的反应过来,对了对手上的手表,准确无误的报上了时间。 “九月二日了都?我去!九月一日!叁八年!”波/兰被入侵了! “正如你想的一样,还有一年二战正式开始了。” 小姑娘又摊在了床上,抱紧了被子,“我只想过一种平凡的生活啊!”她有气无力,“不过目前待在德/国的话情况还好,”马修说,“如果你不放心,我也可以带着你去加/拿/大,就是有点麻烦而已。” 加/拿/大!少女的眼睛闻言转了转,说的也对哈,加/拿/大肯定比欧/罗/巴的情况要好。 “基尔和路德的情况呢?”她拆下了沾血的绷带,轻车熟路的给自己换上了新的,脸上完全没有痛苦的神色。 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我的建议是,最好目前不要见他们两个。” “我知道了。”阿桃垂下眼帘,知道马秀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她不是那种为什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所有的事都那么清晰明了的话,也少了很多乐趣。 和安东尼奥取得交流后,她就一脸懒散的窝在床上不想下去了,至于其他人她目前还不想管那么多,只要不涉及到生命危险的话。 “等等,水晶之夜是在什么时候?” “十一月份吧,”他削着苹果,男人的手法很高超,能够做到一整个苹果削完了,但皮还连着状态。 “这样。” “你想去救以赛娅她们吗?”马修将削好得苹果递给她,纯粹得像紫水晶一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别的东西。 “我没有那么傻啊,马蒂。”小姑娘小口小口的咬着苹果,发现咬完的苹果上还带有一点点的血迹,意识到自己又牙龈出血了。 “那个时候的我的确是被枪打中了,是吧?” “是。”他的身体紧绷起来,明知道小姑娘不会死,但他亲自看着活死人一样的少女安静下葬时,他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来着? “我还亲眼看见了你的棺材。里面放了好多的百合。”他当时的心情,他是真的忘了。 “呀,”这么说来,她是直接从棺材里面转移到意/大/利去的,这系统安排也很地道,除非几个不死心的男人非要跑出来趴她的坟,打开她的棺材一看,这才能发现不对劲。 “以赛娅的父亲,”姚桃桃停止了咀嚼的动作,愤怒之下的吉尔伯特会做出什么事,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 “一枪毙命。”马修叹息。 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小姑娘顿时连苹果也不想吃了,静静的把它放在床头柜上。 “明明那么好听的名字。” 窗外的阳光撒了进来,落在了小姑娘的身上,无端的增添了几分落寞的意思。 “马蒂,你这里有什么可以染发的东西吗?” “有,你想染成什么色?” “别让人看出是黑色的就行,”她摸摸自己的短头发,发现九个月的时间已经长回了差不多原来的长度。 “你其实不必这么做的,”忍着染发剂刺鼻的气味,马修戴着手套,小心翼翼的给小姑娘抹着发膏。 “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她说,“现在我的身份在德/国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出现,如果没记错的话,36年就开始有种族法了是吗?” “是《纽伦堡法案》,35年颁布的。”马修纠正。 “好吧,不管是几几年颁布的,我现在就是一个第四等公民,只为第五等好上一些而已,”少女自嘲。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在染发完成的时候,小姑娘得意地转了一圈,显示自己新的棕发,还问他漂不漂亮。 “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德/国没有唐人街?”她突然抬起头来发问。 “马蒂,你知道的,这就是为什么我找你染发的原因。”见他抿嘴不回答,少女又自言自语了一会儿。 “我知道的,对,是我知道的。”她大笑起来,“人都是用有色眼镜去看待其他人种的,大家都一样。” 首-发:pо18h。com(ωo𝕆1⒏ νip) 第164章(ωoо1⒏ υip) 。 已然是秋天,枯黄的叶子划着圆舞曲,纷纷扬扬的落在她脚边。姚桃桃刚从面包店里出来,抱着一大袋子香喷喷的面包,和马修并肩走在铺满落叶的街上。 她的头发说是染了,但是也只是染了一点点浅棕色,在阳光照耀下还是以黑色偏棕为主的,而且还特意去做了个卷发,与之前的少女形象大相径庭。 “我还是建议你去学点护理什么的,”马修说,“以便不时之需。” “学医吗?”她笑着用中文说,“在我们这边学医至少得需要5年的本科两年的硕士才能成为优秀医院里的医生,我见过他们的本科书,又叫蓝色生死恋。” “从脚能一直垒到头顶是吗?”金发的男人配合少女的步速走着,他已经把之前大学教授的教学任务辞了,为了更好的让小姑娘发展,在一个红十字做秘书之类的工作。 “那当然啦,”脚底下踩着咔哧咔哧作响的黄叶子,少女的心情有点愉快起来。 回去以后吃什么好呢?马修可跟亚瑟不一样,他做任何的饭都非常的好吃,做饭水平应该不亚于弗朗西斯和罗维诺,不过也只能说他们擅长做一派美食的特色,总是将自家的美食发扬光大那种。 远远地,小姑娘不用抬头就能看见一堵高耸,破败不堪的墙,柏/林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地方?她正纳闷,就有一队巡逻的士兵过来跟他们搭话。 “你好先生,你好女士,前面这个地方不允许通过啊,”或许马修金灿灿的头发太引人注目了,一般人看到他的时候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他的外貌,为首的士兵语气非常和蔼。 “嗯,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走。”马修拉着她的手,抱着一种礼貌的态度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刚刚那是什么地方?”她不解。 “犹太区。” “什么!”小姑娘大吃一惊,对犹太人的迫害已经从现在就开始了吗? 马修有些忧心仲仲,“不亲爱的,目前还不是你想的那个区,现在的只是一个雏形而已,以这堵墙为附近的几个街区范围之内,居住着很多的犹太人一一” “以赛娅她们家的店铺还在不在?”掂了掂手上的面包,小姑娘决定去之前的店铺位置找找看。 “不行,当时那件事虽然被压下来了,以赛娅找到我的时候,我只能跟他说你和他的父亲有事出去,刚好遇见,然后被德/国人派去别的地方工作去了,”他上前几步拦住了少女的去路。 “要不然还是把你送到英/国去吧,亚瑟他们也同意,等年底的时候,亚瑟就会过来接你过去。” “马蒂,你在害怕什么?”少女突然站住了,她的眼睛里涌现出一种巨大的悲伤与难过,“这是我欠她们家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看看。” “可是,当初的你也是一个受害者呀,以色雅的父亲照样逃脱不了编织好的命运。” “那不一样,马蒂。”小姑娘抬起了头,“不试试,怎么知道所谓的命运就是命运呢?”姚桃桃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焕发出一种不一样的光芒,她笔直地站着,一副昂首挺胸的姿态:“我从来都不相信命运这种东西,人总是要抗争的。” “也是,”男人轻轻的叹息,“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吧。” “不,我已经看见她了,”少女眯着眼睛,刚刚在角落里有一个一闪而过的影子,虽然很长时间没有和她一起接触过了,但是凭着她优秀的动态视力和记忆力,小姑娘可以明确的判断出这个就是跟她在一起生活了差不多叁年的好朋友,她发力狂奔起来。 “请等一下!”响亮的叫喊声由远及近,以赛娅佝偻着身子,正慢吞吞的抱着一袋土豆走在回去的路上。 听到这叫声以后她就当做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去。 直到她的手腕被另一只小手牵住,犹太少女这才有些怀疑的转过头来。 “你是?”以赛娅歪着头,仔仔细细把小姑娘看了一遍,在她的印象里,的确有这么个人有着这样清秀的面孔。 不可能吧? 大量记忆如同起泡酒,在她的心里冒出了许多小泡泡,在某个泡泡破裂的同时,她猛然记起了前面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是你!” 土豆咕噜咕噜滚了一地,然后就被男人一个一个捡了起来,他有些欣慰的看着两个姑娘抱在一起的身影。 毕竟,要是论爱情的话,小姑娘所拥有的根本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爱情,如果把感情放在天平上,那这丫头收到的爱恋绝对比友情要多,但是友情也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关系。 “太好了,你没事呀!”一向活泼的以赛娅,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如黄鹂一样宛转的声音已经变得粗糙,皮肤变得黝黑,头发也没有光泽,刚刚小姑娘牵起她的手的时候,感觉到她的手腕细的可怕。 “马修老师也在呀。” 有些兴奋的,接过老师递给她的土豆。犹太少女有些不引人注目的,把另一只手往背后藏了藏。 “咱们去找个咖啡馆,坐一坐喝一喝下午茶,怎么样?”看见好久不见的老友,姚桃桃的心。如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着,但是这个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待她,这样就放心了些。 “来我们家吧。”马修冲她颔首,“马蒂的松饼可是一绝哦~~配上特地调来的蜂蜜,口感真的很不错呢。” 犹太少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两个笑容蛊惑了。 追-更:fadianwen.com(ωoо1⒏ υip) 第165章 “虽然我问这话很失礼。”抿了口红茶,以赛娅棕色的眼睛在两个人身上飘来飘去,这间房子不大但充满了两个人的生活气息,什么东西都是两人份的,她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双男拖鞋和一双女拖鞋。夕阳西下,如火一样的光线直扑扑地扑进这屋子里来,晃得人直睁不开眼睛。 “你们同居了?”少女捧着茶杯,她又不傻,早在几年之前上课的时候,就察觉到这个中国少女跟这名教授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嗯,”小姑娘嚼着松饼,顺手喂了男人一块,“马蒂,来一一啊一一” “咳,准确来说是我收养了她,”马修咳嗽了一声,咬过了少女投喂的松饼,脸上是遮不住的笑意。 “那?”以塞娅的眼睛睁了睁,她有些不可思议的一拍桌子,“基尔伯特和路德呢?!我看得出来,他们对你的感情也不是假的,这么说来,其实你是一个喜欢玩弄人的大骗子啰?” “不不,我亲爱的,爱情不是说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就会有成果的,”姚桃桃收敛了笑容,她郑重地向犹/太少女道歉,“或许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多心的人,但是事实可能也就是这样子吧。” “你这句话不是前后矛盾吗?”以赛娅道,“你和我父亲失踪之后,他们俩就疯了一样,路德维希还好,我能见到他,行动就像个冷冰冰的机器人一样,至于基尔伯特,”她一提起这个名字就打一个寒战,“他已经完全的变成一个恶魔了!” 基尔的性子就是容易走极端,小姑娘也知道,毕竟亲眼看见自己死亡过一次,是个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赶上宵禁,我没有好果子吃。”以赛娅站了起来,“最近老是有人打听我们家的情况。啊,怎么说呢,也不能单指我们家,是所有居住在这片的犹/太/人的情况。” “妈妈叮嘱过我要早点回家。” “给你带点我自己做的小点心吧,”少女屁颠颠去了厨房,留在原地的少女无意间与男人对上了视线。 马修紫水晶一样的眼睛里失去了以前温和的笑意,对她换上了审视和警告的目光。 “你知道有什么话该说不该说吧?”他突然开口了,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疲倦。“基尔的事,如果我可以,我就向他代表对你的歉意。” “不,我不接受!”以赛娅用一种铿锵有力的语气说,“哪怕是他亲自本人来表示对我们一家的歉意,我也不会接受。” 就知道是这样。马修感觉到太阳穴一胀一胀得痛,毕竟是自己之前带过的学生,而且跟小姑娘勉强算得上是朋友的关系,这样他拉不下脸来去说些什么。 “给,再给你一小罐马蒂自己酿的蜂蜜吧,”小姑娘打包好了饼干和蜂蜜,找了块布子用它包裹着,假装感觉没有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拔剑弩张的气氛一样,乐滋滋地交给了以赛娅手上。 “谢了!”以塞娅也没多说些话,“我家还是原来那个地址,你想来就来吧,不过要担心被我妈扫出去。” 目送着比她记忆里高了不少的少女,渐行渐远的背影,姚桃桃转过身去,吉尔伯特在当时,那种暴怒的情况下,肯定对他的父亲做出了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 照她的话来说,全家人应该对这件事多多少少有些许了解。 以赛雅对她现在这种态度还算好的了吧。 “那天,我赶过去的时候,那位父亲就已经倒在血泊里了,”吃完饭,马修和少女一起待在厨房洗碗,他突然提起了当年这件事的后续。 “嗯,亚蒂也跟我说了。”她认认真真用布子擦着盘子的外缘,随口道,“看他当时的表情,肯定对这件事印象深刻,搞不好成为他一生中的阴影了呢。” “不只是亚瑟,我,基尔,路德,”男声顿了顿,“是亲眼看着你被埋在棺材里的。” “哟,好家伙。”把清洗干净的盘子放在碗架上,她转过去直面男人,“难不成吉尔伯特抱着我陪了我一晚上?” “我”字加上了重音,马修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差不多吧,我和亚瑟知道你身份特殊不可能轻易的那个,就想劝他俩去休息,你没有见到吉尔伯特一身血睁着血色眼睛冲我大吼的模样,简直就是从棺材里刚爬出来的吸血鬼或者是僵尸什么的一样变态,而且那个人的尸体也惨不忍睹。基尔他已经快成为了一个恶魔。” “嗯,我知道了。”小姑娘说,“还有别的吗?” “他把以赛娅一家,利用特权……” “哎,”就知道犹太少女身上的伤不是那么简单得来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应该庆幸那位父亲的尸体没有被鞭尸,还是以赛娅本人没有被吉尔伯特抓住活生生打死。 “路德维希拦了半天,没办法,我们叁个最后只能把他敲晕了。” 叁个男人的力量合起来,只能把暴怒中的吉尔伯特敲晕,她想着想着突然笑了起来,脑海里顿时有画面感了,“不行!”路德维希朝着两个人大叫,“再来一个!”然后亚瑟拉了拉袖子,就像迭罗汉一样那样往前扑。 “还控制不住!”于是马修淡定走上前来,用一本厚厚的词典打晕了基尔伯特。 “咳,对不起,我又不是故意有意要笑的。”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下,实在不应该做这样的表情,少女表情马上变了。“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马修摊了摊手,表示后来的事他也不知道。“亚瑟在国内停留了一段时间以后就回国去了,然后大概前几年的时候给我来过信,说人在他那里,我大概想到了什么,稍微放下了一点心,但是这两个兄弟还被蒙在鼓里。” “啊,是这样的没错,”姚桃桃点头,“你想听我的经历吗?” “洗耳恭听。”男人把眼睛睁大,紫色的眼睛里漾起笑意,“一定是一段很有趣的经历。”他给两个人都把手擦了擦,然后牵起了小姑娘的手,在以暖色调为背景的客厅坐下,听她缓缓讲着这五年的故事。 时光一点一点的流逝,姚桃桃刚开始还不知道挑什么东西讲好,最后自己讲的手舞足蹈,差一点就蹦起来了。 “小小的身体里有着巨大的能量啊,”马修感慨,“我以前就发现你可像兔子一样,到处喜欢乱蹦哒,今天的确证明了,我的猜测是有道理的。” 少女不高兴地扁了扁嘴巴,其他部分还好,就是关于中/国的那部分被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带过去了,她只说在伊万的帮助下和两个男人见了面,然后乖乖的在延/安种菜的故事。 “小桃啊,我明天想把你带去我上班的地方,”马修摸了摸她顺滑的头发,“多做些准备是有好处的。” 他望着漆黑的夜幕,重重地叹了口气。 从她含糊不清的表达和发现她时受的重伤一样,他敏锐的觉察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小姑娘不说那就不问。 这是几个男人一致达成的共识。 第166章 “马蒂?”姚桃桃泡完澡出来,用毛巾擦着手上的头发。 “你在想心事?”她打着哈欠,懒洋洋窝在了男人怀里。 “嗯,”马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小姑娘靠得更舒服些,“系统没有给你任务吗?” “目前来说还没有。”她想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个国花的问题! 伊万倒是送给她过向日葵,但是是送了一个花盘里面是葵花籽,可以用来吃的啊! 也不知道那这个算不算数,不过看她手链上的样子应该是不算。 至于王耀和本田菊,前者的国花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每次都会因为牡丹跟梅花吵个不停,后者就…… 宁愿他送我樱花,也不愿意收到菊花。 看来这个任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亚瑟正在给你办通关证件,现在的欧/洲很麻烦,不像之后一个护照搓一个章就能走,每个国家都需要一定的证明,才允许你放行。” “从这边想要去英国的话,肯定要经过法国,英法之间最近的距离就是多佛海峡了。” 揉了揉刚从浴池里爬出来的小姑娘光滑的肌肤,上面还带着一点点湿气和热意,男人又道,“而且现在德/国的中/国人的人数也很少,我指的是正式有户籍的那种。” “现在已经把奥/地/利吞并了,而且苏台德地区已经得手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苏台德那边有很多的重工业,这才是他们想要苏台德的真正原因。” 少女用手指点着他的小臂,“其他的我管不了,我目前最害怕的是,万一兄弟俩发现我了,我前几天老是看见有一只黄色的小鸟,在咱们窗子外面飞来飞去。” “啊,”马修正色,“吉尔伯特的性子已经一一” 吉尔伯特的话题,他们已经讨论过多次了,但马修依然要重复他的性子,小姑娘隐约可以感觉到他的性子比她想象中的更为严重。 “我只希望基尔伯特听不懂肥啾的话,”她轻轻叹了口气,“不然我没法跟他解释。” “水晶之夜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有什么打算?”马修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上面都记录了一些重大事件和重要日期。 这一点上,姚桃桃还是挺佩服这些男人的,她自己的知识量相比较普通人来说应该比较宽广一些,但是这群男人,就像会走的那种百科全书。 问什么什么都知道。 还有一种情况,他们知道,但是不会告诉她。 “没有办法,咱家对面就是一家犹/太商店呢,那家的首饰卖的还挺不错,我想着水晶之夜那天,去以赛娅家里看看能帮点什么忙,不要伤到了母女两个就可以。” 这姑娘话语之间完全没有考虑担心自己会被别人伤到的可能性。 “你决定了?哪怕那位夫人并不可能欢迎你,甚至会拿着大扫把把你赶出去呢?” “赶就赶呗,”小姑娘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一一一一 路德维希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哥哥姿态嚣张极了,把穿着靴子的腿放在了茶几上,完全没看见茶几上还有几个果盘一样。 已经是九点多了,但他没有脱衣入寝的意图,猩红色的眼睛里翻涌着惊涛骇浪的情感。 “阿西,今天肥啾跟我说,看见了一个长得跟她特别像的姑娘。”他用瘦长的手指指了指他头顶上的小鸟。 小鸟适时扇了扇翅膀,绕着他俩飞了一圈,又乖乖的停在了原地方。 “可惜,我要出去做任务去了,明天就走,我在国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应该在两个月之内吧。”哥哥朝他这个方向看了过去,“你知道的吧,老样子。” “啊。”路德维希喉结上下滚了滚,自从那姑娘事件以后,吉尔伯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疯狂收集任何关于和那个女孩子长得差不多的女生。 然后引诱她们爱上他,最后把她们抛弃。 他对这种做法明显的持否定态度,但是也管不了,阻止不了自家哥哥。 精神上的痛苦和身体上的痛苦,哪一个更痛苦呢?他反而说不上来。 因为本来就是党/卫/队出身,现在基尔伯特已经升到了较高的位置,老是被上头的人派去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任务。 最怕的是拥有权利就开始肆无忌惮的那种人了,希望他哥哥不会变成这样子。 他由衷希望到。 第167章 “有一个问题,”眼看着水晶之夜就要来临,姚桃桃抬眼看了一下被太阳晒得全身散发出圣洁光芒的马修,男人靠着窗户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在小憩,听见了小姑娘的话,便睁开了眼睛。 “什么问题?” 那长长的睫毛被日光所钟爱,镀下了一层金色在上面,他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睁开眼认真注视她的那一瞬间,连旁边的花朵也黯然失色。 “你知道以塞娅家在哪里吗?”她别了下头,感觉自己的眼睛里还有光斑残留,就开始了高频率的眨眼模式。 “啊,这个问题啊。”马修用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 “忘记了。” 他用一种轻柔的嗓音说,就像雪花突然落在了花朵上一样的清柔。 窗外的街上,时不时有穿着军装的人路过,小姑娘可以一眼看出,哪一个是陆军,哪一个是党卫队。 “那我们去之前她家的餐馆打听一下?” “可以。”他站了起来,见她习惯性的去拿了领带,踮起脚绕在他脖子上戴好,小姑娘抿着唇角认真的样子太可爱了。 男人手痒痒了起来,掐了下她白嫩的脸颊。白皙的皮肤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红印子,少女眨巴了两下眼睛,也跟着笑了。 两个人埋头走在街上,姚桃桃一边走路还一边看着街上的路标,柏/林的变化还是有一点大的。 好容易走到了熟悉的地方,却发现原来的店铺已经换了人,变成一家面包店了。 于是两个人上去买了一点面包,就开始打听起了店长知不知道原铺子的主人的家在哪里。 “不知道不知道!”本来还对他们笑呵呵的德国大叔,下一秒马上转了性子,空气里除了烤好的面包香味之外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你们去附近的店铺问问吧,”他掩了下鼻子,“那些猪猡本来就应该收拾的,他们不配占有这么好的地方,”语气里满是恶意。 啧,出了店门她就咂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权者真的是会转移视线。 两个人就只能在附近找了个犹太店铺问,终于从一个卖橘子的慈祥的老婆婆那里得到了他们的住址。 以赛娅他们家住的还是比较旧的老公寓里,外面的墙皮都开始斑驳了,要掉不掉的悬在半空。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他们俩拎着一袋子水果和面包上了楼就当做生日礼物。 小姑娘在后面扭扭捏捏,让马修在前面打头阵,当马修敲开他们家门,引出来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妇人。 那妇人警觉的很,也没有开口问他们的来意,直接就想关门。 “等一下,夫人!”她连忙从后面挤到前面去,脸上挂着一如即往的笑容。 “我是姚桃桃!您还记得我吗?” 砰的一声,她就直接在她面前关上了房门,要不是马修揪着她的领子往后一拉,她的鼻子肯定要报废。 “现在要怎么办?”男人拉着她站在了楼道一个不影响行人出入的地方,“先在这里等着呗,大不了在这蹲一晚上,时间到了自然会放我们进去的。”少女死皮赖脸道。 两个人甚至剥了个橘子,一边吃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上回安东尼给我跳了弗拉门戈,”她闪着星星眼,“然后我就只能一边鼓掌一边给他配乐,哇塞,那个舞姿简直绝了!” “安东的确舞跳得不错,”男人附和,“只要他一上场表演,肯定是全舞台最靓的明星!” 少女笑着笑着,开始感慨缘分的奇妙,世界这么大,几十亿人,还有这么多人喜欢她,愿意帮助她,是多么的幸运的一件事啊!每个人都在她心里留下了点特殊的影子。 “对了马蒂,我之前研究了一下浮士德,德语名是faust,这个单词在德语里有一个意思是拳头,所以这本书讲的是浮士德与自己对抗的故事吗?” “也可以这么理解,”马修揉了揉她的头发,“浮士德一生经历了五个阶段,大概呢也反映了人类必不可少的对五个阶段的追求,” “政治生活和建功立业这两个阶段,估计跟我没关系了,”姚桃桃耸肩,她本人比较不喜欢政治,对建功立业也没啥向往。 她只希望有一个适当的工作,养一只猫,浇花,当一个米虫,这就是最大的愿望。 毕竟马修那头金发和紫色眸子太少见了,公寓里上上下下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去看。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楼道里就吵吵哄哄的。 以赛娅的母亲这才开了门,面带怒气的把两个人请了进去。 第168章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怒气冲冲的夫人质问着,已经过去了将近五年的时间,姚桃桃发现,无情的岁月已经在夫人的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不过40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了,眼角的皱纹也很明显。 可能唯一不变的也只有马修和她本人,以赛娅的母亲叫玛利亚,就是圣经故事中非常出名,将耶稣生在马窖里的那个同名。 玛利亚刚才没有仔细看他们俩一眼,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咦,你不是阿桃吗?你都回来了,那我的丈夫?” 她的眼神迫切,像猎人一样盯住了自己的猎物,死死不放。 尽管夫人内心自己知道,丈夫回家的可能性并不大,那天她一直听街坊邻居有传闻,说了一些令人害怕的事,但是她一直相信一切以事实为主。 小姑娘不忍心对上夫人的目光,低下了头。她总觉得,这件事的发生也有一定自己的责任。 “不是你的错。”马修上前,现在的天色已经接近昏暗了,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手牵着手朝他们这个方向前进。 他甚至都能听到外面街上整齐步伐的士兵走过的声音了。 “是吗?”她勉强勾起唇角笑了。高挑的身形顿时萎缩下去,显得个子矮小了不少。 “这些东西,是给您的。”少女微微朝这边鞠躬,“感谢你在德/国的时候一直照顾我,您拿好。” “不孩子,你是以色娅最好的朋友,这不是应该的吗?而且你不知道吧,你在我家店里过来帮忙的时候,客流量因此也增加了不少呢。”玛利亚诙谐朝这边眨了眨眼睛,“算算时间,我的孩子也快回来了,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吃吧,但是要赶在宵禁之前回去,哦对了我忘了,你们没有实行宵禁呢,”妇人望着墙上的钟表,时不时的喃喃自语。 “这孩子也该回来了吧?”又过了半个小时,天色已经完全昏沉下去了,漆黑的幕布覆盖了整个天空,马修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小姑娘,“我出去看看,您知道她经常出现的地点有哪些吗?” “啊,那真是太谢谢您了,现在这个时候的话应该在公园吧?”玛利亚双手不自觉的绞着围裙,“最近有好多人来问过我们家的情况了,我不如这么说,是差不多把整栋楼的底细都摸了个遍,我很害怕,元首他……” 马修出去了,一股寂静在两个人之间弥漫。 女人断断续续又讲了许多,她打开了收音机,里面传出了一种激扬的声音:“我们不想说假话,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公众面前不作出虚假承诺的原因,”那声音尖的刺耳,像一把利刀狠狠的插在了耳朵的薄膜上,正在发呆中的少女回过了神,“这里没有一个人敢说,我能从一夜之间把德/国从废墟里拯救出来一一” 那人的语气充满了自豪,“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断言,日/耳/曼民族的复兴就是振兴我们内在的精神力量和强魄体质一一” 是小胡子!她浑身颤抖了一下,听见外面有走动的声音,就去猫眼处看了看。 黑色的?!她来的时候注意到楼道上有顶灯,现在这种情况,不至于在猫眼里什么也没看见。 除非,是拿什么东西堵上了,或者是外面的人也在通过这个猫眼看她? 小姑娘忍住了尖叫的冲动,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一步一个脚印退回了刚才的位置,就在这个时候,客厅那边也传来了猛烈的敲击声。 “哚哚哚!”停了一会儿,那声音又来了。 “夫人,你这边有什么趁手的武器吗?最好先拿在手里。” 遇到任何情况第一个反应都不要惊慌,姚桃桃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感觉皮肤在发烫。 她给自己也拿了一个木棒,去客厅窗户那边瞅了一眼,就看见有一只肥不溜秋的小鸟,扇着翅膀努力保持自己的身体飞起来,同时歪着脑袋看着自己。 我丢?!刚才的声音就是用喙敲出来的吧? 黄色的,吃的比较胖,“肥啾?!” 姚桃桃顿时感到天晕地旋,她的身形晃了晃,抓住了旁边的窗帘才没有使自己在客厅里摔倒。 “啾一一!啾一一!”见变了许多的少女第一眼还是能认出自己是这个事情让小鸟高兴不已,它欢快地飞来飞去,示意让她放自己进去。 吉尔伯特的鸟就在附近了,那么他人肯定也在这里,小姑娘内心流着面条泪,实在是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能死人复生这件事。 那边刚从厨房里拿出菜刀里的玛丽一脸疑惑,“这只小鸟还蛮可爱的嘛,咱们要不放它进来?” “不了夫人不了夫人!”一听此言,少女连忙冲她摆手,并且挤眉弄眼。 “您看这鸟是不是吃太多了,像一个黄的小气球一样飘在空中啊,一看咱们家就养不起,” 似乎听懂了她话里是什么意思,愤怒又伤心的小鸟,在厨房找了一个窗户,直直的就飞了进来。 然后用红色的爪子意思意思在头发上抓了一下,在头顶上找了一个地方不动了。 “原来你们俩认识啊?”夫人松了口气,过来想去摸头上的肥啾,没想到它缩紧了脖子,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地啄了一下女人的手指,翅膀张开,很明显的是攻击的状态。 “啊,肥啾不是故意的!” 她一伸手就摸见了头顶上毛茸茸的小家伙把她头发上揪了下来,捧在了手心里。 这个时候的云雀用黑亮的眼睛看了她一下就把头偏到一边,不打算理会了。 好像是生气了? 第170章 “啾啾阿,”摸着云雀的小圆身体,姚桃桃冲它赔笑,鬼知道下一秒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会不会从哪个不知名的旮旯角落里窜出来。 然后穿着黑色制服,打着手势,笑得一脸狰狞的请人把她带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小动物身上的热度总是很高,热度一点一点从她的手上传来。 “皮啾!皮啾!”肥啾扑腾了两下翅膀,它的确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少女压根儿就听不懂鸟语啊! “那,啾啾,你知道马修去了哪里了吗?你在路上有看见他吗?就是那个金色头发,长得差不多像软萌萌绵羊的那位?” “还有以赛娅?” “皮一一!”它有点着急冲她叫了叫,声音又尖又亮,就像有人拉紧了一个小的报警器,吵得她耳朵嗡嗡响。 怎么了? “砰砰砰!!!”大门里传来了令人胆战心惊的声音,来人用的力气很大,一听就不是马修的敲门风格。 “喂喂喂!!!里面的人听着!”外面的人拿了大喇叭朝里面喊。 “现在我们要进行人口普查,希望你们老实点能乖乖的出来,不然的话,嗯,你不希望门被踹掉再安一扇门吧,这个门钱我们是不掏的!” “阿桃,咱们要不出去吧。你放心,你第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我们这边的人,他们不会太为难你的。”夫人缓神安慰她。 “就是不知道以赛娅和马修老师去哪里了。” “没关系的夫人,一定会没事的。”小姑娘突然想起了自己跟马修还没有交代过那个系统的事,至于传音这个功能就更难解释了。 整栋楼都传来了吵嚷的声音,现在还有几个肺活量高的女生在那里挑战高分贝,两个人还蛮算识相的,所以外面的人就没有多为难他,只是让她们站在楼盘前面的空地上等着。 出门的时候,穿着便衣的秘密警察还往姚桃桃头顶上的小鸟看了一眼,露出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笑容。 这笑容可把她吓得不轻。 两个人站在寒风里,还好把大衣什么都拿了出来,不至于在深秋里瑟瑟发抖。但是其他的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直接撞破了门,从里面揪出穿着单衣的人们。 “蹲下抱头!”巡逻警察朝这边吼了一声,寒示意性地举起捆在腰后面的警棍。 警棍这玩意儿虽然是塑料的,但是狠狠的抽上人一下也会感觉到让人受不了啊。 云朵散开,在皎洁的月光下给天色更加增添了几分萎靡的色彩。 黑压压的人群蹲了一片,这里的人数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大概是把附近街道的人也扯了过来。 为首的警察扯着喉咙在对名单,“我叫一个,你们出来一个!” 他狠辣的目光扫过前面的人群,有些意外的发现谁的头顶上多了一片黄色的东西。 他朝那边打了个手势,于是另一个警察就朝这边走了过来,想把姚桃桃从队伍里扯出来。 “啾!”肥啾从头上盘旋而起,狠狠地朝他鼻子上啄去,做完了顺手往他的头发上抓了一把,别看鸟小,但扑过去的架势就像一只雄鹰。 “Gilbird!”见这位身材小小的警察有些吃痛的往后一步,云雀还想啄人的眼睛,这个一啄下去估计眼球就不保了。小姑娘连忙叫停。 “皮?”肥啾听见少女用坚定的声音叫了它的大名,就惺惺飞了回来,继续落在了她的头上。 那为首的警察皱紧了眉头,他本来就长得人高马大的,把手上的单子交给另一位人后,压低帽檐也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位小姐?”他拉紧了皮手套,垂眼问一脸疑惑的小姑娘,“你知道这只鸟叫什么名字吗?” “Gilbird!”好像有些不妙的样子啊,但是刚才用那么大的声音喊肥啾的名字,估计很多人都听见了,再糊弄的话有点不好。 “叽!”小黄鸟竖起了翅膀,一副处于进攻状态的样子,就等着她一声令下进攻呢。 话说起来,吉尔伯特的名字叫Gilbert,肥啾的名字一听就是吉尔的鸟的意思吗! “你为什么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呢?”警察深深的望进她清澈见底的眼睛,这姑娘很明显,长得就不像犹/太人。 基尔伯特的鸟可以是他的象征物,这家伙狂妄到连开会都要带着他的鸟进来,军队里的,和基尔伯特不熟的或者是定位比他低的,甚至都不知道这只鸟叫什么名字,而一般人是绝对不知道它的姓名的。 “呃……”她卡了半天,“有一天,它突然过来敲我的门,然后嘴巴里衔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它的名字!” 少女开始自暴自弃了,这个谎言就跟泡沫一样,一听就破。 “哐啷一一”一声,有玻璃破碎的声音从街头那边传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加入这次狂欢,好多人拿着火把在街头跑来跑去,只要看见有玻璃的地方,不管是住宅商店的还是其他什么都要往里砸东西,甚至有人还拿着红色的颜料在墙上划来划去,上面写了几个标语,“犹/太/猪!”“滚出德/国去!” 如果光看他潇洒的姿态,换个场面,可能就是在音乐厅优雅的挥舞着指挥棒,很难想象他在写这么低俗的言语。 抢。 砸。 烧。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暗地里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 水晶之夜开始了。 “哦?那请问这位可爱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名单上面有你吗?” “我是姚桃桃,名单上面应该没有我,”小姑娘老实回答。 “jo?”另一位手持名单的警察翻遍了整个记录本,“长官,的确没有姓这个的。”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我来找好朋友玩!”这回说的是实话,可他的表情明显就不信。 “你是中/国/人?”那边还在缓慢的点名,配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凄凉的美感在里面。 “对。” “居住证和其他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呢?”小肥鸟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朝他叫了几声,动作表现出了嫌弃之意,是个人都能发现。 “抱歉长官,”马修小跑着,后面还跟着以赛娅,“居住证和其他的证明身份的东西在我家里放着。” 他呼了口气,正好赶上了。 金色的头发已经差不多把他的身份揭露出来了,警察抽出了警棍,一动不动的盯着男人。 “本国人吗?” “不,我是加/拿/大的,”马修从容的笑着,看着已经碰到他鼻尖的警棍,依然不动声色。 “职业呢?” “护理医师。” “你说你是她的?” 无视了对面的小姑娘挤眉弄眼的神色,男人坚定道,“伴侣,永久性的。这是我的身份证件。” “好吧马修先生,我是巴泽尔·冯·诺曼,很高兴认识你。”那个警察反反复复把证件看了好几遍,主要是确认上面的钢印是真的,以后就立刻改了态度。 注意到了没?这位巴泽尔先生在问姚桃桃的时候,完全没有主动向小姑娘提起过自己的名字,按照欧美人的习惯来说,完全的不合理。 那只有一种可能。 他瞧不起这个小姑娘。 “看来你说去找你朋友玩是真的喽?”核实过以塞娅的身份,护送着她归了队。巴泽尔转回了头。 “我跟您说实话,您还不相信?”她无语。 第171章 “既然肥啾已经知道你在德/国,”水晶之夜结束后的那天早上,马修喝了口咖啡,手指在桌子上打着节拍,“恐怕马上就要把你转移走了,在这种节骨眼上,你出了任何的情况,我都不能想象到后果是怎样的……” 姚桃桃捧着脸,也知道形势严峻,“可是那个急救课?”说实话,她还是有点舍不得马修,“红十字会在哪里也有,我会和你一起去英/国的。” 男人看出了少女的犹豫,笑着摸了摸她有点突出的呆毛。 “哦!”她跳了起来,在原地开心地转了几圈:“亚蒂会来接我们吗?还是说我们去主动找他?” “上次亚蒂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党卫军画成重点关注对象了,”从烤箱里端出小面包的马修摆了个盘推给小家伙。 香气逼人的面包味一下子捕获了她的芳心,还未等面包放凉,姚桃桃抄起一个开始了大口吞咽。 少女一面吃一面还浇了点枫糖浆在上面,水浆里裹着诱人的色泽和无以伦比的香甜度,乖巧趴在盘子里。 “啊,那意思是要去主动找他是吗?”想起来好长时间没有和弗朗西斯联系过了,她的动作放慢了半拍。 “嗯呐,比较麻烦的是,目前要出趟国的话需要国防军和党卫军的章,两者缺一不可。” “难不成,还要去找他们两个?!”姚桃桃已经呆滞了,换来换去还是送命题啊!!! “不,我打听过了,党卫军去找昨天的那个人就可以,至于国防军的话……” 摸着光滑的下巴,马修绽放开了一抹笑容,“可能需要你的系统了呢!” “啾啾!!!”站在树上的小黄鸟目睹了这一切,着急忙慌地就向路德维希的方向飞去。 “嘿嘿,计划赶不上变化呀基尔球!”屋子里的两个人相视而笑,提上行李箱就上了一个接应他们的黑车。 “肥啾还是太嫩了点,”坐在副驾驶的男人摘下来墨镜,转过头来,露出神邃的眼眸,他的眼睛是极绿极绿的宝石色,此时此刻泛起涟漪,像下雨时雾气蒙蒙的湖面,“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 “亚蒂,我想死你啦!”少女激动不已,要不是后排位置太狭窄,她早就一个虎扑就过去了。 马修也抿嘴一笑,冲他点了点头。 “听安东尼说,你在南京干得很不错嘛?”薄唇一张一合之间,让她顿时结结巴巴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是不错,是不错,”她点头肯定道,捏了把汗,“但你是怎么知道的?” “电报啊。”亚瑟面不改色,偷偷摸摸给了驾驶员一个警告的眼色。 即使是他信的过的人,这样说话还是有不小的风险,所以一上来就用了中文。 “哦?”马修和善的眼神也看了过来,“看来?” 他把语调调高了一些,吓得少女更夹紧了胳膊,左看右看也不切入正题。 前有狼后有虎啊这是。 “弗朗吉呢?”这车开起来也平稳,基本上没有什么杂音,车厢内连她小小的呼吸声都能穿遍整个车,气氛十分诡异。 “噢,在法国,上回被我狠狠揍了一顿之后就忙活其他事去了,”亚瑟慢条斯理的动了动手腕,动作十分优雅,语气却十分狠辣:“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那现在只剩下阿尔弗雷德了!”急忙转移话题的女生头顶直冒汗,亚瑟痞起来也不输给吉尔伯特,当年欧洲里只有他一个国家海盗合法化过,安东尼也被叫做过日不落帝国,可惜后者单纯迷在金山银海里,不懂得把钱生成钱,而亚瑟日不落的名气传遍了整个世界。 “那小子又死不了,”一提到阿尔,亚瑟的表情微微变了下,“不用管,到时候自己就跑出来了。” “弗雷迪的确,”马修也轻微的点着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他要是不出人意料,就不是阿尔弗了。” 呃,可是火烧白宫的本人不正是你们么? 姚桃桃默默缩了缩脖子,打算安静地当一只鸵鸟。 “那我去了英国还用学医吗?” “学啊,为什么不?”亚瑟理直气壮,“听说中国大学的医学书叫蓝色生死恋,垒起来直达屋顶,英国医学生也差不多,不过你慢慢来,不着急,多下手几次就好了。” 一阵闪电从她头顶劈下,差点没把她劈成灰烬。 抱歉啊,开学了只能保持一周一更了 第172章 姚桃桃刚回到英/国的时候就遭遇了致命的打击,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她的语言学的有点杂,所以她的英语口语就有一点点不纯正。 “我好不容易把你的口音改了过来,没想到这才几年,你怎么又改回去了?而且你说中式也就算了,这奇奇怪怪的口音是怎么回事?”亚瑟一边看报纸一边叹气,又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的医学的怎么样了?” “啊一一”他的别墅离市中心有点远,所以为了小姑娘方便上下学,一群人就又全都搬回了西叁区,她放下想去切布丁的手,脸上划过了一丝犹豫不决,“我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理科的东西。” 少女道:“光从生物来说也还行,但是要加上化学的东西的话,我就有点。” 毕竟不是专门学医的,他们只让她去了那种专业速成班,解剖小白鼠也还行,但是大体老师不存在的。 “嘛,已经还算努力了吧。”马修亲昵地戳了戳小姑娘的丸子头,安慰她道。 “呜呜呜呜,还是马蒂好。”讨好地在他手里蹭了蹭,她扯过了布丁的盘子,准备大吃特吃。 “怎么?” “哗啦”一声,亚瑟把手上的报纸整整齐齐的放好,他细长的眼尾向上挑了挑,眼光流转的时候,有一丝丝邪媚(色气)的气息在里面。 “难道我对你不好吗?”他轻飘飘地问着,还笑了! 这就是送命题啊!!! 不过,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好好看呢,停停,把脑海里的幻想掐掉。 姚桃桃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到天灵盖,回答不好呢,肯定会被人讨厌,回答好呢,不知道情况会怎么样,按照她对马修的了解来说,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和人闹别扭,而小气鬼的亚瑟就不一定了。 “当然好了!你给了我吃的穿的住的,您简直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啊!”见男人的表情一点点阴沉下去,她马上点头。 “嗯哼。”得到满意回答的亚瑟,重新又换了一本书在手里捧着。 “前些天,德/意签订了协定,”现在已经是叁九年中旬,英/国/人不慌不忙把手里的书翻过一页,金发在空中闪过几分光来,这两个人的金发虽然看上去差不多,实际上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马修的头发像那种蜂蜜沉淀在白瓷碗里的颜色,给人一种厚重而信服的感觉。 亚瑟的头发更加的纯粹透明一些,这样使他整个人有点显得一一一一 有点不好形容。 “如果系统不干扰你的话,我的建议是在没有波及到英/国之前,赶紧把你们俩放到加/拿/大去,”如同奏响提琴一样磁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亚瑟头也不抬。 美洲凭着得天独厚的优秀地位,在几大洲之间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入侵到本土的。 南美洲的话又因为太乱,至于美/国,他哼笑,鬼知道那个放飞自我的阿尔弗雷德和同样喜欢放飞自我的小姑娘,这两人凑在一块能怎么样? 给他俩装上翅膀,他俩就能飞了。 还是马修相对来说使他安心一点。 “我不!”嚼完了布丁,少女鼓着腮帮子,“我才不要呢,我不喜欢到大后方去!” 英/国在不列颠战役的时候也损伤惨重,引以为傲的皇家海军跟空军几乎差不多全军覆没。 那个时候差不多都是柏林跟伦敦相互轰炸,再后来发展到,大半个国家和大半个国家之间相互轰炸。 就万一有一个不长眼的炸弹落下来,任务不就凉了吗? “听话。”亚瑟有些无奈的揉着额头,“南/京的事,我现在想起来就心惊胆战,这回是好在两个人在,不然的话……” 他罕见的沉默了一阵。 “我……我无法接受那样的后果。”用干涩的音从喉咙里挤出这几句,马修也跟着沉默了。 马修和姚桃桃隐瞒了一件事。 当初她在被吉尔伯特射击倒地的时候,在场的人有很多都目睹了吉尔伯特的悲怮,那几天他不吃不喝,一直守在没有呼吸的小少女身边,那枪的力度实在是太大了,胸口上基本上破了一个大洞,直到最后下葬之前,才踉跄着起身,被路德她不想你看见这副样子为由扶去休息了。 而亚瑟,刚开始的时候情况还很正常,没有做出阻挡下葬的任何动作,但是那天晚上。 一身黑衣服的他去看望她的时候,这才发现亚瑟拎了把铁锹去挖开了墓! 尽管知道有什么东西会不会轻易让姚桃桃死。 英国人一屁股坐在碑附近,下面是挖开的坟墓,土堆高高的,还有已经打开的棺材,大晚上的这个场景别提多瘆人了。 “来了。”他语气就像吃了吗一样随便,在马修眼里,亚瑟永远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这样失态的表现倒是很少见。 “来了。”马修应。 “这种情况,”亚瑟用手捂着脸,又哭又笑,月光背对着他,摇晃晃在空中飘过,“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们都没想到。”他重复。 他们有着人类的外表。 他们也是有人类的心啊。 不知道等了多久,亚瑟幽绿的眼睛突然睁开,像狼一样的眼神向下看去。 马修也感觉到了什么,两个人的视线同时浇筑在了一处。 小姑娘不见了。 “来吧,”拍拍身上的泥土,亚瑟站了起来,“要趁天亮之前把这个坑填回去。”他不知道从哪里也揪出来一把同款的铁锹一把给了马修。 “好。” 首-发:vpo18.com (woo16.com) 第173章 “克莉,你家男人来了。”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专注于书本的少女闻言抬起头来,抿着唇,神情恍惚了一阵后笑着和红发雀斑的姑娘道谢,“谢谢你,艾达。” “不客气呀,谢谢你上午带来的小甜点,”活力满满的英国女孩说,艾达是她在上医学培训班认识的姑娘,一头红发,热情似火。 是个典型的苏/格/兰姑娘。 “咱们的课程目前还处在理论阶段,可能下学期的话会去医院实习,嘛,打个下手处理一下外伤什么的。” 姚桃桃一边听她说,一边把书本整整齐齐的垒了起来,装到了书包里。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在不熟悉的环境之下,会把东西全都拖回家去,不管东西有多重,像寄居蟹一样留恋这她的东西。 “明天见咯~~”动作轻快迈出大楼的台阶,少女冲等在门口的男人跑去。 “亚蒂!” 男人紧皱的眉头一松,“又看书看的不知道几点了吗?如果我不让那个姑娘去叫你,你要一直在这里待到多久?” “嘿嘿。”少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主动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我错了!”她双手合十,积极道歉。 “哼,勉强原谅你了。”蹲下身子把她的外套理了下,亚瑟道:“今天车送去保养了,所以就只能坐地铁喽。” “没关系没关系,”阿桃去拉了下书包拉链,“步行过去的话我也不介意哦,反正也就7站地。” “听起来才七站地,我觉得你估计要走40分钟,啊不,一个小时。”他双手插兜,开始吐槽:“一个路痴经常走反方向也就算了,为什么走路也要走这么慢?” “这个……方向感不好真的不关我的事啊!走的慢的是因为我腿短啊,你看见过哪个腿短的人走的特别快的!” “唔,腿是真的短。” 两个人吵吵闹闹,并肩朝地铁站走去。亚瑟走在她外边,不动声色把她护在了人行道靠内一侧。 “今天我去跟那个女士请假,她竟然问我,你是哪个学生的妹妹吗?中学这么晚才放学啊?” 小姑娘气愤的一挥手,“我看起来这么小吗?” “按这边的审美标准来说,”男人用幽绿的眼眸看了她一眼:“我觉得长得很像未成年。” 小小的个子,奶白的皮肤,活泼好动的性子。 不管从哪种方面来说,都很一一 他舔了舔牙,把脸上的神色稍稍收敛了一些。 “那这么说意思是我长得很嫩了!”她大喜,不开心的神色顿时烟飞云散。 还挺好哄。 亚瑟微微勾起了唇角,“克莉,和班上的同学相处的怎样?” “还算可以吧。”她吱吱唔唔了一会儿,冷风灌入她的脖子里,于是便捉了男人的围巾,毫不客气的扯了一半过来。 “喂喂喂。”被扯过来的男人哭笑不得,摘了围巾把小姑娘裹得紧紧的,包住了大半张脸的阿桃一愣,“亚蒂,你不冷吗?” “你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他把衣领拉高,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大衣里,含混道:“刚抢我围巾的时候没发现你这么关心我啊?” “那给你!”她手忙脚乱就要取下来,下一秒就被人拍了头:“没事,你用吧,我又不冷。” 整个人冻的都直哆嗦了。还不冷? 围巾上还带着专属于亚瑟的味道,是茶香加上一股玫瑰的香气。 好好闻。 温暖而又让人放心。 她嗅了嗅,把织物往上拉了拉,上好的织物不会让皮肤觉得痒,少女只露出一双明亮而有神的眸子,有些许头发不听话地散落在她耳边,衬得耳朵更加盈白了。 “那我就不客气啦!” “咳。”亚瑟特别喜欢小姑娘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种全身心的信赖与喜欢。 被人这么注视着,感觉就像整个人浸泡在温泉一样。男人不自觉的咳嗽了一声,咽下嗓子里就要吐出的话语。 他牵着一步一趋的少女,走上了地铁。 伦/敦的地铁历史悠久,还是没有网络的时代,大家都聚精会神看着报纸或者读着书籍。 有几个人抬头看了他们几眼,便又俯下身做自己的事。 “lady,”亚瑟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站好,招手让她站在他旁边。 两个人的身高差距有点大,少女慢吞吞挪到了男人身边,同时注意不要蹭到别人手里提着的蛋糕。 她松了松围巾,露出白净的脖颈,“晚上我能不吃黑布丁么?我对这个……” 明明这玩意一般出现在早餐,鬼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早晚都吃! “它下肚的那一瞬间,对我来讲太沉重了。”阿桃一脸严肃,“好吧,”亚瑟摸了下鼻子,应了。 “姑娘的英语很棒啊,你来自哪里?”尽管他们说话很小声,还是被一位老婆婆听见了。 亚瑟对她的要求是,出门就讲英语,回家的话无所谓。 “啊,中/国。”小姑娘眨巴眨巴,乖巧道。 “喔,”老奶奶点了点头,“怪不得呢,毕竟这位先生的发音就很标准一一” 她的眉毛跳了跳,英国人对她的发音很严格,从GB教到了RP,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打了屁股,但是! 她在国内时的发音也还差不多好吗! 而且英国人的口音也不统一,去听听苏格兰的迷人的弹舌音吧。 “女士,语言的发音固然很重要,但是更多的目的是为了交流,发音好坏也就不太另人关注了吧?” 阿桃道,然后分别用英音,美音,中式发音说了一遍:“如果你想听的话,我还会讲洋泾浜,一点点哦。” “fine.”追-更:rousewo.com (woo18.vip) 第174章 “做的不错嘛,克莉。”亚瑟冲她扬扬下巴,眼眸里荡着翠绿的水波,“看来我斯巴达式教育还是蛮有效果的。” “那当然啦,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一天长达半天的英语教育,”水波晃晃,明显的照着小姑娘得意洋洋叉腰的模样。 “so,”下了地铁,男人一只手搂着她,拖长了声调问:“听说,你在护理医院给了别人一盘子?还是照脸的那种?” “什么一盘子,明明是光盘子!”她嘟嘟囔囔,下意识往他大衣里蹭。 亚瑟并不领情,捏着她的后脖颈,“我对付你,就像捏一只鸡崽一样容易。” 你,最好老实交代。他捏完了,又仔细摩挲着皮肤,十分麻痒。从他的动作中,阿桃get了这层含义。 “哼。谁让他骂我祖国,我没有撸起袖子给他一拳,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哦喔,我是不是还得夸你一句,那人免去了洗脸,洗衣之苦?” 英/国是一个以幽默着称的国度,但是他们的国家幽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说是黑色幽默。 小姑娘也是和他相处时间长了以后,才能发觉到他是真心实意的讽刺人,还是简单的开个玩笑。 亚瑟说这话时很明显气快消了,不然照他以往的性子,比这更刻薄的话也能说出来。 不过嘛,刻不刻薄也无所谓,反正她的脸皮够厚。 就看看能削下几层皮而已。 “亚蒂亚蒂!热狗热狗!”还没走到家,少女的肚子不争气的鸣叫了一声,确认它是真饿了,她便抬头捅了捅男人的胳膊。 “只吃一个热狗吗?”这姑娘饿了半天,学校是半天制,尽管会吃了午饭送过来,但学知识太耗脑细胞了,并且外国的饭菜也不符合她中式的胃,过了两个多小时就容易饿。 放学路上买一个零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我去那边买个可丽饼!你在那边摊子上等我哦!” 没等他应,姚桃桃兴高采烈的冲着他招完手就溜了。 亚瑟伸手捏了捏鼻梁,好奇这妮子的零花钱估计全用来买甜点了,看来补牙的教训她还没吃够。 一边的阿桃跑得飞快,自从在亚瑟这里吃甜品太多蛀了虫牙,马修和她刚到伦敦的第二天就被两位男士带去补了牙。 更糟心的是,除了两排后槽牙,她补的还有大门牙。 冰糕,玉米不能吃,冰淇淋只能舔,水果非要切成片或切成块,补完回来的路上,连一向好脾气的马修都沉默不语,不用说表情阴成英伦叁岛专属阴天的亚瑟了。 说来她也好奇,英国人的嗜甜程度比她更厉害,他的牙怎么没事? 掏出马修给她的零花钱,阿桃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看小摊贩刮着奶油。 嘿嘿,男人多就是有好处,零花钱都多多的! 她都悄悄把钱攒下来啦!说不定以后会用来干别的呢! 捧着可丽饼,少女一边等红绿灯一边小口吃,街对面是亚瑟,他也买好了热狗,朝这边展眉。 到绿灯时,她和大家伙一起缓缓向前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背后老有一道视线盯着她。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出奇的准,姚桃桃快走了几步,感觉旁边刮过了一阵风,那人路过的时候还好好撞了她一下。 小姑娘被撞的原地转了一个圈,有些迷惘,小兔子一样抱着怀里的胡萝卜不知所措,然后很快的反应过来,马上变红灯时,一个加速朝对面跑。 亚瑟伸手一捞,一辆车就和他俩擦肩而过,擦了不少尾气喷在他们身上。 “好险好险!”夸张地用手拍拍胸脯,感觉手上有什么黏糊的东西糊了她一手,阿桃才发现是吃剩下的可丽饼。 “啧。”男人啧了一声,绿色的眼眸里凝聚着惊涛骇浪,劈头盖脸向那人砸去。 “有什么特征吗?”主动握住了男人的手捏了捏,少女道,“我只看出是一个身形瘦弱的,骨架看上去是男生。” 咆哮的江水受到了大坝的阻挡后变得平缓下来,亚瑟呼了口气,“棕发,7.5英尺左右,左撇子,个人形象很整洁一一” “好了我知道是谁了,”阿桃接过他手上的烤肠咬了一口,“就是我上餐盘抡的那位。” “嚯,我知道了。”他道,“lady,你要记着,无论是在哪里,在你做出任何决定之前,都会有人挂念你。” 她的手僵了下,“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确保你的安全。” 亚瑟把头偏向一边,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无论我走到哪里一一” 阳光轻吻过他的面庞,不舍地流连往返,配长悠长又飘渺的语调,他的身形愈发模糊起来。 “都流出一首赞歌?”阿桃条件反射回道。 “闭嘴吧你!”男人抚额,这么美好的气氛,硬生生被人破坏掉了。 第175章 (ωoо1⒏ υip) 从德/军入侵波兰以来,时间就过的飞快,日历一天天比一天天薄,亚瑟和马修的神情一天比一天严肃,等姚桃桃终于从护士学校毕业并领了合格证明后,亚瑟就把她从公寓里接回了郊区。 她在书房里待着,支着脑袋随手抽了一本《随想录》看,见柯基在脚旁摇头晃脑,捞起来亲了一大口后就放它走了。 没有任何的欲望。 准确来说,没有吃饭,学习,睡觉的欲望。 书没翻了几页,少女就像个木头人一样长在椅子上,觉得整个人空落落地,就是少了点什么。 她努力的回想,却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记忆力也变得模糊不清,人,事,场景都在脑海里糊成了马赛克。 我是什么时候来的? 31年?33年? 伸手看了下掌心,掌纹纵横交错,像倒映在水中的竹子,长短不齐的,暗示着她不平凡的一生。阿桃又摸了摸脸,脸依然富有弹性,和她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的时间……被固定住了。 和那些国/家代表体一样,到任务完成之前,少女不会变老。 也不会怀孕。 好烦,之间以为长生不老是一件极其美妙的事,不然为什么那么多妖怪争先恐后去抢唐僧的肉,而现在。 暂停的时间,对她来说有点厌倦,亚瑟和马修在商量要不要再换一个地方居住,最好远离这个城市。 一方面是防止伦敦轰炸带来的不便,另一方面则是他们长达五六年也没有改变的容颜容易引起别人的恐慌。 马修还好,来了不过两年而已。而亚瑟在这儿居住了六年之久。 六年的时间也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周围的人开始有意无意打趣起了他,说他养颜有方。 柯基没过一会儿又回来了,这次回来的时候嘴里还叼着绳子,一个劲儿往她手里递,小姑娘抬头看看钟表,这才意识到该是出去遛狗的时间了。 “走!旺财!”起身把书还回书架上,她将杂七杂八的事甩在后边,咚咚咚跑了出去。 冲路过的管家,侍女们微微点头,姚桃桃拉着疯狂的柯基,一路被扯走了。 “小小姐人真好,什么事都会自己做,态度也很温和,完全没有其他大小姐趾高气昂的样子呢!”一位女仆握着扫把,一脸喜欢。 “是啊是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伯爵老爷让她去学医学,一般来说,其他小姐都会学一些什么文学,艺术之类的吗?但小小姐和伯爵达成了惊人的一致,而且我在他们家当了这么多年女仆,从来没看见这两位因为什么事吵过架。” “马修先生对人也好好,上次我在那边拖地,他等地干了之后才踩过去的!” 叽叽喳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少女笑了笑,朝人示意把铁门打开。 门轰隆一声开了,没走两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哦?这就是我弟弟心心念念的姑娘,看上去很一般嘛!”红发如火的男人懒洋洋靠在了墙边,就是他伸出一只脚挡住了她。 “您好?”男人身上传来了一股酒气和烟气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呛得她直咳嗽。 他的弟弟? 应该是指亚瑟而不是马修。 “斯柯特,我的名字。”哥哥斜了她一眼,支起了身子。 拽住了柯基的绳子不让它乱跑,姚桃桃躬身道,“您好,我是……” “慢着姑娘,我今天不是请你做自我介绍的,既然军情六处认定你没有危险性,我就不扯任何阴谋论了。”低沉的男音说,“我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 如烟雾一样弥散在两人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她定定的看着斯柯特,也就是苏/格/兰。 “您想让我离开亚瑟,是么?” 灰眸中闪过一丝惊奇,他蹲下来揉着柯基的脑袋,“前两天,老丘刚上台,我们的大部分士兵还困在敦/刻/尔/克那个破地方,陆战被德佬打的节节败也就罢了,一想到还要去救那些法/国佬儿,我真的有些火大!” 没有正面回答。 就是不知道这位苏/格/兰知道亚瑟在这个游戏里的设定,还是真的知道是意识体? 他的手一使劲,小柯基顿时发出了不满的叫声。 “We shall go on to the end.”她轻轻念到。 “小家伙还躲我,白白让威廉送了过来。” “听着,这是为了你们俩好。”他居高临下地说,犹如他说出的话都是金科玉律。“别去触摸你不应该去触即的人。” “马修也好,亚瑟也罢,要不是威廉非让我来一趟,” “够了吧,我还不理解你?”亚瑟大力拽开了铁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刺耳的声音也扎在了少女心上,把她扎得鲜血淋漓。“不是说800年也不想见我吗?” “你以为我真的愿意来?”斯柯特双手交叉在胸前,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真逊爆了。” “无论是谁。” 追-更:zpo18.com (ωoо1⒏ υip) 177 姚桃桃穿着薄薄的一层白色睡衣,哒哒哒走上了台阶,台阶很高,她的脚步缓慢,但是有力量,右手边托着一个烛台,除了烛台上蜡烛照出了跳动的火金色之外,她能看见自己身体散发出了一种莹莹白色,还有脚下绣着金线的阶梯,所见范围之内其他的都是一片黑色。 她像一只本来就困在这个建筑物中的幽灵一样,漫无目的的走着,衣摆随着走动轻轻拂起,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替她掀开了一样。 小姑娘顿了顿,摒气凝神倾听了一下,这一座建筑物有许多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在低吟一样。 她关闭上左侧的大门,在漆黑的宫室内用她手里的烛台燃起两支蜡烛。忽闪忽闪的烛光变成满天的繁星,嵌缀在浩瀚的仲夏夜空之中。如果手持蜡烛在宫中舞动起来,那满天的繁星就会活动起来,仿佛又变成神话世界里一颗颗神奇变幻的宝石,在黑暗中闪烁着魔术般的光彩。宝石飞旋着,飘舞着,使人有一种置身仙境、邀游广寒的感觉。 但少女没有。 这是一片镜子的世界,同样很寂静。透明的不会融化的冰晶一样的物体把她涂满了整个世界,她感觉直接走进了万花筒的内部,被结结实实的缝在了玻璃里面。 阿桃只是面无表情的抬高了右手。在另一个自己面前,不,在许许多多的自己面前打量着自己。 眼睛好疼。 到处都是自己。 啧,烦死了。小姑娘看着同样是属于自己的呆滞眼神和青色眼框,心里突然涌出了一种巨大的烦恼。 于是她放开了烛台,后者应声倒地,火苗舔上了晃动的裙摆,不顾有烧伤的危险,她握紧了拳头,狠狠的向前砸去。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背后的门自动开启,高大的男人笑眯眯道,“你如果受伤的话,我也会跟着不开心的。” “而我要不开心的话一一对了,即使你再死命儿砸了前面这个镜子也没用,那镜子还会分裂成更小的无数块碎块,你的影子本来只有一个,现在因为碎片的话会越来越多。” “呵。”少女短促从喉咙里吐出一块嗤笑,“伊万,别在我的梦里走来走去,你这样很碍事的。” “碍事?难不成是你想让我出现我就出现了吗?”拥有奶白色发色的他把手一摊,“这个地方是复制的凡尔赛宫的镜厅吧?” “对,就是签凡尔赛合约时候的那个地点。” 她用冰凉的,几乎不近人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听说,镜子里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男人继续,故意冷落了阿桃。 “所以?” “在这么多镜面里面,到底哪一个才是你自己呢?” “什么意思?” 两个人看上去针锋相对,只有伊万一个人自言自语。 “滚出我的梦!”被他那些絮絮叨叨的言语所惹怒,她毫不客气的一挥手,在爆破的风声中把伊万送了出去。 任何……看到我的梦的人都得死! 阿桃笑着看了看她洁白的手心,轻轻吻了上去。 “我梦见了安娅。”身体突然抽动了一下,小姑娘因此清醒了,她一晚上会做许多种梦,有的会有印象,有的没有印象。 即使她努力的重复该梦的内容,在起来的一瞬间还会全部还给梦境的主人。 “安娅?”大白熊睡眼惺忪,“哪位安娅?” “阿纳斯塔西娅。她有着棕红的头发,散发着上好木材的气味。小的时候很调皮,经常被人打……” 瞌睡虫突然被打走,伊万按了下怀里的人,和他印象里的末代皇女进行一一比较,毕竟,从某个方面来说,安娅是他亲自看大的。 这一比较可了不得,他暗自吸了口气,从来不知道安娅的她,既然能把她的事迹娓娓道来。 “然后,她就被一群人枪杀了。嗯。” 趁着看守她的人不注意, 少女没有回头,撒丫子狂奔。后面就有一群宪兵样子的人冲她开枪,砰砰几声过去,她无力地跌回地面,从伤口处流出了涓涓血流,后来越流越快越流越多,就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可是,怎么会? 她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的内容? 阿桃沉默了会,她昨天做的梦是把她自己当做了安娅,一切都是以安雅的视角为展开。这个少女,为什么自己会和她产生了联系? 178 “好,我知道了。”小小的姑娘捧着电话筒放在耳边,那个时候还流行的是座机,她答应了几声以后,直到对方挂断电话,她才依依不舍的把电话筒放回去。 伊万最近很忙,忙得脚不沾地,从早上吃完早饭到晚上回来吃个夜宵是很正常的事,但无论再忙,男人还是会抽出几分钟时间告诉她今天的情况怎么样,叮嘱她好好吃饭。 把昨天剩下的饺子煮了吃,随手切了两片面包,草草应付了自己的肚子,她摊回床上,伸开四肢,伊万建议她最好不要随随便便出这栋房子,这里离核心地区太近了,尽管已经解决了她的入境问题,但附近还是分布着好多密探。 连去花园里浇个水都会有试探的眼神。 她感觉自己就像古代那个被禁足在家里的大家闺秀,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怪不得杜丽娘在自己后花园捡到了一张画像就思春了呢,要是换做她自己,指不定搞出什么比杜丽娘更过分的事。 扯过了枕头,阿桃一把把它抱在怀里,使劲蹂躏着,少女不喜欢随随便便和别人发脾气,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来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 也只有枕头能每天陪自己玩了。 她哀怨地叹了口气,滚去书房给自己找了一本《战争与和平》看。 “1805年7月,闻名遐迩的宫廷女官,皇后玛丽娅·费奥多罗夫娜的心腹安娜·帕甫洛夫娜·舍列尔一一” 为什么外国人的名字要这么长?姚桃桃抽抽嘴角,任命的跳下了椅子去找了几张空白的纸,还有一根笔上来,打算列个人物关系图。 如果不画人物关系图,顶多再过叁章以后,她就会因为分不清名中的昵称而晕头转向,于是就干脆放弃读这本书。 盯着书本上蚂蚁般大小的小字,她用手指着行数,一点一点往后读。 看着看着,眼皮子在打架,尽管少女已经很努力的甩头,试图把这种瞌睡虫甩出脑袋,但是还是在它的诱惑之下,把书本放在一边,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但看上去是个好梦呢。”伊万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见她的踪迹,最后果不其然的在熟悉的老地方发现了少女。 他笑了下,动作轻柔地把小姑娘抱了起来,后者砸了砸嘴巴,十分配合地把胳膊放在他身上,看起来就是习惯了,就这样,两个人成一个比较亲密的姿势回到了卧室。 在向日葵的注视下,他们相拥而眠。 一一一一 “轰隆一一”一声,这声音发出来的声响太大了,就好像是有人用力的把书柜推倒在了地板上一样,正在吃饭的顾客们微微抬起了头。 “怎么回事?”如果这个时候有其他人推门进来,你就会惊讶地发现这座酒楼里坐着的全是身材挺拔,披着军大衣的军官,为首的人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法语问着酒楼的主人。 “我……我去看看!”急急忙忙都顾不上招呼让店小二去查看情况的妇人放下了手里的毛巾,踮着脚上了二层。 “哎哟!”被狠狠摔在地面上的姚桃桃捂着屁股呲牙咧嘴的从桌子的残渣中站起来。 “明明睡得好好的,”她叹气,“扰人美梦不成,而且又给我重新发了新的任务一一” 少女一面说,一面为遭受如此重压而支离破碎的桌子哀叹了两秒钟。 这个布局? 有点熟悉? 她睁大了眼睛,有些迟疑的在原地方转来转去,耳边适时响起了系统的冷漠男声:“请在某街口与某街口交汇处寻找到亚瑟和弗朗西斯,注意:不可以让他们受伤。ps.这两个人正和基尔伯特对峙,希望宿主一一” 能以最快的速度。 找到他们。 “我有时间听你这屁话,我早就跑出去200米了好吗?!”如同被针扎了屁股一样,小姑娘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火烧火燎的就准备往外冲。 “咚咚咚一一”木质的楼梯上传来了力度较重的脚步声,顾不上刚准备打开门,一点惊讶的荣夫人,阿桃埋头就跑。 这里果然是法/国,是荣氏酒楼的二层,下面零零散散的桌子上都坐着军官。 “这位女士?”她知道自己的模样算不上好,蓬头垢面的,刚从伊万床上被人抛起来,穿的还是小睡裙,少女真的应该感谢系统给了个拖鞋,不然让她光着脚去跑百米冲刺,有点太过分了。 “这位小姐?”那个戴着白手套的军官喊了两声,他站了起来,“你是这座酒楼的相关人员吗?请回答我的话!” “我现在顾不上!”小姑娘一卷风一样刮过了众人,冲出了大门,“等一下有事再说,我现在很忙的!” 终于来了! 基尔伯特!她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感觉到大腿肌肉在忍不住的颤抖。 “你等下!”军官不依不饶的跟了出来,“现在都要通过身份认定的,如果你不说你是什么身份的话,我就吹哨子了!” “和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直接吹哨子!”一旁的人打断了他,掏出哨子使劲一吹。 “出事了!”这个哨子是军哨,几短几长都有特殊的含义,在街上的巡逻兵听见了这个响声,自然而然的往这边赶。 179 “站住!” “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热闹的巴/黎街上,出现了这样一幕令人啼笑皆非的场景: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姑娘在疯跑,裙摆就像一头白色的小鹿在众人面前掠过,她的速度相比平常人来说已经很快了,后面跟了一串士兵在追赶,时不时大呼小叫。 她一个飞跃跃过了台阶,拉着板车在街上卖蔬菜的小贩连忙躲闪,生怕带枪的士兵误伤到自己,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也闪了开来。 枪不枪的,对她来说无所谓,现在她最关键的任务就是不要让吉尔伯特干出什么蠢事,哪怕已经跑得上接不接下气,从胸膛往上泛出一股血腥味,姚桃桃只有一个想法: 快点! 快点! 再快点! “怎么回事?”金发男人把眉毛拧成一个川字,“街上这是什么动静?怎么弄的这么大?”他放下手里刚刚好挑选好的土豆,想出去看一眼。 “长官!刚刚的确有听到吹哨子的声音!”他出了商店门,刚好撞着一个巡逻兵,没到小兵看清楚他的脸长什么样,他倒是先看清楚了他的军衔。 小兵马上立正,昂首挺胸说,“那个姑娘很明显的违反了治安条例,所以才追赶她。” “追了几条街了?”德/国之前推行过全员健身计划,体质比其他国人要好一些,更不用说是加入军队服兵役的士兵了,那姑娘除非是短跑选手,可以参加奥运会的那种,不然没道理追不上啊?路德维希思索。 “报告长官,两条了!” “好,我去看看。”他言简意赅,“通知下面,先不要进行开枪!”鸣枪一声是警告,如果第二枪还不停止的话,直接就瞄准了。 “可是治安管理的话要先和罗伯茨上校说一一”巡逻兵一脸为难。 “就说是我说的。”男人淡淡看了他一眼,转头朝街上停着的车走了过去。 “砰!”一声枪响响彻了云霄,他顿了下,好像没有去看的兴趣了。 “没死?”军哨停了一下,越发吹得凄厉了,按道理完成事件之后就不会吹哨子了。 被枪打中还没死?! 一个模糊的影子迅速在他脑海里出现,路德维希深呼了口气,抱着一种期待的心理,脸上挂着模糊不清的笑容,敲开了车窗。 踉踉跄跄躲过了子弹的攻击,趁着后面的人还在吃惊的瞬间,她又开始加速,已经顾不上在风中浪舞的头发和裙摆上溅上得不知名的液体了。 拐过这个弯就到了。 等着我啊! 亚瑟! 弗朗西斯! 一一一一 “我早就说了,让你跟我去英/国呆着,你就是不听。”亚瑟一边抱怨,一边死死盯着对面的吉尔伯特。 “好歹是我的国家……”弗朗西斯苦笑,“把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来。”如同沙砺一样粗嘎的声音从银发恶魔的嘴里吐出。 “好。”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他们,亚瑟不得不伸手,但法/国/人却不照作,他缓缓开口说: “基尔……你已经……”和我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了,面前这个人骨瘦如柴,他浑身都裹在黑色的制服里,风吹开所有人的衣摆,也同时吹开了他的衣领,衬衫上全是他一个人的字迹。 鲜艳的颜色。 他简直就像死神一样降临于世,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人的气味。 “别说废话了弗朗西斯,”相较起法/国人,英/国人显得更为清醒,“这不是一个人。” “哦,你们知道我?”基尔伯特脒起眼,“很早之前我就怀疑了,你们身上有一种和其他人身上不一样的东西,” “你们和我是一类人……” “来啦来啦来啦!”姚桃桃动作利落的从砖墙上翻了下来,“动作完美!落地无声!请打十分!”她高举双手,兴高采烈的呼喊道。 “lady,”亚瑟头也不回道,“这样一点也不安全,本裁判要给你零分。” “好过分啊,害我白担心你们,死命跑过来的。”少女嘟嘴,捂着嘴咳嗽了几下。 弗朗西斯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来我们这边。” 180 亚瑟面无表情道,弗朗西斯扭回头看了一眼,“不,等等,你就穿成这个样子,”他诧异了一会儿,“你不冷吗?” 说完一件大衣劈头盖脸向她砸了过来,亚瑟皱了下眉头,单穿着衬衣立在那里。而她被砸得眼冒金星,套好了就挽着袖子,“我来保护你们!” “啊?别捣乱,一边呆着去。”亚瑟用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弗朗西斯!”他扬声道,他觉得另一个人会理解他的意思。 另一边的路果然被法国人挡住了,这两个人也挺会玩儿,少女左突右突就是出不去,气得她恨不得从两个人中间把头探出去。 “乖乖点哦,”右边的人说,手一动按住了小姑娘的脑袋,企图让好动的人安分一些。 “你?” 基尔伯特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呼了口气,心情像火山爆发之前的岩浆一样翻着泡。 “你没死?!” 怎么可能! 是我亲手杀了她,亲手…… 但是一样纤细的身材,有些瘦下来的脸,一样的柔和声线,他不可能认错人的,不可能,在她从墙上跳下来的那一瞬间,像蝴蝶一样轻盈的动作,却让他的心重重的落了回来,落到了胸膛里。 男人闭了下眼睛,神情有些恍惚,他缓缓地,放下了枪。 “怎么回事?”路德维希征用的车在小巷子里看不进来,于是他便亲自来了,和他哥的反应不一样,在他哥放下枪的时候,弟弟反而把枪上了膛,对准了对面。 “咔哒”细小的一声,却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开始紧绷起来。 “哎呀,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姚桃桃还是不死心,前面这两个男人的后背牢牢的把她的视线全堵住了,在跳下的那一瞬间,她倒是有看见一身黑的基尔伯特。 现在加了路德维希,她更加努力去踮脚了。 “让她出来。”金发的男人沉声说,在场的一共是叁个金发,混杂的发色却不一样,路德维希给人的印象太稳重了,他的金发里面掺了一点土地的黄色。 “可以,但你要保证她的安全。”不知不觉之间,叁个人已经被士兵们所包围,少女和兄弟俩见面是一定的事,亚瑟最害怕的就是万一哪个人走个火,打倒人就不好了。 “好。”这个问题对兄弟俩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 像毛毛虫一样用力往前挪动的少女还在使劲,一个趔趄便从两个男人之间溜了出来,她有些怀疑的站在了原地。 “啊,你们好,好久一一”阿桃扬起脸来,有些不知所措的说,然后她的目光死死停在了基尔伯特身上。 好瘦啊,瘦了好多,脸色蜡黄了不少,和第1次见面时简直相比判若两人。 他整个人都被那黑大衣包了进去,一团黑色的雾一样的东西在男人的周围死死徘徊,除了黑色,他的身上搭配没有第二种颜色! 少女匆匆看了一下他帽子上的骷髅头,便不敢再看第2眼了。 路德维希的情况要好一些,见她在看他,还颇有礼貌的点了点头,帮人把接下来没说完的话补全。 “好久……不见。” 然后,双方都在等另一方重新开口,基尔伯特朝后方的士兵挥了下手,示意让他们退去。 如同潮水起落一样的士兵悄无声息的回到了他们该回的地方。 她求助式的目光投向了亚瑟和弗朗西斯。 “该说话的时候就不会说话了?”亚瑟挑眉,把胳膊一架,明显的这件事我不会管的样子。 弗朗西斯也耸肩摇头。 “你假死?”路德维希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本来因为见到她的喜悦之情也被冲淡了几分。 假死?从某种方面来说他是蒙对了,但是怎么解释呢? 当时打的就是心脏,少女硬着头皮,在一些人的注视下,又开始了瞎编:“我的心脏比别人长偏了几公分……”话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话太可笑了,就讷讷不语了。 “然后,他们带头挖了墓?”基尔伯特明显不相信,那个时候脉搏已经摸不到了,假死现象是有,但是少之又少,怎么会正好落在她头上呢? “挖墓?!”这件事她本来是不知道的,没想到会从基尔伯特的嘴里听到,“你们……难不成,都挖了一遍???” 阿桃不傻,一听这话就反应了过来:“嗬,哪怕伪装的再好,但是少了朵矢车菊,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他笑了一声,嘶哑的声线如同乌鸦在惨叫,“小乖,我现在是巴/黎方面的总负责人了,阿西也是个上校,只要你想一一” 小乖这个名字,真是隔了好久了。 已经有太长时间没有人用这个名字叫过她了。 太久远了,她怔忪了一会儿,要在两个阵营里做出选择,哪怕轴/心的人有叁个人有记忆,哪怕菊和她约好了永远不会迈上祖国的地图,小姑娘闭了下眼睛。 “盟国吧。” 在不少二战爱情向的小说里,男主大多都会是Nazi,甚至女主会为了男主主动去苏德战场,帮助德/国人杀苏/联人。 少女无法理解,她不是爱情至上的那种人,无论从哪种情况来说,她永远不会因为自己的利益而主动攻击人。 现在该是作出选择的时候了。 “你决定了?”亚瑟的表情有些松动,河面解冻了,“你要放弃他们吗?” “什么盟国?” “什么放弃?” 现在才是1941年,盟国的影子还见不着,也难怪兄弟俩发问了。 “亚蒂,弗朗吉,”阿桃自言自语,声音太小了,两个男人不得不俯下身子才能听清。“我是从伊万那里过来的,刚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给我发了条短信,” “信上说:希望你不要再过来了,顺便说一句,” 少女笑了起来,眼角含泪。 “他说,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六月二十叁日是她的阳历生日,而一九四十二年六月二十二日,苏/德战争爆发了。 这场战争,使苏/联少了一代青壮年劳动力,从16-46岁,硬生生产生了长达30岁的年龄断层,现在,俄/罗/斯男女比例还很悬殊。 小姑娘的裙子随风摇摆起来,白色的裙像鸽子一样纯洁,“巴巴罗萨开始了。” 181 巴巴罗萨?基尔伯特的瞳孔颤抖了一下,他和路德维希对视了一眼,这场进攻是在凌晨发动的,现在也只不过是下午时分,尽管消息传入巴/黎是在上午,但是巴巴罗萨这是一个进攻战场的代号,军队里处于严格的保密状态。 惟一的可能性只有…… “跟我来,小乖,我们有事要问你。”基尔伯特双手插兜,凌乱的银发在空中上下飞舞,他本来就是个桀骜不驯的人,这动作一摆更显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了。 少女纠结起来了,要知道自己过去会遭受惨无人道的心理甚至生理对待,也不可能放着亚瑟和弗朗西斯不管,她死命地用牙咬着嘴角的死皮,“不想过来?” 男人歪头笑了下,帽檐上的骷髅头闪闪发光,添上了几分冷艳的色彩。他信步上前,见小姑娘抖得更厉害了,“别害怕,又不会吃了你。” 他别有意味地说。 路德维希硬声开口:“我怀疑这两位在从事间谍活动,请配合我们和我们走一趟。” 亚瑟见状放下了手臂,“如果我说我不让她去你们那边呢?” “那就被强制带走。”金发男人抬了下帽檐,湛蓝色如天空的眼眸里一片死寂,眼神直直地扫了过去。“我想你应该能分得清楚主动跟被动之间的区别吧?” 他嗤笑了一声,主动过去还会有个好果子吃,被动被人拉走的话,八成是不会回来的。 “那你要保证她的安全。”弗朗西斯说,他的眼眸有些变色,从纯粹的紫罗兰色变成了蓝紫色,这和他现在所处的国家状态有关,毕竟,法/国处于被占领状态,大部分士兵都通过敦刻尔特辙到英/国去了,现在只能依靠殖民地进行战略反攻。 “那是肯定的。”基尔伯特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以及你今天的确挠乱了社会治安,还是跟我们走一趟警察局吧。” “对了,”想起社会治安,路德维希望了下在原地揣手手的少女,打量了半天确定她没事以后才说:“他们是不是开枪了?” “开了,没打中而已!还好跑得快!”阿桃下意识地看了下右脚脚腕,要不是系统的提醒,她绊一个狗吃屎还算轻的,脚腕被射穿了就不好玩了。 “又是枪!”银发男人的表情愈发阴鸷,“虽然有规章约定,但无论怎么想都很不爽啊!”他把拳握得咯咯直响,“阿西,把你的枪放下吧。” “嗯。”他把枪转了个头,保险栓拉上放回自己的枪套里了。 “跟我们来吧。”两个兄弟率先走在前面,他们压根不用担心后面几个人会不会跟上来,全巴/黎都是他们的地盘,任凭他们怎么作,也插翅难飞。排在后面的是捂紧了男士大衣,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小姑娘,像墨葡萄一样的眼睛转了转,“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她嘀咕。 “我劝你最好把你的脑袋也塞在里面,如果你在这个地方有熟人的话。”亚瑟和弗朗西斯走在最后,“像从床上被硬生生抓走的女人,” 少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话说的也没错,她的确是从伊万床上爬起来的。 “请吧。”警察局离这里很近,不然他们也不会选择步行。里面忙忙碌碌的全是人,局里自然是有士兵站岗的,一看见贝什米特兄弟俩进来,连忙立正抬手。 “Hiel!Hitler!” 这种礼节是国礼,俩兄弟不可能就这么熟视无睹地走过去,他们严肃起来,也回了个礼。 亚瑟和弗朗西斯的脸顿时微妙起来,除了墨绿色军装的,还有法/国本土的黄色军装的警察在行礼。 法/国军队撤是撤了,但是警察和治安部门还在,有种为虎作倡的感觉。 阿桃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行礼,她本来想停下的脚步直直的撞在了路德维希背后。 “哎哟!”这男人的背太硬了,撞上去的那一瞬间,就感觉撞在了岩石上,她一边揉鼻子,一边叫了一声。 “长官!”党卫军的肩章是黑色的,但吉尔伯特没有戴肩章,这个人有点太肆意妄为了,单纯凭他不带肩章的这个举动,完全有资格把他送到军事法庭。士兵只能从后面的男人看出来前面的人身份不菲,毕竟。 基尔伯特是先进来的。 “少校先生!”而路德维希就好办了,红色的肩章代表陆军,条状的麦穗像麻花一样缠在一起,也是少校。 “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冲撞了两位!”有位士兵察言观色,“要把她拉走吗!”他整了整背后的枪,说。 这就是飞来横祸吧!她眼前一黑,马上站直。 “不用,”路德维希回头看了不知道为什么离他很远的少女,“找间两间屋子,把他们分别隔开。” “是!”那小兵看了颤颤巍巍的阿桃,有些疑惑,机灵的跑走了。 尽管她长得挺清秀,楚楚可怜的,一看就是被抓奸了。 现在有不少女间谍在欧/洲各国奔走,这姑娘很明显就是其中一个。 182 “谢谢。”向女性工作人员细声细气地道谢,阿桃捧过了咖啡杯,不用低头闻,就感觉到一股苦涩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换了身衣服,脸上是遮不住的愁容,基尔伯特去询问亚瑟他们了,这边只有一个路德维希默不作声盯着她看。 这种情况有点尴尬,她把咖啡杯换着手颠来颠去,他们和她很长时间没见了,而系统好感度向来是属于出错状态,指望系统还不如她自己上呢。 “有身份证件之类可以让我看的东西吗?”男人开口了,他把帽子端端正正的收在桌子上,语调十分低沉。 “呃一一”糟了,身份证件这类敏感的东西她一般都放在系统空间里面的,现在又不可能空手变个魔术变出来,少女闪了闪眼睛:“刚才那套衣服里面什么也没发现,对吧?” 他将身体又挺直了一些:“根据我们的情报,你曾经在39年的时候出现在德/国,然后去了英/国,现在又出现在了法/国,所以,我想知道一下你的通关证书,上面的信息是不是真实的?” 这下子很难办啊。她入境法/国完全是非法侵入,没有相关证据能证明她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进来的。 搞不好弄成非法偷渡,被关起来还是个小事,往大了说一一 从事间谍活动? 见她有些为难,眉头也微微皱起,路德维希放缓了语速,“不用太担心,这个是例行询问而已,你知道些什么,你往出说就对了。” “文书的话,亚咳,柯克兰先生那边有备份,”少女只能捡着可以往出讲的话说,“你们去找他们问吧。” “好。”他用钢笔记了几笔,翻了两下资料又说。 “你说你中枪之后,被人挖了墓,然后连夜送到意/大/利去疗伤?”意/大/利比德/国来说靠南,有不少人的确喜欢到南方,温暖的地方去疗伤。 “对。当时是度过危机情况之后,才把我转移到意/大/利的。”爽快地把锅丢给瓦尔加斯,她没有把兄弟俩供出来的意思,话有的时候越多说越不好,这样有人重复之前你所说的话时就会特别容易发生很大的漏洞。 但是如果你提供的信息越少,他们询问的时候你就完全可以用,“你没有问过我,我就没有说”的理由搪塞过去。 他也没有多问,阿桃总共进去还不到20分钟就被放出来了。 吓死人了,路德维希穿着军装只坐在那里也足以让她心惊胆战,他的眼神十分平静,像湖面一样波澜不惊;就仿佛面前的一个少女对他来说没有叁年的情谊了一样,随随便便另外一个人都可以代替她的存在。 把手心里的汗擦掉,小姑娘站在另一间房间外面等几个男人出来。虽然对自己的语言能力也不自信,但是她相信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男人可以轻松地将这件事揭过去。 询问室楼道的灯光太暗了,如同暗黄色的大手把这一切挤碎揉破,楼道深处是一团不可见的黑暗,隐隐约约有惨叫声传来。 少女抖了几抖,把脑海里一切幻想都排干尽。 “将他们分别关了,观察几天再放出来。”门霍然一响,基尔伯特不耐烦地走了出来,正当她摸着鼻子犹豫要不要跟上的时候,男人偏头看了她一眼:“跟着。” “好。”她一步一趋地跟在后面,“按照规章制度呢,你应该也是要被塞进去观察几天才能被放出来的。”大衣顺着他的走姿滚动着,等上了路德维希以后,两个男人开始并列走,就在这个时候,他冷不丁道。 “那就要不把我也?”正好,可以和亚瑟他们呆在一块了。 “也什么!”基尔伯特的脾气在军队里是出了名的怪,唯一能克制住的只有他弟弟。 “你想和老鼠,稻草,还有不知道沾染过多少人体液的器具做个亲密接触么?” “哥哥,男人和女人是分开的牢。”路德维希揉了下太阳穴,开始提醒。 “别吓唬人家了,真吓着的话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你。”那姑娘脸都吓白了。 “就你拆我台!”哥哥哼了一声,“那个地方有点危险,女牢里虽说有单独的牢房,真是谁也不知道,那群女人疯狂起来会干出什么事。” “是是。”弟弟无奈点头。 知道是为了她好,他们暗地里肯定做了不少疏通工作,少女就不出声了。 “你应该庆幸,”叁个人回了兄弟俩临时征召的住所,由于大片德/军入驻法/国,他们干脆征召起当地的房子来了。开门的是漂亮的法/国女人,“长官们回来了!我去倒茶。” 看到一直低头的阿桃,她愣了一下,把胸脯上的丝巾不着痕迹的拔了下,企图把笑容扯大。 “没你的事,”怕基尔暴起伤人,路德维希冷声道:“可以下去了。” 他一见白花花的肉就感觉辣眼睛,这些女人打了些什么主意,男人们对此心知肚明。 “好。” 其实小姑娘在他们说话的时间有偷偷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看了一眼感觉头晕目眩。 “怎么了?”基尔伯特屏气通过了女人身边,示意让她下去之后,注意到了一脸复杂的姚桃桃。 “我…我有点晕。” 183 “呀,巧了!”阿桃拎了一篮子吃食,第二天准时迈进了看守所。 她步履轻快,“这里是之前关押过我的牢房改建过的新建筑,”少女向一脸臭脸色的男人说,“温迪老伯!好久不见!” 基尔伯特慢慢地跟在后面,听着前面彼此起伏的打招呼声,“哎哟哦,这不是我漂亮的小姐吗?” “我记得你明明放出来了,又过来探望谁?”老者直起了身,颤颤巍巍扶住了生锈的铁栏杆上。 “朋友们啦!老伯给您点面包,赶紧吃了,不然看守人员马上就过来了。”当初受弗朗西斯的连带,她仅仅在里面关了几天就被系统传送走了,等狱警休息的时候,这位老伯和她聊了不少,没想到他今天还在这里。 最起码关了有五年了。 小姑娘垂下眼,见他接了面包神色又变得活络起来:“有空我会再来的。” “你之前来过这里?”吉尔伯特问,“犯了什么错?” 他就奇怪了,水晶之夜后,德/国的出入境检查的越来越严格,那上面的钢印是真的,她是直接从德/国绕了一个大圈子进入了英/国,路过的国家都有记录,但偏偏就没有来法/国的记录。 “政治问题政治问题。”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阿桃说:“你知道他们被关在了哪里吗?” “本大爷怎么知道!”他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烦闷,看她一直在东张西望,脸上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之后,更加烦闷了。 “好吧。”分明是不想说嘛。少女耸耸肩,“那我可以挨个找过去吗?要不然你给我指个方向也行啊!” “我不要。”男人哼了一声,“我以为你大早上起来做的甜点是给我们吃的,哪想到你还记挂着那两个不明身份的可疑男人。” “咦,我有留甜点呀?”终日不见阳光的地牢里,只有随风摇曳的豆大灯光面无表情地注视这两个人,她用手指戳了戳脸颊,装出一幅纯良好心的样子来。 又来。 又装。 基尔伯特咬牙,和她相处了叁年,他越陷越深,看上去特好的一姑娘,心思却比谁都重,越去触碰本人,却只能碰到一团迷雾,松手就散了,什么也抓不住。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她就像俄/罗/斯套娃一样,扒下一层皮,又有另一个阿桃,少女用层层迭迭的无数个自己表象掩盖了自我。 他只能从她炽热的感情中体悟到自己投射在她身上的一切努力没有白费一一 可她万一连那充满爱意和温情的眼神是假的呢? 所有的一切,会建立在假象之上吗?这个由他心甘情愿构架起来的爱的巢穴,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了。 “小乖,”扳过了少女的肩膀,基尔伯特开门见山:“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好呀。”尽管男人把她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她还是信任他。 “你和那几个男人是什么关系?瓦尔加斯那边我们已经联系上了,听说你在这里,他表示立刻会来。” 瓦尔加斯也是好长时间没有听到过的名字了,“我不知道。” 她为难起来,“像爱人,也像情人,也会成为知心朋友,有的时候可以充当父亲的角色。”她是真不知道,有人说爱情就是越爱越喜欢,越喜欢越爱。 少女轻轻抿起唇角,露出清浅的笑容:“唔……我大概是习惯了,也许离不开你们了。” “那你爱我吗?” “我……不清楚。”阿桃和他对视,对上了他翻滚着血色的眼睛,“是很喜欢,但是一一” 宛如爱一般的绝美杀意。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小姑娘微微点了点头:“为了证明我的心意,我可以把心剖出来给你看。” 男人哭笑不得,“你个呆瓜,心剖出来不就死了吗?” “不是的,基尔,我只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少女道,这是在系统范围内允许的。如果超出了系统保密范围,她就会视情况而受到警告。 比如上回在王耀和本田菊面前就是。 “我不会死。” 184 不会死? 什么意思? 吉尔伯特的大脑停机了两分钟才反应过来,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了,愈合伤口特别快,和其他人相比堪称可怕的体能和精神力,他一直把这件事小心掩着,没想到弟弟也有自己跟一样的体质。 正当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存在的时候,亚瑟跟弗朗西斯就像一只麻雀一样,落入了他的网里。 现在再加上小姑娘。 他皱着眉头,还有对这一切隐隐约约的违和感。 “啊,倒不如这么说。”少女甩了甩头发,毛茸茸的发饰一晃一晃地,“如果我没有自己想去死的欲望,我会和你们一样一一” 为了检验一下系统的愈合功能到底怎么样,小姑娘下了毒手把自己当成解剖台上的身体,把全身上下都剖了干净。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只要有她的血流出来,她的存在基本上便不会死。 唯一的前提是,自己拥有想活下去的巨大愿望,被基尔伯特射中的那枪是系统自动开动把把转移的,再加上射中她的时候,她自身的恢复力正在疯狂的起作用。 如果自己是在失去意识情况下遭到别人伤害,比如一棍子把她打晕再扔到水里去,那就会真的淹死。 “怎么会!”他沉声,“尽管我有不好的预感,但是小乖我向你保证,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希望如此吧。她幽幽地想,现在她都不敢轻易的做出什么承诺了,就说出去的话会变成flag自己的脸。 “好吧。”两个人聊天聊的差不多了,阿桃急需知道弗朗西斯和亚瑟这俩人怎么回事。 “你不是想抱我吗?” 少女把篮子放在地上,朝一脸惊愕的男人伸出了手臂。 “昨天晚上还潜进我的屋子,观察了我半天,以为我真的没发现啊?”姚桃桃笑笑,这两个兄弟小别胜新婚,盯着人的目光像看着一块垂涎了半天肉的野狼。她昨天晚上都一直是提心吊胆的状态,生怕在睡梦中就被人弄醒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吉尔伯特是那种毫不含糊的性子,说完就一把把小姑娘往他怀里塞。 是的,不是抢,不是抱,而是塞。 他挨着她,用身体把她牢牢圈在属于他的领域里,然后肆无忌惮的用自己的身体在她胸上摩擦,好像只要与她有了任何sex方面上的接触,都能让他满足。 “你把我捂得这么紧,就是为了证明你的大衣质量有这么好吗?” 少女被捂得头皮发麻,感觉有一层薄汗渗了出来。 男人把头搁在她的头上,像对待易碎的洋娃娃一样动作轻柔把她摸了个遍,啄了下红唇之后,再往怀里捞捞,满足的叹口气。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小乖,哪怕你的立场和我相反,哪怕我知道现在的一切构架在由狂热的思想,战争还有对未来的空愿上,” 基尔伯特说,“在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的国家可以跟全世界为敌。” “但是,美洲那边永远不会在观望,这场大战迟早会把所有大战卷入进来,说实话,我们嬴的机会很小。” 他脸色疲惫不堪,把头埋在少女的脖颈,“为了这个民族,为了整个国家,我都会拼上性命去做。” 你我的荣光即帝国的荣耀。 阿桃闭了下眼睛,她真的不能说出任何的话去劝阻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 也终于知道系统为什么不给这两个人的记忆了。 有节奏的脚步声朝着这里靠近,回荡在空旷的地下回廊里,“这里是公共场合一一” 来人正是路德维希。 我还没说完后半句就被他咽了下去。 两个挨在一块儿的人衣服整齐,没有要白日宣淫的样子。 姚桃桃向他们眨了下眼,“你们想和我……做吗?” 185贝什米特 (woo18.vip) “啊呀,是我理解错了吗?”见他们俩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张口结舌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她在基尔伯特的怀里动了动,“那我先去给亚蒂他们送东西去了。” “不许!”男人一把钳过了小姑娘的下巴,“东西我派人送!”说完就拉着她往回走。 “干吗去呀!我的篮子!” 见阿桃急着叫唤,他干脆一个横抱把人抱起,少女马上勾住了他的脖子:“嘻嘻,忍不住了?我还以为……?” 语尾上挑,给人留下了无限遐想的空间。 “给我等着。”哥哥咬牙切齿,“回去有你好受的。”伸手还在白嫩的脸颊上掐了一把。 路德维希加快了脚步,把军帽摘了下来,轻轻盖住了小家伙的大部分脸。 “掩盖一下,”对上她还有笑意的眸子,他咳嗽了一声,“和我们接触多了,对你不好。” “什么不好?” “会把我折腾地下不了床吗?”脸上带着红印的少女说,男人身上热腾腾地,仔细听还有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喉咙上下滑动,心脏也一跳一跳,跳得十分欢实,蒸得她整个人身体发软。 这是明目张胆的饥渴,还有全身都散发出无处安放的欲望。 路德维希别过了头,没想到几年不见胆子就便这么大了。 “彭一一”基尔伯特粗鲁地踹开了门,头也不回地直冲楼上。 “这是?怎么了?”那女人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路德维希关上了门,“不好意思,能麻烦女士去你娘家住几天吗?” 他说,“接下来的几天都不用你做饭了。” 军人优秀的听力已经听见从楼上传来细微的呻吟声了,男人换了个姿势,把微微抬头的痕迹掩了过去,目送一脸不甘心的女人抓起钱包就走。 “钥匙请留下,谢谢。” 阿桃回过神来,她已经被兄弟俩抱着坐在并不大的床上,宛如夹心饼干之间的糖浆,一动就能流下来。 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的耳后,激起身子本能的颤抖,脊背也升起一股酥麻。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基尔伯特贴着她腿根的肿胀性器应景的勃动了几下,滚烫的温度几乎要把她娇嫩的肌肤烫伤,在她紧闭的腿心里顶撞着,巨大的伞端一下一下的顶在入口处。“连梦里都是你,梦见你被我压在身下狠狠欺负到哭出来,就连自慰都是想着你的脸射出来……” 他一面说,一面吻着少女的全身。 阿桃只感觉腿根上的嫩肉要被那根大的东西磨破了,圆滑龟头抵着敏感的核上上下下的滑动戳弄,弄得里面一阵一阵的收缩,却没法解决。 “小乖也想要我的对不对?”她听见哥哥带着笑意的在耳边呢喃着,湿滑的舌头舔着耳垂,一根手指分开了小穴,沾着流出来的水液深深入进去,“好紧,就跟我梦里的一样,紧紧的包裹着摩擦着,好舒服。”一进去就被紧紧的吸住,他在里面搅动着,带茧的拇指压在蒂上摩挲着,没有用太大的劲却让少女更难受了。 “唔。”她顺从地张口,让路德维希把他的手指也伸了进来,随意肆玩。 “我和阿西很好奇啊,第一天刚见你的时候穿着睡裙,眼角泛红,眼睛还水淋淋的,满面春色,一看就是刚从男人身上下来,可是,”两张小嘴被玩得口水直流,男人们的手指上全闪着亮色的水液。 “除了那两个人?你还有其他男人吧?”他肯定道。 “哥哥。”路德维希皱眉,见基尔伯特掰开她的大腿,跪直了身子将早就涨得难受无比的粉色肉茎捅进下面那张流口水的小嘴里去。 “嗯哼。”少女有些闪躲,她那天的确是从伊万床上下来的,前一天晚上还被人玩了个半死不活,那家伙和她体型差太多了,性器也大,每次做都像强奸一样,但是见到伊万无奈又渴望的眼神,她只能心疼。 基尔伯特看着瘦,但他竟然意外有着漂亮曲线的胸膛,即使努力往上抬起身子,终究还是躲不开肉棒的入侵。 “还想躲?说实话吧,你到底有几个男人?”润滑没有做到位,小家伙整个人都是微抖,穴肉缩得厉害,明显是疼了。 弟弟也把手指从她口里伸了出来,不在意地舔舔,而路德维希的肌肉就比较壮实了,是那种正好的程度,不会让她晕肌。 “太大了,慢点呜呜呜。”她感受到另一根火热的肉茎在臀肉之间磨蹭,马眼溢出的清液糊在她的腰窝里。 “后面呢!后面有人碰过你么!”见她只是撒娇不说正话,哥哥一掌打在了嫩如豆腐的屁股上,“别告诉我一一”他别过头,尽可能地不被楚楚可怜的脸,令人发疯的身体所动摇。 “碰了。” “上润滑!”忍住了粗口,基尔伯特喘了口气,低沉着命令,把少女的身体往他身上按了按,向后面露出微张的肉穴。男人握紧了少女纤细的腰线,目光接触到被黑发掩映着的脊背时变得深邃,下身也胀大了两分。 这样一来,四条腿相互的纠缠在一起,身体紧贴着,柔软的乳球在两人之间被压扁,意识到这样的场面,羞耻中原本平滑的乳晕慢慢聚拢缩紧,变成了两粒红嫩的珍珠,还正好跟男人的乳尖互相摩擦着。 “抱歉,忍忍吧。”路德维希无奈,取过了凡士林,“这里只有这个,一会儿就过去了。” 前穴已经涨涨满满的,使得体内的空间愈发的小,还来?! 一次上两个?! “我梦见过多少次……多少次……你就这样被我压在身下……被我干得哭出来……干得你哭着求我……”他奋力的耸动着腰,有些失控狠狠的干着,粗长的阳具又快又狠打桩一样捣进不停收缩着的小穴里,进得一次比一次深。 “润滑好了。” 还不等哥哥回答,路德维希便迫不及待地用几根手指掰开粉嫩的后穴,挺着腰举起长枪就往穴里刺。 这个闷骚!两兄弟都不是啥好人! “混蛋!”好长时间没人碰过她菊穴,上一次还是亚瑟,伊万想入,但是以她会怕为由谢绝了。 小姑娘欲哭无泪,后穴除了一开始有些疼以外,竟然已经分泌出足够的润滑液,若不是有肉棒堵着,定会流得床单湿透。 “天赋异禀啊?”弟弟挑了下眉,“我知道人是会分泌肠液的,但是这么多?” 他一面入一面作考据状,“凡士林我没有倒到里面啊,那里面的?” “快别说了!我以后怎么见凡士林?”她连忙把手别到后面试图去捂男人的嘴,没想到捉住被人吻了一口,少女浑身一颤。 这两个男人的性器都很大,像个木塞子堵在了木桶的流水出口,两个穴口都在拼命绞着,受到了不同速度、粗细的插弄,湿的一塌糊涂,根本就不能夹住入侵者。 “小乖,好像不专心嘛。”侵犯着她花穴的男人流露出些许不满,惩罚性地在子宫口重重一顶,少女随之一哽,蜷紧脚趾,穴肉一抖一抖地咬紧了男根,夹得对方轻轻吸了口气。 “原来你喜欢这样?”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挽起她的膝窝抬起又重重放下,随着体位下垂的宫口轻易便被攻破,深处的媚肉紧紧吸啜着性器顶端,男子还是首次体验到这种快感,剑眉微皱,按下少女挣扎的双手反剪至背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撞起来。 性器毫无章法地一次次齐根没入,甚至能感觉到暴起的青筋狠狠摩擦过内壁,少女猛然扬起头,小腹阵阵抽搐,透明的水液喷了出来,一股一股将连接之处弄得一片狼藉。 “哥哥。”被这样一弄,他有些不好固定,菊穴可怜兮兮适应了半天才不太那么死命追着性器咬了,现在又开始催促往里吸。 “嗯?阿西怎么还不动?” “嗯……怕被插坏了。”这姑娘像花儿一样娇嫩,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插坏了。 从路德维希的角度看去,漂亮的脊背曲线黏着黑发,显现出臣服的味道,蝴蝶骨十分精巧,脖颈低垂着。 想把她戴上项圈,永远的锁起来。 肉棒顶得太深了,一整根都蛮横地塞进了后穴里。基尔伯特一只手玩着小家伙晃晃悠悠的小乳,另一只大手狠狠摁住少女的小腹。 “唔哈……痒痒。动吧,我没事的。” 被摁得肚子不停收缩,就连穴道也紧紧箍住粗长的肉棒,可还是没办法阻挡它抽送的动作。 噗嗤噗嗤的插穴声愈发的响亮,染得少女的耳尖一片粉红。 杏眸微睐,少女透过一层水光,见到男人英俊的面容上是痞坏的笑容,心跳不由得变得更快。 “听见没阿西?”哥哥慢条斯理道,“小乖都认你动了。” 张开了的小穴被他自下而上挺腰肏弄,淅淅沥沥的水声不绝如缕。 “那我动了。”路德维希呼了一口气,“疼就说出来。” “嗯嗯……嗯呀!”前面阿桃还有心情点头,后面就开始惊叫。 即使身上压着个少女,基尔伯特耸动起腰肢也十分的轻松。 “对了,我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有几个男人?” “我……我不知道!疼啊!” “不说?那就让你哭着说出来!”男人宣誓完,就挺腰狠命地干起来。 弟弟没出声,也加快了力度。 穴里的褶皱都快叫他们给抹平了,两根形状不同但分量十足的性器撑得甬道痉挛个不停。 被男人们夹在中间的少女绷紧了身体,五指发泄似的揪紧了床单,只是稍微挪动了身子就被他们一同往下摁。 “我说我说!”花心被撞得又麻又痛,她眼角全是泪,“上了床的,有一一”委屈巴巴扳着指头,“2 4 6 7!7个!” “七个?!”这丫头快上天了! 结实的胯部往上一顶,粗长的性器就急速贯穿痉挛的甬道直至最深处,龟头狠狠叩击着已经被磨出一道软缝的宫口,一下子就挤入小半个。 和商量好的一样,菊穴也被性器狠狠鞭挞了一番,他恨不得把蛋蛋也塞进去。 “哼。”少女绷紧了脚趾,全身像煮熟的虾子泛红。身子被顶得不停往前拱进基尔伯特的怀抱,路德维希明显也生气了,她被插得快喘不上气来了。 “就会……就会斯负人!”她的两手分别和两个男人紧紧地十指相扣。弟弟眼神发狠地闷哼,哥哥性感地边吮吸边低笑。 高潮过后的她,不停颤抖收缩的两个穴还继续承受两根性器的操干。她呜咽着让他们停止,“说好的……疼就会停……呀!” “谁叫你不听话。”哥哥眯起了绯红的眼瞳,红色的爱欲汹涌而出,“没死也不知道告诉我们一声?小没良心的,今天至少还要做两回。” “两回?!”这兄弟俩到现在还没射,阿桃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啊,是得好好教训。”弟弟的刘海散了,黏在一起,水蓝色的眼眸里注视着她情动的样子,里面满是深情。 昏过去前,路德维希还强硬的不顾她的哭求,在基尔伯特往小穴里灌精之后,又将鼓胀粗硕的肉棒从菊穴里抽出来从后面干进了装满白浆的花穴里,深深捣进宫里又进去了射一次,又多又浓的汁烫得她神智全无。追-更:haosewen.com (woo18.vip) 186 (ωoо1⒏ υip) “唔……”阿桃从睡梦中悠悠转醒,下身还有被性器插入的饱涨感,她坐在基尔伯特的怀里,背靠着他的胸膛,两只小奶被身后的人把玩着,红肿的乳尖也不放过,每次戴着手套的手指绕着乳晕画圈时都会哆嗦,下身被粗大的肉棒用力抽插着,每一下都又深又重,花瓣被插的翻开,阴蒂肿胀着露在外面。 “又醒了?”带着炽热气息的脑袋靠在少女肩上,“这次,想说实话了吗?” “什么实话?”迷惘地用手揉了下眼睛,揉了一手的泪水下来,她这才发现原来还在那个地下的地牢里。 “你真把我关进来了?!”阿桃嗅着稻草枯萎的霉味,隐约听见头上有滴水的声音,抬头望见暗黄的小道,对面也是一个牢房,不过黑黢黢的,看不清。少女又气又好笑,“审讯就审讯,别做破皮了!” “别搞错了,你以为我会温柔对你?”男人扳过小小的脑袋,“看看我身上的军装,你觉得我会温柔?” 什么?! 她目瞪狗呆,和那军帽上的骷髅头对上了眼,这…… 这是什么情况? 的确是基尔伯特,的确是那身军装,可那生人不近,充满恶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后面有人动过你没?” 像蛇游走的声线暗哑从耳边响起,见阿桃抿着唇不说话,就用牙齿狠狠地咬了下耳垂,力度重的很快就见了血。 “你疯啦?”小姑娘被这么多男人宠着,连做爱也十分温柔,除了几次失控,基本上都按她的要求来。 “我是疯了,你死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疯了。”男人低笑,伸出舌尖舔走了血。 “不说也没关系。”基尔伯特道,他把性器从前面撤走,把小家伙的双腿掰大,直冲菊穴。 “啊!!!”少女凄惨的尖叫声在深夜里格外刺耳。 “没关系,这不是出血了吗?就相当于第一次了。” “基尔伯特!你混蛋!”以血为润滑,男人很快开始了猛攻。 然而女孩的骂声只会引来饿狼变本加厉的大刑伺候。她自由蜷曲的双腿,每次都被男人几乎全身的撞击给操得向上全部打开,好把整根涨红的肉棒全部吞吃进去。那情景实在凄惨极了,小姑娘伏在他身下,就像一只恶狼吞食下的小羔羊,身体上下移动,无法抗衡那暴风雨样的抽插。 阿桃无力的挣动脑袋左右躲避,可是她的身体被牢牢钉住,就算逃避能逃避到哪里去?永远都逃不掉那最可怕的宿命,眼看着涨得通红的硬实肉柱在自己狭窄的后穴进进出出,看似畅通无阻,可是自己分明每次都感到里面拉锯样的破损之痛,抽动自己的神经,“你怎么了呀基尔伯特?我好痛。” 她抽噎着,鼻子一酸掉下泪来,“我知道我做错事了,你这么长时间没见我,现在在SS身居高位,心里也不好受,我向你承认错误。” 少女主动把他的手放在乳尖上,“理理我好不好基尔?乳球给你揉。” “不好。”男人哼了一声,没有理会。 她在那骇人的冲刺下一点点丧失了反抗的气力,也因为过度的缺氧和过头的刺激并存而像失了水的鱼儿般,躺在砧板上任由厨子搓扁捏圆。 “呜呜呜,基尔……基尔理理我吗,”发现自己还是穿着那件睡裙,阿桃怀疑到底哪个是梦。 而男人衣着整齐的,一看就是SS的全套制服。 “有没有人救救……我?让基尔伯特停下来?” 手腕上的花环热了,附近应该会有自己人才对。 停下来?不可能! 他看着小姑娘圆睁的双目,双目中盈盈的水波,无助的眼神,呼救的企图,眼睛变得血腥,忍不住一杆比一杆插得更深,每一次都比之前更用力,他享受着两人性器相接触的快感。 “哥哥。”神出鬼没的路德维希叹了口气,出现在了牢房门口。 “你刚才不是还嫌弃这地方破?”听见熟悉的声音,她开始挣扎起来,“路德路德!” “哎呀!”屁股被人毫不犹豫拍了一掌,“哥哥。会肛裂的。”他加重语气,道。 ……死一般的寂静。 基尔伯特勉强低头,就能看见她小小的菊穴给他的性器撑得老大,费力的包裹着他的物事,还给他一进一出的插弄,虽没有撑坏的迹象,但是也几乎是给涨到了最大,可怜兮兮的吞吐着。 “起来。”他终于出声了,“去,给阿西摸摸。” “吓死我了。”少女喜极而泣,“那你先放我下来。” “下来?不可能的。”男人嗤笑,“从男人床上刚下来就过来找英/国/佬?” “嗯?长胆子了?”捏着小小的乳头,基尔伯特一边插着,示意让她把洁白的脚按在闪亮的军靴上,一边往过走。 有透明的水液顺着两个人的交合处流下,湿了裤子也湿了裙子,不仅是菊穴,还有前面的花穴。 “水好多。”把白嫩的小身子按在栏杆上,这次的力度和速度下来了不少,就着相连的这个姿势,转了一圈,把小乳球露给了路德维希。 基尔伯特看了她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之后,继续慢慢抽插。 “唔……”同样是一身军服的男人蹲下身,用手指扒开小花瓣照着昏暗的光看了一眼,“红肿了。” 皮制手套进去的那一瞬间让她一个颤抖,等他伸出手指,上面已经有了粘清的水光。 基尔伯特做得有些过头,小家伙被掐得全身青紫不说,花穴也差点破皮。 但即使这样,小姑娘到现在还时不时扭头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基尔伯特。 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一到她面前,他耳朵里的骨头就咔咔作响,像用薄贝壳做的风铃。而且有一股想被她紧紧搂抱的欲望,想把一切都交付给她。如果说这不是性欲的话,那血管里流淌的就是番茄汁。 “……”路德维希深吸了口气,无视了颤抖着把奶球塞给他的阿桃,奶包上全是牙印和掐印,“让我进去。” “钥匙在我手里。等我射了一回再说。”基尔伯特的态度终于软化下来,“至于什么时候射一一唔!” “给你一大口亲亲!”果断说完她送上被咬得红艳艳的嘴巴,她的小嘴在他嘴巴下就像一朵小花,怎么都不够亲,他只轻轻吻了她一会,就把她里里外外全都弄上了他的气息。 “我最喜欢你们啦!”把头往他怀里蹭蹭,“永远都不会主动离开你们!除非你们不喜欢我了,要赶我走!” “不会赶你走的。”路德维希见自己哥哥瞪大了眼眸,笑着承诺。 嘿嘿一一少女的眼睛弯成月牙状,然后偷偷地把手伸到下面,摸了摸他的蛋蛋。 本来基尔伯特折腾了她这么久,有点想射,加上她亲昵的动作和表达,更加忍不住了,没想到这妮子色胆更大! 他闷哼着缴械投降,她在他射精的同一瞬间被操上了高潮。她连短促的啼鸣也发不出来了,花穴喷出一股股水液,全落在了地上。脚尖拼命蹬直,发软的身体也反射性地弓起,向路德迎去。所有感官都被最极致的快感蒸发,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啊啊……”哥哥从腰带上把钥匙丢给弟弟,“进来吧。” 他一向说话算话。 “好可怜。”路德维希进来,摸着她通红的小脸:“因为破皮了,所以我只做一次。” 少女迷惘的表情看了过来,一边大喘气一边问,“什么?” 而他再也忍耐不住,把她两腿又分开了些,就着哥哥之前留下的精液插了小穴。 “胀……胀……”肚皮要破了!基尔伯特射了精还不抽出来,继续开始操弄。 此时他也不管不顾身下的人是否承受得起两个人,他的眼睛里已经全是浓浓的欲望,他已经涨痛的不行了,纯粹发泄一样对着花穴一阵毫不怜惜的猛捣,他涨大的性器紧紧的进入,把她紧闭的小穴霎时给撑得吃力的张嘴几乎无法吞咽无法进出,那小口虽然被哥哥中出好几次了还是紧的直绷着他,死死咬着他,把他每一处都费力的吞咽着,那情景实在够取悦他,他忍不住狠狠的往里硬戳,哪怕媚肉都在阻着他进入,还是一气到底,一柱灌满她,他整个身体都在为小腹做着全力以赴的努力。 “轻!轻!”感觉自己像水球一样一戳就能破,阿桃求饶,下一秒就被人用力捂住了唇。 “嘘,我忘了告诉你,这一片只有你和那英/国/佬几个人关着,就在对面。你说,他们会不会看见呢?” “唔!唔!”那边也有了动静,对面人开了灯,亚瑟哑着嗓子,手里还点了根烟:“轻点,她会痛的。” 首-发:nannvwen.com (ωoо1⒏ υip) 187 亚瑟内心清楚得很,姚桃桃看上去挺好软捏,手一动就能让她求饶,做过头会直接反抗,人小但记仇,惹了她可以会和你阴阳怪气冷战一周。 而贝什米特们对她这么狠,她也不反抗,说明她本来对他们心存内疚,可再这么做下去,真的会出事。 “桃马上快来月经了,我假设你们还稍微有点同情心,怎么着,军队待多了,就不是人了?战争培养的是战争机器,军队培养的是军人又不是机器,你们的感情死了吧?”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王耀要知道了这件事,会把你们扒层皮下来。”弗朗西斯也说。 小姑娘的下体几乎赤裸着,花瓣大张,菊穴大开,那两根长长的性器几乎每次都能把根部完全的和花瓣咬合在一起,让他们的凶猛饥饿的大家伙钻进去吃个够饱! 少女仰着脸,看着对面一闪一闪的红色光点,“亚瑟和弗朗西斯!你们也气死我算了!” 光看热闹也不上来帮忙,没见人都快被他们操死了! “肚子疼!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回去找耀哥儿!”她哇哇大哭。 王耀那么温柔,一定不会这样对她。 基尔伯特感觉菊穴缩得有点过快,小心翼翼退出来一看,粉色的泡沫糊在了穴口,里面还在流血! 那泪水一滴一滴砸在他心上,硬生生把他砸醒了。 男人这才慌了,去摸小家伙的脸,“小乖,你没事吧?”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哭。 基尔伯特赶紧去抱她,“我错了,我也是太舒服了,又犯了失心疯才这么对你,我不是人,你别生气好不好?” 路德维希也感觉龟头上滴了点比水液更烫的液体下来,他打了个寒战,跟着抽出来一看,也是血! 被做出血了?! 小姑娘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唇,低头捂住肚子,也不说话,下腿劈的都合不住,扭曲的劈开着…… “操!医生!”正奇怪叁个人怎么没动静呢,亚瑟望这边一瞄,见鲜血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滴滴落在了地上,如同在火边烤毛被燎着的猫一样跳了起来,踹开栏杆就往过跑。 “你俩傻了没!死了没!”他就知道日耳曼人不会干出什么好事,连东边的斯拉夫人也不会这么上头。 亚瑟吼道,一声比一声大,最后快吼破喉咙了。 “没事,”阿桃吸吸鼻子,“没有做出事,大姨妈提前来了。” “确定吗?不是怀孕了小产了吧?”路德维希一条腿跪在地上,让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去医院也得挂好科。 怀孕…… 亚瑟相来了解他认真稳重的性子,但这性格说不好听点就是木讷!再加上失忆,能把人活生生气死过去! 他握紧了拳头,拎起基尔伯特先来了一拳:“滚远点!我们的精子没有活性!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嗯?喜欢玩破菊是吧!妈的我!” “亚瑟,够了吧。”怒火中烧的男人挥拳的力度可谓十成十的大,弗朗西斯连忙去拦。 国/家意识体不可能有孩子??? 小姑娘软绵绵地倒地,肚子里一片翻江倒海,她好难受。 一一一一 “唔啊!”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基尔伯特举起一大片不知道什么向她靠近,她条件反射地抱头尖叫了一声,两条腿向后蹬着。 “怎么了小乖?做噩梦了?”小身子被拦了下来,路德维希用大手给她捂着肚子。 “嗯?”半天没动静,少女睁开眼睛望了一圈,发现这是昨天晚上她住过的房间,“没什么事,大概是做了个噩梦。” “那就好,你来月经了,给你换了床单,还给你上了卫生棉,现在该换新的了。”基尔伯特松了口气,昨天睡梦里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尖叫了一声后就一直哭,他们被吵醒以后试图安慰,用了好多法子一直不见效果。 把人搞得焦头烂额以后就安静了,呼吸平稳地睡到现在。 “用我给你换?” “不用!”毫不客气地接过卫生棉,阿桃做了个鬼脸径直跳下了床,“我自己换。” 原来是梦啊。摸了摸后穴发现一切正常,少女才放下了心。 可“不能生孩子!”的话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怪不得他们一般都不戴套呢。 不生孩子对以前的她来说无疑是件好事,可是现在…… 她有点迷茫。 ps.首-发:woo16.vip (woo16.com) 188 “请慢用一一”一位身姿窈窕,笑容清爽的少女端着餐盘在众人之间穿梭。她走路很稳,用不了几分钟就把食物一一地送到目的地。 “您的奶油土豆,Eintopf,土豆泥,您慢用。”把最后一个小碗放在男人桌上,小姑娘把托盘收回怀里,微笑着向他躬身,然后走掉了。 路德维希看了一眼小碗里的土豆食物,亏她还记得这几道菜怎么做,做出来还挺有模有样的,土豆泥捣得贼糊,这个做法特别符合他们的胃口。 德/国人喜欢吃土豆是出了名的。假如一个人走进餐馆点了除土豆泥之外的土豆制品大于两件的话,八成就是德/国人。 男人闭了下眼睛,把里面柔和的波光去掉,换上了生人勿近的表情。他低下头,细细咀嚼起来。 还是熟悉的味道。 “长官?”副官悄无声息的冒了出来,“有事就说。”路德维希停下了刀叉,他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被人打扰,但是副官选择在这个时候说,那么肯定会有重要的事。 “是这样的。” 一一一一 兜兜转转,阿桃又回到了荣氏酒楼,因为之前把二层弄得一团糟,小姑娘就去负荆请罪,掏了下比自己脸还干净的钱包,叹了口气重新做起了招待。 而且,荣夫人还热情让少女换上了盘扣上衣十百褶裙的服饰,美名其曰可以多招揽客人,照她来看,没有贝什米特们的参与她都不信。 没有让她去穿旗袍就谢天谢地了。 “阿桃,辛苦你了,”一到了后厨,正在打扫卫生的荣夫人马上抬起头,“之前招了好几个招待人,不是性格问题就是不会说法/语和德/语……” 夫人比以前憔悴了不少,扫地的活也要她亲自来干,小工全走光了,整座酒楼的生意是入不敷出,但是没有德/国人的允许还不能关店,就这么勉强维持着。 “没事夫人,”少女笑笑,在热火朝天炒菜的荣老板也扯着嗓子,“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嘛呀,丁丁回来了没有?” “没有见!”夫人说,她见小姑娘也拿了扫把准备扫地,连忙劈手夺了,“这可不行,万一让……看见了!这可得了!” “让什么看见?”她不解地眨眨眼,厨房太热了,就像有一个出热风的鼓风机,不停的朝她吹。少女顺手把头发扎了起来,露出了白晳的脖颈。 夫人的眼神更诡异了,上面还带有浅浅的痕迹。 “你和弗朗西斯?”把她拉到一旁,荣夫人开始和她窃窃私语,“啊,弗朗西斯回英/国去了。” 亚瑟和弗朗西斯自从那天匆匆见了她一面后回英/国了,他们对贝什米特兄弟俩倒是挺放心,也不知道这几个男人私下里说了点什么。 “那,孩子,你和我说,外面那个军官和你是什么关系?”荣夫人捏着她的手,开始苦口婆心。 “呃……”阿桃试图挤出了点笑容,她不太想说实话,说实话的话一定会人唾骂。 夫人更着急了,“他隔叁差五就来,本来之前只是偶尔光顾的。那天丁丁只是不小心说了一嘴,被他听了之后来得十分勤快一一现在每隔一天都要来这里的!” “等会,丁丁什么时候提起我的?” “就刚开始那会,派兵入巴/黎的那天。” “慎言!”老板狠狠地瞪了老板娘一眼,“祸从口出,不知道吗?!隔墙有耳!是不是不知道这里有多少秘密部门的人每天盯梢?” 老板娘讷讷不言,“如果你是被逼一一” “咳,”有一片军大衣的摆子在厨房门口一划而过,姚桃桃连忙咳嗽了一声,迎了出去。 来人是路德维希的副官,“德特里希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长官要我告诉你,晚上回老地点,”他一板一眼重复说,语调和他长官一模一样。 “还有今天的饭钱。”德特里希是一个棕发小伙,长相也很标致,以至于少女吐槽过是不是长相不过关入不了伍,“谢谢。” 她合掌感谢。 189 德特里希看了一眼笑容明媚的小姑娘,觉得她比外面的阳光都要灿烂,怪不得自家长官那么喜欢她呢。 只可惜。 他们之间有巨大的鸿沟。 并非不可跨越的,鸿沟。 把钱币放在了白嫩的手心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换好衣服的阿桃把自己深深裹了起来,一面走一面想起了回忆。 “你要当心,”前几天亚瑟用手机告诉她,“不要和贝什米特们走太近,不然等战后一一” “我会被人丢臭鸡蛋,强制剃成光头,搞不好会赤身露体上街游行,是这样吗?”她无所谓道。 “原来你也知道?”亚瑟很惊奇,种花家在课本上写二战史的内容极少,关于二战史不会像现在德/国一样专门开半个学期至一个学期进行学习。 这姑娘看书的涉猎范围很广,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超过了他的预期。 “是知道一点,不过没关系,前提是他们难抓住我,”阿桃对此表示很乐观,“我比你想象中的更聪明。” “好。”有了少女的保证,男人稍微放下心来,“不管贝什米特们怎么忽悠你,你千万不能跟他们去东线。”他强调: “那里比人间地狱要更可怕。” “是比凡尔登更凡尔登的地方。” “那是,你去了就会怀疑人性,战争,乃至生存意义的地方。” “我的姑娘,我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戴着草帽,漫步在田野间……享受着微风,草木和其他一切你能,并且应该享受的东西。” 凡尔登这个地名在一战之前并不出名,而在一战开始后以绞肉机这个代号响彻了整个世界。 少女苦笑,以她对系统的了解来看,还真说不定会去。 “放心吧,我是不会自己主动去东线的。” “克莉,”亚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不要太勉强自己了,有什么事要及时找我们商量。” “我会的。”尽管知道对面的人看不见,但是她还是郑重着那个方向点了点头。 路德维希口里说的老地方是他们重新找的新房子,之前那个法/国女人太麻烦了,基尔伯特早就看不惯她谄媚的样子,嚷嚷着要出去。 而且,那天小姑娘刚上完厕所,刚下楼找吃的那一瞬间,那个女人就不知道为什么冒了出来,对她进行了恶毒的言语攻击。 那个话难听到路德维希沉下脸,基尔伯特蠢蠢欲动挽起了袖子。 攻击的对象倒是一脸淡定,看都没看骂的脸红脖子粗的女人自己去厨房找东西去了。 这种程度在她眼里简直就是小打小闹,不明白为什么有的女人要去通过贬低其他人来获得男人的青睬,明明这种行为会让她自己的身价更掉。 “您请继续啊,”端了杯水出来,少女一边喝一边倚在门上道,基尔伯特手脚麻利地抓起那女人,一把把她丢了出去。 “这是我的房子!” “副官!”在门口等待的男人听见了命令,叫过了几个小兵比了个请的姿势后将她带走。 “喂!你站住!”等待在墙边的女人见姚桃桃径直走过她身边,这种无视她的态度更让她气急败坏。 “您有什么事?”对待他人有基本礼貌的阿桃回头,“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上次带给我的侮辱,我……”玛丽刚准备陈述罪状时就被人突然打断了。 “停一停,我什么时候侮辱您了?”她诧异地挑挑眉头,“上次你可是一直在说我,我就说了一句话而已呀。” 她一口气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这的确是事实。 “你给我等着!”像孔雀开屏一样,指高气扬的女人狠狠瞪了少女一眼,走掉了。 停留在原地的小姑娘一脸茫然。 想了半天,把她的行为归结于树威的阿桃耸了耸肩,继续走向贝什米特们的家。 第190 “咦,”在她的必经之路上围了很多士兵,密密麻麻的排成一排,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真过不去,可能是贝什米特们在开会,阿桃想了想,在拐弯处找了个地方蹲下。 顺手把系统空间里的东西清点了下,意外地发现好感度更新了! 王耀 好感度:????? 亚瑟·柯克兰 好感度:????? ……这是爆表了还是怎么着? 得,这系统不用要了。她面无表情的想,下划到最后一栏:阿尔·弗雷德·F·琼斯 好感度:????? 等待的时间是如此漫长,把脑海里的诸多想法过了一遍,少女随手揪了朵花数着,“去。”去看看? “不去。”等时间到了,他们会自动散的吧? “去。”可万一今天有什么重要活动,他们一直在那边待着呢? “不去。”那士兵们个个面无表情,和机器一样难打交道,她可不想主动去找事。 现在就看这朵花了。 纤细的手指抚过最后几瓣,小姑娘拍拍屁股,拍拍有些发麻的腿使劲站了起来。 “抱歉,女士,这里不能经过,”还没等到阿桃接近警戒线,就有一个娃娃脸士兵小步跑过来拦住了她。 “唔,我能问一下大概多长时间能结束吗?” 她脸上扬起了恰到好处的笑容,眼神殷切地看着他。 “不能。”替士兵回答的是阿登纳,他是基尔伯特的副官,和他长官的性子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阿登纳和德特里希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倒模出来的。 不然也管不住基尔伯特,不过吉尔伯特这个人不服管也就是了,只是会给副官稍微一点点的面子。 他不动声色的说,脸绷紧像块石头一样:“请你在这里稍等片刻,如果结束的话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没如他想象中的不知趣地凑上来,阿桃欢乐道:“那我就先去买菜了,等下会回到这里的。” 能多在外面转一会儿就多转一会儿,再说了,这里连个椅子也没有!让她被那么多路过的人和士兵围猴看,她才不要呢。 “嗯。”阿登纳应了一声。 “等她再来的时候,自己多关注一下。”犀利的灰色眼眸一一扫过士兵,男人吩咐,“这位小姐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万一出事的话,自己的职位估计就保不住了,目光望向那郁郁葱葱的府邸,似乎透过玻璃看到了那二位。 “终于结束了!”银发的男人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有些嚣张的把腿往旁边的椅子上架了上去。 那椅子上的人刚走也不恼,习以为常地点了个头,行礼之后就离开了。 路德维希没有管陆续叁叁两两结伴出去的军官,低头理今天的文件,见基尔伯特已然勾了椅子将它们并排,用帽子遮脸舒服地躺在上面。 “椅子不硬么?沙发上不舒服?”他慢慢问。 “阿西,习惯了睡硬板床,就不习惯睡软床了,”基尔伯特并没有直接回答,像一只慵散的狮子小憩一样眯着眼睛。 “嗯哼?”弟弟挑了下眉,“想说什么?” “习惯啊,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已经溶入我的血水,和我成为一体,好像这东西本来就在我身上一样,不可分割。”他慢条斯理分析,“越是拥有过的美景越多,就越想贪婪的去探寻……” “人总是不满足于自己拥有的,”弟弟笑了声,“难得你今天心血来潮想跟我讨论一下哲理问题?” “也不能够算哲理问题吧,”基尔伯特嘟囔,用帽子扇了扇风,“大热天的为什么要穿这么多呀?能不能不穿军服?” “谁叫黑色吸热?你出去裸奔也无所谓。”路德维希耸肩,“说起来,在南边的那个瓦尔加斯是哪位瓦尔加斯?” “罗维诺,是哥哥,过两天从意/大/利过来的那个是弟弟。” 想到了什么,他蓝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那位哥哥的军衔也算挺厉害的了,就是意/大/利/军的战斗力……” “只有海军勉强能看吧。”基尔伯特道,“意军是一代比一代不行了。” “烂泥扶不了上墙,只有长官厉害,底下的人全没用也不行。” “那弟弟是来干什么的?交涉武器?”银发男人将右腿随意放下,感受腿悬在空中的感觉。 “他的武器应该全交给了意/大/利/政府,不过给我们交武器也差不多,不像那个军火商,说话圆滑的跟个泥鳅一样。” “现在的意/大/利政府形同虚设,墨索里尼那老头子大肚子全装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讨好女人的手段之类,怎么完美展示他充分的演讲才能。”他嗤笑,“希望他抱着他的海伦还能永远的沉浸在他的美梦之中吧。” 就这么大大咧咧吐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也只有基尔伯特一个人了。 “那两个人真的没问题?”关于这个问题是由党卫军来处理,路德维希只知道最后是被放出去了。 “有问题也只能当没问题处理。” “说起来,小姑娘人呢?”一个使劲从椅子上翻起,他抓了抓头发,“会都开完半小时了,小乖呢?” 191 “这里!”秒表再次重合的时候,阿桃抱着一大堆食材步伐迟缓地进了门,“今天搞什么活动,一不小心就多买了点……” 两个男人连忙去接。 冲着替她开门的阿登纳点点头,在他们的帮助下,小姑娘把东西全放在了厨房里。 满意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她马上瘫在了沙发上,像一垞橡皮泥黏在上面:“我歇一会再做饭哦。” “不用了,”路德维希挽了袖子,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今天晚上我做吧,想吃什么?” 正在拔弄头发的基尔伯特马上转身,“阿西,千万不要做成全土豆宴了,你的厨艺我放心,只是这配料?” “和配菜能多一点吗?”从善如流的接上话,阿桃顺手扯走了哥哥的一支胳膊,“借我垫垫,昨天晚上落枕了,今天感觉我的头再往前一点就能从我脑袋上滚下来一样。” “滚下来就成了恐怖片了,”男人捏捏少女的肉脸,“这屋子不错嘛,我当时以为那个法国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这房子是弗朗西斯的,前两天小姑娘刚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不过她默不作声,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 “嘛,偶尔要有点幽默感也不错,”她耸肩,“啊,我又闻到盐煮土豆的特殊味道了!” 阿桃哀号一声,把脑袋往他怀里滚来滚去,“你们每天都吃这么多土豆,不会吃腻吗?” 他们吃了这么多年土豆,都不会想着吃点什么辣的之类的东西吗?自己有时候也会溜出去吃个大餐呢! “习惯了,”基尔伯特回。“在我的回忆里吃的最多的东西只有土豆。” 她右手撑着下巴,左手伸出一根食指,细细地描绘身边的这个人的发丝,脸部的轮廓,他光洁的额头露出,眉峰锐利,漂亮的绯红眼睛隐在长长的睫毛下,感谢客厅大灯提供了全方位照射,他半面脸隐在阴影里,五官线条愈发深刻精致了。 “嘻嘻,你真好看!”只吃土豆也长得又酷又帅,“我是从小牛奶灌多了,物极必反,身高长不高了。” “但是挺白的。”他毫不介意少女用热辣的眼神看着自己,反而特别喜欢这样。“白也没什么用呀,我一直都想长高点,两厘米就够了!” 阿桃摇头晃脑了半天,“唔,力气也不够,明明一直想保护你们的。” 高涨的情绪低落下来,这些男人都太厉害了,从颜值,武力,智商,运气,知识等方面都会让人甘拜下风,每次都被护在怀里,像每次风雨来时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小鸟独自在巢里尖叫,然后下一秒就被人捕到了怀里,用体温温暖着她。 人总是矛盾的东西,一方面想着要靠自己去拼搏,去奋斗,又一方面又在暗中期望有个人可以过来搭把手。 “别看阿西块头那么大,他的内心也很脆弱,”基尔伯特突然开口了,“保护有多种含义,在我眼里,你的心比我们要坚强多了,你需要我们的保护,我们也需要你的保护呀。”他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小姑娘的毛,“有一颗这样的心,才会使人不自觉被你吸引一一” “甚至会喜欢,爱上你。”也不奇怪了。 “你是天上最独特的一个星星,”男人眼神绻缱,缓缓说:“停一停吧,你真美丽。” 这句话出自《浮士德》,原文是在开头:“如果我对某一瞬间说:停一停吧!你真美丽!那时就给我套上枷锁,那时我也情愿毁灭!” 而到了最后建功立业的一个阶段,主人公瞎了眼睛,误以为听到的是人们辛勤劳作的声音,所以才会满足地说出,“停一停吧,你真美丽。”然后倒地。 彷彿是对她“把心掏出来给你”的回应,他情愿被套上枷锁,就像凶猛的猛兽对美丽的驯兽师低下了高昂的头。 可是……他们是人,不是野兽。 192 他们是国家意识体,思维迥异,行动异于常人,阿桃一直知道这一点,但还是把他们当作正常人看待,双方都小心翼翼地隔着一层膜打鼓。 鼓槌都快把表面敲出波动,甚至快敲破了,这两拨人还心照不宣地看着鼓槌飞舞,红红的飘带马上能飘到她面前了。 她伸手去抓。 她想。 “聊完了啊?”路德维希带着热气从厨房里出来,把饭菜一一端了上来。 “完啦!”小姑娘一骨碌翻起身,“洗手吃饭吃饭!”男人也松手让她去吃饭。 尽管口头上说嫌弃德/国的土豆配菜太多了,但饭桌上的少女还是吃得不亦乐乎:“呜呜呜呜呜酸菜,我想吃酸菜豆腐面了。” 她一面吃一面怀念:“天啊,鬼知道一来了了欧/洲,我连韩/国的红辣辣泡菜都看得这么的平易近人。” “那就多吃点,”弟弟给她夹了几筷子,虽然他们之前一直都不太习惯给人夹菜,毕竟之前都是分餐制,直到姚桃桃和他们熟了之后每次自来熟的去夹,看见她热情洋溢的笑,本来脱口而出的拒绝就默认了收回。 “谢谢!”她埋头苦吃,没注意到饭桌上的两个人放慢了速度,几乎直勾勾地盯着她一个人吃。 “怎么啦?”腮帮子里鼓鼓的阿桃抬起头,被近乎用贪婪的眼神从头舐到了脚也面不改色,“天气太热了没有胃口吗?” 这个温度对他们来说的确热了点。 “不是,”路德维希望了过来,眼眸里汇凝了一片缩小版蔚蓝的大海,现在大海一片风平浪静,还有人挂着白色的帆航行在水面上,但是现在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变成惊涛骇浪,把那小船毫不客气地掀翻。 “你对我们……不害怕吗?”他轻声问道。基尔伯特也放下了刀叉,静静地看着少女怎样反应。 “为什么要害怕?”她停下了咀嚼的动作,反问。 “这么多军官在你附近走来走去,而且,万一我们牵连到了你一一” 他们有军人专属般的骄傲与自信,她可不想只因为她一个人就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低下头来,这种人应该是不会存在的,要存在也只有他们的父国。 Vaterland,直译为父国。 “那就牵连吧,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是你们自己选择的路。”阿桃耸肩,这么多人这么事,她是看开了,不被牵扯进去简直是不可能的。 “在每次做选择之前,我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管发生什么,我愿意和你们一起承担!” 她是认真的,从她那无畏的眼中透射出来的光足以让他们内心所有的疑虑,所有的不信任都烧毁殆尽,一向阴暗的角落撒进了永日不见的阳光。 长大了。 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自己播撒出的小种子已经生长出了参天大树,基尔伯特笑着摇了摇头,动起了刀叉开始吃饭。 “小乖!为什么你把酸菜全都吃了?我都没来得及动呢!再说了酸菜只是个配菜,你放着肉不吃,你吃配菜?”低头的那一瞬间,他顿时大惊失色。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再去厨房去拿一点,”把她碗里的又夹回去点,阿桃双手一撑就要下饭桌。 “我来吧。”把感动收回去,路德维希又气又笑,“我记得我刚开始吃的时候还要说给你们留一点,没想到,”她嘿嘿一笑。 “一不小心没有控制住。”少女诚恳道,“下次不回了。” “就个酸菜也这么重视?”基尔伯特一扬眉毛,很明显看出他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我们的副官没有多难为你吧?” “没有没有,两位先生对我都挺和气的,”她话是这么说,每次看到他们那两副如同大敌入侵的样子面对她的时候,阿桃就想笑。 “人都很不错。”首-发:danmei.cloud(woo16.com) 193 “啊,早上好,德特里希先生。”第二天早上,阿桃和平常一样穿过层层由士兵组成的各种障碍圈后终于可以和德特里希他们打上了招呼。 在最外圈站岗的士兵有点吃惊,这姑娘怎么是从里圈到了外圈呢? “早上好,阿登纳先生。”两位军官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进入宅邸,反而一本正经地站在外面齐齐地看着小姑娘,一双灰色和褐色眼眸就像从高空俯视盯住了猎物的鹰一样锐利。 “早上好,桃女士。” “早上好。” “啊,他们两位已经起来了,有需要的话直接进去找就可以了。”好心的指指她身后的方向,少女被他们肩上的勋章晃的有点睁不开眼睛。 “请留步。”她等待了几秒钟见没有人有继续搭话的欲望,就想往前走。 “嗯?怎么了吗?”将头发挽了挽,阿桃有些不解,这两个人平时跟她打的交道也不算多,见个面就是相互点头问候或者传话之类的。 怎么就今天突然想到找她聊天了?在一群士兵们面前谈私人的话可还行。 “没什么,只希望简单和您聊一聊。”阿登纳上前一步做了一个请移步的手势。 “找我聊天?可以啊,”粗略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小姑娘笑道:“但是请尽量控制在半个小时内,不然我赶不及去上班了。” “我们会尽快。”德特里希不着深色地看了一下细白手腕上的女士手表,很明显的和某些人的情侣表。 “路德的话,只要保持正常进食习惯,就不会胃疼,如果被他哥气到的话,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不过他是一个工作狂人,忙起工作来经常会忘了吃饭,十二点半的时候一定会去一趟厕所……”原来他们说的请进一步谈话的地方就是车上,不过这样保密措施其实做的还挺好的,阿桃控制自己的眼神不乱动,开始侃侃而谈。 “基尔的性子,麻烦你们要多照顾一下,如果合了他的意跟他相处会非常愉快,哦对了,每天不要忘了给他的办公桌上放一朵鸢尾花……”一提起基尔伯特她就很头疼,性格大大咧咧又张扬,万一哪天被套了麻袋,他自己都不知道。 德特里希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寻,这些密密麻麻碎碎叨叨的小事,形成了缠绕的蛛网挂在他心上,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察觉到的,本来他以为这个姑娘就是被两个人单纯从长相看上了,现在看来性格也不错。 阿登纳默不作声,在提起那两个男人的时候,她的表情是快乐而幸福,如同一只鸟眷恋着它的巢—— “好了可以了,桃小姐,很抱歉打扰了你这么长时间,”德特里希把称呼您改成了你,在她眼里看来,这是一种亲近的表现。 “其实你们今天叫我来,并不是听我这些唠叨的吧?”副官又不是管家,管家才会把所有事安排得面面俱到,而副官最主要的作用就发挥在军队里。 “放心啦,我不会乱吹什么枕边风,而且,”阿桃向打开了车门的司机笑笑,“如果军上有什么重大决策,他们肯听我意见的话,那他们也就不叫贝什米特了。” “倒是对自己的定位蛮准确的。”阿登纳目送着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走远,“兄弟,这下你放心了吧?” “我当然没什么事,但是我觉得担心的是你,”德特里希慢悠悠道,“记得基尔伯特长官昨天下午特意对你说了什么吗?” “嘶一一”他倒抽一口冷气,“我忘了他今天这个点应该要出门了。” “然后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一个带有笑意的声音从侧边传来,男人还是那扎眼的黑色打扮,叉着双手。 “我就说一大早起来,我的副官就神秘失踪了,”基尔伯特戴上了帽子,从善如流地上了车,“德里,阿西说他今天要休息一天,今天本来就是休息日,有急事的话你直接电话找他。” 高级军官就有这种权利,按理来说,一般的军官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连年假都要向上打报告几个月才能请到。 高级的话就比较轻松了,最起码每个月还能休个4天,但这个惯例并不包括党卫军。 “好的。”德特里希连忙下车,目送着黑色的车辆缓缓的驶入北边。 北边这个方向。 又有大人物来了。 ———— “啊?所以说为什么这个人会来中餐馆找正宗的意/大/利披萨啊???”阿桃处于暴走边缘,本来今天她心情很好的,即使被那两个副官邀请上了车,照样心情也很好,虽然不排除他们俩长得很帅的缘故。 “我没听错吧,中餐馆!正宗的意/大/利披萨!这不就是难为人吗?”黑发少女竖着手指不信邪的又重复了一遍。 “阿桃哎,没办法,看起来像是什么大人物,我也不可能赶他们走是吧?但是这个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荣老板搬了个小马扎,在厨房里唉声叹气。 “要不我出去跟他们说说?”自从荣老板发现她做菜做的还可以之后,就给她开了双份的工资,让她时不时去后厨来帮忙炒个菜。 “不了不了,这边左转两个街口,那里有一个意/大/利餐馆,我和那家老板还挺熟的,你可以去那边借一下番茄酱,拿材料什么的,在那边烤好送过来也行。” “好哦。”正宗的玛格丽特披萨是需要在壁炉,就是类似于壁炉的烤炉,拿个铲子把面饼放在铲子上伸进去再放出来的那种烤。 少女从后门溜了出去,基于有从后门被人敲闷棍扔进垃圾车里的遭遇,现在看见什么可疑的人跟车,就尽量躲得远远的。 “嘿!卢恰!”在街上躲藏了半天,连路过人都觉得她是个二货之后少女终于顺利的进入了餐馆。 “哦嘿甜心!”卢恰是这家餐馆的儿子,他拍拍手上的面粉,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现在才不到十点钟,”两个人行了个贴面礼后他兴趣盎然地问,“怎么今天有空来我们这里玩了?” “唉,别说了,让我借用一下你们家的厨房,能烤个披萨吗?”阿桃扭了半天,终于把口音调到了一个比较正常的发音,用意大利语说。 “当然,我有付小费的。”扬扬手里的钱袋子,她说。 “当然可以了,你不用付费,随便用。”卢恰弯了弯眸子,他一直很喜欢这个气质独特的少女。 怎么说呢? 集清纯和美艳如一体,好像每个方向她都能轻松的驾驭。 无论是怎么样的土壤,无论是怎么样的环境,她总会绽放独属于自己的独特色彩。 194 “我说过了,小姐,不是正宗的口味我是不吃的!”阿桃在意/大/利餐馆折腾了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做出了一张她认为还比较可以的披萨就把它放在一个大盘子里,返回到了荣氏餐馆。 点餐的男人振振有词,小姑娘耐着性子,听他叽里呱啦抱怨了一番,从法/国的美食上升到了法/国这个国家,她揩了下脸上的汗说,“先生,我给你打包票,这绝对是最正宗的口味。” 他的英语真的是差劲极了,充满了浓浓的意/大/利风情,为此阿桃直接换了意语,“请您品尝过之后再说吧!” 她温柔地笑,眼睛里却有飙出来的杀气,直冲冲地飞向对方,她就不信了,自己在意/大/利没有白白度过那么长时间,瓦尔加斯们的手艺虽然她拍马也赶不上,但是比萨的那个味道还有颜色是差不多的。 “那好吧,”个子矮小的男人说,他有些兴趣缺缺地动了刀叉。“要不是离我们最近的那家意/大/利/餐馆去的时候还没开门,我也不会选择在这里白白地耗两个小时,等你做一个披萨!” 谁家意/大/利餐厅大早上起来开门的啊?能在十点半左右开门就不错了!阿桃把盘子举得高了一些,翻了个白眼。 “咦!意外的还不错,就是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橄榄油你放了吗?” “放了先生。”时刻记住自己是一个服务行业,少女暗地里告诫自己不能随意的发脾气。 “奶酪用的不错啊,一个是马苏里拉,一个是帕玛森。” “没错先生。”她点头,一脸认真的听男人点评,这人并没有鸡蛋里挑骨头,而且看得出来是真喜欢吃披萨,并对披萨有一定的了解。 “可以。就你吧!”他拍板,“晚上的时候我们有宴会,就今天的这种披萨,先来上10张,大概5:00左右我过来接你可以吗?” 那么多披萨? “先生,我需要和家里人报备一下,”阿桃轻声道,今天路德在家里休息,吉尔伯特应该要出去,如果被叫过去当厨娘的话,肯定要通知贝什米特们一声。 “桃?”说曹操曹操就到,路德维希正好迈进了酒楼,他今天没有穿军装,只是简单的换了一身便衣。 “来了!”小姑娘大喜,一路小跑过去,在身形俊拔的男人面前站定,“晚上有一个宴会,听说瓦尔加斯要来,”还没等她开口,路德便说。 “愿意的话和我们一起去?”金发的男人一面说一面打量她的神色。 果然,本来就很亮晶晶的眼睛一听到熟悉的人名字更是亮的发烫,都快在他心里灼伤成了一个洞口了。“啊,好阿,不过那位先生说是想邀请我去做披萨来着——” 她挠头,如果跟这两个人去的话,那自己肯定是要坐在座位上吃,换成厨娘去的话,就只能看着他们吃。 “披萨?”剑眉皱起,路德维希向小姑娘努嘴的方向看去,内心了然,“那位先生大概也是和我们一起参加宴会的人,说不定就是主厨派出来的。” “我就去当个厨娘兼侍者吧!”姚桃桃顽皮地朝他躹了个躬,“很高兴为你们俩服务!” “你啊……”无奈地摇了摇头,男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们放心这丫头不会乱看也不会乱说,可其他人并不会这样想。 “哦!这位就是你的家人了吧?”在餐桌上的男子吃完披萨,叁步并作两步上前:“放心先生!我只带走这位漂亮的桃小姐几个小时,马上就会还回来的!” “我叫安德烈,”见他一幅不热不冷的样子,他夸张的手舞足蹈起来。 “那我去和荣老板说一下。”毕竟工资主要是从老板那里领吗,目送着蹦蹦跳跳的少女向厨房走去,路德维希这才开口,“很高兴认识你安德烈,我们晚上见,接她的话,就在这个酒楼里吧。” “好,晚上见!”笑呵呵的安德烈走出了餐馆一条街后嘀嘀咕咕起来,“等会,那个大块头说晚上见?在哪里见?”他纳闷。 作者:很抱歉地通知大家 由于又要考研的缘故。 七八月份可能会周更,九月份开始就完全不更了,直到圣诞节考完为止 但是阿桃的故事才到1/2 后面还有苏德战场,中国战场什么的(? 二肥会在中国战场出现 195 他的答案很快就得到了回答。 “哦!瓦尔加斯先生!这边这边!”安德烈兴高采烈地挥着手,朝慢慢走过来的男人说,“这次我请到了一位优秀的厨师!披萨做得超绝!包您满意!”那男人气质拔尖,颜值在众人里算得上特别上乘,像画上走下来的阿波罗一样让人惊叹。 “是吗?”费里西安诺一脸兴致缺缺,双手叉兜,“德/国/佬怎么突然想起来在埃菲尔铁塔下举行露天餐会了?” 他一面说,一面理了下袖扣和领带,“不过这地方的确不错……也蛮算有品位的。” 铁塔下面有一大块空地,现在这空地被利用起来,铺上了毛茸茸的毯子。再往前就是静静流淌的塞纳河了,它见证了法/国的一切历史,河面时不时翻起一股细小的水流,而水流一直向前走,不会回到源头。哪怕是时间也并不会为这美景而停滞,此时此刻,塞纳河正无言的诉说着什么。 “哎哟!先生小声点!”安德烈神经兮兮地看了看左右,比了个嘘的手势,“搞不好这里面就能听懂意/大/利/语的人呢。” “是吗?”费里西重复着他刚才的话,情绪波动比问出上一句“是吗”的波动大了一点。 “你不就是我的翻译吗?” “哎呀!那对方肯定也有他们的翻译!”有些谢顶的小个子激动地说,“不过说起来了,先生,你知道我从哪里挖到了那个披萨厨师吗?” “哪个犄角旮旯的意/大/利/餐馆吧。”他垂下眼,“太无趣了,这种无聊的宴会也只有哥哥——”愿意来吧。 男人的表情怔忪了几秒,自从罗维诺遵守承诺去了非/洲以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过双生子的另一半了。 明明是最亲昵的彼此,不是吗?他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分别是多么的寂寞。 费里西不得不把哥哥的重担接管了过来,这时的男人才发现,为什么哥哥每天都会那么的忙。 眉头总是皱得那么紧。 紧皱的眉头会在看见他和小姑娘时才会舒展开,像干枯的枝叶一下子恢复了生机,自由舒展开了嫩色的绿意。 “哥哥?”安德烈好奇,他是宴会的主办方之一,被德/国/人请来寻找正宗的意餐和给瓦尔加斯做翻译的。 德/国/人什么也没交待男人的背景,只是再叁告诫只要是瓦尔加斯本人的愿望,无论是什么都尽可能的帮他完成。 尽管什么也没说,从他们严肃的表情里可以看出这个人在军队中的地位,绝对是重要的人物。 “您还有个哥哥?” “当兵去了。”费里西唔了一声,摆摆手说,“不提他了,刚才的话题是什么?” 现在的情况就是随着战争规模越来越大,各个国家的领导人想尽了一切办法让男人们走上战场,当兵入伍不知不觉之间成了一种世界趋势。 “对对!我是从中餐馆里挖出来那姑娘的!” “中餐馆?!”脑袋里有根弦被人轻柔地拨动了一声,他猛然抬头,如同机器重启了一样快速扫过了各种事之间的逻辑关系。 “是叫桃吗?!黑发,这么矮,白白糯糯的,说话是那种婉转又悠长的声调,带点异国风味?!”男人连珠炮一样道,同时手也在比划。 “啊?哦哦!好像……”安德烈反应了半天,挠着头,“好像就是那个名字,我听那个不知名的男人是这么叫她的?” “她今天会在场吗?”费里西十分急切,要不是实在放不下意/大/利的事务,他早就去中/国找她了。 “应该会来。” “咦,这不已经来了吗?正站在先生你背后?” 196 费里西安诺马上回头。 只看见一个忙碌的身影,像一头灵活的鹿在树林之间跳来跳去,虽然看不清正脸,只知道有人端着大大小小的盘子从一个餐桌到了另一个餐桌上,但是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他的心马上狂跳起来,大得连耳膜都因此而发颤。 “你不早跟我说!”男人拔腿就想往那个方向走,恰巧这时有一个面熟的人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和他迫不及待地互相打过招呼后,他本来坚定前进的步伐开始犹豫了。 “等一会儿,你刚刚说什么男人?”阿桃没有看到费里西,依然焦头烂额的忙着做披萨,端盘子,帮荣老板做几道中餐,这次宴会最大的特别之处就是有厨师现场制作,军官们想吃什么都可以上去询问,如果有材料的话就可以马上做出来。 “就我今天去中餐馆的时候,有一个跟这个姑娘特别熟的男人吧。”安德烈说,“发色相差那么多,看起来应该不像有血缘关系的样子啊。” “啊,我知道了。那个是百闻不如一见中的贝什米特。”他摇了摇头,“即使我不混军/政界,我也知道稍微一些内幕的东西。” 瓦尔加斯家族给政府提供武器,虽然不算军政界有正式编制之间的一部分,但传闻多多少少还是能听到的。 “贝什米特?”矮个子男人的表情顿时变了,“那两个心狠手辣,闻名于军/政/商叁界的人?” “小子,说话注意着点!”阿登纳悄无声息的从背后冒了出来,“这里是你能随随便便说话的地方吗?” 尽管他不是很能听得懂意/大/利/语,但是贝什米特的发音在两个语言之间都差不多,而且他能听得懂一个很坏的意/大/利形容词。 “啊!不,不好意思!”那瞪过去的眼神极具有杀伤力,仿佛一瞬之间心脏都能被洞穿掉,安德烈嚅动了半天嘴唇,翻来覆去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话来。 不愧是党/卫/军,这神出鬼没的踪迹和窃听器有的一拼啊。 “哈哈!我仔细一想,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嘛!”从远处走过来的基尔伯特朗声大笑,“阿登纳,你觉得他说的对吗?” “长官!”阿登纳一脸严肃地对他行了一个军礼之后说,“这个时候我建议你去问桃女士!” “那丫头的话,估计也会实话实说。”银发男人耸了耸肩,“幸会,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知道您就是瓦尔加斯先生,对吗?” 基尔伯特的心情很明显比较好,“我从柯克兰那里知道了关于你们兄弟的事,”他继续说,“即使不处在同一个国度,但是同样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而奋斗,您和您的哥哥,为我们伟大的共同理想而献身的精神值得肯定。” “您过奖了。”费里西安诺抿起了唇,要知道当初签订双方协议的时候,德/国可没有说要提前这么早就开始对外战争。 不能说提前了叁年,但可以确切的说提前了一年是能肯定的。 所以当意/大/利这方面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就有一些懊悔,他们的人,粮食跟武器装备全都跟不上。 是个人都知道不打没准备的仗,这场战争一开始就给意/大/利开了一个坏头。 “请跟我来吧,今天您的席位是跟我坐在一起的,不过啊,”基尔伯特又说,“听说您的哥哥在意/大/利军队那边身居高职,对吗?” “我很好奇啊,一个可以说是地地道道从事军火商这类行动的人,怎么突然间心血来潮去军队里面任职呢?”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罗维诺和政府做了一个交易。”平和的声音从附近传来,“交易的主要内容和我有关。” 姚桃桃瞄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大胖子,小声说,“跟我来吧,宴会快开始了。” 197 有谁会知道戈胖子会在这里出现?姚桃桃说完这句话就溜走了,她走的速度很快,压根儿就没注意到神情各异的男人们。 这姑娘是怎么知道哥哥的事的?他那个时候病急乱投医,倒是有给她打过电话。费里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初他可是足足被瞒了两个月之后才知道事情的经过,家族内部也差点闹出一个狸猫换太子的笑话来。 看来这丫头倒是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聪明啊,基尔伯特笑了一声,用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领着费里西走到了他们的桌上。 路德维希自然也坐在那个小桌上,从这边以一种不引人注意的弧度,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阿桃啊!你刚才去哪里了呀!”荣老板用白毛巾擦着头上的汗,“你的披萨都负责做好了吗?” “好啦!就放在烤箱里面烤着呢!”少女说,“等一下马上就能拿出来吃了,我正好掐着点呢。” “哎,还是你做事靠谱啊,酒楼里的生意有一大部分全是靠你撑起来的吧?”胖乎乎的男人眯着眼睛道,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透露着睿智的光芒,“如果他们没有什么别的要求的话,你可以过来帮我打一下下手吗?” “可以啊。”反正她这次过来也只负责做披萨的部分,做完了这部分,如果军方没有别的要求的话,就可以去给别人帮忙了。 游历了这么多国家,小姑娘每个国家都能拿出一两个拿手菜来,但是也知道低调做人的道理,尤其是这种战争年代,能当一个小菜鸡,就尽量当一个小菜鸡。 厨师们分成几大块,呈分散状围在宴席左右,最中心的当然就是军衔最高的戈胖胖,其他席位上的人众星拱月般地围着他转,厨师中最多的就是德/国厨师,法/国厨师,意/大/利厨师也有,但是他们主要是做其他的菜品,不负责做披萨,阿桃偷偷摸摸地朝看着这边的卢恰挥了挥手。 从这种方面来说少女也挺不好意思的,因为她可能抢了人家意/大/利餐馆的生意,要不是意/大/利餐馆那个时候不开门,那个安德烈还不一定能找上他呢。 说曹操曹操到,走过来的安德烈以一种很诡异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看,小姑娘摸了摸鸡皮疙瘩,默默的退后了一步。 荣老板上前了一步,招呼着让她去看着披萨。 “那有事的时候就叫我啊,大喊一声,我能听见的!”她可不想把这个宴会一屁股把搞砸了。 说起来这个胖子是真的胖啊,加大几倍的军服码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套得上。 阿桃蹲在大烤箱前面,忍住流口水的冲动一点一点的看面饼如同发泡一般发酵好,芝士的香气混杂着其他的味道迎面扑来。 香得她直吸气。 这个熟悉的香味……?尽管这味道混在了一大堆德/氏特有的炖肉和法/式特有的烤蜗牛的味道之间,男人还是能精确地辨别出来,来自家乡的味道。费里西一抬头就看见小姑娘跟一只二哈一样蹲在烤箱面前,一脸陶醉地嗅来嗅去。 还是与以前一样的贪吃。 “咦,这丫头竟然还会做披萨,我之前都没有发现?”基尔伯特也顺势看过去,“闻起来味道不错嘛,阿西,待会要尝尝吗?” “好。”弟弟点头。 披萨烤好之后就被几个侍者端着盘子分走了,小姑娘的眼睛一直黏着这披萨,不知不觉又走回去荣老板的地盘了。 “老板,我回来了!” “啊,阿桃呀,刚才那边的日/本/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呢,然后过来有一个人说好像要借一点材料,我就借给他们了。” 日/本……一听到这两个字总会让她心惊胆颤一下,少女面不改色嗯了一下,“那咱们这边准备的材料是不是不够了?需要我回去取吗?” 能赶紧溜就赶紧溜,这边可是有叁个轴/心/国的大佬在,更别提明里暗里的密密麻麻的士兵了,多少招惹上他们都会是个麻烦。 她的算盘倒是打得挺好。 198 可惜每次算盘都没打成功,总会半路被人截胡。 荣老板倒是没说什么,刚准备大手一挥,把小姑娘放走呢,下一秒安德烈就偷偷摸摸凑了过来。 “那个,桃小姐啊……这边是不允许提前散场的……”他有些急促地搓着手,“你们也看见了,中间有一个多大重量位级的人物在。” “哦,行叭,那我就先在这里待一会儿吧。”阿桃点点头,“谢谢你的配合呀。”安德烈松了口气,他刚才环顾了全场半天,赫然间发现在酒楼里遇到的那个金发男人也在。 他坐在离胖子距离不远的位置,算得上是同心圆的叁环吧,面容严肃,有一搭没搭的和他哥哥说些什么。 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势,就像这身下的土地一样的厚重又令人信服。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呀?”小姑娘嘀嘀咕咕,按理来说是要等散场之后她们才能吃饭的,可是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散场。 这饭搞不好会直接吃到半夜,可以当夜宵了。 “预计是叁个小时。”主办方一员的安德烈也摇摇头,“不过你们可以拿现有的食材先做一点垫着吃。” 要是把面前的这个小姑娘饿着了,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妙,刚才说贝什米特兄弟的话被人听见,已经让他受够惊吓的了。 “老板,咱们这边还剩下什么呀?”她马上转头去问,虽然自己有帮忙做几道料理,但是还真的不清楚剩下了点什么。 “只有西红柿和鸡蛋了,”荣老板说,“我可以给咱们做个炒饭,先吃着。” 西红柿的话,估计被这群外国人拿去做西红柿酿了,就是把西红柿烤熟的一种做法,鸡蛋也大部分是煎。 “先等一等吧,我也不饿,”为什么就不能有个那种大的遮挡物遮一下她,实在不行她可以选择爬到餐桌底下吗? “嘿!”卢恰在朝她招手,“桃,我们这边有多出来的烩饭,重新给你热一下吗?” “不用啦!谢谢你!” 笑眯眯地挥完手,阿桃转头一看,旁边的日/本人和韩/国人都在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她。 所以说为什么东/亚圈都放在一块儿了呀!明明都互相看不顺眼!少女扁扁嘴,一屁股抱胸坐在了草坪上,企图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低。 “桃小姐啊,”安德烈一直在附近没有走,“你和那个贝什米特,很熟吗?” “熟嘛,也算熟。”已经到了傍晚,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扑面而来,给所有人都上了一层金耀耀的光线,阿桃把视线从持枪的士兵上收回,“那要看你对熟是怎么定义的呢。” “那瓦尔加斯呢?” “同上的理由。”她用不太热切的语气回答,脸色毫无波澜,目前走到这一步,也不能说时好时坏。 面前的是深不见底的漩涡,置身进去肯定会被卷走。 但是她不得不走。 咬着牙也得往前冲。 那些流言蜚语,阿桃就当听不见,她只需要跟着系统走,谁要是阻碍她前行的路,她踹也要把他踹飞出去,就像随便踹飞了一个小石子一样随意。 系统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仅此而已。 “这个披萨!还不错嘛!”基尔伯特兴冲冲地切了一块下来,迫不及待放在了嘴中,“可以啊,都可以自己开个餐馆去当大厨了!”面饼的气息和馅料的美味顿时盈满了口腔,他又切了几块,开始大吃。 回想起小姑娘利落的刀功和精湛的颠勺技艺,路德维希也赞成。 要知道阿桃第一次颠勺的时候,可把这两个人吓得不轻。 那条火龙突然间就从锅底冲了出来,少女手一抖,龙乖乖地又回到了里面。 一边的费里西安诺试探性地咬了一口,神情开始动容。 熟悉的味道。 怀念极了。 作者:首-发:po18.biz (ωoо1⒏ υip) 199 “怎么样,瓦尔加斯?”基尔伯特埋头吃饭的时候还不忘问着低头不知道干什么的费里西,“这味道还行吧?” “嗯。”他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的眼圈变红,“味道……好极了!” “看上去口味蛮符合你。”路德维希故意忽视了他语气里的晦涩。 “喜欢就好,这个厨子可是费了老半天才找来的,啊,虽然不是正宗的意/大/利厨师……”旁边的军官也附和,很明显他是安德烈的上司,要么就是和安德烈关系不浅。 “不错不错。”某个不可言明的胖子也在大口地吃着,一面点头:“这让我回忆起了和某墨吃饭的时光!” 见姚桃桃的表情由刚才的活络变成冷淡,安德烈下意识地住口,他知道再这么盘问下去会揭露什么问题,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日/本/人也跑过来问她:“小姐,你们这里有酱油吗?” “麻烦了,小姐是不是听不懂日语?我还要说德文或者英文吗?酱油的英文怎么说来着?” “啊,专属的寿司酱油的话,没有哦,生抽和老抽倒是有。”正当那人抓耳挠腮之际,阿桃马上用日语回道。 “这样啊,打扰了。”小姑娘目送着他沮丧地走远,还没等她转回头来呢,韩/国人也跑过来,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一堆什么。 “抱歉,”她的脸上依然表情不动,“你能换一种语言吗?我听不懂韩语。” “啊呀,看我发现了什么?”等军官们吃完饭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他们好奇的在厨师之间走来走去,询问着来自异国的料理和食材。 “一个亚/洲姑娘?” 韩/国人愣住,只见一个银发男人穿得整整齐齐,大衣扣好端端地扣在上头,胸膛挺得跟钢板一样直,他走在那里,活脱脱的能让前面的人都通通地让开道来,让他从正中间过去,这便是气场,天生的气场—— 这种样子的吉尔伯特真是少见,大概是迫于有个胖胖在吧,小姑娘内心吐槽,不然按他的性子再过八百年也不会整整齐齐的把衣服穿好。 “中/国/人,先生。”不知道吉尔伯特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跟她搭话,阿桃垂下眸子,冲他弯了下腰,“有什么我需要帮助的吗?” “有某位长官对你很感兴趣,”他说,并且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她的身体,“你知道你该说什么吧?” “是的,先生。”荣老板已经焦急的冲这边打手势,但她知道,这件事避免不了了,那就只能去做。 “跟我来。”基尔伯特哼笑了一声,率先朝前面走去。 小姑娘朝后边的老板微微的摇了摇头,顺从地跟了上去。 “哦,欢迎!”戈胖胖腆着大肚子坐在原地,小小的帽子被庞大的头颅几乎都要撑破了,它委委屈屈地戴在男人头上:“我从远处望了一圈,好像唯一的女厨师只有你吧?还是个亚裔?没错吧,说实话,你这个长相和意/大/利人差不多嘛。” 费里西安诺紧绷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叫小姑娘过来。 “是的长官,我是中/国/人。”她抬头挺胸,这个名字一说出来,立刻给自己增加了不少自信心和荣誉感。 她好像没有那么怕了。 “有趣。”他嘟囔了一声,“希姆莱那家伙一直寻找的雅利安人,应该不在中/国吧?” “印/度,长官。”这种问题太敏感了,阿桃可不敢上前回答,还好他的副官上前一步替她解围。 “是这样,听说这里的披萨全是你做的吗?” “长官,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只负责了30多张的分量。” “可以嘛,这个披萨口味基本上还原了,别人可能不知道里面的味道,但是我能清楚的尝出这是来自于西/西/里的,小姑娘,你从遥远的东方来到我们这边,然后又去了南边的意/大/利?” “是的长官。”她十分平静,“正如同您猜测的那样,如果没有去过当地,我是真不会做出来当地的味道的。” “不错不错。”他扶了下手杖,也难为他从经常乘坐的列车跑到这里来,“跑了这么多地方,而且我刚才听说,你的日语也挺流利的,那么,游历了多个国家的你,本职工作是干什么的?” 200 “我吗,”姚桃桃想了半天,“我的本职工作应该就是流浪吧?”她随口说着,“哪里需要我我就到哪里去,嗯,大概就是这个定位。”少女说这话的表情十分的平淡,好像对面不是有名的将领之一,而是什么路边摊会笑呵呵给她一个苹果的老大爷一样。 “流浪?这个说法很新奇,让我想起了历史上很多民族都是游牧为生。”胖胖有些愉悦的笑了。他这次来巴黎,一方面是过来巡查的,另一方面是听说贝什米特兄弟们有一个宝贝极了的少女,是那种会让吉尔伯特一听名字就能控制不住冲动的存在。 “是的,但是我们是很着名的农耕文明。”小姑娘说,“是四大文明里源远流长,并且唯一存续到现在的文明。” 那下手报告给他的时候还一脸忌惮和后怕,“路德维希那疯子!仗着他哥哥在巴黎的权势就随随便便的越过上校对军队下令!” “哦,”那个时候的他正在整理帽子,“可是路德维希的军衔和那位上校来说也差不了多少吧?看起来是低一些,可是过几年保准就能升上去,老伙计我跟你说,尤其是战争的时候,升军衔升的会格外的快!” “关键是他跟他哥哥都是一路货色!水晶之夜的后几天,他哥偶然间得到了一份搜查人员的名单时,顿时在办公室里大发脾气!还说什么谁让你们放她走的?” “这个时候出国不是需要两个军队的印章吗?一般的贫民光想搞到国/防/军的来说就已经很困难了,党/卫/军的,她是怎么搞到的?”整理帽子的手停顿了一下,胖胖对口中的她很感兴趣,“布劳希奇这家伙,明明对路德维希都这么打压了,职位还是升的这么快?” “可是没人能管住那吉尔伯特!” “哦我亲爱的你想太多了吧,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还没有说些什么呢,更何况我的手也管不到那个地步上。”示意的给了他副官一个眼神,副官马上动作礼貌的把人请了出去。 “有趣,太有趣了!”且不说有的军官会看到他时会浑身颤抖,这姑娘凭借一个弱势女流,能够坦坦荡荡的站在这里,并且眼睛能够和他直视! “好吧好吧,那你学了这么多语言只是用来交流吗?” 探测她是不是间谍的问题来了! 她表情更加严肃了,“我本人对学识有着超乎常人的渴望,准确的来说,只要我每到一个国家,我就想学当地的语言,但是嗯可能天赋不太够……” “哦,照你这么说,你去过日/本吗?” “没有……”在说谎话和老实说话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那你的日语是谁教给你的?” “本田。”姚桃桃摊手,“那个人只告诉了我他的姓氏并没有告诉我名字。” 费里放松了下来,刚看见那个人要小姑娘过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紧绷状态,此时此刻呼叫后援是不可能的,他只希望姑娘能稍稍给力一点,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会被人翻来覆去的挖几遍。 “嗯,我知道了!你的披萨今天做的很不错,我很满意。哦对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和贝什米特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轻松回答了这个本来很棘手的问题,“这个问题我说了没用,您得要看他们是怎么想的,”把皮球又踢了回去,“他们是怎么想的我,我就是个什么样的人。” 捂在宽大军装披风里的两个男人都笑了起来,他们刚才一直在那里装雕塑,很担心小姑娘会说错话,这下子,这个胖长官应该不会多谈了。 “不错,”穿着加加加加加大码空军制服的胖子起身,“一个很好的丫头。” 他别有深意的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慢走!”基尔伯特巴不得这胖子快点走呢。 “一路顺风,长官。”弟弟一本正经的朝他敬了个军礼,有他俩带头,后面齐刷刷的全举起了手。一时间,全是军用大衣的色儿,形成了浓密的树林一样在姚桃桃面前晃来晃去。 “吉尔伯特,你这小子只有这个时候才会严肃一点。”他哼笑着走远了。 “来来来,”目送那辆黑色车子远去,哥哥一屁股又坐回了座位上,招她过来:“一起吃啊,我刚才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已经饿很久了。” “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呀?”桌子上全是眼神亮得像狼一样的军官啊。 “哪那么多废话,过来坐。” “哦……”小姑娘慢慢地挪了过去,在他俩中间站定,也没敢坐。 “喜欢站着吃?”哥哥挑了挑眉,找了个新盘子,从食物里捡了点她爱吃的递了过去。 “嗯嗯!”她饿极了,那种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真的不能再忍受了。 “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路德维希转过头,总觉得人的吃相可以把整个盘子舔干净。 “请问,”费里突然插嘴,“我可以把小桃借走聊一会吗?” 空气突然凝滞了。 作者:200章了,我不容易啊。 201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为这个棕发的男人捏了一把冷汗。 那兄长的性子要发作的话,像暴风雨一样说来就来,完全不给人准备的。 “可以啊,”基尔伯特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正好等她吃完了,你就领人去散散步呗。”这语气随意的就像是主人同意别人领着自家宠物出去玩一样。 路德维希耸耸肩,反正在他们的地盘上是任何人都逃不掉的,他们有着绝对的自信和掌控力,那就随他们去呗。 “啊?”姚桃桃拔出脸来,她有些迷茫和丝丝不满,但随后这几股情绪就又随风而去,“费里西,你吃饱了?” “饱了。”他点头。 “那就好,刚才看你没吃几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她用手捂着后胸勺,装出一副憨憨的样子:“嗯!那我也吃饱了!我们就走了?” “撒谎,刚才那点根本不够你的饭量。”基尔伯特哼了一声,对上她有些紧张的视线又不想说什么了。 “散步完了,直接回去。”他没好气道。 “知道啦!”小姑娘在原地蹦蹦,扯过费里西的手就想溜,后来又觉得不好,马上又把手放下了。 贝什米特兄弟俩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一样,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走。 “所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两个人沿着河岸散步,望着前面姑娘背着手数砖块的背影,费里西犹豫了半天,还是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他必须要知道这个答案。 “啊,罗维诺吗?”她一点就通,“这个我可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我的信息来源和其他人不一样,再加上我本人该有的一些猜测……” 一想起他哥给她做的牺牲,小姑娘总觉得过意不去,为了救她出来特意跟政府达成了协议去当兵什么的。 没看出来罗维诺是这么钟情的种子啊? “是吗?”弟弟勉强笑笑,“他那天是突然失踪的,也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的消息。” “那就直接被政府绑走了。”姚桃桃转回身来,用眼睛盯着他有些痛苦的表情,“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尽量保证你们的性命安全的。” “你……”费里西突然想到了很多很多年之前的那个梦,梦里的一部分已经成为现实,而另一个呢? 那个被处决的梦呢? 如果说必须要牺牲她的性命来保全他们所有人的话,他宁可不要。 罗维诺也知道这两个梦,可是他为什么毅然决然的就走掉了呢? 男人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种亲眼看见别人走向既定命运,滑入深渊的感觉,糟透了啊。 “放心吧,不用担心。”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知道你以前你哥是多么难做了吧?” 他嗯了一声,自从他接手家族业务之后,这眼圈是一天比一天重。 “以后还气不气你哥了?” “你这个语气怎么就跟对淘气的弟弟一样?”费里西哭笑不得,“哎呀,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少女吐吐舌头,“总之完全不需要担心,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默念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 “在这种时候我不应该先考虑自我解救一下吗?” “也是哦……”姚桃桃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没事,到时候自我解救还不行的话,我会一直一直念你的名字的。” 费里摸了一把毛茸茸的狗头。“因为,你是我的信仰之一啊。”他笑了,如同拨开云雾的太阳,把所有的光都吸引在他身上。 “我何德何能,能跟耶稣他们平起平坐了?”她悚然一惊,“不要不要,这样真的是折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人笑着走着,那快活的样子仿佛忘记了现在处在战争年代。 202 “桃姐姐!”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两个人背后猛然窜出,她十分欢乐地叫着,并且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扑向了姚桃桃。 费里西安诺不比一般人,他条件反射般地去伸手抓那姑娘的领子,抓一个准,一拎起来,小姑娘在空中开始蹬腿挣扎:“坏男人!快放我下来!我要亲亲我心心念念的姐姐!” “坏男人?”意/大/利/男人有些哭笑不得,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可是狠不得把他从地上一直夸到天上,而他秉持着对女性的尊重与宽容原则和她们相处,可能唯一打破原则的也只有姚桃桃一个人,再加上这个上来就说自己是坏男人的小丫头。 “唔……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呢?”少女好笑地看着朝她嘟嘴卖萌的小姑娘。 “按照我的直觉来说,这孩子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身上穿着的也很简单,完全看不出来像是藏有武器的样子。 “咦?”见过?费里西闻言手上的劲松了些,却被那丫头得空,下一秒,姚桃桃就被人扑在了地上。 为了今天的宴会,少女也稍微打扮了一下自己,穿的是素雅色的古典长裙,裙子的主人受惊,一朵纷纷扬扬的裙摆花儿就轻柔的散开在男人面前。 接着,两个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青年马上去看她,“哎呦哎呦!”她有点难受的捂着腰,老奶奶一样一边喊一边捶:“我的腰啊,本来腰不好,现在有了这一出,我都听到我的老骨头发出了一声脆响。” 腰不好是真的,那群男人性致上来时,她的腰完全遭受不住啊! 是谁跟她说没有耕不坏的田?明明自己也很受罪好吧。 “对,对不起!”埋在胸口的小姑娘眨巴眨巴眼,露出有些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睛,“我是多萝茜啊,姐姐不记得我了吗?” 多萝茜有些难过,想把头往她怀里更加蹭蹭来着,男人看见这姑娘霸占了他专属的香甜位置就来气,他眼疾手快地把人从身上丢了下去。 “血……姨妈崩了。”姚桃桃一脸生无可恋,“多萝茜,你快看看有没有沾到你身上?” 少女还在地上起不来,她的腰很疼很难受,要站起来肯定要腰部用力,她不想也不敢用力。 “费佳。”她朝男人张开胳膊,委屈巴巴:“要抱抱要亲亲!” 这可是撒娇! 他浑身一颤,有股电流在身体里到处流窜,青年想也没想,蹲着把自己的外套给小姑娘系好,还顺手把她抱了起来。 “用给你捂肚子吗?”他很自来熟,没等人回呢就把大手放上去了。 “你放我下来!”见多萝茜一直看他们,姚桃桃脸上有些发烫,“我自己能走的。” “多萝茜,你不是在英/国吗?怎么到对岸了?” 掐了把男人的软肉后,费里西不情不愿地把人儿放回了地面上。 “嗯,想回国的时候没有抓住机会就回不去啦。”多萝茜用一种听起来使人难受的语气说。 姚桃桃沉默了一会儿,她本来想着让贝什米特们照顾她一下,可是在这种时候,庇护会给多萝茜带来数不清的麻烦。 “不过,爸爸和我一起来了!” “是吗?那就好。” 少女舒了口气,但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按照小姑娘父亲的爵位,为什么也会被困在这边回不去? “我见过你,大哥哥。” “嗯?” “你忘了?是宴会结束以后认识的小姑娘。”阿桃轻轻捅了捅费里西后,后者一下子想起来了,“哦!是你。” 青年对这个小姑娘印象比较深刻,要不是她,他也压根不会发现姚桃桃姑娘身上也有恐惧症,表情里添了几分真实的色彩。 “亚瑟先生不在这边吗?”金发的英/国女孩好奇道,“大哥哥你的兄弟呢?我也没看见他呀。” “都为国争光去了。”阿桃不动声色,“多萝茜,天色不晚了,要不我们送你回去吧?” “哎嘿,虽然看不到那两位先生,我还有些遗憾,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喜欢亚瑟先生呢!啊,是崇拜人的那种喜欢,没有别的意思。我看得出来,亚瑟先生很喜欢你呢!”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兴奋起来了,“克莉姐姐,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一靠近大/英博物馆的时候……” “浑身的气势就变了?”少女淡淡接上,“不用担心,他那天有点吃多了,一直想着找厕所。” “哦,那怪不得,我看他很急切的样子,明明离展出时间还有那么长时间才结束,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 那是怕我把他骂死。 姚桃桃翻了个白眼,大/英博物馆说得不好听点就是用来炫耀他们战利品的展馆,当然其中肯定有他们本国自己的展品,她就不能多说什么,可是更多的关于非/洲美/洲亚/洲的展品,那是通过什么途径获得的,大家都知道。 她可是一直对摆在楼梯拐角处的那座残缺的菩萨像,印象深刻。 还有在国内被分割切下来的壁画,运到英/国,重新拼装回去。那些线条分明的分割线在她眼里,上面都淌着不详的血色。 关键他们不会好好保护展品,本来色彩鲜艳的颜色,一接触到空气就开始迅速的氧化,结上了灰色的雾,她没当场给亚瑟一脚,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得了,”少女的脸色马上恢复过来,小心翼翼的收紧了外套,确定没有血迹渗出之后说,“我们送你回去吧,走哪边的方向?” “这边这边。” 作者俺: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203 “大人,请慢用。”穿着传统和/服,跪坐在樟子门后的女人用素手一点一点拉开纸门,她的动作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优雅,连拉门的速度也要分叁个过程进行,是逐渐加速的。 “大人,我来喂你吧!”接过了漆木盘子,屋内的另一个女人欢快地叫道,她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盘子碎步走来,高度还要大于自身,以防上面的酒水和饭菜撒出来,惹人不愉。 “唔,很好嘛!”屋里的男人哈哈一笑,“小岛君,看来你的成效还挺不错的嘛!” “过奖了,毕竟是废了很长时间才调教出来的几个小雀,能让大人如此喜欢,那就再好不过了。”对面的男人笑道,“桑子她,时时刻刻把我教的话放在心上呢!” “那奴就告退了。”穿着合身和/服的女人垂下脖颈,刻意拉开的衣服露出了大片雪肌,引来路过人垂涎的一瞄。 “失礼了。”她朝屋内叩首,又用玉手一点点把门拉了回去,其间没有发出任何的噪音。 玉子用心地服侍着二位大人,被人揩油也没有多说,只会娇笑,吃过了菜喝高了酒以后,气氛就变得热烈起来。 “看来消息是确定了吧。”平君眯着小眼晴,“上头的一直都嫌军/部的消息过于够慢的了。” “哼。”对面的小胡子将酒碟里的酒一饮而尽,“刚开始的时候说叁个月,笑话,叁个月!”他有些粗鲁的擦了擦留在胡子上的水迹,“我从九/州走到北/海/道还不知道要几个叁月呢!” “哈哈,小岛君,这种事咱俩听听就好,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玉屋的老板夹了口菜,感觉嘴里的味道有些奇怪,但是这玉屋的饭菜可全是那群女人沾着筷子先尝过的。 应该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才对…… 他表情不变,招手让玉子躺在他怀里给他布菜:“玉玉,今天的菜感觉与平日有些许不同呢?” “大人!”本来放松的躯体猛然紧绷,“大人!今天的酒菜全是我们自己人准备的,从外出差买到最后端出来,没有一个人经过外人的手呀!” 玉子忙说,“大人若不信,我亲自来为您们试验。” “得了得了,我感觉倒是同平常一样。”她如花一样的脸蛋上失去了原有的活力,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花一样失去了色泽,神色凄然,小岛君有些不快,按理来说,平君应该把事情全部准备好了才对,不会这么不知趣,在酒席间突然发问,也不知道是倒谁的胃口,或者说演戏给他看呢? “看来是我多虑了。”平君放下了心,两个人继续聊着。 “大人。请问餐后甜点还需要吗?奴准备了大福。”樟门后又传来女人柔和的声线。 餐后甜点的确是他们常备的,几个人没有怀疑,平君便扬声叫桑子送进来。 “打扰了。”桑子低头进来,装作完全没有感觉到两个男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火辣视线。 “小岛君?”见对面的男人直勾勾地盯着桑子看,同为男人的平君会意,“桑子,你也进来,给小岛君布菜吧!” “是。是奴的荣幸。”女人抬起脸微微一笑,头上的头饰叮当一响,像一块石头落进了湖里的回音,整个屋子的光辉似乎因为这笑变得更加光亮了。 “桑子似乎来自京/都?”京/都腔和其他地方的腔调有些不太一样,女人说起来就好像黏黏糊糊的棉花糖拉成了丝,缠在别人身上,同时又有一股说不清的哀怨在里面。 “小岛大人真是聪明。”桑子用左手拉着右手过于宽大的衣袖,慢条斯理地给他们布菜。 受过良好礼仪教育的艺/妓们,她们走路时候上半身是绝对不动的,从别人微笑的时候也会用扇子捂住嘴,眼神侧着看你,而桑子无疑是女人们中的佼佼者,不管做什么,一举一动都露出几分招引男人的气息来。 “哎,像这样的尤物真的是很少见了!”小岛叹气,“也只有平君这样的人物才会使桑子和玉子死心塌地的从日/本来到这里。” “哪里哪里。”平君的眼光里透露出几分得意,“桑子是我在支/那收留的,好像是之前一直跟着的日/本军官不要她了,我觉得她可怜才收留的。不过不用担心,基本情况我调查清楚了,绝对是土生土长的帝/国的人。” “那军官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换做是我,我恨不得每天搂在怀里呢!日夜生笙!” 两个男人放肆地开着玩笑,桑子微妙感觉到了玉子投来的不满的视线,她内心苦笑了一声。 “是啊,”娇滴滴的声音突然插话。“也可怜了桑子姐姐,脚受伤成那样了,还坚持每天刻苦的训练,我们都很佩服姐姐呢!” “脚?”小岛君朝雪白的足袋看去,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道,下一秒之后,“咦,这个形状不一样啊!”一般来说,是要在大脚趾和第2个指头中间留一道缝隙出来的。 “是的,之前大脚趾头受了点伤,因此不能很好地穿木屐了……”桑子说,“我就恳求平大人为我专门准备了特殊的足袋。” 小岛突然起了疑心,他执意要看女人的脚趾,确定大脚趾和其他指头之间有着明显的缝隙。 在这个间谍横走的时代,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敌人的有效方法有许多,其中最重要的两点是,就是看他的脚趾,和他对国家的了解程度。 女人无助地看了平君一眼,他知道在这种场合露出脚趾是多么失礼的行为,于是刚准备劝阻。 “赫……赫赫!”对面的男人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在十分痛苦的呼吸,脖子上也留下了许多指甲的红印,而他自己也霍然倒地。 “怎么可能……”平君视网膜里还映着桑子映丽的面庞,她的脸上没有变化,依然盈盈地朝他们笑着,手上的动作很麻利,收拾着被他们打翻的酒宴。 “什么时候……” 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他感觉一只漆黑的鸟在自己的眼前飞过,翅膀掠过时不经意从酒碟上飞过,落下了几片闪着奇幻色彩的羽毛。 是鸠! 传说中的百毒之鸟! 果然,是个蛇蝎女人呀! 平君也倒地。 “哎呀呀,”桑子——姚桃桃看着狼藉的室内揉着额头,“谁跟我说探听消息那么简单的!”她望了眼漆黑如墨的天空,仔细思考了一番以后决定跳窗。 “抓住她!”听到动静上来查看的人大呼起来,“抓住那个贱女人!”饶是如他也被面前这幅惨状所惊吓到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连平日对她宠爱有加的平君,这个恶毒的女人也要下手! 阿桃并没有穿木屐,轻松自如地在小巷里穿梭,像一只猫一样灵活,翻墙,跳跃,翻墙,跳跃之后,来到了一家农户里。 “打探清楚了,就跟你说的一样。”她说,开始有点嫌弃自己的衣服,实在不太便于行动,而且太漏光了。 “那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多谢。” “嗯。”小姑娘摆摆手,感觉后面的人掏出了枪械,黑洞洞的枪口只瞄准她:“这就是对间谍的态度吗?” “你懂的实在是太多了,我们都怀疑你是双面间谍……”一个苍老的声线说,“哎呀,那就没有办法了。” 她恶作剧地从怀里也掏出来一把勃朗宁。 “既然知道消息,军队要朝这个方向前进,那么我当然有理由要去他们途经或者没有途经过的村庄去看看了。”女人把玩着手里的枪,“不要阻拦我……” “否则……” 枪膛一响,打到了对面的墙壁上,留下了一股浓浓的油味和一个焦黑的弹孔。 “放她去吧。”游移不定的时候,有个人开口说话了。 “反正要去他们来的村庄,下场八成也是死……” “可是!” 作者俺:平君和小岛有特殊含义的,霓虹本来是岛国,和平原完全扯不上关系,小岛就是说他们的岛屿面积比较狭小,但是和英/伦叁岛差不多…… 桑子的名字,也是有特殊的寓意的。 下一章可能会接剧情,也可能写伊利亚和伊万的车,今天早上梦见他俩了,在我之前的梦里,这两人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可是伊利亚却跟我说他跟伊万是父子关系…… 我就当伊万分身了。 祝大家元旦快乐! 204(伊利亚十伊万番外 时间线:1991年12月31日。 注意:会分裂!这是情况极其不稳定的时期,伊利亚之后就消失了。 伊万又和她闹脾气了,小姑娘隔着一道巨大而冷重的门在外面等他,这个俄/罗/斯人喜欢独处,把自己反锁在小小的空间里,有的人可能对这样的环境感到不适应,而对于他来说,狭小,黑暗,孤独意味着常态,同时也意味着安全。 阿桃贴着门抱膝坐下,想着自己翻山越岭,甚至还跨自己的恐高症,为他坐了个铁索滑过来……谁也没感动到,只感动了自己,连王耀也打电话过来明里暗里说了她几句。 现在肚子又饿的咕咕叫。她按按扁扁的腹腔,里面不满地发出抗议。 “万尼亚?”头也没回地用胳膊肘捶了捶门,“我就在门口坐着,你什么时候愿意出来的跟我说一声就行。” 门响也没响,就像你往湖里投了一片石子,泛起涟漪之后,很快的又恢复了平静,但是她觉得里面的男人能听见。 国/家拟人体是饿不死的,他们有的时候为了惩罚自己,干脆连饭都不吃,享受着胃里传到喉咙的那种焦灼的感觉。比如本田菊。 饥饿,又不想吃。 生存欲望对人来说应该是最需要满足的欲望,可是在他们那里看来,生存,不过如此。 如果没有外力干涉的话,这些人可以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但是,凡事都有意外。 “弗雷迪?没事没事,我现在在'城堡'里,对,塔楼的最高处,我觉得你对这里很熟悉,毕竟你也来过很多次了,不是吗?”少女掏出手机,“噢噢,亚蒂让你转告,多关心关心他?哎哟,这个做法可一点都不像亚蒂!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你说让阿耀让我转告还差不多,哦,对了,我忘了,你们俩关系现在很紧张,不好意思。” “什么?我在怀疑你对万尼亚的感情?开玩笑!我对你们俩真正的伟大情谊表现出强烈地敬佩,是啊,爱一个人的最深程度就是要杀死他——弗雷迪,你对我的爱,还没有对万尼亚的千份之一吧?” “哦,天哪天哪,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是的,我是从小看你们看大长大的,然后呢?” “不需要跟我在这装什么可怜,他的情况很不好,明明刚下病床不久,我甚至有时候都感觉他的心脏在一瞬间的破裂、重组、拼好了都……哪怕下一秒分裂出来了一个新的意识体,我都做好了准备。” “哈?拜托,不需要跟我在这里讲官腔,我知道你们的个人意愿,同国/家形态表现出来的情况有时候是背道相斥的,对,对,你很喜欢他,但是你也会想着去杀死他,没有毛病啊。” “那就这样~~我真的不想再去你那儿吃火鸡了,又干又柴,我牙口不好,嚼不动,谢谢。对了,帮我转告路德,他要再嫌弃我的姜饼太辣,我下次真的不给他做了,让他吃他哥的去吧!还有弗朗茨,告诉他,我想想,少往白酒里面兑红酒!” “还有亚蒂,帮我问一下他今年是不是还要穿独角兽的袜子?虽然圣诞节过去好几天了,但是我真诚地在这里祝你们新年快乐!” 清柔的声音如雪一样从门的缝隙处飘来,一点一点堆积在跳动的心上,奇怪,整个人蜷在沙发上的青年浑浑噩噩的想,这里的门安全到连声音也传不进来才对。 “滚!”他怒吼了一声,自以为很大的声音,听起来却低得像蚊子叫。 走开! 为什么她又来了? “摩西摩西?kiku?哦,对,我想问你一下,之前我们提前说好的那个手办的模型和新出的游戏机……哦,对对对,就是她,哦,我的老婆……什么?不出了?为什么?因为你也把她叫做老婆?” “我天哪!咱们俩不要因为这个问题争议了好不好?” 前两天,他们刚才才在白桦林里见过面,她目睹了镰刀锤子旗在漆黑的背景下从克/里/姆/林宫落下,星空中唯一的火光也熄灭了,叁色…… 白,红,蓝—— 白,红,蓝。 很久很久之前的国旗配色了,大约是在两叁百年前第一次看到? “伊万,万尼亚,万涅奇卡,”阿桃偏头看着一脸痛苦,跪伏在地面上的青年,此时的土地已经成为了他想牵住回忆的最后一根绳子。 “站起来。”她平静道。土地和人民是他们力量的源泉,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政权推翻重建的过程,土地没有变成大海,人民没有消失,他们的形态便不会改变。“你现在终于可以恢复俄/罗/斯的名字,不应该感到很高兴吗?之前一直嫌弃冬妮娅和娜塔不听你的话,瞧瞧,现在她们走了,又开始留恋了。啧啧啧。” 一开始就是罗/斯,他喘不过来气,心脏奏高一阵低一阵的轰鸣,仿佛有人在心底跳着踢踏舞,用力到整个人开始头晕目眩起来,没错,他刚开始有意识的时候就是基/辅罗斯。 “你好残忍……”叁个小时后,汇聚起全身力气的青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起来,而少女也陪了他整整叁个小时,飘雪由于人的热量蒸发出水滴的气味,又由于温度一秒成冰晶,结结实实挂了他们一身。 “哦,还没哭,”她点点头,冰晶就像刚出炉的糖葫芦一样,被人一咬,咔嚓碎了。 “出乎我的意料了。喂,你的情/报/局人员一直盯着我,生怕我把你这个伟大的祖国拐到哪里去……话说回来,你的克/格/勃改名了吗?” “我不知道,”伊万有些狼狈答,“也没事,警惕是好的,过度不对了。”少女掂起脚尖,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亚蒂有一次喝高了,曾经无意识说他的军/情/六/处全被你们给占领了!哎呀,我是不是多说了什么?你就当听不见,”她笑了几声,“阿尔这家伙,非要拦着我,不让我进莫/斯/科,做贼心虚了还是想干什么?直接把老王的飞机拦到蒙/古了,怎么着?我最后不还是进来了吗?” 娇小的面庞带了点嘲讽的意味,“一开始阿耀是不想让我来的……尽管你们之间的纠缠太过于复杂,我也不想去多说什么,但是他最后一直想着会有挽回的余地。”还在筹钱,希望能稍稍缓解一点他降落的速度。 晚了。 这部红色战车,一开始就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了,错误,有错误那是肯定的。功绩,功绩也是有的。 可是他们下不了决心去修改错误,每次都是小修小改…… 等意识到来不及的时候已经晚了。战车以一种疯狂的速度撞上悬崖,然后四分五裂,碎片躺在地上,在嗤笑着什么。 “没有了。”伊万说,“你看一下我的瞳孔——变色了吗?” 在白桦林的时候,伊万死过一次,不要误会,是精神上的死去,灵魂被抽离被人粗暴的捏扯了几下之后,又重新塞了回去的这种程度。 他提前就有预感,瞳孔由紫色变成紫红,最后完全变成了红色,不祥的血液从他的眼睛里流淌出来,灼烧着大地。 红色,是他们最喜欢的颜色,杀戮、鲜血、心脏、死亡、温暖,最强烈的颜色也是最能让他们认识到他们还存活于世的最有力的证明。 青年在白桦林虚弱极了,瞳孔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一直变来变去,要不是胸膛还有微微的起伏,她都想确认一下这只红色的巨熊到底怎么样了。 阿桃还让他去开一个美瞳店,保准有人买,哦,对,那个时候还没有美瞳店,她忘了。 “紫色。”捧着男人的脸,伊万也乖乖低下头,小姑娘看着紫色的漩涡道,“好啦,你的状态应该正常了!恭喜你加入到蓝方阵营!这可是人类史上第一次,由红变蓝!” “不,第一个不是我。”他摇头,感觉到一个僵硬的吻落在肌肤上,硬邦邦的像冻豆腐,小姑娘明知故问着。 “你觉得,会有人从蓝色到红色吗?” “不会。” ———— 人类是会饿死的,在里面的伊万半天之后终于发现了这一点,他有些暴躁的开门,力度大得差点让那姑娘飞出去。 “这里哪里来的电波?”他反应了一秒钟,马上想起来这儿是有电波屏蔽的,电波都发不出去,她打什么电话? “哎呦,终于出来了!”小家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土:“万尼亚,你就像那个被困在高塔里的莴苣公主,还需要我放头发找你吗?” “你……”青年抿着嘴角,“又来了?” “……我说过了,我出现在哪里是不受时间跟空间限制的。”阿桃一面说一面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向前冲刺,“密室是吧!” “让我看看!”啪地一声撞上他有力的胳膊,她捂着被撞疼的额头一脸控诉。“好过份!” “咦……你的眼睛……怎么又变色了?”少女抬起眼眸,清澈见底的湖水印着他冷色的瞳孔,“万尼亚……你该不会分裂成,好多个小万尼亚吧?” “那倒不会,”他说,一看见这个丫头一幅不谙世事,纯洁无瑕的样子,他就想硬。 “喔,那好吧。”阿桃慢条斯理解开了衣服扣子,露出大片大片的白嫩皮肤,满意地看见了男人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又让我当解药啊?” 这群家伙,心情高兴时会勃起,心情不快时会缠着她一直做。 简直是自动行走的、随机发情的机器! “来吧。”褪下最后的衣物,她朝伊万走去,“想不想做?话说你这里应该有壁炉吧,没有壁炉我就不做了。” 青年着迷地看着小姑娘白晳的身体,尽管上面布满了多处暗色的伤疤,但毫不掩盖这具躯体的诱人之处,还光明正大向他勾了勾手指头,“我好怕冷,你能帮我热起来吗?” “我开动了。” 解药。 性爱是最佳的,让人把所有不愉快事情抛在脑后的解药。 又何况,她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特殊般的存在。 ———— 尺寸问题,阿桃和伊万每次做的时候都要考虑,因为他的骨架真的是太大了,他的一只手可以把小姑娘的整个脸盖住。 润滑也不用润滑,她敏感到只要亲亲就会有水。 所以尺寸大的家伙们对后穴有一种特殊的情愫,不用担心会插坏,往前挺就行了,只担心会裂。 伊万单手扶着少女纤细的腰肢,她的腰瘦但是有肉,他的手从她的腰肢留恋地往下走,摁在她软软的两片臀瓣上往下按,帮助她往下坐,用小穴把他的肉棒吞吃下去。 小姑娘努力地摆动着臀部向下坐着,粉嫩的小穴汁水直流,巨棒进入时被撑开内壁的触感让她浑身放软地发出尖叫。 走了叁分之一时,卡住了。 小家伙软的只剩呻吟,从性器连接处开始的酸意一阵一阵地传遍她的全身,像浪一样拍打着两个人的心智。 “嗯……”透明的水液一波又一波像泄身一样涌出,青年难耐地摁着她的腰。 本能让他觉得不能伤了怀里的这个小姑娘,毕竟他接下来的日子里都是靠她纾解。 但是他实在忍不住了,里面的软肉太懒了,被人一插就想扑上来咬掉口肉去。 “呜一一”他被吃得很舒服,层层迭迭的壁肉吸附上来,像无数小舌头舔着插进来的性器。 “吃饱了!”少女满足摸摸肚子,猫一样餍足地眨着眼睛,她已经微饱,可是他叁分之二的肉棒还在温暖的肉穴外吃风纳凉。 肉棒已经一涨再涨,还未进入穴内部分的也在叫嚣着,伊万大掌按在了身下娇小女体的臀上,劲腰往前一送,性器顿时破开层层迭迭的紧致软肉冲到壶口。 “痛!”阿桃一直都很娇气,尤其是在床上,撒起泼来一般人还拿她没办法,比如王耀和本田菊,一见她哭就停下来了,马上哄人去了。 当然,上述情况是在他们有理智的情况下。 她分泌出的眼泪被粗糙的指腹擦去,动作十分温柔。 少女双手绕在他的脖子后面不松手,还维持着眼泪未干的状态,睫毛湿湿的,看过来的时候显得极其无辜和可爱。她在他的指尖上轻轻咬了一下,把手指含在嘴里,用口交的做法给他舔。 一上一下。 一上一下。 男人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他对她的一切是如此着迷。 肉棒依旧没能全部吃下,还剩一小截大张地裸露在外,但是龟头已经顶在了她的宫口,她小小的花穴被伊万巨大的性器撑到极致,她感觉自己好像被贯穿了一般,整个下半身都充斥着被填满到极致的感受。 “唔……”小家伙吐出湿漉漉的手指,“再等一会儿动吧……” 她说,“还是涨。”一大条肉茎蛮横地堵在穴口,不用摸就知道肚皮上突兀地撑出一个暧昧的形状。 他在她透着粉的鼻尖亲亲,收紧了手臂拥住她。他们之间离得无限近,他看到她被泪水洗的清清亮亮的眼睛,里面的情绪空空,好像灵魂经由泪水流淌到了不知名的远方。 “你猜我是谁?” “谁?”少女有些困倦,“不是我的小熊?” “嗯。”他在她头上低笑,“我的性启蒙对象,陪我一直长大的……” 伊万那时候还是个小豆丁,在元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了跟在王耀身后的她,元的表情十分平和,蹲下去和这姑娘小声说着什么。 一旁的骏马打了个响鼻,吓得鹰隼纷纷振翅,翱翔了几圈之后又落回了木架子上。 再后来,就是帐篷里发出的暧昧的声音:“疼疼!你又咬我!属狼的?” “这乳球勾引我的。”王耀的嗓音熏过一样哑,“不行不行!我上次被你肏肿了!一直走不动路!骑个马都腿心疼!叉都叉不开,你没见我要被你的士兵们笑死了!”她哼唧,“那,给你呼呼?” “别舔!好痒的!” “啊……啊不要……好,好奇怪……顶进去了,嗯啊……啊……”靡靡之音一直在伊万的脑海里回旋,他很好奇,能让王耀露出这种痴态的人…… 他敢肯定,元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但没有停下来…… “剩下的半截你吞不下去,冷落了它可怎么办?” “那就吞不下去嘛!”娇嫩的声音一直撒娇,“不要。”男人孩子气道,“你要想个法子出来。” “你,你说怎么办。” “好办的很,”他俯身在少女耳边低笑,“吃下去的那截自然是让你的小花穴来伺候,露在外头的……便用你的小手来伺候吧。” “饶了我吧……不要,不要插进去,吞……唔,吞不下……”接着就是水声迭起。 伊万内心骂了几句,感觉王耀就是故意的,他有些难受地呼吸,额头发烫,下体也开始抬头。 回去之后,他有了第一次梦遗。 对象是她。 “你从几岁开始就梦到我们了?”他问。 “16岁——?”阿桃偏着头,“不过我也是满赚的,用了不到6年时间,陪你们走完了近两千年的时光……”她一脸感慨,“你们小豆丁的样子我都见过……除了阿耀,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已经是汉了!” “是个16、7的青年哦!” “哦,”伊万慢慢说,“那就是王耀,在他16岁的时候把你上了?” !少女警铃大作,“像我这样,每天喂他奶喝,吃着大肉棒、大鸡巴还不满足,一根不够?”他把头搁在白嫩的肩膀上蹭着她的脸,“还要榨出精来?灌你一肚子精水?嗯?你这个无情的榨汁机?” “哎哟,穴口又紧了……你们……16岁,虽然都是在梦里……”男人意味不明的哼笑,“心虚了?都不敢看我?” “你抬头,看看我是谁?” 小姑娘不情不愿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戏谑的血色眸子,这眸子她有印象。 “伊……伊万?” “不对,我是伊利亚。”他说。 “哎哎,可是,伊万不是伊万?”她糊涂了,真糊涂了,伊万不是从头到尾是一个人吗?连性器都一样的张狂。 “叫我伊利亚。” 紧闭的宫口被大龟头一次次撞击着,越撞越松,竟是张开紧窄的小口,将那狰狞龙首吞下了大半。恰时少女在此时呜咽一声,带着哭腔的娇吟哽在喉中,男人低吼一声,握住她的腿根发狠地重重一撞,大肉棒一鼓作气插进去,啪的一声肉体拍击的闷响,男人的鼠蹊部重重敲有少女娇嫩的花户上,两颗湿淋淋的蛋蛋一个摆荡来回,竟是真的教那小嫩穴将整根差不多都吃了下去。 但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 “可是不对啊。”小姑娘叫起来,“你是说,你分裂了?” “那伊万呢!” “我在这里。”软绵绵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带有冰雪气息的手把腰一揽,“噢噢,不用害怕,是特殊情况,过了这周就好啦。” ———— 阿桃进退两难,谁也没想到,苏解对伊万来说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他都甚至幻想出来一个伊利亚来安慰自己了! “的确是两个人没错……”小家伙还在纳闷,“你们俩这是分身了吗?” “在白桦林的时候,”伊利亚按着她,慢慢插弄,“就已经成这样了。” “我搞了半天,原来一直都是跟你说话?真正的伊万呢?一直躲在这里是吧!”少女被插弄得哎哎直叫,转回头去看着伊万紫色的眼睛,“万尼亚……心情不好就会往小屋子里躲的习惯还是改不了啊。” “我还记得你和他一起被伊凡关了禁闭。”伊利亚说,他们俩本来是一个身体,这样突然分裂出来的感觉的确有点稀奇,就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哎,别提他,一提他我就来气!”阿桃撇嘴,“那个秃顶老男人我真的忍他很久了!” “那我们来算算账?”伊万从后面拥着她,“算一算,你在叶卡捷琳娜二世面前说我是你男人跟班的事?” 青年揪起少女的手,一根一根地吻着:“凯瑟琳的表情当时是应该没搞懂……” 他笑了,又去用牙磨小小的耳垂:“琥珀宫最后被藏在了哪里?我觉得你应该是知道的。” “那那那那不是实话吗?琥珀宫我记得没错,应该是地下!其他的我不知道,你有本事你去问贝什米特们呀!”她的肚子又酸又麻,身体开始发烫,“的确是耀哥的跟班!” “疼疼疼!”长发被人一扯,伊利亚微笑:“你把这话再说一遍?” “我错了我错了!” 男人的性器一直插在她的小肚子里,将花穴里的那张小口肏了个彻底。她屁股底下的羊绒毡全都湿透了,滴滴答答地淌下来的,全是水。 “你看见过不止一次的眼睛变色,”青年睁着红色的眸,里面的恶意在不停地翻滚,“可是分裂的情况……” “我觉得你们应该自己清楚,我看见过最明显的是弗朗茨,”少女被撑着难受,后面的伊万一直在蹭她,毛茸茸的脑袋使人发痒。 “你之前还因为争论香肠好不好吃,跟巴/伐/利/亚打了架。”他不着急抽弄,“和小豆丁还要打架,你有点良心吗?” “当时小豆丁的你和当时小豆丁的吉尔打架,你看我劝过你们俩吗?我只不过是怕你们打的太嗨起来,然后一人一个夹在胳膊底下,把你们夹走而已!”阿桃眼珠一转,马上转移话题。 “你还眼睁睁看见我们俩掉在了湖里。”伊万开始指责,“我的心也随着冰冷的湖水……” “停停停,大文学家布拉金斯基先生们,我也跟着你们掉进去了好吗?”小姑娘揉揉头,“我想先提前确认一下,咱们要保持这种姿势要一周吗?” “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奉陪。反正大家都忙着过年,估计也没空搭理我们。” “不行!不行!我会脱水的!会抽筋的!我肚子会饿!”她龇牙咧嘴,“而且你们的俄历新年还不到好吧?!” “你觉得,我和伊万是什么关系?”伊利亚掐着小姑娘的下巴,被迫使她看自己。 “那个!化学怎么说来着?”少女绞尽脑汁,“同,同分异构体?最不可能的话应该是兄弟吧!” “嗬。”狠狠地欺负了小家伙一个来回,男人有些满意地看见她有些涣散的眼睛。 “错了。”伊万也在软乎乎道,“是父子。”伊利亚宣布。 “已经震惊到,只会听话亲吻了呀。” ———— 一张小脸上满是醉人的酡红,嘴里的津液也流出来了,娇吟时粉嫩小舌时不时伸出,勾得伊利亚伸舌过去狠狠缠吮,把她舌根吮得麻了才罢休。 “大大小小的战役,你总是在我不注意的地点出现。” “不管是局部战争,两次世界大战……切尔诺贝利——卫国战争你更是全程陪着我,也吃过混有木头屑子的面包渣。”伊万把放在菊穴的手指抽出来,“最严重的古/巴时,你也会带着草帽突然出现在军舰上……把古/巴吓得不清。” “我说啦!时间和地点我控制不了的!”她蹬腿直哼哼,不太喜欢被人玩菊穴的感觉,“你要是再把我军礼服的绶带扯下来,”伊万恶狠狠拍了圆润的屁股一下,“你就自己缝去!” “呜呜呜!”阿桃瑟缩了一下,“王耀的军礼服都随便我玩儿的!更何况那么贵重的服装,你们不应该多准备几套吗?” “中/南/海还没有把你给咔嚓掉?” 伊利亚无语,将目光移至少女胸前那一双翘耸的奶球上,在空气中怯生生地弹跳着,那奶球生的不算大,但又挺又翘,形状既美,颜色也娇,“也只有小奶子、小穴们勉强合格。” “还有会摇的小屁股。”伊万补充。 勉强! 她气呼呼地将人一推,“那就别咬!吸肿了还怪我!” 她都不敢用手摸,好几处都快破皮了,全是青紫的拍痕,掐痕,咬痕。 “你摸摸我。”伊利亚说,“摸摸我的心脏,它还在跳动,可是一周之后,就不会了。” 男人下一秒就发现一只小手贴了过来,按着他的胸膛。 肉体下面就是心脏。 “没有办法的事,”小家伙把脸也凑了过去,呢喃细语,“我知道你疼呀,痛呀,可是我只是一个历史的见证者,一个过客……”她吸吸鼻子,“大家都说,我死了,日子可能会好过一点。” 伊利亚目光眷恋,“我的信念,我的理想,我的人民,我的一切的一切……我不怕死,我舍不得他们啊。” “柯克兰说过你是精灵,”伊万插口了,他用手仔细梳着黏在后背的黑发,“我一开始还不信。” “万尼亚,不想和他们打交道,就不要勉强自己去打交道了……我知道你从小都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阿桃听着伊利亚强劲有力的心跳,咚,咚,咚。节奏的,鲜活的,振聋发聩。“他们畏惧你。” “他们当然会畏惧我,我被叫为暴君,独裁,专制者。” “可是我觉得你跟他们都差不多……”小姑娘把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仅仅是意识形态不同罢了。” “这一点就是关键。”他叹气,“我们还叫过你们老大哥呢,大家一面骂你,一面又在怀念……”她嘟囔,“年轻的人可能记不得,年长的人,那个时候受过高等教育的全说的是俄语……我外公就会。对了对了,当时珍/宝/岛的时候我也在……” “我觉得你不必为我感春伤秋才对,你见证过最早文明的消亡,那是被称为四大古文明之一的古埃/及。”他说。 “嗯!虽然我当时听不懂她的语言,但是躺在她怀里的时候,好安心哦!” “安心?是这样吗?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安心过的感觉了,除了和你在一起。” 刚高潮过的宫口还处于充血状态,整个甬道都敏感的不像话。膝盖被压上去了,整个人都敞开了挨着操,没几下就生出了那种被捅进肚子了的错觉,哆嗦着直哭。 “没关系,历史会记住你。”当伊万撑开她的后穴,一点点挺进时,少女笑着说。 “哪怕没人会记得,我也会记得你,直到我死去。” “我知道了。” 但伊利亚的确是暴君,他们一直疯狂了一天一夜,中途都钳住她的下巴,不让人转回头去看伊万。 直到几天后,醒来时只看到伊万时,她就疲惫的笑笑:“恢复正常了?” 一直在后面撒娇的小熊软糖扑过来,“嗯!” “好。”被压在下面的少女没有力气,任凭他胡闹。 阿桃想了又想,“俄历12月31日对你们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吗?还非要通过梦境来找我。” “是第一个五年计划。” 啊。少女点头,是一切开始的完成。 作者:个人私设,元代是有蒙/古和老王并存,但是主体是以老王为主。 注意,对国拟体来说,他们不太注意一般人会怎么看他,所以想做时会直接说,和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顺其自然。 伦理道德不太能束缚住他们。 下一章回主线。 205(本田菊新年番外 面容有些消瘦的青年一种不符合他的步伐速度快速迈进了这座大宅,它十分隐蔽,尽管坐落于繁华地段,也丝毫没有任何喧哗的声音打扰到它,只留下了虫鸣的振翅声,仿佛这座宅子会自己选择过滤一样。 鹿威咚地响了,代表宅子欢迎主人的回来。 这是一座位于东/京/都的宅院,能在寸土寸金的东/京都拥有一大栋属于自己的住宅是多少青年少女的梦想,尤其是在上世纪末泡沫时代把金钱、土地吹捧最为膨胀的时候、曾经有位经济学家这样夸耀道:“当时东/京都23个区的地价总和甚至达到了可以购买美/国全部国土的水平!”可惜的是,或许他们拼命努力上一辈子也只可能拥有不到40平米的使用面积。 也有更多的人不愿意花费那么长时间的力气去拼得那块小小的土地,再加上泡沫破然皱裂,更多的人选择了躺平。 西装革履的青年目标坚定,先是走向了卧室,和室里面的被子可怜巴巴的缩在一团,本来应该躺着休息的人不见踪影。 他微微皱了眉,感觉人就在宅邸里,他接着去找,在厨房的料理台上发现了一个咬了一半的草莓大福,她还把它朝上放着,有些凝固的馅儿堆在饼皮底,对于阿桃这样的小吃货没有道理不把它完全吞掉,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表皮有椰蓉碎。 随手捡起来放在嘴里,青年一边嚼一边神定气闲地继续走。 他很期待这样类似于捉迷藏的游戏,礼物放在最后拆,也能给人最大的惊喜。 “哦,这里。”刷地打开又一扇幛子门,本田菊居高临下地看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露出了被炉之外,脸上还残存着偷吃的痕迹。她闭着眼睛,表情十分安详,黑发全散在外面,这个姿势有点怪异,感觉就像被被炉凭空割断了脑袋一样。 睡着了? 胸膛里的心跳了一下,青年抿起唇,走进去才听见有规律的呼吸声。 “已经十点啦!”男人恶作剧地,把他的手放在后脖颈上一摸,顺毛一样想把人撸醒。 没想到少女没有醒,反而把他的手垫在脑袋下面,继续睡。 “汪!”一团小动物也从被炉里钻出来,它摇摇尾巴,十分开心的就要扑上来。 “波奇,看你了。”青年面容严肃,“我不想让她生我的气,所以,你应该懂的吧?” “呜。”小黑眼睛流露出了一股委屈,波奇用力蹬着四肢,扯着少女的头发,还在主人的允许下,用不尖利的爪子拍拍秀气的脸颊。 “谁呀!”阿桃嘟囔,“新年第一天还不让人睡个好觉吗!” “momo,”见她翻了个身,把脑袋搁在自己腿上,嘴里还一直哼哼,发出许多意义不明的咕噜,菊叹了口气,“那也不是你一觉睡到日上叁竿的理由。” “喵!”小玉用头顶着一个圆滚滚的柑橘进来了,向他们喵喵直叫。 “你看连小玉都知道第1天要吃橘子呢。”青年好脾气道,“你先把我的手松开,我给你剥橘子吃,嗯?” “好啊。”她眨眨水色迷蒙的眸子,“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帮我抽卡!” “抽什么?” “Okita桑,呜呜呜,Okita桑!为什么她去年一直不来我迦!”一想起来少女就想嚎,“呜呜呜!果然是她不喜欢我吧!我们现在去六本木①还来得及吗?” “你啊,你是不是忘记了,他新年没有池子?只有福袋?现在有的,我看看国服这边是村正,日服这边是狐狸?” “我讨厌狐狸。村正,村正今天没有up呀!”阿桃尖叫,“我想要33②很长时间了……!” “那你还抽不抽?”本田菊无言,本来他也有fgo的号,练度比她更满,可是这姑娘非要执着的要自己抽出来。 “抽抽。”把男人的食指点在了抽卡界面,她用力地按了下去,“以你作为吉祥物,我觉得应该会出货吧?” “大概?日/本的英灵我应该能比较轻易地抽到吧?” “啊,出货了。彩圈?” “Okita桑!!!”兴奋地抱紧男人亲了一口,小姑娘马上一脸痴汉笑的去亲着手机。 “Okita桑大胜利!不管是哪一个职阶,我都永远喜欢你啊!”少女感叹到,“呜呜呜,我的心肝宝贝!!!” “好啦,”下一秒手机被人拿去,她的唇亲在了骨节分明的手上,“呐,张嘴。” 一瓣剥好了的蜜橘塞了进来,连白色的纹路也被人细心的剥了去,嚼着汁水丰盈的橘子,她满足地眯起眼睛。 “昨天的荞麦面还有点剩,要吃吗?” “加点香油哦,谢谢。” 他笑了笑,荞麦面的日/语发音同陪伴类似,和她一起吃荞麦面,有他的私心在里面。 “来咯。”少女收拾好了被炉,把狗粮和猫粮分给了波奇和小玉,伴随着荞麦面上来的是,红豆年糕汤。 “善哉善哉,夫妻善哉。③”她执筷一口咬完了年糕,嘴巴里含糊不清:“喔,这就是你前两天辛辛苦苦打了八百下才打出来的年糕?” 坐在她对面的青年哼了一声,用腿把她的脚缠住了,慢慢摩挲,“被炉里面这么热,你还敢穿这么厚的睡衣,连袜子也不穿?” “嘻嘻嘻,我不穿袜子不是你打年糕腰闪了的原因好吧?”阿桃幸灾乐祸,“你不是不让我去打年糕吗?你看,我就奇怪新年第一天你为什么没有穿着狩衣去参加神/宫活动,是故意以身体的理由,不想出去的吧?” 不要误会,神/宫是指明/治。 “毕竟我年纪大了,身体不适很正常。”他和王耀都以年龄而出名,但只有本田菊会爽快地承认自己老了,你若想当着王耀的面和他说这种话,下一秒会直接被人抓起来打。少女内心流泪,她是陪过小豆丁的菊玩过,那个时候还是卑留呼女王时期。 小豆丁的耀她也想见,然而就是梦不到。 其实他刚出去参加完政/治部会议,菊想了想,用汤勺喝着他的红豆汤,“现在已经快11点了,所以你这吃的是早饭还是中饭?” “无所谓啦,”爽快地嗦完面,把跳上桌子的小玉赶下去,少女打了个哈欠,“有没有消息说你们锁国要锁到什么时候呀?” “可能是叁月底。”他说,“‘基于以上种种考虑,可能会在叁月份进行……’这类的话?” 其实开不开也不一定是他说了算,叁月底也只是装模作样的装出一个信号,他们要对这件事要进行商量了,至于什么时候商量,商量的结果怎么样,那就不为人知了。 本田菊只是委婉地提出可能叁月份会有这个打算,阿桃笑了笑,又道:“我就好奇,我前两天只不过是想去和朋友札幌看雪来着,刚游览完札/幌,想去东/京先玩迪士尼呢,刚下飞机就看见你了。” “哦,听你这意思是不想看见我,是吧?”他冷飕飕道,本来柔和的眼神像刀一样犀利,“我知道你出现的地点跟时间不受控制,终于想起来跟朋友去玩了?” “哎呀哎呀,我只想知道湿润的雪闻起来是什么味道的吗?” 少女嘀咕,总觉得这些国家可以第一时间判断出了自己是不是来到了他的国度呢。 “我还给你结了出租车的车费钱。”菊喝完了齁甜齁甜的红豆汤,手朝她一伸。 “你是真的勇,在日/本打出租车,日语也不太会,和机场人员还一直说,'taxi のdriver'没收钱,能帮我找到他吗?’” “这这这……”她额头直冒冷汗,钱是一方面,看他带点幽怨的小表情,阿桃品出来了,这个男人是在怀疑自己的日/语到底有没有进步。 不能怨她,每到一个国家,她都努力去学各个国家的语言了,“学的语言有点多,偶尔脑子一短路,你看,嘿嘿。” 小姑娘灵机一动,把橘子又多拨给了几个,顺手把自己的红豆年糕汤推了过去,“多吃点多喝点啊!” 本田菊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他喜欢齁甜又齁咸的东西,一般人发现不了,发现了的人也不太愿意跟他一起吃又齁又咸的东西。 只有她是例外。 “嗯。”青年嗯了一声,接过漆碗来,“所以那个时候的确是你在,对吧?” 他没有着急喝汤,低下眼帘,有些自嘲,“我就说谁还会在监狱里去看我……” 少女无声地叹了口气,“我刚站在这片土地上,连《slow down》都没唱完呢,” “就被我抓了个正着。 ここは东京 并ぶ高いビルの向こう 浮かぶあの云のように——” 本田菊有些恍惚地想,当时她站在这片焦土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 重建,复苏,只要人们愿意,城市总有一天会重现原来的光彩。 她低声说了什么,青年并没有听清,小姑娘又重复了一遍:“哎哟,你是不知道,我刚下机场就看见你杵在那里,我下意识的撒腿就想跑。” “那说明你又干了坏事。”他断言。 “坏事?”她跳起来,“我向你拍胸脯保证,我绝对没有动过你的miku!” “玻璃罩子上多了几个手印。” “那我也没有打开过!” “村麻纱的摆放柜……” “我什么都听不见!”把耳朵用手堵上,小姑娘执意道,“kiku,不要和我这样的小孩子一般见识了嘛。” “momo啊,”菊是争不过她,只能挑高了眉毛,“你再往左一点,你就会把波奇踩到。” “……什么?”她连忙往右边去,“小玉在你右边。” “你想让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小时候的丑事吗?”阿桃一手抢了一个小动物,笑盈盈:“虽然说大家老说新年不要翻旧事……” “不要!”青年的脸色变幻了几分,他小时候的事,好多来说都是糗事,只需要安静的锁在记忆盒子的深处就可以了。 “你小时候真的很黏我耶。虽然我们俩语言不通……” “请,请住口吧。”他的表情开始不自然,“你不是一直想喝麒麟啤酒吗?我,我去给你倒!”说完就落荒而逃了。 连敬语都用上了,小姑娘失笑,和其他人相处的时候,这个青年用的繁复多杂的敬语会让任何人头疼。 只有和自己独处的时候,才会把在下那一套东西抛弃,说起来语言一开始就是为了方便自由沟通的,他们俩刚见面的那个时候可没有敬语这东西。 有这么印象深刻的一瞬间刻了下来,烙进阿桃的脑海里。 小豆丁菊在她怀里,不知做了什么梦,竟是满面泪痕,小手紧握成拳,用的力气太大,指甲都陷进了皮肉里。 她想将他的手掰开,没想到却被他抓住了手指,死死攥着不肯放。那幽微的啜泣声里,小男孩的声音竟有着透彻入骨的哀恸:“不要,不要走……” 这孩子从小都缺少一种安全感呢。 “啤酒。”见他果真拿了酒,要和她喝。 “昨天我听着红白歌会,想喝酒你都不让的耶。”少女说,“怎么今天突然改性子了?” “只能喝两盅,中午吃什么?”两个人碰了碰杯,把酒一饮而尽。 酒精的作用几分钟之后就沿着神经爬上来了,她感觉肚子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于是在他怀里翻了个滚,开始大舌头起来了。 “我想吃大阪烧跟寿喜烧!” “驳回,两个里面选一个。话说你中午吃那么多,真的好吗?”黑眸里一片清明,他就这么淡定地对她说:“这两个的酱都需要调制,最快吃上的话也估计1:30了。” “那是你们吃的东西都太少啦,我每次都吃不饱……那我们出去吃!” “现在的话,各个饭店都被人挤满了,比如说什么公司的迎新年大会,职员调离的欢送会,都是饭局。” “那我们先去超市!把我心心念念的洗碗机买下来,正好打折!” “碗又不用你洗。”他亲亲耳垂,“你就这样一直陪着我就挺好。” “嘛,今年又是和你们玩。说起来,待会儿的午饭我能多吃点肉吗?” “你现在就可以吃啊。” “走开,这才新年第1天耶!”感觉到他在动手动脚,少女哼了一声,“我刚下飞机连机场都没出呢,你又把我拐上去……” “嗯,老早就想试试了。” “晚上能多给我搞点味噌汤吗?我特喜欢喝那个!” “给你搞一大锅,你留着小肚皮尽情的喝吧。” “现在,它要吃别的东西了。” 少女洁白如玉的纤指覆在那圆大的头部上,指尖轻抠马眼,透明的前精随着肉棒兴奋的跳动越流越多,手指在菇头上打着转,抹匀了那些散发出淫靡气息的液体,一圈又一圈,肉棒跳得越快,她便摩挲得越发缓慢。 “你在报复我?”好动的手腕被青年一把抓住,“果然还在记恨飞机上的事。” “那是你……唔!”唇舌开始交缠,发出令人羞涩的水声。 “非要在飞机上和我做,还……还要用那种羞涩的姿势。” “怎么了?”他的表情无比坦荡,“是你要说的不去厕所的。” “可是我没有说非要在座位上啊?!”她使劲捏了捏青年的脸蛋,蹂躏起来:“还让飞机停着不动,是个人都知道咱俩在干什么好吧?” “我知道了,”男人伸手投降,“我不应该用让你觉得羞涩的背后姿势做的,而且也不应该一边做一边玩你的小肉粒。” “走开走开!”想起自己一面哭着撒娇,一面还是被他捏了肉豆,少女的脸顿时变得无比通红。 他慢悠悠捉住小家伙的小腿,使力一分,便露出腿间嫩汪汪正滴着水儿的花穴,它一张一合,粉红嫩肉在男人的注视下若隐若现,时不时同蚌一样吐出点液体来,这像极了会自动往下流水的喷泉,只不过方向反了而已。 青年慢条斯理地欣赏了一番,看得小女人又要炸毛,他俯下身:“想吃,可以吗?”一副乖巧到极点的模样,动作却带点恶意,随意揪了小肉粒开始碾,“不过在那之前,先让我玩会儿。” 一只手揪了肉粒,另一只手的手指已经探进了小花穴里曲指搅弄。 偏偏他的手臂比她有力,小姑娘只能看着自己被人肆无忌惮地玩着小穴。 屁股想往后挪也不行,后面是一堵男人的胸膛,发着热气,把她蒸得整个人开始头晕目眩起来。 男人又把花瓣拉开了些,好让人看清是这些手指是怎么进入又出去的——“坏蛋,坏蛋!” 她开始低泣,“你去玩你自己吧……别玩我了。” “这可不行。”他微微笑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上上一次,也说过同样的话?嗯?不让我玩菊穴?” “可是那本来就不是用来做的呀,”少女委屈极了,连眼睫毛上全粘满了水珠,“对对,”泪水被舌头全卷了去,“也只有你,被玩了小穴后穴也会跟着流水。” “你!”阿桃哽住了,这个坏心肠的男人,对她的后穴有着狂热的喜爱,他要变态起来,是会搞女体盛的! “那我也要玩你!” “好啊,我很期待。”她却不知话不能乱说,尤其是某人处心积虑想听她说出来的话,一但说出去,只会自己被折腾地更惨。 他继续朝她微笑,“那么,我开始了?” 开始什么?少女奇怪。 几分钟后,她才被接连不断的小高潮搅得心智恍惚,在他口下,小姑娘被折腾得连一丝儿力气也无,连花户到菊穴,都被人一寸不漏舔了好几遍。弄到最后少女不得不求人:“别弄了,别!” “想要了?”本田菊的笑容温柔至极。 阿桃憋屈地点头:“要……” “可是,”男人睁着那双又清又亮的黑瞳看她,“不是你玩我么。” 某人还笑得纯良又无辜:“你来呀。” 笑笑笑!就会笑!她出奇愤怒了,“我不想和你做了!讨厌!” 小身体扭着脱离青年的控制,乳球也为她加油鼓劲,下一秒就被掐住了小乳头。 “疼!” “这可不行,说话要算话。” “是你一直欺负我……”少女嗷地哭了,抽抽噎噎拱成一个小虾米。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见她哭得很厉害,眼角泛红,晕在皮肤上更诱人了,青年忙去安抚:“给你吃,给你吃。” “你还掐我的奶球!” “你掐回来就是。” “不要,我痒,你到底进不进来嘛!”阿桃哭得更大声了,两腿间的水液已经流得到处都是,沾满水色的龟头挤开穴口,不管谁稍微用点力,都能毫无障碍地让肉棒直入小穴。 “要不,先后面也可以……”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男人啼笑皆非,“反正都痒……” “你不动?我自己动了哦?”颤颤巍巍用手背抹了眼泪,“先哪一个好呢——呀!” 少女发出一声娇软的呻吟,她还没想好自己要怎么办,男人便死死压住她,把她整个人都压到自己早已做好准备的性器上。 滚烫硬挺的肉棒瞬间贯穿了她。 “这么贪吃?还先哪一个?” 腰肢被男人用力掐住,也不管她愿不愿意配合,他便轻松地耸动起身体,下面的小嘴被肉棒侵犯透了,哆嗦着出水。 上面的嘴巴也被撬开,舌头被男人勾进自己嘴巴里,又吮吸又卷起,几乎要整个舌头吃进去。 “嗯!”被吻得喘不过气,小姑娘连忙想把舌头推回去,拉锯战没消五秒,她就开始投降。 “唔唔唔!” “叫我快点?知道了。”终于把她放开让人自由呼吸,快感实在是太令人招架不住了,少女便咬了自己的手指叼着。 他干得又快又猛,还在往深处顶,“以前,是谁说我腰不行?腰不行,还能满足你个小馋猫哦?” “呜呜呜!” “你看,后面的里面也出水了,我可没往里面灌过水,所以。”男人狠操了一记,后穴埋的手指跟着一转,满意地点点头下定义:“本来就能插。” 小奶猫讨好人似的,一点一点舔着他的颊。 他脸上的笑容挂不住,感觉到了蠢蠢欲动的手指又板起脸。 “不行哦,”青年捉住了想捣乱的小手,他强硬地把小手的两根手指塞到了菊穴,还不忘吻吻头顶当奖励,“我的不能摸,你可以尽情摸你的。” “先帮我开拓着,我等下过来插。” “走开!” 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厚颜无耻!让她去玩自己! 想把手指抽出来,马上就被人发觉了,迎来了一阵疯狂的抽插。 小姑娘两条长腿儿无力地挂在他身侧,小嘴里的呻吟断断续续,还带着哭腔。男人捧着她的小屁股撞得奶子蹦兔似的跳,被肏出来的水打成黏腻的白沫,将两人紧紧结合的下体渗得一塌糊涂。 “马上了,还有后面没……你咬我?” “已经两点了!我要吃饭!” “灌饱了你,我才有心情做饭。来,自己把后面撑开……” “我不喜欢你了!” “就一次,一次好不好?” “花言巧语!啊……慢点,慢点。” “全吃进去了,好乖,乖孩子是有奖励的。喜欢,我好喜欢你。” 本田菊在无数场合对无数人说着不同的真话假话,但这一次他是认真的,“你不知道吧,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你?!那时候不还是个小豆丁?!” “别拿人类的衡量成长速度来衡量我们……唔,缩得很厉害,好厉害呀,看来是害羞了?” “你……”鸵鸟一样把脸埋在被子里,阿桃不想跟他说话了。 “也为难你和我睡榻榻米……唐的时候,我见你和唐在一块儿赏花……我很纳闷,本来你只有我的……看来是我多想了。” “你不属于任何人,过去,将来,现在,依然。”他说。 作者俺:我错了,我下一章一定回主线,是他今天非要在我梦里露面的。 ①六本目:冲田的缘之地。 ②33:fgo中村正声优为杉山纪彰,杉山也是aph亚瑟的声优。 ③红豆年糕汤:“夫妇善哉”(红豆年糕汤)是大/阪人很爱吃的一种甜食。此名源自法善寺里出过这种甜食的斋坊。它含有两碗很甜的红豆汤,“me-oto”意为“夫妇”,?即指这两碗粥要由两个人共同来分享,一般霓虹人过年的确会吃年糕汤,但不一定是红豆汤。 又及,我梦里他打年糕好像的确打了八百下……腰也闪了。我直呼好家伙。 按照常例,新年前叁天,老菊每天都需要去明/治神宫进行参拜的。 焦土是指后文会提到的,李梅烧烤。 波奇是白色的那只小狗,小玉是喵塔利亚里面出现过的霓虹喵。 Taxiのdriver,是本人在梦里自创出来的一个东西哈哈哈哈哈哈 菊喜欢吃又甜又咸的东西是我的私设。 今天去吃日料,嘿嘿!正文不会写太多他们关于小时候的事,比如菊小时候可喜欢哭了。 206 阿桃想去占领区也不是一时兴起,是被系统被迫转移回来的。她那天刚在巴/黎大街上走着,那个之前见过的,想色诱贝什米特兄弟俩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旁边还跟了两个白人。 “所以你要给我教训吗?”少女朝她微笑着,本来一幅平易近人的面孔,在女人看来却威胁力十足,露出森森白牙,“你不会以为,我出门只会有我一个人吧?” “我们还绑架了酒楼老板的儿子!” 她继续虚张声势,少女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你不应该下跪和我道歉?我期待你的脸上露出痛哭流涕的表情。”女人大笑,她一直想杀杀这个小姑娘的威风很长时间了,好容易才逮住她一个人出门的空。 “蠢。”荣氏酒楼到处分布着他们看不见的视线,荣丁虽然口头上说是由附近的学校进行教育,但阿桃知道,为了防止不必要的袭击,荣老板一家早早把荣丁从学校接了回来,就在酒楼里。 这就是国人的未卜先知。 德/国/人的日夜不停的监视,有时候反而成了一种庇护,毕竟是个人也想知道,她那天为什么突然就从酒楼里冒出来了? “你说什么?” “你是真的蠢。”阿桃说,“你连你现在的处境都看不清楚。主动愿意暴露在敌人面前的,一种是真的勇士,一种是真正的蠢人。” “你!” 那位女士气得倒仰,她开始呼哧呼哧的喘气,“给我把她拿下!” 小姑娘耸耸肩,转回了身子继续走。 还没有等那两个人有所动作,旁边就神不知鬼不觉冒出两个穿着黑灰色便衣的男人,他们的动作像猎豹一样迅捷有力,叁个回合之后,白人被拿下了。 “桃小姐,按照正常的规章制度,我们要把他们带走了。” 为首的青年有些拘谨,少女便摆摆手,这些黑衣人总让人想起了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中/国古代的皇帝、郡王旁边总有一个叫做影子的存在。 “不用,这是他们跟我之间的私人恩怨,你们把他们送回去就可以了。” 小姑娘一边说一边在内心里翻了个白眼,相关的规章制度,她还是比较烂熟于胸的,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白人因为在路上袭击了一个华裔就要被抓走的。 “这……”几个人开始面面相觑。 “算了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阿桃道,“给过你警告了,就不要过来纠缠我了。” 女人瑟瑟发抖,她自以为计划好了一切,但没想到,贝什米特们的军衔有这么高,她在贝什米特们的心中地位如此超然,还有闲空安排几个特工跟踪保护她的安全! 等回到了住所,一如既往没看见两兄弟在家,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半还没有人影,阿桃就准备自己做饭。 难得这次转移之前系统有提示的,她叹气,这消息也没和两人说,要说,肯定要说系统,来来回回还要解释那么多的事…… 不过少女有留下字条,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们,自己出现的时间和地点不受控制,让他们自己去想原因吧。 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阿桃被刚吃的晚饭吃得有些难受,想吐也吐不出来,在梦里的自己还被菊一直折磨,很疼的痛觉像潮水一样接连不断。 当老虎凳被搬上来的时候,她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在她梦里的老虎凳不像之前的老虎凳,像她见过的商场里的按摩椅的简易版差不多。 只不过都要先固定双腿,按摩椅少女自然是坐过的,仅仅坐了10分钟的按摩椅,就感觉自己的腿都要被夹断在这个机器里面了。 贴近木头椅的时候,温热的肉体一贴上冰凉的椅子,她的鼻子开始酸涩,心理防线完全崩溃了。 ———— “哎哟哟,怎么趴在这里睡着了?”基尔伯特揉揉小姑娘的头,俯下身去吻了吻脸颊,“在等我们吗?抱歉,最近事比较多……” “还哭了?”路德把带着寒风的军大衣挂在衣架上,盯着水雾弥漫的眼睛。 “哎……?我哭了?”少女的瞳孔是棕色的,棕色被这么一泡,全然在眼底散开,像是颜料盘里的颜料加了太多水变得稀释起来。 “鼻子也红了。”她怯生生的样子像极了刚生下来的小鹿,刚开始探索这座森林马上被人发觉后一边跳跃,一边回头用眼睛看人。 “马上到十二点了,回去睡觉吧。” 十二点? 十二点她马上要转移走了! “我!”我还没说完,阿桃感觉身体甩到了一个不停翻滚着的洗衣机桶里面,她头晕目眩,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一地上。 甩成浆糊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被人发现了! ———— 之后她隐姓埋名,一直想打听到关于王耀的任何消息,可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她的打探屡屡失败,甚至还差点引起了军统的注意。 又换了个城市重新来过的阿桃有些茫然,她的姿色却被人垂涎,然后就遇上了居酒屋的主人,多亏自己对霓虹还比较了解,日/语也算流利,再加上系统的帮忙,就顺理成章的当起了间谍。 “桃闺女啊,”一个大婶乐呵呵地叫她:“今天不去河边洗衣服了?” 这座村子的人大部分是在花园口决堤后幸存下来的人,她刚来时就听过许多人讲起过黄河的凶猛:“谁也没想到!人祸啊!” 一位大爷说,他的手由于在水里浸泡时间过多,连指纹都磨得没有了。 “不过有命就行啦!这种时代,我们的要求有啥呢?”他自嘲道,“那水涨起来足有两叁层楼高,瘟疫又肆虐,我那时候可机灵了,找了个大树抱了,看着人们在水里翻滚,有的人没反应过来就卷走了,还有的人等在房顶上,可是房顶也淹了!哎!哎!哎!树上还有条毒蛇在虎视眈眈,它和我都清楚,这树太纤细了,只要它一发起攻击,死掉的是我们还有树……” 有点讽刺的是,他们的目的是想让日/军放缓进攻的步伐,好像是有点功效。 这次决口直接造成了1941年至1943年选 续两年的大规模旱灾,并由此引发着 的“河/南大饥荒”,数千万人沦为难民,仅河/南一地就有300万农民死于饥饿。花园口事件共计有千万人受灾,390万人流离失所。 “嗯。”少女抱紧了怀里的布袋子,她知道今天日/军要来,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 390万人失去了家园,这个村子里的人明明在新的地方重建了,现在又要…… “桃闺女啊,听说你有良民证?”见人精神不振,大妈说,“能让我看一眼吗?” 良民证这东西是被占领区才会有,而且作用不是100%起作用,即使有良民证,他们想杀你也不需要借口的。 “女娃娃一个人逃出来的。”村子里的人都叹她的不容易,“还在一直寻丈夫……” 小姑娘犹豫了一阵儿,摇摇头。这证,她的确有,但不想拿出来。 “哐”地一声锣响,一个青年在街道上爬上了电线杆,声嘶力竭:“鬼子来了!我刚才从邻村过来!路上遇到了!” 他额头布满了汗,“我说的都是真的!黄衣服!大狼狗!小膏药旗子!还有会动的铁!” 街道上本来喧哗的声响消失了,下一秒空气开始沸腾。 所有人开始朝后山跑去,后山有山洞,可以暂时避避。 那青年喊完了这条街往下几条去了,差点被人流挤掉了鞋子。 在花花绿绿的头巾组成的人海中,阿桃却向人群反方向冲刺。 远在天边的王耀嘶了一下,用手按着太阳穴鼓出的青筋。 他闭眼想了想,画面顿时浮现出来:在争先恐后的逃命人群中,一只白嫩的手在人们的推搡中冒出,手上有个花环,在隐隐约约亮着红光。 她在逆行。 一个人的逆行。 207 费了老半天才保证自己的身体不被人们撞倒,阿桃用尽了跑800米的力气跑回了她的暂时居住地,说居住地也不恰当,她来这个村子的时候就被好心的一户村民收养了。 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她都应该回去看一下情况,那户人家的小女儿腿脚有些不便,而且由于近亲结婚生下来的原因,智力有些问题。 更何况,少女自诩有万能的系统在,能帮一下就帮一下。 小姑娘一直很喜欢这句话,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 耳尖的阿桃已经听见隆隆的声音了,一方面是黄绿色车辆在前头开路,然后跟着的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这些声音交杂起来,每一步都在她的心上,狠狠的踏出一脚。 另一方面还有哒哒的马蹄声,她想也没想,一个闪身,趁着敌人还没发现之前,躲了进去。 “快快快!”阿桃催促着让人们躲在地道里,地道或者储存室或许能救他们一命,她用手撑着盖板,声音急促:“千万不要出声,他们的狼狗耳朵很灵敏的!” “桃姑娘!你也下来呀!”老人们朝她喊:“还有我家的小女儿没进来!”一位妇女着急的直跺脚,“我出去找找!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千万别出来!好好呆着!” 把木板老老实实掩盖住,少女凭着直觉,在隔壁房间中找到了那个小姑娘,她一个人躲在缸里,见她抬头看,马上笑了起来。 “姐姐!抱抱!”十叁岁的妙龄少女,脸上全是兴然的喜欢和依赖,只不过眼睛里没有这个年纪少女应该有的灵动,更多的是呆滞,“姐姐,有带给我好吃吃吗?”她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缸是米缸,之前被用做酒缸的,米很少,浅浅的盖住缸底的一层,小姑娘已经能听到日/语的呵斥声了,于是也躲了进来,头顶拿过了缸盖子,往头上挪,手上还拎了一个防身的小棍。 “姐姐没有好吃吃,不过要和你躲猫猫,我让你动之前你一直都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是躲猫猫和木头人的综合版本,可以吗?” “可以呀……”软软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我都听姐姐的。” “嘘。”阿桃紧张地手心开始冒汗,“已经开始了哦。” 她知道,搜查也是要搜查好几轮的,倘若侥幸躲过了搜查,那也得想办法让他们都躲到后山上去。 功程量很大。 但是少女提前准备了好几套方案,同时也在希望系统能稍微给点力。 “一个小时后集合!”骑在马上的军官这样说道,他用马刺不轻不重地踹了下马肚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但撕下那层外皮,露出来的是野兽的皮毛。 “嗨依!”士兵们用贪婪的眼球扫过了一排排屋子,这些可全都是他们的财富! “小心当地的游击队!”野兽又提醒,“不要大意!” 应和声响彻了整片天空,得到了允许,他们便分散开来。 为了防止小姑娘出声,阿桃把一只手放在她嘴上,用一种适当的力道捂着,她全神贯注地听着脚步声,开枪是不行的,一开枪会引来更多的人,更何况后面的院子里还藏着人…… 野兽的脚步声近了,对面的房子已经有士兵踹门进去搜刮了,那么也快轮到她们了。 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竖起耳朵听。 “咕咕。”本来拴在院子里面的鸡叫了一声,马上引来了他们的注意。 “原野!我在这边看见了银条!你先去对面吧!我刚刚听见好像有动静。”说完就是大笑声,“好嘛,连牙也咬不动,肯定是真货!” 有人哼了一声,朝这个方向前进。 看来是一个人,透过米缸的缸体上的小洞,可以隐隐绰绰的看见一个士兵推门而近,他警惕地把枪支举起,小心地前进着。 哈! 这是阿桃第一次和侵略者面对面,汗水从头上落下,划过眼睛,搞得眼睫毛痒痒的,但是她不能闭眼,晚了一秒钟,有时候就是一辈子的事。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她开始紧张到耳朵里都出现了幻听,脚步声像钟声一样沉闷有力,一声声搅得人鼓膜疼。 “……好像没什么人的样子。”他嘀咕了一声,“只有鸡?连猪跟牛也没有吗?今天晚上不能加餐了呀。”绕着整个屋子逛了几圈,士兵稍稍放下了戒备,“这些人……藏东西倒是也蛮会藏……” 糟了! 电光火石之间,阿桃纠结地咬住了嘴唇,她真的想穿越回10分钟之前,狠狠的给自己来个大巴掌。 那个时候光顾着小姑娘和先找个藏身之所了,不应该躲到这个缸里面的! 不管这个缸装的是酒是水,是粮食还是米,他们一定会来找的! 叁光啊! 一揭盖不就全露馅了吗?! 自己真是个大傻子! 不对不对,现在懊恼起来也没有用,应该想想办法……对,想办法……深呼吸…… “咯咯?”被人粗暴捏在手里面的鸡惊慌叫了起来,小动物们都很敏锐,它能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人类身上泛着浓浓的血腥味,腥得让人恶心,仿佛他走到哪里都会带来血腥风雨一样。 “安静点,打扰我思考了。”几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士兵喃喃自语:“墙角没有洞,柜子底下也没有地道,贵重物品也有不少,灶台上还有柴火没烧完,看来是刚走不久……地上还撒着喂鸡的谷子,是走了?还是躲起来了?” 他慢条斯理分析道,缸子里的少女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喂,原野!”旁边的几个人在窗口喊他,“我们要去下一家了!你一个人能行吗?” 还有个人见状要陪他一起进去:“他不行的!性子很奇怪,哪怕被人一棍子敲倒在地也不会吭一声的,我陪陪他吧!” “哦?”士兵从窗口抛出一大袋贵重物品,“你们在对我这个一等兵说话吗?叁等兵们?” “又来了又来了,又拿他的军衔压人了!”接过包袱,他们开着玩笑:“参军十几年才到这个等级,原野君,你不行呀!哇!不过你发现财宝的能力倒是挺灵敏的嘛!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我这个不行的原野君现在很生气,需要把手上的这只鸡剁了吃掉。”他举起鸡,干脆利落的用刀把它的头剁掉,血溅满了附近的墙壁,鸡头好巧不巧,飞到了缸附近。 “喔哦!原野要独吞一只大鸡了!千万注意不能生吃啊!这可比不了国内!”士兵们哼笑着,嘴里哼着小曲儿走远了。 “走远了。”半晌寂静过去,原野用不熟的中文说,“可以出来了。” 这绝对是敌人狡猾的伎俩!阿桃透过小洞继续观察着他和可怜的鸡。 鸡头的黑眼睛直对她们,无端增加几分悲凉的色彩。 还好是杀鸡,万一随便拽个人出来,那砍头也像杀鸡一样…… “不出来吗?那我就砸缸了,这声响一下去,我可不保证有其他我不熟的士兵在附近啊。” 他的缸,发音成了日/语的ゴ。 “姐姐!”千钧一发之际,小姑娘在她耳边叫了一声,“你手捂得太紧了!而且总有硬硬的东西咯着我!” 被发现了也没办法,也不能怪小姑娘。 阿桃慢吞吞地从缸里探出了头,头上还顶着个缸盖,手上捏着小棍,姿势有点滑稽,但表情很严肃,“我会说日/语的。”她把从空间里的枪又塞了回去,还好没有让旁边的少女发现。 “啊,那就方便多了。”他点头,换回本国语言,语速加快:“把你旁边的小姑娘藏到地道里面去,我们会在这里呆两天,第叁天再让他们出来。”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少女十分疑惑,“光听你的一面之词,更何况军/队这么重要的消息能透露给我吗?” “我是个反战/争者。”原野说,“国内所有的像我这样持有这种思想的人,无疑是被排斥的,我甚至都被抓了起来。” 这种火星撞地球的概率,能落到她头上?阿桃越发不信,“哦……” “我没有理由帮你们支开那群士兵,鸡这个理由勉强使人接受,要是从地道上揪一个人上来把他杀掉,情况会合理许多。” “这样一听我还要感谢你是吧?”少女阴阳怪气,“口头上说的蛮好听,谁知道一转头会不会把我们告发出去?” “我父亲是士兵,参加过一/战。” “停停停,我没有必要听你的这些长篇大论,”小姑娘从怀里掏了个糖块塞给了她,她一面吃一面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这个快叁十岁的士兵。 “你需要我来让他们逃走,”原野把左手的鸡放到案板上,“不管你信不信,你需要我。” “把我的外套拿去,狼狗的嗅觉很好,会发现他们的。”他脱下外套,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鸡血。 “可是鸡血?”见人不太像是有恶意的样子,吃糖的小少女还准备去接,阿桃连忙阻止她的动作。且不说他的话可信程度有几分,她觉得地道里面的人们也不会接受他的外套呢。 “没关系,你想混进军/队的对吧?” 这个人竟然把她完全看透了!从他一进门开始,原野就占了上风。 作者俺: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208 “乖乖的躲进去哦,”少女蹲下身子,一本正经地对吃完糖的另一个小姑娘说,她的声音和表情都十分温柔,像极了母亲对孩子们的出门前的叮嘱,“要听家里人的话,好吗?” “他——?” “哦,不用管他。”阿桃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个原野君正在琢磨这鸡怎么杀才好吃,如果忽视衣服上的斑点血迹,还真的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来。 “这个衣服拿进去。”士兵左看右看,把外套递给了她们,但是对面的人都没有动作,稍微年长一点的姑娘用一种冰冷的、看到了不 存在于世上的物体一样似的眼神,盯着自己。 “两天之后,再出来。”没管敌意,他自顾自道,“出来的第一件事,先把这件衣服烧掉。” 阿桃还是没动,她想破了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敌人帮助自己,万一是圈套,那就连累了这家人。 按理来说,存在反战思想的士兵不可能出现在军队里的,只要有人发现他的思想不正常,马上就会被拉出去关小黑屋…… 更何况,一/战中霓虹是战/胜/国,全家人都能以参军为荣耀,按全/国的风气来说,她并不觉得会有反战思维产生,那么,这个原野君是怎么回事? 是天生的反骨吗? 而且参军十几年了,兵衔才上了两阶,他对军功不感兴趣吗?想在军队里混吃混喝,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矛盾点太多太多了,关键之处在于,他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是本田菊伪装的吗?可是这伪装技术未免也太强了吧。容颜、身材可以改变,但是一个人从小习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各种各样的想法在脑海里转了半天,断定他不是本田菊之后,她对这个男人的危险等级又上升了几层。 “唔。”身边的小姑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动了又不动了,不过凭直觉她还是觉得那个男人会是自己喜欢的人,她又便打算过去。 “别!”匆匆忙忙又阻止了她,阿桃把小姑娘护在了身后,这姑娘对好人跟坏人没有概念,她的逻辑跟正常人的逻辑不一样,少女只能尽力避免两个人之间面对面接触,万一哪一天认出来,那就坏事了。 忍气吞声的接过衣服,阿桃一想起来这件衣服经历了什么,就开始阵阵反胃,甚至想吐酸水。 把小姑娘和衣服送到地道里,果不其然的招来了其他人嫌弃的表情,甚至有冲动的老人要把衣服丢出去。 小姑娘好说歹说解释了半天,大家才勉为其难的相信了这件事,还是要劝她下来。 “和我们一起躲,更安全点。” “不用了,”她抿着唇角,坚定地摇摇头。 “不管你想做什么,你现在太危险了!” “不危险的事我从来不做。”阿桃说,“大家一定要好好躲在里面哦。” “谈完话了?”原野歪头朝她笑,“冒险跟收获总是要牺牲掉任何一方,你很有勇气。” “给我一个理由。”她把必要的东西收拾好,零零散散包了个小包袱拿在手上,“这个理由必须正当、明确。” “哦,谈那些之前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杀过人吗?”他问。 “杀过。”阿桃镇定地回。 “霓虹人吗?” “不,是本国人。”是那位在斗兽场上替她而死的囡囡。 男人的瞳孔中顿时闪过了一丝不明的闪烁,“那真的是超出我想象了的……你天生就是个冷血的人。” “那你知道我们军/队里的新兵为了克服这种恐惧心理,会拿人来……” “停止!”她忍不住想打断,“说这个跟我们谈论的话题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吧,”原野摊手,“我刚才看你的包袱挺像艺/伎用的那种布料和款式,还以为你去做间/谍了呢。” “做过。”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太糟糕了,少女道,“你难道不会跟我说,你也杀掉过本国人?” “聪明。”他点头,“不过我第一次听说人被杀,是从我父亲嘴里听说过的。” “武士的新刀被锻造出来之后,总需要有人试试它的威力。” “因此他们选择了平民。” “可是,你们的刀过于脆弱,全力砍下去的话,不超过五个躯体,那个刀就会断掉。”阿桃按照原野的话推断,他的家族不是个武士家族,就是个平民。 “哈哈哈,不愧是间/谍小姐,对我们这边的情况了解的还挺透彻嘛,但是废刀令端出之后,武士落魄了。” “落魄之后的武士们总想恢复以前的荣耀,社会秩序比以往更加混乱。” “时代不需要武士们了。”她又清点了一番,“所以你想证明你的理论是不是正确的,比如阶层特权……什么的?社会秩序?” “哦,差不多吧。我在军/校里杀掉了一个傻瓜,他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对社会没有做出任何有益的贡献,但是他占据了大量的社会财富。” 这就是典型的霓虹版拉斯柯尔尼科夫? 为了证明自己的学识,证明自己跟其他浑浑噩噩的人不同,拉斯认为人分为平凡的人与不平凡的人两类,前者天生循规蹈矩,而后者有权为达到自己的目标而为所欲为。拉斯柯尔尼科夫想试验一下自己是否属于不平凡的人,于是朝一个卖高利贷为生的老太婆下手了。 阿桃对这些不感兴趣,说白了还是没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和位置,他们这类人对自己都不能完全了解,就不用说想着去了解其他人了。 当然,有些人需要借助其他人才能发现自身的优缺点,这毋庸置疑。 “勉强可以接受,”少女唔了一声,“你的任务是把我护送到军/队里,剩下的事我来做。” “你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谈谈你的条件。”对这个问题闭口不答,阿桃又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把这只鸡带上。” “什么?” “我想吃烧鸡,但烟的话会暴露那姑娘的位置,所以,我只想吃个鸡。” 有些怪异地瞅了原野一眼,她点点头,梳了个典型的艺/伎发型,把包袱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捏着鸡,露出标准的艺/伎微笑,“我准备好了。” “好了吗?”把枪背在身后,男人看了好一会儿,“不行,我得找个绳子,你这里有绳子吗?” “你要干什么?”阿桃警惕起来,“戏不得做全吗?不然他们怎么会相信你呢?” “首先,我是个拿枪的士兵,即使你说你是帝国的人,那我也不能放弃警惕,先得把你绑起来才对啊。” “叫我桑子就好了。” “《诗经》中的‘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看来你出身于不是一般的家庭,”少女忍气吞声被人五花大绑起来,在内心告诉自己要做大事就得隐忍,“一般霓/虹人是不会选择读《诗经》的,和歌有《万叶集》,还有平安京的时候,白居易的诗歌也很出名。” “都是兴趣,任何早期诗歌,都会有交际的功能,包括《诗经》在内,春秋时候派遣各国使者出使别国,都要用《诗经》里面的内容进行外交。”确定是绳子绑好之后,男人站了起来,把绳索的另一端系在手上,“走吗?已经消耗了好长时间了,我还没吃饭呢。” “儒学讲究‘雅’,温柔敦厚,礼……”一提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阿桃滔滔不绝的话匣子打开了一半,“你没吃饭?!我还没吃饭呢!” “那不行,你手上这只鸡是我的,我不管你饿不饿,反正它最终要落到我的肚子里。” 被人用绳子牵了出来的感觉很奇怪,感觉自己不是个人一样,她一脸抗拒,慢慢走在后面。 “哟原野!”两个人一出来转过街口,就有士兵打招呼,“今天的货色很漂亮嘛!外套也丢了?不会去吃独食去了?”说完就开始嘿嘿笑。 “不要对她动手动脚,我有事要向长官汇报。” “长官在那边,可是你这么衣衫不整的过去,估计要会被先骂一顿。” “无所谓。” 作者俺:那个小姑娘的设定不是说我歧视女性,主要是想表达智力有问题的人和正常人逻辑不同,一个细思恐极的问题,她为什么会对原野有好感? 这个姑娘不懂善恶的。 下一章,阿桃开始忽悠军官了。 209 路边到处都是尸体,老少青年都有,倒在一边的,惨缺的,衣不蔽体的,红色、红色、红色。 各种各样的肢体、各种各样的姿势,许多人眼睛都没闭上,怨恨地朝着天空,嘴巴张大,好像要发泄胸膛存留的怒吼,令人愤慨的不是受苦,而是受这苦没理由。 她还发现了之前的大爷,那个指纹被磨平的大爷,头颅一直盯着他们,仿佛中,他还在说:“后来我看见旁边有一对母女飘过,明显体力不支了,我就跳下去,帮助她们上了树,那毒蛇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在水里被冻的发抖,感觉水里有妖怪一样,会把我身体的温度全部吸掉……等了好长好长时间,我以为我的手指头要断掉的时候,旁边终于飘来了一个木板,我就抱着木板一边飘,一边游啊……” 阿桃眼前一片模糊,感觉自己就淌在血池里,太阳也变成了红色,滴下泪水,她一步步向前走,在南/京的时候,尽管在抢船的时候见到了一些惨剧,但更令人发指的内容,本田菊从来没让她看见过,马车上用力的抱着她,不让她去看外面的世界,杀人时也是干脆利落,不会出现以折磨尸体为由的变态乐趣! 之前在战场上也见到过这种场面,可是军队对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挥下屠刀,那一声声绝望的叫喊,化成了荆棘钻到了她的心脏,荆棘的刺一直伴随着血肉生长…… 有几个瞬间,阿桃都想先把眼前的这个人杀了,不管怎么说,先拉一个人下来。内心的情绪在胸中翻滚,愈燃愈烈,但少女还要保持面容不能太过悲伤,不能太过狰狞,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喂,快到了。”绳索猛的一扯,原野说,“稍微控制一下,我都能听见你想把我千刀万剐的声音了。” “是吗?”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阿桃恢复了平淡的模样,小姑娘眯着眼睛向前看,前面的确是出现了一大批士兵的临时驻扎地,中间还有火堆,架子上有几头牛在火上烤着,旁边零零散散的放着不用的牛皮,有小兵拿着盐在鞣,牛皮对于他们来说,是比较珍贵的存在,不管做成任何制品,都可以给自己、长官捞到不少好处。 那么,接下来全是看她的演技了。 “哇!”有士兵发现了两个人,“原野!怎么拉着个小美人哎!还挺会玩,搞了个简易版龟甲缚哦?”他吹了个口哨,“怪不得这么长时间不见踪影呢,哈哈!” 他这话引来了全场人的注目,被拴在树上的军犬也朝他们狂叫,小姑娘无语到了极点,只是单纯的手腕被他绑起来牵着,怎么就成龟甲缚了? “长官。”没有理会这些人的起哄,原野径直拉着低头不言的阿桃来到了军官旁边。 “我有情况汇报。”先是敬了个军礼,他后道。 “什么?”那军官有些意外,“真是稀奇,原野会主动找我汇报了呢!” 他笑了声,“这姑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这里的女人基本上被他们享用之后就会被杀掉,能让原野感到奇怪的女人—— 少见。 军官瞅了眼安静不动的小姑娘,长相也只是清秀可爱,勉强算中上等。 “是这样的,我在某处房屋里面发现了她,见我一来不藏也不躲,整个人十分平静,还梳着艺/伎发型。”原野说。 “那么按照你的推断,是很奇怪没错了。” “属下比较愚钝,本来想着一刀杀了她,可是她非要坚持跟过来。” 阿桃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对这时的霓虹军衔又不了解,看臂章也压根儿不知道那长官是个啥职位,为了稳妥点,干脆开口叫做长官算了。 “我都把刀放到她脖子上了,没有躲。”原野继续说,“长官可以去看脖颈下方有没有白痕。” “哦,我了解了。”军官傲慢地点点头,戴上白手套,起身来到了阿桃面前。 “我是坂田二郎。”他叫着旁边的翻译,翻译是个贼眉鼠眼的汉奸,据说,那时汉/奸和日/伪军加起来的数量比侵/华/日/军还要多。 “桑子,大人好。”少女用日语说。 “哦!你会帝/国的语言!”坂田一挥手让翻译下去。“这样如此便好办多了,桑子,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她装出一幅微抖的样子来,眸子里含着盈盈水光,“是这样的,我是为玉屋服务的……” 将她在玉屋的情况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阿桃想,若是这个军官不知道玉屋的情况,她这么一说,会让人觉得她话语里面的可信度很高,要是知道情况,但不知道玉屋的主人已经被自己杀死的话,那就太妙了,信息差打的是时候,下下策是他对玉屋的情况了如指掌。 凡事都有赌的成分,运气是实力的一种,少女垂下眼睑,含羞带怯道:“长官若是不信,可以检查我的包袱。” 坂田的小胡子一颤一颤,“唔,玉屋我倒是有听说过。”他看着像花儿一样娇弱的姑娘,听着京/都/腔,走路姿势都是内八,手上全是玩叁味线练出的老茧,内心已经信了叁分,华国的间谍是有不少,但是能把方言俗语运用到这种地步的,少之又少,而玉屋的老板之前对她的身份已经考证过了,除非是土生土长的帝/国人被不该有的言论洗脑之后,来到华国为华效力? 哈!想想都觉得可笑。摇了摇头,他错过了最接近真实的答案。 又问了关于京都的各种话题,小姑娘都对答如流,军官越发满意,派人搜了东西之后也没什么不对劲的,符合她口中所说的一切。 “你说,你是被一位日/本军官带到华国的?是玉屋派你到这个地方来,当间谍收集情报的?”土地被人仔细铺上了一层布料,坂田坐在小凳上望着跪坐在下方的桑子。 她的姿势是最标准不过的跪坐了,着力点在屁股上,腰板也直,侧面看去,整个人的重心完全是一条线。因为上次玉屋事件是脚趾引发了众人的怀疑,阿桃便狠心把自己的大拇指和其他四个指头分开,用布在中间塞了个块状物,防止唯一的缺陷被人看出来。 “是的。” “军官的名字是?” “本田……菊。”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吐出,她毫无意外的在对面的脸上发现了惊愕的神色。 “不是吧!”原野汇报完就回到士兵堆里,他们很八卦,一边干着手里的活,一边也竖着耳朵听着。 “是那个本田家?” “本田家有名的只有一家,他的名字本身就是特指。” “哇靠了不得啊,我就说这姑娘好看吧,没想到我今天还能见过本田家少爷的女人!” “前,是前女人,”一群人小声聊着,有一队巡逻兵牵着狼犬过来,刚准备和坂田汇报,下一秒那狼犬嗅到了什么一样,一个劲儿朝她叫。 糟糕。面对四面八方投来的各种视线,阿桃心里打起了鼓,好容易瞅着人快被她忽悠成功了,这狼犬是怎么回事? “喂喂,乖点乖点。”士兵牵着狗链子,试图让它不要狂叫。 “汪汪汪!” “奇怪……我感觉它的样子有些狂躁。” “放开链子。”军官说,“我想知道它是什么情况。” “可万一伤着您……?” “不用担心,还没等它要伤害我,早就被子弹击中了。” “是。”士兵闻言放开了链子,狼犬便一路小跑,目标直冲小姑娘。 “哎呦,我忘了搜身了。”坂田道,“果然是——”他站了起来,提起自己的军刀,一步步向前走去。 阿桃的手心已经被指甲掐的伤痕累累,艺/伎的指甲都比较长,想当初为了留长的指甲,她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留长的。 “汪!” 狗到她面前并没有咬人,在少女面前跳来跳去,鼻子一直在嗅。 “哦?” “啊,是我怀里有书信、香囊什么的。”她虚了口气,“说了也怪不好意思的……这是本田君手写的情况关系说明书,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就是休书。” “嗯。”把出鞘的军刀收回去,坂田蹲下来,伸手:“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美人,我的刀要是引上你的血,一定会兴奋不已吧?” “那是我的荣幸。”阿桃把东西交给了他,狗看见又开始兴奋,拼命朝她叫。 “还有东西——呀!”猝不及防被狗从怀里叼出玉章的小姑娘一脸无奈,那章是在南/京时,菊给过的。 “好狗狗。”军官拍了拍它的头,狼犬得意地摇了摇尾巴,摇头摆尾的回去了。 “原野,你来。” 坂田招手,“听说你之前给本田家做过事?” 原野面无表情的过来,目光淡淡,“是的。” “认识本田君,本田家少爷的手迹吗?” “鄙人之前荣幸服侍过一段时间,是菊君的书童,可惜年龄大了之后,被逐了出来。” “不过最近有缘得以见到他的手迹,长官。” “那辨别这事就交给你了。”军官把章对在阳光下仔细看了,这个章象征着本田菊的身份,军部都在传说,见章如见人,坂田虽没有见过真容,但是凭着直觉,他一眼断定,这个是真的。 “哈,本田君是真喜欢你。”原野意味不明的看了少女一眼,看到她柔柔掩口笑了,眼波肆意流去,化作一片水色,把所有人黏缠在里面。表面做出淑女样子的阿桃内心在怒吼,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为什么这个原野是本田菊的书童?! 章是真的!文书的内容当然是假的!凭着她对菊的字迹的记忆,再加上有那五十音的手迹,她便照猫画虎找了一张宣纸,询问了系统和玉屋的女人们后,堪称完美的做了份休书出来,上面还有落章,绝对能蒙混过关。 前提是原野这家伙为她说话。 “说是休书,只是一份撇清关系的文书罢了。”他说,“'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愿人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看不出来,本田君会写这么拗口的东西?” “原野呀,这你就不懂了。”军官道,“人嘛,要是遇到无可奈何之事,总想把语言写的文雅一些,装装面子嘛。” “如果我是本田君,我不会写最后那句,如果是真心相爱,怎么会分别之后各生欢喜呢?” “你还指点起来了人家?”坂田哈哈大笑,“知道你和歌咏的好,这话我们听着笑笑算了,要是让本田君听到,就惨喽!” “我的话,删掉无用的语句后,末处会写两个字,叫珍重。” 珍之重之,与日俱增。 “这信是真的吧?”军官诧异了一会儿,便收到了可靠的回复。 “是的,尽管部分字迹有些模糊,但是也可以理解,是在比较激动的心情下写出来的……我认为是真的。”他说。 少女经历了多起多落,终于在军队有了个一席之地,不过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坂田便让原野看着她,让阿桃明天去找游击队的所在地。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210 “请问哪里可以获得水源呢?”已是黄昏,大片大片的云朵染上焦黄色,暮色好像悬浮在浊流中的泥沙,在静止的时候便渐渐沉淀下来了。 阿桃披着金红色的外套款款而来,她刚被迫去表演了一番才艺表演,唱了江户时代的端唄不说,还有大正时代的小唄。 “那首《望乡女之花》很不错,桑子。”原野在一边打着拍子,嘴里轻轻地唱着。 “我的荣幸。”她点点头,眼神不卑不亢,“既然坂田大人让你负责照顾我,你就得好好的承担起这个责任。” “哦呀,了不起的小姐。”他微微笑,“被人去说‘下地狱’的感觉如何呢?”男人咬着线条,锋利的牙齿一下子就将其扯断。 村民刚才的喊叫所有人都听见了。那愤怒的年轻人目呲欲裂,“叛徒!汉奸!小日/本的走狗!” 还没等他骂完,一个士兵干脆利落的给了他一个枪托,然后把尸体吊起来示众。歌声停顿了一下,阿桃下一秒继续唱着小调,仿佛这个人的死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现在不就身处于地狱之中吗?”小姑娘表情变也没变,“水源,原野君。” “桑子,你最起码要等我补完手上的这只袜子好吧?”他举举破洞袜子,装模作样的开始叹气:“不然,让我赤脚去找水源?你可真是太残忍了。” “给你叁分钟。”瞄了下他手上惨不忍睹的手工活,她可没有好心去帮一个人补袜子呢。 “桑子!来吃牛肉!”旁边的士兵招她挥手,“长官很高兴你的到来,特意赏给你的!” “来了!”应了一声,阿桃朝他皮笑肉不笑:“原野君,希望我吃完牛肉回到这里的时候,你能把你手上的袜子补完。” “原野!”有人猛地一胳膊肘捣在了他肚子上,针尖划过皮肤,留下一道白印:“你这家伙运气真好!有这么多和美人相处的时间!” “是吗?”他盯着小碎步前行的背影,缓缓道,这声音十分低弱,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是吗。 忽视了吊在树干上的尸体,他的脚还在微微摆动,小姑娘把牛肉细嚼慢咽地吃了,艺/伎连吃什么东西嚼几口都有着严格的规定,把她饿瘦了不少,空间里又全是亚瑟的司康饼,无论多好吃的东西,每天吃每天吃,总有一天会吃腻的,她又和狼犬玩了一会儿后走到原野旁边了。 “水源。”见他旁边没有其他人在,少女不装了,连话也不想和他说:“原野君,这下能告诉可怜的我,水源到底在哪里了吧?” “附近就有一条河啊。”他擦完枪,头也没抬:“我建议可怜的桑子去河上游,那里泡过的尸体少,污染少。” “你!” “有其他的水源吗?” “附近村民家里会有水井,但是里面有没有人投水而死,我就不知道了。”原野冷漠道:“我们每天的水是有定量份额的,桑子,你是想要生活用水还是单纯喝这个水呢?” “我……我想擦个脸。”阿桃揉揉脸蛋,“你看,我脸上抹了这么多粉了,我怎么可能带着这么多粉睡觉吧,对皮肤不好。” 她手再打开的时候,表面全是白粉。脸上也一道白一道黑,“就……嗯!反正就是这样!” “铝粉?” “差不多吧,再加点铅粉。” “好吧,我带你去找水源。”起身把枪支挂在身后,原野在前面漫不经心的到处乱晃,后面是士兵的听训时间,每天饭前需要经过这样一个程序,他们就能听饭了。 “长官,原野他……” “不要用在意,”坂田挥手,“我给了他特殊权利,毕竟,” 他想,原野是用一个男人的眼神来看女人的,他对她,有欲望。 原野不会背叛他。面对桑子,他一定会寸步不离。 “那您为什么……” “胡闹!那可是本田君之前的女人,我听说他一向洁身自好,从来没有过女人,不过在北/平时,的确有个女人和他形影不离,万一她吹了吹枕边风,结果可想而知!” “你的鸡呢?”两个人找了没多久就找到了一户人家,大门敞开着,走进去没多久就有水井,小姑娘在里面探头探脑看了半天,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之后,这才把轱辘摇上来,先用手捧着,喝了点水桶里的水,水井里的水透着一股甘甜,唱了一下午的小曲儿,她的嗓子都快冒烟了,连吞咽的水声都显得有些艰难。 “藏起来了,我才不想把我的鸡充公呢。”男人孩子气地哼了一声,“每天吃大米,吃得我快有脚气病了。” “得了吧,你们还有大米吃,我们的士兵只有窝窝头。”朝人翻了个白眼,她用帕子一点一点擦着脸,“我晚上要露宿吗?” “不一定,但我看着你是一定的,晚上的危险指数太高了,且不说会不会有游击队,还有我们内部的士兵,他们对于女人可没有什么中/国人、日/本人之分。” 换句话说就是贴身监视呗? “那我半夜起夜要怎么办?” “舍命陪喽?” “啊呀想想就头大!”她抱怨了一声,“我发现当间谍好难啊,那就是里外不是人啊。” “对啊,你连你自己生你养你的国家都不热爱,转头去投奔他国,他国当然也会瞧不起你。” “嗯,我知道。”小姑娘点点头,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铜镜,照了半天,又用唇纸一点点把口红抹了,血色一点一点从她的唇上褪去。 “太阳快要落下去了,你不害怕?①” “我为什么要害怕?”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下,阿桃道,“明天太阳又会重新升起来了呀。”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明天太阳升不起来呢?” “你在说真的吗?”少女严肃起来,“除去天气状况之外,太阳升不起来只有一种可能性……” “人类会面对前所未有的灾难,这灾难是灭顶性的。” “桑子!”一个小兵乐呵呵的从外面跑进来,“开饭啦!早点吃完饭,说不定晚上我们会有伏击战,那些支/那猪太讨厌了!”一脸稚嫩的士兵看着继续擦脖子的少女,她的头饰被取了下来,头发乱蓬蓬的,像一朵炸开的云。 “我知道啦,谢谢你。”阿桃加快了速度,“不,我去把饭给你拿过来吧。”原野突然说,“叁等兵,你在这里等一下。” “哎呀,为什么呀?” “你看见过哪个艺/伎卸了妆以后的样子?不被男众打就怪了。” “你好啊,”等他把饭拿回来就听见那小兵和小姑娘在套近乎,说来说去就是什么你长得好漂亮,唱歌好厉害之类的话。 逗得她一直笑,眉眼弯弯,“桑子笑起来更像我姐姐了!” 他说,“啊,长官回来了,那我就先去吃饭了!我叫青木和也,家就在富士山下的静/冈县,天气好的时候,从我家能看到富士山哦!虽然是在很远很远的山头上!” “好的,青木君,我有糖果给你。”少女从怀里掏出一块纸包的小糖给他:“秘密哦,16岁的小青木。” “都说了我已经不小了!”他边挥舞着糖纸奔跑边抗议。 “金平糖?”见他一过来小姑娘就手忙脚乱的把糖果往怀里塞,原野把饭盒塞到她手里,把另一只手上握着的糖果丢在嘴里嚼了,“还是苹果味的。” “成人吃金平糖怎么了嘛?!”一打开饭盒就是一股纳豆味,她捏了鼻子,嫌弃地摆摆手:“好臭。” “那你就吃饭团就够了。” “我不吃也行,刚吃了几片牛……肉。”肚子咕咕了两声,把她的表面击溃。 “算了算了,饭团吧。”大不了晚上自己偷偷跑出来啃点儿别的东西吃,哪怕是司康也算。 “你对金平糖有什么意见?”阿桃嚼着饭团,“冲田君很喜欢这个。” “新撰组么……壬生狼,他本人可是被叫为鬼之子了。一般人们都认为是他们阻碍了历史发展的潮流……” “那也不能阻止我的喜欢!哦,顺便提一句,其实我也喜欢斋藤一!恶即是斩!” ———— 为了方便监视,坂田当然知道手里的兵是个什么情况,一有个漂亮女人就躁动的不行,他干脆把原野和阿桃放在了一个小屋子里,周围有几个士兵零零散散的看着。 “结果还是水喝多了。”到了半夜,原野拎着睡意朦胧的小姑娘走出来,“起夜。” “好的。” 甩开了几个士兵的眼线,等她重新被放回地面上的时候,发现周围的景物有些不一样了。 “啊哈,是想跟我聊悄悄话吗?”本来是疲倦的表情散去,她的眼神锋利起来,割破了这片夜色。 “如果不把握这次机会,你明天就会把我们咔嚓掉了。”他摊手。 “哦——!你不害怕吗?”饶有兴趣的提高了一个声调,小姑娘盯着他。 她怀疑很久了,但是手链一直没有热过,所以不可能是本田菊。 “我厌倦了平淡无奇的生活,我只希望来点刺激的。” “哪怕会损害军队?” “本田菊最近怎么样?”没等他回答,她继续自言自语:“哦,我问他做什么呀。” “听说杀了几个自己人之后就被关禁闭了。” “哦!那还不错嘛!”省得他出来祸害别人了。 阿桃舒了口气,朝原野伸手:“烟草,你应该有的。” “你抽烟?”男人没有动,“我身上可没有烟。” “你搞笑了吧,我都闻到你有尼古丁的味道了。” “只有未成型版。”用手撮了点烟草过去,少女心满意足的嗅着它们,左手的手指相互交错,这个姿势很明确,是拿烟杆的姿势。 “尼古丁是个好东西,压力太大的时候我会选择它,还有酒和性。”少女痴迷地嗅了一会儿,“我在玉屋还是个头牌,是因为我会抽烟。” “这不是个好习惯。” “是啊,我知道。” “本田君被关的时候我有偷偷的去看过一眼,他的状态不怎么好。”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她把烟草取了一点放在嘴中嚼了,“本田君现在和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对情人连一点留恋都没有吗?” “你在说什么?无论是站在国家,民族,个人立场上,我为什么要留恋他?我们俩在一起的可能性接近于0。” “看来你不喜欢他,只是利用罢了。” “我喜欢啊,”垂下的脑袋抬起来,阿桃开始笑,“我喜欢他和我恨不得有时候一刀把他的头剁下来有关系吗?” “我喜欢他,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我恨他,和他有什么关系吗?②” 说白了感情就是很自私的东西,我爱你和我恨你必须要对方知道吗?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名字叫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问。 “啊,叫我本田桑就好了。” “是本田的敬称,还是本田桑这个名字?你明明很讨厌他的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加上他的名字?这是冠以夫姓才能独有的称呼。” “那就本田桃吧。”一扬手把烟草搓成的灰送到土地上,阿桃反问:“你的全名呢?” “原野明。” “真好啊,辽阔无际的大地上,一轮日出正在缓缓升起……我喜欢这样含有光明意义的名字。” “比如?” “王耀,啊,这是我在中/国的丈夫,”她笑着说,“王字是个特殊的字,叁横一竖,叁横呢,在我看来是天地人的代表,一竖是沟通了天地人的存在,放在古代我们一般会有皇帝。” “皇帝会说自己是天的孩子,对土地,对人民负责,耀也有照耀的意思,《老子》中有:'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燿……'” “那你抛弃了你日/本的丈夫是吗?” “哦,不不不,不能说抛弃,”她晃着手指,“从来没有爱过,没有婚姻,怎么能说抛弃呢?” “狠心的女人。” “这话就不对了,男人认为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女人也可以这么认为啊。” “我也有妻子,和她分开了,但我知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没有复合。” “啊哈,”小姑娘一幅你也有今天的样子看着他。“处境差不多嘛!” “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本田菊能随随便便杀本国人,我杀人是有目的的。” “杀人需要理由吗?” “……” “老实说,你之前的那番话,我现在听起来就想笑,什么不该存在的人占据了大量的社会财富,这关你什么事啊?你以为你是谁?是天神吗?代替天神向恶人伸出正义之锤吗?” “……” “你一方面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有多出众,大概想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那种感觉是吧?你的自我感觉未免也太良好了吧?另一方面是同情受苦的人,同情心我能够理解呀,我也有同情心,可是滥用同情心——” “搞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么有同情心的话,为什么不同情一下站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她大笑起来,惊起一片栖息在树枝上的鸟儿。 “本田菊是杀了,我也杀人了,你也杀人了,大家都是刽子手,就不用谈谁的目的更高尚了吧?” 阿桃笑得直捂肚子,“我知道,我杀人,我日后依然会杀人,不管是什么国籍的,无论民族,但我知道,我一定会保护更多的人,多过死于我手里的人,手上一沾上人命我就洗不干净我的手了。” “你的想法,和你的年龄不符。” 当然了,30年的时候她16岁,现在已经41年了,和他的年龄差不多。她吐槽。 “你要一直从事这种活动吗?” “啊,只是偶尔需要我的时候,我才会扮这种形象,间谍活动完了的话,我还是想回家呀。” 原野的漆黑眼睛看了过来:“是吗,我知道了。” “家是个幸福的港湾。” “你给我的感觉和菊很像,”把头发挽了挽,在小虫的鸣叫声下,她又继续说:“那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偏执狂,色情变态狂。你以为他抛弃我了我就会伤心吗?伤心只是一时的。” “他丢掉了我,会比我感到伤心的程度大,毕竟,很少有人能懂他了,日/本人本来就非常的极端,他们往往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从他们的长相就可以看出来,帅得特别帅,丑得特别丑,我们讲究中庸,所以嘛。”少女耸肩,“哦对了,我很喜欢你们的作品,虽然有的大家批判你们的文学作品,全部都是呻吟,对人性的暴露和社会黑暗面写太多了导致使人恶心,我们的作品好歹还讲究一个什么大团圆的结局和才子佳人的模式,我们的审美是美,不审丑。” “你们审丑,在作品里大写特写‘物哀’,这不懂文化的人还真的觉得是无病呻吟,还有人说你们文章里的性描写太多了,这个方面我倒没有什么意见,生/殖崇拜是人生来就有的,不管是文明世界里面的人类还是那些原始部落过着茹毛饮血的人类,都会有。” “文明和野蛮,本来就是一体的。抛开 Policy和各种立场不谈,我对你们的文化很感兴趣。” “我们总觉得东/方人比西/方人聪明,可能是这样子吧?我也没办法确认,毕竟他们是海洋文明,我们是农耕文明,他们走了和我们完全不相同的路。但是我们真的比他们聪明吗?我一直怀疑。” “是啊。”原野点了点头,“同样生在儒学文化圈,霓虹人表面是西化的,骨子里还是有那种……” “对啊,你们学了很多东西,但是唯一没有学的就是科举制度,这可以让你们能在船转弯的时候快速转弯,我们不行。” “青木叫着我们是支/那猪,”小姑娘道,“可是尽管在你们眼里被看成是猪,是虫子的我们,虫子从来没有被你们战胜过。③” “弱小和无知从来都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④”她说。 “让日军占领中国,不好吗?”原野并没有发怒,眼神里只是一滩死寂的潭水:“这个国家早就腐朽不堪了,我们有更加先进的科学,更加完善的设备,甚至你们的一些词语都是从我们国家学来的,我们热爱这个国家,所以我们要拯救这个国家,我们来使你们早日实现大/东/亚共荣……” “我还是那句话,你以为你们是谁啊?你以为你们的有能力,只是你以为。有能力的人来指挥没有能力的人,这件事我看来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凭什么要看有没有能力这件事来指挥别人啊?” “可能在早期我们是从你们国家学到一些翻译过的词语不错,但是你们更多的是学的是我们的文化啊?别搞笑了,你们发动战争,掠夺国土跟资源,是非正义的行为。” 一片沉默后,阿桃又说,“无言就是最大的轻蔑,⑤这种想法在你们脑海里根深蒂固,我去过台/湾,那边有很多本土民族,甲午中/日之后,你们打着开阔文明的旗号,将他们殖民。” “理由就是,他们是蛮荒人,我们是文明人,蛮荒人就应该被占领,不是吗?可是蛮荒跟文明本来就是一种相生相克的关系啊,你在征服他的同时,他也在征服你。” “在这片寒冷广漠的土地上,一片鲜血洒下去马上冻结,甚至还没有牛粪燃烧的热量多,但是,血还是要洒的。⑥” “大部分人到死都没有朝尘世之外看一眼,⑦你做到了。赶尽杀绝是我们对华夏文明最大的敬意。⑧”他的表情越发冷酷,“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我啊,我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悲观主义者,不然一个单纯的乐观主义者,是完全不理解你们民族文化是在讲什么东西的,他们一定不了解,什么叫做‘人对不可能把握的,某种不知名的力量的无名的恐惧。’即然把握不了,那干脆全部唱衰调、揭露黑暗就行了,明知道人类不可能永远的生存下去,为什么还要去抗争呢?” “我时常感觉我头上有一柄看不见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它能看到我,但是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落下来,把我的脑袋砸的稀巴烂。” “呵。”原野笑了笑,“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人类是做不到道德自觉的,暴力、杀戮、掠夺是人类生下来就有的本性。他们喜欢把所有事分出一个黑白,善恶之类的标准,但是现实全是灰色,混沌不清的一团东西在我的眼前糊着。” “所以说有的时候我是性恶论的,坚定不移的主张者,”阿桃喘了几口气,刚刚说太多话,让她的心跳有些加速了。“我承认环境家庭因素对一个人的性格会有影响,但是有的人他生下来天生就是坏的。” “也有的人天生下来就是好的。”他补充。 “哦,那种人真的是太少见了,但是人也会有自己的缺点不是吗?与其说是神抛弃了人,我觉得应该是人类主动抛弃了神,主才不会在乎人类是否信不信仰他们呢。” “我还是要强调,拿进化论这种东西放在现代文明社会里发动战争是极其不人道的行为。”她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目光看着他:“所有物种都有生存下来的权利。” “你们自以为掌握了生存竞争的秘密,其实还远远没有达到资格。⑨” “给你一个忠告。”男人的身影在黑暗中变得模糊不清,“中/国/人骨子里的谦恭和善良,会害了他们自己。” “拥有这种想法的在地球上只有你们民族而已,其他民族会把你们这样的人排斥在外,和平不会是永久发展的,只要有人,就会有战争就会有动荡。” “对啊。”少女打了个喷嚏,她估计这场谈话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寒风一直灌入她的衣服里,“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由侵略者发动的战争,是非正义的战争。”她吸着鼻子说。 之前有月光出来照明,小姑娘才勉强能看清面前人的轮廓,可是月光躲在乌云之后,万物都失去了自己的形状,先是融成灰色的一片。 后来变成完全的漆黑。 黑啊,真黑啊。 黑暗中沉淀出来的重元素,因此光明不是文明的母亲,黑暗也是。⑩ 作者:①-⑩摘录了《叁体》中的名句,《叁体》强烈推荐!!! 下一章讲阿桃忽悠他们去埋伏地的故事。 211 “原野君?自己一个人跑掉了吗?”在寒风中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阿桃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小球,“什么嘛,大半夜的荒郊野岭的把我扔在这里……” “真的是有失风度!啊湫!”再一次打完这个喷嚏,她揉揉有些因为用力过猛显得有些晕的头:“原野明——喂!出来!” 小姑娘小时候特别喜欢星新一的这篇文章,《喂——出来》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真是的,”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迈步出来,“为什么用那种理所应当的语气叫着我的名字啊?” “你把我带出来的,你不应该负责把我带回去吗?”阿桃吸吸鼻涕,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但是她感觉可能明天自己会生病,生病的话就会打碎整个计划。 “哦,你为什么有着这么大的自信,我不会杀掉你?倘若我带不回你去,只要告诉坂田少佐你中途失踪了或是怎么样,他也不会多说的。” “我们的军队里可不会养着一个闲人,你的饭菜,都是我们口里省出来的。” “你不会杀我。”定定看了原野一秒,她道,“你不是不敢杀我,而是不能。” “哈哈,但是你今天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你肯定是第一个先被我们杀掉的。”男人蹲下来,“我们的军队又不是傻子,当你试图做出什么异样的举动的时候……” “无所谓。”阿桃清清嗓子,“我不怕死。我不怕被遗忘,我自己问心无愧而已。” “但我怕痛。” “有趣。”他抬起小姑娘的下巴,看见她坚定的眸子一直盯着他,这姑娘看过了世界上最深的黑暗之后,还在对人性、对善良怀有可笑的信任么? 她的眼神无比清澈,倒影着他的身影:“我为什么说人性是恶的。” “继续。” “那是因为我发现,我杀掉人之后,第一时间涌现在我胸膛的,是快感。之后才是什么愧疚的东西。当一个人,把道德、社会秩序抛于脑后,完全沉迷于这种行为之中,这种我可以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的想法,他会做出比杀人更加可怕的举止。” “那孩子明明智力理解有问题,她的逻辑和正常的逻辑完全不一样,但是她面对你,面对你杀掉一只鸡,从家里抢走财物的事情之后,眼神里对你并没有防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不是善吗?对所有人无差别的善?” “不啊,你不知道吧,在地道里那个小姑娘一直要嚷着跟你走。” “她喜欢你,喜欢你这个侵略者,我问过她了,她给出我的答案是,你的身上有她喜欢的气息,她本能地去亲近你,这是本能。” “哈哈哈!”原野明开怀大笑,“像那样的人在战争里隐藏着无数,战争只是为自己合理宣泄暴力的行为提供一个最佳的借口,没有了道德没有了社会秩序没有了父母亲人做为束缚自己的最后那根绳子,所有人都会是这样!” 他的面容狰狞如恶鬼,“当杀人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整个社会秩序就开始崩溃了,所有人漠视其他的生命,当这个人把自己的生命也不看在眼里的时候,他完完全全的,成为了野兽。”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但是,我刚才举的例子只是个例,并不具有普遍性。”少女嗅了嗅原野身上的味道,腐朽、血腥、却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你并不反驳,就是有这些人存在。” “没错。”她点点头,“我们的文化中一直讲究和为贵,追求包容,这些是我们的文明为什么能长存到现在的原因,即使历史上曾经多次被外族侵略,但我们还坚强的把他们反过来同化。” “这种想法在西/方人里看来是无比的可笑,他们屠杀印/第/安人,毁灭包括在我看来比较神秘的印加帝国里面的一些文明,他们为了前进不择手段,把黑人当做自己的奴隶,现在美/国的铁路下面也有华/工们勤勤恳恳的身影,哦,虽然他们是骨头了,可是他们会信教。” “这就又说明了一点。” “他们会害怕。他们也会在良心的谴责上犹豫过一阵,然后用不了几天随便抽出一本书说,啊,这是上帝给我的旨意,就又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自己的暴行。” “这就是我说过的,你们国/家会在后来会引起世界上其他民族的误解谩骂和攻击,他们会觉得你们会是假好心,这些人包括我们国家的人在内,是完完全全的纯粹的利己主义者,他们和他们的前辈一样,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里都滴着肮脏的鲜血。但是你们的文化不一样。”原野明站起身,“我很佩服你们的文化。” “我们没有信仰,反倒成为了我们最大的信仰。”阿桃说,“土地,人民,就是我们的信仰之一。” “接下来我可能会说一些会让你暴怒的话题,”她在夜空下朝他不怀好意地笑:“比如,你的信仰是天皇么?” “当然。”他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想都没有想。 “你会执行天皇陛下所说的一切吗?” “没错。” “为了转移国内矛盾,你们必须发动战争去侵略其他国家,是天皇下的旨意吗?” “嗯。”机器声没有停顿。 “是长官的指示,所以要去做;是军部的指示,所以要去做;是政府的指示,所以要去做;是天皇的指示,所以要去做;因为天皇代表的是天意,天意是多么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天皇陛下,下达这个旨意的时候做错事了呢?” “不可能!天皇陛下是不可能做错事情的!”他的情绪开始激烈起来,死死地握住拳头。 “那你的天皇陛下会有一天跟你们说,为国献身吧,你也会去做?” “会!” “愚忠。”她讥笑起来,“人无完人,你都之前跟我说圣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很少,那为什么天皇陛下不能出错呢?” “他是神的化身,是天意!” “这是个傻子吧?那到时候你们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大呼万岁叁唱,然后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去死?” “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原野明暴怒起来,拎起了军刀,刀刃在月光下粼粼的发着光,“天皇陛下怎么可能会错呢!” “你看,我否定了你的信仰就相当于否定了你这个人,你这个人的存在没有什么必要了。”小姑娘摇摇头,主动把脖子贴过去。 “你来呀!朝我下手呀!这不是证明你理论的最好时机吗?我是个敌国的间谍,杀了我,为你们的国家,为你们的愿望清扫一个蛀虫,不是很简单吗?” “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是不敢朝我下手,而是不能。你个胆小鬼!懦夫!我不管本田菊派你过来是干什么的,你替我告诉他,他、还有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懦夫!偏执狂!色情变态狂!放在你们国内,陆/军/省也是敢下克上的,陆/军/省就是以违背命令才发动的战争。” “你这家伙!”他感觉刀刃已经舔上她白净的脖颈了,内心有一股声音告诉他不能朝她下手,而又有一种声音说,砍断她!砍断她!一刀把她的头剁下来,看着血像喷泉一样撒满了整片夜空,把一切的宁静都搅碎,只有血才会安抚他此时灵魂深处的尖叫与躁动不已的疯狂。 “听说有的人因为剖腹太过痛苦,所以会选择介错(即直接把头剁下来)的行为,”她幽幽叹了口气,“不过看来我今天是享受不到的。” 哐啷一声,男人把刀狠狠砸下地表,“你走!马上消失在我的面前!滚!” “哦呼,谢谢原野君的宽宏大量,不过走的时候我要先找个地方解决一下私人问题,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 什么?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犹如在内心深处进行了一番困兽之斗的男人有些恍惚的抬头,回忆像录像带一样开始倒转,回拉:“宽宏大量……私人问题……回避?” 有什么需要回避的?他有些慌张地睁大眼睛,难道她一个人,趁着夜晚,溜了回去?和游击队里应外合……果然,那昨天的那个青年就是为了出来放了个烟雾弹,她其实是在从头到尾的欺骗他! 还是在昨天的水源里放了毒? 他呲牙咧嘴,感觉自己的脸部肌肉开始鼓动:不行,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还不是时候。原野自言自语,那家伙在哪里? 没有他的帮助,她一个人即使回到营地也会被人盘问的! “未知の旅へ 去往未知的旅途 踏み出せと 就此迈出步伐吧 未知の旅へ 去往未知的旅途 あなたはどこなの 你现在身在何方呢 姿を见せてよ 现出你的真面目吧 どこへ行くの 究竟该去往何处 ついてゆく 我会随你而去……” 轻轻的哼唱声在不远处响起,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小姑娘的背影在灌木丛后面掩盖着,发出了悉悉簌簌的声音,洁白的月光吻上布料,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光华来。 “你在干什么?” “啊,没什么,刚解决完私人问题之后,我就想……” “嗯?”见她没有乱跑,原野一面松了口气一面又骂自己。 “偷吃点……哎呀!什么东西!” 阿桃一个飞跳,像一只兔子一样开始赤脚蹦哒:“蛇!蛇啊!啊!!!”但是跑步的速度再快,也没有蛇的速度快。 他眼神一利,掏出把短刀,以雷霆的速度赶到,手一挥掷了出去。 冰冷的刀锋应声而落,把那蛇钉在了地上,它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嘶嘶扭动身体威胁着。 “打了七寸,应该……你受伤了?” “呜……”扁扁嘴角,小姑娘望了望脚踝内侧的两个血洞,忍住泪意,“估计我刚开始的时候它就瞄上我了……” “所以你刚刚到底干嘛去了?”原野头疼啊,“要给你吸出来吗?” “你不是让我多喝水吗?我就……嗯!起夜了!” “啊……还要吸血嘛?我看个蛇不像是有毒的样子啊。一般不是叁角……?呀!” “你竟然直接上手挤了!”小姑娘一向讨厌陌生人碰她,可是这次没有抵触的感觉。 之前也是,抢金平糖的时候完全没有讨厌的感觉。 所以,他果然还是—— 脓血被一点点挤出,直到最后挤出来的是血液本身的颜色之后,原野这才抬起头,眸子里乌云密布。 “还好不是毒蛇。” “对不起……我之前有好好探测过的,可能是顺着树滑下来了,嘿嘿。” 还有脸笑。他哼了一声,去看那蛇,即便被定住了七寸,它依然高高地昂着头。 “这是蛇的本性。蛇作为冷血动物会不自觉的去寻找任何温暖的东西,然后克制不住自己的本心,朝人下口。” 原野干脆利落地把短刀拔开,“小心,它还在动!” 一道冷光斩开了扑来的蛇头,把刀刃入鞘后他转身,没来得及说话,先被一个问题给绊住了:“刀叫什么名字?” “藤四郎中的一员。”男人神色冷淡,“名字,很重要吗?藤四郎有上百把……” “粟田口!!!是栗田口!!!”阿桃的眼睛里又开始冒起了小星星:“唔啊!小短刀们!嘿嘿!”她一想起排排坐的小短裤们,就想吸口水。 不对啊,她吸溜完口水,按理来说,他们手上的军刀应该全是太刀的没错,太刀这种珍贵的玩意儿,一般人也舍不得用它来砍人,所以打刀应该多一些吧?那他怎么还会有短刀?难道是刺刀上面的短刀被他拔下来了吗?可是那也得有刀柄啊。 还是粟田口家族的? “能走路吗?”原野不想理她的痴呆样,“当然不能啦!”少女眼球一转,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是你把我提出来的,你就要负责把我背回去!” “愚蠢。你就在这待一晚上吧。”男人面无表情,刚准备转身要走,下一秒就听到了后面的撒泼声。 “好过份!”她不住地踢脚,一块小石头由此滚落到了他的脚边,“传说这附近的山上有狼哦!” “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我自己走!”小姑娘气呼呼站起来,金鸡独立的向前蹦着,那只受伤的脚不敢挨上地面,下一秒,重心不稳的她又滚回了地上。 “呜……” 小兽样的呜咽声在身后响起,如泣如诉,一直往心里钻去,钻去,直到由血肉构成的心脏硬生生被钻出一个大洞来,令原野禁不住回头去看。 她把自己的头埋在膝盖里,黑发黏住了脸颊也不知道,上面缓缓淌下泪来,越哭越汹涌,但是死死的咬着嘴唇。 受尽委屈,但无处哭诉的孩子。 他的心一下子变软了,“来吧,我背你。” “不要,我讨厌你……” 她的嗓音和雾一样缥缈不清,“我不该哭的。你不用管我!”然后就准备背对他,换个方向继续哭。 “啧。” “你放开我!”被迫抱起来的少女尖叫:“我不要你这个敌人抱!” “安静。”本来寂静的山里熟睡的万事万物都被她这一嗓子嚎起来了。 “要是惹来了游击队,我现在立刻把你丢掉!” “那你丢!” “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不敢!你个胆小鬼!懦夫!偏执狂!” “变态色情狂。”顺着话接上,原野吓吓她的松手:“那我放手了。” “你!” “你干什么?”走着走着,他突然感觉有双手在摆弄他的腰带和扣子。 要证明本田菊最好的方法,就是看他的咳咳,即使他再怎么会伪装,可是性器是不会变的。 “让我摸一下我就”能确定了! “你这么饥不择食的吗?”把她扔到地上,不顾她一直摸着摔疼的屁股,男人的表情如墨一样黑。 “哼哼,”阿桃高傲地说,“你不会以为我在玉屋除了间谍活动以外没有干过别的事吧?” “虽然我是最高级的,不卖身,但是耳濡目染,要不要试试我的口活?” “你!”暗骂了一声,原野将人拎起来,忍住了想把她掐死的冲动,“你背叛了你的情人们吗?!” “性和爱,我是可以分开的哦,和他们一样。你应该感到荣幸,毕竟难得我跟你聊得很不错……你打我!” 按着小姑娘,他不由分说先往屁股上打了一记,下手之重,让他手火辣辣疼的不行,那姑娘马上就哭了。这巴掌真是重的,就是连屁股这种肉厚神经少的地方都觉出疼。 如果真是本田菊,他不会真和她做。 一边哭的小姑娘一边头脑风暴,嘴上还在刺激:“我都同意了!再说他们又不知道,说不定我过几天联系上菊,把你的军衔提……” 又是一道脆响,这回是腰带在空中挥舞发出的爆裂声。 “你·说·什·么?” 她娇娇软软的手和脚依次支撑着身体缩着,一边抱头一边眼泪汪汪的又实在可怜。原野明瞬间恶向胆边生,将她抓着肩翻过来往树上一推,像屠夫杀鱼似的一把将她摔晕:“好啊,由你!” 娇娇女一个,肚子上白嫩嫩的全是软肉,他脸一埋进去五官都能陷进去。看着也不胖,小肚子怎么这么软? 完蛋了!!! 反应过来的阿桃大叫不妙,拼命把人往外推,这这这,到底是不是老菊啊? 要是真认错人,她的老脸往哪里搁?真认错人的话,自己应该先下手为强,让他走好一点。 “你不是挺能的?继续啊?” 她越是把人往外推,越要压着她,弹簧似的玩来玩去,软绵绵的力道像是小猫踩奶,惹得他更为恼火了。 “乖乖给我摸下……” “不给摸!”少女真害怕了,“走开走开!” “你你你不要乱来!”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语气逐渐癫狂:“啊哈,绿了本田君的女人,想想都不错嘛!很不错,一想起来快感就随着我的骨髓到处跑!” “我我我要告诉菊!把你分配到西/伯/利/亚去挖土豆!还有王耀,呜呜呜,阿耀,我对不起你——” “说什么也没用。”他抓住小手,上面的指关节全是茧子。 “当间谍的桑子,不对,本田桃,玉屋的人都教了你些什么,我很感兴趣。” 这是一场预判与反预判的猜测。 当少女一头撞向树干的时候,原野明停止了动作,捏着她的下巴,“张嘴。” “啧,流血了。”里面血肉模糊的一团,“还玩咬舌自尽?” “算了。”他的表情变得无趣:“我可没心情玩什么强上的情节……” “石头剪刀布的游戏,这次我赢了。”她痛呼了几声,大着舌头小声道。 “什么?”男人没有听清楚,有些疑惑。 阿桃摇摇头,确定了。 她给了个台阶,他就顺着台阶下来了。 212 “你告诉本田菊,足够了,”小姑娘平复了下呼吸,不顾脚踝处传来的痒意,像蚂蚁一样吞食的痒意向上窜去,窜到了身体各处的神经末梢,引起阵阵骚动。 “告诉他,我和他,桥归桥,路归路。”她没有理一脸惊愕的男人,执意自己走了回去:“现在已经是两点多了,要是再不睡觉的话,早上精神恍惚起来就不怪我了。” 清柔的嗓音此时此刻化为一把重锤,把他从头锤到了尾,成一团分不清原来面目的东西,黏在地上。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背爆出青筋,眼尾泛红: “你的嘴……” “既然知道我咬破了舌头,就不要跟我说话了,我的舌头好疼的。”大舌头混着嘶嘶声远远地走在他前面,娇小的背影透着一股冷意,小姑娘一边说话一边把身上的衣裳拢了拢,“原野君,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忘了吧。” 忘了?! 怎么可能会!!! 这个拥有狠毒心肠的女人,他很少有这样惊慌失措的时候,就算是在生死面前,命运完全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掌控,他也从不曾进退不得,而是小心筹谋,静待时机。 然而现在…… 原野明发现,哪怕只是这姑娘有流露出一点想远离他的意图,他都焦躁得快要精神失常了。 不,还有机会…… 在脑海里设想了无数个英雄救美人的戏份,男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见她越走越快,之前小心翼翼试探的步伐变成了大步快跑,只有军用手电的冷光照亮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你等等我!”他可不知道这丫头爆发力有这么强,跑了这么长时间,还带着伤,竟然自己快跑下山了。 “我不。”阿桃恶作剧地想,谁叫你之前对我这么冷淡,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现在互换了的滋味不好受吧? 倒底还是原野明耐力比她好,没过了十分钟就追了上去。 卫兵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走下来山坡,神色都十分淡然,衣衫还算规矩地贴在身上,完全没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的感觉。 内心暗叹了一声原野明不行之后,士兵挥挥手让他们进去了房子里。 一片寂静。 “今天是个好天气。”躺在地铺上的原野睁开了眼睛,他们俩个回来还没有躺了两个小时就被人叫响了,要起来做着一些步行前该有的准备。 和他隔了大半个房间对角线距离的小姑娘哼了一声,她睡觉时可是连他那个方向都不想转,一直背对着他。 同床,哦不对,同地板异梦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起身,阿桃洗完脸后,掏出来唇膏仔细涂抹。 接着就掏出本田菊给过她的口红钿盒子,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用唇刷刷。 “你今天还需要化妆?” “不然呢。既然我是这个身份,我就应该对这个身份有着最起码的尊重。”她话里有话,又掏出小铜镜欣赏了自己的美貌半天,用小拇指把没抹匀的部分抹匀,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涂了口红,待会儿早饭怎么吃?” “不吃。” “你昨天一天都没有吃多少饭啊?” “哦,好像是这样没错。” 都到这么危急的关头了,他竟然还惦记着早上吃没吃饭? “放心吧,我不会少了那几顿饭就会饿死的。” 况且也死不了。 迎着鱼肚白的天际亲昵地揉了揉狼犬的狗头,她微笑着点点头:“今天的确是个好天气。” ———— “哈哈哈!”当少女把他们引到指定的地方,这是一条山间小路的上端,附近都是黄土坡,被黄土侵蚀的植被地表面十分坑坑洼洼,像极了窝窝头。 “桑子为什么笑?”已经有人发现她的异常了,明明温柔贤淑的女性,此时此刻却释放出她本身所具有的天性,好像她本来就是这座山的山神一样活泼可爱。 “拜拜喽~~”小姑娘明显心情很好,脚下一个起跳,硬生生躲过了士兵想要抓她的手,一个飞踹把他的枪支夺了过来。 她跑得很快,跑一截就回头朝士兵们笑,像是在这山中,突然开出一朵小花,浮起一片彩云来。 也有士兵朝着人开枪,但就是打不准。 “先收缩队伍!”坂田大吼。 一路不断响/枪,那是各村伏击于山里的游击组。 “就是因为她领的路不是山沟,我们才放松了警惕的!”青木哀叫了一声,他的两个肩膀已经被子弹贯穿,失去了支配能力,整个人平衡都把握不了的倒在地上。 “原野,你带上一小部分人去追她,看看究竟躲在了人哪里?” 原野接受了命令,迅速加大了火力,朝她的方向一边走路一边艰难的前进。 她登在乱石尖上跳跃着前进。那翻在里面的红内衬,还不断被风吹卷,像从她的身上撒出的一朵朵的火花,落在她的身后。 “拜拜咯~~”一行人追到了山崖边,这是一处断崖,周围肃立着低头不语的群山们,小姑娘见到他们也不打算躲,确定站在队伍前面的原野明看见自己之后,她便一个纵身直接跳了下去! 仰面朝上。以拥抱天空的姿势掉了下去。 本来心里预感就不太好的原野明发疯一样冲了过去,连个衣角也没有捞着。 只迟了零点一秒。 “这样啊。”他低垂着眼帘,见小人影和他渐行渐远,便果断的朝她肩膀开了一枪。他的手,在不经意之间抖了一下。 枪支的速度能比得上自由落体的速度吗? 那可难说。 本来还在享受着高速落下感觉和狂风吹拂小姑娘吃痛地叫了一声,按照他的枪法来说应该是百发百中,看来他还是心软了。 可是他心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坠崖的感觉,阿桃不是第一次遇到过,上一次还是和安东尼在一块呢。眼前的景物转花筒一样从她的眼球里转过,她的表情是单纯地欣悦和喜爱。 看呐,这就是我热爱的土地,而迟早有一天,我会和这土地合二为一。 她坠入了下去。 她是存在于山野中的精灵,原野明无力地垂下手腕,刚才那个模糊的身影,破碎成无数落花,撒成无数晶莹,纷纷扬扬地在视野中湮灭。 她还在笑。 正如她之前所说的,小姑娘并不怕死,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冲喉咙,秽物在口中翻涌。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白雾抚摸着他的身躯,像极了那双柔荑,尽管上面结满了疤痕与茧子。 “原野君!” 他呆滞地在崖边待了一会儿,想着那姑娘可能会从其他地方冒出来,得意扬扬的朝他挑眉。 “原野!” “喂!” “喂!出来!”不顾暴露的风险,他听不见也看不见耳边的枪击声。 “他疯了吗!”见他一步步朝断崖走去,脸上还挂着一种梦幻的笑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悚。 小姑娘那样的笑容、那样的想念、都是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骗人!!! 她甚至连话也不想和他说了。 明明…… 明明是个小话痨……为什么……一副冷漠的样子…… 同样的雾气舔上黑眸,他的世界开始头晕目眩。 一枚子弹飞驰而来,正入胸膛的巨痛使原野明稍微清醒了些,他支起摇摇欲坠的身体,忽地呕出一大片血来。 ———— 阿桃重新回到这个地方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了,等她费了老半天劲,从山脚走回交战开始的地方,又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脚下的泥土沾染着血色,像是被污染的橡皮泥,她面无表情地从小径上走过,无视了周围忙活地火热朝天的人。 “呀,桃闺女回来了!”当初的那户人家一见她还愣了一下:“闺女,你这两天躲哪里去了?大伙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 她摇摇头,有些欣慰的看到他们平安无事:“上面……?” 体弱的少女一面说一面咳,本来是从水里爬起来的,之前已经有了感冒的迹象,现在感冒的更为严重了。 “没有活人了。”村长咳嗽了一声,“感谢你做出的贡献……” 鼻子不通气……好难受。头也晕晕的,感觉脑干不听我的使唤了…… “是吗?那太好了。”小姑娘点点头,脚步不停。 “呀,你还要上去啊?” “找个人。” 阿桃要去找本田菊。 问问他这个胆小鬼,为什么,不遵守约定,来到了这里? “要不……”见她病重,脸蛋上也套着一股不健康的红,有人尝试开口。 “你是怎么和日/本/人搅和在一块儿的?” “拦住她!” “我的孩子死在她面前,她居然无动于衷!” “你以为你们毁了那件衣服就我们认不出来了?借着日/本/人的庇护!” “请让一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拎着锄头的妇女上前,小姑娘说。 “什么?” “我不想动手。” “你!”砸在她面前的锄头差一点就可以切断她的脚趾头了。 “你个贱货!居然和日/本/人搞在一起!” “不对,”她勾起一个笑来,“请叫我淫妇,我是那巴比伦淫妇,烧淫妇的烟往上冒、直到永永远远……” 拿着七碗的七位天使中、有一位前来对我说、你到这里来、我将坐在众水上的大淫妇所要受的刑罚指给你看。就看见一个女人骑在朱红色的兽上,那兽有七头十角、遍体有亵渎的名号。在她额上有名写着说、奥秘哉、大巴比伦、作世上的淫妇和一切可憎之物的母。 你所看见的那十角、与兽、必恨这淫妇、使她冷落赤身。又要吃她的肉、用火将她烧尽。 “精神不正常了?”人们都在说。 “请让我过去吧。” “你过去干什么?” “你们不懂吗?”少女奇怪道,“我要去殉情了。” 把众人的呼喊抛在后面,她一路找找寻寻,最后在灌木丛后面发现了他。 空洞的颜色一见她突然就爆发了色彩,他欢喜地笑,宛如幼童:“你来啦。” “我来了。”她应。 “等了好久哎!”把他的头放在大腿上,阿桃也在笑:“等久了吧。” 心脏处受了致命伤的青年像猫一样蹭蹭她的手掌心,“嗯,没关系。” 是你的话,没关系。 你愿意来见我,太好了。 愿意和我说话,那太好了。 愿意抚摸我,真的太好了。 仔仔细细摸了遍面部轮廓,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完美化妆的。 也不像面具啊。 “今天的确是个好天气。”他咳嗽起来,嘴角泛着血沫,“我早上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 “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可以不理我了么?” “……” “你真漂亮,唱得歌也好听,能再唱一首吗?” 阿桃叹了口气,青木的身体她刚才才见到过。 “さくら さくら 弥生の空は 见渡すかぎり かすみか云か 匂いぞ出ずる いざや いざや 见にゆかん……” 她一面唱一面摸着他的额头,见他安静地听着,面容十分平静。 只有眼神出奇的亮。 “妈妈,我将要变成一只荧火虫……”他呐呐了几句,垂下手来。 少女等了一会儿,“我要走了。”她用一种悲怜的目光注视着他,消失在了原地。 半晌之后,胸膛开始起伏的原野明——本田菊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着走出了她的视野。 躲在灌木丛里的阿桃走了出来,到最后,两个人都没有搓破对方的把戏,把原野明留在了这里。 以一个普通士兵的身份在她怀里死去,他满足又满意了。 可是,不用说士兵,就算是普通平民,他们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 以一国之力,鼓动了几乎所有人群…… 妻子目送丈夫上战场,父亲目送儿子,妹妹目送哥哥……一波又一波…… 她举起右手,缓缓地、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空气振动了一下,她消失了。 “吁——!”男人勒住麻绳,骏马的两只前蹄不满地在空中刨了刨,鼻腔喷出热气。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青年思考了一番,双腿夹着马肚子在原地绕了两圈,眉头紧锁,“又到了我感觉不到的地方了……也为难马跟我一起跑到这山上来了……” “先生!” 等到他下山时,有人马上叫住了这个俊美无双的男子,他一袭布衣,衣和发都飘飘逸逸,微微飘拂,衬着马背上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而且他还有年轻人求之不得的,儒雅与淡然。 “先生,你找到那殉情的姑娘了吗?” 他嗤笑了一声:“殉情?” “她要是殉情……也当然要和我一起。”话语未落,他便驰马向前,留下淡淡的半句:“就凭他?他也配?” 作者:接下来两章会写本田菊的番外,之前提过的,特别血腥暴力的两章。 注意哦!因为不写体现不出来这些国拟体的本性是什么。 213本田菊番外上 注意:这个番外的走向是另一个平行空间里面的。 即,阿桃知道是本田菊是国拟,本田菊也知道她知道是国拟,正文里面的他们的恶劣性子大部分都多多少少稍微收了一些。 这几章就不会,可能会颠覆你对王耀和本田菊的想象,注意!!! 有SM!龟甲缚,轻微流血、暴力描写!女体盛!产乳play!吞鞭和刀柄!比较雷的情节有:菊会强上小姑娘,然后老王会当着老菊的面,把她的菊穴开苞(!不过小姑娘不知道老菊在) 不能接受的话就略过。 ———— “进去!”粗暴的日/语呵斥声从附近的牢房传来,接着就是一阵巨响,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嘎吱嘎吱地关上了,又来了一个。 她睁着没有神采的眸子,静静地低头,等在走廊里。 到处都是步履匆匆的士兵,并没有人前来管她,就仿佛整个人的存在被世界遗忘了一般,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你是谁?怎么还没有进去?”漫长的等待过去之后,终于有一个巡逻的士兵过来问。 “被你们……抓过来的。”阿桃轻声应了一句,神色无悲无喜。 “带你进来的人呢?!”他动了下枪栓,咔嚓咔嚓。 “不知道,只说让我在这里等着。” “叫什么名字?” “嗯?”小姑娘的颜色很不好,眼窝深陷,头发干枯地披在后面。她一面捂嘴咳嗽一面摇头:“不好意思……” “逮你进来的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什么?!” “走廊里还这么大呼小叫!规章制度被你吃了么!你把军纪视为何物?你是想按军法处置吗?” 正对着她的这扇门霍然开了,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冷声,胸膛前的穗子随之摆动了几下,这是参谋长的标志。 他和旁边的监狱负责人头疼的要死,这么多人都没管她,这个士兵倒多事。 不会察言观色的东西! “进来吧。” 少女没有说话,顺从地迈步进来,她纤细的足腕上锁着铁铐,走路之间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随之而来。 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捉了整整两星期才捉住了你。”参谋长看着这个憔悴的姑娘,心想就是她让他的祖国另眼对待的,“啊哈,只可惜,你的伪装手段真的是太差了。” “嗯。”她露出个雪化后清浅的笑,“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是我们自己人出卖了我们,不是你们找到我们的。” 本田菊握茶杯的手紧了紧,即使是在这样的危机逼迫下,她还是一幅淡然模样。 和她的祖国一样。 他见过不少人进来是这个样子,但最后无一不例外是哭嚎着放他一马。 甚至磕头求饶的,那涕泗横流的样子,他看着都恶心。 有骨头的人多么?比起这群人来说也算多吧。 “你在满/洲国期间,都做过什么事?”参谋长把人员名单和相关资料放在手里看了,他之前没接触资料以前对这姑娘不以为然,现在越看越觉得,她很不一般,毕竟一听说抓了过来,本田君就匆匆忙忙从溥仪那儿赶了过来,路上连口水也没喝上。 “是东/北。这片地区上从古至今都属于我们,怎么能叫国度呢。”纠正了下,阿桃又说:“也没干过什么大事情,我只是一直做我的事情而已。” “组织了两支反帝国队伍,炸毁了叁条铁路……”他们出动了整整4万人,在大雪纷飞的山中前去搜寻,只为了找一个中队。 她什么动作也没有,仰头听着,被黑布蒙上的眼睛感觉不到屋里有什么人在。 但有一种侵入骨髓的冻意,钻入她的五脏六腑。 阿桃开始怀念在长白山的时候了,单薄的衣服全叫树枝扯烂了,开着花,白天黑夜都挂着厚厚的霜,浑身上下全是白的,全是凉的。鞋子也都跑烂了,只好割下几根柔软的榆树条子,从头拧到尾,当作绳子把鞋绑在脚上。 尽管条件这么艰苦,没有火源,也不能烤火,吃的都是埋在积雪深处的草,后来这点美味珍馐也找不到了,他们就吃树皮…… 但是战士们脸上没有抱怨之色,围在一块儿时还会加油打气。 那时的快乐就是她逮着一个小伙子,非要按着他尝试一下自己新制作出来的雪水饮品…… 后来他死了。 低温、饥饿,伤痛很快就带走了一个又一个的战士们,冰雪化作白衣死神手中不客气的镰刀,一刀一刀在他们面前追赶着。 先生叫她走,她没走,最后她被抓,他胸前开出了好大一朵花,鲜血溅在了这片广受铁骑践踏的黑土地上。 “看见烈士的头颅了吗?”阿桃打断了参谋长,“我看见他的头浸泡在黄色的福尔马林液里……睁着眼睛,你们看见了吗?” 参谋长下意识看了一身黑军装的本田菊,发现对方十分专注地听着,黑曜石的眼睛中全是那姑娘的身影,听说由于带头把她抓回来的几个支/那人过于粗鲁,他一声不吭地切掉了他们的手指。 “失踪了。”朝参谋长比了几个手势,本田把脸孔遮在帽檐底下,神色晦暗不明,唇角紧抿。 “啊,看来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起作用呢……听说那个司令官,回去做了噩梦?你们木制的脑袋压根不顶用嘛,还请僧人?这种事问心无愧就不会发生嘛。” “你!”中年男人勃然大怒,小眼睛一转,又笑起来:“你知道它的下落。” “什么?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 “我真不知道。”少女笑笑,干裂的嘴唇滋出一小股血色来。 “你知道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么?” “是什么呢?”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牢狱之灾,我又不是没经历过。” “上刑吧。”本田菊用口型道,“找一个技术娴熟一点的人来。” “哼!到时候看你还会不会这么嘴硬!”参谋官拂袖而去。 房间里有各种各样的刑具,可惜她戴着眼罩,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还是能闻到那股令人直发恶心的血腥味的。 阿桃嗅了嗅空气,感觉这个牢房还挺大,起码有新鲜空气流通着。 这个不行,有点残忍……那个也不行,绳子太脏了,男人的目光也在搜寻,他自然是不想对这姑娘下重手的,让她适当的尝尝苦头就可以,下手重了,他自会心疼。 虽然让别人知道的话,可能又在笑他,这是假鳄鱼的眼泪了。 被叫来的人执着鞭子过来了,一见和黑暗融为一体的青年在,便要行礼。 “不要暴露我的存在……和对面的商量好了吗?换两条干净的绳子去。不,要全新。” 你看,他就算要让她伤痕累累,也要坚持自己的固执。 全新、从来没有使用过的东西才配得上她。 然而那人会错了意,以为这是要他好好表现呢,再次回来的时候先是往小姑娘的小腿踹了一脚。 少女被踹得一个趔趄,马上又不倒翁一样似的,站直了身体。 “躺着!”发现她眼睛不能视物,执鞭人指着冰冷的铁床,往那个方向抽了一记。 听话的她慢吞吞朝鞭风的方向走,见她笨拙地试图用手摸方向后,本田菊的眼睛一热。 他有些狼狈的调过头去,用视角的余光见纤细的小身材被人牢牢拷在了铁床上,那是金属制成的器具,上面连床单都没有。 她还是穿了身单薄的衣服贴在那里,沉默。 行刑开始了,由于本田强调的是尽量减少身体上的不必要损伤,而尽可能的给她造成巨大的精神打击,那人就把一个水漏挂在她面部上方,同时把手腕部切出了两条小道。 这是心理学上着名的滴血实验。 割腕自杀需要极大的勇气,据说,由于手腕处的血管过于细小,你必须多次重复不断的割多次才能到达理想的效果,执行者也只是把表皮划开,这种小伤按照人体的自愈能力,很快就能恢复。 她一动也不动。 毕竟是不会死的存在,阿桃对自己的独特之处有信心,但接下来的事,有点超出她的预期了。 对面的牢房传来几声惨叫,接着就是锤子锤在肉体上的声音。 沉闷地砸在她的心上。 “他们这是在做实验。”本田菊用手杵着刀柄,换了一种声线说,“感谢他们为医学事业上做出的贡献。” 实验?! “你知道人体各部分的含水量的数据是怎么得到吗?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实验。” 他们会被关在冰库里,神智清醒,但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然后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一锤锤锤下来。这只是其中的一点实验。 她小时候看过一部关于731部队的纪录片,没点开看就退出去了。 没想到在这里会有…… 阿桃的手颤抖了几下,那人趁热打铁:“哈哈,终于害怕了!” 一鞭子带着风声就上去了,大概是男人都喜欢看凌辱一个漂亮的女性,他越打越兴奋,少女只是把牙关死死地闭上,任凭自己的身体像死鱼一样在床上弹跳。黑发黏在脸上,把头偏过一旁,不得不说,这样的心理效果对她的打击来说还比较大的。 鞭打声伴随着锤子敲击的声音,她陷在了黑暗的泥潭里,耳边鸣起了机器的轰鸣声。 好冷啊。 “啊呀,真是漂亮的表情,不甘、无助又愤怒……可惜没人来救你。”就像一个含苞欲放的玫瑰,还没来得及开放,就枯萎地凋谢在了枝头上。 男人换了个姿势,他刚才一看那诱人的脸蛋就硬了,内心的凶兽咆哮着要寻找一个出口,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从来没有指望过别人能来救我。”她咳嗽了一下,声音暗哑。 人到了一定的痛点时,会不由自主的开始流泪的。 阿桃就像案板上的肉,被人拿刀子拔着滚来滚去,眼神含着水光,却一直咬牙不让泪落下。 对敌人流泪,就是示弱。 更令人害怕的是,她有点起反应了。 “你个娼妇!被鞭子抽,还有了快感?” “那是生理反应。”小姑娘的身体很奇怪,敏感得不像话,随随便便被人一碰就会有感觉。她之前也和路德维希玩过鞭子,那群喜欢SM的家伙…… 更何况她感觉这鞭子抽的也没很用力,并没有皮开肉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的身体开始扭动起来,小花穴也逐渐一张一合。 她讨厌自己的生理反应。 “哦?是吗?”见小姑娘的衣服已经被鞭子抽裂了几处,影影约约能看见她自己做的形状奇怪的乳兜时,本田菊便上前,从执鞭人手里抢过鞭子,示意让他出去。 明天早上,我要看见你的身体的一个部位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他动了动唇瓣,让那人滚蛋。 “比最美的白玉脂还美。”洁白的身躯一点点在他的面前呈现开来,两只小嫩乳俏生生探出头来,惹得人喉咙里发痒。 她用牙咬着嘴唇,不想和人说话。 少女可爱的小乳房在他手边蹦着,企图让人把视线转移到它们身上来。 “啊呀。换个地方吧?”本田菊兴奋起来了,按捺不住的舔了舔牙齿。 ———— “嗯……”阿桃哼了几下,她的脚只有脚尖勉强点在地上,整个人用绳子被挂了起来,全身上下布满了鞭子抽打的暗红痕迹。 就像是荆棘从她的脚上生长,游走,缠绕,小姑娘的身子微微颤抖,像一只被抓住了后颈皮一样的兔子,娇怯地把最薄弱的肚皮翻给别人看。 不过这姑娘本来就是小兔子。 “嗯……”男人也应了一句,转过身去,站远了距离,歪着头看着自己的杰作,舍不得给人穿乳环,勉为其难找了乳夹夹上。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kiku……” 刚把绳子收在腰际的他愣了一下,小花瓣被人用绳子勒了,本来两瓣紧紧闭合的花唇之间大张开来,小小的豆子冒出一个头,在他的刺激下已然开始红肿充血。 “认出我来了?”本田菊心情大好,换成了本来的嗓音。 谁一般人上刑的时候会玩龟甲缚呀!少女哼了一声,知道男人不会害她,只是调教,但她不想被调教。 “被鞭子打的时候就流水了呢。”男人捏着小花瓣,有些恶意地扯了扯沾有露水的绳子。 绳子和花穴摩擦的感觉太奇怪了……这绳子是新制的,有许多细小的绒毛磨着娇嫩的下体,她哼唧了半天,“你放我下来!” 但阿桃此刻浑身无力,连说话的声音都轻微无比,像是在撒娇。 在这种地方,她怎么可以有生理反应。尽管手腕被吊在了半空,又刺又痒,她还是想下来,这样……很不尊重其他牢房里面的人。 “已经把你带回来了哦。”本田菊也知道这是她最后的底线,“这是我的房间里。” “momo可以尽情叫了。”他的手指冰凉细长,在细嫩的花穴中开始抽插起来,冰得叫人一个哆嗦,小穴想要推挤刚刚进入的异物,忍不住紧紧的缩了起来,但是被绳子扯着大开,让人随意入侵着。 “我不想叫。” “看来还是要调教的。”闻到了空气中泛来的甜香,他退到一边,放了个小酒杯。 “我开始记时了哦。”男人并没有说出条件和惩罚,少女又哼了一声。 她好讨厌自己。 明明是敌人的不是吗,为什么还会对他有感觉呢,她恨自己这个淫荡的身体……她想吐。 小姑娘哭了,鼻子一抽一抽,乱蹬着双腿:“我讨厌你!” 好整以暇的本田菊坐在椅子上,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示弱,认出他来后心理的墙壁摇晃起来。 “本田菊个大坏蛋!偏执狂!胆小鬼!变态色情狂!”她一边骂一边哭得更凶,到最后嚎啕大哭:“我对不起阿耀……” 我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这是血海之仇,是必须要把对方的喉咙撕扯下来的仇恨,入了骨,融入血…… 她怎么能…… 阿桃越想越伤心,准备咬舌自尽的时候被人用力地捏住了下巴。 咔哒一声,她的下巴就脱臼了。男人把乳夹甩了下去,小肉粒像熟透了的草莓,又红又好看。 他的黑瞳里是一片死寂的海,直接去用指腹去拔弄她的奶头,刺激它立起来,“那又如何?” 他贴在她耳边,轻轻笑:“你对我……不是有感觉么?” 男人亲了小奶包一口,见少女想去推他,本田菊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其含在了嘴里,细细研磨。 又把下巴复原,他按住挣扎的腰肢,吻了吻罩着眼睛的黑布。 “走开!”她竭尽全力愤怒地大喊,只可惜声音一出口,又轻又小,还带着几乎要滴出水来的媚意。 “叮”的一声,那是水滴落在上好的瓷器上的声音。 “哎呀哎呀……”他在圆滚滚的屁股上轻拍了一记,“瞧瞧这小身体。” “呜啊啊啊啊啊啊!”小姑娘的心里防线快崩溃了,死命推搡着,不让他靠近。 “我本来不想这样的。”本田菊黑眸中浮现过一丝狠意,把她放下来,转头又放在了椅子上。 椅子是特制的,上面有镣铐和皮带,还可以调节高度和紧度。 “听说,你前一阵子被军/统的人抓走了?那群家伙想必也对你进行了一番拷问吧。” “对了,王耀呢?” “我不知道!”她赌气大叫。 “你看,又在朝无辜的我发脾气,耀君也是,之前可是恨不得把你走到哪里带在哪里呢……啧啧啧。” “可是,”少女双腿叉着分开,双手也牢牢的固定在上面。“他们不会把鞭子塞进去吧?” “选哪里好呢……下面的穴口估计吞不下,就上面吧!” 他残忍一笑,把木制的鞭把塞入了小姑娘的小穴中,没入太深,满意地看着她摇晃的小脑袋,慢条斯理地扳动了机关。 令人疼痛的感觉从小腿处传来,比她在现代按摩椅上被夹到腿的痛还要疼。 他是真的想来真的! 很疼的痛觉像潮水一样接连不断,那椅子铁了心一样把她的腿往死里夹,都能听到骨骼碎了、血肉碾落成泥发出的哀叫。 她的心里防线完全崩溃了,真的有了去死的冲动。 她发起狠来,一字一句道:“你把我杀了吧。” “我可舍不得。” 男人把机关停下,把她从束缚中挣脱出来,然后将人抱在了怀里。 小姑娘毫不客气地直接甩了他一巴掌,照脸扇过去。 214本田菊番外中 清脆的声响响彻了这个房间。 “做的很不错。”男人哼笑了一声,“但是,你越这样反抗,我就越想欺负你了。” 他转过头来,不顾脸上的红印,眼神死死地盯着几乎崩溃的少女,视线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宛如饿狼。 不过本田菊本来就是一匹饿狼。还是她、没有看清这些人的真面目,误以为这些小豆丁是纯洁无比的小天使! 那想到一个一个全是小恶魔! 青年以一种轻柔的力度摸着小姑娘后背上的鞭痕,鞭打并没有对她带来什么实际性伤害,红痕都是摸上去鼓起来那种,赤条条散发着热量。 “哎……果然需要抹个药的吧?”他拉开紧缩成一团,气得大喘气的小家伙,“手腕和脚腕也需要……” 男人自顾自说着,没注意到她通红的眼眶:“怎么了?” 捏着肉乎乎的小手给她上药,小姑娘一声也不吭,他有些心疼地看着手上各种各样的伤痕,甚至还生了冻疮,暗紫色的颜色在偏白的手背上无比扎眼,形成了顽疾长在上面的话,太不漂亮了。 阿桃一边不让他上药,一边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双脚踢了他几下以后就被人拿腿压住了,动弹不得,被人压着上药。 他硬了。她想,屁股底下一直有东西在动。 “又和我怄气?”把细腻的药膏涂满了全身,他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一个地方落下之后,将人拥入怀中:“刚才的确是我做得有些过火了,嗯?” “我向你道歉……怎么又哭了?”晶莹的水珠接连不断从颊上滑过,他伸指掂了点一尝:“苦的。” 这种给了大棒再加甜枣的做法,恕她难以接受:“我讨厌你。” “嗯,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青年把头靠在少女的脖颈边轻轻蹭着,贪婪地吸吮着专属于她的、香甜的气息:“好香啊。” “是膏药的味道吗?”阿桃停止了抽噎,好奇地嗅嗅手臂上的白色物体,黏糊糊的感觉让人想起了某种液体,伤口收到药物刺激开始发痒,像蚂蚁一样爬过全身,又痒又疼:“的确是有股药味。” “终于愿意和我搭话了。” “我还在生气中!别动我!”感觉小穴被探了一只手指进去,缓慢地摸着内壁,他的手指在内里来回搅动,屈指抠弄着最软嫩的地方。小姑娘又不开心了:哼,狗男人! 一群狗男人! “我只是摸摸小穴口受伤了没有……哦,好紧。”明明之前还吞了一点点其他的东西,粉嫩的内壁只顾吃,不记打,对所有的一切来者不拒。 被乐意检查的小花穴不像她主人一样抗拒他,被人轻轻一摸就开始出水,他满意地在白嫩的耳垂边咬了下。 “别碰我!” 她有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笑起来能让人在里面看见漫天的星光,现在却盈满了怒火:“玩弄我好玩是吗?” 本田菊的这身黑军装是他最喜欢的一种款式,亏他记得上药时还要把手套摘掉,不然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个被人凌辱的对象,或是是自愿爬到他床上的贱货。 俊美的青年皱起来眉:“肚子饿吗?想不想吃东西?” 没有理会小姑娘的问题,他把手指从穴口里抽出来,想去找点吃的。 男人穿着军装起身,站在那里的一举一动无不显露出骨子里天生的凛冽贵气,但是这个人眉宇间一时滑过了杀伐之色,这更添了一股压迫性的气息。 “想吃什么?”他俯下身来,流苏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语气里没有半点咨询的意味,“抱歉,这宅子里能做的东西不多。” “肚子不饿。” 其实阿桃的肚子一直处于饥饿状态,被带进监狱之前好歹吃了顿饭,不过也是七分饱,又被折磨了这么久,胃里火烧火燎的。 饿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就不会饿了。 “你还在生气。”男人眉眼淡淡,像一幅精秀的水墨画站在面前,“不愿吃就罢了。” 亏他有自知之明。 摸摸受了委屈的肚子,感觉又很冷,她伸手扯过了毯子盖在身上,完全无视了旁边的军用披风。 可惜毯子有点小。 勉强盖住了小肚子之后,小姑娘伸了个懒腰,抬头去望神色不明的本田菊: “你去吃饭呀。” “我想和你一起吃。”黑色的头发服帖而温顺地趴在面旁,这个看上去十分温良非常的俊俏男人,小声嘟囔着:“我喜欢和你一起待着。” 他的眼神像狗狗一样湿漉漉,“我不想离开你。” 本田菊的确对她是寸步不离,自从战争爆发后,只要感觉到、或者是收到什么传闻之后,他都会第一时间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满中/国的找她。 从甲午中日的旅/顺,到现在战乱的上/海、南/京、东/北,他会风尘仆仆地赶来,只要她出现,有时候本田菊都比王耀先到,甚至他连东/京那边也不太回了。 关于军/部有他各种诡异的传言,说被她下了蛊之类的,但是没人敢乱嚼他的舌头,他狠起来,是连自己人都敢杀的。 “请不要缠着我了可以吗?”阿桃叹了口气:“如果是关于性方面的东西,你来找我,我自会满足你。” “momo,不要试图离开我。”他深呼吸,一改面无表情的模样,幽暗没有光泽的眼中,这个时候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就算是黄泉,就算是叁途川……” “什么也无法使我们分离。” “黄泉的话,我在梦里去过。”小姑娘看着他夹杂着欲望和不甘的眼睛,里面旋转着瑰丽的色彩。 “是吗?”他笑。 “如果可以,我宁愿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死在你怀里。”本田菊一字一顿,“我把我自己赔给你。” 他是以个人身份,而不是国家身份对她说话的。 “我不要听承诺。” “外表好看的男人都太幼稚了,他们只喜欢他们自己。”她用一种既害怕又难过的嗓音说:“老和我联系的男人这种其实跟谁一样都需要用甜言蜜语哄着,太烦人了。” “你很差劲。” “我是很差劲。”男人点点头,“我这个人差劲到连去叁途川都会被人扔回来,天国,黄泉,现世,到处都没有我容身的地方。”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啊,我也一样。”阿桃也跟着笑,“浏览过那些地方之后,我发现也不过如此。” “天国跟地狱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好看的,没什么有趣的,只是这样。” 面前的男人猛然将人压倒在地板上,突如其来的压迫让她一阵颤栗,“我们双方,对彼此来说,都是特别的不是吗?” “有时候连王耀都不懂你。” “是的,只有你会无条件的支持我。”她摸着顺滑的头发,“我们是特殊的。” 宛如灵魂伴侣的存在。 “所以你在我的心目中排名和亚瑟一样并列第二哦。”小姑娘挑起一抹头发,散带着山间泉水一样清澈的气息,这股气息能让人平和下来:“ Top前叁的存在呢。” “那真是我的荣幸。” “第叁呢?” “第叁的话是他们轮流来啊,看哪个时候更喜欢谁而已……”完全是渣女一样的发言,阿桃不以为意:“从小到大他们都喜欢跟着我……你也不例外。” 小豆丁们基本上都对她很是亲近,性格特别温顺的那几个,比如本田菊、马修,阿尔弗都不用她招手,会自动的黏在她屁股后面。 阿尔弗雷德现在的性子和他小时候完全不一样。 几个比较傲娇的需要她招手,他才会慢慢得走过来。 “菊君,”他的怀抱太紧了,硌着她发疼:“我发现你们霓/虹人是不是都喜欢年下啊?” “可能?” “只不过那个时候你年龄比我大而已。”他澄清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能看清你的正脸……” 他有些闷闷不乐,“啊,我那个时候好像是想扮成辉夜姬来着。” “竹筒里的小公主。” “桃太郎也可以哦!” “所以,你能别离开我吗?”