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区(1V1 SC)》 思雅 思雅,性别女,就读于向南中学初二年级二班,一头柔软的长卷发,浓密的睫毛,白皙的皮肤,挺翘的鼻子,和一双笔直的长腿。 她的双腿是这世上最适合穿高帮帆布鞋加短裙双腿,白皙且匀称,如果有一双高帮帆布鞋,思雅穿上,也丝毫不会减少一丝她腿部的线条和美感。 一双眼睛又大又圆,青春洋溢使她这个女孩颇有吸引力。 更令她有吸引力的是她从A区转学过来。 操场是从教学楼到校门口的必经之路。 何筱柔是思雅的同班同学,二人家住同一小区,在成为好朋友之后,每天放学都会在操场等待彼此,一同回家。 今天思雅先到了,站在操场旁等着何筱柔一起回家,穿着包臀校服裙,低帮鞋,露出了白皙耀眼的脚踝。 一旁的球场上橄榄球校队的男生在训练,有一些放学回家的学生们在此驻足,光线来到了天空的西面,有一些学生伴着夕阳远去,虽然角度倾斜了些,不过余光依然,照在思雅发丝上泛着金黄,照得一双腿白晃晃的。 “今天这么久,帮老师改作业?!” 思雅的声音像个小男生,带有少年特有的清脆,清纯不做作,她站在那里,整个校队的男生和路过驻足的人目光都会停留在她身上。 “是,久等了……我请你吃冰淇淋奶茶啊?” 思雅听了何筱柔这话,总会反驳说何筱柔客气。 而何筱柔也确实舍不得用零用钱,她还想留着周末用来买蛋糕,不过这种时候钱必须用来请思雅。抱歉就要拿出诚意,友谊是会因为经年累月的细缝破裂的,不诚心的后果可能是思雅不再等她一起放学。她不想因此失去这个朋友,毕竟和思雅站在一起,好像她也能分到聚光下的一丝光亮。 “今天真这么大方!” “不吃拉倒。” “吃,怎么不吃,能让何同学破财,是我的荣幸。” ...... 二人逐渐远离操场,每当这个时候两人都走得不快,可以说是悠闲。也许是感觉到操场上似有若无的眼光,何筱柔有时会装作不经意地回看,每每抓住的只有偷偷打望思雅的眼神。 诺亚是其中一个,阳光帅气,何筱柔其实没有近距离看过他的长相,但远远望去,他嘴角总是斜斜的,天生有种气质,是许多女生爱。 他也喜欢思雅......她知道喜欢他的女生不少,她们班的就米兰就是一个。 有时她也会刻意放慢脚步,落后于思雅半步,这样可以观察到思雅的背影,她的背影很匀称。思雅发育得比何筱柔快,胸前饱满,平时肩背有些自然地弓驼,却越发显得潇洒慵懒,就如同她的性格一样。 而何筱柔,比她虚长了五厘米,常常故作优雅的笔直,僵硬做作得不行。 最近她又东施效颦地模仿起思雅耸着背,装作颓废,却没发现自己的颈背因此线条难看得要死。何筱柔还并不清楚,很多时候难看的问题都出在人身上,而非姿态。 两人向校门口的奶茶店走去。 奶茶店 “老板我的奶茶做好了吗?” 校门口那家奶茶店是何筱柔和思雅放学后最常光顾的地方,夏日一杯冰淇淋奶茶是二人的最爱。 两人走到店面时,一位看上去是初一新生的学妹正在取奶茶。 “丽萨,今天放学这么晚,那,你的抹茶。”老板亲切地叫着熟客,正是那位学妹。 何筱柔打量着这位漂亮的学妹直至她离去,她确信那就是她幼儿园的同学,可惜这学妹看样子不记得她了。 “今天在这里坐着喝吧!” “好啊!”听到思雅的提议,盯着学妹离去背影的何筱柔回过神来。 “我的腿越来越粗了,你看。” 思雅坐下将大腿挨着何筱柔,捏着自己的腿对比,“你的好细”。 看着她白嫩的大腿,何筱柔气笑,“你开什么玩笑,我的腿比你粗多了好吗!” “你才开什么玩笑!你还比我高这么多呢!我昨天穿牛仔裤都套不上了。” 两人的大腿一对比,其实无论是粗细、肤色还是长短都差别不大。 “哟,两个这么瘦就嫌自己胖了呀,要我说都还得再多吃点,你们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呢!”奶茶店老板是个胖胖的姐姐,她闻言搭道。 “......” 思雅不好意思地笑笑。 “姐姐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她拿出奶茶店的积分兑换印章,同时问着老板。 老板拿出印章给思雅积了一分。 老板似是想了很久,不好意思说道:“不记得了。” “啊——我都来你这光顾无数次了,你都不记得,我叫思雅,这次记住了啊!” 老板才亲昵地叫着学妹的名字,转头却不记得常来的思雅,思雅在吃醋,对着老板撒娇,语气活泼极了。 思雅这副自来熟的模样何筱柔看呆了,老板也无奈。 思雅却毫不尴尬,又把头靠在何筱柔肩头,抱怨道,“累死了,最后一节课体育课,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跑完之后我的脸都烧起来了,很红是吧?” “应该是的,你皮肤白,容易红。”何筱柔其实跑完后没关注其他人,只自顾自的喘气了。 “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跑完没什么变化,长得高就是不一样,云淡风轻的,甚至脸还变白了……”思雅大大的双眼盯着何筱柔。 “可能是吧,我自己感觉还是很累的……可能是因为我……” “你的鼻子长得真漂亮……”思雅突然的赞美打断了何筱柔的话。 这时学校里的橄榄球员熙熙攘攘地进店了,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他们训练结束了。 诺亚身材长相在一众球员中都很优越,高挑、阳光、帅气,两个女生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 何筱柔用余光瞟了下。 思雅就把目不斜视地望了望那群体育生,又转过头并轻推何筱柔,还对着她满含笑意地挑眉,何筱柔扯了扯嘴角回应。 男孩们直直地往店铺里面去了,一窝蜂堆在了餐台里面,再往外就是思雅,再往外是思雅旁边的何筱柔。 一群高大、刚挥洒了青春的汗水的体育生瞬间占据了狭小的店面,声音是变声期独有低沉却吵闹。 何筱柔不自在,奶茶做好后一直低头吸允,等着思雅的那份交到她手上。 终于接过奶茶,离男生们更近的思雅一定也不太适应,“我们走吧!” “好。” 两人留下离去的背影,从站起到消失在店门口这段距离间,何筱柔明显感觉到背后加大的戏谑声和推推嚷嚷的公鸭嗓。 A区 元旦这天,何筱柔跟爸妈叁人来到了A区。叁家人都习惯在这一天相聚,何筱柔一家、沉阿姨一家和刘阿姨一家。 沉家和刘家都住在A区,因此聚会地点也常常在A区。这天去的是沉阿姨新买的别墅。 何勇:“快点!老沉说尼诺都到了!” 尼诺?原本还在拖拖拉拉地何筱柔,心里暗暗惊喜。 陈梅芳:“都多久没看见尼诺了,我记得尼诺和筱筱一样大吧。” “他比我大一岁。”何筱柔表面自然地接过话。 “你还记得你尼诺哥哥呀!”何筱柔爸爸何勇问。 “他是不是长得很漂亮的那个哥哥,长这么好看,我当然记得。”何筱柔半真半假道。 何筱柔将每个曾经认识过的名字都印在脑中,一方面表明她还算没有痴呆,另一面,表明她对人的尊重与礼貌,就好像每个人都对她很重要。 但显然她对于某些人却没那么重要。 而她对于尼诺就是这样一个不重要的存在。 尽管深谙此道,但当尼诺询问她叫什么时,她还是受到了打击。期望不该期望的,就会摔得粉碎。 她当然知道她只是尼诺在五年前见过一次面的妹妹,一个其貌不扬,毫无记忆点的妹妹。 但他却在她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是她多年来心底的一道月光。 他大眼睛,微卷的头发,笑起来嘴角泛起的涟漪,天使的般面庞以及高傲的姿态都给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如今这些都在他的身上一一放大了,没有丝毫的变形或比例不调,他的比例是完美的,无论是五官还是身形。 他的眼睛更深邃了,有股摄人心魄的力量,嘴角带了一丝清冷,窜得很高,肩膀宽阔,长手长脚,声音变得低沉,看上去并不像一个普通的初叁学生,起码不像B区的一个初叁学生。 S区土生土长的人就是不一样。 无论如何,他曾留下的那一笔色彩都更加清晰,更加鲜明了。现场,这道月光不仅照亮了筱柔,也照亮了所有人,毕竟尼诺仅仅十五岁的身板就俯视了全场,不禁令人感叹。 刘阿姨:“好久不见,尼诺都长这么高了!” 沉阿姨:“筱柔也是,有一米七了吧!现在的孩子都长得高。” 聚会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她不知道下一次再见到一直跟在他爸爸身边,很少回到A区妈妈这边来的尼诺又是什么时候。 她很珍惜此刻的时光,尽管全程沉默少语,却抑制不住的开心,默默地享受跟尼诺同处一个屋檐下的快乐。 尽管饭后,尼诺一直和刘阿姨家的弟弟在玩游戏,何筱柔和他几乎没有接触,但听着一大一小两个男孩的声音、偶尔用余光偷看也算是一种靠近了吧! “这边!这边!哥哥你也太蠢了!” “说谁呢!小子!” 她坐在沙发上跟刘家妹妹看电视,窃喜自己看到了尼诺独家的灵动的一面。尼诺在他S区的学校里有多受欢迎,她在网上都或多或少能了解得到。 一旁打麻将家长们又聊到了尼诺。 “尼诺在学橄榄球啊!” 沉阿姨,“是,在他们学校校队。” “中央初中的橄榄球校队!那可以直接保送中央高中的嘛!尼诺还是争气!以后是不是能在中央台看到尼诺了,现在橄榄球这么多人看!” 沉阿姨,“不过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又高又帅的四肢发达,还不好吗!不知道以后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哦!” 沉阿姨:“现在说这些,他还小。” 刘阿姨:“也不小咯!在学校肯定受欢迎的很,是吧筱柔!” 何筱柔想到了自己学校的橄榄球校队队员,他们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平日里她也觉得他们的确阳光帅气,可是跟尼诺比起来似乎都暗淡了不止一点。 “是啊,肯定受欢迎。” 沉阿姨也没有接话。 何筱柔好奇地看了眼尼诺,意外地发现尼诺也在看她,不过却不是什么好眼色,嘴角不带一丝表情,似乎在说她有什么资格评价他。 她匆匆回避眼神。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她跟尼诺都没说过几句话。但她也从始至终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地走过,终于临别时,何筱柔一家告别,坐在车上准备去往传送点,看着渐行渐远的沉阿姨家,她感觉到尼诺好不容易照亮她头顶的光芒又沉落到了心底,缩成了一个质量无限小的点,不知何时才能再迸发…… 回到了B区她就又回到了现实。 被砸 何筱柔在小说里看过不少男女主狗血般相遇的时刻,只是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会亲身经历这样的事。 元旦假期返校,那天最后一节课又是体育课,自由活动后何筱柔和思雅围着操场在跑道上散步,中间是正在训练的橄榄球队。 驻足打望或者偷偷看橄榄球队的人不少,男的女的都有。 就像是有什么预感一样,当何筱柔看着操场中央那个瘦高的男生双手抱球上扬,准备抛出的时候,她觉得他想朝这边砸来。 预料之中、却是情理之外,那颗球真从操场中央砸向了二人,距离何琦只有一厘米,向旁边一闪,正正砸向思雅。 “小心!”何筱柔来不及阻止悲剧的发生,球已经狠狠地砸中了思雅。 肇事者立即跑了过来,整群训练小伙子都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还好吗?”那高瘦的肇事者问思雅。 思雅抬头,看到了肇事者,也看到了紧随之后的诺亚,“没事。” 高瘦的肇事者还在犹豫如何是好时,诺亚开口说道,“我们送你去医务室吧,稍等我跟教练请个假。” “我没事,我们走吧。” “不行!”诺亚盯着思雅的被击中的脸。 球场周围的男男女女注意力都到了这边,何筱柔巴不得赶紧远离这里,可诺亚行为言语却并不想给人拒绝的空间。 而思雅也确实需要去医务室检查处理一下。 小说里,男主角总会在这种时候背上女主角扬长而去。 可惜现实里,思雅并未晕倒,神智清醒,何筱柔心中的男主角诺亚也无从下手,不过一顿嘘寒问暖是免不了的。 肇事的高瘦男生和诺亚都围着受伤的思雅向医务室走去,何筱柔一个人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不该跟上。 围观的人不少,特别诺亚是学校里出名的受欢迎,被忽略的何筱柔很尴尬,但鉴于没了思雅,体育课剩下的时光她也不知道该去找谁陪伴,她还是厚脸皮地跟了上去。 一路无言尴尬地来到医务室,检查了思雅的伤口,冰敷擦药后才算完了。 在一起 “你还好吗?”昨天受伤之后何筱柔和思雅两人并未再有机会交流。那位瘦高的肇事者一定要送思雅回家,而诺亚据说是身为球队队长,身负起责任也要跟随,何筱柔是独自回去的。 “还好,昨天那两个人真是烦,非要送,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是啊。不过诺亚还挺帅的,你也不亏嘛!”何筱柔想开个玩笑。 “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说着思雅又开始列举她喜欢的名人,“星晓你知道吧!蛇队的四分卫,那脸蛋,简直鬼斧神工,要有这么帅还差不多;还有何来剑,演佐藤传的男二,还是A区人我老乡;不过他们俩在一起才更好......” 思雅挽着她的手,说到激动的时候还会拍打她。 “是啊,‘鬼斧神工’!”何筱柔假装讽刺道。 “你是不是在讽刺我!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我就想表达那个意思嘛!”思雅撒起娇来很清爽可爱。 何筱柔这时余光瞟了瞟后排,一群男生正利用课间休息言语羞辱着米兰,那个“暗恋”诺亚的女孩。 其实,她很庆幸自己有一个像思雅这样要好的朋友,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过了一段时间,久到何筱柔已经将橄榄球队和诺亚等人抛掷脑后时。 明兰,长得美丽张扬也是班里的大姐大,正和校橄榄队的一名跑位学长谈恋爱,她说:“诺亚喜欢我们班女生的其中一个!” “不是你,就是你。”她指着思雅和何筱柔。 这是什么话?何筱柔费解,但她却又隐隐期待着,还装模做样地颦眉,“关我什么事!” “对,最有可能是思雅。”明兰确实觉得不可能是何筱柔。 她还有些自知之明,明兰想。 明兰的腹诽何筱柔自然不知道,但因过于在意而激动的表现令她自己有些懊悔,尽管并未有人注意到她的变化。 思雅有回什么,筱柔后来没有听到了,因为她之后就转过了身去,思绪离开了众人的讨论。 日子又一天天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诺亚很可能真的喜欢思雅开始,何筱柔就觉得他对她也有了更多的吸引力。 她的心里甚至有些涩涩痛楚,难以抒发,无处融化。 总会不禁寻找他的身影,暗暗打量诺亚,并越发觉得他非凡帅气。 在一起(二) 当那天,毫无预兆地,她看见诺亚向思雅走来,牵起她的手时,她的痛楚达到了顶端。 目睹思雅目送着诺亚回到训练场。 她没有问思雅,她和诺亚是否在一起了,什么时候,什么契机,思雅也没有告诉她。 何筱柔听见一旁的明兰发出声音,“还么见过思雅这幅样子呢!” 大家心目中长得漂亮可爱的“小男孩”,不做作充满吸引力,突然长大了。她也有一副恋爱中的样子。 原来思雅不止会喜欢两个男的在一起,她也会和男的在一起。 有人问:“他们在一起了?” 明兰:“那还用说,都一个星期了。” 一个星期了,何筱柔都毫不知情。 其实早该察觉。 思雅不再和何筱柔一起回家,她会等诺亚训练完,而诺亚会每天送她。 思雅也不再在课间找何筱柔说活,她似乎有了新的伙伴,明兰。 直到思雅邀请她参加诺亚的生日聚会。 她去了。 对于一对儿佳偶在一起的实感都来自于那晚,亲眼看着两人形影不离、亲密无间。他们的一举一动总会令何筱柔不自主地想象他们之间的关系,进行到了哪个地步了,牵手、亲吻、抚摸或者更深。 不同于何筱柔嘴巴的干瘪刻薄,思雅的唇丰满水润,仿佛随时都在索吻。 聚会上,一个矮瘦的男生,诺亚的朋友,向诺亚和思雅表达了他对何筱柔的喜欢。 表达这话时何筱柔就坐在叁人对面。 众人都露出暧昧的笑容。 何筱柔想这话是故意要让她听见的。 她还听到诺亚指着她问,那声音刻意放低,嘴唇微起,她却依然听得一清二楚,“她叫什么名字?” 从前的她一定会以为是她听力太好,天赋异禀,才能听见别人的悄悄话,现在她却觉得也许不然,听不听得到取决于对方想不想让你听到。 就像诺亚和思雅之间的对话她就一句都听不清。 “思雅的朋友——何筱柔。” 瞟了眼那似乎对自己有些想法的男生,满额的青春痘。 何筱柔想,自己果然跟他般配,谁叫自己也冒出青春痘呢? 怪不得诺亚看不上何筱柔,她与思雅的差别就好比这个男生与诺亚的差别。 如果她是诺亚,也不会喜欢一个满额疮痍的人。 而她与矮瘦青春痘男生的般配就好比思雅与诺亚的般配。 不过对于这样的示爱,她自然没有任何回应。时间很快就进入寒假,进入春节。 寒假 何筱柔的春节过完的第二天就离开家去到了A区。 据可靠消息称,初叁的诺亚已经凭借橄榄球保送了A区的枫叶高中,而他热恋中的情侣思雅也打算考回A区。 思雅是A区户口,虽然上S区的高中几乎是妄想,但她若想上A区的学校,比何筱柔之类的B区孩子还是容易很多,更何况她的成绩一点不比何筱柔差。 所以同样初二的何筱柔为了升到一个理想的高中,也不得不把对未来的计划提上征程。充分利用寒假的时间——补习是当代学生的常态,她当然没有落下。 何筱柔希望可以考进A区,既然是以考进A区为目标,自然最好到教育资源更优秀的A区补习了。为此何筱柔父母还特地麻烦了沉阿姨。孩子考高中是大事,从小看着何筱柔长大的沉阿姨给予了热情帮助,给何筱柔在补习期间提供了住宿,于是何筱柔住进了沉阿姨名下的一处A区公寓。 安保严格,交通便利,环境优美,设施高级,何筱柔就在这寒假补课期间独自一人住进了这样的一个公寓,一个补习班的同学都会好奇的小区。 “你一个B区人怎么会住在A区最中心地带的小区,那里好像一般也不会有房屋出租。” “就算租也很贵,好吗!” ...... 沉阿姨的公寓虽然精致,但比起沉阿姨的其他房产却并不很大,两个卧室一个浴室一个厕所。 这天何筱柔结束补课,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公寓时,公寓出现了一点异常。 事后她反思,她就不该撞着胆子打开这个开着灯的浴室。 浴室的灯无缘无故地独自亮着,她想过可能是坏人,但因为清楚地知道这公寓安保系统的强大和A区中心这整片区域安保的强大,否则沉阿姨和她爸妈也不会放心地让她一个未成年人独居于此,她排除了家里进贼的可能。 于是又想着应该是自己或者是做卫生的阿姨忘了关灯,怀着这样的心态,她打开了浴室的门。 在顺利开门的一刹那之前,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 没想到会在浴室里撞到一副美男淋浴的画面。 对方双腿双臂健长有力,水淋在身上,湿发贴在他那颗完美的头颅上,两掌宽阔此时正扶着腿间的一个粗长的东西,鼻喉里似乎还在喘息着什么。 四目相对。 “啪——”何筱柔赶紧关门而出。 是尼诺。 他是沉阿姨的儿子,能进来这房子似乎令人无话可说,可怎么就没人提前告诉她一下呢! “不好意思我以为没人。”她以尽量镇静的语气抱歉道。 发生了如此尴尬的事,何筱柔立刻躲进了卧室,但脑海中还是不断回想起,那双金色的眸子,浴室里刀削般的肩背骨骼,高大到不可思议的身躯,一头金色的长发,修长有力的肌肉以及他腿间那个狰狞的物件,他这平时是怎么藏起来的,那坨玩意看上去又大又重。 而且他又长高了。 寒假(二) 他应该是感到非常冒犯了,回到自己妈妈的公寓里,洗澡或者干着什么青春期男孩会干的事,都是正常的,却突然被一个不熟悉的女的撞见了湿身裸体,这搁谁都膈应。 他厌恶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 可何筱柔又做错了什么呢? “叩叩!” 是洗完澡的尼诺来敲门了。 “什么事?”何筱柔硬着头皮回应。 “别告诉我妈我在这?” 俩人不熟,没见过几次面,没说过几句话,却连自我介绍都省了。何筱柔想尼诺真的知道她是谁的吗?或是根本不在意。 “嗯。”何筱柔没有开门,二人隔门交谈,“为什么?”何筱柔追问,尼诺也只是个初叁的未成年人,独自一人从S区住到A区却不告诉沉阿姨这就不正常。 “告诉我妈麻烦,她会管很多事的。” “可我要在这里住到寒假结束。” “你住你的,我住我的。” “随便你吧。”虽然男女有别,两个几乎陌生的青春期男女同住一个屋檐之下多少尬尴,但鉴于这不是何筱柔的地盘,所以即使有好奇,她也没有多问什么。 因此尼诺为什么而来,要住多久,她皆不清楚。 而尼诺显然也对她的事毫不关心。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何筱柔是尬尴得一整晚都睡没睡着,洗漱时用的是刚尼诺用过的浴室,方便时是尼诺也会用的厕所,不幸中的万幸是公寓隔音效果优秀,才不让近几日肠胃不适的何筱柔更加尴尬。 这都什么事啊! 次日早晨,何筱柔在凌晨5点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儿后,又在7点的闹钟声中被迫起床。 额头又长了颗痘,顶着满脸的油光和臃肿的五官,毫无预兆地撞见在餐厅吃着早饭的尼诺。 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自己做早餐,她都是每天早上出门买的。 尼诺一身灰色的运动长袖勾勒出宽直的肩膀,一双长腿大咧咧地横在餐桌下,一头金发像个鸡窝一样顶在他那颗完美的脑袋上。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问好,何筱柔悄无声息地进了浴室洗漱。 一阵折腾后,何筱柔洗漱收拾完毕了,同时尼诺也吃完早餐甚至将餐具厨具都清洗整理好了。何筱柔背着书包准备出门了,尼诺也背着歌背包紧随其后。 每个区的人种虽然都是一样的,但由于物质条件和水土不同,越好的区就是小孩都长得越强壮,何筱柔在学校里算高的了,按高矮排她几乎都是最后一排,来到A区补习比起周围补习班的同学也算高挑的,但和S区的尼诺比,B区的何筱柔就不知道矮小了多少。 还在抽条期的尼诺长得又高又瘦,像一根竹竿一样不慌不急地走在何筱柔身旁,比大多男性长一点的飘逸的头发不羁地扬在A区冬日的风中,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深邃的眉骨,回头率百分之百。 这个早上二人是一起出的门,一起坐电梯,甚至一路从电梯又一起走到了小区门口,最后两人在何筱柔买早餐的时候才终于分道扬镳,尽管期间一句话都没有交流。 事实上,从一早起来二人就没说过话。 ...... “等会儿中午去吃面条啊?”补习班的同学约到,“吃完我们去旁边的体育馆逛逛。” “怎么突然去那?” “你不知道,听说中央初中的橄榄球校队在那里训练。” “是吗......”所以尼诺应该是来A区训练的。 “你不想看帅哥吗?” 体育馆 乙女是何筱柔在补习班的同桌,吃完午饭后两人去了旁边的体育馆。 “这些居然是初中生,人与人的差距这么大吗?”乙女指体育馆内训练的中央初中学生。 “因为他们高吗。” “何止是高,长得也帅,反正比我学校的校队帅多了,有几个就是成年人吧!这么成熟!”她又接着说,“可惜......” “可惜什么?” “他们现在还瘦高瘦高的,之后上了高中、上了大学再到打职业联赛的话,不知道会壮成什么样。特别是那些锋线啊!不过一般四分卫和跑线还是很修长。” “你很了解嘛。” “这是常识好吗!” “你说得对,现在好多球星都是中央中学的......” “你是说星晓他们吧,你看看......两人隔得老远打望着运动场,“说不定这里面就有以后的超级明星了。” 球场上球员们正进行着基础训练,尼诺高挑俊朗,即使在球队中也格外显眼。 “那个金头发的,一看就俊得突出。” 乙女指的正是尼诺。 可不是吗。 .... 尽管晚上回到沉阿姨的公寓,同一屋檐下的还有个尼诺,但二人除了在早晨会撞见彼此,其余时间都仿佛互不存在,根本碰不上面,或者说在可以避免尴尬的碰面,更别说多余的交流了。 二人就这样在一起生活了近半个月,尼诺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做早餐、吃早餐和收拾残局,然后紧随何筱柔后出门。 这是何筱柔在A区待的最后一个星期,这天何筱柔照常起床洗漱然后换衣服出门。 A区的冬天比B区温暖,公寓和补习班有齐全的地暖和暖气,从公寓走到补习班即使只穿了一条单薄的裤子,何筱柔也毫不觉得冷。 今天何筱柔换好衣服就穿了条白色的裤子出门了,尼诺一大高个无言地跟在后面。 刚走出小区,何筱柔听见身后传来叫声,“哎!” 是尼诺的声音,她能感觉出来是他在叫她。 可她是没有名字吗? 何筱柔没有回应,仿佛听不到,脖子都没有动一下。 “哎!” 何筱柔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一双大手拽走,内心的火焰几乎就要燃烧,她又听见尼诺说,“我叫你呢!” 何筱柔艰难地仰着头与拽她的尼诺对视。 看着她那副颦眉怒目的样子,仿佛在说,“你最好有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把我拽过来!” “你的屁股......” “我的屁股怎么了?” “有血。” “血?” 何筱柔愣了下,这不是她能想到的答案,但有转念一想,她不会是来月经了吧?“啊?谢谢!谢谢!我......我不知道。” 她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栓在腰上挡住血迹,“这样看不到了吧?”她问尼诺。 尼诺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看不到了。” “今天这谢谢你,还好你告诉我了。你先走吧,我要回去一趟。”何筱柔说完不管他什么反应就走进了一旁的便利店。 她需要买卫生巾,还需要回去换裤子。何筱柔真没想到自己的初潮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来,思雅的初潮初一就来了,而何筱柔自十二岁起,就一直怀着忐忑的心期待着它的到来,一天没来就多一天的胡思乱想,如今终于它来了。 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回到B区 “这个周大鑫居然竞选工党党首,现在是谁都有可能当首相了吗?“ “周大鑫,是那个卖房子的吗?“ 思雅看着手机里的热搜评论着,何筱柔听说了随口反问道。 “何止是卖房子啊!酒店、游乐场、房地产……他什么不做呀!“ “是吗。“ 在A区经历了初潮后,何筱柔圆满回到了B区。寒假过后她正式进入了初叁。诺亚毕业去了A区,她和思雅又变回了同桌和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哎!思雅,你今天和诺亚过联系吗?“ 明兰突然插进思雅何筱柔二人的对话。 “没有……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我听吱吱说枫叶高中追他的女生挺多呢!“吱吱是明兰的男朋友,诺亚在向南初中橄榄球队时的队友,留在了B区的向南高中部,应该是和诺亚保持着联系。 “我知道!“ “哦——你知道就行,他这都告诉你呀!“明兰又换了个话题,”哎!你和诺亚进行到哪一步了?“ “你怎么这么八卦!“思雅嗔怪道,瞪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饱满的嘴唇气得鼓鼓的,像一只金鱼。 “这么小气。“ 何筱柔虽然很想听下去,但二人的话题她确实插不进话,而且马上要上体育课了,她和思雅本来就该去换衣服了,她们不会像米兰一样总是毫不在意地迟到体育课。 “我想上厕所,我先去更衣室了。“何筱柔对思雅说到。 “哎!何筱柔我们一起呗!“米兰喊住何筱柔。 “那走吧!“ 这时教室的卫生角却传来一声尖叫,“啊——“ 闻声而去,又是一群男生将米兰围着,左不过言语羞辱加手脚的捉弄。 “你这个智障也要去换衣服吗?你不是买不起校服吗?“ “你滚开!“米兰不是不会反抗。 “呸——“男生一口唾沫吐向米兰,又伸腿踢了她一脚,“你算老几也敢凶我!” 米兰转过身用背挡住攻击。 看着男生们并不敢使劲,但还是一脚又一脚地砸向米兰。 “走吧!”明兰说,“她活该,每天都这么脏,家里也不管管!还敢这么凶。” 叁人来到更衣室。 “耶——思雅你的胸挺大,想不到啊!” 明兰毫不避讳地直勾勾盯着思雅。 “那我这肚子上的肉你看到了吗?坐下来就是一层一层的。” “谁还不是呢?”明兰说着还上手,“但你这手感好啊!还白花花的。” “筱柔就没有。”思雅说。 “何筱柔还跟个小孩儿似的,哪儿都没肉。”明兰毫不留情,又对着何筱柔说,“不过你刚来月经,还会发育,等以后也说不定哦!” “你来月经了!”思雅惊讶,“你怎么没告诉我!”她又在何筱柔耳边轻声说道,“我之前都是第一个告诉你的!” 何筱柔像做错的小孩,“上次在传送点忘带卫生巾,正好碰到明兰了,她借了我,她就知道了。” “你从A去回来的那次?”思雅问。 “嗯。” “明兰你寒假也去了A区啊?” “是啊!怎么了,我去旅游。你别说A区就是不一样,冬天都暖和些,我去海边了,不过听说S区的海边才好玩。” “我大A区当然好,那我们岂不是当时都在A区?缘分啊!” “你是A区人啊?”明兰问思雅。 “你才知道......”何筱柔脱口而出。 明兰走到门口,“我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你以为谁都还跟你一样怎么了解思雅呀!有时候我真的想你是不是同性恋喜欢思雅呀!” “什么?” “没事,别理她。” 这时米兰进来了,她皮肤黝黑、微微胖,嘴唇厚又土,常被人说是“猿人”,但她身材很均匀,发育的很好,何筱柔隐约觉得她如果能拔几颗牙,矫正下牙齿,会变得好看很多。 思雅说,“快走吧!我们。” 合唱团 何筱柔和思雅有很多共同点,长相清纯、身材高挑、甚至成绩都是紧挨着的一前一后,这似乎是她们成为朋友的原因,除此之外,两人也都是向南初中合唱团的一员。 《长河曲》是一首汹涌澎湃的歌曲,为了十二月能有机会去到皇宫为王献唱,这段时间合唱团一直排练。 何筱柔站在第一排,而思雅是站在最前面的领唱。她还记得当时思雅被老师选上去的情景。 两人那时还站在一排,左右挨着,排练还未正式开始,讲着小话。 “我小时候的小伙伴也是这样的,我跟你讲过吧,我幼儿园的时候有几个一起玩的好朋友,当时我们也很喜欢去小区里玩滑滑梯和跷跷板。”思雅兴高采烈地分享这她幼儿园的趣事,“我幼儿园的一个男生好朋友也是金发他的眼睛都是金色的,长得可漂亮了,后来他好像去S区了。” “哇,你认识的朋友好厉害。” “小时候的事,可能他都不记得我了,不过那个时候确实很要好。” 这时老师突然打断了稀稀疏疏的讲话声,“我们之前的领唱毕业了,现在我们要选一个新的领唱,有谁自愿一试吗?”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于是老师直接点名,“思雅肯定要来的,来吧,思雅。” 思雅上台,“唱一段《长河曲》吧!”老师说道。 思雅开开嗓,“......长河奔腾入......”《长河曲》高潮部分的音很高,思雅起的调更高,到了那部分,因为控制不住嗓子,她的声音就像山羊叫一般止不住的颤抖,但还是撑过去了。 思雅是不是太紧张了,声音有点发抖,没关系哈,也很好了,相信现场也没有唱得更好的了,那我宣布思雅就是我们的新领唱了! 学生们自发地鼓起掌来。 ...... 话说回这次《长河曲》的排练,很快向南中学合唱团就去参加了“皇室新年晚会选拔赛”,一路过关斩将,向南中学这个臭皮匠一般的合唱团,在和各个区各个学校比拼之后,竟然就真被选中了。 何筱柔还记得评委的话,“向南初中合唱团的声音干净稚嫩,正是我们新年想要听到的纯真的声音......” ...... “你的相机带了吗?多拍点皇宫的照片回来呀!”何筱柔她妈陈梅芳在她出发前叮嘱。 “哎呀!皇宫里不能拍照,不是跟你说了吗?”她爸何勇说。 “你外婆想看你在皇宫的照片,你在皇宫门口拍一张也行嘛。” “好。”尽管何筱柔并不想带太多东西,“你叫外婆看直播啊!”何筱柔笑笑,走出了家门。 从B区的传送点直接到S区,尽管花不过一秒的时间,但票价却是一般家庭负担不起的,但赢了比赛,受邀参加S区的新年晚会就不需要自掏腰包了,皇室出钱。 “筱柔你是不是第一次去S区?”思雅问。 “是啊。” “我也是,我爸让我多拍点照片回去呢,还让我回去写作文。” “你烦吗?” “写作文是烦,可现在我已经被要去S区的兴奋冲昏头脑了,这些都是小事。” “也许你回来会自愿记录下在S区的经历呢!” “那还是不会,哈哈哈!” 皇宫 S区果然百闻不如一见,阳光、海滩、宽敞明亮的大道和四季如春的气候。皇室的工作人员非常专业,在传送点等候接待,合唱团一行人直接下榻了传送点附近的诺言酒店。 初中的学生无不仰着头打量着这个新世界,一个初一的学妹问道,“这里就是皇宫吗?” 众人笑,“当然不是!傻瓜!” 思雅在何筱柔耳边说,“这就是周大鑫的酒店!” “哦!那个工党的党首......” “我可不觉得这次工党能赢......” 带队老师安排着一切,“这里距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同学们早睡,明天早起准备。” “好——” ...... 房间倒是好,何筱柔和思雅一间,可这就是怎么也不能入睡,第二天依旧亢奋,只在去往皇宫的路上眯了会。 从酒店到皇宫做了两个小时的车,可没有一个人抱怨,个个都踌躇满志。 他们早早地到了皇宫,一行人在皇宫门口打卡拍照就又花了两个小时,“同学,里面不能拍照了。”一位工作人员拦住了她,又是那个傻傻的初一学妹。 晚会的表演人员很多,后台挤满各式各样的了人。来不及欣赏皇宫的富丽堂皇,学生们都准备着妆发和服装。 “孩子们听着,第二首歌曲会有着名歌唱家封婷和你们一起合唱,不过没关系,你们依旧唱你们的就行。”老师被工作人员拉走谈话后,带来了这段消息。 “哇!”大多数孩子都是惊喜的,“我知道封婷,天哪!” “不会有什么问题吗?”也有人提出疑问。 “能有什么问题,那可是封婷耶!” “今晚会有很多明星吗?”听见有人问。 “当然,听说还有橄榄球星呢!” “他们来干嘛?有星晓吗?” “不只有星晓还有星晓他老婆,超模朱莉!” “哇!” “他们是来领奖的吧!每年王不是都有颁什么皇室荣誉吗?” “应该是。” ...... “筱柔,我好像看到我幼儿园的朋友了!” “?”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个金发金眼后去S区了的朋友吗?” “记得,这么厉害!在皇宫里遇见了,你俩可以再续前缘了!”何筱柔不在意地调侃。 “你说什么呢,我都不一定看对了,他长大好多,但是真的很像我的那个朋友。况且......” 何筱柔没心思听下去,她现在只想上厕所,“我想去上厕所,你去吗?” 俩人在学校上厕所都是手拉手去的,更何况是在人生地不熟的S区,但这次思雅却似乎沉浸在了偶遇老友的情绪里,拒绝了。 “哦,那我自己去了。” 一路上工作人员很多,何筱柔小心翼翼地穿行在繁杂的走廊里,终于到达厕所门口,却还是不小心撞上了人。硬邦邦的胸膛,从何筱柔的视角看去,能看到对方修长的双腿,是个男的。 她最近急速发育的胸口被撞得疼痛难忍,她下意识抚胸,在惊鸿一瞥中惊讶地发现对方是她认识的尼诺。 他在皇宫做什么......思考中她却平衡不足,摇摇晃晃几乎跌倒,对方情急之下伸了出了手臂,但位置却落得尴尬。 正想道歉的她看了眼头顶,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而尼诺刚从厕所出来,只觉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就毫不顾忌地撞上了自己,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低头一看,她叫什么来着? 肥美 女孩差点站不稳,尼诺下意识伸出手臂想要扶一把。 但男孩身形高大,如山一般向她倾斜,极具侵略性,何筱柔下意识地闪躲,不躲也许还好,一动,男孩本来要扶向肩膀的手掌就滑到了女孩柔软的胸前,十指不小心包裹住丰满的边缘。 竟然还一手不堪掌握,出乎他的意料。 何筱柔穿着的是要表演的学生服,白衬衫和短裙,从去年开始胸口开始迅速膨胀,上围被挤得满当当的,一看就是底盘大的胸,里面的内衣被半透明的衬衫出卖,靠近就能看出。尼诺紧挨着她的一瞬间前后,从上自下看得是一清二楚。 这人都长这么大了,还穿这种学生内衣,翘生生的形状都被看得一览无余,她往后退一步闪躲,那里就跟着跳动,颇有些——肥美的味道...... “尼诺,这个是谁呀?”忽然一个女声来打断了尼诺的想法。 来者穿着黑色及膝裙,剪裁锋利的裙摆,布料包裹着平直的肩臂和窈窕青春的腰臀,露出修长的小腿、纤背、脖颈和一小绺前胸。脚踝精致,踩着同样黑色的短跟鞋,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像一个暗黑有劲的小魔女,但如瀑布般的长发和墨色的眼眸依旧将她的基调定为了优雅。 “不知道。”不知道想到什么,男孩留下这么一句。 等何筱柔回过神来,哪还有什么尼诺的影子,独留她僵在脸上抱有歉意的笑容,和被那双大掌抓后隐隐作痛的胸口。 该死!她偷偷擦去眼角的液体。 ...... “你回来了!我们入座了。”思雅满面笑容地挽过她的手臂。 何筱柔看着她灿烂的脸庞,不禁回放起诺亚在他生日聚会上的画面。 ...... “她是谁?”指着那时的何筱柔。 “思雅的朋友......” ...... 又穿插着和尼诺曾有过的对话。 “你好,尼诺哥哥。” “......你叫什么?”英俊逼人的尼诺疑惑道。 ...... 以及刚才的对话,“尼诺,这个是谁呀?” “不知道。” ...... 强忍屏蔽住刺耳的声音,她不得不跟着老师学生对号入座,皇室的宴会舞台也正式拉开帷幕。 王的新年致辞、着名歌手的表演、王的颁奖......最后才到她们的合唱。 “下面有请殿下为来自中央中学的周尼诺同学和白诺同学授予‘全国优秀中学生’的......”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尼诺和一位女生走上台。 “‘全国优秀中学生’,是不是就像我们‘向南中学优秀学生’一样的奖呢?”旁边传来窃窃私语。 “性质差不多吧?虽然咱也不知道这些称号怎么评选出来的。” “上次咱们学校得奖的不是丽萨?” “是啊,不过丽萨确实优秀,又是咱们合唱团的领唱,又是学校的优秀学生,还是年级第一,简直完美,除了她我也想不出来谁得这个称号了。” 是的,后来何筱柔幼儿园的同学丽萨也被老师选中,成为了这次合唱的领唱,和思雅一起,双领唱。 “长得还漂亮,我最羡慕她那双腿了。她跟思雅就是看颜值被老师选上领唱的吧......” 幼时玩伴 圆桌将座位与座位之间的距离隔得挺远,窃窃私语来自何筱柔左边,坐在何筱柔右边的思雅没有听见。 “你看到了吗?”思雅凑近她。 “什么?” 顺着思雅的眼神看向台上,尼诺的西装剪裁合身,年纪轻轻宽肩长腿,一旁的女生高挑明媚,正是之前在厕所门口见过的女孩。两人俊男美女,教养素质极好,处于这种大场面也不慌不忙、从容优雅,最重要的是还青春洋溢,羡煞观众。 “看见那个金发的男生了吗?他就是我小时候玩的好的小哥哥。” “......不会......”幼儿园小朋友和高中生的区别可想而知。 “也确实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我都不记得那个哥哥的名字了,只记得他姓周,刚才念名字了,是姓周啊......金发金眼、男生、16岁、S区、还姓周,长得还这么像......” 何筱柔内心却极其震惊,尼诺和思雅...... 但,她何筱柔不也能和尼诺扯上关系吗?虽然在授这个称号之前,她还不知道尼诺姓什么。 “他可是S区人,中央中学的学生,一定非富即贵吧!” 思雅丰满的嘟嘟唇微撅,“你觉得我在骗你吗?” 当然不是,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罢了。好像原本自己编织的属于她和尼诺的泡泡被戳破,她被狠狠摔到地上,而尼诺被一个又一个比她优秀百倍的人接住,接住尼诺的人们会说,“我们终于把你从那个丑女人手中解救出来了。” 而尼诺会说,“多谢,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难怪她在初二那次元旦聚会之前,都只有尼诺幼儿时期的印象,原来也许他幼儿园时期就呆在A区,所以她见过他;之后他去了S区,也许就很少甚至没再回过A区,所以她也再没见过吗? 她之前还默认尼诺是土生土长S区人。 之后和着名歌唱家没有排练彩排过的合唱她也没有集中,只记得思雅、丽萨的领唱都直接退下来了,封婷站在领唱的位置,也没出什么大差错。 宴席一散,他们就回到了B区。 ...... 寒假之后,何筱柔升入A区的枫叶中学。 思雅因为是本地人去了另一所A区学校——中央附属中学,顾名思义,思雅是以考入中央大学为目标的,高中成绩已然不差的她为了这个天方夜谭还成为了声乐艺术生,因为文化课的分数可以低很多。 而在枫叶中学的何筱柔比起在向南初中时更加透明。 但她没想到的是,初中风光无限的诺亚似乎泯然众人了,也许是因为他长残了,偶尔在学校远远望见,他没再长高,而是横向发展了;更也许是A区这片更广阔的天地使他不再耀眼,周围的男同学比起向南中学似乎要更高大、也更富裕优越一些。 总之诺亚绝不会是跟思雅和明兰口中的那样,人气十足,受欢迎十足,但凡见过他现在的模样都不会这样认为。 在枫叶高中的大部分时期,都是在煎熬,即便是向南初中的男神诺亚都成了这里的局外人。她不适应、不属于、不熟悉、不优秀...... 直到高二这年,无意间的某天,她在学校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天起,令她抑郁的一切才悄然开始改变。那天下午她正拉着同桌乙女去班主任办公室...... 她和乙女是一进高中就相认的,初中补习班的同桌又坐了高中的同桌,这是本是件有缘分的事情。 可她却觉得是孽缘。 两人被分到了一个宿舍,一个宿舍就住两人。很多事情在一开始就绑定了,熟悉的舍友会理所应当地成为同桌,更通常的是,这两人就是整个高中时期最好的朋友了。 学校里60%是枫叶初中直升上来的学生,剩下40%是从稍差中学考进来的学生,就像刚开始一段时间班上的情形,枫叶初中升上来的人聚在一起,他们大多相互认识,背景相似,共同话题多;其它学校考进学霸课余时间只会刷题;其它学校来的学渣,例如何筱柔和乙女就只能抱团取暖了,这种情形到最后也几乎不会改变。 但何筱柔心底却一直想攀上女神,这样她就可以躲在别人的光环下富有安全感地度过高中。而乙女显然不是那个女神人选,她不是枫叶中学初中本部的直升学生,长相普通,身材是青春期特有的臃肿,是A区本地人却住在最外环,母亲是环卫工人,父亲是工地搬砖的,成绩在班上底...... “我爸妈用光了攒的钱才把我送来这个学校的。”乙女曾说。 她给不了何筱柔光芒,更给不了何筱柔安全感。 ...... 乙女在高一,喜欢上了班上的班长,一个文质彬彬,长相清俊直升生。乙女的爱慕之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班长的暧昧对象却是何筱柔的女神,班上的文艺委员,一个学习古典舞的艺术生,黑发及腰,凤眼可人的红唇美女。 对于乙女献的殷勤,外人都觉得是不自量力、没有自知之明,甚至何筱柔也是这样觉得的,可惜没人告诉乙女。 直到有人开始说乙女是小叁,本来压制在众人心底对乙女的轻视就逐渐浮现出来了,与她形影不离的何筱柔也没能幸免。 没人主动跟两人讲话是基本的,毕竟无论乙女是不是小叁,两人都同样普通、内向、毫无存在感。 四人一组的小组合作和作业,整个班上34个学生,乙女和何筱柔总是被剩下的两个。 交班费,二人缴费后却被点名拖欠班费,包括负责收费的班长,包括始终没记住二人名字班主任,无一人在意。 几十块钱的事,你再交一次不就行了?不交也行,不想交直说,我们也不在意这点钱,大不了班上活动你不参加!哈哈哈哈...... 几十块钱确实不多,甚至乙女也不太在意这一小钱。 “翻监控吧。”其他人少上一节课都要被拉到办公室训话的班主任,却对于何筱柔在数学课翻监控提议毫不在意,看着他甚至有些想笑的态度,乙女退缩了,“不如我们再交钱吧?我看他们也不是故意搞错的。”。 “你留下上课吧。”留下又上得什么课呢?还不是倒数第二。倒数第一这就去翻监控。 可惜一无所获。 “算了,我们不收你们的钱,没事,就当你们交了。” 何筱柔当然没有再交费,她似乎没做错任何事,却在这间教室里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 直到那天丽萨的出现。她的来到给了何筱柔希望。 在学校看到丽萨的前一天晚上她做了个梦。 丽萨 她——即将17岁的何筱柔,成绩全班倒数第一。即使是在A区上的高中,接受着A区的资源,成绩却连B区的大学都上不了。 而C区,这个B区之下的选择,社会混乱、安全没有保障、空气污浊,那里的大学?学生鱼龙混杂,教师混日子,更不要提时尚、娱乐和未来。 但高叁毕业,她就是去了了那里,像是对自己的惩罚,更多的是无可奈何。远离一切的美好幻想,甚至远离家乡的安逸,大学毕业后,为了能勉强回到了B区生活,她做了B区的环卫工人,别小看环卫工人,它也需要C区的大学生才能胜任。 在B区她遇到了米兰,那个曾经邋遢、肮脏的傻女孩,她没变,但何筱柔变成了她的同事。 何筱柔和一个在工地搬砖的男人结了婚,比她矮半个头、肥胖,整天看着那张脸、甚至摸着那油腻的身体......她安慰自己,他是爱她的。 婚礼思雅来了、尼诺陪沉阿姨来了,伴娘却是米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是新郎老家的特色...... 当一切都在向最深渊跌入的时候,她醒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些都只是一场噩梦,第二天她就遇见了丽萨。 丽萨一头轻柔的短发,俏皮又清冷,办公室她听到丽萨的班主任说到,她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来的,还是要坚持学小提琴走艺术生道路吗? “要。”她坚持。 同一时间带着乙女到办公室向班主任申请换班却无果的何筱柔,只能扫兴而归。 但好在,那天下午办公室的阳光充沛,从西面照进摆满书本桌椅的学校时温暖惬意,丽萨的出现像一阵清风,将她的一下带回B区,在那里尽管她曾经也循规蹈矩、默默无闻,但她很少打心底里的自卑和消沉;A区不同,陌生且高高在上,在这里,她害怕独自一人,害怕受到注视,又害怕别人的漠视。 那天之后,她再叁考虑,去做了声乐特长生。 原因很简单,她爱唱歌、艺术特长生需要的文化分很低,以及她的学习生活需要改变。 ...... 做声乐特长生也不是一帆风顺,除了昂贵的学费之外,还需要嗓音条件。暂且不谈这些,基础的乐理何筱柔都得从头学起,但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高了!这里又高了!” “低了!低了整整一个音你听不出来吗!” ...... 但每天的练声似乎让她孤独的情感有了宣泄的渠道,日子变得充实起来,忙着学习、训练,将人际交往之类的琐事都抛在了脑后,生活渐渐走上了道路。 中场表演 时间很快来到高中的最后一年,何筱柔逐渐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声乐特长生,参加许多比赛和演出。 高二的暑假、寒假她都在A区的补课中度过,这个暑假也不例外。到了课程的最后一天,她要去参加一个演出,一个全联盟直播的演出——全联盟大学生橄榄球联赛的决赛中场表演。 比赛将在S区的中央大学和S区的绿地大学中决出胜负。 决赛场地在A区,当年尼诺集训过的体育馆。演出是A区几所大学校一起排练的一场古典演唱,乐队加歌者,是在速度与碰撞的橄榄球竞技中少有的与古典音乐的结合。何筱柔和几百名高叁学生只是作为背景和音登台,但即使是背景板,当天也得着正装穿晚礼服。 “两队的四分卫都是今年状元秀的热门人选,听说王都要来看这场比赛......” “这么厉害,但是状元秀是什么?” “就是职业联赛选秀的第一名咯,打橄榄球的大四生会被职业联赛的各个球队选走的......” “原来他们大学的联赛都还不算职业......” “其实也半职业了,只是年轻一点、钱少一点而已。” “这我倒是知道,职业联赛的球星都有钱。” 后台换衣服的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礼服里面不能穿内衣,因此后台就是一片玉体横生的景象,女学生胸前贴着乳贴的一对小兔子,或大或小,都在不慌不忙地塞进衣服里。 “你的胸口都空出来了,穿紧一点!” ...... “筱柔,你这都系不上啊!”帮何筱柔穿衣服的合唱团团员说到。 “筱柔胸太大了,都挤得不行。”“何筱柔你这两坨肉怎么长得......” 尽管都是同龄女生,但光着半身,在一群人中袒胸露乳,何筱柔已经畏畏缩缩,现在还得听人评论自己的身材,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不容易,她强装镇定,“没事,使劲帮我拉上。” “到时候可别撑破了!”“至于吗?” “你开什么玩笑呢,总不至于给我们质量这么差的演出服......” “也不是不可能。” 思雅也是高中生合唱团的一员,但何筱柔也是直到上周彩排才知道的,二人之前没机会相聚,便约定比赛结束去吃一顿。 中场表演(二) 最终演出顺利,比赛结束,绿地大学胜利。 何筱柔收拾收拾和思雅准备去吃饭。 思雅身高没怎么长了,但前凸后翘,仰起的白皙脸庞上有淡淡的雀斑,颜色与她的头发相称,好一个可人儿。 “筱柔,你又长高了,胸却居然变得这么波涛汹涌,你没垫什么吧?”思雅一直以自己的身材为傲,除了不够高挑,其它的肉都长得挺懂事,但见了现在的何筱柔,她觉得自己从前在她身边的身材优越没了。 “垫了。” “你还真垫了,这看着挺自然,没看出来啊?其实有点太自然了,像没穿内衣一样,而且你怎么还穿个外套,不热吗?” 何筱柔确实没穿内衣。表演前,换好晚礼服后,她特地将内衣单独放在一个包里,表演结束,下场后再换回衣服时,却没找到。半天无果,最后只能继续贴着胸贴,再套上单薄的夏衫,当然是不能完全遮住上半身丰满的形状的。 她身体稍动,那两团就跟着止不住地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好在当天晚风凉爽,再加件外套能多遮盖一点,但也得小心极了。 垫是肯定没地方垫的。 “鞋垫。” “靠!你这么高还垫鞋垫......呸,我问的是脚下吗?” “......” 思雅又诉说着去S区艺考的见闻,“中央大学可高冷了,我去面试的时候......” “高冷......什么意思......”心里想的什么,何筱柔就脱口而出了。 “高冷?你不知道?!”思雅很惊讶,她从来不觉得“高冷”是个新鲜词汇,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何筱柔,她不知道也并不应该令她惊讶,毕竟认识她时,她就是一幅循规蹈矩、老气横秋的模样。 “又高又冷?” “差不多这个意思......你挺高冷的。” “......” 两人聊着,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是好久不见的诺亚,他看着像看完球赛专门在这等着思雅的。 “我们聊一聊?”诺亚对着思雅说。 “没什么可聊的,我现在很忙。”思雅懒得理他,两人的气质现在似乎也不再相配。 “忙着和她约会?这算忙什么?”诺亚用眼神指指何筱柔。 双方僵持不下,谁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何筱柔正不断地将自己往后移,希望保持透明,就忽然听见声音。 “筱筱,你怎么在这?” 她没想到是沉阿姨。 “没干嘛。” “我等你尼诺哥哥出来,正好等会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思雅和诺亚二人都不约而同地看过来,听了沉阿姨的话诺亚的表情很奇怪。 思雅问,“这是你?” “我认识的阿姨。” “那筱柔你去吧,我正好和他谈谈。” 其实何筱柔没穿内衣,行动不便,但和思雅之前就约定好了,不想爽约,才勉强一起去吃个晚饭,而现在她虽然省了去跟着思雅和诺亚碍事,但却也没有理由拒绝一直在旁听着思雅与她对话的沉阿姨,最后还是诺亚思雅离去,何筱柔陪着沉阿姨在外面等尼诺。 “你爸妈最近忙什么呢?”沉阿姨主动问。 “还是上班,我这个暑假也没回去,好久没见他们了。” “是吗?你在这边干什么?” “上课,因为快高考了。” “是啊,转眼你们都这么大了,比阿姨都高好多了。那你在A区怎么不来找阿姨,暑假学校能住吗?你住哪里?住哪里都不如住家里好。” “我都住在外面租的宿舍,和学音乐的同学一起住,挺方便的。” “明天还有课吗?” “没了,这个暑假都没课了,就等着开学了。” “不回家?” “传送票还是贵,我高考完就回去。” “也好,确实长大懂事了,都知道给你爸妈省钱了。那今晚就去阿姨那住。” “这不太好吧?您不和尼诺......哥哥聚聚,我在你们太尴尬。” “你不在才更尴尬......尼诺。”沉阿姨叫了声尼诺。 何筱柔一眼望去,只见一群球员陆陆续续地从场馆出来,看那气势不同于晚上意气风发的冠军队,这是惜败的中央大学队。 几乎人人都是巨人,一个个从何筱柔面前经过,旁边有同样等待他们的朋友家人。而尼诺这个巨人就英俊得过分了,黑夜微弱的光亮中只隐现他英挺的鼻子和下巴,眉骨下落出一道阴影,但也出类拔萃得很。 就在沉阿姨和何筱柔迎过去时,另一个身影从另一边抢占了先机。 是一个女孩,看背影就漂亮出众。 尼诺还是发现了后一步的沉阿姨,“妈!” “这位是?不介绍下?”沉阿姨一脸神秘地笑,她指先二人一步拦住尼诺的女孩。 “朋友。” “要一起去,吃个饭吗?” 尼诺球队输了,沉阿姨兴致却挺高,邀请女孩。 吃饭 “不用了,人家有事。”尼诺说。 “谢谢阿姨,不用了,我先走一步。”漂亮女生也接着说。 最后自然还是何筱柔、沉阿姨和尼诺叁人去了餐厅。 不知道是因为中央大学队输了比赛,还是因为尼诺没上的了场,更或是因为何筱柔的出现令他不喜,又也许这几点原因都有,反正尼诺兴致不高。 “你筱筱妹妹,还记得吗?”沉阿姨问尼诺。 虽然何、沉、刘叁家每年都聚,但尼诺却几乎没露过面,上一次就是何筱柔初二,四五年前,沉丹理所应当的认为二人没再见过面。 尼诺像是走神,沉默了几秒。 “上次我们吃饭还见过的,我算算......也有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沉阿姨提醒尼诺。 “记得啊。”尼诺的双眼盯上何筱柔,没什么表情,却直勾勾地。 何筱柔眼神却不敢直视那双金色的眸子,害怕沉溺于自己幻想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哎!这不是沉丹吗?”正当何筱柔眼睛不知往何处放时,以为路过的客人惊呼。 原来是沉阿姨的熟人。 “你儿子这么大了?大帅哥啊!” 沉阿姨是谦虚客套的回答。 “这位是儿子女朋友?般配呀!俊男美女!” 沉阿姨忙说,“哪里!这是我干女儿,孩子还小呢!” 熟人忙道歉,“我的错,都怪你家干姑娘太漂亮,都像个大人了。”说完还瞟了眼何筱柔挺拔的胸部。 而尼诺的眼神也随之看过去,何筱柔只觉胸肉一颤,不着痕迹地侧身掩饰自己的尴尬。 其实在夏天只贴乳贴的人不在少数,S区更多,甚至连乳贴都没有,可何筱柔从来不是其中之一,她是大夏天连大腿都不会露的保守党。 “真是不好意思!”突然一杯水从尼诺手里泼向了那熟人,尼诺立即起立道歉,完全挡住了何筱柔的视线。 餐厅是A区一家有名的高级餐厅,不少名流熟人,何筱柔刚进来的时候还诚惶诚恐,这里用餐的人通常风度优雅、举止得体。 除此之外,何筱柔不知道,那熟人却知道周尼诺S区周家、沉丹的前婆家是什么来头。他巴结还来不及,哪里得罪得起,因此被尼诺泼脏了衣服也不好发作,嘴上还得说着,“没事没事。”实际裆部都湿透了。 尼诺和沉阿姨还要赔衣服的费用,那人却推辞,匆忙离开了。 沉阿姨转头说,“儿子,你很少这么不小心的,今天怎么了?” 尼诺声音低沉,“就是不小心而已。” 沉阿姨继续说,“输球而已,胜败乃兵家常事。” “您想多了。” 何筱柔看情况想插一句,显摆一下自己浅薄的橄榄球知识,也安慰道,“没关系,大一新生上场机会少也是正常的。” 没想到尼诺竟然抬头回应,“你很了解?” 比起他,她当然不了解。 “我不了解。” 沉阿姨这时问尼诺,“那你看到今天晚上筱筱的表演了吗?” “什么表演?”尼诺疑惑。 “还能有什么?中场的表演!” “有她吗?没看到。” 沉阿姨一时语塞,何筱柔忙道,“看不见才正常,我只是背景板,滥竽充数的。”她笑,想让尼诺周围凝结的冰冷气氛消融一点。 “这么爱贬低自己,还笑得出来?”尼诺对着何筱柔轻声说到,眼神里带着负面的情绪。 沉阿姨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睡觉 沉丹在得知了何筱柔假期租房的位置后强制要求她住进自己的公寓。何筱柔被带到了初中那年住过的公寓,尼诺依旧在一个屋檐下。 “阿姨公寓只有两个房间,您和尼诺——哥哥怎么睡?我还是回去吧,再晚就打扰室友了。” “这有什么?尼诺睡沙发就好啦。” 跟在身后的尼诺,“......” 沉丹继续说,“这里不比你租的地方宽敞?就住到开学,我反正明早就走,你放心住下。” 何止是宽敞,各个方面都比吊打她的出租屋。 “这不方便。”她指沉阿姨走后,自己和尼诺独处。 “我走了,你尼诺哥哥也要走的。” 听了这话,何筱柔才住进了房间,不是上次住过的那间,床单是深色,衣柜里有宽大的男人衣服,整个房间都残存着异性的气息。 这时何筱柔才想起,自己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带。 “穿我的。”沉丹说,“欸——不行,筱筱长高了,我的都短了......没事,穿你尼诺哥哥的。” 果然,何筱柔今晚睡的房间从前是在尼诺住的,沉丹从这间房的衣柜里拿出一件尼诺短袖。 何筱柔却迟疑了,她并不想穿带有别人气味的衣物,她相信尼诺也一定不喜贴身衣物被她穿过。 “穿这个吧。”尼诺不知何时从后面出来。 