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弟弟想上我(H 1v1)》 大神可真会找网图 金秋十月,国庆长假,是人们出去旅游的最好时机。 夏至因为工作需要轮值,假期只有3天,且期间有顾客要来,她索性就窝在家里,没有外出旅游。 做了四年健身教练,除了春假,3天假期已是最长,夏至对于这种情况早已习惯。 虽然有时候会惋惜、羡慕,但比起最开始出来工作的那几年好太多了。 她16岁就出来打工,因为学历岁数限制,她只能打打零工,做做兼职,赚的钱都不够养活自己。 好不容易熬到成年,她终于找到了一份销售工作,但仍然拮据的她,只能趁空闲去做兼职外卖员。 那时候,真是没日没夜地工作啊! 夏至心里感慨,抬眸看了眼踏实坚固的入户门锁,心下安定。 至少现在她有了像样的住所,不用再担心那简单的锁无法锁住被夜风吹震的木门; 也有了体面稳定的工作,不用在打完这次工后,愁心下一份工肯不肯要她;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不但能吃饱,还能吃好,每个月花销完基本用度,还能省出一笔钱寄给老家的老爹和弟弟。 “夏夏!你在想什么啊?!就一个兵,你把兵清了就行!” 纪朵朵横拿手机,冲着游离的夏至激动大喊。 夏至忙收回视线,目光警觉地盯着手机里冲上高地的四个敌人和他们身后游游荡荡的那个残血小兵。 “知道,知道!” 夏至左手拇指飞快游走,右手拇指在技能键上连贯击打。 只见游戏中,一个头顶绿色血条的粗糙大汉从复活地跑出,手举一把斧头就朝四个顶着红色血条的敌人冲了过去。 斧头横扫出凌厉的风,刮掉了小兵最后一丝血,糙汉却被敌人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敌人的技能几乎是同一时间劈头盖来,击在糙汉身上。 夏至、纪朵朵不约而同地盯着自己手机里糙汉的血条,屏住了呼吸不再说话。 头顶血条以秒速下降,再看队友复活最快仍需20秒。 夏至聚精默数,在控制结束最后一秒,跳到水晶身后,闪回复活地补血。 还不待他血条补到一半,敌人已堵在复活地,两路兵线也再次到达高地,直逼水晶。 看了眼队友复活时间,仍有13秒! 人在,水晶在! 夏至热血上头,操着2/3血量的狂猛大汉,以一种赴死的气势冲入敌人阵列之中。 “Defeat。” 机械的女生无情地宣示输局已定。 屏幕中,隐约可见糙汉落寞的身影,在敌人小兵中挥舞着手中的斧头。 夏至无辜地看向沮丧焦躁的纪朵朵,喃喃道:“朵朵,我尽力了。” 纪朵朵从沙发另一头猛地坐起,看着其他队友的低评分,扒了扒自己未梳理的及肩长发,头际的发被她拔得凌乱。 “气死我了!什么破系统,都匹配了些什么牛鬼蛇神,我今天都已经是第7连跪了!” 纪朵朵在外是精致白领,可回了家就是典型的宅女,尤其喜爱玩游戏。 夏至玩这个游戏,就是被纪朵朵带入门的。 其实她们两人实力都不算太差,再怎么也是“王者”等级,就是星级不高,只能算是中等。 “再来玩一把。”夏至本来腿是交迭在纪朵朵腿上的,此时也收了起来,蜷在胸口,有些不甘心地说。 夏至早上要锻炼,到了中午会联系一下客户,提醒他们假期注意饮食,不要过度放纵,直到晚上才加入纪朵朵的游戏阵营。 她相比打了好几个小时的纪朵朵,平静很多,但毕竟也输了2把,心里也想着赢。 “等下,我拉个人。”纪朵朵忽然眼睛一亮,语气带着点兴奋。 夏至平时下班晚,玩的次数不多,但知道纪朵朵在游戏里有常在一起玩的网友。 看她这样,应该是找到了“大腿”。 果不其然,在几秒后,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夏至看了眼这人的段位,心里暗叹:大神啊。 这个段位,虽然不是“独孤求败”的顶级高手,但也是能进“江湖百大高手”排行榜了。 这个段位的活人,夏至还是头次见到,难怪纪朵朵恼怒黯淡的眼里仿佛一下找到了光。 夏至以好奇崇拜的心情,探究“大神”。 网名是一抹模糊的马赛克,但用的头像看上去很帅气。 夏至没有点开,就可以看出照片里的人又拽又酷。 她忍不住好奇心,放大头像。 眉骨清俊,眼睛狭长,桀骜从睨着的深色眸中流露,鼻子高挺衬得五官愈加立体冷漠,抿紧的薄唇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拽酷的五官下,宽松黑色外套罩着松散白T,露出颀长的脖和锁骨分明的颈。 男生一手将额际凌乱的发拔后,一手抓着白色帽沿反戴在头上,应该是摆拍,却丝毫不显刻意做作,反而与他的气质极为契合。 照片没有参照物,看不出高矮,但应该不会太矮。 “朵朵,让你朋友准备。”大神的声音响起。 夏至和纪朵朵游戏名用的都跟真名相关,她叫“六月夏至”,纪朵朵就叫“朵朵花儿”。 所以大神叫朵朵真名,夏至不觉得奇怪。 男声温淳清润,字正腔圆,像极了夏至常听的广播剧里的某个配音演员。 好听极了。 作为声控的夏至听觉狠狠享受了一把,恨不得大神多说几句话。 “夏夏,准备!”纪朵朵急切的提醒,好似晚一点,人就跑了。 “哦,刚刚忘了。”夏至退出头像,点了准备。 心想:大神可真会找网图。 游戏里,大家用着类型繁杂的图,有好看的、有搞笑的、有现实的、也有虚假的...... 但竞技游戏,对夏至来说,只有实力才是真实的,其他都不重要。 糙汉子好使 游戏进入选英雄环节,到了这个段位,各个都觉得自己能Carry全场,都忙着抢C位。 夏至除了打野位,其他位置都玩得不错,所以很自觉地选了没人争抢的单人路。 单人路、也叫对抗路,是一条寂寞又彪悍的路。 往往有时候,其他路打得热火朝天,这条路,她和敌方上单还在互砍。 而夏至之所以说彪悍,是因为适合这条路的很多英雄,有着魁梧强悍的身姿,极少有柔美的女性角色。 因为三人排位靠前,纪朵朵选了法师,大神选了打野,后面两位刚好是一起的,选了走在一起的射手和辅助。 游戏读条完,五人同时降落在出生地。 夏至操控着一个拿枪的狂猛大汉,步伐沉稳地朝着中间地带走去,抢夺经济。 “First Blood!” 什么情况?她刚甩了对方一枪,对方刚给了她一刀,怎么就有人死了? 夏至点开英雄详情,只见才1分多钟,对方打野就率先送了我方打野一个人头。 “哈哈!干得漂亮!”纪朵朵躺靠沙发上,猖狂地大笑,“敢来抢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夏至立马就懂了。 肯定是对面敌人入侵我方地盘,想要抢夺我方野怪,反被我方英雄斩于刀下。 阿弥陀佛。 夏至心里默哀,顺手点了右上角一个表扬夸赞按钮。 “Nice。” “多谢,嘿嘿。”大神同样按下了右上角的按钮回应。 游戏进行到3分钟时,大神示意道:“朵朵,勾引他。” 左上角,小地图里人头聚集在了中路。 夏至面对的敌人处于弱势,龟缩在塔下清理兵线,她转动食指,将画面切到纪朵朵玩的中路。 “Double Kill!” 这次夏至清楚得看到了大神的操作,简直堪称飘逸,骗了对方的控制后,操控着分身来回切换,让人捉摸不清真假。 敌人被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轻松完成“二杀”,拿下敌人两个人头。 “我差点死了!”纪朵朵被当了诱饵,顶着丝血愤恨地点了回城键。 “不会让你死的。对面等级又不高,你要死了只能说明你太菜了。”大神自信满满,语气嘲讽,甩着小刀朝敌方野区跑去。 一时间,纪朵朵也不知道队友是嘲讽敌方还是嘲讽她,一口气噎在喉咙,梗得她难受。 夏至见状,关掉自己的麦克风,小声地朝纪朵朵宽慰道:“朵朵,为了胜利!” “为了胜利!”纪朵朵恨恨地重复了一遍。 纪朵朵的忍耐是有意义的,大神虽然对朵朵偶尔言语不屑,但的的确确技术摆在那里。 整把游戏下来,节奏把握极佳,该杀人杀人,该打龙打龙,该推塔推塔,打得对面丧失了争夺资源的权利,只能困在高地防御。 而这个防御也没维持多久,就被三路兵线压得溃不成军。 仅仅11分钟多,游戏就宣告结束。 等胜利的语音播报出来,纪朵朵早忘了大神语气里的轻视与怠慢,乐得合不拢嘴。 而本场MVP毫无疑问地落在了大神身上。 还不等大神再说话,纪朵朵早已点了开始,显然胜负欲战胜了刚刚小小的不快。 夏至跟大神不熟,整场比赛,大神就是过来正常抓人,既没指挥她,也没揶揄她。 只是等第二场选英雄环节时,大神才带着几分慵懒随意的嗓音,平静地说:“朵朵,你朋友挺猛啊,选的都是糙汉子。” “嗯,糙汉子好使。”夏至挪起自己久坐的屁股,站起来走了两步,一本正经地答。 “上把玩得挺好。” 上把敌方有控制,夏至是队里的唯一的血厚的肉,为了诓骗对方的技能,她没少挨打。 现在得了一句他人肯定的夸奖,夏至心里不免高兴,脸上也毫不掩饰,笑着回了句:“多谢。” “那我呢?我输出也很高,你怎么不夸我一句啊?”纪朵朵不甘示弱地霸气询问。 手机那头本来还有嘈杂的声音,现在一片安静。 显然是闭麦了。 “纪云深!你欠收拾是不是?”纪朵朵气急地朝手机大喊。 夏至听纪朵朵叫对方名字,又见大神也姓纪,屁股肌肉僵硬稍缓,她重新坐下,问:“不是网友啊?” “不是啊,我弟。”纪朵朵见夏至起来运动,也抬高双脚,在空中蹬了两下。 “亲弟?”夏至知道纪朵朵跟她一样,有个亲弟弟,但仍然确认道。 “亲弟。”纪朵朵放下脚,神色嫌弃。 夏至点了点头,没再讲话。 她之所以会确认,是因为纪家姐弟相处模式,跟她和弟弟的截然不同。 虽然已经有8年时间没有相见,但她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弟弟的消息。 弟弟的比赛,头几年没有电视手机,她就省出一天的饭钱跑网吧看。 后来她赚了点钱,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个便宜的智能手机。 每次弟弟比赛,她都会拿着手机观看,她知道他的每一项成绩,每一次的成功与失败。 她比弟弟大6岁,母亲难产死了后,她就被送去了跳水学校,但是只要一有空,她就会回家照顾弟弟。 后来弟弟也被送进了跳水学校,两人更是互相照顾,弟弟很粘她,姐弟俩感情极好。 直到…… “你跟他们说啊!这不是你的错啊!为什么他们要惩罚你?” “姐,你走了,我怎么办?你不要走!” “你要走了,你就不是我姐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和稚嫩脸上无助又负气的神情曾一度是她午夜梦醒时的愧疚与痛苦。 现在都模糊得记不清了,只剩下这几句反复想起的话。 今天怎么竟想些以前的事? 夏至苦笑,想起自己昨晚又一次退掉的回乡车票,心里一阵酸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烦闷,夏至的英雄玩起来带着些许孤勇,整局下来几乎把把冲进人群,猛拉伤害,死亡次数自然也是最多的。 嘈杂声再起,纪云深醇润的嗓音自手机听筒传来,夹着一点无助:“朵朵,你朋友是不是不禁夸啊?有点莽啊。” 看着又一次灰掉的画面,夏至点了下按钮,让系统代替自己说出歉意。 “我的,我的。” “没事儿。”大神给了个回应,是系统自带的。 “夏夏,别上头!”纪朵朵大笑,不知道是哪里戳到了她异于常人的笑点。 当然,夏至脑子里的热血在一次次死亡后逐渐冷却,开始冷静地分析局势。 理智下来的夏至终于不再狂送人头,也发挥出了自己真正的实力。 尽管对方具有优势,咄咄相逼,但最终大神以力挽狂澜之势,一举奸灭敌方,火速拿下胜利。 “朵朵,问问你朋友,我厉不厉害?”游戏里,随着胜利英文出现,一只被放出的鲨鱼正张开血口朝敌人撕咬。 为什么不直接问她? 夏至脑中疑惑,但仍诚恳真挚地赞道:“厉害。” 手机那头没了声响,只剩体育新闻的声音。 “你下次能不能让别人问,这种话,自己问出来,很掉面儿。”纪朵朵发自内心地吐槽。 “所以我不是让你问吗?”纪云深理直气壮地说。 “……” 一时间,夏至和纪朵朵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空气凝结,纪云深的声音再次出现:“吃夜宵去了。” “晚上吃夜宵……”夏至本来想说卡路里高,容易胖,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对身体不好。” “朵朵,你朋友是医生啊?” “不是,健身教练。” 纪云深那边没再说什么,一晃,人已经退出房间。 老板真好 第二天,夏至在家像往常一样锻炼,吃过午饭后便出门了。 她上班的地方离住所很近,走路大概20分钟就到。 谁知珩市天气多变,她出门时还有薄弱的阳光,走到半路,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 等她跑到健身房,衣服淋了大片深色,扎起的高马尾和额前的八字刘海也湿漉漉的,好似刚洗过一般,样子看起来颇为狼狈。 正在巡视场地的陈子霆看到夏至,阔走几步,拉开大门,关心地问:“怎么淋成这样?” “没想到突然下这么大的雨。”夏至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才往里走,顺便朝站在前台的同事张可心打招呼。 “去更衣室吹一下吧,最近天凉,别感冒了。”陈子霆说。 “放心,我从小到大感冒的次数屈指可数。”夏至伸出五指,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张可心从服务台拿了包纸巾,递给夏至擦拭,“先擦一下吧。” “谢谢。”