男人的语气中破天荒的带着一股祈求的意味。 “这不行……菊,我总有一天会死掉的。”阿桃道,“而你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不,不!” 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她知道自己的话切入了他最敏感的神经,“王耀和你不一样,他从来不会问这么不现实的问题,当时我鼓起勇气跟他告白,被拒绝之后,我才发现你们这些人都是十分现实的才对呀。” “直到第二次告白的时候……我……唔!” “我本来不想做的,”他脸色阴沉,眼角发红,上药的时候他没有顾及下身的肿痛,一直硬着给小姑娘涂完药,也没有让人疏解,“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都也有感觉,那就做吧。” “不过呢,今天要尝试一些不同的花样。” “女体盛。” ———— “女体盛”这名字一听就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阿桃惊道:“我听说这种东西不是要处女嘛!” “你不介意我被王耀开了苞?” 按着乱动的小身体,他跨过去拿了把刀:“我不介意,我当然不介意。” “刀,选择一把?” “什么?” “要剃毛的呀。” “你变态!!!”剃毛!剃! “选完了我就会被你宰了吃,是吗!!!” “不会宰,会吃。” 她哆哆嗦嗦准备连滚带爬了,上回有次被剃毛的经历使她影响深刻,主刀人是本田菊,王耀就在旁边笑眯眯地瞧。 “村麻纱太长了。”男人无视了她,“唔,肯定需要用短刀的,可是我想让你含着村麻纱……” 村麻纱不仅是一把刀,更是和他陪伴了好长时间的,家人、半身一样的存在。 如她一样。 “色情变态狂!!!”少女大叫,“恶劣!太恶劣了!” “噢,不错,你继续说。我在听。” 拔弄了几下花瓣,本田菊笑着把佩刀拿了过来,“乖,就含下刀柄。” “那也塞不进去!” “听说吉尔伯特让你吞过枪,我这刀就不行了吗?” “你们真的是一群变态!!!”她抓狂,每次想出的主意一个比一个超出她的下限。 “吞不下去啊。”有些失望地摸摸眼泪汪汪的小姑娘,刀柄只浅浅含进去一个角,不过这花穴咬着刀柄的糜烂情景使人更兴奋了。 他的手指轻拽着花穴上方的黑色细草,她的毛发不多,浅浅的一丛,沾了露水的草丛十分柔软,最羞的地方大大的敞开。 “不要乱动哦,我对我的手有信心,也对我的刀有信心,但是我对你没有信心。” “你!为什么下一秒你不阳痿!” 那冰凉的刀锋贴到了细嫩的花丘上,让人心中一荡。一股快感沿着刀尖蔓延遍全身,小姑娘小腹不住的收缩,险些泄出来。 “好不好你难道不知道吗?”本是令人恐惧的杀人利器,正在最娇嫩最私密的一处,一根一根的刮。 “呜呜呜……”她鼻子一酸,女体盛的照片她有看过,听说乳头要顶起小碟子来,坚持多少秒之类的,顶不起来的话—— “呼……”男人边细细的刮,边以气息吹拂着那里,“好乖好乖……” “自己把穴口掰大点。我腾不出手来。”他有些着迷地看着粉嫩的穴口,嗅着:“就剩下靠近内里的部分了,要大一点哦,不然伤到了我会伤心的。” “你个……” 没有办法,委委巴巴的少女只好把鼓胀胀的花丘自己掰开,送到男人手下。 “真可爱啊。我都不想继续了。”刀尖上时不时还会蹭上晶莹的液体,漂亮的小穴不顾流血的危险,咕噜咕噜流着水。 “你快点!这个姿势太羞耻了!” “啊,剃好了。”他语气里带点失落的意味,就听见一声轻响,冷硬的杀气顿时消弭,刀锋归鞘了。 小花丘随即被粗指摩挲,揉弄着。 “别!”火热的舌头在那一片光滑的地方大力的舔着,随后竟是狠狠的一咬。 “这就吹了?”满是情欲的脸摸了把透明的水液,一向注重形象的他,不在意这样喷了一脸,他还犹犹未尽舔了舔唇:“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鲤鱼么?还有奶油蛋糕?” “鲤鱼……寿司吗?” “对,都是寿司……蛙鱼会给人以力量,放在心脏部;旗鱼有助消化,放在腹部;扇贝和鲤鱼能增强性能力,宜放在阴部……” 他为什么能一本正经的说这么羞耻的话啊?! “正宗的女体盛,花穴上是要盖叶子的,你就免了吧,不过嘛,我想想看,菊穴也得吃点东西呢……就这个好啦!” 在房间里找了一阵,他献宝一样的把东西拿了过来,“是印章哦?刻着我名字的,不要躲嘛,还没有用过。放心,不会用来盖在公文上的,只是私下用的。” 她才不要!!! “反抗无效。” 结果菊穴还是被人用冰凉的玉章玩弄了一番,露在外面的是刻有名字的凸起,本田菊叁个字都是他自己亲自提笔写,找人刻出来的模板。 正式公文中的书信大家都有刻章,其中他和王耀是惟两用汉字的。 只不过一个是小楷,一个是大楷而已。 玉章是方体,她再努力也含不了几分钟就会掉落,不像圆柱那样。 “哎呀,这么努力。”小姑娘含泪拼命夹紧的样子着实欢悦到他了,“唔,那碟子我就少摆点吧,多放些奶油给你按摩按摩?” “你不要太过份了!”阿桃气极,“你是想让我翻你旧帐么?小菊?” “小时候超级喜欢掉眼泪的小菊?见我不在就开始哭鼻子的小菊?” 本田菊好长时间没听过她叫自己小菊了,平日里是kiku,严肃一点是菊,菊君,恼羞成怒之后会叫他全名。 还有菊菊,老菊…… “你上一次叫我小菊,是在唐么?” “哼!”她朝这边呲牙,装出凶狠的样子,但是实际效果却大打折扣,“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听我话的好孩子……” “好孩子可不会对你有欲望。” “你还把错归到我头上!明明你先引诱的我!” “是你吧?”他脸不红气不喘,“对这么小的我下手,momo本性真恶劣呢。” “你!” ———— “小菊!欢迎来到我的小屋子!”一身淡色襦裙的姑娘在他前面背着手穿过前屋,蹦蹦跳跳,像只活泼的兔子。 本田菊跟在后面,漆黑的眼瞳一一扫过了里面豪华的装饰,甚至连明黄色都用上了,这可是属于帝王专用的颜色。 看来,唐对她十分宠爱呢。 不过,能允许她抱着御剑在皇椅下面睡觉的人。 不宠就有鬼了。 “可能有些乱哦,因为我喜欢在软榻上面吃东西。”阿桃叽叽喳喳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有听到青年的应和。 “小菊……?”懵懂的少女转过头,前两天和他一起在坊市上买的步摇轻微晃了晃,“小菊……?” “呀!” 本田菊猛地一个伸手,把她拽了过来,握住的手腕几乎一触就碎,入手全是嫩滑如豆腐的手感。 听闻这姑娘享受着日日沐浴的恩宠,甚至连房间后面就是一大片温泉供人享用……她也不嫌硫磺味难闻? 花瓣浴、牛奶浴,连身上也挂了香包,但这些都没有她身上本来的乳香好闻。 “怎么了?”小姑娘有些担心的望着他,“你最近心情很不好呢……” 他的确是很不好,像个局外人一样天天看王耀和她黏黏糊糊搅在一起,王耀那坏心肠的家伙,会在他面前秀两个人的感情有多好。 甚至不介意他听墙角!小家伙的叫床声不高,但是像团子一样又糯又娇:“真的吃不下去……你讨厌!”使人一听就硬了。 青年鼓定了勇气,他今天说什么也要把她上了,让她也尝尝苦涩的滋味。 “哎?”单纯的她感觉他今天的确有点奇怪,于是反握着鼓起青筋的手:“到底是……” 没想到反而刺激了压抑着欲望的本田菊,他用眼眸深沉地盯着娇美的姑娘,像一潭深不可测的井,默不作声站在原地。 欲望按耐不住在他身上涌出,后知后觉的阿桃大惊失色地在幽谷的眼睛中看出了同样的、在王耀眼神中时常出现的、对她的情欲。 “你!”想甩开手的动作成为了烧掉的最后一根稻草,本来想怜香惜玉的男人一个健步上去,反剪着小手,粗鲁地扒着衣服。 “菊!菊!”随着衣服上的佩物叮叮当当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少女马上慌了:“你在做什么呀!” 她被迫被人按在地上,双腿不由得开始挣扎,看上去身材单薄的青年力气大得出乎她意料,“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他把拿金线绣有纹路的肚兜毫不客气地扯开,用大掌揉着颤颤巍巍的小奶子,另一个则含进了嘴里,果不其然,香甜可口。 “你……!”被王耀调教到只要有人碰她就会有反应的小姑娘气得快哭了:“你说话呀!” 亵裤也被人扒了下来,那人用牙齿一寸一寸蹂躏着肌肤,每一个角落都细细的掠过。 “不行!不行!”灼热的呼息从下到上喷到了小穴口,她真的哭了:“停下来呀!” 腿间的手指摸索着描绘整个花丘的形状,当他触碰到那敏感的一点时,少女全身一抖,倒吸了一口冷气。小肉豆早已充血膨胀的如同豆粒那样大,被两只手指捏住,一下一下的挤压。 “走开!” 男人毫不怜惜的撑开了紧紧闭合的两片大花瓣,又以指尖沿着珍珠和花穴之间的最敏感的缝隙上轻刮着,一下又一下。 里面那花瓣太嫩太小了,被粗大的手指捏住就看不见了。两侧都被捏住以后,手指使力轻轻的向两侧拉开。 “不要!不要!”她把头饰摇得叮叮作响,开始死命挣扎起来,“你不能这么做!” “你做这种事的话……” 早已溢出清液的龟头兴奋地跳动不已,对准了肖想已久的小穴口。 粗大的肉棒头顶进了花穴里。随后他旋转着向里按,将小家伙磨得浑身酥麻不住颤抖,全身无处着力,只能按着地板。 “出……出去!” 本田菊充耳不闻,握住小姑娘纤细的腰,一点点的向前挺动,粗长的性器慢慢的破开 穴肉,一点点的撑大狭小的甬道,火热的欲望不断向花穴深处推进,摩擦着娇嫩的穴肉。 “滚开!” 那粗长的家伙已经重重的抵上了宫口,可是依然没有停下,压过宫口还在继续往前捅 ,他下身突然猛的一挺,还剩一截肉柱猛的全部捣进了花穴,鼓鼓的肉囊紧贴着穴口抽插,菊缓缓的摇动着腰,把吐着露水的小穴里每一个角落碾压了个遍。 红肿不堪的娇穴里死死的咬着粗大的肉棒,棒身几乎将两片无辜的小花瓣绷直,而他竟然以手指抬起肉棒下边连着的鸡蛋般大小的丸体,向早已被撑大到极限的花穴里塞。 “变态!放开我!”自然是塞不进去的,青年明明很瘦,腰上的力度大得令人难以想象,干得宫口都开始疼了。 应该是之前她看过的,阳物不显得狰狞,颜色是淡淡的肉粉,形状也好,大小也好…… 她在想什么呀!阿桃用力扭起了屁股,企图把性器从穴中甩出去,却迎来了一记脆响。 “啪!” 是拍在屁股上的声音。 “你打我……呜呜呜……”少女哭得更厉害了,平时只有王耀能打她屁股,而菊的话,一向是她打他屁股的份。 “听到我说话了吗?”她提高声调,“马上出来!” “再这样的话,我不理你了!” 无论她怎么说,他都沉默不语,就只是这样满足自己欲望的,动作飞快地插着穴。 “你讨厌。”沙哑的声音带着情欲的味道,叫得男人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两只不断晃动的乳球被人握住尽情蹂躏,小穴被上下顶弄的速度越来越快,直直闯进甬道深处…… 极度的快感让她想翻身逃走,本田哪里能放开她,拉着向后挪开的腿狠狠向前一拉,抓过一条白皙的腿抗在肩上,身体挤得更贴近,挺动臀部,快速的进出着柔软火热的花穴。 感觉到棒身开始抖动,她又开始了哭叫:“等!” “不能射在里面啊!” “射到外面去!!!” “嗯……”男人终于发出了一声性感的低喘,按着乱动的小屁股,将积攒了好长时间的精液全射了进去。 竟然! 小姑娘泪流满面的回头,除了王耀之外,没有人到访过的小穴里被人喂进了粘稠的精液,背德感像一把巨大的浪潮把她劈的天旋地转。 在性器噗嗤噗嗤射出的精液的同时,粗硬的肉棒居然没有软掉,还保持着又粗又硬的姿态,把小穴塞得满满的,娇嫩的花蕊被乳白的浓汁糊满,她颤栗着不住呻吟。大龟头重重的捅进子宫里旋转着,中间的马眼张开又喷射出一股白汁,把狭小的宫腔又硬生生的撑大了一圈,被肏得往外翻开的花穴里,汩汩的冒出大波白浆,小屁股都被溢出的汁水泡得湿滑不堪。 她都不知道被喷了几股进去,同时也被这持续不断的热流射得浑身颤抖,烫得花壁直哆嗦,她仰直了脖子,像垂死的天鹅一样发出悲鸣,大量的水液泄了出来,和射入的精液混在一处,颤抖着达到了高潮。 青年也闷哼了一声,没有着急拔出来,反而按着鼓鼓的小肚子,享受着。 “綺丽い……” “什么?”松开被咬出血的唇瓣,阿桃不想和他说话。 她背叛了王耀。 “好喜欢你……”摸着她艳丽如华的脸庞,男人把小姑娘抱在怀里,略微带有哭腔地叫:“里面好温暖……”是他一直以来渴望得到的温暖。 “嗯?” “像梦一样……”终于拥有了梦寐以求的少女,他一下一下用头蹭着她的脸蛋:“这里是现实吗?” 阿桃想叫他放开,不知怎的又不想开口,她发现自己竟眷恋着这个拥抱,哪怕抱着她的这个青年——不,如今已能被称做男人了——并不该和她如此亲密。看着白嫩的脸蹭着自己的胸口,总让自己有一种被一个女孩子压倒了的错觉。 “我们……不应该这样。” “对不起……是我停不下来…….”他贴在她耳边呢喃,鼻尖蹭着她耳后,性器仍硬着插在里面没有离开,“唔……怎么都不够你…….” “现在这里面应该被洗得只剩我的精液了 吧?对不对?”他动了动下体,意有所指。 “……别动。”听见他的嗓子又变得低沉,小姑娘连忙止住了动作,生怕一个不注意又要挑起他。 “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的……”她别过了头去,明明和王耀约定好了,自己却背叛了诺言,她越发觉得自己卑鄙,她从来都是个道德标准极高的人,不管是对人还是对自己。可现实无情地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扇得她耳中嗡嗡作响。 “是吗?普通的弟弟,你会让他抱在你怀里入眠?普通的弟弟,你会邀请他和你一起泡温泉?普通的弟弟……你会帮他撸么?明明是你先引诱的我?” 一口咬上了小乳尖,他磨着牙,“嗯?小骗子,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忍耐了,我喜欢你,想要压倒你,进入你,想要在你的肚子里灌满我的精液的那种喜欢。”喜欢到宁可抛掉自己一直以来的伪装,喜欢到用强上这种讨厌的手段。 “你!那温泉是分开泡的!再说了,是你说你难受,我才用手的!”她回想起来,耳朵开始染上了媚色:“明明是你……” “啊,啊哈……” 那姑娘一脸无措地盯着他的发红发烫的性器,“怎么……你晨勃了?”这个举动让他瞬间硬了起来,他几乎是失态地将小手拽住,恶狠狠地按在了肉棒上…… “动一动……动一动。” 从来没有帮人做这种事的阿桃犹豫了半天,轻轻捏了下蘑菇头。 “再往下,再往下……”他喘得很厉害,黏住她,将自己的性器往她手中送,完全不在意自己最珍贵最薄弱的地方,暴露在她的面前。 似乎是感觉手里的触感好玩,她亮了眼睛,开始搜索着:“是这样吗?” “摸摸我……”被美少年缠着的阿桃大脑一片晕晕乎乎,当被溅了一脸精液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手里还捏着罪魁祸首的孽根!孽根还在搏动着,在手心里吐出最后一点液体后缴械投降了。 小姑娘红润的脸蛋都被精液沾满了,连头发上也带着星星点点的白浊。迷惘的眼眸让他又硬了。 …… “哦……可是你趁我不注意,去洗了自己的小花穴……当我不知道么?” “你!那是很正常的清洗!” “好吧,momo说的都对……唔,这个点了,王耀该回来了吧?我要不主动跟他坦白?” 要是被王耀发现的话,可不是被做个一天一夜就能解决的事了! “哭了呢。好可怜。”看着通红的兔子眼,本田菊愈发笑得开心:“不管这么样,我和你做了是事实。” “你不会不甘心么?王耀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你,你的第一次却给了他,我的第一次可是给你吃了。” 恶!恶劣! 她张口想骂人,却被他捏着下巴:“为什么后半段一直不叫呢?很舒服的不是吗?都快咬断我了……原来还咬破了舌尖?” 青年伸手玩着滑不溜秋的小舌头,“果然还是抗拒着我的吧?” “为什么要抗拒呢?为了王耀一个人,你愿意把自己的心封起来吗?” 本来快愈合的伤口一碰又裂开了,顺着他的手指渗出血色来。 “连任勇洙都看出你很不开心……被束缚在深宫里,平常连坊市都见不到……你和那些后宫嫔妃,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要帝王的宠爱不是吗?王耀是个合格的帝王,但他绝非是一个钟情的男人。我听说,汉的时候,你跟着商人出国之后被罗/马人掳走了……” “可是王耀对此无动于衷啊,难道罗/马的皇帝对你不感兴趣?” “罗/马的确对我不感兴趣。那时候我和阿耀还没有确定关系……倒是有两个小孩儿挺有趣的,明明是双生子,性格完全不一样,我更喜欢哥哥呐。” “又想玩养成?”青年诡秘地朝她一笑:“有我还不够么?” “菊你啊,一直很害怕,你会想着自己有一天身边人都不在了之后会很空虚寂寞麻木……又因为我陪过你一阵子,所以你才过来和我做。” “不让我从你身边逃走……真恶劣。” “你别乱来!”感觉有手指摸到了菊穴,小姑娘马上夹紧了屁股警告他。 “这个地方好小,闭得紧紧的。”他不紧不慢的继续摩挲着,继续说道:“这里有没有别人进去过?” “没有!” “可是我想插呢?你身上的每一个小洞……我都想试试……” “你走开!!!” “啊……”他把手指伸到菊穴里面去了!菊穴内的手指大力抽插了两下,随后又加入了一根……会死掉的,太多了,会被撑死的…… “咦……这么多水?” 软软的小穴死死的咬着肉柱不住地抽搐着,高潮了……被两根手指头插到高潮了。 好漂亮,实在是太漂亮了,那样细弱的粉粉的地方,插着两根白皙如玉的手指,手指无情的扩张开,将狭小的洞口撑得那么大,甚至能看到里面粉色的肉了。 男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要不把后面也给了我吧……我去找找药?” “哦?瞧瞧,我发现了什么……?”阴郁的声线从他们身后传来,王耀冷笑着:“背着我,你们俩敢偷吃?”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进来就嗅到了一股情欲的味道夹杂在硫磺味里。 以为是错觉,便放轻了脚步,哪想到一进来就气的让他差点昏过去。 “没想到啊?我这是棒打鸳鸯了么?孩子长大了,难免会叛逆些。”他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走去,每进一步,阿桃就哆嗦一下。 “丫头,我劝你去后面好好洗洗……不然的话,可不是我做上一天一夜和你撒娇就能使我消气的事。” “我!”他冷冰冰的眼神从胸前掠过,小姑娘马上想起身,本田菊便放开她,让她走。 “很好……很好……”王耀不是不知道本田菊对她有什么肮脏的想法,他们同为意识体,都对这姑娘有着超乎寻常的欲望。 “你是故意的。”他的听力不至于连他的脚步都听不出来,“本田菊,好样的。” 王耀笑着说:“想离间我和我的丫头的关系……好算计哟!” “可惜,她只会主动远离你。”他的眉眼生沉,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说。 作者俺:心机菊。 215本田菊番外下 小姑娘在撩水玩,有一搭没一搭往自己身上做着清洗……王耀是生气了么?应该是吧……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那场景不暴怒的吧。 蒸腾的水汽直扑在她脸上,她把肩膀往下缩了缩,喟叹起水的舒适来了。 “怎样?”王耀刚进来,就看见了一副美人沐浴图,如瀑黑发被盘了起来,固定在头顶上,皮肤白里透红,像剥了皮的桃子一样,一戳就软,还眯着眼睛,一番吃饱喝足的样子。 就是肌肤上的暧昧痕迹使人不爽。 “还好?”小姑娘道,“还是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我不知道。” “不听话了吗?”王耀伏下身在耳边柔声的问,却如最严重的警告一般让她不敢再说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水声哗哗,两个人之间却是无比的沉默。 “我想要你全心全意的爱我。” “你很贪心。” “但是你们给不了我。阿耀是个合格的帝王,是国/家的化身,我只是一个平民女子而已,你喜欢我,就已经让我感恩戴德了。我不应该作出这样的行为。”她喃喃自语。 “丫头,你刚开始可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对我要求不高,说在我心里有你的一席之地就足够了。” “但人总是贪心的。”她把手搭到池边,背后漂亮的蝴蝶骨像蝴蝶一样展翅欲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丫头真贪心啊!罢了罢了,我帮你洗。” 王耀低下头,竟然真的帮小姑娘洗起来。他并没有下池,只是坐在岸边,大手从水下轻抚着少女的足,随后缓缓上行,嫩白的大腿,还有双腿之间那有些涩意的地方,都一一的以清水洗过。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并不是在挑逗,而是非常认真的清洁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目光专注的随着手掌轻动,睫毛微微颤着,那样的表情仿佛在做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满室氤氲的雾气将她的脸颊打湿了,分不清是泉水还是泪水,又或是两者的混合物,静静地从少女眼眶边流下来。 他的手指在穴口边按压着,穴口一紧便有粘腻的液体从体内流出。男人的眸色暗了下来拉住小手让她摸过去,把食指竖起插进了里面,手指在他大手的提拉下一下一下的耸动,体内的液体不断着沿着手指流淌出来。 “啧。”王耀不满地啧了下,随后手指被粗暴的拔出来竖于眼前:“真的洗干净了吗?” “大概……?”她在装傻充愣,明明知道浑浊的东西不可能是自己的,依然固执道。 “哼。”不客气地拍了屁股一掌,“去洗。我看着你洗。一滴都不要留下的,洗干净。” “哦。”小姑娘扁扁唇,走进水池,蹲下身子,满头的乌发缓缓浮动在身后的水面上,像极了池子里突然生长出来的海藻。 自己玩自己小穴的感觉很奇怪,插入的时候的时候有些涩涩的,手指挤进小穴有些困难,进入去以后她就发出了几声呜咽。 “嗯……”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王耀冷眼看着她玩得不亦乐乎,最后都开始眼角染上媚意了:“要……” “什么?”以为是喊他的男人不禁走近了一步,随后马上制止了自己,不能让这丫头骑在自己头上为所欲为了,哪怕这姑娘是他的心头肉,她皱一下眉头他都会哄半天,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捧在她面前。 她笑他也跟着笑,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缠上了细细的透明丝线,丝线牵牵绕绕,把他引向了她。 可是她背叛了诺言。 这是不行的。 敛住了眼里的精光,他便道:“跪下来,取悦我。” 毕竟是唐啊,公认的中/国最强盛的时代之一,社会稳定,经济繁荣,政治清明,文化包容,百姓安居乐业……引得万国来朝,仰首称王的他,自然是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如果是您的要求的话。”阿桃吸了口气,“我会照做。” 那是一根粗长得让她害怕的硕大阳物,柱身足有她的手腕粗细,上面缠满了一股股粗粗的青筋,一颗巨大的龟头是鲜嫩的粉色,小孔中吐着透明的粘液,狰狞的高高翘起,还弯出一个弧度。 取悦的话,是要乳交么? 全身赤裸的少女从池边走上来,跪在男人分开的双腿间,捧着那对乱蹦的乳峰,让狰狞的性器深深插进乳沟里,上下移动挤压着,好低头含住那戳到她下巴的大龟头,不住的舔弄着。 她的乳房比起丰腴的其他女人们来说太小了,小得像个刚发育的小女孩,勉勉强强挤出了一道沟,并不能全方位给他的性器做个按摩。 小穴口也小小的,哪里都是小小的。 火热的欲望把小嘴撑得满满的,只有滑嫩的舌头能贴着勉强移动,从鼓起的伞端上滑过,滑滑的舌尖刷过溢出水的小孔,王耀闷哼着抓紧了她的发丝。 她的眼睛像猫儿一样眯着,声音娇柔而放纵,似乎对眼下的事情非常享受。 肉棒,肉棒插到喉咙深处去了,那头太大了,让人忍不住有些想作呕,却由于这样的动作更加挤压了那个头。 “丫头好会啊,是不是也这么给别人舔过?嗯?小嘴好紧,真欠操。”男人的呼吸越发的急促,低沉的鼻音带着滚滚的情潮。 “为什么不说话?” “想要喝吗?想要喝我给你的好东西吗?”拉扯头发的大手越发用力,他几乎低吼着在耳边说。 “呜……唔……”小姑娘眼泪都被插的流出来了,鼻腔里满是酸意,已经快要到了,口中的肉棒好像胀大了无数倍,嘴巴已经快被撑裂了。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终于在几个让人几乎窒息的猛插之后,喷射出了灼热的液体。 精华猝不及防的喷到了嗓子眼里,还没缓过神的她被呛住,剧烈咳了起来。男人拔出了肉棒,随之就有大量温热粘稠的液体喷射到了脸上,脖颈上,胸口上……刚刚拔出以后嘴巴几乎没办法合拢,粘稠的精液伴着口里的唾液不停的往下流着。 “连眼睫毛都被糊住了。”堪称是精液浴的美景使人全身发烫,男人把手指在她的眼睛旁边蹭了一下,放到了小家伙的柔软唇边,按压着哑声说道,“舔干净,把我给你的好东西吃下去。” 王耀的声音原本就好听极了,此时有微微暗哑之色,如同魔音一样把人蛊惑了。阿桃伸出舌尖含住那手指,将上面的精液舔掉,乖乖的咽进了肚子。 “乖乖,真喜欢你。”他捏了捏红润的脸蛋,手温柔而有力的从脖颈到胸前,再到小腹,将淫靡的精液涂的满身都是,像是在按摩一样无比舒服。 正当小姑娘闭着眼睛哼哼唧唧享受着温柔服务时,完全没发现他的脸上闪过了几丝不悦,“第一次插你的时候,手指头都很难伸进去呢……现在都会自己开口咬我了。你刚开始还疼得直哭,后来就只会甜腻地叫床了,小淫妇比一般的女子有天赋的多啊……” “你……我不是小淫妇!”知道这是床上的荤话,少女还是羞成了大番茄:“你个大尾巴狼!” “你怎么这么不乖……老是招惹到男人?” “唔……不……”在她要说出不要的时候,男人掰开她那两边柔软的臀瓣,用大龟头狠狠的撞开了她的穴口。饥渴的肉穴在触碰到火热欲龙的时候就死死的贴上去,吮吸着想把肉根吸进骚痒不已的嫩穴里。 太粗了,给她一种下身要被撑裂的错觉,肉穴里细细的皱褶都被撑平了,刚刚还骚痒难耐的小花穴像撑开到了极限,胀胀的,还任凭他往深处插进去。 他凶横粗暴的动作就像发情的野兽交配一样,不带半点温情,插穴的速度又快动作又狠,每一次都全根抽出在全根没入,大龟头已经戳进了小子宫里。一阵阵的快感汹涌的要将她淹没。 “唔,插个一天一夜不够吧?叁天叁夜不过份吧?”他笑着看见了她含着泪水的美眸抖了抖,“知道害怕了?知道还和他做?” “你之前不是也和……其他女人做过吗……”一天一夜她试过,最后连水也喷不出来了,下体火辣辣地疼。 又粗又硬的阳具把小穴撑得快要裂开,赤红的龟头狠狠的捣开了花心,插进了子宫里粗鲁的旋转着。 “怎么?想和我翻旧账?”一边抱着她一边悠闲自在走出后殿的男人颠了颠怀里的重量,小章鱼双手双脚离地,全挂在他身上了。 不过想想也很刺激啊,让她毫无依靠,只有娇穴含着他的肉根,就像是被他用阳具顶得悬空起来,他插在她身体里的性器是她唯一的支撑,他让她生就生,让她死就死。 只把人放在软榻上随便抽送了几下,他就感到包裹着自己的嫩穴死死的缩紧,一阵水液喷了下来,却是已经被他干得高潮了。 “哦哦……你要乖乖配合我……不然小屁股会开花呦?” 王耀有感应地回头看了下飘荡的内帘,对上了同样是恶狼的眼神。 ———— 本田菊尝到了嘴里的血腥气,他站在帘子里,手脚被束缚住,一动不动的看着里面无比淫乱的一幕,才不久和他做过的小姑娘屁股高高的抬起,即使站在这里,他也能隐约看到微微隆起的两片小花丘。那个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不断的撞击着。 他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少女娇嫩的肉穴正在被他狠狠的贯穿着,她绯红的脸和小声的呜咽说明了她现在被肏得舒服极了。婉转娇媚的呻吟不停的冲击着他的耳朵,让他眼睛发红。 她沉溺在情欲中的模样更加诱人了,即使干着她的男人是他的长者、老师,也不妨碍他被这样淫靡的一幕刺激得下身充血,慢慢地膨胀起来。 小身子被他翻了过来,两条无力的腿搭在他的手臂上,胸口的嫩乳在猛烈的撞击下不断的晃动着,顶端的嫣红乳尖缩成一粒,看得他口干舌燥,只想狠狠的咬一口。 “疼……呜呜……先生,先生,不要了……”阿桃都不清楚现在是多会儿了,只从光线判断他从上午做到快傍晚了。 “先生……”她看着王耀,他眸色深暗,欲火在里面翻滚却不说话。“阿耀……阿耀……” “之前和你讲过了,撒娇也不行。”本来被一连串娇娇的喊声叫得神色松动的男人,理智与帝王的清明、尊严及时制止了他。 “把腿缠在我背上……对。”性器被含得更深,她难受地哭叫起来,纤细脚腕上的金链子大幅度晃了起来,落成了一片金色的光晕降在本田菊的眼里。 “夫君,夫君……”少女哭得越发厉害,脸若雨中的芙蓉,美得令人动容,“夫君……小桃被你快插死了,小肚子快被插坏、小穴儿也快被插破了。” 夫君。 这一词虽然只有两个字,却在两个男人听来如同惊雷一样响,王耀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我的小娘子,告诉夫君,你很爽,你喜欢被夫君肏,被夫君插,你是夫君的小娘子,你要日日夜夜被夫君干,我的宝贝儿,跟我说。” “喜欢……喜欢夫君……” 菊的心就像被刀子搅烂了一样,他静静地看着他们,手心被掐出血来。 他知道,他永远都不会让小姑娘叫他是夫君了。 青年紧紧捏着小丫头肥软的小屁股,固定住后开始第七次射精,即使知道她子宫里早已装不下精液连花径里都填得满满的,自己还是不能知足,真是个小妖精啊,把精水都榨干了呢。 “好了,最后一次。” “好呀!”小姑娘马上去和他撒娇:“肚子饿了……嗯……” 他把花瓣翻了开来,将一根膏药捏着送了进去,本来红肿着、过度使用的花穴被清凉的感觉包裹,外翻的软肉也被膏药黏住,成了一条肉色的小缝。 “嗯……”舒服地低吟了几声,天真的小家伙以为男人不生气了,便抱着他的脖颈蹭蹭:“吃什么呀?” “你是不是快一天没吃饭了?全喝的是水?”王耀答非所问,“小肚子饿不饿?” “是的呀。”她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本田菊却低了头,他们虽然是拟人体,但对宫庭闺事也算熟悉。 这是要调教,开苞的意味。 “今儿个的花还没有开呢。” “花……现在都快晚上了,是昙花么?”王耀会每天下了朝给她捎一枝花来,别在床围上,任凭花香消散在香炉的熏味里。 男人笑着不语,从床具下翻出个精美的小盒子,向她招招手:“好吃的。” “是芝麻丸!”阿桃扑过去,一点小食总比不吃的好,用舌尖勾了手指,把那鸡蛋大小的丸喜滋滋咽下去后,她才有点后知后觉。 “和平常吃的好像不太一样?” “是西域的秘药。” “你!” “可以产乳的呦……不过要一直吃,不然会扰乱经期的。” “救……!”感觉他真的要把她做死在这里,她像条脱水的鱼七扭八扭地挣扎,产乳肯定是要生育后才有的激素分泌刺激乳房的作用下才会有的。 “想向谁求救?菊么?他已经被我关了禁闭,你想也别想。” 一手握上了她的一只小奶子,略为用力揉捏着,那种胀到发疼的感觉让少女低呼了一声,有什么东西想要喷出来,可是又被紧紧束缚在里面,只能不断的胀大。 “听说半个时辰以后就会喷乳汁了。不过,现在要开花了,把屁股翘起来。” “别打我屁股!” “不打你打谁?乖,翘起来。” 哆哆嗦嗦把屁股撅起来的小姑娘越想越不对:“你不会是要把我后面……” “嗯,这样葵水来了之后也能插你了,小丫头很开心吧,不是嚷嚷着要我天天肏你么?” 下一秒,冰凉的膏体抵在了后穴口。 “呀!!?” 她浑身绷紧,不自觉往前爬:“不要!” “别跑。” 男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冷冷的,听不出半点欲望。他越是如此,阿桃越是有一种被人彻底开发的窘迫感,忍不住开始浑身战栗起来。 如玉般雪白的胴体在油灯下发出诱人的气息,他用手指抚摸那一圈细腻的肉粉色褶皱,指上沾满了膏药,强行往内挤入。 “唔……痛…….”小丫头攥紧床单,腰肢下压,声音都断断续续地:“不要弄屁股,痛,别碰好不好,求求你了……阿耀……呜……” 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臀上,她一个愣神的功夫,不该被碰触的后穴被强势入侵。滑腻冰凉的膏体裹在他骨感明晰的手指上,羞得人呜呜直叫。 “放松。” 王耀呼了口气,这处不比前穴弯曲层迭,可以让他轻而易举地一插到底,内里火热极紧又极其脆弱,仅仅只是一根手指,似乎就要将她捅穿弄碎。他屈起手指,缓缓地探索抚摸,直至她溢出肠液,发出模糊的咕啾声。 “果然……菊没插进去吧?他只用手指插了后穴,你也会爽么?瞧瞧这水儿多的……” “唔唔唔。”她只能伏低做小,“没有……没有。” “那就好。” “不怕,我只想知道,淫荡的小家伙被操小屁股会不会高潮呢?”见小丫头抖得厉害,几乎跪不住了,他便安抚着。 粗大的肉棒头一下一下的按压着菊穴,将它按的有些凹了下去,饥渴难耐的后穴口早就开始一张一合了。身后的摩擦越来越深入,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说他就真的这样等下去。 “我不要……我要绞死你!” “是么?”他这么向前突然地一凑,红白相间的大龟头顶向湿嫩窄小的穴口,意外地挤了进去。 真的进来了! 紧绷的身体将性器完全箍紧,肠道的嫩肉细腻湿软,痉挛般抽搐,一下下吸吮揉抚着顶端。王耀额上起了一层薄汗,俯下身往里再入一截,问着: “不舒服吗?”他缓缓挺动腰肢,在她的身体内艰难抽插。 “感觉怎么样?” 他往前一顶,几乎能看见他在她体内撑起的轮廓,他抚摸着她的小腹,抽插时嗓音低哑地问:“喜欢吗?” “你!”双腿怎么夹也合不拢,小姑娘转头喘息时看见他欲望深重的琥珀色眼睛。 透过他的瞳孔,印出她自己满脸享受却又痛苦的表情,堪称淫荡。初经人事的后穴被不停进出操弄,“嗯……肉都被翻出来了,和前面一样,只不过更为紧致些……真是两个馋嘴的穴口。” “我看看,奶子有奶了没有?”男人伸手把她提到怀里转正,很明显得看到她一个哆嗦,是入疼了。 “哎呀,有了。”只是一摸,粉嫩的乳头就开始溢出白色的汁液,“我尝尝……” 一直在乳球里胀得发疼的奶水被吸了出来,畅快的感觉和被成年人吸食乳汁的羞耻让她不知所措,那种奇异的感觉让她几乎疯掉。被吸得嫣红的奶尖上溢出白的汁水,俊美的青年喉结滑动将嘴里的咽了下去,又张嘴含住另一只饱胀的奶子开始吮吸。 “甜的,你也尝尝。”被人用嘴哺过了自己的乳汁,小姑娘不情愿的想吐出去,但他的舌头一直往里顶,只能咽下。 “不算甜呀……”咂过了嘴巴里的液体,阿桃皱着眉头,“有点腥味。” “呵。”本田菊口干舌燥地看着王耀故意挤奶给他看,白花花的乳汁淌下来汇聚在腹部,然后被他几口喝掉。 男人使劲吸到两个奶子分泌不出一滴奶水了才松了口,那两只被捏到红红肿肿的奶子就这么委委屈屈的挺着微微颤动。 “和他保持距离。”他拍着软乎乎的屁股,不紧不慢插着,“那家伙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我开始是把他当弟弟的。” “弟弟?弟弟你会照顾到床上么?还允许他在你体内射了?” “唔……”她好像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和·他·保·持·距·离!不然我今天把你做到脱水!” 他生气了。 “不要……啊啊……”被干得瘫软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她了,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求饶,少女只想赶紧结束这场爽得吓人的欢爱,“阿耀、阿耀、呜呜——射,出来呼哼……” 他每抽动一次,便有数不清的快慰从每一个细胞产生,宛如细小的水滴汇聚成小溪,又集结成大河,从头顶到脚趾激荡而过,把感官送上天堂。 又是一阵如同暴风雨般的猛烈撞击,感到体内的粗大的肉棒猛地一滞,他死死的抱住她的身子,把肉棒塞到最深处,释放出白浊的浓精,猛烈的喷射出来。 “呀!呀!”后穴产生的恐怖快感,直把少女往顶峰上推了又推。 “嗯……”于此同时,本田菊也释放了出来,他踉踉跄跄走出宫殿,背影里颇有一种落寞的意味,皎洁的月光刺得耀眼。 第二天,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的他又走进了这里,被褥里露出个小脑袋,小姑娘睡得很香。 青年紧贴着少女裸露的脖颈,恨不能把她嵌进体内,已经尝到交欢滋味的人哪里能控制得了自己。他掀开被子,露出满是红痕、青紫印记的女体,将她背朝上翻过去,掰开那两瓣臀肉去看两个穴。 本来粉粉鼓鼓的两个穴口,现在被两个玉势塞成了靡靡的形状,肚子里还能听出水波翻滚的声音,一按她就想缩成一团。 “你不上朝的吗?”阿桃呻吟了一下,“阿耀一大早上就起来啦。”她现在身下黏糊糊的,不仅是前头,就连屁股里都涨涨的,难受得不行。 睡觉都感觉有什么东西插在里面,难受的很。 “没有做清理吗?” “没有……”小姑娘的呼息散带着热气,她现在就是十万个后悔,被人抽打的屁股开花也比被干得屁股开花好。她现在屁屁痛,腰都直不起来。 他伸手到被窝里,轻揉一下她的臀瓣。少女嘤了一下,没敢动,任男人的手在臀上抚摸,直至碰到昨晚被不停操弄的后穴口,才叫了一声:“疼。” “发烧了?” “有一点……” “要拔出来吗?” “拔出来的话会发现。” “没关系,我和他说,大不了我委屈一点,重新喂给你。” “那还不是要发烧的呀……”唐风比其他朝代 都开放一点,小倌盛行,她觉得王耀不太清楚,菊穴被插入之后精液不及时清理的话会发烧。 “不用了,我自己喝点退烧汤,你离我远一点,看传染上你。” “我不怕。” ———— “哼!”结果还是被他恶人先告状,跟王耀说是她勾引了自己! “又生气了?”茶菊端着小碟子,慢条斯理夹着食物吃。男人的吃相极为优雅,一口一口,速度极慢,但总感觉是在吃她,眼神一直盯着她看,喉结滚动的瞬间连她感觉自己也被吞下去了。 如果真的要吃,肯定是连骨头渣子也要吞进肚里的那种。 “被当成食物吃的又不是你!!!” “那,再来点奶油?” 小姑娘胸部急促的起伏着,放在上面的金枪鱼片也跟着起伏,一对雪白的奶子上被一层一层的码上了切得薄薄的生鱼片,鲜红的颜色与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奶尖的位置放着一对造型奇特的小碟子,一边装着芥末,一边装着食醋。 “你走开!!!” “小姐可要注意啊,这芥末只有这么一小碟,要是被你弄翻了就糟糕了。” 胸膛呼噜乱叫像猫科动物的阿桃咬着牙,内心骂了自己一百遍! 糟糕的男人们的性癖!为什么要答应他们啊!满足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为什么你能吃东西!我也饿!” “好吧好吧,你想吃什么?我夹给你。” “能不吃寿司吗?我吃不饱,大概平均有叁十个寿司才能比得上我一顿的饭量。” “二十个最多了吧,小姐?” “我要肉!肉!不要饭团!”滋儿哇叫了好一会儿的她终于吃上了肉。 “总算安静了呢。”她像只松鼠一样咀嚼了半天,“我说,我总感觉我的牙咬合不上去,你不会安回去的时候按错地方了吧?” “不会吧?”闻言,本田菊放下碟子,仔细扳过脸来看了半天,还搓了搓脸蛋:“没有啊。” “我的下巴!” “哎,别动,奶油都流了呢。” 用塑料刀子把她身上的奶油刮入嘴中,他心满意足地挑起唇角,“唔,好吃。” 一刀一刀刮在皮肤上的感觉太刺激了,好容易等到碟子空了,奶油刮完了,小姑娘这才松了口气,她的脖子一动不动持续了很长时间,早麻了。 “想要了么?不想要的话还有好几轮呢,一般来说,吃上一个小时不成问题。”用纸巾擦了擦嘴巴,青年笑道。 “你欺负人!”阿桃猛地跳起,不顾几个碟子骨碌碌落到了桌边掉了下去,本田菊眼急手快地把它们一个一个捞了起来,迭在手里。 “不做我自己找个按摩棒去!”她叉着腰,一幅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哦?”这话马上刺激到了男人,他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按摩棒……从哪里来的?” “你管我木的玉的还是塑料的!” “哟。” 胆子大了呀。 他缓步走来,每走一步就脱掉一件衣物,外套、里衬、裤子、皮带砸在地板上的金属声音令人心惊胆战。 “按摩棒,会给你带来有人体的温度,人体的抚慰么?况且,像你这么懒得动的姑娘,手拿着一定很累吧?我会自己动喔,免费的,而且会变大、变硬呐。”一把把小兔子拉入怀里,他用力扯着脸蛋,掐出艳丽的色泽。 “嗯?我很不高兴,在我的面前说什么按摩棒……”男人握住肉棒抵住沾染了水液的穴口,没磨几下就淋了他一手水,他是傻子才会放她离开。 “我只能稍微报复一下了,对吧?”腰往前一挺,肉棒顶开层层肉瓣一下子就进了半根。 腰被按住下压,却让小屁股翘得更高,迎合着他的进攻。他咬着牙根拔出整根又捅得更深,像是要把可怜的小口给彻底打开。 可怜的穴口都绷成了圆形,一抽一抽地努力想要恢复原状。幼嫩紧窄的内壁更是每处皱褶都被操开,伸展到了极限。 “还是怀念之前有奶喝的日子。”挑逗了下小奶尖,他怅然道:“为什么秘方就那么失踪了呢……” 少女仰着头喘息,男人虐待小乳发出的“啾啾”声钻进了耳朵里,挠得她心痒痒。 大龟头还在勇猛地开拓嫩穴,马眼更是逮住哪块肉就狠狠亲下去,也不管她如何扭动,棱角都可以肆意欺负敏感的肉穴,和他一样放肆。 “你去找……之前的桃,让她给你……产奶……喝。” “哎呀,自己吃自己的醋?小醋精。”他不怀好意地继续按,像融入骨血一样深深的按。 少女终究是认命完全坐进他怀中,小小的花穴不可思议地吞入了整条粗大的性器,润滑用的水液把两人的下身都湿得透彻。 越来越快的摩擦让她有一种快要被肏熟了的感觉,双手放在他的后脑勺往胸前按,两条细腿也圈住了男人的劲腰送上花穴。 “我就喜欢你这幅痴态,仿佛有了性器,就什么都不顾了一样。” “嗯啊……好涨哼……” “怎么这么……淫荡?连后面的穴也会流水,是不是也想吃肉棒?” “人体按摩棒……唔……”将肉茎又往里塞进一点,他很喜欢少女被堵得泪眼汪汪的样子。 “后面也要棒棒么?可是我只有一个呐……哦对了,我还有印章呢,就勉为其难的塞在后面吧!” “然后,沾着你的水液,给我盖个章?嗯?我倒是没有尝试过,用自己的印章给自己身上盖个章呢。” “兴奋起来了?坏孩子,明明性癖和我差不多呢。” 被发现了!插得头晕晕的小姑娘甩了好长时间头才反应过来,马上羞愧地低下头来,舔舔他的耳垂小声道:“旦那……旦那……” “你听我什么?”插弄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来,好像听不清楚地问。 “旦那……” “是主人?” “阿娜达……呀!” 只只简单一句话,让他腰眼一松,精关打开,积攒了快要装不下的浓精,又浓又热,噗噗的射了出来。 “嘶——” “败给你了。” 龟头就插在小子宫里,张开马眼大股大股的将白浆灌满。 “好胀……不要再射了……太多了……” “再叫!” “旦那……?”屁股上挨了一记巴掌,小姑娘噙着泪花又快哭了。 “继续叫!” “呜呜呜……旦那,旦那……”肚子被插得哎哎作响,她忍住泪意,“够了。” 在战争年代,和敌国的国拟体上床,她真贱。 “放我走——疼!” 然而肏在兴头上的男人一口把她的脖颈咬出了血,“我让你走了吗?” “你!” “这样才对呀,一方面忍不住想要杀掉我,另一方面背叛不了你的感情,和我上床……” “这才是真正的你呀。” “永远不满足,想要更多的男人喜欢你、抚摸你、和你做……” “果然和我们一样,差劲极了。” 作者: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216 又是大雪。 鹅毛大雪从天上纷纷纷纷落下,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地毯。 十一月的莫/斯/科,气温已经很低了,加上天气不好,苍穹笼罩在了苍白色之下,仿佛有人是用石头碾成做的颜料,大笔一挥就在天幕上随便涂抹着。 伊万独自一个人站住窗边,站在被封住的黑色帷幕后面,青年偷偷在帷幕上戳了个洞,好让他看清楚雪花落下、飞舞,落地的全过程。 他喜欢雪,喜欢它的纯洁无瑕,但有时候一想到雪会带来什么样的情况后,又讨厌般地皱紧了眉。 落在地上的雪花就不是雪花了。 除了他,整个克/里/姆/林/宫都在忙碌着,每个人忙的脚不沾地,大家好像有意识地把他遗忘在了这个小小一角落,让青年独自享受清静。 “提前了两个小时啊……”他自己和自己对着话,小声说道,“还是挺仓促的。” 毕竟连军官们都被蒙在鼓里,只知道有命令下来了,他们不需要想那么多,只要无条件服从就对了。 他本来没觉得会有人回答,下一秒就听到了阵阵脚步声。 “什么两个小时?”姚桃桃悄悄打开了通道的大门,垫着脚尖走在了铺满红地毯的地面上,动作灵活的像猫一样,直到看见青年的身体略微动了动,确定发现自己之后,干脆问他了。 “仪式的时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叫你不要过来。”伊万一面回她,一面转过去看几个月不见的小姑娘。 “这……这我也没办法是吧!我出现在这里是不受我自己控制的!”理直气壮的把锅丢给系统,挂在墙壁上的扩音器沙沙响了一声,带着点紧张的意味:“伊万同志?” 青年向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紧张:“你……” 是谁打了她?本来白腻的脸蛋浮现出大片红印,在他眼里格外显眼。 胸膛噗地涌上火苗,他伏下身子,把她看了又看,吓得人一动也不敢动:“自己打了自己?” “嘿嘿。”小姑娘傻笑了几声,主动道:“还是万尼亚聪明!” “你呀……还对他有幻想么?”男人洞察一切的眼眸扫了她一眼,被西/欧、中/欧从小排斥到现在的他对人情世故看淡了,友情这东西,不是能强求得来的。 “不是幻想呀,我一向很现实的!”她肯定般的点点头,“嗯!很现实的!” 伊万不喜欢本田菊。他觉得这姑娘还是对本/田过于宽容了,宽容过头,会让他变本加厉的。 “东/线的战场比一般战场还要惨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伊万用下巴磨蹭着少女的头顶,叹息。 “我知道。” “我阻止不了你。” “所以要多给我发消息呀!” “不过……你应该不会去太/平/洋战场的吧?那边……会把人的头骨当装饰品玩哦?”用软绵绵的语气吐出最狠不过的话,这就是伊万了。 甚至人吃人的吗。 “我不喜欢太热的地方,所以应该不会去的吧?” “你在过去,你生活的城市中,体会到的最低温度是多少?” “零下13摄氏度吧?我生长在北方,还算比较耐冻的。” “可是这个温度,是冬季的莫/斯/科平均温度,极端天气下,会到零下40多度。” “噫!想想就好冷!”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把男人的一支强健有力的胳膊环在自己的肚子上,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飞机轰响声,小姑娘说,“今天有什么特殊的仪式吗?我偷偷摸摸刚进来就被人盯上了,差点吃了几个枪子。” 满是冰雪气息的青年在笑,胸膛一阵抖动,“今天是十/月/革/命纪念日,也是着名的红/场阅兵仪式。” 苏/联面对德/国的闪电攻势显得有些反应过慢了,前/面有互不侵犯条约作为掩饰的布,后面又有苏/联/大/清/洗,军部的高层几乎全被洗了一遍,人才没有几个,加上制空权被人一直拿捏着,自家的空军连飞机都开不起来,眼睁睁看着飞机被打废在地面上。 德军一路高歌猛进,推到了莫/斯/科,莫/斯/科是苏/联的首都,没有地方可以退了,莫/斯/科是苏/联的大心脏,交通的大动脉,他们的东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的差距太大了,苏/联的政/治,经/济重心城市全在西部,东部没有几个大城市,不像同一时期的中/国,作为首/都的南/京丢了,国/民/政/府还可以退到重/庆大后方去。 “克/里/姆/林/宫上面的红星揭开了掩护罩。”他抬头望着花纹繁复的天花板,视线仿佛穿透了它,直接看到了闪闪亮的红星。 红星啊。会跳动的红星。 即使德/军的飞机试图要进来轰炸,他们也会毫不客气的把他们阻挡在城外面。 扩音器响了起来:“伊万,你确定不和我来?” 伊万道:“不必了,我站在这里就好,也能看见。” 他的声音比阿桃想象中更为温和,“哦,小同/志,欢迎你来我们这里。” 浓厚格/鲁/吉/亚口音又说:“好吧。” “明明是铁人,嗓音却和铁人半点也沾不上边。”他悄声对少女道。 斯/大/林在俄语里有铁人的意思,因为手段过于残/暴,有人评价过他是暴君,但他绝对不是昏君,他的功绩远远大于他的错误。 也有人叫他为慈父。 “你又在说我的坏话。我出发了。” “好的。”笑得一脸纯良的青年乖巧道。 “这里能看见嘛?窗户全被糊住了耶!”这次的红/场阅兵是她印象中比较深刻的,战士们阅完兵就被拉去了前线战场。在阅兵仪式宣告结束之后,官兵们无一人回头。他们在市民的注视下,毅然奔赴西/部前线抗击法/西/斯/德/国军队的入侵,而绝大部分人回不来了。 “我不是戳了个孔嘛?就在这里。” 有些透明的光线从黑布上的一个小洞射出,少女趴在那里看了好半天,全是白茫茫的一片,感觉自己要斜视了:“那你不看?” “看啊。” “再戳个孔好不好?我成了独眼龙啦!” “其实,”穿着军装的青年缓步上前,一把将掩护布撕了个粉碎,面前顿时大亮,红/场一景在远方可以隐约看到,“可以撕掉的。” “那你不早说!” “同/志们,红军和红/海军的战士、指挥员和政/委们、男女工人和集体农庄劳动者们,知识分子们,和那些身处敌后,暂时被束缚的兄弟姐妹们,全世界都注视着你们……”熟悉的声音重新在他们耳边响起。 隆隆的坦克声从远处传来,大地都为之颤抖。 两个人站直了身体,看着一排排士兵、装甲车,坦克从他们眼前走过,“乌拉”声响彻云霄。 这样的民族,是打不倒的吧。 “伟大的使命已经落在你们的肩上。你们不要辜负这个使命!你们进行的战争是正义的解放战争。” 短短半个小时,检阅了数十万战士,尽管许多人在面前惊鸿一现,出场不到半分钟,朝领袖敬礼完就走出了他们的视野。 “好震撼啊。”少女小声说了一句,“钢铁洪流啊,用这种气势,碾碎一切都很正常吧?” “我们都是铁板一块,让他们踢到了铁板哭去吧!”把军帽摘下来,露出奶白色发丝的叁青年一直在朝那个方向敬礼,手板地直直的。 小姑娘也尽量保持笔直地站在原地,全身绷紧。 “你之后要去哪里?” “去需要我的地方去。” “我也一起!” “不行。你在现场,我很容易分心的,一分心,你就会成为我的累赘。” “放心啦,我一般死不了的!” “我不能拿你冒险。” 阿桃沮丧地发现自己的话每每都被人打了回来,但她还不泄气:“我可以帮你挡子弹。” “不需要。” “那我也要去当兵!” “我们的女兵好多就是百发百中的狙击手,你能行?而且你在女兵连,我们也碰不上。” 她呆滞了一会儿:“嗯……?”好像系统之前给过百发百中技能来着。 “你就在莫/斯/科待着吧。” “那不是我说了算的,要不我女扮男装?” “别开玩笑了,”青年的表情十分严肃,紫水晶色的眼眸里全是冷酷,“查出来你完蛋了不说,我也会跟着完蛋,还要连带一群人……你拿军纪在开玩笑?” “对不起……” “如果你把战争当儿戏,仗着系统就无法无天的话,是对所有人的不尊重,我丑话先放在前面,你最好打消一些不该有的想法,不然会狠狠地栽跟头,自讨苦吃太愚蠢了,真到了那份上,我是不会收拾你的烂摊子的。我们连军校毕业生都派出去了,活下来就可以成为军官,然而……” “更何况,我要是和扮成男装的你举止过份亲密,我会被认为是同/性/恋的,俄/罗/斯人对这个可不能容忍。” 直到现在,反同也几乎成为他们的全民常识。 阿桃马上诚恳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是我的不对。” 她的确有点自我感觉良好了,还好伊万及时给她泼了一盆凉水,把人泼得透心凉。 “走吧,趁着还有几天时间,我先带你回去。”见他越训她的头越低,伊万还是摸了摸少女的头:“尽管如此,你想和我待着的初心,我很欣慰。” 217 “好香的糖果的味道!”伊万拉着小姑娘,他在自己的房间换了一套比较厚实的棉衣,确定从头到脚全幅武装,只留下一双明亮的眼睛用来看路之后,自己也换上了棉大衣,把军装放在了克/里/姆/林宫的房间里。 “是吧。”青年有些笨拙的在前面给她探路,每一步都踩实了才继续行走:“今天的雪好大呀。” “万尼亚,你是不是偷偷放了许多糖果在身上?不然这衣服为什么有一股糖果的味道?”跟着他的脚印一步步挪动着,阿桃哼着小曲,总感觉前面这个宽厚的背影能支撑起她的整个世界。 目前来说。 “被你猜中了。”他笑,“甜食可以让我心情愉悦起来,毕竟,我不是你,随便看个东西都能傻乐出声。”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傻……”他们从小路溜出去,本来由于阅/兵/式,整条大街都处于半封锁状态,不过能允许少部分市民过来观看,但是这个苏/联人不走寻常路,他左看右看,直接从围墙翻了出去。 然后再把她接了过去,小姑娘还很高兴,她从小是个乖乖女,很少翻墙的,上次是为了找亚瑟他们好不容易才翻了个墙:“万尼亚,你好厉害呀。” “当然啦,我腿那么长!不像你。” “红/场附近的那家商店还开着吗?” “开着呢,想吃什么?” “就随便逛逛啊,不一定要买吃的……不对,我有一个卑微的请求,我可以吃列巴时配点水或者奶油么?不然卡嗓子。” 她小心翼翼道,战/争时代的物资稀少,有的时候还要优先考虑军/队,普通百姓可没有她这么好的条件,能填饱肚子就算不错了。 看来还是被刚才的训斥吓到了。 伊万来了个急刹,在街上回过头来:“你不必对我这么客气的。” “可是你不是生气了吗?”晶莹剔透的紫色眼眸里搅动着几种混合起来的浓郁情感,在阴天也在闪闪发光,听说全世界拥有这样眸色的人少之又少,她有幸遇上了两个。 “小羊,我生气是我的事,你不用因为我生气而去迎合我的。” 可是,一般情况下,她这样做不是最好的办法吗?难道别人因为他生气了,他不去哄吗? 少女摸不着头脑,便去拉他的手:“那我要吃甜食!”他的手就瞬间张开,像一张大网一样,牢牢地抓住了小手,并紧紧捏在他手里。小姑娘挣了一下,却没挣开。 青年重新转过了身:“我忘了我今天的甜食配额是不是满了……不过我可以以托里斯的名义去领嘛。” 可怜的托里斯,她叹息着,下一秒,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一个小男孩,出其不意地朝他们冲了过来。 “哥哥,姐姐需要食物……”小男孩带着一顶旧皮帽,上面的皮毛所剩无几,其他的部分都连在了一块。他仰着脸,一边拉住伊万的大衣,一边向他张开冻得通红的小手,上面冻裂的伤口子都形成了血痂。 “姐姐身上没有卢布。”虽然衣着肮脏邋遢,单薄的身体好像不能抵挡得了天寒地冻,但仍能看出他是一个漂亮孩子,少女望向男人。 “一个卢布。”伊万掏出钱,然后另一只手迅速地从那个小男孩手里抽出了大衣。 “别跟着我们。” 冷冰冰从嘴巴里吐出这句话,他又说:“被我发现的话,有你好果子吃。” 小男孩儿朝阿桃吐了吐舌头,捏着币转身跑开了。 “讨厌小孩子?”迈入商店的大门,她的眼神被琳琅满目的彩色海洋淹没了,这个糖看起来不错,那个糖看起来也好吃哎! 就是不知道欧/洲这边的甜食为什么糖分添加了那么多。 “我想起来了,你有蛀牙。”嗯了一声之后,青年表情又僵硬了,“要少吃点。” “会的会的!”乐滋滋挑完了几款,趁着大妈低头包装的功夫,小姑娘便开门见山:“好巧啊,我也不喜欢熊孩子。” “不,我只是单纯的讨厌小孩子。” “你为什么讨厌小孩子?要知道。你也曾经是小孩子啊?” “小羊,我一直都讨厌小时候的我,现在也不例外。”他说,“我很少照镜子,除非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去照。” “差不多嘛,”拿胳膊肘捅捅大白熊,她在笑嘻嘻,“我也不喜欢照镜子,总感觉镜子里的自己不是我,因为自己是没有办法看到自己的真实面貌长什么样子的,只能通过他人的判断来下定义,不是吗?” “大部分人评价我好看,那我就是好看的吗?” “我厌恶不熟的人看我的眼神,一般都会自动低头,除非是他想挑衅我,这个时候我才会瞪回去。” 伊万摇摇头,见他还想说什么,少女就马上踮起脚尖,在脸蛋上烙下一吻:“万尼亚,世界上会有好多人讨厌你,甚至你自己也在讨厌你自己,但是我很喜欢你呀,我的小熊。” “小情侣们感情真好,”胖乎乎的大妈见状开始捂嘴,“拿好你们的食品,小心不要被人抢了,哎,这世道啊……” “伊万,”谢过了售货员,她牵着有些恍惚的青年,偏过头去:“假如我和你有了宝宝,你会喜欢么?” 小姑娘说,“不过按照我对你的了解来说,你即使是讨厌,也会去适应吧?” “我……”他罕见地讲不出话来了,看着她湿润地泛起水色的黑色眼珠,陷入了沉默。 如果是真的话,他一定会把两个人捧在手心上的,即使他讨厌小孩子,一想起来是她的宝宝,他的心便会柔软地坍陷,像块儿表皮坚硬,里馅是海棉的蛋糕,软软地摸上去的触感令人惊讶。 “可是一想起来这个孩子的存在,你会为难,我就又不想了。”小姑娘又说,“明明喜欢却装作不喜欢,和明明不喜欢装作喜欢,那是两码事。” “不!”男人的胸膛起伏着,机关枪一样加快了语速:“我很喜欢你,和你的宝宝,是我的问题,我会改。” “可是为什么要勉强自己改呢?”她很难过,“喜欢我,和爱屋及乌喜欢宝宝,不一样的呀,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除了外貌和基因,剩下的,不会和我们一样的。” “好啦好啦,外面好冷的,我的哈气都被冻成冰雾啦!我们回去聊,好嘛?” ———— “哎?有蛋糕,从哪里搞来的?” 穿着高领毛衣的伊万坐在她对面,很难得地把围巾已经摘掉了,抬头的时候隐约可见张扬舞爪的疤痕爬在上面。 “补给你的,生日蛋糕。”青年把小碟子往中间推推,朝厨房一仰下巴,“还有酸奶饺子。” “哦!”阿桃对好吃的食物来者不拒,像其他人会吐槽的酸奶、草莓馅饺子,只要对她胃口,她就会乐颠颠地接受。 “好像人越大,就越不想要过生日了。”她挖了一勺蛋糕在嘴里,感觉新鲜的奶油在她的嘴里爆开,蛋糕胚也是十分好吃,根本不用嚼,含在口中一会儿就化掉了,唇齿间留下一丝淡淡的清香。 “我们这边,有的是过阴历,有的是过阳历生日不是吗,我小时候还嚷嚷着一年要过两个生日,这样就有理由可以吃到两回生日蛋糕了。” “小孩子的快乐,是真的快乐。” “但是现在越来越觉得过生日好麻烦。” “我曾经很喜欢向日葵,后来,当我发现我用尽最大的努力也阻止不了它们的凋谢后,我感到了迷惘。”青年叹了口气,“但这并不妨碍我对向日葵的爱。” 太阳的余烬斜斜地倾洒在餐桌上的向日葵花上,那种金黄,简直让人束手无策。 但是这轮太阳是存在于他们假想中的太阳,外面的大雪依然下着。 “克丽泰是一位仙女,她疯狂地爱上了太阳神阿波罗……” “为了见到他,克丽泰每天看着天空,注视着阿波罗马车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下山。” “后来,她的脸变成了花盘,每天向着太阳,永远追随他。”他在耳边轻轻说,“所以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阿桃笑了。 “这样好痒啊。”奶白色的头发一直在她肩窝上蹭来蹭去,她被痒得直笑:“我笑点很低的啦。” “那我坐下来,”伊万捡了把椅子在少女旁边坐好,“除了好看,向日葵还可以吃呢,这也是我喜欢它的原因之一。” “万尼亚,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理由的。”小姑娘把蛋糕一口一口吃完,又去厨房端来了热腾腾的饺子。 “你不吃吗?” “专门给你准备的,还有衣服。”这个神出鬼没的小丫头到底什么时候突然蹦到他面前,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这些都给本来控制欲极强的青年挑起了胃口。 “我就说衣服怎么这么齐全……那你这冰箱里的饺子冻了多长时间了啊!”她还吃了好几个! “冬天不要冰箱的呀,套好袋子,往外面一放就行。”青年眨眨眼睛。 “可是酸奶馅要坏掉的话,我也尝不出来哎!” “小羊真可爱。” 他的吻轻柔而短促,带着试探性的若即若离,每次总要等到人不顾一切地吻回去,他才会大胆放肆起来。但即使是在最动情投入的时刻,他也总是带着身居高位者所专有的姿态。 “万尼亚,为什么要叫我小羊啊?” “因为你很纯净啊,就同雪一样白,我做不到这么白。” 伊万想通过她,表达献祭、或者说忏悔的意思吗? 《圣经》中以/色/列人向上帝耶和华献祭表示虔诚、感恩、认罪等仪式时,往往用石块垒起祭坛,把“羊”作为祭牲宰杀。人们将羊肉切成块状放在祭坛上烧献,羊血洒在祭坛的周围,用以献给上帝。烧出的油烟升向空中献给上帝,这种烧献称为“燔祭”。据说这火祭的香味为上帝所喜欢。 而该隐和亚伯兄弟两人一同献祭时,亚伯献的是“燔祭”,从而受到上帝的青睐,引起其兄该隐的嫉妒,最终招致杀身之祸,酿成人类历史上第一例杀人凶案的悲剧。 他们相拥而坐在沙发上,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有机会带你去我的夏屋看看,那里很漂亮,你这次和上次来都是冬天呢,不过,也是冰雪送过来的礼物吧!” 夏屋是他们为了避暑,在乡下浇筑的房子,有木制,也有其他制。 他兴致勃勃,“可以蒸桑拿的哦,还可以用树枝抽……啊,用树枝抽是我们这边的传统。” “听起来好有趣!” “我从来都不相信友情,”伊万紧紧地箍着纤细的腰肢,将脸埋在她的胸上,“他们没有理由的害怕我、厌恶我、恐惧我,每当我看见他们明明不乐意,却硬着头皮和我说话时,我想呕吐。”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除了冬妮娅和娜塔以外,我也有了一个新的家人,他的名字就叫'没有人',每当我难过时,'没有人'会跟我一起伤心,当我高兴时,'没有人'会跟我一起欢笑。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很快乐,因为,没有人一直陪伴在我身旁。就连我脖子上的疤痕,也是她们留下的,明明第一条围巾是冬妮娅给我的。” “哎呀,其实,我小学的时候,因为长相还算漂亮,但成绩又不好,”慢慢抚摸着他毛茸茸的头发,少女说,“我就被孤立了,回想起来,我每次都是坐在最后一排。” “很吃惊吗?校园一般不是会孤立性格孤僻的、长相不太符合大众审美的孩子,我自认为我长得中上,性格又温吞,就这样,还是被欺负了。” “我和你一样,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都想当一个小透明了,却还是被叫做魔女。” “后来,我发现,小孩子的恶是真的恶。他们讨厌你就是讨厌你,我还傻傻的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试图去改。” “改了,没有用。”男人用一种疲惫的嗓音道,捉住抚摸的手,将她引到脖颈去。 “我讨厌魔女这个称号,但现在想来,他们那时候一定很怕我呢,人害怕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或者是力量时,不都说魔什么吗?” “然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因为我是教师子女,上了初中后,所有的老师都很照顾我,同学们对我很友好。上了高中,就更没有人说我了,因为我家长其中之一就是我的班主任,不过是在文理分科的高二开始的。” “可是我一直想,某个平行空间里,会不会一直有一个姚桃桃,性格一直不自信?我一开始很内向,高中后才外向,大学就放飞自我了。” 脖颈皮肤上虽然褪掉了由伤口形成的痂,但还是和其他皮肤的颜色不一样。 皮肤也不粗糙。摸上去会有点涩和凹凸不平,但不粗糙。 “疤痕是勇者骄傲的勋章,还是偏见的靶子?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人受伤的时候,会疼的。”疤痕们讲述着人类的暴力、痛苦、生存、重生、第二次机会、胜利和传统仪式带来的联结。它们是身体的博物馆,保留着历史。我们于伤痕中开始:肚脐本就是个疤痕。 “万尼亚,你痛吗?” 青年鼻子一酸,“光是听你说话就能让我兴奋起来。” “我在和你讲正事!” “这件事也很重要。” 他快哭了。 但他没有。 虽然他的脸上没有泪水,但少女看得出他的心里有,她想把那泪水拂去。 “万涅奇卡,有什么事,你来找我,我也来找你,好不好呀?” “好呀。”青年又蹭蹭她,“我饿了,我可以吃饺子吗?” “不是说专门为我准备的?” “可是我饿了……” “好嘛好嘛,我顺便热下,草莓的要煮吗?” “万尼亚,酸奶饺子……被我煮破了,我应该煎的。” “没关系,不是还有草莓馅的?” “你来尝尝是不是坏了呀……” “好像就是……我煮红菜汤吧。搭列巴吃。” “牛肉多放点!” 作者:我到了高中才发现我小学是被孤立了……伊万讨厌小孩子是因为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时期,那个时候的他既弱小又幼稚。这两个词对他而言是无法想象能在幼时的自己身上同时体现,强大而幼稚,弱小而成熟,是他喜欢的。当然,最好是强大而成熟。 218 “别摸我肚子!”姚桃桃在伊万的怀抱里动了动,一把把乱动的大掌拍下去,“吃了那么多东西,还有牛奶,我好撑啊。” 她睡眼蒙蒙,青年之前给她讲的睡眠小故事质量是杠杠的,加上温热的躯体所散发出来的热量,足以把她哄睡。 “明天去看表演怎么样?芭蕾舞剧?”男人抵着毛茸茸的脑袋,用手指把被子整了整:“不用担心,我们的国家大剧院到目前为止没有遭受过轰炸,所有的节目几乎上是免费为市民服务的。” “小天鹅啊……”阿桃努力睁开似乎被胶水一样糊住的眼睛,放慢了思考的节拍想着。 “没来过大剧院,就等于没来过莫/斯/科。我想带你去看剧好长时间了,你一直以你听不太懂俄语为由拒绝我。”他有些失落地把人往怀里揽了揽,“放心哦,我是不会嘲笑你的俄/语的,对了对了,明天开始特训吧,不然你这半生不熟的俄/语会暴露的。” “可是我的舌头弹不起来。话说起来我说得越流畅,你们不应该越怀疑吗?” “顶不起来的话,就把舌系带剪了呗。”他轻描淡写,“伟大的列宁其实也不太会说这个音呢。” 剪了! 一双眸子马上瞪到溜圆,小姑娘连忙摆手:“这个就不用了吧……”她尬笑,“我一定会好好学习!” “多接几次吻更有助于你发音哦?” 假装听不懂暗示的少女懒洋洋揪着他的发丝玩,“万尼亚不会第一天晚上就开始这么禽兽吧?” “禽兽?什么样的态度叫禽兽呢?”把书本合上放在一边,伊万吻了吻她的脸颊:“你是不知道,那时候我见你在机场,明明快哭了还要冲我笑着摆手的时候,我咬着牙才偏过头去的。” “怪不得你道完别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她还一直看着他走掉呢。 “其实,有那么多人在场,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他的手脚八爪鱼一样缠着她,紧紧地贴住,像是在给自己充电。 “我当时的内心在说,希望我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穴口里不能流出其他男人的精液。” “什么呀!”瞌睡虫顿时抗议,“我怎么会知道我要去哪里呀!”上次在法/国被人看出来是刚从男人床上爬起来的阿桃咬了他小臂一口:“该有的羞耻心我还是有的呀!” 她一向对尺度把握到恰到好处,老实说,要不是系统的某些命令不得不遵从之外,一般情况下,她会主动离这些人远远的。 她对自我有着清醒的认知,感情是分程度的,就算她知道他喜欢她,可到底喜欢到什么程度,哪怕她想再多,她也猜不到。 一个一个都有性瘾,自己又不是M,为什么非要陪他们玩! “你是不是在想,觉得我有性瘾?”伊万一只手揉她的腰,一只手将她的小棉背心到了胸上,直接揉起了她绵软的奶球。 “哎呀,痛。”青年低头对着她的小乳又咬又吸,好像能从里面吸出乳汁来一样。 小姑娘任由他的头任他用唇舌玩弄她的胸前的柔软,“嗯……我就是有。” “我恨不得把你缩小了装在口袋里,心情好的时候和你做,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和你做。”青年含糊不清道,“被你夹得天天想和你玩各种花样。” 下面小穴又嫩又会吸,插起来水真多,把她干爽了她还会敏感的潮吹,他做一次还能吹上几次。 还没上她的时候,青年就总在想她干起来是什么感觉了,结果到现在,他一摸到软软的身体就控制不住了,根本没法过多去思考。 “就是水太多了……你好容易脱水啊,我还要给你喝水。” “哼。”竟然这么爽快承认了! “咱俩的体格相差太大了,我要是真的禽兽,前戏都不用做……害怕了?” “那我会被撕裂的!” “放心啦小羊,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这么冲动的,而且你一哭,我就停下来了呀。” “真的吗?”少女赶紧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眼底顿时流下晶莹的水珠:“万尼亚,你看看我。” “假装的不算。” “好过份!” “好啦好啦,不做不做。”伏在胸前的青年舔完了水珠,重新把小背心卷了回去。 “你到底要派去哪里呀?”姣好的面容上透出一丝担忧,“我也方便写个信什么的。” “我不是说了吗?哪里需要,我就派到哪里。” “那这样子做不会扰乱历史进程吗?比如说你偷偷的把一些超前的计划告诉军方,再比如我觉得按你的指挥水平,应该每次都能打胜仗吧?”小姑娘伸手把床头灯按亮了些,之前的背景是暧昧不清的暗黄色,现在变成明晰的亮黄了。 “小羊,你觉得这世界的本质是物质的还是意识的?”他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语气中夹杂着罕见的疲惫。 “不好说。”阿桃摇摇头,“应该是物质的没错,但我小时候看到过奇异现象。” “哈哈,世界上的确存在过一些奇异的东西,我总觉得历史的轨道是有进程的,我试图去干预历史了,但是凭借着我个人能力根本改变不了,总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 “就像是有人背后操纵着命运之轮是吗?”她把胳膊挂在他肩膀上,“推动历史前进的应该是人民啊。” “是啊,是这样的没错。就像我去指挥军队打仗,要输的还是要输,轴他们即便部分有记忆,也对推进正确的历史束手无策。” “就像是被剪定了一样?” “差不多?”伊万又说,“目前看来,这个系统想对你下手。” 但不知道是好是坏。 王耀和他们早在一开始就行动了,为了试探幕后黑手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们花费了极大的努力和时间。 但即使这样,投入的时间、努力、金钱就像被扔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被抛进来的,为什么还要系统给他们安排身份,唯一庆幸的是,终于可以和小姑娘面对面相处了。 “嗯,我又不傻,这破系统一天到晚都把我赶鸭子上架一样的,到处催着我乱跑。” 她也纳闷,为什么系统就选上了她? “可能是我喜欢白日做梦吧,所以系统比较喜欢我,就把我选上了。”自嘲地笑笑,阿桃把脸埋入男人的胸,听着低沉有力的心跳。 “小羊很漂亮啊,也很优秀,一般人还做不到天天白日有梦呢,”摸着顺滑的头发,青年在耳边吐着热气:“梦里有我吗?” “有啊!除了你,还有——唔!”他带着惩罚的意味直接撬开了牙关,与软绵的外表完全相反,带着粗暴狂野的味道,恶狠狠的撕咬着少女的双唇。 “啊呀,”有点气息不稳地放开了她,看着她染上红晕的脸,含着水一样的眼睛,是那样的柔弱惹人怜爱,伊万咬紧了后槽牙:“说好了不做的。” “我没说非要做呀……” “你很怕王耀。”他突然说。 “咦,”挂在脸上的笑凝固了一秒,小姑娘用手揉了揉眼睛:“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又不和你一样傻。”而且王耀八成也知道她怕他,口头上也没有什么表示,依然一如既往地对她好。 “叁分畏惧……大概是这样?就像在学校,差等生对上优等生了,总是会低头转开……”阿桃语序混乱道:“我没有很怕阿耀,只是——” 她吸了吸鼻子,“畏惧而已。” “你会畏惧除了他之外的我们吗?” “我不太清楚呀。” 一般来说,普通人会不由自主地对亲近自家的国拟体,甚至到了狂热的地步,也有不相信他们的人,和极端厌恶,视他们存在为不详的人。 “那我这么说,你和我上床,和他上床,有什么感觉不一样?” “会害羞,算吗?”比较了身材、耐力、size后,她想了半天,犹豫不决。 “是吗?和我做就不会害羞?”少女慌张的扭着身子想躲,却被青年扳开了大腿,那男人的手指分开了粉红色的花瓣,剥开嫩膜将鼓鼓的小肉粒暴露出来,开始用指甲刮着,拿指腹揉按着。 “害羞吗?” “你!” “这不是害羞了?再给你一次机会。”男人像耐心的捕食者逗弄着到手的美丽猎物,一点也不急。 “我不知道了啦!”她破罐子破摔,“就!和违和!” “什么违和?” “万尼亚!”赌气般地把腿一夹,她气乎乎道,“明天的芭蕾舞剧是《胡桃夹子》么?” “你猜?” “你也不清楚吗?不可能的吧。” “嗯,但有些事总是你不敢告诉王耀的。” “我会垫起来一只脚的脚尖!” “全人类都能做到,别转移话题,不敢告诉王耀的话,来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告诉其他人,我拿阿尔的肥肉保证,还有我的伏特加。” “我要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见青年这么保证了,她摸着下巴,微矜持道:“还需要酝酿一下。” “明天的芭蕾舞不算?” “看我心情嘛。” “对了,我听说,你从小是看日漫长大的?” 少女刷地一下转过头来,差点扭了脖子:“你听谁说的?” “本田啊。” “菊不会和你这么说的,是啊,我连本国电视剧也很少看,这么说,风靡一时的《还珠格格》,我没看过。追过的有《武林外传》《家有儿女》《炊事班的故事》。” “那你——” “没有,我不是精日!勉强能交流而已,我对那些语法统统不通,只会识字。” “我哪个国家也不精。但亲中。” 她淡淡道,“我勉强是个爱国的人。” 勉强是什么意思? “你杀人了?”伊万的表情变了变,他的侧脸在灯光的遮盖下显得晦涩起来。 “是啊,杀了。” “本心,小羊,记住你的本心,它能使你悬崖勒马,不至于一头冲下深渊。”他语重深长道。 219王耀番外 注意:现代背景,和正文无关,是独立的!源自于我今天早上做的梦…… ———— 阿桃觉得自己就是抽风了才去应聘这样的职位的。 小姑娘缩在角落,任凭拐角处的植物严严实实遮住她,内心重复了许多次自己的开场词: 尊敬的面试官们,我叫姚桃桃…… 然后需要说自己名字的来历吗?比如姚字源于舜帝姚重华?百家姓排在中间? 她有些苦恼地想咬嘴唇,想起来还有口红就作罢,还没进房间嘴上的口红就被自己吃完了什么的…… 太丢人了。 因为叫号是按照字母表顺序,小姑娘就光荣地排在了后面,其他人都是都市精英的样子,来面试的女生们穿着好看的套裙,脖子上还系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丝质围巾,打扮得光彩照人,浑身的气质和她这样的小菜鸡完全不符,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优雅与风情。 混杂在里面的男士们打了发蜡,一尘不染的皮鞋亮瞎了她的眼睛,据她的目测来看还是切尔西,手上的腕表还是劳力士。 都劳力士了还来应聘啊。 不过也难怪,是听说是王耀要招一个秘书,大家疯了一样往指定邮箱里投简历,据说那个邮箱当时就瘫痪了。 而她和本国的国拟体从来没有过交集,唯一的几次还是梦里。 梦这玩意儿,有人说这纯粹是单相思,为了满足平常人们的各种欲望才会由人制造出来的。 换句话说,梦就是自己在欺骗自己。 摸了摸盆栽里的植物,绿色给人一点安慰感,压根静不下心来的少女干脆把自己手写的自我介绍表揉成一团,竖起耳朵来听名嫒和绅士们在谈论风生。 左边的是毕业于斯坦福,右边是东/京大学…… 后面还有新国立、清北的,清北那几个都是硕博连读。 她越听越感觉自己没希望了,恨不得马上去找块豆腐来把自己的脑袋撞一撞。 看看里面撞出来的,到底是水还是什么东西? 绝对是HR挑人的时候搞错了!不然凭着她那可怜的、贫薄的求职简历,那些纸张不应该马上出现在角落里的碎纸桶里吗?连同她的信心、自尊一起被裁成纸片片,然后被清洁阿姨面无表情地扫起来,最后流落到了城市的回收站。 阿桃长长地叹了口气,人生就是一个大舞台,许多的人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他们的角色不一定适合自己的,但是是对本身的实力深信不疑。 和天之娇子、天之娇女们待在一起会使人浑身难受,癞蛤蟆的脓液充斥着空空荡荡的脑壳,她有些悲哀地发现,刚刚背好的发言稿长了翅膀从毫无墨水的肚中溜出去,现在只有空气了。 空也不错。 空是另一种存在,空不代表着无,得用空来填满本我。 “不要紧张啊,”陪在一边的闺蜜拍拍小姑娘的胳膊,“开心点,就当多积累了一次经验嘛!你看,难得我陪你来这里,楼下有家日/料店,听说口碑不错,待会一起去尝尝?” “我本来就是个被淘汰的料,过来凑数的,要不是你一直鼓励我试试投简历,我今天才不会坐在这里。” “哎哟,要对自己有信心啊!大不了来我这里,咱俩做同事,就是编制不好等,起码当临时工要叁年。”闺蜜甩甩她的大波浪,“我还要一直要看住你,省得待会儿人家还没叫你,你自己就先溜走了。” “可是可能性很低的哎,大概就是火星撞地球一样的概率?”她的情绪低落,“我知道待会儿进去要面对点什么,干脆就不要进去的好吧?反正也是嘲笑我,说我不自量力什么的……” “但是你的简历被人选上了不是吗?我和你一起投的。” “唔,就是他们的电脑有毛病了吧!”抓起包包,阿桃趁机要溜。 “不行!每一次机会都要去争取,哪怕结果不是你想要的,但是过程呢?”正好广播播到了她的名字,闺蜜连拉硬扛地将人扯到了门口,“你进去!我看着你进去!” ———— “打扰了。”小姑娘强装镇定地走了进去,一抬头就看见几个面试官十分严肃地盯着自己,仿佛她犯了什么极其严重的错误,不过视线范围之内没有类似于王耀的身影,她放了心,心想着这么简单的招聘,他本人应该不可能亲自过来。 “请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中间的那个面试官简单地扫了一眼,从她那普普通通的套裙、有些紧张的姿态、基本上就能把整个人从小的经历描述出来。 不太自信、家境一般、表现欲很弱,看过了那么多花枝招展的名嫒,这个浑身灰不拉叽的小鸭倒是还挺特别的,当做是换换胃口。 眼睛倒是清亮无比,眼珠转到眶中的任何部位都显得灵动俏媚。假若没有这一对眼睛,她虽长得很匀称秀气,可就显不出她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了。 她清了清嗓,把表情摆出一幅笑来:“尊敬的面试官们……” “文学院?”还没等她说完自己的名字,一道低沉的声线从右边传来。 “嗯?嗯!文学院!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一谈起喜爱的专业,阿桃马上把腰板往直了挺,声音也洪亮起来。 “哦,汉语言文学的,怎么,都不是说要讲究专业对口吗?招秘书应该选你们文学院的文秘专业?” “我们汉语言文学说是万金油专业,实际上就是一个四不像啦,任何关于文科的职位,和我们沾上边的,我们都能申请的。中小学教师、公务员、记者、编辑、新媒体运营、文案、文秘、高校及事业单位行政人员……这些呃……” 她勉强转移了话题,“可以申请啦,但还是本专业能力出众的人比较多嘛。” “如果要向别人展示你自己的才艺的话,你会选择什么?” “我会选择背一段《离骚》,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我其实最擅长的就是背书,除了《离骚》,我还可以给他们背《湘夫人》……”小姑娘越说越小声,这一看就是被填鸭式教育填出来的人,她觉得这样的才艺好像并不能算是拿出手的本事。 “你对戏曲感兴趣吗?”男人又问。他用手支着下巴,在一个她看不见的角度观察着有些清涩的少女。 化妆并没有将人气质改变多少,还是嫩得一把能掐出水来。 “我有上过戏曲史啦,但是可能我欣赏不来这么高雅的艺术。”阿桃说,“唱词的话,我倒是背过不少,但是……” “背两句。” “《牡丹亭》?”她试探着问。 “可以。”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萎花偷人半面,迤逗得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今日穿插的好。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茶蘑外烟丝醉软。春香啊,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 唱着唱着,少女眉眼生出几分忧郁来。 “你把两个曲牌名的唱段夹在一起了,下次记得不同的曲牌名要用不同的声腔。” “我知道了。”她认真地点点头。 “对历史感兴趣么?” “我是那种什么也不懂但同时也懂一点的那种人。”少女尴尬地低了下头,“除了纯理科之外的东西我不懂,文科的话,就,懂这么一点点点哦?” 阿桃把手伸出来,比了一个黄豆大小的姿势。她觉得这个和她一直聊天的人才是面试官里的大佬,不然那些面试官为什么一言不发? “《二十四史》,包括些什么?” “包括《史记》《汉书》《后汉书》,一直到明史。共计3213卷,约4000万字。” “简论一下你对文学的看法。” “你对艺术了解多少?” “我国的诗歌理论着作有些什么,简要概括一下作家的中心思想。” “什么叫小学?” “汉语属于孤立语、屈折语还是黏着语?” “《子夜》中的《太上感应篇》,那是什么?” “现当代文学史上的第叁代诗人都有谁?” …… 一大堆问题把她砸了个晕头转向,这两个人以一个飞快的速度问,另一个以一个飞快的速度答。 面试官面面相觑,不懂王耀是在干什么,是他突然说要去选个秘书,来到现场屁股一坐,茶一沏,悠然自得地看起了窗外的风景。尽管是他说要去审核别人,可是那些前面的面试人选,他连话也不说的。 男人本来有些无感的神情动了起来,这姑娘的答案有些很出乎他的意料,而且在极短的思考时间内完全是脱口而出的,知识量是可以的。 “你会说几种语言?” “中文,英文,一点点日/语和德/语。” 日/语?! 谁都知道王耀和本田菊的关系很紧张,也不知道这丫头是真傻还是故意的,非要提日。 他的脸色变幻了些许,“最后一个问题。” “嗯!”说了这么多话,少女早就口干舌燥起来,巴不得早点结束呢。 “你对台/湾……怎么看?”吐出这句话,王耀把视线转向早已凉透的茶水,他想了想,提起水壶,把凉水倒掉,茶留下,重新灌了一杯新的。 “这个问题有点敏感吧……我不想被人扣帽子呀。”她自己又不是国际关系学院的,为什么要问这么敏感的问题? 茶香四溢的空间内,少女沉默了几分钟之后,用清亮的声音回:“没什么特殊的看法呀,我感觉宝岛和大陆一样。” 她急急忙忙说,“我中学的时候去过,日月潭很像千岛湖,阿里山和大陆位置上偏南一点的山都差不多……不过,货币不一样,他们的思想也不一样,我在那边晚上闲的没事干,用电视机换台的时候,基本上全是关于车轮子和宣传大陆如何如何坏的……站在各个景点的宣传人,也会过来问你是不是党员啊团员什么的。” “嗯,日月潭那边,有一个卖茶叶蛋的大妈还看不起我,我想要一个鸡蛋,人家不卖给我,还问我一天能吃几个茶叶蛋啊?” “我就走开了嘛,看着纸板上写叁个茶叶蛋要五百新台币,我就寻思,有这五百新台币我吃好几盒菠萝都够了……” “可以了。” “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还是比较希望武力的……那边受日影响很严重,毕竟50年了,影响了叁代人,我在台/北101大厦上听到的关于它的解说词,是中英日叁种语言的。可能是我去过的地方少,在咱们国内的解说词基本上是不会出现日/语的吧?” “可以了。”他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问完了。” “那……面试官们还有什么问题问我吗?” 中间的那个女面试官咳嗽了一声,基本上都是他们问你还有什么问题的,没想到今天翻了个个,“你多高?” “162。” “很抱歉,姚小姐,由于身高原因,你落选了。” “哦,我知道了。”少女松了口气,“那我就告退了。” “我们的要求是,女生裸身高要165以上的。” “嗯。” 她径直就走,希望去喝口水。 ———— 居然因为这种问题落选,把矿泉水瓶子打开喝了一大口,阿桃表示这群面试官踢人也不会选一个比较委婉的拒绝。 干脆直接说学历不如其他人就行了嘛,说什么身高。 她现在去商店把自己的腿拿个夹板拉直,这样算吗? “哎,怎么样?我看你进去了好长时间。”坐在原来位置上的闺蜜在打着瞌睡,一见她出来就蹦了起来。 “聊了一堆风花雪月。”拧紧了瓶盖,少女把水瓶放在自己的大包包里。 “然后嘞?” “我被踢掉了。” “原因是我身高不够。”她冷淡地陈述。 “这……这……”闺蜜气得后仰,“就是在分明是耍人嘛!” “所以说,完全是浪费时间啊。我去趟厕所。” “去吧去吧!”她拖着沉重的步伐,一点点向前挪。 “嘿!前面的姑娘!”一个活力的声线在背后叫她,“喂喂喂,理理我,回一下头吗!” “什么事?”较小的身影转了过去,眼神如冰。 “啊!我刚才听到了你的发言,对你很感兴趣,”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挠挠头发,“这些人不要你是他们的损失,你要不过来试试?”他的表情殷切,像只金毛大狗一样巴巴地瞅着她。 “试试什么?”她越发怀疑,这个外国人是怎么知道的? “在联/合/国工作怎么样?” “……”她用看傻子的眼神瞅了男人一眼。 “哎,大使馆!美/国大使馆怎么样?” “我觉得,我把这些职位给那些能力更出色的人比较好,能者多劳。”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先生,我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谢谢你的好意,就这样,如果非要推荐人选的话,我推荐那些外国语学院的优秀翻译人才。” 好容易甩掉了外国人的追问,小姑娘在厕所郁闷了好长时间,坐在马桶盖上开始瞎想,先把高跟鞋脱掉,把紧得勒人的外套松了松,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后揉一揉笑得发麻的脸蛋。 下一秒抹了一手的粉底液。 “喂?” 又接到了牙科诊所的电话让人去复查,她更加emo了。 “不用这么麻烦啦,我过两天就回去,这边压力太大啦。”晃着双腿,阿桃把房租全退给了房东,因为自己违约在先,就全给了。 早知道还不如先签上一个别的合同呢。 “嗯嗯,对。” 理想总是要被现实磨掉点东西的啊。比如那些高攀不起的人、高攀不起的事物,就应该早早的看清现状,然后放弃自己的执念才对。前者是王耀。 呼出浊气,她打算回去睡觉,先好好睡上一觉再说其他的。 用清水洗了把脸,阿桃果不其然地发现眼线又糊了人一手,黑黑的像是许多小蚂蚁在手上游动,也不想补妆,草草地湿着脸就出去了。 “你掉厕所里了?”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没停,就和听不见一样,她从他的身边掠过,轻盈得像只蝶。 不抓的话就会飞走了。 连个眼神也没有给,王耀便上前去拦:“我等了好长时间。” “先生,请让一让——咦?”阿桃本来平波无奇的声音波动了下,“你是刚才的……”她是凭音色认出来的。 男人生得一副好相貌,嘴唇边温柔的笑意都像是春日里的灿烂湖光,拔人心动。 但是她仔细看过去时,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瞧着自己,他明明没有笑,仿佛刚才的惊鸿一瞥全是幻影。 “我是王耀,幸会。” 梦里的王耀,她总是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能依稀从雾一般的轮廓中窥出一点她令人垂涎叁尺的皮相。 国拟体! 小姑娘的眼神顿时亮得像个小灯泡,“王先生!” “虽然我没有被选上,但是见到王先生一面也是值得啦!”她欢乐地说,眉间的愁云开始消失,“希望您找到一个满意的人选。” “唔。”男人嗯了一声,“你还想在帝/都工作吗?” “不了不了,我会老家去找找工作,我就是个土包子,自然要回到该有的位置上。帝都的房价是我叁辈子的努力都买不起的,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还是能理解我的。”整整皱皱巴巴的西装外套,她笑得很是洒脱,“您可能会笑我,我第一次来帝/都是在我小学,那是我第一次坐地铁。” “为什么要笑?”王耀奇怪,“第一次来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也没待了几天,看了看天/安/门,我就很满意啦。您坐呀!” 他看到她的笑容了。不是在面试房间里虚伪的、不自信的、哄骗自己的笑容,而是真心实意的笑。 “没去别的地方?” “没有,像故/宫啊、长/城啊这些地方,我没有去过,就只是挑着小胡同、公园什么的钻。” “你的兴趣倒是特别。” “而且这边的书比我那边便宜的多,我打包了半个箱子……您是不是有事要忙?” “也没有别的事。”他慢吞吞道,“我这边的确还缺少一个打杂活的,你有兴趣的话,考虑一下?” 还真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但是她连房租都退了。 “不用啦,谢谢您的好意,恐怕打杂活也有一堆人要抢着去干,我还是回去当个教书匠吧。” 王耀有些惊讶,“你确定?” “嗯!”阿桃用力的点点头,“不打扰您的时间啦!”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好看一点。”两个人擦肩而过的瞬间,男人突然道。 这是……什么意思? “先生!先生!”反应过来的小姑娘开始加速跑,“什么意思呀!” 望着含有水雾的眼睛,尽管她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像是在雨中拼命找庇护所的猫,脸上湿漉漉的,王耀有些不自然咳嗽了几声:“我梦见过你。” “我也梦见过你!就是你对我好冷淡哦,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拿,都不让我碰!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我就是拿热脸贴冷屁股,所以是双向的梦吗?”她揉揉眼睛,一不小心拽下了一根眼睫毛。 “那些文件很重要的,这种事不能经过别人的手。”他说。 “你还愿意当我的秘书吗?管吃管住哦。” “可是我不能言而无信啊。” “你和谁做承诺了?” “我自己。” “之前的阿桃是之前的,现在的你是现在的,你答应的是之前的你……”他开始忽悠人了,“你要走也没关系,我把你的信息加入了秘密名单,你是买不了车票、飞机票和大巴票的。” “什么?!”她大惊。 “我都做好去车站找你的准备了,没想到你还在这个大楼里。” “我……我闺蜜呢?!” “日/料店我不太喜欢,”男人又说,“换个地方吃吧?” “我的新秘书。” “唯一的贴/身秘书?” 作者俺:老王这个坏心肠的,我在梦里emo了好长时间,一说身高不够,我就萎了,起码在卫生间待了两个小时……刚出门就感觉有人盯着我。 台/湾的话,是我的亲身经历,去了一次就是感觉思想和大陆不一样,我觉得该用武力就要用,嗯!车轮子是到处都是,我的导游还说,要是哪天没有看到车轮子的宣传,就说明你在景区走错路了…… 老王的问题都是我学过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基本问题,就是说,高考选专业的时候要慎重,别以为中文系很轻松的( 220 这是一座富丽堂皇却又充满古典韵味的剧院。高高隆起的椭穹顶上绘制着充满宗教色彩的巨幅油画,璀璨而多变的光线穿透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照射出来,整个剧院闪烁着金色与红色的海洋。 “我感觉我自己都被整个红色帷幕包裹住了,恨不得下一秒就能掉进去。”舞台下的观众席上,则黑压压地座无虚席,阿桃摸着包着皮革的座椅把手,感叹到他们真喜欢热烈的颜色,连他们所坐的椅子都是红色的。 即使是坐在最角落里的观众,着装都典雅而隆重。整个剧院里人头攒动却没有一丝喧哗,每个人都谨慎小心地注意着自己的举止,甚至连一个轻佻的表情都看不到。 “你要是掉进去的话,下一秒就你出来给我们表演吧?”伊万笑着说,“表演你那个,只会单脚跳的小芭蕾?” “嘘,这样子太失礼啦。”小姑娘竖起耳朵来听一听,转换成中文小声说,“我平衡能力很差的,转不了叁圈就会头晕。” “连劈叉都劈不了。”他附和,“腿部的筋完全僵硬到不行,每次总在关键的时候老是抽筋。” “哎呀,我小时候试图去上过舞蹈课来着,但是第一节课就让我们劈叉,我劈不下去我能怎么办……” “你只是怕疼而已。” “那不是很正常的吗?”少女理直气壮,“没有一个人会选择自讨苦吃吧?” 青年摇了摇头,“小羊,芭蕾舞虽然是俄/罗/斯发扬光大的,但是在十九世纪末的法/国是一个低贱的舞种。” 他说,“那个时候的芭蕾舞通常作为歌曲串场之间的一种表演舞蹈——” “我觉得也是,因为那个时候女孩子们都裹得很严严实实,穿这种露大腿的裙子出门会被骂伤风败俗吧?更不用说在舞台上跳舞了。”她道,“世俗的眼光可以杀掉她们。” “那个时候没有人认为,这些女孩子们会为后人开创一门高雅的艺术,她们从小出身贫寒,甚至许多有钱人来到剧场,看的不是舞蹈,而是她们的身体,因此许多漂亮的演员都有金主包养。” “《歌剧魅影》里也有过芭蕾舞片段,我一直觉得这些女生们很辛苦,毕竟要垫脚尖来撑起自己全身的重量,而且还要不停的旋转跳跃。”想到了自己上一次和别人去剧院还是在意/大/利,少女的表情充满了怀念。 “这部剧也有俄/语版的哦?” “那我要你唱给我听!” “你要知道我就在你身边,歌剧魅影就在你的灵魂之中,与你同为一体。” “你的现实世界与奇幻梦境,重合交融。”男人双手交叉,以一种平和的语速念。 “都集予你一身。”小姑娘飞快地接了上去,明明是歌剧中的台词,唱出来的效果更为好听的才对,可是她依然羞红了耳朵。 “记性这么好的吗?”他的身影动也没动,视线却具现化一般落在她的脸上,那目光是温柔的,暖的,有温度的。 来自冰天雪地的青年却拥有着一颗炙热的心。 “我的记忆力很好的哟,一段熟悉的旋律的话,我可以听到上半段,唱出下半段的曲子,就仿佛是有声音在内心响起。” 他低下头,握住小家伙的手,缓慢地开始啄吻她的手指。高耸的鼻尖也不时触碰到绵软的手心,如果阿桃把手稍微抬一抬,还能感受到对方漂亮的睫毛落在皮肤上的痒意。 “快放开啦!” “嘘。”伊万用眼神示意人不要挣扎吵闹,跟这里安静的环境不合。 少女动作稍稍大一点儿,已经引来了旁人侧目的眼光。她只好放弃挣扎,任由他的手握住自己的手,然后自然地将脸看向舞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有那么一恍惚间,他觉得这姑娘好像焕发出了某种神采,某种只有当一个女人被人悉心爱着时才会焕发出的神采。 娇嫩的玫瑰需要人情感的浇灌,才能开出耀眼的花朵。 她也一样。 很快,灯光黯淡了下来,舞台上大幕缓缓开启。身穿着洁白舞裙的小天鹅踩着一种轻盈的步伐走了出来,高仰着头,开始表演。 不愧是舞者,她们的腰肢柔软得像柳条,但同时动作也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力量也十足,大腿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显。没等这个小天鹅转了几圈之后,阿桃眼睛里直冒星星。 ———— 她的确是直冒星星,手上握着的东西由于手滑,啪嗒一下滑在了地上。 托盘砸在地上的金属脆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同志?同志!你还好吗?” 面前转着五颜六色的万花筒,所有人的脸庞都模糊不清,耳边时不时还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 “没事,没事,只是没休息好。”小姑娘艰难地朝扶她起来的人笑笑,“谢谢您。” “我就说她什么东西也做不好!”一个女人气势凌厉地向她大叫,“话也听不懂!跟个木头一样的呆!” “如果你待在这里,只是为了赚工分!不好好工作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别以为你手上有一封推荐信就了不起了!” “抱歉抱歉,我会注意的。”少女用干裂的嘴唇说,然后晃了晃身体,想继续工作。 她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挑选合格的子弹头,因为子弹头的某些缺陷如表面线痕、褶皱、锈迹、油污、指印、弹底压坏、紧口沟不全等无法用机床来识别,只能靠目视检选。 发现不合格的手工剔除,合格弹头被丝杆带到收集箱里。 因为男人们基本上全上了前线,所以这些工厂里面的活基本上全由女人来干了。 “达莎!”扶她起来的那个妇女很愤怒的样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没必要向这个可怜的姑娘发脾气!” “她还是从东方的中/国过来的!” “你这样硬撑着,不但耽误我们的工作进度不说,还会给其他人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达莎喘了口气,“你回去吧,我放你半天假……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整个战争时期,从第一天到现在,对这些人说来,已经连成一个紧张得非人力所能忍受的、连续不断的劳动日,只有久经锻炼的、最坚强的性格才能经受得住这样的紧张。 苏/联的土地一片跟着一片地失陷,但是她们越发紧张地在自己的土地上工作。直到最后,她们还使人们保持着这种巨大的干劲,来担负起战争压在人民肩上的一切。如果从别人身上已经挤不出精力,她们就一次又一次地从自己的精力和体力中挤。谁也说不出,人们的精力的限度究竟在哪里,因为他/她们是没有限度的。 “啊,谢谢。”少女的脸色苍白如纸,她反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摘掉了工牌之后,刚才那位妇女又走了过来,“我扶你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本来是在上夜班的,加工一直加到了现在,后天我才来,小姑娘,” 望着她还有些懵懵懂懂,她便减慢了语气:“我送你回去。” “您叫什么名字?”谢过了妇女,阿桃打开了自己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条毛茸茸的围巾系在脖上,这条围巾是伊万同款的,本来就长,愣是在脖子上转了五六圈之后才放弃缠到一个合适的范围,但是剩下的织物部分对她来说也太长了,一直快垂到腰了。 “叫我尼洛夫娜就可以了,亲爱的。” “哦,高尔基有一个很着名的作品,里面男主人公的母亲就叫这个名字。” “噢噢,是的,小姑娘,”夫人的表情和蔼极了,“高尔基是个很着名的作家,你家在哪里?” 少女道了一个地名,“哦!我和你所住的街道很近啊!” 一出工厂,外面是灰暗的颜色,重要的工厂被厚厚的遮掩布遮盖着,窗户上都被人们交叉着贴了白条,街道上不紧不慢的放着节拍器的声响。 嘀嗒。 这里的每一座建筑,都是经过时光雕琢的艺术精品。那些坚实的底座,优美的弧线,精美的浮雕以及林立其中的无数典雅的雕塑和铜像……它们虽不算高,但却气势雄伟,展示着俄/罗/斯民族那与生俱来的艺术天赋与鉴赏力。 但是现在,要么重要的被搬走,要么全用东西罩住了。 “姑娘在这里留学的吗?”走过一座又一座桥梁,尼洛夫娜问道。 “不是,我只是在这座城市里观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出不去了。”桥梁上暗冰有很多,一不小心踩上去就会使你滑一跤。 她被冻得有些哆嗦,“我男人在莫/斯/科,被军队召走了,就这样。” “这样啊。” 少女在一栋公寓面前停下,指了指上面的右边的小格子,“我住在这一间。” 有个身材魁梧、留着大胡子的男人在灯下抽着烟,眼睛瞅着她晃过来,夫人怕小姑娘被人伤害,就想送她上去。 “同志,”见阿桃驻足,他上前一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夫人,不用担心,”这是伊万知道她来到列/宁格勒之后联系的人,毕竟他人还在莫/斯/科出不来,列/宁格勒又被德军包围了。 “同志,目前我没有什么需要的。谢谢您的好意。” 节拍器突然紧促起来,所有人开始就地隐蔽,大胡子马上跑到街中央疏散人群。有的扑倒在沟渠里,有的靠着房屋的墙根或是紧贴着墙。 阿桃凭着感觉,老老实实的在一个地方捂头蹲下,她还拉着尼洛夫娜,就有叁架德/国俯冲轰炸机差不多就在头顶上连续飞过,发动机发出嘶吼似的、尖啸的声音。 是斯图卡。 撕裂天空的战机扯着她的耳朵,大胡子看见了她带着无畏的神情,目送这些涂得花花绿绿的、张开的翅膀上画着黑十字的鸟儿在她头顶上疾飞而过,它们飞得非常低,好像扇起一阵风吹着了她。 在阿桃头顶上疾飞而过的俯冲轰炸机,已经在城外用机枪沿公路扫射了几阵,又在阳光夺目的空中隐没。几分钟后,才又听到远处低沉的爆炸声,大概是俯冲轰炸机在炸河的渡口。 等待了半个小时,节拍器又恢复了正常的节奏之后,她独自一个人上了楼,用钥匙打开房门,面对空荡荡的墙壁,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她好饿。 作者俺:虽然昨天是老菊生日,但是他今天早上才入梦,他穿着黑军装,然后坐在桌子对面把他的刀往我这边推了推,感觉很诚恳的样子,要不就是过来跟我认错的,那把刀也是全黑的,然后是有金色的装饰,有个烫金的徽记。 文章中提到的歌剧魅影注意哦,是条线索,高尔基的作品是《母亲》。 221 “伊万同志!”见青年一直焦躁不安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想出去却只能朝空气咆哮,喷出的话语都带着火星子。 他周遭的空气中比较温和的因素已然消失不见,全是带有攻击性的意思。 “请冷静下来,”托里斯口齿清晰的对他说,“我知道您很担心,但是现在担心是没有用的。” “我开始后悔了,与其让她待在一个相见不了的地方,我宁愿把她放在身边,哪怕分心也算……哪怕是受伤,也比在这里干等着强。”他将头贴着墙壁,明明感觉就在那里,但是自己就是去不了。 伊万快发疯了,声音急促而暗哑。列/宁格勒围城战是近代历史上对主要城市围攻时间最长、破坏性最强的战役,足足围困了882天。 那是什么概念?那是将近叁年的时光。 叁年的时间内,每个人都要忍受着炮火、鲜血、饥饿,寒冷、孤独……每一分每一秒,他们都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着。 “人口有250多万的城市,每天需要一千吨食物,但是每天能运过去的物资不足两百吨。”他喃喃道,“更糟糕的情况是,有的时候我们的物资都过不去。” 要围攻莫/斯/科,必须先把列/宁/格勒攻下来,这里有着比较重要的波罗的海的港口,还有舰队,一旦舰队被控制在德/军手里,他们和北/欧的联系就完全断了。更为重要的是,基洛夫工厂,这个本来是由拖拉机工厂改造成的坦克工厂,主要负责生产超重型坦克KV型坦克,基洛夫工厂生产的重型装备占整个苏军的20%。 但是通往列/宁格勒的道路被德军牢牢把握着,唯一的希望只有拉多加湖。 “那要等到拉多加湖完全结冰才行,”托里斯说,“但是那个湖泊是出了名的凶猛,沙/俄时期的彼得大帝还用它来做过海上模拟训练。” 她能等到那个时候么?拉多加湖最早结冰的话也要等到一月份,青年也不确定。 “我的报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答复?” “就是因为您现在这样的心态,”他说,“上头的人既不会轻易的把您派出去领导战士们,更不用说让您私下里去找人了。您还是等心情平复下来后,再考虑……” “小羊要是在我这里饿死的话,”青年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明知道她不会简单的死掉,但是饿死对于他来说是最不体面的死法。 没有之一。 “伊万诺维奇。”立/陶/宛人在内心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依然不动,他叫的是伊万的父名,这种叫法可以来说是极其不尊重人的,毕竟他们俩是同辈。 “在国家大事面前,儿女情长,不值得一提。” 他说。 ———— 阿桃只想在沙发上坐着不动,不,不管是哪里,无论是椅子、沙发,还是床,只要有一个休息的地方,让她保持不动就好了。 她从来没想过饥饿是这么样的一种感觉,大脑昏昏沉沉,光是控制自己的双腿走回来,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的力气,更不用说刚才还躲过了一次空袭,四肢已经开始发软了。 小姑娘在沙发上留着冷汗,此时此刻,只有脖子上的围巾是她唯一的慰藉。 少女把围巾往上捂了捂,盖住自己的头部,这样温暖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伊万的怀抱里,呼吸着他的气息。 在十月份,这座城市的仓库被德/军炸掉之后,粮食只够居民食用30天,而此时城内还有上百万军人。不得已之下,列/宁格勒开始进行物资配给制。 走路就已经耗费了大量的能量,更不用说那些还在工作线上忙碌着的工人们了,每天都有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的工人。 德/国人在战场上违背了人道主义原则,禁止任何人道主义物资进入列/宁格勒,连红十字会给儿童和妇女的给养都被炸碎,最终造成大量的妇女儿童饿死。 “小羊,真正的战争面前,日/内/瓦条约就是一张白纸。”记忆中的青年摸着她的头发,“连瑞/士这个口头上说是中立的国度,在后期也为纳/粹们大开后门,瑞/士的银行库里藏着数不胜数的金块,谁也不知道总额到底是多少。” “我知道。”她点点头,“但即使这样,我也是算一个受到专业培训的护士,该做的事,还是要做,不能因为可能性很小就放弃了可能的几率啊。” 还好自己有系统,她咳嗽了一声,这间屋子是没有任何监视设备的,但尽管如此,为了小心,阿桃还是选择在半夜吃东西,还要躲到屋子里的小角落里。 “扣扣。”房门被突兀地敲响,少女便挪动着双腿想要下沙发去开门。 总共尝试了叁次之后,才成功的把自己的身子移到了房门口,“谁呀?” “咳,”意识到声音过于微小之后,小姑娘拔高了声调:“谁?” “同志,我是给你来送东西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就是大胡子,“请开开门吧。” 把门铨拉开,小姑娘觉得这个人并没有恶意,要是放在之前她体力虚弱的时候,一个人是断不可能开门的。 “瓦基里同志,有什么事吗?”她把脚支在门框上,保证了一个安全范围之后,探头。 “我给您送食物来了,”棕色的眼眸盯着她苍白地、带着病态的红晕的脸蛋。 “这个食物的份量不对吧?”按照分配制度来说,她每天只能获得400克面包,也就是4片左右,而纸包着的食物,鼓鼓囊囊的,很明显超过了想象中的数量。 “是的,我还带了……”他说,没想到下一秒就被人毫不客气的打断。 “我不是故意打断的,我拿我那份就行,多的东西,您拿回去。”她今天实在是头晕,就没有吃饭,没想到这个克/格/勃还亲自来了。 “可是,您是高级军官家属——” “我不需要特殊对待,谢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不得不依着门框才能站稳身子。 “您要是有什么事,上头的人会找我,政/委也会找我的,您就?” “要不我手写一个证明,证明你的清白?”把纸包打开取出自己的四片黑面包片,这是她一天的口粮,她看都没看多出来的一小块牛肉,把纸包塞了回去,还好这栋公寓住着的人情况和她差不多,不会乱嚼口舌。 “您能不能让我进去?” 阿桃沉默了半晌,“进来吧。” 和一个陌生人待在房间里的感觉很微妙,瓦基里打量了一下基本配色为白色的房间,家具寥寥无几,感觉像是一个暂时的落脚点,除了沙发是棕色的之外,沙发垫子竟然也是白色的纱,暗叹了一声这姑娘不简单。 换他住在这样一个没有其他配色的房间里,他会发疯的。 “咳,同志,”对上了宁静如水的视线,他说,“您在工厂里的压力是不是有点大?” “工厂不都是那样子的吗?流水线的操作?” 是觉得自己的表现不好,过来辞退的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您适应吗?要是由于高强度的工作导致您累坏了的话,我也有责任。” “您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她给他倒杯水,“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换一个地方工作,怎么样?比如科研所什么的?活儿比较轻松。” “我不是专业对口出来的呀,科研所估计也不需要我这种纯文科生。”少女摇摇头,大概是工作效率太低了,令他们都想给她换地方了。 说老实话,要是可以,她宁愿一天到晚宅在这里不动,只是空坐着都要消耗着力气,可是她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会有吃的。 “可以统计数据什么的……?您的专业是文科的什么?” “纯文学。” “哦,文学!那真是纯文科中的文科!”怪不得感觉这少女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呢,他挠挠头,“您就行行好,不然我会被打包到基洛夫的!我喜欢工作压力大没错,但是也吃不了那么强的压力。” 基洛夫她有听过,摸着玻璃杯上的哈气,牙齿与冰冷的物体相撞的那一瞬间,令人浑身颤抖。 “听说,生产的是那种装甲很厚的坦克?” “是KV型坦克,我们的装甲厚度达到七十五毫米,德/国佬平均叁十多毫米的坦克顶多能给我们刮下油漆!”一提到这个,苏/联人就开心大笑起来。 南/京的时候,她也见过敌人的坦克,但是一直没有、或者说很少听到自家的坦克,战士们手扛着炸药包,把自己作为引子,然后引爆。 “怎么了?”瓦基里止住了笑意,“您同意了吗?” 可是阿桃之前在网上看过一些消息,说东方主战场的坦/克脆的跟个纸皮一样,苏/军还把远在东北的关/东军打得嗷嗷直叫。 这就是农业国和工业国的差距吗? 她的眼睛里罩着一层黑雾,“没什么。” “就按您说的办吧。” 222 “天呐,同志!”听完瓦基里的话,所长普罗列夫瞪大了眼睛,内心不住地在想:这么艰难的时刻,为什么又要给他的研究所添一个专业不对口的小姑娘? 而且还是个高级军官的家属,想来就知道是在这里光吃不干的家伙!他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但是面对这位克/格/勃隐藏在笑容里面的狠意,所长勉为其难的摇摇头:“这种安排对我们来说真的比较困难……你说让我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职位呢?” “随便您们,哪怕留着让她开门也行,听着所长,她的食物分配由我们来负责,所以干好干坏都不用过度指责她。” “啊。”他松了口气,“但是我还是不懂,如果工作效率低的话,为什么不能过度指责她?” 瓦基里吞了一口夹杂着大量杂质的伏特加,“这个姑娘太冷静了,我总觉得有一天,她会把自己整崩溃掉。” “浓度不够。”他咂舌,想要将舌尖上这种纯正的麦香和酒的醇厚味更多地停留于味蕾上,但是却起到了反效果。 “他不是要叫嚣着要把这个城市消失在地球上吗?那就让他们看看吧!”所长哈哈大笑,“同志,我这里还有一点点的原液,你拿去兑水喝。” “兑了太多水的伏特加那就不叫伏特加了,好啦,我把话送到了,早上八点她会来这里报到……您一看就能看出来她的不同寻常之处!”晃晃酒瓶子,瓦基里沾着酒水的胡子一动一动:“一定会让你印象深刻的!” “是吗?我拭目以待!”一枚炮弹呼啸着在大楼前方的空地上炸裂,这座高大的建筑物抖了抖身子,像是动物挠痒痒一样把身上的虱子抖落在地。 尽管是半夜,天空中还弥漫着暧昧的红光,那是侦查机的灯光、炮弹弥散开的硝烟、高射炮反击时混合在一起的颜色。 ———— “疯了!”阿桃有些讨厌地皱着眉头,现在是半夜两点钟,她刚躲在角落里给肚子里补充了一下食物,既不能把自己吃得太饱,不能表现出那种红光满面的样子,也不能饿得太过份,都说掉脂先从瘦胸开始,她可不想让本来就不大的胸变得干瘪起来。 从少女昨天下午叁点半到达这里,一直到现在,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内,德/军共轰炸了七个波次,长达十五个小时。 窗边的窗帘每炸一次就会掉一块部分,现在已经体无完肤的挂在墙上,好在对面低矮的楼房并不能清楚的看见这个窗口的人在干什么,窗帘起不到它应有的作用,但是小姑娘还是尽量的把它们连成一块布的形状,黏好再固定住。 她一来的时候就打探过了,还亲自去四处转了转,确定没有人在大晚上注意她在干什么之后,就放心地嚼着食物。 司康的味道和墙上坠落的白灰一并吞入肚中,虽然亚瑟的司康被弗朗西斯吐槽过难吃,不加果酱和奶油的话就是一块发臭了的面饼的东西,可是这个管饱。 感谢亚瑟,感谢主的恩赐,装模作样在自己的胸口画了个十字,少女把自己裹巴裹巴,塞进了被子里。 陪伴她的,是隆隆的声音、节拍器的嘀嗒声,在巨大的轰鸣声中、摇晃的墙体成为了她的摇篮。 在梦里,她和伊万一起去滑雪。 “这是初级者使用的滑道,”全副武装的伊万笑吟吟道,用手杖的前端指了指地面:“坡度很缓,很适合你划,不是吗?” “谢谢您来陪我一起!”小姑娘隔着护目镜看着这个男人划来划去,轻松自如地就像在湖面上的小天鹅在踩水,时不时来个高难度的后空翻,令她提心吊胆的时候才稳稳地落在地上,引起了众人的欢呼与尖叫。 按着这种水平——他完全可以去高级赛道滑得呀。 阿桃呼了口气,趁他不注意,自己稍微向前走了走,腿先向前迈,然后胳膊往后一扬,“哎哟!”身体受力不均匀的结果就是她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还是屁股先着地呢。 “腰动腰动!”旁边的人指点迷津道,“保持平衡就好啦!” “嗯!”少女马上爬起来,装聋作哑一般拍拍自己的衣服,要出丑也不能在伊万面前出丑! 一团火红闯入了她的视野,青年一个闪身躲过了挑衅者的右脚,成功地将这个人反绊倒在地。 他的重心实在是太稳了,那人又气急败坏地直接去踹他,没想到男人动也没动,反把自己的脚踹疼了。 “万尼亚!”小姑娘心疼极了,怕他听不见,还拿起围巾挥了挥:“来教我滑嘛!” 伊万听到了,奶白色的头发鼓动着,他伴随着风声,几乎是瞬移,一下子来到了她的身旁。 “他踹你踹得那么狠,你也踹回去吗!不行,一想想我就气!可恶,要是我也会滑雪的话,直接停在他面前,甩他一脸冰渣子!” 少女越说越气,还直接把自己的滑雪杖狠狠向下一插,“气坏我了!” “我踹了呀?”大白熊紫色的眼睛里漾起笑意,引得阳光在发色间跳跃欢呼,“小羊没有看到吗?” “喔喔!那就好!” “你怎么不动呀?”他歪着头看了她一眼,心虚的阿桃马上说,“这里的风景漂亮!我想多看一会儿!” “别推我呀呀呀!!!”感觉背后被人用一股轻柔的力度推着,白雪的世界如画卷一般,徐徐在面前展开。 她成功地摔了第二个屁股墩,一边的男人见状笑得更开心了:“别只看我,看路。” “谁……谁看你了!” “我好看吗?” 他跟在她后面,“在弯道处要有一个相反的离心力,这样切过去……我好看吗?” 直到站在科研所门口,这句话还在大脑深处盘旋着,在耳边低语,所有的交通要道几乎都受到了德/军的轰炸,阿桃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为了赶路早早地从床上爬起来,及时的到达了位于郊外的科研所。 但是少女并没有睡眠时间少而感到精神不振,反而十分清爽。 就好像……有人专门过来给人做了个按摩一样。 “同志!” 她仰头看着这座高层建筑,墙壁坑坑洼洼,看起来马上就要倒的样子。 “她就交给你们了,一周回一次市里,”瓦基里郑重其事的跟所长握了握手,“我会带补给过来的。” “您们好,打扰了。”她打了个激灵,发现面前站的都是年长的人,甚至还有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全用一种意义不明的眼神注视着她,也对,青壮力全去前线了。 不过,照顾这群人也算她的长项。 军车的发动机发出一声吼叫,瓦基里离开了。 “欢迎,欢迎。我们这个研究所一共有27个人,我是所长。”普罗列夫见小姑娘只拎了个单肩背包站在那里,像是一潭深不可测的水。 “真的是不好意思,给我个床板让我住下就可以。”她抿唇,一边走一边听所长讲话:“虽然我会的不多,但我会尽力而为。” “那为什么不直接住在这里呢?还要回去城里面?”副所长塔莉亚问, “您会些什么?” “我们专门研究麦子的遗传基因、杂交、花粉传授,还从事高光效生理、培育良种和病虫害抗体等科学研究。”塔莉亚补充。 “呃,因为,我一周要和莫/斯/科方面的人取得一次联系。”一周一次是伊万规定的,她刚开始被系统转移到这里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到两个小时,有人就过来告诉了她现在的处境。 遗传基因,阿桃想破了头,也只想起了孟德尔有几条遗传定律。 “哦!”人群中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叫声,怪不得呢,原来是上面有人。 “有什么活儿安排我就是,”少女越说越小声,“我刚才握手的时候,发现您的茧子位置不是干农活留下来的?” “是啊,我从小到大是在城市里面长大的……”说真的,要不是王耀教过她怎么辨别五谷,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麦子的种子应该长什么样子。 “那就难办了,您学过统计学吗?” “没有。”小姑娘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米虫,文学在战争中好像起不到什么作用,除了振奋人心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了。 “喵~”若大的厂房里摆着许多瓶瓶罐罐,里面泡着的都是种子,一只拥有浓厚皮毛的西/伯/利/亚森林猫跑了过来,直接在她面前翻了个肚皮,撒娇着摊开四肢。 黄澄澄的眼睛一直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阿桃想起了伊万。 “伊万!”副所长赶紧过来跺脚,想吓走猫咪:“这猫养在这里是为了防止老鼠的,一般粮食多的地方,老鼠都会有很多。嘿!你这个家伙!不是告诉你了,禁止你来到这一层吗!”这里摆的都是重要的科研成果,而猫咪又是贼喜欢跑酷的一种生物。 伊万? 她哈哈大笑:“我喜欢这个名字。” “怎么了?伊万这个名字在我们国家重合率还算比较高的啊?” “没什么,”少女把它抱了起来,伊万也不反抗,两只前爪搭在肩膀上,蹭着她的脸,还时不时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一舔。 “怎么和那家伙一模一样?”阿桃嘟囔,“连名字也是,我看看,你是个小男生吧?” “同志,我们的伊万Иван用作名字时,是阳性。”所长又说,“伊万对陌生人都会挥舞爪子的呀,到了您这里就是玩具了!” 他看见猫猫生无可恋地被揪着后颈皮,夹着尾巴还被摸了蛋蛋,更为吃惊了:“这……?”到这种程度了,竟然不哈人?! 看来是不管哪个伊万,都喜欢她。 “伊万,你好!”心满意足的小姑娘捏捏肉爪子:“喵~” “喵!” 223 “这个是大麦,小麦,燕麦,莜麦,荞麦,黑麦……” 阿桃戴着手套,从瓶瓶罐罐的水液中分别取出几粒作为代表,然后上称,称出重量,最后大概能够测到整个仓库里一共有多少种这样不同的麦粒。 “您的进步很快呀。”一名研究员举着记录板:“我刚开始认这些种子的时候,足足花了好几天呢。” “啊哈,我对人的长相不太敏感,除了这个之外,认东西很快的,关键手感也很重要。”她粗略看了一下记录本,将统计数据推给他,“您看看对不对?” “没有什么大问题,”研究员过目了下,“您不去学数学真是太可惜了!” “别抬举我啦,我这个脑子学什么数学?”苏/联人学数学那才是有天赋,她这个数学白痴为什么要折腾自己,“不过,我外婆是个会计,虽然我学不会珠心算,但是,她还是交给了我一个特殊的技巧。” 将东西摆回原处,少女在凉水下洗着手,水管里的水都冻住了,她敲了半天才吐出来一小股,“我一捏都能捏出来,这沓卢布是多少钱而已!还有戈比!” 这句话引起了众人的大笑声。 “哈,那可真是了不得,珠心算是什么?” “就是用算盘作为工具的一种算法,”这水冻得叫人牙齿发抖,不过相对于寒风肆虐的外面来说,温度还算低的了。 “噢噢,神秘的东方,”塔莉亚说,“要不是您那富有异国风味的俄/语暴露了您,我还以为您是从苏/联东边来的呢。”塔莉亚还以为华/夏人的长相和她心目中的相差甚远,但仔细一看,和其他人差不多。她的头发是乌黑的,她的黑眼睛仍然是美丽的,像是一只大野鸟的眼睛,虽然她本人身材矮小。 “唔,我们国家也有俄/罗/斯/族来着,”小姑娘点点头,“不对,按照这边来说,应该去掉俄字。” 这边的人们把中/国叫做契/丹或者是发音类似于“秦”的东西,德/文、西/班/牙文、和意/语也是这样,先发“qi”。 所长普罗列夫本来还在担心她是个性格孤僻的女娃,第一面发现周遭的空气都围着她凝固了,没想到第一天刚来就和研究员们打成了一片,虽然她做不了技术复杂的实验,但是一听就懂,对工作很上心,还要为所有人考虑周到。 是个好孩子。 “这样子。”普罗列夫瞅了瞅她还算精神焕发的样子,感慨了下还是年轻人好,宛如一条活鱼把死水搅了起来,本来严肃的气氛也缓和了些许,大家的脸上也有了笑意。而最和小姑娘关系亲近的是丹妮亚——这位两年前从大学调到研究所的副研究员即将临产,阿桃也格外照顾她。 “您的男人在莫/斯/科是做什么的?”又是一天晚饭,她们咬着干涩的黑面包片,里面还糁着木屑,“可食用的,不用担心。” 少女用门牙一点一点啃着,希望多加一些咀嚼的动作、落入食管的时间能让胃部骗过脑子,这却起了反效果,胃部蠕动的速度加快了。 “军官。”她想了想,“很高大的青年,比我高多了。” “那你的俄/语是他教的吗?”伊万挠了挠她的裤脚,两只前爪抱住了小腿,想引起人的注意。 “是啊,”把猫咪抱在膝盖上,小姑娘点点它的鼻子,摸了摸不太光滑的毛毛:“也叫伊万。” “缘分,”丹妮亚喝着汤,“兵种是什么呢?陆军的话,我们有步兵连、骑兵连、装甲部队,还有各种各样的部队,我是分不太清楚。” “他没和我说过……应该是陆军的没错。” “要说骑兵,我们的哥/萨/克小伙子们最擅长这个!”哥/萨/克以英勇善战着称。在俄/罗/斯历史上,他们组成的骑兵团体是沙/俄的重要武装力量,俄/国向西/伯利/亚扩张过程中的哥/萨/克是俄/国的最锋利的一把尖刀,毫不犹豫的向对方刺去。 “《静静的顿河》,您看过吗?” “我还没来得及拜读,您们的名着太多了。”把最后一点面包啃完,阿桃说,“研究所后面的土地里有种植植物吗?” “有啊,不过现在是冬天,你去看的话只剩下根了。” 伊万伸出舌头,把她手指上的一点面包渣子舔走,上面的倒刺滑过皮肤,给人一种又痛又痒的感觉。 和另一个伊万一样。 她会的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单词分别是,“别停”,“再用力点,”和“更多。” 毕竟那次自己的腰可被欺负得快直不起来了,男人还一直压着她,腿间的嫩肉被弄红了,还不依不饶,不让她起床。 糟糕,一想起伊万,小姑娘的心情又开始低落,习惯了有人陪她,再到单身一个人,中间的骤然差距像瀑布从顶上直流而下,把她劈的难受极了。 “这猫的生命力好顽强,明明我们都没有食物喂他了。”塔莉亚放下勺子,“猫会自己打猎的,有时候他还会叼一些鸟雀。” 熟悉的轰鸣声再次响起,几个人手拉手跑到厕所里躲避,“这里离市区太远了,不太能听清节拍器的警告。” 这时,几乎是混在一起的两声爆炸,撼动了四周;一声很近,另外一声稍迟一些,离得很远。 从厕所狭窄的窗户望去,一架飞机升高后失去了踪影。 她们不只仅根据外形,凭声音也能区别出自己的飞机和德/国飞机,拉格、米格、雅克,密塞、容克…… “我是个女大学生,照德/国人的理解,就像革命前女学堂的学生。他们究竟是有文化的人,他们会把我怎么样?”丹妮亚受不了一样捂着头:“我们的舰队都快被炸没了,”这里的高射炮数量是同时间莫/斯/科或者伦/敦的八倍。 “最好不要去想,你会自己被自己吓到了。”阿桃安慰着,“不论有没有文化,他们对待战争对方的妇女儿童,那都是残忍的,毕竟,打赢了需要发泄,打输了也需要发泄,男人们发泄的对象总不可能是空气吧?他们又打不过比自己强的人,所以只能欺负老人、妇女和儿童了。” “你这样算安慰我吗?” “亲爱的,别说了。”副所长用一种不赞成的眼神盯着她,“这种时候,人们需要的是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 “好的,我不说了。”小姑娘从容地扶起两人,“我的想法可能会有点不一样。” “您是党员么?” “我?我不是。”少女摇摇头,“我只是个团员。” 她要是入党的话,被欧/洲、美/洲的人一查出来,总会有什么罪名扣在脑袋上,当反/犹、反/共成为了人们的政/治、思想共识时,她就离危险更进了一步。 这也是亚瑟和伊万沟通后的结果。不论什么东西,当它成为了一种政/治正确的时候,它就离字面上的正确越来越远。 “怎么会?您挺优秀的呀?” “是吗?”阿桃笑笑,“优秀的人不会是我这个样子,我身上缺乏了一个最关键的特质。” “喵!”伊万不知道又从哪里窜出来,几个起跳跃上了单薄的肩膀,小姑娘一个趔趄,差点被这只猫拽下地去。 “^喵^”。他温柔地叫了一声,大尾巴在她背后拍拍,似乎是在安慰人。 “你没事呀?”一见到猫咪,她的心情就出奇地好:“谢谢您陪伴我。” 伊万是真的很亲近少女,人们惊讶地发现他会一直在她身边转悠,打滚,时不时扯片灌木丛的枯黄叶子叼在嘴里献给她。 “我真是没有见过这么通人性的猫。”一天晚上,谢尔盖说,因为这里靠近交战区,他们不得不每天晚上都要去巡逻一番,研究所后面就是大片的土地,之前这里是种麦杆、玉米的,丹尼娅还说秋天可以看到麦浪翻滚的金色情景。科学家们号召人们来割麦子,可以想象出一道道镰刀的不可捉摸的闪光,接着就是勤劳的双手和镰刀的十分迅速、平稳、柔和的动作,他们把一束束麦穗轻轻放下,免得弄断紧握着的麦秆。 镰刀与锤子。 农业和工业。 而阿桃也因为体力比较充沛就自告奋勇,尽管他们执意不让她去,但她还是偷偷摸摸地跟在后面。 久而久之,人们默许了。 “是吧。”少女拿着木棍充当防身工具,伊万也迈起优雅的小猫步走在她旁边,猫咪的眼睛在月光下竖起一条线,他警惕地看着一切。 谢尔盖手里捏着枪支,但是从他不适应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实际上没有真正的开过枪。 头上是浩瀚的银河在缓慢转动着,拖成一条条的白色丝带,无论战争给人类带来了什么,战争对大自然没有起到任何的改变。 “我们这里的人说,人死了以后会化成白鹤,自由散漫地行走在自然中。”他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空,喃喃自语:“还有的说,勇士的灵魂会被女武神选中,进入到英灵殿,升华成为了不是人类的存在。” “不是人类的话,会很难受的吧?”小姑娘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他们会逐渐地失去情感,本来是人类的他们,一旦脱离人类这个范畴,就再也体会不到喜怒哀乐了。” “对我们来说稀奇的事,对他们来说不足以奇,看见的次数多了,也只会在心里想,'啊,原来是这样子的,'那样不是很可怕吗?” “不过一想又觉得很悲哀,他们和我们共情不了,永恒不是祝福,而是一种诅咒。” 猫咪的耳朵动了动。 “什么?您在说什么呐?”将近半百的男人一头雾水,“是我这个学生物的和你的专业共鸣不了吗?” “说起来,您在哪里学文学?” “在英/国。” “天呐!那个美食荒芜的国度?!” “也还好?我的味觉倒是还有。”她在德/国学了历史,又去亚瑟那边进修了文学,在她的证明上也有证据。 “喵!”伊万叫了一声,飞快地消失了踪影。 “嘘,有动静。”脑内敏锐的雷达响个不停,谢尔盖有些紧张把枪上膛,少女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她的直觉一向很准,绝对有情况。 两个人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苏/联广阔的土地上从来都不缺树。 一队披着雨披的士兵幽灵般从他们面前走过,粘在战士们皮靴上的锈色尘土,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军服不止一次汗湿了又吹干,吹干了又汗湿,并且在潮湿的雪泥地上、沼泽里、松林中和盐沼里弄得满是泥污。 他们的脸好像在窑里烧过的耐火砖,他们用一只累坏了的、或是受伤后包扎着的胳膊,像抱婴孩那样把自动枪抱在怀里。 “这是回城的队伍。”谢尔盖悄悄说,“是自己人。” “是谁在那边!”他们的听力不是盖的,这声低语被听见了。 “把枪放下,踢到一边。”阿桃马上对他讲,然后从树后边转了出来:“自己人,自己人!” “对对,自己人!” 从连队的人丛中走出一个长脖子上青筋突露的大尉,他一手按住摇晃的手枪套,迅速地迈动两条瘦腿,有些奇特地打量起来,“一个小姑娘和一个男人?”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面对许多黑洞洞的枪口,他们的表情像狼一样凶狠,然而小姑娘面不改色,“我们是科研所的。” “这是我的证件。”柔和的声线道,“本来我们是出来巡逻的,可能一不小心走出了范围。” “巡逻什么?” “我们的科研所里有大量的种子,”阿桃比划比划,“为了防止敌人来破坏它,我和谢尔盖同志出来巡逻。我是科研所里体力比较好的,所以大家才派我出来。” “那你们真的是……”班长挥挥手,就有一位士兵过来查看了他们的证件,“回去,回去!你们已经快走到交战区了。” “那我的枪——” “同志!”她快速打断谢尔盖的话,“感谢您们的信任。” “姑娘,前线本来就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你们本就该在后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我们男人来保卫你们。可是你却和我们一起吃苦,战争已经打到这份上了啊,还是个异国他乡的游人,感谢你为苏/维/埃做出的贡献。”大尉咬着烟卷,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他是严肃而温和的,眼睛里也不含有倦意,在黑暗中发着光。 “您是想说,战争让女人走开?” “那是偏见。女性可以扛起枪,和男人一样保家卫国。” 轻轻朝他们点了点头,阿桃拉着谢尔盖走开了,虽然女性参军反对的声音一直存在,甚至她们没有与男性享有同等的军事权利,也受到了大众的阻挠,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她们在战争中的作用,在血与火的考验之中,女性的加入,就像焦土中开放的玫瑰,绚丽夺目。 她披着夜色走回了科研所,一路上没有看到伊万,直到她蜷缩在木板床上的时候,他才从外面的窗台上跳了进来,窗户早就被炮火震得碎了个干净,新的玻璃明天才能来。 “喵呜。”伊万轻车熟路地钻进了暖融融的被窝,还用尾巴把被子恢复原状,他非要往腰下面钻,她不得不弓着腰睡觉,不过有小动物陪着她,尽管猫咪从肚子里发出的呼噜声太响了,但是这是另一份的温暖。 “晚安,小万尼亚。”摸摸小猫头,少女沉沉睡去。 “咪呜。”伊万歪着头,冲熟睡的她咧了下唇角,胡须一抖一抖,就像会笑的柴郡猫,他思考了一下,把肉爪子放在嘴边触了触,再按在了她干涩的唇瓣上。 做完了这一切,他呼呼大睡起来。 作者俺:契/丹的话,问过了我学俄/语的同学,的确是这样的称呼没错。我小时候看过一本书 ,反正类似的内容是说俄/罗/斯那边好像也有英灵殿那种东西?有女武神什么的,虽然这两个出自北/欧神话。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224 “关于上一次的战争,我在学校里不知写过多少文章。我们的梦想,我们羡慕我们的父辈,现在战争临到我们头上来了,仿佛故意来考验考验我们是哪一种人似的,可是我们却在避开……”丹妮亚小声地和副所长说着,细小的声音使阿桃披着被子蒙上了头,然后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猫叫:“喵——!” “对不起对不起,”忘了还有伊万在被窝里,少女马上弹起来,挖了半天刨出来个气得呼呼的猫咪:“伊万,你觉得我们今天能钓到鱼吗?” 有些秃的大尾巴触电了一样一直在抖,就像没固定好的绳子在空中飞来飞去,伊万都没看她,一个劲儿的舔着自己的尾巴。 “啊,你醒了。”丹妮亚把辫子编好放在胸脯上,抬起眼向人笑的时候,的确增加了几丝少女的风情,“您没把伊万压扁了吗?” “我好像直接抓着尾巴薅了一下毛……”她有些讪讪地笑,“这个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嗯!” 小姑娘一边梳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和她们说,“刚才我在迷蒙中,听见有人说羡慕什么?” 上一次的战争是指的国/内战争,也就是红白之间的对抗。 而白色,白色恐怖的话,那的确是有特殊含义的。 在和平的时代,好像的确显现不出个人的理想有多么伟大,可是如果说战争使个人理想的实现更为熠熠生辉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没什么,我们的梦想离我们越来越远而已。”给自己扎好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少女满足地站起身来:“每个人是有每个人不同的理想啦,我现在的梦想就是让战争的阴影赶紧远离在大陆上方。” “谁不是呢?”举起伊万,见他还在别过脸去,瞳仁不知道在看何处,阿桃就用脸去贴贴他:“猫咪一般能找到鱼多的地方吧?” “不一定。”所长叼着烟进来,“今天去河边,不能带上它。” 猫咪从鼻腔中喷出一道声响,彷佛也不稀奇遭人嫌弃的情况,他举举爪子,示意她放下来。 “有炮——”仗之类的,可以砸开冰层的东西吗? “喵!” “有电钻之类的,可以凿穿冰面的东西吗?”少女马上改口。 “我们只有最简单的斧头和叉子,还有撬棍。” “好吧,大家伙轮流挥一挥,要注意不能把体力一口气用光,不然再积攒的时候就麻烦了。”普罗列夫指挥起来,点了四个男人和两个妇女,而她也算妇女的行列。 虽然她并没有结婚。 “您和您的,”刚走出研究所,一阵狂风直把人吹得往后退了半步,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空里,用刀叉一戳就能流下蛋黄来,塔莉亚思索了一下,特意等在最后,和她并排走。“您的男友,他每周都要找你打电话吗?” “是啊,我平时也要和他写信来着。”她把围巾掩了掩,“那个人不听到我的声音会不安的,还是个孩子呢。”她们刚刚还看见自己的同志们在前面走着,同志们离她们还不太远,要追还可以追得着,但是她们却不能够去追赶。 “那还不错啊。”塔莉亚想,一般人交流都是通过信件,莫/斯/科给列/宁格勒的通讯路线时不时又被炸断,军/事线路也不例外。 她的男友,是个什么身份的人呢? 这片土地一下子对人们生疏起来,道路被阻断,可能今天还屹立于中间的建筑,明天就被炮火摧毁。在祖国的土地上过了好长时间的自由生活之后的人们发现,这种生活显得非常异样,让人不适。 “您和您的伊万感情挺好的吧?” “也还好?反正就是两个人相互包容下的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身影打了个喷嚏,“哎呀,大概是他知道我在说他,就在心里说了我两句。” “咦?” “就是说,”她拉着副所长的胳膊,“因为他不太喜欢别人评价他是个小孩子,但是我感觉他就是个小孩子脾气,很任性的人。”因睡眠不足而红肿的眼睛疲倦地、抱歉地、同时又好像非常温柔地望了望南边。 沿着南边一路下去,就是莫/斯/科。 不知不觉之间,有许多人也在朝河边的方向走。所长遇上了一个熟人,于是热情地邀请他加入到队伍中来。 “我记得,我哥哥跟家人是怎样为我们的生活斗争的。我一点也不埋怨您,难道您没有看见,之前一同撤退的人,有些人扔下一切不管,只顾带着家具,带着一卡车一卡车的破烂逃走,对我们这些老百姓一点都不管?” 前面的人起了争执,熟人大声地对所长说,“一个人一生中只要有一次经历过这种事,他就会对一切的一切都丧失信心!” “这是你的觉悟还不够。卡寥沙。” “他的家里人在莫/斯/科郊外的村子里。”塔莉亚叹了口气,“现在还在德/寇手里。” “可是该撤退的时候我记得撤退了呀,就是时间,并不能让这个城市一夜之间变成空城吧?”阿桃道,莫/斯/科连城内也只撤走了一部分人和工厂,城外的他们更是鞭长莫及,列/宁格勒也是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能顾及到每个人。” 个人和集体,是一对复杂的关系,但是大家都知道,当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冲突的同时,应当服从集体利益。 但是当个人利益遭遇到灭顶之灾呢? 个人都不存在了,由个人组成的集体呢? 究竟要损失什么,损失到什么地步,这一向是个难题。 所长冷冷地说,“想得太远了!在德/国政/权到了门口的时候,当然不能对自己的政/权丧失信心。您听到吗?”他严峻地举起手指短短、生满汗毛的手说,这时远方隆隆的炮声冲进耳朵,证明了他的话。 “我们的舰队还在哪,我们的军队在和敌人做殊死的搏斗,您怎么可以泼凉水?!” “您有没有想过,我们人民的精华有多少为了大地母亲牺牲,他们是上升到精神自觉程度的人,他们是人民的精华,是共/产/党员!如果您对那些人失去信心,在德/国/人践踏我们的时候失去信心,这使我很气愤。又气愤,又为您惋惜,惋惜!您还是个党/员呢!我感觉您的觉悟还没有来自异国的桃多!小姑娘只是个团员!”他厉声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嘴唇颤抖起来。 “您这算什么话?……这算什么话?……您……您是要责备我,说我在等待德/国/人吗?” “即使是普通工人,我们面临着德/国/人和白党的威胁的时候,难道我们首先是想到自己吗?” “不,我们首先不是想到自己,我们首先想到的是我们最优秀的人——领导同志们,这就是我们想到的人!回想一下您的哥哥吧?工人永远就是这样想、这样行动的!隐藏并且保护我们的领导同志,那些最优秀的人,我们的精华,自己却挺胸而起——一个工人过去和现在都是这样想的,并且认为不这样想就是自己的耻辱!” 两个人闹了个不欢而散,卡寥沙涨红了脸,怒气冲冲返回了。 “笑话,真的是笑话,”所长晃着大脑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周围人的热忱、敬仰、爱慕之心难道不能感染到他吗?” “不过,万尼亚的厨艺很棒。”小姑娘继续说,“他喜欢吃我做的菜,我也是!” “他一定很爱你,要知道,我们俄/罗/斯的男人们不太喜欢下厨……”塔莉亚用手帕揩揩眼角,本来揣在怀里柔软的手帕也冻成一块,不得不搓揉了好半天。 “我们的生活还是照样前进——该学习还是学习,该工作还是工作!前进就是好样的!”古德里安把一根短而黑的指头狠狠地伸向空中,好像要威胁什么人。“他以为他已经使我们没法生活下去了!” 阿桃第一次听到古德里安这个名字还是在书籍上,没想到俄/国人也有叫古德里安的。 “我们到了。”塔莉亚放开了手,人们陆续从灌木丛中走出,小姑娘看着被积雪覆盖的冰面在阳光下像面镜子闪闪发亮,有些发愁。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条河到底被冻的有多深。 “河水在下面流动着呢,”列/宁格勒这座城市的河流、岛屿与桥梁的数量,都是全俄/罗/斯最多的,并且由于河流纵横,风光秀丽,它还有“北方威/尼/斯”的美称,所长信心十足地说,“动起手来吧!”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几个人找了几个不同的位置,少女也不想往太深处走,凭着第一直觉,站在了冰面上,然后举起斧头,像盘古开天辟地一样用力向下劈去。 下一秒,冰面纹丝不动,嘲笑着人的不自量力,更令人害怕的是,连个白印都没有砍出来。 她无语了几秒钟,颠了颠斧头的重量,在寒风中思考下力气问题,内心想,怪不得说手无缚鸡之力呢,自己这力气不知道能不能把鸡抓住,还是说要不找一个称手的工具,最起码得是更尖端的那种。 “需要帮助么?”一个瘦小的女子走过来,“我这里有专业的设备,但是不知道哪个地方下洞比较好。” “那真是不好意思,”阿桃放下斧柄,“有什么我能帮您的吗?找位置的话我不太擅长。” “可是我看见你只往这边走啊,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其他人都在那边鼓捣鼓捣,感觉你很特殊,您学地理的吗?”她拿过来一个钻头,还真的是专业设备。 “学地理的话,不了解当地的河流走向我也没办法呀,”小姑娘说,顺便询问了下系统,系统告诉她,这个位置的确有鱼群,只需要凿开上铒就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少女想起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她,好像,没有饵。 是啊,粮食都快被吃光了,蚯蚓这种东西能找到的也没有了,难不成要自己空手抓? 那也要先看见鱼在冰洞里面露个面呀。 晚上用灯光一照肯定会有动静,说不定眼疾手快能捞上来几条,可是现在是白天啊? 难道要用卧冰求鲤这种笨办法感动王耀么?他还没先感动,自己就被冻死了。 “所长!您先等一下。”快速地说完,小姑娘一溜烟跑了过去,“我们这里有鱼饵吗?” “哦,你看我这记性!有,给。”所长从怀里掏出来一小包发霉的麦粒:“这是夏天发霉了的,不能做实验,我就随手扔了,没想到有一天伊万玩的时候发现了,哎,伊万啊,生灵们阿。古德里安还说要留下来吃,我是感觉聊胜于无,拿去钓鱼也比害了肚子强,可是古德里安坚持要先吃到肚子里,后来我们打了一架,结果就是我胜利了!”他叉着腰,得意洋洋,“我这边下好了,鱼竿和网也给你。” “还有别的饵吗?” “小姑娘,还有蟑螂,你要不要?”他本来也没想能钓多少鱼,只想着有一点是一点:“我去看看您的大作?用斧子凿的话,一天都不一定能凿完呢,叉头你要吗?” “不了不了!”她吓得连忙摆手,“我去我那边了。” “小心冰上有洞!” 重新回到这边,小姑娘见那个矮小的姑娘站在原地,“您刚才真是太鲁莽了,”她用一种训斥的声音说,“谁也不知道哪边是冰层薄弱的地方,您要是失足……不过我刚才看见你抡着斧子过去的架势,真的好像要去伐木。”她笑了。 “伐木的话,没等我砍几下,那斧头都能从木柄上脱落下去,”姚桃桃也跟着笑,“您其实可以不用来帮我的,毕竟谁也不清楚这底下到底有没有鱼群。” “哎呀,我其实觉得你挺可爱的,就过来帮一下,反正这个工具也不需要很多力,您是外国人?叫我柳佳就好了。”柳佳有着非常单纯、朴实的脸蛋,但是她眉毛上面隆起的地方、两道剑眉和褐色大眼睛里的正直而勇敢的目光深深吸引了她。 两个人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把洞打好,卡啦地一响,清澈的水漫了出来,散发出股股冷意,但那凉意还没有实际的气温给人带来的感受多,比划了一下直径之后,她们又去打了几个洞,并且下好饵,然后就在河滩上等着。 “你是和研究所的人一起的吗?我看见你们的鱼竿太简陋了,两根木棍打成十字?还好有充足的鱼线够用,不然那怎么能做钓竿呀!” 柳佳别看上去身材矮小,但实际上已经是30多岁了,有个妹妹在工厂工作,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前者编到了海军,后者是空军,他们是最先迎战敌人的那一批。 “鲁卡还好,就在这里,但是……” 她在阳光明媚的一天收到了长条的信封,可是一般的战地通信都是叁角形的。 她的脸上、目光里都带有一种令人看了心如刀割的悲哀的神情,“我们瞒着妈妈,不让她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本来滔滔不绝的人顿时号啕大哭,阿桃只能给予个拥抱,她明白,这个时候言语上的安慰都是空白的,可能肢体接触会比较好一点。 “你给我的感觉很像他,一见到别人就开心得傻乎乎笑。” “是的,我知道。”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父亲只会说他是我们的骄傲,我不要什么骄傲,我只要他人回来!” 人们在这些岁月里不知流了多少眼泪——不仅落在此刻的土地上,也落在所有被践踏破坏、被焚烧和血流成河的苏/维/埃土地上。这些眼泪里面有的是无力、恐惧、直接的难忍的肉体痛苦的眼泪。但是也有多少崇高的、神圣的、高贵的,他/她们为了自己、他人、民族、国家而哭。 “喵!”少女摸着她的背,自己泪眼婆娑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声熟悉的猫叫。 “伊万?” “谁?” “啊!鱼杆动了!动了!”小姑娘瞪大了眼晴,那长长的、滑稽的木杆真的动了起来! “小心小心!别掉进水里!”所长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走了过来,他喜出望外:“上钩了?” “您去看看吧,柳芭,你好点了么?” “我们去看看我们的鱼!”柳佳抹了抹眼睛,“我就说,感觉你很特别呢,中/国人不是很擅长找东西什么的吗?” “那个风水学里面倒是有有关内容,不过大部分是用来看地势的,”她说,“也不能说是擅长找东西啦。” “真的是,意想不到!” 他们震惊地看见冰洞下面簇拥着的鱼头,它们争先恐后地在附近摇头摆尾,“这是大自然的馈赠啊!” “快捞呀!”研究所的人、还有柳佳都在欢呼,“小心别把冰面震塌了。” “不能捞太多,会被城里的人抢光的!”可能到走到路中间,鱼就会少一半。 “看呀!是鱼!是食物!”所长高高地将一条鱼举过头顶,鱼的鳞片透着五彩斑斓的光芒:“这是食物!” 他热泪盈眶,蓝天白云下的身影格外高大起来。 作者俺:就是说,我报的那个大学专业课一压分压的很严重,最起码少给了我十分,然后我这个分数线特别尴尬,一志愿复试线不知道能不能上…… 现在在选学校,准备调了,太卷了太卷了,我今年选个学校就跑路了,明年二十大,更难了……就是说,大家高考尽量能选个好学校就选个好学校上吧,考研再选好学校,可操作空间太大了…… 所以更文情况不定,长期的话,我会写假条。 下章伊万来接啦~~ 225 1942年的初冬,天色灰暗,漫天飞雪,寒风刺骨,列/宁格勒保卫战进入了艰苦卓绝的阶段。 阿桃歪着头,在公寓里没休息了一会儿,就敏锐的感觉到对面有亮光一闪。 奇怪,之前她刚来的时候没有人监视的呀,可能是他们成功的钓到了好多次鱼之后,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吧。 这些鱼,一部分交给了城市里的舰队,一部分留下来制成腌品送到了前线,另一部分则是研究所的人自己吃掉了。 小姑娘也不能每次和他们出去捕鱼,总得有捕鱼失败的时候嘛。 “小万尼亚。”她摸摸在自己怀里踩奶的猫咪,这只猫真的很黏人,即使每周只有一个晚上住在公寓里,他还是要锲而不舍的跟过来,怕有什么情况发生,她只能用袋子装着猫猫,一路上心惊胆战,生怕有别人过来检查这个袋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好在瓦基里的军车给力,并没有人来问她的猫。 捏捏肉垫子,他连爪子都不伸出来,好脾气地撒娇:“咪呜。” “嘘,小声点叫,乖啦。”把依依不舍的猫从怀里放下来,少女把系统里的司康掰碎了放在它面前,有些发愁的想,怎么才能把这只猫带出去? 伊万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用爪子碰了一下,再上去舔了一口之后就开始挂在了床头的栏杆上,整只猫炸成毛茸茸的一团。 这…… “我平常吃的时候也没有反应这么大呀,”把渣子放在手里,她往那个方向招招手:“咪咪,有吃的哎。” “咪咪,咪咪?” 一向听她话的伊万却怎么也不过来,爪子勾在了木头上,一幅警惕的姿势。 “飞机耳都吓出来了?” “咚咚。”有人用轻柔的力度敲起了房门,“小万尼亚,不要发出声啊,我去看看。” 见圆滚滚的屁股躲在了床板下面,阿桃便去看门。 “尼娜?”借着光线,她看到的人脸色不太好,那过分苍白的面颊和深陷的眼眶,在烟雾和微弱光亮的笼罩下,显得疲惫而颓废。 “怎么了吗?” “我是想来问问你这里有没有吃的,我可以拿来交换。”尼洛夫娜拿着个小小的俄/罗/斯套娃,上面的胖头娃娃咧开了嘴,朝她笑。 有点像中/国年画上的娃娃,憨厚可躹。 “有的,”少女清楚她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人的,估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来这里碰碰运气:“我的份量减少到了一半,成了两百克了,抱歉啊,不过我有攒着面包,先给您点吧。” 俄/罗/斯套娃她小时候也有,是十二层的,听说套数越多,工艺越复杂,价格也就上来了。 “谢谢,谢谢。”尼娜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笑容:“我真是没有办法了。” 阿桃转身回房,其实平常有系统作为支撑,自己也不用吃那么多的黑面包。 黑面包里面的木屑是越来越多了,甚至有的时候还带着沙砾,一口下去倒是可以跟森林里清新的木头进行一个近距离的接触,但是划嗓子,得使劲往下咽水才能把面包吞下去。 每周的分量攒一攒,小姑娘的面包数量达到了惊人的程度,少女也没有多给,包了几片给妇人。 “有什么事来找我啊。”接过来套娃,她淡然地说。 “你……”尼娜的眼神又惊又喜,脸上的皱纹因此缓和了些,她直勾勾盯着对方衣服上的细毛:“您的猫,要看好。” “什么?” “现在的宠物都被人吃的差不多了,我是不会告诉别人,你这里有猫的,对啦,我这里有十月革命的纪念勋章,也给你。” 她匆匆忙忙说,“就是在这里,停在涅瓦河畔的阿芙乐尔号,发出了进攻冬宫的声音。” 从此“阿芙乐尔号巡洋舰的炮声”成为十月革命的象征。 “您知道阿芙乐尔吗?现在还在波罗的海的舰队里面服役。” “我知道。” “那我……” “去吧去吧,不用担心我。”少女朝她点点头,“我好像登上过阿芙乐尔号,亲眼目睹了它的英姿。” “什么?你在开玩笑吗?”十月革命到现在已经快25年了。 “骗你的啦,我在梦里梦见过。” 目送着妇人扶着把手,蹒跚地下了楼梯,白雪覆盖的白光占据了整个世界,小姑娘叹了口气,刚回到房间,一只猫猫头鬼鬼祟祟地伸了出来。 “小万尼亚呀……我好像不能把你带出去了。” 她痛苦的想,不过现在满大街都是倒下的人,出个门都能被尸体绊倒,她已经看见过许多人被包裹成木乃伊的样子,放在木板上,由别人拉着不知道走向何处,一只猫活到现在,还没有被剥了皮,吃了肉,已经是它的幸运了。 尽管小姑娘再怎么努力,研究所的人已经倒下不少了,短短一个月内,研究所里又饿死了5个人。 出去巡逻的时候,伊万还待在她肩膀上看着研究所多出来的、被白雪覆盖的坟茔,下面埋藏了许多炽热的心脏,在苏/维/埃广阔的土地上跳动着。研究所里,一边是装满粮种的仓库,一边是被活活饿死的科学家的墓碑。 “呜。”伊万用小脑袋顶顶失声痛哭的小姑娘,尾巴圈成一个圆圈,把她的一只脚腕圈在里面。这个时候,房间内的电话机突兀的响了一下。 “你好?”她抹了抹眼泪,接起来。 “你好,小羊,这周过的怎么样?”电话那头是个熟悉的软绵音。 “我还好啦。” “我们这边会有大动作了,你再坚持两周,最多叁周,我会去找你,好不好?” “可是,我想和研究所的人在一块。” “小羊,不要任性,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这条线路也不是很稳定,动不动会被炸断,每当线路无法打通时,伊万总会克制下快要暴走的情绪,听到小姑娘的声音后才会缓解。 “……”她还在那边抽鼻子,不用想,一定是哭得脸红红的,他的语气不再乖戾,声音也变得柔和。 “等着我。”青年挂断了电话,看着墙上的地图和桌子上的沙盘,开始了思考。 ———— 一辆载着面包的卡车为了躲避一辆吉普车,在第七大道拐弯处倾倒,许多面包从车里滚了出来。闻着香喷喷的面包,饿得发慌的居民围了上来,犹如一群严冬里嗅到了肉香的饿狼。不到两分钟,周围已经站满了饥民。司机紧张地从驾驶室爬了出来,脸色铁青,大声吼道:“这是前线将士的口粮!”顿时,就像战士接到命令一样,一个个饿得黑瘦干瘪的饥民摇晃着麦秆似的身体,弯下腰,捡起了一片片面包,轻轻拍掉沾在上面的雪和尘土,往麻袋里装。人们边捡边咽着口水。拾完了,众人把倾斜的车推了起来,又把一袋袋面包装进车里,司机迅速地跳进驾驶室,向前线方向开去。 阿桃在不远处酸了鼻子,她其实也在折腾自己,一天只吃一顿饭,勉强能维持人体活动所需要的能量罢了。 “怎么了?同志?”今天瓦基里有事,不能开车来接人,她只能把猫咪塞到自己的背包里面,告诫他不能乱动并开了个小缝给他呼吸之后,一个士兵护送她,穿过大街小巷。 “没什么。”她摇摇头,走过一个又一个由沙袋围成的高射炮阵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大街上的人用一种畏惧的眼神看着那个士兵。 “喂!”一个女声向这边走来,那个士兵马上把枪口举了起来:“什么事?” “达莎?” “我之前错怪你了。居然还是内务部的……”达莎停住了脚步,“希望下次可以见到你吧!” 什么意思? 小姑娘眨眨眼睛,内务部,是类似于国安局的存在吗? “到了,同志。” 士兵安全把她送到了大门前,所长本来还算开心的表情也变了,“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吗?” “任务结束了。”他冷淡道。 “内务部!”丹妮亚挺着大肚子,少女便把抖毛的伊万放在了一边,怀孕的妇女最好不要和宠物接触。 “咪!” “咦?” 大家每天都在本来已经十分有限的供给面包里挤出一点给她,单位也把仅剩的一小袋麦麸留给她。她含着泪水,盯着食物说:“这不是食物,而是同志们的生命,我不能接受。”大家盯着她的肚子坚定地说:“这不是食物,而是新生的希望,你应该收下。”丹妮亚哽咽了,热泪奔涌而出。 少女也好奇地摸了摸她的肚子,里面孕育的,这就是生命? 丹妮亚把手也放了过来,两只手掌重迭:“很不可思议吧?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这是我和他的孩子,我会保护好的。” “真好呐。”她重重地点头,“傻姑娘,这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也有这么一天的……你的男友什么时候变成你未婚夫啊?” 未婚夫? 阿桃迷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什么?他连这些都没和你提过吗?不计划和你未来的男人可靠不住!”丹妮亚挑起眉毛,引来了塔莉亚的附和,“对嘛!” 小姑娘垂下眼睫毛,笑了笑。 未来? 是她可以肖想的东西嘛? “我去做饭。” 一锅热气腾腾的清汤,里面飘着甘蔗渣和玉米秆粉,这就是科学家们的早餐。 “内务部的人找你谈话了吗?”所长吃着早饭,瞄了一眼心事重重的阿桃。 “没有啊,上次就是把我送过来而已。”随着时间的靠近,她越来越难受,伊万也不可能把科研所的人都送出去,第一波肯定是老弱病残孕。 “你男人和内务部也有联系啊,”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伊万再也没有联络过她,她也去公寓对面看了看,之前有闪光的位置,被一道冰凉的铁栏杆拦住了去路。 大概是被人监视了吧? 在空气中哈了口气,尼娜又找她换了几次东西,甚至把珍贵的戒指给了少女。 她当然没要。 面对困境,人们的意志和信念是活下来的精神食粮,其力量无比巨大。当前线德/军的炮弹排山倒海地向列/宁格勒前沿阵地轰炸过后,竟出现了片刻的宁静——德/军正在等待苏/军的报复行动。 最好的报复,就是反击。 所长普罗列夫带领25位科学家,举起拳头,庄严宣誓,为了苏/维/埃,决不丢失一粒种子。 当列/宁格勒的人们都饿疯了的时候,人们开始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到处寻找食物。同时,人们开始关注储存在种子研究所里的10多吨小麦种子。 他们一次又一次和军/队、饥民们说明情况,最后种子还是没有被人拿去,小姑娘不得不敬佩所有人。 有一天,她翻遍房间也没找到伊万,小家伙昨天晚上也没叫,在怀里睡得很香,起来的时候发现他不见了,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了一道血迹延伸到了其他房门口,上面还有稀碎的毛毛,于是她知道了,她的小伊万,被人吃掉了。 她知道没办法,人总是要活下去的呀,可是她的小万尼亚…… 阿桃浑浑噩噩地出了公寓,刚出门就被一个僵硬的尸体绊倒在地,膝盖直接磕破了。 是熟悉的头巾。 用手把她翻过来,就是尼娜。 她的脸结上了厚厚的冰霜,和蔼的脸庞被死亡催成了黑紫色,很难看,又胀。 少女什么也没说,看着周围的人把她用白布裹好,拉上木板车,她一直跟着那个人走,直到有士兵拉住了她。 “同志……哦,东方人,我知道你是谁了,谢谢你们的鱼。” “你们要把她送到哪里去?”身上沾满了雪花的她问,目送着木板车进入了封闭区。 “这个,即使是你,我们也不能透露的。”士兵说,“拉多加湖已经开始结冰了,情况会好转的。” “谢谢。” 她一声不吭地走回了研究所,公寓,是不想回去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来月事了吗?” “我……”肚子一疼,像是被用重锤一下一下锤打着,少女疼得发抖,“应该是。” “啊!那快进来坐下,我给你热水——伊万猫呢?” “不会回来了。” “什么?” “洽洽。”有人敲了敲厂门,“有人吗?” “马上!你快喝水,会好一点!” 坐在凳子上的小姑娘抖着牙齿,从没有感觉过如此之冷,铺天盖地的冰冷袭击了她。 好像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那个男人把脸贴近玻璃,仔细地打量着房间里的少女。 她有预感一样,抬头认出了这张脸,仿佛有一股热浪涌到她的喉头。 现在,在这样的时候,在生活最艰苦的时刻,他来得是多么及时啊! 她不记得她是怎么从房间里跑出去的,好像有一阵风把她刮下了去,她怀着满腔的感激和悲戚,用她的不太灵活有力的胳臂一把搂住青年的脖子,把她的泪痕纵横的脸和几乎冻僵的身体紧贴着他。 “伊万……” “万尼亚……” “万涅奇卡……” “我来接你啦,小羊。” 他克制着自己,轻声地说,他的目光已经不是带着亲切、温柔的神情,而是无比热情地透入她的心灵了。 作者俺:又因为我考了一个不高不低的分数,老王前两天入梦瞅了眼我,感觉对我的成绩已经认命了。 老王:这女娃又是这样。 俺:哎…… 老王:不要叹气啊。 226 伊万是最早一批过来的人,他甚至都没有考虑到拉多加湖的冰到底结实到多少程度,冰量是否能支撑军车通过,一听说有开通的条件,就抢先当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好啦好啦,小羊。”青年把小姑娘抱在怀里坐在椅子上,她一直在哭,眼泪像是坏掉的水龙头流淌起来,凉凉地贴在他脸旁,可能是情绪不稳定很长时间了,伊万知道她需要宣泄,就摸摸少女的背脊,一摸就更心疼了,摸上去全是骨头,之前还本来有肥肉的,现在硌手得很。 “别让姑娘们看你笑话了,嗯?”他轻声细语。 “伊万——” “在呢在呢,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照顾她这么长时间,这丫头特别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嘴上是这么说,但他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谴责的意思,把错也往自己身上揽了一部分。 “是我太娇纵她了。” “没有没有,小姑娘很努力的,也给我们所里帮了不少忙,我们都很喜欢她。”所长说,大家伙特别稀奇的,把这个男人盯来盯去,青年也没有畏怯之色,十分坦然被人看着。 这就是大伊万? “嗝,”美女蛇一样抱着他的脖子,结实有力的怀抱的确给了她很大的安慰,让人有些晕晕乎乎,宛如喝了一口酒一样,阿桃打了个哭嗝,“伊万猫猫……” “猫猫?我什么时候变成猫咪了?” “是一只名叫伊万的猫啦,”塔莉亚补充,“本来是养在所里的猫,可是桃来了以后就光和她玩耍了,要不是我瞎想,我还真的以为这只猫本来就是她养在这里的。” “伊万……伊万被吃掉了……”小姑娘把脸别过去,眼睛肿得像核桃,“大家……”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啊。”男人更加搂紧了她,“小羊做到了最好不是吗?猫猫和大家,在那边也会好好的。” “是啊,你不是和我说过你的伊万很像小孩子吗?我感觉您也差不多嘛。” “小孩子?”伊万挑起了唇角,本来柔和的笑容,却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眼眸亮得吓人:“她这样说过我嘛?” 少女眼眶红红的泛着委屈,却极力不让自己看见,小手一下下软软的推开他,觉得自己很丢脸的样子。 “我就是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乖哦,不哭了,不然我就吻你了。” “你!”她扭起身子,嚷嚷起来:“快放我下来!” “别乱动。”他挠了下软肉,效果果然特别好,小丫头直接不吭声了。 “给你一个晚上告别,明天我和你一起走,你不是想要和我一起吗?现在可以了。”伊万用中文说。 “这么突然?” “拉多加湖的条件要等一晚上才好,超过16厘米就可以勉强行车了。” “那之前的条件是不稳固是吗?” “没错。” “你要带人走?”所长他们即使听不懂中文,但是能从阿桃的脸上品出点什么味道,“那太好啦。” 尽管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那身军装已然暴露了一切,加上不知道为何,一见到他就有股想落泪的情绪…… “没错,”高大的青年把她放下来,动作柔和地宛如对待心爱的珍宝一般,他问,“小羊,肚子疼吗?” “啊对!快去看看要不要换裤子?” “没有没有,我感觉不是。”阿桃说,“因为没有嗅到很明显的血腥气。” “那是……?” 伊万懵了几秒,然后反应过来了。 “我吃过饭了,不用给我准备。”他盯着左脚右脚倒来倒去的少女,“看见小羊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真的很谢谢你们。” “哪里哪里,我们这边才是。”古德里安说,“您晚上要住在这里吗?” “是啊,我不太清楚她的床能不能放下我,小羊,你的行李在这边吗?” “全在这边,还有那条围巾,有的地方已经脱线了。床的话,应该会被你压扁。” “那真是伤心……好啊,等下我看看,看看能不能重新给你织一条?”他站起身来,周围的人才发现这个男人气势有多足,赫得人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托里斯没有来么?”不怕他的小姑娘反倒前进了一些,她问道。 “没有,不过,有个新人我带过来了,你应该没见过,他先去城里了,你等下就能看到。” “是谁?” “嗯哼。”他卖着关子,“小羊不带我去参观一下这里吗?” “是啊是啊,那些东西您拿走,给更需要的同志去!”所长指着他带来的物品,里面除了药品还有食物,虽然食物也是黑面包和大列巴,但是对他们而言,算的上是珍馐了。 “是我攒了好一阵攒下的,不是公家的。”伊万扬扬手,“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您——” “小羊,和我出去走走。” “好的!”她马上蹦了过去,“您去哪里,我奉陪到底。” “外面还是很危险的,同志。炮火可不长眼阿!” “我不怕,”拍拍他腰上别着的枪套,他淡淡地回:“我对这场战争的胜利,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把握。” 给屋里的人打了一针强心剂后,伊万拉着小丫头出门了。 夜间微风拂过,带来阵阵刺鼻的火药味。他们在附近漫步,抬头欣赏美丽的夜空。 “枪支,用过吗?”他停下来,“我想,既然是受过良好医学教育的一名临时护士,应当懂怎么处理枪伤吧?” 深邃的星星亮了亮,阿桃把视线投回来,用力的点点头:“亚瑟教过我开枪,我会处理枪伤。” “很好,我不需要你做一个拖油瓶,认清形势,该跑就跑,不用管我,你会说德语,被俘就说德语就够了。” “什么是形势?”她反问。 “形势——就是情况、局面等等的意思吧,我说得对吗?” 她摇摇头,“既然你都不确定形势是什么,我就更不明白了。” “我是不会跑的,万一我被德/国人俘虏了,你们等一下又打过来,这种情况下怎么办?我该拉去被枪毙还是要被枪毙的。” 这小丫头,怎么老成的时候这么老成,单纯的时候却又像个智障。 “桃桃。” 第一次,他叫她的名字,舌头抵着牙齿,嗓音低沉,青年一把将她后领子捞过来,到自己近前,一双紫色的眸子凝视着她,没有那些冰寒的冷意,轻柔地问道:“其实我就是伊万猫猫,你会相信我吗?” 小丫头一下被迷惑了,他的眼眸中开放了大片大片摇曳的薰衣草,在低语些什么,只是嗅嗅的话,能闻到那股苦涩的味道。她恍神许久,点点头说:“相信。” “为什么?” “为什么?”犹疑重复了声,她歪着头,“你可以随便骗我,我都相信,毕竟你是伊万啊!是上帝的仁慈,派你来到我身边的。” 伊万口干舌燥起来,身体内部有团火,那团火似乎是从心底冒出来,向上逐渐焚烧了他整个人。 不清楚到底是谁吻上谁的,也不是真的完全相信了她,青年只记得他蜻蜓点水般吻过她的嘴角,小姑娘就伸出舌头把他缠住了,那主动送上来的软嫩小舌像在轻轻巧巧地吃他,软软的唇瓣像羽毛一样柔软,他却有些狼狈地推开了她。 “怎么了?”她有些低落,“也对,关键时刻,不能……唔!”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包,两个指头之间夹着个药片就往她嘴里塞。 “有点上火,先给你消消炎。” “唔唔唔!” 青年早该想到的,每天只能吃那些面包,没有一丝营养的东西,口腔问题只是上火,已经算是便宜人了。 手指在放了药片之后还仔细地检查一下牙齿,把小小的口腔搅了个天翻地覆,少女也没有躲,乖乖的看着他。 “没吃过老鼠吧?”他的手指抽出来的时候还带了几丝暧昧的银丝,闪着暗淡的光。 “没有没有,”阿桃连忙道,“我没有吃过。” “那就好。” “小羊,我们回去吧。” “好呀。”她主动挽着男人的胳膊,“这里之前有个大坑来着,有一次一辆军车躲闪不及就陷进去了,我们所的人就跑出来帮忙,大家对我可好了,对啦,我之前待着的工厂里面的人也很照顾我,送给我什么俄/罗/斯娃娃啦、八音盒啦,还有枚十月革命的勋章!” 伊万一面听小姑娘叽叽喳喳,一面看见了科研所多出来的土堆,定睛看了一会儿。 “达莎是柳芭的妹妹!我这两天才知道这件事,万尼亚,很奇妙的不是吗?柳芭还没有我高,可是达莎足足有一米七!” “遗传的奥秘。” “是呀是呀,所以,你遗传了谁呀?”伊万转头的速度很轻微,阿桃并没有发现。 “没有哦,我一向就是长这么高。” “哎?” 两个人说笑着走了回来,刚迈进大门,就有个戴眼镜的青年快步朝这边走来。 “爱德华?有事?” “是这样的……”他在伊万旁边耳语了一阵,少女特别自觉的走远了些。 “东西给我。”男人恢复了不苟言笑的表情,冷漠道。 “请。” 伊万就着军用电筒的光,越看眉头越紧,“我知道了。” “您知道了就好,”他随手把纸条用打火机点着,确定东西消失在空气里面之后对爱/沙/尼/亚人说,“我今晚住这里,你自己找个地方住。” “好的。” 这个人对待下属好冷酷啊,彷佛下一秒就赤身裸体出现在冰天雪地里面。 “小羊,走。” 招呼着她往前走,爱德华回头却发现那个魔王却揽着小姑娘的肩膀,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啪——他的眼镜掉下来了。 “同志!”所长见了救星一样,“您可算回来了!” 俊美的青年道,“在这里我不想谈公务,有给我准备出床来吗?” “有的!” 夜。柔软的身体陷入床板中,阿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动了动,“万尼亚,要不我回去睡,怕你热…….” “这不是感觉你的床撑不起两个人的重量?”小姑娘自投罗网,伊万当然欢迎极了。 小丫头迷迷糊糊了一阵, 清醒了一些,察觉到有东西抵着肚子,伸手去推,没推动,硬邦邦的全是腹肌。 他咬了下耳朵,舔了舔,隐忍道:“别动了。” “好的,我不动。”她歪头蹭了蹭男人微微没剃干净的胡渣,舔了舔他的喉结,“唔,我睡觉啦,晚安,我的万尼亚。” “晚安。”一个轻柔的吻印在了干涩的唇上。 作者俺:因为最近小说正好写到了苏/德战场,就找了好多资料,基/辅……哎…… 搞不懂乌那些人为什么喜欢nazi?我后面会写nazi的行径,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人,照样虐杀你,小姑娘作为四等人,也只比最底层的人好一点,为什么对他们有幻想?对大国来说,你不挑战我,我就不会打你……但是有的时候还必须要用战争来维护和平。 227 “小羊,起来了。”天刚蒙蒙亮,青年就率先从床上爬出来,观察了一番天气后点点头:“快要下雪了,这种天气对我们来说很有利。” 失去了暖和的热源,小姑娘一下子从美梦中冻醒,伸出胳膊摸了摸余温才把衣服穿上,在这种特殊时期,她不敢穿着小背心睡觉,直接穿了秋衣,有轰炸的时候一抓外套就能跑。 “撤离文件,是需要的吧?”她动作滑稽用手穿着靴子,伊万也背着她,快速地穿起了衬衫。 宛如被人精心雕琢出来的肌肉线条在晨光中散发着热气,她舔了下唇,努力控制自己的手去不摸。 可谓美色诱人了。 “需要啊。”男人的速度很快,像是习惯了低温一样,等她全部穿好衣服之后,青年用时竟然和她差不了几秒。 阿桃想了想,毕竟大白熊可是能去冬泳的家伙,这点温度,在他眼里还算是正常吧? “走啦。” 告别是件痛苦的事,科研所里面能动的人都出来送他们,所长感激不尽地对伊万说,“谢谢。” 他带来的食物和药品度过了新的难关。 “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青年向他们点点头,回头一看,小姑娘被妇女们围起来,每个人眼睛里都有水色。 她们不仅感到,而且知道,在某种特殊的、精神的意义上来说,她们要永别了。因此她们伤心地哭着,并不因为流泪而害羞,也不想忍住泪水。 “照顾好丹妮亚,婴儿永远是国家未来的希望。”伊万在内心叹了口气,好容易今天早上让她的眼睛消了肿,现在又来了。 “小羊,别哭了,离别的时候应该笑才对呀。”他揉揉头,“小心被风一吹,把你的脸吹裂了。” “对啊对啊,不用担心我们!”副所长用手帕捂着眼睛,“你们才是。” 她们不知道这个苏/联人想带她到哪里去,但是能依稀觉察到,应该不是什么和平的地方。 “瓦基里。” 和军车打了声招呼,阿桃便爬上了车,伊万坐在她旁边,把她的撤离文件递过来。 “可能人多,一定要跟紧我。” 捏着薄薄的文件,看着上面鲜红的章印,少女用力地抱紧了它,“我会的。” 她看着熟悉的景色在飞快的后退,工厂里冒出浓浓的黑烟,他们还在加班加点地拼命,路过码头,水兵们喊着号子,把一桶又一桶的弹药送到军舰上去。 最后在寒风中路过了熟悉的小公寓,那抹白也被人抛在了视野里。 还会再见面的吧?列/宁格勒? 爱德华默不作声,他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这姑娘,而伊万并没有回避,只是在闭目养神。 “瓦基里,基洛夫工厂怎么样?” “布拉金斯基同志,一切正常。” “好。”他简单应了一句,又把她往这边揽了揽,“还在伤心?” “没有办法的事不是吗?”少女的声音很微弱,“没有办法啊。” “会有办法的,到时候看路况,需要跳车的话,马上跳,不要犹豫。” 这条建在冰面上的生命之路当然成为了德/军的眼中钉,卡车们即使装的东西不到一半也经常容易掉在冰窟窿里,而下面,就是拉多加湖冰凉刺骨的水。 一旦掉下去的话,不消几分钟,人体就会全身僵硬,直愣愣地躺在湖底,和水草、沙土长眠在一起。 “不需要你。” 别看伊万对阿桃挺和颜悦色的,但他给你的第一印象就是生人勿近,能简单解释清楚的东西他绝对不会解释第二遍,话也少的可怜,以至于托里斯私下和爱德华吐槽过这个人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我知道啦。”不需要她来用系统保证卡车不会掉下去吗? “嗯。” 伊万这才睁开眼睛,用视线扫了眼爱德华,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抿起的唇角,彰显了他心情不好的事实。 “你来。”等军车停稳后,青年拉着她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把一个温热的东西给了阿桃。 “国际红十字会的勋章?” “因为你要和我一起去前线,有这个可能会好一点。”勋章上还留有他的体温,“有些话我不得不说,首先,把你的仁慈、博爱之心丢掉。” “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忍。 在战场上,越往后起到作用的,不是理智,是感情。 伊万不知道小姑娘在中/国干了点什么,但是他清楚,这个女人,该狠下手来就会狠下手。 如果本田菊是一个普通人,她会抢先杀死他。 “然后,出现了PTSD症状时,你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会根据你的情况,酌情地考虑要不要把你退回去。” “最后,冲动和紧张会让你送命,不想死,就不要怕死,情况越糟糕,你就要越冷静。到了不得不肉博的关键点,就要朝对方下手,脖颈,太阳穴,大动脉,不论打击什么,无论有什么武器,先要确保他活不下来。” “好。” “我问一个问题,倘若如果有两个不论姿态或者能力或力量完全一模一样的人,两个完全相同的存在,”他在呼啸而过的风中说,但是声音却清楚地能传到她的耳朵里,“成为胜利者成为王的一方支配自己,乃至战争,剩下的一方成为坐骑,增加战力,或者消失,那么,这两者的根本性差异在哪里?” 这个比喻……?在暗示本田菊和本田葵吗? “在心?” “那是无用的,心并不存在你的身体里,当你思念或者思考什么时,心就会在那里产生。” “答案只有一个,是本能。”男人居高临下道,“我从你的脸上,看到了恐惧,躲避时害怕被砍到,攻击时害怕砍到对方。就连保护别人时都害怕自己会死。躲避时想着我不会被砍到!要保护别人时就想着我不会让你死。攻击时就该用力砍! 本能是拥有相同能力的人,为了能够展现更强大的力量所必须的东西,是想要成为王所必须的东西。不停的战斗,追求力量,豪不留情的击垮敌人,千刀万剐……这就是对战斗的绝对渴望!是剥掉我们的皮,剐去我们的肉敲碎骨头直达神经深处,铭刻在原始阶层,反应敏锐的杀戮反应! 但在你身上根本看不到……那种露骨的本能!你用理性思指导战斗,用理性去打败敌人!一把没有出鞘的刀究竟能杀死谁?” 好害怕。 好害怕,这就是国拟体?仅仅是冰山一角就足够令人胆颤的了。 她喜欢的,就是这样一群人? 或者说,是怪物? 小姑娘不由得感到了深深的寒气闯入了骨髓深处,他的脸庞在乌云下呈现出来的,完全是一团黑暗。 “但是丢掉人性……” “没有但是,在战场上你不需要思考这么多问题,只需要干掉对方,不择手段的干掉对方就够了。” “战争是维护和平的必要手段。” “嗯,我知道了。”她把勋章贴身放好,“我准备好了。” “本田葵,被杀掉了吗?”伊万本来以为少女会拒绝他的接触,没想到她反而主动把手指牵了过来。 “对。” “小羊,如果出现了另一个我,也第一时间告诉我。”男人斩钉截铁地说,“我要把他的脖子扭断,世界上不需要第二个我。” ———— 拥挤得像蜂巢一样的人群中,大家都在有序地排队撤离,有的人还时不时抬头看看天气,喃喃自语,大概是期望天气能稍微给力一点。阿桃也在里面,几乎全都是妇女,儿童,伤员,她甚至给一个伤员简单地换了一个包扎。 “小心!”担架上的伤员被送到了卡车上,小姑娘也借了一把伊万的力,才跳到了车上。 “为什么有个青年?”伤员盯着伊万,这个时候的青壮年劳动力不应该全送到前线去了吗,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受了伤。 “我么?”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证件:“秘密工作。” “哦,这样的。”车门被外面的士兵关上,爱德华充当了司机,他发动起车子。 “下雪了!”一个小姑娘欢呼一声,“是雪哎!” 少女嗅嗅空气,果然嗅到了一股潮湿的味道。 一般来说,在这种条件下,德/军的飞机受到天气限制,通常不会来打他们。 不过,可能冰面上的冰窟窿更不容易发现,尤其有积雪的情况,说不定积雪下面就是一个深深的窟窿。 伊万笑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现在的路还好一点,到了冰面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秒,整个车厢就开始剧烈摇摆起来。 平衡能力本来就差的小姑娘一头撞在了青年身上,脑门儿也碰出个红印子。 “哎哟哎哟。”搓搓那个红印子,他道,“已经到冰面上了。” “有防滑链,不会很打滑的,只是过程有点刺激,哦对了,大家把两边的车门打开,我说跳车的时候就跳车。” “为什么要跳车?”有个小不点问,她仰着头,“有个叔叔只告诉我,坐这个车可以到对面去,可是为什么要到对面去?我又不熟悉对面!” “那边会让你填饱肚子,会有小床,有漂亮的新衣服。”小姑娘说,“可是我只要我的小熊!还有我的家人们!”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我就要他们!” “你的小熊?” “是娃娃!熊娃娃!” 熊娃娃这里可真没有,只有一只叫伊万的大白熊。 “好啦,别任性了。”有人劝着。 “小熊软糖,看你的了。”阿桃也抬起头,一本正经道,“我相信你会把小姑娘哄好的。” “你。”伊万无奈,又在怀里掏了掏,掏出块糖果来。 “没有小熊娃娃,有小熊糖。”这是块糖纸外表上画着棕熊的糖果,“喏,给你。” “是歪脚熊!” 在沙/俄时,糖果一般会被当作圣诞礼物,这足以能够看出它的珍贵了,到了苏/联时期也是,它只有在重大节日才被摆到桌上。 “谢谢大哥哥!”她开心道,“可是大哥哥,我吃了你的糖没关系吗?” “没关系。” 少女十分欣慰,即使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讨厌小孩子,但不还是把糖果给出去了吗? “你看我干嘛?”外面的冷风怒吼着灌入车厢,有晶莹的雪花落在她头发上,甚至吹到了嘴巴里,小姑娘有男人作为肉盾,倒是没有感觉到很冷,就是感觉被颠的难受,脚上似乎黏上了个蹦蹦床,忽上忽下的。 “看你好看呀!”她乐滋滋,“万尼亚,你好棒!” “咳。”他的脸转了过去,把围巾往上提一提,顺带把她的也提了下。 “你的围巾改天给你补。” “哎?好呀!” “爱德华,专心致志点。”站在踏板上的爱德华也想专心致志,可是他的耳朵不受控制啊。 这绝对是换了个人! 他一定要和托里斯说! 这条生命之线沿路还建起了食堂、医院、军用补给站。 “你来的时候也是卡车?” “是火车呀。” “湖面上能建铁路?” “啊哈,你真可爱。” “我们要去哪里呀?”阿桃换了中文,“坦克连?步兵连?” “你会打巷战么?”伊万问。 “不太会。” “懂坦克的基本操作吗?” “那就更一窍不通了!” “所以,我想,还是把你扔到后勤部队吧。” “哦……那后勤部队我能碰见你吗?” “我一般是在司/令部或者指/挥/所的。” “啊。”她的脸塌了下来,“好,要记得多给我写信啊。” “骗你的,”他恶作剧一笑,“我把你编到卫生连,跟着我们部队就可以了。” “嗯嗯!我去看看伤兵们的伤怎么样了。” 小姑娘开心的时候就想原地蹦蹦,但是条件不允许,只好挨个去问伤员的伤势。 青年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忙碌的背影。 “那个,那个糖,很珍贵的。”有个伤兵拉了下她的袖子,“万尼亚,你还有糖吗?亲?”随着她的一声呐喊,全车厢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伊万。 “万尼亚,阿,小伙子,你的大名是叫伊万吧。” “我的儿子也叫伊万。” “我未婚夫也是伊万!”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如果不介意你的份都被你全送完的话。”伊万从他的军大衣里又掏出一点,这个人简直就是哆啦A梦啊,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能放进去的。 “没关系哟亲。” 随着小小的糖果被一一发到伤兵手上,即使那个受伤最严重的人也露出了璀璨的笑容。 “你们俩是情侣呐,关系真好。” 颠簸的车子时不时路过一些由雪堆围成的围坑,上面的高射炮落满了雪,里面的士兵小范围活动着,确保热量足够,目送着一辆辆军车从面前飞驰而去。 “嘿嘿。”一听这话,小姑娘笑得变成了偷腥成功的猫。 “张嘴。”爱德华的开车技术还是很高超的,没有撞上任何一个雪堆,同时没有陷入任何一个冰窟窿中,但是伊万越想越不对。 “你又!”又流血了。 她又在动系统的能力! “被发现了。” “这是毒药,你越依赖它,越会沉溺其中。” “我知道。”她平静极了,“我帮不上什么忙,也就这点了。” 小丫头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的啊。 伊万搞不明白。 “你们俩是兄妹吗?”刚才的小家伙又跑过来,“体型一点也不像!” “我看起来像是斯/拉/夫人?”她蹲下去,“不是哦,我是独生子女。” “什么意思嘛?” “就是一个家庭只有一个孩子,”阿桃耐心说,“我在家里是最受到宠爱的。” “没有兄弟姐妹?!”她睁大眼睛,“没有同辈人宠你吗?” “同辈人?好像没有。” “那太遗憾了!我还有哥哥和姐姐!” “我也想要个哥哥。”少女附和。 “情哥哥的话,我不算?”男人插嘴。 所有人都大笑起来,除了伊万。 他还特别认真,“为什么要笑?” 小姑娘笑得直接滚回他怀里,“万尼亚,你好可爱。” “对男人来说,可爱不是什么好的夸奖词。”青年嘟嘟囔囔,“爱德华,还没到么?” 一颗奶白色脑袋探了出去,他的发色在大雪纷飞,万物俱静的背景中几乎融为一体。 “万一撞上雪堆怎么办?”阿桃严厉的阻止。 “没事,他们的飞机这会儿肯定不来。”伊万不以为意,“要是撞上雪堆的话。” “靠,说来就来!”一团雪堆擦着鼻尖把他的鼻子擦破了个口,他郁闷极了。 “长官,快了!要是有歌的话,我会飞更快!” “快就算了!要稳!你还听歌呐!” “车上有电台吗,我想知道前线怎么样了?”有伤兵请求。 “是啊是啊,我们的军队什么时候才能把列/宁格勒解放呀!”大家七嘴八舌,“快点把他们赶出去,明明有自己家园的不是吗?非要跑到我们这里来撒欢!” “……”伊万沉默了,他无法开口。连莫/斯/科附近的敌人也是打了好几个月才敢赶走的。 小姑娘倒是用手帕按在了他的鼻子上,“没流血吧?” “这点小伤。” “嘶,疼。”她加重了力气,终于让他开口认错。 “疼就对了,叫你往西,你偏要向东!”她叉腰,“还皮不皮了?” “真不错,我也要用这招来训训我家的伊万,他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 “妻子严厉一点也好哇,小姑娘,记得别让他喝多了酒!” 卡车载着众人的欢声笑语,终于到达了对岸。 “是肉汤!”她把人一一扶下车,得到了许多人的祝福:“好姑娘,和你的伊万一起走下去!” “谢谢你的小熊!”拿糖的小丫头开心了,“我看见妈妈啦!还有姐姐!我要去和她们喝肉汤!很长时间没有喝过了!” “那个人,手里的糖果,一般人买不到的,所以,要小心。”和她要糖的伤兵说,“双方地位差得太远的话……” “谢谢。”少女一一道谢。 伊万在另一辆车上帮忙检查器械,等他跳下来,就看见她捧着肉汤,里面混着雪花和碗边的冰霜,小口小口地啜。 “我的汤呢?”他伸手。 “我怕会凉,找了安全的地方,捂着。”其实里面没有多少肉,但是吃惯了面包的她,乍一喝感觉还有点反胃。 “你不会坐到屁股底下了吧?”他十分怀疑,下一秒阿桃哼了一声,“在我怀里。” “哎哟,你也不怕洒你衣服上?” “你很感动,我知道……” “我是说,没别的地方给你换衣服了,你就带着留有油渍的衣服去报到吧!” “你!我咬你!” “张嘴,啊——” “你还掐我?嘿,放下我的汤!别往你碗里倒!” 爱德华举起碗来,默默远离了他们几步。 一定要告诉托里斯,伊万还是那个伊万,只不过他们不是她,所以受到的待遇比较不一样而已。 作者俺:今天早上好像梦见伊万了,我感觉他不得不打,脸色是十分凝重的,但是没有后悔的表情,大概也背水一战了害,毕竟都被弄到家门口了…… 反正我梦见过的小白熊,从小是被欧/洲那群人讨厌的,但即使这样,他有的时候还会对西/方有些幻想,但是幻想一次被又一次打破之后,他就放弃了,就走自己的路的那种感觉。 然后前两天梦见他们因为这件事还开了个会,指联五,我在走廊里等他们嘛,发现只有亚瑟先到了,亚瑟就推开门,邀请我去另一个空的办公室。 我就一屁股坐在他办公桌上,亚瑟习惯了我的表现,顺手把沏好的茶往我这边推了推。 西/方的那群家伙,搞事是一流的,我说得冷酷一点,只要战/争不在他们本土发生,他们就特别希望把那个水搅得更混一点,不然他们怎么卖军/火,搞制/裁赚钱啊…… “真的要这样做吗?”我问他。 “不然呢?我觉得你应该习惯了才对。” “啊呀呀,”我就耸耸肩,“这是把双刃剑。” “所有的东西都是双刃剑,”他说,“要看剑柄掌握在谁的手里,谁就是赢家。毕竟剑挥下去,可伤不到自己。” “讨厌的家伙们。” “你被讨厌的次数还不嫌多?甚至连本国的有些人都讨厌你吧?” “哎呀,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我跟老王关系很复杂了呢……你是想引起w/w/3么?” “只要利益分配不均匀,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亚瑟喝着茶,非常淡定。 “呀!你也在!”阿尔闯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次过来看什么的?”他的表情虽然脸上有笑意,但是一直盯着我跟亚瑟。 “我就过来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啊哈!听说上回东/亚那边开会的时候你也在哎,能不能偷偷摸摸给我透露点消息?” “你不是全知道了么,你过来问我啊?”阿尔弗雷德家的窃听技术可是一流的,通常是这边刚开完了会,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有的时候开会的中途,他们就收到消息了。 “早啊。”弗朗西斯走进来,“今天伊万会来吗?” “管他来不来,我们的会议还是要继续的嘛。”阿尔笑了几声,我就很无语,这叁个金毛之间相互内讧还不够,还管人家伊万来不来。 “我感觉他不会是不来的样子……说起来他缺席过我们的会议次数很少吧?” “王呢?你没和他一起来?” “拜托,我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好吧?” “我想也是,”弗朗说,“上次东/亚会议你突然出现时,把其他人吓了个不轻。” “哎呀,我没有呀,我就只跟老王和本田打了一声招呼,我就退出来了嘛,什么机密我都没有听见。” “早啊。”王耀和伊万一前一后走进来,“会议室没有人,我们就过来看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小羊早。”伊万还冲我笑了笑。 俺就过去蹭了个老王的抚摸。 老王就摸摸头,下一秒就把我赶出去了。 228 “我准备好了,长官!”阿桃换了一身衣服,走出帐篷的时候非常严肃地向伊万敬了个军礼。 既然是苏/军的卫生连里的一员,虽然是非正式的编制,也可以说是被拉来凑人数的小姑娘对此觉得,自己也要遵循军规军纪。 只要参了军,军队的命令就大于一切。 凡是军衔比她大的,通通都要叫长官。哦,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这当然无论看见谁都要喊长官。 “很上道嘛,小同志。”尽管她极力板起脸来,面无表情的时候还真的有几分冰清玉洁的意味,尽管军装很大很厚,还是把她的身材衬得更为凹凸了些,但是伊万左看看右看看,肩膀忍不住动了动,脸上带着笑意,“你敬错礼了,这是你们国家的礼。” “对不起长官!”她刷地立正,啪地敬了个俄/式军礼。 “很好,鉴于现在是冬天,所以允许你穿裤子,一般来说呢,我们的女兵夏天都是要穿裙子的。”青年点点头。 “长官,我不太喜欢穿裙子,”少女愁眉苦脸,“虽然穿上挺好看,但是凉飕飕的,不会给我有很大的安全感。” “睡裙,度假的时候穿着裙子不算这种范围之内。”见伊万有些疑惑,她补充。 “我准备好了,长官,我们要去哪里?” “哦,这个由你来决定啊。”男人背着手,围绕她转了一圈,“挺胸收腹头抬高。” “是!可是长官,为什么说要我来决定?” “这个嘛,想去莫/斯/科就去莫/斯/科,想去基/辅就去基/辅,明/斯/克也可以,就在列/宁格勒也行,”他慢慢道,“不过我要先提醒你一句,一般战争开始的敌方军队派出来的军人都是精英级别的,哦,对了,往西边走的话,你还会看到许多法/西/斯仆从国的军队了。” 阿桃的脸抽搐了一下,开玩笑呢,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由她决定?空降一个级别比较高的军官会让一些人手忙脚乱的,“长官,我不懂这些,我跟着你走就行了。” “唔。”他心情很好的样子,“那就跟我一起去加/里/宁吧。” “长官,是指加/里/宁这个城市还是指加/里/宁这个州?” 同理还有莫/斯/科,莫/斯/科可以是/莫/斯/科州,也可以是莫/斯/科市。 说起加/里/宁这个熟悉的名字,她只知道普/鲁/士的首都柯/尼/斯/堡变成了现在俄/罗/斯的加/里/宁格勒,即使是这样,她的表情丝毫没变。 这个州处在俄/罗/斯两个经济最发达的都市之间,距莫/斯/科仅167公里,距圣/彼/得/堡485公里,水路、公路、铁路、航空四通八达。 俄/罗/斯的州,小姑娘一向认不清楚,主要是它们在欧/洲划分的区域太小,太碎,而且越往东边走,会有更加奇怪的一长串的名字,她不擅长记很长的名字。 苏/联的话,州就更多了,每每其他人谈论起这个城市的时候,她需要反应好半天才能反应过来这个位置在哪里。 “我们坐火车去,”伊万指指冰面上的一条线,这条线隐隐约约像条蛇一样趴在地面上,“你不是好奇冰面上哪来的火车?现在可以坐到了。” “收到长官!”捂好了大衣,少女马上跑去把行李中一些不用的东西分发给了其他人,然后提着伊万友情赞助她的医药箱,干脆利落地一抬头,“我准备好了,伊万长官。” “走。” “是。” 伊万的随身行李也没有多少,两个人统统把东西塞在了小姑娘的箱子里,可是伊万的方向却和他刚才手指的方向完全相反,阿桃没说什么,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做得不错。”他们上了一辆军车,风刮起来就像刀子一样刮蹭着她的脸颊,男人摸了摸她的小箱子,“你很快就熟悉了你的处境了呀。” “放心吧长官,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我还是很清楚的。” 少女内心明白,哪怕是伊万真的说错了什么,她也没有权利去更正。 “聪明。”青年满意极了,“火车上的路途有些无聊,我专门给你准备了一项娱乐项目。” “好的。”她点点头,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表情却很期待这样的娱乐项目。 半个小时后,小姑娘就后悔了。 在摇晃的火车上,阿桃看着面前的男人,犹豫极了,“长官,这样不好吧?” 伊万耸了下肩,“让你打你就打,还练不练了?你不是一直很想学格斗术吗?现在我是你免费的教练,来来来,我是不会打你的脸蛋的,破相的话,我也会心疼,放心好啦。” 她用拳头使劲在左手上锤了几下后,终于还是低声下气的道,“长官,这就是你说好的娱乐项目?还是饶了我吧,我知道我的表现会让你很娱乐。直接教我招术就好了呀,何必一上来就直接对练呢,你都不教我任何招式,又不教我怎么发力,而是上来就让我打你的脸,这让我很不安哪。” “王没教过你招术?”伊万瞅了瞅不安的小姑娘,“按照我对他的理解来说,肯定会先让你扎马步。” “长官,马步是扎了呀,他说下盘稳的话,其他的再说……” “哦。” 青年闪电般伸出一脚,把她踹到在了地上。 还好这个车厢没人,可能是他故意腾出来的,不然就糗大了。 “这就是下盘很稳?”他抱胸,“你绝对是王耀最差的学生,没有之一。” “万尼亚,”挨了一脚的少女呲牙咧嘴,这头大白熊还真来,想都不用想,一定黑青了。“其实我是以灵活为出名的选手,更何况,这马步最起码不应该是按年来算的么?我这马步满打满算还不够一个月。” “灵活?” 又是一拳,犀利的拳风在靠近鼻子的关键时刻往旁边擦了擦,吹断了几根头发。即使这样她还是能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尾巴骨上升到颈椎。男人用眼眸注视着她,“我要是没有改变方向,这一拳下去,你的鼻子就断了。” “不是鼻子断不断的问题,我甚至怀疑你不用全力的一拳下去,我直接over了。”阿桃无言。 “为什么不躲?” “我反应不过来嘛。” 偌大的车厢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座椅、灯管随着列车前进的方向不由自主的摇摆,轮子吭哧吭哧开动起来的声音很大,但是沉默弥漫在了空中。 “撒谎,我的手劲我还不清楚?我对你还不了解?”他摇了摇头,“你硬生生克制住了你的条件反射,是坚信我不会打你。” 这丫头的心还是太软了。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这是难得一见的信任。 “可是,这样的话训练就没有效果了,挨打是学任何格斗的前提,想打人就要先挨打,我本来想把桑博教给你,但是你这样的话……” 关于格斗术,她想起来有段时间有人给她介绍过立技中最出名的泰拳,其实不管是什么跆拳道截拳道空手道,各种道乃至中/国的武术,西方的搏击,只要你的力气比其他人大,只要你的身体比其他人灵活,赢面就挺大的。 但是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小姑娘的力气也不可能吃下菠菜就变成大力水手。 “泰森全力一拳能打到220公斤,没有传说中的800公斤那么恐怖,李小龙也有160公斤,你觉得我的一拳——?” “我躲,我躲!你的全力一拳至少把我打飞没问题,飞多远飞多高呢,全看您的心情。”小姑娘吸吸鼻子,“我要是躲不过就没办法了,不对,我要把你当成遐想敌!” 她开始紧张起来了,肌肉紧绷,眼睛盯着青年的一举一动,“放心,这次我绝不动脚,只动手,而且速度放的很慢,只要一个月我保证你能打叁五个壮汉不在话下。” 是壮汉又不是士兵。 不过已经比她的预期高很多了。 一心要提高近身格斗能力的阿桃决定相信伊万的话,却见他慢悠悠的一拳朝她的咽喉伸来,其实完全能来得及躲开,可就在她刚刚闪身的时候,伊万又是伸出一脚,又把人踹到了。 “你说过不用腿的!”少女大叫!“你说话不算数!” 青年蹲到她面前,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小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我说什么你都信呢?这要是敌人,你这一下不就挂了吗。” “再来!” “哎哟!” “疼!” 少女认命了,她觉得只要想跟伊万练格斗,这挨打就免不了,而且对方出手也确实有分寸,虽然很疼,但只是疼一会儿的事,并不影响行动能力,只不过心疼她的新军服,还没穿了几个小时呢,就净往地上滚了。 ———— 阿桃就这么以一幅狼狈不堪的姿态出现在了卫生连,准确来说,他们被编到了第叁十九集团军下属的某个步军团队。 “天呐天呐,伊万!”本来满心欢喜的期待他们的卫生员到来的军官无奈极了:“这是我们新来的同志,是吗?” 他们钻过一个又一个白雪覆盖着的壕沟,木板散乱的堆在上面,匆匆地从穿着白色遮盖衣服的士兵面前走过。 “是啊。”伊万点点头,“还是个新手。” “得啦,在这种地方两天之后就变成老手了!”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后,军官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一向对别人特别狠,没想到打人都打小姑娘的啊?同志,你不知道吧,伊万有一个特别的称号,我们都把他叫做魔王。” “或者大魔王。” “我提前说明啊,我这不是家暴。”紫罗兰色的眼睛转过来,“而且我不会无缘无故的打别人,我这是在训练。” “行了行了,对一个卫生员要求这么多干嘛呀?” “她会射击。”青年率先进了掩蔽所,在摇晃的油灯的灯光下,其他坐着或者躺着的人纷纷站了起来。 “是的长官们!”小姑娘马上道,“我会全力以赴!” “哦,不错不错。”那个瘦高军官夸奖了下少女的精神,“叫我安东诺夫就好了,既然是伊万的家属,就不用带着尊称叫我了。” “好的,安东诺夫长官!”少女的表情亮了些,一有安东这两个字出现,她就对这个叫安东诺夫的人有了一些好感。 “这是你的直属上司。”伊万一指一个拥有淡金色发丝的女性,她看起来起码有30多了。 “欢迎新鲜的血液!还好,这会儿没有什么太忙的,我就来这边瞅一瞅。我是莉连。” “萨沙政委。” 一个粗壮的声音高叫了一声,“哎呀!我今天总算是见到了令伊万心心念念的宝贝心肝!” 心心念念的宝贝心肝一出,让阿桃疯狂摆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啊不不……” “不什么?”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长官!” “还要注意一点,在军队里我们特别容易说脏话,”安东诺夫说,“希望你习惯就好。” “没问题,长官!” “伊万回来了就好,快去指导一下坦克连的那群蠢蛋们!好好的坦克损坏了一点就被抛弃在那里了!还有炮兵连!全连竟然挑不出一个好用的炮手!全都是瞎打!瞎炮!哑炮也有不少,后勤兵这些家伙吃干饭的是吗?”有人在旁边大吼,“我们的炮兵指导手册上写的那么简单!怎么这群蠢猪们还是不懂呢!” “恕我直言,我觉得应该向那个写手册的人比个手势,他写的手册我都看不懂,而且炮兵连不属于我们管,直接打电话去骂其他人,谢谢。”伊万头也没回,坐下来开始处理公务,“骑兵连的马呢?联络兵,联系一下骑兵连。” “报告长官,”那边疯狂摇电话的小兵大声说 ,“这条线路被敌人的炮火打断了。” “那就去修,好了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给我联系一下坦克连,告诉他们,找几个可靠的机械师来,不然我亲自上阵,教一下他们坦克该怎么修,是吗?安东诺夫?” “收到!”小兵继续摇电话,力度大的让人怀疑这娃子是被伊万吓出了什么心理阴影过。 “那最好不过了!” “你别把那群孩子的积极性打没了!” “唯一干的不错的也只有我们的卫生连了。” “好了,休息了十五分钟了,”莉连站起来,淡然地对她招手,“和我来。” “好好干。”青年说,“为了不辜负我魔王的称号,你怎么也得被人叫个称号才行。” “长官,这个……” “亲爱的桃,我要先和你说一声,我这个人脾气有点不太好,再加上本来就挺紧张的气氛,那群傻不拉叽的二货大兵们老是过来打扰,”她在战壕里面走着,路过的大兵纷纷主动躲开了莉连,有的还对她行注目礼。 “我们的原则是,优先救治伤势重的,最后才是轻的,必须要在有限的时间内达到效果最大化,有人要是找你麻烦,直接过来跟我说。”莉连掀开了一个营地的大门,刺鼻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道顿时让少女打了个喷嚏,惨叫声彼此起伏。 “开始吧。”阿桃熟悉一下情况后,打开了崭新崭新的医药箱,取出一个手套转了转,把里面的空气排干净之后才戴在了手里。 “不要这样子,这样很浪费时间,直接带上去就行。” “好的!” 小姑娘第一次直面这样的情景,她每一次拉开伤员的衣服都有可能看到狰狞的弹孔和蠕动的内脏和肠子,还有些人死死的抱着自己的断手、断腿就是不肯放,其中有个士兵明明被炸的是右腿,他却死死抱着一条左腿不放,骨渣就露在外面,十分狰狞。 一个右眼球空空的士兵在一边小声唱着歌,小姑娘也不是很清楚,像这么严重的伤势,他是不是能马上退到前线去,但是视野受到严重阻碍的情况下,他去了前线也是…… “你是新来的吗?”第一天刚来肯定做手术什么的绝对轮不到她,阿桃忙得团团转,负责注射换药包扎这类的小事。 “是啊,”她和王耀学过针灸,扎针还算小菜一碟,在培训过程中,那个老师也对她精湛的扎针技术为之倾倒。 当然,前提是要把人那么多的穴位牢牢的记在心里。 “你的动作好温柔啊,不像其他的几个姑娘们——” “疼!” “那真是对不住了!”有个护士听见了,“我相信这个新来的,用不了几天她的脾气会和我们一样的暴躁!” 她一语成谶。 准确来说,时间还不到五个小时。 当忙完的伊万迈入这个一般士兵永远也不想来的地方时,就听到熟悉的声音用俄/语怒吼:“是谁叫你们下病床的,还不快给我滚上去!” 声音大的连他也顿了下脚步。 “是吗?亲?一个一个都不听我话是吧?!你们对现在的情况应该有个充分的了解!不能随随便便乱动,随随便便乱动会严重浪费我们的药品!甚至伤口裂了的话,我还要重新给你们包扎!我丑话放在前面,这种情况下再包扎,我是不会给你们打麻药的!”怒火中烧的声线中夹杂着伤兵们的求饶声和其他家伙的哄笑声。 “天呐。”他笑着摇了摇头,“安东诺夫那个家伙还说我家暴她?到底谁家暴谁呀?” “华/夏人都是这样的么?”在门口站岗的一个小兵看直了眼睛,“和我的妈妈一样,一个性格,都是暴脾气。” “哦,不用大惊小怪,女人被惹上头了都会这样子。”想起来什么似的,青年继续前进:“看来你在士兵们中间很受欢迎?”他饶有兴味道站在一旁,“有没有新的称号?” “长官,就是一朵霸王花呀!”有人趁机诉苦,“外表看上去很美丽的那种,但是却碰不得。” “谢谢,叫我霸王龙,我会更开心,好歹是个食肉动物。”阿桃处理完一个伤兵,手上的手套还滴着血,一个回头瞄到了伊万。 “忙完了就去吃饭去。” “你连长官也不跟我说了。”他哀怨。 “长官,您忙完的话就赶快吃饭去,累出胃病来还是我得给你看哈。” “我不能找别人吗?” “长官,您可以试试。”她皮笑肉不笑,“外科我比较擅长,内科的话我只能采取传统华/夏的……” “好了好了,打住打住。”伊万头皮一阵发麻,“时间还长吗?我要等你一起吃饭吗?” “轮换的话还要15分钟。” “那我等你。” “哦?传统的汤药?”莉连闻言赶来,“我对你们这个特别感兴趣,能教教我么?” “其实我连草药也只认识几种而已,”她不好意思地说,“也就只能治治普通的发烧和感冒。” “够了够了,”她喜上眉梢,“一定要教我!在我们这边只有打猎的猎人才会分辨草药,等下我一定要亲你一口!” “咳。”男人咳嗽了一声,“怎么,布拉金斯基同志,你感冒了吗?”莉连拧起眉头, X光一样把他全身看了一遍。 “没有,我来等桃的。” “那就在一旁等一下,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哎,不过你站在这里也行,士兵们一见你就很听话。” “那不是听话,那是耗子见了猫一样,特别听话,我想着改天要不扎一个伊万长官的稻草人在这里,保证效果杠杠的!”一个医生大笑。 “看来你在士兵们中间也很受欢迎?”她反问,伊万摸了摸鼻子:“看来咱俩的欢迎程度应该不相上下。”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作者俺:要注意,快到大结局的时候,我会提一下桑博,要是见到这个词的话,就说明快到大结局了(啥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229 “感觉怎么样?”人在高度集中精神后,又突然放松下来的后果是,阿桃差点在迈出门槛的时候摔了一跤。 好在伊万眼疾手快,避免了她直接一头栽在沟渠里,那沟是卫生所让战士们挖出来供血水流走的。 浓稠的血色配上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过的积雪,更令人厌恶了。 里面积累的分量可以称得上是血流飘杵。 “谢谢。”摘下口罩,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把五脏六腑里面的浊气通通交换出去。 “吃饭。”青年拽着她,先拉着去洗了手,再把她安排在了一个小板凳上,然后朝司务长喊了声,胖胖的司务长马上提着桶过来,把两个人的饭盒装满。 “我好长时间没有吃过大锅饭了。”周遭全是大兵们快乐的声音,热闹极了,这个时候除了饭还要发点伏特加什么的,对于嗜酒如命的斯/拉/夫人来说,可以不吃饭但是不能没有伏特加。阿桃有些感慨,“你不应该拉着我先去换衣服吗?这里的防护服也做不到一天扔一件吧?” “没有感染就行,正面用完反面用,反面用完去清洗消毒,然后重复以上的过程。”伊万说,“大家都是这样子。” 晚餐是面包加汤,算不上多好吃,但勉强能填饱肚子,两个人忙了半天早就饿了,以顺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狼吞虎咽。 “我们城市里很少见到这种大锅饭,单位食堂那种不算,”用最后一点面包把最后一点菜汤舔干净,她打了个嗝,“乡下的大锅菜一般都做的挺不错,我还挺喜欢吃的。” “做这种菜也是要讲究的。”男人点点头,看她神情虽然疲惫,但是也没有太过于难受,“我还以为你会吐。” “啊,其实我吐了几回,你没看见而已,”阿桃把水壶给了伊万,“后来就习惯了。” “你不害怕吗?”他笑笑,对比了一下两个人的饭盒,发现都是干净得几乎能印出里面的影子来了。 “对我来说,我更害怕的是那些不知名的东西,比如鬼啊什么的,并不害怕这些有实物的存在。”她朝一个士兵大喊:“安德烈!我不是告诉你七十二小时之内不能喝酒吗!” “叫我?”一时间,所有的叫安德烈的士兵都回过头来。 “不是,是那个个头特别大的,你们把他叫做熊的那个安德烈,嘿!我说了不能喝酒!会和药物起反应的!” “抱歉抱歉,同志,我忘了。”正牌安德烈窘迫的挠挠头,“可是我刚刚才领到伏特加……” “熊!那这一百克就给我吧!” “对呀对呀,人家都说了,不能让你喝酒!” 对于军人而言,有人能在战场上救自己的一位袍泽弟兄,那就是大恩,不管与被救的那个人是否认识,都会念这个好,虽然小姑娘只是一个打下手的,但士兵们一般很尊重卫生所的人员。 “同志,”一个小兵扭扭捏捏过来,脸上满是期待,“请问你会一直在这里么?” “我吗?要听上头的安排,应该是不会变的没错,”少女瞅了一眼伊万,把饭盒交给了他,“没吃饱的话,拿上我的饭盒再去打吧。” “那太好啦!” 呼啦几声,他们在距离几步的地方,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盯着她。 “嗯咳。”青年清清嗓。 又呼啦几声,就在她眨了几下眼睛的功夫,那些大兵全走开了,仿佛刚才那么多人围过来是一个幻觉。 “威慑力好大呀!”拿胳膊肘捣捣大白熊,她笑嘻嘻道。 “哼。”伊万孩子气的哼了一声,“不然怎么管得住他们呢?” “你傻了吗!”有个士兵给了第一个小兵一个暴栗子,“看他们那么亲密,你小子还要上去问,有没有眼力?” “我就是好奇嘛,那可是布拉金斯基哎!是大魔王伊万!” “别说,不管谁能管住谁,能让伊万长官倾心的人,手段一定厉害!” “他的军衔升了么?” 一群人在那边嘀嘀咕咕,却丝毫没有发现他们嘴里的伊万魔王脸上挂着笑容,一步步向他们走过来。 司务长摇了摇头,知道伊万的威名还往枪口上撞,简直不知死活。 “您好?”软绵绵的嗓音从背后响起,一只大手装作亲密的样子搭在聊得最欢的人的肩膀上,“想来点消食运动么?” “啊!”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哎呀哎呀,”她乐出声,“倘若万尼亚是大魔王,我就是大魔女!” 还蛮配的。 阿桃越想越开心,把饭盒洗了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时候看见大白熊十分满意地走过来。 “心情不错?” “是非常不错,”伊万把灌满的水壶给她,“伏特加,喝一口?” “上次你偷喝酒,这次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可以暖暖身子,不会影响你干正事的。” “我要是一针打歪了怎么办?”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挨针的不是我,”他仰着脖子咕咚了一口,“真不喝?” “我抿一点。”小姑娘兴奋起来,拿拇指蘸了一下水壶盖。 “哇!好辣!”一股辛辣的感觉直冲鼻子,她连连呛了好几口,眼泪都出来了,不过这么一刺激,倒是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 那股暖意沉淀到腹部,向全身扩散开来:“论喝白酒,你和阿耀哪个酒量更好?” “不好说,”伊万罕见地沉默了,“嗯,不好说。”他含含糊糊,指着水壶,“再来点?” “我开始并不了解你们俄/罗/斯人,”小姑娘大着舌头,远远看去,士兵们围着篝火开始唱歌跳舞,他们一个搭着另一个的肩膀,一堆人绕起了圈圈。 他们的舞步很是豪迈,力度足够,有几个动作很明显的是受到了游牧民族的影响,冲锋感极强。 “后来,我喝了一点点小酒,我忽然就明白了,”她脚上的靴子沾了些血和雪块,结结实实的被冻成一块儿。 “你们俄/罗/斯人很神奇,”篝火的影子、人们的笑容都在投在少女的脸上,“你们很真诚,尽管有些人看上去很不苟言笑,嗝,比如万尼亚,如果恨,你们就恨之入骨,”她出神道,“如果爱,就是用力地爱,按我们中/国话来说叫做一往情深,” 向上看,是无边无际的宇宙,她内心原本平静的那汪清潭,此刻丢入了石头,激荡起一圈圈涟漪。 在大自然和酒精的作用下,小姑娘吐露了真心。 “我很喜欢你们,”阿桃闷了一口酒,脸蛋更红了,“嗝,爽啊!我爱你们!” 她大喊起来,“伙计们!我收回我今天的话,我还是会给你们打麻药的!不用担心!” 有人打了个唿哨,有人向她招手。 “我也爱你!嗝!” “小羊,俄/罗/斯有句谚语,是真正的男人,就不要让你的仇过夜。”伊万笑得更灿烂了,“我也喜欢你。” “那就好,有仇不报非君子也。”阿桃摇头晃脑,“嗝,我去看看伤兵们,有几个重伤的,我瞅瞅是不是需要我喂饭。” 她颤颤巍巍站起来,“喂饭?” “你也想要这个待遇吗?” “嗯!”青年点点头,眼神里是止不住的渴望。 “行。”少女一拍大腿,“多简单的事儿!” ———— 从那以后,她几乎什么也经历过,既可以抬着担架送伤员,抢救,又可以拿着枪上战场,听着坦克在头上的木板碾过的声音,军队里熟悉的小伙子越来越少,萨沙政委在一次战斗中身亡,德/国人一般喜欢先打政委,而政/委的死伤率可以高达80%,他们并不是像西方电影那样冷酷无情地对待逃兵,另外有别的军种执行这种任务。 而阿桃也知道了他的嗓音为什么那么洪亮,因为要让他周围的人全部听到,同时也吸引了德/军的视线。 “跟我上!” 而不是电影中,带有强制命令意思的,“给我上!” 一字之别,意义千差万别。 伊万特意给她找了一个小仓库,手枪一般是军官才备的,普通士兵全是长枪。 “这是莫辛纳甘,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青年说,“我假设你听过的话。” “听过!”仓库里面的油味太重了,油灯在他们的头上摇摆,有气无力地低声呻吟,她点点头,“鉴于你准头还行,狙击枪你应该用不了,用用步枪还可以。” “记得要擦枪,我从我的枪里均你一把,”他挑了一下,“要么你也做观察员也可以,记住手感,记住弹道。” 枪油有很强的腐蚀性,想用润滑油之类的代替擦枪油根本不行,打完子弹之后,枪管里就有发射火药留下的残渣,而打的子弹一旦多了,只用布擦的话很难把发射药残渣给弄掉,只能用擦枪油渗入残渣内部,才有可能擦干净的,所以正规部队的士兵一闲下来先擦枪。 手上这家伙可是保命的玩意儿。 “嗯!好!” “你想坐坦克么?”有一天,青年突然问。 “哎?我可以嘛?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你的准头比一般人准就够了。”他意味不明道,“不过现在是冬天,装甲部队和坦克开不太起来,同理德/军也一样。而且他们的发动机不太好用,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甚至可以喝发动机里面的液体。” “长官,您在开玩笑啊?”少女目瞪口呆,“不愧是你们!” “可是多一个我会不会很占地方呀?” “里面空间很大的,不用担心。” “可是我会晕车啊,有时候坐副驾驶都晕车,那坐坦克估计更晕了……”她不好意思地说,“哦,不用担心,我会操作。开起来应该很稳吧,应该。”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单纯的笑容,而少女下意识追问: “操作?!” “我们的坦克很好开的,只要会一种类型,其他的通通都会开……小羊,你别走呀!” “不是,长官,我感觉步兵更加适合我!”阿桃勉强笑了笑,“坦克连属于陆兵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还是喜欢和土地有一个完美的接触。” 手忙脚乱了半天,少女费了许多口舌才让他打消这个想法。 还是白色的雪地隐蔽服,她更喜欢一些。 如果没有受过极为严酷的训练,不管是谁,和敌人在极近的距离上对射时,最大的可能就是把头扭到一边,侧身举枪在胡乱射击中把子弹都打飞,这是所有人的本能举动。 但是受到伊万堪称斯巴达教育的小姑娘完全可以做到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对方的子弹飞来。 同时她的格斗技也有很大的进步,一个月的时间,按部就班的学习格斗术能有什么样的成果?可以确定的是,就算是个天才,一个月也成不了高手。 但如果一个月有十天的时间被同样一个招式暴揍,然后再用十天的时间在挨揍的同时。只练怎么发力和挨揍的那两下子,然后再用十天不断的重复重复再重复那两下子,会收获什么样的结果? 结果就是,在反抗的同时,阿桃学会了撩阴腿。 别笑,这对她来说是一个突飞猛进的进步。 “你需要让大腿带动着小腿踢出去,也就是先提起大腿,然后膝盖以下的肌肉群发力,像一条鞭子打出去一样,这样速度才能快,而不是利用髋关节外侧的肌肉发力让整条腿踢出去,那样速度其实不会太快。” 伊万给她每天演示上叁十遍,多了就不肯演示了,而他的脚力足以可以把一颗小树踹断。 她马上懂了,照猫画虎踹出一脚。 可惜的是连根草根都没有折断。 “我手把手教你?” 青年用手抬着小姑娘的腿,慢慢的引导着做了几遍慢动作,反复的把动作要领一遍一遍的讲过,他终于放开了没有多少肌肉的腿,如释重负的道:“好了,现在你自己来踢。” 这一下子效果立竿见影,草根应声而断。 “你!嗨!”见她不怀好意地微笑,伊万下意识也把腿踹了出去,两个人的腿正好来了个交叉接触。 “哎哟哟,”感觉骨头磕上了一块钢板一样,小姑娘抱腿跳了起来,“万尼亚!” “不行哦,我又没有带护具,我要是没防住你突如其来的一下子……”他心有余悸,“我的……” “放心了,只会疼一小下的。”她不以为然,却被人揪住了耳朵。 “疼疼!” “我要好好教训一下你!”伊万加大了手劲,“你为什么不为我们两个人着想?” “哼,我不能白白挨你这么多打啊!我要报复你!” “怎么个报复法?” “我壁咚你!” “来呀,来呀!”他还在火上浇油,“同志,我现在可是你的长官!” “那又怎么样!我怕你不成!” “哎哟!有新情况!”阵地的喇叭响了一声,阿桃抓起帽子,飞一般从他身边掠过,“有新伤员了,我得赶快去才行。” 伊万抓住了掠过去的鸟儿,“我期待你,” “有话快说!”时间就是生命,她急得顾不上回头看。 当然也没有看见他肃穆又悲伤的表情。 “没什么,”青年放开了胳膊,“我也要回去了。” “我先跑了!” 他沉默着,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背影,然后把头抵在了树干上。 作者俺:我不能再浪了,要好好准备复试了,一周一更。 复试以后还是两叁天一更。 下一章,出现别的男主了!伊万篇这才写到一半。 230 “……下一个。”几辆军车又拉来了一堆伤员,姚桃桃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直接往胸前罩了个塑料布就去帮忙了。 拿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一个躺在担架上小兵的肚皮,里面的情况惨不忍睹,像开了囊的西瓜,所有的肠子错位得几乎地混在一起了。 “为什么不救人!”卡啦一声上枪栓的声音,有个军官模样的人向她大吼:“他还有救的不是吗!” “震成这样了。”小姑娘摇摇头:“别看外表好好的,其实里面的脏器全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波,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条件做手术。” “我不信!” “长官,这是事实。”她垂下眼来,无视了他的枪口直对着脑袋,“请让开吧,我去看看下一个人。” “你!”那军官咬牙切齿,又道:“你们的规定是这样规定的吗?对一个人见死不救?” 在这里,死亡是司空见惯的事,它徘徊在卫生所的上空,注视着人们。 它才是战场上最大的指挥者。 “多浪费几秒钟的时间,下一个伤员就会多增加几秒钟失去生命的机率。” “哎哎哎!”莉连见状,马上站在了两个人中间,“我们这里……” “的确。”伤兵吐出几口血来,里面还杂夹着 几块内脏碎片。 “桃,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莉连的助手把她拉到一旁,“你不是要调走了么?”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少女有些疑惑得皱起眉毛。 “哎呀,你没发现最近的伤兵越来越多了吗?这说明战争越来越激烈了,越靠近战场中心了。” 同时也说明了一点,苏/军在后撤。 “这里不需要你帮忙了,”莉连解决完那个处于暴走状态的军官,过来瞪了一下副手,“你跟着伊万走。” “好的。”她手脚麻利地收拾完箱子,也没多说什么,望了忙忙碌碌的其他同事一眼,提着箱子就走。 “我床头柜里还有糖果,都给你们吧。药酒也是。”阿桃在卫生连时是和女孩子们一起住,也不可能去和伊万一起住。 “哎,果然还是太过于冷静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外冷内热的人。但是和伊万长官在一起的时候笑起来又像个小太阳,怪招人喜欢的。”副手摆了摆手,“她第五天就能面不改色地给一个脸部被炸烂的人做手术,第十天能上手拿锯子锯了。” “我可是看见她在暗地里吐了好几回,”莉连喃喃,“不过是个好丫头。” “护士,护士。”阿桃从一群伤兵中间匆匆走过,其中有眼熟的大兵都笑着朝她打招呼,她挨个点点头,好不容易寒暄几句,又有人叫住了她。 她回头一看,一个拄着拐棍,左腿已经被截掉的年轻的士兵一脸不舍地说,“你走了的话,谁照顾我啊。” “啊呀,被发现了呀。” “什么?!” “你要走了?去哪?” 一群伤员能动的都围过来了,里叁层外叁层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还会有新人来的。”她安慰道,“这是上面的任务,我就只能暂时离开你们了。” 刚才那小伙子挠了挠后脑勺,“可是我最喜欢你了啊。” “巴尔洛夫,好好养伤,回去之后会有更好的姑娘等着你。”这个小伙子小姑娘印象比较深刻,他在手术台上一边哭喊着自己被女人抛弃了,一边大叫护士轻点,他痛。 可是他面对的是有大魔女、霸王花之称的阿桃,她干脆一个麻药下去,让医生做完了手术。 当然,她也是第一次拿锯子锯人的肢体,这件事给她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那你能抱抱我吗?”巴尔洛夫嬉皮笑脸道,“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混小子!我们都没有被抱过呢!” “就是就是!没直接一拳给你往脸上揍已经够意思了!” “行啊,”小姑娘眨眨眼睛,“只要你们不担心挨伊万长官的一拳——” “饶了我吧!”巴尔洛夫顿时变了脸,“骗你们的,来都抱下。”她把箱子放下,大大方方抱了下巴尔洛夫:“好好活着。” 还顺手拍了拍他的背部。 希望伤兵们好好活着,是她最大的愿望。 抱完这群又有那群,抱完那群人,医生和护士们开始跑了出来,埋怨少女为什么不和他们打招呼。 “你们,今晚将会有人死去!”扩音器突兀地响了起来,是伊万严肃又庄重的声音。 “今晚!你们将迎来考验!你们的汗水,泪水,血水,将在今晚体现价值!有人将会死去,有人将会受伤,但你们的血流的有价值!” “你们是这个国/家最好的一批士兵,你们能站在这里,就说明了你们的价值,你们的战斗不仅会获得胜利,还会得到荣誉,最主要的是,你们的战斗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家人,你们的族人,是为了保护你们的生存权,而对方却不一样,他们用着肮脏的欲望想把我们踩在脚下,单从这个方面来说,他们已经落了下筹;你们都很明白,如果德/军获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对你们,和你们想要保护的一切意味着什么。今晚,你们都将会成为英雄,士兵们,很荣幸与你们并肩作战,让我们去把敌人消灭,把胜利带回来。” “作为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我很荣幸能和你们在一起度过了这么多天的时光,我知道我们这些人出身是什么,大部分都是工农的后代,在父母的那个时期饱受压迫,父辈们为了自己理想中的那个世界而走向了这样一条路,将曾经挣扎在生活底层的人解放出来,用红色的旗帜来拯救这个国家。” “我们知道这份事业是正确的,是光荣的,我们知道我们是为国家而战,为此而死的人,也是荣耀之人,我们不会后悔,也绝对不会投降!” 说完后,青年敬了个军礼,吼道:“必胜!” 他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播,传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大地为之震动,湖水激起凌凌的波光,广袤的森林飘出了淡蓝色的烟雾,像极了极光,白鹤仰着头,高傲地在土地上迈着脚步,在头领的带领下向着天空飞去。 他的视线不由自己地偏向了卫生所那边,在众多人的身影中,在压抑的军绿色之间,一眼发现了浅笑着靠在电线杆上的小姑娘。 她的神色十分淡然,似乎完全没有被男人的话有所触动到,胸前的塑料布还没有摘下来,上面全是斑点的痕迹、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联,诞生于人类最崇高的理想,毁灭于人类最卑劣的欲望。 伊万对自己的过去,还是会怀念的吧?但是苏/联已经从内部崩坏了。 能够杀死你的,永远是自己。 ———— “准备!” 这是一个很长的名字,由加/里/宁方面军实施的瑟乔夫卡-维亚济马战役属于勒热夫-维亚济马进攻战役的一部分。 有一个很着名的雕像叫勒热夫雕像。 钢铁士兵手持低垂的波波沙冲锋枪,下半身化做鹤群逐渐飘散……战士低垂的双眸热切地凝视着这片他所热爱的土地,神色忧伤。 “放!” 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这场进攻战拉开了序幕。 苏/联奉行大炮主义,他们的陆军在攻打敌方阵地时,不把对方的土地犁上个叁四遍,是不会主动出击的,否则是瞧不起对手。前提是弹药充足。 受苏/联影响,华夏也一样。 坦克、装甲车也纷纷开动,伴随着坦克、装甲车前进的,则是披着白色隐蔽服的步兵们。 他们从战壕中、树林中跳出来,在政/委的领导下,英勇的发起了攻击。 同时空中配合的还有战机。他们一次又一次俯冲、盘旋、俯冲。 战场上前进也是个技术活。 该匍匐的时候要匍匐,起来狂奔要走Z字步,她和伊万坐在坦克上,伊万是坦克长兼驾驶员,按理来说,这两个职位不可能在一个人身上出现,阿桃勉强算个递炮弹的工具人兼观察员。 没错,坦克是有潜望镜和观察孔的,但是这么个庞然大物的家伙,总会有视角限制。 “3653,2743,2896!”炮手听到了坐标,马上麻利地把炮弹放进去,转着炮筒。 “放!” “目标03,打中!” 尽管坦克里面又闷又热,大冬天的也像被捂在蒸笼里,没过了几分钟,小姑娘就开始浑身出汗。 坦克里面空间很小,视野也很小,如果只是依靠潜望镜和观察孔获取视野,那驾驶和观察都会非常困难,所以坦克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开窗驾驶,而顶舱门也会打开,以便车长临时需要从坦克里面钻出来观察,而且打开了顶舱门,也能给坦克内部的通通风,所以就算是打仗的时候,坦克即使关上了顶舱门,也不会有几个人选择把顶舱门从里面锁死。 坦克顶端的盖子只要从内部锁死了,想从外面打开可就难了,除非用气焊之类的东西强行割开,想要用铁棍之类的东西撬开根本不可能,但是如果顶舱门只是放了下去,而没有从里面锁死的话,那打开当然就很容易了。不锁死顶舱门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一旦坦克中弹,要从里面跑出来的话,没锁的顶舱门打开可比锁死的方便多了,在那个时候,哪怕能少一个动作也是好的。 当然敌人也不是吃素的,几发炮弹打在了履带上,坦克剧烈活动起来,伊万的表情没有多太波澜:“我说跑的时候再跑。” “没问题,长官!” 坦克这种大杀器,就要打对方一个不注意,距离越近越好,伊万的确把坦克开得很稳,左扭右扭地,在其他坦克八成纷纷被击中,冒着黑烟的情况下一路冲到了敌方阵地。 说实话,在钢铁机器被打成火球的时候,里面的温度足以把人烧得连灰也不剩。 他的KV坦克也是第一个冲过去的,坦克和他一样,气势汹汹地开了过来,随着一声声炮轰,德/国的士兵们的鲜血和残肢在雪地上喷溅出一朵可怕的死亡之花。 他们的机枪根本无法阻止坦/克的攻势,重型炮弹也因为燃料问题,能用的很少。 坦克的履带轰隆隆的在雪地上如入无人之境,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向对手袭来。后面跟着的,则是大片大片的步兵。 “这么多KV!手榴弹打不穿!” “那就打T34!KV用手榴弹束!多绑些!” “万尼亚!你要是去开个F4,绝对世界冠军都稳稳的!” 她扎着马步,在忽上忽下的坦克中观察着敌情,一边向驾驶室大喊。 “手榴!”下一秒,有个小黑点在观察孔内一闪而过。 一声巨响后,阿桃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啧,炮塔被炸掉了,跑!” 还没等他回话,他先从驾驶室里跑出来,“速度!” 青年一手夹了一个枪支,路过炮手时还踹了一脚屁股,“没听到么!” “很好,”等所有人从顶舱连蹦带跳地出来,撤退到一个安全地方后,那辆KV轰地一声变成一团火球,零件蹦得到处都是。 零件烧焦时候产生的臭味太难闻了,更难闻的是烤肉的味道。 “不错,这次速度很快。”伊万点头,他们的位置在队伍的中间,前面有步兵开路,“来,和我打狙击。” “收到!”她躲在一边,端着望远镜趴在雪地上观察。 狙击手一般是对方的重点关注对象,只要发现了狙击手,任何人一定会抢先干掉他。当然,也需要机枪手的火力援助。 还有炮兵的大范围打击。 加上空军的援助,那就更如虎添翼了。 毕竟那种精确射击的能力实在令人害怕。 “风向西北,风速一米每秒,东北方向35度,有个疑似军官的身影。” 对普通人来说,狙击距离一般是600米到800米为有效射击距离,太短不行,太长也不行。 “你走开点,打扰到我的弹道了。”青年毫不客气地对旁边的机枪手道。 那机枪手不满地换了个地方,本来想愤怒的,看了看他身上的肩章,就把那口气吞下去了。 “砰——!” 狙击手的又一特点是,不到100%有把握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动的。 为了击杀一个目标,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很正常。 好在今天,小姑娘才等了十几分钟,那军官应声倒地。 “换地方!” 这样一来,这片阵地当然遭受到了更为猛烈的暴风攻击。 “撤!撤!” 有一个机枪手同时倒在了地上,脑浆溅了一地。 “对方没有狙击手,不用担心!” 他们一边移动一边打游击,就这样,这片阵地被大部队攻克了下来。 “叫什么来着?维亚济马?”姚桃桃抱着枪,走在雪地上,附近都是连绵不断的士兵,他们要步行去另一个阵地,由于距离很近,就打算步行了。“我说,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会忘?” 青年无言,“怎么样,我坦克的驾驶技术还不错吧。” “可以!”少女朝青年竖起了大拇指,“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呢!” “那是。”伊万骄傲地抬了下下巴,“你还挺机灵的嘛。” 她嘿嘿笑了笑,“我看见咱们的人也缴获了几个坦克,嘿,那发动机燃料不够,直接就开不动,白白地让我们拿走。” “我说了啊,他们开不起来的。” 紫水晶色的眸子也弯了下,“做得很不错。” “嗯!我也觉得我自己很棒。” “加油啊,要当一个观察员,不是那么简单的。” “瞧好吧!” 但是几天后,在树林里打小波遭遇战役的他们,对上了一个人。 “趴下!” 树林不像平原上那么视野开阔,到处都是障碍物,这波德/军是放弃了一个阵地后躲在里面的,非常狡猾。 他们做了几个伪装,小心翼翼地前进。 踩到一个枯枝时,伊万感到了一股异样从心脏处滑过,他连忙小声叫了一声,下一秒,一个子弹撩着头顶的头发飞走,擦飞了一块树皮,很明显,对方打空了。 “狙击手!该死的,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狙击手!” 狙击手最怕的是对面也有一个狙击手。 “他一定是在一个视野比较开阔的地方!”有士兵叫道。 “不一定,你们不要乱动!就在原地!” 其他人马上抱头趴下。 一时间,只留下了风在树林中穿梭的声音。 “砰!”又是一声,一个偷偷动了的士兵被击倒在地。 “不要乱动!”青年恼了几秒,“他没有机枪手的掩护,不用怕。” “来来,让我看看你……”伊万说着,调整一下瞄准镜,“金色的头发,哦,典型的德/国佬,蓝眼睛,该死的蓝眼睛,”他一面碎碎念,一面用双眼死死地盯着对面。 “大背头?” “砰!” “砰!” “砰!” 几声枪响过去,剩下的士兵也纷纷阵亡。 “什么?!”阿桃也听到了男人的念叨,“是路德维希么?” “你别动!” 伊万在内心怒骂,但是手放在枪垂上没有动,怎么回事,这年头怎么会让高级军官来当狙击手? 除了他们部队喜欢把指挥所放在前线,高级军官亲自参战外,这路德是怎么回事?! “小羊,你慢点过来,动静要小。” “好。”把手贴在土地上,她宛如一条毛毛虫扭动着,表情是有点急了。 伊万没有反驳,说明八成就是了。 对于抓住对方位置的狙击手来说,只要枪法不是太离谱,普遍上是谁先开枪谁就赢了。 “砰!” 宁静的树林被一声枪响惊动,“伊万!” 顾不着隐藏自己了,少女一跃而起,“万尼亚!万尼亚!” 青年被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击倒,身体向一边歪去。 他的血从腹部流了出来,顺着灌木丛滑到了地上。 “抱歉……我还是犹豫了一秒,不过他被我击中了脚腕……” 他的眼睛开始迷离,“你快走。” 作者俺:离谱,今年国家线太离谱了,我只能走B区了…… 231 荒谬。 太荒谬了。怪不得阿桃今天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刚踏入这片密林的一瞬间,心弦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提醒她注意些什么。 她的第六感觉一直很强,而且出奇地准,小姑娘一直奉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第六感也救了她很多次,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但也没有把这种感觉简单的归纳为第六感。 少女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和平时有所异常的情况,而她已经发现了却没有引起她的特别关注,潜意识已经在向人发出警报,但逻辑思维还没能发现或者说推理出究竟有什么异常,所以才会有莫名其妙心悸的感觉。 而就在他们清理完最后一个士兵,大家开开心心刚准备回去的时候,事情突然直转而下。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滑稽的事? 两个交战国的拟人体,在战场上会面不说,还直接打起了枪战! 路德维希没有记忆,在他眼中,伊万大概也就是个陌生人而已,不,应该是个敌国的对手。 既然是敌人,谁也不会多去想什么,心里负担小得很,但是要杀死一个熟悉的人,是个人都要犹豫一会儿。 可伊万偏偏犹豫了! 他晚开枪了一秒,这一秒,如果伊万不是国拟体,换成是普通人的话,直接死定了。阿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伊万不太可能对路德手下留情的,应该是自己的存在使他分心了。 还是她连累了伊万。 然而更害怕的是,她极力避免的情况也有了苗头,互为对手的拟人体朝对方下杀手的话,她管不了。 真的管不了。 即便她内心站在盟/国一方,但是为了确保轴的安全,她也得按系统的指示去做。 墙头草的下场就是,小姑娘可能以后不会被任何国家的人接纳。 包括中/国在内。 战争狰狞的一角现在才拉开了序幕,企图粉饰太平的脸面,被人毫不犹豫的抓烂,这样的情况,可能会在以后随时上演,阿桃却无能为力。 这些男人们,对她来说,都是不能态度过于随便的对象。 路德维希和伊万,一个算是手心,一个则是手背,不管翻过来翻过去,都是一只手,只要别人一掌拍下去,她都会疼,小姑娘要想对路德开枪,目前还真做不到,但是也得给伊万出口气,要解决现在的困境对少女而言,是个大难题。 还偏偏被她给遇上了! 小姑娘咬着牙看了一眼倒在雪地里的青年,冒着热气的血很快浸湿、融化了一小块雪色,她干脆了当地把发带解下来,首要任务是止血。 少女摘下帽子,扯下发带的那一瞬间,黑洞洞的枪口也对准了她,下一秒,一枚子弹呼啸而去。 路德维希愣住了。 这是一次平常不能再平常的任务,他带着一小队人在树林中走散了,正好听到了敌人的声音,他便在林子对面埋伏着。 这片林子很大,但是为了行军方便,人们从树林里硬生生开出条大路来,阳光因此直射在了本来处于密林深处的这片土地上,旁边的枯草芽因此也挺直腰杆,去迎接经过漫无天日后的欢喜,苏/军在那片树林应该是和自己人打了起来,枪声一直连绵不断。 而留在这片林子的,只有他自己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从瞄准镜中发现了苏/军的士兵,等他们走到林子的边缘时候,便毫不犹豫地开枪。 狙击手没有强制目标的情况下,首先要狙击高级军官,而那个奶白色的家伙一看就是个大人物,所以他直接打了一枪。 路德维希对自己的枪法很自豪,但是那家伙朝这边看了一眼,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居然一个扭身躲过去了。 遇到了一个狡猾的敌人。不过,这样才有意思,越有挑战性,他越兴奋。 而且对方的头发颜色和耀眼的阳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雪色混在了一块儿,很难打。 那就先解决小兵。 其他的小兵可不像那个军官,冒冒失失的,等不了半个小时后被他一一解决掉。 不对,除了那个军官,还有一个人才对。 并且那个人,趴在和军官不远的地方,那小个子在他开了第五枪后,立刻又向左再次翻滚了一圈,又向右半圈,经验十分老道,倘若他再偏一点,就可以直接撞上他的子弹了。 只要没赌中,他就会在翻滚的过程中被子弹击中。 可是高大的苏/联人还是露了视野,哪怕只是一点点,他躲藏的功夫也很好,应该也是个狙击手。 只有狙击手才能了解怎么躲过狙击手的狙击。 只可惜,那军官扭头看了一下小兵,自己马上暴露了视野,路德维希遗憾极了,好在他身边没有人拖累,大概是上天派过来,让我收了他的吧。 这么想着,他瞄准敌人,并开枪了。 忍着脚腕被射中的巨大痛苦,路德维希轻松地再一次扣下了板机。毕竟他还可以送敌人上天,对面的人却做不到。 对方的狙击手,应当是死了,这个傻乎乎用身体扑上来的小兵和他的长官一起陪葬吧。 手指永远比大脑先快一步,等青年从瞄准镜看到那小个子的脸时,子弹早已在她左肩膀上钻了个洞。 鲜血溅了她一脸,而德/国人足足用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神情恍惚地看着他以为是小矮个的小兵,实际上是小姑娘的阿桃在那个被认定是阵亡的军官上忙碌着。 没用的,出血量那么多,你再救人也没用的,白费力气。 路德维希觉得好笑,这就是她所说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和你们一起承担? 个屁。 既然她的男人中有他们兄弟俩的敌人,可能哥哥会对她网开一面,但是他是不会允许这种…… 这种堪称得上是背叛他们的行为!他们喜欢小姑娘没错,但并不代表能允许她和敌人上床。 对了对了,估计在小姑娘本国人眼里啊,他们也是应该被消灭的对象,德/国法西斯,日/本法西斯,意/大/利法西斯……就如同共产主义,犹/太人被他们视为应当清扫的对象,对面的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房间里有了蛀虫,就应当及时打扫。 嘴角勾起浓浓的笑意,青年放下了枪支,量她的胆子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他用枪支支起了身子,隔着一片寂静的空间,歪着头去看阿桃。 忙碌了半天的小姑娘终于给伊万止好了血,要解决完路德之后,她才能把里面的子弹头取出来。 可是怎么弄? 少女累得满头大汗,路德维希估计认出了自己,只打了一枪后就收手了。 左胳膊几乎被大口径的枪打麻木了,不太能使上力,她用牙咬了半天,才把伊万双臂上的动脉用布条缠住了。 但是也不能缠得太死,这样回血不行。 关键是对方要怎么办? 两个人的眼神对在了一起,只不过一个如冰川一样寒冷无情,军装领子在风中乱舞着,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打动他一样,另一个则是没有什么感情波动。 系统这个时候也在装死,管不了那么多了,伊万的伤口最重要。 姚桃桃下定了决心,重新看了一眼金发碧眼的日/耳/曼人,首先把路德的记忆修改,然后把人转移走,确保他死不了就行。 嗯,这个方法可行! 还没等青年反应过来,他就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阿西,你怎么还在这里?” 青年现在脑袋里浑浑噩噩的,他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了一下周遭,又没有特殊的事发生。 他们还在柏/林。 “你的伤口还没好?”基尔伯特挑起眉,“不过是去山里打猎,你也能把你的脚弄成这样?” “嗯,是摔下马了?” 不对,应该是被子弹打穿了才对。 心里有个声音这么告诉他。 “哥,那姑娘……”他欲言又止,“我好像在梦里梦见了。” “小乖大概很开心吧,没有你老妈子的唠叨,没有我的管束,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也管不着。” 猩红的眼睛眯起,“你说,这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能平白无故的在我们面前消失呢?” 青年摆了摆手,“只要她不在毛子那边,一切都好说。” …… 路德维希陷入了沉默。 ———— “万尼亚——” “万尼亚——” “哎,你理理我嘛!” 失血过多的青年在模模糊糊中听见有人在耳边亲切地唤他。 这么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记忆中一直都有印象啊,宛如梦魔靠吸食别人的美梦为生,这姑娘的存在也会吸食他的喜怒哀乐。 她那模糊的、支离破碎的、不连贯的形象,在他眼前飘过,她的眼睛,好像黑夜里的珍珠,映出两点盈盈的月光,她的笑声,仿佛是从远处传来的,像一串银铃似的声音,甚至似乎是矫揉造作的,因为每一个声音都是异常分明,仿佛隔墙有人在敲银勺子。伊万由于想到她就在近处,和他待在一起就十分满足;由于想到之前和她的离别而感到的相思的痛苦,这是只有年轻人才有的痛苦。他罕见地没有情欲,没有良心的责备,只是因为想到她的模样,只是因为可以看到她而产生的单纯地喜悦。 “哎!”那一天,又下起了大雪。 刚和其他人吵了一架的豆丁伊万不顾天气的寒冷出走了,他低着头,任凭大片大片的雪花降落在手心里。 听话的雪一接触体温就变成了水,伊万捏不住。 为什么大家都不和自己交朋友呢?到底是哪里出问题?冬妮娅也是,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听着,但是却是一幅我听听就算的那种态度。 什么嘛! “哎!”从林中奔出一个小姑娘,怀里揣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动物。 “咦?”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 那姑娘哈着哈气,“哎!快跑!”她一把扯过了伊万的手,拉着他,“你的手这么凉呀!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它要追上来了!” “什么?!” “什么东西要追上来了?”伊万着迷一般地没甩开,她手掌心的热度攥住他,紧紧地。 很暖和。 “母狼呀。” “你!你把小狼崽偷走了?”小姑娘见他跑得太慢,关键是腿太短,干脆往肩上一扛,“走咯!” “怎么能算偷呢?读书人的事……咳,好吧,我和别人打了个赌。” “你快放我下来!”她疯了,冬天的狼群攻击性这么强,她又去母狼那里偷了小狼崽,现在,全狼群全被调动起来了,他才不要和她上一条贼船呢! 而且这个姿势也太难看了! “小家伙,我既然瞅见了你,你就是我的共犯了!”少女哈哈大笑,“不对,你能听懂我说什么?” “能啊。”她眨眨眼,“叫我唔,母狼追上来了!” 身后面有一双绿幽幽的瞳孔追赶着他们,是一匹健壮的母狼。它的动作飞一样,距离在逐渐拉短,不消几分钟就撵上来了。 “快上树!上树!”伊万急得直叫,人奔跑起来的速度可比不上狼,这姑娘好大的勇气。 “小豆丁,别急嘛。” “快把狼崽丢了!” “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偷出来的,怎么会有还回去的道理?” 伊万要被她的歪理论气死了。 命都快没了,她可真是…… “喂喂喂!不是吧!”一个嚣张的声线从头顶上传来,“你还真去了?” “你个棒槌基尔伯特!我当然说话算话,快点,来帮忙!”她来了个急刹车,望着站在树杈上的小豆丁。 “好吧。”基尔伯特这名字一出,差点被甩出去的伊万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可恶,她和那家伙是一伙的。 “不用他,我能和母狼交流,你不会伤害小狼的吧。”伊万闷声说。 “不会啊,我本来也要还回去的,”不知名的少女说,“嘿小胡萝卜头,你去一边去!” “你个疯婆娘!” “又怎样,我还是赢了!你要乖乖听话,啊哈哈哈哈哈!” 她小心翼翼地把小狼放下,叁个人后退了几步,见母狼没追过来,齐齐放了口气。 “多谢啦,你叫什么名字?” 费了好大心思才忽悠母狼走掉的伊万直接将头一扭。 “哎呀,生气了。” “喂,疯婆娘,我和你说过好多次了,别和伊莎走太近。”小骑士团打了个唿哨,“你管我!伊莎可是我的好姐妹!你有嘛?” “我要好姐妹干嘛!”基尔伯特无奈,“成,赌注生效了。” 夹在他们中间的伊万像是个第叁人,他转身想离开。 “别走嘛,认识一下。”阿桃一把拖住了小豆丁,“你可以叫我桃,你呢?你叫什么?” “伊万。”小豆丁说,果然是她。 “交换了名字,我们就是朋友啦!”她笑得十分开心,“伊万你好,谢谢你的挺身而出。” 朋友? 他会有朋友? “别被这婆娘骗了,她的朋友到处都是,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基尔伯特犀利指出。 “啊呀,我就喜欢交朋友!” “嘿!很热闹吗!”丁马克神出鬼没冒了出来,“啊,你也在,布伦希尔德拖我告诉你,她很喜欢你。” “是吗,我也喜欢。” “你不是人类吗?”伊万迟疑了,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和她自我介绍,她不应该和元在一起? “我当然是啊。只不过很特殊。”阿桃挺了挺胸。 “我和威廉他们打架的时候,她就在了。”丁马克把斧子一扛,“听说她还去见过了罗马。” “对啊。”小姑娘点点头,“是个……大叔?” …… 后来他才知道,这姑娘先去了南/欧、英/伦半岛,和北/欧、中/欧,最后才来到东/欧。 之所以要偷狼崽,是基尔伯特说想知道罗/马的狼和其他地方的狼有什么不同。 他们打了赌,去东边找狼,因为东边他们不太熟悉,公平一些;而谁先找到,并且先带给对方看就算赢了。 “咩。”旁边的小羊羔叫了一声,那姑娘便弯腰洒了一把豆子。 飘逸的裙裾像旗帜一样在风中烈烈作响,典型的斯/拉/夫裙子穿在她身上最好看不过了,白得纯洁,红得耀眼,伊万坐在草堆上,看着云朵安逸地晃动。 “为什么不去找其他人?” “为什么要去?”她漫不经心道,“伊万,这只小羊好漂亮呀。” “你不去找元?” “哎呀,阿耀又不需要我天天陪着他——怎么,你想赶我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小姑娘悠然极了,“我能叫你万尼亚么?” “随便。”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好哦,万尼亚。” 小羊。 不知道为什么,伊万的脑海中冒出这个称呼来。他顽固地想,她是只能被他叫做这个称呼的。 小羊。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232阿尔弗雷德平行空间番外 “hey!”阿桃垂头丧气地从一座高耸入云的大楼里出来,这是她的最新一次的offer,又被拒绝了。 一个人卷,可能不会带来什么,一群人卷却会提高分数线……再加上龙年生娃的人尤其的多,所以…… 求职形势也更加的严峻。 她很悲剧的,被卷入了浪潮里。 宇宙的尽头还是铁饭碗。 果然求职去北上广就是个错误的决定,这里压根儿没有什么能让她落脚的地方,自己住的还是地下室,每天只是望着天空,就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平凡。 她不甘心,但是没有办法,所有人在碰到现实这个无情的丈壁之后,都会碰得血流满面。 没办法,可能躺平才是最符合自己的决定。 坚固的建筑外表闪烁着凌凌的光,小姑娘踩着高跟鞋,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建筑之后,把捏在手上的简历抹去了私人消息后,便毫不犹豫的扔进了垃圾桶。 垃圾,总归有垃圾的去处。 她其实也想撕掉的,但是想了想可以减少一下清洁工的工作之后,便揉巴揉巴,一个标准的抛物线扔了进去。 安全上垒。 还是回去摊个煎饼,卖煎饼比较好。 “hey!”忙忙碌碌的人群中,少女迷茫了好久,她蹲在马路牙子上,歪着头观察了一下繁华都市。 这里不属于她。 她是知道的。 “lady!”一个极其热情地嗓音冲破了人群,青年一路小跑,从后面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你……” “先生,我对这里的地形很不熟悉,不是本地人,所以问路的话不要叫我。”社恐人阿桃连珠炮地用英语讲完,“不过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用高德地图找到目的地。” “oh,不不不,”金发碧眼的青年挠挠头,“你的英语发音很可以嘛,我很喜欢。” “先生,语言最主要的目的是来交流,而不是用来炫耀口音的。”坦白来讲,这个青年长相十分美/利/坚,一看就是标准的米国人。 阳光眷恋似地在他周围徘徊,洒下点点金斑,一双眸子会让人想起加/利/福/尼/亚海滩上散发的海色和沙子的味道。整个人散发着灼人的光芒,帅得耀眼,随便往街边一站就能吸引眼球的那种。 “lady,有什么烦心事么?你一个人蹲在路口中间的马路牙子上很危险的。”他笑笑,咧出一口大白牙。 但是这份热情和亲切并没有感染到她。 工作,不,钱,钱是她最近最需要的! 要不然下个月她就会被房东扫地出门了。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美/国人这么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你是新一代朝阳青年吗?”小姑娘抬眼,车流不息的人群中只有他的身影在她面前停驻。 “lady,这样说我会伤心的!”青年故作夸张,后仰的捂住了胸口。 “你逾距了,先生。”少女拍拍衣服,黑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的波澜,“谢谢先生愿意来训练一下我的口语,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别别!认识一下吗!”他殷勤地掏出一个名片,“有什么需求,就打我这个电话。” 这娃子是来拐卖人口的吧? 要不就是来探测情况的。听说有一段紧张时期,美/国人到处来中/国内陆寻找会讲各地方方言的人…… 她冷淡的接过,用手一摸,黑色的卡片上面竟撒满了金粉。名片上甚至还喷了一点香水。 “叫我阿尔弗就好。”青年眨眨眼,笑意像蜜一样流淌:“为漂亮的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 少女瞅了一眼卡片,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他的大名,怎么中间还单独加了一个字母?F? 罢了,反正外国的名字也很奇奇怪怪的,她念了一下:“琼斯先生?” “有!”穿着运动中的青年表情严肃起来,站直了身体,甚至还把脚后跟一磕,比了个手势:“欢迎为你效劳。” “你不去当小丑真可惜了。” 一翻背面,小姑娘抽了下嘴角,上面用金色的字体写着,联/合/国荣誉—— 还有彩笔画了一个粉色的爱心桃。 得,纯粹就是拿人来寻开心的。 “哎?我给错我名片了吗!”大金毛慌慌张张地翻遍了全身的口袋,“错了错了,这个这个!” 重新递上的名片倒是正常了许多,他是某公司的某部门主管,顺便一提这个公司在美/国也算挺出名的。 世界五百强。 好巧不巧,她家乡就有一个世界500强,虽然是排名到了四百九十多的那种,但是她当然清楚这些世界500强的含水量有多少。 “你能给我个联系方式吗?”男人眼巴巴地,“我很喜欢你。” “喜欢我的长相吗?”少女乐了,如此开放的米国人倒也很正常。 不过他们嘴里的喜欢可能是今天喜欢你,明天就变心了。 论喜欢的程度,大概也就是看见路边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可爱的宠物过去逗一逗吧。 “不只是,”阿尔一本正经,“是所有!”他晃着手指,“是所有!是延续的喜欢!” 她终于哈哈大笑,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映着青年的倒影:“谢谢你的喜欢,我要走了。” “ Sweetie,我说认真的,”青年大声说,“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尽力满足。” “为什么呢?”顾盼生辉的眼眸定定看了他一眼,“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没有任何的利益……哦,你想跟我做身体交易,是吗?” “我说过了,只是为了你。”阿尔重复。 “那,我想要一份工作。” “可以,欢迎你来我的国度。” 小姑娘疑惑极了,她甚至带有侵略性的上前了一步:“去干嘛?我给你贡献个肾,是你给我两万吗?” “honey,”他无奈极了,“是一份非常非常正经的工作,唔,最正经不过了,这样,你把你的简历发到我的邮箱里。” 青年变魔术一样从怀里掏出一根笔,十分小心地捧起娇小的手来,往上面写了一串邮箱:“期待再见, Have a nice day!” 他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麻痒的感觉还停留在手心里,阿桃笑了笑,非常干脆利落的把两张名片通通扔进了垃圾箱里。 “ Have a nice day。” 远处的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感觉自己心碎了几秒。 不过他有信心。 她回来的。 ———— 于是,她试探性地把简历投到了邮箱里,然后当天晚上并没有收到回音,就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过了几天在房东的咆哮下,慢吞吞收拾行李打包回家乡的阿桃听到有人在打她的电话。 开头是001? “hello?”她夹着手机,没等人想问对方要干什么的时候,那边又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hey!是我!honey,你要再不办你的程序的话,只能等下一季度才能到这边来喽。” “什么?” “护照啦,签证啦,交接工作了这些!” “今天是愚人节吗?你从哪里找到的电话?” “hero,咳,我是无所不能的啦!”他在那边洋洋得意,“快来快来,快点给大使馆约时间嘛。” “???” 阿桃不信邪地点开邮箱一看,果然有一份邮件静静地躺在里面。 她被大洋彼岸的公司录用了? “那个,至少十万的流动资产证明我没有……” “等着,马上到!告诉我你的银行卡号码。” 果然是被人利用了吧,这娃子是管理的一个洗钱公司吗! 小姑娘还真的不相信天上能掉馅饼,这馅饼还能砸到自己头上。 等着她跑完了一趟流程,拿了护照下来,就要去申请签证了。 没想到阿尔弗雷德还亲自来了。 “所以,你现在是我的上司了是吗?”马上去见签证官的小姑娘十分担心,因为听说签证这件事不太好弄,这两天的材料交到她都快焦头烂额了。 “也算吧?”他递了杯可可过来,“不用担心,只是询问而已。” “哦。” “还有叁明治,不用紧张啦,只要你不说敏感话题,基本上就能过的!” “借你吉言……” 排在小姑娘前面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年轻小哥。 排到他的时候,他走到了签证窗口面前。 只见签证官和他说了句话,大概是问他去哪上学,于是,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气贯丹田的大吼: “MIT!” 众人纷纷朝小哥瞄去,只见不知道签证官说了什么,估计是问他经济资助从哪来,小哥又深吸一口气,肩膀一怂,用上全身力气,拿出了敢死队向敌/军开始死亡冲锋的气势: “MIT!” 在全场的注视下,很快,他就拿着材料,嘴角挂着强者的微笑,藐视的扫了一眼全场,带着「我不是针对谁,在场各位……」的表情,从签证窗口走了出去。 少女被震惊到了。 “你好,你为什么去美/国?”窗口的签证官迅速调整好了表情。 “你好,”阿桃刚准备把所有的资料掏出来,“你是学生吗?为什么不申请B类?” “啊,我本科是文学的,最近有一个offer……” “文学,太棒了!是英美文学专业么?” “这个专业一般来说被分在外国语学院,我是汉语言文学的……” 签证官看了几眼电脑,又看了几眼嫩得出水的小姑娘,“你。” “怎么了吗?” “没什么,”他摇摇头,“只是有些好奇,你喜欢美/国文化么?” “只能说感兴趣吧,只是工作需要。”她耸耸肩,“我还觉得我顺便能去看一场棒球赛呢。” “你是红袜队的球迷吗?” “我是洋基的!” 顺利把护照给了签证官,小姑娘还是很迷惑,总感觉全是套路。 “怎么样?”刚一出门,阿尔马上迫不及待的凑过来。 “就通过了?好像是做梦。” “哎,以后会有更多做梦的时候,你的工作地点是在曼哈顿,公司管吃管住哦!” “谢谢,但是我总感觉是一个骗局……我要不还是回去买个煎饼摊卖煎饼吧。” “honey。”青年的面孔沉了下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不过不用担心,你还欠我十万块,利息的嘛,就按普通高利贷吧。”他笑道,笑容可真温柔,但也够冷的,就好比密西根湖上的风一样。 “我还你!” “不,我给别人的东西,从来没有这么简单要回来过,我等你。” 他走过来,俯首在小姑娘的唇上印下一吻,不得不说,这真是糟糕透了,他的接吻技术简直烂透了,她感觉她的牙都快被磕裂了,阿尔的五官在一瞬间也皱在了一起,嗯,想必他的鼻子也不好受。 “我等你。” ———— 过了海关,刚在美/国下飞机的时候,她又被人请到了小黑屋里。 “小姐,不用担心,只是例行的询问而已。” 阿桃点了点头,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姿势,反正最后被骗到这种地步之后,只要不让她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她都认了。 “你有没有在社交媒体上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 “有。”她道,“我吐槽了一下你们的地铁为什么到现在还有老鼠,明明叁十年代就……你看。”小姑娘得到了允许,便开始摆弄手机。 “咳咳咳!”记录员被呛住了,“除此之外呢?” “我还说了一下,你们这边的食物热量比较高……” “然后呢?” “没了。”少女对天发誓,“哦,对了,我过海关的时候,你们把我的擀面杖没收了,请问擀面杖我可以要回来吗?” “还有腊肉?” 沉默。 这是一片令人尴尬的沉默。 “哦,我还有一个英/国的网友,我在机场的时候跟他吐槽过——” “行了,女士。”记录员哭笑不得,而这时,她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甜心!你不在机场么?” “很抱歉,”记录员说,“她现在有点小问题,在……” “居然有男人的声音!不用怕,我马上到!” “呃——” 过了不到十分钟,“彭”地一声,金毛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用脚把门合上,手里还拎着她的擀面杖:“给,这个是做面食必须用的吧?” “不,不一定,不过包饺子是会用的。” “抱歉,腊肉是要不回来了,”他用足以溺死人的表情深情道:“我来了,不用怕。” 这是什么典型的个人英雄主义?!少女抽抽嘴角。 “你不去当美/国队长真的太可惜了,白白浪费了你的翘臀。” “oh!你喜欢就好!随便你拍!” 那记录员一副见鬼的样子:“先生,你怎么会来?” 但是,阿尔弗雷德虽然是一个喜欢笑的家伙,同时占有欲超级强,在公司会经常碰上他,甚至她除了上班,所有的时间都被用来陪他打游戏,玩闹了,她都可以知道在哪里翻出个小玩意儿了。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十分讨厌。 只要做得不太过火,也就随意。 “honey!”背后猛的窜出一辆红色的跑车,横冲直撞地抄到小姑娘前头,紧接着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刺啦”一声轮胎和水泥地摩擦发出的刺耳声,硬是挡住她的去路。 他关上车门,把钥匙随意地丢进裤兜里,朝她走过来,没几步他就挡在了她面前。 “为什么这俩天在躲我?”青年嘴唇含笑,但笑意却没渗透进冰冷的深蓝色眼睛里。 他笑吟吟地低头盯着她,“一起喝一杯?” 阿桃脊背上的寒毛都窜出来了,脸上的笑容像被胶水死死糊住。“没什么。” “你在躲我。”阿尔弗雷德重复,“为什么?” 她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走。然后手臂猛然一痛,男人从身后强硬地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恨不得绞碎她的骨头。 “来,跟我到我家里说一会话,好女孩。”他正在很慢地微笑,阳光照射在他的发上,都被一一反射了出去,他浑身像被温暖笼罩,但他脸上像被冰霜裹住,全是咯人的冰渣子。 明明态度软得不行,但手却被他死死攥着,他这是想来硬的了。 “我姨妈期!你还老是拿你的头顶我!我很痛的!”被半拉半扯到阿尔弗雷德家的小姑娘十分生气,“而且你老是在我面前晃悠!我都不能出去交朋友啦!” “我的错。”阿尔弗雷德听到声响瞥了她一眼,非常镇定地端出一杯牛奶,“好吧,我们各退一步,你先把牛奶喝了。” 气呼呼的少女于是干脆直接握住他的手,借用他的手,将牛奶递到嘴边,慢慢地吹冷一点,慢慢地喝,反正他不怕烫。 阿尔弗雷德只是笑。 喝完牛奶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正在修暖气,暖气前天坏了,温度过高,他大概也觉得温度太高,索性把上衣脱了,露出叫人血脉喷张小麦色肌肤,薄薄的皮肤绷不住他不断向外辐射的热意,几颗汗水顺着他腹部危险的倒叁角肌一路滚落,隐没在黑色牛仔裤上端的毛绒处,那些性感的汗水不断往外冒,看得人口干舌燥,而他却毫无所觉地低垂着头。 “你的脸红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耳边突然传来阿尔弗雷德带着笑意的一句话。 仰视之下,他下颚的线条优美流畅,像是一尊静思的雕塑。 “好孩子——过来,帮帮我?明知道牛奶里有什么,你还喝……我是该夸你呢?还是该打你屁股呢?” “我不会不知道的呀,”她顺从地坐在青年大腿上,“你有本事就直接告诉我,你到底要我的什么?琼斯先生?” “全部。” “贪心。你能让e on么?” “你猜?” “fuck (me)” “谁fuck谁?” 作者俺:上一章的碎碎念,你们就当没看见,我就是想写他!可是露露才写了一半!伊双还没写!写完伊双又回露露,真的好累,才能到老米,阿尔弗雷德在正文里会有两次车。 阿米是那种,即使生气了也会笑,但是眼神冷得吓人,笑得越灿烂,表示他越生气。虽然年龄小,但是手段很那啥……而且个人英雄主义过头之后,就是典型的爱出风头的代表。 不过意外的挺好说话的,前提是你要听他的话(啥 小说与现实分开,现实里遇上这种人,赶紧跑。 233 “万尼亚,万尼亚,忍一忍……”小姑娘跪在坚硬的地面上,把蹦在他身上稍微大一点的石子用手拂开,然后把沾满了鲜血的衣服拿小刀轻轻划开。 好在青年晕了过去,不会感受到很大的痛楚,脸色像一张纸一样又白又脆,仿佛一碰就碎了。 她本来发生什么事也不会颤抖的手,在手术台上也不会颤抖的手,居然开始抖了。 没事,没事,放轻松。 阳光这个时候慢吞吞的换了个角度照了过来,亲吻着他,青年整个人沐浴在圣光照耀下,天使的羽毛落在了人间,落在了大地,落在了他身上;要不是紧皱的眉头破坏了安逸祥和的画面,这幅模样,她真的想拍照留念下来。 “不痛的,不痛,我会很快的。”阿桃一边哄他,一边在血肉模糊的腹腔里找着子弹,好在路德维希没有用那种很大口径的狙击枪和子弹,要是换成那种类型的话,半个身子马上就能被打烂。 路德一开始瞄准的是她的胸口吧,一枪下去,人不死也要残废,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系统这么bug的存在…… 要不是系统,最好的结果不是左胳膊被打伤,而是单独的胳膊和人一起被打飞了。 “你……”伊万是被几阵巨痛硬生生痛醒的,好像有个人直接拿着他的锤子,一下一下往肠子里面砸,紫罗兰色的眼睛对焦对了半天才发现了身下有一个小脑袋拿着器械在肚子里翻来翻去。 “这……这里。”男人快被她气无语了,找个子弹也这么费劲,平时她要是这么慢吞吞的做手术,莉连会直接把她叫出去站军姿的。 “乖哦乖。” 满头大汗的少女终于用镊子把黄铜子弹取了出来,上面还有些碎肉和黑色的血迹。 “好。”伊万松了一口气,他的自愈能力很强是没错,但前提是子弹不能一直很长时间待在伤口里。 不然新长出来的肉会和子弹黏在一起。 取出来之后,阿桃把弹壳赌气般一扔,后者叮叮丢在了灌木丛里,然后以飞快的速度把肚子缝好。 这回才是她做手术的正常速度。 青年想用胳膊支起身子,下一秒疼得放弃了这个动作。 “别动。” 扯断最后一根缝合线,她点了点头,“来,我把你胳膊上的布条拿下来……” “你为什么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小姑娘头也没抬:“首先,于理,很大程度上,是我让你受了伤,我是不会让一个伤员孤孤单单躺在地上的,而且还有德/军在附近,我得确保你的安全才行,咱俩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没有对方的支持是走不出这片森林的,于情,你他妈的是我男人!男人!你懂吗!你是我的男人哎?!” 少女咬着牙,瞪着眼,两颊鼓鼓的,表情宛如狼一样凶蛮,“我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我才不要离开你!” 看来路德维希是被她转移走了。 伊万低着头,微微动了下,仅仅一个这样的动作,让他浑身都抽搐起来,但是想躲开这丫头的触碰:“我早就说了,不让你来找我的。” “我就要来!” “离开苏/联吧,离开我。” “啊?!”阿桃气极败坏地把帽子盖回了他的头上:“我回国去?也可以,但不是时候!你要考虑到我回去以后该加入哪个政/党吗!国内的情况比这边复杂的多多了,光是站队不被敌方发现,已经耗费了我很大的心力了,妈的,该死的那个女间谍,等到下一次我看见她,非要狠狠的揍她一顿不可!即使有日/本人护着她又如何?” 她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上面还有青年的血迹。 “更关键的是——” “王耀不想见你。”青年说,“唔,算了,目前就这样吧,不过下一次和路德维希见面的时候,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起这个来我就更生气了!你不用顾着我,直接打!” 少女感觉自己的头上快冒火了,她气得用力地在土地上跺了几下,跺到脚趾发疼才罢休,“干嘛要对他手下留情?你直接打!” “好。”男人点点头,“那我们两个怎么才能出去?” “好问题,你太重了,我一个人扛不动。” “拖着走?”伊万小心翼翼说,怕这姑娘的脾气一不小心又被自己点燃了。 “等我拖你到阵地,你的背部早就烂了吧。哦对了,最近的阵地在哪个方向?” “我不知道。咱俩之前去的可是炮兵阵地,炮兵阵地经常需要变位置的,两叁个小时变一次位置很常见。” “没用的男人!”嘴上这么说,阿桃还是点开了地图,“我们的位置我知道了。” “好好好,我没用,我没用。”青年好脾气道,“不过大方向应该是往西南走。” 她把自己当做靠背,让他坐直了身子,开始用石头在地上划位置:“这里是勒热夫。” “这里是我们……”伊万把她的手拉过来,两个人重迭的手指在泥泞的地表上蹭过一条痕迹:“走这边,不能走有湖的地方,也不能走有沼泽的地方。” “喂,你在和我调情么?”这人还有闲功夫在她手心里挠了挠。 他软乎乎地笑了笑:“小羊,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嗯。” “也别生你的气。” “你真是,你真是,”阿桃终于控制不住情绪,任凭它全面爆发出来:“你——” 她伏在他肩头上,哭得不能自已,泪水大滴大滴浸透了他的肩章,“你不要赶我走嘛……” “不赶不赶。”青年连忙去用脸蹭蹭另一个柔嫩的脸颊:“乖哦乖哦。” “我的伤口疼。”觉得哭泣换成了号啕,于是伊万不得不想了另一个法子。 “我不哭了……还是想办法把你扛着走吧。”眼眶红红的小兔子左右看了看,止住了抽噎,“得去看看有什么利用的东西,还要把战士们的信收集一下。” 把青年扶到一棵大树下,她小跑着去翻了翻僵硬的士兵,帮他们把眼合上。 他们之前带队的有20多个人,遇到小波德军以后就剩下了5、6个,剩下的全被路德维希狙击了。 阿桃说不出话来。 如果战争是两个拟人体之间的战争就好了,反正拟人体死不了,随便他们折腾。 匆匆收集完信之后,她又回来了,看着伊万发愁:“除非我变成大力士,哎对,我还有系统!” 姑娘顿时兴奋起来,“万尼亚,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带出去的。” “现在,你需要好好睡一觉,乖哦。”她举着一个注射器走过来,笑得十分不怀好意:“谁叫你非要在飞机上捏晕我,我又不敢捏晕你,不过我可以有药物帮助,嘿嘿。”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记仇的小家伙。伊万想动也无可奈何,只能半责备半宠溺着说,“希望我醒过来的时候不会赤身裸体的被你摆弄。” “你猜?” ———— 如果是陌生人又或者是关系普通的人,他才不会让自己晕过去。 有了系统的帮助,阿桃做了一个小型简易雪橇出来,能把人拖着走就行。 如果不是怕吓坏其他人,她自己都想亲自扛着伊万走路,少女把自己的力气暂时增大了点,很轻松的就把虚弱无力的伊万放在了雪橇上。 试走了几下,发现效果还可以之后,小姑娘选好了之前定下的目标,笔直地向前走。 这一走就走到了晚上。 本来方向感就不好的她,每到半个小时就需要盯着系统地图休息一会儿,看看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可是按伊万给的方向一路走来,别说车辆的痕迹了,连个人影也没有。 阿桃实在是走不动了,脚上的水泡不知道起了多少,风雪又在广阔的平原上肆虐横行着。 即使是从小生活在北方的小姑娘,也深深地发觉到了寒冷温度的魅力。 太冷了。任何的保暖措施在大自然面前都是杯水车薪,左胳膊开始隐隐作痛,手也被冻裂了几个口子。 她呵着哈气,看着哈气缓缓上升融入到了空气中,转过去看了一下青年的情况,脸上不似之前的苍白,反而有了些红润。 “万尼亚?”试探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烫得骇人。 “发烧了。” “退烧药在哪里呀?”阿桃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好一阵子,好容易找出药片,却发现他把嘴唇咬得很紧。 “万尼亚,万尼亚,松开吧,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发烧了,要吃药喝水的,把嘴巴张一张,啊~” “小熊,小熊——?万涅奇卡?” “布拉金斯基同志,把嘴张开,这是命令!” 耐心地哄了几分钟,水壶里滚烫的开水早已变凉,忍无可忍的少女发出了最后通告:“吃药!张嘴!喝水!这是命令!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拿撬棍把你的嘴巴撬开!” 可能是真听到了些什么关键词,男人真的把嘴巴张开了。 天呐,喂完了药,还不得给他喂饭? “咽!” 这个傻子,把嘴张开后就又不动了,她只能将手指头推着药,放在舌尖上,“咽!” 喉咙滚了几滚,在倒了少量水的情况下,伊万硬生生把药片咽了下去。 “成功了,就是不会卡嗓子和划伤食道吧?” 她刚想着要把手指收回来,对方猩红的舌头依依不舍地追了上来,还舔了舔。 “这是本能反应吗?万尼亚,其实你是醒着的吧?” 又气又好笑的少女无语了一会儿,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并没有裂开,而且这个男人确实是没醒。 “得啦,”为了方便第一时间发觉他的情况,阿桃决定背着伊万走路,只不过这样的话,他的膝盖以下部分要被拖到雪地里去了。 不过好在有系统,系统再叁确保攻略对象不会被她折腾坏,又给他的腿包上了几层军服后,她才试探性地走了几步。 第六步的时候还是被压倒了。 “万尼亚,你好重啊!”两个人齐齐滚在了雪地上,她郁闷极了,看着夜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像极了一个个小灯泡挂在上面,听说星星之间也是有距离的,“一般来说,不是男主对女主英雄救美的场次多么?我怎么总感觉,是我满世界跑,去救你们?” 嘟嘟囔囔的小姑娘重新振作了精神,这回调整了姿势,屏蔽了痛觉之后,她一口气走出来好多步。 风越来越大,最大的风力的瞬间,她都站不稳了,雪花一窝蜂的缠在他们身边,糊在眼睫毛上面,几乎看不清路了。 可是喝了退烧药的伊万的呼吸还是很灼热,一股一股喷在脖子上,给人颤栗的感觉:“别喘啦,做爱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喘过。” “你还怪我,小羊你好凶啊。”委委屈屈的声线传到耳边,“喜欢听我喘么?我知道啦。” ……该醒的时候不醒,怎么她一个小小的吐槽就被人听去了? “我们是迷路了么?” “大概是吧?万尼亚,发挥你的聪明才智的时间到了,快,凭着你的直觉,找一个能过夜的地方……万尼亚?” 在叫了好几声之后,阿桃无奈的又发现他不搭理自己了。 得快点找到一个地方才行,她艰难地在雪地中跋涉,风雪是小了点没错,但是情况依然十分严重。 高烧是会烧坏掉人的脑子的,而且,身体内部的血液一开始是流畅不通的,间断失去对手脚温度判断的小姑娘喘息声也开始一声声大起来,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再这样下去,他们会失温的。 她的眼前不再是茫茫的白色,迸出许多彩色来,甚至还看见了几棵椰子树,结了好大好大的椰子。 有几只鸟一直对准了一个椰子的外壳,哚哚哚用力敲击着。 饱满的果实随之坠裂。 阿桃终于明白了,寒冷在俄/罗/斯是多么常见,加上纬度高,黑夜时间又长。 如果她在这里长住久了,心理会出问题的。 这里冬天一开门就是沉重的黑暗,还有雪白,看到彩色的时间比起其他地方的人来说少的很啊。 不过白色和黑色都是最纯粹无比的颜色,他们能孕育出来的人们的心理也是比较纯粹的。 已经出现幻觉了。 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 温暖,温暖,温暖!她需要温暖!她在内心咆哮着,我要回到温暖的南国去! 奇怪,小腹突然好暖和,被泡进了温泉一样,刺痛的感觉蔓延到全身,风停了?雪不下了么? 阿桃喟叹着吐了口气,伸出手想把口罩拉一拉。 “你在干什么?”一支大手握了过来,“你疯了么!不能解开衣扣,天呐!你开始失温了!” “没有,什么?我,暖和……呀。” “放我下来,不能再走了!”她的话含含糊糊,口中塞了一个枣一样,伊万听了好长时间才听清楚,“你放开我!” “我不。” 此时的阿桃在幻想中的沙滩上懒洋洋翻了个身,用吸管叼着冰饮料,惬意地喝了一大口。 “babe!防晒油和防晒霜,哪一款比较好?”一个金发青年大步朝她走来,即使之前没有见过他,她还是那一眼认出,他就是阿尔弗雷德。 “防晒霜吧?” “好的,我来给你抹!” “小羊!”青年愈发着急,“你都说开胡话了,什么防晒霜,沙滩排球,冰椰子汁!” 少女脸蛋浮上了鲜妍的色泽:“嘿嘿,不过要先把熊熊运到一个安全的洞穴去。放心吧,熊熊,”她向前迈了一步,以一种坚决的语气说,“保证完成任务!” “疼!”伊万磨了磨牙,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上,他十分用力,直到出现带血的牙印后,小姑娘才慢慢的反应过来:“你咬我……!” “对不住……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先喝点水。” “哦。”她将人放下来,哆哆嗦嗦捧着水壶刚准备喝水,忽地想起了什么,“你先喝。你是伤员,腿没有事吧?”少女转头看看苍茫大地上只有一行脚印痕迹,并没有血色后才放下心来:“我总感觉我拖着你走会把你弄痛的。” “伤口怎么样了?”她的念头还停留在椰子树、椰子汁和椰肉上:“我的椰子——” 这时,青年的脸旁滑下一道水痕,十秒钟过去后,她反应过来了,伊万哭了。 “怎么了?”阿桃着急了,“怎么了?” “没事。”他有些狼狈地低头,“没事。” “没关系,虽然我们这边有古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男人也可以哭嘛,不要害怕会丢脸。” “来,抱抱!”把水壶放在一边,她热烈地给了伊万一个拥抱。 “你其实不必受这份苦的,”他反抱回来,哽咽道,“你是不必为我、为我们奉献这么多的,你不是最讨厌吃苦了吗?” “可是我不吃苦,会有人要吃苦的,”小姑娘亲亲有些烫的脸颊,“这苦吗,到一定程度上会变成甜的东西哦?你看,我这不是拥有了一个我的小熊软糖?” “可是你有的时候在梦里把我叫成毛熊过,”青年毫不客气地指出,“还有毛子。” 呃……难不成在梦里嚷嚷着要把土地还回来? 不会还说了什么珍宝岛吧? 完蛋。 “这,这是爱称啦!”她满头大汗解释道,“别打我!” 突然一阵风声袭来,吓得少女马上缩脖子:“喝水喝水!” 一只带着薄茧的修长大手伸过来,捏住了少女的下颌。 “嗯,喝水,Да?” “要亲亲——” 他的指腹在失去血色的唇上摩挲着,轻轻吻了上去。 只是单纯的接吻,却带有怜爱,心疼等种种意味。 “我叫你喝水!没叫你干别的!” “你的水不是水么?”青年睁大眼眸,非常正经地问,“我理解错了嘛?” “万——尼——亚——”她拖长声调,“再磨蹭下去,你今天是想和天地大被同眠啊?” “大被同眠,是指盖上一条被子一起睡觉?”他猜测。 “听起来差不多,可是从你嘴里冒出来这个怎么就怪怪的呢……”阿桃嘀咕嘀咕,拍拍屁股上的雪,从两个人共披的军大衣底下钻出来,“这次迷路到底是谁的问题?” 青年也跟着拍拍她的屁股,“没有迷路,已经快到了。” “到了?可是附近连个人影也没有?”放眼望去,还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她应该庆幸自己并没有出现雪盲症。 “我有说过我们要去找阵地吗?”重新背起大白熊,小姑娘没好气的拧了把他的手,“同志,伟大的布拉金斯基同志,看在我们铁血的关系,美妙的情谊上,你应该及时的向一个失去方向的小同志伸出援助之手才对。” “小同志,我可以帮你,但有的路是要靠自己走出来的。”他笑着摇头。 风完全停了,一道奇怪的人影蹒跚在原野上,有颗星星注视着他们走出的路线,有些不解的和其他星星问这些人到底要去哪里?但是它并没有得到回应,星星便沉寂了自己的光亮,和其他兄弟一样散开了。 星星散去,月亮就出来了。 这次不是失温症误以为带来的温暖了,是实实在在地,流转了全身的暖意,为了不让自己再出现失温症,少女咬着嘴唇,有着疼痛作为提醒,其实她的左胳膊失去了系统的屏蔽,疼得要命,不过再怎么疼也没有伊万身上的伤疼。又走了半个小时,这才发现了一个猎人小屋趴在一边的树林边上。 “我们到了!”她欢呼一声,“万尼亚!” “万尼亚?” 小姑娘挪着小碎步,脚下踩到了一个小坑,两个人摔了个倒裁葱。 她爬过去,摸了摸青年的鼻息,耳边闪过一丝惊雷,太弱了,几乎感觉不到了。 “拜托了系统,”阿桃颤颤巍巍从大腿上取下小刀来,“我怎么样都行……” 她的眼睛眨也没眨,全身心都是倒在雪地里的男人,一股铁锈味弥漫在她周围,“我说了,他要好好地……我会带你出来的。” 然后她晕厥了。 也不难怪,换做是其他人,还不一定能坚持到现在呢。 大雪突兀地又下了起来,把两个人老老实实地笼罩在它的怀抱中,只不过,那青年的表情是完全的放松,而那姑娘紧皱着眉头。 作者俺:有一些逻辑问题,比如女主的医药箱平常是放在空间的,没别人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用。没有系统的帮助,她是背不动伊万的,小的方面不要过度纠结,比如他的腿肯定要在地面上一直拖啊拖…… 伊万犀利的指出一个问题,是老王生气了,所以下一个大剧情中,回国后阿桃要去解决这个问题。 关于女间谍的剧情,重修篇里会加进去,是川岛芳子。 伊万之前的恢复能力是非常快的,个人私设国拟体拥有非同寻常的恢复力,之前本田葵说过可以麻倒大象的麻药在他这边起不了很大作用。所以一般来说,伊万不会昏迷这么长时间,只是战争对他的影响比较大……至于他是不是在某个时间段真的昏迷,谁知道呢? 恭喜阿尔在正文终于说了一句话! 下一章,上车。别问,问就是女上位,问就是露露撒娇卖萌要。其他小说都是英雄救美,我的情节以美救英雄较多(啥 因为27号开调剂系统,我看情况更新吧。Да是个语气词,相当于中文中的“嗯。”但是露露一说出来,特别宠溺。 又及,因为伊万的某些举动特别像伊万猫猫,她开始怀疑能不能真的变成猫了。 234小熊H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他们在跳圆圈舞呀,跳呀跳呀,一二一。小熊小熊点点头呀,点点头呀,一二一;小洋娃娃笑起来啦笑呀笑呀,哈哈哈……” 娇小的姑娘哼着歌,单脚踮着脚尖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又一圈,她是在跳舞,也不像是跳舞,毕竟她是个门外汉,连肢体动作也是随意拼揍出来的,除了高抬腿和原地转圈圈之外也不会别的了。 1234 55543,在甜美的嗓音中,突然加入了钢琴的清钝声,高大的男人推开琴盖,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进来。 他一边弹,一边时不时歪头去看大汗淋漓的少女,见她十分享受,蹦哒地更欢快,甚至还把腿扳到了半空,做了个旋转姿势之后满足地眯起眼来。 “跳不动啦!”阿桃一屁股摔在了沙发上,伸长了腿,脚尖时不时点在地面上,“万尼亚,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发现我好重耶!” 伊万笑了一声,放下放置在角落里的钢琴朝她走过来:“但是柔软度绝佳,不是吗?” 她的身材虽然没有其他的舞者那样纤细修长,却拥有着柳条一样的柔软性,挺着脊背仰着头看你的时候,脖颈像极了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今天怎么不拉你的手风琴了?”他坐在她身边,用手指卷起一点发梢玩着。 “用手风琴拉这个曲调不好听,还是钢琴比较好。” “也是,手风琴比较适合悲伤又粗犷的那种曲子……你胳膊压到我头发啦!” “抱歉,晚上吃什么?” “我要吃炖肉,炖的烂烂的那种!”她用活泼的语气道:“你是小熊,我是洋娃娃吗?” “唔,小熊能邀请洋娃娃一起跳支舞吗?” “我只会最简单的交际舞哦?” “没关系,”伊万说,他随手拧开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八音盒,里面站立着的小天鹅,也顺着音乐开始慢慢旋转,它看着两个人在一起转了又转,似乎不知道时间为何物一样,一直没有停歇;可是没有他们的关注,它自己一个人也停不下来的。“小羊,我教你。” 小熊。 少女说着,在夏屋,在小船上,在桑拿间,在禁闭室,在战场上,在天空里,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她都用这样令人听了落泪的声音叫他:小熊。 “小熊,不用怕。”在漆黑的洞穴中,阿桃紧紧的把小伊万抱在怀里:“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我不要听这个!都听腻了!”他执意地把耳朵捂上,“换一个!” “那,叁个和尚?” “再换一个。”尽管她挨到了自己的伤口,疼痛令人浑身颤抖起来,伊万还是仍由她抱着,比起孤独和黑暗来,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就讲一只小熊的故事吧,有一天,小熊走出了洞穴……” 阿桃绞尽脑汁把中外所有的故事情节都编到了这个小熊故事里面。 这只勇猛的小熊揍过狼,和猎人斗智斗勇,发现了恶龙留下的宝藏,取得了另一只小熊的喜欢,它从森林中走出来,最后又回到了森林里。 讲啊讲啊,讲到她口干舌燥,以为怀里的小豆丁睡着的时候,伊万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手上的伤痕十分凹凸不平:“最后,那只小熊拥有了洋娃娃了么?” 洋娃娃——?小姑娘努力回想了半天,洋娃娃是她一笔带过的,好像大概是猎人给自己的女儿带的礼物,小熊在被猎人追杀的过程中,偶然间获得了一个洋娃娃,毕竟她实在是编不出来了,要说起小熊来,肯定要先想到洋娃娃嘛。 “有啊。”那娃娃是比NPC再不过NPC的存在了,她把头往过偏了偏,靠在小肩膀上,“虽然洋娃娃不会说话,但它很喜欢小熊呢!” “真好呐,小熊不会孤独了。”伊万轻声说。 “可是会有另一只小熊呀?小熊也喜欢另一只小熊,毕竟两只小熊有共同语言哦?洋娃娃又听不懂小熊在说什么呐。” “小熊才不会喜欢另一只小熊呢!”小豆丁发起脾气来,不住地扭着身体:“为什么里面没有小羊?” “啊?”阿桃迷茫了,果然越小的孩子越难带,她实在是不知道小豆丁们在想什么,从小罗维,小意,小亚瑟到小菊和小伊万,她自认为自己这个姐姐当的还不错吧,但是为什么总有人不听她的话? 比如那个超凶的基尔伯特。 难道下一次碰到阿耀的时候,要向他取取经? 小熊,在桑拿屋里被蒸出汗的小姑娘转过头来,水雾遍布的空间里充满了她的气息,也迷惑了青年的视线,眼尾变红的伊万盯着她的黑色长发和嫣红的唇瓣,“能不能不要用树枝抽我呀?”她说。 他滚动了一下喉咙。 小熊?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她趴在船边上,用手舀着水玩,青年看见一圈圈的涟漪泛着金光扩散开去,下一秒,她一个使坏,两个人齐齐地落到了水里,落汤鸡的小姑娘缠在他身上就是不下来。她的头发浸透了水,湿漉漉地糊在脸上,伊万哈哈大笑地帮忙抹掉脸上的水和头发。他的嘴张得很开,刚好方便小姑娘将嘴里刚呛的一口水喷到了他嘴里。 小熊。时值美/苏冷战时期,那姑娘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笑意盈盈地朝阿尔和伊万打招呼:“嘿,想我没有?” 本来漫不经心看着文件的阿尔一愣,嘴里还嚼着口香糖,马上把文件收了起来,调整了一下姿势和表情,就朝着她扑了过去。 “honey!你已经好久没来看我啦!” “胖子,从她的身上给我滚下来。”伊万站起来,转着手腕,表情非常不屑:“你的体重你没有点数?” “总比你轻。”阿尔弗雷德抱着她,蹭了又蹭,黏黏糊糊的样子让苏/联人更恼火了,少女一脸习惯了的样子:“小熊,多注意身体呐,你有黑眼圈了哦?” “sweetie!你怎么只叫他小熊,这不公平!我也要!” “你要什么绰号?琼斯先生?小鹰?” “哦不,小鹰听起来没有小熊亲昵,也没有熊听起来那么凶悍。”他嘟囔,“甜心不要这么冷淡吗,我刚和耀进行了友好访问哦?” “弗雷迪,”阿桃无语,“你好重,起来啦,我会长不高的。” “对啊。”伊万笑着把死胖子拎下来,“反正今天都谈不拢了,干脆出去吃东西吧。” “不要汉堡。”小姑娘马上说,“但是我想喝可乐!” “没问题,”阿尔打了个响指,“北极熊,这里没你事了。” “怎么?”他上前一步,面色不善,“你看清楚,谁是这里的东道主?”“好了好了,不要打架不要打架。”少女夹着两个人中间,开始劝架,“你们要是打起来的话,我会一人给你们一招的哦?” “都怪你,没什么事教甜心什么撩阴腿吗!” 伊万把围巾拉了拉,“你有本事也教小羊点格斗术啊?” “行了行了。”阿桃微笑起来,露出森森白牙,“先生们,我要跟你们说,我现在很饿,你们要耽误我吃饭的话,我一口都把你们吞下去哦。” 哼。双方互瞪了一眼,然后她一手拉了一个,叁个人并排走在走廊里。 路过的人都惊掉了下巴,他们已经将近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两个人能这么友好的走在一起了。 长发的那位不是王耀,王耀比她高一点。 两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中间夹了个小矮子,小矮子正板着手指说些什么,“我要吃塔可!” “怎么想起来要吃这个?”阿尔弗雷德揉了揉他的头发,“honey,我已经一天没吃汉堡啦。” “脂肪和肌肉,两者里面只能选一个。”伊万说,“你该减肥了。” “不要吵架!” 走在中间的那个姑娘,究竟是谁?她架起手来,用轻快的口吻说,“不过弗雷迪,少喝点可乐吧,毕竟——” “可乐杀精。”苏/联人恶劣地扬起了眉毛,脸上挂着舒心的笑容,看着美/国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 “酒精也杀精!而且可乐是没有科学依据的,酒精有!” “你不喝酒的么?”伊万瞪了过去。 “总比你这种每天酒不离身的人要强。”他反驳。 “小羊,王耀每天也喝酒呐,弗朗西斯和亚瑟也是。” “但你喝的是烈性的伏特加!北极熊,需要我给你念一下你最近的体检报告吗?” “呵呵,说得他们也不喝烈性酒一样。” “先生们,我·现·在·很·饿!”小姑娘率先甩开了他们俩,一溜烟地在走廊快走着,“塔可——冰淇淋——可乐——” ———— “我们也来跳个舞呀,跳呀跳呀,一二一。我们也来跳个舞呀,跳呀跳呀,一二一。” 伊万有了意识的时候,脑海里还在盘旋起各种各样的画面,耳边重复播着这首歌,一遍又一遍,像万花筒一样把画面、声音卷进去,这些东西被切割成一小块一小节的,它们可能在飞快旋转过程中会变成实体随意组装起来,他皱着眉毛,感到自己被放到了一个暖和的被子里。 还真的是赤身裸体。 周围有木柴噼啪作响的声音。 可是屋子里没有小姑娘的气息,只有空寂陪伴他。 她出去了吗? 青年努力着想睁开眼睛,下一秒,阿桃推门进来,她带来的空气中有一股味道,很浓重的腥味,但又不是人血。 “万尼亚。”男人马上装作没醒来的样子,他的伪装技术是一流的,单纯的小姑娘压根没考虑到那么多,摸了摸他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万尼亚,我和那位夫人交流不了,真是头疼……” 顺着额头一路摸下去,最后摸了摸他的蛋蛋,确认烧退了,少女端起来放在篝火上的器具,里面装的是水,拿水浸过了毛巾之后,她便开始一心一意地给他擦身。 那股轻柔的力道夹杂着腥气向他袭来,“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这附近有狼出没,”少女碎碎念道,“我向她接了羊奶,给你喝,但是有狼的话,羊不知道能不能活着……” “你的嘴唇好干啊,我去给你倒水喝!” 别走。他的浅色睫毛动了动,别走。 没等几分钟,有一个软绵绵的唇瓣贴了过来,含着他的嘴唇辗转吮吸,她小心地用舌尖推开他的牙齿,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舔弄着他的舌头,一股清泉流入了干涸的口腔。 伊万几乎是贪婪地吸着,不止是水,还要更多!更多!更多的东西,只要和她有关的,他统统都要! 更多的抚摸,更多的爱护,更多的陪伴! “这么饥渴呀?”小姑娘气息不稳,趴在他胸口低声说,能够听见他心脏腾腾的跳动声。“明明伤口都好了,为什么就是醒不来呢……万尼亚,我等了你叁天啦。” 系统和她保证,虽然伊万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但是只要喂一点她的血进去,伊万就不会饿死。 没办法,因为流质食物他们现在没有,固体食物又喂不了多少,那司康只要一接近他,他会把牙关闭得紧紧的。 “嗯?硬了?” 擦身擦到一半,阿桃果不其然地发现小伊万精神奕奕地和她点头打着招呼。 “我就说。我还得照顾你呐。”用手指调皮地点点头部,她无奈地张口含入了口中。 温热湿润的口腔使青年禁不住动了动手指,腰间十分麻痒,也十分舒服。 阿桃的口活很一般,也只会舔,和摸摸蛋蛋之类的,舌头也只会像舔棒棒糖一样挑逗,至于之前说自己口活好,那完全是刺激本田菊的。 舔了又舔,弄了又弄,等到嘴酸的时候,她这才觉得口中的性器跳了跳,仿佛要射了。 射了就好。这次唇舌重点照顾顶端的那个小孔,舌尖微微用力往内里钻去,甚至大胆地用犬齿去戳刺孔内稚嫩的软肉…… 小姑娘刚准备把肉棒吐出来,毕竟被射在嘴里的话很难打理,射在脸上更不好看了。 下一秒,一只大手盖上了她的后脑勺,恶劣的男人甚至还把腰挺了挺,“呃——!” 她完全没有防备地被深了喉,肉柱撑得口腔难受,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嘴角都裂开了,小家伙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嗓子开始条件反射地干呕,却把肉棒吞得更深了。 伊万的脑子空白了几秒,他射了许多在喉咙里,少女眼泪汪汪的吞咽了点,可是更多的吞不下去。 “万——!” 她仰着脸来看男人,肉茎还卡在嘴里,还在射精,眼泪一直在不停地下落,委屈极了的表情落在他心里,也可怜极了。“呜。” “小羊。”男人手忙脚乱地把性器从她嘴里拔出来,“吐出来,吐出来。” “不。”小丫头摇了摇头,即使多余的白浊射了一脸,她还是把口里的咽了下去,“椰子汁 ,嗯,椰子汁!” 顿时把他刺激得骂了句粗话。 “你终于醒啦,”阿桃满足地笑笑,笑着笑着又去摸自己的唇角:“裂了?” “对不起,我没控制好。”奶白色的脑袋低下来靠近她,“小羊……” “肚子饿吗?”用手帕擦了擦脸,小姑娘说,“要吃东西吗?” 伊万松了口气,“我想吃你。” “不行哦,你的伤口不允许你乱来。”少女的神色非常僵硬,这男人不顾伤,一开口就要做嘛? “裂了的话,我不负责。” “腿打开,”一把揪过想逃跑的小家伙,青年拎起她,把她放到了腿上,“你摸摸伤口好了么?” “好了也不能!要修养生息,不然会漏了精气!” 她苦口婆心道,下面这个大凶器明明刚歇过,现在又起来了,还不知羞耻的顶着她的屁股,简直大恶棍一个。 “可是我想肏你。”伊万眨巴眨巴他的眼睛,里面的紫色是最漂亮不过的宝石色泽,“这是我表达喜欢你最好的方式了。” “不行!” “小羊——”男人开始撒娇卖萌加打滚了,一个劲儿地用头蹭她的胸,“我想插你嘛。” 小姑娘本来脸皮薄,听不得什么插,肏,操这些的,她的脸庞越来越红,恨不得马上从他身上离开。 “呐,不管是大伊万还是小伊万,都喜欢你,也想小穴了,”青年顺手摸了摸腿心,少女连忙着把腿合上,也把大手夹在里面了。“把腿打开。” “不。”阿桃微弱的抗议,“你不要引诱……唔……”还没说完话,就被他吻了下去,这个男人的眼眸深处有慑人心魂的力量,看着看着,她不由得全身心陷了进去。 “女上,女上可以吧?你动,我不动。”伊万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他就知道这姑娘吃软不吃硬。 “我摸一下伤口确定一下。”她恶狠狠地说,“你不是我的小熊软糖了,升级成了眼睛会发红光的大坏熊。” “小羊——大坏熊也是要吃饭的呀。”他理直气壮道,“随便你摸,全好了的。” “那你不能动哦,”阿桃再叁警告,“不然一周内别想上我的床。” “好嘛好嘛,”伊万软软点了点头,“不动。” “那……你把眼睛闭上。” “为什么?” “我害羞!” “可是我不害羞啊?” “叫你闭上就闭上!” 花穴的液体滴在高高昂起的青年的肉棒上,肉棒抖动了一下,胀得更大。伊万的呼吸一下子沉重起来,扶着臀部的手有些不经意的加了力气:“可以了吗?”他的声音已经带了些难以控制的颤抖,小丫头费力的将双手探到了身下,扒开了两片花瓣,估算他的尺寸,又尽量向两侧使力拽了拽。 “你好大……”少女快抑郁了,“我感觉吃不下……” “之前都能吃下去的呀,小羊,是需要我帮你回忆么?” 伊万顶弄了很久都插不进去,姿势和角度不太对。而且花穴口太滑了。 “小羊,别逼我,我不想用暴力的。” “你等等!”她急了,豁出去了,一只小手握住性器,与此同时,他的右腿向前一伸,代替了伸出去的手托住她的右腿,而那伸出来手则代替她的右手,以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了右边那边柔嫩的花瓣,向右侧大力一拽。 “哎呀!”他受了刺激猛的向上一挺,那肉棒竟然一下子插进了小穴里,而身后的男人也将小身体大力向下一按。 “你!”水声响起,贪吃的穴口一口气吞进了大半柱身进去,阿桃撑得双腿直发抖,“坏熊熊!” 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受到了伊万一下大力的顶弄。 “啊!你说好的不动!” “我想要摸摸你的乳尖,可以吗?”喑哑的声音又从耳边传来,温热的风让她本能的瑟缩了一下,“不。”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他颇有些沮丧了回答,又试探的说道,“吻一下呢,吻一下总可以?小乳尖真红,又红又挺,真的好想含在嘴里吸……” 回答他的只有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他又说,“小羊害羞了吗?就当你默认了。” “不。”她气呼呼的表示拒绝。 受重力作用影响,加上小姑娘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只能眼睁睁感觉到小穴被粗大的东西捅开,一点点全塞了进去。 “水真多呐。”伊万的手背鼓起了青筋,享受着致命的吸咬和快感,但他还是耐心的等着娇嫩穴口咀嚼着性器,把它全吞下去。 她哆嗦着颤了不知多久,才身子一松,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靠在了青年身上。 “到宫口了,”男人说,“不过看来,用了这么长时间才到这里,全进去的话……” “你要宫交?!” “唔,重力问题这个我没办法,但是宫口是早晚会被我干开的。” “所以?” “所以,小羊,我来帮你!” 他单纯地露出一个笑容,“反正我已经是个坏熊熊了呢,再坏一点会怎样?” 孩子气地说完,青年手下一用力,小姑娘惊叫着,花穴连同里面的嫩肉疯狂的收缩起来,竟然以坐着的姿势将伊万的肉棒整个都含了进去,那粗大的肉棒头猛烈的穿过了小小的子宫口,强硬的抵到了身子深处的子宫壁上。 “讨厌!”娇气的少女嗷呜一声哭了,就在这个时候,耳朵后面感觉到了一阵让人战栗的呼吸,他竟然在轻轻的喘息。那喘息让人想直喷鼻血,她本能猛的一缩,伊万轻哼了一声,动作稍稍一滞,又继续大力插弄。 “你不是要听我喘么,够不够?” “骗子,说好的你不动……” 被坚硬如钢铁、但又柔软如丝绸的东西从强硬的挤入撞击,她整个人都被撞得碎了一样,眼前全是白茫茫一片。 “万尼亚。” 他的脖子已经有了薄薄的汗迹,少女尝在嘴里有很特别的体香,唇齿间感到血腥味道后,转以小舌含着舔弄那块伤口。他的肉棒深入到身体的最深处,这样紧密的贴在一起,就如同两个人本是一个身体一样,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性器一下一下胀动。这样的感觉让人觉得很温暖。 没过一会儿小家伙就泄了身,痉挛着趴在他身上,与他紧握的手都没有力气了,软趴趴的垂了下来,下身夹着他一股一股的喷射着水液。 可是他竟然毫无所动,不知疲惫的动着,本来就紧紧抽搐的地方被强势挤开,迎着不停泻下的蜜汁往里顶。 “Да?”伊万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握着大腿的手微微用力,将肉棒插得更深,几乎将薄薄的肚子戳穿。 “我喜欢你,万尼亚小熊。” 最外面的粉肉已经被扯得发白,几欲撕裂,但是却仍然含着那根粗大的东西,伴着不断流出的粘稠液体颤抖着向外吐。 “椰子汁。”他嘀嘀咕咕,“小羊,洋娃娃,小熊。” 好吧,给你吧。男人搂住小姑娘酸到不行的腰,加快速度,一下下撞得她往上窜,按着她的肩膀在自己的大肉棒上吞含、折磨,待到她难耐地尖叫起来,又实打实地狂插了她近百下。 按住手感度绝佳的小屁股,不让乱动的她后退,伊万舔了舔牙齿,将最娇嫩的地方都弄得红肿不堪,终于肯在不知道多少次喷射之后,将性器拔了出来。 “流出来的话,好浪费。”委屈地叼住了一只奶球咬了咬,男人想了又想,又把它塞了回去。 “小羊?”小姑娘动也没动,双腿大张着任凭他摆弄,身体靠着他,累得直接以坐姿的动作睡着了。 “睡着了呀。”他摸着湿漉漉的脸庞,乖乖吞着他,睡着的样子太令人怜爱了,“也难怪,小羊,睡吧。” “万尼亚小熊在这里。”伊万轻声说。 作者俺:听说摸摸蛋蛋就能感觉到男人是不是在发烧——?最近为什么回复不了留言。上一章阿米的车加上去了! 重修篇是指,全文完结以后重新写一遍的情节,应该会重开一篇,不会在原文上改动,主要是之前的字数有点少,我想着多加一点,指41年之前,也就是200章之前的内容…… 1930-1933?主贝什米特兄弟??完结后会增加的情节:新天鹅堡,路德的参/军过程,酒馆事件。 1934?主瓦尔加斯双子 1935?主亚瑟及弗朗西斯??会补充弗朗的游轮,亚瑟的博物馆事件。 1936?主弗朗西斯及伊万??会补充伊万的雕像事件。 1937??主伊万、老王、老菊,安东尼?之后可能会写上/海保卫战,不过不是正文,出现在番外,增加和安东尼跳崖事件。另有一条线,写阿桃在拉贝那边。老王的话,添加白求恩,学字班,针灸事件。 1938??主马修,伊万。增加马修的车,增加关于水晶之夜的描写。 1939-41上半年?主马修,亚瑟、弗朗、贝什米特们,增加敦/刻/尔/克、大体事件,弗朗的眼睛变色、巴/黎事件。 1940?下半年??主本田。可能添加飙车事件,增加地道战。 1941??下半年??主伊万?目前是写到了这里!增加莫/斯/科保卫战。 老王的话,会在番外写车,然后回国后也会有车,我甚至想写王黯的车(我的xp又犯了哈哈哈哈啊哈 由于女主实在是很特殊,所以美/苏争霸的时候,双方都会给对方一个面子,我在梦里能和他们拍桌子,最生气的时候一人踹了他们一脚。 阿尔和伊万不是不生气,就感觉是和小朋友玩闹一样,由我去。 所以,有个小可爱评论说,阿尔在正文是不是把小姑娘吃得死死的呢?我只能嘿嘿一笑: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235联五伪4P番外高H 注意:说是6P,实际上是4P,正常空间走向,女主兔化设定———— “反对。”金发碧眼的美/国人咀嚼着糖果,发出卡巴卡巴的响声,他喜欢在会议中这样干,像极了在课堂上东张西望,经常走思的学生。 硬质糖果在他嘴里被慢慢地嚼碎,像是要和什么东西要宣战一样被吞下肚去,桃子味、糖精的甜味在口腔中弥散开来,周围泛起一股甜腻的香气,蓝色眼眸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文件,青年把双腿一迭,后背靠在椅子上,一幅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模样:“本hero反对这项议案。” “赞成。”对面高大的俄/国人马上提出相反的方向,这些文件里面的每一个字早就被人翻来覆去揪了半天,生怕有什么文字陷阱和双重条件,每个到达这里的人都会对这些文件内容烂熟于心,伊万也把文件向前一推,重复了一遍,“赞成。” “啊啊,”弗朗西斯抿了一口早已温凉的茶,“我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你们俩今天居然没打起来?” “弗朗西斯,”亚瑟的表情很是阴沉,绿眸中射出几道侵略性极强的光来:“你下次要再迟到这么长时间……” “没办法,我怎么猜到哥哥家今天机场又罢工了呢?”弗朗西斯耸耸肩,漂亮的卷发被扎成马尾,轻飘飘地落在胸前,他拔了拔头发,口吻似在抱怨:“小亚瑟,你忘了前天是谁在酒吧捡到了一条毛毛虫?” “我反对。”亚瑟的眼中几欲喷火,但他还是冷静了下来,双手交叉:“一码事归一码事。” “哎呀,柯克兰喜欢耍酒疯的毛病还是改不了,”伊万用软绵绵的嗓音说,“听说把马修也叫过去,收拾他的烂摊子了?” “不止,”弗朗西斯摁了赞成的按钮:“威廉也来了。” “当大家长的管不住一个弟弟?”大白熊笑了起来,话语中泛着甜腻的气息:“不过也是,是他们家的老传统了。” “布拉金斯基。”英/国人出言警告。 “怎么?我说的不对?” “两票赞成,两票反对,”阿尔弗雷德打断了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仿佛没有看见硝烟弥漫的气氛一样,“王,你呢?” 他把目光投向现场唯一一个沉默不语的青年,温和的东/方人叁秒钟后才回答:“我弃权。” “这可真是……”伊万被逗笑了,嘴角上扬,“看来还是没有结果喽?” “如果什么时候能把弃权这个选项取消就好了……”阿尔说,“折腾来折腾去还是谈不拢嘛!” “先生们,”王耀呼了口气,“很高兴看到你们,我很愉悦。” “是,是。只要本hero看不到北极熊在这里碍事,我会更喜欢你的,耀。” “胖子,你想让你的牙龈出血么?”俄/国人语气不善,“耀做什么是他的决定……” “那真的是受宠若惊。”王耀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两个人,还有优雅喝茶看报的亚瑟和玩个发带不亦乐乎的弗朗西斯,不禁感到了头疼。 幼稚园小朋友的大型吵架现场。 “先生们。”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请问你们结束了么?我发现了一个打扮很奇怪的姑娘……问她也只说是来找人的。” “让她进来。”坐在离门最近的王耀揉揉太阳穴,“好吧,你进来吧。” “阿耀!”还没等秘书完全拉开门,一道人影迅速的从门缝中挤了进来,瞄准了王耀扑了上去。 “卡啦——”这是枪栓拉开了的声音,非常整齐。 “甜心!”阿尔弗雷德立刻放弃和伊万吵架,马上转过头来:“你来啦!”他摆摆手。 安保人员悄声无息地退下了。她气息不稳地跌跌撞撞走过去,趁着思绪还算清明,直接张开双臂,青年闻到一股桃子味扑鼻而来。 “阿耀。”小姑娘直接双手双脚缠在了王耀身上,死死地黏着他,后者艰难地伸出手来摸了摸头顶:“我呼吸不了了。” “嗯。”她松了松劲,把头埋在青年怀里撒娇:“再摸摸我嘛!” “今儿个是怎么了?”王耀抱着小丫头,脸上的笑意是真实的,“外面是个大晴天,又不刮风,你戴个风衣过来?里面还穿了裙子?” “嗯。”青年一手捏着腰肢,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摸到了饱满的屁股上拍了拍,她颤了颤,把身体向前送了送,“好像就是有点奇怪,小羊都不和我打招呼了。” 伊万走过去,想掀开兜帽:“里面还戴了个帽子?” “别动我!” “生理期提前了?这么大脾气?”亚瑟放下茶杯,饶有兴趣问,“又吃冰的了吧。”弗朗西斯猜道。 “小羊?” 他蹲下来,“身体不舒服吗?” “什么!甜心身体不舒服?”阿尔把伊万挤到了一边:“北极熊,你身上太冷了,她现在需要的是温暖和人的关怀!” “喝点热水,嗯?”王耀的确感到小姑娘在瑟瑟发抖,便打开了保温杯:“没有加茶叶的。” 小团子摇摇头,不说话。 无论他怎么哄,她就是不说话。 “甜心,发生了什么事?”阿尔弗雷德伸手想去碰她,没想到迎来了强烈的反抗:“别碰我!” “有句话怎么说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伊万瞧着她只顾王耀,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我给你捂捂肚子,还不行么?” “就是,你的体重会把他的腿坐麻的。”亚瑟补充。 “甜心——”阿尔拉长了声调,“我好伤心——”他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了兜帽。 “呜!”伊万也摘下了她的帽子。 “你把她吓坏了。”王耀不赞同道,“抖得更厉害……兔……?”饶是见多识广的他,也开始目瞪口呆了。 白白的,长条的,长在脑袋上的,还开心地朝他斜过来。 “啊呀。” “原来是这样……”他低下头,那一对长长的白色耳朵,抖了又抖这才颤颤巍巍竖了起来,她到了此刻,那双眼睛里终于有泪花涌了出来,“阿耀。” “亚瑟,你干的好事?”弗朗西斯马上去谴责。 “我没!”气急败坏的绅士走过来,“我的魔法不可能到这种程度,这是真的?” “真的!”伊万兴奋起来了,兔子耳朵在空气中摇摇晃晃,他还上手扯了扯。 触感好的令人惊喜。 “我只把她变过猫,其他的没有。”亚瑟咳嗽了一声。 “不可思议!”阿尔满是惊奇的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甜心,你有兔尾巴嘛?” “有的。”王耀刚才摸的时候就感觉触感不对,还以为是内裤的装饰,他再一次重新摸了摸短小的尾巴,毛茸茸的。 “嗯。”阿桃哼了一声:“兔子。” 她用牙齿克制地在咬自己的嘴。 王耀一手握着她的膝盖,不让她当着人的面真蹭到不该蹭的地方,一手试图把她揪起来。 他微眯起眼,闻到了空气里泛出的甜香。 “不,阿耀——”她呜呜哭得更厉害了,“我要阿耀。” “发情了?”几个人面面相觑,“听说兔子的欲望很强的没错……但她是兔子么?” “我只要阿耀!”小丫头浑身燥热地扭来扭去,王耀不得不重新把她放下来:“别乱动。” 他命令。 “好,我不动……可是痒。” “我这么喜欢你,你让我吃掉你好不好?”她软声请求。 阿尔弗雷德暗骂了一句,能让这姑娘这么主动求的,也只有王耀。 小兔子甚至是迫不及待地又缠了上去,隔着西装,用男人坚硬的胸膛来慰藉身体里的空虚饥渴。 男人看着她一脸饥渴又迷蒙无知的样子就又气又笑,长指捏住她的脸看了看,低哑问道:“胆子挺大,真想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你是吗?” “上?” 小姑娘捧住他的手一下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推开胸罩按在酥软柔滑的小奶子上,眼睛亮晶晶看着他:“阿耀,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啊!” 然后抓住他另一只手往裙子里伸:“我这里也喜欢你……还有这里!” 男人脸色铁青地阻止她,捂住了她的嘴。 弗朗西斯吹了个口哨。 “耳朵只给你摸,尾巴也是!”她急了,泪水又从眼里漫出,低声呓语的好不可怜。 少女乖巧地坐在他身上,她浑身上下都因为兔子的影响挥发出叫人神智不清的淫靡气息。没有男人能抵抗这样的诱惑,没有人。 小小的鼻子嗅了嗅,阿桃兴奋地晃了晃兔耳朵,成了兔子之后,她能够明显的嗅到面前这个男人也发情了。 心满意足的小姑娘朝他笑得十分甜美,完全没有发现暗潮涌动的其他人。 “给我一个没有监控的房间。”王耀把西服外套套在小丫头的肩上,“难得会有这么一天,当然要好好享受了。” 他看都没看周围的人,直接拉走了小姑娘,她也很听话的扯着衣角,一步一趋地跟在后面。 “这算是什么?”伊万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连个肉渣也不给我?” “承认事实吧。”弗朗西斯说,“你就是比不过王——阿尔,你把监控黑掉了?” “机会总是留给有把握的人。”亚瑟咳嗽了一声,“阿尔弗雷德,你有备用钥匙的是吧?” ———— “听说兔子的性欲很旺盛?”王耀深呼吸了一下,把门关上,一把扯过了两支耳朵,恶意地把它们碾了又碾,甚至还打了个结。 “好像是的。”阿桃期期艾艾地点头,任凭他玩敏感带也不反抗,眼神中全是渴望:“要肉棒——呜!” 接着听见皮带、金属,拉链声一响,男人扣着她的后脑将她的唇送到了自己勃起的性器上。 “好啊,给你。” 贪吃的人马上自己动了起来,张嘴就去含。 男人原本想粗暴的捏开她嘴巴塞进去,一看她那饥渴难耐的样子,突然间就气得有些哆嗦,把含住了龟头的小家伙拉开,那姑娘不情不愿地和性器分开,长长地一条银丝挂在上面,拉到极限的时候突然断掉,唇边还有水渍。 “先不给你,”青年掐着下巴问:“我问你,你是真的不介意他们看活春宫么?” “嗯?”抬起充满水雾的眼眸,她反应了半天回神了一下:“只要阿耀插我……” “插你哪里?”他居高临下道,琥珀色的眼睛中闪烁着的全是冷光。 “都可以啊。随便你插。” “你是欠操是吧?”他恶狠狠道。 “我没……”少女又哭起来,兔耳朵也垂了些许,眼眶红红地,完全是一幅委屈巴巴的模样,“先生。” “闭嘴,再说话就肏死你。” “你好凶!”她哭得更厉害了,用手背抹着眼泪,“阿耀不会这么凶的和我说话,你不是阿耀。” “那我走了。”王耀整理了下衣服,作势要离开。 “哇!”这下可好,小丫头发了大水一样哭,黑发被眼泪黏在脸颊上,散成一缕一缕:“你不要走嘛……” “不要肉棒了?”他挑眉。 “要!”她还在抽噎,头却抬起来看他,神态是该死的媚。 “那你留着点眼泪哭吧,还没到时候呢。”暂时压抑了下喷涌而出的欲望,他笑着说。 早就涨得发紫的头部渗出浊液涂抹在她的腿间,试图找到那个可以捅入发泄的小口。 “好了,你心心念念的肉棒到了。”青年揉着小团团的小尾巴,甚至还掐了下。 “嗯。”一阵电流在身体到处乱窜,只是玩了尾巴,她就拽着男人的手高潮了。 “我找不到口,你自己塞。” 阿桃连忙把眼泪擦尽,生怕他反悔一样,自己把花瓣拉开握住性器,摇着屁股吞了下去。 她只吞了一个头就没力气了,瘫在他怀里直喘吁。 “真没用。” 青年一把把人扯过来,肉棍力度凶猛地强行捣入少女湿软紧致的花穴,毫不留情地顶到最深的花心。 “呜!” “今天粗暴点对你应该没关系吧?毕竟早就湿透了。” “嗯。”小丫头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因为是兔子……”花径里的肉棒开始有节律地抽动起来,先是缓慢又轻柔的,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她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感觉自己似乎要被那根凶狠巨物撞击得飞出去。 “你猜,我最喜欢你哪一点?” “哪一点?”她呜咽着回。 小小的花口早就被肉棒顶进去看不到花瓣了。 王耀丝毫不费劲地就整根进入,再整根抽出来,力道极狠又极重。 “你猜嘛。” “你猜我猜不猜!”被弄得头晕目眩的少女急了,伸腿去踹他,当然踹不到。 男人整个身子压下来,一边亲她的眼泪,一边继续毫不留情地狂暴抽插。他渐渐插红了眼,待小姑娘高潮到第叁次的时候腿是一点力气都没了,软绵绵落在一旁,看了看自己发硬的欲望,简直哭笑不得。 “就这点本事?” “够用了就行,别扯我耳朵!很疼哎!” 青年舔吮着细嫩的脖颈,两只手箍住她的腰,开始一下一下向他下腹上撞。 “别……”那东西实在太粗了,她迷茫地挣扎尝试了好几次,才意识到自己被操得浑身无力,那点劲儿怎么动也脱不了大肉棒。就算它不动,她也没法拔出来,只能含着肉棒趴在那儿哭。 “怎么又哭了?不插你你哭,插了你也哭,插轻了还哭,重了也不行?” 这丫头真难伺候。 “说明你不行。”阿尔弗雷德甩着钥匙进来,“哦?难不成你行?”他硬声道。 “小羊叫得真厉害,我还没进来就听见了。”伊万随手关上门,开始脱衣服。 “你们——”阿桃惊叫起来,一个劲儿地往王耀怀里缩,后者闷哼了一声,分明夹疼了,“怎么进来的?” “发情期嘛,自然是要多几个人的……你看,不然后面插什么呀?还有上面这张嘴?” “肿了,甜心真可怜。” 瞳孔忽然剧烈的收缩了,她如同某种察觉到天敌气息的幼兽,后知后觉地才察觉到危险的存在。 阿桃闻到了房间里所有人的气味。 他们,他们都发情了?! “那两呢?” “说是待会来。” “能忍住?” “反正我是听硬了。喝了几杯水也消不下来。”那火愈烧愈旺,把他理智的那根弦完全烧断,“小羊,还会摇着奶子和屁股,求人上了?” 他笑出声来,表情却阴沉极了。 “不要!”小姑娘鸵鸟一样的把头埋在枕头上,声音哑哑的,“我应付不了这么多人的!” 伊万看着她那对被撞得上下摇动的小奶子只觉得口干,忍不住俯低身子凑过去舔得她浑身发抖。 她失神贪欢的表情全被阿尔看在眼里,镜片下面的眼里浸满了浓重欲色。 “小羊,”俄/国人眼睛发红,低哑暖昧地在她耳朵边说:“小子宫是不是被操透了?后面里都在喷水,Да?” “甜心,你在和耀发骚求操的时候,有考虑过我们么?” “她当然没有。”阿尔不解气地狠狠拧了下嫣红的小奶头,“有了肉棒就忘了我么。” “她在后面放了玩具。”王耀皮笑肉不笑,“我还没操后面呢,这丫头就拉着我的手去摸……别夹!腿给我打开。” “阿耀好凶。”她扁扁嘴。 “就是欠插。” “hero很不高兴,所以甜心,你来给我含下吧?” “不要——”她哀哀哭泣,“你们都太大了,会插裂的。” “又哭了。” 伊万帮她保持平衡,动作飞快地把玩具掏出来,换上了自己的东西,那玩具掉出来的时候,他甚至嫉妒到发狂,性器进入的过程很漫长,视觉上像是把不合尺寸的巨物硬往套子里塞,让人担心那么小的穴会被撑成什么样子。 “万尼亚!”几分钟后,伊万硬生生操到了底,里面的内壁想尽办法拒绝他的靠近,但在蛮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性器激动的一跳一跳,享受着被吞咬殆尽的感觉。 “好热。”男人的鼻尖上沁起汗珠,“小羊,我没插裂吧?” 感觉自己坐到了两根大铁棍上的小丫头怕了,求了这个又去求那个:“真的会坏……裂……” “不是全吞下去了么?” “你们!”几乎是同时,她感觉到子宫口和菊穴被两根大东西同时干穿了。 “比赛?” “比。不对,时间不一样,我不和你比。” “啧。” 她搂着王耀的脖子,可身体却靠在伊万的身上,小肚子被插得鼓鼓囊囊,两个穴口疯狂地收缩,可是还是止不住他们的全力进攻。白嫩的身体下落像是主动迎上红通通的性器般,重重砸下,他们甚至还摁着她往下坐,试图捅进更深的地方。 小姑娘宛如一个不倒翁,在两个身体间被插得颠来倒去,支点只有那两个不停流水的小口。 另一根赤红粗大的肉棒趁机蹭着她的脸颊,半截插进口中,戳得她的腮鼓起一块。 可是她连合上牙齿咬下都做不到,变成破布娃娃一样让他们摆弄。 “糟糕……这表情果然是欠肏。明明口活烂的要死,可真的……舔的我受不了!”阿尔兴奋起来了,一面扯着兔耳朵,一面让她吃。 王耀原本捏着尾巴的大手不受控制的开始用力,手指在白嫩的屁股上捏出红痕,他把小家伙乱扭的腰肢抓紧,狠狠的往上顶弄她的子宫壁,紧致的宫口箍着他的龟头。 “呜!” “好啦,射给你。” 大股大股的热烫精液像子弹般喷射进少女的小子宫里,受了刺激的小尾巴让她愈发敏感,被精液烫着,竟又泄了一次身。 “受不了了。”伊万骂了一句,“怎么这么会吸!” “呜……” “时间正好。”亚瑟推门进来,“你看,绅士的时间总是很准。” “呜呜呜!”完蛋了! 这俩个也发情了!隆起的小腹仿佛能承载无限的精液,胸前的小奶包怎么玩都不腻,叁个穴口天生就是该被塞满供别人插的。 “哎呀,好可怜。不过丫头,告诉你一件事吧,如果有一天,你变成了男人,也会被我们按在身下操。” “就不用说兔子化和猫咪化了。亚瑟,你的魔法还是挺有效果的吗。” “呜!” 一只小手伸了出来,很快又被人塞了回去。 “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答案。”裹好被子的小兔子打了个呵欠,睡意绵绵地问。 “什么?”王耀拧起她的耳朵:“下次记得单独来找我。” “哪一点,”她说,“你让我猜,是哪一点。” 他抬起手,虚虚地指了指她,“这一点。” “哎?什么意思吗?” 作者俺:下一章会写老王的部分番外,正常历史走向,讲一讲他是怎么拒绝我,然后真香的故事……不过范围只到东汉,俺又想到了粗暴play 柏/林战役后因为小桃子不告诉贝什米特们的下落 然后成了夹心(好惨 阿尔和伊万正常历史下是不会和她玩3P的,但是嘛,正文易/北河以后,会写4P,阿尔、伊万、亚瑟。 老王受不了我叫他先生和夫君,一般情况下我叫他阿耀或者老王。 威廉是英/伦家族的大家长,但是真正的家主是亚瑟,露露是在嘲讽亚瑟管不了阿尔,和威廉管不了亚瑟一样。 这次的会议老王选择弃权是因为他不干涉其他国/家的 sovereignty issue 和其他问题,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需要重新投票………反正很复杂,一两次投不出来。 我梦里亚瑟身上的确有魔力,会使用小魔法之类的。 私设阿尔弗雷德在女主面前不会叫自己为 hero ,生气时才会。 236王耀番外微微微H 注意:正常历史走向,时间线:汉。 早春,枝头绿树抽芽,房檐上的雪还没融,青青白白,很有些朝气。 东巷府,北街市集。 清晨买卖最火的,当属早点铺子了,只是,平日总是被人簇拥的粥铺包子摊水饺摊,今日却是冷冷清清。 几乎所有人都路过一家小木棚的时候加快了脚步,有个别好奇的,明明走过去了,还一直回头看一个在暴饮暴食的丫头。 这丫头姿色勉强能看,应该还没及笄,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如出水芙蓉一样的清纯,最令人注目的是一双欲说还休的眼睛,但是,却充满了盈盈的水光。 她一遍吃一边抽噎,光从背影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猫,店家有些不满地发现,这人吓走了不少食客的同时,也迎来不少人的问候。 但是这些人只问不买。 老板拧了拧手上的毛巾:“丫头,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你的侍女,你的夫婿呢?” 也难怪他说,在这个封建等级制度森严、伦理道德要求其高的国度,像女子一般不到必要的时候是不会出门的,出门的话肯定需要别人的陪同。 比如敢出门卖酒的卓文君①,可谓是直接在所有迂腐的学究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让他们下不了台。 梳着未成年发型②的小姑娘摇了摇头,不说话。 “你一个丫头在外面很危险的呀,”老板担心她被呛到,递了杯水过去,“慢慢吃,不着急 ,啊。” “嗯。”阿桃其实点了一碗名叫水饺③,实际上是馄饨的东西,还点了一碗极细极细的面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着大吃大喝,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肚子是否能吃完。 挑了挑馄饨上面,绿油油的葱花,少女又想哭了,平常在这个时候,王耀都会一边指责她浪费食物,一边把葱花给他挑了过去。 可是,今天没有人来骂她挑食了。 她好容易鼓起勇气和王耀告白,换来的却是冷冰冰的回答:“我们不可能的。”俊美的男人没有多说,他只是背着手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的风景,等她期期艾艾的说完,那人头也没回,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语气十分温柔,但态度十分不容拒绝。 其实,也没有很伤心…… 阿桃愣愣地挺住了筷子,明明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又在奢求什么呢? “丫头,是被如意郎君拒绝了吧?”老板见多识广,当然明白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是怎么了,他又说,“这世间呐,最难言的就是一个情字。” “丫头,有勇气是好事,你可千万别学那司马长卿④的妻子,有才华又如何?最后不还是差点被大司马抛弃了?” 可是卓文君是古代四大才女之一,还写出了《白头吟》啊,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她失恋了么? 她只是单纯的单相思啊。单方面的被人拒绝能算是失恋吗?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碗里,美味的食物在嘴里也感觉味同嚼蜡,她埋头流着泪,安慰自己下一个男人会更好,然后一口气吃完了一份面。 接着又去吃馄饨。 老板被这风卷残云的速度吓坏了。 只是这世间会有比王耀更好的男人吗?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这时候能抱抱小罗维和小意就好了。 尽管肚子里撑的要死,阿桃还是把这些食物吞到了肚子里,她摇摇摆摆的站起来,给了老板几枚铜钱:“打扰店家做生意了。” 想了想,她又多数出来几枚给他。 “哎哟,你是大家的小姐吧?”钱袋里鼓鼓囊囊的,老板眉开眼笑的全接了过去。“丫头,以后出门少带点,你这样很容易被惦记上的。” “不是。”扶着吃撑的肚子还没走出来几步,少女就嗅到一股熟悉的暗香。 是王耀。 着了迷一样,她脚步飞快地跟着他。 阿桃躲在一边,看着他搂着一个漂亮姑娘的腰肢,脸上是罕见的温柔,有说有笑地…… 进了青楼。 身材修长相貌英俊,学识渊博,又带着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气势,出手大方,这样的男人…… 小姑娘崩溃了。面前什么也看不见了,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用天崩地裂形容也不为过。 不论是古代还是近代,男人们总喜欢进这些风月场所,她是知道的。 可是他好狠的心。 自己也不能随便找个男人吧……? 为什么男人可以把性和爱分开,女人却做不到呢? “客官?”怀里的女子轻声问他,面罩下全是仰慕的神色。 这样天神一样的男子,和他春宵一度,该有多好啊。 “我有事。”王耀脚步一顿,礼貌十足地松开女子的腰肢,他担心她去做什么傻事,毕竟大晚上往自己头上浇水的姑娘,他从来没见过。 曼妙的曲线在薄薄的衣服下呈现出来,青丝黏在脸旁,一眼看下去,整个人脆弱的不像话;男人这才发觉到她的身材是多么令人吸引眼球,她止不住地打着哆嗦,双手抱臂不断抚摸着,然后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湖边。 凡是走过的地方,路上都有水色,在月光下发着微弱的光。 青年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出手,她去湖边干什么。 总不可能是跳湖——吧? 小丫头吸了一口气,周围散发出一股寂寥的味道来,王耀这时才着了急,刚准备伸手去捞,都已经站在她背后了,那姑娘扒开草丛,拿出一个铁桶来,往湖里滔了水,又开始往头上浇。 天。 他开始反思自己。只不过是委婉的拒绝了一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没关系没关系,下一个男人更好,”她喃喃自语,嘴唇被冻成了紫色,“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 青年攥紧了拳头,看着她在自我欺骗自己,一遍一遍地不停重复,像和尚念经一样钻得他脑袋发疼。 …… 换了一身衣服的王耀站在树杈上,扶着树干,看见步履不稳的小丫头钻进了一个小巷子,用手捧着脸大哭起来。 “要是我会失忆就好了,”她哭得撕心裂肺,整个人缩成了一个小团子,她不是在流泪,不是在低泣,而是乡下婆娘哭丈夫那样的可怕的哀号。 “那样我就不会喜欢他了,不会遇到他了,我就是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本来应该是自由的,”阿桃说,她神经质的点着头,用日语和英语说,“没错,就是这样,人有了牵挂的时候会格外强大,同时也十分弱小,” “而我不需要这些!单恋又如何?!他不喜欢我,我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小姑娘发疯一般地掏出来他给的平安扣,刚准备狠狠往墙上一摔,又舍不得地停止了动作。 眼神里空洞无物:“天呐……别让我做梦了好不好?” 王耀深呼了口气,胸膛里荡着一股他也不知道的憋闷感。 “哎呦!小娘子生什么气呐?”一个粉面老太太走了过来,看到这副场景眼前一亮,“小娘子姿色不错嘛,老奴这里有一个好地方,来钱快,小丫头——” 她一笑脸上顿时掉下点白粉来。 “老鸨?” 阿桃哭的太厉害了,感觉食物都涌到了嗓子眼里,不得不干呕了几声。 “原来小娘子知道嘛,”那老鸨一个健步上来,握着她想去扶墙的手,“小丫头的年纪大了点,不过声音还是蛮好听的,虽然脸蛋不是很漂亮,但是这皮肤嫩的呀——” “你说谁不漂亮?!”少女怒了,“放开我,我不去窑子里!” “可不是窑子这种随便让男子上的地方,”老人拉着挣扎的小丫头,“乖,让男人操上一顿后你就会明白什么是销魂窟啦。” “保证让小娘子主动张开腿,求别人肏。”苍老的声音里还带着一股诱惑力:“哎呦,这不行,奶子太小了点。” 王耀硬生生把手里的树枝掰断了,他恶狠狠地盯着小兔子在挣扎过程中被人扯了衣衫,一只手从里衣里钻进去,将少女两只奶子抓握在掌心,揉捏成各种形状,乳肉从指缝间漏出来, 还专门去掐拧她的两颗奶尖,“哎,但是弹性和柔软度很好嘛。” “也很敏感……像你这样的奶子,也只有癖好特殊的人喜欢吧?” “你!”阿桃发现这个人的力度她敌不过,一想到自己要被买到青楼去,浑身细胞开始疯狂抗议,她直接一口咬在老鸨的手上。 “烈一点也好。男人喜欢。”老鸨笑呵呵道,心想自己果然捡到了一个大宝贝:“凭你的姿色当不了花魁⑤,但是当个其他的也可以嘛。” 她又去拍了拍屁股,对手下的触感十分满意,“今天真走运。” “唔!” “要不是时间不允许,还想摸摸你的穴呐。应该也是个极品穴。” 手里捏着的平安扣在拉扯中滑了出去,小姑娘死死地用脚抵着地面,一面和那个人做对抗,一面想扭过头去看平安扣。 老鸨摸出了带有迷药的帕子,想去捂娇人儿的口鼻,说时迟那时快,从天而降一个人来,动作飞快地踹开了老鸨,拉住了向后跌倒的小丫头。 少女肩头衣衫彻底滑落,莹白肩头也被乌黑发丝扫过。两只奶子,白嫩地被挤在兜兜里,似乎触手可及。 “好美……” 美人儿眉淡扫如远山,凤眉明眸,顾盼流离间皆是勾魂摄魄,玲珑腻鼻,肤若白雪,朱唇一点红,简直活脱脱一个从锦画中走出的人间仙子。 “美人姐姐!”阿桃屏住呼吸,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姐姐叫嫦娥嘛?” 王耀扫了一眼她快痴呆的表情,换了一种女子声线道:“不是。” “天!花魁有了!”老鸨激动地浑身颤抖,“花——” “好吵。”他皱眉。 “美人姐姐!”她擦了擦口水,眼神明亮的像一颗星:“你带我走吧!” “嗯?” “反正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有事干……”阿桃扑过去,想着反正都是女孩子,就开始用胸蹭他:“好不好嘛?” “你!”胸膛被奶香的小奶子蹭来蹭去,那种奇妙感觉让他立刻硬了起来,王耀马上后退了几步,见她还要贴过来,“站住!” “哦……”她失望地站在原地,才想起来捂住乱动的乳球。 这遮不遮的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反而更令人上头,粉嫩的头从白嫩的手里挤出来,色差十分鲜艳。 他偏了偏头,表情有些不自然:“可以和我走。” “好——”阿桃软软回他。 “这是你的东西么?拿好。”美人捡起来她的平安扣。 “谢谢你!”她把平安扣收了回去,开始捡散在地上的衣服:“不要了,换一身。” “那我……买?” “嗯,钱拿过来。” “好!”小姑娘把钱袋里的钱全倒了出来,“这些够不够?” “你不怕我骗你?” “我身上没有东西可供你骗的了……平安扣不行,是我心上人给的。”她沮丧,“姐姐,你可以收留我嘛,我给你做侍女?” “你太蠢了,我不要。” “哦……” “不跟上来?”她等了好久,后面一直没动静。 “我没衣服穿呀?” “你就是蠢。” ———— 这个叫王春燕的姑娘虽然胸平了点,但是对她可好啦。 少女美滋滋的躺在浴桶里,还会教她功夫呢!会功夫的女侠太厉害啦! 就是每次想找她擦个背,美人都支支吾吾的,不过她懂,古代的女子嘛,一般都很内向,受到了现代思想影响的她在古代就像是个外星人。 舒服地用手掬起热水来,阿桃心满意足地擦着身子。 “美人姐姐——胰皂用完了!” “嫦娥仙子?” “春燕姐姐——?” “叫这么大声干嘛?”他黑着脸进来,看也没看屏风后面的小家伙,把胰皂往对面一扔,“咚”地砸到了她的头。 “你好凶啊,”拾起水里的胰皂,她问:“你来月事了吗?” 王耀没法回答这丫头。 “听说女子之间关系亲密的话,月事时间会靠近的!你要是没来的话,我可以帮你哦?” “不用。”他脚下生风地离开了。 “哎,又走了。”果然美人都是骄傲的,小姑娘摇摇头,用力擦起身体来。 “姐姐!”泡在水里的皮肤又红又皱,她洗完澡,从浴桶里迈出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浴巾少了一条:“姐姐,帮我把浴巾拿进来嘛!” 又是叫了好几次,美人才姗姗来迟,“你快回去!” 王耀大惊失色。 她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拿巾用力揉着自己的头发,姿态非常自然,在现代习惯了和北方大澡堂子里的人坦诚相见的阿桃愣了半天:“哦哦,对不起。” 瞧见漂亮姐姐像是受刺激了一样,一溜烟地把浴巾放在凳子上后跑掉了,阿桃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顺便一提,罗/马的澡堂也是这样,公共的。 这天晚上,男人一直在被情欲折磨,即便对面床上的人陷入了睡眠,他也没能睡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全是白皙美艳的娇躯,和透明水珠顺着身体滑下的场景。他心里好像被种了颗欲望的种子,在身体各处生根发芽,疯狂滋长着。 练功夫的时间总是很难熬的,尽管她非常努力,但是筋一时半会儿拉不开,做不了柔韧度很高的动作。 早知道这样,舞蹈课上就不逃学了。 阿桃欲哭无泪地被美人压着腿,她的身上十分好闻,像是梅花一样的幽香。 “姐姐,我什么时候才能把武功练得像你一样厉害呀?” “一百年后。” 板住了乱嗅的小脑袋,王耀说:“你的筋太硬了,撇叉也下不去,轻功讲究的就是借力……” 他一个没注意,手下的力度大了些,小姑娘顿时一个闷哼,腿是撇下去了,人站不起来了。 “呜呜。”小姑娘感觉到下面很痛,虽然听说处女膜在剧烈活动时会破一部分,但是就这样破了的话…… 不对,它本来就是有孔的吗! “怎么了?”男人把她扶起来,“很痛么?那就休息会儿?” “我回一下房间!”她一瘸一拐的走掉了。 脱下亵裤,小丫头发现上面果然有了血迹,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可能是姨妈,可能是膜破了,也可能是两者都有? 烦恼中的小姑娘躲在被子里,试图去用手摸小穴。 那边的王耀见她迟迟不来,以为她又去偷懒,也没敲门地就进来了。 抓人当然要抓个现行。 蹑手蹑脚靠近蠕动的小被窝,男人一把把被子掀开来。 “你!”下身赤裸的阿桃惊呆了,“你来干什么呀!” 哪怕是同性的美人,也不能看那里的。 王耀后退了一步。 好漂亮的穴。又粉又嫩。一根手指在穴口附近摸来摸去,都摸出来水了,湿漉漉的顺着腿间流。 像朵花瓣,一捏就碎了,还得用手捧着去珍视它。 小姑娘连忙把手指抽出来,把腿合上,“我想看看我的膜……” 她低头,一幅认错的态度:“有血了。” “血!”嗅到了蜜汁气味和一丝血腥气的青年深吸了几口:“月事?” “我不知道……我还没插进去呢。” “……” “你能不能走开呀?” “……” 见美人走出了视线范围,她这才重新打开了腿,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插了进去,发现只是来月事,膜也没破,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不到她下身是何等春光,只能瞧见又白又细的两条腿踏了踏。想象着如果是自己进入她,她会不会受不了地叫着大,又会泄成什么样……? 不对,他是个正人君子。 王耀想。 ———— 美人姐姐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蝉鸣声响彻在树上,阿桃才又一次看到了她。 “姐姐!”小姑娘刚喝完绿豆汤,嘴上还有汤渍呢就啪嗒啪嗒跑过来:“姐姐,我好想你,你去干嘛了呀?” 王耀的心软了软,把她搂在怀里。 “有点事……最近可能一直要忙,我把你托付给了王先生。” “王?” “单名一个耀……生气了?”拿手巾擦过花猫脸,他蹲下身子:“不喜欢陌生人?” “也不是……”阿桃抑郁了,美人姐姐怎么会认识他嘛! “要和他好好相处,嗯?” “好嘛好嘛,”大不了她躲远点走。 美人姐姐走了,王耀来了。 人家都拒绝了,自己再贴上去不好,放弃了死缠烂打的小姑娘,安安静静的呆在他身边。 不像之前一样活泼了,吃饭也不和他吃,一天到晚只和侍从、动物,植物聊天,要不就是捧着画册看,其实她是个文盲,看不懂隶书⑥,一张小嘴叭叭地,被逗乐了也只是笑。 不像女子们不露脸,或者是用手、扇掩盖地笑,她一笑就是大笑,完全没有笑不露齿的习惯。 王耀在他的日记中添了一笔:笑起来怪好看的。 初秋的时候,匈/奴犯边,边境战火纷飞,将军领命出征,王耀也要随行。 战事来得太过突然,匈/奴沉寂了许久,谁都没想到会在这时候打过来,而且来势汹汹。 “之前还是没有把他们打趴下啊,”王耀系着头盔,“到了狼居胥⑦也不行?这次要多打远一点。” 小姑娘磨蹭了半天,挪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把一个荷包递给了他,然后撒腿就跑。 荷包一看就是手工的,绣针落到她手里也会气哭,摸着奇丑无比的荷包,他找了个小袋子放了起来,贴在胸口上。 青年翻身上马,角落里探出个小脑袋来,鬼鬼祟祟的。 “要焉支山⑧的胭脂么?”他向她招手。 “要!”她眼眶红红的。 “等着。” 他走了。望着策马扬鞭的青年,小姑娘的腿不由自主的动了。 “先生!”她跑着追上去,在他停马转身的时候对着他喊:“我喜欢你!” 王耀笑了。 …… “报!军营外有一个可疑的女子徘徊!” “来找谁?” “她说不出来。” “这么远的地方……王将军,你怎么看?” “问我?那人是汉/人长相么?” “是的。” “不是奸细的话,再仔细拷问,然后按军法处理,”他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算了,我去看看。” 拿起佩刀,青年走出了军营。塞外的景色看多了只会多加几分烦闷和寂寥的感觉,除了打仗的时候,王耀是一般不会来太冷的地方。 一个熟悉的影子在原地蹦蹦跳跳,左叁圈右叁圈转得不亦乐乎。 他心脏微动,满目不可思议,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率先作出反应,朝她跑去:“你怎么来的?” “先生!”她笑着迎上去:“我沿着驿站一路过来的,你看我的功夫有没有增加呀?” “原来是将军认识的人,属下还说,这样的女人直接投入军营,做军”妓—— 金属出鞘的声音。 “你说什么?”锋利的刀舔上了小兵的脖颈,刀刃上扭曲了小兵的表情,青年慢慢地问:“再说一遍?” “将军!”一群人见状不好,呼啦啦跪了一地。 “?”小姑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想去扯他的衣角,发现全被铠甲覆盖上了才放弃,转而去揪大氅边。 “你以为我不敢杀人的么?你在挑衅我的尊严吗?没有眼色,多碎嘴的士兵,我这里不需要。” “别生气啦!”在一片惊呼声中,她用脸去蹭了蹭拿着刀柄的左手手背,王耀这才收起了低气压,抽刀入鞘。 “下不为例。”他淡淡道。 “冷吗?” “也还好?我给你带了烧鸡……哎,能烤嘛?” “我喜欢你。”这奇怪的丫头本来一直待在军营的,其实这样的做法很不好,因为周围的男性太多了,而且参军的人一般脾气都比较暴躁,不安分的因子有很多,他那天领兵出去发现中了敌人的计后为时已晚,等他想回的时候,没注意地上的绊马索。 “阿耀!”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小丫头跑了过来,抱着他的头,硬生生用身体挡了敌人劈下来的马刀。 “不用担心……我不会死的……” 鲜血溅到了铁质的铠甲上,溅到了他脸上,溅到了土地上。 痛到浑身发抖的小姑娘还在朝他笑:“下一次,再见吧?” “阿耀。”她说,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王耀疯了。 作者俺:①:卓文君:古代四大才女之一。 ②:成年女子和未成年女子的发型不一样。 ③:唐时,水饺才和馄饨分开。 ④司马长卿:司马相如。 ⑤花魁:一般小说中会写女主比花魁漂亮的多,但实际上,能当上花魁的姑娘非常非常非常好看。 ⑥隶书:阿桃的确是个文盲,她会说但不会读……实际上,一般人穿回过去,都听不懂对方的话,上古汉语发音更恐怖了,明/清才出现了白话,但还是书面上以文言为主,清后面的话和现代话差不多(我印象中是,等有空翻翻书 ⑦狼居胥:霍去病的故事。 ⑧焉支山:传说山上可以取到做胭脂要的材料。 等俺有空可以写写他俩见面的故事。下章接东汉啦!老王追妻场,老王是个啥意思呢,知道不可能,干脆断了她念头就是了,可是这是能说断就断的么?老王戴了面具换了衣服,她认不出来美人姐姐是他。 237王耀番外下H 注意:正常历史走向。 听说人是有七窍的。 分别是双眼、双耳、鼻部、口、舌。 也有别的说法,他们把双眼、双耳、口舌看作一个整体,这样一来,只有四窍,王耀一直在疑惑,不算别的器官的话,那就是生殖器官,还少呢。 排泄器官? 心,他想,这个东西算不算窍呢?毕竟人可以没有双眼、双耳,鼻子、舌头的情况下活着,但是心一旦被人剖出来,他必死无疑。 “好啊,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就把你的心给孤吧。孤听说圣人的心有七窍,今天孤倒要看看你的心是不是七窍!”坐在王位上的男子被激怒,王耀站在他旁边,看着敢于直言劝谏的臣子反而挺直了腰板:“能为天下苍生流尽我的血,是微臣的荣幸。” 王不耐烦地一挥手,侍卫便取了尖刀,一阵骨骼脆响之后,比干①捧出来一颗血淋淋的心脏:“王!” 心脏还在一放一缩地跳动,比干盯着他的心脏,站着死去了。 “王,”在帝王周围的美人惊呼了一声:“好多血。”娇滴滴的女子扶着胸口,不住地喘气,脸色变得煞白。 “拖下去。看来他也不是圣人。”帝王冷漠道,随后又把娇人往自己的怀里安抚了安抚:“不用怕。” 原来心脏长这样子,王耀不是没有见过心脏,只是在庙堂之上第一次有臣子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他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之前从来没有注意的细节:狰狞的血管爬伏在血肉上,一鼓一鼓的样子像极了怪物,就像是婴儿的嘴唇在吮吸着空气。 好丑。 他想。 他应当是没有心的,帝王不需要有心,帝王应当公正、无私、理智、冷漠,乃至无情。有了心的话,必定会有一些他理解不了的事件发生。 就像不论是威严的、有信服力的、性格温和或者是性格暴虐的王,最后总是会被靡靡之音诱惑了耳朵,被甘美的食物丢掉了味蕾,音乐、饮食、车马,观涛,田猎,游宴,美人…… 最贤明的王也会到了最后听不到天下百姓的苦苦呼喊,断掉了和上天、土地之间的联系,只顾沉迷于安逸享乐之中。 要想这样的人重新醒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要打搅了他的美梦,他会反过来把你杀掉。 他想,可是有一个很明显的现实被人们都忽视掉了,他们都说是红颜祸水,那君王丢掉了自己的魂,忘掉了自己本来应该执行的职责,君王没有错吗? 君王不能有错,因为君王是上天派下来,替天掌管土地和人民的代表,在天、地、人叁者中间,君王就是天地中的一竖,人之间的重心…… ———— 他受伤的时候,青年都在期望一些东西、一些事情发生,王耀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但是他死不了。他喜欢看着自己的血洒在土地上、兵器上、在各种各样的地方,鲜血流出来的时候他甚至感到了浑身的畅快,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活着。 这是诅咒。 长生是一种诅咒。 他活着,没有死,但是彷佛又死了。 好吧,其实他就是个活死人,浑浑噩噩走在这世上,时间不能带走他,他站在历史长河上往下看,全是轮回。 氏族,部落,城镇,国家,毁灭,重建,毁灭,重建…… 战争,杀戮,战争。 人。人。人。 生老病死和他无关。 一个一个的王朝崛起,一个一个的又如星一闪地陨落下去。 再多的色彩映不到他的瞳孔内,他只身一人在当一个历史的观察者。 不过嘛,有一天,他突然感觉到胸膛痒痒的。 “麒麟!是麒麟!”有一个小丫头在原野中叫着,“哎,鲁国获麟,《春秋》绝笔了?②” 奇怪,哪里来的这丫头?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心里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春秋是指什么? 鲁国史官写的书么? 小姑娘左看右看,伸出手来摸了摸它的头。 “好孩子,你不能出现在这里,”她喃喃道,“麒麟都出来了,这天下要乱呐!” 麒麟是古代传说中的仁兽,“不履生虫,不折生草,不群不旅,不入陷阱,不入罗网,文章斌斌。” 一旦麒麟出现,天下必有圣王出现。因此,麒麟现世,必然是一个嘉瑞的征兆。 有趣。这天下为什么要乱? “你是为谁而来的呢?”阿桃想了又想,“你能听懂我的话吧,快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去,这世上不能再出现幻想种了。” 幻想种? 那麒麟发出了几声鸣叫,朝她甩了甩尾巴,蹄子蹬了蹬,飞快地跑走了。 可惜那麒麟还是被人拿箭射死了。那丫头发疯一样,拦着人不让靠近麒麟的尸体:“这是最后一头了!” 张开双臂的小姑娘坚定的说:“要想捉它,从我的身体上跨过去!” “这就是编钟?”咦,好像又在哪里看见过这丫头? 王耀的记性不好,记忆了太多的事情以后,最先记进脑子里的东西就会被毫不客气地淘汰掉。 是在哪里见过呢? “王负剑!王负剑!