沉丹盯着二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 何筱柔看向尼诺手里的球衣,“这是新的。”他说。 “谢谢。” 尼诺离开后,何筱柔不得不再小声告诉沉阿姨她没有换洗内衣裤的事。 “我有柜子里有干净的新的,你穿多大的?”沉丹打量一番,“不行,内裤你能,内衣明天再换吧,你穿不下我的,明天我给你买件,你晚上也没穿内衣睡觉吧!那样可对身体不好。” “没。” “那就好。” 按理说床铺都是清洗整理过的,但她一躺下就能感觉到被尼诺的气息包裹,浑身酥麻不适。她躺着就总想上厕所,于是起床去厕所,经过走廊,看到还亮着的灯的客厅,是尼诺躺在沙发上,他长手长脚,好在沙发足够大。 忽然四目相对,尼诺看过来,她忙躲开眼睛,走去厕所。除了被抓到偷看的愧,还有她连胸贴都没贴的羞,胸前一对被套在尼诺宽大的球衣里,中央大学队8号,中间不着寸缕。 第二天起床,沉阿姨就已经出门工作了,她通常一出差就是一周,留下了尼诺和何筱柔。 正在思考尼诺什么时候会走时,他向何筱柔扔来一个东西,“这是什么?” 包装袋装着的物品砸向毫无准备的女孩。 他看了眼身穿自己球衣的何筱柔,她依旧没穿内衣,胸前被塞得满满,一双皓臂、一双玉腿晃在眼前,“内衣......” ?!怎么在你尼诺手上!掩饰住心里尴尬,何筱柔嘴上还是忙说,“谢谢沉阿姨了。” 尼诺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过了会才说,“......我妈已经跟你爸妈说过了,你开学之前就住这。” 住在这里当然好,何筱柔想,有人打扫卫生,装修先进又漂亮,床又大又舒服,浴室厕所都是智能的,还有尼诺这样的美男作陪...... 但是,“那你呢?”何筱柔问。 “我在这住一周。” ......一周她也开学了。 诺亚 而昨晚与何筱柔分开的思雅和诺亚...... “我们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吗?”思雅并没有跟诺亚坐下来吃个饭慢慢谈的想法。 “思雅,我不明白,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当然没有,我只是不喜欢你了而已。” “难道我们之前的一切都可以清零了吗?” “是的,我希望就此清零。” “是,是我不够好,我现在已经给不了你想要的了,自从上了高中,你跟我的联系就越来越少,有时我想找你,你却各种借口推脱,我想也许是我见不得人吧......” “我想要什么?你比我清楚?” “......你想去S区,你想去中央大学,我是去不了,我更比不了中央大学里的那些富家子弟,我甚至连A区的人都比不起。” 思雅忍不住冷哼,“你还想问什么?” “可你跟你的好姐妹不也还有交情吗?她就能去S区了?她不能,我也不能,那你怎么就要甩了我呢?” “不可理喻。” “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你欺骗过我,从那一刻我们就结束了。” “什么时候!?” “你的虚荣,我初叁时,你总有意无意的透露你在高中有多受欢迎,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可后来上了高中,还是筱柔告诉我,我才知道,你不过是个懦夫!成绩垫底就算了,还被球队裁员,整天跟着一群不学无术的流氓鬼混,充当小弟,学校里的学妹不知道被你调戏过多少,可人家理你吗?躲你都来不及,普通却又自信。” “果然是那个何筱柔......她说的你就信?” “我自己也有眼睛,我也有脑子!” “我看就是她给你下了迷魂汤,从一开始她就粘着你,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和她在一那么开心,她难道就很优秀了吗?” 诺亚喜欢的是娇小的女孩,比如思雅这样身高的就是极限了,毕竟也许初中的时候他还算高挑,可几年过去,他没再长高,何筱柔却长得几乎快赶上他,这样的高个女孩在他眼里可不好看。他又想要去握思雅的手。 思雅回想起两人之前的亲密接触,一阵恶寒,躲开他的动作。她看向他那张脸,鼻骨眉弓还是分明的,可惜几年下来他原本精致的颧骨变得越发刻薄,下颌也越来越宽,小脸变成大方脸,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再轻盈,而是变得沉重无比。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连A区的大学都没考上,也不知道现在他上A区来干嘛。 思雅气笑了,“她可没你这么自信。” 春梦有痕 即使沉阿姨走了,尼诺和她两人也没将房间交换回来,两人间的氛围还和几年前一样,住在同一屋檐下却井水不犯河水,之间没有必要就绝没有对话。 但比起上次几年前的寒假,也许因为是夏天,人身上的束缚少了很多,一些东西就暴露出来了,令人不好意思的尴尬的时刻要多了很多,撞到出浴的尼诺就是其中之一。 那天坐在落地窗前晒太阳的她猝不及防地被映入一副美男出浴向,尼诺的脸依旧是冷漠的英俊,和“高冷”这个词高度契合,但因为身上仅围一张小小的浴巾,堪堪遮住挺翘的臀,挂在腰间,露出一身骨肉,湿发的水滴入锁骨,从太平洋般的宽肩来到腹肌,又滑入引人想象的人鱼线,身体热气腾腾。 跳过浴巾是两条颀长有力的逆天腿,虽然有点夸张,但何筱柔觉得他的脚掌几乎是自己的两倍,跟腱长得出奇,而一个半裸的“巨人”出现在她的视野,尤其是腿间浴巾下那一大坨鼓鼓的东西,大剌剌地延申到大腿的位置,使没有那器官更没见过世面的何筱柔不禁长大了嘴。 尼诺径直走向她,胯下的物件似还在真空的浴巾下荡漾,好不明显,盯着她的眼眸深邃,眉头一拧,她才惊觉自己看得出神了,尼诺没开口却似在叫嚣:“看什么看没看过翘屁嫩男?”,之前她还不太能理解别人口中的“翘屁嫩男”是什么意思,但现在她悟了,毕竟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自己面前。 不知道是因为床太柔软让她深陷其中,还是房间里尼诺残留的气味太催情,还是白天受了视觉的刺激,何筱柔之后的每晚都春梦连连,而梦里的主角无一例外的是尼诺。 梦里她的整个身体都被倾身而上的尼诺控制住,动弹不得,包裹在球衣下的胸部被一双大掌握住,尖尖被刺激的立起,又被两根有力的手指揉捏,她想发出声音却做不到,意识到这是个梦。 梦还在继续,衣服似被掀起来,两个大白馒头被冰凉的唇叼住,吸吮,有一双手侵入了腿间包裹丰满的柔软地带,有液体流出,黏黏腻腻...... 早晨,何筱柔醒来时惊觉裤子裆部是湿漉漉的,她立刻回想起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无耻的梦,有生以来第一次做春梦,还是意淫尼诺......她急匆匆地跑到卫生间清洗。 在洗完内裤后,她准备将其挂去阳台,却被尼诺撞了个正着。 尼诺每天早上都会在阳台锻炼,这天毫无预警地闯来了个何筱柔,不知道是她太着急还是怎么,没有内衣,胸口一片真空,小跑着一路“duang、duang”的,在看到他的时候脸刷的一下红透,手里藏着准备挂起来的内裤。 只见尼诺起身,没一丝留恋地离开阳台,仿佛不愿跟她呆在同一个空间再多一秒。 何筱柔也能理解,毕竟孤男寡女,像尼诺这种肯定十分受欢迎的大帅哥,迫不得已跟她捆绑在一个屋檐下,当然是不会有什么积极的情绪。 她赶快晾好内裤,毕竟沉阿姨就给了她两条,每天换了洗,洗了干,干了换,她该庆幸正值夏季,气温干燥炎热,内裤一天就能干透。 只是在晾后意识到自己真空露点的事实后,追悔莫及,之后再没忘了出房间穿内衣。 就在何筱柔要离开的最后一天,尼诺走了,沉阿姨紧随其后回来了。沉丹见设计得绿植繁茂,仿佛一个小花园般的阳台中央挂了几件何筱柔的夏天衣服,问:“筱筱,你自己洗的衣服吗?” “是。” “下次让张阿姨帮你洗就行了。”张阿姨是负责这间公寓日常清洁的人,每两天都会过来。 “哦哦......我是想着还有内衣内裤......”其实她也想只是拉不下脸皮将自己的贴身衣物跟尼诺的丢在一起,上次寒假来住,她也是自己洗的内衣内裤。 “怎么不把衣服晾在洗衣房?” “哪里?” “洗衣房。” “我怕晾不干,不通风。” “洗衣房有紫外线烘干的。” “......是吗.......”她上次寒假也是晾在阳台的。 高考 时间来到何筱柔高叁的最后一学期,她回到班上,依旧坐在挑剩下的最后一排垃圾桶的前面,课桌的烂的,没有同桌,同排的都是地痞流氓一样成绩垫底的男生。 “上学期期末我们班又是平行班的第一名,数学第一,物理第一......”班主任开着班会。 底下说:“哎呀!正常水平。低调低调......” “语文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全靠数理化拉分,但凡多背一首古诗都能少减几分......” “我们又不是文科,不是您说的做语文作业的时间都留给物理吗?”“我这脑袋就是背不到呀!我不喜欢文科的死记硬背,还是解题适合我,让我做一张数学卷子,都不要背一首古诗......” 课上接嘴是思维活跃的聪明孩子的特征,这个班上的气氛一直很自由,班主任的课仿佛研讨大会。 这让思想禁锢的何筱柔很长一段时间都很疑惑,为什么她能轻松的背下一首古诗,却背了叁年最基本的物理公式都记不住呢? 总能听到其它班说,她所处的班集体团结,平时玩得比哪个班都疯,老师学生打成一片没有距离,成绩却还能次次最好。 她有时候想她该自豪吗?可这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每次班级的进步时她都在原地踏步,而老师同学应该也没多认为她是班级的一员,毕竟她背得了古诗,与一众拿语文成绩差来骄傲的理科生格格不入。 班主任笑骂到:“我说了你就做?!你物理多少分?” “满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班主任心情很好,“你瞧瞧,你要是能把学物理的心放百分之一到语文上,我相信你全校第一都不是不可能!他们文科班的可不是想就能把数学学好的。” “他们的数学这么简单......”讲台下的同学叽叽咕咕。 班主任说:“最后一学期高叁本来要取消的运动会照常开啊!但你们随便去就行了啊!这些都是些......” “小插曲!”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这是这个班的常态,文艺体育是浪费时间,埋头刷题才是正事,她又何尝不知呢?考试是唯一的出路,可惜何筱柔在班上催眠了自己快叁年,也不能真正信服地落实到这个真理。 看着换了座位坐在前桌的乙女,她接这话接得最是热情,跟着全班一起哄堂大笑,这不禁让何筱柔想,乙女落实这个真理了吗?她不是倒数第二吗? 何筱柔怎么也弯不起嘴角。 好在她过几天就要去参加声乐集训了。 高考(二) 参加中央音乐学院面试前的最后一节小课,声乐老师家门口。 “叮咚!”声乐老师姓韩,在枫叶大学任教,家住沉阿姨公寓的同一小区。 这天开门的不是韩老师也不是她的老公,而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不施粉黛、明眸皓齿。 “你好,我们是来上课的学生。” 对方露出欢迎的笑容,“你们是找我妈的?” 她应该就是韩老师口中常提到的那个在中央高中上学的女儿。 何筱柔上的是一对二的课程,同行的同学玛菲在休息时问:“老师您女儿不也是今年高考吗?她怎么还回来了?” 韩老师骄傲的笑,“她直接保送了中央大学,不用参加高考。” 何筱柔所在的枫叶高中即使是第一名也没可能保送中央大学的。 “太厉害了,她成绩一定很好吧!”玛菲说。 “她只是物理比较好,加上她竞赛的老师推荐。今天让她来给你们伴奏,她比我弹得好。” 韩老师女儿文文静静地走进来了,“我妈非要让我来,我真是不好意思献丑了。”她的声音如泉水拍打卵石,清澈无暇。 “快别这么说,韩老师说了你十五岁就得了莫菲特钢琴比赛银奖,我们的荣幸才对。”玛菲说。 课后玛菲对何筱柔说:“你觉不觉得韩老师的女儿长得像一个人?” “谁?” “你。” “我?!” “是啊,一样的黑长直,皮肤白,身高也差不多,主要气质像。” “你什么眼神?我皮肤可不白,人家比我漂亮多了,我满脸的痘。” “你哪满脸的痘啊——还好吧,就额头看到一小颗......” “只是最近还行。” “不过她就是胸没你大......” “滚。”何筱柔这对胸在刚开始发育阶段还是一个小山丘时,她是开心的,但现在变大得让她感到累赘。运动时跳动幅度稍大就疼,还总听到旁人的窃窃私语,让人无地自容。 ...... 一天后何筱柔正式参加了中央音乐学院的面试,这是她的最后一场面试。 她没有这个资本和底气把目标吊死在一棵树上,广撒网是包括她在内的普通学生的选择,但之前的面试都是A区的学校,今年中央音乐学院破天荒在A区开设了考点,因此中央音乐学院是她唯一挑战的一所S区学校。 “你艺考结果出来了吗?”面试完就是文化课的集训,没想到在补习班遇到了同班的文艺委员,两人叁年都没说过什么话,却在陌生的补习班因为是唯一的同班同学而成为了同桌。 “出来了。” “怎么样?” “还可以。” “跟你说话可真费劲。” “......” “你是B区人?” “嗯。” “看不出来。” 何筱柔不懂什么叫看不出来,数学老师就进来了,“上课!” 这个集训班上的同学都是艺体特长生,他们大多成绩不咋地,可能学习态度也不算认真,包括何筱柔旁边的这位美女,不过到了最后几个月,父母花了大价钱送孩子到补习班集中上课,他们竟也有了些改变,一个个都成了学霸摸样,下课嘴里讨论的都是题。 何筱柔的爸妈为了让她学音乐,上名师小课,又课外补习,用B区赚得钱承担着她在A区的花销,尽管没到借款的地步,但这个家庭每月的收入却因此没有剩余。 而这些都只是开始,今后她如果要上大学还会有更多的开销。 揭榜 终于到揭晓成绩的那天,艺术院校的录取方式要参考艺术和文化两项成绩。 何筱柔从最没可能的学校看起,中央音乐学院,艺术分不及格,文化分也不及格,意料之中,淘汰...... 最终她留在了A区,枫叶大学声乐系。 “留在A区最好,留在A区也不错了。”何筱柔母亲陈梅芳说。 “S区的学费也负担不起,你要真去了,我跟你妈还得卖房子,现在这样真挺好。”何筱柔父亲何勇说。 高考完她就回到了阔别已久的B区家中,高中叁年几乎没回过家的她一路上发现自己真的长高了很多,街上无论男女老少,她几乎都是平时甚至俯视,而她走在人群中也不知为何格外地引人瞩目。 “筱筱又长高了,眼睛怎么没戴了?近视好了?”外婆问。 “我暂时取下来而已。”戴着眼镜时不知道被多少人说老气横秋长得像语文老师,她尝试着想要变清爽些,尽量别让十几岁的小学生叫自己阿姨。 外婆又说:“下周回俸禄市,你去吗?”何筱柔一家包括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住在B区中心市,中心市顾名思义,B区最中心的地方,她长在中心市,但却不生在这里,她生在俸禄市。 俸禄市是她父母祖父母们的老家,祖父母们出生成长在那里,而她的父母也出生并生活在那里,直到她的降临,她刚出生不到半年何勇陈梅芳就因为工作举家搬到了中心市,而一直带着她离不开的外婆外公也跟到了中心市,爷爷奶奶退休后也定居了中心市。 “回啊!”这次回的是外公外婆的老家,老家在农村,老房子还在,却没人打理,且设施简陋粗糙,何筱柔一向不喜欢。 几年没回去,这回她一口答应,家里人都直呼“筱筱长大了”。 何筱柔她妈妈一家农民出身,之前是给大户人家种地的,后来她外公机缘进了工厂当了工人且就能养活一大家子人,于是老陈一家就没再种地。 而这大户人家就在老陈家隔壁,比起老陈家的当时的茅草屋和近几年翻修过的两层小楼,隔壁肖家的祖屋是从一而终的叁进的院子,青砖绿瓦,古木绿荫,坐北朝南,正门一开就能一览自家的土地。 肖家这样的小院百年传承,许多类似的到了现在都破败了,可肖家人后人似乎挺争气的,因为有资本家底,七八十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肖家孩子就能被送去A区甚至S区读书,经过良好的精英教育,子孙后代现在有当老板做生意有钱的,又有读书好做建筑师的高级知识分子,这样一个古色古香的院子因此得以一直保留下来。 “这房子里面什么样?”何筱柔曾好奇。 何筱柔外公老陈是唯一进过肖家大院的, “想当年我也不过十几二十岁,常进出其中,院子有叁进,仆从长工数十人,每逢佳节都热闹的很......” “但现在肖家人都不住这了。” “是啊,老一辈的不在了,他们也很少回这里了。” “跟我们比呢?” “比我们回这里还要少。” “那他们还要这个房子吗?” “当然会要,这院子现在可是无价之宝。” ...... 肖家 这不,这次春节肖家人就回来了。 一排豪车陆陆续续地停在肖陈两家之间的空地,一整天了老陈就悠哉悠哉地站在一旁观察。 直到有人认出了他。 “这是陈叔吧!”一个何筱柔父亲年纪的肖家男人叫到她外公。 “你们少见的回来。”老陈说。 “是,我是肖容,您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老围着我转圈。” “都是因为我小时候太喜欢陈叔了,我记得我还老跑您家去玩呢!” “破草房子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喜欢。” “陈叔初一有空吗?我爸八十大寿,他也好久没见以前的朋友了,您赏脸来我家院子吃席啊?” “去,怎么不起,你们别嫌弃我这个老头就行。” “您全家都得来啊,我回头给您张帖子。” “行。” 何筱柔在楼上听见二人的对话,问她回来的外公:“这些都是有钱人,您以前不是他家的工人吗,怎么他们待您不像” “下人?这是有钱人的情商,说出口的不代表心里想的,面子还是要做到位,真正拿鼻孔看人的那是暴发户不过肖家也不全是肖容这样的人” “那您去吗?” “去。” 肖家人回来的主要目的是祭祖以及肖家老爷子想念家乡回来看看。 寿席除了肖家人,请的都是周围的旧识,大多是当年的帮佣小厮及其后代,看得出来肖老爷子见了旧识很高兴。 肖老爷子一共叁子一女,老大肖容和肖丽是一对双生龙凤胎,肖容是S区绿地大学的建筑系教授,这房子的修复改造都是他主要设计的;肖丽是时尚杂志的主编;两个小儿子一个意外去世了;一个是大富豪肖着。 肖老爷子的几个子女也是一一敬酒,对老人们都亲切尊重,但再下一辈的孙儿们还带着精致玫瑰身上的刺,气质在一众乡亲里脱俗,眼界也是出众的高。 坐在何筱柔旁一个刚认识的本地女孩沉秀对着她悄悄说:“肖家人可真气派,这院子外面看上去能拍历史剧,里面却都是高科技能生在肖家的儿子女儿真是投了好胎。”她说这话时眼神示意何筱柔看向肖家年轻人的一桌。 几个一看就是少爷千金的肖家后代,定睛一看,其中竟还有诺亚! 何筱柔毫不避讳地直视青春靓丽的一桌,感受到她的观察,桌上的人也纷纷回看,诺亚也认出了何筱柔。 “没想到这种地方也能有长得不错的女的。”肖丽的大儿子恕己看了何筱柔不禁说。 “能入大哥的眼?我瞧瞧?”肖着的独生女肖莉娜看向何筱柔。 “当然是比过我家妹妹了。”恕己说。 肖莉娜忍不住一个白眼,她可不想跟乡巴佬比,赢了也没什么光彩,反而自降身份。 “别随便拿外人跟娜娜比。”这一桌的老大是肖容的大儿子,贺来逸。 “得,咱家的大小姐哪是外人比得上的呢!不过,诺亚你可以试试。” 肖家的公子哥怎么可能看得上乡野村姑,他来的一路上也见识过了,长得再清秀的姑娘开了口都一股乡土气,跟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谈资罢了,恕己想,那丫头看着几人向往的样子就像是无数像攀高枝的人模样,在座的都心知肚明。 不过长得确实纯,诺亚看上她的几率倒是比其他几个兄弟可能性大,他和这样没见识的女孩比较配。 毕竟,诺亚正是早逝的肖家小儿子的独子,他家这一支是四个子女中最落魄的,父亲吸毒赌博,几年前死于监狱,他和他妈就留在B区,因为和其他几家关系不好,肖家长辈也放任逐流。他自己没本事,家庭状况也一般,可不正好配个漂亮村姑吗! “那位姐姐不就是在看诺亚吗?”肖莉娜说。 首-发:rourouwu2.com(ωo𝕆1⒏ νip) 逛逛 他对肖恕己的调侃已经免疫,他嘴皮子没他利索,却躲得起。至于那个叫什么小柔的,她的确是对他有好感,这可不是他随意揣测,而是他从自己脑子里对她的一些印象和思雅曾经的字里行间里推断出来的。 肖家五人饭后想去逛逛村镇,“要不叫那边的姐姐带我们逛逛?” 于是他们走到何筱柔和沉秀身边,肖家的老幺七岁的肖梓潼被指派来问何筱柔,“阿姨,你们熟悉这里,能带我们逛逛吗?” “对,正好秀儿你和你筱柔姐姐带几位少爷小姐去镇上逛逛。”听到问话,沉秀的爷爷忙说,他曾经肖老爷子最亲近的小厮。 “好啊!你们想去哪里逛?我推荐......”沉秀一把答应下来。 肖莉娜看着沉秀满脸期待的模样却提不起兴趣,她在等何筱柔的回答。 “我就不了,沉秀带你们去吧。” “啊——”肖莉娜发出不敢相信的语气,毕竟他们主动找她们搭话已经很给面子了,没想过被拒绝。 肖家几人不免都觉得何筱柔不识抬举,这种以退为进的戏码他们见多了,刚才饭桌上还看得他们起劲,现在一副清高模样很难叫人信服。 “来都来了,一起逛逛。”诺亚盯着何筱柔说,他觉得自己比其他人更了解她,认为自己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今天正好有事。” 何筱柔走了,肖恕己在背后说:“这姐姐真傲。” “没想到你们这的人都这么傲娇的吗?”肖莉娜问沉秀。 “当然不是,而且筱筱姐姐也不是我们这的人。” “那她是哪儿的人?” “她是中心市的人。”沉秀的语气透露着骄傲。 “中心市是哪儿?”肖莉娜和肖恕己笑道。 “诺亚就住中心市,你们忘了。”贺来逸说。 “哦——我当是哪儿呢!还是在B区啊!”肖恕己笑。 “对我们来说都一样。”肖莉娜笑沉秀的天真。 肖恕己想到诺亚刚对何筱柔说话的语气和两人来自同个地方,“你们认识?”他问诺亚。 答案是肯定的,“一个初中的,高中也是同一个。” “还真认识。” ...... 何筱柔真有事。她妈、沉阿姨和刘阿姨之所以感情深厚,是因为她们都出生在这个村,从小一起长大,是几十年的朋友,前几天刘阿姨也带着家人回到了村里过年,而何筱柔就是那时答应了今天去刘阿姨家陪刘家小孩。 刘阿姨家一共叁个小孩,一对龙凤胎,今年12岁,一个老幺,今年六岁。 “姐姐!” 好久不见,刘家几个小孩都扑了过来。 “现在我们有两个大人了!”见了何筱柔,龙凤胎妹妹就对着其他二人说。 “什么意思?”何筱柔疑惑。 “我们等会去湖边划船。”龙凤胎哥哥解释。 “好啊。”何筱柔赞同。 “我们还有一个哥哥,我们一起去。”龙凤胎妹妹说。 “谁?” “在你后面。” 何筱柔看向小孩指的方向,映入眼帘的是尼诺的身影。 “......”她看回小孩们,“你们跟哥哥去划船,我就不用去了吧......” 何筱柔和几个小孩在一起时很自由,孩子天真单纯,她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反正他们也不懂,但和尼诺不同,屈指可数的几次相处中,她都感觉十分尴尬,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这和肖家人给她的感觉是一样的。 加上越靠近越痴心妄想,怕自己的爱慕之心兜不住,于是她想避免和尼诺的接触。 “不行,你必须去。”小孩不满意,“你答应了的,今天要陪我们玩。” “哥哥来陪你们了,我可以明天再来陪你们。” “可我们划船必须要两个大人。” “为什么?” “每条船都必须有一个大人,一条船只能坐叁个人。”龙凤胎哥哥解释道。 “我要跟姐姐坐。”龙凤胎妹妹抱住何筱柔。 “好。”何筱柔只好答应下来,反正也不会少块肉,还能多看看帅哥,没什么不好,她安慰自己。 划船 村里的净水湖是个小景点,春节假期期间,湖边不少游玩的人。 “我想去上个厕所。”到了湖边,何筱柔就去了趟公厕,留下尼诺和叁个孩子。 她出来后只见刘老幺朝她跑来,双臂抱住自己的身体做出颤栗的样子,“姐姐,我好冷。” B区的冬天湿冷,刘老幺才六岁感冒了她可不好跟刘阿姨交代,“那回去加件衣服。” 刘老幺双脚直跺,“哎呀——不是的——” “那是什么?” “我很冷。”他又一阵寒颤的模样。 “我带他回去加件衣服吧!”何筱柔对走到身边的尼诺说道。 “不——不要——”刘老幺忙拒绝,“我刚吃了冰淇淋!所以我好冷!”他语气一股炫耀的味道,舌头舔一圈嘴唇,仿佛在回味。 何筱柔哭笑不得,“好吃吗?” “好吃。” “还冷吗?” “不冷了。”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刘老幺很满足。 “你给他们买冰淇淋?大冬天的。”何筱柔转头问尼诺,她不过上了个厕所的功夫。 “他们想吃。”尼诺回答。 “吃这些对胃不好吧!看这样子刘阿姨平时就不让他们吃。”虽然说今天阳光充沛,暖洋洋的。 “我也吃了。”尼诺理直气壮。 “你是小孩吗?”这话何筱柔没说出来,“好吧,去租船。”她也没权利管这么多,反正有问题尼诺自己承担。 ...... 湖边一排樱桃树结满了白色的樱桃花,落英缤纷,龙凤胎要去湖边拍照,于是何筱柔去当摄影师,尼诺带着刘老幺去租船,“我们要租两艘船。” 出租船只的老板看了眼两人,“孩子必须爸爸带着坐。” “我们还有叁个人。”刘老幺抢答。 “每艘船都得有个大人。”老板说,这时正好何筱柔和龙凤胎拍完照了。 “我们有两个大人。”刘老幺又说。 老板见了何筱柔和龙凤胎又看了眼尼诺刘老幺,不禁感叹,这么年轻出众的夫妻!“哟——这么年轻就叁胎了呀!” 何筱柔一脸懵,尼诺刚要解释。 “你结婚了?!”身后传来肖家一行人的声音,转过身是他们惊讶的面孔。 只见诺亚脸色难看地盯着尼诺和何筱柔几人,“你不是有事吗?”诺亚问。 “这就是事。”何筱柔想,尼诺现在一定是十分无语的。 尼诺向老板解释二人不是夫妻关系,并出示身份证租船。 “一个十八,一个十九!真没看出来。” 后面的肖家人除了诺亚也很惊讶,这女的才十八?还是十九?肖恕己和肖莉娜之前不知道喊了她多少次姐姐,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个二十好几的姐姐,结果跟他俩差不多?何筱柔之前从来没反驳。 肖恕己同时还越发觉得何筱柔旁边金发男生的背影熟悉,毕竟这穷乡僻壤的少有这种发色的人,“尼诺?!你怎么在这?” 肖恕己尼诺是高中同学。 “老家过年。”尼诺一张俊脸转过去也颇惊讶于碰见肖恕己。 站在一边的肖莉娜见了尼诺的长相只觉惊为天人,她以为贺来逸算她见过的男人里帅的了,远远看着这男人的背影就高大出众,一身气质更是在乡野里非凡脱俗,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张脸更是足以令人疯狂。 “你B区人?”肖恕己满脸写着不信。 “我妈老家。” 肖恕己半信半疑,尼诺他妈是B区人!这可是个大消息,他看了看尼诺何筱柔两人,调侃道:“没想到你在老家都结婚了,还是娃娃亲!” 尼诺不想理他,租了船准备走。 “哥哥我想跟他们一起坐。”七岁的肖梓潼在众人几句话的时间和刘老幺搭上了,两人已然成为朋友,他渴望地看向贺来逸。 划船(二) 贺来逸是在场唯一进入社会的老大哥,他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线,“你可以邀请你的小伙伴跟我们一起。” “好。”小孩受到了鼓励,刘老幺当然也欣喜加入。 “那我在旁边等你们。”尼诺停下动作对何筱柔说,刘老幺跟肖家人一起划船还算放心,而龙凤胎何筱柔一个人带足够了。 他带着几个小孩和她出门游玩的不情愿早就写在脸上,何筱柔也不能反驳什么。 “......好。” 一旁的肖莉娜问肖恕己:“这是你朋友?”她指尼诺。 “怎么啦?太帅?” “比你当然!问你他那儿人!” “S区的啊!周家人。” “那个周家?” “还能有那个周家。” “这么厉害。” “你不是跟他姐认识吗?” “周奉伊是他姐?!” “堂姐。” “真是奇了怪了,在这能碰到周家人。” “他不是说了吗?他妈是这的人。” “没想到。” “我还没想到呢!” 何筱柔带着龙凤胎上船了,贺来逸带着刘老幺和肖梓潼紧随其后,剩下的人,肖莉娜、肖恕己、诺亚甚至沉秀似乎都对划船不感兴趣,留在了岸边。 何筱用力登着船,可惜力不从心,进度不快。 “你们好慢!”后面传来刘老幺的声音。 肖梓潼:“前面阿姨划得太慢了。” 刘老幺:“你叫她什么?” “阿姨.....?” “......” “梓潼那个姐姐比你哥我小,你该叫姐姐。”贺来逸说。 “哦,姐姐你们好慢!” 后方两个小孩催促的声音一直传来,何筱柔转过身去看,就撞进了贺来逸的眼睛里。 这个贺来逸是肖容的儿子,随母姓,在一众肖家人中是最出众的那个,也许是因为年纪比诺亚等长几岁,浓眉大眼却有着温文尔雅的气质。 “我快不了,你们转弯吧!”何筱柔对着后船苦笑。 没一会后船就渐渐超过何筱柔他们了。 “你们可真烂!哈哈哈哈!”划过时,刘老幺也不忘嘲讽何筱柔这船的叁人几句,毕竟龙凤胎一直嫌弃他小不带他玩,现在他找到伙伴了,甚至比他们划得船还快,可得抓紧显摆一番。 “姐姐咱们划快点!”龙凤胎对于龟速的船只和对面的挑衅不满。 湖面上的人在划船,岸上的人在看划船的人。 坐在岸边休息长凳上的尼诺被走来的肖莉娜问:“我们能一起坐吗?” 抬头的女孩青春靓丽,嘴角上扬,充满着自信的目光。 长凳不是他的专属,尼诺当然不会拒绝,于是几人坐在了尼诺的旁边。 “你也是S区的人?”肖莉娜问尼诺。 “我俩小学、初中、高中都一个学校的,他当然是,是吧尼诺?”肖恕己抢答。 “是。” “原来你也是中央一路读上来的呀?那我们也算校友咯!你们是男子部,我是女子部而已。” “你们居然都是一个学校的,怪不得,气质就是不一样,你们S区都上这个学校吗?”最边上的沉秀插话。 肖莉娜和肖恕己相视一笑,S区可大着呢,但中央学校只有一所。 “巧合而已。” “不过你们这的冬天可真冷,我已经开始想念比奇海滩了,好想去冲浪。”肖莉娜说完看了眼尼诺,只见尼诺看着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是吗?这几天已经算暖和的了......”沉秀说。 “贺来哥他们居然划得这么欢乐,我们在这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何筱柔划完船靠岸,就去寻找刘老幺的身影,毕竟把孩子交给别人,她还是一直提心吊胆的,见了他下船向她扑过来,她才算安心,贺来逸何筱柔带着几个孩子走向长凳。 “贺来哥跟筱筱姐走在一起像不像一家人。”沉秀这样说,长凳上的众人都能听到,看着逼近的二人,带着小孩。 “她这是跟谁都有cp感呢!”肖莉娜说。 “别乱说,贺来哥有女朋友,百合姐还在S区等着呢!” “他们还没分手呢?”肖莉娜惊讶地问。 “分手了,也还有关系呀,他们俩分分合合。”肖恕己低声说。 还没等何筱柔几人走到,一旁的尼诺突然站起来走向她,“走吧。” 本来也不是她强求尼诺来的,他来了却没尽到带孩子划船的义务,从始至终还像个大少爷般地坐等他们走过去,对于尼诺的举动何筱柔不满,突然又见大少爷屈尊走向了他们,“走吧。” 何筱柔尼诺带着叁个孩子走了,刘老幺还在最后跟肖梓潼依依不舍,大少爷腿长,根本没考虑过其他人的脚程,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尼诺哥哥你走得好快!慢点!”龙凤胎忍不住叫住他。 尼诺回看了眼何筱柔,从上到下俯视。 何筱柔看过去,什么意思?但一定没什么好意思。 身后传来肖恕己等人的声音,“一起走啊!” 大学 初春,何筱柔正式进入了大学,大学是四人间的寝室,叁个艺术生,一个学文学的,其中两个B区人,一个C区人,一个A区人。 叁位室友,何筱柔没想到其中一位会是高中的文艺委员,更没想到她是另外一个B区人。 “你也是B区人?”A区本地室友安妮问何筱柔。 “是。” “她也是。”安妮指向菲菲。 菲菲是文艺委员的名字,何筱柔看向正在收拾自己位置的菲菲,长直的黑发变成了微卷的棕色,让何筱柔想起了思雅,不出意外的话,这位曾经何筱柔仰望的女神就要跟她同住四年 “你去吗?哲学老师的课。”一天安妮问何筱柔。 “有名的帅哥老师”好久没上课的菲菲和安妮你一言我一语。 “还是S区来的。” 菲菲:“S区怎么了,我一个姐姐还在S区中央大学化学系呢!之前又不是没有S区来的老师,人品师品和专业都不好的,除非他是中央大学毕业还差不多的。” 安妮:“他不是中央大学毕业的” 菲菲:“那不就一般。” “他是绿地大学毕业的。”绿地大学和中央大学一直是联盟大学排名的前二,不分先后。 “” “而且出身名门。” 菲菲:“什么年代了?你这么看重出身?!” 安妮:“不是我看重,是又帅智商有高,好的出身是锦上添花,你不想去看吗?想看就别逼逼!” 菲菲:“去去去!” 一堂公共哲学课,里里外外挤满了人,终于上课了,期待已久的帅哥老师才姗姗而来。 浓眉大眼,笑容温柔,他一进入教室仿佛一缕清风拂来,爽朗了在座的心,而他的存在就耀眼无比,令人无法忽视。 何筱柔没想到讲台上的讲师会是春节在俸禄市见过的肖家老大贺来逸,“要老师都长这样,我书都能多背几本。” “怎么样我说的吧!” 贺来逸亮相的一瞬间有人屏息,甚至有人惊呼。 菲菲:“这还怎么上课!淦!” 安妮:“唉!你们看那不是小风吗?”小风就是何筱柔那位来自C区,就读文学系的室友。 菲菲:“她不是不爱看帅哥吗?” 安妮:“人家是不屑看帅哥,可遇到这种等级的当然也不会错过啦!” 小风和安妮、菲菲何筱柔关系不亲近,原因除了爱好、习惯的不同外,还有几个月前,写小说的小风将叁人作为原型写进她的小说而导致的一系列尴尬事件。 菲菲偷看小风的笔记本是一尴尬;小风把菲菲写成爱慕虚荣、霸凌同学的女配角,把安妮写成目中无人、缺少教养的落魄千金,把何筱柔写成趋炎附势、内心阴暗的反派,把自己写成坚强忍辱、善良美丽的女主角,又是另一尴尬。 本来就不亲近的几人,关系直接降至冰点。 大教室里学生众多,何筱柔被淹没在人群中,一直肆无忌惮地欣赏着贺来逸英俊的面孔,但没想到会在一瞬间对上了讲台上那人的眼睛。 贺来逸一顿,像是认出她来,甚至对她一笑。 安妮:“卧槽!他朝我笑了!” 菲菲:“明明是对我!” 何筱柔:“不,我觉得是对我。” “呸!” 完全没把何筱柔的话当回事的安妮、菲菲没想到真的会在回宿舍的路上被贺来逸打招呼。 “好久不见!”贺来逸迎面走向何筱柔。 即使春节假期后面何筱柔、刘家叁个孩子、沉秀等又和肖家人一起打发了许多在农村的时间,比如刘老幺提议的老鹰捉小鸡等许多游戏,但何筱柔并不觉得自己能跟贺来逸这种公子哥熟到被主动问好。 好久不见 贺来逸:“筱筱没想到你在这上学。” “筱筱?” 贺来逸的停留甚至粘住了过往路人的目光,周围学生不多,但今天不知为何帅哥美女含量格外多,就不远处就站着一个书卷气的小男生死死望着何筱柔几人,想必也是被贺来逸吸引住的目光。 而她何德何能能跟男神老师搭上关系,“老师好。” “没想到我们成了师生关系。” 安妮、菲菲在一旁的表情已经八卦。 “你加我账号,肖梓潼一直想着找刘老幺玩呢!”他说得自然,尽管这句话能找到的漏洞不少,但何筱柔没有拒绝 四人寝室看起来像是安妮、菲菲和何筱柔叁人关系更亲密,但实际安妮和菲菲喜欢晚上出去玩,夜不归宿也不是没有,而何筱柔总是早起早睡,跟小风的作息一直,所以事实上,除了菲菲、安妮不逃课的时间,她都挺孤独的。 没想到第二天,贺来逸就找她出去吃饭,孤独的何筱柔答应了。 贺来逸直接告诉了她餐厅地址,她到的时候看样子他已经久等了。 “贺来老师,您说要给我介绍个兼职?” 餐厅是上次何筱柔和尼诺、沉丹一起去过的地方。 “你想去吗?” “是什么兼职?” “先点菜。”贺来逸笑得何筱柔如沐春风。 谈话间,何筱柔得知贺来逸是两个月前才到枫叶大学教书的,他刚从绿地大学博士毕业,而何筱柔居然是他在A区的唯一以前认识的人。 “您知道你人气很高吗?”何筱柔忍不住问。 “我的课?也不知道哪里吸引人,其实我讲得很差。” “是的,我也觉得。”这话何筱柔没讲出来,“当然是因为您的颜值啦!” “你是说我帅吗?” “是。” “那你觉得我帅吗?”贺来逸认真地看着何筱柔。 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旁的来人打断了。 凭借她过目不忘的认人能力,何筱柔一眼就认出了那天直勾勾盯着贺来逸向她们打招呼的书卷气小男生,而他旁边站着一位高挑的大美女,气质成熟。 “阿逸,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这位是?”美女开口。 贺来逸没有回话。 小男生说:“贺来逸你这是干嘛?百合都来A区找你了!” “你别听小桓乱说,我是来出差的。” “好久不见。”贺来逸回道,“我现在在和朋友吃饭,我们能以后再聊吗?” “你现在就是这种态度?!”宁小桓不满贺来逸的回答。 “算了,我们回去吧”百合拉着宁小桓走回二人的座位,事实上他们已经在那里待了很久,久到何筱柔来之前,他们就在那里了,贺来逸之前没注意到吗? 百合:“你就是这么和B区的学生乱搞的吗?” 贺来逸:“你偷听我们讲话?!关你什么事?” 饭后贺来逸被百合拉到一边,答应要送何筱柔回学校的贺来逸轻轻就被带走了,何筱柔被留在一边听两人的对话。 “我是你女朋友,还不关我的事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们认识这么久的情分就没有了吗?我只是不希望你自甘堕落!” “我怎么自甘堕落了?” “那你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美名其曰教书!你来A区是不是因为我。” “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除非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否则你说的话我都不信。” “好!我说实话,我是为筱筱来的A区!” “这个女的!?荒唐!”百合指向一旁的何筱柔。 双方在沉默了很久。 “她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我们回去都静一静吧!”贺来逸没回头走向何筱柔,“我们走吧!” 他们的对话,何筱柔听得不清不楚,但说她是他女朋友还是听到了。 “不好意思拿你当挡箭牌了。”贺来逸主动提起。 何筱柔能说什么,“没事。” 首-发:yushuwude.vip (woo13.com) 球赛 橄榄球被誉为绿茵场上的象棋,其精彩在于攻守两方的布局、防守和进攻,在这个和平的年代带来战争般的激烈和刺激。 本来就高大强壮的运动员着坚硬的护具,在巨大的体育馆中央对阵,其中类似将军、战士等角色的运动员们就是这场战争中的主角,接受着所有人的瞩目。 S区对的橄榄球风靡近几年吹到了A区,越来越多的球赛开到了A区的体育馆。 在S区、A区甚至B区,橄榄球星的受欢迎程度也直接断层超过了从前的偶像演员。因此每当大学的体育馆被橄榄球赛预定后,整个校园都在蠢蠢欲动。 路上随处可听对球赛的讨论。你支持哪支球队?抢到票了吗?你喜欢谁? 这周末将在枫叶大学举行的比赛是大学橄榄球联赛中的一场,枫叶大学队主场,中央大学队客场作战。中央大学队是大学橄榄球联赛中的老牌球队,从前无比辉煌过,可辉煌的持续是不易的,近几年成绩一直差强人意。 而枫叶大学队算是橄榄球这项运动下移到A区后的势头不错的后起之秀。 菲菲、安妮、何筱柔都抢到了比赛门票,要去看这周的球赛,而去了中央大学读书的思雅也刚好回了A区,她也要来看球赛。 “筱柔等我啊!我们一起看比赛。”思雅在电话中说。 即使没抢到票不能进场的球迷也会在场馆附近聚集,当天枫叶的体育馆会成为一个节日现场,活动美食都会涌现在附近,何筱柔跟菲菲、安妮去了几次了,同寝室的小风却不知怎么的没参与过此类活动,但她也是关注球赛的。 “不管我们枫叶大学再差我也支持咱们学校。”昨天,菲菲在寝室这样说。 那时小风分明是表现出了不认同的,因为她似乎喜欢的是中央大学队。 而今天,菲菲、安妮都没回学校,何筱柔和小风在寝室独处。 在刚上大学的那段时间,小风和寝室人的关系是不错的。 小风家庭状况不好,经济紧张,比起室友同学都显得寒酸无比。 在这里小风新衣服买不起,好吃的零食不能随心所欲的享受,甚至买一份学生必备的手机电脑都需要和家里大吵一架。她也曾是家乡学校里的佼佼者,现在却连奖学金都拿不到,花样年华的孩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落差和打击呢? 安妮很怜悯她。 小风第一次当众流泪就是在第一个月向家里要钱买手机的时候。 她和家人的争吵愈演愈烈到整个寝室都看在眼里,她的委屈和耻辱也都看在眼里,她的发泄和痛哭似乎值得大家的安慰,而安妮确实都第一时间走到了她的身边,菲菲见安妮去了也去了。 “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 小风哭得很丑,很真实,仿佛一头野兽在哀嚎,“你们生来就拥有的东西我要穷尽一生才能得到,我和你们不同。我也想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化妆品、衣服、零食” 安妮:“你看何筱柔也不买化妆品、衣服的。这都没什么。” 小风抬起泪流满面的头,望了眼何筱柔,“我和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大家都知道,一个是不想买,一个是买不起。 何筱柔也有自己的自卑和埋怨上天的不公的时候,她一辈子都在追溯别人的光,先是小时候的丽萨,就总是优于她一步,她是小组长,丽萨就是班长,她在琴行学小提琴,丽萨就直接拜的名师,她是第二名,丽萨就是第一名;后来是思雅,思雅是凭外貌就能吸引眼球的班花,她是永远不能被记住的壁花,思雅是A区人,她是B区人,现在思雅去了S去上大学,她留在了A区。 但这一切似乎比起小风的处境似乎都弱爆了,可没人会往低处看。 当你身边痛苦卑微的人成为主角的时候,观众会是什么想法呢?何筱柔自卑的心在小风低到尘埃的挣扎中被优越了,这一刻她也成了别人的光。 “你好好学习,以后挣大钱。”菲菲语气轻松,说完她和安妮相视一笑。 “不是的,你们不懂。”小风摇头,她是C区人,这辈子都被刻上了C区的烙印,她比其他叁人都矮,她比其他叁人都胖,她比其他叁人的口音更重,她从小没有学习过任何才艺这是她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她不想靠学习,不想只能靠学习成为想成为的人,而现在她甚至想靠学习也追赶不上别人砸钱的辅导。 不是他们不懂,是他们不是你。 从第一发泄后,小风流泪的频率不减反增,在教室也会泪流满面,但次数多了在他人眼里这就是一场剧。 现在小风的哀嚎基本都变成了抽泣,有时何筱柔也会觉得她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方法吸引别人的关注和怜悯,可时间一长,这种情况不是简单的悲伤和委屈的可能性就变大了。 现在叁人已经很久没跟小风交流过了,四个人的寝室,小风的生活可想而知的煎熬,而她在寝室之外也并没有找到港湾,总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在喧闹拥挤的食堂吃饭,一个上课,一个人去图书馆 最近何筱柔经常看到小风站在阳台上,望着外面出神,今天二人的寝室里,小风又在抽泣,没一会她起身又到了阳台。 何筱柔从后面看到她抓住了阳台的栏杆,风在外面呼啸,从外面吹进阳台,吹起阳台上晾着的衣物,也吹起小风散开的黑发,她的脚在向上抬,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做什么。 “小风!” 何筱柔很少跟小风交流,从一开始她就对小风没有怜悯,但这次她叫住了她,不是为了救她,而是为了救自己,救初中目睹米兰被暴力但无所作为的自己,救高中被孤立的自己,救一直被忽略的自己。 “你想去看球赛吗?” 首-发:po18w.vip (woo16.com) 球赛(二) 你说什么?小风一顿,转过身来。 “我周末有事,你想去球赛吗?我们学校对中央大学。” “你送给我?” 一张门票几乎是一个大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我低价卖给你。” “多少钱?” “一千。”这个价格,何筱柔是在做慈善了。 小风不能负担多余五百块的金额,毕竟手机两千多,她跟家里就因此闹翻了,更何况这个纯粹娱乐的球赛门票呢 “太贵了……”小风一脸失望,“你可不可以再便宜一点嘛?反正你不去这个票也是作废。” “……” 何筱柔最终把球赛票以五百的低价卖给了小风。 为此,何筱柔要和爽约思雅了。 电话里何筱柔还没说出口,思雅就在那头一股脑地倾诉起来:“我身边都在讨论新首相,没想到周大鑫真能当上。” “不是还没选出来吗?” “这还有其他可能吗?媒体预测都是她!现在她的家底都被拔得底朝天了。” “她本来也有名。”毕竟是着名的大富豪。 “不仅是她,她们一家叁口,还有她们一大家族……” “对你们有什么影响吗,她上台,我周围很少有人关注。” “有啊,她宣扬的那些政策不都是要让S区人割一块肉的吗?” “那还有人支持她?” “C区人最多,C区的支持率也最高呗!” “我周末不能去橄榄球赛了。” 思雅甚至没问何筱柔为什么,因为何筱柔的信誉一直很好,她说不能去一定是有急事,但思雅自己一定会去的,本来她就还找了一个高中同学陪同,只是何筱柔不知道罢了。 何筱柔当天没去体育馆,也就错过了尼诺的一战成名的现场。 “尼诺好帅!头盔都不能盖住英俊!” “球打得好,智商又高,长得又高又帅,这是什么人,这是神!” “他前两年都是坐冷板凳的,前一个四分卫走了才轮到的他。” “这种经得起磨练的帅哥,不是更完美!” 比赛最后,在尼诺这个不被看好的四分卫的带领下,中央大学时隔一年赢得了第一场比赛,直播里能看到从天而降的彩带落在尼诺的身上,镜头里是他的特写,表情是现实生活中何筱柔少见的笑容,胜利的笑容勾勒在他的嘴角,英俊的脸庞不知道在那一夜就住进了多少人的心。 “采访尼诺的姐姐好帅!一头短发。给个姬会。” “什么姐姐,那是白诺,尼诺的青梅竹马!” “什么?有情况,帅哥刚被发现就有主了?” 在寝室独自一人看直播的何筱柔在当天晚上接到了沉阿姨的电话:“筱筱,明天一起吃个饭啊!你尼诺哥哥在你们学校赢了比赛,一起庆祝庆祝。” 很奇怪,尼诺赢了比赛庆祝沉丹却叫上了何筱柔,她虽然在枫叶大学,但和尼诺的关系没有亲近到这种地步。也许是一个大聚会,何筱柔想。 孤独的她最终去了,却没想到只有沉丹和尼诺两个人。 “我跟你尼诺哥哥两个人也没意思,你一个人在A区,所以把你叫出来,没耽误你学习吧?” “当然没有,您请我吃饭还不好?” 她其实不明白,虽然沉阿姨和尼诺相处得少,关系尴尬,但难道她一个外人去不会更奇怪吗? 对面的尼诺此刻也不像在直播里那样肆意张扬,又恢复到了何筱柔熟悉的高冷状态,让何筱柔觉得他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这样没有情绪。 为了不让气氛更凝固,蹭饭吃的何筱柔秉持着自己要做出贡献的想法,不断寻找话题。 “你们也觉得周大鑫一定能当选吗?” “……” 何筱柔觉得S区人和沉阿姨会对大选感兴趣,但回答她的却是一阵沉默。 沉丹:“这个我不太清楚。” 尼诺:我不了解政治。 电梯 尼诺盯着何筱柔,喝了一口水,水杯在他手中仿佛幼儿的玩具,显得迷你,沉丹说:“看不出来筱筱你还关心政治。” “......” 这时一旁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尼诺!你也在这吃饭?”来者是在球赛上采访尼诺的白诺,何筱柔记得她,她就是当年在皇宫里和尼诺一起受奖的女生。 “不介绍一下?这是你?” “这是我妈。” “阿姨好!初次见面!”沉丹看着白诺两眼放光,笑得灿烂。 “这是我——妹妹。”尼诺介绍何筱柔时中间停顿了一下。 “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你妹妹长得真漂亮。” “不是亲生的。” 白诺打量了何筱柔一眼,表情一顿。 “这是白诺,我中学同学。” 白诺:“我们从小学但大学都一个学校的,认识有十几年了吧!” 沉丹:“我不在S区,都不了解他的同学朋友。” “以后还能慢慢了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吃饭了!阿姨再见!” 沉丹望着白诺离去的背影,问尼诺:“你都大学了,有谈恋爱吗?” 尼诺:“没有。” 沉丹:“我看你的同学都很好啊!而且人家看上去对你也有好感,喜欢就去追,对吧!筱筱。” “对。”何筱柔低头,头顶接受着从尼诺方向传来一道目光。 沉丹:“筱筱谈恋爱了吗?” “……没有。” “大学就是该谈恋爱!小诺你下次什么时候来A区?”沉丹问尼诺。 “不知道。” “你一年也不回来几次,回来就是个闷葫芦,筱筱也是……你们两个都不爱讲话……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回事,你们小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晚餐餐厅在一栋大楼的楼顶,下楼时需要坐电梯,只是没想到,这个时间人流量会这么大,电梯会这么挤。 从最上到最下车库,何筱柔叁人在最高层就被挤到了最里面,何筱柔扶着扶手,缩在最右边的角落,扭头就能透过玻璃能够看到A区中心繁华的霓虹街道,密集的高楼,方正的格子间,闪耀的灯光,灯红酒绿的街道。 虽然何筱柔在A区见过尼诺好几次,但从尼诺和沉丹一直的对话中能得知,尼诺其实很少来A区,何筱柔见过几次,他几乎就来过几次,所以他没有看过A区的夜景。 尼诺站在在何筱柔左边,俯瞰玻璃外的景色。这时电梯外的人突然涌进,而且源源不断,大家都朝着玻璃方向挤,想看个A区夜景。 尼诺被挤向何筱柔,双手抓住栏杆,一下子罩住了何筱柔。在何筱柔看来,他无法转身,被迫和自己面对面,几乎隔绝了所有人。 尼诺一低头就能看到何筱柔毛茸茸的头顶,和她貌似很热的脸色,更能感受到紧挨着的,与自己身体截然不同的软肉,仿佛天边的云朵包裹着身体,比想象中的感觉更好,令人欲罢不能。 “这就是传说中的观光电梯,也就那样了。” “主要是人多......还在挤,别挤了,下一趟!”旁边有人说话。 这趟电梯不知为何走得格外慢,何筱柔觉得自己满脸涨热,尼诺的手臂卡在两人中间,紧紧地陷在她丰满的胸前,她一边忍受着尼诺气息带来的热浪,身高带来的压迫,和他身体各处顶着她的坚硬,一边祈祷不要有人注意到两人尴尬的姿势。 走出电梯还有人频频打望尼诺,甚至有人直接找他要签名,自从上一战胜利,尼诺已经在年轻人中小有名气,不过那还只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大学联赛还未正式开始。 “筱筱脸怎么这么红?”沉丹问。 “是吗?一定是刚才电梯里太闷了。” 回到宿舍, 菲菲:“这个周大鑫颜值不错的。” 安妮:“有哪届领导颜值很快拉跨的吗,毕竟也是要电视直播的人。” 菲菲:“但是她女儿一般,还被叫公主呢!” 安妮:“因为老公也一般吧!” 菲菲:“老公是帅的,可能这就是负负得正。” 安妮:“不至于,“公主”的长相也就平凡人。” 小风和菲菲安妮在前天球赛的体育馆里坐在一起,关系逐渐破冰了。 小风:“但是周大鑫侄子是大帅哥。” 安妮、菲菲:“你哪儿听说的?” 小风:“网上都这么讲,周伯期的儿子。” 菲菲:“周伯期,周大鑫弟弟?她从政,她弟接受了家族企业,从商,她的宣传她弟投了不少钱吧!有没有照片?” 小风:“有,但是看不清楚脸,但就这样也看得出很高很帅。” 菲菲:“S区的首相被扒得底朝天,我们B区的区长我一次都没听说过是谁,更别说她的家事了,是吧?筱柔。” 何筱柔:“我也也只知道B区区长姓白。” 小风:“那个白诺会不会是B区区长的女儿呀?” 安妮:“谁?” 小风:“前天球赛的那个记者,我就说一个学生而已,这种大场面怎么会轮到她去采访呢!网上就讨论啊——说她是某区大官的独生女。” 菲菲:“她一看就是土生土长,从中央小学一直到升中央大学的S区人,这种人占中央大学学生数的一半,其他区户口的人可不好进去。” 小风:“她爸是B区区长跟她是哪里人有什么关系,这些有钱人的子女都是S区出生S区长大的,可能一辈子都没到过其它区。你有钱,你还会回B区吗!我不是说B区不好的意思。” 菲菲:“我反正一辈子都是B区人。我们B区出生的人都是这样被教育的。你问筱柔!” 何筱柔:“……” 安妮:“你们觉得白诺好看吗?” 菲菲:“长得又高,比例又好,家里还有权有钱,青梅竹马是超级大帅哥,这也太完美了。” 安妮:“白诺的名字都上趋势第一了!#白诺好看#” 小风:“紧接后面的是米兰。#米兰好看#现在的热趋都是些什么呀?” “米兰是谁?”这个名字虽然在全联盟数不胜数,但何筱柔还是想起了初中那个女同学。 小风:“何筱柔你还真是不改一往的老土,米兰都不知道。” 安妮:“筱柔没用这些社交媒体,米兰是现在最红的网红,做美妆的,跟白诺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这样啊……” 安妮:“看你这样,我以为你感兴趣了呢,之前一直叫你做我的模特,跟我录一期化妆视频!” “我长得这么寒碜还是不出镜了。” 菲菲说何筱柔:“我一直觉得你长得很端正,但是表情很严肃,像物理老师,但不是高中我们班的物理老师。” 何筱柔和菲菲高中的物理老师就是班主任,是一个老头。但既然不是像高中物理老头,也一定是像长得不忍睹又不修边幅的那种物理老师吧……何筱柔想。 “以前同学都说我像语文老师。”戴着眼镜老气横秋的那种。 菲菲:“不是你像物理老师。” 公寓 尼诺在大叁这一年从未输过一场球赛。中央大学在联赛中的排名也不断地刷新,似乎有重创辉煌的潜力。 最后一场决赛,是在A区,中央大学对阵绿地大学。 尼诺领导的中央大学队在一直领先于绿地大学队,每次他成功传球,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自信都会感染到每一位支持他的观众。 这是何筱柔第一次在观众看台上看全联盟大学橄榄球联赛现场,而且还是决赛,期间,不是怎的,她自作多情地认为自己几次撞上了尼诺头盔下金色的眸子。 旁边的人却说。 “尼诺肯定是在看向白诺。” “你又知道了。” “你不知道我都磕拉了,他们俩简直是神仙眷侣,尼诺也是那群玩咖运动员里少有的专一。” “我要长得帅身材好,又是名校大学生,我也当玩咖,不过他俩是真的是情侣吗?” “如果这都不是?你没看每次两人在一起的样子,眼神里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 “可我记得尼诺不是和好多超模名媛传绯闻吗?” “那些都是假的,模特高攀得上周家吗?至于名媛,白诺说第一谁敢说第二。” “不至于,皇宫里的公主,和尼诺堂姐周奉尹,这位打引号的公主就都比白诺背景更强吧!” “但长相比不上呀,白诺可是集模特的长相身材和名媛的家庭背景于一身的才女。” “谁不想成为白诺呀,尼诺白诺两人叫名字都这么配。” …… 至于比赛,尼诺还是太年轻,对方绿地大学大四的四分卫,今年选秀预测第一的朱烽,拥有一个特点——耐心,这是一个橄榄球赛制胜的法宝,也是一个优秀的四分卫应具备能力,能够在逆境中沉住气。 比赛进行到最后,绿地大学的朱烽顶住压力把握住每次机会,一点点将比分扳了回来。 何筱柔亲眼见到了彩带亮片落在绿地大学球员的头上,灿烂的笑容扬在了朱烽的嘴角。 也许是因为中央大学重新取得全联盟第二的成绩已经不错,和尼诺作为后辈四分卫也算表现得可以,观众们并未过于丧气。 “采访尼诺的又是白诺。” “这都是惯例了,而且每次白诺采访的场次,尼诺都是赢,可惜这次不是。” “你这话说的,尼诺除了这次也没输过呀!” “尼诺除了尽一年都没怎么上过场好吗!其实尼诺输了也没什么,朱烽毕竟还是朱烽耶!” 晚上回到沉阿姨的公寓,沉阿姨有事出差了,何筱柔来帮她照顾阳台上的植物。 却不料公寓进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何筱柔已经洗漱完了,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尼诺一个大高个毫无预兆地闯进了她的视线,吓得何筱柔几乎蹦到天花板去。 “你怎么来了?吓死我了!”说完她又觉得语气不对,这里算是他家,而不是她家,她有什么资格质问他。 尼诺从球赛结束,就肉眼可见的因为输球而失落。 现在他出现房间下,仿佛一只求安慰的大狗,背着一个背包,头发耷拉着。 只见他放下背包,走向何筱柔。 尼诺进门就看见了何筱柔,而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到来,被吓得蹦到了沙发后面。 她一副刚沐浴完的样子,如出水芙蓉,嘴唇红润,胸前一对大白兔随着惊吓一跳,让他想起两年的春节,一众人在乡下玩老鹰捉小鸡。 有一次他是老鹰,她是母鸡。 她整个人张着双臂保护着后面的一帮小孩和另两个女生,他明可以轻松地抓住她身后那些“小鸡仔”,可他没有。 那只鸡妈妈似乎对他更有吸引力。 他看着她在他眼前上串下跳,用柔弱的胳膊在他眼前挑衅,白得发亮的腰肢偶尔被大幅度的动作掀起露出,丰盈的两团随之剧烈地晃动。 直到意识到,能看到这一美景的不只自己,还有一旁站着的苏恕己等人。 而当时站在一旁的几人的呼吸心跳也确实随着何筱柔的跳动而加速地跳动了,心猿意马。 又回到在这个他输球的晚上,在这个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刻,又目睹她诱人的身姿包裹在贴身的睡衣里。 尼诺猛地一把禁锢住何筱柔的肩膀,大手抚上自己向往已久的纤腰,唇抓住鲜艳的唇瓣。 何筱柔一下子被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晕懵了,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和个头的差距,让她一瞬间任由了那人得逞。 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在他的手移向最令人神往的丰满时,何筱柔挣扎着推开了他。 “你有病吗?你喝醉了!”虽然她并没有察觉到他身上的酒味,但她一时找不出其它理由。 一用力仿佛就能折断的腰杆和肥美挺翘的柔软的手感还残留在手掌中,人却气得涨红,离得老远,嘴唇被他咬得泛出血色,“不好意思,我喝醉了,认错人了……” “……” 尼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一张深受老天宠爱的俊颜,和一身更比男模的身材,很难让人对他做的事生气起来,但他的唐突还是令人感受不到尊重,他的一句“喝醉了,认错人了”更加让何筱柔感到不适。追-更:po18info.com (woo18.vip) 恶心 他将她认成了谁?