夏至接过,抽出几张纸,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知道你身体好,不过还是别大意。”陈子霆也笑。 夏至是6年前到“Run”健身房的,应聘的是会籍顾问。 那时候他也刚开办“Run”,虽然会籍顾问应聘门槛不高,但如果不是当时急缺人,他是不会要夏至的。 毕竟她学历不高,年纪也小,出生精英家庭的陈子霆并不是很看中她。 不过真正令他下定决心留下她的原因,是他问她“为什么要来应聘这份岗位”时,她的回答。 “我想吃饱饭,这份工作工资高。” 她说这话时,脸上坦然,没有任何扭捏和窘迫,就好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真诚得让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那时候她身上也有运动的痕迹,但不像现在,是刻意锻炼维持出来的健康结实的肌肉。 那是被生活劳作打磨出来的痕迹,那些痕迹刻在她瘦的只剩骨头的躯体上,嶙峋得让人心疼。 不知是同情、怜悯还是被她少有的真诚打动,总之当天他便录取了她。 而夏至的确没有让他失望。 她勤劳肯干,业绩一直名列前茅,又一心一意留在“Run”,就算后来有同行以更好的待遇来挖她,也被她拒绝了。 之后她也争气,攒了钱,考下了健身教练证书,成了一名健身教练,还是这里最受欢迎的教练之一。 而这也来自于她的尽职和花费大量的时间在健身房内。 夏至看了眼摆放在服务台后墙上的闹钟,见跟客户约定的时间还早,便点了点头,“那我去吹一下,刚好换身衣服。” 陈子霆应了声,夏至路过大厅时,看了眼器材区。 果然,假期的时候,来锻炼的人也不少呢。 夏至吹干头发,换上工作服,等到了时间点,顾客还是没来。 她打电话确认,顾客说今天天气不好,不来了。 夏至被放了鸽子,但来都来了,干脆就留在了健身房。 平时她私课多,今天没了课,又不能在健身房锻炼,便只能到处走走看看,偶尔指导一下会员如何正确使用器材。 就像现在,她站在高位拉背训练器旁,详细地向一位会员讲解着动作要领和注意事项,“这个动作,人稍微往后倾斜点,背用力夹,保持整个身体用力,节奏稳住,不用太快。” “这样吗?”会员按照夏至说的,调整姿势。 夏至看着会员的动作标准起来,丹凤眼流露出赞赏的笑意,“对,做得很好。这样能锻炼到背部,使我们的背部线条更加好看。” 夏至知道有些会员并不喜欢锻炼的时候有旁人在场,大部分人对忽然接近的教练也存有抵触心理,所以指导完后,站了一小会儿就去巡查其他地方。 因为今天本来就是假期,所以她没有等到健身房关门,在快饭点的时候,换衣打算离开。 陈子霆叫住了她:“夏至,你等等。” 夏至停住脚步,神色略带委屈:“老板,我今天休息。” 陈子霆先是一怔,随即大笑起来,伸手想揉她精心梳理的发,手刚抬到一半又收了回来,“我叫住你,不是让你加班。是刚刚有人买你的课,给你留了联系方式,等下你回去加一下她。” 夏至不可置信地捂着嘴,毫不掩饰地露出喜悦,她走向陈子霆的脚步轻快,就像要跳起来似的,“是哪位啊?怎么不直接跟我说呀,老板,这个业绩得算我的哈,你可不能赖哦。” 夏至一高兴,就不自然带上点乡音,喜欢加“啊”、“呀”、“哦”等语气词。 “我什么时候赖过你的账。”陈子霆笑着摇了摇头,同前台张可心说:“可心,刚刚那个会员的联系方式,你给夏至一下。” “早准备好了,是个穿橘色健身房的女人,长得还挺漂亮的,好像还是个挺有名的网红。”张可心指尖夹着一张纸,递给夏至,衷心祝贺道:“恭喜了,又开一单。” 一听张可心描述的衣着,夏至立马就知道是谁了。 是下午她站在高位拉背训练器旁纠正过姿势的那位。 “嘿嘿,后天下午我请你喝咖啡,不要跟其他人说哈,不然我这单就白干了。”夏至双手接过纸片,搁在胸前乐呵。 “白干?我没这么小气吧?”陈子霆故意不悦地说。 “嘿嘿。”夏至高兴地止不住笑:“不小气,不小气,是我小气。” “哈哈,为了庆祝你开单,全员上班那天下午的咖啡我请。”陈子霆说。 夏至和张可心互相交换了下眼色,同时恭维道:“老板真好。” 陈子霆摆摆手,早已习惯这两人热乎劲,从雨伞桶里拿了自己的伞递给夏至,“不是要回去吗?再不走,就留下来吧,说不定还能再开一单。” “我坐公交回去,就一小段路,不用伞。”夏至推拒。 “拿着吧,我车里还有一把。”陈子霆将伞强塞到她手上,夏至便不再拒绝。 待夏至走后,陈子霆才注意到张可心正用复杂的眼神望着他,他摸了把下巴,问:“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呃、没什么。”张可心仓促地移开目光,掩下眼里的失落。 老板,你没发现你对夏至,跟对别人不一样吗? 要攒老婆本 夜里,雨势反而变得更大了,夹杂着夜风吹打着窗帘。 夏至起身,关住屋外的风雨,窝在沙发上,喜滋滋地向下午买课的会员了解需求与身体健康情况。 会员让夏至唤她安妮,是一名探店网红。 她的诉求就是拥有像夏至那样的身材,也是冲着夏至的身材买的课。 安妮讲话直接,但从下午跟她的接触,夏至判定她之前应该没有接触过健身,恐怕连运动也没怎么做过。 “怎么了?”纪朵朵从下午睡醒就一直躺沙发打游戏,看见夏至皱着张脸,漫不经心地问。 夏至手指仍在敲击键盘,嘴上回道:“我在想等下要怎么给新客户制定训练计划。” “你又开单了?”纪朵朵游戏里的英雄刚好阵亡,她跪坐起身,靠近夏至。 “嘻嘻~”夏至脸上的笑代替了回答。 “厉害啊!那晚上我们出去搓一顿吧,火锅?。”纪朵朵馋得直流口水,拍了拍自己肚子:“你请客,我买单。” 夏至面露难色,她和纪朵朵刚吃过晚饭,如果再吃,一来吃不下,二来容易发胖,但她又不想扫纪朵朵的兴,于是说:“明天中午怎么样?我请客,我买单。” 纪朵朵家里有钱,花钱大手大脚,一遇到高兴的事,就喜欢请夏至吃饭。 “也行,那我明天早餐不吃,饿着肚子宰你一顿大的,你可别心疼。”纪朵朵又躺了下去,翘着做着美甲的脚,嘟囔。 “嗯,随便吃,放开了吃,我养的起你。”夏至一想到今晚不用担心身材管理,开心地笑了起来。 “死鬼,我喜欢!”纪朵朵抛了记眉眼,故意捏着鼻子嗲声说,说完,自己又抖了下身体,哈哈大笑。 夏至聊完就在写训练计划,等发给安妮已经晚上10点多,她见纪朵朵没有洗澡的意思,便先去洗澡。 等夏至洗完澡出来,只见纪朵朵正趴在沙发,头靠在沙发扶手上,手垂落下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又输了?”夏至手里拿着刚洗好的衣物,朝阳台走。 “玩了一天,不进反退,我已经不适合这个游戏了。” 纪朵朵向来懒干家务,见到夏至晾晒的衣服里有自己的,既开心又过意不去:“你帮我把衣服也洗了啊?” “是啊,反正是洗衣机洗,我就是帮忙晾一下。”夏至拉下晾衣架,将衣服一件件挂上去,又宽慰道:“别灰心,你一个人肯定难打,等下我们一起,一定能赢?” “我禁赛了,今天玩太久了。”纪朵朵无力地说。 夏至恍然,心想:这才是你这幅模样的原因吧。 好不容易等到取消禁赛,夏至和纪朵朵同时登上游戏。 因为天凉,夏至拿了块毯子,盖在了两个人腿上,纪朵朵又嫌热,踢出了一只脚,裸露在外。 纪朵朵很快就创建了房间,当夏至接受游戏邀请,进入房间时,房间里已经有另一个人在了。 “带你有什么好处?” 是熟悉的声音、名字和网图。 “带你上分。”纪朵朵自信满满。 “谢了,不用。”纪云深语气冷淡。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纪朵朵恨得咬牙切齿。 “要么给个红包?”纪云深半真半假地说。 “屁!你拿着两份生活费的人,竟然好意思找我要红包?”纪朵朵裸露在外的腿蹬了一脚,就像是蹬在纪云深身上一样。 “我还没毕业啊,而且我现在在公司打工,有一份只能算是工钱。”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要不要脸,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不拿家里钱了。”纪朵朵越说越气。 另一头却云淡风轻,“没办法呀,要攒老婆本啊。老爸说,你是女儿,车子房子他们备,我是儿子,得自己赚。” 夏至在一旁,听着他们姐弟互相斗嘴讨价,忍不住笑出了声。 “算了,看在健身教练的份上,带你三把。”纪云深心不甘情不愿地妥协。 头像上迟迟没有准备的地方,打上了勾。 “你不会看上我的夏夏了吧?”纪朵朵果断点了开始按钮,“她是我的,你可别乱打主意啊。” 夏至虽然知道纪朵朵在开玩笑,但忽然间说大神对她有意思,还是令她有些局促。 “想什么呢,我是怕匹配到另一个你,那我就真的无能为力了。再说,你朋友都比我大,我怎么会有那个意思。”纪云深语气寻常,显然没任何不自在。 夏至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的确不应该乱想,刚刚的局促也随着纪云深的态度烟消云散。 游戏进入选人环节,纪云深和夏至是最后两个,位置只剩打野和射手。 “朵朵,她会射手吗?”纪云深问。 “会,玩得时好时坏,不过比玩打野好点。”夏至见纪朵朵没回,只能自己答。 夏至的打野是完全不行,逢选必输,几乎没有悬念。 “行,我打野,你玩射手。” “嗯,好。” 虽然不是第一次直接对话,但纪云深的声音是真的好听,夏至每听他对自己说句话,心都跳一下。 当然,这种跳动是纯粹的羡慕与欣赏,不带有非分之想的那种。 夏至的射手玩得好不好,很大程度依赖自家辅助的水平,辅助厉害,她便强得乱杀,辅助不行,她就成了送分神器。 好在,这把辅助意识极佳,进退时机掌握得好,刚开局没多久,就帮助夏至拿下了对面射手的一血。 “玩得不错。”纪云深表扬道。 “嘿嘿。”夏至挪了下身体,看见纪朵朵朝自己竖起大拇指,嘴角不善掩藏地咧开。 在建立优势的情况下,纪云深又来帮了夏至几回,优势迅速拉开,夏至的射手英雄一旦有了经济优势便十分强势。 就在即将结束的时候,纪朵朵忽然想起什么,调侃了句:“纪云深,我记得你有任女朋友好像是你学姐吧?” 夏至懵懂又八卦地望向纪朵朵,不懂纪朵朵为什么忽然提起,又好奇别人的情感史。 忽然,窗外雷声骤响,雨水急促地打在玻璃窗上。 在密集的雨点与玻璃碰撞声中,夏至倏地听见手机听筒那边传来一句小声的粗口。 “操!” 纪云深愤恨地说:“纪、朵、朵,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六月夏至!夏至! “胜利”两字出现在纪朵朵的手机屏幕。 纪朵朵心情好,悠悠地说:“姐姐关心弟弟,有什么错?” 还不等纪朵朵得瑟完,当她退回房间,发现房间里就只剩她和夏至。 夏至翻开最近一起玩的玩家列表,八卦心更强,又只能强压下去,冲着纪朵朵尽量平静地说:“你弟下线了。” “才玩一把啊?!说好的三把呢?”纪朵朵夸张地哭天喊地,在沙发上左右打滚,“啊……我干嘛要嘴贱呢?!这小子记仇的很,下次肯定不带我了。” “没、没事,不还有我吗。”夏至最受不了纪朵朵这样,连忙轻拍她的脚背,安慰道。 “唔~还是你最好。”纪朵朵爬起来,搂着夏至毫无赘肉的细腰,头枕在她腰间蹭了蹭。 “是是是,我们继续玩吧。”夏至歪头,笑着拨开她的手,将自己往外抽。 窗外雨声渐渐停歇,房间内厮杀声不减。 夏至发现人真的不能随便说大话。 她刚说过自己不易感冒,第二天就开始生病。 估计是那天运动完出了汗着了风,又淋了雨,晚上还陪着纪朵朵奋斗到凌晨4点多,等夏至发现自己感冒时,身体已急剧下降。 都说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病起来就很严重。 夏至这场感冒整整咳了半个多月才稍微缓和。 陈子霆记挂着她病了,这段时间都给她排了早班,所以这段时间,夏至下班得早。 夏至回到家时,纪朵朵正背对大门,拿着个手机跟人通话。 纪朵朵听到开门声,半回过头,问:“夏夏,你吃过饭了吗?咳嗽有没有好点?” 夏至站在玄关换鞋,长时间的咳嗽,嗓子哑了:“吃过了,咳嗽也好多了。你吃了没?” “嗯,我买了水果,在厨房,你多吃点,病好得快。”纪朵朵叮嘱。 夏至应了一声。 纪朵朵又转过身,语气已经从刚才的温柔关切变得恶狠狠起来:“你为什么老不接受邀请?跟你姐玩咋那么不情愿呢。” 纪云深正在餐馆跟朋友等位,忽地没坐稳,从位置上掉了下来,手机脱手掉落在地。 他的几个朋友先是吓了一跳,见他自己爬起来坐好,又哄然大笑起来。 “干嘛?吓我一跳?”纪朵朵手机里画面翻转震荡,她先是故作不悦地埋怨,又假装随意地问:“你没事吧?” 离纪云深最近的苏兴盛帮忙捡起手机,看了眼手机里的纪朵朵,眼睛瞬间直了:“阿深,你姐也太漂亮了吧,改天介绍我认识认识啊。”。 纪朵朵平时宅家虽然不爱打扮,但工作时却妥妥的时尚白领。 今天她刚下班,仍穿着一身紧致的连身裙,外面套着一件小开衫,妩媚的五官与性感的身材显露无遗,关怀的神情令她明媚的五官多了几分柔情风韵,挠的苏兴盛心头发痒。 “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她这样的都说漂亮?”纪云深接过手机,检查了下自己手机,确认新买的手机没有受损,才看向屏幕里的人。 手机里咋呼的声音忽然拐了个弯,变得千娇百媚起来:“你朋友可比你有眼光多了。” “操!纪朵朵,我饭还没吃就要吐了。”纪云深真恨不得把手里的手机直接砸出眼前的商场护栏。 要不是有事情要问,纪云深现在真想挂掉视频通话。 “那正好,给你省老婆本。”纪朵朵不甘示弱。 