③”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④” “斩大蛇啦!⑤” “原来追韩信是这么追的呀?⑥” 奇怪,怎么声音这么耳熟?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身上,并亲自出现在她面前:“你是何人?” “我是人类呀?”小丫头呸呸吐出了嘴里的土:“这土真不好吃。” 她抬起头来,注视着青年:“你好,你是华/夏文明的拟人体么?” “我不知道。”王耀说,他困惑的看着她欢喜的笑,“有人说我是怪物。” “谁!”阿桃气势汹汹的挽着袖子:“我去狠狠地揍他一顿!” “你是人类?” “嗯!人类!”她骄傲地点点头:“我可能会出现在各个朝代、各个地点,先生你习惯就好啦!” “你叫我先生?” “啊?不能叫的么……” “好。” “先生有名字么?” “我叫王耀。” 他说。 ———— 接下来的事就很出人意料了,虽然是人类,但这丫头的体质和他一样死不了。 王耀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回过神来的时候便让她跟着了。 也罢,就当自己找了个侍女,望着在外面欢快放风筝的小姑娘,他抿了口茶。 第二天,他的墨水就被她拿来在风筝上乱涂了。 男人不得不拿板子拍了拍她的手心教训了下,看着委委屈屈,吹着手心快哭了的小家伙,并头痛的想,这丫头白给人当侍女,别人都不要。 “先生!先生!”小丫头蹲在路边,用一根野草逗弄着一个小黑团子:“是猫猫!” 她十分开心地眯着眼睛笑:“还是个漂亮猫猫!” “喵?”小黑猫一开始还不搭理她的,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后主动拿头去蹭人。 “嘿嘿!只有鼻子和小肉球是粉的!” “是鲤⑦啊。”王耀漫步过来,“想养吗?” “嗯!我要当个好铲屎官!”阿桃一面说一面亲了又亲小猫,那小猫一幅不情愿的样子被她狂吻。 “要盐或者鱼条吗?用来聘鲤奴的。” “那我去写个协契?哎,可是我不会写字,先生能代笔吗?” “你可想好,黑猫一般被认为是不详的象征。”青年拂手站着看她,神色淡淡。 “那是人们私自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动物身上的!动物怎么会知道人们在想什么呢?”她语气强烈地把猫抱在怀里,站起来看着他:“同理还有乌鸦。” “……” “先生,猫猫要叫什么名字啊?” “你自己起个便是。” “我不会起名字哎……”少女挠头,“先生,你比我厉害的多,你来想一个嘛。” “喵?”见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猫猫叼着纤细的手指,一个劲的往它脑袋上送。 “哎呀,还是喜欢我的嘛!” “还是先生给它起吧?先生之前养过猫吗?要不就叫王小耀?” 小姑娘在阳光下,笑得比太阳还灿烂,还举高高地举起了小猫。小猫不耐烦的用尾巴一直敲她的脑门,咚咚咚地。 自然又是被他打了顿屁股。 她一面抱着猫,一面在板子下扭来扭去:“先生不要打……疼!” …… “先生!”小姑娘在一天黄昏后找到了男人,直接从背面抱住了他的腰:“我……我……” “怎么了?” “人……人……”她吓坏了一样,身体在大幅度的哆嗦:“你见到夫人⑧了?” 王耀一向讨厌别人触碰他,这次知道是这丫头真被吓怕了,便没有拒绝:“看样子是的。” “她她她——” 没有头发,没有眉毛,眼内又无眼珠,没有鼻子、耳朵,只剩了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那身子还稍能活动,一张嘴开得甚大,却不闻有什么声音,就这样被装在大瓮里,像极了不倒翁,还是一个丑陋的,全身光滑的肉球。 “失明,失聪,不能说话,五感几乎全废了,痛觉还留着,还被人砍掉了手脚……”他每停顿一次,感觉背后都有温热的液体掉出来。 “吓坏了吧。那缸里还有液体,是不让人流血过多的药——” “阿耀,你为什么不去阻止?”她几乎崩溃,都没有力气抱他了,一闭上眼睛就有全是血红的颜色和青白的皮肤在脑海中出现,那团球还在里面翻滚:“要不干脆就结束了……” “我为什么要去阻止?那是后宫的事。”青年望着夕阳投下的云彩,整个人被笼罩在金色线毯中,嘴里面吐出来的话,却充满了鬼魅的气息。 “可是……那是个人呀!” “人?”王耀一根一根掰开围在他腰间的小手:“王都没有去管……我为什么要去?” “你……你!” “我不知道你天真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丫头,事实就是这样,女子的地位就是这么卑贱,男人让她们死她们就得乖乖去死……不用说男子了,你心疼过那些被阉割掉的男人么?” “班婕妤⑨你见过吧,她是个才女没错,但她首先是皇帝的嫔妃。” 泪眼婆娑的小姑娘重新打量了他俊美非凡的容貌。她以为柔和如水的五官变得无比凌厉,气息变得冰冷异常。 整个人像是一座黑色的冰雕,这般不语望着她时,像她赤身在霜雪中,连琥珀色的眸子中全是一片漠然。 “还是没长记性啊,我上一次把你救下来可是费了我好大的心力——不然,你这双手,现在还在别人家里的墙上挂着呐。” 他轻声说。 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她脸上,像荷叶上的水珠般干净,他低下头,继续说:“我干涉不了过多的事,你以为我是个好人吧?恰恰相反,我没有善恶分明的标准……我杀过人,敌人,自己人,男人,女人,小婴儿。” “从来没有人敢叫我阿耀,你是第一个。” 她哭得更厉害了,抖成一个小虾米:“阿耀……阿耀!” “我和你之间有着云泥的区别……好姑娘,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我杀人的时候总是能想起你这张蠢脸来。” “我不!”阿桃自己绊了自己一跤,勉勉强强扶着东西,让昏沉的身子站起来之后大声对他说,“我要跟着你!一般说自己不是好人的人就是好人!” “为什么?你很碍事。”他皱着眉头,“又傻又笨,每天只知道给我闯祸,我又不想养闲人……” “我不!” “……” “我喜欢你呀……”小丫头又开始抽噎,“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 “我懂了,你是想和我上床?” “不是不是!”她疯狂地摇头。 “那……”青年的表情是罕见的疑惑,“想和我上床的女子多了去了,你的脸蛋、身材、声音又不算是在她们中间的上乘……” “喜欢和上床为什么能联系在一起?好吧,好像真的有关系……”她嘀嘀咕咕,“但是阿耀,你一直有心的呀?” “算了,这种话题不要再说了,今天我就当你没过来。” 揉揉发涨的太阳穴,男人径直离开了。 小姑娘沉寂了一段时间后,不每天出门捣乱了。 久违的安静让他有些胸口发闷,就是那种憋憋的感觉。 她就在他的身边转来转去,陪他作赋咏诗、抚琴画扇,弈棋斗草,行酒令,打灯迷,论韵谱,辨古音,释典故…… 他习惯了口渴的时候有人给他倒茶,饥饿的时候和她一起做饭,看见她和猫猫玩得不亦乐乎后,便放轻了脚步。 然后有一天,王耀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小丫头端着盆,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房门外面。 以为是生病或者是偷懒了,便去房间里找她。 被窝中凌乱不堪,并没有呼呼大睡的身影。 消失了?抑或是失踪了? 连早饭也没来得急吃,他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去找人。 一周后,暗卫跪在他面前:“属下无能,只收到了那女子在边域出现过的消息。” “再查。” 一个月后,暗卫低着头:“听说是被掳到了大宛国……” “哦。” “陛下,您不找了么?” “不用了。”他挥挥手,此时的胸膛突然生出了一种他之前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情感。 是失落。 再后来就是很多很多年后了,久到他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存在过的时候,那丫头哇地一声朝他扑了过来:“先生!” “嗯?” “我好想你呀!” 男人侧了侧身子,看她一路猛进,冲到了树上,然后被一个树枝砸到了头。 本来要微笑的表情嗅到了其他体液的味道后开始凝固:“你去找谁了?” “西边的西边的西边!先生,大陆的那边还有一个强盛的帝国⑩……” “我还以为你去找东边那个小家伙了。” 其实吧,她真的去找了。阿桃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朝他傻笑:“嘿嘿。” 再后来就是和之前一样的生活了,小丫头恢复了叽叽喳喳的模样,每天吵得他恨不得把丝巾塞到她嘴里。 然后就是她突然和他告白……以及在他怀里消失的事。 一向活泼的她的脸色好虚弱,好虚弱,他都不敢去抱她。 她消失了。 胸膛的,他本来以为自己不会跳动的心沉了下去。 咦,王耀扶着树干,瞭望着远去的天空和白云,放在平时大概就能看见这丫头扯着风筝线到处乱窜的模样了。 这时的心又剧烈跳动了一下。 咦,他有心的么? ———— “先生好厉害!”一处草屋的院中,阿桃满眼放光的玩着手里的玩意。 “姑娘盛赞了。”一边的男子拖着衣角,在地上做着手工活,他的周边散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物什。 “会飞哎!”拿手心转了转类似于木制竹蜻蜓的东西,她拍起手来,看它飞了一道弧线,像鸟一样扑愣愣地飞到了围栏底下。 哎呀。忙不迭地去捡竹蜻蜓的小姑娘手还没伸过去,听见篱笆一响,一个容颜映丽的男人走进来,定定的看着她。 “夫君,桃姑娘——哎呀,是一位陌生的先生呢。”温柔的妇人从草屋里走出来,怀里抱着箩筐。 “孔明先生。” “王先生。”两个人互相行了礼,孔明这时才问:“先生是替那刘豫州(即刘备)来说话的么?抑或是曹丞相(即曹操)?” “不,我来找她。”王耀指了指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的小丫头。 “我就说嘛,桃姑娘和一般女子不一样。” “夫人,你也是。” 诸葛夫妇相视一笑,“王先生,快点把她揪走吧,她干什么活都不行,农活种子发不了芽,木活会把自己手指敲肿,绣活会扎一指头的血,更何况,这丫头打扰我们的甜蜜生活很长时间了。” “先生。”她撅起嘴抗议。 “嗯?”王耀乘着风,上前了一步。 “没有叫你!”阿桃气呼呼地,“你是谁呀!你找我干嘛呀!” 他不解地眨眨眼:“我不能来找你?”内心却有些不满,这丫头为什么能叫别人先生? “啊呀,小姑娘生气啦,”诸葛夫人掩唇道,“小姑娘还小,需要人哄,多哄哄就好了。” 可她为什么生气? 青年困惑了。 “我不认识你!”阿桃一路东跑西走,她特喜欢去吴国玩,非常喜欢孙策、孙权和周瑜,意气风发的东吴小将军太帅啦!公瑾(即周瑜)也好温柔!还有漂亮姐姐贴贴! 她坐在台上,看着小兵赤裸着上身在船只上跳来跳去,最后在极速的鼓声中一把抢到了船里的小旗子后笑了起来:“还是你们擅长水战呀。” “你喜欢的话,可以教你水战怎么打。”都督(即周瑜)摇了摇扇子:“怎么,你和王先生有关系?” “没!”少女挭着脖子,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回。 “可是我看见他一直在看你?”将军也接了话,“哎,看不出来嘛。” 小丫头寻思着,她可能妨碍人家干公务了,和香香还有乔家姐妹玩了玩,没在吴国待了几天,又去了魏国。 听闻曹操喜欢人妻,但是当曹操把他的夫人一一叫出来之后,小姑娘睁大了眼睛,内心在止不住的流口水。 救命,谁不喜欢漂亮的姐姐呐?熟女风情她大概是不会拥有了。 还有甄姬美人,不愧是让袁绍,曹氏兄弟抢着要的存在,她第一眼就看上她了! 可惜貂蝉姐姐…… 不过四大美人有两个都是她们省的呢,武后也是。 蜀的话,她一直跟在诸葛孔明,赵云后面,屁颠屁颠的像个小跟屁虫。叁国志演义中把诸葛亮塑造的太神化了,她不喜欢,像这么平易近人的诸葛先生,她还是挺喜欢的,而且把都督描述的也太小心眼了。 就是这王先生怎么这么讨厌?不管走到哪里,无论是想看美人,美女,美男子的时候,他总是在后面! 一扭头就是他! 等到小家伙叁个地方转完,两个人还是没有说上一句话。 终于,等到她再一次来到吴的时候。王耀忍不住了,直接一拉帘上了马车。 “放开我!”她被牢牢禁锢住,挣了几下没挣开,索性就放弃了。 “瘦了啊,下巴尖了,腰也细了。”宽大的手掌在她腰上摸了又摸,又摸到胸前的两团上,轻轻掂了掂,“还好这里没有见小。” “你流氓啊!” “想我了没?” “不想。” “小没良心的。”男人紧紧抱住她。小丫头不想他,他却想得很,从那天一见她开始,他就一直想这么做了。 “你干嘛呀?” “为什么不追着我跑了?成天尽追在别人屁股后面。” “你不是拒绝我了么?” “好像是?” “那你还过来抱我!” “还不让抱了?气性真大。” 王耀去亲她的脸,她也没躲,随便他亲,但是没有回应,眸子里很平静:“我不会再和你告白了。” “那我说。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大概?我也不确定。”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丫头,我回心转意了。” “?”她懵懵懂懂:“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揉了揉小姑娘的发,他看着闪闪发亮的小丫头,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沦陷的声音。 她还在怀里,不会像沙子一样一吹就散,太好了。 “往后能不能给个重新认识的机会?”男人心里十分没底,他是真摸不清这丫头心里怎么想的,想他都不知道多少岁的人了,这会儿还得用美男计来诱惑一个小丫头,不由得又说:“呃……我心悦,不对,喜欢你?” “!”阿桃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从他怀里一跃而起,“咚”地一声磕上了车顶。 “嘿嘿。”她只顾傻乐,“嘿嘿,阿耀。” “嗯。”给她吹了吹头上的红印,王耀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你多少岁来着?” “咦!”她又跳了起来,“十……十……” “有的女子是在及笄后出阁……有的最早是在豆蔻……怎么了?” 古代还真有十叁四岁出嫁的。 小姑娘呼了口气,“我应该……我也不确定我是多少岁?” “那就算及笄?不对,你肯定是在及笄后了。” “呃……”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于是接下来的事便水到渠成。 洞房花烛夜。 阿桃掀起头帘来,毫不客气的把桌上的糕点、水果一扫而空:“饿坏我了。” “慢点吃,别噎着。”他着迷的看着红唇嚼啊嚼,推了水给她,烛光在一边燃烧发出好闻的香味,把小丫头照地更媚了,仿佛一掐就出水。 “温柔一点知道嘛?温柔!要润滑!”她嘟嘟囔囔,“我先说好,我有资格喊停。” “好。” “要不先别做?我怕痛。” “好。” “今天我要自己睡?” “好……不好。” “好小啊。”男人不紧不慢把奶尖含进去,连吸带咬地弄了一番又吐出来,将两只胀鼓鼓的小乳欺负得红肿发亮,奶球上满是口津:“不够我吃。”那小奶儿如今还装不满他的手掌,但形状却尤为饱满。 “你!”被狼性大发的青年压在身下的小姑娘瑟瑟发抖:“坏!” “唔,皮肤手感是真不错,”像发现了新玩具一样,他一边用手摸索一边用牙细细地啃,一点一点地啃。 从上到下地啃。每一寸都不放过。他非常有耐心。 “腿打开。” “不!” “不然我打你屁股了哦?” “那你打!” “呵。”王耀轻笑了一声,直接把她翻了过来,就着烛焰,去看她的穴。 肉乎乎的肉瓣儿间隐透出粉嫩的花蕊,欲绽不绽,含苞待放,在火热视线下,那穴嘴儿竟瑟缩着吐出一口花露来。他小心的分来那花瓣,看着连男人小指都不容易插入的小洞里能隐隐看到完好的膜。 “好漂亮呀。我能摸摸么?”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啦?” 他含着笑意,揉了花瓣,搓了小花珠,极尽挑逗之事。 “我摸一下,就一下……”在鼻音哼哼中,他的手来到穴口,长指缓慢且坚定地刺了进去。 “疼!”她浑身紧绷,泪水像金豆子一样掉落。两条小短腿踢着,嫩穴更是不断收紧,夹住手指,却不敢乱动。 男人抬头一看,这丫头眼眶红红的像兔子,水汪汪地瞅着他,委屈至极。 “这里也好小……”青年无奈极了,“放松,放松,好紧啊。” 他皱眉了,媚肉吸着手指,一个劲地想往里拖:“看来要用点药了。” “啊!”她尖叫一声,无意间看见了一个大凶器:“我不做了!会被你撕裂的!” 即使闭上眼睛,狰狞的性器形状还在她眼前晃啊晃。完全吃不下! 她这般想着,瑟缩着就往床里躲,却被他一把捉住脚踝拖到自己胯下:“乖一点。” “救!” 阿桃抓着床柱子,任凭他慢慢地插了叁根手指进去,“疼!” “天呐……”王耀呼了口气,额头上蒸出汗意来,“总算是稍微可以吃的下了。” “我慢一点,你别怕。”吻了吻湿漉漉的眼睛,他开始加大力度了。 “不!”他扶着性器顶上了小丫头的花穴,因为药物作用开始分沁着丰沛的滑液,那小口已经微微张开了些,一点一点的亲着敏感的顶端。 小家伙痛得陡然拔高了声音,下身宛如被斧子劈开一样裂成了两半,小穴抽搐蠕动着推拒那坚硬的肉棒,可两人的力量差距太大,她的挣扎完全就是蜉蝣撼大树。 少女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花径几乎绞得男人嘶吼出来,那仿佛又生命一样的软肉一层层挤压揉搓着那根滚烫的肉棒,还不断分泌出滑腻香甜的水液来滋润它。 “唔,头进去了。别夹我。”紧到他头皮发麻。 “呜!” “想想别的,比如什么烧鸡、甜瓜,”他一面缓缓推进,一面亲着敏感点,“放松,放松,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就是你的美人姐姐吧?” 疼到直抽搐的小丫头哎了半天:“是你?” “是呀。”王耀换了一种声线:“妹妹乖,把屁股抬高高,姐姐疼你呀。” “你!” 被酥入骨的声线一惊,她禁不住软了身子。 “好。” 男人垂下一双赤红充血的眼,俊秀的面容有叁分扭曲。 “我顶到你的膜了,感觉到了么?” “呀!” “大概是见红了……我不动了。”一鼓作气地捅破了摸,他开始在她耳旁小声安抚:“不痛的话,我再动。” “你!”她一直在痛苦地流泪,甚至用小牙咬他,拿指甲挠他,王耀好脾气地任她去。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他勾起嘴角,神情邪妄。 他掰开她的双腿,仔细看自己性器是如何撑开少女幼嫩的花心的。 “天,好漂亮。”红白相杂的水液从交合处流下来,顺着大腿往下流。 “好吧,我来给你说点悄悄话吧,丫头,可能我保不了你一生的幸福、平安,但是有我在的时候,你永远都可以来依靠我。我给不了你全心全意的喜欢,但是会给你在心里留下一个最特殊的位置……” 他把小手贴在他的胸膛上:“目前来说,你是让我感觉到我还有心的小姑娘……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不应该呀,还疼呢?” 小姑娘摇了摇头,主动把腿往王耀身上缠了缠,“你动吧。有了心,你也会感到疼了吧?” “所以,你要对我好一点。你拒绝我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 “现在拼回来了吗?” “即使恢复了原状,上面还是有裂痕的呀……” 那充血的龟头一次次撞向甬道深处的花口,在小姑娘战栗连连的呻吟中,他挺着劲腰又顶又磨,头部终于将那小花心撞开,撞开之后便一次次变本加厉地向里顶,可怜的人叫得嗓子都快哑了,两个奶球也在空中前后甩动。 男人俯下身,单手拢住她一对奶子,咬上她的后颈不断吸舔。 肉物开始大开大合,顶着她的屁股猛进猛出,一次次进花心,将那儿捣得酥透,他也快意连绵,射意上涌。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快感了。连上一次泄是什么时候,他都记不起来。 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肉棒只是插了一大半,还有小半个完全没有进去。可是他感觉自己已经插到底,明明都到宫口了,他怀疑自己要是此时整个插进去,会把这个小人当场操坏了。 算啦,“丫头一辈子给我插好不好?嗯?” 两个人唇舌相交,亲的像连体婴儿一样,她脑袋中全成浆糊了。 “嗯……” 小姑娘看着他满是欲望的神情,一个字一个字的回应:“给阿耀插……一辈子……我……呀!” “好。”他说。 她蜷起的身子整个被他抱着,像个充气娃娃,紧紧含着主人的肉棒把浓牛奶喝得一点不漏。 灌不下了就撑皮球一样把她的小肚皮撑起来一小团继续灌。 她初时还觉得畅快,不一会就受不了地扭着身子想躲:“……好涨!出去啊,不要了!” “乖乖受着。你自找的。”他笑着亲亲她。 啊,他有心了。 作者俺:正常历史走向番外的话,可能会只写一个阿尔了,这篇完了之后我会写一篇游玩全世界的小说(啥)?还是原班人马。 时间线是古希/腊,老王,罗/马,老王……反正大概也是一个大部头。 ①:鲁国获麟事件。孔子为什么不写《春秋》了,我个人觉得是因为他想追求的理想跟现实情况不符合了,毕竟天道大乱的时候都有麒麟出现了,不可能恢复到周的时候了,大概是对自家理念与当时社会格格不入而产生的一种绝望情绪。 ②:比干:比干被剖心,那个王是纣王,美人是妲己,相关典故有酒池肉林、炮烙之刑、牝鸡司晨等。后世对此存在争议。 ③:王负剑:荆轲刺秦王。 ④:垓下歌,楚汉相争。 ⑤:斩大蛇:高祖刘邦斩大白蛇,很神奇的一个故事,汉也是从中间开始乱的。 ⑥:萧何月下追韩信。 ⑦:鲤:古人把猫叫鲤,需要用盐或者小鱼干下礼请回去,也可以写一个契约书啥的。 ⑧:夫人:戚夫人,被吕后制成人彘。我还以为是砍断,全部的肢体,史记上说只断了末端。 ⑨:班婕妤:这个有点时间对不上,应该是在⑧之后,但是时间线是在⑧。 ⑩:指罗马帝国。 封建社会的残忍是现在的我们想象不到的,尤其是对女性的压迫,被男人随意转手也就算了,被杀害都是正常的事……所以,后/宫非常非常的黑暗,一群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在那儿争宠,用的手段突破下限,我是接受不了……我梦里的老王不常出现在皇/宫,他也不让我去,反正梦里真的有个人特别喜欢我的手,说要把我的手剁下来…… 老王是说,女人之间的争宠他管不了,没法管,他在古代大概就是一个啊,主要负责政/治方面的吧。 暂停更新啦,因为下一个章节对我来说很难酝酿……复试完见! 那只猫猫是王耀猫猫来着,特别傲娇。哦对,我梦里的诸葛先生那个手工活真的特别棒,还有他妻子不是那么的丑,至少我看着挺喜欢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空我写写叁国,我特别喜欢吴国。写着写着,突然感觉是1V1啊,但不对我这是NP啊…… 238伊万粗口H “嘘。”简陋的木床上,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压着一个娇小的女子,将那女孩儿的两个条腿大大掰开,顶着胯小幅度地挺腰抽送,将粗胀的性器来来回回一点一点向里顶。 渐渐的,那小菊被人越捅越开,他的肉物足足有叁指半宽,前窄后粗,全部进她的菊穴里,还是要很费一番功夫。 阿桃低哼着,腰肢被人箍住,躲闪不得,小屁股被入得一缩一缩,不算很疼,却胀得慌。晨光投射在凌乱的床铺上,两具赤裸的身体像蛇一样纠缠在一起。 伊万伏在小家伙的背上,一只手绕到胸前揉玩着奶球,捏出微浪的乳波,轮流拧扯着那殷红的小尖,另一只手则扣住那细软的腰肢,猛力向自己胯下狠送。 同时他的腰腹配合着一下下向前猛顶,巨大的性器急速地进出着那红肿的小口。 少女双眼模糊,小嘴微张着,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明明嗓子都快叫哑了,却换不来身后的男人一点点怜惜。 “小声点叫,小羊。” 尝到了这人间至美的滋味后,他越控制不住,贪得无厌。 “万尼亚……你怎么又生气啦?明明……说好的让我睡觉的……插了前面不够,还要后面……?” “唔,我刚才睡了一觉醒了。”男人慢慢道。 “然后……?” “你把路德送走了是吧?” “嗯。”她承认。 “换成之前的我,还真可能把你操死在床上。” “小羊,你帮助苏/联的敌人逃跑,你用身体在床上去讨好他们……”他摸上她的脸,似情人般亲昵却透着冰凉的寒意,空气中冻结了一层冰霜。 “就相当于狠狠地在我脸前甩了个巴掌,这巴掌不是别人,还是你给我的,我一想起来你和他们做过我们现在在做的事……你掰开屁股被人操得连连尖叫,两个穴口直喷骚水,我就生气。”而他这样整根插入,再插出的凶猛动作,她的菊穴都几乎被他插裂了,肚子上像被什么巨大生物操了一样顶起来一个鼓包。可伊万非但没有因此收手,反而被眼前的情景刺激的双目猩红,将整个鸡巴撞地更深,直至她的肠道完全吞没了他的鸡巴。 而她前面的小穴在这样的疯狂撞击下,也瞬间高潮了,小穴猛地收缩着,从穴里又射出一道水液。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干脆操死你算了。”他把粗长的性器无数次插入的很深很深,恶意地用龟头在她肚子里乱搅,他的鸡巴捅得她肚子难受,每一次捅到最深时,小姑娘都本能地被他插到想呕吐。 “害怕了吗?我可是一直心疼你,毕竟你的两个穴口都太小了,连花穴都被我插裂过,就不用说后面这个更紧一点的菊穴了。” “之前我从来没有进到你菊穴这么深的地方呐……小羊,任何一只熊在冬眠的时候被人吵起来,第一反应绝对是朝声源一巴掌扇过去了,你见过被暴怒之下的熊一掌下去削掉半个脑袋的人吗?脑浆都被打出来了。” 伊万换了姿势,用手指去抠弄花穴,这次使了叁根手指,将那小花口撑得极开,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求我操你。” “求你操我……”阿桃的身子抖得厉害,但她十分清楚,她就是自作自受。 “求我干你的两个小骚穴,唔,不对,是小逼和屁眼。” “操烂我的小逼和屁眼……呀!” “干死你!” 小姑娘哭得像是已经要完全坏掉的娃娃,如果等不来精液和原谅就要死掉的淫娃。 “万尼亚……我从来对他们国家的人保持距离的……我没有对他们国家的人有过幻想……我杀过人。” “但是你没有能力把所有的法西斯杀死。” “嗯。”她回过头去,用胳膊拉着他的脖子,企图让暴躁的男人镇定下来:“小熊别生气啦……你的伤刚好,伤口裂了我也有责任,我动吧,你别动。” “啧。”见小丫头真的一点一点开始挪她的屁股,套弄起他高涨的性器时,伊万深呼了口气。 “操死我也是我该得的……” “不行,小羊你不能说这种话。” “……哦。” “万尼亚,你之前说,你的之前的你,是什么意思?”她摆动着腰肢,小心翼翼地吞吐着性器,速度非常慢,倒是会吞到底部,再挪出来:“果然,我们之前是认识的吧?” “系统没有向你提出警告吗?” “警告了又有什么用……这不是能猜出来的?关于任务、他的本体、目的我不能说,其他的没有管我……” “看来是有屏蔽词的。”伊万把她的手拽出来亲了亲,而后者突然失去了平衡,直接把鸡巴一下子全含进去了。 “我们现在就像是游戏的二周目,”他说,“因为一周目已经全部通关了嘛,所以回到之前存档的地方……小羊,我和你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了。” 青年摸了摸少女的头,眼神眷恋而缱绻:“很久很久很久的之前。” “那我现在是失忆……?我能在梦里梦到一些事,比如末代皇女,我叫她阿尼娅……我也梦见过我在阿尔芙乐号上……” “唔,我不太清楚,不过你应该是被系统锁了一些东西,可能会到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那些东西会自然而然的解锁吧?” “好。我就说呐……一般人遇到我这种人不想着干死我才怪……阿耀一开始也没和我发脾气,我难受啊,他为什么不和我生气呢……” 阿桃抽着肩膀,在无声的哭泣。 “耀和本田的事,那是……”青年犹豫了下,“唔,我不清楚他有没有向你发脾气,有的话应该也不会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 “不过,我倒是看见过他对你生气的时候。” 她吞着他,他抱着她。你不离我,我也不离你。 “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伊万用他的肢体和言语告诉了她,八国。 “那……你大概能猜出来,我——” “你是猫猫!”小姑娘斩钉截铁:“你就是伊万猫猫!” “啊?” “要不就是一只熊,”她比划着,“哎呀,反正就是可以变成人嘛!” “不然一般人是不会有这么的大凶器的!插的我肚子疼。” “小羊。”男人乐得直亲她,“你真可爱。” “万尼亚,你快射嘛……”小姑娘抬起屁股,“我想和你说正经事。” “可是我不想射,也不想从你身体里出去。” “那我叫床给你听?还是说?”她伏下身去,晃晃小奶子,摇摇小屁股:“万尼亚小熊,我是你的小母熊,哎,不对,小母猫?但我不喜欢小母狗这个词,求你啦,射给我吧,射到骚穴和菊穴里去,我喜欢小熊熊,很喜欢很喜欢,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小熊娃娃睡觉,幻想他插我的样子。” “你赢了。”伊万嘴角愉悦地扬起,他的轻哼就像熊抓住猎物时愉快的呼噜声,他的鸡巴前所未有的在小姑娘体内膨胀了,卡住了她的穴口,把软软的肚皮顶出来一大块,感觉随时都会被他干爆了子宫和菊穴。 咕噜咕噜。 他将浓浓的精液全部射了进去,射的太多以至于男人感到后腰都一阵发空。他这样突然射出来,直接把小家伙射到了高潮。 ———— “好啦,小羊要和我说什么?”吃饱了的男人满足地眯起眼,朝她甜蜜的笑:“这里应该有换洗的东西吧?” “有的。” “呃……”阿桃躺在他怀里,“就是说,我感觉……”她斟酌了下言语,“就是……我在旅游的时候,总是能发现梦里的我来过这个地方。” “弗洛依德的理论中说,梦是会伪装的。” “我知道……我上美学课的时候了解过一些,可是他说梦依托原型而产生,但是我的梦是不可能出现那种原型的,因为是我没有见过的。” “哦?” “呃……我去过伪满皇宫博物院,不过是我中学的时候了,但是我大概小学的时候就能梦见它的那个,有个建筑上的钟的指针指的是日/本人进来的时候……然后在一个房间内,大概就是签什么协定的地方,我总感觉我来过这里。” “唔。”伊万若有所思,“你看见过什么?” “梦里的情节是……本田菊和傅仪在签文件。” “好了,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了,你认为的梦是一种以平行空间的方式存在?” “嗯。”小姑娘点点头,“而且我总能感觉阿耀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心情很低落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会不会是你思念过多产生了一种幻觉?有的人说梦是用来自己欺骗自己的。” “可是我在梦里和你们做,也是我的单相思吗?你们好真实的啊。” “哈。”伊万又笑了,“这个不一定哦,这种玄幻的东西谁也说不清楚。” “万尼亚。” “嗯?” “听说傅仪喜欢过一个苏/联女护士?” 他用紫色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她:“你怎么每天都关注这些小道消息和野史啊?” “唔。”阿桃开始扭来扭去,“万尼亚,我就是感觉……民国时期的许多人,在梦里我接触之后,我感觉他们的形象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比如?” “少帅和杜。” “啊,确实……好像现在的人都挺喜欢颜值的,完全忽略了他们做了些什么东西。”青年说,“呵呵,少帅……他一开始是不抵抗的,后来才转变。”他摇了摇头。 “而且我感觉很不公平的,好多人都忘记了杨将军。” “嗯。”伊万点点头,“张好歹去了台/湾,也算是在蒋家的监视下被软禁了。” “伊万。” “我在。” “梦里杨将军被杀害的时候,我在,他们从后面杀死了夫人、小女儿、小儿子,等将军回头的时候,一把匕首……” “唉。”他叹了口气。 “我也被抓进去过,他们拔我的指甲,辣椒水,老虎凳,炮烙,鞭打,电击。” “好了小羊。”男人紧紧地抱着她,“你受了很多苦。” “那个克/格/勃是你派过来监视我的吧?” “小羊,记住,现在没有这个名称,54年之后才会有克/格/勃,它的前身是索卡。一定要记得,不然就会像一些人把北平叫做北/京一样,惹来杀身之祸。” “嗯。”小小的姑娘揉了揉眼睛,“万尼亚,我呢,一向是一个在关键时候掉链子的人。” “虽然你有的时候的确很笨,也很蠢萌蠢萌的,但是关键时候很可靠的呀。” 男人用手拍着她的背,唱起了一首《黑皮肤姑娘》。 (有一个夏天,天刚发亮,我向邻家望一望,只见一位黑皮肤姑娘,采摘葡萄一筐筐。 我不由脸红,也一阵心慌,我要开口对她讲。“请你来到河上,咱们一起迎曙光。”绿色的枫树沙沙响,在你面前,我手脚不知往哪儿放……) “嗯,还有一首民歌,《我是黑头发姑娘》,这个该你给我唱。” “万尼亚,还好是枫树,不是白桦。” 拍着背部的手停了一下,男人问,“怎么了?” “一般中/俄情侣谈恋爱的话,只要一出现白桦林,那八成就是悲剧。” “啊。”他勉强笑了笑,“不能这么说,白桦是俄/罗/斯的国树……” 爱情的坚守,以及信念。 “万尼亚,我在小学的时候就开始思考生死问题了,你见过冰棺么?阿,不对,我不应该这么说。” “我见过,伟人的。” 伊万的神色似乎恍惚了起来,“嗯,我见过。” “我小学的时候也见过。是主席。”她说,“大家都安安静静的进来,我手上拿了支花,我那时候才叁年级?我记不清了,我很害怕,大家的表情我看不懂,我见到纸币上的人躺在那里,我看了一眼,我觉得这个人好孤独啊……一个人躺在那里。” 小桃子还小,她不懂什么叫肃穆,什么叫死去,她只知道来这里的人脸上没有笑容,周围的气温太低了,刚进门还有士兵哥哥们站在那里。 “我不敢过去献花,我只是把花轻轻的放在一堆黄白相杂的花中间,我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都快走过去了才想起来,哎,大家都在放花,我也放。” 她把花放下去,感觉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如释重负。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逃了出来,才发现手里还有汗、花的汁液混合的,黏糊糊的东西,顺着我的掌纹、手腕流下去,滴在地上。” 青年用俄/语低低地说了一句话,小姑娘又说,“我一直觉得我在轮回里面转啊转,现在发生的事,都是我之前经历过的。” 她疲惫地笑笑:“你看,我不喜欢过生日还有一个原因……” “我姥姥不是肺癌吗?据说放、化疗的时候,会把你部分部位的细胞杀死,癌细胞、好细胞,一样的。” 少女垂下眼,“她从判断出来,一共活了近两年半的时间,我去看她的时候,我姥姥,不认识我了。” “我很害怕,我不喜欢病床上的姥姥,她不是我的姥姥,我还戴着她给我的端午绳,红黄色的,按理来说应该一年一换的,我从15岁戴到了现在,并且永远也不会摘。” “小羊。” “她走的时候,是6月24日。” 男人的瞳孔紧缩了下,“家里人说,是我的亲人告诉她,23号今天我过阳历生日……所以,她等到了24号凌晨。我那时候在上学,我是补完我的生日宴,家人才告诉我的。” “我一直很后悔,因为我姥娘是个会计,她说我的手很适合弹钢琴,但是你看,我的手从小到大没有长过,”她自嘲地笑笑,“我没有把珠心算坚持学了下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冰棺。” “按照一般的发展来看,你以为我会发奋学习,好好向上么?” “……” “我没有。我是个烂人。”小姑娘自顾自道,“我学不会数学,我的数学从小烂到现在,我恨数学,我不愿意面对它,我把数学题放在最后做。我之前跟你们说过了,我因为数学,拿头去撞过墙。我甚至有段时间想过自杀,然后我高考考砸了。” “我没有勇气去复读,我就是不学数学。” “所以,我选了文学,很大程度上是它不学高数。” “然后,”阿桃抬起头来,注视着他,“我大四的时候,我大学最好的朋友,走了,她和我一个宿舍的,我们关系很好,我第一眼就喜欢她,我还甚至对她的男友产生过敌意,所以,我觉得真正的闺蜜,是不会去抢别人的男友的。” “天呐。” “她很喜欢《红楼梦》,她能背诵《湘夫人》,我喜欢西方文学,我这么说吧,阿耀估计会笑我,我大四的时候,才把四大名着看完。” “但是我会把教科书中所有提到过的西方文学名着看一遍,哦,除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用了叁遍才看完之后,还有一些我读不下去的大部头,比如说《战争与和平》那些,我很喜欢西方的文学。” “然后,历史重现了,我第一次考研,砸了。” “小羊,你们国家的人对成绩太重视了。”伊万试图去安慰她。 “不,这不是重点,我没有见上她最后一面,她最后是在六月,上古代还是现代汉语来着,上午上完课,下午推着箱子就走了,我在午睡,迷迷糊糊和她说,过来的时候我给她拿行李,她说好,然后她九月份一直没来,六号走了。我都不知道她埋在了哪,那几天我一直哭,哭到眼泪都出不来。” “小羊。” “更让我感到害怕的是,才过去了一周年不到,她长什么样子,我现在已经快想不起来了。” “……你啊。”伊万把眼神空洞的小丫头的头轻轻地靠在他肩上,“一个文学生,会有很强的共情能力,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不,还没有完,我考研二战的时候,十月份,我姥爷走了。” “天呐。”伊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万尼亚,你是不会懂的,我都有预感,我就是看着他们去死,我没有阻止!我!”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我们这里会说,他们会变成蝴蝶,来看我们,结果就是。” “小羊。” “我真的觉得,你知道我写过一篇小说,其中有一个男主,他的本来命运是车祸,我把他写活了。” “我把苏沐秋救活了,他活在我的梦里,我的姥爷却走了,同样的,大雨,车祸。” “我发现我就是这样一个不进取的人之后我放弃了,我不会随随便便想着去自杀了,我最起码要为了我的父母活着。万尼亚。” “嗯。”他说。 “我的姥爷是个大学生,他会俄/语,他七十多岁的时候还能记得几个单词,我和俄/罗/斯的缘分,大概就是从一句他教过我的哈拉少开始的。” “嗯。”他说。他看着她的脸,突然感觉到了无能为力,他只能笨拙地用肢体动作安慰她。 “阿,一不小心说了好多,万尼亚,你肚子饿了没?我去准备早饭。” “不过,因为在守灵的时候听多了大悲咒,我现在会唱一小段啦!” “对了,我去中山陵的时候,还不知道中山先生是干什么的,南/京好热的!” “你在梦里去过,37年。” “嗯。”阿桃挠挠头,“万尼亚,我在拉贝那里……数字只会多,不会少。” “我还去过蒋的府,他信基督还是天主来着,棺材里是空的,外面有个十字架。” 一阵敲门声响起。 “哎哟,我忘了!我答应要去保护羊群的!”小姑娘跳下去,“万尼亚,我听不懂她说话……” “我来吧。”伊万拦住了她,“你去把床榻什么的整一整,咳。” 青年打开了门,用一种不是俄/语的语言和外面的农妇交流起来。 “我们在伊尔库茨克。”他回头,“小羊,你只是背了我半天,就这么快的吗?比飞机还快?” “嗯?库尔斯克!” “不不,不是坦克……小羊,附近有贝加尔湖的那个。” “噢噢噢!我懂了!牧羊人!” “不,你什么都不懂。”伊万无奈,“这里的人不太会说俄/语,我要打个报告,看看能不能回西面去。” “嗯。” “出来看看大自然吧。”他邀请她出门。 远处巍峨的群山,在阳光照映下,披上了金黄色的外衣,显得格外美丽,树林中飘出了几条白雾,摇摇摆摆地朝他们招手。 “你看,就是白桦林。”伊万把她架了起来坐在肩膀上,踩着雪地,走到了最近的一颗树上,让她去摸一个个小眼睛。 “Я люблю до березки。” “白桦,我将一直爱你,直到我死去?”伊万轻笑起来,他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你是在和我表白么,Да?” “万——尼——亚!” “小羊对我来说很特别,你就像火焰一样在我胸膛中燃烧,就像一种非常闪耀的东西在我面前闪闪发光。” “那是什么?” “那就是光啊。” “不用担心,我会努力燃烧的。”他说,“毕竟,先有了燃烧,才有了光。” “先有了你,你才发现了我。”伊万把她放下来,忽俯身下来,吻住了她的唇。 她仰着脖颈,被人揪着头发狠狠地吻着。他的舌头比性器还要灵巧过分地舔弄着她口腔中每一个敏感,吸吮着她的舌头,甚至还罕有耐心地引导着她回应自己。 “我的黑头发姑娘。” 作者俺:这章对我来说很难写,这么说吧,我写过的所有的小说都是我梦里亲身经历过的,然后关于我姥爷、姥姥,我的大学朋友,全是真实的事件。 然后,我是真的能感觉到他们在梦里,我甚至每天都迫不及待的去入梦,找他们玩去了。 呃……还没有看懂的话,我再解释一遍,就是我有说高二的时候大纲完成了是吧,但是我之前做过的所有的梦构成了这个小说的基本框架,我从小学开始就梦见过小亚瑟,虽然那天我应该只是简单的点开了aph几集看了看,真正入坑应该是在初中? 所以,我感觉他们应该是在另一个平行空间,然后这个梦呢是我可以到他们空间的那种某种通道一样的东西…… 现在的这篇文章是相当于游戏打通完之后,就是我陪着他们走完了所有的重要年份,到了现代,然后回到二战时的那种……所以他们的性格不是那么的暴烈,不然真的能让我死在床上。 嗯,关于我想自杀的话题,我会写在阿尔篇,我和老王最闹掰的时候是八国。 然后露露提起来白桦就不自然,是因为苏解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我之前那篇番外有稍稍提到过,但是没有写白桦林,他在白桦林里叫我过去,给了我一个吻还有个勋章,然后差不多是静静的就躺在那儿开始抽搐。 结果没死。闹了个乌龙。也不算是个乌龙,伊利亚和伊万分开了,伊利亚死了,你能想象我夹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之间的走路那种感觉吗?他们又那么高!!!我脖子都累了! 文中提到过的两个歌曲,一个是我的黑皮肤姑娘,一个是我是黑头发姑娘,这个是乌克兰民谣,都挺好听的。 唔,下一章或者下下一章写伊双,趁着复试休息下,然后去北非,罗马和西西里,再跑回苏联来,伊万说的那一句俄语,就是下面翻译的那个话。 239联合番外 注意:时间线接阿尔番外。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小姑娘踩着高跟鞋,左手拎着西装外套,右手提了杯咖啡走在走廊上,胸牌和马尾一晃一晃的随着她的走姿而摆动,阳光从左面的玻璃肆无忌惮的朝人流淌下来,散成一地的金子,下面就是车水马龙的世间,被晒得暖融融的左半部分身体让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趁着四下无人,想着又不在工作时间,少女干脆找了把椅子坐在窗户边,喝着咖啡,惬意十足的眯着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趴在了桌子上。 除了阿尔弗雷德太黏人之外,她在这边一切都还可以,工作也还算顺心。 等赚够了钱就回国去开个煎饼摊子吧。不对,一想起来她还欠了阿尔弗雷德10万块钱,那该死的美/国人说不好要搞高利贷,滚上加滚,那她岂不是永远都还不完他的钱了? 敲,美/国佬永远跟金钱脱不了关系,果然,她当初在大/使/馆里面看到的金毛绝对就是他! 那个签证官还好心的直接给了她在美的二十年期限,一般来说不是只需要十年吗?! 男人老远地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紧不慢的喝着咖啡,马尾滑到了肩膀上也不知道,小姑娘的侧脸看上去非常的娇美,就像一朵盛开的白兰花一样令人心醉。 就连喝个咖啡的时候,眉眼也像幅山水画中间的漂浮在其中的薄雾,具有很强的朦胧美。 “honey!”阿尔弗雷德小跑着朝她挥手,小姑娘眼睛微微地抬了抬,把咖啡向旁边送了送,然后动作优雅的起身,躲过了青年的扑击。 “甜心!”大金毛一个没刹住,差点撞在了柱子上,他回过头来用蓝色的眼睛控诉着她的罪行:“你为什么要躲我?” “你也太重了,我每次被你扑倒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胃里面的饭都会吐出来。”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hero身上全是肌肉!不是肥肉!你摸过的不是吗?!你怎么能说我重呢!”他抗议。 “我可没有说你胖,我只说你重哦。”阿桃抱着胳膊,神色淡漠:“弗雷迪,怎么想起来这个时候找我了?看来你也在摸鱼啊。” 这只大金毛虽然黏人,但是工作的时候非常认真,一般是不会主动过来和她搭话的,他甚至拥有一个自己的小的办公室,一个人躲进去,谁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工作。 “有何贵干?” “你想不想换个工作?”阿尔问。 “啊,我果然知道,你说吧,除了让我去给你割个肾,让我从事间/谍活动之外,都可以,我先说好啊,我不做违/法/犯/罪的事……” “甜心!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弗雷德,是谁上次跟我说,如果我再还不了他的钱——哦,期限是下一个月,我就得在加倍还他钱,不是你吗?” “你当真了?” “算是威胁也好,算是恐吓也好,我一向都记得很清楚……顺便一提,我非常的记仇,你给了我优越的生活条件,那么我就应该付出点什么是吧,理所应当的,但是除了这些之外。” 小姑娘笑了笑,“恕不奉陪。” “算啦甜心,”阿尔弗雷德晃了晃他璀璨的金发:“你要不要来联/合/国工作啊?” “……果然你是C/I/A的吧。” “哦不不不,甜心,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的第1张名片上面写的那个什么名誉主席吗?” “法克,这是真的?”她的脸色非常不好,“你等一下,我打开谷歌搜索一下这一届的名誉主席是不是你……” “这怎么就不是真的了?”他叹了口气,“甜心?” “damn,老子上了一条贼船!”阿桃把咖啡一口气喝完,用一种恶人的眼神道,“我去那边干什么?” “相当于秘书?” “不干,我不给你当秘书。”用纸巾擦了擦唇边的污渍,“换一个。” “啊啊,打杂的,打杂的总可以吧!”阿尔无奈,“给大家倒个水啦,安排一下时间表啦,这些。” “行。” “你要不要再多考虑……你答应了?” “嘛,也算是你的情人,我怎么也要给你个面子。”少女耸耸肩,“我什么时候去报道?” “看你的时间,尽快吧。”毕竟他这边也不好搞,那头熊也发现了她的身影,王耀最近也总是有意无意地和他说些什么。 “反正也在一个街区……我明天就去。” “这么快?甜心?” “得交接好工作才行。”小姑娘揪了揪她的马尾,“弗雷德,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朋友,唔……” 她摊手,“意外的觉得他挺合我的胃口,所以,你应该不介意我去他家玩吧?” “介意!”千万别告诉他是那个毛子。 “叫伊万……咦,看你的表情,原来你们认识啊?” “认识,认识了很长时间了。”他笑了起来,“甜心,你之前说你在英/国有一个网友,不会他叫亚瑟吧?” “哦?可是叫亚瑟的人有很多啊,比如说亚瑟·潘德拉贡,我认识一个叫柯克兰的,应该没问题啊?”小姑娘皱了皱眉头,“弗雷德,我不去管你的交际朋友圈,你也不要来管我的好吗?” 这不是管不管的问题,这是交际圈已经完全快重合了!!! 男人内心气的要命,“甜心,你千万不要被他们的甜言蜜语哄骗了!俄/国人非常的粗鲁,英/国人也全是毒舌!” “阿尔,你这是刻板印象啊……”阿桃幽幽地说,“我还没有批评过你们的左宗棠鸡、李鸿章杂碎呢。” “那就这样——我去工作了。” ———— “桃,今天的超市打折扣,折30%!”刚交接完任务,她的微信叮咚一响。 “谢谢王先生!”少女的表情欢乐起来了,这边肉多,奶制品多,但是蔬菜水果不好买,价格昂贵,像她之前在视频里面看到的体重非常重的米/国人,大部分都是摄入了过多的糖分导致的,他们获取糖分非常容易,但是吃到水果和蔬菜就不太容易了,毕竟一个玉米汁都能甜死人的国度,就不要指望他们的体重能有多正常。 “不客气。七点见。” 所以每次到了这种时候,知道哪几家超市在打折扣已经成为了她的背诵内容,小姑娘甚至可以做到在纽/约挤到爆的通勤时间内,迅速的在脑海里规划出一条的完美的路线。 阿尔弗雷德平常管人管得很严是真的,但是他总有不在的时候,她就非常放肆的去酒吧喝喝酒,因为有他的监视,也不用担心被酒吧里被人拐跑,还是怎么样。 所以在酒吧认识了一个俄/国人,还有俩德/国人,非常正常吧?所以在超市大采购的时候认识了两个东/亚人,非常正常吧? 甚至在美容院的时候还认识了一个法/国人,也非常正常吧? …… “弗雷德!我去超市啦!”没有等阿尔弗雷德从他办公室里探出头来,小姑娘早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啧。 纽/约的地铁十分老旧,第1条地铁运行于1904年,当然比不过伦/敦最早的1863年,因为旧,所以某些配套东西老是跟不上,当她第一次被上面的老鼠吓到之后,甚至把旁边的那位意/大/利人同样吓了一大跳。 “这里!”王耀朝她挥手。 “先生!”她笑起来了,“先生探测到了今天哪些菜比较新鲜了吗?哎,还有本田先生,真是稀奇,你们俩竟然会碰到一块儿。” 她掰着手指头,“今天晚上8点不是有一个你很喜欢的手办要去抢购物车吗?你竟然放弃了你的老婆?” “那也是你的老婆。”本田菊无视了王耀投来的视线,“你晚上吃什么?” “但是我的老婆我一向抢不到,我手速太慢了,”阿桃不好意思道,“想要钱的东西总是在一秒之内就没有啦。” “下次可以找我代拍。” “嗯咳!”王耀咳嗽了一声。 “啊,我们进去吧!” 小姑娘的运气总是那么的无法形容,她可以在上一秒啃到了超市新鲜出炉的披萨试吃时候,那个总感觉在哪里见过的意/大/利人非常热情的夸了又夸他的披萨,下一秒发现自己的姨妈来了。 匆匆忙忙说了一声,她就撒丫子直接奔去了厕所。 “给。”旁边的美女姐姐把一个暖宝宝递了过去,“亲爱的,你的脸色好苍白。” “谢谢姐姐!” “啊呀,好可爱!” 呆在原地的王耀抽了抽嘴角,看见伊丽莎白死命地把小白团子往自己的胸前塞:“姐姐,我呼吸……” 本田菊叹了口气。 “伊莎?”基尔伯特也看见了她在挣扎:“快放开,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羡慕嫉妒阿?” 好容易挣脱出来的少女脑袋晕晕的,脸上全是迷离的神色,“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姐姐你好漂亮,我们改天出去玩吧?” 伊莎得意地笑了起来,“好呀,我们一起去晒阳光浴吧,你喜欢半还是全裸……唔!土豆佬放开我!” “说的你主食不吃土豆一样……”捂住她嘴的路德维希说。 “咦,这个地球好小……原来大家都认识?”甩甩头发,小姑娘反应过来了,“看来只需要六个陌生人就可以接触到一个认识的人的原则是真的呀。” “小羊,这个酒不错。”一个高大的身影挤了过来,说话声音软软的,口音是非常浓重的俄/罗/斯口音,“可以试试,度数还可以。” “我只能喝啤酒,白酒不行。你放心吧,我用不了几秒就会醉。” “哦……”大白熊遗憾极了,“真的不试试么?” “伊万。” “布拉金斯基,小乖只会跟我们喝啤酒的。” “等等,为什么人这么多?!” “甜心!新出来的酸奶和零食!”阿尔弗雷德朝她挥挥手。 “哦我来啦!” “七点五十八了,还有两分钟。” “我的老婆!!!” ———— “先生,早啊。”热闹非凡的大厦内,阿桃乖乖地站在办公室门口,朝每一个进来的人打招呼。 “小羊,早。”伊万熟悉地拉开椅子坐下了几分钟后,才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小羊,你怎么在这里?” “啊,我在这里是个零时工——先生。”被揉了脑袋的她不满,“我的发型!” “来这里上班?”王耀说,“太为难你了。” “为难……?”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口音非常冷淡的男人道,他的脸上带了点倨傲的神色,垂下头来看你的时候就像一头狼盯上了猎物,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优雅稳重的样子:“阿尔弗雷德干的好事?” “呃?” “亚瑟,别堵路,哦!你也在?”之前在美容院遇到的美人也笑了笑,“那太好啦,相信我们的工作效率会提高不少。” “是的!就是hero的提议!”踩着最后一秒匆匆打上卡的青年朝气蓬勃,嘴里还叼着一块面包:“早上好大家,新的一天拥抱太阳!” 但是大家商量好一样,通通都无视了这个人。 “你确定不是降低?”亚瑟敲了敲桌子,语气不耐烦,“她笨手笨脚的又不是一天了……你干吗?!” “亚瑟先生是吗?”小姑娘笑得很开心,“我记住您啦!” “啧。” “我去食堂吃早点,有一起的吗?”王耀摇摇头,“真的很为难,光是忍着要耐心的跟亚瑟说话,我就感觉到非常不耐烦了。” “难得你说了一句,不符合你平常形象的话哎。”弗朗西斯打趣,“你看,亚瑟,你惹起众怒了吧?” “耀!” “一起吗?”王耀邀请她,“这是我们五个人的办公室,要出去的话会看到更多……更多的……人。” “好。” 然后他们路过了一条飞舞着羽毛,纸屑,围巾的走廊,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挂了他们一身。 “你等我一会儿。”男人带着温柔的笑意说,然后快步走到了各个办公室,也不知道他在里面说了什么,马上就非常安静了。 “哦。” “早。”一个戴着墨镜,手里还拿着一包饼干的男人,不紧不慢的,甚至可以说悠哉悠哉的,朝他们走来。 “早。”王耀礼貌的点了点头。 “可是现在已经过了打卡的点了呀?刚才那个人不会扣工资的吗?”小姑娘在食堂里问他,“你们这里就是感觉好奇怪耶。先生,你刚才在大摇大摆的摸鱼吧?” “澳/洲人,正常。”男人剥了个鸡蛋给她,“给你蛋黄,我吃蛋白。” “哦……”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对她的口味这么熟悉,阿桃便犹豫:“我们之前认识吗?难道我失忆了吗?” “大概是?”他笑了起来,一双眸子就像春水一样脉脉含情。 “你们怎么吃了个早饭吃了一个小时?”阿尔蹲在门口守着他们回来,手里还提着两杯星巴克,“甜心!千万不要被他骗了,他每天早上起来会做自己的早饭的!” “你不是出门买咖啡也买了一个小时了吗?”英/国人头也不抬,整理着手上的资料。 “babe!今天第二杯半价!给你一杯!你看我们俩的杯子是情侣款的哟!”他塞了一杯给她,然后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自己的。 “情侣款的杯子?明明是情侣款的贴画?”伊万慢吞吞地,“早上不适合喝咖啡,胖子,怎么不喝你的可乐?” “亚瑟,你刚才泡茶也用了四十分钟了吧!” “弗朗西斯你懂什么?茶叶当然需要慢慢的泡……你要尝口么?” “先生们。”少女有些迷茫,“我坐哪里呀?” 这桌子可是正正好好的五个,并没有多出来的工位,让她坐啊。 “来我这边!” “你不喜欢我的茶吗?伯爵红茶,最正宗不过了。”亚瑟用勺子搅了搅茶杯,“嗯!绝佳!” “亚瑟,是个人都无法忍受你放七块方糖在里面吧?” “你!” “亚瑟,我觉得凡是带茶包的茶都不能叫做喝茶的行为好吧?”王耀犀利道。 “这不好吗?这方便便携!” 一群人非常欢快地嚷嚷着,明明是四个外国人和一个中/国人,他们挑起的话题总是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叁个金毛之间会相互吵架,俄/国人和中/国人会添油加醋。 上一秒可能是吵架的叁个人,下一秒就合起手来,把矛头对准了旁边吃瓜的两个人。 太神奇了。 “啊,”小姑娘无奈了,“先生们,别告诉我,你们一天的工作就是在吵架。” “咳。”亚瑟马上扯了扯领带,“绅士要工作了。” “甜心,快喝你的星冰乐!” “我总觉得我还是当一个摆设,或者说去其他办公室转转比较好?” “别!”弗朗推了个椅子过来,“你就坐在这里吧,要是发现谁想挑起苗头来吵架,你就可以用你的文件夹狠狠的砸他的桌子或者砸他的头,我没有意见。” “同意。” “赞成。” “那就这么办吧。” “你终于有一天提出来了一个好点子了。”四个人附和着。 当了一上午吉祥物的小姑娘无语到了极点,她真的就是过来给他们打个杂的,帮忙递递文件,复印复印东西,端个水,倒个茶,扔垃圾,订饭订外卖…… “耀,你去看看本田,他是不是在厕所里面睡着了?我给他发消息他都不回。” “好。”王耀起身出去了。 “正好他也要去借上厕所的理由去玩手机。”伊万喝了一口水,“小羊,帮我稍微掺一点点酒在里面。” “嗯。” “别把我的威士忌和他的伏特加搞混了哦?”这个奇怪的房间里面竟然还有酒柜,打开来一看,琳琅满目的全是各国的名酒。 “你的威士忌度数也有点低……” “噢,我记得他家有一款威士忌,特别适合女孩子喝,你可以下次试试呢,苏/格/兰的还是威/尔/士的来着?” “啊。” ———— “hola!”热情如火的西/班/牙人路过她的时候,还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小糖果,“早啊。” “不早了吧,这位先生?已经快10:30了?” “在西/班/牙10:00起床非常正常,所以10:30他来也非常正常。”之前在地铁上碰见的呆毛很奇怪的,意/大/利人跟她说,“喂,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哥哥,不能用喂啦!”另一个长相非常相似的意/大/利人和他说。 “小乖,中午要和我们吃酸菜肘子吗?” 一出办公室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她打招呼了,熟悉的,不熟悉的,陌生的,有的可以从服饰和衣着还有习惯能判断出来是哪个国家的人,有些则不行。 “不,你们不能阻止我!我就是要回去看球赛!不!不是回去!是在酒吧里看球赛!” “亚瑟,”一个陌生男人叹了口气,“你去酒吧这个举动非常的合理,但是呢,你容易耍酒疯我们就不能……” “马修!” “哦,你来了。”马修点点头,“你还记得上次你在酒吧里说了一些什么吗?” “无非就是关于阿尔弗雷德这个不肖的人的话,”王耀说,“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不,这不是重点,那个该死的毛子,他疯起来的时候会直接玩儿俄/罗/斯转盘,你们为什么不管他!” “说谁毛子呢?”伊万轻笑了起来,“既然这样的话,我就稍微的运用一下我的手段,让你今天晚上心爱的球队赢不了比赛吧。” “滚开,你们俄/国出名的球队也只有那么几只而已!” “英/超,意/甲,西/甲,德/甲,法/甲,你看看你们的俄/超的位置在哪里!” “来啊。试试?你想试试我们的球迷力量吗?” “我喜欢巴萨!”她嘟囔了一句,刚认识的叫安东尼的人马上跑到她身边,“我也喜欢!” “Bar?a!耶!”两个人愉快的拍了掌。 “AC米兰的歌也好听哦。” “那是当然,毕竟意/语可是最适合唱歌的语言。”罗维诺得意洋洋地叉腰,“国际米兰的歌也不错!” 为……为什么她只是小声的插了一句嘴,又引发了这么多人的关注?甚至吃个饭都感觉到好多视线都在盯着她的背上。 “咳。”王耀咳嗽了一下,“不要挑食……阿尔你干嘛?” 阿尔弗雷德非常欢快的把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往小姑娘盘子里放,“甜心,多吃点没关系,吃不完的话你的剩饭我给你解决!” “你要把她喂成猪吗?”亚瑟无语,“赶快吃你的饭去。” “有手感!” “呃……”阿桃勉强地笑了笑,“弗雷迪,这么多我吃不了的啦。” “你叫他什么?”伊万抬起头,刀叉用力的在盘子里划出一道刺耳的响声,“弗雷迪?” “因为……”是情人关系…… “没错!因为是hero把她邀请到这里来工作的嘛,这次是hero先发现的哟!”他兴奋道,“大家都很喜欢嘛。” “那个……你要不要先考虑一下,把我的高利贷撤了?” 王耀的表情严肃起来了,“她欠你多少钱?” “哎……” “阿尔弗雷德,论嘴上的哄骗功夫,还是你在行啊。” “十万?好像是说下个月我还不了怎么的,然后按高利贷算,高利贷的利息是怎么算的呀……” “我给他。你最好离他这种只会甜言蜜语的人远一点。” “先生,那你不会割我一个肾或者也是高利贷吧?” “想多了。”男人一个脑瓜蹦过去,“说十万只需要还我十万就行。” “噢噢,谢谢你呀。” “不用谢,”王耀笑了笑,“那关于金钱方面的问题解决的话,小丫头现在是一个自由人了是吧?” 他的目光略寒,警告性的盯着美/国人,“你要是敢在她的国/籍上做手脚,别怪我不客气了。” “嗯?也没有严重到这种程度吧?” 大金毛笑了起来,“没有,我只是在婚姻登记系统上做了一个非常小非常小的手脚……” “你!” “阿尔弗雷德,过了。” 亚瑟面色不善。此时的少女站了起来,脸上挂着非常温柔的笑容,然后走到他身边用力的一拧。 “你们说什么呐?我只是把她的身高跟体重稍微改了改而已,甜心,别揪我耳朵!” “哦?体重改重了还是改轻了?” “轻了轻了,当然是轻了!” “没有下次,你要是敢想这么做……我是不在意这些,但是你们很注意你们的隐私,就好比我把你的尺寸说不对一样,阿尔弗,你知道为什么有些男人总是会死在女人身上吗?你想知道《咩咩梅》中西门庆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吗?不过我总觉得对你们男人来说,能够死在女人身下也算是一种幸福,我说的不错吧,是吗?甜心?亲爱的?” “我懂了我懂了!甜心!我的耳朵要被你拧下来了!” “好了,吃饭。”少女重新坐了回去,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食堂现在一片寂静。 有人咽了口口水。 作者俺:①亚瑟·潘德拉贡是非常着名的亚瑟王。你们能够想象这两个毒舌的英/国人,前一秒亚瑟·潘德拉贡在嘲笑我的农活不好,我们俩呛了好一阵子,然后后一秒一个小亚瑟·柯克兰在那边嘲笑我。我真的!我真的是忍无可忍。双重亚瑟,多重的打击!他们真的很毒舌,所谓的绅士风度是做出来给自己和别人看的……不过后来我就习惯了,我甚至能分出来亚瑟什么时候是在开玩笑,什么时候是在真的嘲讽我。 以及,我梦里的30年代,米/国那边的核心城市的核心区基建就已经差不多了……标志性的帝/国大厦建起来了,没错,30年代地铁里就有老鼠,一直到现在还有老鼠…… 阿尔弗雷德的嘴上功夫非常的到位,就是那种不知不觉之间你就会跟着他的思路走路的那种魅力,有时候很明显的是语言陷阱,你还可以继续往下跳……转回来仔细一想就发现自己被忽悠了。 240 “万尼亚!”小姑娘兴致勃勃地推门进来,“我去看了看羊群们……”一只毛茸茸的小羊跟在她后面迈着小蹄子在门后面探头探脑,朝里面“咩”了一声。 “哇!”伊万的眸子弯了些许,他把手里的活儿放下,“小羊,果然吸引同样的……” “就是好容易被啃手和衣服,放开我的衣角!”从羊崽嘴里拔出来衣角,阿桃一脸无奈:“好像真的有狼群在附近,我们的子弹是不够用了,这个村子里有猎人吗?能借猎枪来用用吗?哦不对,我怎么能问这么傻的问题呢。”她嘟嘟囔囔,“万尼亚,出来喝水啦!” “你的围巾。”男人从椅子上起身,把新补好的围巾抖了抖,上面细密的针脚让人惊叹不已,而她自己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来学会怎么打毛衣,就已经让王耀非常欣慰了。 “补好啦?手真巧!万尼亚真棒!”忙不迭地将人一阵夸,小姑娘欢呼雀跃,马上蹦跶到了青年面前,“给——” 快到手里的围巾被人往高举了举,她蹦来蹦去,由于身高原因就是取不到围巾。 “啊呀!” 她一下子挂在了伊万身上,手脚并用着企图向上攀爬,青年只是笑,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脸颊,少女便毫不犹豫地吧唧了一口上去。 伊万心满意足地把人放下来,把围巾挂在她的脖子上,长长的围巾像条蓬松的云一样把脸围了起来,显得整个人精神多了。 “万尼亚,去喝水啦,”喜滋滋地摸了又摸,阿桃注意着围巾角不会被调皮的羊仔嚼了又嚼,一面说,“报告有回复么?” 伊万当然不会在战场上选择带那种很长的围巾,那白白的、长长的条状物体一出来晃悠,直接就被人当成靶子打了,但是他又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脖子上的伤痕,干脆搞了个小围脖围在上面,也算是个围巾,在军装领子竖起来的情况下,一般不会被人发现。 “啊,这就是问题,”他有些犹豫的说,“上面要我尽快回去,但是附近的车站我去问了,只有一列货车两天后才会开到前线,呃,我指的是莫/斯/科。”这边的情况很奇怪,中部的兵力几乎全被派到了前线,而靠近东边的又要防备日/本,还好有天然的地理优势,不然被人掐头去尾了之后就不好说了。 “没关系啦,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乐天派道,“去喝水嘛,中午还是吃浓汤哦。” “对啦,你的勋章我放在医药箱子里啦,”伊万的军装拖回来的时候被她糟蹋得不成样子,上面的勋章按理来说是不能随意被摘下来的,不然按军法处置,但是那些珍贵的东西她要是丢了一个可不好交代,干脆就放箱子里了。 阿桃把箱子提过去,像摇糖果盒子一样摇了摇箱子里面,箱子很大,但是她专门开辟出了第一层的一小部分空间,用来装这个,“你看,一个也没有少,我还拿砂纸磨了磨,保证没有锈迹。” “小羊,你这是坑我的节奏阿?”青年这么说,很明显看出来却不是很在意他的勋章,“吃完饭要去附近的地方玩嘛?可以坐雪橇的哦,有狗狗来拉你,唔……不一定是哈士奇……” “我要去!我要去!”少女的眼睛顿时亮了亮,“狗狗,嘿嘿,狗狗!” “咩。”小羊拿头顶了顶她的腿,然后硬生生把她顶远了几步,这只羊的表情非常无辜,圆圆的眼睛里流露出纯真的喜悦,还试图去咬围巾的末端。 “咩咩。”阿桃回了几句,领着它出了房门,“它大概是想回去啦,我送它回去。” 这些羊是那位她听不懂语言的妇人养的,本来伊万是想找猎人小屋的,可是系统又自作主张把他们瞬移到了这里。 俄/罗/斯的少数民族也有许多,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讲俄/语,好在村里的人对他们还比较热情,腾了个屋子给他们住。 就是交通很不方便,村子里也只有少数辆车子来和外界进行交流,更多的交通工具选择的是雪橇。 “我和你一起去吧,”伊万连忙追上去,“小羊,你又听不懂方言。” “咩。”她叫了一声,开始笑:“会这句就够啦,咩——” “咩!”羊崽也附和的摇着头,它跑起来很快,一边找路边的野草根一边跑着,留下两个人在后边说说笑笑。村里的街道上,几个老人在晒着太阳。从他们木讷的神情上不难看出,世间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已经是过眼烟云。他们难得激动,缺少笑的动机,他们总是坐在有太阳的地方,似乎不愿意去想什么,只是专注地看着什么。 “好啦。”目送着它回到了羊圈里,阿桃转身一看的时候就发现伊万被一群又一群的妇女、儿童,老人们围住了,青年无可奈何的说些什么,小姑娘就干脆瞧着羊圈里面的羊们,看它们一团一团地挤在一起。 “咩。”刚才的那只羊又跑了过来,隔着围栏和她在撒娇。 “乖哦。”虽然这只羊一见面就啃她的手,差点把手弄成破相,但是还是挺喜欢她的嘛。 对任何喜欢自己的人、动物,小姑娘自然是有偏爱他们的倾向。 他好容易从人群里挤出来,发现那姑娘只是愣愣地盯着羊群,眼神一动也没动,围巾松了都快落在地上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男人把围巾给她缠好,这才拉着她走到了一边,“那只羊一直缠着你,我都嫉妒了呢……小羊?” “小羊羔摸上去好好的样子!我要去摸!” “不行哦,只能摸我……你干嘛?”挨了恼羞成怒的一拳后,伊万委屈极了,“还坐不坐雪橇了嘛?” “哇!放我下来!” “人肉雪橇不好坐嘛?”青年似乎对这种行为非常热衷,他架起她,在村子里乱走着,时不时有高大的树木碰到了她的头顶,少女很是佩服他的体力,因为自己也不是很轻,但是伊万很是轻松的和她一起闲逛起来。 “这里的活水容易结冰,所以我们获得水资源的话,一般是从河里搞点冰块上来把冰块融化,光靠井里的水是不行的。当然,这种水是不可以喝到嘴里面的,除非有条件先净化一下。” “可是万尼亚,那井里的水不会结冰么?”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你是不是变相骂我傻?”气呼呼地揪了揪奶白色的头发,伊万吃痛,威胁道:“你就不怕我突然松手把你摔下来?” “你敢吗?” “我还真敢!”他虚晃一招,颠了颠小丫头,吓得阿桃开始哇哇大叫,“你不爱我了!” “小羊。不能说这样的话,感情会在这样的过程中被逐渐消耗掉的,”男人说,“你干嘛!”他大叫了一声,调皮鬼摇起了树枝,纷纷扬扬的积雪落花般盖了他们一身,她还恶作剧地把冰凉的手塞在了他的脖颈里。 “啊哈,因为我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我对任何不感兴趣的人绝对不会这么皮的……唔……不过可能有的时候我会特别皮,所以我要向你道歉。” “只要你不要给我到处闯祸就好,”伊万无奈,“你的身体好烫,我好喜欢。”她的手还捂着皮肤不肯放,逐渐传来了一种炙热般的感觉。 阿桃对这种感觉很是着迷。 “女孩子们需要保暖的,小羊,不然会姨妈不正常的哦?” “哎哟,让我算一算我是不是该来了。”其实她在说谎,在战争压力巨大的情况下,她的姨妈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过了,尤其是在列/宁/格/勒食物不充沛的情况下,已经两个月停了,下一个月还不好说。 ———— 他们之前讨论过一个很着名的问题,电车难题,选择拉还是不拉动拉杆,你就可以救下一个人或者五个人,而这个哲学家发现,大部分道德决策都是根据是由最多的人提供最大的利益的原则做出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些人会骂,如果这个人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不作为的话,同样也是不道德的行为。”伊万说,“要从法律层面来分析这个问题,结果就不一样了,数量是不能用来衡量生命价值的。” “哪怕我们的行为造成恶劣的后果,但只要我的动机是好的行为是出自我的善良意志,那么这个行为就是善举……可以这样说吗?小羊?” “我不知道,”阿桃这么和他道,“因为所有人都预感不到下一秒钟会出现什么事,人应该是要为他的行为负责的,但是在战争这种特殊情况下,不好说。”她摇了下头,“假如让我去刺杀一个战争狂热分子,那我很乐意啊,去刺杀敌国的军官的话也还行,但是为了潜伏其他国家,为了取得他们信任的话,我会下手杀掉平民吗?” 这些问题她一直在犹豫,为了大局应该这样做没错,但是良心上始终过不去。 “我会杀很多的人,但是那是为了保护以后更多的人,”这个是她告诉本田的,她还是搞不明白,那些心狠手辣的人,杀人的时候情感内心都没有波动吗? 也可能是自己太软弱了。人类是完全做不到永远保持理智的。 她这么想。 火车适时地停靠在了站台,阿桃提起箱子,给狗狗们分了一块大肉块,看着它们狼吞虎咽的吃完,才和伊万上了车。 “货车嘛,很少有位置是提供给人坐的,委屈你们一下,来这个车厢随便坐一个箱子上面吧,不过坐坏的话那就……”列车员一看也是个军人,他幽默地说,“相信我,明天您们打开门的时候,就会发现外面多了一些不认识的人。” “这样。”青年淡定极了,他扫开了一部分地面,准备找列车员要了两个毯子铺在地上,招呼她来坐,“货车的无座票,要不坐我腿上也行。” “开玩笑,开玩笑的。”列车员马上搬过来几把椅子,“毯子就不用铺在地上了,怪浪费的,你们盖在身上,暖和点,” “毕竟车厢里很冷,”伊万接上,“又没有保暖措施,啊哈?” “列车员被你吓跑了。” “那不挺好?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这一大群孤零零的武器和我们作伴,”他拍拍离他最近的箱子:“哦,这个里面的是迫击炮,我看看下一个……” “万尼亚,”阿桃黑线,这么孩子气的想要玩寻宝活动吗? 伊万又说:“你首先是个人,你想什么,你最清楚,女孩子又在想什么,这我就很难预料到了,毕竟连我也要在你生理期的时候也得躲着点走,忽冷忽热的性子真的像一只猫。” “对啊,我是变化系,”小姑娘理直气壮。 “你还记得那两天一直在村子里面嚎叫的狼吗?好在我射中了一头,那两天才没有狼来的。” “嗯,我那天还在树林里看见了头鹿,好漂亮的。” “那是狼群冬天没有食物,就只会袭击人群了,狼群在冬天的攻击性很强,连熊没有食物的话也会选择冬眠,可是不是所有的生物都能冬眠的呀,”他话里有话,“只要战争没有抹掉你的性命,你永远只是个女人,一个……呃……会在生理期和我斤斤计较的女人?” “我还以为你会说可以尽情的在男人怀里撒娇的女人呢。”她乐了,“不过你向我撒娇,我不介意的。一想起来火车,我就想起来,我被你踹的好狠啊。” “小羊,”男人干咳了一下,“现在能对付叁五个大汉了么?” “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能对付你。”阿桃哇地扑上去,两个人滚作了一团,“嘿!嘿!看着点箱子,你的头不要磕到它们!它们很珍贵的!”被压在身下的伊万道,“一发迫击炮都比你贵。” “请勿……”列车员听到了动静,本来想拉开车厢的手被其他人阻止了。 列车平稳的前进了一段后急速停了下来,“没有到站点啊?是临时管制吗?”睡得迷迷糊糊的阿桃从他怀里爬出来,差点被箱子压到,车厢都是铁皮做的,从漏风的间隙中漏出来点风景,外面都是一排一排的白桦林。 “出问题了,布拉金斯基同志,”一个陌生人打开了门,匆匆道,“前方的铁轨有问题,听说是被人放了炸弹。” “炸弹?”伊万开始严肃,起身出去查看去了。 这年头,怎么还有人要搞破坏的?小姑娘把毯子往上扯了扯,刚打算继续睡觉。 但是有股毛骨悚然的气息从脚底伸起,她想了又想,决定出去找人,毕竟有个系统在,可以傍身。 “万尼亚。”阿桃跳下车没多远瞄见了他蹲在铁道上和其他人嘀嘀咕咕,似乎是炸药绑在了轨道转换器上了。 真巧啊。 “排除不了吗?附近的工程兵呢,有吗?”他皱着眉头,“居然敢在这里放置,好在及时停下来了——” “触发式的,好在不是震感式的,”一个人说,“工程兵最早也要半夜才能过来。” “没办法了,就等着吧,小羊,快回到车上去……车上没有人进来吧?” “没有,我们有士兵守着车厢,那些浑水摸鱼的人是进不来的。”没等她接话,列车员抢先一步。 “等我找出这家伙来,我非要给他个教训不可,直接毙了都行,耽误战事,哼哼。”伊万急促地笑了一下。 原来万尼亚也不是全能的呀,他居然不会排除炸弹? 阿桃稀奇。 “长官,您不是在军事学院学习过吗?不会排除炸弹啊?”有人多嘴问了一句,马上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立刻闭口了。 “会是会……没有称手的工具我也……小羊,把你的医药箱给我看看,我看能不能组合一个出来。” “给。”没等小姑娘返到车上,一个士兵抢先把箱子送了过来。 好在列车过来的时候有多准备了几套军装,勋章也好好的挂在他胸前,不然,打开箱子的时候看到勋章的话,伊万也不好解释。 “哦,借我用一用,我改天给你准备一套新的,”伊万眼睛一亮,直接把各种器具拆分,组装,最后做成了几个奇形怪状的玩意儿。 “离我远点,我要开始拆了,小羊。” 她歪着头,向外走远了几步。 收回前话,万尼亚还是挺万能的。 “好啦,”叁下五除二的把炸弹排除完,让人把它远远地丢在一旁,伊万起身,“这个转换器是不是要扳回去的呀?” “扳的,这点事我来吧。”列车员自告奋勇。 “请等一下,我这位小同志想了解一下它的构造,我能让她看看么?顺便扳一下?这姑娘从小到大看见什么能扳的东西就想扳,扳机啦,手腕啦,跷跷板——” “可以,当然可以,”大家笑了起来,“女士优先嘛。” “真的可以吗?”她颤颤巍巍的走路过来。 “试试?反正列车也不会动,只是扳个这个,不会有更加复杂的操作了吧?没事,别扳坏了就行。” “啊,阿,那还是你扳嘛!”他越说,阿桃越紧张。 “很简单的,我扳给你看看?喏,这不就回来了。”咔嚓几声过后,伊万朝她摊手。 “我……我试试?”小姑娘鼓足了勇气,握在金属的瞬间让人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咦,就这样?就好啦?也没用多大劲阿……”她傻眼着,不敢置信的看着手心。 “是你肖想着把目标困难化了。你把自己吓到了。” “喔,是这样。” “那我们上车吧!” “好。”又看了一眼转换器,火车鸣叫着,阿桃刚想爬上车厢,突然怔了下。 “小羊?”已经上车的伊万转过身,“怎么不动啦?” 他疑惑。 “万尼亚……我不上去啦。” “……” 她抬起头来,拿起围巾挥了挥,“我要去非/洲啦,有空我来找你玩。”犀利的哨声响了起来。 “我知道了。”他们互相望着,只是望着。 伊万看着她甚至往前跑了起来,“勋章——!还有我的医药箱!你要放好!” 小小的身影几秒之后被火车抛在了后面,白桦林沙沙作响,仿佛为他们的送别而有所触动。 伊万闭上了眼睛,转身走向了车厢。 作者俺:下章去找罗维诺啦!42年1月份正好是北半球的冬天,然后南半球就是夏天。其实梦里的情节应该是这样的,哦,是说那个转换器要出问题,然后非要去撞人什么的,聪明的我在梦里使用了某种方法,也可能是某种能力然后完美的解决了这个几乎是无解的问题,我大概是直接从列车上跳下去,然后把扳机扳过去了,我直呼我牛,然后伊万非要跟我下来,我就没办法,因为要去非洲,我俩就在轨道上傻兮兮的对望,后来列车停下来,伊万才爬上去的! 241 沙子,沙子,沙子。 热,热,热。 阿桃被传送过来的时候,天上的太阳瞄准了她,一个劲儿地追着她撒下热量,小姑娘刚落地的时候一个不稳,右脚直接陷在了沙子里,越拔,陷的越深,仿佛沙子成了一个吸水口一样,深不可测。 她无语了一阵,仅仅一个动作,就已经让人满头大汗了,然后整个人向后一坐,平散开了重量才感觉不是那么陷入了,少女摸索着把靴子上的鞋带解开,活动了脚部,这才把脚从沙子里拔了出来,只可惜了她的靴子被沙子吞没了。 嘛,人没事就好,阿桃把身上的军大衣脱了下来,这玩意披在身上纯纯地大火炉一个,检查了下任何有些身份标识的东西被放入了空间后,重新在空间里找了鞋子穿上,她只穿着单薄的衣物,按照系统给的提示,一路前行。 眼前的沙漠呈现一派金色,无数道沙石涌起的皱褶如凝固的浪涛,一直延伸到远方金色的地平线。 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连一棵树木都没有,沙漠的广阔使人都感到疲倦了,似乎永远走不出去似的。 听说人左脚和右脚迈出的角度不一样,所以有时候你以为自己走出很远了,其实是饶了个大圈子,小姑娘走得口干舌燥,血腥味顺着喉咙一直在上涨,周围也没有什么植物,她有刀可以划开口子汲水喝。 唉,哪怕是草原也比大沙漠要好呀。不过这里是利/比/亚,大多数地区都是热带沙漠气候,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生活下来的。 她一面走,一面在内心嘀咕,自言自语的习惯,到这种时刻只能变成默说了,毕竟一张嘴就是风沙,那些沙子非常热情好客地直往人嘴里扑,而且风也一股一股的,把黄沙卷起好高,像平地冒起的大烟,打着转在沙漠上飞跑。 小姑娘也不知道具体走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走了很久很久,休息的时间越来越长,几乎是每走五分钟,就要休息上十五分钟甚至更久 ,已经累到了极点,整张脸被蒸得化了一样,连空气也被晒的变形了。 走到了晚上,阿桃好容易才发现了一条小河在月光下静静的流淌,她猛虎一般地扑过去,没喝上几口,手反而被蝎子蛰了一下。 还有蚊子!巨多的蚊子!她欲哭无泪,就几秒钟的时候,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肿包,都快看不清手指原来的形状了,听说蚊子可以传播疟疾等一系列的传染病,她放弃了在河边过夜的打算,等遇到人之后先是给自己搞了点药吃了,这么想着,少女找了一个沙丘背面的地方,喷了点自制的药水后,陷入了睡眠。 睡眠也不能深睡,毕竟沙丘会随时会变,可能今天是背面的地方,早上一起来就变成正面了,她可不想睡着睡着,被沙子埋下来嗝屁。 阿桃在睡梦中突然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梦里好像是基尔那家伙直接朝她开了一枪,那种被击中的巨大痛苦感觉真的令人尖叫,这时她愕然发现面前起码有四五双散发着绿光的眼睛在盯着她,最跟前的是,一只狗? 犬科动物?真丑。 少女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腐臭味道,狗与人几乎是面对面,似乎一张嘴就能咬断她的喉咙。 小姑娘从空间里摸出她的枪,直截了当地开了一枪。 野兽们吓得四散而逃,其中有一只边跑路的时候还边转过头来对她流着口水。 阿桃翻了个白眼。 我看上去挺好吃的样子么? 睡是不能睡了,既然已经被惊醒了,那干脆继续走路呗。 这个白条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她打了个哈欠,还没反应过来,走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找到一条公路呢,耳边响起来枪声,爆炸声,还有汽车的轰鸣声, 随之翻身就趴在了地上。 少女抬头看去,却见几辆车开着大灯呼啸而来,跑在最前面的车已经距离她很近。而在后边大约四五百米的距离上,还有五辆车紧追而来,其中一辆车的车顶上,时不时的吐出火舌,爆发出只有大口径机枪才能发出的巨响。 可是沙漠里藏着的地方也没有多少啊,附近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后面那几个车很明显的能看见这里趴着一个人,干脆连她也一起打了。 救救孩子。她呻吟了一下,分不清哪个是势力之前最好不要动。 好在后面的车在急速行驶过程中准头不行,一串子弹飞过来了是没错,但是通通全打空了。 更多的子弹倾泻在了前面的汽车上,撞击出非常美妙的乐章,那汽车一个直刹,跳下几个人来,把车上的大灯关掉之后,开始反击。 白色车牌。喔。 军车。 宛如一只鹌鹑的阿桃大气也不敢出,安静的看着他们打战。 有个人随手从右肋下抄出了一把枪,然后往汽车发动机盖上一趴,就开始了射击。他的射击短暂而有韵律,每次都是叁发点射,虽然汽车几乎已到了跟前,危机已迫在眉睫,但射击的人却是有条不紊的开枪,丝毫不见慌张。 咦——旁边的人也发射起了火箭筒,很快的命中了其他的车辆,后者很快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刚才打点射的人也命中了轮胎,这个枪声不像她之前耳熟的任何一种枪,她眨巴眨巴眼,还是保持不动。 男人和其他人说了些什么,语言是陌生的语言,一群人快速的躲在汽车的遮掩下,盯着对面,阿桃一听他的声线差点没跳起来,尽管隔了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她还是能听出来他就是罗维诺。 “认识的人!认识的人!”小姑娘连滚带爬的朝那个方向跑,举起双手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呃……”一个子弹擦着脸颊飞过去,耳朵一下子听不见了,她换成了意/语,“罗维!罗维!” 好险,刚才自己要是不动的话,就会被对面的人直接开枪射杀掉,关键是对方有大灯照射。 “是谁?” “来帮忙的!”好容易滚到了汽车底下,阿桃喊,“有什么我能帮到忙的吗?” “咦……”趴在前面的罗维诺听了又听,“我没听错吧?你这么会在这里?”这句有什么我可以帮到忙的,的确是让他打开了记忆的小盒子,记忆如潮水一样朝他滚来,他犹豫了一下,“是你吗?” 不过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可能嘛,大半夜的她会在一个偏僻的沙漠公路上? “先看面前的!”她说,“对方有多少人?都要解决掉吗?” “喔……!还有那两辆车子上的人,保守估计10个左右吧,”青年沉默了一会儿,“我们这里没有多余的子弹可以给你了,不过你想的话,我手里有霰弹枪,里面应该还有子弹。” “给。”一个人快速的爬上了汽车,又飞快的拉出一个东西来塞给了小姑娘。 “要珍惜。”他话还没说完,她就借着月光,一枪轰了出去。 “天呐!”有个人大叫起来,“中了!” “你是有千里眼么?”罗维诺不得不对小丫头另眼相看,“好啦伙计们,我们这边也开工吧。” 非常稳定的速度,非常好的准头,一声声枪响过去,罗维诺越来越惊讶,之前能用火箭筒打中汽车,那是因为汽车的体积比较大,而要想打中躲在汽车后面的人,对处在黑暗双方的人们来说都是一个难题,而且对于任何一把陌生的枪,这家伙是怎么做到不熟悉弹道就能有着这么高的精确率的? 即使有月光的照明也没有起到很大的作用。 他们的人侥幸射中了几个,更多的几乎被她一个人收割掉了。 “完成。”阿桃从地上爬起来,把霰弹枪交了回去,“打空了。” 她揉揉嗑在枪身上面的下巴,“嗯……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能不能带我一起回去啊?” “长官?”有人适时地提出了异议,“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枪法还这么好——” “老子教她的枪,”罗维诺扫了一眼过去,“你有意见?” “报告长官,没有!” “上车。”检查了一下汽车的油箱有没有被子弹穿过之后,他说。“没有受伤吧?” “没有,就是被盯起的蚊子包有很多……”她苦哈哈地笑,“我握枪的时候都快握不住了。” “回去给你找点药……”他推着她坐在了后排,“不熟悉,是吗?” “非常!”阿桃用力地点点头,“这里的气候环境地形,我一样都接受不了。” “幸运的姑娘,老子可是在这破地方整整待了这么长时间,”青年嘟囔,“把我晒黑了一圈不说,还给老子安排了一群如此愚蠢的部下。” 愚蠢的部下一号只是表情严肃的开着车,愚蠢的部下二号坐在副驾驶上,什么话也没说,愚蠢的部下叁号,装作什么事没有发生一样,睡得很香。 “算了,你来就是一件好事,不过得乔装打扮一下,任何一个陌生的女人来到这里,绝对会给他们造成极大的混乱,有的士兵已经有一年甚至很长的时间没有碰到个女人了。尤其是这群愚蠢的——” “懂!女扮男装!” 还好她胸小,罗维诺点点头,勉强装作一个发育不良的小士兵也可以的吧。 “行了,到达目的地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睡着就睡,我看见你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啧,回去一定要先让你和我去洗个澡。”他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有些嫌厌。 “好。”小姑娘几乎没有用了十秒钟的时间就沉入了梦乡。 她是真的累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体力一下子用光,由于有熟悉的人在旁边,睡梦中的人睡得更安逸了。 没过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胸脯也微微起伏着。 很是香甜的样子。 罗维跟着打了个哈欠,把她的头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也开始闭目养神。 熟悉的味道令人心安。 ———— 随着时间的流逝, 一行人无惊无险的接近了目的地,最终他们上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而在路的两旁,也开始出现一些农田和用泥土和茅草所建起来的小屋,而路上经常可以见到背着枪的士兵在赶路,看到疾驶的汽车,他们会让到一边,用漠然的目光注视着他们离开。 罗维诺不总是用意/语和她说话,在休息的时候,也主动找过自己,告诉小姑娘要多注意,“因为我在军/队里是个异类,想把我拉下来的人数不胜数,想要我的命的人也很多。”他说,“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你旁边,所以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要跑,机灵点。” “我一向很机灵的呀。”阿桃拍拍胸脯,“我学了许多新知识,放心好啦,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都可以用橡胶弹或者麻醉弹打对方呢。” “……哎……”他叹息了一声,“好想丢掉这些烂摊子,老子,咳,我想回意/大/利很长时间了。” “想会就回呀,我可以帮你!”少女仰着头,“罗维,你不会从那边被掳回来之后就一次也没有回去过吧?” “嗯。”青年笑了声,“我是真的不想替政/府军干活……一个个的,都在算记我。”他坐在车前盖上,支起一条腿:“好在军衔还可以,对了,你之前见过我那蠢弟弟了吗?他怎么样?” “挺好的呀!” “那就行,听说家族里面内乱了一阵子,好在很快安定下来了,”男人用翠绿色的眼眸盯着他,“你去帮他了吗?” “没有。”她说,“抱歉。” “没有什么地方值得抱歉的,想必对于我那蠢弟弟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考验,”罗维诺揉了揉她的脑袋,“有的时候是真的不想见你……毕竟那种时候往往我都处在危境之中。” “啊……”阿桃说不出话来了。 “说明你是我的福尔图娜!”青年哈哈大笑起来,“也是希腊神话里面的提喀,抱歉,身为一个意/大/利人,肯定第一反应先是想到罗马神话里面的女神。” 女神?她嘛? “好了,过来吃饭吧,这里只有该死的军粮,还巨难吃!难吃到一种地步了!老子扔给地上的狗,狗都不吃!”他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少女还不信邪,尝了一口发现,连亚瑟做的黑暗料理都比它好吃多了。 对不起,听说各国的军粮都很难吃,她以为之前在苏/联吃过的荞麦米饭加肉就已经够离谱的了,还有大列巴和荞麦汤,原来传言是真的,可能华/夏是唯一的另外,毕竟华/夏有炊事兵这个兵种。 “你看,我没骗你。”见她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呆滞,空白的表情,罗维诺笑了,“对一个意/大/利人来说,这种行为就是对他的身心进行了严重的摧残!” “我懂你!”小姑娘含泪,大口大口地把军粮咽下肚去,太特么地折磨人了! 当天色刚刚黑下来的时候,透过车窗玻璃,能看到一群亮着尾灯的汽车在排队等候进城,像极了串了又串的糖葫芦,她的视野中也跃出一些黑色的物件,根据形状上看,应该是坦克的零件和燃烧掉的汽油桶。 “啧,喂,前面的不要看,他们的效率这么差的吗?直接把人放在路边?”罗维诺用手捂住了小姑娘的眼睛,但还是有黑乎乎的,一团东西闯进了眼球。 “长官,因为实在是腾不出来人手,”司机说,“不过还好,我们的人会收他们,他们的人也会来收我们。” “大概就是最大的仁慈。”他道,“有个纪念……也算。” 干燥的手心传来麻痒的感觉,是她用眼睫毛一下又一下地刷着手心。 “进了城,什么也别多说,”罗维诺强调,“跟紧我,不然你这个傻子走着走着就丢了。” “好。”阿桃没有反驳傻字,她认真地问:“这座城市叫什么名字?” “啊?” “城市。名字。” “米苏拉塔,”车厢里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低声重复了一下,“米苏拉塔,利比亚的第叁大城市。” “米苏拉塔,利比亚的第叁大城市,我记住了。”阿桃说。 也挺好记,一个阿米,一个苏,手拉着手跳起了踢踏舞。 不对,这个画面怎么这么诡异? 要不,米苏都很邋遢? 作者俺:罗维诺小番茄来了!梦里的罗维虽然挺喜欢骂脏话的,但是女士面前就不会……然而还是骂过我,说我是个傻子,他一般叫我就叫我傻子,笨蛋…… 又及好像梦见老王给我舞剑了,这是要干嘛?这是要刺杀我吗?意在沛公? 242 米苏拉塔。 是个奇怪的名字,她想,不过可能是之前没有注意过,她对非/洲战场的印象只停留在了沙漠之狐上,至于他们是怎么打的,阿桃完全没有注意过,非/洲有埃及,南/非,至于其他的国家,她不熟悉,非/洲有尼罗河,奥西里斯,法老,金字塔,甲壳虫,黑猫;然后呢,然后有猎豹,狮子,各种猛兽,还有各种传染致命病毒的疾病。 她可以大概能画出个简要的欧/洲战场的主要进攻示意图,苏/联也好说,就是顺着莫/斯/科那一条线来回左右拉扯。 国内的路线,阿桃也不太清楚,毕竟她又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反正应该是沿海地区向内陆包围应该没错。 军演沙盘又接触不到,小姑娘只能从报纸上获得堪称可怜的一点国内情报。 “先等一下,我去找个斗篷给你。” 一行人进了城,即使是在夜晚,城市里的灯光也可以说得上比较昏暗,星星点点的点缀在城市上空,其中有很重要光源的地方,那就是重点保护场所了。 罗维诺先下去,副驾驶上也跟了一个士兵下去,司机熄灭了发动机,“长官对你挺上心的。” 正在隔着玻璃看城市外景的阿桃愣了一下,脑袋里全是对面小巷子里的煮肉味道,一股一股的直往鼻腔里面钻。 从较冷的地方来到较热的差距让人十分难受,沙漠中的温差又大,中午热得要死,晚上冻的直发抖,还不到两天时间,她感觉脸上都快起皮了。 “是吗……?” “毕竟他是个西/西/里人,大部分西/西/里人不认为自己是意/大/利人。他们很讨厌和北方的人扯上关系,不只是北意和南意之间的对峙,他们压根就不喜欢除了自家岛范围以外的人。”司机说,但意/大/利最好的士兵就是西/西/里人,他们最好的军队就是山地步兵。 可这里是沙漠,山地步兵派不上用场。 “毕竟西/西/里之前有王国嘛。时间也长,有小七百年了。” “小姐,我能在车上抽根烟么?”司机问,“长官肯定不只是给你找斗篷去了,还有些别的,比如女孩子们专属的一些小玩意儿,”他调皮地朝她眨眼,“我是米拉,漂亮的小姐。” “可以啊,我有的时候还会抽一根解解乏。”小姑娘完全不在意。 “伙计!”后排的人扔了个打火机过去,“记得开窗通风,不,你还是下去抽吧,让一位女士身上沾染了烟味,你猜长官会生气么?” “得了!”米拉打了个寒战,“我下去我下去。” 车门一响,米拉下去了。 “罗维诺,有这么可怕吗?”她低声念了一句,也不指望有人回答她。 “小姐,战争会让任何一个人的脾气变得奇怪,长官只是暴躁而已,换做是其他人,已经把他整个人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车上的隐形人突然开口。 士兵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是港口,我们地中海舰队的军舰就在那边,这里离西/西/里很近,非常近,近到触手可及,但是他六七年了,没有回去过。” “嗯。” “我们打算对你的存在装聋作哑,长官信任你,那我们也信任你,虽然你救过我们,但是你还是有许多值得怀疑的地方。” “谢谢。” “砰”地一下,汽车猛烈颤抖起来,“该死!”米拉灵活地钻了进来,手上还掐了一根没有完全熄灭的香烟。 “这玻璃防弹吗?!”阿桃一个咕噜翻到了座椅下,抱头大喊。 “连那胖子都没有用上过防弹的玻璃,你以为呢!” 也是,她噎了一下,这时候应该没有防弹玻璃。 奇怪,和其他人坐汽车的时候,根本不用担心被人袭击,除非是有间谍混进来,而罗维诺的处境糟到自己人开始攻击他了么? 但是军队里也有想要他命的?还是政界? 她乱七八糟思考了一通,汽车因为要等罗维诺,也不可能抛下他一个人开走;那两个人倒是在座位上趴好,开始观察起刚才的响动是意外还是有意图之,小姑娘也征了同意后拽起了一把枪。 “没有动静——”米拉没有放松警惕,依然聚精会神的观察着。 “你们在干嘛?”罗维诺从小巷子里钻出来,打开门的瞬间还被他们叁个人吓了一跳。 “刚才有一声巨大的响声。”阿桃不好意思了,把枪放下。 “喔我也听见了,好像是有人运输东西的时候失误……不会砸到咱们汽车了吧?” “啊,这就好,失误总是难免的嘛。”她尬笑。 “唉,这边本地人的作战能力就是不行,我想从他们之间找出一个炮手,我都得从小学数学开始培训他们。” 也不至于吧? 发现是乌龙事件后,几个人的表情顿时轻松多了。 罗维诺不仅给她带了斗篷,还有各种能掩饰身份的玩意儿,甚至还有一双增高鞋,他真的没有考虑过,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下穿一双增高鞋出去会捂死她自己吗? 阿桃看了一眼他的军靴,选择了闭嘴。 “等我有空的时候陪你来这里逛逛,”他拍了拍趴在车窗边上的小姑娘,“不过早上10点以后这里就太热了,我建议还是凌晨或者夜里来,要不就是傍晚。” “那他们怎么做生意呀?”外面的商铺摆满了花花绿绿的各种小玩意儿,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非常好看,像极了橱窗摆设,但是橱窗摆设上的东西很明显比这里正规的很多,这里的建筑为了躲避风沙,所以建的很低,窗户口子也开得很小,要么就是背着风向开的很大,一层是商铺,能看见二层以上的植物藤蔓打着转,一路顺到了店门口上的阿拉伯招牌上。 “习惯了,遇到日头毒辣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出来开店而是选择躲在店里面的。”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她摇了摇头,不禁感叹了一下,还是国内的环境比较好一点。 “我在这里见过最多的颜色就是黄色,建筑物是黄的,沙子是黄的,就连我这身上的衣服也是黄色的!” “罗维,要是没有黄色的话,这衣服可起不了任何的遮挡作用呀。”瞅了一眼他的迷彩短袖,阿桃道,“你看进入冬天的时候,大家都知道要带点白色的衣服隐蔽一下自己,夏天也一样嘛。” ———— 兜兜转转,他们终于通过了卫兵的审查,进入了军营。 那卫兵查看他们证件的时候还一脸不可思议,对着证件和他的脸看了又看,差点把罗维诺看毛之后,才让他们进去。 “哈,他估计也想不到吧,老子居然活着回来了!”罗维诺挥手让车开走,只留下了一个穿着大斗篷,遮掩的严严实实的的阿桃。 “看来就是军队方面的了。”她点点头,用一种暗哑的声线说。 “对,等一下你就能看见他了,他是我的副官,”青年用手指抹了下鼻梁,这是一种不屑和富有进攻性的手势,“因为政府总需要有人过来看着我嘛,看我哪天一不留神就跑回西/西/里,再抓我的话就不好抓了,因为西/西/里是我的地盘,不,这么说吧,整个南意/大/利都是我的地盘,在这种条件下,他们让我再次出来替他们卖命,那就肯定很困难了。” “罗维,你不喜欢来这边当军官吗?”小姑娘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 “我傻了吗?我为什么非要来这边当军官?”他哈了一声,“老子虽然是个黑/手/党,即便卖军火能使我赚不少钱,可是赚钱归赚钱,让我来替战争卖命,那是不可能的!” “意/大/利不是你的祖国么?”她不理解。 “是啊,可是我讨厌战争!更讨厌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什么劳什子的军官!” “这样……”少女若有所思。 “话是这么说,你也别多想,我既然来到这里,我都应该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是吧,”男人挠挠头发,“我总得对我的士兵负责,好了,进去看看那家伙吧,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吓得屁滚尿流……” 他掀开帘子进去了。 小姑娘没有跟着进去,抬起头看着这一片周遭被铁丝网扎起来的,地面全是硬水泥板的军营,时不时有红色或者白色的光线穿透布满了沙砾的空气,打向空中。 面前立了许多的军绿色帐篷,罗维诺就在里面。 这样,她站在那里,仔细思考起来,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首先她被关到那座小岛上的时候,政府军和罗维诺做成了交易,要想救她出去,他必须要听政府军的话,交易的内容大概也能猜到,无非就是让出军火,以便削弱瓦尔加斯在整个意/大/利的势力,然后,罗维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费里,费里西安诺也是一天早上起来之后突然发现他哥不在的,这件事甚至引起了一场关于瓦尔加斯家族的内乱。 按理来说,一般的家族继承人要想篡位的话也很常见,但是罗维的情况不明,要是没人出来证明一下什么的话,弟弟可能就会被扣上谋杀亲哥的罪名。 我要是政府,我肯定顺水推舟,干脆把费里也干掉,然后扶植一个人掌控这个家族,把这个家族彻底架空掉,她想,她巴不得家族内部混乱呢。 自己不消耗一兵一卒就能把想要的人干掉,这就是阴谋的伟大之处,真刀实剑的打来打去,看上去虽然很悲壮,但实际却很傻。 所以说,明面上的敌人有很多,但是最能要你命的往往是躲藏在暗地里的人。 不过家族内部应该还是有不少人是他们的死士,好在费里西挺了过来,没有让手底下的小鱼小虾掀起什么浪花来。 那么,阿桃看了一下系统,这次的任务非常简单,需要她在规定时间内把罗维诺运回西/西/里去。 可谓就和政府决裂了。 麻烦,运回去虽然是小事,但是运回去遭到的报复可能会很大。 少女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有些发愁。 之前的她,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啊,毕竟她就是一个良民,纯良的不能再纯良了。 如果他手上有什么能威胁政府的东西就好了,可是这种方法也不是十全十美之策,人总是会有松懈的时候,被人趁虚而入那就不行。 拖到墨政府倒台,新政府上台的时候呢?也快了,大概就在四五年…… 太麻烦,果然玩手段,她是玩不过其他人的,阿桃对自己的要求很明确,只希望不要被人卖了,还傻呵呵的替人数卖自己的钱呢。 导火索还是她啊。她叹了口气。 对他们有些过意不去呢。 ———— “哈哈哈!”罗维诺是大笑着走出来的,“你等一下,我和副官编了一下你的来历,你只需要点头就好。” “我还是说话吧,”阿桃卷着舌头,换了一种低沉的声线,“长官。” “不错,非常不错!”这种声线可以和一个处在变声期的青年极度相似,“你可以露脸的,要不回去在乔装打扮一下?画个疤痕?” “不了,这样就行。”论乔装,没有什么比系统更牛的存在了。 “好啦,进来吧。” 亚伯拉罕是罗维的副官,阿桃刚进去,一眼就发现了这个长相非常埃/及的人,也不能这么说,只不过他的形象很符合她对埃/及的印象。 “阿卜杜拉!”他叫了一声,“喏,就是她,认识一下,别以后被不熟悉的人打了。” “长官,这怎么会呢!”亚伯拉罕站直,“长官辛苦奔波了这么多天,今晚要好好休息才是。” “哈哈!”没等副官看清楚小个子长什么样,男人摆了摆手,“我回驻地了,明天早上再过来。” 阿桃震惊了一会儿,毕竟在她的认知当中,身为一个军官住在军营里非常常见,她和伊万都是住在军营里,这年头,意/大/利人怎么都想法不一样的? “我不太喜欢待在这里,”罗维诺找了辆车子,他亲自开车,“这边的阵地是我们意/大/利的没错,但那边的阵地可是德/国佬的,我讨厌一切德/国佬!” “那些土豆的混蛋,那些只有肌肉没有脑子的混蛋!” “他们让我们的士兵白白的送死!直接送到苏/联那边去!然后在我们的保护下龟缩着!” 青年的表情很凝重。 可是战争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胜利,无所谓送死不送死的,反正总要有人死,不过就是死的有价值和死的没价值而已。 这话她可不敢对着罗维诺讲。 像传播这种消极情绪,她肯定是被关起来的,直接小黑屋伺候。 “罗维。” “啊?别用那种语气跟老子说话,我都知道,我只是不甘心!”男人用力地敲了下方向盘,鸣出一声刺耳的喇叭,这声喇叭也代替不了前线的士兵在战场上的痛苦哀嚎声。 “发动战争的人脑子都有病,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侵犯其他民族的利益吗?” “毕竟人心都是偏的。”小姑娘说,“世界上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人也一样。现在有很多人都在骂犹/太人,说他们只顾钱,在其他国家赚足了一大笔钱之后就走人,可能是部分犹/太人是真的有错,但是个人就能代表整体吗?” “犹/太教的教义,”他转过头来,“唔……我这么说,虽然他们的教义我不认同,但我也不会因此就去抨击其他人。” “但是旧约比新约时间早,这个是确凿的事实吧。”阿桃耸耸肩,“我是不太明白,你们为什么为了教义争来争去。” “为了心中的一个或者多个信念吧……”罗维诺说,“人总得相信什么。” “罗维,你在梦里梦见过天使吗?” “天使?我有,不过总是一团发着圣光的模糊不清的东西——靠,哪里窜出来的小狗!” 一个急刹车躲过了从街上跑过来的小狗,罗维诺无语了一阵子。 “嗯!”少女拍了拍手,十分兴高采烈,“米迦勒,加百列,拉斐尔,乌列尔,我都梦见过,甚至还有路西法。” “然后我就很奇怪一个问题,在我的梦里,他们的确长相非常英俊不错,哦,可能加百列人们都说他是位女性,但是我梦里的他就是位男性,算了,也有人说天使是不分男女的,他们想变成男性就变成男性,想变成女性就变成女性;是不是因为人们只能看到和自己长相相似的人,所以创造出来的天使会像人?而恶魔全是一堆动物?或者是人和动物的混合组合体?我记得撒旦也被叫做龙过,西方的龙和我们华夏传统文化里面的龙不一样,还有蛇,我对蛇特别感兴趣。” “应该是,因为天使的全能怎么来说都比人强大嘛,要比人强大,要么就是身材特别高大的巨人,要么就是有多个头多个眼睛,要么就是有几副翅膀。”青年附和,“龙嘛,在我们这边是邪恶的象征。” “嗯,虽然我觉得你们的龙只能算得上一种蜥蜴种,没有说你们的龙不好的意思啊,可是会不会有另一种想法?比如恶魔总是来引诱人的,所以他应该长得和人类差不多才对,不然人类总是被吓跑了,还怎么引诱啊?那么天使就应该反过来,长得不像人类。” “之前有人说过这样的话题。我对这样的话题很感兴趣。” “你看,人们总是愿意看想看到的东西,总是去听想听到的东西,”阿桃说,“他们排挤一切有着异类想法的人,把他们视为异教徒,然后端上刑架。” “所以像咱们这种少数人,”他轻笑了一下,“这话也只能让咱俩说说,不然明天就被端上去了。” “可是社会的进步也少不了少数人啊。”她无言,“算了,就这样吧,爱咋地咋地。” “豁达。” “我要是不豁达,我每天就会被我自己气死,我之前并不理解黄老之学,现在看来的确是有一定的道理。”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很长时间了,”罗维诺认真极了,“你在梦里是天使么?” “我是最低级别的,阿,也不算最低级别的吧,我是负责看门的,两翼,四个翅膀。” “喔……那你有性别吗?” “不太好说,我觉得梦里的我是没有性别的……对了,我上面提到了几个很有名的大天使,他们都是六翼,十二个翅膀。” “那你平常飞的时候不觉得四个翅膀相互在打架吗?” “有啊,所以我飞的飞的经常就掉下去了。老实说,我宁愿当一个最普通的单翼。” “好,”他打了个响指,“如果要烧烤的话,那烧烤的时候就选他们了,翅膀多,多烤一些。” “?”阿桃不理解,“你不会也要把我烤了吧?” “当然不,我舍不得。”罗维诺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只有这种时候他也是个意/大/利人。 “到了。”没开多久,青年揣着裤兜,“进来吧。” “那我先把我的头发剪一剪,剪刀在哪里?” “你确定要剪?” “不能剃成板寸,最起码也得剪个短发啊?”她疑惑,“安啦,不到半年又长起来了,现在现在这天气我剪了也凉快。”” “你。”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她还有心情对着镜子,边剪边哼歌。 “Sul mare luccica l'astro d'argento,placida é l'onda,……Santa Lucia,Santa Lucia.” 桑塔露琪亚,那/不/勒/斯的民曲。 罗维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郁闷。 “齐吗?”小姑娘豪迈地甩了甩头发,“罗维,你看我剪的齐吗?” “你个笨蛋!” “傻子!”瞧着她一脸期待的模样,他终于忍不住了。 “唉——?” “为什么要来啊,为什么要来救我啊?”青年把人塞进怀里,一面哭一面骂,“放我一个人在这里不好么?” “我这么废柴,让我一个人呆着不好么?” 炙热的泪水落在她的脸上,一点点砸开之前的水迹,阿桃有些不知所措,“哎,可是我想来就来了呀……”她拍着瘦削的背部,“我也是个废柴呀,学东西也很慢的,也很笨手笨脚的。” “老子不管,你就是个笨蛋!傻子!”他越哭越大声,都打起哆嗦来了,“你为什么还能每天这么活蹦乱跳的啊!你为什么这么乐呵呵的!明明遭受了那些!” “小哭包罗维诺?” “混蛋,老子不想哭的!都是你惹我哭了!不能也不准说我小!” “好好好,”小姑娘有些啼笑皆非,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在她面前哭的这么悲惨。 “老子之前认识你是吧!”她哄了半天,翠绿色的眼睛里,这才没有流出泪来,反倒像一面绿色的镜子被水浸满了一样,透彻无比,也晕染了不少情绪。 “是啊。” “哼!”脖颈被人狠狠咬了一口,“你听说过魔鬼、渔夫与漂流瓶的故事吗?” “魔鬼在海里整整待了400年,前300年的时候,他还幻想着有人来解救他,到了最后100年的时候,他就开始发誓,现在谁要过来解救他,他就把谁杀掉,不过可以让那个人选择他死的方式。” “所以你现在就是到了最后100年的时候了吗?” “不,我是狼的子孙,我当然不会做出这么恩将仇报的行为,不过你要是过来救我的话,你就得对我负责到底。” “好啊,负责到底。”阿桃说。 作者俺:俺的确做过我是天使的梦,就是说上面提到的天使们都超级帅!就是翅膀多了一点,我看着他们还难受,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他们是怎么背着那么多翅膀飞来飞去的……因为我四个翅膀就已经飞得很难受了。 个人认为罗维诺是个反战派,他和他弟不一样,他本人是一个黑切白,然后费里是一个白切黑。 嘿嘿,既然都来北/非了,那肯定要去德/军那边逛一逛,要不是剧情不允许,我甚至都想写亚瑟在这边哈哈哈哈哈,看了一下,会补一个不/列/颠空战。 小哭包罗维诺,这兄弟俩的确是一群人之间经常哭的,找我哭诉的往往还是一些小事儿……我本人对圣经不是很熟啊,但是罗维肯定知道天使一开始的原型,就长得不是人样……天使那么吓人,是为吓走恶魔,我说天使是全能的,但是并没有说他们是全知全能的,全知全能是特指,应该特指两个耶,天使是相对于人来说是全能的。 哦,对了,昨天梦见老米,露露,老王了,其他人我忘了,我去调戏老米,他一本正经的说:他有喜欢的人。我:?不是我? 他:喔 当然是我的Tommy,我:……“那就和你的Tommy玩去吧宝贝儿。”tommy是那个外星人。 “不不不,还有我的空降师。101,104,106……” “别了,我害怕,那就这样,你去西点吧,别来找我了。”一个狗头送给他。 我今天早上又又又梦见老王,我那个时候忙着训练我的数码兽,然后他就装一个服侍人员的样子过来给了我一个东西,反正大概就是这个剧情,可是他别跑啊,给个机会让我叨叨他一下…… 243罗维诺H “呜哇……”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床上发出,还有细弱的声音在哭。 “别哭了!” “可是你欺负我……”小姑娘躲在床角,委屈巴巴的说,还一个劲儿的抽噎,脸蛋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红。 “……”罗维诺深吸了口气,“老子没有欺负你!” 好吧,他得承认,自己就是鬼迷心窍,太长时间没有发泄过了,又逮了个心爱的女人在怀里睡,鼻尖都是香甜可口的味道,耳边萦绕的全是细细的呼吸声。 他就没忍住,开始动手动脚起来,充其量也只是把脸埋在肚皮上吸了吸,亲了亲奶球而已。 顺便也摸了摸穴,真的没干别的! “可是我被你弄醒的时候被你射了一脸……”她呜呜的哭诉,“搞得我眼睛都好痛。” “你看。”阿桃指了指她的眼睛,“我感觉就溅进去了点。” “不是,老子怎么感觉咱俩的角色互换了?你在我床上哭得稀里哗啦,”青年无奈,“还说我欺负你。” “就是你!你还不让我睡觉,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你的,在沙漠里走了好多天,还被野狗追过,被蚊子咬过!”少女越来越伤心,哭得更厉害了,把被子丢在了头上裹巴裹巴,“你还说我是个小痴女。” “哼!我专门跑到这里来,不是给你解决生理服务的!” “操!”男人有些抓狂,“是你抓着我的性器不放手的!” 等她醒了,他才征得同意后把性器塞到小嘴里的,也没有全塞进去啊?这家伙像吮糖棍儿似的舔了好几遍,他寻思这不也挺享受的? “你还想操我?”被子扭动扭动,滚到了更远的地方。 “你等等!”看见娇软的小身体越滚越远,他急了,“回来!” “噢……”被子团听话地不动了。 “老子,咳,我,我没有故意欺负你的。” “可是你说我是个痴女。”一双眼睛露了出来,在滴溜溜的观察了又观察。 “这是……呃,”罗维诺脸皮多薄一人,脸色涨成番茄了也不好意思把舌尖上的话吐出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破罐子破摔,“我不动你了,快点回来睡觉!” “噢……”被子团滚了回来。 “被野狗追过?” “嗯,土黄色的野狗,不好看。”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记得给我找点治传染病的药,尤其是疟疾,我可不想拉肚子拉死。” “那不是野狗,是鬣狗,非/洲的叁大猛兽,狮子,豹子,还有鬣狗,都会在夜间活动,而鬣狗更是主要在夜间活动,它们主要吃腐烂的尸体。” “怪不得口臭那么严重。”小姑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他坑坑巴巴,“如果让你不开心了,我道歉。” “噗。”阿桃大笑起来,“就是逗逗你啦,我本来对任何打扰我睡觉的人没有好脸色,不过罗尼,你的反应好有趣。” “但是你哭了啊。”青年坚持,“就是生气了。” “因为,我感觉你有点迫不及待,”她说,“可能是我的错觉,你有饥渴症么?” “我之前就是有股错觉,总感觉我们认识好长时间了,你的话又让我进一步肯定了,”罗维诺把人圈在怀里,“饥渴……也算不上饥渴,你知道为什么意/大/利人是世界上最适合当恋人对象的原因么?” “一般来说,不是法/国人?” “也是一堆胡子混蛋!”他炸毛,“论浪漫,专情,如何讨女孩子的欢心,我们最出色好嘛!” 罗维的执着点好奇怪。 “那,我能摸摸你的呆毛么?” “可以是可以,千万别弄痛了老子!” “好好。”阿桃敷衍,伸手摸了摸。“我有时候睡起来也会有呆毛,一压就平了,你这个是怎么做到被拽扯还保持不变的?” “轻点!”男人抱怨,“不然我也扯你的头发。” “哎呀。”闻言,她装作一幅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罗尼,睡觉吧,这次不要再动我了喔,不然我会一脚踹下你去的。” “等等,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知道庞贝吗?” “知道,拥有一片又一片的橘子林和柠檬林的,被火山喷发吞没的城市。” “在火山喷发的一刹那,无数的受害者在火山浮石、毒气、火山灰的夹击中丧生。火山灰包裹了他们的躯体,凝固了他们最后的姿势,将庞贝人临终前的所有细节都记录了下来。” “肯定会有恋人的吧?” “嗯,很多很多年后,人们在这座曾经被掩埋的城市中,发现了一对拥吻在一起的恋人的遗骸。” “哎。”小姑娘叹息了一声,“我的话,肯定先是会跑,哪怕跑不过岩浆和火山灰,先拼过命了再说。” 罗维诺用一双沾满了雾水的眸子凝望着她,“如果我和你在现场,你会丢下我,一个人走掉吗?” 这眼中的绿色,在画家的调色板上是很难调出来的,然而只要见过这水淋淋的绿意,便令人很难忘却。 “有你的话,不会。”她纠结了一下,“我一个人跑掉也没什么意思,哪怕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是恋人,我也会去找你。” “好。现在你懂为什么意/大/利人会是意/大/利人了么?” “如果生命只能持续一瞬间,那一瞬间,我想和你一起度过。” “从我认识你的那天开始,我的世界就变成了人间仙境。你对我施了爱情魔咒。你的嘴唇令我痴狂;我想淹没在你的眼眸里。我闭上眼睛,看到的只有你,我想一整天就这样看着你;没有人能与你相比。” “快走进我的生命中来吧。” 本来困倦的眼睛睁开了点,小姑娘一脸惊讶,“罗维,天呐,原来你会说情话的呀?” 他没好气地哼了一下,“难得老子这么煽情一回,你居然不领情,那就赶快给老子睡觉!” 她似乎懂了为什么某个胖子在最后的关头在和情人疯狂做爱了。 “可是我想吃鸡肉,鸡腿,鸡翅——” “闭嘴,快睡,不然我喂你吃鸡巴?”罗维诺发誓,这句话完全是脱口而出的下意识反应。 “好啊。”没想到她接了。 “靠!”他一跃而起,差点撞到了床头柜。 “你蓄谋好的吧?”罗维诺咬着牙齿,把性器送到她手上,“故意挖个坑,等老子跳!” 待到柔嫩的小手抚上棒身时,他肌肉紧紧绷住,已是难耐至极。 “没有,”阿桃逗弄着肉棒,用指甲还时不时恶意的划过尖端,感受着跳动的青筋。 性器一下一下的在手里跳动着,然而她的表情非常的不在意。 “你还说我是个痴女,你也是个痴男。” “你别过分了啊!”青年气急败坏,“我的命根子都在你手里了。” “喔……罗尼,沙漠里的水不是很珍贵嘛?那我们干脆就不做了吧?节约水资源,人人有责。” 他无语到了极点,却不能冲她发脾气,“那就早点说,老子明天还要去军营报道呢。” “啊呀,上头对你这么狠的?连个休息时间也不给你?” “我也想知道。” 大肉吃不上,吃点肉渣也算,男人一只手按住想溜走的后脑,唇瓣覆压下来,将她未出口的话语尽数堵住。 只是几下狠吸,将软嫩的口腔用舌头侵略一番,小女人便呜呜咽咽地只能用鼻子艰难地喘息着,软成滩水似的任他索取渴求了。 “那就一次?”她被吻到缺氧,全是清新的橘子味儿直往脑袋里冲。 “什么一次?” “毕竟我也戏弄你啦,”小姑娘像狐狸一样甩起了尾巴,非常得意并且狡猾的朝他笑。 “好。” 他把早已硬得不行的巨物顶在了她柔软的穴口,硬生生地往里推,“给你。” “我之前玩过了……”青年咬着她的耳朵,“我的手指都被捂成了和你体内一样的体温。” “你!” 小丫头憋红着脸还是忍不住哼哼,身体里进来一个陌生又火热坚硬的东西实在是太涨太大了。 前端刚挤进来,她就涨得弓着腰想躲开,可臀部被人不由分说地牢牢把控着,手腕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扣在了头顶。 那层层迭迭湿润紧致的软肉因被巨物撑开, 不停地蠕动收缩着,每推进一点,都被那销魂处狠狠地绞住不松口。 “操,好紧,你放松点!” 响亮的水声在昏暗的环境下尤为明显。 “不是我不放松——” “古城的确有一对相拥而死的恋人,”罗维诺掐住她的细腰戳弄,死命往里面钻,像条灵活的蛇,钻进了她的宫口。 “疼的。”她抱怨起来,声线软软糯糯的,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 “然后,嗯呐?”他大开大合地操干,次次都要抵到她宫腔最深处。 “他们是男对同性恋者。” “啊,”刚才嚣张的小姑娘胡乱地哭叫起来,肚子被顶的一鼓一鼓,好像那东西要破腹而出一样。 “不过,只要他们不扯到代孕……和共妻问题,我对他们的性取向没有意见。” “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心呐,如果你是男生,我也不会抛下你的。” “毕竟……我们都很废柴嘛。废柴当然要和另一个废柴待在一起。” 罗维诺呼了口气,眸光一闪,里面全是幽暗的绿色,像极了狼眼在黑暗下发出来的亮光。 每一次都顶开那张小嘴挤进去大半条肉棒把娇嫩的子宫都好好抵蹭轻刮一遍再抽出来,又狠狠撞进去。 终于撞出火热浓稠的精液,好像都直接浇在了她的心头,熨烫得全身暖洋洋的。 “好啦,睡吧。”他把小女人牢牢抱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背。 ———— “阿卜杜拉!” 第二天下午,罗维诺拉着一个矮小的士兵进了帐篷:“我有事,你要看好他,在合理的范围内的要求满足一下。” 面容清秀的青年朝亚伯拉罕笑了笑,声线像极了鸭子叫,“麻烦啦。” 还好,就是胸有点憋。 “这是技术人员么?”副官连忙站了起来,“好的长官!” 阿桃坐了下来,按照男人给她的安排,守在电话机旁边作着记录,本来这种活也是小兵能干的,亚伯拉罕也没有多想,觉得可能就是一个靠关系过来的小兵,可能是受不了去前线或者是在军营里站岗的那种,毕竟一看到模样就没有受到过风吹雨打的磨练。 她斜着身子,用胳膊夹着电话,拿了根军用的红蓝两头铅笔在本上飞快写着。 罗维诺是真放心她啊,压根不担心军事机密被自己泄露出去。 不只是意/军,旁边的电报机也会自动吐出关于德/军的情报,用不了几个小时就能铺满整张桌子。 笔头顿了顿,她又摇了摇头,改变历史进程的后果,她一个人可承担不起。 一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中途副官用阿拉伯语和她说了什么,小姑娘听不懂,有些迷惘的看着这个大胡子。 “伙计,喝水。”亚伯拉罕松了口气,递过来一个瓷杯。 不算清澈的黄水,底部还有泥沙在缓缓流动,阿桃眉头皱也没皱,接过来眼也不眨地喝了几口看上去很倒人胃口的水。 “兄弟,你是少校请过来的情报官么?”副官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毕竟他昨天可是一副很典型的埃/及人的打扮,不是埃/及就是中/东过来的。 而埃/及,现在被英/军守着。 “不,我做不了分析处理那么复杂的工作,我只是记录。” 情报官嘛,一般肯定都是情报机构才会专心培养的,她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是个情报官,只是照猫画虎,看过伊万怎么处理情报的,她就怎么处理。 “好在我们挫败了英/军十字军行动的计划。” “九次的十字军东征还不够?”小姑娘冷淡极了,“当初火烧亚历山大图书馆的第一人,可是你们的凯撒大帝。” “这。”亚伯拉罕尴尬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该我们拿下埃/及了。” 盲目自信。 她没有搭理副官,密密麻麻的小字排了一排又一排。 军帐里又进来一个人,亚伯拉罕很明显和他比较熟稔,两个人用阿拉伯语聊起了天。 少女竖起耳朵,从压板下面撕了块德/文报纸,企图用笔记记下来。 那个人一边聊天还一边观察着粘在军帐里面周围的宣传海报和地图:“瓦尔加斯不在?” “不在。” 他看了一眼明显听不懂阿拉伯语的陌生士兵,放下心来,“我明明派出去那么多人!几乎是给他安排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英/国人没弄死他也就算了,我的心腹也被他干掉了不少——该死的瓦尔加斯!” “长官,这样子才有这么好的运气,下次就没有了。”副官说,阿桃慢悠慢悠的喝了口水,尽了最大的努力记录完他们之间的对话后,才咳嗽了一下,“阿卜杜拉长官,我饿了。” 两个人的对话戛然而止,亚伯拉罕把一碟椰枣推给他,“先垫垫。” 阴谋家匆匆出去了。 “谢谢。”等了又等,等到再也没有情报传过来,门口轮班的士兵换了两轮岗,都该吃第二次夜宵时,在小凳子上支着下巴,昏昏欲睡的阿桃终于等回来了罗维诺。 “阿卜杜拉,我明天请假!”他一阵风地卷进来,拉着她就跑。 “他早就回去了……你在和其他人说话么?” “管他们的,反正我说过了。” “怎么样?”两个人重新回到住所,他摸了摸她的短发,顺下不少发茬子,毛毛的,不扎人。 “我先去厕所!”阿桃一溜烟的跑掉了,“我又不能在军营里上厕所,憋死我了!” 这一天辛苦她了。他想。 “嗯咳!”小姑娘把裹胸解了下来,让胸部透透气,然后掏出那个德/文报纸片片,“我来还原一下当时的对话,多亏他们没有注意我。” “好。” “你别只看我的胸!” 她换了两种声线,惟妙惟肖地把两个人的对话重新复原了一遍,语气,语调,虽然是陌生的语言,但是从她嘴里吐出来,就如同母语一样流利。 “怎么做到的?明明是陌生的语言。”他啧啧称奇,“我记东西是按画面来记的,我对声音也敏感。只要我能想起来上一个人说过了什么,我就能接下来下半句,我还有笔迹呐。” 阿桃得意洋洋,而青年好奇地拿过来打开一看傻了眼,“咦,全是画符?” “这是我特殊的记忆符号啦!”她恼羞成怒,没好意思说大部分都是系统翻译的功劳。 “好好好,你最棒了。”罗维诺走进了厨房,“都没怎么吃饭吧,想吃什么?” “我要吃千层饼!” “没有。” “那就意面吧。” 作者俺:我喜欢叫罗维诺罗尼 最近老是能梦见老王和露露,昨天早上露露还给我露了个正脸,他没有戴围巾冲我笑,笑容非常腼腆,很像棉花糖,我觉得他愿意露出伤疤来给我看,就是一种对他自己和解和对我表达一种有好态度的一种体现……然后今天早上就是小番茄还有老菊,在我梦里的老菊是个挺优秀的学生,坐在我前面,意思大概就是说只要有我不会的问题都可以去问他们。 我:? 244 注意:正常历史的现代走向,主互黑叁角,但是勇洙不是男主哦。 “早上好!”笑容甜美的姑娘跟在男人后面,手里握着他的文件夹,无论是谁,看到那热情洋溢的笑容,都会给个回应。 “早啊。” “早。”路过的人见到他们就会打招呼,不管是现阶段关系友好的,还是关系不友好的,都会卖他一个面子,“早啊,王先生,你也早。” 王耀脚下生风,简单应了一下后就打算直达目的地。 “费佳!”她逮住了走路摇摇晃晃,哈欠连绵的费里西,“走廊上走路要看路喔,不要直往我身上撞,费佳。”小姑娘闻到了他身上传出了一股熟悉的酒味之后,眯起了眼睛,“你去和谁喝酒了?” “呜哇!小桃子!”醉意十足的他定神看了一会儿后直接扑到了她的怀里,“本来有哥哥护着我的,但是他的酒量比我更不好。” “那的确。”一想起罗维诺那糟糕的酒量,和他嚷嚷着非要喝酒的气势,阿桃就头疼,“罗尼啊……” “哪个混球叫老子!”旁边办公室门的门哗地一开,罗维诺趴在门框上,黑眼圈很深,很明显地也是一副宿醉的神态。 “啊?是我这个混球!”连抱带拉的把弟弟推到他面前,阿桃毫不客气的把文件夹一拍,把人的脑袋拍得梆梆直响。 “那可是我的文件!”王耀无奈,“你把里面的内容先给我,然后用空文件夹去敲他们好不好?” “对不起先生,”小姑娘乖乖认错,转头又变成了凶狠的样子,“那文件夹先给先生,靠!基尔伯特你个胡萝卜头,我就知道是你拉着他们俩去喝的酒!” “啊?”趴在办公桌上哼哼的青年咸鱼一样翻个身。 “你看,他们都很清醒啊,”他伸了个懒腰,“咦,天亮了么?办公室里的人为什么这么少?” “基尔伯特!现在已经是半上午了!” “傻子,放开老子,老子要去……”扶着门框的罗维诺没走了几步就啪叽滑落到了地上。 “哥哥!”费里西放开她,手忙脚乱的想把自家哥哥救起来。 然后他也摔倒了。 “……”阿桃呼了口气,看见周围办公桌上的人全部都是习惯了的样子,也没有人想去救他们,“路德呢?” “他啊,昨天喝多了酒,今天请假了。”伊丽莎白端着茶杯过来,步伐优雅的迈过了躺在地上躺尸的两个人。 “算了,我真的不想管他们了。”小姑娘嘴上这么说,还是在基尔伯特面前晃晃,“基尔,去把那兄弟俩救起来。” “喔。”青年揉了揉他那一头凌乱的银发,突然说,“小乖,为什么你站在天花板上?” 阿桃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海格,能麻烦你吗?” “好。”希/腊人慢吞吞的点了点头,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再慢吞吞地把他们从地上捡起来,扶到了座位上。 还是海格力斯靠谱。她十分欣慰。 “你要来点……”他打开了罐子,“……吗?” “不用啦,谢谢你。”想起来那罐子可能装的是什么生化武器之后,小姑娘后退了一步。 “我们该迟到了!”王耀在外面催促。 “马上来!” “别忘了我们这周约好了去海边浴场晒太阳!”伊丽莎白朝她举了举杯子,“要来唷!” “我好像听到了男人婆和那婆娘要去约……什么?” 听到关键词的基尔伯特试图想清醒过来。 “基尔伯特,你还没有醒呢。”男人婆笑着把他一口气拍晕在了桌子上。 “去晒太阳?” “是啦,是太阳,暖洋洋的太阳,有助于长高哦!” “那要注意防晒。”王耀叮嘱。 “嗯!没关系啦,即使我晒伤了,我冬天也会白回来的!”她跟着王耀走到门口,刚准备知趣的回去。 “甜心!”谁知道马上就被阿尔弗雷德抓了个正着。 “上次的会议没有你,我是多么的寂寞。”他哭诉起来,“每天都面对着相同的脸庞,要知道人要是和这么多熟悉的人打交道之后,他都会腻烦的——!” “弗雷德,装哭也装好一点吧?”阿桃皮笑肉不笑,“你看你的眼睛里都没有泪水呢,来,我帮你。”她伸手一掐。 承载了天空的眼眸猛地一缩,蓝汪汪的盈满了水,“甜心,你居然对我这么狠!” “还钱!”小姑娘叉着腰,“当初你跟亚瑟打架的时候说你没有装备,然后我就偷了点亚瑟的钱给你,好嘛,然后转头一看你拿去不知道干什么了!” “哦——?”阴恻恻的男音加入了进来,亚瑟努力的想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颤抖:“我就说那段时间我的钱怎么少的那么多。” “还有弗朗吉的帮忙哟。”见状不妙,她马上把弗朗西斯也卖掉了。 “亲爱的,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弗朗西斯的脸开始僵硬,“明明是你和阿尔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把我渗和进来?” “弗雷德,还我钱!当初是你听说淘金者非常的多,然后拉上我兴致冲冲的也想去淘金,结果赔了一个精光,还是我辛辛苦苦用我攒下的钱把你救出来的!” “甜心,刚挖出来的金子,我不都是全给你了嘛。”金毛后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脯,“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为什么要出来翻旧账嘛……”他嘟囔。 “噗。”伊万在旁边看得不亦乐乎。 “万尼亚,”她凑了过去,“我之前有在阿尔家看到一个你非常喜欢的伏特加的配方,可是我记得他好像跟你说过他没有哦。” “胖子,来打一架吗?”高大的俄/国人表情不善,握紧了拳头。 “好啦好啦,”王耀捂着额头,心想这妮子一天天正事不干,拱火的能力倒是挺强。 “我们开会,嗯?” “不,我要先揍阿尔弗雷德一拳。”亚瑟放下茶杯,解开了袖扣。 “哥哥我,咳咳咳。”只见那丫头在法/国人旁边轻声说了什么,本来还犹豫的法/国人毫不客气的站了起来。 “来吧。”伊万说。 “什么!” 王耀叹了口气,默默的把地方让出来。 “那,我去找菊玩啦,希望他不要在厕所里又睡着了……”深藏功与名的小姑娘哼着歌,蹦蹦跳跳的走掉了。 “kiku!”在熟悉的位置找到正在摸鱼的本田,后者一僵,开始手忙脚乱的整理起自己的电脑桌面。 “躲什么呀,在看什么?我不能看嘛?”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吐气如兰,“这里有监控的哎,你胆子真大。” “没有什么,”青年展示了一下他的电脑,“就是……嗯……”他的表情开始犹豫起来。 “好啦,知道啦。”阿桃点点头,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她对本田菊的表情表达可以说得上是烂熟于心。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 “哟,今天怎么想着不找大哥,来找他了?” 一个高嗓门喊道,“大姐头,他刚刚在看手办!说是等一会儿要秒杀抢来着?” “我找过啦!”她也提高了嗓门,“臭小子,上次我和伊万去滑冰,你是不是故意来推我的?” “哪有!”任勇洙反驳,“我只是看大姐头有点胆小,不敢能迈出步伐,我就好心的帮了你一下。” “我谢谢你!” “不客气!咱俩之间都多少年的交情了!”他乐呵呵道。 本田菊清楚地听到了旁边这姑娘发出了磨牙的声音,不过他的表情管理一向做得非常到位。 “什么手办?” “这个。”菊把页面打开,那姑娘马上就把脸贴到了电脑上,直接从背后压过了他,带着一脸梦幻的表情。 “老婆真漂亮,嘿嘿嘿嘿嘿嘿,让我贴贴。” “口水。” “嘶,我老婆不愧是我老婆,”她咽了口口水,眼神里都能释放出爱心光波了。 “我要是能抢上的话,我再买一份给你。” “不用啦,我买了手办,也只是堆在家里放灰,一想起来我心爱的老婆要被我放在家里放灰,我还是想着不要买了吧。” “什么……?”一双大手把她的脖颈捏住,“什么老婆?” “请注意一下影响。”被压在最底下的本田菊抗议。 “先生,你不开会了呀?”她开口飞快。 “因为阿尔弗雷德现在很忙,”王耀把小丫头揪下来,“他要忙着应付其他几个人,所以休息一会儿之后才能开会。” “哎,”阿桃摇摇头,“弗雷迪是不是不行了呀?” “反正都在摸鱼,要玩牌吗?”她说。 青年熟门熟路,在本田菊的抽屉里翻了翻,翻出一副扑克来。 然后推火车一样直接把她推走,本田非常自觉的跟了过去。 “加我一个!”任勇洙叁步两步也迈了过来,“大家一起玩嘛,反正都熟悉!” “好啊。”王耀笑了笑。 中途碰见一个打电话的青年,他挂了电话,看向他们,“戴胜!”少女挥挥手,“我什么时候能去你家玩一玩啊?” “随时欢迎,”戴胜想了又想,“所罗门王的宝藏,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它在哪里吗?” “啊?你要那72个魔柱有什么用啊?”她奇怪,“所罗门没告诉我他有什么宝藏呀,你放心,他要是有什么宝藏,我会记得清清楚楚,并且第一时间会把它挖出来的。” 小姑娘笑笑,“有空聊唷!” “唷唷唷——”王耀拖长了长腔,“所罗门的宝藏?” “是这个啦!”阿桃指了指她的脑袋。 “是智慧。所以他又把代表神权力的十戒归还给了上天。啊,别的不说,是一个很对我胃口的男人呢。就是显得比较不近人情。” “不过嘛,我要是像他一样获得了全知全能,我也会不近人情嘛……啊啊啊,我的耳朵,疼!先生,别拧我的耳朵!” ———— “快输了吧?”一个面容精致的男人低声道。 “投了吧。”其他人开始附和。 “唉。”长发男人的指尖在纸牌上方游巡了一会儿,慢条斯理的朝桌子中心甩出了他的筹码。 “不!!!”在牌桌上的唯一一名的女性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她的表情惊恐而狰狞,“等一等!等一等!会有什么办法的吧!我不能就这么输掉!” 握着纸牌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天呐,这在场的恶魔们全都对她发出了无声的嘲讽,嗤笑着她的自不量力。 “那是因为你每次玩的时候老是出老千,”短发男子盯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而今天是你组织的这场牌局,是你率先提起的赌注……”他用一种沉重的语气说,“现在又想耍赖?” “就是啊!”一个呆毛几乎扭曲到了天上的人叫道,“大姐头,愿赌服输啊!” “等!”少女豁地站起身,接受到了王耀轻飘飘的一撇之后又坐下了,“我……我申请中途休息!” 她用另一只手擦着额头的汗,没想到越擦越多,手心全是湿漉漉的一片。 “嗯?”?从鼻腔逸出的声音成为了令人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对不起,”她快哭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我摊牌,上一次跟你们打麻将的时候,我特意把里面的东西换了换……” “上上回你说好的是一副新牌,牌里面其实被粘满了胶水,你知道濠镜是怎么对付出老千的人吗?”王耀好整以暇道。 “噗,也没什么,也就是被剁掉根手指头而已嘛。”任勇洙大大咧咧道,“所以这次大姐头居然没有出任何的老千,我都感觉到非常的意外呢。” “大姐头,什么时候来我家转转吧?” 她摸了摸鼻子,“看我的心情。” “哎,满打满算你都没来我这边几次嘛,一次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了吧,我那个时候还是小少年,你还给我唱过《桔梗谣》呢!” “我怎么不知道?”王耀用指尖点着桌面。 “大哥,又不是什么事事事都得让你知道嘛。” “不,最近的一次应该是我看釜山行看多了,”她木着脸,“然后我的梦里全出现的是丧尸,我可不想再被丧尸追了。” “诶,好吧。”几个人当中最高的男人耸了耸肩。 “轮到你的时候长时间不出牌,你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吗?” “呜——”小姑娘涨红了脸,经过脑内复杂的精密计算以后,选择了投降,她把牌面一亮,垂头丧气极了:“我认输。” “好!” “哈哈哈哈哈哈!”刚才表情还非常严肃的叁个人,此时却换了个样子,“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居然忍受了她这么长时间!天知道我给她放水放了多少回,还放的那么小心翼翼,她还以为是自己真的会玩!” 叁个人哈哈大笑起来,相互击了击掌,感觉胸膛之间都涌出一股清浊之气,他们开始扬眉吐气起来。 “咦,人呢?” “桌子底下。”本田菊说,“momo,赌注生效了。” “好。”带着空白表情,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下的阿桃愤怒地看了他们一眼,“我遵守我的承诺!” “请务必……跑了?” “大概是自尊心受挫了吧,毕竟之前一直都是我们让着她,”王耀耸了耸肩,“这赌的内容也不算很离谱吧?” “我早就说过,大姐头的性子非常的倔强,”任勇洙吹着口哨,表情非常愉悦,“还不如你们早点让她认清楚这个残酷的现实,她就不会再来主动提出要和咱们玩耍了。” “那不行,那少了很多的乐趣啊。” “你们真的是很恶趣味。”他笑,“我要是大姐头,在遭受了你们带来的那么多的遭遇之后,肯定不会想着靠近你们了。” “所以那是你,不是她。”王耀轻声道。 “大姐头还记恨着我上次说她是飞机场的事。” “小心你的辣白菜回去被变成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哎哟,反正大家都伤害过不是一样的吗?你们两个带来的伤害明明比我大多了,”他正常了一些,“还是挺怀念过去的啊。” “也要向前看。” “想念还是个小团子时候的我了,还有小团子一样的你,还有其他小团子,还有大哥,还有大姐头。” 王耀脸色不变,“你为什么要叫她大姐头?” “因为在小团子的我眼里,她就是万能的呀,她很厉害,她会保护我和阿朝。” “很奇怪吧,有的时候阿朝也会讨厌我,更不用说这个,我每天见到他都会想揍他的本田菊。”任勇洙看了看自己的掌纹,“当时的大哥看起来好高啊,可是现在我是大家之间最高的那个了。” “明明在我家待的时间比你们俩的少多了,”他说,“可是大姐头非常平等地对我,唔,当然和大哥是不能比的了,但是能和我旁边这个人获得相同的对待,我已经很满意了。” 本田菊笑了一声,“又如何呢?” “当然,她有的时候非常非常非常讨厌我,和非常非常非常讨厌过本田一样,” “亏你有自知之明。”王耀说。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要是能来我家玩,我当然非常欢迎了。” “勇洙,你有没有考虑到,是你家的饭菜……” “不可能!我家的饭菜宇宙第一好!” 她好像只喜欢吃他们家的年糕,本田菊做了个口型。 我知道,她每个月也会偶尔吃一次泡菜。 但是不是经常吃的啊。 王耀哈地出声。 ———— “甜心!”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阿尔弗雷德扶了扶眼镜,“甜心,你怎么回来啦!”他笑着,表情里却充满了不怀好意。 “给你们的。”阿桃从门口闪开,就有一位师傅拉着一麻袋西瓜,“来,一人挑一个。” “你今天吃多了?”亚瑟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一向贪财的小丫头就像趴在金银山上的龙一样,只见得着吞进去,从来没见到她吐出来的。 “暑日福利。”她也笑着说,“弗雷德,我给你准备了云南白药啊,你记得喷,对了,你要是下次再往会议室安装监控器什么的,就别怪我见一个踩一个了,” “对了,弗雷德,我问你个很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 “那个保罗·班扬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啊?真的有那么高吗?” “我……不知道。” “原来你也不知道呀。” 顺手把云南白药扔给了阿尔弗雷德,她哼着歌走开了,只留下了圆滚滚的4个西瓜在原地看着他们。 伊万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困惑的表情。 “你老实交代,你到底干错了什么事?”弗朗西斯问。 “啊,我就是上次听说有东/亚会议要开吗?我就安了个摄像头进去,谁知道甜心突然出现在那里,然后,耀把她赶出去的时候发现了那个摄像头……” “那是你活该,阿尔弗雷德。” “别说了,他刚才还暗地里踩了我鞋子一脚呢,”大金毛愁眉苦脸。 “所以我的伏特加配方——?” “Hero是真不知道!” “我不信。” “伊万,当初她是不是也找你借过钱?”亚瑟喝了一口早已冰凉的茶水。 “反正我也想着肯定还不回来了,就给了小羊……”大白熊眨眨眼睛。 几个人对了一下时间点,发现她借的钱全给了阿尔弗雷德。 “吃完西瓜再干活。”在一番交流之后,他们获得了一致的同意意见,无视了被捆在地上扭动的阿尔弗雷德。 “西瓜!”等到她带着一大袋西瓜,走到各个办公室的时候,当然获得了大家的欢呼。 “慢慢挑慢慢挑,我买了一整车,”小姑娘得意洋洋,“一人一个,想怎么吃怎么吃,榨成汁也好,直接吃也好。” “东尼奥呢?这个点他还不来上班吗?”好容易挣脱了伊丽莎白的怀抱,她用手帕抹了抹脸颊上的唇印,去问蔫蔫的瓦尔加斯们。 “老子不知道。” “罗尼,喝水。” “老子,咳,昨天的时候好像有在酒吧碰见他。” “所以你们全都去喝酒了呀?” “hola!今天的办公室怎么这么热闹,我都进不来了……哇!这么多西瓜!这是要干什么?有什么party么?西瓜party?” “东尼!记得去选一个!” “喔,那你去我的抽屉里拿点点心吃吧,对了,我在里面放了伊比利亚火腿哦,可以生吃的!” “基尔,心情不好吗?”明明疯起来比谁都疯的人来疯基尔也缩在椅子上,“不,我只是不想开始今天的工作而已,我怀念我的阿西了。” “那你就怀念去吧,不要挡我的路,我要出去!”她瞪着嚣张地把一条腿支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马蒂?”感觉到衣角被人扯了扯,小姑娘转过身准确无误的发现了青年。 “嗯,谢谢你的西瓜,”马修有些疑惑不解,“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送我们这个?” “想送就送了呗。”阿桃说,“因为平常大家都挺照顾我的,所以我也要照顾照顾大家嘛。” “我好感动。”伊莎扯着手帕,“罗德,你听到了吗?那个平常经常惹祸的小丫头居然也说要照顾大家。” “无非是从一个笨蛋升级成了一个大笨蛋而已。”罗德里赫点点头,“她之前给我闯的祸可不少。” “我也!你能想象她把我用来装饰的帽子上的毛扯下来,然后我气急败坏的拿着马刀追人吗?”西/班/牙人高喊了一声。 “原来你也有过!”基尔伯特放下腿来,“这丫头把我的披风用来擤过鼻涕!” 刚才还感动十足的众人,现在调转了矛头,吓得小姑娘赶紧就溜走了。 “但是人很好的。”只留下瓦尔加斯同样废柴的兄弟俩,和本来心地善良的马修替她说话。 “嗯。”从睡梦中醒来的海格认可,“很……好。” “你们看!”小姑娘气势汹汹的拉开了棋牌室的门,“我说话做到!” “呐!这就是西瓜!” “我还给你准备了盐!”她把手指摇了摇,“还有酱油!” “momo,”漆黑的眼眸睁大了些许,“天哪,我太感动了。” “菊,你下次的感情波动再大一点就好了。” “来,来吃西瓜!”她一人给了一个,看着本田菊终于破防的表情,哈哈大笑。 “是你们那边的西瓜太贵了,我在想,要不我干脆做一个跨国的西瓜生意吧?” “想什么呢?咱们自家吃都不够吃,”王耀弹了个脑儿蹦给她,“切成块啊,你要是再用勺子挖着吃,然后把它放坏了,看我怎么揍你。” “先生!” “好吃!”任勇洙激动的落下泪。 “一想起来这是我赢来的西瓜,那就更好吃了。” “给。”本田菊分了一牙。 “没事没事,我买的多着呢,剩下的都给咱们吃,谁叫咱们是铁打的情谊,哎等等……我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小姑娘傻笑的表情顿了顿。 “你不会没有给钱吧?” “我肯定给人家钱了呀,我还顺便给了小嘉龙,小濠镜,晓梅他们,”她嘀嘀咕咕,“周围的一圈全给了呀。” “那有什么问题?”王耀啃了口西瓜。 “我好像刷的是你的卡……阿耀。” 啃西瓜啃得不亦乐乎的任勇洙沉默了。 刚准备在西瓜上撒盐的本田菊沉默了。 小姑娘看着那叁个人各给她分了一牙的西瓜瓣也沉默了。 只有王耀笑了起来。 作者俺:真的受不了了,老王今天又又又来我的梦了,已经连续叁天了,生产队的牛都没有这样的呀。 老王:哈,刷着我的钱,然后去刷别人的好感度?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然后被王耀毫不客气的揍了一拳。 西瓜在他俩的国家挺贵的,每次梦里的老菊请我吃西瓜的时候都是那种非常不愿意、但是不得不给我的表情。 戴胜是我自创的名字。 真的,我发现我梦里的老菊好能捡漏 有一次他跟我说他什么活都能干的时候 反正意思大概是一年给他30,000日元 我寻思了一下,然后换算一下, 我说换了人民币那就是我白嫖啊 而且全年无假休的 我就说:让我思考一下呗 然后老菊就开始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我:? 后来我问他说为什么一年只需要3万,他告诉我,那是因为他想买一个他很喜欢的手办,3万。 我:那我给你一年的工资只买这一个手办够吗? 老菊:因为你和手办一样重要 我谢谢他,他之前说他的1/3的财产全留给我了,然后我就问他是什么,他说是他所有手办的观赏权 我:虽然很激动,虽然我也很想要那么多手办的观赏权,但是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 前两天又跑过来了坐在我前面 非常友好的跟我说,什么问题我都可以问他,免费的不要钱。 然后我就跟他说,那你能教我高数吗? 老菊:?你不是不学高数吗? 俺就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我说嗯,可是我想了解一下。 他的脸就扭曲了,熟悉我的都知道我的数学有多烂。 “你要给我补数学的话,那得从初中开始补。” 老菊:…… 被我降了一军之后,这两天倒是不怎么来了嘻嘻 然后最近老王的剧情都是,舞剑,上朝,上朝,有一次我正在梦里培训我的数码兽,然后他就装作一个送东西的人过来给我送了一个玩意儿,他就跑了!昨天早上梦见他穿着那种官服,应该是宋还是明,我就又手贱地上去玩了一下官帽,然后就被他追着打。 为啥!!! 因为这个月6号的时候开调剂系统嘛,这个狗男人最近一直都不出现,就考完研的时候出来冒头冒了一下,然后二叁月份应该是梦到了,但是我没印象了,6号印象最深的时候,估计看我今年又没戏,所以又跑过来安慰了我,与其说安慰不如又把我惹毛了,他穿着非常华丽的衣服,应该是秦朝,因为他穿的是黑色衣服,在看旁边的一个很漂亮的,但是我总感觉是僵尸的姑娘,而且他带着帝王的那个珠链,就是会下来垂下来一头帘珠链的那种,关键是他面带欣赏的去看另一个女人,我当时我就来气哦,我的意思是他左边的那个女人非常的漂亮,而且特别白,应该是戴着皇后级别的那种头饰。 我那时候是真的来气。 245黑伞番外 注意:融合了一下当前的时政;正常历史现代走向。 “哈哈哈哈哈哈哈!”伊万不耐烦地皱着眉毛,听见对面那个金毛发出了熟悉而刺耳的笑声,他忍住了将自己的伏特加砸过去的冲动,不,最好砸过去才对,把那张蠢脸砸得头破血流,砸到谁也认不出来才对。 “hello,先生们。”一道幽幽的声线从旁边传来,“先生们,非常愉快的能再次看到你们。” “哈!甜心!你这是什么打扮?”阿尔弗雷德停止了笑声,饶有兴致的盯着她。 “一身黑西服,黑帽子黑鞋,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给你们送葬,先生们。” “哈?”美/国人放下了二郎腿,把手放在耳朵旁边,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唉,先生们。”小姑娘把手里的黑伞放在桌子上,特别自来熟的倒了他的可乐喝了一口,“实话实说,我是很佩服先生们的勇气。” 她抹抹嘴边的痕迹,自顾自道,“我之前应该和你们说过相关的话题,但是算了,” 她抬起头来笑了笑,“我是不可能指望你们两个能和平相处的。” “不,是有可能相处的存在的,”伊万说,“只不过,月球上。①”他干脆了当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向喜欢笑容的阿尔弗雷德失去了他用来引诱对方的最佳利器,两个人沉默了一阵,静静的看着她在狂笑。 “先生们先生们,多么愚蠢啊!”小姑娘笑出了眼泪,一个劲的捂住肚子,“我不知道你们心里现在怎么想的,但是肯定估计在想,哎,她又发疯了吧?” 她靠着桌子所发出的颤动,同时传到了两个人旁边。 “不,我没有疯。我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所能够告诉你们的,先生们,要小心啊。” 阿桃又去喝了口伏特加,她的眼神平静地扫向对面,仿佛对面不是什么伊万·布拉金斯基还有阿尔弗雷德·F·琼斯一样,那里存在只有一团空气,“要小心呐,再这么作下去,地球迟早是会被你们玩完的,我在冷战的时候不就告诉过你们了吗?” “是有,”金发的男人点头承认了。 “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也不屑于知道,不过嘛,你们真的做好了承担这一切后果的准备了吗?” 她扳着指头,“美/苏冷战结束之后,苏/联少了将近200颗核/弹头,”伊万冷冷地盯着一张一合的唇瓣,攥紧了手上的纸张,上面白纸黑字的内容混合着清柔的声音进入到了脑子里,它们组合在一起,像一只失控的野兽朝脑内各个神经组织发出咆哮,几乎想把他的脑内的所有东西毁灭,血肉,脑浆淌成一团,然后顺着脑壳流到地面上。 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图让他的太阳穴发出针刺的感觉。 “你们猜,那些东西现在在哪里呢?”小姑娘俏皮冲他们眨眨眼,把领带摘了下来,“哎呀,我还是不喜欢这个,被人勒住脖子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哈哈。”阿尔弗雷德竖起了手指,“秘密。” “有一部分在我手里,”伊万吐了口气,“有一部分我明确掌握着行踪,” “还有一部分……”失踪了。 “嘘嘘嘘,”阿桃说,“先生们哦,可能我的话你们并不会放在眼里,但是我要跟你们说,要小心那些你们不以为意的人,他们会做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毕竟你们之间可能有顾虑,他们之间完全没有啊,要发射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把领带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后,她把领带塞进了口袋,松开了衣领。 “这么说吧,帝王死在小人手里的概率总是很多,往往就是那些最不起眼的小人物,比如说什么刺杀啦,毒酒啦,” “说不定哪天你们就会这样遭到毒手了呢?哎哎,不过我能理解,有些人啊,就是坏事做多了……” “甜心!” “基因是个多么神奇的玩意,是吧?令我感到非常悲哀的是,人类还是选择试图创造出一种完全不被自己控制的病毒,人类试图在毁灭自己。②” “我跟你们说,再这样下去,几十年过去之后地球上出现丧尸的话,我一点都不意外。” 小姑娘瞟了他们一眼,“是你们自己把自己送上的绝路,喔,万尼亚还好一点,不过万尼亚,你不觉得你这次的仗打的有点太窝囊了吗?③” “人道主义哦,对,人道主义。”少女兴高采烈的一拍手,“你看我这种蠢脑子,怎么忘了这个东西呢?” “万尼亚,哎,”她摇了摇头,“之前你们俩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我也没有多说,是吧,我知道你们不想让我干涉关于政/治的东西,” “可是……居然就这么被西方的人忽悠了瘸了,我是怎么也意想不到的。” “万尼亚呀,万尼亚,到底是什么,让你看不清那时候的局势,明明说好了,要靠自己的力量走出一条路来,然后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就拐了呢?一头撞到一堵永远不可能跨过的墙上,然后挂着吊针,抖抖索索的看着那些,休克疗法,时间疗法,饥饿疗法……④” 青年的表情开始动了,宛如一条冻结的河面下暗暗踊跃着的水流,尽管内心升起了很大的波浪,但是他的脸上还是试图呈现出平静的景色。 “哎,也不能怪你,是吧。”她摸了摸他的头,“是你自己把你自己杀掉的,任何人也阻止不了一个想要去自杀的人,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想这件事,脑子里萦绕着的只有一种想法。” “不!是高层!”他大叫了起来,“我没有想着依靠任何人的……是他们……” “然后你就走歪路了。你的高层背叛了人民,他们阻断人们向上呼救的呼声,他们骄傲自满的宣称要追求更好的自由,嗬,自由市场?自由国度?自由自在的人民?⑤” 一声撞击桌子的巨响在耳边炸开。 “好可怜呐。”小姑娘坐在了桌子上,非常开心的晃着腿。“唔,我们之前说好的,不要提这个话题的不是吗?但是今天我把它拿出来呢,就是想告诉你们,人在做,天在看呢。” 阿桃把伊万发烫的手拉过来,“我是真不知道阿/富/汗的时候你为什么输了,车臣还好,有许多原因呐,我想知道第一次战争的时候,你知道对面是苏/联的军官所指挥的巷道战时,你在想什么?” “天呐!这是反叛,我要去制止他!” “我很愤怒!” “可是你们国内的军队贪污了不少啊,士兵们在前线累死累活换来的都是非常难用的武器装备……你们采购的所有的好东西通通都到了对面……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他的唇蠕动着,说不出话来了,眼前忽地一亮,一个坦克命中,从顶盖上爬出一个浑身冒火的人,按理来说他是不可能爬出来的,因为破甲弹破坏了所有的坦克内部结构,坦克里面的高温足以把他烧成一片焦炭,蒸发在空气里。 他嚎叫着,就像地狱门前守着的叁头犬抢食时一样疯狂,只可惜叁头犬有叁个头,他只有一个。 “我来替你回答吧,为什么会有贪污?我们的信仰去了哪里?苏/联溅出来的火星已经完全没有了,我们又会有信仰吗?”少女一字一字道,“为什么我现在逐渐已经走入了一滩泥潭里?” “啊哈,”阿尔弗雷德特别开心的推过来一碟甜甜圈,“他那时候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制空权嘛!因为没有钱,装备更新也很慢,”往嘴里扔了一个,青年道,“哈哈哈,看见北极熊露出这样的眼神,我真的是特别开心啊!” “弗雷德,我这次要非常严肃的问你。”她拍了拍伊万的背,“双子大楼事件⑥,是不是你……提前知道消息了?” 他的瞳孔急剧的收缩了一下,然后马上恢复了正常。 “我就说……那个时候的高管为什么提前撤离了了,明明所有人都出不去不是吗?我也差点被困死在那里,我很好奇啊,那个楼塌的时候为什么是那样子……”小姑娘摇摇头,“不过嘛,在你们眼里人命当然算不上什么东西,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的确拿外星人做过实验。” “弗雷德,我那个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养蛊可以,小心被反噬。” 他的耳边响起了几声巨响,然后就是大量的石棉点燃燃烧形成的,令人窒息的气体铺天盖地的朝他包裹而来。 他几乎不能呼吸了。 “不只是被困在楼里的人,消防员,唔,所有任何吸入了这群气体的人,也没有活得很长,当然,我们俩除外。” “弗雷德,我很伤心,那个时候是你告诉我这是由恐/怖组织所一手导演的一场意外。” “不过多谢你,为我们这边争取了很多发展空间啊,那个时候我应该是有记忆了吧,我看见过小小的黑白电视上展现出来的黑白画面,内容很简单,两架飞机朝高楼撞了过去,几个小时之后它们坍塌下来;我课堂上的老师非常开心的跟我说,当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兴奋地出去买了几罐啤酒,大街上的人都在笑,都在欢呼雀跃。” “恭喜你啊,阿尔弗雷德,你成功的搬起石头来砸到了自己的脚,南斯拉夫事件⑦,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不知道吧,那个时候我也在现场过,唔,虽然是在梦里,不过我被导弹炸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连核辐射都经历过几次呢,是吧,我怕什么?” “但是我想了想,珍珠港⑧的时候,你也提前收到了消息对吧,不然为什么只有航母出去了呢?”少女的笑容十分腼腆和温和,“其实你本来就想开战了,对吧,这个事件发生之后,你正好可以把全国人民动员起来——” “琼斯,你是最好的魔术师。” “明明人们知道是小把戏,是不可能的,但是人们还愿意去相信,去看这样的把戏,你的口才很不错,我很羡慕你。” “人们向往自由,民主和平等,这是应该的。”阿尔说。 “喔,”她耸耸肩,“自由的国度,自由的人民很好啊,因为人生而自由嘛,人生而平等嘛,唔,我对社会契约论和叁权分立了解的不够多,看来我要回去补补课了。” “切尔诺贝利⑨,没影响到你么?”美/国人语气轻松,“我忘了是在哪里来着,我去广/岛还是长/崎看见过你……” “你会看到我的皮肤变成了蓝紫色?血肉化在了骨骼里,我的身体里开始涌出了各种各样的黄绿色脓液,像许许多多条数不清的鼻涕虫一样在我身上爬动着,天呐,你怎么不跟我说你去看过我呢?”少女抱怨,“那时候的我太不漂亮了,我的眼前一片茫茫,毕竟是视网膜承受不住了,当它落下来的一瞬间,我的眼睛就开始爆盲,耳朵也听不清了,不过我还好,比起一瞬间蒸发在人间的血红色的人形薄雾,身体部分开始产生异变的人来说,我很幸运了,不过我为什么傻了吧唧的,要在那个时间点跑去那边啊,我就是个大傻叉!所以福/岛我干脆不奉陪了。” “你和我说过的,切尔诺贝利对你没有太大的影响!”伊万呻吟了一声。 “我可是跟你一起去的第4组机房,唔,还是反应堆来着?你都有反应了,我当然有,只不过没死而已,那个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尾巴骨痒痒的,或许我都能长出尾巴来的!” “算了,和你们唠唠叨叨了这么长时间也是绝了,”阿桃想拾起那把黑伞,“先生们,战争,呐,不发动战争,你们就不会得到应有的利益?” “现在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了不到战争无法解决的矛盾了。”有人说。 “哎,我脑子笨,我不喜欢政/治,也不想去接触政/治,因为我知道,政/治是个顽皮的孩童,他会玩弄你。” “但是就当你们疯狂军/备竞赛,努力扩张自己版图的时候,唔,虽然我说的这句话前半部分是指冷战时候啦,多考虑下人民吧,尤其是底层的群众。没有了人民,也就没有了国家,你们当然什么也都不是了。” 究竟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人认为当两个大国起了冲突之后,必然会有一方退让从而来避免世界大战的呢? 根本没有任何理由。 饥荒从来没有远离过人类,战争也从来都没有远离过人类,只不过人类是一种健忘的生物,也是一种天真的生物,总觉得自己认为不会发生的事就真的不会发生了。 “要是万尼亚再强硬一点,第叁次世界大战直接可以在古/巴打响,全世界的人都关注那七天,”抚在伞柄上的手被人握住,“唔,不过弗雷德的确是一个疯子,他从来不会后退,他想得到的东西会运用不顾一切的手段来得到,不过偶尔也会有石头让他绊几跤的;万尼亚呀,我想他的确很得意吧,不过现在,世界上只有他一个超级大国了,他应该也会怀念红色帝国的影子,一个人太过强大了,那么看任何事都很无聊,两个人水平差不多,这才能促进相互发展嘛。”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看到战争爆发会纯粹的开心,一个是军火商,一个是雇佣兵,前者靠军火赚钱,后者靠他自己的命赚钱。至于其他的人,则是看到战争爆发符合自己国家利益,那些人也会开心。” “先生们,我言尽于此,尽管我活的时间不够长,但是我真的很希望我不需要再做那种我们在太空相见的梦了,也不需要每天梦见我被各种各样的丧尸追杀;我也不想看到流浪地球的情节在现实里发生,哦,哪怕没有叁体人。” “之前,麦克阿瑟⑩跟我说过,他很讨厌你,我以为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阿尔弗雷德注视着小姑娘,眼神没有波澜。 “啊,这句话是真的没错,因为他亲自跟我说过,嘛,你们国家历史上被授予五星上将军衔的高级将领,满打满算总共只有九名,我很荣幸被这么说啊,不过他有一句话说的特别正确,谁要是想跟我们的陆/军打仗,那他的脑子就是有病。” “就这样,亚瑟和我说过任何事情都是双刃剑,他宁愿去做一个掌刀人……他不害怕世界大战的爆发,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会来到的。” “算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爱怎么折腾地球就怎么折腾,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你们,”少女抬起黑帽子,用纯净的眼神回望,朝俩人行了个脱帽礼,“晚安,先生们,希望你们晚上会有个好梦。” 她哼着歌,把伞柄夹在胳膊中间,伞尖朝前,迈着愉快的步伐走出去了。 门轻轻合上了。 作者俺:主要是今天早上老王又来我的梦里了,无语了,应该是我去看什么表演还是怎么着,然后我旁边一开始没人,后来来了个老王,后来我感觉苗头不对,就感觉人群开始暴动了,我就准备拉着他先走,我就被踩了,几乎被踩死……我靠那种痛苦,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出来了。后来我好不容易出来,发现周围人都变丧尸了。 注:①,伊万为什么要提月球,那是因为他们在登月计划中,的确在月球上见过一面,这两个人在我的梦里还笑得非常的开心。 ②,指老米在乌建实验室事件。 ③,最近的俄/乌战争,我看的是十分来气,我发现伊万的制空权到现在都不行!!!啊!他家武器装备更新慢也就算了,为什么老是被人捏着打!!!虽然有北/约的暗中操作吧…… ④,休克疗法,西/方经济理论家用来忽悠露露的。他的经济直接被一群人忽悠了呀。 ⑤,当时候的人们都在说追求什么自由市场,自由国度……他就信了,把所有的东西试图想转成私有的,然后发现又被忽悠了。 ⑥,双子大楼,指911,关于会出现的石棉,是因为当时的建筑材料中,铺垫的大部分是石棉,燃烧以后的石棉产生了大量的有毒物质……所以不止楼里面的,跑出来的,在楼附近的几乎十几年后全over了,我严重怀疑他事先得到过情报!有小道消息说高管全不在楼里,不然高管是怎么提前撤离出来的,而且坍塌的时候也很奇怪…… ⑦,南斯拉夫大使馆事件。 ⑧,我也怀疑他在珍珠港之前得到过情报…… ⑨,切尔诺贝利和后面的福岛,广岛,长崎,我还能稍微感觉伊万还是最起码有个行动是吧,但是福岛我就无语……还好梦里的我打不死,不然挨上个导弹那真的是……不过有的人的确是在一瞬间蒸发的,活下来的就比较悲惨了,就比如我形容的那样……反正梦里的我当时好像是那个样子。 ⑩那句话是梦里的将军跟我说的,他对我很明显的提出了一股排斥的态度,嘛,不过我也无所谓。 我的印象或者记忆中,嗯,如果有个西方人带着把黑伞,穿着黑西装,全副武装,一身黑的那种,然后把伞夹在胳膊上,伞尖朝人,就是去参加葬礼的。 车臣战争,我觉得……打的很惨烈,没错,但是伊万内部也有问题啊,而且还是上前线,要命的时候给你送来了劣质的东西……反正对面也是苏联的军官,就隔着镜子相互打架呗。 反正这篇的主旨,就是说让他们尽量的努力克制一下自己,也不是说不要战争,老王说啥,我就听啥,没办法的时候那不得打吗,但是在发动战争之前要想清楚后果,我真的不想再做我被丧尸追求的梦,还有地球被他们玩坏,我去太空开机甲的梦了…… 246 “罗尼罗尼!”罗维诺被一阵叮咛哐啷的声音中从美梦中惊醒,他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的废柴弟弟又打破了盘子之类的,下意识的开口就要骂:“混蛋!这是老子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收集到的一套配套的餐具!你知道在这个该死的地方收集一整套有多么不容易吗!” “罗尼——!起床啦!”小姑娘噔噔噔跑过来跑过去,像极了一匹欢快的小马在原野中撒欢,因为天气、虫蛀而遭到腐蚀的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老子要睡觉!”他和这丫头一样,有着很严重的起床气,青年钻回被子里,把被子扯到头上:“你去玩你自己的,别打扰老子睡觉!” “哼,这次你知道被人从美梦中搅醒的烦躁感了吧!”阿桃气呼呼地,“罗尼——!” 她用手扯着被子,“已经快十点了!” “老子几天前好不容易才从死神那里死里逃生出来的!混账上级才给我放了几天的假期,老子什么也不想干!就是想睡觉!老子多享受几天的睡眠时间又怎么了!即使来了索莫纳斯(即罗/马神话里面的睡神)也别想把老子叫起来!” 他直接闭着眼睛张口就骂,骂得小姑娘像鸵鸟一样缩了缩脖子。 “好凶啊……”她蹑手蹑脚的走出去,罗维诺在这里的住所是一个小小的二层建筑,一楼不住人,二层才住,从二层下来穿过了一条黝黑的木制楼梯走廊就可以到达一层,阿桃刚想去花园里逛逛,下一秒就被灼热的阳光逼了回来。 她坐在玄关上,百般无聊地抓起旁边台子上搁置的几份报纸看了起来,报纸很厚很崭新,一份报纸全是由一种语言写成的,不只有阿拉伯文,甚至还有英文,德文和意文。很明显是几天前的报道了,但是还能闻到一股印刷在中间的油墨香,少女陶醉般的放在鼻子上嗅了下。 其中军事板块占了极大的篇幅,大多都在吹嘘德/军、意/军的勇猛精进,他们把英/国人打得血流满面,像老鼠一样抱头鼠窜……喔,她甚至发现了几幅内涵丘吉尔的图画。 一看到那个被漫画家画的夸张的大脑袋,还有那个夸张的大烟斗和他手上燃烧着的雪茄,还有他经典的手势,小姑娘就开始乐,当然,一起被恶搞的还有慈父的小胡子,他的大胡子已经足以把他的整个人遮挡起来,然后被胡子气球带着上了天。 耳朵旁边马上响起了亚瑟清透而透露出几分倨傲的英音:“当然,小姐。当然。” 和伊万软乎乎的笑。 “据悉:非/洲装甲集团军军司令隆美尔将军近日……”又翻过一页,阿桃在正中间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很显眼的、黑色大字的德文标题:“天将奇人隆美尔!” 噗,还是用哥特体印刷的,她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都喜欢用这种玄秘的形式来帮包装一下他们的名人。 “他重创英/军的‘战斧行动’,让‘十字军远征’计划流产,这个神奇的人物在不久前不顾墨索里尼的命令,强行收复了班加西,1月29日,晋升陆军上将。” 附图附了一张隆美尔在检阅部队时的照片,他站在坦克的隐蔽网上,整个人占据了图面的绝大部分,是绝对的主角。 “沙漠之狐。”她喃喃道,她之前在收集二战名将名字的时候,德/国人的名字占了绝大部分,剩下来的才是美/国人,英/国人,苏/联人。 “狐狸?沙狐,耳廓狐?他们的耳朵很大,几乎有头一样大,外表挺可爱的,不过会传染疾病。”罗维诺打着哈欠下来,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在睡梦中怎么也睡不着,又缺少叮铃哐啷的锅碗瓢盆声和叽叽喳喳的女声感到不安才下来的。 “隆美尔?他和狐狸有什么关系吗?不过这个人的确挺狡猾的,和狐狸一样。”目光一瞟,青年看到了照片。 “罗尼,你见过将军吗?” “我当然见过,老子怎么说也是个少校好吧。”他用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弹了弹报纸,“你以为我的军衔是靠大风刮来的吗?” “不是嘛?”阿桃发誓,这句话是无意间从她嘴里溜出来的。 “呜哇罗尼,别揪我耳朵!” 好好教训了一下气人的小丫头,罗维诺看着扭动不止,连连告饶的她哼了一声:“傻子,老子饿了,去做饭。” “大饼卷烤肉可以吗?你又拧我!” “胡姆斯没吃够?要不吃大饼配胡姆斯算了!你是不知道老子以前的军粮全是大饼吗?!还有黏糊糊的,看不出来是什么形状的米饭?!还有根本不能被叫做意面的面?!还有干巴巴的压缩饼干?!” “胡姆斯是什么?” “鹰嘴豆啦!阿拉伯文是胡姆斯,老子吃腻了这个!换一个!” “可是我感觉这里的菜受意/大/利影响很多呐?”忍气吞声地择菜的小姑娘问。 “地中海沿岸都是这样,要不是受我们的影响,要么就是希/腊,要么就是土/耳/其……嘛,西/班/牙勉强也算吧。”他在切菜,手法娴熟而且漂亮,一排排码过去,居然能做到分毫不差。 “安东尼奥听了会伤心的。”她吐槽。 “一个熟悉的名字,”罗维诺用翠绿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听起来好像是见过,但是为什么我对这个人有股莫名的火气呢?还一直往上窜?” “啊哈哈哈。”阿桃尬笑。 “等凉快点了,我带你出去逛逛,你偷亲老子干嘛!” 感觉到脸颊突如其来地传来了一个柔软触感,青年炸毛了。 “不能偷吗?小番茄?” “别拿这个名字来称呼我,黏黏糊糊的……好恶心!”脸蛋红成番茄的罗维诺偏过头去,“再亲一口。” “么么么么么哒!” “口水!老子的饭菜!” 今天又是调戏成功的一天呐,口嫌体正直的罗维诺好好玩! 心满意足的往嘴里塞了个小番茄,小姑娘笑了。 “傻子,你见到我最后的那个小番茄了吗……你他妈把它吞进肚子里去了!这是老子辛辛苦苦排了好长时间队买到的!这个菜没有小番茄的点缀就完全失去了灵魂!老子的番茄!”没有了番茄滋养的罗维马上就处于癫狂状态中,“看到你是一个女孩子的份上,我不会多说你,你要是一个该死的男人,我马上就把你揪起领子来——” “呜……” “妈的!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委屈巴巴的看着我,靠,你别哭!”一见晶莹剔透的泪珠,男人立刻慌了。 糟糕,又把她惹哭了。 “对不起……” “我给你炖了羊肉,要不吃这个也行……”她抽抽鼻子,掀开了青年完全没有注意过的锅盖。 一股奇香直扑鼻子。 “你上午就在忙这个?”罗维诺结结巴巴,“闻起来怪香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先尝一口。”担心羊膻味的小姑娘喝了口汤,又夹了块肉。 肉很烫。 她嘶哈嘶哈地歪着头,嚼了半天:“好吃!” “真的?!”两眼放光的青年开始迫不及待了,因为这丫头一般喜欢给人评价都是差不多,还行之类的。 衣服怎么样?差不多。 美食怎么样?还行。 你喜欢我么?差不多……还行? 总之,非常气人的丫头能得出评价很不一样的,说明那是真的好东西。 等着罗维诺抢吃了一口之后,他眼都直了。 “我当了将近六年的……兵,这是我,这是我第一次,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鬼地方,在这种简陋环境下,能吃到在高级餐厅都吃不到的美味,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真的觉得,我这六年原来过得是他妈什么日子?我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老子爱死你了!真的真的真的!”羊肉炖得绵软,配上东方神秘的调料,加上解腻的食材,送到嘴里入口即化,口舌生香。青年猛亲了她好几口,“这是什么?我没有见过。” 他夹起一片白萝卜来,仔细端详。 “白萝卜?可以生吃的?”阿桃的脸红扑扑的,“你没有吃过白萝卜吗?” “没有。”他不顾形象地直接在锅里开吃。“要是你是个男生就好了,我可以直接把你招募到部队里!能吃到熟食喝到热汤,没有因为拉肚子就能保持战斗力。能够保持战斗力就少死很多人!不过算了,战争要死人的。” 连汤带肉,连吃带喝,狼吞虎咽吃完了半锅的罗维诺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吃饱了。” “不配主食吗?清炖羊肉的话,我们那边要吃米的?” “不了不了,”他艰难的摆摆手,“不要米饭和大饼,啊,肚子里全是肉的感觉太好了。” “好啊,”阿桃眨眨眼,目送他去休息,然后自己掰了掰大饼,泡着吃。 那大饼既然能成为军粮,储存时间肯定很长,而且很硬,泡软了之后就好吃多了,她吃得不亦乐乎时,一个影子又跑了过来。 “这样好吃?” “试试?” 于是,厨房多了一个人陪她吃饼,两个人连汤底都没有剩下,可所谓吃了个精光。 ———— “罗尼!”一轮硕大的红日坠落在地平线上,快接近傍晚的时候,两个人出了门。 小姑娘扯着自己的面纱:“为什么要打扮成这个样子啊?” “障眼法嘛,”罗维诺心情愉快的走在街上,这时候的气温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被太阳、沙尘,狂风,轮番袭击过的树木才松了口气一样,稍微站直了身子。 “可是我只有眼睛露出来耶!” “没事,鼻子没堵上就行。” “可是为什么我要穿着长长的袍子?” “本地人出门都这样穿……我知道了,你是嫌太热了,是吗?”青年换下了军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日常打扮。 “黑色很吸热耶!我就搞不懂为什么中东妇女出门的时候要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本来天气就热!”整个人就像被蒸在了焖锅里的小姑娘抱怨,“利用宗教和气温进行抗衡吗?” “不,更大的问题是他们的……呃……”罗维诺咳嗽了一下,“丈夫,不太愿意让其他男人看见自己妻子的面容。” “哈???这是什么破理由!” “很抱歉,亲爱的,但现在成了一种习俗了。” “你别瞪着我,瞪着我也没用呀,”青年说,“有一个很大的破绽是你不会说阿拉伯语。” “那你还让我打扮成这样干嘛!” “哎哟,其实让你穿男装也行,但是这里的人好像对过于亲近的两个男性之间没有什么好感,而且我敢跟你说,如果咱们俩同为男性举止亲密的话,只需要一天晚上就可以传遍全城,当然,军/队除外。” “算了,”阿桃沮丧,“我还是要说意语吧。” “昂。” 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热意一团一团的朝人袭来,她开始禁不住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吐舌头了。 “已经不行了?”罗维诺非常开心的样子,“这还不是最热的时候,最热的时候,老子要趴在沙漠里和对面人要进行该死的打仗!” “沙子一定很烫……”阿桃的耳朵里出现了蜜蜂一样嗡嗡的声音,她对这种高频次的震动非常敏感。 “不,沙漠战不是最难打的,最难打的是雨林战。这么说吧,擅长打雨林战的都是特种部队出来的,要么就是生活在里面的土着人;但特种部队不一定会有人打雨林战。” “懂懂懂。”她其实啥也没听懂,只知道一个劲儿的点头。 “罗尼……我想喝喝水。”又走了一阵子,她把手放在膝盖上,整个人和旁边的树木一样,灰头土脸的,“我感觉我就像一条脱水的鱼,死命的在海滩上挣扎。” “然后我把你捡了起来,你现在就是我的了。”青年扬眉吐气地把水杯递给她,“能让你喝水可真是不容易,啊哈?” “我之前可以做到一天只喝几口水的……”咕咚饮了几口甘露,美妙的感觉令味蕾都开始有些发麻。 “这样你都不经常,按你们国家的话来说,上火?” “可能是我从小不喜欢喝水吧……我从小是喝牛奶和各种饮料长大的,已经习惯了。”恢复了些许体力的阿桃拽着青年的胳膊,努力让自己直起腰来。 “但是那些东西不会变成你的救命液体,水才是。” “罗尼,你好啰嗦哎,你现在竞升成为老妈子了吗?” “滚蛋,”考虑到这是在外面,罗维诺收起了他的脏话,“我这么关心你!” “啊!我们到了!”终于找到了之前在车上看见过的市场,小姑娘头不晕了,眼不花了,耳朵也不鸣了,抬头挺胸直向前冲。 “喂!等等!” “阿嚏!”还没有进入市场门口,一股海鲜的腥味,不知名的香料的混杂的味道,咖啡豆、烤牛羊肉的味道,还有鲜花的味道,各种各样的味道漂浮在一起,形成几股旋风,卷的她鼻子痒痒的。 “不好意思,”被熏得想流泪的少女往罗维诺旁边钻了钻,“还是你身上的柠檬味好闻。” “隔着面纱也有这么强的威力啊?”他一副习惯的模样,领着东张西望的姑娘走来走去。 “毕竟这个又不是除臭面具,”她揉揉鼻子,“这里是本地最大的市场吗?” “轰炸之前不是,轰炸之后就是了。” “哦。”阿桃应,“那,我们到这里买什么呀?” “想买什么买什么,反正我领的津贴也没处花,”罗维诺拍拍她的脑袋,“我又不太喜欢收藏、赌博什么的。” 也是,毕竟瓦尔加斯家里面的奢侈品储量有很多,他当然不会拿着津贴随意去花。 而论赌博,瓦尔加斯的大家长要是不擅长这个,那就使人啼笑皆非了。 “好!”她美滋滋地笑了笑,马上冲去心爱的烤肉摊,先点了几串烤肉再说。 吃完烤肉,她一边走一边逛,给她和罗维诺买了点亮晶晶的小玩意儿饰品,又扯了几块布,买东买西,买了好多甜点、水果和生活必备品。 “你好能吃糖啊。”罗维诺拎着手上的袋子,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关于糖的东西。 “糖能使我心情愉悦。” “我难道不能使你心情愉悦吗?” “少说脏话,保持笑容就行,像我一样——”阿桃准备呲牙笑。 “啧,你戴着个面纱,我又看不见,傻子。” “也是,那要不我摘了?” “不行,”尽管有时候调皮的凉风能吹起她的一部分面纱,这家伙像玉一样白洁的脖颈和下巴便会露出来,甚至风大时还能吹露出部分嘴唇来,粉嫩嫩的宛如刚从枝头下摘下的青涩樱桃。 “这样不行。”罗维诺加重了语气。 “喔,”这边的商店都很好认,她可以站在门口,凭着嗅觉,不用看上面的阿拉伯招牌,也能猜出来这家店里卖的是什么。 “这家店卖的是什么?”这家店很奇怪,入口处的柱子被藤蔓条缠满了,想进入大门也是需要穿过一丛作为屏障的荆棘丛的。 “我看看,”他说,“这是一家杂货店。” “一般来说杂货店里会有好东西,”少女道,“亲爱的,我们进去吧。” 还没进入杂货店,她首先是被摆在柜台上面的各种狮子头和豹子头吓了一跳,它们张着眼睛,呲牙咧嘴的咆哮着。 这家商店不亏是杂货店,从布匹,烟酒,书籍到咖啡豆,面包,大饼,从地面到天花板都被堆上了堆积如云的货物,店里同样漂浮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不过很好闻。 甚至在角落里都能看见几个水晶球。 “欢迎,欢迎。”店主迎了上来,嘴里嚼着烟叶。 “吉普赛人?”罗维诺打量了几眼,皱着眉头,“也只有你们能开这么奇奇怪怪的店了。” “朋友,不要说这个话题。”身穿五颜六色衣服的店主说。“这位小姐,要来占卜一下吗?” “是塔罗牌那种吗?” “当然,许多塔罗牌的牌意都是以我们的解释作为基础的。同时我们还发展了塔罗牌的占卜方法,”店主不屑的看了罗维诺一眼,“即使在罗/马教廷势力最为强大的时期,正是我们的保护才使塔罗牌能够流传到今天。” “不是歪门邪道的东西吗?”罗维诺问。 “呵呵。我和你这个意/大/利人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这个来自东/方的姑娘比较符合我的胃口。” “你看,即使你们的国家现在不再因为生产漂亮的丝织品而出名,但是我店里还留有好大一批漂亮的丝织品呢。呐,就在你的右上角。” “你知道我的国家?”阿桃对此十分感兴趣,如他所说,一批非常精美的丝绸静静地陈列在那里,灯光照在上面,丝线晃出波动的光来,仿佛每一根线都是活着的,它们自由自在的伸展着身姿,向人们招手。 “你的身上流淌着和你国度一样神秘的气息,来吧小姑娘,” “好啊,多少钱?”小姑娘掀起袍子,坐在了高脚凳上。 “免费的。” “不可能的吧?” “因为很喜欢你……这位长官,请把手里的手枪放下。” “哼。”青年冷哼,桌子上摆了一些蜡烛,水晶,刀,漂亮的杯子,尽管那把刀只是一个拆信刀,罗维诺还是绷起了神经,害怕那店主突然伤人。 店主的手法很是灵活,一边操作一边嘀嘀咕咕,“授与吾右手力量,授与吾左手精神, 汝所追求之命运 ,吾自当尽吾全力,为汝开拓!” 然后就是过香,画五芒星之类的。 罗维诺越看越觉得像什么黑魔法,但是他知道这种仪式不能被随意打搅。 少女抽完了牌就等着他的解读,一些什么专有名词,比如说什么星位星币啥的,完全听不懂。 “遗憾,太遗憾了,”店长的表情非常严肃,“你是我见过的最……” “最什么?” “命运最坎坷的人,你有很不平凡的人生,而且你将于不久后死去。” “啊?”这话一说出来,不是本人的罗维诺都想暴跳起来。 他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把手枪打开顶在他的脑门上。 “然后呢?”仿佛知道将来的命运一样,她从容的笑着。 “非常……不可思议!你是游离在时间和空间以外的人。这很难做到,让我想想,吸血鬼这类的幻想生物可以逃脱时间,但是怎么能逃脱空间呢?难道你是神吗?” “时间和空间绝对不是人类所能涉及到的领域,这已经几乎接近于冒犯神明了;你是什么东西?”他放缓了声音,有些虔诚的说。 “我是人类。”阿桃道。东西一词一出,就令罗维诺十分的不愉快。 “我就说了吉普赛人不靠谱!”青年拉着她从椅子上下来。 “人家免费帮我占卜,就照顾一下店家生意嘛,”她左右看了看,挑选了一个罩在玻璃杯里面的干枯玫瑰,上面的花瓣皱皱巴巴的挤在一起,从顶上微微暗红着的一点瓣头勉强可以看出,它们之前是拥有着多么鲜艳的红色;可是萎了之后,连有韧劲的绿色枝干都是灰色的。 “老板,这个卖吗?” “卖,这是沙漠玫瑰。” “啊?你当我没有见过沙漠玫瑰吗?沙漠玫瑰明明长得很像小喇叭,夹竹桃科,和蔷薇科的玫瑰完全不是一个种类的植物,好吗?”男人十分不耐,认定了这个店主从头到脚就是一个大骗子。 “我说它是沙漠玫瑰,它就是沙漠玫瑰。小姑娘,你别看他现在是枯萎状态,只要你把它放回去浇一点水,它第七天就会活了,当然浇水的话是每天都需要的,一天叁次,每次用一小银匙就够了。” “满嘴胡言。”青年想直接推着她走掉了,已经枯萎的玫瑰不可能只会撒点水就会重新焕发生机的,不然要是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所有人都该惊呼这位店主是现代摩西了。 “试试嘛!”小姑娘的眼睛亮起来了,“我想要这个——我可以帮你白干家务活的哟?” “不,可以买一些有用的东西,但是绝对不能买这种——”不说华而不实了,这是压根买回去就是诈骗的东西。 “你最好啦!” “你别给老子撒娇……你……” “求求你啦。” “好吧,看着你向我撒娇的份上。我甚至觉得买一些奢侈品都比买这个好。”男人不情不愿的掏出了钱,不情不愿的接过这个看上去很没有用的玫瑰。 “嗯嗯!”她如获至宝地把玫瑰捧在手上。 “朋友们,慢走。” 店家目送两个人走远,然后快速地关闭了店门。 “就是他们。”几个躲藏在黑暗中的人低语了起来。 作者:一个好消息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基本上没事干,除了学日语就是写小说了,一个坏消息,我打算考研叁战了,所以七八月份的时候我还可以周更,九月份之后不要找我了。 关于这章的一些补充:白萝卜好像是咱们国家特产的,所以罗维诺说他没有吃过。沙漠之狐是42年6月份才传出来的称号,所以罗维诺不知道很正常。 我觉得意军战斗力不行的原因是他们压根就不想打……罗维他的思考方式很明显的,跟其他人不一样。 基本上每个军队都会出现像罗维一样,这种啊,容易被人喊打喊杀的对象,好在他有后台,身份也特殊,不然直接就被按军/法拉去枪毙了………军/队中传播这种消极思想是非常要命的,都开战了,你是想怎么样? 也不是说不想打,只是单纯的反对战争,厄这个区别还挺大的……懂我的意思吗?比比划划。 247超越 “怎么样?”上钩了么? 接下来的几天内,他们就一直隔叁差五的出去采买。 如果对面那些人还没有动静的话,就不得不怀疑,罗维诺拉仇恨的能力是不是不够呢? “上钩了。”这两天这个傻子一直在非常耐心的等着这个沙漠玫瑰重新开花, 并且小心翼翼地根据那个商人的提示细心照料着它。 一有时间闲下来的话,就会蹲在玫瑰附近守着! 现在也一样! 不用说,老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绝对急剧下降。 “那就好……”拿着银匙准备去浇花的阿桃被一只大手捏住了手腕,她一惊,茶匙里面的水还甩出来不少。 “你在吃醋吗?罗尼?因为一株玫瑰?”她问。 “哼。”他默认了。 “罗尼,但这只是一束玫瑰呀,等到第七天不开花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对它失去了兴趣。” “我知道。”把人拉进他的怀抱,青年把头搁在瘦弱的肩膀上。 “那你为什么还要生气呐?” “哼。” “罗尼——”小姑娘无奈,鼻尖围绕着一股清新的柠檬味,又香又酸:“小柠檬,小番茄,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吗?” “番茄可以是甜的,但柠檬却不行。”他捡紧了胳膊,低声说。 “是呀,因为我很喜欢甜食,”她道,“罗尼,你不会在担心我对你的喜欢和这个玫瑰一样;你怀疑你一旦没有用处的话,就会被我抛弃掉了吧?” “嗯。”他从鼻腔中溢出一道声响。 “啊呀呀,”阿桃纠结起来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其他人从来不会向她提出这么比较幼稚的问题,要问也不会这么开门见山。 “其实还是来自于你的自卑心理啊罗尼,”她想了想,“你目前不用担心这种问题,毕竟我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你提供给我什么,我就会以另一种方式尽可能的提供给你;当然,要是想结束关系的话,我也会提前跟你说一声,不会突然就消失了。” “嗯。” “就和你之前说的一样,因为我们两个都非常废柴嘛,是离了双方都不太行的程度。” “嗯。”罗维诺轻轻咬了一口洁白的脖颈,隔着皮肉,他能感觉到动脉在牙齿底下活跃得像座火山。 在跳动。 “放心啦罗尼,只要你不放弃我,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好。”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呢?”给了青年好几口亲亲,背上拖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小姑娘重新走到厨房,把茶匙装满了水。 “那要看他们什么时候选择攻击。” “这样不会打的措手不及吗?” “措手不及是形容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遭受到的打击,我们这边正好相反。”罗维诺说。 他看着那朵枯萎的玫瑰被浇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水液上去,男人眸色幽深,眼睛就像是被那片水液粘住了视线,久久不能挪开。但是好几天过去了,这朵玫瑰还是同之前的样子没什么两样。 “我是不着急啦,我只是觉得你在军队里的处境很难过呀。”明明他们打外人都打的战绩很差,却非要闹内讧。 “我一开始也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看我不顺眼而已,” “没想到现在局势扩大到了这种形势了?宁可借最讨厌的英/国人的手也要把你干掉?” “所以老子搞不通他们在想什么!” “好啦,我想他们不会愚蠢到选择在这里发动攻击吧?” “假如他们的脑子没有被沙漠蚁啃掉的话。”罗维诺在她身上充电完毕,头是抬起来了,但是手还是裹紧她的腰。 “那你别一直顶我的腰!”他还拿它蹭来蹭去,她都快腿软了。 “你的水和这个水一样,都是透明的。” “啊?” “我能用后面吗?还好,你今天穿的是裙子。” “你走开啦!”小姑娘的头顶冒出一堆热汽来,“不行!” “好吧。”出人意料的,男人放弃了他的打算,他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你有看今天最新的报纸吗?” “还没有呢。” “去看看,你会很惊喜的。”他意义不明道。 “哎呦,等等,”没等她走到玄关,罗维诺先是把她拦了下来,他侧着耳朵,“往后站一点。” “好。” 接着,“叁。”“二。”“一。”青年数着数,脸上挂着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轰——” 从玄关处冲出来一股气浪和火光,它们带着炙热的气息到处乱窜,顺带吹坏了不少放在门口的瓷器,碎片如天女散花一样,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好在两个人及时躲到了楼梯拐角处,这才没有被伤害到。 她伸手捻下了几片粘在头上的报纸碎片:“他们的大脑到底是被什么蚂蚁吃掉了呢?” “红蚁、白蚁,随便什么蚁。”没想到对方这么蠢,他甚至都半是开心、半是嘲讽地笑出了声。 “罗尼,我们要出去应战吗?还是在这里躲着?还是要换地方呀?” “跟着我就好。” “好。”知道罗维诺对此早有安排的小姑娘也没有很担心。 “小心脚底下,算了,我们从后门出去吧。”牵着罗维诺的手,他们从后门走了出去。 “等一下。”青年盯着她,“换一种比较焦急的表情,对,就这样。”然后他也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和头发往破了整,适时地换上了一副愤怒的脸孔。 “怎么回事?”两个人换了个方向重新回到门口,看见两群人齐刷刷的拿着枪指着对面,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这么多枪支闪烁的光线令人睁不开眼睛。 “长官,抓住了一个!”之前看到过的米拉乐呵呵的跑过来。 他们脑子就是有问题,小姑娘腹诽,计划暴露就算了,还被抓住了一个人也就算了,他们为什么不跑?还等在这里要干嘛?看好戏吗? “长官!”亚伯拉罕这时候才火急火燎地赶到。 “回去告诉你的头儿一声,有本事就在战场上对决,搞这么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是想干什么?”青年看也没有看那个被双手压在地上,跪在地上的人。 “还有你们,一天天的闲着没事干是吧?” “头儿!”一个长相很意/大/利的意/大/利人开口,“看到我们惊喜吗?” “不惊喜,赶紧给老子滚回西/西/里去。”他没好气道,“你们待在这里还碍我的事呢。” “咦?” 阿桃的脑袋在两群人之间转来转去,“都是咱们这边的吧?” “嗯,别看他长得那么老成,他其实还没有满18岁。” “在这个时候的意/大/利,刚出生的孩子如果是男孩的话就会被登记在册,然后过了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就会有征兵官过来把他们带走……你那是什么表情?” “费佳不是吗?” “凡事都有例外。” “长官——”副官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毫不客气的打断,“叫他主动出来见我。” “什么?”他的瞳孔开始放大了,双手不由自主地搓动着。 “我说,叫那个人主动出来见我,他既然敢上英/军放话,那么我也敢,傻子,你有认识的人吧?” “大概?”阿桃微笑起来,“他要是参军的话,我猜应该是去当海军去了。” “喔。傻子,你除了他,还认识其他人吗?” “没有了,”小姑娘有些遗憾,“不过同为陆军的话,我倒是认识两个德/国的,就是他们俩不在北/非战场而已。” “米拉!”罗维诺朝他招手,“把今天的报纸,新出来的,对,一份给她看看。” 米拉看见对方都是熟悉的人就更放松了,“给,长官。” [绝对是一次精彩绝伦的伟大演出。他移走了亚历山大港,隐藏苏伊士运河的壮举,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神秘人,战争魔术师将再次重出江湖!] “这张?”青年看了一眼,“不是。”他翻到了正确的位置:“这里。” 她把眼睛睁大了些,“据英/国国家广播公司报道,我们有一位优秀的女飞行员在北/非战场失去了踪影……” “可笑吗?他们说这是他们的女飞行员哎!这位小姐明明是非/洲人……”青年说,“听说这位小姐前不久还出了一本回忆录,不,不对,先不说她是民航飞行员还是什么战斗机飞行员,她能成为第一位单人由东向西飞越大西洋的飞行员,这个举动真的是令人称赞不已。” “她被你们打下来了是吗?” “喔,当然,不过她现在在德/军那边,说来我就生气,明明是我们打下来的,为什么要送过去!” “罗尼,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吗?”阿桃眼神殷切。 “好啊。”青年双手揣兜,也没有问她为什么。 “老子的院子还有玄关,”他走到那人面前,“放你回去吧,我有点舍不得,杀了你吧,感觉也没意思,毕竟我们都是意/大/利/人,这样吧,你干脆将功补过,过来替我修园子算了,顺便请个人过来帮我把那些瓷器补好了,算了,不要补了,补好了也不好看,丑。” “你别和我说,你对你的长官非常死心塌地?”他别有意味的说。 罗维诺歪着头,“那就不好办了,那我还是一枪崩了你吧。” “不不不!”袭击者泪流满面起来。 ———— 受到这次袭击影响,他们还惊动了加里波第。 加里波第在战争开始时是第五集团军的统帅,“将军去年的时候上任利/比/亚总督,然后没登了几个月,听说跟隆美尔不合就辞职了。” 送走了将军,罗维诺坐在餐桌边,看着一桌的残羹冷炙陷入了头痛。 “不过,有小道消息说,他马上要去苏/联指挥了,老惨一人了,从沙漠要跑到雪地,且不说毛子打人很痛,光是适宜气候就很难了,我们北部是有阿尔卑斯山脉没错,比不上高加索。” “我们之前也有一位元帅,他也当过利/比/亚的总督,然后被我们误击了。” 青年轻描淡写,“那个时候我们空军的实力甚至都可以赶上德了呢。”指塔洛·巴尔博。 “浪费,太浪费了,傻子,把剩下的那点红酒拿过来,我要全喝完。” “噢。”趴在桌子上的阿桃一个激灵,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惊醒,“给。” “你不来点吗?”红酒在高脚玻璃杯摇曳着,像一条自由的小鱼。 “我喝不了这个,我只喜欢喝单纯的果酒。” “那你还陪我们喝了这么多,脸这么红。” “我想着要躲起来呢,可是你非要拉我出来……”她皱着眉头,打了个酒嗝,肚子里面晃晃的全装的是液体,饭没吃多少,净喝酒了。 “罗尼。” “嗯?”他喝着酒,“你有疑惑吗?” “嗯……加里波第,我记得是非常着名的意/大/利人呀,意/大/利国家独立和统一运动的杰出领袖,民族英雄……听说有人喊他称作现代游击战争之父。” “对啊。” “我们那边的人一般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叫做……”她犹豫了一下,“比如始皇嬴政,现在肯定有姓嬴的,但是没有人敢把自己的名字叫做嬴政。” “唔。” “同理,和罗/马帝国同时期的汉帝国,也很少有人把自己的孩子起名叫做刘邦。” “但是我们这边叫凯撒的人有很多,你是想说这个意思吗?” “对。” “不太一样,”罗维诺放下了酒杯:“你们那边对姓氏和名字的忌讳达到了一种程度,当然我们也有,但是不会像你们那么强烈。” “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这是他的全名。” “尼禄·克劳狄乌斯·恺撒·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暴君尼禄,里面也有恺撒,当然这里把凯撒和奥古斯都放进去,是表示一种尊敬的意思。” “嗯!”她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很喜欢听这些关于历史的东西。 “可能名字一样,但是姓氏加名字不可能和伟人完全一样,你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吗?” “嗯!” “喔,”他又抿了口酒,醇厚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充满了整个口腔:“我们这边好像不太在乎这些,比如唐尼一个名字,可以父亲是唐尼,儿子也叫唐尼,叫人的话是大唐尼和小唐尼。” “我知道!比如有名的布什父子俩!”阿桃积极踊跃地举手回答问题,“布什?” 感觉说错话了的小姑娘吐吐舌头。 “把伟人的名字,把祖先的名字放在我们名字中间,在西方是一种正常现象,可能是纪念,可能是表达尊敬,当然,更可能是表达超越。”他的嘴唇染上了艳丽的色泽。 “超越——?” “先不说可不可能,但是作为后辈的我们总是想着要超越前辈吧,因为,唔,‘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大概是这个意思。” “被起名叫凯撒的,肯定是希望他能超过凯撒大帝;被起名叫加里波第的,也是希望他能做出比加里波第更伟大的事业;我也一样,我是罗维诺,也是罗马诺,我的爷爷被地下世界叫做过罗马过,我叫罗马诺,我是哥哥,费里西是弟弟,现在,你懂了么?” “你姓姚,你有考虑过被你被起名叫重华的么?姚重华。” “不能。”姚重华,舜。 “东西方的差别。”青年双手交叉放在手上,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看上去像一位黑暗中的沉思者,“虽然姓氏加名字不可能完全一样,但是我们愿意把伟人的名字放在我们的名字中间。” 她想了想,自己换了名字叫重华,不说父母长辈会不会同意,自己心里先过不去这个坎。 那可是舜帝! “当然,我们的名字可以有很长,你去看毕加索的名字……这方便我们想加就加,你们不行吧,除了复姓,中/国人的名字,基本上都是两叁个字。” “嗯。”少女点点头。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瓦尔加斯这个姓很明显的受到了西/班/牙人的影响。” 罗维诺喝完最后一口红酒,“这些东西先不要收拾了,明天会有人来收拾的。” “困了……”他打了个哈欠。 “哐啷”一声从院子里传来,还是一阵接一阵的。 “靠!老子的花园!那个蠢蛋不会把我所有的花盆都打碎了吧!”说着困了的,睡意朦胧的罗维诺跑了出去:“妈的,别告诉我他也是个废柴!” 阿桃喜欢绿色,喜欢那双绿得透明,绿得耀眼的绿色。 也喜欢那双绿色的眼睛,如雨后初晴的小草上一样,顶着水珠,散发着勃勃生机。 “罗尼!”等他再次回来,“老子让他明天再来……这下可好,之前的院子毁了一大半,现在全毁了!老子的雏菊!” 胸膛贴上了一个柔软的身体,“罗尼,后面——” “你不喜欢就不要了。”出人意料地,男人选择把她放下去。 “哎?” “这么想被我爆菊?” “也不是。” “那就去睡觉。” 作者俺:战争魔术师是指贾斯珀·马斯基林,他的事迹非常神奇,虽然里面可能会有一些夸大的东西。 女飞行员是有原型的,柏瑞尔·马卡姆。 看了一下写二战小说的,北非战场都特别少,可能我和他们不一样,因为我梦里梦到的东西有很多,在其他文章里我会写到东南亚和太平洋战场……雨林战非常非常非常难打。 东南亚战场的话是我第1次见到麦克阿瑟,然后他就很不喜欢我。 这篇文章的话可能会主要写的是各国的陆军,空军会提一下,海战的话会放在其他文章里。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248谋划罗维诺H “不是不想做么?”罗维诺肆无忌惮地在小家伙的股缝顶蹭来顶蹭去,坏心眼地抵在菊穴上,深粉色的龟头此刻探到了一处销魂之地,被又热又有吸咐力的穴口一夹,只想不管不顾地挤进窄口里。 “哼。”白嫩的臀肉本就被男人性器烫到发抖,每每被顶到菊穴都会忍不住低吟,被磨穴口的感觉太刺激了,宛如自个儿被串到了铁杵上,不过是肉的。 臀间的巨物像是不满足于只是浅尝,前端的龟头已经推平了褶皱,探入了一半的大脑袋 :“还做么?” “都这样了……”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有本事就别插进去!” “我没本事,”青年像一只猎食的大型猛兽一样,从身后伏上她,用手拖着纤细的腰肢,慢慢地向里插,“能同时插两个穴……唔,插了前面可以插后面的滋味太好了。” “你!” 实在是夹得太紧了,紧得他头皮都在发麻,男人停下动作,用力掰开小姑娘的两瓣臀肉,将含着肉棍的菊穴更加向外撑开。 “胀啊……好胀……”她摇着小脑袋在青年身上使劲磨蹭,屁股忍不住轻轻摆动,“要裂……会裂……” “不会裂的。”她双目含泪的样子太迷人了,脸上影影绰绰有水光在晃,威尼斯的水也像她这么缠绵。 白嫩如牛奶的皮肤和深色的肤色撞到了一块儿,撞出美妙的色块,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罗维诺只觉得口干舌燥地更加厉害了,他二话不说就朝里插,性器压着脆弱的肠壁一寸寸挤了进去,温热的内壁热情地裹住了那根像凶器一般的肉物,随着它的抽动而翻出嫩红的肠肉,混杂着的液体从臀缝中蜿蜒而下,在快速的冲击中被拍打成了泡沫。 明明嘴上喊着叫他轻点,可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味道却更加甜了,像极了水嫩多汁的桃子捏在手里,甜腻腻的汁液随着手腕向下流。 “好香啊。” 青年嗅来嗅去,每一寸肌肤都被亵玩过,留下斑驳的痕迹,他对这一切爱不释手,不管是什么,是脸蛋,皮肤,身体诚实地反应了出来她的心中所想:她没有抗拒我。 这就令人很愉悦了。 果然还是个小痴女嘛,喜欢被他插。 罗维诺得意的笑了。 不停用手揉眼睛的阿桃又一次开始眼神迷蒙,舌头也吐了点,完全一副爽上天的模样。 “好可爱。” 身体里的血在沸腾,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娇小的身体几乎要被他揉碎。 小姑娘被残酷的连续不断的捣弄撞击,花穴已经在不断抽搐中喷洒出股股水色,身子每被干一下就颤抖不已,她觉得要脱水了。 “水……”她喃喃。 后面穴被插得咕叽作响,嫩肉翻出来再被带进去,前面的穴又痒了起来。 是那种麻痒地、酥酥的感觉。 赤红的顶端堵住往外流着汁的小口,男人猛的一挺腰深顶一记,又快又狠的冲到了底,菊穴深处某个点被头撞上,这股力量仿佛让心都被捣烂了,她尖叫着直接攀上了高潮。 少女伸出没有多少力量的手,勾住青年的脖颈,试图拱起身体躲开下半身的致命快感,却把自己的奶子朝人脸上送。 他只感觉糊在脸上的那两团软肉快把自己的呼吸都要剥夺了,下半身也无法自控地开始动了起来。 “水真多……”松开奶尖的罗维诺磨了磨牙,“不过,前面的穴水流的这么欢快?是不是欠操了又?” 他不怀好意道,“等回到意/大/利……馋猫可以好好的吃个饱了吧?” 会被他们弄死在床上的,阿桃呜咽起来:“罗尼——” 声音像勾子一样,搅得人都快软了。 “受不了你了。”他骂了一声,“在床上还这么敢向我撒娇?小豆子不痒么?” 把手感极好的屁股往身下摁,不管她怎么哭叫,怎么撒娇,罗维诺就是不放手。 细腻的皮肤上早已泛红,掌印都快刻在小家伙的屁股上了。 平常像一只猫一样耀武扬威的小丫头到这时才会听话下来,想怎么插她就怎么插她,想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就算射满她的肚子再死死堵住穴口,她也只能承受。 这样摆弄她实在是……太舒服了。 也太变态了。 他呼了口气,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怎么也收不住了。一次,两次,叁次……然后就成了习惯。 天生就是吃人的妖精。 “罗尼——呜!” 刚刚高潮过的花穴钻进来一条肉虫,一个劲儿的往里面凿,顶上宫口时的快感简直算得上是翻倍激烈,痒到脚趾都蜷缩起来。 两个穴被男人操到红肿熟透,随便插两下就能挤出一小股水来,滴滴嗒嗒的。 肚子里又灌进一股热流,大股大股的白浊射入她体内就囤积在肚子里,乖乖巧巧的把他的东西都吞下去。 “一滴都漏不出来。好吗?”青年破天荒地,温柔的向她征询意见。 “不好!” “啊呀……那可就难办了。” “呜!” ———— “曾经有段时间,我怀疑过你是特工。”他抱着清洗完的小姑娘再次回到换了崭新床单的床上。 “嗯……”她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 “军情六处也好,索卡也好,中情局也算,毕竟我从来没有发现过像你这么适合做间谍的人了。” “喔。”小丫头打了个哈欠。 “但是后来我发现你并不是当间谍的料。”男人用手给她梳头发,享受着发丝穿梭在手中的触感。 “为…什么?” “因为你很容易对别人动感情,这对任何一个特工或者间谍来说都是大忌。” “哦。”听说这样的人往往会导致任务失败。 “不过嘛,傻子,你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不。只要你别把烟灰抖到床上,并且让床单燃烧起来就行。” 他笑了起来,伸手去勾了勾床头上的金属小盒子。 青蓝色的烟雾随即在空间内弥漫,像极了巨人吐息时所呼出的气体,把两个人牢牢的笼罩在里面。 所有的一切都看上去是那么的朦胧。 罗维诺之前是不怎么抽烟的,尽管他手底下的坏小子们每天叼着烟卷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但他几乎不去抽。 他可以容忍喝酒喝到胃痛,但是绝对不允许抽烟所导致的牙黄和手指焦黄以及口臭。 但是到了军队以后压力太大了,每天在生死线上徘徊的后果就是他们迫切的想需要找什么东西能够释放压力。 谁也不知道明天天一亮会发生什么,战争中的爱情总是显得那么的炙热而激烈,并且十分突然。 可能有的人在街上走着走着就看对了眼,即使是刚才素不相识的人,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就可以变成朋友。 当然前提是他们能滚上床,并且相处的非常愉快。 面对战争这个庞然大物,所有的人不得不在它的面前低下头来,衬托出自己的渺小和无助,有的选择赌博。 有的选择性。 有的选择各种各样过瘾的东西。 青年选择了烟卷。 “尼古丁是个好东西,也是个不好的东西。”想着不能让这个傻子吸二手烟,他匆匆吸了几口就想灭掉。 “别浪费呀。”一支小手摸索着,以一种精确无比的速度捏住了他想扔掉的烟卷。 将熄不熄的红色火光跳动一下,重新恢复了亮光。 “好哇,”罗维诺看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从他怀里滑落下去的小姑娘吐了口烟圈,会吐烟圈的,证明她绝对不是一个新手。 “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你的肺不想要了吗?” 熟悉而辛辣的气味充斥了整个口腔,上升到了鼻子,阿桃笑嘻嘻道:“可别这么说,你知道有国家每年养军队的费用有一大半是从烟草税上收上来的吗?” “我知道。”他点点头。 小姑娘非常自然的又抽了一口,腹腔像鱼一样开始浮动。 被尼古丁一刺激,成群结队的瞌睡虫通通都被人打跑了。 “少抽点,对身体健康没有好处。” “昂。这个牌子是万宝路,没错吧?”她抬起头来问。 “对。” “可是我记得这个牌子在战争开始之后就不面对市场投放了呀?”她的表情慵懒而迷人,带着事后的红晕,阿桃把身上的被子往这边扯了扯,仿佛肩上的不是被子而是什么女士披肩,“事后一根烟——” “总是有人有门路能搞到的嘛。”他说。 这姑娘有时候带来的反差感,实在是令人很惊喜,这种惊喜使得她个人的魅力更为出众,抽女士烟的女人也有不少,大部分都是那种被叫做爆珠的,拥有细细的形状的烟;但是抽事后烟的女人少见,去抢男人的烟来抽就更常见了。 “噗哈哈!”往床头柜上扔了抽到一半的烟卷 ,小姑娘扇了扇空气,皱起了鼻子:“我刚洗的头发。” “是老子给你洗的,并且老子给你吹干的好吗?不是你自己动手的!”罗维诺斜了她一眼,把烟头灭掉。 “啊哈。”她耸耸肩。 “所以有的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他揉揉脑袋,非常开心的嗅到了两个人身上是同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 “你知道你在德/军那边出名了么?”抱着她又蹭又咬的又舔的青年问。 “因为什么?”小姑娘非常好脾气的由他去。 “贝什米特们。”其实如果不是和男人扯上关系,而是关于她自身其他的事的话,她会更开心。 “喔,我就知道。” “现在也在这里,同样也出名了。他们都在传说,有一个长官,男女通吃——”青年哈哈大笑起来。 “嗯。” “很滑稽的一件事情,不是吗?法西斯原指中间插着一把斧头的“束棒”,为古罗马执法官吏的权力标志,主要表现为“个人服从集体,集体服从领袖”。它是用来处人以死刑的一种刑具。” “墨索里尼率先歪曲并发展了这个理念,并把这些东西实际的运用在政权上,他成为了意/大/利的领袖,墨索里尼上任的第一天就让法西斯党掌管所有意/大/利警察,意/大/利彻底成为一个纯粹的法西斯国家,墨索里尼的独裁统治也就此开始了。希特勒似乎在意/大/利的政治实施效果中看到了一次希望。”男人一口气说了好多。 “谁都不知道,两个疯子或者多个疯子凑到一块儿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可能是大家陪着他一起疯,也可能是这两个人被清醒的人干掉。”她说。 “很遗憾的是前者占了上风,因为愚蠢的,看不清形势的人总是有很多。” “那就很奇怪了……明明现在的扩张更符合你们本民族的利益才对,你们为什么要反对呢?是因为他的暴力,是因为他的独裁吗?” “只是一部分。”罗维诺想了想,“他把整个意/大/利绑在和自己愿望实现成功与否的船上,我老实说,的确有很多人希望能够恢复古罗马时候的荣光,但是我总觉得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嗯哼。”阿桃从鼻腔哼出这句。 “你们会怀念唐,并且要试图回到唐吗?” “怀念是肯定的,但是回去的话却不一定,因为那个时候是封建社会,再怎么经济繁荣,政治清明,社会稳定,那也是封建社会。” “所以和我想的差不多,”他道,“我能听见那些人的声音,他们说我是埃涅阿斯的后代,我的母亲是亚平宁,母亲的呼唤在我的血液里流淌着,我知道大家心里在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分裂了这么长时间,要求的绝对不是一个这样的人来领导我们。” “可是你不可能是埃涅阿斯。”小姑娘眯起眼睛,想笑。 “为什么?”他果然忙忙地来问,他从小听着埃涅阿斯的故事长大,爷爷告诉他们,他们是比罗慕路斯更为伟大的存在,尽管爷爷的大名就叫罗慕路斯。 “因为他拒绝了迦太基女王狄多的求爱,可是但丁却把这两个人打上了是情欲放纵者的称号,把他们流落到地狱进行反省。” “好吧……”青年嘴里嘟嘟囔囔,“好像的确有道理。等等,我记得放进去的只有狄多啊?”但丁笔下的《神圣的喜剧》,他最熟悉不过了,但丁作为中世纪的最后一个诗人,同时也是新世代的开创者,他的文字透露出来了对意/大/利现状的担忧,他想解决意/大/利如今四分五裂的状况,希望给意/大/利民族指出一条还有光明的希望的道路,并且把这种美好的东西寄托在了文字身上;可是他的愿望到了五百年之后才得以实现。 阿桃装作一副听不见的样子。“不要关注那些细节的问题嘛。” “听说爱神的诞生是在一片泡沫里诞生的……”她咳嗽了一声,“看来你们西方人还是挺注重性的嘛。” 埃涅阿斯是爱神和特洛伊的英雄生下来的孩子。 “没错,我们不会因为在这件事上对其他人遮遮掩掩的,当然对自己心爱的人也一样,就像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顺其自然。” “所以和你们这群西方的人混多了之后,再回到中/国,我就感觉到,我非常的格格不入……”她说。不过那个时候民国的风气已经相对于来说比较开放了。 历史的车轮总是那么的曲折,进步保守后退,进步保守后退,进步保守后退,不过在这些当中,历史大趋势总是呈现出一种进步的折线趋势。 “回到刚才的话题,”罗维诺的表情严肃起来,“必要的时候我会发动……”兵变。 “天呐。罗尼!”不用他说,阿桃就飞一般的堵住了他的嘴唇。 “你是要以下犯上吗?” “听不到人民呼唤的政府,对人民的需求无视于睹的政府,专制而独裁的只属于一个人的政府,这样的政府要他有什么用?我们给过他们机会了,总是要有人来出面推翻政府的,我们已经忍受到一种无法忍受的阶段了。” “你不知道吧,这片土地上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灰衣人,nazi们走到哪里都会对当地的适龄男性进行标志,对那些明确希望不符合他们种族需求的人,罚他们去做苦力,你知道为什么德/国的人数虽然不算多,但是能迅速的占领了将近大半片的欧/洲吗?就是因为这些人在养着战争。” “他们奴隶那些人,让他们从事各种各样的工事。”罗维诺的表情十分哀伤,“他们已经疯了,他们在找各种各样的人,犹/太人,吉/普/赛人,同性恋,还有反对他们洗脑的人,黑衫军也一样,他们是帮助暴君的最佳武器。” “罗尼,你会被人囚禁起来甚至被人杀掉的。”她的侧颊贴在他肩上,急促灼热的呼吸呵着青年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的头发是深栗色,倔强地蓬乱着,毫不服贴,宛如绿色探照灯光的眼神中也透露出来,他同样是一个倔强到极点的人物。 “我不怕。总有人要这么做,我不在意我成为出头鸟,我们本土有最好的游击队,大不了老子辞职不干了,回去当个游击队队员去。”青年故作轻松的安慰。 “唉……那么这样吧,”阿桃说,她很是佩服罗维诺的勇气,要是勇气能变成信念,来指引人们前进的方向就好了。 “当我得知隔壁西/班/牙开始内乱的时候……”罗维诺陷入了回忆,“等等,安东尼奥……我想起来了,我在哪里听过他的名字!” “他说他之前是在内战当中——”距离的时间太长了,她也在绞尽脑汁的想着。 “巴/勒/莫有一个去参加国际纵队的家伙,他不愿意当兵,他逃跑跑到了比利牛斯那边;我从他的嘴里得知,听说那边有一个非常出众的家伙,拥有着西/班/牙人最普遍不过的名字;他们是佛朗哥憎恶的对象……安东尼奥有很多很多,但是若提起卡里埃多来,只有一个。”他低声说。 “什么?” “不,我不告诉你,”男人咧开了嘴角,“难得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消息,我就好奇为什么关于你的消息,我总是比德/国佬他们晚到好几步才能收到呢?” “哎——没有这么吊足胃口的啦!” “要等你自己去发现。” “罗尼——” 小姑娘不依了,“我可以把你运回西/西/里去哦?最晚期限是两周以后,趁这个时间,你先把该谋划的谋划完?” “好啊,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嗯!” “那么我要谋划的第一件事——” 他伸出一只手臂将她的腰完全环住,另一只护着她的肩,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她长发下露出的另半张侧颜。 “怎么才能让你在我身边停留的时间更多呢?” 作者:Che vuole questa musica Stasera,今天听了一个这个歌,感觉特别适合罗维诺的声线,推荐给大家。 关于本章:①罗马的名字我私设为是罗穆路斯,也就是罗马最初建城的孪生兄弟的哥哥,这对兄弟是罗马的母狼哺育大的。 而埃涅阿斯是他们前辈的前辈的前辈……埃他生活在神话故事中,但是可能在历史里面有原型,大概是这种关系,文中提到的神圣的喜剧就是神曲,非常有意思的一本书,当然我第一遍看的时候没有太能看完全,因为里面涉及到的神话非常多,还有历史……创造出埃涅阿斯记的维吉尔倒是被但丁写到了神曲中,作为他的向导者之一。 所以罗马认为他俩的会比他更伟大。 西/班/牙内战的话,这本书不会写太多,国际纵队是国际上的人,过来帮助西/班/牙人反对弗朗哥的。 关于爱神从泡沫里诞生,不正经的话,听说就是从那啥里面……咳咳,泡沫嘛……不过也是性的神。 今天一天都梦见老菊了,早上的时候,他穿着黑色的羽袴,我两用武士刀打了架,他抽刀比我快,然后我们俩就乒乒乓乓哒打来打去,我的居合是他教的……,然后我就用左手拿着刀鞘,甩了一个收刀的姿势给他看,按理来说刀一般都很重,但是我完全感不到很重。 中午又是他,我在学校,我好像要下下周跑800还是怎么着 ,跑不动,下一个镜头就是我跟他去一个小房子里,然后我就看了一眼他的头发,我说头发太长了,必须得剪到耳朵那边,不然不遵守校规什么的,是那种面对面 我捧着他的脸,还摸了摸,然后他就笑。 反正最后扯到了我的口交……好像就是说我技术不行还是怎么着,要实战,我就跟他说最近我牙疼,反正我的牙很不好,他说那就算了吧,然后就去舔我的口腔…… 大家要是雷我这个梦里的性的话,我就以后就不写了。 249百闻不如一见 “真的开花了?”非/洲的夏天太热了,即使有电风扇绕着他们头上吹也无济于事,而且罗维诺特别喜欢黏着她睡,天气再热也不放,每天起床都是汗津津的。 她刚把头埋到水盆里凉快了一会儿,就听见青年在厨房里喊。 顾不得头上的水珠,小姑娘直接从盆里拔起脸来,像狮子甩水一样乱甩。 “我骗你干嘛?”罗维诺也盯着那个花瓶,嘴上啧啧称奇。 “不可能的吧……”她端详了半天,那花的确重新绽放开生机了,像一朵舞女的红舞裙一样,有些害羞地,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罗尼,是不是你偷偷摸摸给我买了一株相似的花,换了上去?” “老子会干这么闲的事吗?”他没好气道,“你自己买回来的花,你长什么样子你自己不清楚?” 还一天都蹲在那里,看都不想看他了。 “哎——” 阿桃想摸也不敢摸,想确定一下这束花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一个别的什么东西出来恶搞人的。 “傻子,”青年抱着胸,顺手丢过来一条毛巾:“擦擦。” “哦。” 把这花365度的旋转了几遍,她一边擦脸,一边开玩笑:“在我们那边有传说铁树能开花的故事,难不成是这朵玫瑰被我们感动了?” “大概?” 奇怪,是她的花,好像又不是她的花,枝节生长方向、花蕾蜷缩方向没有错,但是多了几块斑点。 这朵花在枯萎之前,也不知道应该有多少片花瓣。 没办法证明。 “好啦,花都开了,你还要看什么?” 不会真的有特工进来,费了大半天劲,就为了把一个花瓶里面的玫瑰换掉? 这里真的能有特工闯进来么? 还是说就是罗维给换的? “哦——”她恋恋不舍的把目光投向罗维诺,“罗尼,要出门么?” 和往常一样,他今天穿着军装,露出坚实有力的手臂,肌肉线条感十足。 “老子在你面前都转这么半天了!”他气急败坏,每天总是能被这丫头各种各样的反应气到无语,“赶紧,换上你的衣服,我们去德/军那边。” “去干嘛?” “你不是说要去见那个女飞行员吗?” “噢噢噢!”少女想起来了,马上来了个飞扑,“谢谢罗尼!”还往他身上蹭来蹭去。 “热!赶紧从老子身上下来!” “好——” 她眯起眼来,非常开心的笑了。 “因为我是从小从北方长大的嘛,本来就不适合很热的环境……”小姑娘背着他,往身上缠着布条。 可怜的奶球都被压扁了吧?奶尖估计也只能缩回去。奶白色的背部像画卷一样延伸开来,白花花的直晃人眼。 青年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那你适合被丢到苏/联喽?” “太冷的时候我当然也受不住嘛……不过有的时候我耐热也耐冷,所以很难说。”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试探,她也只能这么说了。要知道德/意之间有消息互通,再正常不过了,罗维的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她也很难猜测到啊。 就是不知道亚瑟有没有接触过他,不过少女觉得亚瑟的性子顶多会去北/非战场过来看几眼,不会在这边长待的。 “唯一一个能肯定的是,太热的时候我会脱水。” “嗯。”阿桃扣上扣子后,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回来记得提醒我去买一个新的文胸。” “需要换了?”罗维诺拉着她,走出了房门。 “按理来说这种东西隔一段时间就要买新的……但是我的罩杯一直涨不了……加上战争的缘故,我忙起来的时候就完全忘了。”她也很惆怅啊,冬天的时候就喜欢穿着小背心,才不要穿的那么勒人的东西。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笑的。”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青年乐了。 “亚伯拉罕呢?”乖乖把手放在膝盖上面的小姑娘坐在车里,看着飞逝而过的街景,土黄色连成了一片,时不时有绿色的树木和白色的房子隐缀在其间,阿桃反应了好半天才问他,也不能怪她,天气热的时候她的脑子就开始短路。 电器时不时的都要短路一会儿呢,那么人脑短路一会儿也很正常的。 “就在那边。”青年说。 “很紧张?” “有点,”他的嘴角紧绷成了一条线,“他知道我发现他了,估计心里也在纳闷,我到底要想干什么——” “嗯。”她把手放在他握在汽车变档的手上,只是轻轻一触就分开了。“不用担心,你都这么和他说了,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那他考虑的就是他的问题……他应该先向那个人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暴露才对,而且,对方对他的信任度也会急剧的下降。” “进退两难的是他,不是我们。” “呵。”罗维诺的心神一荡,眸子里的温情都快能溢出来了,里面晃荡的全是水,“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又玩水了?手怎么这么凉?” “你猜?” 她从包里掏啊掏,掏出来一个简易的冰袋,“哎呀,才不到10分钟呢,就已经化了。” “你真奢侈。”拿非/洲少见的水源用来做冰块,好在不是饮用水,要是饮用水的话,这家伙一出门肯定会被人揍一顿。 “彼此彼此,是谁要想着把头塞到冰箱里面,耗了那么长时间的电的?” “你知道亚伯拉罕么?”他们笑了一阵,车里嗡嗡的全是他们的笑声在回荡。 “燔祭的那个?把自己的儿子想献给上帝的那位?”伸手试了试车里的空调出口,里面的凉风还是小到可怜,小姑娘有些没精打采。 “对,正当他准备动手时,有神的使者告诉他这是上帝的磨练。这一考验超出了凡人神经的最大限度。” “啊哈。” “你不觉得这样很愚蠢吗?” “啊,我是没有什么感觉啦……因为我们那边的神话、民间故事很多都在强调人可以通过自己的修炼成为神,”她说,“像你们这边的传说,可能我第一时间接触的时候感觉到人物做法很愚蠢,因为我们那边强调的是人定能胜天,” “换句话来说,”阿桃想了想,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句非常中二的话。 “要是挡在我面前的,即使是神,我也杀给你看,这样的。” 她用手指敲着节拍,开始哼哼。 “这样。”青年沉默了一下,有些恍然大悟的重复:“这样。” “我们要去哪里?呃,我是说是哪个具体的地方名字?” “先去空军?”他反问。 “嗯?”阿桃迷糊了。 “是这样,我要必须去一趟隆美尔那边,有点事要商量商量,因为同是陆/军,好容易说话,空/军的话可能还需要他打个招呼……靠,你那是什么表情?不要花痴的冲我笑!” “噢噢噢!”要不是考虑在车上,她都可以手舞足蹈起来。 那可是隆美尔! “你个傻子,别傻乎乎的朝人笑,蠢死了。” 看来小番茄是又吃醋了。 ———— 太阳挂的好高,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选择把营地扎在沙漠的边缘,放眼望去,对面全是黄白交错的一片,像空中被打翻了的蛋白和蛋黄,缓缓的降落在地上。 风也好大,没过了几分钟,阿桃不得不戴上了护目镜,视野因此受到了些阻碍,变暗了些许,但是好在沙子不会在她的眼睛里横穿直撞。 “来了。”罗维诺和其他一行人并排走着,周围停着的全是匍匐在地上的装甲猛兽,这群猛兽被上了一层又一层的保护网和遮蔽网,看起来就像马戏团里的,被束缚住的猛兽,不过发动起来的时候,叫声也很像猛兽就是了……她跟在后边,有些好奇的打量。 和她在苏/联战场上看到的装甲涂彩差不多,也算是很熟悉的老伙计了,像后世比较知名的虎式、豹式坦克,现在应该也在研发过程中。 一群人弯着腰进了帐篷,小姑娘还没等进去,先窜入耳道的,就是滴滴的电报机的声音。 接着就是,“Heil!Hitler!”他们把脚剁得震天动地。 好在下面是硬化后的土地,要是真的建在沙漠上,这一脚踏下去,整个军帐就得全陷下去。 阿桃吐槽。 罗维诺的表情像吞了苍蝇一样,好在有墨镜和军帽的遮掩,他勉强也抬了抬手。 “噢,你来了,伙计,其实你可以不用向我行礼的……” 一个男人叼着烟卷,拿着放大镜,仔细的在众多照片上搜索。 他的头发是典型的日/耳/曼男人的发型,发丝向后梳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是非常有立体感的面相。 听说这种发型很容易导致秃头。 “是这样,”青年把军帽摘下,没等阿桃识趣的想退下,他先开口了,语气非常随意:“听说你这边有一个情报官?” “谁?” “不就是你站在后面的那个吗?” 什么?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他俩是来谈正事的,为什么还要扯到她自己? “你来。”隆美尔指指座位,“随便坐。” 她有些犹豫的看了看罗维诺,发现他的脸色阴沉了一下,马上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坐,是肯定不敢坐的。只能磨磨蹭蹭的站到附近。 “噢——我想想,jo,是你么?”男人放下了放大镜,推过来一个马克杯:“百闻不如一见啊。” 都已经指名道姓了,少女也笑了笑,“对,就是我。” “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过能被贝什米特们这么喜欢的姑娘,想来就很不一般。” 将军意义不明道,“不用拘束,还有罗维,坐嘛。” 罗维诺干脆的坐了下来,阿桃依然站着。 “哈哈,看起来还是很怕我,我个人感觉总比那俩兄弟给人的感觉亲切多了吧?尤其是那位哥哥。” 他喝了口咖啡,撒了点方糖,看着它们在漆黑的液体中沉没。 “还好把我派到了这个地方,一想起我可能会跟基尔伯特那家伙每天打交道,我就心烦呐。” 隆美尔本人和他的谈吐听上去很风趣的样子,没有一些上位人说话所惯用的强制性语气。 “辛苦将军了。”她说,毕竟他的性子无法无天惯了,哪天祸从口出,暗地里得罪了不少人也不知道,估计他也不清楚都有哪些人。 “也没有那么夸张,”他笑了起来,笑出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很聪明,我喜欢聪明的姑娘,也欣赏聪明的姑娘,如果你是其他的人种,我会更喜欢你的。” 这是在指,自己懂得抱大腿的意思吗? “但是,元首有命令,日/耳/曼人不可以和其他非日/耳/曼人的种族通婚。如果一个军人爱上了一个犹/太姑娘,等待着他的就是枪决,哦,不用担心,我只是举一个极端的例子。”将军说话时,表情就像聊家常一样。 “我知道,我们本来就打算也没想结婚过。”小姑娘笑着说。“不过,长官,承蒙您的喜欢,我个人承担不起,我感觉还是把这种喜欢分散到您的妻子和儿女身上比较好。” “啊,那就好,明面上公开的话会麻烦的很多——” “那么你和他呢?”他问。 “长官,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你聊这些的。”青年干脆利落的说,他的手背上已经鼓起了青筋。 “别激动嘛,好吧,这是你们之间个人的私事,我没有权利去干涉,我只是提个醒而已。”他耸耸肩,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 “我是不会管闲事的。” 见两个人切入了正题,阿桃向他们行了个军礼,悄声无息的退下了。 看来的确还是…… 有两把刷子的小姑娘,也很有趣。 将军对上了幽绿的瞳孔,里面仿佛扬起了惊天骇浪,遮天蔽日的朝人打来,他的表情虽然和平常差不多,但是从其他方面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意/大/利人生气了。 即使是聊正事也压不下心中的感情么? 果然是意/大/利人。 没救了。 他动作轻微地摇摇头。 ———— 委婉的拒绝了将军想要把他们留下来吃饭的要求,两个人重新回到了路上。 车内的气氛不似之前,变得又凝固又粘稠。 “你……想和他们结婚?”终于,还是耐不住的男人抢先问,“没有过这种想法,我不想结婚。” “不是其他的问题,是我个人的问题,我不会和其他人结婚。” 阿桃平静的说,“如果你现在感到了一丝动摇的话,我建议你立刻放弃咱俩之间的关系。” “不。” “要知道我的男人们有很多,”她的话一针针刺进了罗维诺的太阳穴,刺到他浑身出汗,明明空调已经开到最大了,可他却一个人在沙漠中奔驶,这是一条没有尽头路。 “我负责把你运回西/西/里,你帮我去找了那位飞行员,不错的交易,祝我们交易愉快。” 利/比/亚的地形非常特殊,绝大部分的公路都是沿着海岸线行驶的,当然肯定还有一小点是沙漠对沙漠之间的那种路程,在车窗的右边是辽阔无际的沙漠,在车窗的左边是蓝色的沙漠。 蓝天,沙漠,大海,这叁种组合碰撞出来的冲击感,令人心醉。 “不!” 青年一个直刹,把车停到了临时停车点,他不能再开下去了,再开下去的话肯定会出问题。 “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我们都是废柴,我们离不了对方的……我们……”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头一次认识到自己的言语能力多么的匮乏。 “但是将军的话有道理啊,他能发现的事,其他人照样也能发现,”少女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这边还好说,我觉得他们是肯定会被人督促着结婚的,对象肯定还是贵族小姐,为了诞一下最优秀的后代,我想想看,容克贵族的小姐们啊——” “男方选择不公开,那是一回事,女方选择不公开,那就又是另一回事。”公开一段恋情,其实对女方来说的好处更大,因为好歹总算是要获得了一个明面上的名份,男人可以选择去找情妇,大家可以说他风流倜傥,魅力十足;而女人要是去寻找情夫的话,就会被人指着鼻子骂。 从明面上看,不公开的话,女方总是要占下风的。 “我管他们的!让他们自己去纠结去吧!”他咬牙切齿起来,“老子就要你!” “如果他们真的要结婚,那你会放弃他们吧。”罗维诺用了一种肯定的语气。 “当然,我又没有那么多奇怪的癖好,我不会去肖想有妇之夫,我虽然花心,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不过嘛,不管他们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了,前提是他们要敢结婚的话。” “罗尼——你可别在里面掺和两脚哦?” “好。” 其实他巴不得那两个洋芋混蛋这么做呢,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可能真的会有上头的施压,加上他们那种愚蠢的忠诚的性子…… 不过这一切跟他有什么关系呢?能减少两个竞争对手,那当然最好不过了。 男人再次发动了车子。 “手不抖了吧?不会把车开到沟里面了吧?”她斜了他一眼,发现整个人可以说的上是容光焕发了。 “要你管!” 作者俺:jo在德/语里的发音约等于yao,就相当于叫小姑娘的姓,字母J发[jo:t],嗯,虽然但是,我只学了发音,其他的一点都没学…… 我忘了将军在梦里跟我说了点啥了,原来的走向是他先问我在英/军那边帮忙的是不是我,我那个时候帮他们去监听和破译密码了,会在下一本写;我说是,然后聊聊聊贝什米特们,反正大概就是结婚这个话题,他是那种有点无所谓的,就是有人任用他去发挥军事才能,他就很乐意的那种,不管谁上去……大概就是希望获得伯乐吧。 当然最后因为理念不合,他是想阻止战争的那种人,被希赐死了,非常清醒的一个人物,而且他跟我说起犹/太这个话题的时候,表情非常平静,不像其他人提起来就是那种深恶痛绝的。 反正我对他的好感度up up。 看看下一章能不能够回西/西/里,应该能吧(挠头 中午梦见老王了,坐我对面吃饭,没人找我聊天吗—————— 250我们私奔吧! 托布鲁克附近的加扎拉,是德/国空军在利/比/亚驻扎的营地。 到了他们的地盘,罗维诺也不得不说起发音非常蹩脚的德/语来,她一听就想咧开嘴巴笑,然后毫不留情的被男人直接扭了一下脸颊。 “我来吧。”小姑娘说着一口流利的德/语,口音非常纯正,令驻守的兵营的卫兵抬头多看了几眼:“来自柏/林的?” “正是,”她轻飘飘看了眼这边的军营,相比较而言,这边的气氛显得更加肃穆和沉重,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紧绷着表情,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攻击发生;毕竟,她可是在意/军那边见过守在帐篷外面一直打哈欠的卫兵。 森冷的灯光打在士兵们身上,无端地增添了几副冷酷的色彩,他们抱着枪,好像和手里的枪支一样融合,成为了一体的存在。 “其实我也指望不上,我们那群混蛋,”罗维诺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还在埃/塞/俄/比/亚的时候,有一次我们想成功的搞一个突袭演练,之前没有和任何人说过,那个军营起码也有2000人吧,我们还甚至做了一个佯攻计划,” 他喘了口气,“军营里有两千余人!但是没人出来,没人出来继续作战,没人组织第二道第叁道防线,甚至军营里没人走动!” “睡着了吧……”阿桃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这群意/大/利人在干什么,她很是同情地看了神情狰狞的青年,“罗尼,辛苦你了。” 能打的不能打的部队他都见过,他也知道特别废的队伍能有多废,所以他才觉得这军营里就算是两千头猪这时候也该哼哼两声了。 可是他们连哼哼都不想哼哼! 他当时一定快气吐血了吧,摊上这么一群没有战斗力、战斗激情几乎没有的家伙……按住了突突跳动太阳穴的少女,听到男人开始自问自答了: “在你漫长的战斗岁月里,你经历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没见过,没听说过,没想象过。” 关键是,这些人还是自己人!他冲进军营,一路上畅通无阻,连个人影也没有,罗维诺把那个睡眼迷蒙的军官从被窝里揪出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给了军官好一阵教训。 直到他教训完了,旁边的房间里才开了条小缝,警卫队没有起到任何的用处。 青年气到无话可说,这里的人从上到下,一个靠谱的都没有,即使是很喜欢睡觉的小丫头,在听到异样的动静时,也会抱着他滚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呢! “和我陪同来的上级脸色都绿了。” “很正常。”她叹出了一口长长的气,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别回想了,我到现在还心梗着……”男人有气无力的摆摆手,“我是没有办法了……” “那就不用想啦!别破坏了一天的好心情。” 这丫头浑身散发着肉眼可见的愉悦,她松了松领子,找出来一个大斗篷套上,“嘿嘿,我要先吓她一跳!” “你是要救她出去么?”罗维诺看着好笑,她又要搞恶作剧了,“烂摊子我给你收拾么?” “咦?”少女转了个身,用清亮的眼神道,“为什么要收拾?” “啊?” “哎呦,我给忘了……”阿桃敲敲脑袋,“我们救她出去,然后我们回西/西/里好不好?” 斗篷罩住了她的身影,风沙将它打得烈烈作响,但阿桃抬起头来,很是认真的说:“只要你想,我们就回去,管他们什么的犊什子事,去他们的战争,罗尼,我们私奔吧!” 一时间,本来呼啸的风声静止了,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都快跳出了胸膛,还在腾腾动着。 可笑的装扮,可笑的环境,可笑的自己…… 可是她的表情是那么认真,她的手还在抖,却没有收回去,执固地仿佛在等一个答案。 罗维诺哈哈哈大笑起来,把温暖的手掌交到了她手上,郑重其事的回复。 “好啊。” 他说。 “我的朱丽叶。” 去他妈的,老子终于可以不干了!要不是时机不允许,男人真的很想仰天长啸,老子自由了! 要不是秉着要对手下们负责,不想给弟弟他们添麻烦的心理,他来的第一天就应该策划逃跑的。 给一个他不认可的政府办事,还要对他们阴奉阳违,违背自己的本心,他真的受够了! “嗯!”她握紧了手掌,两个人的体温交织,升腾成了炽烈的感情,小姑娘点了点头:“那我们就私奔吧!罗密欧!” “我们不用收拾烂摊子,让他们疑惑去吧!让他们去收拾我们的烂摊子!”阿桃向前迈开了步伐,斗篷角像一只飞鸟一样飞到了他的肩膀上。 是出征前的将军斗篷啊。 还是位少见的女将军。 罗维诺有些着迷的看着她英勇的背影,然后走上前去,和她并排:“那天你说了之后,我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政府那边应该很开心,会有一个对他们真心耿耿的人上去。” “让他们后悔去吧,我家的罗尼是最最最优秀的罗尼!” “小滑头。” “呜哇,离我远点,你身上好热……” “不放!” “这里是军营哎!” “那又怎么样?你才想起来这里是军营?” “你会被他们私下里传成是兔子爷的——我的耳朵!” 在众多士兵惊疑不定的目光下,他们朝着一个方向前进,面容都是那样的无所畏惧。 ———— “谢谢。”关押女飞行员的是一个简易的牢房,小姑娘晃晃悠悠进来,罗维诺轻声叮嘱了几句,便让德/军的看守退下了。 “听说这位女士能言善辩的很,她试图利用她丈夫的身份来向我们施压,可是我不信。”他撇了下唇。 “这周围都布满了我们的兵力,竟然还敢替英/军卖命飞越火线,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金钱交易那么简单能说通的事了,当一个人再叁强调他很无辜时,那说明他真的很不无辜。” 脚步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回环往复,隔着栅栏对面,阿桃看到了一副憔悴不堪的影子坐在床上。 “看守是有期限的……虽然我很不乐意这么说,但她过几天就能出去了,而且我听说我的上级也为了此事去找过其他人了,德/外交部还向军队施压……天呐,可笑,真可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值得他们这么多人大动干戈,去救她么?一个女飞行员!战争其间!运输货物!” “罗尼,我也是来历不明的女人啊?换做是我今天躺在对面的那个床上,你愿意来救我么?” “你不一样。我当然会来。” “你看,在你看来是有重大嫌疑的人,在其他人眼里也是他的宝贝心肝啊。”小姑娘一面说,一面打量了下女飞行员,之前在她脸上看过的傲气已经消失不见,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磨去了棱角。 他们交谈的都是意/语,女人听不太懂,她只是双目无神地瞧着对面,软骨头似地坐在床铺上思索。 “你还好么?”阿桃用一种青年的声线,蹲下来问她,用的是英语。 沙哑的声音惊醒了宁杉,她不再看黝黑的墙壁和上面滑落的水珠,把眼睛转回去。 “饭食是一点没动。”对面的两个人很奇怪,一名身着意/大/利军服的俊美男人依在门边,抱着手臂,一副真是麻烦死了,老子为什么要过来管的样子。 “不合你胃口吗?”蹲在他右边的,隔着栅栏向她询问的是个子矮小的青年。 “不想吃饭是吗?好的,我知道了。”他带着斗篷,自顾自的说:“在这种时刻人的欲望总是要消退的嘛,我很明白。” “在这种时刻下,只要饿不死自己,其他的又能算什么呢?” “傻子。”意/大/利人用军靴在地上踢了下,“说正题。” “哦——”小姑娘笑了笑,把兜帽里的头暴露出来,“你好——” 阿桃想了想:“虽然时间隔得已经长远了,虽然我现在剪了短头发,但是你还认识我吗?我是柯克兰先生……” “是你!”女人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她的话,情绪激动了些。 “你们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咦,夫人。”少女疑惑,“看来你还记得我,可是你为什么这么笃定的想,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呢?” “你们是盟/军那边的间谍……不是吗?” “哈。”罗维诺翻了个白眼,他把身上的军装抖了下,露出他的肩章:“看见没有?货真价实的少校!我闲的没事干,我去当什么间谍啊?” “就连你们这里最大的长官看到我也要毕恭毕敬。” “罗尼。” “老子不说话了,你们聊。”呆毛很是奇怪的青年做了一个嘴巴闭上的手势。 “这么说,”宁杉的身体紧绷,瞳孔射出来的眼神像猫扑食一样的尖锐:“你们是偏向轴心这边的了?” “嗯,也不好说。” “那就是要把我杀了灭口是吧?” “也不是这样。” “那你们到底要想怎么样!”她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像一只鸡被人掐住喉咙一样尖叫着。 小姑娘挠了挠脑袋,“我旁边这个男人的确是轴心的一员,”她说,“亚瑟的确是盟军的没错,” “你背叛了盟国!你个叛徒!”女人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偏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无缘增多了几分疯狂的压抑感。 “小姐,冷静一下,我话没说完呢。”阿桃无奈,“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当然我知道你的人也从中做了不少的工作,加上我们这边的一些努力,” “所以,你现在就可以出来了。” “是吗?”她的声音软弱了些,“我能出来了?” “当然。”罗维诺把手上的钥匙甩给她,小姑娘站在前面,没折腾了一会儿就打开了。 “请出来吧,话说我记得战俘也需要放风时间的呀。” 一阵风声响起。 谁也没有料到,这个表现出步履迟缓,精神异样的女人,第一时间先选择把她当做人质,劫持在了怀中,拿着被掰下来的罐头拉环,在小姑娘脖颈不断比划。 “你!”罗维诺举起了枪,目光森冷,像一条蛇遇袭一样飞快的做出了反应。 “为什么我总是摊上这种事。”阿桃的头都大了,脖颈上的拉环刺到了肉里,流出几滴血珠来,“小姐,他手上有枪,你可没有。” “可是我有人质,他没有。”宁杉彬彬有礼道:“让我出去,我就放了她。” “你这是多此一举啊?” “傻子。你果然是个傻子。”男人眼睛也不敢眨,那几滴妖艳的血珠衬在皮肤上,莫名其妙给人一种凄艳的美,像极了玫瑰花瓣的尖头。“我看你平常身手挺好的,怎么到了今天就歇菜了呢?” “我也没想到我今天会被劫持啊。” 她苦笑。 “快点,放我出去!”女人加重了语气。 “闭嘴,你不想死的话,就不要试图来激怒老子!” “你女人在我手里!” “你有本事就划!这矮子非常矮,你看你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枪快!更何况只要不是大出血,老子都能救她出来,我们拖的时间越长,对你越不利,这里的人就会过来看动静的,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这样跟老子说话!” 青年像一头雌兽被抢走的暴躁的狮子向她咆哮道,血管里流淌的全是愤怒和惊讶,完全把所谓的对女性温和的绅士风度抛到了一边,一心想着千万不能伤到这家伙,不然留疤就不好看了。 “靠了!而且你威胁她又有什么用?老子是意/大/利军官,又不是德/国军官!你搞清楚!这个军营里的头是德/国人!不是老子!” “那也好,”宁杉的语气很是平静,“多杀掉一个敌人对我来说稳赚不亏,何况这个女人对你们来讲,很重要是吧?” “卡啦。”他拉动了枪栓。 “罗尼,深呼吸,深呼吸。”少女道,“我怎么感觉,这是你被挟持了,而不是我被挟持了?” “闭嘴!”他的肺都快气炸了,胸部像河豚一样起伏着。 “好嘛好嘛。”她吐了吐舌头,“姑娘,我建议你还是把我用作筹码,把你送出去比较好。” “且不是死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可怕的事;你也应该为了你的那位伯爵着想,你看,假如这个男人是个忠情的男人,他会跟你一样毁了大半个辈子,跟在他身后的,总是你的幻影;假如你的男人不是那么的忠诚,啊哈,那就更好玩了,你在他的脑海中用不了几个月就会烟消云散,人活着,总是要想着点美好的事情吧?” “这是人质该和我说的话吗?”她提起她的脖子,柔软的不可思议,仿佛一折就断,女人逐渐眼球充血。 “随便你,反正我是非常认真的做出了一个建议。” “倘若你觉得我是背叛了盟军的叛徒的话,也随便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句话正确也不正确,我内心是向着盟军的没错,但是这些家伙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还得给他们负责……除了这些家伙以外,任何法西斯国家的人我都不会救。”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阿桃的瞳孔闪烁着冷光,继续轻声说,“倘若你觉得是你心里的正义感,你所背负的使命大于了你对爱情的渴望,对生的希望的话,你大可直接给我来一下,然后下一秒你就会被人打成筛子。” “喏,就用他手里的那把枪。”甜蜜的话语在女人旁边吐息着,“我相信他的枪法,再加上我们俩又有身高差距,你是愿意赌呢?还是不愿意赌呢?你要是愿意赌的话,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里,带上你的孩子一起;你要是不愿意赌的话,我可以保证,我能顺利的把你送出军营。” 孩子,是啊,她还有孩子,如同被突如其来的看不见的闪电劈到了一样,她的手开始颤抖了。 “让我出去。”女人用一种沙哑的嗓音说。 “好。” 阿桃笑了起来,胳膊一抬,像弹簧一样的速度打飞了女人手里的罐头扣环,然后抓住她的胳膊,直接来了一个过肩摔。 “什么!” “哎呀,看来特训效果还是有效的嘛,虽然撂不到叁五个大汉,但是撂倒一位女士也绰绰有余。”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甩在地上的女人。“你还是太过于相信别人了,我答应放你出去那是我的事,我男人可没答应说要放你出去。” “傻子!”男人的心重新跳了起来。 “把她绑起来,如果换成是我的话,对于任何一个这样棘手的对手,我会先获得一些能够明显得到好处的东西再说。” “你要向外交部的人说明吗?”男人把枪放回了枪套上,“我是不知道贝什米特们能不能向外交部的人发压,但是我可以向他们发压。”他狠厉地笑出了声。 “唉,可怜的夫人呀,死掉一个我,后果比你想象中的更为可怕,你猜亚瑟会不会为了替我报仇而向你的伯爵下手呢?” “算了,今天你错失了一个最佳可以对我动手的机会,我这个人呢,说不定以后会被全世界的各种机构联合起来通缉,你能干掉我,也说明你很厉害啊。” 阿桃拍了拍手,换回了青年的声线,重新带上了斗篷。 “好,现在我们出去吧,姑娘。”她笑着说,男声进入宁杉的耳中却让她打了个寒战。 ———— “好了,说话算话。”一行人开着车,来到了指定交换的地方。 “请下车吧,夫人,请原谅我对你的无礼。”她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期待我们的再次相会,哦,当然,我想你现在肯定不想再次看到我,不过缘分这东西嘛,谁说呢?” 宁杉本来因为惊喜而泛红的脸颊,此时又刷上了一层白色。 “也希望下次看见你的时候,你们家的伯爵还是伯爵哦?不用担心,我是不会向亚瑟打小报告的,向男人打小报告,不是我的风格。” 她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 “当然,如果你们想对我们下手的话,我们会毫不客气地给予反击哦?” “哼。”罗维诺哼了一声。 “好啦,”目送着她被人接走,小姑娘换回了正常的声线,把压在嗓子里面的东西吐出来。 是一个绿色的小豆子。她从后视镜望去,是一对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夫妇。 “我们该回去了。” “我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你们的泳池还要能用吗?我要回去耍水玩!还有冰淇淋,还有披萨,还有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 “看你肚子疼。” “你管我!” 罗维诺操纵着车辆,径直的朝沙漠深处开去。 直到其他人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之后,一群人这才发了慌。 大漠深处,人烟稀少。目击之人也少的可怜。 他们到底是去哪里了呢? 作者俺:一般人写文的话就会遇到这种问题,就是框架越写越大,到最后hold不住了,俺不一样,俺事先写好了开头和结尾,所以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然后我要分享一下,今天早上刚刚梦到的! 前几个梦里有一个情节,大概是这个情况,我们开什么校运会还是什么之后要弄那个跳高,我就就过去看他们比赛,我是毕业生嘛,然后那个老师还问问,说有没有中文系的出来写一下稿子,然后我就装作看不见,不过那老师认识我,所以我早就不是毕业了吗?怎么混进来的。然后你是几几届毕业的呀? 我就特别安静的坐在旁边的小凳凳上,看他们跳高,第1个过来跳远的是个小姑娘,第2个就变成老菊了,然后意思就是说想要通过巴拉巴拉之类的证明他的爱。 我:??????他爱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然后最近的这个梦就是我和老王同居了,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我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房子,蹲在冰箱和厨房那里看了半天,我说哎,我说这个冰山好大,我好喜欢。 后来反应是他的房子,我就兴冲冲的控制我自己去各个地方发现新事物了,一进门首先是一个客厅,超大的客厅,大概应该有50平吧,然后左手边是厕所,右手边有一个小小的卧室,门是闭着的。 客厅有一个很大的阳台,正对门的左上角有门,可以出去的。 然后老王的审美居然还停留在红绿色,那些沙发皮垫子都是……我这么说吧,停留在上世纪的那种风格。 然后沿着客厅往左手边走,就是厨房什么的,很长很长的一条小道,里面塞满了各种橱柜,里面的东西满满当当,让人直呼,不愧是我们的厨房好帮手老王! 然后穿过那条小道后就到了厨房,冰箱超级大,我特别喜欢冰箱,就和我之前看过的就一些日/本的那边的装修一样,他那个装修也很像日/本那边,我是说,不管是什么洗碗机啦,微波炉啦,都放在一个空间里,然后从天花板到脚底下全是那些东西,空间利用率很高的那种装修,微波炉要两份,洗碗机也需要两份…… 左手边是厨房,然后客厅右手边也是走廊,然后里面有一个最大的卧室,反正这个房间的格局我感觉很奇怪,可能是我只梦到了最关键的几部分,中途路过他的衣帽间和一个卫生间。 我在梦里找他的时候还找不见,最后在衣帽间发现的,他就把我赶去要我去盛饭。 我就又在厨房转悠了两圈,发现我一个人装不了那么多盘子,刚准备寻思问一下,哪里有托盘,然后那个小卧室门开了,走出来的竟然是老菊,我:?????? 搞了半天那个小卧室是客卧,然后那俩人就开始躺在沙发上,我就开始询问,难道真的没有人帮我过来端个碗吗?老菊就乖乖的走过来了。然后我就瞅了一眼他特别凌乱的头发,他就跟我解释说,因为他还没有抹发胶,虽然但是,我真的好想笑。我就开始揉老菊的头发。 就是他们俩的体型跟我想的有些不太一样,老菊是那种很瘦,老王也没看出来有多高,从远处看去完全就是两个青年的体型……啊,其实眼力不好的话,把他们认为是高中生也可以…… 那俩人刚起来,发型非常的凌乱,然后我就开始叉着腰,就开始跟他们俩说明,是那种,他们俩虽然比我高一点,但是看上去完全没有很凌厉的气势,大概就是东方人形容的内敛,平易如水的那种。 然后他俩就看着我,完全是就是啊,你说什么都对的那种表情。 让我很扫兴啊,为什么不和我吵架呢! 顺便提一句,我梦里的早饭是红烧排骨配小米粥,很好吃。 然后大概可能是梦见阿尔了吧,他是什么剧情我忘了。 昨天中午倒是梦了一个非常邪恶的剧情,大概是我会魔法还是怎么着,然后我就变成了邪/恶女主了,就开始让他们穿着奇装异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成为了可以扬起小皮/鞭的女王一样的角色了!看着他们那种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就是舒爽啊。 然后就可以和他们玩牌,输了的那个有惩/罚,忘了之前给他们的惩/罚是啥了,我只记得我醒之前是阿尔,阿尔弗雷德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感觉,一团阴影向我走了过来…… 然后我的身高只能贴到他的腰…… 我在梦里叫老王就是叫阿耀,先生叫了几声没人应之后就开始大胆起来了,我以为他不在家,就开始喊老王老王。 然后从衣帽间伸出来一支手。 251他咬我 费里西在花园里发呆,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只有绿色在茁壮生长的花园,期间争奇斗艳的鲜花,现在已经齐刷刷的变成了一片灌木丛。 啊对了,现在还没有到春季呢,他之前把花种子种下,它们啃食着土地的养分为生,种子们应该还没有破壳出来吧? 他很闲,非常闲,自从把瓦尔加斯的一大部分军火上交给了政/府之后,他就没事干了,每天就是待在宅子里画画,做饭,看书。 必要的时候出去管一下家族内务和交接军火之类的。 可是好无聊啊。 青年无聊起来了,之前有事干的时候,总是感觉时间是过得那么的快,嗖地就跑走了。 现在反而感觉到时间在他的周围停滞不前,连天上刚刚飘过去的那朵云彩也在暗地里嘲笑他。 嘿,费里,你动起来!你看我都在动呢! 可是他不想动。 动起来也没有意思,只会白白的消耗他的体力。 要是他可以去找小桃子就好了,可是他又放不下这边的事务,短期出个门还好,要是长期不在家族地盘的话,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小桃子。 费里吸了吸鼻子,有些伤感,她和贝什米特们混在一起的话,下场估计没有好果子吃。 那些人总是会被清算的,不管是被什么人清算,她也会受累、受苦,甚至…… 他不敢也不能去想了。 如果哥哥在就好了,起码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呢。 “呕!” 噗通几声,他听见了异样的动静,他警惕起来,把枪上膛。 想暗杀他的人多了去了,本国人,外国人,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家伙。 “老子……”和他面容相似的青年一脸痛苦的坐在附近的地上,“救命,我的脑子里怎么响起了《圣母经》?天呐!” “呕!”一个小人影从他们之间蹿过去,目标直冲向房子外面的蓄水池,这个水池是用来方便接水管给花园里的花浇水的,平常不太用。 “哎?” “哎哎?” “哎哎哎!?”弟弟仿佛被蜜蜂蛰到了一样蹦起来,顾不上书本被砸在了地上,叁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笨蛋弟弟,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老子扶起来……它已经唱到第二节了!”罗维诺抓着空气,“妈的,还好我被绑去的是陆军,要是去空军的话,我天天就得承受到这种颠来倒去的滋味。” “哥?”费里轻声问,表情里面带了一丝小心翼翼。 “快点!别等老子踹你!” “哦哦哦!” 费里把罗维诺扶起来,马上就去找小姑娘。 “呕!”阿桃还在吐,肚子里就像被塞进了一块儿布满着污垢的抹布,还是陈年老旧不洗的那种,天知道这次的空间转移的后遗症为什么这么严重,整个大脑像被钩子钩住一样,痛的要死,她已经快失去了站立感,感觉蓝天跟土地在自己身旁直转动,一会儿在天上的是土地,一会儿在地下的是蓝天。 “你还好吗?”他咽了一口唾沫,轻轻地唤道。 “呕!”顾不上说话,胃里一片翻江倒海,小姑娘朝他直摆手,一张口的话全被呕吐物塞住了结实。 少女用手打开水龙头,顺着激流直下的水声,吐的更欢快了。 水流已经开到了最大,如果不是这样,下水口早就被堵住了。 “她吐得好严重啊。”费里西用一种温柔的力道拍着她的背。 “是啊。”踉踉跄跄走过来的青年道,“傻子,别吐了,你再吐,吐出来的也只有清水了……” 她的脸像纸片一样白,但是唇瓣却如同蒸熟的虾一样红,身体在微风中发着抖,吐得稀里哗啦,别人一看这场面就难受。 “不会是孕吐?” 正当弟弟异想天开的提出一个想法时,他便狠狠地迎来了哥哥的一记头槌。 “你说是疟疾都比这个强!” “咳咳咳——”小姑娘差点没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 “我去倒水!” 见状不妙的弟弟马上就跑了。 “好点了?” 用手背抹去最后一点痕迹,阿桃眼神呆滞,任凭身体滑落在了地上。 难道是自己多带了一个人的缘故? “傻子?” 罗维诺急了,这家伙本来就蠢,可别真的变成傻子了。 “喂!” “看看我!” 在她面前挥了半天手,看见瞳孔还是没有变化的罗维诺伸出手来,用力地按在了她之前因为被人挟持而流血的伤口上。 脖颈上的伤口刚结痂不久,被他这么一弄,开始崩裂。 “疼!你干嘛呀!”一个甩手甩开了他的手,阿桃这才回过神来,气恼到直蹬腿:“好不容易才结痂的!” “我给你舔舔……” “不要,你还没漱口!” “漱过了,就在你刚才没注意的时候。” 他附上身去,唇瓣吮吸着白晳皮肤上流出的血珠。 是血的味道,暖和又诱人,眼眸深处闪过了几丝疯狂和欲念,青年把她的血咽到肚子里,如同基督教徒端起圣餐时的酒杯,一口把杯子里的葡萄酒咽下肚去一样的狂热。 酒倒出,预表着主的血为我们罪人而流。 主啊,我有罪。 原谅我,主。 他想把那动脉撕咬开,仰着喉咙在脖颈边尽情地畅饮血色的液体。 哪怕是脏了脸也不介意,毕竟这是她的血。 罗维诺喘了口气,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把自己的邪念压了下去,伤口不再流血,他依然固执地用舌舔着那块肌肤,一下一下的。 “吸血鬼!!!” “呜哇——”等费里西端着水杯回来时,就看到小哭包被人压在身下,哭哭噎噎。 “罗尼他咬我!” “没什么,”青年直起腰来,嘴唇上还带着几分妖艳的血迹,“给她消一下毒,” “费佳!”小兔子连滚带跑的躲在弟弟身后,探出个头来,“他欺负我!” “哥哥——”弟弟拖长了声调,把温水推给了小姑娘,“别欺负小桃子。” “老子没欺负!”他摸着她的头,细心安慰着,那傻子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嫣红的唇瓣上沾了水,亮晶晶的水,漂亮的水,仰起头来向他笑。 罗维诺发觉自己的身体很是不对劲,他甚至嫉妒起自家弟弟来了,有几个画面在他的脑海一闪而过,这些画面好像是他的记忆。 一个场景是小时候的他很挑食,然后每当自己撅着嘴巴不想吃饭时,非得要求那姑娘亲手给他做或者是她在场时才张口吃饭,明明这姑娘没有多好看的脸蛋,还是带着宠溺的笑容;尽管弟弟在一边皱着眉头,笨蛋弟弟肯定暗地里觉得他还是和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脾气骄纵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他没有别的要求,只需要看见她在,他才盯着那薄薄的唇瓣,低下头去。 还有一个场景是他和费里在那边画画,爷爷更喜欢费里西,不仅是他嘴巴甜,还会唱歌、画画,而他的画技不行,脾气也大,没画了几下就想摔画笔,不只是因为画画的问题,大概也在气自己吧,周围便响起了道熟悉的女声:“罗尼?” 她披着披肩,在他的身旁俯下来:“不要浪费,这么好的颜料和画具……你比我有天赋多啦,我现在还只会一点点素描呢。” 好闻的、泛着柠檬味道的手把他的右手放在了画笔上,“再试试吧,不用着急,我在这里看着你们,慢慢来。” 于是小豆丁罗维诺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要奖励。 “一口亲亲?”她歪着头。 “老子不要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的大作吧!”脸皮薄的小家伙马上反驳。 “姐姐!哥哥不要,我要!”旁边的小豆丁费里西马上说,“他不要的话,我可以要双倍的亲亲么?” “费里西安诺!” “罗尼——要喝水嘛?”相谈甚欢的两个人不知道罗维诺内心发生了什么事,暗地里打了多少次心理战,阿桃把另一个杯子送过去,“你也喝点水——” “我要你喝过的这个。”青年看着她道。 “好呀。” ———— “所以你们……”费里下了厨,热气腾腾的意面刚刚装在盘子里没多久,就被狼吞虎咽的两个人一扫而空。 他们就像好几年没吃过饱饭的饥民一样饿,眼神直冒绿光,大白天的还有点瘆人,吃完了还将叉子一拍:“再给老子来点!” “好好好,慢点吃……吃太多对你们身体不好哦?” “呜呜!”阿桃被美妙的食物刺激到想流泪,鬼知道她在苏/联那边待的是什么生活,不是说俄/餐不好吃,是翻来覆去只有那几个花样。 扳着指头,根本数不了几个主食出来。 “所以军队那边——” “老子不干了!”罗维诺只顾吃,吃了整整一盘半以后才吐了口气,似乎这才想起来他身上的军装是干什么玩意儿使的,青年放下了刀叉,直接把自己的肩章、胸牌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丢到了垃圾桶里。 “不干了?!”费里西安诺大惊失色。 “嗯,就是这样啊。” “我升华了。”吃饱喝足的小姑娘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面,“啊,意面,啊,这是面!”她用一种咏叹调的语气说,“我再也不用吃那些看上去很寡淡!闻上去也很寡淡的面条了!” “去他们的大饼!胡姆斯还有黏糊糊的米饭!”罗维诺附和。 “这样……不好吧?” 气氛一时间凝固了。 察觉到说错了话的费里西低下头来,蜜糖似的眼睛里跳动着不安的光芒。 “费佳,你在担心什么?”少女跳下椅子,凑到跟前:“不用担心哦,可能一个人的力量起不到什么用,但是大家的力量加起来,可以撼动的。” “你是不是和宪/兵队的人走得太近了?”哥哥沉声说。 “不不……”他怯懦着,“我只是担心,我们要面对的是国/家机器。” 罗维诺抚住了额头:“笨蛋,我当然知道!但就是那样又如何?” “我们会怕他们么?” “费佳。”她平视着青年的眼神,语气非常坚定,“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费佳,辛苦你了,”小姑娘把他的头放在怀里,摸着头发,“我知道你们付出了多少,你们肩上的担子担的是什么东西,你们本来不愿意的不是么?你们体内沸腾的,是狼的血性,狼的凶狠,狼的狡猾……” “我……”费里西忍不住抽噎,“我很害怕,这里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我每天咬牙坚持,我每天晚上都在失眠,想着你们……” “好了,费佳,你需要休息,去休息吧,我们都在这里,我们不会走的。” “好。” 费里西顺从地上了楼,用殷切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 “我去洗盘子。”罗维诺知趣的走开了。 “噗,费佳。”阿桃牵着他,把他领到房间内,看到他把自己埋到被子里,他并没有脱衣服,而这两个人之前是喜欢裸睡的。 “睡吧。” 她坐在床边,给了一个亲吻,额头上的吻,触若即离。 “唔。”他哼哼。 “啊呀,这么爱撒娇?”把一只手伸到他手上,两个人双手交握,大手包容着她的小手,费里西心满意足的陷入了睡眠。 “睡着了?”半晌过后,哥哥走了进来。 “嗯。”少女艰难的用剩下的一只手翻着《茶花女》,“看着黑眼圈重的呀,《玛侬·莱斯特》这本书,好看吗?” “玛侬死在荒凉的沙漠里,陪伴她的是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玛格丽特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等来阿尔芒,她痛苦又孤独地死在自己那张奢华的大床上。” “那本《玛侬·莱斯科》,书扉上赫然写着:玛侬对玛格丽特的惭愧——阿尔芒.迪瓦诺留。”她指着书本上的小字。 “他不需要惭愧,他根本就不爱玛格丽特,真正爱过的人,往往不会有愧疚和亏欠,因为一切都是心甘情愿。”青年笑了一声。 “这话说的,我把你们PUA了一样。” 为了防止惊醒他,两个人全程都是用气声说话,嘴巴贴着耳朵,她感觉费里西陷入了熟睡,就试图把手抽出来。 “不。” 睡眠中的男人皱着眉毛,力度加大了些,她的手又被抓了过去。 “哎呀。” 她干脆翻身上床,下一秒,青年开始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人了,试图将人死死的按在怀里。 “费佳……我呼吸不过来了。”她抱怨。 他哼了一声,黏的更紧了,头发痒痒的扫着下巴。 “费佳……” “呀,别咬我!”不满有人打扰他美梦一样,费里西直接一口啃上去,然后把脸埋在那对心爱的奶球里,呼了口气。 “疼……” “罗尼,他咬我!你快管管他!” 小姑娘细声细气地告状,眼神迷蒙。 “好啊。”罗维诺点点头,掀开被子。 “在床上打一架,就行了。”他说。 作者俺:下章 比较简短的车。圣餐是……呃……反正我感觉很那啥的东西。 最近写了罗维诺嘛,就老是能梦见小豆丁,文里两个情节是中午刚梦见的,中午还梦见他非要拉着我上马,他自己上去了,自己一个人在那边玩的很开心,然后我不会控制马。 就我们俩,虽然是一个马,我就开始害怕了,我就想哭,好在是费里西看见了,然后就让马停下来我就一边哭一边下去,据说我哭着的画面给他当时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很严重的打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他造成巨大的心理打击,我好像还梦见露露了,说是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人,然后好像要根据什么不在场证明判断什么的,一群人在那边商量,我就准备想走,然后露露就过来,他朝我伸手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就看见他的指尖还是鞋底上粘了一点那个痕迹,搞了半天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他是想偷/窥我,还是一个变/态的跟/踪狂来着,这群男人是怎么回事?! 2521A 天刚蒙蒙亮,阿尔弗雷德和往常一样,起床打算去跑步。 他最近的身体状况算不上太好,也不算糟,身体里面就像有无数个不同分贝的高音喇叭聚集在内脏周围吵吵闹闹。 青年从山顶往山下跑去,远处的小山群在他的脚下一览无余,朦朦胧胧透露出一点轮廓来,它们还在沉睡着,浪轻轻的趴在岸边,给它们唱着催眠曲。 跑步,不,或者说是运动,是有效可以缓解这种感觉的最佳疗剂,当身体热起来的时候,即使是旁边的微风吹拂过去,把黏在一起的发丝挑开,散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甚至遮掩了他的眼眸;他之前不喜欢任何东西在他眼前挡路,哪怕是自己的头发,但今天,这情况在他的眼里也看起来无比的美妙。 他不知道在焦躁什么,前几个月,八百年也不会和他主动联系的亚瑟,破天荒地请求他加入这场混战。 “……”他知道,能让这个把礼仪风度挂在口头上的男人主动弯下腰,向他表示一种谦让态度时,说明他已经快无路可走了。 也不怪他,毕竟欧/洲大陆也只有他一个人在苦苦挣扎,除了瑞/士这个万年中立国,那片土地已经完全被万字旗插满了,弗朗西斯在一战的时候消耗过多,所以他被吞噬了,还有东边的那头熊,也在战争的泥沼里艰难跋涉。 “哎呦!” 青年走进一家服装店,想着去买几件运动服,店员打着哈欠看了他一眼,“真早啊,今天是星期天,您不休息吗?睡个懒觉?” “你也早。” 他挑了几件,走进换衣间,还没开始换呢,从天而降个小姑娘,嘭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很明显还没有预料到发生了什么情况,茫茫然的看着他。 “呀,甜心。”阿尔弗雷德挑挑眉毛,热情的说,“地上凉,快来,坐我腿上。” “靠太近啦!”阿桃嘟嘟囔囔,瞅见他裸着上身,好像在换衣服,“你快点换嘛。” 一具健壮有力,散发着热量的躯体靠了过来,“甜心——” “你又熬夜了?”把反应不及时的小丫头抓住,困在怀里,青年看了一眼她的黑眼圈乐了,“又要去考试了吗?” “没办法……”鸡啄碎米式点头的小姑娘无精打采,“不考试我什么也得不到。” “我怎么感觉每次看见你不是准备考试,就是要去准备考试的路上呢?” “弗雷德!我要喝热橙汁!”她捂着耳朵,不愿意谈论任何有关考试的话题。 有些同学啊,态度很有问题啊!你这个年龄段,你怎么睡得着! 阿桃条件反射地马上都想到了这句话。 “这里好像没有热橙汁,热可可也够呛。”阿尔弗雷德领着她走出去,“没有吗……” “咦,这里是海岛吗?”灵敏的鼻腔嗅到了一股专属于海水的味道,但是少女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大海的踪迹。 “肚子疼么?这里是夏威夷州府所在地,你看,冬天的夏威夷气候也非常好呢,温和极了。”青年变魔术一样,塞给了她一罐可可,金属罐上带着些体温,下一秒就被小姑娘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我喝这个牙疼呢!” “好吧。”他摆摆手,“我要去打壁球,你要来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这个。” “甜心——” “我去给你计数吧,”接过来他给的叁明治,少女狠狠地咬了一口,“热橙汁……” “好。” 这个时候的壁球馆还没有开门,阿尔弗雷德礼貌地站在门口,礼貌地说明了来意,一脸凶悍的门卫看了他一眼,似乎认出来了他是谁以后就非常痛快的把门打开了。 完全忽视了今天是星期天。 “25,26……”阿桃懒洋洋的趴在椅子上,一面嚼着叁明治,一面含糊不清的给他报数。 壁球嘛,她也见亚瑟打过,大概凡是玩球类的运动,八成起源都是贵族运动,只有那群闲的没事干的家伙们,才会发明这些东西来消遣时间。 微微出汗的青年拿着拍子,看起来很是愉悦的在打球,别看他的肌肉壮实,但是灵活起来的时候像一只燕子。 这家伙的力气本来就大,她想,所以墙壁上的黑点越来越多,痕迹越来越小,也很正常的吧?说明他用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力气越来越大。 等等,她停下了咀嚼的动作,冬天的夏威夷,会有什么特殊事件发生吗? “sweetie,你走神啦!” “我肚子疼……”有气无力的装了几声,小姑娘捂着肚子,“弗雷迪,你自己计数吧?” “女士。”门卫恰巧端着一杯东西朝她走过来,“刚热好的。” “呀?” “果然身体不舒服啊。”阿尔放下球拍,“谢谢你,我来喂吧。” 门卫知趣的走开了。 “小心烫!”他小心翼翼的吹着这杯橙汁,黄澄澄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晃来晃去。 “谢谢!” 阿桃马上开心起来了,尽管这杯橙汁对她而言比较酸,但还是要喝的嘛。 “我先喝一口!”男人理直气壮。 “嗯嗯!” 她猫舔水一样,先伸出舌头来确定温度合适之后才开始用嘴巴喝水。 青年便摸了摸毛茸茸的头发,内心感慨了一声,这家伙真好养。 “你看,那边就是海湾了。”他指给她看。 海波在太阳光底下粼粼发光,刚升起的太阳的温度还不是那么的热烈,气温没有被它影响到,我行我素地保持着自己的节奏;海面上停着几只巨轮,像大型的,形状奇怪的珍珠一样点缀在蔚蓝色的绸缎上,她眯着眼睛瞅了半天,发现那些不是货轮,是军舰。 “海鸥也起床喽!” 鸟儿们盘旋在上空,训练有素的飞过来飞过去,发出悦耳的叫声,有几只在休息的时候,甚至落在了对面,隔着一层玻璃和他们对望。 “你看这只跟你好像?”阿桃指着一只鸟说,小家伙头部上的毛有一根孤零零的翘了出来,浑身上下溅满了黑色的斑点,它可能是被人抓住,粗暴地往油漆桶里塞了一下。 “本hero没有这么丑好吧!” “我是说呆毛啦——” “哼。”男人一副不服气的表情,“它有什么好看的,看我。” “好好好,”她敷衍了事,摸了摸金色的呆毛,“弗雷德,你最好看啦!” 趁她不注意去喝橙汁时,青年搞了不大不小的一个恶作剧,“你又偷偷抢我的发带!” “嘘。”他举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 阿桃也有模有样,“嘘。”本来扎在脑袋后面,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衬着娇嫩的脸蛋像北极的星光一样白。 任何的东西但凡触碰到她的嘴唇,都像一柄无形的长矛一样插进了阿尔弗雷德的心口。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直到他确信自己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并且不去再乱看一些东西了,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弗雷德,这里叫什么名字啊?” 男人捧起小脸,舔去了她嘴边的橙汁。 “瓦胡岛。” “奥。”她点点头,总感觉在哪里听见过这个名字,把最后一口叁明治吃掉,把橙汁喝完,小姑娘跳下椅子,准备找个垃圾桶,把叁明治的包装丢掉。 “弗雷迪。” “垃圾桶在那边哦。” “那边……那是什么东西?你们今天有军事演习吗?”她扔完包装,回过头来,发现对面人身后的天空上出现了好几个小黑点。 “什么?” 小黑点的速度们非常快,明明几秒钟前还没有的,简直如同是突然出现一样,它们划开一道道天幕,从里面掉出了一些更小更小的小黑点。 黑点下落的动作非常直率,执着地盯着自己的目标,它们的目标仿佛是停在水上面的船只。 “弗雷德!”大地震动起来,让人的双脚开始一阵发麻,好像刚从几层楼高的地方跳到水泥地上似的。 “靠!”青年一下子倒在地上,不住地抖动,“我的……!” 考虑到有小姑娘在场,他就把嘴里的话硬生生咽了进去。 “阿尔!”阿桃跑过去,试图把他扶起来,因为这边太靠近玻璃了,可能待会儿的冲击波会把玻璃窗打碎。 浑身冒冷汗的阿尔弗雷德断断续续道,“甜心,”他的表情因为剧痛而开始扭曲,活像一条被撒上了盐的水蛏在扭来扭去,“别管我,去找个安全的空地待着。” “不可能的。” 小姑娘卯足了劲,把他拖出去,确定周围没有高大的东西能砸下来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气,他的情况还是很糟糕,脸上都没有血色了。 海港那边火焰冲天,黑雾弥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进攻还在继续,“我的……hero的亚利桑那!” 他哀嚎起来,被鱼雷击中的军舰试图开始反击,但是没有很大的效果,这场袭击来的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他们就已经失去了先机。对手依然不依不挠,想把他们炸沉在出入港口的水道里,这样整个港口就会被全部堵住。 可以瓮中捉鳖了。 “亚利桑那?”她尖叫,混杂着背景音是各种各样的警报声:“是那条马上要沉下去的那条?” 阿桃终于想起来了,这里是珍珠港! 它好像是被射中要害了,整个船支离破碎起来,在爆发的火焰中摇摇晃晃,周围附近的海面上躺满了厚厚的黑油。 火焰接触到油脂,产生了更为强大的化学效应。 “见鬼见鬼!真的见鬼!” “该死的!他们居然真的敢打老子!” 暴跳如雷的阿尔亲眼目睹了惨剧现场,断成几截的亚利桑那号沉了下去,大海无情的把所有人的声音吞并在其中,他也跟着怒吼起来,他已经变成了一头被烧得发红,发亮,尖叫着,嘶吼着的怪兽。 日/本人的俯冲轰炸机精准地向那些战舰俯冲投弹,“本田……本田……” 青年咬牙切齿,从牙缝里吐出声音:“他怎么敢!他真的敢!” 高射炮终于开火了,街道附近的房子都被炸开了花。 哪怕是一只牛虻,突然叮到牛身上,牛也是要叫的。 铁一样的事实摆在他面前,他不敢置信也不得不信。 美/国被偷袭了。 还好把航母撤了出去…… 阿尔弗雷德表情阴沉,之前的确有情报部门截获了情报,几乎所有的知情人看到了那条情报以后,都会哈哈大笑。 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也是对对手的一种蔑视心理,不就是资源被他们封锁了吗?他们不会觉得对面的人会被逼成这样,走投无路到了这种地步。 也就是成年人看到小孩子想要对他开玩笑时的纵容心态,他还是留了个心眼,让航母撤出去了。 “阿尔……”小姑娘担心的走了过来,“你还好吗?” 她摸了摸倒在地上的青年的额头,手掌上全是汗水。 有几架飞机从天空中掠过,她用身体遮了遮阿尔,树木被打的断了几个杈桠,玻璃窗果不其然的炸碎了。 破裂成一地。 还好没有射中他们。 飞机们飞走了。 留下了一片尖叫、燃烧、爆炸、机枪、防空警报的声音。 “哈,我还行。”他吃了药一样,估计激发起了全身的肾上腺素,看似正常的站起来,尽管还有些站不稳,“我还行。” 有一个身上着了火的人在他们面前跑过去,拿着毛毯的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阿尔弗雷德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的朝天空挥拳。 “嗯。” 总感觉是她的错觉,阿桃想,怎么感觉他有点迫不及待呢? 迫不及待的加入这场战争? 他其实是在内心哈哈大笑吧,正好提供了一个借口加入进去。 “虎!虎!虎!”大洋上,有人笑了起来。 她跟着阿尔,路过一个广场时,上面的钟表显示现在是八点半。 ————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对了,接下来就是他要去参军,不知道为什么混进护士队伍的小姑娘站在对面,拿着纸笔,看到他过来就开始笑。 她给了他一个十字架,上面带着链子,于是青年就俯下身去,任凭冰凉的金属挂在脖子上,温暖的呼气喷到脸颊,引起一片痒意。 “Good luck and god bless you.” “Superhero?”她说。 “Of course.”他说。“both you and the world.” 阿尔弗雷德在做梦。他花了两秒钟就意识到自己身处梦境,但是他不想睁开眼睛。 直到不知哪里传过来的汽车喇叭声音惊扰了他,还一阵一阵的,像潮水起伏一样的烦,他怒气冲冲的想去和那家伙理论,睁开眼睛的时候,小姑娘的形象在他周围转了几圈,消失在视网膜上。 忍住了要骂脏话的冲动,青年随意瞟去,而周围的环境却是那么陌生。 “琼斯!琼斯!快出来,我们的party……” 什么情况? 阿尔抓了抓头发,这儿很明显是一个书房,出入口在他对面,大白天的还有灯光从门缝那边渗透过来,他刚才应该是趴在桌子上的,压在胳膊底下的报纸皱皱巴巴。 墙面上依次挂有飞镖盘、猎枪、圣诞装饰用的麋鹿头,还有几副海报。 一位白发苍苍、留着山羊胡的老人,头上戴着一顶蓝底条纹、白色星星的礼帽,身穿一件蓝色的燕尾大衣和一条红白相间的裤子,正在用右手食指指着他,“I WANT YOU!” “for the U.S.ARMY,ENLIST NOW.”他接了,用一种迷惑的语气,“Are you Uncle Sam?Right?” 有点滑稽,他想,“山姆大叔”为美/国的民族象征,他知道,可是海报上这个标题应该是在二战通用的,可是他不应该是在现代么? 他穿回去了? 阿西莫夫应该找他续笔才对,阿尔翻翻报纸下压着的东西,找到了一张字条。“费雷迪,你来找我玩吧——” “甜心,你给我的这个惊喜未免有点大了。”瞳孔紧缩了几秒后,青年喃喃。 字条用别针别住,和它一起被别在一块的,是他的征兵档案,打开黄色封皮档案,最后那张纸右下角的盖章地方被盖上了1A。 见鬼,还是蓝色的1A!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41年12月8号,也就是珍珠港事件的第二天,去参军的! 而不是这个档案日期通过的42年2月14日!这她妈的还是个情人节! “琼斯!”汽车喇叭又响了起来,伴随着人的喊叫,“琼斯!快来!为了庆祝你能够顺利的入伍!” “……” “你是掉厕所了么?开门!你肯定在家!客厅灯都亮着呢!”那人开始用力敲门了。 “hero就来了!”阿尔弗雷德把身子移出窗外,朝左喊,“不要急,兄弟!” 他匆匆忙忙地拾起椅背后的外套,大踏步走出了房间。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大风刮过玻璃,吹开了一本放在桌子桌上的小书。 这应该是一本黑色封皮的圣经才对。 它翻了开来,吐出另一张纸条,后者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你在做什么准备? 战争。 “你好慢!”他从外衣口袋里面掏出了房门钥匙,利落把它锁上。 “是是是。”阿尔跳上汽车的副驾驶,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福特车,车里的装饰和他印象里的福特某一款车一模一样,他起初是对这一情况感到非常新奇的,这该死的场景做的也太像了吧! 简直就像用了最新的VR装置一样。 “兄弟,”后排的人拍拍他,“你为什么不参加海军陆战队呢?听起来就好酷!” “让他去喊hooyah?还是乌拉?”司机幽默道。 “去海军陆战队也没事,这样下来的话,我就只会一句口头禅了,叫做,是的,长官!”青年耸耸肩,回。 “哈哈哈!你很懂嘛!” 福特车载着叁个人远去,尾气混在一片车屁股中间。 作者俺:因为很想写阿尔弗雷德,我就写了!虎虎虎是进攻成功的代号。 车的话要等下周了!这几个章节按剧情需要的话,车比较频繁,但是下周的这个车之后会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走剧情。 呃……反正我那个时候梦到的阿尔弗雷德好像是蛋疼……反正就那块疼,他迫于羞耻的向我说,所以我问他怎么样的时候,他也只能回答还好。 我感觉他内心就是那种,你居然真的来打老子的那种心情。他肯定是提前收到情报了,嗯,有好几种说法,一个是国民党给的,一个是苏联给的,一个是欧洲那边给的,然后就把他的航母撤出去了。 关于山姆大叔的征兵海报是比较出名的!阿西莫夫是科幻小说的几大巨头之一,他是觉得自己能穿越回去非常的玄幻,所以干脆想着去找阿西莫夫代笔吧。 老米的征兵制度的盖章,1a是表示任何军种都可以参加,4F是最差的,直接就被挡回去了,看过美队一的话,里面就有这几个小细节。 大家可以猜猜他最后当什么兵种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hooyah是他家海军的专属喊声,呼拉是陆军的。 听说参加了海军陆战队之后,他们的口头禅就会变成,是的!长官! 俺昨天不是写珍珠港吗?然后今天早上 做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梦 首先是阿尔弗雷德,反正他就拉着我逃跑啥的,中途有一个倒计时说叁秒之后这个玩意儿就要炸还是怎么样,我就跟着他一路狂跑,后来才发现这个装置是他自己搞的……中途碰见了露露了,然后露露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两个人大打出手。 我趁他俩打架,我就自己就溜了。 然后又梦见了瓦尔加斯们,黏黏糊糊的扯了一些问题,最后也是最新的一个梦,我被在笼子里面有个风扇在我面前转啊转,风扇的组成是刀片,很犀利的那种。兄弟俩想过去救我,下一秒吉尔伯特就出现了,然后就说你们兄弟俩巴拉巴拉怎么怎么样 非常长的几个梦……可是我就是昨天晚上写了个珍珠港事件啊,不至于吧,要梦,梦见阿尔弗雷德不很正常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连老菊都没有出现。 253她会去哪里 “哗啦——” 水花四溅的声音。 “喂!费……!”青年急匆匆从房子里出来,手里拿着锅铲,刚打算看情况:“我听到了——你干什么!” “我把她推下去了,”弟弟面无表情,这个人的身影完全沐浴在阳光下,但没有照射到他幽暗的瞳孔里,“我把她推下去了。”他重复。 那姑娘没有意料到他会把她推下去,脸上还挂着愉快的笑容,“费佳!这里的水深吗?我不太会水呢,”她晃着脚,小心翼翼地用脚趾头挑逗起水来,透明的水因此在她身边飞溅,溅出一朵朵花,这幅画面像极了海女在做下水前的准备,又或者是坐在礁石上向过路人唱歌的塞壬。 她们不在意是不是有人因此真的被吸引过来,只知道她们在诱惑而已。海女诱惑大海,塞壬也一样。 “哗啦——” 又是一声。 他把她推下去了,小姑娘保持着玩水的姿势,直挺挺的坠了下去,黑色发丝在他面前一闪而过,她沉了下去。 连挣扎也没有挣扎,水面上翻涌了一阵,冒出几个泡泡后,一切归于了平息。 “我杀了她。” 费里西喃喃,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感受着这份力量从身体里面源源地涌出,此时,力士参孙在他的灵魂中苏醒,复活,力士的意识支配了他的身体,愤怒的火焰自胸脯前燃烧,他不可思议道,“我用这双手——亲自杀了她!若剃了我的头发,我的力气就离开我,我便软弱像别人一样。她是我的头发么,她是我的弱点么?她是大利拉?应该是的吧,所以我会杀了她?” “不,不对……我应该杀了她么?我为什么要杀了她!我是喜欢她的吧?是吧?那……” “哗啦——” 又是一声。 坠入水中的感觉并不好受,阿桃觉得自己好像张大了眼睛,也似乎惊叫着,下一秒口腔就被翻滚的液体堵住了,所有的话语在腹腔中淹没,她无法言语,无情的水好像根本就不理会她的挣扎,继续把她推进更深的地方。 什么也看不见,除了满眼的蓝色,冷冰冰的蓝色,离着水平线越远,身体愈发地感觉到寒冷,蓝色也随之远去,变成了蓝黑色的天空,苦涩的味道在嘴中蔓延,这是水的味道,水的力量使她的耳朵开始幻听,小姑娘紧紧闭上嘴,但却挡不住那些液体肆无忌惮地进入鼻腔。 肋骨在切割她的肺。 一阵压榨的疼痛之后又是一阵撕裂般的折磨,幻听的耳朵似乎听到水进入肺里的声音,啾啾的声音。然后又从体内传来噼啪的声音,每一声都像在大脑里燃响一粒鞭炮,将她的神志炸得烟消云散。 好冷啊…… 有点痛……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少女没有挣扎,巨大的水压一瞬间就让她的脑袋和四肢间断了联系,无助的像一株浮萍一样被水带下去,不过她本来就不知道在水里该怎么浮起来,也不知道被人推下去落水时该怎么自救。毕竟她废柴到连换气都学不会。 满脑都是那水流灌进身体的隆隆声,隆隆声越来越大,先是火车鸣笛,然后是天空中雷鸣般的吼叫。 好奇怪,在视线里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在七零八落地下坠着。 水平面变成了一道白线,它挥挥手,毫不客气地离她远去。 啊,是这样。 是这样。 我要死了。 她想,啊,就是这样。 咦……那是什么? 是个蚕豆——?少女努力睁大眼睛,尽管眼皮已经很疲惫了。 近了!近了!哎,是美人鱼! 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美人鱼周围荡漾着水波,朝她游来。 可是她马上要沉在这里了,希望这里的水池池底不会有那么多恶心的青苔和枯叶。她可不想在这里长眠。 他接住了她。 一股大力,好似有什么东西紧抓着她的五脏六腑,好像是处在失重状态的人向上飞舞了着,虽然很慢,但却离那个地方越来越远。 头发好漂亮呀。小姑娘昏昏沉沉的想,这美人鱼周边除了水波也有光晕呀! 等等,美人鱼的头发不一般都是金色的吗? 怎么是棕的? 然后一道光出现在眼前,弯弯的,似乎是月亮……还是太阳? 有什么东西伴着疼痛在脑中炸裂开来,让人感到一阵阵的昏厥,她只觉天旋地转,继而脑中一片空白。 有人在按压她的胸口,非常用力,少女想,她简直可以拉去做一个胸口碎大石的模范人士了。 “啊——”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做些什么。 “吐出来,吐出来……” 还有一双钳子一样凶残的手硬生生掰开了阿桃的嘴巴。 “傻子,傻子,你怎么样?”罗维诺拍拍她的脸颊,“明明不深的啊……费里西安诺,你这次真的过分了。” “哇!” 阿桃呕出好几口水,最后那几口还带着血色。 “我……”做完按压的青年紧紧地抱着她,浑身湿漉漉的,发梢的水滴到她头发上,头发上的水珠缓缓的融合在一起,“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真的想杀死她。 他悲怆着,瞳孔里溢出水来,蜜糖色在他的眼睛里快速融化,变成了粘稠的液体,死死地把她包裹在其中,“我是被恶魔支配了么?” “咳!”小姑娘开始剧烈咳嗽,把残存的东西统统咳了出来,地上又多了几片晕痕。 “傻子……”罗维诺给她顺气,力度十分轻柔,“费里西……你忘了吗?我们就是恶魔阿,我们干过的事,连恶魔都会吓得振翅飞走,我们糟糕到连去地狱赎罪也不会有人要……我倒是不担心这些东西,我只担心她……她最后会去哪里?怎么想也不会和我们在一起吧……” 她会去哪里? “不!她哪里也不能去!”费里西听见自己大叫了一声,“她就算……” 死,也要死在他们旁边! ———— 费里西惊醒了,耳边响起来甜蜜的喘声,“痛……” “怎么会?” “哎呀!”他们两个正对着他,所以费里能清楚地看见哥哥粗长的性器是怎么挤开穴口一寸寸捅进她的小穴的。那个红肿得有些外翻的小穴很漂亮,现在也是,两个人的交合处湿得一塌糊涂,泥泞不堪。 而自己很明显是一副发泄后的状态,性器上糊满了泡沫。 难道他刚才就是这样,抵着她、按着她在床上?腰上还挂着她的两条腿? “费佳——” “叫他干嘛?”哥哥顶的更用力了,“老子和你做的时候,你只能叫老子的名字!” “恶徒!”小姑娘哇哇大叫,“我疼!” “疼,你还乱扭?”罗维诺拍拍圆滚滚的屁股,“你不乱动,就不会疼了!” “不——” 娇软的声音吞没在了接吻的水声中。 他刚刚是在做梦? 幻觉? 弟弟顺了顺头发,的确是有些湿漉漉的,但这是汗水,不是水池子里面的水。 他试图去拉了拉她的手,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的褶皱,完全不像是在手里泡了很长时间的样子。 躺在床单上的姑娘状态也不错,眼眸里含着湿润的水雾,脸蛋上写满了情欲,黑发散开铺在床单上,像极了美女蛇把男人缠在她的怀抱里时的样子,她眯着眼睛看他,诱惑力十足,也没有拒绝他的靠近,还用纤细的手指挠挠他的手心。 不像是落水啊。 所以——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弟弟睁着眼睛,很是迷惘。 “泳池……”费里西试图张口。 “什么?现在还不到叁月份啊?叁月份的泳池还需要蓄水吗?”百忙之中的罗维诺抽空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想蓄水也可以,如果你愿意先把里面的苔藓和枯枝清理一下的话,在水中做也行,不过要注意保暖——你咬我啊?” “不要!我不喜欢!”阿桃抗议,她讨厌水,也讨厌外面的水流进穴口的感觉。 “反对无效,”他挑起眉头,“笨蛋弟弟,你做了什么坏事吗?你不会告诉我你把游泳池填上了或者炸掉了吧?因为那里随时可能出现一个人蹲在那里,并且瞄准你的头?” “很坏,很坏。”弟弟说。“比这个还坏。” “为什么你们还能聊天……!”她为什么却只能呻吟?! “比这还坏?”罗维诺若有所思,他思考时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却被小姑娘得了空,准备从他身下逃出来。 “啧。”一个深顶就能让她直蹬着腿尖叫,他摁了摁软乎乎的肚皮,漫不经心的说,“几下就被操服了,你还想跑?” “跑得掉吗?还不是乖乖地被老子压在下面操?” “除了这个,还有这个?” 青年恶意的笑了起来,“我之前说过,说等回到意/大/利,要好·好·地·满·足你这只馋猫,是吗?” 罗维诺伸手去摸了摸两个穴口,果不其然,沾了一手的液体,是这家伙动情的最佳证据,“反正后面也能用……笨蛋弟弟,要一起嘛?这家伙估计会乐得上天吧?” “你们!” “呜哇——”小姑娘哭得更大声了,但在对面的人眼里看来完全就是雷声大雨声小。 别说是吝惜了,分明起到了反作用,想让人更加用力的折腾她。 “你不来?”哥哥正有些奇怪弟弟的举止哪里不对劲,但来不及细想,本来清醒的头脑一遇到馋嘴的穴口就变得迷糊了,他退了出来。 罗维诺扯着她的腿根,任凭腿间的嫩穴在他们面前大打开来,露出不断张合的洞口。 “瞧瞧,没东西堵住就会流出来呀。”液体,混杂着叁个人的液体缓缓地从里面吐出,那场景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烧断理智,情欲上头。 只是随意地捏了捏小豆子,就会吐出更多。 “呜——” 阿桃捂着眼睛装鸵鸟,“你们不要看!” “水做的。” “水啊……我很喜欢水。”弟弟说,然后他俯下身,舔了舔她的唇。 唇被他们咬的都快破皮了,但他还是虔诚的吻上去,似乎想要弥补,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犯下的过错。 “毕竟你是费里西啊,”哥哥回,“真不来?” “来。” “不!” “其实老子的吻技是专门去练过的,我可以把樱桃梗放在嘴里,只用舌头就可以打成一个爱心桃结的哦?”罗维诺很是骄傲,“下次让你试试。” “嗯……”他换了个姿势,提起脚腕把小丫头立起来。 湿漉漉的小口已经碰到了他高高鼓胀起的性器,不受控制的收缩。 “小桃子开心了吧?一次性吃下两个……”费里松开唇,温和如玉的面容已经变得无比魅惑,眼神几乎要将人拆吃入腹。 “还是双生子呐?”他笑,“哥哥,给我挪个位置。” 罗维诺强势而温柔的顶着,速度不是很快,绵软的身子使不上任何力气,在他们两个大力的挤压下,小女人只能发出这样无助的喘息声。 “我看看……先用手指可以吗?”弟弟语气温柔的问,像极了开餐前问她想吃什么的语气。 “呜呜!” “啊……疼……” 被入侵的感觉令阿桃开始呜咽,“费佳…费佳…” “马上就好,我轻点。”男人的呼吸加速,但还是有耐心地开拓,并不想伤了她。 “傻子,你要是再不看我,我就马上狠狠的操你!”吃醋的哥哥不开心了。 “罗尼!”她吓得马上回头。 “进去了。”弟弟顺着那被手指肏开的后穴,将性器挤推了进去。 只是刚探进去一个头部,穴口就弹动着内壁吮吸着好久不见的老朋友。 “要命。”他呼了口气,“全插进去……可以的吧?” 她被填满了。 还是双生子。 原先紧闭的双穴被彻底入开,粉嫩的穴口被摩擦地泛红像是要滴出血来,白嫩的身体在他们中间摇摇晃晃,好似某些夹心饼干中的馅儿,双生子们似乎把她当做了拼杀就会获胜的战利品,一下一下肏得更深,力道更重。 相似面庞上全是一样的欲色和拼劲,被眸眸中的恶意惊吓到的小姑娘发现,自己被两匹狼同时盯上了,还是不到最后绝不放口的那种,罗维诺一边抽插,一边用两根手指夹住她的乳尖玩弄。他还问弟弟:“要一起射吗?把她下面这两张可爱的小嘴填得满满的?” 费里西低头看着她樱红的乳头,很想咬一口。 他就真的干了,不过是一口咬在了肩上,留下了牙印。 “啊……..”青年发出难耐地低叹。他跟哥哥一起退出,再插入,反反复复。欲望的浪潮一浪接着一浪袭击着大脑,让人彻底毁灭崩塌掉,乖乖地陷入美妙的身体中。 “别插啦!” 一道白光猛地从脑海划过,积累到极限的快感被猛然冲破,“呜!”快感猛地冲到身子的最深处,直至已经混乱的脑中,面前晃动的,是大海么? 还是什么? 不知道为何,少女不由自己地掉下泪来,应该是快乐的事,为什么她想哭呢。 罗维诺手下的动作不慢反快,动作幅度一再的加大,强硬的冲过因为高潮紧缩的穴道,又强硬的穿透了闭合的小口,几乎冲到子宫壁上去了。 他们同时狠狠的顶入,将菊穴和花穴之间的那层薄肉都给磨透了。 “干脆插坏算了。”他嘟囔。 “被弄哭了呀。”手指摸着泪迹,她的眼神迷离没有焦点,费里西想了想,“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先给你吧。” 他射了。 “啊?!”他今天就是有心事,哥哥越发确定,不然不会这么草草结束。 要知道这家伙的穴口都很好插,换做是他,他才不会这么早就交了呢。 巴不得在穴口处泡上一天。 好撑,后面被撑满了。她哼哼起来,接着坏心肠的一夹。 “靠了,你别夹!”气急败坏的罗维诺被她绞得受不了,电流般的感觉自尾椎骨直冲脑门,几分钟后抵着她,尽数射了出去。 “我要脱水了……”小姑娘说。 “那给你补充点……我们继续?” “可是费佳好像不太喜欢和我做……”她扁扁唇,“是不是太累啦?听说人累了之后就……呃,精力不太行?” “那让他好好休息,我们换个地方?” “哥哥!” “哎呀,你累了就睡觉嘛……”哥哥道,“我们先走……你干嘛?” “没有。”费里西说,“我喜欢和她做。” “我们再来一次吧?” “不要!我要睡觉!你们有考虑到我今天吐成那样子么!” “那就睡觉。光睡觉……不过要先清理……” “清理个大头!别动手动脚!” 作者俺:费里西在梦里真的把我丢进水里过,他明知道我不会水…… 肉写多了也没啥好写的了…… 然后今天早上梦见一堆德军围住了我,好像是要交出什么会德语的人来着,在梦里一群人叽里呱啦的说德语,然后我一瞅这长官他妈不是吉尔伯特吗?反正他们长官过来的时候,小兵都要喊立正,Achtung!那个背景是个礼堂,他在下面,我在台阶上面,然后就有个男人说他会德语什么的,然后一群人就开始怀疑说他不是真正的间谍,要把他拖走。 然后我就说我会德语 很恐怖的一件事 你招供你会被拉走 你被怀疑还会被拉走 反正他们都是感觉不对劲,全部拉走 不管你说不说实话。你都要拉走 然后底下的另一个长官认为那个男人是神经病,说没有见过这么主动出来招供的。 他刚说完那个男的神经病,然后下一秒我就主动招供了 然后基尔就在那笑 他肯定是在笑我…… 我的德语听起来很僵硬 就像外国人听咱们的普通话和方言一样的差别。 第二个梦,我、罗维诺,亚瑟,还有阿尔还是谁来着,我们组了个小队,要去闯关,打怪兽那种……亚瑟会魔法,他就搞BUFF 254ptsd 锵—— 刀鞘出鞘的声音。 砰砰砰! 枪口喷出火舌的声音。 哀嚎声,皮肉烧焦时的味道,坦克履带发动时的隆隆声,上面还挂着白花花的肠子,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向对方的阵地冲锋! 杀! 杀! 杀! 每杀一个敌人,胜利的希望又会多了一分!每杀一个敌人,保家卫国的渴望又增添了些!每杀一个敌人…… 每杀一个敌人……他们内心嗜血的愿望不会减少,反而叫嚣着要杀更多的人! 因为只有确保面前的人倒下了,后方的老百姓会增添一些安全感,后方的百姓里面就有他们的家人。 保家卫国! 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 蓝色的眼睛,绿色的眼睛,棕色的眼睛,黑色的眼睛,各种各样的眼睛。 他们在看着她。 “你为什么不起来?!”一位士兵说,他的身体被火焰喷射器扫中,漆黑的身体上还有火焰在残留。 他说的是俄语。 “医疗兵!医疗兵!”他在战壕里抱着断 手大喊,“医疗兵!你在哪里!” “就来!”阿桃呼了口气,整了整身上的装备,穿过了一层层硝烟和炮火构成的屏障,“请把手给我……哎?” 她的手穿透了他,就像有一层无形的水膜阻碍了彼此的空间,正当她怔了一秒钟后,对方的残余的机枪手迫不及待的瞄准了他。 砰砰砰! 他死了,还拖着机枪。 这样的场景她看见过无数次。在战场上,人会有各种各样的死法,被子弹打死的,被火烧死的,被冻死的,被炸弹震碎的,被坦克碾了的,被队友误伤的,被…… 阿桃刚开始上战场时,看见那血腥残酷的场景会吐出来。即使事前做过不少次的心理准备,小姑娘真的感觉自己没有屁滚尿流地跑回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的她,已经开始对此感到厌烦了。在陆地上,在天空,在海洋,到处都铺满了鲜血、残肢和人的尸体。 只要战争还在继续,她每天都要经历这样的画面。 那些画面每一帧每一帧的在小姑娘的脑袋里面拉扯,像锯子一样磨来磨去。 杀过人的眼神,和没有杀过人的眼神,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老油条的眼睛里有着狠厉,有着冷酷,有着漠然。 他们不畏惧死亡。 不畏惧死亡的人…… 很少。连死都不怕了,他们还怕什么? 因此这样的人,杀起人来的时候更为害怕。 阿桃是可以一刀砍掉一个人的脑袋的,其实按理来说,凭借着她的力气在白刃战上会有很大的吃亏。 但她同样不担心死亡,所以所作所为更加疯狂。 她可以利用自己身上所有的武器来对付敌人。 第一刀砍断那个日/本人的脑袋的时候,血哗啦啦地溅了她一身,她嗅到了血的腥气。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杀了一个入侵者,这是应当的。 因为他不过来杀我,他会杀其他的人。混沌的脑袋愣了几秒钟以后立刻告诉她,对,所以你感到快意是应该的。 快意,这种感觉就像被电电到了一样,使人浑身舒爽。 她把刀放了回去,放回本来属于他的主人身上。 说实话,要不是这个人放松了警惕,阿桃怎么可能趁其不住的在短短几分钟内反杀掉他的呢? 摸了摸脖子上被人掐出来的掐痕,窒息的感觉非常令人难受,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的感觉也非常令人讨厌。 少女从怀里摸出来一条手帕擦了半天,手上是擦干净了,但是还有一点弄不干净的,血渣一样的东西留在手上,仿佛是手本身生长出来的皱纹。 她厌烦地皱起眉头,去迎接下一个敌人。 敌人总是杀也杀不尽的,就像屋子里的蟑螂,怎么打都打不死。 因此,虽然小姑娘极力的想避开战场,但总有那么几次是误入其中。 苏/联人和德/国人的战场和国内战场,后者对她的意义很是特殊。 因为知道国内战场是自己人在打敌人,是自己人在流血,在拼命,在抗争,这些东西,无关于党派斗争,无关于双方差距,无关于各种各样的问题…… 只要是自己人在自家土地上打仗,她总会明里暗里地去帮助自己人。 哪怕是顺路路过,救下来一个伤兵,小姑娘也会很高兴。 战场的后遗症给她带来了一种严重的幻听,好在不会出现幻觉,还有精神变得更加敏锐,甚至到了疑神疑鬼的地步。 糟糕的是,苏/德战场的血腥程度加大了这种后遗症,她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就连生理期不正常,对她而言也就算一种小事。 而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状况不一样…… 在现实中还好,阿桃基本上能抑制住自己疯狂的攻击性行为,每天想着的都是系统任务,日常生活,但是在梦里,本田菊老是跟着她。 准确来说,像鬼一样缠着她。 她不怕鬼,像一般人威胁别人时所用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之类的狠话,阿桃总是笑笑了之。 哪怕真的是有那种玩意儿,她也会用各种各样神奇的东西把它消灭,比如拿柳树枝削它。 但是本田…… 本田菊不一样,这个人的存在让她头痛不已,放在现实就算了,连梦里找她还是那么的偏执。 有那么几次,梦里他的刀放在了她肩膀上,贴到了脖颈上,他的眼神似乎在打量这团肉到底有什么样的用处。 也有那么几次,她把刀戳进了他的胸脯,而本田菊的表情很是平静,他说,“下手吧,你是杀不掉我的。” “你以为我不敢么?”小姑娘受到了刺激,“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这是事实。”他低下头,用一种宠溺的语气说,“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要杀死我,和我有时候想杀掉你一样……” 她把刀往前捅,刀尖划破了皮肤,鲜血开始迫不及待的涌出。 “这是病,我有病,你也有,大家都有。”仿佛感不到痛楚一样,他点点头,“明明很是喜欢你,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去做出相反的举动……” 刀捅到了坚硬的骨骼。 “你看,就像这样。”青年叹了口气,“我们还在床上,刚才还在温存,下一秒你就要挥舞着刀子来杀我……” 他的声线如同魔鬼一样诱惑,“动手啊,你下手啊。” 旖旎的气氛染上了血液后变得更加诡异了。 本田菊慢慢道,“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想死已经很长时间了。” “死在你手里……也不错。” “你以为我不敢么!”小姑娘被彻底激怒了,她恶狠狠地向前捅去,骨骼发出卡啦卡啦的声响,血液漫到了床上。 但他还是那种表情,那种无可奈何、带点纵容的神色—— 她不喜欢! ———— “放下!” “放下你的刀!” 有人在她的耳旁大叫!有人试图去靠近她。 “怎么了?”阿桃惊醒了,她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视线就已经没有本田菊了。 “快!”哥哥使了个眼色,率先冲上去,捏住了几个关键使力点。 “……”费里西配合他,将人往客厅方向拖,她之前站在一大片落地窗面前,要是过程中有什么惊慌失措的举动,把落地窗打爆的话…… “哐啷”一声,有金属的声音掉在了地上。 “咦……”小姑娘配合极了,被兄弟俩人按在了沙发上。 “天呐……”罗维诺总算松了口气,他蹲下来,对上有些迷糊的眼睛。 “刚才外面响了几声爆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他脸上的表情很难看:“你本来睡得好好的,听到这个爆炸声之后就风一般的跑了,我们拦都拦不住。” “对。”费里说,“我们吓坏了,刚追上你就发现,你在朝空气那边挥舞刀子。”弟弟一回想起那个场景就毛骨悚然。 小姑娘披着头发,光着脚,在漆黑的客厅里朝什么东西挥去,一顿一顿的,还特别有方向感。 嘴里还在碎碎念。 可是她应该是没有清醒的意识才对啊? 他斟酌着字句,“我们不知道你是在梦游还是着魔了……” “哦,原来是这样。”阿桃道,“这不就是很普通的梦游吗?你们不必大惊小怪的,难不成你们以为我是那位,嗯,刺杀马洛的,那位叫什么来着……” “不,这很严重,”哥哥盯着她,“你瞒着我去战场了?” 费里西抿着唇角。 “你不要糊弄我,我也是去过战场的人,有好多人出现过和你类似的情况,严重的时候不得不把他们的手脚绑起来……” “当然这部分人是少部分人,要是所有的人下了战场都会出现这样的应激反应,那干脆国家就不用招人入伍就算了,就不需要战争了。”哥哥耸耸肩,把一杯温水推给了小姑娘。 “ptsd。”她说,“我是不是这个?” 她一紧张起来就想咬指甲盖,对了,之前伊万叮嘱过她,要是出现这种状况,应该首先报给他的。 “既然你都去过了,”罗维诺又说,“就不要去想了,这样只会白白的增加你的痛苦。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你现在回想,除了让他们在你的脑海里的印象更深刻一点之外有什么作用呢?” “哦……”阿桃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水。 “目前看来,你的症状需要外界的刺激,没外界刺激的话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费里西试图安慰,“小桃子不要多想啦,”他嘴上这么说,内心却很难受。 “不,万一症状加重下去,她会分不清幻想和现实的,你需要药物、心理治疗么?” “目前……不需要。”她想了想,“我觉得我会努力控制自己的。” “可是你伤害到了自己要怎么办?”罗维诺严肃的训斥,“你要自残……” 他说不下去了。 “我该……怎么办啊?”绿色的眼睛里泛着水雾,就像森林里突然升起了一大片水汽一样。 “哥哥。”弟弟也吸了吸鼻子。 “咦,罗尼——” 她有点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而且兄弟俩好像同时都在哭。 “费佳?” 小姑娘开始束手无策了,要不她也哭? 装哭?总可以吧。 “你干嘛?”发觉到小姑娘在狠狠的掐自己大腿的罗维诺瞪了她一眼。“你现在应该好好睡觉去!这次我们两个人看着,我看你还能跑出去?” “实在不行你们可以用绳子绑住我呀?” “老子不允许!” “呜哇——”费里西哭得更大声了,“哥哥,不要那么粗暴的对她吗。我心疼。” “你哭什么?”哥哥颇为无语。 “啊呀,”少女说,“别想那么多啦,我明天要出去玩。” “是今天。”罗维诺补充,“放心吧,既然回来了,那就没人敢动我们。” “好啊。”她打了个哈欠,“我要去海边散步!还要吃冰淇淋!甜点!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好喝的!” “需要我提醒你,你今天差点吃吐了的事吗?” “你好过分!” ———— 看上去她是没有什么事的样子,但是不放心的兄弟俩陪着她,一块儿去海边散步。 “哇——”阿桃伸了个懒腰,漫走在海边上,海风很大,需要按住帽子才不会让海风吹走。 在北非的时候,就完全没有欣赏大海的时候呢。 “少吹点风,看着你吹傻了!” 罗维诺揣手跟在后面,“那边有土耳其阶梯。” 土耳其阶梯Scala dei Turchi,是西/西/里岛南部海岸的一处白色岩石峭壁。 “奇怪噢,周围的峭壁好像都是和它颜色不一样的。” “它为什么是白色的呢?” 这个阶梯的形状让人突兀地想起来,在教堂举行的新人需要缓步走上的台阶了。 只不过那个台阶肯定不是白色的,但是传统的西式婚礼的话,新娘的婚纱是白色的。 “你别告诉我你想上去。”哥哥警告,“费里 你看好她……喂!你在干嘛!” “嘿嘿。”他把手放下来,“其实我也想上去呢。” “不行,徒手攀爬需要一定的技巧,再说了,这只是看上去是阶梯的形状,但是不能坐人的!下面都是大海啊,你们两个笨蛋!” “我不是笨蛋啦!”阿桃伸手抗议,下一秒她的帽子就飞走了。 “给!”一个箭步抓住了帽子的弟弟晃了晃,“我们去上面坐着吧?” 动作迟缓了一下,没有捞到帽子的哥哥抚了抚额头,“只能去崖顶上坐。” 于是叁个人坐在崖顶上面,听着海浪起伏的声音。 “浪花。”夹在中间的小姑娘嘟嘟囔囔,“还是远离战场的地方适合我。” “是适合所有人。” “唔……”这声音好温柔啊,不知不觉之间,她的眼皮子开始打架。 “想睡就睡吧。” “好。”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靠在谁的肩膀上睡着了。 “睡得好香。”费里勾勾小姑娘的鼻子,“小桃子有些不一样了,按照她之前的性子,她不应该问,为什么土耳其阶梯叫土耳其的么?” “她本来就是这样,这样一个疯狂的家伙。该死的战争勾出来她疯狂的一面了,不应该是这样的。” 罗维诺说。 “是啊。”弟弟看了看蔚蓝的天空,还有底下的大海,“不该是这样的。” 费里西回。 作者俺:下一章,开启罗马副本!啊哈哈哈哈,ptsd真的很难受…… 255叮铃 为了持续观察这姑娘的状况,罗维诺干脆把她拉了出来,一方面拉着人各种城市各种景点的去逛,另一方面他想借此也给政府一个恐吓的机会。 费里没有来,他在后面要主持家族运作。知道罗维跑回来的人不多,全是他们的心腹。 “哈,老子就在你的眼皮底子下乱晃,你又能把我怎么样的这种嚣张心态?”阿桃坐在台梯上,笑眯眯的啃了一口手里的甜点。 “哼。”青年瞄了一眼脸颊鼓鼓囊囊的小仓鼠,小仓鼠还是很认真的吃着,“少吃一点,不然又吃不下了中午饭了。” “好呀。”听话的小姑娘便把吃剩下的朝他递了过去。 “老子又不是专门来给你吃剩饭的……”罗维诺说,还是把剩下的塞进了肚子。 阿桃正坐在着名的西班牙台阶上,要不是时间不允许,要不是自己的体质比较虚,她都想坐在上面吃冰淇淋呢。 《罗马假日》中奥黛丽·赫本在台阶上吃冰淇淋的那个经典镜头而闻名世界,而赫本也是她的女神之一。 他们之前去过了那不勒斯,欣赏了那不勒斯的风景,眺望港口远处缓缓落下的日落,火一样的金色的细线密密麻麻地射满了天空,伴随着烧成各种颜色的火烧云缓缓移动的,还有天空下面摇晃着的碧波。 “朝至那不勒斯,夕死足矣。”小姑娘满足了叹了口气。 “对面就是,维苏威火山?”她的身影也被晕染成了红色。本来没有多少血色映衬的皮肤泛上热意,血管这个时候才开始活跃起来,可能是由于激动,可能是由于喜爱,青年把手放了上去,感受到她的脸颊还是热乎乎的。 “啊。”男人道,他一直注视着她,尽管这丫头表现的十分正常,兄弟俩还是并不能对此掉以轻心。 ptsd这种东西最令人害怕的是,患上这种症状的人可能会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的发病,可能上一秒还跟你好好的说句话呢,下一秒就受到了刺激要扑过来,叫嚣着要杀死你。 “庞贝啊。” “……”罗维诺垂下眼,没有多说什么,他一向不是话多的性格。 “罗尼,山的那边是什么呢?”小姑娘指着对面的山问。 “是海。” “那海的那边是什么?” “又是山啊。” “这样。”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地球大概也就是这样吧,天空大海陆地,走到哪里都会看到它们。” “没错。”青年缓缓说,“构成它们的基本物质是差不多的,但是每个国家会有各种各样的人,你说不清楚你会在什么时候什么时间遇上一个什么样的外国人……风景好看,人也好看,这才是旅游终极的秘密之处。” “是哇!”她愈发开心,“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事物,让我感受到非常的开心,旅游虽然会让我的身体感到劳累,但是精神上却保持着一种愉悦和满足感。” “这就够了。” “所以我很高兴遇到你呀!” 罗维诺笑了声,“也谢谢你。” “你脚下坐着的阶梯一共137个石阶,巴洛克大师贝尼尼的杰作。”放在平时的西班牙台阶,身为罗马的经典景点之一,肯定是游人如织的。 但现在是战争时态,大家就全没有了玩乐的心情,都是急匆匆的朝一个方向走去。 对面街里面的的建筑物挤满了人群,可能是在搞什么活动,这两人就在旁边宪兵的注视下开始聊天,还是光明正大的这种。 “为什么是137个?”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不要多想,一般人会宣传137具有神秘的含义,在我看来可能就是那位大师那天心情不好,或者运气不佳,丢了137块铜币而已。” 看着小姑娘瞪成圆圆的眼睛,他不由得好笑起来。 “那边,17世纪的时候是西班牙大使馆。” “但是现在变成了冰淇淋店了!” 他们面前的喷泉一直在叮叮咚咚的唱着歌,不歇停止。 “那边是济慈的故居。”青年朝另一边撇撇嘴巴。 “哇!好厉害!”罗维诺就喜欢她这副一惊一乍的样子,还有那种崇拜和喜欢的眼神看着他,让他的自尊心获得了很大的满足,“但是你好像不太喜欢英/国人啊。” “英/国佬……”他的表情扭曲了几分,“大家讨厌英/国佬,不是很正常的吗!” “前面这个喷池能许愿吗?”阿桃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不能,你说的是这个特雷维喷泉。”他喝掉了杯子里的咖啡,“要想许愿的话,就跟我来。” “好呀。”意/大/利人特别喜欢站着喝咖啡,还是一口气喝完很苦的浓缩,听说现代好像整个国度都没有任何星巴克的踪影,足以看出他们对美式咖啡的嫌弃程度了。 男人把杯子还回去,领着她七扭八扭地来到了叁条街交叉口。 “就是这里。” 池中有一个巨大的海神波塞冬雕像,驾驮着马车,四周环绕着西方神话中的诸神,每一个雕像神态都不一样,诸神雕像的基座是一片看似零乱的海礁。 “最上面那个是教皇徽章,旁边依次是四季女神,手里拿着的东西代表四季,比如水果,麦穗,葡萄酒,枯萎的树枝。” “我看出来啦!虽然我对绘画的造诣不深,但是我觉得水果麦穗葡萄酒那些,算得上是经典的物品?我指的是经常容易出现在画面中心的?” 罗维诺点点头,“你对色彩的辨识度不高,是真的。” “……”小姑娘无语,“罗尼……给我硬币。” 感觉自己又说错了话的男人,乖乖的把钱掏了出来。 “一枚硬币可以许叁个愿望,但其中一个必须是要回到罗马。” “不,人不能贪多,我只许这一个就好了。”她说,“你走远一点啦,我怕把硬币砸到你头上。” “这准头有这么差吗……”罗维诺走开,阿桃就开始背对着喷泉,一道银光斜斜地从她的手里抛出来,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后面的池子里,划开水波,和其他的硬币一样躺在了一块。 要回到罗马。 希望战争早点结束。 希望我爱的人和爱着的人都不会受到伤害。 她执固地想,言语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的,愿望和它同理。 风吹开了她的发丝,把不知名的东西带到远方去。 “就许了只要回到罗马?”他不信,一般来说,但凡是有人许愿望的时候,不是希望愿望越多越好吗? “来来来,我们一起也投一个!”许愿池也是爱情的象征,传说当情侣一起向池中投入硬币,爱情就会永恒。 “喔。”青年走了过去。 “哎,设计人设计的时候没有考虑过有很多人的情况吗?这样吧,罗尼,我们俩抛一次,然后你假装你是费佳,咱们俩再抛一次行吗?”少女异想天开道。 “你又拧我耳朵!” “一天不拧你,你就一天皮是吧?” “我没有!”她委屈,“我很认真的提出来建议的!” 结果他们真的抛了两次。 第二声咚的时候,青年没想什么,他不想许什么世界和平、天下大同的愿望,只有一个强烈的私心把它藏在了心底。 硬币缓缓地落了下去。 他希望这姑娘能陪着她,直到永远。 不,现阶段来说,他只希望这丫头能身体健康。 ———— 你们能够想象吗,前一秒钟他们还在特别悠闲地选择愿望。 下一秒两个人就在罗马的大街小巷里狂奔么?! “丢!”当几个人试图靠近他们的时候,罗维诺二话不说,拉起她就跑路。 眼见的他早就发现了这些人身上都配着枪,他们手上只有一个手枪,起不到太大的压制作用。 叁十六计,总为上计。 “咱们要不先去找个地方躲躲?”阿桃本来体力就不好,基本上是被他扯着跑的。 “你这笨蛋!除非我们能跑出城去,否则他们肯定能找到我们的!刚才那群人我在咖啡厅里就见过了,要么是宪兵队,要么是警察,要不是军队,要么是叁方联合起来……” 罗维诺急了,跑着还有点儿希望,停下来,那就真的得挨枪子儿了,他可不想这样,本来出门是来旅游散心的,然后被直接关到监狱里面去。 “可是,我真的跑不动了。” 满打满算跑了也还没一千米呢:“跑,跑起来!” 她也想跑啊,可是真跑不动啊!这边的坡又多,很费力的!还吃了一嘴的风! “你等等,我去找个自行车,”趁着对面的人还没有找过来,他当即立断地抢过了一个路过人的自行车,没等他招呼,小姑娘抢先蹦了上来,“快快快,我们先出去!” 她的想法很美好,但是没骑了多久,前后的街道传来了刹车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大批全武装的人朝这边搜索。 “罗尼!大使馆!”吓得她大叫起来,连忙拍拍青年的背,“大使馆!” “哪国的?” 罗维诺一直忙着赶路,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阿桃不用抬头,光瞅了一眼挂在外面的红色国旗就道,“苏/联的!” “等等,我和他们应该是处于断交状态,他们应该把他们的人撤回去了才对……”青年跳下自行车,“按理来说,没有缘故私闯大使馆就相当于侵犯他国的领土……” “罗尼!”少女急疯了,罗维要是真的被人抓住,是100%要被枪毙的!顺带连她也嗝屁了! 一个逃跑的军官,估计连上军事法庭给自己辩解的资格也没有,审都不用审,流程也不用走。 她觉得伊万应该不会介意的吧?她都快gg了,而且大使馆里空空如也。 罗维诺还在犹豫,阿桃马上连人带车地推进去,里面果然没有人。 两个人把自行车藏好,随机找在二层找了个小房间躲了起来。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刚进去,罗维诺就皱起了眉头,“我们得通知我们的人。” 拉上门铨的少女长叹了口气,狂跳的心脏这才放缓的步伐,她开始怀念现代的手机了。 对了,他们还有手机哎!可是要通知谁? 阿桃在这个房间里翻来覆去的找了半天,搜索出一大瓶伏特加之后无语了,“看来他们撤离的时候很着急啊,连伏特加都忘了拿——” “不,不对,这里有人来过。”他扫视了一圈,“你没发现吗?一层的地板上非常干净,不像是被废弃的样子。”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全是办公桌子,上面会报纸覆盖着,“可能会有留守人员?但是为什么没出来阻拦我们啊?” “这……” “铃铃铃。” 空旷的空间里,突兀地响起了电话铃声。 这种地方这种时刻为什么突然会有电话铃声?! 废弃的电话线不应该都是剪断的才对吗? “有鬼啊!” 小姑娘头皮一阵头麻,直接往他怀里钻。 电话声继续响着,刺耳的电话声不停地在墙壁之间反射。似乎是从四面八方炸响的。 “没事没事,”男人咽了口口水,走过去把报纸下面电话露了出来,“有线呢。”他强装镇定。 “我去接——”难不成是伊万感觉到了什么,特意打过来的?指责她这种行为? 可是这也太玄乎了吧。 伊万此时此刻应该在战场上才对啊。 电话里的确连着线,另一端连着不知道哪里,埋在了墙壁下面,应该走的是地线。 “你好?”阿桃马上过去,担心对面一开口就是熟悉的绵羊音。 “……叫瓦尔加斯接电话。”苍老的声线传入耳中。 “稍等,”小姑娘快速的把话筒塞给了男人。 “什么?”罗维诺满脸的谨慎和不可思议,然后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反问了一遍之后就开始暴走。 “你给老子重说一遍?!”他咆哮起来。 电话挂断了。 “他们把笨蛋弟弟抓走了。”青年急急忙忙道,顾不上在原地发怔的阿桃,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罗维诺的底线只有两个人。 不论是谁,只要有人敢踩到他的底线,招来的后果是无法令人想象的。 他不是没有原则的人,他之前都是用足够多的鲜血来浇灌出他的名声的。 “听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祈祷一下我的脾气,”他的脸色很差,语气也很差,“你最好不要乱动他,我会在七天之内去找你的。” 啪地一声,他没等对方说话就挂断了。 “傻子……” “嗯?”小姑娘还在想他主动会给谁打电话,第一次来电话的那个人肯定很神秘,首先他得全程关注他们的踪迹,知道他们会躲进去,知道费里被抓了,然后,即便是大使馆的座机也是有编号的,按理来说,外部的,一般的号码应该打不进去才对。 难道是苏/联的特工? 契卡? “我们可以出去了。”男人露出一股恨意和狠意来,“我们去找他。” “事情解决了?”她很迷糊。 这么大的事……他去找谁了,会有力量来解决国/家/机器的出动?他难不成…… 阿桃打了个哆嗦。 “我们去找那个大胖子。” “没错,就是墨索里尼。”望着她的眼睛,罗维诺说。 “叫你们的头出来。”大使馆门口堆满了人,一群人在等着上面的命令,毕竟好冲也不能随便冲。 没想到被追杀的两个人都是大摇大摆的推着自行车出来了。 “……?” 他们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因为身上穿着的制服很不一样,是意/大/利宪兵队、意/大/利警察还是意/大/利军队,很明显能看出来。 看着两个人走到一个人面前,叽里咕噜说了什么,那人就一挥手,叫他们散开。 他们目送着他们离开了,这回换成女士载着男人骑了出去。 这位女士还朝他们响了一下车铃:“叮铃。” 叮铃。 然后她笑了笑。 和他们隔了叁条街的男人从电话厅里走出来,扶了一下黑墨镜,施施然地也走远了。 作者俺:你们以为是罗马假日的副本吗?错了!是大使馆惊魂记! 今天下单了kiku!鉴于他最近每天梦里老是找我玩的缘故。母亲节那天今天梦到老王了! 他终于吝啬的露出了他的脸 俺脑子里闪过一个形容词叫做娇美如花 大概是我们几个人在玩游戏,然后男的坐一桌,女的坐一桌 然后那个人说啊,竟然是男生吗 他是这么说的,是男王耀? 不是女王耀?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时候还能特别开心,嘴里估计在吃一个零食,还不知道饼一样的东西 我就发现老王在瞅我 可能是我笑的声音有点大,我就马上止住了笑容,从背后扯出来另半个饼给他,“吃吗?” 他就摆摆手,然后就指指我 然后我就眨了半天眼睛,把我身后的饼又放了回去 准备把身后所有的零食排出来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王:长得太漂亮怪我喽? 昨天早上又梦到老王了,他终于在梦里想找我了,然后手里捧着电话不知道想往哪里拔号,因为我在梦里可以接到他们给我打过来的电话,比较玄学。首先他得确保我睡着了,其次我有心情接他的电话,他才能打通我的电话啊哈哈哈哈哈哈 256三角 小姑娘很是费力的载着他骑行在罗马的街道上,之前骑行是为了逃命,现在不一样了,应该放松下来才对,可她觉得罩在自己头顶上的乌云又重了许多。 轮胎压过石板路,发出喳喳的声音,两个人朝他们居住的旅店前进,罗维诺没有多和她说话,只是要指方向的时候才会说两句。 他把脸贴在她背后,双手向前抱了抱,揽住纤细的腰。 “骑不动了……”阿桃越骑越慢,刚才路过一个上坡,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挤上去的。“罗尼——” “体力这么差,还敢在战场上面乱跑?”青年闷声道。 “哎呀……有谁规定像我这样的人不可以在战场上乱跑呢?” “你就装吧,”他叹了口气,“傻子,你之前和那个女飞行员的对话,我可是清楚的听在耳朵里,你想投向盟……呃,什么联盟?” 她当时和那个女飞行员全程对话的是用英语完成的,盟国她用的是Allies,和轴心Aixs相对。 “想想看,无非又是什么英美苏联合起来的联盟,《联合国家宣言》刚颁布不久,”罗维诺蹭蹭她,“哎,算了,反正老子目前是个逃兵,我管这些干嘛。” “傻子,你说,推翻了墨索里尼的独裁统治,万一换上来的是一个比他更残暴更冷酷家伙呢?” “那个胖子非常的愚蠢,”小姑娘说,“他是个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罗尼,所有人都无法预测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但只要是顺应民意的政府,肯定都会比他强多了。” 再说,盟军也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一个墨索里尼就更麻烦的了,再来一个比他更残暴更冷酷的人物,她都怀疑亚瑟他们会不会先下手为强,不等他推举上来,先把这个人做掉。 但是她可以预测到未来。罗维诺想。 她一定可以。 她能做到。 “那……我们是失败了吧。无所谓了,什么失败不失败的。”他轻声说,声音马上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但是她听见了。 回头看了一眼他疲惫的神情,没有说话。 就是了。罗维诺的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他也不去想。 这样啊,什么嘛,果然是失败了啊。 “我倒是觉着佛朗哥都比这家伙有趣的多。”他们穿过了一条开满了鲜花的小道,用鼻子嗅着芬芳的气息,她试图松开手,像鸟一样迎接着自然,还试图飞起来。 “我也觉得。”阿桃也嗯了一声,这个人和老墨一样的独裁,但的确给西/班/牙带来了很多好处。 “哎呦,”想起花,她就想起来自己的玫瑰还落在北非没拿回来,“我就说我忘了什么东西!我那朵神奇的会开花的玫瑰!” “老子给你换的。那玫瑰一点也不神奇,不会开花。” “我就知道。” “哼。”青年加大了力度,“你会不会骑车子啊?颠的我好难受。” “拜托!你很重的哎,我能把车子骑起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我小时候压根不会骑车,我的腿勉强能够到脚蹬子,但是腿并不能支到地上!骑车也是我最近刚学的技能好吗?” “现在腿也支不到地上,谢谢。” “你!”少女气呼呼地想让他放手,然后自己跳下去,再推车子。 “放手!” “不放!” “放开!” “我不!”他故意和她作对,“就不!” “罗尼!”掰了半天掰不开的小姑娘放弃了,任由那双大手像坚固的锁一样,把她锁在怀里。 “罗尼,你是不是想去找他们?”路过一个交叉口的时候,她突然问。 “什么?” “盟军。” “喔,差不多吧,”他随手从路旁边的灌木丛里扯了一片叶子吹了吹叼在嘴里,“游击队不行的话,那就只能去找国际上的人帮忙了,当然我还是觉得自己内部的事应该自己解决掉。” “你很大胆。” “没你大胆。”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他只佩服小姑娘一个。 “……” “放心,那胖子一旦垮台,我就不会是逃兵了,甚至可能翻过来,得到新政府他们的重用。”罗维诺用指尖点点她的后颈,“我们这边的情况好说。” 绝对的好说,甚至不得不夸他们一下他们的聪明,尽管意/大/利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处于摇摆地位,并且战况不佳,大家都嘲笑这个国家是墙头草,是个拖后腿的存在,但是懂时务的好处是让他们能够更好的、更快的恢复过来。 阿桃的身体紧绷了些,她想到了贝什米特们。 贝什米特们…… “你在想那群土豆混蛋?” “没错。” “好麻烦啊,为什么要想他们?只想着我们不好吗?”男人半撒娇的说,“那些严谨古板的老古董们,就应该待在它们该呆的地方,比如博物馆啦,比如废弃的车间啦,来摸摸我嘛——” “吱——”轮胎摩擦在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叫声,她一脸严肃的回过头来,没等他反应过来,率先跳下了车。 “多大个人了还要撒娇?”少女一个跃力,成功地摸到了他的头顶,顺便还扯了扯他的呆毛。 “你不是经常也向我撒娇吗!” “这不一样!” “你有本事今天的剩饭你全部吃掉!” “哈?”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走远了。 ———— “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阿桃刚准备把最后一小块牛排塞进嘴里,她眨着眼睛,不明觉厉。 “你喜欢海神波塞冬吗?”他叉着手,自信满满。 “大渣男……怎么了?” “的叁叉戟?”青年呛了一声,看见她还是懵懵懂懂的,提示道:“象征着他在海洋领域拥有绝对权力的那个叉子!叁个头的叉子!” 罗维诺示意性地举起叉子来,“不是这个玩意儿,但是比这个厉害多啦!” “你知不知道,叁叉戟的代表中,最有名的是什么?”他靠在椅背上,笑着看她,眼神中有着隐隐的期待。 “……?”叁叉戟?叁叉戟……奢侈品吗? 小姑娘的脑海里也闪过了各种各样诡异的东西,最后定格在—— “玛莎拉蒂?” 青年冲她扬眉,笑着点头。 “哇靠!”土包子小姑娘咂咂舌,刚准备说话呢,就听见一阵引擎轰鸣的声响,它透出股磅礴的生命力来,像野马一样奔腾在草原上,踏出的响声响彻云霄。 一辆跑车闪了过来,停在了玻璃窗的对面。非常嚣张的红色车辆在太阳下吸足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不会告诉我,”阿桃咽了咽口水,“我们要坐这个车去见大胖子?” “为什么不?”他反问。 阿桃被按上去的时候还是处于震惊状态,“不是有很多路况不好的那个……”她有点语无伦次。 “可是它是跑车啊!走在路况不好的地面上很容易坏的呀!” “管那么多干嘛。”罗维诺给小姑娘系好安全带,“先到哪里就到哪里,道路不通的时候再找其他车嘛。” 这…… 这是在炫富! 绝对是! 花了几天时间,两个人来到了北意大利。 他们穿过农场,穿过牧场,穿过树林,果然跑车开到中途就开不动了,在她的劝说下,罗维诺不情不愿的换了一个吉普。 沿着一个不知名的湖泊开去,映射在其中耸立的阿尔卑斯山脉在湖面上微微荡漾。 有些晕车的少女蔫蔫地坐在副驾驶,镜面反射来的光线让人有些头晕眼花,他们穿过一片金色的花海,又经过了一座看上去就很古老的教堂。 他盯着地图,穿过一连串狭窄的街道,开到了一个山庄的大门。 门口有许多穿着黑色衣服的士兵在把守,放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一片。 于是她知道了,这些人是黑衫军,换句话说,他们是直接听命于大胖子的。 “瓦尔加斯来了。”罗维诺平静的向他们说。 他们什么也没说,打开了大门。 沿着主道路拐到一个尽头,青年打开了车门,他今天穿着便装而来,无视了站在旁边的黑衫军,他拐过去,把小姑娘拉了下来。 停车场左边还停着一个最经典不过的黑色戴姆勒奔驰车,前头还竖着一个小旗子在迎风招展。 这种车子一般是给身份比较高的人准备的。 不过大胖子嘛,会见几个人物总是很正常的。 两个人朝着别墅走去,别墅前面盛开着大片大片的花朵,拥有很多很多的颜色,其中最明显的是白色、粉色、还有黄色的花儿,花朵们吵吵嚷嚷的聚在一起,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领袖。”罗维诺走进正门,将脚跟碰在一起,故作尊敬地垂下头。 墨索里尼陷在沙发里面,穿着衬衫、马裤,还有一双靴子,他本人的确是有着比较大的肚腩,大光头,他的手上端着一杯红葡萄酒。 “来了。”独裁者向他们举了举杯子。 室内的装饰非常的气派,到处都是金灿灿的,阿桃学着他,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只是随意瞄了一眼雕刻着花纹的大理石柱就让她心惊了。 “欢迎。”墨索里尼瞅了男人好久,“之前一直想见你却一直没见上,直到今天才能见到你。” “我的荣幸。”罗维诺不卑不亢道。 “她又是谁?”胖子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我的女伴。” “喔——克拉拉!快来!”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奇的东西一样叫嚷。 一个深褐色头发的女人穿过客厅走了进来,嘴里叼着一只香烟,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魅力的女人。 “来吧,我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这里是客厅,不太适合谈话……”胖子起身,率先走到前面。 一行人上了二层。 克拉拉倒是很好奇地看了阿桃一眼,没有多说话。 “好了,”重新换了地点的胖子显得放松不少,他拍拍大腿,示意他的情妇坐在他腿上。 情妇服从地坐了上去,还搂住了他的脖子。 小姑娘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在此之前我要先确定一下我弟弟的安全。”罗维诺说,“这是必须要有的环节,否则,一切的谈话就不用谈了。” “放心,他就在这个别墅里,”胖子道,他叫了一个守在门口的士兵过来,让人把他带过来。 “把人带回来之后就下去吧。”他叮嘱。 “领袖,”男人冷不丁道,“我知道您对德/国的那位有什么看法,但是我要提醒您,我这里拥有一个,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 坐在他右边的阿桃傻了,什么?哪里来的秘密武器?她之前只听说过德/国差点能研制出原子弹了。意也有? 看来罗维诺打算先发制人啊,不管是忽悠还是说认真话的青年表情非常严肃,一看就是说正事的样子。 小姑娘差一点也信了。 “什么?”胖子对此很感兴趣,甚至向前动了动身体:“我只听说过他在暗地里藏有碉堡之类的东西,没听说过这个。” 他暗地里一直在磨牙,声音不大,只有她听见了,于是她也拍拍青年的大腿,有模有样地跳进了他的怀里,挑起脸蛋来给了一个飞吻。 罗维诺僵硬了。 其他叁个人都愣住了。 “羡慕嫉妒恨吗?那么我们也来。”少女低声在他的耳边说。 “咳。”男人干咳了一声,继续他的威胁兼忽悠,阿桃把他湿漉漉的手指一根根展开,还捏了捏手掌。 “哥哥。”没过了多久,费里西匆匆忙忙的打开大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一样的保镖人物。 “不用在意他。”胖子说,“这两位都是我的客人。” 她的视线在后面的那位保镖身上停留了几秒,总感觉这身材有点熟悉。 “你看上去不错嘛……”罗维诺道,他打量。 “请停止吧,”弟弟语气有些激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目前为止,我们还不能背叛我们和德之间的协议,不是吗?” 哟。 阿桃全明白了,费里西还是选择了那边,这对双生子很是罕见地产生了意见分歧。 一个是主和派,一个是主战派。 搞不好,费里就是故意被抓的。 不过他应该不会和那个大胖子联合起来坑他们一把吧? “你。”哥哥的目光变了,他的神色阴沉无比,“我对你很失望。” “你连我们的生命安全都不考虑的吗?”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坚定不移地想反对你的意见!我们已经走到这种地步,无法回头了!如果你要继续的话,我们之前所做过的努力都会白费!”他坚持。 “你要反抗我吗?”罗维诺问他。 墨索里尼好像对这样的剧情不感兴趣,他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故事发生,便搂着情妇出去了,“商量好了再通知我。” 门合上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保镖为什么还在。 “既然这样的话。”穿着黑西服的费里西上前一步,“那就只能武力威胁了。” 他说。保镖默不作声的掏出枪。 “哈哈!”在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传来了一声冷笑,“好哇,白白让我看到了这样一番好戏,真的是感动到我眼泪都要快落下来了!” 声音是从背对着他们的长躺椅上传出来的,他推开阻碍其他人视线的沙发起身,这个人的步伐十分干脆利落,大衣后摆随着走姿起伏着:“有趣!” 皮靴声一步步踩在了她的心上,一个熟悉的声线笑着说,“哦——瓦尔加斯的哥哥,我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他还鼓了鼓掌。 “咦,怎么会是你?小乖?” 猩红色的眼睛带了点不知名的意味,“我刚开始还以为我听错了,”一身黑军装的基尔伯特扯了扯他的黑色手套站在不远处,手上还拿着他的帽子,上面的骷髅头发出金属的闪光。 “啊呀呀,好巧。” 贝什米特眯着眼睛,他身上的气势宛如一只凶兽在向人发怒时发出的无名的嘶吼和威胁一样。 望着对面黏黏糊糊,手臂还抚在陌生男人肩膀上的小丫头,他歪歪头,张开手臂唤着:“小乖,从他身上下来,到我这里。” 作者俺:反正当时梦里的时候,罗维诺的表情就有点不对,然后我就跳到了他的怀里啊哈哈哈哈哈 他看着对面的人是一种嫌弃,非常嫌弃的表情。 我以为他说的秘密武器真的是原子弹什么的,后来他跟我说这个秘密武器就是我…… 我:?难道你以为我能徒手制造出来一个原子弹吗? 他:差不多吧。反正威力差不多的。 我:??? 257四个男人,两个三角,两条阵营 叁角。从他们叁方相处的站位来看,基尔伯特在她的左前方,费里西安诺和他的保镖则是在右后方。 这叁方的走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的,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叁角形。 哈,这下可有趣了。 她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口就在保镖的后边,想要强行突破的话,最起码得把保镖干掉。 可是为什么大胖子会让一个保镖带着枪进来呢? 按理来说,会见这么重要人物的时候,他们身上的枪械应该全部被交了过去才对啊。 比如罗维诺手上就没有枪。 阿桃也看了看基尔伯特的腰带,在军装的遮掩下,她发现上面鼓鼓囊囊的,果然也挂了一把。 这就很奇怪了…… 倘若说他们今天来会见大胖子是这两个人都知道的事,那么在大胖子的示意下,没有交出枪械,就意味着这两方要合起来把罗维诺给强制关起来。 要是大胖子不走就好了,她还可以过去挟持一下大胖子。 “把你的枪放下。”小姑娘说,“你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举起你的枪来意味着什么吗?” 保镖动了动,把右手缓缓的放下来。 “你!”费里西安诺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军官惊呆了,他心里想着这下不妙,本来以为这是兄弟之间的事,能够用小手段解决的事,可是现在被外人听了去,还是那么重要的人物,且不说对面这个人会对他们瓦尔加斯家族的信任程度会不会下降,往严重方面讲,这是关系到两国利益的问题。 “看来你事先不知道。”罗维诺带着一种嘲讽的语气开口了。 “没什么,你们想把我关进去就关进去吧。” 基尔伯特没有说话,他一直盯着对面的小姑娘,可是那家伙没有如他预料中的从沙发上跳下来,扑向他的怀抱。 而是抬头看了一眼他之后又把目光放回去了。 他内心突然涌出一股说不清的愤怒、失望乃至强烈的破坏欲,这股欲望越来越烈,连牙齿也开始咯咯作响了。 “按理来说,”少女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发现几个男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沉默和难看,哦,那个保镖除外。 “你们要把罗尼带回去的话,我应该不反对的,” 罗维诺的手猛然攥紧。 “这种时候我就应该站在叁角中间才对,”她轻飘飘地跳下来,也没有看罗维诺,哒哒哒地站在了中间。 “好啦,先生们,我们要趁大胖子回来之前,得解决当前的状况,你们兄弟俩之间要考虑的是谁能说服得了谁,而基尔伯特要关心的问题是国际间的问题……”阿桃说,用一种裁判观看的语调。 “本大爷懒得管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只要保证物资充足,谁管你们兄弟俩之间吵不吵架!要论他们对帝国的忠诚度问题,我也管不了,也管不住!”基尔伯特像飓风刮过一样爆发了,“我问你!你去东线干什么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把它弹得啪啪作响。“啊?我是不是该佩服一下你的勇气?你去毛子那边干什么?你……” 青年喘了口气,“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来这句话。 当他在狭小昏暗的空间内收到了这个消息时,气得直接后仰,满脑子的电报声争先恐后的往他的脑袋里面钻,它们企图钻过坚硬的外壳,钻到最柔软的地方去。 然后呼啦一下,有一些透明的手把那些东西硬生生的从里面往外扯,结果他几乎站不住了,扶着桌子休息了5分钟之后才好,即使这样,他的脑子里依然是嗡嗡的一片。 “哎呀,你知道啦?” 阿桃嘟嘟囔囔,“果然这世界上都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是想死么?!”见她的脸上还是那种满不在乎的表情,男人又往前一步,他恶狠狠地拉开枪栓:“啊哈?