他的女朋友白诺?还是那些被拍到和他在一起的模特? 想到这里,何筱柔有些恶心,这她的初吻,却一定不是尼诺的,刚刚碰上她的那张嘴一定曾经碰过许多人的,而他之所以会吻上她却只是因为失误认错了人。 她恶心尼诺,也恶心自己。 她恶心尼诺,因为他的唐突不能负责任,她的初吻没了就是没了;她也恶心自己,因为她刚才差一点就要沉溺于他的“恩赐”。 也许这种事是在S区就是很正常,也许尼诺根本就不在意,而这不过是一个吻,她难道要吻回来吗?她想自己会不会反应过激了,显得小气了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还受着沉阿姨的照顾,住着人家的房子。 她努力扯起嘴角,“没事,我也不亏,不过下次别认错人了,我要是你女朋友可太憋屈了,男朋友居然亲了别的女孩,还是我这样的。” 尼诺看着她,是吗? …… 大四是个很关键的时期,考研还是找工作的选择就要提上日程了。 菲菲和安妮是舞蹈生,俩人一起了申请的研究生保送。 “你们什么时候申请的?” 菲菲:“就之前啊!安妮告诉我的,小风也申请了的。” “是吗。” “你没申请呀?” “我以为我没资格。” “谁叫你一天不关注消息。” 安妮:“你们都没告诉筱柔申请的事吗?”菲菲、安妮、小风叁人面面相觑。 叁人没想到,她们都不约而同地没告诉何筱柔保送研究生的事。但以何筱柔平时的成绩和表现保送枫叶大学的研究生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她们却不想让她得逞。 菲菲觉得,何筱柔从高中起就是一个做作的人,她最讨厌何筱柔那副模样,整天丧着个脸,班上无论讲到什么好笑的事都勾不起她的一丝兴趣,好像谁欠她的,不过长得清纯些,班上的男生就爱默默关注着她,别人不主动她就不会回应,于是男生们又不敢靠近。 她早就知道何筱柔不过是个B区来的,而她自己却是初二就到A区读书了,她能这样融入环境费了天大的努力,何筱柔凭什么不?凭那一身乡巴佬气质吗?凭什么显得自己与众不同、遗世独立?S区来的人也许可以这样,但何筱柔她不可以! 而那个叫乙女女生还肯捧着何筱柔,她不是喜欢学习委员丰华吗?她不配。 何筱柔是真的喜欢独处吗?不是,她知道她只是一朵白莲花,装清高罢了。 她既然表现得这样,她就让她独处,她凭借着好人缘逐渐边缘化何筱柔和乙女,大多数都在寒窗苦读的学生又怎么会关注其他人的事情呢?即使有意识到何筱柔常常独处,也只会认为她喜欢这样罢了。 何筱柔果然有变得日渐消沉,但后来她又成了艺术生,渐渐振作了,后来她又跟何筱柔成了大学室友,日日忍受她的优秀,什么都压自己一头,长得漂亮、身材好、成绩好,甚至比A区本地的安妮还要耀眼,她明明穿的是地摊货,为什么那些男人就看不出她的廉价呢? 小风对何筱柔说:“没事,你可以自己考嘛。” “是啊。”另外二人附和。 “嗯,我是这么想的。” “你想考哪里?” “我想考中央大学。” “什么?你在开玩笑吗?这可不是这么容易的。”小风觉得,何筱柔就是太过天真。 “试一试,不行就算了。” 安妮,“你认真的?我们学校研究生一年也就一个能考上中央大学的吧!你觉得会是你?” “我只是以这个为目标。” “我劝你换一个,不要这么不切实际。” 是不切实际。 追-更:po18e.vip (woo18.vip) 应聘 想考中央大学,考中央大学的声乐系,这上的课的钱就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为了减轻负担,何筱柔想了许多办法,希望可以赚钱,其中一个就是当声乐老师。 然而肯收她一个没有教师资格的大学生的地方很少,不是没有,但都工资低,且地方偏,这天她去一个教小孩的音乐培训机构应聘。 负责人问她:“你是哪里人?” “B区。” “B区我知道啊,我祖籍就是B区人。只是我爸爸很早就出来了,到A区来了......你是B区哪里人啊?” “B区中心市人。” “中心市我知道。那里没什么高楼对吧!空气好,人也淳朴,比起A区就是,别看A区繁华。” “算是吧。” “就是!那里的楼都很烂的,我了解,我去过的嘛,现在我们还有好多亲戚住在那里呢!” “你对婚姻的看法是怎么样的呢?因为我们之前有个老师,也是B区的,她干得好好的,因为春节回了趟家相亲,就相上了,家里也催得紧,她当时26岁了,就没在这干了。” “我是应聘兼职。” “但是我们说好的呀,虽然是兼职但是希望你可以起码教到叁个月,我们也不希望每个月都重新招人。你说说看嘛,你对婚姻的看法。” “……我目前的想法是不想结婚生小孩。” “啊——现在的年轻人好像很多都有这种想法。你谈恋爱没有。” “没有。” “我建议你还是要谈个恋爱,多接触男性,才能开阔视野,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你可能太传统了,不是的,现在恋爱谈得越多反而别人觉得你这个人越厉害是不是!谈恋爱也不一定要结婚嘛。” “……” “但是孩子还是要生,我觉得嘛作为一个女性还是要生孩子。我们现在除了老师还在招助理,我建议你可以当我助理,更有有发展空间些。你们现在个个都想考研,到时候能考上的又有几个呢?倒不如找个工作稳定下来。先跟着我,我带你,跟人打交道,对接,我们一起出差,这样我一路上也有个说话的人,这个人开车这人又换,我们可以相互依靠,之后等你有能力了,可以独当一面了,还会独自处理业务,工资也有相应的涨。” “......” “有个老师带你,跟着我学,你不仅可以学到工作上的事情,还可以学到生活、婚姻、教育上的经验。毕竟我在各个方面都比你多经历几年。像我婚姻就经历了两次,先结了一次婚,离了,又和一个人在一起,现在有个孩子,但是现在的人都不像以前的人一样,会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我跟她,就是孩子的妈妈,生活久了,她就爱因为一点小事跟你赌气,我也受不了,像办公的时候也是,别人的心情不好也会影响我的心情,所以我都爱和心情不好的人待在一起……” “……” “你是不是父母对你很宠,又管得太严了,所以性格内向,不主动。” “不是。” “我之前就是我妈妈把我管得太严了,我觉得我聪明,就下海做生意嘛,结果赔了,欠了20万的债,这在那个时候是天文数字,我就出去躲债,结果当时的老婆就跟人——跑了。” “我后来跟我爸妈住在一起,我一回去,丢的衣服我妈就给我洗了,饭也给我煮好等我,后来我让他们去跟我姐住,我就独立了,他们给我留了一笔钱在家里,我每天也不想工作,就玩,后来钱用完了我又找他们要,他们说他们也没钱了,所以不能总想着靠父母。” 负责人又说:“你是城里人吧?中心市算城里吧?” “算——吧。” “城里女孩儿气质就是不一样,之前来面试文员的一个,还也是枫叶大学的,根本看不出来,跟城里女孩没法比。” 应聘(二) 面试者掏出他的老花镜擦了擦,“我得戴眼镜才看得清楚。”喝了口茶水,又用水壶给玻璃杯倒上水,“你不渴吗,怎么不喝?”他将给何筱柔的杯子里的水倒掉,又掺上热水。 拿玻璃小杯不知是茶叶泡多了了还是本身的颜色,呈现出一种茶色,不是一次性的。 “不用。” 这个教育机构在A区一座山上,那里公交车罕至,半天一班,但因为空气清新、风景优美,有房地产开发商将这座山的一半打造成了一个有名的别墅区,沉阿姨的别墅就在这里;另一半住着一些当地的农民。教育机构坐落在在两半正中间,服务对象应该别墅区里的3到12岁小孩,但生意似乎并不兴隆,何筱柔来面试也只在机构里见到了负责人一人。 负责人滔滔不绝,何筱柔觉得不靠谱,想着怎么开口告辞。 终于等她找到借口走出机构,呼吸着林间清新的空气她只觉呼吸顺畅的同时也急促起来,是因为离开奇怪的负责人太过激动了吗? 今天也是何筱柔家、刘家、沉家叁家聚会的日子,这也是为什么面试地这么远何筱柔也来试了试。进入别墅区的道路上,人迹罕至,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平静下来。 可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甚至身体开始发热、发晕,心理极度渴望着什么。 就在她想就此倒下时,一个人出现了。 慢跑在林荫道上的男人很高,胸膛宽阔,何筱柔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叫住了他,“救命......” 在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后,她的记忆就断了,直到第二天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 腰酸背痛,衣服被换了,内衣也没穿,上身空荡荡的,旁边还躺着一个人,睡颜在阳光的照射下朦胧,毫无清醒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轮廓深邃,鼻梁高挺,手臂修长健硕地搭在她的腰上。 房间 可惜还没等何筱柔分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卧室门就被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沉丹的惊呼:“你们!?你们在干什么?筱筱你怎么会在这里!” 睡在何筱柔一旁的尼诺转醒了,他看了眼坐在他床上的何筱柔,又看了眼惊讶的沉丹说:“说过了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 沉丹看着盖着一床被子的尼诺和何筱柔,“我们需要谈一谈。” “请出去。”尼诺扶额,语气不耐烦。 何筱柔忙下床,她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但尼诺叫住了她,“没叫你出去。” 沉丹出去了,留下尼诺和何筱柔独处。 “我——怎么会在这?”何筱柔率先开口。 “你怎么到这儿的你自己不清楚?”尼诺眉头紧皱。 “我忘了。” 对于她的回答,尼诺似乎充满怀疑,“昨天发生了什么,你都忘了?” “嗯。” “你最好自己回忆一下。” “”尼诺没有穿上衣,光着膀子,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分明,肩宽臂长,可何筱柔却没心情欣赏,“我们没做什么吧?” 尼诺抬起头,金色的眸子看着她,嘴角泛起笑意,不知道是在嘲讽还是什么,“你说呢?” “轰——”何筱柔只觉五雷轰顶,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同,她浑身没有一片不酸痛的肌肉,刚才不过一个下床的动作都踉踉跄跄,仿佛昨晚被什么碾压过,这是剧烈运动后的结果;而她两股间断断续续流出的液体,这是什么,她不能解释,因为是从未有过的经历,但她隐约知道。 “我真的记不得了。”何筱柔想求一个确定。 “你过来。”尼诺向她招手,尽管带着狐疑,但她还是她靠近了。 只见她刚靠近一点,尼诺就一把拉过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怎么不穿衣服!”何筱柔咬牙切齿地对着身上全裸的尼诺说。 肌肤的接触,下腹顶着的硬东西,吓得她不敢动弹,她脑中有一些片段闪过 是她拉住尼诺,主动伸着手对他说:“你长得真好看,皮肤真好。” 是她的唇覆上尼诺的脖子,又亲又吸。 是她对尼诺死缠烂打,她的手指不老实地摸完这里又捏这里,尼诺富有弹性的屁股和一块一块的腹肌都被她摸了个遍。 尼诺是什么反应呢?不情愿,与她保持距离,但还是被她追上、缠上,霸王硬上了弓。她记得她的嘴对着他冷清的嘴唇的感觉,冰冷极了,唇瓣挨挨嘴唇,又亲亲下巴 后来两人肌肤相亲,水乳交融的画面更是不堪回想。 “你哭什么”尼诺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 何筱柔强忍着泪水。她后悔,她羞耻,她记得尼诺坚挺着的东西插入她的身体,很痛。 “你为什么不拦住我,而且你没带套。” 回答她的是尼诺的一阵沉默,他有点结巴地回答:“你情我愿而已,你不会这么在意吧,你非要缠着我,而且我怎么会有套” 是了,尼诺这种公子哥应该只是玩玩而已,怎么会在意呢?“你不能忍忍吗?我神志不清,当时。” 想起他还有女朋友,何筱柔更是后悔。 “我不能忍,你神志不清还怪我了,我又不知道” “你——你是趁虚而入,犯罪,你还有女朋友,罪加一等,出轨。” “谁说我有女朋友了!” 何筱柔带着哭腔,对呀,明明是自己强上的尼诺,她还委屈什么呢?“对不起,是我当时神志不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吧。你射——” “射进去了!” “行了,我知道!我马上去买药。” “”追-更:npo18.com (woo18.vip) 谈话 当天在别墅里的何筱柔爸妈,以及刘家夫妻都没瞒住。 尼诺和何筱柔被先后谈话。 “你们怎么回事?!” “......” “这是一个意外,我们什么都没做。”何筱柔鼓起勇气说。 “是吗?那怎么尼诺刚才可不是这么跟我们说的。”何筱柔她爸何勇说。 “他怎么说?” 沉丹深呼一口气,“筱筱,你实话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你们年轻人其实我们也管不了多少,但是你还是学生,小诺也刚毕业,他才刚刚开始他的职业生涯,而且阿姨一直当你是女儿一样......” 何筱柔妈妈陈梅芳打断,“老沉,两个孩子本来门不当户不对,这辈子都不该有什么关系,但现在是我们家筱筱受了欺负,如果你这样说,那在想出解决办法之前,我们先带孩子回去,这件事以后也不要再提了,对孩子只会是二次伤害。” 沉丹很了解陈梅芳的性格,她说出这种话,意思可能就是以后两家都不要再联系了,对于沉丹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陈梅芳显然不认同。 毕竟刚才小诺说的...... 沉丹:“老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也不希望筱筱受委屈。” 陈梅芳:“叫尼诺进来吧。” 看到尼诺,何筱柔就能自动跳出昨晚的疯狂和羞耻画面,她低着头,二人没有对视,但尼诺直径坐在了何筱柔旁边,对面是几个零星坐着的长辈。 何筱柔下意识往左边蹭了一点,想要远离尼诺炙热的气息。 尼诺又在不经意间蹭回去。 看着这副模样,沉丹又有什么不懂的呢? 陈梅芳:“要么以结婚为前提谈恋爱,要么以后都不要提这件事,我们最好也不要再联系。” “......”回应陈梅芳的是一片沉默。 “我们——”何筱柔刚想说什么,却被尼诺抢去了话语,“我负全责。” “你能怎么负全责?”沉丹质问。 最后事情的发展出乎何筱柔的意料,所有人都得出的结论是,二人在今年订婚。 何筱柔被父母带走,私下,“我不想。”何筱柔说。 “这事不由你决定!”陈梅芳回答。 何筱柔:“妈,我跟尼诺不是你们想的这种关系,他明显是被逼的,我们怎么能订婚呢?” 陈梅芳:“做了的事情就要负责任,不管是他还是你!” 何筱柔:“我不要,他都不喜欢我,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是简直是场闹剧!” 陈梅芳听着女儿的说辞,想着尼诺的说辞,她觉得这个决定是对的,“你也知道,没有这件事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 “那你为什么不抓住这次机会呢?如果小诺不喜欢你他会愿意和你订婚吗?” “......” “你不是说你想改变你的内向,改变你的被动,改变你的懦弱吗?现在给你机会,如果你喜欢小诺,你就去追寻,这个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谈话(二) “你们都觉得我应该喜欢他吗?”何筱柔问。 “喜不喜欢你自己清楚。” 像何筱柔这样大四还没谈过恋爱的年轻人,在当代很少见。陈梅芳从小也没见她喜欢过谁,而且感觉得到她与人交往慢热,朋友也不多,作为母亲,她看在眼里,担心。 这次她和尼诺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很惊讶,包括陈梅芳,因为两个人理应接触不多,相互不熟悉,但仔细一想,一个漂亮,一个帅气,这样的两个年轻人只要有了一点点的碰撞,都有可能擦出火花不是吗? 陈梅芳突然觉得这是件可以利用起来的事情,她希望看到女儿的改变,希望她能主动一点,更是一个对她的测试。 ...... “你实话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沉丹问尼诺。 尼诺:“就是这么回事。” 沉丹:“筱筱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怎么说?” “哼——她说你们什么都没做。” “她骗你们的。” “......你爸那边......” 尼诺:“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沉丹:“但愿你不要后悔自己的决定。我跟你爸——” 尼诺:“我不是你们。” ...... 叁天后。 “何筱柔,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陈梅芳说。 “什么?” “尼诺当时做防护措施没有?” “......我不是说没有的事吗?我们什么都没做。” “没做什么尼诺还愿意负责,你当我傻子吗?” “没有。” “没有防护措施?那你事后吃药没有?”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忘了。” “粗心粗到这种事上了!活该你考不上S区的学校!” “但是我之后就来月经了。” “......那就好。” 周家 何筱柔最近压力很大。 一周前,研究生的初试刚结束。 考试结束之后,她就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与别人的差距,也意识到专业水平除了天赋,没有刻苦持续的努力是不行的。 她进入复试的机会几乎为零。 寝室的人都已经保研,轻松地享受着大四最后的时光,而她却因为不在意通知错过了保研,又因为好高骛远想要一步登天而被摔得粉碎。 她妈说得对,她活该考不上S区的学校。 思来想去,她打算着无论是找工作或是继续下一次的考研,都应该找到一份能够承担起自己生活费用的工作,在这个快22岁的年纪,不再成为家里的负担。 可又发生了和尼诺的糗事,还被父母长辈撞见,羞耻感难以言喻。 何筱柔对陈梅芳艰难地说出“之后月经就来了”这话时,已经带着哭腔。她也很害怕学业不好的同时,把自己的人生都搭进去。 “你就经历的太少,遇事承受不起打击。”看着女儿掉落的眼泪,陈梅芳又心疼,也有麻木,他们还是把她保护得太好,才会让她这样脆弱。 “现在安安心心准备复试,就算知道自己可能进不了也要努力,你不是想要明年再考的吗?复试都是要准备的吧!还有两个星期而已了,回学校了也不要太压抑自己,该放松的时候放松,事情光想是没用的......” ...... 回到学校后。 “筱柔你成绩怎么样?出来了吗?”小风问。 “下周出来。不过我肯定不行。” 菲菲:“我当时都说了,中央大学太不切实际了。不过没关系,你可以去考个教师资格去教教小朋友,或者明年再战,说不定能成我们叁个的师妹,我们在研究生部等你。” 安妮位置上传来视频里的声音,“......周家那些事儿。今天我们来讲讲你们都好奇的S区周家,这个现任首相的家族......” 菲菲:“安妮你在看什么啊?” 安妮:“八卦咯。” “......豪门八卦,带你走进全联盟豪门家族......” “周大鑫一家叁口,我们都知道,周大鑫——现任首相,周大鑫的丈夫是石油大亨亨利的长孙,这个家族我们之后再细讲;周大鑫的女儿是经常上娱乐新闻,出席时尚活动,被网友叫做——周家‘公主’——的周奉伊。” “这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的周家,但今天要讲的是许多人都不清楚的周家......” “说到常上娱乐新闻的周奉伊‘公主’,你们知道周家还有一个‘公主’吗?” “周伯期这个名字想必关注联盟富豪榜的应该都不陌生,因为他常年占据前五的位置,周伯期掌管诺言集团涉及房地产、教育、科技、媒体等各个行业,几乎我们的衣食住行都离不开它。” “但一些观众可能不知道的是,周伯期还有一个身份是周大鑫的弟弟。而周家的另一个‘公主’就是周伯期的继女——封艾。” “封艾不姓周,随母姓,她的母亲是着名歌唱家——封婷,封婷出身于科技集团封家,我们各个区的传送点就是由这个封家建造的,是周伯期的第叁任妻子......” 听到这里,安妮看着视频里的画面说:“原来 这就是封艾呀,怪不得这么受大牌欢迎,拍这么多广告,我说这个模特长得不太模特呢,原来又是个玩票的大小姐。” 小风:“封艾?参加了歌剧演绎的那个封艾吗?” “对。” 视频里对周家的介绍还在继续,“周氏家族如今当家的两姐弟,一个从政、一个从商,他们的后代都是富二代中的颜值担当。” “现在看来,周家的年轻一代出了两个混迹娱乐时尚圈的‘公主’,但她们似乎还不能使颜值担当这个称号牢牢地掌握在周家手里,想知道比家中姐妹更好看的周家‘少爷们’长什么样吗?姐妹们都进了娱乐圈,周家的政商家业都由谁来继承呢?请听下回分解。” S区 何筱柔意外进入了复试,结束在S区的复试之后,她留在了S区一周。 因为来S区的机会难得,她和思雅约好在S区公路宽敞四通八达的线路,自驾旅游一圈。 一路开开停停,遇到风景好的地方就停下来欣赏,累了就找个客栈休息,充实又放松。 这天二人来到了流星草原,这里是最适合看流星的地方,今晚就会有双子座流星雨。 何筱柔二人把车停好,住进了预定的帐篷,准备迎接晚上的星空。 “这边好多帐篷。”思雅说。 草原上帐篷大大小小的帐篷分散在各处,两人订的是最小最便宜的那种。 “你看那边的几个帐篷,顶上是透明的,可以直接躺在里面看流星吧!”何筱柔顺着思雅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几个外观看上去,除了宽敞一些都是和她们定的帐篷很类似的帐篷。 风格都是异域的民族风,但那几个帐篷的材质不知道运用了什么黑科技,顶端可以从神秘的图腾渐变成透明观景天窗。 就在二人叹为观止的时候,其中一个高级帐篷里走出来一个人。 “封艾?”思雅看着走出来的人道。 思雅口中的封艾也看过来,“思雅?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 封艾是思雅的大学同学。 “我正要去吃晚饭呢?我们一起?”封艾热情地邀请思雅和何筱柔和她一起用晚餐,“我们正愁女生太少呢!” 封艾拉着思雅去和她的同行人介绍认识,何筱柔去了厕所。 思雅在被封艾带去和同行人相互介绍后,跑到刚去上完厕所回来的何筱柔面前说到,“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小时候认识的小哥哥吗?居然在这里碰到了。” 思雅明显很激动,她带着何筱柔一路来到封艾一行人吃晚餐的地方。 封艾说:“筱柔你别拘束,认识了都是朋友,这是我哥——尼诺。” 思雅笑着对尼诺说:“尼诺哥,这是我朋友——何筱柔。” “何筱柔?”尼诺笑,很奇怪,这是他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何筱柔的全名,也是他第一次知道何筱柔的全名是什么。 “你好。”何筱柔仰视眼前的尼诺。 封艾同行的除了她还有一个女生,叁个男生。 男生,一个是尼诺,一个尼诺同父异母的弟弟——凯恩,还有一个叫艾力。 另一个女生是白诺,但她没认出何筱柔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尼诺“妹妹”。 五人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亲朋,几个俊男美女,气质出众,谁不想和他们做朋友呢? ...... 晚餐吃到最后,有人提议玩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先说好不说实话的的人死全家,而且永远不能高潮。” “你好狠。” “玩就要玩大的才有趣。” 尼诺说:“我就不玩了,我不喝酒。” “那可不行。” 白诺:“他是运动员,不能喝酒。” 封艾:“我哥是运动员,不能喝酒。” “你们真是够维护他的,现在又不是比赛期间!尼诺你必须来,出来玩,别扫兴啊!” 最终所有人都参加了。 第一局,凯恩抽到白诺,问真心话:“在坐有你喜欢的人吗?” “有。”白诺往尼诺方向看了一眼。 答案是肯定的,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看尼诺。 尼诺没有反应。 第二局。尼诺抽到何筱柔,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在座有你喜欢的人吗?” “……有。” 众人立刻八卦,封艾:“筱柔你不会是喜欢思雅吧?” 毕竟封艾以为,何筱柔在座认识的只有思雅,“还是说你对我们哪位帅哥一见钟情了?” “……” “别问了,人都不好意思了。” “这么不好意思,看来是看上那位帅哥了。”封艾觉得其它区的人就是小气,扭扭捏捏,她道,“没事,除了我哥你都还有机会?” 白诺娇嗔道:“你乱说什么呢!” 之后又抽到艾力问尼诺,“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尼诺答:“大冒险。” “你和J拥吻两分钟。” “J是谁?”众人问。 J是何筱柔,“……我。” 就在何筱柔已经在给自己做思想建设的时候,尼诺说:“我选真心话。” “不能改,再不想都得上!” 尼诺盯着何筱柔一阵,仿佛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说到:“那我喝酒。” 何筱柔成了那个被当众嫌弃的小丑,在这之前她还认为尼诺应该对她是有一丝好感的。 在场有人松了口气,也有人失望觉得少看了场戏。 又抽到艾力问尼诺:“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 “你再说一遍?” “一个月前。” “问你第一次,不是问你上一次,哥们儿,你别告诉我23岁了才破处啊!” “对啊,谁信啊!哥哥别装了!喝喝喝!” “看不出来啊,你是不是看今晚美女多,还搁这儿装纯情处男呢!说谎,必须喝!” 在座没人相信尼诺的鬼话,让他喝酒。 他往右边看了眼,何筱柔避开眼睛,尼诺像是无可奈何,接受了惩罚喝了酒。 果然是骗人的,何筱柔想。 大家都很关注尼诺的感情,特别是他和白诺的关系,又有人问尼诺:“你和在座的人做过爱吗?” “做过。” “哇——”众人都一副果然的样子。 “你们看有人害羞了哦!脸都红了。” 想到如果尼诺说的是真的,白诺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大家都望向她,可她知道,她不是那个人。 她只能装作害羞的模样,将自己的僵硬隐藏。 骑马 第二天何筱柔二人的行程安排是骑马。 “你们明天做什么?”封艾问。 “骑马!”思雅回答,她上大学后骑过几次,之后就喜欢上了这项运。 “你也会骑马?”封艾惊讶。 “会啊!你也会?” “我当然会,我们都会。”封艾指一行五人。 白诺开口:“我们明天也要去骑马,我们不妨一起。”她邀请何筱柔和思雅。 “今晚就到这里了。” 封艾执意要艾力和凯恩送思雅和何筱柔到帐篷。 白诺说:“你们两个女孩子晚上步行不安全,人生地不熟的。” 他们太过热情,何筱柔招架不住,“不用。” “一起吧,顺路。”尼诺说。 结果最终是五人一起将二人送到了住处。 “你们就住这里?” “是啊。”思雅回答。 “再见,明天早上来找你们。” “好啊,再见。” …… 翌日。 何筱柔住的帐篷不远处就有一个马场,头一天就看到不少游客骑马,她以为今天他们要去的就是那里。但显然她太无知了。 毕竟普通的游客马场不需要被邀请。 她们来到的是一个私人马场,没有游客,匹匹良驹。 “这里骑马多少钱?”何筱柔提出疑问。 艾力笑了,“没关系,不用你们花钱。” “这匹马是我哥的,叫小小,是他陪他最久的一匹马。那匹也是......”封艾介绍。 “你哥的?”思雅问。 “对啊!” “你别告诉我那匹马是你的!” “你别说,这个马场里确实有我的一匹马。” “这个马场是你们家的吗?全是你们的马!” 白诺一身长靴皮具,走过来,英姿飒爽,“这个马场的确在尼诺名下。”她笑,“你们快去换衣服吧!” 何筱柔和思雅去换衣服了。 思雅对何筱柔说:“封艾家有钱吧!” 何筱柔说:“你同学家是出乎意料的有钱。” 思雅:“但你之前应该知道周家吧!” “哪个周家?” “周伯期、周大鑫啊!” “我知道——了......”何筱柔这才回忆之前在八卦里听来的周家事迹,“封艾是周伯期的继女?” “对啊!我以为你知道的。” “尼诺是周伯期的儿子?”之前并没有人告诉过何筱柔尼诺在S区的家庭情况,她能感觉得出很有钱,但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 “是吧!惊讶,我幼儿园认识的小哥哥居然是首富之子。”思雅说,“其实之前我们就见过尼诺哥和白诺了。在皇宫,我们合唱团的时候。” 何筱柔当然记得。 “他们的有钱现在更加超出我的意料了……” 出了更衣室,就见到了换好着装的几位有钱人。 其中尼诺最为打眼,宽肩长腿,身姿挺拔,拿着小皮鞭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就地正法。深邃的眼眸看向何筱柔这边,何筱柔只不过看了一眼就陷进去了。 封艾、艾力和白诺都目睹着,被尼诺深深地吸引住目光的何筱柔和思雅。 艾力见上下打量何筱柔和思雅,说:“你们穿这个挺好看的。” “你们更合适,像在拍什么大片。”思雅说,特别是白诺和尼诺。 艾力指白诺、尼诺,“我们就是来衬托他们两个的美丽和帅气的。” 封艾说:“还有位帅哥没到呢!” 说曹操曹操到,凯恩到了。 也许是因为和尼诺有一半的血缘关系,二人有些相像。不同于尼诺的金色卷毛,凯恩是一头浅棕的直发,他的年纪是几人中最小的,不过20岁,皮肤有些苍白,像个病弱美少年,表情和尼诺一样都是走高冷挂。 到了骑马的时候,封艾几人都自如上手,但何筱柔和思雅不是,即便思雅之前尝试过几次但都有教练或者朋友带着的,没有独立骑过。 封艾给艾力和凯恩使了个眼色。 两人走到了何筱柔和思雅身边。 凯恩说:“你是第一次?” “对。” “我可以教你。” 这是何筱柔第一次跟凯恩对话,看着这个弟弟少见的露出笑容,她有些受宠若惊,“谢谢。” 白诺已经上了马,长腿登在铁环上,身体前倾,双手拉着缰绳,如风急令,控制着骏马奔跑好不帅气。 “你也想起这么快吗?”凯恩问。 “是。”看呆了的何筱柔不害意思承认。 “可你现在还不行。” “对,我没骑过。” “但我可以带你骑,如果你嫌自己骑太慢的话。” 骑马(二) 一旁的思雅已经和艾力骑上了一匹马背,艾力在后,思雅在前,一男一女。何筱柔觉得肢体接触怪怪的,没有接受凯恩的建议。 拒绝了美少年的邀请,她觉得自己有点太不识好歹了,骑在马背上闷闷不乐。看着除了自己的几人都自由自在的在马背上奔驰,好不羡慕。 “没关系,上来我带你兜一圈。” 思雅:“筱柔,很好玩的,人凯恩愿意带你你还不满意吗?上啊!” 望着尼诺和白诺并肩飒爽的背影,何筱柔最终接受凯恩邀请。感觉到有目光放在她的身后,但是她不管了,出来就是玩的。 “你在后面很危险,坐前面吧。” “不用,我会抓紧的。” 封艾一直盯着这边,凯恩见何筱柔执意坐后面,干脆二话不说把何筱柔抱了上去,自己坐在了身后。 这是何筱柔除了尼诺第一次和男性这样亲密的接触,一阵惊呼上马后,一动不敢动。 凯恩手臂环住何筱柔,抓住缰绳,他看了一眼封艾,封艾也在看二人,他撇过头然后带着马前进。 凯恩头一次在马背上感受到温香软玉满怀,无论是坐在他腹前的翘臀,还是手臂从侧面碰到的胸部,都丰满无比,竟然勾得人不自觉地向前蹭。 何筱柔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和凯恩碰到,但随着速度越来越快肢体接触不可避免,背面的胸膛紧贴着腰臀,腋下更是被后面人的手臂夹得很紧,胸肉被来回的磨蹭。 何筱柔脸红不适的模样连带着胸前剧烈跳动的波澜,都落在了尼诺眼里。 “周凯恩!谁准你马上载人的!”一旁传来尼诺的训斥,“赶紧停下” 凯恩从小对尼诺这个哥哥言听计从,听了尼诺的话立即停了马。他其实马术不佳,是个半吊子,载人,学艾力去追狂奔的尼诺,简直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何筱柔站在一旁看尼诺训凯恩,也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走不是,不走也不是,总觉得尼诺在指桑骂槐,毕竟她一个外人尼诺肯定不好说什么。 她借去厕所的口逃离。 这一趟下来何筱柔运动过量,又心惊胆战,出了一身汗。 衣服的外层是黑色的骑士服,里面是白色的衬衫,到了厕所,她脱下外套,衬衫已被浸湿。 从厕所出来,准备洗个手,意外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也在那里洗手的尼诺。 相对无言。 尼诺先开口:“你还记得你是要订婚的人吗?就坐上别人的马背了。” 何筱柔没料到尼诺的反应,“......我以为这个所谓订婚只是闹着玩,过段时间等他们都平静了心态,这件事也就过了,我们不过是意外......” “闹着玩?”尼诺擦手后靠在一旁,“你上了我还想逃脱责任!” 何筱柔像罚站一样站在他面前,“不是你情我愿吗?” “你脱了衣服压在我身上,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性无能。”娇嫩光洁的肩头、柔软的腰肢和挣脱束缚的雪白乳房翘生生地挺立在他的眼前的美景现在都记忆犹新。 听着这个何筱柔就又浮现起了那晚的画面,好像的确是她脱光了上半身,趴在了尼诺身上不下来。 “你别乱说,口头上的约定而已,我对你不了解,而你,对我也不了解。” “那你怎么好意思就上了凯恩的马背了呢?你对他很了解吗?” “不了解。” “别对凯恩有什么心思,你可架不住他。” “哦。” 何筱柔转身就想走,尼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还是那么软。 “干什么?”两人手劲悬殊,她可是遭过那两双大手的罪。 “把衣服穿上。”尼诺一开始就看到了她衬衫下被撑得涨鼓鼓的胸部,汗湿还没干透,紧紧贴在皮肤上,一举一动都带动着两个大球的颤抖。 又想起她刚才在马上的模样。 何筱柔虽然总的身高比不上白诺这样做模特的,但还是很出众,而且身材纤侬合度,特别胸前的一对很吸睛。 早在今天刚换完装出来,她还穿着外套时,所有人的眼睛就盯着她的长腿和胸部了,她却仿佛不知道一样。 “我不冷,我热。”何筱柔一瞬间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但显然她错了。 “你就这么喜欢在别人面前展示你那点皮肉吗?”尼诺盯着何筱柔湿透的胸部,形状被勾勒得很清楚。 “你乱说什么!” “你不是仗着发育得不错,到处勾引男人吗,怎么现在的目标是凯恩?你以为他会喜欢你这种胸大无脑的——” 何筱柔气得不行,“你才喜欢在别人面前展示皮肉!你才勾引人!”浑身发抖,“你——” 迎接她的是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怀孕 何筱柔在陌生的医院醒来,身边没有人,这时一个医护人员模样的人进来了。 “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我怎么了?” “你晕倒了被送来医院。” “哦。我可以走了吗?我的朋友呢?” “你是说你男朋友吗?他去给你买晚餐去了。” “男朋友?我的男朋友?” “是啊,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嘛,你很幸福哟,未来老公长得这么帅,还对你这么好。” “肚子里的孩子?” “你应该还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要注意身体......” “我怎么会怀孕呢.....我才来过月经呀!” “这,我们的检查应该是没有错的。你有什么问题我叫一下你的主治医师,你可以问她。” 主治医生听了何筱柔的问题,问:“当时月经来了几天。” “叁天。” “你一般几天?” “六天。” “上次月经距离上次月经有多久?” “半个月?” “私处有异样的感觉吗?” “什么异样的感觉?” “疼痛感,灼烧感。” “有......” “做下检查。” 检查后。 “基本可以确定你发生关系后的私处出血不是月经,初步判断应该是撕扯导致的伤口出血。” 医生说这话的时候尼诺进来了,不仅带着晚餐,还带着沉丹和陈梅芳。医生的话都进了叁人的耳朵,两个妈妈在背后都是一顿,没敢看尼诺。 “怎么会呢?”何筱柔还没意识到叁人的到来。 “性行为时对方太粗鲁,没有润滑措施,强行抽插,都有可能导致这个私处扯伤。”医生说这话的时候,沉丹一阵咳嗽。 何筱柔这才发现来人。 “妈妈、沉阿姨。” 陈梅芳:“不省心。” 何筱柔之前从A区到S区通过了一次传送点,但孕妇不能频繁通过传送点,因此何筱柔被留在了S区,住进了尼诺家——一个单身公寓,沉丹和陈梅芳待了几天,但因为都有工作,又回去了。 她这算是粘上尼诺了。 这天思雅和封艾来看何筱柔。 “筱柔你真是吓死人了。”思雅说当时的何筱柔。 封艾:“你们瞒得我们好苦,还以为你和我哥根本不认识呢!” “......我们确实不熟,这件事可以说是意外。”何筱柔觉得自己的解释很苍白。 “是吗?”思雅侧过脸没看她,“你当时突然晕倒,我们还以为你怎么了,千想万想也想不出来你怀孕了!还是尼诺哥的孩子。我就在想你们不是刚认识两天吗?怎么孩子都怀上了呢?” 封艾:“你不知道白诺知道后都懵了。” “我看尼诺哥才懵了。” “我们都懵了,虽然我也才认识你几天啊,但真看不出来,筱柔你是这种女孩,我还以为你应该是那种B区来的乖乖女呢!你现在是和我哥什么关系。” “肚子里的孩子精子是他提供的关系,暂时住在他家的关系。” “你还没见过我爸?这不过是他一个落脚的地方,不是他家。” “......没。” “我哥可抢手很,说实话没想到你这样的女孩能怀上我哥的孩子。也不知道他对你是不是认真的,毕竟——” 毕竟单纯生个孩子后,就分手的男女朋友不要太多,这个社会不是孩子就能绑住两个人的,特别是有钱人和名人,尼诺两个都占了。 “筱柔你看成绩了吗?”思雅岔开话题。 “还没。” “你什么考试?”封艾问。 “中央大学声乐系研究生。” 封艾:“嗐,真要学音乐还是该多实践,去个剧团或者面试唱片公司才是王道,研究生什么的都是找不到工作的人的借口。” 何筱柔学声乐,喜欢声乐,却没为自己未来的专业道路铺过路,她的学历专业很难找到可以赖以生存的工作,也许她考研究生真的只是逃避社会的借口。 “现在查成绩吧!” “过了吗?” “没有。”现在何筱柔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也别想太多,专心养胎,我哥还是养得起你的。” 尼诺去做了一个采访回来,这段时间是休赛季,他都在休息。 尼诺刚回来,二人要走,尼诺去送,何筱柔跟在最后,她听见封艾小声对尼诺说:“你真有个忽然冒出来的未婚妻呀?咱爸知道吗?” “……” “他不知道吧?你就是这么专门气他的?不值得把自己的下辈子都搭进去。” “......”何筱柔听不清尼诺是怎么回复的,她也没靠近,站在不远处。 “还是说你只是想给奶奶留个孙子......” “......” 送走了两人,尼诺转扶额,好像很累的样子。 “进去吧。” “我觉得这个孩子不一定要留,你说是吧?” 孩子 尼诺听了何筱柔这话转过身来,面色不善。 “你就这么随便吗?生命不是开玩笑。” 何筱柔不敢看他,“……才一个多月,现在打掉还来得及,主要是我目前还没有这个经济能力去抚养一个孩子。” “我不同意。” “我也不是不想生,毕竟打掉孩子也很伤身体。” “你还知道啊!” “但我大学都还没正式毕业,我还想考研究生,我在S区承担不起生活费等一切开销,我都是用着我爸妈的钱……” “……” “如果你想生这个孩子话——我们签个协议,你承担我怀孕期间和孩子诞生后的一切费用,抚养权在你手中,而且保证孩子今后收到良好的教育和公平的对待……这条件确实很苛求,我除了生孩子不想负任何责任,你做不到也是应该的,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也好早做决定——不要这个孩子。” “你是这样想的?”俊朗的眉头紧皱。 “是的。你和我都还不成熟。” 因为两人差距太大,尼诺没理由喜欢她并真心和她结婚,他本就出生豪门,现在又是年薪千万的当红球星,绯闻不断,他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承担养育孩子的费用,所以她还是要考虑自己的退路。 “我妈和你爸妈不会同意的。” “我的身体,我还是可以自己做决定的。” “我想要这个孩子,”尼诺看上去很无奈,声音低沉,何筱柔觉得这声音一定是个能给孩子正面刺激的好胎教声音,“我奶奶很喜欢孩子。” “但是孩子生下来后要负责。” “我负责。” “那我们来签协议。” “你是在谈生意吗?”尼诺语气讽刺,不禁轻笑。 “你不要这样说……”何筱柔撇过头,仰起对着窗外。 看着她又一服欲哭委屈的模样,尼诺不知怎么有一种得逞的心态,仿佛惹得她伤心就达到了自己的某种目的,他是有什么毛病吗! 协议 “我还有一个要求。”起草协议时,何筱柔说。 她思来想去,虽然生孩子尼诺全权负责后续,但她还是吃亏,因为十月怀胎加上从自己身上掉一块肉,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 她知道尼诺仿佛在看她还要玩出什么花样,“说吧。” “你要付我辛苦费,生孩子不是件轻松的事,打掉孩子伤身体,生孩子也伤身体。” 他T区饱满,好看的眉峰攒得更紧了,“……你确实会做生意,知道讨价还价。” 尼诺同意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都不止是孩子,但何筱柔很惊讶,她觉得自己有一些事情没有想明白。 “但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毕竟也是这个孩子的妈妈,所以——我也有一个要求。” 果然,他还有要求,“什么要求?” ...... 何筱柔刚出院,尼诺就去了皇宫受奖、电视台受访,没有训练行程也很忙碌,都住在酒店。 签完协议后的这晚,是二人第一次在S区独处。 尼诺的公寓不小,而且五脏俱全,但却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 “我现在怀孕了回不去,在你这里打扰几天,等我找到住处就搬出去。”虽然沉阿姨叫她放心住下,但何筱柔自己觉得尼诺应该不这么想。 “你就在这住下吧。”尼诺却回。 何筱柔出乎意料地的看向尼诺,尼诺少见的一笑, “你去外面找住处还要我花钱。” 协议已经写了,何筱柔怀孕期间的花费都由尼诺承担。 “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觉得自己真是在做生意,她像在卖身,这种事在大众眼里似乎是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但她现在又能拿什么去获取机会呢?何筱柔闷闷转身。 尼诺一边从行李箱拿出自己的行李,一边盯着何筱柔的背影。 “你睡哪?”何筱柔毫无察觉,想着今后的打算。 “床啊。”尼诺还在看何筱柔的背影,她看上去很娇弱,那天晚上他感受到的也确实如此,但这样的她现在肚子里孕育着两人结晶。 “那我睡哪?” “你不也睡床吗?” 何筱柔觉得不妥,“我们两个又不是真情侣,怎么能睡一张床!” “床这么大,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哦。”尼诺都不介意,她在矫情什么,住人家的房子还花人家钱。 何筱柔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看书,事情发展到现在虽然离谱,但也给了她一丝转机。 尼诺从浴室出来,光着半身,肩膀背部宽阔有力,手里拿着一张毛巾擦着一头湿法。何筱柔用余光偷看,他这个人的骨头长得简直是极品,从头到脚,仿佛行走的雕塑。 二人都没什么话。 等尼诺吹干头上床时,何筱柔已经躺下闭眼。如瀑的发丝散在枕头上,睡颜恬静,他关了灯,整个房间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但何筱柔没睡着,尼诺一个大块头就躺在背后,存在感爆表,如热浪滚滚。 尼诺对她是没有非分之想,但她却是想入非非。 晚上她做了个梦,梦里有只金毛大猫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动爪不够还上嘴吮吸舔弄,她被缠得无处可逃。 纠缠 梦里她肩膀被压着,两条腿被缠着,挣扎想要摆脱大猫的束缚,却动弹不得。 在尼诺的视角,她无意识地扭动着躯体,发出呢喃声音,像是在抗拒又像是在邀请。 她的T恤被撩起一半,露出雪白的软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腰肢抚上,一寸一寸来到乳房的边缘,握住,乳肉从手缝中溢出,被来回搓揉。 她看上去很难受,身体蜷缩着,想要挡住自己的胸部。 滚烫的唇瓣吻上她颀长的脖颈,她一个激灵,当嘴唇移到耳后时身体已经颤得不行,酥痒难耐。 这时大手来到大腿,想要钻进腿缝,却被双腿紧紧拦住,于是大手改从腹部进攻,潜入底裤里,一把按住饱满的小馒头,那里有液体流出,肉质细腻有弹性、光滑。 那里的美景那晚是领略过的。 可惜就在手指想要进入那禁闭的细缝时,她醒了。 何筱柔的胸口被掀起,内裤被扒开,整个人被尼诺高大的身躯包裹着,他修长的手指还不安分地玩弄着。 尼诺在装睡。 “你想干嘛!”何筱柔把尼诺推醒。 灯被打开,金色的眸子睁开,浅色浓密睫毛搭在眼睑之上,在眼下照出一段阴影。 英俊的脸庞一笑,“想干你。” 何筱柔受到冲击,一愣,“我看你还没醒。” 衣衫还未来得及整理,只见他一扫眼前两团坚挺的乳肉,尖尖淡淡的粉色被他看得轻轻颤动。 “不要脸……”她赶紧拉下衣服,几个字从她牙缝里发出。 被薄薄一层罩住的丰满,其诱人程度不减之前,生气的她发抖,撑得T恤涨鼓鼓的两团也是颤巍巍,他勃起地棍子也随之一抖动。 何筱柔吓得撇过眼,那东西让她那晚遭了不少罪,“我是孕妇,之前医生说的你没听吗!” 医生特意嘱咐过前叁个月不能有性行为。 “不好意思,”他一顿,“我以为是别人。”说完留给她一个侧脸的同时双眼自闭,然后手臂抬起到头顶暴躁地把金发薅成一个鸡窝。 “是吗。”何筱柔笑不出来,看来他真是女伴不少。 她忍不住眼泪,尼诺见状眉头紧锁,“你怎么这么爱哭……” “好了好了,对不起,”他伸手柔她的头顶,她躲过,他讪讪放下手,“睡觉好吧。” 可他根挺立的粗长却令人不能忽视,关了灯,何筱柔是睡下了。 尼诺躺了一会,还是下床去了趟浴室。 只听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响起,一阵后他才缓缓回到床上。 买菜 (ωoо1⒏ υip) 第二天一早。 “你知道在哪儿买菜吗?” “不知道。我之前都点的外卖。” “我可不吃外卖。”尼诺说话这语气简直讨打,但这就是何筱柔在协议里答应他的,在他训练期间每天给他做饭,“今天我先带你去买菜。” 尼诺还有两天就要开始训练了。 出门前,尼诺对着整张脸都暴露出来的何筱柔说,“你把墨镜戴上。” 何筱柔不明所以,“我没戴墨镜在身边。” 尼诺进房间找来一副墨镜,看不出男款女款,但何筱柔戴上正合适。 何筱柔受宠若惊,甚至一瞬间觉得墨镜是他特意准备给她准备的。 说话间,尼诺又往她头顶扔了顶大帽子。 室外太阳很烈,何筱柔没有拒绝,出门前,尼诺抱臂站在何筱柔前面,一幅审视的样子。 何筱柔这才意识到,是她见不得人吧! 小区地处中心地段,交通发达,安保严格,有许多名人住在这里,而且距离尼诺的训练基地很近,刚上电梯就碰见了尼诺的熟人——一个队友。 “这位是?”那队友是个壮汉问尼诺,他身高和尼诺差不多,体积却几乎是尼诺的两倍,他身边站着一位明显是女朋友的女性。 那女性凹凸有致,丰唇大眼,明显是运动员喜欢的类型。 “女朋友。”尼诺回答,顺势搭上她的肩膀。 何筱柔不适应地想要躲掉,奈何他的手臂纹丝不动,手掌还作势揉了揉她不安的手臂一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尼诺的手在揉肩的不经意间磨蹭着自己腋下的软肉。 既然他说了二人是男女朋友,她也要在他熟人面前给面子,只能一直忍受着那双不老实的大手。 “出息了,是叫白诺对吧!”他对尼诺说完,又转头对何筱柔说:“我就说你俩有” “别乱说,她不是白诺。”尼诺打断。 巴赫意识到说错话,马上补救,“啊——是吗,你不知道尼诺有多招女孩喜欢,但他都洁身自好得很——” “你们去哪里?”女朋友打断巴赫的话,问何筱柔。 何筱柔努力忽视胳肢窝来自外界的触感,回以微笑,“买菜。” “你们可真恩爱,这真是热恋期才会做的事情。”女朋友回。 何筱柔只是笑。 看着二人亲密的姿势,尼诺几乎把何筱柔搂在胸前,何筱柔戴着个大大的帽子遮住了脸,但也能感觉到她文静得很,“怎么捂严实,尼诺这么宝贝呢?都舍不得露出来看看。” 不知道尼诺什么反应,何筱柔仿佛沉浸在了热恋情侣的角色扮演,“太阳太晒了。” “这样啊——其实墨镜就可以了,别告诉我你是怕晒黑吗?”女朋友问。 何筱柔想不到其它理由,“是啊。” “你不是S区人吧?” “不是。” “我就说,只有其他区的人才会不喜欢晒太阳。” “我们也去超市呢!一起啊!”巴赫打断两人的对话。 “你打搅人家一对做什么!自己去自己的不行吗!”女朋友反驳巴赫。 “好好。”巴赫挠挠头,“我们先去逛逛街。” “之后可以常联系。”女朋友对何筱柔说,“都住一个小区,等他们开始训练了,我们可以约出来玩。” “好。” …… 与二人分开后,何筱柔想要挣脱尼诺的手臂,“别动。”尼诺开口。 “为什么?”追-更:po18e.com (ωoо1⒏ υip) 奶奶 后来何筱柔就知道了。 “还要我亲自来找你吗?”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到何筱柔和尼诺二人面前,后面还跟着一个助理模样的人。 在何筱柔对突如其来的陌生人还在反应的时候,尼诺明显就是认识眼前的人,他对中年男子说:“您日理万机,我能有什么大事,只怕打扰您的好事。” “我看是你怕我打扰了你的好事吧!”男子看上去表情严肃,语气强硬,“我们谈谈,带上你这位小女友。”他审视了眼何筱柔,看上去并不满意。 “我看不用了,我们还有事。” “什么事能有你奶奶生病的事重要?” 尼诺停下了到嘴边的反驳,何筱柔感到肩膀被一股力量揉紧,她抬头看向尼诺,尼诺低头看她,低声说:“你愿意去看看我奶奶吗?” 何筱柔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她知道他的用意,无非就是去让老人见见未来孙子的母亲。 尼诺奶奶住的地方,从外看是医院,进到里面却更像一个酒店套房,一路进到老人休息的空间,穿梭着好几位医护人员,只服务于那位老人。 时间是午后,老人头发不见一丝白,坐在轮椅上,面前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摆着鲜花和茶具。 她转过头,看到尼诺,嘴角几乎瞬间从紧闭扯到耳后,眼角和嘴角的纹路有着岁月的优雅,她张口,牙齿健康洁白,“诺诺!” 语落她注意到了尼诺身后的何筱柔,笑容瞬间落下。 “奶奶,您的腿怎么样?”尼诺走向老人。 “你好久没来了。我的腿是老毛病,疼得走不了路,有些时候我也想安乐死算了。” 何筱柔听了老人的话,脱口而出:“您人生还长着呢!” 老人仿佛没听到何筱柔的话,而是伸手拉住尼诺让他坐下。 尼诺习惯了老人把“死”挂在嘴边, 尼诺让何筱柔坐在自己旁边,说:“我刚问了李医生,他说您的腿没问题,疼是您的心理作用,上次约的心理医生却听说被您辞退了。” 老人给尼诺倒了杯茶,“那个心理医生,那里能治好我的腿疼。你尝尝?没加奶,没加糖的新茶。” 尼诺随手把茶杯递给了何筱柔,“你不是口渴吗?喝这个吧!” 何筱柔确实口渴,“谢谢。” 老人看了一眼何筱柔,皱眉说:“这是尼诺的杯子,你用另外的吧!” 差点挨到杯沿的何筱柔放下茶杯。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一次性纸杯就被一旁一直守着的工作人员拿来,“您好,请用这个。” 何筱柔喝水,老人问:“这位是?” “您不知道?”尼诺反问。 “年轻人就是自由,”老人说,“想谈恋爱就谈,想生孩子就生,我看隔壁邻居的那几个小辈,和你差不多大的,也有不少孩子都生了,不过也还在一个接一个的谈恋爱。其实我是不反对这种的,毕竟你们年轻人嘛,现在不结婚生孩子是时尚。” 老人看了眼何筱柔,道:“你是我们家尼诺的新女伴?”说完她拉下的嘴角又仰起,转过头对尼诺说:“我记得你以前和那个叫白诺的女孩走得近,她很不错啊?那里惹你不满意了?” “您误会了,我跟白诺只是普通朋友,我没有资格不满意她,”尼诺说到这里语气低落下来,仿佛触及他的伤心事,“人家也看不上我。” 尼诺牵起何筱柔的手,“她叫筱筱,何筱柔,我的女朋友。” 老人望着紧握着何筱柔小手的尼诺的大手,看上去,一个高大的男孩衬得女孩娇柔,女孩一脸茫然。 “知道了。” “我猜您也知道了,您也知道筱筱现在怀孕了吧!” 老人没有惊讶,显然是知道的,“嗯。” 买菜(二) “那太好了,您也知道我经常很忙,所以我想请何姨这段时间来帮下忙。”尼诺对奶奶说。 老人心里不满尼诺提到何姨,但她说不出拒绝的话,装作大方地说:“你想请小何就请,只要她愿意。” “何姨不是在您这儿?我当然要征求您的同意了。” “我有什么不同意!”她对尼诺没有越过自己的态度还算感到满意,毕竟她才是尼诺的亲奶奶。 老太太告诉了他何姨的联系方式,得到了想要的尼诺即刻告辞了,“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老人还在后面挽留,“不留下吃完饭吗?” 尼诺已经带着何筱柔只留下了背影,二人下到停车场。 走在车库里,何筱柔却无意间听到了两个疑似老太太身边工作的对话。 “周老太太的大孙子今天来了?” “来了,尼诺。还带着老婆呢!” “老婆?尼诺居然结婚了?” “刚结的,别到处去说啊!干我们这行最忌讳大嘴巴了!” “我哪儿会呀!不过老婆长啥样?” “长得还行,不过畏畏缩缩的,听说是尼诺亲妈那边的人,所以老太太不满意,” “那怪不得!可老太太哪管得了尼诺呢!” “可不是吗......” 两人声音不大不小,何筱柔清晰地听到了,尼诺却仿佛没听到。 “不上车吗!”尼诺催促道。 那边的讨论声忽然停了,说话的两个工作人员听见了尼诺的声音,探出头与何筱柔进行了个对视,其中一个果然何筱柔刚才见到过。 被当事人听到背后说议论,那两人挺尴尬,何筱柔对他们无奈一笑。 驾驶座上的尼诺目睹了何筱柔的笑,等何筱柔上车,他说:“你怎么这么喜欢笑?” 何筱柔莫名其妙,“我笑了吗?你上次是说我爱哭。” 没想到何筱柔会顶回来,尼诺说:“我什么时候......”话说到一半他想起来,不就是那天晚上他干了好事之后吗。 何筱柔后悔起来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尼不过诺不知想到什么心情似乎不错,他问何筱柔的意见,“我们还要去买菜吧?” “可以。”何筱柔说,到底要吃饭的。 “那你把等会出去帽子和墨镜戴上。”尼诺开口。 “为什么,现在没有太阳了?”问出来何筱柔就后悔了,这是因为太阳吗?因为她见不得人罢了,她转口说:“好。” “你没有不高兴吧?”尼诺问。 “哪里不高兴?” 看着何筱柔不像伤心的样子,尼诺表示:“没什么。有不高兴可要说出来......” 何筱柔疑惑地看着尼诺。 尼诺说:“你现在可是一尸两命。算了,你不想戴就不戴吧!” ...... 超市里,尼诺手推推车很娴熟地在里面游逛,对着菜挑挑拣拣,“你吃茄子吗?”尼诺问。 “吃。”何筱柔回答。 “不巧,我不吃。”他放下手中的茄子。 何筱柔在内心骂道:“有病。” 尼诺却转过来看着她,“以后我们要有什么说什么,不要什么都闷在心里哦!”他笑得贱兮兮。 尼诺话说得不错,可细想二人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何筱柔嘴上答应得好,心里不以为然,她已经被这个超市的物价惊呆了,“一个西瓜居然要一百块!”她小声吐槽。 她话这么说时,头顶的尼诺随手就挑了一个。 “真有钱。”她想。 这边同在一个超市,不远处有一男一女正在选购,其中的女人认出了何筱柔,“那是贺来逸之前那个学生吗?”高挑的女人问一旁清秀的男人。 二人正是何筱柔和贺来逸在大学时吃饭碰到的百合和宁小桓。 宁小桓不记得,他可见过太多贺来逸的学生,“是吗?他的学生怎么会在这儿?” 百合却记得很清楚,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贺来逸当面说是自己女朋友的女人,虽然百合和贺来逸和好后,贺来逸向百合解释过这个学生只是他的一个追求者,而他之所以会说她是他女朋友也只是为了气百合。 “就是她,你忘了?还是你带我去找他们的,在一个餐厅。” 又仔细看了眼何筱柔,宁小桓这才想起,“那个女的呀!她身边怎么又换了个男的。”宁小桓看了眼身边面色不太好的百合,说:“现在这些女的真是为了攀附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个超市位于S区有名的富人区,宁小桓想起来之前查过她的资料,她是一个B区人,即便她读了枫叶大学也不可能一下子移居到这种地方来。 超市 尼诺要去生鲜区,何筱柔跟着也帮不上忙,她指向卫生用品区对尼诺说:“我去那边!” “你不和我一起?”尼诺推着推车。 “我去那边日用品。”何筱柔回答道。 刚在卫生用品区选好几样东西,何筱柔双手拿不下,索性全部抱在怀中,这时她认出了前方的百合。 她随即掉头,可刚一转身就撞上了个人,差点没站稳,“不好意思!”何筱柔忙道歉,手上的东西被撞掉到地上,那人手里的东西同样也是。 她急忙帮对方捡起。 那人嘴里却埋怨着:“今天真是倒了血霉!出个门尽是遇到碰瓷的!”何筱柔撞上的人正是宁小桓,他忽略何筱柔对着一旁的百合说。 