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今天履行义务了吗(NPH)》 01.一袋金币(指奸H) 被宣告成为圣女的那一天,前来迎接奥利安娜的圣殿骑士们并没有像烂醉的酒鬼们口中所描述的那般趾高气昂,而是谦卑地从纯白的马匹上下来,右手握拳抵胸,齐齐俯身向奥利安娜行礼,然后亲吻她的手背以示忠诚。 按照圣殿选拔圣女最为重要的步骤之一,为首的骑士拿出了一袋沉甸甸金币交给和奥利安娜一样柔弱的她的母亲,当作母女俩永远不能再相见的补偿,或者说,买下她女儿的人生所需要的价钱。 “在签订契约前,您仍拥有拒绝的权利。”高大的骑士长安德森站在她身后三步的距离,态度恭谨,声音不高不低地提醒道。 拒绝?奥利安娜能有什么拒绝的余地和理由呢?母亲的病需要吃药,城里最有效的药剂哪怕只是一支也抵得上他们家一年的开销,她的身体也不好,做不了重活,只能采一些草药换取微薄的报酬来补贴家用。 像她这样一个累赘,被选为圣女几乎是上天赐予这个家庭的莫大福祉,体面的身份让奥利安娜不会再被旁人欺凌,整个家庭也将不再有饥饿与病痛,只要奥利安娜点头。 不舍到了嘴边化作苦涩,因为奥利安娜无法忽视拿到那一袋金币时,她的母亲与弟弟妹妹们眼中对新生活满怀期盼的光亮,她不忍,也不应该浇熄他们的热望。 秋风吹卷起地上的枯叶,奥利安娜被骑士们簇拥着,远远地看向她又哭又笑的家人们,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我觉得,这是很好的结果。”她在寒冷的温度中眨了眨眼睛,睫毛在深紫的瞳孔中投下几道浅浅的影子。 奥利安娜摊开掌心,缓缓开口:“把契约拿给我吧。” 话音落下,绘有女神赫拉提亚徽记的褐色羊皮纸便被托在镀金的盘子中,和羽毛笔一起由随行的某位神官交到奥利安娜手中。 奥利安娜仔细阅读过了契约中的条目,圣殿保证了不会伤害她的生命安全,以及她家人无忧无虑的余生。对奥利安娜的要求无非是让她学习圣女相关的礼仪与知识,遵守圣殿的规矩,履行圣女的义务,至于圣殿的规矩和圣女的义务到底是什么,契约内没有详细说明。 在这个饱受兽潮侵袭的国家,每百年就会由教皇聆听神谕,然后根据神的旨意选出一位圣女作为希望与安宁的象征。但被选中的圣女们并不像教皇那样会在外界频繁露面,通过演讲,布施或者施展大范围的治愈法阵来安抚民心,反而行踪隐秘,少有传闻流出...... 奥利安娜隐隐感觉到这其中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她没有犹豫地拿起笔,在文件的末尾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当天晚上,和家人用过一顿温暖的饱足的晚饭后,奥利安娜登上了白色的高架马车,在车轮与马蹄的声响中,她掀开深红的窗帘,透过车后的玻璃花窗,独自回望她的故乡。 微小的黄色灯火在奥利安娜的眼底渐渐远去,收缩成一个个触摸不到的光点,她本来还想维持着这个姿势再多看一会儿,那样就不必花心思面对坐在她身侧的陌生人,那位前来迎接她的带队神官莱斯利·康斯坦丁。 然而,正当奥利安娜专注窗外景色时,纤细的手被不熟悉的体温笼罩,刺得她下意识地瑟缩,深红的帘幕随之落下,随马车前进而微微摇晃,漏出一缕窗外朦胧的夜色。 “康斯坦丁神官,您这是要做什么?”从莱斯利的眼神中,奥利安娜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的因素。奥利安娜想收回手,手腕却被掣住无法动弹,只能勉强向远离神官先生的方向挪动了一点距离。 神官们富得流油,没有必要向她一个出身穷苦的圣女索要金钱,契约也会限制他们无法伤及她一丝一毫,奥利安娜实在无法弄清面前的男人究竟有什么意图,但当务之急是保护自己。 她刚想探出身体推窗呼唤骑士长安德森的名字,却被莱斯利抓住右侧的肩膀,无法抵抗的力量压着奥利安娜向下仰倒在柔软的天鹅绒坐垫上,被迫与莱斯利金色的,像蛇一般的双瞳对视。 看着身下孱弱的圣女,莱斯利很满意地笑了:“很遗憾,马车上有隔音的法阵,而且,就算骑士们听见你的呼救,他们也不会来打扰我和你的,亲爱的圣女大人。” “那您这样按着我,到底是想做什么?请回答我。”奥利安娜挣动了几下却没能逃脱,只能望向莱斯利,直接质问他本人。 莱斯利没有出声,他半眯起眼睛,维持着笑眯眯的神情,手指随着打量身下之人的视线游移,拨开两粒包裹着那具瘦弱身躯的衬衣的纽扣,然后将手掌从锁骨处探入衣内,划开亚麻的衣料与皮肤之间的缝隙,一寸寸地向更深处侵入。 “为了帮助您履行圣女的义务。”莱斯利用拇指与食指捻起奥利安娜的乳头,每说一个字,力道便会加重一分,电流般在奥利安娜的骨血里流窜,直到奥利安娜被可怕的疼痛和快感刺激得直不起腰,彻底无法抵抗。 “圣女的义务?怎么会是如此淫猥的行为!契约上也没有提到过......” 奥利安娜勉力维持着声线的平稳,道出了自己的推断:“你们对我有所隐瞒。” 羞耻与愤怒让奥利安娜莹白的皮肤泛起淡粉的颜色,她的表情现在看起来鲜活又诱人,很想让莱斯利更深入地探寻一下。 莱斯利很好奇,比起乳头,在更深,更隐秘的地方施予刺激,这位新任的圣女,究竟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发出怎样动听的呻吟? “圣女的义务为什么不可以是淫乱的行径?您瞧,在签下契约的那一瞬间,这里就已经和神明建立了联系。” 衬衣的下摆被男人撩开,展露出奥利安娜平坦而软嫩的小腹,从未有过的暗红花纹如同被赋予生命的触须,沿奥利安娜腹部肌肤的纹路生长成一朵妖异的莲花,正是欲望之神的徽记。 莱斯利的指尖沿花纹舒展的方向掠过,修剪整齐的指甲刮擦皮肤,激起奥利安娜无法抑制的战栗:“受印记影响,您会像野兽一样发情,张开双腿只渴求精液,而得到了供奉的神会降下恩赐,将兽潮隔绝在凛冬边界以外。” “如果您觉得我们有意欺瞒,想要反悔也是可以的。我们现在就可以掉头送您回家,并且收回那些金币,以及您家人期待的未来。” 他微笑着俯下身,将灼热的呼吸渡到奥利安娜的耳边,一字一句,轻轻地说:“请告诉我您的决定,圣女大人。” 奥利安娜的耳朵本就怕痒到无法承受哪怕一点撩拨,和欢愉之神建立了联系的身体更是无法言说的敏感。男人呼吸的温度喷薄在她耳畔的皮肤上仿佛针刺,将热度刺入体内,牵引起黏腻的浪潮涌动。 奥利安娜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想要掩盖从腿缝中溢出的湿意,喉间难耐的呻吟却难以藏匿。在快感的灼烧之下,只残留一丝清醒的她权衡利弊,很快就做了决定。 出卖尊严的确是屈辱又可耻的行为,但圣殿给出的代价远比想象中丰厚的多。即使和她先前的想象有所出入,但如果只是成为圣殿的娼妓就能拥有她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报酬,与之相关的一切后果,奥利安娜都愿意承受。 所以她伸出双手,紧紧揽住莱斯利的脖子,比起掐死身份尊贵的神官,更像是在模仿后巷的女人们勾引客人时的动作,不过奥利安娜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仿佛赌气般稚气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散,莱斯利并没有因此生气,他在嘴角挂起一抹弧度,高深莫测地开口:“相信我,阁下,不论是对您还是整个亚兰特帝国来说,这都是再合算不过的交易了。” 话毕,得到了默许的莱斯利低下头去亲吻舔舐奥利安娜的腹部,温热的舌尖撩动薄弱的点位,勾勒起覆盖在柔软皮肉之上的淫乱纹样。 车厢内响起细密的水声,铺天盖地的快感与不安从被唾液濡湿的地方席卷而来,绵密的温度化作火焰烧遍全身,奥利安娜喘息着扭动腰部挣扎了几下,便没有了抗拒的力气。 像极了一只被抛到干涸地里的鱼。 衣物被压在她身上的神官利落地除去,随意地扔在座椅下堆积起褶皱。裸露的双腿也被轻易地掰开,奥利安娜能感受到两腿分开时,那连黏的丝线挂到腿根上的微热触感,而自己淫乱的下身已然暴露在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 对方保持着安静,并没有对奥利安娜的下流情态置以任何评价,只有指尖轻佻而大胆剥开她女穴的两瓣嫩肉,在那逼肉上用力一按,就像是在挤压一枚汁水丰沛的浆果,只是轻轻一按,就榨出奥利安娜许多甜蜜的淫水出来。 “这里,湿透了。” 莱斯利用陈述的语气故意压在奥利安娜羞耻的神经上,凭借滑腻的淫液,他的手指顺利地在因青涩而紧闭的逼肉上划开一道缝。 早就一塌糊涂的穴口被或轻或重地揉弄着,这让奥利安娜想起沿海地区的渔夫们用刀劈开珍珠蚌时的场景。她现在似乎也是一只蚌,未被开采过的身躯在莱斯利的掌控下被逐渐打开,柔软的秘密的部分全部被莱斯利攫取到了手中,正伴随着致命的刺激渗出透明的黏液。 在入口处探索的手指从一根加到三根,由浅尝辄止的试探转变为彻头彻尾的侵犯。莱斯利屈起指节,突出的指骨擦过拼命吮吸着入侵物的内壁,被里面的水淋得湿漉漉的。 没有碰到敏感点,但奥利安娜依旧因此咬紧了下唇,希望自己不至于再次丢脸地发出难耐的呻吟,哪怕眼下她的身体和用了烈性春药没什么差别。 明明她没有经验,此前也对情欲也没有特别的向往,但现在任何的抚慰对她来说都成了隔靴搔痒的存在,压不住的渴求让白皙纤细的腿化作藤蔓,不自觉地攀上男人精干的腰际,跟随本能,隔着别人的体温,用布料磨蹭着大腿内侧的软肉。 “哈,您可真淫荡,我亲爱的圣女阁下。”莱斯利挑了挑眉目,看着面色潮红的奥利安娜,左手加快了奸淫嫩穴的频率,右手的食指与拇指的指腹则捻弄起那粒脆弱的阴珠,以毫无怜惜的力度。 “你——!” 奥利安娜是想要指责莱斯利的唐突的,可再简短不过的话语也被灭顶的快感截断,从未有过的酥麻从身下流向腹部的花纹,凝聚成一点后快速地在体内炸开。 她不得不绷紧脊背,靠急促的呼吸来缓解不适,但莱斯利并没有体贴她的想法,揉捏阴蒂的力道又加重几分,直到奥利安娜终于因为疼痛和舒爽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 眼泪自眼角沁出的同时,几股暖流在腹下迸发,仅仅只是被玩弄了几下,还没被鸡巴肏过的处子穴就不再受奥利安娜的意志掌控,紧致的小口不断开合,哆嗦着吐出许多温热的液体,断断续续地把神官的手和洁净的衣摆都淋得湿透。 奥利安娜无可救药地潮吹了。 在马车上,仅仅因为男人的几根手指。 02.在马车上(破处H) 莱斯利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他亵玩到潮喷的可怜圣女,将他掌心的滩涂展示给因为高潮从而双眼暂时无法聚焦的奥利安娜看。 “您的身体似乎并不讨厌某些特别的疼痛,反而很喜欢。” 奥利安娜别过头去,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因为觉得丢脸,还是不愿意和莱斯利有过多的交流。 “既然圣女阁下不喜欢闲聊,那我们不如快点进入正题,”莱斯利解开束缚在腰间的衣带,半褪下繁复的神官服饰,已然挺立的性器戳开媚肉,抵在泥泞湿润的穴口慢条斯理地研磨,“这里......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炽热的男根烫得奥利安娜身子发颤,还未完全平息的潮涌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但坏心眼的家伙根本没有留给她喘息的间隙。 经过先前粗略的扩张,只是龟头在雌穴的入口处浅浅戳刺研磨了几下,湿软滑腻的屄口就学会了讨好男人的性器,不顾疼痛,贪婪地吞吐,想要将又粗又硬的肉棒完整的吞吃下去。 奥利安娜听见莱斯利的喉间发出一声沉闷又兴奋的低吟,尺寸狰狞得要命的性器正凭借淫水的润滑强势地迫入青涩的甬道,撑开褶皱,向内艰难地探索。 “唔......”奥利安娜在虚空中能抓到的支点只有对方的臂膀,原始下流的行为所能带来的愉悦似乎超乎她的想象,超过了破处的疼痛,恰好踩在了理智与沉沦的边界上,不知该往哪里去。 不平坦的道路推了她一把。 车轮恰好在此时轧过一块石头,马车明显地上下颠簸了一下,相连的身体因此而结合得更为紧密,圆润的龟头甚至擦过了某个不妙的地方。 “不行......”奇异的感觉奥利安娜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手指将身下的衣物抓出褶皱,泛着瑰色的脚趾也为此蜷缩起来。 明明是拒绝的话语,却因为情欲沾染上欲拒还迎的意味,如同搔挠猫咪的头顶时,猫儿们会发出的甜腻声音。 莱斯利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将身体向下压,直至他坚实的胸膛抵在了少女丰满的胸乳上,紧密到不着一丝缝隙。 他慢条斯理地去吻少女白嫩的,未打耳洞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带着神殿内特有熏香的气息扑在奥利安娜腮边,烘得她脸上红潮阵阵。 他故作关切地问道:“我弄疼您了?” 性器却无比了然地向刚刚触碰到的点位挺送,没有怜惜的意思,在得到奥利安娜最诚实的反应后他才眯起眼睛,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里。” 试探性地摩挲缓缓转变为富有节奏的抽插,濡湿的水声在车轮与马蹄声中被疯长的快感无限放大,回荡在耳畔,催化了奥利安娜体内的欲火,将她向无法回头的深渊里推搡。 漂亮的身体在马车的颠簸和男人的顶弄下起伏,腿根因激烈的顶撞留下暧昧的粉色,源源不断的淫水堆积在嫣红的花穴出口,被囊袋与肉棒拍打成细小的白沫,实在是令人脸红的画面。 意识像是融化在一汪暖水里,不知要漂到哪儿去,在对处子来说还是太过刺激的性爱里,快要将人覆灭的欢愉简直令奥利安娜害怕,她的眼角沁出几滴不争气的泪来,呻吟中的哭意越来越浓,而她无助的双手,最终还是自然而然地环过男人的后背。 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这是她在这场欢爱的风暴里唯一能抓住的桅杆。 紧致的穴肉如同欲望延伸出的触手,四面八方地吸附在阴茎上,将粗硬的事物绞得很紧,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莱斯利舒服得头皮发麻,或许是雄性生物天生的征服欲作祟,被少女柔弱无骨,带着浅淡香气的身躯紧紧拥抱着也给了他一种难得的满足感。 即使她的指甲几乎嵌进他后背的肉里,留下了道道抓痕。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刚成年就要与家人永远分别的小姑娘,面对这超乎她想象的义务,当然会有不安和忧惧。 于是嘴唇落在了女孩的眼角,以亲吻的形式拭去了那些包含恐惧与欢愉的复杂眼泪,带着他本人都所未察觉的爱怜。 莱斯利替奥利安娜将散乱的鬓发一缕缕理好,归拢到她的耳后,放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询问:“你觉得害怕?” 奥利安娜没有说话,只有湿润的紫色双眼和在颤抖中环紧了男人的双手于无声中作出了回应。 “是我的疏忽,圣女阁下。” 莱斯利带着笑意,又去吻她的眼睛,好像那里流出来的泪水并不咸涩,而是可以啜饮的甜蜜玉浆。 就着交媾的姿势,奥利安娜被抱了起来,莱斯利让她跨坐在他腿上,这样她就能够完全把重量依附在他的身上,避免娇气的腰肢在旅途的颠簸里承受过多劳损。 可是,现在这个姿势,好像进去得更深了些......而且这样的话,神官先生一低头,就咬住了她的乳房。 灵活的舌尖在乳晕上打着转,把本就挺立的乳头玩得更加红肿,还要用舌头把熟透了的果实往乳晕里塞,做成一个人为的凹陷,看起来色情得要命。就着现在的体位,秘密的花园又开拓出一片新的土壤,侵入的性器肆无忌惮地在凸起的敏感点上碾磨,挑逗,直到奥利安娜不得不呜咽着求饶。 “呜,不要......” 快感在薄弱的内壁层层累积越堆越高,如同摇摇欲坠的积木建筑,稍有不慎就会垮塌,奥利安娜被肏得音节破碎,白皙光润的额角已布上一层细密的汗,即使嘴上说着不要,四肢也像被抽了骨头一样没有力气去维持自己的身形,但小穴仍旧将肉棒吃得很紧。 奥利安娜的深处被肉棒捣弄得一片酥麻,开始隐隐约约地痉挛,抽动,吸得男人的动作一滞,然后迎来了数十下狂风暴雨般的抽插。 浓稠而滚烫的精液对准花芯,尽数浇在了奥利安娜的体内,她被这灼人的温度烫得眼前发花,大脑深处本能地战栗起来,让她在绵长的高潮的高潮里搂紧了莱斯利的脖子,娇嫩的花穴颤动着抖出一泡淫水,和白色的精液混合在一起,滴滴答答地从结合处淌下,洇湿了她身下的座椅。 03.骑士 第二日清晨,月亮还未从天空中隐去之时,车队抵达了神殿。 高耸的白色门庭前并没有谁前来迎接新当选的圣女,一切都寂静得可怕。但根据礼仪,护送她的骑士长安德森需要来到马车旁扶新任的圣女下车。 在到达之前,莱斯利已因为有事需要处理而先走一步,马车里只剩下奥利安娜一个人。在离开之前,他替瘫软无力的奥利安娜整理好凌乱的衣衫,还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像是得到了个合心意的玩具。 可是这胡作非为的家伙只把烂摊子收拾了一半。 精液还残留在奥利安娜的体内,黏糊糊地很不舒服,稍微动一动身体就会回想起那舒服得让人害怕的快感,而她的骨头也因为在马车上乱来散了架,现在就连抬起手臂都很艰难,更别提起身走动。 刚被迫尝试过男人滋味的少女,怎么有办法独自走下马车呢? 在东方初现的日光照亮了奥利安娜脸上的窘迫,她抓紧腿上的衣料,又咬了咬因为昨夜的亲吻而变得红润的嘴唇,才瑟缩着开口:“抱歉,先生,我好像没办法动......” 在骑士长深邃目光的注视下,她没办法想出合理的借口,更羞于将真正的理由诉诸他人。 “恕我失礼,请搂住我的脖子。”安德森没有说更多的话,只是解下披风裹在了奥利安娜身上。 厚实的披风隔绝了盔甲被夜露浸透的寒意,滚了毛边的边缘则堆在奥利安娜的颈边,妥帖地遮住了锁骨上暧昧的吻痕,这让她感觉到一种温暖,而男人宽广的怀抱加深了这种感觉——腿弯被托起,接着是后背,以一种踏实的力道,奥利安娜被安德森抱下了马车。 有位年纪较小的骑士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奥利安娜的面容,试图从那里找出原因所在,他声音响亮地问道:“圣女的身体不舒服吗?” “她的脚扭了,不能行动,我送她去休息,你们不要打扰她。” 安德森迈开平稳的步伐,声线不带一丝心虚的起伏,和往常一样沉稳地回答道。 为了保全奥利安娜小小的自尊,安德森向不知情的人撒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谎。 奥利安娜明白的,关于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安德森其实都很清楚,因为莱斯利也告诉了她,安德森也将是为圣女带去欢愉的对象之一。 其中之一吗?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端详起安德森的外貌来。经过选拔且训练有素的圣殿骑士们往往要比寻常人要强壮得多,但安德森似乎还比跟在他身后的骑士们还要高出一头,蓝色的眼睛和少见的银色头发则证明他体内流淌着诺恩家族的血统。 诺恩,一个美丽且强大的姓氏。 即使是乡下贫苦家庭出身的奥利安娜也知道诺恩家族。 出色的容貌,与生俱来般的武力,还有对王国毫无保留的忠诚。这让诺恩家族的人在故事里成为一个值得向往的主角,孩子们希望成为像他们一样英勇的骑士,而少女们则希望嫁给这群会为她们披荆斩棘的英俊男人。 至于奥利安娜,她不是千金小姐,整日都在为家里的生计发愁,根本无暇去看罗曼小说,做一些不着边际的梦。所以原本她对安德森·诺恩并没有什么绮丽的遐想,对他的印象也本该止步于一个沉默寡言,但值得依靠的骑士。 然而现在情况有所不同了。 金属制的甲胄互相撞击发出富有规律的声响,奥利安娜被抱着穿过垂满了紫藤的长廊。青色的天幕自紫色的海洋里透过一隙,并不刺眼的光辉投射在男人的眼下,留出一道淡淡的影子,将他雕塑般的面容烘托得更加分明。 奥利安娜的喉咙生出一股隐约的干渴,她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不存的口水,想要按下那令她不安的躁动。 稳重,体贴,容貌端正,无数千金倾慕的骑士,竟然也要和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圣女欢爱...... 而且他还是那么的强壮...... 和欲望女神建立起神秘联系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这副柔弱的身躯早已遗忘开苞时的疼痛,反而更加惦念交合时酥麻的快感。仿佛有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在体内搔动着她敏感的地方,奥利安娜不敢再往下想,可是被淫纹勾画的小腹深处已经升腾起一股热流,缓慢地流过私密的花穴,浸湿了她的阴户。 低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圣女阁下,正式的仪式需要等大神官他们回来主持,在那之前我先送您去洗漱,可以吗?” 揽住对方脖子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两个人之间因此靠得更近了,如果再近一点的话,大概就连奥利安娜雷声一般的心跳也能让敏锐的骑士听清了。 奥利安娜垂下眼睛,往毛茸茸的披风里缩了缩。她努力抑制着声线的颤抖,点头回应道:“可以,谢谢。” 04.浴池(H) 奥利安娜的衣服不算复杂,就是乡下姑娘们穿的普通棉麻制裙子,唯一的装饰就是深褐色的马甲,由一根丝带串联起两边,勒住她的细腰,变相地凸显了她胸前的丰满。 那根丝带昨晚曾由莱斯利解开,又为她重新系好,现在,解下它的权利交给了安德森。 安德森已经卸下了身上的盔甲,缝有锁子甲的武装上衣也已经整理好放在一旁。