亲爱的护士小姐?想让我一枪嘣了你吗?” “别动!” 罗维诺站了起来,缓缓地从袖口掏出一把迷你小枪,这种枪是折迭式的,容量不大,最多也只有五发子弹。 “啊呀。基尔,”小姑娘想了想,“有的时候还多亏你在梦里给我说出来这样的话,所以我才避免了一些小的风险,比如差点被狙击枪瞄中啦,比如差点在沙漠里被鬣狗撕成碎片啦,我很感谢你,你的那一枪,现在一直都在我的胸口里存着。” 她还拍拍她的胸口,“无论是现实还是在梦里。” “你疯了吗?你去了东线,你居然活着回来了。”基尔伯特无视了对准自己的枪膛,对面的青年和他弟弟的表情和动作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我是该夸你呢……还是该骂你呢?你救了那些不该救的人!你是和我……和整个帝国作对!我能向你打第1枪,我照样能打第2枪!” 他只是盯着她。 只要她的神色或者动作里透露出一丝后悔、惭愧、羞愧的成分,他立刻就会把枪收回去。 可是她没有。 “抱歉,有些人总是在该死的时候不死,比如我,上天就是不收,”阿桃摇摇头,“那边的那位保镖先生,请说句话好吗?” “……”费里西安诺刚从小姑娘从东线回来的震惊事实中反应过来,下一秒就看见基尔伯特把枪口对准了她。 可是他身上没有枪!他和她一样,是在场的人里面没有枪的两个人。 “兰恰?”弟弟转头问他。 “他叫兰恰?”她哈哈笑了起来,“你的兰恰可不是叫兰恰,我说的对吧?亚蒂?” “哈。” 英/国人动作利索地举着他的枪,他的目标是罗维诺。 “怎么发现的?”亚瑟饶有兴趣的问,唇角勾起,明显含着笑意。 “下次伪装的时候要记得把你的腰围再扩大几圈,你的腰真的是太细了,真的,令人能印象深刻,” “好吧。”柯克兰耸耸肩,“还有,下次把墨镜记得换一个牌子,咱俩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这个牌子,你是多钟爱它呀?” “哈哈哈,我会的。” 非常敏锐的洞察力和出色的记忆,更令亚瑟心情愉悦的是这丫头现在都能记得他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墨镜是什么样子。 “……柯克兰?!”基尔伯特问。 “是我。”他一把把假发扯下,露出来的果然是金灿灿的头发。 “看来大家彼此都是熟人呀。” 四个男人,一个叁角,两条阵营,诡异的关系。 看来之前在大使馆给他们通风报信的就是亚瑟了。他很明白费里西的处境,同时又有能力找到他们。 要是亚瑟心情好的话,他完全可以把在场的所有轴心的全部突突掉,包括准备反水的罗维诺。 可是目前只有一个人支持他。 他们拿枪相互指着对方,基尔伯特的枪口不再对准小姑娘了,反而指向亚瑟。 同样也是个叁角。 罗维诺指着基尔伯特,基尔伯特指着亚瑟,亚瑟指着罗维诺。 非常完美的闭环。 “好啦!”阿桃拍拍手,“这个时候呢,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你们不要打了,然后我坐着围观比较好?” “恕我直言,你这样不会渔翁得利,反而会最先凉凉。”亚瑟说。 毕竟万一在场的谁的枪擦枪走火,有一个人over大家都会over掉。 “对呀,”她笑着说,“现在我只担心我们的费佳身上有没有枪……好吧,你没有。” “他没有枪。”罗维诺道,“但是他的靴子筒里有匕首。” “不是?你们只是出个门啊,为什么带这么多危险物品?”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她,目光里全是那种你没有带我不信的样子。 阿桃无奈了一会儿,“好吧,”她慢吞吞的解开衣扣,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内衣里面捏出来一个小刀片,然后从肚脐上撕下来一小块丸药,“这是你们都懂的那个……”少女咳嗽了一声,“能让你们上头的那个……但不是通过皮肤直接接触起作用的!” “小刀片是折迭的,我特意找人定制过的,平常不会划到我的,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你有资格说我们吗?”亚瑟冷哼。 “我居然没有死在她床上……”有人喃喃。 “过分了啊!你信不信我把耳环摘下来!里面同样有一根针!” “我亲爱的朋友们,”阿桃很是真诚的跟他们讲,“你看,既然大家都认识上了,如果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都不好——” 她脸上的笑容在洋溢四射着,丝毫没有察觉到紧绷的气氛。 “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像阿尔弗雷德。”英/国人小声吐槽了一句。 “等领袖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把事情解决完。” “怎么个解决法?”哥哥表示很有兴趣。 “鉴于你们兄弟俩都很固执,我个人的建议是不给你们任何建议,让你们自己解决去吧!” “这说了和没说一样。” “不不,不一样,这是没有在任何外界胁迫的情况下,你们两个可以谈一谈。”小姑娘举起手来,她在担心待会儿的亚瑟要怎么出去。 “现在,大家都卖我一个面子,让这个兄弟俩商量商量……无论结果怎么样,我们都不干涉。” “可以。”亚瑟率先表态,“反正我也是被雇来的。” 他把枪放下了,把保险扣好,放在了桌子上。 其他的两个人也把枪放下去,照猫画虎,费里也把他的匕首掏了出来。 “亚蒂!” 兄弟俩离到一个比较远的地方进行他们俩的谈话,阿桃就想蹭过去。 “咳咳。”亚瑟抱了抱她,“你不担心基尔吗?” 他本来以为这个德/国人会暴怒来着,老实说,他完全可以不听这姑娘的话,把其他的几个人全部打成筛子。 一个是逃兵的哥哥,一个立场虽然是他们这边,但是有可能会反水的弟弟,还有一个压根是看哪边有利往哪边送军火的军火商,前面这俩人还好说,后面这个可是实打实的英/国人。 “他愤怒有什么用吗?” “好像没有什么用……” “关键是他要在这里开枪的话,你猜大胖子会不会生气呢?” “这样……可是我感觉他也是不怕大胖子的那种类型啊?” 两个人在那边碎碎念念得很开心,而基尔伯特的表情更加阴沉了。 他感觉自己被人完全的无视了! 而且还被人秀了好几脸! “那你待会怎么出去?”少女问。 “从大门走出去啊。” “万一大胖子回来,想把你干掉或者留下一个人怎么办?” “好办。”亚瑟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商量好了吗?”领袖再次走了进来,不过这次却没有情妇的身影,他本来以为会看到几个人相互吵架的情景,没想到还挺和谐的。 几个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保镖尽职尽责的站在他们身后,基尔伯特一个人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好了。”罗维诺说,“我们会继续为您服务,但是不能在触碰到任何关于人身安全的敏感话题了,此外出于我的歉意,我想再多出10%的资金用来支持您的事业。” “那么贝什米特,你还有什么话题要说吗?”大胖子整了整他的衣袖。 “没有。”基尔伯特的表情依然很难看,他深呼了口气,把表情转向平静道,“我今天来就是替元首过来传个话的。” “元首!整个意/大/利都知道,我是这个国家名义上的领袖,他们可以不经我这个明面上的首相,就对意/大/利做各种决定,而你们,而希特勒,他连个电话也不想接!” “领袖,元首为什么不接你的电话我不好妄加推测。” “答案很简单!在意/大/利最招人痛恨的就是领袖!领袖在乎人们对他的爱戴!但事情搞成了这样!我已经快丧失了对国家的控制权了!” 大胖子直抒胸臆,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 基尔伯特用德语小声说了一句,大概就是说这胖子怎么又发神经之类的话。 “请问领袖,您还需要别的事情需要我解决吗?” 等大胖子抒发完他内心的情感之后,德/国人问道。 “没有。”墨索里尼唱完了他的咏叹调似的男主人公情怀,可能是也有人愿意听他的唠叨,姿势就变得更加随意了。 “那请允许我告退。”他看也没看他们,径直走了出去。 “请允许我们——” “去吧去吧。” “这么简单就结束了?”一行人出来,小姑娘的表情还很迷惑。 “你们的车子能带上我吗?”亚瑟重新带上了他的发套,“你觉得呢?”罗维诺拿眼睛斜他。 “拜托,只要你们把我送到最近的城镇,我马上就消失在你们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吧?” “你哄骗老子给她买了一个不开花的玫瑰,怎么说?你还给我装吉普赛人?啊?有哪家吉普赛人是规规矩矩出来开店的,他们不每天流浪就怪了!” “这……要不你自己去问问玫瑰?我也没打算规规矩矩的开店呀,我就打算等你们来了,宰你们一顿,然后我就跑路啊,这不很吉普赛吗?” “什么?”唯一一个在状况之外的费里西有些不明。 “吐出来!把我们的钱吐出来!”少女马上去摇亚瑟的脖子,“你个大骗子!” “喂喂喂!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好!” 转过一个走廊,那辆黑色奔驰还没开走,于是阿桃便去敲了敲他的车窗。 “干吗?”玻璃窗摇下来,露出一张很不耐烦的脸。 “没干嘛,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耳边一声轰的巨响。 同时沙子、石砾崩了她一脸,奔驰车也被这气浪掀得在原地振动不已。 “罗……罗尼!” 火光拔天而起,印在她紧缩的瞳孔里。 “你干嘛去!”小姑娘拔腿就跑,还没跑出去几步远,就被人强硬的抓了回来。 “你们设置的炸弹?!” “不是我。” 这个人手臂上的力气太大了,她一时半会挣脱不开,就想拿牙去咬。 “你敢咬我?” “我要去看看!” 应该是没什么事的没错,不然系统会直接告诉她的任务怎么怎么样。 “你疯了?” 一个牙印下去,吉尔伯特更加暴怒了,“本来就不是你能掺和的事,你非要去掺和什么!” “没事!”亚瑟朝这边喊,“目前来说还没事!” 他跌跌撞撞的拉着几个人,向这边赶来,“快走快走快走!” 不知不觉之间,黑衫军就像一堆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包围住了他们。 他们可能会基尔伯特出去,但是不一定会放其他的人出去。 而基尔伯特来肯定不会单独来。 所以这辆车子压根乘不下这么多人。 “长官?!”坐在驾驶位的人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要不我们先走?” “走什么。”车门一开,基尔伯特下了车,“我倒要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跑过来的家伙们身上都受了轻伤,她一眼看上去没有很严重的外伤。 “还好我刚开门的时候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费里捂着胳膊,他有些擦伤:“柯克兰就拉着我往旁边走,哥哥那个时候在看你们,大家没有靠的很近,所以没受重伤。” “领袖?” 正对着他们,别墅上面的房间窗帘拉住了。 “行了,这下大家成了一条绳子的蚂蚱了。”阿桃看了看里叁层外叁层围绕着他们的黑衫军,“基尔,你猜猜你们的车子有没有被人动了手脚?” 作者俺:给大家讲一下房间布局,中间是两条沙发,胖子他们坐在偏左的这边,再往左边就是躺椅,躺椅再往左边就是窗户,然后我们坐在右边的沙发,沙发背后就是门,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口就是这个门。 吉普赛人很喜欢穿花花绿绿的衣服,所以可以想象一下亚瑟穿着花花绿绿的样子。他们还挺给我面子的,亚瑟说他都想好了,然后我做人质,然后把他送出去,我:…… 258你的确 “抱歉,贝什米特长官,”有一个头领一样的人物拽了拽他的红色袖章。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面前的男人的脸色是多么的不悦,还暗叹了一声,不愧是SS,这气势落在哪个军队里面都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了。 “哦?”基尔伯特反怒为笑,“怎么,连我都出不去了吗?” 他只是站在那里,定定的瞅着他。 “领袖说,”头领大声道,“你们可以出去,基于对女性的尊重保护原则,这位小姐也可以出去,至于其他人嘛……” 基尔伯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姑娘不会轻易的跟他出去。 “那你快走快走!”阿桃十分嫌弃的朝他摆了摆手。 “你这样做的效果……仇恨值真的是拉满了。”亚瑟扶额,“我亲爱的,你有考虑到我们只有那么一辆交通工具,现在那辆交通工具被炸毁了,而且他出去了,其他人要怎么办?” “什么?”小姑娘用明亮的眼神盯着他,“亚蒂,你来这里的时候难道没有做手脚吗?” “我当然——”他咳嗽了一声,“我既然敢来这里,我就肯定做好了怎么出去的准备,” “那我们担心什么?” “一共两百叁十二个人,”罗维诺扫描了一圈,大概估计出这个数。 这么多个人围困那么一小点的人,还带着枪支,领袖还真的是看得起他们。 “硬闯能闯出去吗?”费里西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就皱眉着摇摇头。 “硬闯是肯定闯不出去的啦……”她道,“喂基尔,你怎么还不走啊?赶快带上你的司机。” “我就不走!”他的表情越发阴沉,“喂,本大爷问你,”基尔伯特看向黑衫军的头领,“要是把我误伤了怎么办?” “长官,首领并没有吩咐这件事!” “难道这个人非要留在这里替我们缓解一下压力吗?”亚瑟沉思了一会儿,“我从来没有看出基尔伯特是一个这么——” “本大爷才懒得管你们!”德/国人哼哼,“要不是看在小乖的面子上,小乖,你是不打算跟我走了是吧?” “是呀是呀!”阿桃还兴高采烈朝他挥挥手,“所以你——” “闭嘴。” “好吧。”少女做了一个拉链拉上的手势。 “你刚才在克拉拉身上干了什么?”罗维诺小声问她,“上楼梯的时候我看见你们俩聊得很开心啊,她把她的珍珠项链摘下来给你看了看,” “对呀,我现在搞了一点点事……”没等她说完,头顶上就传来了一声尖厉的女声。 “你看,现在她发病了。”阿桃耸肩,“我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保证只是皮肤病。” “罗尼,你也准备了后手是吗?” “没错。” “那我们就安心的等待着救援就好了呀!” “前提是我们不会现在就被人打成筛子。”亚瑟说,“领袖那么喜欢他的情妇,肯定会着急忙慌的出来——” “你看,他出来了。” 话音未落,窗户一响,就传来了大胖子急切的声音:“一群混蛋们!你们对我的克拉拉做了什么?!” 很难想象一个大胖子也能发出尖啸般的叫声,但他就是做到了。 背景音还有女人的断断续续呻吟声:“贝尼托,我中魔了……” “该死的魔女——!我就知道东方人全会巫术!会用她们各种神奇的手法来折磨我们!” “呃……”阿桃看了看他们,小心的缩了缩脖子。“我不会巫术,”她澄清。 “快给我解药!”他大声咆哮,像一头中气不足的野兽在蓄力,“不然要你们好看!” “好看?啊,我知道我们很好看的没错!”小姑娘把手拢成喇叭状向上喊。 “时间差不多了,”亚瑟看了一眼左手上的腕表,十分淡定的说,“我的人该来了。” 接着就是非常熟悉的斯图卡的尖啸声传来划入耳朵里,吓得她一个条件反射,就要抱头蹲在地上。 还一个劲儿的用手示意其他人,叫他们蹲下。 “奇怪,我记得轰炸机会来这么远的地方?而且他们的尖啸声一般是在攻击的时候才会响……” 基尔伯特表情复杂的望了她一眼,这丫头的动作无比熟练,一看就是非常的有经验,不知道经过多少血雨洗礼才练出来的条件反射。 “不,这是我的人,”他漠然道,“只是把斯图卡的声音录下来,做成磁带,然后再用录音机播出来而已……”男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司机把录音机停下。 “那大胖子没有那么傻吧?”罗维诺把她拉起来,还给人拍了拍身上的土:“我说土豆混蛋,你们这样做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心理损伤吗?” “他本来就挺疯疯癫癫的,”德/国人说,“这个声音是我和其他人约好的,到了规定的时间我出不来就拿斯图卡的声音吓唬一下他。” 黑衫军的表情开始不对了。 “吓唬……”阿桃刚准备比了个牛的手势,下一秒就被亚瑟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住了。 于是,手伸到一半,她就尴尬地改成了摸了鼻子的手势。 “等等,你的人呢?”正在奇怪她和亚瑟的相处模式怎么这么像保父的费里西问,“柯克兰,你是不是当初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那胖子掳过去了?” “一切为了计划。我不是也跟你过去了吗?”亚瑟摸了摸他的头发,上手就是不熟悉的感觉,这才让他反应过来他戴了假发。 “来了。”一架直升机慢慢悠悠的朝这边晃过来。 “就一架?” “你知道我让这个直升飞机在多远的地方起飞才能不被他们发现吗!你应该庆幸,直到现在它都没有被反射炮打下来!” 小姑娘抬头望了一眼,这个飞机的飞行高度正好是在枪口的有效射程之外,估计也是用来佯装一下的,他们几个想要顺着梯子爬到直升机,再飞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呀吼!”直升机一直在这个地方盘旋,飞行员看着下面的人,果然一小部分蚂蚁开始分散了。 “我和飞行员保证了这里没有高射炮,所以他才过来的……你别告诉我,你们这里有啊?” “啊?老子怎么知道这里有没有高射炮!”罗维诺的神色依然很不爽,“我准备了个大玩意。” “轰”地一声,山庄的大门被人粗鲁的用炮弹打开一个缺口,接着探进来的是一个黑黝黝的坦克火炮口,很小,但是足够来对付这些只会用枪的士兵了。 “我天哪,”阿桃捧住了她的脸,“如果下一秒从天而降,降下来一个黑鹰或者阿帕奇,我会和克拉拉一样尖叫的!” “你知道那些玩意儿一架需要多少万美元吗?起码这个数!”唯一知道它们价格的亚瑟揪了揪她的耳朵,“而且耗油量很贵的!再说了,阿尔弗雷德又不在这里。” “我就是说说嘛——” 黑衫军的表情明显变了。 他们有点群龙无首,一部分人朝着别墅的方向跑去,另一部分人开始就地散开,不知道要干什么,还有一部分人紧紧的盯着他们。 人数一下子就少去了2/3。 “其实这些家伙放在古代算得上是死士,”基尔伯特诧异的神色只过去了几秒又恢复了正常。 他觉得他们今天肯定能全出去,一个也不少。 “我知道,”阿桃点点头,喊着:“领袖,治疗克拉拉的药,我放在了刚刚的那个房间里面,你去找吧!” “那真是遗憾,”英/国人说,“我刚才看见你的小动作了,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不知道是你故意落下的,所以我又把它拿回来了。” 他伸出手,手里安静的躺着一个小瓷瓶。 “其实也没事,这个皮肤病可以自愈的,大概需要一两个星期吧……但是大胖子去找了之后没找到这个东西,会不会认为我们在诓他?” “你还是太善良了,”罗维诺揉揉毛茸茸的头发,“我让坦克停在那里就不动了,摆出一个威胁的姿势就行。” “其实我还往房子里面埋了炸弹来着,”费里西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现在看来没有起爆的必要了。” “有啊。”亚瑟很是遗憾,“我今天来就是想看能不能暗杀一下,暗杀是成功不了了,但是可以多重惊吓一下嘛。” 先是被斯图卡的叫声、克拉拉的发病,直升机的威胁,又来了一辆坦克,还有不知名炸弹,是个人都要崩溃。 “哎,只可惜了这些漂亮的花儿,”他叹了口气,“基尔伯特,叫你的人准备好,我们冲出去!” 领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能干到这种程度的。 莫名其妙出现的斯图卡的叫声、直升机、坦克,这些都让自信心满满的他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在自家地盘上还能遭受到如此激烈的攻击,那完全就是把他的脸踩在地上随便来几脚啊。 他抓狂地跑入刚才的那个房间,满房间焦急地在找解药的时候,被近在咫尺的爆炸声震伤了耳膜,耳朵里嗡嗡直响。 “什么!”他安排的爆炸应该只有一次才对。 玻璃哗啦碎了一地,好在他刚才撅着屁股在沙发底下摸索着,形成了一个安全夹角,那些碎掉的东西才没有砸到他身上。 “这群人!”他们怎么敢的呀! 暴跳如雷的领袖冲下楼梯,有一个眼熟的护卫马上跑了上来:“领袖,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花园里埋了炸弹……我们的人拦不住他们。” “不!不交出解药来,一个也别想走!”望着残花像纸片一样零散的飘了一地,胖子愈发生气,“给我拦住他们!” “轰隆”一声,坦克意思意思的朝这边开炮,打飞了一座角楼。 炸弹爆炸的距离太近了,包括司机在内所有距离花园太近的人,听力都受到了影响,“跑!” “跑!” “跑!”他们大吼着,发挥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在直升机的子弹扫射和坦克炮火的掩护下冲破了包围圈,司机开着车门,等最后一个人钻进来,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等他们接近门口时,被炸弹震的七荤八素的黑衫军士兵才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跑着一边追击。 他们以为他们的准头很好,但实际上,任何一个刚受到炸弹攻击的人,他的手感是不如以前一样好的,司机的S型线路,奔驰车的超高性能,加上吉尔伯特特意为这个车安装了双层玻璃,这些条件顺利的为他们的逃跑创造了可能。 “哎呦……”被当成货物,粗暴的塞进后排的小姑娘欲哭无泪,好在车子里的空间够大,她体型也小,就随便地在他们腿上趴着,就是姿势有点不太雅观,而且是横着的而已。 “撤退!撤退!”路过坦克的罗维诺向坦克大吼,边吼还边做手势,“跑!” “直升机会一直跟在我们上面……”亚瑟说,“等到确定我们到达安全范围后,他就会跑走的,” “我允许他可以自己把飞机抛下自己跑路。” “坦克也一样!”一行人疯了一样在大路上飞驰,后面还跟了一辆全动力发动的坦克,形成了一道亮丽的、尘土飞扬的风景线。 “他走了。”坦克开到一半突然不动了,从里面跑出几个人来,正好附近的小镇子有举行婚礼的,“应该是混了进去,再混出来……我在这附近准备了拖拉机。” “哇喔!”阿桃适当的鼓起掌来,“大家都有好几手准备哎!” “不然出不来。”罗维诺哼了下,“喂柯克兰,到了附近的最近的乡镇了,你选择吧,是我踹你下去,还是你自己滚下去?” “有没有搞错,我们现在还在逃亡过程中啊?” “可是你看把这傻子挤得,”他用力地拍拍她,“都没地方了。” “拜托,是我们人多——” “你们再乱说话就全给我滚下去,”基尔伯特用阴恻恻的声线说,“这可是本大爷的车。” 一车人没有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实在是晕车的小姑娘忍不住了:“请问……我能开窗通风嘛?” 本来路就挺颠簸,车子速度要快,而且其他几个好歹还有着力点,阿桃只能靠男人们的胳膊当着力点,颠簸得她都快吐了。 “不行,万一有子弹射进来——”他看了一眼后视镜,目前还没有车辆追上来,“领袖不会拿我出气,更何况我的主要活动领域并不在意/大/利,要担心的是你们。” “是只有你们两个。”亚瑟补充,他顺手捞起旁边的瓶子给她喂了点水,这姑娘像一条死鱼一样蔫不拉的。一戳也没反应。 “啊……”阿桃晕乎乎地,“你们俩要加油哦,我过几天就要去别的地方了。” 她勉强打起精神来,“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呢。” “这我就不满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英/国人笑得很是和善,“你只有刚开始的时候来这边露过一面,剩下就无影无踪了哈?” “我怎么知道……” “果然还是要把这家伙毙了比较好,”基尔伯特转回头来,“你是怎么有勇气混到我们这一群人中间来的?” “说我吗?”她眨眨眼。 “那边的英/国佬。” “你在东线待了那么长时间,是你自愿的吗?” “是的。” “那你知道,阿西说他好像在梦里看见过你,你去帮毛子了?” “是啊。”看来即使被系统模糊了记忆,但他弟弟的确还是有印象。 “那你的确……”他扬起眉毛,“的确值得再被我打一枪。这次不瞄准你胸口了,你说吧,你想打哪个部位,我成全你。” “土豆混蛋,”罗维警告性地盯着他,“你敢这么做试试看。” “现在车子上的只有两个阵营的人,只有他俩不是和我们一派的,按理来说我应该先下手为强,” “但是你做不到。”亚瑟冷不丁道,“你打我随便,但是你要打这个可怜的姑娘,哦,天哪,所有人都会来找你的。” “哈哈,本大爷才不怕,”基尔伯特真的掏出他的枪来,“就像这样……砰!” “砰!” 他把身子探出,开枪打中了后面车的车轮。 车子的轮胎顿时一阵爆响,然后歪歪扭扭地停在了路上。 他把枪塞回,身子坐直,没有想和他们交谈的任何欲望了。 到了最近的一个城镇,几个人果不其然的被他赶了下来。 望着黑色奔驰车的背影,阿桃挠挠脑袋:“我是不是该提醒他一下,他的车子快没油了?” “与其关心他还不如先想着咱们怎么出去吧。” “来化妆啊,我对化妆可是很拿手的!”小姑娘立马道,“我去给你们准备准备!” “我也会一点。”亚瑟拽着她,两个人一路小跑,找了几家商店,把必要的材料买好之后。 几个人就开始乔装打扮,一路躲躲藏藏,和罗维诺派过来的人接上头之后,亚瑟在某一天早上突然消失不见了。 其他的几个人也没有太管,兜兜转转,他们又幸运的回到了南意/大/利的地盘。 作者俺:最近没梦到他们,但是今天中午一窝蜂的全跑过来了…… 下一章,回苏联,里面可能有一些逻辑问题,因为这个梦是很多很多年之前做的,大概的情节记不清了,只记得我们逃出来了…… 259奇奇怪怪 一列列军车停靠在枢纽站,它们时而汽笛长鸣,把满载着重武器和士兵开赴到前线去,时而从前线下来的运载伤兵的列车徐徐停靠在站台上。站台上的人们川流不息,但大部分都是军人。军官们大声吆喝着自己的队伍,士兵们匆匆忙忙跑向集合的地点。 “这样。”罗斯托夫少校打开她那本薄薄的证件,翻了又翻,摆弄了半天,他低思了一会儿:“证件看起来像是真的,可是我不能相信你说的话,同志。” 低眉顺眼的小姑娘点点头,换做是她自己,她也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事实。 谁会想到,这里会出现一个挂名在第叁十九集团军下属的某步兵团队的卫生员,要知道这里离前线还隔了好远一段距离,而前线的军队即使是败退,也没有退到这里来的。 所以她只能借口说,奉了上级的秘密命令去往东部,然后回来的路上迷路了。所有的文件能够证明她话的只有她的参军证。 “我需要向上打报告。”他说,“因为我只是一个军运的指挥员,前线的事属于前线,军运的事属于军运。” “好的,谢谢您。”向上打报告的这个态度无疑让人心安很多,只要他愿意向上打报告,总会有人下来给人一个身份证明的,姚桃桃怕的就是那种不打身份报告,证明不了她的身份,然后直接就被带走了。 少女的声音夹杂在背景是《神圣的战争》的广播音乐中,“快的话需要一个星期,慢的话也需要一个月左右,”少校道,“为了你的身份安全着想,你必须在城内活动,对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裤子的小姑娘,“我会给您准备一份新的制服的,现在该是穿裙子的时候啦!” 指挥所里的人们大笑起来,这群人在她进来的时候就眼睛发亮,齐齐地对她行注视礼,他们没有恶意,完全只是善意的笑。 可是她真的不想穿裙子…… 她愁眉苦脸地应声,“谢谢您!” “同志,你去把人带回去吧。”少校朝帮助她来到这个地方的士兵挥挥手。 “带到哪里?” “我去写一份介绍信。”大胡子匆匆忙忙的写完了介绍信,然后把信件往她手里一塞,就让人走掉了。 “同志!”士兵的表情很兴奋:“我就知道,当你和我问路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他开始絮絮叨叨,“我还没有去过前线呐!您真厉害,还被派出去做特殊任务了!” “也还好啦。”阿桃不好意思的说,“还好碰见了你呀,还要谢谢你及时的向我伸出援助之手。” 系统把人转移过来的时候,小姑娘是降落在城外的一片森林里,她迷茫了半天,在晨雾弥漫的俄/罗/斯乡村风景画中跺了跺脚,朝着系统给予的方向前进。 守在城门口的士兵没有多说什么,看了一眼浑身沾着泥巴露水的她,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军装便放人进来了。 然后阿桃就想着去指挥所之类的地方碰碰运气,顺手抓住了一个小士兵问了问情况,热情的小哥直接把她带了进来。 小士兵挠挠没有胡茬的下巴,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两声。 “您有勋章么?”他又问,“可以挂在胸前的那种?” “军功章?我没有。” “这么说,纪念章您是有的么?” “这个……”阿桃的视线在匆匆忙忙的人群中掠过。 说来也奇怪,她应该是有纪念章的,不管怎么说,即使自己的国籍不是本国国籍,也都应该有一个东西来纪念,只要是参军的都会有一个勋章,可是她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的纪念章。 但是转头一看,伊万的勋章多到她目瞪口呆的地步,令人十分担心他的胸膛前面能不能全部挂满这些荣誉。 难不成是大白熊私吞了她的勋章? 也不至于吧,他不可能小气到这种程度。 那么就是上头对她的存在还是很忌惮? “到啦!”小兵把将人领到暂住地,“您先住在这里。” “谢谢您!”阿桃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咳。”然后脸皮薄的小兵马上就跑走了,速度还挺快。 小姑娘并没有对这个简陋的房间进行挑剔,在战争期间她甚至习惯在泥土上铺上一层薄布,躺着直接睡觉。 甚至在战壕里坐着睡觉,那都是常有的事。 阿桃没有通过特殊的手段直接告诉伊万自己又回来了。 关于ptsd,尽管男人叁令五申的强调道一但发现了这种症状,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可是考虑到告诉他会导致她不能再去战场,并且可能这只大白熊会告诉其他周围的人的缘故,她不打算告诉他了。 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她沉睡了过去。 ———— 伊万的心脏向大脑传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那种在突然之间你获得了知识,取得灵感的那种玄秘的诀窍,只可意会而不能言传的那种东西。 是这样,这姑娘又跑回来了。 他闭上眼睛,感觉了一下她大概在哪个方向之后就放下了手头上的活。 伊万面无表情的想,要放在其他人那边,随随便便敢穿越他的国境线,而不给他打任何招呼的人,通通都是要被抓起来审问、鞭打一番的,可是他拿这家伙没办法。 她一来,他确实会欣喜一阵的。 青年推开书桌前的窗户,熙熙攘攘的声音就从大街那边涌来。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来往的人群,看他们在地面上攒动,向食品店,向被临时当做防空洞、临时住所的地铁而去。 竖立在街头的普希金像身上冷冷的发着青铜的光芒。 战争时期人们的特殊表现令他更加身体不适,他合上了窗户,青铜的光芒和人们一切都被他屏蔽在了外面。 仔细的喘了几口气之后,伊万坐回了椅子上,玩着钢笔。 几分钟后,他突然又站起来。 男人在房间里踱步了半天,犹豫了又犹豫,他很焦躁,那种焦躁感,一直在抓挠着他的心。 他不知道系统让她过来又要做什么,保护人肯定是要保护好的,可是要他放下公务去找她的话,又得打报告。 报告打多了,上头的人也会烦的呀。 而且她要是有需要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找他的。 心神不宁的青年吃完饭,一直等到了晚上,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她甚至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他感知到了。 这是怎么了? 叁天回去了,她还是没有动静。 “该死的!”伊万骂了一句,在第五天的早上,男人还是忍不住,连早饭都没有吃就朝着克里姆林宫奔去。 “同志!” 穿过长长的走廊,在走廊尽头驻足片刻,伊万敲响了一扇门。 “同志!您来的正好,您之前安排的,要查找的人有下落啦。”一个穿着制服的人乐哈哈道,“说来也奇怪,消息是一层一层汇报上来的,您非要通知我们说要从下找,哎,这不正好遇到中间环节,就碰上了!” 他一拍手,“您说巧不巧,第叁十九集团军的人刚好给我们联系过,确认了就是她……” 为什么是这个身份?伊万按捺住了脸上的失望。 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 “同志——?”负责人很是疑惑,看到之前这个人紧张的程度,他以为他们要找的人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 可是知道下落之后是这个反应?不激动不说,甚至表情更加冷峻了? “我不坐办公室了。”青年抛下一句话,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哎,等等,还有文件要给您的——”反应了几秒钟的负责人抓着文件追了上去,却看见白围巾一闪,走到了一位大人物办公室的门前敲响了门。 “奇奇怪怪。”他嘀咕。 ———— 阿桃处在一个睡了吃,吃了睡的状态,她甚至懒得出门,她需要通过睡眠来补充在战争中消耗的精力和体力。 体力还好说,自己的体力甚至得到了一个很猛的发展,因为要替人扛弹药,扛担架什么的,自然而然的就练出来了。 但是精力这玩意儿是怎么养也不好养的,这个储存量总会有一个顶头,超过这个顶头就像崩掉了之后的橡皮筋,会让人四分五裂的。 “同志!”又是一天即将过去,小姑娘很是开心的坐在床上,梦里没有梦到令人讨厌的本田菊。 “来啦来啦!”之前的小兵成为了给她送食物、日常用品的跑腿小兵,一打开门,他就笑:“指挥部要你明天去一趟,还有,这是您的新裙子。” 脸上还冒着青春痘的青年,拎着包裹替她放在了桌子上。 “谢谢!我这里有点吃的。”不顾小兵的劝阻,小姑娘不由分说的往他的手里塞了几个自制的零食。 送走了乐开花的小兵,她盯着桌子上翻出来的裙子陷入了沉思。 她真的不想穿裙子! 第二天,阿桃很是不情愿的走到了指挥所。 一路上只要是看见她的人都在盯着她,盯到人浑身别扭。 两腿之间能感觉到风在穿梭于其中,即使穿上了丝袜也无济于事。 她绷着脸,向少校敬了个礼:“向您报道!” 船形帽下露出了几缕黑色的发丝,是非常深邃的黑,这姑娘的眉眼非常的搭黑色,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少校点点头,把手里的放大镜放下。 “你的身份已经被证实了,同志,同时上头要求你,在这个地方不动,听我指挥,”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奇怪,“唔,既然听我指挥的话,那么你就和瓦斯科夫一起去保卫171会让站吧!” “好的!” “正好他今天要和我汇报工作,应该等一会儿就来了。”少校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少女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认真地听着大喇叭里播放的战报:“……战争进行了将近一年,1942年5月22日,德/国法西斯……” “……西南方向今天只发生小规模的零星战斗。” 突然,门口有一股风袭来。 她把注意力从大喇叭里收回,一个中年人走进,向少校报告了些什么。 少校点点头,指指她,示意他人把人带走。 阿桃马上站了起来。 “卫生营的医疗兵?”171会让站的位置在不远处的小村庄,道路上很是泥泞,还有几个大坡,阿桃一边走,一边默不作声的看着村庄上空飘来的炊烟。 “是的。” “太胡闹了,这样珍贵的女兵应该被派到前线,为什么会来这里去保卫一个小站点?” “我也不知道,我听少校的话。” “我刚从供给处给你们带了肥皂,没想到你也来,就……” “没关系。” 让许多女兵欢呼雀跃的肥皂没有带来意料之中的效果。 瓦斯科夫摇了摇头,两个人走进了村庄里的会让站。 其实也就是个小车站。 “集合!”他严肃的喊。 用不了五分钟,面前站满了两排女兵。她们拥有各种各样的发色、脸蛋和身材。 领头的是个身材修长的女兵,胸前别着一枚勋章,黑发纹丝不乱地在脑后挽成光滑的发髻,高傲冰冷的表情更像一个大城市来的女教师。她严肃地向瓦斯科夫敬了一个礼,干巴巴地报告道:“准尉同志,副排长基里亚诺娃中士向您报告,高射机枪独立营五连叁排一班、二班集合完毕,听候您的命令。” “这是我们新来的同志,来自遥远的东方,你们要和她好好相处。” “是!” 高射机枪? 阿桃眨眨眼,又是一个新的挑战呢。 作者俺:在考虑要不要写斯大林格勒。 260“我想吃你。” 这姑娘在这群饱满的女兵里像个发育不良的孩子。 瓦斯科夫严肃的叮嘱了一番姑娘们,要记得轮换岗之后,她就被一群女孩子围在中间开始问东问西了。 “您从哪里来?” “我是华/夏人。” “哦!那太厉害啦!” 姚桃桃一边整理着床单,一边很耐心地回答她们各种各样的问题。她的床铺在上铺,放在以前她是不会选择睡在上铺的,因为从小到大都是下铺,一方面是害怕从半夜掉下去,那一方面是习惯使然;但是战争中哪能要求这么多呢? 有个上下铺睡还算不错的啦。 少女在上面忙碌着,下面的人就开始给她递东西。 “我成年啦,有一个未婚夫,上过战场……” “苏/联人么?” “没错,苏/联人。” “您的箱子看起来好轻啊!” “是啊,里面没有多少东西。”箱子里的东西的确很少,一打丝袜子,几本薄书,几件换洗衣服,草药粉,针线盒。 “好了,”基里亚诺娃严厉地遏止了姑娘们的叽叽喳喳。 “我看见您的裙子有点大,”她说,“需要我们帮忙改小一点吗?” “那真的是太谢谢啦!”收拾完床铺的小姑娘直接跳了下来,扯扯快到小腿处的裙子,其他的女兵们穿起裙子来,都是到大腿、膝盖。 一个女兵坐在铺上感叹地说:“我们的军装像老婆婆的裙子,不会有小伙子去注意穿这样衣服的姑娘,甚至那个准尉大叔都不愿意多瞧一眼。” “这里没有小伙子,没有男人!”一班长丽达用训斥的口吻说。 “哎——” 小姑娘左右看了看,一一和女兵们交换名字,有和她一样身材矮小的嘉尔卡,一身忧虑气息,和她一样也是文学系的索尼娅,索尼娅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书面封皮:“您也读普希金?” “嗯。”受伊万每天晚上要给她念几首诗的影响,她也爱屋及乌地买了几本。 “那我们多交流交流!”索尼娅的眼神很是殷切,看上去因为找到了知音而开心。 “可是我读诗读的很少哦?大部分都是小说和剧本。” “没关系的!” 还有一位漂亮的女兵。她军装合体,十分熨帖地包裹着修长的身体,一头金发从船形帽下散开。毫无疑问,她是女兵里面最能吸引人目光的。 “热妮亚。”似乎注意到了小姑娘好奇的目光,她率先伸手。 “您好——”电光火石之间,阿桃突然想起来了,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属于她之前看过的一部小说,怪不得她对这几种场景一直有着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部小说中的结局是非常悲惨的。 许久不见的系统嘀地一声上线了:改变原来的小说走向。 瞳孔中闪过的异样没有躲过对面人的眼睛:“怎么了吗?” “没事,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她装作捂了捂额头的样子,“对了,裹脚布我没有带几条。” 基里亚诺娃用审视的眼光打量了半天,听到了裹脚布的时候,这才笑了起来:“可以向上申请的。这个说来也只是一块普通的布,只是需要的长度和宽度裁一下就可以了。” 别看不起这一条小小的裹脚布,正确利用它可以使你在战场上跑得更久,它贴脚、暖和、耐穿,和这个时候的华夏战场的游击队队员喜欢打绑腿是一个道理。 也有些喜欢羞辱人的大兵喜欢把对方的国旗当做裹脚布,踩在脚底下。 所以那个时候只要上过战场的,都会知道裹脚布的重要性,甚至到了现在的俄/国,也一直流传着这个传统。 “基里亚诺娃同志,您曾经在哪儿作战?” “斯摩棱斯克。” “我之前被分配到了加里宁。” “……”基里亚诺娃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又大手一挥,“开始训练!” “好的。” 阿桃拿着从司令部那边顺回来的莫甘纳辛,伊万均给自己的那把被她放在空间里了。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即使是军官能拥有的枪支数量也是有限的,多了就要上报。 “你先不用,休息一下,明天开始正常跟我们训练。” “好啊。” 等女兵们集合完毕出去跑步之后,小姑娘顺手把鞋子一脱,直接躺在了床板上,嗅着散发着木材清香的气息,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 “看起来好娇小啊。她就是那种叫男人一看骨头都酥了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她的身上围绕着故事有很多。” “我终于看见一个就连最小型号的胸罩也穿不上的姑娘了!” 她们叽叽喳喳,快活的就像树上跳跃着的鸟雀。 “安静!” ———— 丽达没有吃掉晚饭领到的面包,而是走到自己床边,偷偷地把面包塞进了行囊。索妮娅凑过来,把自己的面包递过来。丽达犹豫了一下,感激地接过来,悄悄对索妮娅说:“今晚。” 索妮娅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丽达和索妮娅的活动没有逃过热妮亚的眼睛。当丽达端着热汤走出棚子,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刚坐下来,热妮亚跟在后面也走了出来。 “你好像没吃面包?” 丽达看了一眼热妮亚,没吭声。 “留着接济别人?”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丽达虽然对热妮亚有好感,但还是谨慎地保守着自己的秘密。 “我没有别的意思,算上我一份。”热妮亚不容分说,把自己的面包塞进丽达手里便走了。丽达愣住,她望着热妮亚的背影,若有所思。 “加我一份吧。”阿桃凑了过来,“我吃这一点就够啦。” “这么瘦还不多吃点?” 她摆摆手,战争让她的欲望快消失殆尽了。 把多出来的面包给了有需要的人,小姑娘就安安静静的回去吃饭了。 犹/太姑娘索尼娅端着碗碟过来:“我是学俄/罗/斯文学的。” “哦!”她本来想说自己在德/国学过一些文学,看着对面姑娘期待的神情便咽了下去。 “我知道一点,托尔斯泰,莱蒙托夫,陀思妥耶夫斯基,高尔基,肖洛霍夫。” “高尔基的作品中很喜欢用聂赫留朵夫这个名字。” “《一个地主家的早晨》?《复活》?” “对对对!您看过?” “看过一点!” 两个姑娘饭也顾不得吃,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文学了,什么“多余人”“诗歌中的意象、意境”,她们还分别举例了自己熟悉的诗歌作为对比。 “黑暗 怎么的描写呢? 心灵的深深处 宇宙的深深处 灿烂光中的休息处。” “这是我们现代的诗歌,”阿桃举了冰心,“我们还有古代的诗歌更加不好翻译。” “河水悄悄流入梦乡,幽暗的松林失去喧响。 夜莺的歌声沉寂了,长脚秧鸡不再欢嚷。 夜来临,四下一片静,只听得溪水轻轻地歌唱。 明月撒下它的光辉,给周围的一切披上银装。 大河银星万点,小溪银波微漾。” “这是叶赛宁的!” “看来各国诗人有所描绘的景象都挺像的,有特定的对象。” “是啊是啊,我和你说……” “你的裙子改好啦!”没过一天,热妮亚捧着裙子过来。 此时此刻的阿桃正咬牙切齿的和数学作争斗。 高射炮吗,肯定要差不多会掌握怎么发射,怎么保养之类的。 要发射的话,那最起码会用一点点数学来计算一下高度、射程,弧线之类的吧。 于是她抄起一本指导手册,刚翻开第一页就被各种各样的数学公式昏了头脑。 熟悉的xyz,在她的脑海里面晃来晃去…… 小姑娘一边看着天空,一边在嘴里念念有词,“首先我们需要建立一个空间直角坐标系,以炮台作为原点O……根据公式一我们可以得出……根据一我们可以得出……”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非常想念伊万! “呃?”热妮亚好笑道,“发射炮弹的活儿其实不用你管的。” “啊,那就好!”阿桃拍拍胸脯,“让我去搞数学,那真的是……” 少女松了口气,接过来漂亮美人给她改装过的裙子。 “我还是建议你尽量多穿裙子,少穿裤子,”她撩了撩头发,“裤子虽然下地干活很方便,但是,” 热妮亚小声说,“牛仔裤一般在我们眼里被视为……呃,像美/国西部牛仔的……” “懂了。”她秒懂。 原来这两个国家相互嫌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谢谢你呀。”小姑娘笑得很甜。 “没关系,快去看看合不合身?” “好的!” “看起来还是个孩子。”看着她欣喜若狂跑回去的背影,她嘟囔了一句。 ———— 阳光照耀下的土地上,掠过了一个庞大的影子。瓦斯科夫警觉地朝外望去——一架德/国人的飞机正俯冲下来。 瓦斯科夫爬出防空洞,沿着大街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飞机,飞机,战斗警报——” 他的声音把女兵们从村子里的各个角落召唤出来,姑娘们立刻冲向阵地。 敌机似乎想拿慌乱的人群开个玩笑,它不时地高高拉起,然后一头向下扎来,呼啸着从人们头顶上一掠而过;时而又紧紧地追逐着疏散的人群,驱赶着老老少少的村民。 “容克!”阿桃一面跑一面喊,“打侧面!打侧面!侧面比较薄!” 丽达第一个跨进炮位。她手脚麻利地转动手柄,瞄准了敌机。两个弹药匣迅速地插进了炮体。丽达看了一眼装填弹药的热妮亚。 “把它打下来。”热妮亚鼓动着。 小姑娘忙着疏散人辟,让他们进到防空洞里。 躲过一串落在尘土上的子弹,她趴在隐蔽处,盯着头顶上的飞机。 德/国人的飞机借着阳光的光线,利用瞄准上的空白区狡猾的躲来躲去,女兵们刚瞄上,它在阳光中一闪,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看她们的了。”她喃喃自语。 敌机在高空再次做好了俯冲的准备,向阵地扑来。 炮弹不间断地射向空中。敌机在空中突然停住了,俄顷,它似乎想改变飞行方向,斜着向高空飞去,尾翼后面拉出了长长的黑烟。 “打中了!”她激动的蹦了起来,向姑娘们跑去。同时内心再一次的确定,要打好高射炮,真的要学好数学。 此时丽达的机枪正在瞄准德/国人的伞兵。透过炮镜,瞄准线上的十字不偏不倚地定在伞兵的头上。 热妮亚在一边咬着牙地喊:“打死他!为了我的丈夫,为了我的父母、妹妹弟弟,为了我们的红军兄弟!” “抓活的,抓活的!”基里亚诺娃大喊。 “哎——”一般来说战斗机飞行员都是很珍贵的,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们通常会选择抓活的,要么就是交换俘虏,要么就是抓了活的,套取情报之后再来一枪。 “哎。”小姑娘看见伞兵的降落伞成了一个火球之后就摇了摇头。 当跑过去的时候,一群人都在安慰丽达:“会过去的,丽达,我第一次击毙敌人的时候,绝不是撒谎,我自己差点没吓死,连着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不要多想啦,”阿桃挤过去,“你问心无愧就好。” “可……可是。” “你真的很棒。”无视了准尉要处分丽达的话,她平静的说:“我也纠结过这类的问题,后来我得出结论,光靠想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你得学会转移视线或者是和自己谅解——”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人打断了。 “桃!有你的信!” 挥舞着信件的邮递员跑过来,他气喘吁吁的扶正了帽子。 “我的……?” 想着可能是伊万的信,小姑娘马上蹿了出去。 “不只一封哦。”他得意洋洋,把一大堆信塞给了她。 其中一大部分是科研所的章,她看出来了。 也为难科研所能找到人了。科研所上面也盖了好多军章,大概是先寄到伊万那里,伊万收集了以后,再给她寄过来。 “什么什么?” “是你男人的信吗?”姑娘们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 “我能看看吗?” 一群信之间有一个很特殊的信件,信封上面什么章痕也没有,只有一个用墨水画着的熊爪子向人打招呼。 阿桃想了想,本来应该在一个没有的地方拆开的,可是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再躲到一旁拆有点不好。 而且里面应该也不会写什么很出格的内容……吧? 于是少女向邮差借了小刀,大庭广众之下就拆起了信封。 从里面首先掉出来的是一个糖果。 熟悉的歪脚熊。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抽出信纸,一目叁行地看完。 “说了什么?说了什么?”旁边的姑娘们比她都来劲,其他姑娘的情况她们了解的差不多了,可是只有这个姑娘的嘴巴非常的牢。 她们只知道她男人也是去从军了。 “啊……”她还在回想伊万的手写体,众所周知,俄/语的书面体和手写体不是两种东西。 好长时间没看过他写的手写体了,写起来的感觉是一个圈一个圈一个圈串在一起,像极了方便面被压出来的波浪。 “手写体我有点看不懂……” “我来!”邮差兴奋了,“我来给你念!” 他清清嗓子:“我的小羊羔:” “哦!”姑娘们开始起哄。 “没什么话要和你说的,但是想说的事也挺多,叮嘱你的一切会让你变得更加拘束,所以我准备了一首诗,” 邮差大声念:“《诗》的标题是爱情——” 阿桃腾地红了脸。 “我的灵魂就是爱情。 她粉碎了一切希冀, 为的是让它们起死回生。 语言是开端,请等待语言, 它将向你敞开。 已完善的——将重新完善的, 你们和她——是一个圆环。 最后的光一定会普照众生。” “这是描写爱情吗?怎么这么多话听起来很难懂?”索尼娅皱着眉头。 “小羊,上面的诗你估计听不懂,下面还有一首普希金的《致凯恩》,如今灵魂已开始觉醒 这时在我的面前,又重新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我的心在狂妄地跳跃, 为了它,一切又重新苏醒, 有了神情,有了灵感。 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 “这样还差不多嘛。”有人舒口气。 “你的小熊万尼亚。”署名的下面也有一个小熊爪印。 “喔,不错喔,你的邮差赶时间!”邮差骑着车子走远了。 “万尼亚?” “是叫伊万呢!” 女兵们七嘴八舌地嚷,只有小姑娘看着那几个小熊爪印笑了笑。 她打开信封,发现里面还画了一幅小熊坐在地上,爪子里捧着一个桃的图案。 熊熊看起来憨厚可掬,但是依然对手里的桃露出了有些垂涎的笑容。 水果桃还是爱心桃的样子。 一语双关啊。 把糖果扔到嘴里,小姑娘感觉到糖果的味道有些过于发甜了。 糖纸也舍不得扔掉,她就打算整理好收藏起来。 然后阿桃漫不经心的把糖纸展开,上面居然也有字,用铅笔写的中文字。 “我想吃你。” 等等! 虽然有中间的锡纸包着,但是她不知道这糖果有没有遭受过铅芯的污染啊! 作者俺:大前天早上梦见老菊的波奇了,然后我就使唤那只狗到处给我拿东西,它有点不耐烦,我正好在那边喝饮料,狗子直接过去,往饮料上开了个口。 我:? 我觉得它应该是为我着想的,估计是看见我喝饮料太麻烦,直接找了一个不妨碍喝的口咬了一口。 然后那天早上梦见老王唱歌,唱的还是那种比较有气势的,围观的还有露露,可能一群是准备飙歌吧。 今天早上梦见阿尔弗雷德了,不知道是谁跟谁说的,你喜欢我吗,不知道是谁跟谁说的,你喜欢我吗,可能是他问我说喜不喜欢他,也可能是我问他说他喜不喜欢我,然后另一个人就回答很喜欢。 然后就是吉尔伯特,我跟他一起去参观一个地点还是什么地方,参观完了我就被他绑上车了,这狗男人有一个手铐,咔嚓一下就把我俩给连住了…… 下面那首诗是伊万刚开始出现念的后半片,指场地又转移的那章。 261观察日记 黎明到来之前的天空一片灰暗,没有月亮,仅仅浮着几颗黯淡无光的星星。大地的轮廓却显得深邃而清晰,无言地等待白昼与黑夜的交替轮回。一队女兵迈着整齐的步伐随着瓦斯科夫走上站台,按照警戒位置一字排开。 一辆蒸汽机车拖着长长的身躯,疲惫地驶了过来,车厢都是铁闷子车,看不到里面的情形,这让女兵们愈发感到好奇。列车缓缓地停靠下来,一队持枪的士兵从车尾的车厢中下来,面对着女兵的警戒线站好。 此时有个正当壮年的上校,英姿勃勃带着几个军官走了过来,手持军旗的护旗兵始终跟随在一边。上校的胸前佩带着一枚金星勋章,格外显眼。瓦斯科夫不由自主地也立正站好。上校对于女兵的警戒线熟视无睹,他轻快地跳上站台,“有什么话,要借什么东西,你们说吧。准尉同志,你过来一下。”上校转身向前走去。 瓦斯科夫忐忑不安地跟了上去。走到没人的地方,上校停下来,等着瓦斯科夫过来。上校直爽地说道:“能不能让热妮亚来一下?对了,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个从中/国来的同志,她在这里吗?”他向女兵的方向瞭望。 准尉摇了摇头。 “能叫她们过来吗?我有很重要的事和她们说。” 阿桃没有和她们一起,而是和热妮亚在营地值勤。 “我总觉得有些古怪。”她嘟囔,开始原地踏步。 “什么?”这个时候是最令人想睡觉的时候,小姑娘背着枪支,总感觉自己站着站着就能睡过去。 “她们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喔——”调整一下姿势,少女想了想,“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事能瞒得上你。” 大地开始浮现出太阳的影子来了。 “有的话,大概也是我的男人会路过这里?”仿佛她也觉得自己的话可笑,就摇了摇头否定。 “路过这个车站吗?” 热妮亚之前是近卫师第四军军长的女儿,和一位名叫苏斯洛夫的军官陷入了爱情的漩涡。 虽然苏斯洛夫因为和热妮亚的恋情而未能晋升少将,但作为身经百战的主力师师长,上级对他还是很器重的。 她和时下炙手可热的苏/联英雄苏斯洛夫之间的恋情早已是军中佳话,在场的人们大都或多或少听说过。 “你觉得可能吗?”热妮亚反问。 “你想看就去看看呗,”阿桃打了个哈欠,“再偷偷溜回来,谁也不会发现的。”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表情复杂的看了小姑娘一眼。 说明她们俩的情况很相像啊。 不,单从那份没有盖任何章就能寄到这里面的信件也说明了这丫头的身份很不简单。 就在这个时候,里莎气喘吁吁地跑到营地,正要和执勤的热妮亚说话呢,忽然看见基里亚诺娃走过来,她立刻装得没事人一样。 “要换岗了吗?”阿桃马上站直,她真的想迫不及待的钻进暖和的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不——” “哦,”见丽莎一直在向她瞟眼色,小姑娘马上把基里亚诺娃的视线向她集中。 “我对伺候这个烧火棍很有心得,”阿桃口里的烧火棍是指莫辛纳甘,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女兵们不太喜欢这个款式的枪,她们每次对枪支保养都敷衍了事。 而她不一样,对手里的武器都是非常仔细的保养着。 毕竟上了战场以后,手术刀是用来救人的,枪支也算得上是她的第二生命,万一到了紧急情况,她一拉枪栓卡了或者有跳弹,对面早就一梭子打过来了,那可真的没处找谁说理去。 “我觉得可以建议准尉来展开一场比赛,赢了的姑娘们有奖品,你觉得怎么样?” 下士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沉思的表情。 “当然我不参与这场比赛,我只是做一个裁判……”小姑娘小声说,“一部分奖品我来提供。” “我今天就去问。” 趁这个机会,里莎走到热妮亚身边低声说:“有人找你,是个上校,快——” “她说什么?”基里亚诺娃转过头来问。 热妮亚被里莎带来的消息惊呆了,她看着基里亚诺娃,那双海水一样蓝的眼睛里投射出愤怒的光芒。 “热妮亚?”基里亚诺娃不安地看着热妮亚。 “你成心封锁消息,不让我见上校?”热妮亚冷冷地问。 “没,没有啊。”基里亚诺娃有些语无伦次。 “你太卑鄙了。”热妮亚愤怒地盯着基里亚诺娃。 基里亚诺娃知道躲不过去了,索性直言相告:“这是少校的命令,你不能见上校。” “我要是非见不可呢?” “关你的禁闭。” 热妮亚冷冷一笑,说道:“我以为要枪毙我呢。你去把禁闭室打扫干净吧,等我回来,我自己会去的。” “你!”基里亚诺娃完全被热妮亚的勇气惊住了,不由得愣住。俄顷,她回过神来,一边喊着热妮亚的名字一边追了上去。热妮亚已经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了,她不顾一切地向车站的方向跑去,金色的头发从船形帽下飘洒而出,在清晨的阳光下闪出夺目的颜色。 “……”望着她们拼命飞奔的身影,阿桃又一次打了个哈欠。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换班啊……”她嘟嘟囔囔。 用手背揩去生理泪水,把枪放在脚边,少女放松式的开始做早操了。 真好啊。 左叁圈右叁圈做了几个扩胸运动,一个熟悉的小黑点又朝这边跑过来了。 “里莎,她早就离开了,你们中途没有碰见面吗?” “不!”里莎累得直喘气,光线带着暖意照在了她红扑扑的脸蛋上。 “上校要见你!” “找我?” 阿桃吃了一惊,按理说,他去找自己的情人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可是找她干什么? 难道伊万通过上校,要交代她一些事情? 小姑娘脚步飞快,调动起了浑身的细胞使她跑得更为快速。 瞌睡虫不知不觉之间被人打跑,迎着朝阳,少女一路向前跑去。 就在火车拉起长长的汽笛即将开动的时刻,热妮亚冲上了站台。上校一只脚踏上踏板,最后向村落的方向望去,突然热妮亚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她苍白着脸在站台上拼命向他招手,船形帽不知道在奔跑中落在了哪儿,让一头金发无拘无束地随风飘荡。 热妮亚跨过了一切阻碍,旋风般地向火车冲去。上校正迎着热妮亚走了过来,深情地张开了双臂。热妮亚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上校,激动得难以自制,低声地说:“亲爱的,我可以这么称呼您吗?” 上校凝视着她,轻轻地点头。 “亲爱的,亲爱的……”热妮亚喃喃地念着,突然,她惊天动地地喊了起来:“亲爱的!” 车厢里的男兵和站台上的女兵顷刻间全部欢呼起来。瓦斯科夫目睹这对情人生死离别的疯狂,竟忍不住热泪涟涟。他急忙偷偷地擦去眼角的泪水,重新摆出一副淡漠的架势。 “乌拉!”阿桃晚了一分钟就赶过来了,她挤在人群之中拼命地向前挤。 小姑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站在了这对紧紧拥抱的恋人面前。 “上校?您找我?” “啊,对了,”上校把热妮亚放下来,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 “这些是有人要给你的……”他不由分说的把几包纸包裹着的物品推给了她。 “是布拉金斯基同志给我的吗?” “没错,”苏斯洛夫说,“他托我和你说,迟早有一天,你们会重新见面的。” “这样!”阿桃的眼睛亮起来了,“谢谢您!” “好了,我们要去前线了。” 上校的随行人员庄重地抖开弹孔累累的第四师军旗,红色的旗帜随风飘扬。热妮亚流着泪单腿跪地,虔诚地用双手捧起军旗的一角,深情地吻着。 火车为她拉响了汽笛。 士兵们向她举手敬礼,整个车站霎时寂静无声。上校举起了拳头,郑重地宣誓:“为了近卫军第四师的光荣,我们宣誓!” “我们宣誓!”士兵们举起了拳头。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上校宣誓。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士兵复述着誓言。 “誓把德/国侵略者赶出边境,让胜利的旗帜,在苏/联上空永远飘扬!” “永远飘扬!” ———— 最后离别的时刻终于到了,目送着火车徐徐地驶离171会让站,热妮亚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正被滚滚车轮碾压着,痛楚难当。突然,她唱起了《小路》: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 一直通向迷雾的远方, 我要沿着这条细长的小路, 跟随我的爱人上战场。 他在冒着枪林弹雨的危险, 实在叫我心中挂牵, 我要变成一只伶俐的小鸟, 立刻飞到爱人的身边 …… “是什么东西呀?”姑娘们摘下帽子,向远去的列车行礼。阿桃也静默着,站在队伍里。 等列车走远了,她们这才簇拥着上来。 热妮亚的事大家差不多都知道,可是这个姑娘的事,她们还是一头雾水。 “大概是罐头,还有一本书?”阿桃颠颠怀里的重量,有些不确定的说。 “罐头?!” “嗯,待会给大家分分。”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吃独食的。 “你家的是不是军衔很高啊?” “少校。”她点点头。 “那八成也是一个叁十多的喽?” “呃……”小姑娘想了又想,她实在不能说伊万的年龄,他看上去也不过20来岁。 而一个20来岁的少校……扳着指头都能数清楚。 “有机会我能看看他的照片吗?”热妮亚看出了她的为难,过来帮忙解围了。 “我有。”她们走回了居住地,小姑娘爬上床,从枕头底下翻出来一张照片给她们看。 这是还在她刚来的时候在莫/斯/科照的。 伊万搭着黑发姑娘的肩,微微偏头,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他用肢体语言在安慰着对镜头有莫名恐惧感的她。 青年的体型会让人感觉到十分的温暖和可靠,他站在那里,自然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哇!”照片在姑娘们中间传来传去,“桃,你笑的太僵硬啦!” “他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眼睛呢?” “头发颜色不好形容,是奶金色,在阳光底下的时候就偏黄一点,其他时间都是奶白色。” “眼睛是紫罗兰色。” 有个女兵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我还是想象不出来他长什么样,即使有这张照片作为参考。” “哈哈哈,那就对啦。”她把纸包袱上面的绳索解开,露出来的不是罐头。 “是果酱哎。” 大概是知道这丫头很喜欢吃甜食,男人专门搜集了几罐给了她,一般人在战场上捕捉到的甜分也只有水果罐头、果酱和白糖。 水果罐头比果酱更不好找。 她看着冰冷的金属罐子,最上面还贴了一张纸条:“小羊,别吃太多——” “我会检查你的蛀牙情况的哦——”后面还画了几个^L^的图案。 “魔王!” “大魔王!” 这个图案好像是伊万专属,阿桃做贼心虚的把纸条揭下,就当这种事没有发生过。 又一个纸里包着一块香皂。乳白色,散发着芬芳的香气,让人恨不得立刻拿起它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这是身处战争时期的姑娘们梦寐以求的宝贝。 除了果酱、肥皂,“那这本书呢?”索尼娅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我看看……” 小姑娘没有打开的时候就很奇怪,这个书的装帧怎么这么简单。 没等翻开的第一页,封皮上面就印了几个大字。 “观察日记。” “不好意思,”她说,“这个是私人的东西……” 可是这本书真的好奇怪,打开第一页,迎目的就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全是中文。 “我一直在观察她,观察她的一切。”开头这么写到。 “我叫她为小羊。” “她乌黑的长发与眉眼,到秀丽小巧的鼻子嘴巴,再到玲珑精致的骨骼体态,我越看越是喜爱。” “不过,她的踪迹太难捕捉,上一秒可能还出现在这里,下一秒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我抓不住她,” 笔迹顿了顿,在纸面上点了几个小点之后,“我很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有的时候都在担心自己暴虐的脾气,会不会让她远离我——” “她叫卡里诶多是哥哥。我不明白,可能是他的确块头比我大,安东尼奥享有了唯一的殊荣。看着她开心的神色和柔软的语调,我的心痒痒的,我也想被她叫哥哥。” “……的时候,我和小羊做了第一次,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我,不顾她一直在我身下哭泣,硬是强要了她,我没有润滑,穴口流出的鲜血更加激发了我的性欲,血色变成了快感,性器在她娇嫩的体内横冲直撞,我到后来才发现,对她来说,那次就是一场没有快感,只有痛苦的强奸吧。” “可是小羊的身体里真的好暖和,是我一直渴望的东西。” “她很喜欢南边的那位,即使在我旁边,每当她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眼睛都会变得很亮。” “我承认,我嫉妒过王耀。有的时候嫉妒到发疯。” 阿桃匆匆忙忙看了几眼,她好像的确有些印象,也好像的确没有印象。 “他也很喜欢……应该是喜欢吧,我第一次看到他们做的时候,这男人是故意让我听墙角的,可能是觉得我还是个……”他把关键的东西都涂抹掉了。 “不管在哪里,我都希望她能够出现在我的身边,之前的我曾经把她禁锢起来,恨不得锁进笼子里。” “我也做过为了防止人逃跑,把她的胳膊和下巴或掰或捏脱臼的事……” 她越看越心慌,中间夹杂了一些关于她的身体状况,还有关于性的,比如喜欢什么姿势这种描述。 接着后面就是大块大块的空白。 一直翻到最后也没有任何的痕迹。 “小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把这本日记给你,是希望你遇到我情况不稳定的时候,你能一巴掌过来拍醒我。”她又翻到最后出现字的那面。 你确定你情况不稳定的时候,不会先把她做死在床上吗?! 遇到这种变态,她想跑都跑不了。 自己不是个M啊! 可她真的喜欢她的小……啊不,大白熊。 抱着笔记本,阿桃内心发出了一声哀嚎。 作者俺:没灵感了……没有评论嘛—————— 露露是那种,纯良的时候非常纯良,暴虐的时候很暴虐,他为什么被叫做魔王?是因为他虐待人的时候还挂着孩子般的笑容,他的确没有其他人歪歪绕绕的心肠,心思很单纯。 但是一般人都会受不了他的。这家伙的脾气说变就变。 262背叛 小姑娘踩着颤颤巍巍的步伐,十分艰难的爬上了梯子,帮助别人在修房子。 准确来说,是房顶。 在这种远离前线的小镇,德/国人的飞机偶尔会来,时不时的进行一下骚扰,每到这个时候人们就会跑到防空洞去,但是房子没有脚,它不会跑啊。 所以在上一次的空袭过程中,她们又一次的打下了一架敌机,但是波琳娜家的房子被炸掉了。 “怎么样?”她向下面喊,“方向偏了没?” 波琳娜之前是有过男人的,送上了战场,然后杳无音讯。 每当这个时候,女人们就开始自己欺骗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是她还是接到了让人瘫坐在地的消息。 这个女人到了后来,凡是看见一个长相不错男人就想着去贴近他。 人们一方面叹息她的可怜,另一方面又对这种行为很是不齿。 “左一点。” “哦!”她把手上的木板和瓦片往左边偏了偏:“这样呢?” “诶,对了!” 王耀说过她是叁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可是小姑娘现在敢揭瓦了,他又看不到。 一个残疾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架着双拐,放在平时,他身体健全的时候,修房子这种事压根儿就不用女人出手。 可是他上了战场,还丢了半条腿。 安德烈眼神阴暗,不甘心地握了握自己的手掌。 “同志!”他喊,“您刚才去哪里了?” “我进了一趟城!”姚桃桃扯着嗓子:“少校找我有点小事儿!” 说来也奇怪,伊万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把他的包裹运到那位路过的苏/联英雄手上的,可是这个地方远离前线,那么就应该最起码在莫/斯/科的东面。 而火车开过来的方向是从东向西的,画一个简短的小地图,莫/斯/科在最西边,她们这个小镇子在中间,火车开过来的方向在她们东边。 这个包裹的走向还真奇怪,绕了一大个圈子呢…… 和快递的操作有的一拼。 之前那个城里管军务部的少校知道军列要来,也考虑到热尼娅对那位可能会有什么影响,干脆通知准尉了,不让这对有情人有任何接触。 但是那位苏/联英雄还给她送东西了。 这就不得不令人耐人寻味起来,所以她一大早就被叫过去了。 指挥所里还多出了几个一看就是内务部的人。 内务部的,他们帽子颜色不一样。 阿桃被盯得头皮发麻,只能适当的保持一种微笑状态。 一个上午过去了,这少校终于弄明白了这姑娘大概是个什么身份,他内心还在责怪上级为什么不早跟他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人力和物力。 被放出来的阿桃就在城里买了点东西,刚走进村子里,正好碰见波琳娜问她能不能过来修一下屋顶,屋顶的修缮部分就差最后一点了,她还差一点人手,小姑娘二话不说就跟过去了。 “可以了!接下来的事我就找别人吧!”波琳娜说,“谢谢你的帮忙。” “啊,不客气。”她慢慢地从梯子上下来,看到安德烈还在原地凝望她,不觉有些奇怪:“您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难道她走光了? 少女想着,以一种不以人注目的姿势扯了下裙?。 “您救过我。”他说。 “哦!” “虽然我那个时候很是狼狈,眼睛里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还是认出来了,我和你不是一个集团军的,但是你们路过的时候救过我。” “我知道你和伊万同志……卫生所是流动的,随着军队一起走,军队和军队之间也会碰上……” “啊!”阿桃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想和他握手。“能见到您,我很开心。” 他并没有伸手,转过了身去。“我从战场上退下来了,可是您看我现在是这个样子,”安德烈有些自嘲的笑,“我女人以为我死了,不知道中间有什么人弄错了步骤,认错了人,他们把一份错误的信寄到了家里。” “我知道。”她点点头,玛丽娅是他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也很奇怪,她猜测,玛丽娅对瓦斯科夫有好感。 “也不知道伊万长官看见我这副样子会说什么。”他看向天空,喃喃自语。 “他能说什么?”小姑娘疑惑的挑起眉头。大白熊虽然有魔王的称号,但也应该不会对英勇打仗,为国奉献的安德烈说一些苛责的话吧。 “我知道我的婆娘背叛了我后很伤心,俄/罗/斯/人最不允许的就是背叛!尤其是爱人之间的!” 安德烈挥舞着拐杖,激动起来:“我想过用皮带狠狠的抽她!我也真的这么做了!那婆娘——” 这是家暴吧? 他顿了顿, “现在是战争,只要战争一天不结束,你们女兵就是中性!” …… 阿桃沉默了会,“我活着回来了,我的女人却想着和别人走掉!哈!对那些我手里干掉的德/国佬来说,我胜利了!但是爱情上——” “我输了啊!”他怒吼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安德烈,我问你,如果玛丽娅真的和别人走掉了,你会怎么样?”她问。 “这还用问吗,当然要打折她的腿!我说过了,我不允许背叛!” 小姑娘皱了下眉,参考了一下他的话,再加上自己情况的对比,多多少少能理解伊万的心里活动了。 从某种方面来说,她的确背叛了伊万,如果伊万渴求的是一对人的话。 “不管怎么样,”她把手收回,“我还是很开心的能在这里见到你。” “活着,就够了。我想伊万也是这么想的,他不会说什么,只会觉得欣慰吧。” 她扭头就走。 “对了,”安德烈在她背后低声说,“瓦斯科夫领着几个姑娘去找德/寇了,丽达说她发现了两个小兵。” “什么?!”阿桃急了,“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人和我说?!” “你从战场上下来的还不懂吗!他们不会分散行动!你以为就是两个人,其实后面有一个中队呢!” 小姑娘撒腿就跑。 “她们一共五个人!加上准尉!是六个!” “快告诉我方向!” 她一把抓过安德烈:“你愿意的话,你也来!” ———— “我跟你说过,俄/罗/斯到处是陷阱,这种地叫沼泽。冬天的时候,它坚硬无比,人可以从上面走过去。到了春天,土地化冻,它开始变得松软起来。夏天,它就是个泥潭,人陷进去,越使劲往外挣扎,陷得越深,一直到自己淹没在泥潭里。”两个德/国兵小心翼翼的从沼泽旁边路过。 “我恨这块土地。” 戴着眼镜的人望着一望无际的沼泽地,叹了口气:“你不了解这个国家,这个国家半数以上的人是农民,农民就像这块沼泽地,可以淹没千军万马。” “我们为什么要到这儿来作战?”另一个人不解地问,他拥有一双很澄澈的蓝眼睛。 年长者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孩子果然还是个新兵,战争时,他们这些人不需要考虑理由。 “这是元首该考虑的问题。我在当技师的时候,是这样告诉学生的:无与伦比的波拿巴横扫整个欧洲。有一天,他踏进了俄/罗/斯,长驱直入,攻下了莫/斯/科,莫/斯/科只是一座空城,冬天来了,那些穿着裹脚布、拿着毛瑟枪、长刀的农民从四面八方向莫/斯/科涌来,穿着单薄的军衣,流着鼻涕的法/兰/西士兵,从原路溃逃,先进的文化并未征服蒙昧的观念,反而被落后的人群淹没在泥潭里。伟大的波拿巴开始了他一生中最暗淡的日子。” 蓝眼睛听得如醉如痴,他奇怪地问:“这不是和我们去年的经历十分相似吗?” “惊人的相似。”“眼镜”下了结论,“古德里安元帅的坦克集群就是沿着当年波拿巴的路线扑向莫/斯/科的。” 两个人一直赶到白桦林边才稍作休息。“眼镜”利用休息的时间,给“蓝眼睛”讲了不少关于俄/国人的事儿。 “可怕的还不是这些沼泽,这些蚊虫,俄/罗/斯人用手就可以画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被称为世界上最恐怖的画,是列宾的《伊凡雷帝杀子》。沙皇就是暴君,毋庸置疑。 ” “你害怕俄/国人?”“蓝眼睛”问。 “眼镜”从远处收回迷离的目光,说道:“你说得对,如果我不了解这个民族,我又会有什么惧怕的地方?” “战胜内心的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比最残暴的人更要残暴。杀人的时候,眼睛不能眨。尤其当你面对需要,去杀死自己人的时候。” “蓝眼睛”感到毛骨悚然,他打断了“眼镜”的话,说:“咱们该走了。” 沼泽地上空披着一股潮湿、腐臭,令人窒息的气味,里面时不时发出一种泡泡破裂的声响,成群结团的蚊虫执拗地追逐着散发着热气的人体。 “沼泽是近路?”小姑娘试图把嗅觉屏蔽掉,森林里面除了白桦树,还有面前的这种沼泽地。 “嗯。”安德烈的速度也算挺快的,他削了个树枝给她:“走了大半天了,我们休息下,” 拍拍有些空荡荡的裤管,他说,“抱歉,我只有猎枪。” “有总比没有的好。”阿桃啃了几口面包,她在吃饭的时候依然抱着枪。 “希望我之前的游戏能够起到真的效果,”少女把黄澄澄的子弹挑了几个出来,向上抛去,“中士还是老样子。” 中士不让她去帮忙,无论她怎么说也不行。 “你就违抗军令了。”目送着子弹落下,安德烈点点头,这姑娘比老兵看上去还像个老兵。 安德烈是本地人,相当于有一个活地图在引导。 “他们出发的时间比我们早,任何一个人在晚上是不会越过沼泽的,哪怕是月光最亮的时候。” “好。” 两个人升起火,静静的等着天亮。 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不太熟的男人一起过夜。 阿桃把树枝往里拨拨,发出来噼啪声,火光摇晃着映在她脸上,她的表情非常的沉静,眸子里全是跳动的火。 安德烈早就鼾声如雷了。陪伴她的,只有沙沙作响的桦树林,还有满天星。 “咦……您还没睡?”他含含糊糊的问,明显是半睡半醒状态。 “我守夜。” “那我再睡一会儿的话,起来替你吧。” “好。” 他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睡着了的少女感觉有人在动她,这个人身上没有任何一个她熟悉的气息,小姑娘条件反射的握紧了枪。 “嘿……是我。” 安德烈对上一双无机质的眼神,里面的杀意叫他心惊不已,他连忙站开了几步,阿桃瞳孔一缩,恢复了正常。 “去睡觉吧。” 她没说什么,顺从地躺在地上,只不过枪支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天还没亮,两个人起身走在了沼泽池里。 这个时候安德烈的确派上了很大的用处,他唯一注意的是要保持平衡。 “扑哧”一下,泥水顿时浸到膝盖,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弹簧软垫上,摇摇晃晃,失算了,应该把她的口罩戴上。 认命的看了一眼前面带路的安德烈,她咬咬牙,一点点的向前挪去。 每一步都要用棍子戳戳,确定脚底下踩的那是实地,小姑娘才能前进。 沙子和这玩意一样,都会有让人下陷的魔力,但是沙子不会产生臭气! 她一路走,一路注意不让枪体太挨着水,万一它进了水,要是炸膛就好玩了。到时候没救到人不说,自己也成了累赘。 两个人气吁吁地走到沼泽的孤岛上。 太臭了!就像同时开了好几罐鲱鱼罐头!嫌弃的捏着鼻子,阿桃闷声闷气:“准尉通过这里了,土地里插着六个棍子。” “有人吗——”一道哭腔顺着大雾飘到这里。 “有!” 他们不说话了,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声音的来源。 呐喊声断断续续的,少女指了个方向,和安德烈同时开口:“那边!” “哎——”大雾阳光的驱赶下逐渐散去。 眼见的阿桃没搜寻了一会儿,兴奋的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沼泽里:“别动!别动!” 她说着就要把枪支和行囊给了安德烈,下一秒他就拒绝了:“这个时候个子高的人其实有好处,”个子高,陷的慢。 “好。” “十六个人!”里莎大喊,“不是两个!” “我就知道……”小姑娘叹了口气,里莎的位置已经是沼泽深处了,泥沼吞噬了她大半个身子。 “别害怕!”安德烈朝她走去。 此时此刻的安德烈感到了心满意足,他还是有用的,不是吗? “如果我们一小时内回不来,你就和少校去报告,让他们派救援!十六个人!对上六个人!其中还有五个姑娘!姑娘们连枪也没怎么开过!只会开高射炮!那太无语了!”他叮嘱。 “好的!我记住了!” 阿桃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看到他们顺利的会合,把里莎救去之后,两个人回到了孤岛上。 她松了口气,这才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她有信心,那两个人没问题的。 又好等了一会儿,到双脚开始麻木时,他终于再次出现在了少女面前。 这是一个泥巴裹成的猿人。 “我把里莎送出沼泽了,相信援兵很快就到,” “那就休息一会,去找他们吧。” 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桃笑了起来。 作者俺:今天早上又梦见吉尔伯特了,穿着修士服,他一手揽着我,一手在下国际象棋……路德维希在旁边。似乎老王在我梦里也晃了下。 露露对背叛很是敏感,是一听就要暴怒的程度。下一本会写,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暗示了一下鹿头,鹿头在那边有寓意就意味着背叛,然后他觉得那个人是在暗示他,我背叛了他。 他就暴怒,把那个人折腾了一番,也把我折腾了一番…… 想了想,不打算写斯大林格勒了。这部分内容丢到下本去。 要赶一下进度,想着在6月底之前把阿尔弗雷德拉出来,指正式出场,露露的话,最多再写个五章就回国内了。 快了吧,应该…… 263作战进行时 森林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种巨大的响动,伴随着树木轰然倒地的声音,鸟雀们朝其他方向匆忙飞去。 “嗯?”姚桃桃自然也听到了这个动静,“什么声音?” “是对方还是我们这边的声音?”她犹豫地问。安德烈肯定比她更加熟悉情况,自己一大早就被叫走了,然后就是忙着赶路的事,小姑娘才发现除了对他们的人数有个大概了解之外,武器装备什么的都不知道。 “敌人的目标是炸毁桥梁和铁路,所以他们会十分小心翼翼的前进,不可能发出这么巨大的、令人引起警觉的动静。” “那就是准尉他们用来埋伏的陷阱!要是炸毁桥梁和铁路的话,炸药包肯定有,说不定还有迫击炮……” “从现在开始要小心了,我们很快就能接近别人了。” 她拉了拉背后的枪支,“如果做不到前后合击的话,局势对我们来说还是挺不利的。” “但是我们可以骚扰一下他们,是吧?” 热妮亚和丽达灵活地跑动着,把一堆堆篝火点燃,浓浓的烟雾翻卷着,向空中飘去。瓦斯科夫躲在树后,大声叫着:“姑娘们,打起精神来加油干!” “哎!伊凡,伊凡纳奇,把大车赶过来!”丽达扯起嗓子向远处呼喊着。 瓦斯科夫急忙使劲去推一棵砍了半截的树,没有推倒,热妮亚忙赶过去加了把劲,树干发出坼裂的响声,向一旁倒去…… “顺——山——倒——哟——”瓦斯科夫像个真正的伐木工人那样,撩着嗓子吼叫起来。 如他所愿,这喊声传到了德/国人那里。指挥官的大皮靴走到林子边缘停住了,仔细倾听着远处传来的喊声:“顺——山——倒——哟——!” 指挥官皱起眉头,低头沉思着。他站到高地上举起望远镜——在森林的上空正冒出一股股浓烟。 瓦斯科夫一边喊着,一边向林子边缘跑去。他借助树木做掩护,渐渐接近了林子的边缘。他卧倒在树丛中,用望远镜向对面观察。对面林子的望远镜镜片,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刺目的亮光。 远处传来姑娘们欢快的吵嚷声,热闹得像在林子里面开舞会。 “我看到他们了。”赶了半天路,终于到林子边缘的少女猫着腰,趴在一个石头上。 在发现敌人的身影后,他们绕道,目前出现在了德/军的侧方,两拨人分别在左右两边的树林里活动着,中间有一条唱着欢快歌儿的小河,隔开了树林。 安德烈说,最好绕开这条河,他们没有多余的衣物来换洗。 “现在要攻击吗?”她小声和安德烈道。 “不,找机会先和我们的人会合。”他说,“万一配合打的不好呢,还不如我们不配合呢。” “好。” 观察对象派了两个人出来,阿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被这群人发现这些伐木工人完全是军人的话,人数也比想象中少,他们肯定会来追击的。 姑娘们要是打中敌人的话,想撤退也不容易,所以优先上策是吓到他们,迫使他们改路。 眼看两个德/国兵已经蹑手蹑脚走到河边,热妮亚使劲把军装从头上拽出来,然后把脱下的衣服往地上一扔,露出娇嫩修长的身体。 “咦,”有道人影站在岸边,优美的曲线在阳光的包裹下,显得异常婀娜优雅。她不慌不忙地走向河边,纵身一跳,跃入溪流中的水潭。 热妮亚的金发浮现在水面,她像在水中诞生的女神那样缓缓升起,美得让人心碎。热妮亚突然用高亢响亮的嗓子大声唱了起来: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是热妮亚。”阿桃听出来了她的嗓音。 歌声震慑住了两个德/国鬼子,蓝眼睛的冲锋枪支了起来,透过准星,瞄准了热妮亚的头部。 枪口距离热妮亚仅仅只有十几米。 水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围在热妮亚那温暖而有弹性的躯体旋转,发出五光十色的彩晕,美妙得惊心动魄。热妮亚拍打着平静的潭水,咯咯笑着,高声呼唤着:“万纽沙,你在哪儿呀?” “真勇敢。”她佩服极了,“安德烈,我们现在还不移动吗?” “走。” 越来越多的女声从对面的林子里升起,“卡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阿桃也想加入进去,放声歌唱。 夕阳一点点沉落,天地间铺上一片深深的古铜色。万物的影子被无限拉长,投射在广袤的土地上,将尘世涂黑。 为了绕过那条河,急行军又走了几个小时的小姑娘忍着脚痛,在篝火的指引下,终于和他们会和上了。 瓦斯科夫一边切着咸鱼,面包,一边对大家说:“临走的时候,我详细地向她说明了路线。当初我把六根木棍插在地上,就是做个标志。她只要能找着这个标志就没问题,也许早一点,也许晚一点,我相信里莎一定能把援军带到。不过,基里亚诺娃同志现在要是看到咱们这个样子,她又有话说了。” “会及时赶到的。”丽达嘶哑地说。她的嗓子在林子里头喊破了,声音听上去判若两人。 “谁?!” “是我!”小姑娘举起来双手,慢慢地靠近。 “你跑起来真快!像只兔子一样就窜过去了!”安德烈随后赶来。 “怎么?!”准尉的神色先是一喜,后面看清楚只有她和安德烈之后就不满了,“别告诉我,援兵只有你们这两个人!一个姑娘,还有你个残疾人?” “胡闹,太胡闹了!桃同志是偷跑过来的吧,我回去要关你禁闭!她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是一个老兵,你怎么跟着人一起胡闹?”准尉把脸偏过来,严肃的说。 风吹起那条空荡荡的裤腿,把一种无端产生的想法吹到他们心里去,姑娘们的表情都很复杂。 “里莎差点陷进去了!”安德烈唾沫横飞,他和瓦斯科夫一向不对付。 “什么?” 听说了里莎的遭遇,一群人的脸色顿时有点发白,但是后来又清楚在两个人的帮助之下这姑娘去找援军之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阿桃一屁股坐在篝火旁边,一边吃饭一边烤着手脚。 受到温度影响,本来因为行走太多而发痛的脚更疼了。 一边拿针挑了几个手上的小水泡,她一边在想被关禁闭的事,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被关过禁闭呢。 难道这一次真的要回去被关小黑屋吗? 拿起来咬了口面包,小姑娘有点闷闷不乐。 “里莎的步枪,你拿着吧。” “好。” “我的烟袋!”准尉还在埋怨丽达,为什么不把他的烟带上。 安德烈直接丢了一个烟卷过去。 “准尉,”小姑娘说,“我们可以分散一下,等到黎明的时候,先上手为强干掉几个。” “说的倒好听,做起来难啊。” “没关系,我来当诱饵,能干掉几个就先干掉几个。” “可你这样太危险了!” “那我请求脱离队伍,我在旁边打游击!” “你!”男人叹了口气,“你一个人,能行吗?” “请相信我!”她双眼灼灼,“我给狙击手当过观察员的!” ———— 凭着灵敏的鼻子,小姑娘准确找到了德/军驻扎的河边,悄无声息地藏进附近的树丛里,窥探着对方的情况。一双德/军的大皮靴从卧在树丛中的她面前走过去,她大气也不敢出,等对方走远后,才悄悄抬起头,目不转睛地望着篝火旁的德/军。 德/军指挥官正叽里哇拉地说着什么,疲惫不堪的士兵们从地上爬起来。有的为自己倒上一杯咖啡,有的脱下靴子,把袜子拿出来烘烤。 少女低声数着德/军的人数:“一、二、叁、四……” 指挥官用脚踢着仍未醒来的士兵。 “……五、六、七、八、九、十、十一……” 指挥官在石头上坐下来,看着地图。一个士兵为他端上咖啡。 “再数一遍,一、二、叁……” 一个德/国兵又往篝火中添上一把枯树枝。 “……噢,你在这儿……” 在篝火的另一边,一个哨兵游弋着。 “十二个。” 能打几个就打几个吧。 她端起枪,屏住气。 受到了伊万的影响,小姑娘这时候满脑子全是想着指挥官。打了他,其他人就可以比较顺利解决了。 往左一点,往左一点,瞄准镜里的指挥官终于露了一个关键部位! 阿桃鼓定了勇气,先开了一枪,目标就是他。 “砰!” 她放完枪往旁边一闪,躺在了地上,然后快速向一旁翻滚了一圈后,耳朵里听到了至少四五声枪响,她再次一个翻滚,然后手脚并用的向前爬了一段。 “四个人过去了!她能顺利完成吗?”丽达有些担心,但是举起望远镜的热妮亚一脸不可思议:“她打中了!” 被枪声惊醒的人纷纷警戒在一起,指挥官的手握不住咖啡杯,他努力的睁大了眼睛,但是咖啡杯依然从他的手里掉了下去,泼溅在地上。 “长官?!”其他人又惊又怒,这种地方会出现一个狙击手吗?! 将身体躲在树后面,枪口朝向地面,阿桃屏住了呼吸,试探性的丢了个小石子出去,打在了灌木丛上。待看到一个人从树后面一跃而去,朝着身前的一丛灌木扑去的时候,她抬手一枪,也没看是否击中了敌人,甚至都没看清那个人的身影,少女只是凭着感觉开了一枪后,就立刻也朝着一旁扑了过去,在地上一个翻滚,然后继续爬起来就跑。 有系统雷达,还有夜幕的降临作为帮助,小姑娘就像一头鹿一样,在树林里面到处蹦来蹦去。 多亏身体比较娇小,头上还缠了点树枝作为隐蔽,当对方以为她在灌木丛的时候,其实她在树后面。 当以为她在树后面的时候,其实人早就爬上了树,枪口一戳就能把人打在地上。 就这么躲躲藏藏,枪声不断的在树林里面回荡,但她还是胜利了,还顺手捡了两把冲锋枪作为战利品。 冲锋枪是个好东西。 再次回到集合地点的阿桃迎来了众人的欢呼:“你干掉他了!” “战利品!”她得意洋洋,把挂在脖子上的枪卸下来。 “遭了,他们在装炮!”一边握着望远镜的热妮亚惊叫:“大晚上的,他们在装炮!” “完不成任务就想先把我们干掉?”准尉摆弄了下冲锋枪,“我们可不怕!” “可是大晚上的,这轰炸效果有个卵用啊?” “是你把他们逼急了。”安德烈说。 “那我们就等着他们再次分散呗。” “看他们的样子很难分散啊。” “没关系,我们就拖嘛,反正我们有援兵,他们没有。” 到凌晨的时候,敌人开始用炮火犁地了,因为他们这边不动,所以对方也只是试探性的开火。 即使是试探性的攻击,也够把他们面前的土地通通都炸了个遍了,泥土升空再落下,把人的脸打成了土灰色。 “小心!后面有步兵!”这群人不傻,很快根据反应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呈扇状分布向人走近。 热妮亚开枪了。 其他人也跟着开枪。 “呸呸。”阿桃把嘴里的土吐出去,拿袖口擦了擦狙击镜上面的浮灰。 这个狙击镜使用情况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好。她以为能一枪命中军官胸口呢,没想到这枪不给力,打偏了。 又试了几次,小姑娘这才把枪调试好。 一波交换过后,对面的人数又少了几个。 射击的水准也不能令其他人太过怀疑嘛,所以她都是悄咪咪补枪的。 “嘉尔卡!” 嘉尔卡在战斗中一枪都没有开过。 女兵们对她很是失望,“在战斗中不开枪,你是要害死我们吗?” “不不不,”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她怯懦道,“我害怕飞机,我害怕子弹,我害怕炮火,我……” “我害怕战争。” “大家都怕啊!我做梦都想不到,我有一天也会扛着枪去战场!我们也是这样过来的,你为什么不开枪呢?!你会耽误你自己的!” “好了。”阿桃说,“我们应该听一下准尉的意见。” 按嘉尔卡的年龄,放在平常,也就是个刚上高一的小姑娘。 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学习。大概还有爱情? 还没有等他发话,新一轮攻击又来了。 这次她还顺手把嘉尔卡附近的敌人清了个遍,但她清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嘉尔卡……让她想起来之前的自己。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头上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援兵来了!”他大吼,“坚持住!打完这波!我们撤!” 两个小时后,他们终于等来了援兵。 强烈的阳光刺透层层树障,在潮湿阴暗的林子里,投下一缕缕笔直的光束。林子里一片寂静,树底下传来大口喘气的呼吸声。 蓝眼睛偷偷地注视着负了重伤的德/国兵,鲜血顺着他的袖管淌在地上,半睁半闭的眼睛流露出对生存的渴望。另外两个德/国兵站在一旁,眼里流露出一种兔死狐伤的悲戚目光。 伤兵用目光把眼镜唤过来,低声地在眼镜耳旁说着什么,他点点头,站起来,头一摆,把蓝眼睛带到一旁,低声说:“他不成了,送他走吧。” 蓝眼睛惊愕地看着眼镜。 “没听懂?” 蓝眼睛低下了头。 眼镜走过去,蹲下来,用手抚摸着伤兵的头发。伤兵温顺地把头倚在眼镜的臂肘里,安慰他似的说道:“我闭一会儿眼睛,一会儿。” 伤兵闭上了眼睛。眼镜从背后拔出手枪,打开保险。轻微的金属的响声,惊醒了伤兵,他无言地看着眼镜,一行热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眼镜的枪口慢慢抵住伤兵的后脑,伤兵从容地闭上眼睛,只有泪水仍旧不断地淌下来。 蓝眼睛和其他的德/国兵不忍地转过身去。 “噗”一声沉闷的枪声。 蓝眼睛忍不住回过头来。 “眼镜”摘下眼镜,掏出手绢,慢慢地擦拭着。 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阳光灿烂得恍若夏日。 作者俺:甩了张存稿! 我今天早上梦到老王了,所以我必须要来控诉他! 情节是这样,我俩走在路上,我去拉他的手,他不让。 我就站住了。 他说我们之间是情人关系 不是爱人关系,就说关系达不到,我更伤心了,就后退准备跑路了,我就说了句那打扰了,然后我就跑路了,他回过头还想说啥呢,发现我早就跑了,叫也叫不住。 然后一直躲着他走,电话什么的统统不接,就和其他人玩,狗男人基本上都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的,都是我巴拉巴拉和他说,其他人也发现我不对劲 也没说啥,带我去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内心估计在狂喜。 他们去开会,我就和自己玩,平常开会都是我跟在老王后面,老王以为我会跟过来,瞅见我开会都没来有点急了。 他就问我哪去了,阿尔:在他家抱着玩偶睡觉呢。老王就想去找我,其他人:别想了 她不想见你。他也是过马路的时候习惯性的拉我才发现我跑路了,然后做饭的时候下意识的问我想吃什么,哎,发现我溜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终于有这一天了。 264平行空间番外 注意:灵感源自于前两天的梦。狗男人真的是气坏我了!!! ———— “哎……”阿桃开开心心地和自家先生出来玩,他看起来行动挺缓慢,但实际上迈出去的步子比她大多了。 于是小姑娘就想去拉他的手。 王耀向前走了几步。 他不让……的意思吗? 她站在了原地,本来洋溢着的笑容迅速地在脸上消失。 青年的影子朝她涌来,他的语气十分平淡:“我们之间是情/人关系,不是爱人关系。” 俊美的脸庞上一丝笑意也没有,小姑娘的心顿时感到了被锤子猛烈的砸成了碎片。 “……” “我一直在思考我们的关系……”王耀神色不动,“好像我们的关系不足以支撑这种行为——” 她伤心极了,耳朵里面一片嗡嗡的,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让它晃动。 可能是这样的吧,毕竟是她一开始在追他的嘛,连电话也不和自己经常打,总是她过去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可能是真的厌倦了吧? “那……”阿桃低着头,“那打扰了。” 她默默的说完,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了,还带点踉踉跄跄的。 “所以……咦?”小姑娘脚下生风,等他回头的时候就发觉这丫头早就跑路了,跑到外面去了,叫也叫不住。 而且现在一感知,这丫头已经是出了他的感知能力范围了。 跑到谁家了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青年哭笑不得,刚准备掏出手机来给人打个电话,又发现她拒接了。 “那就……过几天就好了?”王耀想,反正她总是要回来的嘛。 ———— “Honey,我出去开会啦!”阿尔弗雷德甩着游戏机进来,“有什么想吃的吗?等会儿给你带回来?” “可乐!” “收到!”他比了个手势,“请问还需要别的吗?” “还要个鸡肉卷啦,再来点薯条就更好了。” “好的,”看见小姑娘还是一副郁郁不乐的样子,青年摸了摸她的头,“顺便再买个蛋糕吧?” “吃不了那么多——” “没关系,你吃几口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 他笑了起来,“无聊的时候就打打游戏,看看书吧!我出门咯!” “好——” 阿桃决定要对老王进行一个非常大的恶作剧才行! 不然消不了她的气。普通的方法对他来说是无效的,不管是撒娇撒泼还是耍赖,青年都会看着她表演完,非常淡定的看着她。 “又想买什么了?” 可恶!连摸头都是那么敷衍! 果然还是要把他的私房钱顺走比较好,但是这样做他会更生气的吧。 小姑娘抱着玩偶,在床上蹬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想对他比手势的冲动。 什么嘛! 什么叫“我们的关系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还不让人拉他的手! 就是她惯的! 阿尔弗雷德也捏着下巴思考了半天,经过两个人的综合分析得出来,这个人可能最近是在大姨父状态。他顺便夸了一下自己年轻美貌,完全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 哼! 不过大金毛还是很开心的收留了她,把她安置在他家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自己应该不理他的才对。 让这个狗男人后悔去吧! “……”今天的氛围好奇怪啊,秘书抱着一沓厚资料,安静的站在一旁。 “给我那份……”王耀下意识的叫她,想了想这姑娘被自己气走了以后,就揉了揉眉头。 “什么?”秘书向前走了走,倾了下身体。 “没这么,”他说,“请把资料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门合上了。 这姑娘怎么老是听话听一半就跑路了呢?明明他还没有说完啊,不过可能是之前的话,给了她一个挺大的打击。 估计她的眼圈顿时红了。 “好像有点习惯了。”他过马路的时候习惯性的拉她,摸到了一手空气后才后知后觉的拍拍脑袋,做饭的时候下意识的问人想吃什么,屋子里空空荡荡,并没有清脆的声音回他…… 就连整理资料的时候,他也会去拿最上面那张,通常都是她按照重要顺序排列好的。 可是今天不一样。 王耀叹了口气,拉好领结,去开会。 西方的一群家伙们看到他来,还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盯着他看。 男人皱了下眉,平常小丫头都会叽叽喳喳的跟在自己后面,但是今天环顾一圈后发现,并没有那个娇小的身影。 “桃呢?”她连开会都不来了么? “哎呀!”阿尔弗雷德笑嘻嘻的揽着他的肩膀,“多谢多谢!” 他甚至挤眉弄眼的向他比了一个拱手礼。 “……” “现在这会儿嘛,估计在我家床上抱着玩偶睡觉呢。”阿尔用一种轻松愉快的语气说,“我们商量好了,过几天我们就去森林公园里玩。” 王耀啪地拍开他的手,语气终于带了点波澜:“是吗?” “我要是你呀……高兴还来不及呢,”金毛盯着他,“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你手里握着的剧本是什么剧本,毕竟像你这种外表温和,内心极其冷淡的家伙,还时不时不理人的态度,有的时候我真的想揍你一拳。” “你想说什么?”破碎的假面猛地破裂,青年不耐烦道,“阿尔弗雷德?” “不要戾气那么重嘛,”弗朗西斯准备当和事佬,下一秒却被亚瑟打断了。 “从某种程度上我真的很佩服你,”绅士咳嗽了一声,“你知道吗?你们平常都说我对熟悉的人毒舌,可是这次多亏了你,她都跑到我家里玩了,” “要知道,她曾经因为我的毒舌,直接不来找我玩——” “没错,所以过来找hero了呀。”阿尔摇摇手指,“嗯,而你只对她毒舌。” “……” “其实吧,毒舌也总比不理人家强吧?” “我没有。” “不是我说,”阿尔指指微笑着的马修,“你要不像马蒂一样,基本上不和她吵架,要么就懂得及时安个台阶给人下嘛。” “这样会把她惯坏的,”王耀说。 “但是你在战争期间,完全对她放养了呀?” “你们说的话太多了,我只是按照我的想法——” “王,你还没有看清楚,”亚瑟说,“因为抱着,无论如何怎样,她都会来找我的想法,所以你有点肆无忌惮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喜欢是这样被人消耗掉的,”伊万也道,“不能因为小羊特别喜欢你,你就飘了。” “这……” 他有点犹豫,按理来说这群人没资格对他指手画脚的,因为这里是她的家啊,她可以不理他,但是不能不回家。 “拥有这么长历史的东方大国,”弗朗西斯拍拍他,“却对喜欢的人是这个样子,其他人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对你的滤镜迅速的就磨灭了。” “说白了,还是不懂珍惜嘛。” “我开完会就去找她。” “别找了,她不想见你。” “不想见我?” 怎么可能呢?本来是喜欢他的没错啊。 ———— 阿桃想出来的恶作剧也只有利用梦境,回到小豆丁王耀存在的时候了。 这个狗男人,从小就一直躲着她! 她还不信了,这次一定能找到他! 小姑娘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之后,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从土地里面长了出来。 她扯扯身上的衣服,选了一个目标,满大地的找他。 这一找就找了两天后,走到腿都快断掉的少女现在开始怀念起汽车来了。 拖着有气无力的步伐,她直接找了条小溪,掬起一捧喝水。 嘴里的甘甜冲淡了一些不适,想起来好几天没有洗头了,她便把发绳扯了下来,蹲下来就想洗。 “你……”一个犹豫不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是要自杀吗?” “什么呀!”头发还没洗呢,甚至都没挨得着水,这话一出,阿桃马上一甩头,“你好大的胆……子……哎?” 黑发,琥珀色的眼眸,是他!虽然脸还没有长开,但完全是他! 缩小版的王耀怀里抱着果子,一副拘谨的样子,望着她直勾勾的目光,他下意识的就想跑。 “哎!”忙着去追的小姑娘脚下不慎,一个倒栽葱的吃了一脸的泥土。 逊爆了……反正形象已经丢没了。 自暴自弃坐在原地的阿桃大声地叹了一口气,拍拍屁股,准备继续去洗头。 “你……”没想到以为早就跑的远远的小豆丁又折了回来,他站在一个观望的距离,看着一身泥巴的姐姐哼着歌在洗头。 这个姐姐有一种他忍不住想去亲近的气质。 “怎么了——”她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后来一直没有人和她搭话,就专心致志的把头发洗完。 “你这样……”当小姑娘拧着头发,哗啦啦拧出一大堆水时,小王耀又说,“会得伤寒的。” “哈——?” “你怎么还在这里?”胡乱的把头发擦了擦,她说,“小朋友,你没事干么?” 天塌下来了,这狗男人居然不躲他了。 “我……”小豆丁卡壳了半天,“我感觉你很特……特别……” 软糯的声线坑坑巴巴:“所以……我能……请你来……” “噢,”谁也没想到,仅仅两天就完成了她的主要任务,少女马上开心了,“你不是觉得我很特别,所以更应该躲着我走吗?” “不……不!”他艰难的摆摆手,“呃,请你……和我玩……可以吗?” “可以啊!”阿桃很是干脆,带小豆丁嘛,多少小豆丁她都带过,不管是什么性格什么长相的,通通都拿捏在手里了。 “好。”小王耀认真的点点头,“人们,都不想和我玩,”他推开木门,把她迎进了家里,还给了块布,叫她擦头。 “谢谢你呀,”这几天路上也没有碰见什么人,光看着这屋子外面的长相,她就感觉好像来到了一个比较历史早的地方。 “他们叫我怪物。”屋子内的摆设非常简单,基本上全部都是木头制成的,和他的身高比较相符,可是对这姑娘来说就有一点憋屈了。 擦头发的手顿了顿,阿桃一脸严肃的说,“你才不是怪物!”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说了你不是就不是。” “好。”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吗?”小王耀说话很容易磕磕绊绊的,她猜大概是很少与人交流的缘故。 “你是这片大陆上的代言人。” “啊——” “现在是什么朝代……”接过来他怀里的一个果子,小姑娘皱着眉毛,“啊,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有什么特别的人吗?君王或者部落首领之类的?” “启。” 得,夏……她便几口把果子吞下去,又比划了一下,这小豆丁的个头,感觉好像有点矮。 不过之前按照原来的走向,自己是汉的时候才碰见老王的。 可能夏的时候本来就是这么矮的吧。阿桃点点头,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你光吃果子吗?” “饿不死……” “所以就不好好吃饭了?” “……” “不行,从今往后我要盯着你的饮食监督!一周最起码得有个肉吧!” “嗯!” ———— 然后小姑娘时不时的和他玩,毕竟是小时候的王耀,和他混熟了之后就可以随便抱进怀里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梦里的流速和现实里面的流速有点不太一样。 她乐滋滋的想,难得有一次可以调戏一下他的机会,当然要抓住了。 她又一次入梦的时候,小豆丁身材稍微拔高了些,看上去完全像一个青涩的少年了。 “你好——”阿桃蹲在花园门口和他打招呼,“我又来了!” 本来欣喜若狂的眼神落到她的身后就变了。 她后知后觉的回去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又转回来头。 “你好!”他跑过来,“这次的君王很乐意让我进宫哦!” “啊,怪不得,那我就是在御花园里吧!君王让你进宫,说明他充分的认可了你的能力呀!” 阿桃牵着他的手,有些奇怪的发现他居然反握了。 看起来似乎是个好兆头。 “我带你去我的寝宫看看!” “好呀,”她笑得眉眼弯弯,“我很期待哦——” 她不知道的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本来想对他恶作剧的对象也跑过来了。 王耀刚入梦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捆在那姑娘旁边,离她走出去叁步远就会被拽回来。 而且这傻丫头好像看不见他,但是缩小版的自己却能看到。 他摸着下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哎,”有一天,躺在软榻上的小姑娘幸福的啃着水果时,小豆丁告诉她,帝国从西边逮过来一个很奇怪的小人。 “是谁呢?”她兴致勃勃,就想下去穿鞋去看热闹。 “你不要去嘛……”小王耀有些不开心了,他知道那个小豆丁和他一样,是不可明说的存在。 这种独一无二的存在被打破之后,她还会喜欢自己吗? “我去看看,”万一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家伙,他们之前没有见过面,那不就更好玩了? 于是他便拉着她去了朝堂外。 “呜哇!”那个小豆丁一看见她就开始嗷嗷大哭,绿色的眼睛里面全是水。 “哎呀,是小罗尼……”阿桃有些头疼的看着他的手指一直在拽她的裙子。 “女人,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么奇怪的地方?” “你再叫我女人试试?”她表情和善地揪起了他的呆毛。 “对不起……漂亮姐姐,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 “这还差不多。”小姑娘弯腰把他抱在怀里拍了拍,小罗维顿时哭得不是很厉害了。 罗维诺认识她。 “罗尼,就你一个人来吗?费佳呢?”按照原时空的时间线,她明明记得罗马和汉一直没有见上面啊。 “笨蛋弟弟在罗/马啦,爷爷非要把我丢出来……” 小姑娘的表情更疑惑了,这是要搞什么?搞历练,也不至于把人丢到这么远的地方啊? “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她问小王耀。 小王耀非常不情愿的回答,“是秦266年。” 阿桃的脑袋上顿时冒出了一堆问号。 秦266年是什么鬼?!是秦国吗?不是啊,这里完全不是春秋战国时期啊!她所处的这个时代一派祥和,基本上没有打仗的时候啊。 按照公元266年的话,那就是叁国时候啊,这个时间线还比较靠谱一点,可是叁国也是到处都在打仗。 那既然都秦266年了,她就问一下皇帝在位的是谁,可以吧? “请问……当今在位的皇帝是哪一位?” “当今皇帝是秦十世。” 十世?! 连本来飘在一旁睡着的王耀都惊醒了。 “牛……”阿桃缓缓地给秦二世树了一个大拇指,在二世那么拉胯的情况下还能扯到十世,真的是不容易啊。 “那……罗尼,你们那边的皇帝现在是哪位?” “啊?”小罗维斜着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是个笨蛋啦,那当然是凯撒大帝啊!” ? 她彻底糊涂了。 “是哪位凯撒呀?”想着西/方人都有把自己的名字里加一堆名人的念头,小姑娘咽了口唾沫,问。 “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啦。” 等!可是她知道的凯撒为罗/马帝国的创立立下了不朽的功劳啊。 自己的世界史有不好到这种程度吗? 她晕了。 “罗尼,我们去见这里的皇帝好不好?” “我去通报一声。”小王耀进去了,没过一会儿就又出来了。 “进去吧。” 一行人进入了大殿。 走到最内殿,离皇帝还有一个房间的距离的时候,小姑娘就伏地做了个大礼。 “喔……你有事?” 还没等她说话,小罗维就吵吵着要回去。 皇帝大手一挥,正好附近的商队就要出发,让他带着这小豆丁赶紧离开。 “陛下,民女想和他一起去。”用额头贴着光滑的地板,小姑娘想,因为小罗尼非常的废柴,没有专人护送的话,他还不一定能顺利到达罗马呢。 “否。”还没等她多说什么呢,皇帝就让他们退下了。 “奇奇怪怪……”摸了摸有些红肿的额头,阿桃很是疑惑,看来这是一个和原本的历史线不一样的平行空间。 怪不得呢,怪不得小王耀不躲他了,合着这两个王耀就不是一个王耀。 “我不同意你去。”小王耀看着远去的车队,语气悠悠,“我把那个人交给商队,让商队马上出发,你现在再去追也追不到的了。” “我也只是提了一个想法呀……”她挠挠头,感觉他话语里隐藏着一丝暴躁和血腥味。 秦都到这么多代了,那刘邦他们呢? “他们,是骠骑大将军啊。” “这样啊……”她尴尬的笑了笑,这边的历史进程也太吓人了,她准备跑路回去了。 还没等到人付诸行动呢,又有护卫来报,说北方和东边分别来了两个小豆丁。 这纯粹是玩她的是吧? 小王耀的脸色闪过一丝不悦,被王耀抓了个正着。 他小时候,有露出过这种表情吗? 于是阿桃就去瞅了瞅,果不其然的看见小伊万差点和小菊打起来了。 “停一停,停一停!”焦头烂额的阿桃把他们俩分开,“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小伊万乖乖站直,“万尼亚过来看你的呀~~” “我也一样。” 不对呀,她之前和伊万第一次见面已经快到元了,老菊的话,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段倒是没错。 可是老菊要主动过这边来的话,那已经是唐的事了。 这个时间线怎么卷的跟麻花一样。 “小羊,我把蒙古干掉了呢,我是不是很棒?” 他蹭了蹭她。 阿桃的大脑已经处于罢工状态了。万尼亚这么厉害的?! 算了,反正也要跑路了,就带着几个豆丁去玩玩。 “我们去玩游戏,好不好?” ———— “你想跑吗?要离开我的身边?”把两个小豆丁带到偏殿,没等她坐下来喝口水,小王耀便问:“为什么?” 不是说好的要一直陪着我? 他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你骗了我!” “没事的,你会碰到未来的我,大概快了吧,大概就在……”汉…… 等等,不对啊,现在还没有汉呢,那到什么时候才能有汉?别直接给她整到唐去了。 试图安慰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小姑娘快抑郁了。 这个平行时空的时间线是怎么回事?! 哪怕下一秒出来说啊,我们国家也是出了新开发的高达,她也不意外。 这个平行空间还有没有她还不好说呢。 阿桃没话了,也不敢看向生气的小王耀,只能溜跑。 “你回来!”他去她的手,没拉住。 王耀非常及时的挡在了他们俩的中间,冷冰冰的看向他。 小王耀甩了袖子,怒气冲冲的走回去了。 糟糕的是,无论她尝试了多少次努力,她好像回不去了。 按理来说,只要她睡着的话,就可以轻松的溜掉的呀。 翻来覆去没成功的阿桃无语了,每次要连接成功的时候,总是有什么屏蔽一样咚的就把人踹回来了。 回不去的话,有些难办。 在黑暗中,有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看见她终于睡着之后,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 王耀守着床边,感觉到已经进入到熟睡状态的小姑娘呼出的气息扑在他手上,痒痒的。 小王耀慢慢的走了过来,他无声的说了几句,就要把手里的针刺向她。 永远留在这里,陪我吧。 王耀慢悠慢悠的出现,他左手把狗崽子的领子拎起来:“你要干什么?” 为了怕吵醒人,所以他说话的声音很低。 小王耀意识到了,这姑娘是独一无二的,这个平行空间可能会有她,但是也可能不会有她。 两个人的眼神对上了。 直到现在,王耀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眼神是那么偏执。 甚至到了一种恶意满满的程度。 他之前不会这样,不会有那么凶恶的眼神。 “我要干什么?”他反问,“我要留下她!” “这不行,你不是我……我小时候可没像你这样……” “哈,骗子!我一直都能看到你,你一直在她周围转!你是我,又如何?” “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小姑娘用左手勾住了王耀放在枕边的右手,还用右手蹭了蹭脸。 “先生……嘿嘿……” 王耀被幼兽一样的行为一贴就心软了,但是转念一想,她哄那些小豆丁那么的熟练,心情又不好了。 “为什么,她叫你先生?” “而只叫我耀?” “你不是我,”男人重复,“她不会叫你先生的。” “啊呀,”他把针头捏碎,下一秒,整个人开始浮空起来了。 “到时候了,拜拜咯,小崽子。” 一阵白光过去,小王耀定睛再看,床榻上只有被压出的痕迹,却没有人影了。 ———— 小姑娘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她舒适的伸了个懒腰,正在回想逗弄青涩王耀的时候,下一秒,门铃就响了。 “费雷迪……?”她刚开门的时候,还是能盼望是阿尔回来的。 开门一看,原来是狗男人。 她又面无表情的把门关上了。 “哎——”王耀挤了进来。 小姑娘扭头就走。 “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吧?” “不要理你!” “虽然关系达不到,可是我只喜欢你,喜欢的程度比较深。” 她捂着耳朵,不听。 “这样吧,我去找亚瑟,看看他能不能把我缩小,然后我过来给你道歉好不好?” “为什么要缩小?” “没见过你哄过小时候的我。” “不是你一直躲我?!” “那也可以找我啊。” “可是你躲我啊!!!!!!”她气得快飞了,“我找人很费劲啊……我都去宫里守着了,你要是躲着怎么都碰不到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战争的时候躲我也就算了,我知道你忙,”小姑娘控制不住情绪了,“有的时候我就在想……” 男人呼吸一窒,瞳孔极速收缩,像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死死地盯着她溢满委屈的眼神,濡湿的睫毛,还有顺着脸颊滑下去的水珠。 他心脏同时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可能是我当初故意要缠着你吧……” “怎么,怎么哭了?” “呜哇——”她放声大哭。 直男!太直男了! “我……我有偷偷摸摸的跟在你后面,战争的时候晚上会过来看你一眼,”青年急了,“呃,”血管里汩汩跳动的血液在疯狂聒噪着,不断涌上头脑,冲得他眼角泛红,额角的青筋直抽搐。 “甜——!”拎着几兜子食物的阿尔弗雷德神色一变,迅速的冲了过来,直接蹲在了小姑娘的面前:“宝贝儿,乖乖的,别哭了。” 他的声音称上温柔,“我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你去看看,嗯?” “别哭了……不哭好不好……”他用指腹轻柔摩挲着柔软的脸蛋,执着地低声哄她。“他坏,我们走,不要他。” “哼……”阿桃吸了吸鼻子,感觉有些难为情,“我不哭了。” “天呐,”阿尔这才直起身来,“哦,这位先生,请问,您经过他人允许进入了这间屋子了吗?” “……” 王耀离开了。他也不知道会给她留下这么大的打击,心里还是闷闷的疼。 “给你这个,”往她嘴里塞了口蛋糕,青年心满意足的看着她吃了。 “好吃嘛?” “嗯!” “你要对他硬气一点。” “好!” “下次还是这种态度,直接不用和他说,来找我们玩就好啦!” “对!” 过不了几天,阿桃就捡到了一个小王耀,他蹲在门口,朝她笑:“姐姐贴贴!” “又是亚瑟干的好事?!” 绅士气急败坏的出来,“我没……oh,耀啊原来是你!哈哈哈哈哈!” 好巧不巧的是几个金毛正好在聚会。 小王耀听着他们此起彼伏的笑声,翻了个白眼。 属阿尔弗雷德的笑声最为猖狂。 “姐姐……”他仰头。 “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姐姐凶我!” “你们谁来管一管?!”看着爬在她身上不下来的小豆丁,她无奈极了。 作者俺:好了,中午梦见狗老王了,大概是抗战背景,然后我那个时候已经是27了,就有人要过来和我俩说媒,我就准备跑路,然后老王过来看了一下,说,哎呀,我觉得可以,我:??? 然后他接着跟了一句,因为我们俩都长得挺漂亮的,这是原话!!!然后他不知羞耻的想让我叫他哥哥,我说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不行,越想越气老王这个狗男人,前天他说的话已经让我很伤心了,昨天中午梦到他,我还以为他过来要和我赔礼道歉,直接把我拐走了!拐床上去了! 我梦到我变成了好几个,然后老王就开心了,哼。然后我就毫不客气的,断开了我的梦。 谁也想不到会是这种剧情,一般来说不是他先低声下气的安慰我吗?直接拐走是怎么回事?! 我得治治老王,他是能把话说好,但是就是不想给我说好话,亚瑟是对熟悉的人都毒舌,老王就不一样了,他只对我毒舌! 可是我一般治不住,之前我哭挺有效的,现在不吃这套了,可是真的没辙,撒娇的话,大概是这种:“又想买什么?”“不是”“那就是单纯的摸摸头?”“对啊”摸摸头 不过我要是把他的私房钱拿走,他估计气更大了……感觉他也不在意我跑不跑,反正我会回来的。 呸 我要治治他!直接叫他老男人算了。 265给你朵小红花 “您必须这样!”阿桃指着她旁边的那副担架说,“安德烈同志,您难道不知道在宝贵的休息时间能有一个卫生员全心全意的照顾你,对其他人来说是一个多渴求得不到的好运吗?” 运气不好的还碰不到卫生员呢,只能在那里嚎叫。 姑娘们没有受太多的伤,都是那种稍微包扎一下就不碍事的。 但是安德烈很严重,就一个瞬间没能躲过,炸弹把他另一个腿的脚趾炸的血肉模糊。 都这样了还执意要求要走回去。 她面色不善,“同志,别逼我们把你硬生生扛上去。” “就是啊就是啊!”女兵们一起齐声道,“你要是想被扛上去的话我们也无所谓,” “您要是不羞愧难当就好啦!” “不是做好处理工作了吗?” “嘿!”小姑娘向准尉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一把把他抱起,放在了担架上。 “放开我!” 在少校和几十号训练有素的男兵之间,他涨红了脸,有些别扭的侧过头去。 “那只是紧急处理而已啊!”她横铁不成钢,“回去还是我得给你看。” “嘉尔卡,”里莎偷偷过来问姚桃桃,“她是怎么了?” 这姑娘一个人躲在队伍的最后面,垂头丧气的走着,像一只拔光了毛的鸡,生怕被别人看出来自己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一样,缩着脖子,其他人都簇拥着那副担架和准尉同志,两两叁叁的走在一块儿。 少校领着男兵们去追击了。 小姑娘刚和丽达谈完她儿子的事,好像是这个年代的妇女结婚年龄本来就很早,和她差不了几岁的丽达已经有了个叁岁的儿子,她之所以晚上经常出去,是要攒着面包留给她的儿子吃,顺便去看看他。 “她啊,她心里有事。” “什么?” “她不肯和敌人开枪。” “怎么!她难道不知道自己不开枪不仅会害死自己,还会害死其他人吗!这是很严重的事,可能会动摇她的信仰!”里莎握着拳头,表情非常严肃。 “我去和她说!”里莎一溜烟的跑走了。 阿桃和丽达看了一眼,没有去制止。毕竟这姑娘冒着生命危险,去找缓兵,差点在沼泽池里走丢了。 两个人果然在后面爆发了巨大的争执,嘉尔卡的小脸皱巴着,突然哭了起来。她哭的那么伤心,那么委屈,像是个弄坏了玩具的孩子遭到大人的训斥。热妮亚困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的时候……”少女叹了口气,“我感觉嘉尔卡就是过去的自己。” 嘉尔卡是从救济院里面出来的,但是她老是编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明明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还要把它讲的活灵活现。 “因为自己的幻想和现实产生了冲突,”丽达说,“谁都愿意泡在蜂蜜罐子里面呢!但是泡的时间越久,腐烂来的越快!” “可能熬过这阵就好啦,毕竟……” “不,你错了,要是熬不过去这关卡的话,她这辈子都不会举起枪来了!”丽达激烈的反驳,“她是没有见过真正的战场,到了那个时候,” 她说,“她就会发现现在的哭泣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只会白白地遭人厌!真到了那种地步,她不开枪也不行!不开枪,被射中的就是你自己!” “我们要对嘉尔卡这么严厉吗?我第一次上战场可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您会害怕么?” “我当然。” “您会害怕的开不了枪吗——?” “这……”小姑娘哽塞住了。阿桃没有不开枪过,她甚至在想,如果她开不了枪,伊万绝对会握着她的手,强制性地和他一起扣动扳机。 要么就是掏出他的军官专用枪托卡列夫,直接在她的脑袋上给她来一枪。 “因为您不是直接的受害者,”丽达咄咄逼人,“我的亲人,我的丈夫,我的爱情,美好的一切全被那些该死的人夺走了!” “而嘉尔卡,她什么也没有!她当然不会为了什么人什么东西去拼命!” 她的眼神里蹦出一种仇恨的光来,有一种不知名的火焰漫步跃在了眼球上:“拥有过再失去,还不如没有呢!” 火焰喷射器的枪口。萨沙倒在血泊里。她满身是血的奥夏宁。儿子对她畏惧的眼神。那些令人痛苦的画面潮涌般在她眼前翻滚着。 “行了。”瓦斯科夫过去,背着手说:“你已经体会过了。以后还会有的,有一点必须理解,他们不是人。不是人,战士同志,这群法/西/斯根本不能算是人,甚至连牲畜都不如。” “对不起。我有点自以为是了。”半晌过后,少女低声道。 “没关系,我刚才的情绪也有点激动。”丽达说,“我也对嘉尔卡说了不好的话,” 热妮亚摸摸她的头,“放宽心啦,丽达不会记恨在心上的,与其关注这些还不如关注关注你家那只……” 她歪头想了想,快活的笑了:“大白熊?” “咦?” “哎呦!大家都知道的!”热妮亚一个手掌拍过去,差点把人打的一个趔趄。 “我可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姑娘把心上人形容成熊的!” “那体格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吗?”小姑娘呲牙咧嘴的扭着腰。 “很正常哇,难道是因为体格他才被叫熊的吗?” “对了,”安德烈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认识的一个同名的安德烈,被人叫做熊的那家伙,他去了勒热夫以后呢,我们被分散开了。” “怎么样?”她凑上去。 “我记得他在哪个位置。”他从怀里掏掏,掏出一个金属酒盖儿,“我刻在上面了。” “……啊,这样。”阿桃的眼睛低了下去,心不在焉的走了回去。 “说真的!”索妮亚转了回来,“我们应该都有奖章拿的吧!” “会有会有!”瓦斯科夫摸摸胡须,“大家都会有!” “我呢?”少女的手刷地竖起,“我也有嘛?” “肯定的!” “嗯!” ———— 受到村里人热烈欢迎的女兵们终于可以舒舒服服洗个热澡了。 一只端着水瓢的手伸进浴室。手轻轻一抖,满满的一木瓢水全部倒在烧红的石头上,立时腾起一片浓重的水雾,弥漫了整间屋子,把一切都变成了朦朦胧胧。 雾气中传来劈劈啪啪的拍打声,还有小声呻吟的声音,似乎颇为痛苦,又好像很享受这种痛苦。是里莎在用桦树叶抽打着嘉尔卡瘦骨嶙峋的身体,帮她松活筋骨。 “我自己来!”见索妮亚手里举着一根粗大的树枝过来,阿桃认命地接过,自己下手好歹还懂一点分寸。 热妮亚循声望去,看到索妮亚看着手掌心发呆的样子,感到好笑:“怎么了?” “没有。热妮亚,我问你,你为什么说,我最幸福?” 热妮亚闭上眼睛想了一下,说:“你爱了。你并不知道他爱不爱你。这对于恋爱的人已经足够了。你想,你一直在琢磨他会怎么看你。只有两种可能,要不他爱上你了,要不他没爱上你。这重要吗?你爱了,你付出了,你就会把这份感情沉浸在心底,作为永久的享受,用不着因别人的爱与不爱来决定自己的感受。” “你简直是个哲学家。”索妮亚佩服得五体投地。 “什么?”被蒸到浑身发红的少女好奇,“我们的大诗人喜欢谁?” “哎呀!那个人好像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 “他叫射击!” 姑娘们滚作了一团。 “看不出来,你的身体还蛮有料的!”有人大声道,“我能摸一下嘛?就一下!” 小姑娘刚准备起哄就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 “说我?”她指指自己。然后又比了比附近的几个大胸姑娘。 身材有料这几个字,她可从来没想到能用到自己身上。 “没错!” “啊!”她吓得花容失色,满地乱窜。 矮木凳上只剩下热妮亚和丽达。 “丽达,我总觉得你人做得太累,身上背着一个沉重的十字架。”热妮亚说。 “我怎么能和你比呢。你总是生活在幸福中,战争给你带来了灾难,可是战争也让你和你爱的人走到了一起。” “那你是不是就认为,你已经永远失去了爱?” “你不觉得我早已经是个中性的人了?战争把人的性别抹掉了,最少我不愿意别人把我看成女人。”丽达阴沉地说。 “不,只要战争没有抹掉你的性命,你永远只是个女人。女人就需要爱,女人就需要漂亮,这世界就是因为有了女人,它才美丽,它才发光。” “我说不过你。”丽达不能不承认热妮亚的话。她抬起头,问热妮亚:“你爱吗?” “我爱。”热妮亚坚定地说。 “呜哇!” “嘿!别跑!”阿桃一面跑,一面捂着毛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但是不知不觉之间遭到围堵的人越来越多。 有人打量着她,那裹住毛巾的身体仿佛一块吸引异性的磁铁,动人心魄。这样美貌的姑娘,不知曾有多少男人为之倾倒。 最后她没有地方可以躲了,便去找了木凳上的她们。 “喔!”哪想到这两个人也加入了队伍! 阿桃只能七手八脚的挣扎。 “你们去找其他人好不好?” “不好!” 她们齐声道。 ———— 随着敌人的攻势越来越猛,瓦斯科夫听从上级的指示,开始转移了。 “我们现在手底下一个能用的兵也没有!所有的队伍都在向我要人,我哪能变出来那么多人!”少校拍着桌子,唾沫横飞。 “可是,我们只有姑娘们啊,”准尉坚定道,“一个排,一个排的人足够了!” “你自己去卫生营找吧!”他怒气冲冲的拍着还有弹孔的桌子。 听话的瓦斯科夫转头就走。 “回来!”少校摇着电话,表情很是古怪。“上级给我的命令是要像一颗钉子一样狠狠的钉在这里!” “我的指挥员们都打没了!卫兵!去找一个最高级的指挥官过来!” 于是,等阿桃收拾完东西,不过她的东西本来也没有多少,没用的全扔了,带上的几乎都是科研所的信,就看见准尉领了五个人过来。 他有些垂头丧气的说,“本来是一个排的。” 苏/联的排比现代华/夏的叁叁制的人数要多,损伤率高达八十五以上了。 说实话,这个率高达百分之二十,就会大大减弱军队的战斗力,士气就会衰减。 百分之五十以上,几乎所有士兵都不想去冒头打仗。 到了百分之七十,在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国家的军队都会投降。 但是他们不一样,他们是那种弹簧压到最底下,越是要狠狠的向前、向上弹的人。 极少数国家的人拥有着这样无敌般的勇气,苏/联算一个,华/夏算一个。 至于其他的吗…… “好喔,”小姑娘也没有很在意,就和其他人一起转移。 说不定中途还能碰上大白熊呢。 “卧倒!卧倒!”没走了两天,他们就碰上了一小股的军队。 好在所有人没有看清他们的样子,坦克们只有四辆,只有走在最后的一个装甲车,装甲车抛开了掩护的步兵,直接朝着他们就冲了过来,阿桃开始时还不明白那装甲车打算要干什么,不过很快就明白那车其实是失控了而已。 应该是敌人忙着要赶路,所以大概有十个人左右的士兵脱离大队伍朝这边走来,其他的大队伍浩浩荡荡的继续向前走。 “有手榴弹吗?”她举着望远镜,准备干一票大的。 看到装甲车停下的位置之后,瓦斯科夫掩盖不住发自心底的狂喜,大吼道:“抢车,抢车,快快快!” 女兵们蹲在一旁开始掩护。 两个男兵应声向前跑去。阿桃从侧边,开始偷偷的移动了。 而他们只是跑出了叁两米,却看见从射击口里丢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手雷!” 他们反应极快的躲了过去,但是没躲过机枪的扫射。 就在准尉的一颗心坠入深渊的时候,却见天上一个黑影飞了过去,他抬头看去,却见一颗手雷奇准无比的直接从射击口里飞进了装甲车,然后立刻在装甲车内部爆炸了。 他惊讶的扭头向后看去,却见这姑娘神不知鬼不觉爬上了装甲车,拉开车盖,右手握着一枚手雷,左手拉开拉环之后,松开握柄,弯腰屈膝,以一个棒球投手投球的姿势,甩手把手雷扔了出去。 然后飞快的跳下去,像个兔子一样。 “砰——”地一声,装甲车又炸了,这回炸成了碎片。 “同志!你怎么把它炸了呢!”准尉心疼啊。 “我们抢过来了的话,您会开吗?而且我们这么多人,这辆车很容易被别人看见啊。” “哦……哦,也对。” 他讪讪的摸摸鼻子。 “没事吗?” 中士她们拖回来了两个残缺的身体,摇摇头。 “但是其他人被我们干掉了!”瓦斯科夫刚准备说什么,一群人默默的开始挖土。 “荣光与你同在。”女兵们自觉排成一行,哭泣着为自己的战友添上一把黄土。 基里亚诺娃指挥女兵们端起步枪,“举枪,射击。” 但是其他的叁个人阻止了,“这样会引过来人的。” 她把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放在了上面。 一群人沉默着,走进了一座破败不堪的城市。 路过一个砖头围成的墙时,阿桃感觉到有一只不怀好意的大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 “谁?!” “嘘……”伊万把人拖进来,满意极了,“你终于穿上裙子了!我就说,穿裙子的你也好看。” 他还色情地又拍又揉。 “住手啦!”她现在没有心情和他闹。 “怎么……”他低下头来,用那双好看的眼睛凝视她,“不开心?” “现在是在战场上哎!” 紫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惊愕,大白熊稍稍后退了几步:“这样啊。” “我要回去啦!” “这座城市里目前是安全的,敌人还没有进来。”青年说。 “那我也得回去啦!” “你遇到了我,就是我手里的兵了,”伊万来回踱步,“我去开个调度令?”有些紊乱的步速解释了他的心情也不太稳定的事实。 “……” “到底怎么了?” “你是不是私吞了我的奖章?”其他姑娘们都有,就她没有! 阿桃去问了准尉,换来的是含含糊糊的回答,“同志,你不是本国人呀!”之前还拍胸脯说一定会有的! 她一口咬定大白熊肯定在搞鬼。 “啊,这个,”他蹲下来,从怀里掏出块手帕,里面闪着的是叁个勋章。 红星的尖角亮亮的,后面是一大片的树叶型的金星,链接部分还有用金线绞在一起。 最中间的是熟悉的镰刀和锤子。 “卫国战争勋章,后面暗一点的,银色是二级,这个是一级,战时年代,一级卫国勋章共颁发给叁十五万多人,二级勋章获得者超过百万人。” 还有一枚,正面中心部位刻着一位穿着大衣、背着步枪站立的士兵浮雕,周围雕刻着共/产/党的座右铭之一:“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士兵下方题写着苏/联СССР字样。徽章底部是银质锤子与镰刀。 “红星勋章,表彰苏/联勇士的军事奖章。” 她有些迷惘,也有些愤怒:“都是我的吗?” “还有纪念章的。” “那你为什么要私吞?” “是我的私愿,苏/联在你我的时代已经死去了,我不想让你感到怀念和悲哀。” “为什么?这是我的荣誉不是吗?” “它已经死掉了。”男人重复说,语气非常平淡。 “没有生命力的东西,没有必要令人如此记挂。” “可是它存在过!我现在看到的一切,不就是它吗!”她有点歇斯底里了。 她不相信伊万不怀念苏/联,但是也没有必要让俄/罗/斯回到苏/联。 “既然你这么说,”伊万垂下淡色的睫毛,上面仿佛有碎金子在跳跃,“你想要它们?” “那些是属于我的东西不是吗!” 他笑起来,有些薄薄的嘴唇一抿,“这话说的……你被我影响到了吗?” “给不给!” “给你啊。” “拿过来!”她发怒了,不过落在伊万眼里,也就是一直在朝猫抓板磨爪子的小猫。 “本来按照传统惯例呢,这些勋章都要被倒在酒里面,然后你需要喝一口酒——” “那我去找——” “别急呀,”青年将人拉过来,“我这里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伏特加,也没有杯子,而且我觉得你应该更喜欢我给你颁发?” 总感觉像幼儿园老师给小同学颁发什么小红花一样。 尽管小姑娘的脸上还是有点嫌弃,但是眼神中透露出来一股隐隐的渴望。 “好好,”他认真地用手指捏着衣服,用勋章后面的别针仔细的将勋章一个一个别上去。 “嗯,表现好的小同志,当然就应该会有大红花戴!” 他说。 然后就被这丫头抱了个正着,阿桃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大口:“我喜欢这个!” 贴在脸上的勋章有些咯,但青年并不以为意。 “嗯,我也喜欢。” 他用力的拍了拍她的屁股,对弹性爱不释手,“这下能拍了吗?” “这里是公共场合耶!” “怕什么?又没有人看到。” “我小时候一直想有人给我颁小红花!”她兴奋地在原地跳跳。 “我很乖的!就是学习有点不太好,拿不到,唔……” “现在你如愿了。”伊万安抚着。 隆隆的炮火声从远处传来,微暗的天幕时不时被它炸的透亮。 “很像烟花,又不是烟花。” “烟花可没有这么强的杀伤力。” “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座城镇。”伊万出神道,“所以去吧,” 他用力的拍拍她的肩,“去吧,我的良人,我的士兵们,我亲爱的、甘于奉献出一切的人们,将那胜利的曙光,带过来,带给他们。” “她会像一只巨大的,翅膀能遮住整个大陆的鸟儿,高吟着,将这欢乐的喜讯带给所有人。” “为了这片大地,为了希望。” “希望的种子永远留存在大地之上。” 走着走着,心细的人马上就发现了本来在最后的小姑娘突然失踪了,放心不下的姑娘们又按原路回来找她。 “哎……?” 高大的男人朝她们微微一颔首,快速的从墙的那一侧溜掉了。 “咦?”大白熊跑了? “我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一个很高的……” “很帅的……” “男人!” 几个大合唱之后,一群人又把阿桃围在了中间。 “老实交代!” “嗯?” “哟!特地过来给你颁发勋章的!” 里莎的表情越发的凶神恶煞。 “说!他是不是你的万尼亚!” “大白熊?” “啊,为什么一见到我们就跑?” 她连连后退,有些招架不住。 作者俺:其实梦里的伊万原话是这样,“去吧,我的小马驹!”他一拍我的屁股,“驾!” 我:……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露露对陌生人冷淡是他觉得社交好麻烦。 还是那种小母马。我:……谢谢,thank you。 今天我生日! 指八号嘿嘿 高考的小可爱们考完就解放啦! 说起来,这本也写了好多年啦,目前进度是一半!本来16年有个校园系列的,坑了( 不过还会写前传,刑警系列一共是7个案子,大纲写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完,其实还有个异世界设定,这个梦到的情景比较少,所以没有大纲( 但是异世界的老王是一只狐狸,老菊也是, 阿尔是一条龙—— 下一章写阿尔的参军。 下下几章回国内。 我感觉狗男人们好像不知道我过农历生日…… 早上吉尔伯特的剧情是,就是有个火车,装满了犹太人,然后要开走了,我就去问我说这个车能不能停下来,他没理我,一直向前走。 然后露露的话大概是有一群人因为我立场不坚定,然后就比较讨厌我,他就出来瞅了我一眼,啥也没说,溜掉了。 我应该好像瞅见阿米了,晃了一圈,也跑掉了。 然后亚瑟的剧情是那个女王旁边,女王手上捏着那个信,本来之前是应该给他那个叫什么孙媳妇儿的,然后亚瑟就拍了拍女王的时候就顺手把那封信给我了,我说这是要干什么? 女王的身体好像的确有点不好了,亚瑟就得扶着她,这群狗男人不会以为我喜欢过阳历生日吧?然后好像亚瑟表达的就是什么,女王很喜欢我,哦,我说你呢? 不过我初中高中的时候,露露的确是阳历的时候找过我…… 但是老王!老王不可能不知道!呸! 中午还梦不到,我就要把他拉出来打了。 这几个月梦到的次数已经是我前十几年梦到他的次数之和了。 就那几天考研的事,弄得我很心烦,他差不多每天晚上跑来骚扰一下我,从2月底成绩公布,一直弄到我3月多4月多。 这段时间我的确有点谴责他,因为国家线涨了,我过国家线了,但我就没学上了! 然后他就说这个我管不了。 啊,我说我也知道你管不了,你就是负责签个字盖个章的那种。但是我真的很气,然后我就把他的领子揪过来,他看见不妙还想跑,我就摇摇。 就相当于是他某天在路上正常的走着,听到了我的一个抱怨电话。然后就开始谴责他。 老王说你怎么了?我说你快把国家线降下来! 老王:.….… 不就是在他那边我就开始怼他,他又问你又怎么了, 我说我在梦里梦见你不理我, 但是我真是实话呀,他经常不理我。 他还说因为他找我困难,说要肯定我睡了,还有连接正常。然后我:啊是啊。 但是别人会先发消息,我一上线我就能接收到。每次打开老王这个聊天框,空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聊的是那种机密的打成空白的东西。 不过他的话喜欢事事亲为,空闲时间我找他玩,他倒是会秒回,像其他人,如阿尔是这样:啊哈!签字搞完啦!下班! 阿尔:我充分信任我的人!当然要发挥出他们的,优秀的个人才能!个人才能就是要呈现给别人看的! 潜话:他偷懒。 266拱猪 “弗雷德……”只用被子一角盖住了肚子的小姑娘有气无力的喊他。 “甜心!”阿尔弗雷德马上杀到,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拿着杯温水,本来娇美的脸上失去了血色,“我后悔了……” 她断断续续的说。 “我不应该在前几天一天一杯冰饮料,还多吃了几个冰淇淋的……”阿桃疼的直冒汗,“啊……弗雷德,我肚子疼。” “我给你揉揉?” 阿尔弗雷德其实不太喜欢看见她这种虚弱的状态,还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铺面而来,一直在他旁边徘徊:“不想说话就别说了。” “嗯。” 夏天来姨妈也就算了,关键是痛的要死的时候还不能有很大的风,她又想凉快,青年一手给她捂了肚子,一手拿着小扇子给她扇了扇风,小姑娘哼哼着嫌热,但他手掌的温度好暖和,有效的缓解了她的痛经。 阿尔非常有耐心,还用勺子喂了点水,直到她的表情开始变得昏昏欲睡,这才摸了摸汗津津的额头,确定稍微好一点之后,他试图把被子拉好,全给人盖住。 然后就被她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打了过来。 “只盖个肚子会着凉的——” “可是我热。” “好吧好吧,”白白挨了她一下的青年有些委屈,“我去给你煮点粥?” “再去华人市场给你买点红糖和枣?”遇到特殊时期,自然是不能和他一起吃他喜欢的食物了。 “你不会把厨房,炸了么?”阿桃十分怀疑。 “当然不会!我是万能的!”他挺挺胸,想着即使自己做不好,也要叫个外卖假装是自己做的来表现一下自己。 “好好好,”小姑娘没多说什么,脸上的神色还带了点期待:“我睡一会儿,等你回来我就有粥喝啦!” “乖乖的等我。”阿尔起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长长的睫毛眨了眨,阿桃很快的陷入了睡眠。 安静睡觉的样子好可爱啊。 还只盖住了小肚皮,像个年糕一样,软软糯糯的,看起来好好戳。 黑发姑娘一面睡,一面还在无意识的哼哼唧唧。 是痛的。 还是活蹦乱跳的样子比较适合她。 不像现在,太安静了,总给他带来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青年叹了口气,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买了东西回来。 “甜——” “啊!”这是在客厅打游戏到不亦乐乎的小姑娘发出尖叫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反手把门合上,游戏画面还在跳出game over的提示,阿尔弗雷德很是愉快的笑了。 “这位女士,看来你是肚子不疼了是吧?” “疼的……”将屁股朝沙发右边挪了挪,她放下手柄,非常乖巧的看向他。 “我在睡梦中突然想到我还有一关没有过,而这个时候呢,肚子正好不疼了——” 男人笑的更开心了,他顺手把客厅的中央空调关掉,“那正好。” “我们来玩一个别的游戏吧?”他意义不明道。 “什……什么……” “打屁股的游戏?” 阿桃瑟瑟发抖的看着这家伙迈着慢条斯理的步伐把自己揪起来。 动作十分轻柔的放在他膝盖上。 接着:“啪!” “弗雷迪,你居然打我!”她开始呜咽,滚滚的泪珠从眼眶里溢出。 “打的就是你。”考虑到这姑娘身体情况不太好,阿尔只打了一下。 他嗅到了更加弥漫的血腥味之后就开始皱眉了,“你是想痛死你自己么?” “我……” 梦醒了。 一艘巨轮一种平稳的速度划开海面,行驶在原始生命最初诞生的奥秘之上。 向下看去,这艘巨轮的体积在旁人眼里显得很大,可是对于大海本身来说,无异于是沧海一粟。 阿尔弗雷德把眼罩扯开,柔和的光线伴随着底下吵吵嚷嚷的声音一并跃入了他的脑海。 “你这家伙是不是在出老千?!” “拜托,对你我不需要出老千好吧?” “还有下注的吗?” “我加倍!” “我跟!” 他有些懊恼的朝空气中锤了一拳,用靴子踩着金属栏杆几步跃了下来。 “好热闹啊。”青年坐在了下铺。 “琼斯,”有人看了他一眼,“终于醒啦?” “哟,你的靴子要是再踩在洁白的床单上,会被那个上尉骂成傻子的!” 阿尔抖抖他的靴子,棕色的表面一尘不染,“你们怎么不说这种靴子穿起来太麻烦了,我用一根鞋带一共需要穿过多少孔来着?八排?十排?十二排?” “哈哈,这也不是你睡觉还要穿着靴子上去的理由吧?” “布雷恩,靴子上面有污点,罚你去扫厕所一周!”过道上的他们大声嚷着,“我就不知道定那么严格的队伍条例,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 “还好,离开了那头死肥猪的监视,我们就会放飞自我了!” 这边打拱猪的意识到了什么,“嗨,兄弟们,我们已经在船上漂了多少天了?” “鬼知道呢,我只知道附近的甲板上还有海/军陆战队的,那群家伙像一团软体动物一样堆在甲板上。” “旁边还有水手在窃窃私语,这些陆战队员到底他妈的怎么了?”右边疯狂摇骰子的人说,他的手法非常快。 这群大兵每天用来消磨时间的东西,也只有打打扑克,玩玩骰子而已,他们的精力暂时没处发泄,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各种各样的地方。 “照我的看法来说,这群人得了病,那就应该好好的回国去疗养嘛,为什么又把他们派到亚/洲去了呢……” “哦,唐森,那群可怜的人得了亚/洲病了。”有个人在挤眉弄眼,疯狂地计算着自己赢了多少美元。 即使在清醒的时候,那群海/军陆战队员也不算得上是反应灵敏的人,只需要看看他们的瞳孔,你就知道他和他的伙伴肯定没有少往船里捎点鸦片。 “我们要去哪儿,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我只需要有钱就够了!”数完所有钱的唐森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的一大堆美元回到了他的床铺上。 “今天运气已经不错了。”阿尔突然和他搭话。 “哦,也还好,只要你不加入到我们这个队伍里来,我还是有些获胜的希望的。” 阿尔弗雷德在这支队伍里算得上是一种奇葩的存在,按理来说这个兵种需要毕业的时间很长,但是他只是短短用了新兵必要的叁个月训练时间就拿到了勋章,他似乎没有精力耗完的时候,无论让他去干什么做什么任务,总是能得到一个比较出色的结果。 这个人说话也比较幽默风趣,没有什么架子,队伍里面的其他人都很喜欢他。 他上一次的表现让所有人惊讶掉了下巴,原因很简单,这个人以相同的速度跑了整整两个小时还不带没有休息的。 围观的所有长官都惊呆了,甚至还翻出来他的体检报告,上面写着的是他的膝盖磨损情况,甚至比普通人都要好。 “这不可能!”军医翻来覆去的质疑。 “哦,想起来了,我记得就是这个小伙,他在新兵训练的时候表现出来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力量。” “你是指他举着轮胎跑了两个小时吗?” “不,他徒手可以扯住一头公牛。” “天呐!” “这个人还说他没有控制好力道。” 阿尔弗雷德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个比较出名的是他的赌博技术。 几乎是所有认识的人和他赌了一次之后,统统发誓再也不和他进行任何金钱方面的游戏了。 “我想念我的P-40了。” “我也是!” “对了伙计,”布雷恩拿胳膊肘捅捅阿尔,“你家没有给蒋氏委员会捐钱吗?” “大概是捐了,”青年挠挠他金灿灿的发丝,表情有点迷茫。 “这种事就不要问他了,问他那个心爱的妞在哪里比较好!他每天心心念念的只有这个!”唐森是当时给他开福特,充当司机的那个人。 他在41年入伍,然后和阿尔弗雷德分到了一个队伍里。其实按前者的速度来说,这才是一个人所用的毕业的正常速度。 “不在马尼拉?” “她在马尼拉能干什么?”阿尔说,“去做一大锅吕宋汤毒死那帮鬼佬?” “那就最好不过了!有美丽的女士的帮助,就省得我们出手了,不在马尼拉?那就是在上海?” “我不太清楚。”他耸肩,“不过大概肯定的是,应该就在中/国内部吧。” “天哪,你都不知道你家姑娘在哪里吗?” “很正常的事,我家的也不知道我出去被派到哪里去了。” “要不去问问海军陆战队的那帮家伙们?他们之前在上/海待过!我记得有一个叫鲍勃的,跟在那里的海军俱乐部的鬼子们打过架!” 没等他兴致冲冲的跑出去,青年却扬声叫住了他。 “不必。”他的表情非常平淡,“我会自己去找到她的。” “咦……”这表情看起来完全是不像要找到恋人的那种痴狂啊,一群人开始面面相觑。 “今天的我们有夜宵吗?”阿尔问。 “喔,搞不好又是意大利面呢。” “我出去看看。” 一推开门,还没轮到他走到甲板上,就听到背后有一点风声袭来。 “嘿!兄弟,搞偷袭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一个转身非常快的躲避掉了他的攻击,男人握住了他还想攻击的右拳。 “你就是琼斯?” “没错。”阿尔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拳头,拳头上好像有魔力胶似的,无法再向他的面前进一步,那股力气让对面的人感到了一阵心慌,对面的海/军陆战队的队员咽了口唾沫。 “我知道你们一直在说我们的坏话!说我们像头驴子!只会笨拙的驮东西!” 米国军界有个说法,国会优先拨款的时候是空海陆,而海军陆战队名义上是属于海/军,实际上地位和陆/军差不多,但是由于是直接受到总统的调动,不过也就是稍微强那么点儿而已。 总之,这群家伙的待遇是等到海/军和陆/军把拨款疯狂啃完之后,想起来他们还有一个陆战队,才意思意思给他们发点东西下去。他们都是拿着最少的军费干着最累的活,被戏称为军用双足自走人形牲口。 “别这样,我们的飞机还是属于陆/军和海/军直接管着的呢,”湛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他说,“为了这点事起冲突,有点不必要吧?” “我最讨厌的就是这副理中客的样子!明明大家都是很粗鲁的人是吧!”彪形大汉往甲板上吐了口口水。 “请注意,并不是所有的当兵过来的人都很粗鲁。” 而阿尔弗雷德这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很明显的激怒了他。 “琼斯!”有认识他的海军陆战队的人开始劝道,“这家伙是拳击场的一个好手!而且我感觉他比你还要重个40磅呢!” “那他体检的时候是怎么通过的?不会因为超重而被拒绝吗?” 青年有些轻蔑的说道。 “来来来!我们来打一架!” “我们离目的地还有多远?!”阿尔喊道。 “还有两天。”围观的一名军官说。 “好吧,我就陪你松松筋骨,”他把他的拳头放开。 “你别以为你——!”对方怒了,像一头蛮牛一样冲过来。 “请不要打我的脸,也不要打我的嘴唇,我肿着嘴唇要怎么去吻我的姑娘?” “那你就去换一个更便宜的吧!” 这就够了。他笑了起来。 仅仅一招,男人先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勒得他的嘴唇白的好像是贝壳的内壳,再抓着他的脚脖子,直接把他倒挂在栏杆上。 “所以我们今天晚上的夜宵是意大利面吗?”不慌不忙的弹弹身上的灰尘,他去问跑过来凑热闹的食堂人员。 “呃……没有意大利面,只有小蛋糕。” “好吧。”青年无视了倒挂在上面,直喘粗气的人。“有蛋糕吃也不错,是奶油的吗。” “对。”穿着围裙的食堂人员有些畏惧的回答。 他之前从来没想到阿尔弗里德拥有这么巨大的力量,仅仅用了一招,就把作为拳击手的那个人直接挂起来了。 去食堂吃完奶油蛋糕的阿尔受到了一个比较草率的处分。 他的罪名是太过礼貌(指他交谈时的言论),上面的要求就是面对陆战队队员就不应该做出那么彬彬有礼的姿态,不然有损他们这支队伍的威严,或许在上头看来,其实他应该是比较符合或者欣赏那句参军的人都是粗鲁的人的话,和从一名暴徒的手下保护了一名优秀的队员(指他自己)。 暴徒直接被关在了禁闭室,几个小时之后,他发出的鬼哭狼嚎让所有的陆战队队员认识到了戒大烟是一个怎么恐怖的感觉。 鬼哭狼嚎甚至顺着船舱一路传到了他们所在的舱室。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甚至还受到了上级目光中的赞许的阿尔捂上了耳朵:“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待在一艘船上!” “就是就是!” 一群人嚷嚷着要去给海/军陆战队的队员好看,最起码应该把他们的床单折迭一下,好让他们不能直着身子睡不了觉。 “要不就是故意把他们的鞋子藏起来或者搞脏一点!” “好主意!”他们呼啦呼啦的去了。 “呃……伙计们,”阿尔没想到他无意间做出的行为,让这场纷争变得更复杂了。 “算了,”他踩着靴子爬回到床铺上,“反正也是对方先挑的事,至于怎么管嘛,那就要看军官们怎么说了。” 望着有些小小的天花板,他一巴掌捂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我忘了,我们也是有军衔的哈。” “那就睡觉吧。”轻轻松松的把鞋子脱下来,并且用上面的鞋带绑在了栏杆上,青年昏沉地睡去。 ———— “阿嚏!”刚转移回国内的小姑娘,刚落地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看向周围对她而言可以称得上是高耸入云的树木丛,看起来是深山老林里,都没有人走过的痕迹。 “这是在哪里……”阿桃戳开系统里头看了看,耳边此起彼伏的都是青翠的鸟声和不知名生物的叫声。 “啊,怎么会到这里……”周围的温度很快让人感觉到不适,少女在原地捡了一根树枝,同时把身上裸露的地方全部裹起来。 她可不想在这里先被蛇咬,然后被蚊子追。 “然后呢,我要去干什么?” 这次的系统又不给人提示了。 于是她直接掏出几块面包啃了啃,一边吃一边等着,可能会有的提示。 “哎——”没等了半个小时,手腕上的花环突然热了起来。 “这是有谁在附近吗?” 兴奋起来的小姑娘左看右看也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奇怪……”不在地面上,那就是在空中? 少女抬头向上看去,的确有几个小黑点,拖着条条云彩向这边飞来。 方向大概是她目前的左边山头。 “那行吧,先翻过这座山……”阿桃叹了口气,认命的朝山上走去。 说不定山的脚下就是一个小城镇呢。 作者俺:讲一下科普。 关于靴子的问题,好像是他们那边的规章条例有规定,反正还规定的挺严的,就跟咱们这边的豆腐块一样。 关于蒋氏委员会,好像校长在阿米那边的确呼吁要宣传募捐什么的,不过嘛,我感觉也不是全心全意的好意。 毕竟他们的钱都给自己人花了,我是指军阀,那些钱根本就落不到低层士兵和百姓手上。 关于马尼拉,马尼拉是菲律宾的首都,然后有个吕宋岛,阿尔弗雷德是在故意恶搞吕宋汤和罗宋汤( 海军俱乐部的鬼子:指霓虹在上海设的机构,相当于是一个上流的那种场所吧。 又及,阿米家二战的时候没有空军这个称呼,飞机什么的都是由海军和陆军来管的,一般都叫做航空兵。 呃……他一开始本来不想找事的,是对面的陆战队非要过来。 反正在我的印象里,他家部队下的各种小队,看对方不顺眼,和人经常干架很正常。 又及:好像他家的低层民众觉得粗鲁比文雅一点比较好。 267我是…… 太天真了。 阿桃面无表情的想,她好容易从这座山头爬上了那座山头,中途惊醒了起码不下叁条蛇,而且这山坡的难度又大。 相当于是60度的那种,没爬半天腰就累得直不起来了。 花了好长时间爬上去一看,你猜怎么着?放眼所看到的地方完全是一条又一条的山岭啊! 起伏的就像一条龙的背脊一样,完全看不到平地。 她认命了,把手里的打草惊蛇棍放下。 凭她一个人的力量要走出这个大山脉,估计需要很长时间。 还不如借助系统的力量多瞬移瞬移,已经快到傍晚时分了,山里面肯定会有狼。 小姑娘找了块地方坐了下来,按照她推测的情况来看,刚刚她头上飞过去的那几个小黑点,里面应该有她寻找的人。 不是说王耀会不会开飞机的问题,而是根据少女对系统尿性的一贯了解,飞机里八成可能性有阿尔弗雷德。 哎呀,这个就比较麻烦了。 用手托着下巴,阿桃有些愁眉苦脸。 阿尔弗雷德一直不和人联系,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还以为这狗男人会一直待在他家里呢,没想到千里迢迢的出现在了这里。 可是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个特别活泼好动的家伙,在这大山的深处偃旗息鼓? 不对,这个词语好像有点贬义词的意味。 不过可能人家也是从那边路过,不一定是从事什么间谍活动的吧。 没看见过哪个间谍活动,还会亲自上手开飞机的。 她想啊想,想破了头皮,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咦……”就在小姑娘下意识的去看手上的花环的时候,才发现花环上面的小花苞居然都开了。 它们紧紧地挨在一起,由于手上佩戴的空间范围太小了,不得不这么做。 上面有几朵重复的花。 是雏菊、还有矢车菊。 但是她在印象里记得英/国的国花是玫瑰啊,美/国的国花好像也是玫瑰的一种啊。 可是仔细地看了又看,并没有第二朵玫瑰的出现。 这是怎么一回事? 系统的不靠谱,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再次踩上了有些湿泞的泥巴,少女咬开了手指。 鲜红的血液滴落下来,钻入了更深处。 就这样,第叁次的眩晕之后,她终于踩上了一座山头的顶端,下面的确是有类似于城镇之类的存在,蚂蚁般大小的人在其中簇动着。 而且这个规模来说也算比较大的了。 忍住了对恐高的不适,阿桃开始找路向下而去。 她在傍晚时分,装成一个弱小青年的样子混了进来。 要不是那个时候趴在牛车底下忙着混进来,自己或许有时间还可以看看城门口的那个牌匾上是什么字呢。 阿桃暗地里把头上的帽子压了压,人们交流的都是一种她不太能听懂的语言。 根据之前在国内旅游的情况来看,应该到了西南官话区了。 但愿系统瞬移的时候选择的是正确的方向。 口音问题对她而言是个大问题,她的普通话一下子就能暴露出来自己来自北方。 那个时候的人们不会说那么标准的普通话,即使是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官话为基础方言的普通话,但是目前这个时代,国民政府也只是推行了,并没有全面推广了这种普通话,这个时候没有普通话这个概念,只有国语,她这种太过于标准的发音,落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不正常的。 所以也只能掺点晋语了。 大街上的人来来往往,表情都很严肃,全身没有现代逛街时人的那种闲适的姿态。 她往怀里掏了掏,从空间掏出来了几张法币。 除了法币还有银元。 银元露出来的话有点太过于显眼,小姑娘就去饭馆里点了个菜,一碗米饭,店家要十个铜元,然后用法币结帐交换回来的钱换到了铜元。 听说民国时代的大文豪鲁迅当时的工资是每个月360块大洋,而上/海普通工人的工资是3块大洋,差距很是明显,而当时100多个铜板才能够抵得上一块大洋。 大洋就是银元。 之前在延/安的时候,那边有专门属于他们地方的货币。 法币虽然算是号称全国通用的,但是在部分省份比如说山/西就不能用,山/西用的还是大花脸。 之前管钱的一直都是王耀他们,采买的活儿也基本上是他们来做,至于第2次来嘛,阿桃直接就被玉屋的拐走了,玉屋那边有专属于他们的进货通道,而且她只负责埋头在里面学习。 直到现在,小姑娘这才发现,这铜板好像就像一角硬币啊。 只不过色泽不一样。 拿筷子吃了一口菜,她马上就被辣的坐不住了。 “我明明要的是少点辣子的啊?” 往小二要了免费的开水,她一喝就又想流泪了。 这白开水还是她外公外婆时候喜欢的,非要把纯净水放在锅里煮,煮开的白开水呀…… 有辣椒的刺激,孤零零在这里吃饭的她快抑郁了。 上回来,怎么也找不到王耀,可能是有些习惯了他的陪伴。 这狗男人不出现,她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少了点什么东西似的。 眼泪汪汪的吃完,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准备去寻个住处。 “客官,”店小二叫住了她,“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您安排住处?” “谢谢,但是不必。” “最近风头不太好,”他又说,“别往河滩那边去,”他闪着精光的小眼睛左右看看,“河滩呐……一般都是用来砍头的地方,住处也不要往那边找,太乱!” “谢谢。”小姑娘重复,面上带了点害怕的神色。 顺利的找了个店住下后,她越想越觉得那个店小二有点不对劲。 这么多人进来吃饭,其中不乏和她一样的外地人,这个人为什么偏偏会来提醒她? 这家店表面上比较正常,但其实背地里不会做一些什么卖人肉包子的勾当吧? 尤其是一个人,这个人身材还比较矮小,在这个社会比较混乱时期的民国,不见了人,去报个官,估计也没人管。 阿桃越想越害怕。 只能告诉自己要浅眠,不能深睡。 “睡着了吗?”窗外夜色正深,好大一轮月亮挂在夜空里。 之前的店小二和另一个人蹲在店门口,确定目标人物窗口的那盏灯光消失之后问,“你确定那是个姑娘?” “没错,吃饭吃的那么慢条斯理,手指可小了,卖到馆子里去,肯定能卖到一个好价钱!” “你是没见,没遮盖好的皮肤是真白,比他妈老毛子的女人还白!” 他哆嗦着,激动的直淌口水。 “皮肤白?那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另一个人说,“大户人家的小姐会独自一个人出来?没有护卫?” “快点吧!我忍不住了!”店小二直搓手。 “走,干一票大的!要真的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那也得先绑架,再找他们要票子!” 没等两个人把想法付诸于行动,树丛后面传来了几声动静,店小二只感觉眼前一黑,失去了直觉。 一个穿长衫模样的人把他们拖进了树丛。 “监视也不会监视。”他踹了踹。 而睡得不安的阿桃不知道,不只是外面,就连她的隔壁房间的对面。 也有人在监视她。 “一个小姑娘,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么?”两个人借着黑暗开始小声交谈起来。 “不知道,老板要我们监视的,据说这个女人在延安出现过,我们有线人,她旁边跟着的可是个大人物。” “哦?” “局座对他们很是重视,接下来的话就不能多说了。” “好。” 而那位穿长衫人的举动也落在了用望远镜观察的人的眼里。 怎么,这么多势力来关注这一个人? 他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看来这个人的确有他观察的价值。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穿长衫的人居然向他笑了笑。 下一秒,消失在了暮色里。 ———— 阿桃神清气爽的醒来。 这个时候的系统突然上线了,提示了一下方向之后就失踪了。 少女习以为常的撇撇嘴。 她不知道系统安排她要去哪里,大概是知道要一直向南走。 向南的话,去成都,还是昆明? 既然系统不催她,也没有说明安排具体时间,那就说明找阿尔弗雷德这件事对它来说不着急。 所以她就打算去城里逛逛,尤其是昨天跟小二说的河滩。 刚走出房间门,脚底下滚过来一个圆圆的金属。 小姑娘硬生生的克制住自己的条件反射,想着这里是战场,不会有个手榴弹出来把她炸死。 于是她动作飞快的迈过了金属物体。 踮着脚尖,头也不回地从二楼跑下去了。 一处偏僻的河滩上正发生一场暴力强奸事件。 “救——”本来呼喊出口的话被人用大手堵住了。 手上的汗液令人恶心。 她觉察到了自己拼命的力量被面前的这个男人来说无异于是螳螂挡车。 “哈哈,今天出门倒是叫我遇上了你!” 狰狞的面孔中陷了两轮赤红的眼睛,“小姐,几天之前那副嚣张的样子呢?” 他用蛮力一撕,露出了女性白花花的躯体。 “怎么不说话了?”拿虎口钳住下巴,男人恶狠狠地问,“在我脸上甩巴掌倒是挺得意的嘛!” “你!”秀美的脸颊扭曲起来,“我拒绝你不是你可以对我施暴的理由!” 这个男人身上放出来的气息像臭虫一样扒在她身上。 女人想吐。 “是吗?我在这里办了你的话,谁也不知道吧?这里这么偏僻?” “呸!”她直接一口唾沫吐到了他脸上。 “啊呀……”他的凶意更甚,动手去摸女人的裙子。 “像你们这样的渣滓,才会对女性下手的……”女性的拳头紧紧捏住,眼光里爆发出来的是恨不得能吞噬一切的光芒。 “没错,没错,这样的手段我经常用,而且啊,往往挺逗笑的,她们只会躲在屋子里面哭,” “像你这样的贞烈之女,到了最后也还是没脸会去,乖乖地跟我走。”语调里满是阴阳怪气和自满。 “滚!恶心!臭虫!”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哎呀——” 和他多说一句,她就狠不得扑上去,直接把他的喉咙咬断。 终于,丑陋的大手摸上腿根的时候,女人忍不住破口大骂了,那是一种让人浑身汗毛直竖的感觉。 “放开。”一道声音从后面响起。 “哦?”将人抵在树干上,眼看着就能得逞的人转过头来,“臭小子,别耽误大爷我干正事!” 阿桃瞅了一眼衣裳不整的女人,同为女性,她脸上的那种绝望真的是震撼到她了。 她理解男女的巨大体力差距,有的时候也在想,如果万一,她惹怒了那群喜怒无常的男人。 那些的温情就是会全部化成利刃,纷纷向人刺来。 伊万说他第一次强要了她,而这个男人的体型是她的两倍多,真的像一只巨熊。 当时的她的那种挣扎和绝望,没人能懂。 因为,男人是无法和女人天生做到共情的。 他们也不会想到,面对任何一个体力差距较大的人试图伤害他,是怎样的一种…… 血液里沸腾起来的,是叫嚣杀了面前这个人的杀意,让耳朵一阵疼痛。 “我是女的。”她说。 “哦?”他打量了半天,“怎么,你想……” “闭嘴,”小姑娘举起亚瑟送给她的手枪,“放开她,不然我不客气了。” “哟,”那生物蠕动着,“你手上还有枪呐?” “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吗?这个枪会真的射出来子弹。这个不是玩具。”少女的语气非常不好。 “啊呀,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为什么人服务吗?” “谁?”阿桃面无表情。 “大日本——” “喔,是条狗啊,皇协军?”她玩味的笑,“你不会以为,你的身份在这边会多么的高贵吧?” “我同时还给蒋家做事!”他被激怒了,“我在特务局里也是……” “奇怪了,特务局里的人吧,勉强能叫做人,唉,你这条狗呢,是怎么混进去的?” “你!” 她稳稳的举着枪。 狡猾的小眼睛一闪,面前的这个人想去摸他的枪了。 “我再说一遍,放开这个姑娘。” 小姑娘拉动了枪,表情上全是厌恶。这种人多活在世界上就是多浪费空气一秒。 他举起手来,还是不相信那把小手枪里面真的装着子弹。 “哎,你别不信,我有门路的,”还一面说一面想去拿枪。 “拜拜。”她利落地扣下了扳机。 “蠢货。”我给过你机会了。 他死了。 女人被血喷了一脸,她惊魂未定的推开他。 这个人真的死了。 她突然想哭。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属于比她大不了多少岁的姑娘。 洁白的手心上沾着刺眼的血。 鬼使神差般的,她打掉了这只手。 阿桃叹了口气,决定自己离开。 “请问……”河水的声音比纤弱的声线大不了几分,“我可以……” “跟着你吗?” 她转过脸来。 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 那笑就像松柏上落下的白雪一样,十分轻盈、纯粹。 还带着一股松柏特有的香气。 她真漂亮。 她由衷的感叹道。 作者俺:亚瑟送我的那把枪是白色的,然后上面还搞了点蔷薇一样的花纹。重要女配出现。 所以感觉很像假枪…… 大概一两章之后吧,会去找王黯,有车。 车之后才轮到阿米的正式出场。 268牛肉 “今天感觉怎么样?” 小姑娘蹲下来,抚着一位老人的腿脚。 “哎呀,我这个腿啊……” “一点一点往前挪,对,就这样。”阿桃非常有耐心的蹲在旁边说,她救的这姑娘在当地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她就在陈家待了一段时日。 “觅雁。”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呼喊着孙女。 “来了。”陈觅雁出来,前两天的事真是把人吓到了,两个姑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向这家人汇报了一下情况。 大概就是,那人家对小姐意图不轨,趁他们出门的时候把小姐拐走了,阿桃路过的时候正好救了下来之类云云。 为了展示自己的武力值可以让人信服,小姑娘一掌劈开了砖块。 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了,更令人佩服的是她风轻云淡的姿态和面不改色的神色。 所以她就被这家人奉为上宾了。 顺便把这家人的小毛病治了治,老太太的腿脚有些不便,陈觅雁的妈妈坐月子的时候落下了病根。 阿桃用传统疗法治了下,效果还算显着的吧。 最起码让老太太脱离了拐杖。 “英德!”陈觅雁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好,伸手把在书房里看书的弟弟叫了出来。 “哇!姐姐你好厉害!”陈英德还很年轻,只有十六七岁,浑身的青春洋溢气息让人想起了刚刚冒出头来的小草,他跟他的姐姐差了七八岁。 “事实上,”看着老人几乎可以独立行走了,阿桃对他们说,“我的医术只学了个皮毛。” “那也好厉害!比我们这边的医生治的好多了!” 她便笑笑没说话。 吃饭的时候,小姑娘非常自觉的端着饭碗去和女眷们去吃了。 传统家庭还存留着很强的男尊女卑的意识,像什么女人吃饭不能上桌的落后风俗还有。 但是奇怪的是,民国时候的风气却比较开放。 在西方思潮的影响下,妇女们逐步觉醒,一大批姑娘们涌到女子学堂、教会学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再被人当成金科玉律了,甚至出现了许多以实体形式发布的性爱小说。 在鸳鸯蝴蝶派的带领下,比较通俗的爱情小说受到了人们的追捧。 就像鲁迅的妈妈都比较不喜欢看鲁迅的小说,她喜欢看张恨水的缠绵爱情故事。 压抑过后,人们需要的是极度的追求和疯狂。 “姑娘,”陈先生一看这还得了,连忙非常恭敬的把她请回了桌子上。 毕竟是自家宝贝女儿的救命恩人,也不可能让她蹲在板凳上面吃饭吧。 阿桃有一搭没一搭的唆着筷子,她觉得美食的精华都集中在小小的筷子尖上,这个动作其实是一个不太文雅的行为,不过在场的人也没有说她。 “我过两天会到昆/明去。” “哦?”先生沉默了一会儿,“鄙人有一个不请之情……请问姑娘是否愿意把小女带在身边呢?” 嗯?她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这丫头的性子最近比较古怪,可能是受到了上次袭击的影响,”他唉声叹气,“作为父母的,只希望儿女们都好,我们家一直试图往南边转移产业,这个地方太不安全了,可能到大后方的重/庆比较好一些……” 阿桃点点头。 “去昆/明也好,重/庆那边的是非比较多,”主人压低了声音,“像我们这样安安分分的做生意的人家,自然也受过他们的照顾,这照顾说好说坏。” 哦,是这样。 “我能看出,姑娘你的身份绝对不一般,且不说这个时候的姑娘们能认字读书就已经超出寻常人许多,你有一手精湛的医术,还有那么好的身手。” “她懂英文。”觅雁蹲在一边,在盘子里挑挑拣拣,补充说。 “啊,那就太好了!” 可是她有点犹豫。 虽然那姑娘说想跟她走,但是自己会经常在各个地点之间反复横跳。 这万一一个不小心就暴露了。 “让静姝先去,”她母亲也跟着附和,“我们还要照顾老人家们,身体也不太好,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不需要太麻烦恩人很长时间,把妮子送到昆/明,我们那边有人接头就可以了。” 静姝,是她的小名。 民国时期的人们特别喜欢拿《诗经》里面的人给自己的孩子们取名。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好。”阿桃想了想,无非就是跟着她把人送到昆/明以后就解决完事儿了,自己就相当于一个保镖。 充当护送角色的。 “等妮子在那边安顿下来,我们也会带着全家人一起去。” “没问题。” “那就麻烦你了。”陈先生不顾她的推辞非要给塞几张大额钞票。 还有一盒子银元。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少女一边感叹着这家人的犀利眼光,一边答应了下来。 深更半夜,睡不着的阿桃出来溜达溜达,其实是中途睡到一半被热醒了,睡不着了。 这个时候可没有空调吹,连扇子也需要自己手动扇。 盈白的月光下,有一个人影一样的东西正在爬树,身上还背着个小包,树后面就是围墙,跳围墙后面过去就可以逃跑了。 “干嘛呢?” 她快步走过去,站在树底下问。 “你要逃家?” 树上蹲着的就是孙觅雁。 估计这姑娘前两天也是以一种这样的方式跑出来的,毕竟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肯定有人陪着。 然后落单就被…… “我不要去昆/明,我要去重/庆!” “啊?” “昆/明不安全,重/庆最安全!”她的脸色不好看,语气有点奇怪,还带了点神经质的抖动:“我要去最安全的地方!” “全国都不安全,”阿桃说,“因为逃也不能逃到哪里去……” “那我要去香/港!不!美/国!美/国!”孙觅雁癫狂起来了,开始大叫。 “香/港去年被占领了,而且美/国……” 小姑娘眯起眼睛,“你没有合法身份,过去也只是个偷渡客。” “在国内我会死的!” “哦。” “我真的会!” 她非常冷淡的抱胸,“在这边混不好的人,去到国外八成也会混不好的。当然你的条件已经比其他的人强多了。” 阿桃不太明白这姑娘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不过对于她来说,这姑娘想跑路的话,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望着有些被声音惊到的树叶在发颤,她便说,“你要是想跑的话,随便,”还省了她路上照顾她呢。 大不了把钱退给那先生。 少女晃晃悠悠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月光把所有的一切都照得透亮,仿佛现在置身于白昼。 ———— 江上横着铁链作成的索桥,巨蟒似的,显出顽强古怪的样子,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桥下凶恶的江水,奔腾着、咆哮着,发怒地冲打崖石,激起吓人的巨响。 弯弯曲曲的河流像一条长带一样看不见尽头。 这个时候的长江还是比较凶猛的,没有现代的工程,宛如龙在自己的地盘嘶声狂吼。 山里又冷,靠近江边的地方又潮湿。 她的身体有点不适应。 陈家还是挺有钱的,请了几个脚夫,还有马车。 虽然这个马车经常被她吐槽好像轿子。 “小姐,前面有好多人。” 阿桃不太喜欢和陌生的女性单独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在亚瑟的亲切教导下,她学会了骑马,所以干脆骑马在旁边护着。 但是坐在上面时间一长,腿内侧就容易被磨破皮了。 所以还得下来走一走或者坐马车。 “嗯?”前方探路的人匆匆回来,不探路是不行的,这个地方有很多的山贼和土匪。 一只手掀开了帘子,陈觅雁纠结了一会儿,不得不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小姑娘。 她虽然是主事的小姐,但是在这种问题上,听这个女人的话比较好。 “望远镜,”阿桃翻身下马,从马车里面掏出了个望远镜,趴在边上看了好半天。 视线范围之内,的确有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在那边埋伏。 他们好像在守桥。 蓝色衣服。 是果啊。 “帮我去问问能不能通过这座桥。”她摸出一盒烟卷来给伙夫,“什么也不要多说,就说是做生意路过的。” “好。” 没过了一会儿他空着手回来了,“不行,说是有军事任务。” “那就算了,我们绕过去。” “可是姑娘,绕路的话,还要多浪费将近两周的时间……” “绕。” “等等,”觅雁说,“到处都是军/事活动,我们要一直绕吗?” “你可以握着铁索,滑过对面山头去,我没有意见。”阿桃面无表情。 “你!” “我们这么多人,我知道路不好走……”她让马车调头,“有马车能走就不错了,说明起码是大路。” 小姑娘不想和果党沾上关系。 麻烦。 “那我们为什么不走水路?” “水……你是愿意被日/本人炸沉在水里面么?” 她讨厌水,在陆地上还有办法可以逃,可以有遮蔽物,到水里一炸那就全跑不了。 “我闭嘴。” 车帘重新放下。 她重新翻身上马。 ———— 他们中途打跑了两波山贼,一波土匪,被路过的一队果党士兵敲诈走了大部分的物资。 人家们说他们是果党,那就是喽。 她懒得去证明这群人的身份到底是士兵还是假装扮成的流民,花费不必要的心思的事,小姑娘很少去做。 将近半个月,一群人终于胜利地进入了昆/明。 “到了。”作为一个多民族大省,这里的少数民族还是挺多的,红的绿的黄的白的花的,这些颜色在姑娘们的传统服饰上绽放。 阿桃忍住了去看漂亮小姐姐的冲动,这里的姑娘笑得都特别好看,带有一种淳朴的、原始的美丽。 “你们去找接头的吧,我随便找个住处。” 她摆摆手,“任务结束啦——” 放松式的伸个懒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小姑娘总感觉一路上有总有人盯着他们。 想着可能要在这里长待,就去找了间旅舍,和人说好了专门腾一间屋子出来,让她住上一个月先。 旅舍的老板非常欢迎这种常住的客人,“只是,最近城里面的人有点多啊,他们下榻的地方……” “懂,”阿桃道,“我的要求也不算太高,”她去小屋子里转了转,阳光充足,就是有点发霉的味道,“就这里吧。” 顺便多添了点钱,让老板先打桶水上来,她要洗头。 提水上来的小哥是个异国人,少女有些惊奇的看了他一眼,一路上的人遇上过不少,但是外国人她是第一次见。 “小姐,你的,水。”他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腔调。 “谢谢。”正准备关门呢,那洋人没走,还有一种炯炯有神的眼光盯着她看。 “噢,小费,给你。” “你是混血儿?”接过钱,小哥问。 “我不是,”阿桃用英语说,想着反正过来都要找阿尔弗雷德了,暴露自己会英语,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稍微懂一点点而已。” “哇喔哦!你的美丽真的是无与伦比。” “谢谢。”她送走了洋人小哥,把门关上,刚准备提着壶去洗头的阿桃眼尖地发现对面的大街上好像有什么相似的人影。 好像是之前跟踪过她的。 不过这个洋人小哥,已经沦落到在这边打工为生了吗? 洗完头发,觉得一条毛巾有些不够她擦的小姑娘便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了,想找另一条。 “……”不知道是谁,偷偷摸摸的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了,上面还放了一个黑咕隆咚的东西。 已经不安全到这种程度了吗? 简单的用头巾扎了一下头发,阿桃直接走到大堂,一边要了一碗米线,一边把那个黑咕隆咚的东西轻轻的放在了脚边。 她还用脚踹了踹,碾了碾。 感觉脚底的触觉并没有金属哎。 米线上来了,在辣椒罐里用小勺抖了半天,抖抖嗦嗦抖出来辣子的阿桃尝了尝,然后带着一股幸福到冒泡的表情,迅速的嗦完了一碗。 好吃! 太好吃了! 香到人连舌头也差点吃下去。 “姑娘,”老板又走了过来,“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下几条有名的街吗?” 这个时候,又有一群洋人进来了,嚷嚷着要吃牛肉。 老板无奈,擦擦手就走进了后厨。 “吃牛肉,哼,怕是看这里没有上好的牛排提供给他们吧,”一边擦桌的本国小哥擦着桌子,有些愤愤,“放在之前要是敢吃牛肉,那都是要杀头的!” 阿桃默默的点了点头,牛在传统的农业社会被用来是农耕工具,作用很大的,一般人得不到官方允许是不能杀牛的。 像《水浒传》中,梁山好汉们出来的时候顿顿就吃牛肉,那明显是个反讽。 不过话是这么说,私下里少一头牛,谁也不知道。 牛排嘛,要去也去西餐馆吃,来这个小旅店吃牛肉? 难道是老板的技术很好,还是后厨的技术很好? 老板直接端上来一大盆腌过的牛肉,叫他们带走。 这群人呼啦啦的进来,呼啦啦的端着牛肉又出去了。 “这些鬼佬,把我们整个省的牛肉都吃没了!”擦桌子的小哥狠狠的甩了一下抹布。 作者俺:下一章放王黯啊哈哈哈哈哈 早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应该是路德还是基尔 说来也奇怪,这个人真的是穿着那种黑衣服,但是身材比较壮 然后他们就开始,就类似于大清扫一样的那种活动吧 就在一个山上的山上的山上 我在梦里一开始我是给其他人打工的, 让我站了一天,我第2天就准备不去了,脚疼的受不了。 就刚准备跟他们说辞职。 哎,直接就一群人闯进来 就开始烧的烧 抢的抢。 我感觉不妙啊,我就跑路啊。跑到楼底下一看,外面还有一群人被控制起来了,大概就是那群人让他们去做苦工。 打工的地点是个大楼里面,然后很明显贴了个标志,说是里面清扫的是摩尔人,然后我就有点不理解,我说摩尔人这个称呼好久没有听过了。 我就打算回大楼里面看一下情况,其他在外面的人还喊我说我回去干嘛,我又不是那摩尔人。 我没有管他们,我就自己跑进去了,正好碰见路德领着一队人进来。 这相当于是自投罗网,又回到他们大本营去了( 他就瞟了我一眼问我在这里干嘛? 我说我之前在这里工作的,打工的。 然后他就把我领出去了,我就和他抱怨说我之前的工作还没给我工钱呢,因为我只去了一次。 其实人家都over了,我不知道,我还惦记着人家的工钱…… 感觉路德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我就把人领下去找了一条街。 我应该是要去带他吃什么什么鸡来着,是什么糯米鸡? 他就站在大街上问商家一个问题。那个商家没回答出来,好像是问的是什么做法之类的。 直接掏枪一个子/弹。 他顺手又把路边站着的一个男人给杀了。 又点了几根烟,浇了点汽油上去,直接放火。 杀胚啊…… 然后站在大街上,他就突然提到了沙/俄,还提提沙/俄和清的关系。 我寻思着这也没啥可比性的。 好像意思就是说沙/俄也是那种侵略者,就他们德/叁也是那种,在他眼里大概大清也算侵略了。 当然实际上清/帝国是没有实行过侵略行为的,国家都有保留着主权,我是指了下朝/鲜和越/南…… 然后就开始问我说,你觉得我们德/意/志怎么样? 我:….… Help 虽然我知道他不会赏我一个子/弹,但是好害怕。我刚准备说话的时候。 就有人报告他说,说伊万正在朝这边前进,我懂了,大概就是快要败退的时间段。 路德就拉着我准备跑路,其他的那种卫兵就开始忙着烧东西,看起来是SS,带着红袖章。 我就想找他们问辆车,但是没人理我,那我俩只能自己找车。 好不容易找了半天找到一个黑色奔驰,那奔驰应该是其他人的,没有车钥匙开不了,我就建议说把窗户打碎,就进去了。 然后他就又看了我一眼说,没有车钥匙发动机起不来 我说对噢 “可是万一他们在里面留有备用钥匙呢?”一般这种戴姆勒的奔驰车是专门给军官开的,他们的司机经常容易变,车钥匙不在军官手里,而是在司机手里。 有的时候司机失踪或者司机交接的时候找不到人,他们就会多备几份钥匙在车里面。 他想了想说你说的对,然后就打破玻璃进去一掏,真的有备用车钥匙。 我俩坐上去了,没跑多远,就发现前面有查人的,他果断的换了其他交通工具。 就准备换条路跑路, 我那个时候好像很肚子疼还是怎么着,反正身体很不适, 然后他就那种扛着我扛下来的…… 因为在我的梦里,路德之前一直都是国/防/军的,今天没看见他正脸。好嘛,直接换了一个党/卫/军的黑衣服, 我还感觉了半天我说哎这个人是吉尔伯特还是路德维希啊? 黑衣服,但是体型好壮….…. 哦,对了,他还有一个元帅的权杖。 之后路德维希就拖着我转啊,转啊转啊 转的我头晕想吐的时候 我俩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听旁边的人说阿米也要快过来了 而我的内心就是 shock 到了 我不懂为什么非要拖着我跑路 就安静的把我放在那里等着等伊万和阿尔把我救走不行吗 我觉得他可能把我当成人质了 他还问我说如果伊万和阿尔过来了,会怎样?我其实内心开心坏了,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 我就说你们是怎么对他们的,他们就会怎么对你。 他就沉默了。他们也知道他们干了点什么破事。呸。 挨揍那是小事,打一顿都不算什么事的,往大点说,剥了皮啊,很正常,反正他们死不了…… 接着他就试图联系他哥,问他哥在哪? 想问他哥跑出来了没有 啊,我就不懂了,这俩兄弟非要躲干嘛? 像南边兄弟俩,直接站出来举白旗投降不行吗?这样多省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还省得他们到处找你们呢。 罗维诺虽然是主和派,但是他们仨全是主战派。我认为的主/战派就是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可以发动战争,然后死磕死磕到底的。 而他的主和派是看见战争的苗头没有要赢的趋势,所以干脆地止损而止,这个叫主和派( 所以那时候的他们认为发动战争很正常,主和派那也是战争打起来之后的主和…… 其实也不用担心他们会上军/事法/庭,普通的国/防军一般不会上去,上去的都是SS和其他人,一般人审判不了的,还得是其他的几个拟人体提审他们。 我就看到他心情不好 我就开玩笑的问他 我说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啊?路德:??? 他好像一开始没听清楚,说自己不是同。性。恋。 后来反应过来之后就震惊了 直接飞越到该买什么了 他也没问是他哥的还是他的 就开始陷入了幻想…… 然后下了公交车他就跟我说,我不能再跟着他了,我说行,我自己走路。 我俩就分开了 好了,到这里梦就结束了。 不过正文剧情里面的他俩是直接把我抛走了,说他们俩要去保卫柏/林,压根不逃。 哦,我就嗯嗯嗯,我就特别敷衍的点点头,等他俩走了之后,直接把房门一关开始睡觉。 最近没有关于他们的梦了,不过前几天倒是梦见了一只大白熊。 压着我…… 然后门敲响了也不放手,等了好久才去卫生间了。 大白熊在我梦里的频率好高啊最近…… 269老王八 阿桃正趴在窗户外面,听着教室里面的教授讲课。 都来到昆/明了,怎么不去传说中的西南联大转转呢? 好在这个大学很是有名,旅社老板告诉她,出了城看见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走就对了。 她还觉得挺玄乎的,半信半疑地,还没等出了城门,在城门底下排着队的时候,一大波学生模样的人在朝一个方向走去。 于是她也偷偷摸摸跟在了后面。 学生们忙着赶路,也没注意大部队之间突然混进来一个陌生人。 装模作样的小姑娘还背了一个简朴的布包,里面放了几个本子、一只钢笔。 出了城门,能看见一大批建筑物的时候,这些学生开始奔跑起来,催得阿桃也开始跑步,跑着跑着,路过两面砖墙的时候,这群学生们呼地一下,朝四面八方散开,一溜烟的功夫就全不见了。 仿佛她之前看到的人影全部都是撒豆成兵的小豆子们。 视线范围之内,除了树木在摇摆,建筑物影藏在其中,其他的空空如也。 少女愣了,在偌大的空间中感到了一丝的茫然感,于是她就重新退回去,抬头向上看去。 这一退可了不得,阿桃目视到了,在有些破旧的两片砖墙中间有个牌匾,写着繁体字的:“国立西南联合大学。” 还得从右往左读。 那牌匾欲掉不掉的挂在上面,一阵风吹过,更显得摇摇欲坠。 上面的字漆都快掉了啊! 她之前听说过一个笑话,说某大学的校门好长时间没有换过了,夏季的某个晚上风雨交加,雷电滚滚,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自家学校大门没了。 学校大门上面的牌匾也被风吹跑了。 不过这个校门好简朴呀。不知道哪天是不是也会被吹跑。 周围也没有校警或者是安保人员的人物,要赶人出来。 小姑娘定了胆,重新走进去。 可能是她眼花了,又一阵大风吹过一个建筑物时,上面居然被吹起了不少的席子样的东西? 晒被子的很正常,凉席也可以晒,只不过这凉席非要放到屋顶上晒么? 走近一看,这哪是席子,这是茅草编成的……她不好形容。 阿桃想了半天,茅草编成了一片一片的草席子,盖在上面,这就是屋顶。 隔壁好一点,是土墙铁皮顶。 这铁皮漏雨的效果肯定比茅草少,不过等到下雨噼里啪啦的时候肯定就响的多。 她也没含糊,发现铁皮是教室之后,就厚着脸皮走了过去,人家的教授正在里面上课,窗户就是土墙掏了几个洞,里面没有玻璃,用小木板盖着阻挡风沙进来,但是还是有缝隙,还是能听见里面人在说什么的,周围也有学生在洞旁边奋笔疾书。 “那么,一提起散文……” 好巧不巧,里面授课的正好是中文系的教授。 “大家都会想到西方的蒙田,这个人呢,在世界的散文史上具有重要地位,他的《随笔集》……” 教授穿着打了补丁的长衫,以一种不计不缓的声音说。 “我们中/国的散文,古代呢,是把凡是不押韵、不重排偶的散体文章,概称散文。” 阿桃的眼睛亮起来了,没有什么比去蹭课正好能听到本专业的课更好的了。 “现代文学中率先兴起的散文作品,是议论时政的杂感论文,通称为杂文。” “其中比较出名的就是'随想录'作家群,”教授的声音顿了顿,“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可是我必须得提一下周作人。” 本来寂静的教室里杂乱起来了。 周作人她知道,是中/国现代着名散文家、文学理论家、评论家、诗人、翻译家、思想家,中/国民俗学开拓人。 他提倡的人的文学,平民文学等启蒙主义理论,推动了散文运动大方面的前进。 其理论主张和创作实践在社会上产生了很大影响,成为新文化运动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 同时他也是鲁迅的弟弟。 他与郑振铎等人创办了文学研究会,强调写实主义。 周作人是最早从西方引入美文的概念的人,他形成了一套比较完整的散文理论。 而他现代不出名的主要原因,是他是个汉奸。 “我们要学习他的优秀文章和理念,我一直觉得,人品和文品要分开来谈。有了他的美文概念,才会有各种流派散文的出现,”教授说,不顾快要底下炸起来的学生们。 阿桃听见旁边来蹭课的学生都在小声骂周作人。 “唉……”教授无奈,“同学们,该专心学习的时候就应该学习,不要操心太多的政/治。” “先生,我们不想学他的文章!” “你们这个年龄,容易被人煽动啊。” 没有阅历,不懂进退的年轻人,是最容易被人煽动的。 他们可能往往凭着别人几番话和自己一片赤诚的爱国心就激动起来了,被人当枪使了也不知道。 但是,五四运动是个例外,主力就是这群学生们。 好在学生们吵了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其中也有学生要维护教授的,帮忙维持秩序。 没等教授还要讲什么,小姑娘就溜走了。 她还去听了外文系的课,在讲夏多布里昂的《勒内》,勒内,是一个非常经典的世纪病的形象。 除了文学,阿桃在一周之内陆陆续续蹭了点教育学、心理学、语言学、历史学的课。 她越听越是激动,虽然自己在本科阶段学了个皮毛,一来欧/洲也学了点其他东西,但是那是大佬满地走的西南联大! 只从它聘请了梁思成、林徽因作为校舍建筑工程顾问,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大学是多么的…… 牛! 光文学院的教授就能看到闻一多,朱自清,沉从文,胡适,钱钟书,朱光潜,傅斯年,钱穆,陈寅恪,冯友兰、金岳霖。 知名校友有邓稼先、朱光亚、杨振宁。 她激动到每天都不舍得回去,回去还要对着天花板仰天大笑或者尖叫几声。 说不定今天一出门就可以看到汪曾祺,汪老在课堂下面听课呢! 今天的阿桃也过来蹭了点哲学系的课。 可能是这个教授看到堵在门口的学生有点多,便让他们都进来了,一群人乌泱乌泱的站在教室后排。 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跨校区蹭课的也有,学生们之间不一定都认识。 要讲哲学吗,必然要提到德/意/志了。 她来了精神,老本行来了。 自己刚来德/意/志,有学哲学呢。 教授讲课讲到一半,踱步了几下后,就问,“黑格尔的'存在就是合理',有修过德/语的同学来用德/语来说下这句话。” 一个男生举手发言。 他的德/语发音很是标准,只不过带了一点……带了一点法兰克福的味道。 站在最后,被大个子男生们堵在中间的小姑娘就乐了。 不是有意要笑的,是嘴巴弯起来之后才应该知道自己不应该笑他。 她以为教授看不见,谁知道人家在讲台上面看的一清二楚。 “最后面的那位女生……” 小姑娘马上打了一个激灵。 “你会吧。”他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 “呃……”她有点犹豫。 “不用担心,我们的课堂是一个完全放松的课堂,” 阿桃便用她的德/语又说了一遍。 “哦——”教授沉思着,“听你的发音,应该也是去过德/国才对,那么你是怎么来看待他的这句话的呢?” “他在《法哲学原理》的前言部分提到的原话是: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 “这里的理,只单纯的来讲,只是客观规律,或者来说是他追求的一种绝对理性,和我们中文一般理解的道德和法理没有关系。” “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凡是合乎概念理念的东西都必然能够把自己实现出来,外化为现实,达到概念和现实的一致。同样的被认为合理的现实也可以上升为理念和概念。这才是黑格尔的本意,也是黑格尔为哲学做的最伟大的贡献之一。?” “这句话是被错误翻译了。” 教授点点头,“我当初在国内思考这句话的时候也感觉不对劲,后来找出来德/文专着和德/文字典一看,有点不太一样,孩子们,学西方哲学的时候尤其要注意这一点,能尽量找原着的找到原着,实在不行就看英文翻译版,再拿上一本原文大字典对着看……” “你的表现很优秀。”下课后,教授非要问她的名字,他也知道这姑娘不是他名下的学生。 “是刚从国外进学回来的吗?” “嗯。”小姑娘点点头。 “不是我们这所大学的吧。” “嘿嘿,被发现啦,”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笑了。 “我们这些教授还一直好奇,说最近来了一个特别好学的姑娘,到处都能看到她,问了一圈之后,都发现不是对面院的。” “对不起,”她以为是教授要隐约赶她走呢,“我知道这样不好……” “你误解了孩子,大学的校堂就应该是这样,欢迎各种各样的人来旁听的,” 教授很是和蔼,“我们还欢迎留学回来的孩子们重新在这里学习交流呢。” 她认真的朝他躹了一躬,没想到对方居然反躹回来了。 吓得她连忙摆手,这位先生把人吓得不清。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小姑娘打开了她的饭盒,里面是自己做的菜。 大概每天早上十点多钟的时候,趁着旅店的厨房还不太忙,她就会钻进去,先把自己的午饭做好。 旅店老板知道她会做菜之后,象征性的收了她一点灶的使用费,让她有空顺便帮厨房做几个菜。 少女就借了点厨房的食材,中午做一个荤菜,做一个素菜,把整个大锅填满之后,把自己的那份舀走,剩下的都给了旅店。 虽然占着旅店的锅,但是他们想吃的话热一下就行。 想来旅店还是赚了不少,旅店给她的只需要提供干粮或者米饭就够了。 今天吃白灼油麦菜还有西红柿鸡蛋。 还有一小份自己准备的叁明治。 阿桃刚要开吃,一阵旋风就从背后袭来。 “同学!”他捧着饭缸,一路小跑,“你是国外回来的吗?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咕噜。” 是刚才的那位课堂上的男学生。 他的肚子叫了声。 阿桃有些不明所以,还以为这个人过来要找她算账呢。 “别误会,我是来问你关于学习方面的问题的!”学生连忙澄清,“关于康德的美学你了解过吗?” “一点点哦?” “那……”他流露出来的是对知识的那种极其的渴望和狂热,以至于等到肚子叫了好多声之后,问完问题的他才挖了一勺米饭放在嘴里。 那米饭有的去壳了没去干净,甚至里面还有浮土和沙子。 阿桃看了一眼自己饭盒里面的白生生的米饭。 “你要吃吗?”举起叁明治,她问。 “可,可以吗?”青年有些结巴。 这姑娘穿的只是很简单的单褂黑裤,头上简单的顶了一顶草帽子用来遮阳,脚底也是黑布鞋。 干干净净,衣服没有补丁。 和校园里穿着旗袍的姑娘们有点不太一样。 “可以啊,我吃不了这么多,”她不由分说的往他饭盒分了点菜,他吃的也是那种黑到分不清颜色的菜。 不像她的油麦菜绿油油的,还加了点豆豉汁。 “谢谢!”男学生大口的吃着叁明治,几乎是狼吞虎咽。 一看就好长时间没吃过好饭了。 阿桃沉默了,只捡了点菜吃。 她不好意思的在他面前吃米饭。 “我能看看你的笔记吗?”几口吞下去食物,又把自己饭盒里面的饭菜全部吃干净,他的眼神十分殷切。 身上的长衫好像似乎是有破洞,用一根皮筋把破洞扎起来,拧成一个结,这件衣服上到处都是结。 “啊。”这饭缸里反光的都能照出来她的脸了。 “不……不行。”想起来她的笔记全部都是简体字,阿桃艰难的摇摇头。 她可以把繁体字简化成简体字,但是做不到全写成繁体字啊。 “好吧。”青年颇是失落,“谢谢你的食物,真好吃啊。” “我有空可以来找你问问题吗?” “可以啊,只要我在这里。”她笑了起来。 “那我就去图书馆了!” “不午睡吗?” “再不去的话,等大家吃完饭,就抢不到位置了!” 他不午睡,阿桃可是需要午睡的,不过少女觉得来回进城好麻烦,还浪费时间。 午睡的时候就把床单往地上一铺,找一个凉快地方一躺就行了。 看着葱葱的大树,享受着蝉鸣,还没等她睡着呢,刚才那个年轻人又跑了过来。 “我发现有几个人在观察你啊……”他道,“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学生样子,所以我就通知管理人员了。” “啊?” “哎哟,我回去了,我的座位!”男学生重新又朝着人满为患的图书馆跑去。 这是一条队伍长龙。 图书馆抢书抢座位的风气盛行一时,排队预约常常到四五十米之长。 她都不知道,在一个洋溢着如此好学氛围的大学之内,居然还有人敢盯着她。 这里可是纯洁的校园! 容不了半点污秽的东西! 阿桃愤怒了,觉也不睡了,把东西收拾起来以后,直接往背上一挂。 她非得找出来,这是谁在监视自己才行! “被发现了!” 两个人垂头丧气的走出来。 “管理人员居然坏了我们的大事!你说这妮子是不是也知道该往大学躲啊?” “谁知道呢……” 回到住所,防空警报响了起来。 日/本人的飞机每天就像逛市场一样定时光顾,所以昆/明的防空警报每天都要拉一次,有时甚至两叁次。不妙的是,昆/明的地下水还特别丰富,挖防空洞常常变成了挖水井。没有防空洞,大家又只能往城外跑。 阿桃总结出来了一个规律,上午十点是最容易放警报的,如果下午两点以后还没有放警报,那大概率说明日/军飞机今天不会来。 这种时候就顾不了监视的人了,上头的命令重要是重要,可是自己的小命也重要。 两个人又疯一般的朝城外跑去。 在警报声响彻天际的时候,小姑娘偷偷摸摸的摸了进来,并藏在了衣柜里。 也许是她运气好,轰炸完之后,这座建筑物居然毫发无伤。 她自然是等着那两个人再次回来。 可是她等啊,等啊,快等到日落西山了,也看不见那两个人的踪影。 想着那两个人可能是出去找她了,或者是汇报什么情况之类的,小姑娘就又准备去电话局那边看看。 这下子就抓了个巧。 还没等她推开衣柜门出去呢,那两个人居然回来了。 然后有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走掉了,应该是去寻找她的踪迹,这个屋子里面就剩下他和另一个人了。 于是那个人就开始打电话。 监视人员自然是有一套专属于自己的发电装备的。 “一切正常,兔子在吃窝边草。” 就是这个时候! 阿桃蹑手蹑脚地出来,那个人戴着一副巨大的监听耳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小姑娘先下手为强,抄起电话筒来,就准备骂。 “好,知道了。” 这懒洋洋的声音……怎么这么像狗男人王耀呢?! 少女的怒火立刻满格,好哇!她辛辛苦苦找半天找不到!几乎跑遍了半个中/国,也没有见到任何关于王耀的踪迹。 原来每天派人在这监视她呢! “你丫的就是老王八!”她咆哮,不顾差点被吓傻的监视人员。 “啊,躲躲藏藏的像个乌龟一样!你明天就被我改名成老王八了!” “……”对面并没有说话。 “说话!” “我说什么?”他有些疑惑。 “你还给我装!别让我逮到你!” “你找错人了吧?” “你的声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拜托大姐,不要诅咒我。” “你妹的,王耀!有本事你别上我的床!” “找错人了,我不是他。”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还是那个狗男人主动挂断的! 小姑娘气到几乎快失去理智了,还是看了一眼旁边的监视人员才缓了缓,“这个男人现在在哪里?!” “重……重/庆。” “我本来还想问你上头是谁的呢?没想到今天就抓了个正着……”她咬牙切齿的说,喘着粗气,“重/庆哪里?!” “我不能说。” “哦,我当然知道你不能说,毕竟你暴露的话,你的小命就玩完了……”阿桃呵呵笑,“没关系,反正你今天也暴露了。” “我现在就送你一程,怎么样?” 她掏出来手枪。 他非常识相的报出了地址。 第二天,阿桃就怒气冲冲的杀了过去。 直奔目的地。 ———— 王耀这个狗男人!!! 她蹲在一边的巷子里,愤懑不平,是觉得玩躲猫猫好玩? 去果的大本营干嘛? 大总部门口还有士兵守门,也不能太接近。 除了睡觉,阿桃都在用来等王耀出现。 等了好几天,等到她快头晕眼花的时候,终于等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姑娘气势汹汹地一撸袖子,以炮弹发射的速度弹射到他面前。 刚准备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呢,发现…… 这个军装老王好像有点不对劲?墨绿色衣服,头发短了点。 表情看到她还带着“我看不见这蠢女人”的意味? “王长官?”卫兵连忙握紧了枪。 “不用管她……”他摆摆手,施施然的进去了。 嗓音也有点不对,偏向于暗哑。 如果说王耀的声音是那种上好的丝绸划破的脆裂感,他相反,带点…… 蛇的诱惑力。和滑腻感。 阿桃悻悻而归,她相信自己的听力,这个人不是王耀。 差点骂错了…… 但是老王什么时候分裂的,怎么不和人说一声呢?! 不对! 管他是谁呢,自己的目标是撤回监视! 她就又重新杀回去,在原地方等啊等。 一等就是一周。 卫兵好像知道她要找什么人一样,只要看见她来,就把大门放开了让人进去。 她也毫不客气,直接搬了个小板凳就在那里坐着。 又是一天,风尘仆仆的王黯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锲而不舍的家伙,坐在门口花坛那里看着报纸。 “还真有耐力……”他嘟囔着,走过去把报纸一掀。 露出一张睡得正香的脸,嘴角还流了点口水。 ……男人沉默了。 王耀是没长眼睛么?居然会喜欢这种女人。 “哎呀……”被惊醒的阿桃活动一下手脚,“你好啊长官,” 开开心心的打了个招呼,谁想到人家居然不领情,直直地走了进去。 “算了,还是买个火烧吃吧……” 她拍拍屁股,兴冲冲的往出走。 “你干嘛去?”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叫住了她。 “我去找个火烧啊……”谁知他又出来了。 “你进来。” “噢噢噢!”少女一蹦叁尺高。 走进大厅,就是一幅孙中山的巨大画像。 顺着左手走廊望过去,一眼望不到头的是两侧漆黑的房间,走廊中间有一段被做成了开放式的,向左一看就是花园,所以走廊中央就有叁只蓝色的小鸟围在一起在地上叽叽喳喳,时不时掀掀翅膀。 右边则是一道暗门,用珐琅彩做的玻璃散下一片蓝光来,撞在地上,这门通向其他建筑物。 相当于是在第一层做出来一道可以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 “好可爱啊!”阿桃跟在后面称赞着,哪想到那叁只小鸟好像听懂一样,绕着她不停的飞来飞去。 “你们好,你们好,”摸了这只,又摸了那只,她幸福极了,“姐姐有事要去做,”有一个特别能撒娇的,直接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等下来找你们玩。” 它们没听懂,闹得越起劲了。 王黯本来都快走过去了,发现这姑娘被鸟缠住了之后又重新过来找人。 小鸟们用小红嘴叼着少女的衣角拼命拉,示意让她跑。 “哎——” 王黯直接向空中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小家伙们吓得四下奔逃,很快的消失了。 阿桃愣住了。 直到现在,她才把这个男人和王耀真正的分开。 这个男人眼底的冰冷令人害怕。 王耀是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的。 “杜鹃,这个季节真少见。” 他自言自语,“到这种地方来的杜鹃也罕见。” “有什么值得它们悲痛的呢?” “这片大地。和人民。”她答。 “有通知给白公馆的人吗?”见有人过来询问,他道。 已经这么快就想把她抓进去了么! 阿桃有了跑路的冲动。 “好。”安排完事务,他再次向前走。 她乖乖的跟在后面。 “请进吧。”王黯在办公室门口说。 “哦……” 胆颤心惊的小姑娘只能进来了。 青年把军帽摘了,开始用暖壶水里的热水泡茶。 幽香扑鼻。 “我……”阿桃张开嘴。 “你要的东西。”他指向一边。 的烧火棍。 “我要的是火烧!!!可以吃的!!!河/北的驴肉火烧!!!” 她怒发冲冠,扭头就走。 “来都来了,喝口茶润一润,你再走。” 她站住,“我不喝茶!太烫!苦的!” “还有茶点心。” “噢……” 怪她,一闻到香味,少女的腿不由自己地又回来了,肚子里呼噜一阵乱叫。 她好饿…… 眼巴巴的瞅着那几盏点心看了看,阿桃下定决心,嗅了又嗅,准备离开的。 看上去好好吃喔…… 门居然打不开! 以为是自己力气小的小姑娘使出了吃一头牛的力气也没有打开。 SOS! “我说了,来都来了,还走么?”他好整以暇道。 一脸悲愤的阿桃转回身来,直接坐在了他对面,并且毫不客气的拿起茶点心,就一顿胡吃海塞。 “我是王黯。” “我知道。” 胸章上写着呢! “噢,”抿了口茶,男人问,“你来找我,有事么?” 吃完一盘茶点心的小姑娘抹抹脸上的碎渣,这个点心的外皮好像混了点茶叶,挺好吃的。 是绿色的,带了点豆沙馅。 “我来要求撤销我的监控的!” 她义正言辞,“我有自由的权利!” “我不管,你去找戴笠。” “戴笠说找你!” “你去找毛人凤,我不管。” “毛人凤也说找你!” 这丫头…… 拿了份文件出来,王黯示意她出来。 阿桃一路跟他上了军车。 开始各种撒娇卖萌和撒泼。 军车上面的位置很挤,狗男人坐在副驾驶上,“王耀就是这么宠你的吗?” 他居高临下说。 “不然呢?”她蹲在前面,非常执着。 “好。” 于是路过一个拐弯的时候,王黯毫不客气的,拎着她的脖子把人丢了下去。 “我靠!!!”冲着一骑而尘的汽车,被喷了一脸汽车尾汽的阿桃朝他比了个中指。 作者俺:经典对话,戴笠和毛人凤是他亲口说的。 注意,一般人叫戴笠是老板,不是局长。 狗男人,没有更狗,只有最狗。 最近老是能梦见王黯…… 早上梦见的就是我蹲在门口,然后被领进去的过程。 几只小鸟还挺可爱的。 270叫给隔壁老王听王黯H略粗口 注意:和题目写的一样,也算电话play(? 朝天门码头。 黄色的长江和青色的嘉陵江在类似于鸟喙的尖角地方突然汇成了一道非常鲜明的线。 在那边,是长江。 在这边是,嘉陵江。 与其说是青色,不如带了一点黛色的味道,一边可能是猕猴桃味的,一边可能是黄桃味的。 或者香橙味? 和她之前去重/庆旅游过,看到的码头不太一样。 现代渝中半岛上面坐落了很多林立的高层,尤其是特别像新加坡的那个帆船酒店建筑,这边没有那么多建筑。 不过高度差挺大的就是了,小姑娘挑了一个高的地方,望着下面的码头。 石阶层层迭迭的,像牙齿一样垒到这里,穿过它,然后垒到更高的地方。 棒棒军在里面上下穿梭,用一根长担子就能挑起那么多的重量。 黝黑的脸上,透露出的是因为有了劳动,有了收获,可以养家糊口而满足的笑容。 朴实的人民。 江风吹着她的刘海,风力最大的时候,直接把她糊了一脸的头发。 阿桃随手扒拉扒拉头发,看看在大风里有些摇摆的大小船只,像糕点里面的小芝麻一样小,叹了口气。 一群人喊着号子,背上背着麻绳,让船前进。因为越到岸边,水流就越容易不稳,所以必须得靠人力把船头转向码头。 这一幕让人想起了伏尔加河上的纤夫。这群人和他们一样都是衣衫褴褛的,光着脚。 船只靠岸,先要用很长很长的绳索把它们固定住,然后再搭上木板,供人或者货物进出。 脚下就是汹涌的江水。 “皇天之不纯命兮,何百姓之震愆?民离散而相失兮,方仲春而东迁。去故乡而就远兮,遵江夏以流亡。出国门而轸怀兮,甲之鼂吾以行。发郢都而去闾兮,怊荒忽其焉极……” 屈原的《哀郢》。所谓哀郢,即哀悼楚国郢都被秦国攻陷、楚怀王受辱于秦,百姓流离失所之事。 和现在的情况很像,只不过一个是西迁,一个是东迁。 但是也有一点不一样。春秋战国是春秋战国,现在是现在。 王黯找过来的时候,这姑娘一脸哀怨的念着它,一面闷了口酒。 “嗝……”她晃晃酒壶,咂咂嘴。 “你在这里?” “是啊,长官。” “今天为什么没来蹲我?”他等了一上午也没有看见人影。 “啊,”靠着石栏杆,阿桃说,“今天是礼拜天啊?难得的可以休息的时间。我也是要休息的呀。” 顺手捧起一个瓦罐,里面是钵钵鸡,小姑娘拿出一串,咬了一口。 嘴唇马上沾满了油。 “这个辣度不够辣。”男人说,他光用鼻子闻就能闻出来辣度。 红艳艳的肉,青绿的汤,翠蓝色为主侨的钵。 加上白里透红的肌肤。 “我自己做给我吃的……”她嚼嚼,“我觉得好吃就行。” “叽!”两只小鸟又飞了过来,在少女的头上绕着圈圈。 “你养的鸟?”阿桃问。 “不是。” “啊,”用油手抓了一只小的,小姑娘摸了下,“不是上次的那几只。我做了标记在上面——” 小鸟非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羽毛被脏手污染,用喙敲着她的脑袋。 她就嘿嘿只笑。 “……” 王黯一直观察着,不太懂这姑娘为什么要笑。 这片土地上的事,悲伤的事,难过的事太多太多了。 他听到的基本上全是百姓们的痛哭哀喊,还有炮火的声音。 战争的声音。 “天气真好啊,难得没有雾。” “日/军可能会来。”天气好的时候,没有了雾作为遮掩,这座城市是更容易被轰炸的。 阿桃垂下眼睛,“哎……” “就会有红灯笼挂上来了。” 红灯笼一方面可以提醒大家袭击要来了,一方面可以起到稍微阻碍日/军飞行员视线的作用。 她吸了口气,看向他的胸脯。 左上角的地方贴着胸章,外边全用红色框框了一下,空白背景中大概是写了担任某某某军的某师长,还有姓名,最左边还有两个叁角? “怎么?”他问。 “没什么,你的话好少啊,还好我们比较能聊的来。” “只是你单方面的认为能聊得来吧。” “是啊,”阿桃又咬了一口串串,磨着牙,“今天的长官没事干吗?” “没有。” “那怪不得要来找我……快点把我的监控撤销了!”她横眉冷对,“直接说,能不能做到?” 她在军车上被扔下来的事还没消气呢! “我也不想的,你不知道你的那些国外的朋友,他们每天要通过我找你么?这些人打的电报之多,到了我都不耐烦的程度么。” “辛苦啦——”阿桃拖着长调。 狗男人那次在办公室还一直问她问题,从开始问她的籍贯,再到问学什么专业,问到最后,居然问她的叁围! 顺嘴就秃噜出来了,结果还对上他别有意味的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你要求太高了,你撤掉监控……” “我只想,和别人上床的时候没人监视我!这很难么!” “上车。”王黯说。 亏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脸皮都不要了。 掏出手绢擦擦手,阿桃非常不情愿的重新蹲到他面前。 “说真的,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他坐着,她蹲着。 “我之前养了一条军犬,它也是这么蹲在我面前的。” 脸蛋又气鼓鼓了。 她头向上伸,“到底能不能解决吗!” 本来这个位置就很狭窄,狗男人还一直顶她,好,知道他腿长了,可是这膝盖磨到了胸口,很疼的。 一身军装的王黯轻飘飘的道,“你让王耀来找我,我就撤销对你的监控。” “哈,”小姑娘哈哈大笑起来了,“王耀不想见我,他要是想见到我,马上就能见到。” “这是他一个意念点头的事……” 青年提出来的要求她做不到,阿桃便想着跳车跑路了。 撒娇打滚撒泼都没有效果,就准备打道回府吧。 “既然做不到……” 他突然张开腿,钳一样地把人一夹,防止人逃跑,弯下腰,用手把她的领子揪起来。 车子适时的停在了一座院子前。 男人呵呵笑了,轻松自如的拎着小姑娘下车,就像用手捏起一只小鸡仔那么简单。 “干嘛!”四肢乱挥舞的少女惊了,“这是你家?” “干你啊。”他道,“办公室人太多了,还是家里最方便。” ———— “唔……”进了玄关没多久,王黯就按着她,脱掉武装带,将人带到餐桌边,再脱下裤子,让她口。 “我不!”阿桃闭着眼睛尖叫,“不和你……” “吃。”他命令。 见她还不听话,他直接捏着小下巴,强硬地塞了进去。 她不情不愿的含着龟头,用舌头阻挡着男人的强势进入。 口腔太小了,一个头部就足以被喂满。 表情有些阴沉的男人看着这姑娘不乐意的模样就来气,怎么着,还嫌弃他? 车上的时候,要不是他合着腿坐,如果一叉开腿,这丫头就能扑过来,隔着裤子用脸磨蹭他的性器了。 不知羞耻! “不乐意?” “唔!” 王黯听不清楚,直接向下压着她的头。 眼泪汪汪的小丫头连忙握着他的手,摇摇头。 “……” 这下更加惹恼了青年,让阴茎用力撞进了进去,开始了上百下疯狂的冲刺。 “噗噗噗”的声音无比响亮,甚至还能听到女人的干呕。 太深了,湿热的口舌挤压着阴茎,来来回回,给予它温暖的抚慰。 她眼角憋着泪,嘴巴合不住,感觉要被面前的这个男人深喉捅死。 “再张开点……”王黯喘息着,看着那张娇美的红唇,被自己撑出了一个淫靡的形状。 小姑娘只能试图张大张大再张大嘴巴,不然真的嘴角会裂,别到头来他爽了,受伤的还是她自己。 “好乖——” 当肉根再一次顶到最深处时,口腔内某个软乎乎的东西戳到了马眼,一股强烈发泄的欲望如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向他袭来。 面前闪过了一阵白光,他射了。 “还想跑?”一把拉着呛咳着,试图吐出精液的小家伙,青年把口腔里肉棒又向前戳,“不喜欢它么?可是我看你吃的挺开心的?” 阿桃呜哇的就哭了,嘴巴里全是粘稠的精液,鼻子里还带了腥檀的味道,还有个大肉棒在里面搅来搅去,她不舒服。 想吐又吐不出来。 “怎么哭了?” 犹豫了一下,王黯选择拔出来。 青年眉峰微微皱了起,为那骤然失去的酥麻感,也为那刺耳的嚎哭声。 “我……”她抽抽搭搭,“不……” 几根手指把她的下巴抬起来,将嘴巴一合,其他的手指不知道点了哪里的穴道,她就条件反射地让精液滑入了食道。 “唔,这不就好了吗。”王黯满意的点点头。 小哭包哭得更伤心了,她不要吃狗男人的精液! “不过你的口活真的挺烂……” 这么会有这种人! 她寻思着,他之前跟自己说话都是那种非常嫌弃的语气,一边嫌弃这个一边嫌弃那个,一边想和人做爱?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愤怒起来的小姑娘死命一踹,毛都没踹着,只踹上了空气。 摇摇晃晃的不倒翁啪叽一下倒在地上了。 “闭嘴!”他冷冷喝道。 吵到他耳朵了。 哭号顿住了,还没等王黯惬意地松开眉头,耳边的哭号宛似决堤的洪水一样,再度汹涌倾泻,“讨厌你!讨厌!只会欺负我!阿耀——” 他最讨厌别人在他的面前提起王耀这个字了。 尤其是这家伙。 男人用嘴封住了她的唇。 Q弹的唇,好好吃。 大手牢牢扣住后脑勺,强硬地加了这个吻,蛰伏的大舌卷住的小舌蛮横地吸来吸去,狂风骤雨般清洗着口腔。 青年还嫌不够,最后还咬了好几口唇瓣,喝了点被咬出来的血滴。 “不是很想要?”她奄奄地在宽阔的胸膛上平缓地呼吸。 唇瓣被蹂躏成鲜艳的红色。 “什么?” “你蹲在我面前,呼气直喷向我的鸡巴,眼神还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是不是看着我的军装裤子就开始流口水了?” “没有!我也知道我那个时候的姿势有一点点不雅……” “奶子好小。”从衬衫一路摸上去,把胸罩解开,王黯有些不满,他颠颠手心里微微动着的奶团,“果然你的叁围错误地报给了我了吧?” “可是和你有什么关系!”阿桃恼羞成怒。 男人黑脸。 “我和王耀一样,他女人就是我女人呢……你不知道嘛,他能感觉到喔,就像是影分身一样的存在。” 拧了把奶尖,这姑娘果然又软了身子。 “我玩我的女人……你不让?”他问。 “这是什么逻辑!”她左右扭着,不让他摸。 “我就是逻辑。”青年傲慢的宣布。 王黯伸出舌头去舔小丫头红透的耳朵。她的耳朵十分敏感,一被舔,身子就止不住哆嗦,两条腿也忍不住想要夹紧磨蹭。 当她想夹腿时,忽然现腿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 王黯见她想要并腿闪躲,稍一用力就将她小小的身子微微抬起,一把扯下了她的裤子, 将两条腿张得大开,手快地覆上腿心。 就摸到了一手的湿漉漉。 “哎呀……” “这个怎么说?”他在她面前张开手指,任凭那些透明的滑液顺着手指落在地上,不怀好意地问。 “我我……” “你?” 此时的少女瞪着腿儿娇喘着,一对奶子被玩得红肿,一双眼儿泪水迷蒙地半眯着,看着自己的奶子被他玩弄,男人的另一只手则覆在她的小穴上来回抠挖。 王黯还变本加厉地拨开嫩穴,深入两根手指去採那汁水泛滥的小口。 他低低笑着,觉得指尖有点寸步难行,便用拇指揉了揉那充血挺翘的小花珠,“嗯,小逼挺漂亮。也好紧。得慢慢操,不然操坏了我就心疼啊。” 阿桃没有听过他的荤话,连忙反驳:“不是小逼!” “怪王某,王某虽然读书不多,毕业于黄埔军校,但也算是个草莽大汉……”言下之意就是,他是个粗鄙之人,当然要用粗鄙之语。 “你住口!”她亮出小牙,恶狠狠的直接在肩膀上咬了一口。 肩膀不疼,但胸口疼痛,更似有一把烈火在其中燃烧。 他松开小姑娘的奶子,一只手依然不断开拓着那小嫩穴, 然后调整姿态,向她大开的花穴猛力顶去。 感觉到屁股底下的性器有些异样,后面传来一阵被撑开的感觉,没等她反应过来,却听他哎呀了一声:“插错地方了。” 插错?! 她差点没昏过去,“是后面的穴呀……这里能不能用?” “没有润滑!” “那就是能用罢?” 王黯把卡在菊穴口的龟头退出来,就着滑腻的花液微微向前一挪,指尖处一片细腻,软乎乎黏答答的。 将花穴里滑腻的汁水抠挖出来,迅速涂抹在后面那穴口上。 然后,一用力,挺着鸡巴狠狠向上掼了进去。 “屁股翘起来,让我看看伤着没。” 男人扒开去查看方才被他狠狠刺入的菊蕊。有些红肿,但还好没有撕裂也没有破皮。 青年这才放下心来,又抱着可人儿亲吻揉弄一番。 “没有伤着。” 说着将性器往她的菊穴里挤。 “狗男人!” “臭男人!”阿桃也不敢动,额头间疼出冷汗。 “那我动作慢些。”他安慰着。 好吃的穴口正吞吃着一根叁指多宽的性器,那紫胀的阳物推进时,一圈红肿的穴肉也往里陷,小姑娘低声呜呜着, 被入得受不了,浑身打着颤。 “好了好了,全吃进去咯。” 那菊蕊不像花穴,大操大弄可以撞开子宫口。 肠道深处没有抵挡,十分紧致,王黯每每挺入,肠壁上的嫩肉便层层紧束,绞着他的性器,让他缴械投降,战栗的快感一阵一阵从后腰上窜。 “救……” 再一次捞起她,让肉棒尽根没入后,他舒了口气。 还不忘玩着前面的穴。 “舒服吗?” “嗯……嗯……” 就当是默认了。 心情大好的男人刚准备抱着她去找点水喝。 客厅的电话却响了。 “啊呀,这个时间点……”他轻松把人拖起来,“嘘,万一有急事呢,你不要说话哦?” “嗯?”她睁着有些涣散的眼睛。 “算了,”还是用手把她的嘴巴捂住比较好,正在纳闷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的会是谁呢,青年便随口说了一声,“说不定就是王耀呢?” “王……耀……”阿桃含含糊糊的,“唔……” “啊呀,还真是。”男人恶作剧地把听筒放在她耳边,“你听听。” “……” “被我干傻了,”见她不说话,他干脆道,“没什么事就挂了。” “等等。” “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小姑娘开始挣扎了,“阿耀……来找我玩嘛……我想你……呃!” 王黯插入了花穴。 凶猛的像一头狼一样直插到底。少女本来想挣脱开男人的控制,最娇嫩的花心正在被男人狠狠入着! 那种身心赤裸在别人面前的感觉,她不喜欢。但是由于双方太悬殊的体力,只能张开腿,被男人按在茶几上挨肏。 小家伙整个吞吃了自己粗壮的性器,原本娇小的穴儿被入得太惨,穴口全部被撕扯变形,看起来的确有些可怜。 “真漂亮……含着我鸡巴的小脸漂亮,插到宫口,鼓起来的小肚子也漂亮,被我插到只会嗯嗯啊啊的几张小嘴也漂亮。”俯在身后的青年不怀好意的说,甚至还调整一下姿势,进入的更深。 他掐着花核,威胁着:“快点,叫出声来给我们听。” “不……” “啊!”这个庞然大物轻而易举地进入子宫,龟头撞上子宫壁,直直将人操到啼哭:“停……” “抱歉呐,一不小心就插进去了,喂你精液吃——还是不叫?” 他遗憾极了。“不叫给隔壁老王听了?”男人就像是获得了心爱的玩具一样,迫不及待的展示给其他人看。 尤其是和对面那个最讨厌的家伙炫耀,心情就嗨到的坐上了过山车。 “被射上高潮的表情也漂亮……哎哟,被操哭了,还咬我。”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坐了下来,滚烫的精液被挤压着到处溢,胀得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娇嫩的声音一直在叫,带了点哭腔:“阿耀……” “没有声音了?”青年平复了喘息道,“他该不会想着你这张蠢脸,去自慰了吧?” 王耀叹了口气,性器早就流出了清液,胀得鼓鼓的,直直的指向电话筒。 “足交,腿交,乳交,口交,宫交,肛交,花样有很多,你选一个。” “不要!你个臭男人!” “叫我司座,要不就哥哥。” “狗男人!别插我……” “又晕过去了,”王黯遗憾不已,“现在只能听猫叫了。” 哼哼唧唧的呻吟声,男人的喘息配有啪啪啪的水声一直在响。 “咕叽咕叽,是穴口吃鸡巴的声音,噗噗噗,是射精的声音……啊一声,是代表操进去子宫了,唔一声,说明被精液烫到受不了,嗯的鼻音,是表示舒服,还要被操。”他还记得要气王耀,搞成了现场直播,不过是对话筒的那种。 “糟糕,小逼被操肿了,屁穴也是。” 在不知不觉之间,电话那头却被挂断了。 男人笑笑,轮番在她的身上发泄着。 几个穴口被射了一股又一股的精液进去,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早已经是半夜了。 “小逼痒……”小姑娘委屈巴巴,“痒……” “什么?” 刚睡了半个小时的王黯迷迷糊糊,把人一揽到怀里,“痒?” “后面也疼。” “那是屁穴。” “屁穴烫……嗯……” “要发烧……”她扭着身子,“你没清理屁穴的精液……” 他伸手一摸,额头上果然有点烧。 “哥哥……” 他们虽是不同的个体,却是同一个生物。因为这个原因她想靠近他,他也应该喜欢她的才对。 “女人就是麻烦……”青年嘟嘟囔囔,在软绵绵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给你做清理,喂你退烧药,行了吗?” “好……” “等烧退了再喂你吃鸡巴……” “好……” 她乖乖的睡去。 果然是一个单纯又复杂的小女人。 看着她的睡颜,王黯想。 作者俺:下一章会有一点点的车! 早上梦到狗老王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然后都试图喂血,没反应。指王耀。 最后是吻醒的…… 对了,我好像揪起王黯的领子,强吻了。 看到那种嫌弃的表情应该是王黯。 271哥哥,心情不好吗?王黯H 谁也不知道王黯是从哪里来的。 清晨,还带着点白色的阳光从窗帘那边蔓延过来,黄白相近的颜色中带上了一点喜悦和生机的气息。 这是太阳的又一次复活。 王黯被它惊醒,耳朵旁边传来的是非常匀称的呼吸声。 小丫头睡得很是香甜,把被子全都拉在自己头上,只露出来黑色的发丝,怪不得他总感觉冷。 他坐起来,有一种疑惑的眼光看着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王耀和王黯变成了两个人。 他们共享记忆,在这种救亡图存的紧要关头,选择了不同的阵营。 是一个蓝色阵营好呢?还是一个红色阵营好呢? 可能是这种无聊而滑稽的原因,王黯产生了。 按照原时空的走向,建国之后王耀就成了主体,王黯也消失不见。 可是谁知道一来到这个时空,王黯惊奇地发现自己可以脱离他的控制了,他有了实体。 两个人每天都为了不同的目标在四处奔走着。 但是他们从本体上来说还是一个人啊,总的大目标是不变的。 挽救民族危亡。 可是这个王耀有点不对劲。 她那些恐惧的、沮丧的、欢乐的、悲伤的、愤怒的、温柔的、撒娇的、幸福的、坚强的、娇媚的表情,从王耀那边传递过来,他可以接受到,可能是旁观者清,当众者迷。 王黯能清晰地看出来,王耀很喜欢这个丫头。 是那种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很重视的那种程度。 长得也算清秀…… 算不上那种倾国倾城的美貌。 但是,尽管有王耀的影响,王黯在原时空是没有见过她的,所以这个姑娘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这丫头的性格很是有趣,从一开始想要暴打他的愤怒,再到认错人的尴尬,然后是苦等不到人的沮丧,再后来就是躺在军车前面,撒泼打滚的刁蛮。 她看起来是有点没心没肺的,但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一双眸中全是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对生灵百姓的悲伤和他们不幸遭遇的痛苦。 这不得不让他感兴趣起来。 王黯拽下被子,用食指戳戳柔软的脸颊,触感柔嫩的就像破壳刚出的小鸟身上的羽毛。 “狗……男人!”小丫头在梦里还在骂他,“呸呸呸!” 算了。同一个生物体也会互相吞噬,但是他吞噬不了王耀。 王耀想的话,反过来就可以把自己吞噬掉。 因为不论怎么说,拟人体再怎么分裂,总体上还只是一个人。 就像五代十国的时候,许许多多的意识体中间,只有王耀是一个总的代表。 王耀代表着一切,一切荣誉,一切荣光都应该由他来享受。 而自己嘛,估计只能躲在黑暗的地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王黯笑了笑,黑暗也好,他喜欢夜色。 虽然说黑暗更容易滋生肮脏,但是在光明的照射下,光明的身后就是黑暗。 王黯起床。 等到阿桃被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们再次叫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到八点钟的时候了。 她呲牙咧嘴,感觉自己的四肢就像是被拆分的零件一样,孤零零的分散在各个地方。 努力了好几次,在腰和大腿的配合下,小姑娘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狗男人是多长时间没做了! 为什么要拿她来泄欲! 她颤颤巍巍的抓起床头柜上准备的一条女士内裤,材质还是比较好的那种,是非常适合夏天穿的那种冰丝内裤。 哼! 阿桃哼了一声,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放在哪里了。 她也不想就这样穿着内裤出去,便埋头在他的衣柜里面翻了半天。 翻出一件还算可以的衬衫就穿上了。 不过这件衬衫对她来说还是有点大。 挽挽袖口,小姑娘走了出去。 狗男人正在餐桌上看着报纸吃早饭,一看到她来,便挪开报纸道:“我还以为你要一觉睡到十二点。” “不可能的!” 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就感觉像是小孩子去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有点诱惑……还有点滑肩,露出香嫩的肌肤,白花花的像极了一片雪地,她得时不时扯一扯。 防止衬衫掉下去。 表情上带着那种情爱后的餍足感。 下半身也没穿裤子,衬衫的后摆足以拖到了大腿处。 “我的衣服?” “洗了,我有洁癖。” “哦……”阿桃点点头,“那我的内衣呢?” “你不是穿上了吗?”他反问。 “我说的是上半身!”她上半身什么也没穿啊! “……忘了,”王黯说,“原来你里面没穿东西啊?” “废话,快点,要不把你的背心给我穿?” 衬衫的底子有点硬,一直磨着她的胸。 “可以啊。” 小姑娘拉开椅子,面前摆的是一份牛奶叁明治,对面的也一样。 “我要先吃,吃饱了再说!”兴高采烈的宣布完毕,她刚准备坐下去,马上又跳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扯住桌布才没让自己一屁股滑在了地上。 有点滑稽,像在半空中扎了马步。 “我这椅子上可没有马蜂啊。” “……”可能是做的太狠,屁股接触到坚硬的物体的一瞬间就传来了一种针刺的感觉。 尤其是后面,火辣辣的疼。 “那边有垫子。”青年示意。 “哦,”小姑娘走到沙发上揪起一个垫子来,重新把它放回椅子上面。 男人有些幽暗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包括她弯下腰来,隐隐约约能看见内裤的轮廓和饱满的形状。 有了垫子再坐上去,果然好受了很多。 “你没给我抹药么?” “抹了,”往两片面包之间加了点果酱,王黯说,“抹了点风油精。” 她的脸色马上就像被打翻了的画盘一样,五颜六色的。 风油精?! 阿桃忍住想扑过去掐死对面那个男人的冲动,也忍住自己想转回去看一下穴口里到底放的是什么东西的冲动。 是清凉的感觉,但肯定不是风油精。 她只是微笑,“这样啊。” 又能把他怎么办呢?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小姑娘捧着叁明治吃啊吃,吃到一半去喝杯子里的牛奶。 “你的火烧。”王黯指指另一个盘子里放着的东西。 它之前是用报纸罩着的,所以没有发现。 “好!”她笑了起来,嘴边还带着奶白色的牛奶痕迹,像白色泡泡一样糊了一嘴巴。 好像精液…… 他咳嗽了一声,“早上吃糖火烧比较好,驴肉火烧放中午吃。” “嗯嗯嗯!”小姑娘点头如捣蒜,拿起一个吃了一口,满口都是面饼的浓厚气息,芝麻的清香,还有红糖的甜腻。 “好吃?” “好吃呀!”她的笑灿烂得宛如看见满山遍野盛开的野花:“谢谢你!” “你是因为我的气息和王耀很像才会靠近我的?” “哎?”其实她一开始根本没有发现王不亮的存在啊。 只是为了单纯的撤销监控而已。 当然这句话可不敢当面对人说。 于是阿桃道,“有感觉的两个人相互靠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而且,我能感觉出来,你也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嘛,所以要对我好一点哦?” 她非常理直气壮的说。 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王黯无语了,他们应该是没有心的没错,但是此时此刻在胸膛里搏动着的器官,好像是心? 如果他没有收敛满身的冷酷暴虐,她的口气还会这么嚣张么? 但此时,这女人可怕的蠢笨和难得的实诚倒让人舍得不得在她面前展示出来阴暗的一面了。 “你今天不上班了吗?”心满意足的吃完早餐,拍拍圆滚滚的肚子,阿桃问。 “我今天在家办公。” “哦……”她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像一只正在伸懒腰的猫,“我怎么称呼你比较好呢?” “昨天都说了,局座,要么哥哥。” 不要哥哥! 王耀以前想尽办法试图让她开口叫哥哥,通通都被她阻挡了回去。 “局座?”他是局长吗? “嗯。” “王局长?” “……”王黯不想和她多说,“如果你觉得我是局长的话就叫吧。” “哎?可你不是师长吗?” “师座不好听。” “好吧。” “你知道阿尔弗雷德在哪里吗?”小姑娘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我知道呀。”青年笑得恶劣,“但是我不告诉你!” 她翻了个白眼。 吃饱喝足的人撒腿就要回去睡觉,没想到直接被他拦了下来,一路带到了书房。 “放开我!”那些机密文件她才不想看呢,一看就要被枪毙的份。 “你睡觉,我处理公务。” “哦……” 王黯抱着她,也没有嫌弃她重,就开始用钢笔批改着公文。 昏昏欲睡的小姑娘在温暖的怀抱下又打了个哈欠。 他喜欢怀里突然多了个人的感觉。 仿佛是那种相互依靠的彼此。 “小逼疼么?”王黯嗅到了衬衫上的皂角香,那香味是他一贯用的,加上她的吐气一直往脖子上喷,一股麻痒的感觉从尾椎骨爬上来,青年的手顿了顿。 “嗯……?” “疼就别用奶子蹭我。” “……” 他的性器又硬了,晨勃的时候一直得不到缓解,哪想到她又过来故意整他。 “可是……”阿桃看看自己的奶球,好好的在衬衫里面,没露出头来啊。 “我不知道疼了没。” “别逼我把钢笔放进去。” 她扁扁嘴。 “哥哥好凶哦。” “乖乖睡觉。” 批到一半,他的怒意就像江水一样暴涨,一群混账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攘内!攘个屁啊。 分则各自为王,合则一群饭桶! 战绩这么惨烈的原因,肯定跟这群猪头仨分不了关系。 “啪!” “怎么了?”被钢笔拍在桌子上吓醒的人问。 “没你的事,”他深吸了一口气,“你继续睡。” “但是哥哥不开心啊。” 阿桃想,一般来说哄男人的话需要哄到正道上,要不就是做一顿就好了。 可是他现在好像正在干正事哎,万一她撩拨不成,直接被男人揍一顿就不好办了。 滴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她没说话,吻了吻青年的脸颊。 “你是想挨操么?”他咬牙切齿的说。 “那你要不看看它消肿了没?”她叉开腿心。 王黯眼底的凶暴桀骜一直没消下去,见她这么说,便直接上手了。 “看起来是消肿了,”拿着钢笔在穴内搅动了一番,青年道,“但是我还要处理公务。” 被冰冷的物体进入和温暖的食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那怎么办?”她打了个哆嗦,声音又娇又媚。 男人重新换了一只,“你自己玩。” “玩什么?” 他不耐烦了,“坐上去。” “坐上去?!”阿桃震惊了,结巴了,也畏惧了。 “女上很疼的!”其他人都是要做好润滑,或者是到了中途换姿势的时候才会想用这个姿势。 “乖,别惹怒了我。”他笑得狰狞。 白白送上来的大餐,不吃就有鬼了。 “我,我先给你口,好不好?” “不好,我数十秒钟。” “一。”低醇的磁音带了无限的狠戾。 牙一咬,心一横,她解开他的裤子,放出猛兽,对着高高昂起的巨柱沉下身体。 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小姑娘手忙脚乱,借着重力作用下压。 通道内的每一处褶皱都被毫不留情的打开,嫩肉紧紧地吸着跳动着的鸡巴。 数着数字的王黯看着她急的又快哭了,眼角变红,便叹息了一下她的傻。 似乎是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一样。 这么单纯又单蠢的女人。 少见。 但是很聪明。知道他需要什么。 “等……”薄唇被一只小手捂住,他挑眉看向小丫头。 “太大了……”十秒之内肯定插不进去的,她好容易让龟头进去就花了快七秒钟了。 “什么大?” “……” “嗯?” 洁白的脸蛋上飞起一抹云,“鸡巴……鸡巴太大了,小逼吃不下。” “真没用。”他嗤笑了一声。 “怎么哭了?” 不再是那种号啕式的大哭,而是那种无声的哭泣,她流着泪,脸上划过去两道亮晶晶的痕迹。 这样显得她好贱…… 她是那种愿意爬上男人床的女人么? 好像衬衫也是自己打开的,她晃晃身体,乳球也随之弹跳着。 小姑娘吸吸鼻子,还没等她说什么呢,他的两只大手绕到她悬空的小屁股下面,照着弹软的臀肉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随即大手一紧,抓着她的臀瓣,劲腰猛的用力一顶。 大龟头瞬间没入穴口,朝着深处直直插了 进去,重重撞上花心。 “呀——” 空出来的左手不解气地拧了把奶尖,王黯道,“没有完全插进去,你自己玩。”说完,拿着钢笔开始批改。 “唔……”她抖抖簌簌,要是全坐下去的话,.一定会打开宫口的。 可是腿软的她,压根儿抵抗不了重力作用。 只能看着自己把他的性器全吃进去,一点一点的。 “嗯……嗯……”涨…… “叫春呢?” “不……然呢?” “算了,十。”痛号被炙热的唇堵住,小丫头只觉身体被一柄火烫坚硬的利剑活生生劈成了两半,身体痉挛地瘫软在青年怀中。 细细吻了她好久,王黯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唇。下体很舒服,是那种全身打开了孔脉的那种舒服,在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忘记了一些事。 一些不开心的事。 性器在她的体内跳跃欢呼,穴肉不停地蠕动吸吮着。 “没力气了?”他摸摸湿漉漉的发尾。 她还在喘气,眼神迷离。 “自己玩。”感觉自己的工作速度被这个小妖精耽误了不少,男人迅速的投入了工作状态。 只留下可怜的阿桃挂在他脖子上,感受着小穴被完全撑开的感觉。 她没有动,只把自己的腿缠到了他身上。 被填满了。 肉棒进到了更深的地方。 但是这种感觉……她喜欢被填满的感觉,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勉强的,能感觉到他们是喜欢自己。 的吧? 阿桃蹭蹭青年的脖子。 他左手搂着她的腰,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 然后…… 这家伙就这么睡着了! 小骚逼里含着他的鸡巴,脑袋靠着他的肩膀,就这么睡觉?! 表情倒是挺恬美和满足的。 大概是梦到了什么,她喃喃自语,“鸡巴……好吃……嗯……” 王黯骂了句脏话,加快了批改速度。 也亏他能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忍住不射。 “哥哥,别生气啦……奶子给你吃。” “后面也给你用……” 即使是在睡眠里,也想着他吗? 说不心软那是不可能的。 王黯咬不着她的奶子,让他的欲望更加烈了。 他动了下腰。 人家醒都没醒。 工作,该死的工作! 他的内心开始咆哮。 小姑娘睡得好香,在梦里有一只大鸡腿,还刚准备咬呢,就被人插醒了。 “怎……” “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是我技术不行呢?”刚睁开眼睛就看见青年饱含欲望的眼。 怎么又在床上? 小小的子宫受不了他在里面肆虐,她就开始蹬腿,“疼……疼……” “啊……啊………啊……”她张着小嘴儿边软声叫着边哭,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湿热的液体不断从她腿心溢出,混杂着精液和淫液,在快速撞击的动作中打成白色泡沫,糊满了穴口,狼藉一片。 “哥哥……” “嗯?”王黯俯下身。 “痛。”在鼻音的哼哼声中,她又晕了过去。 “还是这么不禁肏。”他笑骂了一句,但是下一秒就嗅到了一股微妙的血腥味。 穴口在他不节制的动作下终于被撕裂了。 王黯的脸色变了。 确定是真的被他干裂了而不是来了月事,男人先是抱着小姑娘去做了清理,看着缕缕的血丝从清澈的水里面飘出来。 情绪更加不稳定的青年急了,心脏疼的可以飞出来,二话不说给王耀打了过去。 “裂了?!”在电话那头被撩拨起情欲,都不敢出门见人的王耀还在奇怪,为什么那边突然没感觉了呢。 他都做好了把自己的五官屏蔽了的准备了。 王黯就被他骂了整整五分钟。 在这期间,他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说。 一声不吭。 “……我照顾不好她,还是你照顾吧。”等对面该骂的都骂完了,王黯说。 他自责到把她拱手让人了。 “你想让我现在过去吗?” “不,我给她上药,送她回去。” “好。”挂了电话,王耀叹了口气。 王黯给人上了药,观察了穴口好长时间,确定不再流血了,就让她在被子里睡觉。 然后自己跟着钻了进去。 小丫头平稳的呼吸声有效的抚慰了躁动不已的青年,他亲亲这个,又亲亲那个,还把小奶子含在嘴里,只是舔。 像婴儿对母乳的天生需要一样依恋。 该痛成什么样子才会那样哭…… “哥哥?” 迷迷糊糊的她随手揪了一把,发现揪住了他的头发。 “哎呀……心情怎么还是不好,” “总有一天我会消失的。”男人说。 “嗯……没事啦,你可以来找我玩呀,要不就是上了阿耀的身?” 反正大陆一时半会儿还统一不了台/湾。 这个狗男人应该还会存在的吧? 除非大陆想要用武力统一台/湾。 “那个时候,你还在吗?在我们身边吗?” “应该?”阿桃歪着头想了想,“不过我可以穿越到未来哦?” “我在他的体内会观察你的。” “哎呀,说的好吓人呐。”安抚似的拍拍他,她笑了起来,“别想那么多啦,陪我睡觉嘛。” “这场战争……”王黯又道,“重新回来一次的感觉是多么糟糕,武器不行, 空军、海军基本上就相当于被人打废了,能用的将领没多少,士兵们的素质怎么样都比不过对面的,果还要围剿赤……我都不相信我们最后能取得胜利。” “现在想起来,全是用人命堆出来的胜利啊。” 小姑娘沉默了一会儿,“但是我们胜利了。” “这个是必然的,我们有着伟大的人民,无与伦比的民族团聚力。” “还有鲜明的旗帜。” 她说。 作者俺:好的,阴历生日,我等老王等了一天没等到,阳历生日就跑过来瞅我一眼是干什么? 我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的谢谢他,记得我的阳历生日? 呸 计算失误,本来以为这一张能拉出来阿尔弗里德的。 下章吧。 272听话的大狗狗阿尔弗雷德H 小姑娘重新回到了昆/明。 解决完监控事件以后,她的心情大好,她是真的不想和别人上床的时候,还能听到别人滴滴的监控声。 那么,就剩下阿尔弗雷德了。 这个狗男人在哪呢? 在昆/明的外国人比她在重/庆见到的外国人要多得多。 奇怪啊。 这个时候老蒋抱着美的大腿,所以王黯肯定知道他人在哪里,不在这两个地方,也不可能在北/平吧? 明明系统的告诉我的是要往南走啊。 还是成/都? 她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在街上闲逛。 摆脱了监控的滋味真好,就仿佛是一只鸟一样无拘无束地在天空中到处飞啊。 “……”陈觅雁蹲在街口,一看见东张西望的小姑娘过来,连忙站起来。 “有事?”阿桃挑挑眉头。 这个姑娘给人留下了有点神经质的印象,神秘兮兮的。 “我找了你快半个月了!” “噢,”她问,“有事?” “没事不能来找你吗?”陈觅雁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胳膊,“我看上了一件好看的旗袍,你陪我去挑挑嘛。” “行啊。” 旗袍,最传统的旗袍不会露出来太多的肌肤的,开到大腿处的话,按照这个年代的人来说,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姑娘。 阿桃自认为自己身材一般,撑不起旗袍的,不是前凸后凹的那身材,完全穿不出旗袍的那种味道来。 两个人假闺蜜一样的进了百货商场。 “去哪家?” “啊呀,别那么着急嘛,我还有许多小玩意儿要买……” 逛街这种事,还是跟熟人一起逛比较好,对上这种半生不熟的人,跟她逛街压根就是折磨。 而且小姑娘虽然是女生,但是逛街的时候目标明确,第一眼看中的衣服就买,她得出来的经验是,往往是你转了四五条街之后,还是你第一眼看上去的那件衣服最适合你的心意。 “我赶时间。” “你去哪里,等一下带上我一起嘛!”陈觅雁在亮晶晶的小摊面前蹲下来,开始挑着头上的发饰。 “我要去旁听。” “啊,西南联大的吗?哪个院?” 她比了这个比个那个,在店家的镜子面前照来照去。 “……” “带我一个嘛,我好无聊呀。” 阿桃头痛啊,这姑娘非要跟着自己干什么? “我要这个!”爽快地掏了钱,她又拉着她去了一家旗袍店。 “你白皮,这个白兰色的穿上,真的好看!”旗袍也是需要定制的,陈觅雁看看布料,先选了颜色和花纹。 花纹是那种细细的,像藤蔓一样的蓝。 “我这穿上去,这不就是一个行走的青花瓷吗?” “等一下我给你唱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嘛……” “啊哦。”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阿桃站在店门口,抱着胸,“行,我待会儿给你背满城尽带黄金甲。” “唱菊花残满地伤花落人断肠也行。” “果然你也是!”陈觅雁压低了声音,脸上透露出来的是欢快的喜悦。 “你应该庆幸自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啊呀,你不是吗?”她笑了起来,“大小姐风范比我都足。” 姚桃桃无语了一阵,她算有钱了么?不算吧。 但唯一值得肯定的是,她肯定不是大户人家的大小姐。 柜台看着她们在那里嘀嘀咕咕,本来以为不买她的旗袍了呢。 这个时候贫穷的人们还是挺多的,就像西南联大的女学生们,在战争之前受到的经济条件肯定是优越的。 她们能上得起学的,家里肯定是不为饮食而发愁的。 只不过战争一来,该影响的都影响完了,女学生们只好穿着缝缝补补的旗袍了。 旗袍店的生意自然冷落了不少,光顾的人群大部分都是比较有钱的人。 “这件!”觅雁快速的买完旗袍,顺便帮她买:“你的尺寸多少?” “无功不受禄啊,小姐。” “就当是见面礼喽!” “买旗袍就要用那种贴身的尺寸哦?你要不拿着皮尺去那边,比划比划?不用害羞嘛,我陪你一起进去。” “不用,我记得。”少女刚告诉了王黯她的叁围,狗男人不相信,还摸来摸去,最后两个人没办法,终于拿了尺子一量,还真的是他说的。 叁围不对。 小姑娘自然是记得当时的场景的,顺便把自己的新叁围也记在了心里。 她非要掏钱买了那件青花瓷。 阿桃想了想,大概是这丫头要抱上她的大腿? 和店家约定好了多少天之后来取,拿着存票,两个人又走了出来。 “你来昆/明,是找你男人么?”她好奇的问。 “哦,一个美/国人……” “哟哟哟,这大腿好粗的呀!”她羡慕,“你是从国外回来的?和他是在国外认识的?他为了追你,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 自说自个儿的说了半天,陈觅雁最后一锤定音。 “你们俩感情真好!” 她们俩的友情好像还不到能八卦这些事的时候吧? 阿桃面无表情,甚至不想和她说话了。 “你那把枪,平时放在哪里?不随身带着吗?” 看着丫头的架势,如果不是街上这么多人,她就会立刻上来摸自己的全身呢。 空间里面放着呢。 腹诽了半天,她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这丫头想把她推到换衣间去,估计也是想顺便看看她的身体上有什么伤疤,一看就是那种战争才会有的那种疤,比如什么枪伤,然后摸摸她的枪。 狡猾。 真狡猾。 “你猜?” 阿桃咧开了嘴角,笑得洋洋得意,“我不告诉你!” “哎,怎么这样嘛!”她嘟囔,“你住在哪里呀?” 她便给了她地址。 “多浪费钱,和我一起住嘛!” 哦,估计这丫头大晚上睡觉就会有保障了。 “不差钱,谢谢。” 王黯送她回去的时候,很是慷慨大方的给了她一大把的钞票。 多到目瞪口呆的地步。 “随便花,反正到最后也要通货膨胀,货币贬值的,现在不花早晚也得花,越早花越值钱。” 抠门男人说。 王黯和王耀一样,非常热爱小钱钱。 也是现代经济条件好了之后才允许小姑娘大手大脚的花,他们放在战争时候是非要问她买什么东西,然后盘算一下值不值的才行。 再不行就找什么替代物给她做一件。 要不就是货比N家的转。 阿桃也毫不客气的收下来。 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 别以为像其他言情小说里面那样写的,女主不接受男人的利益诱惑,觉得自己很是高洁,其实男人们还在内心里嘲笑你傻呢。 绝大部分男人谈恋爱还是以讲利益为主的,你要是不接受他的钱,他也只会耸耸肩,内心想着哦,没亏。 就成。 当然这种女主是她比较敬佩的女主,没有说这种女主不好的意思。 丢了感情,丢了身子,钱也没捞到,这种事她是绝对不会干的。 如果非到那种程度,小姑娘也会狠狠的扑在男人的身上,把他们的肉咬下来一口再说。 这话一出,陈觅雁无语了,“有钱就是好啊。” “你也不差啊,最起码吃喝不愁。” “但是现在在打仗啊!” “哦,”小姑娘嗯了一声,“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每天在忙着找男人,就不要过多的来烦我了。” “但是我可以找你玩啊?” “你能找到我?” “怎么不能?而且同为女孩子,有很多可以聊的话题啊?起码泡澡的时候可以一起泡吗。” 她便又笑了,“行,假装和你是个塑料姐妹花?” “什么塑料姐妹花!太难听了!” —— 阿桃想着有个能说话的人也不错,何况她和自己一样是穿过来的,有共同语言。 和陈觅雁相处惯了,她也觉得这丫头只是稍微嘴巴不好了一点,人还不错。 又是一天,两个姑娘走在街道上,“还是没有你男人的消息吗?” 蝉在树上有气无力地拉着嗓子鸣叫,本来天气就热,听着这烦躁的声音,心情更不好了。 “没有。” “为什么不去果那边问问呢?” 她好不容易才从王黯手底下跑出来的,不想和果有接触了。 阿桃摇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跑着步从身边擦过。 “哎,”路过有军事活动的士兵也不常见,陈觅雁也没在意,只是感觉眼光瞟见的士兵衣服跟平常士兵衣服有点不太一样,“去问问……” 就在这个时候,阿桃心里猛的一颤。 很难说是不是刚才一群人路过的时候,刮起的风把她惊到了。 心里有一种声音叫嚣着要她回头。 她便回头了。 领队的好像是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他的头发在阳光下闪得令人不能直视,像流淌着的一条金河,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来。 他的身影也在耀眼的白光里若隐若现,随着他倾身向前跑动的姿势,风压在他前胸上,他结实的后背肌肉轮廓隐约可见。 这个人好熟悉啊。 “阿尔?” 甩开女伴的手,小姑娘不顾一切的大喊:“阿尔!” “阿尔弗雷德!”她用了全力,攥紧了手掌。 “阿尔弗雷德·F·琼斯!” 这下声音足够让全条街的人听见了,队伍后面的两个美/国人还转过头来看他。 但是队伍已经向右转向了一条街道里面。 “哎,不是吗?” 少女垂头丧气,她都豁出去脸皮这么喊,差点没喊他二肥了,都扯到喉咙快撕裂了,领头的那个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认错了?” 陈觅雁安慰着,“没事,我们接着找。” “咱俩去联大看小哥哥吧!” “顺便回来的路上买一点水果,山竹怎么样?这个季节吃山竹?” “我要吃炒饵块!” “烤乳扇你不吃吧?” 振作起精神来的小姑娘便嫌弃的摆了摆手,“我不喜欢吃这个,我去大理吃过这个,吃了一口就想吐,没有说食物不好的意思,只是我单方面的吃不来。” “可惜工科的男生多哎,工科都在城里面,外面的那个校区好像没有什么好看的小哥哥……” 她们说笑着顺着马路牙子向前走。 阿桃刚准备还想说什么,就听见一阵急速的脚步声,有人从背后飞快的跑来。 还没等她回过头去看,身体一阵腾空,自己整个人就被人大力架了起来,坐在了宽阔的肩膀上。 “嗨喽!”一个高大的青年眨眨眼,向陈觅雁笑着打招呼。 “咦——” 她还在懵懵懂懂呢,向下看去,只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金色脑袋,走在左边的女伴突然发出了一阵尖叫。 “你干什么,放她下来!” 阿尔弗雷德颠颠她,“甜心,你什么时候交的新朋友?没跟我说一声啊?” “啊?”女伴张大嘴巴,她刚才还拉着人家姑娘的手呢,谁知道就被这个男人差点甩飞了,她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徘徊。 腿心不知道为什么传来一种撕裂的那种感觉。 “嗯?”男人抬头,“甜心,是见到我太惊讶了吗?所以说不出话来了吗?” “……”他上身是黑色棉质短袖T,下身是卡其色军裤,高至膝盖的黑色军靴,包裹出他修长的小腿线条。 “阿尔?!”最后一片拼图齐了。 “是我。” “我刚才叫你,怎么不回答我呀?”阿桃委委屈屈的呆在他头上,感觉全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便想下去。 “我以为是太想你了,所以产生了幻听,”但是当后面的两个家伙脱离队伍,拍拍他肩膀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这才反应过来,那不是幻听。 是在脑海里面想过了无数遍的声音。 于是他便赶过来了,用了他最快的速度。 风的声音也没有此时心脏跳动的声音快,他感觉到他的心脏就要爆炸了。 谁知道一过来就听见这两个妮子商量着要去看什么小哥哥。 小哥哥能有他好看吗? 青年呵呵一笑,直接抓起小鸡仔,把人架到自己头上。 阿尔弗雷德拍了拍小丫头的大腿,“去西南联大看小哥哥?” “等等,你是阿尔吗?”阿桃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找了那么多天都没找到,今天偶然一个碰见就遇上了? “如假包换。”他将人放下来,蹲下来趁着小姑娘那惊讶和惊喜的情绪刚从眼底溢出来。 便开始吃豆腐。 “好痒的,好热啊!”小丫头咯咯直笑,还扭着身体想躲他。 “甜心。” “你们……”觅雁无语了,“大庭广众之下就不要在我面前秀什么恩爱了好吧?” 看看这两个人耳语厮磨的,得亏他们还记得这里是公共场合,要不直接亲上了。 “啊,对了,”男人吻了她脸颊好久,“我在这边是当志愿者的。” “志愿者?”感觉被大金毛用舌头舔来舔去的阿桃非常淡定的问。 “航空队的吗……对了,你要不要来我们队里当翻译啊?正好我们需要。” “噢噢噢,”小丫头还在纳闷,这个航空队为什么这么熟悉呢,就听见女伴又尖叫起来:“你是飞虎队的?!” 啊? 阿桃傻了,飞虎队这个名字,在昆/明可是如雷贯耳。 绝大部分的人还是欢迎外/国人来帮忙打鬼子的,也有一小部分本来就讨厌洋鬼子的人,将他们作为了小儿止哭的原型。 “是啊。”青年说,“哎呀,我忘了我手底下的那群小伙子们了,他们还在跑步,甜心快来,我们这里包吃包住的哦?” 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挺帅。 感觉整个天空都倒映在了他湛蓝的眸子里面了,还有那种爆棚的荷尔蒙,在肆意的朝人蔓延着。 “哦,”她脸红起来,“我可以先去看看……” 哪想到男人抓着她就又开始飞奔,“不要犹豫了,我带你去!” ———— 于是阿桃晕乎乎的就坐在了屋子里面,还没等她开口问阿尔弗雷德呢,一群美/国人呼啦啦的进来。 用那种像是看史前恐龙的样子盯着她。 “哎?”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在最后,手里还拿着夹子。 “虽然有阿尔弗雷德作为你的保证人,但是想要加入我们,我们必须对你例行询问几个问题。”他用英语说。 “好。”还没想到事情发展怎么就到这种地步的,小姑娘糊里糊涂的就答应了。 “第一个问题,”军官拿起钢笔,展开夹子。 可能美/国方面也担心她是一个间谍,尽管有阿尔弗雷德的力保,确定她没问题,谨慎起见,这边的人还是打算想问一些有关情况的。 “在目/前美国最受欢迎的,最万众瞩目的人是谁?” 就像对待老师提问一样,小姑娘乖巧道,“罗斯福总统?” “还有吗?” 这可把她难住了,除了总统之外还有谁啊? “那就是上帝?”他点头又摇头。 “圣诞老人?” 还会有谁呢……总不可能是迈克尔·杰克逊吧,要不就是梦露?时间也不对,见小丫头卡住了。 阿尔弗雷德就开始冲她比眼色,就在这一瞬间,小姑娘心诚至灵,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她大声道:“秀兰·邓波儿!” 一群大兵开始欢呼。 “第二个问题,美/国首都是在哪里?” “政治首都是华/盛/顿,经济首都是纽/约?” 阿尔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最后一个问题,请问芝加哥位于哪里?” 糟糕,这个不会,好像全名是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州,4个字的。 “那就是芝加哥州呗?”要是拼不对全名,还不如说不知道呢。 阿尔弗雷德就开始给小姑娘拼命鼓掌。他竟然用了几个形容词,一连串从嘴里冒出来。 Amazing!Excellent!Wonderful! “请不要这么激动琼斯,琼斯请坐下!” 军官咳嗽了一声,在他的夹子上勾勾画画,“长官,没问题的!” 有几个大兵在后面叫着。 “快快快,让她出来,我们也想看见阿尔弗雷德心心念念的妞长什么样子!” 他做了个鬼脸。 “咦……”被告知第二天就可以正常来这里报到的小姑娘懵了。 “就这么简单就通过了吗?” “当然啊,”男人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我感觉你们的人为什么都不记国家地理的啊?” “为什么要记?”旁边的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非常疑惑,“记这么多东西是闲的没事干吗?这些资料在我的脑海里,只会白白的占据我的脑部空间,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背一点飞行手册什么的呢,这手册记不准一点,我的命就没了,我记不准芝加哥在哪里,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你看,”他耸耸肩,“就是这样。” “哦。”她点点头。 “糟糕,”大金毛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很是苦恼。 “我应该申请,给你专门一个屋子的。” “啊?” “方便做事嘛。”男人笑的爽朗。 做什么? 当天晚上,她的屋子里就潜入了名叫阿尔弗雷德的大金毛一只。 “你?!” “我好想你啊,甜心。”青年直接扑倒了小姑娘,“想到我每天晚上要想着你的脸自慰、晨勃的时候更是难受。” 他蹭来蹭去,很是亲昵,“抱抱我嘛……” “很重的!”阿桃被压的感觉晚饭都被吐出来了。 “Sweetie都不想我了吗?”他委屈巴巴,用脸蹭着娇嫩的脸。 “你不会第一个晚上刚来就要做吧?”她大叫。 “为什么不?难得有机会,而且我是请了假的耶。” 他扣着她的右手松了开,大手沿着她腿心的软肉往上攀,缓慢的,也是磨人的,掌心好烫。 烫到都快神志不清了。 但是她之前被王黯做裂了穴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穴口一直在疼。 现在疼痛又在上泛。 她试图推推,发现面前的男人的胸膛厚实的像一堵墙一样,完全推不开。 “阿尔……” “叫我弗雷迪。” “嗯……”他们俩今天也只是见了一面而已,没想到今天刚见面,晚上就要这样子么? 让人为所欲为?在他身下浪叫? 洁白的贝齿啃咬住唇瓣,然后就有温热的气息传过来:“宝贝,是想让我吻你吗?” 他沙哑道。 “嗯……” 阿尔弗雷德的吻和他一样,是那种骨子里面的霸道,还有控制欲在作用,不把人吻到快窒息是绝对不会放开她的。 仿佛要把整个人生吞活剥,咽到他肚子里面去。 眼神也是全部的那种攻击性的,一阵一阵啃咬着她的肌肤。 小女人只能张着小嘴,任由他在她口中肆掠,喉咙发出低低的呜咽。 刻意压抑住的呜咽声充满了受虐感,激得早已亢奋躁动的阴茎一阵胀痛,随即变得更粗更硬,也被内裤束缚得异常难受。 她心颤了颤,身体本能的往后缩,想避开那根东西。 “想逃吗?” “不……” 男人笑了起来,带了股狠意。 两根手指轻轻松松的就想探进去,本来以为能摸到一手的晶莹,没有。 没有?! 即使是可以高速处理许多事情的大脑在这个时候也嗡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小家伙平常不用多撩拨,那个水就流的像小溪一样,哗啦哗啦的。 甚至敏感到在怀里亲一口就会有水。 阿尔弗雷德不信邪的往里面探了探,发现他越往进去,搅得越深的同时穴口也更干了。 “怎么?” 是对他没感觉吗? 不可能啊。 他退出去,在小豆子上面挑拨了好久,发现水儿流得很是欢畅。 这下子才对嘛。 重振信心的男人又把手指伸了进去。 发现糟糕了,只要手指一进去就会变得很干。 “……怎么回事?”青年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这种事情发生倒是很罕见。 他接二连叁的尝试,脸蛋,脖颈,锁骨,奶子,通通被舔了个遍,敏感点也全被激发了出来。 皮肤都泛起了好看的浅红色了。 不像是对他没有感觉的样子。 那么…… 他第叁次把手指插了进去,小穴就像一个坏掉的龙头,在坏的时候水流不止,等真正需要的时候就没有水了。 见鬼了! “甜心?你是在故意和我作对吗?” 阿尔弗雷德甚至摸了摸后穴,没过一会儿,后面就会有液体出来了。 小姑娘只能把头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不吭声。 把咬了一半的奶尖吐出去,男人把她拎起来,“是我对你操之过急了吗?” “好像有一点?”阿桃眨眨眼睛。 其实从她刚才的身体反应和鼓起来的小豆子中,可以观察到,她不是没有感觉,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阿尔叹了口气,把小脸捧起来。 “亲爱的,这样让我很难办哎。” 她支支吾吾,也不想跟他说之前的事。 “只要一吻你,你会就流水,啃啃奶子也会有感觉,可是为什么……” 俊美的男人皱起来眉头,回想起今天他把小姑娘架在自己肩膀上,她一直往后缩,看来是早就有问题了。 “腿心疼?”但是没有外伤啊,难不成是筋别着了? “不是吧……” 他下床,不顾自己的性器还是在空气里面赤裸的晃来晃去。 这边的灯太暗了,他重新拿起一盏更亮的油灯。 准备扒开穴口看看是不是里面出了什么问题。 “……”摁住挣扎的小丫头,青年看了半天,发现只要往里面吹气,这丫头就会一个哆嗦。 好像在穴口上有一道浅粉色的痕迹。 “……”阿尔弗雷德懂了,“甜心好可怜,是被谁干裂了?” 导致她不想出水的罪魁祸首是这个。 “是王耀?” “还是本田。” 他小声的自言自语,后者的可能性比前者的可能性更高。 男人内心深处突然涌上一股想要把这个人扒皮的暴虐,最好把他的皮扒下来,磨碎了,装在小盒子里。 “好吧,”看着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女人,他说,“那今天就先放过你。” “可以……给你口……” “我不做勉强你的事。” 小兔子本来没打算哭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反应,只是一想起了那股撕裂疼痛感,不知不觉之间就没水了。 认命的看了一眼她的脸,青年打算自慰。 “等等……”他对待它,就好像不是长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非常粗鲁。 阿桃瞅见这力度挺大的,都快能磨破皮了,就犹犹豫豫的过来,抱着他的腰开始哭。 “你真好……” 眼泪汪汪的小丫头摩挲着青年的后背,“后面……后面可以用,轻一点……” 阿尔弗雷德勾起嘴角,想着苦情记加苦肉计结合就是挺管用的。 “不要,你不是身体不好吗?” “也……也没有那么夸张,”她转过去,自己扒开屁股,“嗯……” “既然这样,”这种姿势就像雌兽主动向雄兽求欢,他一见蠕动的菊穴口眼睛就红了,“我慢点。” 他略是加重了后半句话的语气,似乎要故意刺激身下的小人儿,将她的屁股掰开,龟头缓缓向菊穴里插。 “呀——” “不怕不怕,”吻着美背,青年说,“龟头进去了就好,宝贝,你是我的宝贝,我疼你还来不及呢,不会伤害你,放松放松,让我进去——” 他慢慢地进入,确定脸上没有吃痛的表情之后,一个用力,菊眼被毫不留情地入了个透。 “胀!” 阿尔爽的腰眼发麻,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疼吗?” “不疼……” “喜欢我这样对你么?操到合不拢腿怎么样?” 她只是呜咽,只能高高翘着小屁股,露出被操干着的菊穴。 此时她的腿心满是水液,还在艰难地吞吃着缓缓进出的巨物。穴里的嫩肉还不时被鸡巴翻搅出来,他每一次的尽根而入都能换来她的闷哼低喘。 速度很慢。 但是全吞了进去。阿尔痴迷地看着性器在里面兴风作浪。 又暖和又紧。 “弗雷迪……” “我在呢。” “你对我这么好啊……” 脑袋里窜上一阵又一阵的烟花,把他炸的太阳穴很疼。 “没有为什么。”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和他做了啊。 她模模糊糊的想,可能是之前见过他的缘故,男人非常听话,让他摸奶子就摸奶子,让他慢点就慢点。 好像养了一只大狗狗哎。 “这个姿势不好,只能从背后入,你看不见。”阿尔不满。 “嗯……那换个姿势。” 听话的大狗狗马上换了个姿势。 “射进来怎么样?” “清理…很麻烦,”眼睛因为快感一直在流眼泪,透过薄薄的水雾,能够看到大海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 还有金色的太阳。 恍惚间听见他还是想射进来,小丫头下意识摇着脑袋,两腿一紧,一个乌龟翻身,扭着屁股开始在床上爬。 她已被他干得想逃跑了。 好在他及时的把自己的鸡巴抽出来才避免了有扭坏的风险。 男人微微一愣,又气又笑,也不挡她,一杆进洞,就等她继续爬,只是在后面操干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 他就这样顶着她的小屁股又骑又磨,将人顶到床边,再爬就要掉下去了。 这才把她弄到哭唧唧地说可以射进去。 “要亲亲——” “唔……”青年扳过脸来,一边射一边亲那张诱人的小嘴。 这次的力度很轻,相当于一张纸在她的嘴巴上碾着。 被灌满了。 好舒服。这场性爱对她来说还是比较满意的,就撒娇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像只猫,爪子搭在人家肩上,到处乱摸。 阿桃打了个饱嗝,“还要——” “你明天不来报到了吗?” “对哦,还有报到。” “我先睡了,记得…把精液弄出来,不然我会发烧的,” “好的宝贝。” “嗯。”她找了个位置,在男人的怀里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睡梦中有太阳的气息,一直环绕着她。 阿尔小心翼翼地动她,看着最后那点白浊被勾出来,然后试探性的往花穴里一摸。 有水了! 他狂喜,再把龟头慢慢的插进去,小丫头哼哼了两声,没有动,不同于刚开始的紧涩,此刻的小穴又润又滑,嫩肉紧紧夹着龟头蠕动着就往里吸,好似恨不得将鸡巴一口气全吞下去。 算了,睡熟了。 就不折腾她了。 保持着龟头卡在穴口的动作,往穴口射了点精液的阿尔退出来,心满意足的看着穴口溢出来的精液。 抱着心爱的小女人,他也跟着睡去。 作者俺:让我们庆祝阿尔弗雷德终于可以正式出场了! 今天早上梦见吉尔伯特了,大概就是说,已经没人会记得他怎么怎么样了,普鲁士精神巴拉巴拉巴拉之类的,他背对着我,穿的是那种条顿骑士服的那种衣服,手上拿着旗杆,然后他直直的走向了太阳里。 那个太阳好像是黑白色的,有点诡异。 俺:你他妈今天不是在办公室又偷懒了吧?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别把你的工作全都推给你弟。 基尔:…… 之前还感触了一番,说他的建筑说他的艺术怎么怎么样,我:别发神经,赶紧干活去。 然后还夸了一顿,说我和他就是那种天作之合,按他的形容来说,就是正好一把钥匙配一把锁。 我:……路德快来。 今天不是要写阿尔么,梦里的阿尔弗雷德很高兴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说他第一次终于可以正式出场了,桃小姐,期待我和期待他的表现。 我:…… 他原话真的是桃小姐!!!我都惊了!!! 阿尔弗雷德是那种,特别狠,真的是有实力,语言功夫特别到位,个人魅力特别强,甚至第一眼看上去完全是彬彬有礼的那种人。 熟了之后就是一只大金毛了。就是有一点点自大,自负,不过他处于上升期了,可以理解,梦里的老王上升期的时候比他更狂。 273从你心里来 第二天,小姑娘跟着神清气爽的阿尔弗雷德来到基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用意外的眼神盯着他们。 甚至有人向他打招呼说,他还以为阿尔今天不来了。 “这里的人好多啊?”东张西望的阿桃看着热热闹闹的基地,还没走到放飞机的地方呢,就已经遇到了好多维护人员,地勤人员,以及穿着厨师服的大厨。 在不远处,就能听到飞机起飞的轰鸣声了。 飞行员们坐在一边闲聊着,气氛很是热烈。 “当然啦,亲爱的,飞机要起飞作战,就要能开出来,就要能回来,比如一个飞行小队,所需要的后勤人员起码不下叁十个,甚至更多。”男人顺手从一边的货架上拿了瓶可乐,“要喝么?” “嗯嗯!”小丫头两眼放光,好长时间没喝过了呢。 “亲我一口。”他把手背在后面,笑得蔫坏。 瞅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没有放在这里,她厚着脸皮,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口。 小姑娘如愿以偿的喝了一口欢乐肥宅水。 “哟哟哟,”一个穿着棕色飞行夹克,头戴着墨镜的青年率先打了个口哨,“快!阿尔的妞来了!” “哪里哪里?!” 闻言,人群开始躁动,连窗户里的大厨都停下了揉面、切菜的动作。 “伙计们,你们把我的甜心吓到了,”吓到他怀里不出来了。 “东方美人就是容易害羞,”唐森大声道,“我们只想看看我们的翻译,没有别的意思。” 有人把脑袋转过去,却用余光盯着这里。 “放手啦!” 阿尔把她勒的腰都快断了。 “好吧,”男人牵着她的手大大方方的来到飞行员们面前,半开玩笑的说,“给你们看,时间有限的,多了要交钱喽?” “看看琼斯!多么有商业头脑!”其他人附和着他的玩笑。 “糟糕,没想到阿尔弗雷德喜欢这样的妞,我现在去整容还来得及吗?他会喜欢我吗?” “呸呸呸!”一群人开始嘘他。 “好啦,”青年走进去指挥所,没过一会儿就拍出来一个牌子给她:“开工喽!” “还有夹子。” “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宿舍把我的衣服换上,”他说,并朝人抛了个媚眼儿,把人电的魂不守舍的。 “你长得好娇小哎!” “皮肤好白呀,多晒一点阳光吧?” “看起来不是很能吃的样子啊……” 飞行员们嚷嚷着,他们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热情。 甚至热情过了头。 他们开始讲阿尔各种各样的笑话了,并且分析了一大堆阿尔弗雷德当男友的好处和缺点。 “我之前还跟琼斯打赌来着,我又赌输了,”阿桃看向他,好像是一个叫唐森的家伙? “赌什么了?” “我赌肯定他喜欢的是那种……你看,杂志上的这种美人。” 他变戏法的从夹克里面掏出来一本时尚杂志。 金发碧眼的,身材火辣的美人摆出一个诱惑的姿势,那个波涛的胸一下子吸引了她的视线。 小姑娘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内心的口水早就哗啦了一地了。 她也想把自己的头埋在美人的胸口,吸上一下。 “违禁品,没收啦。”含着笑意的声音从头上响起。 换衣服,这么会快的吗? “要在叁分钟之内解决的,战场上可没有那么长的时间给你换衣服。”阿尔毫不客气的把那本杂志没收。 “副队长——”后者哀嚎起来,“我的苏珊!我的美人!” 他没看那个蠢小子,得意扬扬的在她面前转来转去。 毕竟他的美人可是在他面前朝他笑呢。 “酷不酷?” “酷!”棕色的飞行员皮夹克,卡其色的裤子,还有锃亮的皮鞋,船型的帽子,军服穿上身总有一种诱惑力十足的感觉,而且这青年本来就是个行走的衣服架子。 无论穿什么都不会太差的。 “那就好,”阿尔笑得更开心了。 “别和男模走台一样摆了,快点集合,开始我们今天的工作。”出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说。 “马上,长官!” 走到外面的一个大空地上,随着一声哨响,这个小队的人齐刷刷的排成一排。 阿桃从右往左登记着,飞虎队下面还分为叁个中队,中队下面还有各种小队。 而果这边也是需要有人员备份的,她做翻译的最主要的目的是当一个果和美之间的一个沟通桥梁。 小姑娘打开手上的夹子,就有关于登记姓名祖籍啦,学历,战斗经验什么的。 一个人一张表。 “米勒·沃伦?” “是的,小姐!” “来自哪里?” “加利福尼亚的奥克兰!” “嗯,晒太阳浴不错的地方。”她点头。 “是的小姐,有空的话可以来我的家乡一起晒!” 她讲英语的时候有点奇怪,发音是英音,但语调什么的完全是向美音这边走。 尤其是挑高声音反问时,总感觉挑动了他的心弦。 但是这样不行,得找个时间把小丫头改造一下,发音全改成美音不好听吗? 阿尔弗雷德敢打包票,像英音那种土老帽的发音,完全是亚瑟这老古董逼着人学的。 阿桃问的很快,快到她后面站着的果政府人员都没反应过来。 就已经到倒数第二个的阿尔弗雷德了。 “阿尔弗雷德·F·琼斯?” “是的,小姐!” 她的声音依然没有很大的波动,静静的如流过的溪水。 “性别……” “男!”他响亮的回答。 “你从哪里来?”漂亮的眼睛一边抬头看他,一边低头在上面记录。 “从你心里来!”青年含情脉脉道。 队伍里有人小声咳嗽了一声,有笑点低的已经开始爆笑了。 “……琼斯,请老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姚桃桃有些无语,搞得她好没面子的好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嘟囔,“hero来自华/盛/顿。” “的哥伦比亚特区——” 得了,直接说他家就是白宫不就行了吗? 小姑娘斜眼吐槽,但落在阿尔弗雷德眼里,同样是一种别样的风情。 “战斗经验?” “还没有,我是新来的,不过要说的话,扛起一头公牛算不算?” “……请闭嘴吧,琼斯。” 他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手势。 该问完的问完,把手里的夹子交给长官,阿桃就跟着他们去看飞机了。 飞虎队之所以叫飞虎队,是因为英文名字翻译有一个tiger,但是,这些飞机的头部上面绘制的油漆很像鲨鱼。 而绝大部分没有去过海边的人,不知道那是鲨鱼。 觉得很像老虎,长着獠牙的老虎。 华夏这边就干脆叫飞虎队了。 “给你看!”阿尔弗雷德兴致勃勃地在前面带路,他走到一架p40面前,“这是我的小桃号。” 小桃号?! 阿桃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这这这这这……” 她只听说过水手们出海的时候,喜欢把自己的船舰拟人,称为她。 “那要不就是桃桃号!” 她快晕倒了,离近点一看,机身上面果然喷着油漆。 “TAO”叁个字母。 年轻的飞行员会把喜欢的明星或是心爱的姑娘的名字写在自己飞机上,他也写了。 “要不是上头不允许,他甚至想拿油漆喷一个桃子的形状!” 其他人哈哈大笑。 “呃……”对上一副期待夸我的蓝眼睛,她扭扭捏捏,左顾右盼,以一种极低的声线说:“谢谢你,对我的喜欢?” 就这样? 青年有些沮丧的耷拉下来耳朵,本来还以为会热情的给他一个吻呢。 还是对直白的流露出来自己的感情有些不适应? “么么哒?”小姑娘歪着头看了半天,尝试着把手指竖在嘴唇上,给了一个飞吻。 “亲这里,亲这里!”开心的接住了飞吻,男人得寸进尺的指指嘴唇。 “噫——”众人又开始嘘他。 他完全不害臊,要不是看见旁边的长官一直盯着他,还完全想着要把小姑娘抱进去,体验一下他的小桃号。 ———— 中午吃饭,小姑娘和其他翻译们坐在一起,这些翻译们大多就近取材,也是来自西南联大的学生们。 很年轻。 “甜心!”阿尔弗雷德打完了餐盘,非常快活的朝这边跑了过来。 “我们一起吃啊!” “不打扰你们了,”明明刚才还聊知识聊得火热朝天的大学生们,非常有眼色的找了另一个桌子坐上去。 “哎?” 她的工资是果给开的,吃饭的也是算比较好的人员待遇。 但是相比较航空队的伙食就显得有点寒酸了。 不像对面的餐盘上有牛肉、猪肉、午餐肉,光肉就有叁种! 还不包括什么香肠,鸡蛋之类的,也算荤菜。 饮料居然有咖啡! 姚桃桃快被香晕过去了,可怜的她只有一个荤菜,两个素菜,白开水和米饭。 “要吃吗?” “不——” 她艰难地摆摆手,可恶,万恶的资本主义,吃的就是好。 “你要不来加入我们的地勤?享受一下我们的饭菜待遇?” 男人本来想给她的盘子里布点菜的,但是想来想去有点不太好,就作罢。 她真的想落荒而逃,不对比还好,一对比显得她刚吃饱了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可以吗?” “当然可以,但是我们这边不能给你开工资哦?然后你还要学一点专门的知识……我不指望你会修飞机,你最起码懂得会保养吧?” “哦。”想来也是,阿桃便点点头,“你可以先试用我几个月……万一我没保养好,我没有多的脑袋……” 那一架飞机得多少万美元啊! “噗!” 阿尔乐不可支,“没关系啦,都是要重新开始学的,这个果酱给你。”一个金属物被他捧在手心上,递了过来。 果酱罐头? “蓝莓味,我想你会喜欢的。” “可是蓝莓不是护眼睛的吗?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需要才对!” 小姑娘执着地推回去。 “我不近视,我只是单纯的喜欢戴眼镜而已。”青年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摘下眼镜戴了上去。 果然如他所说的,摘下眼镜显得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犀利了许多。 倘若之前眼睛里是澄澈的湖水,摘下眼镜来之后,湖水就可以结成有形的形状了。 大概是要谈判的时候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吧? “啊,放心了,他出去开飞机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戴眼镜的,在失重状态下,哪怕一根手指头长的铅笔也能导致一架飞机坠毁,就不用说眼镜这种鸡肋的东西。” 旁边的飞行员也说。 “虽然我很好奇,他戴上防风眼镜再戴上他的这个,那不就是四眼田鸡咯?”他顺便在眼睛前面做了一个ok的手势,模仿田鸡。 “嘿!”他抱怨,“别这么说啦!” 即使是这样开玩笑,他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变化。 而这种对外貌开玩笑的玩笑,是欧/美人的禁忌之一。 “所以该吃的时候就吃嘛!要不我喂你吃?” 这个罐头,捧在手心里也是小小的一个,不到五勺子就能吃完。 “但是……” “最好的东西,留给你吃呀。” “那是真的,一个套餐里面数这个的最贵了,”唐森揭短,“美人,你不吃那就给我吃?” “滚!”阿尔呲牙。 “好好好,我滚,我滚,哎呀,有了美人之后你就不喜欢我了。” “从来没有喜欢过,谢谢。”其他人以为他在说笑,只有他知道,这话是认真的。 “甜心张嘴,啊——”见这丫头还是不乐意,阿尔弗雷德干脆掏起了开罐器,舀起一勺。 “我……” 阿桃是准备开口拒绝的,谁想到他瞅准的时机刚好,直接就塞了进来。 蓝莓味顿时爆开在整个口腔里。 “没事啦,反正我吃了对我来说和没吃一个样,视力不会变化的,还不如给你呢。” 她眼神湿漉漉的看他,看得他的心都快化了。 “你夹克上的这个标志是什么意思呀?”咽下果酱,她问。 “左边么?”夹克左臂上是最经典不过的白头鹰啊,他们家的国鸟。 “右边。” “啊,这些杠杠吗?”青年把衣服上的标志扯过来给他看。 “杠杠们会哭的!”米勒大声说。 “哎呀,这个相当于是一种军衔标识啦,”他挠挠头,“因为只要是飞行员,都会是士官的。”不像陆/军,一开始进去肯定没有人直接成为士官的。 “是吗?” “而且地勤吃的已经够丰盛的了吧,”米勒朝那边一扭嘴,“我们这些飞行员吃的比他们更好。” “因为培养一个很不容易啊,培养出一个优秀的战斗机飞行员,最起码要同等重量的黄金。”阿尔说。 “哦——”阿桃之前不知道这个,这才发现地勤跟飞行员吃的还不一样,只知道好像有什么空军少爷兵之类的称呼。 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出生于富裕的家庭,是名副其实的金贵少爷,从小享受着最顶尖的条件。 “所以宝贝,”男人向她眨眨眼,“你看,你现在拥有了一个会自动行走的人形的金子库哦?” 爱财如命的小家伙眼睛亮到吓人了。 “那我要抱抱我的黄金!” 他放下汤匙,笑着把扑过来的小女人抱在怀里。 “从一九零叁年莱特兄弟发明飞机开始,也不到四十年啊,”吃完饭,阿尔一边给她介绍飞机的基本框架,一边把他的飞行员手册拍给了她。 “战争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促进了生产力、科技的极大进步,” 他想,“一开始的飞机也只是满足最基本的属性,摇摇晃晃的上天就行,然后它们有了更好的性能,它们可以装备上更好的武器,你看这个家伙很笨拙,但是早晚都会有比它更加轻的,更加灵活的飞机诞生。” 青年支着腿,发现她在飞机周围蹦来蹦去显得很开心,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是那种活泼和好奇。 “会有的。”阿桃点点头,比如现在的隐身战机。 他便又笑了,竖起手指在嘴唇上比了个手势。 本来还想问他家隐身战机研发到第几代的小姑娘默默的转身回去了。 真好懂啊。阿尔感慨。 “honey,为了方便你上下班,你要不?” “啊,我等一下给城里的旅舍老板说一声,正好我在那儿租的房子也快到期了,直接往你们这边找一间比较近的吧?” “那太好了。” “对了对了!弗雷迪,能陪我去西南联大么?” “怎么啦?” “陪我去嘛,去嘛,”她撒娇,“那里是一个需要你的地方。” “需要我陪你去看小哥哥吗?”他反问。 “哎哟,不是小哥哥啦。” 问过双方确定一下没有下午需要自己翻译的东西后,阿桃拉着他,生怕他跑走一样拽的紧紧的。 走进了熟悉的大门,阿尔弗雷德的长相很明显的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是洋鬼子!”有学生小声说。 “八国联军到现在也只不过四十多年,这群家伙真的是好心来帮助我们的吗?” “嘘,他看过来了!” “请问?”小姑娘随手问了一个男生,可那本来低头看报的男生看见阿尔弗雷德以后就跑了。 “咦?”她疑惑。 阿尔假装自己听不懂中文的样子,脸上一副茫然无措,“宝贝,到这里找什么人吗?” 别待会儿告诉他这里有个教授名字叫王耀。 他真的会心情变化的。 她又转向一间学生宿舍,刚准备敲开大门呢,男人向前一步,“这里住着的全是男生哦?还是我来问吧,你要找谁啊?” 阿桃便告诉了他名字。 “去上课了。” “啊,这样,”打开门的学生看见他还有一点忌惮,问完马上就关门了。 “我还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哎,”两个人慢悠悠的在校园里面闲逛,正好迎面走了一个她要找的男同学。 也是刚才话题的主人公。 “快!”小姑娘兴奋起来了,“你上次问我的法/国大革命对美/国法治制度有什么大的影响,我给你找了个最合适的人选!” 她一指不知道为什么笑的很僵硬的阿尔弗雷德。 没有比美/国拟人体更加懂这个问题的了。 没有比阿尔弗雷德更懂美/国的了。 “好!”男同学大吼一声。 然后又蔫了,“我学德语的,我不学英语……” “没事,我给你翻译!” 阿尔弗雷德明白了,他就是被这个小女人纯纯的当作是工具人的存在啊。 面对着前赴后继的学生和教授,神色产生的是对知识最纯粹的渴望,他头一次,落荒而逃了。 “跑了跑了!” “怎么这么快就跑了!” “看起来挺像一个小伙子的呀,没想到懂了的那么多,哎,你们说他是常春藤毕业的吗?”众人扼腕叹息。 “甜心!!!”青年抱着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 看起来摆脱了那群疯狂的人们之后,就开始找人算账。 “别生气,”小姑娘缩缩脖子,“给你亲亲!再给你比个心!” “哼!”大金毛别扭道,“这些事是哄不好阿尔弗雷德大人的!” “给你摸摸?” “不够哦?” “哎呀,怎么办呢……” “我要别的!” “能不能别一天到晚都想着做啊?” “不行,这是我的本能,”他理直气壮的回答。 “我快来姨妈了,给你口好不好啊?” “可是宝贝,你的口活真的好烂……我还是选择后面吧?” “甜心!怎么自己一个人走了!等等我!” 作者俺:阿尔弗雷德是那种,特别狠,真的是有实力,语言功夫特别到位,个人魅力特别强,嘴巴特别甜,没有架子,你和他随便开玩笑都不会生气的,不在意金钱,是指,花出去的钱他不在意,怎么花都行,怎么收来的钱他非常在意。非常有耐心,在人群里面非常吃得开,就像做鬼脸,其他人是不会冲我做的,但他会。前提是不能踩雷点,他甚至第一眼看上去完全是彬彬有礼的那种青年。 也是那种,刚见面,第一天晚上就想……的人。他喜欢你就会直说,不喜欢也会非常直接的明确告诉你。 用的手段也特别多,就像卖惨跟卖萌特别熟练。而且这个人特别喜欢先斩后奏,都是跟我说你要去做啥,我就去,做完了告诉我有啥后果。 熟了之后就是一只大金毛了。就是有一点点自大 自负,不过他处于上升期了,可以理解,梦里的老王上升期的时候比他更狂。 他家人是真的不擅长国家地理,不用说国家地理了,世界地理都…… 之前梦里有米家人问过我说古/巴在哪里? 我说古/巴就在你们下面啊。 然后那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他以为古巴在亚/洲。 我问他为啥? 他说一般红色不都在亚/洲吗? 我寻思着这好像也没毛病啊。 但是,还有的本地人认为芝加哥是一个州……芝加哥会哭的啊。 早上梦见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了……基尔特别喜欢穿黑色。 按照在梦里我对他们的印象,给他们排个序。这个排序是根据我个人的经历,还有梦里其他人对他们的印象排出来的一个相当于是第一眼看上去最有好感度的那种。 联六:阿尔gt;马修gt;老王≈弗朗gt;伊万gt;亚瑟 阿尔就不用说了,我遇见过的人们中对他的好感度基本上都是80%以上的高,相当于是人见人爱的那种。 马修由于给人的印象比较过于温和,所以好感度也挺高的。 弗朗西斯是长得太漂亮了,所以不太好靠近,老王同理,而且老王除了漂亮以外,还有一股那种飘飘独立的气质,我发誓这个漂亮绝对是褒义。 伊万是看上去第一眼不苟言笑的那种人,就那种冷冰冰的盯着你看,感觉就像什么千年冰洞里面的冰,不过我对付他还算是比较有心得。 至于亚瑟,我为啥排到最后一位,是他说话的腔调和脸上的神色都透露出那股倨傲的表情,而且巨毒舌,我不太擅长对付这种……说绅士吧,也算是绅士,但是那是假装的,对于其他人他就不会表现出那种骄傲,是一个温和有礼的绅士,但是对我的话就完全是那种,骄傲的孔雀…… 关于轴:安东gt;费里gt;罗维gt;路德gt;基尔gt;菊 安东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像太阳一样的热情,而且他和阿尔一样,看见人就喜欢笑,把他分到轴里面没别的意思,那个时候是佛洛哥掌权。 所以好感度好高的。 费里也一样,嘴巴特别甜,还会撒娇,不过由于他不太喜欢睁眼睛,所以往后稍稍。 罗维纯粹是他有点傲娇,而且嘴巴也有一点毒舌。 路德维希的长相是那种典型的日耳曼帅哥,给人一种非常沉闷可靠的感觉。 吉尔伯特,尤其是他的那双红眸子,给人一种邪肆、为所欲为的那种感觉……而且有人真的问过,我说这个人不是白化病患者吗?我说真的不是。 至于老菊,是因为长得太精致了,如果他大半夜坐在你床头,你肯定会被吓醒的那种精致,特别像什么鬼娃娃花子的那种…… 而且他的瞳孔是全黑色的,看上去有点吓人,表情波动非常少,这个瞳孔问题,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就很郁郁不乐。 因为全黑的瞳孔好像有一种代表性的寓意,就是不是活人的那种,带着点死气沉沉的那种意味,所以小豆丁菊是被大多数他家人排斥的,他又没有老王那种仙人般的气质。 就……呃…… 然后讲一讲梦,前天写的他,然后昨天早上在我的梦里晃了一圈,因为我不会一道数学题还嘲笑了我。 我:大可不必。 今天早上被基尔压了……关键是 我叫他爹爹,我觉得老王要暴怒了,我只叫过亚瑟是daddy,还有老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床上情趣。 大概是梦里面制作出来一种什么什么药水一样,反正就是催情的,我就去找基尔,据他看见 我就摇摇晃晃晕晕乎乎,一看他就不放手,然后吵吵着要做,基尔:天降好事。 然后我就一直磨他,最后被我磨的受不了,关键是一开始没有那么激烈,听我说了一句对我怎么样都行,然后狗男人毫不客气的把他弟叫了过来。 我就成了夹心…… 基尔好喜欢穿黑衣服啊,我每次看见他,他总是黑衣服。唉,我还是保护好我吧,总感觉我会被老王抽,因为基尔肯定会去炫耀,尤其是屁股,之前老王是打手板子的,现在是皮带了…… 中午梦见阿尔弗雷德了,他跟我说,大概意思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然后还要有激情,激情做事。 我:……激情……我没有 不过他说的是正经事的激情,然后我跟他说没激情,他就兴奋了,掰开我的大腿看了半天,摸了半天,然后问我有没有激情。 我:有病啊????? 274F阿尔弗雷德H 几架飞机像鸟一样冲破云层,朝这边俯冲下来。 一开始机身还带着薄薄的云雾,但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云雾就像冰淇淋刚拿出来冒出的白雾一样,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他们用一种比较完美的姿势落地了。 “阿尔!” 小姑娘颠颠的跑向他,手里拖着水管。 “嗨!”螺旋桨还在转着,男人就打开玻璃舱门大声道,“甜心!旁边的那架气缸的火花塞出了点问题,你会修吗?” “我不会!” “那就先别给那架浇水!” “好!” 他伸手把头盔取下来,笑着看见小蚂蚁拖着水管到处跑,其他地勤也没有露出什么嫌弃的表情,像加水加油,这些活她还是比较能干的。 而且还会和其他人员错开,节省时间。 由于战时的紧急情况比较多,很难说他们休息了不到二十分钟之后就要又重新出发,因此,能最快速度的把飞机的情况检查并报告出来。 是地勤们的任务。 至于维修,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阿桃用水管给飞机轮胎浇水,看着发红的橡胶轮胎散发出一股奇怪味道。 “还记得加油哦?” “噢!”她重新跑回去,又托起一个油管过来,找准了油箱位置,摸了半天之后果断的塞了进去。 “哎呀,你家妞真勤快。”唐森感慨,“话说你也真的是很牛啊,光听螺旋桨的声音就能听出来活塞对不对劲?” “天生的。”阿尔说。 然后他打了一个呼哨,小丫头又跑了过来:“长官?有什么吩咐?” “没有,只是想抱抱你。” “哦!”她眨眨眼,嗅嗅自己衣服上的机油味,“可是我身上好难闻的呀?” “哎呀,我又不嫌弃,况且我很喜欢油的。” “机油?” “石油。” 把她抱在怀里抱了好一会儿,阿尔用下巴磨着她的肩膀,“要是把你变小,随时随地能揣在我兜里带走就好了。” “拇指姑娘吗?”小姑娘问。 “差不多吧,大概就这么一点点……”他比比划划。 “不过太小也不好……”插不进去就尴尬了。 “集合!” “哎呦,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抱都没抱到几分钟……” “快去吧!”她推推他。 “你很喜欢这架飞机啊?”太复杂的工作她又做不了,就喜欢在小桃号附近呆着。 “嗯!”阿桃点点头,“因为怎么说,也算是有我名字的一个飞机吧?” “噢。”穿着制服模样的人说,“那你知道,当初你加入我们的时候,飞虎队的队长就在现场么?” “队长?” “陈将军。” 咦,她可真不知道,可是之前好像听见有人叫阿尔是副队长。 “那么,”阿桃开口问,“阿尔是什么副队长呢?” “当然是总的副队长。” 得了,队长就已经是将军了,副队长怎么也得是个校级吧? “甜心!”阿尔弗雷德开完会出来还特别开心的样子,向她挥手。 “上头说要给我放假,半天哦?” “噢!”即使阿尔弗雷德说凭着她的体重怎么坐都坐不坏他的小桃号,但是她还是不敢像其他飞行员一样,下飞机的时候直接踩着机翼就蹦下来了。 “我们去哪里玩呀?”他兴致勃勃地问。 “天气太热,不想动。”这么热的天气,光是出来走两圈,就已经让人有点头晕目眩了,更何况她还要拖着东西跑来跑去,都快热成一条哈巴狗吐舌头了。 “哎——!” “我只想坐在一个装满冰块的大铁桶里面,好吧?” “那好吧,我们回去。”阿尔路过餐厅,刚准备开口询问能不能让上头批过来一个冰淇淋机,谁知道下一秒就被这姑娘扯走了。 “别想啦,他们能免费帮你们冰一下可乐就不错了。” “可是海/军的军舰上面都有冰淇淋机的呢?”青年孩子气的开口,“hero也想要嘛!” “梦里想想就够了。” “甜心!” 阿桃把旅社的房间退了,找了城边上的一个不用的院子住了下来。 “哎呀!”阿尔一进来,率先冲向的就是井,那里面用小桶冰着冰块,“要不干嚼冰块也可以?” “你想嚼就嚼嘛,我是牙齿不好。” 她萎靡不振,用扇子扇出来的风都是热风。 “要中暑了吗?” “也快了吧……而且我姨妈疼。” 那种感觉简直了,大热天的,你自己明明非常想凉快,但是你的肚子不允许你着凉!而且它还会像一把锤子一样每时每刻的砸你。 “那……”大狗狗把她送进屋,看见她的模样就难受,那皮肤白的,感觉一个冰棍一样马上就化了。 阿桃僵尸似的躺在床上,指挥他不要挡窗户的风。 “哦。”他换了个方向坐在床边。 再指挥他把姨妈垫子拿过来。 “好。” “哎……”她叹了口气,“只有到这种时候,我恨不得把自己变成男人,要不就把子宫掏出来,一了百了。” “甜心……”阿尔的眼神变湿润了,蓝的像萤萤的蓝宝石,“不要说这么残酷的话嘛。” “你闭嘴,别让我打你。”看到这些狗男人不用遭遇每个月一次的痛苦,她就想打人。 他乖乖闭嘴。 过了一会又说,“如果打我会让你心情好受一点的话,你就打我吧。” “哼!” “不过宝贝,你放心,假如你变成了男人,我还是会喜欢你的嘛。” 青年振振有词,“因为喜欢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的东西,无分性别,无分年龄……” “得了,那我大概还是做0的份。”躲不过被他压。 “甜心真聪明!” “呸!”不要脸的男人。 “你歇着,我去给你熬点汤,”一刻也闲不住的阿尔主动请缨。 “那边有水果,别把龟苓膏给我放进去哦?” “看我的吧!”他信心十足,元气满满的出去了。 接着厨房那边就飘来了一股甜腻腻的味道,大热天的闻着更热了。 “好甜啊……这家伙是放了多少的糖?”想到他哥亚瑟是特别喜欢吃糖的男人,阿桃黑了脸,“不会吧?我的糖全没了吧?” “甜心!”大金毛冲进来,“这个灶台怎么灭火呀?” 察觉到这姑娘用看笨蛋的眼神看他,他解释:“我好长时间没有用过灶台啦!” “多拨拉几下就好,要不直接把柴火拨出来也行。” “好!” 没过了两分钟他手上端着一碗汤又进来了,“尝尝?” “我的牙不会甜掉吧?” “不会不会,”阿尔认真极了,“银耳汤。” “真的吗?” 她看了一眼,汤底倒是挺清澈的,不像是拿木耳用来做汤的。 “喝一口?我要不再去给你抓点红枣?” 就着他的手,小姑娘喝了一口,入口挺温凉的,液体不是很热也不是很凉。 “居然不甜?” “那当然!”他骄傲的挺胸,“虽然我厨艺不好,我还是可以给你做到这些的。” “慢慢喝,我煮了一大锅,你喝不了,我就把它放桶里冰镇喽?” 阿桃喝了几口就不喝了,阿尔也没有多说,非常自觉的又去厨房端了一碗,跑过来和她一起喝。 “弗雷德?” “嗯?” “你的F……代表什么呀?” “啊,”男人想了想,“有很多种意义啦, F这个字母一开始就表示一种流动的感觉,有很多东西是可以流动的,比如说什么水啊,风啦,空气啦,资金啦,感情啦,而且你不觉得F的形状很像一枚小旗子吗?” “所以是Flag?” “不仅仅是,比如说Fly, Freedom,”他说,“由于亚蒂既是我的兄长,又是相当于养父一样的存在吧,所以他给我起名字的时候应该也有Foster。” “应该还有Forever和First的含义?啊呀,反正就是很多啦!” 这些含义都挺符合他的。 Forever代表永远, First, Flag,代表第一,又是旗帜的存在。 人也向往着Freedom,还有Fly。 “你很喜欢天空吗?” “对啊,离天空越近,我就感觉自己越自由,而且就能感觉真的可以飞上天去。” 阿尔放下碗,他还记得和她见面说的第一句是:“你是亚瑟的女人嘛?”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奉行的是喜欢的东西就要抢过来的逻辑,亚瑟是他的兄长,他的养父,他的启蒙者,即使她是亚瑟的女人,又如何? 他们没有伦理道德的束缚,那种东西非常可笑,在原始社会时期烙下的影子还顽强的给予他们影响。 原始社会是不太讲究这些的,哪怕是到了近代,有些游牧民族也是有父死子继,兄弟共妻的现象的。 阿尔弗雷德大帝是英/国历史上第一个以“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国王”自称且名副其实之人。 亚瑟把阿尔弗雷德这个名字给了他,琼斯作为姓,这个姓的来源也是英/国,意思是“上帝有恩典。” 当然可能还有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的F的更多种含义。 “阿尔弗雷德,”张扬到不可一世的日不落帝国、世界霸主看着他,“试图超越我吧!” 即是海盗,又是绅士的粗眉毛大笑着揭开了一个一人高的笼子,“你看,这是我新搞来的……” 黑布下空空如也。 “狮子呢!”亚瑟卡壳了,“我大老远从非洲弄到欧洲,再运到美洲的狮子呢!” “……”小豆丁阿尔指指窗户外面,“姐姐在外面,和它玩。” “呜呜呜!亚瑟!小阿尔救我!”一道女声在尖叫,“它一直在追着我!” “嗷呜!” “这是和它玩?” 小豆丁眨眨眼,“不是吗?” 亚瑟不仅从名字上可以给他浇注了最美好的期望,更是从行动上让他确实认知到,超越他,只要超越世界上最强的帝国,无论是他没有诞生之前的罗马、秦、汉,唐,还是面前的日不落,地球将在他的手心上运转。 不是试图超越他,而是真的超越他。 阿尔弗雷德做到了。 亚瑟海军强,所以他就发展空军,要在别人不擅长的领域去打败他,不更是一件乐事吗? 他喜欢那种开着飞机上天的感觉,每当看着蓝色的天空,就离自由更近了一步。 可以自由自在的翱翔于蓝色之中。 而不是同样蓝色的大海,给人一种禁锢、沉闷的感觉。 他有野心,有能力,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做到了狠。 他甚至可以踩着亚瑟的身体上位。 当英榜不再成为世界货币,布雷顿森林体系正式确立后,美元取而代之,一个新的超级大国从此出现在世界上。 青年用了短短不到叁百年的时间达成了这样的成绩。 还有那个红色帝国的存在,为了对付那只巨熊,他想方设法,终于在世纪结束之前目睹了巨熊的倒下。 所以目前他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超级大国。 不过打败完了只巨熊之后,他就感觉到了无聊。 没有对手,是多么可怕的一种体验啊。 大概就是他们口中说的,“越无敌,越寂寞?” 男人回过神,发现小姑娘早躺在床上睡熟了。 他便爬上床,从背后用身体抱住她,两个人贴的很近,好像本因如此。 和那天一样。 ———— 仿佛他的成长也就是一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还被抱着在她怀里熟睡的小阿尔,过了午夜十二点这个最具有魅力的时间之后,本来短手短腿的豆丁身体开始像面条一样被人拉长。 那股撕扯般的疼痛没有让人尖叫,反倒是阿尔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忍住了兴奋的大叫。 太好了。 昨天还窝在小女人怀里,把头埋在奶子里睡觉,今天就可以反过来了,成长成青年的阿尔弗雷德,现在可以把她抱在怀里捆着睡。 感受着力量在体内不断涌出,青年握了握拳头,大手大脚的夹在了娇嫩的身体上,将人贴的更紧。 性器贴在圆滚滚的屁股上划来划去。 单纯的阿桃在梦里睡得很熟,睡颜很是甜美,压根不知道小豆丁阿尔在盘算着什么。 总算是可以做爱了。 等到早上起来,这姑娘懵懵懂懂的发现两人的性器紧密结合在一起,融为一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喜悦过后就是巨大的兴奋,他浑然不顾自己的睡衣被撑裂,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把自己成长的消息告诉亚瑟,就只想着操她。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抬腿并入她两腿之间,让她的身体摆出一个比较淫荡的姿势,手在她的大腿内侧一路朝上,摸上她的腿心。 触感比想象中还要美妙上几百倍,难以形容的柔软弹嫩,一压皮肤就会有小坑出来,最上品的丝绸摩擦起皮肤来也不过是这个感觉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逃脱不了的,被他禁锢在怀里扭着屁股张着小嘴被干到高潮,这场性爱更像睡奸了。 更他妈的爽了不是吗? 阿尔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性器开始迫不及待的弹跳了两下,应该分泌了不少清液。就像他想的那样,她睡熟了就不会过于挣扎,可以让他为所欲为,反而更方便了他。 青年忍不住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双手按住少女的腿根,将腿心大开。 他的手指如愿地扒开她肥嘟嘟的阴唇,抚摸到她的穴口。 软乎乎的穴口会咬人一样,叼着手指向里吸。 娇嫩的花瓣乖乖的敞开,随便他进入,由他检查。 操了。 这种感觉真的让人会发疯。 咬牙忍住提枪就上的冲动,青年挺着肉棒,隔着内裤磨她的穴,用龟头恶意地向着凹处碾着。 “嗯……” 睫毛抖了抖,小姑娘发出了一声叹息。 没过一会儿,内裤上漫了大水一样,沾满了晶莹的液体。 小豆子也被刺激的探出头来。 他就把布料脱下来,马眼继续跟着阴蒂戳。 阿桃嘟囔了几句,扭着腰乱动,水液顺着肉缝儿滴答滴答直往下淌。 “不行……”阿尔喘了口气,“得用点药,”要让人做到既清醒,又有一点模糊的那种状态。 一想到要这样干她,小女人亲眼目睹他的鸡巴在她体内进进出出,脸上浮现的那种抗拒和性爱带来的欢乐感,啊,那种矛盾性…… 更让他的鸡巴爆炸了。 掰开诱人的小嘴,看着她把药水咽下去,青年毫不犹豫的也跟着舔了舔红润的双唇。 药水对他来说根本没起到作用,反而叫人把心里最阴暗的一面勾引、展现出来了。 欺负了奶球好一阵子,直到上面全是他的口水,奶尖也被咬得通红,阿尔终于可以把鸡巴放进心心念念的身体里了。 “姐姐。” “喜不喜欢我的鸡巴?” 刚进入销魂洞,全身就像是温软流动的暖水包裹着,浪花将他轻轻颠起,又抛到浪谷。阿尔弗雷德受到了嫩肉的强烈欢迎之后,差点被夹射了。 他一面缓缓开垦,一面自言自语,“和亚瑟比起来怎么样?她会更喜欢我这根么?” 感觉到龟头顶到头了,非常有耐心的阿尔没有急着抽插。 进子宫嘛,当然趁着人清醒的时候再干。 而是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 果然,脸蛋儿变红了,眼皮下的眼球在不停的颤抖,看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大吗?喜欢吗?” 阿桃哼唧起来,伸手忍不住摸向了撑出来鸡巴形状的肚皮,“大!” “那就好,”他把头发向后拢了拢,把她的手放在了肚子上,隔着肚皮和他的鸡巴打招呼,“好姑娘,睡吧。” “嗯。” 温暖的穴道已然被撑成了他的形状,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鸡巴套子,稍微往出退了退,青年闲上眼浅眠着,只要她一有动静就会醒来,等一下还有一场表演戏需要他做。 “好涨……” 迷迷糊糊的阿桃感觉到穴里有个大东西在搏动,那大家伙上的青筋都快把穴肉全撑开了,烫到她浑身发抖。 “怎么回事?” 努力睁开被好像胶水粘住的眼睛,一片水色之中,有人在低声哭泣。 “姐姐……” 还以为是小豆丁阿尔做了噩梦,小姑娘伸手去拍他的后背,嘴里还准备唱摇篮曲呢,刚开口哼了一句,下身的饱胀感更强了。 她伸手一摸,就感觉不对了,这种触觉明明是饱满的肌肉?! 还散发着热气? 小豆丁呢?! 阿桃马上精神了,刚准备动,却发现动不了。 腿心含着的,的确是个大凶器。 不会吧?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亚瑟的事? “姐姐!”见她终于睁开眼睛,看见他还有些呆愣,阿尔瞪着眼泪汪汪的蓝眼睛,哭得更伤心了,“你终于醒了,我怎么都叫不醒你。” 一颗毛茸茸的头蹭蹭她的胸,是比金子还要灿烂的发色。 “……咦?” “姐姐,你之前一直握着它不放手,都快痛死我了——你还夸我来着!” “……嗯?” “说小阿尔好可爱呀,亲了亲,还把龟头剥出来,然后你就把它放进去了,我想拔也拨不出来,吸着太紧了。” 乳尖还被他含在了嘴里,他含含糊糊道。 “姐姐不开心吗?我长到了这么大——” 还有什么,比她发现怀里的小豆丁一夜之间就长大成人的故事更惊讶的吗? 有,那就是她主动把纯情大男孩玷污了。 大男孩阿尔估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吃掉了?! 那片蓝色好澄澈啊,单纯,幼稚的神色还带了点欢喜,“我长大了!小阿尔也是!” “你的身体里好暖和,还有水水,好舒服,”阿尔撒娇,“我可以在里面多待一会儿吗?” 他垂目看着还是一脸不相信的她,由着她去乱摸。 小姑娘哆嗦着摸到了两腿之间,嵌入的是一个比她想象中更大的家伙,她用手指圈住他的鸡巴,试图将它朝外拔出去。 “你摸我嘛,小阿尔都肿的好痛好痛!” 她的手又凉又软,正好给他抚慰后半截进不去的性器,鸡巴的前半段插入穴内,穴肉的蠕动使人口干舌燥起来,一只大手猛地抚上去,不让小手动弹,“姐姐,你要干嘛呀?” “弗雷德,出来。”她还没有给他普及过生理知识呢,是她的错。 “我不!” “从我的身体里出来!”阿桃加重语气。 “不要!出不来!”阿尔哭得更厉害了,“我喜欢待在这里!” “我好难受,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但我好痛好痛,感觉快要死掉了,姐姐帮帮我,求你了——” “不行,”她不能这么惯着他,他和她做这本来就是错误的行为,阿尔刚从豆丁变成一个青年,世界对他来说都是懵懂的,更不用说性爱了,一个好苗子不能在她手里长歪了。 “你不动,我动。” 他哼哼唧唧,像条小奶狗一样叫唤,“不!” “阿尔弗。” 奶狗呜呜呜道,“你不要拒绝我,我的心好痛的!” 一个用力把她压倒在身下,他目光艾艾,“姐姐,刀有刀套子,枪有枪套子,我也应该有个鸡鸡套子。” 小姑娘愤怒了,张口差点就可以喷火:“你自己去找个套套!别来烦我!” 他就特别委屈地蹭来蹭去,“姐姐不愿意当我的套子吗?” 阿桃被气笑了,“我喜欢你这里!正好和我配上了,可以插的!” 阿尔一边宣布,一边往穴道里挤,“不喜欢被我插吗?” “停一下,停一下,”小姑娘反应了半天,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按照这小子的力气,分明可以轻松的把她推开啊。 青年没等人反应回来,“这里有个软肉哎!” 就像小孩子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他用力地用鸡巴捅那个地方。 “别……”她被捅得浑身一颤,忍住想尿尿的感觉,“弗雷德,不要这样……” 有那么一瞬间,亚瑟的碧绿色眼眸穿透时空,直直地在她面前投射下来。 里面是毫无情感的波动。 阿桃一缩脖子,想到让亚瑟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就开始缩着屁股,苦口婆心的劝他道,“你还小,你应该跟喜欢的人做这件事。” 被小穴咬到快控制不住自己面部表情的阿尔问,“你可以和亚瑟做?为什么不能和我做?” 他一口咬住了她的锁骨上,顺便用牙磨了磨,奶狗一瞬间进化成了狼狗,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一下他内心暴戾的冲动。 被她拒绝,那是不可能的。 “呃……” “因为我喜欢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她说。 他就眨巴眨巴眼,“好啊。” “所以你出去。”她趁机追击。 “可是我喜欢你。” “……”直球! 这个直球只把人砸的头晕眼花。 “那我动了哦?姐姐这么喜欢亚瑟的吗?不喜欢我了吗?” 阿尔吃味地一顶,朝更深处操去。 穴里被摩擦的快感也因为背德感而变得更强烈。他咬得很克制,并没有真正用力。 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感觉他埋在她颈间闷哼着,胸膛沉沉地压在她身上。 青年操得实在太生猛了,撞击激烈到让她一次次后退,最后连带着身下的被子一起被操到了床边。 他在认真干着她,但脸上的表情却全然看不出来,就好像只是在着迷地看着她而已,两个人的活动成了她一个人的舞台。 “太重了……”小姑娘被干到哭哭啼啼,“肚子疼。” 大龟头一直打在她的宫口上,好像非要进去不可,速度又猛又烈,跟钻井的尖头榨油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真的要被操坏掉了。 “噢!当然要操得重,姐姐才会爽啊?”他又把被干得不断移动的她狠狠往下拖了一把,轻巧得仿佛只是在拖一只小动物。 虽然嘴里仍然乖顺地叫着她姐姐,下体却在对她做着疯狂的事情。 “穴穴被插得咕叽直响呢?”阿尔故意抬起小女人的屁股,捏着下巴,让人看着他的性器是怎么干活的。 粉嫩的形状,却有了一个恐怖的尺寸,淡金色的耻毛刮着腿心,神魂颠倒的感觉从穴口直升到大脑,她的神色茫然又淫荡,像一朵被浇灌开了的花,美艳动人,泛着艳泽色彩的小穴被狰狞的鸡巴抽插得汁水淋漓。 “啊……好硬……” “姐姐的小穴好贪吃哦,吃到我的肉棒快被水淹了。” “呀……” “让我全进去好不好?” 青年语气有质询的意味,但是动作却毫不置疑地向前推进,龟头一点点的凿开小子宫。 “水水流了一屁股呢,可惜亚瑟不在,不然看到你这样被我直接操进去,操到宫口大开,再往贪吃的子宫里面灌满精液,啊,想想那个场景我就兴奋啊?”阿尔拖着长腔,“他会不会暴跳如雷呢?或者说也加入进来,和我一起干你?” 不!搞一对兄弟们太麻烦了。 阿桃瑟瑟发抖,已经来一个菊就够麻烦的了,谁知道又来一个阿尔,好在路德对她不感兴趣,甚至是厌恶。 可是她不知道,在不远的将来,路德会当着基尔伯特的面,咬着她的奶子,在兄长的面前干她,干到她晕过去,然后把她的子宫里装满精液。 宫口被他凿开了! “嗯……”如暴风雨一样的动作进去以后突然停滞了,小姑娘趴在他胸口,用舌尖轻柔地舔舐起他的嘴唇来。 “甜心?”阿尔本来想让她好好休息的,他毫不客气地享受着她因为这迷情的舌吻而产生的收缩,“被我干成这样了?” “舒服吗?” “嘿嘿……”她只是笑,眼神迷蒙。 “被我操到神智不清了呀……?”小子宫把他的鸡巴差点夹爆了。 “喂姐姐吃精液好不好?” “好——” “真乖。” 放开精关,阿尔就像一头狼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猎物不松开嘴,将所有的精液灌在她的子宫深处。 “啊呀,被射上高潮了?” 青年甚至都不舍得拔出性器,继续享受着,小子宫吸吮着他还没有软下去的鸡巴。 她终于是我的了。 他得意的笑起来。 又过了一天,小女人吃饭要坐在他身上吃,喝水也要嘴对嘴喂,睡觉也一样,除了上厕所,花穴里依然插着他的东西。 开了荤的青年完全不觉得累,变着花样地折腾的她。 “亚瑟还有两天就来咯。姐姐喜欢我插你吗?” “喜欢……”阿桃沉迷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里面,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懂得应和。 “太好了,姐姐喜欢我的肉棒么?” “喜欢……” “那姐姐喜欢我吗?愿意成为我的套子吗?” “嗯……要大肉棒……热热的肉棒……还有精液……” “好好好,都给你。” 青年一笑,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满足,像年长者一样安抚的摸了摸她,本来有些稚嫩的神色一变,变成了成年人专属的严肃表情。 这个人散发出来了一股徘徊在青年和成年人之间的特殊魅力,简直让人惊叫不已。 “这么快就来了?”比他预计的早了两天,糟糕,按理来说,那封信件传到欧/洲那边需要一个月啊? “嗯?”为什么没动作了?小女人眼睛里面的雾正在逐渐散去。 “甜心,我拔出来好不好?” “我要吃鸡巴!” “哦不,已经到门口了……”见吃不上鸡巴的小姑娘开始扁嘴,有嚎啕大哭的趋势,他头疼啊。 亚瑟伸手敲门。 阿尔弗雷德这个小家伙,不会又睡着了吧?不然应该非常开心的,第一时间出来迎接的啊? 他完全不知道,在这扇被晨曦照耀的房门背后,阿尔正在手忙脚乱地哄人:“甜心——改天给你吃!我先去开个门!” “不!我现在就要吃!!!” 作者俺:绿茶菊,和绿茶大狗狗阿尔…… 早上我梦见我回去了高中的那个教室,不知道为什么就扯到了美国,然后就说美国有个南方大学,那个占地的面积好大哦,起来百度了一下还真有,画面一转就转到美国,说有人动了资本,把他一个喜欢的明星给换了,一个陌生人,大概是说,即使下层的人们也知道民主离他们很远,然后巴拉巴拉又扯回来我们这边,不知道为什么提到了王耀这个名字,说是什么枢密院院的巴拉巴拉。 画面开始形容阿尔了,说什么白头鹰重振精神巴拉巴拉之类的。 275威胁 过了好多天小姑娘才知道,原来她之前在昆/明一直碰不上阿尔弗雷德,是因为他出任务去了,除了华夏,他还可以往东南亚那边走。 “这么厉害的吗?”小姑娘懵懵懂懂的点点头,下一秒就迎来了男人的大笑。 “甜心,无论多平常的事,从你的表情里可以看出来这似乎是一件可以拯救世界的大事!” 他用大手压压她的头,“哎呀,这么小一只,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隐藏在喜爱的泥沼下的,是深深的、形成固态的占有欲和偏执性。 如果能早一点遇到她就好了—— 这样的话,她全身心地会依赖自己了,漂亮的瞳孔里全是他。 就不会有这么多人盯着她了。 拯救世界? 阿桃可没有那么大的宏远志向,自己就是个平凡的小人物,就不要去肖想那么大的责任啦。 阿尔弗雷德是那种自信心特别饱满的人,在他的身上可以很明确的感觉到,有一股个人英雄主义在蓬勃发展着。 而个人英雄主义…… 和她八竿子打不着。 青年也并不是都在昆/明呆着的,出任务的时候都会眼泪汪汪的拉着她的手,表情很是不舍,像极了一出缠绵悱恻的大戏。 而阿桃因为业务不熟练,不能和他们一起去。 “甜心,你要想我啊?” “好好好,”一开始小姑娘对他的表演很是感动,还会掉眼泪,周围的人表示非常嫌弃,看他们俩告别跟看好莱坞大片一样。 但是到了后来演的多了就不管用了,就开始意思意思的推推他,让他马上滚蛋。 不为什么,是因为这个人黏人起来的时候太烦了。 他恨不得一天分成四十八小时,每天都能蹲在她旁边守着。 甚至少女去个厕所也要被人目送着进了厕所门再转头。 最重要的一点是!大热天还非要抱着她睡觉! 本来天气就热,再加上他们的体温都很高,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吧,阿尔一凑过来,顿时就能被热醒。 其他事她能忍,就这件事忍不了! “弗雷德!”踹了几踹还踹不动,小姑娘很是嫌弃的推推人,谁知道粘着更紧了。 “快放开我啦!” “不放!” “你好重哎!” “甜心不喜欢我了吗?”青年委屈极了,用蓝汪汪的眼眸盯着她。 “没有啦!但是你身上好热!” “果然宝贝嫌弃我了,”身上一轻,阿尔卷着被子躲在了床角。 “哎?” 怎么还个小媳妇儿样? 于是阿桃就也过去,狗男人玩的好一出欲擒故纵,她挪一步,他也挪一步。 就差咬着被角哭了。 哭笑不得的她没办法,“我就是太热了嘛——” 阿尔弗雷德不吭声。 “这里又没有空调,除非你给我做个水席?” 他把头埋在了被子里,被子都在颤抖。 “好嘛好嘛,”阿桃安抚一下大狗狗,“我错了我错了,我们回去睡觉啦?” “亲爱的不嫌我重?”他呜咽。 “不嫌。” “不嫌我热?” “没有啦!” “好!”大狗狗重新焕发生机,找人要了个亲亲,“甜心别说那样的话嘛,我的心都要碎了。” 躺在宽阔的胸脯上,她打了个哈欠:“睡觉啦。” “嗯!”他重重的点头。 ———— 阿尔弗雷德出任务去了,小姑娘洗澡只能拉着陈觅雁去。 南方的大澡堂很少见,全城也只有一家。 趁着在开门营业中,两个姑娘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欢迎——”抬头的小哥愣了,这年头,都有两个姑娘搭伴去洗澡了么? 普通人家的姑娘们是在家洗的,稍微有钱的,也是在家洗的。 这俩是怎么回事? “怎么?不让进?” “让的让的,”他点头,“这边请!” 女式换衣间空空如也,进去也是空空如也。 “他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怪物呢,”觅雁说。 “没办法,我们有点不一样,”估计他也是见两人大包小包的进来,还面不改色。 “说是解放,也不算是解放吧?影响的大多是上层人物吧?” “但解放的确是事实,”阿桃说。“不管是影响的是什么阶层的人物,总该是有了好的变化的。” “这样啊。” 有隔板挡住,她们就在水雾中说起悄悄话来。 “那个美/国人,可对你真好呀。” “是吗?” “等战争结束,你会跟他回美吗?” 阿桃打完泡沫,听着声音断断续续的,怕人听不清,就大声道:“不会!” “为什么?” “这里是家。”她平淡的说。 “可是后面的事很麻烦,我也不指望我可以穿回去。” “你自己考虑吧,我不会多说什么的。” 水声停了一会儿,陈觅雁又问,“你……” “嗯?” “那美/国人回去了,你在国内发展,不找个国内的男人吗?还是他要在国内陪你?” “阿尔弗雷德是属于美/利/坚的。”她答。 “哦……” “那个,”想了想王耀可能会来找人,阿桃洗完头发,感觉还是打一针预防针比较好。 “我有男人的,国内。”她吞吞吐吐,“嗯……就是双方都知道彼此的存在……” “天呐!那,那两个男人没有争风吃醋呢?”旁边的嗓音突然激昂起来。 “相处的还可以?” “我终于在现实里面碰到了海王了!”她顶着一头的泡沫转过来,没把小姑娘吓一跳。 “快快快,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平衡的?” “我也没做什么呀,他们一直都相处的很好?” 说起这个来,阿桃也很纳闷。 “那看来是你教育有方?” “啊哈哈哈,”她干笑。 “说真的,我很羡慕你。” “为什么?” “因为你很洒脱啊,不管是男人还是什么的其他东西,都感觉你不太把他们放在心上。”觅雁说。 “其实我对黄老之学挺感兴趣的。” “所以我一直相信这一点,是我的早晚都是我的,谁也拿不走。”小姑娘喝了口水,不然在澡堂子里面容易晕倒。 “这样啊。” “所以你不用太过于焦虑。”她道,“你既然都已经来了,就做好享受生活的准备吧。” “也是。”对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弟,”觅雁把水龙头开开掰掰,“他说要去空/军学校那里报道,他向往神鹰、蓝天,还有一颗赤忱的爱国心。” “噢。” “可是我们的空/军都打没了!打没了!”她抱头,一幅抓狂的模样。 “英德都这么说了,你也没法拦。”英德是留学回来的,本来就是学的是飞行专业。 只不过不是飞行员而已。 “可是他连人带机打下来的话,我去哪里找他!连个灰也没有!” “那不正好吗?正好全飘落在了祖国各地。” “你好冷血啊?”觅雁握紧了拳头。 “可能是这样吧,也有的人是的确这么说过我。”她说。 两个人沉默着出来。 进去之前还开开心心的,出来之后,没等对方率先要和她提分手。 阿桃就摸了下湿漉漉的头发,身上的水分刚蒸干没多久,还顺着身体到处滑呢,一群人轰轰轰围了过来。 “是谁,把白先生杀了的?”为首的人一脸横肉,举止倨傲。 “哪位?” 她趿拉着拖鞋,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陈觅雁本来是想装作不认识这姑娘自己逃跑的,一听这话心马上跌到了谷底。 “河滩上的!” “哦……是谁?” “你们完了!竟敢惹到白驹的亲戚!还杀了他!”男人的声音越发激昂。 “白驹……是谁?”她问脸色很是不好看的陈觅雁。 “白公馆之前的主人。”她回。 “噢。现在不是被戴老板管了吗?”阿桃点点头,脸上还是不在乎的神色。 其实内心在疯狂吐槽,鬼知道那渣子说的话全是真的! 而且她身上也没带什么武器,谁洗个澡还要带武器的啊! 估计是对方摸好了底细,专门来躲人的。 “打不过的,”觅雁绝望了,“跑也跑不了。” “没事。”她想了想,没直接搬出王黯的名声,非常淡定的走到他面前,直接踹了一脚。 感谢伊万的教导。 那人马上倒在地上了,神色狰狞,痛苦不已。 又趁人震惊的时候,顺手把另一个人踹倒在了地上。 “要干架?!” 其他人纷纷抡起酒瓶、大棒、棍子,刀,还有枪,在阳光下冷冷的发着光。 “救救我们——”陈觅雁开始大声呼喊。 “不顶用的,”阿桃又退了几步,退到澡堂门口时,店小二早把店门关了。 怕殃及池鱼。后路也没了。 她淡定的想了想,从澡篮里掏出一把小刀。 然后在众人惊掉了下巴的神态上,淡定的把小刀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割出几个血滴来。 “哈?这是在干什么?”一个二溜子模样的人走上前。 “威胁啊。” 小姑娘有一种你真蠢,这都看不出来的眼神看着他。 “你别以为你这小技俩能够威胁到我们!” 怎么可能是单纯的威胁他们呢? 躲过了一个拿着刀想过来砍他们的人,阿桃扯着嗓子大喊:“王不亮,王不亮!快来救你女人!!!” 小姑娘灵活的像一只猫一样在人群里跳来跳去,其他人抓不住她,便想抓住她的女伴作为威胁。 哪想到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又跳回去了。 “王不亮!”她喊得声音都快哑了。 却一直没有人来救她。 不是吧,我就知道狗男人在关键时候就是会掉链子。小姑娘吐槽。 “王大亮?王大亮在不在?!”她换了个人,“你媳妇儿我要和别人跑了!” “什么亮不亮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不知道从街上飞来的一个石头砸中了,头上马上起了一个大包,越来越多的石头像降雨一样朝他们扑去。 “快跑!”看来不管叫哪个老王都挺有用的,石头是从四面八方跑过来的,等所有人呻吟着倒地之后,她们就踩在他们的身体上,快速的向前跑。 刚跑出去几条街,就看见全副武装的士兵朝那边跑去, 接着就传来了炮弹的一声巨响。 “这是怎么了?”陈觅雁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威胁了一下,这不就来了吗?”她说。 “这……” 威胁的到底是谁啊? 是哪位亮亮? “你家男人还挺有用的?”觅雁试探着开口。 “一般一般,世界第叁。” 她想了想,又补充说:“其实还是废物男人啦。” “废物?” “因为离了我什么都不行嘛——” 作者俺:扔石头的是亮亮,派兵的是不亮。 下一章放老菊—— 276momo 阿尔弗雷德身上有一个标明身份的金属小牌子,他们一般叫做是狗牌。 怪不得每次抱他的时候总感觉脖子上硌着慌,又一次亲亲抱抱,阿桃顺手掏出来就发现了手上的是狗牌。 小小的,薄薄的金属片上面还带着体温,阿尔发现她对这个东西非常好奇,翻来覆去地看的时候,就道:“这个是身份标志牌啦,一般也叫狗牌。” 欧/美人特别喜欢养宠物,他们把狗狗猫猫都看成是家庭的一员,相出台的法律也比较完善,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估计都会有狗的存在,因此,狗狗一多,身份标志牌就显得非常重要。 可能你哪天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邻居新养了一条狗,和你家的狗一模一样。 这种情况太尴尬了,狗牌就顺理成章的流行起来。 狗牌正反面写了他的全名、性别、血型什么的,毕竟如果有人要从战场上认别人的话,那只能通过他脖子上带着的牌子了。 有的人可能还有脸,有的被炸的连脸也没有的,甚至连头也没有的,士兵们就会找到他的狗牌,交上去。 “血型是紧急需要输血的时候,不用趁你意识不清醒的时候非要追问你,”男人说,“本来意识就已经不清醒了,还要像一个蚊子一样嗡嗡嗡的,更烦啦。” “噢。”阿桃点点头,在她眼里看来,这种狗牌带有一点调侃的色彩。 这是人的身份标志牌,就被这么轻而易举的叫成了狗牌了。 也就是所谓的美式幽默吧。 “哎呀,”蓝色的眸子一弯,头发晃出一片太阳,阿尔笑嘻嘻道,“大家也没有很嫌弃这个狗牌啊,他们都会通过这个狗牌怀念自己家的狗狗呢!” “啊?” 小姑娘不理解,“这样啊?” “甜心,我猜你这时候一定在想,既然有狗牌,为什么没有猫牌喽?”他收紧了胳膊。 “嗯!” “因为大部分的狗狗都比较护主人嘛,猫咪表面看上去比较傲娇,服从性也没有狗狗好,你知道有人想往猫咪身上装监听器,然后猫咪自己跑掉的故事吗?” 这个笑话出自于冷/战时期。 阿桃便乐了,军队里肯定要求的是服从性好的人来,既然他们都不嫌弃自己的牌子被人叫狗牌,她也不会多说。 “我感觉你是只大金毛吖——”言下之意就是他太黏人了。 “是吧!我也喜欢金毛!”阿尔开心极了,“不过宝贝,我怀疑你是兔子和猫咪的结合体喔?” 猫咪对待主人就是那种蹭一蹭就跑路,不会像狗狗一样一直缠着你。 而兔子是太胆小,一天到晚只会吃,嘴巴鼓鼓的。 “那我们俩为什么不会打架呀?捕猎犬有的时候就会咬死兔子带回来,猫猫也会和狗狗打架的啊?” 青年蹭蹭她,“猫猫要和狗打架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它们体型差太大了,所以体型小的一般学会先发制人,而且你看,绝大部分的狗狗性格非常的温和,它们基本上都会让着猫咪,让它们在自己身上捣乱,然后直接用爪子把猫猫按下去。” “这样!” “我们俩虽然一个是猫派,一个是狗派,但是非常的合拍!”他宣布。 “哪里合拍了?” “呜呜呜,汪汪汪——”大金毛开始呜咽,“汪汪,sweetie说我们不合拍,怎么办呀?” 他好像在问旁边空气里面的生物。 “噢,知道了,多进行交流是吗?好的!我知道了!” “交流?” 猝不及妨被压在身下的阿桃无语了,“你说的交流是哪种交流?” 阿尔眨眨眼睛,“宝贝,你想歪了哟?” “我想给你翻个白眼好不好?” “不好!”他撒娇起来,“甜心,你猜我多少岁?” 被迫近的气息逼的左挡右挡的小姑娘放弃了挣扎,努力回想着自己在登记的时候,登记表上面写着的年龄。 男人用那双澄澈的眼睛望着她,捕捉到神情出现了变动之后,他便道:“我比你小哟!” “好像是……19岁?” 脑海里捕捉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麻了。 19啊……他19,她的确比他大啊。 这是要搞什么? 姐弟恋? 可是按照他的真实身份的话,那就不是姐弟恋,是…… 不,她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恋。 “对呀!”青年亲了一大口娇嫩的脸蛋,“我比你小哟!所以我应该叫你姐姐!” “……”阿桃傻了,姐姐这两个字就像闪电一样,从高空劈下来,差点没把她劈成灰烬。 “我不要!” “不要什么?” “姐姐一听就是照顾人的角色!我才不要呢!”她哼哼,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我不管!应该是你照顾我!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不是你姐姐!” “可是!你就是我姐姐!”他固执起来,“不嘛不嘛,姐姐不要我了?” 阿尔发出了小奶狗哼唧的声音。 “哎呦,大老远的就看见你们俩在这里秀恩爱,”一个不知趣的队员走了过来,不例外的接收到了阿尔弗雷德嫌弃的表情。 厚着脸皮,他好奇的问,“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呀?” “宝贝捡到我的!” 没等小姑娘说话,阿尔抢先说。 捡到? “是呀!我那天蹲在家门口玩,甜心就路过,捡到我,然后说我长得好可爱啊,简直让人甜到了心里,我俩就在一起啦!” 他用的语气是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听起来像是真的……?”队员和她面面相觑。 “从哪里有这么好的运气,让我也能捡一个琼斯家的回去?” 阿桃迷茫了。 队员一愣,拍拍阿尔的肩膀,“不是吧,你家妞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身份?” “嗯?” 虽然之前说这个时候参加空/军的,能当上战斗员的,大部分都是少爷兵。 但是阿桃没有概念,大概只知道阿尔弗雷德同样有钱、有权就对了。 “甜心又不是为了我的名利和我在一起的,”大金毛说。 “对对对,是因为你们俩长得好看?”队员敷衍。 “哼!都说了不是那么粗俗的理由啦!我和我家宝贝从精神方面来说也是很配的哦?” 阿尔弗雷德将她缩紧了些。 队员一脸无语的走开了,还在嘀嘀咕咕:“我也有想这种运气,能在门口捡到琼斯家的人。” “你家很有钱吗?” 男人一愣,用了起码五秒钟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姑娘是非常认真的在问他。 “这么说吧,”他说,“我收到我这个身份的设定是金融财团的……第叁个儿子?但是还挺宠我的。” “哪个啊?”美国最出名的是四大家族、十个财团,与此同时,这个时候的民国以蒋家为代表的四大家族也很有名。 “花旗银行。” 阿桃用那种我就知道你们美/国人肯定会跟金融打交道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你不喜欢钱吗?”青年反问。 “我当然喜欢了!可是钱越多的话,感觉越不好呢。” “是因为你膨胀的欲望会把你拉下去吗?” “差不多?” ———— 一艘军舰上,一群穿着白色军装的人在吃饭。 桌子上琳琅满目的堆了一些让陆/军看来大骂海/军腐败的食品。 “我还是觉得,”一个胸前挂着黄色穗子的人说,“参谋长,飞机才是未来战场的主角。” “有建造一艘大和号的功夫,我们可以建1000艘飞机。” “黑岛,依靠主力舰队进行决战是我们海/军的传统……”另一个人反驳。 “濑户内海的沙丁鱼,真是好吃啊。”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带了几丝感慨和怀念。 他的手指少了两根。 其他两个人马上停止说话,不为什么,因为这个人是山本五十六。 “说起来,参谋长和首席参谋,是来自濑户内海的吧?” “是的。”坐在山本旁边的青年人微微颔首。 可以看出来,这个人秉持的是餐桌上不应该多说话的礼仪,慢条斯理的在进餐。 “真好啊,他们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鱼。” “说的也是呢。”他回。 “本田君。” “嗯?” “还是老样子呢。” 面无表情坐着的时候简直像一个玩偶,但是当他漆黑的眼神投向你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人比玩偶更为玩偶。 因为,玩偶的眼神会反映你的影子,这个人的眼神不会反映你的影子。 他的眼睛里是一潭深沉的黑水。 任何的光掉进去,会变成黑洞。 “听您这话来说,应该是夸奖吗?”本田菊问,他进食的速度就像计算好一样,一筷子菜一筷子米,分量也似乎有在控制。 “哈哈哈哈哈!” 山本突然大笑。 这时旁边的水边突然摆上来一个小碗,目标十分明确,只有山本和本田有。 “哦!哪里来的水馒头!”正当山本感兴趣之时,本田菊盯着那个水馒头。 “喂,你进来!” 水馒头? “失礼了!” 应声来了个少尉,“我是……” 咦,所以在哪里见过这种粉质的东西?不过这个水馒头,做法不一样,不是她喜欢亲手做的那种透明的。 她是谁? 不对,他在什么时候吃过水馒头? “这个配方是家母交给我的……”交谈声还在继续。 “尝尝么?哦,我忘了,你已经有了。”山本端着碗向其他的参谋长拨去。 “您的甜食量是不是有点——”本田菊重启了一下,恍然说。 “所以我没有给你分啊。”山本在水馒头上面撒了厚厚的一层绵白糖。 “吃啊。” “是的。”他应了,端起碗来的那一瞬间有些颤抖,他甚至连勺子也没拿稳,啪啦一下掉回了碗里。 这种异样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本田君,不要老在海上漂着嘛,像我一样缺少维生素B就不好了,”山本吃了一口,又道,“老是吃精大米也不是什么办法呀——” “好吃吗?”小姑娘在他面前托腮,“你有一次说想吃这个,我就做了!怎么样?第1次做出来的!我还没尝过呢!” 那种期待和雀跃的表情,让他马上在记忆的洪流里面找到了这一场景。 说了也奇怪,平时忙碌起来的时候完全不会想起她,只有到这种特定的时间,才会想起人来。 而且越控制自己不去想,她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自己的周围逛来逛去。 就像你努力的把瓢压在水里,最后瓢翘起的程度越高一样。 他忍不住了。那种抓心挠肺的感觉一直在,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存在在附近的空气里,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甚至在睡觉的时候,还会有她的笑声晃荡。 是魇。 他这么想,这种东西如果不用特殊的手段,是没有办法去掉的。 可是他又不想去掉。 水馒头在他的嘴里索然无味,压根就没有她做的好吃。 于是本田开始行动了。 ———— “哎!” 阿桃正在蹲在河旁边洗衣服,一边洗一边在吐槽阿尔弗雷德为什么要把他的衣服也给了她? 明明他有洗衣机可以用的!非要用她手工洗啊! 小姑娘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拿着搓板,一手拿着棒槌,她又做不到其他的劳动妇女一样,那种姿势一看就对做家务很有心得。 手忙脚乱也不过洗了两叁件,此时就已经汗流浃背的阿桃选择了休息。 狗男人!还偏偏喜欢把那种厚重的皮外套丢给她洗,不知道这衣服拎起来很重吗!!!她平常单手拎起来就觉得分量不轻了,好嘛,一沾水两只手都快提不起来。 再说了,现在是夏天,谁现在要穿皮厚重的外套啊!!! 等等,不对啊,明明之前自己的力气还很大,可以扛着伤员跑来跑去。 难道是力气不经常用就恢复成之前的样子了? 她纳闷。 “哎!”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制服模样的人找到了她,他跑得满头大汗,说,“最近一直有人在给你打电话,一天起码要打叁次呢,” “哦。”她点点头,心里想着八成是哪个狗男人要找她,王不亮说每天都有狗男人向他打越洋电报,问她在哪里,一想起来他非常不耐烦,但是不得不有礼貌的跟他们打回电报的时候,小姑娘真的想笑。 “他说了他叫什么名字了吗?” “这就奇怪了,他不肯说他叫什么名字。” 阳光照耀下的脸蛋突然挑起了一个冷峻、森然的笑容,“你直接告诉他,我不在这个座城市里。” “啊?”电话员摸不着头脑。 “快去,以后他再打电话过来,就跟他重复这句话,我不在这座城市里。” 阿桃草草的把衣服揉搓了几下子,草草的过了水,草草的对准阳光看了看,然后把一切动作做完之后,她端起木盆回去了。 没过一周,电话员在河边重新找到了她,“这是一个人塞给我的,说要给你。” “请拿过去吧,我不需要。” “啊?”他只见娇小的人影接过他手上的包裹非常干脆利落的朝河里扔去。 包裹在河里转了两圈,很快地沉下去。 真奇怪。他走开了。 洗到一半衣服的小姑娘左右看了看,又有一个人偷摸着给她递了张纸条就跑。 她把那张纸条纂在手里,揉了半天以后才打开。 本来鼓起勇气都已经快扔到水里面了,可是调皮的风非要把它吹回木桶里面,小姑娘只能打开看一眼。 上面的字迹因为沾了水而有一点模糊,但可以看出来还是熟悉的字体。 从右往左,呈一个阶梯状下滑的排面。 用中文写着,“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呸。 她呸了一声,直接把纸条撕碎,扔进了水里,洋洋洒洒的纸片在面前铺成一片白色的船只,它们本来是由河里白色的水草缠绕生长而成的,唱着歌流到了下游。 又是一周,连衣服也不想去河边洗的小姑娘干脆找了家洗衣店。 谁知道那接线人锲而不舍的跟到了洗衣店。 他一脸苦相,“那个人每天都在打电话,一天早中晚不落的,打了两周了,我按你之前告诉过他的,说不在这座城市里,谁知道他打的更勤了。” “求求你了,我真的是不想再让被他骚扰了!” 阿桃也不想为难这个接线员,就去了电话局。 男人很是感激,“算算时候,差不多也该来了。” 他的话音未落,放在玻璃板上面的电话响了起来。 “请问……”传来的是一个非常清又轻的声音。 “是我。” 对面沉默了,“是你啊。” “嗯。” “啊,是这样。”他说。 这个时间要和人打电话,那两者的距离必须要间隔很短才行,不然电话线架不到的地方,电话那就没有作用了。 所以长途的话,人们一般会选择电报,而不是电话。 阿桃没有问他是怎么找到她的,也没有问电话是怎么能打到她这里的。 半晌过后,本田菊道,“你还记得我之前教你的一首绕口令吗?” “桃子李子都是桃子?”原文为,桃も李も桃のうち。(ももも すももも もものうち) “是啊,”他笑,“就是这个。” “我跟你说过了吧,我不想再和你扯上任何的关系,”她说。 “是啊,你不想和我扯上任何的关系。”本田重复,“但是是我想和你扯上关系,主体、客体不一样。”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没事我挂了。” “这里的海景很漂亮。”他率先说。 “嗯。” “就是有点太热了。” “嗯。” 她心不在焉,一边打电话一边玩自己的头发。 看着发丝在手指上缠来缠去。 “我想你了。”对方带着鼻音说。 “知道了。” “你啊……”他叹了口气,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 “我一向不太喜欢诗歌,”阿桃说,“我觉得他们有的时候就是在无病呻吟。” “哈哈。” “但是,与谢野晶子的《君死勿予》我很喜欢。” 请你不要死。 “所以,你不要死,也不要再来找我了,等所有事件完了之后,我去东/京找你。要不然,我亲自把你杀掉,我是认真的。” “好。我听momo的。” 阿尔隔着玻璃窗,就难得看见她一幅小女儿姿态靠着柜台:“我知道你跟我一样挑食,但是你要好好吃饭。” “好。” 电话挂断了。 深呼了口气,她把脸上笑容灿烂的表情,转换成了冷若冰霜的神色。 原来是在装啊。 她在欺骗自己,到底是欺骗什么呢?是忍住恶心,非要和他甜言蜜语吗? 阿尔越发觉得有趣。 “嗨!”他挥手。 “弗雷德!你出差回来啦?”小家伙欢呼,跃着扑进了他的怀抱。 抱着她转了两个圈圈,阿尔道,“嘛,虽然我这句话说的是有点不合时宜,” 蓝眸里掠过一道冷光。 “到时候,是我们负责掌管他们的哦?” “所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抬起头,呵呵笑了,“放心吧,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的。” “一个也跑不了。” “走吧甜心,我们去吃好吃的!” “有奶油蛋糕吗?我要吃蛋糕!” 作者俺:里面涉及到的一些,比如说什么山本啊,这个人是非常喜欢吃甜食的,因为海军特别喜欢吃精大米,所以导致他们脚气病的很严重,发展到后来就走不了路了。 然后日/本海军一开始是模仿英/国海军的,就是我们现在常吃的咖喱饭啊,其实是日/本海军一开始模仿英/国海军做出来的一种东西,正宗的咖喱饭的咖喱不是那个味儿…… 他们好像把科技点点错了,认为是战舰决定海/军成绩,其实准确来说,不应该花那么多的钱制造大和号的,但是可能大和号也代表一个他们家的面子啊什么的……然后晶子的那篇,其实是对日俄战争的一个反省,他家很有趣啊,他家反思战争,他不反思为什么败了,他反思的是战败…… 正好前两天是七七,然后最近安倍的事,我感觉不妙了,我梦里的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说可能他们那些军国主义就要重新抬头了。 没有安倍,没人能管住那些极右/翼了。他是一个做生意的人而不是一个疯狗,但是极右翼那群家伙全是疯狗。疯狗是没有理智的,你无法和一个没有理智的人说话。 可能他家又要开始赌了,老本行,赌国运,这一系切的操作下来,我感觉是英国韩国日本要向老美走了…… 东亚要开始大动作了。 早上,梦里希/特/勒在朝我伸手,大概的寓意就是感觉到我很漂亮。 潜意识是在问他的思想我认不认同,还给了我个吻手礼,旁边的路德的脸色非常难看,就教我了单词去拒绝他。 不确定那是希他本人,但是的确是穿的那种黑衣服戴着红袖章。 然后路德就非要跟我装成那种非常亲密的样子,大概就是他们有摄像机在拍他,他就开始和我摆姿势。 还有亚瑟,我在路上走,迎面来了个金毛,张口就问我有钱没,他缺钱,请注意亚瑟是那种,把脸面看得非常重的人,他不会张口就说,放在之前,最起码要到我寒喧5分钟以后才会到正题。说明他经济很不景气了,他向我借的还不是那种大钞。他说他少什么0.35英镑,不然不会开口的。 还有阿尔,他说我的语法就是小学生,连小学生都不如,然后他就纠正语法,大概是这么翻译的。一个东西从屋子里走出来,个人感觉不妙 可能啥啥啥主义要复活了。 他从一个大房间里面的屋子给我纠正了语法后就去了那个房间 更关键的是梦里的老王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好像剧情是我给他生了个女娃 然后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那个时候在课堂上 旁听别的老师讲课,我是旁听的 因为这群班级里面的孩子学习不怎么好,而且特别喜欢起哄,我就得管嘛 有个老师旁听还弄成这样 然后下课了,我就接到了老王的电话…… 我靠,真的,他是在梦里头一次给我打电话我还接着了 他问我跑哪里去了 意思就是说你不坐月子你怎么跑了? 我:.…..…对喔 然后就叫我下了课别动,他会来接我 我好感动 他说外面世道很乱,不要随意出国,说明情况很不妙了…… 还有一群人在台上扭 我觉得是他们没钱了 出来卖艺……第一眼就看见了腰细的老菊 还有亚瑟 中午又梦见露露了,大概就是心情不好,要和我do,还一直叫我腿打开(,我在很努力的撇叉了,就这还嫌弃我,有本事不要趴我身上,还问我为什么没奶,你说这话的时候 先从我身上下去!!! 还有啥来着 阿米出去任务去了,然后有人要诱拐我,好像是为首的,是一个叫什么詹森的人,我直接跑路。 一天之内除了弗朗西斯全梦见了………… 277肉 “真是受够了!”一声勺子的声响擦过盘子,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我不想再吃午餐肉了!”一个飞行员大叫,“昨天的晚饭就是午餐肉和面!今天中午还有午餐肉!” “斯帕姆家的午餐肉为什么还不倒闭?!”他一脸嫌厌的盯着盘里的一坨肉。 本来开心吃着饭的姚桃桃吃了一惊,对她这种肉食爱好者来说,再多的肉也不会吃腻。 而且美/军的伙食放在各国部/队里面已经算很好的了吧! “噢,天哪。”