纪云深深吸一口气,看了眼走到纪朵朵身侧,拿着个洗好的苹果问纪朵朵要不要吃的夏至。 比起刚才,夏至现在的距离更近,脸也更加清晰。 虽然变得比以前黑了些,头发也留长了,但那张脸跟10年前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那独特的丹凤眼和小虎牙。 他不会认错的。 纪云深推开凑过来的好友苏兴盛,压住激动地略微颤抖的声音,轻声问:“朵朵,你朋友叫什么?” 夏至听到手机里的人似乎在问起她,抓着苹果的手指了指自己,用口型问:“我吗?” 因为纪朵朵手机贴了防窥膜,所以她从侧面看不清手机的内容,只能看到黑压压一片。 “干嘛告诉你啊,有什么好处吗?”纪朵朵朝夏至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苹果,漂亮的狐狸眼狡黠地睨着纪云深。 “不说算了,我就随口一问,挂了,我吃饭呢。”纪云深不想被纪朵朵套住,一旦被她抓住把柄,那他就会被一直压制,再无翻身之日。 六月夏至、六月夏至...... 夏至、夏至! 纪云深握着手机的手倏地敲了下自己的头,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认为只是巧合呢!” 苏兴盛看纪云深先是猛敲额头,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又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他转向另外几个同伴,与他们对视一眼,小声嘀咕道:“傻了?” “我不认识。”其他人自觉地换了个椅子,远离了纪云深。 旁边同样在等位的人,也转过头来,打量着纪云深,小声指点议论。 后知后觉的苏兴盛看了看周围,低咒一声,也挪了位置,留下还处在失而复得喜悦中的纪云深。 我的 夏至自生病以来,身体疲软得不愿锻炼,接连半个月没有怎么运动,她总觉得身上的肌肉都松弛了一些。 好不容易今天恢复了点元气,她便迫不及待地动了起来。 汗水慢慢渗出,流过节律性收缩伸张的肌肉,带来了久违的宣泄与愉悦。 “真舒服啊!”夏至抬高上臂,下臂落下,抵在后背,侧弯做着最后一个拉伸运动。 “病还没好就做得这么激烈,当心严重了。”纪朵朵向来是能坐不站,能躺不坐,现在刚从浴室出来,就拿着手机躺倒在沙发。 夏至擦完汗,拿了件厚外套裹紧,嘴上说着不会,心里也被这次的感冒吓到了。 其实感冒倒没什么,就是咳嗽得厉害,白天也就算了,到了夜里咳得她根本无法睡觉。 要不是去医院拍了肺部CT,医生说没事,她都快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重病。 “噔噔蹬蹬~” 熟悉的游戏声响起,勾得夏至手心微痒。 “朵朵,你朋友不来吗?”纪云深那标准又醇润的嗓音传进夏至耳朵。 “夏夏,来吗?今天三个大神带我们,说不定能上大分。”纪朵朵问。 夏至正走出阳台打算收衣服,听见纪朵朵问自己,回头看她。 恍惚间,她觉得纪朵朵眼睛似乎在冒星,脸上的兴奋与贪婪一览无遗。 “等我先洗个澡。”夏至收着晾晒的衣服,有些心动。 “她不来?”纪朵朵问夏至的时候是闭麦状态,纪云深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又问了一遍。 “朵朵姐,你怎么不讲话。” 苏兴盛自从看过纪朵朵后,死缠烂打追着纪云深要纪朵朵的联系方式。 但纪云深这人软硬不吃,只说纪朵朵喜欢玩游戏,要么一起游戏,能不能要到联系方式全靠苏兴盛自己。 苏兴盛游戏等级也高,自然信心满满,现下看纪朵朵没有讲话,以为纪朵朵看人多,害羞,便主动打起招呼。 纪朵朵答了半天,听到苏兴盛的话,才发现自己闭着麦,忙开了麦又答了一遍:“她先洗澡,等下来。” 纪朵朵刚想问纪云深怎么这么关心夏至,就听纪云深平静地说:“那还差一个人。” 这个游戏,1、2、3、5个人都能开始,唯独四个人不行。 纪朵朵听纪云深语气里没有什么特别,也就没再问。 “那先随便拉个路人,等朵朵姐朋友到了,再踢出去。”苏兴盛早已迫不及待地想在纪朵朵面前露几手。 “嗯。”纪云深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等夏至洗完澡出来,游戏刚好结束。 “不是,怎么输了?”纪朵朵恨得咬牙。 明明前期是大优势,怎么到了后期就被对面压着打了? “路人不行,太没存在感了。”纪云深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一下,将那名路人踢出了房间,才不紧不慢地说。 跟纪云深一起玩的另一位叫张成,是纪云深和苏兴盛的室友,他没开麦,声音是从另外两人的话筒里传过来的,“阿深,后期你太飘了。” 苏兴盛虽然也认同,后期纪云深的水平简直判若两人,但他还指望纪云深帮自己跟纪朵朵牵桥搭线,于是替纪云深开脱道:“也不能全怪阿深,那个路人太畏缩了,不敢上,伤害全让阿深吃了。” 张成睨了苏兴盛一眼。 睁眼说瞎话,还是你行。 “输了?”夏至拿起手机坐到纪朵朵旁边,放下夹着的长发,拨了拨溅在发上的水珠。 她的头发很长,都快到腰了,一放下来,犹如黑色绸缎,是她爱惜养护的成果。 “三个大男人,没一个顶用的。”纪朵朵悄悄闭了会儿麦,向夏至吐槽道:“尤其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 “朵朵,你朋友还没好吗?”手机那头的人没听到声音,几个路人进了房间又被踢出。 夏至的游戏还在更新,因为太久没上,更新时间较长。 纪朵朵打开了麦,刚要嚷着让纪云深耐心点,就听夏至说道:“不会啊,之前玩,感觉你弟很厉害啊。” “哈哈!”三人笑声混杂,交织在一起。 “妹子,那你是没看到他上把玩的样子。”张成大笑。 “妹子,我也很厉害……啊!操!谁砸我……” 书本飞出,落在了木质桌上,撞翻了什么,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话还没说完,夏至就又听到一阵惨叫。 “纪云深,你抢我手机干嘛?”紧接着,那边没了声响。 纪朵朵和夏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言对视。 纪云深确认手机闭麦后,握着手机的手,从后面勒住苏兴盛的脖子,手臂微微用力,又狠又凶地说:“我的。” “什么你的,你他妈先放开我。”虽然纪云深没真的用力,但仍呛得苏兴盛难受。 “别乱勾搭。”纪云深一使劲,将苏兴盛脖子勒得后仰,给了他一个警告。 苏兴盛一开始还听不明白,现在听他这么说,瞬间通透,“你喜欢那妹子啊?” 张成也来了兴趣,“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年了。”纪云深放开苏兴盛。 “啊!呸。你大二的时候还跟黎莉交往过呢。”苏兴盛揉着脖子,“不过可以啊,怪不得非拉着我跟阿成来作陪,原来你他妈早谋算好了。” 纪云深剜了苏兴盛一眼,“你跟纪朵朵某方面还挺像。” “你们闹够了没有啊?人齐了,快开吧。”说曹操,曹操声起,纪朵朵跃跃欲试,心急地催促。 纪云深是房主,只能由他开局,但现在他手机放在自己的桌位。 他看了眼苏兴盛手机,看见了已经进来的夏至,打开苏兴盛手机的麦,神色如常地说:“刚刚上厕所去了。” 张成和苏兴盛睇着鄙夷的目光。 “上厕所,你抢人家手机干嘛?”纪朵朵看着游戏界面摩拳擦掌。 “他非要拿手机跟我一起上,我能怎么办?”纪云深委屈道。 苏兴盛刚要张口自证清白,就被一只手拦住。 纪云深堵着苏兴盛的嘴,苏兴盛力气没纪云深大,双手紧紧扒着纪云深的手,想要捍卫自己的尊严。 “他们男生的爱好好特别。”夏至掩着嘴,对纪朵朵悄悄说。 “你听他胡扯。”夏至不了解,纪朵朵可太了解纪云深了,“快点,快点,别浪费时间了。” 两人的对话都落在了三个男生耳里,纪云深这才松开手,点了闭麦,“反正朵朵也没信,你就别再解释了,她喜欢老实人,你这样的,不是她的款。” 苏兴盛朝一旁呸了两声,吐出嘴里的晦气,又见纪云深向自己透露纪朵朵喜好,半信半疑地问:“真假?” 纪云深把手机还了回去,坐回自己位置,点下开始按钮,说:“骗你干嘛。” 记仇 “Penta Kill!” 随着“五杀绝世”出现在屏幕,激昂澎湃的女声震荡在夏至、纪朵朵耳畔。 敌人全灭! “我操!纪云深,要不要这么秀?!”苏兴盛本来想着在纪朵朵面前表现的,谁知道风头全被纪云深抢走了。 “厉害吗?”纪云深操作着英雄,在友方中间转了一圈,仿若一只开屏的孔雀,极力炫耀着。 其他人都没有讲话,夏至怕纪云深尴尬,点了一下右上角的大拇指。 “太酷了!” 系统随机出一个赞扬。 男生的起哄声响起,充满了青春的躁动。 夏至不懂,对面为什么那么兴奋,不就点了个赞吗? 伴着“五杀”的精彩落幕,游戏再次获得胜利,进入下一局。 几人继续吵闹,偶尔互相斗嘴,直到夏至的咳嗽声打断了他们的玩闹。 “朵朵姐,你朋友没事吧?咳嗽挺严重啊,一晚上,不知道听她咳多少次了。” 苏兴盛自纪云深宣示主权后,就不太敢直接跟夏至对话,生怕哪句话又惹纪云深不高兴,给自己乱扣污名。 “我这是出于朋友的关心。”苏兴盛不忘补充一句。 这次纪云深倒没什么意见,只是拇指联动,又拿下一个人头。 “比前几天好多了。”纪朵朵吃了个血包。 夏至看着纪云深华丽的操作,发现今晚,他来对抗路的次数太多了,而且每次她快被打死时,他总是能及时出现,就像是在保护她一样。 “我没事,就是一点小感冒。”夏至甩动大刀,带着一丝血躲在草里回程。 纪云深的英雄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清理野怪。 夏至耳边忽然“砰”的一声,眼前的画面瞬间变暗! 死、死了? 夏至的英雄被对方的一记远程炮弹给炸死了。 “我的,我的。”夏至欲哭无泪,点了右边认错的按钮。 “这都行?!太背了吧。”苏兴盛替夏至抱不平。 “不哭不哭,宝宝抱抱。”纪朵朵张开手。 夏至投入怀抱,假装嘤嘤哭了几声,因喉咙哑了,又在咳嗽,哭声听起来带了几分可怜。 “怪我。”纪云深看了眼埋在草里的壮汉尸体,化成嗜血的鲨鱼游向敌方野区。 张成嫌肉麻,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这明显是盲打,踩了狗屎而已,你们也不用这样吧?” 说的是你们,但张成看着的是纪云深。 “没事,没事,等我复活再团。”夏至放开纪朵朵,重新振作。 游戏快进行到中期,越往后,复活时间越久。 连赢好几把后,这把敌方的水平明显比前几次高,夏至担心4打5,会落下风。 “Legendary!” 嗯? 说话的功夫,夏至手机又出现了一条击败消息。 纪云深玩的英雄击败了对面的英雄。 而那个英雄,不就是刚刚炮轰她的吗? “又让这小子秀了一把,我也得露两手才行。”苏兴盛玩得辅助,他抡着棍子往纪朵朵身上跳,给了纪朵朵一个安全感满满的护盾。 “朵朵姐,别怕,我保护你。”苏兴盛看了眼魁梧的身姿,心想。 下把得玩个帅的! “你保护我干嘛,保护射手啊!”纪朵朵丝毫不领情。 又两条击败信息弹出,还是1打2,两个人头,而拿下人头的纪云深还顺便打了个野怪,才潇洒离开。 “我看对面的危险了,我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张成那路守不住了,主动弃塔,跑到了夏至身旁,寻求保护。 他玩的射手,伤害高,但身板脆,扛不住伤害,辅助又抛弃了他,他只能自己寻找安全的地方。 现下,没有哪里比待夏至身边更安全的了。 张成看了眼纪云深和苏兴盛的头像,心里暗念。 这该死的酸臭味,这俩到底记不记得这是竞技游戏啊。 张成的念叨刚结束,炮轰夏至的那位,又再次被送了回去,倒下了。 [全部]69岁上大分:对面打野抓我几次了?跟你有仇是不是? [全部]69岁上大分:不就是杀了次你们家妹子吗?用得着这么穷追猛打吗? 似乎是情绪激动,对面连发两条消息。 纪朵朵刚按下语音转文字键,话还没发出,那个“69岁”又一次倒下了。 [敌方]69岁上大分:团,团,别分开,对面打野经济太高了。 [敌方]牵着4条狗:还不是你送的,你**是对面的吧。 [敌方]69岁上大分:你**,都是打野,怎么差这么大。 游戏还没结束,那边就已经开始吵了起来。 纪云深没有理会,抢了条龙,又遁入河道,埋伏起来。 [敌方]69岁上大分:***,对面的打野,我这个英雄打不过你的,有本事等下出去,我换个英雄跟你单挑。 好不容易复活,直接在塔下被击杀的敌人急了。 [友方]花儿朵朵:就你那水平,单挑你也打不过。 纪朵朵虽然平时喜欢揶揄纪云深,可真有事,还是护短的。 [友方] :没空。 纪云深埋伏在对面的野区,回了句。 “对面抱团了,阿深,别冲动。”张成提醒道。 接连几次的击杀,对面终于有了警觉,不再单打独斗。 夏至的壮汉挥舞着大刀,和其他人前往支援纪云深。 纪云深将画面切到夏至身上,嘴角微扬。 怎么喜欢玩这种呢,不过还挺可爱。 正在这个空隙,对面敌人试探了下草丛,果然发现了躲草里的纪云深,给了队友一个警示。 纪云深见行踪败露,钻出草丛,在一侧勾引着。 敌方也不敢鲁莽,只能远程消耗,一点点打落纪云深的血条。 等到血条只剩一半时,对面忽然有个人按捺不住,开始追击。 其他人见状,觉得可以击杀,也跟了上来。 等他们追过中间缓冲地段时,纪云深忽然掉头,化作鲨鱼冲入人群,咬住“69岁”脖颈往外拖。 其他四人连忙追赶上去,却被早已躲在草丛的纪朵朵一把冻住,冰柱倾泻而下。 