血统高贵的他半跪在奥利安娜面前,毫无怨言地替她褪下鞋袜,衣裙。 下身再没有遮羞的私密衣物了,因为被处子血弄脏的内裤被莱斯利强行带走了。当时,不正经的神官给出了同他本人一样不着调的理由,义正言辞地指出不能也不应该把圣女的贴身衣物随意地丢弃在外,至于他到底怎么处理了那一小块布料,恐怕只有鬼知道。 鼻尖飘来浴池中蒸腾的热香,已然湿透的私处袒露在男人面前,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在令人紧张的安静里,奥利安娜的目光被骑士先生胸口一道粗长的伤疤吸引,疤口早已愈合,但新长出的皮肉和周围的皮肤有着不同的颜色,十分显眼,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见缝合线的痕迹。 “这来自于我十七岁时的战斗,当时我驻守凛冬边境,和某只拥有灵智的恶兽纠缠了一整个冬天,最终才用这道伤口换下了它的头颅,”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安德森淡然地提起过往,然后顿了顿,提问道,“您很好奇?还是觉得害怕,认为它暴力,丑陋?” 奥利安娜过电般收回了目光,这其实并不是多难回答的问题,但她对英雄还是有种孩子般天然的崇拜,所以她认真搜刮了贫乏的脑海,试图找出一些得体的词句,来赞扬勇敢无畏的骑士。 但最终,奥利安娜也只能诚实地用一些简单的句子来描述她的答案:“那是属于你的荣耀,不应该用好看或者难看来形容,更不应该根据别人的感受来评判。” 听见奥利安娜的话,安德森抬头,对她露出一个难得的微笑来,很轻,很浅,从他的嘴边浮现片刻便又被收拢回去了,但那是发自内心的。 “谢谢。” 他再度托起奥利安娜的双腿,抱着她往浴池中心走去。 酸胀无力的四肢被温度适宜的水液短暂地治愈,让奥利安娜安然地想要发出一声叹息,布着剑茧的手指却扒开两瓣媚肉,引来了她小小的惊呼。 “唔......” 奥利安娜倚靠在安德森的臂弯中起伏不定地喘息。体内的热度节节攀升,腹部的淫乱纹样也随体温的升高而渐渐浮现出完整的模样。被手指抚慰的私密处已经足够柔软,可以开始真正的欢爱,粗硬得吓人的性器便挤开大腿两侧的软肉,在两片娇嫩的花瓣中心磨了磨,成了这场情事开启的预告。 安德森轻吻她的额头,承诺道:“如果疼的话,您可以咬我。” / 浴池上方水汽氤氲,折射出少女眼底细碎的一点泪光,即便娇嫩的阴道很难完整地吞下粗大的肉棒,她还是用双腿环紧骑士的腰部,任他随心意肏干。 发尾在水中一缕缕散开,随激烈的动作搅动起波纹,黑色的长发贴在光洁的后背,衬托得她的皮肤细腻洁白,像来自东华的瓷器。 圣女本该是纯洁的代言人,此刻却在护卫骑士的怀中用蜜穴吞吐着他的肉棒。那么窄那么小的孔洞,却乖巧地容纳了可怕的尺寸,不知疲倦地舔舐着柱身上凸起的青筋,简直就是只为了取悦男人才存在的名器。 感觉真的......淫荡极了。 安德森想起传说中的塞壬女妖,蛊惑人心的歌喉,独一无二的美貌,她们就是凭借这两样武器诱惑了迷途的水手,将他们拖入深渊啃食殆尽。 这位新任的圣女,也会把他拖进深渊里去吗? 安德森还不知道命运会将他引向哪里,但与圣女有关的一切似乎都让他上瘾。 在安德森·诺恩曾经的人生规划里,只有纯粹的剑与荣耀,他不会娶妻妨碍他的目标,更不想浪费别的女性的人生。他也并不是重欲的人,此刻的亲近是神殿选中了他要求他这么做而已,细致入微的维护也只是因为他被冠以诺恩的姓氏,又身为骑士,天生的责任感敦使他悉心地给予圣女保护与照顾。 本该如此的。 但是她真的很特别,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不一样。 安德森闭上眼,深深地去吻奥利安娜玫瑰色的嘴唇,吮吸她口中甘甜的津液,感受她在他怀中细微的挣动,以及娇媚的喘息。有力的舌尖扫过齿列,掠夺走所有残余的空气,这让奥利安娜产生了一种窒息的错觉,好像面前的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了一只孱弱的猎物,即将把她连血带肉完整地吃下去。 丰满的胸乳被男人握在掌中揉捏得变了形状,雪白的柔软几乎要溢出指缝,蜜穴还在被又深又重地操干着,试图榨出每一滴意味着欢愉的淫液,只要低下头就能看见自己的小腹被鸡巴顶出了一个大概的弧度,恰好在淫纹正中心的花苞上。 同时承受着不止一处的进攻,奥利安娜当然难以招架,她被亲吻得喘不过气,以至于腰肢也微微向后弯折,她用尽全身力气去推对方的胸膛,安德森却座山一样纹丝不动。 “您希望我停下吗,圣女阁下?” “不是,我只是,我只是......” 对方的态度太过绅士,奥利安娜反而拿不出应对莱斯利的那一丝不服气来。她支支吾吾地重复了几个没有意义的字眼,早就酝酿好的话语就像融化在了蒸腾的水汽里,不知所踪。 安德森虽然终日与剑相伴,缺乏恋爱的经验,但雄性生物的天赋让他立刻明白了,这是女性在情事里或多或少的羞涩,作为暂时的伴侣,应当予以适当的安慰。 于是他在少女纤细的锁骨处落下细密的吻,然后抬起蔚蓝的眼,真挚地看向她。 他柔和地提出一个折中的建议:“那我慢一点,您会接受吗?” 湿漉漉的头发,微微下垂的眼角,让高大的骑士长在奥利安娜眼中看起来像某种惹人怜爱的大型犬类,忠诚而温驯,在得到主人的首肯之前,是绝对不会咬盘中的那块肉的。 对于青涩的少女来说,哪怕只是开口接受对方求欢的请求都太过羞人了。奥利安娜伏在男人坚实的肩膀,藏起了红透的脸,以至于刻意压低了的声音都有些发闷:“如果你能慢一点的话......” “我会的。” 话音混着水汽落在耳窝,传来又湿又热的痒,奥利安娜本能地颤抖一下,穴肉也跟着夹紧,埋在深处的肉棒恰好在这要命的时刻开始了挺送,安德森的确遵守承诺做得慢了一些,可他对奥利安娜的索取似乎远不止于此。 柱身顶开紧致的甬道向更深处开拓,没有再退出去的意思,温暖的池水钻入屄肉与性器之间的缝隙,本就让少经人事的女穴变得很好欺淫,奥利安娜又是被托着臀在男人身前上下起伏,很快就被肏到了宫颈。 一个小小的关口,像是一张饥渴的嘴,含住了柱身,对准了马眼讨好般吮吸咸涩的前液,焦急地等待着更加深入的投喂,肉棒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还要往子宫里操,把宫口磨得又麻又涨。 奥利安娜咬着唇呜咽了几声,以为这还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直到态度一直温和无比的安德森突然狠戾地撞起了她的内壁。 白得亮眼的两团乳肉随身体的颠伏汹涌地摇晃,难以消化的快感累积在脆弱的阴道内,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几乎要在一瞬间将她吞没,卷入失控的水域。 奥利安娜带着埋怨去咬男人挺阔的肩膀,得到的反馈不是停下,而是更为彻底的顶弄。腰后由强健的手臂牢牢箍住,奥利安娜当然无处可逃,只能顺从地张开双腿,用小穴吃力地吞吐肉棒。 深色的性器没进雪白的阴阜,每次都入得很深,深到只剩精囊挤在穴口把媚肉肏得红艳,有些微微外翻,囊袋拍打在屄肉上的水声更是响亮地回荡在耳畔,在奥利安娜的脸上染出更显眼的绯色来。 不远处传来清晨的钟声,一下一下地击打在她的心脏。触觉,听觉,所有能感受到的一切都令奥利安娜头晕目眩,粗粝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安抚性地摩挲着,接着是一股热流爆发在体内,奥利安娜和她的护卫骑士同时攀上了顶峰。浓稠的精液持久地打在薄弱的内壁上,涌进小小的子宫,过分的刺激让可怜的小姑娘不得不掉下几滴意味复杂的眼泪,在池水中溅起小小的涟漪。 ———————————— 下章再搞点黄再下一章就上新男人啦~谢谢各位的珠珠和留言,我会努力码字的! 清洗?(H) 滴答。滴答。 蒸腾的水汽在天花板凝结,等积攒到一定重量便坠落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计时的催促,让紧密相贴的两人清醒。 或许还没有从甜腻的梦里醒来。 圣女高潮的时间持久而绵长,将性器抽出时,仍能感觉到蜜穴在抽动着渴求。现在安德森伸进手指替浑身绵软的圣女抠挖精液,从外到内地帮她清洁身子,每一根指节也在被那狭窄的阴道吸吮,身为男人,他当然会硬了。 硕大的性器压在圣女腹下两指的位置,根部刚好擦过小小的一粒花蒂。被带出的白色精水自指尖逸散,在水里化开慢慢消失不见,这让安德森产生了一种野兽般自私丑陋的念头—— 既然浪费了,那之后就再多射一些进去吧。他会把圣女的子宫灌满污秽不堪的玩意,那样她的小腹会耸起高度,就像怀孕了一样,再也没办法容纳别的男人。 他看着奥利安娜涨红的脸,和她羞涩到不知该落在何处的湿润目光,脑子里已经换着姿势把她奸淫了好几遍。 但他忍住了,把所有幻想都圈禁在脑海,不会让它们落入现实。 安德森是个守规矩的人,无论要去哪里或是做什么事,他都会提前准备好,预留出时间提前到达或者做完。在他原先预定的计划里,他会在仪式开始前半个钟头带着奥利安娜到圣堂等待,而要心无旁骛地帮圣女沐浴,再协助她穿好复杂的衣物是要花上一点时间的。 那样的话,如果他再想做点什么,这特意留出来应对突发情况的时间就会被压缩。 虽然仪式准时到达就已足够,但安德森在心里鄙视过耽于美色而误事的贵族们。就算他明白印记的影响会让所有人沦陷在与圣女的欢爱里,可真切地发觉自己沉溺于一个无力但美丽的女人,他感到的可怕比回旋镖扎在脸上的讽刺更多。 更何况,学会忍耐,不冒犯女性让她们为难是骑士,或者说所有男人都应该践行的准则。他还听说圣女的体质也不算太好,再做一次肯定是会有负担的...... 粗糙的手在奥利安娜滚烫的面庞摩挲几下,伴随粘稠晦暗的欲望在心底叫嚣着翻滚,克制与肆意的天平来回倾斜,安德森到底还是暂停了帮圣女清洗身体的事宜。 他抱着圣女回到了浴池边缘,左手的掌心抵住光滑细腻的腰背,替她隔绝了砖面的凉意,右手则握着性器开始上下撸动。 是的,他在圣女面前自慰。 天生为媾和而存在的圣女,在他眼中那么纯粹无暇的圣女。 作为发泄欲望的渠道,他用舌头勾描起女孩耳骨小巧精致的轮廓,嗅闻着她骨子里散发着的甜香。她湿掉的黑发黏在圆润白皙的肩头,于是他隔着头发去吻她的肩膀,用嘴唇拨弄她的头发,又往下去咬她的乳晕,在和另一个男人不同的位置留下一圈分明的齿痕。 即使早就害羞得闭上眼睛不敢看,奥利安娜还是能听到,还是能感受到,池水刚好没过骑士的腰身,所以他套弄起肉物时都会发出啪啪的水响。 听起来......像极了骑士先生之前干她的声音。 可他没用手和嘴唇以外的地方碰她,奥利安娜仿佛只是一个透明的观众,只是在男人的怀中,看着他用手纾解情欲而已。 但她又没能完全地置身事外,粗重的喘息一下又一下地刮着耳膜,撸动鸡巴的声音也分毫不差地被她听了进去,她倚靠着他的臂膀不知所措,直到安德森抓住她的手,热得烫人的掌心包裹着她小小的手背,把粗硬的地方往她虎口撞了数十下,最终身形一迟,射在了她的掌心。 黏的,白的,散发着野兽一般气味的精液淌满了手心,甚至没过指缝,在不算明亮的光下泛出晶莹的色泽,一束奇异的火光落进了奥利安娜的心脏,热度烧到骨头里,勾得她全身都泛起细小的震颤。 安德森用暗哑的声音向奥利安娜道歉,说他弄脏了这双漂亮的手,之后不会再未经她允许冒犯她,希望她不要为此讨厌他。 “我没有讨厌你。” 这是奥利安娜的回答,话刚说出口安德森就又贴上来亲她的耳朵,吻她的眼睛,真的像条大狗,每时每刻都在向主人讨要宠爱。 奥利安娜迷迷糊糊地想: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安德森又为什么要为此道歉? 比起这些,她的脑子无法停止地去好奇那东西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和它闻起来相比......会是一样的吗? 06.仪式(一) 在奥利安娜的坚持下,从浴室去往圣场的那一小段路是她自己走的。尽管还是需要安德森提供他的臂膀来为她做支撑,但和大张旗鼓地被别人抱在怀里护送相比,态度看上去会谦虚一些。 “大神官是个严格的人,但他不是坏人。”圣场是神官和圣女进出的场所,骑士们只可在外等候戒备,不可踏入,所以安德森在门外停下脚步,向奥利安娜说出一些他所知道的事情。 他握了握奥利安娜的手,把自己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等到将她微凉的手心焐热才松开:“只要按照他的要求进行,仪式就会顺利完成,不用觉得担心和害怕,我就在这里等您。” “谢谢。”奥利安娜感激地看向安德森,又低头看了看她的手心,留在上面的精液已经洗去,只残留些许朦胧的触感,直到男人的体温覆盖上来,她才有了一点真实存在的感觉。 前来引导她的神官已经垂首站在一旁等候,奥利安娜跟随他们踏入门内的阴影里。 埋有金线的圣女礼裙在道路烛火的映照下闪烁,脚踝和手腕处的金色铃铛叮咚作响。她转身向站在光下的骑士轻轻地挥手,无声地比出口型: “过会见,安德森。” / 在昏黄的光线里,奥利安娜跟随两位沉默的神官沿阶梯向下,穿过三道绘有神秘符号的窄门,来到了神殿地底的最深处。 巨大的黄色蜡烛沿弧状的墙壁排列,散发出脂油被香料浸透的香气。前方是一个一人高的神龛,神龛周围被纱制帷幔的环绕着,但里面没有女神的塑像,周围也没有相关的壁画,只有正中的空地上绘制着一个圆形法阵。 奥利安娜低头看去,她无法读懂的咒文以荆棘的形状在其中盘旋,缠绕,包裹住和她腹部相同的纹样—— 传说中欲望女神蜜薇拉的徽记。 立下契约时的种种疑问又浮现在奥利安娜心中:在信奉农业与繁衍之神赫拉提亚的神殿里,为何会绘制欲望女神相关的法阵?而且,在她签订契约时,契约文书外的徽记同样属于女神赫拉提亚,那为什么与她建立联系收取欢愉作为祭品的,仍旧是欲望女神? 就算赫拉提亚是一位宽厚慈悲的女神,这样的行为,真的不会引起她的愤怒吗? “奥利安娜·鲁珀特。” 冷漠,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难以形容的严肃,这让奥利安娜觉得自己像一个好动的学生被老师点到了名字,不由得僵了僵身子。 有人从云雾一般的纱幔中走了出来,他左手持有雕刻着镂空花纹的金杯,右手则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是大神官兰斯洛·霍伦。 “伸出你的手。仪式需要用到你我的血 。”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一切都以最为精简有效的方式进行。奥利安娜别过脸去,感受到匕首的锋刃划破指尖。 等到血液滴入杯中的清水,兰斯洛就用拇指指腹扫过奥利安娜的食指,那里恢复如初,似乎从未被割破一道口子。 “跪在这里,仪式要开始了。” 奥利安娜不敢违背这位严格的大神官阁下的命令,当即提起裙摆,按照对方的要求跪在了法阵中心。 “背要挺直。” 蘸取了血水的鎏金刀鞘抵在了奥利安娜的后背,自脊柱向下缓缓地画出一道竖直的线,即便隔着一层布料,冰凉的温度还是让她下意识地发颤,背部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 刀柄绕过肩头,挑起她的下巴,奥利安娜不得不顺着那向上的力量抬头,如同温驯的羔羊。 为了帮助她调整姿势,大神官在她身后微微弯腰,他黑色长发的发尾带着一些重量散落在她裸露的背后,而吐字时每一个微渺的呼吸都落到了她的颈侧。 有些痒。 只是正常的肢体接触而已,奥利安娜强行按捺住心中的躁动,私密处的布料却已经被淫液打得湿透。 自从成为圣女之后,她的身体似乎就变得异常敏感。衣物的摩擦,轻微的触碰,再小再微不足道的刺激都会让她的身体发热。 然而态度冷淡的大神官并没有对此多说些什么,或者说他早已发现了奥利安娜不能言说的窘迫,只是选择性地忽略了而已。 他用双手摆正奥利安娜的肩膀,继续指导毫无经验的她:“这不是普通的祷告,材料,祈祷的姿势,圆阵的绘制,不管什么出了差错,都会造成危险,作为圣女,你要牢记。” 兰斯洛抬起他冰冷的手,覆盖过奥利安娜的双眼,低声地说出最后的要求:“现在,闭上眼睛,放空意识。” 奥利安娜乖顺地闭上了双眼。 07.仪式(二) 兰斯洛指尖幽微的香气仿若一种安定剂,让奥利安娜紧张的神经逐渐放松,跟随指引,她的意识落入一片黑暗的雾中,逐渐下沉。 她来到了一片冰雪之中。 凛冽的寒风从脸上刮过,刺得奥利安娜的皮肤生疼,但冥冥之中似乎有谁指引她向前行进。 在这冰封的世界里,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白色,奥利安娜不知走了多久,四肢变得僵硬麻木,失去知觉,终于在森林的最深处看见一棵花树。 花树周围的一小圈地方是格格不入的绿色草地,这样小的一块地方里挤满了花草与鸟兽,一位美丽的女子侧腿坐在它们中央,一心一意地编织着手中的花环。 她去过教堂,见过女神赫拉提亚的塑像,和树下被动物和鲜花簇拥着的女人有着完全相同的脸。 这就是大神官希望她看到的东西吗? 奥利安娜不敢上前,只安静地躲在阴影里观察。在仪式开始之前,兰斯洛对她再三强调过,在意识世界里不要随意地与人或物产生联系,那会导致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后果。 “蜜薇拉,蜜薇拉。”静谧的景象没有永久地进行下去,某只毛茸茸的白兔子没有转身,只有头转过来掉到地上,透明的红色眼睛死死地盯着奥利安娜的方向,口中喃喃地念起欲望女神的名字。 奥利安娜意识到不对,她小心翼翼地后退,按照兰斯洛教授的方法,想让自己的意识脱离从而回到现实世界,但她努力尝试了几次之后,都发现自己失败了。 她被困在了这个空间。 “蜜薇拉,蜜薇拉。”这一次不止是兔子了,所有动物的头以诡异的方式从它们的身体上滚落,在地面上焦躁地跳动,重复着欲望女神的名字。 “蜜薇拉......还有人类?”专注编织着花环的女神终于有了反应,她跟随着动物们的视线,一同望向奥利安娜所在的方向。 五彩斑斓的花环飞速地凋零,融化成枯黄的脓水流淌在女神的肢体上,蛀蚀出血淋淋的孔洞。 凄厉的嚎叫刺痛耳膜,女神美丽柔婉的形象瞬间坍塌成一滩腥臭的污泥,只剩下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在污浊的泡沫中浮沉:“你们这群背叛者,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 奥利安娜用尽全身力量拼命地向后方跑去,黏在眼球上的细小泡沫却不知何时变成另外的眼睛,数不清的扭曲瞳孔齐齐张开,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尖锐地唾骂道:“去死!去死!” 银色的天空被血色迅速侵染,污泥化作无数的触须,又凝成尖刺,齐齐穿过奥利安娜的胸膛。 奥利安娜甚至来不及反应,就成为了被钉死在空中的蝴蝶标本,无法挣动一丝一毫。疼痛贯穿意识,让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她只能勉力看出一群群红色眼睛的野兽从泥沼中诞生,流着污秽的涎水奔向远方人类的村庄。 那是兽潮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会死吗?其他人呢?无数的念头在脑海里流窜,吞食着她的理智,奥利安娜的身体连同布满红色锈斑的天空一起开始粉碎,崩解,即将消失不见,归于虚无。 “够了!奥利安娜·鲁珀特,清醒过来!” 意识被一股强大的浪潮卷走,重新落入黑暗,她感觉到肩膀上几乎要将五指按入她骨血的力道,终于睁开了双眼。 在现实里,她的身体并没有遭到任何损伤,只有强烈的痛感仍旧存在于脑内的神经。 然而抓住她肩膀的兰斯洛却开始剧烈地干呕,咳嗽,就好像要把他体内所有的脏器都呕出来一样,浓稠得发黑的血液自指缝中溢出,滴落在地面复杂的咒文上,他呼吸的间隔越来越短促,看上去很快就要因为无法呼吸而死,就像奥利安娜见过的那些痨病患者。 奥利安娜不能对此视而不见,她强忍着不适起身,去搀扶兰斯洛的手臂,却被躲开了。 “不需要,”兰斯洛的背部止不住地颤抖,仿佛秋日里行将凋零的落叶,“比起关心我,你不如多去研究一下圣女的必修课程。” “可是您看起来需要帮助,如果我不能派上用场的话,我为您去叫别的神官来!” 她慌张地向门外跑去,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被死死地抓住了手臂。 “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的状况。”兰斯洛面色虚弱得像张白纸,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仿佛一句幽长的叹息。 权力,阴谋,还是斗争?哪怕被选中成为圣女,奥利安娜仍觉得自己是一粒卑渺的尘埃,她被无形的洪流裹挟,不知道的事情太多,能做的也实在太少,微不足道的她对大神官的烦恼也无能为力,所能做的恐怕只剩下有一件事。 “那我扶您去休息。” 这一次,兰斯洛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再次拒绝奥利安娜的帮助。 仅管对方看上去比骑士们要瘦削一些,但奥利安娜的力气不大,想支撑一个男人行走还是有些费劲,好在沿神龛右侧的楼梯向上,离第二层的入口处不远就是他休憩的卧室。她将细弱的肩膀和脖子抵在兰斯洛的胳膊下,为他提供力量,花费了不少时间,总归艰难但还算顺利地将他送到了卧房。 兰斯洛坐在床边,开始放慢节奏调整呼吸,额边的汗水细密,黏住一缕黑色的头发,奥利安娜抬起手想用袖子为他擦去那里的汗,结果是再次被躲开了, 兰斯洛又一次回绝了来自奥利安娜的好意:“你可以回去了,谢谢你的帮助。” 奥利安娜没有动弹。她将属于她的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不知所措地互相摩挲,她站在那里,就像个做错了的孩子,好半天才敢问出口:“阁下,难道是您......为我承担了刚才的伤害?” 她不是在自作多情,只是有了相应的猜测后内心愧疚,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兰斯洛没有对此予以回答,他捂住被冷汗浸湿的额头,强压着痛苦嘱咐道:“储物架上从上往下的第二排,从左数第三个药剂瓶,绿色的药水,拿给我。” 