坐在她旁边的阿尔弗雷德表情变了些许,“甜心,挑食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他语重心长地说。 尽管男人也吃厌了这个东西,但是,他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敢吐槽部/队食物的。 “就是就是!” 刚才那个飞行员的话引来了许多人的附和,他们干脆把里面的午餐肉挑出来放在一边,“去喂狗吧!这个不是给人吃的东西!” 这样的浪费行为让阿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安静!”这边的动静好大,顿时来了位军官看情况,军官背着手,很是不满的说:“小伙子们,我们现在是战争时期,想要享受更好条件的话,干脆滚到妈妈的怀抱里去吧!” “可是我们真的不想再吃午餐肉了!” “不吃也得吃,你们不吃,我就把你们的夜宵适当的减少一些,你知道我们向这边的政府要了多少的条件来满足你们的食欲吗?” 他用犀利的眼光看向他们,“你们有些飞行员在犯错误的时候,我就会让你们去食堂帮忙,你们有碰见过食堂的员工出去是怎么处理厨房的剩余食品的吗?” “他们端着大桶出去,还不需要倒就有很多人扑上来抢他们的食物了,这些食物在你们眼里很难吃,但是对于这个土地上的人民来说,就是很美味的东西了,最起码能填饱肚子,他们从小没有吃过肉!”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再说下去,我会把你这个月的薪水减半,其他人也一样。” 军官说完,面无表情地走远了。 那个飞行员站在原地还想说什么,旁边的人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他这才愤愤不平的坐下。 阿尔叹了口气。 他家的人浪费食物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毕竟美/利/坚有好长时间战火没有烧到过本土上了,只有经历过饥荒时代的人们,才知道食物的宝贵。 “弗雷德?” “怎么了?”那片蓝色朝她看来,里面满满的是晃荡着的水波。 “我之前在旅馆里面听到,”她便小声地把之前的事向他复述了一遍。 “啊,”青年扯着嘴角,装出一股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苦笑,“这群小伙子们每餐都得吃点牛肉,必须要喝牛奶,所以——” 阿桃懂了,云/南出产的黄牛肩高不过1.2米,去掉美/国人不吃的牛头、内脏、下水,一头黄牛能提供的肉量好的也不过100公斤,少的只有80公斤。 加上后期,驻扎在云、贵、川的各路美/军总计超过了数万人,一天要吃二十多头牛,怪不得那个店小二说整个云/南省的牛肉快要被他们吃完了。 阿尔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甜心,我也吃腻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可是我想吃汉堡。” “厨房里没有供应的吗?” “没有,说是汉堡胚比较难找。” 小姑娘想了想,她在这个地点算是蹭吃蹭喝这么长时间了,的确是没有见过汉堡包。 难道是汉堡胚很难空运过来? “弗雷迪,你别以为我会做汉堡啊?” “宝贝这么聪明这么能干,一定会的!”一听有了汉堡可以吃,他的呆毛马上精神抖擞的立了起来。 “行啊,”把她的饭叁下五除二解决掉,她抹抹嘴,“我回去给你做。” “honey!”大金毛感动的快哭了,“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好哦!” 阿桃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那个飞行员的话没有完全说完整,但是,她按照口型能推断出来,他是想说,那些本土的饥民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这搞得她好是生气! 是的,她知道美/国的国力是个什么情况,不得不承认,人家的国度给他们家的人员提供的伙食就是好。 想不吃就不吃,想浪费就浪费呗。 她无能为力,也不想去和阿尔弗雷德说些什么,自家的国情在这里摆着呢。 腐败的果党啊,军费层层剥削之后,落到士兵手里就变成了很小一部分。 就不用说那些士兵了,自家的饥民还没有一个很稳定的饮食来源的。 结束完今天的工作,身后跟了一只大金毛的小姑娘推开了小院的门。 “汪汪!”一只小黑狗摇头摆尾的从后院窜出来,十分亲昵地舔着她的手。 “Sweetie!”阿尔弗雷德大惊失色,“我只不过出去出了个任务,又在飞行员宿舍里面住了一段时间,怎么我一到你这里来,就多了一条我不认识的狗狗呢?” 他们的宿舍条例管的还是很严的,也不可能每天让他来这里。 “啊,路上捡的。”抱着小黑,小姑娘道,“我那天正好要去联大,遇到了就捡回来了。” 她没有说谎。 那天正好是她目睹了厨房的餐余垃圾是怎么被处理的,她真的是偶然之间才走到那里的,然后就发现等美/国人走了不久,一群衣衫褴褛、看上去营养不良的小孩子们就开始在各个地方冒出头,在垃圾堆里面翻食物。 “糖果!糖果!” “是肉!是肉!” 小朋友们每翻出一件可以吃的食物就开始欢呼起来。 与他们发黄的肌肤、瘦弱的身材形成对比的是脸上开心到灿烂的笑容。 这让人鼻子一酸。 阿桃站在远处远远的看了一会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自己喜欢浪费食物的坏习惯改掉了。 她揣着阿尔给她的巧克力,还有一点香肠,径直去了联大。 阿尔弗雷德因为上次的事件对去联大很是抗拒,小姑娘也就有了可以溜出去的机会,终于可以有了休息的时间了。 还没走到联大,中途就有一只灰扑扑的小狗倒在泥泞的道路左边,身体还在动。 太小了,估计也才不到一岁。 她很怕狗,基尔伯特还嘲笑过她对路德维希养着的叁条狗都要绕着走。 钻在树后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这只狗需要帮助之后,少女便走出来,把香肠掰了点放在它面前。 嗅到了肉味,狗狗的眼睛亮起来了,尾巴尖也摆来摆去。 “站不起来呀?” “呜——”它应。 是一听就会人心软的声音。 她蹲了下来,刚准备把香肠捡起来,送到它嘴边。 下一秒,一声怒斥把人骂傻了:“你给狗吃肉干什么呀!” “没见到城外的那么多饥民么!人都要饿死了!” 昆/明城外有好多从全国各地逃难过来的人们。 他们拖家带口,拉着全身的家当,操着各种各样的方言。 守着城外的士兵不一定第一时间会放他们进去。 “我……”阿桃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骂她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头发乱的像飞蓬,语气咄咄逼人:“大小姐,不要把你的同情心放在这种地方!” “抱歉,”她低下头,“哥哥!”一个小姑娘跑过来,“不要说那么重的话啦,姐姐也是好心的。” “她好心?她眼前只有那条狗!完全看不到周围的百姓们!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你说你把手里面的肉分给人吃不好吗?” “……”阿桃把头低得更厉害了。 “好啦哥哥,”小豆丁扯扯他,“我们回去啦。” “就和晋惠帝问那些人都快饿死了,不吃肉一样讨厌!” 顾书白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小姑娘是他之前看到的,和一个日/本人不清不楚的那位,语气自然就很不好。 “巧克力,要吃吗?” 没有理青年,她向刚到她大腿的小姑娘问。 “是好吃的吗?” “哟,这是从哪里搞来的巧克力?” “给你。”少女掏出巧克力,不由分说的把那一大片全给了她。 “说了这么多,口渴吗?”阿桃又问青年,“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手里有水。” 反正她也不口渴,也就是给个水壶的事,在城外住着的人们还不一定能喝上干净的水呢。 “算你识相。”顾书白噎了一下,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哥哥!” “汪汪!”见那个气质干净的姑娘,真的把她的水壶给了阴阳怪气的人,那人接过水,还要来翻她的背包,小狗急了,一直在叫。 “不要这样子!”小萝莉张开手臂,挡在了他们两个中间。 “姐姐给不给我们东西是她的权利,你不可以对她这样!” “她享受了那么多的资源!给点东西又怎么了!她没了这个巧克力,自然会有人给她送!这个巧克力一般人也吃不到的,谁知道她又勾搭了谁!八成是个洋鬼子吧!” 小丫头不开心了,“哥哥,怎么能这样说姐姐呢?” “汪汪!”小黑狗吃力地站起来,走到她脚边,做出一副要咬人的姿势。 “书白——” 一个夫子找了过来,“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 顾书白自然不和她多说,拉着小萝莉就走了。 “啊呀,”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姚桃桃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夫子没有走,向她推手:“那个小子的脾气就是这样的,如果扰到了姑娘,请不要怪罪他,他一路从河/北跑到了这里,什么东西都丢了,但手上还拿着他的书箱呢。” “这样啊,”她张张口,又闭上了。 “那小子是不是把你的水壶拿走了?真的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夫子怒发冲冠,“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打他几个手板才行。” “也不必,”小姑娘摇摇头,“那个水壶和里面的水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吧。” “多谢姑娘的好意。” “没什么,我也没做什么。夫子是他们的教导者吗?” “教导者也算不上,大家都是在流亡的时候认识的……我之前恰好是教书匠,一路上就给孩子们讲讲课。”夫子眯着眼睛,摸了摸他的胡须。 “讲什么?百家姓?” “自然不是,”夫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当然是讲《诗经》、《论语》的。” “鄙人还代讲算术和常识。” “我可以去看看吗?” “自然可以。” 小朋友们读书的地方相当于是露天的,附近有一些茅草屋子,是城外的村子里面的人好心空出来给他们住的。 他们摇头晃脑,大声念着:“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如竹苞矣,如松茂矣。兄及弟矣,式相好矣,无相犹矣。” 阿桃看武林外传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对吕秀才的摇头晃脑感到好笑,说他只会念,子~~曾经曰过。但是真正的诗就是应该用这种富有腔调的语气读出来的。 她笑了笑,又把剩下的巧克力全给了他们,有个小男孩还特别惊喜,“姐姐,这个是什么呀?我没有见过?” 他捏着手里的锡纸。 “这个啊,这个是甜蜜。”冲他眨眨眼,小姑娘把手指放在嘴唇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甜蜜的东西说出来就不甜蜜了哦?” “汪汪!” 等她再次回到道路两旁,就发现那小狗居然还在那里,一见人来就开始摇动尾巴。 “哎呀,你是来等我的吗?” “汪!”小狗点点头。 “那就和我走吧?起码在我这里,饮用水是可以解决的哦?” 它干脆用爪子扒住了她的胸,还知道要把爪子尖收回来一点,免得伤了人。 本来以为是个小灰狗,谁知道洗干净以后是个小黑狗。 “就是这样。”阿尔弗雷德听完了自家宝贝的叙述,看着连做饭还想赖在她怀里的那只赖皮狗,表情很是不对劲。 “呜呜呜!甜心不要我了!” “汪!”小黑狗朝他挑衅的吐了吐舌头。 “哎呦,弗雷德,不要和一只小狗狗计较嘛。” “呜呜呜呜呜呜!”青年假哭,“果然你在外面有了别的狗了!” 这啥啊? 阿桃很是无语,阿尔弗雷德这个人说成熟也成熟,说幼稚也幼稚。 但是要和一条狗争地位的,还真的是幼稚的像个小孩子。 “汉堡好啦!”在厨房忙活了大半天的小少女端出一个东西来,做饭的时候阿尔弗雷德闻到味就感觉有点不对劲,闻起来做的是猪肉而不是牛肉,现在她拿出来他一看,整个人都麻木了。 馒头里面加了几片肥肉,里面意思意思的放了点生菜和沙拉。 “这不是夹肉馍吗?” 他的手指抖啊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是啊,汉堡、夹肉馍不觉得很像吗?”小姑娘理直气壮的回答。 “宝贝——”还没等他哭嚎,她又端出来一个真正的汉堡,然后委屈的大金毛一个飞扑就扑过来,直直的挂在了她身上,受到双重力作用的小姑娘没拿稳,好不容易把盘子端好,汉堡顺着盘子滑下去了。 汉堡就在躺地上了。 然后阿桃哇地一声就开始哭,眼泪和不要钱的一样撒出来:“汉堡!我的汉堡!” 阿尔一脸茫然,他还没哭呢,这姑娘怎么就自己开始哭了? “甜心,别哭别哭。” 哪想到人哭得更厉害了,身子还在一抽一抽,阿尔弗雷德马上从她身上下来,小姑娘变成了一只小虾米,手脚蜷缩起来,企图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看起来好不可怜。 “怎么啦?” 他越哄她哭的更重,小黑也在她脚边转来转去,不知所措。 “到底是?”青年皱着眉头,气势一下子就从青年成长成为一个稳重的男人,“是谁惹了她了吗?” “汪!” “好了好了,宝贝不哭啦,你一哭我的心跟着快碎啦。” “不要……”她一面哭一面用身子推开他,她还是很抗拒自己的接近。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焦躁、不安、愤怒,几股情绪混合在一起,让他的头无比的疼,就像裸露在空气外面的神经,被刀子狠狠的捅来捅去。 “汪!”小黑狗用一种你很是不行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然后去厨房,叼了几个肉饼回来。 “汪汪汪汪汪汪!”再咬了下裤脚。 “肉的味道?”哭泣声顿了顿。 “啊呀,这肉饼被狗狗叼了,只能全给它吃了!”阿尔大声说。 “那是我的肉!”小姑娘不顾一切的扑过去,刚扑到一半就被人拎着脖子拽了起来。 “啊哈,甜心这么想吃肉啊,不早说,不管什么肉,我都可以满足你。” “呜哇!”小女人顿时如八爪鱼一样缠在男人身上,手攀紧他的胳膊,腿缠紧他的腰,脑袋往他肩颈埋。 掩盖在眼镜下的蓝色洋流冲破了结实的冰面,他朝小狗微点了点头,把她反抱在怀里安慰着:“一切都会好的。” “You have my word.” 作者俺:前天梦见阿米了 穿着西装 他在右面就跟一群人谈话 我在左边 背对着他 就不想理他 嗯,看来他又搞下小动作了 然后他过来想捞我 问我为什么不理他 这不是明知故问的吗? 梦里的阿米一出台对华不利的法案 他就会躲我…… 我还梦见老王了 在他面前撒娇打滚撒泼 要看他穿西装 老王叹了口气 老王:又不是没见过 然后他说看可以啊,你穿个别的,我马上就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跑路,然后老王就拦住了我的去路。 最近阿米出现频率有点高啊…… 顾书白是之前老菊遇到的那个人,给他吃馒头那个,他是这样想的,反正这个女人和日本人勾搭不清,有大把的东西,加上巧克力八成是美国人给的,就对人很是不屑。 我在梦里就真的被骂懵了。 278enough 是的,是这样的。 她想,因为她周边站着的男人们大部分都是属于特/权阶级,所以她彼此应当地沾了一点他们的光。 那么,这群家伙是资/本社会的特/权人物,能混到资/本社会上层的,基本上都是靠剥削、压榨起家的,所以…… 她也是利益既得者,口中的食物、衣物,所有的所有的一切是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努力才送到她这里的。 阿桃得承认,没有这群男人们,自己的生活肯定会比现在过得更糟。 应该和他们分开点关系的才对。 文学和人民应该是紧密联系的存在,她研究文学的时候更加注重的就是人民性。 因为文学不是写给那些特权阶层的人看的,而是面对的是全部的广大人民群众。 “呜?”小黑看到这姑娘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开始发呆,便用脑袋顶顶纤细的小腿。 “啊呀,不好意思。” 少女回过神来,一阵风便扑了过来,“ Sweetie!我买到你需要的东西啦!” “呀,那太好啦。” 男人兴奋极了,开始滔滔不绝讲他去找了几家店才买到的东西:“我先去了一家,店主遇见我就很迷惘,还想赶我走,我就说我会中文,他才接待我的!” “嗯。” 小姑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甜心?” 好像是看出了她不大有心思和人聊天,他便问:“心情不好吗?” “也不是……” 望着他深邃的湖蓝色眼睛,阿桃有些支支吾吾,“弗雷德。” 话还没出口,她又打住了,她为什么会想向一个站在资/本主义阵营,持有特/权的人物问这种问题。 问伊万或者老王还好一点。 因为享受着特殊待遇的他们,是不太可能感受到他们所拥有的一切是怎样的。 可能那些东西对他们而言就是与生俱来的,本来就应该是属于他们的吧。 站在高处的人不太会选择往下望,而是选择会继续爬,爬,爬,一直爬到世界的最高点。 “没什么,”转了下脑袋,阿桃选择不说这个话题。 “咦,那边好多人啊。” 她指着街道右边,在那边簇拥了好多好多人。 “好,那我们去看看!” 大概凑热闹是人类共有的特性之一,阿尔弗雷德的注意力来得快,被转移的也快,他乐呵呵地抓住她一路小跑。 “我看不见!看不见!” 站在人群边缘的小姑娘踮起脚尖,仰着脖子蹦跶蹦跶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只感觉人群中央有人好像又哭又叫的。 少女便拉拉他的袖子。 阿尔了悟,将人托了起来,架在肩膀上。 视线终于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的小姑娘就发现,哎,那个人群的中心人物好像是陈觅雁呀?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阿尔问前面的人。 那人看热闹看到一半,突然被人打搅正不耐烦呢,回头一看是个洋鬼子,居然还说得一口好中文,还字正腔圆的。 “好像是姐弟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他缓了语气,解释说。 “啊,弗雷德,这附近有空军学校耶!”小姑娘想起来了,英德就是想去当飞行员,正好最近飞行员在招生。 “噢,我也想起来啦,”青年把她抓稳些,好像他们看起来不太像杂技演员表演迭迭高那么搞笑。 “我们这边好像也有帮你们训练飞行员的哦?” “这样啊?” “之前你那个女伴,”他抬头,“是不是就是圈子里面的那个?” “弗雷德,你是不是连人家的名字都没记住……” “我为什么要记啊?那不是不相关的人物吗?我记得还浪费我的脑容量呢。”男人非常理直气壮,“而且甜心觉得我会是在脑子里装着其他女人名字的那种人吗,你不别扭?” “……”小姑娘没话可说了。 围观了半天的阿桃发现,好像就是英德执意要去空军学校,然后他姐不让他去。 “那位姐姐情绪有点激动了,”阿尔说,“已经到了快要当众当街打滚的冲动了,这个性格怎么有点像你啊?” “汪汪!”窝在一边的小黑叫了两声,小黑离的有点远,怕被人踩到。 “你看小黑都同意了。” “阿尔弗!”她微笑着,下手一拧。 “哎呦哎呦,好疼啊!”他夸张极了, 嗷嗷喊着疼,可能是嗓门有点大,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阿桃更是焦点中的焦点,弟弟一下子就朝这边跑了过来。 “姐姐!我亲爱的姐姐!” “等会儿!”阿尔秒变表情,非常严肃的拦住了他,“你叫谁呢?” “你不是桃子姐的男友嘛,”陈英德问,“姐夫,能帮我个小忙吗?” 阿尔弗雷德被这一句姐夫哄得心花怒放,嘴角忍不住上扬,“唔,小伙子还挺有眼光的嘛,说说你要干什么呀?”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劝他姐了。”阿桃悠悠道。 “桃子姐真聪明。” “拍马屁对我没有用哦?” 找错人了。 “英德!”陈觅雁挤过人群,想把她弟弟拉着回家,“和我回家!我不同意你去空校!”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学校通知书我都给你撕了!” “啊呀,这位小姐,”阿尔说,“选学校的时候,最好比较能够尊重一下个人意愿哦?” “我知道!”硬邦邦的丢下这句话,陈觅雁的注意力一开始全在他弟身上,哪想到这对情侣还真过来了。 “要我帮什么忙?”男人没理她,问英德。 “我知道你是航空队的,我可以进你们航空队打杂吗?” “英德!”她呵斥,“你在开什么玩笑啊,人家是别的国籍的!” “唔……”他还真想了想,“你懂英文么?” “你以为我的名字是从哪里得出来的啊?” “哦,怪不得……英德英德,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都有美好的意思啊。” “英”实际上就是指尚未绽放的蓓蕾。“英”的引申义第一指美好,如“英华”、“英生”,“英”就是美好的意思;第二指才华出众的人,如“英雄”;德,就是希望被起名的人有良好的德行。 从另一种含义上说,英德也代表了第一次、第二次工业革命为首的国家,英/国和德/国,而孙家夫妇把自己的儿子派到英德去留学,本身也是希望他能够学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回来报效祖国的。 “抱歉,打杂的不需要,”阿尔感觉这丫头揪了揪他的头发,安慰地又说,“不过,我可以帮你,让你及时的去空军学校报道。” “琼斯先生!”犀利的女声再度拔高了声调。 “或者说,我可以帮你训练,即使你进入了空军学校,也不一定会接受到我们的训练内容吧?”他笑着给了个wink。 “姐夫!你真是太好啦!” “哎呀,这么叫还有点不好意思,” “先生,这是我们的家事!” “喔,我只是提出来一个建议,接不接受由他自己说。” “那我……” “我知道姐姐在担心什么,可是我不去,大家都不去,就没有人会挺身而出了。” 稚嫩的脸上是坚定不移的神色,“就让我去吧!” “即使空/军中央航校的第一代飞行员全牺牲了?即使下一个就可能是你?”姐姐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反问,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那有怎么了!我不怕牺牲!黄埔军校对联是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怕死勿入斯门!我虽然不是黄埔军校毕业的,同样也知道这句话!” “好!” 围观的人爆发出了一阵强烈的喝彩和掌声。 “好好好!这就是我中华儿女的风采!”一位老者欣慰的说。 “英德!”陈氏夫妇也急忙赶来,“去吧。”陈父看了一眼儿子,扭过头,用颤抖的语气说。 夫人在一边抹泪。 阿桃也在鼓掌。 阿尔弗雷德也在拍手。 “汪汪!”小黑也叫了起来。 “弗雷德,我感觉你不是那种喜欢白白帮助人的那种类型啊?” 顺利解决完事情,两个人手牵手走在回去的路上。 “天哪,宝贝,我在你眼里的形象就是这样吗?”青年嘟嘴,“不过这么说也没错啦,有的时候我会免费帮助别人的哦?” 不因为利益交换帮助别人,那八成就是那个人真的很受到他的喜欢了。 毕竟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根据自己的心情随意变动事情的人。 对他胃口的人就会顺手帮一把,不对他胃口的人就会默然走开。 和金不金钱的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回到院子,阿尔弗雷德嫌弃那只狗分散走了小姑娘的注意力,便以毒攻毒,抱来了一只鹅,乐呵呵地对她说,“你看,这只鹅也可以当开门的哦,而且攻击力比狗狗更强,所以你看……?” “汪!”趴在她脚边的小黑不乐意了,马上朝他呲牙,露出狰狞的红色牙龈。 “哎呀,小黑是我捡来的嘛,”阿桃一边摘菜一边说,“不过可能也怕它孤单吧,你就把鹅和小黑放在一起?” 不过有小黑在,这只金毛就不会每天不分场合的求亲亲了。 “好!” 青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只鹅和一只狗,无论谁的攻击性更强,对对方有个牵制就好。 “而且,它长大了也可以被咱们做成食物吃哎,铁锅炖大鹅,宝贝儿吃过吗?” 大鹅在他怀里挣扎着,伸出喙啄了他一口。 脑门上顿时多出来几道红印子。 “哎呦!”他捂头。 大鹅瞅准时机,一下子跳到了地面上,然后迈着摇摇摆摆的鹅步走远了。 还挺优雅。 “弗雷德啊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前仰后合,“你这又是何苦呢?” “甜心!”他苦笑,“哎,你看这鹅步,法/国有流行过一阵子哦?准确来说是拿破仑时期发明的,然后传到了欧/洲。” “啊,是啊,我好像在德/国阅兵的时候见过!” 小姑娘马上就被转移走了视线。 青年吁了口气。 ———— 心悸。 一股强烈的心悸袭击了她。 她捂着跳动不已的心脏,慢慢地站了起来。 心脏的跳动是不规律的,忽快忽慢,好像有根线缠在了上面,将心脏表面作为琴身,拉来拉去。 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 她的脑袋里一下子想不起来她是谁,她要干什么去,只知道要快点出去。 “那架飞机!” “刚起飞不久,情况不稳定,红灯亮了!” “让他迫降!” “发动机故障了!” 有嘈杂声音在嚷,在吼,在叫,一锅粥一样稠,吵的小姑娘愈发头痛。 “阿尔!” “阿尔!” 她的目光开始呆滞,大量的信息涌入脑海,太阳穴突突突地吐出热量,看见了,看见了,她预感到了。 那架飞机剧烈地抖动了几下,拖着一道长长的黑烟像折翼的鸟儿般朝着地面坠去。 不应该这样,阿尔弗雷德是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 是的,鸟儿。 他是拥抱天空的,大地不是他的坟墓。 阿桃跳了起来,越过了桌子,疯一样冲了出去。 “你干什么去?” 在场的人被她惊呆了,有附近的人想去拉她,“冷静一下……” 她什么也听不见,看着天空上的小黑点,脚下发力,一路狂奔。 人只凭脚力,是怎么也赶不上飞机的。 不行,不行,飞机飞过了一座高山,大山的阴影把整架飞机吸住,跑到头晕眼花的阿桃停下来,咬咬牙,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子,直接往右臂上划了个大口子。 鲜血涌了出来。 沾湿了衣物。 小姑娘几乎把这只胳膊用刀子从大臂划到了手腕,系统和她说过,她的血越多,系统能帮她办到的事越大。 血是交换能力的一种媒介。 阿桃摇摇晃晃地捂着胳膊,继续向山头跑去。 “这些够了吧?” 她自言自语,天呐,我在做什么蠢事呢,他们是死不掉的啊,我为什么还要献出血来呢? 在飞机上的阿尔弗雷德努力克服了眩晕感和失重力,他还有闲工夫估算了一下,刚才大概是克服了多少个G的力,还好,仅仅是这种情况,自己应该是可以对付的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直在翻滚的飞机突然一下子可以操控了,按照普通飞行员受过的训练来看,只是高空翻滚的那几下足以让他失去意识。 瞄准了山头上的一片空地,阿尔弗雷德还心情愉悦的吹起了口哨。 高度表在迅速地下滑,他手动放好起落架:“100米…50米…20米…”,然后伴随着重重地几下震动和刺耳的摩擦声,起落架和机轮着地。飞机急速地往前冲着,然后慢慢减速,直至停稳。 “好刺激!” 他打了个响指。 啊,停下来了。 阿桃松了口气,确定阿尔弗雷德完好无损的出来之后,转了个身,踉跄着离开了。 爬出机舱的青年有些疑惑,连忙放下头盔追过来:“甜心,你怎么会在这里?” “honey?” 男人本来还是那种玩过山车嗨了的表情,鼻尖先是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那股味道浓郁、泛着鲜活的色彩,成气团一样,从鼻腔传到五脏六腑,直接让他变了神情。 他试图去拉她的胳膊,光是触碰到衣角,阿尔弗雷德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他摸到了一手滑腻的血。 血还有向下滴。滚烫的血液接触到空气开始变温,变色。 “天哪!”男人触电一般收回去,慌了:“这是,” 这些血,他的飞机出故障了。 血,飞机,安全? 阿尔弗雷德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的后背。 袖子上全是血。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是为了救我?”把所有的线索串在一起得出这个结论,阿尔弗雷德脑子里空白一片。英雄一向是去救别人的,他也是这样,而英雄这次却被她救了。 不对,这姑娘之前也救了他好几次。 “没事,”小姑娘耳朵里嗡嗡的,却能听到血管里流动着的汩汩声。 “可是你会痛!你会疼!我也会跟着你疼!” 他暴躁起来,“我要干什么,对,我要先给你处理伤口,” 阿尔慌了,“可是我手上没有医药箱!该死的!” “琼——”一堆人这才跑了过来,见到完好无损的阿尔,和不知道为什么受伤的少女愣了。男人马上抢过医疗箱,没找一会儿就怒吼:“吗啡!你们没带吗啡?!!” “天哪,这个伤……” “皮肉全翻卷起来了,这胳膊……” “统统给我闭嘴!”阿尔弗雷德恶狠狠地喘着气,他很少处于这种失控状态。 “不能打吗啡,我会上瘾的。”她终于开口了。 “你需要的是止疼!吗啡是效果最好的!” “阿尔。” 小姑娘叫了他的名字,“冷静下来。” 这句话好像有魔力一样,处在控制不住自己状态的阿尔恢复了平常的模样,端着箱子,过来给她包扎。 “不炸毛了?” 大金毛差点被炸成金毛狮子了。 “……”他默不作声,用酒精、碘酒清洗完皮肤,然后开始缝合。 “见鬼,阿尔弗雷德还会这个?”一群人窃窃私语,“这比我奶奶缝的针线活都好!” 缝合到了最后一下,男人用牙齿咬断了线,小姑娘一直在丝丝地吸气,还安抚他,她不疼。 “好啦?” 那张失去血色的脸还挤出了笑。 “好了。”他把医药箱放在一边,把人抱在怀里:“要不是时机不对,我现在就要和你做。” “做什么?” “听不懂吗?我想现在上了你。”阿尔弗雷德说。 他现在感觉自己都快要炸了,那股强烈的性冲动沿着他的全身在奔走流动,却苦于没有发泄的途径,他只想压在她身上,毫无羞耻心的对她做点下流的事情。 下流? 下流吗? “抱歉……宝贝,你的血,”男人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你的血,给了我极大的性刺激。” 就像凶兽嗅到了可以吃的食物一样,会变得格外粗鲁。 “性刺激?”屁股底下鼓鼓囊囊的,硌着疼。 “是的……” 周围的人全在他们身边忙忙碌碌,下意识地给了两个小情侣一个隔开的空间,他艰难的又说,“还有你的眼泪。” “你的声音,你的心,你的一切的一切……” “但是……” “没有但是,”阿尔弗雷德用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她,“enough.” 虽然停留在他怀里的时间不多,但是他很珍惜这样的时光。 “enough.”他喃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不用担心,有我呢。 他就那样把人抱在怀里,揉她屁股,动作小幅度地碰撞她,然后认真地对着她说:宝贝,不要跑,不然我会操烂你。 作者俺:最近一个spring梦是阿尔 然后没说几句话 do 还有一个梦是我和老菊 do 可能是在他家 他家和室,一个和室顶我家客厅大,里面都是木质衣柜,还有放贵重衣服的那种摆设架子,我似乎感觉到有大钿盒是从平安京传到现在的。 做完一轮我就想跑,他拍拍他的膝盖“不过来吗?” 穿着全黑的浴衣,上面有金色的纹路 像鳞片一样闪闪发光 呜呜呜呜呜 我就又被抓过去了 跑不掉 我嫌后面疼他就哄我继续插 插到一半发现我哭的厉害 然后换了个地方 老菊还试图把我拖到街道里做 附近都是他的地盘 没人路过 我不知道 下一章 放车 还有两叁章 老王就来啦 他梦里的那句“要不是时机不对,我现在就要和你做,听不懂吗?我想现在上了你。”让我印象深刻…… 279上头阿尔弗雷德H 注意:有野战。 小姑娘被人一揉就变成水了,随着他的动作在他膝盖上滑来滑去。 “可是……”她想了想,语气十分委屈:“我没有想躲你的意思呀?” 还操烂,这话听起来好吓人。 “我就是打个比方,”阿尔弗雷德笑了起来,眼中却闪过几丝狠色,眼眶发红,这姑娘在他身下逃跑的次数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不过,”他亲了有些泛红发烫的耳垂,还咬了几口:“宝贝尽可以试试。” “……” 阿桃被吓到了,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兔子一样乖巧。 也就没有阻止男人的堪称上是骚扰的行为,为了方便行动,她每天工作穿的是那种背带裤子,腰上有四个搭扣,需要把四个搭扣全部解开,才能把裤子脱出来,然后才能脱上衣。 但是阿尔弗雷德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偷偷的把后腰上的两个搭扣打开了。 然后一只大手顺势沿着衬衫滑了进去,躲过了胸罩的阻扰,直直地瞄准目标。 “弗雷德!” 粗糙的指腹刮着娇嫩的小奶子,引起了阵阵酥麻感,小姑娘又气又急,小声道:“快放开我。” 男人装作没听见一样,另一只手在腰间游戈,甚至还要向下。 天呐! 她快气哭了,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这种厚颜无耻之人。 他居然想脱她的裤子! 可能正面看不见,但是侧面有人过来的话,那不全暴露了吗! 少女坚定地后靠了下,用身体拦住了他的去路。 周围的人在那架飞机附近走来走去,检查这架飞机到底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并且在内心里暗自感叹,阿尔弗雷德这家伙技术真的好。 另一旁的阿桃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但是她的脸颊开始泛红,声音也变得甜蜜起来,一方面是羞的,一方面是这家伙技术的确很好。 “趁他们不注意,”阿尔又说,他有些恶作剧的拍了下圆滚滚的屁股,“我们去别的地方?” 尽管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说出去的话却不容人拒绝。 “你……你不会是……” 少女平常走路就走的也不快,加上受了伤一时半会儿还没恢复好,相当于是被青年扯进了一个小树林子里。 “我不要在这里被喂蚊子!” 她哼哼唧唧,领头的阿尔弗雷德一直没有说话,他俯身在附近的草堆里面找了一点草,然后用手碾成泥,就开始给她往身上抹。 “干嘛呀!” 阿桃吓了一大跳,那团看不清的的东西抹上来,直叫人鸡皮疙瘩往外翻。 “干你啊?” 他无辜极了,用那种大狗狗看骨头的神情望着她,“是你说在这里不要被蚊子咬的。” “啊?” “啊!” 被人翻了过去的小姑娘趴在树干上,“你有没有考虑过树上有没有虫子的呀!” “可是我忍不住了。”阿尔吐出来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但是扒衣服的动作格外的快速。 “你!” 这个深蓝色背带裤让阿尔弗雷德想起了自家的农场主大部分也是个打扮,恍惚中,小女人一幅劳动完的样子望着满满一地的收获,在心满意足的笑,他眼睛里的某些东西更加深了一些,兴奋着要脱离理性的控制。 如果是自家的姑娘就更好啦。 不过,她就不会有那种神秘的东方的感觉了。 四个搭扣全打开了。 男人将一条腿卡在她双腿里面,用膝盖暧昧的顶弄着湿乎乎的腿心。 “宝贝,告诉我,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去救我?”用手指顺着柔滑的头发,他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问。 “啊?”被顶着快腿软的阿桃晕晕乎乎的说:“没有为什么,只是我想去救你?” “就……” 她背对着他,压根没有看见背后蓝色瞳孔里面泛着浓浓的恶意,这恶意在空气里面都可以溢出来,成某种凝固状的东西,把这个小姑娘牢牢的抱在里面。 他又笑了声,“嗯?” “直觉?还是某种本能?” “啊!”小姑娘眼里闪出了泪花,却是狗男人在她左乳尖周围咬了一圈浅浅的牙印,“你是狗吗?别咬我!快放开我!”两条小细腿开始挣扎起来,已经开始吐出汁水的小穴随着踢动的腿在男人的膝盖上磨来磨去,惹得阿尔又在右乳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之前说过咯。” “不要跑。”青年坚决的镇压了小女人小小的反抗,放过了还在跳动着的乳球,转移注意抓住了她的两条腿,大刺刺的分开压在身下,一只手拨开身下的两瓣花唇,“不然操翻你哦?” 他舔了舔牙,就算是做好了开餐前的最后一项准备。 阿桃喘得更厉害,只感觉一股又一股的热流从深处涌出,虽然不像肉棒那样粗长,可是异常灵活的手指也在小穴里弄得她欲仙欲死。 修长的手指借着黏滑液体渐渐深入,挤开狭窄的内壁,深入最深处后,手指缓缓转动,指腹一丝不漏的摩挲过敏感处。 “哎呀,已经站不稳了,我来帮你好了甜心,”阿尔弗雷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一只翱翔于苍天当中的雄鹰死死地盯着了路上匆匆逃跑的小兔子,小兔子只顾埋头跑路,没发现离自己的窝越来越远,鹰响亮地啼叫了一声,展翅朝着他的猎物俯冲而下,利爪毫不犹豫地穿透了兔子的皮毛,插入了鲜嫩的肉体,尖爪带着鲜血把骨骼碾碎,振翅把小兔子带离了地面。 他把人拖向他的方向,皮带扣一响。 “我要进去了。” 他霸道地告知她自己即将要对她做的事后,连一丝停顿也没有,直接将龟头对准她最娇软的地方,缓慢却不容她拒绝地往里挺进。 “慢点……”她抵不住男人的入侵,唯有张大腿让他慢些入。 “好乖哦。” “涨……涨!”脖颈像柳条一样弯下来,她说不清下身被死死扩张的饱胀里的疼多一些,还是酥麻多一些,“弗雷德,轻点……” 真的插进来了。 这是……野战? 软肉吸吮着熟悉的大东西,迫不及待地催促往里拽。 由于快感而溢出的泪珠在眼角转了转,终于落下了。 “怎么才能让宝贝的小穴松一些?”他加了些力道捣弄着她的嫩穴:“以后睡觉也含着大肉棒睡好不好?将它撑大一些就不会胀了。” “不要!”小姑娘呜咽,“会裂的!” “开玩笑啦。” “宝贝,叫的时候声音小一点哦,不然要把其他人引过来的?” 兔子的耳朵马上警惕地竖了起来,身体开始颤抖。 “嘶,放松。” 被连带反应夹得快受不了的阿尔弗雷德一口咬在了后脖上,死死地把小家伙按在他的性器上,不给人一丝一毫可以后退的机会。 “唔啊……” 那根东西太大了,慢慢的在身体里开拓着专属于他的领地,一点点地塞进去。 就和钻头一样,很是有耐心。 “宝贝忘了嘛?”男人喘息着,感觉身心都要陷在软软的穴肉里了,“我们第一次,你做完就想跑的事?” “啊?” “你想跑,我就拉着你,做了一天一夜。”他亲昵地贴进去,一字一顿的说。 “然后就……裂了?”阿桃害怕起来,生怕下一秒那大东西变得更大了。 阿尔弗雷德之前肯定是也把她做裂过,不然他是不会知道裂过的穴口是什么样子。 “噗——”小屁股扭着还要躲,他一把捏了捏,掐出几片深浅不一的红色。 阿尔弗雷德想笑,一见流着水儿的小穴软嫩嫩地张着小口等待着男人极致的疼爱,手上的青筋便突地爆出。 现在她的身子散着熟透的香气,鸡巴塞满整个小花穴都不够了,情动时非要他肏进她的小子宫,不然便软着身子,柔着嗓子一直撒娇:进来嘛—— 若不是他懂得节制,光是小子宫被肏肿的疼都能让小姑娘哭成花猫脸。 “呀!” 亏的她胳膊受了伤,阿尔一边插一边注意不让胳膊碰着了,他大手大脚的把人放在自己身体上。 “唔……深……太大……啊…….”她语无伦次地哭叫着。 “抱住我。” 她已经在这场性爱中消耗了过多的力气,软软的腰肢无力往下滑,含着巨物的腿心受到重力作用,被压着入得更深。 “嘘,甜心。” “嗯……” “去我们休息室怎么样?”男人撩了把头发,这个动作令他分外性感。 “会有味道!” “呀!” 小穴里的媚肉正紧紧包裹着他的肉棒不断挤压讨好,带给他销魂蚀骨的滋味,烧光了所有的理智,像野兽一样在她身上掠夺。 “阿尔弗!有人来了!”草丛那边有了动静,吓得她条件反射的缩紧。 “嗯?” 青年有些迷惘的低下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插得鼓鼓的穴口,又看了一下受伤的胳膊。 “我说,有人来了!” 这家伙完全上头了? “啊,就让他们看吧……夹紧,屁股不要扭。”他嘟囔,继续把人抵在树干上压,速度一点也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阿尔弗雷德!” 小姑娘直踹了几脚,可惜腿太短,兔子压根就蹬不着鹰。 蕊心被硬烫的大龟头辗得又酸又涩,水液哗哗哗的流,她就像一样被男人抱在怀里弄得小声呻吟起来:“弗雷迪……别进去。” 草丛的窸窣声越来越响了。 “阿尔!” 她生气了,直接啊呜一口咬在了坚实的臂膀上。 一口不行,那就再来好几口。 “……” 蓝色的瞳孔猛的一缩,但是她怎么感觉那玩意儿更硬了? “汪!” “好吧,”青年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小女人身上下来,还是射了一波新鲜的精液才出去的。 “下次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你,宫口还没有被我干——” “汪汪汪!” 本来摇着尾巴出现在两个人面前的小黑嗅了嗅那股淫靡的气味,整条狗变得焦躁不安。 “肚子疼……” 娇气的少女捂着肚子,任凭他拿出帕子来清理。 这狗男人还是要懂得先清理完她才轮到自己的。 “糟糕,”将手放在小腹处感受了一下,阿尔弗雷德还没用多少力呢,又一股水液涌了出来,滴到了内裤上。 “汪汪汪汪汪汪汪!”小黑叫得更狠了。 “弄不干净了,”他皱了下眉,“精液是出来了,但……” “没有但!”阿桃马上打断了他,“我肚子疼,快点把我带回去啦!我现在又走不动!” “好——” 只要在合理范围之内,阿尔还是挺喜欢这姑娘的娇气的。 加上之前可能是真的有点做过火,她还受着伤,就被他上了。 青年亲亲她,准备把最后的搭扣给人扣回去的时候发现,扣子丢了一个。 ———— “宝贝!” “哼!” 那扣子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加上航空队的真的过来找人了,阿桃只能窝在他怀里,被他抱回来的。 连衬衫都皱巴成那样了。 她越想越生气,瞪了阿尔好几眼。 大金毛好像感觉不到嫌弃似的,在小姑娘旁边转来转去:“你看我这个手法对吗?” “凑合。” 院子里有好大一片空地被利用起来种上了辣椒苗还有一些花椒大料什么的,虽然比不上本土产的小米辣,但还是有那么一点辣的味道的。 于是阿尔弗雷德也开始素面朝天,学着种菜。 “honey好敷衍哦?” 他家现代农业是机器化生产,机械化收割,让阿尔弗雷德下地也不知道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有那么大的平原,还有那么多的科技力就是好。 “不敷衍的话,我们就不会有菜吃了。” “啊,不对不对不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小姑娘马上打了个激灵。 “宝贝!” 金毛耷拉下来呆毛,揪着旁边的小草直哼哼。 “好啦,弗雷德,”她拍拍自己的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待会儿我们喝酸梅汤好不好啊?” 阿尔弗雷德以一种微妙的动作,回头看了她一眼,“小草小草,我的Sweetie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喜欢。” “不喜欢。” 他一面嘟囔,一面确信自己的声音大到可以让对方听见。 “啊,那当然是——” 阿桃很是轻松的扑了过去,把他扑在地上,两个人笑着滚成一团。 “喜欢咯?” 青年一愣,扬起了一抹比太阳还要灿烂的笑容。 “那太好了,我也一样。” 说谎。 双方都很明确一点,从对方的微表情和姿势上都能感觉到他们在说反话。 小黑哈了口气。 “弗雷德,你知道我接触到的关于美/国文学的第一本书是什么吗?” 阿桃慢条斯理的喝着新出来的酸梅汤。 “必须是书?” “是啊。” “我想想。”阿尔弗雷德深深凝望了她一眼,发现这姑娘就连叼着勺子、拖着下巴向他看的姿态,都觉得无比的诱惑。 “慢慢想啦,我又不着急。” “唔,一般来说儿童时代接触到的书大部分都是童话?” “没错,我接触到的关于德/国文学的第一本书就是格林童话。”她点头。 “那么,是《汤姆·索亚历险记》吗?” “咦?我还以为你会说皮袜子呢。” “美/国文学之父在你们童年时代可能不会太流行吧?” “说起来你们这个文学之父,到底是欧文还是马克·吐温啊?” “欧文。”他摊手。看着小姑娘一边喝汤,一边把自己的马尾扎了起来,摇摇摆摆的,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肌肤。 “不是汤姆索亚的话,那难不成是哈克贝利?” “都不是喔?” “《百万英镑》?” 她举起手指来摇了摇。 “哎,那是什么?”他疑惑。 “你已经浪费了叁次机会了。” “我要寻求援助!” 小姑娘得意的笑起来,“《绿野仙踪》啦!” “一个来自堪/萨/斯的小姑娘,一只小狗,一个稻草人,一个铁皮人,一头胆小的狮子?” 阿尔迅速的在脑子里面翻出了相关内容,迅速的对主要情节进行了下回顾。 “还有女巫,龙卷风!我是第一次知道堪/萨/斯这个地名是从这里知道的,德/克/萨/斯是从海绵宝宝的那只松鼠里面知道的哦?” “是嘛。” “对于我来说,我阅读到的各国的第一本文学作品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比如就让我感觉到想象力是一种多么大的……” 她喝了口汤,“我在国内读到的童话,和你们国外的童话,故事有点不太一样。” “什么?” “可能是我的错觉,我在国内读到的大部分童话都是和现实紧密联系的,而你们的童话是完全的为了童话而童话,是追求那种完全脱离实际的……” “哦,好像是这样。”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 “在我们这个国度,任何拥有超脱想象力的思想都会被沉重的现实拉下地来,”她说,“我听说过这样一个说法,在理工科理论方面,该有的时候需要想象力的时候,我们这边的研究人员就不会大胆设想,一方面是试错机会给的很少,一方面是他们的思维基本上被定固了。” “可能部分研究人员是这样,但是也有很多喜欢推陈出新的啊?” “弗雷德,你不了解,”阿桃摇摇头,“我们把学生阶段的学习看得太过严重了,这就导致学生在进入社会前的时候没有得到一个很好的衔接,他们潜意识里还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了一个打工人这样的事实。” “而我们的大部分学校,是一个规矩众多,富有压迫力的小型社会,他们不允许做出除了校规之外的事,不允许谈恋爱,不允许这个不允许那个——” “一味的不允许这个,他们就越想做出出格事,因为所有人都不可能遏制专属于青少年的天性。” “所谓的青年叛逆期,在我眼里是非常正常的。” 她又道,“我接触到关于英/国文学的第一本书是福尔摩斯探案全集,但是说老实话,我那个时候并没有把他们全看完整,第一本真正意义上看完全的是《简爱》。” “我小学的时候有冒险小虎队,有这个,有那个,而当我高中的时候,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比较出名的悬疑系列,很适合小孩子看,但是被家长举报了。” “《简爱》和《巴黎圣母院》告诉了我爱情,绿野告诉了我想象力,而我接触到的第一本俄罗斯文学是《童年》,小学时候的我怎么可能懂得浪漫主义文学和现实主义文学有多么大的区别啊。” “那么,”阿尔弗雷德问,“你接触到的,华夏的第一本书——” “叁字经,准确来说不算是书,是读物。人之初,性本善。接下来才是什么山海经之类的故事。” “唔。”他若有所思。 “其他国家的呢?” “什么?” “西/班/牙啦,日/本啦,加/拿/大?” “《绿山墙的安妮》。” “唔。” “没看完的《堂·吉诃德》。” 青年歪头。 “还有?” “《窗边的小豆豆》。”阿桃语气非常平淡道。 “《窗边的小豆豆》?”阿尔弗雷德放下勺子,重复了一遍。 “是的,这本书的写作背景是二战,”棕色的瞳孔中闪烁过几次意味不明的光,“我记得故事最后的背景是,小豆豆坐在电车上,看着燃烧的火一样的石头从天上掉下来。” 那是燃烧弹。 由B-29投下的燃烧弹。 “身为一个华夏人,”阿桃又喝了一口,感觉酸甜在舌头上像蛛网一样蔓延,“能看到那时的东/京被轰炸,我肯定是感到很开心的。” 她甚至笑了几声,然后很快的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 “哦,”他说,“然后呢?” “没有然后,”她回答。 作者俺:梦里他是真上头了,之前德国篇马修送了我一本绿山墙的安妮,所以阿尔弗雷德是大概知道的,他应该是故意说错的。 没道理我告诉了马修没告诉他啊? 做了几个奇怪的梦 早上梦里我在糕点摊子前试吃嘛,摊子高,点心堆的也高,我得垫着脚看,就一口一个吃的很开心 吃完了就准备打包回去几个对口味的 然后感觉有人过来了,我刚准备掏钱,一只手掠过去我的肩膀,就很于脆利落的买了单 我提着糕糕回头发现是老王 老王就问我大概是这个好吃嘛还顺手帮我擦擦嘴 我说很好吃啊,这是双合成,老字号的 他就又说这家老字号他怎么不知道 我说我们山/西人都不喜欢宣传,就比如我喜欢你也没有见一个人就要宣传一下 老王哈哈笑起来,带了点宠爱的意味 他告诉我他有事先走了,我在手机上正在看牛奶,有珍珠奶茶味的还有一堆奇怪的味 老王一边嫌我喝太多会牙疼一边全给我买了 我: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280我累了 夜深了,外面只有窸窣的虫声和微弱的风声在动。 “弗雷德,我最近总是能断断续续的想起一些事来。” 阿尔弗雷德拍着小姑娘的背,哄她入睡的调子猛地一变。 “你想起了多少?” “这个时候就不叫我宝贝了耶。”她睁开眼睛,半是恼怒的说。 “哦!宝贝儿亲一个!”他故意要凑上来。 “哼,反正之前你也做了不少坏事,一看你刚才的样子就心虚了。” “啊哈?”青年左右看了看,装作一副风好大,他什么没有听见的样子。 “阿尔。”阿桃叹了口气。 “怎么了吗?”阿尔弗雷德表面上很淡定,内心却慌的一批。 他之前的确做过一些坏事,也没有坏到哪里去,只不过是符合他本国的自身利益而已。 当然在处理这些事情的当中,就有几次,很一不小心,把小姑娘误伤到了而已。 误伤嘛,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男人想,大概这妮子记忆也没有恢复到十成十,连八成也没有,不然她做完的下一秒绝对会拍拍屁股就走。 非常无情。 “总有一天,我会死的。” “……” “我……” “宝贝,咱们换个话题好不好?”他的神色有些复杂,有些抗拒的同时还带了几丝恐惧,甚至还有破天荒地恳求。 阿尔弗雷德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他想要的东西勾勾手指就能得到,他不需要恳求什么,但独独害怕的是这个。 这姑娘一直陪着他,陪着他慢慢长大,他们一起走过了漫长的岁月。 有的时候他也在想,她是不是一个不死的存在呢? 但是再往深地追究下去,他就不敢去想了。 “不,弗雷德,”小姑娘用胳膊肘把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支起来,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开始呲牙咧嘴。 “如果我死了。” 青年沉寂下来,连脸上惯常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这男人是这群拟人体中最喜欢笑的一个,也看上去是最容易亲近的一个。 他表面是一个热情开朗活泼的大金毛,实际上本质是一样的,都是没有感情的国家代理机器。 不笑的阿尔完全失去了他用来当做武器的亲和力,让人一瞬间感到了严酷这个词,彷佛大夏天的置身于冷窖之中。 具有和伊万一样,可以洞察一切的冰冷。 “你会伤心的吧?”她把自己缠到他身上,像条蛇一样。 “是的,”阿尔弗雷德听见自己的嘴巴一字一顿的吐出这句话来,“你的死会让我感到痛苦,我会伤心一阵子。” “然后就会忘了我?” “没错。所以你最好不要死。” “怎么可能啦!”阿桃笑得乐不可支。 “弗雷德,”小姑娘又说,“其实我呢,说得上是正义感强吧,也不算太强。” “唔?” 他问,“这还不强?我甚至都感觉你可以去和飞天小女警一样,和我组个CP出道了。” “因为你是全世界的hero?” “差不多吧,”阿尔弗雷德往嘴里塞了一块糖块,本来想给这丫头一块的,后来想了想容易蛀牙就算了。 “那么,为什么你在我面前从来不自称hero呢?” “你要是真的恢复记忆的话,绝对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因为我之前已经回答过你了。” “是?”她嘿嘿一笑。 “其实呢,”她继续说,“我家里有人是去参加过抗/美/援/朝回来的。” 阿尔弗雷德把身体转过来,看着她。 “我知道的。” 他明白了。 她也明白了。 他/她们,是只会停留在喜欢这个层面,不会升华成爱的。 本来近在咫尺的人,却远在天涯。 “嗯,是我爷爷的哥哥吧,好像是第二个哥哥?听说之前还当过炮兵连的连长还是营长怎么样,有个勋章,后来炸断了一条胳膊就回来了。” 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了,这件事他可是头一次知道。 “啊呀,但是到现在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叫什么。反正跟我姓就对了。”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他死在了文革大大小小的动乱之中。” 她平淡道,“我一直没有翻过我们家的家谱,上面记载的先人们对我来说,的确是有点过于陌生了,抗/美/援/朝的英雄们的光荣是属于他们的,从来都不属于后代。” “更何况我的名字不足以进入到我们家的家谱,除非有一天我突然去嫁到了别人家,然后变成了别人家谱上的名字。” “……”他握紧了拳头。 “琼斯家,不行吗?” “咦,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有点受宠若惊。” “只要你想,我可以专门给你在山崖上刻出个石头头像来。” “啊哈哈哈哈哈,你家的那些开国总统们绝对会恨死我的。” “不,我指的是我家后山上的山崖,那全是我的领地。” “等等,你知道我,我们的身份了?”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窜出来的这个想法,让他整个人都开始打颤。 “差不多吧。”阿桃笑嘻嘻的亲了他一大口,“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亚瑟是不是故意透露出来的呢。” 即使是在半梦半醒之中,她相信亚瑟也不会说出那么具有暗示性的话。 “那么王耀……?”阿尔弗雷德怔怔,小女人发现了他的身份,他居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神情来面对她了,手脚在那里摆了半天,也摆不出来一个合适的动作。 “啊,他还在不想见我,还是要去见我的纠结之中吧,”少女玩了玩指甲,“唉,为什么会有这么别扭的男人呢?还是自家的?” “为什么你不是我家的呢?”男人也跟着叹气。 “我绝对会把你宠到天上去的。” “那么,”她用食指把他的下巴挑了起来,慢慢地摸过了脸颊,感受着有些灼热的吐息喷到手心上,并非常暧昧的说:“假如你有一天损害到了你们国家的利益,你还会宠我吗?” “那当然……”他笑了起来,喉结在上下滚动着,“肯定是要把你杀掉,然后再说其他的,不过你放心,你在我们这边是杀不死的,只不过遭到的痛苦比较多一点而已。” “啊,”阿桃吐出长长的一口气,眼神哀怨,“我就知道是这样。” “没关系,我们这些人记性都很差的,只要把你杀掉过一次,其他的事情就可以当成完全没有发生过,继续宠你,不过嘛,宝贝,犯了错误就要懂得立正挨打哦?” “那真是谢谢你咯?” “哎呀,谁叫我喜欢你嘛,应该的,应该的。” “那你的眼镜给我?” “好。”青年把眼镜摘下,露出一双仿佛是所有的蓝颜料都凝聚于其中的眼睛。 这双眼睛里蕴含着的是最纯粹的天空与大海。 阿桃吹着口哨,爬到床边,捡起椅子上面放着的背带裤,不是上午的那条,她的背带裤备了足足有五六套。 然后把眼镜放在了背带裤前面的大兜子里,那个兜子非常像袋鼠的育儿袋。 “甜心,要干嘛啊?” “干你啊。” 一把揪过男人的衣领,她笑得很是开心:“琼斯先生,听说你很喜欢玩野战是吗?” “!” “你猜我这样坐下去,它会不会折掉呢?”阿桃跨坐在他身上,故意在他的敏感部位蹭来蹭去,然后看着他脸上的那种神情,感到了一阵快意,居高临下地冷冷道。 “NO!!!” ———— “宝贝!”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在耳朵边响起,把她炸到头晕目眩,眼睛和耳朵茫茫的一片,呈一片白蔓延到千百万里去。 “什么?” 阿桃只知道站得好好的阿尔一个猛烈地扑击就将她扑在了地上,两个人狼狈的在地上打滚,炮弹击起的沙尘混起石头毫不客气的灌进了耳朵、鼻孔、嘴巴里。 站起身来的阿尔弗雷德把小姑娘护在怀里,呈一个弓形姿势,这是一个保护性极强的动作。 鼻尖嗅到了一股极其腥的味道,还有肉的焦味。 “不要看,宝贝,”阿尔将手盖在她的眼睛上,小声道,“跟着我,我们离开这里。” “可是……” 阿桃听到了哭泣声,还有歇斯底里的尖叫,这尖叫响破云霄,似乎把地下的土地也能翻个个。 “他们!” “弗雷德?”少女仰头,眼睫毛在手心里一颤一颤。 男人的脸色非常不好看,航空队也不是每天都待在昆/明的,他们也需要出任务,一出任务,日/军飞机就像闻着肉味儿的苍蝇马上就来。 “我的儿子!!!”哭号声炸起。 “弗雷德?” 他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小身体,就像案板上的肉一样,被人用屠刀到无情地切成了几段。 甚至,在爆炸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感觉到有鲜血、碎肉淋在了自己的头上,胃里蠕动着是的恶心和悲哀。 “抱歉,这位先生、这位女士。”阿尔弗雷德依然用手盖着她的眼睛,“时间来不及了。” 他只能救一个。 刚才还在他们面前,愉快打招呼的小男孩变成了一堆碎肉落在地上。 之前和蔼可亲的夫妇俩变了脸色,那位女性开始失控:“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无法接受面前的一切,自家儿子明明还在活蹦乱跳的笑。 下一秒,她的世界结束了。 灵魂和躯体分开。 灵魂上升,上升,上到至高至远的地方;躯体下沉,下沉,下至地母沉睡的国度。 “你们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救他!” 令人艳羡的璀璨金发也失去了光泽,蓝色的眼睛蓦然一缩。 他什么也说不出话来,言语表达此时此刻是空洞的。 阿尔弗雷德在选择一个炸不死,但是是喜欢的小姑娘,还是一个陌生小男孩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 他明明知道她自己是炸不死的。 男人沉默了。 在一片惨叫的起伏声中,阿桃终于把大手从自己的眼皮子上面扒拉下来了。 城外变成了一片地狱。 漆黑的躯体,白色的脑干、肠子,血色的液体、五颜六色的呕吐物混杂着内脏铺在黄色的大地上,黑红色火焰在它们身上尽情跳舞,一团一团席卷而来,变成燃烧了的地毯。小姑娘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哐啷”一声,远处城墙上掉落下来一个人型物体,伴随着滑下的砖块,一起落到了地上。 她转动眼球,把视线拉回来。 一滩碎肉,和支离破碎的小孩身体。 他的头飞过灌木丛,到了另一个地方,眼眶里空洞洞的,在不远处,半支胳膊肘露出白森森的骨渣。 “弗雷德?” 她转过头去,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牙齿打着颤,用无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小姑娘当时是打算去救小男孩的,她都拉到了他的小手,然后被阿尔弗雷德扑倒,倒向另一边。 两秒过后,留在原地的小朋友消失了。 为什么? 晶莹剔透的水液从眼睛里流出来,少女无声地望向高大的男人,只是流泪。 阿尔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 这叹气愈发地让妇人疯狂,“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出来的!” 谁知道今天的日/军的飞机不去骚扰城内,偏偏去要城外。 她看着娇弱的小姑娘像温室里好好保养着的花,一看就是被人精心养育过,还弱不禁风的在洋鬼子怀里哭泣。 她还有脸哭! “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我要让你们偿命!” “夫人!”丈夫同样的脸色苍白,但还是试图去阻止:“那种情况下……” “我不管!”披头散发的妇人眼球暴突,在张牙舞爪地尖叫:“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我的儿子本来能得救的!” 她哭天抢地,过了一会儿又神经质的大笑出声,声音又尖又厉。 “还活着,他还活着!” “贱内的情况很不稳定。”丈夫准备把妇人拖走。 “为什么!” 她疯了一样,开始冲人拳打脚踢,试图摆脱丈夫的控制:“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她向小姑娘大叫。 “这样我的孩子就不会死了,他还那么小啊——” “下面冷,下面冷,不要怕,妈妈来了。” ———— “让她去死!” “你去死!” 女人还在叫骂,丈夫真的看不下去了,给了两个人一个歉意同时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然后把女人打昏带走了。 “弗雷德。” 阿尔感到怀里的小身子颤抖了一下,他心疼地用大掌摸着背部,像是给予人以安慰。 “阿尔,”小姑娘不哭了,她抽噎了一下,“我呢,其实我,” “宝贝,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好。” 阿桃被他牵着,木偶一样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你不去航空队?”等青年用温热的手帕擦过她的脸,小姑娘才反应过来。 “你的情绪更重要,”他蹲下来,“再说了,日/军的飞机已经被你们赶跑了。” “这样啊。” 她有些呆愣的看着天空,明明在上面嚣张飞行的飞机,现在一个也不见了。 “弗雷德,”她说,“其实呢,我研究过各种各样的死法。” “honey!” “我在研究到底怎么样才能把我的身体变得更加漂亮,高坠落下来的时候,会变得四分五裂,溺水呢,会有肿胀的巨人观,上吊,舌头会吐出来老长的一段。” 阿尔弗雷德干脆用帕子堵住了她的嘴,谴责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少女非常平静的看着他,甚至还笑了一下,用手指示意让他把嘴里的帕子弄出来。 “但是呢,我就是一个非常怕痛的人,这些东西通通都不能满足我的需求,吞安眠药的话,听说食管会被割破,还要被拖去洗胃。” “宝贝!” “所以,”阿桃着迷的说,“安乐死,是最好的选择。” “不要谈这个话题了好不好?” 男人颤抖着,把头埋在了她的膝盖上。 “啊,弗雷迪,吓到你了是不是?”摸摸大金毛的头,她悠悠的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个念头的。” “对啦,我之前没有说完,我数学很不好,但是高考的时候我的数学反而发挥的比较正常。” “你们太重于学习成绩了,这不是一件好事。”他说。 “之前也有过人叫过我去死的话,不过我没有放在心上,好啦,我继续说我的,我的高考文综考砸了。” “咦?” 阿尔一直以为数学才是她心里的一块心病,有些愕然。 “没错,不擅长的科目考砸了也没什么,即使我脑子很笨,其实我抗拒就是去学数学,那个数学成绩不好也是应该的,好吧,我承认有一天我突然地产生了那种数学去死的想法。” “可是我真的不能让数学这个科目去死,然后我就开始琢磨起来了,我是不是神经,或者说精神有问题呢?” “……然后你就开始研究各种各样的?” “啊,差不多是吧。我有段时间特别想着这种事,每当数学折磨我的时候,我就想着去撞墙,但是我最擅长的科目文综没考好,就给我一个巨大无比的打击。” 青年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是今天的这个事件引起了她对自杀话题的讨论。 “没关系,我现在已经过去这段时间了,但是每当我回看那几个关键点的时候,我发现想不开就是那一会儿的事。” “什么?” “只要你的心里一想起这个念头,你就会全神贯注的想着这件事,你就会寻找哪个地方比较好看,你就会寻找哪个工具比较顺手——” “不,世界是很美好的,有美好的风景,有美好的人,你还有我们。”阿尔弗雷德完全慌了,他当然知道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她的ptsd倾向越来越严重了,他抓着小手,让她去摸自己跳动的心脏。 她笑了笑,“放心吧,现在的我还有父母,我不是那么轻易去选择那条路的,一想想父母,那种念头就会被打消的无影无踪。” “而且我很怕遗忘,死亡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任何人都躲不掉,但是遗忘对我来说比死亡更加可怕。” “宝贝。” 他抬起头来,“你是不是对这样的一个空间,对那么多的任务早就厌烦了?” “是的,我已经厌倦了那些战争,厌倦了那些人性之恶,我讨厌这一切。” “我累了。”阿桃轻轻叹息道。 阿尔弗雷德,我累了。 “那么,”阿尔弗雷德说,他非常认真,同时又带了点狂热和圣子对圣母般的虔诚:“既然你在那个时空不能体验到死的感受,这个时空你想体验的话……” 他笑了,那是像孩童一样最纯真无比的笑容,是完全消解了所有的利益,所有的功利面具之后的笑:“你愿意的话,我会陪你一起去死。” 眼神里旋转、搅动的影子和回忆,全是她。 “我说过了,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尽力满足。” 既然你想死,我就陪你一起去死。 “阿尔!我们死的话大家也会跟着我玩完的!” 打定了主意,男人不顾她的挣扎,穿过了大半座城市,来到航空队的基地,非常坚硬的要求给他们准备一架两个人座的飞机。 这个时候的战斗型飞机基本上都是单人座,很少有两人座。 “你!” 被强迫带好了一系列装备,还有头盔的阿桃坐在后座,很是无奈,她可不信阿尔弗雷德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交给我吧!”阿尔转回头来,笑得十分爽朗。 在基地人的窃窃私语当中,飞机起飞。 “你知道空/军的战斗员为什么常在身边备一个手枪吗?” 螺旋桨的声音太大了,他扯着嗓子喊。 “为什么?”她也喊。 “这是给我们用的,子弹也就是你们经常说的光荣弹。” 空/军飞行员的心气比较高傲,一般也不会允许自己被落到敌人那边俘虏,所以经常开枪自杀。 “可惜啦,不能坐小桃号!” 他操纵着手杆,飞机昂头向蓝天飞去。 巨大的离心力拉扯着她的全身,让人死死的黏在座位上,心在胸腔内扑通扑通地跳着,比平常的跳跃还要强,要当飞行员,心肺功能肯定要比其他人好一些才对,血液也在急速地奔流不息,她感到自己身体深处某些枯竭已久的东西像突然活了过来似地,四肢都洋溢着一种宛若重生的轻松感。 蓝天似乎对他来说很是熟悉,阿尔让这只机器做的鸟儿在云朵里面穿梭来穿梭去。雪白的云海在机身下延展开来,如同一匹由水汽和冰雾织就的绸缎在微微波动着。 天空那种毫无杂质的冰蓝色看久了仿佛连心魂都会被吸引进去,和阿尔弗雷德的眸子一样。 “这两个人是在上面谈情说爱吗?!”下方的基地长官握紧了望远镜,忍住内心破口大骂的冲动。 还以为是有什么紧急事件呢。 “我会飞咯!”她咯咯笑。 他也跟着笑。 “喜欢嘛?” “喜——欢——” 那就好。 阿尔弗雷德闭眼,然后把操纵杆放开。 机舱内几股剧烈的震动叫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阿桃不清楚这个时候有没有自动控制系统,八成是没有的。 她面前转了好多东西,有蓝天、白云和金属的铁皮,还有许多零零碎碎的小东西,甚至还有零食渣! “怎么啦!” 小姑娘急的直叫,然后在极强的眩晕感中鼓起勇气拍拍他的肩膀。 他回头了,眼神很平静。 她一瞬间明白了,同时也在骂他是个疯子。 “你个疯子!” “我一向就是这样,”他没有操作,任凭飞机如同滚筒洗衣机里面的滚筒一样,滚来滚去,然后失去平衡,一路下坠。 “弗雷德!” “不要害怕。我在呢。” 阿桃快气死了,就和他说了几句的功夫,他们离地平线越来越近。 再不拉升起来,飞机真的会掉下去的! “我不想死!” 在死亡的威胁迫近之时,他的镰刀已经快放到两个人的脖子上,她放弃了,赌气般的大叫一声:“我才不要就这么死呢!” 还要和这个大金毛死在一起,王耀得多伤心啊。 蓝色的瞳孔亮了起来,仿佛有许许多多的星星在里面汇聚。 飞机下降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像是化作了一颗陨落的流星,划开云层,划破天际,她急促的呼吸随着下坠的机身和流逝的时间变得平复,心底一片清明。 阿桃知道她需要什么了。 至少,不能在这里死。 就在这时,阿尔弗雷德一拉操纵杆,飞机在努力的摆脱重力的捕获。 “啊,气死我了!” 她感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从肺部往喉咙上涌,嘴一张,吐出口腥热的液体,血色在飞溅。 身体受不了极速的压强变化。 算了。 她闭上眼睛,动用了系统。 飞机发动机发出巨兽般的吼叫。 两个人平安无事的站在了地面上。 “宝贝——抱抱!”阿尔弗雷德嬉皮笑脸的凑过来。 “滚!” 用这种自杀的方法对她的自杀倾向,以治好她的ptsd,这种事,也只有这群拟人体能做出来。 而阿尔弗雷德,是这群人里手段最狠的。 “我揭示谜底吧,”男人从后面把人抱在怀中,“我是全世界的hero,但是在你面前,我不会说我是hero,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懂了嘛?宝贝?” “给我滚远点!” “呜呜呜呜呜,宝贝!我想要个亲亲!mua!” 他们交换了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281七夕番外 注意:时间线1969年七夕。 “所以说……”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人端着酒杯在人群中央高谈阔论。 他整个人都发生了一种无比自信的魅力,这种魅力是他对自身绝对实力的肯定。 “我们的目标应该放的长远一些,应该扩出地球之外——①”青年非常善于运用具有诱惑力的语言和充满指挥性的动作,他随意的一挥手,一句暧昧不清,但大家都知道他意思的话语结束了话题,“就是这样。”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把那巨熊放在眼里,那只巨熊远远达不到他可以正眼一看的标准。 高大的苏/联人在另一个圈子中心冷笑着。 他不得不承认,阿尔弗雷德这家伙的确擅长用嘴炮,喜欢给人开空头支票,是他最得意的事。 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对视了一眼,看向了离圈子不远不近,距离把控恰到好处的亚瑟。 亚瑟非常冷淡的抬起眼皮,喝了口在酒杯里摇荡着的酒液,觑视回去。 王耀在一边靠着圆形桌子,端着手,他没有心思参与到两个众星捧月的人物圈中去。 其实按理来说,他应该站在伊万那边的。 但是叁月份的事件让他们彻底撕破了脸。② “先生?”侧门吱呀了一声,一个小脑袋试图钻进来,在探头探脑,还有点滑稽,就像猫咪过洞之前需要用胡子丈量一下自己的脸,能不能过去一样。 “那边过不来的。”王耀眼睛一亮,这次的酒会是由阿尔弗雷德主持,料想到他应该会把她放进来,便走过去。 “哎!”阿桃试了半天,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好恰在那种能过去但是却就差一点过不去的尴尬状态。 于是便悻悻地问:“门背后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吗?” “有锁链,上面还有一把锁。” “没有钥匙可以开门让我进来吗?” “你不想走正门吗?” “收到宴会正式邀请的客人才有资格走正门嘛,”隔着一道细细的门缝,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和他坦然对视。“像我这种,突然拜访的人就只能溜进来喽?” “我去找琼斯?”王耀说完就要站起来。 “不要,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我偷偷溜进来的话,他就不会来怪你了,但是你要反过去找他的话,结果就不一样了哦?” “但你这样很……” 男人纠结了半天,“像兔子。” “其实你是想说老鼠的吧?不光彩的老鼠?”小姑娘嘻嘻一笑,没有多说,伸出一只手来拽住了他的衣角。 “我努努力,收腹收腹,”满头大汗的阿桃一个非常狼狈的姿势,侧着身子从门缝里面钻了出来。 “哎呀,终于进来了,我还想着把我的衣服换了,装成侍者混进来。” 王耀笑了笑,摸摸她的头。 小姑娘很是高兴的晃晃他的手臂,“酒会上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嘛?” “酒。”他言简意赅的回答。 “这群家伙老是那么的无趣,连点零嘴也没……” “咦,那边有小蛋糕呀!” 一排排精致的蛋糕放在桌子上无人问津,只不过这个桌子距离两个明星圈是有点近了。 王耀和她靠的大圆桌在宴会的边缘,其他地方倒是有两个小圆形人群围着,那个位置是中央中的中央。 她欢呼雀跃起来,偷偷弯腰过去,顺手拿了两个,直接朝一个啊呜一口。 “你还是真的不跟他们客气?” “客气什么呀,一个蛋糕,”阿桃一边嚼蛋糕一边观察着,发现她进来的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动声色地转向了这里。 然后见她拿了个蛋糕之后就又转回去了。 搞什么,这群家伙,以为我会主动和他们聊天吗? 他们对自己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感到好笑的小姑娘摇摇头。 王耀见她吃的开心,那表情仿佛是在吃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一样,幸福又享受,心情就稍微好了一点,他又打量了几眼,发现空降而来的小姑娘穿着的是白色裙子。 层层迭迭的薄纱把人映衬的像是一株百合在空中摇曳,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被人精心修理过的黑发被一枚珍珠发夹别住,露出后脖颈上光滑如玉的肌肤。 只不过,这个裙摆未免有点太短了。 青年便小声道:“你这个?” 他不好意思的指指裙摆,然后把他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她肩膀上。 “啊,我刚从婚礼现场回来,”她眨眨眼,“不用担心哦,我去当的是伴娘,妈蛋,这个高跟鞋对我来说太折磨人了……” “我发现后跟贴上一点膏药比较好,但是依然会把我的脚趾头磨得很红肿!” 王耀揉着眉毛,打断了碎碎念。 怪不得他总觉得今天高了一些呢,从视觉效果来看,身材也比以往的更为高挑。 “不要说脏话。”想来想去,他也只能说这句话。 “对不起哦,我会注意的。”阿桃吐吐舌头,举起手上的小蛋糕问他。 “先生肚子饿嘛?要吃蛋糕嘛?” 一股好闻的香气不知道从哪里散发出来,冲淡了宴会上有些庸俗的香水、酒精、玫瑰味,那些味道一直在他的周边缠绕,凝固,青年一直在憋气,差点没把他憋晕。 “你这个时候才问我啊?”他说,“我不吃,你留着吃吧。” “哦!” 想着自己可以独享小蛋糕的小姑娘,欢喜笑了起来。 “最近心情很不错?”见她把奶油吃的到处都是,王耀掏出手帕来给人擦脸。 小花猫也没躲,头一直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痒得很。 王耀撸猫一样的撸,时不时还戳戳柔软的脸。 “是一遇到先生心情就很不错!” “油嘴滑舌。”笑骂了一句,他看到那双眸子里面全是对他的喜爱与倾慕,几乎把全身心都依赖给了面前这个人,手指不由自主地颤了下。 现场寂静了一会儿,阿尔弗雷德那边又开始了他标志性的大笑。 但是这笑声相比较而言不够爽朗,有点干巴巴的味道。 王耀没理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问的都是一些生活小事,她就乖乖回,几乎把身子全压过去了。 好在她也不重。 尽管她身上穿着的是伴娘服,但是这种服装相对于这种隆重的场合来说,还有一点不够,就有侍者打算过来看看情况,但是伊万眯起眼睛朝他一笑。 感觉到了紫色的瞳孔里面满是警告的意味,侍者又退下了。 两个人似乎在那边的桌子附近形成了自己的小天地,王耀逗猫一样,摸摸这个头饰动动那个手链,看着她炸毛,没炸一会儿又恢复了平常笑嘻嘻的样子,清脆的笑声一直在响,把那边西方的家伙引的都回头过来看了好几眼。 “有段时间,”阿桃突然说,目视前方,眼神定定地穿过那群西方的家伙,劈开这个建筑,穿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我总觉得呢,像我这样的小透明还是有小透明的好处的。” 她继续道,“至少不会因为太大的落差而感觉到了不平、心累吧?那种一落千丈的差距,一般人真的接受不了。” “不过嘛,像我这种从小就处在边缘阶段的人,当然不会显得自己有什么很大的出息,所以别人经常忽视我,我也很能接受喽?” “所以?” “唔,也不想表达什么意思,你和我不一样,我就是一个混吃混喝摆烂的人。” 小姑娘放下蛋糕盘子,向一位缓缓走过来的男士伸手。 “不过因为我们都是透明人,所以能更好的发现对方在哪里哦?你好,马蒂。” “晚上好。”露出光洁额头的男人说,金发在微微动着,像极了丰收季节颜色最漂亮的麦穗,他的语调很是低缓又柔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调情。 “马蒂!晚上好!你换了一个新发型哦?” “是的,”他从容的笑,眼神像流水一样缠绵荡漾,双眸是一个一个微转着的小漩涡,一不注意就会被他吸进去:“没办法,为了今天的重大场合,即使不喜欢发胶的我也要在我的脑门上涂上这种东西,”青年指指他的脑袋,一脸的困扰。 “噗。” 王耀学着西方人惯用的姿势,也摊了摊手。“我也一样。” 马修握住了她的手,非常绅士的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一触即离。 并且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她没躲,很是平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今天可没有戴手套哦?” “没关系,”他说,“我就是来想打个招呼的,啊呀,阿尔弗在瞪我了,” 处在蓝色阵营的马修完全不顾及阿尔弗雷德的瞪视,一脸抱歉的整了整袖扣,施施然的走回去了。 “这就是你们小透明之间的特殊感应吗?”王耀问。 “是的,经常被西/方忽视的可怜马蒂,处在在亚瑟和阿尔的双重监控下,时不时还有弗朗西斯过来挑拨,”阿桃叹息了一声,“也只有我们是同样的小透明啊,所以我才会第一时间发现他在哪里。”她重复。 这样也就不奇怪了,在场的两大巨头都没有向这边问好的意思,而身为蓝色阵营的马修主动跑过来和她打招呼,其实表明了一种态度。 专属于马修的态度。 有了马修作为突破口,其他人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她对马修,很不一样啊。 “我要吃蛋糕。” 黑发男人突然说。 “肚子饿了?”阿桃便给他另一个没吃过的蛋糕。 “不,我要你吃的那一半。” “咦?”虽然怀疑,但她还是把啃过一半的蛋糕刚准备用盘子端起来,还没递过去,就被人拉高了手腕,就着手啃了一口。 “太甜了。”他的表情变幻了些许,“他们是加了多少的糖?” “甜吗?” 这群家伙都是很嗜甜的家伙,她知道,但是这个蛋糕的甜度对她来说还可以啊?小姑娘不信邪的又去啃了一口。 “果然很甜!” 可能是王耀的话起了作用,本来不太甜的蛋糕这一咬下去差点没让人甜断了牙齿。 阿桃跳了起来,还没等她挽起袖子冲进去暴打一顿阿尔弗雷德,王耀又说:“今天好像是七夕哎?” “是吗?”秉持着王耀说的话,都是对的的原则的少女道,“放在之前我可能会给你送一个我自己绣的荷包之类的?” “但其实你连刺绣有几个种类也不知道吧?” “我……”她吭哧吭哧了半天,破罐子破摔的朝那边大喊了一声:“亚瑟!我有点事找你!” 一些小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姑娘是真的不会看场合说话啊。 在众目睽睽之下,亚瑟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抱着手过去了。 看见他真的起身的那一瞬间,侍者掩盖不住自己的惊呼。 “有事?”粗眉毛的男人站在小姑娘面前,眼神无波无澜,甚至是漠然的看向她。 “我想问你一下,你的刺绣——” “Boring.”以绅士风度着称的柯克兰打断了一位女士的期待发言,英/式特有的发音,倨傲的表情,加上他一举一动的拿腔作势都令人感到了一种不适,他是在看一件专属于自己东西的。 这种行为一点也不绅士。 祖母绿色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讥讽,他低下头,在耳边看似暧昧的说:“Lady,假如你的脑袋里没有塞满了黏糊糊的蛋糕的话,你会懂得是什么场合就要该说什么话,不然我很怀疑你的淑女礼仪是我白白教导的么?” “然后,把你那垂涎的眼神收回去。” 亚瑟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那眼神火辣的,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全扒了下来,看了个遍。 “你的自我感觉是不是有些奇怪?有点过于良好了呀?”她奇怪,“啊,这样一看,你的头发更秃了哎!” 伊万忍不住笑出声。 亚瑟是黑着脸回去的。 对付一个英/国人,就该这样!王耀心情愉悦的想。 “七夕礼物?”阿桃翘起了狐狸的尾巴问,带了一种夸我的意味,很是光明正大的求奖励。 “晚上好。” 有了马修作为破冰行动的第一人,再加上亚瑟也十分给面子的挥之即来,其他人纷纷效仿。 “路德啊,我今天不和大背头的路德维希说话。” 她抬头看了一眼,残酷道。 路德维希捂着肚子回去了。 “这个给你。”王耀把手上多余的线绳解下来,给小丫头系上,顺便把自己的手臂遮下。 “哇——”小丫头爱不释手,在原地蹦蹦跳跳,那种鲜活的生命力席卷了他的心房。 “好看吗?”她还把手伸向高处,企图让洁白的光线滑到手腕处的线。 “看走光。”青年咳嗽了一声,考虑要不要把西服的两只袖子给绑起来。 “bonjour?”一阵玫瑰花的香气飘进,接着就是一朵玫瑰花摆在眼前。 玫瑰上面沾满了水珠,显得娇嫩欲滴。 “是弗朗西斯啊,”呛得她打了个喷嚏。 “我亲爱的小姐,身体不适吗?”弗朗西斯凑上前,十分关切的问。 “是的,我感冒了,请不要靠近我,万一传染给了弗朗西斯先生,那就不妙了。”阿桃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神色嫌弃,这群蓝色的家伙,给老娘马上退退退! 看不见她和自家先生的氛围这么好么?! “我太心痛了,”法/国/人不以为然的想继续靠近,“如果是这么美丽的小姐患上了疾病,传染给我的话,我是不会责怪你的,还会庆幸自己有这份殊荣呢。” “先生,我很美丽嘛?” “那是自然。”王耀不假思索回。 “可是我觉得我不美丽啊,所以——” “哦不,亲爱的你应该相信自己的魅力。” “弗朗西斯,”阿桃冷漠极了,“要开屏去别的地方去,不然我把你的毛给你全拔了,和这朵玫瑰一样。”她在毛字上下了重音。 弗朗西斯顿时花容失色,玫瑰花也蔫了。 见一个个人摩拳擦掌地上去,再一个个灰溜溜的回去,伊万开始放声大笑。 阿尔弗雷德横铁不成钢的剜了他一眼。 “小——”沙哑的嗓音,她迅速分辨出了男人是谁。 “基尔,我不喝烈酒。” “好吧。”眼窝黑青的基尔伯特一仰头,把酒液喝了个精光,然后也回来了。 伊万的笑卡在胸腔,不上不下的,惹的他好一阵咳嗽。 “今天不和霓/虹人、韩/国人说话,谢谢。” 但是明显能感觉到,这丫头对蓝色那边更加毫不客气。 “请不要来搭讪我了。” 赶走最后一个,她长长的呼了口气。 “还是和以前一样受欢迎啊。”王耀感慨。 “不,只是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才会过来找我,只要他们不需要,我就是一件物品,被冷落的宠物。”小姑娘看见了冬妮娅,嘴角上挑。 冬妮娅缩在苏/联人背后,但却频频向蓝色那边看,脑袋的摆放不在中心线上。 她几乎是怜悯的看着她。 被西/方忽悠瘸了的冬妮娅,现在已经有那些苗头了。 不过嘛,伊万的暴/政对冬妮娅家也不太友好,她只是走错了一步,情况就不允许她回头了,连锁反应会把她拖入一个深不可测的泥沼。 斯/拉/夫人为什么会对西/方那群家伙有幻想呢?明明西/方自己内部的人都瞧不起对方,还会指望他们加入西/方的阵营? “独立自主是件好事啊,尽管这条路很难走,很难。” 她喃喃细语,声音低到王耀勉强能听清。 “先生,”阿桃想起来什么一样,语速急切:“他们放你出来了?” “不放也没办法咯。” 男人勉强的笑笑,她这才发现他一直靠着桌子,表面上是游刃有余,手心里的冷汗却暴露了一切。 王耀的身体不太好。 “快了,快了。” 小姑娘摸着他消瘦的手臂,眼泪汪汪的。 “哎呀,不要哭啊。”他有些笨拙的拍拍她,用手指把眼泪擦去。 “今天是七夕哎,回去找找绣线分哪几种,下次告诉我,嗯?” “嗯!”阿桃认真的点点头。 王耀脸上欣慰的笑没挂了叁秒,就发现自家姑娘一挽不存在的袖子,炮弹一样发射到了阿尔弗雷德面前。 王耀:? “宝贝儿!”阿尔弗雷德才看到她一样,忙不迭放下手里的酒杯,准备来个大大的拥抱。 一个转身躲开了他的扑击,少女气势汹汹的掀起了裙子。 亚瑟的眼皮一跳,其他人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生怕她掏出个武器来大杀西(四)方。 “阿尔!你又误伤到我了!” “哦?”阿尔弗雷德诧异极了,看了一眼伤斑又说,“的确有烧伤恢复的痕迹,但——” “你还狡辩!”阿桃叭叭叭说了叁个坐标,盯着男人蓝色的眼睛,“你轰炸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他耸耸肩,“那是你突然出现在那里的,不能说误炸。” 阿尔弗雷德狡辩道:“更何况,炮火本来就是不长眼睛的嘛,再加上军/事活动,不可能我说不炸就不炸——” 他居然不承认! 小丫头微微一笑,又掀起裙摆,亚瑟忍住了被洁白的大腿诱/惑的风险,然后看着她,继续掀到大腿根,大腿根上用皮带固定住了一个小本子,勒出来的软肉颤呼呼的,是肉,但好像拥有果冻的触感,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阿桃把本子打开:“诸位先生们,阿尔弗雷德是有过前科的,在独/立战争时期X年X月,他亲口承认是他的火枪走火,误伤到了我……” “在ww2,攻克柏/林的时候,他说,是他故意朝那个房子发射炮弹,导致我被埋在砖头下面……” “在越/南战争,他……” “甜心!”阿尔弗雷德坐不住了,凭借身高优势抢过本子来一看:空的! 她一面说一面掰个指头细数他的罪行,那些罪行不用文字记载,全在脑子里。 “噗嗤。”大白熊笑眯眯的走进来,背着手。 “像这样的邪恶代表,应该消失在地上哦?” “你也很邪恶,谢谢。” 阿桃头也不回的抛下这句话。 “对!”处在僵硬状态的阿尔弗雷德,马上恢复了活跃,“那个火枪是亚瑟提供给我的,在二/战时候,那个炮弹的意外,那头熊也有份!” “抢功劳你第一,甩锅也是第一。” 他承认了。 她幽幽的叹息,“我来控诉下阿尔弗雷德。” “宝贝你看!这个真漂亮。”阿尔打着哈哈,要转移话题。 “像他这样,喜欢幼/ 女,” “等等!我只喜欢你!”他慌了。 “我不算幼/ 女吗?” “你成年了!” “可是我的年龄相对你来说就是幼/ 女啊!” “他还喜欢白——”丝。 一双大手捂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巴,“这个真不能说!回去说好吗?” 怕自己个人形象破灭的米国人欲哭无泪,要是知道一个世/界/霸/主喜欢白 丝,他就完了。 “琼斯,不如让小羊说完?”伊万拱火。 “那我顺便也来控诉下伊万,他囚禁过我,” “等等,你好了啊?” “什么?” “你不是不行啊?” “小羊!” 阮氏玲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看着这些衣冠楚楚的人被一个小姑娘搞的很是狼狈。 “啊呀,这不是阿玲么?” 她突然说,“七夕快乐。” “你也一样。” “这个线我穿不过去呀?”湛蓝的天空下,两个姑娘在交头接耳。 “我来教你!” “阿玲你真棒,先生快看,我会绣线了!”小丫头兴致勃勃的去邀奖。 “指头都肿成小猪蹄了,等下煮个给你吃?”王耀看了一眼她的大作,又好气又好笑,亲昵的一弹脑门。 “哎,不要嘛!” 那些回忆在脑海里转来转去,微笑着的王耀、强大的王耀,现在虚弱的王耀,和自己的国度被两大巨头一分为二占据着。 她自己成了棋盘。 王耀也不好过。 “七夕快乐。”阮氏玲说。 作者俺: ①:映射之后的星球大战计划。 ②:珍 宝 岛 早上我在梦里不知道要干嘛,就把我的b r a晾出去了,可能是老王, 路过就帮我收回来,然后告诉我不能在这里放 我:可是这是女生宿舍楼, 你怎么进来的? 老王:…… 老王就表情很不自然 然后这个时候 画面音一响:王耀觉得你穿这个很好看,粉色很适合你。 我:…… 我才发现他懂怎么收衣服! 就用那种我懂的看bt表情看他 老王僵硬了 中午又有老王 大概是说其他人不相信他怎么怎么样 然后我就飞快的跑到了老王怀里 嘲讽他们 282怎么样都行王耀H粗口暴力 注意:有射尿 阿尔弗雷德被关了禁闭。 原因很简单,不仅是因为他私自开走了基地里面的飞机,差点导致飞机坠毁,还因为他的个人生活作风很是不良。 虽然这个小伙儿背后有一个非常大的家族势力,而且本人也有军功,但是嘛,为了起到一个杀鸡儆猴看的道理,他就被关了起来。 而他本人是这么为自己辩解的:你和老婆做的时候会考虑这么多吗? 这句辩解直接把他的直属上司气到无语,所以本来应该是关半天就能放出来的阿尔弗雷德被变成了关叁天。 阿桃知道了这件事,也没说什么,钻进基地的厨房,问厨师长她可不可以使用这里的东西给她亲爱的阿尔弗雷德做一顿好吃的之后,果不其然的遭到了拒绝。 她就非常淡定地掏出一沓美金,“好吧,说真的,小姐,我为你们的爱情而感到感动,”厨师长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迅速的给她腾了一个地方出来。 小姑娘便哼唧哼唧的开始揉揉面团,准备亲自给他做顿汉堡送过去。 她一面揉一面内心没有波动的想,自己在这里既当地勤又当厨师,又当翻译的,明明打了叁份工,却只能获得一份的工资。 哼,万恶的资本主义! 厨师长就好奇的问:“你是要给他做汉堡吗?” “是的,”用手帕擦擦手上的汗,阿桃揉好了面团,把它放到烤箱里面等着熟,“这家伙一直嚷嚷着自己吃不到汉堡,说是汉堡胚很难空运过来?” “可是,我们隔叁差五就会给大家做啊?而且汉堡胚这东西也好做,压根不需要空运。” 她的表情纹丝不动,但是却开始了阵阵磨牙,仿佛要把那个非常喜欢说谎话的阿尔弗雷德碾在嘴里,“那我中午饭来你们这边吃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哎?” “你被骗了,即使中午没有,晚饭也会有的,即使晚饭没有,夜宵也会有的……” “请问,你们这里有辣椒吗?我是指墨/西/哥的辣椒?”少女柔柔的朝他一笑。 厨师长被这个笑容晃到心神眩晕,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 直到窈窕的身影端着托盘走出了厨房,他才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不是有东西少了一点? 是什么呢? “小姐,这里禁止进入。”两名背后背着枪的士兵神色严肃地拦住了她的去路,阿尔弗雷德就在他们身后看护的小房间里。 “我是来给我亲爱的弗雷德送吃的的,他这个人非常挑食,如果食物得不到满足的话,就会大吵大闹,非常惹人讨厌。”小姑娘装作无害的样子,举高了托盘。 “也有你们的份哦?” 闻言,一个大兵就试图把路让出来,而另一个士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抱歉小姐,我们得按规章制度……” “那好吧,”她说,“我不进去,食物交给你们,我可以隔着窗口看一下他在干什么吗?” 两个士兵犹豫了一下,交换了意见之后就让她趴在窗口上。 隔着小小的窗口,阿尔弗雷德坐在椅子上,百般无聊地抖着腿。 看这家伙心情依然很好,她就放下了心。 阳光从另一头的窗户照过来,给他整个人都披上了一股寂静但却圣洁的光芒,他沐浴在圣光里,隔了一会儿估计是觉得晒,然后把凳子用屁股挪去阴影处,挪着挪着,似乎感觉到了有人通过这个不过两指大的探视口在看他,就抬起头。 脑袋已经完全躲在了阴影中,但是大半个身体还露在阳光下面的男人一愣。 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又看了看她。 被蓝色、金色玻璃熔铸过的眼球里射出来的视线像射线一样,平行但交织着,里面带来的热意让阿桃后退了一步。 “宝贝!”下一秒,大金毛就很快的扑到了窗户上。 “你来看我的呀?” “我还给你带了汉堡,薯条,甜甜圈,还有洋葱圈,还有鸡翅……”她慢吞吞的说。 “呜呜呜,”阿尔弗雷德点头又摇头,假如他真的会长出尾巴,那此时此刻的尾巴已经转成螺旋桨了:“你真好。” “所以慢慢享受哦,请一定?” “好好好。”他快活的笑,神色亮的像一个稚嫩的小孩子在幼儿园门口等着妈妈来接,“甜心等着我,我马上就能被放出去了!” “下次我们换一个地方吧!比如——” 休息室。 “请闭嘴吧,快点吃,不然薯条软掉就不好了哦?” 小姑娘打断了他的话,特意把软这个字加重语气。 “我会的!” 然后没走出几步之外的阿桃果不其然的听到了他惊呼的声音。 呵呵,他居然这么喜欢菊花,那也让他尝尝被辣到爆菊的滋味。 “将军。”礼貌性的和他点点头,小姑娘打算就这样和他擦肩而过。 “小姐,”谁知道将军突然叫住了她,他也很奇怪,按照他对阿尔的理解来看,这个大金毛应该喜欢的是宛如加州原野上火辣辣的太阳、热情似火的姑娘才对。 谁知道是这么一个柔柔净净的姑娘,他都怀疑阿尔弗雷德要是一个用力过猛,这姑娘会不会直接被折断草根似的被他扭断了脖子。 “请管好阿尔弗雷德。” “他的性子不是我一个人能管得住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管得住他。” 她轻巧地说完这句话,哼着歌儿走远了。 “那么,由于阿尔弗雷德违法了相关条例,被关了禁闭,他这个月获得的薪水——” “等等!我马上和他说,但是他能听进去与否就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了!”小姑娘迅速跳了回来,向他行了个军礼。 “请不要在休息室内……” “这个问题我真管不了!” “你可以咬他。” “他浑身都是硬邦邦的,我这个牙也咬不动啊!” “那就给他来一拳。” “将军!” ———— 由于阿尔弗雷德被关了禁闭,小姑娘一个人晚上听不到人其他的呼吸声就感觉到很不适应,她便邀请了陈觅雁一起睡。 女孩子睡一张床很不是罕见的事,可能是受到了英德的影响,本来对什么事都没有打算的姐姐铁了心地要求加入了航空队。 但是她没有另一个阿尔弗雷德帮忙,进入不了很核心的区域。 也就是当个翻译。 她就跟着搬到了距离小姑娘家不远的一块地方。 “那我还是不明白,”陈觅雁看着她以一种非常不雅观的姿势,蹲在菜地里面除草。 “你为什么不跟他定居到美/国呢?” “不想啊,”她撅着屁股,“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那……” 阿桃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汪汪汪!”小黑叼着饭盆过来,示意该开饭啦。 “好,我去把小饭桌支起来。” “汪!” “姐姐,”当少女把手伸向灶台放着的菜的时候,一声幽幽的声响在耳边响起。 昨天的小男孩儿站在她面前,她温暖的手指距离他的脸颊就差一点。 “你的糖果,好好吃。” 于是阿桃便看见阿尔弗雷德飘浮在她的左边,笑得很是爽朗。 “当然了,因为是本hero给宝贝的!” “hero?”小孩子歪着头,吸着手指。 “哎呀,就是英雄。” “英雄?” “英雄嘛,”阿尔弗雷德蹲下来,“就是你觉得自己很伟大的时候,你就是英雄喽?” “那你很伟大吗?”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男人挠挠头发,反指向自己:“我嘛,不伟大。” “那你就不是英雄了。” “不,我是一个英雄,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甚至称得上是世界的英雄,但我不伟大,你懂这个意思吗?” “我不明白,”小男孩另一只手捏着他们给过来的巧克力锡纸。 “那么这样说好了,一个是充分不必要条件,一个是必要不充分条件——” “弗雷德!” “我家昊昊很喜欢你们呢,谢谢你们的巧克力。”一对夫妇笑眯眯的走过来,他们身上的衣服有着很多补丁,但尽量还是保持在了一个比较整洁的状态。 看上去就像是知识渊博的那种。 “巧克力?” “是的,是这个褐色的糖果,这位先生,你的中文说的好好啊。” “啊哈,那是当然的喽,”阿尔弗雷德得意的一挺胸,“为了我家的宝贝,我去多学一门语言也就是很简单的事啦,就像她也在努力的学各国语言一样哦?” “那真是太好了,我曾经在帝国理工学习过……” “为什么不来加州呢?加州理工也是一个很好的学校?” 两个男人开始忘我的交流起来,小姑娘一开始还能听懂,但是到后面讲到什么工程力学的时候就一脸痛苦的离开了他们。 “小姑娘,”夫人叫住了她,“你之后要跟着他走吗?” “去哪里?” “他的国度。” 阿尔弗雷德的耳朵敏感的捕捉到了敏感词,他不由得把声音放慢了一些。 “我不会走的,”阿桃说,“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 “那么你们为什么还要谈恋爱?既然是没有结果的恋爱,那为什么还要谈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啊,我也不知道,”她耸耸肩,“总是要去试试吗,我也不知道,要去试什么。” “糖果,很好吃。”小朋友拉拉她的衣角,“你们还会给我带糖果来吗?” “会的。” “你们说好的!会保护他!会保护他!”凸起的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 “我诅咒你们!”哭号声。 “救救我!”手上的青筋。 “糖果——”本来红润的小脸蛋退成漆黑色。 “哐啷!” 厨房里传来好大一声动静。 正在纳闷为什么去厨房拿了个菜还没有出来的陈觅雁发现这姑娘一不小心打碎了菜盘子,正在把滴着血的手指往水龙头下面冲。 血色滴滴嗒嗒的,渗透到水里,流到下水道。 “怎么样,要创可贴吗?” “我——” 又是一声响,这次是她跌倒在了地上。 “天呐,快起来!快起来,小黑,去叫人!” “汪汪汪!”闻声过来的小黑像箭一般的蹿了出去。 “我不用,我只是,”阿桃吃力道,“我只是……” 清澈的眼睛呆愣的望着土土的天花板,上面斑驳不堪,横梁在吱吱呀呀,眼看就掉下来了。 “我只是,想哭而已。” 她一向不喜欢哭,有些事情是只许自己在男人面前哭,而不允许在女人面前哭的。 她突然放声大哭。 “别,管我了……” 一只焦躁不安的狗绕着他狂吠。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大手抚上小狗的头,青年纠结了一下,问,“你觉得我该去……” “汪汪汪汪汪汪!”快点来啊! 看见他还是在沉思,小狗又叫了几声:干嘛呢,那大金毛太坏了,你老婆傻不愣登的,差点跟人,一大金毛跑了。 “那……” 你怎么跟个娘们儿唧唧歪歪的? ———— 梦境本来是一个逃避现实的好去处,但是,现在连梦境也充斥着妖魔鬼怪。 好累啊。 打完了一个触手怪,她似乎听到了门吱呀响了,大概是觅雁出去打水了。 小姑娘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直到晨光的第一缕在她脸上徘徊,褪去了好久,才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爬起来。 穿着小睡裙的阿桃爬了半天,抓起文胸,脱下睡裙,开始换衣服。 她每天早上睡眼惺忪的时候,大脑处在一个重启状态,必须要到洗漱完毕,才会运转正常。 纤细的手指在背后摸索好一阵子,就是扣不好扣子,听到门响了一声,太阳直射在脸上,暖洋洋的,但是让人睁不开眼睛,以为是去打完水的觅雁回来了,她闭着眼,又懒得把内衣转到后面弄,就喊:“亲爱的——帮帮我。” 结果她感觉到了一双不属于女性的大手帮她把扣子扣好,顺便把乳球调戏了些许,将溢出来的乳肉按回罩杯里,动作很是亲昵,每动一下,她就颤一下。 “你?!”小丫头感觉不对,正在纳闷狗子和大鹅为什么不叫呢,便听到头顶上有人轻笑了一声:“认不出我来了?” 镜子里也浮出一张熟悉的脸。 男人打量着在梳妆凳上只穿着内衣内裤的小家伙,她的表情不如他方才预估的那样的狂喜,脸上全是愕然和迷惘,仿佛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糟糕了,王耀心里咯噔一下,想,这事不好办。 “阿耀!” 谁知道下一秒,这姑娘就哭哭唧唧的扑了过来:“呜呜呜呜呜呜!” 大脑重启完毕的阿桃便很是用力的抱着他,像是快溺水的人抱住了最后的希望,她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乱飞,而男人没说什么,掏出手帕给花脸擦脸。 “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玩?”委屈巴巴的少女嗷呜哭完了,打着嗝问。 “不是你要求,让我来找你?” 阿耀,我累了。 在脑子接受到这句话的王耀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这里往常一般都是可以接受到她的大喜和大怒,而这么平常的情绪也是十分少见。 他也做过梦,在街上走着走着,这姑娘没有理由的在地上摔倒,等他回头一看,她的身体成透明化,开始消失。 而她没有惊慌,还有心思跟他笑:时间到啦,下一次见! 这样的梦,出现过不同的场合,在战场上,在街道上,在各种各样的地方。 分析完她在想什么,王耀捂着跳动不已的心脏,胸膛里趴着一只母虫,张大了口,吮吸着,血液像一些小虫子一样在他的身上到处爬走。 阿尔弗雷德这家伙是真的敢拉着人一起去死! 他真的能做出来! 又怒又后怕的男人第二天就跑了过来,看着她在厨房里摔倒。 王耀知道,她的ptsd表面上是治好了,实际上情况更遭了。 “是吖?”小丫头嘿嘿傻笑了好一阵子,把头埋进去,汲取着他身上好闻的香气,“我还以为你不理我啦。” “怎么会呢。” “但是我做错了事……” “你没错。” “我有错……” 她吸吸鼻子,她不应该和本田菊搅和在一起的。 这是血仇。 “好吧,”青年摸摸她的发丝,“我原谅你了。” “不!你不需要原谅我!” “那么,”王耀把他的大手伸出来,带了一种怜惜和疼爱的意味。 阿桃望着那双手,感觉上面闪着的是佛祖俯视众人般的慈爱,她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瑟缩了几秒,准备后退。 这样的宽恕,她不要。 她不配。 但男人可不许她逃跑,死死地夹住了她的双腿。 “嗯?” 青年很是有耐心的等她,直到一双娇嫩的小手游移不定的放上去,他合掌一拍,把她抓到了手心里。 “你之前说,对你怎么样都行?” “是呀!” “好。” 后知后觉的少女这才发现他腿部肌肉硬邦邦的,没等她用手指戳了几下,一个更硬的家伙起来了。 咦? 然后她的双腿被人打开,内裤丢到一边。 修长的手指还带着结痂的伤口,随意挑逗两下肿胀的阴蒂,他便粗暴地塞进女体的花穴中穿插。 喑哑的声音含着欲望和热意,诱惑着,“打开。” 小兔子乖乖地向人敞开了腿心,放松了身体。 “好乖。” 一团东西在花穴深处烧起,卷起情欲的大火,偏偏手指还在里面不肯安生,来来回回的抽动着,手指擦过的地方酥麻掩盖了骚痒,可手指离开后却痒得更厉害了。 体内进出的手指非常灵活,让她觉得自己成为了一根琴弦,被人轻捻慢拢抹复挑。 它们占据了一小部分地方各自为王,不由她拒绝地把穴口往大了撑。 之前他只会向里弄的! “你干嘛?” 一道饱含着委屈音调的甜腻呻吟顿时溢出唇瓣,青年扩张的手指又加了一根,很快便搅得水声响动一片,他眼里的暗色加深,一口咬在了唇瓣上,强迫她张开口腔,然后趁机进去。 唇舌占据着她的呼吸, 她浑身抽搐着接受男人的疼爱,只能不停吞咽他渡过的津液,叫声也被一同咽下去。 后面!也有手指进来了。 她尖叫起来,但是没法出声,不知道狗男人抹了什么在里面,只知道他没抹多少,顶端的部分就要破门而入。 “噗呲。” 他抽插了几下,尽根进去,直接对着肠道喷出股股黏稠的精液。积攒了许久的浓烈精液迅速充盈着狭窄的空间,将她逐渐填满。 “唔唔唔!” 小兔子挣扎起来,菊穴没有得到很好的润滑,龟头相当于是硬生生凿开了穴口的软肉插进去的。 好痛! 就像是被铁棒捅穿了屁股,屁穴接纳了一个庞然大物! 每块穴肉叫嚣着疼痛,他的肉棒像是火钳一样刺穿了她的肠道。 而精液的射出让她更觉得疼了,热油浇水似的,便哇哇大哭。 王耀抽出龟头,几缕白灼流出挂在粉白的臀肉上,后穴蠕动着,乖巧地闭合了。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面无表情的把腿扳得更开,仔细的看了几眼花瓣之后,俯下身,舔了上去。温热的舌尖游走在甬道入口,猛地戳刺几下后,舌面用力一卷,将所有的水液吞入口中。 小姑娘又羞又气,挥舞着拳头要砸人。 可是苦于没有力气,再加上舍不得,只能做罢。 王耀公事公办,没等她在唇舌下化成一滩水,他又把人重重的舔了一口,舔到喷水,然后,重复之前的事。 “啊啊啊?!” 紧窒的甬道被人毫不客气的破开,青年顶着花心小幅度顶磨,弄出更多液体作润滑,接着,他勾起了一抹笑容。 不似人类的笑容。 下一秒,大股大股的液体再次冲进去,被肉棒堵在里面,让男人有种强烈的满足感。 少女神情茫然,手却被他强硬抓着摸在自己肚子上,感受这里肉眼可见的鼓起,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这个温度……这个份量…… “不喜欢么?” “不是精液……” “当然不是,”他顿了顿,“射精之后不会这么快就会有精液的。” “所以……” “对啊,是尿啊。我的。” “……”为什么这个人能这么坦然的说出来这么羞耻的话! 愣了半天的小姑娘不顾一切的要起身,却被人压了回去。 “小屁眼被我插进去的样子太骚了,”身上的男人笑着说,“记得么?是我第一次给你的小屁股开了苞——嗯,咬的好紧。” “你你你……”她哆嗦着,“你不是王耀。” 王耀摇头,“我就是啊。” 他一面说,一面按着鼓鼓囊囊的小肚子:“不是你说怎么样都可以?” “呜啊!”阿桃嗷呜一声哭了,他刚才什么话也没说,先是给后面灌精,然后是前面灌尿? 跟个雄性动物标记地盘一样。 幼稚! 男人会错了意,以为她讨厌这样,便道,“没关系,你尿在我身上也可以。” 说完,他还真的吹起了口哨,手指在交合处刮着尿道口。 “你讨厌!” 大早上起来还真没去厕所的小姑娘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肚子里全是液体,像极了充起的气球,只不过气球里面装的是气体, 她装的是液体而已,被人一动就不行。 穴口也嗦肉棒吃得厉害,王耀面不改色,继续吹口哨。 “不习惯么?”他自言自语,“可能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稍微收敛了一点?你从前对这个是一点也不反抗的?不仅仅是精液,尿,还有其他的哦?” 俊美如神衹的青年皱眉,“不过嘛,你的反抗没有效果。” 他抬手,重重地捏过她的阴蒂。 “不要!” “终于,不容易啊。” 滴滴答答的水液蜿蜒,受到重力作用落到了地上。 羞耻感几乎把她拍在了地里。 “咦,似乎有人来了。” 他把大衣老老实实的裹在她身上,然后就听到了阿尔弗雷德的笑声。 但是她被人插了个结结实实,动都动不了。 “宝!” 阿尔弗雷德兴奋地打开门,下一秒就关上了。 等他再次进来,整个人的气势变了,极具有攻击性,“王!你怎么来了!” 王耀就抓住了小丫头的腰肢,猛地一下,不管不顾地狠狠地插了个极重的深度。 子宫颈被这样一撞使得她一下就软了腰肢,惨叫着哭出了声音。还没有等她一声哭完,他就抬头说。 “是不是很可爱?”黑发青年明明都已经发情了,可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冷静无情, 只看上半身,你甚至会以为他和平时一样在办公。 “……”阿尔嗅着,接着就看到了粉色的菊穴翕张着穴口流出精液,前面的花穴含着大东西,乱七八糟的流出各色的液体,透明的,白色的,黄色的。 他笑了笑。 “好深啊啊……不要,不要插了……拔出去……”子宫颈快要被插开了,她开始不得不扭起腰试图逃开。“子宫,子宫要被插开了呜呜呜……不要,不要插了……” “看看这是什么?” “嗯?”王耀从大衣掏出一个扣子。 “这是……”他们那次野战丢的扣子。 “不要躲我。”而正是这一刹那的失神, 他猛地一下就插到了子宫最深处。 “呜!不行了,要坏了……要坏掉了呜呜呜……肉棒好大……弗雷德……救我!” “我要后面!”阿尔弗雷德舔舔牙,加入了进来,“这次我也能在后面射尿了吧?” “不行。” “为什么?!” “不然你滚出去。”他甚至还伸出手将小丫头脸上的碎发拢在了耳后,看着她眼神里一片迷茫的失神模样,轻轻一勾唇。“她后面比前面还要敏感上一些。” 大金毛骂了一句,没多说什么,将性器抵在入口,不需要润滑。 紧窄的小屁眼剧烈地收缩了两下,就被一下捅开了。 “呜呜啊……”肠道被一寸寸地钉入,她一声呻吟都没发出,就又被操哭了。 “更喜欢谁呢?” 恍惚间,有人这么问。 “别惩罚我了……”她用手试图揉眼,却发现手里握着的是根沉甸甸的性器。 “我们这是在疼你啊?” 是吗? 作者俺:最近老王一直找我玩( 早上梦到 大概就是 抱着我 然后说要听话点,不然干死我,我:喔 你好厉↑害↓喔—————— 下章放狐狸老王 283你是不识字么?王耀阿尔高H有兽型do 阿桃做了个梦。 她梦到王耀是一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狐狸,自己救了他,然后,某一日,这白色狐狸发情了。 “不要!” 她抖抖瑟瑟地要从他怀里逃跑,这个狗男人还想用兽型和人做,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自己绝对会被他撕裂的。 男人的手臂拥着小家伙,一双原本琥珀色的眼眸开始涌动着光芒,狐族原本就是以魅惑而称的,催眠也不是他的本意。 他只是想,更好的让她吃下去而已。 “脱衣服。”他命令。 “噢。”眼神呆滞的阿桃听话地脱完了衣服,感觉到冷之后才反应过来,“你你你!” 她企图捂着小乳球不让人动,奶色的皮肤像水一样流动着,令人眼睛发直,青年用舌头在她的脖颈上轻轻一舔。 耳朵红了,是羞的。 穴口咕叽一响。 “哎呀——”男人嗅到了意料中的味道,故意拖长了调,“这是谁家的孩子,多大了怎么会尿床呢?” “不是!我没有!” 气急败坏的少女伸出胳膊要锤他,没想到他直接捏住了乳头。 他双管齐下,还恶意的又拽又碾,害的小奶尖都颤颤巍巍肿了不少,红似樱桃。 “痛!” “我咬了?” “不要!你是狗么?” 王耀把吱呀抗议的丫头压在身下,并拢的双腿被大力分开,湿热的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之上,并且流连的向下滑去。 感觉到男人的鼻端若有似无的滑扫过她的花瓣,她倒吸一口凉气,柔软的触感已经贴上她敏感的穴口。 “走开!”要逃的小丫头觉察到反抗无济于事,腿仍被人强硬的钳制住,不能动弹分毫,而他那绝丽的脸庞正埋首于她大张的腿跟处,几条白色狐尾正漫不经心的左摇右晃。 “甜的。”男人抬起脸庞朝她魅惑的一笑,砸巴砸巴舌又埋首进去。 “不……”揪起他头发的手无力地一松,“顶到那层薄膜了,有感觉么?”青年抽出舌头说罢,又探了进去,故意舔舐那层薄薄的阻碍示意。 而她被这一弄几乎泄了身子。 “有一点你说对啦,我是狐狸,也是犬科,”琥珀色的眼睛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里面的瞳孔尖利地像把刀。 接着,火热但霸道的触感抵在了小姑娘早已盛开的花瓣处,“趁在我彻底失控之前,咱们早早搞定,不然我变回原型,你这穴口会被我干裂到合不上的。” 妖狐弯了嘴角,嗜血的一笑。下身划开那闭塞的甬道,要命的紧缚让他不得不停下喘了一口气,而此时身下少女如受惊的小动物般的可怜神情,却让他有了去弄坏她的强烈冲动。 干脆撕碎吧。 肉棒一寸一寸地挤开层层嫩肉,入侵而来的巨物实在太大了些,所有嫩肉都紧紧箍着他,她连收缩穴都做不到,连呼吸的权利都被剥夺。 感觉被操到心脏了…… “放松放松,丫头可以的,”王耀吻着她,看着她脸上有些痛苦的表情,就用舌头将人的上半身全舔了个遍,到处都是亮晶晶的。 狐狸老王的唾液自然是有催情效果的。 被人用舌头整个袭击兼洗礼的阿桃深呼了一口气,很是嫌弃的扫了他一眼。 穴肉再次层层包围吸住性器,大力的绞得他生疼。青年凶狠的抓起她,将那诱人的红艳小嘴吞入口中辗转吸吮,鸡巴贯穿她的力度开始野蛮迅速起来。 “啊!”她的下身插入了一把利剑,像是要将她劈成两半。“不啊!这太大了!不!求你!”小姑娘语无伦次地求着饶,一瞬间,仿佛身体都要被撕裂般的痛楚伴随着巨大的快感而来,鸡巴坚定地直插至底。 刚被破处的小丫头疼得要从男人身上逃开,却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掐着腰,狠狠地往下按去! 被肉刃捅到最深处的小穴痉挛着收紧,像是一张贪吃的嘴,几乎要将男人夹的射出来。 男人却不愿意那么容易的放过她,按着美人的细腰一通狠入,每一下都狠顶到肉穴里最嫩的地方。 “流血了。”他喘息,“好会吸,我拔都拨不出来……” 血液混在交合处被打成粉色的泡沫,滴滴答答流下来。 “进去子宫好不好?” “唔唔唔!” 两条大狐尾凑近她,分别卷住两只诱人的棉乳,慢慢的转动、卷入。 “啊!”少女终于难耐的哀叫出来,脑袋后仰,长发飞散在空中,挺起的胸脯全部纳入尾巴的掌控之中,纤腰也剧烈的扭动,腰上还有一条! 不!是手脚上也缠有尾巴,甚至连后面的穴也有毛茸茸的东西试图进去。 “算了,先射给你。”王耀不急着操弄穴,磨着让她打开子宫,龟头开始巡逻即将抵达的主战场,没有任何停留,稍往后退一寸后,便以更强的力道直接冲进那处温软之处! 她还没反应过来,卡住半个龟头的子宫口已经十分热情地勾它进去,再一挤,整个龟头都嵌进去了! 巨棒整根没入她的体内,才撞了几下就将她得浑身虚软在他胸前。 “臭狐狸——” “是哦,我是狐狸,也是犬科。”王耀抖抖因为太爽而冒出的耳朵,笑的皎洁如月:“可能需要你忍耐一下了。” “什么?” “会成结。”他无辜脸,“我提前告诉你了,我就射了哦?” 犬科射精的时候,龟头的茎骨会突然涨大,从而把阴茎牢牢地卡在对方的身体里。 “怎么——” “抱歉,还是不行……射进去还要再等等喔,我马上就好。” 瞳孔完全变成金色的王耀尖啸了一声,体型开始从人变化,声音差点刮破了耳朵。 埋在体内的东西更大了!上面还有鳞片! 她以为自己会很疼,疼到难以忍受至嚎啕大哭。 大概是扩张的太过分,娇嫩的穴儿都有些麻木了,感受不到太多的疼,他有些犹豫不决,却被小少女主动撅着屁股去寻他的鸡巴吃,那吃力又娇柔的样子让人疯狂。 “我缩小一点……”男人知道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被玩坏,便缩小了些,将她安抚。 “后面可以嘛?” 他就这样插了进来,收缩的菊穴令尾巴进入的万分困难,可是青年还是坚定的缓缓挤入,并且越来越深,硬端毫不留情的开始缓缓抽弄。 细密的鳞片在每每退出时刮擦着她娇嫩的软肉,又是刺又是麻,将她的穴儿摩擦的红彤彤一片,穴口都是欲血的深红。 水液渗出,像晨曦间照耀着的露珠,要挂不挂的在叶片上的滚来滚去。 “顶到底了…….”快感排山倒海。 敏感的宫颈被撑开无法合拢,只能咬着那侵犯的性器,子宫里的嫩肉都在被毫不留情的顶弄。 王耀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下,攻势却是半分不减。 “给你!”用爪子按住肚皮避免人逃跑,男人把最后一滴精液滑进子宫之内,那小口才勉为其难的放开它。 鸡巴尖端迅速膨胀起一个结,把液体牢牢地堵在里面。 “丫头……咦,晕过去了。”灌完精的王耀这才意识到小家伙被做到晕了。 早在被干子宫的时候就晕了。 也是,破处,宫交,兽型,屁穴也被他直接插进去,坚持到现在才晕已然很不了起了。 “其实呢,我的话,也可以把尾巴变成肉棒呢?” 他这么说着,菊眼里的尾巴真的变成了性器,跟着前面一口气射了精,也膨胀起来。 那两个诱人的穴被两根狰狞的凶器撑的满满的。 “好胀……”阿桃在晕的时候也在哼哼,两个穴被接连灌入也只是脚趾头动了动,直接高潮了。 可恶,为什么他的家伙里面会有骨头,为什么会成结!那个结比鸡蛋还大! 一个卡在子宫,一个卡在屁穴,里面全是精液,她好难受,吐也吐不出来,睡着了也仿佛被人恶意搞大了肚子。 火烫茎身鼓起的筋络络逼迫两处穴肉打开每处软肉才能裹住它不被撑裂,鸡巴不能再顶入,当然更没法抽出去。 “在梦里还在骂我?气性真大。”王耀没恼,用爪子摸着软乎乎的肚子,慢慢摩挲,这处鼓着一长条柱形异物,还怀孕似的微微隆起。 小屁眼也被人撑开,含进去一根份量可观的性器,他满足地用狐舌舔了又舔小丫头湿漉漉的眼角,被操哭了呢。 但是他忘了舌面上面的倒刺。 流血了。 男人的心一颤,不动她了。 完全变成金瞳的狐狸抖抖毛发,好让她靠在自己腹处熟睡,两只前爪交叉着搭在一起,脑袋搁在上面,闭上眼睛浅眠,时不时再睁开眼看看她。 睡得好香啊,也好乖。 狐狸心软的一塌糊涂。 本田菊一过来,淫靡的气味就令他刺激到眼红,小丫头整个人被包在白色尾巴群里,降落在云间似的,两根尾巴缠住红艳艳的乳果,在奔走游动着,一根勒着腰,将奶球显得更大了些,手足全被尾巴拽着,吊在腕处,一副被献祭的样子。 八根。 向下看,雪白狐狸的两根巨大阴茎不管不顾地塞入她的身体里,看的人直呼惨忍,两处张到极限,吃进阳具的穴口,柱身上面沾满了血渍,水液,还有撑到发白乃至透明的花瓣在随着她的呼吸在抖……这一幕显得荒诞异常,又充满了引人蹂躏的强烈视觉冲击。 一颗狐狸头转了过来,本来温情脉脉的眼神开始犀利,餍足使他的警惕性降了些,“有事?” 他还在享受呢,晕过去的小家伙无意识地吮吸着他的鸡巴,穴道一直在流水,明显是得了趣,全方位的按摩使他很是舒服。 “我——” “这是我的雌性!”王耀呲牙咧嘴的咆哮出声。 本田菊主动显出了原型,小山状的黑色狐狸朝他对吼,六条尾巴一挥,顿时飞沙走石,天色一暗。 两只狐狸不约而同的亮出爪牙,虚张声势。 “呜呜。”被吵醒的阿桃终于张开了眼睛:“你们在干嘛?” “啊——我要裂开了。”她呜咽,本来就吃不下,王耀一动,搅的她内脏都快错位了。 “乖。”白色狐狸瞪了黑色狐狸一眼,“马上受好精了……” “啊!” 小姑娘望了自己被操出龟头形状的肚子一眼,后知后觉的挣扎着:“出去……” “别乱动,不然小穴和小屁眼被我插裂了哦?”狐狸耳朵抖了抖。 “啊……”她神色茫然,可怜巴巴的吸鼻子:“可是……” 狐狸毛好多,鼻尖有点痒。 “阿嚏!”她打了个喷嚏,身体里的肉棒们居然又变大了!龟头们隔着穴道来回碰撞。 “不——阿嚏!” 王耀忍无可忍,指挥尾巴把小人儿的屁股扳开,然后动了。 “啊!” “正好,没结了。” 肿胀的结褪去,子宫得了空,便开开心心刚准备把精液送出去,菊穴也松了些,流出水液,下一秒,撞击感袭来。 居然把水液又撞了出去。 她恍惚中以为自己眼前发白了,迷蒙的视线里,只有那两根狰狞巨物以凶狠的姿态占有着她,肏开花穴,肏开屁穴,像是要把她可怜的小穴们给肏烂。 ——— “怎么啦?” 男人还在奇怪,这姑娘为什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耳朵……”被塞满的阿桃甩甩头,会动的狐狸耳朵、尾巴也没有了? “什么?” “真的没有……” 她趴在宽阔的肩膀上,好奇地试图去摸他的耳朵,动作大了点,下身的性器吐出了部分。 “欲求不满了?” “啊!” 他将人又撞回去,老老实实的小丫头怕了,乖乖的窝在怀里,无力的张着腿,被他一边吮着乳尖,一边动她。 红肿的乳尖在大力的吮吸之下带来些许疼痛,却是带来了更多的刺激。 “尾巴?”王耀低笑着,“我这儿还真的有尾巴。” 他掏出来一个毛绒绒的物什,掰开屁股,对准红肿的菊穴塞了进去。 “!” “自己摸摸,狐狸的,好看么?” 他得意洋洋的去催阿尔,“阿尔,汤好了吗?” 裸着上身的阿尔端着碗进来,肌肉上全是白色的划痕,性张力无处躲避。 一看就是挠的。 “一进来就看到……咦,尾巴!”蓝色眼睛闪闪发亮,去捉尾巴来玩,并将它在手腕上绕来绕去。 “像不像一只小骚狐狸?一天到晚只会诱惑我。” 黑发青年拍拍屁股,对小丫头的乖顺很满意,在他的角度看去,大尾巴摇摇摆摆,好似真的从屁穴里长出来一样。 “唔!” “好了,喂你点汤,张嘴。” 小丫头顺势张口,眼神亮晶晶的。 “不是吃肉棒。不需要舌头卷起来。” 阿尔玩够了尾巴,故意把它向深处塞了塞,再拔出来,看见毛发上湿漉漉的一块,拿起碗勺给人喂汤。 “好喝——” 尽管穴口含着性器坐在男人怀里,她还是伸出胳膊去够另一个男人的手。 “还要——” “……”心情微妙的王耀听见贝齿磕碰勺子、吞咽的声音,又重重地插了好几下。 青年把碍事的尾巴拔出来,往屁穴里灌满了精,再塞回前面,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没注意阿尔放下碗,性器当即就出了鞘,狠狠地干进了那饥渴的后穴里。 “啊……轻点……” 这俩人跟在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肏的卖力。 “别、别插了……” “又要到了……” 小家伙缩起身子,陷入一轮猛烈的高潮,可这俩人却是在高潮中,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她无力的胳膊不知道是要推开他们,还是要将他们搂的更近。 身下两张小嘴都被塞满了,被一下下的狠狠干着,水液流了满腿,少女只觉得浑身上下就没一块干爽的地方。 王耀凑到颈间深吸了一口气,说了句:“好香。”一边嗅一边摸头发安抚着:“马上就好……” “唔……” “其实呢,”他又说,“在这个时空里的你不会怀孕,但其他时空就不一样了。” “什么?” “也就是说,”阿尔弗雷德喘息,“你会被我们干到怀孕,奶子也会有奶,不需要我费劲巴拉的去找什么药了。” “啊?!” “在我的梦里,我们会有一个孩子,”王耀道,“是个女娃。” “我也有,是个男孩子哦!”阿尔超级大声:“黑发蓝眸的,超可爱!” “可——” “hero那时候太开心了,一不小心就把几个私人小岛划给你了。”金毛蹭蹭她,“宝贝就是我的宝贝!我还想去产房陪你呢,被赶出来了。” “那孩子们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没想好。” 他们异口同声,“谁叫你生完孩子就跑了,我问你名字时还老是定不下来。” 这群人,绝对是在骗她的吧…… —— 下面向日/本国民发表重要信息: “别管我了!”小姑娘拍开他的手。 “我不管你谁管你?!”王耀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向她咆哮,这丫头一旦执拗起来他也拉不回来。 这攸关于您和您的家人,朋友的性命,请务必仔细收听: 以下列举城市中有四个或四个以上,将于数日内被美/军夷为平地;她听见阿尔弗雷德用英文说。 夷为平地翻译成日/语,是爆碎么? 都市为:水户、八王子,函馆,前桥,西宫,御影,大津,舞鹤,富山,福山,久留米,长冈,长野。 因为这些城市拥有军事设施及军需品的制造工厂,我们不过是决心消灭一切全部用来延长这场无意义战争的工具,不幸的是,炸弹并不长眼。 我们遵循美/利/坚的人道主义政策,为了不伤及无辜的日/本人民,只能使用这些方法和手段。 U.S.空/军警告你们立即从以上城市中撤离,以免一死;美/军并非是与日/本人民进行战争,而是与奴役人民的军/部战斗。 美/国所希望实现的和平是解放遭受军/部压迫的国民,从而建设更为强大的日/本; 只要各位能够寻到一位可以终结战争的新领袖,就能够重新取得和平。 我们无法保证只仅有以上城市会遭到空袭,但以上城市中至少有四个毫无疑问会遭到轰炸。 情况刻不容缓,建议本国国民现在立刻从这些城市里面撤离避难。 “会翻译么?”阿尔放下稿子,润润喉咙问。 “会。” “啊,最好加上敬语,劳烦请您们去死什么的,听起来不是很带感吗?” 他玩味地笑。 “这样?”小姑娘把写好的日/文稿件推给他过目,“哎呦,给我也看不懂……” 话是这么说,阿尔弗雷德认认真真看了好几遍。 “就这样播吧,”男人一挥手,翘着二郎腿,看着她打开了通信频道。 “现在是广播时间,”日/语发音中元音占了很大一部分,辅音数量和元音数量的比例比较合适,尤其是女生说话时,就格外的柔软。 “下面是……” 阿桃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出来,“再次播报一遍……” 长冈,长野,长崎。 听到不属于里面的地名从嘴巴里面冒出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不笑了,站了起来,关闭了广播。 好在只是试音。 “你是不识字么?”他面无表情的问,这个错误播报一旦播出去,会直接打肿他的脸,搞不好会严重影响到外交。 长崎…… 为什么嘴巴不由自主的吐出来长崎?她控制不了…… “不过嘛,你知道马上要被投放到长崎的胖子么?”大金毛勾起嘴角。 “什么?” “原子弹。”他说,“咦,瘦子试爆时你也在呀。” “长崎马上要成为一座空城了,我们再轰炸一番,不浪费钱吗?” “你们只需要做一件事!”相同的嗓音又传来了,穿着军装的阿尔弗雷德在士兵们面前神采奕奕。 “你们从大洋彼岸那边过来,从纳/粹的魔爪下逃出来,这次叫你们去那边,不是为了别的,你们只需要做一件事!”青年大声重复: “Killing Nazis!” “纳/粹没有人性,他们的头儿是一个憎犹者,搞种族灭绝,杀人如麻的疯子,他们必须被消灭,所以我们见到的每一个身穿纳/粹军装的混蛋时,不用多说,送他们去见上帝!” “我们要对德/国人冷血,只有冷血,才能让他们记住我们的名字,当他们看到同伴的尸体被开膛破肚,刀子从脚趾穿到喉咙,他们就会明白我们有多冷血;德/国佬只能惶恐无助地想象同伴是如何死在我们手下,如何被我们折磨,如何嘶声惨嚎,我们的目标就达成了。” 蓝色的眼珠一一扫过这些犹裔,现在是美籍的士兵,被那种目光所扫射到的人会自动挺起胸膛。 “当杂种们晚上临睡时闭上眼睛,梦中被自己犯下的罪孽折磨,还会想到同伴的惨状和我们的脸,这听起来不错吧?” “你们每一个人欠我叁个铁十字,美/利/坚不会白养你们,这是你们应该给我的报酬。” 阿尔张开手掌,笑得张扬而冷酷:“我的血液里有印/第/安人的基因,没有铁十字,就拿十张头皮回来吧!” “斯拉夫,”棋盘上的红色镰刀棋子被人用手指推倒,就同孩子们把沙滩上堆好的城堡毁掉一样,日/耳/曼人漫不经心地看着棋局上大片大片标有黑红色的旗子,“犹/太,” “吉/普/赛。” “塞/尔/维/亚。” “波/兰。” “下一个,会是哪个民族呢?” “最近的名单,您需要过目吗?”属下递过来一份厚厚的纸。 “一张纸最多才乘下50个人的名字吧?”路德维希反问。 “是。” “算了,等以后给我报数字的话,按十万,”他想了想,不打算接过,“不,百万计一次吧。” 这些人的名字是不配留在纸上的,浪费。 作者俺:我在梦里真的给老王和阿尔生了孩子……一个女娃,一个男娃,妈蛋,在产床上真痛苦。 然后狐狸老王本来七尾的,菊五个,只不过这俩打架的时候,各自把对方的尾巴咬断了两条…… 我就捡到了一只巴掌大的小黑狗……老王被封印了。 中午梦到又是老王,妈的越玩越花了,还是厕所。 开始不知道是谁拖我进去的,大概是阿尔 就他玩上头了老王进来了,老王是发现有地方不对进来的,然后就批评教育了一番,就也加入了。 我:???????你们的脸皮都不要了吗!这个厕所是他们几个专用的,一般人进不了。我以为老王是来救我的,结果是来加入的,一本正经告诉我们动静小点,是他动静最大好嘛…… 早上梦到他,大概是我请教他啥 还是问他个技艺来着,他说有报酬,我:……?我被压了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只想要一个借口,do而已。 284恋爱脑 陈觅雁的叁观快碎了。 和刚打回水的水桶一起碎掉了,并碎成了几块。 听到尖叫声时,还在笑眯眯和她聊天的阿尔弗雷德一个箭步甩开了她,快步走进去,没等她在门缝里看个仔细,美/国人变了脸一样转身过去,毫不客气的对她下了逐客令。 究竟是什么事? 没有等她继续询问,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几个陌生美/国人一把把她拉离了这个地方,还郑重其事的警告她,不要接近。 “……”回到自己屋子的陈觅雁左思右想了半天,都忘记那个可怜兮兮打在地上的水桶了,还有被溅了一身水的裤子。 但是她听到了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和一些暧昧的味道,总该是真的吧? 捂着发红发烫的脸,这种事对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来说过于刺激了啊!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第二天晌午,觅雁腆着脸迈进了这个小院。 “别追我了!” 一进来,小姑娘就在绕着围墙满地乱跑,小黑和大鹅在后面穷追不舍,一人一狗一鹅闹得人鸡犬不宁。 啊不,鹅犬不宁。 阿尔弗雷德呆在一旁,他神情专注,一边劈柴一边碎碎念,很是不满:“可恶!为什么会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甜心的,宝贝的注意力……” “全!被!他!夺!走!了!”他越劈用力越大,那木柴在他手里就跟豆腐一样软。 “嗯?”旁边的黑发男人抱着手,看着阿桃窜来窜去,差点无路可走时直接抱上去树干,嘤嘤嘤起来:“你们今天是磕了药了么?先生一来你们就high了?” “汪汪!”小黑点头摇尾的附和。 “嘎——”大鹅也张开翅膀鼓动着,兴奋地想飞上天。 “好了。”王耀咳嗽一声,这才解救了快哭哭啼啼的少女。 “您?”陈觅雁先是被他的嗓音熏到,再定睛一看,这个男人过于好看了! 好像一朵花瓣悠悠的随风吹下来,落在了水坑里,心房上,滴起阵阵涟漪。 好看到她都晕晕乎乎,差点分不清这个人是男是女了,直到对方一个眼风刮过来,她才将这个人去唱青衣一定好听又好看的想法中拨出自我来。 “你好,”他说,眉眼冷淡,“我是王耀。” “先生!”阿桃哇地一下扑过来,抱着他的腰撒娇,“它们欺负我!” “知道和我告状了?”王耀摸摸狗头,“它们是喜欢你,才追着你的。” “不是吧?” 男人无奈:“那你诱惑它们一下,让它们去追阿尔?” “好!” 小丫头一撸袖子,去闹阿尔弗。 “honey!!!” 美/国甜心不干了,马上放下斧头,“不要区别对待我!” “没有呢,我是喜欢你呀?喜欢你就过来喽?来,让我抱抱!” “哇。”委屈巴巴的大金毛和她滚成一团之后,阿尔很快笑了起来。 陈觅雁眼睛都看直了,还能这样。 “很奇怪么?” “什么?” “相处方式。”王耀淡然道,这个人只单影影绰绰的站在那里,似乎就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了,尽管身影单薄,但同时也有股坚实的生命力在轮廓中喷涌着。 “也不奇怪?”想来他便是阿桃的另一个男人,陈觅雁说,“她和你们在一起的样子很开心,就够了。” “您是做什么工作的?是教书育人的,还是……?”王耀身上有股书卷气,比较符合她对夫子的印象,身上是长褂白裤,还留有较长的头发。 总不可能是戏子吧,在这个时候戏子的身份很低的,而且戏子身上也不会有这么谪仙般的味道。 “我么?” “我是卖药的,”沉默了一会儿,青年缓声开口,“一剂可以治疗华夏的良药。” “世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良药?该不会是周先生在《药》中描写的,可以治无药可治的肺痨的人血馒头?” “不,”他应:“这剂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它存不存在无妨,用量多少也不讲究,只要有用,那就好。” “有志者的鲜血是,手中握笔杆子的笔也是,医者的医箱也是……” 大大小小的人在洪流中汇聚而来,在历史长河中若隐若现,纵使是他也会对此感到一种灵魂中的惊悚与黯然;惊悚于人群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似乎可以撼动整个地球似的,黯然的是他本人并帮不上什么忙。 王耀想,他能做的,也只是站在人们的面前,看到那些听到他名字并鼓舞欢欣的人,他也会由衷的微笑。 “丫头,有客人来了。”男人清嗓提醒。 “噢!”阿桃噔噔噔跑过来,“雁子,中午和我们一起吃嘛?阿耀带了花雕哦?弗雷德刚把叫花鸡腌好。” “你叫一个米国人去腌这个?” 她吐槽。 “哎呀,也不是说他不懂中华美食的精髓……我去看一眼……弗雷德!你给我站住!你是不是报复我给你添辣椒的事!”打开荷叶包,少女的脸迅速黑了,追着大金毛乱打乱捶。 阿尔弗雷德没有躲,这拳头落在他背上跟按摩的力度差不多,他甚至还没有心思的,指挥人往左一点,往右一点。 王耀叹了口气,只要是和阿尔弗雷德混在一起,这姑娘会变得格外的孩子气。 “你们再闹下去,午饭喝西北风去吧。” “先生!”她抗议,“我明明有努力帮忙的!” “帮忙就是把泥土踩的到处都是?还差点把手切了?” “哎呀,这不是没切上吗?” “你还想切上?”男人反怒而笑:“叁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是吧?” “啊,我跟你说,我还真的去揭过!” “你过来。” “我不过去!”瞄了一眼不怒而威的面孔,阿桃选择在阿尔弗雷德身后躲着。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把我当成挡箭牌?”阿尔呵了一声,大手一抓,小丫头就凌空被人揪起领子,把她抓到王耀的面前。 “好。”王耀笑了,笑得和春光一样灿烂。 “救!” 陈觅雁默默退后了一步,看着刚才她以为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男人扭着好友的脸蛋扭来扭去,只有在这种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波动才会有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和王耀对视那一秒让她感觉到了面前的是一个隐藏在人形之后的东西,这东西深不可测。 “吃肉啊。”几筷子把偷偷伸到他碗里的手敲下去,男人说,“吃你碗里的,别光看我的,怎么着?是别人碗里的更香吗?” “奥。” 阿桃看着被敲红的手背,没有说什么。 “……” 王耀发现,平常饭点总是吵嚷个不停的阿尔弗雷德居然也很乖乖地闭嘴在努力干饭,他居然没有想着要把自己碗里的东西拔给她吃。 不会是因为有外人在吧? “不挑食了?”他挑眉。 “不。”嚼的腮帮子鼓鼓的小丫头摇摇头。 “这是火星撞地球了?” “耀,你家不是有句名言叫做食不语么,怎么今天我们安静了,换你在饭桌上唠叨来唠叨去?”阿尔插口。 “你们情况很奇怪啊。一个居然不每天吵着嚷着要吃汉堡,一个居然不挑食,而且你不吃肥肉?” 王耀放下筷子,思索了一阵。 “当你闻到坦克被烧焦传出的那种烤肉味道后,你就再也不会想吃烤肉了。”她幽幽张嘴。 “肥肉同理。” “汉堡……”阿尔弗雷德虚弱,看着碗里的食物食不下咽,像极了挑食的狗子在挑剔,“我也想吃,但是基地的汉堡皮不好吃。” “好不容易宝贝给我做了一个,结果特别辣。”他就差拿着帕子抹泪了。 “哎——”两个人齐齐的吁了声。 “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想拍下来让亚瑟看见,一个孩子大王,一个成天闹腾不停的小丫头,居然有一天变成了这样……你去和谁上战场了?” 王耀本来还想调侃几句的表情迅速反应过来,“还有坦克……去东线了?” 阿桃看着面前的肥肉,肚子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 她默默地用俄/语骂了句。 “哦,伊万。” 陈觅雁自个儿内心还在嘀咕呢,这冒出来的亚瑟和伊万又是谁呀? 男人左看看右看看,不论是阿尔还是自家丫头都精神不振啊。 “吃西瓜?” “肠胃不好……” “我是每天油腻的吃多了,”摸摸脸上的小肥肉,阿尔弗雷德说,“我真的是受够了,我居然有一天也会胖啊!看来我是不是应该提个建议,把我们的伙食费再减一下?” 航空队众人:真的不需要,谢谢,你胖是你每天一个人在偷懒,我们都快忙的都能脚底着火了,您老人家倒是吹着口哨慢悠慢悠的,跟个老太太逛街一样,到处乱玩。 “肠胃不好?” “不能吃太凉的。”阿桃悲悲切切,“本来特殊时期的时候肚子就疼,还没有地方让我坐,我就只能坐地上,那个气温啊呀……” “好像是这样。” 昨天他把小姑娘抱在了怀里,听她痛哭,小身子一面哭一面抽噎,“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她的姿态是那种深深的忏悔,王耀能说什么,她喜欢本田菊,并且之前真的动手刺杀过,但对伤害她的其他日/本人毫不客气的下手。 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女人? “我有罪……” “我有罪……”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抖着嘴唇,不成样子的一遍一遍的重复。 滚烫的泪水很快变凉,青年的心也凉,他确实是生气。 即使再来一次,也为她在特殊时期和本田期那种不清不白的关系而感到愤怒。 但是…… 她在关键时候,还是向着自己的。 他便掰开嘴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小姑娘的舌苔。 “虚的。” “那……”阿桃抬起头,泪眼婆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本田要去南/京了?” “……”王耀默认了,“你肾虚,需要补点东西。” “女生还能肾虚啊?” “对,”他说,“多吃点精液……” “走开!” “别跑啊,我那个时候跟你说什么来着,你乖乖的待在原地,等我凯旋……” “我又没不让你去南/京。”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其实还是不相信我的吧。他们在南/京的一举一动,王耀都可以感觉得到。 “现在,我凯旋归来了,虽然凯旋归来是一个语义重复的东西,但是,我小小的打赢了一场仗。” 王耀把捂在脸上的小手捏了又捏,搭在他肩膀上,“别哭了。” “好不好?” 他的心脏在剧烈弹跳着,几乎能弹出他的胸膛来。 如果把心脏弹出来,再把这个小家伙装进去的话。 也可以? “我去给你们弄一点开胃的。” ———— 吃完饭,陈觅雁本来想找机会和小姑娘搭话的,然而这两个男人看的太严了,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寸步不离,就连平常是被认为女性该干的活都被他们抢着来干了。 她终于瞄准了上厕所的机会,拉人一起出去了。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那两个男人有点不对劲啊?”觅雁连珠炮一样,“我倒是感觉,他们给我的第一印象,这些男人不能靠近。” “为什么?”阿桃用清凌凌的眼睛盯着她,她的脸色好了很多,甚至还有红润点缀在了脸蛋上,一看就是被男人们养的极好。 “就是我的第六直觉啦,你也知道,女人这些感觉都很准的。” “感谢你的忠告,但是我不可能离开他们,他们也不可能离开我。” “什么?这种危险的存在……如果你是被他们胁迫的话,你可以逃到其他地方去啊,国内不行,美/国也不行,那就去英/国?”觅雁理解不了。 “你不觉得航空队的人对阿尔弗雷德有点特殊吗,而且你家的老王长得也太漂亮了吧,他真的不是什么狐仙变成的妖怪吗?” “要小心哦,这种妖怪一般都是来吸食你的精魄的。” 阿桃摇摇头。“我逃不了的。那要去远离地球的地方,外太空或许可以?”在这个地球上,各个国家都有他们的眼线,只要她一踏上他们的国土,他就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她即使跑到南极洲也会被人发现的。 “算了,你听不进去我也没办法,”陈觅雁说完就要走。 “你本来的名字,我是说,在现代的名字是觅雁,而你来到这个时代,所占据的身体的主人的名字是静姝,我猜的没错吧?” “你怎么!”她大吃一惊。 “你很抗拒这个时代,抗拒身体的原主人,你甚至都不喜欢陈家,但是陈家给了你很多帮助,自家女儿内里换了一个核,他们肯定是能看出来的,但是他们执着的相信,你只是性子变了而已,他们甚至都改口叫你觅雁了,”小姑娘平静的说。 “在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你就只能龟缩在这样的一个大小姐的躯壳里面吗?” “你怎么知道我回不去?!” “可是你连你是怎么来的都不清楚。” “你不是也一样吗!” “我不一样。” 可能是这幅淡定的模样更加惹怒了人,陈觅雁拨高语调,“是,我知道你运气比我好,有那么多男的宠着你!” “?”阿桃有些迷惘,“咱们这个话题是怎么跳到这个话题的?” “他们给你铺了这么多路,你是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哭笑不得,要是把从前的经历摆在觅雁面前,她绝对会第一时间逃跑,并且大骂自己是个M,和这么多疯男人相处,自己也得疯掉。 “你想表达什么?” “我是学法律的。” “哦?” “还是挺有名的五院四系。但是我发现你的学历不怎么高的样子啊?” “没错,因为我高中的时候没有很好的努力,本科院校也很普通,根本比不上你。” “那么,”陈觅雁恶劣道,“放在现代,学历是一个关键条件,我付出了这么多努力,我才考了一个好大学,而你呢?” “你不努力,你获得今天这样的!”她粗喘了一口气,“不公平!这不公平!” “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有的孩子从小生下来就没有父母。” “我就是!”她发颠般的狂叫。 “那么,你比我优秀的多,最起码从学业方面来说,”阿桃承认,“有人狠狠的骂过我,因为我不努力学习,所以我活该,所以我白白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她说这句话时,神色自若,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 “凭什么你能获得这么多一切啊?你到底付出了什么!” “很简单,只要你愿意屁颠屁颠跟着他们跑,成为他们的泄欲工具,为他们流血,甚至可以为他们挡刀,送命。” “你也会拥有他们的宠爱,他们的财富之门会给你敞开,他们的权势,他们的地位,你统统都可以蹭上。啊,顺便一提,这些人的脸蛋,身材都是一顶一的好。” “前提是,你不会被他们折磨至死。” 小姑娘冷淡的说完,“喔,对了,亚瑟和伊万也是我的男人,”她歪歪头,笑嘻嘻地朝她伸出手掌晃晃,“五个常任理事国,都有我的男人在。” 阿桃满意的看到她的脸色一变。 “你!你这个疯子!你和他们在一起,迟早会害死另一个的!男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强的!他们会互相残杀!” “又如何呢?第叁句是盗墓笔记中盘马的话吧?” “疯了!疯了!”陈觅雁在原地气得跺脚,还揪头发,她不信她口中的话,但是隐约中觉得,这好像是真的! 这个女人竟然是恋爱脑么! 望着她的背影,她将牙咬得咯咯作响。 作者俺:早上梦到 我拉着小豆丁亚瑟 就和拉着小学生一样 有一个老婆婆吧 让我和亚瑟喝了酒,宣布我俩成为了夫妻 我:……等等等等等等 亚瑟可能是知道一些的但不完全知道 婆婆说:这样一来这个女人(指我)会和你在一起不好吗 亚瑟就很开心 可是他真的才到我膝盖 然后亚瑟去问兄长兼炫耀了 留下我一个人风中凌乱 亚瑟虽然小但是还是懂得我是他女人的事的( 我还在担心他不懂 他就拉着我到处炫耀:这是我的小妻子 我:到底是谁小! 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和老王勾搭在一起 在英伦兄弟面前提了一句老王 亚瑟就记住了 大概一千叁百年后亚瑟去见老王 内心:喔就这个男人 其他英伦兄弟一边吃饭一边安慰我:亚瑟是个潜力股等他长大就好了,你不是照顾他照顾的很好么? 里面有一个人吃饭还要隔着桌子拉我的手怕我跑 我:也不至于 聊了一会他们岛上的神秘东西 下一个场景是我坐路德对面 大概是说时间到了 路德维希不想让我走 他的瞳孔颜色比较浅,是那种很浅很浅的浅蓝色 这个路德维希一缩曈孔,他大概是刚成年,我感觉想过来捞我 阿米的蓝色是比路德蓝的多的蓝 285无聊 一阵头痛欲裂的感觉快让人炸了。 手脚束缚着,眼睛蒙上了布条的陈觅雁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拼命摩擦双手,希望可以把绑在手腕的绳索挣脱出去。 她的样子很狼狈,像极了一条蠕动的毛毛虫在地上翻滚着。 觅雁短暂的失去了视觉,面前漆黑一片的世界更令人害怕了。 她咬着嘴唇,在想自己晕过去之前干了点什么。 也没干什么。 就是看着女朋友越走越远,她刚准备转身回去的下一秒,视线范围内天旋地转,可能就在那一瞬间,就被人弄晕倒了吧。 “你好。” 旁边有男性的声音这么说。 陈觅雁将自己的手腕都摩擦出血了,时间足足有5分钟长,而她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的存在,太毛骨悚然了。 他是怎么做到屏蔽呼吸声的?! 还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吗?! “哎呀,”男人道,“不要想着去挣脱那个绳子,我特地打的水手结,水手结呢也分为好多种,我发誓你手上绑着的绝对是最复杂的水手结,没有之一哦?海军的水手也不一定会解开。” 轻松欢快的语调没有使她松懈下来,反而让人的神经更加紧绷了。 “是谁?!”她大声喝道。 “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他抓起挣扎不已的女人的后颈,顺手从脚边捞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亮光一闪,黑布伴随着被削断的声音,还有飞扬的发丝一起落了下来。 陈觅雁睁大了眼睛,眼睛突然看见到阳光而产生的阵痛使她不受控制地开始流眼泪了。 模糊中,她看到面前闪烁的是许多的光点,其中有一团最大的,就像燃烧着的巨轮一样的大。 “……”他带着笑意啧了一声。 “不好意思,力度有点过了。” “你!” 陈觅雁这才发现自己嘴唇和鼻尖上都被划出了一道白痕,额前头发也削掉了,但是眉毛毫发无损,按他的力道要是再重一点的话,那个后劲……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可以划破眼睛上的黑布,但是却没有伤害到眉毛的! 角度一定是最刁钻的。 “不过免费帮你去除了一下部分唇须,你应该感谢hero的哦?” “阿尔弗雷德?” 女人定神一看,搬着把椅子,老神在在坐在上面,还悠闲的翘起二郎腿,吹口哨的不就是他本人吗? “啊哈,”阿尔一拍手,“看来你还是不傻的。” 他的瞳孔里像是有许多蓝色的小人从里面蹦出来,手拉手像纸人一样围在她身边,似乎人一脚踩下去,这些小纸人会完全的变成蓝色橡皮泥一样,将人死死地黏在地面上。 “……你找我有什么事?” 陈觅雁已经放弃了问他为什么不以一种友好的方式把自己请过来,而是用这种堪称上是屈辱的方式叫过来的念头。 阿尔弗雷德放下了二郎腿,仔细思索了一番,“忘了。” 随即又哈哈笑了起来,“骗你的,本hero肯定是有事找你,所以才找你过来的嘛。” 阳光从他身后的窗子里面泄露出来,将男人的影子完完全全地盖到了她身上,但她还是在发抖,哪怕是这个人的影子也不能让他沾染到自己的身上,她甚至觉得,连影子也是他的分身。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但这是一种身体的本能,面对危险时的反应。 “这么说吧,”青年有些玩味的看着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还有尽自己最大努力将身体直起来的女人,他将身体向前屈,把手握在一起。 “我呢,是来警告你的。” 俊美如天神一样的男人说,金色的光线恰到好处的展示出了他的身形,宛如她在书里看到的那种身边会发光耶稣像的插画似的。 “警告什么?” “我家亲爱的最近心情不好,她一心情不好,我就会跟着心情不好……”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大叫。 “不不不,很有关系,”男人摇着手指,俏皮地比了个wink:“因为你勉强算得上是宝贝的好友之一吧,所以我才会正眼看你一眼。” “什么?!”什么叫正眼?! “啊呀,我就是想表达这样一个意思,因为她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我前两天好不容易才把宝贝治好的,”他说,所有的表情,所有的姿势都表现出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度,如同处在他身下位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只蚂蚁般渺小,“请不要再刺激她了,不然hero会暴走的哦?” “我倘若刺激了会怎么样?”陈觅雁反问。 “这样啊,”阿尔笑了,“那就麻烦你去死吧。” “哈?!!!!!”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男人不笑了,漫不经心的玩着指甲,眼睑垂下。 “你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算了,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非要去刺激她。” “我没有!” “我觉得有,那就是有。”他斩铁截钉。 陈觅雁快吐血了。 果然她就不应该和这些人打交道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看起来你并不懂得事情的重要性呢。” 阿尔继续翘起了二郎腿,“从一开始,我家宝贝救了你的时候,你就不太喜欢她,是吧?我也能理解的啊,因为她那个时候一枪爆了那个男人的头,脑浆和血水全蹦了出来的画面,你估计一辈子都忘不了,然后她还伸出那双溅满了血液的手去捞你起来。” “啊,当时你一定非常害怕吧,所以才会下意识的打掉了她的手,哪怕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男人用一种用叹调的语气说。 “我又没让她救我!” “……啧。”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视线在身体上扫来扫去,似乎下一秒这个可怜的女人就会被目光分割,支离破碎在倒在地上。 “当那群打手过来围堵你们的时候,你呢?想的是先逃跑,发现实在是跑不了之后才决定和我家宝贝留下来的。” “那又如何!” “嗯,我也能够理解,毕竟人嘛,都是为了活着嘛——但!是!我很生气!” 阿尔又道,“就是因为你这种太像平常人的性格,我才会讨厌你们,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可是我觉得人呢,最起码要稍稍懂得感恩一下吧?如果你这样对我,我不会说什么,可是你既然这样对待了我家的心肝,那我就不能视而不见了,我家宝贝是一个温柔到了极点的人,她很内向,很单纯,很可爱,很漂亮,很美丽,我可喜欢她啦。” 倘若是亚瑟在场,绝对会对他贫瘠的词汇量嗤之以鼻,并且可能会开展一个针对他的修辞学课程。 “……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多?”女人并没有打断男人的话,她下意识的想,如果自己打断了他对那个姑娘的赞美,这个男人绝对会暴怒的。 “很简单啊,因为我想知道,所以我就知道了。” “怎么会!”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我想需要的消息,就会有人给我送过来。”阿尔调整了一下坐姿,“唔,你还是不相信我现在就能把你杀掉啊,那可怎么办呢……” 他掏出了一个针筒,“来吧,这里面装的是安乐死的液体哦?谁也不知道你今天会死在这里,还是那么悄声无息的,正好天气又热,可能发现你之后也估计就是两天的事,当人们捂着鼻子进来的时候,就会发现地上铺满了一堆腐烂的尸液……” “你!” “哈哈,骗你的,里面是吗啡啦,”大男孩笑得开心,“用毒品控制一个人的神经和身体,其实也蛮好的,是吧?” “你居然敢真的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呢?”他反问,表情是该死的纯洁和无辜,“你既然已经猜到了我和王耀的身份不一般,那就应该躲着我们走才对,要不然就是赶紧的离我家宝贝有多远滚多远,而不是在这里逼逼赖赖……” 陈觅雁快崩溃了,“我就是好心去提醒她一下而已!” “哦,”阿尔突然站起身,打开仓库的窗户。 “我还是觉得我要和觅雁道个歉才对。”阿桃拉着王耀的胳膊,从窗户底下路过。 “!”女人刚要呼救的声音,却被阿尔弗雷德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所吓住了。 “为什么要道歉?”温文儒雅的男音问。 “因为她说的话也有道理呀……”小姑娘闷闷不乐的踢着路上的石子。 “你们女孩子的事我也不懂,只是,如果你觉得她是可以聊上天来的伙伴,那就把她定义成聊友,关系进一步的话,那就得看你们俩的互动了。” “唔……” “但有一点不行,如果她要游说你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个人觉得你可以放弃她了。” “我一直都觉得爱情和友情都很重要。” “她不喜欢你。” “我知道呀,我的朋友好少的,我也不可能每天缠绕着你们转啊。” “那不好吗?” “先生!” “算了,我还是去找她道个歉吧。” 等交谈的声音逐渐远去,阿尔弗雷德关上窗户,转过身:“你听到了吗?就这种,丝毫不在意别人的话会伤害她的这种蠢笨无比的姑娘,完全的记吃不记打,和你比起来,罢了,你在我眼里正式消失成了空气了。” “喂!你们是不是在演戏?!”本来很感动的陈觅雁转念一想,可能是叁个人联合起来搞她呢。 她才不信那两个人是正好从窗户底下走过去的。 “……”即使是阿尔,也被这个人的脑回路震惊到了,“你这是从小生活在恶意中长大的么?” “啊,怪不得呢,好可怜。”蓝色的双眼一瞬间洞穿了所有的心智,最后一道防线开始坍塌。 “好吧,虽然我不太喜欢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你可以叫我US。” “那是……”熟悉又陌生的字眼,觅雁一下子愣了。 “拜托,那就USA吧,虽然我个人挺喜欢前一个称呼的。” “USA?” “是吖。就是在NBA上他们会呼喊的U!S!A!就!是!我!”男人夸张的做了一个投篮的姿势。 “这不可能!你是说你是国家吗!” “不是,我只是一个拟人体而已,唔,我知道有点超出了马哲的范围,”他挠挠头,“哎呀,反正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代表US而已啦!” “那你怎么证明你是US?” “不好办哎,这是第几次有人要我证明我是US的,要是在本国国内的话就好办的多,我想想看,我们国家输出什么,哦,枪支,暴力,迪士尼,好莱坞,毒品,霸权主义?” 阿尔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情是真他妈的好,放在过去,这种人他绝对不会多搭理的。 居然有华夏人问他,你怎么证明你是US? “国内机密我也不可能告诉你啊。” “戴安娜王妃的事件是我们出动的。” “这个我知道。” “啊,我们的某位总统他其实是同性恋。” “……” “好吧,我们真的有51区,而且我们真的拿外星人做了实验!”青年自暴自弃。 “喏,这是总统令。”男人从他的靴子里面掏出来一张调度令,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又收了回去。 “可是我又没见过真的调度……” “闭嘴吧。”他的耐心真的快耗尽了。 “那这样,”阿尔弗雷德隐去了身形,他明明就在前面睨视自己,她却感知不到! 空气中压根没有他这个人。 “我为什么要跟你废话这么多呢?”似乎醒过来的青年直接一针扎在了她胳膊上。 速度快到连人都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液体进去。 陈觅雁哀嚎不已,立刻就被人卸掉了下巴。 “其实这个也是骗你的啦,里面装的是水。”阿尔说,“我不想跟你废话了,我就想指出,只要我想,我有一个手指头就可以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喔对了,那你知道王耀就是你家的代表了吧,那个不知道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你知道吗?你家有的人把我家姑娘叫做……” called her:“jiang qing Second。”他缓缓道。 “!” “是的,因为王那个家伙也挺宠她的,不过嘛,我家这个丫头气劲比较大,一直都对江/青二号这个名字耿耿于怀啊。” “呜呜呜!” “麻烦。”他把下巴安回去。 “你们怎么能这样威胁我!”她口齿不清。 “我不是说了吗?我都把你当空气。这个时空对我来说只需要宝贝安全就可以了,其他人我管他们死活呢。” “你们不讲人权了?”陈觅雁是真的怕了。 “你和一个世界霸主讲人权?” 阿尔弗雷德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我肚子好痛。” ———— “你们这些意识体,是真的有人类的情感么?”她犀利的发问,“你对那位姑娘的形容,完全是最简单,最朴素的形容啊。” “有,”阿尔弗雷德把嘴角拉到最大,无端的看上去有点诡异,像《蝙蝠侠》里面的小丑一样,“准确来说呢,情感是甜心告诉我的。” “什么?” “她告诉我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什么是喜,什么是怒……”他脸上划过去回忆的表情,“最简单的形容,是因为这些词语是对她的最好解释了,当你看到一个人说这个人真他妈的好看,说明那一瞬间你是真的心动过。” “而不是花了繁复的辞藻,一堆又一堆的堆在上面,这样很让人倒失胃口……当你耐着性子坐在米其林餐厅,厨师在疯狂夸赞他的食物是多么精致,你被吊足了胃口,一尝下去就是刷锅水的味道,那种失望会令人把刀叉插进蠢货的脑袋的。” 他想了想,“虚假的赞美和真诚的赞美,就隔着一条线。” “这条线是本心。” “亚瑟和弗朗西斯经常说我是个土老帽,乡下人,野蛮人,土老帽也有土老帽的形容,就这样。”男人耸耸肩。 “她对我来说,是瓷娃娃,是宠物,是女人, 是姐姐, 是特殊的味道,她身上甚至还带有了母性的那种光辉,我勉强是喜欢她的吧?”青年自言自语。 “你的定义中,排在前面是物品,后面跟着的是人?”她问。 “啊,你不知道吗?在父权制中,女性就是被看来是一个附属物品啊,那些男人把她们作为筹码,工具,你知道为什么西方婚礼时,父亲要牵着女儿的手,递给女婿么?” “……” “那是物品交换的方式,女性一开始是属于父亲财产中的一部分的,然后牵手过后,所有权被转接给了女婿,就这样。” “我一开始以为她是属于亚瑟的财产呢,理所应当的把她看作是物品啊。你应该也知道,现在社会中,一听男人娶了媳妇,男方家绝对是狂喜的,不会像女方家会哭泣,你们有哭嫁的传统,我们古时候也有,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婚姻对男方的好处绝对大于女方的好处。” “就不用提婚姻了,你们大学一对男生、女生交往过后,男生宿舍全是恭喜的,女生宿舍全是悲伤的。” 陈觅雁瑟缩了一下。 “不过嘛,你不会以为我会不找其他女人么?” “渣男!” “哎哎,别这么说嘛,我对甜心可是守身如玉,只是上头需要我逢场作戏,我就只能听话了嘛,也只限于调情,其他的女人完全不能挑起我的性趣。” 阿尔弗雷德捧着下巴,一脸厌烦:“说起来,你们的王耀也是渣男,我听说了许多他的故事,什么酒池肉林,还比如第一次被后宫里的女人欺骗了——” “哎呦!”他突地睁大眼睛,“我不说了,再说下去要被灭口了,嘛,你不要拿现代道德来看我们,毕竟……” 阿尔弗雷德眯起蓝澄澄的眼睛,“我们不是人类。” “那她知道你们不守男德么?” “啊,其实也知道,我们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她也会去调情别的男人,我们和她在一个圈子里跳舞,边线就是实际行为。” 女人反应了好长时间,终于反应过来了,这全是渣女和渣男行为啊! 而且感觉这些男人更亏是怎么回事! 不,不能同情男人! “逗你的啦,我们对她还是比较守身的,因为一搞不好就会被其他人赶出男主的角色,而且那些莺莺燕燕我没有兴趣。” “世界这么大,眼线有很多的,你的一举一动全在国家的监视之下,就说这么多。” “好啦,免费和你讲了这么多内容,你选择吧,你是打算怎么样?我可以把你杀掉,但也会影响我和她的关系,在她面前,我一般不说假话的,难办了啊。”他苦恼的皱着眉头:“毕竟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好友,我们清楚,她也渴望友情,爱情我们给她的太多了,感情天平严重的倾斜了,亲情吗,有个老王头,也算半个父爱吧,也算半个母爱吧。” “你之前说,这个世界你只在乎她,是真的么?”她觉得这是个机会,无论怎样,今天要先逃离这里。 “是啊。”他饶有其事的点点头,灰尘在不大的空间里翩翩起舞,化成了金色的雪花,落在地上就和地表的肮脏物质混为一体了。 可能这些灰尘本来就是从地上飞起来的。 “我完全可以把原子弹做出来,大的框架我脑袋里有,”青年打了个哈欠,擦去了困倦的眼泪,“只要透露给国/会,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的打仗了,爆炸时间绝对会提前。” “你要去炸轴心?” “什么嘛,我本来还觉得你身上的某些东西和宝贝很像的,所以你们才会是朋友,我收回这话,你一点不了解我,世界上最了解我的,果然除了那些讨厌的家伙,就只有宝贝了。”他另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淡。 “不过嘛,你们是人类,当然只会用人类的思维来考虑啦。” “不只是炸日/本,炸德/国,炸意/大/利,穿越这一点的好处在于,我可以提前或者拖延某些事,发明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高科技,正好,轴的家伙没有记忆,本田倒是有,但是本田这个人,不是按常理逻辑来解释的,你以为他会主动出击,就不出;你以为他不打了,他偏偏要来打你,罢了,疯狗的逻辑,我管他呢。” “你家的情况,现在搞原子弹是不现实的,高科技人才没有,地方没有,原料没有,一个厨子没有食材,只有一肚子食谱,也不行吧?法英同理,苏倒是有可能,不过嘛……他对核威慑可是有他的一套心得。” “所以,你想提前引爆原子弹不是为了快点结束二/战?”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爆发出了一阵大笑,“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还是没懂啊哈哈哈哈哈!” “这是我实现愿望的最好时机了,我会提前在这个世界完成我的任务。” 阿尔弗雷德俯下身,轻轻松松说:“世界霸主的任务!” 陈觅雁的瞳孔开始紧缩。 青年站起身体,张开双臂,拥抱世界似的大喊:“何止是德/日/意!更不用提那些小国家,我要把全世界!全部!得炸一遍!当然,看在我们都是联五的面子上,我会悄悄地,慢慢地,给他们都来一颗。” “庆幸吧,其他国家不会有这个待遇,迎接他们的是一连串的原子弹,氢弹,他们只会——在目瞪口呆中被一个大东西砸中,然后瞬间蒸发掉。” “……”她说不出话来。 “连华/夏也要炸嘛,你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这里不是她的国度,你不是喜欢她么,连原子弹……” “你在说什么嘛,世界上的土地全被我炸完了,全是焦土,怎么能说是她的国度呢?这还需要划分国家么?整个地球全是我的了!啊,一想起来,是我挑起来的核战争,还是核武器的世界大战,我内心马上汹涌澎湃!” “……”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抖动。 “但是我不会这么做,”幻想了一番的青年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双眸里的火焰更旺盛了点,他坐回椅子上,玩着手指,“没有意思。” “啊?” “这样不就太无聊了?凭借着这种手段称霸世界,没意思。” “那你想要称霸世界的理由是……?” “啊,简单的问题,我就告诉你吧,我很无聊啊。” “无聊?!” 陈觅雁依稀想起了看过的一个动漫的幕后boss,白兰。 他说他因为无聊,就想称霸世界。 那时的她对此嗤之以鼻,觉得这理由太扯了,直到遇上了阿尔弗雷德。 一看,卧槽,原来这种疯子真的存在! 称霸世界是因为无聊,毁灭世界也是因为无聊——? “游戏里没有对手就太无趣了啊。” 他这么道。 作者俺:希望能写出阿尔的一点点疯批性格吧。 早上我梦到马修了 马修在我左边 我俩高高兴兴的说了什么 面前的门被人拉开了 出来一个阿尔弗雷德 可能是阳光作用,整个人亮晶晶的 差点闪坏我的眼 乍一眼看上去还以为他穿了一身黄色衣服 阿尔喊:兄弟我没钱了借你家点股份嘛 马修:……要多少 阿尔:呀,也不多,10%,(大概是国债吧) 马修的表情变了 阿尔弗雷德聊完了正事这才发现我一样 抱了抱我:“我还有事,先走啦!” 妈的那个腰我得双手抱,马修没说什么,就给了,阿尔可能要去霍霍亚瑟了,我看见亚瑟在门里站着。 可怜的马修,真的是阿米家的后花园。 286凤仙花 “疯子!” 这个男人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啊呀,我想了半天,我还是决定把你放回去吧,”笑意满满的青年说,他想了想,“但是,最好不要在后面再给我搞什么小动作哦?” “一想起来你借着给她买旗袍的名义试图去看宝贝的身体,还想着去摸她,我就很不爽啊,毕竟我是个小气的男人,见不到别人摸她,虽然你们同为女性。”阿尔弗雷德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顺便用刀子把陈觅雁身上的绳索全部割开了。 冰冷的金属在面前晃来晃去,刀锋倒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和她惊恐的表情,男人又道,“唔,第二次被我抓住的话就没有这么好的结果了哦!” “我记得王说过,你们这边的凌迟好像分叁个等级,最高的级别是从你身上划了叁千多少刀来着,你还存有意识,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肉像蝉翼一样被划出来……” “恶魔!”女人破口大骂。 “啊哈,”阿尔弗雷德眯着眼睛,“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一个好心的人啊,之前也有很多人叫过我恶魔,唔,什么时候去买几个山羊角装在我头顶上比较好呢?” “现在,请你滚吧。”他绅士地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声令下之后,手脚无力的女人踉踉跄跄的走出了这个仓库。 她甚至在门槛处绊了一跤,头也没回地爬起来,走掉了。 “怎么样?”青年玩着匕首在自言自语,动作好像在模仿小丑表演,小丑表演的时候喜欢抛手里的球体,而他则是用了匕首,看着它抛到最高点,再落下来,接住,抛到最高点落下来,接住。 匕首在他的手里听话的宛如一只绵羊。 “不怎么样。” 男音说。 偌大的空间内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刚才还没有其他人的空中鬼魅般迈的出了一只脚,接着,他的身形落地。 “没得法子,”美/国人看见了他不赞同的眼神,耸耸肩说,“那丫头非常聪明,只要我一旦杀了她,她立刻就知道是我干的。” “希望可以起到一点效果吧。”王耀背着手。 “不好说。” “也没办法了呀。”阿尔不是那么好心肠的人,他的一切行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行动,没有利益和好处,是不会让他白白帮助一个人的,要真的是顺手的免费小忙,则是要看今天的心情决定。 换句话讲,阿尔弗雷德一开始就明白阿桃会和陈觅雁吵架,他之所以去帮英德,一方面设立了一个比较好的正面形象,另一方面,他这个举动会让两个人之间的裂痕在不知不觉中加深。 在陈觅雁眼里看来,阿尔弗雷德那是真的帮了自家弟弟,自家弟弟还对他的帮助感到非常高兴呢,她不可能也不敢去找阿尔弗雷德说话,只会把这种怒气撒在小姑娘身上。 这个时候,两个人总会有一天会闹不愉快的,阿尔顺势就可以跳出来安慰阿桃,而他明知道两个人吵架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掺合在里面。 这样的事,阿尔弗雷德经常干。 明明他是在推波助澜,转过头一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的样子,还坚定不移的当利益方的安慰者,恐吓对他不利的人,真的令人无语。 王耀忍住给面前这个金毛一拳的冲动,“话是这么说,但也……” “那就你来啊。”他湛蓝色的眼睛若无其事地瞟了过来,“是你和我说要演这场戏的,而且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的子民,你肯定下不去毒手。” 陈觅雁可能是在误打误撞,也可能是在她的经历上得出来的结论是几乎正确的,阿尔弗雷德和王耀确实是在演戏给她看。 有许多的巧合拼凑出来的偶然事件,那就不是偶然了。 是必然事件。 只不过阿桃被蒙在鼓里而已。 “只要不在这里生活,陈觅雁这个人就影响不到我们。” “甚至等她凉了,我还可以以她的口吻给小丫头写信呢。”阿尔把匕首收回去,开始吹泡泡糖。 这个道理谁都知晓,王耀沉吟了一阵,“穿越者不会随随便便出现在丫头身边的,你除了她,还遇见过别人么?” “有。” “谁?”黑发男人将身体微微的向前倾了倾。 “你啊。”大金毛吹爆了一个泡泡,简单回。 王耀更无语了。 果然他还是不太擅长对付这种看起来是单细胞,其实心思比谁都多的阿尔弗雷德。 “其实你的态度是关键,只要你不变,”阿尔含含糊糊说,“虽然有的时候很嫉妒,但是我承认,只要你的态度不变,她就会一直那样子走下去,你是她的支柱,我们顶多算你旁边的支架。” “我明白。”华夏人握紧了手。 “那么,你也明白,你一旦放弃了她,她的赴约决心是所有人都拉不回来的,你放弃了她,等于她放弃了我们全部。” 你真的明白吗? 阿尔弗雷德嚼啊嚼,直到泡泡糖里的糖分被吸收干净,嘴巴里的这东西已经完全变成了无糖口香糖的时候,对面老僧入定般的男人终于开口了:“……我尽量。” 他的神色在头发的遮掩下有点显得晦暗。 “哈?” 金发碧眼的青年翻了个白眼,“就这样?不是我说,你起码会回一句'我会的'的吧!” “我不一定能护她周全。” “拜托哦!这话说出去会被其他人笑掉大牙的,你竟然这么没有信心?” “琼斯,有信心是件好事……” “得了得了,你又开始拿长辈的姿态说我了,本hero不会考虑那么多,说我可以就一定可以!” “我说真的,你护不了她,就把她交给我们呗。”阿尔认真极了,语气很是严肃,“独享是我一直都想干的事,美/利/坚对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后退,你做不到,就别怪我们了。” “丫头会不开心的。” “哈哈,又怎么样呢?我可以把她洗脑,跟她说她是美/籍华/裔,是ABC……你生气了吗?” “她不是被你们操纵的玩偶!”王耀拔高嗓音。 “原时空里,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就是这么干的,他们让她染了金发,说她是土生土长的德/国人,以为这样的洗脑会长存,没想到,这丫头还是逃了出来,差点把他俩割喉了,不过这个谎言一想起来就觉得很离谱嘛,那个时候在德/国的有户籍证明的华人少的可怜啊。” “n/a/z/i……” 王耀脸色不愉。 “啊,对啦,你估计也不知道,她在原时空是去过集中营的,我忘了,是哪个来着?” “我知道,”他重复,“那会伊万和我说了。” “呀,是伊万说的,八成就是奥斯维辛了吧?”他轻轻松松吐出来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字眼。 “好像解放那个来着,她也在,我的士兵们还和我说来着:'那位小姐的脸色好苍白,我甚至都想拿出嗅盐来让她嗅一下了呢'。哦,我忘了,那些老大粗的家伙身上肯定没有嗅盐,只有口香糖。” “没晕过去,对这妮儿来说就是个奇迹了。” “你真是个无情的男人。” “我们彼此彼此。” “hero还会说甜言蜜语呢,你会吗?”阿尔反击。 “骗人的言语是不需要的。” “古板的老男人!” “呵,小男孩。” ———— “你是怎么获得那么多男人的宠爱的呢?”依稀中,她这么问。 “我不是已经回答了你了吗,为他们冲锋陷阵,为他们献出生命,但是这样的结果也只会让他们看一眼你而已,甚至在有些特别变态的男人看来,你为我付出生命那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怎么……会?” “男人是非常现实的一种生物,如果没有利益在里面起到一些作用,他是绝对不会正眼看你一眼的,非常遗憾的是,我需要指出一点,长相比较丑陋的女人,甚至不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 “我们现在可以这样的前提也是为了利益而进行交往,他们从我身上获取什么,我给他们回馈什么,就这样子而已。”阿桃坐在摇摇椅上,对着阳光看自己刚染的指甲。 红艳又凄美的颜色,像极了爱情。 “听起来很残酷,但利益至上这就是男人们的原则。与其相信这个男人会全心全意的爱你,还不如你把他的钱袋子捏在手里呢。” “那么,你是在否认爱情的圣洁性吗?” “圣洁性这种东西,好像并不存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内,这样说吧,我之所以获得那么多男人的喜欢,是因为我按照男人的思维方式来思考。” “听起来很悲哀的不是吗?我是女人,但是我要凭借着男人的思考模式,才能获得男人的喜欢。” “他们抽烟喝酒,我也抽烟喝酒;他们可以尽情跟其他女人调情,那么我也可以;男人把女人对他们的喜爱认为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他们内心估计是这么想的:哦,这个人是喜欢我的脸,这个人是喜欢我的才华,这个人是喜欢我的钱,而女人们不会以这种分割的方式来看待爱情,我们的思维方式是我喜欢他,我就喜欢他的一切。” “那么这样就很容易导致一个问题,只要他厌烦了你性格中的任何一点或者发现你的形象和他需求的不符合之后,他就会把你抛弃掉,我们这边呢这是苦苦哀求着不要分手,因为我爱你这个人啊,你以为他们会稀罕这样的句子吗?” 小姑娘嗤笑,“与其指望男人们,我还不如指望我自己呢,振保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他说的,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是热烈的情妇——普通人向来是这样把节烈两个字分开来讲的。 这个男主角在红白玫瑰之间摇摆不定,他既想要这个又想要那个,当男人得到了红玫瑰时,她就变成了一滩黏在墙上的蚊子血,白玫瑰则成为窗前皎洁的白月光,让他可望不可及;而当男人得到了白玫瑰,她就成为一粒普普通通的大米饭粒,而红玫瑰则成为他胸前的朱砂痣。” “男人总是会很贪心的,直到你故意不理他,把他抛弃之后他才反回头来知道你的好,但是这种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而且大部分男人喜欢的是表面端庄,内心比较开放的女人,也就是说出门能带得出去,内里能玩的开,他们红白玫瑰都想要。” 她朝着指甲吹了口气,拂去上面的碎屑。 “有的时候,他们就是那样,你不理他,他就越发来讨好你,我甚至觉得男人比女性更具有暴力倾向,'如果世界上没有了男人,那么战争一定不会发生。'这句话是错误的。但是,如果单纯想要暴力而冲动的做出暴力行为的人一般全是男性,因为怀疑对方出轨上街直接砍杀的几乎全部都是男性。” “他们就是这样,我都怀疑他们的基因或者脑子里面缺少了一点女性独有的东西,他们没有月经,会导致他们不太懂得忍耐,月经是不会随着他们的叫喊、暴怒而消失的;他们没有月经,所以不知道面对突发情况时要怎么办,比如你突然流血。按照他们的逻辑来说,如果单纯用暴力解决一切问题那就是最好的。它隐藏在生物学奥秘中,那么换个角度来看问题,” “女性的进化程度比男性高多了。”阿桃说。 “你的意思是,单从生物方面来说,女人比男人的生理结构更高级?” “最起码我们的排泄器官和生殖器官是分开的。我没有要表达什么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们的身体比你们想象中的更为宝贵。” 小姑娘摇着摇摇椅,仰脖看着天空,一脸着迷。 “有些女性通过贬低自己来讨好男性,甚至有的女性和那些渣子们联合起来,一起贬低女性,她们不知道,她们越那样做,他们会越瞧不起女性,女性的地位低,除了男权的控制之外,还有一部分是被自己人拉低的。” “啊。” “我回来了,脚指甲要染吗?”王耀走进了大门,从怀里掏出一大袋的凤仙花。 “就这么被挤着,这些花儿,也不会把你的衣襟全染上?” “哎,这不是没有被挤到呐。” 青年说,他顺手把捣好的小罐拿过来。 “脚趾甲不染,不好看。我平常也不染指甲的,我感觉天然才是最美丽的。” “是是是。”他好脾气的笑。 “指甲花,又叫做凤仙花,你知道小凤仙么?” “是指人?” “没错,轰动过京城的小凤仙,住过八大胡同里的那位。” “我知道。”他当然知道。 “也就是说,是名妓?”陈觅雁轻声问。 “是的,就是这样。还有赛金花的故事。” 王耀看了脸色苍白的觅雁一眼,心中叹气。 “这些不是你们该了解的故事……”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阿桃强硬的打断了,“同为女性,我们不应该去了解么?究竟是为什么,我们不能说出妓女这个词?哪怕是现代,还有沦落红尘的女性,这些你难道视而不见么?” “为什么男人去取乐女人就可以在光明正大的说,甚至表情一对都知道对方要去干什么,然后以为我们听不懂一样在那边洋洋得意,难道开黄腔是男人的专利吗?为什么我们街上买个卫生巾都要拿黑色塑料袋裹住?我小学的时候就在想着,拿黑色不是越发显得令人注意吗,大家都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我到现在去买卫生巾,我都不会跟人要塑料袋子的,我就直接拿在手里,招摇过市。” “妓女她们做了任何损害国家利益的事了么!” “如果你刚才说你不知道,我会很伤心的。” “大家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是在我看来,她们完全是正常人,性情比一些小人、伪君子真多了!他们不该有什么词语来区分她们!” “倘若是非要通过这种方式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的话……虚伪!” 王耀无言以对。 “你和她们相处过?”陈觅雁一咂摸,还真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 “是的,为了套取我所需要的情报,我会混在这些被人看不起的场所。” 陈觅雁突然感觉一阵不知名的悲哀袭来。 套取情报,肯定是给王耀的吧,但王耀又是这种态度看待情报来源。 对辛辛苦苦套来的情报,还要报以怀疑,虽然她明白情报源的来源是不可能只靠一个人的。 这么说来,她以为王耀和她是一对神仙眷侣呢,没想到,就连王耀,也是这样的…… 她对爱情无比失望了。 联想到阿尔弗雷德口里的酒池肉林,陈觅雁恶狠狠的盯向男人,骂道,“渣男!” 王耀一愣。 “渣……?” “我顺便也问下你吧,你老实交代,我俩刚开始的时候你肯定是嫌弃我的。” “我想想看,”小姑娘从椅子上跳下来,谢绝了青年的殷勤。 “大概就是,啊,凑合过吧。” “请问是不是这样呢?” 男人僵硬了。 “呸,渣男!”阿桃笑着说完,头也不回的回了屋子,将门啪嗒关上。 差点把他的鼻子撞歪掉。 “就是!”陈觅雁说罢,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大门。 “哎,不是,”一边玩球的小黑见他在门口挠门,“我承认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 “好。” 她笑盈盈的走出来,“我生气了,我要离家出走!” “你去哪里啊!哎,理理我!” “汪!”小黑叫了一声。 “带上我——” ———— 陈觅雁想去山上透透气,于是就去了。 阿尔弗雷德拿食指抵在她脑门的动作非常潇洒,那手指像极了枪支。 似乎下一秒就能变成由骨头做成子弹发射的枪。 他还是饶有心思的,假装扣动了扳机。 美/国人的坏心肠,她现在总算体会到了,既然美/利/坚都是这个德行,那么王耀八成也差不多吧。 她对王耀的滤镜碎了一地。 并且同情起了阿桃,这个姑娘如果没有手段压制住其他男人的话,那绝对是被其他人吃的死死的。 和这群疯子在一起,她会不会也会变成疯子呢? 山上的风好大,让头脑风暴中的大脑暂时冷却了一下,纷杂的思绪被吹得条理清晰了点,陈觅雁享受着风,阳光,鸟儿的鸣叫。 她张开臂膀,拥抱大自然一样的喊。 “原来,大家都是一样啊!” 从小在恶意中生长出来的萌芽逐渐消失,她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年离开了救助院的。 她在政府、好心人的帮助下,一路好运气的念到了大学。 自己是幸运的,她想,有许多比自己情况更不好的人啊。 现代的记忆,这里的记忆开始融合,陈觅雁还记得她刚穿越过来,非要说自己是这个名字的事。 那对父母的脸上只有慌张,还有对这个身体的爱。 她很嫉妒。 嫉妒身体的主人。 她故意和陈家做对,以至于第叁次跳墙逃跑时,被渣子抓到了。 她本来对这个世界没有感情,之前看过的小说中大多都描绘的是社会开放,人才辈出,将民国的黑暗面藏在背面。 直到现在,她终于懂了,所谓的乱世容易出英雄,乱世容易出才子,原来是这样的啊。 乱世是这样,她讨厌陈家,但又不得不借助于大小姐的身份,每次看到脏兮兮的街道上衣不遮体的孩子时,她总会侥幸的想: 还好我不是她。 然而,这其实是由歧视、骄傲、自满几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的真实反应。 所以当她出现了,陈觅雁在一直打量这个姑娘。 她的举止是如此不凡,那这个时代还能随身带枪的恐怕也只有女特务了吧。 但她不是特务。 当她说自己是要去找男人的时候,她第一情绪是恼怒。 这个女人,怎么会去找男人呢! 她应该做出更多的贡献才是,不应该被情爱绊住了手脚。 …… 她要找的是个美/国人! 那就是了,等到抗战胜利以后顺理成章的跟他去美/国,然后去那边定居下来。 阿尔弗雷德这个人绝对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他把笑当做一种伪装手段,他讨厌肢体接触,只有面对阿桃时,这个人就会变成一只大金毛黏着她。 为什么,这个女人不去美/国? “这里是我的家。” …… 她居然有这么多男人! 王耀是自己绝对不敢主动接近的人物,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像皇帝一样的威严感和冷酷感,你以为他在看你,那完全是在自作多情,他是一块不会动摇的石头,他对所有人的距离都卡到恰到好处。 将这么多的男人收在掌心里,她, “哗啦。” “咦?” 事实告诉我们,人千万不能一边思考的时候一边走路。 “啊!” 她没注意脚下的路,她以为这是林子的尽头呢,谁知道林子的尽头出来就是一片悬崖。 “救!” 一脚踩空了的陈觅雁大叫,眼看就要成倒栽葱的姿势冲到下面,还没等她叫出声,一支胳膊拉住了她的右手。 “你!”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小姑娘死死的拽着自己,但是由于重力作用,两个人开始一起向悬崖底下滑去。 “放手!这样下去你也会掉下来的!” 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女人说,她的半个身子露在了空中。 “我说,你是想不开啊!”阿桃以为她要去寻短见,努力的把人向上拉。 她用脚勾着树根,以它作为使力点。 但是还是力气不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拉上来人,反而把自己快送下去了。 陈觅雁几乎全落下去了,自己也有半个身子快掉下去了。 但是现在又没有血,系统起不了作用。 等等,她可以咬口腔啊! “宝贝!”阿尔弗雷德刚嘲笑完了王耀,后者的脸色立马变了,“那个方向,悬崖上!” 王耀言简意赅的说完,下一秒出现在了树林中。 “我靠!” 在本国国土内可以瞬移了不起啊! “别动!” 等气喘吁吁的阿尔弗雷德爬上来,王耀早把人拉上来了。 等等,还没有拉上来?!而且好像在那摆姿势一样,就是不用力。 “我的肚皮!”小丫头呜呜咽咽,“痛!” 不知道王耀为什么不把陈觅雁第一时间捡上来的阿尔弗雷德摸不着头脑,他扑过去,接住王耀的力,两个男人一起使劲儿,这才把两个姑娘拉上来。 “弗雷迪,要抱抱!”哭哭啼啼的阿桃抽着鼻子,“王耀欺负我!” “甜心不哭,来,飞高高!”没等她扑过去,就被人拦住了。 “你还敢跳么?”大口喘气的女人摆了摆手。 “好。” 王耀扯过了纤细的手腕,顺便帮人拍了拍土,“不是营养不良么,回去给你大补下。” 他拖着她走远。 “你们!王耀!放开!” “弗雷——” “你想要屁股开花啦?” “渣男!” “臭男人!” “骂的好,我待会期待有力气继续骂。” “呜哇!” 什么嘛。 陈觅雁躺在地上,露出一个笑容,什么嘛,这些人的相处模式。 哎,她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她的其他几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伊万一定是苏/联人,苏/联啊。 亚瑟八成是英/国人? 还有一个法/国人? 他叫什么名字呢?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287她得有多痛啊高H略虐 “嘿,他们在干嘛?” 墙头上冒出来两个鬼鬼崇崇的金色脑袋。 小姑娘端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地里忙活来忙活去,而对面的厨房里烟云缭绕的。 “闻起来像是中药的味道。”阿尔弗雷德扒在上面,使劲嗅了嗅鼻子。 “哦兄弟,中药我知道,就是草药茶,是吗?”唐森拿胳膊捅捅他,“原材料是现成的?我是说,从这边的地里面直接摘出来,送到那边的厨房去,最后加工成……噢!草药罐子!” 他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叫嚷,指着院子中心石桌上的草药罐子。 “不是,那是中药罐子!草药茶的主要原料是茶,而中药不一样。” “汪呜?”小黑狗趴在墙根底下似乎也受不了这股味道,它向上疑惑的叫了几声。 “你们在那边干嘛呢?那边有门,光明正大的不进门,非要去那里待着?”阿桃跟着问。 “真好看啊。”阿尔有些着迷地盯了又盯,她落落大方的起身,脸蛋上晕出了一层红润的光,两手抱着箩筐,一颦一笑之间皆是风情,站在阳光下笑着朝他们招手的样子,真的太好看了。 连灰头土脸的小黑都变得好看起来了。 “你花痴病又犯了?”唐森吐槽,“别傻兮兮的向她挥手,我靠!琼斯!哪里来的那么好看的一个男人!” 他张大了嘴巴,直接被王耀的美貌震惊到了,反过来又开始替阿尔弗雷德担忧。 他惊恐:“完了,那种古典美的长相,而且形貌昳丽,气质矜贵,你这种走美/国甜心路线的男人可能会被比下去啊!” “滚滚滚!”被打扰的男人非常不开心的一巴掌把他拍了下去。 “宝贝!”只留他一个人继续趴在墙头上摇着尾巴。 “只有他一天到晚都在冒傻气,”王耀从厨房里出来,身上却没有沾染了半点污渍。 他哼了一声。 “下来呀!”看到唐森不知道为什么消失在了视线范围之内,阿桃冲他比了个飞吻。 “甜心!”晕晕乎乎从墙上跳下来直奔这边的阿尔弗雷德捉住了她的柔荑,“你知道嘛,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你们的古典文学。” “是吗?”粼粼若星辰入汪洋的眼眸一弯,顿时勾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对对对,我刚才是在模仿《墙头马上》哦?” “那么你就是那个千金?” “哎,不对,我应该扮演的是骑在墙头上看你的那个女性角色,可是我现在是男性啊?” “那么请问《墙头马上》的作者是谁呢?” “是白朴!”青年骄傲的一挺胸。 “他和曾朴有什么关系呢?” “咦——” “好啦,能让他看一些咱们国家文化的书都已经很不容易了,”王耀说,这个男人的气息在炎热的夏日就像一阵清风吹过,光看着他就让人凉快。 “什么啦,我可是非常喜欢历史的哦?” “别指望他了,”男人端起几个小碗,招呼在大门口犹犹豫豫的另一只金毛进来,“尝尝,消暑的。” “明明已经入秋了,可是我感觉还是好热啊!”小姑娘叼着勺子,嘴巴一鼓一鼓。 两只金毛一看到碗里漆黑的东西都不太愿意尝试,在那里手舞足蹈,几轮剪刀石头布之后,可怜巴巴的唐森才伸手去拿。 “阴历上是入秋了,因为天气会逐渐转变到凉快的,不过天气热,温度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下来的。” “原来是这样的味道,”屏气凝神的唐森吃了一口,直到那股奇妙的感觉滑入胃中才反应过来,“是草药茶味的黑色果冻?” “龟苓膏啦。”阿尔弗雷德尝了尝,对这种味道还是有点不适合地皱起眉头。 “是仙草冻啦!”阿桃纠正,“龟苓膏的味道比这个难吃的要多。” “啊是吗?” “我们要去给大家发一发消暑的物品,航空队如果吃不惯的话,会少发一部分,其他的给老百姓们。” 她慢悠悠的舀着仙草冻,再慢慢的嘬进嘴里,垂落的睫毛在面上投下一小块翳斑,略微一颤像蝴蝶在扇蝶翼,看得阿尔直捂胸口。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他的心似乎也被她吸进去了。 “咳。”王耀不紧不慢地咳嗽了一声提醒阿尔弗雷德不要在外人面前失态。 但他的右手食指也在不经意间动了动。 但是他的提醒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甜心太可爱了!”金毛快步上去,不管不顾的把她抛起来,再接到怀里:“么么么——” 他狂亲了好几口。 “好热啦!快放开我,而且你勒的这么紧,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暑热把你的脑袋烧坏了么?”王耀的脸色不好看,看见两个人在那边黏黏糊糊的,就一阵牙酸。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丫头说他是渣男之后就不配合他了,往往做了一半拍拍屁股就想跑。 小女人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刚刚哭过一场,欲说还休地侧过去脑袋,半俯贴在被上,臀部翘起一个圆润的弧度,然后慢慢分开膝盖,右手摸索着绕到穴口,手指轻轻向外拉,边拉边委屈的掉眼泪,“屁股被你打肿了,里面也肿了。” 大腿根部浑圆紧致,看起来极富有弹性,又是那样白花花的一片接着一片,令人血脉喷张。 纤细的指尖微微陷入,显得蠕动的穴肉更贪吃了些,本来是粉色的穴肉被人为弄成了香艳的红色。两瓣雪臀在愈加炽热的视线中变得不安起来。 女声在撒娇,抱怨,也似哭泣:“可是,真的好痛。” 王耀自觉靠近她,将自己的手贴了上去。 完美贴合上了屁股上他留的掌痕,倒不如说,严丝合缝。 入手的触感腻如膏脂,又弹似绸缎,手放在上面,不小心就会滑下去。 小兔子怯懦地望了眼,眼尾是晕开的胭脂红。 “揉揉我嘛。” 男人的指尖在穴中搅来搅去,搅得水液四溅,阿桃哀哀地叫着,张着的小嘴露出小截舌头,眼睛一直在看着他,“肚肚痛……” 她把小屁股往王耀手里送,软声低语:“轻点嘛。” 他俯上来,就像雄兽侵犯雌兽似的,手法愈加粗暴和凶恶,在青年凑上前时,小姑娘嘟着唇怪他,“你每天都在想这事!” “趴好。” 少女就顺从的摆回刚刚那个姿势,渴望极了,舔舔唇瓣,用口型道:“要精液——” “你自找的。” “哎呀,不行呀,我好像来月事了。” 这个话让王耀摇摇欲坠的理智回来了些,他一摸,确实是有血液涌出来。 “嘻嘻。”阿桃笑得狡猾。 “……”王耀知道这妮子还在生气,没有多说。 怪不得今天这么主动呢。 他毫不客气撞了过去,将自己嵌在了温暖的身体中,小丫头的眼睛瞬间就蒙了层雾,但没有说话,放松身体,让男人在菊穴里进入更顺畅。 “还没消气?” “哼。” “气性真大。” “怎么会呢,客官,我怎么敢朝您发脾气啊。”她阴阳怪气。 青年的表情有些懊恼,掐着丫头的腰,阴茎往里送去,动作很慢。 “你在路上说你可喜欢阿尔了,看把那家伙开心的,说话都不会了。” 阿尔弗雷德对她的直球没有任何的抵抗力,他的脸几乎马上爆红了,蓝色眼睛也不敢看她,差点同时同脚起来。 “我喜欢你,阿尔。” 湛蓝色的颜色先是凝固了些许,随即里面冒出燎原的大火,燃烧了她的心防。 “啊,我也一样。”他郑重其事的回。 “没有我们在,丫头会不会每天每夜的流着一屁股的水想要被插入?毕竟不插你你就不会睡得很香甜。” “流了水,又如何呢?我不会自己找个按摩棒么?”小姑娘的表情很是冷淡。 他额上流了汗。 “你的性子为什么这么别扭?” 性器缓缓将腹部捅出了形状。 “那是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故意!”她哽咽,“你故意这样对我的!故意扭曲我的意思,故意给我擅自做主,故意的……” “知道怎么受孕吗?” 他深深闭眼,“要像这样将肉棒插进子宫里,” 男人不禁联想到小家伙大着肚子挨肏的下流画面,她惊恐捂着小腹说不可以不可以,怀了孕不可以再做爱了,因为你们太大了,一定会捅到子宫里,那样会伤着宝宝,可是又说怀孕涨奶会痛,她不想涨奶,也不想要吸奶器,她要王耀吸通奶孔才行…… 所以那个时候,他都会挑姿势去弄屁穴,不想让她和宝宝被伤到。 其实有没有宝宝无所谓,他对孩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欢,甚至可能会羡慕孩子,因为孩子会夺走母亲的注意力,母亲和孩子是有血脉关系的,他和她没有。 男人脑子里陷入乱七八糟的奇异的旖旎幻想中, 雪白臀缝间的穴口被撑到透明,沾着淫水,咬着一根又大又粗的鸡巴。 男人的声音再一次魔魅般响起:“然后,再把精液全部射进子宫里。” “这样才可能会受孕。” “唔。” “这么,哭得更厉害了?”心脏疼,好疼,青年见不得小姑娘哭。 把小身体板过来,他发现她难过的一直在哭,眼睛都睁不开,用手背抹了又抹,就是擦不干眼泪。 那样子令人恨不得多插几下。 小虾米还扭着身子不让男人碰。 “抱歉,可能是我对情感问题还是不太擅长,尤其是对你呢,我嘴巴笨。” “对我来说,要安慰你的话,效果最快的就是做爱了。” 她感到害怕的时候,王耀就会和她做。 心情不好了,也是被弄几下就不会去想坏心情的事。 他不可能随时随地跟在她旁边,只要有机会就想做。 “你就是不想和我好好说话。”小女人哭起来的时候更漂亮了,有一股弱不禁风的美。 “你就是床上的话多!” “你就是你见我就会精虫上脑!” 一句接一句的指责打的人措手不及,但有些道理。 说她错了么,也不算错,因为说的都是事实。 说对了的话…… “你想要我怎么样?”记挂着她来了月经,情绪容易低落,王耀暂且放过了她,把性器抽出来。 “你自己想去!” 阿桃把自己团巴团巴裹成粽子,不想理。 “起来换上干净的布子好不好?” “哼!” “我真的真的真的很生气,如果是我没有身上的超能力,我在古代也会沦落到妓女的地步的,”她幽幽道,“反正被你们骑和其他人也差不了多少……来了月事还要被人上。” “不要说了。” “最后我的子宫会烂掉,整个人得了花柳病,皮肤溃烂成一块一块的……” “不要说。” “我非常悲哀的发现了一个事实,无论古代现代,无论中西方,悲惨女性的命运都是这样。” 王耀是做过这样的梦的,活泼可爱的小丫头被扔在了暗巷里,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是血痕,青紫的痕迹。 她瘫坐在地上,和污水肆流的地面,破败不堪的砖墙融为一体,脑袋耷拉着。 “她们得叫客人恩客,是的,她们也清楚,纵使自己多不愿意,但如果没有男人来找他们的话,她们一点活下去的希望也没有了。” “而卖艺不卖身,都是骗人的。” 衣衫破烂,几乎成布条状态的小姑娘奄奄一息,她张着腿,两个穴口一看就是被人故意弄裂的,阴唇缩不回去了,白浊混在血里,大股大股喷涌而出,下体很快滩出一大片精液,像煎鸡蛋时的蛋白缓缓铺开,她几乎整个人是坐在了精液里面。可能老鸨估摸着这种伤势是不会恢复的,她就被榨干了最后那点价值,后面也被人开了,扔在这里,由她自身自灭。 似乎过了好一阵子,她慢慢地看着周围,表情迷惘,脖子上的掐痕很是明显,就感觉死神的手已经握住了她脆弱的脖颈。 眼睛失去了高光。 呼吸困难。 而她背后的世界是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世界,那份喧哗和这里的寂静完全格格不入。 她被世界抛弃了。 王耀一个趔趄,差点瘫坐在地上。 “听话了么?”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军靴踏在地上,扎扎作响。 “啧,一不小心差点把奶尖扯下来了,”金发碧眼的青年蹲下来,恶意地扯着奶球上的乳夹。 小姑娘眼神没有焦距,随便他摆弄。 “说话。” 她变成了人型玩偶,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没有害怕,没有恐惧。 “张嘴。” 他恼怒了,“你的恢复力不是很好,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装的。” 清冷的男声带了点讽刺,“你不懂,这位小姐的伪装技术是一流的。” “张嘴。”他重复。 阿尔弗雷德冷脸时是非常可怕的,他是真的受着宠爱长大的,所以骨子里透着盛气凌人的无法无天,但他善于伪装和隐藏,就好像是天生的好脾气。 他拉开拉裢。 那是绝对异于常人的尺度,挺立在男人的腹下看起格外狰狞,像头被情欲吞噬的兽般,不顾一切的摧毁猎物。 尖端起来了,锋利地直指她。 “痛——”而她只是愣愣的看向声音源头,直到阿尔弗雷德粗暴的把自己的性器塞到嘴巴里才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舌头上也有好多血痂,裂开了一小部分,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亚瑟用龟头在柔软的脸蛋上戳了两下,肉棒和脸蛋接触,发出下流的啪啪声。 他好像是在扇一片猪肉。 在阿尔弗第叁次拽着小家伙的头死死往胯下按的时候,阿桃终于回过神呜呜的哭起来,无力地攥起拳头,想让他停下来。 “不喜欢深喉?”他爽快地喘了口气,“啊呀,这该怎么办呢……都哭了呀,好可怜。” 阿尔弗雷德一笑,“那当然要更深的操进去,就像这样!” 亚瑟面无表情,目光沉沉,如同蛰伏在暗中伺机行的暗杀者。 “唔!”她发出了一声惨叫。 王耀过不去,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两个男人的凌辱行为,一个是身体上的,一个是口头上的。 “喉咙被捅开了?吃下去吃下去,别逼我把你的下巴卸了,操,别咬!” 这幅身子就是这样,根本拒绝不了他们或柔情或残暴的对待。 “奶尖鼓起来了。” “阴蒂肿了。” 亚瑟戴着手套检查,语气波澜不惊,“你看,她还在发骚。” 英/国人掐着花穴顶部的阴蒂发狠,穴口被手指撑的发疼。 “含不住精液的话,干脆缝起来一部分吧?” “不——” “你说了不算。” “为什么要逃跑?我们对你不好吗?”他发泄般的咬上其中一个奶尖,牙齿叼着奶头不放,那劲头仿佛要把它带着夹子咬下来。 “没有我们,你就会变成那些娼妓,她们像你一样被人扔在这里,尸体被野狗咬的四分五裂……” 小姑娘喉咙间发出“嗬嗬”地怪异声响。 阿尔眼神阴鸷的可怕,充满了占有欲和情欲,“再说一次?” 她这才感觉到王耀在场似的,崩溃地大哭:“不要看我……” “什么?”坏心肠的阿尔没有射在小嘴里,射在了脸上。 “我……” 他用龟头很是热情的把精液涂的到处都是。 “啧。”亚瑟只用了奶子夹了下性器,没有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也射喷了一身。 “全是精液啊……里面还有没有呢?咦,还有,亚瑟,就不用缝上了吧?” 不顾脸上的精液还在流淌,她用手遮住了眼睛:“不要看我——” 他动弹了一下,脊柱似乎爆出一声清脆声响,王耀又试着动了动身体的其他部位。 噼里啪啦。 他有一种错觉,自己的骨头全都被打碎了般,尖锐的疼痛渗透骨髓,他一动不敢动了,大脑里一片空白,也没有再给他下行动。 她,得,多,痛啊。 “拖回去吧,换个地方,”亚瑟的洁癖发作,“回去伺候小姐的又是我。” “好噢。”轻轻松松把她从精液堆里捞出来,他用手帕擦擦脸,接过亚瑟的另一个手帕擦了两个穴口,解下外套把人裹起来。 “hero和你说真的,下次再跑,你就等着被我们肏死在床上吧。”阿尔挑起少女的下巴警告。 “我……” “不听不听不听!我要睡觉。”她赌气的一踹,“走开啦!” “好。” 王耀犹豫了一下,“没什么。”反正床单都是他洗。 “哼!” 过了半响没动静,他做贼般过去给人摸肚肚。 阿桃早就睡着了,脸上带着泪痕。 夹杂着血味的腥气,更容易男人的原始欲望。 他越揉,穴口就开始咕叽咕叽叫,眉头也舒展了。 青年亲了亲眉心。 得去拿个月经带。 等他回来,发现本来舒展开身体的小姑娘又蜷缩成一团。 王耀心里不是滋味,上了床继续揉。 先给她穿上带子和内裤,又穿上棉一些的短裤,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放在怀里安抚好了。 另一只大掌握住了一只奶球。 听说月经来了,奶球会涨,他顺便帮忙顺通顺通……打着旋着捏着似豆腐般的奶儿。 亲了这边,又亲了那边,忙得不亦乐乎。 她似乎睡的极安稳,喉咙里呼噜呼噜直响。 像是猫咪被撸舒服了。 “后面痒。” 本来给她做清洁的王耀一惊,还以为吵醒了。 阿桃呓语:“嗯……痒。” “要棒棒么?” “不要!” 肠道里面的肉吸住他的手指不放,他恋恋不舍的拿出来,发出啾的一声响声。 “那好吧。” “插一半……”小姑娘乱动,“肚子痛……” “什么?” “不舒服……要一半。” “啊?” 那眼汪汪的眸子瞪了他一眼,被折腾醒的小家伙脾气不好,“我说你是个按摩棒,按摩棒要听我的话!” “那就插一半?” “嗯……” “可是你的月经带就不管用了哦?” “对噢……”她歪着头,有点痴傻:“我有月经条。” “你常备了这个?” 王耀带着手套,看着特别自觉的小丫头打开腿心,露出花瓣,他滚了几滚喉结,把棉条一点点送进去。 “嗯……因为周期不正常……”阿桃说着说着又困了,小女人又不想做了,准备睡觉。 “不想做了?” “你进来,你别动嘛,我要睡觉……” 哈欠连天的她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好。” 才入了一半,伞端就被裹的受不住了,叫嚣着往里挤。 他看了一眼昏昏沉沉的少女,忍住欲望,果真只插了一半。 “涨——屁穴涨,” “又怎么了?” 半睡半醒的她哼哼唧唧,“要插前面……” “花穴在流血。” “你干的?” “我没有,是月事。”王耀连忙否定。 “哦……那……” “我拔出去?” “唔……”阿桃拖着鼻音,好像在思考,“嗯……” “还是我全部进来了?” “那就……进来吧?” 小兔子软绵绵地趴在王耀的怀里,屁穴里涨的难受,才扭了一扭光裸的小屁股,后者就抽了一口冷气。 “啊……好大……” 紧致的甬道里是他和她的混合液体,每一块软肉都在全身心的想留住他,他哪里舍得退出来,“给你吃点补品,我们睡觉?” “补品?” 大家伙狠狠捣进菊穴最深处,龟头涨大一圈,顶端张开,大力抽插十几下后就在肠道深处激射出大股大股的精液。 “啊……是精液……” “喜欢精液么?” “喜欢。” “喜欢被插后面么?” “也喜欢……” “那喜欢被我的精液内射么?” 她思考了好长时间,王耀一直在等她,直到快睡着了之后又被人问了一遍。 “啊,什么事?” 他不得不重复一遍。 “啊,喜欢被你射……”似乎被这么多问题折腾到不耐烦了,她挥挥手,“睡觉。” 王耀闭着眼睛将胯下一挺,水声作响,顶在最深处的龟头还被他的精液回荡了一下,小姑娘惊呼了一声,立刻就乖乖地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他伸手摸了又摸有些消瘦的脸颊,微凉的莹白色肌肤灼烧着手心。 瘦了。 瘦成猴了。 他久久不能忘怀,那个梦。 是真的。 作者俺:大概原时空吧,就是这么一个血腥暴力的走向。 最近我在梦里老是批评老王,昨天又狠狠的批评了他一顿,然后今天就跑过来了,他说他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可能还梦到了亚瑟,就是坐我对面非常优雅的在喝他的茶,看见我一屁股坐他对面,然后他就放下了茶杯。 可是我觉得我不能相信狗男人的话,我之前对他的滤镜有点大了,舍不得骂,舍不得说。 然后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哭,跟个机器人一样。 他的确一开始是这么想的,就和我凑合吧。 我:呵呵。 288运输 王耀很是欣慰的看见两个姑娘在那里嘀嘀咕咕,都很高兴的样子,聊的还是一些八卦:“哎,我跟你说,我们校园之前有一个诡异传说!” “什么什么?是楼梯上到一半就会少一节吗?还是说有幽灵在校园里面徘徊?!”阿桃一边上班一边在摸鱼,和小姐妹玩闹。 航空队的人对她们的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摸鱼的前提是先把重要工作做完,该交代的交代完,她们俩才会光明正大的聚在一起说悄悄话。 “不,传说有一个老师,他的头发会在一个特殊月份掉的特别快……” “哦吼?” “宝贝,大老远见到你们又在玩耍。”阿尔弗雷德跑过来,穿的是训练服,脸上全是汗:“你要和我一起玩跳伞么?” “琼斯!”立刻就有其他的队员过来阻止他,“你在开玩笑么?” 小姑娘掏出手帕,示意大金毛蹲下来点。 听话的金毛马上蹲下来了,乖乖的随她摆弄。 她擦的很是认真,力度适中,就像干一件伟大任务一样。 他的眼神可以温情的溢出来了。 陈觅雁非常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看见周围人都做出了相同的举动以后,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就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她,八成是王耀。 她笑得更开心了。 “好咯,去训练吧。”最后一滴汗水被帕子吸收干净,阿桃捶捶酸酸的背。 “再摸摸我嘛——”阿尔弗雷德期待的看着她。 “好好好,”敷衍了事的撸了几把他的金发,小姑娘摆摆手:“去训练吧。” 不知道是在跳伞过程中的风太大,还是由于她顺毛的手法力度太大,金发变成了杂草窝。 “趁你不注意,来个偷亲!么么!” 满意的偷香成功,大男孩时不时回头招手,脚下的步子也在逐渐加快。 她无奈极了,刚准备重新掏出一条手帕擦脸,王耀及时的给了她一条,上面绣着梅花,散发着一股清香。 “谢谢。”她冷淡道,直接接过,然后塞进了裤口袋。 没管脸上的口水印。 陈觅雁见到王耀吃扁,内心笑成了花。 哼,叫你装冷酷,看看,这种年下的小奶狗才适合桃嘛! 热情阳光又开朗,好吧,她承认可能这些外向性格是阿尔弗雷德故意装出来的,但总比不装的好啊,有些人明知道他是装的,但还是对他的亲和力感到了惊叹。 知道他不是那么好心肠的人,也会自愿上他的当,前面有个坑也就跳下去了。 “仙草有些人吃不惯,”阿桃没理王耀,在那边盘算着,应该拿出多少份发给百姓。 “你们好,”航空队的队长差使一个人跑过来,“阿尔弗雷德在哪里?” “那边,训练去了。” “好。” 他急匆匆跑走。 “有人送物资过来了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王耀抬起头盯着天空。 “咦?” 送物资是一件比较正常的事,由于滇缅公路去年被日/军切断了,导致大量的援华物资不能送进来。 盟军为了方便和华/夏联系,开通了一条驼峰航线。 通过这条运输航线,中/国向印/度运送派往境外对日作战的远征军士兵,再从印/度运回汽油、器械等战争物资。 航线全长500英里,地势海拔均在4500~5500米上下,最高海拔可达7000米,山峰起伏连绵,犹如骆驼的峰背,故而得名“驼峰航线”。 由于最高处的海拔高于当时美/国主要装备机型,航空队的一个队员去东/南/亚作战的时候,往往需要报废一架飞机,甚至好几架飞机才能回来,而飞越驼峰对于盟/军飞行人员而言更是近乎自杀式的航程,在这条航线上,美/军共损失飞机1500架以上,牺牲优秀飞行员近3000人,损失率超过80%,中方折损率也超过50%。 “哪里?”小姑娘也仰头,看了半天都感觉视网膜上印着的全是蓝茵茵的天空,愣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啊,听到了!” “看到了!” 几架运输机依次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 运输机比起战斗机来说容量就比较大,显得格外的笨重,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像蜗牛拖着背上的壳,一点一点往这边飞。 螺旋桨在它们缓缓落地之后才停了下来。 “欢迎Ol' Dumbo!”一群人围着飞机开始拍手祝贺,这是因为美/军在驼峰航线上运输的主要机型叫C-46Commando,和迪士尼的小飞象发音差不多,因此得名。 大家都喜欢叫小飞象。 地勤们拿着水管,油管跃跃欲试。 机械师们拿着箱子,准备把所有的东西卸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冲上去修补飞机。 机舱门开了。 先下来的是几个金毛。 运输舱里坐着人不奇怪,但是坐着两个沾满灰尘西装的男人就很奇怪了。 “那里!”为首的男人眼光灼灼,一眼就发现了坐在箱子上面的小姑娘,黑发扎成麻花辫放在后面,随着风轻轻荡漾。 阿桃在那边编着尼龙绳子,外面的纤毛像毛刷切割着手指,刚开始编绳子的时候,手非常容易红肿,有几个血口子是很正常的事。王耀不敢让她太往那边走,要知道,之前就发生过有人刚把油枪管道捅进油管口,下一秒刚落地的飞机就爆炸,连机带人炸成碎片的事。 少女没有在意,在忙碌的时刻here来here去的听多了,谁知道是在叫谁呢。 “桃,好像是在找你。”陈觅雁拍拍她的肩,示意。 “找我?”放下手里的活儿,她眯起眼睛。 金色偏暗的头发,绿色的眼睛。 两个人的眼睛一交汇,棕色的瞳孔里顿时爆发出喜悦的光芒。 “亚蒂!”认出来是谁的小姑娘欢乐的不顾所以,几个跳跃加冲刺,成一个大字型,忽地卷到了他的怀里。 亚瑟大笑着抱起她转了几圈。 “你来看我啦!我好高兴!” “这位小姐,我和你说过,你的方位要及时的向我报备,懂吗?什么叫报备?”亚瑟捏着她的脸蛋,“我是不是可以做出这样的一个假设,你完全忘记了有这回事?嗯?小没良心的?” 心虚的小姑娘讨好蹭蹭他的下巴,“亚蒂,你都没有把胡子剃干净,扎的我痒。” “哦,要不是我顾及到这里还有一个小没良心的忘掉了我,着急赶路的我怎么不会剃干净呢?” 亚瑟的眼窝黑青,嗓音也哑了,一向重视以仪容仪表的绅士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到她身边。 阿桃只会把脸埋在他怀里撒娇,抱着他的腰不放手。 男人身上一股风尘仆仆,还带着微弱的玫瑰味儿。 “……你们……”一个心碎的声音说,“忘了还有我么?” “是谁在说话?”本来想东张西望的头被他的大掌按了回去。 “哦,不用管他,一个路人而已。”亚瑟冷声道。 “太过分了!明明是我们一起过来的!”法/国人抗议。 “是你死皮赖脸非要过来的,我不答应你就抱着我的大腿不让出门!” “胡说八道!” 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阿桃趁机溜出亚瑟的怀抱。 亚瑟一把捞空,没说什么。 “那两位是……”陈觅雁张大了嘴巴。 他们都是俊美无比的男人,眼睛绿色的青年举止高傲,神情冷然,举手投足充满了一种禁欲感,他操着一口英音,说话很是无情,“说不过我就在地上打滚的弗朗西斯先生?” 长发男人喋喋不休,长过肩的金色卷发随着动作一晃一晃,他的嗓音柔和的像在唱歌,“闭嘴亚瑟!” 衣着优雅,但是他却在骂人。 等他转过来,陈觅雁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十分好看,含情脉脉的,一看就会让人感觉到啊,这个人的确是风流多情的人。 而且瞳孔是蓝色? 还是紫色? 弗朗西斯的眼睛里缓缓旋转着蓝紫色的漩涡,只需要一秒钟的功夫,美神维纳斯在朝你微笑。 他也有胡茬,疲惫程度比亚瑟重多了,给人一种风一吹就会摇摇欲坠的感觉。 这个男人和王耀一样,都有一种雌雄难辨的美。 但是她很偏心自家人,陈觅雁宣布,王耀就是比弗朗西斯好看。 “好了好了,别吵别吵,”队长按着眉心,“要吵去——” “ohno!!!!!!!”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的阿尔弗雷德跑过来一看就花容失色,“你们怎么会来!快回去回去!” 他忌讳似的摇摇手,连珠炮一样的轰人:“你们一来到这里,我这里的风水都被你们破坏了!” “说什么呢。”亚瑟嗤笑,打量了一下脏兮兮的美/国人,“怎么,你等不及雨天在泥土坑里打滚了?” “这是谁?” “眼睛不需要了,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哎呀阿尔,这是阿尔弗雷德?”弗朗西斯故作吃惊,“我可怜的小阿尔——” “都说了我不想被你叫这个名字!” “哥哥我偏要叫~~小,阿,尔~~” “啊!我生气了哦,我真的生气了哦!” “呃……”陈觅雁转移回视线,她发现即便是长得再漂亮的男人,脑子总是有一点问题的,就像这个长得也很好看的,阿尔弗雷德插腰的时候完全像极了小媳妇儿吵架。 “呐,亚瑟·柯克兰,英/国人。说话尖酸又刻薄,我都怀疑他的上嘴唇之所以这么薄,全是英/式英语带出来的,别扭,脾气臭,心里想的和做出来的动作完全是两个方向,我懂的,海盗起家的伪绅士国家能有什么正经人?哦,他不搞基,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双性恋。” 阿桃舔着冰淇淋,摇摇脑袋。 也不知道阿尔弗雷德从哪里搞来的冰淇淋机,他居然真的在基地安了一个! 正好便宜了她。 “喂!我听见了哦,你别以为我没有听见!” “嗯,弗朗西斯·波若弗瓦,法/国人,别看他浪漫又多情,其实上完全就是一只开屏的孔雀,到处朝人散发着他的魅力,补充一句,男女不限,老幼不分,物种无论。曾经是欧/洲第一陆/军胜率,现在嘛……懂的都懂。” “这话好伤哥哥的心!” 她用一种无药可救的眼神看着他们几个,“总之是优点是有,缺点也很有,而且他们经常打架,不过我理解嘛,欧/洲人不打架就有鬼了。” “阿尔弗雷德·F·琼斯,美/国人,经常哭穷,假装不懂读气氛的金毛猎犬,自以为自己是个美/国甜心,实际上他家的点心少的可怜,自信心爆棚,通常以世界的灯塔、拯救世界的英雄自称,顺便一提他自诩天下第一。” 她咔擦咔擦咬着甜筒。 “王耀,中/国人,性别男,活化石,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睡得了地板,住得了走廊,跪得起算盘,补得了衣裳,吃得下剩饭,开得起药方,带得了孩子,养得起姑娘我,耐得住寂寞,争做灰太狼,总结一句话,无论对内对外都是男性的形象,没了。” 王耀的眉毛一跳。 “就是!明明是他们说话那么不客气!不不不,甜心,我不抠门的!论抠门明明是王最抠!我的黑卡的副卡不是全给你了吗!”阿尔弗雷德一开始还听得喜滋滋地,哪想到越听越不对劲。 他像一只被扼住了脖子的尖叫鸡一样尖叫。 “hero一个月不到500美元的工资,全上交给你啦!” 听起来少,可是那个时候一个汉堡也只需要30美分,可口可乐5美分。 “拜托,是阿尔你挑起来的事最多好吧?” “停一下停一下,”队长做了一个向下按的手势,“阿尔,你和这两位关系不错?” “当然,他是我弟弟。”阿尔说。 “我是他哥哥。” 亚瑟跟阿尔异口同声。 “啊?” 双方互瞪了对方一眼,准备摩拳擦掌。 “我是他哥哥!” “小兔崽子说什么呢!”亚瑟气得青筋暴跳。 “好吧好吧,我们很高兴你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还带了这么多宝贵物资。”队长无可奈何,“请你们移步……” “哎,他们走掉了!” 弗朗西斯一指手拉手去山上摘果子的两个中/国人,“你们别吵了!” 没看见目标都走了吗? 还手拉手,表情很愉悦。 “好烦,我的耳朵都被吵得嗡嗡作响。”王耀满脸怒气。 “这个季节有桑葚吗?有柿子吗?有其他好吃的吗!” “小吃货。” “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男人打了个激灵,“你吃什么,我给你摘!” “可是我想自己摘。” “好办,我架起你,你去摘。” 亚瑟跑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姑娘开开心心的骑在王耀肩膀上,伸手摘了一个果子下来,简单用衣袖擦了擦,就想往嘴里塞。 “小心……” 没等王耀说完,小脸一下子皱了起来:“好酸……” “那就别吃了,我们去摘……” 柿子。 没等他说完,阿桃哇的一下哭了,抽抽噎噎的放下果子,吐出了一片碎牙。 “补的牙掉了……”她很是伤心,哭的稀里哗啦。 “咳咳咳,”亚瑟发誓,他是真的不想笑的。 “那重新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了好不好?”把小丫头放下,王耀蹲在地上看她。 “可是…” 她还想说什么,下一秒就被人吻住了。 舌尖去扫她的牙齿。 “唔!”眼角流泪的阿桃不想被人亲,试图把舌头顶出去。 关键是他扫过她的碎牙了,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顶到硬颚了,“唔唔!” 王耀不以为动,继续前进。 反倒捏住两腮,而又舔舐上去,水液滴滴答答地往落,搅动暧昧的水声一路传到耳朵里。 “耳朵红了。” “好可爱。” 作者俺:昨天上厕所用力过度 感觉后面裂了,然后流血了 梦里老王问我你咋了? 我就不想理 就睡都睡不着,就感觉那裂了 睡着了也感觉那儿裂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那个时候真的佩服0 我就躲他 老王:? 然后想抱我在怀里 摸了屁股我就嗷嗷叫 他以为是其他人弄裂了 脸一黑要去找人算账 我好说歹说 才打消这个念头 他说没办法只能去医院 我就不想去 然后老王就试图哄我 买了兔子和黄色的小鹦鹉 我就抱着兔子还有他肩膀上的八哥还是不开心,那个小鹦鹉听见我嫌弃老王,叫他笨蛋,鹦鹉也跟着喊:笨蛋笨蛋! 不知道鹦鹉是在说谁 又梦见老米去炸沙阿了 估计又去抢石油了 就感觉他家的飞机就全飞在空中,那个场面真的牛逼 就跟那种蜜蜂一样又密又麻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一群人要强制我学德语 然后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接东南亚的,但是我不想写了。 再写一章就不写了,专心投入到学习状态。 下一张是叁个金毛打架的故事(? 289秋天来了 “慈父在上:请宽恕我。” 阿桃闭着眼睛,神情祥和的在祷告,她双手合十,“主啊,你是我的力量,你是我的救赎主。” 温暖的日光星星点点的透过树叶洒下来,给周围罩上了一层及其透明的薄雾。 少女嘴唇一张一合,“你们要结出果子来,与悔改的心相称。” 静谧、圣洁、虔诚。 叁个词语足以概括这一切。 “她今天发疯了?”亚瑟呛了一口水,用手背擦脸,并且搜遍了全身,试图找出一个十字架来确认这是这妮子怎么了。 “宝贝不是不信教?”阿尔弗雷德差点把汉堡砸在脚上,他瞪大了眼睛,一副哥斯拉入侵地球的痴呆模样。 可乐在脚边泼洒开来,像极了墨汁蜿蜒爬行在地上。 “王耀!”弗朗西斯放开了嗓门干脆喊着:“她被魂穿了么?!” “什么。” 王耀从房门里出来,慢悠悠的踏出第一步,随后一阵急风刮过去,他毫不客气的揪起耳朵一拧,“只是掉了一块碎牙,你就把它埋在了土里,还真诚地做了祷告?” 阿尔弗雷德没拿稳汉堡,顺便被不知道从哪里刮来的妖风一惊,咕噜一声,汉堡掉在了地上。 “这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整个人被揪起来的小姑娘嗷嗷大叫,“耳朵要掉了!” “你是希望这牙还能长出来不成?”王耀看了一眼小土堆,这家伙还贴心的插了一株草上去。 “小孩子们换乳牙的时候,是需要把乳牙抛到房梁上或者——” 他扭的更用力了。 痛的阿桃被迫踮起了脚尖,扭扭摆摆像极了芭蕾舞演员。 “你是小孩子吗? ” “我怎么不是小孩子了!坏人!”啪地把他的手拍开,她看着那个土堆,眼里盈了泪:“我的牙——” “不是给你补上了吗。”弗朗西斯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亚瑟一个人在那笑的像个傻叉,王耀的脸上还有一个大牙印,气呼呼的丫头一个人在一边垂泪。 几个人连哄带强迫的,上午亚瑟他们刚来,下午亚瑟他们就把她按在了西医诊所。 那西医惊了,几个大男人架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小丫头进来,不由分说就把那丫头按在了椅子上。 “乖乖呆着,别跑,待会给你买零食。”一个黑发男人笑着说,转头对几个金毛换上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等着。 他用口型道。 “我掏钱我掏钱,”阿尔弗雷德从裤兜拍出了一点美钞,想想不对,问牙医:“你这里收什么?法币?” 大气也不敢喘的牙医愣了。 “补牙啦,不用想那么多,”阿尔知道他误解了,马上解释。 “顺便看看嘴里面还有没有坏的牙,要补就全补完,要拔就全拔完,”亚瑟抱着手,极其冷漠的补充了一句,“不然牙疼的时候又得抱着人哭。” “算了,先给人补上,”他说,“痛死也是她的事,来点麻醉效果好的麻药,”噼噼啪啪报了一堆药名之后,亚瑟问,“这里面你家最起码有一个吧?” “呃,有。” “好,拿绳子把她的手脚绑上。”亚瑟招呼弗朗西斯,“上次我都把人带到牙医诊所了,她都躺在上面了,然后这位不听话的小姐居然一个咸鱼翻身跑了!” “害得我还得去追她。”一想起那个场景他就气得牙痒痒。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阿桃吸着鼻子,“早晚都要补,啊。” 王耀安抚,“你的牙本来就脆弱,补过之后又是经常容易受到……” 炮火的影响,所以特别容易掉。 别说是补过的牙了,就是成年人吃了炮火攻击之后,那嘴里的牙安全在那就是万幸。 他惊悟了一下,不说话了。 “我们不看你,你别动就好。” 男人放缓了声音,“听医生的话,嗯?” 她咬咬牙,风溜过破碎的牙齿时有一股穿透而过的感觉,搞得那边的牙全疼起来了,嘴巴几乎漏风了一样,于是毅然决然的躺在了床上面。 “张开嘴,我检查一下。” “好,我打个麻药。” 纤细的针头对准了牙龈,牙医抖了抖身体,耐心嘀咕了一句,怎么感觉这么冷。 阿尔弗雷德安静的看小姑娘不安的表情,他克制住了自己冲上去救人的冲动,这只是个牙医,不是其他人。 “别动。” 针头刺了进去。 牙医还没有把麻药完全打进去,就感觉她颤动的厉害。 亚瑟嘟囔,“还不如让我上。” 这个声音压的极小,只有周围的几个男人听见了。 “啊,我看不下去了,”躺在上面的人眼睛紧闭,手指攥在手心,脆弱无比,无助地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咩咩叫,还在发出极低的呜咽,弗朗西斯难受得厉害,率先出去了。 “我也。”亚瑟出来呼了口气,他烦躁的想去摸烟,无果。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阿尔弗雷德低着头,他再不出来就控制不住身体了。 那股不顾一切毁灭伤害她事物的想法愈演愈烈,搅着他的脑子。 “你我都知道,目前印/度还是我的殖民地。”亚瑟踹了阿尔一脚,“你都不给我们发个电报的?害的我们满世界找你。” “干嘛要发?” “孩子大了,管不住了,”弗朗西斯擦擦不存在的眼泪。 “是啊,翅膀硬了,就随便飞了。” “两位老妈子别碎碎念我了好吗?”蓝色眼睛时不时看向背后的诊所招牌。 “更何况,你们成心要找,是能找到我的,”他说,“别找借口……” 亚瑟一巴掌把一张报纸拍在他的脑门上,“自己看。” “啊!”定睛一看,他发出了一声惨叫,“是谁侮辱hero!” “还是花边小报,幸亏报纸上有你的一个胖脸特写,不然我也认不出来你。” 各种各样的器械在小姑娘嘴里又钻又砸又挖。 “忍一忍……” “呜。”她嗓子眼像泉水冒泡一样一直在嘟噜。 看着她那副遭罪的样子,王耀默默的搬来板凳,坐下。 他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她。 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他都会这样看着她的背影。 “有感觉了没?” “木……” “有什么情况你跟我比手势啊。” 阿桃本来想看用余光王耀的,但是被头顶上的大灯还有镜子一照,暖烘烘的,能清楚的看见那些东西是怎么在人嘴巴里动来动去。 金属制品泛着冷光,嘴巴里面是个黑洞,冷光被吸了进去。 少女放弃了,像小白鼠躺在解剖台上。 “有我在呢,别怕。” 男人这才发现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在这种时候似乎变了。 她在别人面前很是坚强,雷打也眼睛不动的那种,自家人面前就开始撒泼打滚卖萌了。 之前还觉得这丫头太黏人了呢…… 有了这句承诺,她就很乖很乖了。 乖的令人心疼。 “你不懂,那也是我的牙!” “我小时候会把我的牙藏起来!在七巧板,哎不对,不和你说了!” “从小就不好好刷牙是吧,还爱吃糖,亚瑟,你是怎么看人的?”王耀去找亚瑟算账。 “我有控制她好好爱护牙齿的,”亚瑟无语,“但是这人要半夜起来偷偷偷吃甜食,那我就管不了了。” “……好吧。”王耀呼了口气,“伢牙乐,有营养?” “你怎么知道我小的时候把这款牙膏当水果吃——” 小姑娘惊了。 “记吃不记打?” “唔……”她垂下脑袋,“我错了。” “哎哎哎,”见王耀还要批评她,阿尔弗雷德跳出来,“甜心,我们中午吃什么?” “不知道啊。” “最近气温降的好快,昨天晚上又下了一场雨,吃点热乎的?” 阿桃把长袖拿了出来穿上,还觉得冷,甚至都想找外套了。 “吃火锅吧,我备了料。” “我还要喝奶茶!秋天第一杯奶茶!” “呵呵,刚补了牙,就想喝奶茶?你牙不要了?” “噢……” “等等,这火锅有没有我们的份?”弗朗西斯插嘴,“云/南不是有菌子锅?就是全是菌作汤底,吃的也全是菌子?” “啊,那个啊,不太行,红伞伞,白杆杆,这个民歌你们听过么?” “那是什么?” 王耀深藏不露的笑了笑。 阿桃早就跑进菜园子里摘菜了。 “把你手里的放下!它还没熟!”男人大惊失色的狂奔。 “这个呢?” “这个也不能吃!哎呦,我的菜!作孽啊,我的食物就这么被你糟蹋了!”脸上沾着泥巴的小丫头不敢动了。 王耀还在心痛他的菜,这颗肯定是不能吃的,因为根都拔出来了,再长也长不回去了。 “我那个,就是太兴奋了……”她说着说着又在掉眼泪。 “宝贝!王耀你又在凶她!”大金毛一个飞扑上去,这一扑到好,直接把人扑在地上了。 “你起来啦!!!”他一个泰山压顶,压的她快吐了。 ———— 结果还是有奶茶喝。 火锅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把对面人的脸都蒸的模糊不清,有点朦胧的意境。 阿桃喜滋滋的盘腿坐在椅子上,抱着奶茶不松口,每喝一口都眉开眼笑。 “少喝点。” “嗯!”她点点头,用紧惕的眼光扫视了一圈。 “没人抢你的,不用看的这么紧吧?” “我总觉得弗雷德会来抢。” “甜心!”他捶胸顿足,“你居然这样看我!” “我喝一口?”王耀说,“我给你熬的奶茶,喝一口不过分吧?” “给。”她把奶茶递回去,王耀就真的喝了一口,然后2/3没了。 “……” “哎哎哎,又撅嘴。” “你们一天到晚都这样,”亚瑟挑挑眉头,小哭包差点又潸然泪下了。 “能不能像我一样成熟点?” “成熟?这位先生,你穿着独角兽袜子,你和我说成熟?” “那是有童心!”他反驳。 “好了好了,我们吃饭,”弗朗西斯望着火锅,“这个锅开了没?” 阿尔弗雷德早就夹了几筷子了,嘴巴里塞得满满地:“熟了,你们快吃。” “我自己加!”吃火锅的乐趣当然在于抢肉! “别挑食。” “啊呜!”完全把王耀的话当成耳旁风的阿桃一口奶茶一口肉一口菜。 还挺均匀。 “你再这样吃下去都到明天了。”亚瑟看见她一筷子一筷子一筷子夹,忍不住开口吐槽。 “你们吃你们的,我吃不了多少,饭量少。” “那是,小的跟个鸟一样。” “给我再来点奶茶!”小姑娘举高杯子。 “只能喝一杯。” “但是你喝了我的一大部分!” “那也是一杯。” “那我喝果汁!” “这个可以有。”王耀给她倒了一杯橙汁。 “有没有鸡妈妈照顾小鸡的感觉?”弗朗西斯问。 “啊,你照顾马修的时候不是这样吗?”亚瑟回。 “你们俩半斤八两都不要吐槽谁了,”阿尔弗雷德最有发言权,“弗朗西斯有时候也会母爱泛滥——” “我那是照顾,不是溺爱!” “那你说,你不溺爱我么?”阿桃嚼着食物,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弗朗西斯哑口无言。 “你看,没话说了。”亚瑟对他大肆嘲笑。 “我还欠你一句道歉。”弗朗西斯郑重其事的低下头,“没能保护好你。” “喔,没事,反正我早就消气了,”是指监狱里面的事,她摆摆手,“不过你为什么一次也没看过我啊?” “被人绊住了。” “这样啊,没关系。我也没指望你来救我,人总是要自己靠自己的嘛,不然产生依赖感的话就麻烦了。” 这话说的几个人同时一愣。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sweetie是不是不太喜欢弗朗?”阿尔弗雷德吃得满嘴就是酱料,他执着的问,“感觉你们俩的相处模式有点奇怪。” “像亚瑟和耀是保父模式,我和你是玩伴兼闺蜜模式,伊万是熊和洋娃娃的模式,弗朗嘛……” “嗯,因为感觉他不太喜欢我,我也不太喜欢他啊。”阿桃耸耸肩,“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不来电,但是就是分不了。” 弗朗西斯很不优雅的从椅子上滑下去了。 “那多好,迅速解决完一个竞争对手!好,弗朗,多吃点。”亚瑟破天荒的往他碗里送菜。 妈的,绿油油一片,放眼过去全是绿菜。 “我还思考了好一段时间,弗朗西斯对我也没什么特殊的呀?” “就像白开水一样,特别寡淡的交情。” “形容的很到位,他这个人也非常的寡淡,”王耀笑哈哈地补充。 “对啊,我就是对法/国文学不来电,为什么呢,”她咬了口年糕,慢慢的嚼,“而且说实话,我一直都不太想学法/语的。” 弗朗倒在地上不想起来了。 “因为什么?” “不因为什么,就是不太想学。” “像每个国家的文学都有我几本比较喜欢的书,《飘》《红字》《白鲸》《第22条军规》《汤姆叔叔的小屋》;《简爱》《傲慢与偏见》《双城记》《失乐园》《唐璜》《德伯家的苔丝》;《童年》《复活》《安娜·卡列尼娜》《罪与罚》《死魂灵》……” “法/国的呢?” “看了《叁个火枪手》,看到最后我也没分清楚这几个阿什么斯是哪位……《基督山伯爵》我很喜欢!再下来就是《巴黎圣母院》了,《红与黑》看完了感觉也就那样,《小王子》,《包法利夫人》还挺喜欢,还有《茶花女》!”小姑娘兴致勃勃的掰着指头。 “那不是看的挺多的吗?” “可是我对法/国依然没有什么感觉啊。” 弗朗西斯刚得意的坐在椅子上,下一秒又摔下去了。 “大家都说法/国人挺浪漫多情的,但是我感觉这浪漫多情用到我身上就完全不行。” 他开始不知名的抽搐。 其他几个人偷笑不已。 “快吃,不然凉了。”王耀给她夹了几筷子,“那边有红糖糍粑,你是不是没看见?” “我要吃那个!”阿桃忙不迭的说,“我每次吃火锅都要必备的!” “阿门。”阿尔弗雷德装模作样的朝地上的男人划了一个十字。 刚沾了口红糖,还没吃几口,门就被人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又一个王耀。 短发版的。 “怎么回事?!” 叁个金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地里都开始肌肉紧绷。 “你来干嘛?”王耀翻了个白眼。 “我不能来吗?”手里提着西瓜的人很轻松的回,他一屁股坐在阿桃旁边,去蘸脸蛋上的红糖印。 还特别色气的舔舔手指。 “吃好吃的也不叫我?” “咦,哥哥?”小丫头把糍粑咽了,开开心心的接过他的西瓜,还用力的亲了他一口。 “哥哥?!” “你叫他什么?!” “啊!!!”一声激起千尺浪。 连王耀也不淡定了,“你都不叫我哥哥!” “西瓜很贵的哇,”她晃着脚,“谢谢你的西瓜。” “我来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王黯厚脸皮极了,拿过果汁喝了一口,顶着几乎所有人想灭口的冲动。 “早好啦。哥哥你来干嘛呀?” 王耀发出了磨牙的声音。 “这是谁?”亚瑟缓过神来了,“你们见……” “你怎么来了?”阿尔弗雷德打断了他,眼神不善。 “哦,其实我是来找你们谈一谈驼峰航线和其他事的,因为王耀什么事也不管嘛。” “去找纳德,我管不了。” “那远征军?”他转向亚瑟。 “去找该找的人。”阿尔弗雷德并没有把小姑娘逐渐恢复记忆的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人,亚瑟这个时候也不能多说什么。 “怎么,什么叫做我什么事也不管?” “这不是事实吗?这个时候管事的不是我吗?负责国际关系的全是我呀。” “亚瑟,我知道印/度是你们国家的殖/民/地,但是你们也不至于把一些二流军队派到这边来忽悠我吧?” “你管的太多了。”亚瑟冷哼一声,在东南亚战场的英/军一开始战绩不佳,他还是知道的。 王黯说的是事实,在这段特殊期间,他的确代替王耀行使了不少权力。 “好啦好啦,吃饭吃饭,”阿桃看看左边的王黯,又看看右边的王耀,试图把两个人的手拉起来:“哥哥和先生不要吵架。” “所以你为什么叫他哥哥!” “呃,因为没有别的称呼可以叫的了?” “这不公平——” 窗户又被敲响了,“琼斯先生在吗?将军找你!” 她嗅到了火锅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面钻,感觉自己应该可以打开门看一眼吧。 “咦,在呐!”背对着她的这个金毛不就是阿尔弗雷德的吗? “柯克兰先生,也有人找你。” 觅雁对阿尔弗雷德比较熟,但是对那两个金毛就不太熟了,显得有些拘谨。 “都去忙吧,都去忙吧,”小姑娘说,“回来继续吃火锅嘛。” “arthur sir!” “哼。”亚瑟拾起外套,没在意语气里面的调侃。 “我去看看,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叫我?”阿尔弗雷德抓了把头发,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一起吃火锅啊!”阿桃招呼她。 “咦,两个王先生……” 左边那个怎么笑的一脸荡漾,是怀春男人么? “不了不了,你们吃,”她想了想,“还有个伊万,桃,你对伊万的评价呢?” “喔,伊万·伊万诺维奇·布拉金斯基,是只大白熊,点错了技能点的小熊软糖,文艺青年和理工男的结合体,笑起来特别腼腆和纯粹,实际上内心早就黑化了,暴君,是个心理变态的家伙,你过得越不好,他越发的觉得开心,有段时间以折磨人为乐趣。” “唔,他不太喜欢陌生女性,对人际关系交往比较苦手,对了,之前有人叫过他的国度红色暴君,但是他这个人喜怒分明,还是比较好懂的。” “我知道!咱们国家是红色妖妃!” 两个姓王的男人同时喷出了一口果汁。 “是的,暴君和妖妃好配的嘛!”小女人嘿嘿直笑。 “不好意思,要关门了。”王耀起身。 “好。”他表情非常和善的关上了门。 没走出去几步远的陈觅雁就听到了小姑娘的尖叫。 “别打屁股!” “叁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声音低一点的是王耀。 “打的就是你!”这个是短发王耀吧? “你们不吃,那我就吃了?” 咦,怎么还有第叁个男声?啊对了,之前没有看见到弗朗西斯。 应该是他吧。 火锅还在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秋天正式来临了。 作者俺:好了,专心学习,圣诞节之后再找我。 圣诞之后要开始写下了。 原时空的剧情是直接走东南亚的,嗯,包括什么详细写一下驼峰,巴丹啥的,主场是老菊,阿尔,就是写太平洋战场。 会记录接下来的梦,但是这本不会写太平洋,下开篇是集中营了。 提前打预防针! 可以加Q群:179092174 早上梦见老王他们送我去上学,然后他们住男生宿舍嘛,我在女生宿舍。我刚把我的行李放下,就有一个男生进我们宿舍还不敲门,我就怼他。 然后他就很生气,我寻思 他还有理了,男女生宿舍是一层楼,关键是他还找了一帮他的伙计们要跟我理论。我说行,你等下,然后我就去找老王。 我记得老王他们宿舍是那个宿舍,但是我敲开门发现他们不见了,搞不懂他们是隐身了还是化形还是怎么样。然后我寻思着狗男人们派不上用场,我就自己拉袖子去干架,我直接敲开那个男生宿舍的门,和他约定说某日几点几点我们俩打架。 然后我就去那个超市还是图书馆,那个男生还挺奇怪的,其他人还问他这是怎么着了,惹了我了,就一个男的要打一个女的。估计在他们眼里,我是可以被秒杀的,但是我是可以秒杀他的。 这个男生就准备去上课还是怎么着,路上滑了一跤,我怀疑就是老王他们干的。 去了超市还是图书馆,要刷什么东西才能进去,我就掏出我的那个特别小的卡卡往上一刷。 一般来说会显示什么姓名啊,性别啊,院校啊那些,那个傻破机子给我显示的全是空。那个管理人员就提醒我说再刷一次,我就又刷了一遍,还是空白,不过这次多出来了一点说,什么亚瑟·柯克兰给我办的卡,好像是说我这张卡有什么特殊权限之类的。 似乎还有一只特别肥的老米在我面前溜达。 中午梦见基尔了,大概是他比较不喜欢学习然后我就一屁股坐他左边,是文科的课吧,他本来趴在那边昏昏欲睡的看见我来就意味不明的笑,气势很狂的。 我就慢腾腾从书包里面掏书,找了半天好容易把书掏出来,因为我是那种一上课就要抄笔记的人,刚把笔记本掏出来,基尔伯特就拿胳膊肘动我。 他说这个教授的课没有必要做笔记,非常的无聊 我还不信听了五分钟发现确实是,照本宣科的念。然后我就也跟他趴桌子上睡觉,他就一本正经的说,这样压胸口,对胸发育不好。 我刚准备说和他有啥关系,他又来了一句:虽然我们之前不认识.但是感觉对我好熟悉。他飞快的说完还想去摸我,摸了手摸了头我就呆呆的看。 他越发肯定,说那大概我们之前是情侣吧,自顾自的一只胳膊绕过来把我的腰一围,可能是感觉我比较对他胃口,还想问我哪里来的。 我就明目张胆的和他搂搂抱抱,他说我好像一个小孩子就体型小,哪都小,不过没关系他喜欢,然后基尔伯特宣布我太对他胃口。 我俩就成为了情侣,我:哈?他就开始给我编头发了。 可能是这个白毛太狂了,有人看他不顺眼说上课还带着女朋友不专心学习。我就怼回去:啊你是怎么发现他在那边不专心学习的,哦,原来你也在不专心了?基尔伯特就哈哈大笑。 然后怼了一波又一波,之前还有人以为他是个 gay。 我说,啊,男人其实无所谓你怀里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你满足他们就行而且哦男性对同比我们更抵触。他就笑得更大声了,问我擅长什么? 我:写情爱小说。他更喜欢我了 然后有几个女生一直不喜欢他,我就拉着他往她们面前一坐,我哔哔了一堆大概就是这家伙看起来又凶又嚣张但非常好懂。你和他随便聊聊就知道了 他就拿胳膊支起来看我。 我就问他说不记得我了嘛,他说没关系我们的关系可以重新创造。然后用不了一节课后面的女生和我还有他就聊上了,那个女生就问之前没见过我,怎么关系一下子这么好了。 基尔:喔,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本能吧 对了早上还有一只白毛狐狸老王 290她来了 “小羊,你必须找到她。” 伊万是这么在她耳边轻声说的。 之前还在聚会上抱怨为什么伊万不来找她的阿桃,没过了几天就又被迫转移到大白熊那边去了。 “很高兴你来,”在一片废墟中的伊万直起身来,周围零零散散躺了一地的尸体,青年粗鲁的用手套擦擦脸上溅上的血迹。 这里应该是刚刚经过一场巷战,炮火味、硝烟味、血味冲到了鼻腔,让人经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阿桃条件反射的一骨碌滚到一处残垣断壁,他动作很是不雅观的爬到她身边,凝视了一小会儿。 “你穿着布拉吉的样子太好看了,”伊万歪着头,“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听着小羊,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他一面说,一面开枪,毫不犹豫的杀死了一个想扑过来的纳/粹士兵。 “什么?” “王说,在我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将领的女儿……”他语速飞快,“她失踪了,我明明把她安排到莫/斯/科附近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系统提示:您有新的任务查收。] 这个时候大家都喜欢把自己的儿女送到苏/联接受教育,可能是为了躲避战乱,可谁知道,日/本侵略了中/国没过几年,德/国也侵略了苏/联。 “大概是在这个位置,”男人掏出来一个纸片,肯定小姑娘看清楚之后就把它烧掉,“她是四/川人,叫英子,说话的口音很好记——” “我知道了。”阿桃点点头,没说什么。 “给你这个,应该会有人帮助你的,”伊万从衣兜里掏一个有体温的东西,“你的红十字会勋章会有用的,记住,不要在别人面前暴露你的不一样,不要说标准的柏/林口音的德/语。” “我不能给你我的手枪,你需要自己找武器。”他继续说,摸摸她的脑袋。 “好的,”阿桃一一应了,把那东西塞进口袋里,随便从空间里扒了双厚靴子穿上。 “去吧,”两个人短暂交换了一个混着沙子、烈风、痛楚、泛着血腥味的吻。 “我给你吸引注意力,你从这边跑。”伊万站起身来,把身影完全暴露在德/军的注意下。 少女头也不回的,朝反方向逃跑了。 子弹嗖嗖的穿过旁边的空气,仿佛是索命鬼发出的桀桀笑声。 她不顾一切的,用极了全身力气,拼命跑。 德/国人像蝗虫一样席卷她可以看到的一切,啃噬完全部,土地被蹂躏,食物被抢走,老弱病残被视为取笑的对象。 他们可以微笑着,烧掉所有的东西。 包括在里面扭动身体,挣扎哭嚎的人。 可以微笑着砸断一个人全部的牙齿,把口琴塞进去。 俄/国人被视为清扫的对象,那么他们就是虫子,就不是人了。 小姑娘不止一次的看见精虫上脑的男人抓住一个女性在强奸她。 他完全没有在意,这是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 周围有人在起哄。 他甚至享受那个人的绝望表情。 恶魔。 法西斯分子们是恶魔。 有些人吹着口哨,命令狼犬将那个女人撕成碎片。 不过在那之前,女人需要满足他的生理需求。 阿桃还看见过,他们将死去的女兵挂在树上,赤条条的将人脱光示众,强迫被俘虏的过路的苏/军士兵抬头去看她。 不看,直接一个子弹。 他们还在琢磨怎么拔下皮来。 完整的皮。 他们还让狼狗和斯/拉/夫人性交,不论男女。 这样的场景,每时每刻都在这里上演,同时遥远的东方也每天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阿桃每天都想吐,这些人每天都在刷新她的心里下限。 她一路跑,跑过了莫/斯/科,接头的人告诉她,那个姑娘被送到白/俄/罗/斯去了。 她就只能认命的继续朝西跑。 少女一路上风餐露宿,因为有一次在百姓家借住不小心说了一句不该说的梦话之后就被和蔼可亲的大妈赶出门去,她就不去居民家住了。 所以那些男人是怎么控制自己的梦话的?她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也没说啥,就是用德/语说了一句蛋糕好吃而已。 但是在惊慌失措的大妈眼里看来,会说德/语,那就是德/国人,还好她跑得快,要不然早就被人抓起来,扭送到政委那边去了。 “这姑娘怎么一路向西啊,我往西,她也往西?!”艰难的咽了一口面包,阿桃看着系统地图显示出来的小点更崩溃了。 这再往西,就已经出了苏/联了。 应该不是她主动想去的,大概是被迫让人送过去的。 至于怎么送的嘛…… 她喝了口水,耳朵竖立起来,大地传来一阵隆隆的声音,似乎可以把土地耕破一样。 大概是德/国人要来了,动静这么大的,应该是摩托兵没错。 根据系统地图,附近也有一小股苏/军。 是想办法引开他们呢,还是怎么着? 万一苏/军人家就是用来进攻的,那这一引,这不就是浪费军事目标了吗? 她仔细思考了一下,准备绕远路。 结果没绕远路多久,震耳欲聋的乌拉声,带着一种不可抵挡的气势从后面响起。他们虽然正面朝着敌人冲锋,勇气可嘉,但这样的做法,就是让他们在德/军机枪的扫射下迅速倒下,犹如一大片被同时割下的野草。敌人各排各班的机枪组,熟练地操纵着轻重型机枪,将这群敌人通通放倒在一二百米的距离外。 阿桃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德/军士兵非常习惯的用火焰喷射器把一个个人烧成焦炭。 接着一发炮弹袭来,那个背上背着装置的男人便毫不犹豫的炸成了一团火球。 嗅到那股蛋白质烧焦味道之后,她真的忍不住吐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吐,只不过耽搁了几分钟不到,一群德/军就把她包围了。 “嘿!这里有个小姑娘!”有个人用德/语大喊。 “小心,可能是奸细!” “先生们——”阿桃无奈的举起手来,用流利的德/语说:“我没有恶意。” “小姐会说德/语!”几个围着她的人稍微放松了些,但是还是把枪口对准了她。 “你是怎么会说德/语的?看起来好像也不是苏/联人。” “我从中/国来的。” 小姑娘没有说自己是干什么的,非常淡定的看着他们。 “叫她过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大喊,他正在背着手,在成群倒下的苏/军旁边说着什么。 少女就被人押住过去了。 脑袋上顶一个枪的滋味真不好受。 原本站在一具尸体旁的另一名士兵伸手把那名苏/军的钢盔摘下来,底下有什么东西滑落,经过再一次地仔细辨认,德/国人这才发现,这个满面血污的苏/军,竟然是个女人!她非常年轻,二十岁出头。 这个死去的苏/军女兵穿着一条长裤,在外面还穿着一条灰色的裙子。但除此之外,她身上的打扮和装备,和普通的苏/军男性士兵,没有任何区别。 “我们……杀的,都是女人……”站在军官身边那个脸上还长着雀斑的年轻士兵, 他仿佛要求助一般,看向站在不远处默默盯着那些苏/军女兵尸体的同伴,又看看长官他们,那神情充满了彷徨。 谁都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这个长官看起来也就是个上尉,叁十岁左右,他被问的不耐烦了,“新兵蛋子,我怎么会知道,你他妈去问斯大林,去问他,为什么让女人来前线!” “那么,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拿枪顶住她脑袋的士兵问,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罪大恶极的苏/联上层迷惑了所有人,他们躲在女人背后,命令女人上前线,那群苏/军男人呢?!他们呢?!” “被你们杀完了。”阿桃平静的说。她看向那群姑娘,眼神中滑过一丝痛苦。 她们的年龄和她一般大啊。 “你胡说什么,怎么会被我们杀光,苏/联那么多人呢!”他脖子上胀起青筋。 “可是这就是事实,即使你们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是你们,逼着她们上前线的。” “你!” 阿桃一眼就通过他们的黑色军装辨认出来,这群人是SS。 她碰上的还可能是SS里面战斗力不小的一支队伍,因为SS里面的精锐部分本来就不多,SS一共叁十八个师,精锐就叁个师,骷髅帝国维京,他们身体素质极高的同时,精神能力也比较出色。 换句话来说,这些人对帝国的忠诚度也很高,看这个长官也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她干脆赌一把。 赌他不会随便杀人。 即使有叁成的可能性失败。 这群家伙应该想不到,到后面,他们的姑娘们也要去当兵了。 一个拳头高高的落下来,带着凌厉的风声。 阿桃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先住手,”军官喝止住了士兵,“你在这里是干什么的?” “我当翻译的。” “什么?” “就是双方互相交流语言的,”她说,“你们抓我也没用,军/队不需要一个拖后腿的女人。” “你说的没错,”军官点点头,“你的德/语听起来还可以,口音有点重,从汉堡学来的?” 她选择汉堡口音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城市的华人多。 倒不如说,五成全在那里。 “是啊。”阿桃赞同,“你们要杀要剐随便。” “你是共产党成员?” “我不是。” “那……” “我是共青团员。”小姑娘咧嘴笑。 “那不好意思了,”军官缓和的表情顿时冷硬,“我们要把你送到该送的地方去。” “好哦。”她眨眨眼,非常配合的蹲在了俘虏的队伍里,和几个苏/军会和。 还和军官说了个danke。 按理来说,这个团员身份还不值得德/国人大干动戈得送她去那边。 但是这个军官是真好心啊。 相当于搭了顺风车。 然后阿桃就被带到了一个交通要塞的地方。 俘虏的队伍排成了长队,望不到头。 “有犹太血统,是共/产/党人的话,站出来!”一个带着袖章的士兵重复着几句干巴的俄/语,大声叫喊。 本来跟在她前面的士兵默默抬起头,“我是政委。” “好!”佩服他的勇气似的,那人把他拖出队伍,没说什么,没有折磨他,直接一枪。 枪声响了,他倒在灰尘里。 阿桃在内心给他默念了几遍祈祷词。 德/国人赶牛一样,搜了身,将她塞进了火车里。 火车上人很多,和沙丁鱼罐头般的挤。 除了士兵,还有妇女儿童,孩子们就这样在车厢里面一个贴一个,等车厢被塞得满满的,里边的人连挪动身体的位置都没了时,德/军这才将车门拉上。 火车缓缓开动了。 她瞄了一眼地图,发现是向西走就放下了心。 因为不能下车上厕所,所以有些人就在车厢里尿了、拉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车厢里就恶臭难闻。有人在哭,有人在大声破骂,可无论怎么的,这个载着他们的闷罐火车两个小时停一次,就这样连续行驶了两天。 “好饿。”小姑娘摸摸肚子,反正她也饿不死,倒是有人晕过去过。 她努力去救,结果火车停靠时,站在车厢门口的士兵一把把人拖了出来,直接扔到了原野里。 “你干嘛!”她用德/语怒吼。 “救不了了,就丢下去了。”他应。 “什么?”阿桃不可思议的反问。 “车厢里还有身体不好的么?反正到了那边也会被删选掉,我这是帮他们。” “你在说什么?” “女士,祝你,你们,”士兵改口,“好运。” “你会说德/语?”火车重新开动,车厢里的人都在争先恐后地问,问的最多的问题是:我们要去哪里? 还有:他们要干什么? 她无法回答。 “你们谁还有水?一个姑娘发烧了。”一个苏/军问。 大家适当的给他还有那姑娘腾开了位置。 “我有。” 阿桃挤过去,给了他一个小水壶。 这是她的宝贝,好不容易才存到现在的,那站岗的士兵破天荒的把他的水壶里面的水给了她一部分。 她才不信是这人动了恻隐之心。 “你不是苏/联人吧。”苏军给她一点一点喂水。 “是啊。” “那么是中/国人?” “是啊。”她爽快承认。 “你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就是胜利,父母还在祖国等你回家。” “嗯。” 他顿了顿,又说,“我告诉你吧,”他把声音压到极低,风一吹就散了,“我们把俘虏的德/军会押到……类似古拉格的地方。” 这个男人对于古拉格这个名字有种深深的忌惮。 “俘虏营?” “差不多吧,他们应该也要把我们送到这种地方去。”他含糊不清。 “可是,这么多妇女和儿童也要过去……我们过去也就算了,这是为什么?” “你知道古拉格?” 一般人在这个时候是不会知道这个特殊名字的。 “家里人有人进去过。” “这样啊。” “他不行了!”一群人围着一个口吐白沫的苏/军,这个人被打的很惨,身上竟然没有一个好肉。 “救不了了。” “我们给他点什么吧,”一名妇女提议,很快,他的身上放满了花花绿绿的东西:丝巾,发绳,手帕。 全是女性用品。 还有孩子们的糖果和几朵不知名的花。 他勉强睁了下眼睛,头一歪。 旁边的战友给他画了一个十字,摘下十字架项链塞到他手里。 那手已经握不住了,他便用了非常大的力气扳。 火车长啸了几声,又是一样的流程:德/军进来,把明显不行的人、死人丢出去。 那位士兵被拖下去了,饰品、糖、花没有一个留在他身上的。 只有手里,亮着光芒的十字架陪着他。 “我们害怕瘟疫。”阿桃问下一个士兵时,他是这么回答的。 好在刚才那位姑娘恢复了正常。 阿桃不能动用系统的能力,她不可以放血,这群人眼光非常尖,有血腥味会马上让人发现的,起死回生的能力不能用在这里。 而她深知,自己是救不完所有人的。 “……到底多会到啊。” 和她聊天的苏/军喃喃。 永远也不要到。 尽管少女这么期盼着,火车还是停下了。 这次的士兵上来就吆喝着,赶他们下去。 “到目的地了?” 男人和女人分开,他们上了另一列继续往前走。 而女人,儿童留在了原地。 小姑娘东张西望的看着熟悉的德/语字母。 “看什么看!” 士兵踹了她一脚。 “不好意思啊。”她讪讪。 “……”那边的路德维希有了感应,他看向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抱胸,闭着眼睛在小憩。 “她来了。” “哦。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去看看?” “再说吧。” 作者俺:剧情是过渡章,就写了。 是中秋。 可能会有小小小番外。 早上梦到的亚瑟在其他人面前没有哭。 他只是机械般的一个人站着。 众人从他旁边走过,他只是垂着头站着,头发遮住了眼睛。 在光晕中站着。 马修转头瞟了亚瑟一下,马修也是忠诚的女王派。 阿尔弗雷德拉着马修、弗朗西斯走远了,他们刚献完花回来,应该是百合。 王耀不在,不过老王今天早上梦里也是一身黑西装。 我静静的在一边等亚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家商量各种各样的的事项,要筹办好多好多东西。 亚瑟只是站在那里。 没有动过。 他知道面前的这扇门背后是什么。 他刚从里面出来。 像一个卫兵一样忠诚的站着。 不知道为什么,有几只柯基跑了过来,我把一只抱在怀里。 它转头去看亚瑟。 亚瑟还在那里,被时间凝固住了。 “哎,狗狗——”见有柯基去咬他的裤脚,我忍不住喊出声。 这句话终于惊醒了他。 奇怪的是,亚瑟的表情没有悲怮,甚至带了茫然,彷佛刚从自我世界中脱离,他缓慢地眨眨眼睛,感觉整个人呈现出来的是一片空白。 “是你啊……我去找查尔斯。”他不会说话了一样,语序颠叁倒四的。 “好。”我抱着柯基,举起狗爪朝他挥挥爪子。 亚瑟勉强的走了一步,差点摔倒。 我跟着他,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结果亚瑟被人劝回来了。 他们说柯克兰需要休息,说他不吃饭好长时间了。 我按着他坐在了沙发上,给他拿了毯子、小食,清粥。 他摆手说吃不下。 我就舞勺子:吃不吃?别逼我把你的嘴巴撬开。 他就喝了点。 然后招手让我回去。 我过去了,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他道。 “是啊。”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这么伤心呢?” “因为你一直陪着女王啊,亚瑟。” “但是那一天终于来临了。” “没办法的事,这是人都逃不过的。” “女王的柯基,每一只我都记住名字。” “女王很喜欢你。” 亚瑟低声说了好多好多,都是小事,似乎在安慰他,“我哭不出来。” 我摸摸他的头,感觉他今天特别温柔,“那就不哭了。” “我也是想到小事,意识到之后才想哭的。” 然后我们就聊了一些女王的事,比如我梦里给女王遛柯基,亚瑟也要遛,结果我总是比他受到狗狗的喜欢。 女王在二/战时的表现,真的是英伦之花,她骑在马背上的样子我记忆犹新。 他还嘲笑我,是“your majesty”而不是 “my majesty.” 说着说着,亚瑟的眼泪快落了。 那片绿色的森林起了茫茫水雾。 我就划了个十字给他,“天佑女王。” “God save our gracious Queen.” 他的眼泪终于下来了。 一开始只是哭泣,后来是嚎啕。 然后就泣不成声问我为什么人要死,他说他个人方面只有我了,哭得撕心裂肺,像个孩子。 这些问题我一个也回答不了。 我只能说:“睡吧,亚瑟。” 他就睡。 睡梦里还皱着眉头。 我就把眉头抚平,他嘟囔了一句,睡得恬静。 我恍惚中记得,亚瑟上次哭得那么惨,是在二/战。伦敦大轰炸之后,他说他好痛啊,这是他的报应么? 我无言的看了他一眼,给他打了一针吗/啡。 前半年梦见过女王身体不好了,需要亚瑟扶了都,我梦里的女王性格非常坚强,能不用拐杖,自己走就绝对不会用拐的。 女王还挺喜欢我的,亚瑟说她要给我个东西还是啥,大概就是说她的儿女都不太行,红宝石戒指。 是她想给她中意的儿媳,或者孙媳妇,反正亚瑟就说是见家长了。 而且女王还特别和蔼可亲的拍了拍我的手。 因为我经常在梦里窜来窜去,就相当于我和亚瑟就是陪着她,她说虽然我跟亚瑟经常吵架,但是感情还是可以的。 我那个时候还替女王溜过柯基呢。 女王要我保证,我会一直陪着亚瑟。 我说会的。 291中秋番外 注意:原时空走向,时间线:1942年9月。 “滇缅路守住了!”一个传令的士兵喜极而泣的喊。 “王先生,这是刚刚从前线收回来的消息!”他一路小跑着,挥舞着手上的纸张。 “好。”王耀正在研究军事沙盘,他听了这个消息先是眉头一松,随即又是几声叹息。 滇缅路是输出输入的几条大动脉,不能这般容易就被人夺取,听说将军长征时下了死命令。 “本师长立遗嘱在先:如果师长战死,以副师长代之,副师长战死,参谋长代之,团长战死,营长代之……以此类推,各级皆然。” “戴将军现在是在广/西?” “是的,目前在那个地方。” “好。”他看见沙盘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就头疼,这些红点像极了人出麻疹的样子。 怎么赶都赶不出去啊。 “戴将军是举行的国葬吧?” “是的。” “先生,”小兵回到据点没多久,就又敲门进来:“王黯先生一大早打了电报,要与您一叙。现在估摸着快到了,我怕您生气,所以到现在才说。” 叙个鬼。 王耀把红蓝铅笔一甩,正正好好甩到了笔筒里。 “我去接他。” “先生不用这么辛苦,我们去接就可以啊?” “不接的话可能会有人说闲话。”他合上记事本,迈脚出去寻人。 “哟哟哟,”一身果党军装的王黯站在村口,容光焕发,整整齐齐的服饰令他显得更为俊美不已,旁边都是看热闹的百姓还有士兵盯着他,他举了举手里的礼品:“要见你一面,可真是难于上青天啊。” 这油嘴滑舌的腔调出现在自己身上可真是恶心。 王耀保持着微笑:“欢迎王先生大驾光临,王某真是不胜感激。” “哎呀,”他吊儿郎当的一拍这个散发着古板气息的同体,“许久不见,说话还是这样哈!” 要说王耀墨水味十足是真的,这个人宛如被浸泡在墨汁里似的。 “喝酒喝多了?”王黯身上的酒味都熏到他的鼻子了。 “今儿是中秋!”他说。 两个人并肩在泥泞的路上走着。 “我带了好酒,烧鸡……你这里民风好淳朴啊,见我一来就嚷嚷着去找王耀先生,那种眼神感觉我就是个坏人还是奸细什么的,他们真信任你哦,你这个衣服穿了几年了?我上次见你好像就是这个衣服……” 这个人好吵。 他的军大衣在后面一摆一摆,于是王耀装作没看见,一脚踩在了上面。 “你这人!” 差点摔了一跤的王黯哭笑不得,王耀表面上不会说什么,暗地里就会搞小动作。 真是小心眼。 “所以你来干嘛?” “找你喝酒啊。” “史上因为喝酒耽误军事行动的次数还不多么?” “拜托,我来找你是和你聊天的,不是听你来说教的,”青年掏掏耳朵。 “哦,”王耀把人迎进门,王黯这家伙东摸摸西摸摸,一副对什么都稀奇的模样,嘴上还在啧啧有声,看得他想抄起放在门口的铁揪一揪砸在他脑门上。 “这里条件很艰苦嘛!” “不用你提醒。” 两个人支起小桌子,他看了穿着补丁衣服,土里土气的王耀一眼。 这个人很虚弱,但是精神气是一股不会熄灭的火苗,它在他眼睛里晃着。 “不过我也放心了,”王黯咣地一声把酒坛子放在桌面上,“滇缅守住了。” “你我可以安心一阵了。” “不搞点花生米?下酒菜什么的?” “你不是带了烧鸡?”王耀安然的在椅子上坐着,眼皮也不抬,脚扎根,无论他怎么催,就是不动。 “懒人。” 还得是他去菜地里找了点现成的食材,去厨房切巴切巴,做了几个小菜端过来。 “我和你本来是一体的,可是性格差为什么这么大呢?” 他擦擦手,见王耀慢条斯理的执筷吃东西。 “谁知道,我也纳闷。” “哎,”王黯拍拍酒坛口,享受着沉闷的响声,“上好的女儿红。” “这个分量酿多了,你家女儿红是拿腌菜缸子酿的?” “你的嘴巴真厉害。”他抱拳。 “彼此彼此。” “我听说那个谁……” “她不是那个谁。”王耀一下子明白他想说什么,不悦的纠正。 “好吧好吧,那个小姑娘是专门往战场里面钻啊,听说我的人都逮了她好几回,本来信心满满的以为能逮住的,结果一回头的功夫人就跑了。” “她的确跑得像兔子一样快。”青年附和。 “可惜我是一次也没见上,你不是对她很特别?” 夹菜的时候停顿了几秒钟,男人这才应:“嗯。” “我呢,大概也是知道你在想什么的,”已经是傍晚时分,大片大片的云朵蘸上了酒色,喝的它们晕晕乎乎的。 他喝了口酒:“我可以从你的体内分离出来,那么就有我存在的道理。” “喔。” 王耀不动声色。 “跟你说话真的是好无趣,简直是块木头嘛,或者是块臭石头,那姑娘是怎么喜欢你的,”王黯无语至极。 “哎,你说,她是你女人,也就是我女人了?好不好看,温柔不温柔?” “你别过分了。”男人冷声警告。 “终于变表情了,很是不容易啊。”他笑眯眯道。 “我也是,一想到我的脸上会出现嬉皮笑脸这种表情,我就很不耐烦。” “你看嘛,咱俩既然相互讨厌——” “但是早晚有一天你会消失的。” 青年定定看向王黯。 “是啊,是这样。”他正经危坐,举起酒杯:“为了明日,干杯。” “为了生存,干杯。” “为了统一,干杯。” 清脆的器皿声撞在一起。 碰杯碰了叁次。 晚风吹得王耀开始头痛起来,他把自己缩在椅子里,把身上的衣服往紧裹。 王黯大抵是喝高了,眉飞色舞的说:“我知道你喜欢喜静的女人。” “她很内向。”他点头。 “你的眼光很高,所以她应该长得最漂亮——” “不是很漂亮,但是很耐看。” “啊,这样,”他垮下肩膀,“我以为是多漂亮的一个美人。” 王耀只是笑。 “所以我说真的,我想见一眼她,看看她有多大的魅力,你知道么,每天都有人发电报问我她在那里,这些电报来自世界各地,华/盛/顿,伦/敦,莫/斯/科,渥/太/华。” 王黯打了个酒嗝。“她的男人可真多。” “还有——” “本田菊。”王耀说。 “本田也在找人。”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们和本田处于战争状态,你又没有想过,万一她背叛了你!” “不会的,你是我,就应该知道她是不会背叛我们的。” “她在国内被我手下人的人追着撵,被鬼子打成渣过,她在南/京出现过,”青年通红着眼球,“我都想不明白,她是不是脑子有病?!这里有病?!” 他指向太阳穴,“军统的人抓了她叁次!动了无数遍的私刑,她就是记吃不记打,怎么会有……” “怎么会有这样傻的女人?” “不是傻,是蠢!” “你和她见过一面就知道了。”王耀咳嗽了一声。 “她现在不在国内。” “我知道。”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荡上树梢,发出清透的微光。 “我能感知到的,她在国内的情况已经很差了,听说她去过东线,那里不是人可以待的地方,而且苏/联的惨烈程度,” “那是她的选择。”他平淡的说。 王黯一口气喝光了酒杯里面的酒,粗鲁的一抹嘴。 “就是你的这种态度,所以才让我更讨厌你!你是不是跟伊万走得太近了?他不近人情,你也不近人情?” 长发男人只是摇头。 “罢了罢了,我等着她来找我吧,一定是非常有趣的小丫头,我很期待和她的见面。” “最好不要。” “为什么?”他大着舌头。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所以……” 你也会有感觉。 王耀望着皎皎明月,月亮变成了小姑娘的笑脸,他喝了口寡淡的酒,都说坛子太大了,水多了,导致里面的味儿很不正宗。 一边的王黯说着说着,脑袋往桌子一搁,马上呼呼大睡。 醉的像条狗。 “月饼,”他想起来中秋节该有月饼的,便去他的礼盒里翻翻,果然有月饼,还挺多。 什么嘛。 王耀咬了一口,发现是阿桃喜欢的枣泥馅。 又换了一个月饼一咬,豆沙。 红豆。 山楂。 板栗。 要么是甜的腻人,要么就是酸的要死。 “喂!”他毫不客气地拍酩酊大醉的王黯,下手很重:“你搞那么多她喜欢吃的馅干什么啊?你不知道我喜欢吃五仁啊?” “谁管你吃不吃五仁?!那是我女人哎!” “滚蛋,是我的。” “起开吧你!” “结果今天还是没来啊。” 给王黯披了条毯子,这个人非要执着的一直在这里等,就是不回屋,王耀自言自语。 我,还有他,在期待什么呢? ———— “我要吃月饼啦!”阿桃不依不饶的跟在阿尔弗雷德后面。 “宝贝,我说过了,这是军舰哎,从哪里搞来的原材料让你做月饼吃啊?”阿尔弗雷德看着跟屁虫的小女人就牙疼,他真的是走到那里,她就跟到那里。 “可是今天是中秋呐。” “我们在开战状态啊,”他无奈,“等我忙完了我去厨房看看, 八成你只能吃到鲜肉月饼了。” “嗯嗯!”她很开心的亲了男人一口,“你去忙吧!” “在我的房间里待着,不要乱走吖。我去开个会,马上回来。”他把军帽夹在胳膊下,故作矜持姿态的出门了。 “好!” 阿尔弗雷德的房间很是狭小,不过考虑到这里是军舰上,没有那么大的空间设计出来给人住,少女就很满意了。 换作是其他人,还分不到一个单人间的。 估计阿尔弗雷德也不会被人查纪律,东西零零散散的东一堆,西一堆。 她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飞快的窜了进去,等了几分钟开门一看,屋子里收拾的勉强可以看了。 小姑娘一屁股坐在床上,果不其然在夹缝中摸出一只团成团的袜子。 “还真是。” 阿桃笑了起来,说是床,其实也就是床铺,下面有钢芯支撑着的。 上方的空间被隔裂的不像样子,天花板是斜着下来的,好像阁楼,床铺附近甚至还有管子从四面八方的钻来,又钻到不知名的地方。 有隆隆的水压声,混着机器噪音,忽高忽低的缠着她。 这种狭小的地方坐的久了,她甚至有一种感觉,金属壁在聚拢,逐渐挤压着她。 “嗡——”地一声,大概因为某个机器发动产生的声音,吓了人一大跳。 接着又是嗖嗖的声响。 她好像置身于管弦乐队的组合现场。 这边是高音部,那边是低音炮。 耳朵过了一会习惯了噪音之后,阿桃就发现周围安静的可怕。 阿尔叮嘱她无聊了可以看看他放在桌子上的书本。 她随手一翻,本子上是他标注的日/语解说。 第一句是:降参せよ,即投降吧! KOSAN-SE-YO!这是下面第一行的批注。 KOH-SAHN-SEH-YOH!第二行。 SURRENDER!这个笔势写的极重。 他真的好认真,阿桃喜极而泣。 估计亚瑟看见了会和她抱在一起痛哭。 接着,她又翻了翻报纸,没有什么好看的,书全是军事理论。 似乎少了点什么啊。 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她找出一本色情杂志,可能是塞的过于忙乱,折角了都。 于是等阿尔弗雷德回来一看,这姑娘脱了鞋在他床上,津津有味的看一本彩色东西。 背朝上,捧着脸,还晃着腿。 “甜心——”看到脸上的那种嘿嘿傻笑兼邪恶表情后,男人觉得大事不妙。 “你看这个胸,起码有D!”她惊叫。 一眨眼的功夫,手里的杂志无影无踪。 “哎?” 我那么大的一个杂志呢?! “还给我!” 做贼心虚的阿尔弗雷德把手举高,背在后面。 “你什么也没看见啦哈哈哈哈哈哈。”蓝色眼珠转来转去,就是不肯看她。 “上面的那个男的比你大。” “不可能!hero不信!” 大惊失色的青年急忙忙去找。 “我还没看完呢!” 她扑上去。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 “我要看嘛!” 他用胳膊压住脸蛋红红的她,亲了一口。 “中秋不去找王?” “过不去……” 亮晶晶的眼眸暗淡了点。 “别乱动哦,这里可是军舰。” “我没动,是你动手动脚的。” “之前你说谁比我大?要不要摸摸?” “臭流氓!”真的有鼓鼓囊囊的物什卡在腿间。 “长官,”有个水兵敲门而进,“有——” 他被震惊到了。 自家长官压着一个黑色长头发女人,神情暧昧。 完了,打扰到他的好事了。 把下巴捡起来,冰凉无比的眼神一直在注视他,水兵一口气说完,脚下抹油,落门就跑。 “起来啦,去厨房。”她推推大金毛。 “不嘛不嘛不嘛,要抱抱要亲亲!”他撒娇。 又闹了好一阵子,阿尔弗雷德这才满意的放她出门。 做是不可能做的,用小手摸了下,确定是他更大而已。 “你上次去瓜岛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啊,我想告诉你啊,我怎么告诉嘛?” “OK,瓜岛全名叫什么?” “瓜尔卡达尔纳?” “我就知道,宝贝能不能不要把名字里面的字记反啊?要不就是记丢了几个字。”他半是懊恼。 “是瓜达尔卡纳尔岛哦。” 路过的水兵纷纷和他打招呼,阿尔弗雷德笑着回,有个人走过去了还回头想看他们一眼,被人扯走了。 军舰上出现一个女人很奇怪,这女人还没穿制服。 但是有美/利/坚在,他们很放心。 “中途岛打赢了就可以缓一阵子,领海权会慢慢回到我们手里,”阿尔弗雷德领阿桃来了厨房。 里面的人纷纷起立致敬,他示意他们正常做事。 “瓜岛和附近的岛屿还在打,目前我们占领了瓜岛,不过我是不会让他们抢走的。” “对了,日/本那边中秋吃月饼?” “吃团子,糯米团子。” “嘿,告诉空/军,今天的劝降单上加一份糯米团子!”阿尔装模作样的喊。 “是的,长官!”门外真的有人应了,他飞快的跑走。 “啊?”阿桃和面的手停下来了,“认真的?” “当然,在特殊的日子里,一份团子可能会大大增加投降机率,为什么不呢?顺便通知战俘营,给战俘每人一个团子!” 阿尔弗雷德不可能不知道日/本人中秋吃什么。 他叫他们japs. 这是在干嘛? “马上去办,长官!”又一个人跑掉。 “馅只有肉了,我想你不会在意的。”青年端过来一个不锈钢盆。 “就一小盆的馅儿,也做不了多少。” “长官,我们也想吃。”一个大胆的家伙发言。 “是的是的,还有我们!” “啊?” 她更迷惘的看着他们。 “不要,只做几个就够了,给你一个,剩下全给我吃!”男人孩子气的把她抱紧。 “长官小气!” “呃……面粉蹭到你头发上了?” “我不管!” “少了点调料。”阿桃咬了一口新鲜出炉的月饼,“怪怪的。” “好吃好吃!”青年吃得不亦乐乎。 “给你这个!”他哐地端上一个大盆,里面是西式薄饼,“来吃这个!也算月饼?” “怎么可能啦!!!这不是月饼!!!” “中秋快乐。”阿尔弗雷德笑嘻嘻的说。 “中秋快乐。”她举起月饼摇了摇,谁知道阿尔一口下去就吃了一半。 “我没让你吃!!!” “你举起来不就是给我吃的?” “你别跑!” “嘿!放下你的擀面杖!”他慌忙逃窜。 “真热闹啊。”大家都在感慨。 “那么,我告诉他们了,他们反问我一句:我们去哪里搞来这么多糯米呢?”两个传令兵窃窃细语,其中一个说。 “我也不知道。”另一个耸耸肩。 “你告诉他们这命令是美/利/坚说的了么?” “是啊,他们说,那让阿尔弗雷德亲自来调度糯米吧!” ———— “时间到了。”王黯睁开眼睛。 面前的月饼都被人吃了一半。 留着一半不知道给谁吃。 “还是没来。难得我来找你。” 他嘟囔。 “咦,还挺整齐。” 这月饼缺口一看就是刀削出来的。 王耀被惊醒,“啊,那就你吃了吧。”他伸了个懒腰,骨头咯吱咯吱响。 “……我不吃。” “睡吧。” “我回去睡。” “不送。”喝完最后一口酒,王耀转身回屋。 “哼。酒鬼。” “你也一样。” 一阵风刮过,王黯消失在了原地。 作者俺:早上梦到亚瑟、露露,弗朗,还有基尔伯特和路德…… 老王似乎也在。 292寸步难行 现在的情况很奇怪。 小姑娘被踹了一脚后就收回来东张西望的目光,她可不想惹上事。 据她对德/国的了解来看,火车是停在了位于德/意/志东北角一个大州的枢纽站。 男人们应该是去当苦力了,那些苏/军估计更惨,战俘营是他们唯一的去处。 她跟着队伍缓缓前进,在这个不大的火车站背后居然排了一排的小屋子。 每一个小屋子都刷着白漆,所有的装饰都一模一样,连风吹起挂在一边的帝国旗子时摆动的方向都一模一样。 有点像闯迷宫时遇到的那种感觉,这些房子看上去就让人迷惑视线。 士兵没有说什么,只是单纯做一个手势,让她们排队而已。 没有目的话,就代表这些屋子里面要进行的内容都是一样的流程。 她顺着直觉,选择了一个队伍跟在后面。 排队的过程很漫长,后面堵着的人越来越多。 说明里面可能会进行什么让他们不得不仔细审查的东西。 大概就是人种和信仰问题了吧? 但是这就很奇怪了。 她们是从苏/联那边被押送到这边的,既然上了火车的话,那么就可以认为,她们这些人,是不属于德/意/志划分为自己人的? 对待不是自己的人,居然不会很粗暴的直接把她们塞进去,送到集/中/营? 周围的妇女一脸沉重,有的在无声的说着一些祷告词,有些在发呆,似乎不知道自己千里迢迢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阿桃用着眼睛的余光发现: 这里没有儿童。 这里站着的人,最小的年龄都在12岁以上,50岁以下。 12岁,是一个女性劳动力可以承受一些体力活的底线了吧。 小姑娘叹了口气,挪动着走进了小房子。 一进门就是扑鼻而来的消毒水味。 屋子里面很是嘈杂,很狭小,混着德/语和俄/语,前面有一排的桌子,桌子后面总共放了大概叁张床铺,每张床子上都有床帘拉着。 她大致了解了一下流程:先是有一个人问你的相关信息,符合的就躺到床上去,不符合的会被士兵直接赶出来,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愣着干什么,过来!” 一个女医生大声呵斥,接着一个翻译迅速的把这句德/语翻译成了俄/语。 “我能听懂德/语的,”阿桃说,这个年迈女人看上去威严十足的样子。 “那你去一边,”她对翻译说,“坐下!” “好。” 少女听话的坐下。 白大褂盯着这个看上去不太有威胁感的女人,她整个人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在面前摇着,眼睛里闪烁是那种最纯洁无比的光,身形是西/方人不太具有的小巧,她一脸无畏的反看回来。 “你的名字和民族?” “有什么擅长的工种么?” 小姑娘很是平静答完。 “别动。” “好。” 女医生桌子上放着几张黑白图片,她用卷尺在她脑袋上比来比去,头颅大小,直径,甚至于鼻梁高度,眼窝深度都记录了一遍。 阿桃感觉自己完全被那尺子裹得头痛,那玩意儿就像个紧箍咒一样死死的绞住人。 “请问……” “闭嘴!” 她又捞起一个头骨来,目光在这两个脑袋之间相互扫来扫去。 这个头骨张着嘴巴,黑洞洞的眼窝一眼过去就可以看见上面的黄斑,还有点吓人。 老实说,小姑娘在现实里面看见的头骨,估计也就是在参观元谋人时看见过的那种。 “如果你是想证明我是犹/太人的话,”阿桃慢吞吞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女医生冷哼,“不过鼻子是不太像。” “呃,犹/太人有黄/种人么?我是黄/种人啊。犹/太人不太和我长得像吧?”她不理解。 “哈,还真有。”医生哈地出声,“不过经过我准确的计算之后,你的脑袋的确不符合犹/太女人的脑袋的特点。” “谢谢?”阿桃眨眨眼。 “我是信奉自然主义运动的一员,”医生扳开她的牙齿,拿着探镜探了又探,“自从我当上了医生之后,我确实觉得元首的观点是无比正确的。” 阿桃理解的自然主义运动,它是以孔德的实证主义为哲学基础、受泰勒的决定论的影响下产生的,自然主义者认为人的心理、性格、情欲和行动都是受生物规律、尤其是遗传规律支配的。 也就是说,他们运用生理学和遗传学的原理分析人,并把这两个学科运用到人身上,几乎发展到了一种吹毛求疵的地步。 “是吗?”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信奉这个运动的。 女医生不喜欢她搭话似的,动作用力的把下巴合上。 “坐到那边去!” 她指了下床。 “好。” 躺上去,然后呢? “脱衣服。”一边的翻译见终于有活儿干了,连忙和她说。 “脱……脱衣服?!这里?!”少女结巴了。 尽管有帘子拉着,可是有这么多双眼睛呢! 尽管再这么不情愿,她还是脱了上衣和bra。皮肤白得像刚滚过的牛奶,光泽细腻。不大的乳房因为重力而微微下垂,奶尖像刚成熟的樱桃。 很是青涩。 “脱裤子!”医生夹着记录本,眼神严厉。 “还,还要脱?!”她都感觉被所有人视奸完了。 “对,和她废话干嘛!你,你,过来帮忙!” 年迈的女人不耐烦的点了几个人,“不愿意也要脱,快点,后面这么多人呢!” 小姑娘一个翻滚就要跑。 “按着她!”几个人扑过来,把挣扎不已的阿桃拖回床上,动作干脆利落的脱下了她的裤子和内裤。 这些人压在她身上,粗鲁的对人动手动脚,有个女性的指甲太长了,直接划了几道白印子在胳膊上。 她气哭了,哭一方面是害怕,一方面是遭到了不公平待遇的羞辱似的难受。 “你自己捏着,让我看里面,还是我给你掰开?” “不要!我自己来!”她才不要和那双不知道接触过多少人体液的手接触呢! 内心安慰自己这是妇科检查的阿桃咬着唇,在女医生和翻译的面前拉开了穴口。 “捏住里面。” 她的体毛不多,小穴口稀稀拉拉长出几根浅色的阴毛,宛如忠诚的卫兵保卫着娇嫩的穴。 医生道:“翻译来看,别看这个穴看上去很粉嫩,但不一定是没有和男人做过的。” “啊?”阿桃快气到大喘气了。 “再捏大点,我好看清里面。” 那两片粉嘟嘟的阴唇,俨然成了两片饱满的草莓果冻,顺着呼吸微微张合着。 “很好,没有性病。”她用镜子打量了半天,满意的点点头。 “性病?” “我们不能放有性病的女人过去,一有传染,那就全得上了。” “建议你还是不要剃毛。”医生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非常坦然自若。 她无语到了极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穴口以为要迎接熟悉的大家伙进来,然而迎接它的不是男人的性器,而是她们赤裸裸的视线,小穴非常努力的蠕动着,分泌着水液。 千万不要流出来! 少女慌慌忙忙穿上内裤,刚穿上不久,就感觉有东西流出来了。 “很好,去……”医生等不及了。 “叩叩。” 非常有礼貌的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我不是说过,在这批人进来之后,我不叫你就不要放其他人进来吗!” 女人的脸朝向了窗户外面的士兵大吼。 “可是——”士兵的声音非常紧张。 “叩叩。”同样的敲门声响起,使用的力道比上次加重了些。 “请不要——” 外面传来了一阵兵荒马乱的骚动,是一群靴子踏在地上,然后化为立正的声音。 “Heil!” “叩。”第叁次时,手指只在门扉上敲了一下,这人便推门进来了。 “你们好,”他脱下帽子,把它端正的放置在左手上。 帽檐上的骷髅头闪闪亮亮的发出光芒来,和他的银发非常相配。 “你们有看见——” 阿桃正撅着屁股在床边穿裤子呢,从男人的视角上看过去,隔着蓝色的床帘,那圆滚滚的穿着内裤的屁股在里面若隐若现,隔雾看花似的,那场面对他来说完全是不知名的诱惑。 还在一扭一扭。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小姑娘下意识扭头,在挣扎中散开的头发顺势搭在了肩膀上。 显得她更白了。 基尔伯特咳嗽了一下:“没什么事,我来找人的。” 全场人看着他的脸,还有他身上的黑色军装,陷入了一种不知名的恐惧。 他本来心情很一般,看着那女人傻呆呆望向他就来气。 “大队长先生,请问您要找谁?” 之前飞扬拔扈的医生声音低了八个度,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是她能看出来这个男人绝对是身居高位的人物。 “找她。” “可是……” “没什么可是。” 基尔伯特不耐的转了下帽子:“你要对我的女人干嘛?” “什,什么?!”女医生破音了,一个党卫军的大队长,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敢大大方方的拒绝元首的命令。 明明这些上级军官比谁都要看重血统才对。 他违背了雅/利/安人只能和雅/利/安人在一起的决定么? 不过可能也是当情/妇一样的玩玩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能说是违背,毕竟他口里的女人可以是情/人,也可以是别的身份。 “走了。”男人一把扯住还在吃惊中的小姑娘,把她带出这里。 “谢谢你。”阿桃怯懦着,有点不敢看着那双猩红的眼睛。 “呵。”他笑了一声,“我不来,你就等着被充入军妓吧。” 她低下了头。 出了小房子,对面就是站台,小姑娘一个人观察着板砖的纹理,还有上面忙忙碌碌的蚂蚁。 从房子里面出来的人,一个一个有序的登上了另一辆火车。 他看了一眼亦步亦趋的小丫头,心情有点变好,不说话的样子显得更乖了。 基尔伯特把他的大衣脱下来,让她披着。 “桃!”直到有声犀利的叫喊,打破了这段寂静。 “咦?”捕捉到敏感词的耳朵一动。 “桃!是我!” 阿桃吃惊的抬起头来,在队伍里疯狂向她招手的不就是以赛娅么?她排在倒数的位置,而这个队伍马上就要被全部塞进去了。 犹/太姑娘面容枯槁,披头散发的像一个疯子。 “是我!”她大叫起来,撒腿就跑。 为首的十几个士兵已经举起来枪支,却在大队长的示意之下放下来了。 “你怎么……”阿桃跑到她旁边,能深深的感觉到排在队伍里的犹/太人都在她身上的这件黑色大衣感到了畏惧、厌恶、羡慕还有一些别的情绪。 再怎么样,那个士兵也不可能放人过去,她面前的还是黑洞洞的枪口。 “小姐,请止步。” 可是以赛娅马上就要被带上去了。 这长长的队伍仿佛屠宰场等待着被屠宰的牛羊。 脚下再怎么不愿意,以赛娅还是上了火车,她拼命的在车厢里面挤,终于挤到了一个边缘的位置。 “给你这个!记得交给我的家里人!” 从车厢的缝隙里面伸出来一只手,怕风吹走一样,一直握着里面的东西。 “你扔过来,你扔过来!我够不到!” “吹哨。”车站的负责人看了基尔伯特一眼,见他没什么表示,马上就吹了吹哨子。 火车呜呜开动了。 “等一下,等一下,”她还没给我扔东西呢! 阿桃追着火车跑,跑之前还记得先把那个大衣把自己身上绑好了,这衣服要是一掉,她肯定就要遭罪。 “快扔啊!” “扔!”她盯着那只手,大气也不敢喘,就怕她一个眨眼,那个东西被碾在车轮底下或者是抛不过来怎么样。 “啪嗒”一声,好在这个东西比较有重量,一道银色的光线砸了过来。 等她从地上捡起这个东西,火车早已跑出了站台,只能看见那只模模糊糊的手了。 “我收到了,我收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少女视力下降的原因,她隐隐约约感觉有许许多双手都伸了出来。 他们都在向空中伸出手,手中握着东西,仿佛握着的是无形的蜘蛛丝。 罪人们在蜘蛛丝底下向上眺望,他们拼命的抓住唯一的希望,希望可以从地狱爬到上面来。 火车的尾气将黏连在车厢上面的蜘蛛丝吹断掉,那若隐若现的东西也随之断了。 “怎么会这样……” “不要拿了,不干净。”基尔伯特闲庭信步地迈过来。 “不干净?!” 阿桃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刚才还要感谢他的心荡然无存。 感谢个屁。 基尔伯特冷笑了几声,不由分说的把她提起来,提上汽车。 “放开我!” “基尔伯特!” 不管她怎么叫,怎么闹,男人都充耳不闻,上了汽车就大手大脚地把人镶在怀里。 男人很高,她坐上来,两条腿几乎是悬空的。屁股能感受到他紧实的大腿肌肉,甚至是蛰伏在胯间的那根性器,都好像塞进她大腿缝里。 “别动。”他啪地一拍屁股。 “你!” 就是这双不屈服的眼睛,那燃烧着怒火的眼睛一路烧到了他的心里。 他对此印象非常深刻。 “乖乖乖,睡觉睡觉。”基尔伯特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半哄半强迫式地拍拍她的脑袋。 “哼!” “这样就对嘛,睡觉。”她的身体好软,就是身上的味道不太好闻。 汽车载着两个人,一路来到了一座开满了鲜花的宅院里。 青年睡得很沉,只有在睡觉的时候,他身上的那种嚣张的气势才会带了点柔软的色彩,路上发生的一切情况都没能阻止他睡得很香。 “大队长好长时间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开车的陌生小伙说。 “是嘛?” “小姐,我们到了。” 出人意料的是,这座庭院外面并没有很多士兵在站岗。 也就小猫两叁只。 阿桃已经在内心计划好怎么出跑的计划了。 “大队长,”司机欲言又止。 “我来叫他,基尔伯特?” 她拍拍他。 基尔伯特哼哼了几声。 “基尔?” “唔……我好困。”不知道出于本能还是怎么样,他低下头,下意识的把那个小小的声音吞了下去。 他的唇像炙热的焰火,烧灼她的唇瓣,吞噬她的呼吸。 “唔唔唔!” 小姑娘被吻得快晕了。 “大”司机立刻吓得不敢说话了。 “啊,”直到意识到自己被人狠狠一掐,青年睡眼惺忪,看着唇上的咬痕才反应过来。 “到了啊。”他打了一个哈欠,慢悠慢悠的拉着她,生怕这妮子逃跑一样。 “请进。”基尔伯特拉开门。 “真的很漂亮。” 大厅全是金碧辉煌的那种装饰,一看就是把她卖了都买不起的那种。 “把我的衣服给我。”他伸手。 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他的大衣搞成皱皱巴巴的小姑娘非常心虚的递了过去。 “坐。”在衣架上挂好他的大衣,基尔伯特邀请她坐在沙发上。 “嗯,我是这么想的,反正你早晚有一天都会要来我们这里,”他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像一头睡不饱的狮子。 “所以这笔账我们现在算?还是等阿西过来?” 青年慢悠悠的等着人开口。 阿桃嗯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个什么好办法。 男人一直在盯着她,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能看穿小女人动摇的内心到底是由什么组成的,他非常有耐心,甚至把手指搭在膝盖上弹起了钢琴曲。 “我……” “算了,你先去吃饭吧,哦不对,你应该先去洗澡。” “嗯?” “你快去。随便哪个房间都能用。洗漱用品的话在右手边进门第2个,女士用品的话在隔壁第3个。” 还以为这个人会趁着洗澡的时候动手动脚的,没想到等她提心吊胆的洗完,擦着头发出来。 基尔伯特还保持那个姿势,在楼下等着她。 “我给你擦。”青年不由分说的接过来毛巾。 “你还是在生我的气。”他说。 “嗯。” “你和意/大/利人搅在一起就算了,但是你和英/国佬,还有法/国佬,”提起法/国这个字眼时,基尔伯特的嘴角在轻蔑的下撇。 “还有那头该死的毛熊……你为什么要去东线?” “我有跟你说过吗?我是共青团员。” “那怪不得。”他轻柔的力道突然加重,“我一开始就知道你这个人的想法和其他人不一样,但是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基尔伯特,你从来都没有理解过我。” “我们对你难道不好吗!”他恶狠狠的说,手下的力道几乎快把她头顶的头皮撸破。 “不是这种问题,是另一种方面的问题,你从来都没有想真心的了解过我,你只是把我视为你的占有物而已。” “既然这样……!”基尔伯特冷笑了几下,他不怀好意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个女人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他更生气了。 他叫她穿好衣服,毫不客气的扯着她的衣领,往门外一丢。 “你就自生自灭去吧!” “哼!狗男人!”阿桃朝她背后那个方向做了个鬼脸。 被赶出去的小姑娘没有丧气,她只是在想她洗澡的时候,把以赛娅给她的那件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了。 “哎,没办法了。” 没等了几分钟,大门一响,基尔伯特又出去了,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瞧不起谁呢?! 阿桃怒气冲冲的在陌生的街道上走了半天,越走就发现自己迷路了。 天色越来越暗,等到黄昏降临的那一瞬间,躲在街边的小姑娘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事。 这边的宵禁时间……是几点来着? 然后她就被卫兵抓走了。 她跑得再快也躲不过狼狗们啊。 基尔伯特回去的时候没有在门口发现那个身影就感到了奇怪,按照那姑娘蠢笨的性子,肯定是蹲在门口等他回来的。 他都做好了嘲讽她的准备了。 基尔伯特在大厅里放下了他购买的一堆东西,本来想给这小女人做好吃的来着。 结果愣是找不见。 去问卫兵,卫兵也只是说,在他出门后不久那个女人也消失了。 卫兵不能说他出去开小差了。 由于他工作的保密性,所以周边的卫兵是不可能做到里叁层外叁层的,稍微一个疏忽,这个小女人就撒丫子跑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身为一个军官,宵禁对基尔伯特来说当然起不了任何作用。 男人愣了一小会儿,闭上眼睛。 他本来很生气的,可以感觉这女人离他越来越远,然后就气着气着就开始笑了。 “那就让她长长记性吧。”他自言自语。 让她认识到一个事实:在德/国,小女人没了他们俩,就寸步难行。 作者俺:考完试之前不更新了,不更新了,不更新了,梦里的老王问我说考什么学校啊,考了这么长时间,是北大吗? 他说我挺用功也挺聪明的呀,为什么会这样? 我说其实我的耐性很差。 他说他也知道。 293我收到了国庆番外 “身体不舒服?”深夜的小院子里传出一声声压抑的咳嗽,在风中被拉扯到细长的一条纹路。 吱呀一声,门被推响。 阿桃正在伸出手指一点一点勾放在床头柜上的碗。 “啊,我还好啦。”尽管他快速的把门关上,但带进来的一股凉风使小姑娘用被子裹紧了全身,她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你好?” “你好。”摇晃下的烛焰将人的身影淹没在黑暗里,他走进了一步,好让她看清他的脸。 和王耀一样温润如白玉的脸。 但这个人不是王耀。他的神情和王耀完全不同,带了点风流倜傥的快活。 “哎呀,稀客。”似乎被他的容貌吓了一大跳,阿桃向后缩了缩,“我之前在战场上远远的看见过你……哎,你是王耀的?” “我和他是一体的。”王黯漫不经心的走近,帮她把碗递过去。 入手的是冰凉的感觉。 “凉了,我给你热一下。” 他不由分说的夺走了碗。 “咦。”她不太明白的眨眨眼,看着男人忙前忙后。 “啊,是王黯对吧,”她笑了起来,身体有一阵没一阵的抖,整个人只有嘴唇是不太正常的红,其余皮肤都是泛着病态的白。 柔柔弱弱的像是还没有绽开的泛着青色的花蕾。 “这种不让我说话的强势倒是和王耀相同呢。” 王黯道:“再过一天,就是开国大典了,你这个样子,能去参加么?” “啊,庆典有没有我没关系啦。”少女摇摇头,“快乐是属于大家的,我在这里看着大家就好啦。”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抛弃了。”青年哼了一声,坐下来喂水:“王耀最近是忙的脚不沾地我知道,你病成这样,他也不过来看看你?” “起码也要有个人来照顾你。” 用勺子刮了下碗沿,他没好气的说,“你倒是心大,生病了也不和他说?” “普通的小感冒而已啦!”她嘿嘿笑,“我生病不用人担心的,躺着睡觉,喝个药就会好。” “再说啦,你不是过来看我啦?” 王黯一怔,“你知道我会来?”青手动作幅度大了些,就有几滴水滴不小心的洒在了被褥上,没过几秒,热意蒸发在空气中。 抿了口水,阿桃点点头,“我还在想,如果你不来找我的话,那估计就没有缘分了。” “缘分,你是说你被我的人抓回去拷打了好几次的缘分?” “那不是缘分!” 她每次一想起来很生气,“我说你们的人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说了我只是个王耀的跟班,抓我有什么用啊?” 小姑娘解气般的抓着他的手,往嘴巴里送水。 “你身上有很多有价值的情报。”王黯哈了一下,“不抓你就有鬼了。” “哼。” “……”男人继续喂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你说,开国大典过后我会消失吗?”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你本体去啊?” 这个人喂水的手法很烂,好几次阿桃都被呛到了。 她用力地捂脸咳嗽,这回咳得特别厉害,水好像是呛到了气管里面,没注意青年停了手,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我没感觉到你很开心。” “我开心啊,为什么不开心?” “这是新中/国的诞生,”他轻轻拍拍她的背,“每个人的身上都泛着喜悦的笑容,只有你不笑。” “我不喜欢笑。” “你为什么不笑?”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笑。” “没有人可以完全控制自己在这个地方一动不动,你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周,却连院子门都没有出过,不是吗?” “你是偷窥狂?”小姑娘踹了他一脚,后者纹丝不动的继续坐在床上。 王黯拍着拍着,开始随处乱摸,顺带把人捞到怀里。 落在睡衣里面的黑发从男人指缝溜走,他放在鼻息下闻,有股说不清的淡香。 她斜着眼看过来:“你要干嘛?” 表情非常嫌弃。 这姑娘身体不好,他去给人暖和暖和,手脚藏着被子里还是捂不热,他这是在做好事。 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真把女人抱怀里了, 只觉得她身体软,身上香, 样子好看, 声音又好听,特别是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尖,红润润的,口感应该特别脆。 “咳,我这是给你暖身子。”男人一本正经。 “我们很熟吗?” “熟的熟的,大家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生长在同一块土地上。” “我说,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油嘴滑舌呢?” “熟人面前才这样。”阿桃打了个哈欠,想伸懒腰来着没能成功,因为狗男人一直像什么大型动物黏人一样,她被困住了四肢,这个还不放开。 “那么,你来找我,是想看一下王耀的态度?” 她其实是被软禁在这里的,王耀知道她的性子很是容易跳脱,许多人趁机就在这个月开始搞事。 想着可能一天需要接到无数个人的骚扰信息,他便把小丫头塞在了一个秘密角落。 这个角落由于太过偏僻,周围都没有什么人走动,若是有人来,王耀会第一时间接到通知。 “不是。” 王黯和王耀的关系如此之复杂,阿桃也不太清楚他俩的关系是什么样子的,不过王黯大大方方走进这里,王耀也没有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说明他对王黯放心的很。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放心还是怎样,真的会有这种心无芥蒂的人么? 阿桃自认为她做不到。 像伟人一样宽阔的胸襟,她估计是永远也不会有了。 “想多了,我是瞒着他过来的。” “那就是贼人了。”小姑娘张口,试图把王耀喊回来:“先……” “嗯嗯,贼人过来吃一口家花嘛,”王黯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巴,“我没有别的意思,过来看一下就走。”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 “你居然赶我走!” “快走快走!”她推推身后的男人,“人你也见过了,我生病了,需要休息!” “你是怕王耀发现么?” “怕什么?” “他会不会觉得我们背着他幽会?” “滚蛋啦你!” “喂,”等气急败坏的女人用尽全身力气,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推下去,王黯道:“你这个女人还挺有趣的。” “你比我大了这么多,说话怎么一股子油味儿!” “我说,咱俩会见面的吧?” “我怎么知道!放下我的碗,我还要喝水啊!!!” 青年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早知道你这么好玩,我就应该和你多打交道的。” “滚啦,我一心一意和王耀走,你个糖衣炮弹别过来诱惑我。” 阿桃又踹了一脚在他屁股上,谁知道男人一把握着了,仔细量一下温度后塞回去被窝里。 如法炮制地把另一只脚丫放进去。 “好呗,我是个暖被窝的,”他挥挥手,“赶明儿见?” “好,明天见。” “好。” 王黯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眉,“有点烧,我给你煮好药再回?” “我不喝中药啦,好苦的!你快走!” “那西药?” 终于把那个狗男人打出去的阿桃松了口气,被子里全是他留下来的气息,她做贼心虚的从柜子里搬出一床新的,然后把旧的被褥疯狂散上了点中药材。 忙活了大半天,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她瞄了一眼怀表,发现已经快一点多了。 已经是1949年9月30号了啊。 小姑娘想,还有一天了。 “还没睡?” 王耀刚一进来,那丫头还在撅着屁股,在厨房忙前忙后。 “啊,阿耀回来啦,我在烧水喝。” “哦。”青年在厨房门口看了人一眼,内心还在奇怪,这丫头一般不喜欢喝水,大半夜的主动让床上跑下来喝水,难不成是真的快渴疯了? 她会放弃暖和的被窝? “明天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 他端着壶,和她一路走回来房内。 “你肯定是在台上嘛,我在下面看着就好啦!” 她的嗓子又开始痒。 “好。” 王耀没多说什么,摸了摸额头把人赶到床上,让她好好休息。 “抱歉,最近事情太多了,”他说,“我只有这会儿才能得空过来看看你。” “没关系啊。” “是不是有人来过?” 喂她喝完药的王耀轻轻一嗅。 “我困啦,我们睡觉觉吧!”小姑娘笑得很是甜美。 “真没有人来过?”吹灭了蜡烛,他不紧不慢的问。 “能有谁会过来呀!”小女人在他怀里撒娇卖萌,“我生病啦,要早点睡觉!” 还试图去扒人衣服。 “好,睡觉。” ———— 第二天,阿桃拖着没有什么力气的身体,在街上走着。 开国大典时间是下午叁点,她爬起来的时候警卫员就已经在等着人了。 “我送您过去。” 为了今天的大典,所有人都穿的无比郑重,王耀五点半就开始忙活打扮。 “吵到你了?”被子里的阿桃在滚来滚去。 “没有,你继续,我睡不着而已。” 换上一套正装,画了一个淡妆,王耀和她在一个地方分开。 入眼的全是红色的海洋。 红艳艳的旗帜鲜明,在风中飒飒作响。 它们连成一片,招手欢迎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 真好啊。 这是一个全新的,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中/国。 它的心脏焕然如新,陈旧污浊的老血退去。 换来的是,前所未有的血液。 城里的人们在忙来忙去,好似剩下她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在街上乱窜。 阿桃去了教养所。 里面的女人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她:“我们不会被放弃吧?” “不会。” 看见她们在做红旗,她凑过去给自己做了一个小的。 “只能用纸做啦,这里有浆糊,给你!” 用浆糊黏了五个小星星上去,阿桃摇摇手里的旗子,满意的点点头。 “你这个星星黏的不对。”背后有个男声突然说。 “怎么可能呢?四个小星星围着一个大星星……你还给我!”小旗子也消失不见。 “啊呀啊呀,是王先生,快来坐,要喝水么?” 女人们把王黯团团围住,王黯说了句什么,拿着旗子,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走啊。”他在她身边站住,等她反应。 “说是明天见,就真的是明天见?” “不然呢?”刚才那些女人估计把人认错了,他也没有戳破这个事实,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们的喜欢和赞美。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在大街上,不怕王耀一炮把你轰出京城外面?” “他要轰我的时候,我可以死死拉着你啊,要轰一起轰。咻地一下,就变成花啦!”他比划道。 “……” 这人怎么这么没皮没脸的。 两个人没有目的地,随便在街上晃荡。 “中山装?”瞄了一下他的衣服,小姑娘说,“喂,我说你这个人不会在伤心和纪念民/国国/父吧?但是过几个小时之后,就变成中/华/人/民/共/和/国了哦?” “我穿不得这个?” “果然应该还是要王耀一炮把你轰出去——” “哈哈,没有嘛,成王败寇吧,我承认输就是输了,而且你不会以为,我只会简简单单的代表蓝这一个东西吧?” “也就是说,你不会消失不见么?” 他低下头,嘴里掏出一根烟:“这我不知道,要问你的老王去,他要想的话,我就会马上消失。” 蓝色的烟雾随之腾起。 “噢。” “你这丫头,哦了一声就没了?” “嗯,还是谢谢你对我的庇护的,起码没让我被追着满中/国跑。”阿桃大大方方的向他伸手,“虽然你们得不了民心,腐败,喜欢搞内斗,但还是为新中/国成立有贡献的,抗/日的正面战场和背后战场都是军人、人民群众一起拼搏过来的呀。” “不客气,你刺杀本田菊的那几次,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回握。 “啊呀啊呀,谁叫你们是男人呢?对付男人,还得看我们女人。” “狡猾的狐狸。” “彼此彼此。” “这个可以做成风车么?”王黯举起旗子。 “不要拿我的旗子啦!你自己去做一个!” “哦。”两个人在一家小饭馆快速解决了自己的午餐,店主一看是他来了,说什么也不要他的钱。 “而且今天本来就是免费的!” 男人特别理直气壮的多加了一碗面。 只有阿桃抽着嘴角,看他表演。 不得不说,这个人扮起王耀来,可以说得上是十成十的像。 “果然,还是感觉和平解放对大家都好啊。” 王黯吃饱了肚子,要了一碗面汤喝着。 “你一直低着头,不头晕?昨天不是还虚成那个样子?” “有点晕是真的。” “那就喝口面汤。” “不喝这个!” 哄了半天才让她喝了一口,男人拉着闹别扭的小丫头出门,没多一会儿拐到了一个熟悉的巷子口。 “可惜咯。”王黯盯着那几块方砖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了。 “你在说谁?” “是你一直想杀死的那个女人。” “啊,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找她算过账了。”阿桃的头越来越晕,视野里面的物体都成好几个朝她笑。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嗯,因为我是亲自杀到日/本去找她的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真可惜了,落在你手里和落在其他人手里还不一样,我猜其他人可能会为了替你出一口气,故意把那个女人折磨到什么程度呢?” “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只是单纯的和阿尔弗雷德撒了个娇,他就领我过去了,然后我就看了她一眼,我就又被他拽回来了。” “女人一撒娇,男人的魂也丢了。”王黯道。 “是的呀,所以你赶紧离我远一点!” “快到点了,要过去么?” “啊,已经快到时间了!” 王耀早早在台上等着了,小丫头不知道闹什么别扭,说什么也不跟他上台。 天安门广场。 下午叁点整。 大地欢声雷动。到处都洋溢着笑语。 “看不见!”阿桃揪揪他的衣服。 “我说你啊……真会使唤我。”王黯把她架在肩膀上。 “哎呀,来的正好,开始啦!” “这里!阿耀,我在这里!”她笑眯眯的向上方挥手,下一秒马上变了表情,凶神恶煞的说,“快把你手上的旗子给我,大家手上都有旗子,就我没有!” 王耀叹了口气,低声和旁边的人说了什么。 “给你给你!” 然后他自己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红旗子也在挥着。 藏在人群里的警卫员眼神呆滞。 之前王先生下命令说,如果有另一个王先生出现,一定要把他先拿下。 可是这个王先生怎么在挥自家旗子啊? “别乱动哎,我都抓不住你了。” 人群的大声欢呼被礼炮声淹没。 “我就要动!”她的脸红彤彤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喂,我说……” 王黯感觉到肩膀上一轻,以为她要倒栽葱栽倒地上呢,谁知道整个人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一面小旗子应声而落。 “你?” “到时间啦!”她摇摇手,看着王黯被几个警卫员双手反扣,按在地上,头却仰着。 “有机会下次见吧!” 王耀匆匆忙忙过来的时候,这丫头还在笑:“但是我今天很开心呀!” “怎么……”他愣了愣,“怎么又要消失了?” “阿耀,祝你生日快乐哦!” 王耀没有拉住她,她就消失了。 只留下一面小旗子,孤零零的在地上。 “关起来吧。” 王黯道:“把我关起来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啊。” 他愣了好一会儿开口。 “我允许你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已经是我对你的最大让步了。” “她就不应该和你见面。” “那还要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带走。” 王耀说。 接着,王耀转身离开了这里,继续走上台。 他看着下面狂欢的人群,没有一张脸是她,但是每一张脸都像她。 祝我…… 生日快乐。 我收到了。 作者俺:如果今天晚上老王要来了,我明天就开始连更。 不来就算了( 294平行空间番外(一)你们好阿尔亚瑟H 注意:普设 “你们好。”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门口,这头潜伏的野兽悄声无息的熄灭了发动机。 一边的门童把背的滚瓜烂熟的车牌号对上,见状便要去替人开门。 “不用。”青年等司机给自己开完门后,转到后排,亲自弯腰给人打开了车门。 “谢谢,阿尔弗。”把手搭在他的大手上,阿桃慢吞吞的挪动脚步,从车上下来。 白色的裙子映衬着人更加美艳,服饰简单而不失大方,像是亭亭玉立的百合立在那里,她一颦一笑,将姿态、神色都拿捏到好处。 看着男人痴迷的神情也知道她把人同样拿捏的死死的。 “别这么见外嘛!”男人笑的爽朗,替人整了整发饰,对上了一双水汽弥漫的眼眸,让人迷失在这茫茫水雾中。 除了楚楚可怜,里面还盛有一小部分的怒火。 “很好,阿尔弗雷德,”她咬着牙,“你下次再敢这么干,我把你一脚踹了你信不信?” “不行,”阿尔马上拒绝,“宝贝别这么说嘛,我会很伤心的,你穿高跟鞋是不是不好走路?来,我帮你!” 小姑娘整个人几乎被他半搂进怀里。这是热恋期里的情人才会有的姿势。 “你明知故问,我穿这个好难受的!”面带微笑的阿桃恶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手背。 “可是这样显得宝贝好高啊,多增加了几厘米哦?” “你敢嘲笑我矮?” “哎呦哎呦,很痛的,honey别掐我啦,我的手背都要肿起来了。” “啧。”黑衣服的男人站在阳台上,一口一口喝着酒。 小鸟依人的女人,高大帅气的男人…… 怎么看都很般配。 他本来是想出来透气的,没想到,阿尔弗雷德还真是带了一个好惊喜给他啊。 握着酒杯的手鼓起青筋,他又喝了一口。 “怎么在这里?阿尔带着他的宝贝来了。” 弗朗西斯从后背拍拍他,一拍就发现这个男人的肌肉处于紧绷状态。 咦? “你不去看看?” “去啊,为什么不去!”青年咬牙,“去看看他心·心·念·念的宝贝。” “你们好!”阿尔弗雷德很是得意洋洋的拉着她走向了一个包间,还没进门就开始嚷嚷:“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宝贝!” “半大个人了还是这么毛糙。”一道男音冷冰冰道。 “喂亚蒂,好久不见直接给我来一句这话?不应该夸夸我的眼光嘛!” “你们好。”阿桃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用目光扫视了房间里面的一群穿着西装的男人。 怎么是金毛开会?! 发色深浅都有,仿佛把调色盘全摆在她面前一样。 “真是个小美人,哪里都美,连声音也很清脆。”长发的金毛弯下腰,很是绅士的行了个吻手礼:“弗朗西斯,是个不成器的画家。漂亮的小姐,可以记住我的名字么?” 他讲话的语调温柔又低缓,仿佛和人调情。 “离他远一点,弗朗这家伙风流成性,”阿尔将人扯到后面,警惕性十足的模样。 “费雷德,”一个和阿尔长相极其相似的青年推推眼镜,“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假想敌。” “我知道啦马蒂,可是弗朗西斯的魅力太大了!”他撅嘴。 “是你之前的情人被他抢走了嘛?”她笑了一声,“阿尔,我说过啦,男人不能太孩子气的,不然女人会被更厉害的男人抢走哦?” “不宝贝,我没有很孩子气!” “你承认之前的情人就是被他抢走了,我好失望——” “马修。”马修说,“我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 “啊,你好,是位很优秀的摄影家,阿尔弗雷德经常和我提起来他有一位很了不起的哥哥,听说你上次还拿了普利策奖?恭喜你。” “宝贝,”阿尔弗雷德还在为她的话伤心,虽然他的情人就是被弗朗抢走过,但是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而且感觉她一点也不上心啊! 这几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没有说姓。 “亚瑟,我的表哥,”他见亚瑟一直不说话 只能自己给她介绍了,“非常厉害的一个人物,这些年,一直都是他资助我……” “正常的利益往来而已。”亚瑟放下酒杯。 小丫头的眼睛很是坦然的向他对视。 “亚瑟,你好。” 幽绿的瞳孔平波无奇的看着她,隐藏在这个皮囊之下的,是吞噬一切的野兽。 “你好,小姐。” “好啦,我家宝贝你们也见过啦,我就领她回去咯?” “只是打了个照面而已嘛,我想去你家长住也不行?”弗朗抱怨。 “不行不行不行!亚蒂和马蒂可以去,我们有血缘关系,你没有,你不能去!” “那我今晚就叨扰下?”马修和善的笑了。 “哼。” “亚瑟不要对我的甜心这么冷淡嘛!马蒂,过几天再来可以嘛?” “弗雷德,我要喝果汁。”她感到热,就脱了披肩,敞开的奶白色胸口上星星点点全是红色痕迹。被黄色顶灯一照,仿佛是在一片牛奶上撒上了金粉。 那红色很是耀眼。 “我去给你拿!” 阿尔跑走了。 “热了?” [有监听],阿桃无奈的用口型说。 “这里好像没有酒啊?”马修笑盈盈。 [所以我把他支开了],她耸耸肩,指指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咦,是这样吗?” 女人垂下头来,装出柔弱无比的模样。 “不知道弗雷德去哪里给你找果汁了。” “他可真喜欢你。”亚瑟说,阿尔弗雷德从来没有对女人上心过,性欲旺盛但是懒得对不感兴趣的女人出手。 “他管我管的太严啦,我去找人喝个下午茶都不行……” “啊,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阿桃不好意思的笑笑,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走远了。 没过了几分钟,亚瑟借口也出门。 “亚瑟和她认识?”马修擦了擦眼镜,问旁边的弗朗西斯。 “你不知道?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亚瑟啊,亚瑟很喜欢她的,不过两个人闹掰了。” “什么?” “听说是他觉得这丫头在床上太闹腾,一动她就哭,差点把人做死在床上,这丫头也是狠心的,下了药给亚瑟,自己跑出来了,留下……” “啊,不好意思。”上完厕所的阿桃刚出门就撞在了一个泛着冷气的胸膛。 “装的还挺像?”男人举高了她的双手,将人推进了一个卫生间隐蔽的角落,把人裹在怀里。 “被你发现啦。”她很是听话的亲了口青年的喉结。 “这上面根本没有监听器。” “但是有定位器。” “叫我一顿好找,谁知道你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别人,还是我的表弟,”手指挑起下巴,他咄咄逼人:“你不是故意的?” “啊,你不在意你差点被我搞萎了的事实?” “一开始是很生气,我恨不得天天把你抓在床上,用各种手段玩你,” “噗,用我的照片自慰么?”她哈哈笑。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起你一边哭一边求饶的场景就来劲。” 他的眼眸里折射出来的欲望使人变得更为攻击性强了,“体格娇小不是我的错。” “但是洞小,操起来直喷水,”亚瑟道,“就是你的错了。” “说什么呢!” 女人试图把他的胳膊扳开,“我该回去了。” “我猜,这个也不是定位器,”亚瑟把牙齿抵在了纤细的脖颈上,感受到软嫩的血管在不安的跳动,他不紧不慢的用大掌按了一下小腹。 “啊!”她哀叫出声。 “玩得这么花么?” 男人的手又摸上了裙摆,“故意把披肩露出来给我们看你被小崽子疼爱留下来的印记?你是在炫耀你到手了一个新猎物?” 裙摆里面还有一个白色蕾丝的裤子,很短很薄,用来防止走光的,裤子里面是内裤,他顺着裤子中间一摸,“已经湿了。” “里面有什么?”隔着裤子,亚瑟发现内裤处还有东西在里面。 “算了,我按一下就知道了。” “你!”他真的伸手去按了蓝宝石项链的那颗宝石。 “嗡。” “哎呀,是按摩棒,”男人坏心眼的把人揽的更深,“站不稳了吧?” “帮助一位可爱的小姐是我的荣幸。” “你!”那股酸胀的感觉让她瞬间腿软,她努力了好久才让自己不是那么狼狈。 “好在我的眼睛很尖,”听着细细的喘息带上了媚意,脸蛋红红的,亚瑟很是满意,“阿尔弗雷德不适合当情人,他残忍又好胜,还是忘掉他吧,跟我走?” “不……” 不仅是小穴的水,连菊穴里似乎都有水液跟着流了出来,缓缓往下流,男人也感觉到了不对,一摸后面,“啊呀,这里也被开发了呢。” 他笑得猖狂,“你这是被人完完全全玩了个遍啊,小屁股很会吃嘛,我记得,小穴吃我的性器你都哭了好长时间,哭得我都不耐烦了,本来想体谅一下你是才被我开苞的。” “我那个弟弟是帮你把后面也开了吧,屁穴吃鸡巴吃的爽不爽?” “不要……放开我……”她的泪水流了一脸,可怜巴巴的吸鼻子。 “不想吃他的了是吧,我可以满足你,想插哪里就插哪里。” 女人坚定的摇摇头。 “让我离开吧,亚蒂。” “你叫我什么?” 机器自身的热度加上小穴被摩擦出的热量,身下火烧一样的滚烫。 “唔……”就在按摩棒连续几下重重的弹动时,阿桃终于没忍住,绷着腰颤上了高潮。 她虽然强忍着没有什么大动作,但身子却不可避免的颤抖。原本无力的右手猛的将他握住,带得男人的手都跟着一起抖。 头在高潮的那一刻也倏然低下,小脸完全埋进他的怀里。 “真的不想吃我的鸡巴?” “不……”她含含糊糊的说,脑子一点点在转,“我跟着阿尔……” “那好吧,像往常一样喊我的名字,我就放你走。” “唔……my lord?” 亚瑟浑身的肌肉猛然一松。 “……嗯……”小姑娘想了又想,悄悄摸摸的说,“Daddy?” “卡啦。”又娇又软的呼唤烧了他的理智,这东西完全没有了。男人只想现在就上了她,不管是哪个穴,先搞了再说。 要不先尝尝后面? 一声金属皮带的声音把她吓得赶紧躲,“不要打我!” “我很怕痛的,不要打我……” “不打你,不打你,让我进去?” “不打我啊?”她抹抹泪,“可是这个是阿尔刚给我买的新裙子。” “你怕把裙子弄脏的话,就全脱了嘛。” “那我也没有内衣,我只有胸贴……” 等待不及的亚瑟不管她嘟嘟囔囔了什么,“润滑?” “你干嘛!” “想干你啊!” “不然我直接进去?” “不不不,”阿桃指着放在洗手台上的包包,“里面有。” “哎不对,我为什么要答应……” “乖...…要不要我进去...”他忍不住低头去啄她的唇。 亚瑟抵上来,硬挺的肉茎堪堪抵在她的肉缝上,蘑菇头压着穴口往下陷,仿佛就要插进去,却又歪了个角度从边缘滑了出去。 “啊……插后面,前面会被阿尔发现的……” “好。” 他把塞在菊穴里面的玩具丢开,挺腰重重的顶了进去。 “啊……啊……”女人几乎是被贯穿的瞬间就软倒在他身下。 他的腰胯像上了发条的马达。在一声压抑的闷哼之后,便是抱住她的屁股耸动狂颠起来。 阴茎一插进那张温热濡湿的小嘴里,他整个人就激动得不知所以。 她的身体里好烫,烫得他不受控制的开始享用这具肉体。 “果然女人还是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恋恋不忘,唔,后面好紧。”身子被他肏得热热的,热源仿佛来自于那根滚烫灼热的大鸡巴,身体里的每一处神经都仿佛被他绷紧了。 亚瑟难耐的喘了口气,“原来屁穴是这么紧啊——” 他捏着前面按摩棒的柄头,顺着力度一下一下的往里捅。 两个穴口马上收缩的紧紧的,插了几下直喷水。 “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是吗?”阿尔弗雷德缓缓的走进,他听着耳机里面传来的声音,沙哑的男音混着女人的呜咽,叫的他头很疼,神色抑郁。 “要再来一个么?我把阿尔叫过来?两个穴一起吃大鸡巴?你不是很喜欢吃鸡巴么?” “不要……” “嘿,你们好。”阿尔弗雷德敲开了女厕所的门,“我的宝贝是在你这里嘛?亚瑟?” “是啊。”软白的肚皮被他撞得凸出一个鼓包又快速的扁回去,上下都被作弄着,她哪里说得出话。 “真好操。” 亚瑟掰开她的腿心,露出小穴,在他面前展露出期间粉嫩带水的穴肉,它们一点一点流的水浸满了按摩棒的底部,还有吃鸡巴正欢的屁穴,“要一起么?” “好啊,”阿尔弗雷德笑得爽朗。 “你们?!” 他放出性器,沉甸甸的压在她手上,滚烫粗壮到几乎握不住。 “自己塞进去!”他啪的一声打在了屁股上,毫不客气的抽掉按摩棒。 “靠,”亚瑟一个吸气,“小兔崽子你干嘛?!” “老男人,趁着我不在,就勾引我的宝贝!” 她仿佛被他蛊惑住了,握着手里的那根大阴茎慢慢的往自己的肉穴里头挤。 “好胀……”穴口才被撑开,她便已经感觉到那颗火热硕大的蘑菇头,硬挺挺的撑开她的肉壁,满满的塞入其中。 “比按摩棒好用多了吧?” “可是我吃不下……”阿桃摸着鸡巴在手忙脚乱,亚瑟还在一边给她添乱,不想让小崽子这么轻易的进来。 “还是我来吧,”阿尔弗雷德不能看她哭,鸡巴全根没入,直接干进了子宫里。 “痛……痛!” 肚子里是男人埋的极深的鸡巴,吓得她哀叫:“我的肚子要破了……” “我第一次遇到她就是这样,给她开个苞还要折腾死我,一面哭一面说不要,还过来亲我……”亚瑟看了一下被迫吐出来的性器,皱眉。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 用力的干着这个身下的女人。 他很生气。 他越动,她夹得就越紧,不仅腿夹在他身上,裹着他的那张小嫩穴更是张合着蠕动紧缩,仿佛一张饿极的小嘴要将那根大阴茎吞咽下去。 “hero不想给你吃精液。” “嗯?” “哼,就是不给你吃!”他火急火燎的给她买果汁,她倒好,吃着别人的白色果汁上瘾了。 小腹坠坠的酸,憋胀的许久的体液已然由不得他控制,叫嚣的就要倾泻出来。 “所以给你吃这个!” “什么?”她歪着头。 有力的水柱激射而出。 被尿液喷射到的部位仿佛是被一堆滚烫的小钢珠持续不断的击打,那股夹带着热辣感的酸麻很快被尿液灌满的饱胀感所覆盖。 “啊!” 大手扣着小屁股往自己胯间挤,阿尔原本还憋着劲想阻止住尿意的释放,一下也跟着松懈了。 “全给你吧……”她直接上了高潮。 “……”亚瑟目瞪口呆了一会儿,也要跃跃欲试的想往菊穴里面灌。 “救……” “咳咳,”有人在卫生间门口咳嗽了一声,“请问……” “马蒂,我们在呢!” “清洁人员很是为难……” 作者俺:因为之前说夸下海口,老王过来找我,我就加更,结果今天早上来了。 然后接下来有两个选项,一个是按照这个剧情继续写。 一个是写老王X2的车。 反正老王一定会有车,但是王黯没有( 选择权交给你们手上。 王黯:等着,我今天晚上就去找你。 295平行空间番外(二)阿尔重口 注意:微百合,爱丽是单箭头,阿尔弗雷德也是单箭头。 混乱极度邪恶!!!!!! 不喜直接点出去,不要带入现实!!! —————— “夫人,夫人!” 双手被绑住的小姑娘像一条活鱼上岸,狼狈的在床上蹦来蹦去。 “我是真不晓得阿尔弗雷德有您这样美丽的夫人,”她在内心骂了一万遍狗男人阿尔弗雷德做事不厚道,怪不得前两天那群男人的表情都那么奇怪,表面上还是要说,“我在您面前那真的是自愧不如,夫人,相信我,用不了几天时间,我会马上从他的视野里消失,直接滚出美利坚,啊不,地球范围。” “哦?” 她慢条斯理的用鞭子指着欲哭无泪的女人,琼斯夫人和阿尔弗雷德是商业联姻,自然没有什么感情,双方也是各玩各的。 可是谁知道,他的丈夫居然把这个姑娘在他们的兄弟们之间亮了个相。 也就是说,他默认了她在心里的地位。 她面子上很是过不去,就相当于把自己的脸伸过去了,给别人打一样。 爱丽便亲自跟踪着阿尔弗雷德的踪迹,然后在一处小型房子里面把人抓了个正着。 “真的,夫人,我是真的不知道您的存在,我看了您的容貌,恨不得马上去跳湖自杀,您的身段宛如天上的仙女,您的……” “闭嘴!”爱丽叱道。 “好,我闭嘴。”阿桃闭上嘴巴,突然想起什么补充:“您骂我的声音也好听!您消消气啊,随便骂随便骂,我脸皮很厚,有您这样的美人骂我,真的是我叁生有幸。” 饶是她也快被这丫头逗笑了,只需要一秒钟,爱丽就知道自己的丈夫性取向不太正常了。 个子矮小,皮肤白皙,仿佛一掐就有牛奶流出来一样,黑头发,棕色眼睛,看起来非常幼态,就像一个未成年一样,这是最标准不过的,亚/洲流行的白幼瘦。 穴也很嫩,能把男人吸得丢掉魂魄。 但是欧/美人的主流审美倾向不是白幼瘦。他们觉得喜欢这种女人的男人就是恋童癖,就是变态。 萦绕在她周围的,是神秘的气息。那在深林里呼吸一口,冷气浸入心肺,再一口气吐出来浊气的脆爽感。 想让人更多的接触她,了解她的内心。 那股独特的异国魅力,大抵是阿尔弗雷德放不了手的重要原因。 “您要打我就打我吧,”阿桃闭上眼睛,“我知道我有错,如果打我能够使你消气的话,那就太好不过了,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保养,千万不能因为男人所作所为而惹得自己生气哦。” “我说了闭嘴!”爱丽一鞭子抽上去。 “但是夫人,我感觉我们可以联手先把阿尔弗雷德的家伙没收了,我们都被他骗了,大家都是女人,去找他算账啊!这样你安心,我就可以勾搭别的男人跑路了,我听说阿尔之前的女友也不少,不晓得他身上潜伏了多少种病毒,万一传染给您就不好啦。” “你说什么?”执鞭的手一顿。 “我说,女人应该帮助女人,男人不守男德就应该割了,”她嘶嘶吸气,“省的他继续去祸害别的女孩子。” “……”她又是一鞭。 这一鞭下去,所剩无几的衣物碎成条条散开,直接打在了洁白的肌肤上。 上面立刻鼓起来一道红痕。 “夫人的技术这么好啊,您的马术估计也很高超,”她呲牙咧嘴。 “为什么!” “什么?” “阿尔弗雷德是极度的白人至上主义者,他参加过3K党,我不觉得你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让他忘记掉他的骄傲。” “骄傲?他哪里来的骄傲,我还嫌弃他的汗毛太多了,一个站在顶端的男人踩着各色人种上台,他哪里来的骄傲?他凭什么骄傲,凭你们血腥暴力的资本原始积累?” “住口!” 一道鞭风打在了后背上,立刻见了血。 “你这么维护阿尔弗雷德,是为了什么?你不爱他,不然会第一时间打死我,或者让我脱光了在街上游行,是为了维护你的脸面?你的尊严?你的利益?因为你不允许他故意犯错?男人犯错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挺他?” “啪!” “我觉得夫人也是一个白人至上主义者,您把我抓来的时候对我不屑一顾,看一眼都会污染您的眼球一样。”阿桃一面笑一面说。 “不过我懂的嘛,在美/国,华人是无论如何也爬不到白人头上去的,我们一直被受挤压,我们只想生存,而你们还嫌弃华人过多来抢占你们的地盘?你们的资源?” “你们吃着老本,不反思自己,跑过来指责中/国人不在中/国待着,来我们这里干什么,可是优秀的人才不能光看肤色就能决定一切,搞笑的是,连ABC都可以欺负到我们头上。” 爱丽歇斯底里的尖叫,她的话准确无如的戳入人心:“你们为了爬上男人的床不择手段——” “您也一样。亚瑟和我说阿尔弗雷德不喜欢你,但是为了家族利益,您不得不下嫁给了这个暴发户,阿尔弗雷德可没有曼哈顿上西区人拥有的底蕴。” “……”夫人的脸色阴沉下来,只有到这种时候,她才会浮现出和阿尔弗雷德生气一模一样的表情。 夫人再次挥动了武器。 一下又一下。 她边打边痛哭流涕。 背上火辣辣的感觉连成一片,蔓延到整个身体,血痕如蔷薇绽开,甩在床单上。 “来吧,打死我算啦!”她大笑出声。 “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啊,是亚瑟啊。” “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我之前是在餐馆里刷盘子的,本职是学生,”女人满不在乎的说,“周末晚上去做脱衣舞娘,结果有一天被一个男人疯狂看上了,我以为他很喜欢我,要带我离开这里,” “他做到了?”爱丽轻声问。 “是的,他做到了,他不仅把我带了出来,转手卖给了一个德/国人,这个德/国人有德/国人惯有的重口味,但是为了他的前途着想,他又把我灌了迷药,推给了亚瑟。” “这样……” “我一到毕业,亚瑟就强制让我离开学校,让我做他的泄欲玩具,我很喜欢读书……他们毁了这一切。只让我夹着他们的那玩意儿假装高潮。” “他们觉得,女人读书可以,到头来还是要和男人结婚的,学问那么多,有什么用?” “……你和阿尔弗雷德是怎么认识的?” “啊,我给亚瑟下了药,路上断断续续遇到了几个男人,他们也把我玩腻了就扔,有一次我去超市大采购的时候碰到了喝高了的阿尔弗雷德,他把我打晕带回去,还不让我出门,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他名义上的家。他没有说你的存在,只是说他有钱有权,让我乖乖张开嘴,张开腿给他操就对了。” “我每天观察着日升月落,我的人生范围被画成了一片小小的天地,阿尔弗雷德允许我看书,晚上我依然要掐着嗓子喊他好棒。” “上头的男人会叫我背一小段书上的内容给他听,我很讨厌。知识的获取不应该是在这里,他玷污了我的书本。” “他破天荒的带我出来见亚瑟他们,是因为几天前我的屁股流血的情况还好,他把我的后面做裂了。” “夫人?” “咦?您不打我啦?”她都准备好下一次的鞭打了。 那鞭迟迟不下来。 爱丽夫人放下鞭子,开始小声啜泣。 “怎么啦?” “你真好……我们的处境都是一样的,我们身不由己……” “那我们先把阿尔弗雷德搞残废了,怎么样?” “我好喜欢你……”抱着美人,阿桃忍疼,手脚并用在哄人。 她哄过男人,可是哄女人却是第一次。 “我决定了!” “什么?” “你叫什么?” “英文名是克里斯汀,叫我克莉就好。” “好,我是爱丽。” 爱丽让她吃下了一个药丸,阿桃的神智变得模糊不清,可是她还可以控制自己的手脚,达到了她说什么,她干什么的地步。 女人趴在她背后,金发碧眼的尤物在轻笑:“你爱上我了。” 夫人念一句,小姑娘跟着机械式的重复:“你爱上我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要和你一起生活,永永远远。” “我爱你……” “好孩子。”见她真的把这句话脱口而出,爱丽奖励般的一吻:“把你的手机拿出来。” 阿桃乖乖听话。 “输入:我移情别恋了,我爱上了一个女人,我要和我爱的人远走高飞,不要来找我,你们找不到的。” 爱丽满意的看到她把短信一群发,接着把手机用锤子砸碎,取出芯片,利落的一分为二。 “好姑娘,和我做吧?” “我爱你。” 她说。 ———— “我不爱你了。” 阿尔弗雷德这个时候正在和马修玩橄榄球。 一个投,一个接。 他很高兴的样子,马修打量着弟弟,阿尔身上那股蓬勃的生命力,似乎更加聚拢了。 “啊,休息一会儿!”男人一屁股坐在了长凳上,摘下了厚重的头盔。 他把矿泉水瓶子打开喝了几口,然后把剩下的部分全部倒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接着就像落水狗一样开始乱甩。 “你和亚瑟谈好了?”马修问。 “那不叫谈好了!”蓝色眼睛亮的惊人,“我去和亚蒂决斗了,我先向他扔的手套。他也扔了自己的。” “然后呢?” 阿尔扯了扯领口,把肌肉上乱七八糟的伤口展示给他看。 “然后我打赢了!不过为了抢一个女人,倒也不至于拼上性命吧,我们之间又有亲人、私人关系,都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哈哈,老男人果然精力不行啊,就他还想和我抢……” 放在背包里面的手机急速震动起来。 “什么?” “先生,有一个您设置的特殊定位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们查询了她最后出现的地点,可能是在夫人那里。” “什么!” 阿尔弗雷德不笑了,挂了电话又收到了一条来自她的短信。 “马蒂,我有事要先回去咯!不好意思!”瞳孔缩小又放大的青年没等回应就跑走了。 “好。”马修目送着他跑远,坐下来喝了一口水,打开手机:“我不爱你了。”类似的短信也静静的躺在未读里。 “怎么会这样……” 他不能也不敢去点进去。 点进去的话,那条若有若无的丝线就真的会断。 他呆呆的看向天空。 “可以再快一点么?”阿尔弗雷德捏着手机,不知道爱丽想要干什么。 他承认自己是个渣男。 他一句关于爱丽的事情也没有告诉她。 按照他对女人的了解来看,一旦发现他是个有妇之夫的身份,这个坏女人会毫不客气地想把他踹开。 再去找下一家。 “阿尔弗,我是有尊严、有底线的人,我现在和你玩,是因为你提供给了我优越的物质条件,所以我回报给你,除此之外,你什么也不会拥有。” “我不是温床里面培育中的玫瑰,也不是笼子里面的小鸟,我有我的名字。” “我绝对不会和一个有婚约的男人上床的,不管这个婚约是不是虚假的一张纸,我也不会和伤害过我的人上床。”阿桃很是平静的说,星星在她眸子里一闪一灭。 “我伤害了你,你还是愿意和我上床?”那个时候的阿尔弗雷德压根就不信她的话。 “男人对女人的武力逼迫,这不算什么。” “你永远也不会得到我的真心。” 他用力的踹了一下真皮座椅,骂了句脏话。 也不知道爱丽会对她怎么样,阿尔弗雷德对商业联姻确实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爱丽是典型的,被家庭、社会驯化了的女性,只能摆在柜台里面欣赏。 她不会令人感到惊艳。 而那个跟着自己身后,每天到晚叽叽喳喳的鸟倒是很有趣。 “你好你好,你叫什么名字?你喝高啦,我就把你捡回来咯,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做主,你喜欢吃什么?” 她不看场合,想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 她的屋子很小很破,但是围绕着一股叫做温暖的气息。 “你不知道不能随便把陌生人捡回来吗?”宿醉的头痛被温粥和毛巾安抚住。 “咦……可是我之前见过你啊,就把你带回来啦。” “你在哪里看见过我?” “不能说啦,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我要出去打工了。” 阿尔弗雷德觉得这姑娘太有趣了。 她很喜欢钱,一听说这钱是照顾费,就毫不犹豫的收下了。 还嫌这钱有点多,意思意思抽了几张,剩下的马上推回去。 “你怎么还不走啊?” “我包养你……”他听见自己开口了,“怎么样?” “……你在侮辱我?” “可是我真的喜欢你……” 那只鸟关了起来,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男人想尽了一切办法想逗她笑,笑一笑啊,女人一笑,一撒娇,男人不就什么东西也给她了么,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窗户外面的枝桠一下一下打在玻璃上。 飞快掠过的景色,逝去的回忆,在两个时空来来回回。 阿尔可以允许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但是他不能允许他和女人在一起。 本来这姑娘就特别喜欢美女,看见个美女比男人还要来劲,直接冲上去献殷勤去了。 “美丽的姑娘,我可以邀请你去和我……” “不好意思,她这里有问题,”阿尔弗雷德习惯性的揪走她。 阿尔弗雷德终于到家了。 他急匆匆的跑上楼,听到了熟悉的哀叫:“别插我了……” 嗡嗡的震动声从身下传来,插进体内的棒身震动得越发快速,爱丽对他的滔天怒气没有惊讶,涂着指甲油的手非常专注的捏着按摩棒,一下一下的捅进贪吃的穴。 阿桃被搞的哀哀直叫,水液在腿心四溅开来。 她的胳膊撑不起自身的重量,只能被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插到高潮。 “爱丽……” “啧。” “你这是要干什么?”阿尔弗雷德看见后面也被插进来一个玩具。 她颤抖的睁开眼睛,透过蒙蒙水雾,看到了金发的男人。他捏着她腿心的那根按摩棒,开始抽拉变换位置。 “我很喜欢她,她要和我在一起,她要和你分手。琼斯能给她的,我也能给她。” “你在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你看,我没逼迫她。” “我爱你……” 阿桃努力的要躲开他的触碰,仰头对她说。 “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爱你!”他暴怒。 “好孩子,过来我这里,我们明天就把协议签了。” “嗯。”小姑娘乖乖的爬向她。 “琼斯,女人可以没有男人,但是男人不可以没有女人。”爱丽一手摸摸她的头发,一手揉着奶尖,动作很是轻柔。 “舒服吗?” 小动物般的打了个哈欠,阿桃点点头,依赖性的蹭蹭她。 “开什么玩笑!” 阿尔弗雷德握着纤细的足腕,试图把人拖过来。 小女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害怕的神色,用另一只脚去蹬他。 “啊!” 那股抗拒令他完全失态了。 发疯的男人一把把按摩棒抽出来,扣住那双软白的大腿,腰胯向前狠狠撞去。 一整根瞬时便将她张开的穴口塞满撑开了。 鼓胀的精囊跟着抽打着她的穴口,将她渗出的汁液甩得到处都是。他的性器又硬又烫,手紧紧的按住她,将她压在上面,肆意的捣弄。 他腰力极好,每一下都能把她贯穿。 “你在干什么?”这次换爱丽发问了。 两双蓝色的眼睛冷冰冰的直视对方,恨不得马上把人杀死于此。 “按摩棒终究是按摩棒,”他哈了一口气,“还是真家伙好使嘛?” 她里面又紧又热,又湿又滑,像一张紧致的橡皮套牢牢将他困住。他的自控能力完全消失了,他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你在sm?”摸着背上条条快要结痂的疤痕,阿尔弗雷德哼笑。 “你不也是sm?” “呜。不要你……你走开……” 圆润的小小脚趾蜷缩起来,她长腿勾着男人的劲腰死死夹住,两人结合的下体处哗啦溢出晶亮的淫靡水汁,顺着床单摊开。 “不要我?不要我还吸得这么紧?” 他肆意在她体内驰骋,差点把人顶飞出去,“不要hero,你是想要谁?” 阿尔动作一次比一次狠,借着自己越来越重的腰力,愈发深的肏弄着女人,大肉棒更是次次挤压撞击甬道里的敏感点,又箍着腰臀不让她挣扎,几乎要将她小小的一个人儿揉进胸膛里去。 “琼斯,我不想让自己的名字被叫做琼斯夫人了。”爱丽说。 “好啊,明天就去签。” “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先讲清楚:克莉是我的。” “不可能。”他沉下脸,掐着脖子,“宝贝儿,你是被她下药了么?” 眼神是饿极的野兽终于吃到了鲜美嫩肉般的贪婪和狠戾。 他恨不得将鸡巴时时刻刻塞进她身体里,永远的塞满她,灌满她,让她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说你爱我。” 阿尔弗雷德退了出来,俯下身子,将脑袋搁在小女人的胸前。 目光很是期待:“你不会和爱丽走的对吧?” 阿桃哼哼唧唧的偏过头去。 “宝贝……”委屈巴巴的金毛将脸贴上了奶球,鼻尖在乳沟里滑动着,好似在撒娇。 “这就是事实,她不要你啦。”爱丽放声大笑。 玩弄女人的男人都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大快人心! “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别不理我……” “还是我们懂嘛,”她动了后面的玩具,小姑娘咬着嘴唇,表情茫茫,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后面舒服么?” “嗯。喜欢被插后面……” “小屁股抬起来点,你要和我接吻么?” “唔……”她歪着头,在纠结。 “不行,下面两个穴全是我的!!!” 阿尔弗雷德尖叫:“你放开她!甜心不要和她接吻!” “那就来比啊,规定时间内用工具看谁能让她高潮次数最多?”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你们……” 两个按摩棒卡在两个穴口嗡嗡作响。 被两个人玩弄到没有一丝气力的阿桃打定主意要从这对夫妇边逃跑。 为此,她不得不拉了下阿尔弗雷德的手,然后去和爱丽亲吻。 “honey还是喜欢我的嘛!”喜极而泣的男人发现她艰难的把按摩棒抽出来,每动一点奶子就晃晃悠悠,晃得他口感舌燥。 “嗯……进来……你们不要比了。” 她羞羞答答的掰开穴口,“这里要棒棒。” “嗯!” 接二连叁的撞击声让人昏了神智。 阿尔满腹的怨气似乎全涌下了脐下叁寸。他扣着她,把蘑菇头狠狠的撞进去,阴茎满满的挤塞进去。 女人本能挣扎着向前爬,却被男人紧紧扣住,啪啪啪几声脆响之后,伴着一声呜咽的呻吟,身子无力的瘫回床上,除了痉挛抽搐外,再不能抗拒他的任何分毫。 小肚子跟着慢慢隆起,过了好长时间,粗长的阴茎才跟着抽拉出小半截。 “后面还没有喂。”阿尔弗雷德摸了一把湿透的头发,越发笑得开心。 “你想要精液,我就给你。有多少给多少。” “要不然,尿也行?” 想起来上次差一点就被亚瑟得手,尿在屁穴,他就来劲。 “你们男人真幼稚。” “啊!” 他真的插进去了。 “不要……” “晚了哦?”唔,菊眼就是好紧,男人盯着她,性器在抖动。 “要去厕所就去厕所!” 比精液还要烫一些的液体全灌进她娇嫩的后穴里,阿尔弗雷德畅快淋漓的释放出来。 她抖着身子夹着他激烈喷射的阴茎也跟着尿了出来。 作者俺:因为梦见了唠唠叨叨的王黯,还有老王,加更。 大概是这样,我玩刀剑乱舞出了新角色,我就去找老菊炫耀。 老菊说要和我出去摄影还是写生啥的,他说他背东西。不知道为啥王黯也在,我就一手一个把背包甩他们背上。 老菊默默的拿重的器具。 王黯就开始了:哎呦,您这是两袖清风啊,一点东西也不拿。小黯子给您背 ,您指哪我跟到哪。 我很理直气壮:我体弱。 “那真是太好了,小黯子对您死心塌地,您说说,您把我当成骡子还是驴了?” 我说那给我,我背一会儿,你背一会儿。 “这骡子还是马得拉出来溜溜,我就是个给您驮东西的工具,哎,不过我可以溜你嘛?” 我就去抢他的背包,结果还不让。 说什么为我服务是他的荣幸,千百年来没有这么一个人敢这么使唤他的。 我:已阅,我去找老菊了。 “哎哎哎,别别别,本田菊一棍子下去连个声也不吭,你找我,我还可以给你讲故事呢?” 我说您这是调侃,您不是北/京人,是天/津人吧? “怎么会呢,我是大家的人啊,怎么能分省份呢,多生疏啊?” 我:你继续捧哏,我当听不见。 “路上有我给你找乐子你还不乐意?” “你找乐子的对象全是我好吧! “您别生气,生气容易遭到袭击,哎这不,车来了!” 我:妈的智障 “体弱多病就要多捂捂,我觉得您呐,体弱就更应该呼吸新鲜空气……” “不过我懂我懂,体弱的人不能抗重物,您说您还没到地方了就开始走不动路,小黯子贴心的给您分担甜蜜的苦恼……” 我捂着耳朵。 “你和王耀真的是一个话少一话多,你俩互补是吗?” “我那本体不是活少,是闷骚,他可喜欢说活和自言自语了,只不过我愿意多费点劲,和你聊聊天——” “哎哎哎,怎么跑了?小黯子的服务你不满意?不满意不可以退,您上了我这条贼船,甭想下去啦,别跑啊——” 我无语住,这男人怎么能这么能说,大概是没人和他聊天? 我就去找老菊,还是老菊话少适合我。 “我觉得,你有点像黑眼镜,你认识吗?齐格隆咚锵,齐达内?” “不认识,这你老相好?” “也不算。” 老菊笑了一声。 “他什么身份啊?” 我说道上的。 “哪条道?白的黑的?” “盗墓的。”老菊说。 “啊哦,这么好的冲业绩的机会不叫我,我算算,盗墓最低要判几年来着……”王黯居然认真的算了半天。 