趁着这个功夫,张成在苏兴盛的保护下大开杀戒。 而被拖向夏至,本就被咬的只剩丝血的“69岁”,在夏至的一刀之下,被结果了性命。 “Quadra Kill!” 张成拿下四杀。 “差点5杀。”苏兴盛手拿手机,脚踩着桌角,将椅子往后半倒,同张成惋惜道。 “他这是要给夏至妹子报仇呢。”张成趁热打铁,操作着英雄,冲向高地拿下最后的胜利。 夏至本来就有查觉,现在听到张成的话,她关掉自己的麦,对着纪朵朵用气声小声说:“朵朵,你弟还真蛮记仇的啊。” 纪朵朵点头的功夫,对面已经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苏兴盛和张成笑不成声,甚至还夸张地拍着桌子。 夏至以为自己说的很小声,自己跟纪朵朵又离得远,对面应该听不到。 就在她倍感窘迫,想找话弥补时,纪云深那好听得不行的嗓音再次响起:“我帮你报仇,你竟然说我坏话,当心我记仇。” 你在这儿,我没办法解决 夏至通过纪云深的游戏好友申请,放下手机躺在床上。 现在已经凌晨1点多,在连赢十多把的冲击下,她兴奋地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纪朵朵。 好久没有这么舒爽得打过游戏了。 简直比做爱还爽! 纪朵朵心想。 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倏地亮起,纪朵朵拿起来一看,是纪云深的。 [朵朵,怎么追女生?] 黑暗中,手机屏幕的光打在纪朵朵的脸上,衬得精致的五官有些诡魅。 [看上谁了?不会是我家夏夏吧?] [我初恋。] 纪朵朵猛然坐起,打开床头的灯光,房间瞬间亮堂,纪朵朵的表情却比刚才更加恐怖。 [纪云深!!!你脑子被门卡了?] [被“三”一次不够,还想戴绿帽不成?] [女的那么多,你长那样,什么样的找不着,干嘛非得找个那样的?!] 纪云深看着纪朵朵的连环轰炸,就知道她误会了,但他也不想解释。 [你别管了,就告诉我怎么追女生就行。] 夏至睡不着,想着起来上个厕所,缓解心情,发现纪朵朵房间灯光亮着。 她敲门,听到回应后,推门而入。 “你怎么也还没睡?”夏至问。 纪朵朵晃了晃手机,“跟我弟聊天呢。” “哦。”夏至点点头,正打算关门离开,就听纪朵朵在身后叫住她:“夏夏,晚上要不要一起睡,刚刚赢太多把了,感觉晚上睡不着。” “好啊。”夏至露着两颗小虎牙,踩着拖鞋往房里跑。 “恋爱脑,没救了!”纪朵朵恨铁不成钢,信息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终发了条。 [有什么好处?] 夏至钻进被窝,被窝暖烘烘的,她拉住被子盖住自己的腿,问:“怎么了?” “夏夏,我问你,要是有个男的追了你半年,就在你终于心动答应他之后,发现他脚踏两条船,你成了‘小三’,你会怎么样?”纪朵朵问。 “那要分手吧,虽然是不知情的情况下,但是毕竟对方有女朋友了,而且这种人,人品一定很差,不能在一起。”夏至答。 [一条有用建议一颗星。] 纪云深的消息传来。 “切~”纪朵朵不屑地“啧”了一声,输入。 [一条有用建议一个段位。] “连你都懂的事情,这傻子竟然不懂,这恋爱脑也不知道随谁。”纪朵朵说。 夏至小心地睨了眼纪朵朵,纪朵朵捏住她脸颊肉,恶狠狠地威胁:“你这样看我,找打是不是。” “朵朵,我森么也没说。”夏至护着自己的脸,含糊不清地辩解。 看着纪朵朵无理的要求,纪云深懒得理会,打开某求助软件,在里面输入一段文字。 “本人珩大大四学生,身高192cm,长得很帅,偶遇初恋。初恋是个很温柔很可爱的女孩子,想要追她,请广大网友支招,要怎么才能追到她?” 没一会儿,就有了许多回复。 大多回复都是不着调的,只有一条引起了纪云深的注意。 “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女朋友就是这么追到的,加油啊兄弟。” 夜里,纪云深脑子不停地回荡着网友的回答,幻想着自己的计划。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拿起手机给纪朵朵发了条信息。 昨晚几乎一晚没睡,夏至现在只想赶快上个厕所,然后躺回床上补个觉。 她拿出钥匙,打开房间门,冲向客厅的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露着一条缝儿,隐约有灯光。 夏至下班时联系过纪朵朵,本来想问她晚上吃什么,需不需要给她带,纪朵朵告诉她要加班。 所以此时浴室灯开着,她以为是纪朵朵出门又忘了关灯,也没有多想,就推了进去。 门磕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敲愣了夏至。 一个男人、还是个赤裸的男人,正站在她家的浴室镜子前擦着头发。 浴室柔和的灯光照射。 男人神色微愣,发梢的水珠滚落,滑过他修长结实的身体,一路蜿蜒向他毛发遮掩的私密。 那私密,在女人的目光中,悄悄昂起头,显得有些可怖。 “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了。” 夏至脑子发懵,缓缓关上门。 “等下......” 响亮的关门声令纪云深的声音不够真切。 夏至退出,隐约觉得男人刚才好像想说什么。 她看了眼屋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摆设,喃喃道:“没走错啊。” 一夜未睡的后遗症让夏至产生了一瞬的幻觉,又即刻清醒过来,回到了现实。 夏至掏出手机,第一反应就是报警,按着呼叫键的时候,突然迟疑了:“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浴室里男人的样貌骤然出现在她脑海,她不确定地登录游戏,找着好友列表,点开了纪云深的头像。 啊!原来是真人啊!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玩游戏?”听到游戏声音,浴室内的纪云深拨弄着怎么也打不开的锁,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 光着身体,被人锁在了厕所里,跟自己初恋的再次见面,竟然这么糗。 而初恋却只想着玩游戏。 再低头看了眼自己勃起的老二,纪云深暗咒一声,“出息!” 身后大力扭动门锁的声音传来,夏至退出游戏,走近,隔着浴室门说道:“你别扭了,扭不开的,这个锁坏了。” “知道你还关上?”纪云深清了下微哑的喉咙,说。 他刚才喊她就是想让她别关门,在他来之前,纪朵朵就特意跟他交待了注意事项。 夏至心想:就是知道这个锁坏了,打不开,才关门的啊! “我也是刚想起你是朵朵弟弟。而且你突然出现在这儿,我……”夏至略感冤枉。 忽然有陌生男人在你家浴室洗澡,不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吗?夏至刚刚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本能。 一听纪云深就知道,纪朵朵肯定忘了跟夏至说他今天要过来的事情。 “那现在怎么办?”纪云深放弃性地扭了扭门把手,无处发火:“不会要我关这里面吧?” “你等等,我联系下朵朵,让她联系物业,让物业过来开锁。”夏至说着,已经拨通了纪朵朵的电话。 因为房子是纪朵朵的,所以物业一直都是纪朵朵联系。 “抱歉啊,夏夏,今天太忙了,忘记跟你说了。我等下就联系物业。”纪朵朵应该真的忙,几乎没有废话。 当然,夏至只说了纪云深被锁住了,至于怎么被锁住的过程,她糊弄过了。 “朵朵说,等下会联系物业。你里面有衣服吗?要不要我用晾衣干给你递条毯子进去?”夏至想起纪云深刚刚是光着身子的,晚上气温还挺冷的,怕他着凉,关心地问。 “不用了。”纪云深身体热得难受,哪里需要什么毯子。 刚刚被她那样毫不避讳的盯着看,心里躁得不行,只想发泄出来。 他听着夏至的声音,似乎比昨天要好一些,又见她似乎一直站在门外没走,对她说:“你管自己吧。” “额……是我害你被锁里面的,我在这儿陪你吧。”夏至蹲下身,靠着浴室门坐下,想着陪他说说话,解解闷。 听着外面的动静,纪云深知道夏至是贴着门的,只能心里腹诽。 你在这儿,我没办法解决。 隔着浴室门,想着她自慰 夏至当然不知道纪云深的心思,虽说是留在这儿陪他,但她跟他也不熟,也不知道该找什么话起头。 屋内水声哗哗,好像是纪云深又在洗澡,夏至有些庆幸不用刻意找话题。 规律的水声有着极强的助眠功能,听得夏至昏昏欲睡。 她保持蹲坐的姿势,双手枕在膝盖,将头搭在手上,想着。 眯一会儿就好。 门外没了动静,门内却潮湿一片。 花洒里的热水从头顶喷洒而下,再次淋湿了纪云深的头发,潮湿的发顺着水珠垂落在冷酷的脸上。 他好似被什么打扰了一般,不悦地皱眉,严峻的神色令他看起来有些凶狠。 水珠滑过他的后颈,溅落在高大结实的背部,沿着隆起的肩胛骨顺流过峭劲的臀部线条。 纪云深左手撑着墙,右手套在自己勃起的硕大阴茎上,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圈在粗长的狰狞阴茎上,形成了鲜明的“美与丑”的反差,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悖乱与邪媚。 手上动作加快,增加了点力度,纪云深撑在墙上的手攥紧,握成拳抵着。 无法出声的压抑与偷欢的快感积聚在小腹。 纪云深阂上眼,夏至那双清澈干净的丹凤眼出现在他眼前,刺激着他心里的邪恶念头。 手上的指甲滑动时,轻轻刮了一下他的肉棒,就像她那两颗虎牙,嬉笑着、淫媚地轻轻咬在他肉棒上。 夏至飘渺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前。 她蹲跪在他面前,双手握着他的肉棒,张口含了住。 黑紫色的阴茎撑开她的虎牙、红唇,在她潮湿紧热的小嘴里插干。 她嘴里的津液兜不住,从嘴角淫乱地流出,那双清澈的眼终于染上情潮,含情带俏地望着他。 夏至! 纪云深的唇在滑落的水滴中无声翕动。 他右手圈紧,握着肉棒的手套弄得更快。 水流沿着他隆起的肱二头肌滑下,流过手臂、手掌。 青筋盘虬的肉棒高高翘起,湿漉一片,黏稠的液体混着水流从张开的马眼流出。 快了!再深点! 纪云深紧闭着眼,脑中幻想着将肉棒插入夏至嘴里的画面,手快速上下晃动阴茎。 手中的肉棒肿胀异常,前端的马眼倏地张开,一股透明夹杂白色的精液喷洒而出,落在了水汽弥漫的瓷砖墙上。 情欲退却,理智回归,纪云深头撑靠在墙上,羞愧难当地自言自语:“纪云深,你他妈在做什么?” 夏至睡的沉,还做了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9年前那场跳水选拔比赛。 她站在心心念念的跳水台上,台下是她熟悉且感到放松的水面。 场地四周围满了前来观看的观众,解说员略微激动地解说着赛况,她的教练、好友还有弟弟站在台下望着她。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她的表现。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她心里焦急,挣扎着想挪动身体,想完成动作,想获得完美的成绩,但她却怎么也动不了。 她的四肢仿佛注了铅水,被固定在无形的墙内。 渐渐地,人们开始不耐烦了,他们的面目一点点狰狞,目光投射出鄙夷、愤怒、憎恶还有轻蔑。 周边所有的一切开始急剧扭曲旋转,她站在中间,不停被挤压,压得她喘不过气,压得她只想逃离!逃离这里的一切。 “夏夏?” 是朵朵的声音。 “夏夏?” 啊,对了,现在是在做梦,醒了就好了。 “夏至!” 冰冷的手剧烈晃动着她,夏至猛地惊醒。 耳边是电视播放体育新闻的声音。 她睁开眼,就看见纪朵朵蹲在自己眼前叫着自己。 “朵朵?”夏至额头冒出了汗,潮湿的发丝贴在她的脸上。 她坐在浴室门口,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还披着一条薄毛毯,“我怎么睡着了?” “我还要问你呢,怎么不到床上睡,坐这里干嘛?”纪朵朵说。 纪朵朵刚下班回家,一进门纪云深就朝自己“嘘”了一声,指向了夏至的方向。 本来她也没想打扰夏至,可谁知夏至睡着睡着露出很痛苦的神情。 她猜想可能是做噩梦了,这才来叫醒夏至。 “啊!你弟弟……”夏至刚要回头望向浴室,就看到一个异常高挑的人影站在她的侧旁。 他看起来头都快顶到天花板了,背着灯,灯光漫射在他身上,勾勒着他的轮廓,令人看不太清他的面目表情。 因为她是坐着的,他的身影笼罩在她身上,显得极具威胁。 “你怎么出来了?”夏至错愕,心里想起他记仇,害怕被报复,气势稍显薄弱。 “爬出来的。”纪云深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和休闲裤,两手搭在口袋里,语气随意得像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有夏至和纪朵朵知道,这有多危险。 浴室和厨房虽然窗户相间隔,但中间只有一个极窄的平台,万一没踩稳,这可是27楼! 要是掉下去,那…… 夏至完全不敢想到时候她要怎么面对纪朵朵。 一想到这儿,加上刚才梦里的一切,夏至本就熬出血丝的眼睛瞬间盈起浪花。 “纪云深,你嫌命长是不是?!自己任性也就算了,有没有想一想别人。”纪朵朵也恼怒。 她指的别人除了父母、自己,也包括夏至。 纪云深没想到会惹哭夏至,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哄女孩,一向能说会道的嘴,此刻跟哑了一般。 他抬手,烦躁地揉了揉侧边的头发,绞尽脑汁想着安慰的话,最后只能蹦出一句:“我又没事,哭什么?很丑!” “我没哭,我是困的。”夏至指尖沾了下泪,又用手背揉了揉眼。 “纪云深,不会讲话就别讲。”纪朵朵斥责道,又转向夏至:“先起来吧,蹲得我脚麻。” 夏至点点头,起身。 她刚起来,两眼一黑,只觉一阵眩晕袭来,人恍惚要倒,忙伸手去抓门栏。 一只有力的大掌抓住她的臂膀,直到她那阵眩晕过去,重新站稳,才放了开。 纪朵朵晚于夏至起身,也有点晕,但很快就缓过来了,她冲着纪云深说:“算你还有点心。” “谢谢你,还有,刚刚把你锁在里面,对不起。”夏至抱着薄毛毯,指了指浴室门,灵动的舌在翕动的红唇中若隐若现。 纪云深狼狈地避开她的视线,耳根不觉微红,闷声道:“嗯。” 你弟弟有时候挺吓人的 “不行!”纪朵朵难得威坐在沙发,双手环胸,艳丽的脸上满是坚决,“你不是说学校水管坏了,只是过来洗个澡吗?怎么又成借住了?还要住到放春假。” “学校临时通知的,你反正多个房间,借我住下。”纪云深反坐在高背凳上,手交叉搭垂在椅背,两腿叉开在椅背两边,显得又细又长。 “我们两个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不方便。”纪朵朵态度强硬。 “我又没把你当女的,有什么不方便。”纪云深说。 “那夏至呢?”纪朵朵懒得跟纪云深争辩性别问题。 纪云深面无表情地看向坐在纪朵朵身旁的夏至,语气听不出多少波动:“你介意我住进来?” 夏至本来就是租客,房东要让谁住进来,她都没发言权,所以当纪云深说要住进来的时候,她也只是坐在一旁礼貌旁听。 现在突然被纪云深那对凌厉狭长、分不清情绪的眼盯着,她下意识发怵。 这也不能怪她,即使她不介意,但朵朵介意,她也不可能说不介意。 而且她一个外人,你们姐弟俩的事情,为什么要扯上她啊。 夏至暗暗叫苦,她撇开头,看了眼纪朵朵,眼里传递出无辜的求助信息。 “我问你,你看她干嘛?”纪云深不满,夏至曾经认为好听极了的声音像是打了霜。 “你这么凶地威胁她,她就算介意也不敢说吧?”纪朵朵张开手,护犊子似的护着夏至。 “她一个健身教练,我能对她做什么,搞不好,我还打不过她,要被她打呢。”纪云深仿佛察觉到自己太凶了,不自在地耙了耙头发。 他的头发好像是擦干的,也没吹过,有几根被他耙得叛乱翘出。 “我是健身教练,不是拳击教练……”夏至以严谨的态度反驳道。 只是体格好点,真要动手,她怎么打得过这么高的男人。 而且他也不是瘦竹竿啊。 想起刚才在浴室里看到的身材,夏至不自觉点点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 纪云深知道夏至说得没错,又转回话题,对着难缠的纪朵朵问:“说吧,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我住进来?” 纪朵朵果决的脸上出现一声裂缝,透出一抹狡黠的光。 她用大拇指磨了磨食指的精致美甲,一脸为难地说:“带我玩游戏。” 夏至略微震惊地看了纪朵朵一眼。 刚刚不还是一副抵死不从的神情吗?这变得也太快了。 纪云深不动声色地睇了夏至一眼,又转回看向纪朵朵:“有空的话,可以。” 纪朵朵眉头一皱,似乎不太满意。 “住一起了,我有没有空,你不是就能知道了。”纪云深说。 “行吧。”纪朵朵算是勉强接受,又接着说:“房租每月2000。哦,对了,还有那个换锁的钱,200,水电费物业费,姐姐就不跟你算了。” 其实这个锁,纪朵朵本来就要找人来换,现在好了,刚好省了一笔钱。 “那个换锁的钱,我付吧,是我锁上的。”夏至正说着,就听到了纪朵朵的收款铃声。 “三个月房租和换锁的钱,转你了。最后一个月没满30天,到时候再算。”纪云深说。 其实纪云深很清楚这边的房租,那个小房间根本不到2000,纪朵朵这是趁火打劫,纯心宰他。 但谁让他目的也不纯呢。 纪朵朵看着自己账上多出来的6200,不可置信地靠向纪云深,伸手狠狠掐了两下纪云深轮廓分明的脸,“你是假的吧?我弟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纪云深拽酷的脸被拉扯变形,淡化了凶狠,多了几分年少稚气。 看着看起来凶悍高大的青年被纪朵朵任意拿捏,夏至觉得有些好笑。 她躲在纪朵朵身后强忍住笑,但那对眸子里早充满了笑意,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纪云深羞恼地拍掉纪朵朵的手,冷声冷气地说:“大方只是我众多优点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点,你自己没发觉,怪我?” 见目的达成,纪云深不再废话,长腿一退,站起身打算离开。 “去哪儿啊?晚饭吃过了?”纪朵朵收了一笔巨款,心情极佳,拿起遥控,随意转着台。 “回自己房间。”纪云深迈着腿从夏至身边路过,路过时,俯觑了夏至一眼。 夏至正坐在沙发仰头看他,两人视线刚好碰了个正着。 纪云深进房,纪朵朵就立马躺了下去,两腿交叉搭着放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 她点开外卖软件,同夏至说:“还没吃吧?吃什么,我请。” “真不用管你弟吗?他应该也没吃。”夏至看着纪云深回房,回过头,心里一直想着换锁的费用要找个机会给纪云深。 “没事,这么大的人,饿了自己会吃的。”纪朵朵拇指滑动手机屏,琢磨着吃什么。 夏至应了一声,站起身,跑到纪云深刚刚坐过的地方,学着他的姿势把脚叉开。 纪朵朵眼帘掀了一下,不解地问她:“你干嘛?” 夏至手搭在嘴边,悄悄声:“朵朵,你们家基因也太好了,你看。” 夏至用脚尖比划了下,手指虚虚地指着:“我脚只能放到这儿,你弟脚却能放到那儿。” “他身高摆那儿呢,你不知道,小时候他为了长高,可没少干蠢事,不过好在效果不错。”纪朵朵刚要继续说,纪云深忽然出现在客厅另一头,打断了她。 “吃什么?给我也点一份。” 夏至不知道刚才自己的话,纪云深有没有听到,一时间,手脚尴尬得没地方放,忽闪着眼睛不敢看人。 好在纪云深说完话就进房间了,她才重新跑回沙发坐着,“你弟弟有时候挺吓人的。” 今天她就被吓了好几次。 “哈哈!他就是长得凶,你跟他多相处几次就知道了,其实他人还不错的。”纪朵朵朗声大笑,选好了今晚要吃的菜。 我能追你吗? 家里突然多了个人,要说没有不方便,肯定是假的。 首先光是卫生间的使用,就是很大的一个问题。 这个房子本来有2个卫生间,但是纪朵朵把主卧的卫生间改造成了更衣室,造成家里只有一个卫生间可用。 3个人共用一个卫生间,难免会有相撞的时候。 唯一庆幸的是,没再发生上次那种尴尬的事情。 而且纪云深好像有轻微洁癖,每次看到卫生间里纪朵朵堆积的衣服,都要嫌弃一番。 要不是纪云深空闲时,带着纪朵朵的游戏星级飞速提升,夏至觉得,纪朵朵应该早把他赶出家门了。 其次就是夏至的锻炼空间减小了。 以前纪云深还没住进来的时候,夏至还能在客厅里锻炼,现在她就只能借用纪朵朵的房间。 纪朵朵的房间也不是很大,而且她也不好意思在纪朵朵休息的时候锻炼,锻炼时间也变得不固定。 最后,就是纪朵朵不在,房间里只有她和纪云深两人时的尴尬。 就像现在,纪朵朵加班,她刚到家,打算自己下厨,纪云深刚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你吃了吗?”虽然夏至不太想跟纪云深独处,但她也不好避讳得太刻意。 夏至将包和钥匙挂在玄关,弯身抬脚换鞋。 “没有。”纪云深单手搭着沙发,眼睛看着电视机,拿着遥控不停转着台,好像是找不到好看的节目,侧脸看起来不太高兴。 “那我下面,你吃吗?”夏至踩着自己新买的海贼王棉鞋,挽起袖子,打算洗个手,自己下厨。 纪云深半侧着头,眼眸晦暗地盯着夏至瞧,瞧得夏至浑身不自在。 虽然十多天相处下来,夏至发觉纪云深就是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凶,但其实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会被纪朵朵气得跳脚、笑起来还挺好看、有很多体贴的生活小细节。 但这些并不妨碍夏至有时还是会被他不笑的样子看得发憷。 纪云深清了下喉咙,低低地应了声,“嗯。” 夏至所谓的面,就是清水挂面,面加点盐在水里过一下,捞出来。 上面摆着水煮鸡胸肉、牛肉片、小番茄、黄瓜片,看上去还行,但面味道极淡。 夏至吃惯了淡味,但她怕纪云深跟纪朵朵一样,喜欢吃辣的,就从冰箱里拿出买来的0脂辣椒酱、番茄酱和沙拉酱,放在纪云深面前。 “你要是觉得味道淡,可以加点酱料。”夏至说。 纪云深尝了一口面条,寡淡无味。 纪云深爸爸是珩市人,妈妈是川市人,他和纪朵朵的口味随了他妈,虽然不像他妈一样,无辣不欢,但都喜欢吃辣。 “你平时都吃得这么淡吗?”纪云深将筷子换了一头,从辣椒酱瓶里拨出酱料放到面上,又转过来搅拌起来:“不能吃辣?” “可以吃,但是很少吃。”夏至笑了起来,“你跟朵朵拌面的习惯一模一样。” “什么样?”纪云深又尝了一口面的味道。 夏至模仿着纪朵朵搅拌的模样,侧歪着头,将面条挑高再搅拌,“就是这样,都喜欢把面条挑得很高搅拌。” 纪云深看着夏至,觉得她把纪朵朵的神态学得八九分像,也笑了起来,原本疏离冷硬的五官霍然开朗,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你应该多笑笑,笑起来真好看。”夏至不再模仿,边说,边夹了个小番茄,塞进嘴里。 夏至说这话,是把纪云深当弟弟看待,但纪云深却没有把她当成姐姐,而是一个女人看待。 他看着那红色的小番茄被她的嘴含住,又被她塞在一侧,微微鼓出一个轮廓,只觉嘴里的辣味猛地卷出口腔的唾液,酸麻得他舌尖发痒。 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真的实施起来,他才发现有多难。 白天,他们各自有事,她要上班,他要上学和实习。 等到了晚上,她经常下班得很晚,就算有时下班早,也是在纪朵朵的房间里锻炼或是被纪朵朵拉着打游戏。 像这样两人独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你有男朋友吗?”虽然知道答案,但他还是想确认一遍。 “没有。”纪云深的语气随意得让夏至没有多想,只当他是随口一问。 “那我能追你吗?” 嘴里的黄瓜片“咔嚓”一声咬断了,清新的黄瓜气味弥漫开来,脑子清明。 “?” 夏至筷子还抬在嘴边,丹凤眼望向纪云深,疑惑又费解,好似没听懂他的话。 “不可以?”纪云深面上冷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抿着薄唇,看起来更凶了。 “不是。”夏至拿筷子的手抬高,食指勾了勾脑袋,斟酌着怎么解释:“你是朵朵弟弟,我只把你当弟弟。” “有一个姐姐已经够烦了,我不需要再来一个姐姐,我需要一个女朋友。”纪云深放下筷子,那双狭长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夏至,严肃又专注。 “我认识的女孩子年纪都比你大,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介绍给你,她们都是很好的......”夏至直视着纪云深的视线,很认真地思索认识的女孩子里有没有适合纪云深的。 “我是问你,跟别人有什么关系?”纪云深打断她,眉头拧得更紧。 夏至觉得他眼睛里好像有冰刀子射出,很冷。 朵朵,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弟弟真的很吓人! 夏至心里默默祈祷纪朵朵快点回来,这样她就不用这么局促了,但老天爷似乎没有听到她的祈祷,房间一片寂静,只有头顶的灯光滋啦滋啦地响着。 在无言的沉默中,吭哧一声,房间里所有的灯光都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夏至眼前先是一黑,紧接着很快适应了昏暗,逐渐看清了周边的轮廓。 “停电了?”在黑暗中,夏至声音里隐隐有丝高兴。 她站起身,想打开门,到外面看下是什么情况,刚抬脚,还没走几步,就被一堵高大的“黑墙”挡住了去路。 在黑暗中,这堵“墙”显得格外宽阔结实,黑压压地罩在头顶,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更可怕的是,这堵“墙”一声不吭,就堵在她面前, 夏至仰起头,在黑暗中看向纪云深。 纪云深很想俯下身,抓住夏至,吻下去。 她现在的姿势,只要他稍稍下蹲,低头就能尝到她刚刚吃过小番茄的唇。 他想撬开她尖尖的虎牙,缠住她柔软的舌,舔弄她的口腔,搅出她香甜的津液,让她跟自己一样意乱情迷。 但他就站在她面前,什么也没做,却也不肯让她趁乱逃避。 我哪里你不满意 窗帘轻轻浮动,月光斜斜地笼罩在客厅,晚风吹起,夏至闻到了他身上与自己同款沐浴露的味道。 漆黑的黑夜勾起人们轻浅的暧昧,就像遮月的薄云,湖中的月影,朦朦胧胧,缓慢地流动在空气中。 “我出去看一下什么情况。”夏至尽量以轻快放松的语气说着,想冲淡流淌在空气中的暧昧。 夏至往右移动一步,想逃,纪云深也跟着右挪,不肯让。 “我能追你吗?”纪云深又重复了一遍问题,认真地说:“我不想当你弟弟,我喜欢你,想要当你男朋友。” 黑暗中,纪云深的声音就像是六月里的夏日,炙热中带着点闷哑,烫得人心口直跳。 如果她是问能不能做他女朋友,夏至一定会说不,但是为什么要问能不能追她?想追一个人还需要另外一个人同意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夏至觉得脖子在刚才的仰头中酸了,但仍得仰头看他。 平时站远了没发现,现在站得近了,夏至才发现,纪云深是真的很高。 她虽然没有纪朵朵172cm的身高,但也有166cm,可站在纪云深身边,就只能仰着头看他。 “我哪里你不满意?”纪云深身体压低了一些,使得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夏至又一次闻到了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还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她悄悄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过于亲密的姿势。 纪云深似乎没有察觉她的退后,维持原来的姿势径自说道:“我家开公司的,家境还算不错;我长相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审美,但你刚刚说我笑起来很好看,那就应该不丑;我身高192,如果你觉得太高,我可以将就你,蹲下来一点;你如果喜欢温柔的男人,我就是啊……所以,你不满意我哪里?” 像是又想起什么,他又补充道:“如果你是觉得我年纪比你小,这我的确没办法,但你长得显小,看起来比我年轻,所以,我想这应该不是问题。” “不是这些原因,是我对你没那种想法。”夏至想揉揉脖子,又不好当着纪云深的面,只能强忍住酸麻,直白地说:“你在我眼里,就跟亲弟弟一样,我对你,没有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房间一片静寂,窗外有人群吵闹、狗吠的声音。 夏至紧张得吞了口唾液,担心自己说得太直白,伤了纪云深,又想起自己刚才的面还没吃完,等下都要凉掉了…… 她的脑子开始胡思乱想,一心只想快点结束这焦灼的氛围。 可是她越是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越是混乱得想不出来。 纪云深身体忽然动了起来,犹如一堵移动的墙,步步逼近。 夏至倒退往后,不懂他为什么要越靠越近。 两人在黑暗中一进一退,直到夏至碰到了方形餐桌,屁股磕在桌沿,无路可退,才停住脚步。 纪云深手撑在夏至两侧的桌子上,将夏至以一线之隔困在胸前,他微微俯身,湿热的气息扑在夏至脸上,声音喑哑地问:“那要不要接吻试试?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有感觉?” 夏至吓得侧头,生怕他真的吻下来,两只手规矩地收紧在身侧,以防碰到不该碰的地方,“纪云深,你靠太近了。” 纪云深捏正夏至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又狠又冷地说:“夏至,如果真像你说的,你对我没有感觉,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怕我真的吻你吗?还是怕跟我接吻后,发现自己不是真的对我没有感觉。” 他将她的下巴捏高了一些,两人近的几乎快吻在一起。 “你要是真的只当我是弟弟,而不是一个男人,为什么每次纪朵朵不在的时候,你都尽量避开我?看到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为什么偷偷红耳朵?为什么总是动不动勾引我?” 她什么时候勾引过他了?夏至心里腹诽,觉得他最后一句简直是在乱扣罪名。 “纪云深,你先放开我,我们有什么话,等电来了再说。”夏至小心地沿着身体两侧抬起双手,试图拨开纪云深捏住自己的手,想着能拖到纪朵朵回来就好。 纪云深的手顺着她拨弄的方向松开往下,又反过来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双手压在身后,撑到桌面,“夏至,接吻吧。你要是真的没感觉,我就承认你只把我当成弟弟,以后再不提追你的事情;但是你要是心动了,你就得同意我追你。” 这是夏至的初吻,她怎么可能会用初吻打这么幼稚的赌。 “你让我考虑几天,行不行?我考虑清楚后,再告诉你我的答案。”夏至双手被他压在身后,胸部只能微微突出抬高,两人的胸膛好像碰到了,又好像没碰到。 她从来没跟男人这么近过,耳边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脑子一直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但身体却不自觉熟了个透。 纪云深指腹感受着她紊乱的脉搏,她的手很烫,很细,皮肤却结实有弹性,他想要摩挲她那急促跳动的脉搏,但最终还是松开了她,退后一大步,说:“我出去看下,你留在这儿,别乱跑。” 夏至松了口气,看到他转身离开,在打开门时,忽然停住脚步,半转过头问:“对了,你怕黑吗?” 走廊的风穿过房间,卷起夏至的刘海,她摇了摇头,“不怕。” 纪云深停了片刻,从口袋拿出一个手机,点亮手机背后的光,朝夏至走来。 他将手机反放在夏至身侧的餐桌上,白色的光直射向上,照亮了夏至周身,“我很快回来。” 门被合上,夏至靠着餐桌,摸着自己发烫的手腕,愣怔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白色光圈。 该给我答案了吧 “Run”健身房,夏至、陈子霆将安妮和她摄影的朋友送到门口。 “这次拍到了很好的素材,真要多谢你们的帮忙了。”安妮刚检查完相机里的素材,双手拿着相机,放在胸前。 “你这么有名的博主,愿意帮'Run'宣传,该我们道谢才对。”陈子霆笑。 “就是运气好,有一些网友喜欢看我拍的东西。”安妮笑得矜持,眉眼还是泄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随即奉承道:“我们就是小打小闹,不能跟你比。你把'Run'管理得这么好,又有夏至这么优秀的教练,难怪来这里健身的人这么多。” “都是老会员信任,肯推荐朋友们来。不过,夏教练的确很优秀,你眼光好,一眼就挑中了我们的金牌教练。”陈子霆转头看着夏至。 夏至笑了笑,玩笑道:“老板,你别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真别说,我跟着夏教练练的这段时间,感觉自己身材都好了,不然我也不会想着拍这期主题了。”安妮也转向夏至,对健身的结果似乎很满意。 “嘿嘿,之后的课记得也要多来上,可不准偷懒。”夏至提醒道。 “哈哈,我会的。好了,也不多说了,小陈还要回去剪片,等弄完我发你们看下,我们下次再聊。”安妮挥手道别。 安妮一走,站在一旁的张可心就凑了上来,“没想到她竟然帮忙免费宣传,我看她粉丝数很高呢,100多万人。夏至,以后来找你的学员肯定很多。” 安妮一走,夏至提着的一口气就掉了下来,神色怏怏,没什么心思地聊了几句,就往健身区走去。 “老板,她这是怎么了?这几天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张可心看向陈子霆。 陈子霆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陈子霆今年32岁,比夏至、张可心大不了多少,看起来比实际岁数年轻,平时也没有老板架子,所以大家都会跟他开开玩笑。 张可心半真半假地说:“你是老板,员工有事,你得多关心关心啊。” 陈子霆看向站在健身器材旁边的夏至,对张可心说:“快去工作。” 健身房是9点半关门,此时距离下班还有1个多小时,夏至看着健身房里的人逐渐减少,心里更加苦恼起来。 自从上次被纪云深堵在黑暗里讨要答案后,夏至这几天一直在躲着他,基本是从早到晚泡在健身房了,就算下班,也是在楼下咖啡店坐到确认纪朵朵到家了,她才回去。 可是因为不好意思干坐着,她都会点一杯咖啡,又不想浪费,就只能喝掉,害得自己最近失眠严重。 真是费钱又费神。 夏至轻叹一口气,没察觉身后多了个人。 “最近怎么了,老是叹气?”陈子霆不知何时站到了夏至身后。 夏至转身,不知从何说起,也不好跟身为老板的陈子霆谈情感问题,只能说:“我没事啊。” “那最近怎么闷闷不乐的,很少看你这样。你要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我……”陈子霆顿了一下,“我们看看有没有可以帮上忙的。” “嗯,我就是最近没睡好。”夏至说的也不算是谎话,精神不佳的原因除了纪云深,也有失眠的缘故。 “你感冒才好没多久,要注意休息,别又病了。”陈子霆知道夏至没说实话,但也不方便再继续追问,“要不然,今天就提早下班。” “啊?不用、不用。”夏至连连摆手。 这段时间纪朵朵加班得很晚,要是她现在下班,又不知道该去哪里耗时间了。 陈子霆见夏至一听下班反应激动,随即轻笑出声,“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听到下班还不乐意的。” “不是,老板,我......”夏至只觉有苦说不出,比这几天的美式还要苦。 “等等,你这里,有根睫毛。”陈子霆止住笑,点了点自己右眼角下的面颊。 夏至抬手,用手胡乱擦了擦,问:“还有吗?” “嗯,我帮你拿掉吧。”陈子霆伸出手,捏着指想去拿。 夏至很自然地退后两步,指着不远处墙面镜子,“没关系,那边有镜子,我去那边照一下。” 她说完急急转身,刚转身跨了两步,就差点撞上一道宽厚的胸膛。 夏至只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她猛地抬头,就见纪云深那张桀骜疏离的脸上充满了不悦,正从上往下觑着她。 “你,你怎么来了?”夏至脱口而出,诧异地看着纪云深。 “来找你。”纪云深寒声道,脸冷得仿佛一月里的冰雪。 “我还在上班。”夏至第一反应就是担心纪云深不分场合,像那晚那样咄咄逼人,所以委婉地提醒道。 “我知道。我是来办卡的,我也要健身,不能来吗?”纪云深抬眸,越过夏至的发际看向她身后的陈子霆。 夏至没想到纪云深是来办卡的,先是一愣,随即心里又隐约不想他办。 这是她头一次产生了不想赚钱的念头,要是他真的在这儿办卡了,那她以后就不能再以加班为借口,躲避他了。 “夏至,你朋友吗?”陈子霆已从后面上前,站在夏至身旁。 纪云深嘴唇微微抿起,觉得碍眼。 “嗯,我室友的弟弟。”夏至侧头。 “我刚才听到他要来我们这儿健身,你是教练,他又是你室友弟弟,就由你带他先参观一下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说,大家都在。”陈子霆敏感地察觉出两人的不对劲。 这话既是在提点夏至,让她把纪云深当成普通会员即可,又是告诉她,如果需要帮助就开口。 夏至听懂了,点头应着。 “你之前有去过健身房吗?对这些健身器材怎么用,有了解过吗?”他们本来就站在器材旁,夏至便从身旁的说起。 “没有,小白一个。”纪云深目光盯着离开的陈子霆。 “没事,那你先坐上去试试。”夏至调整了坐姿腿屈伸的座椅位置,对纪云深说。 纪云深长腿一跨,坐了上去,看着微愣神的夏至,问:“然后呢?” “那个,你先起来一下,我调下座椅位置。”夏至再一次体会到了腿长的魅力,等纪云深起来,她估摸着调整好位置,又让他重新坐下。 这次位置正合适,夏至弯身调整滚轴位置,笑道:“好了,你可以试试,吐气伸直,再慢慢放下,膝盖和腿保持一条直线。” 纪云深做得很标准,标准得夏至都不需要多讲解。 做完坐姿腿屈伸,她又带着纪云深试练几件健身器材,把他当成普通会员,尽量不去想那晚的事情。 好在纪云深也真的只是想要来健身,全程没有说其他事情。 直到夏至带着纪云深参观泳池时,她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一进入泳池区,纪云深突然抓过前侧夏至的手腕,将她后带,压抵在墙壁上,乖戾地问:“夏至,考虑了这么多天,该给我答案了吧?” 现在是十月底,天气转凉,来游泳的人本来就少,现在又到了快下班的点,此刻泳池区一个人也没有。 夏至被困在纪云深身前,只觉得头隐隐作痛。 这个答案真的很难给。 如果同意,他就会追自己。 不同意,他硬是要一个理由,而她想出的理由,他又不肯接受。 总不能真跟他接吻吧。 而且夏至心里也清楚,他的确不是她的弟弟,而是一个虽然年纪比她小,但外形比她大很多的男人。 但他们相差太大了,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呢? 论家境,纪朵朵一毕业,父母就全款给她买了一套房,那套房,她就算工作一辈子,都不一定买得起;而她的家,她还有家吗? 论学历,他是全国排名前三的南大的学生,而她连高中文凭都没有。 