奥利安娜急忙去找,按照大神官的吩咐果然在架子上找到了一瓶绿色的药水,又步履匆匆地折返,拔开瓶塞递到他唇边帮助他喝下。 喝下了药剂的男人神色明显地开始平复,惨淡虚弱的脸上浮现出绮丽的红晕,但如果奥利安娜没有看错的话,那抹绮丽的红色正在逐渐变浓,变得诱人,凝实得几乎要从大神官阁下的脸上滴下来了。 他的身体正在散发热度,可能是陷入了一场原因不明的高烧。 “阁下,您还好吗?”照顾家人的经验让奥利安娜下意识地用手背去触碰兰斯洛的额头,关切地问询道。 像是被电了一下,兰斯洛本能地瑟缩一下,意识到奥利安娜的手还贴着他额头,而他的身体不愿放弃这份亲昵的时候,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将她握在手中的药瓶夺去了。 他仔细又焦急地检查瓶身,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奇怪的标签为他的反应作注解,但将瓶底转向光亮处时,他发现了端倪。 为了炫耀他高超的技术,制药人在瓶底刻出了几行密密麻麻的小字,以无比自豪的口吻轻松地描述道:亚当·施密特精心之作,举世难得的超高品质药水,短时间内治愈你的伤口,为发现这个秘密的你附赠媚药功效,祝您性生活愉快。 奥利安娜还未来得及看清全部,厚重的玻璃瓶就被奋力掷到地板上,没有碎裂的迹象,反而骨碌碌地从不远处的桌角重新滚回到他们脚边。 “妈的。” 从尊贵的,理智的大神官口中,奥利安娜听见了直白又粗鄙的词汇。 —————— 影响到各位的阅读体验十分抱歉。 下一个章节会放上关于评论区问题的回应和澄清,不含正文内容,不感兴趣的大家可以直接跳过,有疑问的大家也可以去看一看。 一些回应(此章与正文无关) 十分抱歉另开一章谈论到这些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但关于评论区的争议已经影响正常的交流讨论,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做出回应。 第一,从以前写同人文开始,我就非常喜欢写圣女加西幻的设定。写这本文的初衷就是为了满足我的个人兴趣,没有灵感来自于他人作品一说。因为不希望被扒出我的同人账号,所以在其他部分会打码,只留下能证明我上述内容的句子,附上文件创立和最后修改时间加以证明。 上方图片一是2020年12月份我写过的圣女设定的同人,图片二中2021年1月份我跟其他人聊过类似的圣女设定并写成同人,那时候我已经在构思和这个类似的圣女nph文,想写一个能够治愈他人但治愈方法特殊的圣女。图片三中的那本圣女为主角的1v1文则写在2020年9月左右,只是由于时间不够写过几章后就搁置了。 在被扣上抄袭的帽子之前,《圣女的秘密之夜》这部漫画我并没有看过,但这本漫画究竟是何时开始连载我也没有查到,我所查到的它出现在国内漫画平台上大概是今年,也就是2022下半年,(或许更早,知道的各位可以指出)我没有办法说谁先谁后,只能以我以前的作品来证明我写这个题材纯粹是我个人喜好,与他人作品无关。如果大家心中仍旧存有疑问,也可以去看去和那本漫画对比,比较各自的剧情和逻辑链。 第二,谁主张谁举证,鉴抄请拿调色盘。 第三,本来不想删评,但某人改成我的头像和id一边在评论区攻击他人,一边以她是这本文的作者的口吻胡言乱语,已经超过了最开始正常讨论文章内容的范畴,所以我已将某些评论删除,避免造成误会。评论区也另外有读者愿意提供资源,想求证的各位都可以去看。 第四,有什么意见请针对我,我只是个糊透了的作者,没有粉丝,请不要攻击其他的读者!她们只是希望鉴抄人拿出调色盘,就被打成所谓我的拥护者,实在是无妄之灾。也向帮我说话的读者道歉,很抱歉让你们因为我而被指责影响心情,是我能力不足,没有及时处理和回应问题,十分抱歉。 最后,感谢各位读者的阅读和支持,这本文会继续更新,不会弃坑。 祝各位生活愉快,诸事顺利。 08.附赠药效(H) “回去。先去找莱斯利,让他教你圣职者的礼仪,之后去图书馆,从基础咒语开始学习——” “可是阁下,您怎么办?” “我怎么办?”兰斯洛像只炸毛的刺猬,竖着一身的刺,从敌人任何可能攻进来的方向进行回防,“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油灯的影子在墙上不停地跳动,宛如鬼魅。 或许意识到刚才说话的语气太重,兰斯洛不太自在地看了一眼奥利安娜,才重新看向前方,给了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让你进行仪式的人是我,代价也该由我承受。这一切都是我个人的选择,你应该怪我让毫无经验的你去做危险的事,而不是感到愧疚和自责,更不需要负起什么所谓的责任。” 由兰斯洛为她分担伤害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对方却只是想凭这个答案赶她离开。 “可是阁下,我的义务是......” “奥利安娜·鲁珀特。” 畏惧于她还未说出口的答案,兰斯洛立刻将奥利安娜的话语截获,即便他刚刚承受了极大的痛苦,身为男性,现在想把一个女孩压在身下也轻而易举。 他又一遍叫起了她完整的名字,郑重地问:“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兰斯洛直视着她漂亮的紫色眼睛,试图从那里面找出一丝恐惧和惊慌来,遗憾的是他一无所获。 这个距离和姿势对异性之间来说太过暧昧,兰斯洛怀疑自己是因为拿看似软弱但固执的圣女没有办法而恼羞成怒,又或者真的是被药剂的副作用冲昏了头脑,才会真的把她压在身下,试图让她觉得害怕,从他的房间哭着跑开。 他明白的,只要他是大神官,她是圣女,无论如何推拒,到最后总是要做这些事的,只是理性让他天然地排斥这野兽般的行为,才会把推迟这件事的权利交给圣女。 可问题在于,圣女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拼命地用没有动摇的眼神追赶着他的心神,而可耻的他还起了明显的反应。 迷幻的声音摇曳着他的心旌,诱惑他去品尝圣女绯色的嘴唇以及细腻的肌肤,那声音说有什么不好,只要再欺身往下,他硬得要命的性器就会严丝合缝地嵌进少女的腿芯,撷取她最深处的甜蜜。 兰斯洛强行撇开纠缠着他的呓语,一字一句,再次追问道:“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男人蓄起的长发瀑布般倾泄而下,笼罩在奥利安娜的身旁,遮蔽掉本就昏暗的灯火。两人目光相接,溶解在贴近的距离里。奥利安娜看着兰斯洛脸上那病态的潮红,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勇气。 “我在说我的义务,阁下,神殿付了钱的,它的要求我应当做到。” “呵,义务。”兰斯洛自嘲地别过脸笑了,明明是在笑,疲倦而沉重的叹息却再度响起,幽灵般在狭小的房间内徘徊,回荡。 “是啊,义务,不仅是你的,还有我的。” 他认命一般地重复道,冰冷的手挤入女孩后背与床褥之间的缝隙,抽开了她背后丝带挽成的花结。 / 没花什么力气,奥利安娜并拢的双腿就被兰斯洛用他的膝盖分开,裙摆顶到她的大腿,露出埋着金色绣线的白色长袜,带有弹力的带子连接着同样是白色的蕾丝腿环,箍进大腿里收紧,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兰斯洛突然明白这贴身衣物为何会包含在圣女的制服清单内了,它的存在简直就是为了蛊惑男人们而诞生的,圣女恐怕会在不经意的动作间露出它们存在的迹象,毫无自觉地诱惑着愚蠢的雄性上前。 他就是那个被吸引了目光的蠢货之一。 兰斯洛把这一切都归结于那该死的治疗药剂和制作它的药剂师,就是因为那药水他才会变得如此急不可耐,变得不再像他自己了。他成了一个十足的地痞流氓,好一点的话就是在和女人调情的花花公子,居然轻佻地将手指塞进那腿环与少女大腿之间的缝隙,将这轻薄的衣物一点点勾下来,堪堪挂在了少女的膝窝,而不是中规中矩地帮她完整褪下来。 受本能的驱使,他用手指捉起少女的舌尖在她的口腔里搅动,模拟着交媾的动作,直到三根手指都被沾上了晶亮的水光,才去探索她身下脆弱娇嫩的地方。 湿得很彻底,只是稍稍爱抚就接纳了三根手指,用搏动的内里吸吮,腰也不自觉地向上挺起迎合,看来只是用手就快难以承受,才会有超乎他想象的强烈反应。 裙摆再次推高,堆在颤巍巍的两团绵软下,露出了腹部逐渐浮现的淫乱纹样。 果然如此。 据兰斯洛所知,圣女已和被选中的男人们经历了两次情事,和女神建立了契约的纹样颜色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像枯萎的玫瑰死而复生,将毫无生气的暗红花瓣重新涂抹成糜烂的深红。 他将是她的第三次。 他想,这是一朵永不凋零愈绽愈艳的花,它会释放毒素,用致幻的芬芳迷惑所有看到它的人,将他们拖进不愿醒来的美梦里。精液就是它的养分,将它的颜色滋养得越发浓艳,直到他们和她在下一任圣女诞生之时死去,才会从她的身上消逝。 兰斯洛将手指从少女身下抽离,沾染着她体液与温度的指腹抵在他的嘴唇边,没有犹豫地咬出沁血的伤口,按在光滑的皮肉上沿花纹生长的方向涂抹。 血珠化作光点融入皮肤,埋下躁动的种子,当奥利安娜望见兰斯洛专注而冷淡的黑色眼眸时,种子便被催生成欲望的风暴,在她细小的血管里掀起惊涛骇浪。 只有血的话是不够的,需要更深刻,更紧密的事物来建立连接。 花唇被硬物分开,垂下银亮的汁液,如同晨间的露水,作为润滑,让兰斯洛得以沉腰向内探索。狭窄的内里仿佛天生与肉刃契合,任由它如何侵犯都能自如地承受,甚至讨好地被柱身上的青筋改变了形状,让彼此能够更为细致地厮磨。 当一个习惯了压抑欲望的人被迫卸下枷锁时,所迸出的全部感情与行为都不亚于一场火山的喷发,起初还是有所顾虑的挺送很快变了节奏。在难以招架的快感里,奥利安娜先是小声地啜泣,然后泄出了无法遮掩的软喃,比起抗拒,听起来更像是求欢的信号,完全可以把她当做一只被挠到尾巴根部的猫,用柔软的身体媚态地磨蹭着男人的大腿,讨要更密切的疼爱。 所以胸前熟透的两粒就这样被隔着衣物侵亵,夹在指腹间捻弄,奥利安娜的灵魂似乎就这样被大神官攥在了他微凉的掌中,不管是被搔刮时产生的痒,还是被揉捏时遍布全身的酥麻,一切感受都可被划进堕落的地带,将她拉入无穷无尽的渴望里。 像是被凶兽咬住了脚踝,奥利安娜的腿被抓着盘到了兰斯洛的腰后,摇摇欲坠的内衣被她脚面的弧度勾住不再下滑,只随着床板发出的吱呀声响,在这场欢爱里猛烈地摇晃。 她的理智也摇摇欲坠了,绷紧的那一道底线被架在火上炙烤,性器摩擦时发出的淫秽水声就是添进去的柴薪,加速了她的崩坏,再被顶撞几下,奥利安娜就不得不咬紧下唇,挣动着双腿,交出了所有积蓄在花穴内的蜜浆。 ___________________ 大神官的肉还有一章,明天见~ 矛盾生物(H) “还没结束。” 不知道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告诉奥利安娜接下来要做些什么,男人修长结实的身体稍稍后撤,他还没射,更没从她的体内退出去,而是揽住少女纤巧的腰肢,就着交合的姿势将刚高潮过的她转过身来。 细顺的黑发恰好半遮半掩住涌起波涛的胸脯,柱身恰如其分地擦过花蒂,挑动脆弱敏感的神经,奥利安娜发出了一声悲鸣。她的腹部两侧被兰斯洛的手箍住,不允许将腰沉下,奥利安娜只得勉强地趴伏在床上,暂时地被驯化成雌兽接受雄兽支配的模样。 如果奥利安娜从两丘的沟壑之间向后看去,就能瞧见涨得骇人的茎身正在她体内深深浅浅地进出,淫液黏滑,汇聚成小股的细线沿她洁白的大腿内侧缓慢流淌,被男人劲瘦而有力的大腿一撞,那透明的纹路就改变了轨迹,变得蜿蜒崎岖,最终弄湿了他整洁的床铺。 太羞人了,奥利安娜干脆不看,将脸埋进枕头里,装成把脑袋藏在沙地里的鸵鸟。 当然,这也是不被允许的,作为挑起这场情事的惩罚,奥利安娜被兰斯洛用虎口卡住下巴,被迫地转过头来同他亲吻,又因为要同她亲吻,兰斯洛也伏低了身子来就她的唇舌,所以变相地深入了她不禁碰的腔内,蹂躏到最怕撩拨的点位上。 奥利安娜挣动了一下,但就算是阴差阳错,兰斯洛也不肯放过她。他掐着奥利安娜的腰圈禁了她,隔着她的乌发侍弄丰盈的乳房,揉得凌乱的发丝勾住红嫩的奶尖,成了一道小小的枷,在收紧的同时传播不可言说的快感。 他又去摸她腹部的淫纹,大概是为了确认什么。修长的手抚过羸弱的腰肢,激起小幅度的颤抖,凭借那里薄而敏感的皮肤,奥利安娜感受到一道又一道凹凸不平的横纹掠过她身体的曲线。 按理说,神官不事生产和征战,比起常年持剑的骑士长来,手上本来应该要少出许多茧子,可兰斯洛的手上却遍布交错着深刻的伤痕,并不粗糙,但弄得奥利安娜很怕,只是轻轻地用手掌在她腹部按压,她的甬道就被挤出一股热流。 “你湿透了。”兰斯洛的脸被发作的药力烤得滚烫,呼吸也炙人,却偏要堵在奥利安娜的耳边说话,害得她下意识地去躲,局促不安里又被硬烫的性器撞到花芯里去。 兰斯洛早就发现了少女的弱点之一是她怕痒的耳朵,不能说他狡猾精明,而是她太好欺负。不管他碰到哪里,她都会诚实地给出明显又不同的反应,简直就是把一块肉切好烹熟送到了饿犬的嘴边,被诱惑的恶兽怎么可能不去攀咬撕扯? 索性把放纵的罪过都推给他意料之外的药效了。 肥厚的阴唇被撑得很开,在后入的姿势下向男人袒露出它贪婪的痴态,圣女的躯体柔软包容得如同一块海绵,不管是男人的性器还是别的什么,她都能很好地吸纳,再按一按,她就能从每一个气孔里渗出甘甜的汁水来,眼下恐怕再插进几根手指也有足够的余裕,只不过兰斯洛没有这么做罢了。 他总归不想让她哭得太可怜。 是的,开始前那么坚定,想要为一袋金币的报酬履行义务的圣女哭了。她哭的时候眼睛湿润,紫色的瞳孔清澈宛如刚出生的鹿,想要做什么动作都会颤颤巍巍地摇晃,看上去既单纯又无辜,就好像不是她诱惑他,而是她被道貌岸然的大神官强迫了。 但也只是看上去像罢了。他知道的。 归根结底,人类都是矛盾的生物,奥利安娜羞于开口讨要顶峰的快感,又强烈地渴望被更粗暴的贯穿。无处可逃的欢愉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身下的床单,愈加急促地喘息起来。 油灯已经烧了很久,已经无法照亮逼仄的房间,到了必须去剪一剪灯芯的地步,奥利安娜光洁的后背就在这晦暗不明的光线下起落,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攥得发白,又被兰斯洛捉住去含吻。 潮湿的吻从透着淡粉的指尖一路重新落到她的嘴唇,尽量仔细地品鉴了她身上所有的甜味,他把手指织进奥利安娜的发间,拨弄她被汗浸湿的头发。 药力的催化下,兰斯洛进出的力度变得比之前还要快还要莽撞,每次总要恶狠狠地顶到她的宫口,把少女的腿间磨得湿漉漉的,满是淫荡的痕迹才作罢。 兰斯洛终于肯射给她。滚烫的、持续不断的精液在紧缩的内腔里掀起惊涛骇浪,一滴热汗落下来,砸在奥利安娜下陷的脊柱,她小声地呜咽着,穴内一抖一抖地又泄出一小股阴精,高潮了。 补充水分 全身的骨头几乎要化成一滩水,奥利安娜从高潮后的无力中迷茫地抬起头来。 就在刚刚,她好像听见一声狼的哀鸣,悲切的,愤怒的,从地面上传来,在黑暗的地底幽长地徘徊。 在家乡她也偶尔听过狼的嚎叫,但那总是在月色凄凉的夜里,这里是帝都中心的神殿,并非荒芜的郊野,怎么会有狼呢? “每月例行的事件而已,你不用太过关注。”在说话的间隙里,兰斯洛已经从情欲里脱离,起身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套干净的神官制服。 “例行的......狼?” “再过不久,你就会知道原因了。” 兰斯洛并不是个耐心的老师,更不喜欢为好奇的学生解答问题,但面对奥利安娜,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给了她一个简短的回答。 这是补偿,他想。他是不近女色的神官,但也知道合格的男人在和女孩交欢后该予以她们一些温存,譬如单纯的拥抱和耳鬓的厮磨,哪怕他和她之间并没有情爱的联系。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少女扣起上衣,宽大的外袍覆过瘦削的脊背,在干练的腰际收拢,他想起少女用腿紧密环着他的感觉,她太娇弱,没有多大的力气,却死死缠缚住了他的心脏,如同一条惑人的毒蛇在那里低语。 兰斯洛难得的叹气。 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离满月还有一段时间,骑士长安德森的狼化诅咒却提前到来,他必须去查明原因。 而那原因或许与她有关。 兰斯洛抬起锋利的眉眼,目光淡淡从圣女身上扫过。 红潮已从他英俊的脸上褪去,重新显露出原本苍白的肤色,如潮汐一般远离了月光照耀的冰冷海岸。关于先前欢爱的所有迹象,都被他从一举一动里完整卸下,仿佛刚才他服下的只是普通的治疗药水,没有额外的催淫作用,更没有因此沾染情欲,和少女在他的床上紧密地结合。 只有他的眼中还残留着些许情绪的起伏。 单纯的少女对与她有义务关系的男人恐怕都不设防备,向他提问时居然忘记遮掩住爱痕斑驳的身体,雪白的双乳随她支起上身的动作摇晃一下,发丝散落,露出另外两位男士在她身下咬出的标记。 “和女神她们有关的原因吗?”她瑰色的嘴唇微微张合。 不算笨。兰斯洛低哑着声音回答。 媚药的效力应该完全消散,怎么药劲还根植体内,让他疯了般地想跟那群蠢货们一样在她身下留下宣告所有权的痕迹? 直到精液从她腿心淌出,而他别过脸去,奥利安娜才终于记起要害羞,慌乱中扯起一块布料盖住要紧的地方。 复杂的刺绣摩挲着指腹,把细嫩的皮肤磨得微微发红发痒,奥利安娜低头看去,才发现她拿来遮羞的是大神官的衣袍,而不是早被踢到床下去的那床棉被。 这件衣服拿开不好,盖在她身上更是对大神官的逾越,她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兰斯洛已从他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储物架里找出两块干净的棉布,倒上水壶里半温的水,坐到了床沿。 他没有完全掀开笼在女孩身上的衣服,只是掀开衣摆的衣角后又轻轻掰开她的腿,用挤得半干的棉布擦去留在她小腿,膝窝以及会阴处的精斑。 奥利安娜感到紧张,她羞于让地位尊贵的大神官如此尽心尽力地侍奉,双腿在不安中微微挣动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说:“阁下,我可以自己来......” 所以说她是矛盾的集合体一点不假,追在中了媚药的男人后面说那是义务,又会在事后为这样简单的小事难为情起来。 兰斯洛嘴角浮现起一点他自己都难以发觉的笑意,另一块还未用过的棉布落在她的发间,带着未消失殆尽的温暖,将某一缕发丝裹在布巾里轻柔地擦拭。 “这里也有,你自己找不到的。” 奥利安娜顿时脸红起来,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她读懂了兰斯洛的话外之音,明白是什么弄脏了她的头发,只能像被揪住了后颈皮的小动物,乖顺地低头,由对方来为她弄干净。 女孩的面庞泛起漂亮的粉,她因为羞怯将他的衣服攥在手心里,刚梳洗过不久的头发散发着漂亮的光泽,柔顺如同水流从兰斯洛指尖溜过去,可惜被男人肮脏的欲望玷污了。 手中的动作略略停顿,又继续往下去替她擦去背后脏污的液体。污浊的气息又汇聚在肺脏,兰斯洛在少女面前再度疲惫得想要叹息。 他明白的,不仅仅是头发而已,至于那些欲望,从前和以后也都不会只出自于他一个人。 狼嚎声再度响起,兰斯洛眼睑微不可见地上下张合一次,他重新整理好心情,将布巾折好丢进废物篓里,将水壶里最后的一点温水倒进他的茶杯。 “你该补充一点水分。”兰斯洛端着那杯茶,仍旧未挑明意味的暗示,但足够让女孩很快摸到那令人脸红的答案,她下面淌了那么多水,又哭过,的确会让人担心她是否缺水...... 奥利安娜战战兢兢地去接那杯水,却听见大神官没有起伏地说道他不太习惯和别人共用茶具。 那就是轻微的洁癖了,奥利安娜想,挺符合她对大神官的第一印象。 可是他都把水端到她面前,又提醒她补充水分,难道这杯水就只是给她看看? 奥利安娜正疑心是她自作多情误会了什么,兰斯洛挑起她的下巴,撬开她小巧而温软的唇舌,用细腻绵长的亲吻将水让渡到她口中。 不能共用一个茶杯她明白了,但是接吻的程度不是比那更严重吗,怎么就可以了? 奥利安娜想不通,只能温顺又被动地接下从大神官口中渡来的水液,她囫囵地将水吞咽下去,尝到一点血与药水混合在其中的苦腥味,唇上还泛着湿润的光,很快又被兰斯洛用拇指揩去了。 男人同样泛着水泽的薄唇略微张合,诵念起奥利安娜所不知晓的古老语言构成的短句。 一片朦胧的灯色在眼前轻轻摇曳,像一道水波,像母亲的怀抱,拥着奥利安娜的意识哄睡,她困倦起来,眼睫垂下阴影,又勉强地抬起,无力地挣扎几回之后,就彻底睡着了。 安神咒的效果很好,兰斯洛将睡着的女孩安置进床被,在越来越高亢凄厉的狼嚎中轻轻阖上门扉,透过最后一丝缝隙,他不由自主地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她乖巧的睡颜。 这并非他突如其来的私心,让圣女太早知道代价的存在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她有极大的可能是骑士长诅咒提前的诱因。 在找出原因之前,就让新任的圣女短暂地休息一会儿吧。 巨狼 奥利安娜确实很累了,安神咒在她身上很快起效,将她沉入光怪陆离的梦里。 高大忠诚的骑士,驶离家园的马车,浴池里蒸腾的水汽与谁房间里摇曳的烛火,她搂着某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肩膀,赤裸白皙的身躯轻轻颤抖。过往与当下的一切交织成画面,冲刷着奥利安娜的梦境,让她在睡梦里发出惹人怜爱的呓语。 如果此刻醒来,她一定能发现自己紧紧闭拢的双腿之间已经湿透,更要为此羞红双颊。 可是梦境还未消散,反而将她送去更远的地方。 凛冬边境。 亚特兰帝国着丰饶的土地上唯一积雪不化的苦寒之地,也是离兽潮最近,最为凶险的前线。