我:…… 今日份笑话:两袖清风,是驴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找乐子,冲业绩,您哪条道的? 然后梦里还有披头散发的老王,我瞅了他一眼,回头和王黯说,“老王就是不喜欢用太过的词来形容一个人长得很腌臜。” “你说你么?” “我说你……” 296平行空间番外(三)高HHH王耀 注意:关系极度混乱。 “人躲到哪里去了?”路德维希一脚踹开隐藏在小巷子里面的公寓楼的门。 这说是公寓,和底特律随处可见的破屋差不多。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连个锁也这么脆弱……” 他哼了一声,不到60平米的小房子在他眼下一览无余。 里面的家具落满了厚厚一层灰尘。 一看就是没人居住很长时间了。 “那是当然,因为我一开始就把锁破坏掉了。” 基尔伯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阿西,”一双猩红的眼珠盯着他,“我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你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哥哥,”基尔伯特和阿桃在同一间酒吧里面上班,他是调酒师,路德维希偶然去找他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亚/裔的脱衣舞娘在尽情跳舞。 她跳的很是欢快,充满了力度和柔和。 每一个脱衣舞娘都有自己的几个拿手好戏,不然吸引不到人们来到酒吧,她们就拿不到抽成。 她的拿手好戏之一是逐步脱衣服。要怎么能把衣服脱的不显淫荡,但又充满了纯情是一个值得研究的功夫。 还有贴面舞。 “怎么样?”在一群男人的口哨和欢呼中,基尔伯特推了一个酒杯过去。 女人跳上头了,满脸都是汗水,在酒吧晃动着的暧昧光线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晕,路德维希不为所动的喝了一口。 “还好。” “小乖!”基尔伯特打了个口哨。 “什么事?”她懒洋洋的走来,“马上就到中场休息了,你还把我叫过来,不怕老板扣你工资啊?” “本田菊那家伙今天又不在,”一阵香气飘过,落在了路德维希的旁边座位。 “那你今天要请我喝酒?”她一挑眉毛,流露出来的那种暧昧笑意让基尔伯特笑了起来,“请你就请你,本大爷说话算话。” “我在这里跳一晚上的舞,还没有你卖出两支的酒值钱,”阿桃大大咧咧的叉开双腿,右腿一不小心碰上了路德维希的大腿,马上收回,“抱歉,” 她说。 姿态是成熟的女人姿态,但他知道,这个姑娘偶尔表现出来的天真浪漫和略显幼稚的撒娇口吻突出了她还是个未成年的事实。 介于少女、女人两者之间的独特魅力令路德维希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哎呀,你们俩长得很像,是兄弟吗?”她喝了口酒,眼波流转,涂了口红的唇愈发闪亮。 “怎么看出来的?” “这还用说吗?你们差不多都把我们是兄弟的标签贴在自己的脑门身上了。”阿桃点点基尔伯特的手臂,娇憨的抱怨:“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啊——我也要休假的嘛——” “你猜谁是哥哥?”路德维希饶有兴致的问。 “我不猜,猜错了又会被基尔打一顿,你看,上次打的红印还在呢,”她跳下椅子,让路德维希看她的屁股,怕他看不见,还往下面扯了扯。 可是她刚才本来就穿的是热裤,一扯全露出来了。 “咦,原来你这么保守啊,”见金发男人不看她,她又笑嘻嘻的坐回去,拉起他的胳膊晃着,“来嘛来嘛,和我一起玩,下一个贴面舞,要和我跳么?” 在这种男女关系如此糜烂的酒吧里,真的会有不谙人事、单纯如羔羊的女人么? 美女蛇用胸脯蹭蹭胳膊,感受到膨胀的肌肉。 “不要这么紧张啦!”她笑得可欢快了,“你是基尔伯特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不要见外,哎呀,你的胸好大。” 棕色的眼睛里全是惊叹和羡慕,“我能摸一下……” “小乖。” “咳,中场结束了,我该去热场子了,”阿桃拨拨头发,海藻般的黑色长发顺势展开,顺着走姿摇晃,这个女人……拥有满满的青春和活力。 和对男人明目张胆的渴望。 连走路也是猫步。 路德维希放下了杯子,滚动了喉结。 “有兴趣?有兴趣我可以让给你,”基尔伯特不紧不慢的擦着杯子,“我正好要消失一阵,你来照顾她。” “哇,你跳舞也好笨拙哎!” 所谓的贴面舞就是双方贴着私密部位摩擦?! 路德维希咬牙,一想起来这个人和不知道多少人也跳过这样的舞就有些生气。 他为什么要生气? 噢,是答应了哥哥要好好照顾她。 “嗯?”基尔伯特哑声问,他弹着手上的纸,“之前的小乖我可是一点也没碰,本田菊和她签了不平等条约,让她烂在这个酒吧里,你倒好,用了点见不得光的小手段,就让那家酒吧倒闭了?还顺带给你的政治生涯增添了一抹光?” “我和柯克兰做了个交易,柯克兰给我资助,打通人脉,为了交换,我把她给出去了。” “……亚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不错,”皮鞋声在他们身后站定,英/国人操着一口极其冷淡的英腔。 “听说小姐住在这里,我来看看,”亚瑟道,对这种狭小肮脏的环境很是不满,“她人呢?” “所以,”基尔伯特握着拳头,“你给她……” “是啊,小东西一点也不听话,哭着喊着要去找路德维希,路德维希,你很不错,”他眯起眼睛,幽暗尖锐的瞳孔紧缩,像一只猫,“我告诉她,你被路德维希抛弃了。她是一个交易品,没有人考虑过她的感受,我这么告诉她,别哭了,不然我会肏死你。” “她还是不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为了让她听话,我用了一些手段……” 亚瑟扬起下巴,高傲极了,“你们是不知道给小猫开个苞费劲的很,她一边哭叫一边求饶,还对我又抓又挠,拳打脚踢的,但是在床上求饶?我只会变了花样的狠劲干她。噢,我还保留了她处女血的床单,你们要看么?” “最后不还是吞咽着我的鸡巴高潮,软声叫着Daddy还要精液?不给就过来舔我的喉结?说随便我插?搞宫交也行?” “找打!” 基尔伯特一拳就上去了。 亚瑟后退一步:“前两天刚刚和狗崽子打过架,我现在心情很是不爽。” 他挂了彩,不屑的张口,“阿尔弗雷德再爱女人也得惜命啊,这家伙是完全不要命?” “不要打架!”弗朗西斯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拉开双方,“马修失踪了,阿尔也失去了联系……” “你们?”褐色头发的男人走近,“好巧哦,大家都在这里开会吗?” “你也收到了短信?” “是的呀。”安东尼奥耸耸肩,“有过几次激情的时刻,你们看见罗维诺了么?” “他也有份?” “安东尼奥哥哥,我拉不住哥哥了!”屋子后面转来几声尖叫,“我们要掉下去了!” “混蛋玩意,放开老子,我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就不要我了!”一阵带有哭腔的男音大喊,“我要去找她!这个没有心的坏女人,见一个爱一个……我要控诉她……呜哇……” 几个男人沉默着,把他们拉上来。 “所以小桃子到底在哪里?”费里西顾不上安慰眼泪汪汪的哥哥,他们本来想翻窗户进来的,结果卡在水泥台上了:“她到底还有几个我们不知道的男人?” “伊万?”亚瑟看了一眼来电,“有事?” “阿尔弗雷德家。”寒气森森的气息顺着听筒过来,叫人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的人准确无误的告诉我的。” “地址?”他放开免提。 “我已经到了,你们不用来了,”马修的声音从另一个手机里传来,“阿尔弗雷德,爱丽,还有她,叁个人一起失踪了。” “那就各凭本事吧。”亚瑟挂掉电话,看也没看众人变幻莫测的神色,径直走出了公寓。 ———— 阿桃顺利的把这对夫妇pua成功了!叫他们干什么都干什么,比巴甫洛夫的狗都要听话。 哼,谁叫这个两个人控制欲这么强,还反过来pua自己? 她乐滋滋的甩开两个人的视线,自己躲在了一个废弃别墅的地下室里。 这里的存在她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相当于自己的小乐园。 “还好我搞了一大堆罐头和饮水,先避避风头……” 睡在睡袋里的阿桃大半夜是被几个凌乱的脚步声惊醒的。 可能是流浪汉。刚才检查过这地方没有被当做流浪汉的盘踞地,但是现在不一定。 她摸索着,抽出一个水管。 面对几个大男人,尤其是磕了药的男人,她的胜算率很小。 “那边。”巴着地下室的窗户,小姑娘望了一眼,还有手电筒打出来的几道光柱和狗叫的声音。 “军犬……” 是来找她的。 好大的手笔! 好在房子周围长满了高到腰部的杂草,他们不得不打草惊蛇。 “就在周围,仔细找。”本田菊面无表情的说。 “有新鲜的刮过草叶的痕迹。”他揪了一把叶子看了,冷色的灯光照得人毫无生气。 “知道了。”路德维希应。 “本大爷不想被你用那种命令的语气命令!” 一个弯着腰的影子在黑暗中快速移动,杂草割出来几道血口子,脚丫踩在泥地里。 干涸的地表冒出来腥味,脚下是块状的不平凹凸。 “那里!她跑出去了!快!” 阿桃确定他们看见自己之后,跑出杂草范围,闪身钻进了一个管道里。 感谢美丽卡的豆腐渣工程,管道到处随便放。 等嘈杂的人声走远,她便一点一点的钻进一个藏在地下的防空洞。 成功用植物、罐头骗过了狗。 要骗过军犬,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好在早之前进入别墅的时候她提前做好了准备。 “嘿嘿,我真是聪明……”防空洞地下交错,通往不同的地方,阿桃哼着歌儿:“我能够捉到月亮, 我将用无数的梦,” “撑起无数的桨,用勇敢和智慧做我的船桨,摇着月亮船驶向远方……” 她再次回到了地下室。 沾沾自喜的女人刚准备睡觉,没睡了一会儿就被人粗鲁的从睡袋里面抓出来。 来人穿着黑色斗篷,带着帽子。 “佐罗?”她揉揉眼睛。 “……”男人没多说话,直接了当的把人夹在胳膊下。 “放开我!”见她要挣扎,他取下手帕,塞了进去。 口津流了人一手。 “闭嘴,我心情不好。” “你……”上了车,兜兜转转,转到人都快晕了。 阿桃一直想逃跑,这个人没有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大手大脚,小手小脚缠在一起,上厕所也要派女人跟着进去,看见人没鞋穿还扔了一双鞋。 把人摔在船上,青年示意人开船。 “痛!”女人摸着后脑勺,那一下把人摔到眼冒金星的,她晕晕乎乎了好久,一件大斗篷顺势把她盖了个严实。 “痛?” 他说。 “哎呀,你不是哑巴?” 阿桃在黑色衣服里蠕动,一时半会找不见头,搞了小几分钟,才终于把头露在外面,眼里很是疑惑。 “哑巴?” “你这个人……有点熟?” “当然熟。”男人去摸她,没想到她还左扭右扭,愣是不让摸。 “我生气了。”啪的一声打在圆滚滚的屁股上,王耀说,“我用了好大劲才救你出来的,你不和我亲热就算了,连摸也不让摸?” 他下手极重,屁股手感很好,还会自动弹回来,青年没忍住,摸着打得红红热热的地方,又打了一记。 “啊!” “不记得我了?” “小没良心的。” “有了奶就忘了娘?” 王耀打上瘾了,连人带斗篷抱在怀里,一只手蹂躏屁股,一只手去揉奶子。 “你……”阿桃抖的厉害,声音不由得放软了,“你怎么会来?” “不是喜欢月亮船么?我们现在在船上,”男人答非所问,“你要远航?不带上我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么?” “带你带你。别打屁股了……我怕痛。” “行,手不打你,皮带打你。”他作势要解皮带。 “不不不,”她讨好的把胳膊绕上来,“皮带也不要打嘛……” “你知道该怎么做。”男人闭上眼睛小憩,不想理人。 别看她,一看见那张泪水盈盈的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翻着资料的时候,他必须把头向后仰,才能保证不会被她气死。 “你这样,喂喂喂?” “我真做了?” 他没动静。 “算啦。咦,你硬啦?”她向下一摸就笑了。 鼓囊囊的一大团在那里,将他的裤子绷出褶皱。 手掌下的巨大烧灼着她的掌心。 “给你揉揉?” “好,摸摸蛋蛋,摸摸头——真乖真乖。” 阿桃能感觉到那根性器在自己的揉弄下变得越发的膨胀巨大。裤子被撑的似乎要裂开,肉茎粗长的轮廓已经从裤子底下完全显露出来。 她滑下去,用脸蛋去蹭蹭它。 “是怎么做到有弹性又有硬度的呢?” 小女人嘟囔着用小手解开皮带,果不其然的发现巨兽已然高昂着头了,她笑起来,掏出那根大东西。 嘴唇亲上他完全显露出的马眼,清液渗出,先把顶端的部分用舌头舔走,再向里狠狠的嘬了一口。 头顶传来的气息似乎沉了几分。肉茎在她面前隐隐抖动。 “别舔了,”发觉她还要用舌尖往眼里钻,王耀睁开眼睛,把人提起来,“舔其他的。” 公事公办的说完,他又将人放下去。 “好吧,”用手指堵住马眼,她抬起头,发现王耀重新闭上眼睛,老僧入定一样。 “但是不想给你口——” 龟头的跳动幅度越来越大,可怜的家伙都憋的变色了。 “我可以考虑一下,待会儿轻点。” “可是我想逃跑的……” 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一只手插入发间,强迫她向上:“操你的嘴而已。不会死,但是逃跑就不一定了。” 他的语气淡薄而恶劣。 前端在她双唇周围打转,留下淫靡的水渍,光是触感就足够让人崩溃。 那根性器就这样插进了她的嘴巴。 无情的,又或者说是没什么技巧性的直接捅进了最深处。阿桃想要咳嗽却被堵在嗓子眼里。太难受了,生理性的眼泪哗啦啦往外冒,像是泄闸的水龙头。 那边却已经开始了抽送。茎身摩擦过她的舌头,再笔直的戳进喉咙深处,即使这样也没完全插进去。 “我……”阿桃呼噜呼噜,吐出几个字,“我给你含……” “很好。” 性器不动了。 她小心翼翼的后退,把那个玩意儿远离自己的喉咙,真的感觉自己的喉咙要被捅死了。 感觉危险终于在口内解除之后,她长松了口气,垮下肩膀。 狗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我给你。” 小姑娘鼓起勇气,用手背擦擦眼泪,委屈巴巴的把嘴巴张开,握住根部,将鸡巴一点点往里送。 那副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爱,强忍要把人干死的冲动,王耀偏过头。 没有人注视,女人就大胆来劲了。 她吞吐着粗大的茎身,用唇舌去取悦他,双手抚慰着他没能被她完全吞进去的棒身。 性器在她嘴里变成了一个玩具,舌头圈起来,挨个舔过每个经络,再坏心眼的用手指戳戳。 手还时不时滑到根部,兜住那两颗鼓胀饱满的蛋蛋揉捏。 偶尔会扶着他的腰跨,放开喉咙将他努力吞咽下去。 “这么会吃吗?” “看来是伺候过不少男人吧?嗯?那些男人没有被吃的丢了半条命?” “你你你……”她吐出来沾满水色的性器,呜哇一声哭了,“都是你,我被他们玩的死去活来,我以为他们喜欢我的,谁知道上床都是骗子,差点半身不遂,你都没有来救我……” “最严重的一次,我的屁股一直在流血……两个穴口严重撕裂了……那会儿好希望你来救我啊,结果全是镜花水月。” “我讨厌你。”小女人气性大,直接把身体转过去了,给人留了个气呼呼的背影。 “哇。是河,好大的一条河,”她噔噔噔跑过去,支起窗户。 看着水波缓缓的在河面上流动。 晚风吹得人舒服极了,像一只大手温柔的摸着她的全身。 不对,真的是手。 “我的错。” “是我没来救你。” “不要打扰我看风景!”把咸猪手一一拍下去。 “我诚恳的道歉。” “晚来的道歉就和男人说不戴套一样虚伪!” “噢……” “我生气了!” “别生气啊,我想想,”王耀想了半天,感觉这女人除了钱也没啥特别渴望的。 “送你自由还不够?” “我要的是我个人的自由啦!你跟着我算什么!” “好吧。”男人说,“我把我自己送给你?” “不要臭男人!” “我的钱都给你。” 阿桃的眼球一转。 王耀转身,从暗格里掏出一大堆卡片,还有pos机,“喏,拿着。没有密码。频繁在pos机上查询信用卡余额容易被银行封控,你可以挑几张看看。” “我看看这不是假的吧!”小姑娘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嘴角上扬,口水疯狂分泌。 这幅痴样要是用在吃鸡巴上多好。 “交公粮咯。” “哎嘿嘿,”她咽了口唾沫,眼睛直了,翻来覆去的数有几个零。 “这个给你,剩下的我不要。”理智上线,她咳嗽了一声,“留着大钱生小钱。” 还怕他抢似的,急匆匆塞进了乳沟里。 “能夹住?”他拉长了音。 “要你管!” “我给你舔舔?” “不要!” “别动我——”她哭得撕心裂肺,“我讨厌你!该来的时候不来,不来的时候就来了,我不喜欢男人,他们都是负心汉,精虫上脑的家伙,说话不作数,凭什么把我送来送去……” “别哭了好不好,”王耀去亲,“我给你交公粮。” “别抢我的卡!” “哎呀,不是这个公粮,是这个。” 男人把住她的腰臀,将她那两瓣饱满的臀瓣向两侧掰开。 露出粉色小穴,肥嘟嘟的阴唇,带泛着光,还带着莹莹汁液。 薄唇已经先理智一步,贴上了那张小蜜穴。 滚烫的唇裹住她整张穴口,对准她的流水处狠狠一嘬。 “礼尚往来。”他含含糊糊的说。 有力的舌头在她腿心来回刮蹭,穴里泛滥而出的汁水全被他卷进了嘴里。 耳边能听到她的呜咽,钻进耳朵里,一声比一声高,高到他的欲望完全的把另一个自己拍在沙滩上。 他换了个姿势,将人按在墙上,拉开大腿,瞄准。 “你等等,”她气息不稳,“我在上面……先别……啊!” 进入。 “我的阴茎很烫吗?让你很害怕?” 王耀低头去看,咬着他的穴口正蠕动着向外吐出粘液,顺着他的阴茎往下滑。 “不要怕。” 随着噗嗤一声闷响,那根粗长坚硬的性器竟一下撞塞进去,破开她层迭的软肉,鼓胀的鸡巴完全塞进她的穴口,那根大东西深深地贯穿她,肚子都被他顶起一个大包。 “我……我说我……” “只是进来就高潮了?” “你……子宫……”阿桃捂着肚子哀叫,“你有本事宫交,别磨……” “喔。” 他沉沉的吸了口气,低吼着在小口里喷射出了大量白浆。 早该出来的精液忍到现在,终于可以出来了。男人紧紧压着女人,一边深深插进去子宫内射,还一边执拗的往里深挤。 “女上是么?可以。”射完精的王耀特容易说话。 “啊!” 男人啃吻着白净的脖颈,香嫩的奶子,穴口咬的他生疼,小淫娃的身子一直小幅度的痉挛战栗,搂着脖子,趴在肩头,舒服到不能动弹。 小姑娘努力把男人的龟头再次吞进子宫,享受痛苦与痉挛并存的升天快感。她张着小嘴儿浪喘不止,忍着子宫深处的酸感,更用快速扭动腰肢,吞磨性器。 王耀也被花穴吸吮的浑身燥热,娇嫩滑溜溜的穴太嫩了,里面满满的都是嫩肉。娇柔滑腻,又紧致的刚刚好,插入时会遇到阻力,需要用力干翻那些嫩肉,才能贯穿进小家伙的子宫。 他享受那种干穿小子宫的快感,还要忍着不把小女人活活干死。每次猛力插入时,白嫩的肚子上都会鼓起一根大阳具状的凸起。看的格外满足,他干进娇嫩的子宫时,这丫头双眸涣散,全身无力,战栗从子宫蔓延到全身的模样,格外激到男人的征服欲。 王耀几次都憋足了气,因为淫娃的那里太爽太舒服,而忘记了收敛力度,把人活活干昏过去。昏过去的女人还本能的收缩着里面的嫩肉,吐着蜜汁吸吮男人的鸡巴。 “怎么奶子不会变大呢?” 阿桃被干到受不了的时候,连躲避的余地都没有。被大手擒住腰臀,像是拎着什么轻软的物体似的,轻易就又把人插的蜜液喷涌,水花四溅,小身体在空中挣扎着,不得逃离。 “阿耀……阿耀……” 她真的受不了了,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去胡乱的亲他,“我要休息……睡觉觉……” “好啊,你睡,我不困,后面可以插是吧?” “润滑!” “自己掰开。”狰狞的性器一想到可以随便插到两个穴口,把人干到哭着求饶就开始跳动。 “唔!” 男人插入她体内的肉棒,显得格外的炙热、滚烫。带着要把身子烫化的热度,喂入她的菊穴里,融化了娇嫩的菊蕊。 前面的花蕊里,一直往外流淌着蜜汁。 王耀把人按在船板上,一下比一下用力。极致的爽感吸引着男人咬着牙,更用力的往里插,插的很艰难,太紧了。 等到本田菊出现时,小女人一身精液,像是洗了一个精液浴,肚子像是怀上般鼓起,里面都是男人滚烫的浓精。嘴里一直往外冒着乳白色的浓浆,奶子上的白浆像是被干到射奶了一样。 两个被插的红肿不堪的穴随着抽搐,不断往外涌出着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合不拢的白嫩双腿。被撞成绯粉色的屁股下面,汇集着一滩从被两个穴眼儿里涌出的浓浆,并且那些浓浆还在一股一股的往外涌着。 “啊……救……”阿桃快疯了,缩着身子还是逃不过被上的命运。 “阿耀疯了……” 王耀充耳不闻,拉开躲他的身体。 “滚。” 直到本田菊看了几场活春宫,估摸着这样下去真的会被人干死在这里之后上前了一步。 王耀这才开口。 “我放心的把这丫头交给你,你是怎么对我的?” “阿耀,阿耀我错了,我不会离开你……我喜欢你……” “痛!” “听到了还不滚?” “kiku救……”伸出胳膊的小姑娘只看了新来的男人一眼,就勾的男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拉开拉链,掏出瞬间勃起的肉棒,插入了美人还流着精液的淫穴。 “啊!” 两个穴口直接涌出了大量滑腻的水液。 “我说了要你滚!” 那么滑润、饱满,又吸吮的松紧度刚刚好,新来的男人一插进花穴里,就丢了魂。 “先生不需要睡觉的么?我来接上。” 本田菊爽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差点在她身上精尽人亡。阿桃还揉着自己的奶子,挺腰送穴,让男人再用力干他。 期间她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只知道一直被两个男人强制高潮,持续中出内射。他们在花蕊菊心里冲撞完爆浆,干的兴奋了还会在两个穴里射尿,冲刷干净之前射进去的精液,再射进去新的一波,把人当做飞机杯一样操干。 “啊,忘了问正事了,你到底有几个男人?” “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王耀暴怒起来,“需要我给你数数么?” 他掐着她的喉咙,将性器插得更深。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嗯?你还叫亚瑟daddy不是么?” “呜呜呜,不要打我!” “还有这背上的伤,脚上的伤,从哪里来的?是谁有恋足癖?” “救……” “救不了你了。你就吃着我的鸡巴高潮吧。” 他真的不动了。 “阿耀阿耀……呜呜,daddy……daddy我错了嘛……”卡在高潮不上不下的小姑娘开始呜咽。 “去找你的daddy亚瑟去。” “真是……”本田菊笑了一声,去拨弄红艳艳的乳果。 “我倒是看你乐在其中的?” “阿耀……”她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完蛋咯,似乎被发现了。 “给你奶子吃嘛。” “哼。” “摸摸我……” 见男人不为所动,急得她又哭了,“我……我给你表演……” “什么?” 小心翼翼的用手拔出来,她把鸡巴夹在乳沟上磨动。 “没有沟。” 女人伤心极了,这句没有沟对她的打击是巨大的。 阿桃默默的钻进他的斗篷里,露出个脑袋,不一会就有水声传来。 “嗯。” “你在拿着我的衣服自慰?” “这东西能让你高潮吗?” “我能……自己高潮的……” “……然后呢?”王耀等着人高潮呢,却见人一直没动静。 “睡着了。” “睡着了?”他挑眉。过去一看,确实是坐着睡着了,手还插在穴口里呢。 手心上滩了一滩水。 “很可以嘛。”王耀快被气笑了。 “起来,我还没给你交……” “不要粮了呜呜,吃不了!” “交话费……” 297老王X2番外 时间线:1942年某天。 “是这样吗?” 男人神情自若的看着对面的女人,那温文尔雅的姿态,俊美的长相,举手投足之间表现出来的气质都令人心醉不已。 他低了声音:“能和我仔细说说么?” 对面的女人心神荡漾,含羞半怜的垂下头。 阿桃怒气冲冲的跑过去,留下了一道狂风给树荫下的人们吃。 被狂风撩起头发的王耀闪了闪眸子,随风扬起的沙尘还盖了他一脸,他绅士的将女人请到了茶棚里。 “外面太热,我们进来说话吧?” “我!生!气!了!” 阿桃一脚蹬开土窑洞的门,抓起呆愣的男人一阵狂摇,“快点收回我的通缉令!!!” 王黯抓住她的手,把自己的领子从她的手里解救下来。 “通缉令?你被通缉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放屁呢!”她啪嗒一声把桌子拍的震天响,“画像我都看到了,而且画师还给我点了个媒婆痣!!!就在这里!!!” “哪里看到的?” “你还在装傻?!”小姑娘更生气了,夺过他手里的钢笔,往脸上戳了一个点。 “就是这个痣!好丑的!” 她圆鼓鼓的脸蛋像极了刚出炉的包子,眼睛里反映着王黯错愣的表情,“你看不见么!” 用手指指着圆点,阿桃来了个大喘气,“就是这里!” 王黯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的手指把那点蓝抹得到处都是,自己还不知道的在乱点。 突然爆笑起来。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你还笑!” 她气得要命,亮出指甲来挠他。 “好好好,我看看。”前仰后合的男人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好说话的说,“他们通缉你的理由是什么?” “泄露国/家机密!我被看成是间/谍了!” “你泄露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干啊!”狗男人第一个反应居然是问这个,少女白了一眼王黯。 “你不是当过间/谍,还是多重间/谍?” “那不是一回事!我给克/里/姆/林,唐/宁街、白/宫递消息和给狼穴传递消息能是一个性质的吗!” “喔哦,了不起。”青年很是意外,“所以,是你一直在传递假消息?” “不止是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人在做一样的事,”她掰着手指头,“但是我被国内人看成是间/谍就让人很伤心了。” “确实,你被当成间/谍也很正常嘛,”王黯慢吞吞道,“你看你这个衣服干净的,连个补丁也没有,缝的这么整齐,哎呦,还是苏/式风格……” “你对我的布拉吉有意见么!”大白熊可是看了好长时间才给她定的布料和款式。 好长时间,是指五分钟。 “没有没有,挺好的,你之前抱怨说你没有多出来的裤子可以换洗的么?” “我!就!叁!条!裤!子!有一条上有一个洞我还没补呢!” “很可以了,我只有五条裤子。”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苦笑。 “算啦,”阿桃想了想,“被认成是间/谍也很正常嘛,换个角度讲,说明他们很看得起我呀~~” 她又高兴起来了,从口袋里掏出个口香糖和盒烟,“给你的,我趁阿尔弗雷德不注意,偷偷摸摸拿过来的。” “谢谢,如果是货币或者是黄金就更好喽?” “呃……支票要不要?”她真的掏出来一张支票,金额是一连串的零。 签名栏上面龙飞凤舞的签了叁个字母:ALF。 “我去……” 王黯凑过去一看,真的是阿尔弗雷德的笔迹。 “给你给你,我用不了这么多,你去提就好啦!” 男人很是沧桑的想,他也有被这丫头大手笔吓到的一天,这钱还是阿尔那混蛋给的。 她拿其他男人的钱给自己…… 这份感动又无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传说中,“我拿我男人的钱来养另一个男人”么? “我还有在瑞/士的小金库,贝什米特们的,全是足量的黄金,少一克我就是小狗,钥匙不在我手上,你想要我就给你拿过来?”小姑娘的眼睛很清亮,里面全是疑惑和纯真。 善意啊。 是给他的。 “不了不了,”他抖抖鸡皮疙瘩,“你的通缉令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哇!”阿桃跳了起来,隔着桌子去亲了王黯一口,“谢谢你!” “小事。”男人摸摸她的头。 “那……这个,也是你干的?”青年翻出一张报纸,找到内容,配图是某面粉厂爆炸,轰出火焰的图片。 “你把戴总的精英干掉了叁个?” “啊,这个啊,是他们非要抓我,说我是影藏的大鱼,是地/下/党,可是我只是个团/员啊?” “啊?”他重复。 “就是嘛,他们没有搞清楚我的身份,怎么能说我是地/下的人呢!”少女理直气壮的说,“是他们搞错啦?” “那这个?”王黯换了一张报纸。 上面用日/文写了一串关于女夜叉的事迹。 此人神出鬼没,专门装成柔弱的女子,在路边寻求男人的帮助。 等到此人再次出现时,往往是肚子上破了几个大洞,被人弃在路边,肠子流了一地,气息微弱。 好巧不巧的是,他们全是狂热的激进分子。 “什么夜叉!我是在好心好意的帮助人而已嘛,我是个热心肠的好孩子哦?” “行行行,帮助,帮助,”帮助他们去见彼岸花。 真的是热心肠。 真热。 “所以你还在生气什么?”王黯给了她一个果子,没过几秒就传来了卡啦卡啦的磨牙声。 她啃的很是用力,用牙啃完了皮,接着磨里面的果肉,一点一点的咬,一点一点的吃。 汁水溅了一脸。 “我惹你了?” 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阿桃哼了一声。 “喔,那就是王耀了,”他自顾自道,“就是他的错,” 她被激怒了,一下子扑过来。 “看来我的直觉还挺准。” 把人抱在怀里,王黯用下巴抵在了肩膀上。 “我很生气!他和别的女人笑得那么开心!”她怒咬了几口。 “你是拿我当替代品是么?” “哼!” 小兔崽子的头开始在他身上乱滚,滚到了腰间不动了。 王黯能感觉到她用牙齿在咬着他的武装带。 脸蛋蹭到的东西开始胀大。 这么主动? 看样子是要给他口交? 男人高高的挑起眉头,双手放开,任凭她动。 “这个!”从皮带里叼出他的手枪,阿桃努努嘴,“你干脆开枪打死我算了!用这个枪把我杀了吧!” “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王黯看了一眼手枪,漆黑的枪身上沾了点水。 “等等,这个戒指是从哪里来的?” 男人按住她,之前还没注意,这丫头的脖子有项链,上面还坠着一个戒指。 端详了一番,没有刻着名字,王黯便挨个往十个手指上套。 左手无名指。 正正好卡住了,没法脱出来。 试到第九次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枚戒指是用来干什么的。 第九次失败。 第十次成功。 “谁给你的戒指?”最后的希望破灭,王黯忍住暴怒的冲动。 “和你没关系!” “什么?” “反正我也是间/谍,”被抓住手腕的阿桃瞪着他,双眸盈满了泪水。 “怎么和我没关系?这是结婚戒指,你和谁去结婚了?!” 两个人开始打架。 打得很凶。 王黯也是为数不多的看见她发横的模样,那女人疯狂起来,什么招数都统统招呼上去了。 他一直让着她,除了动他的性器,其他的随便她打,她抓,她咬,她挠,她揪,她锤。 攻击落在身上,力度轻的像是挠痒痒。 “打累了?” “哼!”小姑娘偏过头去,头发凌乱,衣着不整。 奶球顺着呼吸一动一动的。 “那么,到底是谁给你的结婚戒指,你还接受了?” “你背着我,背着我们,去和别人结婚了?!” 他提高声调。 “早在我和你认识之前,我就结过婚了。名义上的。”她说。 “啊哈?”男人笑了起来,笑意没达眼角,“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在汉……怎么,是那群小崽子中的谁?” “你很有胆啊,那时候的小崽子们最多只到你膝盖吧……这是怎么敢的啊,向你求婚的那位,毛都没长齐啊?” “嗯?他的鸡巴是不是只有你的手指那么小?能满足你么?你就承认了他是你的丈夫?!” 他越想越觉得好笑,最后竟然放声大笑起来。 “真是最好笑的一件事了……我知道了,是亚瑟。” 脑海里拼凑出来的拼图拼在了一起。 王黯确实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亚瑟向他表示过这个意思。 但是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和他说过。 “亚瑟向你求了两次婚?第二次你就答应了?” “亚瑟是你在西/方的第一个男人,我是你在东/方的第一个男人,” 他忍住了要掐死人的冲动,“搞什么嘛,原来是这样……” “但是我的第一次是给你了没错。” “你别说话了,不然我真的想把你杀掉。” “那你就来啊!” 两个人又一次开始了打架,这次王黯不让她了,双方打得更凶,称得上是厮打。 “我想打你很长时间了,你古板,狂傲,自以为是,嚣张到不可一世,你从来没有考虑到女性的感受,你非要守着那些条条框框,你每次都是这样,我被其他人追着打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其他人折磨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眼睁睁看着我受难,明明可以出来救我,你就是不救!” “我救过你的次数还不多么!” “是啊,每次都是我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时候你才会出来见我,我把你当成救命星很多次,我真的对你感激涕零过……然而现在,我发现了一个现象。” “你不是想救我,你是在观察我的身体情况到底能被折腾到什么程度,你很享受你被我用仰望的目光沐浴,享受着我对你的那种救命恩人般的狂热、崇拜、爱慕——”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我很特别。” “而已。” 她不说话了。 “我想我们的关系是无比的畸形……” “该结束了。本来就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居然会以为你喜欢我,现在看来,我果然还是人类啊。” “我不要来找你了,谁也一样,意识体就是这种,我用真心也捂化不了的存在。” “我承认,是我输了。我的想法是无比的天真和可笑,”她说着,表情暗淡。 “我要走了。”阿桃说,“我打定主意,不会再过来找你们了,帮我和其他人告诉一声——” “也告诉王耀,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还是去找人类谈恋爱吧,起码不会想着他会不会为了利益把我杀掉,我觉得人类和人类还是有……” “我不允许!”男人咆哮。 “你们全是冷酷无情无义的家伙,你们胸膛里压根没有心。” 她自嘲般的笑笑。 “就这样吧。” “我说了我不允许!” 他暴怒起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想抛弃我们就直说啊!我们这么长时间的陪伴,在你眼里全是假的么!” 无论是哪个老王,阿桃从来没有见他暴怒过,情绪如此激烈的,大概就是扯到国家大事了。 可能是他装着,没让她看见而已。 “你在钻牛角尖,”没想到小姑娘是这么看他的王黯快崩溃了,“我能做什么,你以为我的能力很大么?我压根什么都做不了!” “我就是个吉祥物!有些小事我哪次不是给你解决的?大事我也无能为力,我不是不想救你!” 他嘶吼着,“我有能力我早就救了,我能做什么,我只能看着你在那里找我……”在血泊里挣扎,张着无神的眼睛。 “可是我过不去。” 她哭了。 “真的不是你的一厢情愿,我是块石头也能被你捂热了。” “你说话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呢?” “不要不理我。” “我不是故意板着脸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东方人很含蓄,我也会觉得阿尔弗雷德的撒娇对你很有用。” 她早就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了啊。 “那你要改!”她恶狠狠道,“现在给我笑!” 王黯摆出来一副略显诡异的笑。 “……这么难看啊。” 用手指顺着嘴唇上扯,阿桃想破了头也不明白这笑怎么这样不自然。 “你还是别笑了。”她叹了口气。 “王耀是套情报去了。” “可是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甜言蜜语!也不会笑的那么勾引人!!!” “肚子饿吗?” “给你果子!” “我不吃这个啦!”这果子刚被她啃完一半。 “那甜点?” 以往屡试不爽的招数都碰了壁。 “怎么办呢……” “给你亲亲?” 油盐不进啊? 王黯只能狂呼王耀了。 那边的王耀无语了一阵,王黯那边说啥他也能接受到。 [哄她开心就好了呗。] [我哄不好。] [那就老办法,女上。] “每次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我都会给你留,等着你来。”狗男人一转攻势,“可是盼星星盼月亮,你就是不来……” “是嘛?” “对啊,我的钱全是你的,”王黯说,“我的身子也是你的。” 他发动了美色诱惑。 “随便你玩。”青年豁出去了。 “嗯?”阿桃很是怀疑。 “这里不会有人来的,”他大义凌然,“你想让我精尽而亡也行?” 她犹豫不决。 “你说停我就停。” “真的?” “真的!” “那我要在上面!”她果然上钩。 “好姑娘。”早在她用脸蹭他的性器的时候,他就硬到难受。 男人果然和她承诺的一样很是听话,让玩什么就玩什么,哪怕是故意不让他射出来,他也不会多说。 “嘿嘿。”小女人开心的握着大家伙,慢慢坐下去。 穴那么小,那么娇嫩,饥渴的蠕动着,一根手指插进去也被吸吮的死紧的小肉穴,就那么粗那么壮的巨物插入。 王黯手背上的青筋全出来了。 可是他不能动。 速度慢的受不了。 躁动的大肉棒被肥美娇嫩的穴肉侍奉,不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变得更加火热,坚硬,充血肿胀的像是要爆开了似得。 粗糙的手指捏着隐藏的珍珠亵玩。轻捻重揉。 “你骗我!”她抗拒着推着男人健壮的胸膛,却像是推在了一堵石墙上。而那扭动的身子带动吞进男人欲望的嫩穴,反而吞的更深。 想要起来的阿桃被男人按住了手腕。只能挣扎,越挣扎越把男人的东西刺激到了。 “没骗你,你自己玩。” “咦。”动了一下的小姑娘扑腾着要起来,结果发现没有力气。 “动不了了。”收到重力作用,她只能被鸡巴吃了个透,被人肆意妄为的顶开宫口。 摸摸两瓣嫩臀,王黯又往怒涨的胯下狠按了按,往唇部亲了一口。 只是一瞬间的事。 第一下,便插的又深又重。第二下,更深更重,攻势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 她挣扎着,痛苦的捶打着,被深吻的流出口水的唇只发出呜咽声。 花穴里面的嫩肉被男人巨大的龟头摩擦的快要起火,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水液浇灭快要起火的性器。 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反而勾起了他的凶性。 “我进来了。”王耀推门而入。 身后的男人一边动,一边趴在小姑娘的背上,细细密密的亲吻着肌肤。大张的双腿颤抖着,白嫩的股缝处,黏腻透明的淫液闪烁着异样诱惑的光泽,能清晰看到插在股缝里的粗壮家伙。 濒临高潮时的女人高仰着脖颈,眼眸迷蒙。男人咬住她的脖颈往体内内射,精液喷涌而出,带着要把人活活射死的力度,喷撞着菊穴。 青年压在她的身上,还在持续不断的在体内射着,肚子里面好胀,肠道里面被射满了滚烫的阳精,肠壁都要被融化掉了。 “……你们……” “快来救……”见到王耀,她似乎有点神智不清了:“你来管管……” “啊,不好意思,我管不了他。” “你让他回去啊!” “做不到。” 王黯不满的咬了一口,“搞什么区别对待?” “没用的男……人……” “没用的男人来补偿你。”青年将门带上,笑得和善。 “怎么,不喜欢?” “不错嘛,还记得我有这号人物。”想要合拢的双腿却被人大打开,王黯的手很稳,供别人插入。另一根家伙一点一点的往里插着,越插越深。 而后面的菊穴里还含有火烫的东西,这个体位插的不深,可前面又被人深深的插入,两个娇小的穴里同时插入一模一样的性器,小家伙的肚子都被插的鼓了起来,里面酸胀的头脑发昏。 王耀顶开子宫口之后,一下一下的用力往更深的地方插。 “哎呀,专门给我留的?”他发觉里面的小口虽然被开过了,很轻易的欢迎他进去,但是没有精液。 “那我就不客气啦。” 子宫被男人不断喷射的精液浇灌着,很快子宫就撑满了,但是男人还在喷射着,还在不断射进子宫,子宫被射的痉挛、肿胀、越来越大。 小姑娘睁大双眼看着自己不断胀大的肚子,像是永无止境般的阳精不断涌入,都被含在了子宫里面。 “不……” 阿桃被两个男人干的浑身都是精液,被干到失神的泛着红晕的小脸上,还温热的精液流着脸颊流到了软软的头发上。 被插到红肿的嘴角挂着白色的精液, 插到鲜红的两个穴口外翻着,里面还在不断流出水液,可那两张穴却还在像是吃不饱似的,饥渴的吞咽。 她只能不断挺着屁股,后仰起身子,挂着白色阳精的小嘴里,似乎在不断发出哀鸣,可是看那个迷醉的神情,似乎又是很舒服。 小女人似乎叫的越来越厉害,王耀扭过她的头,开始亲吻脸蛋,而后面的男人则一边插穴,一边握住了乳球,像是想要出奶般的狠命的握着。 “默契度十足。” 这两人的力度、硬度、烈度完全一样。 就好像是机器人在和人做。 肏进酸软的子宫,干进敏感的菊蕊,用两根鸡巴一起贯穿她。抓着她的小手给他们撸阳具,被深喉口爆,奶子都被男人们吃大了一圈,像是灌满了奶水。 接下半天的时间里,她几乎只吃了男人们在嘴里射出的浓精。 一按鼓起的肚子,就有大量含着浓郁麝香气息的白浆从两个红肿外翻的嫩穴口涌出来。 “还不来找我们么?” “来……” “你们怎么不去工作……”她好困,都睁不开眼睛了。 “请假了啊。” “那我也要请假……” 女人腰肢一软,差点栽倒下去,王耀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他的眼底是化不开的浓郁欲望。 “有这么爽吗?” “这轮我还没射。” “我……歇会儿。”女人求饶。 “没用的女人。”王耀哼笑着骂了一句,大手扶住女人的臀部,主动挺胯,将女人往上顶。 “我错了我错了,我会老老实实的待在你们旁边的……” 她怎么会误认为这俩男人之前对她是这幅态度呢? “别……你们去找其他人……我要睡觉……” “哦?” 努力尝试乳交的王黯一口把奶尖放进嘴里啃咬,“找谁啊?” “飞机杯什么的……?” “啊!”又是一下重插。 “想的美。” “我要睡觉……你们放过我吧……” “不放。” “哇啊,”她又开始哭,抽着鼻子,眼泪汪汪的,都把脸上的快要干涸的精液斑冲开了。 “你们快射啊,求求你们……” “呃?” 连哭泣抱怨都仿佛在撒娇。 男人沉默着垂眸看了她半晌,终是咬着牙将肿胀不堪的性器从她的穴里抽出来。 “睡吧。”他安抚地摸摸头。 “一秒入睡。”王黯说,“差点把我是搞的精尽人亡,哎靠,你有多的裤子么?” “……没。” “我就一条换洗的,怎么办?” “先给我。” “你这人做事不厚道啊!”怀里的人耳朵动了动。 “还笑,再笑继续加油吃鸡巴?”王耀不客气的一巴掌上去。 “等等……我也没衣服……我的布拉吉……全被你们撕完了……” “呜哇!”小姑娘放声大哭。“叫我怎么出门啦……” “我靠,怎么又哭了,还真的是水做的?” “你闭嘴吧。” “我从没觉得你是间/谍。” “嗯?” “就……其实每天都在想你,盼望着你来……好东西不全给你了么。” “哼!” “别生气了我的天呐,”怎么这么难哄。 “你笑了!我刚才看见了!”她抹抹泪。 那笑容真的是昙花一现。 “你俩快点笑给我看嘛!” “还是不要了,好丑。” “啪!” “我的屁股!” “罪魁祸首不是你么?要冲别人笑?”王黯指王耀。 “挑火的是你。” 作者俺:不更正文了,但会记录梦,祝贺我正文十碎碎念写了100W字,欧耶! 圣诞节后见,开下,接下来剧情全是欧/洲狗男人戏份了。 我称之为,鸡飞狗跳的忽悠与反忽悠现场? 啊,暂时没有马修的戏份。 原时空他是和我一起去集/中/营当医生的,这本不写。 那时候是真的物质匮乏,有一次我梦里去1929年,我就两条裤子…… 感谢 真的没想到我会写到第1本100W字,也很感谢有耐心一直陪着我的小可爱们。 你们真的看这种又臭又长的裹脚布的小说啊? 我16年开始尝试写作的时候,是高二,那简直是黑历史,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心理活动和吐槽内容。 然后第一人称用“我”写的话就感觉怪怪的。 本来以为没多少人看呢,没想到大二的时候点进去一看,居然还有人开始看我的小说还有评论,为数不多。 我就说,那就干脆把我之前梦里面的剧情全写出来算了。 大二的下学期就开始写,那时候自己给自己规定一章是1200字。 文笔依然很幼稚。 直到第一次考完研回来,我的文笔我感觉是取得了很大的进步。 全职高手的那篇,从全明星开始,文风和之前完全不太一样了。 有小可爱评论过我说:“这一读都能读出来就是你笔下的文字。” 俺毕竟是生活在黄土高坡上的,确实是写不出来南方妹子笔下的那种精致、小巧、描写繁复的小说。 文风我会尝试创造多种多样的,我也不想让我笔下的女主是千偏一律的性格。 阿桃是阿桃,阿溪是阿溪,阿蔓是阿蔓。 可能是我混的圈有点多了,梦里就经常有各种圈子的人碰在一起。 这个圈的人喊我这个名字,那个圈的人喊我那个名字。 今天早上还梦见了全职的狗男人们,我昨天在文章里写了说不太想和aph的男人们打交道了,我想和正常的人类谈恋爱。 然后秋秋用那种温情又深情的眼神看着我,我回头一看就被惊到了,我就知道他起码对我有很深的情感。 真的,秋秋很符合我的xp。 而aph的狗男人们把情感装的太深了……和他们打交道好累的,我在几个月之前我都不能确定梦里的弗朗西斯是不是喜欢我。 沐秋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说人类还是和人类谈恋爱吧。 然后今天早上黄少的剧情是,大概就是我和他摊牌,我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有很多不清楚,然后他说他知道。 他就来我家玩,就非常沉默,我和他说话他都是简单的回复那种,之前要和我聊天都要给我发一长串一长串一长串的,他认真起来的时候就不会发那么大段文字。 我寻思着我可能把人家孩儿耽误的不轻,我就说,我不会一直靠着打荣耀为生的。 少天的头发真的非常好看,是那种金色,他说靓妹,你可以多坚持几年么? 我感觉他都快哭了。 他说他喜欢和我一起打荣耀。 就把我搞得负罪感好重阿( 这样一看,我果然是个渣女。 算了,渣就渣吧,总比被人渣好。 理直气壮的叉腰。 我一开始也没有想到我会玩养成……我感觉老王对养成我倒是玩的不亦乐乎的。 谁谁谁知道我们就成了呢……我那段时间真的是惶恐,我说这群家伙是怎么着,为什么对我有意思? 下的剧情大概还需要写30万,和之前说的,必须要写到李梅烧烤和大审判为止。 然后把前200章重修一下,我怎么这么能写,光15年的剧情,我就可以写150万字。 虽然中途考研了好长时间吧。 下一本aph就写原时空,写梦里的我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再次强调一下,这本背景是相当于游戏全部打通关之后的二周目回档。 写完盗墓笔记会写下一本aph,反正慢慢磨吧。 感谢你们耐心的等待。 还会记录我的梦,然后圣诞节之后直接开下。接下来剧情全是欧/洲狗男人戏份了。 我称之为,鸡飞狗跳的忽悠与反忽悠现场? 啊,暂时没有马修的戏份。 原时空他是和我一起去集/中/营当医生的,这本不写。 提前预警:集/中/营篇极度血腥暴力残忍,可能会让你们对人性的存在感到怀疑。 再次强调,贝什米特们全是不择手段的疯子。 小剧场 小剧场1:王耀一直对小崽子叫他老王而耿耿于怀。众所周知,男人都是记仇的。 “老王救我!”每当小崽子一大叫他的名字,他能赶到的就跑过来了。 “我要被人拿去火烤了!”指论文ddl到了。 “老王你来不来!有人冒出来说要跟我处对象!”等他火急火燎的跑到,发现是她差点被抢劫。 “打劫?好。”揍他! “老王!我切手指被切到了!”指连皮都没有破的伤口。 诸如此类,防不胜防。他不仅帮这个废柴完成论文,打跑坏人,还要打帮下厨,这个小兔崽子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总会大叫。 王耀想,虽然乐于助人是他的本性,但是,她能不能换个名字?总是老王老王的叫,叫他好没有面子。 有很多人问她,老王是谁。 “啊,老王就是老王啊?” “我老么?”某天,王耀成功的抓到了一个没有被其他人拐走的阿桃。 “咦,难道你还不算老吗?”小姑娘睁着清粼粼的眼,看他。 “我真的……老?” “大哥,你都起码七千多岁了好伐?” “……” 王耀被打击到了。 一边的王黯冒出来,对本体大肆嘲笑:“承认事实吧王耀,你就是个老男人!” “滚!你不也一样?” “可是我从你体内分离出来的时候是民/国!” 王黯说。 “哎呦哎呦,老男人就是比不了小奶狗嘛!”阿尔弗雷德迈着猫步,给了自家甜心一个wink。 “你看看我,我会撒娇,我会卖萌,你拉不下面子,这就是你的弱点之一!”他得意扬扬的竖起两根指头来摇了两摇。 “我是美丽卡大甜心,你是谁?”阿尔把他的胸挺了挺。 “美丽卡大[消音]。”阿桃笑盈盈的说。 “靠,我听见了哟!!!” “那也是大[消音]。” “老王,咱啥时候把这[消音]揍一顿?” “现在就可以。”X2。 “ohno!!!!!!” 路过的众人听着悦耳的叫声,不由得心情更爽了些。 “有这好事!”亚瑟匆匆忙忙赶来,其他人以为他要劝架,刚准备拦住,没想到他眼睛一亮也加入了进来。 “嗯?”伊万闻言,刚走到那里就发现周围围了一圈人。 他们都在叫好。 “伊万来啦!”被波及到的阿桃护着头发,好不容易才从混战里面钻出来。 他拍拍她屁股上的脚印,非常严肃的问。 “是谁踹了你?” “不知道啊,等我反应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我被踹了一脚。” “光往右边屁股踹,有点不人道,这样吧,我往你左边屁股也踹一脚,好对称?” “敲!!!” 见大白熊活动起来手腕,吓得她大叫:“老王,救急救急救急!!!” “什么?” “怎么了?” 揍了阿尔一顿的王耀神清气爽,也不纠正小崽子的无法无天了。 “伊万说要揍我?” “那就揍,反正你也欠打。”他俩异口同声。 “咦咦咦???” “是的呀,打是亲骂是爱,”王耀说,“一天不打你,我就心痒痒。” ??? “说起来,是谁把我的红茶偷偷换了的?”补完刀的亚瑟优雅的整整领口。 “哥哥最近的发带是不是被你恶作剧了?”弗朗西斯道。 “救!!!弗雷德!!!救我!” “hero不!” 被团团围住的阿桃放声大哭:“你们这么多个大男人居然欺负我个小女子!” 围观了全程的本田菊面无表情。 毕竟,她也一口一个老菊的叫。 2: “小崽子给我站住!”走廊上,一个青年在疯狂的奔跑,后面跟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姑娘。 “小崽子?哦,任勇洙。”伊丽莎白用文件夹扇着风,吹着口哨。 “所以,她难道发现不了自己才是小崽子吗。”罗德里赫摇摇头。 “勇洙干什么了?”老王探出头,严厉的批评了一番勇洙在走廊不能大声喧哗,他把人叫过去,给她喝水。 拧开保温杯,阿桃一口气喝了小半杯。 “他揪我的头发!”吐出一口枸杞,她有点不乐意的说。 “好,我去教训他。”王耀起身。 “勇洙,为什么要揪她的头发?”面对王耀灼灼的视线,任勇洙道,“那是因为她先揪了我的呆毛!” “揪就揪呗,你的呆毛也不可能被揪下来啊,小丫头好奇心强的很,但是你揪她的头发,她的头发会掉,本来头发就不多……你个小兔崽子!!!” “咦?你这话意思不是说你的呆毛也可以揪吗?”她单纯的问,做案工具手还摆在面前,没有收回。 护着头发的王耀气笑了。 “别跑!!!” 于是大家非常开心的又看见王耀追着她跑。 “哦,在走廊上要小心……”没等本田说完,阿桃一个急刹车,正正好把刚从拐角处走过来的本田撞了个正着。 “老菊你没事吧!” “没事是没事,”他被她拉起来,“你这个小身板真的是需要多吃一点哦!你看我现在都快比你高了!” 本田菊沉默了一会儿,纵使看过很多次,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能穿着松糕鞋在走廊里跑来跑去。 而且松糕鞋底还那么厚!!! “哎,不对,穿着松糕是已经比你高了,我可以看到你的发旋——”她比比个子。 “大姐头,有句话怎么来说,”任勇洙笑嘻道,“男人不过一米七就是残废?” 本田菊一个趔趄。 王耀感觉某个地方碎了。 “啊,我是不在意身高啦,”阿桃眨眨眼睛,“大家不都是一米多的……” “可是真的矮。”伊万抱着胳膊补充。 “那伊万觉得我矮么?” “我觉得正好。” 非常双标的伊万道,“但是王和本田吧……” “kiku?kiku别发呆了,我会监督你,还有先生,你们要喝牛奶喔?” 搞了半天,还是嫌他们矮啊! “所以,他们为什么要追着任勇洙跑?”大家看着任勇洙被王耀和本田联合追杀,不知所以。 小剧场3:修订版中的一小段。 一开始要让路德维希喜欢上自己,阿桃觉得很为难。 路德维希本身很沉默,稳重,也就表示他的内心不好猜测。 这个人吃饭都不挑食,像大狗一样,只要你给他端他就敢吃。 哪怕是糊的不成样的烂叶菜他也能吃下肚子里去。 不挑食的存在对她来说更为棘手。 要知道俗话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应该先抓住男人的胃,但是做美食做不到投其所好,那就尴尬了。 更何况这个人早出晚归,军营里两个月才放一次假。 空荡荡的大宅子里只有她、一只肥啾、两只路德维希叮嘱要她照顾好的大狗,还有一只德牧被牵到军/营里面去了。 再加上一个神出鬼没的吉尔伯特。 这就是大宅子里为数不多的活物。 “连狗狗也是……”阿桃给宠物们喂完饭,看见两只大狗非常满意的趴在地上休息。 “连狗都像主人。” 可能是小姑娘每天只能对着这些动物们碎碎念,导致那些大狗看见她就有点烦,除了吃饭很积极,剩下的时间都是耷拉着眼皮,对人爱搭不理的。 叫它们梳个毛还要叫半天。 “我求求你们,你们动一动好不好?”她欲哭无泪。 “……要这样。”黑发姑娘很伤心,在一动一动地抖着肩膀,吸着鼻子,看上去快哭了。 路德维希说。 “坐下。” 厚重的男声叫她直接往空气中跳了一跳,然后马上在地板上站好了。 “要对它们下达命令式的口吻,这样它们才会懂得,这是和他们说话。” 没等他说完,两只大狗慢悠慢悠的走过来了。 乖巧的坐下。 “哇!”原来要这样! “伸出前爪?”阿桃试探性的说。 两只大狗吐着舌头,没有动作。 “伸手。” “你看,要这样。”路德维希给她示范了几次,大狗一开始对她的态度来了一个360度的转变。 还没等她说话,只因为路德维希看了他们一眼,它们就特别自觉的过来蹭她的小腿了。 “都说狗的性子随主人,那么我对他用命令式的语气,是不是也能奏效?” 阿桃琢磨。 “但是一般不能用这种语调啊,”她想,“人与人之间要讲究平等嘛……” 小姑娘又发现了一点,路德维希是一个隐藏的兄控。 要想刷好基尔伯特的好感,那必须要靠近基尔伯特。 但是这个距离要把握的好,万一把基尔伯特的好感度刷多了,那路德维希的好感度就降了啊。 得不偿失。 这对土豆兄弟好难搞。 等等,如果,路德维希喜欢基尔伯特,喜欢到无法自拔,要么她去模仿基尔伯特的语气、态度,应该可以吧? 但是万一起到反效果呢? 他会觉得我很喜欢基尔伯特,然后导致更讨厌我了。 沉迷在怎么攻略的阿桃去给狗子们喂狗粮,然后发现路德维希居然也在蹲在那里,和它们玩。 “坐下!” 她发誓,她只是条件反射的说了一句。 路德维希回过头看了一眼。 蓝色眸子中闪过几丝不解,但也坐下了。 阿桃吓着了。 原来……是个M? “M?”他问。 “啊,不不不不不不,您是S!您是S!” “。” 路德用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什么是S。 作者俺:因为最近这俩土豆佬来我的梦来的真的是太勤快了…… 298番外一 注意,普设。 一个姑娘非常勤快的在晾衣杆上晾着床单。 刚洗好的受到重力作用床单在空中颤抖不已,一阵狂风刮过,忙要去固定床单的姑娘拿了夹子,刚准备固定就发现床单背后露出一串黑色的小虫。 她把床单拉了拉,虫子并没有消失,反而离这边越来越近。 那不是虫子,是几辆军用吉普。 “德/国/人!” “是德/国/人!” 警铃轰然在脑子里炸响。 姑娘六神无主,忙忙去找家长。 正在努力劈柴的男人自然也看见了那一串车辆,劈砍的动作由迅捷有力变得软弱起来,最后一下他实在是挥舞不动了,胳膊一瞬间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他虚着气,拿汗巾擦擦脸上的汗。 汗,不是由于劳累而出了汗,还是由于惊慌而出的汗。 “去帮我把水端过来。” 女儿过于匆忙的把水端过来,水波晃荡着,差点把自己也泼了一身,没有人去管她的失误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来,肯定是为了一些事来。 农夫使劲的把脸埋在水里面。 他知道,这些在巴/黎投降后如登录无人之地的家伙是多么嚣张。 他们的装甲,坦克,碾上香榭丽舍大道的那一瞬间,整个法/兰/西都在颤抖,道路上的石块不堪重负的变成了一群碎沫,黑红的邪恶旗帜飘扬在凯旋门的上方,大街上都是说着德/语的唱着小调的士兵;他们千百年来关于法/兰/西的骄傲、荣誉、信念,全部都被人、被机器,被纳粹当做垫脚石一样,粉碎在了那里。 巴/黎不再是之前的巴/黎了。 不是法/国的巴黎。 而是别的地方的巴/黎。 他擦完脸,站在房子的最前面等待着。 在中间的车门打开,一道影子飞快的从里面跳下来,大步前进着。 他的步伐很是潇洒不羁,披风像斗篷一样在他身后烈烈作响。帽檐上的骷髅头令人骇恐。 “听说这里是皮埃尔的土地?” 农夫说,“对。” “啊,抱歉,我的法/语说的不怎么好,”一身黑军装的男人率先伸出手:“我是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目前在SS担任队长一职。” 农夫只瞄了一眼他的长相,马上就知道这个人光凭长相就可以被分在SS的上层了。 该死的n/a/z/i。 他暗骂了一声。 “很高兴认识你,皮埃尔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和您进屋聊聊?”基尔伯特问,他做主地先向前走着。 仿佛他才是屋主的主人一样。 装的这么道貌岸然。 屋里只有皮埃尔的妻子,两个姑娘,叁个人紧紧的挨在一起,像鹌鹑一样一动不动,农夫吩咐妻子去给队长倒红酒。 基尔伯特一个个看了过去:“果然和传闻里面的一样,都是很漂亮标志的美人,啊,不用破费给我倒红酒了,给我倒水就行。” 等口渴的男人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农夫便让妻女们走开了。 “那么我就开始正题了,我对您和您的家庭情况很熟悉,但是或许您不太了解我?” 他缓缓的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这里应该还有一个姑娘?” “她今天上城去了。” “喔,上城啊,好可惜,不然我就可以捎回去。” “那姑娘是在我家借住的。” “我知道。” “您看,我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偏偏管的是户籍,固定人口在我这里一目了然,包括那位在您家住了起码有叁年的姑娘吧,叁年,按照我们的法律来算,居住一年就要交消费税3%,按叁年……” 基尔伯特面不改色的说出了一大堆法规。 皮埃尔坐立难安。 “她逃税漏税,帝国不允许对这种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明天,不,后天上午八点要在我办公室看到她,哦,对了,提醒她让她带上足量的马,法郎。不好意思,我以为这里是德/国呢,一不小心就想让交马克了。” “长官,可她不一定这两天就能回来?” “啊?这我可不管,她上城干什么去了?你们竟然要一个女孩儿独自一人去巴/黎?” “她在朋友那边住。说要自己在巴/黎找工作。” “好吧,因为我是个管户籍的嘛,”基尔伯特从黑皮包里掏出来几个文件,帝国鹰的纹章在皮革上闪闪发光,“不论是谁,是固定人口还是流动人口,哪怕是在巴/黎事件出去又逃回来的人,我们这里都有记录在案,法/国人,非/洲人,吉/普/赛人,唔,你看,” 男人点点蓝色墨水留在纸面上的痕迹,“犹/太,” “其实这件事来说很难办,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帝国给我布置作业了,我就得完成,” “你们的士兵叁个月之前翻遍了我的家,什么也没有发现。” “是啊,可是有些事必须叁令五申,啊,你也知道我是刚被调动过来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抓捕那些逃起来,隐姓埋名的犹/太人。” 皮埃尔说。 “咦,原来你知道。” “你在布拉格干的事,大家都知道。” 基尔伯特笑起来了,眼睛里略过几丝危险的光,“啊,是这样。你知道我的猎犹行动?” “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称呼你的杰作的。”农夫的语气略带嘲讽。 面前这个英俊无比的家伙确实很能干,他把布拉格,不,不止布拉格,捷克斯洛伐克全国的犹/太人全部被他一一搜到了踪迹,送他们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没关系,人们总是想把什么活动叫做一点带有目的性的行动嘛。我是这么想的,之前欧/洲有过几次大规模的猎/巫行动,我怎么也得给我的,”他顿了顿,“我的工作起个小小的名字。” “话题扯远了,我们回归正题,你看见过附近的一户犹/太人家吗?” “没。” “好吧,”基尔伯特翘起来腿,“假设一只老鼠现在要钻进来你的家,你会把它赶出去么?” “会的。” “为什么?”他认真的盯着对面人的脸。 “因为老鼠会转播疾病,咬坏粮食和人。” “假如有一只松鼠钻进你的家,你也会采取相同的做法么?” “大概率不会。” “为什么?黑死病已经是过去式了,老鼠和松鼠都是啮齿类动物,它们都会转播疾病。” “好吧,看来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老鼠,松鼠是比老鼠可爱多了,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改变对老鼠的看法。” “……” “现在,好像是真的有老鼠钻进了你的家,我了解人一旦放弃尊严,什么地方都会去躲……比如……” 他跺了下脚,“这里?” “还是哪里呢?” 基尔伯特等待着,他甚至很悠闲的叼着烟,打开火机吸了几口,全身的力量靠在椅背上,很是放松。 “我们的士兵必须要对你家进行好几次彻底的搜查,这样才能解除你们的嫌疑。为了能让我的工作顺利开展,你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他压低声音。 “你想对暂住在我家的姑娘干什么?” “嗯,没什么,只是对东方人好奇而已,我对她的来历很好奇。”男人漫不经心的说。 “……你想要的话,她可以给你。她在我家就是个借住的,我想,她应该不会拒绝和你走。” “喔,你有这个权利?” “是的。” “啊,那很好啊,看在你这么爽快的份上,我答应给你份小小的奖励,只要你主动承认,我可以保证我们不会来打扰你们的生活。” “时间限制是,法/国还处于被德/国占领的状况。” 农夫的表情变了。 基尔伯特神色一肃,锐利的视线像鹰扑捉到了猎物似的,死死的盯着他,不放过他表情的任何起伏。 “你隐藏了帝国的敌人?” “是。” “他们在地板下面?” “是。” 皮埃尔流泪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一方面是家人,一方面是其他人,放在一个天平上,总会有倾斜的。 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家人,只能把那个姑娘送了出去,那姑娘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他们。 “指给我看。” “那么,”基尔伯特整理好文件,把帽子扣回头上,“今天打扰你们啦?” “过两天我会把她的行李送过去。” “不用,我过来拿。” 他心情愉悦的说着,打手势让士兵进来。 “我们告辞了。” 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地板立即被子弹头轰出密密麻麻的枪眼。 “告辞。” 把玩了下手上的玩件,基尔伯特抬抬帽檐,礼貌性的示意。 皮埃尔瘫坐在一片狼藉里。 此时此刻的阿桃还不知道她被卖了的事实,在咖啡店里等待消息。 眼看着就要过了交头时间,她要等的人还没来,天色一点点接近黄昏,现在是夏天,天黑的晚,马上就要宵禁了。 没有特殊情况,宵禁是不允许法/国人出来的。 不然会直接抓起来。 火烧云烧红了一大片天空,黄的、红的像在瓷器上喷射的火焰。 她不能被人看出来她在干什么,只能按耐住心情等待。 终于,差一分钟的时候,街对面转过来一个熟悉的影子。 小姑娘慢吞吞的买单。 他刚准备过来,就被一队飞驰而过的摩托车擦了个正着。 那股冲击力让人顿时倒在地上。 车上的德/国人看也没看他一眼。 刚出店门的阿桃快走了几步,把他扶起来。 “新调入这里,负责巴/黎的是,国/防军少校路德维希,党/卫军二级突击队大队队长,基尔伯特。” “后者换算过来,也是少校。” 他快速的在她耳边说完,没用了一分钟。 把他扶起来的阿桃听到了。 面容没有一丝波动,她扶起来,和他简单问了一下有没有伤到哪里之类的,回答没有之后,干脆利落的走掉了。 而在不远处,一双蓝色的眼睛在看着她。 两个少校的分量不亚于直接在她心里掷下了个重磅炸弹。 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麻烦。 匆匆忙忙前往地铁,阿桃把帽子往低了压,她明白自己这张东/方面孔在西/方人眼里非常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尤其是引来本来被占领,心情不好的法/国人的视线问候。 这些人的情绪没处爆发,只能撒在黑/人、黄/种人身上。 她不想找事。 “小姐,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证件吗?”在地铁站执勤的士兵非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我?”她指指自己,从手袋里找到证件,把几张法郎夹在中间递了过去。 “喔,你的证件照该更新啦!”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士兵的眼睛一直在她的照片和真人长相中比来比去。 照片中刻下来的是她略显青涩的模样。 “谢谢您的好意。” 士兵放她过去。 地铁站里面的人像往常一样,人们穿着优雅,姿态自然,似乎被占领好像没有给这个城市带来多大的区别。 在拉琴的人面前停留了一会儿,她扔了一个硬币,她完全听不出来拉的是什么曲子,可是这个有些沧桑感的绿眼睛男人穿着西装,拉着小提琴,绿眼睛好好看。 眼尖的艺人忙叫住她。 “小姐,你东西掉了。” 她回头,再掏掏衣兜里面,确实发现掉了一个包硬币的纸。 “谢谢。”从艺人手里接过纸,谁也不知道那张被交换回来的纸是情报消息。 刺耳的军哨声响起。 她本来想跟着地铁走的,但是地铁是必须要等任务完全排查完之后才能走的。 地铁里面的乘客也走下来了。 “亲爱的!”阿桃反应很迅速,随手抓过来一个金毛,“好巧喔——” 被抓过来的金毛还在迷茫,他的胳膊就贴上了一个柔软的躯体。 “你——” “别乱动,”小姑娘恶狠狠的说,情报还在她的手心里,艺人不会被查住,换成是她就不一定了。 借着打哈欠的功夫,她把纸条塞进了嘴里。 “嘿,我说,”青年用一种奇怪的法/语说,一股浓浓的美式腔。“宝贝,我们晚上吃什么?” “宝贝,你喜欢吃什么,我就跟你吃什么——” 女人矫揉造作的声音让其他人打了个寒战,但是他很受用,“那我们……” 眼见着检查的士兵离他们越来越近,阿桃犹豫不定,要不要把情报咽下去呢? 好在背后传来几声骚动,背后检查的士兵抓住了目标人物,地铁站开始正常运行了。 她吁了口气。 那纸片还贴在她的上颚,难受的要吐了。 “宝贝,我晚上……”女人一面说,一面要把胳膊从金毛的右胳膊里抽出来。 “好呀好呀,我知道啦,一起一起!” 有事…… 咦?抽不动?! 金毛夹着她,开开心心的上了地铁。 “去你家?去我家?”阿尔弗雷德低头问,他没想到,今天出个门的功夫,就顺利的被人碰瓷了。 “你家……” 阿桃无奈,本来以为可以脱身的,谁知道成了这样。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只能装到底。 大狗狗叼着突然冒出来的肉骨头,很是满意,走路都带风,路上还去商店买了一堆吃的,女人用的小玩意,琳琳当当一堆。他单手提着,一只手就是不放手。 “你住十一区?”看着熟悉的街景越来越多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小姑娘问他。 “你也是?” “……”阿桃不想和他说话。 “到了,进来吧!” “哦……” 阿尔弗雷德放下一堆东西,见她在门口等着,有点马上就要跑路的感觉。 她的头发松松的挽着发髻, 整个人似乎都散发着一种柔和而温暖的光芒,穿着一条长长的连衣裙,一看就是个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你离家出走的?多大了?” 阿桃翻了个白眼,十分不爽阿尔双手撑在膝盖弯腰跟她讲话的姿态,这样显得自己真的就是个小孩一样,“我发誓,我已经成年了。” “东/亚人吗,总是有一种神奇的魔法,可以保持自己的外貌不变化。” “你可以叫我阿尔弗雷德。” “桃。” “唔,就一个音节?” “总之,谢谢你帮了我,”小姑娘不想和他扯皮,表达谢意之后就想滚。 “别走啊,我给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呢。” “你把东西给我,我给你钱。” “你不想和我打交道嘛?”金毛的眼睛暗淡了些,委屈的用尾巴拍着地面,“我可以帮你的哦,因为我是世界的hero嘛!” “你个美/国人,来这里干嘛?” “啊,我是个小偷啦,来这里偷一副伦勃朗的画。我刚来几个月,听说博物馆里有真品。” “咦这样啊,你好厉害哦!什么博物馆?”她反应过来了。 “你知道的呀,最有名的那个!” “卢浮宫?” “是啊!”他理所当然的说。 阿桃抽着嘴角,不太懂这个男人的逻辑。 “先不说里面展出的到底是不是真品,听说绝大部分的画都被转移到德/国去了。” “你真的能混进去吗?” 面对她的质疑,阿尔弗雷德耸耸肩,“好吧,其实我是个间/谍。” “嘻嘻,我也是啊。” “好巧哦,呃,你的情报是不是被你咽下去了?不要紧吧?” “不,应该还在上颚……不!!!阿尔,快给我水,我感觉它快掉进喉咙里了!!!”小姑娘捂着喉咙,一脸惊恐。 阿尔弗雷德跳了起来,踹飞了一串塑料包装袋。 “水!” 凉水并不能解决问题,阿尔弗雷德刚准备给她灌水,发现不对啊,这一灌水,不就咽下去了么? “你等等,我拿镊子……” “不用了,我已经吃下去了……” “那情报……” “呜哇,”小姑娘扁扁嘴,嗷的哭了出来,“我的情报……” 她越想越伤心,情报被自己吞了不说,几天功夫白费了,自己还不知道怎么会被弗朗西斯骂呢,还被黏上了一只大金毛。 她哭的更厉害了。 “宝贝宝贝,你别哭啦。” 阿尔弗雷德抓耳挠腮。 最后采取了笨办法。 堵住嘴就不哭啦。 “滚蛋,不要亲我!!!”感觉到嘴上温润的触感之后,她炸毛了。 299番外二 怎么会有这种,第一次见面就要亲别人的人啊!!! 她气鼓鼓的和大金毛告别,第二天,巴/黎下起了大雨。 久违的大雨。 无尽的雨水从天空中斜泄出来,形成了遮天避日的雨幕。 第二天是礼拜天,阿桃撑起来伞,点着脚尖走着。 今天人们一般都要去教堂做礼拜。 她不信教,神不会存在,更不会拯救世人,即使如此,尊重他人的宗教信仰还是有必要的。 “嘿,你要去哪里?” 一个划破天际的嗓音在叫她。 “做礼拜啊。”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这只大金毛。 “咦……”这下着实把他惊到了。 “你信教啊?” “工作需要……你最好不要跟着我,这样很打扰我的进度的。” “我都做完礼拜回来啦!”阿尔弗雷德甩甩头发,收了他的伞,试图钻到她伞底下。 “你好黏人啊!!!”平静的脸顿时扭曲,“我是个间/谍,间/谍懂不懂?!间/谍要进行秘密工作的!” 阿尔听不见一样,笑嘻嘻的和她并排走:“我知道啊,从来没有间/谍会说自己是间/谍的,而且我觉得啊,法/国不需要一个华人为此付出到这种地步吧?你还是女人,法/国男人都不要他们的法/国啦!” “我知道。”沉默了一会儿,阿桃说,“法/国不是我的祖国。” “但是,你是真的间/谍。” 他大笑着揉揉墨色的头发,没有否认。阿桃看了一眼男人被淋湿的大半个身体,默默的把伞举高了些,“女士伞。” “那你去忙你的吧!”阿尔弗雷德很轻松的把她拎着,走过一个个对她来说是坑坑洼洼的地面。 “喂!!!”这样一来他完全就变成落汤鸡了!她被迫趴在人的肩膀上,看着街景模糊成一团团印象画,向身后倒去。 她觉得周围的人看他们的神色都是看那种傻子,因此自暴自弃的试图把衣领竖起来,遮住自己的脸。 “送你到门口啦!” 阿尔弗雷德比了个手势,哼着小曲儿撑开他的大伞。 “你个笨蛋!送错地方了!!!”小姑娘踹了他一脚,“是那边!” “你来这里好几个月了,都不知道这附近到底有几所教堂啊?!” 她一猫腰,钻到了他的伞里。 “还是这个伞大,”阿桃蹦了蹦,发现努力蹦了之后也触不到顶就很高兴的笑出了声。 这下换他手足无措了。 “出发出发,阿尔号,阿尔号,你是在听船长的指示吗?” “收到啦!” 她意气风发的指向伞外的世界,“阿尔弗雷德,出击!” “出发!” “放我下来,我不要被你夹在胳膊底下,我说,你听到了吗?!” “可是这样你就不会一脚踩在水洼里了呀?” “但是我这样悬空哎!!!” “以后在外人面前,我是莫比·迪克,记住这个名字。”他说。 “《白鲸》?” “没错,”湛蓝色的眼珠一转,青年收敛了笑容,变得正经起来,“我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你了,我的性命,有一部分交托在你手上了。” “哎,可是我感觉我承担不起呀……”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令人陌生。 “桃是你真实名字的一部分嘛?” “是的吖。” “那就这样。” 两个人在雨中漫步,“都已经装成情侣关系了,所以……” 阿尔弗雷德摸摸鼻子,“有个女伴也不错,啊,我知道,我们相互不打扰各自的任务,必要的时候可以解除我们的关系。” 泥土的腥味好大啊。 她被呛了个正着。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可以假扮成情侣,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更好不过了。”青年的心跳声已经大于雨滴打在伞面上的声响了。 他本人也觉得滑稽,自己是个开放的人不错,但是他是不会提出这么…… 这么不符合他形象和性格的要求。 毕竟,算的上第一次见面,他就想说这句话了。 “啊,可以啊,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很能吃的哦?” “你果然拒绝——什么?” “我说我可以答应你!” “迪克,放我下来!!!” “宝贝,你知道dick的俚语有什么含义嘛?” “我不知道!!!” 两个人放肆过头的后果,就是他们被雨水浇了个透。 “这次目的地总对了吧?” “马马虎虎啦,”阿桃拍拍风衣上的水,“迪克,你回去吧。” “要我来接你嘛?” “不要!” “今天来的好……你好?”在她的视线里,那个阴暗的小通道走出来一个高挑的身影,那个男人站在阴影底下,却似乎把光放进了别人的眼睛当中。 顾 盼 神 飞。 顾盼神飞,那是她现在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词汇。 一个城市的记忆,定格在这样一个男人的身影上,这是她的荣幸,他使她在这个糟糕的巴/黎所度过的生活,显得大度而高贵。 “无论看见过多少次,总是会被你的容貌惊艳到呢。”努力把余光从他身上拔回来,阿桃艰难的说。 “我靠!!!”阿尔弗雷德发出了一阵子鬼叫,“我不要看他,他是个什么生物?!” 他一把捞过来小姑娘,“我数一二叁,甜心我们一起跑。” “……” 弗朗西斯无语。 “那是人,安心啦。”阿桃拍拍他的胳膊。 “可是,”美/国人紧惕极了,抱着她跳来跳去就是不肯看弗朗西斯,“果然,男人长得太好看,那就是祸水!” “呃……” “我是人,不是妖怪。” “啊啊啊说话了!!!” “弥撒要结束了。” “我进去啦,不用担心,不会吃了我的。”少女蹭蹭大狗狗的头发,将人安抚安抚。 “好吧……” 阿尔弗雷德一步叁回头的回去了。 “你从哪里认识的美/国人?” 教堂里挤满了人,弗朗西斯和她坐在倒数两排的位置,一前一后,由于是阴天就看不到阳光透过玻璃彩窗照射在地面上,碰撞出来的美妙图案了。 唱诗班们一人手里捧着一只蜡烛,在虔诚的唱着赞歌。 空灵美妙的声音盘旋在上空。坐在椅子上的人们都在低头认真的祈祷。 只有两个人例外。 “路上遇到的。” 圣母像和圣子像面前都分别点着一只红烛蜡。 “我要的东西呢?” “被我吃掉了。” “好吧,我再去搞一份。” “但是内容我记在了脑海里,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复刻。” “那就不用了。” “你不信任我,” “不是我不信任你。” “听着,我为你办事,是为了承你的恩情,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那两个人之后的事情我就不会管了。” 天知道要怎么才能勾搭上两个少校,给他们传递消息。 这些苦只有她一个人才能承受。 “好。”弗朗西斯不再把身子前倾,他坐直了身体。 握着手开始听唱诗班的歌声。 前排的小姑娘长长的叹了口气。她以为混在一起就不会使人发觉了。 弗朗西斯听到了。 他想,巴/黎,不,法/国,法/国为什么今天会落到这种地步呢?成为国际上的笑柄,德/国人手里的玩物,德/国人看不起法/国人,他们挥舞着在普/法战争中的获得的古董玩意儿,得意扬扬的在同一个车厢里面签下了协议。 德/国人花费了很少的兵力就完全的拿下了这个大国,自从法/国建国以来,法/国人没有遭受到这样的侮辱。 不管德/国人是用什么样的态度来玩弄法/国人的,表情可以是温雅的,姿态可以是温和的,但是隐藏在彬彬有礼的态度留下的那份轻蔑的东西,那种胜者对败者的怜悯,你们法/国人不战而降了。 所以你们法/国人就应当捏着鼻子,饿着肚子,捂着耳朵,不管我们骂的再难听,再怎么样,你们也不能反抗我,而是笑脸盈盈的为我们供应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所以你们法/国人就应该听我们的话。 你们法/国人穿着再优雅,再装做一副无所谓,高高在上的样子,回去之后还是要抱怨德/国人不提供给他们想要的吃食、服饰。 德/国人懂什么是艺术? 什么是美? 他,在巴/黎的大部分法/国人,都对德/国人恨之入骨。 恨他们不懂对艺术的欣赏。 恨他们不给提供足够的吃食,恨他们站在他国的土地上,对着所有的一切可以大肆嘲笑。 这是弗朗西斯心爱的土地。 他从土地中诞生,很快的,又要回到土地上去。 法/国人没有这样的权利。 这种权利没有被赋予在他们身上。 他们不能发声,他们不能表达自己的愤怒,欧/洲各国都在猜想巴黎发生了什么事, 泰晤士报有声有色的描述了巴/黎在德/军的控制下,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没有外界猜测的那么可怕。 只要你不反抗他们,法/国人的生活还是可以自足的。 自娱自乐向来是法/国一向惯有的,不,是,“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 不管生活过得怎么样,人们总是还要艰难的活下去。 可是,那种痛苦,那种感觉,他们本来可以把法/兰/西压榨到最后一滴血,他们没有。 这更令人觉得难受。 行走在巴/黎和往常一样的街道上,看着打扮的光彩亮丽的夫人和她们衣服上隐隐约约透出来的补丁。 弗朗西斯无法呼吸。她们脸上带着笑,内心是在哭。 如果更残暴的对待我们,我们也不会这样……如果巴/黎和伦/敦一样遭到了别人的攻击,和伦敦一样炸成废墟。 而不是整整齐齐的等着别人来接管这座,完好无损的城市。 这和走在路上的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这更让人抬不起头来。 他的心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步失去了什么,逐步获得了什么,一开始是愤怒愤怒愤怒,憎恶憎恶憎恶,到了后面,是咆哮着要杀光这群人的杀意。 但是,他做不到。 他只能成为一个秘密接头人。 连打探消息都得要其他人去做。 包括她。 弗朗西斯抬头。 发现她一直在等着唱诗班唱完,她好跑路。 她的头,自始至终没有低下来过。 甚至瞪着眼,看着圣母像。 “圣母像……流泪了。” 她说。 “什么?” “好咯,就到这里吧,”大门被人突然推开,涌出一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 被围在里面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军装的男人。 “Achten!”全体士兵立正,军靴踏出震碎天地的声响。 唱诗班戛然而止。 寂静被打破。 所有人都开始无言。 “你们这里,有说德/语的么?”连跺脚都是这么干脆利落,这么多人跺完脚竟然没有回音。 “我。”阿桃默默的举手。 回顾了一圈,她这才发现,其他人可能是因为害怕,可能是被打断仪式的原因,没有一个人和她一样举手,显得她有点鹤立鸡群。 “喔。你站起来。” 她站了起来。 “还有嘛?” 基尔伯特看清了长相,暗想这下全来不费功夫。 “你,等下和我走一趟。” “好。” 一双黑色光亮的长筒靴子,正一步一步踏着闲散的步子朝过来,往上是一双套在黑色马裤里的长腿,黑色制服下摆,然后是被武装带扣紧的窄瘦腰身。 在走到她跟前不过两英尺的距离,他站定了,两手插在裤兜里。 “还有嘛?” “我。”一个教师模样的人站起来。 “韦莫教授?” “是我。”他淡然道。 “好,和我们走一趟。” 基尔伯特陆陆续续点了十几个人的名字。 “都不在?” “在呢。”一个人颤颤巍巍的说。 “没有勇气的家伙,也不需要我们对你们客气了。” “带走。” “我……我呢?”一大群人押了十几号人从她身边路过,无视了她。 阿桃小声的指指她自己。 “和我来。” “哦。”她乖乖的跟过去,没有看弗朗西斯。 “你带法郎了吗?”基尔伯特邀请小姑娘一起坐他的车。 “就叁百……”阿桃扳着指头,“我没带很多,长官,请问我是犯了什么错?” “你偷税漏税。” “哎?”她认真的想了,“那,请问我要交多少……” 基尔伯特说了一个她这辈子都给不起的数字。 “我没有那么多钱……” “你愿意和我走么?”男人装作不在意的说。 “走了你会不追究我的钱啦?” “不知道,可能会吧。” “那我要考虑要不要……” “但是你不跟我走,你晚上就会被抓到牢子里。” “我不信!” “你的户口是伪造的,光这一点就可以了。” “怎么能说我伪造吗!” “你证件照上的脸和你现在的脸长得不一样啊!” “你胡说什么呢!”阿桃气呼呼的掏出来证件照,“你看,不是一模一样吗!” “你拿过来点,我看不见,光线太暗了。” “给你!” “好,我没收了。” “啊?” “你的证件在我手里。你不得不跟我走。” 300番外三土豆兄弟盖饭 基尔伯特觉得她太乖了。 被他一忽悠就吓得抖抖索索,过了一会睁着漂亮的眼睛问:“你说的话是真的嘛?” “可是我没有偷税漏税啊……” 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在装愣,男人便想去摸她的脸。 “……”阿桃把身子往后移。 “你的,”基尔伯特说,“你的暂住的那家人……” “喔,不要我了是吧?” 他还在绞尽脑汁,思考怎么把话说的委婉点,谁知道她倒是很快接口。 非常坦荡。 “没错,你不得不和我走了。” “那就没得办法了,”女人的脸上划过一丝哀愁,“居人篱下就是这样的,我先说好,和我做可以,太痛了的话,我会反抗哦?” “会咬你喔?抓你噢?” 饶是见多识广的男人也被这豁达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尽量控制,应该不会弄痛你……” “你看看你这话,有信服力吗?你自己都不信!” “哼!” 她把头扭过去,不想和他说话。 基尔伯特没恼,她看清了现实,还愿意和他做,这几点完全让人心情舒爽。 “我们到啦。” 这次他主动过来牵她的手,小姑娘不情不愿的把手递了过去。 “这里是我以后要住的地方吗?” 不妙啊,警卫比她想象中的还多。 “是啊。” “名字呢?”阿桃看了看,这是一座带了花园的别墅,花朵在风中争奇斗艳。 “什么?”基尔伯特邀她进门。 “长官先生,你的名字?我可不想被叫做长官的女人。” “基尔伯特。” 女人仰头望着男人那双瑰丽到极点的眸子,猝不及防的被深深拥吻。 “唔?” 男人布满枪茧的大手,覆上了纤细的腰臀,紧紧的把她拥入了怀中。这家伙力气大的能把人抱的脚尖离地,他低着头,擒住一双柔唇,深深的吻着,牙齿啃咬的唇都要破了。 贝齿被撬开,男人的舌头伸了进来,进了女人的口腔。又卷起她的舌尖,把他口中的津液吸了过去。 双方彼此津液交缠,雄性野兽般的深吻,腰上的力度快要把小姑娘禁锢得断成两截。 嘴唇被男人啃咬的好痛,阿桃吻的快要窒息,脸颊通红,滚烫,耳边只有彼此如雷的心跳声,和舌吻声、充斥着欲望的喘息,勃起的巨物顶着她的小腹,那么火热,那么粗壮,那么硬实。 马上要肆虐、尽情掠夺、鞭挞的凶物越来越大,越来越硬,越来越烫。 “你现在就要做嘛!”好容易才挣脱束缚的小女人瞪了他一眼。 “也不是不可以。” 基尔伯特舔舔嘴唇,露出锋利的牙齿。 这一口下去,她的脖子估计都会被人咬穿。 “我肚子饿了,要先吃饭!” “好啊。” “给我准备房间了吗?我要有浴室的那种。” “你就住我那里啊?” “不要,女人有女人的隐私懂吗?我化妆,洗澡,搭衣服的时候,你不能进来!” 她张牙舞爪的模样越发引得基尔伯特的喜欢。 “好吧,我给你收拾出一间空房间来。” 事情的发展出人意料。 餐桌上摆满了一些诱人的美食。 阿桃还很无语,她就是舔了舔沙拉酱,嘴里的面包还没有咽下去,突然就被一股子浓郁的雄性气息包围,男人强势的把她压在了椅子上。 火热坚实的胸膛传来炙热的体温,那根狰狞巨物正蓄势待发,顶在她的腹部,烫的她又是期待又是惧怕。 “椅子会被坐烂的,你好重哎!” 基尔伯特好说话的,把人拉到沙发上。 男人噙住小姑娘的薄唇啃咬,大手伸进衣服里抓住小乳狠狠揉捏。 没想到这精虫上脑的家伙,直接在沙发就要上他。一阵急速的头脑风暴之后,阿桃便咬着薄唇,任由银发青年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他含进一颗朝思暮想的鲜嫩乳头,粗鲁的吮吸、啃咬、撕扯,野蛮极了,舌头还想往里钻,看看能不能出奶。 小女人被他揉奶喝奶的又疼又痒,他好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要抹药吗?” “你等等,”昏昏沉沉的阿桃打了个激灵,伸过去一摸,被手上的东西吓到了,愁面苦脸道:“抹吧,不然待会我估计会疼。” “真漂亮。” “什么?” 用手指拨了拨花瓣,他重复,“这里真漂亮,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 一想到穴口会被他撑开到变形,里面的嫩肉随着动作翻进翻出,男人就口干舌燥。 基尔伯特极力摒弃那些荒唐的杂念,骨节修长的手指剜起一坨香腻的药膏,涂抹进了那处隐蔽的地方。 好热。 手指触碰到的地方,明显的一颤。 紧接着一小股滑腻浓稠的透明蜜汁从里面喷涌了出来。 小姑娘掰开自己的大腿,方便人涂抹,咬着唇,不发出甜腻的呻吟声。 那处那么小,那么娇嫩,自己只碰了一下,就颤抖着往里收缩。那紧窄幼滑的娇嫩花蕊,含住他的一根手指,像是饿了的婴儿似得,在嫩肉里吮吸着。一动一动的把他的手里往里吸着,好嫩,有好多嫩肉。 基尔伯特呼吸不稳,粗喘着,生怕弄疼了她,不敢用力。 真的能吃下自己那么大的东西吗? “你在发呆?” “我……” “那,是不做啦?”她还念着刚出炉的面包呢。 “做啊。” 青年用两根手指撑开那紧闭的穴,先是顶进去了小半个龟头。接着大手用力掰开那两瓣嫩臀,硬的发疼的鸡巴开始用力往里挤。 小姑娘蹙着眉头闷哼着,也极力想要松开嫩穴。 基尔伯特被夹的生疼,依然不顾一切的往里顶着。 粗息低喘,他几乎完全插进去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淋,精壮的身躯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滴上美人儿光裸的脊背。 “我,我可以动了吗?” “差……差不多了。”肚子好痛。 好长时间没做过了,下面撕裂似的难受。 小女人半靠在沙发背上,白嫩的双腿圈住男人的腰,敞开了身子迎接男人的插入。 肥肥嫩嫩的蜜穴,立刻被男人的大鸡巴撞击到了深处,一刻不停地吃着,男人撞击的狠,龟头钻入的深。花心紧紧绞吸着男人硬热的阳具癫狂着,爽到她眼眸开始失神。 小穴本能的抗拒起来,又淫荡的用娇嫩无比的小嘴儿,吸着那根不断捣弄他的大肉棍往更深更敏感的地方深入。 青年用力往下压插的同时,揽着她的腰臀往自己胯下猛按。 “呀!” “叫的真好听。” 基尔伯特摸了被插到咕叽咕叽作响的穴眼半天,又深深的吻了上去。 这下阿桃挣扎的更激烈了,双手用力的推着他强壮的胸肌。身子扭动着,被男人强硬分开的双腿随着身子的扭动,反而把男人胯下的阳具吃的更深。 男人兴奋的又往里深插着顶了顶,贪婪的吮吸着小姑娘软甜的薄唇,大手抓着推据着自己胸膛的小手。 不快、却深而重的顶弄,不粗暴,却也无法逃开的深吻。只玩的人又软了身子,推着他胸膛的手变的软弱无力,起伏的酥胸颤颤巍巍晃着奶波,更能激起男人兽欲。 她酸软的腰肢被大手抓着,起到半空中,穴眼儿里只留半个龟头。接着大手松力,身子酸软的小淫娃没有力气,小声叫着把他的大鸡巴连根吞了进去,直戳子宫。 “你!” 刚被戳开了子宫,男人的大手又抓着她的腰肢,往上拔。 刚才因为突然的刺入而疯狂痉挛锁紧的子宫,被硬生生从龟头上扒离。扒离时,超敏感的软肉紧紧吸贴着热烫的龟头摩擦,那里很是敏感,小姑娘被刺激的快要哭出来。 那股要把她酸死的快感还未来得及消化,肉棒已经抽出至穴口,蓄势待发。 刚刚那股酸到穴眼狂喷水,腰肢要融化掉的快感还未消退,新一轮更强烈的冲破子宫的快感再次袭来。 “啊!!!” 她瞪大了眸子,在男人肩头软成了一滩烂泥,男人抓着她狠插了几次,见人被快感折磨到哭泣,淫穴子宫又在快要到达高潮,又还未及高潮的状态下吸的他肉棒极爽,男人也怕早早的泄精,不能多享受一会儿淫娃的嫩穴,便不再这么玩了。 阿桃一开始还是咬着唇哭泣,闭着眼眸受不了的想要逃离,又被比她体形大上一倍的男人压的不能离开分毫。而每次的试图逃离那要把他舒服似得扬上滔天快感,都像是主动把小嫩穴往大鸡巴送上似得。 没一会儿,小女人就只能睁大了眼眸,张大了小嘴儿,双腿大张的被动承受,脑海里也被插到不能再思考能不能逃离了。 “……”咔啦。 “有人……”门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基尔……有人……”她呜咽。 “没事,是我弟弟回来了。”基尔伯特被惊吓到的穴死死黏住,再也不能进去分毫,他安抚道。 “乖,放松,让我进去。” 屋内的女人被哥哥干的呜啊呜啊的哭叫着,双腿被干的垂落下来,被哥哥抱在腰间,跟上阵杀敌似的,狂狠的猛插着。 被男人插的双腿乱晃,蜜汁四溅的美人儿张着红润的薄唇哭泣…… 尽管看不到穴现在被哥哥插成了什么样,可听着那激烈撞击穴声,也知那痉挛的嫩穴一直都在无助啜泣的被胯下的性器狠插强干。 “害羞了啊?” 见高大的男人进来,她就不叫了,开始小声哼哼,用胳膊绕在他肩膀上,把脸往下移,头发散开,挡住自己的脸。 “耳朵也红了?” 路德维希装作没看见一样,踏着军靴走远了。 等那股冷风掠过自己之后,她才睁开眼睛。 基尔伯特按按她的肩膀,让鸡巴深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囊袋都色情的贴在穴口上了。 他不会想把蛋蛋也塞进去一部分吧?! 女人把头埋在哥哥怀里,只有一头如瀑的黑发、泛着红的白嫩皮肤,可以一窥春色。 “好啦好啦,乖哦乖哦,要不就叫你小乖好咯?” “不要,换一个。”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清脆的声线变得有些懒散,还带了点情欲。 沙沙麻麻的。 “那我们继续?” “不要!” “不能动你后面么?我就拿手指进去……哎呦,又哭了。” 走到二楼拐角的路德维希鬼使神差的想看她的正脸。 “真的不给进?” 他眼睁睁看着她被哥哥摸了后面,手指在里面搅来搅去。 “走开,我要咬你了!”阿桃呲牙。 “哎呀呀,我好害怕。” “啊!”她咬着手指,承受鸡巴插入时一点一点的占有。 菊穴被男人的性器一点一点的撑开,柱身热烫,里面有东西在强劲的脉动着。开路的前端顶开敏感的肠壁,男人的龟头里已经溢出了前液,那些前液润滑着肠道,里面饥渴的肠肉蜂拥而上,吮住了男人的龟头,开始往里深吞。 男人被菊心的嫩肉吸的舒爽,大手啪的一声打了一下大腿上白皙的软肉。 “你打我!”娇气包又哭了。 “怎么又哭?” “那我也想爆你菊花试试!” “好啊,不过先让本大爷射了再说。” 基尔伯特坚如磐石、稳若泰山般的持续激烈抽插,与怀里呜咽着剧烈挣扎扭动的柔弱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被男人插成那样红肿外翻的菊穴,把那火热粗壮的硬物整根吞入,啜泣着、战栗着、绞缠着吸进去。 糟糕…… 路德维希毫不例外的发现,他也起了身体反应。 而且,那是她的脸。 只是看了侧脸,路德维希就认出来了。 ———— 小姑娘趴在他的胯下,卖力的吞吐他胯下怒涨的阳物。 上身穿着军装一丝不苟的路德维希,下面的皮带解开,褪到膝盖,女人跪在地上,在人来人往的办公室给他口。 “咕噜。” 男人双臂搭在椅背上,眯着眼睛享受服侍。 偶尔被人吸的爽了,按几下她的头,让她深喉。 “好吃?” 水雾弥漫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路德维希这个闷骚男,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趁虚而入,把她干到尖叫、射入精液的时候才威胁她。 那个看不清楚脸的男人,咬住她的脖颈,喷出炙热的吐息,烫红了白皙的脖颈,同时闷声低吼着,在菊蕊中喷出精液,烫红了小姑娘被捣干到绯红的肠壁。 被插入的瞬间,阿桃就知道这个是弟弟,而不是哥哥。 但她还是故意的叫着基尔伯特的名字。 路德维希果不其然的捂着她的嘴巴,越来越兴奋。 身躯高大威猛的路德维希,身躯里还蕴含着强横的爆发力,用胯下怒烫的性器怒捣着菊蕊。 金发青年把她压在身下,大手摸着她的臀,手指陷入臀里面的肉,用力掰开了屁股,使鸡巴插的更深入。 小女人蹙着眉头,汗湿着脸颊,跪在床上,挺着臀,往那处滚烫的肉柱上送。穴湿哒哒濡湿着小嘴儿,肠道内吞入狰狞的巨物,穴口的肉越插越痒。 一夜疯狂。 第二天早上,阿桃把散了架似得身体艰难的移动,身后那处似乎麻木了的地方,突然蹿上来一股强烈的酥麻电流,尾椎都被电的发麻。 她迷迷糊糊的想要从路德维希的怀里挣脱出来,还在睡梦中的路德本能的搂她搂的更紧。 “我要去厕所!”臀后那根插进大腿根的家伙,抽插了一下。 男人便翻身压下去,把她压在身下,俯身深吻。男人的吻跟男人一样霸道,强势,不容拒绝,手还在不老实的动着。 酸麻的电流快感,随着男人开拓肉穴的手指频繁在股间流窜。 从一根手指,到两根手指,撑起肠壁,导出昨晚烫红了肠壁的大量精液。路德维希用龟头沾着精液涂抹她的穴口,试着往里挤插。 “我要去……厕所!” 阿桃一边被他上着,一边在他身下挣扎着。可人的挣扎似乎令男人更来劲,她越挣扎,男人捅的越狠,次次都碾压过敏感点。 路德维希干着小女人的菊穴,干的兴奋了,便大手推按住大开折起的膝窝,压到他胸前两侧。自己则跪趴在她身前两侧,以几乎平行的体位,把滚烫猩红的性器径直插菊穴。 喷涌着白浆的菊蕊,被怒涨的鸡巴频繁贯穿。 小姑娘抱着强壮威猛的男人,被路德干的在床铺上吱吱呀呀的起伏不止。喉头里溢出哼唧哼唧的撒娇声,叫的正干着她的男人欲火大涨。 “喜欢我的么?” “你搞……睡奸啊!” “没有办法的事。” “我要起床,唔,去厕所……” “是我要哥哥把你要回来的,谁知道他抢先一步……” “厕……所……” 呸!结果被他干尿了! 阿桃哼哼着,又想咬嘴里的性器。 “别咬我。” “你等下,有人进来了。”一脚把她踹在办公桌底下,路德维希正襟危坐。 “什么事?”他声线和往常一样低沉。 发出的声音刚好挡住了干呕的声音。 狗男人! 粗壮的鸡巴破开喉咙的嫩肉,进入了娇嫩的喉道,阿桃只能尽力张开喉咙,使他进入的更加顺利。 我的喉咙要被捅破……了。 但是,还是要报复路德维希。 她用舌尖舔舔柱身,小手揉着蛋蛋。 “说完了吗?”下属发现自家长官有些不耐烦了,阴沉沉的脸拉下来,自然撒腿就跑。 “很有胆啊。” 路德维希一笑,手下动作加大,小姑娘被他噎的眼角泛红,流出泪水。 终于在一次猛插之后,男人紧紧按着她的头,爆胀一圈的性器插入了娇嫩的喉道,滚烫的阳精噗嗤噗嗤的喷薄而出,尽数射入。由于精液太多,喷的又太快,来不及进入喉道的精液反流回口腔,顺着嘴角溢出。 “……” “生气了?” “哼!” 夜晚,阿桃被基尔伯特嘴对嘴的喂饭。上面纠缠着两人的津液吞咽,下面也被他顶的全身发软。每每喂到半道,自然又在体内内先射出一次,先喂饱下面的小嘴。 娇软的后穴还深深含着哥哥的阳具,前面就被弟弟指奸,淫靡的白浆或多或少的溢淌流出,沿着两人的性器交合处,咕叽咕叽的往外涌。 年轻的女人身体酸软,眼眸迷蒙,搂着弟弟的脖颈。 到了她的卧室,早上白天上班时穿的裙子被两个男人扒下。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大开的衬衫,两只深色的袜子,其他地方都被男人们视奸着,接着整晚都用鸡巴干着她的两个穴。 他们倒是身强力壮,她可是快不行了。 “休息……” “呜哇!我要休息。” 没等她套出情报,她估计就被贝什米特们做死在床上。 301番外四艾丽卡 “小鸟?” 依着书桌,看着书的阿桃听到了鸟儿悦耳动听的叫声。 贝什米特们对她很好,她提出的各种要求,不管是有理的、无理的,他们基本上都是无条件答应。 甚至都让她进到书房里看书。 秘密文件不会在这里,即使在这里,也是被放置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要被送走,狗男人们到一半,都会有一个人消失,去处理,等她醒来往往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们不会带着她出现在大街小巷,基尔伯特是这么说的:“你在我们周围出现的次数越多,不安分的人越会盯上你,我不想在女人和事业之间必须要做出选择,这种不稳定的因素就应该一开始消灭在萌芽状态,所以很抱歉,我们不能把你带去晚宴等一些需要女伴,但是你却不能出现的场合。” 他还会觉得她会委屈,因为所有的女人是喜欢穿着漂漂亮亮的礼服,被人注视的。 不,是喜欢揽着自己男人的胳膊,出现在各个重要场合。 而她只能自己去工作,自己去购物,自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仿佛晚上不会回到这所住宅一样。 “啊,我是无所谓啦,我喜欢安静,这屋子里的书可以给我吗?”虽然不能被带去晚宴,就不能收到了一些消息,但是,她借着他们对她的同情、怜爱之意,光明正大的获得了可以独自上街的机会。 身后自然是跟着他们的尾巴的。 要怎么样才能和尾巴们搭上关系呢? 一周七天,起码有七个不一样的人,还有…… 感觉到路德维希在靠近,小姑娘开始表演,她缓缓的走到窗边,伸出胳膊呼唤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鸟。 “你好呀,小家伙。” “啾啾?”小黄鸟歪着黑眼睛看了她半天,特别自觉的跳到了她的手心里。 “哎呀,好乖好乖,”摸摸柔软的绒毛,她很是亲昵的蹭蹭它,亲了好几口,捧在手心上的小家伙很高兴,一直在扑腾扑腾翅膀。 “它很喜欢你呢。”凝视了半天的男人沉默了好久才出声。 “我很喜欢小动物,它们不像人,它们的心思很单纯。” “这是哥哥的鸟儿,除了他、我,肥啾一般不会和人类玩的。可能,你身上沾满了我们的气味。” “那真是我的荣幸。”把小鸟放回树枝上,阿桃很自然的把衣服掀起来。浑身皮肤香滑无比,上面印满了红痕,哥哥的、弟弟的,短裙连肥美的穴阜都盖不住,上面湿漉漉的,粘稠透明的淫液在一滴滴沿着大腿下流。 她每天都要给自己的两个穴做好润滑和清洁,来保证一被插入就是湿润状态,以满足他们随时随地的性需求。 在屋子里,她不需要穿内裤。 “我还没洗手,你想要的话,自己来。” 路德维希被她的逻辑弄的有点无措。 她越是这么坦然,他越是不是滋味。 “……” 路德维希拉开纤细的大腿, 龟头顶着穴口, 胯下猛的用力,这次一下就入进去了二分之一,再一用力,整根就入了进去。 肉棒一点一点挤开饥渴难耐的嫩穴,布满粗粝青筋的表层磨擦着娇嫩的穴肉。 要被撑爆了。 侵入嫩穴的鸡巴就强行插挤开了娇小的子宫口,子宫口被强行撑开,龟头挤开子宫口的束缚后,猛的整个插进了敏感幼嫩的子宫深处。 之前还需要等她适应被开宫的痛,两个男人不敢上来就这么剧烈动,现在,她被调教的很好,上来被宫交也没问题。 小家伙被刺激的仰起头尖叫,被固定在男人性器上的身子,战栗着、抖动着。 小穴像小嘴似得吮吸着巨大的阳具,深处的子宫像是第二张小嘴,吮吸着肿胀的大龟头,这种迭加的吮吸快感,让人呼吸不稳。 路德维希没有和往常一样,上来就动。 插入子宫后的路德维希把小人儿牢牢地锁在怀里。 他找了个椅子,还把人一起带过去坐下。 “唔……?” 小姑娘坐在男人怀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白嫩的屁股,纤细的腰肢,在男人的胯间不断的扭动着,幼滑紧致的穴,正一下一下套弄着插在里面的大肉棒。 男人胯下的性器被穴套弄的越来越硬,越来越热,刚才插进去的时候,还只有七八成硬度,现在已经硬到了九成多。 “嗯哈,好大,好硬……” 阿桃迷蒙着眼神, 发出难耐的呻吟。 抱着身子软软的小女人,她还主动扭着细腰,让男人摸奶子,动着肉呼呼的屁股,套弄自己的大肉棒,是个男人都受不住。 但路德维希的眼睛里一片清明。 “你不恨我们?”他低下头,帮她把发顺到耳尖后面。 “啊……” “我们这样……其实你是恨的吧,你不需要对我们有求必应,打开你的身体让我们进入,随意的被灌入精液。” “唔,其实,也差不多。我对你们也是需要需求的,相当于是双方都可以接受的事?” “要比作的话,你们是嫖客?我是妓子?”懒洋洋的在宽阔的胸肌上打了个哈欠,阿桃说。 “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在贬低自己。” “差不多嘛,毕竟我要生存啊,你们看上了我,我也拒绝不了啊,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我这个人呢,没有正常的叁观。” “果然是我们逼你的,你是有男友的对吧?” “有又怎么样?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强,我是可以不接受的,但是嘛……这里是法/兰/西,不是我的祖国,法/兰/西的男人,一部分战死了,一部分去了英/国和非/洲,其他的男人,要么是游/击/队,要么是赤,更多的,是没有血性的男人,不会反抗的男人,在我眼里,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家园,被敌人入侵而笑脸相迎,那就是废物,在我眼里不存在,他们还需要女人来养。” “可是战争是此一时彼一时的事。” “是啊,所以我会迅速的选择对我胃口的男人,你们不用担心,只要你们的帝国一直存在,我就会一直在你们身边。” “因为我们是德/国人,我承认我们对华人也不友好,但是我们没有直接入侵你们的国家,你对日/本人也是会这样的么?” “……不,我会杀了他。” 路德维希说,“你真的杀了人。” “那个杂种……”阿桃吸了口气,“被我割喉了,鬼知道他死在了哪里,你听着路德维希,你们的旗帜哪天倒了,我是第一个会揭发你们罪行的人。” “是这样啊。” 她表现出来的态度太正常不过了,这样才会让他放心。 这才是一般人对他们的想法。 巴/黎的女人俯身于德/国人的数量有很多,一些是心甘情愿的,而另一些…… “想骑马么?”金发碧眼的男人突然问她。 “我说,你这个长相是纯种雅利安人么?” “我也不知道。” 那嫩滑的似乎一用力插就会插坏的小子宫,含着自己的大龟头吸吮。穴里的嫩肉含住自己的整根性器,楚楚可怜的流着眼泪的服侍。 它们被狰狞丑陋,完全勃起的鸡巴欺负的直颤抖,又不得不承受它的侵犯。 “不要!” 小姑娘搂着男人的脖子,身子被人插的上下狂颠。 女人大半个脊背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还有男人刚才狠狠亲吻的情色痕迹。 穴口周围已经被男人沉甸甸的囊袋拍成了绯红色。而被撞击出阵阵臀浪的屁股中间,男人的性器凶狠的快速进出着,里面被插出了股股水意,发出噗嗤噗嗤淫靡的穴声。 大手包裹着她刚被肏翻的花穴玩弄,肥厚的花唇被男人手上硬硬的粗茧子摩擦,别有一番快感,男人的手指夹起充血的阴蒂,又拉又扯。 “不……” “小乖,你有看见我的小鸟么?”恍惚迷离中,她似乎听见基尔伯特在窗户下叫她。 “想开窗?” “下面有别人!” “那就是打开的意思。”路德维希说,尽管身上挂了一个她,他照样不费力的站起来,拖着她走到窗边。 “你!” 基尔伯特没等了几分钟,窗户从里面打开了,冒出一个头发凌乱的脑袋,声音还在喘:“刚才看见啦。” “喔,我马上上去。” “刚才的话,不能对哥哥说。” “为什么?” “我是国/防军,他是党/卫军,我没有参加希特勒青年团,但哥哥参加了,活动没有一次落下的。” “一次都没有。”他道。 ———— 距离她不传递消息已经过去几周了。 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情报是要从各个人员手里收集,转递,由情报官筛选出来,可能是比较重点的情报。 汇报次数多的,不一定是真情报;处在底层、中层的情报容易获得,高层的情报,除非是打入了敌人高层,一般不会轻易获得。 后者的情报很珍贵,可能花了大价格,动了数十、数百人的搭线才用得到,千钧一发之际,谁先掌握了情报,谁的局面就会扭转。 六成以上的人认为这个棋子已经没用了,但还有一小波人坚信这个人会传来极其重要的情况。 阿尔弗雷德在远远的看着她。 她这几天终于被人放出来了,穿的很朴素,但是头上的亮晶晶的小饰品、脖子上的项链暴露了一切。 阿桃慢悠悠在路上走着。 除了路德维希那天心血来潮,非要把她带到办公室之外,她是两个人情人之间的事,没有多少德/国人亲眼目睹。 多亏他们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利用他们的愧疚心,这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 有的时候越是掩饰,越能突显出一些不正常的东西。 贝什米特们很聪明,在外人看来,她被带走了,经过审问之后就又放回来了。 只有几个人隐约知道,或者说猜想出她经历了什么。 “没有丢胳膊少腿就行。”阿尔弗雷德松了口气。 基尔伯特的凶残可是出了名的。 他的凶名甚至都传到了盖世太保那里,盖世太保都不敢太惹他。 “你在找我?”在路上眺望了一会儿的阿桃,不消几分钟发现了一只大金毛。 “宝贝……”他愣愣的看着她走在阳光下,走到他身边。 [叁] 小姑娘用手指点了叁下胳膊示意。 叁个跟踪的人。 “迪克,很抱歉啊,我想你最好不要过来找我了。” “……为什么?” “不需要问为什么,我厌烦了。” 阿尔弗雷德退后了几步。 他不敢置信。 甜心怎么会变得这么冷淡,看他的眼神好冷,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你不是想要伦勃朗的真品嘛,我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展馆里展出,而且保证是正品。” “那……” 活泼的金毛失去了平时的能言善辩,他干巴巴的说,“我……我能来找你……” “不行。” 路德维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他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你最好不要对她有什么肖想。” “……”美/国人盯着他。 两双都是蓝色为基调的眼睛相互瞪着。 “你是她之前的小男友是吧?”穿着便服的德/国人犀利道,“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不不不!” 受到了刺激的阿尔弗雷德扑过来抓她的胳膊,“你不要我了么?” “迪克,”阿桃叹了口气,“换个女友对你来说不是很简单的事么?” “不!” 大金毛晃着她,神情恍惚又抓狂,“你不要我啦?” 他呜咽起来,透明的眼泪从眼里流出,把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球浸润的更加透彻了。 “好了,放开她。” “不不不!” 青年死死的抓着她,不放手。 “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啊?” 阿桃说,她有点愧疚,同时也在奇怪,阿尔弗雷德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不!”他摇着头,流着泪,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宛如一只即将知道自己会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狗。 表情空白又脆弱。 “我就要你!你别离开我……” “……”看不下去的路德维希上去,把黏人的家伙从她身上撕开。 “别来找她了。”放下最后的话,路德示意。 她看了疯狂要去找她的阿尔弗雷德一眼。 被他眼神里面表现的嗜血、狂热,欲望吓到。 自顾自的走掉了。 “你看,她好像对你有意思,她好像对你没意思啊。” “……”阿尔弗雷德低下头。 他装的真像,每天都在这里等她,痴情的像个望妻石一样。 组织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后,立刻要求阿尔装成这样。 哪怕有1%的概率能碰到她,碰到这个可能会从高层传过来消息的人,他也愿意在这里等着。 知道她主动的和那个嚣张的家伙走掉之后,他怒气冲冲的找到弗朗西斯,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他是真的愤怒了。 直到鼻青脸肿的被人呵止,看了对方的脸和他同样的狼狈不堪,阿尔弗雷德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一股悲哀的情绪传入脑海,他的脸,他的头剧烈疼痛着。 仿佛里面要生出来什么东西。 “够了,”亚瑟在中间按着对方,“我们要相信她。” “我的耳朵没有问题吧,”弗朗西斯向地上啐了一口血沫,“'罗宾汉',你在说什么?你要求太高了,一个母国不是法/兰/西的女人,你会指望她会给你传递消息?” “闭嘴,我不想和你吵架,”亚瑟踹了他一脚,“我对你很失望,'桑松',”绿色的眼睛里同样闪过要暴怒的先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阿尔弗雷德摇摇晃晃的撑起膝盖,用手背抹去唇边的血迹,“你是'罗宾汉'?” “我是。”仅仅一句i am,就让他那装腔作势的语气更加讨厌了。 “好吧,我是'船长'。组织说我必要的时候可以和你们联系。” “最好不要。上校。”亚瑟略带嘲讽的说,他的身上带着一股该死的英/格/兰才有的潮湿的味道。 “组织应该也告诉你,我和你之间是单向联系,除非是我主动和你联系,不然你不要过来和我联系。” “够了。”亚瑟表情阴暗,他扫描了两个名义上的盟友,评过这个新来的船长的家伙之后,他道,“我们要重新制定计划了,她千方百计获取了我们想要的信息,但是传不出来的话,那情报和废纸无误。我再说一遍,我们要相信她,不然她会失望的。” 他想,可能是他入戏太深了。 因为自己是个表演性人格嘛。 可是,他到底喜不喜欢她? ———— “Auf der Heide blüht ein kleines Blümelein, 小小的花儿开在荒野上 Und das hei?t: Erika 她的名字叫做艾丽卡……” 酒馆里觥筹交错,到处都是德/国人。 他们大笑着,举起酒杯为帝国干杯! “干杯!” 有个喝高了了的小伙子跳到桌子上,大声唱着他们最熟悉不过的民谣。 基尔伯特有了酒更来劲,他一唱,他也跟着唱:“Heis von hunderttausend kleinen Bienelein 成千上万个小小的蜜蜂 Wird umschw?rmt Erika. 竞相飞向那艾丽卡 Denn ihr Herz ist voller Sü?igkeit, 只因花芯中饱含着甜蜜……” 一群人先是被他沙哑难听的嗓音一惊,那声音就像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咙。 再一看,他的胸脯上亮晶晶的挂着几个橡叶勋章,大家就佩服的鼓起掌来。 这个人是真的为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橡叶勋章这种军勋章,能在现实里面看见,而不在冰凉的展示柜里,他们的运气真好。 “Und das hei?t:” 她的名字是: “Erika!”阿桃攥着拳头,毫不客气的推开了酒馆的大门。 一进门就被酒熏味弄到晕头转向,她捏着鼻子,在众人面前面不改色的穿过,直奔目标,“Erika!” 小姑娘怒气冲冲一拍他的桌子,酒鬼忙着挽救他的东摇西摆的酒,生怕被声波震落了。 “现在几点了?!”她拔高声调。 “女士,”绿眼睛的酒保擦着杯子,“一点。” “我没有问你,先生。” “请问……”她咬牙切齿,“我假设你还要知道喝完酒之后要回家?” “马上嘛……”基尔伯特缩缩脖子。 “马上是多会儿?!我也要喝酒!黑美人!”女人朝酒保喊。 “喔哟,”有个人吹起了口哨,“小美人,要和我们一起喝酒么?” “哼!” “啊啊啊,别过去!”男人放下杯子去拉她,“艾丽卡艾丽卡,我错了嘛……” “哼!”阿桃一抱胸,神色不善,“你要鬼混到什么时候?” “东方美人,”和他一桌的一个栗发男人开口,“喂土豆佬,这是你的艾丽卡?” “你问他!” “别生气别生气,我真的马上……” 她一瞪眼,基尔伯特立即蔫了。 “……”那个男人晃着杯子,金绿色的眸子充满了兴味:“原来藏的这么严啊。” 他说着德/语,语气里拥有着不属于德/国人的甜蜜,“小姐,真有你的,我可以请你喝一杯么?” “你……” “喔,介绍一下,”青年揽着他的肩膀,把人的头带过来,“罗维诺·瓦尔加斯,意/大/利人,是硬生生从东线把我拖回来的男人,虽然脾气臭,但是人还不错。” 想了想,他补充:“我俩不是一个团的,他路痴,走散……” “闭嘴!”罗维诺把他的手拍下去,“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看着她一直看着这边,是那种天真烂漫的好奇,罗维诺坑坑巴巴的说,“看什么看!” “意/大/利人?” “啊,咋?” “这家伙很能干的,一拳就把那个毛子偷袭成功了——” “毛子?” “俄/国佬。” “啊。” “毛子打人是真的疼,那个叫什么来着的,那个政/委,” 阿桃托着腮,听故事般的问:“你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呐?” “布,布什么来着……” 罗维诺不知道为什么,他越看越觉得对面的小姑娘真好看,小身板一个,外表柔柔弱弱的,性格却可以管住基尔伯特。 明明说话像个夜莺似的。 “战争的事,不需要你们知道。”基尔伯特硬声说。 “为——” “那是男人的事,你们女人走开。” “哦。”她想了想,“毛子,是说他们毛多?” “……” “可是你身体上的体毛……”基尔伯特越过桌子,一把捂住了喋喋不休的唇。 “你们上了战场,然后呢?”阿桃锲而不舍的问。 据她观察的情况来看,这兄弟俩转成文职了。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罗维诺伸出手:“你看。” 他的手掌宽大,每一处线条完美到无可挑剔。 但他。 少了一根指头。 “断臂维纳斯……”她喃喃自语。 好可惜。 好心疼。 如果不是战争,这双手可以执起画笔,挥舞指挥棒,弹奏乐曲,做饭切菜也不会这么不方便了…… “我的声带严重撕裂,炮弹碎片划开了我的喉咙……”基尔伯特说。 “我知道了。”阿桃垂下眼睛。 “……”在其他人的嘈杂声中,他们那桌的安静是如此格格不入。 “小姐,你的黑美人。”酒保端上来一大杯酒。 “这个分量太多了吧?!” “喔,你们还喝嘛?”她豪迈不羁的就着溢出泡沫的酒沿吸了一大口。 “喝啊!” 妈的。 罗维诺被吐出来的舌尖诱惑到了,借着酒劲,他想问问旁边的那个土豆佬,“喂,你介意……” “这是我的女人!”基尔伯特大声叫喊。 “好吧。” 也是奇怪,意/大/利人陷入了迷惘,他确定是第一次看见她,可是真的好熟悉,就像她和他过了好长时间的…… 日子…… 一看到她,他就想靠近。 突破口,有了。 弗朗西斯代号:桑松。即刽子手。 亚瑟代号:罗宾汉。即绿林好汉。 阿尔弗雷德代号:船长。又是白鲸里面的“船长”,又是“上校。” 302番外五 突破口是这个意/大/利人。 但是怎么样才能和他搭上关系呢? 阿桃愁啊,愁到她不得不自己一个人躲到书房,随机挑出一本书,说是为了书本而伤心。 兄弟俩感觉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根据她的平常表现来看,看小说躲起来很正常。 要怎么解决身后的尾巴是一个问题。 怎么和意/大/利人搭上线是一个问题。 怎么说服意/大/利人,让他当个二五仔是个问题。 难道说还要用老办法色诱吗? 愁到揪掉了自己的好几根头发,小姑娘发现这种任务果然不太适合自己。 对她来说,太过于逞强了。 “书看到哪里了?” 路德维希推门而入,“啊马上看到大结局了!再等一下,再等一下下就好!” 在桌子上趴着看小说的女人伸了个懒腰,回道。 他抿着嘴,“生理期到了么?” “咦……” “看样子是的。” 阿桃不明白,她自己都没有感觉,这个男人是为什么特别淡定的说她来了生理期? “我对血腥味特别敏感。” 男人顿了顿,“而且,你的血的味道和其他血的味道不一样。” “你难道是吸血鬼吗!是不是只有吸血鬼才能尝出来血的品种啊!” “不知道,”路德维希敲敲桌子,看着她不穿鞋就要往椅子下面跳,无奈的用手扶住了额头。 “生理期间要特别注意保暖。” “我知道呀!” “禁止你在别墅里面穿着拖鞋走来走去。” “哎呀,我会走路,你放开我!” 直到被男人抱起来,阿桃很是无语的去扯他的头发:“你也不怕我的血落到你的衣服上啊?” “在战场上,每个人都会这样。” 蔚蓝色的眼睛印照出蕴含着无比清澈眼波的另一双眸子。 里面没有…… 杀掉人之后染上的病态情绪,沉默,狂热,愤怒,兴奋。 他在各种各样的眼睛里可以得到各种各样的,自己杀掉人时,在对方瞳孔里那张扭曲的表情。 最沉默不语的人一定是上战场杀的最狠的人。 他们不需要其他发泄的途径,因此他们分离出许多沉淀性的杂质,这些杂质渗透到骨髓,那恶意,那杀气,那怒意积累到了令人呼吸都会感到窒息的地步,你若和他对视,是确实能感受到这些存在的,它们只会凶猛的朝着对面的人扑去。 有那么几个夜晚,路德维希甚至差点被条件反射过度的自家士兵给杀死。 “不好好穿鞋,不行。” 他捏捏她的屁股。 “哼。” “暖水袋,零食,台灯我给你安排好了,想睡就睡,需要什么就喊我,”把女人塞进被窝,他把每一个被角都严严实实的给她掖好。 还支开了床上桌。 “路德,你为什么对我什么好啊?” 过了一会儿也没动静,青年都以为她睡着了,准备蹑手蹑脚的出去让她睡。 高大的身影做这个动作很滑稽,宛如卡顿的默片一样一点一点的放着。 被窝里探出个小脑袋,她小声问他,带了鼻音,“你说是你要求基尔把我抓过来的?” “……是的。” “可是我对你没有印象了啊?” “转角遇到爱。”男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噗——”阿桃笑喷了。 “我说真的。” “好吧好吧,我相信了,那基尔是怎么同意的?” “哥哥看了一眼,回来和我说,'阿西你的眼光真不错,这个妞也是本大爷喜欢的类型。'” “就……这样?” 路德维希避而不答,“我知道那个美/国人天天跟着你。” “什么?” “迪克叁个半月前,从尼/斯来到巴/黎,我调查过了,他表现的一切正常,直到某天,我发现他在跟踪你。” “啊?”小姑娘震惊,眼睛睁的大大的。 “你在巴/黎的收入不稳定,职业经常换,这个人特别喜欢在博物馆周围徘徊,有段时间,你也在恰好也在博物馆工作。” “我的确是这样,去商店干过,去博物馆,去卖唱,总是攒不下钱……”她沮丧的拉高被子。 “我们得出结论,这个人是一个偷窃者。” “偷博物馆里面的东西?” “但是没有证据。” 阿桃好想笑,一个n/a/z/i说他没有证据,抓不了人。 “他和你搭讪,就是套你的话,得出内部构造和具体路线……” “停停停,”阿尔弗雷德这掩饰工作还挺好,她又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人跟踪我的,除非你也在暗中看着我?” 路德维希扭过脸。 “……变/态!” “他是你男友的事,我当然知道。” “我现在和他分了!”被窝里开始闹腾,她止不住的蹬腿:“有没有人权啦!我难道随便去街上上个厕所都要被你盯着吗!我便秘是不是随便大喊一声就会有人给我送纸?!” “那……少几个人看着你?”男人犹豫。 “……下去!”小姑娘气的一脚把他踹下去。 “好吧,我想想,”她确实挺乖的,每天走的路线都差不多,近的路线堵车就换一条远路,从来都不会去陌生的领域。 尾巴们每天给他汇报的时候,也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路德维希把七个人撤到了叁个。 多出来的那几个人正好可以顺手去干一些其他的事。 路德维希没有和她说,他有很严重的后遗症。 这种精神上的后遗症,让他随时随地精神紧绷,似乎下一秒就会重新返回到战场上。 他每天都要吃大把大把的药。 战场伸出胳膊,用所有人听不见,他可以听见的声音,在召唤他。 他应该回部队。 哥哥不允许。 基尔伯特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去送死,凭他这种精神状态,别说指挥别人了,一颗流弹就能要了他的命。 路德维希在军校时,打靶满分。 他现在,却握不了枪了。 调来巴/黎的没几个月,路德维希对巴/黎的滤镜碎了。 巴/黎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这座城市,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穷人在沟沟里残喘着,富人们更富,有好几家早就知道消息的人过来巴结他们。 把他们吹捧上了天。 他很喜欢狗,但这种摇着尾巴腆着脸的狗,他没有任何好感。 直到有一天,路德维希在街上,一个转角处,看到一个姑娘很努力的把撞飞出去的人抱在怀里:“你还好吗?” 那个人……是犹/太人。 尽管他伪装的再怎么好,但是受到哥哥的影响,他还是能一眼看出来,那是帝国应该清扫的对象。 “怎么办……”她像妈妈照顾婴儿似的照顾他,掏出手绢细细擦他的脸上的血迹,温柔极了。 不对,这个犹/太人不能救。 表情心疼又焦急。 “没事了?”犹/太人抓住她的领子,迫使人不得不俯下身来。 那双嘴几乎贴到了她的耳朵上。 路德维希也不知道自己一瞬间为什么想冲出去,把那个人从她怀里扯开,脚下快走了几步,猛然刹车。 “……好吧,我这里有钱……你拿着去看看……” 犹/太人似乎是要她不要管他,他艰难的靠着她的帮助,站了起来。 女人走掉了。 快走出拐角,又回去看着犹/太人一瘸一拐的背影。 这姑娘是个热心肠。 别人掉东西了,她帮忙捡,别人在那边演奏,她就配合的唱歌,似乎也不求什么回报。 有人每天都在和他说,这姑娘可好啦! 人也温柔,说话也好听,长相怪招人喜欢的。 每天像个陀螺一样在那边转来转去。 她没有固定的工作,有时候在剧院,有时候在博物馆,有时候在花店。 路德维希问过了,所有人的回答都出奇的一致:“因为她不是法/兰/西人,不是本国人,没有固定资产,她的钱只能租一间破公寓,不能长久雇她。” 怕她跑路啊…… 浮萍一样,随着水波飘啊飘。 好可怜哟。 基尔伯特说,“正好你喜欢她,我也喜欢,干脆直接拐过来呗。” “……她会同意?” 银发男人大大咧咧的拍他,“她不来也没办法,只要找个借口让她过来一次,她即使被放回去,也会有人说她的坏话的,还不如我们合起来保护她呢。” 也对。 那就让她过来吧。 “睡着了……?”路德维希笑笑,耳边只有她细细的呼吸声,在她身边,他不会出现幻觉了。 有她在身边,男人感到了一股从没有体验过的轻松。 硝烟真正远离了他。 路德维希没有发出声音的,走出去了。 被子动了动。 ———— 惊喜没过几天就砸在了她头上。 贝什米特们要出差去了,基尔叫罗维诺过来陪她玩。 “有没有搞错,你们叫我过来,就是当保镖?!” 她揉着眼睛,走下楼梯的时候,刚好听到了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发出的叫声,小姑娘脚下一滑,啪叽。 连滑了几个楼梯。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看,完全就是个废柴嘛!下个楼还会摔下来。”罗维诺把女人拎起来晃来晃去,大声嘲笑,还说,“别浪费老子的时间了,老子要去泡别的妞儿!” “呜哇!”她好丢脸,而且,罗维诺肯定看到了一些不能看的东西。 “我靠,怎么哭了?!”他连忙放下。 “你被人拎着……!” “好啦好啦,拜托你了,我们的副官不能信任,只能靠你了。”基尔郑重其事道。 “他只是别扭了点,嘴巴毒了点,”弟弟补充,“人不坏。” “土豆佬们赶紧滚蛋啦!”他比了个滚滚滚滚滚的手势。 意/大/利人专用。 “你……你……” 罗维诺抓着脑袋,这女人还坐在地上,眼眶红红的仰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啊?!” “对不起,我忘了你的名字……”她支支吾吾。 忍下爆粗口的冲动,他呼了口气。 “罗维诺。” “罗尼!”阿桃扑过来,“我们出去玩吧!” “滚啊!这黏糊糊的名字好恶心!”他后退。 “你不喜欢嘛?” “……” “我懂了,你其实不喜欢肢体接触?” “赶快收拾,我领你出去玩!”男人没好气道。 “你有钱嘛?” “你个笨蛋!!!” “傻子,喂,叫你呢。”罗维诺踢着石子跟在后面,那姑娘倒是在前面蹦蹦跳跳,带着遮阳帽像是去郊游,出了门就无视了他。 “傻子?” “我不是傻子!也不叫傻子!”糟糕,气鼓鼓的脸蛋有点想捏。 “你才是傻子!” “那笨蛋美女?” “……你是意/大/利人吗?会说情话嘛?” “货真价实!” “那你在这里干嘛啊?”阿桃把帽檐抬起来,灵动有神的眼睛好好看,上挑的眼尾拔动着男人的心弦。 他第一时间被迷住了。 “放假了,过来度假的。” “不在意/大/利休息?” “……那边休息不了。” “为什么?我听说意/大/利变成了德/国人的后花园……” “跟我来。” 罗维诺带路,带头穿过大街小巷。 “这里的路,我不认识啊?” “不认识就对了,”他走到一个巷子里,朝着一个独立小楼大喊,“笨蛋弟弟!” “呜哇!”阳台门打开了。 一个脸上沾满油漆、颜料的青年跌跌撞撞跑出来,“哥哥,你不是……” “双生子!”一个女声激动起来。 “咦……”几秒后,伴随着丁零当啷的巨响,他闪到了楼下。 “哎呦!” “你看,你弟弟也是会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类型嘛。”阿桃得意洋洋的叉腰。 “你……你好,漂亮的小姐。呃……洋娃娃小姐?”和哥哥面容九分像的青年局促不安。 “你好啊。” 他试探着伸手,看见手上的痕迹之后马上收了回来。 “……” 烧伤。 非常严重的烧伤。 露出来的半张脸完好无损,剩下的…… 坑坑洼洼。 “你好,你刚刚在画画嘛,好厉害哦,”阿桃主动的伸手。 “我……” “进去说吧。”哥哥打断。 在这个地方,突然来了一个陌生女人,会引起极大的注意。 客厅里不出所料的堆满了画板,废纸,石……石头?! “全能的艺术生!” 罗维诺很受用她惊掉下巴的神色,“意/大/利人生下来就会美声。” “好厉害——” “这个是什么,这个可以吃?”她东瞧瞧西望望,对什么都很好奇。用手指捻起一点碎末,小姑娘搓搓。 “你放下这个面包渣!这个是橡皮擦!” “就是黑面包啊!” “我说不可以把它放在嘴里!!!” “感情真好啊,”弟弟感叹。 “滚啦!” “哼!” “费里西安诺,这是我弟弟。” “我可以叫你费佳嘛?” “你怎么这么自来熟啊?!” “你把费佳接到这里啦?”阿桃规规矩矩的坐好,脑袋上被罗维诺敲了一个大包。 “嗯。” “借着贝什米特们的风,我们在意/大/利的处境不好过。”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残疾人。” “可是,你们生下来不是残疾人。” “无所谓,我们是受到了表彰,但谁也不知道,我们的胖子会不会对我们下手。” “……” “意/大/利目前是德/国的狗,德/国不会让残疾人出现在大街上。” 她低着头。 “既然已经残疾了,那就不要浪费帝国的食物了,在战争中残疾还好说,但其他的……” “会被处理掉?” “没错。” “德/国/人……对本国的残疾人也是这样?我是指,除了战场上退下来的?” “老子不知道,老子是意/大/利的!”罗维诺暴躁起来。 “智力障碍,是残疾人么?”费里西安诺说。 “老子不知道!” “费佳,你之前是……” “别问了。” “我想问,如果我身体里的某个器官被摘下来了,我是个残疾人么?” “你乱说什么?”罗维诺瞪了她一眼。 “……” “我知道有人在跟踪你。”从他们那里出来,罗维诺低声说。 “……” 小姑娘一直低着头。 “费佳很喜欢你,他有一次去面包店,是你给了他好多的食物,你担心他吃不饱,因为他总是买面包渣。” “我不懂绘画对不起哦!”阿桃踹了他一脚。 “他和路德维希关系不错,”一提到路德维希这个名字,哥哥就开始磨牙。 “他天天说你人好好啊。” “费佳,是费佳告诉了路德维希,有我这个人?” “大概是的。”男人揉揉他的头发,“你被他们抓走,费佳起了……” “不用说了。”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做事。”来表达他们的歉意。 “做什么?”鲜艳的唇被牙齿咬破,渗出血迹。 “你别骗我了,你潜伏在他们旁……” “嘘!”小姑娘跳起来,亲了他嘴唇一口。 “你你你!”罗维诺也跳了起来,脸蛋红的像虾子。 “你要背叛他们么?那两个男人是你的兄弟不是吗?” “是兄弟才不能看着他们在泥沼里面越走越远,战争受害者已经够多了。” 他自嘲的笑笑。 “好吧,我会来找你。”阿桃握着那个失去了一根指头的手,慢慢地摩挲。 “要怎么样才能……” “非常简单,你和我做饭,他们就会自己走开。” “你确定他们不会告诉贝什米特们?” “除非他们疯了,否则下属是不会主动揭发上司恋情方面的事的。” “好吧,你让我摸摸你的呆毛,这事就成了。” 作者:下章要快进了……提前说,结局是be中的be。 注意这句:如果我身体里的某个器官被摘下来了,我是个残疾人么? 是残疾人,就会被他们处理掉。 还有这个:怪招人喜欢的。 303番外六 “有反抗是非常正常的,”那天,基尔伯特举着杯子,他和罗维诺说,“没有反抗我们的人才不正常,不过谅这些小鱼小虾也搅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毕竟,这是为了完成我们的伟业而不得不做出的一些牺牲,我知道我说的话,做的事对捷克斯洛伐克的人们,对巴/黎的百姓,尤其是犹/太/人,造成了多大的恐慌,为了帝国的未来,我愿意让我的手沾上血腥,我知道我有罪,如果有一个人逃出升天,我的脑袋就会被人割掉,送到元/首那里……” “然后,”罗维诺架起胳膊,“在你的带领下,你们屠杀了布/拉/格一条街的人,没有一个活口。” “是啊。”他继续说,“所有参军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国/防军还可以打着爱国的旗号犯下暴/行,而我们嘛……” “我们是国/防军也不想打交道的存在,我们是属于一个人的军/队。” “得了吧,”眯起金绿色的瞳孔,青年冷哼,“都是一群五十步笑百步的笑话,论狂热,国/防的家伙也差不了哪里去。” “可是,”基尔伯特看着手掌,木然道,“我面对被我残杀的人,内心居然没有一丝波澜,杀就杀了,看多了也只会感到麻木。” 啊,又是一个。 “说明你精神已经变/态了。” “不,你不知道,有些本来就是反/社/会人格的东西,混入了军/队……我不会残杀尸体,他们会。” “法/兰/西恨我们是应该的,捷克亦是如此,所有被我们占领的土地上的人们,都会恨我们才对。” “意/大/利,”银发青年霍地抬起头,“也是这样。” “滚啊!”罗维诺差点把杯子里的酒泼到那张脸上去,“你们骗了我们!” “我估计你也受不了我在你头上指手画脚,明明有时候功劳是你们的,我们抢了你们的功劳,反过来还要泼你们脏水。” “闭嘴吧你!” “……但是,反抗是应该的,她为什么不会反抗我们呢?” “哈?!” 男人喝高了,大着舌头,“因为这里不是她的祖国?可是,难道在这里,她没有受到这里人们的喜爱吗?” “她没有,对这片土地有过恋爱的感觉?喔,不应该啊,她性格这么好,大家不应该都会喜欢她嘛,受到人们好意的她,爱屋及乌,不应该恨我们嘛……” “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说,好人没有好报么?” 基尔伯特一语成谶。 “啊,又被骂了……”即是保镖,又是保姆的罗维诺看着女人垂头丧气的出来。 他快走了几步,把手袋揽到自己胳膊上,“你是受/虐倾向者?别人骂你,你都不反抗的?” “可是,没有多少人愿意收我做员工的,我没有多少文化,数学也不好,脑子转的慢……基本上做不了几个月就会被人斥退的。” “啊,你真是气死我了!”罗维诺理解不了她的脑回路,“换个工作不就好了?” “这些老板,内部会通过气的,只要一个人说我干活不利索,下一个老板评价我的时候总会有刻板印象,”阿桃没精打采的说,“很大意义上来说,他们更喜欢雇佣本国人。” “你直接说你遭到了种/族歧视不就好了?” “也不算,因为,总有华人是有靠背的,我什么都没有,还是一个女人。” “啧,那不工作不就好了?”男人脱口而出。 她惊愕了,用一种罗维诺一辈子也无法理解,无法忘记的神色,轻轻开口,“我不是那样,被男人们心甘情愿养着的女人。你条件比我好,没有经济来源,靠吃老本也……” “哎不是,”男人见她越说越难受,“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说风凉话的,我没有否认你的意思,我就是感到,对你的遭遇,感到一种愤怒和不平,他们发现不了你的好。” “那么,你为什么要来法/国?”他蹲下来,用手帕给人擦脸。 “38年过来的,本来是躲战火,谁知道,”阿桃吸吸鼻子,“40年,法/国就无条件投降了啊。” “你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啊?” 想想不对,他又问,“你之前来到这里,不可能是没有人帮助过你的,不然你会被遣返回去,有人给你接头?” “啊,来了。”用手背擦擦眼泪,小姑娘重新扬起了笑容,“你……你穿成这样?!” 一个金发尤物款款走来,头发卷成最流行的款式落在胸前,胸大腰细腿长,高跟鞋踩在脚下,那是一个虎虎生风。 凑近了看,这熟悉的长相……还有细带下的喉结…… 她抖啊抖的,拿手指指着弗朗西斯,“你——可真是拼命。” “什么啊,这难道是个男人?”罗维诺打量着,向后一跳,“我的美女感应没有响,妈的,这家伙是个男人?!” 盛装打扮的女人扬着羽毛扇,遮着脸,委屈的开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我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我是玛丽。” 完全是女性的声音。 “对不起,我想笑。”阿桃笑得肩膀都在抖。 “好咯,这是你最近找的人,可以信任么?”弗朗西斯问。 “也为难你出来了。” 按照他高傲的性格,扮成女人对他的自尊心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可以,我也不想领他去下水道。” “贝什米特们不在,他就是我的线人,”阿桃不敢正眼看这个男人一眼,对方散发出来的魅力太大了,自己和他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确定吗?”一个冷淡的声音从他们脑袋上面飘来。 亚瑟站在砖墙上,把身影藏在阴影里,“我们信任你,不代表我能信任你的人。” “啊,那就无所谓啦,”她眨眨眼,“我可能套不到德/军的情报,意/军的要不要?” 罗维诺一个飞踹,把她踹到趔趄:“你是来搞笑的嘛?!” “……算了,有个双重保险也行。”亚瑟说,“别勉强自己。” “保重。”弗朗西斯说。 “你看到了没,那两个人真是让我的火到处窜,”回到大道上,罗维诺还在和她说,“什么态度啊,你就是这样被人打击的吧,换成是老子,老子直接不干了!” “罗尼,”阿桃握着他的手,“你和我说实话,你是来度假的?” “啊,是啦是啦!我是被人排挤到这里的!”青年火大的讲,“我就是个上尉,我也不想往上爬!军/队里还要勾心斗角的烦死了!” “毛子,和你们长得差不多吧?” “最好不要问这些事情,”罗维诺沉声,“人和人的长相差不到哪去,这是意/识/形/态的对抗。” “噢。” “我倒是觉得基尔伯特太嚣张了,谁会把橡叶章挂在胸前去酒吧喝酒啊!” “如果你不想给他们递消息,那就不要了,安安全全的待在土豆兄弟旁边,谁也没有立场说你的坏话,法/兰/西/政/府自己都不要人民了,他们总幻想有个人能出来挽救他们,但是,贞德只有一位。” “我说真的,”男人定定的看着她的脸,“谁也没有资格对你指指点点的。” “我觉得,”小姑娘平静的回看,“我做这些事情,是单纯的为了你们,一个喉咙撕裂,一个炮弹后遗症,一个失去了手指,一个严重烧伤,我没有很远大的志向,英雄不是我这种人,英雄是心怀天下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来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身上有她很喜欢的地方。 那部分是她缺失的。 “我他妈的我服了,”罗维诺抓狂,“喂,我说,你就不能考虑考虑自己的处境?” “早知道这样,我就把基尔伯特丢进死人堆不救了,妈的,还得老子一个个去找他,最后还是老子一路扛到战地医院的。” “总有人要做这些事,不过这次到了我头上,就这么简单。” “啊啊啊,真是无语,真是服了你了!”男人气不过,揪起她的领子使劲晃,“你就是个傻蛋傻蛋傻蛋傻蛋傻蛋傻蛋傻蛋!” “呃……我那个,内/衣开了,还有,束胸我剪破了。” “靠!” “快点给我系扣子。” “行了,”他和猫类似的眼睛暗了些,幽幽道,“我这么说吧,我们,同样也是一/战的受害者。” “我们的父辈给我们灌输战败的滋味,让我们体会到战败是折磨,生活上的折磨,各种各样的折磨。显形的,隐形的,我们在仇恨下长大。” “他们死了,有的活着,有的活着,但精神失常了,后者同死亡无异,我们现在,同样也是二/战的受害者,倘若我们这次也败了,我们的后代也会被我们传染,仇恨就是这样累积起来的,无法被消解,无法被融化,无法被受害者原谅。” “是啊,我知道。” “我们无法做出除了上战场之外的选择,可能逃跑算一种,我也差不多吧,在目前的意/大/利,征兵官会在18岁的时候把你拉走。” “不过,我还是想问,你来法/国,到底是什么,让你愿意当间/谍的啊?” “大概是想过一下瘾?你知道superman嘛!我在看这个!美/国的!” “superman?” “罗尼,你的发音好奇怪呀。” 男人恶狠狠的捏了又捏软软的脸蛋,上面还淌着眼泪,谁也不知道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经过了怎样的思考斗争,才下定决心的去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甚至会有生命危险的事。 妈的,更喜欢了怎么办。 “我能帮上忙,我很开心呀。” 已经被选上的话,就没有办法了。 “别哭啦,整条街的盖世太保都在看你呢。” 难得的,罗维诺语气温柔的说。 “我还以为,他们不会瞄上我的呀,不是有你这个,” “你个笨蛋!我又没穿军/装出来,我有毛病嘛,在巴/黎穿着意/大/利军/装到处跑?!” ———— 即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尾巴们,也不知道怎么和上头汇报,“啊,你们心心念念的女人很快就和一个男人搞上了?这男人还是你们的老朋友?” 他们不被骂死就有鬼了。 那就等他们自己发现吧。 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晚死一会儿呢,尾巴们达成共识。 自然的,在一些他们不该出现的场合,他们就退下了。 “叫的真难听。”雾霭弥漫的浴室里面,女人双腿搭在浴缸边缘上,穴口打开被人随意进出。缸里的水也掀起阵阵水浪。 小姑娘在光滑的浴缸里面,被干的身子不稳,仰躺在浴缸边上,双手扶着男人健壮的手臂。 不知道是被热的还是被肏的,阿桃白皙的身子上透着粉红,上面的薄唇,下面的嫩穴,都被做成了嫣红色。 被内射的阳精被罗维诺导出来,随着被激干的水流四散开来,她没有力气浪叫,只能被他撞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爱听不听!”女人无语到了极点。 “他们还是不能信任你,但是你去给他们送消息的话,完全没问题。” “我不想钻下水道里了啦!” “你别动老子的头发!” “我倒是发现,这种钢圈内衣真的勒,本来你的奶子也不大,戴多了反而更小了哎?”他捏起一只,仔细端详。 奶球底部全是红痕。 被勒的。 “那你去找个没有钢圈的内衣啊!” “你又揪我呆毛!!!” 男人紧紧的抵住她,把蓄在囊袋中的阳精尽数射进了小姑娘的体内深处,爽到令人头皮发麻,他眯着眼睛享受着高潮中的花穴喷出滑腻的蜜汁紧紧的绞吸他的阳具,紧紧的插插在里面。 青年把射完精之后依然不见丝毫疲软的性器插进了红润的薄唇中,大肉棒在阿桃的小嘴中抽送着,插到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流了出来。 被蒙着眼睛的小姑娘被男人抱着头,当做精液容器般的抽插着小嘴,龟头压着舌根,插入娇嫩的喉道。 刚高潮过的她浑身酸软,只能任由男人干她的小嘴,但是男人插的并不深,似乎是怕噎到她。 “我要……睡觉!”阿桃含含糊糊的说。 “啊,我和你说,我的调令下来了,让我就在巴/黎待着,不正好吗?” “……喂喂喂,你又睡着了?你是猪么!” 等土豆兄弟们回来,可怜的女人被暴怒起来的两个人折腾到下不了床。 “不过,想想也行?”基尔伯特没有丝毫例外,好像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发展似的。 “多个人,多一份力量。” “说笑了吧,换我之前,那可是要把和我女人所有有关系的男人全部干掉。”罗维诺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抛着刀子玩。 “你把你的跳刀收起来!” 他手上是最典型不过的黑/手党喜爱的跳刀类型,适合暗杀。 “那,”棕发青年把刀刃收回去,“就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的松口了? “不然呢?”基尔伯特觑他。 事情进展的过于顺利。 顺利到弗朗西斯还没反应过来,大量的情报源源不断的从她那里来。 除了德/国,还有意/大/利的情报。 害的他还得干了好多苦力,把她的情报伪装成是从多个人手里收过来的。 她倒是和往常的表现没有什么异样,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罗维诺的女人。 她那天拍的是罗维诺的桌子。 基尔伯特又和罗维诺关系不错。 她被抓进去,全靠罗维诺的帮忙才被放出来了。 暗处有人产生过她为什么不是两个男人共有的女人的想法,看了他们谈笑风生的场面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觉得能接受自己女人给自己戴绿帽的男人,还是生死之交的朋友,这男人真大度,这情况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 阿桃也可以被罗维诺带在身边,到处玩了。 只不过多了个意/大/利人每天无所事事的陪她逛街吃饭睡觉。 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是间/谍情侣。 为了保护费里西,两个人没有和他说什么。 “搞定!” 传完今天的情报,阿桃去问罗维诺,“你每天都不上班的啊?” “我是个闲职。” “噢,”她对着橱窗的玻璃涂着口红,不经意的给后面的人比口型:[没有监视的人了]。 最重要的消息是罗维诺传过来的。 没过一周,7月10日,盟/军登入意/大/利的西西里岛。 10月13日,意/大/利投降。 “啊好啦,老子就是回去看看,”罗维诺看着抱着他腰就是不放手的阿桃无语,“别给老子哭啊!” “罗尼——” “等着吧,胜利的那一天马上就来了,你要不和我走?在这里很危险的。” “我不,我要在这里看着巴/黎解放……” “跑。”他实在是不忍心,提示着,“贝什米特们要撤你也撤,不要一个人留在巴/黎!” “我在这里待了五年了……”她眼泪汪汪的说。 “……那好吧,算我求你,你必须要在一个时间逃去其他地方,不要去别的城市,逃出法/国,算我求你了,巴/黎……” “巴/黎,不是黎明。”他说。 罗维诺在说什么? 她不懂。 逃是应该的,万一她的身份被揭发,那…… 可是她想留在这里,看巴/黎解放,再跑,也不晚…… 吧? 1944年6月5日。 “伦/敦广播:法/国人致同胞的通告,这些是一些与个人有关的口信:” “秋天小提琴那长长的呜咽,重复:秋天小提琴那长长的呜咽。” “如果柏/林方面是对的,当我们听到第2节的时候,”听取了反间/谍处处/长的汇报,基尔伯特沉默了,“那就代表进攻会在24小时内发生。” 他们终于要从对面过来了。 “第2节开头是,用单调的忧郁刺伤我的心。”路德维希背诵了一遍。 “魏尔伦的《秋歌》。”他肯定的说。 “登陆地点,是加来吧?” “加来是被选择的可能性最高的地点,”路德维希说,“不一定是。” “但是光从这一首诗,他们没有办法分析出敌人从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哪个方向进攻。” “而且,这个鬼天气,潮汐的力量足以把一切可以登陆的船只推回去,在大风条件下,飞机也起飞不了,如果盟/军愿意冒险渡过海峡,那就让他们来吧,让他们划着澡盆来!” 忙碌了几天的兄弟俩回到别墅,发现小姑娘不见了。 “怎么搞的!”暴怒之下的基尔伯特直接踹碎了茶几。 “很抱歉长官,她被人绑架了,我们到现在也不——”清楚人在哪里。 “闭嘴!” “绑过去了也好,”他颓然坐下,“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不要去找她了。” “隆美尔元帅,是不是回国去了?”路德维希问。 “是的,在给他的妻子过生日。”下属说。 “……妈的。”也就是不在前线。 “我去找西线总司令,让他请求元首,把一支装甲师调过来!”基尔伯特跳起来,一阵风的跑走了。 “伦/敦广播,这是第八次新闻报道,下面是一些与个人有关的口信。” 阿桃在地下室,听着收音机。 “摩拉会带白兰地过来。” “摩拉会带白兰地过来。” “约翰有长长的胡子。” “约翰有长长的胡子。” 有人开始行动了。不同的代号给不同的组织传递不同的暗号,她想要的不是这个。 她去点亮了一支蜡烛。 “用单调的忧郁刺伤我的心。” 一不小心,蜡油烫到手了,红红的蜡油顺着蜡烛缓慢的降落。 在不久之后,会有更多的人降/落在法国多个地点。 他们是盟/军的空降兵。 小姑娘呆愣了几秒,又听到了相同的内容:“用单调的忧郁刺伤我的心。” “啊!!!” “他们要来啦!哈哈哈哈哈!!!” 地下室的门被人突兀地打开,阿尔弗雷德捧着另一台收音机站在原地,欣喜若狂的大叫:“我们来啦!!!” “是啊!” 收音机被他扔在了地上,他接过跳到她怀里的女人,深深吻上去。 “记得吗,你第一次来这里,一直在玄关站着不动,还把情报吞下去了。” “糗事就不要提了!” “宝贝,你愿意和我远走高飞嘛?”他很是平静的问,表情像冬日里的太阳那样,温暖又冰冷。 “去哪里?” “来我的家乡。” 望着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她摇摇头,“目前不愿意。” “那我也不勉强你,hero给你带了最新版的superman!” “啊,我要看这个!” “一起嘛一起!” “你好重!!!” 蜡烛留下红色的眼泪。 和她那天看到的,圣母像前面的蜡烛一样。 304番外七结局 注意:虐虐虐。 阿桃最近一直和之前帮助过她的妓女们在一起,也是在这里,弗朗西斯交给她关于如何当好一名间/谍的技巧。 弗朗西斯是她们的管理人。 这个妓院被伪装成剧院,姑娘们一面做皮/肉/交易,一面给弗朗西斯传消息。 她问过弗朗西斯,为什么不让大家不去从事皮/肉/生意,而男人是这么说的,“总得有人要给我传消息。” 阿桃闭嘴了。 在巴/黎,在乡下,在各个国家,在奴/隶社会,在封/建社会,在资/本/主/义社会,总会有姑娘被强迫走上了这条路。 她们大多数不识字,有些人甚至是被父母卖进来的。 黑暗滋生于大街小巷的角落里。 是光明照射不到的地方。 这种事情没办法完全消失。 因为男性有需求,就会有供应。 “过来吃饭啦!”姑娘们很喜欢和她待在一起,因为她懂得多,会说话,给她们买药治病,床上技巧还是她们教的。 “炮火声音最近听不到了哎,”一个姑娘把刀叉分好,“也不知道巷战进行到哪里啦?” “应该快了吧,你们可以迎接你们的士兵回来了!” “你们也快啦,想想看,打完德/国人,他们会集中力量去打日/本人的。” 阿桃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看见过弗朗西斯,亚瑟还有阿尔弗雷德了。 她知道,现在是解放巴/黎的关键时候,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 吃完晚饭,姑娘们搬着板凳,在大门口聊天。 门没有敞开着,她们面对着一扇禁闭的大门,想着未来。 “终于不用缩衣节食啦!” “弗朗西斯说之后要让我们学习,去工厂或者正式的地方,找一份正经工作——” “啊,可是我脑子笨。” “学嘛学嘛,学习总不是一件坏事,”见黑发姑娘在发呆,不知道谁说了句,“桃,你的法/语是弗朗西斯教的?” “啊,不,是我在华/夏学的。” “有人教你的嘛?是教书先生?是不是一对一,私人的那种,听说好贵哦。” “嗯……嗯……”她勉强回。 “这个表情一看就是有故事啊,说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怎么和弗朗搭上线的?弗朗西斯是不是喜欢你呀?” “他不喜欢我。”小姑娘玩着手指,“虽然我的确和他做饭过吧。” “什么?” “啊呀啊呀不要问了,是国内,我的青梅竹马,我叫他哥哥,他送我过来的。”推开一个搭在她肩膀上的脑袋,阿桃哭笑不得。 “哥哥?” “青梅竹马?” “对,他比我大五岁,”伸出手来比划比划的小女人开始叹气。 “懂了,希望他是你的情哥哥,祝愿你们可以修成正果。”姑娘们嘻嘻闹闹。 情哥哥? 一边的安莎安慰道,“爱情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楚嘛,倒是有这么多人喜欢你,你的魅力真的大。” “如果可以,我不要这么多人喜欢我,他们真的莫名其妙。”她说。 “被人喜欢还不好?如果我也生活在不愁吃不愁穿的家庭,家人不重男轻女,每天开开心心的……有个人喜欢我,愿意来赎我出去就好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旁边有男人给你买这买那,不像我们,只能在这里发臭,我们和老鼠、污水、黑夜做伴,活动轨迹只有晚上,我们看不见阳光。” “别说了。”一个年长的姑娘出来调和,“莫知他人苦。” 有许多这样的花,在还没凋谢的年龄就这样凋谢了。 她们被人遗忘了。 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当然不能放在明面上来说。 阿桃洗了把脸。 像个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自己何尝又不是另一个她们呢? 远处传来了悠扬的钟声。 庄严又给人一种渺茫之感。 “钟声?” 她重新坐回去,听着今天的钟声格外的响亮,“晚祷时间不已经过去了吗?现在已经是深夜……” “巴/黎解放了!”终于,一个人影扑到大门口,隔着门缝告诉了这群姑娘们,“将军今天已经全部发表了自己的演讲,我是来告诉你们的,不好意思,由于太过高兴,我忘了这码事。全巴/黎都在敲钟,为了庆祝……” 他环顾四周,发现女人们的脸上都充满了惊喜,害怕,茫然。 足不出户的女人们只能被动的在这里接收消息。 弗朗西斯说目前不允许她们出去。 “怎……怎么了?”小男孩不知所措。 “来不及了!”本来身体不好,吃完饭就躺回到房间里面的老/鸨冲下来,“快!姑娘们躲起来!安莎,你带着她跑!一直跑,直到找到弗朗西斯为止,听懂了吗?弗朗西斯救了我们,我们应该给他做事。” “怎么了?”阿桃还在茫然,就被安莎拉着,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两个人什么东西也没有带,就从后门跑出去了。 “到底怎么了……?” “快逃啊!傻姑娘!”老鸨在她背后大喊,“这是给法/国人盼望已久的,这是会带来希望的,祝福的钟声,这钟声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什么意思? 她转头要去看。 却被安莎死死的抱着跑。 剧院里传来了几声巨响。她用余光看见,有许多人围在门口,把门踹破了。 “别看了,”安莎气息不稳,脚下发力,两个一路狂奔,穿梭在没有宵禁的夜晚,街道蔓延起一种狂欢的气息,“我们怎么样都行,我们确实和德/国人上床……现在,他们来找我们了。” “可是,你们是被逼迫的……谁也不想和敌人上……上床……” 阿桃跑得太急了,胸膛是要炸了一样的痛。 “那群软蛋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从来都不会去考虑这个!男人会说,'啊,这是女人该干的事,女人的事男人不需要知道。'该死的!路被堵住了!” 云朵缓缓从中间散开,露出了皎洁的月光。 好亮的月亮。 “你先藏在这里!”安莎把她塞进了一个狭隘的,只供一个人通行的巷子里。 这是一个三叉口,但都被人堵起来了。 “你跑什么!”一个大肚子的男人走过来,不怀好意的盯着她。 “噢,”他的眼神变得贪婪和邪恶,“长相不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指控!”一个男人指着安莎叫喊,“那个棕发的女人,和德/国人不清不白的!” “是啊是啊,我也看见过,她拉着德/国人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 “婊/子!” “下/贱!” 群情激昂的人们一阵一阵地高喊:“叛国者!她是法/兰/西的叛徒!” “我们指控她有罪!” “是的是的,有罪有罪!”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就是因为你们的恬不知耻,法/国才会沦落到今天!法/国成为了国际上的笑话,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们吧!” “我们应该——” “把她拖出去!去游/行!” “先脱光了衣服吧!” “好主意!” “先剃了头发!” 安莎惨叫着,被人群淹没。 不知道是谁在她肚子上踹了一脚,“该死的婊/子,你们在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在受罪!” “她是纳/粹的狗!我们应该给她刻下什么……就母狗吧!” “刻在哪里?脸?” “下面!下面!”众人拍手叫好。 女人在那里被人踢的头破血流,滚来滚去。 深红的血沿着石板砖渗入泥土。 怎么会这样。 小姑娘捂着嘴,流着泪。 安莎她们也给弗朗西斯传消息了啊,她们是无辜的。 巴/黎解放,有这些传话的妓女们的一点功劳啊。 “你在这里。”一双大手从后面把她拦腰抱起,“来吧,我送你出城。” 是弗朗西斯。 男人看到她蜷缩在这里,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了喜悦。 “我不走!她们走不了,我就不……” 弗朗西斯强制性地把人扛在肩膀上,在巴/黎的大街小巷狂奔起来。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巴/黎的角角落落,每条街道的路灯数量、河流走向,下水道通往哪里,他都烂熟于心,仿佛他就是巴/黎这座城市的化身。 没有月光照射也无所谓,他能闭着眼睛,倒着走回家。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女人在他身上拳打脚踢,“我——” “你回去有什么用?” “我——”她嚎啕大哭,“她们……她们……” “人们急需要宣泄情绪。” 他们极力要掩盖自己在战争中缺失的角色,他们不想承认自己的国家是战败国的事实。 “他们为什么不对德/国人宣泄!!!他们对德/国人百般讨好,他们为什么做不到通过自己把德/国人赶出去呢!还要盟/军过来解救?” “你们有本事把所有懦弱的男人抓起来啊!男人受了气,把气撒在女人身上算什么东西啊!你们有气,不冲敌人发,你们……你们的政/府和德/国人一起来控制法/国,你们主动把犹/太人的名单报上去……” “要建立民族自信不是通过这种形式,没有经过法律程序,怎么能随意定一个人的罪呐?证据在哪里?!他们以为他们是法官?是陪审团?这是把个人想法凌架于法律之上!这是暴/行!这是个人行为的复仇!他们想找德/国人算账,但是找不到,顺便就打一顿身份低贱的女人呗,难道说,要羞辱她们才让我看到他们所谓的男人的雄风?” “萎了就是萎了!” “他们借公/家的手,可以随便指认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是奸细,法/兰/西战败,我承认是有一些卖/国的女人,但更多的女人是无辜的!要不是你们战败了,我们今天会落到这种地步?!被德/国人殴打,被自己人殴打,难道我们想看着法/兰/西战败吗?!难道身份,地位卑贱就能被人随意侮辱么?!” 女人撕心裂肺的大叫:“你的自由,平等,爱呢?被你吃了吗?你说话啊,你个懦夫!” “救了我的,是这群女人。” 她哭累了,呆呆的说,“妓女们,救了我。” “我却救不了她们。” “到了。” 弗朗西斯一语不发,来到了巴/黎郊外。 “来了?”一个瘦弱的影子斜靠着车,他点燃了烟。 “亚瑟,我能和她说一会儿么?就一会儿?” “两分钟。”亚瑟点开怀表,走开了。 “我们会把你送出法/国。” “……我不会来法/国了,我说真的,我也不想看见你了,我说话算话。” 弗朗西斯动了动喉结。 “嗯。”除了这个嗯,他好像说不出什么来了。 阿桃低着头,忽然想起来罗维诺和她说过的暗示,“我问你,弗朗西斯,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 “我在法/国的一切遭遇,是你故意不管我的,是你和老板们说我笨手笨脚的,你——” “是啊,”男人说,“我是故意的,不然,怎么让你的间/谍活动得到一个好的借口呢?” “去你的!”阿桃眼神凶狠,一拳揍上去。 “除了这个,你还干了别的事。”她看着那张漂亮的脸红肿起来,快意的说,“他们对我的厌恶是真的,不只是因为我的工作能力——” “你?!” 男人突然抱了她。 “没错,原因很简单,”湿润的唇瓣在耳边呢喃,“我说,你是赤。” 要他们讨厌她,一句话就够了。 无稽之谈! “弗!朗!西!斯!” 小姑娘格外愤怒了,她咆哮着,声音比风声来的还要猛烈。 “也怪他们,我说什么,他们就信了。因为他们懒得去求证,只会人云亦云。” 乌合之众。 “你会遭报应的!” 女人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上了车。 “是啊,我会遭报应的。”他喃喃。 亚瑟发动了车。 他看着那辆车渐行渐远,直到看得眼睛酸痛不已,才慢慢走回去。 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巴/黎,好陌生。 “弗朗西斯·波若弗瓦?”刚回到住处,他就被人用金属顶住了腰,“是的。” “有人举报你。” “什么?” “你投共。” 弗朗西斯哈哈大笑出声,“报应来的这么快!” 子虚乌有。 ———— 亚瑟载着她行驶在小路上。 “我可以把你送出去,说剩下的交给阿尔弗雷德,”青年握着方向盘,“辛苦了,小姐,你做的很出色。” 阿桃闭上眼睛。 “这是一个和时间赛跑的故事,”他加大了油门,“我们必须尽快的把你转移出去,不然,” “我就会被人拖走。”她说。 似乎一直有人跟在她后面,呼喊着。 那一双双手想把她摁在原地,留在巴/黎。 “对不起。”男人突然说。 “没关系。”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 亚瑟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把车放在一边停下了,然后找到了接头人,和她一起坐在车厢后面。 “对不起,想一直找个时间和你说开。我那个时候第二天要出一个非常紧急的任务,想着回来和你说吧,谁知道你一直躲我,我一直没有机会说清楚。”金发青年试图把她捞进怀里。 “你说的,那两个'NO',”她抬起头,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当然不。” “那是什么意思?” “我很喜欢你,真的,真的,真的,是这个意思。英/语里面的yes和no的用法,你老是搞不清楚。”他抱着她,用像把人揉进身体里的那种力度。 “亚瑟,可能我们之间就是没有缘分啊,如果你坦率一些,我主动问你,那我们今天不会在这里,我会和你去英/国。” “但是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我累了,亚瑟。” 青年把她送出边境。 来接她的,又是一个熟悉的金毛。 “宝贝儿!么么么么么!!!”阿尔弗雷德扑过去,连亲了阿桃好几口。 “好痒的呀!”阿桃嫌弃的推推。 “那就交给我吧!”他比划了一个自信满满的手势。 “你要去哪里啊?”接过亚瑟递过来的证件,她问。 之前罗维诺想让人跟她走,她没有答应。 阿尔弗雷德邀请过她一次,她没有答应。 现在答应,应该来得及吧。 “我要去德/国,去柏/林,不用担心,我是去看他们的重建,啊呀啊呀,现在还早着呢,现在才刚解放完巴/黎,我们先去过我们的生活!” 他们在英/格/兰度过了近一年。 中间亚瑟有来找过他们。 “像这样的军营,盟/军有一千一百零八个。”阿尔弗雷德远远的带她来过驻扎地,隔着警戒线,让她看了一眼。 “他们分布在整个英/格/兰。”他喝了一口咖啡。 “哦,弗雷德你是怎么知道的呀?”阿桃啃着蛋糕,把奶油吃的到处都是。 男人宠溺的笑笑,“秘密啦,宝贝,你知道么,我们前总统的儿子也参加了登陆战。” “罗/斯/福总统的儿子?” “不不不,西奥多·罗/斯/福的儿子,罗/斯/福三世。” “那现任,”她咀嚼的速度变慢。 “是表兄弟关系啦,我和亚瑟也是。只有阴雨连绵的英/格/兰,才会培养出亚瑟刻薄又冷漠的性子。” “不像我!”阿尔拍拍胸脯,“hero超级——阳光!” “美/国佬闭嘴!”隔壁的亚瑟怒吼。 “在死光最后一个印/度人之前大/英帝/国绝不投降!” “WE??SHALL??NEVER??SURRENDER!!” “NEVER!” “NEVER!” “NEVER!” “他让那轮太阳体面的落了下去。”在这里,阿桃可以明显的能感觉到这片土地的人们强烈的抵抗意志。 阿尔弗雷德吐吐舌头,用更高的声调吼回去,“闭嘴吧!英/国佬!” “但是,他们是为了维持他们的帝/国地位才这么做的,”阿尔道,“总有一天,我们会超越他们!我已经可以看到,日/不/落/帝/国最后的余晖了。” 隔壁开始不满的敲东西。 然后,三个人就被店主赶出来了。 “我剩下的蛋糕——”她嗷地哭了。 小女人一面哭,一面往嘴里塞手里还有一半的点心。 “我去给你拿。”亚瑟无语到了极点,“你这个吃相太难看了,有哪个淑女会在路边上吃东西啊?” “可是很可爱啊!”阿尔弗雷德掰了她的点心,谁知道她哭得更伤心了。 “宝贝儿不哭了哦?” “别舔我,你是狗吗?!” ———— 阿桃跟着阿尔弗雷德来到了战后的柏/林。 阿尔弗雷德说他有事,叫她不要乱跑,就在这里等她。 可是她一个人站在这里站的腿好酸。 盟/军、苏/军、德/军把这座城市打成一片废墟,老人、孩子们,女人勤勤恳恳的一点一点清理着。 这里就是, 贝什米特们的故乡? 眼看着她从早上等到下午,太阳都快落山了,阿尔弗雷德还没有出现。 是不是,又是一样的,结局? 心里是想着要相信阿尔,她还是很难过的站在那里。 为什么,都不说他们干什么去了? 起码,派个人告诉我一声也行啊。 “你在难过?” 一个男人走回去了,又走回来,蹲下来,温柔的问。 “你和阿……迪克是兄弟?”他和阿尔长的好像。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也红红的。 马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着她在那里孤零零的站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过来了。 “是的,我是马修。” “迪克和我提起过你,”忙着用袖子擦擦眼泪,她蹦蹦跳跳,“你好,马修。” “这里很危险,你没有证明就到处跑,对面就是苏/占区,小心被抓住了。”得知是阿尔弗雷德这个狗崽子让人在这里一直等,马修内心骂了他千百遍不靠谱。 自家兄弟心很大是真的。 没想到心这么大。 “抓住?” “嗯,苏/联人。” “苏/联……”为什么西/方的人一提起这个旁边的大国都会感到一种恐惧呢? “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想抓你就抓你了,不需要理由。” “哦。可是迪克让我在这里就是等啊。” 马修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马修就又说了一遍:“你叫他琼斯就可以。” “琼斯……是谁?”她茫然。 马修愤怒了,把拳头捏的咯咯响。 他知道这个姑娘对阿尔来说有多宝贝,喋喋不休的金毛老是给他拍电报,按字数算的珍贵电报全是注水,通篇就是写宝贝这个,甜心那个,今天可爱,明天漂亮,后天美丽,大后天俊俏。 他都觉得,这可爱漂亮美丽俊俏的姑娘是阿尔弗雷德肖想出来的角色。 谁料到遇到真人了呢? 她比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很柔软。 可是,相处了起码好几年了,连他的姓也不知道?! 阿尔弗雷德就告诉了他的名字? 即使是身份需要保密…… 他无力的想。 “你别再飘来跑去的了,”青年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娇小的女人身上,“等你的国家安定下来,你回去吧,回到你的国家。” “我们还在打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把日/本人赶出去。”阿桃把大衣紧紧,“你是医生?有消毒水的味道。” 青年看着她嗅他的衣服,脸一下子就红了。 马修说,战争马上就要来了。 “为什么?战争还没有结束啊?” “不是这个。是红蓝大作战。” “可是二/战还没有结束,你们打完了柏/林,还有东/京呢。” 红蓝大作战是什么意思? 他无奈了,“红蓝是要大战的。” “你看,你们赶跑了日/本/人之后,国内就会打起来,这次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自己人打自己人? “不只是亚/洲的事,欧/洲也会这样。” “但是人们还没有过上和平幸福的日子,欧/洲战争刚刚结束,怎么又会有新的战争?!” “人们不要安定了么?人们不希望和平?” “很抱歉,但是,事实上就是这样的。” 那她的努力,所有人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小姑娘抱着第一次见面的马修,哭得稀里哗啦。 马修给她的感觉好熟悉。 他什么也没说,一下一下的摸着瘦弱的背。 太瘦了,一阵风就能带跑了。 她总是能想起阿尔弗雷德那张充满了自信的脸。 他说,美/利/坚要和英/格/兰抢世/界/霸/主的地位。 因为,“登上第一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们!” 无比嚣张又猖狂无比的阿尔弗雷德,她从来没看见过。 他很陌生。 有点害怕。 这不是她熟悉的大金毛。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会这样呢?”抢地位的话,会继续开战的吧? 大家不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么? “这些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马修让她在这里等,他马上回来,要不然就是等着阿尔接。 他给了一个证明。 夜晚来了。 没有人来找她。 “得找个地方过夜才行。” 披着大衣的女人自己也没发现她走反了方向。 “有墙?” “女人?”听不懂的语言。 黑暗里有一个浑身是酒气的男人站起来,他穿着军装。 帽檐上是一颗红星。 那是,被阿尔弗雷德吐槽过的,苏/军很难看的一款…… 她尖叫起来,扭头就跑。 手腕被人握住了。 大衣被扒开,抛到一旁。 不管她怎么恳求,怎么挠他,这个苏/军不为所动。 什么嘛。 她仰面朝天,战/胜国的女人是这样。 战/败国的女人还是这样。 不论战/胜和战/败,女人的地位没有任何的改变! 阿桃笑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士兵?” 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了过来。 “不用多说了,明知道纪律还要违反,”软绵绵的嗓音冷淡的说,“再见。” 一声枪/响。 他死了。 后脑勺被开了个大洞。 脑浆流出来了。 “你尖叫什么,吵死了。” “我听不懂。”救她的男人皱着眉头,“晚上还要出来乱逛?” “……”女人勉强开口,用的是蹩脚的俄/语,“谢谢你。” “不用,”他蹲下来,打开手电筒,“这家伙,是从斯/大/林格勒过来的。” “什么?” “你知道一个人在斯/大/林格勒平均能活几个小时么?答案是三个。” “什么?” “从斯/大/林格勒到柏/林,这家伙是迭满了多少好运buff?”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完,“不过他的确违反了军/规,那没办法了。” 这个苏/联人好冷。 她牙齿大战在一起,咯咯咯的响。 “你住哪里?我送你。” 惊魂未定的走出那条小巷子,阿桃看着那双军靴离她越来越远。 谁知道他又走回来了! “我……我没有落脚点。” “……”苏/联人想了想,奶白色的头发在路灯下也发光的像个金子一样。 “你要和我走么?” “是你救了我。”她低头。 这个人身上的军装上面有好多勋章。 “好。” ———— 他叫伊万。 伊万虽然看上去不苟言笑,但对小姑娘还不错。 阿尔弗雷德过来找过她。 阿桃捏着伊万的袖子,和阿尔弗雷德说抱歉。 “因为你又把我骗了!!!马修也骗了我!!!我讨厌被人欺骗!你已经好多次了!” 女人很生气。 “你确定和他走?” “确定!” 伊万轻笑。 他同时也很粗暴。 只要阿尔弗雷德一过来找她,小姑娘就知道自己的屁股又要开花了。 苏/联人,和其他人差不多,甚至这个伊万,和宣传中的正宗雅/利/安人一模一样。 眼珠颜色不同。 而已。 等她在苏/占区呆了几年,伊万安排人,直接把她打包回国了。 “小羊要乖乖的啊,”他说,“我们很快可以见面的。” 阿桃一回国,在她生活过的村子里住下。 这个村子被日/本人杀完了。 推开小屋的门,一条大狗汪汪汪汪汪汪的狂叫出声。 “咦,什么时候来的大狗……” 她怕狗,便拖着行李,无措的退出去。 “就是这里啊,”女人挠头,“我不可能连我土生土长的小屋都认不……” 屋子里跑出来一个男人。 “是你啊。” 你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和我说?” 王耀看见这丫头在后退,便站定了。 “呃……” “为什么你去了法/国,就再也没有给我发过消息?” “我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谢谢你的关心。” 她说,“谢谢。” 阿桃没有理王耀,她在国内办了一所孤儿院。 没想到王耀会一直等着她。 等到被孩子们的称呼由妈妈到奶奶的时候,她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快半百了。 “时间过的好快啊。” ———— 1978年。 一个封存的档案被人打开。 来人颤抖着手,仔细看着。 [……成/分为……] [走资派] [臭老九?] 死因为:意外。 “这不是意外!” 他痛苦极了,点着意外下面的文字:人/民/群/众拿石头…… “致命伤,来自于第一个投掷石头的人……” 王耀拿起红笔,在上面写,“已翻案。” 已查明,第一个扔石头的人,是孤儿院的人。 1980年,一个奇怪的寻人启事发布在了世界各大报纸上。 几个月后,寻人启事撤下来,换成了讣告。 2013年。 “我们沉重的悼念王同志,王耀同志一生为国,参加了抗/日/民/族/解/放/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对/越/自/卫/反/击/战……他身披赫赫战功,给祖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为人所称道,终身未娶妻。” “你来啦?”王耀听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声音。 “我来了。” 2018年。 一批封存的二/战档案到期。 “这个神秘的X,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无名的英雄。” 2022年。 “我真的服了,怎么又是你们几个!”老人用拐杖不满的敲地面,“喂,你们的养老金最近怎么样?” 阿尔弗雷德耸耸肩,“就是这样。” “反倒是亚瑟,听说你们新上任的首/相把你的养老金系统给搞崩了?” “这不,新的要上台了吗?”伊万笑眯眯的说。 “你离我远一点坐,我不想挨你这么近!” “我说,亚瑟,你之前是在军/情/六/处?” “你是C/I/A的吧?” “行,毛子是克/格/勃,”阿尔弗雷德无语,“一个个的,都是这样?” “人老到这个年龄,就是要被社会抛弃的啊,弗朗西斯呢?” “上个月的事。” “我真是服了,我知道她家有个人,我俩从抗/美/援/朝就扛上了,对/越也是,”美/国人大声说,“妈的,每一次战役总是我们俩能碰上面!” “有鬼了一样!”阿尔臭脸,心情更不爽了。 “还有你这个毛子!东/亚打完去中/东,中/东去欧/洲,然后去美/洲狙击我?!啊?你倒是能跑!我去哪里你去哪里?!” “我们俩可是老对手,谁知道晚年能在这里一起喝水啊!”两个人互殴了一辈子,恨不得在睡梦里杀死对方一百遍,谁想,苏/联解体了,死对头变成一个阵营的了! 他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要来个克/格/勃的甜蜜的吻么?再说啦,你本来就是我的重要人物,自然要盯着你。”俄/罗/斯人单纯的说。 “属你过的最潇洒了。” “我说真的,”阿尔说,“要不是宝贝送我的那幅画,我现在还在大街上流浪呢。” “美/利/坚几乎每年都在开战,每年都要付一大笔战/死抚/恤金,没多少钱给退下来的老兵,因为每年都会有老兵退休,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我没办法,把之前偷过来的那幅画卖了。伦勃朗的。” 其他人开始笑。 “这个画是假的。” 他哈哈跟着笑,说确实是假的。 “我把假货卖出去,把真货藏在了我家地下室了。” “那个女人真的是,完全没救了!基尔伯特还被萨/摩/德追杀啊?” 一群人开始喝酒。 “当初,他会不会想到他有这么一天呢?被他最讨厌的犹/太人全世界追着跑。那狼狈逃窜的样子不就是他对犹/太/人的复刻版么?他当初怎么对他们的,他们反过来对他怎么样。” “哈哈,活该啊。”伊万抿了口酒。 “鬼知道他没有上绞刑架,他怎么跑出来的?” “这女人就是狠心啊,把我们抛弃在这里,自己那么早就走了。” “王耀也走了。” “九年前。”亚瑟补充。 “我说她傻啊,她自私一点又怎么样?”罗维诺晃着酒杯,“妈的,医生说我不能再喝了,我最近身体不好。” “哎不是,你们不会老年痴呆么?!” “滚啊!” “说起来,她到底是多会儿的生日?” “夏天。” “月底?” “记不清了。” “人老了。”众人七嘴八舌。 阿尔弗雷德喝完了最后一口酒,举杯示意,“算了,反正我们单身了一辈子!单身万岁!” “就你还学年轻人啊?!” “兄弟们,我到了现在,我体会到了,”他沉重的说,“被社会抛弃是怎么样的一种……” 当时的她, 现在的我。 “我靠,你们听我说话啊!”大家纷纷起身,云散而去。 压在玻璃板下面的照片露出了一角。 “……是这个照片啊。” 马修叹了口气,抽出来。 背后是清秀的字迹,“祝愿,世界和平。爱永存。” love?and?peace。 “怎么可能会做到啊?” 臭名昭着的党/卫/军可以颐养晚年,打过斯/大/林格勒的士兵在柏/林因为违反军/规而被自己人杀死。 战争从未离开人类。 这世界本是滑稽的。 荒诞的。 善恶颠倒。 黑白不分。 “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单纯……” 好人不会有好报。 她一生全都在做好事,但是善意遭来了恶意的扭曲,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是善意的,他们自顾自的想,人是不会为了别人做到这种程度的,她一定有问题。 善意招来了杀身之祸。 她百口莫辩。 最后被人用石头砸死了。 搞什么啊。 这是,为什么? 明明说开了就好了。 但是不行。 人性是恶的。 沟通无用,说了也没人会相信她。 偏见会一直存在。 因为,大家看见老鼠,就想把它赶出去。不分青红皂白的赶出去,哪怕这个老鼠从来没有做过危害人的事。 它的存在,本来是罪恶的,是吗? 老鼠的原罪,是因为它是老鼠。 老鼠,有错吗? 活着,有错吗? 305番外后记一 小姑娘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一个年老的女人收养了被丢在村口的她。 村子里的人对她们都很不错,看见她们来,都会留点好吃好喝的给她们。 “嬷嬷,大家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啊?”五岁的丫头吮着糖棍子,把眼睛睁的大大的,“是因为我们有特殊之处么?” “是啊,因为闺女长得很可爱嘛,”路过的村民随口说,“换做是以前,我觉得闺女你都能进宫的,连皇帝见了你,也要连夜把你封为皇后呢!” “首先,她是汉/人,不是旗/人,要进宫,必须是旗人。” “什么意思?” 嬷嬷突然很严肃的和那个男人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什么汉,什么旗的,什么皇帝? “闺女,”女人摸摸她的头,“别因为别人喜欢你,你就傻傻的被骗走哦?有的人很肤浅的,因为你好看就喜欢你,这是谎言。” 舔完糖棍子,阿桃用力地点点头。 “嗯!” 村子里有一户王家人,有个独苗苗,王家人对他很宠,那真的是天上的星星,也要想办法摘下来,一向喜欢上窜下跳的男孩挂在树梢上,突然冒出来吓她一跳:“嘿!” “哥哥你好幼稚。”她习惯了一样,头也没抬,继续和嬷嬷走远了。 王耀盯着小家伙的背影,看她一蹦一跳的动作,像兔子一样活泼,他突然感觉,她好好看哎,一个白团子,嫩生生的,一捏就会哭,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王耀比她大五岁。 他家做生意的,手里很阔绰。 甚至有钱给他请私塾先生教他四书五经,算术,天文地理什么的。 也有外语。 大概是受先生打了好几次的缘故,本来皮的不行的王耀,一天天变得沉稳起来,脸也变得俊秀。 “别扯我的头发!” 她好烦,这个王耀怎么老是找她玩。一天到晚除了学习和吃饭,就知道在她家墙头上待着。 “《墙头马上》,懂不懂?”他卖弄今天刚学到的知识。 “不懂啦!”她又不会认字。 “我们这叫青梅竹马哦?” “走开啦,别抢我的吃的!” 但嬷嬷不喜欢王耀。 “别和他走的太近了,女孩子家家,就要保持矜持一点的姿态……不然你容易会被带坏的 ” “矜持?” “算了,”女人叹了口气,做起了针线活。 听说,嬷嬷之前是宫女。 她家里确实有一些首饰很漂亮,放在漆木盒子里,但是嬷嬷从来不说她在宫里的事,只说她是浣衣女。 “哥哥,什么是浣衣女?”十岁的小姑娘比之前更漂亮了,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小美人。 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她是山水用精华滋养出来的孩子。 大家都说,这丫头以后长开了就了不得喽,不知道要有多少媒婆争着抢着把她家的门槛踏破。 王耀把手里的书一卷,啪的一敲她脑门,“叫你读书,你就知道吃吃吃。” “王耀!不可以把书卷成这样!这是对夫子的大不敬!”同窗的学生喊他,“该去读书了。” 有点羡慕。 她也想去读书。 嬷嬷说她也可以去读书,去女子学院。 “读上五年吧,”女人当掉了一个首饰,把她送到小城里。 听说小丫头也要去读书,王耀很开心,把自己多年攒的私房钱都给按阿桃了。 “好好读书,我去参军了。” “咦,可是哥哥才十五岁啊?”她抬起头,才发现王耀不知道什么时候比她高了一个头,已经成长成温润如玉的青年了。 “十五岁又怎么样,还有好男儿十三岁从军的呢,放心,我不会参加蒋/公的队伍,他放弃了东/北,放任了日/寇的狼子野心,不战而投是可耻的,某应该被人绑在耻辱柱上,”琥珀色的眼里燃烧着光,“我会去西边。” “西边?” 王家的人一听,大怒说要把他的腿打断。 “去哪里不好,去西边吃苦什么!谁想自讨苦吃!” 王耀抱着包袱,连夜逃走了。 “好好学习啊,我会回来检查你的学习情况的。”走之前,青年过来看了她许久。 把他的书本,笔记啥的一股脑儿全塞给了她。 阿桃吃力的抱着书,点点头。 “可是国语真的好难,”她学习的劲头不高,“还有算术,外语,外语是什么东西啦,什么ABCD……完全不懂。” 沮丧的时候,想想王耀,小姑娘就咬牙坚持。 “英式英/语和美式英/语差得好多——发音就算了,连语法也这么变/态!” “早知道我就去学德/语了啦!”小姑娘懊恼。 她陆陆续续接到了王耀的来信。 王耀说他过得还不错,组/织见他是可塑之才,可能要把他派到苏/联或者是其他地方深造。 “会给你带手信的!”他保证。 “苏/联啊,好大的一片地,都比咱们国家大了。”用手指画画苏/联的地图,她感觉王耀是离她越来越远了。 像只飞鸟。 她的学习之路在十七岁的时候被打断了。 十七岁,该找夫家了。 “现在国内情况很乱,”嬷嬷说,“应该尽早的定一个夫家,哪怕是小一些也无所谓,起码可以有个人能依靠。我不想看你走我的老路。”嬷嬷在宫里和一个太监看对了眼,叫什么对食来着,但是太监食言了。 “可是我不想成亲。”少女搅着手指。 “不行,我给你看好了几家,等你十八岁,你必须把自己嫁出去!” 名单上没有王耀的名字。想想也是,王耀家比她家有钱多了,他一表人才,学识渊博,也不会看上她的。 Four 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 brought forth on this continent, 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 and ded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她默写着葛底斯堡演说的第一段。 长时间不学,知识就会淡忘。 不过,自己总觉得,这个好熟悉。 一提起美/国,脑海里总有一个金色的身影。 她没有给王耀继续写信了。 距离上一次写信,还是在三个月之前。 王耀说他要回国了。 因为,日/本人进了中/原。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七七事变。 平/津危急! 华北危急! 中/华民族危急! ———— 嬷嬷说不用跑,跑也跑不了。 阿桃看着熟悉的小村庄,大家都在拖家带口的移动,有人说要去首都南/京,有人说不知道去哪里,反正先走着呗。 村子里还有一些不肯走的,说要和日/本人抵抗到底! 只有嬷嬷带着她,去了村口的山上遥望远方,“我当时啊,也是看着八/国/联/军打过来的。” “桃,逃避是可耻的,但是是有用的。”女人长叹了一声,“他们进来了,我们跑也跑不过他们啊。” “我要留在这里。”小姑娘沉默着,说,“这里是我的家。” 她们这里属于华/北。 大家做好了准备,挖了好多沟壕和地道,屯了好多粮食。 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村子里多了一些不认识的人,日/本人打自己人像踢一个纸做的球那样容易,眼见得,马上就要来了。 王耀终于回来了。 但对她来说,是一切悲剧的开端。 “你要和别人成亲?!” “……” “不行,我不允许!”小丫头长开之后更漂亮了,黑的发,红的唇,白的肤。 眼波流转,转着勾人的光,她说话都是带着柔意,五官端正,脖颈细细的宛如柳条子,放在一起越看越好看。 怪不得说女人都是水做的。 他坚定的认为,这丫头是要和自己在一起的。 青年定定的看着她,从第一次见面,内心深处就有个声音说,就是她。 就是她。 他们之间有最深最深最深的羁绊。 她是特别的存在。 “但是……” “没有但是!”她只消一眼,就让他开始神魂颠倒了。 阿桃瑟缩着脖子,“已经收了人家的钱……” “我去叫他们退了!” “我不想让嬷嬷难做!”小姑娘挡在王耀前面,鼓起勇气,“会让嬷嬷没面子的,而且,男方也会来为难我们。” “我去给你把他们都赶走!” “不要这样好不好?”她开始抽噎,泪水嗒嘀嘀嗒,连绵不断。 水也打湿了他的大手。 “无论怎样,我都会来娶你的,我说话算话!”他甩袖而去。 王家早就搬走了。 估计王家知道了,也会跳起来怒骂王耀。 小姑娘十八岁了。 日/本人似乎忽视了这个村子,军/队急行军之后就把她们抛在了脑后。 全村人在后山上的各个山洞待了三天三夜。 确定日/本人暂时走开了,阿桃摸着惊魂未定的心脏。 阿桃回到熟悉的院子,里面一片狼藉,能翻的全被翻出来了,鸡鸭鹅只留下了血迹证明它们存在过,有一个人过来告诉大家,“这里是安全的,他们搜刮完东西就走了。” “朝那边去了。” 什么东西也被砸了,烧了,拿了,她无言,从地道里掏出一床新被褥,往炕上一躺。 小姑娘需要好好的睡一觉,她很长时间没有进入深度睡眠了,趁着日/本人不会来,能睡多长时间就睡多长时间。 嬷嬷给她做了一碗面,把人摇起来,见她吃完了又睡。 半夜,阿桃是被一阵巨痛惊醒的。 一个男人把她压在身下。 那根大东西,深深的插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干什么——!” 刚由少女蜕变成女人的人在踹他,不需要点灯,一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她就知道这是谁了。“你在干什么!王耀?!” “流血了呢。”身上的人似乎比她还要痛苦数倍。 他发出近乎死亡的呻吟,喘地又沉,衣服都隔绝不了他身上滚烫的体温。 “你放开我!”她要被一把开天辟地的斧子砸成两半了。 他都没有给她润滑!性器直挺挺的插了大半,破了她的膜,然后在子宫前面停住了。 “这是在强奸!!!”阿桃尖叫起来。 “破了你的身子,你就只能跟我走了。” 小丫头正好十八岁,正好给她破了处,流了血。 “你不是喜欢进步青年么?我就是啊,你喜欢头发短短的男人,我就去剪……”王耀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里面还在拼命的搅着他。 好暖和,有弹性,水也有,穴好嫩。 要疯了。 想进去。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他紧紧抱着她,额头冒汗,鸡巴突破层层迭迭的穴肉,往深处送,不让人挣扎,“痛一会儿就好了。” “滚开!!!” 女人拼命捶打着,而他依旧如不为所动地裹挟着她娇弱的身躯,抱着她的头对着嘴唇又是亲又是啃,舌尖探入口腔,疯狂地攫取 着她的气息。 在她被亲得迷糊的同时,插在花穴里的肿胀物也在小幅度地抽插,伴着疼痛带起层层迭起的快感。 “有反应了不是么?” “你看,你是喜欢我的。” 男人自言自语。 “我八岁时,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我们之间是天作之合,没有人能懂我对你的感觉,你知道么?” “十三岁,你哭得稀里哗啦,跑到我怀里,问我为什么不可以去学堂,就因为你是女孩子?我给了嬷嬷一大笔钱,让她送你去……” “啪!” “你打我?”挨了她一巴掌的青年愣了。 他去摸下面,“是弄痛了么?” 剥开花唇,男人无师自通的去揉那个小小的核,她一僵,软了身子。 声音更好听了。 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恶意,他愈发动作大的对待这小玩意儿了,小豆子被玩到红肿不堪。 “叫出声来,我喜欢听。” “我说了!”小丫头推着他的胸膛,“我说,即使是我喜欢你,你也不能在我没有答应你的时候和我做!” “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啊?”王耀不理解。 青涩的处男没有任何技巧,完全凭着单纯的本能在一下一下贯穿肉穴,硬得如同盔甲的肉棍子就像一根铁棒,毫无章法地把她的穴肉捅开,捅进去碾开所有褶皱。 “不……不……”她哭得很厉害。 粘腻的水声伴着抽插的动作响起,龟头每一下都撞在子宫口,力道粗暴地破开宫口往里挤。 他像疯了一样卡在宫颈口不停地摩擦,稚嫩的宫口受不了用力过猛的撞击,开始试图接纳。 “好疼啊, 不要进去……我好疼!”她的叫声中夹杂着些许痛苦,断断续续地说着拒绝的话,身体拼命向后退去,脚底搁在他腹部用力踹开,想要逃离这痛苦的性交。 王耀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住,捞起那条踹人的腿,不容拒绝地努力撞进子宫。 “这是你必须经历的,不要拒绝我。 ”痛苦和欢愉交织在一起,穴内裹着入侵的肉棍激烈蠕动着,要把这个坏东西排挤出去,男人被她内壁吸吮得头皮发麻,更加心狠地将龟头嵌入子宫,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让她感官都紊乱,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将性交的快感无限放大。 他轻轻戳一下敏感点,她就感觉整个人被抛上了天再落回来,他每抽插一下宫口,她就不堪一击地抖着身子,加倍的快感磨着她的理智,直到他动作越来越狠,终于将她推上顶峰,尖叫抽噎着绷直了腿。 青年用巨大阴茎把她整个子宫捅了个遍,数不清次数的抽插之后,龟头嵌在子宫里,把一股又一股浓白的、带着属于自己的精液射了进去。 他射的好多…… 怎么还不射完…… 肚子好痛…… 头也好痛…… 哪里都疼…… 不,不对,他不是喜欢我,这是强奸。 喜欢我的话,怎么会不给我润滑呢? 阿桃不是在悲伤她的膜。 “我不愿意!!!”射完最后一点的王耀没想到她疯狂起来,挣扎着去拿床头柜上的剪刀。 他没反应过来,油灯就亮了。 女人披头散发的瞪着他,表情宛如恶鬼,小手用剪刀对准了自己的肚子,像是要狠狠刺下去。 “如果你是要我的子宫的话,那就拿去!” 王耀怔住了。 下面的穴口还在不断涌出白色的精液,一点一点吐着泡泡,变凉,堆积在一块儿,逐渐粘稠。 “你别——” 知道这丫头想歪了,他就说,“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怕你拒绝,半夜爬上了你的床。 本来没多想的,只是亲亲脸,摸摸奶子之后,身体就来反应了。 正好她今天十八岁,要不,顺便做了? 可是男人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滚!” “好好好,我出去,”王耀一步一步的后退。 “穿上衣服,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不行。” 她的头要炸了,“我说了我不愿意!” “可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啊?”就差一把柴火了。 “滚啊!” 阿桃的手真的刺下去了。 王耀瞳孔一缩,几乎是瞬移的速度,把剪子握住了。 他一靠近,更加刺激了女人。她开始歇斯底里的尖叫。 “好好好,”怕她真的自残,王耀后退,走出去了。 没等一会儿,小姑娘抱着一大堆东西出来了。 腿心之间还流着水,和他被冲下来的精液。 怎么……还有血? “滚开!” “好。我走。”见他还要上前,浑浑噩噩的阿桃反应过来,伸腿。 王耀走了。 她的日子不好过,她也不想知道他到底哪里去了。 她有点疑神疑鬼了,晚上总是做噩梦,不同的不认识的男人突然出来,撕开她的衣服,压着她,咬着她的奶子,啃遍了全身,疯狂的在下面插弄。 插了前面,还要后面,还要插进子宫,插她的喉咙!奶子!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 好多人! “再这样下去,”嬷嬷检查了她的下体,皱眉,“你本来身体就弱,我花了好久才让你的伤口变好的。” “那就这样吧!正合我的意!” ———— 她被日/本人抓住了。 这个个子矮小的男人,说着蹩脚的中文。 “别怕,我是一个逃兵……” 本田菊是本田家族的小少爷。 家里人说他应该去支/那,为大/日/本/帝/国冲锋陷阵! “顺便能攒点军功呢本田君!”旁边的人大笑,“支/那人不堪一击,东/南/亚亦是如此,哎呦,你可是捞到一个好油水的官哦!我们帝/国的海/军不需要出动就能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海/军应当防备的是美/利/坚……” “但是叔父,您在日/俄战争里少了条胳膊……” “那又如何呢!甲/午战争我们赢了,日/俄也是!一战也是!谁叫他们弱呢,弱就应该被欺负!而且,支/那人一点骨气也没有,你看看他们在国际上是什么样子……” “万一,叔父,我死了呢?”青年平静的问。 “没有办法的事,为帝国献身是我们的义务,想必后人都在称赞我们的伟业!”叔父狂热的说,“我们要活下去,必须把他们的土地抢过来,不然,死的就是我们了。” “可是人总是要死——” “闭嘴!” “我们的女性,为了我们男人,去卖身?”薄凉的眼神看向他。 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生机。 “闭嘴!” “滕说,他上了自己的姐姐。姐姐为什么会去军队?我们为什么吃不饱?为什么不解决国内问题之后再去解决国外问题呢?” “闭嘴!”叔父勃然大怒,“这是必要的牺牲!女人死了就死了!而我们的帝国千秋万代——” “那就让它塌了吧。”本田菊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当——!” 一把锋利的武士刀插在了走廊的木地板上。 “您是不是忘了,我的父亲是怎么残杀平民的,我们是贵族,他们不是,我们拿武士刀斩杀平民来试探刀的威力,让刀身浸入鲜血,这样的刀,杀起人来的时候会更为好用,您猜猜,德川家族,村正,那几把不同名字,但是带有同样姓的妖刀,德川家族让妖刀有了邪性,刀就开始反噬他们了。” “德川家族让妖刀吸尽了鲜血,然后他们的人体也被妖刀畅饮……” “——!” “怎么,要杀了我?”青年转头问。 这个男人,怎么会给他带来一种。看到了不可名物的恐怖的感觉?叔父被赫到。 本来应该起码能当上参谋的本田菊,被扔到了对面。 他一度想加入大/阪军团,可是家族不允许,让他从一个小兵做起。 为了锻炼新兵的心里素质,他们会拉过来一个百姓,让新兵刺入他的身体。 杀的多了,已经麻木了。 他的想法在整个国/家当中都是异类,异类的那些人基本上全部被处理掉了。 本来不愿意到这里的人,会因为女人,物资,金钱等方面的原因也变得狂热,本来不想杀人的人杀了人之后也会变得无所谓,因为大家都在杀人啊,他们很多都是普通的农民,到这里就会有很高的特权。 谁不喜欢特权呢? 所以,本田菊当了逃兵。 他对新兵训练非常明确的表达出不要的态度,他说他不想杀人。 直接把他的顶头上司气到了。 “要不是你的身份,我会直接把你切成几段!”上司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那你切啊。” 本田菊被流放了。 上头说让他想滚到哪里就滚到哪里。 “好吧。” 青年也弄不清楚,总觉得自己少了点什么。 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大概就在北方。 他一直找啊找,中途还救了几个百姓。 但是蹩脚的中文,不熟悉的地理,让他暴露了。 “……那就没办法了。” 直到有一天,本田菊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个村子。 本来也没想来的,手指到地图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声音告诉他说,“在这里。” “总感觉是在这里没错……”他念叨着,穿着常服走了进来。 “别怕。”本田菊一眼就看见了黑发姑娘,她站在那里,头发披散下来,表情很是惊恐。 “我是逃兵——”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听不懂他的话,只知道这是敌人。 “嘘。”男人捂住了阿桃的嘴巴,“他们回来了。” 青年一路夹着她,把她放在了安全的地方。 因为是在军/队待过的人,他知道哪里是重点搜查地点。 “你!”娇小的姑娘就像花儿一样娇弱,在那里瑟瑟发抖。 “终于找到你啦。”他眼神眷恋。 日/本人把所有人杀完了。 屠村。 一张张熟悉的脸上失去血色,女人的下体惨不忍睹,血肉模糊。 他们还拿尸体取乐! “嬷嬷呢?”阿桃疯了,在尸堆里找嬷嬷。 翻过一个没有胳膊的人,不是。 没有头的,不是。 肚子破了大洞,肠子流了一地的,不是。 被硬生生剥出胎儿的孕妇…… 子宫掉出来的女人…… 嬷嬷呢?! “你叫momo?”日/本人!该死的日/本人!他们是一伙的! “你!杀了你!”赤红着眼球的阿桃掐上了他的脖子。 “想杀就杀吧……死在你手里也不错。”他闭上眼。 嬷嬷不见了。 小姑娘只能自我安慰。 旁边是那个奇怪的日/本人,给她吃给她喝,甚至还杀了几个日/本人。 “啊……不!”他开始脱衣服了。 “不不不!!!” “我好喜欢你。” 插入。 耻辱。 喉咙里翻江倒水,她流着泪。 杀了我吧。 求求你。 “别哭啊。”本田菊的动作很是温柔,他希望这丫头能享受到做爱的感觉。 她只是流着泪,不看他。 “啊,要进去了。” “给你,都给你,精液给你,我的一切给你,我的性命——” 本田菊低吼着,身体抖动了几下,滚烫的阳精便源源不断的射进了子宫。 啊!!!!!!!!!! 还在不断喷射火热阳精的性器紧紧的抵住她,刚刚被滚烫的精液灌满的子宫好敏感,被依然硬挺肿胀的大龟头顶住狠狠的研磨,连博动的青筋也感觉得很清晰,那青筋也在一跳一跳的跳动着,刺激着敏感的嫩肉。 “咦,高潮了?” 她晕了。 耻辱。 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这么下贱。 只要是个男人,她都会有反应?!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她机械式的重复,这个单词还是她从日/本人那里学来的。 ぶっ杀す! “啊,只会这一句话?”本田菊听懂了,叼着她的一缕头发,继续。 “啊!” 她陷入了无尽的地狱。 ———— 王耀暴怒了。 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人,终于有一天,他在一个破败的屋子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小姑娘。 她仰面朝上,发出痛苦的叫声。 两个人的下体紧紧交合,连他们的手腕处被割开了一个口子绑在一起,不同的血液也在交合,滴落在地上。 他射了。 谁也没有发现王耀。 阿桃知道男人射精之后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摸到一本厚书,向敌人脖子砸了过去。 他应声而倒。 “啊……啊……”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女人挪动着身体,挣脱了束缚。 “我没有恶意,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很喜欢你……”从地上爬起来的本田菊眼眶红了,拉着小手,他甚至用了敬语。 “求——” 王耀干脆利落的把他割喉了。 “咚。” ———— “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女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速度越来越快,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如作困兽之斗,她抱着头,指甲恨不得陷入到头皮里,把脑浆抓出来。“杀!杀!杀!” “死死死!” “杀死!杀光!把那群人杀掉!” “你——” “闭嘴!我们的军/队,我们的士/兵在哪里?!”没有一个士兵来这里!一个也没有!也没有人让他们跑! 村子被人抛弃了! “你需要休息,”王耀说,“送你去法/国疗养吧,国内太不安全了。” 她开始疯狂学习书本了,红着眼,熬着夜……这拼命劲,眼球每天就是有着红血丝,差点看瞎了眼,他担心极了,可是也不能跟着去。 王耀教给了她一些是日常对话的法/语。 把她送到了法/国。 作者俺: 下章 后记二 写法/国 发动战争的人都应该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重复一遍,有良知的人在那个时代是很少见的,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日/本那个时候是举国之力来打我们,几乎人人手上都有罪恶,所以,军/国主义者都要被清算,他们死是他们罪有应得! 306番外后记二 小姑娘在法/国的处境也不很好过。 王耀说他在法/国有熟人,他本人就是在法/国深造的,那个人还比较可信吧。 “我给你都安排好啦,你过去好好养伤就行,”他说,“等我们把日/本人赶出去,局势稳定之后,我再把你接回来哦,” “嗯。”她木讷的点点头。 可是王耀不知道,这是把这个女人从一个火坑推向了另一个火坑。 阿桃在一户人家暂住,这个人家的男主人是皮埃尔。 皮埃尔也不说王耀找的接头人是谁,反正就是把她领过来。 小姑娘过上了居人篱下的生活,因为不太能懂他们在说什么,她本来做事就笨手笨脚的,这下好了,完全被当成灰姑娘使唤了。 她欲哭无泪,每天勤勤恳恳的干农活,做家务,在重复的劳动中还获得了一种满足感,那些痛苦的回忆好像真的离她远去了。 皮埃尔的女儿们有一个很喜欢她,有一个很讨厌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很讨厌她的那个人,实在受不了那张讨厌的脸每天在家里晃着,琢磨着怎么才能把人赶出去了。 于是,到了一定时间,他们就会让她上城去,自己找个工作干,然后农忙的时候再回来给他们干活。 乡下的日子不好过,进了城以后更难过了。 因为她在巴/黎只有暂居证,旅游证,她甚至都不是学生,不是来这里学习的,没有很正当的理由待在法/国,再加上语言障碍,几乎所有的人看了她都会摇头。 法/国人的高傲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在法/国他们只说法/语,他们看不起英/国人,他们看不起德/国人,他们看不起世界上所有的人,他们觉得他们的民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法/语是世界上最好听的语言,他们会尽情的嘲笑一个法/语说的坑坑巴巴的外/国人。 再加上自己还是一个华/人,一个没有多少钱,没有人可以依靠的华/人,可谓是debuff迭满了。 种/族歧视在任何国家都会存在,不管是隐性的还是显性的。 只要可以走出国门的人,就可以非常明确的感觉到,什么是所谓的白人至上主义。 他们不会当着你的面说你什么,但是会在给你找零的时候故意多找茬,多在暗地里说你坏话。 然而,在这里的华人大部分也是不可信的。 小姑娘被迫无奈,只能去中餐馆刷盘子,之后就被骗了一大笔钱。 “妈的,好生气啊,”在巴/黎的一个破旧公寓,这个公寓的占地面积还不到30平方米,墙上污水横虐,充满了生物们爬行的各种轨迹。 “神秘的接头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骗子骗子骗子,都是大骗子!”阿桃把头埋在膝盖里,“哥哥说我到这里疗伤就行,他把一切都打点好了,我怎么感觉我到这里不是来疗养的,是在受罪的啊!” 而且没有人愿意和她聊天,一个人在国外真的好孤独。 除了几个好心的姑娘。 她们都是吉/普/赛,和犹/太/人,斯/拉/夫人。 大概是同样是被白人受到歧/视的民族,所以几个姑娘之间很能谈得来。 可是她们说,最近的局势都是很动荡的,叫她能去美/国就去美/国,实在不行去瑞/士,她没有钱啊…… 然后。 小姑娘在巴/黎待了两个月,九月,德/国闪击波/兰。 姑娘们说不行,她们知道波/兰那里发生了什么,德/国人对她们的政/策又是什么,所以商量着要逃跑。 “我们先跑路了,你要和我们一起么?” “但是我感觉法/兰/西还是很安全的啊?毕竟是大国。” “再安全也比不上英/格/兰、瑞/士,美/利/坚吧?不行,好像美/利/坚的排/华/法/案又出来了,”她们说,因为她们的民族实在是被人排挤到不行了,“华/工在这边的处境比我们好一点,起码帮助了一/战,我们先走啦!你要保重啊!” 她们拿着箱子走了。 没人和她说话了。 好孤独啊。 她好想嬷嬷。 想她家的鸡鸭鹅,大黄狗,夏天的冰水,冬天的地瓜,秋天的桂花膏发油…… 春天的踏春。 脚在刚解冻的溪水里的,爽到令人打哆嗦的快感,王耀就会把她从水里拉起来,“不省心的小崽子!” 她会泼他一脸水。 越想越伤心,究竟是为什么…… 小姑娘嚎啕大哭。 我想回去,我不要在这里,大家都在受苦,我怎么能…… 我是个懦夫…… “别哭了。” 墙壁传来一阵震动。 “喂,我说你——” 十分钟之后,公寓的门被人敲响,传来一阵冷漠的男声,“你每天晚上都在这里哭,定点定时的,比我的闹钟都响,好烦的知不知……” 门缝传来一声细小的呜咽,幼兽似的。 “怎么,”青年啧了一声,“我就是提醒——” 里面哭得稀里哗啦,更大声了。 男人无语到了极点,这女人每天晚上就会在里面哭,幽幽泣泣的,一阵一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闹鬼了,附近的住户陆陆续续都搬走了。 搞的他一听就难受,还心烦。 “我服了,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哭什么!” “没……”女人过来了,贴着门缝,也不敢出去,“对不起先生,我……” “有人欺负你了?” “……你怎么……” “别说你那蹩脚的法/语了,”男人换成了英/语,“被人欺负了,就打回去!” 这个英/式发音好傲慢,阿桃吸着鼻涕,“打不过。” “你开门。” 犹豫了半天,门开了。 “知道吗?”英/国人进来,给了她一堆零食和小饰品,“你每天晚上搞得我,” 亚瑟愣了愣,这个眼睛肿成核桃的家伙是怎么搞的?! 谁欺负了她?! 谁敢欺负她?! 内心深处涌出一股叫做毁天灭地的冲动,他得把那几个人找出来,用脚踩着他们的脑袋使劲碾着,一脚踏到地心才好,叫他们给小姑娘道歉。 “睡不了觉……喂,我在哪里见过你。” 他别别扭扭,“你很熟悉,擦擦眼泪吧,哭得丑死了。”声音像一只一直在啼血的夜莺。 “谢谢。我不丑!” 英/国人没走,看她哭到全身都是红红的,个子小小的,一边哭一边凶他,就是一只兔子嘛。 亚瑟咳嗽了一声,忍住想掐她脸蛋的感觉。 “被欺负了,”他蹲下来,语气变得柔和,“就打回去。” “打不动,他们人多。”亮晶晶的眼睛和他对视,里面全是水雾,瞳仁泡在里面,要融化了。 “那就叫人啊!” “我没有朋友,”她抽噎,“我想回家。” “你家是哪里啊?” 阿桃紧惕起来,想赶他出去。 “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亚瑟说,“有事来找我,我白天一般不在,晚上回来。” 英/国人对她很绅士。 这个男人的话要反着听。 帮小兔子打跑了几个不怀好意的人,亚瑟逐渐取得了阿桃的信任。 “你看,你要硬起来,不能每天哭哭啼啼的,别人看你,你瞪回去!内心强大才是真的强大。”他甩着胳膊,活动身体,周围躺了一群鼻青脸肿的人。 “是吗?”小姑娘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亚瑟,他那意气奋发、骄傲到不可一世的态度,在哪里见过。 “亚瑟,你有红军/装吗?有羽毛帽子么?” “啊?没有。”这女人问的没头没脑的,“红军/装是我们的传统,因为那个染料很便宜,辨识度高,所以就是红色的。” “羽毛帽子也没,你以为我是强盗吗!海盗头子?” “呃,有点,” “别掐我脸蛋!!!” “但是,内心强大又有什么用呢?该被欺负还是要被欺负。”小姑娘沮丧的说。 亚瑟不可能一直保护她。 “那就用武器啊,拿起你的武器!从牙齿开始,把全身全部武装起来!”他啪的把手枪放在她手上,“拿出来,对准他们,说你要开枪!” “这个世界上,有一些必须是用暴力对暴力的事。你要比他们更暴力,直接拿瓶子把他们的头砸了,你看他们敢不敢欺负你。” “嗯!”想了想,她又低下头,“但是你是男性,男性不会和女性做到感同身受的。” “什么?” “他们会在职场上欺负你,在生活上家暴你,口口声声说为了你好,”会想起皮埃尔一家,阿桃说,“女性只能被迫的,一天又一天的坐在家里从事着枯燥乏味的劳动,这些劳动价值不会转变为更大的劳动价值,男人们丝毫不感觉女人们做家务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还觉得女人做家务就是天经地义,女人生孩子就是天经地义。” “我懂。” “你不懂!” “你不会被男人强上!” “听着,”亚瑟按着她的头,强迫让她看自己,“我家的隔壁邻居有一个和我同岁的小男孩,就是这样,他还是被同为男性的亲戚强暴了。” “我也差一点,不过我用叉子把他的头打开了花,小姐,这个世界上最普遍的真理就是弱肉强食,不分男女,弱者苟延残喘的活在世界上,性欺凌,是为了彰显男性的一种控制欲的权力术语,他们想通过这种行为来确定男性的绝对权威,我们目前的世界就是男权、父系社会,女人之所以成为女人,是因为有男性。” “所以,小姐,我希望你能变成最凶猛的狮子,而不是一只兔子,哪怕是可以和其他人打拳击的袋鼠也好,比其他人强,就足够了。” 绿色的眼睛里透出来了什么,他直勾勾地说,一束在漆黑无岸的森林里穿过来的幽暗光照射在了地面上。 虽然暗,这还是光。 “我给你看看波伏娃的第二性吧。” 男人的极大幸运在于,他,不论在成年还是在小时候,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道路,不过这又是一条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每一种事物都在诱使她走容易走的路,她不是被要求发奋向上,走自己的路,而是听说只要滑下去,就可以到达极乐天堂。当她发觉自己被海市蜃楼愚弄时,已经为时太晚,她的力量在失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 女性是被凝视的对象,是被社会驯化的存在,没有多少男人能懂她们在家庭里面所遭受到的痛苦。 婚姻的本质,是一种“价值”交换。婚姻就是男性对女性的奴役,某种程度上是为了以男性为主的社会更好地剥削女性。 倘若一个男人被放在深宫里,而他服侍的是女王,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勾心斗角,百般讨好,成为之前他最不喜欢的角色。 “亚瑟,请教教我,”看完了书,阿桃眼神坚定的说,“请教教我,怎么才能让我变得更强。” 他放下手里的茶匙,点点头,“那就先教你一点防身术吧,不过要好好吃饭,知道吗?再多的招数,没有力气也是空白无用的。” 他笑了,好像又没笑。 “亚瑟,你都有眼尾纹了哎?你一笑特别——” “小姐!” ———— 被亚瑟折腾着提溜起来进行了几个月的魔鬼训练的小姑娘的力气虽然没有变成大猩猩,但是起码比一般女性的力量强多了。 亚瑟眼看着她,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到可以非常轻松的拖着一板车满满的土豆到处溜达的女人,陷入了沉思。 “亚蒂!”女人说,“我要回去忙着干农活啦。” “哦,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他欲擒故纵的拿报纸遮住了自己的脸。 “不太好吧,我是暂住在人家家里,他家好像也没有空出来的房间啊,”阿桃想了想,“要不你出钱去找一个人来帮他们干农活?” “行。” 小崽子倒是挺会,她身上的吃穿住行,不都是他的钱吗? 算了算了,就当养了一个巨能吃的袋鼠。 亚瑟非常神出鬼没,通常都会在晚上活动,等他回来基本上也就是半夜一点之后了,所以他那天说吵着他睡觉,根本就是在说谎嘛! 阿桃气呼呼的把他糖罐里面的方糖换成了别的东西。 而且这个人做什么事都很谨慎,感觉是向来做什么秘密工作的。 一般白/人身上的体味很严重,是大夏天一进去地铁车厢就会被熏晕的程度,那个发酵的臭味,真的会让人立刻晕倒。 但是他身上没有,他甚至都没有涂过遮盖体味所用的很浓重的香水。 是为了怕他留下痕迹吗? 绝对是做秘密工作的。 而且还挺有钱的。 看他的谈吐和仪表,应该是一个贵族。 他放在房间里面的服饰也有很多,从破破烂烂的乞讨者,一看上去就是最正常不过的蓝领人员,再到豪华奢侈的西装,闪瞎了眼的各种宝石戒指,有谁前天穿着切尔西,后天就穿着破洞鞋出去的啊!!! 他不说,小姑娘也没有追问。 她以为,亚瑟就会一直和她在一起的。 直到有一天。 男人喝醉酒了。 “亚瑟!” “不要这样!”又是重复的噩梦。 如影随形的噩梦又来了。 阿桃被他的乱动的手,被他的酒气味吓到了。 “奶子好小。”他颠颠,之前的优雅绅士的风度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开始说荤话,“一口咬下去,唔,我尝一口,” 青年真的咬下去了。 “好疼!” “对,得润,润滑。”亚瑟的大脑晕晕乎乎,看着那双水意连绵的眸子,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会,呃,温柔一点的。” “但是我不想和你——” 暴怒起来的亚瑟开始动手撕她衣服了,“不想和我做?你想和谁做?” 伴随扣子掉落的声音,她的自尊心也落了一地。 “你听我说,亚瑟,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今天不想和你做。” 即使是增长了一些的力气,在男人面前也变得不堪一击。 “为什么?”男人眯着幽绿的眼睛,“生理期?” “没,没有。” “我不管,我就要!” 伸手拿着一个药膏,他开始润滑。 “亚瑟,亚瑟,不是这……”被压在身下的阿桃尖叫起来,他摸错地方了。 伏在她身上的是一只野兽,披着人皮的野兽。 野兽以为她还在拒绝,头脑里晕成一片,把手指下意识的伸的更多,越深了。 咕叽咕叽的,有水了。 有水就可以了。 他解开皮带。马眼早就迫不及待的流出液体了。 久等了,老伙计。 马上就能开餐了。 “不是后面,是前面,不要这样,我前面给你——” 又是一阵巨痛。 救命啊。 怎么又是这样。 插的还是后面。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那里要裂开了。 有湿润的液体留下来了。 血。 她不要流血。 英/国人还记得要慢一点,那个大东西就一点点开拓起来。 “亚瑟!” “痛吗?”他喘着气,一股一股喷在白嫩的脖子上,“我靠,好紧,你别夹了。” 女人的穴有这么紧吗? 一个紧软幼滑的肉穴,里面的嫩肉吮吸绞缠着他,还要把他的性器往更销魂的地方吸,真想死在这具让他销魂蚀骨的肉体上,太舒服了。 “我说了,别动!” 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打我!” “我不要你!你走开!”不知道是床上情趣的小姑娘感觉受到了羞辱。 “不要?不要也得要!” 他恼怒起来,酒精让他的神智开始不受控制,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话自己就吐出来了,顺利的很,“lady,给daddy抱抱。” “滚!”告诉她要和父系社会对抗的亚瑟,会说出来这种恶臭发言……他原来是捍卫者!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每天都想要把女人活活干死在身下的男人架起了她的双腿,不顾是否能受得住他的强悍,就挺着胯下狰狞骇人的性器,开始了狂插猛送,这个体位,能让男人使得上力气。 “疼!!!” 更多的血,掉落了出来。 “怎么这么会吸。” “咦,子,子宫在哪里?”男人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以为是他插的不够深,发了狠一样插。 “啊!”好疼!!! “小夜莺别叫了。”叫到他更来劲了。 “亚瑟,亚瑟,你喜欢我吗?”直到菊穴射进了精夜,她才问。 “NO。” “你不喜欢我?” “不……”不可能不喜欢,越是要压痛双肩, 越是要爬起来的小姑娘,怎么不喜欢呢? 但是他的舌头说不了这么多。 阿桃重复问,“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做?” “不”要闹,睡觉。 她的心破碎了,陷入了一阵虚无。 啊,是这样。 是这样。 好冷啊。 “我,”三个小时后,抱着软软的抱枕,亚瑟酒醒了,发现小丫头就是他的抱枕,而且,他好像,真的插错地方了。 青年连忙把性器抽出来,“妈的,”一滩白红的液体把他吓到魂不守舍。 给她做了清洁,涂了药,亚瑟想起来今天还有一个任务要出,要离开巴/黎了。 女人在睡梦里一直皱着眉头,动她的后面都是难受的哼叫。 “疼。”他的心也皱成了一团。 “不吵你睡觉了,回来和你解释清楚。”他留了个纸条,凌晨五点敲开了弗朗西斯的大门。 “你有毛病啊!!!” ———— 弗朗西斯坐在医院里,翻着她的病例报告。 多处陈旧型的软骨组织挫伤。 营养不良。 妇科炎症。 …… 他越看越不忍,也是他发现这姑娘两周都没有出门,这才破门而入的。 一进去就被倒在地上的女人惊呆了。 她呼吸好弱。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虚弱,他也空了一大块。 没有梅毒。检查完最后一项,弗朗西斯下定了决心。 “我,还没死?”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睛,她早就不想活了。 那就饿死吧。 饿到一定程度,就不会饿了。 她发着烧,身子时冷时热,做了几个浑浑噩噩的梦。 金发碧眼的男人挥着球棒,“宝贝儿,来玩嘛!” “哭什么,”一个陌生青年说,他的呆毛很奇怪,“啊啊啊,我求你了,老子求你了,别给老子哭了。” “这本书,讲的是,”缓缓的声线说,“一个女人的一生。” 那个日/本人道,“被嫌弃了的松子的一生。” “还早着呢,”一个金发青年走进了,他的容貌是令人倒吸几口冷气,“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啊,你是那个和王耀有,有联系的?”阿桃吐着气,“你到现在,才出来啊。” “我不在国内。今天才回来。”他撒谎了。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东西,什么样的魅力,空有其表,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宛如一只羔羊咩咩咩叫,吸引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如果划破脸,会不会好一点? “现在太早了,你的声音,你的身体都是武器,”青年说,“你要变成最强势的女人,男人抛弃了你,你就要夺回来,去勾引男人,勾勾小指把他的心带走,让他们为你争得头破血流,我会教你一点技巧的。” “难道,女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么?”她轻轻问。 难道,女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么?! ———— 阿桃养好伤,被他带回去了。 弗朗西斯说要教她关于间/谍的技巧,因为,等她出院的时候,全大街被黑红旗子铺满了。 巴/黎没有抵抗。 和蒋,张下令的东/北一样,把土地和人民让了出去。 高傲的巴/黎人面对德/国人也不得不低下头。 “我养着你,你要给我做事。” 他把人放到妓/院里,叫老鸨教人床上技巧。 怎么叫声会好听,怎么会让男人怜惜你,换哪个姿势不会让你受伤。 妓/女们把她的心事解开了,这里的女人处境比她惨多了,被家人送到这里的,被丈夫卖了的,人总是要通过比较才能得到一点安慰。 她们说你有学问,有人爱着你宠着你。 阿桃摇摇头,“没有人爱我。” “但是你很纯洁啊。” 她哈哈大笑起来。 技巧学成的那一天,弗朗西斯亲自来看她。 简直变了个人一样。 之前还是蔫蔫的小草,现在就变成了一朵焕发生机的玫瑰了。 弗朗西斯很满意。 本来对性事抗拒的她,会主动叫人进去了,叫的那是一个婉转动听。 会掰开两个穴,让人随便插。 “合格了。”射完精液的弗朗西斯说,再不出来就会死在床上了。 “每次和你做,总感觉我在和女人做……” “哎哟,你打我屁股!” 女人一口啃在了他的喉结上。 感受到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头发扫在脸上,好痒。 “喂,你为什么要和我做?” 鸢尾紫的眼睛看了过来,里面涌出深情的情意,像塞纳河畔的水奔波不息,“喜欢你啊。” 阿桃翻了个白眼。 “我的荣幸。” 作者俺: 再重复一遍,不接受任何写作指导。 我很讨厌这种不看完全文就突然冒出来直接说,我觉得你的文笔怎么怎么样的人。 冒犯了别人还不自知。 我说了,一切为剧情需要,如果你不懂我的逻辑就不要理解了,不喜欢我的文章直接点走谢谢。 重复一遍,全是梦里的亲身经历,不要问我逻辑。 气的我今天在梦里把弗朗西斯揍了好几顿。 还有后记三,三讲露露。 普设就是这样,国设更加狠心。 不要再问我为什么乙女向要写这种剧情了,我不是来讨好读者需要的好吧。 307番外后记三 钟声。 悠远而肃穆,像是来自苍穹,又像是走向大地,响彻人间。 啊,耳边又能听见钟声。 本来是净化心灵的钟声,又把她带向了巴/黎的小巷子里。 女人被扑上来的人一个个拖走。 许多手拽着她们的头发,在她们身上乱摸着。 她们好像是什么战利品。 就像那天,她看见的,进入村庄扫荡的日/本人,一模一样。 “你从头到脚都是法/兰/西的!” “是法/兰/西哺育了你!你身上流淌着的是法/兰/西的血液,法/兰/西投了你为啥不去死!” “那些男人来找你的时候直接赶他走就好了,一边说自己不想又不反抗。还不是喜欢张开腿被人肏? 你要是真的想,怎么都能找到新金主吧?” 不是的,我反抗过了,我不想和他们做。 是他们,是他们强迫的我—— “死很容易,活着很难。”弗朗西斯道。 他那个时候不得不用难听到极点的话刺激她,激起她的生存欲望。 “你从头到尾都是华/夏人,黄土塑造了你的身形,黄河的水陪伴你长大,日/本人要上你你为啥不去死!” “耻辱!” “耻辱!” “民族的耻辱!” “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呢!我们要洗刷耻辱!” “砸死她!” “砸死她!” “游行!” “游行!” 我只想活着啊难道生存有罪么缺席的法/国男人在哪里战争结束了他们都冒出来了 为什么该出来的时候不出来我们传情报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民族耻辱和女性被印上荡妇的烙印,又是怎么能联系在一起的? 难道说,生存有罪么?! 无法呼吸 她要被溺死了。 “小羊?” 拍拍在睡梦里突然哭泣的女人,她在怀里缩成一团,伊万一下一下地摸着后背。 “不哭啦不哭啦,”泪水被他的舌头卷走,“有我在哪。” “嗯。” 小姑娘闷闷不乐的把胳膊伸过去,男人便任凭她在脖子上挂着。 小羊好脆弱啊。 苏/联人没有遇到过这么脆弱的姑娘,捧在手心里还要怕自己一不小心捏碎了。 “要摸摸奶子。”她挺挺胸。 “好哦。”不仅摸了,还舔了又舔,像是熊看到了最喜欢吃的蜂蜜似的,两眼放光。 “要亲亲——” “嗯嗯。” “不对啊,万尼亚你怎么还在里面?”亲昵过的阿桃,缓慢的大脑这才处于工作状况,他的大家伙还在里面! 跳个不停。 “因为很暖和啊,我都想长在你身上了。”男人纯良的说。 “可是你很大的知不知道,我说过了,不要把这个放进我的身体里睡觉,我会被撑裂的!” 他哈哈笑了。 “真的会裂!”小女人开始瞪他。 这只大白熊,体格像个熊,性格也是个熊,他心情好的时候,她可以随便玩他的脸,耳朵,性器,男人会乖乖的配合,心情不好,那根大家伙会把人生生捅死。 伊万第一次和她做的时候本来心情很愉快的,直到他看到了自己后背上的帝国鹰刺青。 “……”青年的脸一下子阴沉如云,“你和德/国纳/粹狗勾搭过?!” 亏他看见那女人一直在隔壁区站着,怕她有事,晚上还偷偷摸摸把人放了进来。 岗亭的士兵看见他还一愣一愣的。 她大概也不知道,自己没有经过岗亭是怎么进来的。 “他们强迫我。” “他不在我的名单上真可惜,我会把他扔到西/伯/利/亚,大冬天把他的胳膊敲下来,就和他们对我们做过的一……” 伊万不太相信她的话,那只帝国鹰张牙舞爪的盘旋在她的背上,似乎能把她连人抓起,带飞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刺眼的很。 “切相同……你的阴蒂?” 让她张开腿,检查了半天的男人愣了,“少了一部分?” 小肉球,不,是畸形的小东西就在那里藏着,他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 原来被自己忽视了。 “被他们割了一部分。”阿桃淡定的说。 “好吧,我轻一点。”伊万决定相信她。 “可是你也太大了!”看清楚那根狰狞的东西,她尖叫出声。 “润滑!套!” 他嘟囔,转过身来给她做润滑。 “痛吗?”阴蒂是女人外露的器官,神经末稍遍布在上面,只要稍稍捏一下,它就会给她有快感。 换句话说,很敏感,但是她被切了一部分下来…… 伊万怜爱的亲着那个小东西。 “你!” 亲完了它,又开始把舌头往里钻了。 “嗯……”她抓着床单,脚趾收缩。 “好好喝,”喉咙里把大股大股的水液一滴不剩的咽掉,伊万满意的舔舔唇。 “乖喔,只要你不跑,我就不会粗暴的对你,弄痛了你和我说。” 饶是行军布队打仗都胜券在握的布拉金斯基,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性器和那个小小的,翕动着的穴,都感到了无从下手。 “救——”他真的是太大了,她会被干死在床上的! 巨熊像座山似的压了下来, 性器对准的嫣红小肉孔,噗嗤一声进去了。 “小羊这里好热啊……” 汗滴一滴滴滴在她身上。 “你为,什么,要长这么大!个头大!这里也大!”阿桃揪着熊耳朵死命碾。 “别这么对万尼亚,”大白熊委屈的抬起头来,想亲她一口。 不匹配的性器总给她一种被野兽侵占的感觉,小穴充斥着被塞满的饱胀感,下身像是被大肉棒劈开了肏穿了,肚子上也有一条凹凸起的痕迹。 被饱胀感噎到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大叫,“你别动,我要被你捅死了!!!” 紫罗兰色的眼睛眨眨眼,“我这么大,我也控制不了啊?” 磨了半天,终究还是吞下去了。 结实、硬的跟石头似得臀部便开始在女人大腿间,狂猛的狠送起来! 好大,好粗,又火热坚硬,每一下插动,都像是要把自己贯穿,捣碎了似得。 阿桃想要抱住伊万的脖子,可男人太过勇猛,她被人干的在床上弹来弹去,怎么都抱不住。 “呜啊!” 伊万只知道死命的干着身下的小女人。那小肉穴那么小的小肉孔,竟然吞得下自己胯下的巨物。里面嫩的他直想插在里面不出来,那弹性极好的小淫穴吸着他的鸡巴,死死阻碍他,不让他前进。 “怎么哭了?” “想抱抱你嘛……” 好说话的青年便换成了女上位。 “不要这个,”老鸨说这个姿势最容易被人干坏了,她抽抽噎噎,“吃不下——” 那里像是专为了他打造的软嫩肉套子,软厚的嫩肉紧紧的裹着他胯下充血到快要爆裂的大肉棒,肉套子蠕动着一缩一缩的吮吸着,吸的他直想操烂那些弹性极好又紧的恰到好处的骚浪嫩肉壁。 “你在走神?”软绵绵的声音啪地打了一下Q弹的屁股,“小羊,屁股翘起来,我要插你后面。” “哼!” 阿桃哼哼着,背过去,把菊穴口露出来。 “基尔伯特在纽/伦/堡被判了绞刑。”完全插进去的男人发出餍足的哼哼,“你开心嘛?” “当然开心,我终于可以远离那个鸭子嗓了!” “是吗?” 伊万笑了一声,按住她的屁股,“我要动了。” “他上绞刑架的时候,我们在做爱。” “路德维希,因为想刺杀恶魔头子,早在44年被下令赐死了。” “你在伤心。”他肯定的说。 “我不知道他们对你好不好,他们确实屠杀了众多的生命,这些生命是无辜的,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只因为你是特殊的,不然你也会被他们满不在乎的折磨杀死。”手抚上流泪的女人,伊万道。 “你在同情他们,谁来同情我们呢?我们都是受法/西/斯侵略的受害者。国际上大骂苏/军进入柏/林的野蛮行径,可是德/国人在苏/联土地上比他们做得狠很多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就是这样。他们罪有应得。” “站在道德至高立场的人,没有感同身受就说什么呢,我承认我们的士兵的行为,新军规颁布出来,我们很快的,把那些知道新军规,故意犯错的人全部枪毙了。包括那个,斯/大/林格勒过来的。” “你是怎么知道他从哪里来的?” “有勋章啊。只要是在斯/大/林格勒打过仗的就会有,死人有,活下来的也会有更大的奖章,我也有。如果光靠颁发军章可以不让士兵去打仗,苏/维/埃全国的材料全部都会用在这上面。” “大批大批的士兵自杀,他们口口声声说要为了荣誉而战,为了帝国,为了忠诚而死,在我看来,那些人全是在逃避,他们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们不想忏悔,他们不想面对自己犯下的罪行,这样的人……” 伊万呵呵笑了,“死算便宜他们了。落在我手里,我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求死不能,求生也不能。” “给你插穴穴。”女人扭着腰,把毛茸茸的头放到她肩膀上,摸来弄去,饲养员用身体安抚着暴躁大白熊。 “咿呀!”进入到了更深的地方,阿桃干呕了几下。 “勾引我是么?”他要把人融化在身子底下了。 “我不想被你叫小羊,叫我小母熊嘛——” “那我就是你的小公熊。” 男人肿胀到了极限的硕大龟头,对准菊蕊持续不断的强力喷射着,像是高压水枪般的喷射,射的小姑娘快要承受不住。 最为娇嫩敏感的地方,就这样被男人滚烫的阳精激射着,浇灌着,被干了个彻底,磨了个彻底,也被精液射了个彻底。 过多的阳精撑的肚子都鼓了起来,阿桃痛苦地流出泪水,狗男人的肉棒太大了,堵住了里面的水和精液,里面好胀。 伊万抱着昏过去的女人,亲吻着挂着泪痕的眼角,和红润的薄唇。他的大肉棒还插在 菊穴内,缓慢的抽顶着。 ———— 被伊万捡回去的阿桃经常被他打屁股。 她的俄/语不好,王耀就教了她一点谢谢你好再见,伊万说他不想讲英/语,虽然这只大白熊会说中/文。 那天,他看了她一眼,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从心脏开始蔓延到全身,泛起涟漪,“契丹?” 她知道契丹在俄/文是什么意思,就点点头。 谁知道这男人开始说中文了,把她吓了一跳,还有什么斯/大/林格勒的。 “伊万……” “对,伊万。” “布拉吉斯基?”男人很有耐心的,用俄/语一遍遍重复他的名字。 “布拉金斯基。” 小姑娘撅着嘴,鹦鹉学舌,“金!” “对。” 学好了大白熊会给她一个结实的熊抱,那身体大的是她的两倍,阿桃得双臂张开,才勉强能抱住他的腰身,学不会就被打屁股。 “干脆把舌系带剪了……你偷亲我,好狡猾!” 小熊软糖眼泪汪汪,“不剪就不剪,小羊别把我的甜点都啃完了,份额是按月算的,熊是要吃甜蜜的蜂蜜……咦,你流血了?” “我给你舔舔,伤口就不痛……”熊鼻子到处嗅,最后脑袋拱到了双腿间。 女人尖叫起来,“这是我的生理期来了!” “这是……蜂蜜?那我就不计较你吃我的蜂蜜了,原来你会流甜甜的水出来啊,我要每天吃……你打我!” “你个变态!” 阿尔弗雷德过来找过她。 “宝贝儿,对不起嘛,我是给你办证明去了,谁知道要那么长时间,”大金毛呜咽着,他想着自己会早点回来,她大白天在那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不会有人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她带走,“我在那里心急如焚,派出去的人告诉我说你不在那个地方等我,我一直找你,找啊找,直到你说你要和那个毛子走了。” 女人背对着他,小手捏着苏/联人的衣袖,无论他怎么说,都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阿尔弗雷德后退了一步,把辛辛苦苦得到的证件背到背后,捏在手心里。 没有了她,他的世界天翻地覆。 马修回去揍了他一顿,马修是正好碰上了一个大手术,实在是救人要紧。 结果兄弟俩硬生生脱不了身,和她错过了。 伊万把她的手牵起来亲了亲,两个人双手交握,走远了。 会撒娇卖萌打滚的男人就是太讨厌了!“宝贝不要不理我,要不你把我打一顿,”他耷拉着耳朵,“我知道我错了,我的秘密工作不能和你说我的真实全名,但是名字是真的。hero对你是真的喜欢,不要不理我嘛——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会尽力满足你。 好像阿尔之前也这么说过。 趁着伊万不在,阿尔每天都来苏占区找人,有一次他们在门口拉扯的时候被他撞见了,暴怒的伊万把阿桃折腾了好几天。 她的屁股! 阿尔弗雷德这家伙也够可以的,那天她刚开门,他就钻进来,又被他压了。 “宝贝,轻点叫,毛子还在上面睡觉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伊万也加入了进来。 又变成夹心饼干了…… 两个人比赛一样,一个比一个更用力。 “有毛病啊!” 第二天,伊万把他赶走了。 房子前面多了几个警卫。 “万尼亚,”小姑娘指着报纸上的大字,“日/本被陨石砸了?” 伊万给她剥好了葡萄往嘴里送,软乎乎的眯起眼睛来,“不是陨石。” “那美/国人干什么了?”嚼着葡萄,阿桃问。 “是秘密武器。” “整么厉害的呀,为什么努造点拿出来?” 能把一座城市连人带建筑物,瞬间毁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小羊,”抱着被子,在睡梦里睡得十分香甜的阿桃,被人捏着脖子,从被窝里硬生生拖出来。 日/本连续被陨石砸了两次,没过几天,苏/联军队集结在中/苏边境,关东军覆没。 他的力气很大,眼神凶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间/谍?” “什么?”她懵懵懂懂。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去调查了你,那两个贝什米特我不会多说,毕竟你是被他们抓过去的,可是你现在和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有关系,你和蓝色打交道?” 女人几乎要被他掐死了。 呼吸不了了。 喘不上气。 她梗着脖子,向他坦白。 “咳咳咳,”伊万看了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被新鲜获得的空气呛到的女人,走开了。 ———— 日/本投降了。 这一天他们等了好久了,十四年漫长的日日夜夜,阿桃扳着指头算了又算365×14是多少。 口算还算不对,干脆拿个笔算算了。 怎么一会儿算出来不一样的数字啊?算了,反正他们胜利了。 她抱着伊万又蹦又跳,开心到控制不住自己。 “别跳来跳去,小心崴到脚,好日子怎么还哭了呢?”伊万纳闷。 “我可以回去啦!” “不,你们还要打,等分出个所以然,再说吧,蒋是背靠着美,而……” “我给你唱歌歌!”小姑娘打断了他的话,清清嗓子,突然想不起来唱什么。 “要不,别唱了?”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走西口?” “还梦吗 走向无尽漂泊 我就像一粒星尘 执意从浩瀚经过 尽全力发光 而在迷惘时候 忽然想起最初的感动 回头才发现 答案在身后 故乡 我梦寐的乐章 在出发的地方 未劝我返航 成全我的流浪 也庇佑我的自由冲撞……” “原来你会唱歌啊。”大白熊托着下巴,笑眯眯的说。 小熊软糖好像只有在她面前才是小熊,其他人过来找他,伊万只会说,嗯啊,知道了,语句言简意赅,态度无比严厉。 只有在这种时候变成了大熊硬糖了。 意外的,伊万和阿尔弗雷德关系不错。 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达成了一致,在伊万不在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就会抱着一堆好玩的小玩意儿和最新版的superman来找她。 “二/战不都结束了吗?你这个间/谍还要干嘛啊?”阿桃实在是觉得这只大金毛太黏人了。 “我去偷那幅画了!伦勃朗的!”美/国人得意洋洋的炫耀。 她把水喷了一地。 “多亏了有你的帮助,我才能把内部结构和秘密通道搞清楚,放心,有需要的时候我把那幅画卖了,然后咱们俩的钱对半开,哎不对,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他倒是盘算的挺好。 那天,阿尔弗雷德心血来潮的想重新拍一张在易北河,美/苏士兵相拥握手的照片。 但是伊万明确的说他不要,因为两个人都讨厌肢体接触。 “好吧,”金毛在书房转了转,举起一个地球仪,“这个怎么样?我们一起把地球举起来?” “可以。” 于是一张奇怪的照片流传了出来。 一个美/国人和一个苏/联人举着地球仪,各伸一只大手遮了半个球体,另一只小手在后面捏着那个固定球体的东西。 左边的那位,笑得无比嚣张,是那种想过去把他暴打一顿的笑。 右边的那位,只是轻轻的勾起嘴角,带了点势在必得。 “你这是把地球收入到手里了啊!”阿尔弗雷德和伊万看了底片一眼,对她说。 她哼了一声,在底片后面写了love and peace,世界和平。 1946年,从波罗的海的斯德丁到亚得里亚海边的的里雅斯特,一幅横贯欧/洲大陆的铁幕已经降落下来。在这条线的后面,坐落着中/欧与东/欧古国的都城。华沙、柏林、布拉格、维也纳、布达佩斯、贝尔格莱德、布加勒斯特和索菲亚——所有这些饱经沧桑的城市及其居民无一不处在苏/联的势力范围之内,不仅以这种或那种形式屈服于苏/联的势力影响,而且还受到莫/斯/科日益增强的高压控制。 “小羊,”伊万说,那个秘密武器可能要打他们了,他得回国了,他们国家需要同样的武器来威慑。 “乖乖在这里等我吖,果是不会得到人心的,现在大势已去,我们将来会在同一个阵营。” “以后相处的日子多着呢。” 作者俺:下一章 还是后记 大概讲回国后的故事 这张比较意识流,插叙、倒叙有点多。 308番外后记四 注意:BE!BE!BE! “你们看起来好恩爱啊。” 不止一个孩子仰着头,对她说。 阿桃也只是笑笑,年龄渐渐大了,皱纹爬了满脸,身形缩小了,也不会改变一些什么,比如她永远也不会原谅王耀。 王耀是她悲剧结局的开端。 “哥哥,帮我把水挑了!” “把柴劈了!” “我要吃这个!” “那个!” “哎,你能给我带个西瓜过来吗?” 王耀无语极了,他又不能和她吵架,小丫头气性大,不管他说什么,她只会自顾自的到处跑,不理他,他说话就和空气说话似的,女人收留了一些战争孤儿,开办了一家孤儿院。 她不要钱。 直到第二年,阿桃终于和他主动说话了,“你不要在我这里了,你不是要去抗/美/援/朝么?去打仗吧,去报效国/家。不要管我这里,我一个人过着挺好的,还有小朋友们陪我。” 王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她在这里过的不错,因为懂的外语多,顺便就做翻译的工作,欧/美的家伙们也会给她汇钱,钱是越攒越多,人是越来越精神。 “妈妈,他为什么一直在门口徘徊?”一个小男孩拽着衣角,问。 男人蹲在门口,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阿桃带着几个小孩子玩捉迷藏,那种温柔的动作,母性的光芒一下子把他吸引住了,他呆呆的想,她好漂亮哦。 欢快的笑声回荡在小院子上空。 “哎呀,”女人注意到了,“欢迎回来,”打量了一下,王耀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一身尘土还有遮盖不了的血/腥气,神情疲惫,但是眼睛很亮,一看就是刚从战场上下来,周围还有捆好的铺盖和包袱,“我去给你做吃的,快去洗洗,”她叫了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孩子,“去帮妈妈给他烧个水。” “我们胜利了。”他说。 “嗯,我知道。” 打完这仗,新生的国/家扬眉吐气,打破了美/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国内局势安定,终于可以建设起来了。 一回到这里,男人的心变得无比放松,他可以松口气了,十五岁参军,打了整整近十几年的仗,赶走了日/本人,把果送到台/湾,打跑了美/国和其他联合军队,谅他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胆子和实力敢不敢再来欺负新/中国了。 有她的地方,他就回去那里。 冰天雪地里爬在战壕上的王耀,眼睛一动不动,死死瞪着对面。 吃不饱穿不暖睡不了觉又如何,他不能退,只要一想起她,心脏就会重新跳起来。 给身体注入温热的力量。 手被冻到麻木没有知觉,死皮连在枪支上被他撕下来,脚趾被差点冻掉几个,枪油,冰雪只能放在怀里融化。 又怎么样呢? 举起小号,吹响敌人为之战栗的冲锋曲,冲! 冒着漫天飞舞的大雪,呼啸的大风刮破了他的脸颊,血雪冻成一块一块的,结在身体上,头上顶着炮火连天的炮弹,冲! “啊,是吗?” 她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情/人,不是爱人。” “但是你们是,嗯,琴瑟和鸣?” 女人只是笑。 孤儿院的孩子们还很纳闷,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放假的时候过来看她,风雨无阻。 “人和人之间总得有个关系吧,妈妈?” “我和他之间没关系。”眯着眼睛,晒着太阳,女人懒洋洋的回。 “那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 “我不知道。”半晌过后,连孩子也忘了他问过这个问题,撒腿的跑去玩了,躺椅上才传来一声极低的声音。 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孤儿院的孩子们都是她的孩子。 她不想结婚,虽然可以和王耀,但她不想生孩子。 “你都有白头发了?”他把那根头发挑出来,细细的看。 “我学习的时候就有啦!”女人抱怨着说,“外语真的好难啊,我总觉得反正我也不出国,没必要分什么美式和英式英语,谁知道我真的碰上英/国人、美/国人了呢,他们每天都为了口音和语法吵个不停,一开始我还劝他们,后来直接无视,再后来一拳一个。” 他缺席了她这么多年啊。 阿桃的经历,王耀只能从伊万那里一知半解,弗朗西斯说她是他见过最了不得的女人。 这么多有趣的经历,他怔忪的等那根白头发、在阳光下显得透明的发丝,自己变回黑色。 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把我的子/宫摘了。” 王耀给她梳头发的动作停滞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说?”摩挲着她的头发,王耀痛苦极了,“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好不好?” “如果女人的原罪是子/宫,那我把它摘了;如果女人的原罪是脸蛋,那我把它划破,不要伤心,王耀。”阿桃平静的说。 他一直在等她。从她回家的二十九岁,他的三十四岁开始等。 伊万陆陆续续来过几次,他也一直在等她。 直到有一天,孤儿院的新来了一个孩子,孩子开口叫她奶奶时,阿桃这才意识到,自己老了。 她会在孩子们成人的时候把他们放出去,叫他们自己去做事,有空回来看看就好。 只留下来几个残疾的,智力障碍的孩子。这些孩子放在社会上也会遭受社会的歧视、毒打,她便留下来了,人老了,体力跟不上了,也需要他们做体力活了。 “咦。” 有一天,王耀气喘吁吁地拖着一大堆东西出现在她面前。 “怎么了?” “我退休了。”他说。 “啊?” “打完印/度人了,帮助完越/南人了,光荣退休!”他伸出了手,“我之前还是个需要上战场的,现在我都远离前线指挥了。” “我为国/家奉献了大半辈子,青春、年华全给了祖/国,现在我退下来了,该每天陪你啦。” “喔,没事,我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做。当个院长挺轻松的,照顾孩子们很有趣,我还可以赚翻译的外快……你哭了?” 半百已过的中年人眼睛里闪着光,“我很对不起你。” 每次想起来,他就想抽自己几巴掌。 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她得有多恐惧、多痛苦阿。 这全是他带来的。 “我不觉得你会原谅我,但是请你让我陪着你,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发疯的,可以嘛?”他小心翼翼的问。 啊,她也有满头白头发了。 但是人还是一样的,从一个温柔的姑娘,变成一个温柔的嬷嬷了。 “可以啊。”阿桃想了想,“又没什么大事,你的体力还可以干活么?体力活?” “能的。” “那就进来吧,你是将军?” “不是,就是个校级。” “那你好没用哟,人家们三十多全是少校了,你看看你,快六十岁了,还是个校级。”她随口说。 被嫌弃到的男人打击到了,“一般校级不得四十五往上?” “我又不懂。”阿桃理直气壮。 “好吧,我是大校。”王耀说。 “那还是校级啊。” 他快被气晕了,“大校在西/方就是准将。” “啊,还是有点……” “你打我干嘛!” 王耀收回手,没关系,一想到他可以下半辈子陪着她,一起变老,他的心就回到了二十岁,像个毛头小子,雀跃不已。 ———— 然而这时光仅仅过了两年。 一场席卷全国的动乱来了。 王耀被人带走的那天,眼皮一直在跳。 来人一开口就是,“王耀,中/南/海方面想见你。” 他冷冰冰的说,也没有喊同志。 “我可以,”他想带她一起回。 “不可以,不能带女眷。” “没关系,去吧去吧。”阿桃打了个哈欠,“我去收拾他的东西……” “不行,现在就要走。” 他变得很无助,不想离开这里,也不想离开她。 “去吧去吧,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她亲了一口他的脸。 熟悉的小院在视线里渐行渐远,大开的大门逐渐关上了,她转身回去。 下一次见面,就是阴阳两隔。 王耀大喊起来。 他被囚禁在了四合院里。 大概是上面有人保他,得以延续自己的生命。 每天都有人齐刷刷地喊着口号,举着标语,大踏步的经过。 他也看见过被游/行的人。 游魂似的。 那不是人。 无论王耀怎么追问,所有人都对她闭口不谈。 糟糕了。 他想给伊万写信,即使是中/苏交恶的状态,但看在伊万的面子上会不会—— 信第二天就被退回来了,还被撕成了碎片。 某天,他的心剧烈疼痛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永远的离开了他。 不要啊。 怎么会这样。 心被扯出身体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拿头撞墙,一声一声的,不要命的敲,急急忙忙赶过来的看守人员废了好大功夫才制住这个老人。 ———— 王耀在动乱结束后,第一时间去找她。 孤儿院空空如也,所有人不知所踪,甚至这里还被火烧过,墙壁全是黑漆漆的。 他抱着微弱的希望,在找。 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 他翻遍了她的房间,只有一张扎着麻花辫子的姑娘向他笑。 她不喜欢照相,老了时候更是如此,觉得照片和现在比起来太残忍了。 岁月是无情的啊。 王耀想过自/杀,但他得下去之前要给她一个交代。 他花了好大的关系,找到了当时的县长,在县长面前以命相博,这才从他口里知道,人没了。 “怎么没,没的!”他的眼球充血,像一个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 “你也知道,能怎么没的啊。” “你告诉我,她在哪里,”王耀揪起他的领子,大声咆哮出声,“在哪里?!” “我把她埋在了山坡上,我领你去看看,”县长真的怕这个男人会杀了自己,吞吞吐吐的说,“王同志啊,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我是把她和其他人放在一起——” “闭嘴!不然我打死你!”胸膛快速起伏的男人暴怒,“你不会告诉我,你连她的具体位置也不记得?!” “是的。” “衣服呢!当时穿的什么衣服?!” “王同志,”见他一直在山上刨来刨去,白天黑夜不要命的干,县长终于说话了,“在我这里。” 他回家,掏出来一个饼干盒子。 好好的一个人,塞进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里? 王耀眼前发黑,吐了好几口血才缓过来。 “你在骗我,她那么漂亮的一个人,不会选择火……” 火/葬的。 葬这个字,他无法说出口。 “我还能骗你哪,”县长说,“王同志,还有更,” “呃,我委婉一点,她,是被人砸死的,拿石头。” 王耀疯了。 他发誓要把当年所有的人一一找出来,哪怕拼上他的这条命,也要给她个说法。 “王同志,”县长过了几个月,找上门说,“当时的情况,我找了一个人。” 那人被他的煞气吓得倒退了几步,王耀毕竟是从无数战场上杀出来的人,本来一直在控制的杀气腾腾地绕在身边,他支支吾吾不敢和对方对视,“致命伤,是第一个拿石头砸她的人。” “好,是谁?” “没看清,一个男人,年龄三四十?” “好。”范围缩小了许多。 走遍了全县,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终于有人说出来了。 “是你们孤儿院里面的——我见过,就是他砸的。” 他气得一脚踹烂了木门。 “很好,知恩不报,我倒是是要看看,”孤儿院里面的孩子他每一个都有印象,毕竟也是自己半看着长大的,可是年龄这么大,大概就是前几批孤儿…… 男人。 三四十岁? 不是吧,怎么会有这么滑稽的事? 他想,老天爷绝对是和她过不去。 王耀缓了好几年,从80年代开始,往世界各大报纸发布了一则奇怪的寻人启事。 英/国每日邮报,泰晤士报,美/国纽/约时报,时代新闻,朝日新闻,法/国世界报,甚至还有苏/联真理报,这种政/治性意味极强的报纸。 寻找的是一个孤儿院院长。 “寻找与院长共注的《英/美文学比较》的注者,F先生,《英语语法大全》K先生,《苏/联民族文化》?B先生,《成人继续教育》?F先生,《意/大/利独家菜谱》?R先生,《女性病例研究》M。” “奇奇怪怪,一个华/夏的孤儿院院长?下面还跟了一些什么啊?” 他连续发,每天都发同一个启事,直到有人开始联系王耀。 “怎么回事?”阿尔弗雷德看报从来不看新闻,他只看启事。 等阿尔看到了广告时,他先是怔住了,然后他捧着报纸开始哭。 等着哭了一会儿后,阿尔按照报纸上的电话拨了出去,等着有人接通电话后,他还是带着哭腔道:“喂,我是F,你是谁?M和我在一起,我可以联系到K。” “我是王耀。” “宝贝是怎么回事?” “你把她的东西邮过来。” “什么意思?”他转头去问马修。 马修晃了晃身子,“不明白吗?在那场动乱里面,她……” “这是,”弗朗西斯捂着额头,“把她的遗物送回去?” “……” “你干什么吃的!”亚瑟直接摔了一连串东西,哐啷传来几声巨响,“我联系不上她的时候还在纳闷” “这样啊,”软绵绵的嗓音说,“其实小羊一直不联系我,我还抱着希望,但是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没联系我,我就知道凶多吉少了……” “你要老子怎么和我弟弟说!” “早知道这样,我当年就是把她的腿打断,也要让她留在西/方!” 东西邮过来了,他们自己也邮过来了。 “这……” “就是这种死法?”有人受不了刺激,开始哈哈大笑。 “我以为会多光荣啊,原来……”阿尔弗雷德捂着肚子,笑得直喘气,“就这样啊……” “到底是几几年走的?” “不知道。”王耀说。 “不知道?你和我说不知道?”伊万攥紧拳头。 “时间是夏天。” “喂,她生日也是夏天,你搞什么啊?把自己搞成这样?”亚瑟看着那个盒子。 “所以,她在国外经历了什么?” “我来说吧,”弗朗西斯开口。 “不,是我要和路德说小桃子的事,都怪我!” 下一章,比较荒诞不经。 309番外后记五 孤儿院里,还收留了一些最特殊的存在。 他们是中日混血儿。 王耀知道,这些人的母亲大多有精神疾病,日/本人对她们的残害让她们无时无刻不生活在恐惧之中。 有坚强的母亲带着孩子一起流浪,直到知道真相的人们把她们赶走去下一个地方,有的母亲带着孩子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恳求阿桃收下她的孩子。 “我是不是对他太狠心了?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但是一看见这个孩子……”女人跪在地上给她磕头,“求求你了,无论怎样,我都想远离这个噩梦。” “起来吧,”阿桃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孩子放在我这里没有问题的。” “妈妈?” “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女人牵着他的手,郑重其事的把他交给了院长,“这是你的新妈妈了。” “不!我不要和妈妈分开!我很听话的……妈妈……妈妈……我是被妈妈抛弃了么?”小男孩看着妈妈坚决的背影,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孩子嚎啕大哭。 更多的孩子,早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被母亲亲手杀掉了。 这些是不应该生下来的孩子。 还有一些人,连面都没有露,直接把不要的呱呱落地的婴儿放在她门口。 “孩子,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妈妈的错,”阿桃蹲下来,给他擦眼泪,“不要去想了。” 他甩开她的手,跌跌撞撞的要去找妈妈。 没走出几步就摔倒了。 可是温柔的妈妈明明听见了他的呼喊,就是不回头,越走越快,到了最后,竟然开始一路小跑! “妈妈……”你不要我了? 血和泪一齐渗入土地里,孩子死死的咬着唇。 王耀也知道,小丫头骗了自己。 她根本没有把子/宫摘了。 甚至,她还生下来一个中/日混血的娃娃。 那天晚上,他是亲眼看着一盆盆血水从她房间里端出来,稳婆的鼓励和女人的惨叫融合在一起。 “快了快了,加把劲!” “好痛——” 孩子的诞生,是要靠母亲的血肉为吸食的,胎儿像一只巨大的寄生虫把母体的一切吞噬殆尽,新生儿,不会带来生命的赞歌,反而是死亡的前奏。 为什么女人要拼上性命去孕育一个孩子呢? 为什么生存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心爱的女人在生孩子,在渡过生死难关,但是,不是他的孩子。 不过没关系,不管这个娃娃的父亲是一个可憎的日/本人,是一个恶魔,只要是她的孩子,他都会把娃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 坐完月子,王耀把她送到了法/国。 男人,孤儿院的,三四十岁,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荒诞无稽的猜测。 是她的孩子,亲手把自己的母亲用石头砸死了。 既然这样,那就干脆把他溺死在盆子里算了! 王耀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那个娃娃相比较而言,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他明白,女人开了孤儿院的目的还是给自己赎罪,因为她没有告诉娃,她就是他的亲生母亲,反而一直遮遮掩掩,收养了那么多的孩子,里面混了一个真正的,是她的孩子,她没有做到母亲的角色。 对于其他孩子而言,她是他们的母亲,可是对她的亲生儿子而言,她不是他的母亲。 无可奈何的事。 谁也没资格说她缺席了娃的十年成长时光,她十九岁生娃,二十九岁回国。 要说的话,应该怪那个死掉的日/本人!早知道这样,他就直接把他切成几段,再把尸体解剖了。 王耀恨过自己,恨过那个日/本人,恨过该死的战争。 1982年。 中/日友好邦交正常化已然过去了近十年。 两个老人在阿桃的坟墓前站着。 “环境不错,她会喜欢的。”本田菊说。 “啊。” “我当初怎么没杀了你呢!” “不知道,”他说,“你确实是把我割喉了,但是我就是死不了。”他自嘲的笑。 摸完了上面的每一个名字,尤其是那个吾爱,日/本人站起身。 “好啊,你都已经找出来了?”黑色的眼睛看着那个被绑在树上的男人。 “你应该叫他父亲。”王耀踹了一脚,过去解开绑他的绳子,“你谋杀了你的亲生母亲!” 她的娃跪在地上,一脸憎恶,“我一开始还挺感谢那个女人的,谁知道有一天一个苏/联人和一个美/国人一起来找人,苏/联人来还不稀奇,美/国人来就奇怪了,更别提是一起!”那天,他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嗯,就是这样。”阿桃和他们说完。伊万和阿尔弗雷德通过消息,感觉有点不对,就过来看看她。 “真T M的操 蛋!”两个男人同时说。 怪不得女人对他那么特别,一直把他留在身边呢。 原来如此! “王耀,原来你也知道啊,可是你是真的能忍,早知道是这样,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呢!” “你来还是我来?”本田菊问王耀。 “是你举报了她?”王耀问。 “没错,其他人也好奇她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的,还会那么多语言……” “你知道她是一个给盟/军传消息的间谍?” “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想活着,你在华/夏和日/本都不会被接受,而她,是一直在死亡和生命之前求存,她怎么死都死不了,她比你高尚多了!她一直抬头向上看!” 结果就是,所有人都怀疑她,她的善意,她的知识都把人推向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我只想活着!” “那我动手吧。”本田菊抓起痛哭流涕的男人。 “我把你当是我的儿子看,”王耀背过去,恨不得一枪把他毙了。 “不给我枪?”本田想要王耀的配枪,王耀不给。 “浪费子弹!” 他说没办法了,按着娃的头,往阿桃的墓碑上撞。 “我坚持我没错!她就应该被我杀了!我是怪物!所有人都讨厌我!”男人惨叫出声,“那就别生下我啊!你们都喜欢她,谁喜欢我呢!我的一切不幸的遭遇就是来自她啊!” 他是被人硬生生撞死的。 完了,本田菊拿刀子割走了一块头发。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本田问王耀。 “你是指被你刚杀的那个?” “嗯。”亲生父亲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但是死之后才知道他的名字? “娃十几岁要我给他起个大名,我琢磨了半天,字典上找了个字当姓,”王耀复述一遍,“名不会起,老王过来了,我就叫老王给他起。” “他吭哧吭哧想了半天,我说你肚子里的墨水哪去了,'要不叫墨水?'” “滚。” “那就叫墨吧?” “我说,他姓莫……” “莫墨,不就是momo?”短发男人低声念了几遍,说。 “什么?” “日/语的momo就是桃。她很喜欢这个孩子啊。” ———— 1944年。 “很抱歉,我做不到。”幽暗的剧院里点着蜡烛,光晕在两个人的脸上跳动着,无言在空间里弥漫。 他等了好久,蜡烛都快燃尽了,女人才开口。 “弗朗西斯,我做不到。”阿桃干脆利落的说完,转身就走。 “你怎么做不到呢?就差一点点了,”青年拽住了纤细的手腕,“就差一点点了,你不是因为恨他们,所以才来当间/谍的么?” “不,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有崇高的欲望,我就是想勾搭几个男人,把他们的心偷走,谁叫他们用以爱为名义的理由把我折磨到这种地步呢?” “哈?”这就是弗朗西斯一开始见面和她说过的话。 “我爱过你,也爱过他们,”女人笑了,“有人羡慕我可以获得你们的宠爱,但人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有时候,我就想,可能是我是被献祭给世界的对象,好让主知道有我这么可悲、可惨、可怜的存在。” “每一个男人都对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我太喜欢你了,我太爱你了,可笑死了,好像他看上我是我的至高无上的光荣似的,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以为我稀罕他们的爱么?”笑声越发猖狂和凄厉。 “弗朗西斯,我之所以给你做事,是我要还王耀的人情,仅此而已。你以为我会喜欢和不同的,陌生的,甚至是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上床么?你很高傲,你甚至都厌恶女性,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觉得,我不会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传情报,因为我不是法/兰/西人,法/兰/西的人们对我都是不欢迎的态度,我没有理由给法/兰/西撒出我的鲜血。” “但是你错了,我只是因为想做就去做了,按照你的想法,你是收到恶语之后要加倍奉还过去的人,我也一样,你觉得人们都是卑劣的存在,不可能会出现一个不计较他们对她的评价、做法的人,被人伤害了还要傻乎乎的给他们做事。” “你错了。” “我就是想做而去做了,我不求回报,也不求人们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只是觉得,啊,终于我可以派上用场了。” 那张脸好陌生。 “我是为了救他们,顺便过一把我的英雄梦,才会选择这样的。” “什么?”声音在他的耳边,一会儿放大,一会儿缩小,男人睁大眼睛,听不清楚似的问。 “所以,你要求我去给贝什米特们下毒,我做不到。”她摇头。 “我是想救他们的啊,现在你要我把他们杀掉,我做不到。” “……你潜伏在他们身边,不是想杀掉他们?”弗朗西斯无法理解。 阿桃叹了口气,“我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我的信条是爱可以感化一切,我不会让我的手上沾上鲜血。” 他走进了一步,捏着那个针筒,“可是,战争是不可能不会死人的!” 她那种想法无知又可笑,什么叫手上没有鲜血啊! 她说的话即自私又卑鄙,搞的好像是他弗朗西斯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样。 “你不是说你杀了一个日/本人么?”辩论到了这里,男人试图找她的弱点,以此来反驳。 “我只是拍晕了他,王耀把他割喉了。” “那你手上不还是有人的血?!” “你不懂我的意思,我是不会主动伤害别人的,除非他先伤害了我,同理,我是不会杀人的。” “我搞不懂,间接死在你手里的人有很多,基尔伯特他们全是屠夫,这样的人你庇护他们干什么啊?!” “间接是间接,我重复一遍,我是不会杀人的。” “你怎么能这样啊,杀了他们,就可以挽救更多的生命……” “那你去把他们杀了啊,我不在意。” “你这么做不是很自私么!明明你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你去杀,不就行……” “我做不到。”她张开胳膊,“要不你现在就把我杀了吧。” “杀人是让心里感到沉甸甸的,会有愧疚感的,我就是个烂好人,哪怕是他们把我坠在淤泥里,我还要想办法救人出去……”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圣母玛利亚么!”弗朗西斯歇斯底里,“怎么会有这种傻蛋的存在?!” 遭受了其他人的恶意,还要那善意对回报他们,真的会有这种人存在?! “很抱歉,我就是。”阿桃看了一眼圣母像,“我不信教,但是……没有是因为我,直接被人杀的,我手上没有人命。” 有无限的包容和温柔,她拥有强大的体恤他人的能力,能提供最本真的母性爱。 看似脆弱,实则强大。 亚瑟把她教的很好。 不,是这个傻蛋,从头到尾都是这个性格。 “我了解了,总之就是你不动手,你不想见血,好呢,”他把针筒捏碎,砸在了墙壁上,水珠滴了一滴在圣母像上。 “不,你怎么杀他们我都当做没看见,请随意。” 沉默了一会,阿桃又说,“弗朗西斯,我很失望,如果法/国人只想着依靠矮子,女人来挽救他们的国家,你们最/恨的英国人此时此刻成为了你们的救星?说什么蠢话。你们觉得,是不/列/颠群岛有天生的条件可以阻挡别人进攻?为什么你们挡不了呢?” “你们不要指望别人来救你们了,要知道,求医不如求已。我不是救世主,拿破仑,贞德只有一个,如果说法/国只有在女人和矮子的帮助下才能硬起来,法国就无药可救了。” 她打开门,自顾自的走出去了。 弗朗西斯这才惊恐的,发现,她是女人。 还是个矮子。 矮子,女人。 ———— 2013年。 “我最讨厌你们的一点:法/兰/西总是希望有人来救他,可是人是要自救的。再见。弗朗西斯。 ” 她同样的留下来这句话,上了亚瑟的车。 她说到做到了,从那天起,没有踏上过法/国的土地,没有和他见过一面。 他确实是故意的,她在巴/黎的一切不幸遭遇,都是他在暗中操作,他觉得小姑娘被我逼到走投无路了,他在天神般的冒出来,她就会对他死心塌地了。 正好给间/谍身份打掩护。 他们三个必须要和时间赛跑,才能摆脱她身后的谩骂,误解,铺天盖地的石头。 据一名曾公开表示愿意亲手烧死魔女贞德的士兵所言,他在贞德被执行火刑后看到一只雪白的鸽子飞向天空。随后,他意识到自己杀害了真正的圣女,并陷入了深深的后悔。 那个坚定的背影,在哪里看见过。 挥舞旗帜的贞德旁边? 主啊,我将为您献上此身。 我已然处在灾厄的末席…… “罗辑与三体世界对视了五十四年,他由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变成一位面壁五十四年的真正面壁者,一位五十四年执剑待发的地球文明的守护人。 五十四年的最后十分钟,罗辑仍然坚守着。 但现在人类要审判他。 在整个交接仪式过程中,没有谁对罗辑五十四年的工作说过一句感谢的话。人类不感谢罗辑。” 护工轻声说完。她在给弗朗西斯读书,他年龄大了,眼睛不好使了。 躺在床上的弗朗西斯发出几声爆笑,“人类并不感谢罗辑。”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膛爆炸般的起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护工跑出来叫人进去的时候,弗朗西斯微笑着,“我还好,” “先生,有几个奇怪的人给你来电话,罗宾汉,船长……说要和你聚一下?” 她嘟囔着,抬头一看,他还是以前那个微笑的表情。 “先生?” 他死了。 几个月后,王耀抱着她的照片,慢慢地闭上眼睛。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记忆中的小丫头和他伸出尾指拉勾。 他九十七了,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啊呀,来了?”一道身影走进。 “久等了。” “没事没事,我在这里等你,也没觉得无聊……” “我们深刻的纪念一位爱好和平的人,英文名字是克里斯蒂女士,她是教育家,文学家,翻译家,她一生为善……” 这张报纸上面的讣告被烧给了弗朗西斯。 ———— “不对,”本田菊说,“我好像是弱精,前几年检查出来的,王耀,你确定他不是你的孩子?” 王耀一怔。 “不可能啊,我亲眼看见她生孩子……” “但是你没有进产房。” 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尾巴骨上升到颅骨。 “但是她说,这个孩子是中/日混血……” “你看一眼,他长得这么丑,”王耀抓起尸体,“对比一下,他长得……” “我们俩的基因同时突变也不会突变到这种程度。”本田指出。 “这么一看,我还纳闷,我说可能是父亲长得丑……”王耀比来比去。 “那就是,她说谎了?!可是她为什么要和伊万和阿尔说,那就是她的亲生孩子?!” 在DNA检测成熟的几年后,所有人都测过了,没有一个人和娃的DNA能对比上的。 连娃的亲生母亲,也不是她。 “你闭嘴!”亚瑟拿着拐杖打了一下痛哭流涕的美/国人。 “好吵啊!”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说?”马修问。 “还用问吗!肯定是有人委托她了,她这个老好人,把别人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养!!!!!!”罗维诺气得跳脚。 “放心,我会把他当成是我的孩子养的。”他模仿着说。“绝对是这样!!!” “那,那不成是嬷嬷给她抱过来的孩子?”王耀进行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嬷嬷?”本田菊迅速回头。 “但是,确实是生……难不成是个死胎?” “一切就解释通了,丫头生了个死胎,或者是孩子生下来没几天就死掉了,我那个时候没有确认,有人有事找我,我出去了三天左右,回来看见,她在床上确实抱了个会呼吸的婴儿,我就先入为主的认为,那就是她的孩子。然后等坐完月子,我把她送出国去,回来一看,孩子下落不明,别人告诉我,嬷嬷带着他跑了……?”王耀越说越感觉离谱,但真相就是这样。 “这都是什么事啊!!!!!!” “所以莫会觉得,是母亲和父亲一起抛弃了她。” “回国后,她终于找到了莫?” “她很愧疚,因为,她手上不会沾上任何人命?”弗朗西斯无法理解。 但是,那个孩子,就是死了。 “我该怎么说呢……” 马修叹了口气,“好人,还不要做到这种程度了吧。” 他们也很佩服她,自认为他们是无法做到她那种程度的。 ———— “可能老王的那一次我估计就嗝屁了 可能菊那次,我也会嗝屁 亚瑟抛弃我了,我也会嗝屁 弗朗西斯也是 土豆兄弟们也想杀了我 在法/国,被游/行,嗝屁 在柏林,被强,嗝屁 露露杀了我,嗝屁 无论如何,都是会嗝屁。” “最接近好结局的,是阿尔,马修,罗维还有亚瑟。” “可是他们不和我说清楚,我们还是这么错过了。” “但是,真理是无价的!知识没有错!!!!!”被拖出来游/行的女人大喊。 在法没有被游/行,回家却被游/行了。 我最宝贵的知识,给我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不知悔改!” “最高指示:要文/斗,不要武/斗!” 人群中有人率先抛出来一块石头,不偏不倚的砸在她的后脑勺上。 其他石头也纷纷砸过去。 “你做到了许多人都想做,但做不到的事。” 倒地的那一瞬间,她说。 作者俺:这个番外来自于我的梦 做完这个梦,我气疯了 虽然是梦,但逻辑还是能扣上的, 非常黑色幽默,荒诞不经的结局。 我在梦里一直都在强调,说我不想杀人,但是伯仁因我而死 我的意思是,基尔伯特他们怎么死都行,受到反击,我也会打回去,但是人命很重要,我是不会去杀了他们的 之前有人说这是圣母女表,圣母一开始就是褒义词。 我也承认,阿尔弗雷德他们说我确实是理想主义者。 在原时空里,我会杀掉日/本人,而在这个时空,我没有选择杀人……可能是,这个梦里的我强烈的需要别人的需要来建构自己的认知。 我也很奇怪 阿尔弗雷德他们说,他们喜欢我的一点就是明明伤害过我,我报复回来之后就会又和他们玩了 “记吃不记打” 又及??我把我的梦讲给老王他们听了 老王一直来找我,刚做完梦的那天,我去找老米要抱抱,这个番外,他没有强迫我,没有想杀了我,是全心全意对我好,除了他是真的想偷画,结果米崽子被吓到了,哭哭啼啼的扑过来 基尔伯特和我说对不起 也有路德维希?露露?亚瑟 喔?我把弗朗西斯揍了好几顿 今天梦里又梦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 喔对一开始是我落海里面了,然后老米家的军舰就去捞我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捞我,感觉捞我这是在浪费时间 就一直在那个海域里面等着 那个军舰真的牛逼 他家的海军是真的牛 后来好像有一个他家的飞机,然后啪叽掉下来里面了 那个飞机可贵呢 下一个场景是我被选举成为了一个什么代表 必须要求说法语 我说我不会说法语也不想说法语 然后有个人就非常惊讶的说,啊,你这个法语说得很流利啊,基本没有什么语法错误,我说呵呵谢谢,我就学了两个月 我就被他们推过去演讲了 可能是没想到我这个丑小鸭讲话讲的不错 有一个人就劝我说要不来国外生活吧,就国外大家活的都比较随心所欲 我还没说话亚瑟就冒出来:来我家 阿尔弗雷德:来我这里! 老王:…… 老王挽起袖子 把他们打了一顿 嗨哈 阿米最近变成了小奶狗了,可能是真的把他吓到了 一直在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我一说啥:宝贝儿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说你太重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宝贝嫌弃我 我说我一拳打你这个嘤嘤怪 哭得更厉害了 烦人又黏人就是抱我不放手 我说他是大金毛,他还说自己是小狮子辛巴 然后我养了条狗 阿尔弗雷德:不!!!来摸我!!!!! 我:...…无语,你和狗争什么呢? 就一条小边牧 路德每天问我边牧怎么样 我说那你过来看 阿尔弗雷德尖叫: 亚瑟!!! 你家的边牧!!! 亚瑟:…… 好了,要专心学习了 圣诞节后见?写下 310番外三只熊 窃窃私语。 从门口出来的人,没有一个不打量这个姑娘的。 她穿着妥帖的军用大衣,脖子上围着长长的围巾,加上一双攻击性极强的靴子。 “但是,这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啊?”有人疑惑。 “在这种场合,大家不都穿的是西装?”有人回头看。 小姑娘太矮了,那大衣又长,都快到人的脚边了,等等,这个大衣…… 有点像…… “亚蒂!”又一次门响之后,阿桃很是欢乐的扑过去。 那张矜持冷漠疏离的脸看见她还愣了下,亚瑟抱着文件夹,慢慢地展开一抹笑容。 昙花一现。 “你来干什么?”笑容迅速收了回去,青年小声咳嗽了一下,恢复正常,“来找谁?” “找你啊,我不能找你的吗?” “那就奇怪了,lady。”亚瑟说,顺手把文件夹往她头上一拍,“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我来找阿尔弗雷德的。” 她乖乖的顶着文件夹。 “我就知道,”英/国人拉长了声调,“阿尔弗雷德还在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咦?” 他低下头,看见那种极亮的眼神,里面充满了跃跃欲试和不怀好意。 很熟悉。 “有人要倒霉了?” “不是你。”小姑娘欢快的说,“总之就是,嘿嘿。” “笑得傻死了。” 一身黑西装的男人靠着墙支着腿,“不是我,那就行。” “阿尔弗什么时候出来呀?” “不知道。”等着看好戏的青年摇摇头,“你都叫他阿尔弗了,说明这件事情很大。” 他嗅了嗅,有一股来自冰冷的寒风吹出来的温度,“……熟悉的味道,刚从伊万那边过来?” “是的!” “好吧,我就说今天一天也没看见伊万,原来是老毛病犯了。” “是不是有人在说hero?”大大咧咧的叫声从远到近,“我听到了哦!有人在说我的坏话!” “哎呀!是宝贝儿!” 阿尔弗雷德飞快的跑了过来,不顾形象的直接一个熊抱,“甜心来看我啦!” “呃,不是来看你的。”被抱起来双脚着不了地的阿桃非常淡定道,“阿尔弗,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他的身上传来了一股不注意闻就闻不到的血/腥味。 “消息对我来说没有好坏之分哦?”把她带在怀里蹭来蹭去,大金毛说,“顺便,王知道你要说的这些事么?” 他不在意般的问。 “马蒂,你好!” 马修从门里出来,温和的笑了。 “马蒂,借我一点钱嘛!”阿尔插嘴,“就你家的10%就够啰!” 青年说的非常轻巧。 而马修痛苦的走开了。 他无法拒绝。 “我还没来得及找,”少女摆摆手,“打听了一圈,我知道你们G/7的在开会,王耀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就在这个建筑物里没错。” ?? “哈哈,说明很急吗,”蓝色的眼珠一转,阿尔弗雷德把人放下来,“你说吧宝贝,只要不是一些……” “噢,好可怜。”背着手的王耀慢悠悠的走过来,“琼斯,我觉得你可以会记住这一天。” 王耀怜悯极了,“没错,”他叹息着,“琼斯,我要是你,我现在马上就要晕过去。” “到底是什么事?” 男人不笑了,凝聚在眼球的视线完全变成了锋利的刀刃,刀刀致命地向对面的人甩去,他讨厌那种全部人都知道,而他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小丑,那一定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也没什么事,”王耀说,“布拉金斯基——” “死了?”亚瑟问。 “哦天呐,”美/国人在原地转了几圈,“什么时候的事,我要去看看他,我的老伙计,” 他按耐不住内心的狂笑。 意/识/体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杀死的。即使死了,也会复活。 亚瑟说了一个黑色幽默。 “不,”阿桃玩着手指,“是伊利亚,” 周围的两个西/方人气息一滞,接着,那股凝固的气息突然变成狂风暴雨向她袭来。 “伊利亚?”阿尔弗雷德罕见的,用一种沙哑的嗓音问。 “没错,”她点点头。 “不可能,”亚瑟捏紧了手指,伊利亚这个名字,让他在无数的夜晚不能入寐,这个名字,是西/方力图要抹杀的存在。 从头到尾,一点痕迹也不能留,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上的。 那只恐怖的红色巨熊…… “反正,”小姑娘去拉了王耀的袖子,“伊利亚出来啦,你们要和他拍照的话,早点去哦?伊万也在。” “怎么会出来的?伊利亚不应该在1991年就消失了么?” “我也不知道啊,按理来说,伊万一直都是一个人,”她也很纳闷,自己就是随手推开了一个黑洞洞的房间,谁知道里面会有伊万啊! 大白熊哼哼唧唧的摊在沙发上,听到动静,微微的抬起眼睛:“我好痛。” “怎么了嘛?”她有点担心,伊万说他自己痛,那就是真的痛,不痛到千刀万剐的那种程度,他是绝对不会说他痛的。 “我好晕。”伊万把他的脑袋搁在柔软的腿上,“我难受。” “哎呀呀,”用手帮他按按额头,再拿手帕擦去了脖子上的汗,阿桃道,“万尼亚,需要我叫人,给你来一针……”镇定剂么? “不需要。”同样的声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打断了她。 “咦?” 她一抬头,就发现了一双红色到瑰丽的眼睛在盯着她看,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发声,就只是坐在那里,但依然遮盖不住他身上的那种强势。 心急的阿桃也没发现他。 这个隐藏气息的能力真的强大。 “伊万?”手下是一只撒娇卖萌的小熊。 “伊利亚?”另一边是一只不苟言笑的大熊。 “是我。”他傲慢的点点头。 “他又出来了,万尼亚根本控制不住……”小熊软糖软绵绵的抱怨,“好麻烦的呀。” “但是为什么伊利亚一出来,他的眼睛就变红了?”阿桃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想知道。” 虽然之前和伊利亚打过交道,甚至是深入了解,但是面对这个红色暴/君,饶是阿桃也得掂量掂量她说话的份量。 奇怪啊,伊万之前也没有伊利亚表现出来的那么暴/虐啊。 起码不会让人炒饭的时候必须看着他。 小姑娘缩了缩脖子。 “你在害怕我。”伊利亚起身,一步一步的踏过来。 每一步都踏出了他特有的强硬。 在对比一下小熊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后者的姿态更令人心惊,阿桃擦擦眼泪,伊万什么时候能回到从前那种跺跺脚,欧/洲就要抖一抖的强大啊。 算了,死掉的毛熊就是好毛熊。 “你面对阿尔弗雷德的时候都没有害怕,他和我,是世界上唯有的两极,在对抗最严重的时候,你也不会和他缩脖子,你都可以为了王耀,一人踹我们一脚,”伊利亚侵上前来,“是他的伪装太好了么?” “是因为……”阿桃无语的说,“他就是个大傻[哔]!” “什么?” “好嘛好嘛,我承认,阿尔弗雷德对我的威胁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当然不会怕他,他对我来说,就是一只奶狗子,不管怎么撕下他的伪装,还是一只冲我汪汪大叫的,凶一点的奶狗,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是真的会让我去抄马/克/思着作的!还有王耀!”她愤怒的喊,“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啊!!!” 阿桃真的不想被这两个和蔼可亲的红色颜料涂满的意/识/体夹在中间,被左一个“同/志”,右一个“达瓦里希”的忽悠的晕晕乎乎,加上美色诱惑,而被他们按着头去啃德/文、俄/文,中/文原着啊!!! 那么多的书都垒成小山高了!!! 她都没机会上厕所!!! “噗,”伊万笑眯起了眸,眼睫毛在她的手心里一扫一扫,带来特殊的痒意,“都那么久的事了,” “你们不懂!我真的学不进去了,一个字都进不去了,你们还要逼着我念书,”越想越气的少女捏住了大白熊的脸,“我又不像你们!” “啊,我知道了。”伊利亚停下来。 “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低声说。 阿桃顺便揪了揪他的头发,“相比较一只汪汪叫的奶狗,或者是一直在你头上盘旋着,想要冲下来啄瞎你眼睛、叼走你身上肉的鹰,还是你们的熊更使我害怕。” “熊是极度喜欢力量的动物,不论是苏/联还是俄/罗/斯,也是如此。” “你们压着我了。”伊万不满的嘟囔。 “万尼亚,要喝水么?我去找水!” “伊廖沙,你先坐,先坐,”阿桃搓着手,控制表情,朝他们挤出了一抹尴尬到极点的微笑。 “我去去就回!” 小姑娘撒丫子跑走了。 “为什么这么怕我?”伊利亚安静了一会儿,自言自语。 “她都不怕你。” “因为我是一只小熊,你是大熊啊,你都不冲她笑的。” “为什么要笑?”高大的男人不解。 “等等,小羊什么时候拿走了我的围巾?”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 阿桃拉着王耀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一群人趴在门口,想进去又不敢进去的样子。 “基尔伯特?” “啊,我什么没有看见!” “来了来了,”有其他人给他们让开了路,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如果南……” “南/斯/拉/夫早就解体了。”王耀说。 一片静寂,众人的动作按下暂停键。 “小羊,我的水呢?”伊万的神色变得委屈,“你说要给我找水的。” “给你。”面不改色的抢过王耀捧在手心里的水杯,小姑娘笑得很甜,“尝尝?老年人的茶水?” “别嫌弃呀,你们往前数,你们见面不还是要亲亲么,这个时候就不讲究那么那么多了?” “闭嘴。”王耀没好气的敲敲她的脑门,“我看过伊利亚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过来?” “这不像你的性子。” 王耀语塞。 “没关系,”伊利亚说,“王是多想看我几眼么?” “才不是。”王耀过去的时候,苏/联早就解体了。 伊万在一处地点疗伤,这个姑娘陪着他。 自始至终,王耀也没有见过这个叫伊利亚的,从伊万体内分离出来的意/识/体。 “所以,阿尔弗雷德还没死过?”看见王耀过的不错的青年说,“我得找他好好谈——” 一声巨响。 门被阿尔弗雷德推开,金发青年收敛了力量,低着头一步步靠近。 “你满足了?”伊万和伊利亚同时开口。 “你们在抹杀我们过去的痕迹,我们现在年轻人都不知道苏/联。”他们说。 “你们都在害怕我们。” “从抹杀二/战的我们的功绩开始,到现在,精神毁灭,是比身体毁灭还要残酷千百倍的存在。”两重音在重复着事实。 “不论国/籍,不论种/族,不论民/族,只要是想加入我们的,我们都欢迎,和你现在宣扬的事是一模一样的。我们的信念不会改变。”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按照我们的想法办事,阿尔弗雷德,你们害怕我们,拼命给我们泼脏水,这恰恰证明了我们的强大。” “又如何呢?”阿尔说,“苏/联解体了。” “是啊,文化入/侵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伊利亚看了他一眼,“世界的话语权在欧/美手上,我们并没有。” “你很厉害,虽然不想承认,你们真的很厉害。” “但是你没有输给他。”轻柔的女声道,“你输给了自己啊,万尼亚。” “是啊。”伊万自嘲。 “没关系呀,”踮起脚尖拍拍大白熊的头,她亲昵的说,“和自己战斗是很正常的事,我经常和我的懒惰战斗,但我往往是输家。” “早上无论如何都起不来,执行力也不强,对我来说,我经常落败。” “说起来,你们还会分出来斯捷潘么?沙/俄?” 被两个高大的男人夹在中间的阿桃好奇,“有万尼亚了,有伊廖沙了,斯季瓦?”她试探性的叫。 “别!”伊万脸色大变。“这是不能说……” “怎么不能说了?”一道耳熟的声线传来。 “哎呀哎呀!你好!”小姑娘扑了过去,“我很喜欢你的黑军装!” 鎏金色的眼睛弯了弯,“多亏你叫了我的名字,不然我还出不来。” “小羊……”伊万眼泪汪汪。 明明都是他自己啊,为什么还要跑出来? 轻轻松松的把人举高高,斯捷潘给她的形象是一个轻佻无比的青年。 可能是受弗朗西斯影响多了。 也很风流。 起码这个会对人抛媚眼的家伙,不是伊万。 王耀抽抽嘴角。 “那我们去吃饭吧!吃饭吃饭!”揪秃了他肩章上的金色麦穗,女人趴在他肩膀上,开开心心的喊。 “你们先去,我要和阿尔弗雷德打一架。”伊利亚挽起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结结实实的肌肉。 毕竟是能用肉身逼停坦克的存在。 “小羊,”伊万还在撒娇,“从他身上下来嘛,我也可以穿黑军/装的!” “不给!” “啊你好讨厌!” “那就来啊,”阿尔也松开领带,露出极其期待的笑,“我个人确实是欠你一次打招呼。” “果然这两是相爱相杀?” “爱个屁。”伊利亚嗤笑。 “快点打完快点把你送过去,”金毛冷声道,青年这时的语气不会上挑了,他摘下眼镜,那抹最纯粹的蓝在大家面前展露出它无与伦比的吸引力,随手抛给了阿桃。 “认真了?小奶狗?” “啊宝贝,别在其他人面前说我是个小奶狗,回去随便你怎么说。”他瞟了这边一眼,眼眸里全是没有情感的波动。 阿桃说了一句软软的俄/语。 三个俄/国人不约而同的大笑出声。 “她说什么了?”亚瑟问王耀。 王耀摇摇头。“听不懂,大概是俗语?” 拳拳到肉。 身体发出沉闷的回应。 两个人在一起厮打着,在地上翻滚着,不知道谁的血液在地上逐渐泼洒。 名贵的服饰早已破烂不堪,发色沾染上的灰没有让他们停下。 只用蛮力和技巧。 不顾形象。 亦不需要形象。 “好暴/力哦,又充满了血/腥味儿,你们这是要把暴力美学发展到极致?”她啧啧啧的点评。 反正他们也打不死,没必要要出去劝。 阿尔欠他一个东西,她知道。 可是伊万不太想回忆起他的过去。 原来是这样。 管他们呢,和她没有半毛病关系。 “果然是两败俱伤。” “行了行了,给我一个面子,”阿桃站出来,没有对阿尔弗雷德的拳击作出任何反应。 那个拳头已然到了她的面前。 也没有意识到伊利亚疯狂的瞳孔一缩,他想把他的腿停下来。 “好了。”她重复,轻轻松松的从大衣里掏出一个声波震动机。 按下。 高频率的振动令人的大脑开始混乱,她把频率开到最大,忍住想吐的感觉。 “啊!”阿尔弗雷德一滞,拳头在自身作用和外界干扰下,硬生生偏过去了。 不然这一拳下去,她就会变成一滩肉泥。 “太危险了。”伊利亚也在指责,“又是这样的赌我的条件反射,不是每次都能……” “我的头。”把机器关掉,阿桃将头埋在大熊熊的胸肌上,一面揩油,一面嘤嘤道,“想要吐。” “别吐我身上啊。”他无奈的顺毛。 “应该庆幸,小姐没有掏出什么超级大杀器,”亚瑟冷眼旁观,“要是枪/支的话,” 她很轻快的说,“我会被他们的条件反射杀死。哦,两个人联手的。” 他们对枪/击的反应速度是按秒来计算的。 只要一看见枪,大脑就想要下意识的把这个人杀掉。 拿胳膊支在地上的美/国人喘着粗气,笑了。 好久没有过这样的瘾了。 好痛快,好畅快淋漓。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有水滴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透明的。 不是汗。 “你哭了啊,阿尔。”舔舔伊利亚胸膛上留下来的血和汗混合物,又苦又咸,她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跳了回去。 只留下一双红色的眼眸搅动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伊利亚的喉结滚了滚。 “什么?” 阿尔弗雷德很是茫然。 那双蓝茵茵的眼睛还在不解,“我哭了?” “可能是你的愿望完成了吧。” “走嘛走嘛,”小姑娘一手拉了一个,“我们去吃俄/餐,斯捷潘,跟上!” “起码我要有一个衣服,”被拉着走的伊利亚这才发现什么地方不对。 “叫伊万给你不就好了?啊,还有你的伤口,要处理。” 不过,同时在两只大白熊中间走,那种威迫感真的很强。 更不用说,后面也有一只大白熊。 “这个身高差……感觉她是个娃娃在我们中间走着啊。”斯捷潘摸着下巴。 “本来就是娃娃啊。”伊万说。 “嗯。”伊利亚点点头。 “我要吃这个!那个!”阿桃兴致勃勃的盘算。 “你吃完再说。” 作者俺:俺梦里的伊利亚,伊万和斯捷潘特别好分。 稳重的伊利亚。 会撒娇卖萌的伊万,比较孩子气和嫩(? 斯捷潘,话唠,喜欢展示自己的魅力,我感觉是学弗朗学多了…… 又及,那句俄/语是:狗狗乖啦,反正就是呼唤狗狗的 一些设定(三)轴五 “”里为我对梦里的他们的评价。 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是典型的闷/骚代表,可以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盯上你一整天,内心活动极其丰富,表情上却完全看不出来,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话需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会说,基本上不会说很长的句子。有时候说话是需要逼的,逼一句才说一句。” 1.路德维希一开始没有姓。本文私设里用了贝什米特作为他的姓,大概是收到普普影响。他有很多哥哥,但他只承认普/鲁/士一个。名字寓意:着名的勇士。有国王路德维希一世、路德维希二世,甚至于还有路德维希这个牌子的啤酒。 2.出现的时间情况不明,我梦里是在神罗之后出现的一个小豆丁,有段时间可以看到神罗和他一起玩。 3.特别崇拜基尔伯特,是个严重的兄控。 4.认真、爱操心、朴实刚强的青年。通常把金发向后梳成背头,有时会把前发放下来,据说背头是为了表现他的成熟,实际上因为自己老是长不大而焦躁懊恼过一阵子。认真是说,假如他做菜,路德维希必须要用称量了,确定多少克之后才会放进去,华夏的少许、适量对他来说是大问题。 5.前发放下来才会表现出他和基尔伯特相似的地方。比如两个人喝高了一起看世界杯吹牛。 6.强迫症,自己的东西必须自己整理,看见其他有什么不顺眼的东西也试图想着去摆正,脑回路清奇,有时候和别人想的完全不一样。 7.实用派代表,不太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没错,就是会有时候会说兰西哥的冷笑话,但是少年时期是比较佩服兰西哥的。 8.德/国人没有幽默感。他们说笑话全是冷笑话,和英式幽默一样嘲讽。路德维希不太喜欢大笑,对阿尔弗雷德大笑的时候露出牙齿而感到疑惑:这是在炫耀阿尔弗雷德牙齿好吗? 9.因为老是要跟在基尔伯特后面收拾烂摊子的缘故,很会照顾人,不限于去酒吧给基尔伯特买单,送他回家,照顾他睡觉。如果他要照顾一个人的话,你会被路德唠叨晕的。 10.平常是分不清楚这个人是在休息还是在工作,表情和动作还是一板一眼的,几乎很少看见他穿过休闲服,遛狗会穿运动装。 11.执念是圣诞节的姜饼饼干,每年都会做,每年都不太一样,味道也千差万别。 12.做事情必须一个个来,一条条下,不能跳过或者同时进行,教条到了一定程度。 13.从外面买啤酒会要塑料袋子装。 14.身为欧/盟的领头羊之一,对兰西哥的万年摆烂、给他添堵行为很习惯了,对其他国/家的想法是,能帮就帮,但是他们真的拖不起来啊。 15.他家的人一战时期特别讨厌吉利哥,路德维希也一样,和兰西哥关系也还凑合,欧/盟之后,他们关系才好起来的,实际上,英/德、法/德这仨是老冤家了。 16.就文学来说,是比较重视民间文化的,之前是默默无闻的路德维希,突然开始狂飙突进,我特别喜欢狂飙突进这个词,不是说他的古典主义文学不好,是指相比较而言,那个速度就是坐上了火箭一样快,同感受的还有露露家。哥德一写完就闻名全世界的两本书,《少年维特之烦恼》《浮士德》。 17.他家哲学家一抓一大把,路德维希喜欢和基尔伯特坐在一起谈论哲学大家的理念,在双方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兰西哥总是会过去劝,然后拿兰西家的哲学问题给他们添乱。要不是两个人联合把弗朗西斯打出去,要不是三个人各说各的。 18.没有规则让他遵守的话,他会选择自己给自己创造一个规则,自己遵守。 19.黏人起来特别黏人,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和条德牧一样,甚至在厕所外面也要蹲着。 20.不善于表达,对过分热情的人有点不知所措。看上去很冷淡,实际上是外冷内热型。 21.严谨其实是刻板印象,说不严谨还是会不严谨的。 22.画图纸超级厉害,一比一复刻那种,工科生。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普普是胆大心细,看上去嚣张确实嚣张跋扈的人,不太懂什么叫收敛,有的时候会特别忧郁,喜欢逗别人玩,骑士精神和风度在他现在身上还可以感受的到,严肃起来是另一个基尔伯特,超直感很强。” 补充:Gilbert,贵族青年,光明的,着名的,贝什米特,即拜尔修米特,词源是工匠。 1.普普是建立在军/队上的国/家,崇尚军/人的铁血精神,似乎是少年经历了许多颠沛流离的生活,所以励志要建立一个自己的国/家。 2.对路德维希很严厉,奉行严师出高徒的理念,大概就是五六岁就会对路德进行训练,那时候路德都没有剑高,八岁左右送到战场训练,极度的尚武导致路德维希的想法走了一些偏路?,德/国的军/国主义,确实是普/鲁/士影响了很大一部分。 3.本心是好的,路德维希也知道基尔伯特的冷酷和良苦用心,基尔伯特不想让路德维希走歪路,把尽可能好的东西全给了小土豆,顾不上自己。这份偏爱,也给路德维希的走偏路埋下了种子。 4.肥啾是他对一种云雀的统称,实际上,他养了很多只肥啾,每一只名字都一模一样,肥啾会给他传消息。 5.和罗德里赫是竞争对手,为了抢小豆丁路德的抚养权,两个人几度吵过架,甚至大打出手,基尔伯特也承认,有段时间,罗德里赫的实力是他向往的东西。 6.在诸多的德/意/志邦国之中,只有普普和奥奥他们俩是实力强大的,罗德里赫是实力一直强盛,基尔伯特是后起之秀。这俩人会去分别游说其他邦国,争取自己的权力。 7.不怕开战,好战,本人是不畏惧战争的,越是实力悬殊,越是情况困难,基尔伯特就要创造条件和奇迹,被兰西哥打到一度灭国,好在是缓过来了。兰西哥是欧/洲大陆陆军胜率第一,但也不太想要主动和基尔伯特干架,普/法战争是例外,基尔伯特疯狂起来,所有人都会惊讶,他不怕死,打完战争会剧烈疼痛一段时间。 8.硬生生从周围打出来一条路的基尔伯特忧患意识很强,很喜欢他的士兵们,动不动就住在军营里,没有战事的时候也一样。 9.放松的方式是去看书,喝酒,吹笛子,擦武器和铠甲。 10.一般不会自称为本大爷,只有强调事情或者是讲严肃的东西的时候才会这样说,可能对他来说,在女性面前讲这个词不太礼貌,极度情绪激烈的时候会省略主语。 11.知道自己嚣张但不想去改,会在真的触怒别人眉头时及时止损。 12.特别喜欢穿黑衣服,我梦里梦见了的基尔伯特八成以上全部都是在穿黑衣服,标配是黑靴、黑裤,黑风衣、黑白衬衫。标志性的标志是黑色的风衣或者大衣。 13.有些事比如说战争方面很敏感,有些方面来说就显得格外迟钝,比如两/性关系。 14.曾经吹牛说要横扫欧/洲大陆,嘛,最后做到了吗?我也不知道。 15.酒量不好,经常需要被路德维希拖着回家。 16.心性是个小孩子和大人之间来回变,会作出一些无厘头的事,阿尔弗雷德吐槽:基尔有时候很靠谱,有时候很不靠谱,尤其是在生活方面,特别不靠谱。 靠谱的时候会格外吓人。 17.曾经踢足球太用力,把球踢破过,力气很大,路德维希体格比他大,但是兄弟俩力气差不多。 18.嗓子不是一开始就是沙哑的,是变声期加上声带受伤的缘故,好不了,唱歌还喜欢嘶声力竭,我只能说,普普你开心就好,奇怪的是明明可以选择治疗,他不治。 19.骑个自行车喜欢骑的七扭八拐的,经常后座的人被甩出去但是不知道,还是很开心的样子,马术很好,是那种完全不需要任何装备就能直接马背上倒立的存在。 20.是恶友组里最喜欢搞恶作剧的。 21.身上不需要喷香水,他也不太喜欢喷香水,只要一走进就能闻到一股非常浓的硝烟味。 22.左撇子。 23.对于规则遵循的话,他一方面想遵守,一方面又想打破。 24.个人特别喜欢伊双子。 25.有的时候想耍帅,但是耍帅过头就显得比较傻。 本田菊。 “老菊啊,一言难尽。” 1.本田菊是他自己取的名字,不只是因为本田是大姓,是他特别喜欢土地,到了一种执念的程度。本来的可供开垦的田地也没有多少,毕竟是一个海岛,“本田”可能得名于此,他为了粮食生产,曾经扣破了头。菊是他喜欢的花,可能象征君子。 2.饮食方面追求食材本来的味道,实际上就是,古时候没吃的,调料又少,只能大部分情况下烤着吃,或者干脆吃生的。现在也很流行吃生的。 3.与老王的文化不同,从他那里学来的东西,统统会变成自己家的调调,比如老王音乐喜欢正统大气磅礴的大调,到他家就变成小调了,也就是要降个调,听起来比较诡异哀怨。东西也是比较精致,完全没有老王的那种大度,不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学西方也没有学的完全像,不得不说他家是会选择学的,啥也学了,就是没有完整学老王的科/举制/度,学了一段时间贡举,发现科/举在霓虹没有用,就不学了,导致他家可以迅速地调转方向进入近代化,而老王的近代化进程有很大一部分是老学究们集体抵触的,“祖宗之法不可变”之类。 4.每天都在担心自己啥时候沉,安全感很低,几乎到没有的那种安全感,要不就是想着(快点沉吧这世间我累了),文人写出的文章大多数是偏向黑暗面的,他们唱哀不赞美,审丑。 审丑是一个我觉得非常有意思的东西,或许可以啥时候展开谈论一下。 5.本田菊因为长的有点过于精致,大晚上他坐你床头你会吓得跳起来的,真的像鬼娃娃花子,而且面部表情少。话也少,实干派,杀人不会多说。 6.特殊文化会让他家的人会心口不一,是很严重的两面人,伪装性比其他国/家的人都高,而且普遍。“不给其他人添麻烦”的文化实际上带来的后果比直言开口后果严重的多。 7.个人特别看重承诺,不要随便向他许诺,搞不好会被他加倍报复回来。 8.个性是几乎所有人都搞不懂的难懂,阿尔弗雷德一度想读懂,为了方便他对老菊的控制,米家人出版了着名的《菊与刀》,初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实际上是只是他们向其他人展露出来的一个部分。阿尔弗雷德在原文中评价说,“你以为他会打你,他偏偏不打你,以为不打你了,他就会来打你,罢了,疯狗的逻辑,我需要读懂么?” 阿尔弗雷德在梦里和我说过,他在亚/洲最注意的两个国家,一个是华/夏,一个是霓/虹,霓/虹的危险指数是其他小国家加起来的指数两倍还多。他觉得朝韩那边也不会引起他的过分关注,勇洙的威胁性远远不及他上面的。 相处多了,就会发现老菊的心思非常单纯和简单。其他人试图通过多个方面、多个角度解释他的行为举止,比如每年中秋他会吃糯米团子,今年不吃了,为什么,这是什么讯号?复杂到了层层递进的时候,他其实就想吃别的而已。 动机也是,不太需要很多的原因分析,心血来潮就想做。 9.喜欢赌国/运是老传统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佩服他们的勇气,连国/运都可以摆在桌子上赌,还有啥事是霓/虹不敢的? 10.下雨天会哼哼他独创的曲子。居合0.7秒,心情不好的时候要躲远点,他的条件反射是你头落地了他才会反应过来。 11.涩/情产业虽然在他家占了1%的GDP,但大部分人观念还是挺保守的。是在儒/学圈和欧/美冲击下保持了微妙的平衡。 12.神道教是个有意思的东西,把佛/教和本土融合做到这种全国性的宗教,很厉害的,尤其是,神道教是一开始为了排斥佛/教而诞生但是不得不借用佛/教的一些专有名词产生的。他们对神明的统称、划分不太一样,只要是有灵气的东西,就可以被奉为神,放在华/夏,那就是个精怪。越诡异的东西越吸引他的注意力。 13.他家的军/国主义,我个人是觉得没法被完全清除的,除非是武/士/道精神在他家g了,也就意味着老菊g了。一方面是老米对战后的清/算没有对德那么严苛,一方面是他家的尚武思想根生蒂固。 14.本质上来说,老菊和我们压根就不是一路人,不是亚和欧(美)之间的问题,是他家和除了他家所有人的人都不一样,要小心。 也别指望他们对我们好感能有多高,大部分人是冷漠的,两成友好我就谢天谢地了。 15.新年前三天会去明治当吉祥物,还会打年糕和做荞麦面。 16.村麻纱的原型是村正,其实村正挺不吉利的,村正妖刀最出名的是那个德川家的刀,事实上,村正是一类刀的名字。村麻纱长度是介于打刀和太刀之间,比打刀稍微长一点,我个人觉得是打刀,毕竟没有人随随便便掏出来他的太刀就开始砍,本田也不会拿自己的爱刀出来的。他个人表示村正妖刀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即使是不祥的存在也没有关系。 这个就有点和平常人想的不太一样,如果是不吉利的存在的话,大家都会避着走,但是对老菊来说无所谓,倒不如说那种被大家诅咒的东西,他会更感兴趣。 17.在东/京和京/都有占地面积很大的宅基地,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的,有好几个房间放了手办,手办收集者。题外话,有一次梦里他说他把他1/3的财产留给我了,我问是啥,他说是手办的观赏权。 谢谢老菊。 18.可能是名字的缘故,特别喜欢漆器和漆盒子,老王随手给他的,他都会在家放着,摆出来那是迫不得已,还得做一番法式。老王偶然间发现的,表示也不至于这么郑重其事,搞的老王有点无语。 19.喜欢撑着伞到处走,无论刮风下雨,换季都会出门,有段时间确实是要宅在家里,因为要赶稿。虽然是被叫做宅菊,但是宅的程度不高。 20.不会画本子,会画板画。 21.去给miku应援会疯狂挥应援棒,第二天手臂就抬不起来了。 22.虽然他个性比较温和,但是还是建议不要过多去接触,扭曲起来是真的黑。有段时间会残忍杀人,杀自己人也不手软。 23.刚认识的时候说话会非常有礼貌,认识熟了之后会直接说话,变得特别刻薄,不是像亚瑟的那种刻薄,而是他会干脆的指出来你的问题是什么,比如说你今天忘了洗头,亚瑟会这么说:哎呀,看看我们这位如此……的小姐,我假设你还记得一些注意事项的话,你会不会发现你头上能够炒菜了? 老菊就是:头发该洗了。你不洗的话我就不摸。 罗维诺·瓦尔加斯。 “罗尼可可可可可爱了,是最可爱的一个,唯一把可爱直接表现出来的人,会脸红炸毛,心直口快,发现自己说错话然后无措的那种表情真的很有趣,没有坏心思。” 1.罗维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罗马诺,纪念罗马,也可能表示一种破坏性、灾难性的意思。瓦尔加斯是西/班/牙那边的姓,大概寓意是斗志昂扬。 2.他愿意承认别人的优秀,不过表达的方式可能更偏向如「可恶,你做的churros居然该死地好吃,混蛋!]和亚瑟的傲娇不太一样,亚瑟是八成的傲,娇是他压根不想好好说话,罗维诺的话,娇的成分更大一些,梦里不知道谁说过一句,他的性格特别像女孩子,然后就被他追着暴打了一顿。 3.爱哭鬼,是最爱哭的一个,可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说今天打碎了一个喜欢的盘子,没有安全感,姑娘们都不看他之类而就开始哭。 4.做事必须要别人催他才能完成,很少有干劲,但是在追求女孩子方面、追求美食方面比谁都跑得快。 5.尽管兄弟俩被吐槽是非常废柴的兄弟俩啦,遇到关键时刻总是罗维诺站起来当大局,总之是看起来比较弱,但实际上还是比较硬气的哥哥。 6.和罗马的关系不太好。 7.因为历史的缘故,和安东比较亲近,南伊和北伊差距太大了,他们互相看不起,还有西西里,西西里人既不喜欢北边,也不喜欢南边,从地理位置上来说,确实是南边。 8.嘴上嫌弃费里西安诺,其实可看重弟弟了。 9.曾经也因为自己无论如何也长不大而懊恼过。 10.厨艺比费里西好但是不会轻易下厨,心血来潮的时候会做一大桌子。 11.因为自家的文化而一直得意洋洋,因为古希/腊和古罗/马是真的牛,相当于是欧/洲文化的发源地之一,是最古典文明的正统传承者,即使是弗朗西斯,那也得和他在和文化方面吵架的时候不得不后退一步。 可能其他方面罗维诺表现的确实比较弱一点,但是关于艺术和饮食和文化的话,那和他一个桌子的其他人也不得不听他讲话。 本人曾经特别喜欢和亚瑟辩论,然后看着亚瑟那种特别吃瘪的样子,那叫一个兴高采烈。 12.说过“大家都讨厌英/国佬,不是很正常的”话吗? 13.看起来和人说话是有种不耐烦的感觉,但实际上是竖起耳朵来非常认真的听。 14.对女性特别绅士,对男人特别粗鲁。 15.遇到话也不想说的时候,几个手势解决所有的问题,和他想表达出来的话语意思。 16.黑切白。 17.每年都会去梵蒂冈看望教皇,如果你要问他的神学教义的话,他会给你一个眼神,然后跟你说,“要不你先回去把拉丁文学一下回来再跟我说话?”这类的。 其实这句话是开玩笑的,你要是真的想了解他的神学,他会从头一直讲到尾。 18.喜欢玩刀。各种各样的刀,还有飙车。 19.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对南部的人跑到老米家谋生而觉得无可奈何。 20.如果你真的对他提要求说要吃菠萝披萨,你会被他追杀的。 21.对黑/手党感情很是复杂。 22.对女性特别纯/情。 23.炸毛会脸变得特别红。 24.夸他家的语言是:“意/大/利人生下来就会唱美声。” 25.房间很乱,但不希望费里西给他收拾。 26.讨厌土豆佬们。在我梦里的ww2中,对贝什米特们拍过桌子,认为他的国/家完全被土豆佬们欺骗了,功劳被抢了无所谓,但是他讨厌被人利用了转头泼脏水和白白的看着他的士兵去送死。 27.梦里的罗维诺迷惘过一阵子,他一直在想,fxs是这里他兴起的,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全世界的人民?把全人类卷入了又一场世界大战,我是这么告诉他的,我说没有fxs,他们也会需要一个极度的集/权、个/人主义的东西上台的,是当时的人选择了fxs。 28.午睡和安东学的。 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 “费佳看上去好相处,实际上不好相处,他的性格需要一层一层刨,刨到一定层次的话要小心别被他干掉了。生起气来会眯着眼睛微微笑。” 1.费里西安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代表威尼斯,也是有幸福的意思。名字前半部分中的“Felicia”?是蓝雏菊的学名,也许对应了其国/花雏菊。 2.相比较而言,兄弟俩在艺术方面的造诣都差不多,但是罗维诺对雕像不太感兴趣,费里西安诺很喜欢这个,拎着锤头爬上爬下的。 3.那个嘴巴是真的抹了蜜似的甜,和罗马关系很好,试图要缓和和哥哥的关系,发现罗维诺是心口不一之后就放下了心,隐藏兄控。 4.懒人至上主义者,比哥哥懒的多。 5.论残忍程度,和哥哥不是一个层级的。 6.白切黑,黑到不能再黑了。亚瑟评价说,“费里西安诺是最容易被我们忽视的家伙,他和马修不一样,马修只是不太想表达而已,费里西是自己把自己的形象、实力引导到我们脑补出来形象、实力的人。” 阿尔弗雷德是这么讲的,“费佳隐藏的很深,是那种我个人不太愿意打深度交往的家伙,他和弗朗西斯一样难搞。” “能完全懂他的,估计只有罗维诺了吧。” 7.即使没事干,也会发呆。 8.可以面不改色的喝完意式浓缩。 9.亲近小动物,站立的时候喜欢把左手插在口袋里,我梦里问过原因,得到了回答大概是这样,口袋里可以放个武器,到时候有需要的话直接掏出来就可以。 10.衣品和弗朗西斯不相上下,喜欢去他家一条街一条街的逛,回来再和自家比较。 11.面无表情的时候和罗维诺突然笑出来一样可怕。 12.贴近德/国就是为了看路德维希那种无可奈何的表情。顺便,神罗的解体费里西安诺也有一部分功劳。 13.对神学同样了解,但是没有哥哥那么狂热。实在是闲的无聊了会去教堂装神父,和去忏悔室听他们的忏悔。 14.相比哥哥,更加没有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15.介绍植物的话,不会是哥哥那种直接说这是什么花,会先给你报它的拉丁学名,然后界门纲目科属种这样往下排。 16.难得和哥哥起争执就是足球和美食还有艺术方面了吧。看不出来,其实非常听哥哥的话。吵架会让哥哥,认错也八成是他先低头。 17.严重的人脸识别障碍症,会和你打完招呼后问罗维诺:刚才是谁?神色和刚才热情到极点的完全不同,冷漠到极点。 18.不太在意别人是怎么看他的。 19.某种意义上,是主战派。顺便,他不喜欢战争是真的,会阻止哥哥在意的游击运动。贝什米特们是主战派,本田菊也是主战派,是必须要把他们打趴下,不然不会服气的那种。 罗维诺虽然是主和派,但是是发动战争及时止损的那种,他不在意战争是不是自己发起的,只要看到战绩和自己预料到发展的天平倾斜了,就想要摆烂。 费里西不会想摆烂。 20.身材比哥哥来说瘦弱的多。 21.神/权和王/权的代表势力的结合体。代表全意。 22.商量事务是两个人联合起来通过的。罗维诺很愿意当一个甩手掌柜,费佳也很懒,有分歧的话,两个人会扔硬币决定。 23.出门必须要念叨一下幸运女神福尔图娜。 关于普设番外 解释一下梦里的普设阿桃大概是为什么表现出来是一个偏向过于奉献的性格。就是番外七篇+五篇后记那篇。 是我梦到我都觉得她不值得的程度,虽然我在梦里就是她本人。 线索非常明显,一条是圣母像,一条是superman。 圣母像是我一直反复提到的意象之一,在我了解的神学知识中,圣母是经过受难的存在,比如说她遇到了种种曲折离奇的经历才会在马窖里生下耶/稣的。而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将会遭受过的苦难,换句话来说运用其他游戏里面的名词,这种人被叫做先知或者是预言者。 西/方的圣母像和典型的被绑起来的耶/稣像差不多,一般在她的心口上会插上七柄剑,而圣母的表情是那种怜悯、甚至是慈爱的,即使她的胸口还插着剑。 受难是华/夏不太关注的一种概念,我暂时的把受难称之为概念。而在各种宗/教/信仰中,比如基/督和神/道教中都可以看见殉道者的形象,尤其是后者,受到神/道教思想的霓虹人,会觉得人们一出生就是要来受难的,他们一出生就会觉得自己的出生是有罪的,是要还的,他们认为,报恩是由条件的,就是施恩者必须是自己认为高尚的,可以偿还的人。对象是基本上是父母、君王(或者说天/皇)或者说有生死之交的恩人,要报他们的恩情,他们那就要按着一定的观念做事,例如遵循等级制度,他们绝不接受陌生人的好意,也不会主动帮助陌生人,这就是霓/虹人生活的习惯。 西/方的罪感文化非常值得探讨,和霓虹特有的耻感文化不太一样,华/夏不太会说你这个人生下来就有罪,只会说你做错了事就要去还罪,之前流行的“苦难是值得歌颂,”到现在的关于人们对苦难观念的改变,“苦难是一件不需要赞扬的事”,可以看出来人们的思想确实是有一些转变的。 想要彻底激怒一个西/方人,非常简单,只需要当着他的面说他信仰的神不存在之类的,他绝对立刻会跳起来要揍你。 西/方人的精神崩溃一般都产生于大战之后,尤其是世界大战一战、二战后,当他们发现他们口中的神拯救不了他们之后,他们真的会疯狂,有“迷惘的一代。”二代、N代。 也就是说,我们一般强调的自己救自己的观念,他们是理解不了的,比如番外里面的弗朗西斯,就是理解不了我和他说的话。 他最后发现我是矮子和女人的那种表情是我这么多年在第一次在梦里见到的,是那种极度的震惊。 弗朗西斯的话,他这个人是极度的无情,他脸上的笑容是他需要的前提才表现出来的,一般来说,他的表情不会有剧烈波动。 战争时期也是,没有剧烈波动。 话题扯远了,扯回来。 阿桃的性格在这个普设里展示出来的是极度的奉献主义,其实就是缺少爱的表现。 这些人从小成长在一个缺爱的环境,嬷嬷教她的缺少了关于个人自我认识的东西,嬷嬷只是一味的把她的经历传授给阿桃,嬷嬷之所以要偷那个孩子,是阿桃表现出来的性格和她要希望阿桃被培养出来的性格大相径庭。 也就是说,因为阿桃没有成亲就生了个孩子,嬷嬷就把她的存在视为一种羞辱。这种羞辱也是在羞辱嬷嬷自身,嬷嬷对她无比失望了,以至于抛弃了她。 嬷嬷种种以上的行为,是嬷嬷所有的经历,所接受到的教育指向的一种后果,我们现在看来是很无理由的,结合当时的时代、社会背景是多多少少可以理解的,但是现在这种思想的人还存在。甚至数量很多。 嬷嬷没有教给她关于自身认知的正确认识,加上战争的大背景,阿桃只会觉得自己可以活着、并且衣食无忧就谢天谢地了。 她不是现代穿越回去的人,也没有任何未来发展的警惕性,她和当时的大多数人的思想一模一样:一战爆发也没多久,不会这么快来二战的。 她也理解不了罗维诺为什么要和她说跑出巴/黎,不理解马修对未来战争的预测,她只是觉得人类自身并不喜欢和平,对和平的来之不易弃置于不顾,她会觉得自己的辛苦马上就会付之东流。 她不是在悲伤自己,是在悲伤人类的劣根性是无法被剔除的。 而老王和老菊给她更加灌输了一种错误认识,是“因为我喜欢你,喜欢到控制不住我自己,所以我带给你的喜欢也好,伤痛也好,你就得完全承受。” 这是完全错误的想法。 而阿桃默认了这些错误的想法在她脑海里根生蒂固。 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吸引一些恶、恶到了极点的东西或者说是人。 所以她会认为,把子/宫摘了,把脸划破了就会没有事。 没有人告诉她那些认知是错误的。 罗维诺知道,但是他说的时候太晚了。 实际上,罗维诺他本人是个不算好人的坏人,他会玩黑/手党的跳刀,他在参/军之前是一个杀人放火,但是点到为止的黑/手党,小混混。 噢,大混混。 不会取人性命。 但是他被迫参军之后,发现人类的恶和他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想的太天真了,他关于人类善恶的想法在战争面前不屑一击,其他人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多残/酷多暴/虐的手段都可以使出来。 搞得他好像是最纯洁的那个。 为啥他会救到基尔伯特,不是他迷路了,罗维诺撒谎了,在两个集/团军之间从这边迷路到那边就是天上掉星星的概率,是他想当逃/兵。 而罗维诺也不可能完全承认他是个无恶不作的人,他默认了这家伙的奉献精神。 弗朗西斯也是默认的,其实他一直就在巴/黎待着,她被排挤到这种地步,是他一手造成的,阿桃隐隐约约会感觉到,但她就是个傻蛋,傻到无可救药,她觉得人不可能恶到这种地步,但是她错了。 弗朗西斯也是被报复回来的,只要他说阿桃是红/方的,自然而然也会被其他人怀疑他也是通红/方的。 在西/方,通/红的下场比大家想的更为严重。只需要一句,没有证据的话,大家都会相信她就是通/红的,不然他为什么会知道呢? 弗朗西斯也没有想到,人可以恶到这种程度,他自以为巴/黎解放有自己的一部分功劳,实际上人家压根不领情。 “人类从来不感谢罗辑。”晚年的弗朗西斯看透了人性,他是大笑着死去的,他稍微懂了罗辑这个人。 番外的阿桃也缺少爱,她把自身的立身之本认为是他人需要自己的价值,没有人告诉她要自己爱自己。 亚瑟提了几嘴,但是亚瑟的所做所为和他的言语表达完全不一样。 亚瑟的傲娇导致她陷入泥沼陷得更深了。 自己存在就是为了其他人。 极度偏向他人主义。极度的利他主义者。体现到极端就是圣母。 也就是说,是我们所说的“恋爱脑”的升级plus版,她不是恋爱脑,不会把男人视为自己的生命全部,会加上女人。 会加上帮助过自己的,乃至于陌生、甚至是伤害过她的人。 阿桃的意思是她不会自己去直接杀人,伤害人是可以的,但是其他人怎么杀贝什米特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其他人死在她面前无所谓,她会直接走掉。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讨厌弗朗西斯,“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了,而你,一个直接和德/三有深仇大恨的人,你到现在还要求我去杀掉他们,无法理解。”她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够多了,她知道贝什米特们对她没有防备,要他们死就是她下个毒的事,但是弗朗西斯的思考还在停留在“你杀他们不就是顺手的事?” 她认为弗朗西斯很懦弱,让一个没有直接血海深仇关系的,遭到巴/黎人集体排斥的华/夏女人站出来冒着生命危险去杀nazi? 没把弗朗西斯卖了就不错。 他不明白这件事和她奉行的信条完全冲突,乃至于是间接否定了她所有的经历,所有的精神,和她整个人。 她把自己的孩子的出生定义为自己的罪,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是死婴,也就是说,那个孩子是直接被她杀死的。 从那以后,她就发誓自己不会去主动杀人。除了那个孩子,她的手上真的没有直接因为她而死的人命。 阿桃忽视了被亚瑟打死的,伤害过她的人,因为贝什米特维护她的行为直接死在贝什米特的枪/下,这些无辜,或有罪,为了她传递消息而死的盟/军间/谍、被透露情/报死的一大批德/军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是间接的导致他人死亡的间接者。 其实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 阿尔弗雷德带来的superman加重了这些想法的塑形。 阿尔弗雷德不是单纯为了维护正义而来的,他只是想借战/争的借口,来欧/洲捞钱,这样的人,在战/争中也有一部分。 他是真的想偷那副画。 这个善恶不分的青年盯上了她。 阿桃一直知道阿尔弗雷德在博物馆周围徘徊。 阿尔一说他是为了偷画,她就马上知道这个就是他的真心话。 路德维希完全错误认为阿尔弗雷德靠近她就是为了偷画。 她接下来和阿尔弗雷德熟了之后,会告诉他关于博物馆的缺陷条件之类,也就证明,阿桃对于博物馆的规则束缚道德谴谪之类的东西,完全比不上一个自称是喜欢她的人重要。 可是阿尔弗雷德的英雄主义和自我主义严重影响到了她的三观最终形成。 她把“圣母”和“英雄”结合,得到了这样一种理论,“我挺身而出,我就是英雄。” 其实就是想过一把英雄瘾,正好和她的奉献精神完全结合起来了。 并且乐在其中。 其实普设里面的众人大大小小都有罪,最容易达成HE的,是罗维诺、阿尔弗雷德、马修和亚瑟。 基尔伯特确实凌/辱过他人的尸/体,并且一直活到了最后。他口里的其他人是他自己。 路德维希没有因为刺/杀而死,也是活到了最后,土豆兄弟俩在她身上确实是得到了救赎,相当于阿桃用自身安抚住了两个战争刽/子手。 费里西安诺是间接导致她被路德维希他们抓走的人。 罗维诺把她看成是可以治愈心病,坚定自身信念的存在。 他也说谎了,他不是上尉,他没有被人排挤到巴/黎,故意留在巴/黎给盟/军传消息的,他也不是闲职,一个闲职是怎么知道重要情/报的? 阿桃也明白这一点,但是没有指出来。 弗朗西斯是她巴/黎一切不幸生活的罪魁祸首。 老王和老菊对她造成了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也导致了她很严重的自/残倾向。 伊万的罪过是他没有证据证明那个苏/军到底要干什么,他直接不分青红皂白开/枪杀死了那个经过斯/大/林格勒战役的士兵。 到后来,他才明白是个误会。那个苏/军不是要强她。 亚瑟是只要他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和她说清楚就行,而不是阿桃眼里看来,亚瑟一句话没说,自己溜溜的行为就是抛弃了她,顺便一提,亚瑟留给她的纸条被弗朗西斯烧了。 阿尔弗雷德的错误是没有完全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其实也不算啥,因为金毛们都没有把自己的真实全名告诉她,因为间/谍是不可以暴露身份的,我是指阿尔弗雷德、亚瑟和弗朗西斯。 除了想要偷画,阿尔弗雷德是全心全意为了阿桃好,除了有些考虑不当,比如大街上把她一个人丢在柏/林而没有想起来早点派人告诉她一下。 所以阿桃和露露走是理所当然的。 老菊是亲手杀掉了莫。 老王漠视了莫的存在。注意到了吗,老王说过莫的长相不太一样,他其实是有长相歧视意味在里面的。老菊也是。 从头到尾没有想杀了她的念头的,有老王和老菊、伊双、亚瑟、阿尔和马修。 这些多多少少做过坏事的恶人,被她教导到了向善向上、然后他们变成了偏向于好人的人,可是她内心也同样积累了无法被排解的恶。 就是这样矛盾的。 阿桃回去开孤儿院是为了赎罪,因为她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大概解释到这里,以后再有人说女主圣母,我就默认是她在说我是圣母,我就当圣母是个中性词。 正文里面不会这么圣母的,放心。只是这十二篇体现出来的是这样。 伏笔一:那双蓝色眼睛一直看着她。那双蓝色眼睛指的是路德维希和阿尔弗雷德。 伏笔二:老菊的做法是把莫的头发割下来,其实是想拿回去的,就相当于是认了亲缘关系,后来保存下来的头发才会有DNA。 伏笔三,她的自/残倾向一直很严重,她觉得如果自己的器官被摘了的话,也就是被德/三划成是残疾人了,残疾人正好是要被拉去人道毁灭的,正好省事。 少写了的部分包括莫偷听阿桃和阿尔还有露露的对话。 莫确实不是阿桃的孩子,有人拜托给她的孩子,其实阿桃也是受过她的恩情的。 莫一开始是真的感激她,因为她对他太好了,就一直把莫留在身边。其他孩子成年之后会被阿桃赶出去独立谋生,实在是智力问题和其他严重残疾的孩子,她才会留下来,但是莫不是。 后来听见了对话,他觉得:“啊,怪不得对我这么特殊的,是有原因的。”就开始恨她,他觉得她的罪过大多了,既然不是想生下来的孩子,为什么还要生下来呢。其实这个也是悲剧性的人物,现实里是有混血儿被一直排斥的,但有一些百姓愿意接纳他们。 311睡吧 被狼狗追着跑了几条街的阿桃还是抵抗不了狼狗的凶恶,在枪支的押送和狼狗的目光攻击下,被迫到了局子里。 她很怕狗,裤腿上差点被锋利的狗牙齿咬出了几个大洞,坚硬的物体靠近在小腿上面的感觉真是不好受,还有狗嘴里面膨出的热气,一切都叫她毛骨悚然。 “小姐,你的证件呢?”探照灯晃到刺眼,小姑娘压根看不清对面的人长什么样子,大概听出来是个磁性的声线。 阿桃解开衣服,从里面掏出两个证件,递了过去。 宵禁令对帝/国的人来说有很大的强制力,除非是军官和秘/密/警/察,一般人是不会明知道到了宵禁时间还要冒出来的。 当然,捣乱分子不算。 “你的证件,”衣冠楚楚的男人把注意力从她的脸上转移到了证件上,看上去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她甚至连帝/国鹰的钢印都有,但是有点奇怪。 “什么?”阿桃问。 “小姐,你不是我们的人。” “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证件上面写了我的民/族。” “那就有点麻烦了,”审问人员用手支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说,“我也看见了你的民/族,小姐,要知道,在我们整个帝/国,华人拥有合法身份的少之又少,他们经常不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大州……” “噢,”阿桃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感到了无语。 “更重要的一点,”探照灯把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都照出来了,照的人开始冒汗。 他点着桌子,“你的证件,过期了。” “过期了?!”阿桃头一次听说有这样的说法。 “是的啊,很抱歉小姐,如果你仔细看一眼你的证件,上面明明白白写了有效期间是到了41年,”他把证件放到一边,“按照我们帝/国的法律,如果到期不补办新的证件,那只能说明你现在是非法身份。” 啊?! 阿桃闭上眼睛,黑暗里冒出受到强烈刺激而变化的光斑,她再次睁开,发现光斑还停留在眼前。 “非法身份的话,”警察有些遗憾的摇着头,“要么把你遣送回国,要么……” “先生,您想说什么就直说。” “把这几年的赔偿金补回来。”男人说,“看在你确实之前是有过正式的户籍的基础上,看得出来,你对德/意/志/也有很深的感情,只需要交一笔小小的赔偿金……” “请问我需要交多少?” “这个的19%。”他指明了一个税收政策。 “可是我没有这么多钱?”小姑娘算出来一个对她来说是天文数字的钱。 本来和颜悦色的表情一变,对方问:“你的钱呢?” “和其他人吵了一架,我身上身无分文。”为了证明她说的话是真的,阿桃把兜子翻空给他看。 “你身上没有首饰项链什么的?” “您们进来时不是搜过我了啊?” “也没有人回来会赎你?” “我说过了,我和其他人闹翻了。” “连个恋人也没有?”警察无法理解,他居然遇到了一个连男人也没勾搭了一个的非本族女人。 按照他对华人女性的理解来看,她们来到德/意/志的目的不就是找个德/国男人,然后顺理成章的拥有德/国国籍么? “没有啊。”小姑娘非常坦荡的回。 他的脸扭曲了几下,招呼士兵进来,还埋怨阿桃浪费他的时间,“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早说!” “啊?” “小姐,基于此,我的建议是把你送到劳动营那边去,帝/国不会愿意养一个闲人的。” “劳动营?” 看着女人被带出去,穿着制服的男人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几口,将燃烧着的猩红的烟头烫在了她的证件照上。 里面的纸张逐渐卷曲,烧焦的边缘露出黄白色的痕迹。 这个女人,盖世太保们一直盯着她。 所以,他只是把她送到了她应该去的地方。 而已。 ———— 劳动营是个啥地方啊。 走过熟悉的街角,听到了火车的鸣叫,粗鲁的被扔到车厢里面的阿桃还在疑惑,那个警察还说浪费他的时间,她还没说浪费她的时间了! “姑娘,穿的太少了吧,一会火车就要开动了,这铁皮火车漏风呐,大晚上肯定会冷。”一个比较年长的女人要摘下来她的围巾。 结果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那个车站。 这次没有基尔伯特出来帮她了,身上的衣服还有点单薄,她把衣服紧了紧,谢过了好心人的围巾。 “我不冷,您先穿着吧。” “他们要带我们去哪里?”一个眼球有些凸出来的女人在尖叫,“我的丈夫找不到了!” “我那天回家一看,我的家一片狼藉,丈夫不知所迹,他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今天是不是轮到我了!” 女人又哭又笑,声线尖利的划破耳膜,“是的,今天终于轮到我了吗!” 她似乎在抱怨,也似乎是认清了这个事实。 “可怜的孩子,”刚才要给她围巾的女人叹了一下,“我们都知道有一部分人消失了,他们都是家庭里面的男人,是顶粱柱,柱子找不到了,女人们早在崩溃边缘徘徊了,我去找了人力局,他们压根就不让我们进去。” 大批大批的人消失在了黑夜中,现在嚣张跋扈的盖世太保们都可以在大白天随便闯进去抓人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可能就在柏/林郊外的监狱里面。 阿桃没有做声,她知道,这些人大概率去了哪里,不是去做了苦力,就是被一枪爆头。 “肚子痛。”车厢里面密密麻麻或站或坐了一群人,有个细弱的女生音用俄语说,“你们有药吗?” “我给你看看。”阿桃挤过去,角落瑟瑟发抖的缩着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岁的小丫头,留了个看起来比较土气的发型。 “没什么大问题,”她蹲下去,仔细检查一下,“只是单纯的受凉了。” 从翻开的领子中,阿桃看见了熟悉的大红色棉袄。 还有很厚实的针脚线。 在这个时间点的欧洲,衣服内衬有大红色的棉袄,差不多已经证明她是个华夏人了。 欧/洲人对棉袄不是不感兴趣,他们更喜欢毛线衣服。 阿桃一怔,认真端详了这张脸,这小姑娘长得太像华人了,在一群女人之间,她的脸显得格外出色。 “你是华夏人吗?”她摸着少女的脊背,问。 小丫头没有出声。 默认了她身份的少女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一个通风的位置,开始想之后要怎么办。 以赛娅交给她的任务她没有一点头绪,不要指望基尔伯特了,她自身是泥菩萨过江,难保,现在又要去什么劳什子的劳动——营。 不是吧。 劳动营。 那个警察为什么会把我丢在劳动营? 手脚刷的变得冰冷,阿桃想,劳动营…… 不会是集/中营吧? 火车上很冷,但是比不上她的心寒。 集/中营,一旦进去就是九死一生,她不仅要保护自己,还得要保护英子。 系统这么能看的起自己啊! “火车要带我们去哪里?” 呼啸的风把一个人的喃喃自语打成了碎片。 经过了一晚上的奔波,睡的迷迷糊糊的阿桃感觉有个小豆丁滚到了自己怀里。 “乖哦乖哦,”下意识的抱紧他,用手摸着瘦小的身体,睡眼惺忪的小姑娘又饿又困,勉强睁起眼皮,英子这姑娘不知道为什么跑她怀里来了。 她身上的味道不算好闻,小丫头一声不吭的。 当然自己身上的味道也不是很好闻就是了。 “姑娘,你多大了?”年长者突然问她。 “我的话,20多岁吧。” “20多岁,正是鲜花怒放的时间段啊,你不该来这个火车上的。” “……” “你照顾孩子的方式很熟练啊,在家庭里当过姐姐吧?还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阿桃摇摇头,“我是被抓过来的。” “照顾孩子……也只是习惯而已。” “我被送过来的时候早就做好了准备,”妇人道,“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们都失踪了,我还期望在这里可以遇到他们呢。” 阿桃沉默着看了她一眼。 “但是,火车上还有像你一样的年轻姑娘,还有像这个小家伙一样小的人,我就感觉到了不公平。” “你们不应该来到这里的。”她坚持。 “这个由不得我说了算,”小姑娘自嘲的笑笑。 她相信自己可以走出去,可是还有那么多人呢。 “说起来了,夫人,”阿桃想了想,“您的牙——” “没有金色的吧?” ———— 火车载着她们,穿过一大片茂密的森林,来到了由层层铁丝网包裹着的一个营地。 营地上方的天空黑烟滚滚,几乎变成了压抑的颜色。 是烟囱里冒出来的黑烟。 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知道这烟囱里面到底燃烧的是东西之后,她感觉整个空气都无法呼吸了。 “把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放好。”阿桃望了大门口上方的西文字母,仅存的记忆拼凑出一个专属名字。 达豪。 她哆嗦到了一定程度,牙齿都跟着打战。 清早的空气混着凉意,顺着她的脊椎下滑。 大门打开,火车停了进去。 几个穿着条纹衣服,瘦弱的男人推着小车,飞快的跑走了。 “下来!”周围响起了德/语的严厉呵斥。 “有事就过来找我,知道了吗?”小姑娘牵着英子的手下车。 这个地方居然挺宽阔的,阿桃用了很小的幅度观察这个地方,由于炊烟的缘故,许多心肺功能不好的人开始咳嗽。 “咳什么咳!” 拿枪的士兵担心她们身上有传染病,十分嫌恶的说,“来到这里,身体不好的就不能怪我们了。” 他指着一个咳嗽很厉害的女人,“喂你,别咳嗽了!” “但是这是身体反应,她控制不了——”一个女人试图和他讲道理。 坑坑巴巴的语言叫士兵心情更不好了,他一个枪托就打了回去。 “这里不允许反抗!” 军靴踩在了她的脸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下面是一张因为极度疼痛而扭曲的脸。 “听懂了吗?这里不容许反抗!” 阿桃皱起来眉头。 刚才咳嗽的人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声,那士兵干脆举起枪。 在她惊恐的视线里,打死了她。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们去排队,我们要给你们做身体检查。”一个SS少尉走过来,“东西放下。” 小姑娘便去排队,之前给她们做身体检查的,好像不是这种检查,难道说,基尔伯特和她说的是对的,通过了之前检查的,要被充入军妓么?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军医很粗鲁的叫助手掰开她的嘴巴,仔仔细细看了一圈。 他甚至都拿手指去捅她的嗓子眼。 阿桃知道,通过一个人的牙齿情况,大概就能判断出这个人的年龄是多少,能把口腔问题照顾的很好的,起码说明你生活条件不差,古时候人们选择马怎么样,也是要掰着马嘴巴,看马的牙齿。 她都快yue了,军医这才放过她,给了她一个号码。 02526。 这是她的名字。 阿桃走回去没多久,就听见了惨叫。 她转头发现,原来是军医发现了一个女人嘴巴里面的镶金牙齿,便硬生生用器具扯了下来。 拔下来的牙齿上面还有牙肉。 这个时候的人们喜欢用金子来修补自己的牙齿,有的人一颗牙齿干脆掉了就直接会镶个金牙上去。 而阿桃对金牙的印象还停留在七八十年代的港澳片子里。 她打了个寒战。 接连不断的惨叫令人身在冷库中。 而这个还是个开始而已。 “那边那个,怎么还不走呢?” 军医的动作很快,没过一会儿,托盘上就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金牙齿,在托盘的血水里面荡来荡去,他用一种疑惑的语气说。 吓得她拔腿就跑。 领了缝着号码的衣服,小姑娘和其他人一样要换上这单薄的条纹睡衣。 《穿着条纹睡衣的男孩》。 阿桃突然想起来这个片子。 “头发长的,自觉剪掉!”有士兵喊,“不然你的头发掉机器里面,整个人被机器打成肉泥,我们还得做清理!” 一听这话,她的鸡皮疙瘩全来了。 只能和自己的头发说拜拜,不过头发长的很快,阿桃自我安慰的想。 她是第一个剪头发的。 周围的女人用了很大的决心,陆陆续续响起了咔嚓咔嚓咔嚓的声音。 在这里,女性没有爱美的权利。 等小姑娘剪完了她的头发,像一只动物一样甩动她的头时,有人喊了她的代号:“02526。” “来了!” 她跑出去,发现刚才那位军医和一个少尉说着什么。 “02526,就是她。” 军医挑起嘴角,“好好干。” “噢噢。” “我可不希望过几天看见你的尸体。” “herzlichen willkommen(欢迎光临)。” 非常简单的一句开场白。 “所有人都记住,这里的没有个人思想和感觉。” 一群人在广场上训话。 有个淡金发色的男人用一种平稳的口气说。 “德/国人就是你们的主人,德/国人决定你们是死是活。” 阿桃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她身上只有号码,没有其他人胳膊上有的大卫星。 “男人住在那边。” “而女人在那里。” 而且她没有头巾。 刚剪过的头发在寒风中乱的就像一只狮子。 “好了,去工作吧。” 所谓的工作就是体力活。 在这里,不论男女,都要参加体力活。 基本上就是开采煤矿或者是建地基之类的。 身后有狼狗虎视眈眈,还有冷不丁打你的监工。 如果一个人倒下去,那是真的再也起不来了。 阿桃干着苦力活,没过一会力气就耗光了。 但是不能停下来。 一停下来,就会迎来鞭打。 累成狗的小姑娘捏着鼻子进了营房,她吃过了几片面包,这就是晚饭。明天一大早还要上工,听说是五点半。 狭窄的隔板空间住了好几个人。 伸手就能碰到板面。 陌生的字母。 有德/语。 有其他语言。 她摸着床板上的文字,“鲜花,阳光。” “烤好的松饼。” 有些并不是能完整的表达一个意思:“我是……” “晚安。” “喜欢。” “难受!难受!难受!” “我想家了。” 没过一会,熄灯的哨声传来。 黑暗里涌来了几声啜泣,接着被人毫不客气的打断:“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吵死了!” 阿桃和一个陌生女人一起挤在一起睡觉,她感觉自己脸上凉凉的。 一摸才发现自己在哭。 “睡吧。”旁边的人说。 “嗯。” 睡吧。 只有睡梦里,她们会得到想要的一切。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作者俺:因为考前阳了,25号考完试,还在咳嗽,最近在养身体,集中营篇没有土豆兄弟的戏份,大概会写叁章左右吧。 比较黑暗,提前说明。 312番外阿尔亚瑟比较重口 注意:亚瑟设定,原型是只豹子,阿尔弗雷德是狮子,阿桃是羚羊。 “嘴巴。”亚瑟说。 接着就有一根热气腾腾的性器送到她嘴边,恶劣性子的男人用龟头蹭着红润的唇,把那张小嘴蹭得水光淋淋的。 “真听话啊。”小姑娘听话的抬高嘴巴,让他为所欲为的样子太乖了。 “是不是是本性使然?” “可能唷!”另一个金发男人好奇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摸到的全是软乎乎的肉肉,他把人从背后抱着,对那种感觉爱不释手。 “毕竟我俩是猫科动物嘛!”阿尔弗雷德笑得爽朗,“宝贝儿估计吓到了吧?” “也是。”绿色眸子垂下思考了片刻,亚瑟又继续道,“那么,要做么?” “呜呜?” 阿桃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不解的嘟囔。 “你想啊,我们这是为你好,”阿尔不紧不慢的揉着小乳尖,试图将它们揉到红肿,“宝贝儿的伤还很严重的……” “之前差一点点被那只熊插进去了。”亚瑟摸了摸她的头。 “我们给你精液,给你疗伤,是大好的事件呀?” “所以你要乖乖的,”阿尔弗雷德亮出来锋利的牙齿,“最好不要试图反抗,我们不一定能控制自己,”他拉长了声调。 “把你伤到了,我们会伤心的。” “甜心就等着我们给你灌精就行。” “哇啊!” 青年有力的手指捏住挺立的小奶尖来回拉扯,又痒又痛。 “所以你的意见?”亚瑟俯视她。 小女人委委屈屈的点了头。 上次就是被大白熊插到了半死,在他的身体下挣扎了半天也没摆脱他,没有吃到精液不说,反而被他追着打了半天屁股。 “我就当你默认了?” 看了一眼跳动着的大东西,她主动张嘴,把亚瑟的性器纳入,怎么还有个小刺? “哎呀。”意料不到的发展。 男人挑挑眉毛,没有任何动作,看着小家伙摆动头部艰难的吞吐着他的鸡巴。 小嘴太小了。 她不太会吃性器,很是笨拙的用舌头在柱身上绕着圈子舔,一只手还握着根部,一只手战战兢兢的隔着一点距离摸蛋蛋。 阿尔快被笑晕了,他实在是是好奇,小手到底摸到没有。 “我来帮你啦!”他好心的用他的手牵着她抚在了睾丸上面,“亚瑟的话,随便玩,反正痛的又不是我。” 原来摸蛋蛋是这样的感觉…… 阿桃马上被吸引住了,甚至都忘了嘴巴里还有个肉棒在里面呢,迫不及待的揪着一点皮开始玩。 “嘶!” 亚瑟不满的往进深了深,龟头在嘴里来回捣弄了几个回合,把她操得不停呜咽,直流眼泪。 “你别这么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咕?”小姑娘本来打算说话的,但是性器不给她机会,一直向里走。 “小嘴巴好会啊,会吸我。” “这么喜欢亚瑟的东西啊?”另一根阳具暧昧的在她柔软的腰肢上乱动,落下几点清液在肌肤上。 “啊,对了,露角。” 亚瑟示意。 她反应不过来似的,小嘴嗦了他好几下,这才睁着蒙蒙亮的眼睛,把鹿角露了出来。 “还是要抹药。”之前杀出重围而受到重伤的角没有第一次遇到时那么血液肆溢了,上面还有粉色的角质层,这是新长出来的部分。 准确来说,角质层上挂着薄薄一层血色。 一听还要抹药,她吃肉棒都不积极了,速度明显慢了,要不是嘴巴被占着,肯定会扁嘴巴哭。 “宝贝,你别躲我啊?” 阿尔弗雷德身上的热度高,而她又讨厌热度,就有意无意的扭着腰去躲。 “这么害怕我嘛?” 他苦恼的想,指尖到穴口游移,轻柔抚摸着她的花唇。 “好小的入口。” 就这么用手指插进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在他手掌上高潮的吧? 小女人的两腿微微颤抖,亚瑟正捏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好让他上药,可是下面好痒啊。 由于在上药,肉棒插在她嘴里不动了,她只能任凭鸡巴在嘴巴里腾腾的跳,已经到了深喉的地步了。 修长的手指深深插入她的小穴,媚肉紧紧地吸裹着他的手指,让阿尔弗雷德都有些等不及了。他开始抽动手指,模仿着操穴的频率抽插窄小的通道,娴熟的手法给她带来了难以抵抗的快感,水在众目睽睽之下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 指腹向上一顶就碰到一块突出的软肉,青年挑唇一笑,对着它飞快的戳弄起来。花穴在他的指奸下发出咕啾咕啾的声响,伴随着呜呜的叫声还有颤抖的身体。 “阿尔弗雷德。”亚瑟警告式的叫了一声。 “好嘛好嘛,”阿尔弗雷德不玩了,他放出来自己的尾巴,直接把女人的两条长腿盘在腰上,自己跪到她的两腿中间,红胀的大龟头顺着肉缝滑动,沾取了不少水,然后一鼓作气地插进小穴里。 “呜呜!” 他几乎是用尽狠戾的去插她,阿桃甚至感觉穴口几乎要被撕裂掉,但就在下一秒他又很巧妙的将性器抽出来。如此往复,直至那根硕大的阴茎一整根挤塞进来。 男人在她身后喘着粗气,大手托住她的臀,阴茎跟着往外抽出一截,又很快的顶回来,硕大的龟头在她的宫口轻轻一顶,又很快抽离出去。少女的里面又紧又热,如丝绒般包着他的鸡巴,每次抽插都叫他上天,小穴不断蠕动着,好似有无数小口拼了命要嚼碎着。 “抖的很厉害。” 