论外形,他不止不丑,反而还相当帅气,而她,顶多只能算是中等。 这样的她,怎么配得上他呢? 夏至从来不因自己的贫困自卑自贱,也不会给自己添加无谓的嫉妒与焦虑,只想脚踏实地地去一步步过好自己的生活。 但她却没办法让自己站到一个优秀的人身边,那样会让她没办法再遮掩住自己的缺陷。 她发现他硬了 “对不起。” 一想到自己等下说的话会伤害纪云深,夏至忍不住道歉。 纪云深的面色难看极了,无形中给了夏至极大的压力。 夏至坚持着自己的答案:“你可以追我,那是你的自由,但是我说过了,我只把你当成弟弟,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因为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手腕上的力度重了一些,他掌心的温度贴在她的皮肤上,纪云深没开口,似乎等着她把话说完。 夏至深吸一口水,空中满是氯气的味道,她抬头,尽量平静地看着纪云深,“这里也参观完了,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要办卡,我现在带你去,如果不办,你就早点回去吧,我还要上班。” 夏至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心想。 这样,他应该放弃了吧。 可慢慢地,她发现纪云深眼眸逐渐出现暖意,脸上露出融化冰雪的微笑,紧接着便听见他低低地说道。 “那么,你是同意我追你了?” 夏至认为自己的重点应该是后半段,不曾想纪云深把重点放在了前半段,她怀疑自己没说清,又想重申一次:“不是,我……” “你刚刚不是说我可以追你吗?想反悔?”纪云深将她的手往上一带,整个人压了下来,逼她贴近自己。 夏至被他力道拉得提起,被迫踮起脚跟,对上他再度冷下来的脸。 他肤色白皙,皮肤细腻,是她一个女生都会羡慕的程度,如果那双眼睛能够不那么专注深邃,她会看得更久一些。 她撇开脸,急急地解释:“我是说了你可以追我,但是……” “没被追过,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喜欢上我?”纪云深看着她健康肤色里泛出的不明显红晕,嘴唇发干。 她侧过头时,颈部的胸锁乳突肌凸起,让人很想要咬上一口。 纪云深盯着夏至的视线变得火热,一时没有察觉自己鼻间的喘息逐渐明显,但夏至却察觉到了。 耳边的气息变得紊乱,粗喘着,就连她手腕上的掌心也变得更热,男性的荷尔蒙散发开来。 似有所感,凸起的火热骤然退后了半步,带着年少的惊慌与羞窘。 夏至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也曾经偷偷看过A片,清楚纪云深此刻是情动的表现。 她开口,声音带了点不自觉的害怕跟颤抖:“纪云深,你先放开我。” 夏至头次深刻体会到男女间的差距,即使她平时再怎么锻炼,终是抵不过男人天生的优势。 她没办法挣开他。 纪云深握着她的手紧了又松,却没有完全放开,只是让她能够放下脚跟,拉开两人贴脸的距离。 他醇厚的嗓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携带了一丝沙哑,“夏至、夏至,我没办法。” 没办法什么?没办法放开她,还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对她的欲望? 她就是他自情欲萌芽以后,唯一的渴望,多少次,他在房间、被窝、浴室里偷偷幻想着她宣泄出来。 哪怕她消失不见的那些年,她一直都是他的欲望,他幻想着她成人后的样子,跟此刻的她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纪、纪云深。”夏至转过头,发现纪云深一对眸子仿佛染了墨,藏在锋利的眼部轮廓中,“你冷静一点,你、你想追我就追好了。” 他身体的变化被暴露在仅有两人的泳池区,空荡荡的水面无声地流动。 纪云深盯着夏至看了很久,终于半是懊恼半是妥协地松开了她,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丝红:“对不起,你能先出去一下吗?我现在没办法面对你。” 无论是因为被轻易勾动的情欲,还是因为被发现的难堪,都让他无法面对她。 夏至想说些什么开解他,但说不出口,只能揉着自己微红的手腕,淡淡地说:“我在门口等你。” 没多久,纪云深就出来了,穿在里面的衣服有些湿了,贴在身上。 “你这样不热身直接下水,很容易抽筋的。先擦一下吧。”夏至刚才听到他入水,就跑去借了条毛巾,又怕纪云深嫌弃,解释道:“这条向公司借的,新的。” “这是最快的解决办法。”谈起身体的窘迫,纪云深比刚才坦然了一些,接过夏至的毛巾,敷衍地擦了两下。 “你帮我办卡吧,我裤子湿了,需要回去换,身份证、银行卡都在这里,银行卡密码是621120,其他信息,你看着填吧。”纪云深从外套拿出自己的钱包,放到夏至手上。 “可以等下次,这个也不是很急。”夏至说。 纪云深低头,看了夏至一眼:“你不用刻意避着我。就连纪朵朵都看出来了,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还是,你想欺负我年纪小,不懂事?” “我没有避开你,我……”夏至心虚地辩解。 “密码记住了吗?”纪云深像是不想听她扯慌,转移话题道。 “记住了,但是会员表要你签名啊。”夏至想不记住都难,前三位跟她生日一样,后面又是急救电话。 “嗯,那我签个名再走。”纪云深说。 会客室内,纪云深让夏至坐,自己站着俯身签完名,停顿了一下。 他看着会员卡里有一栏写着你健身的目的,底下有许多选项,他勾了个其他,在划线上,写下——夏至。 纪云深将笔交给夏至,说:“其他你帮我填,早点回来,别喝咖啡了。” 夏至握着笔,惊愕地抬头,纪云深却没有再说什么,拉门离开。 纪云深一走,夏至看着会员表上,他的字洒脱苍劲,再看看自己端端正正的一笔一划,心里更加觉得两人间的差距很大。 陈子霆推门而入,正在愣神的夏至抬头,唤道:“老板。” 陈子霆面上犹豫,似乎想问点什么,但最终还是说:“快下班了,填完后尽快交给可心。” “我会的。”夏至说。 夜里晚风有些凉,健身房楼下的店铺只剩几家还在营业,夏至站在公司楼下,跟同事一一道别。 陈子霆的车从停车库驶出,停在她面前。 车窗缓缓落下,陈子霆侧过身,“我送你回去吧。” 夏至弓下身,透过车窗对陈子霆摆手:“不用了,我想走一走,晚上好睡觉。” “也行,那你一个人注意安全。”陈子霆没有坚持,叮嘱了一句就离开了。 车驶过一小段距离后,陈子霆透过后视镜,见夏至还站在楼下,低头看着手里的钱包。 夏至捏紧手里的钱包,又看了眼平时常去的咖啡馆,轻叹了一口气,最终朝着住的方向走去。 夏至很喜欢散步,尤其是夜晚的时候,无论她下班多晚,走在这条路上总能看到一些忙碌的人,这会让她重拾对生活的勇气。 是啊,为什么要逃避呢?顺其自然就好了,路还是要走的嘛。 像是突然想通了一般,夏至回去的步伐轻快了很多。 当她快走到“11”幢楼下时,看到有个人双腿交叉背靠在墙壁上,玩着手机。 即使没有走近,她也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纪云深。 纪云深抬头,似乎也看到了她,收起手机,迈步朝她走来。 此时,不知哪里忽然刮来一阵桂花的香气,飘散在空中,好闻的令人心荡神怡。 两人逐渐靠近,停下。 “你是在等我?”夏至仰头,看着他被风吹动的发丝。 “不然呢,总不会是在等纪朵朵吧。”纪云深已换了一身衣服,似乎心情很好,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愉悦。 “钱包还你,会员卡我放在里面了。”夏至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钱包,还给纪云深。 纪云深接过钱包,“走吧,回去吧。” 夜风很轻,悄悄吹落了几朵挂花,又在空中打了个旋。 春梦偷偷玩过我几次(h)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氯气味道,蓝色透明的泳池水面微微荡漾。 纪云深单手束缚住夏至,将她的手抬高,压在墙壁上,另一只手的虎口托着她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 两人的唇近的几乎要碰上,下身隔着衣物无缝地紧贴在一起。 她看着他的眼神不再是害怕与畏惧,而是充满了挑衅,似乎在嘲讽他不敢再近一步。 纪云深被她那眼神看得欲火焚身,他的掌用力,将她的头偏到一侧,俯身咬住她凸起的胸前乳凸肌。 他惩罚似的用牙齿轻轻一啃,引得她脖子后缩,又像是不舍,伸出舌头温柔地舔舐被咬过的地方,逗得她发出清脆的、调情般的嬉笑。 “吻我。”夏至动情地呢喃。 纪云深埋在她脖颈的吻更深,落在她耳后一侧。 夏至红唇凑在他的耳边,用湿热的气息调唆着:“你都敢想着我自慰,当着我的面硬起来,怎么,真让你吻我,不敢了吗?” 他将头从她被咬出一道红印的脖颈里抬起,转正夏至的脸,双目幽深地看着眼前跟夏至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这不是真实的夏至,他清楚的知道,但他没办法放开她,也没办法放弃对她的欲望,因为这是他想要的夏至。 他想要有天夏至也能这样主动向他索吻,对他的接触不是畏惧而是渴望,甚至想要她能接受他,包容他,承受他带来的所有撞击。 纪云深俯下身,双唇吻住主动踮脚的夏至,两人都带着急切的渴望。 但他没有着急进入。 他伸出舌头舔她的双唇,用牙齿轻咬她的下唇,吸吮着、逗弄着,直到她不满地启唇,主动伸舌缠着他的舌,将他的舌带入口腔。 两人的舌在湿热的口中互相推放,缠绕,彼此间的鼻息渐渐急促。 无需言语的默契同一刻出现在两人脑中。 纪云深松开她的手与下巴,接住主动跳上他腰间的夏至,将她压在墙上,轻咬住她的舌,又将舌深入她的喉咙重舔、重压。 “嗯......”夏至两手搂着他的脖子,腿心大开,双腿勾住他的腰,难以抑制地呻吟。 隆起的异物隔着瑜伽裤戳在她的腿心,火热又坚硬,令她的腿心隐隐发烫。 深处流出一道液体,一点点渗透两人相抵的衣物。 纪云深松开她的唇,拉下她身上的半拉链,露出她中性偏冷的肤色,两道诱人的弧线挤压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延伸进衣物里面。 她就像是故意的,那鼓起的饱满在紫色文胸里上下起伏着,在他的眼皮底下肆意地勾引,她望着他的眼睛似乎在说。 来摸我啊,不敢吗? 他左手托着她的臀,右手扯开一部分前拉链文胸,露出那道隐藏的诱人沟壑。 食指沿着她的锁骨缓慢而下,挤开那道深色缝隙,停留在她的心脏旁边。 她都敢擅自出现在他的梦里勾引他了,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夏至似乎被他缓慢的逗弄扰乱了心神,勾起了全身的瘙痒,夹住他腰的腿收紧,唇边溢出一声难耐的吟哦:“呃啊……别折磨我,摸摸我,底下也动一动。” 她挺起胸脯主动靠向他的大掌,乳尖在文胸中隐隐发痒。 想要他的手掌抚摸她的奶子,想要他的手指揉捏她的乳头,想要那根抵在腿心的硬铁戳一戳她的小穴。 但他太坏了。 他的手就停在她的乳沟中,用指甲轻柔地刮蹭着她的乳肉,那似有似无的接触令她难耐不已。 腿心隔着湿掉的布料轻蹭他的火热,含情的丹凤眼蒙上一层轻薄的纱,满是欲望地看着他:“阿深,好弟弟,摸摸姐姐吧。” “我不是你弟弟。”纪云深脸上出现一丝恨意,恨她连在梦里都要自称姐姐,却又说着悖德的话引诱自己。 他不想再怜惜她,大掌猛地伸进她的文胸,在文胸上撑出手掌的形状。 他狠绝地捏住她富有弹性的奶子,放在掌心里旋转揉捏。 臀部的肉棒压着她紧贴瑜伽裤的小穴勾搭似地顶弄,一下一下,把布料撞进了小缝里。 什么狗屁姐弟,他不会想摸姐姐的奶子;不会想要扒光姐姐的衣服;更不会想插进姐姐的小穴,把她压在身下干哭。 去他妈的姐弟! 他的左手扯开她的左半边屁股,让她的穴肉分得更开,方便自己的隆起能撞得更深,右手揉得乳房四周的乳肉打着圈晃动。 “啊……好弟弟,你揉得姐姐好舒服,再用力点顶姐姐,姐姐快去了。”夏至就像是知道他的恨意,故意似地挑衅着他,报复着他,刺激着他。 “别说了!”纪云深盯着她得意的脸,发狠地吻了下去,堵住她所有的蓄意。 他的舌粗暴地舔舐着她口腔的每一处角落,与她的舌狂热地交织推挤,用唇含咬她的唇肉,搅得她上下两张口都流出黏腻的液体。 “唔啊……”夏至的高潮被堵在两人较量的深吻之中,她的双眼从原来的挑衅转成迷离,削减了刚才的淫媚,增加了几分柔弱,看起来楚楚可怜。 “就只是隔着裤子顶了你几下就高潮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被我肏吗?”纪云深看着她处于高潮的脸,右手扯开她身上弹性的健身服,指缝夹住她的乳头上下搓揉。 还在高潮的小穴夹着内裤痉挛着,他的肉棒还在一点点磨蹭,维续着高潮的快感。 夏至满意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似在嘉奖他的勇武与贴心。 