何筱柔捡好宁小桓掉的东西,正要捡起自己掉落一地的物品,宁小桓认出了她,果然这女的自己找上来了。只见宁小桓转过身指着何筱柔说:“哎,你!” 何筱柔闻声抬起头。 宁小桓见何筱柔停下了,问:“你是枫叶大学的吧?” 何筱柔乖乖回答:“嗯。” 得到想要的回答宁小桓和百合对视,百合的潜台词是“看吧我说的!” “认识贺来逸?” “认识。”这个名字好久没听到有些陌生,但她确实认识。 宁小桓和百合又立刻交换眼神,他们果然没猜错,“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不是。” “为了追贺来逸追到这里来了?” 何筱柔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就说:“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正当何筱柔想说什么时,百合开口了:“你好,你是叫......贺来逸的学生吧?我记得你!当时他谎称你是他女朋友其实是为了气我,难道是他之后一直没有找你说清楚?如果是这样害得你以为贺来是认真的,浪费了你的一片丹心,真是对不起......”百合看上去很苦恼,“但是你就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不是,你可能误会了......” 宁小桓突然对何筱柔说:“别说了!这些理由我都听了几百遍了!我真是受够了!你们A区的人是没见过男人吗?怎么一个两个上赶着贴人有女朋友的男人呢!” “算了,走吧。”百合又对宁小桓耳边小声说,“别跟这种人浪费时间。” 说完二人就走了,尼诺从何筱柔身后走出来,“你喜欢那个叫贺来逸的?” “你可得认清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尼诺瞟一眼她的肚子。 “这都哪跟哪。” 搬家 在尼诺的公寓住了没两天,何筱柔随着尼诺搬进了一幢别墅。 尼诺请来照顾怀孕何筱柔的何姨已经在哪里等候,可没想到刚一进院子,一条金毛犬就向尼诺冲了过来,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何姨在门口笑着欢迎尼诺,何筱柔却惊叫一声躲回了车后,金毛犬围在尼诺身边对着何筱柔犬吠。 尼诺忙着和何姨打招呼。 “你做什么?”直到尼诺去搬车里的东西时,才想起不见的何筱柔。 何筱柔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旁帮忙的何姨看出来,先说了:“没事的,亚瑟很听话不会咬人。” 何筱柔望着两人,她对尼诺说:“我可以不住这里吗?” 尼诺眉头锁起,“因为亚瑟?” 何筱柔点头又摇头,“......我现在怀着孕和动物生活在一起会不会不太好?” “见过亚瑟的人都会喜欢它的,你不要怕,”何姨走到何筱柔身边,拍拍她的肩,“你放心,亚瑟很干净,对于怀孕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何筱柔不自然地避开何姨的接触。 “何姨很专业,她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博士,你要相信她。”尼诺看着何筱柔的眼睛。 何姨实际有五十几岁,但看上去比何筱柔妈妈陈梅芳还保养得好,精神气质都不是普通家庭的保姆能有的,她看上去更像一个中产阶级的精英。 何筱柔想不出反驳的理由,毕竟如果别人都认为她能适应,她怎么能再任性下去,她扯出一抹微笑,“我试试。” 她从小就害怕动物,可惜无论是父母还是朋友对于她的害怕更多的都是谴责和不理解,矫情和做作是当她害怕动物时他们安在她身上的标签。 她已经不敢轻易在外表露出自己对动物的害怕和不喜,刚才她似乎有点失态,看来也惹得尼诺不太耐烦了。 尼诺和何姨和所有人没有区别,她身处异乡哪里有逃避的能力。 “你们可以暂时把它控制住吗?”何筱柔请求,要把自己的行李搬进去,这无疑需要路过活泼好动的亚瑟。 尼诺看了她一眼,“你就别搬了,先上去。,”他转头对上何姨,“您让亚瑟在院子先别进来。” 何姨一顿,然后说:“好”。 “怎么不进去?我帮你搬。”尼诺看着纹丝不动的何筱柔。 何筱柔看着围栏里的大狗,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指向它,“它在那里,我怎么过去?” 尼诺看上去无奈之际,“我送你进去。” “不......”何筱柔拒绝,即使尼诺和她一起过去,亚瑟也会围上来,她招架不住,“不行,你可以先把它控制住吗?就是不要让它动,比如先拴起来?” “它也是个生命,姑娘,咱们不能这么对待它,您被拴上没有自由也不好受吧?”何姨说。 “是。”何筱柔急忙承认错误,“对不起,我的意思是......” 何筱柔话还没说完,尼诺走过去抱住了兴奋的金毛,一人一狗互动起来,金毛现在注意力全在尼诺身上,“你快进去吧!”尼诺对院子外的何筱柔说。 何筱柔顾不了这么多冲进了大门,并将大门关上,透过落地窗看向院子里的情况,尼诺和何姨在一起搬行李,大狗也随着他们一趟一趟的跑。 没有她似乎其乐融融。 尼诺 尼诺彼时23岁,他已经很久没回A区了。 去年的选秀大会他是毫无疑问的选秀状元,选秀大会上,陪在他身边的是沉丹。 这次沉丹叫他回去时,他回去了,但他也不清楚这次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 他到达别墅时除了一个清洁阿姨没人在家,他在那儿睡了一晚。 梦里又梦到了她,外面下着雨,小白花一样的脸被淋得狼狈。 她站在屋外求助地望着他,眼神里写满了无邪和无措。 他按捺着心底的悸动,不愿表现出欢迎,冷眼旁观。 但他最终让她进来,裙子紧贴于腿上,勾勒出腿心的缝隙,白藕般的小腿迈向他,衬衣也被雨浇得透湿,勾勒出诱人的柔软腰肢和呼之欲出的巨大胸脯,颤颤巍巍。 他看到她走了进来,水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她脱掉了下裙,逐渐露出与清纯脸庞对比强烈身体。 圆润的臀部被白色的棉质内裤包裹,皮肤白嫩,她接着解开衬衣的扣子,一颗,露出精致的锁骨,一颗,显现光滑的肩膀,一颗,整个漂亮的背脊和饱满的胸部。 衣衫滑落,整个上身暴露出来,她的腰身,肤质如羊脂玉般美丽,纤细仿佛不堪一握,但又曲线窈窕,上面是被内衣包裹住的胸肉。 那内衣果然是毫无花纹的素色学生型。 她轻轻一动,会带动露出的丰盈轻颤。真的不会蹦开吗?他想,她真的该换一种款式了。 下一步,她纤纤玉指被抬起,只见就要落到那碍眼的内衣扣了,他的梦也醒了。 尼诺躺在卧室的床上,落地窗外是茂密的绿林,这里是A区,他反应过来。下身的肿胀久久不能消除,他回想着梦里美景,用手解决了一次。 自从那个她长大后,他常常梦到她,可他什么女人没见过,怎么可能被一个黄毛丫头吸引!他需要清醒,于是独自来到林间的跑道,想要抒发心底的躁动。 可还没跑远就看到迎面而来少女,熟悉的身影让他一度认为自己还在梦里。 他下意识拥她入了怀,她一定不知道,那一刻她简直像是新鲜美味的羊肉主动送上狼门。 他听见她嘴里嘟囔着梦呓一样的声音,“我没事......让我躺一下就好......” 轻声细语,喷洒在他的颈窝。 他将她抱回了别墅,别墅里就只有二人,她喝了水休息了一会。 午睡后醒来时,他正离开。 “别走”她说着并靠过来。 一把将他抱住。 “干什么?”他身躯一震,女孩独有的清香扑鼻而来,软玉满怀,让他回味起抱她回来时候的轻盈,仿佛一团棉花,那时着急没来得及享受。 她软软地说:“抱你啊......” “我送你去医院。”他低头看她,他觉得她可能中暑中得神志不清了。 “为什么?”她从他的胸膛抬起头说,眼神清明,“我不需要去医院,我又没生病,” “越是这样说的人越有病,”他想要离开,她却不让他走。 女孩的唇毫无征兆地覆上他的脖子,“你长得真好看,皮肤真好。”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你先放开!”他抓住残存的一丝理智。 “我不想,”她一笑,她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她也喜欢笑,但她大部分的笑容他都看不到她的心底,这个笑容却能,他一瞬间陷进去了。 最后的一丝理智都被她打破,这都是她自找的。 接下来的事情中,她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熟练,全是任他摆布,不过倒也深得他心,一切他想干的想看的都摆在他面前。 当他终于解开那束缚的内衣时,梦寐以求的肉弹如皮球一样跳出来,颜色比想象中的更加美丽惊艳。 她下意识用手臂挡住,雪峰耸起不可思议的高度。 这是个妖精。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听见自己说。 他从嘴唇开始一寸一寸地品尝她的身体,他嘴唇经过天鹅颈般的脖颈、耳后,感受到她在身下不停地颤抖。 手上也不闲着,新奇地把玩着觊觎已久的雪乳,柔软得不可思议的。 两个大白团子被他弄成各种形状,修长的手指抓住时会深陷其中,吮吸时挺直的鼻梁也会戳进软软的白肉,他沉迷于特属于少女的奶香中。 她不安地哼唧扭动,凹凸有致的身体蹭得他热血沸腾。 脱下她胯间的最后一层布料,那里已经湿漉漉,将她的双腿打开,神秘的私处暴露在他眼前,如刚出笼的小馒头般热气腾腾,光滑细嫩,隙缝间断断续续吐露出丝丝淫液。 她稀疏的毛发简直像还未发育完全的幼儿,但肥美的乳臀都在告诉他,这具身体已经充分成熟。 他好奇地探入紧闭的花瓣,她浑身都在抗拒,他伸出一根挤进,她受不了地退缩,试着搅动一下,她更是呻吟连连,他开始缓缓地进进出出,她夹紧双腿却只是让他的手臂被紧紧锁在腿间。 “别夹这么紧,”他轻拍她的臀肉,并趁机揩油一把。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看上去很难受,可如果连这都受不了女孩怎么能承受得起他胯下的勃起?所以她必须要适应。 他插入第二根手指,对她的求饶听而不闻,手指触及温暖,被紧紧包裹,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用下身狠狠地感受娇嫩。 蠢蠢欲动的滚烫被释放出来,在她娇弱的腿间试探,刚一碰到娇肉她就躲避,可惜力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用一只抚慰她,另一只手扶着粗长。 插进去时,“嗯——”她直掉眼泪,他用唇接住她的泪水,其实他也难受的不行,而这才仅仅进了个龟头。 她那里实在太小。 他还想前进,她惊,“不要——” 可哪里能让他停下,他心如火焚地想要整根没入她的温暖! 于是他拥住她狠心挤了进去。 她哭兮兮地想要停止,他沉溺于她的柔软无法自拔,不知为何,她越是落泪他越是兴奋,她越是求饶他越是想要她,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丰乳随着他的驰骋跳动,一手根本无法把握,发泄一次后,精液悉数被射在她淫荡的肉奶上,她躺在深色的床单上,肤色愈发妖艳。 之后他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从后面上手,环住软软的她,手里掂量着沉甸甸的乳肉。 他从后面入她,被张开的腿间泥泞,一双奶子被甩得飞颤,房间里响着“啪啪——”的水渍声,色情淫乱不堪。 他又将她翻过身来,让美腿夹住他的腰,双手托起两瓣翘臀,低头亲吻起她的红唇,舌尖钩住她的小舌不愿放开,下身还在耸动,被甩得剧烈的丰厚胸脯上上下下撩拨着坚硬的胸膛。 他终于松口,她埋在他肩颈大口地喘气呼吸,“我不要了——” 他刚开了荤岂能这样放过她,他拥着她站起来,她被猝不及防地高高架起,连接的小穴被肉棒捅得紧张收缩,害得他差点丢了人。 这幅身子简直是所有男人的春药,却只有他能见,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边走边肏她,性器随着走动的节律深深浅浅地捅入花瓣,直到走到敞开的落地窗前,她见了连连不要。 这时楼下正好有车驶停,谈话声从下面传来,正是楼上绞缠着的二人父母们,有人抬头向上看了一眼。 两人正浑身裸露,下体相连,两具身体在他的操控下上下耸动,下面进进出出,她害怕得不行,看到了底下的人,他却不管不顾狠狠地刺穿这着她,液体从腿心流下,顺着大腿,黏在玻璃上,滩在地板上。 裸露的乳房和乳尖摩擦着他的胸膛,一软一硬,他手臂扶着她的臀肉,她嘴里惊呼:“放我下来!”没停过的眼泪滴在他的锁骨。 他怎么可能停得下来,她的味道简直让他如临天堂,他想永远埋在她的身体里,与她相连。 “小诺?你回来了吗?”门外突然传来他妈的声音。 女孩听到了,立刻下意识收紧,头深深地躲在他怀里,紧得他差点又射出来。 “你放松。”他悄声对她说,说完又转头对着门口说,“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妈妈一声?” 他实在忍不住闷哼一声,抽出肉棒,射了她一肚子,“昨晚。” 他语气不耐,外面的人没在打扰。 女孩虚弱地蜷缩在大床上,泪水挂在脸庞,丰乳肥臀怎么也遮不住,浑身轻轻发颤,如玉的肌肤红痕累累,让他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失控。 录取 何筱柔在别墅里的生活并不算舒适,起码她是这样觉得的。 亚瑟可以随意出入每个房间,她却不行,终日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 可吃饭时是不得不面对的时刻,她希望尼诺或者何姨可以想到一些对策帮助她,可惜他们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她的无助。 “我不饿,谢谢。” 她已经两顿没吃了,实际是饿的。 别墅区的外卖她负担不起。 “你还怀着宝宝怎么能不吃呢?你不吃孩子也得吃的呀!”何姨在门外说,“明天你还要去医院检查,不吃怎么有力气呢?筱筱减肥也不能这样的!” 筱筱是尼诺这样叫的,何姨也跟着叫,何筱柔并不知道来源。 何筱柔打开门,尼诺也站在门口,抱臂凝视着她,她鼓起勇气说:“那么可以让亚瑟暂时在屋子外面玩一下吗?等我吃完饭再放他进来......” 没想到尼诺听了转身就走,她忙补充,“我会吃得很快的!” 何姨追上去,没一会又回来了,“走吧,亚瑟这会儿在外面呢!” 何筱柔松了口气,两人相继离去后她以为自己说得过头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听进去了,“谢谢!谢谢!” 提心吊胆地大饱一餐后,别墅收到了一封邮件,是从A区寄来的。 那时何筱柔正在餐桌上喝水,尼诺坐在对面,何姨已经下了桌,两人相对无言,她突然感觉到腿边有毛茸茸的东西扫过,惊跳到椅子上! 没敢叫出声,生怕惊怒不知何时进来的亚瑟。 还好亚瑟下一秒就被尼诺控制出,“蹲下!”尼诺对它说。 “哎呀!谁知道你这么怕狗,”何姨从门外进来,姗姗来迟,“这是你的邮件!” “我的?”何筱柔疑惑。 “是啊!” 她趁着亚瑟乖乖坐在尼诺脚边,赶紧拿了邮件跑回自己睡的房间。 录取通知书?怎么会寄到这里来?正在这时她妈陈梅芳的视频打过来了。 “怎么样收到了吗?”陈梅芳说。 “什么?” “录取通知书啊!你都没上网查查自己通没通过啊!通知书都寄到家里来了才知道,还是我找尼诺要了地址给你寄过来的!一天长点心吧!” 何筱柔拆开通知书,惊喜地发现自己居然被中央大学录取了! “我考上研究生了?还是中央大学?” 通知附带了报到时间和须知,何筱柔粗略看过后说:“妈妈,我没有钱了,这学费——” “你都考上中央大学了我们还能不给你读呀!我跟你爸就是砸锅卖铁都得让你上!不过你现在大着这个肚子......” 何筱柔侧过身给她看自己的腰身,“我还没大肚子呢。” 她还没显怀。 “可你毕竟怀着孕,不知道中央大学研究生可不可以休学一年或者怎样,你问问尼诺,人家从小读的中央学校,他肯定知道怎么操作这些!” “我也不一定非要马上休学,先开学,等到肚子大得实在不行了再请假也不迟。”何筱柔考虑。 “随便你吧!自己跟尼诺商量。” 尼诺得知何筱柔要去上学却并不同意,叫她直接休学,直到孩子出生。 何筱柔不愿意,她不仅要上学还要搬到学校提供的宿舍住。中央大学的音乐系不在她现在所处的安吉区,而在四个小时车程之外的皇室区,也正是何筱柔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时去过的皇宫所在地。皇室的长期居住的地方。 那里有全联盟最好的皇家剧院,登上那里的舞台也是每个音乐专业学生或从业者的终身目标。 尼诺不同意是尼诺的事,她还是会走的,她不想继续在这里每天跟亚瑟躲猫猫。 “明早记得起床去医院,九点我会来叫你。”尼诺不忘提醒她。 “哦。”她答应着,心里暗暗计算着自己去皇室区的路线和交通工具。 她不慌,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孕检 第二天一大早何筱柔就起来了,可到了九点了,尼诺却没有来叫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强迫自己下楼来到客厅,却没有尼诺甚至亚瑟的身影。 “小诺,今早有事回球队了。”唯一还在的何姨向她解释道,“今天只有我俩去医院了。” 何姨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她并未注意。 二人到了医院,这时沉丹给何筱柔打开电话,“怎么样?去医院建档了吗?尼诺呢?” “刚到医院,尼诺,哥哥有事回球队了。” “这样……” 结束通话后,何筱柔已经来到妇科孕检处,大厅里尽是丈夫陪同着检查的妻子,而何姨和她二人之间拘谨客气的关系与现场显得格格不入。 “我们现在去挂号吗?”她对S区的医疗制度以及孕期检查的程序都一窍不通。 何姨:“不用,跟我走。” 令她意外,跟着何姨,几乎没有等待,她们直接且顺利地处理完了一系列检查和登记。和她之前的看病经历完全相反。 “你就是何筱柔?” “是。” 过程中医生和护士始终都语气温柔,耐心解答她问的一切问题,让人受宠若惊。 末了面对她的感谢,医护人员只说:“我们应该做的。” “S区的医护人员可真温柔。”她出来后对何姨夸奖道。 何姨却说了同样的话,“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而后没想到,她还没走出医院就碰到了熟人。 “筱柔?” 她转过头,“思雅?” 她们在她骑马晕倒后就再没有见过面。 思雅关心道,“上次尼诺发信息给我们说你晕倒了,他直接就送你去医院了,我们都吓坏了!你没事吧?怎么又来医院了!” “我没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怀孕了。”想着虽然难以启齿,但就她思雅这种关系,还是不能隐瞒。 “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问你研究生录取没有?”思雅嘴里不信,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你呢?”何筱柔瞬间被研究生的话题吸引,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的话。 “考上了。” 思雅看到何筱柔听到她的答案后脸上瞬间扬起了笑容,“真的吗!太好了!”她听到她接着说,“我也是!” “是吗,那我们可以做同学了。” 何筱柔:“我好高兴!对了你今天来医院做什么?” 思雅眼神闪烁了一秒,“没什么事,做了个小手术。” “没事就好,”何筱柔对她的回答没想太多,“你什么时候去报道?我们一起吗!” 何筱柔和思雅约定开学一起报道,思雅邀请她一起在学校旁边租房。 就在两人准备分别时,思雅突然说:“对了,你看到今天的娱乐新闻没有!” 何筱柔:“没有。” “我给你看。” 何筱柔接过思雅的手机,“看到没?”她顺势看过去,画面里一男一女牵着一路说说笑笑地在遛一只金毛,之后两人还上同一辆车。俊男美女,看上去一对璧人。 “看出来是谁了吗?”思雅期待地望着她。 “尼诺和白诺?”她认出了亚瑟。 思雅:“对!你居然看出来了!我之前就觉得两人肯定有情况,但是他们虽然一直有八卦却没有实锤,这下看来是真的在一起了吧!” “这是什么时候拍到的?” 思雅:“就今天啊!直接上头条,看来两人都很受关注了!” “是吗......” “你看评论!” 评论都是觉得他们般配,富N代美飒超模和高大英俊运动新星的结合天造地设,养极了观众的眼,满足了少女心的幻想。 她本来还想告诉思雅,她是真的怀孕了,而且还登记结婚了,对方是尼诺,可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看着评论里写的,“两人是青梅竹马,白诺是尼诺社交媒体上唯一发过合照的女孩。” “而且是双向奔赴哦!对比下运动队其它的那些人,哪个不是模特美女换了一个又一个,只有尼诺,和白诺据说是彼此的初恋!” “你们没看白诺和尼诺的狗有多熟嘛!最后白诺居然还把尼诺的爱犬带走了!” “球队开始训练了,尼诺这是把狗寄养在白诺哪了吧!帅哥美女到这种地步,说没关系我都不信。” 音乐学院 这段时间她每天跟何姨待在在一起,每天除了雷打不动的练声,她就是跟何姨学养胎养生。 日子过得无聊,她尝试联系在S区最熟悉的朋友——思雅。 她也想询问思雅,怀孕对研究生开学有没有影响,思雅对中央大学比较熟悉。可惜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何姨喜欢看电视节目,这天她说:“你每天练的是古典音乐,听的也是古典音乐,你跟小诺怎么能有共同话题,他根本不喜欢这些,来听听流行音乐换换口味?” 何筱柔本来也无聊,也会和何姨一起坐下看看电视里放的流行歌手的现场演出。 轮到一个偶像女子组合出场时,她突然发现不对劲。 “怎么了?”何姨看着突然站起来的她,疑惑道。 电视上的是——思雅? “这个组合您知道吗?”她问何姨,何姨虽然年纪比她大,但知道的娱乐圈八卦比她多得多。 “不太清楚,应该是新出的组合。” “这个唱高音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何姨:“你怎么突然对女子偶像组合感兴趣了?我也要查一下......——Siya。” “您说她的名字叫思雅?” “应该是Siya。” 何筱柔之后也没再联系上思雅。 快到研究生报道的时间,这天,何姨对她说:“你眼光真好。” “为什么这么说?”她不解。 “你上次问的那个组合现在可火啦!而且你问的那个主唱最火,她唱得确实好,听说也是中央大学声乐专业毕业的,怪不得。” “是吗......” 何姨又说:“下个星期尼诺就回来了。你不是要去搬去皇室区,最好亲口跟他商量一下。” 球队的紧急事项告一段落,尼诺回到了别墅。 她在门口措不及防迎接到归来的尼诺时,已是晚上。 何姨已经睡了,她是来一楼找东西的。 尼诺晒黑了很多,依旧是金发金眸,黑暗中也耀眼无比。 “你回来了。” 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应答了一句,灯被尼诺打开,两人都无话可说。 “何姨说你要搬去皇室区?”尼诺对着正要离开的她的背影突然开口。 “对。” “你一个人?让何姨跟你一起搬过去吧,音乐学院旁边有一个公寓,你可以住那里。” “谢谢,但是我已经看好房子了。” “你已经叁个月了,”他看了眼她的肚子,“其实我还是希望你孩子生下来以后再去,我可以帮你申请休学。” “等临近预产期再说吧,我现在很好,反而住在这里很无聊。”在S区怀孕上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特别她还是研究生,“你快去洗漱吧!” 她现在很想睡觉,疲惫得不想多说。 尼诺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她却打断了他回了自己房间。 最后还是尼诺开车送她去了皇室区,经过陈梅芳和沉丹的一致决定,她还是住进了尼诺的那个公寓,甚至何姨也留下了。 音乐学院名气之大,皇室区相关工作又之多,以至于她才刚开学就有不少声乐兼职找到她。 今天要去的这个的工作是一首曲子背景音的录制。 录制的本身是一首流行歌曲,但整体概念充斥神性宗教的色彩,因此制作人想要在背景加上一个与通俗流行对比强烈的美声,作为一个天外之音,以凸显这首曲子的神秘。 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是制作方的首选,经济实惠,而何筱柔就是最经济实惠的那个。 最近Siya似乎火得不行,连何筱柔音乐学院的同学都提过好多次,都说Siya以前跟他们还是同学,现在就成了娱乐圈新星挣大钱去了。 “......不过做我们这行,要不是能力顶尖、要不是家里有背景的,像Siya这种唱得不出众的也只能选这条路养活自己了......” 一个本科是中央大学音乐学院对门的联盟音乐学院的同学说。 “你不也是A区人?你看Siya的初中音乐老师还受采访说,Siya是他教过的最有天赋,嗓子最好的学生没有之一,她从小音准就好,性格更是开朗大方,深受师生们欢迎......”排练间隙,她问何筱柔。 她看了视频,正是她和思雅的初中音乐老师,她对她说:“我是B区人。” “哦,都差不多。不过,怎么Siya这种嗓子也能叫好了......” 这时钢琴伴奏说:“在通俗音乐里也许算好的吧!也有可能是疏于练习。” “应该是!”同学瘪嘴憋笑,“她这嗓子一听就知道很久没练了!” 说完不知道触发到他们哪里的笑穴,两人相视而笑起来。 “笑点在哪里?”何筱柔没懂。 “你自己听。”两人笑得不能自已。 她拿起手机,听到一段Siya被人叫到表现一下自己美声特长的片段。 “像不像羊叫!”听完同学问。 “她居然是中音(中央大学音乐学院)的本科生!你看评论,居然全是在称赞,这些人的反应居然是崇拜!” 何筱柔站起来,说道:“再练几遍吧,我等会要去兼职了。” 两人的讨论却不停,“他们还说Siya在中音时是首席。” “咱们学校本科有首席吗?” “我怎么不知道有!” ...... 浴室 录音过程很顺利,结束后她回到了公寓。 何姨去看侄女,要晚点回来。 因此只有她一个人在家,但她她不知道的是当她一个人在洗澡的同时,公寓的大门被高大的男性打开。 整个公寓唯有浴室的灯亮着。 “啊——”而里面还突然传来一声何筱柔惊叫。 刚进门的尼诺以为她摔倒了,瞬间冲进了浴室。 印入眼帘却是躲到墙角的女孩。 虽然水雾弥漫,但大致形状还是一览无余,她的肚子已经隆起,奶子竟然长得更大,尺寸惊人,又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得眼睛睁得又大又圆。 “你——没事吧。”他踌躇着开口。 她浑身被水淋湿,见有人闯入条件反射地蹲下。 等看清是尼诺后,她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然后指指头顶的飞蛾,“帮我把它打死。” 尼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只飞在灯光下的黑色蛾子,有点想笑,但见一副欲哭委屈的模样又忍住了,几下解决了飞蛾,期间顺手关了水。 她努力蜷缩着,隐藏自己的私处部位,他手刚碰到她的肩膀,她就一躲。 “我自己可以起来。”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纹丝不动。 “你把浴巾给我拿过来一下,谢谢。”她埋着头不敢看他,因此没注意到他猩红的双眼。 尼诺将浴巾披在她身上,并伸出手,她看四周都是光滑的墙壁没有可以掌扶的地方,只好借用他的手借力站起。 她刚又感谢完,他就一把将她捞起,她没站稳一下子扑进在他的胸膛,身上的浴巾也在刹那间掉了一半。 她赶紧挣扎着与他保持距离。 尼诺却不知看到了什么,将她禁锢在怀里,伸手就要打开她的浴巾。 “你干什么!”她阻止道。 “你胸上的是什么!”刚才浴巾掉落的一瞬间,近距离之间他看清楚了之前没注意的肌肤,一对大白兔上布满了伤痕。 “没什么!” 他执意要看,“你不要这样。”她急红了脸。 “你哪里我没见过?还是说你瞒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感到被羞辱,气得泪眼汪汪。 “那你胸上的勒痕怎么回事?你自己打开我看。”他抱胸现在她身前。 “不管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怎么知道你一个人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那你让我看一眼。” 她无法,只能掀开浴巾,一开一合,不到一秒。 “你玩我呢?再这样我亲自给你掀了。” “你——” “我什么?” “你不要脸!”但她还是照做了。 受着对方赤裸裸的眼神,不知过了多久她忍不住问:“可以了吗?” 尼诺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两坨白肉,乳沿儿尽是红痕,粉红的乳尖娇滴滴地翘着,眼中的猩红不断加深,“你这儿怎么回事?说实话。” 这事难以启齿,何筱柔不想说。 可见尼诺就要上手摸,她立刻怂了,裹起浴巾,“内衣不合身。” 尼诺万万没想到原因是这个,可一想到她这尺寸和这最近又膨胀的趋势,“怎么不换合身的?” “我没买到合身的。”她也不是可以克服心理障碍可以做到内衣解放就出门的人,又买不到合身的内衣,就只能将就着不合身的穿。 “上药了吗?” “还没有。”她如实说。 “你先回卧室。” 尼诺迅速拿药回来,这时她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 她躲在被窝里,“干什么。” “我的房间我不可以进来吗?”尼诺的公寓总是经济适用型,并不奢华,这间公寓也一样,以前只有他一个单身男性住,因此也只有两张床,另一张最多也是朋友来时住一下。 现在一张床何姨在用,尼诺不喜睡别人睡过的床。 “我还没穿衣服。” “正好上药。明天去医院看看。” 何筱柔这才看到他手上的药膏。 “你哪来的药?” “我刚问了医生,药是药箱里备着的。” “谢谢,我不用去医院,擦这个就行。” “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尼诺没有坚持,出门洗漱。 何筱柔忍着痛,涂完了胸脯表面,准备查看下方的伤势时,因为视线盲点,无论将两团怎样翻来覆去地看,都看不到下方的乳沿。 这时尼诺回来了,“你好了吗?我进来了。” “没有!” “快点。何姨回来了,我让她来帮你。” “不要!!” 她不想又一个人目睹她的裸体,即使对方是女性,在尼诺面前已经够丢人了。 “那就快点。”他在门外嘴角肆意地勾起。 “好了。” 她窝在被窝里。 “我要检查。” “你是变态吗?” “你不要想太多,你现在是孕妇,我需要保证你的健康。” 何筱柔想可能自己反应过激了,只好让他检查。 “痛吗?”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雪峰间。 “有点。” “你的下面没有擦到,药给我,我帮你。” 都这样她还矫情什么。 尼诺抹上药膏触柔软的棉乳,乳肉不受控制地打转,他不禁加重了力量。 “你轻点。” 尼诺这就伸出另一只手稳住丰盈。 双腿被分开,他虚空着趴在她身上。 她只看见他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自己胸下,捣腾。 他的手指刚一碰到她的肌肤时,她的下身瞬间就有什么液体流出。 “轻点……”她的声音变得不自然。 “嗯。”他只是闷哼着答应了一声,仿佛在憋着什么。 “好了吗?”她觉得时间过得漫长。 “急什么?”他手指不停沿着乳肉下沿,从腋下按压着直至乳沟。 手指在乳沟间摩擦着。 “那里我涂过了。” 他的声音突然沙哑,“是吗……” “好了没!”她忍不住扭动。 “别动!”尼诺轻拍玉波。 过了好久,他才缓缓从她身上下来,低哑着声音说:“好了。” 皇室区 “你今晚就不要穿衣服睡觉了……”她侧过身去,尼诺趴在她身旁,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喉结动了动,“……会摩到伤口……” 既然已经坦诚相见,她也想对伤口好最好,盖住被子,闷闷“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在她身后躺下,热浪从他那边传来,她不着痕迹地向床边挪。 过了好久,她以为他睡着了,却听到他轻声唤她,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前胸贴着她的后背,“筱筱……” 颈后一片酥痒,听他唤了两声,本来就没睡意的她也再装不下,回应:“怎么了?” 得到回应的他却有一瞬间的失望,她没有察觉,“明天去医院看下你的伤口,顺便做孕检。” 他就不问问她有没有空?但她确实有空,于是回答:“嗯。” 她整个人挤在床边,努力远离他的滚烫气息。 晚上盖的是两条被子,可一大早她却在不顺畅的呼吸中醒来,然后就发现自己钻进了尼诺的被窝。 身体依偎在他怀中,胸脯被他坚硬的胸膛挤压得变形,双腿被他有力的长腿缠住,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手指落在她的背部,让她不得动弹。 她看向他依旧闭起的双目,想要和他分开。 可刚一动,就又被他抱得更紧,这次她又感觉到腹部不知道被个什么东西戳中,她伸出手去掰开,可摸索了半天也没能把它从她身上移去。 头顶的金眸突然苏醒,即使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她不明所以,“你干嘛抓我手?” 她的上身依旧是光裸,他低头看了眼过于有料的乳峰,“你在干什么?”重音在“你”。 “我,有东西割到我了,你睡觉真是奇怪干嘛把我当枕头抱,我快被憋死了,而且还在被窝里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 “是你自己晚上非要靠过来的,我推都推不走。”他看上去一本正经,不像撒谎。 “不可能!”她睡姿——她睡姿还可以的…… “信不信由你,不过你的手别乱摸……”他凑近她的耳朵洞口,悄声对她说了几句“……你就装吧!” 她不知听了什么,一副难堪的样子,顿时恍然大悟一般,还有几份恼羞成怒,大骂,“你才装!你这个色狼!” “没有你色。”他肆无忌惮地扫射她一对挺翘的乳房,好看的眼睛笑得很开心。 “不要脸!”她趁他笑得开怀,赶紧远离他手脚的束缚。 她想不到为什么,难道就像米兰说的那样,对了这个米兰是她昨天录音时的制作人,也是初到安吉区时碰到过的尼诺队友的女朋友,她很健谈,她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只有在床上才把你放在眼里。 何筱柔想起除此之外尼诺对她确实没有什么好脸色。 比如尼诺在约定的第一次孕检时爽约未至,反而被拍到去和青梅竹马一起遛狗。 比如他们唯一的那次经验,她当时迷迷糊糊,记得并不清楚,但是那种恐怖的感觉却深刻至极,他们二人力量悬殊,尺寸极度不匹配,如果时间再久一点她觉得她会被他弄死在床上。他当时只顾到自己的爽,一点也没考虑她的感受,以至于她之后的好几天下楼梯都困难。 又比如奉子成婚。昨天米兰问到她婚礼时,她才惊觉尼诺似乎并没有办婚礼打算,这无外乎有一个原因,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已脱离单身。 高级定制 “我们今天要出去。”早饭过后,面对看着收拾准备出门的两人疑惑的何姨,尼诺解释道。 何姨又说了句什么,何筱柔没听到,只听身后的尼诺回:“不用了,我带她去就行。” 尼诺身着一件黑色夹克,露出颀长的双腿,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快要当爸爸的男人。 她跟着尼诺来到了一座小楼前,停下车。 “干嘛?”今天出门前她要穿内衣,他死活不让,最后她只是贴了胸贴就被带出了门。 “没干嘛,你又不是没这样出过门?”他面色轻蔑,薄唇轻言。 她想起自己唯一有过的一次没穿内衣出门,是高叁寒假那次中场秀表演,她的内衣丢了,而尼诺正好在场。 突然一件男士外套被甩到她腿上,“这是什么?” 尼诺却什么都没讲自己下了车,她还是披起外套,追上他。 两人直接坐电梯来到小楼的第叁楼。 出了电梯,面前是一个清瘦的年轻男人,“二位就是周先生”男人对着尼诺的模样似乎感到惊艳,眼冒精光,但将视线转到尼诺身后的何筱柔时,眼神却瞬间奇怪起来,”和周——太太吧?” 年轻男人正是宁小桓,他穿着合身的西服套装,从头到脚都捯饬得精致无暇,他带着完美的微笑,“二位请跟我来。” 何筱柔记得他,他是贺来逸女朋友的朋友,那个总是在百合旁边的男闺蜜,在超市跟她讲过话的人。 宁小桓一路优雅大方,没有一丝认出何筱柔的样子,“老师,周先生、周太太到了。” 被宁小桓带到里间的何筱柔见到了一个中老年女士,宁小桓的老师,廖女士。 “周太太请跟我来吧,周先生您在外面稍等,我带周太太去量尺寸。” 室内环境古典,令人心情平静,她能猜到这应该是个做衣服的店,而身前的老师应该是位裁缝? “周太太麻烦您将上衣脱下。” 她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廖女士笑,“周太太的身材很好。” 她还没被人夸过身材好,心里暗喜,但还是清醒地想这只是销售的套路,“谢谢。” 不知道被认为是销售的廖女士会怎么想,但好在她并不清楚何筱柔的想法,她接着说:“还有您的T恤。” 听到这何筱柔踌躇了,瞬间脸烧起来,“这......” 廖女士解释道:“咱们总不能隔着外衣量尺寸吧?这样做出来的内衣可不能合身。” 她这才意识到这是家订制内衣的店。 “周太太放心,这里绝对隐私安全,而且这是必要的流程,我以为周女士应该跟您介绍过。” 她犹豫着脱下体恤。 “还有乳贴,”廖女士提醒,“需要我帮您吗?” 她环住胸转过身,“谢谢,我可以自己来。” “太太不用害羞,做我们这行,遇到贴乳贴的客人是常有的,所有我也有一套专门摘下乳贴的方法,可以减少对皮肤的损伤刺激。” 她已经自己摘下乳贴。 廖女士:“下次您如果再来,可以试试让我们帮你。” 廖女士开始对她的胸部仔细量起尺寸,“孕期的妈妈胸部尺寸确实容易变化,周女士跟我讲的时候,我也没想到您是这么美丽的一位夫人,周女士也是跟我们长期合作的客人,她孕期也是在我们这里订做的内衣。……” “周太太的胸型大但是饱满漂亮,说实话,我还没见过比您更美的身材。不过太大了确实不好买内衣,好在有我们。” “……” “好了周太太,尺寸量好了,我先出去,您收拾一下稍后出来选款式,好吗?” “好。” 她出去后廖女士和尼诺已经在看一本画册,“这是我们这季的款式,如果有喜欢的可以稍作修改。” 她结果厚实的册子,封面印着“廖记”的字样,打开每一张内衣图都看去精美又舒适,她选了一个。 “周太太只要这一种?” 她回答是。 尼诺:“行吧,先做这几样,这款多做几件。” 廖女士:“好的。” 尼诺毫不拖泥带水,带着何筱柔走了,“周先生、周太太走好。” 两人走后,廖女士的另一个学徒来了,宁小桓跟她聊到:“你看到这个周太太的尺寸没有,这也太夸张了,你说她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还用说吗?你的火眼金睛还看不出来吗?” “你不知道,老太婆没让我接触,我又没清眼看到,你没看到老太婆那个点头哈腰的模样!” “我想象力太贫乏,想都想象不出来,不过这种贵客当然都是老太婆亲自接待的,你在外面也没跟小周先生聊聊?” “哼,这算什么贵客!都跟你说了老太婆没让我接触。”两个女人刚一进内间,他就被周尼诺请出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毕竟之前他一直是深受客人喜爱的陪聊。 “哟,周家在你眼里都不能算贵客啦?还有谁算?” “我是说的只指这位太太……”说完他一脸高深莫测地离开。 “唉唉!你就这么走啦,说清楚啊!还有小周先生长什么样?” 宁小桓停下来,“你想知道?上次来的那个女团是什么情况?” “你可真是算得精!算了告诉你……行了,能告诉我这位太太和小周先生的事了吗?” “你知道小周先生长什么样吗?” “我知道还能问你!?” “你看橄榄球吗?” “别告诉我你看,我对运动不感兴趣。” “去看看吧!” “什么意思?小周先生是橄榄球队的老板?投资人?别告诉我是教练啊!” “人年轻着呢!去看了就知道了!” “那太太又是什么回事?” “太太,哼,就是俗透了的麻雀变凤凰的故事咯!可能麻雀都不一定是!谁知道哪来的野鸡……” “……” 你不要动 从制衣店出来,两人去了医院进行孕检。 这次体验真是VVVIP,比之前体验的还要私密,医生似乎就是为何筱柔一人准备的,一路上没有任何闲杂人等。 她忍不住问他:“这么清静,这得多贵?” 何筱柔忍不住感叹,普通医院从来都是人庭若市,而这高级的私立医院费用都是由尼诺出的。 “现在这种清静很有必要。”尼诺似想起什么又补充,“所以在外也不要跟别人提我们的关系。” 她回答,好。 “乖。”尼诺大掌揉揉她的头,轻轻按她靠在自己胸前。 尼诺是什么意思,何筱柔其实没搞懂,但她反感不起来。 晚上回到家后两人还是睡一起,尼诺从背后环住她紧紧贴上,手脚逐渐放肆。 何筱柔又羞又痒,“别这样睡觉呢。” “你忘了今天医生怎么说的了?” 说起来尼诺真的一点不害臊,他白天检查时专门问医生可不可以有性生活,而医生的回答是肯定的,怀孕叁个月后可以有适当的夫妻生活。 何筱柔不好拒绝,毕竟医生还说适度运动对生产有帮助,也就由着尼诺来了。 “轻点。”何筱柔提醒尼诺。 “放松,不舒服跟我讲。”尼诺摸摸她的头,“舌头……” 他小心地教她,等她一放松下来就缠上她的舌,亲吻吮吸,弄得她无法呼吸,呜咽着抓住他的手臂,他扶着她的脸,就在她仿佛要溺过去时终于松开了她的口,他碰了碰她的嘴角,“傻子,快点喘口气。” 她被亲得浑身发软,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他又亲上她的额头、眼睑、鼻尖、耳朵、脖颈…… “不要吸……”她害怕被弄出印子,“你不知道都因为你白天弄出的印子让我在量衣服的时候多尴尬。” 尼诺确实没到会这样,可现在面对着一对诱惑的大白奶子,谁又能忍受得了呢,“这里看不到。”他说完就含住了艳立的奶头。 何筱柔止不住发抖,身体在尼诺身下仿佛化成一滩水,“轻点……” 等他终于从丰盈中起来,他摸了摸她凸起的肚子,扶住她的腰身,“第一次的时候你这里可细了,又软又细。” 何筱柔却对第一次的记忆模糊,疼痛倒是清晰,想到这里又正看尼诺释放出粗长的性器,连连退缩。 “乖,放轻松,别怕。”他用手徘徊在她腿心。 “轻点。” 他吻上她的唇,深深控制住她的呼吸,下身蓄势待发地挺立在肥嫩的阴唇外。 忽然借着湿润的液体进去,“啊——” “你不要动。”她胀痛难耐。 他真的停缓下来。毕竟她经验不足,又细皮嫩肉,他也不想把她像上次一样弄坏。 他只是埋在里面。 然后将她的手臂高举过头,低头吮吸她的玉白浑圆,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胸前翻来覆去玩弄。 “干什么,不要亲那里,很痒!” 他伸出舌头一舔,抬起头:“你这对奶子长这么大不就是让人吃的吗?”说完又一头扎进乳峰。 “你胡说!”挣扎着要起来,刚动一下就被下身棒子吓到。 她立刻停下动作,“可......可以了吗?” 他不满,反问:“你可以了吗?”说着停摆的胯间突然一挺。 她惊呼出来,“不,不,不可以。” 可是他并没有听她不敢放声的呼喊。 她觉得难耐,尺寸极度不匹配,连连求饶。 “乖乖,那你叫哥哥我就慢点。”尼诺低声在她耳后沉吟。 她那有不叫的,立刻张口,“哥哥,哥哥慢点……” “什么哥哥?” “尼诺哥哥,小诺哥哥,轻点……我不喜欢,不喜欢很痒……” “马上好了,忍忍。” 考虑到她的身体,尼诺确实没敢用力和无尽索要,他害怕又伤到她。于是干望着被射得满是精液雪白胸脯和微微张开的娇嫩花穴,他只能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何筱柔倒是有了一次比之前好的体验,在被抱去浴室清理后,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安吉市 何筱柔第二天起床后,浑身酸痛,下体肿胀,但尼诺已经没了人影,让她不禁怀疑昨晚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场春梦。 直到听何姨无意说起尼诺已经回安吉市,她才确定真的不是梦,“哦,他又回球队了。” “是啊,他们开始集训了,你不知道?”何姨反问。 “是吗。” 何姨不悦何筱柔满不在乎的态度,“不是我想多嘴,你还是应该多关心关心小诺,他作为一个男人,如今看似名利双收,但稍微了解他的工作的知道运动员有多少伤痛和风险。他也才二十出头,已经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之前还差点受伤,受伤对他的职业生涯意味着什么?现在他赚这么高薪水,拿这么多的广告费都是因为他在赛场上的表现,比赛就是他的工作,你作为一个妻子......” 何姨说,大多有名的球员,他们的家庭里妻子总是在身后作为强大的支持,何姨还说,家里有小时工,也不需要何筱柔做什么家务,只是需要给尼诺一些心理上的安慰就好。 “......看得出来小诺是渴望有个家庭的,他从小没在父母的陪伴下成长,他爸爸你应该也知道连他的比赛都没去看过,说实话小诺和你在一起——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一定是喜欢你的温柔文静的,我也看得出来你和如今外面那些整天叫嚷着女权的本地女孩儿不一样......” 何姨的话何筱柔一时找不出破绽,她在S区确实基本依靠尼诺,她明白工作的艰辛更知道所谓尼诺的“贤内助”是许多人羡慕不来的美差。 尼诺年轻又貌美、帅气又多金,过于完美甚至让何筱柔有种包养小白脸还让小白脸倒贴钱的不真实感。 何姨见何筱柔似乎听进去了,说得更起劲:“你现在读读书也好,女孩学学音乐对孩子胎教和以后的教育都好......” 何姨话里话外她的专业都是为了家庭和孩子服务做准备,也许在现代的价值观里这是不正确的,但在何筱柔这里她却觉得何姨没有误会她,她的确不是什么有纯洁追求的理想主义者,声乐只是一门何筱柔比较擅长并感兴趣的专业,甚至一开始只是她追赶思雅一个工具。 这是富人的游戏,并非谋生的工具,如果非要说何筱柔有什么梦想,那只有梦想可以不劳而获。 “您说的对。” 到了六月份,何筱柔跟何姨终于回了安吉区,她有个比赛,之后学校就放假了。 上次见到尼诺已经是叁个月前,这次尼诺随球队去了另一个城市,要集训两个月,又不在家。 何筱柔的肚子已经挺大,整个人从上到下都胖了一圈,但好在她一直运动保养得不错加上之前就偏瘦,现在看上去还不算臃肿得离谱。 当然这只是她的自我感觉,当她在安吉市再次见到米兰的时候米兰的嘴就不太宽容了,“你肿了好多。” “......” “也可能我的要求太高,我的标准是白诺那种超模......”她不知想到什么,话题一转,“我问你,怎么总有女人围绕在巴赫身边,虎视眈眈,你说明明都知道他有女朋友怎么这些人还是这样呢?我真的好痛恨这种行径。” 何筱柔想了想还是如实说:“如果不是巴赫给了他们机会,她们怎么能这么做呢?” “筱柔你怎么能这么说!巴赫天生是个好人,他随他妈很健谈,他只是对谁都非常好。”米兰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我的错,我不该把他想这么坏。”何筱柔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消磨她和在安吉区唯一一个朋友的友谊。 “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去看看尼诺周围的那些女人吧!不比巴赫少,而且个个身材火辣而不是你这样大腹便便的孕妇。” 何筱柔笑不出来,米兰说的何尝不是事实,但这都不是她能决定的,她也并不觉得那些女人有做错什么,只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况且她不觉得自己有介意的资格。 米兰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换了话题:“听说你参加‘世界歌剧大赛’得了第五名?恭喜啊,今天这顿我请了。” 何筱柔确实得了第五名,她知道她唱得还行,但能得到这个成绩是有政治正确的因素在里面的,一个B区孕妇在一向S区人主宰的“世界歌剧大赛”上得了名次最能体现这片区域的平等和人权。 要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因为在关于这次歌剧大赛的报道头条里她名字甚至比第二名出现的频率还高,描述中总在强调她的出身背景,话语间赞美歌剧大赛的格局和公平性。 一时间这个式微没落的歌剧行业似乎又有了点水花,不过这次让歌剧有热度的主要原因是第一名——封艾。 封艾在大赛前就是社交媒体上的宠儿,她和白诺交好又传闻是尼诺的妹妹,在时尚圈混得风生水起,粉丝甚至比尼诺还多,当然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尼诺几乎不玩社交媒体。 这次封艾得了大赛的冠军,将小众的歌剧带到了大众视野,加上现在作为爱豆的思雅也一直不遗余力地宣传歌剧,一下子让原本门庭稀落的歌剧演出变得在年轻人中流行起来。 而接下来传出思雅和封艾将要共同参演的一部歌剧更是一票难求。 何筱柔也借此尝到了一点“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的滋味。 菲菲联系她说,她都不知道何筱柔真的考上中央大学了,她现在也在S区,要约出来玩。 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学校都在邀请她回母校做演讲,树榜样。 高叁就很少联系的乙女也找她叙旧。 她似乎一下子变成了社交达人,每天无数的信息、电话,曾经记不住她名字的同学、老师、朋友、亲戚不知怎么得都叫出了她的名字。 但她都无视了。 拍摄 歌剧大赛结束后整个联盟的学校都陆续进入暑假,时间临近何筱柔的预产期,陈梅芳也来到了S区,尼诺则结束完集训就又接着开始在各个城市甚至区进行季前赛,很少着家。 这天何筱柔同时接到了A区版《时尚》和《歌剧》杂志的邀请。 都是因为一个歌剧大赛的第五名,何筱柔很惊讶杂志方是怎么知道她的联系方式的?但也无从得知。 但有人不不赞成她挺着个大肚子外出工作。 “A区的杂志你怎么能拍?”陈梅芳说,“你怀着孕不能去传送点,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何姨也说:“拍杂志很辛苦的。” 何筱柔解释虽然是A区版的杂志,但这次拍摄地是在S区棚内。她始终坚持,赚钱的机会转瞬即逝,必须牢牢抓住。 两本杂志拍摄撞期,她选择了《歌剧》,原因不是别的,《歌剧》有报酬而《时尚》没有。 拍摄当天,陈梅芳早早陪她去到了现场。 两人进到陌生的摄影棚,棚内摆满了设备道具,摄影师见了二人叫来一旁的实习生吩咐了两句。 实习生走到陈梅芳面前:“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无关人员不能进场,要不您到外面等会?” “你看她挺着这个大肚子,我得在旁边照顾。” 实习生难为的看了眼摄影师,又转过来,“不行。” “......” 何筱柔独自坐在影棚准备,尽管《歌剧》比起《时尚》来说要小众许多,但再如何小众也是轮不到何筱柔单独上封面的,一起拍摄的是歌剧大赛的一到五名。 摄影棚内化妆、造型都由杂志方一手改造,修改了好几次方案,何筱柔挺着个大肚子也没被放过。 做头发期间还对她开启采访和拍照模式。 “来,看一下镜头!” 万事俱备,已经到了约定的拍摄时间,封艾却迟迟未到现场。 “我们在等什么?”有人问,是大赛的第二名。 一开始并没有人回应他,整个摄制组是第一次接触《歌剧》这本杂志,并不太了解几位模特,也不太在意他们的喜怒,似乎清楚惹怒他们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下场。 又有人催了几次,派来那位实习生含糊其辞。 “我没懂你的意思,能找个能说完整句子的人来解释行吗?” “我知道你们按时间计费,但说了预计八个小时,现在天都黑了,还没开始拍!” 又等了两个小时,封艾终于姗姗来迟。 现场一下工作人员——造型师、摄影师等似乎认识封艾,和封艾很熟悉,“哎呀,大小姐你终于到了!快来做妆造!” 封艾的经纪人打断:“不用化妆了,我们的服装到了吗?” “到了。”工作人员回答。 原来封艾来之前已经做好发型妆容,只剩过来选服装。 封艾一行工作组又和杂志拍摄方协调了一个小时,敲定好服装,终于开始拍摄。 封艾走到灯光前,看到何筱柔,笑了,“真的是你!”封艾和何筱柔比赛时几乎没有交集,即使是同台领奖两人也并没有说过话。 “肚子都这么大了!之前我还以为认错了。当时在马场就怀上了吧?佩服你这个年纪就准备好当妈了……” “听思雅说你们是初中同学......” “......但是那天我看媒体采访你们老师,从头到尾都再说思雅,说她很突出什么的,以你的水平怎么都该比思雅好一点吧?怎么那老师都没提过你,你会不会觉得失落呀?还是说你中学时期真的唱得没思雅好?” 何筱柔沉默地笑,不置可否,工作人员催到:“到小姐先别聊天了!” 封艾在拍摄间隙也有摄像头对着她拍,扫到何筱柔时何筱柔不自然地躲开。 “花絮,会发到网上的,你对着镜头唱一段......”封艾看何筱柔疑惑解释,“......我觉得你比思雅唱得好多了。” 何筱柔并没有唱,但还是说:“谢谢。” “你也不否认,够自信的。” 因为思雅疏于专业的练习,其实稍微专业一点的人士都听得出来,思雅和何筱柔的差距是明显的。 ...... 这边A区刘紫鹃家,暑假的第一天。 刘家刘老幺问刘紫鹃:“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S区看筱筱姐姐和宝宝?” “你们筱筱姐姐还没生呢。” 龙凤胎则在争抢着客厅的大电视。 妹妹刘麒说:“看BQ!”BQ是思雅所在的组合。 哥哥刘麟:“一前一后出场,有什么可争的......”刘麟喜欢是另一个叫TT的女子组合。 “TT有什么好看的,从来没真唱过!”刘麒看不惯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什么叫没真唱过,她们什么时候假唱过吗?现场表演那叫垫音!” “垫音大到听不到任何真声的水平。” 刘麟业余爱好就是跳街舞,TT的团里舞蹈酷飒在青少年中很受欢迎,他不认同刘麒的话,“唱成这样已经无敌了好吗?你知道她们的舞有多难跳吗?起码比BQ的广播体操有观赏性多了。 “BQ这次回归的舞也很难好吗!” “哦,这么难那你看她们能开麦吗?特别是思雅,能跳完就不错了吧?谁不知道她唱跳双废!” 思雅虽然是团队中的主唱,但没训练多久,舞蹈垫底,刘麒没了底气,爱豆不开麦是常事,况且BQ这次舞蹈确实太难了,“思雅可是学美声的,站桩唱得很好,歌手水平。” “那她这么能唱去唱歌剧呀!还做什么唱跳爱豆。还是说唱得太差在专业歌手里排不上号啊?!” 这时电视上正转到BQ的回归团体舞台首秀,刘麒不再跟刘麟辩论。 “这是开麦吧!”刘麒听出了声音的瑕疵,但每当到了思雅部分就又稳得不行,在音准之上还动听。 “这种背景音肯定是录制的呀!”刘麟反驳。 这次思雅唱得好得不真实,但听到最后即使是刘麟也逐渐发现这似乎是真的无垫音现场真唱。 刘麒觉得大快人心,“思雅这次才把她的真本事拿出来了而已。” 而之后听到TT的团体现场,却又是对口型垫音开到无限大。 刘麒对比之后洋洋得意,放肆嘲讽刘麟:“这是个舞团还是爱豆呢?唱不了就不要做爱豆嘛,去做舞者呀!哦,我忘了,她们是说跳得太差在专业舞者里排不上号吧?!” 刘麟不服:“那又怎么样!你再嫉妒,TT也比你姐姐红!” 刘麒气得发抖:“你——我看你是被她们洗脑了!脑残粉!” 刘麟:“脑残粉说谁呢?” 刘麒:“脑残粉说你呢!” “你们别吵了,”刘老幺跑到龙凤胎面前,“筱柔姐姐生宝宝了,我们要去S区了。” 龙凤胎同时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临盆 何筱柔开始宫缩的时候,拍摄已经进行到了半夜,但还没结束,孕期一直没什么大反应的她这时反应异常剧烈。 如果不是顾忌合约,在意扣钱,她痛得巴不得立刻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我不会要早产了吧?”何筱柔躺在救护车上,拉着陈梅芳的手问。 有陈梅芳一路陪在身边,何筱柔卸下所有防备,又叫又哭,在车上就疼得死去活来。 等终于到了医院 ,为了能更好的开口她还要忍着疼痛下地活动。 “可不可以不生了!” “什么时候能打麻醉药!?” “可以要剖腹吗!” 她一头秀发被满头大汗弄得凌乱不堪,护士和陈梅芳在一旁劝她吃点东西,她却完全没有胃口。 她只想吐,几个月下来的紧张和害怕在这一刻爆发,疼痛又一阵一阵地覆盖她的恐惧。 “小诺呢?他现在在哪?”陈梅芳问。 后来的沉丹回答:“传送站,马上就到了。” 什么?尼诺要来了,何筱柔就是这样,在这种的情况还能想起自己一身狼狈,如果被尼诺见到她就要彻底丢脸。 终于尼诺现身了。 “不吃东西等会没力气生啊!”沉丹见尼诺来了,“小诺你来了,快劝劝筱筱。” 何筱柔眉头紧锁,脸色煞白,掩耳盗铃般地躲避视线,虽然是共同孕育生命的两个人,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关系有些陌生。 尼诺一副匆匆赶来的模样,风尘仆仆,随即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很明显无知的他之前低估了生产的痛苦,他轻轻来到何筱柔床边伸出手,想握住她,却被甩开。 “妈妈——我受不了了——”何筱柔转头一个劲的求助她母亲,仿佛这几个月在异地他乡的委屈一下子都倾泻出来,“我想回家。” “生完我们就回家。”沉丹安慰。 陈梅芳附和,何筱柔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不!我要回B区,我要回家!