小丫头可怜巴巴的吸着鼻子,眼睛里的水淌成小河,头上的角也跟着微微抖动,脸颊鼓起两块,意识到含着的是自己的肉棒之后,亚瑟收敛住他几乎要弄伤她的冲动,继续扒开她的角给她上药。 “嗯嗯!”两个脚丫蹬来蹬去,还是阻挡不了阿尔的尾巴欢乐的钻进菊穴。 拥有毛茸茸尖端的尾巴很是轻松的进去之后,就在里面兴风作浪。 “哇,后面好紧啊。” 亲昵的在她耳边说话,阿尔弗雷德的力度是一下比一下重,“插到这里喽,甜心有感觉么?” 猫科动物都有大家都懂的倒刺,人形的时候刺软了点,每一次拔出,都会勾着花心的骚肉,又刺人又痒。 她想喊叫,但是口中被男人的东西堵着,亚瑟的性器是她喜欢的味道,想吐吐不出来,软软的舌吮吸着小孔,被撞得在阿尔怀里起伏,屁股随着他的撞击摇摆。 阿尔一边挺动,肉棒噗叭噗叭的穿行在她水液泛滥的穴里,看着她屁股像颗大水蜜桃子,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屁股上用力咬了口,金发青年狠狠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看着红红的掌印十分得意,从后面看去,她肥嫩的小穴像花苞似的,包住他粗红的阳具,在抽插中让他欲仙欲死。 “啧。”青年阿尔的幅度太大了,直接把没有支撑点的小姑娘往他怀里送,亚瑟扶好她,安抚似的亲了一口她的脸:“这家伙就是这样,没轻没重的。” 阿桃嘤嘤嘤着,张开胳膊把亚瑟的腿抱着。 穴口撑得有些发疼,裹住他的嫩肉已经微微发白。仿佛再要插那张小嫩穴会崩坏裂开。 无论是从里面还是外面。 阿尔又狠狠的把人按回自己的阴茎上。穴疯狂的绞夹着他的性器,爽得他连连叹气。 “还会喷水,好棒啊。” 他甚至感觉到她体内仿佛长出一根小肉芽,跟着喷灌而出的汁水一起伸进他的马眼里。 粗硬的肉茎在她穴间快速进出,动作快到只能看到一片剪影和飞溅出的淫汁,囊袋快速的击打着穴口,拍出靡靡的红色和白色的泡沫。 他嘴上不停叫她的名字,身下却一下一下,捅得又狠又深。 阿尔一边亲亲自己的宝贝,一边更用力地操,当他发现每次自己操进子宫口都能换来 害怕地紧紧穴后,被包裹得十分舒服的他明白了什么,开始下意识故意往里面撞击,甚至恶意地挑逗让穴被折磨得可怜兮兮的。 “唔唔唔!”肉棒破开口腔,直直抵在了一块软肉上。 一下子就把人的眼角撞红了。 小姑娘没注意牙齿,直接让牙齿和性器来了个亲密接触,亚瑟感觉到了之后连忙把它从嘴巴里放出来,被吃的水光十足的阳具上面果然有了一道浅浅的牙印。 “对不起……”她的声线抖了几抖,伸出舌头小心翼翼舔舔被她咬到的地方,讨好的说。 “很喜欢吃嘛。” “嗯……” 然后又用嘴巴一点点去亲龟头,甚至还用手扣了扣马眼的小刺。 “别乱动。” 充血肿胀的也要快爆裂的巨大阳具,被幼滑紧致的穴绞缠吮吸的也到了进射的边缘,强悍青年膀下突然更加凶狠的狂暴插入,还俯身咬住了女人的脖颈,将人的屁股死死的按在胯下,比刚才凶狠好几倍的,像是要真的肏烂她的嫩穴的力度和狠度发起进攻。 后面的尾巴也在不安分的搅动着菊穴,咕叽咕叽直响。 抓着高潮中的小姑娘不要命的狂猛干了百十来下之后,阿尔终于伏在她身上,战栗着,低吼着,大量精液激射进了快要被他干烂的嫩穴里面。里面被他干到烂熟的媚肉,被滚烫的阳精射到突突的乱跳,像是饿了很久似得。 “爽了?” “果然是猫科动物。时间不长。” 重新抱着她坐下,把满肚子的精液揉到咕噜咕噜发出水声,原型是狮子的阿尔弗雷德没有在意亚瑟的调侃,只留意娇穴的情况。 “你……” 阿桃捂着肚子,女上位给她一种肚皮都要被插裂的错觉, “后面……” “拿走后面的尾巴。” “抱歉。” 亚瑟走过来,他的脸憋的通红,捏着下巴,把粗硬的性器继续送进去,没过多久,肉棒滚烫剧动,插进小女人的喉咙里,陡然间涌过胀大,马眼一酸一胀,麻痒的快感窜上脊椎。持续不断的涌射,沸腾的浓浆喷涌而出,接连不断灌入小姑娘娇嫩的食道,直接射进了她的胃里。 喉咙被射精中的鸡巴撑开,直接被灌入了大量的浓浆,阿桃小脸憋的发红,眼眸泛白,生理性的泪水一直往下淌。 “哎呀,刚才还在嘲笑我呢?” 这头豹子也差不多啊。 “为什么你能插后面?” “噢,”阿尔抽出来尾巴,在他面前晃了晃,“因为狮子的尾巴,嗯,你们都懂得。” “那我可以插你吗?” 在阿尔身上动也不动的小姑娘惊了,刚刚被滚烫的精液灌满的子宫好敏感, 硬挺肿胀的大龟头顶住它狠狠的研磨, 连大鸡巴上脉动的青筋也感觉得很清晰,那青筋也在一跳一跳的跳动着,刺激着敏感的嫩肉。 “我想进去。” 亚瑟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发出咻咻的响声。 对比了下尾巴的长度和硬度,本来就害怕的小姑娘把自己缩在了阿尔怀里,哼唧哼唧的和阿尔撒娇。 “宝贝别夹,别夹!” 夹到金毛的手开始爆青筋了。 “不行啊?” “不!” “好吧。”亚瑟还是没有放弃把尾巴插进去的念头,他招呼着小姑娘过来给人口交。 “新鲜的精液?” “吃不吃?” “我……”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人提了起来。 屁股朝上。 “咦咦咦!” 毛茸茸的尾巴沾了点水,坚定不移的破开柔软又紧致的菊穴,朝深处插去。 “你!” “抱歉。”被异物填充的感觉顿时让小女人呻吟起来,和肉棒插入的触感不同,尾巴不算太粗,也不会太硬,可它是那样的不安分,包裹着茎体的皮毛被媚肉紧紧吸附住,出奇的痒。 之前被阿尔弗雷德的尾巴弄,倒是没什么感觉,狮子尾巴比豹子尾巴细多了,除了端头那簇毛。 布满了神经末梢的尾巴根感觉到的快意甚至比阳具还要来的强烈,小小紧紧的穴吸到寸步难行,他不得不捉住自己已经硬到极致的肉棒,喉中低喘,一面用尾巴干着身下的小鹿,一面红着眼睛自渎。 “真是过分啊。”阿尔弗雷德用尾巴绕着阴蒂玩,小小的东西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马上向人投降。 赤条条交合在一起的性器上满是乳白色的水沫,男人赤红粗壮的阳具深深没入美人儿的腿间,小嫩穴被迫张开,被大鸡巴挤到一边的花唇红肿得如同滴血。 “等一下,我给你,”亚瑟撤出尾巴,用龟头顶开一点小口,慢慢地把小口撑开,大龟头在瞬间就把紧紧闭合的通道撑了个满满当当,她的身体被干得又酸又麻,昂着头发出一声尖叫。 粗长的大鸡巴狠狠地插进菊穴,把所有媚肉都挤压到了极限,又飞快抽出,然后找准角度重重的朝上一顶,灼热的顶端上的小刺一下子就戳中了最敏感的一点。 肠肉嫩的不可思议,肠壁的每一次蠕动都通过肉棒传给亚瑟,他插每一下肠道就会缩得更紧。 “要命啊。” “都给你。”亚瑟的双手疯狂揉动她的胸,最后受不了因为剧烈快感的夹击,深入后直接射进直肠里。 “好多……好烫……啊啊,肠子要被烫穿了……啊……” 呼哈……你里面好湿好热……好喜欢你….... 阳具干得更深,被操到从未进入过的深处,阿桃恐惧得摇头扭屁股退让,却被亚瑟按住,尾巴裹着腰不让她动,高频率地猛烈撞击让人眼花缭乱,身上的敏感点被毛茸茸的尾巴抚慰得更加难受,她想睡觉,只想榨干身上的这两个人从而让自己得以休息。 两根不同类型的鸡巴开始不同频率的抽送,还都是在充血敏感的穴里面,那种刺激是小姑娘没有体验过的。穴里面的每一寸嫩肉都被坚硬的肉棒磨的快要起火,紧紧的包裹着性器,想逃离也逃离不开,大鸡巴每动一下,嫩穴都被磨出要浇灭神智的人酸胀快感。 两个男人不给她一点缓冲的时间,你来我往的干肿了小穴和屁穴,穴里的浪肉热得像要烧起来一样,又香又软的分泌出大量淫水。两个男人还不知足,他们总是操得那么深,非要穴把整根大鸡巴全都含住,龟头轮换操的唉唉唉只叫。 被两根大鸡巴凶猛的搞到身体向上抬起,又紧接着落下,体重直接带着她瞬间被巨大的阳具贯穿,那种被人抛向空中,直接落下,两个穴口直接被下面粗壮的阳具瞬间贯穿的酸胀痛爽感,刺激的让人大张着嘴巴什么也发不出来。 内脏都要被火热坚硬的大鸡巴戳烂了,还没缓过劲儿来,男人们又迅速用大鸡巴把她再次撞上去,紧接着再次落下、贯穿,再被大鸡巴顶上去,又落下,被贯穿,如此反复。 “又被压了?” 弗朗西斯敲门进来,发现小姑娘嘴巴里含着亚瑟的东西,一根黑尾巴在她的乳头上缠来缠去,头上的角微微抖动。 阿尔弗雷德抱着她在冲刺,总感觉后面也被塞了东西啊。 他过去摸了摸纤细的腰,果不其然的获得回应。 本能的剧烈挣扎的阿桃被两个人牢牢的禁锢着,没有办法呼吸,没有办法思考,子宫里被一根大鸡巴无情的干入,无休无止的激射着,被干出阳具形状的肚子鼓起,不断射入的阳精撑满了子宫,却被大龟头堵着无法溢出。 阿尔射了好久,到了子宫实在撑不下,浓稠的阳精撑开了子宫口的一些缝隙,溢了出来,还在不断喷射的阳精从子宫里面溢出,溢满了花穴,到花穴也盛不下,又溢出了已经被干翻的嫩穴口,大量乳白色的阳精从嫩穴口溢出,溢出了一大滩的白浊,流的股缝里面都是。 “吃饱了?” “勉强吧。”亚瑟说,摸摸她头顶上的角,发现药几乎被她吸收完了。 “我看一下……确实是好了。” “两个食肉动物,把一个食草动物做成什么样子啊?” “你个鸟人滚一边去。” “我们没有一口把她吃了已经算控制我的本性了。”吃饱喝足的阿尔弗雷德揽着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狮子和豹子本来就是吃羚羊的,谁叫这家伙原型是羚羊啊?香的我不行。”直流口水。 做爱还要用意志抑制住本性,没有把她啃到肚子里已经是阿尔对她做出来的让步了。 小丫头又哭又闹的,做爱也不安分,一个劲的扯他的尾巴。 亚瑟的尾巴也被她薅下来不少毛。 有些心痛的数着自己尾巴上的毛,阿尔弗雷德揉着鼓鼓囊囊的小肚子。 “咿呀!” “怎么,还不叫我摸?” 尤其是摸到了龟头形状的时候,金发碧眼的青年不怀好心的狠狠一按,小丫头直接夹着他的阴茎哭叫着高潮了。 “还不让亲一口?” “我就要我就要!”她越是躲他,阿尔就越来劲,把两只手拉高,便去亲软软的脸。 被人用舌头舔了一脸口水的阿桃无语到了,这家伙不是金毛狮王,而是一只金毛大狗吧。 “说起来了,”亚瑟拔出来,用很轻的力度摸她的角,眼泪汪汪的小女人抬起头来看他,眼尾红的像是涂了胭脂。 “王耀的真身是什么?” “没见过,”叼着亚瑟的手指,她想了想,“我只看见过好大一片雾……?” “说不定是龙噢?” “也可能是长着角的蛇?”阿尔推测。 “咦,可是他身上不冷啊。” “有鳞片嘛?” “不知道,没有看见过,”闷闷不乐的阿桃说,“也没发现他有发情期什么的……” “你没有发情期吗?”亚瑟突然问。 “有啊。” “王耀知道?” “大概吧,我一到发情期就会出去,要不是就是回去蹭我的角……” “怪不得你的角和其他羊的角不一样,是被你磨成这个形状的。” “……又怎么了嘛,我很宝贵我的角的!”气呼呼的小姑娘立刻把她的角收回去。 “咳咳。”亚瑟把他的黑尾巴甩了过来,动态视力很好的羚羊眼睛也跟着他的尾巴一动一动。 忍住去扑尾巴的冲动,她不去看那个竖起来的尾巴夹。 “你们没有发情期啊?” “有啊。”阿尔弗雷德嘟囔,“宝贝,你的尾巴好好摸噢!”他对她的尾巴喜欢的不得了,操晕了小尾巴就会冒出来。 “那是我的敏感点!” “不让动啊?”嬉皮笑脸的男人拍拍肉乎乎的屁股,揪着小团子尾巴不放。 “好了,肿了,需要上药。” “我能插在里面上药吗?” “明知故问。” 亚瑟冷哼了几声,把人从阿尔弗雷德的怀里拔起来,穴口咕叽咕叽的拒绝,最终还是脱离了性器,发出了啵的一声响。 这声音刺激得阿尔弗雷德眼红起来,多想不管不顾的把人抓回来,再美美的插上几个回合。 “张开腿。趴好。” “噢……”小姑娘很听话。 “你自己掰大一点。” 嫩肉吃撑了,呈现出艳丽到极点的红色,还在蠕动,精液缓缓的从两个穴口里淌出来。 不情不愿的女人放弃了,捏着花唇,掰开穴口给男人们看。 “射了这么多?”他皱眉,伸手指进去抠挖了好一会,感觉里面还是有精液。 “先坐起来。” “我要睡觉!”弗朗西斯这家伙进来就不出去了,拿他的头发扫她的肩膀,很痒的。 “那你睡,我给你抹药,不耽误。” “真娇气。” 给人上个药还差点被她蹭出来火,亚瑟平静了下心情,却发现他的尾巴自来熟的把两只奶子圈在一起,挑逗着乳尖。 313折磨 注意:极度血/腥,接受能力较低者不建议观看。 “这个营里面的头子叫耶格尔。”小姑娘扣着肩膀上的血痂,嘶了一声。 在这里,每天都有枪声和她们作伴。 毫不夸张的说,那个头子在人们心目中已经化身成了恶魔,在他的控制下,人们不需要有多余的思想,多余的对话,他掌握着这里所有生物的一切。 是比奴隶主更加过分的存在。 奴隶主好歹要照顾一下奴隶的情绪,这里并不需要,你死了就是死了,会有更多的人来替补你。 她又就着凉水啃了几口面包,活动了两下手指就开始呲牙咧嘴。 居然长冻疮了。 看守的守卫大部分也都是SS,他们以看人们的笑话取乐,会反反复复问,你从哪里来,活干的这么糟糕? “噢,怪不得呢,原来是猪啊。” 这种羞辱已经让绝大部分人很愤怒了,“犹/太猪,过来哼哼两声。” “那么你呢?小姐?你看起来不太像犹/太人,是吉/普/赛还是斯/拉/夫?” 那个少尉特别喜欢选10个人,然后让其他人来决定这10个人的生死。 “你不愿意为了他而死吗?真是太可惜了。”一声枪响。 “哦,恭喜你,这把枪哑火了,你逃过了一劫。” “不过好消息是我有很多很多的枪。” 少尉慢悠悠走到了小姑娘面前,“我注意到你之前没有戴头巾,怎么今天突然戴上了呢?” “报告,”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是因为怕干活的时候不太雅观。” “雅观?” “是啊,如果您不想您的基建上面沾满了我的头发的话,”阿桃说,“我就找了一条头巾围上了。” “谁给你的?” “军医给的。” “你和他关系很好?” “不,那个军医,因为我是不同人种的人,对我比较感兴趣而已。” 少尉把佩枪放回去,盯着她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 “少见的东方女人……”他道,“我很喜欢你的眼睛。” 阿桃觉得,他很喜欢的意思是,“想把它挖下来,当成收藏品的那种喜欢的冲动。” “还有你的头发,剪到这么短,好可惜。” 她勉强笑了笑,不想把自己的头发变成什么地毯铺在某个人的脚底下。 “皮肤也不错啊,好好养一养吧。” 她看了一眼自己生了紫色冻疮的手,感到了怀疑。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感觉像是人看猪的那种:哦,我要把你杀了,所以你这个猪的皮肤应该好一些才对。 那个军医确实是对她感兴趣的样子。 知道少尉找小姑娘聊过天,军医晚上就把她叫了过去。 “你和维特很熟?” 相似的话题。 阿桃摇摇头,“不熟。” 军医手上忙活着各种化学试剂,他取下一块头骨来,叫她去拿锯子锯。 “您要在这里开颅?” “显而易见。” 她便跑去拿来了锯子。 “看来你对这里适应的不错?”军医让她按着这个头骨。 “长官,人总是要生活的。”她回。 “你知道这块头骨从哪里来的吗?” 阿桃摇摇头。 “就是从这个营地里面来的哦。” 手一抖,锋利的锯齿切下了小姑娘的一小块指甲。 “哎呀,怎么连这么点的小事都做不好?”军医半开玩笑着说,“维特很喜欢你呢。” 想起那个人高马大的少尉,再想起来少年维特里面的少年维特,阿桃木然的想,他这个名字和维特一点也不搭。 “你要成为我的助手么?” “不,我在营房里呆着就可以了。” “好可惜哟,我最近的实验是关于双胞胎的,”他笑了起来,“就是没有人给我批经费。” 她有些厌恶,想来也是一些非常残忍的人体实验。 把孕妇里面的双胞胎硬生生的,从肚子里面剖出来的场面,这些披着人皮的恶魔真的能做出来。 “打扰你了,”她说,“我知道,每一个要进入现代医学领域的医生或者护士,都要对《希波克拉底誓言》宣誓,那么您呢?” 小姑娘当初在英/国学的临时护理班第1堂课上,就让她们全部背诵这个。 她上的还只是护士班。 军医挖了一块骨头,手碾着把它放在了试管里。 “我?我不是正统医生啊,”他端详着试管,“这个誓言对我来说没用。” 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要不我去建议一下,把你送去当运输尸体的小工?” “这片营地里,已经是尸体的人有很多,马上要成为尸体的人也有很多,”阿桃冷淡极了,“如果你是觉得想故意折磨我为快乐的话……” “哦不是,”他弹了弹试管,“我只是对人有一种出奇的好奇心而已,好奇到解剖之后我还是不太了解人的器官构造,精神病人、心智不健康的人,和我们普通的人类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你们非要把这些人分出一个普通和普通,那么就是对他们的不尊重。” “哈哈,我们为什么需要尊重这些人呢?”军医反问。 “其实你也没有把我放在一样的位置吧?”她鼓起勇气,“外面那些不像人型的人,每天都在这里晃动,你们晚上看到他们真的不会做噩梦吗?” “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话题可以聊了。” “我和你聊天,是你的荣幸,”军医扯过来阿桃的领子,目光阴毒的像一条蛇,“像你这么低贱的女人……” “和我交流过的你,又高贵到那里去了?”小姑娘呸了一口,“老娘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搞种/族歧视的人,你们无与伦比的自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以杀人为乐的人群……不知道的我还以为我在殖/民主义时代呢。” “过度的自信就是傲慢。”她说。 “你不怕死吗?”被激怒的男人叫嚣着要挖下她的眼睛。 “怕啊,但是死之前……我会先杀了你。用尽一切手段。” 军医的呼吸停滞了,她是认真的,她真的要杀了他! 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真的杀了很多个人。 那种疯狂抑制不住自己情绪的眼睛…… 他在镜子里看见过! ———— 阿桃被放在了一个铁椅子上,然后她被人拽着头发猛然向后一仰,随即咔塔一声,她的脖子被一道铁箍锁了起来,随后手被解开了,被人摁着捆在了一把铁椅子的扶手上,再然后是双腿,大腿,小腿,都被铁箍牢牢的锁了起来。 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穿着白大褂的军医极为亮眼,其他的地方仍是一片漆黑,让人仿佛置身黑洞之中,说不出的压抑与恐惧。 “你想问什么?我什么都说,我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你,我这人非常怕疼,所以你可以省点事,真的,我什么都肯说。”小姑娘很是真诚。 他笑了笑,拍了拍手,道:“你的状态不错,送到我这里来的人,还没有一个能像你这样的,他们大都已经吓瘫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偶尔有一些还能说话的,也只会求饶,你很好,状态非常好,一定要保持住。” 不论她说什么,怎么说,该来的一定会来,所以她又何必客气,反正就算是破口大骂和苦苦求饶都是一样的结局,那么,还不如嘴上讨个痛快的。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死的,我向你保证,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会十倍百倍的报复到你身上,”阿桃笑得很开心,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是那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人,所以我建议你呢,以后出门就要小心一点,哦不对,在家也要小心一点,因为我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你的房间里面给你来一下子。” 军医取来一根针。 “我的脑子里记着人体每一条神经,每一根血管,比如从这里刺进去,控制你大拇指的肌腱和神经就会断,你的大拇指就不能用了。”他刺进去很深,并且恶意的在里面绞着神经。 “这招已经过时了。”她怜悯的看着他。“忘了说了,我也是针炙的好手。” “那么这招?” 军医搬过来一个白炽灯。 “我猜猜,”阿桃问,“你今天不是突如其来想折磨我的,但是呢,我之前跟你又并不认识,所以八成,是哪个洋芋蛋子把你惹着了,然后你把我抓过来,发泄是吧?” “不是我要抓你过来的呀,”他笑得和善,“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等我回去要把那两土豆削成片片。”她咬着牙,“你们男人之间的纠纷,扯什么女人啊,这位长官,你是真的没种。” “好啊,我没种。” 被强烈的灯光直射着眼睛,阿桃的困意还是越来越重,她眼皮合上了,但是就在她的眼皮刚刚合上之后。 军医扭动了一个开关,微弱的电流通过刺入体内的针头,她剧烈的颤抖起来。 剧烈的颤抖,却被固定在椅子上而无法脱离束缚,当电流接通的那一刻,除了极度的痛楚,还有深入骨髓的麻痒,剧烈的疼痛和无法忍受的麻痒让她立刻清醒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会怎么样呢,没想到是这种电椅。”阿桃轻蔑的说。 “你接受过刑侦训练嘛?” “不,是你要被那两个重口味的德/国人玩过,你也会和我一样。” “我不是肮脏的同性恋!”他咆哮。 她能保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越来越短。 身体的保护机制使她出现了一种幻觉,似乎都能听到自己身上的皮肉发出爆裂的声音了。 还有股焦味。 “你在干什么?”一道冷凉的男声响起。 “看不出来吗?我在折磨人啊。” “叫啊,为什么你不惨叫呢!”军医愤恨的拉大电流,“你不是挺能犟嘴的吗?” 对面的人一动不动。 “你这家伙……”耶格尔道,“对基尔伯特这么大的敌意?” “他让我上战场挡枪子!” “我好不容易知道你这里有他的宝贝,我才跑过来了!”男人尖叫。 “啊,什么宝贝?”迷迷糊糊的阿桃打了个哈欠。 “这样不行,”金发青年说,“我来吧。” “什么?” “她不是有什么好朋友,叫过来。” ———— 军医拿起了一个像勺子一样的东西,对着小姑娘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挖人眼睛用的。” 他只是在阿桃面前晃了一下,把勺子放在了她眼睛上,“想象一下,这东西慢慢把你眼球挖出来的感觉。” “但是可惜的是,被挖出来眼球的不是你。”耶格尔领着士兵进来,士兵们抓着一个很熟悉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是每天和她睡在一块儿的。 军医把勺子一样的东西放在了女孩眼前,笑道“求饶吧,或许有用的。” “住手!住手,求你了!住手!”倘若是自己受罪无所谓,毕竟自己有系统,可是其他人是无辜的。 “你要说什么嘛?”军医饶有其事的点点头。 “可惜,晚了。” 他把勺子往前推了一下,抵住了女孩子的左眼眼眶。 她闭上了双眼,努力的晃动着脑袋,但她的头已经被固定住了,几乎完全不能动弹。 勺子慢慢刺进了女生的眼眶,但犹太少女咬死了牙关,除了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呃呃声之外,就是不肯张嘴哪怕呐喊一声。 鲜血沿着眼眶流下来,女孩还是没有张嘴,甚至连颤抖的程度都减轻了很多。 军医慢慢的转动着半圆的勺子,划了一个圈。 “你们怎么敢!”小姑娘发出了就像野兽似的的低沉咆哮。 一个完整的眼珠留在了勺子里,被他从眼眶中取了出来。 “好漂亮的眼睛。”军医赞美。 “如果是你的眼睛,那就更好看了。” “你很久没有进食了,或许你该吃点儿东西,来,把嘴张开。” “开什么玩笑?!”她用尽全力,椅子被她带了起来,“你们这群疯子、恶魔……” “我们不是。” 耶格尔说,“睡在你身边的这个姑娘还不知道吧,你和德/国男人滚过床的事?” “噢,还不止一个。” 犹太姑/娘发出了尖利的啸声,“你怎么能这样呐!你和德/国人鬼混在一起!” “人类都是这样的,”他踹了一脚犹/太姑娘,“明明是自己讨厌,甚至要恨不得杀死的对象,第二天就会和他滚到一起。” 阿桃站了起来。 “为什么不把她杀了呢!她和德/国人搞在一起,会污染了你们的血统!” “在此之前,我会把他们杀掉的。”她的语气非常平淡。 “在杀掉我之前。” ———— 浑身是伤的阿桃被送了回去。 营地里面的人都很关心她,围着她身边嘘寒问暖。 她不太需要。 自己的内心难受极了。 重新审视了她和贝什米特的关系之后,她发现,确实是这样的,在外人看来,她就是这样的不知羞耻的女人。 “我又不是个M……为什么跑不了呢?” “你好吗?”一个细细的嗓音绕过来。 “还不错。”阿桃说,她变换了表情,看着这个小萝卜头。 “那就好……你帮过我很多,我现在来送给你吃的。”小丫头说话说的很慢,她递给她一个长了芽的土豆。 痛的要死的阿桃压根起不来,她翻个身对她来说就是折磨。 “你拿回去吃吧,我不饿。” “不要,”骨瘦如柴的小豆丁把土豆往床边塞了塞。 “亲爱的,我现在不想吃,”她一看见土豆就想起来那两个该死的土豆佬。 “可是不吃对身体不好的。” “好,你放在那里,我会吃的。” “我给你喂点水?” “谢谢,但是不用啦。” 英子跑走了。 阿桃用胳膊一点点勾过来那个小土豆,直接往嘴里塞。 又涩又难吃。 这个床铺里面的孩子……回不来了。 那枚眼球被人踩在了脚底下,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她望到远方,是一群骨瘦如柴的男人赤着上身在地上绕着圈跑。 脚上却穿着的是崭新的皮鞋。 看见过骡子拉磨嘛? 大概就是那样的环节,只不过骡子变成了人。 “28号鞋子通过测试!” 死掉的人脚上血肉模糊。 为了测试皮鞋的耐磨度和柔韧度,他们就会让人们一直奔跑。 脚手架上挂着几具尸体。 “还没死啊。”过了几天,军医晃晃悠悠的走进来。 “我看你的伤也很严重,要不你和她们一起去洗澡嘛?” “给他一根手指,他要我整只手。” “这个火车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我是一个编号,还是有姓名?” “难道说有什么痛恨我们的八卦吗?” 「移民」 「俘虏」 「同性恋」 「吉普赛」 「犹太」 「精神病患者」 「残疾人」 「赤党」 所有生灵加起来,也不值它一个欲望。 脱下你的衣和帽!我……我的手! 打开你的齿和嘴!我的脸! 检查你的心和肾!剥离你的灵和魂! 为什么要相信你!我……我的手! 你哪里会是真理!我的脸! 谁管是不是经典!谁管有没有页数! “你出来!” 赤身裸体的阿桃被扯出来。 智慧带来原罪!别用契约驯服我。 命运瞎了眼,谁能抓一绺头发? 天!毒气已四溢,我逐渐失去我…… 嘘!别吵!想安稳睡个觉就等着进坟场! 喂!使者……有橄榄枝……我看到人带来…… 我很想……想到家……脸觉得快……快乐…… 黄绿色的气体。 隔着小窗拍窗户的手…… “啊!!!!!!” “很快的,不到15分钟。” 拍窗户的人越来越多。 手印越来越多。 然后,窗户上只留下来密密麻麻的掌印。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耶格尔看了躺在地上,浑身蜷缩的女人一眼。 “喂,我说,”她张着口说,“你把我杀了吧。” 这场景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理智和精神在摇摇欲坠的边缘。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在面对这种场景时面不改色? 满口谵语……数到七……或许我有……罪! 为何我有罪! 若我说祂也…… 小姑娘跳了起来,抢了他的枪,只顾自的往自己身上开。 扳机按了几下,却发射不出来子弹。 “你……” “啊,不对……”思绪混沌不清的人喃喃自语,“你是神吗?” “我?我是这个集/中营的神,”耶格尔傲慢的宣布,招手叫士兵们把她拖下去。 “神啊……”她笑了起来,“你才不是神呐,自以为自己了不起的家伙,以为把别人的生命捏在手里,你就是神啦?” “狂妄无知的家伙。” “我会在审判庭上面等你呢。” “满口胡言乱语。”是被他吓傻了么? 这女人也不过如此。 “人类和神之间,有最明显的区别。” “看起来,你对神很熟悉?”他随口一问。 “你在说哪个?” “什么?” “你在说哪个神?我和祂们的关系很好的,我们的鸿荒时代?希腊神明?印度神明?希伯来神话?” 她睁着眼睛,纯真无邪的问。 这家伙…… 耶格尔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气。 她似乎在说真的。 “……不妙啊。”感受到她的生存欲望在急剧下降,基尔伯特突然坐起来。 “不就是在劳动营里面工作吗?”他纳闷极了,“我得出手了。” 再不出手,这笨女人会死在那里的。 捂着急速跳动的心脏,男人用力的呼了几口气。 “阿西!” “我知道了,她的情况确实很不好。”路德维希淡淡的说。 通过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的努力,基尔伯特终于和耶格尔搭上线了。 “抱歉,这里我说了算。”对方一口回绝了基尔伯特想要来这里的申请。 “规定有规定的道理。” “太嚣张了!居然连本大爷的面子也不给!”暴躁的青年在原地转起圈圈。 “耶格尔这家伙……”他把牙咬的咯咯作响,“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路德维希皱了下眉头,他也没想到这个头子大胆到了这种地步,直接无视了他们。 那么,被关在他的地盘里面的小姑娘…… “我去威胁一下。” 没过几天,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停在了门口。 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阿桃被人带了过去。 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压根没有认出来站在那里的这是谁。 “你可以出去了。” 结果还是被人救了出去,而不是靠她自己的努力。 耶格尔感到了一阵失望。 “我……?”有些迟疑的指指自己,小姑娘开始疑惑。 “是的,你的男人来救你出去。” “我男人?” 浑身都是伤啊。 基尔伯特蹲下来,把他的外套套在小身体上,大冬天的只有一件单薄的衣服,手脚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一些诡异的条纹。 嘴巴干裂的一直在冒血。 整个人的情况非常糟糕。 “没事没事,我来了。”见她还有点抗拒自己的靠近,要把他的外套还给他,小手不停的摸着胳膊摩擦取暖。 忍住找耶格尔暴揍一番的冲动,当务之急是马上把人救出去。 “欸,可是我好像,”阿桃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她还得把英子带出去。 “我能再找个人,一起出去嘛?” “只能放一个出去。”耶格尔简明扼要的说。 “那你们把她放出去吧,我还能……” “说什么蠢话呢!”基尔伯特气得不行,“我把她领走了啊。” “等等,那个,那个!”被揪起来的小姑娘手舞足蹈,“那个!” 一身黑军装的男人拎着她,大踏步的走,把她一把塞进来车子。 随后他也坐了上来。 “不是,不是!”她急的团团转,“哎——!” 基尔伯特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 用的力度很大,皮肤都见血了才停下来。 “恢复了吗?” “嗯……”平静下来的阿桃闷闷不乐。 好在系统没有给她判任务失败。 “抱歉,我们不知道……”青年组织了下语言,“我们不知道里面是这样……” “我们,只是想不让你跑离我们,”他只是想让她知道,没有他们,她在德/国会寸步难行。 “没关系。”她说。 “我们……” “我累了,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什么?!” “我说——” “咔哒”一声,冰凉的手铐拷住了她的右手。 同时被拷住的,还有基尔伯特的左手。 可是这家伙明明是个左撇子! “你疯了吗?!” 铺天盖地的吻。 男人含含糊糊的说,“我早就疯了啊。” 在看见你的第一眼。 作者:强调一下不是非要写这些黑暗面的,我只是把梦里的情况复现而已。 反正你们看的时候接受不了,当时我的梦里我真的是崩溃掉的。 没有亲眼所见,压根就不会体验那里面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我印象为数不多的做噩梦,全部都是在这里面做的。 还有里面的人们被解救出来的时候那种丧/尸一样的场景,我是硬生生吓醒的。 那个场面我大概是高二梦到的吧,到现在我都印象深刻。 梦里的情况就是这样,那个头子见我没有所触动,就开始在我面前折/磨其他人了。 他们就是纯粹的好奇,想知道我崩溃的瞬间在哪里而已。 以折磨人为乐。 哦对,梦里还有人送了我一本人/皮日记。 还写了一个番外,在老地方,但是最近有人告诉我,说我的车被发到了其他圈的群里,还说是她自己写的。 搞得我很不愉快。 本来让我回忆这些里面的事,就已经让我很难受了,下章还要写土豆佬们的变/态,就很折/磨我。 我一想起来就是折/磨我,恨不得把他们打成土豆块块。 314阴雨 她一直在哭。 金属声音在耳边哐啷作响,基尔伯特把自己的左手提高,如愿的看见那只手也被他带了起来。 只要他动一动手指头,她就会变成提线木偶。 基尔伯特知道自己不正常。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开始做梦了。 基尔伯特很少做梦。通常是一觉醒来就是天明。 梦里大部分是“他,”,姑且这么说是“他,”吧,一个小时候的他,慢慢地遇到了好多人,经历了太多事,画面支离破碎的,这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等他有意识的时候,她就会眯起眼睛,朝他微笑,“基尔?” 但是,在梦里,这女人总是会哭。 捂着脸的,无声哭泣的,嚎啕大哭的…… 各种各样的姿势,各种各样的的言论,唯一不变的,只有指缝里止不住的泪水。 透明的水液,没有尽头,无休止的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 人类的眼球会分泌这么多的水吗? 她不应该哭的。 她为什么要哭呐? “喂,我说,”视线一片模糊,天空倒坠着朝他压下来,基尔伯特又听到了熟悉的抽噎:“怎么办……我止不住她的血……” 小姑娘坐在一团血污里面,中间人的生命力在一分一秒地流失,她把双手堵上去,温热的血液在她指尖流淌。 “怎么办……”包扎伤口也无济于事了,阿桃看着自己很喜欢的骑士倒在这里,慌慌忙忙的就要去咬自己。 铠甲摩擦的声音。 一个青年摇摇晃晃的用剑柄支撑起身体,他喘着粗气,碧绿色的眼睛里全是漠然。 他起身,朝着目标前进。 身上开了好几个大口子的青年走起路来却像猫一样灵活,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剑尖上布满了血锈。 “喂!” 他举起剑。 后背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狠狠的朝那个女人劈下去。 趁她还在忙碌的救别人的时候。 “我说,”基尔伯特爆发了全部的力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从地上爬起来的,像一只被激怒的狼一样抱着她的腰一滚。 “柯克兰,不至于吧?” “哼。”亚瑟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笑,他拄着剑柄,剑尖深深的插入泥土里。歪着头打量这两个差点被他串成一串的人。 “在战场上,不要背对任何一个人。” “别哭了,”基尔伯特实在是烦的很,“战场上不看情况哭屁呢,”他护着她,力气全部爆发随后就是力竭,全身的神经都在崩裂。 青年嘶了一声。 英/国人拔出剑,上面还带着混有血色的泥土。 剑割断了她的头发,也把尖端和泥土送到了他的肩膀里。 “贝什米特,”亚瑟说,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让开,我要杀了这个女人。” 他咬着牙,不放手。 剑尖开始在他的肩膀里前进,直到把肌肉和神经完全穿透,暴露在空气中。 “……” “你护着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给你止血……”怀里的女人总算是不哭了,手忙脚乱的要给他止血。 “没事,本大爷又死不了,”猩红的眼眸朝斜上方看去,金发青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 他的眼睛没有看向下方,仿佛他们不值得让他低头看一样。 “大/英帝/国的雄狮……” 亚瑟·柯克兰。 这个意识体被誉为是大/英帝/国的代表,以凶暴残忍无情出名的亚瑟·柯克兰,狮子的尖爪和牙齿上挂了数不清的血液,淋满了庞大的身躯,他的名声传遍了整个欧/洲,非/洲,乃至美/洲。 谁也不知道,只咆哮一声就令无数人心惊胆战的雄狮居然是一个身材纤细,娃娃脸的青年。 “你不去你的殖/民/地,来这里干啥干什么?”小姑娘探出头来,亚瑟的脸色很不好,而他一般喜欢在海峡那边隔岸观火,信奉理性、实力主义至上的人会主动跑到欧洲大陆上来? “我说了,我是来杀你的,”亚瑟重复,他说,“如果我再看到你在搞小动作,我会真的把你杀掉的。” 碧绿色的眼睛里蔓延着森冷的杀意,“你去挑唆其他人我不管,但是你要是和大/英作对,损害我的利益……” 他起身,“拿你的血来洗刷我的愤怒吧。我会亲手把你撕成两半。” 柯克兰抽出剑,面无表情的走远了。 基尔伯特又感觉到一股新鲜的水液掉在了他的脖子里,顺着呼吸钻到身体深处。 痒死了。 “你别哭了。”他烦躁的想,这女人怎么这么能哭。 “我没有……哭啊?” 他拿手一摸,一捻,是血。 非常粘稠,还带着一股暖意。 是她的血?! 红色,红色,红色,一滴,一片,一滩,红色把人搅得头晕目眩。 青年陷入了红色的沼泽里。 ———— 阿桃哭的很厉害。 她最讨厌别人这样对她,直接拿手铐把她拷上什么的,她也没有做错了事,就被基尔伯特这样对待。 “我只是想让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而已,”脖子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基尔伯特不知道在她脖子上干了什么。 “不行,”男人说,“我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上厕所可以例外,其他时间……” “你!” “不要离开我。”青年好像还要说什么,就被她打断了。 “我想,我需要冷静冷静,让我一个人待着,可以吗?”她逃离了那个地狱,重新回到了人间,但是有许多人在里面出不来了。 每天早上,一打开门就会有新鲜的尸体车从她面前推过。 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烟囱里面燃烧着的是人们的身体。 他呼出来的灰尘会落在地上,变成骨灰吗? 重见光明没有给她带来一丝慰藉,只会让觉得,阳光是如此的黑暗。 发冷的太阳。 “你很不对劲。”男人放弃了和她拥抱的冲动,她总是这样抗拒自己的靠近。 “没有,我很正常啊。”阿桃说。 “那么,”基尔伯特摸着一缕顺滑的发丝,假如这个人可以在他手心里如此顺滑就好了。 “你剪了短头发,”基尔伯特将人端详,“很好看,似乎我也看见过你短发的样子……” 翘起来的发尾显得人更加活泼了。 但她为什么不是很开心呢? 看到他,她会不开心吗? 他是她不开心的源头吗? “我想下车呼吸一下,”车里的空气很沉闷,凝固在她的脸上,小姑娘快呼吸不过来了,青年便放她下去,当然,那副手铐还牢牢的抓住他们的手。 新鲜的空气没有令情况好转。 “基尔……”她抬起头,眼里是一种无助的哀伤,“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要。” 他把人按在墙壁上,摸着短短的黑发。 “我们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基尔伯特变得有些陌生。 “为什么要这样呢……”她的眼里再次漫上水雾,“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还有路德维希。” “你哭了。”他肯定的说。 “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呢?你们打着喜欢我的旗号,不顾我的心情,把我锁在你们身边,”阿桃用力的一甩手,手铐随即哗哗作响。 “是因为我对你们来说是特殊的呐,”泪水接连不断的落下来,“如果我不是特殊的,我对你们来说,就是一个被划分为第四等级的华人女人……” “是因为我很特殊,所以我获得的一切,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如果我们并不认识,我就是一个弱小的女人,你们走在大街上,压根就不会看我一眼……” 和她同样身份同样地位的人,在这个国度受苦,而她却侥幸活着,她活着,是在众多人的尸体上享受到的。 她很羞愧。 自己吸收了那么多的生命,得以厚颜无耻的存活在世界上。 “不会的,”青年说,“我们迟早会认识的,不是过去,就是现在,将来也一样,你休想摆脱我们。” “你休想把我们之间的羁绊划开。” “那么,我问你,基尔伯特,” “什么?” “只是因为我是特殊的,” “而已。” “你们真的是喜欢我吗?” “……”银发男人沉默了,对于这个问题,他首先的第一个反应是感觉到好笑。 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很喜欢你,”他亲上了那双流泪的眼,感觉到眼球在舌头下面不安的晃动。 “阿西也一样,他是我弟弟,他想什么我最了解不过了。” “可是,”小女人轻轻道,“我要和你们分开。” “不!”基尔伯特简明扼要的拒绝。 “只有这件事,我们不会答应的。” “那么……你们确定是喜欢我的吗?” 基尔伯特愤怒了。 “你质疑什么都行!” “不能质疑我们对你的关系!” “我觉得,我要远离你们一阵子,”小姑娘说,“你们对现在的我来说,很可怕。” “怕什么?”青年笑了,“怕我们吃了你?” “不。” “是你们的帝/国。” “你们的帝/国,为什么要折磨你们自己人呢?你们连你们自己人也不放过,为什么要忽悠你们的人去前线……” “德/三,是你们心目中的德/意/志吗?” 他们享受的一切是踩在无数人的尸体上的,甚至还包括自己人。 “为了我们的帝/国,他们的牺牲是应该的。” “你们不管你们国/家的残疾人了么?精神病患者?同/性/恋?” “那是他们该死!”他大叫。 无法理解。 无力和他交流了。 他怎么能说出这些人该死呢? “光荣的德/意/志,光荣体现在那里?我看不出来。” 青年的大脑嗡响。 “这样的德/意/志,我不承认。”阿桃看着那双猩红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她怎么能这么说……! 被她否定这个帝国不是德/意/志什么的! 宛如被她整个抛弃掉了。 基尔伯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了,她怎么能这么看他们的帝/国呐!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他们的理想,他们的努力完全打成了渣滓,他们的一切全部付诸东流了! 更可况这是她亲口和他说的话…… 从她嘴巴里说出,就感觉…… 他们被她下达了毁灭性的裁定书。 这个帝/国,是本不应该存在的吗? “叫我与杀人犯共情,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我也是个杀人犯。”阿桃冷冰冰的说完,扭头就要走。 她忘了手上的链拷。 一股大力把人拖向这边,青年的表情很是平静。 “很好。” 他笑了起来,眼神里没有一丝笑意。 “既然这样……” 基尔伯特暴怒了。 他解开了手铐。 然后拖着她,在地上拖行了两个街区。 作者俺:不擅长写感情戏……米娜凑合看吧。 下章的车,非常惨。提前预警。 之前亚瑟出现的那部分是基尔伯特的记忆。 315我们都一样高H3p刺青注意 “终于,你也落到这种地步了吗?”后背被地上的石子和其他碎东西压的发痛,周围的人都有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看见前面男人的制服之后,又漠不关心的走自己的路。 阿桃仰面朝天,她挣扎不了,只能被基尔伯特拖着走。 大衣衣摆时不时扇到她脸上,向上看,只能看到男人的发梢在阳光下闪闪亮亮的发着光,还有一双隐藏在黑暗里面的红色眼睛。 胸口好疼,要爆炸了。 他转过头,眼睛里面的恶意像是血色一样流淌下来。 “我们是杀人犯……你也杀过人。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别开玩笑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却硬要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她在恍惚之间,觉得这个场景之前在梦里梦过。 同样的被拖在地上,同样的人。 同样的话。 这种对其他人来说可谓是羞辱到了极点的行为,对小姑娘来说却没什么感触。 有点累了。 基尔伯特,算是承认了他们的所做所为吗? “你以为你有资格来评价我们的德/意/志吗?” 青年就像拖着一条死狗似的拖着她。 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突然放弃了挣扎,任凭他拖来拖去。 以衣服为画布,这个人的身体被他硬生生拖出来一道显眼的痕迹。 暴怒中的男人还记得要收敛力度的,以免她的背真的被拖烂。 他想,这次为什么不哭了呢?! ———— 基尔伯特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进了那间幽暗的屋子里。 “来了啊。”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意思意思的抬头,接着,右边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毫不客气的伸手要道:“有没有烟?给我来一根。” “你先擦干净你脸上的鼻血吧。”左边的男人呛他。 “亚瑟,关你什么事?” 虽然口上说了这话,弗朗西斯还是把自己脸上的鼻血擦了擦。 他本来俊美的脸上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色彩,加上红色的鼻血,显得格外滑稽。 “给。” 基尔伯特饶有兴趣地从衣兜里掏出一根烟,抛给了法/国人。 “服了,”他骂骂咧咧,“居然还是骆驼牌子,我一想起那小子,我心里就不爽。”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在他面前一晃。 “你怎么不说他们德/国的香烟难抽的很?马粪牌?”薄凉的声线提醒。 “哦,有意思。”基尔伯特坐下来,发现对面的人完全不害怕他。 哪怕他们刚刚才被折磨了一番,放出来坐在了他对面。 “你也要烟嘛?”他问。 “不,一杯红茶,谢谢。” “你真把这里当你家啊?”弗朗西斯叼着烟,拿眼睛斜他。 亚瑟冷笑起来,抱着胳膊,身体往后退了退,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你好好看清楚,这个地盘到底是属于谁的?”青年用手指敲着桌面。 “别太嚣张了,贝什米特,”鸢紫色的眼眸里闪过几丝嘲讽,“只是临时接管而已,别把你们想象中的太重要。” “巴/黎不设防。”基尔伯特耸耸肩膀,得意的看见对面的法/国佬涨红了脸。 “你们不害怕我?” “我们为什么要怕你?贝什米特,我们和你打的交道比你印象中的要多了去了。” “那……” “说真的,你们这副样子让我感觉到很滑稽,”弗朗西斯吐出一口烟雾,他连手指夹着烟的姿势都该死的优雅。 “你们在搞什么啊?”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 “非常攻击性强的土豆佬们,现在就像一只小绵羊一样冲我们咩咩叫?宛如食肉动物改了性子去吃草去了,搞笑死了。”青年把烟头捻在桌面上,猩红的尖一点点变成灰白色,空气带走了它们。 基尔伯特眯起眼睛。 他们对他很是熟悉,但是他对他们一点有用的记忆也没有。 只停留在了左边的这个男人非常冷漠的印象上。 沙麻色的头发晃了晃,亚瑟干脆利落的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弗朗西斯看他连头发丝都明确表示出冷漠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还是那句话,你看清楚这是在谁的地盘,谁的地盘谁操控,谁才有话语权。”英/国人说。 “更何况这里并没有热腾腾的红茶来招待我。” “招待你?这里可是审讯室!” “审讯室就不能招待客人了吗?贝什米特。” “好了,不要理他,他没有红茶喝就会很暴躁,也不需要烟,他喜欢drug,你这里肯定没有这些东西吧?” “还真没有。” “不要说太多话了,弗朗西斯。和听不懂的人谈话,无异于浪费口舌。” 基尔伯特握紧拳头。 对面的人联合起来在给他打哑谜,可是他却完全听不懂。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非常不爽。 “……” “我们来讨论其他的话题吧,”弗朗西斯翘着腿,“比如如何养一个心爱的女人?” “别开玩笑了弗朗西斯,你压根就没有心爱的女人。”亚瑟从鼻子里面发出一声嗤笑。 “你看,如果你想养一盆花或者草,都需要时光浇灌,都需要精心来养,那么对待一个女人,更是如此,”金发男人道,“但是你花费了好多精力才培养出来的女人,哦,不也不能算是属于你的女人,只能说是你稍微对人家有好感而已……” “你想表达什么?” “这种渣子的话不要相信,”英/国人睁开碧绿色的眼眸,面无表情的插入话题:“玩弄女人的人最终会被反过来玩弄。” “他喜欢的女人数不胜数,但没有一个女人是最爱的。只要他招招手,会有前呼后拥的女人围在他身边。” “好吧,或许你说的对。” “无论是纯洁无比的少女还是风韵犹存的贵妇,喜欢上他的女人们不知道,她们喜欢的总是弗朗西斯装出来的想象中的自己而已。” “可怜的女人不知道,要叫一个浪子回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男性的卑劣性就在于,他们总是不满足自己想满足的,总是要狮子大开口,总是想着有了这个就要去追求那个。多情的人注定是无情的。” “嗯哼?” “你也一样,基尔伯特,你和我们是同类人,”英/国人做出了一番无比傲慢的发言,和他整个人一样傲慢。 “我们是怪物。” “什么?” “我们并不懂爱情。” “任何想试图接近我们的人,都最终会遭到不幸。” “也包括她。” “她年纪太小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宠她,有时候我看着她那张傻乎乎的脸,我就觉得我用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人压碎。” 亚瑟说,“没有一个人类知道怪物们内心到底在想什么,除非她自己也变成一只怪物。” “而且养她非常的不容易。她的喜好特别固定,但是你就是养不好。” “贝什米特,你可以养大路德维希,我也可以养大其他人……但是,不一样。” “你不会养女人,”弗朗西斯接上,“女人的需求有很多,有许多看似简单,但是你根本没有办法答应她的东西。” “你养路德维希就走了偏路,是的,我们也知道,崇尚暴力、渴望权力对我们来说非常正常。” “我们不懂爱情,我们并不知道,要想留一个人在身边需要怎么样的方法才好,你越是去强迫她,效果会适得而返,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把尖牙和利爪深深地插入到她的身体里,深入皮肉带出血液来,越不想让她走,使用的力度会越来越大,她会越痛苦,最后他会像爱情一样变得浑身是伤。” 吱呀一声,门关上了。 基尔伯特转身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 “给你的。”他向亚瑟扬了扬下巴。 “谢了。” 有了红茶作为稳定剂,柯克兰的声线变得上扬了不少。 “有时候我在想,当初那个时候就干脆把你杀掉算了。”弗朗西斯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指。 “你杀不掉的,”满意的喝了一口茶,亚瑟说,“除非你把这个国/家的人全部杀掉。” “小鬼,有的时候我也这么想过,假如当时阻止了一个新生的帝/国兴盛,世界的棋盘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他用的是长者对晚辈劝导的语气。 这个人身上涌现出来的傲慢与不屑,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以长者自居的自称都叫基尔伯特不爽。 “但是你阻止不了你家的那个小家伙,”法/国人幸灾乐祸,“无论世界格局被改变多少次,你还是要会被他超越的呀,亚瑟。” “哼。” “承认吧,年老色衰的、没有用的男人就会被其他男人超上来,更何况那小子是真的会,他比我们都要狠心,他做到了。” “她是我看见过的最狠的女人。”亚瑟放下茶杯,长叹了一声。 “只要是她想搞到的男人,没有一个不被她搞到手的。” “就是不知道被自己养大的崽子盯上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对面的人发出了一个p字母,随后马上改口了,“我杀掉过她两次,”头顶上的灯不知道为何突然摇晃起来,将男人的脸隐匿于阴影之中,“一次是我拿剑捅穿了她的喉咙,一次是我把她丢在海里,让她喂鲨鱼去了。” 基尔伯特觉得,他们的话全是真的。 他们没有要欺骗自己的意图。 可是人类是怎么做到死而复活的呢? “直到到了现在,”亚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我才意识到……” “我是那么的……残忍啊。” ———— 她不哭了。 之前还像水龙头一样流淌个不停的眼珠,居然不流泪了。 基尔伯特把人拖回家,然后迫不及待的把胜利品扔到了床上。 “我想先洗个澡……”小女人很是怯弱的申请。 “好吧。” 她进去洗澡了。 也不知道后背的情况怎么样。 基尔伯特还在纠结亚瑟的那句话,“你也一样,我们都一样。” 我们,到底是指什么呢? “哐啷”一声巨响。 男人猛的跳起来,快步冲到浴室,他以为是这女人要逃跑,结果进去就是她拿着东西不知所措。 “……呃,花洒自己掉下来了,砸在浴缸上。”水蒸气模模糊糊的,小丫头的声音也模模糊糊的,还有点哑。 是哭哑的。 “没受伤吧?” “还好,马上就洗完了。”阿桃乖顺的去关了水,然后默默的穿上衣服,等着基尔伯特给她吹头发。 然而这个男人只是目不转睛的看她,把她看的鸡皮疙瘩。 “头发?” “噢噢噢,”他重新跳了起来,去拿吹风机。 哭是不哭了,在吹风机的噪声里,她开始呼噜呼噜了,就是一只猫嘛。 也不太抗拒他的接触了。 基尔伯特吹着她的短发,看着她把头发搁在前面,努力要扎几个小揪揪,笨头笨脑的弄了半天。 “还没弄好啊。” 她没有向他求助。 一只手停在了半空。 这种看上去顺从、迎合的拒绝比是实际的拒绝,更令人恼怒。 “好了,要做的话就做,不做我睡觉了。” “你什么意思?” “……”阿桃沉默了一会儿。 “无论怎样,我还是理解不了,我也想着逃跑,但是,我只靠我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跑不出去的。” “很好。张开腿。” 她非常听话的走到了床边。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 [我们不懂爱。] “那我自己做润滑。” [明明是喜欢的,用尽了各种方法,却把人推的越来越远。] “野兽。” 小姑娘的手指刚勾到了润滑剂,下一秒,野兽扑到了娇嫩的身体上,肆意撕咬。 “自己送进去。” “不要逼我去街头上,随便找个人开枪。” “……” 劲瘦的腰胯挤到她腿间,赤红的大阴茎贴着她裂开的穴口磨蹭几下,蹭上她黏腻的汁液,染了一柱身的濡湿。 “卑鄙的家伙。”草草的做完润滑,女人咬着牙,抓住跳动不已的性器,另一只手掰开湿漉漉的穴,慢慢地往里送。 “基尔。” “基尔。” 她喘的很厉害。 这小洞无比紧致无比滑嫩,烫得他的龟头舒爽极了,也不顾承不承受得住, 腰一挺,又凿进去一寸,不拔出继续挺,一寸一寸劈开,让自己硬到不行的鸡巴直直开紧闭的层层肉浪, 狠狠操到深处。 “你!”阿桃被粗硬的大家伙顶得腰都软了,实在太粗太硬了,她的脚不断打颤,屁股确实被挪起,更深地承受那巨棒的插入,插得深了就在里面狠狠地打转一圈,青年享受着鲜美的肉体。 “只有这个时候才听话是吧,小乖?”基尔伯特玩着俏生生的奶尖,他也不动,插进去之后就和他没什么事了似的。 “是不是射爆了你的两个穴,还有你这张嘴硬的嘴,你就会服软了?” 把她操服了,就应该不会跑了吧? 让她每天在身下尖叫着高潮,抱着被射满了精液的肚子神志不清的叫还要。 青年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顺服她的黄色废料。 “你!” “还不服气?我还没插进去,你就有水了啊。” 男人不用客气,反正她也是小淫娃一个,大手死死钳住淫娃的腰肢,调动全身力量开始了暴力抽插。 粗壮性器吃不停,爽不够,越来越粗越来越涨,它闻着体香怒气高涨,像发狂的凶兽一样耸腰狂干,将人抬起砸下抬起砸下,就像鸡巴上套着飞机杯一样上上下下,干得怀里的人哭叫不止,就狠狠碾着小阴蒂,听她的小声哭泣,再数数喷了第几次水液。 她的下身被插得红彤彤一片,啪啪啪的操穴声和噗叭噗叭的水声此起彼伏,小女人整个人都要在这样剧烈的风暴中折掉。 穴一操狠她就格外有感觉, 被操了十几分钟就尖叫着蹬脚,受不了男人这么狂猛的抽插她开始闹,基尔伯特把她的小脚抓住了,往两边用力打开,让小穴能顺利挨男人的操。 “……” 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阿桃感觉到了一股冰凉的气息围绕了过来。 “来了啊。阿西。” “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路德维希带着寒风进来,蹲下去仔细检查了她的身体。 “这个条纹,是被电过的,还有这手,这肩膀上,全是血痂……” 青年的目光带了疼惜,小心翼翼的摸着伤口,不顾她窝在哥哥身上,贪吃的穴还在咕叽咕叽的咬着阴茎吃个不停。 但是她在抖。 不让他摸。 “你在害怕我。”他站起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暴虐心情席卷了他的心脏。 “你怎么能害怕我?” 蓬勃的,想要见到她的意念迫使路德维希马不停蹄的忙完手上所有的活,一得空就跑过来了。 然而,她的表现却给他泼了一头冷水。 “开始吧。”路德维希解下外套。 “好,小乖要乖乖的啊。” “你们要干什么?!” 她被折磨的不能动的身体如同洁白的羔羊,横陈在床铺上等待着屠夫的刀子。 一杯水哗啦一下被泼在背上,小女人身体不由自主弹跳起来,又因哥哥的动作按了回去。 “你很不听话,”路德维希说,“我们打算在你身上留点东西……” “得先画图案,”摩挲完后背的肌肤,基尔伯特仰仰脑袋,“还好是有点红肿,没有破皮,本大爷的力度还是拿捏的很准的嘛。” “图案?” 阿桃哆哆嗦嗦的想,“你们要给我——” “刺青吧,刺个什么好呢?” “不要!” “不要动。” “刺个帝国鹰,怎么样?” “毕竟万字符是借鉴了其他东西啊,我们不喜欢用其他东西给你刺……” 火机烧金属的味道传来,臭不可闻。 “别乱动啊。”路德维希控制自己的手,一笔一划的在她的背上画了一个帝国鹰。 他画的很是小心,一边画一边忍住要亲吻上去的冲动。 怎么连腰窝都这么可爱。 “被她包容一切的感觉……”叼着烟的男人说,“好温暖。” “那种温暖……我想一辈子在她的身体里不出来,”茶匙搅着茶水,变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亚瑟道,“想要去宠爱她却不知道怎么去宠爱,结果用错了方法。” “要不在大腿内侧刻上我们的名字吧?”蓝色眼睛里孕育了狂风暴雨,他心疼又残忍的说,“不了吧,还是纹到你的穴口吧。” “让以后和你上床的每一个男人,一摸你的穴,都能摸到我们的名字……” 后背,后背有针下去了!阿桃拼尽全力,颤巍巍的回头,只见金发青年手中拿着一根针,正欲落到肩膀上。 “不要!!!” “别动,否则下偏的话,你这个背就毁了!”基尔伯特按住她的肩膀,裹住她的脖子。 “我要把你们打成土豆泥!!!” 肩膀那一片像是落入了油锅中又滚上了钉板,有知觉的左手狠狠的掐在了手心,有滚烫的血顺着指甲流了下来,绵延在细弱的手臂上。 下唇早已被人咬破,粘稠的鲜血顺着下巴缓缓流下,混在一起滴落到床上。 “张嘴。”基尔伯特递过来他的皮带,“咬着,不要咬着你的舌头。” “你!” “要不,你咬我的枪也可以,要鲁格还是勃朗宁?” “我咬死你!” “这可不行,”他的性器被她嚼的太紧,几乎是要把他嚼碎吞进肚子里面的痛苦。 基尔伯特反而喜欢这种感觉。 “好了。” 路德维希松了口气,他跨上来。 “插吧。”哥哥把她的臀部大大掰开。 “什么?!” 热烫的龟头顶在了后面。 粗大的性器竟然在两三下顶撞以后,插了进去。 “忍住!” 他撒了一把盐。 “路德维希!!!!!!!” “刺青都要撒盐的。” “滚,我要杀掉你们!”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声音凄厉无比。 弟弟一进来就操得又重又沉,被挤得无处可逃的小口翻开,深处无处可逃的穴肉被压缩了生存空间,细细密密挤在一起动弹不了。 “啊啊啊——”两处穴道同时被破开,小姑娘仰头一声尖叫,随之夏然而止,雪白脖颈高仰着,眼泪滚落眼角,眼神失了焦,终于被那巨大的撕裂感、酸胀感和剧烈痛感给拉回神识,几声急促喘息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呜哇!”这声哭腔惊天动地,声音是从未有过地响。 她攥着小小的拳头从脸颊到脖子一片涨红,像小孩子一样哭得毫无章法,只是一昧地发泄情绪,用大哭来抵消自己害怕的心理。 两根硕大无比的肉棒硬生生凿开她的肚子,不顾人的哭求拼命挤进去,两个坏蛋把两处穴道都差点撕开混在一起。 “我讨厌你们!” “可恶的土豆佬们,我要干掉你们!” 兄弟俩想插又插不进去,想抽又抽不回来,陷在里面被吊得不上不下,鸡巴都要炸了。 阿桃就是停不下来,她一哭两根鸡巴不是死死压着点就是狠狠摩擦穴心,把缩紧的穴肉撑得酸麻涨痛,小高潮完全停不下来,小高潮不停她就不能停止哭,她不闭嘴穴就继续缩紧,一缩紧鸡巴就继续撑她,这样一套循环下来小高潮无穷无尽,她从害怕地哭到崩溃地哭,哭得两个男人又惊又慌,又哄又喘,三个人胶着在这里,两根鸡巴插着两个紧致的穴,谁也解不开。 “你别哭了……好不好。”基尔伯特的心快被她哭碎了。 她应该笑才对啊。 她笑起来很好看的。 为什么不笑呢? 为什么不和他们撒娇呢? 明明只要她一开口 ,他们有的都会心甘情愿的献上去。 “我啊,我只要远远的看见她,即使是被耍的团团转也无所谓,”冷漠无情的男人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碧绿色的眼神里全是温情。 “这样就好了。” “你放松,我出来。” 不掰开穴鸡巴就出不来,阿桃就可怜兮兮地掉着眼泪捧住了自己的两瓣肉臀,往上一拖,色情无比地露出了粉嫩的眼,这主动托着臀的姿势大大刺激了路德维希。 他挺起腰曲起双腿更好使劲,整个腰腹狠狠靠近丰满的白臀,一棍又深又重地操进去,嗯啊啊啊直接将人操得窜起身体要躲,被他扯了下来更加狠操,不准躲,托好。” 她整个人像被人从秋千甩出去,又砸到颠籁的马背上一样上下摇晃,两个奶子上下颠得摇出残影,然后就被前面的哥哥用嘴卷起来吸,脚背刺激到绷直,又被后面的弟弟变着角度操穴,把菊穴操得缩小又绷紧。 “后背疼……”她委委屈屈的喊。 “你们的汗不要落我背上……疼……” “还敢不敢再犟!” “哼!” “还想不想要精液了?”基尔伯特打了软绵绵的屁股好几下。 “不要!” “很好啊,胆子真大。”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作者俺:前面有伏笔,我忘了是第几章了,就是她梦到被基尔伯特拖走,结果真的被拖走了。 基尔伯特和亚瑟还有弗朗西斯的对话发生在巴黎时期,就是他们被审问的时候。 基尔伯特的心里活动一部分是梦里梦到的,包括亚瑟和他的对话。 316咔哒 他们真的说到做到了。 仅仅是不要精液,就真的不给她。 无所谓啦,反正她又不靠精液为生,吃不吃那点蛋白质,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小姑娘的身体上又被浇上了几股浓稠的液体。 基尔伯特拎着她,就像拎起一只无力的小鸡仔一样,仔仔细细的用龟头剩下的那点精液,糊满了底下的那张小口。 他连阴蒂也没放过,把它装饰成雪地里面的花蕊,颤颤巍巍的从白色里面探出头来,男人继续拿手指用白色的东西全部淹住了粉红色的穴。 阴唇上也全部挤满了精液。 后面也是相同的情况。 统统全喂给了小口,一点也没有射进去。 “服气了么?” “哼。”半梦半醒之间的阿桃哼了一声,身体上全是他们的精液,黏糊糊的,还痒的很。 “嘴巴是真硬啊。”哥哥又爱又恨的打着圆滚滚的屁股。 “被做晕,又醒,又被做晕……”路德维希轻轻摩挲着她后背上的痕迹。 帝国鹰啊。 这是他们的帝国,黑鹰目光如炬,张开翅膀,急欲飞翔。 黄口里面的鹰啼响彻在所有团结在这片旗帜下的人的心里,震耳欲聋。 德/意/志民族积攒了将近二十年的耻辱、仇恨,在战争开始那一瞬间疯狂的倾泻在了它国、别族人民身上。 被法/兰/西、英/格/兰从战后迫害到了现在,极度的通货膨胀叫每个人看不见明天,每天都有大批大批的人失业,然后过段时间,他们就从上一个阶层掉到了下一个阶层。 一战的失败,不仅是国/家方面的军/事方面的失败,这场失败,令每一个人都燃烧起了熊熊愤怒。 他们感受到的压迫是来自于生活的各个方面的。 凭什么我们要被欺凌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其他国家的人可以漫步在公园里面,说说笑笑的去野餐,我却只能蜷缩在桥底! 大国歧视我们,压迫我们也就算了,那些落井下石的小国家是什么意思! 他们渴望复仇。 必须复仇! “我们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生活!” “我们应该给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凭什么我们吃不饱穿不暖而那些家伙就可以在家里躺着数钱玩!” 鲜血。 复仇是需要鲜血的。 路德维希也自愿去鲜血了。 目送着自己的血被抽出来,按着棉花,忍受着因为失血而头晕眼花的感觉,青年站在阳光下,深吸一口气。 没错,我们要复仇! 把看不起我们的家伙,统统踩在脚底下! 没收犹/太人的财产! 谁叫犹/太资/本家太多了!谁叫他们有钱!有钱还不拿出来! 把看不顺眼的人,统统拉去劳动营! 残/疾人,精神病患者,同/性/恋就要被人道毁灭! 谁叫他们惹人生厌! 第一个先拿波/兰开刀吧! 不,在此之前需要先把奥/地/利拿回来。 “疯了。” “又疯了一个。”路过的人看着金发青年在那里捂着脸狂笑,目不斜视的走开了。 “……”小姑娘躺在那里,后背疼的她睡不着觉,这两个男人的动作她也习惯了,甚至对性爱产生了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做太多了,烦死了。 爽过头了,就会进入贤者模式。 这些人的精液怎么不会变稀啊? “你很满意你的杰作是吗?” 她侧过头,依然淡然的看着路德维希。 “不管这个杰作是我,还是什么,”握住那只在她后背抚摸的大手,女人说,“所谓旁观者清……路德,你啊。” 想说的话全被这句叹息含在嘴里。 “因为我的国/家和你们不是直接的敌对状态,”接过基尔伯特端来的水,阿桃蜻蜓点水喝了一口。 “你也喝一口呀?” 哥哥很听话的喝了。 “又因为,我沾着你们的光,你们的地位,你们的权势给我提供了好多的好处,我就是那个站在树荫下乘凉的人,树是你们自己种下的,我应该感谢你们对我的特殊情感。” “没错,应当是这样。” “可是路德维希啊,还有那么多的人,想发声却发不了,他们想对你们说的,你们根本不会听到,我就只能站出来了。” “我要问的,只有简单的几个问题:为什么要杀掉他们?” “人被杀掉,总是需要一些理由的吧,你不可能告诉我说啊,今天心情不好,我想把他杀了。” “那是本田菊。本田菊……不算是人。” 那双棕色的眼眸平静如水,“没有理由的杀人……会给你们有那种,我是神明的错觉吗?” “至于基尔的话,他觉得那些人该死,事实上,他们真的该死吗?” “……” “究竟是什么让他产生了这种想法,该死的人,和不该死的人之间,有什么标准呢?” “我来说说我的看法吧,”她自问自答,“所谓'该死的',是你们对那些对帝/国‘没有’做出任何贡献的人,没有服从你们统/治的人做出来的批评。” “那么,再次提出一个新的问题:难道说一个人对他的国家没有做出任何贡献,他就可以被杀掉了吗?贡献到底是评价什么东西而说的?我兢兢业业,为社会发展做了分内的事,这难道不算贡献了吗?” “假如有一天,这个社会开始漠视那些底层的人……” “够了。” “好吧,我对你们德/意/志也没有贡献,我实话实说,我就是舔着脸,去找了两颗大树抱着,好让我乘凉的,你们快点来处理掉我啊。” “我是被你们划分为第四阶层的人种,所以,你们为什么不对我动手呢?” “我就是你们口中'该死的'的人里面的一个。” “闭嘴!”沙哑的声音响起。 “哎呀,基尔伯特,不要生气吗——” “我说了,你闭嘴!” “果然生气了,可是你为什么要生气呢?我说的全是实话。” “你是成心要——” “来杀掉我啊!” “激怒我们!” 猩红的眼眸里全是满满的杀意,他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 几声剧烈地咳嗽之后,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同时耳鼻出血,口中也不断地溢出鲜血来。 两人惊愣地同时看向了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女人。 不到了半分钟,两个人同时倒在了地上。 “哎呀哎呀,”她拖着身子,艰难的扒着床头柜坐了起来。 “我说过了,不要小看女人。”小姑娘笑得和善和甜蜜,“自古以来,死在女人怀里的男人数不胜数,尤其是在女人床上的,”她伸了个懒腰,听到全身的骨骼都在咯吱咯吱的响。 “拜拜土豆佬们,你们先睡觉吧。”阿桃笑嘻嘻的迈着猫步围着他们转了几圈,得意洋洋的捧起基尔伯特的脸。 他的瞳孔开始涣散了。 “为……” “嗯,没有为什么,”她说,“我都在你面前说了,要小心这个会让你们上头的东西,你都没有检查我,就轻易的把我放进来了。” 那个贴在肚脐上的药丸! 基尔伯特想起来了,他一张口,血液不断的从他嘴里流出来。 “啧啧啧,不知道是你们觉得我没有威胁力,会张开腿让你们乖乖上呢,还是怎么样,”她吐了口气在男人俊美的脸上。 “光靠我,是走不出这个房子的。” “我借助了药丸。” “这个东西药效很强的,”阿尔弗雷德说,“宝贝儿,我担心你受到了伤害,尤其是来自贝什米特们的,”他偷偷摸摸的展开手心,“这个,你拿去用,无论是碾成粉,还是直接让他们吞下,都挺有效果的,要不试试这个,特殊的化学药剂做成的药丸,把它涂在身上,效果也可以。” 青年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春天刚解冻的湖面,“我拿了最大分量的,你之后想办法跑就行了,叫亚瑟或者是我都可以,当然,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你也可以给我下这个。” 她踮起脚尖,摸了摸阿尔金灿灿的头发。 “我也会有上头的时候,因为对象是他们,结果我不确定……甜心,要不你先拿我来做实验看看?” “我舍不得拿你来做实验呀,”揉乱了他的头发,小姑娘道,“到时候,我来想办法就好啦,话说这个怎么用?” “我来教你。”两个人抱在一起了好久,大金毛才依依不舍的把她放在地上。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叫你拿出来这个给你用……因为是贴着皮肤的,把那个防护膜去了的话,你也会有影响。” “弗雷德,没关系啦。” “宝贝儿,还有,你要小心那个系统,能不用就不用。” “嗯,我知道。”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的,她一直藏着这个药丸,然后被基尔伯特领回去的时候,把它藏在了一个秘密角落。 等两个人觉得她不会逃跑,又吃饱喝足的情况下,洗完澡的最后,擦干净身体,捏碎这个药丸,把它涂在身上。又因为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会发作,她干脆激起两个男人的愤怒,听说愤怒能够使血液循环加快。 发作时间应该也快。 掰开路德维希抓着她脚脖子的手,这个人是去意识了还要死死的抓住她不放,阿桃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过去,她得加快速度了。 “你们不是喜欢万/字符吗?”轻轻的拿刀划破肌肤,小姑娘满意的看见血流出来。 “一个刻在侧脸,一个在脑门上吧。” 哼着小曲,阿桃开始了自己的创作。 “这么喜欢万/字符,就把它刻在骨子里,和你们长成一体吧,臭土豆们。” 背上刻有着帝/国鹰的女人,笑意盈盈的摆弄着兄弟俩。 她亲昵的抱着路德维希的头,先是给了他几个浅吻。 “好乖好乖哟,接下来要忍着点。” 那种划破肌肤,鲜血淋漓的场面,她很讨厌。 但是嘛,谁叫他们先对她动手的。 活该! 手上的动作带了些快意,刻完最后一笔,阿桃捶捶腰,快乐无比的穿上衣服,宛如一只小雀,从他们身边飞了过去。 “等等,以赛娅的东西,”走到门口,阿桃想起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在他们那里。 她要把以赛娅的东西拿回来,这样就对他们没有留念了。 翻箱倒柜了半天,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信物,小姑娘拍拍屁股走人。 “啊,阳光的气息。”她握着门把,吸了一口空气。 “真好啊。” 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忽悠过门口的士兵,她的计划是在较短时间里跑出他们的控制范围。 “总之,先跑再说。” 阿桃微笑着,往前走了一步。 整个身子还没有完全沐浴到阳光之下。 一只大手从黑暗里面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脖子,将人拖了回去。 接着,门缓缓的关上。 “咔哒”。 她又回到了原点。 317路易斯 寂静。 完全的寂静。 阳光的影子穿透走廊,在他们前面的一点的部分停住了。 阿桃听见背后的男人发出既是痛苦又是抽噎着的一声。 这个体型。 他缓缓的把手缠上来,从胳膊下方把人往上提的那种提法,给她的背部留出了活动空间。 大概是怕她痛。 “路德?” 比哥哥坚实的身躯动了动。 像石头一样沉默也像山一样稳重的男人过了好久才应:“……嗯。” “哈,居然醒来的这么快,有点超出我的预料了。”阿桃表面上风轻云淡,其实内心慌的一批。 鬼知道这俩狗男人还会不会、继不继续发疯? 他嗅着小姑娘的脖颈,一股柔软的味道使他安心。 还有:“有我们的精液味道。” “……路德维希,你脑子里为什么每天都在想这种事啊?” “因为我们对这种气息很敏感,”青年试图解释,“就像大冬天闻到了烤红薯诱人的味道,尤其是你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会不由自主的拔腿走过去吧?” 况且是他们的精液。他们对自己的体液非常熟悉。 小姑娘不在的日子里,他们只能靠可怜的右手过日子了。 “你说了好大一堆,就是说明我很好吃吗?” “嗯。” “现在,你清醒了吗?”尽管手心里全是汗,她不动声色的把汗贴在衣服上,轻轻擦去。 “嗯。” 身体上的剧痛和几乎濒临死亡的快感,并没有能让他感到惊?,倒在地上,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他还在吃惊:他做了什么? 哥哥又做了什么? 她又做了什么? 胸膛里翻滚着的情绪,像一只气球,已经快到了临界点,从她给他们刻字的时候,路德维希隐隐约约能体会到女人还是对他们还是有一丝留恋的。 不然不会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头,在他的眉骨上亲吻。 可是,深入骨骼的字符打破了他的一切美好幻想。 原来是这样啊。 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臂,被毫不留情的掰开,小姑娘欢快雀跃的想要逃出他们的姿态和动作让路德维希不得不努力站起来。 她是真的想要逃离他们。 离开德/意/志。 假如让她逃出去的话,他们最后的关系也没有了。 如果还可以和她说说话…… 这么想着,动一下就眼冒金星,喘着粗气的路德维希,奇迹般的站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银发男人突然坐起身,飞快的跑到窗边,观察她的去向。 “我还说要不要帮你,”基尔伯特道,“小乖没有出来,你快去。” 不知道阿尔弗雷德的计划里有没有失败这个观念? 阿桃冷静的思考。 阿尔弗雷德拿最大剂量制成的药丸,结果管用的时间也不到半个小时啊。 刻了两个万字,五分钟。 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自己,找到衣服穿上十分钟。 好吧,她承认主要是寻找信物的时间长了一点。 但是也不可能不拿信物。 难道说,是因为把这个药丸一分为二,一半兑水哄着他们喝了下去,一半涂在身体上,结果它分成了两半,药效就减少了一半?! 不,应该不是,阿尔弗雷德应该会提前考虑到这种情况。 他那个时候和自己说话的表情非常的信心满满,都提出拿他自己当实验品了。 那么…… 应该不可能是阿尔弗雷德故意的吧。 因为知道自己不会把他自己当成实验品,美/国人才这么说的。 又因为,阿桃开始减少对系统的依赖性,所以才会认真的考虑阿尔弗雷德的提议。 如果这真的是阿尔弗雷德精心思考之后给出了药丸…… 她回去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伤到自己身上,终于清醒了是吧?”女人讥讽,“路德维希,果然你不见……” “等一下。”青年说,“我们面对面交流,好么?” 她不情不愿的转过去。 一下子就被炙热的体温包裹住了。 “很抱歉,”男人把她抱在怀里,拿下巴蹭着她的肩膀,“我们做了很多错事。” “知道就好!”阿桃硬邦邦的说。 他的体型很大,没过一会儿少女就热的有点出汗。 她抬起头,看到了男人汗津津的脸,简直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还有额头上的,本来应该是渗到骨头的伤疤,现在已经变成皮肤表层白色的痕迹了,只有周围快凝固的血迹诉说着发生了什么。 “我,”路德维希道,他伸出手指,往额头上一抹,然后顺势抹到了她的眉间,向下滑到鼻子。 动作很是亲昵。 “我给你我的血。” “哈?!”阿桃有些炸毛了,“你往我身上抹你的血?” “嗯。”惊涛骇浪的眼眸里恢复了平常的模样,蓝色眼睛安静的看过来。 里面凝聚的情感一下子叫人吓得跳了起来。 隐忍、克制,害怕,恐惧,难过,还有痛楚。 她居然可以精确无比的分出来这些情感,甚至分别属于什么类型,每一道情感就像一条涓涓细流,在他的眼睛里绘成浩瀚的大海,把她卷到深不可测的地方。 和路德维希对视,让阿桃感觉到她本人在下沉。 太可怕了。 “你在害怕什么?”路德维希问。 “没有!”小姑娘大声的说,“虽然我的逃跑计划失败了,但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逃……” 一个吻,带着温度,打断了她的话。 “对不起。”他重复道歉。 啊?! 这土豆佬脑子是被地板撞坏了吗? “不管怎么样,我们对你造成了心里和身体上无法挽留的伤害,”男人低下头,“这些恐惧,这些伤害是没有办法用语言、行动能够弥补得了的,”他一字一字的说,态度很是真诚。 “非得让我揍你们一顿,以至于杀死你们,你们才体悟的了,是吧?” “我们只有一个卑微的愿望……请你不要离开我们。” 把姿态放这么低啊。 一想到她会迫不及待的跑走,心里隐藏着的各种负面情绪又快控制不住了。 “路易斯,你很不听话。”阿桃摸摸他的鬓角,用的是她对路德维希的专属称呼。 “我没有办法和你说什么了,我只能告诉你,你做的任何事在将来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路德维希浑身一颤。 她口里说出来的话像一把利刀,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胸膛,把里面的脏器搅得稀巴烂。 路易斯…… 似乎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可是他对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我的初精给了你……”青年坑坑巴巴,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小女人绝对是对他生气了。 只能使出浑身解数,起码今天不要让她离开这里。 “啊?” 他小声道,“印象中还是你给我舔出来的。” 阿桃很是无语。 装什么装,特重口味的德/国人,会有一天脸蛋红红的,和一个纯洁处男一样,委屈的说,“我的初精给你了?!” “你应该怪你的那玩意,谁叫你们输精管TM的都有问题,还得我去给你们又舔又撸的,”她恶狠狠的往他胯下一抓,抓住了一个硬邦邦的家伙,“你们以为精液好吃是吧?!” 路德维希倒吸一口气。 “痛……”他的生理眼泪都快出来了,小姑娘的手法很粗鲁,像是拿他的阴茎泄气,他感觉他都被撸破皮了。 “痛就对了,痛死你们!”阿桃拿他的性器当手摇杆玩了好一会儿,“这根鸡巴出不了初精,叫我去帮个屁忙!没有用的鸡巴,要它有什么用!” “别这么说……” “你硬了……”女人快被气死了,不就是说了点连羞辱都算不上的话么,他也不看看他在床上说了点什么dirty talk. “哼,你哥的初精也是被我舔出来的,无语啊,这是怎么回事。” “输精管堵塞,就去看医生啊,叫我不要走,还要我给你们舔……” “小乖。”二楼楼梯口,基尔伯特用沙哑的声音说,“上来。” “走吧,路易斯威登。”她故意说。 “你喜欢他家的箱包吗?”路德维希见她终于不玩了,轻轻呼吸。 “我对牌子没有兴趣。” “它有香榭丽舍大道的总店,你想去的话,我们带你去。”宛如狗狗一样的期待的表情。 “不要。” “哦。”狗狗耳朵耷拉着。 ———— “小乖。” 阿桃默默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把四肢缩起来。 “地上凉,快起来。”路德维希上前一步,劝导。 “不要,有什么话就说。”她倔强的说。 基尔伯特的脸上看不出他的神色变化,青年就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没什么,”他脸上的白色痕迹随着说话一动一动,有些滑稽。 “你的性格是无比的天真烂漫,我很羡慕。” 开场白竟然是这个? “而我们的性子……”男人沉吟了下,“血/腥,暴/力,残/酷,我们确实在一些方面上合不来。” 她瞪圆了眼睛。 基尔伯特在说什么? 基尔伯特很是无措。 他们连怎么让她停止哭泣都做不到。 连睡梦中都在哭泣的容颜。 美丽是美丽,但是总担心总有一天会变成玻璃娃娃,在他们的手上碎掉。 身体也好容易被操碎啊。 “你的精神马上就要崩溃了,”他不甘心又不忍补充道,“如果你要离开我们,心情能稍微好一点的话,那就走吧。” 什么啊?! 这是什么怀柔政策嘛! 阿桃做好了被他们暴操、基至被暴打的准备。 结果就轻飘飘了一句,“你走吧。” 啊?! 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他们就这么让步了? 他们是被下了蒙汗药了?!还是降智了? 类似于 Emotional damage !的那种。 “基,基尔?!”她连忙跑去,用手掌测了青年的额头温度,“还好啊,没烧啊……” “看在肥啾的面子上,”男人把她提起来,抱在怀里。 “肥啾?” “是啊,小家伙着急的很,一直打我们。”路德维希心平气和的说。 “啾啾?” “啾啾!”小黄鸟听到有人喊它名字,非常快活的飞了过来。 落到了阿桃手心里。 圆滚滚的身体跳来跳去,“哦啾!” “咦咦咦?”小姑娘糊涂了,视线在一只鸟和两个男人之间来回徘徊。 “它什么时候在的呀?我怎么没有发现啊,你们之间是怎么沟通的啊?” “本大爷的鸟,本大爷当然可以和他沟通。” 还用了'他'! 惊慌失措的小黄鸟在外面树枝上不浪了,找了个开了口的窗户就飞了进来。 面对躺在地上的两个青年,小鸟先是担忧了一会儿,发现他们还有意识后,就开始了。 “你们在干嘛啊!” “知不知道在自然界,都是雄性争着抢着要雌性!” “你们不追求她也就算了,” “还伤害她!” “还不听劝!” “我啄!”愤怒的小鸟对他们又抓又敲又啄,直到把基尔伯特的太阳穴快敲出一条虫子来,它才不屑道,“懂不懂什么叫疼爱啊?” “你们以为交配就是宠爱阿?” 基尔伯特吐了口血,“难道不是?” 他把嗓子里积压的积血一口气全吐了出来。 精神也振作了些许。 “等等,你到底是谁养的鸟啊?怎么向女人说话?” 所以是借了肥啾的作用,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啊,谢谢你。”用手指拂过毛茸茸的羽毛,阿桃啵唧啵唧亲了小鸟好几下。 她对着小家伙露出了一抹纯粹的笑容。 像露水一样易逝,也像春光一样灿烂。 而路德维希内心也清楚。 小丫头喜欢他们才对他们下手,懒得搭理说明他们真的被抛弃了。 “你心里还有我们,虽然你不想承认,”基尔伯特摸着她的头顶,“理念上的不同导致了……” “那么,我还有个问题,如果说,一些犹/太资/本家确实动摇你们的经济,为什么不把他们一个一个抓出来呢?叫他们把钱吐出来,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啊。” 她认真极了,“我不信你们做不到,你们的手上甚至都有每个犹/太人的去向……” “小乖,你还是太天真了,”青年用鲜红的眼瞳盯着她, “这个事情不是那么你口中所说的这么轻易就能解决的。” “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他不舍的把人放下去。 下一秒,一双手扣上了他的腰带。 “分手炮,要来嘛?” 基尔伯特大笑出声,把她的手放了回去。 “没有双方允许的分手炮算什么啊,而且我们不算分手。” “其实,你也很喜欢我们的家伙吧?喜欢大鸡巴的小色女。” “那就是拒绝了?” 路德维希摇摇头,“不是分手炮这种东西,是我先想要射给你精液而已,不需要理由。” “噢?” “趴好,这次我会很温柔的。” “唧唧!”肥啾马上拍翅飞走。 “肿了啊。”青年困扰的查看完,他扒开被插肿的花唇,皱着眉头,这具身体上到处都是他们留下来的痕迹。 有些肆意妄为了。 “要插着给你上药吗?还是说。” 舌头对准她的穴口,舌尖先对准绕着那小孔刮了一圈,在缓慢旋转着伸进去。 “啊!” 他细心地把流出来的水全都舔干净,再去吸喂肉感十足的花唇,香嫩的肉唇被他轮流吸进嘴里,爽得小女人两腿直踢,又被他大力地按了下去。 紧闭的花唇被男人扒开,露出里面粉嫩嫩的媚肉,他把有力的长舌插进去,像是在用舌头操小穴一样,一下下地插舔着软嫩的浪肉。 “你……” 那根阴茎在他胯间剧烈的弹跳着,已然胀成赤红色,全身盘踞的青筋膨胀爆起,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出血肉,看起来十分的狰狞可怖。 “我会很温柔的。”路德维希安慰她。穴口已经被他灼热的蘑菇头压迫得向里凹陷。 他进入的速度很慢,就是要给小女人时间适应,每动一下,就看她的表情。 阿桃很是迷惘。 这速度太慢了,慢到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红肿的穴肉又麻又痒。 湿软的媚肉死死地绞住侵入深处的大鸡巴,棒身上勃动的青筋烫着抽搐的肉,把极限的快感延长,小穴深处一股一股地喷着阴精,灼热的水流全都冲击到堵在宫口的大龟头上,青年呼了口气。 “我动了。” “嗯。” 巨大硬挺的龟头每一记捣入都会把她的肉撑开到极限,重重地杵上媚肉。 藏在褶皱里面的敏感点一个不剩的被性器剥开挤出,她控制不住地扭动身体,活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 确实好温柔。 像是,泡在暖和的水中,全身的细胞都展开了似的。 不应该和他们做爱的。 这样显得自己之前的话都是大话。 应该是,干脆利落的嘲笑他们,然后扭头就走的。 阿桃还是心软了。 然而,我却…… 非常的软弱。 他们伤害了自己,她也反过来杀掉了他们一次。 但是,为什么…… 更加的难受。 “啧,怎么又哭了?”基尔伯特拍拍屁股,“我姑且认为,是你小嘴吃不到鸡巴而哭。” “瞎说什么呐!” “所以,请你吃好吃的。” 他主动的说,“虽然我一开始没有心情做……但是那么多精液不给你就浪费了,本着不要浪费的理由……” “喏,请你吃。” 沉迷于性爱就好吧。 什么也不要想,在高潮的时候尖叫就好了吧。 阿桃泪流满面,主动的掏出他的肉棒。 吃了下去。 用小嘴套弄着他粗硬的性器,两手交迭握住留在外面的部分,来回撸动,并不时去揉他坠在下头的精囊。 当用舌头舔着他的龟头时,男人俯下身,“你还记得吗,之前你是怎么说的。” 他的语气很温柔,“即使是你食言了也没关系……我们是不折不扣的大坏人。” 她放松口腔,给他来了个深喉。 “没关系,一切都是我们强迫你的。”洞察秋毫的眼眸深深的注视着女人,“不要想太多。” 路德维希又狠狠地操中了敏感点,然后又直接插进了她的小子宫,强烈的高潮突然把她吞没,全身都像过电一样剧烈的抽搐着, 基尔伯特再次深深插进她的喉咙里,大龟头猛地一顶,“好了,接着。” 精液。 从两个地方涌出,冲刷了阿桃的全身。 也将人的神志淹没。 “睡着了。睡的好香啊。” “终于放松了啊。” “就是……为什么睡着了还捏着本大爷的东西,我一抢她就呜呜叫?”基尔伯特累了,自己的阴茎被人捏在手里,叫她放手还委屈巴巴的。 “我靠了,别往嘴里塞!” 抢救过来差点被放在嘴里的性器,他满头大汗。 “阿西,别笑,说不定下一个就是……小祖宗,快放开!” 路德维希不笑了。 面无表情的抽出来他的性器,上面有好大一个牙印。 “绝对是在泄愤!” 哥哥恨铁不成钢,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 作者俺:说起来,昨天梦里路德维希和我求婚了,大概是这样,我和他吵架来着,是我单方面的吵,我一气之下就要跑路。 我说我要拿着他的钱跑,路德维希:“你要小心这些钱是我的私人财产,你拿了我的,你上法庭还是要全判给我的” 我:?你好狠 路德:“所以……” 我:可恶,我一分钱都没有,我不能这么跑了 路德:“你看,有一种关系,可以平分的” 我:离婚啊? 路德:……“但是我们还没有结婚” 我:不对啊,离婚也确保不了平分 我:我随便拿点首饰跑了算了 路德:“要不要带上这个?” 他就,跪下来了 红丝绒盒子,一个铂金戒指,很朴素的钻石 我:?????? 搞的我受宠若惊 318甜橙 小姑娘在贝什米特们的照顾兼监管下,睡了吃,吃了睡,空闲时间看看书,看上去是生活很不错的样子。 兄弟俩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难看,他们经常出远门,每次都觉得阿桃会趁他们不在逃跑,结果回去一看,她在大锅里煮着各种各样的食材。 香气飘了很远。 “大烩菜!”她乐呵乐呵的举起勺子,“要吃吗?” 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沉默了,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情况。 要不就是趴在沙发上看小说,笑得咯咯的。 或者去花园里抚摸花朵去了。 “到底是,谁被谁圈住了?” 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对视一眼,乖乖的把嘴里的土豆吃掉。 “我上好的食材……”弟弟嘀咕。 “白水煮怎么了?纯粹的食物,就是要煮出来的好吃、有味!”阿桃理直气壮的说。 “好好好。” 双方默契的再也没有提过什么时候送她走的问题,好像那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日子不平不淡的过,就当小姑娘睡觉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被塞上了车。 不过周围有熟悉的气味,她就放心大胆的继续睡。 睡的时间很长。 “小乖?” 青年拍拍她的脑袋,“我们到了。” 啪的一声,大掌被女人毫不留情的拍掉:“五分钟!” “好。”蜷缩在他身上的阿桃睡的头发松乱,等到她有意识的时候,早就过去不知道多少个五分钟了。 基尔伯特也没催她,看着呼吸平缓的面孔,感到了一股满足的情绪从小/腹处升起。 把乱七八糟的呆毛压下去,她打了个哈欠。 “时间到了呐。” “到了。” “穿好衣服。”阿桃慢腾腾从他身上起来,打开了车门。 温暖的风夹杂在好闻的味道中,是橙子!是热情的东西! 它不是德/国的风。 “你走吧。”基尔伯特送她出去,看着她自由自在的舒展身体,“我走了。” “嗯。” 黑衣服的男人转身离开,他的动作很利落。 “走了啊。”发动机的动静在阿桃身后远去。 “喂。” 一只大手按住了小姑娘的脑袋,“你们在车上那么长时间在干嘛啊,车震?” “咦……”少女回头。 弯曲的呆毛。 像猫一样,金绿色的眼睛。 “罗尼!罗尼!”少女开心极了,围着他蹦来蹦去,“是罗尼呀!” “想扑老子就直说。” “嘿嘿!”人都这么说了,阿桃便没有一丝犹豫的扑了过去。 柠檬味瞬间冲破一切,叫她安心。 “罗尼,你没事啊?” 意/大/利/人还穿着军/装,在他怀里滚了一圈,她问,“大胖子没把你们怎么样?” “他有那个心,也不敢的。”戴着手套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怎么头发没见长啊?” 他居高而下的说,“土豆佬们果然养不好女人,你看你瘦的,没几块肉。” 一摸就把人心痛的,几乎全是骨头。 “嗯,嫌热了就剪了。” “算了,养不好自己女人的男人就应该割了,”罗维诺没有和基尔伯特打招呼,只是视线上的交流。 基尔伯特的样子很不对劲。 不过,和他有什么关系。 刚刚走之前竟然一副想触碰又忍住的动作,还有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神情,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青年哼了一声,“贝什米特们把你交给我们了,说你精神不正常……” “他们才精神不正常!”阿桃朝北方比了个中指,还呸呸呸。 “没错,你没有生病,你很正常,”男人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她大概经历了什么,“意/大/利很适合你啊,不论是居住,旅游还是” 还是疗养。 烦死了,果然应该先揍飞洋芋蛋子们的。 “给你这个。”罗维诺变戏法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黄澄澄的橙子。 外表一点瑕疵也没有,闪着金色的光芒,非常新鲜。 能够想象到它还挂在枝头青翠欲滴的样子。 “送我这个干嘛?” “你又不喜欢花,那朵玫瑰早就被你拋脑后去了,连带的还有我。”青年酸溜溜的说。 “谁说我不喜欢花了,有钱花什么的,我很喜欢。” “给我吃的?” “不然我吃了。”他装作要抢。 “别别别,”阿桃剥开皮,清香的橙子味令人 目眩,使人一下子心情就好了。 香甜的汁水溢了出来。 “给你!”她先剥了一瓣,不由分说往罗维诺嘴里塞。 “小没良心的,还记得我……”嚼着橙子,男人别扭道,“也不和我联系……” 不过转头一想,没良心的女人还是挂念着他的嘛。 他得意洋洋,没等橙子咽下去,眼巴巴的阿桃问,“怎么样,酸嘛?” 罗维诺咽不下去了:“你特么的,我以为是你有好吃的先给我!” 果肉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结果是给你试口味的!” “嘿嘿嘿。”小女人笑得很憨,“所以酸嘛?” “你和我说意/大/利的甜橙是酸的!” “我打你!”他悲愤啊。 想打又不能打,只能一脚踹她屁股上,“老子专门给你搞来的甜橙,最好的品种,肥沃土地种出来的,” 他亲自挑了好半天,顶着大太阳和汗水,辛辛苦苦给她摘来的。 “你问我甜橙酸不酸!” “越想越气,再踹一脚!” “啊啊啊罗维诺打我啊!”阿桃尖叫。 “打你屁股!” 两个人闹着笑着,罗维诺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她坚信。 “费佳呢?”阿桃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衣服有点奇怪,不知道贝什米特什么时候给她换上的。 黑色的,还有头纱? “他啊,在米/兰。” “干什么呢?” “这就说来话长了,”男人说,“贝什米特说要你去进修。” “进修?!” “嗯,修女班进修,他们估计觉得,你在修道院待一阵子就好,毕竟宗/教嘛……” “但是,嗯……”小姑娘扯扯拽拽衣服,总觉得哪里别扭,“我不信教啊。” “就是土豆混蛋啦!我们有信/教和不信/教的权/利,不是每一个西/方人都要去信仰基/督教的,虽然八成以上都是基/督啦,还有很多人都是跟着去信的,因为父母长辈都在信教,所以他就去教堂了,一般经过圣水洗礼出来的婴儿,大部分都是会信教的。” 罗维诺说。 “米/兰,有什么?”她记得,米/兰有米/兰大教堂。 金绿猫眼定定的看向她,“米/兰有红衣主教。” 说起红衣主教,阿桃也只能记得法/国的那位红衣主教黎塞留。 红衣主教的特殊性在于可以选择出教皇,每次到了教皇选举的时候,红衣主教聚集在西斯廷教堂,即罗/马教皇的私用经堂,他们在西斯廷教堂举行秘密选举。如果教堂的烟囱冒出黑色浓烟,证明一轮投票失败,没能选出新任教皇。如果教堂的烟囱冒出白色浓烟,则证明新教皇成功诞生。 “所以,我要去进修神学?”要一个土生土长在红旗之下的小姑娘去进修神学,该说是土豆俩看得起她呢,还是怎么样,听说好的神学院也不好进,门槛好高的。 “骗你的啦,那两个人虽然是这么要求,但我是不会强迫你去的,”他安抚,“你和我好好待着吧,听说盟/军要在圣诞节之前进攻米/兰,” “嗯?” “但是我是要反水的,”青年压低声线,“我去帮了国/际/纵/队,顺道给老墨干了点,嗯,你懂的。” “嗯,我懂的!”阿桃点点头。 “对啦,要我去联系盟/军吗?” “你联系干什么……”他走的走的突然停止了,“你能联系上谁?” “英/国人和美/国人?” “之前的亚瑟算吗?” 少女支支吾吾,“亚瑟算啊,还有一个人。” 她得向阿尔弗雷德问清楚,那个药丸的事,因此不得不和他联系。 “怎么联系?” “发电报啊。”她笑。 “电报需要明确接收人,而且从这边发到美/洲起码得需要半个月,”罗维诺眯起眼睛,“你要给谁发?” “不告诉你啦!” “什么时候又有了个老情人,我打你!” 又是一脚踹在了她屁股上。 “罗尼——” “撒娇也不行!” ———— “先生!”运输机聒噪的噪声里,一名通讯员扯着嗓子喊:“似乎有您的电报!” “什么!”见金发青年没有反应,他干脆过去拍了拍肩膀。 戴着降噪耳机的阿尔弗雷德大声问,“我的什么?!” “给。”通讯员递过来一张纸。 “我看看……”触感不是刚打出来的电报,阿尔弗雷德觉得头上戴着这玩意儿也了济于无,干脆摘了。 “琼斯。” “好像是给我的。是宝贝儿的嘛?我看看……” 他用手指点着,“震惊!美商业巨头琼斯帝/国的第叁子居然是个同/性恋?!” 好奇怪哦,每个字母都能看清楚,但是拼起来却看不懂。 再看一遍。 琼斯的第叁子不就是他吗?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设定啊! 阿尔弗雷德想吐血。 可是飞机上没有供他吐血的地方。他捂着脑袋,自家女人终于想起来要找他了。 他应该知足的。 可是为什么是炒绯闻的这种形式啊?! 足够强大。 只要是人都会对绯闻感兴趣,特别是有钱有权的,即使阿桃联系不到阿尔弗雷德,但她还是借名偷偷摸摸爆出来几条独家消息,只需要在小报上流传一条,大报纸自然会注意到她。 阿尔弗雷德的下属们自然也会关注她。 这样阿尔弗雷德看到了之后就会主动过来找她了。 小姑娘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而且,她还试探性的问他要药丸。 如果他真的不知情,回答应该是,“好的,宝贝,马上给你,”如果知情的话,应当是拿各种借口不给她。 阿尔弗雷德抓狂了,抓过通讯员,“马上按这个地址发消息,”他拍回电报:“你等着!” 飞机两边各有一排窗。阿尔弗雷德向左边的窗户望出去,只见群山顶上都覆盖着皑皑的白雪,一时间不禁恐慌他们是不是迷路到阿尔卑斯山脉了,但是从右边望去呢,还是地中海的风光。接着出现的是乱石堆和灌木丛里面伸出一截截魔鬼塔一样的山岩,然后就是乱石和黄沙。 他在非/洲。 亚瑟说要在非/洲见面,他就来了。 然后亚瑟失踪了。 自从英/国第八集团军在阿拉曼把德/军打得落花流水之后,隆美尔就开始向西撤回突/尼/斯。 接下来几个星期,美/军将开始在北非登陆。 但是亚瑟呢? 不会被德/国人抓走了吧?还是说被自/由法/国的那群家伙当做货物抢走了? 在他正下方的撒哈拉沙漠里,大规模的部队已经部署好准备好战斗了,或许已经在打的不可开交,但是他什么都看不到。 正在出神的青年听到了几声惨叫。 明亮的光点像球形闪电似的,不规则的在机枪里四处穿梭,机舱里弥漫着一股似乎是机油泄露出来的薄雾,阿尔弗雷德借着光线往回看,发现源头是机身上的几个小洞。 哪个混蛋在他发呆的瞬间在飞机上开了洞?! 空气穿过机身上的洞眼,发出嗖嗖的尖叫声,他试图把自己固定好。 没有成功。 男人和机舱里的其他人一样,开始疯狂摇滚。 “哦,天哪,”青年如愿以常的吐了口血,接着那滩血差点钻进他的耳朵里。 “我的天,德/国佬的二十毫米炮真是了不得。”男人自嘲。 “我们需要紧急下降!”驾驶员操着一口英/腔大叫。 他可不想在这个英/国驾驶员面前露出慌张的样子。 “那就降落!不过别在沙漠里降!我可不想变成人肉风干!” “mate!你肯定在开玩笑?!”能成功着陆就不错了,还挑什么挑? “fellas!我很认真的!”男人本来想说“guys”的,但是脑海里突然冒出来“gays”,他就放弃了。 “没油了!我随便找地方停了!” “那就放开,让我来!”他粗鲁的闯进驾驶舱,叫驾驶台:“放心,我考取了小型直升机驾照!在洛杉矶!” 飞机在几个人的尖叫中急速下降。 “琼斯……”通讯员死死的抱着他的电报机,哪怕这个电报机把他撞的鼻青脸肿的也不放手。 “我恨你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明明是开战斗机的,你特么是个战斗机飞行员!” 他感觉一直在下坠,下坠,直到无尽。 “噢,”飞机轮胎在爆红且震耳欲聋的状态下停下来了,阿尔弗雷德甩甩他的金发,露出洁白的牙齿和大拇指,当然大拇指是朝他的。“hero的技术怎么样?!帅不帅?!” “呕。”回答他的是一片呕吐声,几个人东倒西歪的瘫坐在地上。 “heyheyhey,伙计们,不要那么——” 有人从外面一把拉开了舱门。 “琼斯?”来人的头发在沙漠中显得暗淡,“是你吗?” “原来你在这儿!”男人喜出望外,“我好容易才被分配到这里来的,” 亚瑟伸手把机舱里的人一个个拉起来,他的状态很糟糕,脸都有浮肿了,看起来好久没有好好睡过了。 “快点拿东西,”青年道,“在沙尘暴来临之前,我们要躲到防空洞里。” 319不能 仿佛是为了证明盟/军的确在逐步执行一个“把邪恶无比的轴/心国淹死在货品里面的汪洋大海里”面的计划似的,悉尼港的一个码头上,高高的隆起了一座木箱和铁罐堆成了小山。 那是他们从美/洲,英/国,印/度船上压榨来的货物,但是澳/大/利/亚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这些东西,只好任由它们堆在码头上。这只是悉尼港无数个堆满了货物的码头之一,但是鉴于这个码头没什么用处,上头的货物就越堆越高,货物也越发显得锈锈迹斑斑,越来越多的老鼠出没于其间,海盐给箱子染上了一层银边,上面挂着几缕越积越厚的白色鸟屎。 一个人正在箱子堆中,小心移动,不让鸟屎粘在自己的裤子上,金色的头发在夕阳中被染成了橘色。 男人手里拿着记录板,海风吹起了哗啦哗啦的一大串纸张,他不得不用手按着那些纸,低下头,来清点箱子数量,确认箱子里面的东西没有破损,被海风和天气腐蚀掉。 “弗雷德真是的……”他叹了口气,为自家兄弟的任性感到无奈。 码头旁边上的星条旗在空中像被一只无情的大手一样扇来扇去。 马修数到第1600个箱子的时候突然感到崩溃,鬼知道他要待在这里,继续数到什么时候下去。 他爬下来,手上早就沾满了油脂和灰尘的不知名的混合物。 “天,他们为什么把燃油也放在里面了……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烟头,只能把自己带码头炸飞掉。” “嗨!”远处小跑着跑过来一个青年。 马修一开始没有注意,直到他跑进,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时,男人把目光从记录板上拨出来。 “加/拿/大?”来人一口指明了他的身份。 “……”马修眯起眼睛,透过眼镜来上下仔细打量这个男人。 有些凌乱的发型,微微晒过的皮肤,有些略微显得搞笑的眉毛,还有贴在鼻梁上的创可贴。 “你是谁?” 青年笑了笑,“我叫奥兰多啊。” “唔……”奥兰多确实是澳/大/利/亚意识体的名字,但是之前他们一直都没有和澳/洲这边联系过,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马修想,他在欧/洲也见过罗德里赫和伊丽莎白他们,但是后者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不论是对马修这个人还是对加/拿/大意识体来说,反应都一样。 “奥兰多。”他点点头,表明了态度。 “你在干嘛?” 秉着怀疑的原则,他回答,“我在替阿尔弗雷德清点货物数量。” 阿尔弗雷德家经常把货物卸码头上,不是要紧的东西的话,他们往往隔半年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东西落在世界各地,这个时候箱子已经处于半烂不烂的状态了。 这是他家的一贯作风,也是他的一贯作风。 他家从独立战争开始就造成了非常浪费的习惯,无论是食物还是货物还是枪支什么的。 不缺东西导致健忘,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还真的是羡慕他们的。 “哎,看起来好累,去找交接员问一下不就行了吗?还麻烦你亲自过来点啊?”奥兰多说,他的表现很正常,穿着肥大的卡其裤。 “不过啊,美/利/坚就是这个样子,喜欢给别人找麻烦。” 很奇怪,为什么澳/大/利/亚会突然跑出来跟他说一堆关于国/家的事?他在澳/洲待了好几个月了,为什么今天突然跑过来? “你是NPC吧。” 开朗的笑容没有消逝,反而灿烂起来。 “没有啊,就是想过来看一下你在做什么。” 用凉凉的眼神看着他,马修把记录板放好,“都是英/联/邦的,”他沿着他的话讲,“顺手过来帮帮忙。” 这是一个懂得很多的NPC,应该不是真的澳/大/利/亚的意识体。 “阿尔弗雷德早在八百年前就脱离英/联/邦了!” “没啊,”金发青年认真纠正,“他家在建国到现在也不到两百五十年。” “你这个个性真的是,”奥兰多走进,没看见马修有任何的动作,他只是站在那里盯着他。 “嗯,似乎我们不是盟/军一样,”男人换了个姿势,把手插在裤兜里,显得有些散漫和轻松。 “你这话听的好心酸。” “反正都过来帮忙啦。”在世界各地的各国军/队都被集结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锁链,锁链的尖锐,闪着寒光矛头正指着欧罗巴和东洋岛国。 “我是该吐槽阿尔弗雷德放心你呢?还是你性格真好,被使唤做杂事都可以?” 青年平静的说,“习惯了。” 短短三个字,浓缩了多少的辛酸史。 “我都有他家股份的5%。” 奥兰多竖起耳朵。 “当然,他有20%。” 奥兰多沉默了。 “20%,是什么意思?” “他有他家的20%,”马修补充,“他还有我家的20%。” 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可能也会是你的东西,但大部分情况下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 阿尔弗雷德的霸道和强势体现于此。 “想来想去,你还是很亏啊。”奥拉多道。 “谁叫他在我下面,”青年摘下眼镜,揉了揉眼晴,“我真的想把他从地图上扣下来,给你作伴。” “要不让他自己成一个洲,不要叫北美洲了,叫美/国洲。”橙色涂料在他身上滚动着,显得这个人说话更为冷淡。 “不对啊,我还有新/西/兰,澳/洲不只有我啊。”奥兰多大叫。 “对不住新/西/兰,数箱子数多了,导致我头脑有些混乱,一下子忘了。” “澳/洲还有一群小岛国啊。” 马修:…… “果然你们美/洲的都一个德性,看不起我们澳/洲是吧。” 似乎被发现了。 暗道一声不妙的青年无视了对方虎视眈眈的表情。 “哎呀,箱子不错啊,”马修温柔的摸着离他最近的箱子,含情脉脉。 “你帮我问问阿尔弗雷德呗,”知道他在转移话题的奥兰多也转移,“啥时候拿他的东西?” “货物在码头多放一天,要多交一天的钱,”他举手示意,顺手指了指旁边的星条旗。 马修一言不发。 “最快,”五分钟后,青年吞吞吐吐, “战争结束?”对方追问。 阿尔弗雷德借着战争的借口,爽快的不给钱了。 “最快……” “1950年吧。”他一脸沉重。 奥兰多:“你干脆气晕我吧。” “其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马修对奥兰多叫他加/拿/大没有意外,只有马修在来的时候收到了任务,他相当于是新手引领村的那种NPC。 他看了一眼伪装成奥兰多的物体,从来到这个时空开始,不过几天时间,他就迅速判定出来,这里是个平行空间,剪定的时空。 “这个时空里确实存在着‘我们’,”为什么是奥/兰/多?为什么要过来和他搭话,还认出来这个人是加/拿/大意识体?被说出来是加/拿/大的名字,就表示这个奥兰多不是奥兰多本人。 因为他是特殊的。 澳/大/利/亚大陆上只有澳/大/利/亚一个国家。 男人继续,对面应该是过来测评他的。 他只需要说出他的想法,就可以了。 因为他以前的身体是代表国/家意识的,但是在这个时空里面是代表普通人的。 “要说是一种角色扮演游戏,也算。” 从一来到这个时候,他就在想为什么自己被选择成为了充当新手村村长的代表角色?为什么其他人都没有收到过系统的提示?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比如王耀。 “根据我对阿尔弗雷德的理解,”他道,“如果现实条件允许的话,他肯定会挑起核/战/争,”这也是马修和亚瑟他们一直在寻找狗崽子的原因。 但是几乎翻遍了几个大陆,他们断定阿尔弗雷德这时不存在。 是因为他出现的时间还没有到时机。 “幕后黑手所以应该要想尽办法把阿尔弗雷德来的时间延后。” “那这里就有一个问题,那么为什么不干脆把阿尔弗雷德的记忆删除掉?” 奥兰多好整以瑕地听着青年的解释。 “是不能,是做不到。”马修开口,“人脑是最复杂的器官之一,我们都不知道它具有多大的功能和没有开发的部分,要想要一个人失去记忆,本来就挺难,尤其是我们这种特殊的存在。” 国/家/意/识体的大脑和普通人不太一样。要是随随便便一动脑袋就可能把他们整废了,幕后黑手可能是忌惮这一点,可是为什么贝什米特和瓦尔加斯没有记忆? 如果说他们拥有记忆的话,会把这个世界导入一个万劫不复之地吗? 为什么他们几个有记忆的人,不能先下手为强,把他们杀了呢? 这是一种可能性。 那么本田菊呢? “挟泰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 “为什么不能……?”奥兰多挑挑眉毛。 “你就是为了看我们和‘我们’之间的笑话,” “噢?” 于是马修继续说,“这个世界既真实也玄幻,有些符合事物逻辑,也有不符合逻辑的。” 他说他曾经有意识的试探着暴露出来一点核消息,结果是被屏蔽了。 没有人能接收到他的消息。那么阿尔弗雷德要通过核/武器,想引爆全世界的话题,也就是一个做不到的玩笑。 “大概是出题人希望看到我们拥有之前的记忆,但是这个身体确确实实是被设定了身份安排的,答案很简单。” 紫色眸子里有些坚决,有些悲伤,但是没有愤怒。 “你想看一看,我们变成普通人之后的那种无能为力,我们的精神力和恢复能力比大打折扣,除了能听懂本国动植物的话、可以瞬移、能够感知她的方向之外,我们和普通人无异。” 这是非常大的一个恶作剧。 对于国/家/意/识体来说,被硬生生的塞进一个普通人的身体里,第一感觉是稀奇,接下来的,绝对是愤怒。 宛如被人硬生生的从高高的云端拉到烂泥坑里。 “我们感知不到国内的情况了。这是第一次。” 马修叹了口气。 然后他又继续得出来一个结论:“这个空间其实就是小姑娘的梦。” 奥兰多大笑起来。 “我对你的猜测,不予以评价。” 男人心中有数,“因为身为梦境主宰者的小姑娘才会无所不能,我们却什么也做不到。” “但是她不知道这是她的梦,所以她得想出来一个叫系统的东西,来掩盖她的无所不能。” “但是应该有人也干涉了一些,因为小家伙不可能把那些国/家/秘/事,国/家情况都搞懂啊,而且在梦里表现的活灵活现的。” 所以马修·威廉姆斯的猜想是:“这是在她的梦里,以我们的知识面建构起来的一个空间。” “其实更为准确的来说,这个梦是她为主导,我们有全程参与的。她完成大部分,我们补充那些细枝末节,比如城市风景,绝密消息什么的,只要她踏上了一个国度,那个国度的意识体会自然而然把她不熟悉、不知道的情况补充完整,小姑娘是梦中心最重要的那根柱子,我们是四面八方支撑起来的格子。” “但是,根据梦的规律。”青年道,“如果梦境的主人意识到这个空间是他自己创造的话,这个梦就会崩塌。” “所以?” “我就看不见她了。也找不到她了。” “其实说来也不相信,我和她的交流都是通过梦来解决的,”马修补充。 他还笑了笑,很轻松。 “我一想起来这里是她的梦境,就感觉到,‘喔,还不错’这样的东西。” “我不知道其他人有多少人意识到了这种情况,”男人擦擦手,坐在了一个孤零零的箱子上。 在夕阳的照射下,看起来十分惆怅。 “或许大家都知道,或许大家都不知道。” “你看就和我之前说的一样,盟/军似乎无视了我们的存在,” “我们也不约而同的忽视了这个问题,我只是想和她待的时间久一点……” 温和的嗓音低下来。 “不知道梦外面的流速和梦里面的流速是怎么样的,不过,我现在既然是普通人,我就要有任性的权利是吧?” 然后他又夸了夸自己,说他非常的成熟稳重,而且和颜悦色的。 “光是和颜悦色一项,就可以把亚瑟和王耀、本田菊打下去,” 奥兰多点点头。 “你确实在她心里是特殊的。” “对了,你也别看我,我的确垫不起这么多钱。”男人突然换回之前话题。 “把你家小姑娘忽悠过来行不行?”言下之意就是绑架过来。 “那,” “你这个码头,会被炸成碎片的。”马修装出一幅无辜脸。 “真狠啊,” “嗯,不只是阿尔,还有我。” “你要是敢这样做的话,那个码头真的会被我们掀飞哦?” “你们的货……” “货不要了。” “开个玩笑,”紫色眼睛笑得弯弯,映出大片大片被晒得暖洋洋的海面来。 “会把货物清空之后把它掀了的,只需要几个小时。” “你不着急嘛?万一你出不去……” “不会啊,我们肯定会出去的,我坚信。” 320猪扒 意识到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锤子一样猛锤了一下,灵魂才塞到身体里。 阿桃睁开眼睛。 一双红色和蓝色眸子在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像小灯泡一样。 “哇啊!”距离实在是太近,吓的小姑娘想往后退了几步,腿部传来的感觉确实奇怪,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地上的。 “……吓到你了吗?”其中一个人身披着合身的白色披风,腰间配着一把剑。 他伸出手,“要起来吗?” 这个五官轮廓有点熟悉。 罕见的银发红眼。 阿桃点点头,把手放在他手上,她的手比他的手还大了点,本来一开始是对方拉她的,结果她的手一放上来反客为主,把这个人往自己身边拖。 “咦?”大概是由于视觉影响而导致的估算错误,没等她完全站起来,她就已经发现自己的身高完全可以俯视这两个人。 “啊,”小姑娘笑了起来,放开他的手,这里是梦啊。 “是你们啊。”缩小版的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 只不过,在她的记忆中,路德维希应该是在基尔伯特成年之后冒出来的,这个缩小版的是怎么回事? “婆娘婆娘!”基尔伯特挥手。 大眼睛皮卡皮卡的,还有没褪去的婴儿肥。 大概外表年龄是个八岁左右。 “你们看着我干嘛?” 等她站起来,小豆丁们发现他们的身高才到女人的腰那里。 她非常淡定的蹲下来,轻柔的嗓音伴着风送到他们耳中,“没看见过我吗?” 她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像一股潺潺的流水把两个人包围起来。 小路德点点头。 “哎呀,那就有点不好办了,”阿桃说,“那你们就把我当成姐姐……” “未来的我们喜欢你啊。” 小姑娘被口水呛住了。 “你们可以和未来的自己搭话啊?” “当然啦。”基尔伯特把剑挥挥,他的剑和他整个人身高一样长,混起来的时候甩起阵阵烈风,但同时这个画面感非常的滑稽。 “我们的女人长这个样子……”小基尔喃喃。“但是你看上去其貌不扬的。” “什么?” “还有点傻气。” 小小年纪想什么女人不女人的。 然后就开始绕着身姿单薄的女人走,一边走一边细细打量。 “看上去武力值好弱。”他嫌弃,“本大爷不喜欢软弱的女……” 阿桃笑眯眯的揪他头发,“再说一遍?” “我……放开!” “我们刚刚闯入了一片森林,出来的瞬间似乎看到了未来,似乎窥探到了未来的我们。”他红色瞳孔里还有一股不敢置信,“你长得也凑合吧。” 阿桃一拳下去,邦的把他打的直叫。 “你懂什么,女人就应该早点定下来。”在教育了半天之后,小基尔不服气道。 阿桃无语了好一阵子。 想起小家伙的话,就开始展示她的武力值:“我能把路德维希起来哦?” “也没什么嘛。”基尔伯特说。 “我可以让一个男人抖着腿,站都站不稳。” 基尔伯特对此表示疑惑:“哈啊?” “[房中]术。” 小骑士团愣了愣,然后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刚才你还教育我说不要这么早熟,你现在一本正经的说什么呢。” “有意思。”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意思,说明是关系的开始,”小姑娘比划了一下她和他们的身高差,恶意道,“很不幸的是,你们目前还不属于男人的范围。” “小男孩们。” “确实是哈哈哈,”没哈哈了几声,小路德维希转头和哥哥说,“我喜欢她。” 心脏也因此高鸣不已,想要跃出滚烫的胸膛,跑到对方人怀里。 是一眼认定般的执念。 “唔……”哥哥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即使是阿西这么说,也……” 也不应该啊。 阿桃替他把接下来的话补充完整。 也不怪她说话跑火车,是小基尔伯特先开的口的。 再加上难得看到一次小豆丁的他们,当然要好好的调戏一番。 “你都说了是婆娘,”她继续说,“说明你接受了我是你女人的事实。” 小基尔伯特:“也没,就是下意识说。” “你平常看见姑娘都喊的是女人。” 银发少年哑口无言,他揉揉头发,“你这嘴巴。” “我还可以让你后退几步。”基尔伯特隐约竟然发现对面的女人身上冒出来恶魔的尖尾巴,朝他晃啊晃。 “?!”他握了下剑柄,手上传来的冰凉的触感使安心。 小姑娘一个箭步上去,抱着桀骜不驯小家伙的头,吧唧亲了一口。 接着脸蛋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比最软的甜点还要软。 “哥哥……”小路德把眼睛闭上再张开,面前的场景依然没有变化。 “哥哥,你这是被调戏了吧?” 基尔伯特脸红了,踉踉跄跄,步履不稳,差点脚下一歪,倒在地上。 原来柔软有这么大的威力啊。 身体刚才是冰冷的,现在又是柔软的,他仿佛被泡在了散发着美妙香气的浴池里面,每个细胞都舒张开了。 “你你你!”尽管嘴上有多么的口遮无拦,可是被人调戏还是真的。 “你不知羞!” “要我给你口喔?”她舔舔嘴巴,感觉自己像是拐卖正太的怪女人。 “什么口?” “就是这种。”纤细的手抚上了还没发育的部位。 “你放手!!!!!!”基尔伯特发出了惨烈的尖叫。 还是纯情的小男孩。 想起来她被成年的基尔伯特欺负来欺负去,阿桃的兴致越发来劲。 风水轮流转哦。 “我的嘴巴不仅犀利,还会别的。” 还是小豆丁好玩。 她开玩笑的把手放回去。 没有真的去主动。 “来,路德也亲一口!” 基尔伯特眼睁睁看着弟弟落入魔手。弟弟没有挣扎,似乎看起来还有几分乐意? 得到了脸颊吻的金发少年很乖的提出请求,“我想抱一抱你。” “好啊。” 有些陌生又熟悉的怀抱,将他内心的潜伏着的黑暗面驱散了一部分。 他颤抖的手抚上了她的头发。 好暖和。 原来你身上这么软……他若有所思。 “合着你之前没接触过女人是吗?”阿桃不信,放开弟弟,在怀抱消失的那一秒,路德很失落的看着她。 蓝色眼睛里是挥之不去的渴望。 “好好,也抱抱你。” 上蹿下跳的哥哥被人逮到怀里的时候,变得十分安静。 “你身上好香……!” 小女人不客气地揪住耳朵一拧。 还搞什么闻香识女人?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什么时候可以和她做事。”弟弟在背后幽幽的讲。 你想的做事,是我想的那个吗?阿桃手一抖,基尔伯特的佩剑啪地打到了她大腿上。 “痛。”来不及继续思考这些小混蛋们为什么这么成熟,她掀开衣服查看。 “喂!”哥哥一跳跳了好远,捂着鼻子,这一幕对他们来说有点刺激,“你在干嘛?” “我在看我有没有伤口……咦,我穿的好像是……” 目光忍不住看过去的兄弟们觉得,这家伙的皮肤比雪都白,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柔润的光泽。 “为什么……”又扯了扯头上的头纱,阿桃叹气,“为什么我又穿的是修女服?” 黑白搭配的衣服她本就不太喜欢穿,更不用提这种十分具有宗教色彩的衣服了。 “婆娘,你的名字是?”修女服使她看上去更圣洁,身材更加修长了。 小女人抬起眼,眼神如水似的流转和清澈。 “未来的窝说了,要是她不说,”小豆丁基尔大声嚷道,“你们拨她衣服,” “从后面看她屁股形状,” “就知道是什么名字了。” 未来的基尔伯特都教了他们点什么?好的不教,坏的学一堆。 忍耐住回去把成年版基尔伯特暴揍一顿的心情,阿桃微笑着应,“桃,叫我桃就好……你们……” 像狼似的幽暗眼神,让她误认为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了。 这群小混蛋不会真的要看她屁股形状吧? 努力不去想她的屁股,小路德问,“你是神职人员吗?” “看我的头发就能看出来吧,我不是生长于欧罗巴的人。” “我不是神职人员,我甚至是无神论者。” 兄弟俩沉默了足有五分钟。 “那……”基尔伯特艰涩的开口。 “你为什么要穿?” 阿桃马上反应过来,她把身体微倾,做出认错态度:“啊,不好意思,侮辱了你们的信仰。” “也没事……我们呃……该信的时候才信。”弟弟试图安慰她。 “我懂,比如出战时候。” 对于小姑娘来说,宗/教最突出的就是它的有用性。 要排上用场的时候,大家才会虔诚的祈祷。 “来都来咯,”棕色眼睛闪闪亮,天幕下的光都被吸收容纳进来,“我要吃莱比锡的烤猪扒!” 那个烤猪扒是她念念不忘的美味,小女人已经能听到猪扒在口中发出的脆响了。 阿桃一手拉一个拖走了他们。 小豆丁们没有反对,顺从的和她走。 小基尔突然说,“你走这么慢,三个月也到不了。” 他把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个唿哨。 马蹄声远远的从地平线那边传来,直到马儿跑近了,阿桃认出来马儿的名字。 这匹身材矫健,鬓毛如云的黑色骏马,是基尔伯特的爱马。 “本大爷的爱马!”哥哥自豪的介绍。 “我知道啊,阿奎雷因。” “它喜欢吃萝卜。”马儿看见多出来一个陌生女人,也没有惊讶,它扬着蹄子,鼻孔里喷出炙热的鼻息,还在她旁边跑来跑去。 “阿奎雷因很喜欢你哎。”基尔伯特的马和基尔伯特的本性相似到了极点。 就连路德维希一开始接触它的时候,也会被它的暴烈行为吓到。 也是时间长了,这匹马才允许他驾驭。 “那个,可以给它吃吗?”小姑娘看看附近,从地上拔了个萝卜给它。 “可以。” 黑马止不住地高声嘶鸣。 “给你吃啊。”阿桃没有害怕,她知道这匹马是不会伤害她的。 马儿低下头,放在手心上的萝卜被它慢慢吃掉,露出来的白色牙齿,毫不客气的切割着萝卜,发出的声响很大,让人担心它会不会一口把她的手也会咬进去,但它一面吃一面用温顺的眼神看着她。 吃完了还蹭了蹭她的手。 “不会未来的我叫你去照看它吧?”小基尔伯特问。 “对啊,我是马夫。” “把自己女人当马夫看……”小路德头疼,“哥哥你……” “上马上马!”哥哥转移话题。 阿奎雷因听懂了,干脆利落地阻止哥哥想帅气上马的行为,用嘴巴咬着他的披风,把他甩到了自己后背上。 非常没有面子的基尔伯特无言。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阿桃得意的说,“我的骑马是和亚蒂学过的!” “亚蒂?” “亚瑟啦。” “他家好多丘陵,没有好的高大马种,”哥哥还要给她科普,谁知道她踩着马蹬上来,背对着马头坐下来。 “咦咦咦,我怎么坐反了?” “你换脚太慢了,重来一次?” “啊啊啊啊啊我下不去!”她在马背上束手无策。 基尔伯特:…… “马镫对我来说太小了啊!”洁白的脸涨红。“我前脚掌都够不到。” “你不是说你学过骑马……” “一时半会忘了啊!!!” “阿西,帮帮忙。”哥哥无奈。 小路德维希踩着马镫,一个飞身上去,把小姑娘揪下来。 重新坐好的三个人准备出发。 “我很重的哦,不会把阿奎雷因累坏了吧?”小女人插口。 血色眼睛斜她,“笨蛋,它能承受两个成年人的重量……你成年了没?” 阿桃点点头。 “那就走吧,不会摔下来的。”小基尔伯特吹响了口哨。骏马立足,开始在原野上奔驰。 他都不用缰绳的! 基尔伯特架马,阿桃抱着路德维希。 “小骑士团阁下,你的佩剑一直蹭我……”怯弱的声线从身后传来。 和马鞍头配套的金属制品中,有一个小地方,或者说小插口,是供骑马的人放武器用的。 但是他们一般不放进去。 谁知道骑马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他们一般都会把剑背在身上,反正就是放到和身体接触,并且触手可及的地方。 “啊?那我放这里?” “似乎不行,要不你把剑给我,我给你保管?”重新换的位置还是会把她的腿擦到,而且,阿桃闷闷不乐的想,在上马之前忘了放东西。 长时间骑马过后,她大腿的嫩肉都会被摩擦红肿,甚至破皮。 所以之前要赶路的话,她一般都会选择放点东西来着,或者在腿底下,马鞍上面垫点什么。 基尔伯特向后望去,全是她委屈巴巴的表情。 没说什么,把剑给她了。 路德的也给了。 “等一下哦路易斯,”还在纳闷这女人为什么要离他有点远的弟弟,听见她说,“我可以把它们背我背上的。” “你没有袋子。” 小姑娘扯下来修女头巾,把它做成了结实耐用的长条。 路德维希:“……你这样,很容易被打的。” “阿西,给她一个教训。”前面的哥哥自然也听到了这是什么声响。 于是路德维希伸出手,在她脑袋上敲。 用刚刚做好的长条,把两柄剑牢牢的缠在一起,最后再交叉的背在背上。 感觉像玩两刀流的桐人哎! 她喜滋滋的笑。 基尔伯特:“掉了我的武器我叫你好看!” “好好好,我好看好看。”少女随口应,再次抱着小路德。 基尔伯特:…… “路德维希,嘿嘿嘿……” 小路德的身体很僵硬。 路德维希穿了薄薄的一层软甲在里面,她伸手进去,“好暖和……” 这是在耍流氓啊! 还是个女流氓! 小豆丁们和长大以后的他们…… 有点不想回去了。 她蹭来蹭去,双手用力的抱紧少年,很用力。 梦境,会醒来的。 如果可能的话,想在小时候的他们身边多待会,那时候的他们是多么的纯洁啊,虽然这个时空不一定是她原来的时空。 背后的人非常悲伤。 那股悲伤传染到了弟弟。 他也开始,莫名的想哭泣。 为什么要哭呢? 骏马的脚程很快,不到一个小时,茂无边际的原野逐渐出现了人活动的轨迹,一个城堡的影子浮现在众人面前。 “阿奎!” 马儿知道他的意思,放慢脚步。 基尔伯特率先跳下去,拉着缰绳。 从静止不动的马背上跳到地面,要保证毫发无伤,其实挺难的。 阿桃经常崴了脚。 更不用说是在疾驰的马上面。 更何况这个高度对于小豆丁来说确实是过于高了。 但他就是很熟悉的跳了下来,“进城的话,必须牵着,不然违反了规章就不好了。” “哥哥?”弟弟用眼神示意,似乎是问他也要不要挣脱怀抱,跳下来。 基尔伯特没反应。 “啊,我是不是也要下去?”小姑娘擦擦脸,恢复了活力。 “你不用。” 基尔伯特牵着马,给守城的士兵看了证件之后,三个人大大方方的进来。 把阿奎交给路过的骑士,马儿还在恋恋不舍的啃掉了她的一缕头发。 阿桃感觉头上一凉,回头一看,她的头发已经挽救不回来了。 当做纪念吧。 集市上热闹非凡,有卖各种各样的东西的,不仅是本国的东西,还有来自遥远的中东。 她的黑发棕眸很明显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还有身上的神秘异国色彩。 以及服饰的种种怪异之处,都表明,这个女人来自一个不同寻常的国度。 “亚美尼亚人?”有人在窃窃私语。 “不,是罗姆人吧。” “我要吃!”她东张西望。 “莱比锡烤猪扒。”路德维希接上。 “要是有果酒就好啦!” 路过的骑士们纷纷笑着和贝什米特们打招呼:“尊敬的阁下们。” 可是小基尔伯特却在诧异,这个女人在摊位上伸出手来,用古德语在说些什么,晦涩难懂的语言在她口中发出,竟然加添了几分婉转的色彩。 等等,难道他们之前交流用的都不是古德语吗? 他很奇怪。 阿桃乐呵呵的买了烤猪扒,叫他们给钱。 美名其曰:“给女人花钱是男人的荣誉。” 路德维希:…… 又给他们买了点手链之类的,给他们带上。 小豆丁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手链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很妨碍他们战斗。 除非去祷告,他们才会带上十字手链。 “我还要去买珍珠粉!”小姑娘宣布。 基尔伯特问,“当药还是怎么样?” “美白啊,把这个珍珠粉掺泥里,就是我的面膜!” 小路德维希额头上的青筋一跳。 路德维希小声和哥哥说,“养女人好麻烦。” “是啊,要娇养。” 基尔伯特叫店家把烤猪扒送到旅舍去,顺便又多点了肉丸和烤肠。 “你这个人……”她逛着逛着,发现被一群彪形大汉围住了。 “你的宗/教信仰是什么?你信奉谁?”为首的男人咄咄逼人。 “修女不应该扯掉头巾的!更不应该露出脖颈!” 阿桃咽了一口好喝的饮料。 “唔。” 基尔伯特以为她会恐慌,会尖叫,会哭泣。 阿桃顺手抽出来他的剑,谁叫他正好在左边。 一道快的看不清的光晕滑过去。 靠在前面的一圈人只听到了几声脆响,发现自己的衣服裂开了,有个人的袖子在半掉不掉的悬在半空中。 基尔伯特:“哈啊?!” 他是左撇子,配佩自然放在了右边。 她用左手抽的剑,这个时候对她来说是不惯用手,而且反手起剑,反手剑很不好挥。 这个女人…… 她又喝了一口饮料,甜津津的。 对面的人惊慌失措的逃跑了。 见状,阿桃甩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塞回了剑鞘中。 基尔伯特感觉她的用力很大,是不是知道不用力收剑,剑就会脱出鞘口。 “再买点这个!” “好好好。”有点刮目相看。很熟悉他的骑士剑的长度和宽度嘛。 “你的剑技是谁教的?”三个人穿梭在人群当中。 “亚瑟啊。” “怎么老是亚瑟……”他嘀咕。 “弗朗西斯呢?” “哦,我和他不熟。” “不熟啊……”“没事。” “未来的交通工具,不是马了吧。”看她上马下马很不熟悉,小基尔伯特有些难过。 阿奎是战马,是他的战友,虽然不能一直陪伴他,但是总有一匹马是叫阿奎雷因的。 “对啊,我们都坐飞碟的。” 基尔伯特不明白。 “没事啦,未来的你还有阿奎呢!是……”她扳着手指,“第……呃……第……多少代来着?” “反正就是有阿奎啦!” “我们还有魔法传送阵哦!” “你对我的剑很熟啊?” “嗯呐呐,你身上所有的剑,我都熟。” 基尔伯特:…… “你这女人。” “有绷带吗,我割到手了。”伤口也不深,但就是出血了,沿着手腕下流。 鲜红的颜色在她的皮肤上,别扭的很。 “你的修女带。”弟弟提醒。 结果被基尔伯特一路小跑,跑回了旅舍。 “耍帅是吧!”他用带子止血。 “嘤嘤嘤。” “我看你的珍珠粉当药粉算了!” 基尔伯特一边上药一边骂,“不省心的家伙!” 阿桃痛的嗷嗷叫,最后嗷嗷哭。 “你好凶!”泪水大滴大滴的落在了桌子上。 路德维希往她嘴里塞了个肉丸。 路德维希:“哥哥,她哭的更厉害了。” “美白重要还是治病重要?” “美白……嗷嗷嗷嗷嗷嗷痛!” 银发少年虽然骂她,手上的动作却很轻。 “还有地方伤着没!”他凶神恶煞的问。 “大腿。”她抽抽搭搭。 “本大爷老早就想问了,你下马怎么,走的好别扭。” “你以为我是合不住腿么!” “我腿心磨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忘了骑马的时候往腿心垫东西了啊啊啊啊啊。” “喝的。”哥哥端过来饮料。 “话说回来了,你腰好细哦?” “你想干嘛?”阿桃紧惕心升到最高。 “我想摸摸。” 他隔着桌子,目光炙热。 “不过你要多吃点啊。” “瘦。” “我最肥的地方是大腿。”她解释。 “我能看看吗?” “你老实说,”联想到一个不好的事实,她颤抖道,“你是不是要把我卖了,” “换猪扒吃!” 基尔伯特:……哈? 路德维希就开始劝,说什么来日方长之类的。 是她想多了吗? 他的内心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堵着,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那么,是不是未来的我对你不好?”红眸很认真的注视过去。 这娃怎么这么敏锐?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说,“但我知道,让一个女人哭泣的男人,” “违背了我的骑士道。”小少年一字一句的说。 “要是我能再次看到他,我会冲过去毫不犹豫的打他一顿!”他挥着拳头,神情严肃。 “你真可爱。” 她露出灿烂的笑。 把手放他头上一阵乱揉的阿桃心满意足。 “话说回来,基尔啊,你到底是不是白化病?” 好不容易让她笑了。 他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条顿骑士团有一条戒规:不能沉迷于女色,”小女人捅捅哥哥。 基尔伯特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的!” “你制定的啊。” “身为团长要带头违背自己定下的戒律么?” 基尔伯特一脸郁闷,“我马上改。划个年龄范围。” 阿桃大笑出声。 “哎呀,到时间了。”手指微微变得透明,小姑娘知道时间到了。 少年基尔和成年基尔重合在一起,他似乎从来也没有变过。 “谢谢你,小骑士团团长阁下,谢谢你,小路易斯。” “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你和亚瑟是什么关系啊?这么熟?” “嗯,毕竟是我在欧/洲的第一个男人。”她坦然说。 罗维诺和她分完了橙子,就坐到车上,准备去米兰。 小丫头在迷迷糊糊中被车晃得睡着了。 他便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发。 在梦里还在惦记着猪扒的女人顺手拿了个东西咬了一口。 “嘶——” 阿桃意识的时候就被罗维诺揪起来耳朵,“你咬我手干嘛!” “猪扒……”她含含糊糊。 罗维诺:“你气晕我吧!” “老子去哪给你找猪扒!别想那群土豆佬啦!” 那边的小基尔伯特:亚瑟多少岁啊? 作者俺:阿奎雷因:拉丁语,像鹰一样 关于骑马,来源于本人现实的经历……上了几次马,就坐反了几次。 解释下房中术,不是字面意思上的,不是色情的术。 321狼 “啊,这个给你,很重要的东西吧。” 阿桃目送着罗维诺爬上几棵橄榄树,在周围拉上铜线。 他装作很帅气的样子从树下跳下来,差点没崴了脚。 青年忍住要尖叫的冲动,呲牙咧嘴的从他的兜子里面掏出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银蓝色的怀表,打开一看里面的指针还在不紧不慢的动着。 以赛娅的东西。 阿桃垂下眼睛,这个姑娘,她没有在达豪营中遇到过。 而她要带英子出去的任务,其实也没有完成。 这么说来,她点开系统面表,之前系统给任务的时候,只是说,“要找到她。” 因为和小豆丁相遇的时候是在火车上,后来她们又去了劳动营。 自己就非常理所当然的认为,任务应该还包括了把她带出来。 但是系统现在上面写着的是一个黑体问号。 好像没有算任务没完成啊。 她捏捏鼻梁,搞不清楚又在搞什么鬼。 “罗尼,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摸我是吧?” 以赛娅的信物,既然到她的手里,她肯定还会要回到德/国一趟。她也很宝贵这个东西,土豆兄弟也知道她看重这个。 知道来历的基尔伯特看见小姑娘每天带着它到处走,就给它缝了一个小口袋。拿系带一拉就能带走的那种小口袋。 “装在这里,不然我怕你丢了,而且怀表的话特别容易和其他金属东西碰撞,磕到了就不好了。” 说这话的男人表情非常平静,明明以往还说过什么不要捡了,嫌脏的话。 “我没有!”罗维诺举起手来,“是这个怀表,它自己在车上受了颠簸跳出来的,我给你捡起来了而已。” “喔……” 阿桃没有思考那么多,把小口袋打开,果然空空如也的。 她把怀表放进去,听见落入袋子的咚的一声响,如重释负的叹了口气。 “你头发有点短哦,这个头巾好像系不住。”这个头巾款式奇怪的很,为了固定它,人们非要把头巾和头发系在一块才成。 “那就不戴了呗,我要穿其他的。”小姑娘理所当然道,“夏天穿什么黑色的嘛,真的是吸热。” “好啊,”男人说,“我现在终于知道邪恶的洋芋蛋子们为什么要把你送到去修道院了。” “什么?” “在修道院,我就不能吻你了。” 他很认真的讲,“这是对主的大不敬。” 没想到是这种理由,阿桃无语到了极点,原来贝什米特们不觉得她是精神有问题,所以把她送进去了吗? 或者说,他们通过她在修道院的时间来希望她逐渐改变自己的信仰? 做什么春秋大梦呐。 “嘻嘻,但是我现在可以亲你!”女人跳起来,揽着罗维诺的脖子,结结实实往他嘴上啃了一大口。 “干什么干什么!”青年浑身的电流都接通起来了,活像一只炸毛的猫。 “我饿啦,要吃饭。” “我去给你做,你歇着或者去酒窖给我找点酒,呃,算了,你去把杯子擦擦,喝葡萄汁吧。” 他挽了下袖子,进了别墅的厨房。 “如果你不介意吃芝士焗饭的话,我就削土豆了?”一想起土豆,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他用手掂着,仿佛手里的不是土豆,而是那俩个人的脑袋。 “没事啊,狠狠吃土豆!把德/国所有土豆都吃光!”阿桃在那边洗杯子,水哗啦啦的流,把杯子洗了又洗,“一颗也不要给他们剩!” “好!”两个人一拍掌,“叫他们因为饥饿而倒下!” “给。” “还有这个。” 热气腾腾的芝士焗饭香的把她的鼻子都快香掉了,配上可口酸甜的葡萄汁,女人满眼放光,连话也没有和他说,生怕嘴里空间空出来是对焗饭的不礼貌行为似的。 “十三分钟……你的胃还好吗?” “唔唔唔!”她咽掉最后一口,“看,光盘行动!” 盘子发光的都能映出罗维诺抽搐的嘴角了。 “还要吗?” “不啦,”阿桃心满意足,“我事先说好,我不会监听军用设备哦?” “嗯。” 对面的男人弯腰,从地面上提起来一个像是小提琴盒的东西,“这里面是枪/支。” “这个是监听设备,”所谓的监听设备也大概只有一个小手提箱小,“这是……” 桌子上整整齐齐排了一堆黑箱子,闪着神秘的光。 “喔,这里能听到英/国国家广播电台么?” “你说的这个东西应该是短波收音机,”罗维诺打开一个箱子,“喏。” 收音机里,听起来像是爵士乐的乐队,正在演奏乐曲。 “之前我还在这里面听到过比莉·荷莉,看起来英/国佬和美/国佬的关系很不错啊,会相互播放他国音乐。”他努努下巴。 “音乐应该是不分国界的。” “现在是战争年代,你要把这样的话放出去说,你会被人打的,知道吗。” 比莉·荷莉是当时美/国的爵士乐天后。 小姑娘在昆明和美/国人打交道的时候,他们就经常谈论起这个天后。 “除了她是一个黑/人,其他没有任何缺点。”一个狂热粉丝说。 “是啊是啊。” “很不错啊,”阿桃眯起眼,“我在德/国的时候他们禁止我收听,他们也不在我面前听这个……” 为什么他们想断绝她关于外界消息的一切来源呢。 “喔,”罗维诺说,“怕你跑了吧,看看这个,” 他摆弄着一个奇怪的东西,拉长天线。 “这个是发消息的,看起来有点像钢琴是吧?” “嗯!” “想好你的代号了吗。”青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陷入了迷茫。 “我吗?我的话,X就好啦。” “ X是神秘的代号,它本身就代表神秘,而且看起来像是两个人有很深的接触不是吗?” 她把手指放在发报机上,轻轻的抚摸。 “没有人知道我是男性还是女性,他们只知道是一个叫X的人,会发射X光线!” 小姑娘比了一个奥特曼的X姿势,“没有人会记得我干了什么,虽然很寂寞,但是还是挺好的啊。” 像她这样没有名字的人,在战/争期间有很多。 也有直到现在,还有一大批解密档案没有解封过的名字。 “我来教你摩尔斯密码,”罗维诺道,“既然你已经做好准备……那就来吧。” “如今在大西洋海域里游曳着一百艘∪艇,”他们袭击盟军护航团队的效率之高,已经不能称之为海战,而是一场扑杀。 “照这个速度看来他们这个月大概能击沉一百万吨的航船,你可能不太明白,我这么说,假设一吨是一辆汽车的重量,美和加两个大国跑到大西洋中间来,就是为了把这一百万辆汽车砸在水里,就这还是在一个月的时间内。” “是密码吗?” “没错,盟/军似乎已经攻破了意/大/利的C38m密码,但是德/国人搞出来一套新密码……” “噢,我知道,每个国家惯用的密码代号都不太一样,比如日/本,他们的密码代号全部都是颜色。”阿桃道,“什么赤红,橙黄之类的。” 罗维诺面无表情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日/本人用颜色来取名密码系统的?” “咦……” “密码系统一般是由一台恩格尼玛机完成的,常见的是带有三个转子的那种,现在,德/国人有了第四个了。” “一个出现了两次的字母,不会被加密成两个一样的字母,直到再次回到初始状态,整个循环才会重新开始,我们依靠的就是这种周期性循环的置换加密系统,这种恩格尼机一次循环的周期是17,576,也就是说直到加密完第17,576个字母后它才回到起源点重新开始。” “但是加上了第四个转子之后,循环的时间应该是越长的吧?”她没听懂,云里雾里的。 “循环的周期已经到了456,976个字母。” “我的头好晕……”小姑娘很虚弱,“罗尼,直接告诉我怎么发就好。” “给你密码本。”他套出一个小薄本。 “我……”刚准备工作的阿桃突然肚子疼,感觉小腹部被捅了千百把刀一样。 “有血的味道,”青年嗅嗅,“你来生理期了?” “我……我好长时间……没来了……” 她疼的满头大汗,被人抱到床上。 “所以会很厉害啊。”罗维诺给她暖肚子,近距离接触,一摸就发现了不对劲。 后背上有什么? “别看后面!” 但是完了。 邪恶的帝/国/鹰和他震惊又狰狞的脸对上了。 “他们……怎么敢……” 明明是一不小心被切到手都会让他哄半天的小姑娘,在洁白无瑕的皮肤上被人刻了什么啊! 这种东西,这种东西。 这种象征他们野心、不详的图案,为什么这么毫没有羞耻心的盘踞在她的背上了! 不爽不爽不爽! 男人暴了,“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不让基尔伯特走,把他当着你的面,脑袋被我一脚踢爆,整个人切成片片才对,把他的眼睛挖出来给老子当下酒菜!” “我切过了!” 还得阿桃去哄。 “……你知道吗?这么大面积的图案……只能植皮了。” 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后背,罗维诺说。 “每一个人都会看到你背上的图案,” “疼不疼啊?” “疼啊,特别疼,要亲亲嘛!” “植皮还要经历过一次……这样的痛。” “那就多亲亲嘛?” 他哭了。 “为什么是你啊……” 青年泣不成声。 “我憎恨我的无能,我很懦弱,我连怎么阻止费里西都做不到。” “没关系……没关系,你已经很棒啦!给你亲亲作为奖励!” 她痛的想打滚,即使如此,还是给了罗维诺一个在眉心的吻。 ———— 一个男人走进了教堂。 他先是去圣坛前,单膝跪地的划着十字,接着把拿到的蜡烛点燃,奉在基督的脚下。 “您……”一名神父注意到了他,对他一身黑的服饰感到了惊慌。 “请问,我可以用忏悔室吗?” 他沙哑的声音说,“请原谅我的一时兴起,希望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忏悔。” “没,请稍等片刻。” 费里西安诺的心情不太好,他试图说服红衣主教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为此还穿上了神父装,对面的主教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回绝。 “在最需要我的时候看不到我,人们会难过的。主可没有说在这种情况下要我退缩。” 老者笑道。 有人走进了教堂,烦心的青年从走廊出来,往下一眼就发现了银发男人。 于是他拦住了想要去忏悔室的那位神父,决定亲身上阵。 费里西从专用的小道走进忏悔室,再放下红丝绒做的帘子。 基尔伯特来忏悔什么? 饶是在法/国,胖子那里和他见过两面,青年还是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深厚的兴趣,他是那种不惜一切代价会达到自己目标的人,即使这条路上血流成河也无所谓。 血腥、残忍,暴虐。 帘子动了动,对面的人坐下来。 “祈求天父宽恕我的罪与堕落。” 基尔伯特自顾自的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 忏悔者是看不到神父的脸的。 一道帘子把费里西和基尔伯特隔开。 “那个女人……”他闭着眼睛,回想小姑娘的模样。 “是异教徒吗?”神父用了温存委婉的腔调,就像是在唱赞美诗。 “不,”男人道,“不是异教徒,她是无神论者。” 无神论者,比起异教徒的严重程度,对他们来说大多了。 “放在过去,你是要进宗/教审判所的,”神父唱颂道, “然后被活生生烧死。” “我不怕,”青年语气低沉,“我对天父的爱,和对她的感情不冲突。” “倘若说,一定要上火刑架的话,我也心甘情愿,这是我的罪。” “即使我最后烧成了一摊废墟,” “那颗证明我的心还是红色的,会跳动。” “刑罚不会影响我的忠诚。” 基尔伯特睁开眼睛,从里面散发出来的光是那么的炽热。 他看着红丝绒帘子,由于说话时喷出的气流,它在时不时的抖动着。 鲜红的液体从那里流出来,成一团诡异的形状,粘附于身上。 “我的手上沾满了猩色,犯下来不可饶恕的罪孽,我是一定会去地狱的。” 似乎他杀过的人数不胜数。 基尔伯特站在尸体堆成的小山上,小山下是血流成河的情景。 要从山顶滑到山脚,还不知道需要几天几夜。 “但她是会上天堂的。”他坚定不疑的相信。 “这么一想……她是无神论者,我坚定的说她会去天堂,是在侮辱她。” 神父嗯了一下。 “但是没关系,我会从地狱里面爬起来,” “带着众多人的怨恨、敌意,复仇,一点点去靠近她。” 哪怕是只剩下骨架,一只手,他也要打穿地狱,在地狱和天堂之间拼命奔跑。 从地狱爬出来是看不到天堂的。 天堂和地狱之间的距离是不能用普通路程概念来计算的。 用时间吧。 光年,是个好词,哈? “当自责与愧疚占上风时,我曾想过放弃,但每次忏悔之后,都会情不自禁的向主祷告,将她赐予我。” “为什么愧疚?”费里问。 “我伤害了她。” “她的爱情属于你吗? “她将她的爱情分给了我,但这不够,我想要她的全部。” 意/大/利人弯了下嘴角,拿过去放置在右手边的鹅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他每写几个字就要往墨水里蘸一下。 “愿主宽恕。忏悔就到此为止吧,我的孩子。” “阿门。” “阿门。” “拿着它。” 基尔伯特接过来。 正面是字迹漂亮的拉丁文:字在墙上。 背面是哥特体:伸冤在我,我必报应。 帘子被人拉上去,从小格里看,那里并没有人。 ———— 他推开忏悔室的门,在胸前匆匆划了个十字,就大步向教堂外走去。 “走了啊。”目送着基尔伯特上了停在教堂门口的车,费里西才走出来。 什么时候开始,教堂门口允许停车了? 心情复杂的费里西没过多久,看见小姑娘拉着罗维诺,蹦蹦跳跳,向他挥手。 他一下子笑了,迎上去。 没等跑过来,阿桃便大声道:“这个细带能揪嘛?” 费里西:…… 罗维诺:…… “放在过去,神父都是不能被人触碰到的,”哥哥给了她一个狠狠的头锤,“更不用说这种含有宗/教意义的系带了。” 阿桃眨巴眨巴眼:“碰了会怎么样?” “扔去城外的山林中喂狼。”为了不吓唬她,他还没有提出来,人是切成几段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是我弄下来了!” 小女人大叫,“不能怪我啊,我轻轻一顺它就下来了。” “啊啊啊啊啊也没用。” “抓回去喂狼。” “啊啊啊啊啊别吃我!” 她真的去喂狼了。 然后费里看见了背上的纹身。 内心懊恼,早知道这样,就把土豆佬关起来暴打几顿,我还放他走了。 “要做吗?” “做什么做!” “我会很温柔的。” “那也不要!” 结果做着做着,兄弟俩都哭了。 女人哄了半天哄不好,看着他们都在抽噎。 只能把胸往他们嘴里塞,一边一个,效果立竿见影。 “你……”吸着香甜的奶尖,哥哥问,“你在奶我们吗?” “滚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句话对她来说太羞耻了。 “不过,我们是狼,喂喂奶也没什么。” “是嘛,我们是狼,你是母狼啊。” 他们舔了咬了还不知足,扯着脆弱敏感得不行的乳尖轻咬撕扯,“乳汁……乳汁……要甜甜的乳汁。” 兄弟俩的眼球全黏在了白嫩又红肿的小乳上。 渴望获得奶水席卷了全部的心智。 “走开啦!!!” 试图要把奶球从他们嘴里拔出来的阿桃又气又急,“好痛的!” “给你舔舔嘛……我还要吃。” 被含在口中,用舌头挑逗的奶球鼓胀到了极点。 “哇啊?!” “怎么哭了啊,咦,喷水了?” 作者俺:代号X,上篇番外有提到。 墙上的字,来自圣/经预言故事,预言巴比伦王国覆灭的文字。后人以“墙上的字”喻指“凶兆”或“灾祸将临的预兆。” 哥特体有特殊含义,直到20世纪,这种字体也还被用于书写德/语,早期基/督教神甫与僧侣既讲日耳曼语,也能够读说拉丁语,所以开始用稍加修饰的拉丁字母来书写日耳曼语言。 1.18普普生日啦!所以加了普普戏份。 关于狼:还是罗马城的故事,母狼哺育了一对兄弟,后来的哥哥建立了罗马城。 “我们是狼”双重含义:他们是狼的象征,小姑娘也是母狼,他们也是兄弟,她养着他们俩。 322炮弹 “X,去联系丹尼斯。” “X,你的消息已收到,下次联络转至……” “X,欢迎,来自EP3的消息。” 一扇扇未知的门向她打开,露出背后的走道。 罗维诺给她的小薄本子上面只简单地写的是摩尔斯密码。 就像闯关一样,需要证明自己的身份才能联系上更神秘的人物。 阿桃先是试探性的用普通线路,把字母替换成了摩尔斯密码,给远在华夏的王耀发了电报:“先生,近日吃海鲜上火。” 两周后,苦苦等待的她等到了电报。 王耀回:“已阅。” 满怀期待的小姑娘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好公事公办的王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批奏折呢。 罗维诺便肆意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谁啊?” 阿桃淡淡的说,“邻居家老王。” 她接着用军/事线路,给王黯发:“兹自愿资助军/火于……枪支二十箱,弹药五十箱……” 不久,王黯回:“善。” 不信邪的女人继续发给王耀:“海鲜。” 王耀的回复姗姗来迟,“上火是什么。” 生气了! 肯定生气了! 她已经能想象到那边的王耀举着拖鞋破口大骂,“小兔崽子!接招!我都吃不起海鲜,你是来炫耀的吗!” 然后一拖鞋飞过大洋彼岸,直接扇飞自己。 阿桃缩缩脖子,看着罗维诺有些吃力的抱着一本巨书朝她走去。 “这什么?”又大又厚,就像不/列/颠百科全书似的,有它两倍大,一倍厚。 英/国人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他们喜欢把他们的百科全书过上几年就要修订一下。 “这个啊,密码本,”他砰的放下,桌子就开始震动。 里面排满了一列又一列没有规则的、杂乱的字母。 小姑娘咽了口口水。 “嗯,这本书就称得上是一个备份过了的通讯解密手册,按着上面的指示,需要什么打什么就行了,是不是听起来很简单?” 青年笑得不怀好意。 “精简哦,尽量精简哦,一个字母价值50美分,这个钱你掏吗?” 阿桃想吐血,她知道电报上的字很珍贵,但是也没有到50美分吧! 它连标点符号也算一个字符! 50美分就能喝到一瓶可口可乐了! 一个电报发出去,她能喝多少瓶可乐啊! “逗你的啦,真的不用你掏钱。”男人摸摸她的头,“好好干,中午……” 几声犀利的鹰啼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鹰?哪里来的鹰?” 坐不住的女人一溜烟跑到阳台,一只鹰正在这栋建筑物上空盘旋。 看见她出来,便要俯冲而下。 “那个,”阿桃吓得连忙打手势,她怕她的胳膊被它一爪子抓烂,自己又不是铁臂阿童木。 训鹰人一般会在自己的胳膊上装上一种金属制的器具来供它们起落。 不然光靠人类的血肉身躯是真的招架不住那爪子一抓,力度最强的品种鹰,甚至能一爪子把人骨头捏碎。 鹰眼转了转,它乖乖的在阳台边缘的金属栏杆上停住了。 收回翅膀。 “咕咕咕。”从腹部发出不明叫声的动物指指它的腿。 “这个鹰头上怎么还有呆毛,”小姑娘去取信筒里的信,“明明给我发电报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派你过来啊?” “咕咕。”金瞳盯着她,发现她把信筒里面的信拿出来,又拿脑袋蹭蹭她。 “要吃肉干吗?” 阿桃掏出来一块肉干,没等喂,手上的肉干已经没了。 “哎呀,吃这么快啊,”那鹰已经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咕。” “咕咕是鹰温顺的时候才会发出来的叫声,”罗维诺说,“不对呀,这鹰看起来好像不是我们本土的品种。” “生物入侵!生物入侵!生物入侵!”他如临大敌,“看起来像是美/洲的。这么凶悍,好像干不掉!” “不用紧张,不是生物入侵,是派过来送信的。” “哈?美/国佬的脑子是怎么搞的,他们会派一只鹰来和你联络?” “大概是顺着气味找过来的吧,哦,再加上他们手里有明确的这里的地址,”阿桃摸摸它,怪不得这个鹰的脑袋上有呆毛呢,估计是因为有呆毛才会被阿尔选中的。 巨鹰抬起左爪,右爪上的信筒默默的注视他们。 “还有东西吗?” 她取下信筒,倒出来一个金属小盒子,再从里面倒出来一个药丸。 更正,半枚。 怪不得要用这种方法送过来呢,如果中间被人误用的话…… 阿桃点点头,“谢谢宝宝啦!” 鹰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展展翅膀。 “它是不是看不出来,我想赶它走啊?”青年嘀咕。 “懂了,”小姑娘道,“它应该是嗅到了我口袋里还有肉干的味道,所以全给了算了。” 很是欢快的啃完所有肉干的鹰一飞冲天,走之前还拿自己的喙啄啄她的手背。 “还是一只很有礼貌的宝宝。” “这是什么?”尽管罗维诺嚷嚷着要去动物保护部门叫他们好好看住这只鹰,但是这个金属小盒子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这个啊,伸腿瞪眼丸。”阿桃露出一抹阴惨惨的笑容。 阿尔弗雷德给她的那张纸她也看了,“抱歉宝贝,材料不足,只能给你半枚哦。” 和小姑娘往常的设想完全不一样。 不愧是琼斯,这话圆润的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啊?! 纸上还附带了一个电报地址,让她去联系。 阿桃照做,左等右等等了几天之后还是没有人过来找啊。 上午还在焦灼状态的小姑娘,下午就收到了一条非常奇怪的电报。 电报内容是,要她在一个固定时刻,站在阳台上吹口哨。 还指定了曲目:《忐忑》。 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阿桃差点没把那个电报机吃了,怀疑就是那群人故意搞她的。 “我一定要叫他们好看,”捏着拳头,她愤怒的走到了阳台。 罗维诺正在阳台上晒太阳,他一推墨镜:“有事?” “嗯。” 当着罗维诺的面吹起了口哨。 《忐忑》没吹几段,有个狼狈的家伙从树林对面跑过来。 “先生,这是一位男士叫我交给你的。” “请叫我女士,谢谢。” “他说了,他不想被人看成是同/性恋,”来人一本正经,“但是您这么称呼他了,您也只能变成男士了。” 阿尔弗雷德…… 很好! 一股愤怒的火焰从小腹直烧到大脑,阿桃呼了口气,“谢谢你。” “这家伙是个英/国人,”在后面翘着腿的罗维诺借着报纸的掩护,说,“我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专属于英/格/兰的潮湿味。” “你怎么不说意/大/利已经被盟军渗成筛子了啊,那只鹰肯定是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起飞的。” “先生,东西我放这里了,记得下来拿哦!” 使者转头又跑走了。 “搞什么?” 实在是不明白这群人的操作是在干嘛的小姑娘捡起来东西一看。 是一个礼盒。 里面放了一个菜谱,还有一张纸:七天之后还是这个时间点,老样子联系。 阿桃实在是不想玩捉迷藏了。 有什么事不能直接了当的说啊。 七天后,重新厚着脸皮吹起口哨的阿桃,发现这次来的男人,居然是亚瑟。 沙金色头发从茂密的树林中一冒出来,她就惊了,难道说亚瑟要拿着这个菜谱干什么? 身材消瘦的男人一面朝她跑,一面脱衣服。 “等等!” 这个人已经解开了袖口,把衬衫一脱,露出不知道为什么晒黑了的皮肤,似乎还要脱裤子。 吓得她连忙举起放在回廊上的椅子挡在面前防卫,“你喝酒了吗?” “没,”他隔着椅子抓不到她,内心烦闷不已。 “我不脱了,” “喔,”女人放下椅子,他就用力的抱了过来。 “我想你了……” “哈?”嗅到了来自于硝烟、沙尘混着青提味的怀抱依然纹丝不动,男人只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抱着。 “亚蒂,”阿桃被搞得有点喘不过来气,那双大手宛如钳子,钳住了猎物就不放手。 “怎么了嘛,没有酒的味道啊……” 不论怎么说,亚瑟就是摇头。 “我们回沙发上说好吗,我都被你压的快站不起来了,” “好。” 碧绿的瞳孔没有漠然,甚至里面还闪烁着几丝异样的情绪。 女人牵着他的手,他就像被牵着的小朋友,跟进来了。 “到底怎么了嘛,”摸摸头,亲亲脸,这个看起来很乖的,任人摆动的亚瑟太不对劲了。 “七月,嗯,”他装出一副努力思考的表情。 “七月病犯了是吧?” “不懂哎,”青年说,“我之前在非/洲,”想起他的遭遇,“我本来在沙漠里待的好好的,不知道哪个飞机把我打下来了。” 亚瑟开始吸鼻子。 “好容易支撑这几天过了沙尘暴,找到了阿尔弗雷德这个小崽子。” “谁知道他马上就掏出来冲锋枪对着我说,你特么不洗澡我就不接触你。” 他的心都快碎了。都什么时候了,阿尔还想起了他的严重洁癖。 “哦,真TM的该死,这里是沙漠,哪里来的水源让我洗澡!” “他拿汤米冲锋枪对着我的肚子!”男人的眼角闪烁着泪花。 亚瑟抹着眼泪,“我说那个冲锋枪刚从沙漠里被挖出来,沙子可能还在里面,小心炸膛,” “狗崽子说,我他妈宁愿炸飞我,我也不愿意接近你!” 阿桃哈哈大笑。 他哭哭啼啼,“更过分的,” “他的士兵当我面炫午餐肉。” “英/国士兵直接嚷着不喝豌豆汤了。他们把盆一摔,那摔的是盆吗?那摔的是我啊!” “唔啊啊啊唔啊我自己都吃不上肉啊肉啊啊!” “可恶可恨,TM的,地大物博了不起啊啊啊啊啊!”男人越说越伤心。 小姑娘拍着他的背,安抚着:“狗崽子一向就是这个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你喜欢不喜欢我的豌豆汤!”亚瑟找到了新的询问点。 “或许……加点盐吧亲爱的?”女人吞吞吐吐。 “英/国人不能离开beans,” “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她接上。 然而亚瑟的表情更加悲伤。 “亚蒂,你是洗过澡了的才过来接触我,是吧?” 悲愤欲绝的青年起身,“我要去厨房!” “别拦着我,我要去厨房!” “啊啊啊啊啊你要干什么,要同归于尽啊!” 亚瑟沧桑的开口:“我去找面条挂在脖子上。” “不行,不能这么对待意面,意面会伤心的!!!它们也会心痛的!!!” “你只关心意面,不关心我!” “好好好,关心你。”阿桃费了好大的劲才打消让他去厨房的这个念头,七月病犯了,可以理解。 男人一会说他冷,“你自己脱的衬衫还在门口等你了。” “我要穿你的衣服!” “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我的衣服本来就没多少!” “你的话,估计直接卡头上了。” 一会儿要给他喂吃的,喝的,“我给你喂樱桃。” “哪里的樱桃?” “不知道啊,你就瞎吃吧,”阿桃担心她一说什么原产地,他就会炸毛,刚才一不小心提了一个突尼斯的地名,他就开始痛骂德/国佬。 然后又把不靠谱的兄弟骂了一遍。 鸡妈妈照顾闹腾的小鸡,内心告诉自己要忍耐。 “陪我玩!” “去厕所!” 发号施令的家伙没有注意到女人越来越黑的脸色。 “咦,我怎么硬了?”把亚瑟赶进卫生间的小姑娘背对他,后者就非常疑惑且自然的吐出来这句话。 “硬了不能尿尿。” “是不是要我扇你一巴掌,你就软了?” “不要不要!”男人执着的把人往里拖,“你给我弄弄……” 看起来是这样,那根东西都憋成紫红色了。 奶白柔软的小手握着他的性器来回撸动,马眼比往常还要激动的张合,但始终没有前精冒出来。 那根阴茎在她手里越发的胀紫,滚烫得仿佛要在她手心里烧出火来,痛苦难当的压抑呻吟在头顶上响起。 “要口吗?” “要……要……”青年站都站不稳,只能用手向后撑着墙壁。 “你确定你洗澡了才来找我的吧?” 不放心的阿桃又问了一遍。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招的效果出人不意,手里的东西开始变软。 “自己扶!” “阿尔弗雷德嫌弃我!” “你也嫌弃我!” 亚瑟先仔仔细细把手洗了好几遍,出了卫生间就开始无理取闹。 “没有没有没有,”小姑娘比划比划 :“我把阿尔弗雷德叫过来,” “喂?”她甚至还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让跪你面前,” “你把他的肩膀当你的凳子!” “然后尽情蹂躏!” 亚瑟:“好啊好啊!”他开心的直拍手。 阿桃断定他的智商已经回到了6岁,也不打算和6岁的亚瑟小同学计较。 “咦……”男人听到了什么动静,竖起耳朵,认真的辨别。 亚瑟:“我似乎听见了我们飞机的声音,哎?” “啥?”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发动机!听起来像是低音乐阶!” “不,真的是!快躲起来!” 等到小姑娘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七月病导致他目前有点不正常,亚瑟还是懂得要保护她的。 他猛的把人扑倒在地,好让他来承受一些可能会落到他们身上的危害。 房子开始地动山摇,“没事没事……盟/军飞机来了。” 自从六月份盟/军轰炸机第一天晚上来到米/兰之后,这样的场景持续到了现在,一栋这一栋的建筑倒塌,尘土漫天飞扬席卷街道,轰炸开始的头几周,烈日炎炎,高温加重了这里的苦难。 好在瓦尔加斯们在郊外住着,即便如此,距离他们最近的一栋房屋还是倒塌了。 压死了一对夫妇。 留下年迈的父母和几个年幼的孩子。 “今天,遭到轰炸的是罗/马。”小姑娘当然也得到了消息。 “是的,没有办法的事……我们也不想随随便便往多座城市里面疯狂丢炸弹的,可是他们国/家先挑起的战争。” 他说,碧色的瞳孔里全是痛苦,“考文垂被轰炸了,伦/敦也被轰炸了,战争爆发到现在的这个地步,每一个城市的人都做好了自己的城市明天就会被轰炸的准备,我有的时候就在想啊,得到消息的人们可以去乡下避难,可是那些得不到消息的人们呢?” “再者,得到消息的人们就一定会逃过去吗?” “轰炸,扫平,占领,轰炸,扫平,占领……” 几乎没有多少误差的流程。 “好了,亚蒂,”她将脸贴过去,试图减少他哪怕一丝的痛楚,“英/国熬过来了,我们的胜率就多了一大半。” “说起来这个东西好像没有响啊?” 飞机在他们的房子上空投了炸弹,好巧,不巧的是正对着门廊那里。 但是闲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个炸弹也没有要爆炸的迹象。 “看起来是个哑弹,引线都没有着呢。” 亚瑟隔着老远观察了一阵。 “我们家飞机飞过去的声音好好听!”他兴高采烈。“不像斯图卡,又尖又啸的,德/国佬的音乐水准总是这么差。” “别陶醉了吧,我们差点噶了。” “嘎了?什么嘎了?” “你要嘎我吗?”男人紧惕起来。 罗维诺着急的跑回来,以为她怕。 城市里已经被轰炸过一轮了。 没等他跑过去,这个女人和亚瑟·柯克兰在贴贴。 贴窗户上的纸条。 “我的手艺不错吧!” 因为怕会有接下来的炸弹把玻璃整碎,要把厚纸条贴成米字状,防止破裂。 亚瑟:“嘿嘿,米字旗,好看。” 罗维诺翻了个白眼:“那个炮弹还在你们面前。”他俩倒好,在这甜蜜蜜的贴过来贴过去。 “你处理了呗。” 罗维诺:“他是吃了马麦酱了?” 阿桃:“没,暂时没有智商了而已。” 罗维诺就开始对亚瑟讽刺,什么眉毛,薄唇,美食之类的。 “这家伙,“这个笨蛋要持续多久?” 以往亚瑟会反唇以讥,现在无视了罗维。 “七月病……一个月。但是,没有这么夸张的啊,他前几年七月还很正常啊,除了容易生病。” “……没有人把他领回英/国吗?” “呃……麻烦你啦,”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笑。 “啦个头啊!” 阿桃转回去问亚瑟,“阿尔过不来?” “非/洲炸鱼捏。”他特别讨厌在这个特殊的月份提到这个名字,因此撇了下嘴唇。 “弗朗西斯?” “不知道死哪去了。”青年不屑道。 “马修?” “澳/洲钓水母去了,他说会给我带珊瑚。你别看我,我不想被动物保护协会的人警告,然后收到律师函。” 好不靠谱的三个人。 过了一会亚瑟有点恢复了,还是抱着小姑娘不放。 “亚瑟啊,你松手行不行?” “不要,我松手你就跑了。” “不要我了。” 罗维诺无语到了,伸手去处理那个哑弹。 “别,你不怕被炸吗?” “炸什么……这TM是巧克力,我就说怎么有单独的飞机往这里飞,还给巧克力涂了漆,啊?看不起意/大/利巧克力是吗?还刻名了,这是美/国的牌子。” “巧克力?” “没错啊,就是巧克力。” 阿桃把愤怒至极的目光推向亚瑟。 亚瑟连忙摆手,“投放下来的,直接从机舱推出来的。” “……你们觉得这样很好,就这样吧。我不吃。” 把巧克力装成炮弹什么的,再用飞机上投掷下来。 她真的不理解他们的脑回路,以为很帅很潇洒是吗? 去他们的! 323争论 鉴于英语口语,对话里面出现的亚瑟变换成阿瑟。 “生气了?”见状不妙的亚瑟连忙去追。 “更生气了!”阿桃一把甩开他的手,“我想和你吵架!” 哪里有吵架之前要先和别人宣布我要和你吵架的啊? “好好好,你吵你吵……不对,你要和我吵什么?” 青年还是很茫然,碧绿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看过去。 小姑娘快被气死了。 “你!还有阿尔弗雷德!”她大声道,“你们把一个伪装成巧克力的炮弹,哎,不对,伪装成炮弹的巧克力,通过飞机运到上空,然后给我投掷下来!” “是的。”他点点头。“阿尔弗雷德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她用右手抚着胸口在急速的喘息,“这不是惊喜,这是惊吓!!!” 为了防止亚瑟听不懂,或者产生歧义什么的,女人用英文连珠炮道:“哪怕是和平时期,突然给我从脑袋上冒下来一个炸弹,然后告诉我这玩意是巧克力,我也不会觉得浪漫,我只是觉得你们脑子会有问题!你们明知道炸弹扔下来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现在的炸弹是和伤亡联系在一起的。” “现在!”她指向窗外:“距离这里不、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房子被炸塌了!米/兰城内已经瓦砾多的能铺到我小腿了,”阿桃很生气,不由自主的会产生一些重复,语序不通的话。 “城里的建筑起码已经被犁过三遍了,死伤的人有很多很多,请注意,我用的是犁这个字,每块土地都被翻出来了哈,再往下炸的深一点,我不知道是不是能挖到之前人们的骨头?” “你现在告诉我,你用炮弹来给我……”手指在急速晃动,她深深来了个吸气,“给我来了一个所谓的惊喜,你刚才在和我说什么英/国的事,我还对你富有同情心,英/国东南角不是几乎也被炸过一遍了吗大城市,你应该知道炮弹对战争中的一个人的意义来说是什么……” “你拿炮弹开玩笑,这并不好笑。” 亚瑟想说什么,被人毫不客气的打断。 “米/兰城里唯一幸免的是米/兰大教堂,教堂里面有什么?有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好吧,我不知道《最后的晚餐》这个时候在米/兰大教堂,这还是费佳告诉我的,他和我说米/兰大教堂会开灯,他们在宵禁期间开灯,祈祷盟/军轰炸机飞行员经过了大教堂时,也会被它的美所震撼,手下留情放过它,建造这座宏伟的大教堂,人们花了500年左右的时间,如果一夜之间沦为废墟,那就太可悲了。” “你知道吗,我得知道这件事以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巴/黎,我在巴/黎生活过一段时间,你也知道,巴/黎之所以不设防的原因之一就有,巴/黎有很多的艺术品,那个人是这么跟我说的,人们不希望看到这些珍惜的艺术品毁于战争之手。” “我不是巴/黎人,我对艺术也不是很敏感,可能是我理解不了吧,我对军/事方面也不是很了解,当德/国人绕过马奇诺防线之后,许多人就已经崩溃了,当法/国人发现他们的军队打不过德/国人,他们明白,这样打下去也只会增加白白的牺牲,于是他们宣布巴/黎不设防,他们。投降了。” “这件事,对法/国人来说是耻辱还是骄傲呢?” “算了,我又不是法/国人,这些其实跟我没关系,法/国人投降就投降了呗,”她继续说,“炮弹,对,炮弹,我看见过被炮弹碎片划破喉咙的,被炮弹碎片炸成血人的,脑袋被弹片削了一大块,脑浆炸出来,流了一地的,炸掉眼球的,那个坏眼球还得让我用勺子把它挖出来,黏糊糊的别提多惊悚了,我不是说什么,我只是在形容我用勺子把眼睛挖出来的,这个过程对我来说很惊悚,那个时候真的很想吐,但是我忍住了,不能吐。还有因为爆炸产生的高温把手指烧的连成一起的,那手像极了青蛙的脚蹼,我得用一个专门的铁环子把他的手分开,更不论那些因为炮弹震感伤而感觉到听觉失灵的,有的时候一个人完好无损的运过来,你还会感到很开心,然后一摸肚子你就感觉到不对了,而且那些内脏基本上已经被炮弹震的全部撕裂。” 男人沉默着,听到她用了英式发音,“在战场上的临时红十字医院,是同时要收纳伤员的,不管你是苏/联人还是德/国人,都要通通在那里哀嚎,我的医师和我说,你看这些人,在伤痛面前,这个时候才放下了民/族、种/族方面的偏见,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伤口到底能不能被缝好,能不能活着走出医院,但是只要走出医院,又要拿起枪/支彼此对立。” “我知道随军后方的都会有好多个属于自己的军/队医院,但是红十字的所属国际医院是不管你是谁,都会允许你进入,”阿桃陈述,“有的时候我就在想,红十字之所以能焕发出伟大的魅力,就在于此。” “不过,有一天当我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救下一个苏/联人的时候,我细心的照顾他,直到他痊愈康复出了院,”她说,“直到后来,有人看见走出这里不久的苏/联人被在这里待过的德/国人一枪杀了。” “我当时就恨不得掏出我的枪,跑出去把那个德/国人也一枪杀了,我辛辛苦苦救了一个苏/联人,我也辛辛苦苦救过这个德/国人,给他换过药,在医院的时候他们握手言谈,出了医院之后就开始互相厮杀。” “……”她摇摇头,“我似乎觉得,似乎后者才是正常的走向。” “人们总是在战争中期望和平,在和平的年代又渴望战争。” “有的时候我真的想放弃,我想摘下我胸前的红十字勋章,我都忘了《希波克拉底誓言》是什么,第一句话又是什么。” “仰赖医神阿波罗·埃斯克雷波斯及天地偌神为证,鄙人敬谨直誓,愿以自身能力及判断力所及,遵守此约。”亚瑟低声说。 “我也知道,在法/国的时候,法/国人都在大骂英/国人不作为,参加过一战的英/法两国都不想发生战争,有法/国人是这么和我说的:'相比起德/国人来,我更讨厌英/国人,他们很虚伪,很伪善,他们不会向我们伸出援手,凭什么英吉利就可以在海峡那边,他们仗着有海峡作为自然的屏障,我们呢,我们什么也没有,我们只能自己建造我们的屏障,马奇诺,现在你也知道了,马奇诺防线已经成为了全世界的笑话。凭什么法/国沦陷了,英/国还没有?!当初英/国是怎么许诺给我们的?!'” “我不会说,我听到这些话的瞬间我感觉到很好笑,似乎法/国人把自己看得太过于重要了,任何国家对外出发的特点就是要为了维护本国利益,假如自己的本国利益得不到好处,他们凭什么要来帮你啊?” “当然欧/洲的其他国家也是在大骂你们的,痛骂英/国人的法/国人,不知道法/国人也在被其他国/家的人痛骂,因为一开始是你们的绥靖政策,导致了德/国的胃口一步步增大。” “似乎是这样的,因为英/法是两个大国,所以就应该承担的起一种维护和平的责任……” 阿桃说累了,有气无力的坐下来,“当初英/法对其他国家不伸出援手,现在被打的剩下自己的时候就开始求别人帮忙了,真的是非常搞笑。” 她笑出了声,“我也可以理解的嘛,你们家的军/队对我们的远征军可是很看不起呢,都不愿意派出精锐来帮我们,用一些殖/民/地的军队来合作。” “美也是一个德性,他家奉行孤立主义很久了,孤立主义的原则就是我们是为我们自己行动,不是为别人而行动的。我坦言的讲,我很讨厌这种做法,当然可能是我的思索方向不一样,我对你们很失望,我也不知道我失望在哪里,联想到现在,我可能觉得我们国/家提出了各种各样的方案,在你们眼里就真的是很装,你们不愿意相信,也会有一个大国会帮助其他的小国而不计回报。” “或许,本田要和我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意思:别人怀疑你的初心,因为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出非常多的善举的,他肯定有阴谋在里面,但是我就是一点想法也没有,我就是想去帮别人啊,难道我真的要剖开肚子来证明我吃了两碗粉吗?我剖开肚子,我死了也没有用,我拿我的死来证明我的清白有用吗?没有用。因为该说你坏话的人还是要继续的,拿固定思维看你的人也是不会相信你的。” 亚瑟插口:“你在骂当初的英/法/美不作为,然后报应降到了自己身上吗?” “不知道啊,阿瑟,”她耸耸肩,“我一开始是要说你们掷巧克力的事,对了,你明明知道那是巧克力,你还非要和我演!” “然后从炸弹聊到了城内,城里有米/兰大教堂幸免于难,我就又想起了巴/黎,觉得话题扯远了,又扯回炮弹,最后扯到你们,不作为,没了。” “你就差指着我的脑门骂了……”亚瑟内心在思考,原来用英式发音骂人是这种感觉。 怪不得其他人说英式发音很刻薄。 “指着你脑门?”她腾地站起来,“我甚至都想揪着你领子骂。” “骂吧骂吧。” 阿桃哼了一声,“你是不知道,我今年六月份的生日,我就在剧院度过的,罗维诺和我说,今天应该不会来袭击吧……?结果剧院就炸了。” “43年的生日,被炸弹炸了,42年的生日,我在国内昆/明刨地,41年的生日,我在法/国,遇到了两个土豆蛋子,39,40年的生日,我在英/国学医。38年,在国内过的生日,37年,苏/联。36年,法/国。34-35,在意/大/利。30-33,是在讨论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即n/a/z/i)和布尔什维克完全不相同,为什么要采用社/会/主/义这个名字……” “这个问题……可能需要你多学一学社会学?”他小心翼翼的提示。 “都不用说,我都能猜到44年的我,”她道,“要么是在欧/洲大陆上被炸,要么是在国内被炸,45年的我估计是在德/国被炸吧……” “你们吵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搞定啊?”出来探测情况的罗维诺也没有往深的方向想,为什么她四五年在德/国一定会被炸。 “对了,罗尼来了,”阿桃打了个哈欠,“我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现在的意/大/利人民反战,一方面是不满足于大胖子的独裁统治,另一方面,你确定不是因为他们的利益得不到满足吗?” “当初德/国和意/大/利签订协议的时候,肯定是会许诺给你们好处的,比如什么世界第二的地位,但是德/国现在完全把你们当压榨的对象看啊,之前的许诺全当成废纸卖了,所以你们要反抗,你们其实不是真正的渴望和平吧?” “我……” “在我们现在的这个国/家,依然有很多人崇拜小胡子,”她道,“他们喜欢的也只不过是激进的民/族/主/义而已,羡慕德/三的强大,小胡子代表了他所渴望的发生的改变方向,但是他不知道,放在小胡子的世界里面,像我们这些黄/种人是完全被白/种人压迫的对象。哦,不用说白/种人了,雅利安人的血统早就分散在了欧/洲各地,亚/洲也有,雅利安是一个语言学名词,但它已经被用于而且广泛误用于指一个民族或更不恰当地指一个人种。” “有些值得一提的是,被你们当做盟友的日/本人照样被你们看不起,即使你们看不起人家,你们还是要去和人家签订协议哦。” 小姑娘哈哈的笑。“非常滑稽,非常搞笑,是吧?” “我来意/大/利都是为了疗养,第1次是为了治疗贝什米特给我的枪/伤,好吧,是基尔伯特,第2次是为了治疗我的ptsd,第3次还是精神问题,贝什米特他们说的对,我的精神快崩溃了,而意/大/利就是一个疗养的好地方,或者我在我的墓前也可以刻一个“热爱意/大/利的米/兰人。”或者像歌德一样再写一篇《意大利游记》,我在战地医院的时候,看着病人们打入了过量的吗/啡,而陷入了昏迷,有的时候我拿手里的一针吗/啡,我就想真的给自己来一管……” “不,不要,会让你上瘾的。而且药效过后会让你更加疼痛,”亚瑟不知道说什么,他只能笨拙的安慰,却被人无情的打断了:“如果到了明年后年,我他妈在战场医院上我要看着英/国人,美/国人,法/国人,加/拿/大人还有苏/联人和德/国人躺在一起,身上挂着伤,还要扑起来打架,吵着说,出了医院直接给你来一枪,我真的会崩溃。” “有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想救人,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换来了什么?但是我的良心上过不去,我的责任也不允许我那么做,我知道我手里的这个德/国人出去之后还是会被苏/联人杀掉,我知道我这个手里的苏/联人出院之后还是会被德/国人杀掉,即使他们不被对方杀死,也是会要被送到彼此的劳动改造营去……还有明明精神不正常,但是军/队里就是不让他们回去的,我难道要给他们再写一个德/国版的《第22条军规》?” “而且我不知道我救活的人是不是在这个时空里该活着,但是不论怎么样,反正我救了人。” “面对一个强大的共同的敌人的时候,人类才会勉强的团结一致,真的是让我非常悲伤。” “好了,我去休息了,阿瑟要走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抱歉。”亚瑟低头,“是我们考虑的不周到,让你心情不愉快了。是因为要想给你一个嗯……”他绞尽脑汁,“为了不让你被更多的人发现,我们只能选择飞机这种方式,是阿尔的提议说要给你送个巧克力,因为我们没有给你礼物,我就说啊,那把巧克力装在我们飞机上吧,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装成炮弹,然后从机舱里丢下去……” “也没事,本来就是想骂骂你了,顺便趁着一个机会骂一下,哦对了,如果其他人在,效果就更好了,等等,你们用公事盖私事?” 阿桃的神色很不善。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的私人力量,私人力量,”他结结巴巴。 “刚才的问题,”罗维诺想了半天,“一些人是希望和平的,还有一些人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可能是来搅浑水的,但是希望和平的比例肯定高于后者这些人。” “但是往往就是那些比例小的,搅浑水的,会把事情导向一个更加糟糕的方向。” “什么?” “我这么说吧,他们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说出去的话不负责任,”她撇撇嘴,“我们把他们叫做口嗨派,反正到时候上战场的又不是他们呗,贵族中能有多少亲自上战场的呀?我不知道,战争的受害者永远是我们这些老百姓,或者说平民人物和中下层劳动者。” “你的意思是?” “闭嘴!你这个法/西/斯分子!”她突然咆哮。 两个男人都被面目狰狞的小姑娘吓了一大跳,面面相觑。 “抱歉,只是稍微装了一下。”阿桃道歉。 “但是你好凶啊。”他的呆毛都被吓蔫儿了。 “你看,我把你叫做法/西/斯分子,你是不是很委屈?”女人转向罗维诺。 “对啊,我不是。” “但是,在外人看来,所有的意/大/利人都是法/西/斯分子。” “不,他凭什么这么说!”罗维诺抗议。 “是的,我是在接触过你,了解你内心的情感,而且你确实做出了相应的行为活动,我才确定你不是的。” “然而,其他人可不会去接触你,正常人都知道,不可能所有的意/大/利人都是法/西/斯,可是你们国家目前所做的一切就正好证明了这一点,你们是给轴/心办事的,个人是代替不了其他人的合力的。” “我们的死对头,更正一下,目前状态的死对头也是一样,日/本是举国上下来侵/略我们的,这里面一定会有一些明智之士,但是他们的声音被淹没了,他们的声音不需要,他们呼吁的和他们迫于环境之下的行动可能正好是相反的……无论怎样,我说这个时候的日/本几乎全是军/国/主/义分子,这个没错吧?他们的人数……在轴/心来说是最高的。” “可是这个和你刚才所说的逻辑很矛盾。” “所以,一般我们了解到的,除了战争期间真实的接近这个人之外,他的呼吁的和他的行动是确实一致的,我们才能判断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法/西/斯分子,但是可能我判断他不是,但是另一个人就判断他是,因为人有很强的主观能动性。” “这样是很难的,身为交战国双方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去靠近他国的,更不用提后一个条件。” “这也是为什么在战争结束之后我们才会发现有很多敌国的人们来支持我们。” 她摆摆手,慢悠悠的去睡觉了。 “对了,还有,那个巧克力我不吃,你们俩要不把它运到城里分给人们吃吧。嗯,前提是要把这个诡异的造型给去掉,不然半路上你们俩就会被人打飞了。” 作者:这张比较意识流,话题是从炮弹到米兰到教堂到巴黎到炮弹到不作为到她的发疯,从中可以看出精神已经有点快崩溃了…… 热爱意/大/利的米/兰人:司汤达。 歌德的《意/大/利/游/记》。 《第22条军规》:后现代主义,黑色幽默派的代表作。 324演戏 一天晚上,小姑娘收到了一条消息,花了点时间破译之后,她把这条消息告诉了瓦尔加斯们:“德/国人发现我们了。” “什么?那还不赶紧跑啊!”费里从沙发上跳起来,把坐在沙发那头的亚瑟翘了翘:“你们家的沙发真的是……” 被迫抬起屁股的亚瑟看着三个人忙碌的打扫房屋,好准备跑路,在幽暗的灯光下,他们就像锅子里面的蚂蚁没头脑的到处乱晃。 “他们发现我们至少在半年之前就在这里设置了观察哨,”阿桃忙着把她的密码本烧掉,“嘿,你不介意把你家的百科全书烧掉吧?它看起来又厚又重,真的很像你们家的百科全书。” 金发男人听懂了她的冷笑话,“那是时候我该滚了,再不滚就没时间滚了,德/国佬不会选择在晚上大张旗鼓的来扫荡,哦,好吧,盖世太保除外,”他也在说一个冷笑话,“小姐,你这么烧是没有办法把这些文件全部烧掉的。” “上汽油,上汽油!” “为什么我们的人没有收到消息?”罗维诺把文件搬到地下室浇上汽油点火烧掉,地下室装饰是石头做的,并不会引起大规模的燃烧:“可惜了,我的葡萄酒。”他咂咂嘴并且捶胸,“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在这里放这么多葡萄酒了!” “最难烧的就是这本密码本了,”她吭哧吭哧的把密码本抱下去,再两手空空的回来。 “为了保证信息安全,”小姑娘想了想,“我们得待在这里,的确保德/国人看见我们,然后我们才能光明正大的跑路。” “这……”兄弟俩对视一眼,目前负责充当二五仔的哥哥要表示他得先跑。 “万一明天到时候我被发现了,那很不妙,但如果明天费里也被他们看见了,上面的人会顺手成章的,怀疑到我这里,虽然之前大胖子已经怀疑过我了,但是在我的花言巧语之下是勉强相信的,如果再来一次,等待我的就不是那么好运的事了,” “那你们俩走,我先陪着她,”亚瑟淡定道,“你们再派一些人过来,头发、瞳孔颜色,身高体型年龄差不多就行,我这里还有人手,反正我本人已经上了你们的怀疑对象名单了,看见看不见的也无所谓。” “到时候再接应吧。” “这是地图,”罗维诺给了他们一张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画出来了逃跑的路线,“一些衣服之类的,我们都已经准备带走,要是被怀疑衣物体型不符合,而发现另有其他人的话,那真的就是贻笑大方……” “监听器、发信机我们也带走,你们需要的只是这个琴盒里面的枪/支,接下来等待你们的人。”哥哥把琴盒放好,“改天见。” “改天见。”弟弟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力的在左右脸颊边各亲了几下。 两个人趁着夜色,发动了汽车,在茫茫的月光中消失了。 “好吧,就剩下我们俩了。”亚瑟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七月病确实影响了我不少,但是我脑子没有蠢到这种地步,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记忆恢复了?或者说你本来就没有丧失记忆?” 他眯起眼睛,一动不动的等待她的回答。 “你不是也是?”把胳膊支在桌子上,摸枪/支的女人说,“我刚从意/大/利转移到英/国,你就开始暗示我,我可不相信你会在睡梦中说出那样的话,别开玩笑了,你们可是受到过严格训练的,要是在睡眠中透露出来的一些不该透露的消息,你们干脆就不用睡觉了。” 尽管头戴的监听设备,让她每天都感觉到头重脚轻,还有附带的耳鸣效果,每天盯着密码本,让她感觉到头晕眼花,但是阿桃还是怀念手指触碰在电报机上的感觉的。 “而且德/国人要来的消息也是你要放出来的,就是为了要吓走瓦尔加斯,我的上头,这么说吧,我上头的上头的上头上头,重迭了不知道多少的上头,肯定是你,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你说的什么想我,而是为了看一下意/大/利的情况……” “不,是阿尔弗雷德要我过来看你的,”他说,没有否认她说的前面的一段话,“他对我说,你说他是同/性/恋的事情,他表示很不满,'所以我们拿炮弹吓吓她吧!'这是他的原话。” “附带,也是闲的没事干,顺便看一眼你。” “我想翻个白眼可以吗?先生。”她柔声问。 “这个似乎不太优雅,小姐。”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开始哈哈大笑。 “看来我的演技很有进步啊,连你都能骗过。”她骄傲的点点头。 “说什么呢,是你表现出来你对我们太过于熟悉,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完全没有丧失记忆。” “哎?有吗?” “是我们陪你一直演戏,”亚瑟捏捏鼻梁,“除了那几个,不知道为什么消失记忆的轴心……还有那个傻了吧唧的狗崽子……” “不,我感觉阿尔弗雷德应该知道这件事。” “不,他不知道,可能是关心则乱了还是怎么样,阿尔弗雷德对你都在采用回避状态。有可能是心虚了吧。” “回避状态?” “是的,非常明显的状态,唔,可能是我们这些人才能体会得到,”他似乎在打哑谜。 “不懂喔。”她看着空荡荡的房屋陷入了迷茫,摆设是和她刚来时差不多相似的,但是少了两个人,突然感觉到好空寂。 于是她跳到了青年怀里,伸出爪子揉乱了亚瑟的头发,“弗朗说你的头发真的很像毛毛虫,你看,你又留长了,你又不去剪短。” 亚瑟把她的手拔下来,“你那天的意思是在说,我们之所以出战,是为了维护大/英的脸面吗?或者说,是为了维护大/英的利益吗?当初的我们为了保留地位和力量,所以不对其他国/家伸出援手,但是现在人家打到我们头上来了,逼到走投无路了,这才不得不合作反抗……” “是的,在这个时候你还能被叫做大/英/帝/国,但是再过一段时间,”阿桃说,“日不落帝/国的光辉已经快消失殆尽了,接下来的将是一个全新的从未展开的世界。” “我承认,为了维护大/英的地位和利益,我们出战是必须的,同时,在你心目中觉得是亡羊补牢的行为,在其他人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从一开始,那三个国/家就根本不可能占领全世界。” “我也是这么想的。光靠三个国/家的力量怎么能做到称霸全世界呢?倘若所有的国/家都在一个大陆板块上,这件事还能说得过去。要么你有强大的超出这个时代的力量,比如说直接跳过原/子/弹,制造出氢/弹。他们在梦中想想也就算了,每天镇压活动,巩固地盘还来不及呢,早知道你们这么好说话,小胡子应该每天晚上乐得开心的睡不着觉吧。” 他摇摇头,“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是他们国/家内部本身就有问题,内部瓦解,往往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当德/国人的闪电战在苏/联宣告失败的时候,他们的不败神话也就不复存在。” “内部本身?” “是的,是他们提出来的理论根本不正确,要治理一个国/家,你最起码应该把国内的状态粉刷的比较好看一点,像这样大肆宣扬人/种论,被歧视的人不反抗你就有鬼了。” “德/国人想要实现的世界是像数学一样,无比精密的,符合他们心意存在的世界,但是这个理念从根本上来说就行不通,为什么有人会拿非常严格精密的理/论来治理国/家?” “这其中也看出来德/国人的性子是完全的死板……甚至到了教条的地步,他们会拿尺子来量你的头颅,衡量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犹/太人,你看过他们的操典手册吗?厚厚的一大坨,尤其是关于礼仪方面的内容,任何国/家的士兵,除了他们,都会对礼仪这部分非常不关心,关心的也是上级强制要求的时候才会关心,战场上谁他妈管你礼仪不礼仪的,活下来多打几个人就是好样的,哪怕你在粪坑里被泡了两天,你炸了一个坦克,你照样是英雄,大不了就是被扔出去罚站呗,可是只有德/国人对这点不起眼的内容也会斤斤计较,他们甚至连操控炮弹也是需要手册上一笔一画精确的指导,可能到了战争后期会抛弃这些现象,但是在刚开始的时候,你去看他们的坦克操作,那真的是……一步也不能省。明明有便捷方法可以使用,但是他们就是不用。” “你是想说现实是千瞬万变的,脱离了现实的理念是根本行不通的?” “差不多吧,如果不是爱因斯坦被他们自己赶到了美/国,德/国会成为今天这样的吗?” “可是亚蒂,小胡子之所以取得了人民的很大部分信任,就是他的人/种理论和开战的强硬态度,再加上其他各种复杂的原由,没有小胡子,还会有下一个小胡子。” “嗯,对啊,任何一件事都有好处,也有坏处,通过人/种理论,把国内日益高涨的怒火发泄到歧视人/种身上,调动起全国人/民的战争积极性,但同时也为自己的未来奠定了祸果。所谓的德/三也只是日耳曼人的帝/国,和非日耳曼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渴不渴啊,要喝水吗?” 她端过来一杯水。 亚瑟喝了好几口。 “看我干嘛?”小姑娘的眼睛亮闪闪的,盯着他眼睛也不敢眨。 “你说了好多话哎!”阿桃惊叹,“在原时空里,一想到这些问题,比如说什么军/事啦,治/国理/念啦,你总是会说很少的话,然后就会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打断我。” “而且是我的错觉吗?你看我的眼神没有很漠然,明明之前还会面无表情的,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和我说话来着……” 男人呛了一大口水,“听起来你更喜欢之前的那个,亚瑟,是吧?” 难得对她这么温柔。 “怎么说呢……你刚来就对我笑,搞得我好不适应,我说吃面,你就拉着我去吃面了,没有一边说我吃面怎么怎么样,”女人回忆,“我都做好了被你毒舌的准备了,结果相处到现在居然,没有很毒舌。” “那是因为,我反省了我自己,”他认真的说,“我伤害了你很多次,甚至还把你杀掉了两次……过去的我十分残忍,我现在和你道歉。” “三次!”她大声说。 “三?三次?!” “是的啊,亲手杀了三次,其他误伤的情况下就不用多说了,不过没关系,我也杀了你很多次,有一次是怎么回事来着?我把你的脑袋砍了,然后你的身体爬起来在找你的脑袋?” 青年皱着眉毛,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他们来了。” 有卡车突然刹车的声音。 一群青年从窗户里翻进来,全副武装,拎着各种各样的武/器。 “但是我还是很生气!”领头的人还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女人一把扯过来男人的领子疯狂晃:“我没有听清楚你们的飞机是哪个型号的,但是你要敢拿我最喜欢的喷火和飓风来给我扔什么巧克力炸弹,我明天就敢在你的屁股底下,同样放一个炸弹,你信不信?boom——”她阴森森的露出牙齿,“你就上天了!” “不是这两种!!!是兰开斯特!!!”差点被晃到口吐白沫的亚瑟马上抢道,“兰开斯特!” “喔,兰斯洛特啊,那就好说了,”优雅的把亚瑟放下,优雅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服饰,阿桃笑眯眯:“你们好噢。” 支援人员齐刷刷的后退了三步。 “我都说了人家是兰开斯特,不是兰斯洛特!!!你到底要说错多少次!” “头,我们是不是该原路返回?等6点多的时候我们再过来?” “随便坐,”亚瑟咳嗽几下,“明天要辛苦你们了。” 罗维诺只派了两个人过来,混在一群盟/军之间瑟瑟发抖。 太阳一出来,他们就听到了侦察机在头顶盘旋的声音。 阿桃确认了一番,其他人是否也准备好了,派过来的人应该也在德/国人的名单上,她找了条床单裹在身上,确定侦察机的人看见她之后,呆愣的表情挂在脸上,发出正儿八经的尖叫。 仿佛是一个无辜女人该有的时候的反应,她甚至觉得,她演亚瑟的情/人真的是太像了! 发电报的可不是她! 德/国人估计觉得是她一个被无辜捋到这里的女人。 然后阿桃迅速换了一套衣服,故意把扣子扣错了几个。 “怎么办呀亚蒂,我好害怕。”小姑娘入戏太深了,她抹着眼泪抽噎,“我们……” “请你闭嘴好吧,拿上你的枪,”亚瑟实在是受不了了,“不不,是那把汤米……算了,汤米不能给你拿,我不放心,鬼知道你这家伙会不会开心起来,一梭子把我们先突突了。” “好了,我们撤!”两个人飞快的从房屋里跑出来,冒着被机关枪扫射的危险,上了卡车。 “哇哦,大家伙,”亚瑟吹了声口哨,“你们居然把这种东西也带过来了?” “马上就组装好了,头!” 侦察机可能觉得他一下子就能把卡车报废掉,所以肆无忌惮的低空俯瞰着他们。 男人解下汤米冲锋枪,拉上枪栓,架好,让它向上翘起,然后开火。 可能也许会有人抱怨这种“战壕扫帚”的穿透力不够,但是他能确定自己看到发动机飞溅的碎片。 请注意拿冲/锋枪打高处的战斗机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怪就怪这侦察机离的真的是太近了,他随手扔一块石头也能砸中玻璃。 后者几乎瞬间就失去了控制,机翼先是与地面垂直,然后又转了半圈,直到最后整个翻了过来,因为离地面太近了,最后仰面朝天的平拍在了不远处的树林里。 “好了好了,我们走!” 德/军在第1个小路岔口拦截他们,当这些人到达第一个路口时,地上的人已经死成了一片,他们只需要一踩刹车,等其他藏起来的人上车就可以了。 第2个路口的德/军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很明显是他们之间的内部通讯出了什么差错,因此他们只需要躲在卡车下一通扫射,把他们打成筛子或者是吓跑他们就行了。 再下一个路口的德/军可没有这么好对付。他们用几辆卡车和几辆汽车组成了一道路障,埋伏在路的两边。 “你见过这玩意儿吗?”男人拍拍放置在卡车上的一个奇形怪状的玩意儿。 这个玩意儿居然还要三角架底座。 “咦…!”她想起来了,“这个是需要水来冷却的……维维克多?” “喂喂喂什么啊,这是维克斯。” 维克斯本身就很重,一挺枪是十八千克左右,加上下面的三角架二十二千克,这种东西加起来就要四十千克。 但是这家伙的好处就在于,只要不断的给它补给弹药,并且让它处于枪管不过度发热的状态,它一直能不眠不休的开火。 在一次战斗中,10挺维克斯机枪在12小时内发射了100万发子弹,平均每小时10000发。尽管这期间更换了100根枪管,使用了不尽其数的冷却水,但是没有出现一次卡壳。 维克斯流水般的子弹,不慌不忙地倾泻在路障上,路障很快就被打得稀巴烂,亚瑟调整着枪口的角度,就好像用灭火器要来回喷射一样,直到那几辆横在路中间的卡车被打成足以小到让他们徒手搬走了的废块。 路两边的德/军立刻逃跑了。德/国人当然知道这tmd是个什么玩意儿,索姆河会战中,德/军就是用这款机枪向密集队形的英/军进行猛烈持续的射击,英/军近6万人在一天之内毙命。 连卡车都能被这个机枪捏扁,人算得了什么? “好了,下来吧,”到达会合地点之后,他们在路的两侧摆了两行道路照明弹,勾勒出一条供美/国陆/军运输机降落的跑道。 亚瑟和她告别。 “我们有别的任务要去做,”他说,目送着小姑娘被其他人接走,“你要保重。” 飞机轻巧的落下,夹起这群人一路朝其他方向飞去。 “哎……我们要去哪里?” 阿桃惴惴不安。 “去教堂。” “啊?” 另一个人更正:“去阿尔卑斯山脉。” “啊?!” 要说去阿尔卑斯山,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去观光或者是滑雪,可是山脉和教堂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很显眼,所以要藏在山里一阵子。” 作者俺:阿桃的冷笑话:把那本又厚又大的密码本,比喻成不/列/颠百科全书。 亚瑟的冷笑话:盖/世/太/保喜欢在深夜三四点钟,穿着一身黑的制服来到你家门前,所以到了战争后期,家家都不敢深睡,就怕黑衣服的一群人三四点钟敲你家门。 操典手册:非常神奇的玩意儿,每一个兵/种都会有一种类似于说明书一样的操作手册,除了基本的队列步行,军内注意事项、微缩版军/法啥的,还会有好几本,有幸在梦里看见过二战苏/联炮/兵的手册,写的很不通……可能是我数学不好或者知识面不够,我是觉得不通,之前在文章里写了,露露大骂说这群写炮/兵手册的家伙是怎么搞出来的……他都看得不太懂,嗯,放在再早之前,各/国真的有专门的关于礼仪的操典手册……现在应该也有,就是战场上没人把这本礼仪的手册当回事,除了德/国人。 梦里看见过的德/国人的关于礼仪方面的手册,精确到了头发尺寸……就离谱,关键是大部分德/国人居然还真的按照这个手册去做了…… 喷火和飓风:二/战的亚瑟家最着名的战斗机类型。 兰开斯特:二/战亚瑟家的轰/炸机类型,我个人特别喜欢把它叫成兰斯洛特。 汤米冲/锋枪:即非常着名的芝加哥打字机。人们一般叫它战壕扫帚。 325番外重口预警多P,排卵,颜射,射尿高HH 注意:阿尔弗雷德有dirty talk,还有直播。纯粹是满足个人性癖的一章。 “喜欢这样是吗?”冰凉的男声说。 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阿桃默默的举起手来,“我……没干什么,”她的头发凌乱的贴在肩膀上,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 “没干什么,对,也就是看了几个片而已!”小姑娘舞着拳头给自己打气,“你不能剥夺我看片的权利!” 男人嗤笑一下,“我没有管你看不看片……你看钙片,我们什么时候管过你了?但是你在背地里给我发色情图片,”他转转手腕,“是不是,我可以这么认为,你也希望我像对待色情图片里面的男主那样对你是吗?” 修长的手指将打印下来的色情图片弹过去,女人越发惊恐,她当然知道自己给男人发了什么,但应该没有发过去才对呀,她及时的撤回了。 那纸像纸飞机一样飞来飞去,顺便还在她周围绕了一圈,最后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连滚带爬的去捡起来的阿桃咽了咽口水,先是闭上眼睛,然后睁开。 完蛋了,就是这个图! 这张图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图片,只不过女主人公被男主人公举高了腿,下身正在排卵。 不,准确来说,是蛋。 腿心正下方还有一个小垫子,上面零零散散落了几颗裹着透明液体的蛋。 而女主人公神色仓皇的看着镜头,下身的两个穴口里面的白蛋卡在入口里面,穴口被诺郊蓿瓷先ヂ砩暇鸵懦隼戳恕� 非常色情的一幕。 伊万撑着额头,看这家伙的脸上晕出了各种各样的色彩。 “看来你也想要被,嗯,”他轻笑,“嗯……要排卵是吧?” “没没没!”小姑娘没有被他的轻笑声蛊惑,姿势不稳的跑到了一个离他最远的角落。 “是吗?这种玩法,我不是不知道,在欧/美,有许多人玩这个,我需要什么呢,一根管子,一盒硅胶蛋,还有一个装置。” 软绵绵的嗓音让人更加恐慌了,她吓的直哆嗦,缩成一团:“万尼亚……” “哇,这里会有这些东西啊,那太好了,”紫色的眼睛弯了弯,青年转过身,“你看,我收到你的消息,为了满足你的欲望,我就马不停蹄地把它们带过来了,小羊应该夸我呢。” “不不不!” “你是想从子宫里面排吗?”伊万慢慢的走进,手上拿着那盒硅胶蛋,“摸摸看,这种款式表壳不是硬的哦,是非常柔软的那种。” “真……真的要玩这个?” “要从子宫里面排,那就得先操开子宫。” 女人尖叫起来,打算逃跑。 “我得想想……子宫被操开之后,要马上把卵塞进去……不然我又得重新来一遍。”歪着头,一脸苦恼的青年重复,“是不是后面也要?” “你!”逃跑并没有成功。 手腕被人用力的握住,伊万一下子就把她扯了过来,“我现在很生气哦。” “后面也不用操开多少……唔……” “万尼亚。”身材单薄的小姑娘感觉到不妙,他似乎是要来真的,便用小拇指去勾男人的大掌。 伊万和她的体型差的有点大,被他压在怀里,就仿佛是被巨人压成了肉饼。 “撒娇也没用啊,等我去架摄像机,拍你排卵。”那个卵字被人说的暧昧不已,是吹到她耳边的。 “你你你!不知羞!” “可是小羊,你已经湿透了。”他掀起裙子,隔着内裤也能摸到湿哒哒的穴口和饱满的阴阜。 不坏好意在内裤里面动了动,插进去一个指节,液体就顺着指缝滑下来,盈满了手心。 伊万把她举的更高,将人轻柔的放在了床上。 内裤被他取了下来,小穴赤裸裸的正对着他的脸。 嫩嫩的小穴竟然没有一根毛,花唇肉嘟嘟的,紧贴在一起挤出一道令人疯狂的肉缝,像是最娇美的花朵。在花瓣深处隐约透出一抹粉红,炙热的鼻息一点一点的贴近她最羞人的地方,视线交缠中张口吻上她的小穴。 “万尼亚?” 他跪在小姑娘腿间贪婪地亲吻着嫩穴,唇舌和娇嫩的花唇紧贴在一起缠绵厮磨,弹动的舌尖挑逗撞击着娇嫩敏感的小珍珠,那种细腻湿滑的勾舔把她的腿都弄软了,水源源不断的往外流,她必须咬住手指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叫出声来。 舔弄带来了越来越多的骚痒,小穴深处也跟蠕动起来,连子宫都被他撩拨的蠢蠢欲动。 “能不能,不要把,”女人咬着嘴唇,“把玩具放进去,我不喜欢。” “不行哦,是小羊喜欢排卵,还是两个穴一起排,我就得满足你。” “那……那录像不要好不好?”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宛如一只被大雨中惨打了皮毛的小动物,“我是录给其他人和自己看的。” “可是……”阿桃还是接受不了什么排卵。 “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保证,“来把腿打开,我一颗一颗给你弄。” “会很舒服的。” “要……要怎么进去?”小姑娘看着男人架好摄像机,戴上了手套,他很严肃的拿着蛋走过来,整个人仿佛要去什么需要精密测量的实验室做实验。 蠢萌蠢萌的表情逗乐了青年,“你是要塞进子宫是吗?” “我没说过!” “你说了,我听到了,”伊万自顾自的说,“要弄开宫口,塞卵进去。” “所以要先做。”他爬上床。 那根挺立的大鸡巴狰狞的勃动着,大龟头急切地磨蹭着穴口,随时都有可能挤开那幼嫩的花唇一鼓作气的顶进去。 因为是这种两腿大开的姿势,小穴上那条紧闭的肉缝微微打开,粉红色的嫩肉还在淫靡的蠕动着。 男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性器贴在肉缝上蹭来蹭去,小阴蒂也硬起来了,刚才我口你的时候是不是很舒服? 红胀坚硬的大龟头在顶上来的时候屡次顶到挺立在穴口上方的小核,小姑娘被他顶得直哆嗦,吐出一团水液,性器得到润滑之后蹭得更快,马眼多次顶弄小小的阴蒂,敏感的小肉珠也在快感中变得更加坚挺,大龟头最后一下顶上来的时候,小核圆圆的顶端竟然直接插到了马眼里面。 他们同时呻吟出声,小羊的小阴蒂也太热情了,这是想要插进来操我的大鸡巴吗?” 她仰着头抽搐起来, 嫩穴也跟着一起抽搐蠕动,伊万趁机一个挺身,肉棒噗嗤一声钻进了花穴里。 层层迭迭的媚肉紧缩在一起抵御着大肉棒的进攻,这点阻力在伊万前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根壮硕的大鸡巴气势汹汹干进了她的小嫩穴。 男人操到深处再旋转扩宽,这样穴终于松了点,等女人浑身发软的时候往下一坐,整根鸡巴一棍子差点把人操翻了,她又是尖叫着要挣扎,可是男人尝到了那种深度就不放过了,掰着穴还扣着细腰不断往下砸,砸到女人失神尖叫又胯下凶狠一挺将她顶飞,小穴一次比一次深地吞着鸡巴,没几下就小穴痉挛着又喷了,水全部洒在龟头上。 “忍一忍小羊,我会轻点。” 青年收了力气,用一种绵柔的力度叩着子宫。 宫口坚持不住了,隐秘的小口被性器磨到开出一小条缝,伊万是硬生生磨开子宫口的。 宫口被撞的感觉就像是把人的筋骨给抽了,只留下一个软趴趴的身体给男人操弄,给男人装鸡巴用,男人居然在她最敏感的时候顶着那刚被凿开的宫口死死地旋转,几十下又撞又拧后。 “进去了。” 宫口终于被全操开,颤巍巍给他出一道口子来。 “好了,趁着没有闭合,要赶快送进去呢。” 想起今天的目的,尽管有很多的不舍,伊万还是把占满了透明水色的性器抽出来。 青年本来打算开了宫口,然后通过管子送蛋。 “进不去啊。”他踌躇起来。 “那只能把蛋先塞进去,我再顶进去。” “什么?!进不来的!” “你在开玩笑吗,这个蛋没我龟头大呢,之前宫交都可以的。”青年将两者比了比,得出结论,“乖哦。” 饥渴难耐的小穴再次张开,这次先来的不是熟悉的阴茎,而是一个光溜溜的蛋。 “好奇怪……” 穴口对塞进去的蛋一无所知,只是很是欢迎的咀嚼。 “停停停!”跟着蛋进入的,还有他的性器,圆润的龟头在驱赶蛋前进,蛋塞在穴里被肉棒摩擦又进入的感觉太奇怪了。 小姑娘几乎都能听到肚子里的东西在咕噜咕噜的滚。 子宫虽然刚才是被操开口了,但是那个卵要进去还是很痛。 “你!” 他就这样把那个卵钉在宫口,开始抽插。 阿桃实在是被他操得太猛了,连叫都困难,连求饶都说不出口,声音支离破碎,只有短促的音节可以爆发,卵蛋被一次又一次的冲撞到宫口。 受不了攻击的小口慢慢地把这个异物吃进去。 “乖乖。”亲了一口她的眼睛,伊万满意的将卵蛋送进最深的地方。 “唔!”痛感和快感一并袭来,形成一股巨大的浪潮,把她拍到地心,她要被气死了。 女人一面呜呜的哭,一面发现自己的攻击性落在伊万身上变成了零。 如法炮制,送进去了第三个蛋的男人舒了口气,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有卵就得有精液啊。” “咦?” 操到这种程度才把青年伺候舒畅了,精口一开,浓精大股大股喷出来,目标是子宫。 “不……”里面的蛋! 他是不是忘了蛋! “肚子不要乱动啊。” 子宫本来就小,三颗卵进去已然占据了一大部分,可是他还在射!精液迅速占满了子宫,似乎把子宫冲刷个几遍不会罢休。 猛烈的水流把蛋打的四处跳动,触碰到柔软的子宫内壁之后又相互撞来撞去,三个蛋之间在做不规则运动。 小姑娘不知道喷了几次水,瞳孔都在涣散,浑身都在痉挛,那么多精液子宫里面只喝了一点,其他的本来应该流出来的,但是穴口被坚挺的大鸡巴堵的结结实实。 根本就流不出来。阿桃被撑的难受,抱着肚子唉唉直叫。 “哇,小子宫里面全是我的精液和三颗蛋喔,”他眼神火辣辣的看向凸出来的肚皮,“我猜猜,蛋被浸泡在我的精液里面,唔,但是,里面没有生命体。” “你看,受精了已经。” 仿佛那几个卵真的被他受了精,成了形,变成了蛋,在装满了精液里面的子宫转来转去,浮动着,用精液孵化蛋,等待女体把它们排出去。 她累的动不了身体,“吃不下……” “我的精液在这里,就是大海喔。” 精液的汪洋大海中飘着三颗蛋。 “很好,现在肚子里全是我的蛋了。” “等等喔,现在还不能排,”他按着小家伙不让她乱动,“后面让阿尔弗雷德弄好不好?” 伊万遗憾的想,他只有一个肉棒。 “叫他把你后面弄开,然后塞卵。” “呜呜呜!” “最后你排蛋,我们给你拍照,嗯,就这样。”男人轻轻松松的说完,阿桃抖的更厉害了。 阿尔弗雷德真的过来了! 推门而入的金发青年一过来,先是吹了个口哨,神色饶有趣味的看两个人的交合处。 “宝宝这是怎么了?” “肚子鼓鼓的。”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男人还要去按她的肚皮。 “别!!!” 阿桃想躲。 “怀孕了啊。”伊万轻描淡写的说。 “哈?!”他惊了。 “骗你的,是蛋,硅胶的蛋。” “我肚子好涨……能不能弄出来……”她求饶。 “不行噢,要看图,你看,要同时两个穴排卵喔。” “我要拍这个照片,琼斯,它就在地上。” 女人就哭的稀里哗啦。 关键是这男人拿阴茎堵着前面的宫口,根本就没办法反抗。 “伊万……不错啊,会跟的上潮流。”阿尔弗雷德兴奋了,“是要hero帮忙是吧?” 金发青年开始脱衣服,露出健壮的身体。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润滑了是吗?” 那暴戾的性器居然噗滋一声,直接凶横操进小姑娘的后穴里! “啊!”小姑感觉有一瞬间脑袋都是懵的,是那可怖的鸡巴直接把人神志捅回了,往下一看,那粗长炙热的大鸡巴果然将粉嫩穴口操得全圆,阿尔弗雷德抽着圆滚滚的屁股让人放松,她怎么会放松,后穴一缩紧,她叫得更厉害,不断的痉挛夹得男人爽死了,完全不给人适应机会,青年大开大合插了起来。 阿桃哭叫着拼命抓紧床单,却还是抵挡不了被男人操得上下颠簸,爽到整个人都要疯了,被干得完全没有意识,只知道屁股发麻身上很痒,被男人砰砰砰地操,重重地打桩打得骨头都酥麻了。 “把后面肏松是吧?” 耳边嗡嗡嗡嗡嗡嗡的声音连绵不断,她难受的想睁开眼睛。 “再把卵塞进去……糟糕,越想越兴奋。”阿尔弗雷德开始发情。 “有没有人来管管……”小姑娘揉着眼睛。 “哎呦,似乎不用我肏松嘛,她自己会吸进去……” 菊穴不需要很被肏松,男人们也清楚,一般来说,能完全进去,尽根而入就已经是准备好的状态。 白色的蛋放在穴口,只要一推,肉穴的吸力会主动把蛋吸进去。 于是他也顶着蛋往里送。 “好啦,三颗都好了,”同样的,菊穴也被阿尔弗雷德灌满了精液,一边灌一边还在插。男人摁紧摁实了她,敞着口的穴将那精液全一滴不剩地吞进去了,娇嫩身体被男人的精液高速射到了高潮不断,肚子里全是水,又多了好多,涨到她腰痛背痛,青年也摁着她的大腿内射了个爽。 他很小心的控制量,怕待会蛋被精液冲到太深的地方就不好了。 “你们……” “好了好了,”两个男人同时拔出来,然后准备按着肚子帮助排卵。 “你们,不要按,我自己来。” “可是我不帮你,蛋还在子宫口卡着。”伊万纯良的描述,“精液是出来了不少。” “能不能……”太羞耻了。 “没有出来啊,”阿尔弗雷德摸了下肚皮,皱眉,“这个位置还是子宫……” “啊……啊……”小姑娘哀哀哭泣,“卡在这里了……” “所以还是要操开一次是吗?” “子宫插开了就马上排。” “不然卵一直出不来。” “别……别……”她喘着粗气,不想再经历一次子宫被干翻的痛苦了。 宫口又被撑大了一圈,蠕动着将卵缓缓往外推,女人流着泪和汗,卡在这里的蛋被她调动肌肉力量,小心翼翼的挤着。 “宝宝好努力的在排喔……”阿尔喃喃。 宫口撑开到极致,最后滑出的瞬间带来了极致的高潮,她腰臀一抬,抓着伊万的手臂不放。 “蛋被你的水冲到哪里了?” “废话,排不出来我就完了!我也不知道到哪里了。” “其实蛋里面是水,实在不行捅破了也可以。” “闭嘴啦!!!”万一蛋破在里面怎么办,水是出来了,外壳呢? “就排个蛋……你还高潮了?”伊万看着潮红的脸蛋,她的表情很是恍惚。 “被蛋弄到高潮了?” “哇,我看到是后面的蛋先冒头了!”阿尔欢呼雀跃,注视着一点点白色从粉红的穴口探出。 “前面也挤,宝贝你好色喔。” “怎么一直在吞吐……” “蛋的直径和穴口的直径差不多啊,”两个蛋还在口里卡来卡去,顽皮的就是吐不出来。 “受不了了,我要流鼻血了,伊万你有纸么?” 他几乎都站不稳了。 坏心思的伊万看着小姑娘努力了半天,终于要挤出来一个的时候,拿龟头瞄准好沾满花液的蛋,又捅回去了。 他的力度很大,差点又把蛋送到子宫里。仿佛他的性器是台球杆,子宫是台球袋。 “你们欺负人!!!!!!”阿桃气得要咬人。 “刚才那幕拍了是吗,好的,我回去手冲用。” “阿尔弗雷德!” “我靠了,真受不了……怎么就是在那里转来转去,卡在穴口出不来……是在诱惑我吗?”找到了合适方法的女人再次把蛋挤到之前的地方。 阿尔弗雷德恨不得把那些东西干脆利落的掏出来,然后把自己爆炸的老二换进去。 伊万把她的双腿打的更大,手掌牢牢的抓在大腿处。 “这个蛋是圆的!!!不好受力,而且你们还一直帮倒忙!” “前面还好说,有弹性,后面裂了要怎么办?” 女人愣了一下,立刻失声尖叫。 “那你们还不帮我!” “好好好,我给你舔出来。”阿尔弗雷德认命的低头,不过他还是注意到了一边的摄像头,换着角度,确保能拍到就上舌舔。 “哦嗯,喷了我一脸水……” 几乎一吸就吸出来的男人被她喷到茫然。 “不过总算出来了。” “这个蛋上面还有液体哎,你猜猜是你的多还是我的多?”蛋被透明液体包裹着,和穴肉软缝之间拉着银丝的丝线,看上去就淫乱不已。 “阿尔弗雷德……能不能……闭嘴……” “不,是这个场面太淫荡了。”他舔舔嘴角。 “你的水能排出来,蛋怎么不行?” “瞧瞧,两个穴口变成小瀑布了,那个蛋在瀑布上面哦?” 之前的蛋出不来,水只能顺着花缝底部流下来了,从花穴里流出来的水落到了菊穴上,把菊穴里的蛋浸润的更亮了,然后水液继续下落,花液和肠液在蛋的下方汇聚,再一股一股地落在床单上。 “哎呦,听不得骚话是不是,小屁股一抖一抖的……” “嗯,后面也出来了一个……搞的我口干舌燥的。”现在两个穴都在一张一合,似乎在等着喂东西。 “要不要再把刚出来的蛋送回去啊,我的力气很大,保证一次就能把蛋重新捅回子宫里?”他坏男孩一般的笑。 “刚才伊万没有把蛋捅回子宫里……啧啧啧,还是怕你痛。” “阿尔弗雷德……你!”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宝宝,我可是舍不得。” “宝宝加油吖,还有四个蛋。”男人故意朝阴蒂哈气。 把着腿的伊万:“你话真多。” 阿尔还把摄像机往下面凑,力图把所有细节拍清楚。 “这次看起来要两个一起出……” “好可怜哟,穴口都撑到极限了……就是出不来。” 两个蛋陷在入口,穴肉被扯到发白,可它们还是出不来,可能在享受极度的拉扯。 金发青年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着她撸动。 赤红色的性器吐着前精,狰狞的青筋盘锯于此,浓烈的情欲把他弄到脑子快崩溃了。 “抱歉,宝宝这样子太色情了……” 然后白浊的精液统统溅到了蛋和穴口上,浇出浑浊的液体,泼出靡靡色彩,把她吓得一个激灵。 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女人嗷的哭了。 “别哭了,好不容易要出来的蛋又被你吞回去了。” “真的?”阿桃吸着鼻子。 伊万叹了口气,“要不你自己摸摸。” “或者你把手撑开,自己用手抠出来。” “我试试……” 小姑娘就一面哭一面弄,“还是出不来。” “手一进去,蛋也进去里面了。”不得章法的乱动,搞的她又高潮了好几回。 “我又硬了……宝宝一面哭一面委屈巴巴的在自慰,”阿尔弗雷德试图把目光移开,可是就是动不了。 “宝宝在给我生蛋蛋呢。” 娇弱的小姑娘需要他。这个场景是不是也可以当成是要他插进来而搞出来的引诱行为? “我没有自慰!” 见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又被气得不行,伊万就帮她压肚子。 “噢噢噢,这次看来是有效果的。” “两个蛋出来了,卡在这里……”阿尔还用手指摸。 “嘿嘿,但是我一不小心捅回去了。” 阿桃被气晕了。 处于昏迷状态的她控制不住下体,两处穴肉蠕动着,主动的把蛋往里面拖,它们会这样把男人们的性器吸进去,可是,这次是蛋。 “哇……”看着白色的蛋被一点点吸回去,没在媚肉里,阿尔弗雷德捂了下鼻子。 “甜心好会哦。” 伊万从喉咙里发出愉悦的笑声,低下吩谒牧臣丈锨孜牵骸靶⊙蛎髦朗俏乙觯峁坏惴纯挂裁挥邪。乇鹋浜稀!� 另一只手摩挲着小姑娘的肚子,“唔,又高潮了是吗?” 不仅是她的大腿根,就连青年的大腿上也被溅上了透明液体。 “是的,张合的速度变快了……想插进去……” 插进去,不管哪个穴,先插了再说,然后把她插到晕厥,拖着屁股,继续把她从晕厥中插醒。 迷迷糊糊的阿桃感觉一个又粗又硬的大东西贴在脸上。 她下意识的张开嘴,一根熟悉的肉棒直接捅了进来。 “含深点。”阿尔弗雷德吩咐。 “唔唔!” 她的口腔里又湿又热,舌头还在绕着他的龟头打转,不时刮蹭着他的马眼,带来尖利的快感,在酸胀中依旧爽得他头皮发麻。 用小舌在他猩红的龟头下侧磨蹭,龟头坚硬的棱角刮得她分泌出更多的唾液。 她努力让自己放松嘴巴,将他的大龟头吞进喉咙里,又缩着喉管去夹他。 粗长的肉茎在她嘴里胀大了一圈,一面吞一面往下咽,“好了宝宝,”已经够了。 他扣着女人的后脑勺狠狠深操了几下,没有守精口直接将那滚烫的大股浓精喷射出去,从喉咙喷到舌尖,再从额头喷到下巴,从下巴一路洒到胸口上,最后把两个小奶当做抹布一样给他擦鸡巴。 “好过分……!” 受了委屈的她想钻到伊万的怀里撒娇,可是他还是牢牢的把她的大腿根打开,在黑洞洞的摄像机面前展示会排卵蛋的穴口,还有浑身是精液的她。 “叮铃!” 单调的手机铃声响起,接着是她本人甜美的嗓音:“主人,来电话啦!主人快来接电话!不接电话我会一直哭喔,不要大鸡巴是停不下来的!这是什么?大肉棒,亲一口,唔唔唔,好吃!这是什么?大鸡巴!要鸡巴插穴穴……” 阿桃的表情凝固了。 “你们……这是谁的电话?什么时候设置的……” 大脑空白的女人瘫倒伊万身上,“我……你们接电话的时候……” 她语无伦次,眼看着马上又开始了嚎啕大哭。 “阿尔弗雷德的。” “啊哈,人工智能这种时候就可以用来干这样子的事嘛,”心虚的阿尔马上去接。 “伊万?你在哪里直播的……我被亚瑟骂了。”他转过来,有些呆滞。 “直播?” “是的啊,你的男人们都在看你下蛋。” “啊啊啊啊啊啊啊!!!” 羞耻心爆满的阿桃就试图把腿合上,蛋蛋们也被全吞回去了,安安分分在穴里待着。 “打开。” 亚瑟的声线从手机里面传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别看我了,我不做了!!!” “不做不行哦,不然一直出不来怎么办呀?”伊万苦恼。 “我说了腿打开,我看不到。”亚瑟说。 弗朗西斯道,“你们玩的……挺……伊万,想不到你是这样的……” “呜呜,被亚瑟骂了半天,”阿尔弗雷德的呆毛蔫了。 “是你们很过分……她身体不好,赶快让她排出来。”马修加重了语气。 “那我不捣乱了,宝宝你认真排。” “我的脸……”她的脸好烫,被这么多人围观,她恨不得一块豆腐撞飞自己。 “嗯,这次是两个一起……”伊万不为所动,即使他憋的要炸了,还是把着小姑娘的腿,不顾她的挣扎,拉到最大。 两个红艳艳,还在流水的穴口暴露在众人面前。 “排吧。” “我去拿纸巾……太刺激了。”金发青年跑了。 然后他跑回来,拔开两个口,“你们看见了吗,马上就要两个穴一起排卵了。” “让小羊自己排。” 两个蛋在穴道里若影若现,“我自己弄……” 忍受着小穴漏风的凉感,她把两个食指插进嫩穴,然后往两边一扯,就看到一个红红湿湿的嫩口,里面还有一层层的肉浪。 眼见的,蛋离他们越来越近,屏幕前很多人坐直了身体。 “嗯……”在媚肉的作用下,花穴里的蛋终于到了要掉不掉的地步,于是她连忙去弄后面的蛋。 两个蛋被穴口不断的挤压,但是她流出来的水太滑腻了,加上本身就圆滚滚的形状,它们只会卡在穴口处滚滚动,穴口那里是整个肉穴最窄又没有多少弹力的地方。 “我靠……”阿尔弗雷德吸了一口气。 穴口被撑到最大,呈现出糜烂的红,两个白蛋的距离只隔着一层肉膜在相互挤压着,看起来心惊胆战。 “好辛苦啊。” “嗯……要揉揉奶子和肚子……” 伊万很听话的去用手指捏奶尖尖。触电的感觉袭遍全身,穴口的水都淌成小河了。 “嗯……要……用力!”小姑娘不知道和她自己打气还是和他们说,“用……力……” 亚瑟把镜头拉近,能够清晰的看到穴口的蛋,还有蛋四周层层的穴肉,穴肉像幕布一样,在他们的注视下,把白净光滑的蛋推到舞台中央。 “靠了……”他在私人飞机上,不能去厕所手冲。 只能拿卫生纸了,把纸粗鲁的盖在阴茎上,男人看着她堪称是香艳的表演。 “哎呦,终于出来了。” 啪嗒。 啪嗒。 同时,渡过难关的穴口开始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水液。 “再不出来我就爆了。” 小姑娘还在哼哼唧唧,揉着眼泪。 “还在一缩一缩……看起来还是很怀念蛋的嘛。”阿尔还逗弄了探出头来的阴蒂和有些扭曲变形的花唇。 伊万道,“还有两个最大的。” “救我!” “要不捅破算了。”阿尔弗雷德建议。 “我来帮你!” “你是要把蛋捅到哪里?” “我不知道,可能是在子宫里面,子宫是捅不破的。” 其他人纷纷表示:“进去的时候我看见挺快啊,没怎么用力,穴口就一下子吸进去蛋了。怎么出来这么困难?” 捅到子宫里,然后用鸡巴把蛋捅破?! 她吓白了脸,绝对不能这样做。 “不不不!”被吓得不轻的阿桃含着眼泪,主动把腿心摆到最大,左手揉肚子,右手摸奶子,“我……嗯……” 嗯…好疼好撑…嗯嗯啊……” 只见平时他们用肉棒出入过很多次的两处穴口慢慢撑开,显露出两个白色胎膜样的东西。 嫣红的穴口收缩着,又像是在吞吃什么美味一般,将卵蛋反复吞吐,最终才让它们脱离了甬道。 已经疲累到极点的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了。 伊万把她往身上拖,龟头很是轻松的塞进菊穴。 “等等!” 粗长雄壮的大鸡巴一点点插进她的花穴,后面又被伊万的性器充分扩张,两个小穴隔了一层薄薄的肉膜同时又被完全撑开,等不到休息的女人想要咬人。 穴口抽搐着把大肉棒吸得死紧,无助地想要阻止它们的侵犯,但是男人的力气绝不是她这种女人可以比拟的。 “宝贝的小屁穴里还插着伊万啊,我只能来操你的小花穴了!” “后面泡软了。” “真好操。” 大鸡巴在屁股里抽送顶弄,伊万用两手绕到胸前捏住敏感的小奶头狠狠向外拉,拉到极限后才肯松开,看着嫩白的乳肉颤动着弹回去,紧致的小屁眼就会把他的大鸡巴夹得更紧。 所有敏感点都被操干着,让她分不清快感究竟是来自小穴还是屁穴。 “看见了吗,所有人都在看你被我们操的样子,那些男人都盯着你的奶子不放呢。” “呜呜呜……” 她的手正被伊万拉着,小屁股也在他有力的撞击下发出啪啪的肉响,深入后穴的大肉棒又热又硬,每一次顶进来都能让她爽得直哆嗦。 前面的小穴被阿尔弗雷德捅得快感攀升,满满的水液在小肚子里咕噜咕噜的晃来晃去,后面的菊穴被大鸡巴疯狂顶干,他们的前后夹攻让她根本无力抵抗,只能在滔天的快感中收缩穴肉,高潮来临时连哭带叫的喷出阴精。 “啊哈,这个蛋还没我粗……”阿尔弗雷德把蛋拿过来一枚,把性器抽出来大半,仔仔细细的比较直径,“所以你生个蛋蛋也不会痛啊。” 说完就把蛋放了回去,开始疯狂的冲击。 他的每一下深入都爽到了极点,声音在欲望中变得更加低沉,“宝贝放松一点,你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我早泄吗?” “啊,你们……欺负我……” 阿桃想起来伊万一直硬着,看她排蛋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他强烈的欲望在后腰上磨蹭。 “万尼亚……难受的话,就射嘛……” 阿尔这狗崽子还射了三次。 坚硬浑圆的大龟头顶撞碾压着敏感的肠道,加上前面小穴里极度的震动,连她的菊穴也跟着痉挛抽搐起来,含着大鸡巴不停吮吸蠕动,肠液就像花液一样汨汨的向外流,她的两个小穴都到了高潮。 大肉棒顶着高潮中的小屁眼反而越操越狠,龟头顶着抽搐的小屁眼一顿狂操,“想要精液了是吗?” “甜心……”湛蓝色眼睛变暗了些,“我也可以射吗?” “你还有……?” “唔……”金毛没有回答,性器猛的一停。 “哎?!” 铺天盖地的水液释放出来,不是精液的温度。 “你!” “嗯……给宝宝尿……等等喔,再有一会就有精液了。” 他去蹭蹭软绵绵的脸蛋。 女人用大腿重重的夹了他两下腰,也跟着尿了出来,“好羞耻……” “噗,不嫌弃,不嫌弃。宝宝尿就是了。” 青年哄她,“我们都不嫌弃对方嘛。” 他很喜欢在她体内肆意妄为。 她被夹在两个男人中湟丫床患⌒〉纳碜樱氨鹜娴墓至恕!� 沙沙声从手机里面传来。 “忘了挂电话了……亚瑟,你怎么还没挂?” “哼。” “小羊,他真粗鲁,”小屁股在他胯下扭来扭去,似乎在催促他射精。 “万尼亚……你要射吗?” “你以为我会射什么?” 女人以为他也要射尿,就呜呜咽咽。 精囊贴着她的穴口蠕动着往里钻。它们仿佛要跟着一起挤进去,浓稠滚烫的阳精跟着喷涌而出,直灌进她体内深处。 “被灌满了。” 灼热粗长的大鸡巴就狠狠地钉在她的身体里,不停的喷射着浓精。 “谁粗鲁啊?” 阿尔弗雷德的腰线非常明显,充满了野性的力量感,性器在腰胯有力的挺动中恶狠狠地顶进子宫,大龟头甚至把她的小肚子顶得都变了形。 “……你们都很幼稚。” “亚瑟,怎么还不挂电话啊?” “说起来,王耀呢?” “喝茶。” “哇,亏你喝的下去。” “甜心害羞咯?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阿尔弗雷德摸摸她的头发,小姑娘羞的连头也不敢抬,双手抱着他的腰。 “挂了。”一个又一个的声音响起。 阿桃松了口气。 “所以呢?”王耀站在门口,“伊万为什么这么大的脾气?” “伊万为什么这么大的脾气?”他手里举着的手机又重复一遍。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问她啊!”伊万拧着奶尖,不解气的拍她屁股。 “又乱给其他人撒娇?” “给男人贴上去扭身子?” “看了色图,图上的你被性转了?你被压了?” “啊啊啊啊啊!” “王耀……”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我要说多少遍……” “哎呦哎呦,不就是被性转了么,我可以和宝贝贴贴的。” “然后她变成男人肏你?” “……不是吧,宝宝居然要压我?” 头发被扯了扯,让她哭着往前面扑,一往前面扑,就将阿尔的鸡巴又重又猛地吃了下去,子宫差点被插穿,她又撅着屁股往后撞,一往后那坚硬无比的鸡巴又砰地一声撞在她的肠道上,小女人又是哭叫不已,前后想要逃跑的行为都行不通,前后都用力劈她的穴,她被夹在中间不敢动弹,只能呜呜的大哭。 “张嘴。” “呜呜!” 三个人轮着在她身边打转,又是咬奶子又是肏穴,把人折腾得太凶了就去亲小脸,用精液将她灌了有三个多小时,肚子几乎要涨爆,两只小脚也像瘫痪了一样垂着,大腿内侧被操得红肿一片,屁股后面全是他们的掌印。 “敢不敢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看起来还敢是吧?” 326番外重口排卵菊穴射尿荤话描写三处喷射高 注意:关于daddy是床上情趣,和父权和男权没有关系。 “弗雷迪……”一个小脑袋慢慢从门里往里看,“咦……” 这里没有人,只有一张床摆在那里。 “不在这里……”她喘着气,额头上一阵一阵的在冒汗。 “明明,告诉的是这里啊,”用手托着肚子的小姑娘艰难的挪动脚步,她实在是走不动了,仿佛地面在脚下剧烈晃动,下一秒大理石就会扑起来把她摔倒。 于是阿桃想了想,打算在这里等人。 她放开手,轻轻的把肚子搁在床上,半跪在床边,脚丫还踩在地上。 “唔……” 酸麻的手臂被解放,肚子有了着力点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叫。 被男人们咬了好长时间的乳尖又红又肿,被衣服磨着直发痒,还有痛意。 她委屈巴巴的解开上衣,露出缩不回去的两个奶尖尖。 “啊,稍微舒服了点……” 被冰凉的空气刺激到,两个奶子颤颤巍巍的晃动起来。 “嗯……”女人小心翼翼的捏着它们看了看,好在没有破皮。 “好困哦……” “你找我?”半睡半醒的阿桃惊醒,没有听到门开的响动。 “我在这里。” “咦……” 她把脑袋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一个监控器在冷漠的看着她,默默运行着。 阿尔弗雷德知道小姑娘主动来找他,本来是挺开心的,谁知道在监控里面一看,这家伙没穿胸罩,衣服皱巴巴,裙子都到了腿根,露出来的头发,还有脸蛋上面都有没有完全凝固的精液。 “你是去参加淫趴了?” 躲在一边的阿尔弗雷德还发现,她走路的速度很慢,还要托着肚子,奶子都不知羞的凸出来,他看她掏出被一看就是被男人吃了一遍又一遍的两颗奶子,性器马上被裤子憋的很痛,然后小姑娘开始慢慢地检查奶子,拿手把它们揉来揉去。 “我生气了,”直到她站起来,把手掌放在脑袋上做探寻状,男人这才发现,她的肚子很大,苗条的身材,配上这个肚子—— 看起来像是孕妇一样。 “宝宝,你的肚子怎么这么大?” 阿尔弗雷德在监控里面问。 “看上去被男人一直操了几个月。” “不,是肚子那里,被男人操到了几个月大?” 她就开始呜呜咽咽,“要崽崽的精液。” 这个阿尔弗雷德也算是阿桃把他看到大的,小豆丁阿尔的生理指导,包括给他舔出来初精,鸡巴通精,给他手撸口交,还有他的第一次,全是她负责的。 她就会叫阿尔弗雷德是崽崽。 毕竟阿尔相比起其他人来,年龄小,她又格外宠阿尔。 “你说清楚啊,肚子是被人奸淫到几个月了?” “这么快就有孩子了是吗?” “我没怀孕……”阿桃小声说。 “那为什么这么大?” 女人爬上床,对着那个方向,主动张开腿,展现腿心给男人看,还按按肚子:“肚子里面有蛋蛋……” 两个穴被玩到红肿不堪,隔着屏幕,阿尔弗雷德也能嗅到她动情的水液和糜烂的精液味道。 肚子被她挤着,富有弹性的肚皮一瞬间浮现出奇怪的形状,然后恢复正常。 “还有吗?” “还有dadd们的精液……”她舔舔嘴角,吐气如兰。 阿尔的身体一听到精液两个字,条件反射的开始抖动。 “dadd?” “daddy们……子宫里面是亚瑟daddy的东西,后面是王耀daddy……” “看起来,宝宝是被你的保父们狠狠干了啊。” 干? 荤话催促穴口加快了蠕动。 “呜呜呜,要崽崽……”阿桃伸出胳膊,似乎要阿尔弗雷德抱抱她。 “不对喔,这个分量不止是精液……” 小姑娘就揉眼睛:“daddy们还往里面射尿……” “肚肚痛痛……” “最后把蛋蛋放进去,卡在这里……出不来……”女人可怜兮兮的吸鼻子。 “我要你掰开腿心,给我看。”他命令。 于是阿桃听话的用手掰开湿漉漉的花穴,里面的花唇被人蹂躏到不成样子,东倒西歪的,似乎忘了它们是用来保护嫩穴的,明显是肏熟了,靠近穴口的嫩肉变成了红色,还在吸着小家伙纤细的手指。 “大点。” “好……”她又加大了力度,不懂羞耻的给他展示自己的两个穴。 这次他在里面一点看到了一点白色,就是蛋了。 下面那张骚穴也是,这个蛋出来的体积比前面那张大多了。 “你这样……完全变成肉便器了是吗?” 屁穴的蛋可能被她一用力就能排出来。 不过这家伙也会在蛋快出来的时候故意缩屁眼给他看。 那蛋又被她吸回去了。 小姑娘估计爽死了吧,肚子里全是他们的精液和尿,想排出来却被蛋卡住,只能顺着蛋一滴一滴往下流。 “你的daddy们是不是不行啊,还会放你下床?” “我不是肉便器……”她扬起脸,晶莹的泪光在眼里闪闪亮。 “身上的精液是谁的啊?”他凶神恶煞的质问。 “万尼亚的……” “嘴巴和胃里有没有?” “马蒂和弗朗吉的……嗯……他们的精液隔着内脏在打招呼。”她摸摸鼓起来的肚子,里面的液体在不停翻滚着,露出甜甜的痴笑。 “我说你是一个喜欢吃大鸡巴的痴女,宝宝不反对吧?” 阿桃想了想,“喜欢吃……” “也喜欢我们烫烫的精液射进去,射满你的子宫和另一个骚洞,嗯?” 她点点头,“肚子里全是我的战利品……” “也喜欢被更烫的尿射到高潮?” “唔……” 没有正面回答,是默认了。 “真淫乱啊宝贝……” “为什么被这么多人抓起来干了?” “我去了男浴室……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要崽崽插我。” 阿尔弗雷德闭上眼睛,都能看到这家伙钻到男浴室一个隐蔽的角落,等着一个熟人擦着头发冒出来,直接把他扑倒,扯开男人的浴巾,把他的阴茎往她身下塞。 “你!干什么!”被扑倒在地的亚瑟没反应过来,他的膝盖被压住,龟头就进入了一个水淋淋的洞。 “你疯了吗?”青年咬牙切齿的,试图把她从他身上摘下来。 “要大肉棒插穴穴——”小丫头扭动起来,不顾一切的往下坐。 “要大鸡巴呜呜……” 她自己把大龟头含进了子宫,睁着雾蒙蒙的眼去看面色苍白的男人。 “要亚蒂亲亲……” “这里还有别人呢!” “啊,还有谁啊,我后面也痒痒的,我也可以给他含鸡巴……顺便检查下你们洗澡的时候洗鸡巴洗干净了吗……” “咕叽咕叽。”两个人的结合处发出暧昧的水声。 “亚瑟?” “亚瑟出去了吗?” “在这里……唔唔唔……”她被翻身起来的亚瑟压在墙上,一个深顶。 蔓延的水蒸气熏红了两个人的皮肤,也将他们的表情熏得模糊不清。 “咦,我听是在这里。” 黑发男人嘀咕嘀咕,刚准备转身离开,听到了熟悉的媚叫:“肚肚疼疼。” “什么?” 等他过去一看,一只手把他拉了进去。 “给daddy含肉棒,大肉棒……唔啊,好吃。”她迫不及待的去吃性器,差点连身体里面的那根也忘了。 “你在叫那个daddy?” “阿耀,我后面也能用……” “嗯嗯啊,吃进去了,是我最喜欢的阴茎……” “亚瑟daddy打我奶子……呜呜。” “你们……在干嘛?” “马蒂,马蒂,我可以给你口……啊,要去了?” “……我就说怎么一个人也没见……加我一个。” “你……你是去集邮精液和尿了么?”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时做爱的淫乱的场景复刻在阿尔的脑海里,他干巴巴的说。 “嗯……就剩崽崽了……亚蒂先射了尿……好多……好烫……把穴穴烫的很舒服,先生在后面射了精……喜欢精液被射到肠壁的感觉……肠子要被烫红了。” “不行哦,我很生气。”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她开始装无辜,用力揉眼睛。 “把腿心打开,我要看你排蛋。”这女人一面说一面还在夹腿,他都看不见。 “出不来……” “我都看见蛋壳了,你说什么?” 两个红肿的穴口死死的嚼着两颗蛋,生怕它们不注意一个松懈的功夫,蛋就被引力捕获了。 “给你表演……用屁穴吞蛋蛋?哦嗯,蛋蛋撞到屁眼了……”她惊叫。 “出不来了就自慰给我看。” “我……努力……” “我还要看你的骚穴排精液,用骚屁眼喷尿。”别怪他用下流话,是她先说的,而且不说出来,阿尔弗雷德真的会被她气晕过去。 “混一起了……做不到……” “那就别想要我的精液!” “呜呜,一起排出来可不可以?”见他没有耐心,阿桃支吾其词。 “可以是可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小姑娘就按按肚子,试图把蛋先挤出来。 阿尔弗雷德继续问,“骚宝宝,你在男浴室干什么了?” “想玩壁尻来着……”她咬着嘴唇,“等了好久,我摆姿势都累了,也没有人……我就……为了给痒痒的穴穴解解馋,我就主动出击了。” “结果被一个接一个的男人给上了呜。” “就差宝宝的精液了……” “你听话,我就给你。” “嗯……” “叫主人。” “主人……” “排蛋蛋给我看。” “嗯。”对准监控器,双腿大开的阿桃一面按肚子,一面去抠花穴里的蛋。 圆滚滚的蛋很快被媚肉送到穴口,她轻轻的一动,“啪嗒。” “出来了……” 屁穴的蛋不需要抠,不需要给他表演了。 穴口一张一合,那个卵伴随精液同样被吐了出来,张大到极点的屁穴收缩着,青年能看到里面疯狂的嫩肉还在留恋不舍的挽留,两个穴口在一点点闭合。 “接着把精液和尿喷出来。” “似乎不用喷了……蛋蛋出来了你就高潮了……”她哆嗦着,下身一片狼藉。 全是不同颜色的水液。 “可是我想看你屁眼喷尿。” 小姑娘就乖乖趴床上,掰开后面:“这里可以喝崽崽的尿……小屁穴想喝崽崽的尿……” “不,是主人和小屁眼。” “主人……呜呜,我想用小骚屁眼接主人的尿……”羞答答的女人马上改口。 “那前面怎么办啊?” “给主人操……当承精器。” “自慰给我看。” “手指插进去。主人要看看小骚屁眼能不能含住主人的尿。” “揉奶子。” “宝宝你好色啊……” 指令一一下达,她就真的去做了。 “所以……要主人的精液和尿。” 她期待的看过去。 “身上的女仆装是谁买的?根本挂不住你的骚奶子、盖不住两个骚洞。” “我自己买的……为了让他们干穴穴。” “我的天呐……”阿尔弗雷德捂着脸,骚起来的宝宝居然会这样! “主人……要主人……” “要崽崽的精液和尿……” 等了好久的阿桃扁着嘴巴,手指快速的在菊穴里面抽插。 “要鸡巴插穴穴……射进来,尿在里面也是可以的……” “尿在哪里都可以是吗?” “嗯……骚穴和小骚屁眼给你当飞机杯和肉便器……” “可是我想尿在你嘴里呢?” 女人就哇哇大哭。她没有重口到这个地步。 “崽崽欺负我……我不做了……” 她就不自慰了,准备去找下一个。 “崽崽不要我……我就去找其他人……” “叫他们插进去……射精液和尿给我……骚穴和小屁眼都喜欢吃这些……” 然后没说完话,就被开门的男人压在地上。 “咦……是大鸡巴!” 小姑娘马上去掏他的裤子,“嘿嘿……好硬唔……亲亲龟头嘛……” 阿尔让她浪得受不了,抽出手来把自己的性器顶到软嫩的小屁眼上,“撅好了,hero要用大鸡巴干你的小骚屁眼了!” “等一下!我还没有准备好……啊啊……好大……太大了……” 又粗又大的龟头已经噗嗤一声,插进她的小屁眼里来了。 经过充分扩张的小屁穴已经又湿又软,巨大火热的龟头顶在上面就被它主动吸吮,硬胀的大龟头气势汹汹地顶了进去,一下子就把小屁眼撑得又圆又大,入口的嫩肉紧紧箍在龟头下面,周围细密的褶皱都被恶狠狠地撑开,无助地被大鸡巴侵犯着。 “大鸡巴要把我操坏了……” “骚屁眼把我咬得死紧,吮着我的鸡巴往里吸,还说你受不了?”青年继续发力,腰用力一挺,把剩下的大半截鸡巴都尽根地插进女人的小屁眼里,耻骨重重地撞在白嫩的小屁股上,把她的臀瓣日得乱颤,“操,太紧了。” 男人先是重重的插弄后面,尽根而入,再尽根出来,几分钟后,马眼顶着深处的肠壁,把骚屁眼操到最大,按着她,爽快的尿了起来。 “宝宝是不是高兴咯,”他坏笑着,“接好哦。” 菊眼被比精液还要烫的液体全灌而入,击打着娇嫩的肠道,将所有的软肉冲开,她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送到了高潮。 阿桃全身都绷紧了,撅着软颤的小屁股哭叫起来,不止是屁眼,连小穴都跟着一起淫荡的抽搐。 “要看宝宝用小骚屁眼射尿。”大金毛用舌头舔舔她的脖颈。 女人捧着肚子,很是恍惚,“啊啊,可是骚屁眼和子宫里面还有蛋蛋……” “刚刚骚屁眼里面的蛋被你的尿冲到里面去了……” “我靠了……” “他们不会是射了精液和尿,给你塞蛋,然后再计算,射尿和精液,最后呢?” “最后只有穴口了……他们用大龟头肏我两个穴口……我还得腿心朝上,自己把着大腿看他们弄……我像极了被翻过来的乌龟,眼看就要溢出来了,就塞蛋进去。”小姑娘抽噎。 “说一滴也不能落……然后给我插上了两个塞子,骚穴和骚屁眼里面全是精液和尿……” “宝宝的塞子呢?” “走过来的路上掉了……” “不是哦,是你故意拔出来的……是不是骚穴和屁眼吃不了那么多?” “嗯……一路上走都走不动……边走边滴液体……蛋蛋卡在那里出不来,上面全是精液和尿……难受。” “那现在要怎么办啊?”男人问。 “骚屁眼吃了崽崽的尿……剩下精液了……” “不给你吃。”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把蛋蛋挤出来好不好?” 他就恶意的压肚子:“这个是不是在骚子宫口?” “嗯……出不来……啊啊……” 关键是小家伙后面本来就全是他们的东西,还有一颗蛋,阿尔弗雷德还在里面尿了。 他不拔出来,压着肚子排蛋,虚弱的小丫头开始哼哼唧唧。 “难受……好胀……” “哈,那之前的蛋是不是浮在精液和尿里?” “对……” “都是谁的?” “前面是亚蒂的精液和尿……” “后面是阿耀的精液和尿……还有崽崽刚射进来的尿……新鲜的……热热的……” “骚屁眼喜欢被射尿是吗?” “喜欢……” 男人就一边小幅度插后面一边压肚子:“宝宝刚进来的时候,头发脸上嘴边全是精液……” “肚子大的吓我一跳……上面的精液还在你肚皮上分叉……色死了……” 鼓起来的肚子上,精液没有顺着中央位置下流,而是往四周划动。 她就想扭屁股:“蛋蛋出来了……从宫口出来了。” “要精液……” “宝宝……用力一点好不好?” “头好晕啊。” “把蛋蛋排出来……我给你精液……” “嗯……!” 啪叽一声,花穴口的蛋掉到了地上,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混杂的水液开了闸门,凶猛的溅在地上。 “腿腿打开……”阿尔弗雷德诱哄道。 “崽崽 ,难受……” “吃撑了么?” “不是……好像感冒了……” 小姑娘就夹腿。 阿尔弗雷德以为后面这么烫是被肏熟了,还有精液和尿的热度。 结果一摸额头,皮肤上面很烫,烫到他弹回手。 吓得他马上不做了,直接去拔。 “宝宝你发烧了。” “不要拔……”她闭着眼睛,还在撒娇。 “生病了宝宝,不能做了。” “甜心,我给你抠出来,你先要慢慢的往下弄蛋蛋喔。” “好……” “啊……啊……” “好棒的宝宝,再努力一点……”这个蛋太深了,他也很惊慌。 性器要全操进去,把肠道全捅开会更好排,可是她生病了。 小腹胀痛,女人低着头看自己的肚子,“是不是出不来了呜呜……我不要去医院……” “不会出不来的。” “好了好了,出来了。” 她耳朵听到了这句话,非常放松的晕了。 “怎么搞的!” 两个男人在走廊上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姿态很好看,但是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们。 糟糕,阿尔弗雷德守在门口,保父角色最搞了,这两个古板男人很宠她,她的一切行为必须要事事得到他们的同意,她身上发生了任何事,就要和他们交代清楚。 “说的你们没干啥一样?” 面对扑面的拳风,他想翻白眼来着,“宝宝还在睡,你们动静小点。” “她肚子里的精液和尿不是你们的?” “我等在这里。” “醒了。”金发青年站在门口,犹豫:“有点奇怪,醒来的第一句话是问我是谁?” “宝贝!!!”鬼哭狼嚎的阿尔弗雷德一口气扑到她面前,“你……咦,你们是谁啊?” “被被被……弄到失忆了?”他倒吸一口冷气。 阿桃的眼神很好奇,清凌凌的看着他们。 女人很安静的待在那里发呆,阳光打在侧脸上,让本来就柔和的气氛变得更加柔软了。 没事干就看书。 一群人在窃窃私语,“你们很厉害啊……直接被做到失忆?” 暴躁的罗维诺发誓要把他们统统揍一遍。 “唔……虽然文静的宝宝也好看,但是好不适应。” 而且小姑娘也听不得骚话,逗一下就炸毛。 靠近一下就尖叫。 阿尔弗雷德悲伤了一阵子,都把自己憋成了忧郁的青年。 最后发现是她装的,目的是有免费的图书馆给她看。 阿尔:…… 然后他怒了:“把穴掰开!” “自己掰开屁股!” “想要主人操你的哪个骚洞?骚屁眼还是子宫?” “啊?” “喔,对了,主人要给你往骚屁眼里面灌尿,主人要看宝宝用屁眼射尿。” “不不不!” 噗呲噗呲。 热浪冲散了理智。 “嗯……尿射进来……了。好多……”她摸着肚子,陷入了幻想。“骚屁眼痒……还要……” “啊,等一下,前面给你精液吧……一齐射好不好?” “不……啊……” 男人充耳不闻,捏住小姑娘的乳房,把她的胸挤在一起,同时含住她两个乳头,用牙齿咬着拉起来又松开,玩得不亦乐乎。 用塞子塞住后面,阿尔弗雷德开始在花穴挺腰。 “我要夹不住了……肚子……肚子……要尿尿。” 她摇着青年的胳膊,“我……咿呀!” “宝宝是想尿?”他的眼睛亮到发光,“骚屁眼射尿,骚穴射精液……尿口射尿,等等喔,我去找手机。” “三个地方能一起吗?” “说起来宝宝你好色喔,把我的尿用屁眼尿出来,还把我的精液榨出来给你射进去,骚穴再射出来……我白白忙活了半天。” “所以,hero要拍三道水柱在一张照片上!前后时间无所谓,三个要一起喔。” “啵。”拿塞子塞住刚射进去的热乎乎的精液。 他洗干净了手。 “忍住,忍住!” 阿尔弗雷德狂热的举起手机,前后两个骚洞还在缓缓滴水液。 “好了吗?” 女人把头埋在枕头下面,把腿心张到极点。 “宝宝,你扯这里,我扯这个,我数一二三,三一起排。” “一。” “二。” “三!” “咔嚓咔嚓咔嚓!” “好厉害……虽然尿孔的水好小……宝宝,你做到了!” 三道水柱,带着不同的弧度,在他面前勉强成了三色彩虹! 他开心的要去抱她。 结果被一脚踹到了地上。 “宝宝?” 他睁开眼睛。 下意识去搂旁边的女人。 “走开!”阿桃把枕头砸过去,“你晨勃就算了,我还给你口哦,口完你就说要把你的家伙捅进后面,说要给我射尿!” “变态变态变态!” “哦嘶,”青年低头,阴茎确实是被她吃过的样子,亮晶晶的。 “你又要对我手撸了是吗?你能不能不要精虫上脑!!!” “你!”见他还要把鸡巴拿出来,她又羞又气。 “你还说要……” “要看骚屁眼射尿给我看?那尿还是我刚射进去的?” “没救了!”她气呼呼的跳下床,拉开门走了。 “照片……照片……” 并没有那张照片。 “啊……是梦啊……我就说宝宝怎么会这么主动……都要被她榨干了。” 他捧着手机,安详的躺在地上。 “你干嘛?”没过一会,女人举着一个水晶柱过来了,“喜欢玩我后面是吧,我也要捅你!” “不不不不不不不!!!!!!” 327上番外小妈文学微重口扩宫射尿 注意:普设。 纯情奶狗阿尔弗雷德X阿桃X禁欲亚瑟。 “唔。”睡的正香的阿桃被一阵来自客厅发出来的笑声吵醒,她往被子里面缩一缩,还是抵挡不住魔音传耳,拿小拇指塞耳朵的女人还是能听到客厅里面的杂音。 “嗡嗡嗡——”这次是启动了刨冰机。 “过分!”阿桃爬起来,满脑袋都是要给发出的人一个教训,直到摔了摔抱枕才发现有地方不对劲,亚瑟这男人没给自己做清理吗? 忍住来自腿心的精液滴在内裤上,想着不用穿裤子,穿了反正回来还要多洗一件,小姑娘随手抓了亚瑟的大衬衫就开门走出去了。 能遮住屁股的大衬衫。 亚瑟听到门响,转头一看就站过来了,试图挡在阿尔弗雷德面前挡他视线,“我靠我靠,你出来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是皱皱巴巴的衬衫,领口大的能看到白滚滚的乳团,露出来的脖子上到处都是吻痕,斑驳的贴在那里。 她头发凌乱的看过来,坐在沙发上、亚瑟对面的青年甚至还能看到她腿心附近没有干涸的精液顺着人的呼吸和走动沿着大腿内侧往下滴。 嘀嗒。 青年的理智也化成一条线,垂在半空中。 “把衣服穿好!”亚瑟命令。 “啊,”女人没有惊慌失措,还处于出厂设置的大脑朝他们笑,“来客人啦?” 她看起来一直和亚瑟处于纵欲状态,反正就是手掌印、吻痕、咬痕遍布全身,膝盖呈是被嗑出来的青紫色,不知道是嗑在床头柜上了还是被压在这里,双腿跪着,让身上的男人后入。 阿尔弗雷德的脑袋停止运作,他杂七杂八的想了好多,这里地板太硬了,应该给她一个垫子…… 跪起来膝盖会好受一点,唔,他会拉着她在地上支撑的双手,给她后入。 他看一眼没穿裤子的小姑娘,应该礼貌避开的,但是…… 要是熟悉的人出现了这种情况就很尴尬了,况且他现在还不认识她,更尴尬了。 表情迷惘的阿桃歪着头,“没见过你呀,客人,先生?” 她只在视网膜里留下了那位客人的头发是比亚瑟的沙金色要明亮的多的灿金色,在阳光底下闪烁的像一大块金块。 “先生……唔!”被男人打横抱回去的她拿胳膊挂在他身上,拿脑袋去蹭蹭他的脖子,“亚瑟,你昨天射了多少哦,还在往下流……嗯嗯嗯!” 娇软的声音被吞了下去,淹没在唇齿交缠的水声里。 女人出来没一分钟就被亚瑟赶回去了,房门再次关上,“痛痛!”似乎是屁股被打了。 “嗯啊。” 亚瑟,不会,让他……阿尔弗雷德咽了咽口水,在这里,隔着这扇门,让他听活春宫? 大早上的,这样不好吧。 “为什么开门也不看看有没有别人?” “啪。” “神志不清醒是吗?” “啪啪!” “呜呜,不要扇奶子……” 不是吧!青年阿尔服了,这赶人回去还要来一发? “啪啪啪!” 他确定这若有若无的啪啪啪声是男人的囊袋撞击到女人屁股上的动静。 估计她被打屁股的时候还会扭腰,亚瑟会把小屁股撞到红彤彤的一片,奶子也会摇出晃人的乳浪。 “呜呜,亚蒂……” “我就是起来看看嘛……你们声音好大的,把我吵醒啦,我就是想睡觉……” 她的哭腔从门缝里流出来。 “别咬我……咦啊!” 糟糕。 阿尔弗雷德焦躁不安,放了左腿换右腿迭在左腿上,他试图把鼓鼓囊囊的一团遮掩住。 “啊……啊……” 被做到无力了。 透过眼镜,青年阿尔试图让自己拥有透视眼的能力可以把这扇神秘的门看透,看到后面做爱的两个人,她是什么姿势呢? 会不会哭? 表情是什么样的呢? 会不会捂着肚子喊痛?叫他不要插了。 青年看着手表,听着那边的啪啪啪在剧烈响起,这会儿应该在冲刺,还有她的埋怨兼软声的叫床,性器在内裤里硬到不行。 到底什么时候亚瑟才会想起来他这号人物还在他家啊!他还坐在这里! 他不敢去拿餐巾纸手冲,冲了是爽了一下,完事后餐巾纸放哪里? 扔在这里的垃圾桶里吗?会被发现的。 实在是不行了,马眼开始溢前精了,张合的孔把内裤弄的湿漉漉的。 “唔嗯!” 床板停止摇摆,没有了下一个啪啪声。 他期待的门终于开了,精液的味道大股大股的飘出来。 “四十分钟……”他嘀咕。 亚瑟吃饱喝足的出来了,身上有浓烈的欲念解决完的味,“久等了,正好解决了下晨勃,嗯,继续说啊。” “她呢?” “睡着了。” 阿尔弗雷德就问,“是你对象?” “不然呢?” 青年阿尔也不知道最后他们聊了点什么话题,他一直想看看她起来了没有,睡觉是什么可爱模样,听说女人睡觉的时候奶子会变小……然而亚瑟的眼睛看穿了他的坐立不安。 “你重复了刚才的话题,”碧绿色的眼眸眯起,“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如果你不想和我说话的话,那就下次再来吧。” 哈,时间宝贵,是指,要把他赶出去,他再压到她身上,拿性器贯穿流出精液的穴? 再过分的把她插醒?明明好不容易被亚瑟插睡了。 没有他的打扰,她是不是可以尽情浪叫了? 为什么他家隔壁的邻居还没有投诉他们? 阿尔弗雷德狼狈不堪的跑出这栋房子。 他回到自己房子里就开始迫不及待的脱下裤子,撸着阴茎,手冲起来。 得到释放的性器喷了又喷。 精液射了满手,甚至还射到了地板上。 滴答。 “哈……” 喜欢的情趣电影没有了以往的吸引力,阿尔看了几秒就把它关了。 片里的女人叫的真假。没有她叫的好听。 好浪费……这么多精液浪费了。 脑海里全是她的小脸,还有会说话的漂亮眼睛。 是时候该给自己的精液找一个合适地方待啦。 “崽崽……要崽崽的精液……” 看不清脸的女人跪在地上,朝他扒开小穴,“进来啊……” 阿尔弗雷德舔舔嘴角,扑了上去。 “喜欢后入是吗?” “唔啊!” 他射在里面,把沾满自己精液的嫩穴拿龟头搅得一塌糊涂。 “靠!” 男人还要去亲她,谁知道被电话吵醒了。 “hey阿尔,昨天的邮件你看了吗?” “什么?” 是梦啊。 恼怒的扯下来几根头发,男人打算行动。 ———— 第二天,好容易亚瑟不在家,阿桃终于可以休息一天了。 “好过分……”被压着做了整整一天的女人,还陷在睡眠中又被敲门声吵起来。 “搞什么嘛!”是谁要打扰她补觉! 她不想开门,但是那个敲门声认定了一样不依不挠的。 “来了来了!”匆匆忙忙穿了一件大号卫衣的她怒火冲天的看了一眼猫眼,是昨天看到的金毛,应该是亚瑟他弟。 “弟弟,有事?”她给他开了门,他就窜进来了。 她怎么又不穿裤子…… 躺在沙发上打哈欠的阿桃懒洋洋的,脚丫踩在软凳上。 好小……他用一只手就能把两个脚腕并在一起,放手里握着。 “你上次来我们家好像也是这种西装衬衫的打扮?不热吗?” “我不这样穿,亚瑟就会把我赶出去。” “太过分了吧!” “你怎么和亚瑟认识的?” “啊,我之前是编辑……被辞了,亚瑟是我顶头上司。” “你学什么专业的?” “数学喔。” “不是BSF、法学或者医学?” “姐姐,你这是对美/国的偏见!不是所有的美/国大学生都学的是金融学、法学和医学好吗。” “好好好,你比我厉害,数学我是不会学啦。” “大几啊弟弟?” 他说十九岁大三,明年毕业了没事干,“回去在家族企业混混。” 阿桃顿了顿,“基础学科不念到硕士吗?” “你想让我念,那我就去念啊。” “亚瑟比你大,他二十三了。不对啊,他为啥是你教父。” 教父不得大个十岁以上?起码要看着婴儿洗礼啊? “亚瑟骗了你,我和他差七岁,教父是挂名的,给我洗礼的不是他。” “亚瑟为啥骗我?” “呃……他觉得,”阿尔吞吞吐吐,“他。” “老。” “亚瑟很少说你的事……大概就是有个大学生?” 阿尔弗雷德挺胸:“我是最帅的大学生!” “很有趣,稍等一下,我接个电话。”是亚瑟打电话叫她起床。 “daddy,起来啦……脖子有点落枕,喔,给我带点薯饼……嗯嗯,我去找找看……对了,弟弟在家里哦。” 阿尔以为小姑娘在给家里人说话,等挂了电话就问,“你是ABC吗?” “没哟,我刚刚和亚瑟通话。” “你叫他…!daddy?”青年睁大眼睛。 在欧/美国家,一个成年女性,几乎很少会在公共场合使用暗示意味满满的daddy这个词来介绍身边的亲族长辈,老老实实地用father或者dad绝对不会招来不必要的误解。 他还以为是在私下场合,小姑娘会叫家里人的长辈为“daddy”的。 结果不是? “嗯,因为他老是管我。” “弟弟,喝水噢。” 现在是夏天,为了图凉快,小姑娘就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咚咚咚的,像一只小鹿在树林里灵活地跳来跳去,男人想叫她穿拖鞋,想说地上凉,但他们的关系还没到这个程度,考虑来考虑去,女人就看见他像一只金毛巡回猎犬,拿着鞋子给她放过来了。 像极了看到女主人刚起床,狗狗就殷勤的把鞋子叼过来。 阿桃就斜他,露出来一个有意思的笑。 “刚才我是你口里的弟弟吗?” 阿桃就压他脑袋:“是的呀……弟弟。” 他就鼓脸颊。 “你好可爱喔!”戳戳脸颊的女人玩得不亦乐乎。 他想张口:我不是弟弟,该长的都有,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还要粗,还要硬,被她打断了。 “吃什么?我刚被你吵起来,还没有做早餐。” 结果她一面做,他一面偷吃。 “不要偷吃!打你手手!”阿桃炸着食物,左手毫不客气的在他的手背上拧了一下。 “啊,油溅出来了,你离远点,” “咦。”伴随着食物一个个炸出,眼熟的摆在那里,他问,“英式?” “嗯,只有英式早餐,抱歉。麦片粥要喝的话,我给你弄。”一顿完整的英式早餐必须包括培根,香肠,鸡蛋,番茄,蘑菇,吐司,焗豆,炸薯块。 青年就看小姑娘拿叉子吃香肠,红润有光泽的唇慢慢把它往嘴里塞。 吃着吃着他就看硬了。 阿尔弗雷德开始解袖扣,她吃上了,他也准备开餐。 “热吗?热还挨着我坐。”她扫了一眼,“这个袖扣是蓝宝石吗?看上去品质还不错。” “是的,一个两万刀。” “我说,你这个袖口都比那些奢侈品包包都贵。” “啊,想要包包是吗?” “我不喜欢,我有那个闲钱,我还不如买回来一卡车的哈根达斯。或者可以买一群?” “可是哈根在我们这边很便宜哦?” “那这样吧,我把那这群卡车的哈根达斯运回国,我去国内卖,赚个差价。” “姐姐真聪明。”阿尔弗雷德也没有说考虑到冷冻链的问题,一个劲的夸她。 两个人谈论的很愉快。 觉得时机成熟,阿尔便小心翼翼的问,“你没穿胸罩啊?”宽大的卫衣也遮不住两个奶尖尖突出来。 “小崽子,你找茬呢?” “我19了!” “我也比你大。” 青年很诚恳,做低姿态,说想和她滚床单。 阿桃:……什么? “再说一遍?”以为自己听错的女人重新问了一次。 他开始解领带,修长的手指一下子就把领带扯掉,再解开衬衫,露出饱满的胸肌。 “我说,这样不太好吧,亚瑟是你哥。” “我知道啊,他还是我教父。” “啊啊啊啊啊啊啊!”狗崽子疯了! 他开始解皮带了。 小姑娘就跳起来,然后被扯住了,下一秒,视线天旋地转。 她被压在了餐桌附近的地面上。 阿尔弗雷德下定决心,说啥都要比那四十分钟长,“哇……” 他把盖住屁股的棕色卫衣往上拉,腿心中间是粉红的穴穴。 “你不穿胸罩,也不穿内裤?” “我们的关系有到这个地步吗!”他的手指进来了,像一只刚出壳的小动物,笨拙的观察新世界起来。 “穴穴像花花。”摸摸花穴上面的阴蒂,还有彻底绽放的花唇,阿尔弗雷德高兴的蹭蹭她,“你有水了。” “等等……咿!”等不及的青年把大龟头压在流水的穴口上,将花穴肆意玩弄。 怒涨的性器突然就陷入一片紧致的湿热之中。 他操进她的穴里了! 充满侵略感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露骨的眼神看得她骨子里都透着痒,硕大的龟头卡在穴口上把她胀得酸胀难言,躺在他身下哆嗦着喘个不停。 “你……好大……”女人都不敢看下面,蹬着腿呜呜叫。 怎么会这样……这家伙看上去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会有这…… 他都比亚瑟长…… 狰狞的大肉棒一插,把绞在一起的媚肉强行顶开,大鸡巴咕啾咕啾地抽动起来,火热的棒身像是一根烧红的铁棒一样残暴地撑开了软肉的褶皱,用它嚣张的温度熨烫着所有敏感的点。 清亮湿滑的淫汁在性器的捣干下开始奔流,大鸡巴抽出时被龟头刮出去一片水花,顶进来的时候一点缝隙都没有,又在他强有力的撞击下倒流回去。 阿尔弗雷德咬着牙向前顶,他舍不得把小女人操坏了,只能就着穴里越来越多的浪水一点点地往里插。 “不行……好胀啊啊啊,大鸡巴胀死我了….…” 阿桃被超级大鸡巴干得透不过气来,叫的又软又可怜,“慢点啊……小穴要让你干坏了。” 青年用一只手按住嫩生生的小核小心翼翼地揉着,整个小穴都是粉嘟嘟的,他都怕不小心给她按坏了。 “大学生的鸡巴硬不硬啊?” 鸡巴从不同的角度顶进小穴里,圆硕的大龟头胡顶乱撞,却总是能撞到她的点,不管 女人是不是还在高潮,有力的耻丘总把她肥嫩的屁股蛋撞得直颤,啪啪的肉响不绝于耳。 小姑娘摇头求他操得轻一点,可是阿尔在她面前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大鸡巴不仅操个不停,而且还越操越狠。 “姐姐你的水好多……嘶哈,我觉得我在玩激流勇进……” 女人就去捂他嘴。 “姐姐……穴好嫩。” 他就很痛苦的喘。 “阿尔,你不会还是个初哥吧?” 他耳朵就红红的,眼神湿漉漉的,把蓝眸染成更淡的蓝色。 就像是蓝颜料进入了水一样,形成更薄更散开的蓝色。 “是不是弄痛姐姐了……我拔不出来。” “不是吧……”阿桃感觉一只奶狗缠上她人了。“姐姐……放松……我要进去子宫里面。” 两只大手扶着她的小细腰往下一按,鹅蛋大的龟头用力往上一顶,女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刺激了,那根大鸡巴竟然一下子顶穿了她的宫口,一直插到她的子宫里来。 “我打开姐姐子宫口了……” 水嫩嫩的宫口像张小嘴渴望的张开,宫口和穴口两张小嘴把他的大鸡巴从头到尾撮着。 “插进子宫里去了,姐姐爽不爽?” “给你吃这个!” 还是处男的阿尔忍耐不住致命的吸力,很快就射了。 “啊,要射了。”“宝贝接好。” “唔唔嗯……射精好痛……给姐姐吃鸡鸡……” 精液宛如子弹似的,噗噗噗打到了子宫壁上。 “咦?有,40分钟唔!” “啊啊啊啊啊重来一次!” 青年用手扣住细腰,把她死死地按在身下,那根火烫火烫的大鸡巴还在射精,一股股的在不停喷出,把阿桃烫得又闹又叫。 “唔,”最后一股喷完,她摸摸肚子,“好烫。” “唔……还是亚瑟时间长……” “看来你确实是初哥。” “没有技巧,只会用蛮力。”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被嫌弃了。”他就哭了,一面哭一面捅她,“我还没哭呢!” “我控制不了鸡鸡。” “哦嘶,姐姐好痛的样子……我停不下来……鸡鸡要炸了。” 他说他之前没有那么痴迷于色,看见她了每天都想扑,“想拿鸡鸡给姐姐灌精。” 小姑娘脸一下子红了。 怎么会这么认真的说骚话啊他! “姐姐屁股不要摇……” 他就趴在阿桃身上哭,口上软软的说,下身却又重又狠的操进去。 “鸡鸡在子宫里面……泡着好舒服……” “鸡鸡被子宫操了呜呜……龟头出不来。” “姐姐也哭了……” 男人就去舔眼泪,“弄疼你了……我拔出来。” “呜呜呜,拔不出来。”阿尔弗雷德想拔出来,可是他那玩意儿太大了,又卡在宫口,宫口的嫩肉全把龟头吸住,贴在龟头蠕动,要拔感觉整个子宫都会被他扯动。 奶狗就开始哭叫。 “可是?”她忍着痛,“你在操我子宫啊?” “你龟头在往里面插。”不像是要拔出来的样子。 “唔,不是要进去再拔出来?” “你刚才射精了,龟头没有全进去,只进去了一半……”狗崽子没有经验,还得她描述。 “啊,肚子里鼓鼓的……全是我给姐姐吃的精液,好吃吗姐姐……” 他以为再插子宫前面会松松口,那就干脆把龟头全塞进去吧。 “鸡鸡痛痛……” 本来他龟头一半就在子宫里,还要往里塞。 “痛!”女人就呜呜叫,拿牙咬他。 阿尔弗雷德也呜呜叫,“姐姐别夹鸡鸡……” “我被姐姐操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他说着,把龟头全插到子宫里。 痛到小姑娘眼冒金星,直流冷汗。 “姐姐……龟头卡在这里出不来……子宫里面全是给姐姐的精液,精液是个好东西喔……” “姐姐……龟头出不来……我又要射了……” 阿桃就剧烈挣扎,“吃不下的!” 男人就按着她,把四肢捆在他怀里,“唔唔嗯,我要爆了……给最喜欢的姐姐的穴穴喂鸡鸡……” “把精液全给姐姐……” “我准备射第二波了哦,在装满精液的子宫里面再射一波……” 阿桃尖叫起来。 “姐姐别动……是龟头出不来喔……”所以不是他的错。 阿尔弗雷德就射了。 子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冲进来的液体搞的慌乱不已,龟头之前没完全进来,里面就全是精液了。 现在龟头全进来了,直接占了一个不小的体积,精液被挤的朝四周流动。 现在又来了许多精液,子宫努力要把之前的排一部分出去,但是出口被牢牢堵住了。 “啊!” 于是子宫只能自己想办法变大,像小气球一样,被冲进来的东西慢慢扩张。 “啊,姐姐的小子宫被精液撑大了……好色。” “鸡鸡痛痛……” 子宫被他射大了。 扩宫的痛让她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不放,死死的咬,满口就是血,这皮肤撕咬的痛不及他给的十分之一。 “好了好了,”不过龟头能拔出来了。 “知道了……被子宫操的时候,”他拔出来龟头,“就要往里面灌精。” 安抚住呜呜咽咽的女人,阿尔弗雷德打算让她休息。 “我的早餐!!!凉了!!!” “那……”他抱着她坐在椅子上,让她坐到自己身上,犹豫,“我给你热热?” “呜呜唔……”她哭的很厉害,一面哭一面往嘴里塞东西。 “凉了宝宝,不要吃凉……”等等,胃里面是凉食物,子宫里面是热热的精液。 这种对比叫他口干舌燥。 “手机响了,给姐姐,”阿尔手长,率先够过来它,看了一眼屏幕,“是daddy哦——” 他故意这么说! “姐姐别……” 阿桃想起身,把性器从身体里弄出去。 还没接电话,青年就在那边哼哼唧唧:“姐姐……不要拔棒棒……” “鸡鸡要和子宫亲亲。” 然后女人就吓他:“你再这样说,我就把你的鸡鸡夹断!”她缩紧了穴口。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阿尔弗雷德吓得委屈巴巴。 她接起来电话,没等她说话,他很大声抢道:“姐姐说要用穴穴把我的鸡鸡夹……唔唔唔。” 小姑娘立刻用手掌去堵他嘴,结果他就开始舔起了手心。 “鸡鸡……夹断了……唔唔。” “在干嘛?”冷冰冰的声线从手机里面传出。 “给姐姐射精液吃!” 阿尔弗雷德一把夺了她的手机:“姐姐肚子里全是我的精液!” 男人炫耀道:“听到了吗,在咕噜咕噜……啊,穴穴又在吸我了。”他恶意的压着肚子。 “一定是又饿了……” “给姐姐吃鸡鸡。” “姐姐好过分……鸡鸡都快没有精液了。” “我想想……先进去子宫。” “给姐姐的子宫喂吃的……” “亚瑟,这是第三波了哦!” 亚瑟直接挂了电话。 真有你的,阿尔弗雷德。 被气到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手头的事的亚瑟回来一看,自己女人还在他弟弟的身下哀叫,趴在沙发上被他后入。 金发青年抓着她的屁股,一下又一下往他下身撞。 “做到现在了?” “真过分。” “你的精液不会稀成米汤了吧?” 阿尔弗雷德把她抱起来,转过身,把她的四肢向后扳,主要是突出给亚瑟看圆滚滚的肚子。 阿桃就挣扎,“daddy……咿呀!” “姐姐叫亚瑟daddy……可是亚瑟是我教父喔,也是异父同母的哥哥,在我没成年的时候,他是我的监护人,亚瑟就是我的父亲和哥哥。”他笑着说。 “我就叫你小妈咪吧。”阿尔弗雷德亲了一口羞红的脸蛋。 “小妈咪……你教子的精液是全给你啦。” 小姑娘就呜呜哭。 “小妈咪不喜欢我吗……” “但是穴穴很喜欢。” 然后他把着她,把大腿拉到极开。 青年拔出来阴茎,露出被肏红的穴,被扯到一边的花唇,还有抖抖索索冒出来的阴蒂,穴口咕噜咕噜一阵响,不一会儿,向下喷出许多精液和水液的混杂物。 “亚瑟,硬了没?” 亚瑟说他不想在装满了他傻货教子精液的阴道里抽插。 “真的吗?” “小妈咪好伤心……” 阿桃就揉眼睛,被亚瑟嫌弃了。 见满脸疏离样子的亚瑟后退一步,她就哭喊:“给daddy舔鸡巴。” 阿尔就又把人往亚瑟胯下送,“小妈咪,看你的了,我不想被他在食物里下毒。” 他还是冷漠的看着她。 得主动才行。 她跪到男人两腿之间,拉开拉链,把那根藏在里面的半硬的大鸡巴弄出来。 这根凶悍的大肉棒还没有完全苏醒,尺寸就已经相当可观了,她张开小嘴把龟头含进嘴里轻轻地吸吮着,舌尖挑动着下面的冠沟,几乎是马上就感觉到那根大鸡巴在她嘴里迅速的硬胀起来。 大手按住她的后脑用力挺腰,龟头慢慢的捅到喉咙深处,慢的似乎在惩罚她,就是要让她感觉到自己喉管被他一点一点操开的感觉。 要躲也只能张大嘴巴,看着这根性器不容拒绝的塞到里面。 “主动吞。” 他停在一个地方,等她主动往下咽。 “呜呜呜。”乖乖的小家伙真的在努力往里吸。 性器几乎全进去了,可是他没有动。 停在那里。 她知道亚瑟要什么,去揉奶子给他看,另一只手去摸花穴,用手指插的穴不止的喷水。 插到一半,又一个男人把她的手拔出来,啪叽。 噗呲。 精液又来了,来了唔! 好多……好烫…… “第……几波了?” “好姑娘。” 被大龟头顶得几乎透不过气来,阿桃趁着男人缓缓抽出的时候才能喘一口气,过多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把粗烫的棒身都涂得湿亮湿亮的。 “说点好听的。”幽绿的瞳孔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唔,”女人伸出舌尖去舔肉棒上的青筋,“大龟头好大好硬啊,我要舔daddy的马眼,把里面浓浓的精液全都吸出来。” 到现在也不知道亚瑟到底消气没有,她就变着花样的勾引他,只要亚瑟不再跟她生气了,那就一切好说。 “嘶,小妈咪怎么不给我舔马眼……”阿尔弗雷德拔出来,龟头和穴口连成一条白色,黏糊糊的线,扯到极限距离后,一部分白线挂在穴口,一部分粘在大腿根,他把性器在她的臀部色情的摩擦。 “很好。舔鸡巴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是不是想让daddy操爆你的小嘴?” 用两只大手按住女人的头,亚瑟奋力地抽插起来,粗长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到她娇嫩的喉咙里,把小家伙干得脸蛋通红,喉咙间的软肉收缩挤压着龟头,他在快感里越操越猛。 给亚瑟口完了,突然冒出来的精液就把她喷到蒙头转向。 带着热意的精液给她吃了一部分,其他的全在脸上,还有一些被他用阴茎划到乳球中间。 “饿了。” 把龟头含在口中,用舌头舔完残留的精液,小姑娘仔仔细细的给他清理完,连马眼里也去吸了。 阿桃打算跑路,漱口去吃饭。 “跑哪里,不是正在喂你吃?” 亚瑟直接压上来,“真淫荡啊……我的大鸡巴上面还有你的口水。” “现在要插被阿尔弗雷德灌满的骚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扬起掌,去打屁股。 “自己掰开。” “还不欢迎daddy进来,亲自动手喂你吃精液?” 女人忍着羞,用手把龟头塞在小穴入口,自己往他下身靠。 亚瑟打一下,她就抖一下。 “嗯……要daddy的精液……” 打屁股的速度越来越快,是在催促她。 “痛痛……我在努力了。” “可是我的洁癖犯了,”没等她完全吃进去,他说,“daddy要先用尿给你把骚穴好好的冲一遍。” 青年举高临下的通知。 ?! 龟头开始变大,抖动。 “等——”她害怕的要去拔。 从马眼里激射出来的炽烫液体带着亚瑟的怒气狂袭而来,它们甚至打到了子宫口。 阿桃抚鸡巴的手都停下来了,“啊啊啊啊啊——尿进来了呜呜。” 亚瑟说,“这是daddy对你的惩罚。” 她哭着去亲他的喉结,“daddy别生气……” “不,我很生气。” 穴道夹紧了他,但很快就被烫到妥帖的放松。 “不给吃精液。” “所以……用骚屁眼吃吧。” “来,润滑。” “呜呜!”惹人生气的结果是后面被开了。 “我靠……后面也能喷水啊。”阿尔弗雷德惊叹。 “哦嘶……daddy在给骚屁眼开苞——” 他就把龟头插进去射精。 菊穴被插入,灌精的感觉太害怕了,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胡乱喊他的名字,不知道要去抱他还是要推开他,最喜欢、最依赖的人是亚瑟,现在开她后面的也是亚瑟,亚蒂……亚蒂……” “接好。” “啊!后面……后面……”小姑娘吓得呜呜大哭,“我……裂了唔……” 男人强势地把她揽进怀里,强迫小女人接受他的炙热无比、堪称是烫精的精液,那娇嫩肠道被灌入了长达几分钟的精液量,小腹高高隆起,小女人哭闹不停,哭到脑袋发懵,奄奄一息,亚瑟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 “看好了,”他说,指挥阿尔弗雷德把她翻过来,像一只乌龟,为了让她看的更清楚,他叫阿尔拿过来一面镜子。 “什么?” 亚瑟把阴茎抽出来,在她眼前将自己的鸡巴再笔直的凿下去。 女人亲眼看着亚瑟的龟头抵在她的后穴, 挣扎起来,后穴被性器一点点撑大,撑成小童拳头那么大,将龟头含了进去, 被插弄的体感配上视觉的冲击让她脸蛋猛地涨红,全身发烫,小姑娘第一次看见男人破开她的肠道,清晰看着那粗得可怕的肉棍将她的一小点沾着精液的肉洞捅开,嫩肉被挤得变薄外翻,看着那二十多公分的鸡巴一寸寸地凿进后面。 “喜不喜欢daddy拿大鸡巴操你小屁眼……前面那个骚穴也是被我这样开苞的……”他不让她转头,非要她看她后面的穴口被他撑到最大,性器把她的肠壁全操开,尽根而入,和他那天给她开苞一样。 要她看着她的小穴被自己的大鸡巴全操开,操到子宫口,还有一小截进不去。 阿尔弗雷德看硬了。 “阿尔弗雷德你是不知道,那天,她一面哭一面喊我名字……鸡巴不插她就要舔我脸。” “好了,全插进去了……你去给她清理下前面。” 亚瑟抱着她,很轻松的插弄,小家伙就像是一个性爱玩具,而她的脚尖勉强落到地上,她走一步,他跟着走一步,阿桃就这样被插了一路,“daddy……走不动……”“好深呜呜唔……慢点。”“要坏了……咦啊,”最后都不会叫了,他们来到浴室。阿尔拿着花洒给她弄前面。 “花洒的水碰不到里面。” “自己掰开。” 小姑娘抽噎着,掰开。 但是他没有动,恶意的拿花洒冲敏感的阴蒂。 “弗雷德……生气了?” 阴蒂受不了被水柱高速的打击,密密麻麻的快感叫她仰起头,没过多久,她哭着高潮了。 “生气了?”亚瑟挑挑眉毛。 “原来能尿里面吗?”他的表情很疑惑。 青年被刷新了三观。 “可以,你看,骚屁眼还在缩……屁股在摇……很明显就是喜欢嘛。” “那……”他跨在她身上。亚瑟见状,换了一个三个人都不会累的姿势。 “小妈咪……精液我还没有……” 他拿龟头顶着穴口。 “小妈咪……要是喜欢被我。” 他停顿了下,渡过羞耻难关。 “内射尿,就主动往下吃鸡鸡。” “我就当你默认了。” 阿桃本来不想吃的,但她被亚瑟捅到唉唉叫,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那根大家伙冒出来的热意叫她满头大汗。 亚瑟一拖她,就往下滑。 “啊……”她努力了半天,还是抵不过重力作用,看着他没有动,可是她在下落,穴口一吸,一点点把龟头吞进去。 “果然是喜欢我……” “小妈咪接好噢……” “给姐姐射尿!” “色死了……就被射尿……姐姐也高潮了。” 亚瑟也射精了。 被两股水浪射到迷迷糊糊的阿桃想晕。 亚瑟突然问,“要不要等下再一起射尿?” “比比?” 她惊恐的尖叫,“你们……唔?!” 后面被亚瑟粗暴的顶弄了一记。 “来来来,比就比!” “daddy……”男人们奇怪的胜负欲。 两个男人放开她,狂喝水。 顺便给她全身清理过了。 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吃着晚饭,还是搞不懂自己是怎么落到他们手里的。 “不要挑食。” “亚蒂……” “吃完饭,需要休息两个小时左右,才能做。” 这个餐桌……是断……断头台。 “准备好了吗?” “咿啊啊啊啊!!!”两根性器挺到极深的地方,不仅将穴口都撑圆了,甚至隔着薄薄的一层膜死命地摇起来。 两个穴口被他们撑得已经很辛苦了,还像捣药一样被两个男人死命捣弄,被两根硕大的性器死死撑开捅开,旋转着将穴肉捅得那么不那么紧,接着就卯足了力气抽插起来。 有时是一前一后,有时是双龙并进,有时是浅插和深操交替着进行,有时是两份爆操一起奉送给这个软嫩的身子,但无论何时都不会让女人没鸡巴可以吃,那两根凶器凶猛暴戾,插得她身体上颠下簸, 那又圆又挺的奶头像是小果子,阿尔弗雷德一口咬住一个。 “好可怜……我感觉她都被弄的没水了。不喷水了吗?小妈咪。” “是你没给我喂水……我要脱水了。” “嗯?不是一直给你喝精液啊?” “不是精液!是能喝的水。” “好了吧?” “等等……” 他俩同时尿进来了。 “唔……小妈咪好可爱……” “骚屁眼喜欢daddy的尿吗?” 阿桃终于晕了。 327小妈文学下 ———— “弗雷德……出去!” “姐姐醒了,我给你喂水喔。” “你……”他为什么不能出去再喂水。 “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 “早上喔,姐姐这里真暖和,我在晨勃……嘶,你咬我。” “出去!” 阿尔弗雷德按着她的肚子,小姑娘就开始哼哼唧唧。 “爆了……” “啊,这么难受啊?” 阿桃以为他要出来,结果退出来又进去了。 这哪里是奶狗,是黑心狗崽子。 男人还对着耳朵吹气,说,“姐姐表面拒绝我,其实很喜欢,不然就不会放我进来了。” “姐姐早上不穿内衣,就是勾引我。”他揉着奶团子,在奶尖附近打转。 “我急急忙忙给你开门,随便套了个卫衣,我就给你开门去了!” “我以为你是丢了啥东西。” “的确丢了东西。” “把你丢了。”青年深情款款道。 “你tmd这是什么土味情话!” “那件卫衣显不出来你腰细,重新换掉吧,一看就是老亚瑟逼着你穿这种不显身材的。” “也对哦。” “给甜心打钱喔。” “可是,如果我穿着过分暴露的出去,” 阿尔笑容消失。 “你不会生气啊?” 他咬着牙,“我的宝贝这么有魅力,那是应该的。” “那我去酒吧!” 他收回打钱的手,男人就开始委屈。 “想让你穿的魅力一点,但是又怕你出门被坏男人拐走。” “想让你被更多的人看,但是总害怕会被人骗走。” 他打开手机:“喂亚瑟,宝贝说她要去酒吧喝酒。” 亚瑟:“等一等,你什么时候叫她宝贝?” “因为我们刚刚刚打了一炮,你听,肚子里全是我的精液,咕噜噜噜的响。” “不装了是吧?不叫我姐姐了?还有小妈咪?” 阿尔再次掏出手机,放录音: “别咬我的胸……你个狗崽子。 “慢……我叫你慢点!” “屁股倒是手感不错,再拍一个。”录音里他笑吟吟的说。 “这不是怕你吃了我翻脸不认人嘛宝宝。” 谁叫亚瑟在阿尔面前演春宫戏,还嘲讽,说他解决了晨勃。 阿尔没有,所以他也要解决晨勃。 晚上,这俩人一左一右架着她去酒吧喝酒了。 阿桃扁唇:TM的,我来酒吧是来泡男人的。 “你有两个了还不够?”阿尔弗雷德没到21岁,不能喝酒,他的面前可笑的摆着一杯果汁,还有一杯气泡水,只能一个人踢着凳子玩,嘴里还在嚼泡泡糖。 “我要看猛男跳钢管舞!” “跳就跳!” 阿尔弗雷德上衣一脱,上去了。 “喔喔!” 阿桃就开始朝他吹口哨,在一群人中间吹的最响。 “我……”就看了不到十分钟的美男秀,她没看住亚瑟,他就喝多了。 亚瑟一喝多就喜欢脱衣服。 “别别别!”她把衣服给他穿好。 “小姐,唔,好喜欢你的两个穴,还有你的嘴巴,白白胖胖的小奶子……” “亚蒂亚蒂,能不能不要在这里……” “哪个叫你更爽啊,更喜欢谁……操你?” “我硬了。”见小姑娘不回话,他拉着她的手,就要往下摸。 “等下,”他松开皮带,让她自己摸。 “摸到龟头了呢,硬不硬?大吧。” 水汽蒙蒙的绿色眼睛眨了眨,“小姐,今天怎么不叫我daddy了?” “我能和你喝杯酒吗?” 软绵绵的嗓音问她。 “啊抱歉,”她的右手还在握着龟头玩,好在这个桌子大,加上酒吧的光线昏暗,勉强能糊弄过去。 “目前……不行。” 在台上表演的青年,没等跳完这曲,马上飞奔回来。 阿尔一看伊万就炸毛了,“毛子,你怎么在这里?!” 看见亚瑟耍流氓,更炸毛了。 亚瑟怎么把她的手带到桌下了! “弗雷德,帮我打晕亚瑟好吗?” “来。”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最喜欢干这个了!” 阿尔弗雷德把醉鬼送到车里。 “我们要找个代驾……我去摇摇人。”她说,“等下,我给马修打个电话。” “马修?” “嗯,之前和我是同事。” “宝贝,亚瑟是你的顶头上司,你是被他辞了?”亚瑟不会故意把她辞职了,然后将人养起来。 “我现在是……负责稳定亚瑟的……稳定剂?” “不过我有在写小说,”小姑娘说,“靠男人还是不太行……” “写小说勉强能养活我自己,我的开支大部分都是我的钱。” “亚瑟他脾气很差……” “我那天就是撞了他一下,”“就感觉我要被他吃了。” “结果还是被他叼窝里吃了。”阿尔喃喃。 “是啊,谁知道是他主动追的我。” 阿尔弗雷德说,“然后我就来这里了。” 他说你真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今天超市打折!要和我去买东西!现在应该还在开门喔,再不买都要下周买了。” 然后她就把手放他脖子里。 “好凉的啊。”男人一缩脖子,把双手给她,叫她暖手。 亚瑟醉的快,醒的也快。 “头好痛。” 他看见一个人坐在副驾驶,“马修?” “我是代驾司机。”顺便看着他。 “他们呢?” 亚瑟晃着步子,来到超市就看见他们在玩,打打闹闹的,就是一对小情侣,根本不像是才认识了一周不到。 “关系这么好了?” 阿桃提着购物篮:“给你买了!” “嗯,喜欢吃的东西。” “待会陪我去华人超市……我要买油条泡火锅里。” 阿尔弗雷德不理解。 亚瑟一脸痛苦,“华人超市……算了。” “我知道它贵,oriental真的太贵了。” 准备去结账的女人被阿尔弗雷德拉到一边:“宝宝,是不是少买了……” “喔,套是吧?” “你最大号可以吗?” “最大号还是有点紧,” “你自己长得,你怪我?” 两个人站在货架前,阿桃开始哼哼,“这个有颗粒。” “这个是草莓味。” “我要这个!水蜜桃味唔。” “你……小声点。”局促不安的青年小声提醒。 他感觉在她旁边是个小媳妇。 “喜欢这个吗?” “螺旋的。” “不是宝宝,不是应该我来挑?” “这个30%,那就是打七折。15%,是八五折。” “要不去情趣商店?”小姑娘大大方方的问。 他们的东西那么长,平常软着怎么放啊? 有问题就问出来的女人发现阿尔弗雷德脸红了。 “我就问一下……听说一般是会放左边。” “宝宝……能不能不要在大街上问……” 出了门的阿尔变成小奶狗,一回去就是狼狗。 “daddydaddy!”她欢乐的跑过去。 有几个路人吃惊的看过来,摇摇头。 常见的,金主包养漂亮女人的故事。 小姑娘扑在亚瑟怀里,“daddy唔!” “你是想在大街上做是吗?”亚瑟揪着她的耳朵。 “不过宝宝,你数学是真不好……打折用计算器算了半天还算不对。”心算都比她用计算器算的快的阿尔弗雷德说。 “我在上学的时候被问过了,我说亚/洲人数学都好,这是刻板印象,他们还问我为什么你英语会得B,我说因为我是Asian,他们又来了一句,不是,你现在是Bsian了?” “我是Chinese,不是Ahinese?!!!”阿尔弗雷德笑得直不起腰。 “so,这就是你当编辑的时候给我送上来好多语法错误的稿子的原因?” “呜呜……daddy。” “马蒂,给你这个,我们在华人超市买的,老干妈!” “这是什么?” “哦,天哪,难道你是英/国人吗?不好意思,你就是英/国人……” 阿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东西凝聚了中/国人的希望和梦想。” “听着,你们拿老干妈拌饭吃,你们这辈子也不用再喝水了。” “这东西能辣到你忘记你是一个失败的man。” “喔,”亚瑟又拿起一个念着宣传,“富含维生素F?” “F什么? For failure?我觉得追不到你才是failure,” “不,是给你们吃的,谢谢。” “所以……宝贝你最近在写什么小说啊?” 她眨眨眼睛,“我写情爱小说的。” “不,是色情小说。还很畅销。”亚瑟说。 “畅销?!” “你好,我笔名是X。X·Christina。” 阿尔弗雷德浑浑噩噩的坐在地上,别问他为什么不想坐沙发,沙发套上到处都是他们混乱邪恶的水液,它被摘下来,去塞到烘干机里烘干,然而阿桃坚持要烘干完去拿到院子里晒。 最畅销的色情小说是她写的。 最近的一本卖到脱销。 听说光卖版权就有几十万。 感觉……是被她玩弄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什么都知道。 早就知道他的小把戏,他故意来勾引她的,结果发现是她勾引他。 骗子…… “可乐?”冰凉的金属贴到他的脸上。 “呜呜。” “怎么了?” “宝贝,我骗了你,”他抱紧了小姑娘,“我……” “我最喜欢的一部小说,是《五十度灰》。” 那部大幅度写SM的,后来改编成同名的电影。 在总长度124分钟的电影中,激情戏一共有 7场 ,性爱镜头加起来总长为19分31秒。 “So love me like you do love love love me like you do, Love me like you do love love love me like you do, Touch me like you do touch me like you do……” 暗哑的女声唱着电影的主题曲,在夜色暗涌的时间渐渐消失,脑子里的歌曲和耳朵边的歌词重合。 对于原着小说迷来说,有一句最重要的台词来自于男主人公格雷,这句话解释了SM和普通性爱的区别:“I don’t make love, I fuck hard.” (我不做爱,我猛干)。 “所以……当我去实习,遇到了亚瑟的时候,我就打算,像女主那样,唔。” “后来我才知道,公司是亚瑟开的……” “我的公司有什么问题吗?”金发男人双手交叉,他的声音很冷,喜欢涂的也是冷香,他拿下巴点点那份实习报告,小家伙拒绝了他。 “你是想问你的公司有问题,还是你待在我身边有问题?”阿桃怯弱的问。 他轻轻地笑了。 “小姐,你是在逗我玩吗?” 他把头歪向一遍,看起来饶有兴致。当他用那种语气说话时,她从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想咬你的嘴唇。”亚瑟低声说。 “亚瑟很冷漠,控制欲也很强,这对下属来说不是件好事。” “是的,”阿尔弗雷德补充,“我和他的关系并不好,叛逆期我消失了好几周,他就是不来找我,直到我灰头土脸的跑回来,亚瑟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这个古板的老男人……他都不问我为什么叛逆,去哪里了,是上了大学之后我才重新和他联系起来。” “我每次去他家,不穿西装衬衫领带就会被他赶出去。” “噗。没事没事。”小姑娘ruarua大金毛,把头往她胸前带,“我那会被他骂的可惨了,没有一丝脸面留给我,那种当众处刑的痛苦,还有好多人偷偷看这里。” “然后我就发誓,一定要把这个男人勾到手。” “哼。”亚瑟靠着门框,表情冷淡,可是眼睛充满了爱欲。 “然后我做到了。” “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蹦蹦跳跳的女人想比个耶,“我就勾他,他也喜欢SM。” “搞清楚小姐,是你喜欢。” “咦……”阿尔弗雷德把头从她上衣里钻进去,这个场面很滑稽,像她腹部鼓起来个球球,“小妈咪……我要吃奶。”她又不穿内衣,青年叼着一个奶尖尖,细细研磨。 “你干嘛!” “要小妈咪捧着奶子,给我挤奶喝。”他含含糊糊的说。 “你!” “阿尔弗雷德。” “知道了知道了。”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去取套。 “颗粒?螺旋?” “水蜜桃味?” 金发青年叼着铝箔包回来,冲她眨眼,手里还有几大盒。 “咦咦咦!”阿桃转身要跑。 铝箔被撕开。 门被重重的关上,亚瑟用钥匙把门反锁,放在口袋里。 “现在,趴好。” “过来,取悦daddy。” “唔唔唔,给daddy舔大鸡巴。” “想要daddy的精液……” “daddy的精液是你轻松能获得的东西吗?” “呜呜呜……” “被我骂了她就会兴奋起来。” “小妈咪是不是忘了我,哈,小屁眼好紧……” “不要——” “啊啊啊啊啊,不要射进去……daddy……” “骚子宫不喜欢daddy的尿?”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要精液……” “被操傻了,连精液和尿都分不清是吗?” “嗯?啊,是daddy的精液……喜欢daddy……” 她就像软体动物往他身上蹭,“子宫里面热热的……daddy在里面,好舒服。” 小姑娘摸摸肚子,开始傻笑。 “小——妈——咪!”吃醋的阿尔弗雷德用尽全力,狠狠一撞。 “后面!咿呀!” “daddy,叫他别操我了……daddy……肚子要被他捅穿了,啊!” “屁眼……我的屁眼……要被操坏了……daddy,daddy!” 她拽着亚瑟的衣角,哭的头昏脑胀。 “叫点好听的。”阿尔弗雷德咬着她的后颈。 “叫……叫什么的?” “干死你算了。”怎么到他这里就不会叫了? “弗雷迪……弗雷迪……痛。” “就这啊。”但是她哭着叫自己名字也太喜欢了,他决定放过她。 “崽崽……要崽崽来操小妈咪……”她主动往下坐,小手颤颤巍巍的去掰屁股。 “我靠!” “阿尔弗雷德……你流鼻血了。”亚瑟嗤笑。 “daddy……给daddy操穴穴……操到骚子宫里……唔……” “柯克兰,彼此彼此。” “啊,弗雷迪……把套套摘了吧,我喜欢被你内射……嗯!” “好哦。”他流着汗,舔着虎牙,笑了起来。 噗呲噗呲。 “狗崽子……咬我脖子……干嘛……” “在自然界,雄性为了防止交配中的雌性逃跑,就要咬着脖子做。” “然后,咬着脖子射精。” “就像现在的你和我。”阿尔弗雷德摸着她脖子上的牙印,低声说。 “可是我们是人类,不是野兽,所以宝贝,我想看你的正脸。” “啊唔。” 等她转过头,他就去亲那张红唇。 胯部还在用力。 性器在精液里面越插越兴奋,男人的舌头舔开她的牙齿,深入进去。 “小心她的脖子……会不舒服的。” 舌交的动作很温柔,但是他还在加速,又重又猛的顶,被弄到颠倒西歪的阿桃快呼吸不过来了,嘴巴也被他粘住,视线范围全是他的蓝色眼睛,像天空似的广阔无际。 水液贸然的进入。 “喜欢你。” 他放开她,又亲了一口脸蛋。 “怎么又哭了。” “谁……谁叫你尿我后面……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宝宝不哭哦,不哭不哭。” 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在一起哭,哭的亚瑟想一拳把狗崽子的头打飞。 “daddy命令你,不要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daddy凶我!”她哭的更厉害了。 之前有效的方法都不管用了,亚瑟头痛起来,“给你买番茄酱。” “买好多包,你吸着吃。” “还有甜甜圈,糖霜蛋糕,奶油泡芙。” “汉堡、炸鸡、我不会逼你喝玉米汁了。” “南瓜、花椰菜你可以放我碗里。” “真的吗!”阿尔亮起眼睛。 “没和你说话。” “真的吗?”她揉着眼睛。 “真的。” “daddy真好。” “嗯,daddy爱你。” “我也爱你!亲亲daddy!” “宝贝,我也爱你!muamuamua!” “宝贝?” “睡着了。” “可是她没说爱我。” “爱……弗雷迪……” “那就让她睡吧。” “弗雷迪,给姐姐抱抱,哼哼,我要把你榨到腿软。”小姑娘半梦半醒,在呓语。 “宝宝,起床啦,太阳晒屁股了!” “你真双标。” “想捏daddy的奶子,然后我用鞭子……嘻嘻,我要看他淫荡而不甘的神色……” “起床。”亚瑟面无表情,“起不来扣你工资,绩效考核奖金无效。” “什么,要发工资了?!” “喜欢鞭子是吧?” “呜呜不!” “啪!” 作者俺:搞了搞了,一万五! 关于:ABC:美/国出生的华裔后代,American-Born Chinese。 金融、法学、医学,是美赚钱比较多、快的行业,尤其是后面两种,社会地位很高。 美的哈根达斯比国内便宜的多。 美喝酒年龄是21……所以这个普设阿尔弗雷德一直喝不到酒精。 亚/洲超市、中超里面的东西都卖的很贵。 关于成绩的ABC,是刻板印象,在其他非亚/洲人里看来,亚/洲人的成绩全是A,比如说亚/洲人非常擅长数学,也是刻板印象。 关于维生素F:据说是给男人吃的。 关于“你是在问我的公司有问题,还是说你在我旁边呆着有问题”pany,有公司也有陪伴的意思,一语双关。 337番外系统设定二中 注意:重度血/腥、暴/力描写。 阿尔弗雷德觉得这里很有趣。 他试图推开门,本来以为会禁锢他们的房间的门轻轻松松的推开了。 接着,大家开始自由活动。 也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到他们就是一副是你们万恶之源的存在,应当被千刀万剐,然后扔到地狱的神色。 “我招惹你们了吗?”青年瞪大眼睛,对众人的恶意不以为然。 “先生,”有个人挤到他面前:“请问您是——?” “我不太喜欢陌生人对我提出问题。”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会回答任何关于他身上的问题。 “好吧,先生,跟我来。” 那个人一边走一边说,“刚才那群家伙们全部都是敌对阵营的,弱小的虫子们总是喜欢聚到一起。” “哦,也就是说他们能看到我和他们是相反阵营的吗?” “是的,”身材矮小的男人指了指他身上的领带,“有您这样的人加入我们,我们的队伍会更加庞大。”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 他的领带一向是以蓝色、藏青色为主打色,会根据外套的不同颜色来更换。 有趣。 来玩一个游戏,这里面的人居然也会分成红色和蓝色两个阵营? “这边的门能推开吗?” “不行的,需要对应颜色才能推开相对应的门,如果不是这个颜色的话是推不开门的。” “okey,”青年兴趣缺缺,“如果我跟在一个红色阵营的人的后面进去,这个门会把我关出去吗?” “当然。” “那直接一个集/束/炸/弹打过去呢?我不喜欢未知,也不喜欢被人拦在外面。”他笑着问。 “……”那个人很是惊悚的回望,发现这个双手插兜的青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这个态度是真的。 “哈哈,想来想去也感觉有点浪费是吧,”阿尔弗雷德耸耸肩,自己越过了他,“不用跟着我了,谢谢你。” “那边的方向还是红——” “哦。” 他把领带松开,脱下外套,露出有黑色为底,暗金色条纹的衬衫,“还好今天没有穿马甲。” 暗金色在他的背上绘成小河,一闪一闪的瞬间也像极了夜空中的星星。 这个青年给人的感觉也像极了宇宙,深邃又包含。 “您不怕他们围攻您吗?” “为什么怕?”蔚蓝色的眼睛看过来,里面是一片宽阔无际的大海,“只是被意见不合的人围着而已,哪怕人数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我也不会害怕呀,直接走进去和他们说话就行了。” “而且,我特别喜欢策反哦,尤其是这样的对面阵营的那些。” “即使之前是站在红色方的人,又如何?蓝色方会不计前嫌地欢迎他们的加入。” “其实大家都相同,无论在哪个国/家,总会有穷人,总会有矛盾,总会有危机,也会有战争,大家要解决的问题一模一样,你们走了这条路,不代表我们这条路是不对的。”① “真的会不计前嫌吗?” 阿尔弗雷德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 那股惊人的威慑力直接让他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不是人……”直到青年消失在了这条走廊里,抖如筛糠的他才喃喃说,“这家伙,绝对不是人类!!!人类怎么会有那种!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神。” “……”又一个金发青年悄声无息地站在他旁边,姿态矜持,拄着文明杖,“你是蓝色方的吧。” 男人说,“你想寻找的蓝色领袖是他吗?” “不……不!” “我理想中的领袖应当是一个,人,不是机器,也不是外星人。” “要解决掉吗?”亚瑟看向苦笑不已的马修。 “你们,是从哪里冒……冒出来的。” “是机器不好吗?机器犯的错误总比人犯的错误少得多吧。机器会纹丝不动的执行输入它的指令,人不会。” “杀了他也没有任何好处,”另一个陌生男人轻飘飘的玩着指甲。 “npc!!!npc在哪里!!!!!这些家伙不是玩家,也不是人类!!!你们怎么会放这种东西进来!!!!!!!” “抱歉,各位大人。”一位穿着蕾丝裙子的白色鸡蛋过来,还对他们行了个淑女礼。 弗朗西斯抽搐着嘴角。 “你说了,这种'东西'?”圆滑的英腔道,“我坦言,我讨厌这种称呼。” 他手指轻轻一点,从文明杖头里抽出一把寒光凌凌的剑。 “我要登出,我要登出!!!”那个男人涕泗横流,疯狂的点着菜单。 “没有登出键?!” “哦。”亚瑟将它竖直举起来,拿脚踩着他的脖子,那手就要去抓他皮鞋,于是那把剑便毫不客气的刺破了他的肚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痛到极度的扭曲身体。 “吵死了。” “很抱歉,我马上解决掉。” npc优雅的伸出手,捏着那个人的衣领,像拖一条即将被屠/宰的动物似的拖走了,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弯弯曲曲的新鲜红色拖痕。 他开始剧烈号啕。 下一秒,npc和男人消失,血河不见。 “弄脏了。”他皱起眉头,掏出几条手绢,把剑身擦完,随后收回去,把手绢扔给垃圾桶。 又拿出纸巾,仔仔细细把手指擦干净,嫌弃的丢出去。 “npc?”做完这些的亚瑟疑惑。 “看起来像是规则制定者。”马修说。 “不,更像是维护者。”弗朗西斯更正。 “未来的科技已经发达到这种程度了吗,将人工智能运用到电子游戏上,而且还可以全角色扮演?图灵对未来的幻想成功了一大半。” “而且,我们可以看到世界频道,但是没有办法在上面说话。” 阿尔弗雷德很烦。 他真的不想走到那里都会看到一些人在那里做爱,男男的,男女的,女女的,他/她们扭成麻花,表情丑陋,他没有喜欢看别人做爱的习惯,也没有暴露癖好。 “难道除了生命运动之外,他们就不会考虑其他的事吗,比如怎么赤手空拳打掉一个堡垒,或者制作一个小型飞行器?!”一些人看到他就会不管不顾地扑过来,搞的他胃酸分泌过多,几欲呕吐,拜托,你们好歹擦擦你们下体行不行啊。 尽管他想弄清楚这里的运行情况,可是还是被他们吓到了。 阿尔弗雷德随便推开了一个房间。 开门先是闻到了很重的精液味,他掩着鼻子,要立刻退出去。 等等,还有熟悉的甜味,能让他萎靡不振的老二能精神抖擞和他打招呼,和熟悉的呼吸频率的,还有谁? 青年发现小家伙躺在软榻那里,一只腿吊起来,朝他不知羞耻地露出腿心,两个穴一看就是被弄红了,戴着塞子也堵不住,甚至还在慢慢流水。 女人就仰躺在那里呼呼大睡。 很好。 他笑了起来。 肚子也很大,想来也知道是被红色的那些家伙搞了,射了点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 “阿……”亚瑟过来找人。 “嘘。” 一个又一个男人进来,眼睛黏在一起,不动了。 小姑娘也不老实,哼哼唧唧的把两个骚穴的塞子往里推,似乎是痒痒的,还去摸下面的阴蒂头。 以为没人看她就这么肆无忌惮了么! 青年咬牙,想把目光收回,发现做不到。 “嗯……”一只脚被吊起,搞的她摩擦双腿都很难做到,于是就又哭了。 哭什么啊,没人满足她吗! 睡梦中的女人想侧躺就不得不扶住因为重力下垂的肚子底部,她感觉嘴巴附近有什么热热的大家伙戳她,下意识就舔。 阿桃睁眼一看,对面坐了一排齐刷刷的一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很好,红方不讲武德,也不顾及她的人身安全,直接送到蓝色阵营那边,真·谢谢他们。 基尔伯特就塞进去,“不好意思,我算红色。” 女人就乖乖的给他口。 “好好好,给你吃。” 对面坐在中间的阿尔弗雷德脸色很不好。 看她坐起来,很乖的给他舔鸡巴,表情还很享受,一手摸着肚子,一手去揉阴蒂。 她很努力的舔,还大口大口的吸,将龟头咽到喉管附近,所有人都能看到她混乱地在呼吸,还有脖子上贸然突出来的大包。 没过多久,基尔伯特缴械投降。 小姑娘吃的很开心,正一股股咽精液,对面的都听到了吞咽声,和喉咙上下转动的痕迹,去看阿桃还特别喜欢的样子,很轻柔的摸鸡巴根部,一面吞一面摸蛋玩。 肚子更大了。他们能想象到,精液被那张红润的嘴巴吸出,进过喉部,食道,落到胃里,和子宫、肠道里面的精液遥遥相望。 坐立难安的阿尔弗雷德打破了寂静,他大声说:“这是阴谋!” 女人很疑惑,但是没有放下鸡巴,只是把眼睛转过来。 “看到她肚子里的东西了吗,她是红色方派出来诱惑我们的!”他坚定不移。 阿桃的脸上挂满了困扰,还有不解。 “所以今天的议题是:'抵抗诱惑!'”青年宣布。 基尔伯特就大笑出声。 小姑娘吃完精液,龟头从她唇里抽出,淫荡的扯出黏糊糊的白丝,把嘴巴附近的伸舌舔了,还给基尔伯特清理完,于是又要睡。 对面的阿尔弗雷德:“为此我们要加强针对学习!” 这些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面对被灌满红色方精液的女人做到没有波动?亚瑟哼了一声。 他们就看着女人睡觉,一群人装模作样的举起纸张,小声谈论内容,还在开小会,悉悉索索的。 阿桃没心没肺的继续睡。渴了就去吞基尔的精液,饿了就吃他们给的面包。 阿尔估计在咬牙,看到两个红肿的嫩穴口在不断流水,抱着大肚子侧着睡觉,姿势就像是受孕的孕妇。 他换做之前的他早就扑上来了,但是为了所谓的威严和骄傲,也只是恶狠狠的要打断她的睡眠。 小姑娘感觉他们也看不进去材料,满脑子都是黄色幻想。 女人睡觉的时候还在含着基尔伯特。 超级色情的嗦着,嘴巴合不上。 阿尔弗雷德内心告诫自己,要忍住,不能在死对头的东西里抽插,可怜了他的老二,只能看不能吃吃不到香喷喷的肉,还只能在裤裆里硬着下不去,也不能去手冲…… 就在这时,进来一个npc,把迷迷糊糊的阿桃叫起来,“知道蓝色加上红色会发生什么吗反应?” “紫色?” npc :“……那么,你可以去试试蓝色方。” “妈的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尔道,“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肚子要爆。” “boo——m。”他做了个拟声词,笑得咧开牙齿。 npc :“接下来的剧情是不做就会出事的房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服了服了!!!这个……精液不会在我肚子里打架吧?!” “当然会。” “过份了!!!” “每人收集一份就可以出来啦。” “嗯,等在外面的红色方笑着威胁你:'最好不要出来,肚子大大的,但是没有我们的精液哦'。” 基尔伯特做了一个帮不上忙的表情,走开了,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满屋子神色各有的男人们。他们都不看材料了,直勾勾的看过来。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姑娘慌了,试图把脚上的链铐打开。 “你为什么睡着了还要玩阴蒂?还要捅自己的两个骚穴?”站起来的金发男人慢慢的走进,一步步有无声逼迫叫她开始疯狂的去晃脚链,看着小家伙惊恐的脸。 “当我们看不到是吗?”阿尔弗雷德坐在那里,摸着她的头发。 “看着我,回答问题。”青年不由质疑的把脸扳过去。 “下面撑的难受,还痒……”蓝色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烈火。 吓得她委屈巴巴,生怕被狗崽子一口咬住,直接撕开吃了,最后骨头也没剩下。 亚瑟说别吓她了,“给他口,阿尔弗雷德需要先弄。” 由于处在冷战时期,双方拼了命的玩儿军备竞赛,你有的我要比你更好,你好的我要比你更多,企图在经济、政治、文化、军事、科技各个方面压碾对方,国力迅速增长的同时,两个巨头每天因为阴茎在伴随增长,痛的睡不着觉,彻夜难眠。 阿桃内心想,他们痛关我啥事。 “你不想弄,是吧。”被发现了。 “等等!我肚子疼!” “反正你喜欢后入,”动作快速的阿尔弗雷德就把小姑娘压在地上。 肚子垂的很厉害,在地面那里摩擦,她不得不抱着大肚子。 “啵。”男人把塞子拔出来点,一个猛击,滚烫的龟头进去了。他还抬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臂弯上,让小骚穴充分的展露出来,保证了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小骚穴是怎么被他用大鸡巴操的,强健有力的公狗腰猛地一顶,粗长的大鸡巴扑哧一声,尽根插进了敏感多汁的小穴深处。 就让他们看吧。他很喜欢看别的男人流露出来的妒忌和厌恶神色。 谁叫他们不够强,或者是老的老,弱的弱。 毕竟,是他有优先权。 她的肚子里还有不少伊万射进去的浓精,大鸡巴一插进去,就把那些浓稠的精液全都挤压进了小小的子宫里,柔软的小子宫在一瞬间被精液撑大。 男人缓缓地抽出性器,然后再用力地捅进去,湿滑紧致的媚肉操起来舒服极了,像是有无数条小舌头在骚浪地舔舐着他的大鸡巴。 鸡巴全被畅通无阻的吃了进去。 阿尔弗雷德更生气了,“一进去你就在喷水。梦中还要把塞子往里塞,现在被我的死对手们灌了这么多,还抱着大肚子来诱惑我,装成一副受孕的姿态干嘛。” 女人就呜呜哭,“先排出来点……” 只排了1/5不到,又被鸡巴结结实实的堵了回去。 “可是npc不是说,要有他们的?” “你傻啊,我倒试管里,等下再送回去。” 其他人目瞪口呆。 “真,真有你的。”饶是阿尔也看呆了。 “你先出来。” “不要,你先弄后面。”青年说,还在小穴里面奋战。 “算了……”大部分都流出来了,阿桃叫他换了个地方,还是收集了点。 好容易把前面排空,狗崽子大力起来,要把她凿穿似的。 “轻点!”她扯着金色的头发,大金毛就委委屈屈的过来舔她。 “宝宝也轻点嘛。”肥嘟嘟的阴唇甚至因为过度张开而翻出里头鲜红的嫩肉,艰难的裹着他的性器。 嫩肉操进去再操出来,阿尔弗雷德喘了几声,手沿着她的腰线往上攀,托住一只奶子放进手里,抓揉着挤磨着。 相比于一开始的磨合,此刻交缠的两人更像是发情期疯狂交媾的野兽。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异样响亮,他们甚至能分辨出挤出水液,掉落,呼息声,精囊从穴口离开时发出细微的声音。 “摸摸可以吗?”实在是受不了疯狂进攻的男人,阿桃想跑也会被他抓回来,按着她,随便她在地上爬。 一面爬一面被操,那大家伙真的会捅烂她娇弱的身体的,沉甸甸的一对卵蛋也学坏了,打在敏感的穴口处,直到她哀哀叫,远处看,仿佛是她自己长出来似的。 不行,要反抗。 两个人用足了劲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会儿他在上,一会儿他在下。 双腿没过多久就没力了,只能还是被他压在身下弄。 “可以,hero的身体只有宝宝可以摸。”阿尔弗雷德牵着她的小手,把她的手放到了蛋蛋上面。 “很敏感,”放上去的瞬间,阿尔弗雷德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要好好对他们哦。”亲亲脸颊,青年上了马达,更加往死里干她。 “变大了呀。” “我又不是机器,当然会变大。”把穴道撑到吞不住,咕啾几声,鸡巴捣出更多的水液。 “变小变小快变小。”阿桃念经般的念,缓缓拿手指头点点蛋蛋,然后把它们玩核桃似的转。 “真可爱。”即便被她弄得极为难受,但他仍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反而是微微分开大腿放任她把手伸进去,挤着他的精囊。 阿桃的力度越来越大,在试探阿尔的底线。 他还没有阻止。 “抓爆了我就没有精液给宝宝了。”甚至还在调笑。 “阿尔弗雷德,惹她生气了吧。”双方都在进攻,看谁先忍不住。 她咬牙,用了最大的力度,再猛的一夹。 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响,坚硬的耻骨撞到股间,她的身下被塞得一丝缝隙也无,那根弹动的大阴茎猛的撞上她的子宫壁,马眼猛的张开,一大股滚烫的精液尽数喷了出来。 “哈,”青年阿尔还在喘气,表情很是张狂,“骚子宫能夹住吗?” 女人瞪他,把精囊里面的精液一股股挤给自己,和自助流水线似的,发现了这种玩法之后,就暗自盘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腿间很快被几团奶油一般浓稠的精液糊得一塌糊涂,“我赢了。” 挑起嘴巴来给她一个深吻,他笑的神采飞扬。 “要奖励,”就含含糊糊的把舌头伸进去。 上面在黏黏糊糊的交缠,下面也在黏黏糊糊的进行更大力的运动,把她操到两个骚穴同时抽搐,开始同时喷水。 “好棒啊。”放开满脸通红的小姑娘,阿尔心满意足,身体里难捱的胀意终于消了。 把人更紧的抱着,像大狗护食。 “等下我给你……” “你的精液能换多少黄金啊?” “能有一斤吗?” 阿桃没头没尾的问,但是阿尔弗雷德神色微妙起来。 “一斤黄金价值多少美元来着,一美元=0.888671克黄金的美元法定含金量,同时期一英镑纸币所代表的含金量为3.58134克纯金,则英镑与美元的黄金平价为:?” “一盎司黄金可以换35美元。” “你在影射什么?”他冷冷的问。 “亚瑟,你行不行啊。” “……别说了可以吗?” “怎么啦,我就问问你的精液值多少黄金而已嘛。” “不要逼我生气。” “我去哪里可以换喔,国家银行?” “闭嘴。” “说起来黄金量也没多少啊,不够我潇洒……” 阿尔弗雷德笑起来,用力的按着她,整幅骨骼由于他没有控制怪力,而嘎吱作声。 “喜欢惹hero生气是吧。故意激怒一个超级大国,我该夸你。” 她差点被压成碎片,脸蛋在变形,还是坚持说,“黄金和美元……” “干死你!” 咚的一声。子宫被捅到很上的地方,她痛的厉害,开始大声尖叫,惨烈的回荡在狭小的空间。 地面开了一个大洞。 “阿尔弗雷德!”他差点把她的肚子锤烂,即是不这样,子宫也会被他捅穿。 青年的表情非常阴鸷,宛如一只被激怒到极点的猛禽张开遮天盖日的翅膀,即将落下落下尖利的爪喙,他掐着女人的脖子,把她从阴茎上拔出来,看她艰难的用气声说话。 “故意让我玩这种窒息play?你没看见过子宫被操成烂肉,然后被捅出来的女人吗?”亏他还以为她很主动,要好好和她温存来着。 温存? 温存个屁,他只想操死她。 用鸡巴,从子宫操到喉咙。让她全部完全被他打开。 憋的上不来气的阿桃反而笑了起来,脸蛋白的像是一朵花的花蕊。 “双挂钩,哈,听起来就是自相矛盾的,怎么会存在到现在?” 女人给他竖起来大拇指,这个行为让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的脸被她无形的,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要是没有其他外人的情况下,阿尔弗雷德无所谓她说什么。 可是,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被她揭丑! 绝不能允许! 按耐不住满腔杀意,阿尔弗雷德狠狠的把她抡到地上。 卡啦一声清音。 “哈,我以为,尾骨碎了……”阿桃捂着脖子,开始干呕,之前费了好大劲也获得不了的空气在疯狂涌入,搅到喉部产生了巨痛,宛如活生生咽了一把刀身上带着烈火的武器,喉咙又烫又痛。 男人别过头,不看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过分了。阿尔弗雷德。”罗维诺马上跑过来,帮她检查,“骨头没问题。”但是青紫了好一大片。 罗维诺的手背鼓起青筋。 “她只是个人类。”安东尼奥说,挡在中间。 “体质很弱的。”马修加入,面无表情的看着和他容貌相似的弟弟。 “你们要反抗我吗?”阿尔弗雷德问。除了不动如山的亚瑟还坐在那里,连弗朗西斯也站了起来。 其他人要么挡在中间,要么就围着她。搞什么嘛,这样看,好像是自己是做错了事的人。 “本田,你也要吗?” 他轻声说。 “没必要。”本田菊的瞳孔闪过几丝冷光,“你确实是有些狂傲了。” “本田菊,你要反抗我吗?”男人重新问。 “确实如此。” 他说,不顾男人勃然大怒的神色。连他养的狗都不听话了,居然要咬主人了? 阿尔弗雷德一向很少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情绪如此激烈的样子。 无论发生什么,总是一副冷静到了极点的态度,哪怕下一秒洲际导弹真的打到了他的国度,他也会笑盈盈的按着按钮,用成百上千的导弹发射到敢向他发射导弹的国度,把那边土地轰炸到变成渣子一片。 尤其是在重大事件发生期间,如此剧烈的变化让其他国家看到的话,他觉得对他来说是一种羞辱。 “仅按我的个人意愿,请不要上升到其他地方。”身材矮小的青年补充。 “目前看来,是这样,我需要保护她,不被你杀死。” “我杀她干什么?我杀她干什么!”他抓狂的挠着头发,“我想杀她的话,她就早就死了千百遍了。” 要不是在盛怒之中,还记得控制力道,阿桃早就被他弄死了,还是死法非常惨烈的那种。 “你们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要反抗我。” 青年的瞳孔紧缩成一道冷线,千千万万个刀片从里面射出。 阿桃摇摇手,自己一个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安东,马蒂。” 两个人对视一眼,走到她身后。 “区区一个女人?你在贬低我是吧,那么喜欢上我的你又算什么呢?”她摸摸自己的屁股,动用系统的能力,把伤口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到现在还是不会给女人尊严是吧。” “嗡”的一声,阿尔弗雷德非常狼狈的躲过她这一拳。 速度太快了,简直就像是瞬移。 拳头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凿下,还是把那张脸打肿了些,划过眼角,皮肤开裂。 阿桃又高高的抬起腿劈头给他一脚,他晃神了,看了一眼被自己折腾到很惨的穴口恢复了原状,没反应过来,把人踹到了地上,于是他的头发被吹成鸡窝。 “你们男人不知道高傲自大个什么劲,只能欺负女人是吧?”她不屑的翘起二郎腿。 “你他妈的!”他就骂脏话。 “我说你他大爷的!!!骂什么的!” “你得意忘形了?是啊,我承认你身为两级的一端,确实有实力,也有能力站在霸主地位上。但是,我呢,我一直在超级大国之间被转手,比如第一代的安东尼奥,和第二代的亚瑟,现在你是第三代。” “可是我之前告诫过你千百遍,我说骄傲使人膨胀,我没教育好你是吧?你年龄最小,性格也伪装的比较好,每天黏着我,所以我最宠你。” “亚瑟他们也溺爱你,把你惯的无法无天了是吗?” “你膨不膨胀,其实跟我没关系,你越是膨胀,对红色越有好处,”她说,“我一直对你耳提面命,说起码要做到给女性的尊重,还是那种挥着大棒给你一个甜枣的那种,说了起码几百年了吧,你有听过吗?” 阿尔弗雷德默不作声。 阿桃大声吼着:“给我滚过来!”按他之前吼她的语调。 “上次你用这么高的声调吼我的时候,还是在抗美援朝,啊,也就是二十年之前。” 青年走过来,眼睛盯着她,就是不说话。 “犟我是吧。”双方都冒出了杀气腾腾的凶意。 “生气了。”亚瑟快被逗乐了,俨然是一副教训不听话的狗狗的场面。 “上次生这么大的气,还是在……喔,二/战,骂他为什么不出战。” “闭嘴,亚瑟。”阿尔弗雷德开口。 他冷漠无比的说,“我刚才掐了你脖子,是我不对。你掐回来。” “好啊。” 女人就揪着他脖子,卡在喉咙那里。 尽管如此,还是一幅不理人的姿态。 表情很是平静,只有蓝眼睛勾勾的看着她,宛如大海深处的海水被风暴搅动,形成联系天际的升天大漩涡。 “阿尔弗雷德,你踩着既是父国还是母国的亚瑟上位,刚开始亚瑟是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付他,把他剥削到一滴血也扎不出来,还有来夺取我,对兄长和养父的女人,” “就要操她吗?” “操就操了,在场的各位都是这样。” 要怪就怪亚瑟,谁叫他总是在他面前表演活春宫,故意给他看的,知道他来了还要特意换了体位,骑着她的身体,把大量大量的精液射到红肿不堪的穴口里,还让他看到他们交合处溢出的东西,白浊的液体冲刷了一遍又一遍小屁股。 “把英镑狙击倒下,换成美金?” 阿桃讥诮的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原住民的意识体直接用一颗钉子往他的颅骨上钻了个大洞,那个家伙我见过的,黑皮肤,喜欢穿绿色的衣服,头上还有一个装饰性的长长的羽毛。” “你怕他会永远的活下去,这样你就永远的成长不起来,于是你把他开腔破肚,将腹腔按他们原始的方法刺到尖锐的石头上,肠子流的到处都是,把他的腿切成一段一段,甚至把他的血肉磨成沫子,直到确定他不会复活之后才满意的笑了。” 阿尔弗雷德气息不稳。 马修对此没有意外。 “我知道你们没有伦理道德,可是你们也不能目中无人到了这种程度,喜欢杀父娶母是吗?” “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你肯定有俄狄浦斯情结,弗洛伊德虽然没有科学实验证明他的系统理论,但是我觉得七成以上的男人小时候都会喜欢母亲,指的是偏向于情人的情爱,他们找的女人也会和妈妈身上的特点像,毕竟是从母亲肚子出来的,不论男女,自然而然都会有对妈妈有依赖感。” “我也很喜欢我妈妈。很喜欢。” “亚瑟给不了你过多的母爱,你就从我这边找是吗?亲爱的小狗。” “不论男女都是从母亲肚子里出来的,我也经历过母系社会,据我的观察来看母系社会确实比父系社会的社会情况更加稳定。” 一些人开始倒吸气。母系社会存在的时候,肯定没有国家这个概念。 “是男人割断了母亲和孩子的关系,他们有财产和婚姻来绑架他们,毕竟孩子确实是母亲的骨肉,是可以肯定的,男人没有生娃的能力,他只能提供精子。” “孩子们会更亲近母亲,谁也没法改变。” “男人比女人更加卑劣和自私,独占欲太强了。” “母亲会有更加包容的爱,这种爱是大爱。所以我愿意说女人比男人伟大多了。” “我更愿意说,这种大爱和宗教上的,提倡的无差别的人类爱没有什么差别。圣母和圣子同样都是受难的形象,但是,是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 “即使有圣母经又如何?” “没有女人,男人就是一堆狗屎。” “没有男人,世界的纷争可以减少一大部分。” “我一直因为我是女人而骄傲,尽管我知道,现在是父权和男权社会,我们一直都遭受着明面或者暗里的歧视,男人们吃尽了女人身上的红利,还要去贬低她们。他们在害怕她们。” 他低声说,“我知道你是一直在为女性做运动。”有好几次,街头游行的人群当中,领头的就有她。 “在华夏皇宫里就有啦。”她挺起胸部,“虽然皇宫是父权和男权制体现到了极点的地方,可是我还是给姐姐妹妹们宣传。” “当然我试图在皇宫里面掀起过女性主义运动,最后失败了,因为华夏女性在皇宫里上升的途径非常单一,只能依靠皇帝,自下而上是行不通的。” 阿尔弗雷德感觉,这家伙直接伸出了一个透明的,有力的拳头,又把他乱砸了一顿。 “西方的环境好一些,最起码不会说什么牝鸡司晨,说妇女窃权乱政,看见这个字了吗?叫做窃。” “窃是什么?为什么在漫长的封建王朝过程中,出现过少有几次女性当政的现象,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说外戚干政。” “什么是外?就是不把我们当自己人呗。什么又是内呢?皇太后依靠自己的父兄帮助处理朝政,形成外戚专权。” “听起来太可悲了是吧。” “你暗地里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你给伊万传消息,”他换了个话题。 “不然呢?” “中/苏交恶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已经在访华了。” “我还知道,你收集了我、伊万的消息,只送给王耀。”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如果我是你,我当然也会在交恶的时候当中插一脚。” “苏/联对新中/国的工业体系全面建成确实具有极大的功劳,而你,是把我们的工业体系推向一个更精深的程度。” “但是天下没有白费的午餐,苏/联想控制我们,美/利/坚亦然。” “祖国对你们是什么态度,我就对你们是什么态度。” 她说的是祖国,不是王耀。 “我一直在避免和你聊这种话题,大家都坚定不移的相信着自己所相信的东西,这样讨论双方的观念完全没有意义。”② “谁也说服不了双方的辩论,有什么可辩的呢,”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只会白白浪费对方的口水。”③ 他的态度开始软和了,毕竟阿桃说了一大堆,还是有一点切中了要害。 阿尔弗雷德确实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母爱。 那种爱就像天上的太阳,平等的对待每个人,散播到了各个地方。 这家伙……他想,怎么会笑得比原野上的烈阳还灿烂盛大啊。 小豆丁阿尔很少听亚瑟他们口里讲过她的事,第一次知道还是安东尼奥不小心和亚瑟说漏了嘴。 即使是暴怒中的亚瑟,一听她的名字,也会很快的安静下来,和其他人平和的聊天。 究竟是谁? 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 啊,终于看到了,好小一只。 “走了嘛!”她鬼鬼祟祟的观察了半天,滑稽地钻出草丛,头顶上还顶着草叶子。 好可爱…… 小豆丁阿尔弗雷德感觉胸膛一痛,宛如被箭头深深射中了,滋腻的黑色蔓芽在快速生长。 太阳……永远会燃烧自己的太阳,会固定的出现在天上。 安静的时候也像月亮。 其实本质上是十分忧郁的姑娘,她单独在一旁的时候会发呆。 低下头,睫毛微微动着,遮住会说话的眼睛,整个人环绕着寂寥无人的气息。 一看到他出现,眼眸中出现了星星,会跳跃的星星,“崽崽——”飞奔过来。 什么嘛,这家伙明明是宇宙。 他不讨厌她去抱他,被举高高,被亲亲。 被看成小孩子也无所谓。 无论他们多坏,她都装作不知道,无论他们多好,也不会多获得一句夸奖。 决定了,要把她从亚瑟那里抢过来。 她是玩具也好,玩伴也好,总会待在他身边,总会给她找个位置的。 所以,要长大。 要尽快的长大。 “……”女人松手,她本来也没有很用力的卡住他的脖子。 就像他也没有真的失手把她掐死。 “阿尔弗雷德……”她沉默了,两个人近的都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 阿桃把头抬起来,最终还是说,“你一直都是一个怕孤独的孩子。” 哭喊着孤独孤独,lonely,lonely的小豆丁,在她怀里抽泣。 一但烙下执念的烙印就无法回头,宽恕我吧,宽恕连大爱都无法抹去的责罚。 赐予卑劣的人爱情吧。 我会等在你身边无声地歌唱直到早晨来临。 所以,请给我,连大爱都无法抹去的爱情。 为什么长不大?! 为什么! “其实呢……我和未来的你生过孩子。” “哈?!!”一群人抓狂了。 阿尔弗雷德的瞳孔在剧烈缩小又放大。 “我们的孩子。” 不喜欢外露于他人面前情感的青年,居然哭了。 他的眼泪流个不停,却是笑着的,晶莹剔透的水珠接连不断的落下。 “我们的孩子。”男人把女人紧紧的搂住,两个人要成一体。 “等等!”气急败坏的亚瑟大声说,“你这家伙和她求过婚了吗就有孩子!” “这么多人里她接受求婚的就我和王耀!” “但是你们没孩子。”拿手掌擦擦眼泪,阿尔弗雷德没问什么。 “我对这个孩子一开始是极度厌恶的,看着我的肚子就要把他抓出来,捣碎了,随便扔到一个地方去,看着我日益加大的肚子就很狂躁,胎儿对我来说就是寄生虫,无耻的东西,吸收我的养分为生,他们在母体里哪里都能存活,长在眼睛里也行。子宫是为了保护母体的,我没有母爱。” “他们说怀上了就会有,我知道我很爱阿尔弗雷德,但是不能爱屋及乌的喜欢它。” “嗯,我知道。”青年亲亲她,“抗美的时候我以为你坏啦。” “所以什么也没有说,还好吃好喝的招待我?” 阿桃摸摸他耀眼的金发,“其实,越到现代,我怀上的机率就大。” 意识体确实和普通人之间有生殖隔阂,但是总会有意外的。 “我在梦里有过亚瑟的孩子,被基尔和路德弄掉了,准确来说,是做掉的。” “因为我之前一直在本田那里,他们以为是本田菊的。” 亚瑟就暴怒了,“这么重要的事我居然不知道!” 砰的一声,盛怒之下的男人直接一拳把桌子打爆了,那桌子有三英尺厚,受冲击力最强的地方,甚至都出现了空洞。 还把地面捶出来一个巨坑。 大量碎沫朝他们冲击过来,阿尔弗雷德下意识的把她护着。 没人去劝架,众人分散在两边,看着亚瑟又一拳下去。 做掉了,当然是做爱的时候做掉的。 路德维希鼻青脸肿。 “叫基尔伯特给老子滚进来!!!!!” 狮子狂怒地张开血盆大口,咆哮道。 “不是真实的,”阿桃说,“我都说了是梦。” “鬼知道这个梦是平行空间还是什么,”亚瑟真的想杀了他们。 梦里也被那样对待,也是不行的,想想怒火又冲心。 路德维希没有说话,即使知道这件事不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感觉到内心一揪。 在梦里也会做这种令人害怕的到极点的梦。 他们……她是被伤害到了极点。 这么恐惧他们。 “好了好了,冷静冷静。” “那个梦里是在法/国时候的事。” 弗朗西斯就惊愕失色,“我不知道,估计是维希的我能知道。” “有许多人看np小说,女主分别给男主们各生了一个孩子,看上去是幸福圆满的结局,其实非常的摧残她的身体。凡是亲自生过孩子的人都不会觉得生孩子的瞬间那是幸福的,那是惩罚。” “没关系的宝宝,”阿尔弗雷德说,“只要是你的孩子,不管父亲是谁,我都会把她当自己的孩子看。” “所以我只生了两个,一个你的,一个王耀的。” “够了够了。宝宝辛苦了。” “虽然很讨厌生孩子,但是想想,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们,孩子们拥有你们的体质,倒是可以……” “别说了。”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泣不成声。 金毛看她的眼神无比炙热,叫她头皮发麻。 “这这这……嗯嗯!”居然,阴茎又插进来了。 “那我们继续做嘛好嘛好嘛好嘛好嘛好嘛!” “哎,不是,”小姑娘欲哭无泪,虽然狗崽子一面伸出舌头舔她把她舔到发软,可是鸡巴硬硬邦邦的待在穴里。 “有什么事是没有和你做爱更好的啦!在床上打架也可以哦,反正都是一天就和好,要不就是我来哄你。” 大狗狗的威力直接把她全身舔了一遍又一遍。 连吐出精液的小穴口也没放过。 舔的那叫一个啪嗒啪嗒响。 “我看看后面哦,”还朝菊眼里吹气,“想插进去,可以嘛宝宝?” “……嗯。” “哇啊!狗崽子咬我胸干嘛?!”后面被他砰砰砰撞,撞到整个人都开始头晕眼花,他还叼了奶尖吃。 “我不是狗崽子!”奶狗哼唧着,进入冲刺。 “那你是谁?” “……呃,你的甜甜圈?你的宝贝?” “走开啦!” “咬痛你啦宝宝,对不起。”尖利的牙齿放开被咬出牙印的奶球,他想想,伸出舌头去舔。 “舔舔就不痛了宝宝……” “我说你是狗崽子,你还不承认!!!” 还有一些人要找蓝色方,奇怪的是,怎么找都找不见。 只能眼睁睁看着阿尔弗雷德那栏迅速飙升。 “哇哦,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个女人怎么做到的,红色那个后面的名字也是她。” “其实还挺喜欢大肚play的,”他支支吾吾,“我猜也是。” 躲闪的眼神突然一变,“宝宝,你是不是还去玩什么……嗯……在男厕干了点……收集活动?” 系统骗我!!!!!!!!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链接上了上一个,开始吹口哨。 口哨声刺激到了阿尔弗雷德,也叫她想尿尿。 “别吹了好吗?”她憋红了脸。 “看不出来啊,居然这么聪明,还懂要去男厕。” “为了任务没有底线了是吗?” “我看你也挺爽的是吗。”青年吃醋了,搅出大量汁水。 “是不是也看着自己的大肚子很自豪啊?” “还捧着大肚子到处走,两个穴都在流水啊?” “然后跪在那里,两只手扶着大肚子,防止肚皮垂下去,卖力的给我舔?” “这么喜欢被射满了一肚子精液和尿吗?” 男人们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被他们笑了…… 好丢脸…… 小姑娘呜呜嘤嘤的。 “乖乖趴着。” 作者俺:关于阿尔弗雷德的领带,会和外套和马甲的颜色搭配,有的时候叫我出去的话,也会搭配,比如系了一个棕红色的领带,然后就要给我带一个玛瑙石的手链。 关于集/束炸弹:现代科技发展到需要有定位器,也就是说如果有点状东西对准你的话,集/束炸弹就会直接空投飞过来,这玩意儿威力很大的。在二/战中共有4亿多枚集束/炸弹被投放,造成了数万无辜平民的伤亡,无差别轰/炸说的就是这种东西,世界上遭受集/束弹/药影响的主要国家地区是老/挝、越/南、科/索/沃、阿/富/汗、伊/拉/克和黎/巴/嫩。请注意以上名字是不是有点熟悉?都是被老米重点关注过的。 关于不计前嫌是假的,看对露露的态度就知道了,反正是先忽悠解体了呗。 ①是梦里他对我说的原话。 关于没有登出键:经典回顾《刀剑神域》。 关于鸡蛋:经典回顾《无限恐怖》。 关于人工智能和图灵:图灵率先提出了人工智能的构想,是人工智能之父。 关于黄金和美元:影射布雷顿森林体系。听起来就很矛盾的东西。 关于原住民意识体:之前提过他和这个原住民意识体才是有血缘关系的,阿尔和马修只是长得像而已。 关于俄狄浦斯情结:最着名的杀/父/娶/母。 关于弗洛伊德:有关于的他的一种说法,父亲爱母亲,而男孩模仿父亲,他就会越来越爱母亲;母亲爱父亲,男孩为了获得母亲的欢心,必须让自己越来越像父亲。弗洛伊德的理论没有科学实验来证明,因此,有人说他的理论是假科学。 恋母情结是一种儿童早期的心理固结,是儿童初步认识父母及肯定他们关系的基础上,形成自我意识和自我家庭地位意识的时期。随着年龄长大,会逐渐消失。 ②、③:梦里阿尔弗雷德的原话。我很少因为观念不同和他吵架,因为他相信,他是对的,所以这样的争论压根没有什么意义。 关于他的那些想法是我自己猜的,还有一部分是梦里看过的,上帝的第三视角能让我差不多看到他在想什么。 关于生娃:之前提过,说梦里确实是有过。这家伙以为我抗/美的时候怀了,按他之前的性子,肯定是要把我关在他那边的,但是什么也没说,好吃好喝的招待完就把我送出去了。 反正挺神奇,毕竟他们是意识体。可能因为米米实在是很想要一个孩子,就有了…… 哦,对了,关于土豆佬对我的事,下下章写一点…… 二/战时候,弗朗西斯分出另一个自己,那个维希以为他才是正牌货。 又及,这章里面的描写,包括亚瑟对那个人的行为,和老米对我的态度,嗯,没有经过任何艺术加工,我看见啥就写啥。 338番外系统设定下 “好……过分……”小姑娘无助的坐在地上,呜呜直哭。 蓝色方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世界频道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窜了出来,在前三啪的一闪而过,像烟花似的,三根柱状物还在互相攀比,交织着争相前进。 可能是对她充满了怜爱的缘故,每个人和她做的时候都很温柔。 “其实呢,菊陪我的时间比阿尔弗雷德长多了。” “hero知道,”金发碧眼的男人蹲在那里,给她喂水。 “小崽子就是长的快,”亚瑟说,他吐了口气,“我只要一过去看你,你就会变高一点,那种速度真的是惊到我了。” “说明我很有成长性嘛,况且,你来看我的时间也隔很长了哦。” “哦,那是谁嚷嚷着要快点长大,”英格兰没好气的啪地拍拍他,“因为长不大还哭鼻子。” 路德维希摸了摸鼻子。 “很痛吗?”沉稳的青年说,“我发誓我没有干过那样的事,如果是你的孩子……我会把他/她当成珍宝,捧在手里。” 他浅蓝色的眼睛溢满了悲伤,“如果算的话,我也是那个大逆不道的人。” 把视线刺射过来,亚瑟冷哼了一声,瞳孔绿的能流出来墨绿色的液体。 “要是真的是我的孩子,我肯定有感应,所以,只是因为看你不爽,再加上这家伙说梦里的事,你就乖乖被老子揍吧。” “我还在想,二/战时期你对她做的事……过来叫我再揍一拳,要不是她的身体可以复原,你要怎么解决她背后的刺青?哈,万字 帝国鹰,要再有勇气一点,干脆全部纹满啊!有本事纹到穴口那里!” 青年活动着手腕。 “那么大片的程度,我们都商量好了,说实在不行就植皮,你都把瓦尔加斯们惹到炸毛了,很好。” 罗维诺把拳头捏的嘎吱作响,“我说过了,我讨厌那个时候的他们!” 路德维希没有说话。 “纹到了。”女人说,“他们把他们的名字纹到阴部了,是外面。” “很好。” 几乎所有人都在怒视路德维希,火药味一触即发。 “不过,我想办法恢复了原状,”她轻描淡写。 “也给了他们惩罚。” “不够,远远不够,”费里西安诺表情幽沉,堆满了暗色,“我还是觉得你太对他们过于宠溺了。” “是啊,谁叫我喜欢你们呢……” “我有特殊的撸撸手法,要试试嘛?”阿桃转移话题。 亚瑟便道:“哦?” “试试。” “看好啦!”小姑娘把阴茎的一部分夹放在大腿内侧,叫亚瑟坐下来点,推动双腿给他磨磨。 “就这样?叫撸?” 雪白透亮的大腿内侧夹住一根赤红的大阴茎,龟头翘起来,笔直的指向穴口。 “像不像大香肠啊?我是面包。” 性器被软软的肉包裹,蹭不到的地方叫它暴跳起来,嘶吼着要冲进去。 “好,那应该也会有沙拉酱。”亚瑟忍住将女人拉过来爆操一顿的冲动。 阿桃就又说,“这个位置你能直接射到子宫吗?” “看不起谁呢?” “把骚穴口给我打开。”他命令。 “不打不打!” “不打开,就只能糊你骚穴口上了。希望蠕动的穴肉不会争先恐后的把精液吞了一部分进去,再给我吐出来。”亚瑟危险的眯起眼睛,像只豹子盯上了猎物。 “……”女人脑袋一疼。 听到系统开始平波无奇的念:请不要浪费精液。 “好吧,”她稍稍把腿打开。 “扯开。” “噢,”埋怨的看了亚瑟一眼,她用手指把穴口捏开,捏到一个平时供他们进出的口子。 “可以了……咦啊!” 鸡巴在那里剧烈抖动,像蛇摆出百变的姿势,一大股精液果然从马眼里钻出,一道白线有力地激射到了穴道,打的穴肉不由自主的伸缩,最深处的子宫口也被射开了一道口子。 “我说可以,就可以。” “小姐好可爱啊,表情好淫荡。被我射到了高潮吗?”满脸通红,眼神雾蒙蒙的,都不知道在看哪里,穴口哆嗦着,也射出几波水液来抵抗他,但是马上被精液射的改变了方向,没过几秒就又被混在精液里送了回去。 小姑娘喘着粗气,听到路德维希问她,“我可以吗?” “嗯。” 男人将女人抱到身上,后者的腿心在滑落大片大片的精液。 “鸡巴不听话,不给我玩是吗?” “给你。”青年顺从的看她对自己的阴茎为所欲为,弄痛了也隐忍不言。 “好了。”女人把那个家伙任由她搓扁了半天,前精流了一手,就指挥道:“进来。”顺手把前精抹到他的腹肌上。 阿桃张着腿任由路德将她串到他粗长的肉棒上。粗大的阴茎就着先前的水液和精液慢慢插了进去。她被撑着皱起了眉头,两条腿此刻更加紧绷。 “不舒服?”青年时刻注意她的神色,用手指微微按她的眉心。 “没……”要说不气是假的,小姑娘记仇的很,她马上想出来一个坏主意,就说,“可以站着吗?” 他捧着她的手臂加了些许力气,将她整个套到自己的阴茎上,下身的粗长性器深深埋在她体内,随着他的挺弄,阴茎轻而易举就捅进了她穴深处,像一根热烫的铁棒,敲打不听话的穴肉。 过度抑制的性器胀得紫红,棒身的筋脉爆起牢牢镶在她体内。 “不给你抱!” 站着做爱的时候女人如果不抱着男人,会非常的别扭。 男人很无措的看着她,蓝眼睛湿漉漉的,大号德牧犬小心翼翼的要去摸柔软的肌肤。 “不要!”她向后一躲。 狗狗伤心极了,连耳朵也耷拉下来。 所以他就只能半蹲着,不能抱,加上高度差,只能采取这个姿势了。 因为阿桃不给他抱,就感觉很委屈,做的时候就很不开心,动作很慢,顾不上自己能不能发射了,关键是把她伺候好了,水声咕噜咕噜的,像小火慢炖的汤,过了一会,路德感到差不多了,小姑娘也开始哼哼唧唧,试探性的来亲她,就被她推开了。 更伤心了,男人直接不做了,把阴茎从依依不舍的穴道里脱离,就呜呜呜的,跑到一旁蹲在那里,进行大哭的行为。 他哭的呼吸都很困难,叫众人面面相觑。 一个身材健壮的猛男哭得和一个被欺负的小狗一样。 “……你搞的。”弗朗西斯示意,“你解决。” “知道为什么这么对你吗?” “因为……梦里的我伤害了你,我伤害了你,你到现在还对我们有心理阴影……”都说梦是对现实的反射。 “知道就好。” 小姑娘又问了一遍,“懂了吗?” “懂了。”无论怎样,拿各种借口,伤害心爱的人就是错误的行为。 “好啦好啦,亲亲路易斯,”见她轻轻松松给了一个亲吻就把他哄好了,另一个人看向阿尔弗雷德。 比路德维希深一点的蓝色瞳孔回看。 “你是猫派啊,怎么会这么吸引狗……”罗维诺看的不爽极了,“我、吃马麦酱的那个、红酒胡子,猫派,番茄佬算狗派……” “我也好奇,明明怕狗,还是被狗派男人缠上……” “好好的给我、给马麦酱道歉!!!” “啊啊,大家不要吵,”马修出来当和事佬。 “马蒂,你也知道吗?”阿尔弗雷德突然问他。 “是啊,”马修承认,“毕竟我和他也是有过接触的,突然一天消失不见,我也会去探寻的……我没有你那么过分,只是把我土地上的原住民意识体关起来了。” “只是?” “马修说了,那么就是这样。”弗朗西斯信任马修,“他可不会像阿尔弗雷德,鬼话连篇的。” 蓝色领袖想说什么,又把嘴闭上了。 “本田。” “没关系,是事实。”本田菊对世人评价过的狗表示无所谓,“我个人意愿又影响不了什么。甚至,他们说我,是自愿被套上链圈的。” 他当然有不甘,可是目前看来摆脱不了美/利/坚对他无孔不入的控制,战后的日/本可以迅速地恢复,和阿尔弗雷德家的帮助脱不了很大的关系,他知道,阿尔弗雷德帮助他,只是为了让他更好的观察亚/洲局势,顺便帮忙稳住他家的情况,不会偏向红色而已。 作为美/利/坚对抗苏/联、插手亚/洲事务的跳板,他也很清楚,只要阿尔弗雷德丢下他,或者把他扔到前头,充当炮灰。 也没有办法。 但是……漆黑的影子在本田菊的脚边快速掠过,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是永远处在任何一个国/家控制之下的。 他要摆脱阿尔弗雷德。 下克上,是本田菊家的传统。 哪怕是最温顺的狗,也会有一天,突然跳起来咬一口人的。 虽然做不到让整个国度支离破碎,但是他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朝着最薄的地方狠狠的咬一口。 能不能看到他们吃痛的表情呢? 尽管亚瑟还是离路德维希远远的,但对于他们的亲昵行为,没有反对意见。 小姑娘肚子里又被射满了精液和尿,比红色那边还要大的多,她一动就冒冷汗。 阿尔弗雷德玩味的晃了晃手上的两支试管,“哦对,我忘了。” “你还要塞进去他们的,可是我不想这么干。” 他就故意向下一摔。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扬,伴随着玻璃制品的破碎声,阿桃的心碎了,碎成一地。 完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心狗崽太黑心了,简直就是不做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就把人推出去,等在那里的三个人没有意外,说,“想到也是这样。” 女人根本站不起来,肚子大的太淫荡了,就是一个被充到极点的气球。 npc 跑过来:“这次是装满了蓝色。” “可是……我叫你红蓝结合的。” 可怜的小姑娘只能坐在地上呜呜哭。 其他的玩家就非要过来找她,找了好久,想看看这个榜单第一是谁。 一个柔弱的女人,低着头,小声啜泣,西装外套都遮不住的肚子高高鼓起。 “估计里面全是精液。爽死了。” “明明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嘛……” “怎么做到的?” 有个女人就要过来动她,想摸摸她的肚子。 “喂。”一双猩红的眼眸直视过去。 女人被基尔伯特的表情吓地缩回去了。 “但是哭的时候好媚啊。” “那,把肚子里面的东西排出来,她就不是第一了?”伊万问。 阿桃连连点头,她站都站不起来,腹部的重力叫她往下坠。 npc:“唔,还是不行噢,要把红色的精液放里面,”“确保两个穴里面混杂了双方哦。” “你直接气死我算了!你看我肚子里还有空吗!!!”小姑娘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呼吸带动腹部疼痛,连呼吸都像是艰难的刑罚。 npc轻轻飘飘的说,“排出来点就好嘛,叫红色方再射进去。” “上次阿尔弗雷德就是这么说的,我不信!” “肯定又是趁我不注意,全排空了,然后又是一肚子水去找蓝色方!!!” “没完没了了是吧!!!!!你以为我是永动机吗?” npc :“哎呦我就是提意见的,发这么大的火对我来说没用啊,具体实施情况,去找他们啊。” “他们捣乱和我没关系。” npc :“其实你也喜欢这样被弄大到这种程度吧?” “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喜欢吃的东西。” 犯错事的金毛大狗就把门拉开一条缝,探头出来。 “干嘛啊?叫她坐地上?” “是人嘛你们!” “来,宝宝我抱你!” “我在她屁股那里垫了外套,你看不见吗琼斯?” 青年阿尔就把呜呜咽咽的阿桃一个横抱抱起来,拿脸蹭圆滚滚的的肚子。 “被我们弄到这么大了呀……” 甚至还摆出痴汉脸。 “压到了,很痛的。” 阿尔弗雷德就问npc:“你们到底要干嘛?” 他把她抱的高些,让他们看肚子。 “你们看,奶尖也突出来了。”还恶作剧的亲了好几口颤颤巍巍的奶尖。 “喜欢被我们射一肚子是吧?” “被射满了就会吐舌头。” “还有奶尖是自己凸出来的哦。” “小母兔受不了的时候会自己揉奶子。” “还会懂要保护肚子。” “被后入射的时候会慌慌张张的去揉肚子,说可以再射一点,我揉揉就会有空间了。” “所以……宝宝是喜欢被我们弄到这样是吗?” “肚子大的走不动路。” “喜欢内射精液和尿吗?被内射还要捂肚子,等着射完的时候还会去找阴蒂玩,找不到阴蒂就拿鸡巴泄气,说被捅到找不到了!色不色啊?” “嗯?” “喜……喜欢。”细若蚊蚋的声线回答。 “那宝宝说,到底装了多少液体啊?” 女人呜呜直哭,说不知道。 “那你自己玩肚子哦。” 她就想躲男人怀里,把背对着他们。 “别撒娇哦。” 阿尔弗雷德就哄着逼着说谁射了多少,前面都是谁,后面灌了什么,嘴巴里也有,“最后哭着说还要啊,喂不饱宝宝吗?” “唔,那么, npc 来解释一下,你们要干什么?”他笑着问。 “我们的东西不能随便给其他人,宝宝吃了,吃多少无所谓。” 极具压迫感的红蓝眼睛一齐对npc施压。 饶是npc也被吓到了,论没有感情的眼睛,机器的npc也甘拜下风。 npc 结结巴巴:“看我没用啊,”大鸡蛋掏出手帕擦擦汗。 “两个混一起会有什么后果?”轻柔的俄语问,却把npc的身体吓到跳起来,在重重的落到地面上。 npc:“能有什么后果,你们还觉得她能生娃吗?” “啊啊啊!不要听!” 他们就做实验,两个人开始撸动手上的性器,似乎性器也知道对手是谁,膨胀到了比平时都大的地步,巨大的龟头全撑起来,亮晶晶的吐着水液。 “我的眼睛……”阿桃试图把眼睛闭上。但是狰狞的两个大家伙还在她眼里晃来晃去。 王耀抱着小家伙打着屁股,她哎哎叫着,下手很重,没过多久屁股变成了红色,掌风扇到穴口上,叫它们又开始流水。 “你打我干嘛!” “叫你不要排,非要排。” “浪费!” “自己抱着肚子去,不给你托了!”王耀越想越气。 女人就哼唧哼唧托肚子,耳边是男人们激烈的撸动阴茎的声音,还有他们性感的喘息。 没有穴肉的刺激,阿尔弗雷德光靠手冲是没有什么大感觉的,只能用力的撸动,但是手掌的滋味能和埋在穴道里面的滋味一样吗? 疼痛才能叫他兴奋。 “好色啊。” “感觉是被射大了肚子,绷着肚皮,然后自己抱着战利品,说被你们弄大了,” “还要我们的精液吗?” 王耀就拍她肚子 “咕噜咕噜全是水。” “抱着大肚子说还要?” “下面的穴口的水都沾我裤子上了!” 把那个方向当做是有她的小嘴等着接精液吃,舌头已经迫不及待的伸出来了,伊万怒吼着,精液激射而出。 “哈,已经忍不住了是吧。”阿尔弗雷德大笑起来,朝那个方向也喷出水柱。 “……滴滴答答的?” 两个人的精液浇筑在一块儿,并没有发生什么类似于爆炸,侵蚀地面的场景。 女人看的是口干舌燥。 “咦……”她怎么感到屁股底下的家伙也在不安分的到处动。 “起来。” “哦。” “啊啊啊!”青年握着阴茎,摸了几下龟头,同样的白色液体开始喷射。 然后被泼了一脸精液,男人看着她迷茫的眼睛,性器像蛇似的,乱扭,蛇头还在喷。 阿桃刚准备说什么,就抓着她,塞嘴里,女人被迫扬起脑袋,哭着把嘴巴张到最大,呜呜着让精液喷到了喉咙深处。 “咽下去,快!” 抱着大肚子的小家伙咕咚咕咚咕咚,在炙热的目光下,把他的东西全吃了。 “我靠!”其他两个男人眼馋的很,只能去质问npc。 “武力解决吗?”被一拳擦过去的鸡蛋npc慌了,阿尔弗雷德用上了全力,轰隆一声,墙壁塌了。 “哇哦,这个材料不错,”他喜出望外,“快,能招标吧,或者把材料告诉我,我要做一个小房间,哪天不开心了就捶墙壁。” “省得他们老是说我浪费钱。” 最后npc被他们折磨了一番,说保证没事。 “喔,那就……我看看。”青年蹲下身,挑逗了下阴蒂。 “宝宝下面缩的很厉害,还能装吗?自己揉揉?” “大概不行。” “那就排出来点。” “噢……倒是你们为啥看着我啊?” “转过去。” 伊万歪歪头:“为什么要转过去?”“你排了我们才能及时给你送。” 阿桃呆住了。 “要不这样,拿试管,叫她自己倒进去,” “那就这样吧。”众人一致同意。 “你们转过去!”女人再次强调。 她屁股靠着墙面,双腿向上,似乎在做一个瑜伽姿势,很努力的要拔塞子出来。 拔了半天出不来,吸力有点强,也不敢非常用力的往出来拔,怕伤害到自己,就害怕了。 哭唧唧的叫老王。 王耀:…… 他过来帮她拔出来。 小姑娘就努力,尽量不让液体流出来。 “哇,这个姿势,宝宝你肚子更大了呢!”整个人蜷缩在那里的时候,显得肚子更大了。 “你们闭嘴啦!” 小心翼翼的剥开阴唇。 “哇……我想流鼻血。” “闭嘴吧?!!!!!” 阿桃对着腿心,慢慢的把试管里的东西倒进去。 “溢出来了。” 拿试管往里面送了送,甚至怕反应不充分,还往里面插了插。 再拿塞子塞住。 后面也一样,不过位置不好看。 “借你镜子用!” 阿尔弗雷德积极的跑过来。 谁知道他动用了微型摄像机,录了全过程。 在之后就给人发过去。 还有他的配音:“看到了么,液体都到口了,里面满满当当全是水。” “现在,小母兽要继续倒精液喽。” 就录像看着小家伙努力的拔塞子,把试管的东西倒进去,拿塞子塞住。 “小母兽还懂要受孕。” “会在那里贴着墙半倒立。” “还会自己揉肚子。” “懂得要混合。” 关键是他一直对肚子和穴口拍。 最后终于混合好了。 npc :“恭喜你获得第一!