奥利安娜只偶尔听好酒的父辈们在高谈阔论时提起,但置身风雪中的那一瞬间,奥利安娜立刻就反应过来她的意识身处何处。 黑色砖石构造而成的堡垒在冰雪中屹立,奥利安娜的意识就落在城墙内侧。 呼啸的寒风中夹杂困兽的嘶嚎涌进她的耳朵,一位骑士正将经由神殿赐福的羽箭搭上箭台,厚重的盔甲隔绝了他的容貌,只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和几缕银色的额发。 不过十六七岁的年轻骑士眼神沉稳,拉满大人们都难以彻底张开的弓弦,瞄点与城墙之下领头的邪兽连成一线后,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放出箭矢。 金色的光芒没入恶兽腐朽的胸膛将其击溃,腥臭肮脏的黑水浸入纯白的雪中,只剩下精钢铸造的箭矢在冰冷的太阳下折射出耀目的光来。 这场战斗不算太艰辛,没有伤亡就是最大的好运。同伴们推搡着安德森·诺恩的胸膛,又去勾住他的肩膀,摘下他的头盔去揉弄他的头发,高声地夸赞诺恩出身的他不仅剑术非凡,弓术也不在话下。 骑士们说着话时呼吸凝结成白气,觉得冷得要命的他们互相传递起灌满麦酒的酒袋,想凭劣质,呛人但高浓度的酒精取暖。 他们先把酒囊递给安德森,要年轻但强大的他先喝这一口,但安德森没有接过那酒,而是晃了晃被揉乱的银发,像只正要甩干毛发里水分的狼崽子。 之后他又笑着同其他人说了些什么,视线在说话间不经意地投向奥利安娜所在的方向,越过她去看来与他交换班次的值守者。 这时候的安德森还没有现在这么高大,但比同龄人甚至前辈们都要壮实一些,面部的线条已经隐约有了成年后坚毅的轮廓,透蓝的双眼里遍布着年轻人的朝气与力量。 当然也不仅有青年的纯粹,热忱,还有一股来自诺恩家族血统的野性与凶狠,只不过被他藏得很好,不会轻易在人前显露。 奥利安娜记得这双眼睛是如何在浴池里恳求她安抚她的,哪怕明知他不是在看自己,她还是猝不及防地撞进去他的眼底,如同不经意落到陷阱里的兔子,听见自己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奥利安娜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结果一脚踏空,跌入失重的深渊里。她在下坠的虚空中下意识地一抓,手中却不知为何多出来一股柔软的,蓬松的触感。 她醒了。 不是在大神官兰斯洛的房间,就连神殿也很快不是了。 她被一只巨大的野兽驮在它宽广的背上,能摸到自己颈边还残留着被它叼起时留下的涎液,而野兽已精明又灵巧地避过了巡逻的守卫,从神殿的一角无声跃上墙壁。 它没有立刻离开,因为那里有一道透明的屏障阻隔了它预定的路线,每当它试图突破时屏障上都会泛起一道水波,化解它的力量。 借此机会,奥利安娜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她被一只巨狼绑架了。 是大神官口中那只每月都会出现在神殿的狼吗? 狼在墙壁上徘徊了几下,垂下的银灰色尾巴不耐烦地摇晃,奥利安娜能听见它的喉咙里发出细小的,焦躁的咕噜声,但它回头望向醒来的奥利安娜后,它奇妙地平静下来。 呼之欲出的求救鬼使神差地被奥利安娜咽下去,因为她看见了一双蓝色的眼睛。 从与她相接的视线里,奥利安娜读出相似的情绪,就像她在梦中靠那一双眼睛认出了全身武装的安德森一样,她同样靠这双眼睛认出了当下化作银狼的他。 “安德森?”她小心翼翼地呼唤他的名字。 布着软毛的狼耳果然抖动一下,看起来是对她的声音有所反应,廊下也传来巡逻中守卫的闲谈,他们说起骑士长的诅咒提前到来,且程度比之前严重,神官们为此焦头烂额,只能暂且地将他锁进地牢,用禁具拘束。 只要他们抬头就能发现这匹被打包捆好的狼已挣脱束缚,并下定决心要带走圣女,独占她的存在。而在决心逃离的强大兽类面前,一道结界似乎又算不上什么,只不过要付出一点疼痛的代价罢了。 巨狼伏低身子,后腿作出撤步,在全身的肌肉鼓张蓄力后奋力地向前跃出,它以蛮力强行反复撞击结界,直至面前无声地碎裂出一道空洞。 巨狼在夜色里平稳落地,避开平民的居所,飞一般没入黑暗,奥利安娜在它宽阔背上没有受到一点颠簸,只有她脚腕上的一串金铃遗落在神殿的墙下,发出清脆的铃音。 —————— 昨天有事没能及时更新,今天会补上,100收和200收的加更肉会尽量在这几天更新,谢谢大家的喜欢! 山洞 他们最终停留在森林中的某处山洞。 巨狼有作为坐骑的自觉,它伏下四肢,让奥利安娜不用从它的背上跳下来,而是安全地顺着它的皮毛滑到地面上。 长时间在林地中穿梭让奥利安娜身上浸透了寒意,她却顾不上揉搓自己冰冷的双臂,而是从自己的裙角扯下一条布料,露出一小截莹白的腿来。安德森在树林里奔袭时,某根树枝恰好勾过她的小腿,弄破珍贵的衣料,在她的皮肤上划出一串细长的血珠。 这布却不是用来替奥利安娜自己包扎的。 贸然在夜里的森林行走太过危险,她又被毛茸茸的安德森压在身前,没办法抽身去寻找水源给这布条做简单的清洗,只能直接将它绕过狼粗壮的腿腕,在被木枝划伤的地方盘绕几圈后打了一个笨拙的蝴蝶结。 说来惭愧,奥利安娜的手不像安德森他们那么灵巧,她没学过专业的包扎技巧,会打的结只有这种,和一匹威风的狼实在不太相配,甚至有些滑稽的可爱。看上去仿佛他们没有在月下实行一场意外的出逃,只是单纯的小孩在和她的宠物玩一场医生过家家。 不知道需要多久安德森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神官们会用搜寻术,恐怕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找到她,到那时候安德森的情绪应该也会稳定下来,她在旁边的话,也不至于让他们爆发冲突,造成谁的受伤。 奥利安娜漫无目的地想道。 夜里很冷,山洞里又看不见什么光亮,她在一片漆黑里伸出手,抚弄狼先生胸口那一块格外蓬软的皮毛,狼形的安德森就用它略长且尖的吻部去蹭奥利安娜的脸,热切地回应着。 她被压在巨狼的颈部与前爪之间,庞大的身躯没有让重量压迫到她的身体,但巧妙地将她困在了它的身边,就好像把她当做了一块美味的骨头。 换一种不那么血腥的说法,那就是奥利安娜被一条大狗当成了合心意的玩具,她必须被它藏在身下,不能让别的雄性生物看见她觊觎她,也只有它本身才拥有舔咬她亵玩她的权利。 狼形的骑士长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它伸出纹路粗糙的舌头,从少女小巧的下巴开始慢慢地往她耳窝里舔,仔细地像在舔一颗独一无二的糖果,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甜蜜的味道。 奥利安娜的耳朵尤为敏感,被碰到耳垂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就起了可耻的反应,泛起丝丝缕缕的湿意,可对方的面貌是一匹狼,这里又是野外,怎么能在这里发情?! “停一下,不要——” 她颤抖着嘤咛出声。 察觉到奥利安娜轻微的挣扎,巨狼立刻呜咽一声,松开她向后退去。它在她对面的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只露出蓝色的眼睛,几乎是在讨好地观察着奥利安娜的反应,模样看上去颇为可怜,真的跟被主人抛弃了的大狗相差无几。 奥利安娜被它的眼神弄得很愧疚,很快就心软了。她站起身,在黑暗里摸索着走到瑟缩的巨狼面前,费劲地挪开它硕大的尾巴,依靠着它温暖的身躯坐下,指尖在它的下颔轻轻搔弄,安抚着这个心灵脆弱的大家伙。 她声音温和,在夜色里如水流淌:“我只是觉得太痒了而已,没有讨厌的意思。” 没有讨厌的意思? 那就是可以继续了。 狼到底并非犬类,更没有它本体身为人类时的信念与记忆,也许它会在某些时刻向特定的人奉献忠诚,但归根结底它是狡诈贪婪的野兽,就算它不会蒙骗它心仪的雌性,但在她面前卖一卖乖巧与可怜来讨得她的怜爱,也是无伤大雅的。 耷拉下的耳朵重新竖起,得到了准许的狼抖了抖它的尖耳,尾巴在地面上高兴地来回扫晃。它再度蹭了蹭少女的脸颊,用湿润的舌头极为缓慢地舔舐起她小腿上的那一道血痕。 与此同时,嘉利特神殿之外。 新月高悬于头顶,三位高阶神官聚集在一起,其中之一的莱斯利举起油灯,让另一位同僚亚当·施密特对着地上斑驳的血迹进行鉴定,得到血液并非圣女受伤所留的答案才放下心来。 他捡起那串残留着女孩体香的铃铛,对着大神官兰斯洛毫无敬畏之心地开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急躁:“那只蠢狗把圣女带走,这会儿恐怕把下流的事做了个遍,呵。” “圣女的魅力有这么强吗?就算受女神的印记影响,才和她接触不超过两天你们就对她如此在意,我很好奇。”亚当·施密特站起身来,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如是说。 “你马上就会变得和我们一样了。”莱斯利没好气地回答。 亚当对此习以为常,他摘下他的单片眼镜,用衣袖简单地擦拭,声线没有丝毫起伏:“我还没和圣女建立联系,究竟如何还有待论证,也许是你们意志不够坚定呢?” “安静。”兰斯洛冷漠地打断他们的对话,带着大神官的威严。一半是因为他的确需要凝聚心神调动到指尖,感受圣女身上的徽记对他的牵引,另一半则是因为他不太想听见圣女和别的男人被列在一起,蒙上淫乱的色彩惹人遐想。 两位神官识相地闭上了嘴,暂停了这变相的争吵。周围归于安静,只有乌鸦在远处的夜空里簌簌地振开翅膀的声音。 良久的死寂之后,兰斯洛睁开眼睛,以最简练的字句描述道。 “在郊外森林,东边的山洞。” 舔舐「Рo1⒏red」 只是一点血而已,都快干涸了,被身躯庞大的狼舔进嘴里,还没尝到味道,那股甜腥就从它的齿缝间消弭无踪。 但化身为狼的安德森还是兴奋了。 不是为血液而兴奋,他怜爱这个孱弱的雌性,绝不会用他的尖牙刺穿她的喉咙,但他的确想听一听她啜泣的声音,以另一种方式。 他很清楚,比起食欲,更深层次的一种饥饿即将得到饱足。 巨狼慢条斯理地舔舐着圣女的腿后的软肉,野兽的天赋让它无比清晰地觉察她身体正小幅度地颤抖,比起恐惧被他伤害,更像是要被不受制的快感摧毁理智。 细小的伤痕被滚烫的狼舌舔过,温度没入血肉,刺激奥利安娜的神经反射。她的小腿不安地抽动,但很快就被巨狼用爪下的肉垫制住,粗硬的趾爪不经意间搔刮过细嫩的皮肤,带来意料之外的反应,她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腿间沁出一小股水液,浸湿了包裹着花穴的内衣。 “等一下我” 她呈现出一种柔弱的媚态,希望他不要再继续推高她体内积蓄的情欲,又害怕她的拒绝让他难过,但不管如何对待,她都不会真正的逃跑,毕竟她总是如此轻易地就被雄性生物笼在掌心。 野性的捕手最爱逗弄这样的猎物,再没有比她更好的对象了,卑劣又令人上瘾的掌控感驱使它做更多的探索,他全然忘记了自己骑士的身份,但身体还完整地记得是如何把圣女榨出蜜汁的。 所以安德森没有表现出野兽粗暴的一面,即使迫切的冲动烧得血液都要沸腾。狼先生富有耐心地用有力的舌头撩开圣女的裙摆,粗糙的舌面撩过她弹软的皮肤向上游走,留下啧啧的声响以及斑驳的水痕。他深深地凝望着无助的圣女,将她所有的反应都纳入眼底,剔透的蓝色眼睛像凝结的冰,但冰面覆盖之下,是病态的火焰在涌动。 巨狼粗重烫人的鼻息在寒冷的夜里凝实成一道白雾,他长而慢地呼吸,贪婪地嗅闻着空气中每一缕来自于圣女的香气。安德森知道她湿了,湿得很厉害,更清楚她是因为他才情动,这种认知让他激动得来回磕碰自己锋利的狼牙,发出不规律的敲击声,花了很久才压制住咬一口她肩膀的冲动。 他用舌尖拨开她因害羞而伸出遮挡私处的手,又将蔽羞的内裤拨拢到一旁,去挑逗划拨那道紧闭的肉缝,娇嫩的花瓣经淫水和唾液浸润,被她大腿内侧的爱痕衬托出格外淫靡的红艳。 有他留下的,也有别的雄性的手笔,它们在圣女身上遍布交错,让气味变得复杂让他难以忍受。意识到这一事实的狼先生再次焦躁不安起来,他报复性地用犬牙的末端擦过被蚌肉包裹的肉核,精妙的力度掌控让他绝不会弄伤他珍爱的姑娘,但足够为她施加灭顶的快感。 “安德森” 奥利安娜带着点哽咽地呼唤骑士的名字,却没能得到什么期待中的回应。阴蒂被舌头灵活地卷起,在他的掌控下拉扯含弄,潮湿又温热的吐息喷薄在湿透的下身,骤然加剧了她的反应,晶莹的爱液汩汩涌出,被他当做解渴的甘霖尽数卷入口中。 不够,不够。 他干脆将欲望勃发的地方抵在泥泞不堪的花穴入口戳弄,蹂躏藏在肉瓣之间熟成的花蒂,或深或浅地试探。 “不要” 安德森听出少女几乎是乞求一般的哭腔,这匹贪婪的狼到底还是收敛了他心中不断上涌的狂热,没把狰狞的性器真正的插入少女的里面,只用大爪捉住她的腰肢,让她用双腿夹住他骇人的柱身,用厮磨来代替真正的交媾。 他当然知道进去会更舒服,他喜欢被她完整包裹容纳的感觉,兽类繁衍的本能也让他也当真期望把精液都射在她子宫里让她怀孕,但她只是个娇小的人类女性,那么小那么狭窄的甬道一定很难把他的欲望吞没。 到底还是怕真的弄伤她,叫她讨厌自己,再也不理会他。 洞穴之外传来细密的雨声,雨水拍打枯黄的枝叶后坠入土地,崩解成寒气从地面升起钻进皮肤。衣物单薄的奥利安娜轻喘着呻吟,她将手指埋入狼先生周身银色的短毛,并从中汲取到一丝人类难以企及的温暖。 只是这样和他贴近就能感受到一种暖意,就连空气都变得炙热起来,奥利安娜自然而然地加深了拥抱他的力度,可惜她的臂展还不够她完整地环过这匹狼的腰身,只能被迫攀附着他的前肢,如同寄生在古树上的藤蔓。红得刺眼的性器刑具般把她拘束在他腹下,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双腿之间摩擦肏弄,把醒目的颜色钉入她的眼底。 两方的眼神都变得迷乱而沉醉起来,预感到高潮即将来临,安德森将龟头对准大腿内侧那一块软肉狠狠地捣弄了数十下,才对准她的小腹,隔着薄薄一层的裙褶,粗喘着把腥臭黏腻的精液都射在她淫纹的位置上。 突如其来的灼热深入敏感的地带,承载过多的快感在奥利安娜体内炸开成几股暖流,从她翕动的穴口断断续续地喷出,看上去竟然也像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驯服 清晨,秋雨还未落尽的时候,奥利安娜在一片令人窒息的燥热中醒来。 她被银狼护在颈下,看上去就像贵族家庭里备受珍爱的猎犬依偎着它心爱的玩偶,奥利安娜整张脸都被埋在它胸前蓬乱的软毛里,快要无法呼吸地被包裹着。 隔着这丛暖和的毛发,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它张弛有力的肌肉正随平稳的呼吸起伏。 奥利安娜还记得它是如何用这健硕的身躯对待她的,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还是弄得她下身一片黏腻,并不舒服。 只是她还是没有办法责怪对她极尽温和的骑士长。 距离她被“拐走”已过了一夜,不知神殿的人还要多久才能找到他们,更重要的是骑士长何时才能恢复人身。奥利安娜在心中计算着时间,将手指没入狼先生银色光润的皮毛,一下一下地替它梳弄。她感觉自己在摸一团刚晒过的棉花,吸收了太阳的温暖,又有令人安心的气味,手感出奇地好。 思绪游离中,奥利安娜的目光扫过弥漫着晨间雾气的山洞入口,意外地瞥见一双沾着些许泥污的靴子。 靴子的主人一定是在下过雨的森林里急切地跋涉,才会让干净的鞋面沾上脏污。奥利安娜作出推断,然后将视线上移,最终与莱斯利·康斯坦丁的视线在寒凉的晨雾里相触。 他手中拿着一支箭筒,在装填药剂的同时竖起食指,示意奥利安娜噤声。 奥利安娜见过这种武器,它叫做吹箭,在冬天,饿极了的猛兽会溜进村庄寻找食物,猎人们就会用它来麻醉那些老虎或者狮子,以避免正面的冲突。 很可惜莱斯利没能如愿。 狼的警觉性本就不差,本体又是骑士家族出身的人类,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它警戒区域内的异常。在更早之前它就感应到有人进入森林,还带着神殿的气味,只不过它还希望延长一会儿与少女相依的温存,才没有动作。但现在它暂时的领地被这不知好歹的雄性踏入,还打扰了它难得的静谧与美好,它当然无法忍受。 它充满敌意地对着男人呜叫,尖锐的狼牙在愤怒中互相撞击咔哒作响,一副已经想好该如何咬死他的模样。 “等一下!”奥利安娜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量和勇气,她奋力伸出两只羸弱纤细的手臂,箍在巨狼止不住颤动的嘴巴上,好逼迫它回头,限制它咬人的冲动。 同样的字句被冠以坚定的,不容反抗的语气,不再像昨夜肌肤相贴时那欲拒还迎的呻吟,聪颖的狼读懂了少女话中的含义,也不希望让它想讨好的对象失望,但它又实在无法忽视其他雄性对她的关切与觊觎,只能从鼻尖喷出一道不屑的气声,才重新曲起四肢,乖乖地蹲伏在地上。 “阁下,请把药水给我,我来让他喝下去。”奥利安娜摊开右手的手心,左手仍不忘安抚躁动的野兽,直至它的尾巴不再心烦意乱地摆动。 “圣女大人,您的区别对待很明显,真令我伤心。”莱斯利眼角略略上挑,尽量维持着男人的表面风度,用玩笑的口吻说道。 话里却带着显而易见的酸味。 他怎么能不嫉妒呢,圣女对他可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在旁人的议论之下成长的莱斯利在情绪方面其实很敏锐,从那些细枝末节里,他能感觉到圣女对他这个在马车上耍流氓的家伙有点抗拒。 但他还是接受了奥利安娜的提议,亚当·施密特紧急调配的这款安定药剂本来就无所谓是注射还是口服,反正都会起效,既然圣女有她的考量和把握,那交给她来也无妨。 他来到她面前,把药剂瓶连接着针头的那一段掰开扔掉,又低声提醒她不要被玻璃的边缘划伤了手,才将瓶子递过去。 巨狼只睨了莱斯利一眼,没有再作出攻击性的举动——就算受诅咒影响变成缺乏人性的野兽,它也比这个喜怒皆形于色的男人更懂得如何讨圣女的欢喜。 “安德森骑士长,您愿意听我的话吗?” 奥利安娜伸出右手,将瓶中的药剂倒在她掌心,绿色透光的液体汇聚成在一起,形状如同某块昂贵的翡翠,衬托出她细腻白皙的肤色,也倒映出它畸形可怖的模样。 它当然会听她的话,只不过野性而贪婪的狼从不会做没有价值的退让,这份听话必须要换来更多的好处。 所以它亲昵地用侧脸蹭了蹭奥利安娜微凉的双颊,从喉咙里发出被驯服的家犬才会有的咕噜声,然后顺从地在她面前垂首。粉色的舌头少量地卷起她掌心的液体,本可直接一口饮下的安定剂被颇有心机地分成了多次的摄取,狡猾的狼以一种意义暧昧,只有它与圣女之间知晓背后秘密的方式舔舐她的手心,和它昨夜舔弄她湿漉漉的花穴时如出一辙的力道。 它在其他雄性的注视下,堂而皇之地在引人向往的圣女身上留下独属于它的痕迹。 从交错复杂的命运线到她的指缝,以及泛着凉意的指尖,一处都没有被放过,奥利安娜被那偶尔抬起窥视她的蓝色眼睛锁定,心脏剧烈地跳动。 到底是温柔慈悲的圣女驯化了被诅咒的野兽,还是狼用它拼命展现的忠诚与乖巧圈住了猎物的心? 谁都无从知晓。 奥利安娜像只认命的白兔,没有任何反抗或逃跑的意思,反而任由狼犬衔住她的脖子,吮舔她身上诱人的滋味,直至药效发作。狼形的骑士长将巨大的身躯蜷缩成一团,伏在她腿边,尾巴在地面来回的频次越来越慢,最终沉沉地阖上眼皮,发出安定的呼吸声。 温度 “药水能让他睡上叁天,这几天先把他留在这里加以看管,等恢复人形再带回去。” 向奥利安娜传达过几位神官商讨得出的解决方案后,莱斯利从背后解下包裹交给了她。 棕色的羊皮背包里面装着干净的衣物,食物,还有一条毛巾和两个水袋,都是眼下奥利安娜最需要的东西,看出来对方是仔细考虑过她的处境了,也猜到她这一晚有了怎样放浪的经历。 奥利安娜心虚地接过这些物品,指尖与他修长的手指短暂地相碰,身体的记忆由此自动拨回到初见的那辆马车,让奥利安娜被烫到了一般猛地缩回手去。 男人指骨上沾着爱液的迷乱景象犹在眼前,奥利安娜将背包不自觉地抱紧在怀里,试图将正在血管里奔涌的可怕躁热按下。她向莱斯利微微颔首,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表达了感谢。 “多谢您,阁下。” 莱斯利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即便圣女的身体被女神的威能影响变得渴望肌肤相亲,她本身也有少女们难以卸下的羞涩与矜持,正常情况下,她绝不可能在一个男人的注视下擦洗身子更换衣物。 他看穿了她的窘迫,但不急于离开,因为他还是觉得逗弄这个柔弱又老实的圣女是件有趣的事。 莱斯利再清楚不过了,像她这种性格最能勾起男人欺压施虐的欲望,因为只要不触及底线,再怎么揉搓对待这位圣女,她恐怕都会一边掉着眼泪,一边乖乖地承受。 他用他狭长的一双金色眼睛从容而淡然地盯着奥利安娜,从足腕,再到手,接着是她的嘴唇与眼睛,目光灼灼几乎要在她的皮肉上灼出一个洞,想要从她的身上看出她让人难忘的原因,直到她白皙的面庞烧出一片灿烂的绯色云霞。 奥利安娜慌张地眨了两下眼睛,纤长的眼睫如同一片鸦羽在她的脸上留下颤动的影子,而她最终在这短暂的对峙中败下阵来,支支吾吾地请求莱斯利背过身去。 莱斯利脸上这才浮现出一点真切的笑意来,他并不是执意要见证她更衣的场景,更没有一定要在这里和圣女“履行义务”的意图,只是希望她露出某种可怜的神情,最好是颤着声音请求他。 现在目的达成,他当然会绅士地向山洞外走去。 长靴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敲击出清脆的声响并开始远离,莱斯利的身影逐渐融入浓厚的雾中,就连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这林子里还有野兽,我在外面等你,但不会走远。” 奥利安娜的心脏这才没有跳得那么厉害了。她抱着莱斯利为她准备的那些东西,回头往洞穴里面再走了一段距离,直到自己的身体有一半都被阴影遮蔽,就算有人贸然闯进来也看不出具体的轮廓,她才紧张而快速地脱下裙装,从水袋里倒出一点水浸湿毛巾。 毛巾擦过皮肤上,奥利安娜才发觉水还是热的。她低头去看水囊,小小的口圈上镌刻着简单的咒语,估计就是这个起了保温的作用,让她不至于在秋日的清晨里经受寒凉。 