我不要生了,我要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不许胡说!” 尼诺没有走开,他接过陈梅芳端过的饭菜,附身在何筱柔耳边轻语:“乖,筱筱,吃点饭。” 没人见过尼诺这副温柔的模样,惊讶之余,纷纷退到一旁给尼诺让位。 “妈妈——”何筱柔却惊叫,“不要走——” 退到角落的陈梅芳上前:“我没走。” 何筱柔在安吉市的医院住了一段时间了,医生却是头一次见到尼诺,本尊和银幕上很不一样,面容是没见过的憔悴和疲惫,但却更加迷人,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易碎的魅力。 但他再怎样摄人心魄,医生也没办法将何筱柔从痛苦中解救出来,宫口开到叁指后才能注射麻醉剂。 而何筱柔的宫缩阵痛持续20个小时,迟迟没开到第叁指。 好不容易可以进待产房了,打了麻醉剂何筱柔的疼痛舒缓了许多。 尼诺陪同,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小手,“筱筱不要怕,我在旁边。” 何筱柔挣脱:“我妈妈呢?” “她在外面。” “我要她进来。” 陈梅芳却拒绝,“人家都是老公进去,怎么你们还要搞特殊!” 最终还是尼诺留下来陪在一旁,何筱柔的分娩一路坎坷,时间漫长而煎熬,“都是你的错!” “对不起。” 何筱柔倒没想到他这么轻松就承认错误,似乎真的很自责的样子。 麻醉剂时效并不长,何筱柔的宫缩却已经持续到了第二天,尼诺眼睁睁看着她越来越痛不欲生,汗水浸湿衣衫,发丝凌乱沾黏在皮肤上,脸和脖子涨得通红,双腿分开,任人宰割。 终于她在麻醉失效的间隙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医生立刻进行紧急剖腹。 “先生请你先出去。” 他无措地退出产妇,麻木空洞地靠在墙上显得无能为力,旁人看来满脸倦容。 他就是这幅场景的肇事者——罪魁祸首。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手术室终于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医生推门而出:“恭喜,是个女孩。” “孩子妈妈呢?”尼诺双眼猩红。 “产妇麻醉还没过......”医生告知产妇无事,吩咐好产后注意事项。 孩子被抱出来时尼诺却并没有像沉丹一样兴奋,反而落寞地站在一旁。 何筱柔剖腹产后的麻醉药效一过又是新一轮的疼痛。 “这孩子对疼痛反应太敏感了,” 沉丹看着儿子被何筱柔抠出血迹的手臂不禁心疼道:“我当年生小诺根本没有感觉,你说是吧何姐?” 何姨这段时间也累到了,她一开始到尼诺家工作就是去照顾当时怀孕的沉丹,虽然后来沉丹离开了,但她还是留在了周家。 何筱柔的一日叁餐都是何姨在准备,比起多年前的沉丹,何筱柔倒是几乎不作妖,但性格太闷感觉长期跟她住在一起都要闷出病来,“是啊,现在的年轻人还是缺乏锻炼......” 何筱柔眼泪一下掉下来。 陈梅芳心疼得不行,“筱筱月子里可不能哭啊——” 尼诺也已经两天没睡了,扶额说:“妈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何姨你也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麻烦你送饭......” 尼诺(一) 尼诺对她最初的印象是在幼儿园。 沉丹和周伯期分开后他被沉丹带到B区生活了一段时间。 一开始他天真地以为父母离婚了,后来才知道,沉丹根本没跟周伯期结过婚。所有人都知道沉丹只是周伯期的又一任女朋友,不同的只是沉丹运气好生下了儿子,分走了一大笔抚养费。 至于她,那个时候他忙着想自己的爸爸在哪儿,对那个安静的妹妹并没有很深的印象。 六岁那年,他被周伯期接走,定居S区。可惜他平时几乎见不到周伯期,带他的是何姨,何姨也没有和他相处多久。 他最后去了学校寄宿。 期间偶尔回到沉丹身边,但一年不会超过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更是偶尔。 她依旧不引人瞩目,甚至阴气沉沉,嘴角戴上了仿佛取不下来的虚伪假笑,一心讨大人欢心,却对他这个年龄相近的哥哥视若无睹。 每次他回去,都能感觉到沉丹的期望,期望送他来的是周伯期,期望周伯期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和她旧情复燃,但沉丹低估了男人的喜新厌旧,更高估了周伯期对他的重视。 当沉丹试探地问她是否有人送他来时,他就知道沉丹又在期望不该期望的事情。 其实那次的确是周伯期送了他到A区,破天荒的,不过转头就去找其他女人了,比沉丹更年轻的女人。 而她,她专注地荡着自己的秋千,连他都差点没看到,当然更没注意到周伯期的身影。 她唱得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夺走了原本聚焦于他身上的目光,他忍不住说了句:“唱得真难听。” 她似乎有点尴尬,他跟到阳台犹豫着想跟她道个歉,还好意提醒了她脖子上有虫,结果她就像犯病了一样抽搐不已,然后风一样地跑走了。 她还讽刺他瘦,这真是戳中了他的脊梁骨,对她的负面印象加深。 但随着她的一天天长大,他承认一开始是见色起意,她的外貌越来越戳中他的癖好,她即使阴沉保守,但她越是这样他越是好奇越是被吸引。 那段时间他摔断了的腿刚刚痊愈,沉丹和周伯期不再支持他继续比赛了。因为他学习成绩不好,他们不想他的身体也出现问题。 所以当学校教练邀请他去A区集训时,他拒绝了,并准备退出球队。 集训出发前几天,沉丹还在拿她举例子,说筱筱妹妹在学习上多么用心,专程利用假期到A区补习,叫他争点气。 当晚他就梦见了她,梦里他和她的模样成熟了许多,她的身影模糊的在他眼前晃动,身形窈窕。 清醒后他第一反应是恶心,她是妹妹,自己怎么能梦到她呢! 但第二天他就告诉教练自己反悔了,然后立即归队随行去了A区。 果不其然,公寓里都是她的气味。 他情难自禁的在她用过的卫生间发泄起来。 她回来了,惊讶皱眉的样子很可爱,想肏。 在皇室市见到她的时候,她明明一副身子已经越来越像梦里那样丰满了,但却还一副走路仿佛没长眼睛的模样。如果撞上他一个人是不小心,那他可以合理怀疑她还不小心撞过其他人。 想到别人也这样看过她、扶过她......他都忍住了。 大学第一次随球队到A区比赛,可一场比赛下来不仅球队输了比赛,他也根本都没上过场。 沉丹来看他,但没想到她也在。 她真的越来越诱人,但这不一定是件好事。 看到那个男人故意往她那边蹭,而她还不知道躲,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心情就不佳的他泼了那人一身水。 他就是故意的。 她还安慰他,他又没上场有什么好来看的...... 哦,她是来表演的...... 晚上她穿着他的球衣,睡在他睡过的房间,她努力勾着背不想让人注意到她真空前胸的样子真的很搞笑,她难道不清楚自己那对奶子大到无论如何都遮不住吗...... 她还很矫情,明明就想住还假意推脱,最后还不是让他帮她把行李搬过来了。 她也是真能忍,住在那种地方。 沉丹再叁确定他是否回到S区,答案是否定的,但他告诉沉丹他回了。 夜晚沉浸于春梦旖旎中无法自拔,白昼流连忘返。 她很少出卧室,听到她在外面,他故意搭了条毛巾就出来,很满意她的表情。 白天听见她小声唱歌,音色挠人,晚上梦里他就将她按在大床上,掀开她的衣服,袒胸露乳,肆意亵玩...... 最后一天送她去学校,她好像很高兴,但听到她对她同学介绍他是她哥哥时,他忽然就没了兴致。 之后梦里也不再只是模糊的身影,他也开始梦到一些其他场景...... 他被这些梦折磨,揪心不已。 梦中的他在暗中关注她,但她和梦中的他的人生发展却像两条平行线,甚少交集。 他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甚至到婚礼,梦里的他却无动于衷...... 他从来没有去过俸禄市,那次春节是第一次,刘家几个小孩让他带他们去划船,他一开始是拒绝的,直到听到刘麟念叨“筱筱姐姐”。 “好吧。”他答应了。 但是她却一心照顾几个小屁孩儿,他好心请他们吃冰淇淋她还不高兴。 期间碰到一个男的眼珠子就没从她身上下来过,她也眼神躲避,两人明显认识,出游的心情瞬间就被毁了,真没想到她欣赏水平这么低,喜欢这种类型。 后来他又到A区比赛,这次赢了,而且他是作为主力四分卫。 他让沉丹叫她出来一起庆祝,沉丹质疑,他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吃饭时间却过得飞快,电梯里天助他也,本来就狭小的空间越来越挤,他也“不得已”挤得将她围住。 软香在怀,磨磨蹭蹭,自然而然就情动了,很明显她也察觉到了异样,脸涨得通红却退无可退。 他更性奋了,像个变态。 尼诺(二) 他再回A区是很久以后了,到了却发现除了一个清洁的阿姨没人在家。 晚上在梦里又见到了她。 那是一间木质的房子,门是横推的,外面下着雨,一张小白花一样的脸被淋得狼狈,她站在屋外求助地望着他,眼神里写满了无措。 裙子紧贴于腿上,勾勒出腿心的缝隙,白藕般的小腿迈向他,衬衣也被雨浇得透湿。 柔软腰肢上是呼之欲出的胸脯,颤颤巍巍。她真的很大,又大又饱满,还总见她穿不合身的内衣,塞得衣服都快兜不住,勾得人心神不定。 水滴滴答答从她身体落在地板上,下裙脱掉。 够可怜的。 圆润的臀部被白色的棉质内裤包裹,皮肤白嫩。 她急忙解着湿衬衣的扣子。 一颗,露出精致的锁骨; 一颗,显现光滑的肩膀; 一颗,整个漂亮的背脊和奶子。 衣衫滑落,全部上身暴露出来,腰身的肤质如羊脂玉般美丽,纤细仿佛不堪一握,但又曲线窈窕,上面是被内衣包裹住的胸肉。 皓臂轻轻抬起,带动丰盈摇颤。 玉指抚上内衣,只见就要落到那碍眼的内衣扣时,他的梦突然醒了。 醒来的他躺在卧室的床上,落地窗外是茂密的绿林。这里是A区,他愣了不知道多久后反应过来,下身的肿胀久久不能消除,回想着梦里美景,用手解决了一次。 只是早晨的正常反应,他安慰自己,但还是心不在焉地打碎了一个杯子。 不知怎么地就走到了林间跑道的深处。 看到迎面而来少女,突然熟悉身影的出现让他一度认为自己还在梦里。 下意识拥她入了怀,鲜美羊肉主动送上狼门。 轻声细语,喷洒在他的颈窝,说的什么没听清。 这时她身后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他看着他怀里的女孩像是认识一样,说:“这位小哥,她有点低血糖,你把她给我吧!” “你认识他?”他问她。 她完全依在他身上像没有力气一样,柔软棉乳紧紧靠在他手臂,头埋在他怀里,“我不认识他。” 男人却盯着她靠在他手臂上挤得变形的大奶子,恶狠狠地说:“你别听她胡说,我是他哥哥,她的外套都还在我手里。”男人举起手中的外套。 她今天穿的是贴身的内里,勾勒出纤细平坦的腰肢和沉甸甸的乳房。 他一阵恶心,可从没听说过她在A区有这么老的哥哥。 他打掉男人激动得攀上来的手,瘦骨嶙峋。 她抓住他的手臂,眼角泛红乞求道:“我们先走......” 男人还在后面叫唤:“你个小伙子,看你衣冠楚楚的,怎么能随便带人家神志不清、人生地不熟的小女孩走呢......” 他带她回了别墅。 她说那男人古怪,但她无大碍,并向他道了谢,他去给她找吃的间隙她已经倒在沙发上昏昏睡过去。 他走近俯身看了看她,她通红着一张脸,他犹豫是否要叫医生。 “别走——”她醒了,突然拉住他。 “没走。”他听见自己声音嘶哑,女孩独有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他回味起抱她回来时候的轻盈,仿佛一团棉花,当时着急没来得及享受。 此时的她好像梦中的她,真实袒露,她软软地说道:“抱......” “我送你去医院。”他低头看她,她可能真的有点神志不清了。 她从他的胸膛抬起头说,眼神清明,“我不需要去医院,我又没生病。” 越是这样说的人越有病,他想。 女孩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你长得真好看,皮肤真好。” 吐气如兰。 他抓住一丝理智,推开她。 她又一傻笑,向他扑来。 印象中她非常喜欢笑,可惜大部分的笑容都很假,看不到她的心底。 有什么东西在一丝丝瓦解,他明明都忍住了,是她自找的。 束缚的内衣解开的时候,一对白兔跳出来,又大又软,颜色比想象中的更加美丽惊艳。 她用手臂挡住,雪峰耸起不可思议的高度。 像个妖精。 “吃了她!”他的心里在呐喊,但另一边理智告诉她,她现在不清醒,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做不了圣人,近来的梦境已经让他对她的欲望不断攀升,见到她就只有一个念头——将她揉进怀里,狠狠地肏。 嘴唇一寸一寸地品尝她的身体,经过天鹅颈般的脖颈、耳后,感受到她在身下不停地颤抖。 手没有闲着,新奇地把玩着觊觎已久的雪乳,柔软得不可思议。 白花花的奶子被他弄成各种形状,修长的手指抓住时会深陷其中,吮吸时挺直的鼻梁也会戳进软软的白肉。他沉迷于少女的奶香中。 她发出呜呜的小动物般叫声,凹凸有致的身体蹭得人热血沸腾。 明明是她主动的,这会儿想要逃跑已经晚了。 “别动。” 脱下她胯间的最后一层布料,那里已经湿漉漉,将她的双腿打开,神秘的私处暴露在他眼前,如刚出笼的小馒头般热气腾腾,光滑细嫩,隙缝间断断续续吐露出丝丝淫液。 她稀疏的毛发简直像还未发育完全的幼儿,但肥美的乳臀都在告诉他,这具身体已经充分成熟。 娇嫩的花瓣被轻轻一碰就有晶莹剔透的液体分泌出来。 好奇地探入紧闭的花瓣,伸出一根手指挤进,她浑身都在抗拒,受不了地退缩,他又试着搅动一下,她闷哼忍耐,他缓缓地进进出出,她就夹紧双腿却让他的手臂更加被牢牢锁在腿间。 “别夹这么紧,”他轻拍她的臀肉,趁机揩油一把。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看上去很难受。 他插入第二根手指,感觉到手指触及温暖,被紧紧包裹,他迫不及待想用下身狠狠地感受娇嫩。 蠢蠢欲动的滚烫被释放出来,在她娇弱的腿间试探,刚一碰到娇肉她就躲避,可惜力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用一只抚慰,另一只手扶着粗长。 插进去时,“嗯——”她直掉眼泪,他不禁用唇接住她的泪水,其实他也难受的不行,可这才仅仅进了个头。 她那里实在太窄。 他还想前进,她呻吟起来。 可他停不下,心如火焚地想要整根没入温暖。 他拥住她狠心挤了进去。 她哭兮兮要求停止,他沉溺于温柔无法自拔,不知为何,她越是落泪他越是兴奋,她越是求饶他越是想要她,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丰乳随着他的驰骋疯狂跳动,一手根本无法把握,发泄一次后,精液悉数被射在她淫荡的肉奶上,她躺在深色的床单上,肤色愈发妖艳。 他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从后面上手,环住软软的身体,手里掂量着沉甸甸的乳肉。 他知道她醒来不一定能记得现在发生的一切,他越是这么想,越是兴奋放肆。 从后面进入她,被张开的腿间泥泞,一双奶子被甩得飞颤,房间里响着“啪啪——”的水渍声,色情淫乱不堪。 “我不——舒服——”她声音支离破碎,又极尽媚态,在他怀中颤抖不止。 他将她翻过身来,让美腿夹住他的腰,双手托起两瓣翘臀,低头亲吻起她的红唇,舌尖钩住她的小舌不愿放开,下身还在耸动,剧烈乱颤的奶子上上下下撩拨着坚硬的胸膛。 他终于松口,她埋在他肩颈大口地喘气呼吸,“不要了——” 刚开了荤的人不会就这样放过她,他不满足,拥着她站起来,女孩儿被猝不及防地高高架起,连接的小穴被肉棒捅得迅速收紧,害得他差点丢了人。 她包得严实的衣服里面是一幅春药般的身体,但只有他能见,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他边走边肏,性器随着走动的节律深深浅浅地捅入花瓣,她被带到敞开的落地窗前。 她抗拒连连,下身不断有液体流出,润滑着两人的私处,又涌出连接处顺着大腿流下。 这时楼下正好有车驶停,谈话声从下面传来,正是楼上纠缠着的二人的父母们,有人抬头向上看了一眼。 两人正浑身裸露,下体相连,两具身体在他的操控下上下耸动,下面进进出出,他依旧不管不顾狠狠地刺穿这着她,液体从腿心,顺着大腿,黏在玻璃上,滩在地板上。 裸露的乳房和乳尖摩擦着他的胸膛,一软一硬,他手臂扶着她的臀肉,她嘴里呼唤:“放我下来!”没停过的眼泪滴在他的锁骨。 可他停不下来,她的味道简直让他如临天堂又坠落地狱,他想永远埋在她的身体里,与她相连。 “小诺?你回来了吗?”门外突然传来沉丹的声音。 她听到了,立刻下意识收紧,头深深地躲在他胸膛前,夹得他喷射出来,他差点低叫出来。 滚烫的精液灌满她的子宫。 “......放松......”他悄声对她说,说完又转头对着门口说,“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妈妈一声?” 他实在忍不住闷哼一声,抽出肉棒,精液如开闸般顺势流出,“昨晚。” “小诺你没事吧?” “没事!” 他语气不耐,外面的人没再打扰。 将她放倒在床,她虚弱地蜷缩在被单上,泪水挂在脸庞,丰乳肥臀轻轻发颤。 白净的肌肤红痕累累,腿间不断地吐着白色液体,他忽然意识到刚才的自己有多失控。 月子中心(一) 何筱柔产后疼痛,打了两天止痛。 因为是剖腹,刚生完3-4天以内不适合淋浴,只能擦浴,谁来擦呢?何筱柔自己肯定不行。因为陈梅芳说没必要,她、沉丹、何姨都能帮忙,所有在医院的几天并没有请护工。 擦浴这个活何筱柔自然而然觉得会落到陈梅芳身上,谁知陈梅芳却推到了尼诺身上。 但这怎么行,何筱柔生产后满身汗臭而且身材走样,胸口开始分泌乳汁,还浑身疼痛,让尼诺来服侍她,实在是尴尬至极。 “啊?你回来了?”病房里只留下尼诺,“我妈他们呢?” “她们去接爸了。”尼诺每天都会去体育馆训练,但每天也会回来医院看莺莺。 何筱柔对名字没什么想法,莺莺是尼诺给女儿取的。 沉丹问他由来,尼诺看了眼何筱柔的方向,淡淡说:“没什么由来。” 沉丹说他对女儿一点也不负责任,随便一个名字就打发了,但好在这个名字叫着也顺口就留下了。 “你爸?”何筱柔并没做好见他爸的准备。 “不是,你爸。我来给你擦下身体。” “不用了,等我妈回来吧。”何筱柔从生产前一天到现在产后就一直没清洗过。 尼诺已经拿起毛巾,“你妈这几天已经很辛苦了,就不要再麻烦她了。” 何筱柔像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她已经很想洗个澡了,只好说:“伤口不可以碰到哟。” “嗯。医生嘱咐过。” 尼诺手指掀开何筱柔的上衣,因为涨奶,她现在的乳房膨胀得夸张,他仿佛没看到一样手掌划过每一寸肌肤,腋下后颈每个角落都没落下。 到乳房的时候何筱柔忍不住抖了一下,他问道:“疼吗?” “有点。” “我尽量轻点。” 可这是一旁熟睡中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何筱柔受到刺激乳汁不禁分泌,她连忙坐起来,“莺莺是不是饿了!” 尼诺先将她身上擦干,放下上衣以防何筱柔着凉,再走向女儿的小床将其抱给何筱柔。 但他却不走开,直勾勾盯着母女俩,何筱柔没办法犹豫着还是重新掀开上衣。莺莺果然吃上奶就不哭了。 何筱柔被吮得有些疼,皱起了眉。 “疼吗?”尼诺还在看。 “嗯。”何筱柔撇过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发热的脸。 乳汁浸湿衣衫,胸口沉甸甸地,尼诺见她似乎不乐意,这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空气中只听见莺莺吃奶的声音。 莺莺心满意足,他收拾残局后又接着给何筱柔擦拭,从头到脚趾没放过一个角落。 何筱柔觉得自己清爽多了。 陈梅芳单独和何筱柔在一起的时候常给她灌输:“尼诺多好,外形经济条件就不说了,关键是对你还这么照顾,你命是真的好!你不知道你爸……” 一个星期后,何筱柔出院入住月子中心。何父在S区待着没事回去工作了。 地方是沉丹早就选好的,地处市中心,离尼诺平时的训练场馆和家里都很近,工作人员服务到位。 在入住当天其工作人员直接到了医院接何筱柔,本来是陈梅芳准备推着她出病房,但尼诺自然接过,“我来吧。麻烦您和我妈抱一下莺莺。” 中心是一对一式服务,每一个家庭都配套有一个专门的看护,何筱柔这位姓樊,看上去比23岁的何筱柔年轻,皮肤细腻白皙,身材纤细。 “这么年轻的看护!”陈梅芳感叹道。 月子中心的经理解释道:“您有所不知,如今的看护都不是您印象中的中年妇女,不是歧视中年月嫂的意思,这是那些月嫂虽然经验丰富但缺乏专业资质而且总体思想相对固执保守,我们的看护虽然看着年轻但是同样经验丰富,最主要的是还专业!像樊护士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今年29岁,毕业于中央医科大学。” 陈梅芳这才松了口气道:“原来已经29了呀!这看着比我女儿还年轻!” 樊馨脸上的笑僵了僵。 沉丹对陈梅芳说:“哎呀,你还不相信我找的地方!没问题!” 经理附和道:“您放心,我们中心绝对是安吉市最大最好的月子中心,许多名人都曾入住。” 陈梅芳好奇道:“有哪些?” 经理面露难色:“这个具体的就不方便透露了。” 尼诺轻车熟路地推着何筱柔的轮椅上了楼。 陈梅芳和何筱柔对看护的担心没几天就消散了。月子中心毕竟是真金白银购买的服务,樊馨也是有经验的护士,对于婴儿和母亲的照料细心周到又不失专业。最主要的是何筱柔和她很聊得来,很多时间都是在和她的聊天中打发的。 “樊姐,莺莺什么时候能断奶?” 樊馨望着正在给莺莺喂奶的何筱柔痛苦的样子,“周太太,这个因人而异,通常是一周岁……” “别叫我周太太了,叫我名字就行。“她不习惯这个称呼。 樊馨却为难,“这是我们的规定,被听到直呼宝妈名字我们会被处罚的。“ 这时尼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就这样叫吧,“他对何筱柔说:”总不能叫何小姐。“ 何筱柔想让樊馨叫她些更亲切的,尼诺的出现吓了她一跳话到嘴边没说得出口,袒胸露乳的她急忙抱着莺莺侧过身去,“你来了啊。” “妈妈们明天来,今晚我睡这里。” 何筱柔惊讶,搬到月子中心后只有第一晚陈梅芳陪了何筱柔,但她睡得不习惯,于是之后都是何筱柔独自一人睡,陈梅芳只白天来看她,“那你睡哪?” 何筱柔住的是一个套房,有两个卧室,一间房是看护和婴儿睡,一间房是何筱柔睡,还有一个会客厅。 何筱柔有些为难,她生完孩子后的状况好狼狈,一点也不想和尼诺一起睡。 尼诺前段时间即使白天也很少出现在月子中心,这次直接就住进来了,樊馨确定不知道多少中心的小护士要兴奋了,不怪大家想太多,实在是尼诺吸引力太大,高大英俊的他出现在女性众多的月子中心简直像进了狼窝,“周太太,周先生当然是和你睡。” 尼诺直接将行李放进了何筱柔卧室。 何筱柔提醒:“我晚上要起来给莺莺喂奶,肯定会影响你睡觉。”她知道尼诺在她出院后刚比完一场赛,之后一段时间都没有比赛,但她也在之前就发现了他的作息很规律,即使是在休赛季也一直很自律。 尼诺:“我没事。” 月子中心(二) 晚上睡前何筱柔要给莺莺喂一次奶。 她抱着她靠在床上,尼诺趴在边上肆无忌惮地盯着,没一丝尴尬。 何筱柔努力视而不见,洗脑自己这没什么羞耻。 她镇定自若地找了个话题,“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看莺莺?”本来她是想问他怎么想起来和她睡,但心里斟酌了一下当然还是没说出口。 尼诺趴在那儿没动,眼睑下垂,浅色的睫毛浓密想了想又抬起来盯着她,声音低沉道:“她们说你晚上一个人待在月子中心不放心,让我来陪陪你。” 何筱柔看了眼怀里同样睫毛浓密的女儿,“我没事,反正有樊姐。” 尼诺:“总要有个家里人。” “你工作不忙吗?” “还好。”尼诺不着痕迹地咽了下口水。 尼诺之后的每晚都会来月子中心。 何筱柔终于能淋浴了,但时间只能五分钟左右不能太长,医生嘱咐家属必须守着,樊馨带莺莺去游泳了,以免发生意外,尼诺担起了责任。 “这有什么可害羞的,什么都见过了。”尼诺语气淡薄,“去吧,又不能洗久了,我侧过去就行了。” 何筱柔没动。 “还是你想让樊姐来?”尼诺认真道。 何筱柔不想,她十岁之后即使是在陈梅芳面前也没有赤身裸露过,她不习惯在除了自己以外的面前脱光,尼诺是唯一的例外。 无论尼诺做什么她都对他抗拒不起来,也许是因为他实在是太遥不可及、不可亵玩,所以在她打心底认为她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很太平凡以至于他不会对她产生什么想法。 “走吧。”他轻声道。 尼诺拿着浴巾站在淋浴室外,“有什么不舒服叫我。” 水声落到浴室地上,很快她就冲好了,“我好了。” 尼诺转过身,严肃着一张脸用浴巾将她包裹起来。 他转身拿起吹风,“吹一下再出去。” 何筱柔在和尼诺睡了几晚后,几次起夜喂奶,樊馨不得已要闯入二人的房间,场面尴尬。 樊馨虽然外表看上去瘦弱,但脱了外套里面其实该有肉的地方十分有料,孩子吃奶急,她也匆忙,没来得及穿外套,胸口皮肤雪白的一片,一路走一抖一抖。 尼诺刚被吵醒,眼神迷离,樊馨见他盯着自己的胸口不可避免地红彤了脸,但孩子要吃奶,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何筱柔抱过孩子侧身喂奶,期间和尼诺零交流。 尼诺下半身还在被窝里,衣衫不整,他起身喝水,高大俊朗的身形一下子站起来,裤裆鼓鼓的,宽肩窄腰长腿俊脸一应俱全。 何筱柔真是好福气,樊馨想。不过何筱柔和尼诺关系似乎不太亲密,据她所见平时两人就几乎没什么交流,甚至没达到相近如宾的熟悉,最多陌生的客气。 何筱柔字里行间也很少提起尼诺,如果是别人提起她往往会沉默地转移话题。 有一次她无意听见她母亲和她的谈话,陈梅芳都在嘱咐何筱柔要抓牢尼诺,两人结婚是尼诺负责任,但要长久发展,她必须努力追赶尼诺,做好贤内助。 话里话外生怕尼诺跑了。 可她想到何筱柔那身白腻肥美的皮肉,尼诺一段时间内还是跑不了的。 何筱柔天生一副勾引男人的好身子,怎么不讨男人喜欢,那两罩杯,她做了看护这么些年,阅人无数,没有那个女人比得上,恢复得极好,腰细胸大,主要是不穿内衣胸口也满满当当的,丰满得很,翘生生的,颜色还粉嫩得很,孩子馋,连她看着孩子吮都莫名悸动。 怀孕前该更胜一筹,何筱柔还娇气,忍不了痒更忍不了疼,不得挠得男人心痒痒,意外总就会发生,意外发生了,奉子成婚也不算难。 不过生养孩子的消耗在何筱柔身上也还是不可避免的。这段时间持续得了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何筱柔为了恢复身材,每天排了满满的课程。 这是她第二次去上瑜伽课。 “筱柔!?”瑜伽课上,何筱柔偶遇菲菲。 “菲菲?” “你也生孩子了?!你什么时候结的婚?”菲菲丰满了许多,气质变得很不一样,不仅是有了母亲的感觉,更多的是成熟,“我之前联系过你,怎么没回我?是有名了就忘记老同学了?” 何筱柔笑,道:“没有。” 菲菲也刚生了个儿子,和何筱柔在同一家月子中心坐月子。 看到何筱柔住在这个月子中心,属实惊讶到菲菲了。 “不容易吧?这个月子中心可不便宜,不停我都理解都是为了孩子,咬咬牙也要的。” “是啊。” “是吧!家里请月嫂也要花不少钱呢!” 菲菲安慰何筱柔。 “你老公待你好不好?怎么结婚的?怎么我们都不知道消息?” “意外。”何筱柔思考起为什么她和尼诺结婚,想了会还是没有多说,因为原因尴尬又离谱。 菲菲了然,奉子成婚嘛,没想到何筱柔还有这等功力,以前完全看不出来。“拿到S区户口了?” 何筱柔:“嗯。” 怪不得何筱柔得了歌剧大赛第五名都不联系他们,原来混得并不算体面。 其他区的人以结婚为手段拿S区户口已经是个成熟产业链,但这些S区的结婚对象也不是傻的,所以常常S区屌丝配其他区优秀人才,各取所需。菲菲一听就知道何筱柔也属于这种,肯定一开始和这个S区人只是炮友,后来有了顺理成章奉子逼婚。 “你不错嘛!以后在S区生活就方便了!速度挺快。”她当然没把心里想的说出来。 菲菲还没有拿到S区户口,但她跟何筱柔不一样,她男朋友不是何筱柔老公那种穷屌丝,她男朋友是S区的富二代肖恕己,他妈妈肖丽是《时尚》杂志A区版的主编。 月子中心(三) 肖恕己来的时候何筱柔还在菲菲房间里。 他张嘴看向何筱柔,“你不是——” “你们认识?”菲菲看着两人,问出来。 肖恕己:“几年前认识的。” 何筱柔解释:“见过一次。” 菲菲收了笑意认真道:“几年前是具体几年前?” 何筱柔于是想了想回答:“高中毕业的春节。” 肖恕己:“哟!没想到你对我印象这么深刻,我们初次见面时间都记得这么准确。” 何筱柔没说话,菲菲对她说:“他就是喜欢开玩笑。” 肖恕己好奇问何筱柔:“什么时候到S区来的?” 何筱柔在看菲菲的儿子,说来了不到一年。 菲菲看着肖恕己对着何筱柔嬉皮笑脸的模样憋住心里的不满,对他说:“她老公S区人。对了筱柔你老公做什么的?” 菲菲满脸期待。 肖恕己惊讶道:“你结婚啦!?“ 菲菲不着痕迹地白了他一眼,“不结婚她会在这?孩子都有了。“ 肖恕己摸摸鼻子,“是吗,那你老公做什么的?“ “……体育方面。” 何筱柔回答得含糊不清,菲菲:“是吗!具体做什么的,说不定肖恕己能帮到你们呢!他也有这方面投资,他就是爱好体育这方面的。” 肖恕己:“这不巧了!” 何筱柔笑,“我也不清楚。” 菲菲看出何筱柔有几分不耐,心里不爽,她何筱柔凭什么对她不耐烦,她可是好心和她聊天想给她解解闷。何筱柔一个其他区来的人生地不熟,如果有什么能帮的她还能帮帮她,不识抬举。 刘紫娟带着几个孩子来S区看何筱柔。他们首先被沉丹安顿回了山上的别墅,尼诺这栋别墅不像他的公寓,非常宽敞,是他和安吉市鹰队签下了合约后买下的。 刘紫鹃对此也是夸赞不断:“小诺年纪轻轻就能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负担起这些,真的了不起,以前看他小时候白白净净的一个怎么预料得到今天啊!成了家、立了业,什么都有了!“她转头跟陈梅芳说:”筱筱是个有福气的!“ 沉丹对儿子很骄傲,“不是我说,确实,小诺要那样的另一半没有,追他的人都可以绕联盟好几圈了……“她看了一眼陈梅芳脸色并不算好,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是小诺就是和筱筱有缘分。“ 刘紫鹃:“是啊,这不是缘分是什么!一拍即中!也是年轻人身体好才行!“ 刘陈沉叁人几十年的交情,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但是何姨还在一旁,陈梅芳接道:“主要是两个孩子有这个意愿。“ 刘紫鹃却仿佛没意料到,“小诺、筱筱两个是他们本来就有打算结婚的吗?我还以为是筱筱怀上了不得已才领证的呢!“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停滞,沉丹和陈梅芳身为当事人双方的母亲都沉默了。 刘紫鹃赶忙转移话题,继续滔滔不绝 “刘老幺要来S区安吉市读高中,还要给他请数学老师。哪去找好老师呢!” S区很多老师都不符合刘紫娟的要求,她要求老师必须来自A区或者B区,她认为这样出身的老师才有真材实料! 何姨一旁听了提:“我外甥正好做过这个,她是中央大学数学系的研究生!之前也做过家教老师!最重要她是A区人!你们可以让她来看看。” 沉丹对何姨推荐的人还是很信任,“好呀,何姐外甥当然比一般人信得过。” 沉丹还让刘老幺周末放假住到别墅来,刘紫鹃再次问沉丹:“让他周末住筱筱小诺家里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沉丹道:“我们还客气这些?刘老幺都是筱筱小诺看着长大的!要不然你还让孩子到外面去租房子吗?” 几人在月子中心看何筱柔时也提了这个事。 “筱筱你说呢?”刘紫娟转头看何筱柔。 何筱柔正在给莺莺喂奶,虽然房间里只有沉刘陈叁个妈妈阿姨,但是她依然不自在得很,侧着身子在一旁。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客人呢,“我同意,但也要再问一下尼诺的意见。” 众人欲言又止,知道何筱柔是做不了主。 沉丹:“小诺当然同意,不用问了,我做主了。” 陈梅芳见着何筱柔扭扭捏捏的动作,提醒:“筱筱有什么可害羞的,你小时候我们还给洗过澡呢,什么没看过,大方点。“ “你别说,之前都没注意,筱筱这么有料哈!这一大团白花花的,怪不得小诺都喜欢。“刘紫鹃觉得孩子都当妈妈了,没什么不可以讲的。 何筱柔哪见过这么直白的刘阿姨,拍莺莺的动作一瞬间僵了,埋着的脸刷地一下烧起来,简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刘紫鹃还在继续说:“这以后可要保持好身材,我看你们找的这个月子中心可以,这些恢复身材的课程可得认真做,这个男人呀……“ 沉丹听不下去,干咳了几声。 晚上尼诺回来。 何筱柔问尼诺:“刘老幺下学期来安吉市读书,周末假期会来家里,沉阿,你妈替你答应了,你有问题没有?” 尼诺看奇怪地看了眼她,“没关系,以后这种事你决定就行不用问我。” “这怎么行。”何筱柔小声反对。 尼诺看过来,她说道:“这是你的房子。” 尼诺:“现在也是你的房子。” “这怎么成我的房子了?” “夫妻共同财产。” 何筱柔整理着衣服,“现在法律不信这套了,谁买的就是谁的。”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的就是你的。”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 “对。”何筱柔不解。 尼诺却听了不满地走房间,嘴里嘀咕着什么何筱柔听不清。 樊馨在外面刚好听到了。 “那结婚有什么用,我的还是我的,你的还是你的,分得可真清。” 月子中心(四) 这天肖恕己又来了月子中心,同来的还有百合和肖莉娜。百合并不负责运营,但却是这家月子中心的大股东,她和肖家人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肖恕己的第一个孩子她自然要来看望顺便视察工作。肖莉娜就是单纯看侄子。 肖恕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丝绒小盒递给了菲菲。 菲菲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百合和肖莉娜正好无意见证这一刻。 “你们要结婚了?”肖莉娜惊讶道,肖恕己这几年交过的女朋友不说几百也有几十,他怎么会现在来了这个冲动。 菲菲惊喜地接过戒指问肖恕己:“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肖恕己给了戒指就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有意料中单膝跪地的动作,他似乎苦恼了一下说:“我爱你?” “就这?”这就是全部,肖恕己并没有要求婚的意思,他只是单纯地送一枚戒指。 “亲爱的你不喜欢吗?上次你说想要一枚钻石戒指的。” 菲菲伸出手指上的钻戒淡淡说:“喜欢。” 几人来到月子中心的餐厅聊起了天,“你们这里的餐厅都做得一点不比旁边周大鑫酒店的差。”菲菲对百合说。 肖莉娜不满菲菲谄媚的动作:“百合姐就是想来看看这里有什么不好的,真有这么完美该怎么进步呢!” 菲菲也不想让肖莉娜不高兴,说:“当然是希望能做得比酒店更好了,周大鑫的酒店也不算什么。” 肖恕己跟肖莉娜提起何筱柔。 肖莉娜不知道何筱柔的名字,问:“谁?” “尼诺当时一起的那个女的。” “那她和尼诺还有联系吗?”肖莉娜来了兴趣。 当时的尼诺给了肖莉娜很大的念想,她回了S区就在学校里各种打听,快就有了他的消息,单亲家庭,橄榄球校队四分卫,疑似和小有名气的名媛模特——白诺从高中开始就是一对。当听到白诺的名字她后就觉得自己失去了希望。 但肖莉娜现在在《时尚》杂志的娱乐板块工作,除了自身,她的工作也对尼诺的八卦很好奇。 尼诺和白诺两人从未公开谈论过这段感情,外界众说纷纭。 “不知道。应该没有了吧?” “也是他们当时看上去也不熟。” 菲菲奇怪:“什么尼诺?” “就是你想的那个尼诺。”大叁大四的时候肖恕己也听说过校队里人气高涨的明星四分卫尼诺,不过一开始却从未将他和在B区见过的尼诺想到一起。 很久之后听肖莉娜提起,他才意识到两人是同一个。在B区其他人热情的对比下,本来就觉得尼诺非常没有礼貌的他,加上在学校里没少被这些高大的体育生欺负,更加对尼诺不喜。 “筱柔和尼诺认识?我居然不知道她认识这么多人,当时知道她和贺来哥认识我就已经很惊讶了。”菲菲看向百合。 百合:“贺来逸?“ 菲菲:“对,贺来哥是我和筱柔的大学老师,筱柔和他确实认识,我见过。” 百合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见过这个何筱柔。 菲菲:“我还听见贺来哥还叫筱柔‘筱筱’……” 百合冷哼一声,肖莉娜看出百合要生气,毕竟她对于贺来逸身边的莺莺燕燕非常敏感,“是我们在B区一起认识的,都不知道她大名叫什么。” 菲菲却好像没听懂百合的不悦来自哪。 肖莉娜不希望百合和贺来逸的关系恶化,“贺来哥应该是不知道她的大名,不是我说百合姐你完全不用在意,那个女孩怎么比得上你。“ 百合被安慰了一点,肖莉娜继续说:“真的,又土又普通,一股小家子气。” 说完她看了眼菲菲,菲菲对自己老同学被这么评价似乎也没什么反应,她对尼诺更感兴趣,“尼诺真的是单亲吗?” “是。”肖恕己转头寻求肖莉娜的肯定。 肖莉娜:“是吧?当时B区也只是他妈老家,后来一些人还惊讶他祖籍是B区的但我就完全没反应,因为我早就知道了呀!“ 菲菲:“祖籍不是爸爸那边的吗?那他爸爸?” 肖莉娜对菲菲说:“那你正好问问你同学呗?“ “她哪里会知道,她就算认识肯定也不熟。“不过菲菲还是把肖莉娜的话暗暗记在了心。 过了段时间,期间菲菲一直在等何筱柔找上门来,可何筱柔就是没再出现在她面前,连上课都碰不到她,菲菲只好主动去找她。 当她来到何筱柔所在的套房时无比震惊,这是那间她原本想订这个顶楼套房,但当时却被告知已经提前被预定,后来才住进了现在倒数第二层的套房。 “你住这?“ 何筱柔看着门口的菲菲有些惊讶。 菲菲立刻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你知不知道这个套房多少钱?“ “我不是很清楚,这些都是家里长辈选的。“ “你难道傍上土大款了?你老公家到底干什么的?“菲菲立即在脑海里想象出了一个油腻的大叔形象,一边说还没忘玩着手机打着字。 何筱柔抱着孩子奇怪,“没有。“ 菲菲不想太打击她,想起自己收到的戒指,“那你老公送你的戒指怎么样?” 何筱柔手指动了动,“他没送过我戒指。” 菲菲起了劲,“他没向你求婚吗?” “……没有。” “那你们怎么结婚的?” 何筱柔干脆说了,“意外怀孕就登记了。” 什么都没有?!这就算没什么感情土大款也不该这么小气,“你们别为了做个月子搞得倾家荡产吧!” 菲菲油然而生一股优越感,然后完无意间举起了自己的手,”……肖恕己也很小气,你看这个戒指才多大。” “很漂亮。” 菲菲衣服不以为意的样子,“也就一般吧,这么小的钻石,你知道这个值多少钱吗?也就A区一栋单身公寓。” “这么贵?” 菲菲满意地笑了,“贵?!我还嫌便宜了呢,我可是给他们肖家生了个儿子!” 菲菲突然问:“听说你认识尼诺?” “怎么了?“ 月子中心(五) 门铃声打断了菲菲准备说的话,她立即起身,“应该是肖莉娜她们,你认识吧!恕己妹妹,欸!她们来看我我直接让她们来你这找我了!” 然后不容何筱柔拒绝就拉起她的手,“在S区多认识点朋友好!” 百合和肖莉娜两人画着精致的妆容闪亮驾到。一个白色的套装,小皮鞋;一个一身褐色小套装,踩着联名潮牌的运动鞋,和大多数人不同的是她们还带有点缀着昂贵珠宝配饰。 将坐月子中的何筱柔,甚至菲菲都称得普通至极。 何筱柔看呆她们光鲜靓丽的打扮,一时惊艳到语塞。 菲菲热情地邀请百合和肖莉进到会客厅,对何筱柔说:“这位是百合,超帅的贺来老师你记得吧!他未婚妻!还是咱们这家月子中心的老板,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她提。” 百合:“我们来看看这家店的情况,顺便看看菲菲。” 何筱柔当然记得百合。 百合也忘不了贺来逸身边出现过的任何一个女人。 肖莉娜看百合的表情,“怎么你们认识?” 她怎么能和这种傍上土大款的认识,百合:“不认识!” 菲菲继续笑着给肖莉娜介绍:“这是何筱柔,你应该认识的。” 肖莉娜对当时尼诺一起的女孩还是有印象的。 何筱柔从菲菲的到来到现在,是一刻比一刻茫然。 菲菲可管不了何筱柔的心情,她陪着笑:“来都坐!” 客人来了连杯水都没有,百合的不满都写在脸上,果然没什么教养。等终于都安顿好了,菲菲转头继续问出都感兴趣的话题:“你真认识尼诺啊! “ 何筱柔是懵的,“因为父母认识的。“ “你也是深藏不漏。““那他父母怎么样?”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回答,何筱柔迟疑道:“我只认识他妈妈。“ 没人拍到过尼诺父亲,还传过说已经去世了,肖莉娜好奇道:“他爸爸呢?“ “我不清楚。“ 百合:“还以为你知道多少呢!没意思,都是些旧八卦。” 肖莉娜:“看来尼诺还真是单亲家庭!那他和白诺什么关系?“ 何筱柔不明白肖莉娜哪里来的断定,但她自己都不清楚尼诺的家庭背景,沉默了一会还是回答:“朋友吧!“ “你确定?“ “……我不确实。“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老公平时都不在吗?“菲菲问。 “他晚点会来。“ “晚上家里人在这陪你吗?“菲菲是没有家人来S区来照顾她的,肖恕己也不是每天都来。 “嗯。“ “你老公?“ “嗯。” “怎么看护也没在?” “她正好下去了。” 菲菲翻了个白眼,“跟你说话还是这么费劲。”不过菲菲怎么说认识了何筱柔这么久,她也知道和何筱柔说话虽然像挤牙膏,但是她这管牙膏也实在,你问什么她总会老实答什么。说好听点是老实,说难听点就是没见过世面——蠢。 谁知就在这时尼诺就和樊馨一道走进了房间,樊馨满面春光仰着头跟尼诺说着什么,尼诺一贯的没什么表情。 直到撞见众人直直的目光,樊馨笑着道:“周太太,我和周先生在下面碰到了。” 她也没料到房间里的几位陌生女性,一眼就百合的身份,微笑着跟她打了招呼:“百合小姐。” 尼诺没说话,扫了一眼仿佛要把他盯穿的叁个陌生人。 何筱柔解释:“同学凑巧也在这坐月子。” 尼诺没置可否:“你们聊。“说完走进了卧室,迅速换了件衣服又出了门。 “那不是尼诺吗!?”肖莉娜忍不住提高音调。 尼诺消失在视线,菲菲这才看了看何筱柔怀里的婴儿,又回忆刚才尼诺的模样,仿佛在确认真假。 最后她终于尖声问出来:“刚才那是你老公?!“ 何筱柔说是。 过了好久,几人仿佛终于消化了这个事实,菲菲第一个开口埋怨道:“你果然是深藏不露,都不说你老公是尼诺!“ 百合和肖莉娜感觉被深深欺骗和挑衅,不是说她老公是土大款吗?百合对肖莉娜没好气说:“人家是拿我们当猴耍呢!” 何筱柔听了菲菲的话惊讶地抬起头,“你也没问。“ “我怎么没问了,我问了你跟尼诺是不是认识,你说的什么?!“ “认识。“ 菲菲一下子沉默了,而后她问:“他怎么来了又走了?“ “去上课了。“尼诺今天提前来就是为了上奶爸课程。 肖恕己从来没来上过任何课程,对比起自己孩子爸爸,菲菲顿时觉得失望透顶,怎么长得没尼诺帅没尼诺高就算了,还没尼诺有责任心。难怪肖莉娜都见过一次尼诺就念念不忘,现在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她可得努力牵线搭桥。 菲菲也不避讳房间里的其他人,还在忍不住感叹:“你居然是和尼诺意外怀孕的?你行啊!“ 肖莉娜和百合反应过来,意味深长地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么说尼诺还挺负责!” 肖莉娜顿时来了劲,“但是尼诺不是据说有个高中就交往的女朋友吗?听说就是白诺,要不然你以为我刚才怎么向你问他们的关系!不过你说他们是朋友就是朋友吧!” 肖莉娜看了眼何筱柔的表情有些奇怪,继续道:“但我还听说尼诺是因为白诺才被高价选进鹰队的……” 百合符合:“我知道,也有说他捡漏的,其实尼诺的水平根本达不到状元签……” 叁人见何筱柔越来越难堪的表情,优越感终于被找回来了一点,没有注意就在她们滔滔不绝地质疑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几人身旁过。 几人后知后觉转过了头去,尼诺! 他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月子中心(六) 尼诺一声不吭地走进房间拿上落下的东西又消失在了众人视野。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过了好久,肖莉娜还是望向何筱柔,迟疑着开口:“他应该没听到吧?” 答案只有尼诺本人知道。 菲菲故作镇定,她缓解尴尬道:“尼诺都这么高冷的?平时在电视上看他还以为很亲民呢,果然明星都有人设。” 给莺莺换完尿片的樊馨正好听到,她忍不住在一旁接道:“周先生只是没有表情的时候看着难以接近,其实还是很亲切的。“ 菲菲还算被安慰到,她看肖莉娜很好奇便帮她问了:“筱柔,尼诺什么时候回来呀?“ 樊馨继续接:“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听到这里,几人接着开始热烈讨论起来,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个小时不长也不短,终于等到尼诺回来。 只见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还在的叁个陌生人,又望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 尼诺紧锁着眉头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们怎么还没走?“ 百合笑着望向尼诺的脸敛了回去,肖莉娜惊喜凝望着他道:“瞧你说的,还不是在等你,想邀请你一起去吃个晚餐呢!“ 菲菲接着说:“对对,莉娜说你们都认识,哪天一起吃个饭啊?我再过几天就要走了。” 尼诺质疑地看向何筱柔。 何筱柔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改天吧,今天没有准备,下次再说。“ 肖莉娜:“你说了不算,尼诺你说呢?“ 尼诺语气不耐,“她说了怎么不算,樊姐麻烦送一下几位。“ 何筱柔自从那晚尼诺莫名不满地走出房间,两人已经好几天没讲过话,其实本来两人平时也没什么话,只是现在更少了,尼诺也就是来看看莺莺,晚上来同一张床上睡一觉。 今天也是如此,叁人走后尼诺也没问过她什么。 谁知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何筱柔却惊奇地发现自己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傍晚尼诺再回到房间,何筱柔没忍住举起戒指问他:“这个戒指你知道吗?” 尼诺撇了一眼,“给你的。” “为什么给我?” “给你就收着。“尼诺不去看何筱柔的眼睛。 “多少钱?” 尼诺说了个价格。 吓得何筱柔差点松掉手上的戒指,她看了眼尼诺满不在乎的样子道:“钻石本身不值这么贵,都是商家想出来骗人的,我拿来没用。“ 尼诺惊讶,“你不喜欢?” 其实当她早上起来看到手上的戒指时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立刻就联想到了尼诺。 戒指非常漂亮,铂金的环内还刻着什么,钻石又大又闪,她第一次收到同龄男性的礼物,当时泪水就不争气地盈满眼眶。 但是她也害怕东西太过昂贵,毕竟自来S区以来她已经欠尼诺太多了,以后怎么还得清。 听了价格果然昂贵,甚至超出了何筱柔的想象,“一般。以后别买这些东西了。” 何筱柔想把戒指还给他。 尼诺没想到不仅没有收到感谢和赞美,反而还被嫌弃,他躲开了何筱柔递过来的礼盒,转身出去看莺莺,嘴里还不爽道:“谁说以后要给你买了!” 樊馨刚好听到尼诺带着不满的话,走到何筱柔身边,“没事吧?怎么听你们像在吵架一样。” “没有。”何筱柔笑。 “刚生完孩子的妈妈很容易有心理压力,说出来会好一些。“樊馨不信,但何筱柔都嘴硬她还能说什么呢,她还好心想要安慰一下她。 到了喂奶时间,何筱柔正准备去抱莺莺,尼诺就抱着过来了。 他轻轻递给她,然后转身看起了放在床边的书。 莺莺刚生下来尼诺什么都不懂,被沉丹和陈梅芳,特别是陈梅芳埋怨,说他生之前不做好准备,现在来当甩手掌柜。 陈梅芳以前总对何筱柔说,因为何勇赚钱大头所以要体谅他,但何筱柔觉得比起自己父亲为家庭的付出,尼诺做得绝不算少,甚至赚得钱还要多得多,她不明白陈梅芳哪里来的底气埋怨尼诺。 更甚至说即使尼诺不做什么她也完全能理解,一个是因为孩子的到来不是他的期待,他对此是出于责任;另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是正因为出于责任,怀孕期间尼诺几乎都在努力工作,是他的工作承担着她和莺莺的花销,凭着她和孩子还要靠尼诺养她也不能不理解他。 不管怎么样他最近上了不少课也开始看了一些书,都是育儿知识。 肖莉娜和百合觉得自己热脸贴冷屁股,丢了面,走后直接将气撒在了菲菲头上,对着她就是一顿冷嘲热讽。菲菲觉得说她什么都忍了,说她连比不上何筱柔她都忍了,但说到她儿子她就忍不了了。 “我看你儿子以后想上我家那个幼儿园可能不容易了。”百合突然说。 菲菲立刻提起警觉,笑着说:“怎么了,之前不是说好了吗?”百合家旗下主要就是婴幼儿的产业为主,安吉市最好的幼儿园之一她也是董事。 肖恕己从来不会担心这些事,他只会觉得菲菲想太多了,但菲菲却清楚地知道教育是其次,人脉才是最主要的问题。 她现在根本还在肖家的门口没进得去,孩子不算名正言顺,但她就更要让孩子的教育名正言顺,百合家的幼儿园是肖家这两辈必上的学校,已经成为一个身为肖家人的符号,她的儿子也必须得上这所幼儿园,她已经为此准备很多了。 百合和肖莉娜是菲菲想要的人脉,甚至她们也只是个门槛,通过她们菲菲才能得到更多的人脉。 现在看来她得把她们失去的面子找回来,而且尼诺这个人脉最好也要抓住。 之后的几天,她装作不经意间在电梯制造了和尼诺的数次偶遇,每当见到尼诺菲菲就不禁心里感叹,即使不是为了他这个人脉,仅仅是为了多看看他,“偶遇”一下也是非常值得的。 尼诺今天在电梯又遇到了一个跟他搭话的人,他攒起眉头。 室内花园 菲菲知道他又没记住她,扯出笑容解释:“我是菲菲啊,筱柔的同学,去看过莺莺的。” 尼诺仿佛想了起来,就在菲菲以为他会像前几次一样不再回应时他突然开口陈述了一个事实:“你这两天都在电梯里等我。” 菲菲没料到尼诺这么直白,她忙找补:“巧合,这真是巧合,不过……”她又重复了一遍前几次的话:“我和肖恕己确实想邀请你和筱柔一起吃顿饭,叙叙旧,怎么样都可……” 尼诺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说过了我不认识你们,不去。” “哎呀,您贵人多忘事,恕己说是在你们老家认识的,可能时间有点久了,但筱柔可是认识的……” “她认识关我什么事?”尼诺一步不停留出了电梯,,“别来找我了。” 菲菲一听尼诺的话才知道何筱柔的话语权这么低,还不如她呢! 不过菲菲还是趁还在月子中心这段时间找到了何筱柔并忽悠她如果想要提高自己在尼诺心中的地位,就得让尼诺听她的话。 “你想去?”尼诺听到何筱柔不情愿地问他是否愿意跟菲菲肖恕己吃个饭后,反问她,“我看你跟他们也不熟,你要想找个聊天的不如去找封艾,她有空。” 何筱柔兴致不高,“不想。” “那你还问我?” “菲菲让我问问你。” “她让你问你就问?” “……” 何筱柔和菲菲似乎认识时间不短了,何筱柔和她算是有缘,高中是同学,大学还做了室友,虽然她基本不住宿舍,但她总是外向开朗,不惧别人的目光,在学生时代人缘非常好,在男生女生里都受欢迎。 可硬要说她对何筱柔的影响,一定是负面远远大过正面,她似乎没对何筱柔做过什么具体的过分的事情,但何筱柔跟她接触就是不适,越来越不适,或许一开始何筱柔还带有些许仰慕看她,到现在何筱柔似乎只剩下了不适。 特别她还跟何筱柔灌输一些让何筱柔控制尼诺的观念。何筱柔觉得有点可笑,她算什么,控制尼诺?她连自己都还控制不好。 尼诺:“不喜欢就拒绝,你不会吗?让她别来找你了。” “……嗯。” 最后一次尼诺在门口偶遇菲菲直接请保安处理了,菲菲被尼诺厌恶的表情和躲在他身后只留下一个影子的何筱柔刺伤,他的话像山上的夜风凛冽,“别再来找她了!” 菲菲大受羞辱,没想到自己一向受欢迎搭讪的方式在尼诺这里一点作用也不起,他尼诺也不过是个运动员,难道还厉害得过资本吗?傲什么傲! 第二天肖恕己破天荒来看她,两人去楼里的室内花园转了一圈,正好碰到了尼诺和何筱柔。 菲菲是不想再被嫌弃了,但肖恕己不知道呀,直接就上去打招呼。 菲菲也没拦着,她想着肖恕己的面子尼诺也不敢不给,刚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谁知尼诺还是一副完全不认识肖恕己的样子,搂着何筱柔就走了。 肖恕己还没搞清状况就被尼诺嫌弃的眼神伤到了。 菲菲回去后跟肖恕己大吐苦水,说自己好意亲近老同学,尼诺和何筱柔如何如何不识好歹。 肖恕己也一边不甘自己热脸贴冷屁股咒骂尼诺有眼不识泰山,另一边却忍不住回忆那二人一高一矮怀抱孩子的身影。他看了看身边滔滔不绝的菲菲,“我走了。” 菲菲停下吐槽的话,“啊?你去哪儿?” “朋友有约。”说着肖恕己也不等菲菲反应就已经走出了房门。 太大了 她已经在月子中心待了超过四五十天了。 倒数的几天。 何筱柔这晚洗完澡后,尼诺脑中就不停地回放她从浴室出来时的模样,如出水芙蓉,纯净又诱人,两个爆满奶子上的尖尖仿佛在邀请他品尝。 可他自开荤后就尝了她一次,总共两次,还没有一次尽兴。 第一次可怜她是初次他忍了;第二次想她怀着孕也忍了。 现在孩子生了,每天翘生生的奶子在眼前晃,湿哒哒的飘着奶香,眼睁睁看着一个刚出生的小鬼肆无忌惮地吮吸。 他还得忍。 这是在考验一个男人的意志力极限。 喂完奶后樊馨就抱着莺莺去隔壁睡了,房间暗了下来,两人都躺下。 之前两人一直盖着不同的被子,今晚不知怎么的尼诺钻到了何筱柔的被窝里。 她本来都要睡着了。 尼诺却突然这样,还直接上手捏上了她腋下的乳肉,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痒痒肉上触摸,手指像弹钢琴一样在丰盈上跳动。 背后坚挺的粗棍实实在在抵住她的屁股,使劲往腿心钻。 天知道他的那根东西有多可怕,何筱柔什么都不想做,只好装睡,但是身体还是禁不住地发抖。 乳头禁不住分泌出液体,奶味浓郁。 尼诺像得到暗示一样更兴奋地继续磨蹭她娇软身体,手大而有力,难以忽视。 何筱柔这幅身子上上下下看得见,特别是看不见的地方对男人来说都是上瘾的春药,他手中的这对奶子尤其。 他忍不住。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颈后,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肆无忌惮,胸口越来越湿。 良久,尼诺干脆将她翻了身,隔着一层衣衫吮吸肥硕的奶子。 樊馨本来只是想出来喝杯水,谁知道主卧的门没关,奇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好奇心驱使她往门缝望了一眼。 一望就动不了了。 何筱柔立刻清醒,“不可以。” 尼诺得逞得笑,“我以为你睡着了。” “被你吵醒了。你,下去。” 他没动,反而掀开何筱柔的上衣,露出向往已久的乳房,凑上了嘴。 尼诺还不忘蹭了蹭她的腿心,笑得更得意了,“你湿了。” 这次何筱柔湿的是下面。 何筱柔当然不让进,“医生说起码两个月之后才可以。“ 尼诺似被挫败到了,停下了动作。 但没一会儿他又动起来,还恶狠狠地说:“看我以后不肏死你。” 门口的樊馨没想到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尼诺在床上居然是这个样子,理智告诉她不能再偷窥下去了,但脚一点也移不开。 何筱柔更被他吓到。 他掀开了她的裤裆,肥嫩的小穴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樊馨看到没见过的何筱柔的下体时不禁摒住了呼吸,她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穴,颜色娇嫩,阴道紧闭,子宫颈丰盈而突出。 何筱柔无声掉起眼泪。 尼诺赶忙停了动作,“又没说现在要肏你。” 听到尼诺没有耐心的话,她眼泪更是如雨倾下,落个不停,在他身下不停挣扎。 尼诺埋在她颈间,“别动。” 何筱柔抽泣着说:“那你下去……” 尼诺,“你得先让它同意。” 尼诺露出坚挺的肉棒,在空气中跳动了一下。 樊馨赶紧捂住差点惊呼出来的嘴,怎么会这么大! 何筱柔吓得紧紧夹住大腿,咬着嘴唇不说话,手抓住床单,紧张得浑身发抖。 尼诺却不管不顾地拉起她又软又小的手按上了滚烫的阴茎,感受到柔软的触摸,他立刻舒服地低吟出来。 良久,他将手指放到蜜汁泛滥的穴口轻轻摩擦,一抹了一把她肥嫩阴唇流出的淫水,想将润滑剂涂到到自己的性器上,何筱柔私密地被摸浑身抖得不行,不安地扭动,“别动,再动就肏你。” 何筱柔果然不动了,吓得流水更多,满脸春色,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 尼诺将手指上的液体拿给她看,“你看是你自己想要的。” 何筱柔别过头,“你变态。” 尼诺被她逗笑了,“这可不算变态……” 樊馨趴着门口夹紧了大腿,不禁暗暗摩擦起来。 他让她开始抽插,但在他胯间的动作却一直慢吞吞,何筱柔握不住,不仅磨磨蹭蹭,力道还轻轻飘飘。 尼诺被弄得抓心挠肝,还是只能大手握在她的小手外面,在他的辅助下,速度一下就提了起来,变得又快,又狠。 何筱柔的身体也被动地甩动,胸口的右乳被尼诺抓住,左乳就只能在空中不受控地摇晃,苦不堪言。 丰满的绵乳从他的五指间溢出,乳汁浸出,他望着她胸口跳动的另一只大白兔,胯下胀得更大了。 何筱柔惊了,怎么会又长大了,还抬起头望了他一眼。 尼诺这时已经顾不了她的疑惑,箭在弦上,千钧一发之际。 马眼渗出丝丝液体,终于泄出了一股浓稠的精液在套里。 