破记录了哦哦哦!!!” “有什么奖励?” npc: “会录刻光盘。” “啊呀不要害羞嘛,夜深人静的时候回顾一下,可以自豪又自慰哦。” 阿尔弗雷德冷声:“她不用自慰,我们会满足她。” npc :“好了,最后拍张照片。” “要比yeah哦!” “你本子看多了是吧!!!!!!!” “对对对,腿打开,露出两个穴,然后是鼓鼓的肚子,来点痴女表情。” “好办。” 于是基尔伯特抓着她让他口,“对,要她的舌头舔你,表情恋恋不舍,” “其他人往她身上弄点精液。”娇嫩的身上到处都是白色液体,他们似乎玩上瘾了一样,还要执意弄出白色的条纹痕迹。 “很好,完美。” “比个耶。” “不想比yeah也没关系。” “这个表情足够了,被捏着下巴被他口的那种惊慌还有喜欢,”咔擦咔擦的拍照声没断过,在镜头面前给他们口……好羞耻。 “要按下肚子吗。” “哦,下意识的去护肚子。” “好了拍完。” “收工收工。” “我终于可以……咦……拔……”一只健壮有力的胳膊把她的手拉着。 阿尔笑眯眯道,“好不容易吃了这么多。” “继续口嘛。” “我知道下面撑不下,但是可以往腿心射。” “npc ,别跑,回来在拍一张。” 两个穴口被精液糊满。 “来啊,继续拍。” “翘着屁股给别人口。” “看看她的肚子。” “再来一个跨过去,拿龟头顶她穴口。” “后背上射点。” “对,要一滴滴从肚皮上滴下去的感觉。”后背的精液很快在下垂的肚子上汇聚,在最突出的地方慢慢的向下滴着。 npc很是佩服,“还是你们会玩。” “坐着,抱着大肚子去给别人口。” 这个姿势很好的突出肚子大。 “然后要不经意间露出被精液糊的两个穴口。”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抗议无效。” “宝宝不是不想比yeah吗,等下她开始发情的时候就拍。” “好了好了开始发情了,开始主动蹭我了。宝宝,喂你吃了这么多精液,该说什么?” 神志不清的女人吐着舌头,“谢谢大家......” “翻过去自己磨蹭肚子。” “痛痛……” “为什么趴不下去?” “肚子大……趴不下去……” “里面全是什么?” “好吃的精液……” “还有呢?” “唔……射进来是烫烫的尿……现在变成温的啦,不过我有保暖。” “自己对着镜头掰开屁股,怎么糊了好多精液?” “因为肚肚塞不下了唔。” “自己去精液糊里面找阴蒂玩给我看。”平时有理智的小姑娘不会这么做,但是迷迷糊糊的时候嘛…… 于是一条条命令下去,她就听从了。 在白色液体里面找红色的阴蒂玩。 “想过来给我口嘛?” “要的……”甚至自动导航过来了。 “真乖……” “别按肚肚……” “怎么还在流水啊下面,塞子塞不住吗?” “好啦宝宝,朝镜头比个耶,你是第一名哦。” “从来没有人能吃这么多。” “你拔出来……我就比,”“骚宝宝还会和我讨价还价了?” 男人就开始拧奶尖,吓的她呜呜叫。 “喜欢炫耀你的满肚子战利品吗?” 被喷了一脸精液的女人,慢慢的举起手,朝他比了个中指。 “比了。” “来,腿抬起来,排吧。 “啊……要不要拿个盆……不然打扫好麻烦。” “好啊,对着镜头,排。” “哇……成了水柱了呢……宝宝也尿了~这么爽啊。” 没等后面排他就插进去了。 “子宫没时间歇啦。好可怜哦。”女人就蹬着腿。 “后面……后面还有。” “哎呦,忘了后面。” 阿尔弗雷德一边弄一边揉她软乎乎的肚子。 “小了不少……怎么奶子还在突啊?” “好过分……” “是宝宝你跑过来给我们操的哦。” “没……我就想找露露……” “小没良心的不知道找我玩?”大狗恶狠狠的又咬了她一口。 “可是你的露露还有王,他们把你送到我们房间里面,要说你肚子刚才怎么这么大,他们也有一部分功劳。” 呜呜叫的小姑娘马上被堵住了。 “最后还是被这么多人上了,下次玩壁尻好不好?猜不出来直接尿里面哦。”他笑的不怀好意。 委屈巴巴,只掉眼泪的阿桃想一口一个,把他们丢掉。 最后,伊万把后面排了,也进来了。 “好了好了,这次能对着镜头比yeah了吧?” “两个巨头都在你身体里?” “还在给你射精,不喜欢灌入的感觉吗?” “呜呜!” “还哭是吧。” “去给老王口去。” “捏着鸡巴往嘴里塞的宝宝太色了。” “这次还会把龟头放嘴边,知道转一转嘴巴,把它当棒棒糖了?” 这次,还是被拍了后入时候的肚子,还有最后拔出来三个口喷水的瞬间。 “爽不爽啊?” “睡……觉……” “啊,还要是吗?” “不要!!!”自己的身体被两个人当做了地盘一样拼命争夺,双方都腥红了眼睛,要在对面面前不落下风,于是花样越来越多,力度越来越重,动作越来越快,压的人快窒息了,怎么样也推不开他们,小姑娘只能一个个去捏他们的蛋蛋。 “嘶。” “别捏。”伊万警告。 “可是……!” “比什么?” “叫她的高潮次数多?” “好。”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没有效果。” 作者:可能是前两天亚瑟梦里的那句没有结婚怎么就有娃刺激到米米了,昨天早上跑过来直接给我带了个戒指。 什么也没说,就说我们订婚了。 我:? 我说你不应该跪下什么的吗,为什么跑过来就给我戴戒指? 他说怕我不乐意还是怎么样,就先带上再说,然后就跪下来亲我手。 直接追我家里,叫我把他绑起来,意思就是他本人送我了,看见我了就拽着我,给我戴戒指。 后来他就直接送了我一条2000美元的项链,非常小的,就没有我手指大的一个宝石,然后我以为不值钱呢,就想扔,直接拦着我,不让。 我问米米是不是狗崽,他说不是,我:……好吧。然后就叫路旁边的小狗:嘬嘬嘬 “汪汪汪”的来了。 然后我和小狗狗玩的很开心,鼓着包子脸,“宝贝看我”,“看我啦”我装作没看见,然后米崽出动,把那狗挤到一边,我:“来 左手”,把左手给我了,“右手”,“嗯嗯”,“奶狗男友” 米米:……他说算了,奶狗就奶狗。 然后他就说我们一直是热恋期,我:啊,那这时间还挺长,而且吵架没过几天就自己跑过来和好了。 然后他就纳闷说为什么我这么吸引狗类,“你都不知道,其实我很讨厌狗的?” 米米:啊?!我说他有时候太黏人了,米米就耷拉耳朵。 说起来挺搞笑的一件事,因为弗朗西斯二/战不是分成两个了,就那个维希,还对我特别好。 让我直呼不可能,见了面就和我飙情话。 把我吓得看见他扭头就跑,还问我跑什么,他说要追求我。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说你变性成女的我就考虑一下,他说他尽量吧,并不能保证变成女的。 我:我靠,来真的? 我就嗷嗷叫啊 去找路德他们 路德维希:……这谁? 我:弗朗西斯 路德维希:不可能,“你说这个痴汉? 路德维希之前还没发现换了个人, 就瞄了他一眼,感觉外边挺正常的就走了。 然后我跑过去跟他告状,他才发现。 路德维希觉得这个家伙看着我正好,两个麻烦精相互盯着,省得他管了。 维希弗朗西斯没事干,每天追着我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今天中午的梦,就是我要去一个校长那里掰头。 领路的是老王还是谁, 老王和校长掰头去了。 我就看他们在下面讨论什么课程安排之类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扯到老米了, 需要对接一下还是怎么样。 但是美/方的态度很嚣张。 我:好 我就说要不再试试接触一次? 然后其他人就那种看不起我的表情, 说要不你自己去。 我说行,我自己就自己去, 然后打老米电话,有事吗 没事来我这儿一趟嘛” 老米就咻的过来了。 后面跟了亚瑟还有罗维诺他们, 米崽看见我就眼睛亮亮的, 本来打算扑过来的,但是忍住了。 亚瑟扯他衣服, 就问我啥事儿啊,然后我就把这事一说。 他说他回去商量看看。 其他人:? 米米就开始嗷呜一下,抱我 举高高 还是深蓝色的西装外套。 我说你穿不腻啊? 他说和你一样,不腻。 亚瑟说够了吧,公共场合干嘛呢? 我就跑过去:亚蒂不抱我吗? 亚瑟:“……咳,就一次” 339雪球血腥暴力性描写微微微双龙慎 慎:微双龙,侮辱性描写。强调一下,那句奸淫孕妇,是梦里他们的原话,个人非常不喜欢这个词,非常非常非常。 ———— 又一次的被抓起来。 小姑娘没有感到例外,她知道他们总是会做这样的事,自己泄露情报,被抓,关起来,酷刑,严罚。 一开始会感到疼痛,越来越多的疼痛在身上如潮水一般出现又消失,之后只变成了麻木。 这些家伙们总会怀抱着一些希望,大概是想着他们能亲手让她低头、服软、示好,不,这种程度的话应当算得上是掠夺或者是征服了。 “很好。”越是不听话,越是和他们激烈的对抗,换来的是他们变本加厉的惩罚。 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呢? 想要驯服一只不怎么听话的鸟雀,也是需要一番功夫的。 动物如此,植物如此,人也一样。 青年看着她那双没有神色的眼睛,愈发来劲,剩下的动作像是要活活了她的命。 最好把整个人从中间撕成两半吧,一半给他吃,一半给弟弟…… 贪婪的野兽永远都不会阻止胃口被美好的东西填满,散发着芬芳馥郁味道的身体,柔软的嗓音,到处都甜美无比,他眼神中的恶意浓稠的可以流淌出来。 想让她哭出来。 想让她叫出来。 “对,就是这样……”一次重击之下,女人捂着肚子开始哀叫。 “为我叫吧。” 疯狂地啃咬。 无止境的撕扯。 血液,泪水,体液,通通都混杂在一起。 乳环、尿道棒、阴蒂夹,各种各样的东西挂在那里,漂亮极了。 他最喜欢看的是本来不大的乳尖因为穿了乳环而沉甸甸的下垂。 和插着尿道棒、阴蒂夹而不得不用后面给他安抚的她。 “哈啊。”基尔伯特随意的一拉这些道具,小姑娘就可怜巴巴的尖叫,叫声软弱无力就像一只还没有长满毛的幼兽在那里呜咽。 “这种时候才乖啊,小乖。” 大手揉揉被精液射满的发顶,男人丝毫不在意。 “翘起屁股来,或许还能让我们开心一点,你也能少受些罪。” “对,就这样,”把双腿分开,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尿道棒,小孔就滋出一点水液。 “时间差不多了。”坐在黑暗中的青年看着哥哥无情的对待、玩弄她,暴虐的动作却含了一丝宠,他抬起头来,一丝不苟道。 路德维希穿着笔挺的军装,上面没有任何褶皱,从头发丝到脚底,这个人身上没有任何能被其他人挑剔出来的问题。 青年慢慢地合上书,拿起手边的权杖。 “喔,这个点了。” 基尔伯特把精液送到小家伙嘴里,强硬的把嘴巴上下一扳,即使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哭着吞下去。 “来吧,开始吧,我们的庆典。” 军队踏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能把所有法/兰/西人的心震碎掉。 巴/黎,在遭受最特殊的阅兵仪式。 到处都是黑红色的旗帜,插满了法/兰/西的每一片土地。 它们像一只只鹰一样,在耀武扬威的张扬,每一次飘动都是给人们脸上火辣辣的一巴掌。 等有意识清醒的瞬间,阿桃才发现他们想干什么。 轻细无力的手指隔着围栏握着路德维希的手臂,她被精心打扮了一番,装在笼子里。 凯旋门在阅兵。 一辆军车停在几条街道开外的树荫下,小姑娘一个人坐在地上,这里凭空建造起来了一个高台,足以让她看得见阅兵的情况。 “很好看。”路德维希点点头,“准备好了吗?” “什么?”哥哥道,“啊,虽然缺少了一些看客,但是……弗朗西斯!” 他招招手,狼狈不堪的金发青年就被士兵们带了过来。 似乎是为了防止他逃跑,手上脚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链扣。 “……”卡啦一声,是笼子上面的锁被开启的声音。 “你们阅兵就是阅兵,为什么要带我过来?” 基尔伯特把阿桃从里面抓出来,“当然是为了羞辱一些人,打击一些人,警告一些人, 噢,我忘了,这家伙只是弗朗西斯的分体。” 台下只有低着头的弗朗西斯。 银发男人把她举到半空。 先是给台下的人看她的大肚子,下面两个穴口还在流精液和尿,有些顺着腿间下滑。 她就是一个展示品,被人扯开了穴口,肆意妄为的手指毫不犹豫的进去。 “任何人反抗我们就是她的下场。”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说。 “啊,不!” 在小姑娘的惊恐下,两个人当着弗朗西斯的面,插了进去。 姣好的面容顿时扭曲。 “要怪就怪没人把你接到其他的地方上,亚瑟没工夫管你,王耀也是,阿尔弗雷德不想下场,瞧瞧,他们都是一群没心的男人,也只有我们来照顾你。” “被其他人当成皮球踢来踢去的滋味怎么样?” “好痛……”他们一面做,一面去扯脖子上的线圈,去扣弄乳夹,去玩阴蒂夹。 被两股力连续不断的砸来砸去,女人痛到整个人都在发抖。 “试试这个吗?催乳素?” 路德维希掏出来一个试管,神色却最为正直不过了。 “你们……” “那我就给你打了。” “药效很好。” 没有做了一轮的功夫,就可以溢奶了。 “把这个去了吧。”乳夹确实是妨碍他们喝。 基尔伯特随手一扔,丢到了弗朗西斯脚边。 似乎是在施舍。 刚通奶孔的乳房很脆弱,却被他们争着抢着捏着,全喝了不说,乳液上面还有血。 “小乖,大家都宣传的什么无痛的乳夹千万不要信,”基尔伯特发出几声笑,“要穿过乳头的肯定会很疼,溢奶的时候还会出血。” “然后被我们舔了。” “肚子里面全是我们的精液和尿液,还是真的有了?”路德维希摸摸她的大肚子。 “似乎,是真的有了……” 两个男人下一秒散发出来了剧烈的杀意,压力差就像全身上下的细胞通通轮换了一遍。 阿桃几乎喘不上来气,在艰难的呼吸。 “是谁的孩子?” “想叫你怀,这么些年走遍了各种地方,用尽了各种方法也怀不上……怎么,随随便便就能有了?” 不能说。 绝对不能说。 男人们交谈起来,说什么奸淫一个大肚孕妇的滋味还不错。 真的亲口说了奸淫。 “一想起来你的阴道要被撕裂,我就不爽啊!”基尔伯特大力起来。 “你也是,喜欢玩养成游戏,从小豆丁养成成了青年,养成当天就被我们操了?嗯?你知不知道?阿尔弗雷德是这样吧,亚瑟也是这样吧?柯克兰那家伙……为什么是他!” 红色的眼睛里凝聚着风暴,称得上是看一眼就会被他杀掉的程度。 “是谁的孩子?” “啊,也不重要,”能叫她不说话的,八成就是本田了吧。 青年们就各种羞辱着。 “被霓虹意识体囚禁还被他射大了肚子?” “还是敌对时期?” “也不知道王耀知道不知道?” “可惜了,孩子的父亲也救不了你。” 他们商量说直接打兴奋剂,两个人一起操子宫,直接把孩子操到流了。男人们意思是在战争期间有了敌国意识体的孩子,回去肯定会被骂的很惨,还不如流了。 “害怕了吧?还很期待是吗,一直吸我。” “来,”插在后面的性器不动了,拔出来。 基尔伯特按着她。 另一根龟头在小穴口蹭。 “不要……” 在女人的惨叫声中,两个阳具真的一起进来了。 “给他看看你的下面。” 阿桃呜呜直哭,闭着眼睛,还是能感觉到有人的视线盯着她下面看。 穴口已经裂了。 他们不管不顾的抽弄。 “还在吸啊?” 女性的本能叫小姑娘护着肚子,谁知道更叫他们怒意上头了。 “但是我们感觉到了,”基尔伯特露出洁白的牙齿。 “已经捅到了。” 就要捅出来。 “操出来,再给我们怀上去。” 她被做到失去了意识。 直到更密集、更猛烈的痛苦袭来,硬生生被唤回了意识,“看到了吗?” 女人就低头一看,没有成型的肉块在那里吊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没事,有我……”刚才还靠在他肩膀上睡得一脸香甜的小姑娘发出了剧烈的尖叫,吓得罗维诺马上去安抚。 她情况很不对劲,浑身都在抽搐,眼神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尖叫,不,不如说惨叫。 罗维诺用力的把她按在怀里,摸着背部,一下一下。 “是我,喂,是我。”还要去踢他,打他,咬他。 青年一动不动,任凭她在那里发狠。 “好些了么?”怀抱里是清新的柠檬味,不是皮革味、路德维希身上的几乎没什么味道的雪味、基尔伯特身上的是血腥又混着战争的硝烟味。 “你们……她刚才那样大叫会来雪崩的!” “怕什么?如果真的雪崩了,我会提前告诉你们。”他说,雪崩不雪崩的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她为什么突然崩溃? “做噩梦了么?别怕,谁也伤害不了你,有我在。” 阿桃试图安静下来,可是脑子里全是那块烂肉。 于是她又要尖叫。 “唔唔!”嘴巴里被塞满了手指,女人想咬又不敢咬。 啊,是梦啊。 怪不得梦里这两个人的面容,说话的情况都不很清晰,只有她的无助,她的恐惧,她的痛苦,完好无损的被传达出来。 “好了好了。”罗维诺的神色非常严肃,“我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些是没有用的,曾经发生的事是曾经发生的,任何言语,任何行为都解释不了他们对你作出的暴行。” “嗯……” “吃点糖果。”青年塞了个糖果,“抱歉,我不会安慰人……费里西安诺会比我说话。” 甜甜的糖味堆积,小姑娘一面哭一面吃。 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跑不了,明明这些人伤害过她的。 虽然也反虐杀回去了,可是。 “我不懂啊,”罗维诺说,“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嗯。”阿桃往他怀里钻。 “刚才的那个西/班/牙人,我虽然很讨厌,但是我第一眼就觉得他应该是不会伤害你的那种类型。” 金绿色的曈孔凝聚出来的是对他们的杀意,锋利的像一把刀,似乎目光看到的地方,他们的人头就会应声落地一样。 “费里西……这家伙,也对你产生过杀意,啊啊,真是搞不懂……我又不想对我兄弟下手。” “你们俩之前不还在意见分歧吗?最后是怎么解决的事?” “打了几顿,就打好了。”男人轻描淡写,又把她的眼泪擦掉。 “打好了?” “有时候一些人一味孤行,这个时候只需要让暴力强制让人知道他的错在哪里就可以了。” “啊?”罗维诺确实很暴躁,但一般情况下不会出手。 “就是这么简单。” 皮诺在一边刷新了三观:“你,不是,她,” 青年看过去,“啊,是老子的女人,怎么了。” “可是安东尼奥?” “一个女人难道不能拥有很多追求者吗,我就是啊。” 逻辑挺对的,但是似乎哪里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提到了费里西安诺,不就是那位在修道院里面的脾气很好的神父吗? 而且和费里西安诺的长相像得宛如镜子里面照出来的对方。 “唔。”阿桃试图把那种残忍而血腥的场面抛开,可是下体血淋淋的一幕一直在那里徘徊。 她看到哪里,那幕就跟到她那里。 “嘛,反正老子的信条是绝对不会伤害老子的女人,无论多喜欢,多想去占有,多想去和其他窥视她的人厮打,不行,这家伙确实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我承认,但是不可以被任何人伤害,我自己也不行。” 大手覆上了还在抖动的眼睛。 “这家伙看到的应当是我希望给她呈现出来的东西,美食,美景,美人,而不是完全相反的那些渣滓。” “不过,我还是很自豪,也很骄傲的。”青年亲昵的戳戳她的脑门:“她喜欢我胜过我费里西安诺,是我最大的……”要说的话戛然而止。 “嗯!罗尼很别扭,但是从来没有伤害过我!”小姑娘叭叭叭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我最喜欢——罗尼啦!” “什么嘛。”罗维诺嘟嘟囔囔,“平常也不说点好的。”要是没有那个向导,就可以直接扑了啊。 “是罗尼你不和我说情话!” “哈?怪我是吗!” 两个人小闹了一阵子。 看到她恢复了笑脸,罗维诺稍微松了口气。 “罗尼上次把我送到村子里后,就没来看过我啦!” “因为真的很忙,抱歉。” “请问,您从瑞/士来这边……” 皮诺攥紧拳头,“是为谁服务的呢?” “啊,这么说吧,”他道,“目前是这样,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你。” “不过我保证,我不是法/西/斯分子。” “他超级厉害的哦,”阿桃点点头,“会忽悠nazi。” “什么叫忽悠啊?” “休息好了吗?需要我抱你下山吗?” “不要——” 尽管如此,男人还是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的,随时照看她的心情。 一个小时后,站在熟悉的冰阶梯崖壁上,望着满天雪花,还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小姑娘哇的七手八脚的缠在他身上。 “怎么了?”向导不明白。 “她,害怕下台阶,有下楼梯恐惧症,总觉得自己会摔下去一样,”即使身上挂了个不轻的家伙,男人还是一副轻松的语气。 “哦对,还恐高。” “恐……高……”恐高来爬什么山啊! “为了那个西/班/牙佬,还真的是豁出去了,是吧?” “呜啊?” “这根绳子支撑不了两个人,你这个时候的勇气呢?” “皮诺,你先下去,我要看着她被放下去,这家伙才不会怕。” 青年把她扯下来,蹲在那里和她说了足足五分钟。 阿桃才舍不得的放开他的衣角。 很少看到她如此依赖他啊。 皮诺大概也说了台阶的高度什么的。 小姑娘是被缠满了绳索,被慢慢放下来的,手脚都没有支撑点,半空中还差点被吹跑,很是不适应,没等落地,就要去送绳子,要去看罗维诺。 “哇!”罗维诺直接拉着固定在崖壁上的绳子,相当于是不看脚下的台阶,直接往下跳台阶。 速度非常快,几乎几个眨眼间,就飞下来了。 “走了。” 到了后面,男人嫌弃她脚程太慢,背起来了事。 “后续的体力还是不行啊。” “抱歉……” “和我说什么客套话?把老子当外人了是吗?” “你捏我!”屁股! 皮诺想,可是这个青年为什么在前面领路啊,还非常理直气壮,到底我是向导还是他是向导? 一行人走到村里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 一群孩子在嬉闹玩耍,罗维诺径直地想走过去。 阿桃待在他背上,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 “快看,大鸡蛋!” 孩子们围着一个东西,其中一个胆大的甚至还把它举了起来。 “危险!炸弹!”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东西,阿桃大叫! “丢掉!” 堪称是神速的男人回头,条件反射的掷出一个东西,把那个大鸡蛋远远的打向一旁,下一秒火光迸射。 “哎呦!”小姑娘被冲击波甩到了地上。 晕头转向的。 小孩子们的哭声才后知后觉的响起。 好在没人受伤,罗维诺刚才的举动收到了大家的一阵称赞。 “这里会有炸弹?”没有管调侃他是投掷高手,连掷铁饼者也做不到那样的高效、快速,男人把她拉起来。 “好像是游击队的路过,”有位村民说。 “专门路过,留了个炸弹?”青年的眉毛高高挑起,明摆了不信。 “……不过一般人也不会这么干,很邪恶的,小孩子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会过来看。” “我最讨厌战争的一点:战争会把年幼无知的孩童卷到这个巨大的杀人机器里来。” “许多孩子不知道武器是什么,只是因为天生的好奇,而白白的断送了命。” “他们,是真正无辜的,和战争没有任何关系的,受害者。” “哥哥!”费里西安诺跑过来,看到他们没有受伤,提起来的心重新落回去。 “来吧,来我们这里休息吧。” 一脸肃容的哥哥看见弟弟,表情才稍微软化。 “你们正好碰上啦?我还在念叨来着。”叫上向导,一行人朝修道院走去。 “罗尼,刚刚打过去的是什么啊?”刚才的她趴在他背上,睡的很不安分,宽阔的背部就像起伏的小船,将人哄睡,也没有注意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雪球。”罗维诺摸了摸鼻子。 “啊?” “本来想把雪球塞到费里西安诺脖子里的,给他个惊喜。你看啦,大家都喜欢的恶作剧。”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老子!” 童心未泯的罗维诺炸毛了。 作者俺:前面是原时空做的梦…… 几天没写,感觉文笔退步了…… 凑合看吧 个人觉得战争里面最无辜的受害者就是什么也不懂的孩童和婴儿,还有受害国。 最近不是没爱了吗?想弃坑跑来着,然后每天都有米米…… 前几天的梦是世界毁灭了,米米来救我。 我说世界毁灭了,你怎么还在啊,他说会永远陪着我。 早上梦里去了趟米米家,应该是我们几个在说一个超酷的建筑,90层以上是酒店,中间是歌厅还是什么的4层,往下面是卖车的,再往下是,嗯,华人开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反正看上去就充满了哥特风。 我就开玩笑说,我想把这个楼买下来,然后同伴就说,哦,那你快买,我想当股东。然后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一直有人在看你。 回头一看是米米,似乎注意到我反应过来了,也就挑挑眉毛,直接走过来了。 米米说你要买我的土地啊,他的土地都是私人用的。 结果被拐到床//上打架了,米米就用那种气泡音 还咬我耳朵:“来啊,现在给你签合同。” “不是馋我身/子吗?” 我:???????? 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不对?尺寸不对?” “唔……还是宝宝第一时间能发现。” 就签支票还是什么,我蒙着他眼,拉着他手签,居然能准确的签出来金额,而且还能找到名字签到名字了,alf。 然后我就被人追杀了, 就在刚才的那个建筑的那个地下。 之前还插播了一曲,就是那个杀手特别喜欢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杀人。 上一次他杀人是直接在足球场里面, 光明正大的那个人在比赛。 然后直接滚滚滚滚滚滚下来了。 这次盯上我了,不知道为什么。 我都躲到那个跨性别里面的那个厕所里面了, 第1次去,真牛! 我虽然有米米在,应该没啥事吧,但是感觉不靠谱,不要过于相信米米,也不要不信任米米,这是亚瑟和弗朗西斯,还有马修三方苦口婆心告诉我的。 然后那个人搞错人了,杀的不是我,我是那个倒霉蛋。 哦对我想起来了,我梦里喊个原话说我要把百老汇买下来,百老汇可是一条街,米米:叫我吗,“求我啊” 我:求你你也不会,给我包了百老汇。 米米·……怎么聪明的时候这么聪明? 米米问我买百老汇干嘛,我说这样我就可以闲着没事干的时候我去那边看他们给我表演了,还是指定的。 米米:哎呦,多浪费钱啊,我给你表演。 我:“你是准备演独幕剧是吗?” 米米就开始唱男高。 “你。” “怎么样?” “算了唱吧,你没有雄浑的声音……” 是青年那种清脆的。 之前他们变声期的时候确实是公鸭嗓,而且变声期也很长,明明之前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到变声:捂着嘴巴,蔫了。 我就逗他玩,我说怎么不说话了? 小阿尔:……唔。 亚瑟就哈哈大笑,说他变声期,“你就别逗他了。” 340你们会唱歌吗? 神职人员都在打量费里西安诺的哥哥,动作看上去是比俊美的神父更加潇洒一些,自有一股风流倜傥的味道在那里,他的姿态活像什么在树枝上跳跃着的鸟儿,精力充沛,金绿色的瞳孔意识到了他们在看他,随机马上扫视了过来。 罗维诺不太在意其他人是怎么拿各种眼神看他的,好奇也好,感兴趣也罢。 只要不是用非常恶意的眼睛盯着自己就可以。 “最近怎么样?” 几个人坐在了大厅的长条凳子上。 “还算去的吧,对面也不傻,知道有人在帮他们。” “有几个帮犹太人的神职人员被杀害了。他们主持弥撒的时候被从圣坛上抓下来。”哥哥语气低沉,“这只是我亲眼所看见到的几幕。” “我们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再关爱同胞,”弟弟说,“心中没有仁爱,就一无所有。” “但是,”一个坐在旁边的人问,“这些犹/太人,是你们的同胞吗?你们认可他是同胞,可是他们不一定反过来认为你是他的同胞。” 罗维诺嗤笑,“只要是拥有意/大/利国籍的人,我们都把他看作同胞。” 这个人也是过来逃难的,即便如此,他还是对饭堂里面坐着的犹/太人,离得远远的。 都要被迫逃难了,还是要坚持把处境好不到哪里去的犹/太人拿出来抵触一番。 “真好啊。”阿桃感叹,“起码你们没有很明确的把他们驱逐出境,但是他们可说了,拥有德/国国籍犹/太人不算德/国人。” “那家伙不是说所有说德语的都算是他帝/国的人吗,”罗维诺把手搭在桌子上轻轻敲着。 “怎么会,在德/国,警察们都不让我说德语的,”小姑娘笑了起来,带了点讽刺的意味,“我说了我会说德语,他们听不见,一样非要找个翻译来让我说英语……” “我当然不被认可是他们帝/国里面的一员喽。估计他们也在内心想,让这种人进入帝/国,会侮辱他们的血统吧。” “哼,一群垃圾而已,要这么说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下一道命令:任何不会说拉丁语的欧/洲成员都会被我开除教籍,” 他的话没说一半,马上就被费里西安诺堵住了。 “哥哥!”这话确实有点太过狂妄自大。 “为什么还要分出所谓语言的正统性啊?搞笑死了,语言会说就行了,能用就行了,欧/洲文明发源于希腊的爱情海,难道我们要以会说古希腊语为骄傲吗?他们的帝/国不让帝/国之外的人说他们的语言,这是什么强/权?这是什么道理?” “为了彰显某种实力、权威、地位吧。”阿桃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 她还顺便在背包里翻出来那只木头做的鸟,上足了发条之后,那只鸟就可以昂首阔步地走在桌面上。 “算了,他们怎么样和我们所做的无关,”罗维诺有些烦躁的挠挠头发。 “那把钥匙你收好,弄丢了我直接把你挂到屋檐上,不到十分钟别想叫我把你放下来。” “真的给我了呀?” “不给你干嘛?怕我们丢下你跑了是吗?” “啊?” “我来说明吧,”费里西安诺道,“是因为我们放心你,所以才把这把钥匙给你的,我们可能有危险,你应该不会,到时候,嗯……你看着办吧,是想办法拿赎金把我们赎回来,还是你跑到美洲去,都随便。” 这个看着办的用词极度的危险。 “而且,”哥哥戳了戳那只木头鸟,“瑞/士出名的不只是它的金库,钟表,” “你有没有想过瑞/士为什么能成为号称是永久中立的国家?” “因为易守难攻?”瑞/士的北边是德/国,西面为法/国,南面是意/大/利,东面与奥/地/利和列支敦士登相邻。其境内大多是高原和峻岭,除了中部的瑞/士高原之外,还有南部的阿尔卑斯山脉占据瑞/士领土的60%,以及西北部的汝拉山脉占领土总面积10%。 瑞/士的总面积为 41,284 平方千米,中部高原占据瑞/士领土面积的30%,却居住着 70% 的瑞士人。 “也因为瑞/士金库里面存有各国的金子和艺术品?如果瑞/士发生战争,他们的金子和艺术品就泡汤了,这不得让其他国家开始恼火?我把你们的金子和艺术品都卷跑了,然后其他国家都开始打我了?” “也因为不少瑞/士人和德/国人和法/国人和意/大/利人有扯不清的关系?” “差不多吧,作为侵/略者来说,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横穿了整个阿尔卑斯山脉,然而走上好几百公里,连个人烟都没有。他们入/侵瑞/士为的是什么?为了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吗?” “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弟弟评价。 “即便是大国之间发生战争,瑞/士独特的地形也能牵制双方的军队,避免出现波及整个欧洲的大战,哦,说是避免,没有避免成功啊。” “为了不被德/国消灭,瑞士银行发行了 1.5 亿瑞士法郎的低息贷款提供给了德国。然后瑞/士国内生产的武器 90% 运往了德/国和意/大/利。” “他们可以把武器卖给德/国,也可以卖给苏/联。做法和那个独/裁的西/班/牙佬差不多。”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什么?”阿桃不由自主的把身子探了过去。 “因为他们的雇佣兵很厉害。” “雇佣兵?” “没错,你不会以为发生局部战争乃至世界大战的时候,各国没有他们的雇佣兵吧,”罗维诺说,“他们的雇佣兵制度完善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你可以雇佣我,你的对手也可以雇佣我,完全依靠利益作为驱使,不讲究任何的感情。” “哪怕上次雇佣你的是你对家,我这次照样可以雇佣你,任务完成率还特别高。” 小姑娘惊了。 “而且他们实行的基本上是全民皆兵的 Policy,除了5%的职业军人之外,其他的士兵都是瑞/士老百姓,脱下身上的衣服,就能穿上军装去打仗,甚至都没有预备行动,直接上战场的那种。” “也就是说战斗力很高的?” “嗯,所以不好打,大家也都卖他们面子。” “原来是这样,”她若有所思。 “喝点粥?”费里西安诺帮他们舀了粥,“辛苦你们了,先休息一阵子吧。” “你的工作没关系吗?” “目前没事,”哥哥明显是饿极了,就着粥就把面包往肚子里塞。 “对不起啊,我食物没有拿那么多,”她就刚刚好拿了那么多人的量,谁知道中途会有山对面的罗维诺跑过来加入他们,尽管努力自己省着吃了,还是不够分。 “没,是我不喜欢在山上吃东西,总觉得哪里很奇怪,看着你的东西比我好吃的多,就交换了一下,谁知道你的饭量那么小,你也不想吃我的。” “唔。”小姑娘垂下头,吹着粥。 “她确实是随着温度的下降,变得厌食了,”弟弟担心,“动物需要冬眠,但是人不需要。” “还是土豆佬的错。”一想起这家伙没什么精神,现在还到了不想吃饭的地步,罗维诺就火大极了。 “需要给你施一个魔法吗?一忘皆空的那种?” “是我的问题……”她含着粥,眼泪啪嗒啪嗒落进了碗里,“无论怎么样都忘不掉,痛楚也好,悲伤也好,难过也好,” 这些情绪伴随着手部的搅拌变慢变凉,“一想起他们对其他人做的事,我就无法原谅。” “……”哥哥啧了一下,粗鲁的扯过纸巾来给人擦脸,动作明明起伏很大,落到她脸上就变得非常的温柔。 “是我不好,我没有故意要提起他们的。” “要是眼泪落到碗里,甜粥也会变得不好吃了,失去了甜的味道了。” 一滴滴晶莹下坠的水珠,把粥里面的糖分稀释殆尽,混着苦涩,被吞进肚里。 “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 “你们对我这么好,但是我却……” “啊啊,应该的,应该的。”罗维诺不喜欢她哭,浑身像被爬过了蚂蚁一样难受。 手忙脚乱了半天,还是老神父的一句话管用:“谁最后吃完谁刷碗。刷全部。” 这个效果立竿见影,她马上就不哭了,并且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 罗维诺说他不想住在修道院里,费里西和阿桃就去了村子的旅馆。 “就带了这么点东西?” 老板很是热情,之前他救人的举动马上传遍了整个村落,自然而然,收到的称赞和好感数不胜数。 “嗯,不是还有这家伙的东西可以用吗?”哥哥指指弟弟。 “哥——”费里西马上拖长了声调。 “还有,帮忙告诉那群小鬼们,不要随便在地上捡东西玩。” 小鬼…… 阿桃抽抽嘴角。 “啊呀,小家伙,你也在。” 皮诺点点头。 正当罗维诺和老板在谈价钱,费里西安诺苦哈哈的帮他搬东西,小姑娘在盯着墙上的壁画发呆时。 几个人闯了进来,扛着老式的步枪和猎枪。 衣衫褴褛,脖子上还系着脏兮兮的红色领巾。 眼窝凹陷,脸颊通红。 “我们是对抗德/国人,解放意/大/利的游击队!”一个人不怀好意的舔了舔嘴唇。 “为了继续作战,我们需要向各位捐款。” 他脱下帽子,行礼。 领头人举起手中的步枪开了一枪,子弹从天花板一穿而过。 “哦?”罗维诺转过身来,表情不善。 “游·击·队?” “我看,就是你们随便把炸弹放在路边的人吧,明明就是土匪,还冒充什么游击队,真的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穿的挺好啊。” 阿桃眨眨眼,把兜子全部翻了出来,慢吞吞的说,“我身上一个里拉也没有。” “哈,他们不但不会抢走你身上的一个里拉,我会叫他们,”在旅店老板惊恐的眼神中,罗维诺开始活动手腕,发出毛骨悚然的响声。 “滚着出去。” 枪口对准了他们。 吓得老板马上躲在了柜台后面。 “不要这样子嘛,”弟弟俏皮道,“滚出去多不好看啊,干脆叫他们光着出去呗。” “不,我的眼睛接受不了,” “你们难道不怕我。”领头的人出奇的迷惑。 “怕你干嘛啊?就凭你手上有枪是吧。” “旁边的那个小家伙我也认识,他和许多陌生的人一起爬山,但是最后就他一个人回来,把你的情况告诉纳/粹,不知道能拿到什么奖励呢。” “很好,我就喜欢这种吃里扒外的家伙。”罗维诺说。 “国/家需要你们,征/兵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站出来,跑到山里当猴子大王?” “哈!我们是不想被德/国人奴役而已!” “那么你们来打劫同为意/大/利的同胞,这种做法和德/国人有什么区别呢?” “敢问阁下,又是哪位大人物?”有腮胡的男人装腔作势。 “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个普通人。” “好吧,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就是个神父而已,勒索神父,你们真的很了不得。” “山口冬天禁止通行,如果想要通行就要捐款支持意/大/利的解放事业,这钱是用来支持抵/抗运动的!” “那么,你们是加里波第第几旅的?”哥哥斜视过去。 像是被什么东西踩了尾巴,领头人面目狰狞的喊:“交出钱来!” “对从纳/粹肮脏的手里解放意/大/利的英雄,难道就不能表示一下敬意吗?” “第三次了,你说了三次关于解放的事,”罗维诺上前一步,“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你根本不是什么英雄,只是个卑鄙的小人。” “还有你们。”他只是踏出了一步,却令人感到了有无形的压力变成一堵墙,结结实实的堵在他们面前。 “要证明是不是游击队,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你们会唱歌吗?”阿桃歪着头,问。 “什么歌?” “好吧,他们不是,你想打的话就出手吧。”她面露怜悯。 “什,什么?” “Una mattina mi son svegliato,”轻柔的女声唱起来, 罗维诺继续向前走了一步。 “O bella, ciao!bella, ciao!bella, ciao, ciao, ciao!”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领头人就感觉到自己拿枪的手掌被人用巧劲卸了下来。 “啊!”没等他发出惨叫就被一顶帽子堵在了嘴巴里。 “唱歌的时候不需要这么多的噪音,”他正好需要怒火发泄,没机会找到那群土豆佬怒扁,这些家伙是送上门来的。 “Una mattina mi son svegliato, ed ho trovato l'invasor……” 其他几个人开始瑟瑟发抖,于是罗维抢过第二个人的枪,把它的枪管直接拧歪。 枪管在他的手下发出咯吱的声音。 “快!开枪!”托着右手,领头的人吼道。 接着费里西一个飞踹,直接把一个注意力全在哥哥身上的家伙踹到直不起腰来。 他很开心地哼着小调。 “O partigiano,porta mi via, che mi sento di morir……” “这……他们是游击队的!!!”一个人面色大变,用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们。 谁知道他们冒充游击队打劫,有一天居然真的打劫到了游击队身上。 “什么?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神父。” 罗维诺道,“能把你的手放下来吗?我不喜欢别人拿手指着我。” “好……”被猛兽盯上的错觉叫他魂不守舍,他腿一软。 那两个男人只是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的气势却几乎扼住了所有人的咽喉。 “接下来怎么办?” 哥哥问她。 “啊,”唱完一遍的阿桃说,“但是人家有生活下去的权利?” “快点把这个消息传给纳/粹!!!我们收拾不了你们,他们肯定能收拾得了!” “唔……他们要作死,我也拦不住啊。”她摊开手心。 “把枪/支留下来,把衣服留下来,你们就可以出去了,不然这样你们还是要挨我们一顿打,然后才能出去,你们是想白挨打吗?” “这!” “嗯?是想挨打是吧,成全你们。” 罗维诺从鼻子里溢出一声鼻音。 “够了,够了,几位大人物,小店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老板苦哈哈。 “没事,赔偿就叫他们来吧。” “不不不,各位大人物,你们不常住在这里,等你们走了之后,他们会经常来骚扰我们的……” “噢,也是。”罗维诺点点头,“那今天就为民除害吧。” “啊!!!”惨叫声不绝于耳。 费里西很贴心的帮她捂着耳朵。 “杀了他们!”土匪头子的眼睛里爆出血丝。 “砰!” “砰砰砰!” 几声枪响之后,余烟散去。 他的背后被轰出了一道贴合的人形轮廓,持/枪的人还在慢条斯理的换着弹夹,露出手枪柄。 “伯莱塔!!!刻了RE!!!这家伙不是游击队,是军/官!”一个人惊恐的大叫。 “啊?” 见他把手枪再次对准,“我们马上滚出去!” 几个人没有抢到一个里拉,反倒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们,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军/官?”老板的脸色僵硬了几分。 “不是,从游击队那里获得的,”罗维诺扣好安全拴。 “啊,我就说。”他长出了一口气。 “呃……这堵墙?” “啊,我会给你赔偿。” “不不不不不!就留下来,让它成为一个纪念吧!” “也好。”他慢悠悠的数了一遍钱,“给,全是你们的,要怎么分是你们的事,” “啊,呆子,和我上去睡觉吧。” “咦,等等等——” “在修道院不能吻你,现在可以了。” “不是!” 罗维诺把她拖上楼。 作者俺:《bella,ciao》就是啊朋友再见。 此歌曲是意/大/利游击队歌曲,流传甚广,基本上有游击队都会唱,所以不会唱就露馅了。 伯莱塔:伯莱塔M1934,RE为陆/军,RM为海/军,RA为空/军,警/察部门也装备了M1934型,其识别铭文为PS。一个小窍门,ww2时候如何快速的判别一个人是军/官还是士兵,你就跟他要手枪就可以了,有手枪的肯定是军/官。 最近的梦,一个是露露来我们这里玩,大概背景是50年代吧,也就是刚建交那会儿,顺便观察,就叫了一个司机开车,本来还想叫翻译,露露说不用,把我叫过来了。 我就穿着裙子到处玩,先去了上海好像,看着一堆弄堂就冒着星星,露露说你要一个吗?他似乎分不清楚弄堂是怎么卖的,我说啊,可以吗。他说可以啊,买下来就行了啊。给我买了,一……条…… 我:突然好有钱……露露给我挑的白色碎花裙子,按理来说很土的搭配,居然很好看。老王本来应该跟着我们,露露说不用,不过梦里老王腿真长,穿着黑西,露露说叫他有事就去忙。他本来和我坐后面的,露露在副驾,说要不换一下。老王问我的意见,我说都可以,结果老王坐前面了。态度就冷冰冰的,我:?我穿着碎花裙子,脚上是凉鞋,就把鞋脱了把腿放右边,膝盖朝左。然后不舒服就把腿放露露腿上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露露就把我抱他怀里睡,睡着了也感觉有人看我。睡起来露露说老王可以不用管他的,老王就走了。露露:又惹他生气了?我:?没呀...... 然后又去帝都玩,喂他吃了几个比较甜的小吃,露露:啊,和我家那边不太一样啊,我说确实,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逛到了清华。 那边人让我们进,突然就解起了数学题,露露说这个很有意思啊,就 一个人坐在板凳上解数学题。本来要把我抱起来看他做题的,放我下来了,看上去很投入,也很兴奋,不太理解,对我这种数学白痴来说。 他说你自己随便玩,我就自己随便玩,本来想找个教授问问这是个啥问题,后来想了想算了,露露说 这个问题在他们国内也只是一个提出阶段,他的意思就是大概有什么新颖的想法,他脑子里可以迅速接受得到,我:那你脑子不会炸吗? 他就笑了,说他也想过这个问题,然后我就说苏联的数学家都很顶尖,他说国家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东西,他就说你也很优秀啊,居然能一边做题一边回答我的问题,做完了是那种大汗淋漓。 然后把我举高高,说要去吃别的,我:啊....好,真的梦里能感觉到露露好宠我,受宠若惊。我在他身上到处扒拉,他都很开心的那种。表情非常温柔, 语气也是哄的那种,后来问他为什么要送我一条弄堂,他说听说最近那个谁,给你签了个支票还是怎么样。 最近那个谁,不就是米米吗?难道米米在他们国家已经成为了伏地魔一样的代号了吗?不可明说之人。 我们坐在小板凳上吃饭的时候,露露一个不注意我就被拐走了,那个人只是拉着我,我就知道这是谁,“你怎么在这儿啊”,“我们和你们国家建交了吗?”“老王怎么让你进来的?” 米米:“不是以国/家身份进来的,就是一个普通人”,我说普通人也不行啊,你怎么溜进来的? 他说听说那个谁,我:……又来一个神秘人是吧?我就准备嗷,米米就捂我嘴。 还有一个梦,我去做间谍了,需要其他几个人联合来评价我。然后我就先去第1个那里交申请,那个申请人上下看了我两眼,说你年龄到了吗?我:?要不你摸一下?我感觉是老王,倒是没有摸,看着我的脸扳着下巴看了看,说你继续交申请吧。给我盖了个戳,蓝的。然后第2个问我你会啥?我说一点语言。他说就这。我:就是你们间谍懂得太多,所以更容易被发现啊。 第2个人想想有道理,也给我盖戳。第3个说什么都不让我过,他说你有本事,现在诱惑一个给我看看。然后我绕着会场转了半天,发现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米米,就非常直接的走过去。 他刚才的表情是非常闲适的,然后看我过去,站在他面前,大声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凝固了。还上下扫了我两眼,我:啊,你不信啊,把他的手放我胸前。我就一个健步跨他身上,米米不可思议,我说我要,懂了吗? 支支吾吾了半天,说可以,我说好,从他身上跳下去,然后掏出我那两个申请表,往他桌子上一拍,快点给我打通过,米米:……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有下去,我说哦,你没有那个通过吗?随便给我打个东西,token啦,label? 米米蓝色眼睛看着我,脸又红了。说你过来点啊 我:?然后咬了一口在我脖子上,我:??? 他以为不够,说啊,那在胸口上咬一口也可以。 我寻思这狗崽又疯了,我指了指那个表格,我说这个!excel !米米愣愣,哈哈大笑。我回去把那个表往第3个人的脸上又拍,原来这家伙是亚瑟,我就说为什么这么难为我,直接上去狂啃。他说啊,你通过你通过。巴不得让我赶紧走。我说我刚才的对话全部是美式发音的哦,他说不行,改回英音。 有天不是很崩溃,然后第2天中午一群人全来了,超级男模队,老王真的好矮。妈呀,特别正式,那个发蜡打的,皮鞋锃光瓦亮,我说你们这是干嘛去了?走秀去了,他们说不是来看你的啊,“你要是愿意,把我们来看成和你相亲的就行”? 然后说了一些话,大概就是,一个人就是不接受其他国家的货物,还是援助什么的。这位女性在河边,卖河边的东西,然后看着各国军舰来了之后就非常快的上报了,然后有人就问我说你是这个女人的话,你怎么办?因为军舰里面卖的东西和她卖的东西一模一样。我说和她一样了,他们就说大概也是这样吧。 每个人都挑了个空过来跟我说了一小会儿话,本来是这样旁边有人看我不顺眼,非要布置作业,要我主动找他们聊,那个人以为对我来说很难的。谁知道我一过去,他们就自动站起来,问找谁。我:……啊……全部?其他人:……?要和这么多人一起吗?我:不不不不不 找你们聊天。我还喊了米米,因为他很别扭,就一直不看我,刚开始喊的是阿尔弗雷德,然后是弗雷德,阿尔,阿尔弗。 他一听阿尔弗就从人群里面挤出来,还很狂躁,我说不对呀,是我心情不好,怎么变成他心情不好了?难不成是因为刚才大家全体diss他?他说不能没有我,就哭了,很伤心的呜呜。 最后的话题总是该死的美利坚,还把我拉小黑屋 应该是去亲了,之前聊了个话题,说白宫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来着,大概意思就是嘲讽白宫,说他是世界毒瘤什么的?然后就米米就冒出来说有,白宫有!被许多人指责的米米非常狼狈,还是穿着墨蓝色的西装。每个人都送了我点什么,合起来给我买了套房,然后这套房的其他两套也被买了,那一层就全是我的了,其他人因为房间分配还打架。 最后的场景是旁边有个师傅问我吃面要几分硬,还是糕什么的。其他人也在啃这个。梦里还知道我老家哪里的了,我:……你们,“查户口啊”,“对啊,把户口本拿过来,结婚去”我:……??????? 一群人把他们的护照拍过来,老王说不行。因为大家吐槽米米吐槽的很严重,我就顺口问了一句,我说反正我也不是他家的国民,估计也享受不到什么好,然后米米就说,美丽卡永远欢迎你。老王一巴掌呼过去,老王:“总是趁我不注意” 还有一个梦是在米米家,晚上视频聊天遇到了一个北欧妹子,妹子说他们那边很潮湿还是怎么样,我说我们这边也是大概是北大西洋暖流导致的,聊着聊着就下雪了。 然后屋主亲戚是老菊,他说他去铲雪了。我:……我想追他啊啊啊啊啊啊啊,感觉老菊听到。我,老菊,一个朋友,一起去一个公寓里面玩,那个公寓大概也就十几平,那个男生就问说了,你是去留学的还是怎么的?我说我是瞎逛逛类型的,那个男生叫我去擦脸还是怎么样,老菊站我后面,很自来熟的接过来他递过来的毛巾,意思是叫他给条新的。 看他没有还说啊,那我有新的。然后老菊顶着毛巾给我新毛巾,那个发型好好看,凌乱,但是有美感,终于不是锅盖头了。我就和他聊,大概就是吐槽各国风情。老菊就听我 balabalabala ,我说话的时候,英文加日文,还比划。 老菊就笑了,说很有活力啊。我以为我没让他说话不开心了,就说你说吧。他说没什么可说的,看我说话有意思。 前两天的梦里,背景是我小学,老王不知道为什么跑出来,然后冒充是主持说春游给你们放两天假。第1节课数学课刚好布置了一堆数学题,然后中途要去做广播体操嘛,他就在那里宣布。还免费送一袋汤圆。 然后其他人欢呼雀跃跑了,他就走过来 说你不吃汤圆啊,我:没到元宵,老王还想送我一袋,我就说不要。我扭头就走,过来追我,想不想他之类的,我:……呵呵呵,伸手把他的咸鱼手拍飞,他就纳闷了。正好前面路过一只米,走的急匆匆。 我就扑过去了,直接抱着米米的腰,想装不认识我但是也有挣扎的那种,光天化日之下,抢?我感觉他好青涩,16岁左右,那脸蛋嫩的掐一把弄出水。米米说你们吵不要拿我撒气。“你看人家的腹肌哎哟哟”“梆梆响的”,老王说你是想让你的头梆梆响是吧。 “崽崽,他要打我”,就躲米米怀里哭,“呜呜,被打傻了要怎么办啊”。米米:呃,其实傻一点比较好?老王就说我如此黑心,朝米米下手。我说你是王黯吧,老王不会嬉皮笑脸的,他说他是王耀啊,我:“你看,傻乎乎的,非要把自己叫王耀”,“可是我就是王耀啊”。 昨天中午是弗朗西斯梦里给我赔礼道歉,他提了两笼小笼包。哦对早上亚瑟追着他的选票箱,非要让我给他投票,我说投什么投,我又不是你家的公民,没有投票权,他说不,反正你给我投个空票,也算是投票,然后他就在那儿数他的投票结果,说很好,然后说我亲自见证了什么大英一项伟大的提案通过。 他就非常深情:没有辜负不列颠人民的期望。我就想给他翻白眼。然后数完投票还过来亲我,我说你最近改性了,变成阿尔弗雷德了,“为啥这么主动亲我”“因为高兴” 哦,对了,梦里有人告诉我说,要想在美国买基金,最好的月份是9月,就是9月前10天,我:……谢谢你,可是我没有钱,说美联储好像崩了还是怎么样,我说美联储崩了和我有关系吗?我在米米面前说我要去当一个女巫什么的,米米:好啊好啊,带我一个,我:“所以我们应该先去堪萨斯”,米米:“你要期待一场龙卷风吗”,然后我们俩就特别愉快的去了堪萨斯,试图把亚瑟叫过来,给我们俩制造一个小型的龙卷风,这样我就能变成女巫了。 今天白色情人节,我还盼望亚瑟来,结果就真来了。喊了半天才出来,问我什么事,我:“就不能想你了?”,我哇的一声扑过去,挂他脖子上,我说白色情人节,送他礼物,亚瑟:“嗯,礼物呢?”,我:“我自己啊”。 我就一把掀开我的外套,“来拆礼物”,亚瑟:……?他居然怔了,我:“你看,白情是我主动找你噢”,“谁也没找”。我就挂他身上撒娇,他就很无奈,不过一直在笑哎。 中午是我是一个医疗兵,然后他们看见我就想抱着我吸一口,惯用流程:medic!我大包小包跑过去,“没受伤啊……”被抱起来亲一口。 拍拍我:“好啦,我继续干活”然后我就说这些人没受伤叫我过去干嘛,其他人给我来了一句精神。 就是说他们虽然没受伤,但是亲一口我就满血复活了,容光焕发,精神抖擞。背景是ww2 45年吧,进攻欧洲大陆。 341她现在不想看到我们 “哎,生气了?” 被一股大力推着走的阿桃想回头看罗维诺,却被他卡住了脖子。 青年注意到了他似乎有点用力过度,就松手,把她带到了房间中。 可能是由于一直开窗通风的缘故,房间里面散发的是凌冽风雪特有的味道。 吸一口就会感觉神清气爽,冷空气从肺部反上到了口腔给他降温,很冷,但是头脑很是清晰。 “我为什么生气?”男人把窗户关上,生起了炉子。 “因为……我忘不掉,贝什米特他们?” 小姑娘乖乖的坐在床边。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 “虽然我也很想给你灌个魔法药水什么的,土豆佬们真的是太讨厌了!” “嗯,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罗尼也很讨厌他们,但是不得不和他们打好关系。” 罗维诺哼了一声,“是因为你!啊,吃不下饭是为什么?为了几个男人寻死寻活的吗!” “没有啊,只是胃口不好而已。” “那也得逼着自己吃!” “好好好,以后我每天吃什么和你汇报?”阿桃想,她才不是为了几个男人就寻死寻活的类型,可能罗维诺也是在气头上,顺口说的。 “这还差不多。” “又让你们担心了,”她垂下头,眼眸里展现出来往前的一幕幕。 意气风发的贝什米特们。 分歧不和的瓦尔加斯们。 军/队大批大批的从各个地方派出来,强行夺取权力,强行镇压,被占领的人们苦不堪言,还要小心翼翼的过着居人篱下的日子。 一旦发生战争,必然会流血,必然会有牺牲。 在上位人的眼里,伤亡对他们来说仅仅是一串数字。 到了最后,战争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 Nothing. 战胜国会感到开心吗?应该会的,打退了敌人,重建了家园,每一寸土地下都埋着尸骸,大家背负了许多悲伤,但还是要继续往前走。 “我也很想忘掉,但是我做不到……” “所以我觉得,你这家伙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我从没有见到这么蠢的人,被人伤害了,还要不计前嫌地去救他们。” “是的,他们都说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烂好人。” “但是你这家伙还是有原则的,不是我们之外的,轴/心国的任何一个国/家的人不会去救。” “在红十字医院的时候除外。”阿桃补充。 “算了,谁叫老子喜欢你,”青年罗维诺把手枪擦了擦,“在和平时期,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应当被尊重、珍惜的,战争的时候,每一个士兵的命都不值钱。” “无非就是看谁的死对战场来说更加具有重要意义罢了,因此你喜欢到处救人的举动,我不反对,人的生命不可能每天都在经历着战争,等战争结束之后,该道歉的道歉,该清算的清算,该过什么样的生活,还是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很难啊。战争给每个人的生活都会有几个不小不大的伤口,战争结束了,伤口还在。” “你帮助过的那些人也会来帮助你,我一直坚信着。” “我也一样,是你先帮助了我,我才发现了你的。”他继续用幽绿的眼睛看过来,因为到了晚上的缘故,眸子里面的金色消退,绿色占了上风。 “嗯……”她晃着腿。 “把那群人打跑了,真的没关系吗?他们要是知道你是个军官,会不会联系游击队干你啊?” “什么干!”罗维诺手一滑,差点把他的伯莱塔摔了。 “他们没有那个勇气的,要想联系游击队,游击队先过来照顾的是他们。” “而且我在游击队里面也有人的。” “套中套中套,碟中谍中谍。”阿桃点点头,“老板应该不会怀疑你吧?” “不会,只不过什么时候我也想找一个红色的领巾戴一戴,现在明面上是个军官,不能明目张胆的戴出来了,真是不爽啊。” “你知道苏/联的少先队员吗?他们也戴红领巾。” 青年的表情被噎住了,“我当然知道,在各种党/派的游击队里面,属他们意/共的游击队人数占上风,实力也最强。加里波第旅,就是意/共的。” 她笑了起来,“怪不得呢。”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小姑娘很是无辜,眼神纯洁无比:“啊,在说什么吗?” 看她那副样子,罗维诺就知道她是故意提出来的,就是为了看他对红色有什么看法。 “抱歉,我们的计划是在新年之前解放意/大/利,现在看来做不到。” 他的声线很低,“罗/马遭到轰炸后,政/府内部就已经有人提出要摆脱德/国的影响,立即退出战争。不过当时墨/索/里/尼却对是否退出战争犹豫不决,只是要求德/国给予更多援助,但这一要求却被纳/粹德/国以技术和实操困难为理由拒绝,而这使墨/索/里/尼政/府很快陷入绝境之中。” “七月,墨索里尼遭到解职并被逮捕。” “隆美尔率领德/国B集团军群南下入侵意/大/利,九月十日占领罗马城,俘虏了大量意/大/利军队,并在九月十二日将原本被关押的墨/索/里/尼抢走。二十三日,入侵德/军扶植墨/索/里/尼建立了一个新的傀/儡政/权,也就是'意/大/利社会共/和国。'” 伴随着青年的诉说,阿桃能感觉到他内心放纵着的各种积累的情绪,他连每天发生了什么都能说的清清楚楚。 愤怒,无力,悔恨,变成了几把刀子一起扎进了他的胸口。 “我们不希望有傀/儡政/府的出现,我们不愿意当别人的傀/儡!” “明明就差一步了!为什么会有德/国人过来插手我们的事!” “他们把我们绑在一条船上,船要沉了,我们想跑,他们还不让。” “……那么,”她说,“你们一开始入侵埃塞俄比亚是为了什么?” “即使是纳/粹忽悠了你们,他们承诺不到十九四一年之前绝不会发动战争,你们就松懈了,可是你们还是愿意加入轴心啊,前期准备没有做好,看到德/国人把你们当炮灰用,就摆烂了?” “墨/索/里/尼断定殖/民/地扩张是减轻国内经济压力所必需的办法,进而走向了扩张的道路。首先,他希望先吞并阿比西尼亚,但想达到目的,必先得到英、法默许。” “英、法默许了。” 一切的导火索都来自于那场三年的席卷全球性质的大萧条。 她呼了口气,“虽然你们现在努力的想改过自新,但是你们使用了毒气,这是事实,无法改变。” “是的。” “我困了。”阿桃想快速的结束话题。 “需要吃些什么吗?” “不,现在不想吃,啊,新年的话,会吃的丰盛些吧?” “一定会。我亲自下厨。还有笨蛋弟弟陪你玩。” “我想把你带回米兰过新年,城里很热闹的。”过了一会,罗维诺试探性的说。 “因为是新年,我被其他人发现的可能性会降低吗?” “贝什米特们应该不知道你给盟/军传消息,我们只告诉他们,这家伙想来修道院里安静一会儿,本来他们也是想着怎么样才能欺骗你到修道院里去,于是马上答应了,问了下修道院的地址。” “这样,不会被党/卫/军发现吗?我是指,专门抓捕犹/太人的那些。” “基尔伯特本来就是党/卫/军二级突击大队大队长,他虽然不管犹/太人的事,可是能在党/卫/军里说上话。” “也就是说……你们借着他的名义,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护送犹/太人出去?” “没错,可能他们也想不到。” 她哈哈笑起来,“是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基尔在军/队里很凶,要是挑上他脾气好的时候和他说些什么,那还可以,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突然生气。” “我们就赌一把吧,赌北部意/大/利的党/卫/军头子会不会主动找基尔伯特问情况,肯定是到了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交代的时候才会问他,这样我们救的人数才尽可能的多。” “少了几个犹/太人,他们也可以当做是数据失误,十几个也可以,但是成百上千的话,那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他们麻烦,他们烦恼,那是他们的事,”阿桃对此很满意。 “反正最后交差的为难的不是上头,而是最底下的士兵们。” “我想也是。” “明年的情况一定会好转,”罗维诺说,“下次再逮到墨/索/里/尼,直接把他上到绞刑架去。” “是啊,人总是有期待的。” “你们是游击队的吗?”楼下的皮诺跟着费里西安诺一起收拾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的旅店。 扶好一把椅子,费里西安诺开口,“不,我就是一个神父。” 他重复着之前的话。 “神父一般都会这样说,自己不是什么其他职业的人一样,他只是一位神父。”老板插口。 栗发青年轻轻笑了。 要是面前的两个人知道他从前是多么地支持墨/索/里/尼,下一秒肯定会被他们扫地出门。 好在哥哥和他打了几架,把他打醒了。 “大胖子的统/治不会存在这个国度上空很久,他给人们带来的是什么,你看不到吗?” 这是罗维诺第二次在他面前出现盛怒的模样。 “往常你的做法都非常的让我失望,是我不说而已,你以为我没有发现你暗地里动了些什么手脚?” “我们,消耗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财力,事到如今才醒悟过来,战争到底是什么,” “正是因为消耗了这么多,所以我才想着要翻盘。”他听见他自己张开嘴巴。 “翻盘?!你想翻什么盘!美/利/坚下场了,你有信心打赢这个怪物吗?” “你看,美/利/坚的后勤既得往苏/联运物资,也得往英/国运军队和物资,非/洲也是,中/国也是,也得往东/南/亚运,同时在太/平/洋战场、欧/洲、亚/洲,非/洲战场忙活,主力全部在太/平/洋和欧/洲,这个战争机器现在全力开动起来了,他不需要任何的殖/民/地来补充自己,依靠着它自身的优势在运作着,关键它在的美/洲距离和我们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我们能在美/洲有话语权吗?我们的军舰能在不得到补充的情况下闯到美/洲吗?” “我们拿出手的,也只有海/军、山地兵,游击队了。” “我们打不赢美/利/坚,是事实。” “况且,自从建国前后,好多意/大/利人跑到美/国去了。不论是由于什么样的原因,黑/手/党也好,经济不稳定也算,我们留不住人。” “你现在的做法就相当于是以卵击石。” “德/国人抱有侥幸心理,是因为他们基本上占领了大部分的欧/洲,我们呢?我们没有。” “日/本人依靠东南亚,试图反攻。” “难道我们要像法/国人一样被迫在殖/民/地凝聚力量,进行反攻吗?” 咄咄逼人的哥哥,“法/国人现在已经沦为了国际上的笑柄,我们也要这样?” “我好好想想……” 罗维诺做好了准备,都准备把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扔到地窖里面,好好反省。 没想到打了几顿就好了。 事实证明,对于男人来说,打人永远比嘴炮攻击有效的多。 于是弟弟也不管了,当起了甩手掌柜。 人们对游击队的欢迎,和对纳/粹的厌恶,他都看在眼里。 “睡着了,”伴随着下楼的声音,罗维诺说,“你要回修道院还是……” 一阵风吹过,吹傻了哥哥。 刚才还在原地的人迅速地冲过了他,“不要回去!” 回去就不能光明正大的亲她了! “她现在不想看见我们。” “总比看见那两个德/国人强吧。”弟弟说。 “好吧,那就看她睡觉吧。”走到前面的费里西安诺放慢脚步,轻轻打开门,迎接他的是一把锋利的,闪着冷光的刀子。 “喂!!!”哥哥还是身手敏捷的,把弟弟往后一拉。 “啊……”憔悴的女人连忙把刀放下,“是你们啊……”她有些局促不安,“没睡熟,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我就……” “睡觉。”她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罗维诺也不好说什么。 把她重新放回床上,扔到怀里睡觉。 “费里西安诺?” 青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持续好长时间了。 听到哥哥叫,他这才把刀子捡了起来,放回刀鞘里,关上门,爬上来,每一个动作都很僵硬,还一帧一帧的卡。 “要一起睡吗?” 小姑娘丝毫不介意多个人睡她旁边。 “睡你的吧!” 作者俺:在意/大/利建国前后,发生过多次的移民浪潮,最大数量的激增移民,发生在1880年至1920年间,一共400万余名意/大/利人到美国。其中80%的意/大/利移民来自意/大/利南部,特别是从西西里岛、坎帕尼亚、阿布鲁佐和卡拉布里亚,这些意/大/利农业地区。 3.17是罗维诺和费里西安诺的生日,爬出来更新,这周没有了。 我今日梦里坐了条轮船,沉了,从中间断开了, 有点泰坦尼克号了。 我还问了最近是离谁的领海近,他们说公海。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崩溃,那个支离破碎的船, 就和大陆被掀开了一样,好多人往救生艇那边跑, 反正我知道不能往中间跑。 我就落水了,感觉有人推着我游泳,可能是米米,因为梦里我没沉下去。 然后我上了登陆艇还是啥,大家以为没事了, 结果发现我们下面的陆地,我以为是陆地,居然是船。 这个船也崩了,一群人就跳下去开一段路,砍一段路。最后终于跑出来了,好几万人就我还有另一艘船出来。 背景还是70年代,因为我看见苏/联领导过来慰问了 我:? 我问其他人苏/联联/盟,想问苏/联说的是俄/罗/斯/。 他们说你不要命了当着他家人的面问,我:.....噢。 正裹着毯子在那里瑟瑟发抖,弗朗西斯和阿尔跑过来了,看我还好松了口气。 我:米米,不是你推我的吗? 米米说没有,说他着急死了,这里是公海啊,我不能瞬移的 我:? 可是露露和老王也没出来,难道是老王带我游? 后来英/国人来了,说亚瑟不知道为啥感冒了身体不舒服。 我:原来是亚瑟…… 下一个梦还是陆地破了,一群人没有发现,还要在路上休息。 我:......休息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船快沉的时候,我发现有几个先是军舰过来看了我们一眼,因为躲的比较远,怕那个船全翻了把他们自个儿也吸进去。 我就寻思我说,这好像是米米家的,从军舰发现到上报用不了5分钟。 米米就收到消息了, 70年代的消息,5分钟就能上传…… 大部分赶过来救援的也是军舰和普通船只,起码我看见的军舰就有米米和亚瑟家的,感觉梦里的各国士/兵还是有人道主义的,开战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342如影随形微h 直到真实地意识到战争给她带来的伤害之后,费里西安诺沉默了。 狂热追求的群体利益,划分到每一个人身上都带来的是无法扭转的病痛。 他在报纸上看过一则评论,说人们在战争的时候渴望和平,又在和平的时候渴望战争。 而后者呢,渴望战争的大部分人都是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 战争创伤给人带来的影响是无法估算出来的,凌驾于个人伤痛之上,美名其曰,为了民族复兴、国家富强这种话。 骗人的。 如果说这场战争是反侵略战争,还可以称得上是正义的。 但是在轴心国的角度来看,他们是战争的发起者。 德/国的上层人物忽悠德/国人,叫他们的士兵去打仗。 他们把苏/联形容成:“巨大的,畸形的,平民没有多少文化的国度,那里的人民正在遭受着清洗运动,没有人身安全,没有良好管理,我们应当去把他们在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没有人想探清苏/联真实的情况是什么,他们只是听着宣传,加上对红色本来就有的厌恶,就去了。 意/大/利人也是如此。 本来就是墨/索/里/尼先发扬起来的法/西/斯主义,从前大家看到黑衫军也会躲避,现在大家知道,只要你在意/大/利国内,不逃出国去的话,宪兵们总是能找到你的,想方设法。 他们也在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忽悠你去当兵,征兵官手上有有许多小册子,它清晰的记录了所有满十八岁的青年名字。 等他们一成年,征兵官就会把他们叫走。 罗维诺轻轻的拍着小姑娘的背,哄她入睡。 她很憔悴,头发乱蓬蓬的披在身后,眼窝黑青,似乎是没有熟人陪在身边就会陷入有人要害她的幻想。 几乎已经到了疑神疑鬼的地步了。 费里西安诺想,他们兄弟两个人去参加战争没有什么的,流血受伤,缺胳膊断腿,遭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和身体的双重折磨无所谓,也感觉不到很难过,可是不应该把她卷进来。 所以为什么要再建立一个傀儡啊? 明明战争马上就可以结束了,却被德/国人插了手脚进来。 知道是一条错误的路,还要继续往下走吗? 意/大/利的人民绝大部分是反战的,但是德/国人民呢? 他们缩衣节食是为了什么? 为了轴心国的地盘进一步的扩大吗?获取更多的资源,为了能够收获更多可以被奴隶的百姓吗? “睡着了还是皱着眉,”哥哥帮她把眉头抚平,小姑娘就抱着他的胳膊,很快的睡着了。 似乎是有熟人陪在身边,呼吸也变得悠长、舒缓。 罗维诺眼神复杂,“还是我们欠她的太多了,她越来越喜欢闭嘴不说话,一天到晚坐在那里发呆。” 费里西安诺钻过去,也贴了过来。 被两个人夹击的阿桃觉得憋闷,不得不要换个地方,她希望有个大大的床供她翻过来滚过去。 “考虑什么呢,也不和我们说。”戳戳软软的脸蛋,她继续呼呼大睡。 罗维诺揉揉她凌乱的头发,把人往他怀里带。 “晚安。” 灯光熄灭了。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曾经的阿桃不会怕黑,放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很安心的,可是几年过去,如果没有熟悉的人陪她睡觉,她一定会开着灯的。 她害怕过吗? 黑暗是恐怖的存在,人们的感官在黑暗里变得迟钝,似乎身体也知道陷入黑暗就代表着机体需要睡眠,人们不知不觉被黑暗束缚住了手脚,沉到泥塘里还不知道。 她害怕什么呢? 她是一个很勇敢的人。 费里西安诺看不清小姑娘的轮廓,只能试图拿手去摸。 手上的硬茧子、伤好后留在上面的鼓起,凹凸不平的粘在皮肤上面。 本来她的小手可柔软了,像是按猫的肉垫子,也弹弹的。 只要是双手摸过去的地方,没过一会就可以摸到伤疤。 伤痕遍布全身,尤其是后背上的刺青。 她无助的时候,会不会拼命的把后背往尖锐的桌角上刮? 为什么对待女人的惩罚总是和性有关呢。 “睡觉。”哥哥警告他。 “好。” 靠着她,费里西安诺闭上眼睛。 小家伙睡的不安分,估计是嫌被子热,自己往下蹭了蹭,背心就被卷上去了。 两只奶球时不时动一动,乳尖上鼓鼓的。 白送上门的奶球被人一捏,就像是它们自动落下去,送到他们手里的。 两个大手掌将她的奶子完全包裹住了,乳球在他们的抓挤中变换着形状,手掌上的茧子刮到她最为敏感的奶头上,刺刺的还带着点痒。 “哼。” 被他们玩了胸的女人还在沉睡,丝毫不知道胸全是他们的手掌印。 “啾啾。”怎么玩都玩不够,罗维诺俯下身,去亲奶尖。 他怜爱的亲着挑逗着,怕被他弄醒,动作幅度很小。 软白的乳肉上布满星星点点的红痕,两颗奶头被嘬得红肿发亮,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阿桃睡的睡的开始难受,总感觉身上哪里都痒,尤其是小穴里面,那股麻痒用双腿蹭是消不下去的,反而愈演愈烈,下一把大火,直接把整个人都烧熟了,顺带后面也开始痒起来,开始张合。 女人就把内裤脱了,手指精确的按住阴蒂,自己玩了一会。 “嗯……嗯……”微弱的闷哼,叫他们欲火难耐起来。 小穴抽搐了两下,便是喷出一大股透明的汁液。 没有光,还是可以看到她一个人在被子底下香艳的表演,喷出的水液甚至溅到他们的小腹上。 暗哑的呼吸声开始加速。 好在他们找了几条自己随身携带的毛巾,在她高潮的瞬间铺上去了,不然明天旅馆老板那里不好交代。 她玩了一会儿,没有得到任何舒缓,反而觉得还不如不玩呢。 “要帮忙吗?”有人贴在耳朵边问。 “嗯。” 就没等小姑娘反应过来,两个穴都被手指同时插了。 慢慢的动着,极力照顾到每一个敏感点。 “哎呀。”痒意消下去不少,她擦擦眼泪,主动把小屁股往他们手指下挪,浑身哆嗦,还扬起脑袋,去嗅罗维诺。 “还痒吗?” 她倒是很舒服,哼哼唧唧的,像是幼兽撒娇,配合水声咕叽咕叽的,很有一番滋味。 粗糙坚硬的手指在她的菊穴里缓慢刮蹭,穴口开始发软,蠕动着向外溢出肠液。 “加一根?” 好在是清洗过了。 不过他们没想要这时间和她做。 “流了我一手水。”把毛巾都快浸透了。 伺候女人又一波高潮完了,她就没心没肺的就继续睡。 “这里不太方便,回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又睡了?” 阿桃也不会扭来扭去,发出渴望的呜咽了。 把他们刺激到了,她倒好,完全没有考虑到他们啊。 哥哥认命了,准备洗个手,顺便把高昂的欲望冲下去。 费里西安诺没有在意,就是轮着把火降下来,谁知道这家伙偷偷摸摸的,握着他的阴茎不放手。 还一个劲的刮他马眼。 小手只是稍微撸动,就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刺激,那手像奶油裹着坚硬的家伙,弟弟倒吸了几口气。 她还很习惯了,弯下腰就要把龟头往嘴里塞。 费里西不想叫她把他的家伙咬断,干脆利落的阻止了,把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她嘴里含着。 罗维诺去洗手了,回来发现阿桃左手捏着费里西安诺的性器,嘴里叼着他的手指,口水黏黏糊糊的。 费里西小声呼救:“另一只手啦,快救我。” 罗维诺:……“感觉白洗手了。” 两个人都被她蹭的受不了,这女人宛如一条活在海水里的鱼,自由自在的在床单上扭来扭去。 右手握着另一个性器,说什么都不放手。 她中途捏痛了费里西安诺。 “嘶啊,好过分的……”感觉身体遭受了重击,痛的他不得不弯腰。 两个穴还在流水,毛巾已经不够用了,在她屁股下全是湿漉漉的一大片。 罗维诺道,“龟头进去,解解馋可以吧?顺便给你报复回来。” 他高估了自己,龟头进去,就被欢呼雀跃的穴肉全吞噬了。 “那就,全进去?” 诱惑太大了。 也高估了自制力。 一插就全进去了。 费里西安诺以为放过他了,谁知道女人梦里自动把龟头抵着菊穴,用手掰开送进去了。 “射给你是不是就安分了?” 这家伙应该也不想和他们做的吧。 他摸着她主动贴过来的小脸。 硕大的蘑菇头直顶进她的子宫深处,滚烫的精液如汹涌喷出的岩浆,全灌进她的身体里。 一下也没有多插。 男人还去找她被他撑大的花穴口,“被弄大到这里了……” 手指还在交合处打转。 “好过分!”怒气冲冲的小姑娘要一脚踹一个来着,可是她浑身无力,被灌的卸了力气。 “乖乖。” “后面也要吗?” “不……”阿桃闭着眼睛,“我要睡觉。” “是你不让我们好好睡!” “那就射嘛……” “你说的,不能反悔的。” “哎呀!”小姑娘小声叫着,“费佳……你!”阴茎在她的紧致的肠道里开始狂跳,翕动的马眼急促张合着向外喷出不少精。 精液多的溢出来了。 原本紧闭的穴口此刻已然开了一个大洞,顺着柱身流下水液,穴口更是挂满了一圈白色的泡沫。 “嘘嘘,睡觉睡觉。”给她两个穴喂了精液,再做完清理,罗维诺重新把肉棒塞到她湿淋淋的穴里。 “夹着睡吧。” 折腾了好久,费里西安诺还在回忆在洗手间,被他捅到张开最大口的菊穴。 穴口都是几乎要崩裂那种。 “睡吧。”他跟着说,把手放在纤细的腰上,靠着后背,睡着了。 十二月的第三个星期天,罗维诺带着她回到了米兰。 米兰被轰炸到没有几个建筑物和她之前看到的一样,唯一幸存的应该就是米兰大教堂了。 “好了,”他穿着军装,路上看到青年的人都是加紧了脚步。 “我们住这里。” 他指指公寓,前面有两个德/国人把守。 两个士兵一看他大衣肩上的军章,什么也没有问,就放他们进去了。 两个人走上电梯。 “到了。” 公寓窗明几净,看出来是经常有人打扫的。 “军官专用的,一般人进不来,”罗维诺把外套脱下来,“不过我在里面也装了个小壁炉,你可以去试试。” “好。” 阿桃转了转,发现书房的一个柜子似乎能打开,连着一条秘密通道。 “噢,这里啊,”他穿着军绿色的衬衫探头,“发电报用的。过去可以连着隔壁公寓的地下室,我提前打通的。” “隔壁?”究竟是怎么做的像地鼠一样挖了半天还丝毫不被人发现的啊?! 而且墙壁看上去就很薄的,是怎么做到的? “嗯,隔壁住了党/卫/军。” 青年弯起嘴角,“估计他们也想不到,我会在眼皮底下给其他人发消息吧。” “要是真的捕捉到了电波信号,他们肯定会过来看,以为是隔壁发出来的。” “哇啊!罗尼好聪明!” “我们圣诞节要吃什么?” “我都可以啊,要肉食!” “那个英/国佬给你的食谱,你看了吗?” “哎,没有,”她那个时候就光看了一眼标题是食谱之后就折迭起来了。 “打开看看?” 马苋菜、水、豆子,榛子…… 听起来,就感觉到这些东西混起来不怎么好吃。 “他应该不会给你一个……黑暗菜谱,”罗维诺忍住要咆哮的冲动,“鸡蛋,蘑菇就算了,这……榛子?” “是我通过电报能直接联系到他嘛!”阿桃跳了起来,间谍一般是只能单向、一层层向上汇报的,你不知道你是处于哪个环节中的哪个角色。 可能你在中部,可能你在下部,但毋庸置疑的是,你永远都不可能达到上部。 她找规律,没过一会儿就把食谱破解成了电报模式,真的知道了他的地址。 “啊,但是最好不要发的吧,他还得鉴定这个频道放出来的电报是我发出来的才对,频道对不上,时间对不上,就白搭了。” 不过她没有气馁。 “我们来做圣诞花环吧?” 圣诞花环通常是用一种叶子上长有尖刺的植物枝条扎成的。这种植物有着浓绿光亮的革质叶片,四季常绿。 据说古时的欧洲人还相信这种植物具有驱逐邪灵的神力。用它扎成的圆环,挂在门口,不仅是冬日里暖心的装饰,还具有保护家人平安的神力。 “就是冬青树的枝条。”罗维诺说,“不过也有的喜欢用槲寄生。” “可以都扎一些吗?” “可以啊。” 两个人大采购了一番,街上本来冷肃的色彩,也因为挂上了圣诞树而显得喜气洋洋。 “做好咯,挂门口!” “好!”他们守在一旁,等十二点一过,马上就跑到门口,挂上了圣诞花环。 “有种除夕守夜的错觉……”阿桃左看右看,指挥罗维诺把它挂正。 走廊里空空荡荡,等他们挂完出来,电梯有了动静。 正好关上门的瞬间,那个人正好从他们面前走过。 “等着吃火鸡啦,我这次对我的手艺很有兴趣的,除了洋葱,胡萝卜,土豆,还可以塞面包的。”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圣诞快乐!” “快乐,你也是。”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从那张食谱你就能得出他的具体位置啊?” “把所有的e字母去掉,换成摩尔斯密码,就好啦。”阿桃轻描淡写。 “可是……”为什么把所有的e字母去?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就是知道!” 早上刚爬起来,睡眼惺忪的小姑娘听着电台。 多亏了罗维,一般人不允许持有的电台,他有。 “早上好。” 电台里传来一个磁性的声音:“这里是英/国国家广播电台。”她咣当一声,差点把餐刀摔到地下。 “在音乐开始之前,首先祝大家圣诞快乐。” “其次,X小姐,不知道你是否在收听,” “但我还是要说,圣诞快乐,是单独给你一个人的祝福。对了,或许新年祝福你也听不到,不过我不太喜欢提前祝别人新年快乐。” “啊,那就到时候说吧。” “我给你的祝福,和我一起,如影随形。” 作者俺:又要去学习了,尽量上半年周更吧…… 梦里德/三对苏/联的宣传就是我描述的那种,说解救被红色洗脑的人…… 关于圣诞节我印象里面全是肉、软硬糖,姜饼,各种各样的花环…… 圣诞花环可以圣诞节挂,最好是圣诞节挂,不过现在大家一般无所谓。 电台在梦里属于管制物品,一般人不可以拥有。 间/谍联系都是单向的,可能有的人到老都不知道你联系的是谁。 343番外重重重重口大片荤话描写超HHH 注意:亚瑟外表十二岁的时候,他起码200+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诞生的,公元前两世纪吧。 米米长的巨快,他外表12岁,估计是120左右,15世纪末冒出来的。 意识体都是到一定时间才会长大,比如统一、建国。心理超级成熟,但是身体长不大!!!!!! 还接受无能的话就点退出,而且是他们主动扑的!现实中要有正确的三观!!! 试试大片荤话描写,第一人称用词,但是是老王、米米的幻想。 ———— 王耀一直觉得,这丫头不会叫床。无论怎样逗,只会红了耳朵和眼睛,她在床上表现很乖,只要没弄痛,就一切配合。 可是少了什么。 哼哼是表示很舒服,嗯嗯是表示力度适中,啊啊是操到爽了,咿呀是操到敏感点、要失禁了,或者被猛的操进去有点不适应。发出小兽的呜呜是肏痛了,要亲亲,和你撒娇,呜呜是嘴里塞进去了鸡巴,想说话说不了,很着急的呜呜。唔唔是操到嘴巴深处了 很难受,嘤嘤是要快点肏。 说的最多的话是,“肚子疼……要破了……”“屁股被打痛了。”“里面痒,进来嘛……” 如果这家伙那天说她喜欢肉棒棒插小穴,还朝他们打开湿漉漉的腿心,摸着阴蒂说进来,几乎凡是听到的男人,没有一个不狼叫一声,噗叽插进去,或者埋头在她穴口给她舔的。 “那边也要……”舔了前面还要后面。 王耀是喜欢看小家伙被压,尤其是体型差大的男人们,直接把人压在地板上。 完全看不到她,只露出来脚的那种。 比如现在在地板上做俯卧撑的路德维希,鸡巴牢牢的固定在穴里,像定海神针一样,把穴里的水浪打成碎沫,任凭里面高潮了多少回,搅动了多少水液,性器就在穴里,叫她爬都爬不了,只能含着眼泪挨肏吃。他每动一下,脚丫就会乱动。 之前正面朝上的时候阿桃还可以把腿圈他腰身上,等射进去就会用腿把他往身下压,但是也不能太压了,就拿手在他胸膛前轻轻抵一下,防止被干坏,这样小穴吃的更深,会更爽。 两个人还可以看着对方的表情。 但是给前面灌了东西,自然是要给后面的,大家都喜欢后入她,主要是这个姿势放便弄后面。 “小家伙很可怜被压的,全被路德维希挡住了,只露出来小脚丫,可以听到操穴声。”王耀开始录像。 “听到噗呲噗呲了吗?”左手努力挣扎的阿桃被他握着,高大的身影宛如一座小山压下来,“啊,知道我的频率了,会数数啊,”路德维希咬着白净的脖子,给她射进去。 “不知道射了什么?” “不过应该是被操出来两个大洞。我们的分量都不小的,可怜的小家伙,数着数等着被入后面。其实很期待吧,固定到第几下就会有大龟头插你……” “哎呀,还在挣扎。”小脚丫还在乱扭,似乎是不想被射进去,也似乎是被射到高潮了,接受不了,可是他太重了,屁穴心不甘情不愿的喝了他的液体。 “玩玩脚吧。”王耀把性器放到一只小脚上,白色和红色形成了鲜明对比,她的脚都没鸡巴长,拿脚丫给鸡巴踩踩,又用脚心滚滚柱身,青年玩够了。 “来看看,灌了什么?” 他把手机往他们交合的地方放,路德维希很配合的抬起身子,露出被阴茎撑到极点,穴眼透明的菊穴。 “真的撑出来了两个大洞啊?” “脚一开始还扭呢?” “现在被射尿进去了?” “嗯,是的,”金发青年还拔出来点,能看到嫩肉被扯出来,有液体溢出来了,不是白色,也不是透明色。 “射到最后就吐舌头了。” “就被射乖了。”王耀点点头。 “可怜的小丫头。” “看看小穴口被扯的,” “啊,又一个人说要干她。” “换个姿势吗?宝宝?”阿尔弗雷德眼神殷切,他的语气非常轻快,就像春天来了要商量出去春游一样,“要我肏你前面的穴吗?” “啧啧啧。没等回应,他就插进去了。” “被夹心了。” “这下连脚也看不到了。” “奶子都被压平了吧。”被两个男人夹击的阿桃哭完了,前后都是两堵墙,两根大鸡巴死死的黏在穴里,一前一后,都在耀武扬威,阿尔弗雷德已经开始动了。 她的小身体完全被两个男人盖住了,那叫严严实实。 “只有不同频率的操穴声噢,女主角不太喜欢叫。”还有男人们的猛击和喘息。 “请问你的感受?” “能随便内射,还可以射尿哦。”阿尔摸摸毛茸茸的头顶,“宝宝真好啊。” “啊射了。配合王耀,他们都稍微让出来点距离,好让镜头看到两个穴口被弄成什么样子,都糊满了泡沫,水液还是不同的颜色,顺着柱身流淌。 “两个都射了,前面是尿,后面是精,来看看溢出来了,怎么两个穴口还在夹啊?夹不住会被打屁股吗?” “啪!” “呜呜……不要打屁股……咦啊!” “宝宝尿了……这么喜欢被内射啊?” “还有泡沫?啧啧啧小家伙也失禁了这么爽啊,一开始还说不要?现在不是任由摆布?” 于是阿尔弗雷德就说什么,“宝宝从小就喜欢舔我鸡巴吃,初精给了还没有一会,宝宝趴着掰着屁股说,'可以尿进来,'” “嗨呀害羞了?”小姑娘发出不知所措的呜咽了。 “害羞也不顶用啊,还是被两个男人干到失禁了,看看这小屁眼松的,会不会操松啊你们?” “她之前就被我哥干过了。”阿尔弗雷德笑了笑。 路德点点头。 “哎呀,被兄弟们公用的小可怜。”王耀啧啧。 “她掰着屁股往我鸡巴上蹭,我射了前面给她,说后面也要,把屁眼往我龟头上撞,我不给就哭。”两个人轻松一使劲,就把她抬了起来,叫她站着挨肏,这样就可以看到交合处全貌是什么样子了,小家伙大腿内侧全是他们,还有自己的水液,嘀嗒嘀嗒落在地面上。 “结果没办法只能射她一屁眼尿了。” “她说很高兴之类的,说我哥哥当初也是被她这样弄的神魂颠倒。 现在成了你们的公共肉便器了。 两个穴随便你们插哦,想射什么射什么。 嗯……又尿进来了……好烫……屁眼里面痒……还要嘛……这种。” “你胡说八道!”阿桃炸毛了,随机就被一个深插张大了嘴巴,浑身抖着。 “然后小男孩们很生气,每天插进去,见没有人就在骚穴里面狂射不止,睡觉也要射进去?”王耀饶有其事的说。 “现在是一插进去就会喊大的程度了。”路德道。 “对啊,迫害我,我从小男孩就开始骑她了,骑到现在,哥哥也是。从小就被啃鸡巴的,没等成年就把她操得哭哭啼啼,现在更是了。宝宝,喜欢大鸡巴吗?我这根现在是超级大鸡巴噢。 一插进去就喊:'受不了,要裂了,'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于是更狠的给了她个教训!” “要叫哥哥们上场吗?”王耀提意见,“来看看真相是什么?” “你们乱讲啦,我不会说这些的!” “好吧来叫哥哥们。” “小乖可喜欢鸡巴了。” “小姐她每天不含一会,不睡的。” 画外音:于是小家伙又被生气的哥哥们压在地上了,还在那里挣扎,被弟弟内射过的穴口还在流水,就要吃哥哥啦。哥哥们在被弟弟们享受过的骚穴里面尽情抽插。 “刚才是弟弟们,啊不过现在能看到脚了,真的很会吃啊,咕叽咕叽的,每根肉棒都是被吃的亮晶晶的。” “怕被操坏就一个劲的夹他们,叫他们射。咕噜咕噜的,骚穴们吃的很愉快啊。” “来我也来。” 王耀跨在阿桃脸上,“嘴巴张开喂你吃。”乖顺的小家伙眼泪汪汪的。 “不情愿还是吃了呀,嘴巴合不上了。” “看看龟头到了那里……她吃鸡巴的样子太漂亮了,啊问会不会吐?” “龟头插喉管里面了,你觉得呢?肯定是一射全到胃里了,想吐也吐不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哦对了还可以射尿进去哦,嗯嘴里,我的专属。” “其他人没这个待遇。” “你们不知道吧,这家伙会叫干她屁眼的男人 daddy喔。” 亚瑟很配合:“来骚屁眼接daddy尿喝。” “好啦好啦给你们看看她怎么喝尿的,看清楚了是什么颜色的,前面的哥哥很生气说她勾引自己算了还要勾引他弟弟。” “daddy 也很生气啊,我叫你照顾,阿尔弗雷德直接当我面,她被他内射了骚屁眼,不接三波尿不过分吧?我看见你的时候两个穴口都在滴尿啊,他还那么小,连精液也没有!来接好。” “好的,现在是小家伙即将被三个人同时射尿的现场。” “我还没射她就高潮了,光听文字就这么期待啊,满足你?” 噗嗤。三声射进去的声音响起,阿桃躲没地方躲,连阴茎也吐不出去,眼睁睁的看着嘴巴被射了……激流在喉部没超过几秒,就顺着食道落到胃里,喉部传来被压到特别疼的快感,胃里的液体愈来愈多。 “肚子鼓起来了想求饶?嗯,不是尿,是精液的……舍不得尿她嘴里。不过下面这俩是尿啦,看看颜色就知道了。” “啧啧,说好的三波一波不能少,可怜的亚瑟,自己调教好的女人和弟弟们滚上床了。” “我自己也是给她开苞的,因为有男人惦记她就把后面也开了。谁知道她玩的这么多人?” 他还出了个馊主意,“下次你和我单独在的时候,玩浴缸 play ,我往水里先射,再 do。” “啊,不愿意啊,那就先往水里射尿再做,” “你吃鸡巴就行了,往下坐,女上。” “要不趴在浴缸边上翘屁股也行,正好两个骚穴口都能露出来,你也不用担心没有着力点,扒着浴缸边就行,感觉我怎么干你屁股就行。” “好啦我们去浴室……哎呀不让拔出来,吸得很紧,但是还是要拔出来!” “啵。” “啵。” “拔出来了看看被操成什么样子了,两个骚洞还在缩呀,我拍下。” 王耀对准了被男人们干出来的两个大洞,仔细拍照。 “趁我拍照,她被他们被浇满了精液,奶尖糊的看不到了。自己拉开两个骚逼口。” “怎么了不是骚逼吗?” 青年就往腿心那里尿,“嘴里还在吃鸡巴啊她,两个穴口被溅了尿啊。“” “完全被沦为成公共肉便器了啊。” 黑发男人就把阿桃拉到浴池里,一面洗表面一面射里面,洗完表面,小姑娘又高潮了。 “好啦表面洗好啦,趴浴缸边上,这次是两个 daddy肏你。” 吓到马上扯开穴口的小丫头也不敢回。 “之前第一次被开苞还哭的稀里哗啦的,现在会揉穴了。” “来看看里面的精液有多少。” “呀哈还会自己掰开屁股了?骚穴口怎么还在滴精液啊,我没洗干净吗?看看红肿的逼们,这是被多少野男人操过了?两个骚穴还叫他们内射,最后摇着屁股要喝尿?” “是啊所以很生气,那就让骚逼们再肿点吧,肿到看不到逼口。”亚瑟舔舔嘴角。 “乖乖让 daddy 们干屁股,好啦很乖的趴过去了。” “骚逼们吃鸡巴们了,这个时候要说什么?” “daddy 们……进来。” “把逼口们露出来。”哭哭啼啼的小家伙自己又把两个口扯开,嫩肉们遇到空气开始收缩,还有精液顺着屁股下流,看得他口口干舌燥。 “呜呜……请daddy们操骚屁眼和子宫里面……”阿桃忍着羞,小声叫。 “果然还是要调教的啊。” “会自己撑开逼口了。” 两根鸡巴蓄势顶在穴口。 “看到了么,进去咯,骚屁眼被操的这么大。” “该说不说逼口们被操熟了,里面就更热了。做 daddy 们的肉便器不好吗?非要去找其他男人干你?” “给你吃给你喝还有其他的什么都不缺,就是要去在其他男人掰开屁股,打开大腿,自慰给他们看?说很寂寞骚逼痒要大鸡巴干死你?” “最后被他们后入操得满地乱爬?” “他们以为只有一个逼口可以操,谁知道你说骚屁眼也能插,要大鸡巴操两个骚逼。” 两个人一迎一和。 “胡说!!!” “操到像怀孕的母兽那样肚子下垂到地上还会抱着大肚子求饶?不喜欢 daddy 操你吗?” “扶着浴缸也被操的东倒西歪,下一秒是不是就倒我怀里了,说要用力干?”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你抱着大肚子去吃鸡巴还要玩骚逼口,两个逼口还合不拢,流野男人的精液,等着喂是吧?” “他们以为你很欲求不满,精液被你榨干了,你就拉开逼口说,可以尿尿在里面?” “小男孩们多可怜啊,初精都没有,就被你每天含着鸡巴吃,是不是趁小朋友睡觉你半夜趴在他们身上拿逼口蹭鸡巴还要舔鸡巴吃?” “看到小家伙们有反应就很开心恨不得多吃几个新鸡巴?” “他们条件反射肏你嘴的时候估计你高兴了吧,然后把骚逼打开糊他们一脸淫液?” 两个男人似乎看到她真的鬼鬼祟祟爬在睡的正香男孩身上,玩六九,把穴口往他脸上放,自己去撸鸡巴吃,舔的津津有味,满脸痴迷的表情,这个时候男孩被她的骚水滴醒了,直接把舌头伸进去,拿舌头肏逼了。 小丫头还没反应过来,嘴巴上还是津液,“咿呀,被发现了……可是骚穴里面痒痒的……嗯……可以的,把舌头伸进去操我……好可爱噢……是本能反应吗?唔!” 男孩实在是受不了,把她的头按到他的身下,叫她深喉,自己很累的拿牙要阴蒂玩,他知道一动就会喷水。“于是干脆张着嘴巴,喝骚水。怎么舔也舔不完。” “她再用骚穴,把龟头放进去。” “来,要试试这里面吗?别有洞天。” 他忘了哥哥的语重心长告诫了,只是盯着被他的嘴巴操到不停流水的穴,还有翘起来的阴蒂。 “这个要放这里才对哦。看骚逼吃弟弟鸡巴啦,头进去咯。”小男孩看着他的鸡巴被她放到了穴口,没等放进去,就急不可耐的肏起来。 “操我穴口啊……往里面走走……” “受不了刺激的小家伙们会争先恐后的射尿给你,一股一股的。”初精都没有的小家伙们根本控制不住。 “不急不急,慢慢来,只要肏到大肚子就可以啦……对啊,两个骚逼全是你的,射尿尿,你还没精液不是吗?嗯嗯,这个力度可以。呀——刚进来就要射里面吗?可以啦……骚逼可以喝尿尿的……还是你的……抱着我嘛,唔嗯!射进来了,好棒棒,真是个好宝宝啊……还有呀,那我等着喂……压我身上干嘛…!借着重力干我吗?噢噢噢……射了……激射!激烈的一股水液来啦!射到骚逼深处了,学习能力好强的,都无师自通了,会按着我了,呀啊啊啊啊啊被射到高潮了,因为射到花心上了嘿嘿。对,就是这样,狠狠的骑我啊!骚逼接尿喝咯!”一股一股的水液,把她的肚子撑大。 “他们一边尿你一边肏你逼,后面你会让他们趴你身上射尿,还要抱紧他们,很是愉快的接尿喝。生怕鸡巴插的不够深,是吧?还会把腿压在他们背上,往下按他们,喊骚逼吃鸡巴了,还浪叫:'骚逼喝弟弟的尿了,弟弟鸡巴虽然小,还没有精液,可是尿的好多,一股一股,一波一波都舍不得拔出来,姐姐的逼怎么样?啊啊,又射了好多,弟弟,骚屁眼也能被操哦,肠道也可以接尿喝。'” “呀骚屁眼被弟弟插了......新来的弟弟说要教训我,睡觉也要被射尿喝,叫我睡不了觉,一直被他们射的逼口们红肿。” “你就睡觉也抱着他们,说两个骚逼随便操,奶子叫他们吃着。半夜被尿射醒,揉揉头发说,'骚逼被射的舒服的,'然后把鸡巴往里塞,抱着他们继续睡,感觉骚屁眼痒,也把龟头放进去,射给骚屁眼尿尿。 '嗯…骚屁眼被操的全冲刷了几遍,弟弟好棒啊,给你奖励一个亲亲,不过前面骚逼还要嘛.....'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你这个骚劲,等其他人来找你,你就说弟弟有事,其实弟弟还在骚逼里插你,射尿给你,你就欢乐的说弟弟在解决生理反应。” 阿桃:……天呐这个脑补画面。 “其他人问为什么解决生理反应要这么长时间,你不能说是他们在你的两个骚逼里射尿还在梦里下意识干你,穴口全是泡沫,只能哄他们说想尿就尿吧…姐姐在这里敞着两个逼口随便操。 到了后面你就会和他们说弟弟在骚逼里尿尿,等下哦,骚屁眼还没尿,嗯弟弟好棒,射的又多量又大再来一次嘛......” 哎呀不行,怎么在梦里还要操我,不行…嗯……睡梦里还要操骚逼……对啊对啊,就是那里……操到底……龟头碾碾……骚心给你磨……看看……小家伙的本能反应……就是要拿鸡巴操姐姐骚逼,骚逼好痒……用力哦……只能尿尿进去,咿呀!弟弟好坏...操我子宫干嘛.....嘿嘿不过弟弟下意识的抱我射尿尿了...抱的好紧...一边射一边亲我还会挺腰操骚子宫太过分了,不过我喜欢,给我更多的尿尿吧...好深.....你好坏.....骚子宫没操几下就要干骚屁眼.....唔嗯....尿进来了...这是今天早上的第五波了...小孩子控制不了自己很正常嘛...还好有姐姐当你们的肉便器...哎呀脸红了,醒来了?小家伙,怎么在操姐姐啊,你看看奶子被你咬到什么程度了,看看下面的穴口,你还在操我后面好爽啊...….” 被其他人看到了怎么还要射?羞不羞啊,什么,不要拔出来要一直射?不行噢龟头受不了的,哎呀不好意思,被你看到弟弟在我身体里尿尿了。” 亚瑟:“王耀你干脆去当编剧算了。” “所以 daddy 们要惩罚两个骚逼,该说什么?” 就掐胸。 “呜呜.....要 daddy 们狠狠操两个骚逼,它们很浪的,请操翻两个小浪逼。” “这么说,你承认刚才都是真的事了?” “你这逻辑思维?” “叫小男孩过来对峙吗? 结果他们一听王耀的描述,点头说,“是这样姐姐就是这么说的。” “我都不知道。”然后亚瑟生气了,当着其他人的面,小姑娘被干到头晕眼花,视线模糊,操到哭了。 “要惩罚姐姐嘛?不要嘛,穴浪不关她的事啊?” “啥?” “也就是被我射尿进去了,迫不及待的撑开口说,还要,啧啧啧,淫水流的到处都是。” “其他人都不好意思,都能听到你的浪叫,骚逼好痒,还要嘛,弟弟射给我,要尿进来,唔啊,尿进来了……嘿嘿,骚逼喝到新鲜的尿尿了,咦啊,怎么在晨勃啊,弟弟好活跃哦,虽然年纪小,但是我觉得会变成高大的男人的,会一插逼口就裂的那种。怎么办呢,弟弟插我骚逼们习惯了,会不会也长大后上来就尿啊,不给我精液…… 鸡巴应该形成惯性了吧……崽崽,骚屁眼没喂呢,等下,我自己撑开,请用吧……怎么样,有姐姐给你当随时随地的肉便器,崽崽不用担心了……射了这么多啊……咕湫咕湫,不要嘛, 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噗呲声?那也不耽搁我舔鸡巴吃……鸡巴又大了呢……崽崽喜欢射我一肚子尿啊,把两个骚逼射的满满的,含着眼泪和满肚子你的东西睡觉?不在意的,眼泪是爽的表现……咦啊,怎么又在操骚屁眼……好好好,给你操……可是前面呢……不要假鸡巴……喜欢操两个骚逼是吧,也喜欢随时随地射尿给我……没关系……想用就用哪,在梦里射我尿尿也没关系……不射我反而要催促你了……呀呀……弟弟好棒……找到骚屁眼的敏感点了……什么……生理期不能插骚逼好沮丧?可是骚屁眼永远做好了被你内射的准备……嗯嗯……捅到骚心了,好喜欢弟弟的鸡巴……咿呀……有了有了,我感觉尿尿要来了……呀抱着弟弟,弟弟喜欢后入啊,那就不能抱你呢,我想要抱你腰……骚屁眼会吃的更深啊……虽然比不上你哥哥的深度……吃醋了?扇我奶子干嘛……好嘛好嘛,抱抱你,嗯……龟头到了深的地方……请射尿尿吧……来了来了,高潮来了……骚心被射到了……肠道蠕动了,感觉到了啊……烫烫的……被鸡巴射到高潮了……小男孩真是不可小窥啊……抱着崽崽的头亲你果然能刺激你呢……这次好厉害……请随便操吧……唔嗯,坏男孩……怎么去操骚子宫了……什么,骚逼一张一合的,在诱惑你?没有啊,是到时间了,就会这样……你看看骚屁眼喝了尿之后也会这样……你看,骚逼们都很努力的,意识到你在尿尿,就会把口合住,怎么样,我特意训练过的……啊,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骚逼喜欢被你射还不够吗?好嘛好嘛,是你哥哥满足不了我,每天屁股都在流水,湿漉漉的,我感觉他不是很积极的要上我,骚逼口都渴望被鸡巴喂呢,我觉得弟弟是潜力股,就来咯。给弟弟当肉便器不满意啊,那哥哥呢?你哥也是这样过来的。什么,肉便器是我自愿的哦,因为很喜欢被大家内射的……嘶啊……兴奋了噢,好好好,是你们兄弟的专属肉便器……你哥哥也同意了……说可以的,哥哥和弟弟干一个女人,很正常的……等你有精液了,我就天天找你哦……呀呀……怎么这么快又有了?尿给我嘛……出不来?嘘嘘嘘……请弟弟尿尿在姐姐的骚逼里面吧……和小时候的哥哥一样啊你……生气了?好嘛好嘛,进来吧,嘘嘘嘘……吹了几遍口哨,果然管用的……嗯嗯……被尿尿冲刷了肉壁……好厉害……差点射到骚子宫里……什么,子宫是吃精液的,不能喝尿尿哦,打你屁股……没事骗你的,想进来就进来,不过弟弟的鸡巴捅不开子宫口……讨厌……子宫口溅进去尿尿了……不好清理的……小坏蛋……” 亚瑟一进门就听到噗呲噗呲声了。对于意识体来说,他们没有伦理道德观念,对一个同样喜欢的人,抢过来就行了,谁知道阿尔弗雷德和他也是看上了这家伙,不过她被阿尔弗雷德上,也是好事,起码他可以给阿尔弗雷德做一些生理指导。 出于男人的小心思,他就是喜欢在他面前和她做爱,给抓狂的小男孩看。 “哟,回来了……在干嘛?很明显的,弟弟在射尿给我啊……什么?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啊要插后面?我把逼口露出来……请用吧……果然被我惯坏了,你过来,你一回来不找厕所,故意攒着尿射给我是吧……很喜欢的……嗯嗯……就是那里……骚屁眼在你射尿的时候会尽量合住的……但是一面射一面操,当然合不住……呀哈,怪我咯……崽崽不要学你哥……嗯……鸡巴确实小了点,但是你没成年的……” 亚瑟洗了个澡,扒开屁眼,插入,惯例,先射尿,他才不管阿尔弗雷德是怎么看他的。 “看看你哥的分量,要比他大才行啊……慢点……插到很里面了……你要干嘛,操松还是操死我……崽崽,去摸摸骚屁眼被你哥干到多大了,以后要这个尺寸的……等下……没准备好……呀……骚屁眼要吃热精了……好痛……谁叫你插这么深……精液到老里面了,你给我洗啊……不过量好多……攒给我的?原谅你了……嘿嘿……还是精液好吃……嗯,要给弟弟指导教学?可以啊,反正我吃到了就好……弟弟……又尿了……被哥哥刺激到了吗?嘶哈……肠壁要被你捅破了……使劲儿啊……嗯……还是蛋蛋沉甸甸的好,弟弟的太精致了……什么,要和大哥哥一起操骚屁眼?不行噢,进不来了,吃你哥哥的超级大鸡巴就够屁穴忙活的了……哎呀……屁股糊了一屁股精液……好啦好啦,崽崽不要难受,骚子宫不是……咦……刚才捅到了……别把蛋蛋塞到逼口里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管管你弟,什么,肉便器不要说话,等着被肏就行了?过分了!啊,外面的人听了一早上噗嗤噗嗤的操穴声?你确定不是射了……噗呲……?才对?咕噜是两个骚逼喝水的响动……讨厌……弟弟这么能干啊……干着干着我都要流口水了……不过现在有啪啪声音了,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很糟糕的……没事啦,反正我也是你们的专属肉便器……嗯……兄弟俩加油,谁先把我搞到翻白眼,我就给他特殊奖励……普通奖励很惯你们俩了……来真的啊你们……这么重的力度……呀呀……又射了好多……含不住了……崽崽和他换一下……你看你哥一插就到子宫口了,摸摸看肚肚上的突起,是哥哥的大龟头……啊啊……射精液啦……骚子宫要吃精液啦……要去咯……嗯嗯……后面也是……喜欢砰砰砰的操我……越粗暴越好……咿呀……喝精液啦……想翻白眼了……你们好厉害的……崽崽不要……不要按我肚子……啊啊啊啊啊啊!翻白眼了……直接压我身上了……猛干狂插……奶子被你压扁了……骚逼们止不住的流水……好的,腿再打开一点……崽崽不要咬我呀……好棒啊……不会压坏崽崽吧……肚子疼……被你们弄成大肚子了……逼口肯定合不拢了……又要翻白眼了……今天怎么这么猛啊……肉便器就应该受着?可是骚逼们受不了了……嘶啊……要干坏了……你们怎么这样……把我搞到流口水不止了……还翻了白眼……肉便器不能说话?不要嘛……不喜欢听骚话啊……我可是你们专属肉便器……从小操到大的,我说了骚逼口都可以操,那就是可以,能射尿就能……睡觉也能……好困呀……我睡觉觉了……你们努力,睡觉咯就不会翻白眼了……咬我啊……好嘛好嘛,给你们表演喷水水……喷了……啊?我睡觉的时候骚话更多了?那不是好事吗?呀……怎么两个人都尿了……我也尿尿……嗯……外面的人就让他们听着吧……你们兄弟俩是我的……行,从身到心,不管是尿还是精液,我都吃的……崽崽,你看我用嘴巴吃精液……嗯唔,先舔舔头……鸡巴……嘿嘿……不过还是射精液在骚逼里比较好吧……呀呀……加速了……怎么加速了……屁股要被蛋蛋打红了……还在拍我屁股……打我屁股干嘛……骚逼们爽飞了,里面着火啦,要精液灭灭……翻白眼了……动作看不清了……有人叫你亚瑟……亚蒂……嗯……等一下,我们在做…!听到噗嗤噗嗤的操骚洞的声音了么……是骚逼们在吃鸡巴呢……一大一小,是兄弟呐……吃的好好爽,都馋哭了……不要我说……好,宝, 换一下……” 亚瑟不喜欢别人听到她的浪叫,很喜欢阿桃把四肢缠他身上,他撬开嘴巴,和她舌吻,水声亲的色情又激烈,含着上下唇分别亲了亲。 “把腿缠你身体上……抱抱你脖子,准备好啦……全射进来吧……操到很深的地方了。骚逼们也准备好啦……嗯嗯……舔我嘴巴,要舌吻……咕叽咕叽……窒息的感觉……好喜欢,骚逼们敞开小口大口大口喝喔,两个骚逼等着被鸡巴们一起内射……兴奋到一直喷水,射到骚心上,拜托啦……把骚心射到麻木……啊,龟头进到好深的地方……没关系,全肏进来……骚逼们能吃的很……不要害怕嘛……咦咦……进来了……啊嘶……要把骚逼捅穿了……不过骚逼喜欢这样……再用力些……干我嘛……好爽。” “好大……要射了……给我嘛……嫩逼们忙了一上午了……啊啊……前面的嫩逼被又操到大了一圈……好,给我精液嘛……亲亲嘛……后面肥逼等着喝弟弟的尿尿呐……哥哥和弟弟一起操骚逼们,骚逼们好开心的……都是嫩逼的……之前是粉红色早早被你们肏成红色的熟逼了……来吧……小家伙在肥逼里射我……嗯嗯……重重一击!沉腰了,鸡巴们不动了,龟头在抖了……要来咯!全射掉,不要存货了……骚逼们早就饥渴难耐了……张嘴要喝了,你们忍心吗?前面的骚子宫要喝烫烫精液嘛,后面骚屁眼给我尿进来——!!!” “呀!!!!!!!这么多————把嫩逼烫成熟逼啦!!!!!!两个逼口被操大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不过很喜欢喝精液嘛……还有崽崽的尿尿……噗嗤噗嗤……我在努力全吃了……骚逼们同时被硬硬的鸡巴内射了!好高兴,被两根阴茎射到翻白眼了……要更多,唔唔,想比个耶,没有人比我更喜欢这样了……一面射骚逼一面还往里塞的大鸡巴……没有人给我画个画吗?重点关注是表情,两根鸡巴操两个骚逼,内射,画出两个颜色不同的水液,我高潮的样子,失禁在他们身上,但还是要比耶,因为我的骚逼们很能吃,题目就叫做教导吧,咕噜咕噜……骚逼们也在喝着呢……弟弟好棒哦……姐姐以后等弟弟撑大姐姐的骚逼们……骚屁眼喝的好爽呀……” “好啦好啦拉手手……亲口口……嗯,亚瑟很重的,所以逼口直接插到大了点,他喜欢压在这里射进去……还在噗呲啊……骚子宫满了……溢了……子宫被撑大了……感受到骚逼们的吸力了吧,还不马上射完……呀啊啊啊,不要把蛋蛋塞进来……骚逼们不仅被鸡巴们操了,还有蛋蛋们……一大一小的蛋蛋们在操骚逼们呢……不过没事,操骚逼就要这样……蛋蛋好大的……沉甸甸挂我屁股上……” “还没射完啊,你们在比赛吗?嫩逼们彻底合不上了……讨厌……啊啊啊啊啊啊……还有这么多,逼心们被一股强力的水柱喷到无力了……又酸又麻,顶着骚心射什么呢,逼口一直哆嗦……你们兄弟怎么这么喜欢咬我……” 根本不需要控制她,她会自己把口打开,说想射就射,还会把腿夹到背上,叫他下沉,喝的时候乖极了,几乎是一动不动,不会被射到逃跑呢。 “终于射完了……骚逼们终于满足了,被内射了那么多,被灌满了嘿嘿……穴道里全是,热热的精液,烫烫的尿……前面骚逼满满当当的精液是哥哥噢,后面是没有精液的弟弟……小家伙现在本能的按着我射,他前几天睡梦里懂得要插骚屁眼射尿……还会挺腰操骚屁眼……我迷糊中说可以猛点的,骚屁眼不怕被操翻的,他全是下意识的,我经常被他们本能反应操醒,以为是哥哥在干我……谁知道是弟弟呀,梦里的弟弟还会压我身上,射我一屁股尿……好色情的场面。一边射一面操骚逼……比姐姐小点的身形,会压在我屁股上朝屁眼射,射到脸蛋红红的,姐姐的骚屁眼很会吧,射完屁眼插一会,把姐姐弄到高潮,接着操骚逼……小男孩真会,会懂高潮的骚逼操起来别有一番风味,那么长时间,都不会夹了……呀呀,是熟透了的逼们,全红了……好嘛,给哥哥舔鸡巴,做清理哦,把龟头抵在嘴巴上,弟弟看好哦。舔鸡巴完了就轮你哦。” “什么,故意的?怕我不给你骚逼们操?所以就要压我身上射进去是吧,怕我跑了……还要用尿尿标记……噗,好可爱,你也该是有性欲的时候了,没关系啦,姐姐的骚逼们随便你肏的……嗯……就是这样……力度很大,我很高兴,崽崽在操姐姐的骚逼了……我就是来解决生理反应的……请尽情、尽兴的操两个骚逼吧,要畅快的射进去哦……好乖好乖,嗯,把腿夹住崽崽的背,拿脚趾摩挲摩挲……压的更深了……好厉害……亚瑟也硬了,看硬了是吗,看小男孩操姐姐的骚屁眼,这么激动啊,想起来自己也是折腾我的是吗?逼口打开的,随便操……往里射啊,嘘嘘嘘,可以尿在骚屁眼里面,我等着接好弟弟的尿……咿呀……在熟逼里还要射尿啊……变成烫逼了……没事,射进去吧……骚屁眼喜欢喝崽崽的尿……不要……嘶啊……揪我头发……狗崽子……嘘嘘嘘……噢噢噢,尿进来啦,我把崽崽再往下压,屁眼张大了呢,是喜欢崽崽喂……呀!畅快了吧,尿了好多,骚逼们好开心,争先恐后的要喝……对……瞄准骚心,发射……被崽崽尿尿到高潮了……好幸福……这个时候要干什么?对,操骚屁眼啊,我把腿放下来,我把着我的腿,对,好聪明,就是这样干我……哦哦哦,蛋蛋打在屁股上的时候好喜欢…!来操装满了你的尿,还有亚瑟的尿和精液的骚屁眼吧,惩罚下乱喝东西的骚屁眼……真的是你们兄弟俩的肉便器……哈啊,亚瑟看到了么,小家伙很努力的操骚屁眼……啪啪啪的…一操就晃的满肚子水声……小男孩力气都这么大的?要被弟弟操到翻白眼了……长大了绝对是猛男。不过想起来弟弟从小到大就天天操两个骚逼,没人看就狂射不止,把骚逼们射到条件反射,一看他就抽搐,我很欣慰的……长大了,会操姐姐了……会操姐姐的小浪骚逼了……翻白眼了……爽啊……喜欢弟弟……被十二岁左右的弟弟操到翻白眼了……阿尔弗雷德,有了尿就射噢……骚屁眼喜欢弟弟的尿,骚子宫也是,不过你要长大到能捅穿子宫……噢,你说你年龄很大了,一百多岁了?那你就是老牛吃嫩草,老牛操嫩逼……喜欢两个骚逼啊,那天天给你吃,我会敞开怀抱和逼口的……亚瑟生气了,给他舔舔……要先看看马眼里面还有没有精液,吸出来……啊,要射我嘴里?崽崽你看哦,看龟头在那里,喉咙怎么吃精液的……咕咚咕咚咕咚……呀!小家伙操姐姐骚逼了!用力干骚心啊,好高兴……拿你小牛犊的蛮力教训不听话的骚子宫……要去了……被他操骚逼操到水声迭起,啊,要抱抱,好啊,把腿缠你身上,” 两个人的性器紧紧贴合,“来,不用客气,用力干我……嘶哈!听到砰砰砰的,是龟头插到老里面了,对,嗯,使劲儿……被阿尔弗雷德操飞了……他骑我身上,怎么都甩不掉,这么喜欢我啊,操到子宫口了……啊射吧,小男孩要射我了!要满满的射进来……逼口要喝尿了,力大无比的小家伙,可以甩开两头野牛,甩不开我?骚逼吃的好爽啊……喜欢崽崽操我,嗯嗯……烫烫的,崽崽的尿尿逼里了,表情好舒服,是骚逼含住了,嘶……呜呜,被干成这样了……还在射进去,可是我好喜欢……我欺负了小男孩们……好喜欢崽崽……呀呀呀!打我屁股?骚逼很乖的啦,已经吃了好多东西了…!怎么打我……” “又射了?阿尔弗雷德?看她吃鸡巴,你就受不了了是吗,还要多训练。射完了,没有了?” 小豆丁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好奇的拿龟头顶她嘴巴突起。 “拿你龟头戳她脸干嘛,不知道里面是我的鸡巴吗?鼓鼓囊囊的脸颊。” 两个鸡巴隔着脸蛋,在相互打招呼。 “噗噗噗,小气鬼亚瑟,好啦,清理完了,惯例亲亲马眼……没有啦。” “来,崽崽,坐我怀里,我给你撸撸……好可爱的鸡巴……看不出来很猛啊,把姐姐操到哭了,还翻白眼……玩玩蛋蛋……射了一点的尿,没关系……喜欢弟弟肏我,骚屁眼很痒的,骚逼被操得抽搐了,啊,说一不小心把肥逼口塞了大半个蛋蛋进去?怎么样啊,肥逼含着你蛋蛋……为什么是肥逼?啊,因为后面没有阴唇的,前面有,摸摸看,是不是很肥啊……一不小心上头了说错了,不过后面也可以是肥逼嘛……很开心是吧,我也开心,不要拿纸巾擦?也要我舔?等下再……亚瑟,你干嘛啊?” “骚逼里面是被操的东倒西歪的骚肉,不给你捅捅,能全排出来吗?” “啊,崽崽不乐意了,但是没办法,要清理的呀……好冰……” “腿打开。” “你直接弄到子宫口了……稍微等一下,呀!坏蛋!” “揉揉肚子,子宫里不能留着。除非你要被水管插骚逼里面,给你喷水清洗。龟头就是要用来掏出其他人的精液的……” “后面换一根大的吧?屁眼很能吃的。” “呀呀,我自己来……崽崽不要玩我……要被假鸡巴用坏了……” “刚才你给我舔鸡巴吃,这崽子眼睛都红了……嫉妒啊?全出来了吗?出来了我就去冲个澡,我衣服……” “那边啦,新的。” “有个女人当我管家还是不错的。” “这么多袜子?” “是你们的白色裤袜……说起来,这个我也可以穿吗?” 小豆丁阿尔恋恋不舍的按着她的肚皮,按到某处就开始把最深处的东西排出来。 “我去冲个澡,然后去工作。” “姐姐姐姐,舔舔嘛……” “好,给崽崽舔鸡巴……姐姐的口活不错的,” “不能插了,肿了。打手手!” “好嘛好嘛,给你上药药。不要流水,把药全冲掉了,嗯嗯……” “晚上回来吃饭的。记得叫管家帮忙换寝具。”亚瑟冲了个凉水澡,出来就看到自己女人叼着小男孩鸡巴吃,神色懒洋洋的,似乎是吃饱了。 “阿尔弗雷德,照顾好她。”亲亲眉心,还有左右颊,青年平静的说,他正在由青年转变成男人,看起来是个娃娃脸,但是眼睛非常的锋利。 揉揉两个人的头发,按按,亚瑟出门。 “还难受吗?姐姐……椅子上太硬了,我去给你找东西垫着。” “来坐我腿上,阿尔弗雷德,什么时候可以变成大人啊,要大好多,把我抱着,在你怀里操我两个穴穴。” “不过我很期待哦。” “吖,有人叫你宝宝,去吧去吧,不要?要我和你一起去?姐姐的……” 小姑娘轻轻在他耳朵边说,“走不来路了……两个骚逼被你们干肿了……一磨就痛。” “脸红了……” “会回来吃晚饭的哦!”小豆丁跳下来,湛蓝色的眼睛里全是她,慢悠悠的拿勺子舀汤喝的身影。 “以上!全是我的幻想!”阿尔弗雷德兴高采烈,“没有那么夸张啦,我是等到成年才压过去的。” 王耀:“屁股撅好。”他啪啪啪的打小姑娘屁股,“有什么要说的话?” “阿尔弗雷德……你来写情爱小说吧。” 亚瑟:“虽然不是真的,但是听起来很生气。” “来,骚逼们吃鸡巴啦,有什么射什么……不要挑食啊,夹好,接住daddy们的东西……” “咦啊——射了射了,是嫩穴们喜欢吃的东西……它们被大鸡巴们被内射了……嘶哈……嫩穴们吃着烫烫的水……好快乐……好多啊……嫩穴们努力吃了,咕噜咕噜在咽了……吃不下,不行,会被daddy们惩罚的……” 阿桃面无表情,变成夹子音,照着阿尔弗雷德的构想说。 “我靠!”亚瑟去捂她嘴。 “你说射了什么给骚逼们?” 女人破罐子破摔,直接把阿尔弗雷德的鸡八抓起来,“你说什么来着?姐姐给弟弟舔鸡巴吃……” 他脸红了。 “想法这么黄暴,但是很纯情?” 亚瑟:“算了,反正我看逼口缩的很紧。” 王耀:“她以为堵住嘴巴就可以放过一会了?” “如果她真的像狗崽子幻想中的那样,” 亚瑟:“就别想从床上下来了。” “……唔唔?” “舔你的鸡巴去!” “太浪了,招架不住。要是那样,不会和她吵架的……早说你脸皮薄,说受不了重操就行了,慢慢操操就好了,非要跑……我以为不愿意给我操呢……故意惹我生气,换来重操,你受不了,要跑,我更生气,也不说清楚……就说不给操,结果还是恶性循环……”奶狗拭去她的眼泪。 “要几个人喂你啊。你这个榨精器?” “我抗议!”气鼓鼓的阿桃把他的性器吐出来,“实际上:……是他强上我!我根本甩不掉他!” “操进去了……嘶哈……狠狠的吸我呢。” “尿在里面是不是就不会跑了……给姐姐……姐姐要跑……我骑……射了射了!” “姐姐姐姐,喝了烫烫尿就别跑了……” 在小姑娘的尖叫声中,小豆丁阿尔弗雷德满足的射完。 “姐姐被弄哭了……是还要尿尿吗?喜欢尿在姐姐里面……噢噢噢——咕噜咕噜在喝的?又来了,抱着姐姐,穴穴被内射啦!” “被射出泡沫了……好色哦……” “所以和他说的完全不一样!总是我在睡梦里,莫名其妙有人动我!!!” “咳……就是主动和被动的关系嘛。”阿尔弗雷德干咳。 “我一直都是被动的那个!!!!!!!生气了,不做了!!!!!!我要揍你们一顿!” “咿呀——别插那里……” “一下子就乖了,猫猫要顺毛的……同时被鸡巴撵着骚心操……就舒服的哼哼唧唧了。”亚瑟顺顺毛,“好乖好乖……喜欢daddy们干你屁股吗?” “不吃阿尔弗雷德的鸡巴了是吧,随机应变要晕……要捅醒你吗?” “骚逼要被操破了……daddy……慢点……” “糟糕,”亚瑟顿住了,谁也不知道她会这么说,还会扭着屁股套弄他鸡巴,他不想失态,可是小家伙重重往他怀里一坐,“骚逼吃daddy的大鸡巴了……好喜欢,全根进去了……再操骚子宫啊,好快乐……对,就是这样,操翻骚逼……要翻白眼了……daddy好猛啊……骚逼一个劲的喷水给你看……呀呀,翻白眼了……” “别乱动,你在捣乱!”他咬牙切齿,主动出击,还有说骚话的小丫头真是会叫人流鼻血。 “为什么忘了我……” “daddy……嗯嗯……要射进来嘛……把骚逼射熟了,变成烫逼……” “你干嘛!” 哗啦一下,亚瑟把她按在浴缸边上,猛的发力。 “喜欢这样被我干是嘛……” “不要——射进来咯……骚子宫全是daddy的精液……” “干飞你算了。” “呀呀……这是谁又是射到骚屁眼里面啦……” “别叫了。” 王耀投降,“别叫了,要再叫会把所有人引过来的……” “那不正好……先生喜欢我的嫩逼们么?” “喜欢,好了好了别说了。” “那喜欢操我吗?亚瑟你干嘛?!” “干你啊。” “好过分的!咬你!” “小姐真娇气,嗯……说起来有点难以启齿,我十二岁左右,也趁你睡觉插进去过……” “好哇!亚瑟你!”阿尔弗雷德义愤填膺。 “我不信你没有。” 他哑了。 “你们谁没有过?”亚瑟问。 “哇啊!!!”小姑娘哭的稀里哗啦,“不要你们和玩了!也不要和你们做爱了!” “乖乖,宝宝不哭不哭……” “咚。” 哭声越发犀利,“摔黑青了没有,磕到头了还是膝盖了?” 闻声赶过来的其他人,“不哄吗?” “你有没有趁我不注意,插进去过?”阿桃气势汹汹,“尤其是你十二岁左右?” 他想说什么,把嘴巴闭上了,默默低头。 “你们……”环顾四周,都是不敢对视的,只有安东尼奥笑笑,“我不是。” “马修也没有,我知道。” “哥哥也没。” “我和他的关系现代才好的,你不算弗朗西斯……这么多人默认了是吧?我要离家出走!!!!!!” 344番外if较H荤话、生殖腔、射尿、喂奶 背景设定:信息素那种,也要咬破脖子后面的腺体标记。 被标记会引起更多人的性/欲。原时空 if 线。 本章包含后面有生殖腔、荤话,射尿、喂奶情节,梦里这家伙外表不到十岁……但是心理年龄二百十。 ———— “舔!” 亚瑟是被一股甜腻到受不了了的桃子味强行从是梦里唤醒的。 “搞什么啊你,”他没睁开眼睛,就下意识的去抱她,手指摸到湿漉漉的穴口,没插入进去就被淋了一手。 “嗯?” 刚准备笑她,谁知道又几股水液落下来,把他的小腹浇透了。 “嘶。”亚瑟倒吸一口冷气,即使是意识体也忍不了小丫头在那里哼哼唧唧,一面呜呜一面口齿不清的叫他,“亚瑟……难受……” 本来白嫩的皮肤都已经快被烧成烟红色了,整个头上快冒蒸汽了,神志不清,也只是蜷缩在那里。 等他醒了才会和他说话和撒娇。 “摸摸我……” 全摸了几遍,发现皮肤变得更加绵柔了,被撸到像猫一样到处舔他,舔脸,舔手指,亲来亲去。什么时候变这么黏糊糊的。 “舔这里。”亚瑟命令,强势的把自己的性器塞她嘴巴里,小舌头就开始卖力的给他舔来舔去,少年换了个姿势,也去给她舔,咕湫咕湫的水声暧昧极了。 阿桃被舔的很是开心,双腿不由得夹紧。 “这家伙喷了我好几脸……”太香了,桃子味可以有这么香吗?香到鼻翼一个劲扇动,还很甜,甜到那股味道在脑海缩成了一小团,马上就能把他的脑袋炸飞。 “妈的,”这水怎么越来越多,喝都喝不完,亚瑟觉得她没有章法的乱舔更加刺激了他蓬勃的性/欲。 小鼻子嗅嗅,小姑娘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茶味,本来起到提神作用的。但是这股味钻到脑子里之后,完全形成了反效果。 “亚……瑟……”她含着性器,小声叫唤:“你是不是……” “说就说,不要摸我腹肌!”亚瑟气急败坏的把脸从双腿里拔出来,他舔舔嘴角,眼神雾蒙蒙的。 从来没有在床上看见过水色在他的眼睛里面弥漫过哎。各种各样的绿色在他的双眸里面晕染、酝酿着。 “被刺激到了……?”又嗦了一口小亚瑟,她迷迷糊糊。 “你还敢说!” 啪啪啪地打着丰润的小屁股,亚瑟没好气,“你的味道,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可是我睡在那里,也不……知道” 他一挺腰,鸡巴在嘴里进行一个深插。 “知道……我……嗯……发情了。” “啊真是的,你就是什么也没干,没发情,说的我没有每天舔你逼口啊?” “哼……”含着眼泪,水雾迷蒙的表情一下子把他惹火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她发情了连带他也发情了,明明是她的错…… 小豆丁亚瑟被她引诱到了,明明小姑娘什么都没做,被刺激到发情了。 “舔好了是吧,那我就插了。” 不顾她的反对,亚瑟干脆利落的把性器从嘴里拔出来,小嘴巴还在回味似的,一动一动,嘴巴边的口水都滴到她身上了。 “这么馋啊你。” 亚瑟心情突然又好了。 “来,看好了,”拨开肥唇,露出小口,把她亲的水色十足的鸡巴放在小口处,少年一个挺身。 蘑菇头被她紧致的肉壁夹得激动狂抖,马眼张合着溢出一大股前液,粗大的茎身瞬间胀大了一圈,几乎就要喷出精来。 但是是不可能的,他现在没有精液。只能射尿。 他猛的覆上她颤抖的白屁股,五指深深陷进她白嫩弹软的臀肉里,将那两团紧缩的肉瓣往两侧用力掰开。 “哈,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亚瑟嘟嘟囔囔,“大家都不知道我的鸡巴有这么大了……”唯独性器是一直生长的,和他的幼态脸蛋完全不符。 “要多操操还是少操操?” 黏稠的汁水从被撑开的缝隙间往外冒,逐渐漫过他鼓胀的精囊。 “嗯,说话啊?” “唔,”叼着自己手指的小姑娘抽抽噎噎,“不……不知道……” 知道小男孩的年龄起码有两百岁了,可是他一直长不大…… 好奇怪啊。 肉穴里面的漩涡吸到他凶暴的直抽她屁股。 “别乱动。” “呜呜……”味道越来越浓烈了。 诱惑到他的脑袋疼痛到了极点。 “先射你会不会好点?还是要标记?” “小姐?” “你都把手指快咬破了,这么笨啊你。” “好吧,翻过来,给你标记。” 小亚瑟直接开始猛烈的抽送。“打开。” 穴肉本来被干到一直吸着他不放,缠缠绵绵的和性器玩。 他压着她射前面。 “噗——”他甚至有点意犹未尽,鸡巴如果再长一些,他就能顶到子宫壁狠狠的操,“射满你的子宫,射满你的逼。” “小逼全吃了吗?真不错……射尿也算标记吧?” “呜呜!”小家伙剧烈挣扎起来。被击打到的肉壁好烫……又烫又痒……隔着子宫口被强劲的水柱烫到,肚子也被灌满逐渐鼓起来。 隔着子宫口,他射完最后一股。“本来想射进去的……算了,还是留着吃精液吧。” 咬破脖子,进行标记。 用力的咬。 咬到阿桃呜呜大声叫着。 “只能含着,给我操逼,懂不懂?还有嘴巴?” “变成我的东西了,啊哈,还有我的形状。”他捏着奶子爱不释手的玩来玩去。 本来骑着人得意洋洋的亚瑟感觉她后面也在流水,一滴滴的滴在他根部,把人的神志滴到发疯发狂。 “什么啊,骚屁眼也是个浪逼啊……好插进去……给小猫猫破屁眼苞……” 倒了润滑油,还给她灌了水清理,哄着她慢慢插,龟头抵在那里就叫她浑身发抖。 挤挤,硬塞,磨着新被自己操开的穴肉,他说很满意,每块肉都被弄开了,毫不客气的碾过去。 “别缩……不然裂了哦?” 一点点开动,他知道她很难受,他也难受。 又热又紧的穴……还会吸他浇他咬他哎。 肠肉不停地蠕动着,想把阴茎吐出来,他只能双手按住她的小腹,往他怀里送,让她耸着小屁股,乖乖张开屁眼,感受后面的穴被破开,鸡巴在里面兴风作浪,如鱼得水。 等等,前面是不是有个硬硬的肉团。 他用龟头,戳了一下那个东西。 开始变软,还开始亲他龟头了。 “……骚屁眼里面有什么?”亚瑟冷声问。“瞒了我这么长时间是吧,要不是给你开了屁股,我还真不会平时注意这里……” “骚逼屁眼腔里有什么?” 一连串的荤话还有他的顶弄叫她不知所措,趴在那里直摇头,哭着喊着不要。 “小家伙被弄哭了……我没说过分的话啊?” “操了……我感觉操到了另一个子宫逼……” 见她抖的厉害,感觉快要哭到脱水了,亚瑟决定放过她。 “好嘛好嘛,射一点就知道了……准备好,射尿了……” 一面射,一面咬脖子安抚,一只手捏捏奶球给她缓解疼痛。 烫烫的尿把这个穴道辣到了,热油浇水似的,又辣又疼,射到哪里痛到哪里,屁股后面哗啦哗啦喷出许多水。 “我靠……真的有……真是无语啊……小姐这么……连肥逼屁眼里面也有生殖腔啊……” “能进去吧,你做好准备。” “等等……咦啊!!!” “天生就是挨肏的逼们……”生殖腔被一个庞然大物直直闯进来了,龟头在到处探索,试探着里面体积有多大。 “翻白眼了小姐……”亚瑟亲亲她,从脸蛋一路吮吸到奶尖,“好小啊这里……”他爽到大喘气。 眼睛都发红了。 这个不/列/颠意识体不知道他后面有帝/国雄狂狮的称号,他咆哮起来全世界也会颤栗,他不愧有野兽般的凶猛,狮子捉猎物一样狠狠地把龟头插入了屁眼中的生殖腔,一股又一股的尿射进去。 从两人交合的地方稍微渗出来的一些也被亚瑟再次凶猛地顶了进去。 “屁眼骚逼腔打开,我要出去……嘶哈……”吃到根本不要他出去。 “那么,小姐有四个逼口了,逼花穴,子宫逼,逼屁眼,生殖逼……” “文明点!”她恶狠狠的瞪过去,丝毫没有杀伤力,反而像一只小猫一样在那里喵喵叫。 虚张声势令他发笑。 “好好好,亲亲小猫……等下把四个逼口操肿就不做了……害怕了?哈哈。” “其实很简单,干子宫逼也在干骚逼,肉肥逼屁眼里面的生殖逼也是同时干肥逼屁眼的……” “两个逼腔打开哦,给小猫喂吃的……里面的两个逼不好肿,先干它们……” “小猫咬我啊……挠我痒?”一面是羞的,一面是受不了他的猛击狂插。 原本平坦的小腹此刻已经隆起一个浑圆的小包,撑得她雪白的肚皮发亮,屁股全麻了,大腿抽筋了好几次,还被含着鸡巴扳筋按摩。 “我在发情,已经尽量控制了,要不你管管你的嫩逼们……叫它们不要流水了……我一闻到会更兴奋,一兴奋我就容易暴躁,你就被爆肏……听到了吗,把四个逼口干成肿逼,乖乖给我内射尿,控制逼们不要流水了……我就放过你。” “粉色嫩逼们变成红色熟逼了……糟糕,操浪逼屁眼,给它开苞的时候应该叫个人来,叫谁来看呢……” “喂,你前面的逼被谁开了?也是意识体是吧。” “外表他多少岁?14?16?18?反正我小,是个潜力股。你猜我多少岁?” “哼……他16,那就算了。”应该是个大国意识体才对,目前打不过。 委屈巴巴的小姑娘放声大哭。 “好了哭什么……”他摸摸她的头发安慰。 把性器拔出来,叫她张开腿看镜子。 可怜兮兮,东倒西歪的阴唇将中间那条窄小的缝隙都给夹没了,糊满了水沫的阴蒂,下身一片狼藉,两个穴口肿到不能看。 “看看镜子里的逼们……肿了呐……很满意的……虽然里面的逼口看不到,把肚子排空就好……什么,骚肉堵在里面了?水不出来?” “好说,逼腔打开吃鸡巴操操就好。”亚瑟拖起她。 “咦哈,被干到高潮了翻白眼了……吐舌头了不要晕……来看逼口被鸡巴重操。” 翘起来的奶尖儿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溢出来了白色液体,在俏生生的抖动,受到大力作用,下流的线条没有规律,有时候滴到肚子上,有时候是大腿,被操到双乳乱动乱溢乱滴。 亚瑟以为他眼花了。 “操……奶子在滴奶……怎么回事……” 直到它们出来的量越来越多,几乎断断续续成线条时,亚瑟发出几声压抑在喉咙里面的咆哮,换了姿势,抓起一只就吸。 胀疼不已的奶子被他温热濡湿的口腔包裹,呼出满意气息的阿桃下一秒被咬到尖叫。 “亚瑟,弄痛我了!!!”她连连踹他。 “哼。”少年抬起眼睛掠到她脸上,声音因为含着奶子而变得模糊。 用力撮出大股大股奶汁,“好小……” 一只乳球全被吃进去了,发红发烫。 他很会舔,或者说啃咬,一下温柔,温柔的时候确实能感觉到自己被好好呵护,一下残暴残暴到奶尖被他硬生生咬下来一样,更叫人招架不住。 逼的奶球几乎把存货喂完了,“喂我吃个奶,你脸红什么?” 吸完这只,又去吸那只。 “故意的吧,我吃这个那个就又有了是吧?” 这只被用手掌挤压在底部,他几乎是下了狠劲,奶白的乳球被他挤得充血。 上面布满了全是手印子。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双腿发软打开被小男主人干……表情淫荡极了……浪逼屁眼被开了大洞……里面的逼肉确实堵住了……还在喷水……还在滴奶……不,是乱射奶汁……浪费,下次拿个吸奶器还是杯子什么的……好好储存。哦,可以自己挤奶给我喝?真好。” “舔口骚奶水……干……是我喜欢的味道……还带了一点我的信息素……” “鸡巴在你的哪里进进出出?说。不打屁股……快看屁眼还有我被肏着的小逼……” “神色很快活嘛……喜欢被干成这样?喜欢鸡巴操熟骚逼们?内射进去?奶尖在下垂哎……不行,立起来,我叫它们立就立。” 他不由分说,拨弄、挑逗,揉捏着奶尖,态度是极度的霸道蛮横和不讲道理。 “以后小男主人干你就要迎合我,不论我发情没有,浪逼痒了也去找我,懂吗。” “一面被干,一面哭,一面还是挺着奶子给我喂……什么嘛……”亚瑟舔的啧啧有声,手掌摸着脖子被咬出来的几个牙印,摩挲着,下身力度在慢慢加大。“我越粗暴,流水越多啊你,奶子也兴奋是吧?” “哇啊,看着镜子里小猫主动出击了……把鸡巴放骚屁眼口……慢慢顶开了……全吃了……坐我怀里高潮了……龟头顶到生殖腔了……鸡巴厉害吧,也大吧……” 全力几棍就把她弄到晕了。 “真是不禁操……”他这个时候才慢下来,趁她晕的时候慢慢挺动,和她说悄悄话,摸着脸和人温存。 “不过可以调教的呢。”亚瑟舔舔嘴角。 “哎呀,信息素完全变成我的味道了……我的桃子味……” 脖子后面被咬到几乎咬不下去了,“桃子味……” 好可爱,好漂亮,也好好闻的桃子……被完全吃进去了。 345番外高H射尿脱出描写慎 时间线:原时空16世纪。 他们是现代之后做爱才开始温柔的,原时空全是这章的调,因为不是所有人的接受能力都很强,但是原时空上的车,倒不如说这种是基本操作。 反正他们梦里喜欢暴力的,动不动就是捏我脖子,把我下巴卸了或者胳膊卸了,打各种各样样的标记,上各种各样的夹子,差不多就相当于性虐了,鞭子都是小事了,他们要想真的可以把一个人轻松弄坏。 之前梦里面有过几次大出血,止不住,然后我就在梦里嗝屁了。被干死过两三回,骨折无数次,还有双龙、子宫被拖出来什么的。 好在我受不了的时候可以被动转移…… 关键是很烦的,只要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他可以瞬移,根本逃不了。 从头到尾,没有强迫过我的只有三个,罗维诺,马修,安东尼。 ———— “呜呜!”等阿桃醒来了的时候,一切都不对了。 晃来晃去的小男孩笑嘻嘻把头发垂到她面前,金色的发丝非常璀璨,把她眼睛晃到全是光晕,但是他的表情很是阴暗。 他亲昵的把脸靠过来蹭她,伸出舌头缓慢的舔,从额头舔到下巴,重点是那两片红润有光泽的唇,全被糊满了口水。 “嘴巴被堵上了呢,姐姐。” 为什么自己全身都是赤裸的?下面好凉……进风了? 接着,阿尔弗雷德把呈跪姿而显得奶大了些的小姑娘放倒,她的双手被捆在了一起,无论怎样也解不开。 任凭到阿桃把手腕磨破皮了,火辣辣的疼,他只是用那种心惊的眼睛看过来。 感觉一口能被他吃了。 于是她开始努力后退,退到床头上了,才发现后面已经没有路了。 “怎么有噗嗤声啊,姐姐,”阿尔弗雷德笑吟吟地,“是不是逼口被打开了,在吃空气?” “唔唔!”下一秒,人就扑了过来,直接扯开了紧紧夹住的腿心,把腿拉高,露出穴。 他低头看了一眼,用手指粗鲁的捏开两片阴唇,小洞就对着他吞吐空气,时不时还在吐泡泡。 脑袋被重锤子打了一下似的嗡嗡作响,男孩的神色变得癫狂,没等她反抗,手指噗呲就朝着目标深入进去了。 又挖又扣又挠,试图把口子撑大,没过一会里面就有水喷到他的手指上。 “把着腿……看看小逼们……很漂亮的粉色……看看肥唇……真肥啊逼口……嗯……但是是被我操到大的骚逼逼们……别看是粉逼们……实际上每天都在流水……被干到合不拢……嘶哈,嫩逼们真的会吸我手指……早就被我压成熟逼啦……看看逼肉肉……还有骚屁眼……水逼……喷水啦水逼逼们……啊,不是出来卖的她,我的意思是……让你看我操你……” 早就按耐不住的阴茎随即抵了上去。 “小逼们很小是吧……你看好了……可以被干到大洞的……龟头进去咯?” “哼呜。”她想教训这个小家伙,可是根本没有力气,嘴巴还被堵上了……不会是布料吧…… “逼口张开了……看,大洞洞……宝贝,肥逼开吃啦……” “姐姐可会撸鸡巴呢……你们懂姐姐第一次撸我鸡巴,剥皮吃龟头的感觉吗?” “爽到我不知道是谁了,还很会,当着我的面舔我鸡巴……从根部到龟头……很认真的在吃……一边吃一边观察我反应……还会蹭双腿……明显是浪逼们都痒了……哈啊……想想就激动啊……给小男孩舔鸡巴,还是当他面去用嘴剥开包皮……看到大龟头就给我舔舔含含……眼睛都看直了,一个劲哆嗦,然后仰头把鸡巴咽到喉管……很开心吧……第一次看见小家伙有这么大的鸡巴……第一舔就被噎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被我干到翻白眼了还要去摸阴蒂……” “我说要尿,姐姐主动掰开屁眼……塞进去……嘘嘘嘘……请尿进来吧……” “嗯嗯……童子尿……不同凡响……” “好快乐……弟弟压我……会下意识把龟头露出来操我屁股……刚舔出来的大龟头……” “给姐姐。”一进来没插了几下,控制不住自己的小阿尔弗雷德就掰开她的腿射尿进去。 “沉腰啦嘻嘻,要射穿了浪穴了。” “射透骚子宫——噗噗噗噗噗噗——好,姐姐正面看我射尿尿!鸡鸡痛痛——射尿尿!射了!” “挣扎的姐姐还是被我尿了,嘻嘻,射到高潮才叫爽呢。 穴穴里全是尿尿,唔嗯,开心吧,我也开心,被小男孩喂尿尿了,再操进去,噗呲噗呲,听过吗?” 趁他不注意,阿桃一骨碌就要跑。 “要跑——骑你屁股,哼哼,干你屁股——”谁知道小豆丁不按套路出牌,等她翻过去,直接按在床上。 “嗯嗯……吃的很开心……是尿尿……” “被拖回来尽情陪着我内射了,好厉害,还舒服吧?” “姐姐被射到高潮了,还是知道腿大开,流口水了,被逼喝我尿尿吧,射到骚逼里,哈,教训骚逼逼,把浪逼全射开,只接尿喝,射到她翻白眼了,羞不羞啊姐姐,就这么喜欢逼我射你逼里,一面射你逼里一面肏你? “噢噢噢,压飞你,逼逼喝尿尿吧,干飞你,干透你,逼逼接尿进来了,很欢迎鸡巴操骚逼啊,喜欢打桩机吗?来看我操骚逼口。” 她想着能不能把他甩下去,就开始大力加动,摇晃的身体对他来说并没有构成丝毫的反感,加剧了情趣。 “色色哦,甩不开被我操的,逼口被操大了,真是嫩啊,也肥啊,小逼们张开,开张了,射骚心了!中出!全接了啊,哭着了?” “被弟弟内射尿尿到只会咿呀呀了。” “给大家看看骚屁眼,要爬了,骑上去,对准屁眼,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小豆丁狂射进去,每一块穴肉都快被泡到膨胀发烫了。 小穴吐出一大摊水液。她整个人都变红了,小崽子真是会说荤话……又羞又气! “逼逼高潮了嘻嘻,尽情享受吧,我还有好多尿尿呢,可以你一面爬,我一面射尿尿,一面插你,两个逼口打开就行。” “畅快喝尿尿吧,逼逼们,不满足就直说嘛,要吸我?嘶哈?” “干出大洞洞,贯穿骚屁眼把蛋蛋塞进去!一起肏吃逼逼。” 小阿尔弗雷德死死的拖着她,附在软软的身体上,让她感受自己是怎么被内射进去的。 太爽了,真的太爽了,他的神经都在抽搐,噼里叭啦叫嚣着要狠狠的贯穿她。 甚至不满足的把一小部分蛋也塞了进去,小口乖顺的含着,被迫变大。 “这里,射了!!!抱着姐姐的腰,感受到骚屁眼被蛋蛋操大到哪里了么?被射服气了吧?” 小姑娘要剧烈摆脱他,可是阿尔弗雷德就是不放手。 他胯下的这匹马多么的暴烈,对他来说,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丝毫不慌不忙,跟着一起摆动就行了。 “哈,咕噜咕噜,骚屁眼在喝尿尿哦,小男孩也能肏你到翻白眼啊,亲亲嘛宝宝。” “骚逼逼喝尿尿喽,被小孩子射成这样啦嘻嘻,随时随地都可以射尿尿的,弟弟鸡巴怎么样啊?” “变成肉便器了啊,出门在外就需要这样一个肉便器,激射,怒射,狂射,哈啊,射的好爽。” “想射就射吧,没人就可以在两个骚逼逼里尿尿的,解决生理需求,嗯嗯,肏骚屁眼啦,嘻嘻,肉肉真好肏。” 小丫头哭累了,体力不支,任凭他骑在她身上玩摇摇乐,只能在他射进来的时候控制肌肉,谁知道这家伙兴起来会不会伤到她。 “来了兴致也可以当其他人面射尿尿的,唔,他们不好意思管我什么事,骚逼逼口们接好尿尿就好啦。” “逼逼们好厉害……尽情享受内射尿尿吧,愉快的喝尿尿吧,不知道我要插哪里是吧?”合上的口,被强行打开的性器搅弄一番肉,然后下一秒,又在另一个口里肆意横行。 “骚逼逼,浪逼们……教训肥逼逼,又有了,在尖叫声中射了嫩逼变成熟逼啦——咕噜咕噜是熟逼们在仰头喝尿尿,噗嗤噗嗤嗤是操两个骚逼逼,操到肥逼们夹不住,噗呲噗呲的是射了一射,射成烫逼们,咕叽咕叽,骚逼逼吃鸡巴吗?会干你到翻白眼那种。 真好操啊,逼逼们……呀,有人看我们——射啦射啦射啦! 两个骚逼们准备好,表演喽。” “唔嗯嗯——内射?重操中出?” 唔嗯嗯——内射?重操中出?” 看我们……阿桃哭的更厉害了,呜呜咽咽的像只幼兽,怎么这些人都喜欢在别人面前演活春宫。 由于射的过多,射进来会呲出几小股反扑到蛋囊上,刺激了他的表演欲,小豆丁愈发疯狂了。 “被干成两个大骚洞啦嘻嘻,要到了吗……高潮送起的骚逼逼们,咦啊操骚逼们!压在姐姐身上,肆意妄为!” “翻白眼了。吐舌头舔我了,这么爽啊姐姐流口水了,哼哼——全是弟弟的功劳,鸡巴最大的——” 他拔出来,粗鲁的把她口中的布料取出来,擦擦,然后捏着小巧的下巴,塞进去。 马上吃的咕叽咕叽的,小舌头全方位照顾起来。 “窗外的——看到她舔鸡巴了嘛——还有两个大骚洞洞——” 确实是被干成了两个合不拢的洞,还在渗水下去,湿透床单。 “姐姐抬起腿——骚逼逼们可以射我尿尿给他们看——抬腿——” 阿尔弗雷德观察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住了她的嘴唇。 “噫不对哦,怎么自己失禁了——啃你奶子。”亲吻过后,那双蓝眼睛被洗刷的更加明亮了,直接去找胸口处。 小狗崽子是给了他多大的脸啊…… “嗯嗯——失禁也好给他们看逼逼射我的尿尿!给他们看骚逼……” 哼唔哼唔了半天,她还是翘起屁股,不这样这狗崽会一直折磨她的。 小豆丁很是喜欢阿桃乖顺的模样,还有会撒娇的叫声。 “高潮了!看到了吗,姐姐好厉害呀,我想怎么操骚逼们就怎么操嫉妒吧,小浪骚屁眼做好准备,清理完就去肏你,全力那种噢,把蛋蛋也要操进去那种——肠肉会不会干出来呢——很期待啊,骚逼怎么又喷水。” “好,骚屁眼全是我的尿尿……我的味道……大骚洞洞还没合拢呢,清洗清洗。” 全力……会被肏死的吧……小姑娘呜呜呜叫起来,声音急切,带了点哀鸣。 换做是往常人,早就心疼了,可是他们不是人,是意识体。 “全力!小牛犊来啦嘻嘻,不肏个半小时不行噢——急的去掰大骚洞洞了?这么期待啊——啊?弄前面干嘛啊?” 嘴上说着要全力,小男孩也知道他一全力能把这个房子都弄塌了,别说房子了,人估计都被压成肉泥,沉在几层楼高的土地下。 就是吓唬人的。 可是每次都能被吓到瑟瑟发抖,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她身上交合部位在响起。 “一分钟就翻白眼了……骚屁眼是不是被干麻了,床板吱呀吱呀的,不会干碎了吧?” 他顶多用了一分都不到的力道,床板就开始剧烈摇摆,发出轰鸣。 “害怕了,呜呜哭个不停,变成这样了,烫逼逼,肠道被肏熟了,嗯嗯,太主动了,就不到半小时吧。挨肏的姐姐好可爱,被我干到满床爬。 要射了?浪屁眼接好!” 伴随着床板的还有她耳朵深处发出的轰鸣声,什么都听不见,身体内部内脏被挤压的声音被放大。 床板都要被干碎了……她一个血肉之躯的人…… “要跑?抱着姐姐一拖……龟头在这里哦,摸到了么姐姐?射尿尿啦——蛋蛋也进来了——噗呲噗呲噗呲!“ 不知道是过于大力,大力射入或者是带着蛋的大力顶入,她的穴肉变松了,噗的一下子被弄出来。 像一朵蓬松的肉花,开在穴口处。因为本来一部分蛋就陷在穴里,这样正好是包裹到了那部分。 “肠肉被射出来了!!!???真是漂亮的颜色——???摸摸看——呀呀???——超级可爱???超级烫的逼肉肉???” 小豆丁阿尔弗雷德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爱不释手。 “噢噢,不逃的姐姐好喜欢。“ “逼肉肉裹在蛋蛋上面了——???变成肉套子了???窗外的看到没有——我好开心???” “前面骚逼也高潮了???这么喜欢我啊嘻嘻,挺不好意思的。” “不要哭啦,待会把逼肉肉塞回去就好啦宝宝???” “呀,亚瑟进来了,忍不住了是吗?看被我说中了吧,操出来的大骚洞洞怎么样啊……要摸摸逼肉肉吗?” 清冷的气味包围了她。 亚瑟哼了几下,摸摸她的头。 然而她知道,这不是安慰。 他开始脱衣服。 “玩的很开心呢,阿尔弗雷德?”亚瑟冷声,“谁叫你这么对她的?” “亚蒂……”阿桃扯扯青年的袖子。 “小母猫没经我允许,就敢这么做了?”他面无表情。 “既然被干成这样了,我也全力一下?” 本来会遭到厉声呵斥的小男孩哈哈笑了。 “噗,亚瑟说也要全力肏你逼……等着喂精液吧姐姐。” 亚瑟没有理他,直接进去,确实穴道被人弄到发红发肿了,他舔舔牙,龟头点着一块软肉。 等到所有的肉都前呼后涌的过来,要把他驱赶出去之后,龟头一拖,顺势拖出来同样的肉花。 它们被冷气一刺激,马上就要缩回去,可是缩不回去。 “前面骚逼逼的肉不是我拖出来的哦。”被她的极力呜咽和全力哭叫吓到的小豆丁试图解释。 “进去就拖出来了!浪逼逼们还能恢复吗?” “两个逼们都被操出来肉肉了?” “裹在他鸡巴上的肉肉也被干红了?我干的活儿。” “嗯,小姐在开心的在摇屁股,接着精液。” “手指和嘴巴在扯床单,今天表现不错,值得表扬,没有要跑,daddy很喜欢这样,骚子宫受精就好。” “弗朗西斯……你在偷窥?”青年眯起眼睛,本来超级好的心情被他破坏,“滚出来!” “你们好啊。”轻佻的青年笑眯眯的,一面打招呼,一面走进。 “我靠弗朗西斯,你干嘛啊,不要摸她!还有逼肉肉!!!” 阿尔弗雷德马上炸毛。 “马修过来,摸摸看。”亚瑟安抚住哭哭啼啼,快要被哭过去的小姑娘。 “呜呜……” “……姐姐被围观了……害羞了?” “自己摸摸被干出来的骚肉,怎么样马修?” 阿桃也想摸摸。 于是两个人的手指碰巧撞一起了,马修的力度很轻,抚在上面好像羽毛……手指接触的瞬间,她又忍不住喷了一点水。 “姐姐,你两的手指碰一起了,哦哦,姐姐摸摸头,摸摸我操出来的逼肉肉?” “神志不清了这丫头。” “射完就放过你啦。” “啊,什么时候射完?不知道啊。” “夹的肚子疼?揉揉奶子。”看上去是亲昵,实际上除了手部动作之外,下身的动作一点也没动, “姐姐,你的骚水把鸡巴浸的亮亮的?……嗯……骚水滴到下面的骚肉肉上了?骚肉肉知道它在吃肠液吗??知道是我操出来的肥肉肉吗??嗯……肥逼好肥……不亏是肥逼?骚肉肉只顾裹着鸡巴吃?蠕动?不知道就是鸡巴把它操出来的?好不害羞呐,亚瑟,噢他感觉不到。”他爽到全身都在流淌着欢快喜悦的血。 “并排内射……啊,不是没有鸡巴,是鸡巴在被肏出来的骚肉肉里陷着呢,嗯……姐姐一直在流口水,三个嘴都是,好爽的样子,高潮不断……射到白眼翻了好久的,没有问题吗?” “嗯,没有精液只能射尿尿了,前面骚逼可以吃到精液的,骚子宫没被射穿吧?呼……畅快……姐姐只能含着眼泪在这里趴着,被鸡巴操到合不拢,变成肿逼逼了,噢,我在疯狂内射中!对,操骚屁眼里面……我从小到大就是操骚逼们长大的……肏成两个大骚洞的时候好满足——都可以看到骚肉肉了。” “对,一直在射……大肚子了都——”啪啪的怕拍大肚子,亚瑟很满足。 “为什么要把骚肉肉拖出来射?内射经常有,天天给她吃,骚肉肉出来一次不容易……” “那是你很小阿尔弗雷德,像我要操出来骚逼里面的骚肉很简单的,龟头顶着,一拖就好。” “之前没常看见过你这么做……把干成大骚洞洞里面的骚肉肉拖出来射,想想就激动呢。?哈啊,抱着心爱的姐姐内射小浪骚屁眼射尿尿?……嫩逼屁眼很肥的……真是个肥逼逼?……肠子被烫红了吧,软软滑滑的身体,蹭蹭蹭,好幸福?奶子随便捏的?好喜欢你,亲亲嘛?”小豆丁发出奶狗呜呜的叫声,抱着她屁股不放。 “小姐不喜欢,而且我舍不得。” “嗯……拖出来的骚肉就吸力很弱的,其他骚肉在聚餐,簇拥我,根部脆弱正好不需要很强的吸力……嗯嗯……操骚逼还能操出来骚肉按摩鸡巴呢……” 阿桃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怕被拖的时间太久,回不去了,就打算自己往下面坐。 “别叫了,别往下坐,不行噢。” “持之以恒的内射到什么时候的……”小姑娘委屈巴巴。 “好娇弱……嗓子哑了……可是我看骚逼逼们很喜欢吃啊,喜欢被这么干。” “怕出来时间太长,回不去?” “嗯……爽到白眼都停不下来了……” “正好,拖出来一点,就不用顶着子宫壁射了……顶子宫口不进去射你更爽啊?” “摸摸宝宝的肚肚……呀,这么大了它……里面的尿尿全是我的?” “射晕了。” “骚逼们也喝不过来了。” “肥逼屁眼喝晕了。” 两个人以为她晕了,她谁知道她在偷偷摸摸拿手指贴在鸡巴底部,因为吸力实在是吸的太紧了,所以空气进去一点的话会更容易的把鸡巴脱出来。 很努力地在往肉里戳弄,结果一摸到鸡巴上面的鼓胀青筋,顿时被烫到了。 “捣乱!拿手指捅骚肉肉……斯哈……不然吸的……拔不出来肉套子就……” “求求你们啦……让骚肉肉回去射嘛……” “亲亲daddy……” “崽崽……唔啊……” “哭得好伤心啊……”亚瑟看她马上要崩溃了,就不拦着她。 小家伙以为自己得了空,扭腰,开足马力往下坐。 “这么主动往下坐?小屁股套弄两个鸡巴……” “给你们操骚逼们……嗯……都是嫩逼……也是肥逼……现在变成熟逼了……” “不,是烫逼们。” “好嘛好嘛……操操烫逼们……咦啊……骚肉肉们回来啦,骚逼们欢呼雀跃……顶到深处了……子宫逼被操开了。” “喜欢daddy和崽崽干我……小浪肥逼屁眼怎么样……” “变成大浪肥逼屁眼了,跟我说。” “大浪肥逼屁眼?” “大浪肥逼屁眼?要吃鸡巴的。” “是谁把小浪肥逼屁眼干到大浪肥逼屁眼的?” “崽崽……是崽崽……崽崽把小浪肥逼屁眼干成大浪肥逼屁眼的……呜呜……” “好会啊,会说子宫逼了……” “打我屁股干嘛……” “肏痛了没?” “哼……” “打打屁股,缓解疼痛……亲亲小猫……” “你们……讨厌……谁叫你们这么弄我……” “是肥逼屁眼夹不住我全力干,被干出来了。 “骚屁眼自己被射到翻出逼肉的,逼肉要当鸡巴套子,我也拦不住。” “而且逼肉还把蛋蛋也吃了,翻出来的我都惊了,哗的一下肠肉就逼我的,它们要缠上来的,还被干到后面开花了。” “要是长大了,我的大鸡巴会不会一下就把浪肥逼屁眼日到逼肉下垂啊?” “你自我毁灭吧!!!” “不过确实很肥…….嗯…….又骚又浪又小又会夹又热的肥逼屁眼,我还没使出全力呢……被小男孩干到骚屁眼开花喽,肥逼不知道是被射出去的逼肉还是被蛋蛋操出来的逼肉……反正逼肉吃了蛋蛋,翻到屁眼外面了……真漂亮啊。” “割了吧。”小崽子到处啃她。全身都是牙印,覆盖了一层又一层。 “哼,不过如此啊。” “不过你说你的子宫逼,是说你下面有三个逼口吗?” “来daddy操操子宫逼里面。” “前面骚逼明显吐出来的逼肉更多,更好看……”亚瑟开始争论。 “骚逼是浪逼吗?” “也不难怪,浪逼有个浪主人。”他低笑。 “嗯……也是个好肥逼……把逼唇干的更肥了……” “烫烫的肥逼……喜欢……操成熟逼了,逼口被干到吐着泡泡……浪到自己要吃鸡巴,逼肉就被操出来了,哈啊,干进去子宫逼里了,干烂了浪逼子宫会怎么样啊?” “看看这逼口肿的?真厉害,马修来摸摸肿逼口,啊刚才是不是没看到?既然欠肏的逼肉还不吸取教训还要被拖出来呼吸新鲜空气,那就……” “开花!”亚瑟猛力一扯。穴肉重新被拖出来。 “确实是好大一朵……” “看我看我,后面也是花花!鸡巴是花心噢!”已经发麻了,下面,连痛感都感觉被削弱了好几层。 “不要……” 亚瑟重复说,“不要?”就拎起来,抡到床上,卡着她脖子。 小姑娘本来要伤害自己的,准备咬舌头。 “要乱动?等下卸了你胳膊。”青年道。 好害怕…… 她崩溃了,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 “弗朗西斯笑了?笑什么笑。” “逼肉拖出来了还在喷水哦。” “姐姐,好色哦,这种表情……又被压到翻白眼了……开花花这么兴奋吗?还吐舌头?” 弗朗西斯:“画了个人物速写。” “给,不谢。” “咿呀,只画了姐姐……好可怜的逼肉肉们……” “被插到大洞的两个骚洞,好可怜哦,还有拖出来的浪肥逼肉,骚逼逼们变花花,浪肥逼肉淫荡的垂在那里……还在喷水,斯哈滴水液,逼口们肿的,不愧是肥逼……” “姐姐趴着翻白眼了……骚肉一荡一荡......甩水到鸡巴上了还流口水了……这么爽啊变成鸡巴套子了?” “骚逼逼们高潮了。喝完了,更棒了。” “去亲亲花花,舔舔嘴角。” “唔嗯,逼肉好烫,被插成这样了,舌头进去,操肥肥,嘻嘻,亚瑟也在亲花花……” 花花们开心了吧……亲亲……湫湫湫湫湫。” 弗朗西斯觉得他们可喜欢她了,那么高傲的一群人给她舔……真的……这个姿态,很喜欢了。 而且很自然的舔……根本不在意是谁的液体…… 关键舔的心甘情愿。 两个人用呼吸呵着、用舌头轻柔的舔弄花们,把水液舔到啪嗒啪嗒,小心翼翼的亲吻花心。 如此美丽,也这样让他们舒服。 虔诚的吻,叫花瓣们开始蠕动,似乎是很喜欢。 实际上,这样的舔弄没有带来任何的安抚效果,反而叫她更痛的满头大汗。动一下就感觉自己从中间裂开了。 他们埋头在她腿间,争先恐后吸着高潮后不断流出来的水液。 “舔舔逼肉肉,不痛啊。乖乖,呼呼痛,好漂亮的两个花花。 姐姐腿间大开,颤抖,绽放有两个花花。 好喜欢你。” “又想进去了……” “我饿了。” “唔嗯……” “把花花舔的湿漉漉……给你消消肿……” “可恶亚瑟可以含豆豆玩,好香啊。” 两个人埋头苦干。 “弗朗西斯理解不了吧……喜欢才会这样哦……” “毕竟姐姐很辛苦啦,虽然也被干到高潮白眼翻个不停,捏捏奶子。有水水了,喝水水,好可爱好可爱的逼肉肉,拖出来了还会给水水喝。” “亚瑟喝的很喜欢啊……嗯……” “多舔舔,我和他也喜欢,咕噜咕噜咕噜……咕咚咕咚咕咚……屁股肿的,屁眼也肿的,很艰难的,进去,出来,玩玩小脚丫,肥逼真肥啊,好喜欢浪浪又骚骚的小肥逼屁眼,被小孩子从干到大……的骚屁眼…咦啊……我要射了……射尿尿……不过饶了肥逼屁眼一命吧……嗯......射了! 可恶亚瑟也射她嘴里了……可恶可恶!!!” “流口水的嘴巴吃鸡巴了,开始呜呜叫了,吃精液。” “对着喉部,射进去,要把喉咙操肿吗?小姐,我辛苦喂到你这么爽,还给你舔操出来的逼肉?哈哈我一说话她就喷了,逼肉好淫荡的,精液落到胃里了,小崽子瞪我?” “呀呀喉管疼?被操的,好鼓一团……干到哭了……还要吃鸡巴,还要往下咽龟头……嗯嗯……又想射了……亚瑟好舒服啊,畅快淋漓尽致的冲刷。” “喉咙是不是也是肏啊?可以操的软逼……除了子宫逼,今天有多了个逼口?” 亚瑟:“其实还有尿逼口,太小了。” “算了算了,对着干出来的骚肉肉,淫荡的骚肉肉射尿尿,嗯快看骚肉肉被射的,嘻嘻,全浇上去,喝尿尿喽。” “肥逼屁眼还在蠕动……好嘛……操操肥逼屁眼……叫你浪……嗯!全根进去咯!把逼肉肉操回去……骚屁眼喝尿尿喽……弟弟的新鲜尿……拿手指捅捅前面骚逼的骚肉……斯哈……肿的看不到逼口了……那骚肉肉怎么办……被翻出来不管了?” “玩玩肿逼的骚肉肉……尿逼在这里……真的好小……” “拿指甲磨下可以吗?……不行啊,亚瑟说容易感染……好脆弱的姐姐……” 弗朗西斯:“……你们……这样其实已经容易感染了……” “虽然尿是无菌的,可是射出来就不是了。” “弗朗西斯怎么还在啊……” “就是……看她都不会叫了。” “马修在无所谓啦,赶快把弗朗西斯赶出去啦!” “你叫亚瑟赶我走?”弗朗西斯挑挑眉毛。 “真会啊小崽子。” “小·狗崽子。”亚瑟加重了小字。 他嫌弃的挥挥手:“快滚吧。” “小阿尔弗雷德?居然对哥哥我这么说话。” “姐姐要晕了……被鸡巴噎到满嘴吐泡泡了……也被噎到翻白眼了,好可怜哦被干到翻白眼……被内射到翻白眼……被噎到翻白眼趴着还像条小狗狗。” “看到亚瑟的大手压她脑袋了……狠狠一压……噗呲声……嘴巴裂了吗?喷了吗?我靠,喷了我一手……肥逼屁眼也喷了……总之就是被大鸡巴弄到翻白眼了……” “吃完了……眼睛哭肿了…!嘴巴裂了……给亚瑟清理了……舔个鸡巴怎么这么浪啊……看小舌头舔的好勤快……” “最后亲亲骚肉肉们……等下亚瑟也要亲亲 亲完了逼肉肉可以回去啦,亲亲两个花花……” “……咦,马修说也要亲?” “姐姐你的意见呢?” “同意了?” “好嘛好嘛……让给马修……” “被马修舔果然会舒服的哼哼唧唧……” “啊,你也要干她?来吧,嗯嗯……小嘴巴被他插进去了……也变成大洞啦嘻嘻。” 一边的马修很沉默阻止不了,很无力,两个人还津津有味的啃吃鲜美的肉体。 马修给人舔的时候很轻也很温柔,就问“痛吗?” 小姑娘就嚎啕大哭了。 她想跑,但是亚瑟真的会把她的胳膊卸下来的。 “你们确定她这样真的不会崩溃?”马修问。 “把人弄崩溃了,正好我重新调教一个听话的小母猫。” 弗朗西斯说他无所谓,反正他觉得她很麻烦,反正他也不喜欢她。 “我也不喜欢他!” “你个双!!!”她嚷,“哼,谁稀罕你的喜欢?” 弗朗西斯说,“呀,这个可不能怪性取向, 你确定亚瑟没有搞过小男孩吗?” 阿桃沉默了,而且感觉到恶心铺天盖地的涌来。 “我靠??????” 亚瑟说他才不会。 弗朗西斯:“那是因为他怕直接捅穿了。” “我说没有就是我没有!” 小豆丁阿尔弗雷德:“哎呀哎呀,你们成人 玩的真花呀,还是我们对姐姐好。”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人为什么会对小男孩 发情?论变态,还是你弗朗西斯。” 小男孩拍着胸脯保证,他不会长歪。 “别说了,你一听就会长歪。” “自欺欺人法。” 马修:“可是这样你,确定她会来找你了吗?” 亚瑟就暴怒了,他的脾气像暴风雨一样说来就来,表情十分狰狞。 一只张大的嘴巴怒吼的狮子狂啸出声:“她敢!我会直接把她腿打断,在琵琶骨里那边穿上铁链。” 直接把小阿尔弗雷德吓到了。 亚瑟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一个威严的大家长形象,喜怒不动于声色,别说这样暴怒,连他生气还不知道是几年前的事了。 阿尔弗雷德就不太懂了。“姐姐为什么要躲你?” “把控制权给我。” 绿色眼睛死死的咬住小男孩,浑身的气势叫人一惊。 因为虽然名义上是大/英/帝/国的殖/民/地,但是阿尔弗雷德能感知阿桃在他土地上跑到哪里了。 亚瑟不行,他顶多能感知到殖/民/地哪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把这部分控制权交出来!!!” “我要在美/洲大陆,能感知到她到哪里!!!” 阿尔弗雷德收了脸色,毫不客气的说:不行。”他当然不让。 就被亚瑟按住了脑袋,这下几乎是全力。 似乎都能听到头骨咔咔咔咔咔的开裂声音了。 叫人毛骨悚然。 他一字一顿:“把,控制权,交出来!” 湛蓝色眼眸回瞪过去,双方毫不示弱。 虽然年纪小,但是阿尔弗雷德也知道,只要他一旦开了这个口,哪怕是想知道她在哪里,想要往回拿就很不好说了。 这是绝对不能让的东西。 “共享?” “不。” 他冷漠的回。 “亚瑟的意思是,肯定小家伙肯定会来找她,你多大脸啊?她都跑阿尔弗雷德这里了,你自己心里没有点逼数吗?” 弗朗西斯添油加醋:“美/洲除了阿尔弗雷德,还有乖巧的马修,往下走,还有安东尼奥哦,这家伙也特别宠,虽然美/洲好大一片都是他的殖/民/地吧,他一般感应不到她在哪,但也会躲在深山老林里,研究他的各种东西,天天在美/洲呆,说不定就碰上了嘛。” “怎么看都比你这样的暴躁、专制老男人好得多吧。” “你闭嘴,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双方的气势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就差一颗火星,就能把整个屋子引爆。 下一秒,阿尔弗雷德感觉到她的气息在消失。 刚才还在那里没有什么生机的小姑娘,趁他们不注意,打的鸡血一样,默默发动能力,一股脑的爬起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转移走了。 他们看见还想过来捞人,捞动的只有空气。 她早就跑了。 亚瑟:“她刚才不是动都动不了?” “我刚给她做完清理来着?” “又是装的!又被她骗到了!!!”他反应过来。 “一碰逼口就呜呜叫,我还含了半天给她。” 他们坚持的认为含就能消肿,含了之后上药真的剧痛。 可是小姑娘听不到他们的咆哮了,抖着双腿转到了…… “啊,”翠绿色的眼睛弯弯,“小番茄,来找大哥哥玩嘛?” “呜呜呜呜呜呜!”听了她连哭带闹的抱怨和撒娇,安东尼奥摸摸她的脑袋。 “是很过分,下次我帮你教训他们。” “嗯嗯,东尼奥真好——亲亲嘛。” 346钱和真心,总有一个吧 1944年的新年,没有什么特别的。 一大早阿桃就陆陆续续收到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礼物,干花、食物、书籍、各种各样新奇的小玩意儿。 打包成各种包裹的样子,从世界各地,不同的时间千里迢迢的落到她手里。 连弗朗西斯都给她一条价值不菲的礼裙,光看会反射光纹的材料就知道这件衣物价格是多么的高昂。还有绵密的细脚、看得出来是精心设计过的款式,还有配套的项链、手套、小配饰,都无一例外地,增添了这份礼物的用心程度。 “不太喜欢这个吧,”罗维诺路过,“不知道哪个傻货想给你送珠宝来着,我怕当时就被德/国人扣下了,居然真的派人送过来了。” 他摊开手,一红一绿的宝石在手里闪闪发亮,它们没有任何瑕疵,每一面都切割的非常完整,能印出无数个自己的脸来,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的装饰,就是裸石被加工成之后送来的。 “嗯。说起来也挺好笑的,弗朗西斯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喜欢漂亮的衣服,”她把衣服盒子重新盖回去,“一般来说是这样,但是……如果他以为喜欢漂亮衣服的女人是所有女人,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弗朗西斯自诩为大众情人,但是连什么礼物送我都纠结了半天。他知道我不太喜欢一般女人喜欢的东西,但是还送了我这个。” “不如这些,”阿桃指着那些礼物,“马修送我的饼干,” 罗维诺把宝石们放好,这些宝石被简单的塞到一个报纸里面,就被送了过来,也不知道送的人是怎么想的,宝石就完全有可能被随手不知道扔到哪里去。 他过去瞄了几下被拆开的包裹,“甜点也就算了,这怎么还有个士兵的狗牌啊?这是狗牌吗,” 青年拎起来那个细细的金属链子仔细端详,“谁给你寄这玩意儿,按理来说狗牌是不可能和佩戴他的人分开的,叫什么阿尔弗雷德?” “不知道,他应该会有新的狗牌吧。” “新的?从坟墓里爬出来吗?”罗维诺不信,“按照我对美/国人的理解,除非是阵亡,不然士兵不可能把他的狗牌给你,要给也是给上头……” 他后知后觉,“啊?他死了?” 一时间,罗维诺的神情变得非常凝重。“不管是在太/平/洋还是在非/洲,还是在欧/洲,你是我未曾见面的兄弟。”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待她的。”他对冰凉的金属片许下保证。 谁知道没良心、看不懂气氛的女人开始狂笑:“啊哈哈哈啊哈哈哈,那个小狗崽子不会那么轻易嗝屁的,他要是想要很多自己的狗牌,当然会有很多人给他。” “只不过把这个狗牌给了我而已,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他默认他是我的人了?” “真的,他的生命力极其的顽强。”她重复。狗牌对一个士兵的重要性无疑是非常重要的,不仅是身份认证,或许称得上是全身的家当了,可以这么说,一旦丢掉了狗牌,他的行踪就可以被确认为失踪,直到再次出现,这块狗牌才会重新回到他身上。 金属链子上面沾染了许多小血渣、变黄的颜化是因为汗液和其他东西附着在上面,使它们发生化学变化,一看就是在战场非常匆忙的被人摘下来送到这里的,伴随而来的还有非常腥的血腥味,似乎被泡在血水里七天七夜后发酵过头了,浓重硝烟味。 她似乎可以幻想着这家伙跨过艰难的障碍,重重的阻隔,跑到战地邮局里说,他要把他的狗牌寄出去,然后就被人狠狠打了一顿。 鼻青脸肿之后坚持重复着这个要求。 上头的人没办法,只能报告了这个情况。 就为了赶上新年。 狗牌几番周折之后,终于出现在这里,被捧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的看,阿桃也看到了阿尔弗雷德自信满满的笑容,期待的眼神,和他沉甸甸的感情。 她可以说她现在只想rua他的金毛脑袋吗? 罗维诺尴尬的站了一会儿,目光又被一个东西吸引了,“那这个呢,灰不溜秋的玩意儿,坑坑洼洼的,” “啊,这是蜂窝煤啊。” “?”男人刚准备把他的猜测说出口,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震醒了,“为什么会有人送你一块煤啊!!!” “这要有多不解人情啊!!!他的情商是不是为负值?!” “别这么说,我还是挺喜欢这份礼物的,因为我的家乡是盛产煤的。” 罗维诺:“居然歪打正着的撞上了!!!” “什么叫歪打正着吗?这个煤比弗朗西斯送我的礼裙珍贵多了,什么叫做情怀呀,这就叫做情怀。” 送过来的人没有署名,也没有任何的纸条,但她就是知道,这就是安东尼奥送的。 “好吧,”他又看着她埋头在礼物堆里翻找了半天,“还有其他人送了一些你很喜欢的礼物,是吗?” “一把土算吗?”阿桃回头,手里捧着个铁罐子。 “华夏的土?” “不然呢,我为什么笑得这么的开心,”女人嘟嘟囔囔,“黄土高原的黄土哦。一抷。” “又送土又送煤的,” “哎呀,你不懂,看见它们就相当于我回到了老家啊。什么是乡愁?这就是乡愁,什么是故思,这就是故思。” 小姑娘掘了半天,“喏,这里还有面粉。”放在手心里仔细嗅闻,还划了划。 男人无话可说。 “煤、土、面,每一个东西都能使我的心思飘回到遥远的故乡。” 她叹了口气,“有了这些,我似乎能变得勇往直前了呢,因为背后我有人支持我、鼓励我,我永远会有一个坚强的后盾。”她有些怔忪,“太好了。” 她似乎哭了。倘若一个人不长期在国外,体会不到阿桃此时此刻的那种心情,那种激动、怀念真的是无以言表,骨子里都噼里啪啦的响。 青年沉默着,看她暗暗擦去泪水,“贝什米特们也送了我干花。” 即使知道自己会被人讨厌,还是要给人送礼物。 就着蜂蜜和酸奶,小姑娘咔嚓咔嚓的啃着饼干。饼干类型有很多,甚至还有手指饼干。 猫瞳一眯,他直接凑过去,用牙齿咬断了那半边,然后在她惊讶的眼睛里啃了过去。 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可以称得上是一触即离。 他很得意的,说他可以把樱桃梗在嘴里打结。 “向导小男孩问我,他有个心上人,要怎么追求呢?” 当时的罗维诺回答道,“老子就是主动追的。” 手边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他的内心深处也有一团一直燃烧着,永远不熄灭的火苗,火苗有的时候微小到一口气就可以把它吹熄,但更多的情况下是燎原的大火。 “钱和真心,你总要有一个。”青年愿意多说一点,为他指点迷津。 “没钱没关系,老子可以跑世界各个地方给她找她喜欢的东西。” “男人就要主动出击,女人的心情不难猜,”他坦然,“哪怕你真没有什么钱,你努力找了她想要的东西,一般也没什么事发生,女人更看重过程而不是结果,所以她不会生气。” “然后就要保护她,不要保护就暗地里跟着。” “被拒绝了也不要死缠烂打,很简单的,”又补充说,“就看你对她上不上心。” “其实女人很好养活的,她们看中的是情感价值,”“你给她了,就基本上没问题。” “这家伙,虽然每天没事找事,我也不会恼,女人要是不找你,就有大麻烦了,我倒是宁愿她每天给我捣乱。” “什么叫没事找事!”阿桃气的跳脚。 “说的我很闲啊!” “我有这么娇蛮?” “谁叫你这么吸引人,”他摊手,“屁股后面一堆狂蜂浪蝶的,” “虽然你很乖,但是土豆佬们每天找事,明里暗里给我使绊子。” 口头上这么说着,不过罗维诺骄傲的挺起胸:“正好说明我的女人魅力很大。” “嗯,小爷眼光真不错!” “臭屁!” 向导明显被他的长篇大论吓住了,“冒昧问一下,自己悟到的还是别人教的?” 罗维诺:…… “小爷就不能自己悟啊?!” 小姑娘一下子戳破了罗维的恼羞成怒,“是爷爷教的吧?” “是吧?” “呐,罗维诺?” “呐个头啊!!!”青年炸毛了,三个问号把他打到措手不及,更害怕的是语气里面的肯定。 “我就知道。”她微笑起来。 “爷爷说,首先第一点,任何事情要听她说完,你再考虑生气还是什么情绪反应,直接打断别人的对话非常不礼貌,更何况是喜欢的姑娘。” “然后记得把她保护好,即使是自己,也不能伤害她。” “最重要一点:让喜欢的女孩子因为你哭是很不男子汉的。”他回忆着,慢吞吞吐出来。 “我之前还以为爷爷讲得不怎么样,居然是真的。” “哇啊,”阿桃佩服的鼓起掌,可是被掌声包围的罗维诺怎么感觉就是这么别扭。 “罗尼,你的礼物呢?” “那个金库不算嘛?” “当然啰,送钱怎么能说是送礼物呢,这样多廉价呀,”阿桃理直气壮的朝他伸手,“礼物!” 他啪地打回去,“一分钱也不能多给你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好嘛好嘛……”没等她的话说完,男人狡猾的一笑,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她手上。 “祖传秘方。是食谱。” “哇啊啊!有了这个,我就可以像你一样,变成大厨了!” “还差的远呢,”他使劲的压住乱动的小脑袋,任凭饼干碎屑都往他衣服上蹭了。 “费里西安诺今天会过来,你准备好吃几顿丰盛的餐食吧。” “哎,为什么今天过来呀?不怕被发现吗?” “拜托,你以为是这是什么日子,这是新年啊,你没看见街上巡逻的德/国士兵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肯定是去酒馆喝酒了。” 罗维诺帮她把礼物整好。 “好啊,那我敞开肚子,使劲儿吃。” 她帮忙打着下手,看起来不像前几天那么忧郁了,罗维诺切着菜,刀法安全利落,脑海里也在飞速旋转中。 男人之前保证过,他自己说四四年一定会有好转,叫她安心的等待着四四年的到来。 因为接连着圣诞和新年,她还是装出了一副按耐住不安的样子,大概是不想扫了他的兴。 许多米兰人殷切盼望着盟/军能够早日解放意/大/利,然而德/国人筑起的古斯塔夫防线却固若金汤,碉堡坦克陷阱等防御攻势,从卡西诺山开始向东一直绵延到亚德里亚海,盟/军慢慢停下来了,无法前进。 “急什么,”罗维诺低声,“他们还在寻找机会,南部有一部分地区不是解放了吗。” “我知道,”阿桃还是有点心神不宁,“从来没有希望时间如此快点过,快进到直接全境解放吧。” “大家也是这么想的。要尝试一下新菜吗?” “不要西兰花!!!” “我们自己吃,不给你。” “哦,好。” “圣诞节那天,你看到谁了?” 她忙着去烤箱看看烤鸡,随口道,“没有,那个人的头发特别金,也是个大背头,所以有点恍惚了,”还有宽厚的脊背,一瞬间就幻视到了路德维希,还以为是路德维希跑过来要和他们一起过圣诞节呢,等鼓起勇气去看第二眼的时候,发现认错了人。 “你这话说的非常奇怪,德/国人哪一个不是大背头?” “还有秃头?” “罗尼……”阿桃眨巴眨巴眼睛,“你是不是偷看他们的军用手册了?” “高级军官好像通通都要梳成背头的。” “你闭嘴,不然我往菜里面放香菜。” “啊啊啊啊啊我不说了!” “我进来啦。”费里西安诺裹着大衣进来,“带了几瓶红酒。” “没人为难你吧?” “没,我说我来找人,顺便送红酒的,给了哨兵一瓶,就放我进去了,大概是我长得面善。” 小姑娘蹦过去,给了个贴面礼。 “圣诞的时候一直念叨你,就是不过来。” “嗯,抱歉抱歉,圣诞节实在是走不开,因为打听到了这里的红酒供应商,和那边搭了一下关系,然后才顺理成章的进来的。” “我和小兵们说顺便来和人吃个饭,就这样。” “那……” “吃个饭就走。”弟弟安慰,“没关系啦,等到全境解放之后,我天天在你们这里赖着,赶都赶不走。” 罗维诺怒吸一口气。 一群人欢乐的吃饭。 和往常相同,阿桃打开了收音机。 “这个时间应该是乔治六世的新年贺词的回放,” 她往嘴里塞了个意式肉丸,乔治六世和丘吉尔建立了“英/国现代史上君主和首相之间最亲密的私人关系。”亚瑟很喜欢他。 不仅因为他是伊丽莎白二世的父亲,更重要的是他陪伴着亚瑟在二/战中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光。 很难说清,亚瑟更喜欢丘吉尔还是乔治六世,但是毋庸置疑,双方都在他心目中占有极度重要的地位,乔治六世也被称为英/国最后辉煌的见证者,深受英/国人民受戴。 从1940年9月起,之后四年半的每个星期二,这两人都要秘密地共进午餐,坦率地讨论战争问题。国王把两人讨论的大部分内容在日记中记录了下来。 “确实……”这位国王童年有过不良经历:被奶奶和保姆忽略,被严厉的父亲强迫纠正左撇子,有一位处处比他优秀受人欢迎的哥哥……所有这一切的压力,造成了他的自我封闭,个性害羞懦弱,外部表现则集中反映在了口吃症上。 “他的讲话就和普通华夏人差不多,单词是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的。” 而正常外国人的语速是一分钟一百五十个词左右,他们不会把单词蹦出来,往往是你还没有听清楚上一个句子说的是什么的瞬间,他就开始说下一个句子了。 罗维诺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跳转到了下一个频道。 阿桃听了一会,“大胖子的演讲?” “嗯,为什么红酒还是法/国的?意/大/利没有红酒是吗。” “哥哥,你也得让我找到啊。”他哥很明显是朝他撒气。 “哼,我们自己家的上好的酒庄,生产出来的葡萄酒居然我们自己喝不到,全给那群德/国佬了。” 意/大/利虽然是全球最大产酒国,但在国际市场的知名度和销售量,远不如在其后的法/国,冗长的酒厂和酒的名字是它的致命伤。 据说酿酒的历史超过三千年。古代希/腊人把意/大/利叫做葡萄酒之国。 “那说明德/国人识货呀。下次介绍给你,华夏的葡萄酒有很多,比如张裕、长城、莫高,你可以尝尝我们的省份的酒,叫马裕。”她笑眯眯。 罗维诺心情马上好转了。 “说起来,你刚才一直看一个礼物,而且藏藏掖掖的,”吃完饭,罗维诺装不经意的问。 小姑娘支吾了一会儿,“苏/联来的?” 他肯定。 “嗯,伴随来的应该还有个子弹壳,因为他给我的信里面写着他送了我个子弹壳,信封里并没有,” 送人一个子弹壳,那是多么血腥又浪漫的东西。 “还有之前认识的人的信,我在科研所待过一段时间,就是科研所的信。” 大概就是说,遇到的科研所的女研究员生了孩子,起名就叫伊万。 “我们这里有许许多多个伊万,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称,”上面用圆滑的俄/语体写着,“不论是哪个伊万,是我们土地上最宝贵的珍宝。” “我会好好照顾他,直到他成年。” “为了国家、为了[]和大家,我愿意终身为[]和[]奋斗,作出贡献。” 括号里面的内容是被涂黑的。 八成涉及到了轴心敏感到极点的词,例如党、无/产阶/级、共/产主/义事/业。 “我感觉不涂黑根本送不过来,”她叹了口气。 “啊,我没给你礼物呐。”费里西安诺道,“小桃子想要什么礼物?” “咦……也没什么期待的,你来了就好啦。” “那我就是礼物本物喽?” “老子把食谱交出去了,早知道她这么好容易满足我就不交出去了!!!” “哼,给我的没有要还回去的道理。”她大声说。 “你们把话说的,好像这个食谱是什么传家的首饰一样,” “我是说,婆婆给儿媳妇儿戴的……哎呦哎呦!” “我打你!你不知道一个家传的食谱对意/大/利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哇啊啊!我的屁股!” “好啦好啦,摸摸头,给个亲亲抱抱举高高——” “老子连你也一起揍。” “哎?为什么呀,是哥哥想不到可以把自己当礼物送出去……好痛!” “笨蛋!两个大笨蛋!我不做饭了,你们喝西北风去吧。” “我给你们做……我的耳朵!” 作者俺:最近梦里米米天天来打卡…… 腻了真的…… 梦里亚瑟非常喜欢乔治六世和丘吉尔,是那种很钦佩的态度。 关于乔治六世,大家可以去看一下《国王的演讲》,个人魅力确实很大。 梦里亚瑟永远给我的礼物都是一红一绿的宝石……反正不管送什么都得有这两个宝石,然后再加一点东西…… 贝什米特们除了干花还送了我陶瓷……大概是叫我搭配起来用。 347谎言 没等第一个月过去,阿桃就被那个人发现了。 就是圣诞节那天,出门挂圣诞花环的时候,尽管她紧赶慢赶,催促罗维诺赶紧挂完,赶紧回,还是被他看了个正着的德/国人。 罗维诺本来想过几天就把她送回修道院的,可是碰巧下起了大雪,吃一顿饭就走的费里西前脚刚回去,后脚所有的路基本上全被大雪覆盖了。 这场雪下的来势汹汹也下了个不停,大家铲雪还没有铲到一会儿,几层雪白棉被盖上去,功夫就全白费了,积雪很快的超出人们的预料。 她所居住的这栋楼是军官公寓,也不知道是哪个缺了心眼的,非要把意/大/利人和德/国人安排住在一起,南部确实有被散编混打组成的德/意联军没错,但是双方彼此看对方都非常不顺眼。 可能这所公寓就是为了宣扬所谓的友好吧,她趴在窗台上看门口的小道。 在这个位置看不到站在公寓门口的卫兵全貌,但是能看到他们毛毡帽上面的一小部分全部都是雪水,冰晶,雾蒙蒙地挂在那里,也为难他们在这么大的雪天里,还要坚持的,笔直的,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 “在看什么?”罗维诺拍拍小姑娘。 “这么大的雪,山口估计也封闭了吧?” “嗯,山口的封闭期其实比去年还晚了一些,”罗维诺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用担心,每年山口都会有封闭期的,尽管现在是特殊时期,向导们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雪去送其他人出去。” “那要等雪化了吧?” “下小的时候你就可以稍微清理一下出去了,”他答,“其实这里下不下雪和那边下雪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山到达一定高度之后,基本上全在下雪,或者是下雨,只不过是分程度大小而已。” “唉,”阿桃忧郁极了,“下雪不冷,化雪冷啊,我在这里是不是打扰了你的预期计划?” 她哈着气,往玻璃上涂了几个涂鸦。 “我本来想着你在这里住几天,不到一个星期就把你送走的,食材没有买很多,” 青年跟着涂鸦,“现在我叫我的卫兵过来送食物了,可能会有人发现你在这里,不过问题一般不会很大,” “不要乱立flag,”阿桃严肃的讲,随手拿冰冰的手指往他的脸上一搓。 “好冰啊,你这家伙。” 被冰到呲牙咧嘴的男人把人揪下来,用手掌把两个人的随意涂鸦抹了一下,玻璃顿时就变得不能看了。 敲门声有规律的响起。 “……不是吧,说什么来什么?”罗维诺的卫兵送食物过来的习惯是敲一下,不管他们听没听见,放下食物就走,像这么有礼貌的,不轻不淡地敲门的肯定不是他的卫兵。 他揉着头发,屋内的装饰、摆件一看就是有两个人居住的痕迹,叫她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站在那里别动。” 没有粗暴的破门而入,说明对方还是抱着极大的诚意来的,那么看不看得见她,对敲门的这个人来说其实没有很大程度上的必要性。 罗维诺去开门。 来人穿着黑色的大衣,一直到小腿处,他露出翻领上的月桂叶标识,这个标识说明他的军衔是陆军上校。 军帽正面有一只扶着党徽万字的老鹰,老鹰下面有一幅骷髅师的骷髅图案。 盖世太保。 他微微眯起眼睛。 这位盖世太保,中等身材,鼻翼窄窄的,嘴角没有一丝笑容,深棕色的眼睛毫无波动,不透露半点声色。 罗维诺反手把门合上。 “瓦尔加斯。”来人把军帽摘下来以示礼貌,露出光光的额头,还有整体向后梳的油光满亮的头发。 这个分量没用了发胶定型,他绝对不相信。 “劳夫上校,”罗维诺伸手,“请问有何贵干?” “不,我就是个普通的党/卫/军分队长而已。”他说,“我们到处都有眼线。” “所以?” “你这里窝藏了一个女人是吧,”劳夫用空荡荡的眼神上下扫视,“我知道她之前在哪里,我也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我也知道她将来会在哪里。” 好大的口气。 男人不屑一顾,“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贝什米特和我说过了,”他继续说,一板一眼就像叙述一件事实:“他说他有个女人要在这个地方进修,瓦尔加斯会照顾他。” “看在贝什米特的面子上,我并没有对你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但是你们反过来这样对我,实在是叫我不好受。” “你和贝什米特的关系跟我有关系吗?”罗维诺呛道,“你们之间需要相互给面子,看在我们是同一阵容的份上,我也在努力和你讲话了,” 劳夫冷笑一下,“盖世太保是无所不知的,就像上帝一样。” “你们已经完全逾矩了。”青年沉下脸,“无论怎么想,你们和主还是不一样,哪怕你们是主按照他的形象创造出来的。” “我可以让你活,也可以让你死。”他凝视了好一会儿。 “这也不会让你成为主。” “这是警告。收手吧。不要让我难堪,不要让我的工作遭到任何的阻碍,少几个犹/太人,我可以当做没看见,少十几个,我也可以糊弄过去,但是一百个你们已经过分了。” 回答他的,是粗暴的关门声,它重重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生气生气生气!” 回到屋内的罗维诺想要暴走,“究竟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权力,让他们在意/大/利境内肆无忌惮的和我说话?!” “还自诩为主,我看倒是一点也没有拥护到主的尊严,反叫主的荣光颜面扫地,我要是教皇,我马上开除他的教籍!连同他的属下们一起!” “他们以为他们有八条腿吗?可以像螃蟹一样横着走?!” “不要扯我的巨蟹座啦,我们巨蟹座没有招你们,”阿桃默默的递过去一个抱枕,“要发泄的话拿这个吧。” “哼!”他哼哼着,“是谁啊?” “就是那个管意/大/利北部事务的盖世太保!” “……”小姑娘跑到窗边看了好半天,“罗尼,下面有个戴姆勒车,” 她把玻璃擦了又擦,这次记得用布子了,“上面有将军旗子。” 这家伙的抱枕她可喜欢了,每天都要抱一会,在沙发上和它碎碎念,而后者傻不拉叽的抱着也只会咧个嘴角,对她的抱怨也好,赞美也罢,全部都听在肚子里。 根本舍不得拿这个抱枕发泄。 “将军旗子?” 他也过去一看,顺便把她的脑袋按了下去,“不怕发现啊你,不妙,” “真的是将军旗子,”在万籁俱静的大雪中,这个红色的将军旗子似乎被风吹到冻僵了。 “而且,有人在监视我们。”他的感觉一向灵敏到了极点,只觉得被几个人的视线看到浑身不舒服,细胞到处乱跑。 刷拉一声,罗维诺飞快的把窗帘合上。 “这样对方不就知道我们发现监视他们了?” “没有办法,” “估计你要足不出户了,在我不在的时候,千万不要一个人拉开窗帘探出头去,我怕你被别人一枪爆头,也不要随便开门知道吗?只要我回来你才能开门。” “那么,贝什米特们……” 阿桃的神色没有惊慌,“不过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迟早会知道这件事的。” “我就怕哪个将军随口和他们一说,”罗维诺皱着眉头,“毕竟我这里可没有一个将军来给我撑腰。” “没关系啦。” 她的声线如水般的柔和、纯净,“我就在这里啊。” “我们还是不要听他的,他的工作受到阻碍还要硬着头皮和基尔伯特说话,关我什么事,任何的警告在我耳朵里都是没有用处的,他们越威胁越恐吓我们,我们越要去做,他们的态度正好说明他们害怕了,那我们多多少少有一些东西取得了成效。” “我们还是要继续我们要干的事情,无论怎样。” 两个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默契在他们周围流淌。 “是啊,可是想起来还是火大,火大到要真的把他们开除教籍的地步,”这些话对平复心情起到了关键作用,“他们信奉主,没有虔诚的心就算了,反过来还要……” “好啦好啦,”将抱枕塞到他怀里,小姑娘没有多说什么。 “哦。”这个抱枕怎么这么软啊,也有股她身上的甜味。 罗维诺努力控制自己的脸不要爆红,也控制眼神不要乱飘。 青年抱着她的抱枕,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吸了好几口。 阿桃斜着眼睛看过去,表情充满了嫌弃,并且开始对他退避三舍。 “喂!!!” “好好好,英勇无比的罗维诺大人,”看来看去,他和怀里的Q版抱枕怎么都不搭配,整个人有点手足无措的,他们也看上去很滑稽,抱枕都耷拉着嘴巴了。 “罗维诺大人,是管什么的?” “咳,什么大人不大人的,现在是什么社会了,”他嘟嘟囔囔,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管军/务的。” “军务范围大了去了,具体是管什么的?” “管后勤的。”青年有些不情不愿。 “哦,这我就懂了。” 因为人们总觉得,在战场上的负责指挥军事的少校,比一个后勤的少校面子上有光荣。 这种想法非常正常,但是只要参军之后你会发现,大家往日最看不起眼的后勤偏偏就是保证支援力的关键。 像少校这么大的官,一般也不会主动出现在前线上的,除非到了迫不得已,必须要出来鼓舞士气的时候。 他肯定会在参谋部、指挥部待着啊。 高级军官是打一个少一个,有经验的就更别提了。二/战参军的宣传中,有一大部分内容就是为了服务于参加过一/战的士兵的。 通常会这么宣传,为了能让参加一/战的士兵获得更好的老年生活,而一/战在欧洲各参与国的人数很庞大,基本上每家每户总会有一个青壮年出来参与一/战的。 所以就有许多人自愿参军,两次世界大战的间隔也就是二十多年,隔了一代,爷爷奶奶辈参加过一/战的,孙子就会主动站出来。 或者压根轮不到孙子,父亲就会站出来。现代的人估计很难理解。 直到战争前期消耗完了许多有经验的士兵、将领,到了不得不把一/战的士兵重新招上场的话,他们就会发现,让他们颐养老年的愿望破灭了。 不过对他们来说也可能是一件好事,因为很少有人能两次参与世界大战的,对他们来说应该是荣耀吧,能再一次的为祖国献身。 总觉得,还是有点悲哀啊。 他们好不容易从一/战的死神那里逃了出来,马上又被扔到二/战。 “其实那个人见过我,”阿桃说,“就像之前隆美尔说的,我在德/军内部非常有名,是个人都听说过我的事迹。” “嗯,现在在意/军也很有名。” “有很多人在德/国就要杀我,他们觉得我不配,他们觉得我污染了他们高贵的日耳曼人血统,估计都不想和我呼吸在同一片天空下,一想起我来就想被人打了闷拳,撒了痒痒粉那样的难受。” “大概会说这家伙真该死啊之类的,想好了我的头发编成的地毯摆到他家那里给他当垫脚的,用上我的身体榨出来的肥皂擦身体……” 罗维诺深吸一口气。 “老子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等战争结束了,我要一个一个的找他们算账!!!” “还有你,非要我吼你是吧,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自信啊?!” “老子看人是个什么标准,用他们哔哔赖赖?” “老子会一脚踹飞他们,踩着他们的脑袋叫他们给你道歉。还扯什么毯子和肥……”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动作仿佛按下了停止键,戛然而止,瞳孔放大,“……” 抖到说不出话了。 但是脖子上可以看到用力过猛绽出来的青筋。 “看来你知道啊。”阿桃自言自语,“那么,基尔伯特说他不知情……是骗我的。” “从头到脚……全是谎言。” “米兰的中央车站21号站台,他们会被装进运牲畜的车厢,从此人间蒸发,下落不明,没有人回来过。” “你们是帮凶,也是凶手。”她说。 面对这样的指控,罗维诺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不需要说什么。 “我做过很多次的梦,人们挤在密不透气的车厢里,一节节的全是人,他们不知道这个车要带他们到哪里去,这个车厢是装牲口用的,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尊严。” “很多小孩子在哭,大人也在哭,有的在安慰小孩子,小朋友说,'我们犯了什么错,什么事?是罪罚吗',他们试图把手指透过来,问我。” “为什么我可以不被装进去。” “没人回答,没有人。” “我犯了什么错?”稚嫩的童声问她,带着疑惑和惴惴不安。 “是我早上去偷吃了糖吗?” “我不偷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要这里出去!姐姐帮帮帮我!” 男孩子、女孩子们一并爆发出激烈的哭嚎。 “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听着哨子响起,看着火车开动。” “在梦里,我歇斯底里的喊,'停下来!!!'” “基尔伯特装作听不到,在站台上走着。” “我跟着火车跑起来:“'停下来!!!!!!!!!''你听不见啊?!'” “车厢被一双双手拍得震天响。” “没有人会在意。” “你是,基尔伯特也是,除了我非要撞火车的瞬间,他会把我拎起来之外。” “没人关心他们。” “……你会。”罗维诺说。 “没什么用。” “有用的。” “我说了没用!!!” “你去阻止过了,也去记住他们了。” “……是吗……” 作者俺:罗维诺跟我说,劳夫他就是管北意大利的,犹/太/人的,所以这么大个官才是上校…… 其他小说里面写的军衔有点过于夸张了( 现在好像是设定有年龄限制的,就是你要往上升,你得满了年龄才行,所以像其他文章里面提到的男主是少校,我就默认他30十岁了。 然后女主通常是16十岁…… 所以不能年龄设置的太夸张,不过战争的时候和和平的时候,前者确实升军衔升的特别快,他们是意识体,封个元帅,封个将军无所谓。 我觉得大家总觉得米米怎么怎么样,但是人家确实很强,他们每年都在打,那个实战经验,每年都在积累,而且阿尔弗雷德这家伙绝对不是不看兵书的,我一有空我就看见他看各种书,然后在沙盘那里摆来摆去。 新兵蛋子和老兵那一上战场就能看出来,如果咱家全是新兵蛋子,对面全是老兵,那完了。 可能咱家觉得咱家有三十六计啥的,我不相信其他国家没有类似的这玩意儿,很大的可能性是没有咱家想的这么全而已( 说的聪明人全在老王家了( 梦里,二战那会儿米米每天往西点跑,顺带把我也拐过去,我就相当于在那边住上了,他们一群人在那聊的火热朝天,我看蚂蚁搬家看的火热朝天。 米米问我有什么看法,我说能有什么看法,打就够了,“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米米:…… 就研究战术,我反正也听不懂,在小房间里呼呼大睡,其他人以为米米很生气,米米习惯了,反倒没我就别扭。 火车站的梦经常做,每次都是很绝望。 348番外较H 预警:大概是老王教唆亚瑟。 亚瑟把他自己变小,从成年变到16、12岁。 然后还有小狗崽阿尔弗雷德(? 梦里老王的编剧能力很无语,说是我欺负小男孩们,可怜的小朋友们,惨遭我的毒手,用完了就一脚把他们踹飞。 ———— 阿桃实在是很愤怒,每次在睡梦里睡的正香,就被不同的狗男人压了个正着,打桩机的力度把她直接从梦境里拽醒,两个穴口还是要操的合不拢,呼哧呼哧吞吐着性器,挣扎着要跑,就被他们硬生生拖回来,放到身下挨肏吃。 “要是你不跑,就给个精液。” “跑了就得射尿了。” 关键她什么也没干,就是在那里睡觉啊,“腿磨被子就是想要了,流了一屁股水?”气的她有口难辩,这些家伙丝毫不讲理,满脑子除了做爱就是做爱。 “明明很喜欢被压,骑你身上很有趣的,” “可以随便操两个穴,都是红肿的,操开了就合不拢,等着继续喂,里面全是精液。” 还有更过分的,小姑娘某天在大街上走着,想着待会要去吃好吃的,喝个饮料,走路都在哼着小曲,差点都蹦着走了,路过一个小巷子口,一只健壮有力的胳膊伸出来,一下子被他扯小巷子里面。 王耀扯开轻飘飘的裙子,粗鲁的直接压了,握着龟头放在穴口处,小穴受到了冷空气作用,开始一张一合的,看好时机,趁下一次张开的机会,他直接塞了进去。 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射了好多尿,热辣滚烫的液体没等到她尖叫出声就被灌满了穴道,全身都在颤抖。 小姑娘被压着跑不动,男人只顾抱着纤细的腰往他身下按。 她气的张牙舞爪:“你在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有此等龌龊之人!” “这样的话,插进去就射进去,就省力了,穴道直接被射开了。”王耀说。 “哎呀,好了,被射满了。” 他打算给人拍照,看看下面。 “你要看吗?” “滚蛋,放开我!” “之前你梦里老是被莫名其妙的东西插,都是我干的。” “什么?!?!?!”老大不要脸了。 他说他梦里最喜欢自己长了两个阴茎,“可以同时肏你肏的唉唉叫。” 王耀开始不做人了,叫她掰着屁股在那里等。 “摆好姿势哦,马上回来。” 青年打算要叫其他人过来,随机就拉了亚瑟,穿着斗篷的亚瑟。 亚瑟一开始不知道扯他过来要干嘛,一眼就看见女人在那里摆姿势,阳光把她的身线照的一览无遗,渡上了金色的光芒,奶子颤颤巍巍的,双腿快站不住了,小手还在努力的扯开屁股,露出湿漉漉的穴口,水液一丝丝地掉落下去,混在地上的大片水液当中。 亚瑟眼睛立刻红了,没和王耀说什么,走过来就插了菊穴,大龟头慢慢的破开每一处穴肉,前面纠缠拥挤着的穴道,乖乖的给他让出通道。 他的性器好烫,烫到阿桃腿滑,被人一把扶好,听到咕叽咕叽的水声从屁股当中涌出,也能觉察到菊穴被撑大到了极限,后面有什么东西在搏动。 “自己掰屁股勾引我的,是吗,小姐?”男人冷淡地在阿桃耳边嗤笑,“看不出来啊。在街道上就这么饥渴难耐了,是吧。” “为什么我在那里摆个姿势……你就光天化日插进去了?” 亚瑟反问:“啊,不然呢,你以为?” “是你掰着屁股在那里等我,这么主动,我当然要满足。” “一闻到是你就开始上头了,水流了一屁股,就要插进去啊。” 从身后看去,他的大斗篷把她的身影完全罩在里面,也盖住了两个人交合处。 男人不想让别人看到她。 尤其是这个奇奇怪怪冒出来和他说了一大堆话,抓着他就要跑的人。 王耀道,“这个亚瑟不是现代的亚瑟。” 确实,他上来就开足马力,捏着粉嫩的奶尖,胯下进行一下一下不快但是有力的撞击,似乎是叫她全部感受他是怎么享受的,深入到底还要在里面旋转几圈,把穴肉搅动到晕晕乎乎的,要么就是撵着一个敏感点用龟头磨来磨去,全根而入又全根而出。 卵蛋啪啪啪的击打在圆润饱满的臀部,没过多久就全红了。 亚瑟仰着脖子,喉咙爽的要炸开了,只能一味的滚动,似乎要缓解难以缓解的痛快。 王耀叫亚瑟过来,就是为了看看不同年代的亚瑟会对她干什么。 “你插错地方了。” “这家伙直接插你后面了。” 亚瑟就很不开心,加大力度,“这家伙是谁?” 他掐着奶尖,几乎要把它掐成长条,恶意十足,“什么时候趁我不注意,偷偷给其他男人操过了?” “嗯?小猫真是不乖哦。” 菊眼每次被撞击都已经极力地张开了小嘴,期待着浓精的灌入。 小姑娘敏感地感觉到男人身上有某种恐怖的气息升起,像一块黑色大布把她全身都抓满了,拼命地哭着摇头,手指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 “daddy……daddy……咦啊!” “我好像没有教过小猫这个,未经主人允许,小猫是不能说话的,也不能动作的,你和主人报备了么!”他粗重的喘息里,带着一丝不容质疑的冷厉。 “还会把骚屁眼缩紧,是要叫我射吗?” “因为她很不听话,叫我帮忙调教的。” 亚瑟哼道,“我自然会调教她,不用你多管闲事。” “她很喜欢被内射的。” 老男人亚瑟就脸红了,不太自在的咳嗽一下: “那是自然的。” 他就准备射进去,实在是被乱动的穴道夹到难受,加上大白天随时可能被别人发现的情况,太阳穴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 男人就按着她腰往他怀里送,挑着耳朵上的耳夹勾了勾:“这是什么?” “可以拆卸的。” 亚瑟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在她这里就放大、夸张变成了翻天巨浪的快感。 “不是要穿个耳洞那种吗?我还挺喜欢给她穿耳洞的。” “是喜欢看她因为你流血吧。” 金发青年不置可否,将人又往这边搂了搂,这是一个非常强势,非常的具有控制欲的举动。 “摸摸耳朵就又有水……该挨操的时候不让我操,就喜欢搞这些……” “准备好,我要射了,骚屁眼要含不住精液,后果自己想吧。” “呜呜!”吓得她呜呜哭。 王耀神情淡定:“不过她今天喜欢被你射尿。” “很烫的那种。” 亚瑟感觉自己的神志被不知道什么东西迷惑了,他没有听清楚的重复,“很烫,尿?射?” “小猫喜欢,是吗?” 他嘟囔:“之前怎么没有这种好事。” 王耀就掐小姑娘的胸。 “问你呢。说话。” 女人就呜呜哭着,说愿意。 亚瑟就很猖狂的大笑,“喜欢这样,早说啊!” “好啦,那就给妖精小姐,接好了。” “骚屁眼张开。” 为了防止她逃跑,男人把一条腿夹在他的腿当中,一只手缠上腰,一只手找了个对角,老老实实的抓住阿桃的肩胛骨。 咚。 蛋囊也要陷在屁股里面了。 菊眼早就被粗硕的性器撑成了大洞,可怜巴巴的嚼着鸡巴啃,一面啃一面蠕动。 他沉腰,咬着白嫩的脖子,在蓄力。 “噗哧噗哧噗哧……” “噢嘶,乖乖……”小姑娘无法逃脱,穴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极力张开,欢迎着一波接一波,无休止的内射,被射到的穴肉激怒了,纷纷围上来,疯狂进攻这个外来者,于是逼得他愈发来劲,恨不得把蛋蛋也塞进去搅弄一番。 小姑娘就被射的难受,双手在空气中乱抓,发丝和皮肤黏在一起也不知道。 “听到咕噜咕噜了么,肚子里全是我的……” 断断续续的呜咽传来,男人以为弄痛了,就抽出来一截看看,拍着小家伙的屁股,又塞回去,继续狂射不止。 虚弱的阿桃往他身上贴,希望早点结束。 一面射一面拍屁股。 “为什么拍我……” “可以缓解疼痛。”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插进去,我就不会痛……咦啊啊!” “不行。” 他状态不太对,带了点癫狂状态,神志不清的念叨什么就是要给他操到这里,射翻洞口。 射了尿之后还贴紧,继续射精液。 精液大股大股的袭来,激起几层浪,甚至推着一开始的精液往里走,她难受的直蹬腿,“吃不下了……” “可以啊,你可以。” 过了一会儿,似乎清醒了,带了点青涩的味道。 “这么快就射了?” 被刺激到了的王耀捏着阿桃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叫她舔。 亚瑟发现身下的人在给其他人口交,猩红的性器缓缓进出。 明明还在给他操屁股,肚子上能摸到他的龟头,还在不知羞耻的吃鸡巴,不到一秒就生气了。 “从哪里来的野男人。”他一字一顿,怒含了风雨将至的煞气。 “你知道她是谁啊?” “妖精小姐啊。” “那你往她屁股里射了这么多?” 亚瑟:? 低头一看,下面被他操到乱七八糟,逼口肿的,屁股也肿了,应该是被大手扇肿的。 “你插错地方了,”王耀又说。 亚瑟就有点不知所措,但是还是把人抱紧了,又深深进入了好大一截。 阿桃就想晕,屁股被烧红的铁棒贯穿了,就好像被他串了起来,“我说你出来啊,” “不,很暖和的。” “没有感到他不对劲吗?” 女人一愣,仔细回头观察起来,“……好像是十六岁左右的亚瑟……?” “啧,嚣张又臭屁,还有很明显的娃娃脸。”外表二十二岁左右的亚瑟没有娃娃脸,据说是消退了,还是减掉肉了。 “胡说,你说你可喜欢我的娃娃脸了!” “你之前没有性幻想吗?” “有,也就是趁她睡觉,把阴茎放在身上蹭,玩了各种地方。”青年警惕性极高,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总感觉怪怪的。 不过是熟悉他的妖精小姐,那么所有的事差不多就可以解释了。 王耀又问了,“听说你越到小时候,魔法能力越强?” 亚瑟说大概。 “能试试吗?” 他表情不愉,“凭什么听你的?” “可是我想看哎!”阿桃转过来,很是殷切,“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亚蒂……你都弄我成这样了。” 他一顶就会把肚子弄到咕噜咕噜响。 “啧。”还会用脸蛋蹭他了。 青年咂舌,还是发动了魔法。 一个更小的小亚瑟呆了。 倘若说之前还有青年的骨架,到他这里,就不存在了。 “这个是十六岁,变小了以后变成十二岁了!” 小亚瑟就一脸疑惑,但还是没放开她,“怎么她身体这么软了”,“叫声好好听。” “你知道这是谁吗?” “熟悉的味道啊,是妖精小姐。”男孩就是抱着不放手。 王耀说,“是被你弄舒服了。” “啊,是吗?” “原来可以这样,射……咦……”小亚瑟迟疑,低头查看,似乎是这样。 “射后面的嘛?” 由于他变小,性器也跟着变了,终于不是之前那种撑的要死的粗度,菊眼很满意的,在慢慢缩小。 女人松口气。摇着屁股要他出来。 小亚瑟就是不出来,说,“里面很舒服,全是我的液体。满满的,好像是回到了巢穴……” 还痴迷的亲来亲去。 王耀又开始拐带小朋友,“这是长大以后的你射进去的,” 意思是现在很细,而且也没有精液。 “喜欢骑她吗?” “喜欢,如果小姐不乱动就更好了……”就条件反射地抽送起来,插弄着未曾接触过的穴道,“以前趁小姐睡觉,插进去前面过。” “你看,开始操你屁股了”,“大概就是本能吧。” “是她自己掰开屁股,在这里等你操她的”,“很喜欢射进去,” “很烫很舒服的……你看,奶尖起来了”,“如果她不让你射尿进去,你就这样”,还示范。 “射满了就不反抗了。” 于是他还要插前面射进去。 “她站不住了……舌头也吐出来了。” 小豆丁就开始拍屁股:“这么这么色啊你?” “来看看,被我操大的穴口。” “哼唔!” “以后我也会这样,”“不过现在没精液。”他发誓。 亚瑟就只能眼红,看着她被迫给人口,精液喷了娇小的脸蛋一脸,顺着下滑。 快气炸的小豆丁下手没轻没重的,弄到她很痛,就要跑,被扯出头发跑不了。 各种啃啊、捏啊、掐啊,轮番上阵,皮肤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小豆丁闷闷不乐,“早知道这样,就每天趁着小姐睡觉,插进去射尿。做好标记……咬我?” “为什么让他射?为什么要给他口交?” “操飞你,操飞你……”听到她似是而非的哼唧,就心一横狠狠地朝上一记深顶。 “哇啊!!!坏人!坏男孩!” “我……别吸……射了……” “好讨厌!只顾你爽是吧!不顾我!” 王耀又出了个馊主意,他说,“你能把小阿尔弗雷德叫过来吗?” “你们比赛。” “阿尔弗雷德?” 阿桃和他比划比划。“没见过啦,不过我觉得你能感应到的,一个在美/洲的意识体,头发是金色,眼睛是蓝色的,你和他有血缘关系的。” “噢,我试试。” 魔法真的把小豆丁阿尔叫过来了。 小家伙看见她就呜呜哭,眼泪大滴大滴落出,吧嗒吧嗒在衣服上。 “姐姐被两个坏男人欺负了——!”他哭诉。 王耀:“那你要试试吗?” 亚瑟:“?反正后面被我射满了。” 小豆丁阿尔:……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你可以插前面的?” “试试看?” “不要。” “姐姐没叫我进去。”纯净的蓝眼睛还在冒金豆豆,他哭到呼吸困难。 阿桃刚准备夸他。 结果小穴被舌头舔了,重点还照顾了阴蒂。 “得照顾好,姐姐才会叫我进去……”他含含糊糊。 毁灭吧,世界。 “一起射不好吗?” 小豆丁阿尔把鸡巴不断地朝她手心里蹭,脑袋在背上滚来滚去,还似乎要揪衣角。 呜呜叫唤的小狗崽,使出浑身解数,到处乱拱乱舔。 “好好好,摸摸。” 玩龟头好好玩哦,粉粉嫩嫩的,不算太厚,棱也软软的,没有成年那么气势汹汹,看上去就有蛰人的冲击。 男孩把人哄到开心,趁她不注意,果断的插前面。 尿了。 “爽不爽啊,姐姐?” 这套流程干脆利落,直接把人打懵了。 “我看你被我一拳打的挺爽啊。”阿桃微笑着,一拳下去。 这两个真的鼓足了干劲,进行比拼。 亚瑟说后面出乎意料,阿尔弗雷德马上接口:“啊,那我们交换下位置”,亚瑟说不,两个差点打起来。 “……熟悉的场景……” “要比赛吗?”“骑上去?” “把她当马就好了?” 小阿尔就很满意,“本来就打算要骑你”,开始说荤话了,“梦寐以求射了她一肚子,” 他的眼神没有了纯净,反而充斥着的是欲望,整个人开始兴奋了,就捅到子宫口。 捅到底,“似乎有精了?”狂喜的家伙直接拔出来。 小豆丁非要叫她吃下去,拿龟头捅着脸,下滑到嘴边。 可是上面还有液体啊。 嫌弃。拿纸巾擦擦先。 “这个人鸡巴上的尿你不是也舔了呢?” 他指王耀,“没有……我没有那么没下限……都是擦过的……” “张开嘴巴,不然操死你。”粗糙的纸面刮过去,叫他更急了。 “你!” “哼唔……”龟头抵在那里,马眼张合着,吐出不是太算液体的液固态混合东西,被迫吃了。 “咔擦。” “谁……拍照……” “小家伙吃初精啦,还是小男孩呢,他刚才在穴里还射了尿。” 等女人吃完一波,阿尔弗雷德又回去了,“要射精到子宫里。” “我的初精很宝贵的,必须让她吃到肚子里。” 就又射了,射了子宫好多精液,还又要射尿。 阿桃不愿意就要挣扎,准备跑路。 被大力地扯回来。 王耀还在拍照片,“这家伙很饥渴,看到漂亮小男孩就飞扑过去。 说没有精液没事,可以射尿进去。” “所以她的穴成这样了。” “小男孩很生气啊。” 因为他性器没有发育,王耀就顺着交合处插手指进去,导出来液体:“吃了这么多嘛。” “顺便,是我调教成功的,一开始是我射进去的哦。” 后面的亚瑟就不干了,发出抗议。“忽视我是吧?” “啊,还有后面,也是漂亮小男孩插在里面,” “喜欢插她后面吗?射了几次呀。” 亚瑟矜持,“还行吧,”一面说一面插,“要射给你看吗?” 后来亚瑟也有精液,也非要人吃,“舔出来。” 吃了又射,没精了射尿,有了继续。 女人实在是受不了了,哭着喊着“不要了……要破了。” “你求我啊?” “你要干嘛?” 就把鸡巴放嘴边:“你愿意我射进去吗?” 阿桃沉默了一会,“啊啊啊啊啊啊啊!” 刚准备尖叫,就被塞进去了。 录像。 “哎呀,不好意思。” 还说了一堆是她自愿的。 然后等射了点液体出来,让人看清楚是什么颜色。 扣着脑袋,往嘴里射。 “嘴巴裂了点。” “但是还是吃了。” “生理反应能靠她解决,身体也是。” “好了,全吃了。” 还把龟头拔出来,再次展示什么颜色后往嘴里磨。 看到小嘴叼着鸡巴吸吮,没过多久嘴边溢了许多白沫,俩个小豆丁也受刺激了。 也射了。 “下面的两个崽子也兴奋了?” “不知道射了什么?” 扒开穴口:“哎呀,听我说,也射尿了。” “被弄脏了啊。” “感觉怎么样啊?” 小豆丁阿尔说要射一肚子给她。 “把姐姐喂的饱饱的。” “姐姐吃了我的初精了哦,别跑,我还有标记,” “可能对他们来说很刺激吧。” “毕竟小孩子,不会控制。” “就是不出来,你看看把她的穴口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啧啧啧,也不好说。” “我问问噢。” “射了多少?次数呢?” 小豆丁说记不得了。 “有了就射。” “不管是什么。” “她也不知道我们下一波要射什么。” “嘿嘿,姐姐估计很喜欢吖。” “小孩子果然不懂节制。” “这俩的龟头估计都肿了吧?” “姐姐乖……别跑哦,想尿尿……唔嗯,尿进去……” “你们。” “好好去厕所不行啊啊!!!” “为什么?” “不也喜欢被射吗?” “就是说啊” 亚瑟说明明很喜欢, 就又射。 王耀继续诱导:“小家伙们。” “分开你们好不好啊?” “她每天很忙的,不一定每天找你。” 小阿尔就扁嘴巴,很委屈。 一边哭一面做。 还哭诉她狠心。 王耀就骗他:“你把她欺负惨了,她就不来找你玩了。” 小豆丁懵了,问,“是这样?” “当然啊,你们很过分诶!!! “三个一个都不要见!!!!!!!!” “不喜欢射进去?” “不对啊,为啥也记恨我?” 小豆丁哭唧唧,“我攒了好久的精液。” “可以滚了!”阿桃把柱身握紧。 小阿尔:“啊啊啊啊啊我错了别拔出来!”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你被我肏的……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撒娇?” 亚瑟:“真娇气。” “滚蛋!” 一人踹一脚 ,“讨厌你们!把我弄成这样了!!!” “懂不懂节制啊啊啊啊啊!!!!!!!” 又踹几脚。 “不和你们玩了!!!” 泪水像坏掉的水龙头,不间断的掉下来 两个狗崽就互相指责:“肯定是你啦!” “你的力度有多大你自己不清楚,你过来指责我?” “不过哭起来也好看……” “越哭越想欺负……” “可以放过我了吧。” “出来了……”掩着眼角的阿桃暗自窃喜。 “咦?”出去了下一秒又进来了。 结果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怎么在变大。 试探着一摸,就是。 “魔法到时间了?” 穴道被撑开了,胀鼓鼓的疼。 “十六了?” 小姑娘被撑的难受,后面的人也在吹气球一样的身形变高,像春天一来被催生出来的发芽枝条似的。 “从小威胁他们的坏女人,从小男孩开始就要把鸡巴放里面,含着睡觉,还随便他们射尿进去。 结果精液有了就变本加厉每天弄他们。 最后被他们教训回来了。” 王耀还把照片给他们看: “之前她多变态啊?” “……是你们欺负我!!!” “小时候他们小啊!又小又短又细,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呀?!” “不,是你欺负他们,每天琢磨强压他们,叫他们射给你。” “知道小男孩没多少。” “还要逼他们射。” “射不出来就一脚踹开。”他说的信誓旦旦。 “可怜的小男孩们,现在开始反压回来了。” 飞快拍了个特写镜头。 “哎呀呀,吃不下了,快撑裂了。” “之前还能插手指进去。” “现在不行了。” 阿尔弗雷德就吸气:“王耀你干嘛?!”声线磁性又低沉,还拥有情欲的暗哑。 “小时候的我们不是我们,所以小豆丁他们说过的话不算。” 女人就更生气了,咬他们。 他们以为是情趣,“随便咬。” 哭到王耀头晕目眩说不做了,然后他们又变了。 “裂了裂了!!!!!!”成年人的家伙太害怕了。 “噢噢噢——小屁股接好,哈哈,我这次攒了好久的……来小夫人,还在夹我的骚逼……大口喝精液啦!一听就高潮了呢,骚子宫准备好了么?要来咯,烫烫的精液……糊满屁股的那种……哼哼,来喽来喽来喽!一个重击!” “压着乱动的屁股,乖乖受精吧……噗噗噗噗噗噗,宝宝听到了么?我在狂射你,鸡巴很努力的……还有后面!噗呲噗呲噗呲!骚屁眼好会喝精液,小逼们排排坐……哈……啊,翻白眼啦夫人……” “超级大国的鸡巴超级吧……还在喷水……我还在长哦……小夫人干到流口水啦……抱着我说先生好棒好棒……有个巨棒插进去了……” 小身体受不了被他随意的抛上抛下。亚瑟冷声,“你慢点。” “小夫人……话都说不清……要把小夫人从萝莉操到成年吗?……刺激到了……两个小小逼……手指都进不去……哭着喊着要亲亲……自己掰开屁股……把大鸡巴放小小逼口……一个也插不进去……就急眼了……最后被磨豆豆蹭鸡巴高潮了,过来主动拿嘴吃精液……哈啊……真色。” “咕呜……”一个男人都应付不过来,身形单薄的亚瑟可以完全把她抱进怀里随意玩,别说壮的像头牛的阿尔弗雷德了。 “喔,要摸摸是吧,”阿尔弗雷德很轻快地说着,很亲昵的摸摸她,金发到处晃荡。 “也可以随便摸我……靠,救我!!!” 沉稳可靠的成年人马上惨叫,“她要拔我毛!!!” “不就是被拔毛吗?” “……你……试试看。” “算了算了……给宝宝拔,我愿意。”他认命。 金色的绒毛不多,其实很好看的,也短,看出来是精心修剪过了。 “刚剃没一周,就长了,”阿尔弗雷德喘着,“以后一有机会就剃,不给宝宝下手的机会。” “……也敢动我了?” 亚瑟一把捏住了小手。 “……”小姑娘呲牙咧嘴,“不给拔毛就不给了。” “哼!”她潇洒的把他们各揪了好多下来,用特殊方法捆起来,拍拍屁股就跑了。 作者俺:唔,梦里亚瑟一直都叫我是妖精小姐。 早上梦到狗老王了,给了个侧面,大概的剧情是我不知情之前有人往我手里塞了毒。 然后我就给他准备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撒了点上面,他就以为我要杀他,就把所有人叫过去问是什么情况,我就很茫然啊,我说我没有干啊,那个毒要沾染我的话肯定我先嗝屁 你看我不好好的搁在这呢,我估计也在哪跪着,因为画面给了我一个胸部很大的描写(,直接把我的小胸撑成大胸了,然后画面音说他经过了一番思想活动,最后他看了一眼,我的胸得出来一个结论嗯,适合乳交,干她,改天试试。 然后不知道为啥老王就生气了,我不理解,又和他说了半天,他就是说我受到别人的蛊惑来过来给他下药的,我说有啥必要啊,我把你杀了有啥好处啊? 就把我关起来了,有病病。 我不是被关后宫里了吗?老男人以为我会每天忧郁,我每天可开心了,他非要我承认就是我下毒,我说他妈真有病,然后在后宫里养了一群猫,每天撸猫很开心。 因为后宫其实挺大的,他每天特意过来溜达,看看我有没有悔意。 他问我在干嘛,我说我在玩猫啊,没看见,玩猫赏花赏诗。老王:“你没有什么话和我说吗” 我:“你堵我阳光了,能麻烦你挪一下吗” 抱着猫回去了。 中午又是老王,我们在玩恐怖游戏,规定是三个男生,三个女生,必须男生和男生一个房间,女生女生一个房间,我本来以为老王就够了,然后还有王黯,我感觉规律是一个晚上消失一个,然后王黯说他会比老王消失的快。因为他是不亮 还是黑暗,我:“闭嘴吧你”,“两个夜晚包你没事”,他不知道他也是老王,我就和他说 “信不信你也是我男人”。 王黯问老王:“她一般都这么凶”,“更凶的时候还没看过呢”。过了一会就天亮那种,有人嘎了变成石头了,王黯就扑我:“好害怕”。 我:? 老王:? “嘤嘤嘤 要抱抱”要我女人抱抱我 我: TM 的 这么快进入角色扮演啊 老王 不对啊这是王黯吗? 我:你感觉呢 我:我不知道啊 老王:应该是没错 老王:为啥这么蠢 老王:不敢相信 这是自己。” 我:不对啊我早上和你冷战来着 你怎么这么自来熟和我说话,一边去。 王黯呢,我来找你玩。” 349你可以吗? 罗维诺思考了好久,决定把阿桃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以看见的地方。 既然劳夫已经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情,躲下去是没有用的,万一哪天趁着他不在家,盖/世/太/保们直接冲出来把她抓走,关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还不如让她跟着自己走呢,哪怕是在办公的时候,也可以让她去咖啡厅或者其他地方待一会儿,不至于被突袭到的盖/世/太/保抓走,要抓走也会给他有充足的反应时间。 青年便把房间内部所有的秘密东西带去了一个空地方,然后销毁。 修建的秘密走廊也不需要了,尽管这条走廊走到最后,会导向一个德/军自家的军/官公寓,看在贝什米特的脸面上,他知道,这是劳夫给他们最后的通告。 更加麻烦的是,修道院,也会被他们搜查。 整个村子为此受到牵连是一定的。 里面的人要怎么办? 现在这个时代,盖/世/太/保不需要明确的理由,甚至随便捏一个证明就能把你拿出来。 罗维诺没有多想,暗地里派了人去告诉修道院那边做好准备。 接着,阿桃趁着发报机最后被销毁的那天给亚瑟发了一条消息。 按下最后一个按键的瞬间,她甚至都不知道亚瑟到底什么时候会接收到。 等等,她好像有手机来着。 这个时候,小姑娘终于想起了她还有个系统,匆匆忙忙的通过手机给亚瑟发了一条短信,这个方法非常之快。 亚瑟第二天回复说他知道了,要他们紧急撤离,都人员安排好了。 “也就是说所有相关的人员都会被你们转移走吗?” “不,但是我们会做好一切的准备,想好办法的。” “我能具体知道一些吗?” “土匪,”他道,“我们会伪装一场土匪袭击修道院的攻击,原因很简单,土匪怀疑修道院里面有游/击/队,土匪们有一部分是我们的人假扮的,他们联系上了德/军,当然这部分德/军也是我们假装的,感谢罗维诺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游/击/队队员吧,因此场面会变得非常血腥,会有人受伤是无法避免的,受到惊吓的修道院成员不得不到处逃跑。” “土匪们会一直追着他们,至于从哪里追到哪里,就不是我们能管的范围了,等出了城市,在进行一番乔装打扮之后,等着消息就好了。” “德/国人没有办法拿整个村子来泄气,虽然他们现在已经不讲仁义道德很长时间了。” “噢噢噢,听起来是一个可以实行的计划。应该也没有真的修道院的人会受伤吧,受伤的全是被你们抓过来的真土匪。” “至于你们,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们能转移得了他们的视线,但是不能转移很长时间,其实跑到南方是一个比较好的办法,怕罗维诺应该不会同意。” “南方?”罗维诺摸着下巴,“你没看老子身上还有兼职在这里,”他指着制服上的军肩章,“不过,去南方也可以,走雪山路不通,我们就走其他路嘛。” “啊?” “陆路不通,走水路啊。” “什么?” 几个月之后,劳夫又和他们见面了。 本来以为会消停的两个人,无视了他的警告,无视了他的脸面与尊严,还我行我素的营救着那些人。 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尽管贝什米特纵容着他们的行为,他甚至去总部汇报的那天,还偷偷的去找了基尔伯特。 “哈,这样。”银发男人叼着烟,手臂往背后的扶椅上一搭。 不屑,又狂傲不羁地抬高下巴,“我就知道他们会这样干。” 劳夫有板有眼的描述,在他这里变成了活灵活现的画面。 “那些人确实该死,”他吸了口烟,看着猩红的烟头变成灰,慢慢的飘落在空气里。 “不听话的人当然需要其他人来管理,谁叫他们不听话呢,强迫我们动手,”青年轻描淡写,“老伙计,元首的命令是任何人不能违背的,他要杀犹/太人,那就让犹/太人去死好了。” “他要消灭什么人,我们动手去做就好了。” “无论路上遇到了什么样的阻碍,是我们的同盟也好,是对面的人也好,还是红色也好,甚至……” 修长分明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着,“我们内部也想搞分裂,我是知道的。” 他笑了起来,非常狠厉、带着血腥味十足笑挂了上去,“被碾压,成渣子吧。” “就像这样。” 基尔伯特坐正了身体,把烟头死死的捻在烟灰缸里。 带着火星的烟卷从头开始,四散纷飞。 悄声无息的消失了。 “明面上消失也好,暗地里被干掉也好,这两个人既然让你感到了为难,阻碍了你的工作进行,而且不听劝告,处理掉就好了。” “前提是,你能杀得掉。” “放手去做吧。不需要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他们手下留情。”沙砾般的声线道,“人总该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是吧。” 明明是一个分队长,职衔比他低一级,给他的压力却比任何一个将军还要大,或者说直逼他的顶头上司。 不,在整个德/国里面,没有一个人是他这种…… 被看一眼就会被捏着喉咙,浑身打颤被瞬间干掉的感觉。 是杀胚。 是疯子。 “又见面了,”碧蓝的海面和天空,在远处连接在一起。 水天一线。 随着波涛起伏的,还有两艘小船。 碍事的家伙分别站在一条船上。 阿桃仰起头,故作惊讶,“有事找我们吗?” 他们刚准备解开系在码头柱子上的绳索,一群人悄声无息的,就包围了他们。 “明知故问,小姐,”挤在一起的,全是瑟瑟发抖的,该给清理掉的对象。 “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啊,什么?”她听不懂似的,站在船上,任凭风和浪波怎么吹动小船,女人就像站在陆地上一样,姿态笔直。 似乎整个人扎在了那里,扎透了木板。 “你们要把他们送到哪里去?”劳夫背着手,帽檐上的骷髅头闪闪发光。 “这是我们的公事,”阿桃说,对面船上罗维诺很是平静的看着她,“请不要打扰我们的公务。” “哦,你们有什么公务?” “喏,”没等她说话,罗维诺掏出来一个公务纸张,特地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指了指最下方的签名。 劳夫不仅背靠着将军,还有贝什米特的承诺,很是轻蔑的撇嘴。 “公家的事。” “怎么,我倒是不知道怎么会有公家的事,会扯上犹/太人的?” 船上的人瑟缩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埋头。 “哪里的话,他们是偷渡过来的,没有身份证明啊。”阿桃笑盈盈的撒谎,“正好那边缺乏劳动力,我们就把他们送过去了。” “哦?” “你们德/国人可以奴役任何人去帮你们做事,怎么我们意/大/利人就不行了?” 罗维诺斜眼,“哦,我忘了部分意/大/利人完全要靠你们的脸色行事,也包括我们这种军/官,你们说是吧。”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意/大/利。”他踩踩脚下的甲板,后者就发出了几声嘎吱声。 苍老又无力的甲板被他惊动了。 “你们在说,”蛇信子吐出嘴巴,把空气中蕴含着的信息素卷到嘴里。 “这些人是你们派过去加固工程的?” “是的呀,”阿桃理直气壮,“没有身份证明那不就是偷/渡吗,任何一个主/权国家都拥有把偷/渡者送回去的权利,” “不,还有当场射杀的权利。”劳夫慢条斯理地把武装带上的枪/支卸下来。 “我再重复一次,这里是意/大/利,不是德/国。” “我在意/大/利拥有特别许可证明,”劳夫哼笑,“我说他们是犹/太人,他们就是。” “我要把他们杀了,那就要杀了。” “你没有办法证明他们是犹/太人,他们没有身份证明,” “正是因为没有身份证明,所以是被登记在册的逃亡的犹/太人,”他不想和他们废话了。 “和我玩这种文字游戏,自作聪明。” “那么,你的特别许可证明呢?” 他堂堂一个上校,遇到的人都是对他低眉顺眼的,只有等级比他高的人才会反驳,质疑他,除了一些特定的家伙,还真没有人敢当场这么问他。 周围全是黑洞洞的枪口,并且已经上膛了,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足以把整条船打成筛子。 劳夫气的浑身发抖。 “你们不要感觉你们过于自我良好了,党/卫/队是干什么的你们都知道,” “真的是偷/渡过来的呀,被我们抓了个正着,然后又奴役到其他地方去,干苦力活啊。” “动手。”他呵道。 齐声的咔嚓,让全体人头发都开始发麻。 “等等,”罗维诺又掏出几个证明,“这是你们上头的命令,经过军/部许可的。” “是你们把这些人故意装成不是犹/太人,才获得了许可,”劳夫冷漠,用看死人的视线看过来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呢,我说他们不是犹/太人,” “那你自己看看啊,你想杀就杀。” “瓦尔加斯,你难道不知道你也在射杀的范围之内吗,我完全可以解决掉了你,毕竟在意/大/利没有人替你说话……” 他去叫副官把那沓纸交过来,“……” 居然是真的! SS的特殊性在于,它是一个独立机构。 党/卫队当时很多职能(如迫害犹/太人)都与盖/世/太/保重合,因此盖/世/太/保的各级头目几乎都由党/卫队员担任。国家秘密警察(盖/世/太/保)在内的整个警察部门也由党/卫队领导。党/卫队实际直接归小胡子、希指挥,党/卫队下分可以分成党/卫军和其他部分。 党/卫队与盖/世/太/保形成了一种相互独立但又二心同体的微妙关系。比如盖/世/太/保本质上是秘密警察部门,盖/世/太/保的人员按照规定是不允许穿军装的。但因为盖/世/太/保的大部分人员都是党/卫队员兼任,所以盖/世/太/保的人也经常穿着党/卫队的军装。 “……”虽然名义上听希的话,劳夫也明白德/国国/防军一直对他们有很大的意见,可是这是一张来自国/防军上头的签署令。 饶是他,也得掂量掂量他随便开枪的分量。 “你要破坏德/意同盟关系吗?”罗维诺建议,“最好不要哦?” “我们走。”这个罪名就更大了。 劳夫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活像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一群人沉默的,撤退了。 劳夫咬牙切齿的看着两只小船慢悠悠的开走,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也消失在海天相接的那部分。 “好啦好啦,”阿桃把他们送到接应的地方,几个小时之后又到了一个码头,她拍拍手,“我跳……,咦……” 和她面对面的青年脸上浮现了笑意。 他甚至歪歪头,俏皮的比了一个wink,金绿色的猫瞳弯了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感情。 “跳过来吧,我接着你。” “呃……”比了比两条船之间的距离,小姑娘犹豫,“我觉得我跳不过去,应该会跳到大海里面,”她说着,就要去看船夫。 “好吧,你跳不过来,我跳过去。” 罗维诺潇洒的一跳,船体剧烈的一晃,阿桃感觉自己被翻了个底朝天,就被拉到了码头上。 “干的……漂亮。”她的脸被阳光照的很是有光泽,似乎是做成了一件大事似的,开始激动的跳来跳去。 船上的许多人纷纷表达了他们的心意,还要把一些东西给他们。 两个人表示不需要。 又坐了一条船,这个船需要自己手动加速,他们费了半天劲,在海风的喧嚣、水鸟的盘旋,还有她飘扬的裙摆陪伴下,回到了上一个码头。 “好了,和我们走一趟吧,”躲在暗处的劳夫再次出现,刚准备把枪口放在他的胸膛上,下令。 下一秒,他的枪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捏着,冰凉金属做成的枪身居然发出了令人惊慌的响声,罗维诺面无表情的用力,仅靠力量就把枪捏弯了。 “重新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 他松开手,“我可以把这个枪拧成麻花,你可以吗?” 作者俺:亚瑟的计划:就是土匪里面混了一些真土匪和一些假土匪,真土匪告诉假德/军说有游击队,然后就过来围剿,却发现被围剿的是真土匪。 Oh, sad, So so so so so sad。 关于:党/卫队下属几个部分,包括党/卫军、盖/世/太/保,负责看管集/中/营的骷髅队,党/卫队的大部分人员能和盖/世/太/保是重合的,所以盖/世/太/保也会穿着军装,自成一套体系,主要是看总分队和队长。比如基尔伯特的党/卫队二级大队大队长,换算过来就是少校级别,党卫只听希的,希上头是小胡子。 之所以能够解决本章里面的问题,是因为党/卫和国/防不算很好的关系,互相防止夺取权/力的那种。所以劳夫一看到国/防的命令,就不能轻举妄动了,再加上,他也不敢真的背着一个破坏德/意同盟的罪名。 基尔伯特所说的内部搞分裂,就是觉察到了施陶芬贝格的事,下一本会仔细讲一讲,他说的内部分裂是国/防军的内部,这件事也直接导致到了隆美尔和其他人死亡。 嗯,简单解释一下那时候德/意为什么相互看不顺眼,虽然上是名义上的同盟,但是德/国人基本上没把意/大/利人放在眼里,在意/大/利人眼里看来,德/国人就是把意的士兵推出去当炮灰的,而且国内的吃的喝的好的资源优先供给德/国人,他们根本没有做好开战的准备,本来就很不满了,再加上战争后期也在变了法的压榨意/大/利人,根本不管他们死活。 而德/国人觉得意/大/利人战斗力实在是不强,但是如果仔细观察一下去苏/联前线的德/意军团,你会发现意/大/利人还是挺强的,意/大/利人也知道他们在非/洲可以划水,但是你去了苏/联还想划水……呵呵,然后就玩命干。 350拜你们所赐 “或者说,还可以这样?” 只是几下简单的嘎巴吱声后,劳夫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漆黑的枪管逐渐变形,在他手里就像小孩子玩的泥巴似的,被随意塑形,不仅被扭成了麻花,而且还,后者咽了一下口水,他一用力看起来能把这枪管完全捏成碎沫那种。 但是凭人类的力量是怎么能做到的? 连枪管都能被捏成碎沫,就别提人了,估计能被手撕掉几块肉下来,对青年来说不成问题。 罗维诺还在慢慢的使劲,枪管发出的尖叫给所有人一个无声、同样也无比的恐吓。 这种恐吓还在一步步逼近。 劳夫整个人开始头皮发麻。 “嗯?” “哎呀,”一个轻柔的嗓音插进来,“你看看,你说你是管军需的,你对你手下的枪/支就这么暴力啊。” 小姑娘乐呵呵的,把枪/支从罗维诺的手下解救出来,还照着阳光把玩了一会儿,“沃尔特P38,好东西,我的了。” “不能用的枪,那就是废铁,”男人冷哼,“你要一团废铁干嘛?还不如我的伯莱塔呢。” “这你就不懂了,”她满意地把枪/支放到自己背后的小背包里,“我也是喜欢收集枪的呀,品相好的,品相不好的,弯曲的,没弯曲的,或许就有收藏家喜欢收藏我这种烂铁呢?” “更何况它以前属于是一名党/卫/军上校的耶。” “那你干脆去找基尔伯特,把他所有的配枪抢过来不就好了?” “不不不,他主动上交给我的,我抢其他人的,我抢他的是三个完全不一样的概念,”罗维诺知道她给劳夫一个台阶下,就没多说什么。 小姑娘认真思考:“你看,其实我也挺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因为我不需要付任何的后果,况且有别人给我保底,这样肆无忌惮确实容易遭人挨骂,但是他们拿我没办法。” “换句话来说,也不能算是我抢别人的东西,是他们白白送给我的。” “噗。” 青年知道她在含沙射影,轻飘飘的指责n/a/z/i,“唉,就是好呀,哪怕我的枪顶到他们胸口,他们也只能跟我说白送你,白送你的,那我怎么好意思呢,我当然是毫不客气的收下了,毕竟人家盛情难却,是吧?我也没有道德羞耻感呀。” “如果大家都是这样相互自己骗自己的,” “社会关系就糟透了。” “你!”劳夫马上涨红了脸,这些类型的话,他的确在欧/洲的各个地方说过。 “你们不要嚣张跋扈!”令人好笑的是,一个党/卫/军军官说,叫他们不要嚣张。 “瓦尔加斯,你勾结盟/军的事,” “噢,”金绿色的瞳孔扫射过来,“我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么样?” “你以为意/大/利军/部上面就管不了你了吗!” “抱歉,”他耸肩,“我连大胖子的话都不想听,别提军/部了。更何况大胖子也管不了我。” 罗维诺啪地把他的伯莱塔打开,“如果你想通过德/国那边对我施力的话,” 有人拉动了枪栓。 “我再重复一次,这里是意·大·利,不是德·意·志。德/国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想怎么样怎么样,但是你要对我的地盘对我指手画脚,你就给我滚蛋。” 青年收敛了神色,脸板的像一块石头。 劳夫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你在说什么?” “哦,他就是发发牢骚,”阿桃道,“现在意/大/利里面的德/国人数还是有很多的,也不可能把他们完全赶回去,是吧。” “我很好奇啊,意/大/利人民现在更愿意听谁的呢?国王?教皇?还是最招人讨厌的大胖子?” “和他废话那么多干嘛,”男人问,“上校,如果你一意孤行……” 实在是忍无可忍的上校提高声调:“是你们一意孤行!” “我和贝什米特说过了,” “他会说,你把他们杀了吧,前提是你能。”女人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迅速的接下了他的话。 这句话暗中表示了基尔伯特的一种态度,即,'我就是放任了你们,但是你们也不要给我做过火。' “你注意到他的话了吗,有个前提条件。” “基尔伯特呢,我对他了解的不多,但是这个人在杀不杀这方面特别绕,如果你真的杀了我们,把我们的头提回去,他不但不会感到开心,反而会暴跳如雷。” “如果你没有杀了我们呢,他也会暴走。” “所以不管怎么样,只要你一回去你等待着的,就是他的杀意,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和他提出来,邀功啊,杀不杀的话……” “哦,对了,你猜我们的国/防/军的签署令是谁给的?” “是特别死板,特别正直,也特别可靠的某位。” 电光火石之间,上校想到了什么,身形单薄,在风中一个劲的抖擞着。 “哈哈,别这样看着我嘛,这个主意不是我想的,” “毕竟论甜言蜜语和忽悠人,意/大/利人总是要把德/国人打趴下的。” “说谁呢!”罗维诺揪起来她的耳朵,“老子辛辛苦苦费了半天口舌,” “其实也和他的性格有关嘛,只要我们稍微说说话,他检查都不检查,说签字就签字的。可是这样非常容易导致一个问题,就是一旦出了事的瞬间,路德维希会把你揪出来当靶子用。” 劳夫倒吸一口冷气。 “嗯,”阿桃看着他的神色,就想扬眉吐气,或者仰天大笑,“你最好装这件事不知道,且不说党/卫/队的态度对你怎么样,考虑到国/防军也是不太想希望党/卫/队插手他们的事,我要是你,我现在立刻跑到其他地方去,或者干脆在工作中犯一点小错误,放掉这个职位,找一个新人上来,也总好比回去被双方势力追杀的好。” “不过也不用追杀你,因为你本来就放走了很多的犹/太人了,这是渎职哦,非常严重的渎职罪,我想想看,换成日/本人现在就会剖腹自杀,你不知道吧,其实是基尔伯特一直在给你兜尾,但是只要你再次回到德/国,等待你的就是被双方追杀,被你的元首指着鼻子大骂特骂,关进监狱里面,受一番苦罚,” “哦,还有小心盟/军。他们会真的把你杀掉了,唉,真是可怜呢,你的处境。” “拜你们所赐。”劳夫面容狰狞起来,咬牙切齿。 “你现在应该做什么?” 老油条马上顺着杆往下滑,他挥挥手,好在附近的士兵都离得他们很远,听不到在说什么。 也是失算了,这片区域被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检查过,确定没有任何的外来势力和插手之后,劳夫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这两个人绝对逃不掉,所以才会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把枪顶到了罗维诺的胸膛上。 “我明白了。” 这种情况真的叫他左右为难,想到最好的办法,也只能到处去找面容模糊的尸体,伪装成犹/太人了。大不了去中东那边找嘛! 好在战争中,这些尸体很轻松的就能获得。 上头也需要他给一个数字,并不会派人下来,很是仔细的检查。 如果真的有人检查,也大概是党/卫/队上头的人,基尔伯特不会帮他也不会害他,他只会是这样一个中立的态度,只要贝什米特兄弟们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他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可是…… 到底为什么? 会让他们完全忘记了帝/国的任务,甚至明里暗里给这两个人开后门走弯道。 元首分明下令说了,要把帝/国之内的每一处角落都清扫干净,“不合适的人,他们出现的不合时宜,不能居住在帝/国之内,” “我们要建立的是日/耳/曼人的帝/国,至于其他低劣人种,应当被我们奴/役,为我们服/务,剩下那些连人都算不上的家伙,直接消灭。” 确实有不少本国人对元首的铁血感到威慑,因为他不仅对其他民/族的人,连本民/族的残疾人、精神病患者也要被人道消灭。 “德/国人中,一些人不喜欢我,”阿桃慢悠悠的跟在他们后面,“和这些人当朋友可以,但是如果继续深交下去,他们总会觉得咦,我在德/国,我就是为了找一个德/国的男人,我嫁给他了,我就可以拥有德/国户口了,” “一些美/国人也是这么想的,我和美/国人玩儿就是为了找一个美/国男人拥有一个美/国户口,哦,我忘了美/国没有户口这一说,应该是美/国国/籍,一些英/国人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也可以理解,每一个国/家都会有民族自信心这个概念,也会强调这个东西,确实他们的国力比现在的华/夏要强大,一部分人自然而然觉得我是这样,我是那样的,因为我对他们来说是相当于一个……” “要借着他们的身份爬上来的女人。”她笑了一下。 “要是这样的话,我也不可能去热脸贴着冷屁股喽。” “可是他们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我要这个户口有什么用啊?” “虽然我知道他们自信心很强,也很爆棚,”小姑娘还是理解不了。 “她在说什么?”劳夫好奇。 “噢,没什么,琢磨着怎么杀人呢。”罗维诺听懂了中文的碎碎念。 “东方女人,”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若有所思的附和着,“邪恶。” “邪恶你个大头鬼!!!” ———— 说实话,要是意/大/利人战斗力不行,二战还扯他们干嘛。 阿桃又回到了米兰。 明知道一战就是摇摆国,她觉得德/国上层也是选了半天,八成觉得可能会和他们有共同语言,在欧/洲那片土地上,好像能选的也只有意/大/利了。 大胖子在这里本来就不欢迎,听听大家对他的看法是怎么想的就知道了。 独/裁者。 大肆夸耀,并且大好喜功的家伙。 反观德/国就不一样了,看看小胡子那个支持率。 同样都是极/权主/义者,怎么待遇就是不同。 走在街上,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米兰人对他们的不喜。 收获了无数的白眼和鄙夷。 “我们他妈马上就能和平了!” “你们他妈临门一脚又让我们参加战争!!!”暴躁的罗维诺每天都会念叨这几句话,杀气腾腾的就朝土豆过去了。 “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人啊!!!!!!” 再加上他们马上就能脱离战争了,德/国人把墨/索/里/尼劫走了,你说是意/大/利人自己劫自己的也就算了,你是个德/国人,把他劫了干嘛? 德/国人当然也知道意/大/利不能退战,意/大/利一退,他们屁股后面就不保了。 总不可能指望他们的保/加/利亚、罗/马/尼亚,还有他们的匈/牙利、捷克,还有一些国/家吧? 因为德/国人随意插手意/大/利国内的事,浪费人力,浪费资源,德/国人没有把意/大/利人当做同盟看,大部分意/大/利人对德/国人没有什么好感。 到了后期就已经变得深恶痛绝了。 很难想象这种情绪会产生于一个和德同盟的国/家,而不是被德占领的国/家。 又在马上退出战争的关键时候,德/国人又来了,这次严重到几乎所有人都开始群情激昂。 这放在现在的和平时代,妥妥的干涉他/国内/政。 然而更加搞笑的是,即使德/意双方相互看不顺眼,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看不起对象。 没错,就是另一个同盟国。 可能就是来源于白/种人对黄/种人的莫名其妙的心里优越性。 阿桃不止一次的吐槽,这样的零散的同盟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罗维诺恶狠狠地叫她交出来那把沃尔特P38。 “你哪怕知道这把枪是沃尔特你也不能说,知道吗,”他敲敲小姑娘额头,“战争时期出厂的任何枪/支呢,都是保密状态。” “更何况,你知道这个枪杀过多少人吗?就随便收藏。” 阿桃疯狂摇头,“我马上把它卖到废品回收站!” “你疯了吗,卖废品的人一拆开都能看到里面的标号,他们会顺藤摸瓜找过去的,给我处理掉。” “好好好。” “火腿蜜瓜球?”他没有穿军装,穿了一身便服。穿军装的坏处是,所有人都会在暗地里盯着他。 “要吃这个,要吃这个!” “番茄汤?” “来点面包,买点面包!”阿桃指点,“还有什么好吃的,还有什么新品啊?” 此时此刻,两个人正在餐馆外面小桌子上,兴致勃勃的看着菜单。 “这里的提拉米苏看上去不好吃,我回去给你做吧。” 一个人影背着邮差包从旁边飞快骑过,贴着桌子擦过去了。 要不是罗维诺猛地侧身躲了一下,双方肯定就会撞个正着。 罗维诺背对着那个人,所以他没有太看清楚。 “有块布子。” 黑衬衫领口后面有一小块红布子。 “游击队!”她匆忙的在手心里面划着。 他在拥挤的人群当中左突右突,向前进行,这时又有三辆德军卡车缓缓拐入他前行的方向。 他扯下邮差包,左手握着把手,右手抓着包,朝一辆卡车后面冲去。 包裹高高的越过车篷,落进卡车后面。 她只看见了巨大的火球。 爆炸的冲击波猛的朝向一个街道外的两个人袭来。 趁着饭菜还没有上来,罗维诺干脆利落地把桌板翻了过来,挡在他们后面。 “我靠。”弹片的威力差点把厚厚的木头桌板给戳破了。 “没事吧?”她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没……天呐。” 那辆卡车已经完全被烧成了钢铁架子,还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着。 周围的建筑物玻璃全炸碎了,外墙墙壁火烧火燎的。 “还有好多人……”不仅是受伤的德/国人,还有市民。 “要去帮忙吗?” 阿桃纠结要不要去,“如果我光救市民不救德/国人的话,肯定会被他们说的。” “救死扶伤是本能,你之前不是在红十字医院待过吗?” “唔……可是我也不知道游击队会这样办……德/国人还好说,那些米兰人肯定是不知道的。” “我去帮忙吧,你在这里等我或者,” “我想我得去看看,” “不,即使你是医生,也不会这么轻易放你过去的,”青年道,“身份证明不了。你不要过去了,回公寓等我。” “趁着现在混乱还能离开,要是完全封了之后,这片街区的任何人就通过不了了。” 作者俺:劳夫的处境就是回去会被国/防和党/卫追杀,更别提他被基尔伯特盯上了……哦,还有盟/军,游击队这边也想杀他。只能装聋作哑,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每一把枪的内部会有一串数字来标明它是什么部/队的,所以销毁枪的时候最好把这些数字磨了。 中午梦里的情节大概就是贝什米特们给我请了一个佣人照顾我,然后这个女人好像还有好几个孩子,最大的16岁。 她们就很看不起我,说要把我顶替了,不是,我说什么意思,顶什么? 她们以为我是情//妇吗…… 反正就各种看不起我,然后我那天准备摇摇晃晃去吃吃的,就各种人身攻击,把我的什么劳动价值或者是外貌价值都评价了一番。 她们以为我我是做家庭主妇的吗?基尔伯特在那边等不到我吃饭,就问我干嘛去了。 我就慢悠悠的拉开椅子坐下去,我说我出去寻找劳动的价值了,基尔伯特:? 他马上听出来了什么意思,开始哈哈大笑,而且他梦里真的叫我是小乖,唉,有的时候德语翻译还是小乖乖,我说小乖乖你头啊。 路德维希真的,壮实,也沉默。 就被辞退了。 之前那些人每天都在家打扫啥的,现在打扫卫生就很快,扫完了就撤了。 但是没有人和我说话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俩每天不一定在家,我只能和肥啾说,谁知道肥啾每天听我的唠叨,转头告诉了基尔伯特。就回来和我说,我话唠。 我:? 受不了了,我想跑路,越写越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崩溃啊啊啊啊啊 351下一个 “我觉得,”在众人惊慌失措的喊声、尘土混着烟雾扑面而来的血气中,阿桃说:“叫我一个人回公寓,结果你自己困在这里,” “不知道你的公寓有没有人还在盯梢,”几队全副武装的士兵面容严肃的跑过,“你忘了,还有位将军呢,要换成是我,我肯定会挑这个时候,对我的目标下手,至于你嘛,随便找个理由关起来就是了。” “或者根本不用我走到公寓,随便来一个人就能把我截跑。” 罗维诺认真地看了她的脸几秒,“好,那你就在这里等我。” 他们的惊慌失措也就持续了很短时间,这两个人马上平静了下来,青年朝着中心现场跑去。 刚才那队士兵已经迅速的围成了一道警戒线,不过看了看他掏出来的东西后,挥手让他进去了。 阿桃转身回到了店内。 之前笑呵呵,招待他们的店主躲在一边,这是一个安全的角落,直到阿桃喊了他两三遍,他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还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着,生怕下一个炸弹就落在他们面前。 “抱歉,小姐,我要关门了。”店主来不及收拾外面的烂摊子了,他伸手就要赶人。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这个时刻选择关门,这样显得你的行为非常可疑。”女声缓缓的移动,她从地上捡了个椅子,坐在了一张完好无损的桌子旁边:“请问现在还能吃到食物吗?” 胖乎乎的店长深吸:“要不你来做?” “好吧,我来就我来,要一起吃吗?” 小姑娘本来要喝番茄汤的,但是番茄红红颜色,夹杂着已经弥漫到这里的血腥味,使人一阵反胃。 店主也是下意识地将一边的番茄忽视。 他们把目光引向了旁边的奶油。 “随随便便做个汤吧,”她当然知道奶油蘑菇汤是需要熬时间的,只不过阿桃就想喝点暖的东西,暖暖身体。 于是香味少一半的奶油蘑菇汤端出来,店长还给了她几个白面包,桌子上的面包篮子里还有好几条长的。 “噗,黄白色配白色。” “经常发生这种事吗?” 店长切着面包道,“因为这里比较靠近市中心,三天两头爆炸是很正常,只不过这次谁也没想到爆炸点到了这里。” 他准备把切好的面包给她,谁知道这姑娘哒哒哒,几下就把一条长面包切完了,蘸着汤,开始狼吞虎咽。 “为什么吃这么快……” 她含含糊糊,“我最讨厌饭点有人打搅我,” “德/军应该忙着救人和清点现场,没工夫这么快来的,” “不,来了。” 几声发动机的轰鸣停到了这里,几个士兵从卡车上跳下来,把他们团团包围。 “……”店主后悔不已,他应该也快点吃来着。 一个修长的身影弯腰进来,挥手叫其他人下去。 “请坐吧。”女人招呼他,“坐我对面就可以,或者嫌弃的话你可以去坐另一张桌子。” “好久不见。” 这个人的脸型似乎被什么东西雕刻过了,本来就突出的五官更加突出,整个人显得消瘦了许多,看得出来,尽管很努力的在打扮了一下自己,可是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悲愁的气息还是遮掩不住。 他努力装出一副正经、镇定的样子。 “我可以请店长出去吗?” “哦,我还以为你不会让我用德/语和你说话呢,”她转过脸去,和店主解释了一番,店主就非常有脸色的走了出去。 男人把帽子摘下,露出抬头纹很深的额头。 “确实是很久不见了,大概有……” 她皱着眉头,“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德/语了,你想换成法/语吗?” “不,这样就好。”他回答。 “好吧,”阿桃说,“这次过来是要和我说什么的呢?德特里希先生?” 德特里希,路德维希的副官。 “我不知道怎么说……” “好,那就先让我表示一下高兴,很高兴现在还能看到你,站在我面前。” “……”青年把手套摘下,轻轻的放在了桌面上。 他的右眼,从眉心到眼角被拉了很长的一条线,这道疤痕让人看上去狰狞,和害怕,铁血。 “你以为我死了吗?” “你不是以为我死了吗?”阿桃笑盈盈的,“在战争期间,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倒不如说不死才奇怪呢。” “我倒是宁愿你死了。” “这种事说不定,”她摇摇头,“要吃面包吗?” 自然到就仿佛她是房子的主人,他是客人似的。 “你,”德特里希想说什么,又把嘴巴闭上了,“我从战场上下来,有一段时间了。” “看出来了。哪个呢?” “斯大林,格勒。” “喔!”阿桃内心啧啧称奇,那真的是从血海人堆里面硬生生爬出来的。 而且没有缺胳膊缺腿,甚至完好无损,他回来可劲儿得给其他人吹一番了。 “阿登纳呢?”想起来基尔伯特的副官,她又问。 “埋在库尔斯克了。” “怎么,原来是个坦克兵啊?” “不,只是普普通通的步兵而已。”不过阿桃也知道,能让党/卫/军军衔比较高的副官都调去战场,说明德/国确实没有能打的人了。要知道国/防军看党/卫/队不顺眼的原因之一,就是觉得党/卫队在后面不干事,秘密警察是挺多,但是不去上战场,当然会刺激一些国/防军军官。 “看你的样子,”她道,“还沉湎于悲痛之中吗?” “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他低声说。 “嗯,虽然很残酷,但这是事实。大部分新兵上战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休养了一段时间,”德特里希的眸子没有之前看见过的清澈了,多了几分混浊,“然后,回来继续给长官做事。” “好吧,”阿桃就说没有看见过他们,但是她也不敢向两位贝什米特问。 “我本来以为,你会被他们杀掉。” “他们确实试图来着,没成功。”女人坦坦荡荡,神色没有完全的变化。 “你的精神面貌好的出奇。” 仿佛完全没有要被人杀死的恐惧,时间就好像避开了她,战争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她还是那么的美好无瑕。 “那你应该也明白他们是出于什么理由,把我送到意/大/利的。” 她说,“我不会傻到哪个将军、哪个元帅支持他,我不知道。” 于是罗维诺调查了那辆将军车,发现主人是支持路德维希一派的。虽然觉得那位将军不会大张旗鼓的把她抓出来,但是还是要小心一点,前头刚签好了合约,后头转头就撕的人多了去了。 德特里希确实给路德维希和他们牵了线,搭了桥。 那张签署令,知晓它的人数扳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你来自哪个邦?啊不对,哪个大区?” 他愣了一下,“巴伐利亚。慕尼黑—上巴伐利亚大区。” “莫尼黑还是个好地方,啤酒馆暴/动,慕尼黑会议?” “噢,我喜欢吃那里的白香肠,你说,能不能为了满足我一个人的口欲,让全巴伐利亚的白香肠都给我吃?或者我吃不了,我转卖给其他人?” “不可能的事。” “巴伐利亚在1871年并入德/国,也不奇怪,德/国每个州几十多年前基本都是独立的……” “在普/奥战争中,巴伐利亚、符腾堡、巴登、黑斯—达姆斯塔四邦选择支持奥/地/利,极力反对与北方普/鲁/士建立同盟,这就让德/国的统一在南方遇到了强大的阻碍。” 她继续,“不过也为难你们,明明是非常反对统一的,现在不得不替德/国卖命了。” “不过,说了这么多,好像有点扯远了,我就是想吃香肠而已,贝什米特们应该不会介意我吃了那么多的白香肠吧。” “不,”德特里希强调,“我们是自愿的,而且你不能独占所有的白香肠。” “为什么?” “我这么喜欢吃白香肠,如果有人愿意成立一个白香肠王国的话,我也愿意做白香肠王国的皇帝,” “恰恰问题就出在这里,即使你是白香肠王国的皇帝,你也不能霸占白香肠……” 他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收声。 而对面的人面带嘲弄,“没关系的,现在的德/意/志是帝国呀,我知道。帝/国嘛,肯定会有专/权者的。” “你!” “有段时间我在想,”阿桃没有在意他手上冒出来的青筋,“奴/隶社会取代了原始社会,封建社会取代了奴/隶社会,现在资本社会要取代封建社会,正常的是社会在变革,但是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帝/国呢?” “文明应该是一直向前进的没错,然而伴随着它的永远也有野蛮。我一直在怀疑我们的社会到底是文明的呢,还是怎么样的呢。” “我知道你想拿大英举例,”她打断,“为什么一战的爆发有你们呢?因为你们这些新冒出来的资/本主/义国/家要挑战它们老/牌资/本/主义帝/国呀。” “当然,你们非要和英/国比烂的话,那就是,” “烂还要跟别人比烂。” “你现在看我是有点马后炮,但你看看前面的殖/民国家是怎么干的?英/国为什么能成为第一地盘大的殖/民国/家是有它的道理的。” “唔,美/国财团背后也有好多是犹/太家族组成、操控的,你们怎么没本事去跑到美/国去搜刮?” “哦,我忘了,美/军现在还是不败的神话。” “我说你们这个确实有点操之过急,要是我的话,占一个地盘,先稳固住,再慢慢打嘛。” 不过德/国人也知道他们的优势是闪电战,闪电战本来就和她所说的这个内容相冲突,假如一个国/家面对他们的闪电战,扛住了就差不多,扛失败了,那就玩完了。 闪电战的优势就是快速占领,如果给他们时间巩固地盘的话,闪电战的优势会慢慢消失。 “如果那个时候不着急着打英/国或者苏/联,可能还会好一点。” “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失败。” “好了,我们不聊这个话题了。” 阿桃一时嘴快,看见对面的人已经按耐不住冲上来要暴打的手,深情怜悯极了。 很多人还沉浸在幻想里,直到他们正式来到战场,而正视战争的人没几个。 或者说,许多人战败之后还不愿意面对现实。 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战争而导致信仰崩溃呢?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德特里希面色如霜,还是开口:“有意愿陪他们吗?” 她收敛了表情。 “我火气很大的。” 两个人就沉默了,连视线也不想和对方相交。 “如果元/首改变政/策,你能和其中一个结婚……” “不干。”女人嚣张的一踢桌子,“老娘不干。” 青年就很惊愕,“为什么?” “我目前不结婚也不打算生娃,” “不行。” “凭什么你说不行?” “凭什么管我啊!” “你们的德/意/志妇女结婚、生娃和我没关系!” “有种你们上单身税!” 她的喊叫要冲破天际似的。 “而且我记得,你们为了保证所谓优良后代。就叫一些妇女去说生娃,sperm是陌生人的!” “这不就是圈养起来的动物吗?!” “把女人圈养起来?!在他们眼里,女性唯一的价值是生育吗?! 如果生出来的雅/利/安婴儿带有某些残疾和缺陷,那么“生育农场”中的护士会毫不犹豫地将婴儿毒死或饿死。 类似的“生育农场”当时在被纳/粹占领的许多欧/洲国/家都存在过,甚至包括德/国自己境内。许多金发碧眼的德/国未婚女子和已婚妇女都疯狂地响应的号召,在德/国士兵开往前线时,纷纷与他们发生。 甚至还嫌十月怀胎批量生产雅/利/安婴儿速度太慢,于是干脆直接绑架其他国/家具有雅利安血统和相貌特点的金发儿童,将他们送到德/国人抚养。 据估计,整个二/战期间,在被纳/粹占领的欧/洲国家至少有25万儿童被纳/粹分子绑架,送给德/国家庭收养。 仇恨。 没错,是仇恨。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满腔的仇恨,甚至全部宣泄到了自己身上,德特里希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不是在苏/联人那里看到过的,而是女性对男性的仇恨。 这种仇恨,无关于爱情。 不是爱情的仇恨。 “抱歉,最近情绪有点过激。”变脸很快的阿桃又讲,“所以呢,我要和他们之中的一个结婚?” “长官他……为了你,在密谋……” “你要不想想你在说什么?”她仰天大笑,“路德维希,是一个为了结婚问题,而要去举旗子的人吗?!” 小姑娘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出来了。 “噢,是上面说非要结婚不可吧,毕竟军衔高的军官要率先作出表率作用的,反正就是把我推出来了呗。” “我告诉你们,他们爱和谁谁结婚就去。”恶狠狠的话放这里了。 “什么正义,什么责任心,什么事业,这些比爱情的来说不都重要吗?” “爱情的甜蜜,对我来说没有、且没用。我坦言,我不喜欢过于在军/队里带的时间长的男人,军/队对上下阶层的附从度特别高,这种东西会不知不觉的带到两个人的相处里面。他们会用命令式的语气和我说话,军/人铁血,也热血,是真的,但是也专/制!和大男子主/义!” “耶和华用亚当的一根肋骨创造了第一个女人夏娃,什么肋骨啊,你没有发现,这个故事就是来说女性的从属地位吗?” “爱情是什么?是本来两个处于独立个体的人走到一起,现在呢,你要让他们亲密无间,最后还是会变灰尘,灰飞烟灭的,或者说即使能勉强保存,还是有灰尘存在的,会慢慢的覆盖在上面。” “你,德特里希,如果不是你的长官,我们到现在还是陌生人。” “婚姻的实质,毕竟实际上是财产的交换。” “我现在不需要婚姻,我是自由自在的。” “女人自以为的错觉,收留伤心的男人,治愈他的心声,叫浪子回头。” “你!” “生气了?我说你为啥生气啊? “因为我勾搭了你的长官?” “辱没了你的名声还是什么?” “当事人没有你这么气噢?” “兄弟俩为你做了什么多少,你都不知道。 “你被蒙在鼓里。”他呵斥。 “噢,是我荣幸是吧。谢谢噢?谢他们的不杀之恩?” 讥诮的笑还挂在那里,德特里希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个女人实在不值得他们这么用心对她! 出于礼貌也不可能把她揍一顿。 他努力平复胸膛里要翻滚而出的怒气,还想说什么。 不对。 她控制情绪的能力确实很好,可是眼瞳之间还是能窥得几丝杀意的。 要杀了她吗? 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杀了她,会叫他们发狂的。 可是不杀了她,还是会教他们发狂的! 他揣摩。 女人平平淡淡的说,“如果谈论的话题只有结婚的话,请你汇报我的原话,回吧,” “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请便。” 他对她的称呼又变成您了。 不疏远才怪呢。 德特里希点烟。 她的脸没有变过。 依然一眼上去是白净,单纯的模样。 他看着她的手。 或许,这双手是,做过一些…… 事的。 伴随着淡蓝色的烟,青年出神。 不是很白色的东西,固态,一点点被挑弄着,放在烟斗、烟袋中,白色软膏融化在烟里。 她的动作很熟练,带上来几分引/诱。 随后姿态放低,给扶在软榻上面的人送去。 烟云绕绕,白雾升起。 这双手确实适合摆弄软膏。 她这个人也被笼罩在白雾下,面容看不清。 只能看到的,是她的黑色,头发。 哦对了,是华/夏女人。 华/夏人,他吸了一大口,东方人,邪恶。 不论男女,都会蛊惑别人,因此,长官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你在看什么?”阿桃注意到德特里希看她的眼神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东方人。”青年重复。 “怎么,你还在纠结什么?” “你们以为的东方是什么?” “被你们随便审视的对象吗?” “……”他笑了下。 “我说过了,我很记仇,我要是找男人,为什么不找一个不会伤害了我的?” “我为什么要回头去找伤害过我的人呢?” “罗——” “来了来了,喊那么大声干嘛,”仿佛明确她需要什么,罗维诺跑了回来,把门撞的哐哐作响。 “哟,少见啊。”罗维诺先是比了一个叫她放心的手势,“有什么目的?” 德特里希发现,那个人很自觉的把她拦在身后。 “鲁格P08,”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 两个人同时起跳,差点跳到了柜台上。 完全是条件反射。 “别紧张,”他说,“长官的配/枪。” “给我的?” “嗯,停产了。” “你也是军官,你知道配/枪的重要性。” 军官的配/枪在和平期间是不允许随便丢的,或者说和平期间他们的配/枪就会上交。 而一个军官愿意把配/枪给你,说明双方的关系已经达到了至交好友或者是,更加亲密的关系。 也有很多人把配/枪送给恋人的,不过,会遭到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甚至是停职或者是调离。 “……我要这个干嘛?” “你现在可以去德/军军纪部举/报他,行为不正,”罗维诺说,“只靠这一把枪就足够了。如果不幸在战场上丢失,是需要上报的,很明显的,他并没有上,但是无故丢失了一把佩/枪。” “不过,你也会被抓进去。土豆不会有什么事,你估计就嗝屁了。” “啊,我不要,要不你把你的伯/莱/塔作为交换礼物,” “老子不要!!!每天看着这把枪,我心里还恼火呢!!!!!!” “那么我的任务完成了,”他自顾自的说。 “再会。”把手套重新戴好,青年盖上军帽。 “阿登纳,真的死了吗?” “我不想回答您这么无聊的问题。” “在红十字医院里面看见过的,”女声说,“我在医院里面的朋友告诉我,今天救了一个人,” “我认出来了。” “所以?” “我那个时候在,救一个苏/联人,好不容易救回来了,好不容易放下拐杖了,”她大声,“我目送他出了医院,然后呢,” “然后!”阿桃吼着,“我也是几个月之后才知道的,那个苏/联人!被一个德/国人杀了!” “就在走出医院,不久的地方,甚至都没有出了这个镇!!!!!!!” “我内心管不了那么多!”她咆哮,“我救回来的人!!!被这么轻易的杀了!!!!!!那个德/国人!医院里面有人认出他来了!!!!!!!!!” “我马上就要去把这个德/国人杀掉!”何止是那个德/国人,她恨不得把所有的德/国人都杀完了。 “是他是吧。” “……”德特里希转过头重复,“他死了。在库尔斯克。” 而他终于发现了她脸上浮现出来一丝动容,但是很快又被打下去了。 “我想,你们觉得我们该死。”他迈步。 “没事,” “下一个死的,是我。” 作者俺:关于:国/防军偏执地认为党/卫军在后面不干事,所以到最后当党/卫军不得不全上战场的时候,他们有脑子的人知道德/国完了。 38年到45年期间,德采用大区作为一级行政区划单位以区别传统的邦。慕尼黑有比较出名的几件事,一件事啤酒馆暴/动,一件慕尼黑阴谋,把捷克斯洛伐克的苏台德让给了德/国,一件在慕尼黑奥运会发生的事。 白香肠是个比喻。里面提到的婴儿来自于生命之源计划,补充一点,当时的高级军官确实要带头,阿登纳,不是坦克兵也被当成步兵派去了,唉,步坦协同……那个时候应该没有形成完整的战术,但是应该是雏形吧。 又及,那个时候美/军确实是不败神话,后面我们给了他们一个狠狠的巴掌。 唔,说起来,苏/联和日/本,日/本不敢打苏/联是因为两个国家,就不是一个体量能比的,诺门坎把他们吓怕了……而且要东部地区也没有什么用,所以要从日/本到苏/联那个方向进攻,我感觉没有什么战略必要。反正德/意/日相互看不起对方,苏/联对日宣战是45年,都马上胜利了,说要开战…… 白色软膏有特殊含义。梦里这个鸦片不是纯白色的,也不是片片,就灰色黑色,有块块的。 白色软膏是加工过的,好看点,价格也高点。而且味道没有那么,我闻着就是厕所味( 处理过还是有厕所味,不懂怎么下口的。吸/食毒/品最后都活不了,拉着一家人的还有, 骨瘦嶙峋的。 现在注射多了,皮肤都打不进去针的,密密麻麻很可怕的。而且戒不了,除非嗝屁了。 那个时候全是披着皮的骷髅头。一定远离!!!!!!!!! 添加了一点西/方对东/方的印象,可悲的是已经到了194几年,他们还停留在过去。鲁格P08,到现在还有极高收藏价值。 说起来,梦里基尔伯特确实跟我说过这个话题,原时空里,他说他不喜欢希,我是指养猪的那位,然后他跟我说,如果真的想结婚的话,等小胡子下台。我当时就很震惊,我说这难道不算违背吗?你不怕我说出去?他说没事,反正早晚都要下的。 到现在一直很震惊…… 又一件事,原时空里,36年还是37年的时候,柏林举行过奥运会,当然老王家也派人参加了。奥运会嘛,肯定会有各国国旗,然后我就看着那个青/天/白/日/满/地/红就感觉哪里不对劲,路德维希就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他说没有见过你们国旗吗?意思就是说是资/本主/义,我:……我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当时的华/夏在国际上是被看成资/本主义的。 我:“啊哈哈……”就很尴尬的那种,笑了笑。他看我眼神几秒放空了,他内心马上就八成肯定未来的华/夏是红色的,就那么几秒钟的事,马上就能确定。所以说这么可怕的敏锐力,一般人要和他们玩,真的玩不过。 因为我在柏林说中文是说普通话,反正华人少,碰也碰不到,然后路德维希就暗地里调查了一番,他说那个时候的国语,不是我现在说的这个东西,因为到外国去的中国人,留学的话不知道,要是去工作的话,一般都是南方人多,他说他打听过了,南方的话基本上大部分全是?叫什么“粤.客.吴”的,他说我这个也不像是方言。 因为普通话很明显就是北方话为基础的,但是也不是国语,他怀疑的有一点说,因为我每次和他们说普通话,就表情非常自然,而且根据我的说话次数或者频率来说,这个我说的话应该是成一个非常大的推广范围的。 可是当时国语和我现在说的话不太像,或者说,或者说我根本不会写繁体字……马上就暴露了,而且那个时候全是从右往左写,很多情况下是竖排着的,就像现在日/本和台湾的排列。 他们以为是我学西方学多了是从左往右,他说按理来说,按照我的知识水平是不可能不会写繁体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不知道从哪个时代穿越过来的,路德维希还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人,罗维诺就说,哎呀,看不出来。 人家苏/联的红色好歹是工业基础有,你家这工业基础这能红色吗? 我:…… “不会学苏/联,也搞什么个5年计划吧?” 我:“你闭嘴!!!!!!!” 本章写完就停更了!等5月中旬再说吧!下周要考试下下周还要考试!我本来以为我写文是为了自己快乐,但是我发现确实是压力有点大,而且精神消耗,因为学业不太行,然后考什么都不行,也不可能只每天写小说,唉,我感觉我的付出和我的收获不成正比,就是自娱自乐那种,太看重小说了,一直咬牙写了这么多年,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 正好写完也不知道写啥了,就这样停着吧,大概要写也就是写十一抽杀律? 说实话我很羡慕,因为写的好的要不是出去留学过,要不是出国去旅游过,我都没有,每次觉得她们好厉害,人家们都是那种很正常啊,是我不配。 米米说我最大的弱点是,坚持不了,我说要是坚持的了,我就不会喜欢这么多人,除了这个弱点,他觉得我很完美,他说他很少有人用完美来评价的,我确实羡慕有钱的,我梦里有钱不是真有钱,是他们给我的。 米米说我无论怎样都要来一次他家,我说我尽量,我估计连旅游签也搞不下来。 352完全没用 他的背影没有之前看到的那么强势、笔挺了,反而充满了一种颓态。 颓迷到,好像凭空矮了几厘米一样。 阿桃没有说什么,这个日薄西山的帝国终于呈现出来了坍塌的倾向,她转身回去,望着在桌子上放着的那把配枪。 “我们真的要把这个玩意儿带回去?” 罗维诺很是不满,“那家伙给你这把枪干什么用,表示他的某种态度吗?” “或许我真的可以把这把枪交给军/纪部,”小姑娘喃喃。 “你疯了吗?你肯定是要被关进去的!” “嗯,我知道会这样,但是拼上全劲,还是想让这家伙付出一点应该获得的遭遇吧,”她认真道,“我说过了,我是非常记仇的女人,一旦招惹了我,我会不惜任何手段,通通报复回去的,哪怕我自身赔进去,我也要把这个人打成土豆饼饼。” “贝什米特他们以为我不敢举报他们,实际上他们猜错了。” “哪怕路德维希分毫未伤就被放出来了?” “是的。” “不过,”捡起那把冰冷的武器,女人检查了一下,“我得让这把枪出现在最合适的时候。” “好。”罗维诺打量了半天店里的装饰,“我刚才进来的时候,门口站着老板,满脸害怕的表情,还以为你们会在大堂里面打起来呢。” “为什么要打架?”阿桃把里面的子弹卸了,挨个数了放好,“我改装一下这把枪,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可以啊,到时候陈列罪状的那天,你可以跟军/纪部的人说,'他私自改造枪械,罪加一等。'” “噗。” “有一件事我搞不懂唉,”用勺子把奶油汤一刮而净,啃完了最后几块面包,她拍拍手上的面包渣子:“你看一般两个人吵架,为什么男方的朋友一直会劝让女方和呢?女方的朋友会劝女方赶紧分手?” “因为他们会维护自己的利益,毕竟婚姻的受益方是偏向于男性的,体现在恋爱上面也一样,假如这个女生离开他跑了,或者主动提出分手,这对某些男人来说是非常伤自尊的事,那些男性又是特别爱好面子的,所以你看新闻报道上经常是前男友去砍了女友,这个姑娘没做错什么,她只不过找了一个新男友而已,很少发生前女友去砍男友的,”罗维诺道,“女孩子会觉得'哇,这个男的好过分,所以我坚决要和他分手',然而男生不会觉得'这个女生好过分,所以我要和她分手。'” “区别就在于,男生分手的借口大部分都是不爱你了,没有感情了,女生很少,她们大部分都是感觉到对这段感情很是麻木,” “体现在这个男的不珍惜自己,而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双方的底线是不一样的。” “是的,我对女孩子们的建议就是,如果你实在是在感情中感受到了难受,感到了无奈,千万不要忍耐,直接结束就好。” “哼哼——”青年得意洋洋,“像我这样的……” “吃你的吧。”阿桃不由分说的往他嘴里塞了块零食。 门口的发动机轰鸣再次响起来,透过窗玻璃可以看到那群德军离开了。 店老板也松了口气,搓着手,先是探头打量了一下店内情况,这才放心大胆的走了进来。 “我刚才看你是从那边跑过来的,”老板指了指爆炸发生的方向,“还带了一身血污。” “哦,救人去了。” “那,那,”他想了想,“今天的单我给你们免了吧,” 随即又摆上一副愁眉苦脸的神色,“那群德/军是冲你来的,其他店铺可能搜查过几次就过去了,我这里,估计变成了重点搜查范围……不对,你怎么进去的?” 罗维诺停止了咀嚼,空气里铺满了沉寂。 “你是医生吗?” “唉。”两个人对视一眼,他这才把证件掏出来,没等完全展示到老板的面前,老板已经看到了证件外表的黑颜色:“好啊!” 他一下子变得愤怒了,甚至称得上是狂暴,拿起扫帚,劈头盖脸的把这两个人扫地出门了。 “恶魔!恶棍!” “叛徒!” “我的店不欢迎这样的人来!” “哎呦!”阿桃摸摸自己的屁股,出门的瞬间没看,一脚绊在了台阶上,正正好好,摔了个屁股墩。 罗维诺撇撇嘴,“我还说要帮你把店内的东西补偿一部分呢,” “黄鼠狼给鸡拜年!”店老板转身又把他们的背包全扔了出来,“不需要你们的虚情假意!” “滚!”他恶狠狠的大吼,脖子上的青筋绽开。 按照往常,凭罗维诺的暴脾气是肯定要和老板理论理论的,然而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吵架的必要,毕竟在对方眼里,他和德/军是同流合污的。 他捡起来背包,拍一拍灰尘就背上了,一只手要去拉她。 “那边,”她指着后背,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肯定伤亡了不少吧。” 罗维诺没有说话。 “波及到了路过的米/兰人是吧。” “是。” “游击队的做法无可厚非啊,炸掉了一个卡车,同时也伤到了无辜的人。那么,被炸死的米/兰人是应该恨谁呢?” “德/国人,是肯定要恨的。” “不要想太多,”他低声,“思考的越多,你的精神压力就会越大。” “你只是被战争波及到的人而已,要自私一点。” “你我都不是圣人,你的同情心和责任心太过于多了,对你来说不是件好事。” “我明白我的共情能力太强了,”小姑娘自嘲,“可是这日子什么结束啊?” “我巴不得盼着赶紧结束,每天过得像是被油锅里面煎炸的生活,噼里啪啦的响,肉体在承受煎熬,精神同样也在。” “去年圣诞,我向你保证,今年一定会有好转的。” “我背后那些人,你使尽全力的去挽救他/她们的生命了吧。” 男人点点头,“那一车的人当场被炸死了,我去帮的只是路过的而已。” 谁也不知道他救的人中究竟有没有德/国人。 阿桃也不想问。 “那我们就回去吧。” “土豆佬那边就这样放着不管吗?” “怎么,你要替我去举报他们吗?” “……” “我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她打了一下他的背包,“快点回去啦!” “店老板给我们留了东西。” “啊?”罗维诺马上停脚,“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老板用的奶油不对劲,我一喝就喝出来了,”女人说,“根本不是你们常用的牌子嘛!” “可能是正好没货了,换一款?” “回去看看背包里面有没有多的东西,不就知道了吗。” “这是什么?”青年走过来,端给她一盘切好的苹果。 阿桃将背包里多出来的东西一摊开,发现这是一大张纸。 上面画了许多同心圆,连线什么的。 非常具有印象派的氛围,同心圆画的和梵高的《星夜》里面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用料颜色不同罢了。 “噢,”罗维诺坐下来摆弄他的配枪,把子弹一个一个放进去弹匣,拿出来,再放进去。 “你在干嘛啊?” “我在替你改造枪支啊,”他比对了子弹口径,“瓦尔特P38手枪和这款设计差不多,全开放式退弹壳口、枪套固定销与枪管分离、枪管底部的垂体设计……” “停停停,”阿桃试图打断,“你想把鲁格的子弹放到里面去?” “放进去怎么能算是改造啦,这俩子弹口径一样的,除了双手操作才能卸下空弹匣之外,我很喜欢这款。” “罗尼,帮我看看这幅图啦!”她果断着,半推半拉把人挪过去。 “这还不简单啊?”金绿色的眼睛一扫,得出结论,罗维诺就叉着手,一脸'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神色。 “伟大的罗维诺大人,” “是监听器范围啊。”他道,用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监听器范围基本上是与同心圆相似的,为了确保范围尽可能的重迭,这幅图上正好有将近70多个监听器。” “不过,德/军怎么想的,你看这里和这里,没有重迭。” “还是消灭掉吧,落在我们手里不是件好事,”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是想把他们引到没有重迭的范围去传消息还是怎么样,青年不打算让她继续活动了。 “你说的没错。” “但是,还是,不适应。”小姑娘摇摇头,“我习惯忙了,闲来来就要找点事做。” “干脆和我来一起改造成功吧。” “扣扣。”敲门声响起。 她挥挥手,示意叫罗维诺去开门。似乎是熟人,两个人开始在门口交谈起来。 “蠢货!” 突然一声高音把人吓到手抖,润滑油滴到了裤子上面。 罗维诺不再掩饰怒意,“这样做压根没有什么好处!” “安排已经到这里了,”隔着门缝,一个低沉的男声说,“劳夫长官请您明天务必赏光。” “还吩咐了,可以带上她。” “我知道了。”伴随着甩门的一道巨大动静,面色铁青的男人,怒火中烧地扳动着手指关节。 “明天有什么事?”冷静的女声传来。 “……报复行动。”他干涩的蠕动唇瓣。 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单词叫她反应了好半天,这些单词并没有充满该有的力量。 “叫我?” “没错,劳夫点名要你去。” “已经来了。”青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颓唐不安,在沙发上坐下。 “重复一遍:这是给米/兰全体市民的警告,”一辆军车载着扬声器,缓缓路过他们的公寓窗下,“介于发生了针对德/军的炸弹袭击,我们不会容忍这种卑劣的行径,三天之内如果不检举揭发投弹者,我们会在三天之后实行严厉的惩罚。” “噢,他们在试图搞连坐。”阿桃没有很吃惊,扩音器的回声还在回荡着:“重复一遍……” “郊外,住在我们别墅附近的那户人家怎么样了?” “我给了她们一个容身之所。” “谢谢你。” “按照你对德/国人的理解,你觉得他们的报复行动一般会是什么样子的?” “'游击队对德/军士兵的任何暴/行,都将以同等程度的暴行转移到米/兰当地的男性市民身上,'这是刚才那个人的原话,这个决定是沃尔夫将军下的。”男人咬着嘴唇,愤愤地锤着沙发。 “如果他们坚持走这条路,将会站在人们的对立面,只会加剧抵抗运动,大家最后不会放过他们的。” “然而你这样的意见,在米/兰和柏/林都没有人听。” “报复行动,我也经历过几回,”阿桃慢悠悠讲,“倘若炸死了十个德/军士兵,那起码会有五十个人遭殃,在暗地里会有更多的人遭殃,我在布拉格遭遇过一次,这场行动的后果是将近于一条街的人完全被屠/杀,只为了找到一个人。” “是不是那个,” “就是那个。” “还有一次,在布达佩斯,一次,在巴黎。” “更多的事件是,我没经历过的,我没有了解到的,在各个被占领的国家中,在我的祖国,是常有的情况,几乎每天都在有人反击,每天也有人被抓,被拷打,被处理。” “还有一些事情,是连史料都没有记载下来的,” “也包括柏林,每天都在抓人。” “完全没用。火苗燃烧起来,是不会熄灭的,只会愈燃愈烈。” “是的,完全没用。” 353十一抽杀律 “要我去当翻译啊。”天刚蒙蒙亮,小姑娘睡眼惺忪的站直身子,等着罗维诺往她嘴里塞包子。 油炸包子,味道很是不错。 “劳夫呢,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她嚼着吃,“可能是想着我们给他们使了好多个绊子,他拿我们没有办法,但是那股恶气总得要出,就叫我们过去,试图让我们害怕。” “然而这些威慑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望着外面不太亮的光芒,阿桃说,“还是很难想象所谓的暴行转移能转移到一个,” “和德/国同盟的国家。”青年接口。 “是啊,完全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嘛,对于你们来说,意/大/利目前的军/事、经济、政治被他们从各个方面,各种渠道掌握,白白派你们的士兵去送死,很愤怒是可以理解的,不过,” 女人停了下,“你们最不能容忍的,是他们企图越过教/权。之前有个劳动力的头子和我说,他觉得他自己是上帝,因为他掌管着一个营地里面人的生死……” “这是底线问题。自诩为上帝什么的,我绝对不允许。”罗维诺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和不容置疑态度说,“教/权对教徒的重要性无异于空气,我早就看他们不爽很久了,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敢把汽车直接停到任何大教堂的门口处,我能直接把这辆汽车干废掉。” 他活动着手指,“不信任天主的人,没有了敬畏之心,就应该被开除教籍。” “我有一个问题,好奇很长时间了,教皇在梵蒂冈,也是处于被他们监听的状态吗?” 嘎嘣一声响。 [人们应该对无数流亡者负起责任,战争的飓风撕裂他们的故乡,他们分散在异乡人的土地上。他们哀叹:我们的产业被转给了异族人,我们的房子给了陌生人。人类对成千上万的人负有这样的责任,他们没有任何过错,有时只是因为他们的国/籍或种/族,被送去处死或缓慢灭绝。] “梵蒂冈是中立的。”他只是这么说。 “并没有任何的军/队介入,但是他们是被监听了是吧,”阿桃点点头。 “换个话题,我想来谈一谈信条,对于某种东西的存在,人们总是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不可能完全存在绝对上的中立,如果信任这个东西的人足够多,它保存下来的可能性就会越长,我的看法是,信条上升到一定高度,比如像一座山突然突破了云层,就会形成系统的有条理的东西,把这些系统的有条理的东西组合到一起,就会成为,类似于宗教信仰,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是的,宗教就是你相信和不信的事。” “如果某些信条是人为突然规定形成的,必须强迫你去信呢?现在的德/国人知道上头对其他种/族的迫害,这种迫害很明显的和你们的教育、教义相违背啊。” 罗维诺扫了她一眼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认真的表情,突然笑了:“有这么一些人,他们连饭都吃不饱,然后要让他们去考虑砍掉这棵树会不会影响地球环境的事,你会觉得他们会去考虑么?” “噢,我懂了。” “更何况,按照他们的意图,把不是他们地盘的人全部赶出去,他们不就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了吗,这是在利益面前,大家都有意识的不去思考而已。” “我们要去哪里?” “去监狱。”他擦擦手,“所以你要为难了,要看我要穿这身破军装出门了。” “还有专门人来叫我们呢,”话音刚落,敲门声再次响起。 “我猜是劳夫,”青年把军帽扣在头上,“什么也不用拿。” “那我回来洗盘子。”阿桃从椅子上跳下来,顺着开门的瞬间,调整好了心态和走姿。 “早上好。”门后传来一声滑腻腻的男音,“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 “早上好上校,”罗维诺皮笑肉不笑,“您这话说的,我感觉您是个大忙人啊。” “哦怎么会呢,”劳夫阴沉沉的笑,“来,跟我来。” 尽管他们有人撑腰,暗地里躲在贝什米特们背后,自己治不了他们,还是可以叫他们认识到谁才是实际上意/大/利的控制者。 “亏您的福,”阿桃淡定道,“我有幸坐上了军/车噢。” 罗维诺开始大声咳嗽。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 道路因为上次的事件变得狭窄,不得不变成了单行道,缓缓的驶在马路上,每到路口就会有一个卡口防止卡车冲卡,每到一个检查点司机就会把证件递过去,士兵摆弄一番才能把他们放进去。 “放一辆车他们敬一次礼,这样真的不累吗?” “我觉得按照德/国人的性格,他们不觉得累,反而觉得乐在其中。”罗维诺小声讲,“毕竟在这里一天敬成千上百次礼总比把你放到战场上一炮轰了的好。” 劳夫当做没听见一样,抛过来一个曲别针上别着的标牌。 “戴好。” 远远地,能看到监狱外面的高墙了。 她对监狱没有什么好印象,黑色、灰色为主要色调的建筑物,恶劣的生存环境,阴森潮湿的氛围,加上,虽然大家强调人道主义,但是还是会对里面的人实行严刑拷打的做法,这里的一切她都反感。 高墙都把刚升出来的阳光挡在外面了。 一行人下了车,走进大门守卫立刻行礼,继续走进中央建筑,阿桃慢腾腾的把监狱的状况尽收眼底。 一个别着马鞭的家伙,迈着特有的鸭子步在庭院中走来走去,看到三个人一来,马上迎上来:“劳夫上校!” 透过肩章,她能辨别出来这是个党/卫军上尉。 “少校?” 罗维诺哼了一声。“瓦尔加斯。”他实在是不想和任何德/国人说话。 “好的,瓦尔加斯少校!” “这位……?”上尉迟疑,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她好长时间。 “翻译。”罗维诺不耐烦地打断,“我德/语不好,他又不会很好的意/大/利语。” 他指劳夫。 阿桃没说什么,只是跟着他们,需要她的时候就适当的翻译,不需要的时候就当一个哑巴一样不存在。 一小队黑衫军从监狱门口鱼贯而出。 “准备好了吗?”上尉用德语说。 小姑娘马上适时翻译。 一位黑衫军士兵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并没有因为这里突然多出来的女人而感到诧异,即将要经过的瞬间,罗维诺皱了皱眉。 黑衫军可谓称得上是大胖子的狂热信徒,罗维诺一向不太喜欢他们。 党/卫军守卫去打开监狱里的牢门,面容枯槁的囚犯们迈着艰难步伐相继出来,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很沉重,很缓慢。 阿桃想,换做那里的人是她,她也会这么干的,没在监狱里面被打死,饿死已经是万幸了,不知道这座监狱会不会给囚犯们望风时间,相比较正常人,他们接触到的机会除了望风,也只有…… 所以走的慢些,能更多点汲取周围的阳光,呼吸新鲜的空气。 她也清楚,在盟/军到来之前,这座监狱里面的人是不可能活着出来的。 这些人骨瘦嶙峋的,看上去随时可能就会跌倒,和她在集中营里面看到的人差不多,还有一些状态好一点的,胡子和长发连粘在一起。 一些囚犯三三两两的走着,不敢直视黑衫军,但是还有人无所畏惧的大步走在前排。 “多少人?”劳夫问。 “总共一百五十个!” 黑衫军的指挥官、劳夫,党/卫/军上尉还有罗维诺,四个人一起在对质什么,能听到争辩的声音。 劳夫怒气冲冲地拿起马鞭,朝黑衫军指了指。 罗维诺退了出来。 于是黑衫军的指挥官指着他对面,最左边的那个人喊:“从你开始,从一到十报数,数到十的人出列!” 那个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喊到,“一。” 就这样往下报数,直到队伍中出现了一个瘦弱不堪的人报到“十”时,他有些迟疑的走出队列。 越来越多的人出来,这些报到“十”的人并肩站在一起。 “你们上卡车。其余的人回牢房去。” “离开这里,”罗维诺走过来,神色有些疲惫。“这里的氛围让我感到了窒息。” “好。”她看着别在胸口的标牌,觉得一阵厌恶的情绪从心底翻涌而至,浮到了表面上。 小姑娘上了车,看到第一缕阳光终于照射到了监狱的墙上,把破败不堪、充满刻印的墙面沾染的更加肮脏了。 前面的卡车轰隆隆的行驶在米兰市区,汽车很快又追了上去。 “这个路线是去教堂?”她碰碰罗维诺。一碰就吓了一跳,肌肉绷得好紧。 后者的怒气几乎可以具象化了。 “教堂前面的广场。”劳夫道。 “想必瓦尔加斯你应该熟悉,”他又说,“接下来的事是你的祖先发明的。” “什么?” 罗维诺抿着唇,一言不发。 “古罗马人称为‘十一抽杀律’,这是古罗马帝国时期沿用的惩罚,但不是长久之计。” “‘十一抽杀律’是一种心理战术,用恐惧来减弱叛乱的威胁。” 听出来劳夫话里的讥讽,青年开口,“这种惩罚出现过的次数非常少,没有你们每天用的这么频繁。” “我印象里,‘十一抽杀’如果要说时间跨度,的确是从公元前五世纪一直延续到一世纪的四帝之年。五百多年下来,从史籍中能找到的十一抽杀的使用次数,远远少于罗马军队打的……败仗。” 把败仗这词吐出来,罗维诺补充:“用暴行来报复平民,只会滋生更多的仇恨。” “这么说来,你是一个伟大的史学家喽?”很显然,劳夫并没有相信。 “我不是。” “罗马帝/国屠/杀的人,无论是奴隶、俘虏还是敌对军团,是不是都树立在阿皮亚大道两旁?” “罗马人是怎么对他们的?把他们的头割下来,钉死在阿皮亚大道上的十字架上,用他们的眼睛注视着任何一个,可能会来犯的敌人?” 在绵延数十公里的道路两侧挂着的,全是人头。 男人沉默了。 “罗……” 电光火石之间,青年一下子握紧她的手,力度挺大的。 于是阿桃反握回去。 这个人浑身颤了下,似乎这才将思绪,由帝国时代,飘回了现在。 “现在是现代社会。拿古罗马帝/国的惩罚来惩罚现代人,你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效果很显着就可以了,而且我们也是帝/国啊。” 劳夫对此不以为然,“你们古罗马还有直臂礼呢。” 关于古罗马的直臂礼和n/a/z/i礼是不是源头和分支的关系,人们众说纷纭。 “已经开始拉起警戒线了。”劳夫下了车。 耳边陆陆续续响起扩音器的响声:“全体市民注意!” “好多人。”罗维诺示意让车停在路边,他也下了车,看见人群宛如蚂蚁蠕动,从四面八方朝洛雷托广场涌来。 “难受啊。”阿桃没有要去前方的打算,和罗维诺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 他把头埋在膝盖上,没精打采。 “还在怪你自己吗?”女人伸手顺顺青年的头发,还要注意周围市民鄙夷的视线不会将他淹没了。 “法……西……斯……”含含糊糊的声音和人群的脚步声混在一起。 “嗯?” “是我们把这个主/义发扬这个地步的……” “你能阻止的了?” 罗维诺不吭声了。 “就像我说的,只要人们愿意相信,这种主/义就会存在于世界上,不论哪个国/家,无论哪个种/族,不论哪个民/族,”她联想到现在东乌还有不少人信任这个的,就感觉到很恶心。 远处传来了钟声,似乎也没有平常清脆了,换着一股顿然的响。 “钟声敲响了。”他涩声道,“行罚开始了。” “赤党游击队每杀害一名德/军士兵或者萨/洛军士兵,我们都将严惩不贷!” 萨洛,是由德/国人扶持的,意/大/利社会共和国,傀儡王国的首都。 广场上鸦雀无声,只有难以置信的窃窃私语。 有人在大喊大叫:“你们这群懦夫!” “你们这群叛徒!替他们干脏活还知道遮遮脸,你们就是一堆!” 彭。 枪响了,并没有要停止的意图。 围观的前排群众惊恐万状,发疯了似的要逃离大肆屠/杀的刽子手。 还有人在大笑。 “杀了我又能怎么样?!” 囚犯每说一句话,罗维诺就会缩一下身子,他没有忘记他身上的军装是什么样子的。 阿桃站起来,严肃的朝那个方向躹了一躬。 “站起来,罗维诺,我们还有我们的事要做。” 她没有拉他,平静极了。 作者俺:[]内为教皇原话。 下周不更新啦,没有想出来新剧情的话,就快进到盟/军剧情←最开始之前剧情的那个女人,我本来是想写西西里登陆战来着,实际上这个时候盟/军在南部,要加也可以,就是有点勉强。 马修会出来露一下。 罗维诺觉得,那些人说什么都在骂他。 354我发过誓的,我承诺过。 背对着她蹲在墙角的罗维诺还是一动不动,把手臂围绕在膝盖那里,整个人仿佛化成了一座雕塑。 过了五分钟,他才小声说,“蹲得脚麻了,扶我一下。” “哎呀。”阿桃走过去,“还是很好奇你们为什么学不会亚洲蹲呢,” 小姑娘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人从地上拔了起来,后者拿袖子拭了下脸部,“问你件事。” “好啊?” 罗维诺问她,“我是不是一个彻底的大坏人,”形容词用了彻底。 他的神经很是疲惫,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不太自然,只是转向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嘴巴,就如同一个害怕被责罚的孩子那样手足无措。 是坏人吧,应该是的。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做的事很残忍,按华夏的成语来说,为虎作伥,狼狈为奸什么的。 “也没有坏到这种程度吧?”她仔细思考,“人性是很复杂的呀,一个人可以是好人,也可以是坏人,也可以是在一件事情上变成好人,在一件事情上变成坏人,就看能否对其他人造成什么影响,而且我感觉呢,纯粹的恶人有是有,但是他们的数量肯定比纯粹的好人少的多。” 阿桃能感觉到他内心很是纠结, 估计思绪都能变成一堆细的、短的粗线,这些线组成了毛线团藏在心里面,罗维诺把她的举动一一扫描在眼里:“那你不讨厌我吧。”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她笑了起来。 “因为……”他含含糊糊,“我做过的一些事……嗯,不太好。” “唔,我说不清,”小姑娘纠结,“说讨厌吧,有一点,说不讨厌吧,那肯定是假话,但是还是喜欢大于讨厌的,我讨厌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跟着贝什米特他们干了许多错事,我个人认为,抛开这些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我是不讨厌你的。” “十一抽杀律,在我印象里使用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罗/马军团,”他停了一下,“假如数量为5000个人的军团要使用这个的话,就会减1/10的战斗力,军团里面的士兵是好不容易才训练出来的,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被这样惩罚。” “除非情况到了实在是控制不了的地步了。不论军衔,不论出身被抽到的人,全靠自己的运气,从某种程度上体现了很好的随机性,和平等性。” “嗯。但是德/国人把这个东西运用到了平民身上。” “使用的对象完全错误。”她说,“平民怨恨他们,恐惧他们是应该的,那些尸体要怎么办?” “暴尸。” “天呐……”她只是重复了好几次天呐,“死前被这样残忍的虐待,死后还要这样践踏他们的尊严和骄傲吗?” “我们回去。”罗维诺打算拉她离开这里。他想伸手犹豫了半天又放回去了。 “怎么了嘛?” “我和爷爷保证过,我会永远保护你的。我发过誓的,我承诺过。” 言语表达充满了肯定、甚至坚定的态度。 奇怪,眼睛有点痒。 罗维诺揉了一下眼睛,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里开始有小水珠汇聚了。 “说好的保护你,”青年带了点哭腔,脸蛋也附上了激动产生的红晕,“我没有……” 他懊恼着,后悔着,愤怒的火焰蔓延全身,每天晚上看到后背的那个痕迹都痛苦得睡不着觉,责备自己还是不够强。 可是她依旧睡得很熟。 强的话,根本就不会让她受伤。 “但是你确实做到了呀!”阿桃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讲,“你很棒噢。罗维诺。” “我并没有因为你个人原因而直接遭受到伤害过。” 青年吸了下鼻子。 “你要对我还有你更加有信心嘛。” 她在自我欺骗。 他突然有些想责备她,语调不知不觉在加重,“你脾气太好了。” “哎,脾气好不是件好事吗?” “老子是说,你感觉他们要欺负你就赶紧跑啊!在那里眼睁睁的站着,看他们把你抓起来?!” 青年恶狠狠道,“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 “这么说,看样子你是恢复记忆啦?” “哼,被你气的,”男人面色还是很臭,“虽然他们的态度有所改变,但还是要通通被我打飞!” 他开始在空气里面拳打脚踢,咬牙切齿,放言要给他们几个大的教训。 “大到,火星撞地球那种程度!” “好啦好啦,” 回到公寓里,他们就聊起来之前的事。 “因为你脾气太好了,所以不知道拿你怎么办。” “还记得你和我之间第一次见了面的事吗?” “知道啊,我那天去摘水果,我拿裙子围了一兜。”回忆一下子把他们再回到那天。 那天天气很是炎热,把人搞的汗流浃背,阿桃拿裙摆兜着果子,她其实想快走躲过烈日的烘烤,但又怕果子撒出来,就一个人慢腾腾挑着阴影处走。 “就那样提着裙子,在外边走的时候正好路过一个果树,感觉老是有果子掉下来,落我旁边。 直到我抬头向上看的时候,一个果子正正好好落我头上,把我砸的不轻。” 小姑娘平白无故挨了这么一击,想着可能是地心引力的作用吧,也没有多管,准备继续往前走。 谁知道果子接二连三的又砸在了她的头上。 直到她忍不住往树梢上看,想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果树能产生这么好的准头时,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我就发现有个小豆丁在树上面坐着,似乎砸果子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力。” 那家伙的身影藏在树梢里,看的不真切。 “我就很生气,我说你下来呀,要拿果子砸人干嘛啊!” 那棵树动了动,谁知道这家伙一时脚滑,就那种倒载葱的模样摔下来,溅起一阵尘土。 “啊?你有没有事啊?” 阿桃急着想过去看一眼情况,忘了她的裙摆上还有果子,刚准备跑,然后果子顺势落了一地,小姑娘差点踩中了几枚,只能连滚带爬的从那个方向跑。 一好不容易跑过去,就看见他捂着头。 “你怎么这么笨啊?” “你是废柴吗!”打量了一下小豆丁的五短身材,少女打算不和他计较。 “我看你也是废柴啊!”她回嘴,“好端端的没事砸我干什么?!砸伤你赔钱啊!” “我……” “要我送你回去吗?”阿桃意识到了这家伙也是一个意识体,翻脸翻的很快,就拉他手。 罗维诺说,“那个时候觉得你的手真的小,又软又滑。”没有他练出来的茧子。 他都不敢用力,怕把她的手抓坏了。 一团烧着的空气在小罗维诺手里漂浮。 “啊,反正你上来就骂我笨!!!”女人气呼呼的,“我说哪里来的小豆丁说话这么不客气,送到地方一看我就傻眼了。” “你就撒腿跑了。” 他支支吾吾,“其实……在那之前也遇见过你了,不过是我单方面的遇到。” “哈?” 在去罗/马之前,阿桃一直在希/腊那边待着。 “爷爷为了训练我就把我扔出来,丢到希/腊了。” 想让他学一下希腊的文化,或者说文明之类的。 “那天闲逛,就看见你在雅典学院被人赶出来了。” “噢是啊,我在那边想学点哲学的东西和一些逻辑学,辩证思维什么的。” “因为我是女人,雅典学院只让男人进,我就被赶出来了。”阿桃想起来还是很生气,“凭什么呀。” 谁知道小豆丁罗维诺暗里一直跟着她,看人去洗浆果,晾晒衣服等一系列活动。 一边看一边吐槽着,这家伙能把这全套罐里面的浆果污染掉。 那个时候的保鲜技术不太好,一个果子破了的话,整罐都要扔掉。 反正看什么都是感觉小丫头很笨拙,笨手笨脚的。 但是好小噢。 不过很有耐心,一个一个浆果,洗刷掉外表的污迹控干水分之后再慢慢的放到瓦罐里。 她洗着手,手指非常纤细,还有下陷的肉涡,再扬起手腕,布料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唰拉的一声响。 白色的布料,在太阳底下白到发光的肌肤,加上飞溅而出,闪着五彩光芒的水珠,这副场景令人眩晕,也深深地印刻到了他的心底。 小罗维诺那个瞬间在虔诚地赞美劳动,只有劳动才会让人散发出令人移不开视线的魅力。 “就是你小子每天在希/腊看我?”阿桃很是无语,“我就说怎么感觉有人盯着我。” 罗维诺就转移话题,“我一直期待你发现我,结果你一直没有发现。” 直到他都回罗马去了,阿桃也进罗马了,他这才给人扔果子。 “爷爷问我,我说我会保护好她,”他答应爷爷永远不会伤害她。 “我发过誓的,我承诺过。”他再次重复。 “所以我说你做到了,你对我来说很特别的哦。” 青年更加别扭了,表情滑稽的皱在一起。 “是你先认识我和费里西安诺的。” “笨蛋弟弟又不太喜欢你,是近代之后才开始有感觉的。” 按理来说他应该是第一个她的男人。 “可是你们一直长不大啊?” “我没有丧心病狂到对少年出手的程度。” 瓦尔加斯们是她见过成长时间最漫长的兄弟,这俩个人直到1861年,意/大/利建国他们才成年的。 “我就很吃亚瑟的醋。”他恼火极了。 “也不至于啊?” “很至于。” “因为那个家伙的事,你还过来找过我。” 那个时候罗/马帝国正好把不列颠占了一大部分,设立不列颠尼亚行省,行省包括英/格/兰和威/尔/士的绝大部分地区,其北侧以哈德良长城作为和苏/格/兰之间的边境。 驻守行省的一名罗马执政官,就把亚瑟抓走了。 “我得去救他啊。” 所以找了小罗维诺帮忙。 小豆丁亚瑟还对阿桃英勇去救他的行为不太满意,刚见面就是:“你救我干嘛?不要你,回去!” “执政官还特别过分的说要我的血还是怎么样,我说血可以。” 亚瑟就在笼子里急的团团转:“不要!你回去!” “他答应我,我给了他我的血就会放他出来,谁知道这个人特别过分,要了我的血,还想要我的骨头。 他说想知道为什么人类能这么时间活着的。” 罗维诺到她和他说起的时候,他才知道有这件事,他就光记得,小姑娘因为亚瑟去找他了,甚至去求他了。 “我和那个执政官说不行,这骨头我要怎么给你?” 那个人讲很简单,你把小拇指剁下来给我就行了。要拿去磨粉。 亚瑟就一直弄那个笼子,他想出来,然而笼子全是用了坚固黄金做成的,外表还有层层的锁链加固。” “我那个时候还纳闷呢,因为爷爷没有说要把所有的处于我们控制范围之内的意识体都要抓过去啊。 是亚瑟自己跑过去,情愿被抓的。”罗维诺不解。 阿桃沉默了一会,表情复杂,“这孩子一直被他家里人排斥, 所以他觉得被抓不抓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罗维诺:“为什么排斥啊?” “虽然爷爷更喜欢弟弟一点,但是对我还是挺好的。没有到了排斥的地步。” “呃呃,因为,其他人和我说,亚瑟是带来不详和灾厄的象征。”小姑娘摇摇头。 “是个人老是被这么说,早就心里中灌满了负面情绪。” “大概是觉得,反正被人抓走也没人会来救他,救不救的吧,无所谓。” 罗维诺怪叫起来,“哈?!” “其他人,你不会是说他其他的几个兄弟吧?” “因为……亚瑟他,有好多人怀疑他血统不纯……”她撇撇嘴,“不知道为什么威廉就把亚瑟丢给我,让我照顾了。” “不然亚瑟没人管的……” 罗维诺:“哈啊?!?!?!你自己都养不好你自己,然后你去照顾一个小豆丁?” “可是,亚瑟一直在流浪……辗转各地的,我就。”女人对着手指,“说我尽力吧。” “真是服了你了,什么时候同情心能不能不要这么乱放?” “我向威廉说,我不太了解怎么会照顾人,所以照顾成什么样子不关我的事,也不要故意找我麻烦。” 威廉说让他吃饱就行。” 小姑娘叹息了一声,“然后我就光荣的艰巨起了照顾亚瑟的任务。” “现在想想还特么的很亏,早知道就应该向他们要报酬的!!!我是成了免费保姆了!!!!!!” 等威廉走开,她就去找亚瑟,亚瑟在忙碌的玩水,阿桃看了看旁边河里的亚瑟,整个人湿漉漉,像被大雨打湿的小动物一样甩干着皮毛,那种场景真的很可怜,她就真心接受了这个苦差事。 于是罗维诺觉得亚瑟成年之后对阿尔弗雷德那么照顾,到了溺爱不行的程度,可能是出于补贴心理。 “那个执政官不是当着我的面要我的小拇指吗? 我说我没有那么傻,我肯定不给了你。 相反的,因为你不守承诺,我要把你揍一顿!!!” 执政官就完全不信这个姑娘能够揍他,“要尝尝你的味道。” 言语内涵的意思是想让人强制陪他上床。 这个时候亚瑟终于暴怒了,直接把笼子掰开,金属声哗啦哗啦蹦了一地,他直接把执政官从台上揍飞,一直落到了阿桃脚边。 “亚瑟应该是准备往死里打来的,我好说歹说,我拦了半天。 他最后把那个执政官的小拇指切了。”放在脚下碾了又碾。 罗维诺:“我就说他怎么回来的时候两个小拇指都没了……” “亚瑟这家伙估计又感觉没面子呀,还是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就和我生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我和那个执政官说话,他就一直想打断。 我给那个执政官说好话,他就非常愤怒的瞪我!” “最后我拉着他出来,亚瑟哼了半天!!!” “哎,烤条鱼你吃不吃?”阿桃小心翼翼的问。 他说不吃,“以后让你别来救我了。” “不行呀,我得照顾好你。” 小豆丁语气不好,很冲:“不需要。” “好吧好吧。”感到伤心的少女不打算和他并行了,她快走几步,想和他离的远点。 “如果他敢用这种语气和你说话,我肯定一拳打过去。”罗维诺恨得牙痒痒。 “要不要叫弗朗西斯过来陪你?” 亚瑟打了个寒战,斩钉截铁:“不要!” “谁知道他怎么这么别扭啊,真的是很生气!!!” 他们那边国度的妖精给我施了什么魔法那个妖精信誓旦旦的说是让我变得美丽的魔法! 我特么后来才知道是那种,本来就喜欢我的,会疯狂喜欢我,疯狂喜欢我的,就是那种迷恋,走火入魔的魔法! 反正这种魔法就是招一些坏人!!!” 罗维诺:“你是不是把我也骂进去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针对的总是我了啊啊啊啊啊!!!!!” “你也挺惨的,你对亚瑟这么好,亚瑟反过来怎么对你的?” “呃,也很纠结。” “被很多人讨厌的亚瑟, 最后拥有了不列颠意识体的称号。 很多人觉得他并不能代表不列颠。” 甚至他是代表了盎格鲁-撒克逊人,在统一不列颠战争中是被驱赶出去的那方。” “他们和我说这个冠名非常的神奇,就是某一天你突然就获得了,有种那种天选之子或者是天赐的感觉。 而且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反正亚瑟的经历,我感觉是起起落落太大了。” 亚瑟是获得了不列颠意识体的称号之后,其他人才对他稍微高看一眼的。 高看的原因是因为是整个不列颠的代表。 “我特么是亚瑟,我就把之前看不起我的人狠狠的踩了一遍!” 罗维诺道,“似乎是这样啊,所以他的性子才阴晴不定的。”亚瑟暴虐起来是叫人摸不着头脑的,阿桃补充一下,“在我遇到的这么多人当中,亚瑟、本田,还有伊万,是那种,” “感觉心情不好就随意杀人的。尤其是伊万,会笑着。” “其实和你一样,内心非常的敏感。”女人切了水果,分给他。 “可能我说了他一句,他回去就躲角落里去了。” “但是这家伙长大之后会装成熟,你没有。” 罗维诺突然问,“你是喜欢国际米兰还是AC米兰?” “嗯?” “算了,回去换身衣服带你去找我弟。” “你要不先解决一下附近的问题?”几口吃完水果,擦擦手的阿桃建议。 “怎么了?” “我感觉亚瑟就在附近,刚才的对话他肯定听见了。”女人看了一眼天花板,有些疑惑,但有些相信的说。 罗维诺大惊:?????? “我都没有注意到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六感。” 女人就眯起眼睛,指了指房顶。 青年感知了一下,居然真的是! “我说……” 咣啷几声响。 亚瑟就从客厅的烟囱里面爬出来,顾不上拍拍身上沾染到了的灰尘。 面无表情的朝阿桃走过来,目标明确,没有多余的动作。 女人还往后退了退,“我说你要干吗啊?” 男人就单膝下跪,跪的是右膝,右手按在地上,把左手抚搭在左膝上。 事发突然,把她搞到脑子都转不动了。这是骑士表示忠诚的礼节吗? “亚瑟·柯克兰。”青年郑重地报上名字。 “我知道你叫这个名字啊?” 罗维诺说,“这个是表现诚意的。”亚瑟选择了右腿,跪右还是左,对他们来说大有讲究,左边有两层涵义:英勇与牺牲,或背叛与欺诈;右边腿脚就只一个涵义,诚实与公正。 女人噢了一声。 亚瑟把头埋得很低,“来道歉的。” “因为伤害过你很多次,实在是不应该,对不起。” 阿桃装没听见,只是瞪圆了眼睛。 亚瑟就知道这家伙什么意思,直到他重复了好几遍对不起之后,小姑娘才说。 “哦,知道了,但是不原谅。” “也没什么表示,你口头上的道歉和我有关系吗?” “也对。”脑海里闪现过许多次自己把她按倒在床上、墙上、地上,把她肏得死去活来,她哭着喊着哀求不要,哭得凄惨而痛苦,就像第一次和他做那样。他把头摆的更低了。 她越是这样反抗,对亚瑟来说起到的是反效果。 罗维诺就在旁边说,“很少看到亚瑟单膝跪地的,除了对象是王族、教皇。” “哎?和我求婚的时候起码得跪吧。” 然后亚瑟就非常炫耀地伸出来他的手指:“订婚戒指。”薄凉的声线明显拔高,充满了得意和高兴。 罗维诺:“哈啊?!?!?!” 他很崩溃,“又晚了一步,明明一切都是我先……” “想带你回一次英/国,” “因为薄荷飞飞兔想你了, 独角兽也想你了, 湖中仙女也想你了, 旺财和滚滚也想你了, 那只蜥蜴也想你了。” “是不是没给它们喂好吃的啊?” 亚瑟:“能不能有点情商,我会亏待它们是吧。” 罗维诺:“你想她了就直说啊。” “闭嘴。” “那天你叫我吃烤鱼,我不想吃,我怕你被鱼刺卡着了,然后难受半天吐不出来,不是故意凶你的。”他抬起头,绿色眼眸中荡漾着水波,又或许是清晨的雾气附着到了他的眼睛里。 “不行,反正我要打他来发泄一下。” “那你打呗。” “我想想那个地方打比较好……” 罗维诺哼哼,“妈的想打就打,你还挑皮厚的地方打是吧?” “要不我替你打!” “就,你那天一直不理我,我和你说话都爱搭不理的,” 打了一顿的阿桃感到神清气爽,“没事,我转头把你卖给了湖中仙女,叫她们陪你玩。” 亚瑟:??????“凭什么卖我!为什么卖我!”他开始大喊大叫,委屈到了极点。 就这么不要他了。 “因为想让她们教你,我实是觉得……你这个人很别扭…… “花了多少就把我卖了?” “600。” “就600?!?!?!”这不是买卖,这是贱卖!!! 他开始跳脚:“起码不得6个亿!!!” “600个,湖旁边树上的果子,”女人吹着口哨,目光漂移。 亚瑟:“气晕我算了吧!” “可是那个果子好好吃呢。” “湖中仙女还骗我!!!” “她们说是让我变得美丽的魔法。” 阿桃没叫他起来,他就把身板弄到很是坚挺,“谁知道是吸引坏人的魔法!人家亚瑟王就被施了魔法,他可以在水上走的啊啊!!!!!! 我也想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亚瑟:“有没有一种可能,被吸引过来不正好代表你美丽和魅力吗?” 阿桃面无表情:“打出去。” “亚瑟,你和湖中仙女商量好的吧?” “这么会找借口?” “还有可恶的梅林!” 金发青年点点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掏出来梅林牌午餐肉,“给。” 罗维诺:“你们这是没吃的了吧,” 小姑娘叫他起来,男人顺从地起身,两个人在一块嘀嘀咕咕,都在抱怨梅林。 “我也很生气,因为梅林老是对我恶作剧。” 撕开顶盖,他们就这样用着勺子直接把午餐肉往嘴里送。 “不会咸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特殊技能,”阿桃说,“其他人不会。” “送你的那个红的和绿宝石哪里去了?” “卖了换钱了。”她干脆说。 “现在是战争时代唉,我把它们卖了换吃的不行吗?” 亚瑟道,“没事,猜到会这样。” “卖给谁了?” “卖回你家了,希望没有中间商赚你差价。” 亚瑟沉吟一会儿:“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给你宝石只有原石吗。” “是因为加工成首饰之后,这些家伙给你的差价会更大。” “总之你又被骗了。” “噢开玩笑的,没有卖。” “嗯我也知道,”小丫头肯定舍不得卖。 “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她斜他。 “因为知道你很喜欢宝石,只进不出的那种。” “你就是嗯,专程过来看我,不干正事的是吧?” “反正我在英/国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还不如随便来这边呢。” “所以你每天像个保镖一样,在我身边乱晃?” 亚瑟反驳:“不是,没有每天。” “算了算了,罗维诺拉我去找他弟呢。” 他说,“好的有需要叫我”,然后就又从烟囱里面翻上去了。 只留下了一个罐头盒。 “你自己的垃圾你自己带走好不好?” “等我翻下来……” “不用了!”阿桃喊,“我帮你收拾。” 教堂尖顶的最高处沐浴在阳光下而教堂下方两侧滴水兽,却依然笼罩在深深的黑暗里。 刚走到门口,罗维诺就把军帽摘下来,“尊敬的红衣主教,” 主教带着一个小圆帽,“我可以……” 阿桃识趣的走远了。 “我联系不到,”罗维诺说,“尽量吧,我会试着和莱尔斯将军取得联系。” 到了教堂内都,人们在举行什么仪式,圣坛上全是燃烧着的白烛,隐隐绰绰的在那里晃晃。 “是在为他们祈福吗?” 阿桃就拉罗维诺坐在后面,“那些勇士们?”没有唱诗班的唱颂,大家都只是安静的坐在座位上,鸦雀无声。 圣坛上方的费里西瞄见他们了。 做完仪式,等人都走完了,神父和修士也都去了别的地方,费里西就叫她来前面。 “我,”阿桃还有点不解,“我不信教的。” “知道教堂为什么修的这么高吗?” “为了让人们升起仰慕之心?” “是的,这样你就会不知不觉的跪下来。” 青年拿手指给小姑娘撒水。 看起来像圣水那种。说是撒,也只是点一下水面,弹了几下身体部位而已。 阿桃惊恐:“我真是要被度化了!” 罗维诺:“噗。” “你是不是笑我?” “没有。” “就有! “德/国的科隆大教堂,意/大/利米兰大教堂,西班牙的塞维利亚,圣家族大教堂,俄/罗/斯的圣瓦西里升天教堂,英/国圣保罗、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喜欢哪个?” “我其实更喜欢佛罗伦萨的,圣母百花大教堂。” 阿桃出乎意料的说。 费里西没说什么,“好。” 罗维诺继续问她:“AC米兰和国际米兰选一个。” “我可以选巴萨吗?”她为难。 罗维诺飞起一脚,“又踹我屁股!!!” “没让你选西/班/牙的!” “那曼城也行?” “找你英/国佬去!”他踹了右屁股,又踹了一下左屁股,这样平衡。 他心里也平衡。 “等战争结束了,一起去踢球吧,费里西安诺。”哥哥陈述。 “嗯。战后一起啊。” 作者俺:文章里面提到的学园就是希腊学园,希腊语作Academeia,拉丁语作Academia。古希腊雅典城一所哲学教学及研究的学府,也是西方最早的高等学府,而后来,人们习惯将学术机构,如科学院等都称为“阿卡德米。”文中提到的大教堂都是很有名的,有机会去看看。 因为梦里我是女性,进入这个学院的前提条件是有正式的身份证明和男性,所以我就被赶出去了…… 关于亚瑟,是这样,梦里他被认为是血统不纯,他们认为不列颠最纯正的应该是凯尔特人,亚瑟王传说里面威尔士代表红龙,它要和白龙打架,这个白龙就是撒克逊,而亚瑟代表的是盎撒,英/格/兰的民族、语/言和姓名均得自盎格鲁人,也就是说,金发被排挤了,直到后来变成了不列颠的代表,亚瑟才稍微自信了点…… 这篇不采用本家设定的威/尔/士、苏/格/兰和爱/尔/兰的形象,实在是很难想象苏格兰人的头发居然不是红色的啊啊啊啊啊啊啊。私设威/尔/士是大哥,现代名字是威廉,反正梦里威廉就把亚瑟丢给我了,他是真的放心我,具体内容下本会详细展开写。 关于头发,欧洲那边现在还流传着一种发色歧视,认为红头发是粗鲁的,野蛮的,金发比红发尊贵,西方人一直以黑发为贵,因为他们认为黑发才是正统罗马人的后裔,呃,要注意,是白/种人里面的黑发,我知道的时候感觉到很无语,想把他们通通打飞,种/族歧/视真的无处不在…… 355我想她了。 噩梦刚开始的时候,他感觉到脸上烧的火辣辣的,当你拥有一整箱足以推动一艘五万吨的船以25节的速度跨过太平洋的燃油,然后这些燃油被头顶飞过的日/本飞机在几秒之内全部点燃,你又站在距离足够近,足以看得清飞行员脸上得逞、奸笑的距离上时,你的脸上就会产生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他睁开眼。 一个年轻人坐在他的床边。他定睛一看,辨认出对方也穿着军服,但不是海/军/陆/战队制服,少校的肩章印着双扇门里露出来的光,闪闪发亮,他的金发一半隐藏在门扉之后的阴影里,但露出来的部分比他的肩章更加闪耀。 “再来一支烟?”少校问,他的声音很沙哑,却很和蔼。 和蔼,哈,这家伙脸上不是布满了那些到了少校级别的人脸上所拥有的皱纹,但是就特么的奇怪,他就能看出来和蔼的意味。 沙夫托看到自己手里夹着一只快要燃尽,只剩半英寸长的好彩牌香烟。 “这还用问吗?”于是他手里的烟蒂换成了一根新的香烟。 “准备好了吗?”这声音好耳熟。 “长官,这还用问吗!长官!”沙夫托回答。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 “长官!如果你问一个海/军陆/战队员‘还想来只烟吗’或者‘准备好了吗’,你只能得到的只有这个,回答完毕,长官!” “好吧,”少校招呼另一个人过来,把麦克风放在他面前,“开始录音。” 少校阿尔弗雷德的膝盖上放着一打小卡片,他抽出了一张新的卡片,念:“作为同时获得海/军十字勋章和银星勋章的军人中最年轻的一位,你对那些参与太平洋战争的后辈们有什么建议?” 沙夫托根本不必细想,“先杀掉配刀的那一个!” “啊,”另一个打着反光板的人说,“杀他是因为他是军官,对不对?” “对你个头啊!”沙夫托吼了起来,“杀他是因为这家伙带着特么的刀啊,你试没试过谁手里挥着把刀朝你冲过来的感觉!” “白天的战斗结束之后,你和你的同伴晚上们通常会干什么?” “用推土机把鬼子的尸体撮成一堆,然后一把火烧了,再带上酒到海边去看我们的船舰怎么被鱼雷炸沉的。” 阿尔弗雷德笑了一声。 “平常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哦,要注意的地方多的去了,比如下水的时候,要保证自己的身体不会失温,每一处战壕都要仔仔细细的清扫一遍,防止从土里埋着的,从树上挂着的人把你串成人/肉碎片,我可以抱怨一下吗,为什么该死的冲锋枪在关键时候总是少他妈几颗子弹,我发誓不是我自己有意丢掉的,是他们配送到我手里的时候就是那么点!” 阿尔弗雷德开始哈哈大笑。 “还要小心那些蜥蜴!蛇类!蚊虫!或许可能会有几个倒霉的兄弟,沦落到了新几内亚,哦,老实说我实在是搞不清楚太平洋战争到底包不包括东南亚战场,小心别被它们吃了就行。” “被爬虫类吗?” “当然长官!还要担心东南亚小岛上特有的食人族,他们可分不清你是什么人,是敌人还是自家人,反正被抓住了就会被吊到锅里去。” “那可真是太槽了。”阿尔弗雷德收起笑容,把卡片端端正正的放好,“鉴于你英勇的表现,” “我会上电影屏幕吗长官!” “哦不不不,这件事我们还需要和好莱坞商量一下,” 他起身,把大门踹开,“现在,回到现实来吧。” 于是一群人开始七手八脚把沙夫托脸上涂上的军用油彩涂掉。 “好了,起来吧。”后者一轱辘一个翻身坐起来,“所以我会有什么报酬!” “奖励你一盒好彩头!” “真的吗?” 旁边的人随手抛过来一盒扑克,“伙计,看点时间抽,” “哈哈哈哈哈哈!” 阿尔弗雷德把嚣张的笑声放在后面,转身走到自己的床铺,掏出来他的背包,“诺,你要就给你吧。” “哦?”直到接过来一盒真家伙,沙夫托当即立断地把这盒东西塞到了自己的裤子里面。 下一秒一群人开始争抢着他的裤子,试图要扒下来。 “你们想要我还有,”他又说,“给。” “琼斯,真是了不得!”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慷慨到这种地步的人,可能他本来也就不抽烟。 “嗯哼。”阿尔弗雷德挥挥手,支起一个简易小桌子,“我做会儿手工活,你们聊。” “什么手工?” “卡啦”几声响,他手上的完整枪/支就变成了一堆金属零件。 “哇哦,你这个手法,而且刚刚是单手拆卸吗?!” 一群人惊讶。 “对,”青年言简意赅,“你们聊你们的,但是不要背后说我坏话,我能听到的。” “谁会蠢到对着你说你坏话啊,”沙夫托把烟卷放在自己的鼻尖下面,美美的吸了一口。 “哈哈,”门蒂说,“说起来这家伙也挺奇怪的,” 他们对阿尔弗雷德的了解不多,但是可以看出来,这家伙天生就是一个当官的料,不是所有人都拥有那种眼睛飘过去就能镇住全场的气场的。 这是一个奇怪的队伍,在这群人里面,沙夫托和阿尔弗雷德,是唯二的两个美/国人。 “你之前不是在亚/洲那边当飞行员吗?怎么跑过来意/大/利了。” “说来话长,”对着强烈的阳光,他仔细地把每一个零部件的情况看了个清楚,“我的视力稍微受了一点损伤,所以我不得不戴了一下眼镜来保护,” 谁信啊! 这家伙对光都不戴眼镜的!他甚至都不会一下眯眼睛! “我就从亚/洲来到了这里,啊,也不能这么说,现在我们的飞机都是陆/军和海/军一起管的嘛,当然,来意/大/利我稍微充当了一会儿飞行员,我在第十五航队,稍微炸了一下柏/林,我就回来了。” 稍微…… 一群人眼睛开始抽搐。 为什么他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可是飞行员的话,你薪水应该很多,放弃高薪,来我们这里?” “噢是这样,但是我来意/大/利这边是想找人的,开战斗机在地面上搜寻人几乎是做不到的吧,我就跑过来陆/军咯。” 其他人在严肃地思考,琼斯是不是脑子有坑。陆/军的薪水相当于飞行员来说少的可怜,他从亚洲跑到这边,少说薪水会减少到原来的1/5。 这家伙…… 为了找个人放弃了高薪,还谎称自己视力有问题? 但是他吃的也太壮实了吧!这个身材都可以充当健美教练,或者参加举重比赛赢得冠军什么的,他出机舱的时候真的不会磕到头或者磕到什么地方吗? 沙夫托瞄了一眼他的后背,即使肌肉没有处在发力的状态,但是依然可以看出,肌肉群像虬枝似的富有力量感,奇怪的是,依然还有美感在里面。 军/队选人的时候,真的不会觉得他个头过于大,而不让他当飞行员吗?! 人的重量越大,在空中耗的油越多。 “你手上拆的那把枪是伯/莱/塔吗?为什么不上交?” “好眼力,”阿尔弗雷德头也没回,“没错,我从意/大/利人手里抢过来的,抢过来的就是我的了!”所以没上交。 “正好把这把枪当礼物送人~~” 青年哼着小曲,“我是个西部牛仔,我出生在广袤无垠,十分火辣的……” 其他人对视几眼:噢别说了,再多说一句,这个牛仔会把我们咔咔掉。 “你的狗牌为什么这么新?”沙夫托好奇,他看到了他脖子上影影若现的金属链子,光洁到都能反射阳光了。 “这不是为了追人吗,我把我的狗牌送到了战地邮局,战地邮局不愧是战地邮局,速度就是快,”阿尔乐呵呵地,“我就劈头盖脸挨了上头一顿骂,说要把我降职,但是他们还是给我送来了一块新的狗牌,你们看,崭崭新的,干净的就像刚从流水线上出来的一样。” 他就炫耀地把狗牌掏出来,在他面前一晃。 “哎呀,真好,还省去了我平常保养的功夫。” 阿尔弗雷德说着,开始用小牙签一点一点去去除零件上面的黑色污渍。 这家伙脑回路怎么和平常人不一样? 一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 “追谁?和你要找的那个姑娘是一个吗?”一个头发凌乱,刚从床铺里面睡起来的人问。 “是的啊~~”青年的尾音开始上飘,“我的甜心宝贝,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等着我去找她呢。” “她估计会躲在某个角落里面瑟瑟发抖,像只松鼠般的胆小,然后我就可以哇地出现在她面前,获得几个紧紧的拥抱和几个香吻~~” “我会说,‘你的hero来咯!’” “你说你要把这个枪当做礼物送给她,”沙夫托问,两个美/国人完全无视了其他国家的人脸上神色各异的表情。 这两个人觉得说这话没有什么奇怪的,有个旁边的人实在是受不了,搓着胳膊上突然冒起来的鸡皮疙瘩。 “Ummmmm.” 将污渍去除干净,他开始慢慢的把零件一点一点拼回去,虽然看上去挺壮实,给人一种手工活一定不怎么样的感觉,然而实际上,阿尔弗雷德可以把手工活做到精细化的程度,他的手大,但是动作非常稳。 “上一个礼物送给她了什么?” “喔,巧克力!是她估计啃到明年也吃不完的分量!”他快活的说。 “上上个呢?” 嘴上不停,阿尔弗雷德手里也不停,似乎能做到一心二用,“我想想看,一个水晶骷髅头?” “什么?” “骷髅头!SKULL!”他大声。 “哈!?” “一般人送女孩子礼物会送这种东西吗?!你别说送女孩子了,送男孩也没人会喜欢这个的吧?!” “怎么啦,她可是很喜欢的,”阿尔弗雷德撅唇,“‘太棒了,这个看上去就能卖很多钱!’” “她的反应是这样吗?!” 一般人不会吓得尖叫,恐慌到瘫坐在地上,接着远离他吗,这个姑娘怎么是这个反应? “是啊,她说什么水晶骷髅头在美洲好像也挺有名,” “不是有名不有名的问题!”一个人打断,“然后呢?” “然后她就收起来了啊。”把表面用布子擦完,阿尔弗雷德转过身去,吹吹伯/莱/塔,其他人纷纷不约而同的倒退了几步,尽管知道里面没有子弹,但是他这个动作真的很像开枪完之后随手吹吹枪口冒出来的硝烟。 “怎么啦?”蔚蓝色的眼睛不解,他问,“有什么问题?” 问题很多的好吗?! 一群人感到无力,不过那个姑娘竟然是这个反应,说明和他的脑回路也挺合拍的吧? 怪不得…… “快开饭了伙计们,”阿尔弗雷德钻出帐篷,用手挡着阳光,确定了一下时间,背后开始零零散散响起来一片哀嚎,“每天最烦的时候就是看你们吃好的,我们吃……” “我讨厌豌豆汤!我也讨厌四季豆、荷兰豆!能不能换点别的?英/国人是离不开豆子了吗?!他们的四季豆和荷兰豆是不是全是一个种类?!”一个波/兰人向一个英/国人大叫,出于某种原因,他目前在英/军服役,享受的待遇也是英/国军人的午餐。 “搞清楚,我不是英/国人,我是爱/尔/兰人!” “差不多的吧伙计,你们几十年前也是一家,” “你怎么不说美/国佬几百年前也是我们呢!” 啊,真热闹啊。 介于北部意/大/利迟迟攻不下的原因,他们这个小队就和其他部队的人混编到了一起,说是混编,也就是仅限于英/军、美/军、法/军、加/军驻扎地就隔了一条河而已,他们可以到处乱窜帐篷,只不过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要老实一点罢了。 军营里每天都很热闹,操着各式各样国家语言的人走来走去,阿尔弗雷德让开了一辆军车的路,目视它走远。 “今天的份。” 青年去领了今天的餐。餐这种东西只限单人、作战的时候可以一口气领三天或者五天的分额,但是现在没有仗要打,所以只能一天领一次。 “抱歉了,水源不足,所以这两天只能吃口粮。” 于是阿尔弗雷德抱了一大堆罐头回来。 “啊拜托你们美/国的出去吃好不好?你们的食物真的是!”门蒂嗅到了魂牵梦绕的香味,他实在是受不了。 沙夫托一副已然开吃的表情,“要不换换?” “我拿麦片粥换你的豆子汤,”他跑过去,“麦片粥喝腻了。” “真的?!”荷/兰人一蹦三尺高,“太谢谢你了,我会想办法给你搁点盐进去的!” “所以你们陆/战队队员到底是……”一群人吃着喝着,“隶属于海/军,” “哦,这个嘛,”沙夫托愁眉苦脸的看着剩下的豆子,“我们干的是海滩登陆作战和两栖作战的活儿,属于海/军行动向陆地的延伸。” “但是现在西西里登陆已经,”有个人挑出来花椰菜,干呕了一声。 “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按理来说这地方没有进行登陆战的必要了,除非我们要从北意/大/利的东西方向朝岛上前进。” “但实际上你们没有很长时间待在军舰上吧?” “勉强吧。”沙夫托说,“但是军舰上有好吃的冰淇淋,而且你的衣服是有人专门给你洗的。” “哇塞,待遇这么好?” “他在开玩笑,有人是指洗衣机。”阿尔弗雷德凑过来,挖了一勺手里的蛋糕,放进嘴里嘟嘟囔囔,“像我们只能手洗自己的衣服,还得看好天气,找地方晾干。” “意/大/利这边天气很不错啊,日光辣的很,”一个英/国人道,“我们那边虽然不太潮湿,但是老是下雨,下雨之后,衣服会干的特别快,但是下雨的话呢。” “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他说英/国天气不太潮湿?” “我说室内比较干燥!” “啊,还会有洗衣机啊,海/军待遇真好,我也想去!” “前提是你能忍受几个月都一直飘在海面上,看不见陆地是很痛苦的,再说了,如果遇到特殊天气,像台风和雷暴那种,估计就晕的天上地下分不清,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就是就是,且不说你是不是什么技术兵种,能不能上得了军舰,放在以前,你这种晕船的家伙还没等你上船上去,大副就会把你丢下来喂鲨鱼,” 一群人嘻嘻哈哈,“琼斯,如果给你机会,你想愿意去海/军吗?” 他叼着勺子,认真地思考了好久,“不要,战斗机晕头转向,也只是晕一段短暂时间,在军舰上晕,那就不只是晕一天的功夫了,” “巧克力奶,来点?”阿尔弗雷德晃着大杯子。 口粮里面也包含饮料,“一点一点!” 一群人围着他转,仿佛他是什么天生的受到追捧的明星一样,不过鉴于美/军相比起其他而言显得特别优越的伙食,美/国人在他们眼里就是明星。 “大善人啊,”似乎他从来不介意,独吞这个词是怎么写的,总是要交换或者说分享出去。 “要是加点冰块就好了。”甜甜的液体下肚,叫所有人都舒展了眉头。 “你去他们放冰可乐的厨房偷一点过来,” “噢这个不太行,” “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长时间?”门蒂问,“我也忍受不住没有目标的等待了。” “听说要有大动作,应该会在,英/吉/利海峡那边实行登陆战吧,” “那个日子到底什么时候会到来!” “天气部门在考虑,要把那么大规模的部队部署下去也很麻烦,”他们在叽叽喳喳,交流着自己的消息,“倒是门迪,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的前女友还在法/国呢!!!早一天过去,我就能早一天找到她,”他握拳,双眼冒出止不住的杀气,“我可怜的丽达,” “所以你能不能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不要在我们面前裸/奔?为了你的丽达着想?” 一群人完全没觉得前女友对这个法/国人来说有多重要,“那你的现任女友呢?” “没有,就一个。” “那为什么是前女友?” “关系结束了,那不叫前吗!” “我感觉快了,”阿尔弗雷德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要实行大规模的登陆战,肯定是我们这边先有动作,不然人手根本不够。” “还有好多人在安齐奥呢,他们被压缩在滩头阵地上,伤亡日增,一筹莫展。” “那我们只能选择强攻了,不是吗!” “门迪,你恨德/国人吗?他们叫你失去土地和亲人,你辗转到了这个地方,还叫你的女友和你分开这么长时间,你不想念她吗?”金发碧眼的青年叫了他的昵称,把人深深地注视着。 “恨?!不,当然不恨,”后者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继而放声大笑:“我恨不得把他们每个人的身体都碎尸万段!” 我恨不得把他们都碎尸万段! 这句话像暴风雨来临,迅速到转入阿尔弗雷德的大脑里,把里面的东西搅动,变成了稀巴烂,他嘶了一下,差点没拿稳杯子。 强烈的,乃至可以从人身上周围看出来的感情爆发,叫人感同身受。 他看到了这个帐篷里面,所有人内心深处蕴含的杀意。杀气和愤怒,相互缠绕形成两条巨龙,它们来势汹汹,一口气把阿尔弗雷德从头到尾全部吞了才去。 是仇恨。 把所有人团结起来的。 或者说放大一点,是感情催使着他们来到这里的。 感情比任何征兵广告上面的词语来的有利,有效,并且持之以恒的给部/队激发出更大的力量,他想,啊,是这样。 言语在面对如此磅礴的感情面前,也会退而忘却。 我想她了。 阿尔弗雷德同样在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被隐藏在感情深海底下的一小块石头被翻了出来。 他迫切的想看到她。 沙夫托愕然,虽然阿尔弗雷德脾气挺好,但是大家私下里一直都叫他笑面虎,因为是“看上去是在笑,但是好可怕,”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可是他似乎没有了伪装的打算,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一种寂寥又悲伤的气息。 他一个人低着头,没精打采的想着什么,失去了以往与生俱来的活力,连金发也蔫蔫地贴在头皮上。 于此同时,阿桃哼哧哼哧哼哧,走遍了差不多整个米兰市,旁边没有罗维诺跟着她。 “因为你实在是很明显嘛!” 她这么说,“我想自己来一个人看一看,监听器没有被监听到的地方有什么。” “但是那份地图是真的,”罗维诺道,“你现在休息够了,就又要去……” “你怎么知道地图是真的呀?万一是对方引诱我过去,把我抓住了呢?” “笨蛋,我当然知道它们的分布范围,” “算了,你想去就去吧。”他并没有阻拦,有柯克兰暗地里跟着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哎,我就知道,最大的地方是公园,”因为公园面积太大了,屏蔽器必须得使用大频率的。 她想了想,打开手里伪装用的野餐篮子。 “要一起吃饭吗?我知道你在这里。” 作者俺:好彩牌香烟:LUCKY STRIKE,在二战时期是美/国军队的特供烟。 之前的番外里有提到过,海/军/陆/战队队员回答的模式,基本上就是好的长官,是的长官。 海/军十字勋章被授予以体现出特别的勇敢,但不足以授予荣誉勋章的美/国海/军或海/军陆战队的成员。获得勋章的人必须在极大的危险中或者冒极大的个人危险,其行动必须非常突出于与其他同级别的、同经验的或同样责任的人的行动。 银星勋章是一项美/军跨军种通用勋奖,它是美/国联邦军事勋奖中等级最高的军事奖章,也是能够颁发给美/国军队各军种第三高等级的,为了表彰面对敌人时的英勇行为的军事奖章。 枪/支拆卸一般会用来炫技,当然也有比赛,肯定是单手比双手厉害。 第十五航队:1944年春夏两季,第十五航空队轰炸了轴/心国最重要的产油地,号称巴尔干半岛的石油阀门的罗马尼亚普罗耶什蒂油田,给整个二/战造成了巨大的战略影响,同时也炸毁了着名的蒙特卡西诺修道院而饱受争议。1944年3月24日,第十五航空队执行了唯一一次轰炸柏/林的任务,共出动了660架飞机,仅损伤了10架。 飞行员的薪水很高,之前有提到过,他的飞行员加上零零散散的补贴,一个月不到500美元,转到陆/军去的话,最多也就只有180…… 似乎有一种刻板的美/国印象,认为美/国西部的人比较野蛮,打架也特别凶,“因此打架的时候不要找西部佬打架,”是梦到的阿尔弗雷德的原话。 水晶骷髅头:水晶打造完成的模型赝品。这些模型曾被某些博物馆宣称是古代美/洲阿兹特克人或玛雅人所制作的真品。但证据显示,它们不是地外高等文明送给他们的礼物,更不是古代玛雅人自己制造的,其实这些只是模型,是用现代工艺伪造的。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人类的军粮已经发展得跟今天差不多,以美/国的四等军粮为其代表。美/军的军粮前期分为ABCD四种档次,1942年时加入了K种,一共是5种,这章里面提到的口粮是C,这种口粮主食有6个罐头,一半代号为“M”的蛋白质罐头,如香肠,火腿,鸡肉,豆类,鸡蛋;另一半是代号为“B”的碳水化合物罐头,如饼干,面包,意大利面,麦片粥。此外,C口粮还有小包的甜品和饮料,一个士兵打开一套就能满足一天的消耗。 安齐奥:盟军在古斯塔夫防线北面的安齐奥海滩登陆,协同正面部队突破古斯塔夫防线,实际上伤亡惨重。 356你现在还很讨厌我。 然而周围一片沉寂,并没有人回答她。 阿桃也没着急,铺好了餐布在草坪上,又往旁边找了几块大石头把四个角固定,防止布被风吹跑。 “真的不打算出来呀?” 她拍拍手,一点一点把里面的食物摆在上面,“害怕什么呢?” “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看我东西都摆好了,但是你却不肯赏光……想要我把你打出来啊,弗朗西斯?” 阿桃比划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啊,先生。” 背后的草丛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接着,一个人影带着苦笑的表情出现在了阿桃面前。 “想叫您出来,怎么就这么困难呢,”女人拖着长腔,“噢我可怜的弗朗西斯先生,上次看见你变装还是你变成一个女人的样子……” 不得不说,他装扮成女人的绝招真是绝了,凭着他那副长相再配上泫然欲泣的姿态,叫人对他念念不忘,甚至忘了他真实的性别是什么,而对他心生怜爱。 “这次变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人了啊?” 这次出现在她跟前的,是一个中年发福的大叔。 也是之前的店长,给她送地图那位。 “给你的。”弗朗西斯说,递过去一个纸袋子。 “哦,是面包吧,我闻出来了面包的香味?” “是点心,舒芙蕾,费南雪,玛德琳。” “哇啊啊!”小姑娘两眼放光,并且毫不客气的把纸包放进自己的怀里,“那这些就不给你了哦,我独吞了。” 弗朗西斯没说什么,就是在餐布上坐了下来,他没有要拿东西吃的意图。 “你跟着我干嘛啊?”阿桃给他递了一个纸杯子,顺便给他倒上白开水:“没事干?” “嗯。” 他接过来,只是把杯子放在膝盖上,双目无神,“我……”应该是要说什么。 “你是怎么看穿我的伪装的?”但下一秒,青年迅速的换了一个话题。 “噢很简单,可能是你从来没有身体发福过吧,你不太会装饰你的肚子,”她说,“就,形状和下垂的那种状态很不自然,当然乍一看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你走过来的时候,” 那个肚子就像水球一样晃悠悠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再加上你也不太可能会秃顶,所以咯。”阿桃耸耸肩,“不过你还是把你的头发剃得凌乱了一点?” “这样啊。” “嗯,就是这样。”她捧起杯子喝了一口,“好吧,最关键的是给我的那张图上有你的签名,” “你是只喜欢签一个F.B是吧,”这两个字母都被隐藏在圆圆圈圈里面,不认真看还真的看不见,甚至那个F都扭曲到倒转的W字母了。 “你没有把这张图认为是和军/事、间谍、情报相关的东西,而是把它当做一副临摹梵高的后印象主义派画那样,” “随随便便就给我了。” “没错。”弗朗西斯点头,“你很聪明,也很敏锐,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 “哦,拜托,我本来不想干这行的,”她抱怨,“与其说是聪明或者敏锐,我更希望这是我的直觉发挥了作用。” “毕竟直觉是不需要天赋就能发动的。” “如果你不想的话,你根本可以逃脱这个地方,也不去从事一些对你来说危险性过大的工作,甚至你可以跑到美/洲去潇洒的度过一生,但是你没有。” 阿桃有些诧异,“怎么,你用了逃脱这个词,”联想到法/国人目前的处境,她了然,“你知道,那个时候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你现在还很讨厌我。”他说。 “嗯是啊,”她只是注视着天空,“你看,在空袭没有来到这座城市前,这座城市上空的云都是非常饱满的,但是现在它们被飞机滑成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形状,被切割的支离破碎。”正如同现在的法/兰/西。 “我们知道云朵大部分是由水汽凝结组成的,其中里面的核心是凝结核,没错吧,但是携带着大量炸弹的战机、轰炸机排出的尾气,把这一切都搞砸了,可能是我的错觉,现在的云朵变得越来越灰色了。” 弗朗西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在说凝结核因为大量的尾气而被污染了吗? “我坦白的讲,我对你在二/战中的表现很是看不惯,我不是法/国人,所以我不能这么说,法/国建国在之后遭受最大的耻辱就是这段经历,但是我明白你们很高傲,你们还觉得你们国家是曾经的胜率第一大国,当时法/兰/西的威扬传遍了整个欧/洲,欧/洲所有的上层社会都以说法语为骄傲,然而我需要指出一小点点的问题,高傲容易滋生轻视,轻视容易滋生陷阱,陷阱容易滋生战争。” “我在敦克尔克骂过你,我说你是个胆小鬼,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你们把很大一部分过错推给英/国人,认为是英/国人没来救你们,而且英/国人有海峡作为屏障,你们没有,美/国又在那边作壁上观,你们还觉得法/国人为了掩护撤退牺牲了那么多,但是你们不知道,正是因为你们英/法的绥靖政策,增加了你们变成现在这样的机会,你们唾骂德/国人,质疑英/国人为什么不朝你们伸出援手,然后你们也被小国家的人唾骂着,”小姑娘咬了一口自己带的面包,“要来一点吗?我还带了刀。” 她挥挥手里的黄油刀,涂了一点在面包上面,“唉,好不容易才把这把刀带出来,你不知道现在搜查的很严,街上根本不允许带任何的利器。” “在我眼里,大国跟小国最明显的区别在于地盘划分大小吗?在于社会制度吗?在于经济差异吗?在于生产力发达于否吗?不,只是身为大国,我觉得或多或少应该肩负得起某些程度上的责任,比如阻止局部战争的爆发,我不是说每场战争都要阻止,有的时候这场战争就是要打的,哦,当然,美/国是大国没错,但是他现在干的是什么活?他是诱导者,他甚至是多次局部战争的发起者,如果你们觉得这些战争不会影响到你们自身,甚至让你们赚的一笔油水的话,当我这句话没有说。” “你说要睁开眼睛。” “是的,我感觉你有点自欺欺人,大家特别喜欢沉溺于过去强大的自己,我也喜欢,小时候的我觉得我特别万能,我甚至可以踹飞整个地球,但是现在的我感觉我只是希望像堂·吉诃德那样,我拿着长枪,对巨大的风车进行冲刺,风车是什么?风车是幻想。” “而且你一直害怕在这个时间段看到我,是因为你不想让我看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虚弱到一步路也走不了,然后被德/国人指着鼻子随意欺辱,他们嘻嘻哈哈的在香榭丽舍大道上随便乱走,朝着路过的法/国人高喊:''Vive la France ! ” Vive la France !法/兰/西万岁! “看看过去,法/国和德/国的关系更加亲密一点,如果换成是现在,战争大背景下,一个日/本人在我面前说大日/本帝/国万岁,我会冲上去扇他一巴掌,但是他要当着我的面说中/华/民/国万岁!我会直接把他的内脏捅烂。” “正是如此。”弗朗西斯握紧拳头。 “不过,再怎么说现在也没有什么用处了,目前的状况发展到这里,我也只能稍微的帮帮忙,我知道每一个法/国人内心都是不希望自己的国家被侵/略的,但是法/国的警察为什么在帮助德/国人呢?帮助德/国人反过来侵略自己的家乡,他们会这么说,因为德/国人的枪口指着他们,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人与人之间的选择不一样,有些人觉得这样做不行,我们要反抗,于是被德/国人一枪毙了,有些人成为了走狗,活到了战后,” 她又切了一块面包,“我对所有人的选择没有评价的意味,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只不过做出的选择不一样,最后承担的后果也不一样。” “唉,还是想念她啊,”阿桃摇摇头,松开弗朗西斯的手,“你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很一般,起码我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求助对象不是你,” 弗朗西斯道,“我知道。”他的表情憔悴不已,只是任凭的听小姑娘在这里长篇大论,并没有打断的欲望。 “我这么举例,我在梦里可以喊贞德,或者让·达尔克来救我,喊阿尔弗雷德或者其他人,但是我几乎从来没有喊过你的名字,贞德她,” “她是我见过最纯净的女孩,她的武器是旗杆,明明佩戴有骑士剑,但是她不常用,她的直接死因固然是英/国人干的,但是间接原因也有勃艮第公国的功劳,有人跟我说,她小时候就能听到天主的圣言。” 弗朗西斯于是开囗:“那是我和她内心在沟通。” “我也觉得是这样,”阿桃叹了口气,“老王有时候也会在我内心里面和我说话,把我吓一跳,然而贞德坚定不移的相信,那就是天主,她知道她自己说出来能听到上帝的声音代表着什么,但是她还是说出来了。” “圣女贞德啊。” “她说她只是为法/兰/西做出了属于自己的事而已,她说她只是一个来自偏僻乡下的小姑娘,还不识字,我说巧了,我也不识字。” “你们关系很好。” “比你和我的关系好的多的多,”她强调,“唉……” 小姑娘的碎发飘动了,即使青年看不到,被黑发遮住的眼眸,但也知道里面蕴含着许多复杂的情感,怀念、悲伤的同时夹杂着理解,“对抗英/国人是她觉得她该做的事,所以她就做了。” “圣女有很多,然而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上一位圣女还是玛尔达,但是现在的法/国已经无力进行持续百年的战争了,时代变了,社会变了。” 过了这么长时间我才明白,你讨厌我本身和我其实没有根本上的关系啊,”阿桃又道,“你讨厌我,和我没有关系,只是你单方面的感情而已,” “你觉得我很滥/情?” “怎么说呢,我知道咱俩一打见面的时候就互相看不过眼,大概是马上就发现了对方的本质吧,”她想了想,“如同针尖遇上麦芒,非要针锋相对的把两个人的思想碰撞在一起,还得拼出个你死我活那种。” “亚瑟和我说你很紧惕我,我当初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懂了,因为我们俩的本质是一样的,人最讨厌的应该是看透自己的人,弗朗西斯。” “该说是庆幸呢,还是恶心呢,看穿我的是你这个家伙,”阿桃突然把他的头按了一下,“还好是你这家伙,我们都对感情十分漠视,你没有阻止我的滥/情行为,我也不会阻止你的滥/情行为。” “滥/情就是无情啊弗朗西斯,你最喜欢的永远只是你。” 喜欢他的是喜欢伪装出来的弗朗西斯,他是希望有人会喜欢真正的他,同时他又明白真正的他是一般人避之不及的。 “每一次和人谈恋爱他总会说他认真对待每一份感情。据说投入火热。”阿尔弗雷德和阿桃说过,“他也知道这么做不好。纯粹自己欺骗自己。” 因为,弗朗西斯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对待这段感情的,他会期待和他交往的人发现他的本质,随后接受不了,崩溃失常的样子。 “这家伙反正陷入困境和迷茫了。他自打一开始就是这样,因为确实外表,长相不错,嘴巴也甜,受到他诱惑的人数不胜数,就像不可挣脱的引力一样直直的撞了过去,”亚瑟评价,“魅力太大了也不是件好事,弗朗西斯就不会认真的评估自己了,”究竟她们喜欢的是谁呢,是那个伪装出来的假人,还是什么? “哈哈,我们常说玩弄感情的人也会被感情玩弄。她们喜欢的是幻想中的弗朗西斯。” 蝴蝶的漂亮美丽,是本身就有的特性吗?如果它们不会反射光芒,还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它们吗? 弗朗西斯哈哈笑起来,“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凭着双方认出来对方的恶劣本性,我才会想一切办法要干掉你。” 在弗朗西斯的认知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来作为他的对手。 和他敌对的,绝大部分都是意识体。 意识体之间的厮杀非常正常,倒不如说哪天突然不打架了,就显得很奇怪。 他没有把没有成年的意识体作为对手,没有成长的潜力,自然不配做他的对手。 尽管如此,弗朗西斯还是发现她一直在各个地方乱晃。 据说她乱晃的那会,比他作为一个意识体的存在还要早许多。 亚瑟很看重她。他把亚瑟当成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有他没有自己那种,就像是生来就要克他一样。 也许是早就见过面吧,但弗朗西斯早就把这个姑娘的印象扔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直到他过了很久之后才意识到,她怎么还在那里乱晃。 “举高高!”阿桃把小豆丁亚瑟举高高,“还要抛下嘛?” 小家伙四肢挥舞,挣扎着,“好没面子啊,放我下来!” 她也来过他这里。 和她相处过的意识体都觉得这家伙人不错,没有坏心眼。 通常情况下,只要她一出现,就会有意识体哗啦的围过去,身后跟了好几个意识体是常见的事,即使是口是心非,嘴巴特别毒的亚瑟,也会在她招手之后,装作不情愿的走过去。 可是,弗朗西斯某天突然觉得,这是不应该的。 意识体不应该有深厚的感情,更别提对象是人类了。 他把她看作是现实里面的海伦,是活生生的投影在历史上面的人物,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少女经常会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消失,任何人都捕捉不到她的踪迹,仿佛欧洲大陆的来去自由,对她来说像玩游戏似的。 意识体明明只需要杀戮就够了。 杀掉其他意识体,然后等着被其他意识体杀掉。 更惊讶的是,她会一视同仁的对待他们,耐心十足的把他们当做一个人来看待。 不管这个意识体会不会消失,只是遇到了就会自然而然的照顾起来,而且乐此不疲。 有一个叫西格的,弗朗西斯早就记不清她全名叫什么了,她是西哥特王国的意识体,那次,弗朗西斯记得很清楚,他和安东尼奥在谈论事情,这丫头突兀的冒出来,在一旁看着。 老实讲,她什么事情也没有干,就是站在那里,甚至她都听不懂他们在谈论的是什么内容,弗朗西斯就是看她不顺眼。 西格跑到她身边,说要她抱抱。 “抱歉噢,我还有自己的事,”阿桃不好意思道,“那姐姐什么时候陪我玩?” 西格仰起头看她。 她为难,“噢……” “是有人惹你不开心了吗?没关系,谁惹姐姐不高兴的话,我就把他杀掉给你玩。” 幼童这么说着,脸上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言语却阴森的叫人害怕。 少年弗朗西斯惊愕,背上直渗出冷汗,密密麻麻地铺满到了脏腑深处,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寒气直冲大脑,他忘了少年安东尼奥这个瞬间的举动是什么了,似乎是动了,似乎是神色凝重,他也知道这种事对于意识体来说常见的很,但是。 如果两国开战,双方都是她很喜欢的意识体,她会站在哪一边?不,这么说,如果双方的意识体都有意识的要维护她,那么某些事顿时就变调了。 即使不维护,在她的劝说下,不帮自己的国家,而是选择观战,对他来说也是不得不注意、甚至除掉的对象。 她会教唆其他人吗?会和海伦一样吗? “不对哦,”阿桃蹲下来,和西格平等的对话:“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这是错误的行为,” 弗朗西斯于是先入为主的带了一些刻板印象,认为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有意的。 “要干掉我的意识体有很多,”阿桃并不在意,“反正喜欢我的人这么多,讨厌我的人这么多,也不缺你一个是吧。” “确实是这样。” 一位拄着拐杖,走路颤颤巍巍的老爷爷走过来。 “呀,这次扮的不错,”他老态龙钟,步伐歪扭,身体前倾。 “我告诉过你了,”阿桃招呼他一起吃,老爷爷环顾了半天,见四下无人,就抄起他的手杖,往她脑门上戳,那姿势称得上是灵活敏捷,和他的年龄不和。 “一个人不要乱跑!还偏偏来这种一看就是陷阱的地方,” “是陷阱吗?” “不要乱和我说话!”他用亚瑟的声线说。 “好好好,”小姑娘嘿嘿笑,“来吃点?” 老人哼了一声。 “你这个里面有剑吗?” “没有,探测仪器。看过越/南战争怎么用探测仪器排地雷的吗?差不多就是这个东西。”亚瑟喜欢在他的手杖里藏一把细剑,他甚至琢磨出来了怎样运用手杖完成对敌人进攻的一套战术,而且要做到优雅利落。 据说是因为太喜欢柯南·道尔笔下的福尔摩斯运用出来的巴顿术,他自己专门跑过去学了,并以此为原型。巴顿术的创始人是爱德华·威廉·巴顿莱特,他可以说是西装暴/徒的鼻祖,培养了无数的西装暴/徒。 “那个前面不是有类似于网罩的东西吗?” “这个不是用来排地雷的,这个是用来检测哪里有信号发射器的。” 亚瑟坐下,毫不客气的抢过黄油刀抹黄油:“这家伙装店主也装的不像,” “怎么?” “有人报告我说,这家伙用的不是本土的奶油。” “噗哈哈哈。你也半斤八两吧。脸上多来点老人斑。” “闭嘴。” 几架飞机掠过天际,划出弧线。 纷纷扬扬的纸片宛如天女散花,漫天飞舞着掉下来。 “劝降书,给意/大/利人和德/国人看的。” 亚瑟捉了一个,给她看。 “噢噢噢,”阿桃很感兴趣,正要研究一下上面写了什么内容时,亚瑟却不让她细看,“该回去了,不然回不去了。” “公园外面……” 几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传来,“游/击/队!” “打到这里了?” 作者俺:费南雪,Financier,杏仁长蛋糕,发明这个蛋糕的是19世纪末巴黎证券交易所附近的一家点心房的师傅,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消费,想到做这样一款很像金条一样的小点,取个好寓意。 玛德琳是一道法/国风味小甜点,也叫贝壳蛋糕。 堂·吉诃德:落魄乡绅,同名书中的主人公。喜好读骑士小说,整日耽于幻想,立志恢复古代的骑士道。一番荒诞的“证险”后,他返回故里,最后醒悟,唐·吉诃德把旋转的风车当作巨人,冲上去和它大战一场,弄得遍体鳞伤。 贞德:即让·达尔克,圣女,英/法百年战争中的人物。 玛尔达:也被称作马大、圣马大、圣玛尔达。玛尔达出生在耶路撒冷一个叫伯大尼的村庄,与妹妹玛丽和弟弟拉撒路一起生活,后来因为降服了恶龙被尊为圣女。 西哥特王国:5~8世纪初西哥特人在西罗马帝国境内高卢西南部和西/班/牙建立的日耳曼国家。 越/南战争:越/南在越/南战争期间,美/国铺设了约640万颗地雷,而越/南政/府也在其国内边境地区铺设了大约200万枚地雷,目的是为了保护境内边界安全,到现在还没有扫完。 巴顿术:巴顿术(Bartitsu)是攻击和防卫的混合格斗术,1898-1902年兴盛于英/国,1901年侦破故事大师柯南·道尔爵士把这种武功赋予了他笔下的英雄福尔摩斯,而从让这种融合了中西方传统的格斗技巧随之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