给她准备两个水袋应该也是考虑到她不仅要清洗身体,还需要摄取水分。 的确贴心得无微不至,奥利安娜这么想道,她决定之后要好好地向莱斯利神官再次道谢。 而此时,圣女感激的对象莱斯利正百无聊赖地靠着山洞外的岩壁发呆。 莱斯利憎恨雾天,也不想再度被浓重的雾气弄湿头发以及衣服,更何况他还在夜里怀着担忧在下雨的森林到处搜寻,这已经消耗了他很多精力,所以他真的没有走远,只是默默地停驻在洞穴的入口外,仍旧自觉地背对着奥利安娜所在的方向。 但这里实在太安静了。 莱斯利叹了口气。他是个耳朵很灵的家伙,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还是能够听见圣女更换衣物时的动静。 柔软的面料与她的皮肤与头发产生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她倒了些水,小股的热水从她指缝淌到地上,是她把毛巾打湿了要用来擦洗身子。 她撩起头发,去擦颈后的那块皮肤,莱斯利猜诺恩家的那只野狗崽子肯定舔过那里,黑发映衬着无瑕的洁白皮肤,的确是诱人的样子,很想让人咬一口留下痕迹。 不,不止那里,少女的动作往下,去擦身上其他的污浊,也许是碰到腿或者什么地方了,总之,她发出一声魅人的闷哼,恰好搔拨到莱斯利的心坎上。 莱斯利回忆起少女在马车上无助地与他互相依偎的时候,那时候她马上就要被他弄到第二次高潮,在最开始还朝他挥舞过爪子的她很害怕,她也是这般紧紧环抱着他的肩膀,咬着嘴唇小声地呻吟。滑润的肌肤与他脖颈相抵着纠缠,渡来她炙热且让人不肯忘却的体温。 他抬起刚刚与她短暂相触的那只手,圣女的香气与温度似乎还停留在那里,像是一簇未燃尽的烟灰,灼烧着他的神经。 原来人是这么温暖的生物吗?莱斯利疑惑道。 说来可笑,莱斯利和人亲近的记忆还停留在很小的年纪,如果不是注定要与她交缠命运的这位圣女,他真的快要遗忘了。 他的父母爱他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总是各自牵起他的一只手同他游戏,有时也会把他高举过头顶,说他是康斯坦丁家族的骄傲。母亲或是父亲,细腻或是粗糙的手构成了他童年的全部,可是温柔的母亲与为他自豪着的父亲都因他身上的诅咒而过早死去,连同他对感情的感知和渴望一同埋葬在冰冷的水底。 真要命。 刻意被搁置在一旁许久的痛苦涌入脑海,莱斯利愤怒又苦恼地揉了揉他隐隐跳动着的太阳穴。为了冷静下来,他将充斥着凉意的空气深深吸入肺腑,再极为缓慢地吐出,想借此麻痹自己的感官和意识。 要说是否可以的话,就算现在他冲进去跟个疯狗一样骑在圣女身上,她也一定没办法拒绝,但诡异的自尊心还有些别的情绪作祟,让他最终还是决定压抑自己的欲望,向听不见她呻吟但又能确保她安全的地方走去。 完蛋 等到奥利安娜整理好仪容,也在胃里填入过食物之后,莱斯利也布置好了看管安德森的结界。 他牵来马匹,为奥利安娜披上带有兜帽的披风,把每一缕发丝都为她妥帖地收拢进兜帽里,才将她抱上了马鞍。 “这林子里没有马车能走的路,只能骑马。”莱斯利翻身上马,对奥利安娜解释道。 想起圣女的家人们说过她身体不算太好,又把她露在外面的手拉进他的披风口袋,形成一个看上去有点可爱的拥抱。 “抓紧我,这样就不会那么冷了。” 莱斯利清楚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人,误解,轻视,别人怎么看他对待他都无所谓,可他真的为这个才认识不过几天的圣女陷入了某种可怕的狂热——他小心翼翼地关照起她的感受,把一切需要阐明的原因都说给她听,只是怕她误会自己在耍流氓占她便宜。 奥利安娜没有说话,但胳膊听话地施力搂紧他的腰部,伏在他后背轻轻地点头,光洁的额头擦过他的脊柱,男人小幅度地僵直了身子,她却一无所察。 莱斯利望向面前浓白的雾气,无奈地吐出一口浊气。 / 莱斯利驾马,以不快的速度在泥泞的森林中带着奥利安娜穿行,经过一个上午,他们终于离开郊野,来到都城外的某处木屋。 黄铜的钥匙在门锁中转动一圈,莱斯利推开木门让奥利安娜进去:“这是我名下的私产,我们先在这里休息,等到晚上再一起回去。” 也许是怕她有所疑惑和不安,他帮她解下兜帽,拂去她发间的水汽,继续解释道:“亚当和兰斯洛忙于修复结界,也没办法用马车来接你。” 神官和圣女的出行都必须遵照规矩记录在册,包括出行的地点,目的,以及往返的时间。骑士长的狼化诅咒是神殿知晓的事实,但这次拐走圣女还破坏结界出逃已经超出被容许的范围,真的被追究起来不会有什么轻松的处罚,所以他们必须要隐瞒,也必须从头到尾都无一错漏引人怀疑。 奥利安娜听懂了他们的顾虑,但又突然想起困扰了她几天的一件事,这让她像被锅沿烫到了脚的蚂蚁,她没有立刻听莱斯利的话,坐到他为她掸去灰尘的座椅上,而是站在门后心神不定。 好在莱斯利看穿了她的无措,他停下扫除座椅灰尘的动作,干脆地向她提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个,莱斯利阁下,谢谢您为我准备的包裹,它们都很有用。” “还有呢?你要说的不止是这个。” 奥利安娜压低了声音,目光忽闪:“那个,我脏了的那件内衣......它去哪里了?” 尽管这是件女孩不该在男人面前问起的事情,也足够令人害羞,但奥利安娜还是很在意,全然没想到绞着裙摆说话的她是怎样动人的情态。 莱斯利站直身子,不过几步就迈到奥利安娜面前,只要她敢后退一步,他就会逼近一步,直至她退无可退。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充满无奈和苦恼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嘴里蹦出去:“你完蛋了,这位小姐。” 莱斯利改变了当一个绅士的主意,决定重新拾起他维持了很多年的轻佻形象。他忍了一个上午了,从她在山洞里擦洗身子的时候他就在尽可能的忍耐了,可这女孩完全不知道她有怎样的魅力,也不知男人们是一种冲动的,很容易就受下半身支配的生物。 他将奥利安娜抵在干燥的墙壁上,抓住她的手,让她不得不隔着裤子感受他沸热的欲望有着怎样急不可耐的轮廓。 要怪就怪这总是勾引人而不自知的圣女吧,在回去的这段路上,他本来不想对她做些什么的。 现在的他很想把这双干净的,没有任何瑕疵的手上涂满淫秽肮脏的精液,而女孩不得不在之后花很长时间仔细地用肥皂擦洗她手上的每一处,才能遮住雄性生物那昂扬又恶心的气味。 洗干净了也没关系,记忆总会渗进她的掌纹融进她的生活里,每当这双手梳理头发,清洗身体,或者在那微乎其微的可能里自渎的时候,她总会有机会想起有个男人射在了她掌心。 只是意淫一下阴茎就在女孩掌下涨大一圈,这些想法阴暗又令人兴奋得头皮发麻,就算是神官也不能完全摒弃。 那干脆就这么做吧,有什么不好的,兽潮必须依靠欲望女神的力量来隔绝,女神也需要圣女和被选中的神官通过交欢来献上力量,不管怎么样,他们总是要做这些事的。 为了方便行动,莱斯利今天没穿神官们宽大的礼袍,他啃咬着女孩温软的唇瓣,引导她帮他解开了腰带,勃发的欲望从马裤里弹出来,啪一声弹在她手背,留下一道浅粉的痕印。 奥利安娜被那里的热度烫得微微发怔。她睁着那双看起来总是很无辜的眼睛,单纯地发问:“为什么......?” 她会问出这种问题在莱斯利意料之中,毕竟一个少谙人事的女孩根本不懂得男人们恶劣的根性,更无从知晓她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存在于那里,都会像一簇光亮的火焰,烧断他们所有人的理智。 “想想看吧,如果你是一个男人,而合你心意的姑娘在马背上死死地搂着你,独处一室的时候还问你她的贴身衣物去了哪儿......”莱斯利含住她的耳垂,闭上眼反复地吮吻,喉结滚动,语气幽森,“这种情况下,不管是谁都会硬的吧?” “奥利安娜·鲁珀特,你要负起责任。” 是这样的吗?是她做错事说错话了...... 奥利安娜不知所措地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 “不,是我的错。”莱斯利哑着声打断了她,引导她用手心包裹住他的硬烫。 怎么能是一个女孩的错?莱斯利想起母亲的教导。他不能学那些卑劣的男人,怪女性们裙子太短,怪她们露出的皮肤太多,还怪她们不经意流露出的动人眼神引诱了他们,把一切可耻的贪念都归结成别人的过错。 对,要怪就得怪他动了欲念,自甘堕落地成为一抹轻易就被她引燃的红磷粉末。 莱斯利埋首在奥利安娜颈间,舌尖舔过她莹润的皮肤,皮肤之下是隐约可见的青色血管,传来生命跳动的剧烈脉搏,是圣女不会受他背负的诅咒影响的最好证明。 可那里是奥利安娜除耳朵以外的另一个弱点,这薄而敏感的地方对痒的忍耐程度只有一点点,被男人的嘴唇沾湿后又被蒙上一层呼吸的热。双重的刺激就此迭加出不寻常的效果,奥利安娜膝盖打颤,腰开始发软,已经到了要莱斯利扶着才不会滑坐到地上去的程度。 男人不要她帮忙套弄,她一只手也包不住他的。他把拇指与余下的四指环起,在柱身上来回撸动的同时挺腰,把撑得发胀的龟头往她手心里撞,马眼的孔隙收缩,吞吐出透明的前液,撞得奥利安娜的手心一片湿滑,流露出糜艳的粉。 奥利安娜产生了一种手心正被操弄着的错位感,像是天平的两端在不停动摇无法给出确切的结果,宫腔深处泛起一阵空虚的酸麻,她想隐藏那逐渐流出的渴望,男人修长结实的腿却分开她并紧的下肢,隔着裙子重重压在她的花户上。 如果是他的性器进到她的身体里呢? 她不由自主地想道,又为这荒淫的想法瞬间红透了脸颊。 “你的脸好烫,我的圣、女、阁、下。”莱斯利一字一顿地说着对奥利安娜的尊称,凌乱的喘息落在她鬓边,迫使她回过神来。他将她乱了的发丝别到耳后,细细密密地吻她发热发红的耳垂,然后又去亲吻她驯顺的眼睛。 青筋虬结的性器像是烧红的铁棍烙在奥利安娜手上,造成的结果是她的脑子比手心更早融化,她开始抖着唇小声地哭诉,但她记得这是她主动挑起而必须背负的责任,所以不曾推开他,只是乖巧地承受。 就是这种祭品羔羊一般温良的模样勾住了莱斯利的心神,他更彻底地进犯她,真的把她的手心当做那个更狭窄更湿热的地方,深深浅浅地动着腰往她手里肏,直到再也守不住精关,他才深喘着全部射在奥利安娜的手上。 令人血脉贲张,在心底翻涌叫嚣的污秽想象最终成为了现实,不仅弄脏了奥利安娜的手,还弄脏了她新换的裙子。 —— 谢谢大家的点击阅读,还有大家的猪猪,收藏和评论,今天会上新男人,搞个一百珠加更! 避孕 夜半,莱斯利带着奥利安娜来到神殿后方的某棵树下,他先下马,又伸出双臂,向奥利安娜示意。 奥利安娜紧了紧手心,把双手搭在莱斯利的肩膀上。她没骑过马,不懂得如何使力,只能由对方扶住她的腰肢,把她抱下高大的马匹。 莱斯利不知从哪里拿出来半根胡萝卜,他抚弄着这匹棕马的鬃毛,把胡萝卜喂给它:“到那里等。” 皮毛油亮的棕色马匹轻嘶着甩了甩鬃毛,它听懂了主人的吩咐,将胡萝卜快速地嚼碎咽下,又拿头蹭了蹭他,便扬起四蹄,从月光下慢慢地踱到阴影里等待。 “它好乖。”奥利安娜喜欢动物,更喜欢抚摸它们时得到的回应,不管是狗,猫,还是马匹,她都想摸一摸它们的,所以她望着马儿所在的方向,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 “你也很听话。”莱斯利的心情看起来比白天要好很多,这种好心情在他牵住女孩的手,而她没有抗拒的情况下变得更加明显。 “有空的话,我可以教你骑马,如果喜欢,你还可以摸摸它。” 这个下午,莱斯利除了让奥利安娜用手帮他发泄过一回,就没对她做什么更亲密的事了。他后来只是抓着她的手,把水囊里剩下的水倒在她手上,尽可能地帮她冲洗干净那些黏糊糊的精液。 可留在手心的热度和气味似乎还挥之不去,只是在他的注视下被触碰,身体就自动被唤起了某些记忆。 奥利安娜知道自己腹部的花纹又开始发热了,它悸动不安,仿佛另一颗心脏在身体里搏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挣脱桎梏破笼而出。她就这样六神无主地被莱斯利牵引着,从很少启用的后门溜进了神殿。 像两个家教严格的孩子,在门禁之后才偷偷回到了家中,也可能像一场浪漫的爱情短剧,男女主角就是这样牵着手在皎洁动人的月光下私会,莱斯利最终带着她在某个房间前停下。 莱斯利按照约定敲了叁下房门,在等房间主人前来开门的间隙里,他对奥利安娜叮嘱道:“记住,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在仪式之后来了亚当这里,跟他学习一些基础的神学和草药学知识。” 奥利安娜点了点头,和还要回去监管骑士长情况的莱斯利小声地道别:“谢谢你,莱斯利阁下,再见,路上小心。” “再见,我会注意的,我的,圣女阁下,。” 莱斯利今晚的确心情很好,圣女对他的印象好起来后他就有些得意忘形了,他流露出暧昧的意图,把“我的”这两个字眼咬得很重,像是把字音放在嘴里含弄。他用小指勾起奥利安娜的一缕发丝,在她的注视下用嘴唇亲吻这缕落满了月色的黑发。 身后的门无声地打开,莱斯利的身影也没入长廊的阴影里去,消失不见。只有面前这间浸透了草药气息的房间透露出光亮,照在奥利安娜温婉清秀的面容上。 “我是亚当·施密特,你知道我的名字,圣女阁下。” / 亚当·施密特,奥利安娜有印象,他的名字在大神官的治疗药剂上和那些怪话刻在一起,也在被女神选中,为圣女提供欢愉的名单上。 现在奥利安娜就待在这个人被草药和书籍塞满了的房间里,左侧是高过她头顶的书稿,右侧是一个木架,里面摆放着的草药奥利安娜只认出来一部分,而她就坐在木架和小山堆一般的书本中间,还裹着莱斯利为她系好的披风。 将她迎进房间安排她坐下后,亚当就重新回到他的桌前忙碌,擦洗镊子,滤网,以及各种器具,看起来并没有和奥利安娜进行对话的兴趣。 奥利安娜也就知趣地不说话,安静地看着桌上那只玻璃制的壶。 透明的壶中还煮着些草药,深褐的药汁在火苗的舔舐下翻起细小的泡沫,逸散出白烟似的蒸汽。等到这壶汤药收得更浓一些,在壶壁上留下一道褐色的水痕,亚当就将它倒出来,用滤网滤去残渣后混进两块冰块,调到可以立刻喝下的温度。最终一半药剂倒进茶杯,另一半倒进玻璃药瓶,而他在瓶底十分认真地刻上署名,并阐明这是他的精心之作。 “你觉得很可笑吗?”亚当没有回头,但发现一个女孩不加遮掩的好奇目光,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奥利安娜很难想象,一个寡言的神官会在药剂瓶上刻下如此浮夸的字眼,但再仔细想想,可能那就是身为学者对自己成果的自豪吧。奥利安娜对这些知识渊博的人总是充满天然地敬佩,所以把她的想法如实地回答给面前的神官,而亚当习惯性地推了推夹在眼窝的单片眼镜,给出了他对她的评价: “其他人都会把这件事当笑话讲,但你不一样——” “你的身上确实有一种令人向往的魅力。” 亚当没有再接着这句话延伸话题,而是把木纹的茶杯递给奥利安娜,他语气平淡地解释道:“这是避孕的药,你月事的周期会延长,量可能也会减少,但对你的身体不会有损害,每个月到我这里来拿一次就可以。” 亚当对女性的私密毫不避讳,但也不在意,他不会跟乡下没品的毛头小子们一样,把女孩们的尴尬时期挂在嘴边嘲弄,只是在冷静而理智地阐述药的效果和一种生理现象。 但奥利安娜还是脸红了,毕竟归根结底,需要避孕的原因总和蜜色的情事相连。 是啊,圣女对外仍是圣洁的象征,而她和那么多男人发生了关系,避孕是有必要的。 奥利安娜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下气味难闻的汤药。她并不想当个娇气的家伙,可药的确苦涩得哽人,她喝了一半就条件反射地皱起眉头。 但她又不想表现得像个不成熟的孩子,于是她难得地狡猾一次,捧着杯子装作寻找话题,将喝药的事情推迟一小会儿。 “这里面是荆棘草?”她忐忑不安地发问,希望自己没有搞错,让专业人士取笑。 “是的,荆棘草。”这个问题的确激起了亚当的兴趣,他一边回应着奥利安娜的问题,一边在堆满了药剂的桌面上翻找,终于在角落里翻出一瓶糖罐来。 他用刚清洗过的勺子往奥利安娜的杯中舀进叁勺砂糖,大概是涉及到他喜欢的话题,亚当语速明显地变快,字数也变得多起来:“糖在东华国的医术文化中也被认定为一种药材,不能随意配合药剂服用,否则会影响药效。我认为很有道理,但糖的性质和这份处方里的药材并不相冲,觉得苦的话还可以再加。” 他将糖罐放回原位,又补充性地问起:“你认识多少草药?通用文字呢,都能够读写吗?” “帝国通用语我能够读写,但草药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只认识一些常用的。”奥利安娜成了被老师考校的学生,总该要为自己的知识储备不够丰富而窘迫,更重要的是,她小小的计谋被看穿了。 她难为情地张开唇,在尴尬中默默地抿下仍旧难闻的汤剂,奇怪的味道和甜味混合,变得更加难喝,但奇妙地达到到了可以咽下的程度。 “那不是问题,知识是无限的,总是需要不停地探索,而我需要一个合得来的助手帮我解决繁琐而缺乏效率的基础工作,来为我的探索多留出一些时间。” 亚当将已经空掉的茶杯从奥利安娜的手中拿回去,金丝边的眼镜在烛火里映射出无机质的光亮。 “你愿意来做我的助手吗?我会付你报酬,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提出来。” 这说法让奥利安娜有些心动了。 她大概了解过圣女的日常,除了那令人羞臊的义务以外,无非就是祈祷之类的事宜,时间上确实有很大的空白。为了母亲的病,她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接触过一些草药学,可为了集中更多的财富,草药学也是门被商人们垄断的学问之一。她能学到的知识终究太少,对专门在完善体系里接受教育的神官来说,她所掌握的知识可能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皮毛罢了。 “我想为我母亲的病寻找更好的方剂,可我懂得不算太多,不知道能不能帮上您的忙。” “那不是问题,我说了,知识总是需要探索的,你从今天开始也不算晚。”亚当又转回到他的工作台前,在一个金属制的托盘中翻检和整理他的工具,继续道: “就这样约定了,你会在有空的时候帮我整理一些资料,作为交换,我也会教你相关的知识,帮你的母亲配药。” 托盘中小巧的器械流过一道银色的光弧,亚当拿起它们,面无表情地要求道:“接下来做另一件事,坐到床上去,脱掉衣服,把腿掰开,让我检查你的身体。” 意义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奥利安娜在神殿度过的第一个夜晚。 很漫长。漫长的情事导致奥利安娜的嗓子有些干渴发哑,到最后支撑不住意识也变得昏昏沉沉,她只模糊地记得是亚当把她抱进装满了热水与草药的木桶洗漱,帮她清理堆积在花穴内的精液。 那些浓稠淫乱的液体早就清洗干净,可身下仍有一种被撑满的错觉,而在发现那是错觉之后,她腹部的花纹似乎又开始发烫。 仿佛一种永不知道餍足的饥饿,不知要进奉多少食粮才能平息它的躁动。 在异性身旁醒来还是第一次。奥利安娜坐起身来,她略感茫然地低头,看向自己着装整齐的身躯,还有睡在她身侧,用双臂搂过她腰身不曾放开的男人。 她小心翼翼地用力,试图推开亚当箍在她身上的手,但他纹丝不动,也不曾醒来。 也许有一点要醒的意思吧,他的眼皮挣扎性地抬了一下,又重重地落下去了。 “亚当阁下,请您让一让。”她俯身,发尾垂在亚当的唇边,而她的嘴唇凑近了他的耳朵。 奥利安娜本无意吵醒他,但没有办法,听说大神官为她安排的课程是从今天开始,而根据墙壁上的挂钟所指示的时间,她马上就要迟到了。 扣在奥利安娜腰间的手指回应一般地弹动几下,亚当困倦地“嗯”了一声,结果还是没醒,反倒侧过身来,将她拥得更紧。 完了,顽固性赖床症。奥利安娜猜测道。 这是奥利安娜个人在私下里总结并命名的症状。有些人有起床气,比如奥利安娜的弟弟,叫几声会醒,但整个早上不管做什么都会是气鼓鼓的。而奥利安娜的妹妹则不一样,起床时没什么脾气,但很难叫醒,掀她的被子拽她的枕头都不为所动。等到其他人都已经吃完早饭开始做事,她的妹妹才睡足了时间,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如同一只行动缓慢的树懒。 “兰斯洛阁下为我安排了课程,我不想迟到。”她凑得更近了些,将唇息落到他的耳边。 现在亚当也是一只抱着树枝不肯撒手的树懒了。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奥利安娜的催促,所能做的挣扎也只是从床边的红橡木柜上摸到他的单片眼镜,然后不肯再动。 亚当含糊地呢喃,揉着发疼的右眼眼眶:“不去不行吗?” 奥利安娜怔了怔,她微不可见地眨了眨眼睛,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出她的想法:“可我不去了解和学习的话,就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忙都帮不上,很没用。” 说到这里,本来还在清醒和梦寐之间左右摇摆的亚当突然伸出食指,精准地按住了奥利安娜的嘴唇。他翠绿的眼瞳微微抬起,平静地看着奥利安娜。 “不要这样说,你是圣女,地位和我们齐平,没必要自我轻视。” “可我身为圣女,能做的就只有......”奥利安娜在难为情的地方微微停顿,然后摇摇头将其略过,“我和你们能做到的不一样,我也想学习另外的知识,做一些义务以外的事。” “有想做的事是值得鼓励的,但你要记住这一切都要是你发自内心的愿望,与别人的看法无关。” 亚当这么说着,眼中没有过多的情绪:“职能的划分从来没有高低贵贱,没有骑士就比农夫灵魂高贵的说法,你付出的代价也不比我们轻微,只是各人选择了各自不同的道路。能做好自己的那份工作就很不容易,如果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知道责任和义务的重要性,这个世界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腐朽沉滞。” 他将奥利安娜散落垂下的发丝拢好,为她细致地别到耳后,然后凝望她,深深地:“而且,圣女的存在本身就是意义——最近几年瘟疫和天灾频发,民众们很不安,但是现在你出现了,新生的圣女让无助的信徒们能够有地方寄托期待,那就很有价值。” 