樊馨望着套子里浓浓的精液失了神,不禁想象要是那股精华是从尼诺粗长的肉棒射到自己子宫里该有多美妙,想着想着她的小穴已经湿透了。 尼诺低声喘了出来,何筱柔累得直喘气,末了他抚摸上她小腹伤疤,亲吻了下去。 低声道:“你长得好色。” 到底是谁色!何筱柔以为结束了,松了口气。 谁知没多久尼诺就慢悠悠地说:“别急,还有。” 她哪里抵得过他的淫威,尼诺在床上和平时就不像一个人,或者说床上的他更像球场上的他,胜负欲极强,必须得到满足。 她明明已经努力嘴张到最大,但还是只能浅浅包住尼诺龟头的一点点。 尼诺看着为难的何筱柔,调侃了几句:“手也小,脚也小,舌也小,下面的肉缝也小,只有这里不小。” 他掂量着沉甸甸的乳房。 何筱柔听了就不想干了,尼诺及时在她松口之前伸出手将她欲动的头按了下去。 樊馨不禁吞了口口水,她也好想被尼诺这样按着狠狠地吃他的大棒。 可根本不是何筱柔的嘴小,她的嘴,她的手,她的哪里都不小。 明明是他自己太大,凭什么说她! 尼诺哪里理会她的不满,“让它射出来!” 她只能委屈地继续,让他快点出来,如果她能争点气含住他能射得更快吗…… 尼诺看她泪眼婆娑,双手握住根部,小嘴想含含不住的样子,更加忍不住了,肉棒一下子抖动,将精液射进了她的嘴里。 何筱柔被吓了一跳,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眼泪一下子就对着他依旧巨大的性器涌了出来。 “呜——” 尼诺赶紧拍拍她的背,怕她喘不过气来,“好了,吐出来……” 何筱柔泣不成声:“这么,大,我怎么含得下去……” 听她说这些可爱的话他还要忍住想肏她的心,他找谁说理去。 他只能说:“慢慢来吧。” 但何筱柔只想睡觉,使劲摇头,“不行,没用的……我做不到……” 尼诺揉揉她的巨乳,“嗯,那这次不试了。” 不疼 从月子中心出来后他们都回到了山上的别墅住。 刘老幺已经住了进去,何姨的侄女何妮娜来给刘老幺补过几次课,刘老幺很喜欢这个老师。 何筱柔也很喜欢她,两人年纪相仿,又有过一面之缘,她曾经的老师更是何妮娜的妈妈,非常有缘分。 “莺莺真可爱!”何妮娜偶尔会留宿,有空的时候也会经常帮何姨还有何筱柔带莺莺。 这天何筱柔请妮娜留宿,刘老幺,叁人唱卡啦ok唱得不亦乐乎。 “筱柔你果然是唱歌的,唱得真的好好!” “对,筱筱姐姐你真的唱得好好。” 路过的何姨走过来:“我没想到筱柔也会唱这些年轻人的歌。”她指的是何筱柔唱的思雅团体的歌。 何筱柔解释:“思雅是我好朋友。” “真的假的!”刘老幺惊呼,“我姐可喜欢她了!” “真的。” 尼诺在这时突然回来,打破了几人的娱乐,好在妮娜邀请他和几人一起唱歌。 尼诺深深地看了一眼何筱柔,又冷漠地扫了几人一眼:“你们玩儿吧!”然后就回房了。 几人顿时也没了兴致,各回房间洗漱睡觉。 何筱柔先去了婴儿房看女儿,尼诺也在。 “她睡了。”尼诺说。 何筱柔凑近看了一眼,孩子确实已经进入睡眠。 “我们走吧!”他对何筱柔说,“等会儿何姨会来看的。” 何筱柔想再多待会儿,谁知尼诺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带着走了出去。 “怎么了?”关了房门,何筱柔轻声问。 尼诺欲言又止,只是拉着她一路进了他的房间。 “有事吗?”何筱柔第一次来他的房间,和她的格局几乎是一样的,只是正好反了过来,就是两个主卧,之间也是连通的,但平时两人并不互相打扰。 尼诺把她按坐在床上,扶住她的肩膀,弯腰俯视她,“我想要。” “?”何筱柔没听懂。 尼诺蹲下来凝视着她,重复了一遍:“我想要可以吗?” 他的气息笼罩着她相比娇小许多的身躯。 “我……”她脸一下烫了起来,“这不好吧!” 尼诺皱眉头,“怎么不好了?” “何姨他们都在。” “他们又听不见,你放心。” “不是这个意思……”何筱柔说话都哆嗦,“我身体不好。” “不是都两个月了吗?都快叁个月了。” 谁能想到尼诺是真的想跟她做那种是呀,她以为生完孩子就算完成任务了。 “不是,”她低声说:“我疼。” “不疼。” “疼,说了你太……大了!” 尼诺沉默了,就在何筱柔准备逃跑的时候一会儿他又突然开口:“你才跟我做过两次怎么知道这次会疼。” 他的大手按住她的腿,她痒得忍不住,“两次还不够吗!” “第一次疼是正常的吧,第二次……你也疼吗……那是因为当时你怀着孕。” “……” “真的,我保证不疼。” 何筱柔不愿意,但尼诺就是圈住她也不说让她走。 “摸摸不疼吧?”他轻轻地搂着她的腰,手伸进衣服里,另一只手揉捏着大只的乳房。 何筱柔脸发烫,说不出来话,浑身软成一滩水,完全使不上力气。 轻揉乳房的手也慢慢钻进衣服,毫无隔阂地捏起乳肉。 又大又软,根本停不下来。 “疼不疼?”何筱柔皱着脸看向别处,尼诺偏偏就正对注视着她询问。 “疼。” “胡说。”他推开上衣,白玉般的肌肤露了出来,两只肥硕的乳房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他一口含了上去。 她急喘了几下气,他闷闷地笑了两声,狠狠地吮了一口乳头。 她感到一股奶流被他吸走,另一边的也顺着高耸的胸脯滑下,流到了腰间,她连喘息都不敢大声。 他的手掌将乳肉揉成各种形状,嘴唇肆意地吮吸,舔弄。 从乳根到乳尖,从腋下到两边。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都快睡着了。 何筱柔忽然眉头紧锁:“尼诺!?” 她的下裤被脱下,光洁的阴阜露了出来。 尼诺将她的腿掰开,坚挺的鼻梁戳在何筱柔丰腴的馒头穴上,她的肉缝总是闭得紧紧的,他的舌费力挤了进去,淫水泛滥。 她立刻腿一软,要夹紧,正中他下怀添得更深。 她受不了去推他的头,但他双手可不是闲着的,使劲抓了把住她的肥臀以示警告,头更加紧贴她娇嫩的蚌肉,他睁开眼,从这个视角望上去,是她胸口吊着的两个浑圆硕大的奶子。 “让我吃吃。”眼看她去了一回,满脸通红,他就低低地提醒道,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外阴,嘴唇轻轻扫过嫩肉,又引起一阵波涛。 他还在动着嘴,说的什么她完全听不清,“你别说了——”她声音颤抖不受控。 她现在完全由他的大手和嘴托着下身,架着走不了。 “不舒服?” 她不看他,点头。 没想到他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觉得舒服的,唇舌更卖力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故意的,何筱柔被他弄得苦不堪言,潮水一波又一波,人都快被玩虚脱了。 不疼(二) 玩到最后,她瘫在床上喘气,尼诺却神不知鬼不觉地释放出蓄势待发的肉棒,在他的小腹下方跳动。 “进去试试,绝对不疼。” “……” “你流了这么多水,很润滑了,不行这里还有润滑剂!”尼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瓶。 “别说了!” “那我用手先打开一下?” “……” “别怕,会很舒服的。” 他还没说完就扒开了颤抖的肉穴,一根一根手指地挤进研磨。 才进去第一根,她就叫痛,“怎么这么就痛了!我不想——嘶——” 尼诺揉摸到她的阴蒂,捏了几下她就控制不住泄了。 何筱柔趴在床上抽泣。 尼诺趁机塞进一节:“我进去了,别怕。” 他用手臂困住她娇小的腰背,下身艰难地挤进她的肉缝,忽略她颤抖的身躯,整只没入,进去后他暂时没有动。 弓着身体,粗气喘到她的颈窝,滚烫,他的嘴唇来到她的耳后,轻声安慰。 何筱柔不安地扭动身体,一动更痛,又胀又痛。 粗糙宽大的手掌一把安抚住她的小腰,揉捏她的腰肉分散了一点注意力。 另一只大手也没闲着,丰满的乳儿依旧是天堂,他用手指轻弹已经硬挺了的乳首,不亦乐乎。 何筱柔胸口又酸又涨,浑身发痒难耐,但总归比下体的侵入好很多。 尼诺不厌其烦地亲吻乳肉,陷入又离开,饱满的奶子自己总会恢复,坚挺的鼻子戳得她疼。 奶水流了两人一身,空气中充斥着各种体液混合的味道,何筱柔嫌弃地皱着眉。 他吻上她的眉心,她连忙推掉他的脑袋。 他又凑上去,要吻她,“不要,脏。” 尼诺受到了嫌弃,气鼓鼓地,等两人都适应了一些后就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插。 他一下一下顶进她的肉缝,穴中嫩肉就紧紧地吸附着青筋暴起的性器,割得她生疼。 雪白的乳房随着他的顶入抽插跳动,乳波荡漾。 雪乳擦在他的胸膛上,他舒服地低吟,喑哑迷人,汗液从他身上滴下和下体的淫液融合在一起。 床单湿透了。 身后是粗壮结实的手臂,身前是冲撞恐怖的下体。 早就疑惑了,他怎么这么多毛。磨得人浑身刺痛,娇嫩的下体更是遭殃。 她拿手推他,他却抱得更近,缓缓抽出又狠狠地挤进,发出低沉的“啊——”声。 有这么舒服吗? 仅有两人相交处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和喘息声。 “水真多,都说水多代表淫荡,你是不是淫荡?”尼诺尝了甜头,开始得意忘形。 何筱柔气愤填膺,用手臂推他的胸口,硬邦邦地,反而手捶得生疼。 “开玩笑,别生气。你要淫荡也只能给我一个人淫荡!” 何筱柔反抗无果,只能任人拿捏,每被顶一次,翘生生的大乳房就随着腰肢要上挺一次,可便宜了尼诺,低头就叼上一口,鲜奶入口,是她的味道。 尼诺越捅越快,巨乳疯狂地随着他的节奏飞甩,她难受得哼出声来,他就顶得更狠,每一下都直至花心。 “别,别……”抚上小肚,哪里被尼诺粗长的性器捅得凸起。 她流下害怕的眼泪,“别这样,我害怕——” “怎么了……”尼诺问下体动作却没停。 “这里都凸出来了,我!要坏掉啦!” 他摸了摸被丰盈的乳房挡住了的肚子,吃掉她脸蛋上泪水,“不会的。” 他当然说不会,他只是泄欲而已,又不管她的死活,何筱柔无助地想。 她不仅下体吃不下他的东西,撑得慌,而且体力也支撑不下去,居然在高潮中昏睡了过去。 尼诺终究还是没能尽兴一次,他从窄小的甬道中抽出来,谁知小穴实在太紧,套在性器上的套子被扯掉留在了里面,肉缝在他抽出的后就渐渐收成一条线,她大腿张开,呼吸浅浅,透明的小套子仅留了一小撮口子在外面。 四处,甚至她的浑厚的、湿漉漉的、流着汗液和奶水的大胸脯上都散落着灌满了精液的套子。 他轻轻将那东西扯出来,洞穴发出“ber”的声响,又合上了,里面又是满满当当的精液。 闸口一开,缝隙中就流出一阵阵被堵在里面的淫液。 温泉(一) 何筱柔在自己的房间醒来时身上一丝不挂,身后还有一具滚烫且同样光裸的身体。 意识到这些她立刻屏住了呼吸,一动没敢动,害怕惊醒身后的男性,但憋了没多久又实在想上厕所,一番纠结还是决定起来。 她尝试着松开从身后环住她的手臂,可刚一动就扯到昨晚使用过度的肌肉,她倒吸一口冷气,尼诺也醒了。 醒后的他二话不说收紧了手臂,吻上她光洁的裸背,狠狠吮吸了几口,往怀里揉。 并不像真的清醒了,何筱柔对这种亲密毫无招架之力,不得已开口:“我要起来。” 被子只有一床,拿走了尼诺也遮不住,她想拿起枕头挡一挡。 尼诺坐起来抓住她的手臂,轻轻抚摸,“还疼吗?” 他明知故问,何筱柔不太高兴,所以没有回答他,而是一只手抱着枕头遮住下体,另一只手环住胸,迅速跑向更衣间。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一路上磕磕绊绊,差点摔倒,尼诺在后面无情地笑出声,最后还是跟了过去。 他没有任何遮挡,她不小心扫到一眼他胯下垂吊的玩意脸不可避免砰地一阵涨红。 “这家穿起来好一些吗?”尼诺直勾勾地打量着她饱满的胸口。 自他带她去过后何筱柔都穿的廖记的内衣,哺乳期的她也省去不少麻烦,她不自在地“嗯”了声。 几下套好衣服,何筱柔不看他说道:“你去穿衣服。” 尼诺满不在乎地靠在一旁,“现在这个时间阿姨在收拾我的房间。” “那你先在这等会吧,我先出去了。” 尼诺似乎并不满意她的话,坐上衣帽间的软凳,长臂一把将她拉倒在自己的腿上。 何筱柔对着他裸露的胸膛不知道看哪儿,体型差异太大,虽然她坐在他上方,但却由不得她掌控,她眼神不愿与他对视于是往下闪躲却又看到了他腿间的凶器,吓得一阵冷颤。 “放开我。” 尼诺却吻上她的嘴角,何筱柔忙躲开,“还没刷牙!”然后就从他身上跳下来跑进卫生间。 没看到身后尼诺难看的表情,不过他跟了上去,“我也要刷牙。” “这里没有你的牙刷啊?” “你帮我去拿过来。”尼诺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两人站在镜子面前僵持不下。 何筱柔干什么都不自在,更不要说想上厕所了。 尼诺像尊大神一样,一副她不答应就霸占着卫生间不走的架势,最终还是何筱柔败下阵来说:“好,那你先出去我要上个厕所。”她推了推尼诺,对方却纹丝不动。 尼诺笑得恶劣,“你上吧!” “你在这我怎么上?” “又不是没看过。” 何筱柔被他浑身赤裸、得意洋洋的样子气到,“你快出去——我要上厕所!” 她像一只气急了的兔子,尼诺笑容更深了,但还是大大咧咧地退了出去。 何筱柔方便洗漱完就去了只有一门之隔的尼诺卧室,阿姨还果真在打扫房间。 看着满床的狼藉,她欲哭无泪,忙把床单都收起来抱在身上。 阿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此地无银叁百两:“尼诺说他自己洗床单我给他收起来!” 阿姨之前又不是没看到床上的痕迹,但何筱柔都这么说了,她也没说什么。 何筱柔强迫自己不去想,抱着床单被罩和尼诺的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 “衣服穿上吧。” “我的牙刷呢?” “穿了衣服自己过去刷吧!” 何筱柔说完就气鼓鼓地抱着床单下楼了,谁知就在洗衣房碰到了何姨和刚打扫清洁的阿姨。 “脏得不行!” “什么脏得不行?”先何筱柔一步走进洗衣房的何妮娜好奇地问。 两个阿姨转过头来,看见了何妮娜也看见了刚到门口的何筱柔。 “没什么……就做清洁的事!”阿姨尴尬地说。 何姨则淡定许多,直接与何筱柔对视,后又回答:“厨房太脏了,不过已经打扫干净了。” 何筱柔站在洗衣房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记忆涌上心头,她闭上双眼,生无可恋。 几人望向她,她打起精神,“我来洗点东西。”说着就把床单被罩一股气塞进了空置的洗衣机里。 何妮娜笑着向她问好:“筱柔你今天昨晚睡得晚吗?今天起这么晚,都中午了。” 何筱柔不自在一笑,“是有点晚。你吃了午饭了吗?” “还没呢!” 何筱柔恰好空荡荡的肚子叫了一声。 何姨说:“厨房里备着的,就等你们起床。” 何筱柔:“谢谢何姨啊!我确实饿了。” 餐桌上,何姨问妮娜:“最近学校忙吗?” 何妮娜:“不忙。” “联盟节想来也是,学校也该放假。” “是啊,导师都回老家了。” 何姨心疼:“那你回学校去做什么?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没事。”何妮娜笑笑。 何姨沉默后转头对尼诺说:“后院的温泉昨天清理过了,这个天气你们如果没事可以去泡一泡。” 刘老幺听了赶紧说:“何老师可以也一起吗?” 何姨听了期待地看着何妮娜和尼诺。 “莺莺也能泡吗?”何筱柔询问何姨。 “能,别太久就行。” 何妮娜也十分心动,但还是说:“我已经在这儿打扰你们一个晚上了,怎么好意思……” 何妮娜看了看一旁尼诺的眼色。 他似乎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何筱柔也注意到了,于是主动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都想你留下来玩。” 何筱柔鼓起勇气看了眼尼诺,她和他坐得老远,他看回来四目相对,何筱柔少有的没有露怯微笑着看回去。 他似乎没有反对的样子,何筱柔就怕他不满意。 “小诺哥哥等会儿你教我游泳,可以吗?”刘老幺虽然现在变得有点怕尼诺,但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小诺哥哥。 “你不会游泳?”尼诺终于开了金口。 刘老幺心虚地说:“游得不好……筱筱姐姐更不会。” 何筱柔:“我泡水就行了,不用游。” 何妮娜对何筱柔道:“我可以教你。” “好啊!” 尼诺看着何筱柔灿烂的笑容,若有所思道:“我也觉得你应该学一学。” 何筱柔奇怪,他干嘛突然这么说。 温泉(二) 何筱柔自怀孕就胖了很多,生了孩子后整个人的状态更是不可避免地憔悴了。虽然做月子期间恢复了不少,但是身材体重却始终没能回到从前。 穿上泳衣的她正视自己,腰上长了点肉,大腿胳膊都丰腴了许多,她还是不太能习惯过于丰满的自己,在镜子面前踌躇不已,迟迟没有出去。 妮娜来找她,就见何筱柔一身全黑连体泳衣,胸前波涛汹涌,白皮泛着光泽,紧致细腻,右右前后不停地照着镜子。 “哇偶!”何妮娜吹起口哨,“这么有料!” 何妮娜还以为何筱柔的身材是微胖型的,没想到她居然只是胖胸,都怪她平时穿得太宽松。 何筱柔胸口这点肉比起孕前确实又长了,但一点也不好看,十分累赘。 “怀孕以后胖了很多。”何筱柔苦笑。 妮娜:“哪里!刚刚好好不!你作为一个妈妈这个身材很好了!我羡慕都来不及呢!” 何筱柔笑得爱哭得还难看,妮娜长手长脚,四肢纤细,小腰仿佛一折就断,薄背削肩,胸前却依旧分量很足,当然体会不到长胖的苦。 她站在她旁边何筱柔显得无比臃肿。作为妈妈够漂亮了,但和未婚女孩比她明显就输了,本来她就常被人说老气,现在岂不是更老气了。 但今天只是在家里玩一玩水,是她自己想太多,非跟妮娜比什么。 尼诺并没有参与几人的活动,不过中途还是来了一趟。 “小诺哥哥!”刘老幺率先发现了尼诺的身影。 何筱柔离岸边最近,扶着水里浮着的莺莺向尼诺走去。尼诺一身白体恤长灰裤子让他穿得居家又禁欲,头发乱哄哄的顶在脑袋上还带着一副眼镜,他端着饮料和水果,说:“何姨让我给你们送来的。” 何筱柔还是第一次见他高高的鼻梁架了副眼镜,她接过餐盘,刘老幺激动地游过来,扒拉住何筱柔的手臂说道:“筱筱姐姐我想喝饮料!” 一旁逗莺莺的尼诺却忽然停下了动作,盯着刘老幺抓住那双雪白手臂的爪子。 “停停!给你!”刘老幺不知不觉已经高过了何筱柔,他撒娇一摇何筱柔都差点被晃倒。 刘老幺感觉到头顶不友善的视线,抬头一看是尼诺充满警告的眼神,他自认为没做什么坏事,可还是立刻心虚地松开了抓何筱柔的手。 何筱柔也注意到了尼诺的变脸,同样不明所以,以为自己做错什么,“莺莺泡了挺久了,我先带她去换衣服。” “给我吧。”尼诺在岸边抱起莺莺,又回看了眼何筱柔,“一起,我不知道莺莺的衣服在哪儿。” 何筱柔本来是想借机逃离尼诺喘口气,现在他自己要走她就不想离开温泉了。 “就在房间里。” “我找不到。” “你进去就知道了。” “找不到怎么办?” 何筱柔无奈,还是何妮娜主动出来帮忙,“我知道在哪儿,我带你一起去吧!”说着她从水池里站起来,显露出性感完美的身材。 何妮娜的泳衣是S区普遍流行的比基尼,布料不多,但在S区也并不算暴露,反而何筱柔的连体泳衣才是不正常。 妮娜的胸型很漂亮,又大又挺,耀眼的水珠残留在她的乳房上每走一步都颤颤巍巍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连莺莺都咿咿呀呀要往她的怀里钻。 尼诺一把按住躁动的莺莺,“不用了,你们再玩会儿,何筱柔管管你女儿吧!” 何筱柔猛然听到自己的全名一激灵,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一样,但还是回应:“好,”然后对何妮娜说:“我先去给莺莺换衣服,你和刘老幺还可以继续,等会儿何姨说也要来的。” 她慢吞吞爬上岸,立刻一张毛巾就从天儿降把她包得严严实实。 一抬头尼诺抱着莺莺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何筱柔不自然躲过他的目光,只听见尼诺突然说:“看什么,自己泡自己的。” 她抬起头,发现是他在对向这边打望的刘老幺说话。 刘老幺莫名其妙被怼,不敢出声,他寄人篱下容易嘛。 何筱柔感同身受,忍不住出口:“干什么说他。” “走了。”尼诺扫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谁有钱谁是大爷就是这样,房子温泉都是他的,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灰溜溜地跟上。 温泉(三) 尼诺走在前面,莺莺在他怀里嘤嘤哭叫,何筱柔努力赶上他的大步子,“给我吧!” “让她哭。”尼诺不知觉放慢了脚步但没有松手。 房间里何筱柔拿出莺莺干净的衣服,道:“我来吧!” 尼诺低头看了眼湿漉漉的何筱柔,道:“你先去换你的,我来。” 何筱柔不放心,“你会吗?要这样脱……”说着她演示起莺莺防水尿不湿的脱法。 “是这样吗?”尼诺比划了一下,叁个月的婴儿在他手里小得不行,仿佛一个玩具。 “不是,跟普通尿不湿一样的。” 尼诺宽大修长的手在实操起来显得十分笨拙,莺莺实在太小,仿佛一不小心就能把她碰碎。他明明在月子中心也学了,但因为真正做的不多,现在都回去了。 两人靠在一起,站在母婴台前,尼诺几乎将何筱柔拥在怀里,贴在她身后,认真地看她手把手地指导他。 期间莺莺很乖巧,伸着四肢似要眼前的父母抱。 还是何筱柔完成了脱下的动作,而尼诺则拿着沙锤吸引莺莺的注意,他突然说:“她和我一样是卷发……” 何筱柔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可以了。”干爽的新尿布换好,“给她吹吹头吧,轻轻吹一下就可以了。”尼诺的一只手臂还搂着何筱柔的腰,另一只手不停地逗着莺莺,引得她发出阵阵清脆的笑声。何筱柔这才意识到两人的体位,仿佛恩爱的小夫妻。 听她开口,尼诺停下了逗莺莺的鬼脸,看向何筱柔圆圆的头顶,他一个忍不住俯身吻上了怀里何筱柔光洁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迎上眉心,还揩了一下何筱柔露出的大半个雪白屁股墩儿,惊得她赶紧拉开距离。 莺莺四脚朝天要抱抱,等尼诺抱起她后,何筱柔已经跑了出去。 当晚游了泳的莺莺睡得格外香。 第二天何姨放假,送何妮娜回学校,刘老幺也提前回了学校。 家里只剩叁人。何筱柔准备再和莺莺一起下水玩玩,释放下她的精力,今天也能睡个好觉。 她早早地下楼做晚餐,准备晚上休息会儿就下水。 谁知尼诺已经在厨房,“吃吧!” “不是说我来做吗?”哪好意思让貌美如花的大少爷又赚钱养家又贤惠顾家。 “你中午做的饭能吃吗?”尼诺质问。 “……晚上不会了,那是失误。”何筱柔已经抱歉过了。 “快吃吧,等会儿凉了,你不是还要带莺莺游泳吗?” “我妈和沉阿姨说要给莺莺办百天宴,你有要邀请的人就告诉我,我好列个名单。” “嗯。” “百天之后我就要回学校了,你和何姨要辛苦些了。” “……”尼诺停下了手中的餐具,“我又做不了什么,何姨辛苦些罢了。”况且他后面都有比赛。 “也是,何姨小时候也像这样带你吗?” “我小时候住A区。”六岁才到S区上小学。 “哦,对,你和思雅是不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你们当时是一个小区吗?” 尼诺皱起了眉,像是陷入了回忆,“嗯。”没有多说。 吃完后,何筱柔忙说:“我来收拾。” 尼诺似乎不知道该做什么,说:“现在要给她喂奶吗?“ “不用,游完再喂。” “那我去给她换衣服。” “好啊,你先带游吧!” 温泉池在室外,周围都是隐蔽的绿植,没人知道在远远的一座山坡上能够隐隐窥探到它的一角。 宁雷因使用违禁药物被人举报,不仅音乐机构的生意没了,申请了破产,还欠的一屁股债都没发还。上了失信人员名单的他在A区连出行都成问题。 于是他连夜逃到儿子定居的S区,想做回老本行,但他所谓A区的履历在S区根本行不通,说是记者其实阴差阳错当起了狗仔,靠卖小道消息倒是也能赚钱。 他的工作内容之一就是蹲在安吉市名人聚集的别墅区拍照。 在最近得知尼诺正是害得他破产的举报人后,更是专蹲尼诺的点。他费劲找到尼诺豪宅对面的一座山上,用望远镜能隐约看到他的豪宅。 一连几个星期,本来他都要放弃了,今天却突然发现院子里的树木被修剪过,露出了温泉池。 晚上更是真让他蹲到了尼诺的身影。 陪莺莺游够后,给她洗澡吹干、喂奶哄睡觉,一顿下来,两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只匆匆擦干,随后又回到池边收拾东西,头顶的夜空闪烁着无数颗星星,何筱柔注意到后一时入了迷,她在B区和A区都没有看这么干净清晰的星空。 “现在还早。”尼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了水,在缭绕的雾气中,他道,“我教你游泳。” “不用了。” “你怎么这么懒,下来。” 何筱柔确实一直有学游泳的意向,鬼使神差地搭上尼诺伸出的手掌,一下被他拉入水中。 吓得她慌乱地攀上尼诺紧实的腰背。 “别乱摸。”尼诺找到她无章法摸索的手掌,将她一把捞起。 何筱柔呛了一口水,无力搭在他的胸口喘息,不确定尼诺是不是故意的。 泳衣贴身,线条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他在水下扶着她,手掌下就是腋下溢出的乳肉。 泳衣裹住丰腴的翘臀,露出一大半在外面。 何筱柔站立休息,尼诺道:“不是学游泳吗?” 她无奈被抬起了腿开始锻炼动作,尼诺的大手扶在她的腰间,人越靠越近,抵在她身侧。 她逐渐察觉到什么停下了动作。 “不要停。”他站在她身后扶住她的腰身,宁雷这边什么都听不到,就看到男人高出女人很多,各种摆布。 “你……”她被禁锢在池边,身子背托起,滚烫的凸起紧紧贴着她的臀缝磨蹭。 男人不知不觉将手摸索着伸进泳衣里,握住了丰盈。 女人的身材比宁雷想象的还要火爆得多,只见尼诺的手掌撑在贴身的泳衣里面,只显出诱人的形状被修长的手指抓啊揉啊,却看不到丰盈圆润的胸脯肉,看得宁雷心痒痒。 只见男人泳衣下的手捏住女人的奶头,拉扯起来,尖尖一会儿扯出,一会儿又拉回去,罩着泳衣吊着胃口,怎么也看不过瘾。 温泉(四) 终于男人揉掉了女人一边的泳衣,一只大白兔随着布料的掉落欢脱地跳到了空气中,饱满圆润、弹力十足。 雪白的腰背也露出一截,另一边则半遮半掩。 惊艳,宁雷不禁看呆了。 男人的手指在绵乳上戳出一个个凹陷,轻轻地掂量,仿佛在上面跳舞,将乳肉捏成各种形状。 宁雷干着急,干啥呢!这个尼诺真是暴殄天物,要他去不得把那大白奶子吸烂了! 男人下身突然往前耸了一下,女人大受一惊,宁雷定眼一看原来是尼诺开始发力了。 尼诺强势地挤进泳装,连带着温热的温泉水一起顺滑地挤入她的下体,热络肿胀,何筱柔难受得连站都站不住连连摆头。尼诺一进去就被咬得紧,层层卷住,天知道每次拔出他需要多大的意志力,只能低声哄道:“乖一点。” 瞧把人吓得!娇乳乱颤,粉色的乳晕就随着尼诺的耸动余波荡漾。 女孩仰头露出痛苦的表情,男人站在身后稳如泰山,缓缓地送进拔出。 连接的下体慢慢研磨起来,女孩胸前的奶子溢出白色母乳,他抓住空气中跳动那一只。 晒得深的肤色和常年捂得密不透风的白形成鲜明的对比,在皎洁的月光下水乳相交。 宁雷在远处看,但男人动作之慢,馋死个人。 另一边的泳衣随着男人的大力耸动渐渐掉落,终于一对奶子都被释放出来,跳动乱颤,她手臂托在池边,趴着哭泣,泳衣垫在下面,乳房耷拉在池边流淌着母乳,羞答答地,好大,好肥! 这对大奶子该有多软,宁雷恨不得现在冲过去亲自掂掂,又大又圆。 尼诺逐渐加快了速度,开始狠狠顶起身前的柔软身体。 果然何筱柔被撞得狠了,一个站不稳,胸前波涛汹涌,一颠一颠甩得的飞快,支离破碎地求饶。 尼诺不知足地顶了好久,女孩浑身都烧红了,雪峰上的粉梅坚挺胀痛,尼诺才闷哼一声,缓缓停了下来。 尼诺丢了一坨灌满了精液的套子甩在了泳池边,从里面还流出一点白色的液体。 他将她整个人转过来。 开始吃奶子了吗,宁雷更加兴奋起来。 只见男人伸出舌头舔上了女人娇羞的乳晕,舌尖缓缓地研磨,对准吸一口,奶香四溢。 淫靡至极,尼诺那颗漂亮的头颅深深地埋在女人乳肉间,下身还埋在她娇嫩的体内蓄势待发,她则仰着头紧张万分,紧紧绞着他。 温泉里又是室外,她敏感得不行。 宁雷见尼诺一只手托起女人的肥臀,一只手扶在女人白腻的腰背上又开始耸动起来。 尼诺耐着性子九浅一深,她的手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肩颈,生怕掉了下去,被动地摇着。 一只肥乳从两人相对的侧面钻了出来,可爱的乳头随着乳房在宁雷的视线里跳动,仿佛在向他招手。 似乎胸口晃得难受,她扭动着侧了个身,巨乳又藏进了尼诺的胸膛。 这娘们儿,真他妈的骚!老子立刻就想把她捅破,揉烂!让她在他身下叫,这尼诺真他妈好艳福! 又一个装满的套子被扔出来,尼诺托着何筱柔上岸。 果然!宁雷定眼一看两人的下体,还他妈连着!男人一走一动,大喇喇的精袋一下下拍打在女人的肥美的臀瓣上。他紧紧地按住女孩,满脸欲望得到满足的样子。 贴在尼诺胸膛的一对大白奶子被耸得老高,挤得变型,每动一下都似要跳脱出来,呼之欲出。 看不到两人正前方的宁雷不禁默默祈祷着。 一只奶子就真又跳了出来,贴在尼诺的臂膀,上下摩擦。 何筱柔难受得闷哼了一声,尼诺就顶得更凶。 尼诺在人家滑腻的屁股摸呀摸!五指深深陷入臀肉,一按一耸,女孩就把他抱得更紧。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尼诺走到躺椅,将她放下,缓缓拔出肉棒。 他妈的,这么大!宁雷看着尼诺粗长的本钱在空气中跳动,果然他再看女人,大腿屁股丰满,张开的腿间因为刚停下的性事而止不住地颤动,小逼,他妈的一看就是名器,又嫩又胖嘟嘟的一线天,怎么受住尼诺的凶器的,你尼诺可真下得去手! 不过,这肏起来该有多爽! 花穴好不容易逐渐收缩回了一条缝,尼诺就又迫不及待开始了动作,将何筱柔抱回水里,压在身前,从身后往前开始顶入。 操!宁雷忍不住骂道,还他妈没完没了了。 可那对巨乳就在眼前,宁雷当然不会放过观赏的机会,真是他妈的够骚够贱才这么细的腰还长得出这么大一对宝贝儿! 艳丽至极,比宁雷看过的任何一部色情片都来得迷人,他一时激动到忘记了拍照,直到最后尼诺将女人架在身前边肏边往室内走的时候宁雷才忽然想起自己的目的,抓起相机一顿猛拍。 百天 沉丹和陈梅芳请了策划公司到别墅办莺莺的百天宴,何筱柔前前后后也跟着忙活了好几天。 可看着工作人员布置别墅,她却高兴不起来。不仅因为一大笔钱花了出去,奢侈铺张,还因为要迎接亲朋,她紧张不想面对,几天都睡不好。 其实人不多,也就思雅、艾力、巴赫、米兰、何妮娜、白诺……加上何筱柔的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刘阿姨一家等。 尼诺爸那边的亲戚也只来了同辈的封艾和凯恩。 白诺还把金毛犬亚瑟带了过来,“想它吗?”她对着尼诺问道。 亚瑟看到前主人很兴奋,就想要挣脱绳子扑上尼诺,白诺差点没拉住。 尼诺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室内的何筱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解开了亚瑟的绳子,亚瑟就像脱缰的野马瞬间玩得更欢乐了。 当何筱柔看到亚瑟在布置好的院子里肆意奔跑时,表情瞬间都不能管理了。 思雅走到何筱柔身边,“怎么不出去?你看白诺家的狗养得多好,尼诺看上去和它很熟啊!” “我就不了,你和凯恩过去玩吧。” “哎呀瞧我这记性,你不是怕狗吗!但是我看这亚瑟训练得挺好的,肯定不会咬人,别怕!” “没事,你们去吧!” 思雅只好挽着凯恩过去了,嘴里念叨着:“你哥也真是,不知道筱柔怕狗吗,一点也不体贴!” “你们没办婚礼啊?”这是好多人问的问题。 何筱柔回答:“没有。” “准备什么时候办?” “再说。”何筱柔哪里知道办不办。 而被问到这个问题的尼诺则说:“暂时没这个打算。” 听到他的回答,有的会沉默,有人会连忙打趣道:“筱柔不值啊,怎么说也必须得办!”而无论说不说人们都在心里猜想,这对年轻夫妻怎么貌合神离的。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各忙各的,何筱柔带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参观,尼诺则负责招待他邀请来的白诺、巴赫等人。 两人好不容易被米兰巴赫拉在一起讲话,之间也没有任何交流,对着彼此何筱柔是满脸的假笑,尼诺则是冷漠旁观。 封艾等人为了躲避刘家几个孩子过于热情的追捧,特别是对思雅,来到了二楼的阳台上,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院子,刚好也能看见何筱柔米兰四人。 “她一直这样吗?”白诺摸摸脚边的亚瑟问道,她指何筱柔的假笑。 封艾:“我怎么知道?” “我以为你是他妹妹,起码认识她的。” “我不认识好吗?!思雅跟她才认识。” 封艾指边上的思雅。 思雅:“筱柔这个人是这样,其实有时候我也分不出来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说她要是真傻能和我哥结婚?” 艾力:“谁想得到那天遇见的小姑娘居然和尼诺孩子都生了,我们居然才知道,该有多少女孩儿伤心了。” 凯恩:“怎么?我看你是怕尼诺的商业价值凉了吧!”毕竟艾力现在是尼诺的经纪人。 艾力:“没事,少女市场没了还有奶爸市场嘛!” 封艾:“别瞎操心,我哥脸在江山在。” “他是长得不错,”白诺望向不远处的尼诺说:“以前还想让他当我电影的男主角来着。” 思雅也像其余几人一样点了一支烟,然后对白诺说:“我第一次在皇宫见到你们的时候也惊为天人,当时我都觉得你们好般配呢!金童玉女一样。” 艾力也说:“本来所有人都这么以为呢!谁知道呢!?” 艾力回忆起自己还不是尼诺经纪人的时候,“我认识尼诺是在大学,第一次见时他就输了比赛,一身忧郁的气质真的是他妈的……” 凯恩:“你当时还说‘神经病吧!输球了都这么帅!’” 艾力:“他大学前两年不受球队待见,他那张脸要背一半的锅。我都惊讶有人觉得他长得一般。”他说着还故意盯向白诺。 白诺无奈解释:“我确实没意识到他是个帅哥,可能是因为我和他从小就认识。” 凯恩:“我理解你,因为我也从小就认识他,所以也没感觉他长得多帅。” 艾力问白诺:“那你现在觉得他帅了吗?” 白诺笑道:“大家都这么说,我也确实觉得他好像长得还可以。” “是吧?可以到有点喜欢!”凯恩接嘴。 白诺仿佛没听到凯恩的玩笑,表情没什么变化。这时尼诺走过来加入了几人。 白诺就站在尼诺身旁,却没看他,望着远处的天空,眉眼如深海多情,嘴角带着浅浅的自嘲。 尼诺:“这里可不是吸烟室,你们还知道是来参加什么的吧?我家里禁烟。” 烟雾缭绕的几人无奈,陆续灭掉了烟头,白诺转头对着尼诺说:“你变了。” 尼诺看过去。 白诺继续说:“你变成人夫了,哈哈哈哈哈哈!”她的笑声有些沙哑,带着淡淡的烟味。 其余几人也开始埋怨起尼诺来。 凯恩:“我说哥,孩子都有了,我们现在才知道也太不厚道了吧!” “你居然瞒着我们。” “现在也不迟,”尼诺对着几人说:“别到处乱说。” “怎么,你家老婆孩子还见不得人呀!” 艾力道:“哎确实不对外公开是好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些狗仔媒体烦得很。” 仗着人多凯恩忍不住问尼诺:“……你真是不小心中奖了然后奉子成婚啊?” 他问出了所有人好奇的问题。 尼诺没有回答,而是扫了凯恩和坐在他身上的思雅两人一眼:“你们在一起了?” 凯恩玩着思雅的头发,说:“对呀!” 白诺开口问尼诺:“怎么不回答?大家都很好奇呀!” 尼诺问思雅:“你听谁说的?” 凯恩道:“你老婆说的呀!” 尼诺:“你们很熟吗?她会跟你说这些。” 凯恩:“哎……跟思雅说的呀!她们可是好闺蜜!对吧!” 尼诺:“你们关系很好。” 思雅:“初中就认识了。” 凯恩对着思雅道:“那你属于是跟我哥和她老婆都有缘份啊!不会是你当的媒婆吧!” “我倒想,可惜真不是。”思雅摊摊手。 尼诺:“她说得差不多吧。” 没想到心中的猜想成了事实,外人看来尼诺和何筱柔这婚确实结得不体面,都知道尼诺是迫于长辈的压力和责任,私底下纷纷为尼诺惋惜,英年早婚啊。 何筱柔和米兰刚好就站在几人所在的阳台下,刚好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尼诺说完后就离开了,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的存在。 米兰忍不住提醒何筱柔:“你看尼诺什么态度,好像跟你结婚委屈了似的。” “我没事。” 宴席上尼诺再次向宾客提醒这次百天的私密性,希望他们能够不要对外提起公开他们的私生活。 来的都是至亲,当然都应下了,不过心里还是在打鼓,这尼诺到底是为了保护家庭免受打扰,还是单纯地不想让大家知道他脱离单身状态呢? 答案虽然没人知道,但这天尼诺和何筱柔的疏离倒是都被大家看在眼里,不像新婚燕尔反倒像过不久的夫妻,特别是尼诺不仅对何筱柔不热络反倒隐隐不满。 偷拍 陈梅芳当然也注意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临走时还是忍不住道:“筱筱你要多表达,你现在自己也是家长了更要学会沟通。” 何筱柔外婆在一旁说:“这孩子就是闷。” 何筱柔一时没说出话。 那天被尼诺从温泉弄回室内后她本已支撑不住,可听到莺莺在婴儿床里哭泣,嘶声力竭不知道已经持续了多久了,她的心还是揪了起来,那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个母亲,居然撇下孩子做了这样荒唐的事,顿时愧疚无比。要是莺莺独自一人在床上出了什么事她可怎么办? 尼诺可能是习惯了人生中想要的能得到满足,他这么大一只压在身上时她总是倍感压迫,每次紧张和失控会侵袭全身甚至让人难以呼吸,何筱柔觉得做那种事的时候她就仿佛是尼诺案板上的一条鱼,她随时都能在他身下缺水身亡。 她不喜欢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甚至觉得羞耻。 所以之后的几天何筱柔对尼诺的发情是能躲就躲,一心照顾莺莺,终于在百天前一天和尼诺爆发了一次。 这天晚上尼诺又来到她的房间,掀开她的上衣就要上嘴。 “不要,莺莺要喝奶了!” “你现在又不用喂了,何姨已经在兑奶粉了。” 何筱柔确实已经挤过奶了,而且她即将要回学校,所以渐渐开始回奶,莺莺的口粮也变成了一半奶粉一半母乳。 “那也不要。” “何筱柔你怎么这么别扭,你不想要吗?” 鬼才想要,何筱柔侧过身不去面对尼诺,“不想。” “算你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何筱柔还是感觉到身后的被子被掀开,床垫塌陷了下去,男性的气息拥住了她,勃起的粗根在她臀部摩擦。 何筱柔忍无可忍伸手推了推,“不要这样。” “我就蹭蹭,又没怎样。” 何筱柔当然还记得他上次蹭蹭蹭到了哪里,哪里会再轻易上当,直接起身走向了隔壁,“那你在这边睡吧,我去那边睡。” 尼诺本来就是想占何筱柔便宜所以从自己房间追到她房间里来的,现在人居然走了,“你走了别回来!”气得他用枕头闷闷地盖住脸,结果上面还全是她的奶味,下身被勾得更加肿胀不堪,他也不讲究对着枕头就来了一发。 何筱柔回来取东西的时候正好看见,扫了他一眼,表情像是在说他“精虫上脑”一样,嫌弃地逃走了。 他血气方刚,老婆怎么就能看不能碰了,尼诺气不打一处来,第二天一句话也不跟何筱柔讲,于是就出现了百天当天两人之间像隔了一道鸿沟一样的氛围。 何筱柔听到陈梅芳和外婆的话,眼泪瞬间就湿润了眼眶,她强装镇定地别过头去,道:“你们想多了。” 何勇则在一旁催促:“小诺这条件还能让她受委屈吗,瞎操心也没用,她都这么大人了。” 宴席已散,何筱柔也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学校。 思雅和封艾等人同做一辆车返回,一路上说得最多的就是当天尼诺和何筱柔,他们相处仿佛没有性生活一样,之间看不到一点火花和荷尔蒙。 “你们猜他们能在一起持续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 “我看快了,这次见了就像离婚夫妻一样,尼诺的不爽都摆在台面上了。” “我赌一年!分财产也要分一年吧!” “那孩子归谁?” “我赌给何筱柔……卧槽,你们快看八卦!” 众人纷纷打开了手机,最新最热的一则新闻就是关于尼诺的,标题“鹰队四分卫室外肏女,新恋情或是约炮?”,上面配了好几张图,都是一个高大男子的背影,胸前还架着一个女人往室内走。 画面里看不到两人身上有一丝布料,男人整个背面都裸露在镜头前,可以看到他挺翘的屁股和紧实的长腿,宽肩公狗腰,身材高大,夜晚下一头暗金色的湿法注目。 女人则埋在男人的胸前,身体都被男人高大的身体被挡得严严实实,但可以看到白皙的脚搭在男人的腰臀上,脚趾蜷缩,手臂紧紧抓着男人的肩颈。 虽然夜晚光线不算好,但还是可以猜到两人挡住的下体连接是在一起的,肌肉都在使劲,似乎在进行着不可描述的抽插运动。 这个男人很明显是尼诺,女人则众人说纷纭,思雅第一直觉觉得是何筱柔,可今天看她和尼诺之间的关系明显并不亲密而且她本人不可能做出这样大胆的行为,尼诺强迫她就更不可能。 车上的众人都沉默了。 艾力最先感叹:“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这叫没有性生活?” “只是和老婆没有性生活啦!” “我呸,他故意放出来的照片吧,把自己拍得这么性感,上杂志呢!” “这女的是谁?是他老婆吗……” “一看就不是。” “卧槽,不会是他家那个家庭教师吧!” “何妮娜?这黑头发白皮肤看着确实像!” “这拍摄地点就像是他家啊!” “难怪尼诺对何筱柔没什么好脸色,一副过不下去的样子。” “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说!” “开玩笑呢!” 艾力看手机的脸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翻出评论和鹰队的股市走向给白诺看,“现在这人不管是不是何筱柔,都只能是何筱柔了。” 白诺靠在保姆车的最后面,淡淡“嗯”了一声,点燃了一根烟。 面试 网上对尼诺突然爆出的出位照片的议论纷纷,引起了一些女友粉丝不满,一些cp粉丝不满,更多的还是体量更大的球迷的不满,一些球迷甚至将新赛季目前鹰队不佳的战绩归罪于他。 “难怪鹰队这个赛季这么萎靡,原来主力都忙沉迷女色呢!” 比赛上座率和尼诺的商业价值,以及艾力展示给白诺看的俱乐部的股价都受到影响。 事情发酵了好几天,尼诺才终于在接受采访时,回应了偷拍的事,他公开表示自己已婚,其他的并没有多说,只希望外人不要过度打扰他的私生活。 采访结束,适时团队就将一个性感顾家的奶爸形象按在了他的头上。 关于他另一半的描述也隐隐传出来,什么青梅竹马、美女模特、千金小姐……甚至歌手都来了。 而球迷也明显更能接受一个传统男人的形象,当然好感度回升主要的原因还是球队马上就迎来了一场胜利。 “据知情人士透露,尼诺这个青梅竹马的老婆就是白诺。” “可照片里明显不是啊!” “有传言是思雅……” “怎么会有这种传闻?八竿子打不着啊!” “无风不起浪……” 何筱柔离开莺莺回到学校后,还是不放心女儿,陈梅芳得知后于是住进了别墅照顾孙女。 “你在唱到mi fa,到F的时候就要注意了,就要开始将假声一点点掺进真声里,否则等你到了后面就晚了……试一下……行……不够流畅……”何筱柔的老师是着名的女高音,同样是B区出身,对她也是格外关照。 今天上课结束后她突然说:“最近皇家歌剧院在招人,你可以去试试。” 何筱柔早就听说这个消息了,本来也是打算去试试的,不过皇家歌剧院竞争激烈,即使是考群演配角的席位也是卧龙凤雏,她来皇室区也不久,报名面试只是去试试积累经验并没有想过真的能被录取。 “我已经报名了,不过剧院还没给我反馈。” “不用等了,你本科是枫叶大学,他们不会考虑的。” 何筱柔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 老师收起眼镜,“我把他们人力资源部的邮箱给你,你直接联系他们面试就行了。” 皇室歌剧院的演员招聘过程分为基本专业考试和面试,基本专业考试考的是视唱练耳等基本功、乐理,而面试具体考察的是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可以吗?这样会不会坏了规矩。” “你是我的学生,中音的研究生,歌剧大赛第五名,还不够资格面试吗?放心,规矩就是这样的,我们学院的学生免第一轮考试,况且是他们先用系统拦下你简历的……” 中央大学音乐学院本来就是皇室歌剧院的人才库,学院里的教师和剧院的演员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老师继续道:“你能不能过面试还不一定呢,自己准备去吧!” 何筱柔到面试那天,走廊大厅里都排满了人,少说也有百人,这仅仅是今天的一批,明天、后天、大后天都还有面试,几天加起来也有大几百人,而这已经是从上万的简历中淘汰了无数人后又考试筛选出来的了,可谓精英。 “据说皇家歌剧院没有年龄、地域、学历这些的歧视,所以我才来报名的,没想到真的进了,没白来。”说话者是一个来自S区某院校歌剧专业的毕业生。 “你太天真了,这只是官网上这么写而已,隐形限制还是有的,我姐就连简历都没筛过。” “那她不够标准呗!” “标准是什么?不是任何声乐的学生或者从业者都可以报名吗?我姐是中央音乐学院的毕业生,之前一直在A区歌剧院当演员……” “哇,那是很棒了。” “其它条件都符合,只有年龄,她今年35岁了,否则找不到其它原因。” “剧院可真精啊,不明写出来,还打着一副公平公正公开的旗号,结果暗地里搞歧视。” “可我听说怎么有35岁的进入这一轮了?” “有是有,但你真相信35岁还进了的是通过投简历考试进的?人家根本不经过这些程序。” “真的假的?!” 半天的等待,终于到了何筱柔的顺序,面试官看上去优雅得体对面试者也算温和,遣词造句都很有礼貌,表面上丝毫看不出歧视的意味。 何筱柔在邮件里说明了老师的推荐,真到面试时双方却都默契地没有提起。 何筱柔唱了一首准备的咏叹调,出自《费加罗的婚礼》中伯爵夫人的《求爱神给我安慰》。面试官有公司高层,有制作人,有导演,也有剧院的演员,唱毕后又围绕着她的简历问了些问题。当她以为接下来还要演唱要求准备的下一首曲目时,面试官却说:“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们的吗?” 她提了个无伤大雅的问题,目的就是和面试官进一步交流。 “可以了,谢谢你的时间,我们会在两周内通知你。你可以离开了。” 两周后她就收到了录取通知,并参加了剧院对新演员的培训。培训中她才了解到封艾和思雅居然也是皇家歌剧院的演员。 “思雅是特邀,封艾还是首席呢!” “可她们出演了那部剧目吗?” “之前没有,不过最近在筹办了,《灰姑娘》!” 《灰姑娘》这是皇家剧院的受众最广的经典,比起其他剧目灰姑娘的故事更深入人心,容易理解,加了一些现代的改变,又加上古典真实的舞美服化,即便一些不关注歌剧的人也多少了解一些这部剧,因此是歌剧院最卖座的剧目没有之一。 而这次由思雅和封艾出演新版实属是全新的尝试也是冒险,因为她们两位特别是思雅并没有多少剧院的经验,而一上来就轮流演主角,一人饰演灰姑娘,一个人饰演后妈。 消息放出后不少人质疑她们不够成熟担不起大梁,演绎不好人气颇高的后妈角色,会毁经典。 “你知道那些粉丝说什么?”剧院的同事休息时提到,掐着嗓子学到:“本来《灰姑娘》就是面向年轻大众的剧目,要的就是创新流行,能有思雅封艾来演不知道给皇室歌剧院打了多大的广告,还不知足呢?行业里都吃不起饭了还阳春白雪呢!” 灰姑娘 何筱柔也被选入了《灰姑娘》的阵容,和流量颇高出演双女主的思雅封艾不同的是,她出演的是只有一段合唱片段的舞会上的贵族小姐。 这段时间,灰姑娘剧组的所有演员都会在早上进行统一的声乐训练,下午则是剧目的排练。 这时思雅和封艾也会和剧组一起排练。 “我还以为封艾和思雅早上也会来呢!” “主角不参加早训是惯例吗?为什么王子来了?” “她们很忙吧?听说思雅还在准备团体的专辑……” “基本功都不练难怪唱得这么油腻……” “你小声点!何筱柔和她们关系可好了,别让她听到回头告你的状。而且唱得再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有粉丝买单……” “听说开票一秒不到就没了……” 演出大获成功,票房大卖,一连在皇室区开了几场。 好评如潮,但也有一部分观众指责起思雅驾驭不了灰姑娘角色的唱段,做作夹音,现场不稳定,更说是无论封艾还是思雅都达不到后妈角色的及格线。 “灰姑娘是货真价实的少女,不是演出来的假甜,她中间自以为天真的夹子音是认真的吗?” “这个后妈像要睡着了……” “发音绝了。” “上一版灰姑娘和后妈的演员在歌剧院当了八年配角才演上的,这俩一上来就直通罗马……” 在皇室市读书的刘麒刘麟也来看了《灰姑娘》,特别是刘麒每一场都必来,她是思雅的忠实粉丝,时刻关注着外界对思雅的评价,所以她也是看到这些批评最多的人。 这天看完演出返回途中,她忍不住问何筱柔:“筱筱姐姐,思雅真的唱得不好吗?” 何筱柔知道她很喜欢思雅,便说:“怎么会?你不是刚看完她的演出吗?你觉得好听就是好的。” “可是网上很多人都说她实力不行?” “实力指什么?” “他们说思雅的音准不好,还说她古语发音不好,他们说封艾都唱得比思雅好,还说台上的配角都吊打她们!这怎么可能呢?她要真这么差着名大导演和制作人怎么会选她!她可是中央大学音乐学院毕业的,正宗学院派……” 刘麒喜欢思雅是因为她是唱跳偶像团体里降维打击的大主唱,镇场子的队长大姐、学院派、专业、清高……是她给人的印象,可现在演出完后却隐隐听到一些不同的声音,特别是她到后台看筱柔姐姐时无意间听到的其他演员和制作团队的对话,学院派的耻辱、业余、油腻…… 刘麟在一旁听着刘麒的话直翻白眼,但刘麒却是真情流露,说着说着简直要哭出来,何筱柔想了想道:“思雅和封艾都很有天赋,”她拍拍刘麒的肩膀,“初中的时候,我们的声乐老师就常常夸思雅唱得好,她还是学校合唱团的领唱。” “真的吗!”这可是别的粉丝都不知道的消息,刘麒优越感油然而生,缠着问有没有照片,何筱柔只好给她看了当年合唱团在皇宫演出的照片,刘麒像发现了新大陆,激动不已,“筱筱姐姐,那你和思雅谁唱得好?” “当然是筱筱姐姐好!”刘麟抢道。 “那为什么筱筱姐姐是配角,思雅是主角?!”刘麒立刻反驳。 何筱柔顿了顿,温柔道:“我们的初中声乐老师可没有夸过我,但他常常夸思雅。” 刘麒不禁发问:“从来没有夸过你吗?” 刘麒和刘麟只见何筱柔笑容不减,但思绪好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没有聚焦地望着前方。 “从来没有。” 这次《灰姑娘》比起以前的版本更加成功,即便票价翻了一番,又被票贩子炒得火热,也阻挡不了蜂拥而至的粉丝,每次演出结束后演员通道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第一天何筱柔还和思雅封艾一起下过班,准备去吃个夜宵,结果被等在门口的人群和闪光灯吓到,之后就再也没和思雅一起走过,都是等到思雅封艾走了她才随后下班。 但是在皇家剧院演出的最后一场那天,米兰约了她晚饭,无奈她只好先走一步,她不是思雅封艾,应该没事的。但没想到出口的人群还是围挤在一起等待着,她刚一走出去就被涌上,“小心!大家不要挤!”身后传来剧目里王子扮演者的声音,其名如其角色,就叫王子,是何筱柔师哥,真正的师出同门,不仅在音乐学院师承同一个导师,甚至他也受过何妮娜母亲何老师的指导。 何筱柔之前在老师生日宴上就见过他,王子师哥在歌剧男演员里算是形象很好的,高壮,肚子也还没鼓起来,最近托了思雅封艾的人气,也很受欢迎。 “思雅!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思雅思雅!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何筱柔被湮没在人群中,她只能一一回应:“不好意思,我不是思雅,你们认错了。” 还是王子师哥高声解释了一句:“思雅封艾都还没出来,你们别挤了,省点力气!” 人群这才散开一些。 不知不觉露出来王子师哥护着何筱柔的姿势,何筱柔感激不已,但也立刻避开了他的靠近。 “筱柔你怎么回去?我骑车来的要我送你吗?”王子师哥跟在何筱柔后面。 “不用了,我很近的。” 皇家歌剧院的位置寸土寸金,这周围的租金可不便宜,但尼诺有钱,何筱柔也是沾他的光住他的房,更何况今天她是去餐厅见米兰。 王子师哥却不太相信,何筱柔一看就不是有钱人,剧院的工资和学校的奖学金去除学费后更是可以忽略不计,她可能是不想麻烦人,但大晚上,鱼龙混杂的皇室区她一个女孩子回去可不太安全,“我捎你一程,上来吧!你一个人走路不安全。” 何筱柔看了看时间,她确实要迟到了,但她还是说道,“不用了,谢谢,我去见朋友,走不了几步路。” “好吧,我跟在你后面送你。” 何筱柔无奈。 这边不远处的剧院门口站着一个人,宽肩长腿,戴着口罩和帽子,正盯着何筱柔王子二人的背影。 一旁有人议论到:“这人好像尼诺呀?” “我也觉得像。” “他怎么可能在这儿?” “下周鹰队不是在皇室区比赛吗?也不是没可能吧!” “那他在这等谁?” “不会吧!他和思雅是真的呀!” “你说思雅是他传说中的老婆?” “你敢去问问?他是不是尼诺?” “你去!” “去就去,”有人靠近高大的男人,“请问你是尼诺吗?” 男人透过帽沿的阴影俯看了她一眼,“不是。” 这声音、这脾气根本就是,那人转头就想叫同伴过来,结果思雅封艾就出来了,众人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她们身上,高大的男人也随即消失在了夜色中。 王子还真骑着电动车跟了何筱柔一路到了一家酒店,高大的外墙写着“诺言”两个大字。 “你上这吃饭?”王子问。 “嗯。” “听说这儿的自助餐是不错。”王子下车。 何筱柔惊讶,“你也要在这吃吗?还是住这儿?” 王子夹着个腿不好意思道:“我想进去借个厕所,你带我一起。” 灰姑娘(二) 何筱柔送走了借厕所的王子师哥后,米兰已经在订好的位置上等她了。 米兰:“你有看到尼诺的照片吗?” “什么照片?” “你不知道?你不看热搜的吗?前几天的。” “什么热搜,在哪里看?” 米兰这才反应过来,何筱柔根本不关注也不知道尼诺被偷拍的事,忙改口,“没什么,尼诺拍的杂志。” “哦,好看吗?” “没什么好看的……”米兰虽然没告诉她事实,但还是好奇,“你感觉尼诺有什么不对劲吗,特别是最近?” “没有吧,我本来也……好久没联系他了。” “他也不联系你吗?” “不。” 米兰惊讶,想起照片里女人的模样,又忍不住提醒何筱柔:“你长点心吧,你家那个家庭教师还在你家吗?就是那个何姨的侄女!” “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本来也不在,刘老幺放假的时候她才会来给他补课。” “没有最好,你放心尼诺一个人呀?万一……” “万一什么?他又不是小孩子,莺莺倒是我不放心。” “我不是说这个,你放心他不出去乱搞吗?” 何筱柔一时语塞,“他应该不至于吧……”可说完自己都不相信,尼诺好像比她想象的要重欲,于是她又改口无奈道:“只希望搞了一定要让我知道……” 米兰无语凝噎,“你真是——你不怕伤心啊?” “我更怕脏。” 米兰没想到何筱柔会这么想,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何筱柔看尼诺和那个女人的大尺度偷拍照,好让她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看到了尼诺和封艾的身影。 她忙让何筱柔看过去,“你不过去打招呼吗?” 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米兰何筱柔二人的存在,没想到何筱柔摇头,“算了,我今天很累了。” 米兰一脸不理解,这是什么夫妻关系!“上次你介绍说那是尼诺的妹妹?” “对。” “可她是封艾。” “封艾怎么了?” “封艾是周伯期的继女,封婷的女儿。” 何筱柔并不知道封艾是封婷的女儿,一时有些好奇,“那周伯期是谁?” 米兰惊呆了,“你不知道周伯期是谁?!” “我应该知道吗?” “这家酒店就是周伯期的,周大鑫的弟弟!周大鑫你知道吗?保守党议员!” “哦——我好像想起来了,有点印象。” “你想起来个屁!”米兰恨铁不成钢,“我问你,封艾是周尼诺的妹妹,周伯期是封艾的继父,那周伯期是周尼诺的谁?” “爸爸?” “大姐,你才知道啊!?” 何筱柔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她放下了手里的餐具,正色道:“我说怎么兄妹不是一个姓呢,原来是再组家庭……” “该惊讶的是这个吗?!!”米兰要疯了,她觉得现在自己一个人守着一个全世界都不知道的大秘密,还分享不了! “这家酒店叫‘诺言’,你说不会是周伯期按着尼诺的名字起的吧?还是说尼诺的名字来自于这个酒店?”何筱柔看着米兰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你还不算蠢到家……”米兰平静了一下情绪,接着道:“我说怎么没见过尼诺爸爸,原来是周家少爷……你见过吗?怎么莺莺百天都没见到?他家不待见你呀?” “见过一次……”何筱柔若有所思,“……你说得有道理,他爸爸家可能是不待见我。” 米兰:“你好像不在乎的样子。他家连孙女都不来看一下的吗!!” “可以理解,我要是他们也会觉得我配不上尼诺,况且……他爸和他互相好像也不待见。” 米兰不能理解何筱柔的想法,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只觉得憋屈荒谬,“我不能理解你……你们到底待见谁了?我看你也没待见谁……”她叽里咕噜吐槽,“你知道这是个大新闻吧?” “你的意思是说别人都不知道尼诺爸爸是周伯期?” “对呀!别人都传他是她妈从精子库挑出来做的试管婴儿。还说他家世背景配不上白诺呢,现在我看他就是配公主都配得上!” “真的吗……这么说,是我幸运了,难怪婚前协议都这么厚一本……” “他和你签婚前协议了?可真是资本家,够冷血的。然而都这样了,你居然还什么都不知道!你脑袋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也不上网!!” “我知道他有钱。”沉阿姨就叫有钱人,再比沉阿姨有钱的她并没有花心思去分门别类,“但不是我的。” “你清高!”米兰都想给何筱柔鼓掌了,她认识她时间不长,虽然一见如故,但一时还真分不清楚她的真性情。 “你真不过去打个招呼啊?我们坐的这个位置好像不容易被他们主动发现哟,而且,你说这俩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晚上约在一起能聊什么?看样子尼诺跟他爸关系应该不好,怎么跟继妹关系反而不错呢?” “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米兰没好气,“卧槽,原来还有思雅!” 何筱柔闻言看过去,叁人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聊什么。 “她们不是和你一起演出的吗?怎么演完了和你老公一起吃饭,你却不在?!你不多想吗?!!” “……我和尼诺不是你想的那种正经夫妻。” “怎么不正经了,证领了吧?孩子都有了!我看你就得赶紧把婚礼补上,让别人都知道尼诺老婆是你!” 何筱柔感激米兰的着想,“我们奉子成婚的,本来就不熟,你也说了他是周家的少爷,那我和他就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米兰也想起照片的事,只能道:“怎么不是一个世界的,现在就是,你们是合法夫妻……他和巴赫一样就是受媒体关注了,不好。” 包 “但他们薪水很高不是?” 米兰问:“……怎么你愿意吗?拿这么高的薪水被拍。” “受人关注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一种认可和鼓励……”特别是对缺乏关注的人来说。 米兰接着说:“也是一种压力。” “对。”她也知道对于天骄之子,大多数时候关注是一种负担,他们厌恶。 “那你希望呢?” 何筱柔是享受在舞台上的聚光灯的,但像剧场外的那种围堵就……“不知道。” 米兰认为何筱柔不是那种喜欢被人关注的人,特别是涉及到隐私,她还是拿起手机倒腾了几下,道:“我发给你了,自己看,别太吃惊。” 何筱柔迟疑地拿出手机,“什么?”她点开米兰发过来的消息,越看表情越凝重,久久没有说话。 “看出来了吗?”米兰道。 何筱柔闭上眼睛,艰难地道:“这是尼诺和……” “对,上了热搜,尼诺和别的女的,我看像你家那个家庭教师……” 何筱柔听米兰误会了连忙说:“不是,这……” 米兰没耐心地打断她,“你还自欺欺人呢?我知道,不是她也有别人,尼诺自己都承认了。” “他说什么了?” “他说让别人别打扰他的私生活,不过倒是没说这女的是谁。” “……”何筱柔神情复杂,忍不住转过身去看了眼还在不远处用餐的尼诺。 “干嘛?就想想找尼诺对峙了?你可别说是我跟你说的。” “不会的。你这些都是在哪儿看到的?”何筱柔尴尬地转过头来。 “怎么你还不信啊?” “不是,我也想知道怎么看这些新闻。” 米兰真是没见过这么与社会脱节的人,她奶奶都没何筱柔老土,连看个热搜都不会。 “这个,这个,这个软件都下下来,关注我的账号,尼诺的账号,对……” 米兰教会何筱柔后,就见何筱柔抱着手机研究个不停,菜也吃没吃几口,米兰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米兰:“算了,走吧,我也想回去休息了,你要研究就回家研究,想找尼诺就快去找吧,免得一会儿他走了。对了,后天他们的比赛你去看吗?” “……不。”何筱柔抬起头,她都不知道尼诺后天有比赛。 何筱柔走得心不在焉,她还是没有立刻去找尼诺,而是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回了公寓,可岂料尼诺并没有回公寓。 第二天米兰来了个电话,“你的包都忘了拿走,你有空就快来我酒店房间取吧!” “好。”何筱柔一口答应,却一直没去拿。 尼诺也直到比赛那天都没有回公寓。 她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何筱柔不禁想,离开安吉市时她就已经好久没和尼诺说话,到了皇室市更是和他一点联系都没有。 她怎么好意思的?她可是连住都住在人家的地盘,就算尼诺不找她她也应该礼貌性的跟他联系一下。 越想越焦虑,特别是照片的事,她总觉得得找尼诺谈一谈才好。 可她连尼诺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何筱柔在网上关注了他的几天动态,终于在比赛结束后给米兰打了个电话试探,结果就听到她说刚跟巴赫回酒店。 “我的包还在你那里吧?” “在啊!” “我过来拿!” “现在?过来拿包?”米兰挂掉电话后还是想不通,她真是搞不懂这对夫妻,男的比完赛就急着走了,女的却非要来取那个在她这放了好几天又好像突然变得紧要了的包。 “尼诺没和你们一起回酒店啊?”何筱柔拿了包,装作随意一问。 “你不知道?他比完赛就走了,比我们先回酒店……” “是吗……” “现在也不在酒店,听说是出去了。” 何筱柔尴尬地笑笑,对米兰巴赫说:“这样啊,那我也先走了,也恭喜啊!比赛胜利!” 米兰:“跟我说什么,你老公不才是你最应该说的人吗!” 面条 何筱柔失落地离开酒店,慢吞吞地行走在回去的路上。 一路上都有不少球迷在庆祝派对,氛围十足。 她在路边买了点菜,准备当明天的食材,其实比起尼诺她才是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不过在尼诺的控诉和教导下她最近也学会了自己做饭。 打开本应该空荡荡的公寓,她无精打采地换鞋走出玄关,却不料看到暖暖的灯光罩在沙发上一个庞大的身影上,他抱着电脑聚精会神地在看着什么。 “……你怎么在这?” 尼诺确实看得专注,但她开门声还是惊动了他,他等啊等她发现,终于等到她开口后他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他怎么不能在这? 隔了很久他才闷闷地应了声。 何筱柔看尼诺还残留着比赛完的疲惫,悄无声息地绕道,在路过他身后时装作不经意地瞟了眼他的屏幕,见他看的是赛场录像,知道他沉浸在比赛的余韵中正在复盘,更加没有打扰他。 来到厨房,她将买回来的食物一一放好,这都是在安吉市尼诺教她的。与尼诺人高马大的外形不同,他做事干净、有条有序,又要有规划又要执行到底,要求也意外的精致。收拾好后她忍不住问了句:“你吃饭了吗?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煮碗面?” “好,谢谢。” 何筱柔本来应该问问他,但是毕竟也相处了这么久,居然很神奇地清楚他的口味,自然地下好了面,她自己的也有一份。 不用她催尼诺就已经在餐桌上坐好了。 “可能不太好吃,不行我点外卖吧?”何筱柔坐在他斜对面。 尼诺边吃还边在看视频,“不用。” 何筱柔也不好意思打扰。 “你刚去哪儿了?”尼诺突然问。 何筱柔忙吞下口中的面条,“啊,我包落在酒店了,我去取。” 尼诺眼睛里有笑意,不过何筱柔没注意到,“星期六那天落下的?” “嗯对,你怎么知道?” 尼诺盯着屏幕,过了会儿才说,“我看见你了。” 原来他也看见了她,却也没来打个招呼,何筱柔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真的吗,你也在酒店餐厅?我居然没看见你。” 尼诺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的眼,“我去看演出了,结束后在酒店碰到了思雅和封艾。” “原来还有思雅和封艾。”何筱柔打算装不知道到底,“是那天的《灰姑娘》吗?” “还能有什么?”他冷哼一声。 何筱柔讪讪地笑,“呵呵,我也出演了你有看到吗?” 尼诺放下手中的筷子,真正地笑了,“是吗!这么巧,我是特地去看封艾的是吧!” 何筱柔小心翼翼地问:“不是吗?” “是,怎么不是。” 何筱柔觉得气氛不对转移了个话题,“今天你们的比赛很精彩哦!恭喜了!” 他眼睛莫名放光,“你来看了?” “我在网上看的。” 听她这么说尼诺眼里的光又一下暗了下去,“虽然今天的比赛不算是特别关键,但是这次队友的亲朋好友还是都来了。你知道这段时间米兰每场都没落下吗?只有我……你今天不是没有演出吗?” “你怎么知道?” 尼诺吞吞吐吐,“……无意间听封艾她们说的。” 何筱柔随口问了句:“那封艾去了吗?” 结果尼诺没好气答:“我怎么知道。” 说的好像他没有家人朋友现场支持一样,她明明在今天比赛转播里看到了他和白诺在球场上的拥抱,那样子可没有半点落寞。 尼诺的每一场比赛,无论线上线下,只要何筱柔看过的,白诺都在,而且白诺总会在第一时间上场去到尼诺身边,或安慰失败或恭喜胜利,“白诺不是每场都在吗?” “她?”似乎是他没意料到的名字,“她是场内记者,又不是家属。”接着他说,“听说,巴赫赢了比赛米兰都会给他奖励,两人可恩爱了。” “什么奖励?” 他直勾勾地盯住她的眼睛,四目相对,金色的眼眸深邃如海,闪着光芒,笑得神秘兮兮。 奖励 何筱柔等着尼诺的回答,却不想他突然吃起面来,没了下文,这反而勾起了她的兴趣,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什么奖励?” 尼诺再次放下筷子时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我告诉你,以后每次赢了比赛你也要给我奖励。”他趴在桌子上认真地盯着她,她想不发热都不行,干嘛呀…… “要听吗?”他循循善诱,甜得像糖果仿佛要让人融化掉。 她鬼使神差地道:“好……” 尼诺一脸得逞,“洗了碗我再告诉你。” 这时两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何筱柔知道尼诺比赛辛苦,提出她来收拾,尼诺却说他不累,非要挤在她旁边一起,两个人很快就将餐桌、厨房都收拾干净了。 完事后尼诺坐回沙发继续看回放也不提起刚才的话题,何筱柔主动问:“那你刚才说那个奖励是什么?” 尼诺这才关了电脑,抬起满带笑容的脸,道:“你坐过来,我告诉你。” 何筱柔坐到他身边翘首企盼他的回答,“到底是什么?” “奖励就是自己。” 何筱柔瞪大眼睛充满了求知欲,“什么意思?” 尼诺声音越来越喑哑,他动了动喉结,道:“就是说把你奖励给我。” 何筱柔忍不住给了他胸口一拳,她听懂了而且同时想起被偷拍的事,咬牙切齿道:“瞎说什么!你居然还好意思,我看到那个被偷拍的照片了!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他愣了愣,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件事,手顺势抓住她不安的粉拳,气势顿时弱了下来,“……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 何筱柔一顿,要抽回手,“就说了让你别那样,你偏要……” 他握住她的手不放,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抚上她紧皱的小脸,自己也一副委屈巴巴的受害者样子,“这也不能怪我,是狗仔的错,我已经联系律师处理了……” “那也已经拍下来了!好在别人不知道是我,你可别说是我。” “那还能有谁!?”尼诺脸色突然阴沉下去,握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用劲。 何筱柔吃疼,尽管他一张黑脸但还是说:“大家都以为是别人呀……别让人知道是我就行了……”说着说着居然流下了眼泪。 金色的眼睛里闪过慌乱,尼诺也深知是因为自己才给她造成了困扰,“好啦,别人不会知道的。”他抬手擦拭她脸颊的眼泪。 何筱柔真是想扇自己一巴掌,有什么可哭的,她抽抽搭搭地坐在尼诺旁边,突然想起什么,用陈述的语气道:“你爸爸家很不得了。” 尼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干嘛?” “你爸爸是周伯期,你姑姑要竞选首相?” 尼诺沉默了一会儿,承认说:“是。” “你这么有钱,居然和我结婚了。” 尼诺居然噗呲笑出声来,抓起她放到自己腿上,扶着她的肩膀正色道:“你才知道吗,我这么有钱所以你可得守住了!” 何筱柔被他一抱整得措手不及,“你……”真是有够自恋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谁要守你,直接离婚分财产。” 尼诺贱兮兮道:“那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你没看婚前协议吗?” “婚前协议不是你说的对我没影响吗?” “是没什么影响,所以你几乎分不到多少我的钱。” 切,“谁真的稀罕一样!”何筱柔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 尼诺却不让,像个小孩一样不满道:“你看,你一听分不到钱就要抛弃我了!” 何筱柔被他困住走不掉,恼羞成怒,索性捧着他的脸破罐子破摔,“你脑袋坏掉了吗?”还趁机挑衅地薅了把他的一头金毛。 尼诺却并不觉得这是挑衅,毫不在意地突然凑近她,趁她一个不注意就亲向想念已久的粉唇,何筱柔想要闪躲,但他还是已经得逞,笑得灿烂。 她还在震惊之余,尼诺已经再次俯身,同时一把搂住她的后脑勺,修长手指终于穿插进向往已久的绸缎青丝间,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像是饿了很久,仿佛要把人拆吞入腹。她的头和臀部都被禁锢在股掌之下,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也无济于事,被迫仰着头逐渐被他带入其中。 尼诺轻啜慢尝,缠着她唇舌相绕,交颈厮磨,缓缓将她的身体放躺在沙发上,虚空压在她的上方,手脚也逐渐开始不老实地摸索,好久好久。 何筱柔痒得不行,在他身下扭动。 他用力按了按手下的丰盈,胯下恶趣味地往她身上顶了顶,“别乱动,发生什么我可不管。” 何筱柔终于能喘口气,“不,不要。” “知道了。”上次就被她嫌弃,尼诺那还敢擅自上真枪,他叹了口气。 何筱柔见状赶紧说:“你放我起来,我想去洗漱了,这么晚了你也早点睡。”虽然她知道尼诺一般大赛完不会早睡。 “我就抱抱。”尼诺不肯动,反而抱得更紧,将她按在胸口。 “那你别顶我。”何筱柔无奈道。 尼诺轻哼一声以示回应,“你刚才答应了要给我奖励的,为什么要反悔?”他像个火炉。 “……明天我还有课。” 听她这么说尼诺终于松开她,悻悻然道:“明天我都走了。”留给她一个落寞的背影。 她仿佛成了不守信用的罪人,何筱柔头脑一热,咬了咬牙,“那就快点!” 浴室play “真的吗?!”尼诺立刻转过来环住何筱柔,眼里焕发光彩,没等她反应就将她公主抱起几步跨向了房间。 公寓虽然不大,但是地理位置极其好,从主卧室的窗户看出去是全联盟最奢华最璀璨的夜景。 他连灯都没开就迫不及待地脱掉衣服,线条分明的肌理在窗外的光线照射下显得神秘而伟岸。 何筱柔看着他的窄腰翘臀吞了吞口水,一颗心脏跳得砰砰砰,强迫自己直视到他脱得只剩内裤,最后还是不好意思低下了眼眸。 尼诺从床边靠近,开始来扒她的衣服。 她配合地抬起双臂让他把上衣脱下,露出高耸的胸脯和深深的乳沟,他紧接着将两只大白兔释放出来,可爱的奶头也随着乳波一跳,等光溜溜脱得只剩内裤时,她突然说:“我还没洗澡。” 尼诺撑在她上方,死死地盯着她,道:“一起。”说完就把她抱进了浴室。 终于内裤也被脱下,灯照得身体的每一处都清晰,何筱柔双臂遮遮掩掩地挡着重要部位。 尼诺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弓下腰开始亲吻,大手抚上她柔软的腰臀揉捏起来。 花洒被打开,水淋了下来。 “轻点,会青的。”何筱柔提醒,他每次留下的痕迹都惨不忍睹。 “我都没用力啊……”但当他看到她不认同的眼神后还是改口,“……知道了,我尽量轻点。” 身前的阴茎梆硬,不停往她的腹部顶弄,热水淋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尼诺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快点洗。”何筱柔忍不住道。 好啊,尼诺立马拿下花洒,往她身上冲,“我帮你。” 将她仔仔细细地冲了个遍后他关了水,往她身上抹沐浴露,“别动。”手沿着她胸前饱满圆润的绵乳,翻来覆去地勾勒,眼里的情绪越来越晦暗不明,突然他坐上浴缸边按下她的肩膀,道:“下来。” 何筱柔乖巧蹲下。 “帮我,用你的胸……好不好?” 她盯着他硬挺的巨物良久,道:“……怎么帮?” “夹住它……对……动……”整根没入,尼诺发出舒爽的声音,忍不住抽插起来,精袋啪啪地打在雪白的奶子上,最终射了她满脸。 胸部被磨得破皮,他一边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娇气……”一边站起来帮她冲干净,冲完又往眼下的乳肉戳,“疼吗?” “还好……” 他手指深陷其中,“……都怪它太大,让人忍不住欺负,” 她腿一软踉跄一下。 他双手扶住她的腋下,猛地,他像是想到什么,手掌从边缘推上她刚才颤巍巍的巨乳,缓缓道:“……还有其他人看过吗?” “什么……” “你光着的胸,有吗?”他手里的动作加重。 “有——” 他一顿,像是没想到这个答案。别的男人见过这对宝贝……他浑身冒着酸气,忍不住冷哼一声后恶狠狠地说:“我就知道,都有谁!?”惩罚般叼住娇嫩的乳头。 何筱柔惊叫了一声,“以,以前的同,学——” 尼诺松开嘴受伤地看着她,深呼了一口气,不认命地问:“……男的女的?”大掌威胁般地掂量着乳儿。 “都,都是女的——” 这还差不多,听到这个答案尼诺瘪起的嘴角才终于勾起,他放下了沉甸甸的奶子,握上纤细的腰肢,抓住挺翘的肉臀,继续往她颤抖的身体敷满泡沫。 在经过她腿间的花穴时他停了好久,盯着她紧闭的呼吸着的肉馒头,他问道:“你剃过毛……这里也能剃吗?”他手指顺着水流往里抠掰。 她站不稳,身体都靠在墙上,忍着眼泪,“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里没有毛?” “有,啊——”哪里没有。 “你这几根算什么有?” 她下意识扫过他浓密的胯下,不可避免地看见了他勃起的阴茎,又大又狰狞,还是不禁打了个哆嗦。 尼诺站起来,弯腰看着她,“怕什么?它这么可爱,你摸摸。”手里扶着巨物朝她。 她犹豫着主动伸出手去,凹凸不平的性器在她手上跳了跳。 “怎么样,它很喜欢你……”尼诺不知什么时候又打开了花洒,“帮它洗洗……” 水流过青筋,她正视着眼前的东西,用整个手掌握住套弄起来。 “这里也要,”尼诺指这龟头,“蛋蛋也要……”何筱柔都一一满足了。 尼诺红着眼,呼吸越来越急促,仰着头闭着眼好像很痛苦,“别停……快一点……” 何筱柔都照做,然后猝不及被防射了一身精液。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她还是被吓了跳。 尼诺抱起她,又啃又亲,将她背过身去,从身后紧贴着丰满的臀部,压着她搓揉起她厚厚的胸脯。 “筱筱……”他含住她的耳垂,阴茎往她的屁股缝摩擦,何筱柔忍着腿软扶着墙,颤抖着从鼻子发出声音。 “……你怎么这么软……” 她本来就红的后颈红得更像个番茄。 “……像没有骨头一样……”然后手顺着腰腹伸进了她的腿间,“别怕,我就摸摸。” 在上 摸一摸就要往里钻,尼诺感受着被层层迭迭吸住的紧致触感,手指竖着两根进进出出地捣腾,抠上娇嫩温润的肉壁。 她忍着异物的粗粝感,哼哼直喘,像只小兽一样,腿也站不直全由他托着才勉强没软倒在地。 “尼诺,回床……上去做……”站着实在不方便,何筱柔断断续续道。 “你叫我什么?” “尼诺,我站不住了……” “不对……” 不对什么,何筱柔绞尽脑汁,“尼诺哥哥……” 尼诺手指上的力道和速度都突然加剧,“不对……” 她小心翼翼试探着道:“小诺哥哥……” “这才乖,以后都要这么叫。”他终于满意了。 原来是这个,他什么怪癖爱做这种事的时候让她叫哥哥,简直就是变态。虽然她确实更习惯这个从小叫到大的“小诺哥哥”称呼,但是也不妨碍她觉得长大后依然这么叫太肉麻。一般来说她总是避免叫他的名字。 尼诺迅速将两人冲干净,拿毛巾一裹,抱起何筱柔跨出浴室。 被甩到床上的她还在慌神,尼诺就把着巨根要压上来。 “等一下!等一下!”他那个骇人的架势,她仿佛能预见下一步自己被捅得不省人事的模样,光是想想下体都隐隐作痛,“我自己来……” 她强撑起身来,软软的手抚上他硬邦邦的肩头往下压,“你躺下……” 尼诺听她的话躺在床上。 她跨过他的身体,坐上他的大腿,看着眼前翘起巨物伸出了手,仿佛自言自语道:“……我试试……” 她下身往前凑,用雪白的大腿夹住那根东西,阴唇紧贴着,手撑在身后,费力地上下动胯,来回上下摩擦。 结果没过几秒就把自己累得够呛,停下来喘气。 刚被挠到一点就没了,尼诺心烦意乱,没有耐心地自己耸动起来,力道立马就不同,何筱柔根本坐不稳。 “啊——”他恍若未闻,直将那东西往肉缝里钻,“小诺哥哥——不要——求,求你——” 尼诺这才渐渐缓下来,小穴已经湿得不成样子,沿着两人的相交处浸到了床单上,何筱柔赶紧说:“你不要慌……” 她让尼诺暂定,自己抬起屁股,抓住坚挺的粗根,对准,却迟迟没有动作。她是想要坐下去的,可是真到了这一步还是犹豫了,眼前这个东西怎么才能塞进她的体内,需要很大的决心。 他是怎么做到的,细想简直没有人性。 她掰开唇瓣向龟头蹭了蹭,尝试着可能性。 尼诺等不及了,难以忍受地往里挤。 肉缝猝不及防就被他挤开一个小口,下面的茎头蠢蠢欲动,她赶紧提起屁股僵持在空中,道:“别动了,我怕。” 尼诺无奈地叹气,抬手扶上她的胯,强忍着肏她的欲望,道:“别怕,坐下来。” 何筱柔还是磨磨蹭蹭。 “乖,会舒服的……”然后没说完就一手扶着肉棒一手压住她的胯插了进去。 “啊——”她弓起腰双手慌乱地撑在他身上。 他又往里撑了几分。 何筱柔趴在他身前强忍着没出声。 “怎么样?我动了?”尼诺试探道,然后就开始抽插起来,一边动一边鼓励她,“筱筱真厉害,你看你都能快吃完它了……” 她努力地迎合着他的节奏,肥大的雪乳一颤一颤地扯得疼,手掌住乳房后好了些。 却不知这动作简直就是捧起晃荡的酥胸要往他嘴里送,别提多诱人了,尼诺使劲将她往前顶,一下下重重地插入。 何筱柔难耐到极点,呻吟起来,没几下就被顶上了高潮,喘着粗气。 身下尼诺的动作却不减,她忙道:“够,了……” “怎么能够了呢?”尼诺说道,“你的小穴可是吸得我想拔都拔不出去……这么紧,呢?” “……我没有……”何筱柔否认的同时,尼诺射进了体内的避孕套。 何筱柔 尼诺:“我……” 何筱柔丝毫没有注意到尼诺不算太好的表情,赶紧将肉棒和充满的东西扒出自己体内,忍不住趴在他身上休息起来,任由还未软下的肉根磨蹭着痉挛的花瓣,自顾自地释然。 等她再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晨,身体是干净的,床单换过了,尼诺不见踪影,但餐台上留着温热的早餐。 之后,何筱柔认真想过去现场看尼诺的比赛,可比赛场地总是远在天边,她学校剧院也忙,没有一次有时间能赶上。 这天在学校上课的她接到剧院经纪人的一通电话,原来是关于思雅后天皇室市的个人音乐会,订好的嘉宾封艾突然毁约,团队找到了何筱柔想让她顶替。 尽管找上何筱柔是思雅的无奈之举,但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在两天内和她磨合出这几首颇有难度的合唱…… 她第一次踏上B区的土地是初一刚开学,父亲突然被调到B区,全家也要立刻搬过去,她必须重新选择初中学校。 有几所备选,不过最终她之所以决定去向南中学,不是因为它是B区最好的中学,而是因为何筱柔。 当时的她非常不满即将前往B生活,因为不仅远离了从小生活的环境而且伙伴们也嘲笑可怜她要到沦落到去B区读书,所以参观向南中学时她兴致缺缺。 何筱柔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她和周遭平庸的环境是那么不同,亭亭玉立地站在同学间,扎着高高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明眸皓齿、气质非凡。让她对B区的生活一下有了一点期待。 理所当然地,她找到主动找到何筱柔,和她成为了朋友。 何筱柔学钢琴,她就学钢琴;何筱柔皮肤白晒不黑,她就坚持防晒;何筱柔成绩优异,她就努力学习;何筱柔喜欢唱歌报名了合唱团,她就立马参加;何筱柔似乎多看了几眼校队的诺亚,她就接受了他的追求。 可何筱柔的眼里还有对米兰的同情和欣赏,她却做不到了和她一样,因为她厌恶米兰,讨厌她的不修边幅和不自量力,讨厌她愚蠢地表达对诺亚的爱意,讨厌她不把她放在眼里,讨厌她无时无刻地出现在她眼前仿佛在提醒她,B区就是如此不堪而她又不得不身在其中。 她不能理解何筱柔的心理,坚信她一定都是装的,装的善良。 但又她深知,外人都以为的何筱柔的冷漠,是害羞;外人都觉得的何筱柔的高傲,是自卑。她从来都比外表看到的更善良。 她承认她因此很嫉妒她,嫉妒她弹得一手好钢琴,嫉妒她天生晒不黑,嫉妒她成绩名列前茅,嫉妒她是众人心中的女神,嫉妒她锋芒盖过了从A区来的她,最嫉妒的是她虚伪的正直。 和诺亚交往后情况有了转变,何筱柔也似乎终于羡慕起她了,她也不再那么依赖何筱柔。回到A区后,两人更是渐行渐远。 可大学毕业意外的一次旅行,让她对她的嫉妒重新点燃。 尼诺小时候在A区的记忆里并没有思雅,但并不能阻碍小时候的思雅喜欢他。 在思雅眼中,那时的尼诺和向南中学的何筱柔很像,是一群小孩里特别的存在,出众耀眼,一眼就知道他不属于A区。 皇宫里聚光灯下闪闪发光的他,更是让她意识到她儿时对他的喜爱从未熄灭。 她努力地考上中央大学,认识了同班的封艾。 从封艾那里得知了尼诺在草原的消息后,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得赶紧约个伙伴跟过去,何筱柔刚好有空。 如她所料,尼诺在那。 晚上她独自去上厕所,惊喜碰到了他,虽然从当晚的相处中她看得出尼诺和白诺关系暧昧,但也看得出两人只是暧昧,他还是单身状态。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不抓住尼诺就真的要属于白诺了,酒壮怂人胆,她告白了。 结果却被无情拒绝。她幡然醒悟,他果然还是属于白诺的,忙笑着说自己喝醉了,认错了人。 万万没有预料到,最后和他在一起的是何筱柔,她连肚子都这么争气,一步到位让尼诺这个大众情人英年早婚。 思雅并不清楚两人本就相识,打心底肯定尼诺是碰巧遇到了昏倒的何筱柔,又出于好心将她送到了医院,至于之后两人怎么干柴烈火她还没想通,她只觉得命运在和她开玩笑,让她做了两人的媒婆。 怎么她就偏偏叫了何筱柔和她一起去旅行?尼诺又到底看上了何筱柔什么? 她的人生似乎就是要和何筱柔缠绕分不开。 但至少她的事业比何筱柔强,她不仅是受人追捧的流行明星,也能开得起古典音乐个人演唱会。 封艾是剧院推荐给她的个唱嘉宾,她知道封艾身后背景雄厚,没有理由拒绝,尽管封艾在刚结束的《灰姑娘》演出中假唱。 可演出了几场后封艾还是承受不住假唱带来的风波,突然悔掉了签订的巡演合约。没办法只能找人顶替,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何筱柔。 个唱 不怪思雅急忙找上何筱柔,这次音乐会她实在太重视,观众席上聚集了各界名流,听说周伯期和封婷都来了。 钢琴伴奏请的也是近来人气很高的青年钢琴家——贺来逸。 他排练的时候看到何筱柔别提多惊喜了,“居然是你!” 何筱柔礼貌地回以微笑。 “我就知道你会成为歌唱家的!” 还没人给她扣过这么大一顶高帽,她连忙道:“别这么说,还差多远。” 贺来逸丝毫没察觉到何筱柔脸上的僵硬,“什么时候你开音乐会啊?我肯定来捧……” 思雅却看出来了,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没记错咱们是要给我的音乐会排练吧!” 排练期间贺来逸似乎很满意,末了还拉着何筱柔说:“有机会一定单独合作!” 演出开始,古典乐团,没有舞美,纯粹的歌唱。 等何筱柔出场时顿时议论纷纷。 “她是谁呀?” “也不是大咖为什么思雅请她当嘉宾?” “听说是剧院重点培养的人,被塞来思雅演唱会刷脸的。” “她好意思吗?什么来头?把封艾都换下来了。” “听说封艾退出剧院了,最近都没出来唱歌。” “思雅干嘛给别人抬轿,被人吸血!” “没办法,姐姐被背后经济团队压榨,自己也身不由己啊!” 何筱柔和思雅合唱的重头戏是一首片段,两人扮演情敌。 虽然声音上缠绵交错,但视觉上却是一黑一红,一左一右,视线错开互不相视。 歌词里充满对互相的敌意和对共同爱人的深情。 包厢,专程被凯恩带来看演出的周伯期问道:“哪个是你女朋友?” “红色的。您不知道吗?黑色的是我哥的老婆!” 周伯期有些惊讶,“他们怎么没说小诺老婆也是唱歌的?” 凯恩没说话,他爸似乎天生对唱美声的有好感,否则怎么会娶封婷做老婆,思雅又怎么要煞费苦心把他邀请来看演出。 周伯期问一旁的封婷:“你觉得谁唱得好?” “黑色的好一些……” “不过……”周伯期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者舞台上的思雅,“……红色的也不错。” “思雅的胸好大,DuangDuang的,我母爱变质了……” “你这个老色批……” 刘麒自从开始追星就是真金白银的花出去,追着思雅去了看了各个地方的演出,加入了这个粉丝团更是花钱如流水, 粉丝团演出后聚在一起热烈地复盘讨论,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学生,刘麒想着自己的囊中羞涩,一时没说话。 听思雅粉丝高兴,路过几个封艾粉丝就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们今晚没看到封艾本来心情就不好,小声在一旁插嘴道:“这不是胖出来的胸吗?不仅胸大,脸也大,腰也粗,背也厚。整个一发面馒头。” 另一个封艾粉丝附和:“对呀,思雅又谈恋爱又发胖,曾经立的清高厌男人设彻底崩塌,自己偶像当不成了才急于寻求剧场这条道路的吧!” 思雅粉丝团听到,立刻回怼:“你没事儿吧?你主子没有你羡慕呀!” “我主子不需要迎合以白为美的穷人审美。”说完就走了。 粉丝团气没处撒,内部安慰:“个死gay,封艾自己在《灰姑娘》巡演里假唱,羞愧得不敢出来了,他还拉踩认真踏实的小雅,真是酸死了。” “别管他这种疯子。我们坐在二层真的是好位置,下次一定要带个望远镜,思雅穿的抹胸礼服真的好色。” “你们看到后来她和何筱柔出来签售的时候穿的周边T恤了吗?两个都好大,比礼服禁欲。” 刘麒听不得别人意淫何筱柔,“诶诶,说思雅就思雅别扯别人啊!” “忽视不了啊!原来你们都注意到了,比思雅还大,感觉衣服都要被撑爆了。” “别说,其实何筱柔和思雅配合好多了,我听了前几场和封艾的合唱,思雅根本带不动。 “我都不敢说,《灰姑娘》的时候就觉得不好听了。” “要不然怎么会假唱呢!真是开了眼了!头一回见唱歌剧的时候放录音的,还连放的录音都不好听。” “和何筱柔倒是一加一大于二。” 刘麒:“对,把思雅都带起来了!毕竟是多年同学。” “思雅和封艾才是同学们!你记错了吧?” “你才记错了,何筱柔和思雅可是初中就认识的同学,以前还是一个合唱团的。” “你怎么知道?” 刘麒眼珠子一转,笑得灿烂,“知情人士透露,我还有照片,要看吗?知情人士要收费,10块钱一张。” 证据确凿,假想敌变CP,粉丝间立刻一传十,十传百。 “何筱柔原来早就和思雅认识,在一个合唱队。” “思雅原来是和何筱柔约定的一起学音乐。” “何筱柔和思雅原来是青梅竹马。” “原来何筱柔根本不是剧院强塞给思雅的,而是思雅邀请的,剧院还不放人呢!思雅专门去说服过来的。” “何筱柔好强,真羡慕思雅有这么好的闺蜜,一起成长,一起演出实现梦想,相伴十年。” “原来如此,难怪两人站在一起这么般配,合唱也莫名和谐,原来是有多年默契。” 解约 思雅的个人巡演圆满成功,票房自然不必说,流量偶像携带大量粉丝,剧院本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没想到的是业内也评价良好,说她进步巨大。 经此何筱柔和思雅的cp粉数量高涨。剧院顺势计划两人出演年初的《玛利亚》,这部剧也是两人在音乐会上所唱节选的原剧。 这对思雅来说不是一个可以拒绝的邀请。她早就想和凯恩进一步发展,专心歌剧会是个机会,周家明显对她的偶像职业不满,况且她分身乏术,偶像事业就必须舍弃。 “小雅,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办,本来允许你签约剧院就已经是领导宽容大量、史无前例了,现在你又屡屡因为剧场耽误公司的活动,我们工作人员协调这些很麻烦的,损失我们也承担不起。” “所以我想解约。” 思雅的经纪人不同意抽了口烟,“解约?我以为你脚踏两只船去剧院唱唱歌,只是镀镀金,没想到你当真了?你有没有想过解约后没了大量的粉丝追随,剧场还会这么捧你吗?” “不会的。” “亲爱的,你太天真了。我知道你男朋友家大业大,但要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这种公子哥要是突然反悔了,你怎么办?再回来可就来不及了。” “这个你不用操心,他不会的。”思雅有些生气。 来回几次推拉,知道劝不回来了,经纪人终于再次和她见面,“好了,既然你去意已决,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你谈恋爱毁约,这些赔偿都是要自己承担的。” “为什么!?” “当时签约时都白字黑字写清楚了的,你突然终止合同,我们也损失惨重,你想想培养你,包装你,给你花出去的宣传费都是多少?你不会以为没有公司你也可以红吧?本来为了应付你和凯恩的绯闻我们就够难的了……” 思雅彻底点燃,“我的粉丝绝对没有这么肤浅,”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以后我会让律师联系你的。”说完就离开了公司。 经纪人忍不住对一旁的助理道:“现在的小孩儿真是急性子。” 何筱柔当然也没有理由拒绝,虽然进展太快,但这是她梦寐以求的。 情书 她的重心开始从学校转到剧场,不过没变的是整日整日地在排练室里和舞台上度过。 “看吧!我就知道思雅会被捆绑吸血!”平台何筱柔和思雅的帖子下,有许多人这么评论道。 但再有人不满也不能阻碍何筱柔和思雅的新剧也大获成功。 演出合作接踵而至,人一旦陷入排练和演出就无暇顾及其他事情,但机会难得,何筱柔牺牲了陪伴家人的时间。庆幸的是,陈梅芳和何姨把家里和莺莺照顾得一切顺利。 自觉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她在皇室市沉浸于歌唱事业中,第二年正式毕业后直接连春节都没回去。 思雅的解约不是一天两天能结束的,拖到两年后还没完全脱离公司,甚至官司越闹越大,和凯恩的恋情也越传越开,每次都能上热搜。 何筱柔和思雅的cp粉不断增加,许多人专门扒何筱柔和思雅的同窗时期过往。 思雅刚开始还顺其自然甚至推波助澜,毕竟cp给她带来了不少额外的流量。谁知渐渐扒出许多不太好的过往。 思雅曾明确表示自己在凯恩之前没有谈过恋爱,更离谱的是,她还曾在多个采访节目中各种暗示自己没有过性经验,但最新被人深扒出的的学生时期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思雅在撒谎谄媚粉丝。 有人从别人的社交媒体上曝光了许多思雅和诺亚的亲密合照,有牵手的、拥抱的,还有明显在酒店房间的,甚至还有一封思雅写给一位名叫“小诺哥哥”的校队四分卫的情书。 本来就备受官司困扰的思雅,越来越多粉丝脱粉,他们指控思雅说谎,偶像失格。 但这对现在不再依赖流量的思雅来说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凯恩的态度。 也许没人知道凯恩也是她的粉丝,而且一直以为自己是思雅的初恋,甚至深信两人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因此还不遗余力地花资源捧她。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初恋吗?”凯恩找上思雅对峙。 他自己不知道有过多少荒唐的情史,却要求她是初恋?!思雅忍着内心的冷笑,“你当然是我的初恋。” “那照片怎么解释?” “……” “别说只是朋友,这么亲密的朋友吗?”亲密到开房! “不是,真的是同学,他是……筱柔当时的男朋友。” “何筱柔?” “对,你误会了,那封情书就是筱柔写给他的。”思雅只能牺牲一下何筱柔了,她真的不想和凯恩的感情出现裂痕。 凯恩半信半疑,他就说第一次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了她的膜,而且她还流血了。 贺来逸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到何筱柔合作,这次她终于接受并和他合作了一首单曲,贺来逸开演奏会也请她当嘉宾。 陈梅芳带着莺莺来她时,正巧撞上了她给贺来逸当嘉宾。 “你们这个宣传海报上写的都是什么?好像你俩是情侣一样,这样好吗!”陈梅芳拿着何筱柔给的票说。 何筱柔仔细看确实宣传词和照片仿佛要把她和贺来逸打造成金童玉女一样,不太合适,“这是贺来逸团队做的,可能是想吸引观众吧?” “你可是孩子都这么大了,别做对不起小诺的是啊!” 何筱柔惊讶得笑了,“妈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他别做对不起我的事还差不多。” 这两年两人聚少离多,尼诺在外的绯闻可不少,她只是忍着没问。 陈梅芳住在安吉市倒是比何筱柔见尼诺的时间多多了,“我看小诺不是那种人,他还是就想着你的。” 何筱柔觉得陈梅芳想多了,“那倒也不是。” “怎么不是,每次你要回去他心情都会突然变好,而且一空就往皇室市钻,你没发现吗?” 他那是起了色心,把她当泄欲工具,哪次见面不是像八百年没做过爱一样把她往死里弄,何筱柔怎么可能跟陈梅芳说实话,她轻哼一声没有反驳。 终于到这年的春节,安吉市的除夕夜也在准备中,三家人好不容易相聚在了S区度过春节。 刘紫娟注意到和莺莺玩得欢乐的何妮娜,拉过陈梅芳问:“怎么何老师也留在这了?” 陈梅芳:“哎,谁叫她姨妈是家里帮忙的,说句话就能让小诺让她留在这过年,说是可怜她没处去!” “莺莺倒是喜欢她玩得来。” “可不是,比筱筱还像莺莺妈!” “没事,反正开年她就不在了……” 刘老幺考上大学要搬去学校,家教自然也就不需要了。 何筱柔除夕当晚结束演出后,才匆匆赶回安吉市和家人团聚。 “何姨,新年快乐!莺莺呢?”一进门她问何姨。 何姨没想到她突然回来,吞吞吐吐地道:“你回来了……额……好像,是在房间里,你妈在带……” “那我上去去找他们。” 陈梅芳却惊讶道:“没呀!小诺带她去后院放烟花了!” 何筱柔来到后院,却不想看到了一副阖家欢乐的模样,男的是尼诺,孩子是莺莺,可惜女的不是她,是妮娜。 妮娜点燃了一个烟花,她似乎是害怕,直往抱着莺莺的尼诺身上躲,尼诺连忙接过她手中危险的烫手山芋,差一点就烧到莺莺了。 她舒了口气,抓着尼诺的衣角喘气,“谢谢,我没想到这个这么可怕。” “你害怕就进去……”尼诺低头看了一眼,不着痕迹地躲开她的靠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在门口站着的何筱柔,“……筱筱!” 何筱柔强迫自己将眼睛从两人贴着的身体移开,提起精神,“我来看莺莺。” 尼诺赶紧把手上还在放的烟花交给身旁的何妮娜,“你帮忙拿一下,谢谢!”然后大步向何筱柔走去。 何妮娜手上被猝不及防塞了一把还在燃放的烟花。 尼诺:“你快过来!”他走到她身边低下身子,对怀里的莺莺说:“快看,是妈妈!” 何筱柔激动地张开怀抱,接过他手中的莺莺,热泪盈眶,莺莺长大太多了,逐渐会走路、会说话。 何妮娜从未看过尼诺这么宠溺的笑容,“你都好久没见到莺莺了!” 可莺莺似乎并不适应何筱柔,在她怀里挣扎哭闹起来。 何妮娜见状放下放完的烟花赶过去,“给我吧!”她伸出双手。 尼诺转过头看向何妮娜,露出不解的表情。 妮娜一靠近尼诺的注意力就转走,莺莺挣扎得更重了,也直往何妮娜怀里钻,何筱柔无力感袭满全身,顿时有种想要逃避的冲动。 她无奈将莺莺交到了何妮娜手中,莺莺也竟然真的安静下来。 她尴尬地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尼诺从妮娜怀中抱过莺莺,围在一起仿佛一家三口。 自己真是多余,她近来也确实没有尽到照顾莺莺的责任,莺莺不亲她是应该的,她这样想到。 “何老师麻烦了你,你要去陪陪何姨吗?我看她刚一个人在厨房。”尼诺一边接过莺莺一边对何妮娜讲到。 何妮娜惊讶地抬头望着他,“我……我怕是进厨房姨妈要把我赶出去,她总说我只会帮倒忙……” 何筱柔看出她的尴尬,忍不住干笑两声道:“正好那就在这陪莺莺放烟花,她似乎很喜欢你。” 何妮娜也笑了,“不满你们说,我确实想放放烟花,学校里都禁放烟花,我也是从来没亲自尝试过。” 尼诺:“可你刚才这么害怕,还是不要待在这儿的好。” 何妮娜没想到尼诺会反驳她,“我没有害怕!” 尼诺没有理她,自顾自拿起新的烟花给何筱柔。 何妮娜不甘心继续说:“我只是第一次接触不适应!” 何筱柔把烟花还给尼诺:“我不想放,你们来吧,我刚回来先回房间收拾下。” 见何筱柔离开,尼诺赶紧把烟花交给何妮娜:“给你吧!这里的烟花随便用。”说完抱着莺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何妮娜一人站在后院表情复杂,眼眶里似乎闪烁着泪光。 除夕 尼诺追上何筱柔,“我以为你今晚回不来了。”他本打算明早去接她的。 “怎么我打扰到你们了?”何筱柔笑起来。 可能其他人会觉得何筱柔真的在笑,可尼诺却一眼就看她的虚伪,言不由衷,提前到家给他带来的高兴和激动一下被浇灭了一半,“你说什么……” “没什么。”何筱柔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不应该伤心,还是太久没见她变得不受控了。 尼诺没看出她的纠结,但依旧跟在身后,闷闷不乐地和莺莺说:“莺莺你妈妈是生气了吗?” 她刚想让他安静点,就听莺莺跟着学起来,“莺莺!妈妈!妈妈!” 何筱柔错过了莺莺刚开始说话的阶段,这是她第一次亲耳听到莺莺叫“妈妈”,这让她不禁想起了尼诺对这个家的付出,可以说是又当提款机又当管家。 “怎么样?”尼诺颇有些自豪地向她展示,莺莺因为沉浸在S区和B区两种口音中,学说话出奇地慢,他可是拿着何筱柔的照片教了好久。 何筱柔抱过莺莺,这次她没有再挣扎,舒服地趴在何筱柔软软的胸前,“她变重了。” “她都这么大了嘛,马上都能上幼儿园了。”尼诺邀功,“两个妈妈挑了好几所学校,过几天还有一个幼儿园邀请的家长孩子参加的游园活动,我们一起去看看。” 何筱柔这才来了兴趣,“好。” 当晚所有人一起吃团圆饭,何筱柔奇怪何姨和何妮娜去哪了。 沉丹和陈梅芳就把她拉倒一旁,解释道:“筱筱,我们知道你和小诺不重这些规矩,但是何姨和何老师毕竟是领工资的,属于雇佣关系,平时就不要让她们和你们一起吃饭了。” 陈梅芳赶忙附和:“小诺好像给她放了假,本来也是,家里有我们也够了。” “这样好吗?”她刚回来的时候还在,大晚上走?何筱柔问尼诺。 尼诺答:“不是放假,这是之前我就跟何姨说好的,她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什么意思?” “莺莺这么大了,又有咱妈在,何姨也可以回去休息了。”这是尼诺一开始就和她说好的,请何姨来就只是帮忙照顾怀孕的何筱柔和小莺莺。 “怎么不让她们明天再走?多累……” “不管我的事,时间都是何姨自己决定的。”尼诺连忙撇清,本来他跟何姨说的是年前就可以离职,但是她执意要留下来帮忙,却又做好晚饭就突然急匆匆离开了。 在去往传送点的车里,何姨安慰流泪的何妮娜道:“娜娜?没事吧?” “没事。” “姨妈知道你心里苦……”何妮娜虽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对尼诺的爱慕,但何姨早就看在眼里,也尽力帮过她了。 何妮娜一下子哭出来,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走了,“他们都不知道……您说何筱柔跟他是青梅竹马,可我也是从小就知道他了……” 何姨抱住她。 “我一直憋着,憋着不说,假装不认识他,其实他在学校里这么出名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何妮娜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再不说出来真的要憋死在心中了,“……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她今晚好不容易主动,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就被打断了,她明明也看出了他对她靠近的反感,可是她忍不住…… “乖孩子,你值得更好的。” 当晚全家一起收看皇室晚会的直播,到例行的颁奖环节,今年冠军的整支球队都到了皇宫领奖,正是尼诺所在的鹰队。 “他怎么没去?”何筱柔不禁问出来。 沉丹解释:“小诺说不想参加这种活动。”然后对尼诺说:“你也太任性了,这次给你们球队颁奖的还是你姑姑。” 可不就是因为他姑姑吗?! 尼诺的姑姑周大鑫是现任的首相,今年正值换届选举,可能是最后一次作为政府领导人颁奖。 只听直播里,周大鑫正发表着恭喜他们的话,突然演讲稿中提到尼诺的名字。 “周尼诺是最佳球员,也是带领鹰队获得这次的总冠军四分卫,虽然今晚他没能出现在现场,但我既作为颁奖人,也作为他的姑姑感到无比的自豪和骄傲,替他一同分享这份荣耀……” 周大鑫这席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因为这是她和尼诺关系首次曝光。 “尼诺居然是周家大公子!?” “太离谱了吧?周家大公子居然打橄榄球?” “之前谁说他是他妈精子库里选出来的?” 第二天同住一个社区的米兰和巴赫登门拜年。 “你小子可以啊!居然是大少爷,瞒得大家都不知道!” 尼诺在巴赫面前是最放松的,“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说?别提了,谁想当这个少爷谁当!” 米兰对尼诺说:“今天你姑姑的支持率暴增,一下超过了竞争对手,不会也有你的功劳吧?!” 尼诺毫不掩饰他对周大鑫的不满,只能说是意料之中。 日记 米兰故意和何筱柔谈起球队的花边新闻,话里话外是都对他们的不满。 巴赫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忙道:“哎,你们说别人可以,尼诺可委屈了,他除了训练比赛都看不到人影,每次下班就赶回家,整天在朋友圈里炫娃。” 虽然何筱柔的反应是弯起两边嘴角,没说话,但尼诺知道她是不认同了。 两人走后,尼诺立刻就忍不住问道:“我没做错什么吧?” “当然没有?”何筱柔觉得莫名其妙。 “那刚才巴赫说的时候你笑什么?别说你没有。” “我笑怎么了?” “你阴阳怪气!”他弓着腰,抱着臂。 好吧,确实,她想,反正失控就失控到底了,于是她努力抬起头正视他:“……因为我在网上看到过你和别人被拍的照片,你在大街上搂着别人。”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尼诺一脸严肃。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何筱柔不想说了。 尼诺却不依,她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她在厨房切水果他也要等在后面。 “干什么——” 他一定要她翻出证据给他看。 没办法何筱柔找了一张给他。 没想到他看了后却哈哈大笑起来,“这难道不是你吗?” “?” 尼诺继续道:“而且还是几年前的。” 怎么可能,她赶紧翻出另一个新闻,“那这个呢?” “……这也是你……”他嘴角越来越弯,简直要勾上天去,故意去看她尴尬窘迫的样子。 “是吗……”她干笑两声,塞了自己两颗草莓,“……吃草莓吗?” 她现在的脖子跟草莓差不多红。 “你喂我。”尼诺笑得灿烂。 “爱吃不吃。”她端起水果就要走。 尼诺一把截住果盘,放下,按住她深深吻了上去,吸住她的舌头纠缠不休,耐心品尝。 何筱柔被禁锢在他的身体和操作台之间,被迫踮起脚尖,渐渐被他抱到台面上坐着,由着他一边吮吸唇舌,一边伸进衣服里掐着乳儿。 末了,尼诺将呼吸急速的她抱在怀里,餍足道:“嗯,挺甜的。” 晚上洗澡时她一看,右边乳头都肿了,和左边形成鲜明对比。 尼诺突然出现在镜子里,道:“肿了,好可怜。” “……就是你干的……” 他坏笑,“正好得把这边也捏肿才能平衡。” “……” 经过周大鑫的自爆,大家对尼诺的关注更大了,大到还在新年期间两人带着莺莺出门参加幼儿园举办的活动,都在大门口被记者围堵。 何筱柔和莺莺的现身简直就是撞门口记者狗仔的枪口上了,被连连发问。 “请问你为什么隐瞒自己的身份背景?” “请问你们是夫妻吗?” “请问你们是奉子成婚吗?” 尼诺将何筱柔和孩子护在身前,表情难看至极。 进了园区,没了记者,他第一时间就是检查怀里母女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何筱柔道:“没事。”神情却说不上好。 “吓到了吧?” “主要是莺莺。” 园区的参观活动也是匆匆了事。 回到家中又收到了思雅的消息。 何筱柔没想到思雅会因为这种事找到她,她看着手里的情书照片沉默不语,这是她初中不懂事在日记中写下的情书,并没有给任何人展示过,但现在却传播在各个媒体平台,大家还坚信这是思雅写给诺亚的情书。 思雅想让何筱柔对外澄清,何筱柔才是给诺亚写这封情书的人。 可虽然这封情书的确是何筱柔写的,但却不是写给诺亚的。 “筱柔,我真的不想麻烦你,但我只能想到你了只有你能帮我了……”思雅从来没有在何筱柔面前哭过,虽然此刻是在电话那头,“……凯恩居然因为这个就要和我分手,网上骂得好难听,公司的官司我也……” 思雅的精神状态似乎很不好,网上都流传着她去看心理医生的偷拍。 何筱柔想,如果能让思雅好受些的话她当然要帮,毕竟思雅在剧院里给了她提供了许多有形无形、有意无意的帮助。 于是她按思雅说的,专门注册了一个账号在网上替她解释。 何筱柔发布后就再也没看过。 自然也没看到宁小桓在下面的留言:“别解释了,先学会做人吧!别抢人家男朋友!” 百合和宁小桓都是有一定粉丝数量的,特别是宁小桓算是个小网红,大家都知道宁小桓是百合的闺中密友,也不难看出他是在替百合打抱不平。 一时议论纷纷。 “宁小桓还挺刚的,这么勇敢,直接怼小三。” “没想到她是这种人。” “那她和这封情书的男主角算什么?我还以为会看到一个破镜重圆的甜甜故事呢?” “据知情人士透露,何筱柔方明知道贺来逸不是单身还一直想和他炒cp,百合也太委屈了。” “怎么贺来逸就隐身了?如果他真出轨了,他不才是应该罪大恶极的人吗?怎么都在骂何筱柔……” 原来是百合对贺来逸和何筱柔的合作以及打造出来的宣传不满,而贺来逸还要找何筱柔二度合作,则彻底激起了她的愤怒,宁小桓就是她的出气孔,出面的刺头。 可谁知宁小桓刚这边刚明涵了何筱柔,这边就出了新闻报道何筱柔和尼诺的关系。 “何筱柔都结婚生子了,老公还是尼诺怎么可能看得上别人的男朋友!” “好尴尬呀……我都替他们抠出一座城堡了。” 尽管网友各种在宁小桓账号下议论,可他除了发表一些“问心无愧”“人在做,天在看”……之类宽泛的不知说给谁听的名言,没有再回应这件事,仿佛他从来没有在何筱柔的解释下面评论过。 “贺来逸是挺帅,可是比起尼诺还是差远了吧?!” “贺来逸哪哪也比不上尼诺呀?没人家年轻、没人家貌美、还没人家有钱……何筱柔不可能看得上他吧……” “那她是怎么看上这个诺亚的?” “对呀,这个诺亚和尼诺更差得远了,要说共同点只有一个‘诺’字,这算吗?” 尼诺也看到了何筱柔的澄清,抓住机会单独问她:“你到底有几个‘小诺哥哥’!” 日记(二) 何筱柔茫然地看着尼诺,因为她根本没把帮思雅的澄清放在心上。 “……你真的喜欢他吗?” “谁?” “这个叫诺亚的!”他几乎从牙缝挤出这个名字。 网上说诺亚和何筱柔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一个学校……什么青梅竹马?!呸!这算什么青梅竹马?!他和她可是从出生就认识,也没这么恶心说是青梅竹马。 “我……”要说完全没喜欢过诺亚,何筱柔觉得太绝对了,但…… 尼诺被她的犹豫刺伤,忍不住说出自己积攒已久的想法:“……所以你肯定很讨厌我吧?你肯定怪我夺走了你的第一次,让你没能献给你喜欢的人,我和莺莺是不是阻碍了你追求自己喜欢的……” 何筱柔表情很不好,“你在说什么?莺莺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况且她有什么喜欢的非要去追求?她要献给谁?! 尼诺意识到自己的话对她来说过分了,他顿了顿,道:“……那我呢?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有莺莺了,你更不用和我结婚……” 何筱柔眉心紧锁。 他心虚地没有直视她的眼睛,“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埋怨我的……对不起……是我不计后果、太幼稚……不该趁人之危,在那种时候强迫你……” “你……”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强迫她?“你,为什么这么说……” “还能为什么……” 她满脸疑虑,陷入回忆,他指的不会是两人的第一次吧…… “你不怪我吗?”尼诺小心翼翼道,一双大眼水汪汪的。 何筱柔还沉浸在震惊中,毕竟她可是一直认为自己才是纠缠他的那个,“……能怪你什么?” “你果然是怪我的!“他深呼一口气,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没事我都尊重,你想的话去找你真正的‘小诺哥哥’吧!” 真是阴阳怪气,何筱柔莫名闻到一股酸味,“没有什么其他的‘小诺哥哥’。只是我说的谎。”这件事也确实要给尼诺解释,毕竟两人中间还连着一个莺莺。 尼诺抬起头,“你说谎?”这完全不符合何筱柔的性格。 何筱柔也觉得自己变了很多,变得讨厌,“嗯。” “那那封情书是真的吗?你都没给我写过情书。”尼诺闷闷道,他还是她老公吗? 可不就是写给他的……但她只说:“那只是我的日记……”不知道被谁偷看后又偷拍。 “所以是真的,你还说没有其他‘小诺哥哥’!” 她一身米白色的吊带睡裙,露出的肌肤都如凝脂一般,透过薄薄的布料可窥见其中两团翘生生的娇乳,粉色的小花印在最高点。 “没有!”他怎么会这么认为。 气氛越来越凝结,她似乎很生气,胸口有点紧勒得鼓鼓囊囊的,随着剧烈的呼吸起起伏伏。 尼诺的喉结不自觉动了动,他急需冷静一下,否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只见他气鼓鼓地离开了,何筱柔还整理着思绪,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可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 婴儿房 尼诺早在春节一开始就撺掇几个妈妈阿姨出去旅游。 沉丹:“哎,我也想回老家看一趟,好久没回去了。” 陈梅芳:“我想是想,但是莺莺谁照顾,”她转头对尼诺说:“还是说你们也跟我们一起回去。” 尼诺当然不想,“你们去吧,顺便出去好好玩一趟,莺莺有我们你们放心。” 陈梅芳也知道不可能,尼诺从小就不喜欢跟着几家人旅游,“你们两个我怎么放心,你还稍好些,筱筱那个马马虎虎的,不知道怎么一个女孩子还没你个大老爷们细心,不会做饭也不带孩子……” “她现在会做饭了,而且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回来后每晚都跟莺莺睡,”他却独守空房。 沉丹:“老陈你都多大年纪的人了,随他们年轻人去吧!莺莺是他们女儿又不是你女儿,你还有多久时间,还不趁机多玩玩,老刘也想去,我想想我们去了俸禄市再去A区玩玩……” 于是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一家三口。 陈梅芳走了,何筱柔更要和莺莺睡在一个房间,照顾她。 晚上,她带着洗漱好的莺莺从浴室出来,却发现尼诺依旧等待在床边的沙发上,神色如常,手里拿着一本书,这是他准备给莺莺读的睡前故事。 她还以为他今晚不会来了。 按往常莺莺会立刻躺下乖乖听故事,可谁知今天她精力异常旺盛,爬上何筱柔睡的大床缠着她各种蹦蹦跳跳,玩得不亦乐乎。 她最喜欢的就是猛地扑倒贴上何筱柔,重重地将自己小小的身体甩进香香软软的妈妈怀里。莺莺笑得开心,但早已过了该上床的时间,何筱柔让她回自己的床上躺好她却赖着不肯离开。 一旁沉默的尼诺终于出声了,和妈妈温柔的细语不同,爸爸语气冷冽表情严肃,说一不二,“莺莺,快上床躺好,不许缠着妈妈,否则今晚没有故事了。” 莺莺一听不给讲故事马上就听话了,爸爸的睡前故事是她进去梦乡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果然她乖乖地爬回了自己的小床铺。 黄色的暖光淡淡地罩在尼诺的书本上,大的在身后,小的在身前,安静的房间只剩下他平缓的声音和翻书声。 他讲完故事就会走了,何筱柔这样想着也躺进被子里。 尼诺的嗓音低沉而朴实,像G大调的大提琴序曲一样令人沉静,将人缓缓带入他口中的童话世界,何筱柔也听得入迷,好像精神的各个角落都被舒服地按摩了。 莺莺睡着后,尼诺关了灯,可他没有离开房间,反而何筱柔身后的床垫塌陷了下去,高大的身躯贴近她,自然地伸出手环住了她,就像之前两人之间没有发生过不快。 何筱柔倒是喜欢他身上温暖干燥的气息,可他白天明明还跟她吵了架,没一会儿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地摸索,现在又是干什么,她冷不丁开口:“你不是要让我去找别人吗?” “我错了,你别去找别人。”尼诺下巴埋在她的颈窝,“我们还有莺莺呢。” 何筱柔当然知道他是为了莺莺,说出自己积攒已久的心里话:“……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可能我和你一开始都没想清楚结婚和生子具体是什么,但毕竟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尽量维持现状。” “……嗯。”