奥利安娜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亚当传达的观念,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她生长在贫困的家庭,全家所有人的目标也就只剩下积攒更多的财富,过上优渥的生活。而这目标细分到奥利安娜身上就变成一种单纯又无奈的期待,家人们希望奥利安娜掌握一个勤劳的农妇所需要的技能,比如洗衣,缝补,种菜,收地,照顾孩子。再好一点的话,就是学会刺绣和管账,当然也要识一些字,至于别的技能,那是男人的天职,女人们做不好——夜校的某位女老师是这么说的。 她身边的亲人,朋友,老师,所有人都告诉她做个安分守己,会管家的女人就够了。说只要那样就会有贵族老爷的骑士或者扈从看上美丽的她,把她娶回去当一个合格的主妇。 可她成为圣女了,不会成为谁家谦卑温驯的妻子,不必在孩子和家务事中度过繁忙但空虚的一生。 那她,到底该做些什么?在不必担忧家中的生计,在成为圣女之后,她究竟该将自己引向何方? 正在奥利安娜垂眸努力思考的时候,亚当已经起身下床,去琳琅满目的草药架上翻出一瓶烘干的植物根茎。奥利安娜认出,那是蒲公英的茎段。 他把那些根茎放在研钵中粗略地磨碎,倒入杯中,加进茶壶中已经凉掉的水,最后仰起头,喉结滚动,将它们一饮而尽。 直到和咖啡豆相似的苦味刺激精神,让他变得更加清醒,能够更加精确地整理措辞,他才再度开口: “当然,想要学习是一件好事,只要那是你需要的或者你感兴趣的,不仅仅是草药学,我都可以教你。” 亚当把空掉的杯子扔到工作台一旁的水池中,补充道:“我和兰斯洛同一级毕业,但除了历史和礼法是他第一以外,其他学术类科目的第一都是我,你不一定非要听他的课。” 该算作一种邀请吗?奥利安娜从亚当的话中嗅到一丝奇妙的气味,她正要努力追溯这话语的用意,亚当已经收拾好他的衣着,站回了她面前。 “不过结界修复的工作还需要一点由我来收尾,你今天只能跟兰斯洛学习了,我送你过去。” 安慰 图书室里只剩下奥利安娜和兰斯洛独处,在为她详细解说了神殿内的职能划分与必要的尊称后,她的礼仪课程也正式开始。 图书室内的立式长镜正是兰斯洛特意为此准备的。 他让奥利安娜侧身站在镜前,帮助她观察自身的仪态,也便于她记住向教皇行礼时头应该垂下多少,膝盖要屈起到什么程度。 “首先,你是圣女,虽然次数不会很多,但重要的祭祀和节日都需要你出场,作为神殿的代表之一,你的姿态不能畏缩,视线要朝向前方,腰背也要挺直。” 男人手掌滑过后背,留下微凉的感触,间接地让奥利安娜站直了身体。 距离太近了,很轻易就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那温热的气息烫到奥利安娜心上,血液快速流动,集中在耳尖和脸庞,从镜子里可以瞥见,它们正在发红发热。 “是。”她小声地答应。 “说话时声音不能太小,这不是个好习惯,至少要让人能够听清,更不能害怕与人对视,因为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是最基本的礼仪。”他将拇指扣在奥利安娜唇下,食指则弯曲抵住她的下巴,禁止她的眼神躲闪,用实践的方式来纠正她的行为。 对方的目光深邃,别无他意,却让奥利安娜心率不齐。 说话声音小得像虫子,不敢挺胸抬头,更不敢和人对视,还太在意别人的目光,这些都确确实实实实是奥利安娜的老毛病。 这些坏习惯具体从何开始奥利安娜记不清了,也许是在她十四五岁的时候,比其他女孩更早成熟,也更加显眼的胸脯遭到同乡的男孩嘲笑,说她是只淫荡的奶牛。 也可能是在她年纪更小的时期,她只不过好奇地看了骑着马路过的骑士们一眼,引来骑士们的调笑逗弄,就被村里的农妇们指点。 她们说年幼的她是个骚货,是会用眼神用美貌勾引男人的魅妖,罕见的紫色瞳色就是她具有妖术的证明。 所拥有的全部特点都被不加遮掩地羞辱,奥利安娜因此不敢昂首挺胸,总怯于让别人看见她的身体,她的眼睛,她的一切,生怕她无意间的一举一动都被判定为诱惑他人的罪证,更不愿意同村中的男性搭话,担心被他们的妻子或恋人指摘。 她并不知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当所有人都在说“那是你的错”的时候,她也只能在深夜躲进被子里无声地流泪,甚至自我怀疑,在恐慌中忏悔不知从何而来的罪。 所以,这场对视不过维持了几秒钟,奥利安娜就做了逃兵:“对不起,我不太习惯。” 听到奥利安娜说不习惯,兰斯洛也就不再强逼她,而是和缓地发问:“有什么原因吗?” 奥利安娜习惯性地缩起肩膀,别过头去,像被碰到了触角的蜗牛,总想缩进她易碎的壳中:“我怕别人说我在......引,引诱他们。” 得到答案的兰斯洛立刻凝起神色,语气严肃地问道:“有人对你这样说过?是神殿里的人?如果是的话,我会给他们相应的惩罚。” “不是——”奥利安娜急切地打断,又重重地低下头去,“是很久以前,我在老家的时候。” 兰斯洛了然。以前的事他无法改变,但现在总能予以她一丝释怀。他重新掰正奥利安娜的肩膀,低下头来看着她,额头只差一线就要与她相抵。 他知道自己不太会安慰人,尤其是安慰一个羸弱的女孩。埋头学习所得到的知识浩如烟海,却从没教他如何说些动听的话来抚平异性易碎的心,但他是神官,总归清楚如何牧回一只迷途的羔羊,为她指引方向。 “总有粗俗丑恶之辈爱好为受害者冠上罪名,对无辜之人加以批判和贬低,想以此来显出他们高人一等。可你要记住,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必畏惧他人的目光,更没有道歉的必要。” 男人不含情欲的眼中偏偏有一股正直的炽热,热得奥利安娜的眼眶都好像要被融化掉,她有点想哭了。 她不想总是在别人面前掉泪,那样会让她看起来既懦弱又没用,可积年累月的自卑成了难以改正的习惯,直到今天才被指出,也直到今天才有人告诉她,没关系,她没有错。 也是在今天,在万众敬仰的大神官面前,凭借他的名誉和正直,她才终于有理由相信自己,将强加的罪名卸下,与自己和解。 压抑太久的情绪最终还是让奥利安娜掉了眼泪,在开解了她的人面前。 细碎的泪珠串联着坠到她的裙面,像转瞬即逝的钻石,还积攒在眼眶里未落下的,则被兰斯洛慌张地揩去了。 兰斯洛以为是他的语气吓到了她。这毕竟不是在床上,有些情况还能以本能应对,他没有谈过恋爱,女孩的眼泪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哄停,只能先找出原因再想办法解决。 回想起刚见面时他的推拒和冷淡,兰斯洛放低声音,认真地看奥利安娜有些发红的眼睛:“是我说得太严格了吗?” “不,我很感激您的安慰,兰斯洛阁下。”奥利安娜向兰斯洛表达感谢,头颅微微低垂,露出一段藏在她黑发之下的后颈,纤细洁白,宛如供奉在神坛前的带露百合。 兰斯洛突然理解了。 在还未执掌大神官的权力时,兰斯洛就算有收养了他的教皇的关心,也是要遵守规矩去地方教堂修行磨炼的。坐在那个逼仄的告解室里,他见过太多前来忏悔的人,在他代替早已逝去的女神原谅他们的罪过后,总有人会哭泣。 兰斯洛清楚圣女的身上并无过错,但旁人的苛责就是她的枷锁,她因他的话如释重负,当然会流泪。 这也证明圣女依靠他,信任他。 她已知晓女神死去的事实,自然不是因得到神明的救赎而欣慰,她没有透过他去追逐那些遥不可及的信仰,只是单纯地因他的话语而解脱。 这种被人依靠的感觉和以往不同,兰斯洛说不清他的感受,只能参考他见过的场面,如同哄劝幼童的父辈,轻拍着圣女的背后示以理解与安抚。 兰斯洛手上的泪液已渐渐干涸,奥利安娜眼中的泪水却越发汹涌起来。这是人类特有的奇妙反应,奥利安娜也控制不了——有时候明明不想哭了,但如果有人温柔地来到身边,默默地给予她包容的话,眼泪一定是会变本加厉的。 ———————— 今晚加更肉肉!谢谢大家的点击,阅读,收藏,评论还有猪猪! 镜中(二)H 谁能想象到呢?圣女和大神官居然在一面镜子前如此混乱不堪地交合。 “你很容易害羞。”兰斯洛发现了这一点,他含住她的下巴,再近不过的唇息向下方精巧的锁骨,以及饱满的胸口移去,蓄起的长发落进娇嫩的乳沟里,奥利安娜为此僵直了肩膀,颈部舒张,视线不由得落到对面的镜子里去。 镜面光洁而明亮,将淫靡的结合处暴露无遗。后入的姿势把花唇略略外翻,露出红嫩的颜色,淫液汹涌,在奥利安娜大腿里侧的阴影中留下湿迹一片。 这里是高阶神官们专用的场所,亚当要忙结界的事,莱斯利还在外未归,并不会有谁突然路过这通透的窗前,可无所遁形的不安总笼罩在她心头,她当然会害羞地撇过脸去。 兰斯洛看透了她的沉默,继续提出疑问:“可第一次的时候,你很主动。” 简直是要追着他完成义务。 “因为那个奇怪的......药,而且您那时候很难受。”奥利安娜终于想要辩解,结果说不出什么充分的理由,只能支支吾吾地回答。 兰斯洛喘息着打断了奥利安娜:“可现在没有药,你能否帮我的,还有你的行为再找一个别的借口?” 他搂住她,在不过咫尺的距离里把硬烫的欲望往她的穴里送。怎么做都只觉得不满足,又覆过她的嘴唇,密不可分地吻她。 他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痴迷,和开了荤就毫无节制的愣头青没有区别。 “神殿付了钱的,我们必须要做......”奥利安娜给出和之前相同的理由。 “就只是因为钱和义务吗?” 她听见兰斯洛在她背后长长地叹息。 充满责任感不是坏事,可兰斯洛并不喜欢圣女说出义务之类的字眼。 她把这当做钱货两讫的交易,很不好,尽管事实就是她以自身和神殿的金币做了交换,但这种把自己当做物件想法真的很不好,兰斯洛不是非要她把灵魂交托在欢爱里,只是认为那种交了钱就可以让别人随意对待的想法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女孩身上,更不能在她的脑海里根深蒂固。 他无奈地敛起神色,语气庄重:“在这种情况下说这些话一定让我看起来更像一个心口不一的混蛋,但你一定要记住,如果不喜欢不想要的话,你随时都能拒绝这所谓的义务。” “我们之中的所有人,无论是谁,都没有人可以强迫你。你也不要逼自己接受,除非......” 奥利安娜被撞得意识模糊,她呢喃着重复起这个字眼,缀在兰斯洛沙哑的尾音后:“除非?” “除非你自己愿意。” “我......自己?”奥利安娜有片刻的恍惚,她垂眸与兰斯洛对视,带着疑惑,再次重复道。 眼中的渴求倒映在镜中,烙印在奥利安娜眼底,她看见兰斯洛的嘴唇贴着她颈部淡青的血管。他的肤色是一种病态的苍白,现在眼角却红得快要滴血,仿佛得了一场让人神魂颠倒的高热。 “不是为家人考虑,也与报酬无关,单纯从你自己,从身为女性的角度......” “现在和我做这些事,你觉得愿意吗,高兴吗?” 他又问,呼吸凌乱,动作短暂地放慢,让女孩的回答不至于被呻吟吞没。 从竭尽全力表现乖巧和服从,却因年龄偏大而无人领养的孤儿开始,再到蒙受神殿的感化,找到归身之所的信徒,兰斯洛怀着坚定的信仰一路磨砺成为最年轻的大神官,直至知晓他所追求所信奉的一切都是谎言的伪装,而他被困其中无法摆脱,肩负的责任也不容许他摆脱。这些复杂的经历造就了他如今的性格,他不喜欢有什么事打破预计,脱离掌控,更不想徒劳地追逐捞不起又易碎的水中月亮。 所以他想得到确定的答案,他希望通过这迂回的问话来确认,抛却义务之外,他对这少女说不清的好感是否可以得到回应。 奥利安娜真的被问倒了。她的确把和男人们交换当做一笔合算的交易,因为是交易所以接受,因为只是交易,所以也从没思考过她对他们的想法。 她听不见最深处最真诚的心声,只能感知到身体内的情欲化作爱液,在撞击声中连成银线,滴落在脚下的地板,也弄脏大神官干净的长靴。奥利安娜微颤着张唇,抛出常用的回答,想要模棱两可地逃过这位临时老师的提问:“我不知道。” “你啊......”兰斯洛在她耳旁很可惜,很可惜地发出一声感叹,真像一个老师对上了顽固的学生。 不过这叹息里也不全然是失望,手指沾满水液,于柱身挺送的同时在花蒂周围打转,兰斯洛轻声地问她:“换个问法,你讨厌被我这样对待吗?” 奥利安娜倒吸一口气,小声地闷哼:“不讨厌......” 至少她的身体不讨厌。 遍布柱身的青筋在小小的蜜洞里攒动,那里被撑满后就湿得不成样子,像熟透了的水果,不管怎么碰都会淌出浓厚的甜浆。奥利安娜被快感鞭挞着,额角滴下几滴晶莹的汗,汗水落进地面上的水渍再无踪迹,可流窜在体内的欢愉不会消弭,反而越演越烈。 阴茎搏动摩擦,依循记忆找到能给予女孩更多快乐的敏感点,兰斯洛分毫不差地反复顶弄那里,就算狭窄的甬道受刺激收缩,把他含得更紧也不曾停下,他无法压制地低喘,又问了一遍:“这样呢?你讨厌吗?” 这次奥利安娜可真的给不出回答了,她说不出话,思绪刚要连结完整就被撞碎了,硬挺的欲望长驱直入,抚平体内每一寸褶皱,连带着酝酿在喉间的简短字句都被碾成细末。她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摇了摇头,抓住立式镜边框的手自然而然地发力攥紧,指骨凸起一点,显得更加洁白。 身上的淫纹颜色又变浓一些,摸上去也已经很烫了,烫得奥利安娜想要用些特别的事物填进子宫,缓释其中的燥热。她已经理不清兰斯洛又贴着她耳朵问了些什么,大概是问能不能射进来吧,奥利安娜也管不了更多,顺从地点头,从喉咙深处发出幼兽般可怜又惹人垂爱的呜咽,接着突然地潮吹了。 下身战栗颤抖,奥利安娜垂着眼泪伸展身体,想要极力地压制她漫长又艰难的高潮,偏偏兰斯洛在这要命的时候将拇指按在她的腰窝,性器牢牢地抵住宫口,射入滚热的精液,把她困死在无处可逃的 痉挛里。 眼前被泪水打得一片模糊,对奥利安娜来说也许要算件好事,毕竟这样的话,她就不会看清镜子里淫乱不已的自己,也不会看见她的花穴在被欺负得抽搐不已涂满浓白后,仍旧贪婪地含咬住男人的性器。 手帕 腿间一片黏腻,异物的存在感十分鲜明。 鞋跟敲击在地面上,发出迟滞的响声,奥利安娜艰难地迈出步伐,兰斯洛也放慢了步调,与她并肩,缓慢地穿过长廊。 今天的阳光明媚,但绝不热烈,奥利安娜的脸颊却像是被晒得发烫。 因为难以言明的地方里,塞进去一条手帕。 手帕属于大神官兰斯洛,原本折迭整齐地塞在他胸前的口袋,上面用金色绣出了赫拉提亚女神的麦穗徽记,奥利安娜每走一步,这凹凸不平的纹路就会摩擦的穴肉,而丝绸质地的手帕本身则已被体内的精液浸透,变得沉坠。 究竟是怎么演变成如此难堪的局面? 奥利安娜也扯不清缘由。 她只记得在图书室里的荒唐过后,兰斯洛拥着快要融化的她,为弄脏她的贴身衣物道歉,提出送她回为圣女特意准备的寝室更衣休息。 事情发展到这里为止都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神殿位置的复杂划分。 根据规定,东侧的图书室与西侧最里的圣女寝殿当然不允许守卫和普通神官进入,但在这两个建筑之间,还有一段走廊。 走廊连通储存珍贵材料和仪器的陈列室,不知圣女义务究竟为何的圣殿骑士们就驻守在这里,所以奥利安娜也当然,一定,绝对不会接受兰斯洛抱她回去的提议。 崴了脚踝的借口之前安德森抱她时已用了一次,奥利安娜不想引来别人怀着揣测与好奇的目光,更不希望被谁认为她这初来乍到的圣女娇气任性,连尊贵的大神官都能成为她的仆人侍奉她出行,所以她要自己走。 但在那之前要先整理仪表。 对着镜子,兰斯洛帮奥利安娜将散乱的黑发一点点挽到她的身后,冰凉的手指代替木梳,从她发根开始梳理到发尾。 低跟的白色浅口鞋上沾上一点淫水和精液混合而成的浊液,兰斯洛就无声半跪在她面前替她擦去。再往上是奥利安娜的膝盖,大腿,那里水痕斑驳,黏稠的液体已经有些凝固。 光线里尘埃浮动,将兰斯洛锋利而英俊的眉目烘托出一点柔和的意味。他视线低垂,神情专注,动作细致地不像在对待他们之间淫乱的罪证,而是在擦拭宝贵又易碎的瓷器。 真的太近了,目光,呼吸,手指,并不热烈,也不包含额外的意图,但每一样触碰到奥利安娜的皮肤时,她总觉得体内的潮汐上涨,又有了一种正被面前的男人肏弄着的错觉。 双腿不自觉地逃避贴近的手指,跟检查膝跳反射类似,被医生用木锤敲到膝盖,小腿就会本能地翘起。只是兰斯洛用布巾擦过她腿部起伏的线条,奥利安娜就会不受控地颤抖,要咬着唇才不会流泻出呻吟。 “不要乱动。”并非命令的口吻,声线不算严酷,但兰斯洛的双手箍住了奥利安娜的大腿,不允许她将这件事提前结束。 “不过这里......要怎么办?” 对着被淫液和精液弄得一塌糊涂的地方,兰斯洛轻声地提出问题,看上去难得的苦恼,不过这苦恼到底有几分真切奥利安娜实在难以评断,她只知道这位聪颖的大神官很快找到了解决方案。 他将折迭得一丝不苟的手帕从胸前抽出,将其中的一角裹在指尖,再用这手指推开被肏得烂熟绵软的蚌肉,不需要花多余的力气,就探进了正不住张合的花口。 “不堵好的话,会流出来滴到地上,也许还会让其他人看到,猜到......” 兰斯洛的解释在这里停顿,不再往下,但奥利安娜知道他未出口的话语。 其他人会猜到他们刚刚做了什么事。 完全具有说服力的理由,也的确找不到更合适的办法,可是手帕先进来一点,不算尖锐但足够明显的一角戳到刚高潮不久,还很脆弱的内壁,奥利安娜一时间身形不稳,抓住了兰斯洛的肩膀。 那里好像又流水了......而且还不知饱足地咬住了男人的手指。 她攥紧十指,将所感受到的刺激化作等价的力道,施加在兰斯洛瘦削但挺拔的肩膀上。 兰斯洛并不在意肩膀上那轻微的痛感,白色的丝巾被他用手指一点点推入女孩满是精液的花穴,水声回荡在两人之间,细碎而色情,直到整条都被她乖顺地容纳。 兰斯洛维持着半跪的姿势,在镜前吻了吻奥利安娜的指尖,才起身最后为她整理揉出褶皱的衣襟。 “乖孩子。” 说她在什么事上很乖不言而喻,这暧昧的夸奖是一道温热的气音,带着身居高位者的从容平稳,喷洒在奥利安娜被含得泛粉的耳垂上。 于是,在不久之后,骑士们向缓步走过的大神官与圣女行礼致意,怀着纯粹的尊敬,却不知道这表面圣洁内敛的圣女成日都在履行何等秽乱的职责,而她的子宫中,此时还灌满了大神官的精液。 至于她的腿侧,骑士们看不见的地方,则有两道细小的水流,正从私密的地方淌出。 芬妮克斯 奥利安娜在兰斯洛身边蹉跎了一整个白天的时光。 对方既给过于生疏的她灌输了必要的知识,也在她的身体里灌进许多精液,精神与身体双重的负担让奥利安娜疲惫不堪,好在她和亚当约定的誊写资料的事宜不是从今天开始。 可是沐浴梳洗过后,她独自侧身躺在陌生而柔软的床铺里,却迟迟没有困意。 发疯后死去的赫拉提亚女神,不知何时才会消去的兽潮,变成巨狼的骑士长,还有在兰斯洛口中不算坏人,但性格麻烦的教皇冕下明天要来见她,测定她这位新圣女的身上是否具有特殊的能力...... 诸多未解的秘密盘绕在她周围,看似是身处这些事件中心的圣女,实际上只是一个在暴风眼中毫无实感的新人菜鸟,就算从铭刻在身上的淫纹传来一股炙人的烫意,奥利安娜仍旧被一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笼罩着。 作为圣女,除了被动地承受她必须履行的义务外,她真的能做好所有事,迎合别人的期望吗? 奥利安娜为此感到焦躁不安,课程里学到的词汇和礼仪在脑海中翻腾,而她的双眼在朦胧的黑暗中不肯合上,没有焦点地将目光停驻在轻纱制的床幔上,不知不觉中已然变得有些干涩。 果然还是无法入睡。 奥利安娜在无解的忧心中来到寝殿之外,于幽怅的月色下徘徊,口中反复默念着可能被问到的话题与她应该给出的答案。 “晚上好,我的圣女阁下。”熟悉的声音陡然从远处的阴影中渗出,搅乱背诵的思绪,把猝不及防的奥利安娜吓了一跳。 “莱斯利阁下?您怎么会回来?骑士长他还在山洞里吗?他还好吗?” “真伤心,你也不问问两天两夜都没睡觉的我累不累?”莱斯利无奈地耸耸肩膀,走到奥利安娜面前来。 奥利安娜就抬起手,手掌屈起,契合男人脸侧分明的线条,拇指在他眼下轻轻扫过。 看上去的确很累,眼下也有些发青,毕竟看管狼化骑士长的任务不能假手他人,只有莱斯利一个人亲力亲为...... “抱歉,阁下,您也很辛苦,我应该先关心您的。” 不是柔情蜜意的话语,但这一亲近的举动也足以软化莱斯利的语气。他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又不太自在地将视线投到别处,只有侧脸仍旧留恋贴在奥利安娜小巧的手心,既是汲取片刻的温存,也是为了熨热少女发凉的手掌。 “诺恩家的那个大块头终于恢复人形,我得把他偷偷地弄回来,不用太担心,他没什么问题,再过几天等他彻底稳定你就能见到。” “比起那家伙,我这里有更可爱的小东西,你想要看看吗?”解释过后,莱斯利再自然不过地解下他的披风,拢到奥利安娜单薄的肩上,以高深莫测的口吻诱惑道。 “是什么?” 奥利安娜话音刚落,莱斯利就牵起她的手,带她自如地避开值夜的骑士。 “马上你就知道了。” 这是他第二次带领她在月下奔跑。 白日里积攒的热气上升,与下沉的冷气相撞,在神殿中央花园的植株上凝结出一层夜露,披在肩头的披风与掌心传来的他人温度却恰好隔绝了夜间的寒意,奥利安娜就这样被牵引着来到花园西侧的墙下。 前方还有一丛茂密的蔷薇,为了不破坏它,引来园丁先生冗长得可怕的斥责,他们不能简单粗暴地拨开花丛穿梭而过。 在征得奥利安娜同意后,莱斯利将她打横抱起,准备抱着她跃过这面比人高出许多的花墙。 如同用错误的方法抱起一只猫,被掣住腋下的猫儿无法行动,在回到地面前,被抱着越过花丛的奥利安娜同样处在失重的状态下无法动弹,心中害怕之余,又浮起一种奇异的期待—— 越来越像一场冒险了。 奥利安娜短暂地忘却了烦忧,也忘了身手敏捷的莱斯利早就借力攀住铁制的栏杆,抱着她来到了蔷薇花丛之后。她充满好奇地看向这鲜有人知的角落,环过他肩膀的双手过了很久才想起松开,更不曾察觉男人嘴边浮现的笑意。 原来在墙与花坛之间,还藏着一个小小的,粉刷了蓝色与白色油漆的木屋。 “你看。”莱斯利蹲下身掀开垂挂在小木屋门上的厚重帷幕,眉目间遮掩不住的自豪与兴奋,与初见时的张扬不同,现在的他稚气得像个孩子,正在向唯一交好的同伴炫耀他的秘密基地。 “她叫芬妮克斯,也是康斯坦丁,我的家族中的一员。” 循着莱斯利的动作望去,奥利安娜发现这小小的违章建筑中卧着一只刚产仔的金毛犬,以及它胖乎乎的,还没学会睁眼的孩子。 名叫芬妮克斯的母犬看上去已经步入犬类的老年,脸部的毛发已经有些发白,而在她耳朵和眉骨边缘则有几道陈旧的烧伤痕迹,那几块小而显眼的伤处似乎永远不会再长出柔顺的金色毛发,但她看上去仍旧温和且美丽。 