尼诺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她的话,手上的动作不停,胯间的巨龙也有逐渐苏醒的趋势。 “那我上次的奖励……”他隔着她的睡裙手掌轻轻地按住酥胸,两年来他从不错过每一次奖励。 “莺莺在后面!”何筱柔轻声阻止他。 “很快的。”他说着用胯顶了顶她光滑的大腿根,手掌抚上她软软的腰腹。 “不行。” “没事,她不会醒的。你小声点。” “混蛋……”她颤抖着声音,因为尼诺的手已经钻进了她的睡裙,上下其手,上面抓住她的两团绵乳,下面探入了湿润的蚌肉。 尼诺咬住她的耳朵,伸出舌头钻进去舔舐,她被舔得浑身无力,融化作一滩水靠在他胸膛,战栗着想要使上劲却使不上,伸出手掰他在她胸前熟练活动的大手,却反而被他握住,“你自己摸摸……”他按住她的小手,带着摸上她的胸口,“你自己摸过吗?好大一对奶子……” 刚才莺莺和她的玩耍中,几度掀起她的裙摆,露出了丰满的大腿和奶白的屁股蛋,腿间夹着时隐时现被一层薄薄布料包裹住的小馒头,甚至掀到腰上,露出雪白的小腰,和隐隐约约的乳房,她没有穿内衣,活动中两颗大奶跳得欢脱,大波荡漾。母女玩得越开心,他在一旁就越坐不住。 她挣扎,他更用力,不依不饶地拉着她感受自己饱满的胸肉,“是不是很软……”十指紧扣住她的十指,带她捏住她的乳头,惹得她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上他缠上的长腿,拼命咬住嘴唇忍住出声。 可等他下身强势地挺入,呜咽声还是被突如其来的侵入撞了出来,两人紧密相连,被尼诺这么一撩拨,她底下早已浸湿,就着黏腻的体液,羞耻的拍打声回荡在房间,不时还交杂着重重地喘息声。 太爽了,尼诺紧紧地贴着她柔软的臀部耸动,阴茎被嫩穴紧紧的咬住,温暖湿润包裹住他,手中的乳肉不受控制地跳动。 他把她放趴在床上,乌丝散落在她如玉的肩背上,小腰软得不行,弯得勾人犯罪,他狠狠地从蜜桃般的丰臀后面挤入,任由她难耐地嘤咛。 何筱柔根本不敢发出声音,害怕吵醒女儿,可她被压在尼诺身下,身下被他横冲直撞,蚌肉娇嫩被他滚烫的阴茎无规则地往花心推进,鼻腔里还是会挤出令人难堪的呻吟。 尼诺一下一下地用胯间的巨物打上她的花瓣上,高大的身躯在她完完全全笼罩,“放心莺莺睡的很熟。” 他拉着她翻来覆去地肏,一波接一波的涤荡起伏,胯下动作止不住,越插越狠,大手也肆意地在皮肉上横行,她忍不住哭出来,但她越哭他越来劲,软绵绵的细语和水汪汪的眼睛,都让人发狂。 妈妈们刚一走他就欺负她,她的句子委屈破碎,不停小声求饶道:“不要了……明天,明天再来好不好……”为了不让两团甩得疼,她不得不按住胸前不安分的乳肉,配合着身下的耸动,乳房处处是他吮吸舔舐过的痕迹,挂着晶莹剔透的液体,下身麻木地迎合颤抖,浑身都是被侵犯的痕迹,到后面提不起一点力气只能任由他操弄。 满脸高潮后媚态是她毫无保留最不堪的一面,但她总是躲开头,不让他看,他偏扳过她的脸旁,眼里同样满含春色,“你说的,明天再来。”然后吻上她的唇,深深吮吸。 他嘴上这样说,却又不扒出下身的东西,反而抱着她进了浴室,就着水气又来了一发,还强迫她在不受控制地时候照镜子中的自己,结果引得她挣扎连连。 她看到了什么,大灯照得无比清晰,他的性器巨大还带着浓密的毛发,不管不顾地撑入她的身体,带出不明液体流淌在相接的地方,她满脸的不堪入目的失态,胸脯任由他肆意地玩弄。 “你不要脸!” 每次都是这样,一定要让她失去意识才算高兴。 “妈妈!爸爸!”第二天清晨,何筱柔被莺莺的叫唤吵醒,尼诺还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到身下干净的床单,她顿时松了口气,她抱过莺莺来到大床上来,莺莺开心地钻到两人中间,沉睡的尼诺也随之苏醒。 订婚 思雅发布了对网络上流传的黑历史的解释,凯恩也立刻花钱顶上了支持她的评论,无论事实如何,反正风波是被掩盖下去了,随之而来的和前公司的官司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凯恩选择相信思雅,思雅趁机主动求婚,两人就此宣布订婚,订婚宴也将在假期里举办,思雅和凯恩早在之前就有分别通知尼诺和何筱柔,尼诺和何筱柔虽然分别送出了祝福,但也都婉拒了出席。 尼诺放假就喜欢宅在家里,何筱柔也是,却在这个假期因为莺莺,出去逛了许多公园,甚至去了游乐场,这天回到家里之前莺莺就已经玩得筋疲力尽,累得睡在了何筱柔怀里,而抱着她的何筱柔也在车里睡着了。 何筱柔是在房间里醒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尼诺搬到了床上,莺莺在一旁睡得正香,尼诺则心安理得地霸占着她的床。 何筱柔一醒尼诺也醒了,他一醒就免不了对她来一套脱衣的动作。 突然思雅来了电话。 “筱柔你在干嘛?” 思雅电话一来,何筱柔就赶忙让尼诺停下骚动的手脚,但他不仅不听还不小心接通了电话。“别动了!”她赶忙捂住手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严肃地警告尼诺。然后才回复思雅:“我准备睡了。” “这么早?你在安吉市吗?” 可明知道她在接电话,他依旧不管不顾地含住她在空气中暴露的胸口,双手握住伸出舌头来回打转,她不得不忍耐着他的骚扰,“嗯,在啊,最近睡得早。” “筱柔我正好在安吉市,明天我把订婚请柬给你送来吧!” “别麻烦了,红包会送到的,但我人就不去了。” “就知道你会拒绝,我才一定要送上门的,你必须要和尼诺一起来,凯恩想他哥到场,我也想你来,到时候来只有我俩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没有外人。我家就我父母和我哥,你去也算我的娘家人……” 何筱柔本来努力集中注意力听着思雅的话,尼诺却杀了个措手不及,毫无预兆地将坚硬的巨物插入她的身体,她差点惊呼出来,狠狠掐上尼诺的肩膀。 “……筱柔你怎么了?”思雅仿佛听到了尼诺低沉的呻吟。 何筱柔忙捂住尼诺的嘴,“好,我没事。” 思雅抓住机会,“你答应的!明天中午我给你送来,你要在家哦!” 何筱柔来不及多想,赶紧把电话挂了。 尼诺一个翻身压上了她。 何筱柔不悦地推开他。 他是愣了下,但反应过来后一手将她不安分的双臂锁住,下身用力地挤入,任由她无助地反抗。 越看着她难以承受的模样,就越有冲劲。 思雅这段时间在安吉市度假,离他们很近,专程上门送来了请柬。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尼诺何筱柔的家,穿过绿油油的丛林,一幢白色的大房子印入眼帘,与之前不同,这次从背后绕过来时就看到了后院草地上大大小小的游乐设施,很明显家里小孩常常使用,到了正面更是因为新年装饰了许多红彤彤的灯笼、对联和窗花。 何筱柔昨晚接到思雅的电话后,一大早就和尼诺出去选购招待思雅的东西。何筱柔要拿茄子,尼诺冷了脸,“我不吃茄子。” “知道你不吃,思雅喜欢,她好不容易来一次。”何筱柔在皇室市经常去思雅的住所蹭饭。 “你和她关系这么好,连她喜欢吃什么都知道。” “这很奇怪吗,毕竟认识这么久了,我也知道你不吃什么。” 思雅也是好奇何筱柔尼诺一家三口的生活是怎么样,否则没有必要亲自跑一趟,其实不只是她,大家都很好奇。 何筱柔是个老古董,没有任何分享私生活的习惯,不光外界,连思雅都对她的生活状态不太清楚,而尼诺虽然有社交媒体,但私生活相关的内容很少对外分享。 “进来再说吧!” 走进房子就是与外面不同的温暖,地板上铺满了柔软的地毯,米白色的沙发又大又圆,金色的阳光从落地的玻璃窗射进各个角落,到处散落着孩子的用具和五颜六色的鲜花绿植。 思雅:“尼诺不在吗?” 何筱柔抱起莺莺坐上小饭桌,“他在做饭。” 思雅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尼诺真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何筱柔解释:“他有自己的食谱,而且他做的饭比我做的好吃。”她请思雅坐下,自己在一旁准备莺莺的食物,思雅也看得津津有味。 莺莺的午饭也准备好了,尼诺端着三人的菜放到桌上,在何筱柔旁边坐下。 何筱柔对思雅说:“茄子是我做的,味道怎样?” “很好。”这是B区的特色菜,自从来了S区,思雅已经很久没尝过这个味道了。 何筱柔一边喂着莺莺,一边顾及着思雅做客是否舒适,无暇自己吃饭。 思雅刚想开口让何筱柔不用管她。 就听尼诺对何筱柔说:“你让她自己吃。” 何筱柔这才放下喂莺莺的手,“但是莺莺她自己不吃。” 尼诺声音柔软下去,“那就随她去,饿了自然就学会吃了。” 一旁的思雅疑问道:“小孩子会知道饿吗?万一饿坏了……” 尼诺却道:“她知道。” 思雅没想到尼诺对莺莺这么严厉,“听说爸爸都很溺爱女儿的,怎么到你们家对女儿这么严厉。凯恩说,你们爸爸对封艾和你们哥俩就完全不同。” 何筱柔觉得尼诺应该并不想听到关于周伯期的话题,果然他听到这的表情不算好,于是连忙接住思雅的话,“他是觉得不分爸爸还是妈妈,女儿还是儿子,都是一样的,习惯是要从小养成,我太惯着莺莺了反而不好。” 思雅也听凯恩说过尼诺和他爸关系不好,“筱柔,谢谢你在网上还我清白啊!否则凯恩还要和我闹别扭。” 何筱柔:“举手之劳。”没注意闷头吃饭的尼诺阴沉的脸。 “我当时还磕你和吴昊的cp呢!完全没看出来你喜欢诺亚。” 何筱柔抬起头,这才下意识看了眼尼诺的脸色,“我……跟他们都没关系。” “可你不是喜欢诺亚吗?我是说当时啊!”思雅注意到何筱柔看眼色的模样,又观察了下尼诺的神情并对他说,“你别吃醋啊!学生时代谁没喜欢过个人呢!” 尼诺倒是看不出喜怒,仿佛毫不关心,“我没吃醋。”然后埋头吃菜。 思雅对何筱柔说:“我要是知道你当时喜欢诺亚,我肯定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的。” “你怎么这么想……”何筱柔没记得自己说过喜欢诺亚啊,于是赶忙解释:“我那情书不是写给他的,你不要误会,而且不是真的情书,从来没有送出去过。” 思雅露出不信的人表情,“那是写给谁的?”她笑得不怀好意,“写的可是四分卫、小诺哥哥……” “……是我,”尼诺当然知道写的不是他,但何筱柔既然说了不是诺亚就不可能是诺亚,他忍不住打断思雅的描述,“其实是我,她可困扰了,自己写的日记居然被别人偷看了,还偷拍出来发到了网上。” 何筱柔猛地望向他。 尼诺一眼看出她的意外,怎么,好像他说中了事实一样…… 思雅不信,“别开玩笑了,这可是筱柔初中的日记。” 尼诺回过神来,“你这么清楚,有什么问题吗?” 思雅当然清楚,“你们初中又不认识。” “我们当然认识。她还在肚子里我就认识她了。”尼诺眉心一蹙,脑袋里努力地寻找线索。 思雅不解地看向何筱柔,内心也不确定,毕竟小诺哥哥这种称呼就不是何筱柔会对诺亚叫出来的,“你们不是那次在营地认识的吗?!” “不是。”尼诺道。 思雅笑容一顿,“我还以为我是你们的媒人呢,当时在营地居然没看出来你们认识。” 何筱柔看出思雅的不快,努力回忆,“我们当时确实不熟,可能和陌生人也差不多。” 尼诺:“陌生人?!” 思雅:“不是从小认识,还陌生?” 何筱柔:“虽然认识,但根本没什么交际,而且他一个大少爷高高在上,我怎么好意思跟他说话。” 尼诺立刻反驳她:“我高高在上?你说反了吧,分明是你不高兴我。” 在外,虽然尼诺因为外形多少让人觉得不好接近,但接触过就会觉得他还是很亲和的,无论是对粉丝球迷还是对朋友,何筱柔更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思雅没想到有一天能看到这样的两个人争锋相对,顿时没了胃口。 何筱柔不想让思雅看笑话,无视了尼诺的反驳。 尼诺无奈,端起餐盘站了起来,问:“吃完了吗?”然后将几人的餐盘一起收拾了。 思雅饭后待了一会儿就要走,因为这里不仅处处都是小家庭生活的痕迹。 她刚一进门时就在玄关发现了避孕套,等真走进房子仔细一看,整间角落都隐秘着各式各样的避孕套,看得出使用频繁而且他们想藏起来,再结合何筱柔遮遮掩掩的脖子,和尼诺总是自然而然做出的肢体接触,何筱柔这样一个敏感的人居然也没有应激,她很难不想象两人在这间房子里是如何处处留情……太令人心生嫉妒,“算了,我还有事。” 两人抱着莺莺送她,到了门口思雅不甘心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也许我们可以计划一起。” 何筱柔回答:“我们不打算办婚礼。” 思雅道:“学长你不至于这么小气,连婚礼都不办,怎么筱柔见不得人啊!” 尼诺却道:“那你要问问她,我是不是见不得人。” 何筱柔道:“我觉得没必要,太累了。” 思雅道:“所以是你不想办?” “都不想办。”何筱柔说。 尼诺气鼓鼓说:“我可没说不想办。” 思雅坐在回程的车上,这次闯入何筱柔和尼诺生活做客给她带来了全新的认识,他们两人似乎并不是外人所想的那样凑活过日子,相反,尼诺对何筱柔母女的温柔是在外绝对见不到的,何筱柔也连带着显露出思雅都罕见的娇蛮一面。 她的思绪联想到这些年尼诺的那些绯闻和照片,街边搂在一起的、温泉池边裸露的……他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是黑发白肤,思雅还以为是男人就是如此或者说尼诺的审美就是大胸长腿,现在看来分明都是何筱柔一人。 因为思雅诚意的上门邀请,最后尼诺和何筱柔都去了订婚宴。 订婚宴 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周伯期和尼诺奶奶给何筱柔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到了思雅和凯恩正式订婚那天,她知道免不了要见到他们,虽然很不想在意,但还是忍不住地紧张。 尼诺当然知道何筱柔其实不喜欢他们,但她又不愿意说出来,就像不会拒绝思雅一样,弄得现在这样强迫自己前往。 一路上尼诺拉着她的手,她也没有挣脱,吸取着他的能量,终于到了宴席看到了熟人,才不好意思地松开和他紧握的手。 最先见到的是思雅的父母,何筱柔和思雅的初中三年里住得近,早就见过彼此父母。 思雅父母近几年他们一直住在A区,对S区的消息都不太清楚,甚至连女儿谈恋爱订婚都才知道没多久,还没缓过神,看到了何筱柔很是惊讶。 何筱柔主动问好。 “何筱柔?小雅的初中同学?”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女儿B区的同学会出现在这个只有少数亲朋好友才会参加的订婚宴上。 思雅的哥哥也在一旁,很意外的是他和尼诺是幼儿园同学,虽然多年不见,但尼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思雅哥哥也认出了他。 思雅父母已经忘了尼诺,思雅哥哥解释:“周尼诺,小时候住我们楼上的,小学我们还有联系,最后还是断了。对了他也是凯恩的哥哥。” 思雅父母:“也是亲家的儿子?不会就是和你一起,总带着你妹妹玩得浑身是泥的回来的那个吧?” “就是他。” 他乡遇故知,他们瞬间觉得两人亲切了许多,看向尼诺怀里的莺莺,“那这孩子是……” “莺莺,我们的女儿。”尼诺解释。 思雅父母打量站在一起的何筱柔和尼诺两人,两人都是深色装扮,和在场其他人浅色系的衣服不同,但看上去很般配。 “小雅还偏要我们穿白色,你看筱柔他们穿的深色也好看啊!” 何筱柔曾是家长心里别人家的乖孩子,他们从前十分支持女儿与之的友谊,但乖归乖,毕竟B区和A区的家庭条件有着先天差距,他们没想过有一天何筱柔能比自家女儿更优秀。 谁知今天一看,何筱柔就是出落得不比女儿差,而且嫁得是比女儿还好了。她身旁的丈夫高大帅气,周家长子,不仅是在外条件将他们原本觉得很不错的准女婿凯恩比了下去,而且品行看上去也更好,很照顾何筱柔和孩子,礼貌和细节凯恩都望尘莫及。 思雅一家一路都接受凯恩的款待,住在周家度假村里,提前见过了凯恩和他妈妈,虽然不至于处处显示着轻蔑,但态度上总让人感觉不适,不仅没有对长辈亲家的亲切反而带着疏离,他们本以为这是有钱人与生俱来的高傲,现在见了尼诺才知道不然。 可那又如何,思雅已经嘱咐过家人了,周家富贵,对思雅的事业上多有帮助,他们三人从A区来S区的吃住行也感受到了,住的俯瞰海景的总统套房,吃的是没见过的精致美食,头一次感受到了顶级的服务。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即使周家人有意无意刺到了他们的自尊,思雅父母也到底没有发作的底气。 那么何筱柔和尼诺就平等吗?据思雅父母所知何筱柔家条件还不如他们家,他们也不浪费机会,拉着何筱柔一顿好问。 “你们多久结的婚?”“孩子多大了?”“做什么工作?”“住哪里?”“房子谁买的?”“尼诺工资交给你吗?”“周家人相处怎么样?”“尼诺和凯恩是同父异母?”“平时家里开销都是谁出?”“尼诺对你好不好?” 结果就一一从何筱柔口中老实地说出。 “你们有婚前协议吗?” 思雅一来就听到父母问这个直白的问题,赶忙插话,“爸!你拉着筱柔问什么呀,这在S区是很正常的事情。”思雅觉得既然进了这个圈子就要守这个圈子的潜规则,婚前协议这种事情在周家都是避而不谈的,只在必要的时候才通过律师交流。 “问问怎么了?筱柔有经验,要是有什么坑你也可以及时提出来。” 思雅当然也想知道,但不能由她父母来问,“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让我单独跟筱柔聊聊行不行!” 终于送走父母,思雅和何筱柔聊起:“我爸妈也是为我担心,所以想问问你们之前结婚的彩礼是多少?” “什么是彩礼?” 思雅一口血想喷出来,听何筱柔这真诚的语气,她就知道她肯定连彩礼都没要,难怪结婚结得悄无声息。 “你彩礼都没收,他就这么光秃秃地和你结婚了呀?他名下的房、车、基金、股票……有你的份吗?” 那是他的,为什么要给她,何筱柔说没有。 尼诺居然这么扣,“你不伤心吗,我跟了凯恩这么久,我是肯定要让他在婚前协议里写好的,否则要是离婚了我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何筱柔摇摇头,“……起码可以免费住在他买的房子里,如果不结婚自己还要交房租,S区房租多贵,这省了多大一笔钱。” 思雅扯了扯嘴角,不可思议道:“你是这样想的?!我的青春可不止这点房租!况且不结婚我也是免费住他的房子。” “……我们家开销都是尼诺在付。”何筱柔想,凯恩的几年不也是青春吗?但她没敢说出口。 “你就满足了?他们这么多房产投资,凭什么没我的份?” 尼诺给的不止这点,何筱柔自从来了S区,就几乎没有自己掏过腰包,当然这和她腰包里没钱也有很大关系。 在许多她的同龄人还在为租房和明天吃什么烦恼时,她可以专心唱歌,即使是现在她成为了剧院正式演员,挣的钱也不足尼诺给的卡里的零头。 但很明显女性在一段关系里容易处于弱势,“我知道你的意思,女孩子总是吃亏的。”比如怀孕就要女性牺牲巨大,“你们今后打算要孩子吗?” “不会。”思雅坚决否定。 “那你觉得自己吃亏在哪里呢?”何筱柔忍不住问出来,难道是私下凯恩对思雅不好? “哪哪都吃亏了,女人不把男人的钱掌握在手上就会……凯恩的妈妈你知道吗?被他爸一脚踢开,净身出户,多狠心啊!”思雅悄悄说,“尼诺他妈不就聪明,分了几乎一半走。” 这边封婷好久没见到尼诺,她对这个便宜儿子倒没什么恶意,但也谈不上喜欢,她主动问道,“听说你们俩还是小雅做的媒?” 尼诺:“不是。” 一旁和何筱柔聊完的思雅忙道:“阿姨,我之前误会了,原来他们不是通过我认识的,他俩是因为彼此母亲认识的。” 封婷听了挑眉,“沉丹吗?我知道她。” 周伯期和尼诺奶奶一眼就看向了尼诺怀里的莺莺,想抱,但莺莺不肯,尼诺也无动于衷。 周伯期斥责道:“小诺,你这就不对了,她可是周家的第一个曾孙,给奶奶抱抱怎么了!” “她不愿意就不要强求,莺莺又不姓周。”尼诺淡淡道。 尼诺奶奶瞪大了眼睛,“那她姓什么?” 尼诺解释:“莺莺跟妈妈,姓何。” 这是两人在给孩子上户口的时候就商议好了的。 尼诺奶奶松了口气,“我说呢,那不还得给爷爷曾祖抱抱,以后再生个孩子姓周就行了。” 尼诺对奶奶还算有耐心,道:“我们没有再生的打算。” 封艾在门口抽烟,刚刚才从她妈口中得知何筱柔和沉丹的关系……原来是沉丹给选的媳妇啊——难怪她哥不办婚礼,不带来见周家人,也不公开妻女,肯定也是因为不满沉丹这样的包办。 她想起白诺前段时间找她借酒消愁,倾诉自己有多喜欢尼诺,喜欢到他结婚了自己还放不下。现在想想不禁为他们一对璧人感到惋惜,如果白诺能成为她嫂子,那么尼诺怎么会像现在这样疏远她们疏远周家。 她碰到落单的何筱柔时,就忍不住说:“我以为我哥不会来,怎么今天还是来了?是因为你吗?” “思雅邀请的。”何筱柔停下脚步。 封艾吸了口烟,“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是沉丹逼你们结的婚,你知道他们最讨厌的人就是沉丹吗?” 周伯期有过三段公开的感情,第一任就是沉丹,年轻有过感情,但也因为用了真情,没有白字黑字的协议,以至于最后分开时被女方分走了不少的财产,沉丹一跃成了诺言酒店的第二大股东,让周伯期损失掺重,狠狠脱了层皮。 周伯期要挣过尼诺的抚养权,比起尽到父亲的责任更多的也只是将他当成一个筹码,他一直想收回沉丹对诺言酒店的股权,会通过尼诺打探沉丹的消息,可惜始终没找到机会,但沉丹的财产最终都会归到尼诺名下,留下尼诺,也算是不让这些财产股权流落外人的一种方式。他曾有意培养尼诺的,可尼诺不走这个路子,要去当什么运动员,他也没有办法。 第二任周伯期就吸取了教训,是凯恩的妈妈,分开时几乎是净身出户。 第三任就是封艾的妈妈封婷了,出身S区的世家,各带着各自的拖油瓶,唯一一个门当户对的。 “你知道因为你,不要脸地勾引我哥,害得白姐和他有情人不成眷属。他忍过了白姐这么多任男友,才终于等到了她的回应,他们差一点就能在一起了,原来是因为你,因为沉丹,逼得他不得不负起责任……” 何筱柔听米兰提起过,白诺是个多情种,十几岁开始男伴就如衣服,一天一换,出了名的风流倜傥。 封艾这么说,意思是尼诺也是对白诺爱而不得的备胎中的一个了,而他为了对何筱柔负责断送了备胎上位的机会。 “你在胡说些什么?!”尼诺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 封艾愕然地看过去,他脸上带着深深的厌恶,“哥?!” 封艾的话虽然不尽然正确,但多少让何筱柔混乱。 尼诺注意到了何筱柔眼里的闪躲,就知道她肯定信了封艾的鬼话,他大步走向何筱柔将她一拉过来,“我和白诺没有一点关系,别臆想了。” 封艾还在抽烟,吸了一口后很爽的样子,摇摇晃晃道:“哥怎么能这么说,你知道自从你结婚后白诺姐没有再谈过一次恋爱吗?她多潇洒的一个人啊!你和白姐十几年的情谊还比不过一场随便的一夜情吗?因为一个孩子就要把后半生都套牢吗……” “封艾!”尼诺不耐地打断封艾的激情发泄,“你有大误会,我和筱筱是从小认识我们不仅仅是因为一个莺莺就在一起的,和白诺只是同学朋友,而和你只是法律上的兄妹,所以不要多管闲事……” “……还有,这是什么地方?你在这里吸毒!” “哥你别冤枉我啊!卷烟怎么能算吸毒呢!”封艾这么反驳,但飘飘然的状态却和自己口中的否认截然不同。 秋千 凯恩最先注意到了门口的三人,见尼诺满脸怒气带着何筱柔就要离开,他立刻挽留:“哥,今晚就留住酒店吧?封艾这个不影响,送她会房间就是了。” 看见女儿这样,封婷却似乎也见怪不怪,“只是大麻而已,别往心里去,小诺。” 他们越是不当回事,尼诺越是不为所动。 母女俩被拉着就走了,三人一出门就被蹲守在附近的狗仔跟到。 随着一路上的狗仔就越走越多,闪光灯追着三人不断抛出问题,偶尔还会说出一些难听直白的话,尼诺刀削般的脸庞越来越臭,额前的金发都遮不住。 何筱柔下意识礼貌地对狗仔微笑,尼诺见她这样,一张阴沉的脸都差点忍俊不禁,她可真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不知道狗仔的恶心 “你们这是从周家的聚会出来吗?所以尼诺你算是公开支持周大鑫保守党吗?” 他看都没看低头斩钉截铁道:“没有。” “何筱柔保守党针对A区的政策你怎么看呢?” ”你是否出身A区,那你怎么看待A区人民的不满?” 尼诺搂着何筱柔的脚步不停,搭话发问接踵而至,但都没再回答。 “听说你出轨了贺来逸是真的吗?是否真破坏了他和百合的感情?” 尼诺一顿,仿佛忍无可忍,何筱柔也惊讶地抬头看他,只见他猛地看向问这问题的狗仔,道:“谁告诉你的?!无中生有!” 他眼神凶狠,仿佛想干架的模样。 何筱柔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个生气,这样火爆的尼诺只会在球队里出现,赶紧拉住他:“没事,别理他们。”虽然狗仔口不择言,但她觉得这不能怪他们,也没什么好生气,真正让人不适的是这么多陌生人长枪短炮怼着在周围。 两人带着婴儿车光溜溜地走在街上,无处可躲,何筱柔可不希望他做出冲动的事。终于来到上车的地方。 尼诺低头看了眼紧张的何筱柔,脸色柔和下来,“上去吧。” 终于回到家,院子里,尼诺和何筱柔坐在一旁的秋千上看着莺莺放风,“对不起,今天见了讨厌的人,心情不好,最近因为周大鑫狗仔也更猖狂了。” 何筱柔听到尼诺直呼周大鑫其名,“她不是你姑姑。” “不熟。如果他们找你你也不要理……还有封艾也是。”周大鑫要真的当是他姑姑就不会特地在竞选期间好似无意地曝光两人关系,其实曾经的他是很希望全世界都能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姑姑和这样一个爸爸的,可惜当时人家并不领情,如今想要巴结已经晚了。 她没想到尼诺会跟自己说这个,忽然觉得尼诺现在心情应该很糟,“我以为你们是关系挺好的兄妹,以前不是还一起出去玩?” “没你想得那么好,还没你这个妹妹好。”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他不过因为马场和封艾还有白诺有些交际,从前封艾也是个健康且热爱运动的女孩,不明白如今怎么会成为一个瘾君子。 何筱柔皱着小脸,羞恼地打掉他的手,“疼啊!”他没轻没重的。 尼诺无奈放手,道:“……你都不问白诺吗?”一副你必须问的样子。 “你说。”尼诺今天确实有些不同。 “我刚来S区的时候很不适应,没有朋友……”他不知道回忆起什么,低垂着头。 何筱柔忍不住顺了顺他的毛,他突然就将头埋到她肩颈上,手臂环抱住她,在她皮肤上蹭。 “当时白诺也是转学来的,就认识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总有这种想法,她人缘可比我好多了,恋爱谈了一个又一个,人家看不上我。” 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呼到皮肤上,她浑身痒痒的,心里莫名难受,“所以你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尼诺却嗤笑一声,他是怕自己的心里话太难听,何筱柔会觉得他肤浅,以貌取人。 不是白诺看不上他,是他看不上白诺,他可不喜欢白诺那种皮包骨,单独和她见面也只有因为亚瑟那一次。 亚瑟是他和凯恩一起养大的,何筱柔怕狗,他就想着得尽快把亚瑟寄养到凯恩那儿去,也没想到凯恩会叫白诺替他接走亚瑟,“我没想过这些。” “是吗。”何筱柔其实是不信的,但还是憋住了心里的受伤。 谁知尼诺似乎尝到了甜头,缓缓移动,躺到了她怀里,头枕在她腿上,脸上却是不耐烦又厌恶,“封艾是魔怔了……”他也不是没看到过网上把他礼貌的拥抱分析成对白诺的深情,但当时只觉得那是别人的想法他管不着,他还抱了这么多人,他和巴赫不也被很多人凑成对。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猛地至下而上看向她,道:“你不会吃醋了吧?”不过视线被高耸的乳房挡住,喉结不禁上下一动。 他一躺下,她就立刻屏住了呼吸,不想让敏感的腹部贴上他的头。也不说话,在意识到他的色眯眯的眼神后赶紧伸手捂上他的眼睛。 “你要憋死自己啊,呼吸,”尼诺无奈地笑了,他不依不饶,“你真吃醋了?其实我知道的,你以前暗恋我。你的情书真的是写给我的,对吧?” 何筱柔身躯一僵,瞬间火烧满脸。 感受到她这个反应,尼诺心里已经开始放烟花,所有坏情绪瞬间一扫而空,心情突然晴朗,本来还半信半疑的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猜对了,还故意问她:“你干嘛不说话?” 见她真害羞了,他转移话题:“以后我们都别去了好吗?”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把玩。 “我也不想去的,早知道都不去了。”何筱柔觉得他心情不好,也没抽回手。 尼诺:“可是思雅一请你不就去了。” “我以为凯恩是你弟弟,你也应该去的。” 要不是何筱柔接受了邀请,尼诺才不会去,“我不喜欢见到他们。” “可你不也姓周。” “所以我也不喜欢自己。” 何筱柔该想着他对白诺到底有什么感情,“我以为你一直很自信呢。” 尼诺没说话,而是他伸手轻轻将她一拉,她就弯下腰,他的鼻梁一下子就如愿戳进软绵绵的丰满里。 何筱柔忙往四处看看,“别动手动脚。” 陈梅芳沉丹虽然走了,但也并不意味着家里就完全没人了,每隔两天就有阿姨到家里打扫卫生,比如现在屋内就有人。 “放心,我不会的,”这样说,手却掀开了她的上衣,将自己毛绒绒的脑袋套了进去,对准露出的肚脐搂着腰肢亲了上去,伸出舌头在她腹部打转。 湿热的嘴唇立刻触发了她敏感点,不住抖得像个筛子,何筱柔不满地推他,他却搂得更紧,“真的就亲亲。” 她可不信,不停闪躲扭动,见胳膊拧不过大腿,就惊呼道:“莺莺!快起来,莺莺去哪儿了?” 尼诺这才松开她,何筱柔趁机起身,一溜烟就跑了,莺莺明明就在不远处沉浸地玩着沙堆。 蹦床 何筱柔跑到莺莺后面的蹦床停下,抬起头往秋千方向打量时却发现已经没了人,准备走出去,却突然被身后钻出来的尼诺吓了一跳。 他也不废话,一个倾身将受惊的她压倒在蹦床上,熟练锁住她挣扎的双臂,完全不复刚才枕在她腿上的乖巧模样。 “嗯——”何筱柔还没来得及说话,口腔就被他狠狠封住,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尼诺可不管这些,伸出舌头勾住她,一颗头随着嘴里激烈的纠缠缓缓地移动,他配合着她的身高,弓着腰,空着的一只手把着她单薄的香肩,大拇指轻陷入丰盈的边缘。 “嗯——”他鼻尖戳得她疼,舌头仿佛要被他吸掉,说不出话又缺氧,身后的蹦床因为尼诺的用力摇摇晃晃不安稳,急得她眼泪汪汪。 猛然,他睁开了双眼,虽然琥珀色的眼眸被浓密的睫毛挡了一半,但这么近距离的对视依旧很震撼,深深吻了最后一口,他缓缓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何筱柔一下子愣住了,只听他不满道:“闭眼。” 她这才赶紧说:“被人看到怎么办!你快起来!” 谁知他满不在意,还用胯间顶了顶她的腹部,“看见就看见,又怎么了!” “……”他今天有点异常,刚回来明明很低落,她没见过他那幅模样,还想着安慰他,谁知他色心不改,现在又不知道为什么情绪突然高涨起来,可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陈梅芳旅行回来,看见家里只有清洁人员,不见一家三口,疲惫还没来得及舒散,就到处找莺莺,看见外孙女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泥巴时,火气瞬间就上来了,果然她一走这两个小年轻连孩子都照顾不好,怎么能扔小孩一个人在院子里呢! 她刚想发作,就发现了一旁蹦床里尼诺的身影,好吧,她想错怪了,原来女婿在这守着呢。 可定睛一看又觉得不对,女婿身形高大这是把谁压在身下呢,她下意识居然想,女婿是不是出轨了?狐狸精都这么明目张胆地跑上门了?还在莺莺旁边这样搞!筱筱之前还真没说错! 她悄悄走近想抓个现行,却忽然发现女婿身下的不是女儿又是谁。女婿一只手就抓住女儿的两只手腕,稳稳地锁在她头顶,女儿满脸春色,嘴唇红肿,饱满胸口大幅度地起起伏伏,衣衫凌乱,红着眼眶。 何筱柔看到陈梅芳后仿佛看到了救星,可怜兮兮地叫了声:“妈妈!” 陈梅芳都被小两口的姿势弄得老脸一红,这刚做了什么一目了然,亏她还一直怕小夫妻私底下不沟通,这样看来还是有沟通的。 跪在何筱柔腿间的尼诺这才松开了她,不似何筱柔那样尴尬,尼诺反而一副大大方方的模样,“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梅芳还不如小辈淡定,转过头去找莺莺,她吞吞吐吐道:“刚,刚回来的,我不在这段时间你们还好吗?没把自己饿死吧!”她对着何筱柔道:“快进来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陈梅芳对着尼诺又是另一幅面孔,“小诺,这几天你累死了吧?好不容易休假了,还要照顾筱筱和莺莺。” 尼诺:“我没做什么,莺莺都是筱筱在照顾。” 陈梅芳满意地笑了,对何筱柔说:“也是,我回来了,你晚上终于不用陪莺莺睡觉了,自己搬回自己房间吧!”她走到莺莺身边,“莺莺!外婆回来啦!快来给外婆抱抱!” 没多久大选结果出来了,陈梅芳比何筱柔和尼诺还感兴趣,“工党赢了,小诺,我还以为你姑姑能连任呢……” 新上任的首相出自工党,和维护皇室的保守党不同,主张维护工人农民权益,最不满的就是富豪和皇室铺张浪费的作风,特别是吃着人民税收的皇室。 她上任没几天,王就宣布,为了削减皇室开支取消旁支皇族的头衔,仅留下王储一脉。 随着假期结束,莺莺被送进了幼儿园。 虽然也受到新任首相的影响,但作为皇室以及老派家族的娱乐社交工具,皇家剧院始终苟延残喘着。 起码假期后何筱柔还是回到了皇室市工作,可之后不到一年,政府就对剧院开展了大大小小的调查,直到最近更是派出中央调查局严查皇家剧院,理由是剧院被人举报招聘“萝卜坑”。 打着公平公开的旗号,大多数候选人就是走个过场的工具人,思雅、封艾等就是受益者,说起来何筱柔也是,一个剧院都是关系户,人人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没有人脉的,无论多有天赋多热爱都被狠狠地排除在外。 从皇家剧院不录用来自A区的本科毕业生就可以看得出,何筱柔本来也该是被排挤在外的之一,毕竟按道理她是不应该考上中央大学的,可她就是成了一个意外有了学校教授的推荐。 一旦接受了不成文的规则就很难再跳脱之外。封艾假唱何筱柔事先是知道的,但她保持了沉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己一开始没有经验和能力胜任主演,但思雅推荐她,怎么能放过这个年纪的演员绝对得不到的机会,她也接受了。 她再努力地将内心真正的感受压在心底,催眠自己这就是规则,也始终抵不过剧院注定的腐烂。 其实比起剧院更多的争议,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微不足道,而且是伴随着皇家剧院建立至今,早已是剧院的一体,剧院里人人都心知肚明把它当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甚至说剧院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潜规则才得以维系至今。 在有了思雅这样的流量担当的加入后,更是让剧院回光返照般吸引了许多推崇“萝卜坑”的年轻观众,他们自豪的称这种排除异己、党同伐异的做法是现代贵族精神的体现。 但政府就是咬住了这个小小的把柄不放手,过程是什么不重要,结果是他们想要了就行了,表面上是想要解决剧院的腐败问题,但其实没了腐败剧院也就不剩什么了,空壳一座。 剧院几乎停掉了所有工作,陈梅芳联系上何筱柔,说莺莺不乖她管不了了,何筱柔随即就回了安吉市。 剧院无期限暂停营业,何筱柔失业,却莫名释然。 回到安吉市后才得知,莺莺不要陈梅芳送她上学,要求保姆接送,可家里只有负责做饭清洁的阿姨,没有莺莺专门的保姆,管教照顾的事莺莺都是陈梅芳在做。 保姆 “我不要外婆送,其他小朋友都是保姆送的。” “他们都说外婆是保姆。” 陈梅芳猝不及防地被孙女伤了自尊,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你吃的穿的都是你爸妈辛苦挣来的,还不知足,居然嫌弃你外婆!哪学的这些?!” “……”莺莺没想到平时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外婆会突然愤怒,愣了一下,泪水就止不住地滴答滴答流出眼眶。 “你还好意思哭!?” 何筱柔听到两人的对话,赶紧跑过来制止陈梅芳还要继续的责骂,“妈,孩子有什么想法都是正常的,您将怒气撒在她身上不能解决问题。” “我将怒气撒到她头上?“陈梅芳以为何筱柔是跑来和自己一起教育孩子的,没想到她却是来教育自己的,“你女儿都骂到你妈头上了,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是非不分,不尊敬长辈,像我就没养出你有这样的臭毛病。” 何筱柔无奈拉开陈梅芳,单独对她道:“……您别这么说她,我也有虚荣的时候,小孩子会有这种想法很正常,我们要好好引导而不是反过去指责她……” 陈梅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你们母女这种想法都不对!” 何筱柔垂眸,“孩子会这么想,是因为有人对她说。” “那意思是什么都怪别人了!?” “都是我的责任。”何筱柔道。 陈梅芳这才冷静了一点,年轻人是和她这代人想法不同,“那怎么办?给莺莺请个保姆?我看也行,省得我还要费心,最好能辅导她钢琴和古语的,还有接送上下学……” “不是,我想问清楚了再说,实在不行就转学。” “转学?!莺莺读的可是S区最好的幼儿园。”当时为选这个幼儿园她和沉丹跑了多少地方挑出来的。 第二天何筱柔送莺莺去学校,并和老师谈了话,其实老师还是很专业的,但她了解情况后却有一种无力感,真正的学校里的氛围,老师的专业也不一定能把控住的。 这天放学她去接莺莺,莺莺给她指她的同学,“他们都是保姆来接,我为什么不可以?” 何筱柔耐心对她说:“莺莺不是不可以,而是没有必要,请一个保姆是需要付她工资的,爸爸挣钱很辛苦,我们不应该把钱花在没必要的事上,对吗?比如我们可以用这个钱出去玩,去买好吃的。” 莺莺似懂非懂,“可是我跟其他小朋友不一样。” 何筱柔也并不着急,“是不是他们说你不一样,让你不开心了?” 莺莺点头。 “如果你觉得不开心,我们就换个学校好不好?其实大部分小朋友都没有保姆接送上幼儿园呢。” “我不知道。”莺莺茫然道。 “那你愿意跟妈妈一起去B区上学吗?” “愿意!”莺莺其实没有概念,但妈妈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何筱柔抱抱她,下定了决心。 这几年她考上了中央大学,得了歌剧大赛第五名,又成为了皇家剧院演员,期间因此找到她的学校很多,从B区A区的母校到其他完全没联系的学院,有邀请她去一次演讲交流的,也有聘请她去做长期讲师的。一开始她都没回复,但现在没了工作,她就开始考虑了。 第二天她就回到了好久不见的B区家里一趟,并去了联系好的几家学校面试。 第一家去的是B区最好的音乐学院。下着小雨,学校门口没有约好接应的人,她给招聘方打了个电话。 对方接起来,何筱柔说明自己来应聘的。 “哦!B区那个对吧?” “嗯对。” “你找不到路吗?” “进不去。” “哦!你等一下!”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何筱柔看了眼时间,又在学校门口等了一阵,一个人事人员姗姗来迟。 他不慌不忙地走过来,看清楚何筱柔的外形后不耐的表情变了变,惊艳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们今天还约了一位S区来的老师,你知道S区人对时间要求最苛刻了,我们就约了一个小时,所以刚才我们领导忙着接待她,我们B区人嘛,就自由点没什么”他上下打量她一番后,“你跟我来吧!经理和她谈完就面试你。” 跟在他后面,他一路话不断,“我们学校还是很多样化的,有很多来自各区的教职员工,就像今天这位来面试的就是中央大学毕业的,所以不少年轻人挤破头了都想进来,不过我们筛选也是很严格的,你原本应该自己找进来我们的办公楼的,其实很近,上个坡拐个弯再绕过这栋楼就快到了……”他说着突然停下来对着这栋楼外搬运着食材的食堂工作人员道:“米兰!忙呢!” 米兰在这所大学的食堂里工作,何筱柔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初中同学。她和S区的米兰不仅同名,而且身高身材都像,长得也和素颜的米兰很像,甚至两人年龄也一样,可同名不同命,她粗大的手就和S区米兰续着长长美甲的纤纤玉手不同。 她显然没认出何筱柔来,浑身湿透,顶着小雨,埋着头弯着腰,搬运着一袋又一袋的食材,突然不远处传来似乎叫她的声音,她搬下手中的这袋后,吃力地抬起头,用小臂的衣服擦了擦额前的汗水,看过去,一头雾水地回应:“额,对啊!” “辛苦了!你忙吧!”人事满脸亲切的笑容,和米兰的茫然形成鲜明的对比。 见他走了,米兰又费力地弯下腰继续干活。 人事转头,见何筱柔面无表情,提醒道:“我们学校现在所有的员工我都认识,所以大家都很熟悉,像家人一样,人人平等,没有上下级之分。这也是我们学校的企业文化,就连我们校长都是很平易近人的……”见她还是没反应,他一顿,“你好像不爱说话?” “可能是。”何筱柔虽然这么回答,但心里想的却是,他们有平等的薪水、平等的待遇、平等的工作环境吗?如果没有,那么为什么算是平等呢? “你这个性格可不好,来了我们学校得改,对了说了这么久,你还没跟我做自我介绍呢!其实我觉得你形象不错也年轻,做宿管可惜了,可以试试大堂前台。” 何筱柔微愕,“可我不是应聘宿管的。” “那你是应聘什么的?”这会轮到人事惊讶。 何筱柔早就失去兴趣,“不是邮件里说好的声乐老师吗?” “声乐老师?”他迷茫地望向她,然后自顾自地嘀咕起来:“怎么今天这么多声乐老师来应聘?”他整理半天,才抬起头,“你从哪儿看到我们招声乐老师的?我们没招B区的老师。” 何筱柔给他看他们发来的邀请邮件。 他这才恍然大悟,遭了!愣了几秒才道:“真是对不起!我以为您前面那位是您呢!认错人了,实在不好意思,可您不是说您是B区人吗?” “我是B区人。”何筱柔脱口而出,但突然想到她现在的户籍已经改到S区了,又解释道:“只是户籍不在B区了。” “我真该死,都不问清楚,害得您等这么久!还有半个小时,您先进去跟我们经理和校长聊。” 校长和人事主管早在前一个应聘宿管的姑娘来就知道他们认错了,可出去接人的人事下属早就不见踪影,也联系不上,只能等何筱柔来了道歉。 本以为何筱柔会发火,毕竟有她这个工作经历和学历的人如果不是个人特殊原因是肯定是看不上他们学校的。谁知何筱柔什么都没说,只是互相了解了一下就按时走了。 B区 学校还以为自己有机会了,但何筱柔却是从在校门口等待开始就把它排除在自己的选择之外,她庆幸自己还有这样选择的权利,而不是像同一个初中的米兰一样。最终确定的是一间私立学院,离家更近,周围也有合适的幼儿园和小学。 初到那间学校时,她就受到了对方热情主动地叫了她:“何筱柔,你还记得我吗?”接待她的是个年轻的女性。 出乎何筱柔的预料,眼前的人正是丽萨,她这才想起丽萨父母似乎就是经营了一家学校。 这么说之前和她在邮件上沟通的也是她,不是重名。 何筱柔不好意思道:“当然记得,丽萨,我们初中一个合唱团的,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工作!” 丽萨温暖地欢迎了何筱柔,她笑了笑,“还是小学同学。我给我爸打工的。”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们是小学同学了。”何筱柔惊。 “怎么会不记得!当时我可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不过你后来变成学姐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你搭话了。真没想到你会回来。” 何筱柔半信半疑,她才是那个不好意思和她搭话的人。 “我先带你参观一下学校。我们是私立艺术类院校,不过最近和政府的合作也很密切……” 学校不大,也不新,但处处栽着可以乘凉的大树,雨过天晴后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婆娑斑驳,建筑墙上爬满了爬墙虎。 丽萨还是一头短发,“说实话,我们学校可能不能给你带来什么高大上的前途,如果你进来也是学校唯一的一个外区老师,本地的管理体系和S区的应该有很大的不同……我知道最近S区的剧院行业冷淡,但你凭你的能力也不是一定要回B区来找工作才对,我能问问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吗?” 何筱柔:“我没你说的这么有能力,在剧院也是幸运才待了小几年,跟真正的前辈比起什么也不算,不过我觉得,如果我有幸加入你们学校,还是能发挥一些作用的,可以带来一些新鲜感,就像你说的,两区体系存在差异,很感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至于我这次回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女儿上学,我希望她能在B区上完小学。” 丽萨听到何筱柔有女儿似乎并没有惊讶。 何筱柔问道:“你都知道?好像并不惊讶我有女儿了。”因为像她这个年纪的大多数朋友,包括丽萨都尚未结婚生子,而且她去面试了几家学校,都对她的私生活不太了解,好像和S区有信息上的鸿沟。 “我当然知道,不是因为你太出名,而是因为我一直关注你,不过真听你亲口说你孩子了,我才相信自己看的消息不假,你老公是运动员对吗?” “对。”何筱柔走到教学楼前,“能进去听堂课吗?” 丽萨却为难了,“这个我得提前跟学生和教师的同意才行,不好意思啊,不是我不愿意,这其实也是我们学校一直奉行的文化和向学生传递的理念,平等和沟通,学生教师和学校都是平等的,他们的隐私和感受很重要,如果你愿意可以下周来,下周一刚好是学校开放日,你放心我不是说想隐藏我们不好的方面,即使是开放日我们都是像往常一样的,绝对不像咱们在中学一样……” 何筱柔也想起向南学校时期的一些掩耳盗铃、应付检查行为,两人都笑了,“好那我下周一再来看,你们能做到这点真的很了不起。” 丽萨也不谦虚,“确实很难,特别现在和政府交流变多,想要保持自己的理念又要符合政府要求是需要很大成本的,成本提高后,盈利就小了,不过我觉得能保住学校已经很好了。” “现在你是学校的负责人吗?” “本来是我爸,可他最近身体不好,已经在医院住了很久了,我现在是辅助副校长在办一些事。” “抱歉,提到你的伤心事,希望你能把你的理念坚持下去。” “没事,我也确实很开心真的能够开始践行我的理念,虽然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只希望能多维持一段时间吧。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联系我,如果你不考虑接受也没关系,但我们随时欢迎你。” “好的,谢谢你的介绍。” 一回到S区,她就当着全家的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和B区一间学校谈好了,我想回去当老师……下周一正好带莺莺一起回去看看。” 何筱柔不认为莺莺的虚荣是错,但她一定可以更好,更理解贫富差距,理解一切来之不易,理解这些在外的攀比意义不大,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更有意义的东西。 尼诺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显然是没料到她的这个想法,然后缓缓才开口:“为什么要去B区?就留在家里不好吗?” “我已经去看过了,福利待遇都很不错,我也一直想回家。” 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在安吉市也可以做老师呀……或者你想在家带莺莺可以,不想也可以,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况且……莺莺转学多麻烦。” 尼诺一生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在S区度过,最重要的教育也是在S区的学校里接受的,但她不同,B区才是她心中一直的根,“我在安吉市才生活了多久,其实回B区也有莺莺的原因……” 他好看的眉头紧蹙,当着陈梅芳和莺莺的面没再说什么,但到了晚上。 一进房间,尼诺就将她按在床上,一通亲吻,像只大狗抱着她啃了好一阵,她的双腿被他撑开夹在他紧实的腰身两侧。 他嘴上不停,手也没闲着,几下将她内衣扒掉,随即将她带坐起身,两团没了束缚,贴身上衣勾勒出一对形状挺拔的巨乳。 他这才停下了对她唇舌的攻占,掀起她腰间的衣衫,雪白的肌肤一点点露出,腰腹软软的,微凸,掀到鼓囊囊的胸部,乳肉跳了出来,在他眼下一颤一颤。 他看了眼她的脸庞,粉红透出薄薄的脸皮,嘴唇红肿,难得没挣扎,委屈地看着他。 布料勒在高耸的乳房上面,一对奶子又翘又大,她受不住他直勾勾的目光害羞地勾着背,一双莲藕臂,弱骨丰肌,扒在他的肩膀,粉头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地蹭在他同样赤裸的胸前。 看得他下身一紧,大掌抓住她的腋下,双手从两边压住奶子,深陷其中,一点点往中间移动,将她胸前两颗乳头被挤到一起。 他肌肉线条分明,骨骼惊奇,宽肩窄腰,大腿间只剩下一条内裤,被撑起大大的一个帐篷,粗大的头部抵住她的内裤底下,跟阴唇仅隔着一层布,往前一挺就能隔着布挤进去,他低下头,舌头贴上觊觎已久她的那对大波,湿热的口腔包裹住被捧到一起的两乳头,舌尖试探,长舌打转吮吸。 她仰起头,浑身止不住地颤。 逃避 她胸口大幅度地呼吸着,像是在往他嘴里送。 他深深地品尝着,手指不时敲打饱满的乳肉,不知足地啃噬,仿佛要把她的乳头吸掉一样,翻来覆去地将口水湿满胸脯。 好不容易松了口,细细涎水藕断丝连地滴在两人之间,而她的两个乳头都已经肿得胖胖的,娇艳欲滴。他一只手扯起一只大奶子向上,另一只手扯住一只奶子向下,揉搓。 何筱柔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动作,闭着眼睛没看。 突然他抬起头,道:“别去B区好不好?” 她听到他的话才缓缓睁眼,“我已经计划好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晦暗不明,接着睫毛就垂下了,然后左手从左边伸出按住她的右边肩膀,玲珑的身体被他一只手就圈在怀里,纤细的胳膊被他握在手心,雪肤被勒出红痕,低声道:“你的计划里没有我吗?” 两人肌肤相贴,黏糊糊的胸脯被他压成一片,腹部被他的帐篷里的肉棍贴着,她忍受着不适靠在他胸前没有挣扎,并柔声道:“……休假的时候可以见面的。” 软香在怀,他还是不满她的回答,一只手捏住她的屁股,另一只手探入底下,所到之处无不是肥嫩饱满,“又是休假,你在剧院里也说休假见,可这两年你有过几次休假?上次回来莺莺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前几年她的演出排满了行程,为了抓住机会几乎就没休过假,一家三口确实很少相见。 她不住闷哼一声,努力寻找理智,“嗯……所以我才要把她带在身边。” “……安吉市也是你的家啊,你留在这里想照顾莺莺或者想出去工作都可以……”他双手一紧,两人贴得更加严丝合缝,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起伏。 她觉得自己快被勒窒息了,可她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正好剧院的工作停了,“不好,我一直觉得莺莺应该要体验一下B区的生活,在S区一切都来得太容易了,她今后会很容易看不起别人。”虽然这里衣食住行无不精致,一切能用钱买到的服务都被安排得妥妥贴贴,冬暖夏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这一切终究来得虚无缥缈,时不时就拍到隐私的狗仔和心累的社交更是让她难受,特别她觉得对莺莺的成长不利。 “我们好好教育她,她不会的。”尼诺将下巴锁住她的肩膀,双手贪婪地抚摸着她的肌肤。 他的体温高,热量不断地传递到她身上,她喜欢他这样温柔的抚摸。 “会的,你知道。只有真正体会过B区的生活她才能明白别人的艰辛,趁她还小……” “……那你有考虑过我吗?”尼诺突然松开她,手掌覆盖上她一丝不挂的胸脯,望向她的眼睛。 她闪躲,“你又不是小孩,我相信你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尼诺捏她胸肉的手一紧,“你怎么这么狠心?” 何筱柔叫疼。 他道歉,听上去可怜兮兮的,她无奈攀上他硬邦邦的肩膀,和她的完全不同,“我觉得这样对莺莺最好,”她去够他抿住的嘴唇,“你小时候也在A区上过学,知道这样对莺莺认识世界有好处的对吧?留在S区如果变成想封艾一样的……” “莺莺不会的。”他冷冷打断她,任她主动地点上嘴唇。 奈何他不为所动,她也就停了亲他的动作,都不说话。 他却更怒了,道:“其实你日记里写的喜欢我都是假的,对吗?” 何筱柔叹了口气,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但她也不再不承认,安抚地摸了摸他紧实的后背,“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写的,说它干嘛。” 尼诺一顿,久久不语后无声的笑了,“不懂事?” 她仍然没什么反应。 他于是生气道:“莺莺在学校里受了委屈就要换一所学校,你在这里受了委屈就要换一个区?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她嘴唇抿得紧绷,身体往后倾,淡淡道:“我都说了,其实我早就想这样了。”就又要逃走的架势。 “我不同意。”他一把拉回她。 “那我也要去。”她甩不掉他的手臂。 尼诺额角青筋暴起,“你去了我们就……” 没等他说完,她竟毫无在意般,打断道:“我知道,回了B区自然一切都由我负责,包括莺莺的学费生活费……”本来就是想让莺莺过平常的日子。 他使劲抓住她的肩膀,“你什么意思?” “嘶——疼……”她委屈地看他一眼,“我没什么意思……”她突然有些害怕。 他双眼猩红,像只狼,要把她吞了一样。 猛地,他抓住她的腰瞬间将她翻了个面,然后对着富有弹性的翘臀直直抓了上去,竟然几下撕碎了她的内裤,赤裸裸地压上了她。 她被他的动作吓一跳,下身唯一的遮挡猝不及防就就没了,“你别这样!” 他却充耳不闻了,动作不停,长长的肉棒早就硬挺肿胀,释放出来后打在她的粉臀上,手指毫不留情地往她肉缝里扣掏,手指粗鲁地挤进紧屄间乱搅。 “啊——”她忍住缩成一团的冲动,想要往前躲,他轻松将她按回,然后毫无预兆地一个挺身,无情地推入了还未湿透的肉穴。 她惊呼出声,眼泪一下被疼出来。 “啪啪——”的响声比以往听着都要无情,即使有水逐渐润湿也不能减轻她的痛苦。 屄穴被狠狠撑开,撞击,巨乳无助地在身前摇晃,这样的疼痛几乎让她想起自己初次。 仿佛这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她这才意识到。 他的每一次都被层层迭迭地褶皱吸住,往里推开有阻力,往外拉扯也需要意志力。 不过她当然不知道他的感受,她只觉得这是他没有人性的一面,自己像只奴隶一样承受他在背后的又一次冲刺和推进,他不管不顾地捅入。 还曾天真地以为自己已经能够适应他的尺寸和节奏,现在看来所谓的“适应”只是他为了配合她的身体放缓了速度。 实在被肏得不行,她只能放低姿态求饶,“疼,不要这样……” 没感受到他的放慢她就想要转过头,却被他一把按住,然后倾身咬住她的耳朵,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才缓缓道:“你说不去B区,我就轻点……” 听他这么说,她没了声音,即使被撞得低头哼哼唧唧,也不再求饶。 她这个反应让尼诺脸色更加阴沉,胯间更不留情,打桩机一样抽插抽插,像是企图用大屌把她锁住。 屁股被他托着,翘得老高,手臂支撑不住身后的耸动,她胸口贴到床上,肥大的双峰几乎被挤压到脸上,她仿佛是一个泄欲的工具,瞬间已是满脸泪流。 他的汗水滴到身下的玉背之上,夹杂着她香汗,都浸湿在床单上。身下不知疲惫地挺身,精袋粘着黏液撞得臀肉绯红。 过了好久,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住高潮迭起,又求道:“不,要了……” 但龟头依旧插进去,一路被层层包裹,吸附,才直捣花心,又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抽出,又插入…… “求,你了……小诺哥哥,太深了,会坏掉的……” 他竟然都不理会,仿佛失去理智一般。 “……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啊——” 她破碎的求饶声越来越无力,最后连呻吟都变得微弱,哭得眼泪都要干了,可下身却被捅得泛滥糜烂。 趁他抽出来休息片刻。 她回过神来,用软绵无力的声音骂道:“王八蛋……你这个王八蛋……”可任她如果抗议,他都无动于衷,甚至马上又重振旗鼓,轻松拉住她打他的手臂。 “你逼我的。” 她害怕地往后躲,“你第一次就是这样对我的!我知道!” “是又怎么样?”他故意直视她的眼睛。 她愣愣地,“你无耻!” “是谁先露了奶子勾引我的?你勾引了我还想跑吗?”他盯着她胸前毫无遮拦的雪乳。 她错愕地张大了嘴,眼泪从眼角滑落,委屈地否认,“我没有……” “你有,你故意脱了衣服,让我吃你的大奶子,让我吸你的屄……”他越说越起劲,抓起她的肥美,扇了一巴掌,激起一阵阵荡漾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