面对伸手抚摸它和孩子的主人,芬妮克斯并没有示以哺乳期母犬常有的警惕与暴躁,而是温驯地将脑袋放在莱斯利的手掌下,任由他抚摸,同他撒娇。 当他从她身前捧出一只圆滚滚的小狗崽子给奥利安娜看时,它也没有发怒,反而站起来,轻轻地用毛茸茸的头顶蹭了蹭她的小腿。 “她很喜欢你。”莱斯利轻声地说。 “我也很喜欢她。”奥利安娜也放低了声音,像是在和犯罪的同伙接头,但她所做的不过是用指尖戳了戳莱斯利手中那只小狗的眉心,然后又俯下身,拥住温良可爱的芬妮克斯。 夜风吹拂起纯白的蔷薇花瓣,送来浓郁的香气,莱斯利的声音就溶解在这股馨香之中:“现在,你的心情有没有好一些?” 奥利安娜微微一愣:“您看出来了?” “你之前的样子,简直就像是要去参加帝国学院毕业考试的学生,看上去焦头烂额,”莱斯利挑了挑眉毛,用手肘支撑在膝盖与下巴之间,淡淡地看着她,“面对人生中突如其来的转变,谁都会有迷茫不安的时候,我也有过,所以我感觉得到。” 奥利安娜却感受到另外的情绪。 说起这些话时,莱斯利的眼底蕴藏着一股揉不开的悲愁,但那缕忧郁转瞬即逝,她也无法确切地下出判断。 但感谢还是必要的,她松开温暖的芬妮克斯,望向莱斯利,然后垂首,真挚无比地感谢道:“谢谢你,莱斯利阁下。” “比起道谢,我更想听见到另一件事——” 金色的双瞳蛇一般逼近,莱斯利没有锁定她的喉咙,咬穿她的弱点,只是柔和地用手指拨开她的指缝,形成十指交扣的动作,再狡猾地在问题后缀上暧昧不清的称呼:“你对我的印象......有没有好一些?我亲爱的圣女阁下?” 聪明的芬妮克斯从主人手中叼回她的孩子,被叼住后颈的小狗在晃动中嘤咛,等到芬妮克斯将它重新安置进她萦绕着暖意的怀中,小狗四爪并用找到正确的位置,自动自觉地开始吮吸母亲的乳汁,也就不再无助地叫唤。 有的。不止一点。 在月光的照耀下,在令人安心的静谧中,奥利安娜无声地比出口型。 生气 贡献出他的爱宠讨取圣女欢心,莱斯利神官在“圣女对他的印象”这一科目上得到加分,将负分逐渐提高到正数,并荣获了奥利安娜的准许,今晚,他可以与她共寝。 在等待莱斯利洗漱归来的时间里,奥利安娜忐忑地蜷缩进被子里。刚才的外出让她的手脚冰凉,没办法用体温烘热被窝,自然也没有什么困倦的感觉。 待在房间里等候一个男人前来同她欢好,听起来和妓女似乎没什么区别,可骑士长和神官们尊重她,也关心她,预料之外的态度模糊了边界,她该如何给予回应,还能把这些事当作一笔合算的交易吗? 在神思彻底陷入漫无边际的思考之前,背后的床被由他人掀起一角,从外侧渗进来些许凉意,让奥利安娜颈后的皮肤被针刺一般难受。 不过这凉意很快就被男性温暖的体温抹去了。 弹软的床铺被男性的重量压得微微下陷,莱斯利回来地悄无声息,头发上还沾着些未彻底干透的水珠。 奥利安娜比莱斯利娇小得多,只消有力的臂膀环过纤瘦的腰肢,再找到一个支点,她就被了撬动身体,被男人无比轻松又无比完整地圈在怀中,面目相对间,紧张的吐息与他的体温纠缠。 莱斯利只是稍稍抬头,下巴就压住了她的发顶。喉结滚动中,他牢记马车上的轻佻态度所带来的教训,希望提高分数的他学会温柔地捞起女孩尚且发冷的手,每一根手指都放到唇边细细地啜吻过,才在她怕痒的耳畔遗落下一句寓意隐晦的请求:“为我,晚一点再睡,可以吗?” 额头正抵在裸露精悍的肌肉上,奥利安娜被莱斯利桎梏在胸膛,听见他的心跳鼓动如同雷声轰鸣。 人的心,原来会跳得如此热烈,震耳欲聋吗? 困惑之下,听懂了暗示的奥利安娜伏在他怀中,安静地点头。 眼睫在无意中眨了眨,拂过莱斯利胸口的皮肤,她察觉到对方的身形突兀地僵硬,呼吸的节奏变得凌乱而短促。 他硬了...... 贴得那么近,差一点就要嵌进她的腿心,就算奥利安娜再迟钝也察觉到了。 男人的那里火热得如此鲜明,哪怕只是隔着衣物有意无意地磨蹭,也能感受到性器挺起时的硬烫,搂住她的右手手臂正缓慢收紧,蛇尾一般缠绕捆缚,恨不得将猎物整个吞进腹中,绝不会轻易放开的力道。 那左手就是会嘶声的蛇信了。 莱斯利撩开了她轻纱制的睡裙。他刚沐浴不久,手上还带着些微的潮气与肥皂的香气,每次按到她大腿某个位置时,那潮香就化作毒液渗进血管催化淫欲,血液被加热,夸张得像要沸腾,让奥利安娜的躯体渐渐有了和他一样的温度。 拥有一个防线太低的身体真叫人难为情,莱斯利摸上奥利安娜阴户的时候,爱液已浸透薄薄的布料,黏在皮肤上,勾勒出少女私处美好的弧线。 “这样就湿了?”莱斯利故作惊讶地轻笑,手指从她身下带出一缕丝线,在月夜里泛起银色光芒。 那语气,简直就是变相地在说她很淫荡。 可是生理性的反应不归她的意识管,她被女神的徽记影响,就是会敏感,会流很多的水啊...... 奥利安娜突然觉得委屈起来,对莱斯利的认知突然倒回到马车上那个坏心眼的神官,她难得地想要回击。 她被囚禁在莱斯利的臂弯里,力气太小的她没办法从禁锢里逃脱,更没可能背过身去同他生气,只能一边用手推男人的胸口,一边闷着声,鼻子发酸地反抗道:“阁下不也是抱着我就有反应了?” 莱斯利因疑惑而松开一点手臂的力度,低下头来看她的表情,奥利安娜终于有了机会能背对他——这个姿势看起来更容易凸显她心里的怒气,她一把将被子扯过,全都盖到自己身上,一点也不给莱斯利留:“大神官阁下说了,只要我不想,谁都能拒绝。” “可是书里写了的,女性喜欢被对象——”女孩气鼓鼓的样子好似河豚,莱斯利觉得她这少见的模样可爱得要命,又觉得此刻被她提及的大神官可恶,让他嫉妒得要死。 来自教皇冕下亲自授予他的秘籍,听说是畅销帝都十几年的女性刊物,在书上第四十六页第七十三点说道,适当的话语挑逗可以在床笫之间增添情趣。 不过这个答案戛然而止,被莱斯利掐灭在了心底。 奥利安娜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响动,她猜大概是莱斯利坐起身了。 她能感知到落在她脑后的目光。 “我还是要向你道歉,不管原因如何,的确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像刚才那样同你说话了。” 男人卑微的姿态让奥利安娜有点自我怀疑起来,在莱斯利眼中看来,她已经生气到要他小心讨好的程度了吗...... “宽宏仁慈的圣女阁下会原谅我这可恶可悲的混球吗,会指引我这歧路上的男人走向正途吗?”莱斯利又问。 在莱斯利看不见的角度,缩进被窝里的奥利安娜撇了撇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将被子拉下一点,但她还是鼓着腮帮不肯说话,只匀出一点被子,重新为男人腾出可以睡下的空间。 堵嘴 一只炸毛的小猫,只消抚摸几下就能哄好的那种。 看着少女负气的背影,莱斯利很自然地联想到猫咪这种生物,摸到尾巴根了生气地要咬人,再挠挠她的下巴,她就肯在人类的膝上蹭蹭,伏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纱幔轻飘飘的影子里,莱斯利欺身向他的圣女靠近。他寻到奥利安娜湿润芬芳的唇瓣,认真地凑上来同她亲吻。奥利安娜也没有再拒绝,舌头被挑起又压下,与他的密切交缠,吮出啧啧的水声。 极具压迫性的亲吻,好像连舌根都要被含住,奥利安娜的口腔被撑开到没有合上的机会,内里津液满溢,被掰过肩膀的她还没来得及吞咽,就有一道水液自嘴角泌出。 看上去一定很傻。奥利安娜慌张地抬手刚要去擦,就被莱斯利吻去了。 “可爱过头了。”他用拇指揩过她被吮得水红的下唇,眼中满是笑意。 这种样子怎么还能够说她可爱呢?肯定是在嘲笑她,要么就是戏弄她。 长久处于自卑与自我怀疑中的人,奥利安娜别过头去。 奥利安娜并不懂得,在男人眼中,心仪的姑娘从头发丝到指甲尖都是毫无瑕疵的完美,更不明白他们的喜好有无数重可能——她哭也喜欢,笑也喜欢,就连同他们置气不说话的样子也喜欢。 莱斯利同她挑了挑眉毛,像个自信满满的赌徒:“不相信吗?你还有更多可爱的地方,我可以继续说给你听。” 他是个善于观察的行动派,想要罗列女孩的可爱之处易如反掌,于是先从她的眼睛吻起:“你感到困惑时,眼睛会眨两下。” 为了证明接下来的例子,他又凑近奥利安娜的耳朵,小声地告诉她:“你的耳朵,很怕痒。” 热气洒落在耳廓,奥利安娜果然僵直了身子,感到私处有暖流沁出。她 “你觉得害羞之后,这里的反应,就会更明显。”手指从她裙底探入,在翕动的花口缠搅几下,再抽出递到奥利安娜面前时,透明的水液已经裹住男人明晰的指骨,是他举例的最好佐证。 已经不是捂住脸或者捂住耳朵就能缓和的程度了,奥利安娜羞耻得不行,薄薄的一层脸皮几乎要被羞意灼穿。 她实在承受不住这漫天乱坠的赞美,只想让莱斯利不要再出声。情急之下,奥利安娜伸出两只手,交迭着捂在莱斯利嘴上。 她颤着声,急切地恳求:“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了......” “夸奖也不行吗?看来我不适合开口。”被捂着嘴说话,让莱斯利的吐字听起来有些含糊。他也明白再说下去就捉弄过头了,说不定又会被扣印象分,于是假装很干脆地闭嘴,然后捉住奥利安娜的手腕,慢条斯理,细致入微地舔起她的手掌。 是奥利安娜亲自把自己这块嫩肉送到别人嘴边了,再想把手收回去绝无可能。 莱斯利注视着她,亲吻舔舐她的掌纹与指尖,嘴唇的温度从手心蔓延到手缝,金色的眸光在暗夜里如同璨烈的火苗跳动,意味深重,也充满捕手的游刃有余,让被凝望着的奥利安娜心脏一阵发麻。 如果视线能凝结成实体,这眼神一定已经脱光她的衣物,管控她的五感,侵入她最深处的秘密。 “帮我想想办法吧,这位美丽的圣女阁下,你能用什么东西,堵住我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奥利安娜想不出,毕竟她不懂得如何在床上同男人调情,不如说她根本没有办法思考,理智如同游鱼,莱斯利就是搅乱了池水的人,每每她想要打捞起一丝清醒,就会被这个坏家伙扰乱心绪。 不过莱斯利也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从发自内心的夸赞转变为别有目的的铺垫,也不过是他刚刚决定的事。 他俯下身,与奥利安娜目光相交,循循引诱道:“不说话的话......那我自己想办法?” 应该不会有多羞人的办法吧,应该也就是接吻,再过分也就是亲亲她的身体什么的...... 奥利安娜所下的论断再过不久就叫她后悔不已,但现在的她还不知晓,以她在床上的有限知识丈量男性永世难填的欲壑,究竟是多么单纯天真的想法,而她的首肯,会将她带向无法预知的快感里去。 睡衣的肩带被男人的尾指一勾就掉下来,松垮地绕在奥利安娜的手肘,浑圆的乳房被从棉质的胸托里剥出,莱斯利五指张开按住这软得不像话的地方,还沾着水光的食指与中指恰好卡住已经立起的蓓蕾。 之前莱斯利在她左乳上留下的齿痕已然淡去,只剩下淡淡的一圈粉,指甲边缘就沿着这圈痕迹缓慢地勾勒出两道轨迹。他勾画弧线的动作并不急躁,所以注进奥利安娜皮肤的细微快感也变得具有延迟性。其实最初还没有那么明显,可是一点点堆积起来就有了威慑力,在漫长的等待里,两条弧线迟迟没有首尾咬合,是钝口的刀在磨她脑内司掌欢愉的神经。 好在加固领地的标记是雄性生而便有的习性,特别是一旁还有别的男人烙下的印记时。 在冷空气中暴露已久的乳粒终于被温热的口腔含住,男人却报复性地用舌头抵住奥利安娜细小的乳孔,像是要从那里吸出根本不存在的乳汁。 “唔......”奥利安娜一时间忍不住呻吟,她脚趾蜷起,将双足压进床面,弯起的腿无意间碰到男人胯下沉甸甸的硬烫。 她猜不透莱斯利的游戏到底要进行多久,可湿透的布料磨得娇嫩的肉缝瘙痒难耐,根植体内的淫纹更是在阴道里空虚地填满渴望。正如初见时莱斯利所说的那般—— 受印记影响,圣女会像野兽一样发情,张开双腿只渴求精液。 莱斯利却并不急躁,在奥利安娜的胸口覆上合心意的咬痕之后,他故作遗憾地叹息:“看来不是这里。毕竟我还能张口说话,惹圣女大人不悦。” 却没有到此为止的意图。 短暂的中场休息只是为开启第二轮探索做准备,莱斯利将濡热的呼吸从高耸的乳房下移,掠过少女的肋骨,最终抵达她柔软的小腹。 “希望这里可以。”他故作为难地说。 侍奉 在第一次,在马车上的时候,莱斯利就以唇舌侍奉过这妖异的花纹,这里的敏感程度他再清楚不过了。 虽然眼下教皇交给他的绝密教程可信度要打个折扣了,但亲身体验过的事情不会有虚假,莱斯利完全知悉该如何勾引和取悦他的圣女。 即使是一点微末的刺激都可以在刻下印记的身体里掀起惊涛骇浪,舌尖顺着花瓣的线条往下描摹,再大胆一点往下就是被内裤藏住的阴阜,不过他不急于一时,只将指尖在那鼓起的地方按压一下便回转过来。 莱斯利的耐心远超奥利安娜想象,淫纹被舔到的时候她确实舒服得要死了一样,就仿佛全身的敏感点都集中在这块区域,不管对方怎么碰,碰到哪里都会反映在她更诚实的地方。 因快感而蹬动的双腿也被莱斯利按住了。在莲花花纹的底端,他咬住奥利安娜内衣的边缘,用牙齿将湿淋淋的布料往下带,牙尖擦过淫纹最下方所描绘的花托,直到她的下身失去唯一的遮蔽。 现在她被打开双腿,嫩红的腿心正对着男人,景象旖旎,如同被献祭的纯良羔羊,在祭台上袒露一切,奉献一切,也接受一切,就连爱液洇湿的阴唇,肯定也一丝不落地被他看进深邃的眼底了。 奥利安娜害羞得想要遮掩,匆匆伸下的右手却在半路被莱斯利拦截压制,成了窘迫景象的帮凶。 莱斯利的手指按住了她的手背,而她的手指,则被迫压在腿根,因为外界施加的力道,她不得不将右腿掰开,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腾出空间,看上去就像是在主动求欢。 男人凑近她的花口,呼吸平稳而炽热,他额前的未干碎发则扫过大腿内侧的软肉,丝丝缕缕的痒和凉,搔得奥利安娜只能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她的拒绝:“太脏了,不行。” “不脏。”提供服务的人乐在其中,反倒是被服务的对象羞怯不已,莱斯利果断地作了答复,掐断奥利安娜想要到此为止的念头。 舔舐的声音湿润缠绵,从瓣肉与大腿间的沟壑向中间的窄缝过渡。灵活且有力的舌尖分开媚肉,自上而下地舔过花蒂与穴口,算是安抚,之后才凭借手指的辅助扩张探进去。 和手指插进来的天差地别,柔软温热的舌头甚至给予了更多的刺激,挑逗,吮舔,吞咽,莱斯利的每一个动作都赐予她湮灭性的快感,奥利安娜咬着唇忍受,舒服到生理性地落泪。 不知该寄存于何处的不安凝存于指尖,奥利安娜喘息着将手指按入男人残存湿意的发间,是抗拒还是依赖不得而知,她只感知到一小股热流从溪谷间涌出,又很快被卷走吞下。 理智好像也要被这亲吻似的舔舐卷走了。 男人的舌头正在她内壁的浅处戳弄,阴道却自然迫切地包裹这陌生的事物,不是太激烈的动作,但奥利安娜也难以经受,还未被性器插入肏弄,单凭这份游戏般的玩弄就到了高潮。 “呜......” 奥利安娜就这么被推上顶点,她眼神涣散地呻吟,汁水连连溢出,五指更为用力地抓住对方的头发。 男人俯首在她身下,高挺的鼻梁压在她水淋淋湿漉漉的窄缝上,竭尽诚意地将她甘甜的花液含进口中,只留些许未能饮下的垂挂在花肉上,像是晨泣的露珠,更显这淫靡之地诱人采撷的娇艳。 奥利安娜难熬地喘息,胸前的丰满因这急促的呼吸摇晃起乳波。意识被灭顶的快感带去了远方,过了很久她才后知后觉地带着闷闷的鼻音开口,拼命地捂住脸,焦心又委屈地埋怨起莱斯利的自作主张:“太脏了......喝了会生病的。” “不会的。”虽然有点别扭,但四舍五入就能算得上来自圣女的关心,莱斯利心情愉悦地捞起身子发软的奥利安娜,让她伏在他胸膛,听他的心跳正有力地鼓动,是他身体健康强壮的昭示。 怕她不信,莱斯利又抛出事实,引导她的手去触碰他心脏所在的位置,感应缠缚心脏上的神秘力量:“女神的赐福为我免去一切疾病与肉体之损,让我不会轻易死去,更不可能为这一点事生病。” “真的?”奥利安娜眼眸湿润地问他。 “真的,不骗你。” 略去鲜血淋漓的代价偿付,他所得的能力就是如此,当然没有虚假。 莱斯利太久没有被人给予关心了,看着圣女充满担忧的目光,他知道她的在意不过是会平等施予任何人的温柔,可心里还是被搅化成一团黏糊糊扯不清的蜜。 真可爱,真想再亲亲她。 他有意要女孩尝尝她自己的甜味,想想又觉得这样做就欺负过了头,还是老实地作罢,改去咬住她的耳垂,热切地舔吻。 包裹在布料内的性器绷起一道硬实的线,他将他的欲望压进少女水光淋漓的腿间,哑声问道: “再坚持一会儿,就让你睡觉好不好?” 犯困 莱斯利一直在寻找寄托。 他出身高贵,父母恩爱温和,在多年之前,他还拥有这许多人所不能得到的一切,这种物质和精神上的富足让原来的他对世界充满热情,也对自身充满自信。 可惜特殊的能力总与诅咒相伴相生,竟用他至亲至爱的人来填补平衡。觉醒能力的那段日子他陷入一场濒死的昏迷,突如其来的火灾就在那时带走他的父母,而他被父亲和母亲护在怀中,直到火焰被前来的神官们浇灭,直到他们死后也不曾放开。 大火之后,昔日辉煌的康斯坦丁府邸变成废墟,莱斯利在成堆的灰烬里只找到一只小金毛犬,和他同样是被竭尽全力保护在身下,它的母亲烈火焚身痛苦到骨骼蜷缩变形,可这只小狗,和他一同被留在这世间的芬妮克斯,只有眉骨和耳朵处被烧伤一点。 满身的情绪无处宣泄,因为和人建立起过深的联系就会为他们招来死亡,只有不被框定在诅咒条件之内的动物与他相依为伴。 但如今有一个鲜活的,美丽的女孩来到他面前。 她是被选中的例外,不会因他而死亡的人类,莱斯利怎么可能不去追逐她,将所有感情倾注到她身上? 就当他在发疯吧。 他几乎是迫切地挤入圣女的身体,与她密不可分地结合在一起,他将双臂绕过她背后微凸的蝴蝶骨,向她祈求温存。 看上去就像一个拥抱。 奥利安娜就这样被莱斯利紧紧拥在怀中肏干。她坐在他的腿上,被分开的双腿顺着他漂亮的腰线勾过去,勾住他的后腰。这个骑坐的姿势让他能入得很深,无需与刚潮喷过的她磨合,一下子就破开紧缩的甬道,顶到藏在最深处的潮点。 “不行了,呜”精液将囊袋撑紧,撞得她身下总能发出咕啾咕啾的淫声。被塞满的穴口里缓缓垂下一道粘稠的爱液,仿佛蜘蛛的网线,黏到身上就无法轻易除去,就算扯断,也一定会造就拂过皮肤时撩人的痒意。 被泪水沾湿的双眼让视线变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被涂抹界限,被朦胧地蕴藏在蓝黑调子的夜晚里,她不敢低头去看她与莱斯利互相痴缠的地方,也不敢被莱斯利锁定猎物一般的眼神注视,那样做的话,淫荡的画面肯定要烙印在脑海里,催化身体的渴求,她体内的水分恐怕要更快地流干了。 奥利安娜的阈值总是那么低,再被捣干几下花芯,她的手就有些发软,搂不住莱斯利精干的上身。她能做的就只有闭上眼睛将额头抵靠在他挺拔的胸膛,两手则虚弱地搭在他的胸膛,在他的动作里颠簸浮沉。如同一只纸折的船,在海上的风浪面前是如此无力,只能被情欲拍打裹挟。 睡衣的肩带在剧烈的动作里掉出纤细的手臂,彻底暴露出她柔软汹涌的乳房,在两人之间泛起晃眼的白波。奥利安娜被面前人抽送的速度弄得脑海一片酥麻的黑,呜咽的音调听起来支离破碎。她被箍得很紧,乳头紧贴着他布着薄汗的肌肉,磨得红肿挺立,隐隐约约地发疼。 她抽着声请求,指甲嵌进男人的皮肉,尾音发颤:“慢一点” “我弄疼你了?”莱斯利第一反应是停下动作。他递上关切的询问,目光在她的身体上下游移,最终落定在她汗湿的额头。 他为她拨开结起的发丝:“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里,疼”羞耻的底线被快感压迫到无所遁形,奥利安娜捧起她的右乳,罕有地表露她的需求,“磨疼了。” 莱斯利知而不语地一笑,没有揭露这插曲背后圣女的渴求。 他又开始往女孩被肏得爱液连连的穴里入,遵循着由慢到快的规则,等她适应了他炽热的欲望,就低头认真地问她,声音暗哑:“真可怜,我帮你舔一舔好不好?” 也许是因为早就过了惯例入睡的时间,在更早之前奥利安娜其实就有些犯困了,她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又点点头,说好。 真的乖得要命,虽然只是困迷糊了才同他撒娇。莱斯利想,他觉得他心里有一只又白又软的小兔子在拼命地跺脚,来证明他对面前的少女越陷越深。 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颈窝,亲昵又眷恋,才一寸寸地下滑。女孩还没清醒,瞌睡里懵懂地把乳尖捧在手里,就等他来品尝。莱斯利爱怜得不知该如何倾吐,只知道顺从她的愿望,用舌面卷起熟透的蓓蕾,嘬吻出清脆的水声。 “这里,也是甜的。” 小小的孔隙里透着股糜烂的甜,和她流出来的爱液一样有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可奥利安娜没尝过,也尝不到,她被睡魔纠缠得神思朦胧,最后被莱斯利哄着又做了些什么也记不清,只能听见几个断断续续的字节,从喉咙里闷出点呻吟来作为回应了。 教皇 第二天早晨,教皇冕下如期到来。 除还处于监禁状况下的安德森骑士长外,嘉利特神殿内的所有神职人员都要放下手中的计划,在大门前恭敬地等候迎接。 纯白的四驾马车正向此处慢速驶来,意味着道路两侧的中阶神官与圣殿骑士们从此刻就要躬身行礼,向尊贵的教皇示以敬意。 作为教皇之下地位最高的神官,兰斯洛居于迎接队伍的最前方,奥利安娜的左手边,俯身之时,他无奈地为奥利安娜送上叮嘱,声线疲惫:“冕下所说的话,你只需要记住有价值的部分。” 亚当少有地与兰斯洛达成一致,他将略有滑动的单片眼镜推回眼窝,言简意赅地补充道:“教皇说的废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莱斯利想起教皇冕下交给他的《讨好女性的一千种诀窍》,当初正是教皇信誓旦旦地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这本读物对他和新任圣女的相处大有裨益,他才会认真研读,甚至勾画重点整理笔记—— 他同样难得地和他的竞争对手们保持统一意见,以亲身被坑害过的过来人身份:“的确如此。” “安静,冕下要下车了。” 神官们压低声音交谈的样子看上去就像在课堂上窃窃私语的学生,在老师的脚步靠近之前齐齐噤声正襟危坐。 这轻松的气氛缓解了她的紧张,奥利安娜微笑着将头压得更低。 马车门开起,有鞋履踏在地面上的声音,按照兰斯洛教授的内容,奥利安娜与神官们异口同声地向教皇帕罗萨·迪坎侬致以问候:“愿女神的悲悯庇佑您,冕下。” “你的发音真不错,没有口音,体态还有行礼的姿势都很好,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姑娘。”教皇的左手不轻不重地落在奥利安娜肩膀,戴着戒指的右手则递到奥利安娜面前。 尽管赫拉提亚女神已死之事他们心知肚明,但这仍旧是圣女与教皇的初次会面,在不知情的旁观者面前,奥利安娜还是要亲吻教皇戒指中镶嵌的鲜艳红宝石,代表她向神明求得眷顾。 目光所及是一个有着金色卷发,外表几乎和兰斯洛他们一样年轻的男人。他身穿刺绣复杂的白色长袍,与开口披肩,肩上披挂着滚有金边的圣带,表情看上去比莱斯利还要轻佻些,却奇妙地与上位者稳重的气质达成平衡。 “我很好奇一件事,”帕罗萨将双手背到身后,笑眯眯地弯腰向他的学生们提问,“刚才你们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可能是您的错觉,老师。”兰斯洛无波无澜地回答后转身,以眼神示意其他前来迎接的人员回到他们各自的岗位上。 上午是亚当不太精神的时间,被不得不遵照的安排打搅睡眠让他有点起床气,他在一旁语气平淡但富有杀伤力地评价道:“毕竟上了年纪,耳朵不太好使。” 莱斯利依旧在三人中的最后发表赞同:“很有可能。”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的话。” 帕萨罗微微一笑,看上去并没有生气,反而从容地迈开步伐,往神殿中心的仪式场走去。 脾气很好的样子,不过,他们三个这么和教皇说话,真的没关系吗? 奥利安娜惴惴不安地跟在他们身后穿过长廊,两手交迭着互相摩挲。直到檐下的光与影在她脸上变换过十几个角度,她才发觉,教皇冕下并非宽容仁慈之人。 帕萨罗走在他们前面两步的距离,整个人没在铅灰色的阴影里,他没有回头,没有声调起伏但足够阴阳怪气地开口:“亚当,我确实说过你是我所有学生中最聪明的那一个,意思只是你比其他蠢货好那么一点,可没说过你就真的聪明到能让我看不出来结界的破损。” 他随手指向悬浮在神殿周围的透明障壁:“用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吧,这构筑得乱七八糟的术式,跟打了个破布补丁有什么区别。” “兰斯洛,你也把我当做笨蛋有意隐瞒,但我认为你才是那个拿脑袋当点缀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凭我的本事,你们做了什么蠢事我都看得出来吗?” “莱斯利,嗯......”帕萨罗沉思着抱起双臂,用食指敲击起下巴,“拿给你的讨女孩欢心指南我弄错了印刷版数,看在这件事的份上,你在神殿偷偷养狗,最近过于自由散漫,还有和他们一起隐瞒我的事情我可以装作没有发生。” “至于你嘛,小姑娘......” 被点到名字的奥利安娜下意识地收紧肩膀,挺胸抬头。 她没有及时停下脚步,不小心和教皇冕下并肩。奥利安娜不知逾矩的自己会被如何责备,只能继续维持得体的语气,谦逊地回应道:“是,冕下。” 帕罗萨握起她的手,行绅士的吻手礼,嘴唇在他自己的拇指上虚虚一碰,没有碰到奥利安娜的皮肤:“放心,我一直认为女性都是值得被珍爱的那一方,所以我从不责备女孩儿。不如说这么漂亮的姑娘被丢进神殿里,真是他们的幸运,还有你的不幸。” “感谢......您的垂怜。”奥利安娜不知该如何对应,只能搜刮出几个适宜的词语,至于帕萨罗对神官们的贬低,她能做的就只有立刻将其从脑海中抹去,并深刻地在心中向他们表示同情和理解。 好吧,奥利安娜向教皇冕下扬起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算是明白了为何她身旁的男人们如此抗拒与教皇会面。 治愈 “冕下,您的手......” “不用在意,专心跟我念。” 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法器在体内震动,每次被柱身顶弄之时,花纹之间的孔隙就会将她的穴肉越咬越紧,就像要和她融为一体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她真的能专心吗? 可教皇如此要求,她也如此渴望自己能拥有一份力量为神官们分担烦忧,奥利安娜还是要尽力照做。她依旧背对着帕罗萨,勉力维持着祈祷的姿态,语调不稳,但基本完整。 古老拗口的语言经少女的喉舌浸润,竟有了美妙动听的音色,每一个字音在祈祷之下化作温暖明亮的点点白光,流水般淌过神龛前的圆阵,待到光芒布满法阵首尾相衔之时,帕罗萨手心的伤口也消弭无踪。 “是光回应了你的召唤,独立于五大元素之外,了不起的治愈力。”帕罗萨由衷地赞赏道。 “真的吗?” “很少见,也是神殿期盼已久的能力,”帕罗萨与奥利安娜面颊相贴,将愈合如初的手掌递到她眼前,供她确认,“相信教皇的话吧,你会成为受人敬仰的圣女的。” 在得到她能帮上忙的肯定后,奥利安娜悬在半空的心终于稳稳地落在踏实的地面。集中精神在祈祷上面耗费了她大部分力气,卸下担忧的身躯更加发软,几乎要从男人扶着她腰部的手中滑下去,不过在真的融化成一滩之前,她就已经被帕罗萨用双手托起膝窝,脚尖远离地面。 奥利安娜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祷告时交迭的双手还没来得及松开。突如其来的力量将她抱到了半空,再也不能借力趴伏在神龛边缘,唯一的依靠只剩下身后男人敞开的胸膛。 供奉在这里的神像早已被移去,但奥利安娜却无法摆脱被无形的眼睛注视着的错觉,她下意识地攥住身后男人的衣袍,在光滑的衣料上抓出波纹一样的褶皱。太丢脸了,像是给小孩把尿的姿势。双腿被掰得很开,毫无保留地露出粉嫩无毛的阴部。 正被激烈进出的景象,被撞击臀肉时的清脆声响,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靡艳都成为了祭品,在此处无所遁形。 可偏偏就着这羞耻的姿势,未拿出的小球,还有男人的性器竟与她连接得更加深刻。阴道成了被框定形状生长的水果,丰沛多汁,在固定的模具下长出最淫荡下流的形状,完美地贴合阴茎的形状,无所遗漏地吸纳它带来的所有快感。 在进入神殿以前,奥利安娜还没想过男女交合会有这么多的花样,也弄不明白究竟是她的哪一点激起了他们的欲望,让履行义务的对象们有如此多肏弄她身体的想法。 她挣扎着说不行,想要请求教皇冕下将她放下,然而帕罗萨只摇摇头,转而提起另一件事。 “这咒文你要多加练习,从现在开始。” 奥利安娜没有办法躲藏,只能将头埋进自己的肩膀,假装未曾看见身上正发生的混乱与不堪,声音断续而为难:“一定要,要现在吗?” 帕罗萨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沉吟了一会儿才给出理由:“如果能熟练运用治愈之力的话,四天后的大弥撒,你就能代替兰斯洛,为平民们赐福治疗,你不想去吗?” 没有兔子会放过在眼前晃悠的青草吧?奥利安娜果然被吸引住,一时间忘了羞怯,满怀期待地看向尊敬的教皇冕下:“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大弥撒还去为平民们赐福吗?” 真好哄。 男性们总会有难以磨灭的劣性和狡猾在,比如在单纯的姑娘面前施以引诱,让她撞到网上,落到他们的怀中。帕罗萨也是如此。 虽然神官们被要求只可与神殿认可的婚姻对象交往,就算需要侍奉圣女的特殊身份让某几个特定的人可以游离在规则之外,他们仍旧要按照规定禁欲,守贞,直到合适的时机降临,为圣女贡献出完整无瑕的身心。 严格的规定之下,帕罗萨和他的学生们同样没有经验,但少女纯粹动人的模样浇灌了心中那稍许算得上邪恶的种子,让它破土而出,也让他无师自通地巧言令色,以端正的理由诱哄出更甜美的果实。 眉眼染上鲜明的笑意,帕罗萨侧过脸,额头与一无所觉的少女相抵:“所以,再从我这里多积攒一点力量,也再多练习一些吧?” 练习 所谓的练习,究竟是掌握的技巧得到的力量更多,还是身体接收的欢愉更多?光是把这两件看上去毫不相干的事放在一起对比,就叫奥利安娜羞臊不已了,真要从她这里问出答案,那就更加没有可能。 没人教过她,要以最坏的设想揣测男人心底的欲念,这场身体力行的“教学”里究竟掺进去多少私心奥利安娜无从知晓,她只知道教皇冕下是个有耐心的好人,不同程度地用风刃划破手掌,小臂,还有其他地方来为她提供练习的素材,态度也很亲切,不会因为她偶尔的错漏或失误而嘲笑她,责备她。 垂下的眼睫被高潮时溢出的泪水打湿,在晃动的烛火下显出一种纤弱的,令人怜爱的美丽。让帕罗萨很想亲一亲这个努力的小姑娘,可她还在努力地记咒语呢,被他欺负得嘴唇发抖关不住呻吟也还要认真地跟在他后面念,就因为想尽到更多圣女的职责,在大弥撒上出一份力。 真是一个纯粹得要命的小姑娘。帕罗萨隔着少女墨色的发丝亲吻她的后颈,微凉的触感与油然而生的爱怜作交换,让他总想要多以男女之间的方式多疼一疼她。 她不知雄性是怎样贪婪的害兽,敏感得不像话的身体更轻易让他们尝到她最软嫩可口的地方,摸清她体内的所有敏感点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要去了......哈啊......”奥利安娜无法自抑地呻吟,淋漓的花液喷洒在大腿内侧,像斑驳的颜料涂抹在最为洁白细腻的纸张上,真是说不出的诱人。 看吧,只是多亲了亲碰了碰就又潮喷了。 已经是第三次了。少女紧致逼仄的穴内仿佛藏了一汪永不干涸的泉,只要找到合适的地方,就能榨出这甜蜜的甘霖。 顶到最深处会抽泣着仰起脖子,在入口处故意碾磨时两瓣花唇就会不自觉地贴合包裹住他的,要他顺理成章地插进去。人总是喜欢逗弄有回应的事物,比如碰一碰就会收起叶子的含羞草,比如摸一摸尾巴根就会蹭着人类掌心献媚般叫着的小猫,那教皇冕下从今天开始喜欢触碰他怀中敏感无比的女孩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你很努力,也做得很熟练了。”最后一道伤口在带着泣音的祈求声中痊愈,宣告教学游戏算是就此结束,帕罗萨终于有机会去亲吻这个女孩。 湿漉漉的眼睛好似初生的幼鹿,在这场不知尽头位于何处的情事里,奥利安娜难得寻回一丝清明,唇边犹挂着一丝接吻后残留的诱人水光。 “真的吗?冕下,我可以去大弥撒帮忙了吗?” “当然,我可不会骗你,聪明的小姑娘可以去大弥撒,让他们看看你有多厉害。” 练习和考察可以到此为止了,可这场欢爱似乎才进行到一半——那枚圆球状的法器还在她体内不断震动呢,也许把她的理智都消磨光之后都不会停下,身后的男人也还没有射精,意味着这一次交欢所产生的力量还没有完整地积蓄到她体内。 如果奥利安娜是传说中存在的吸血鬼的话,她一定已经被抱着她的教皇冕下用性器贯穿,钉死在他的身上。但很可惜,她不是,她只是个活生生的人类女孩,形状奇特的法器在有力的抽插之下进得更深,木桩一样撞开紧缩痉挛的宫口,似乎有什么无法言喻的可怕热度在灼烧着她的喉咙,又从喉咙蔓延到血管,翻涌到脊骨和指尖。 这热度并不会烘干她体内的水分,只会将它们化作一道道粘稠的溪流从肉壁与男根之间的缝隙流出。 淫液弄湿腿间,也蹭湿埋入穴内的性器。水声黏湿,逐渐加快的动作把少女腿心娇嫩的皮肤磨得一片红艳,也把奥利安娜的神思磨得酸胀发麻,真的听不清后来教皇冕下对她说了什么,也记不住她被内射了几次,又高潮了几次。 真可怜。 保守秘密 “你有点心不在焉。” 教皇光临又因事务繁忙离去的第二日,亚当的房间内,羽毛笔的尾端在奥利安娜额间无声落下,撩回她游走的思绪。 罚抄教典,补写报告,借口看她学习进度时不时凑过来同她亲近,还要在教皇的画像上涂鸦泄愤—— 上面的圆圈是头,下面椭圆是身体,再加上四根火柴棍就算是四肢,波浪式的线则是他微卷的头发,姑且认为这简单奇特的涂鸦就是教皇的画像吧,总之,画出这幅大作的人比奥利安娜心不在焉多了。 “被发现的话,一定会挨罚的。”奥利安娜不了解教皇冕下为何和他的学生们关系如此地不融洽,但她是个很怕惹事的胆小姑娘,所以她很小声很小声地出言提醒。 亚当支起手肘,侧头看向奥利安娜的方向,教皇的名号对他来说完全是纸糊的刀剑:“只要你不告发我,他就不会知道。”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奥利安娜慌张地起身,用手捂住亚当的嘴巴:“告发这个词太严重了!” 亚当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掌下的皮肤覆盖过略薄的嘴唇与高挺的鼻梁,很快就攒满了男性温热的呼吸。奥利安娜被亚当这平静的目光盯得无所适从,因为猜不透的情绪比汹涌而来的热切更让她惊慌。 有什么湿润的感觉一触即离,似乎是被舔了一下手心,一个小小的动作竟让她受了莫大的惊吓,兔子一样蹦回座位上。 亚当忍住没笑,他半垂着眼帘,提问时装出漫不经心的声线,拿在手中的羽毛笔又重新递出,挑起奥利安娜的下巴。 “嗯,那换个说法,你会帮可怜的我保守秘密吗?只有你和我知道的秘密。” 无足轻重的力道,却通过洁白的羽毛传递到骨骼,让奥利安娜跟随亚当的动作抬起头,重新与他对视。 一个只有两人知晓的秘密。 虽然听上去有些对不起宽厚的教皇冕下,但对童年起就因为体弱不太合群,无法跟同龄的孩子一起奔跑玩耍的奥利安娜来说,这具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想象一下吧,在女孩孤单地坐在家门前,看着别人嬉笑追逐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认可了她,说他们可以共同保守一个秘密时,她当然会心动,也会难得地做一个坏孩子,对某些不好的地方视而不见。 奥利安娜举起右手,郑重无比地保证:“我不会告诉教皇冕下,说你把他画得很......奇怪。” “好,谢谢你的体谅。那么除了这件事,你还在想什么?” 翠色的眼眸澄澈而平静,只是一眼就看出奥利安娜的心事重重。 被道破心事,奥利安娜变得和被看出奢侈愿望的乖孩子一样窘迫,食指捻起裙摆的面料反复揉:“在想骑士长的情况......” “哦,在我这里想别人——你想去看他?”亚当有所明悟地感叹。 “不可以吗?我去的话是不是会添麻烦?听说之前骑士长的诅咒发作都很稳定,我来了之后才突然有了变化,时间提前,力量暴涨,甚至弄坏了结界......” 奥利安娜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任谁都听出来她这位圣女的愧疚。没有人告诉她原因,但从骑士与神官们的闲谈之中,她大概也能猜到安德森的变化因谁而起了。 性格如此,她总是容易多想,总是容易把一切错误归结到自己身上。如果不是她,也许安德森不会因为有所异变的狼化而被监禁,神官们也不会因此被责怪受罚...... 亚当在心里叹了口气,把合自己心意的姑娘送到饿狼嘴边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可他的圣女阁下如此希望,他当然希望她开心。 他轻轻捏住奥利安娜的颊肉,力道巧妙,带动她的嘴角上扬,形成一个古怪但挺可爱的笑容。 “你当然可以去,新作的镇定药剂药效如何还需要观察,作为我的助手,你有充分的理由代替我去送药,顺便见一见安德森。” 在退让与包容里掺入一点心计,正如在制药时掺进一些微妙的副作用,亚当做起来得心应手。他熟稔地将手盖过少女的手背:“但我还想知道明天晚上我的助手会尽她的职责,来帮我分拣草药,整理资料吗?” 亚当再清楚不过,眼下对希望被需要的圣女来说,一点示弱性的求助是最好的饵料。 沙哑的声音让落入耳膜的轻语成为绝杀,他附在少女耳畔,语调和缓,技巧纯熟地卖弄可怜:“我真的很需要,很需要你的帮助。” 晚上。不过是指代时间的词语,可音节在舌尖跳动时被男人咬得明显暧昧,赋予了这个词语色彩朦胧的意味。 至于他说的帮忙,最后要帮到哪里去显而易见,奥利安娜清晰地感觉到脸上的热度正直线攀升,她笨拙地躲闪,试图掩饰,最终却还是咬了鱼钩上的食饵,微不可见地点头。 把控着鱼竿的人这才肯心满意足地作罢。亚当表面淡然,内心好整以暇地强调道:“那就这样约定好了?” 奥利安娜用手虚虚掩住嘴唇,靠近亚当的耳畔,如同做坏事的同伙接头交底,细声细气地说:“明天晚上,我会来的。” 亚当一下子挺直了脊背,近乎失态地按住自己发烫的右边耳畔,那里残留的香气与温度挥之不去,圣女却对她的杀伤力一无所知,早就坐回她的位置,埋头钻研她的课业了。 耳朵与尾巴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亚当也和另外两位高阶神官一样忙碌起来,大弥撒要布施的药物数量和品种繁多,他要全程负责,送药给安德森的任务自然按照约定交给了奥利安娜。 遵照着亚当给她画的地图,奥利安娜独自摸索着神殿里陌生的地点,七扭八扭的线条指引她走到图书室后左转,再走一百步是一扇象牙白的大门,推开门,里面是通往禁闭室的下行楼梯,走到楼梯尽头,就到达了她此次的目的地。 明亮的烛火在墙壁上跳动,奥利安娜提裙向骑士们问好并说明来意,有亚当这位高阶神官的准许,她很简单地就得到了完全可以的回复。 真要说起来,在以前的时候,守卫们的老大狼化时既不会伤人,也不会长嚎扰人安宁,总是安静地待在禁闭室等候诅咒消退,这一次惹出的骚动实属意外。 而且,为了以防万一,教皇亲自加封的咒文限制了他的力量,沉重的口枷与镣铐则束缚了他的行动,只是送个药再聊一聊而已,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倒不如说,他们很高兴有女孩愿意同他们的老大说一说话。 所以骑士们殷勤而有耐心地为奥利安娜打开了缠满锁链的铁门。 出于职责,值守的骑士必须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但职责之外,他们能为值得尊敬的骑士长所做的还有很多。 比如,不知从哪里揪出一团棉花,分成四个大小不一的小团,塞进了各自的耳朵,还在门口冲他们老大一阵挤眉弄眼地暗示后,才体贴地背过身去。 向骑士们道谢过后,奥利安娜站在门前,拿着她带来的营养药剂和镇定药剂向门内探出脑袋:“下午好,安德森阁下。” 高大的骑士对奥利安娜的到来早有感应,即使百般忍耐劝说自己冷静,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还是猛地站起,未能收回的尾巴在被褥上兴奋地拍打出响声。 很快安德森就察觉了自己这份不像话的失态和期待,他心绪复杂地坐回原位,身姿挺拔端正,漆黑的束具则显得他的表情更加严肃,唯有两只竖起的狼耳不太符合他想要表现出来的形象。 逼仄的空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张窄床,一副小桌,能坐的地方就只剩下安德森的床边。于是奥利安娜就坐到他身边,抚过嘴笼上冰冷的金属,柔声地询问道:“可以摘下来吗?我带了一些食物,还有亚当阁下准备的药剂。” 安德森敲了敲完全锁住口鼻的拘束器具,被教皇加固的术式立刻亮起,在上面流淌出金色:“抱歉,在我彻底恢复之前没办法摘下,只能以注射的方式使用营养药剂和镇静药剂。” 奥利安娜循着安德森的声音看去,注射用的针管还散落在小桌上的托盘里,细长尖锐的针头在昏沉的光线里晃出亮光,刺眼得要命。 被严格看管,还无法进食,只能以针剂疗养,奥利安娜满心愧疚,向安德森道歉:“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影响到了你,你可能就不会被监禁这么久。” “比起那些......”银色的碎发垂下一缕,扫过少女白皙的皮肤。安德森靠近她的脖子,隔着铁笼一般的口枷,在近得过分的距离里嗅闻奥利安娜身上的气味。 新生的幼犬,神殿的薰香,草药的清香,混杂着其他男性的气息。 敏锐的嗅觉让安德森知悉,纵然有些无法遏制的嫉妒,但他仍旧明白,不该把让女性难堪的事放到台面上。 安德森回正身体,一板一眼地坐好,挑出一点可以成为聊天内容的话题:“您的身上,有很多小狗的味道。” 事实确实如此。今天早晨阳光很好,奥利安娜偷偷地拿了肉干去喂芬妮克斯,这只善解人意的金毛大狗还特意叼出她的孩子们,让奥利安娜可以隔着花墙摸一摸它们。 “是的,莱斯利阁下的家族成员,金色的,很可爱的小狗。” “您很喜欢动物,还是说,只是喜欢狗?” 这个问题叫奥利安娜为难起来,她很认真地掰着指头细数:“猫,狗,兔子,像这种很好摸的喜欢,老鼠的话,我应付不来,看见的话,我大概会尖叫......” 少女的侧脸温润而美丽,在奥利安娜没有发现的角度,安德森的喉结滚动一下,勉力平稳地追问道:“那狼呢?” 山洞里,失去神智的巨狼如何以口舌对待她的身体,奥利安娜记忆犹新,但真要问她讨厌与否,她其实是不讨厌的。 至少被暖和的皮毛包裹着醒来的感觉很好,而且,骑士长对她温柔,他所化身的狼她也没有厌恶的理由。 直接说喜欢两个字有点害羞,被问倒的奥利安娜只能轻轻颔首,作为回复。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安德森终于有胆量去牵住奥利安娜的手,镣铐上的铁链撞击,发出响亮的动静:“如果您愿意的话,要不要,不,您能不能摸一摸我的尾巴?” 不同的措辞意味着不同的情绪,要不要是一种邀请,能不能则是一种姿态很低很卑微的期盼。该如何划定骑士长的想法,奥利安娜不知怎么办,可是对方要她摸他的尾巴,那条会动的,毛茸茸的狼尾巴...... 是的,尾巴。 尾巴总是能最直观地表达犬科动物的心情,就像现在安德森未能收回的狼尾一样。 在安德森感知到奥利安娜向这里走来时,它就在收拾整齐的床铺上激动地扫了又扫,等到她伸出手为用什么姿势摸一摸它犯难时,这条比它主人更擅长撒娇的尾巴早就缠上了少女的指尖。 奥利安娜不知为何有些紧张,若有似无的痒划过掌纹,像是点燃一道火焰的痕迹,烧得她的喉咙也变得干渴:“真的可以摸吗?” 他大胆地将她拉近一些,就快要让她来到他的怀中。贴近的空间里,困在口枷里的呼吸如藤蔓攀缘少女的肌肤而上:“我相信您是公正的,不会只偏心于康斯坦丁家刚出生的小狗......对吗?” 比起询问,听上去更像是催促与请求了,可绒绒的银灰尾尖正对她柔嫩的手心,若即若离地搔弄着,就连安德森自己都无法说清,这所谓的不能偏心,真的只是在说狗吗? 少有的直白与迫切终于找到原因——因为那无法消除的嫉妒。 他嫉妒除自己以外,被圣女偏爱的其他一切,包括动物,包括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