她的手摸着他露在外面的锁骨,沿过完好的衣物滑下,摸上他裤子的拉链,“想,好想被你肏,你今天穿的是什么内裤?” “你自己拉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纪云深夹住她的乳头,往外扯,边揉边将她的乳头放在文胸上摩擦。 夏至被揉得忍不住脖子后仰,舒服地闭上眼,脑子昏白,小穴里又泄了一些液体出来。 “坏阿深,你要是再捉弄人家,人家可就不给你了。”夏至睁开眼,氤氲的眼里满是调情的笑。 纪云深抵着她的手,用力地往她的小穴里撞了一下,惹得她嘤咛一声,“快点,帮我拉开。” 她真的很懂怎么挑拨他的情欲。 她没有再叫他弟弟,也没有自称姐姐,摆明了是看准了他的心思,知道他更吃现在这套。 夏至被他一个深顶弄得受不住,小腹酸麻,她不再调戏他,焦急地拉下链接,小手从他内裤里掏出他火热的肉棒。 “它好烫,好硬,好大……你用它偷偷玩过我几次了?”夏至的手大胆地圈住那深紫色的阴茎,虎口、掌腹温柔地前后摸着那光滑的皮肉。 那根阴茎因为肿胀高高翘起,如果不是裤子的阻拦,怕是会贴在纪云深的小腹上。 春梦泳池性交(h) 夏至的手很小,手指很细,但却摸得纪云深很舒服。 “不记得了。”纪云深松开她的乳头,左手抬高她的臀部,跟着右手找到裤子的边缘,将内裤一起脱下。 夏至因他的回答抛给他一个娇媚嗔怪的眼,仿佛在说。 坏弟弟。 赤裸小穴被空气吹得凉嗖嗖的,却反而增添了内里的骚动,夏至只觉穴内更热了。 她双腿被架在两侧,被拉开的裤子陷入丰腴的大腿,紧紧勒住紧致的大腿肌肉,露出白嫩的屁股。 “全脱掉嘛,这样做起来不方便。”夏至的手拉过那根硬起的肉棒,前端放在湿淋淋的小穴上摩擦。 仅是被他的肉棒磨着,她就感受到了极大的快感。 他的肉棒烫着她的花心,花心流出的透明液体浇了上去,顺着伞头滑到他的鼠蹊部。 “先做一次。自己把衣服拉上去,把奶子露出来。”纪云深双手握着她的臀调整她的姿势,将她的背用力抵在墙上,肉棒的前端刺入了一点到她水汪汪的小穴里。 夏至哂笑起来,似在嘲笑他的心急。 她拉高自己的健身服,咬在嘴里,当着他的面,一点点拉下文胸拉链。 他的肉棒进入一点,她就将拉链往下一点,坏心地引诱他侵占自己的身体。 “唔啊……”她的拉链拉完的那刻,他剩下的肉棒全部撞了进来,撑满了她的小穴。 她的呻吟很压抑,就像是刻意闷在嗓子里,不肯完全叫出来。 文胸挂在她的两端,敞露出两个形状姣好的乳房。 乳房因他刚才的顶撞而微微晃动,被她玩得红肿的乳头招摇地撩拨。 在这里,他不需要顾忌,只需要维持美梦即可。 他抽出自己的硬铁,只留了部分,在她的小穴浅浅摩擦。 那光滑的、烫人的皮肉毫无阻隔地与她的软肉相贴,向上顶在她的小穴里,舒服却磨人。 她的双手抚摸上自己的身体,捧住他注视着的双峰,手指捏住乳尖搓揉起来。 “呃啊……”夏至咬紧衣摆,从喉间逸出呻吟。 在她有心的刺激下,他劲腰一挺,肉棒插得又重又深,将刚才积聚的空虚全部插满。 透明的液体见缝插针地从缝隙里流出,“滴答”着砸在地面上。 夏至满目春情地看向他,小穴紧紧咬着他,揉捏乳房的动作更加淫荡。 他的十指掐住她的臀肉,将肉棒几乎全部抽出,又全部插入,往她的小穴做了数十个来回。 小穴被他搅得发出“扑哧”水声,红艳艳的穴口泛起白色的泡沫。 两人压抑着吟哦与喘息,似乎怕稍微大声一些,就会碰碎此时的欢愉。 他的肉棒在数十分钟里,一刻不停地插弄她的小穴,变换着各种角度、各种深浅试探着她承受的极限。 “嗯啊……” 当高潮同时来临的那刻,两人终于情难自抑地闷哼出声。 纪云深抱起夏至,朝着泳池边走去。 肉棒随着走动顶在她的小穴上,小穴将它夹紧又夹紧,好像永远要不够。 走到泳池边时,纪云深将她抬起,肉棒从她的身体抽出。 那紧到不行的肉壁咬着它,抗议般地不肯放,却又滑得任由它翻出软肉,彻底离开。 “唔……”水声里响起一阵闷声。 纪云深站在泳池边上,夏至的身影在水面上荡漾。 他一跃而下,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向怀里,湿热的唇在水里含住她的,舌头霸道地闯入她的口腔,纠缠她柔软湿热的舌。 夏至微微张开腿根,将他的肉棒夹在腿心,在恒温的水里摆臀摩擦。 丝滑的软肉夹住他滑嫩硬挺的肉棒,有意地控制啃咬的节奏,咬得纪云深绷紧了后槽牙,粗暴地吻入她的喉咙深处。 两人相拥交迭在一起,她的秀发在水中摇曳飘荡,穿过她大腿的肉棒前端,隐约有液体激射而出,喷进水里。 纪云深踹动双脚,边接吻,边将她的裤子退到脚踝,分开她的膝盖,再也受不了她的诱惑,迎着水流的阻力插入她的小穴。 她脖颈后仰,又被他强势地托了回来,霸道地不准她的唇离开,肉棒在她小穴内猛烈地抽撞着。 水被带入她的穴口,灌入她满是精液的小穴,胀得她满足又难受。 纪云深就这样抱着她,在她紧致的逼里又深又浅地交叉插动,她逼穴里的每个地方他都不肯放过,任性又蛮横地宣泄自己旺盛的精力。 他插在小穴的肉棒还在断断续续地喷射,他每次进来时,她都能分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水。 她小穴里的液体被他抽插得带进带出,空虚与饱胀轮番轰炸着她高潮的身体。 她晃起着细腰,配合着他的抽动,满足着自己无法填满的情欲。 但是还不够! 那种细碎的瘙痒不停地在她的小腹抓挠,痒的她想要被他更用力、更粗暴的对待。 她贴紧他,手在他的背抓出痕迹,在水里格外渗疼。 纪云深将她拉出水面,水帘从两人头顶披下,两人在头发因水的重力贴在两侧。 他抽出肉棒,将夏至转身,压向旁边的泳池墙壁,覆住她的双手扣在地面上,咬着她的后颈,朝她后翘摇摆的臀捅了进去。 夏至咬紧下唇,不敢发出声音,布满潮红的双眼滑落出似痛苦又舒爽的泪。 他摆动屁股,水流晃动得厉害,一下一下拍打在她比其他地方白皙的臀肉上。 她漂浮着,被他撞的下身来回飘动,他的软球就拍在她的唇肉上,黑色的毛发刮着她的屁股,原始而淫邪。 不,不行了。 他撞得太过用力,哪怕被水流化去了一部分,仍然撞得她销魂欲死。 她那对饱满圆润的奶子磕在冰凉的墙面上,乳头被粗糙瓷砖蹭得高高翘起,在红色乳晕上变得又红又肿。 他左手捏住她的左乳尖,右手探向她被冷落的花核,温柔地拉扯,揉弄。 大片的液体泄了出来,在水中化成了无色的水银,她弓起腰,臀配合着他的腰,撞在他的腹肌上。 他松开她的后颈,双目猩红地看着那对红色牙印,贴近她耳边。 “夏至……夏至……爱我吧。” 他的唇在她耳边无声地翕动着。 我努力 夏至起床,朝卫生间走,路过客厅时,看到纪云深正坐在单人沙发上。 他左手搭在沙发靠背,右手玩着手机,长腿因为空间的拥挤,左脚侧到台几一边,右脚脚踝搭在膝盖上。 “早。”夏至微笑着朝他打招呼。 他视线抬起又落回手机,怏怏道:“早。” “朵朵还在睡吧?”夏至看见纪朵朵的房间门关着。 “嗯。”纪云深手指在手机屏幕滑动。 夏至见纪云深似乎不太高兴,便不再找话,走去卫生间梳洗。 等她出来时,发现纪云深还坐在客厅玩手机。 她看着阳台上的被单被套,问:“你这么早就洗被子啊?” 阳台上的被单晃动了一下,挡住了大部分的晨曦。 纪云深倏地抬起头,恼怒地看着夏至,眼里情绪复杂。 就在夏至不懂自己哪里得罪他的时候,就听见他淡淡地说:“我买了你和纪朵朵的早餐,放桌子上了。” “啊?哦、谢谢。”夏至先是一愣,随即走向放着早餐的桌子,发现有一份就是自己平时常吃的早点,“你支支账号多少,钱我转你。” 夏至坐在餐椅上,拿起早餐,解开袋子。 “不用了,你今天什么时候去上班?”纪云深收起手机,看向夏至。 “吃过午饭后,今天我是晚班。”夏至一点点拨开蛋壳,咬了一口白嫩嫩的水煮蛋。 “那我跟你一起去,我办了卡,钱不能白花。”纪云深双手枕在脑后,后仰靠在沙发上。 “咳咳……你今天不用上学或者实习吗?”夏至呛了一口奶。 “今天周六。”纪云深说。 夏至看了眼电视柜上摆放的日历,上面还是周五。 纪云深腿放下,起身,走向日历,蹲下身翻了一页,“今天是29号了,又是新的一天。” 他说这话时,刚好侧过头,看向夏至。 他的发梢漂浮在分明的眉峰,细长锋利的眼部线条里却好似藏着冬日的暖阳,慵懒淡漠中又透着一股温柔。 夏至仓惶地低头咬了一口玉米,玉米的甜味和黏糯泛在嘴里,她点点头,讷讷道:“哦,我忘了。” “你后天晚上有时间吗?”纪云深转过头,耳朵被偶然钻进的阳光照得微烫。 “后天是早班,晚上应该没事情,怎么了?”她吸了一口奶。 纪云深将电视架上凌乱的物品摆正后,撑着膝盖站起,“后天是万圣节,我跟朋友约了一起出去玩,就经常一起玩游戏那两个,朵朵也去,你要没事,也一起去吧?” “朵朵也去吗?”夏至确认道。 “嗯。”纪云深双手插进口袋,阳光照得他有点热,掌心里冒出一丝汗。 “好。”夏至手里拿着啃了一半的玉米,说。 “那后天我下班后去接你。”纪云深都做好了被纪朵朵敲诈一笔的准备,却没想到夏至同意得这么快。 他唇角微扬,今早起床的不愉快散了一些。 “不用了,你告诉我时间地点,我自己过去就行。”夏至啃了一口玉米。 “那天先去吃饭,我公司到吃饭的地方刚好路过你公司,你就在公司里等我就行。”纪云深坐回沙发。 “那朵朵呢?”夏至问。 “她有手有脚还有车,自己会过去,不用管她。而且,去的地方就在西区,离她公司很近。”纪云深坐了一会儿,双腿局促,很不舒服,他将脚挪到宽敞的地方。 “哦,那到时候我们怎么去?”夏至听着纪云深跟纪朵朵如出一辙的语气,抿嘴掩住笑。 你们可真是亲姐弟。 “坐车去,你不会想走着去吧?这儿离西区开车都要30多分钟。”纪云深单手撑着头,歪头看向夏至。 “没有。”就算她能走,他应该也不会走吧。 纪云深跟纪朵朵一看就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人。 “那就说定了,后天你等我电话。”纪云深拿出手机,“你电话号码给我。” “183XXXXXXXX。”夏至报完号码,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两人商定好后,纪云深又坐着玩了会手机,然后站了起来,“我上午要写课题,中午吃饭的时候再叫我。” 夏至心里一喜,面上却很克制。 这意思是不是他中午吃饭前都不会出来?那她不就能在客厅锻炼了吗? “那你去忙吧。”夏至仰头回应。 纪云深进房后,她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见纪云深房里没有动静,这才换上自己的运动服,搬出运动器械,戴上耳机锻炼。 中午,纪朵朵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三个人一起吃了午饭,纪朵朵又躺到沙发玩游戏。 夏至等纪云深收拾完去健身房的物品后,两人一起出门坐公交。 公交上人不多,但没有两人座位,夏至刷完卡,找了个位置坐下,纪云深就坐在她后座。 秋天的阳光透过车窗照了进来,刚好洒在夏至身上,温柔地抚摸她的马尾。 纪云深略微倾身向前,她刚洗过澡没多久,身上带着股淡淡的香气。 手影落在发梢的那抹阳光上,“你头发留多久了?” 夏至侧过头,一小节细碎的发梢掠过他的指尖,“2、3年了吧,记不太清了。有去店里修剪过,但一直舍不得剪短。” 听见两人对话,纪云深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忽然轻轻拍了拍夏至的肩,“小姑娘,我跟你换个位子吧,让你跟你男朋友坐一起。” “我们……”夏至刚想解释,就见纪云深站了起来,笑着向老人家道谢。 纪云深伸手扶住站起的老人家,叮咛道:“您慢点。” 夏至见那位老奶奶都已经站起来,也只能跟着站起,让出位子,手扶着旁边的栏杆。 等扶着老奶奶坐下后,纪云深才松手,去握着夏至扶着栏杆的小臂,“别摔倒了。” 他的手掌很大,很有力,夏至觉得耳根有些烫,她快速坐到里座,欲盖弥彰地说:“今天好像有点热。” “要换个位子吗?”纪云深松开她的手,坐下,侧头问她。 “不用了,很快就到了。”夏至轻晃脑袋。 “你们俩还是学生吧?”那位老奶奶转过头,看着两个小情侣,笑着说:“我以前跟我老伴谈恋爱的时候也这样,连说句话都害羞。” “我工作了。”夏至转向纪云深,说:“不过,他是南大的学生。” “姐弟恋啊,也挺好的,女生大一点,会照顾人。”老奶奶旁边坐着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女生,听见他们的对话,也转过头偷瞄了纪云深和夏至一眼。 “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情侣。”夏至看了纪云深一眼,解释道。 听到夏至的话,老奶奶豁达地大笑起来:“那小伙子,要加把劲啊,我看你们俩挺配的,是不是啊,小姑娘?” 坐在一旁的初中生听见老奶奶问她,脸色微红,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努力。”纪云深狭长的眼弯起,一扫脸上的疏离,变得耀眼温柔。 被猥亵 夏至和纪云深下车,刚踏进健身房,夏至就明显感觉到今天中午来健身房的人比平时多。 “中午好。”张可心拿着两个喝过的纸杯从会客室出来,朝纪云深热情问好。 纪云深朝张可心点了下头,见夏至好像有话要对张可心说,便对夏至说:“我先进去。” 待纪云深走后,夏至问:“可心,我怎么感觉今天人比平时多?” “你没看安妮的blog吗?”张可心将纸杯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 夏至点了点头,“昨天她有发我,拍得很好啊。” “今天有大半是看了她那个视频过来的,不过过来咨询的人多,真正办卡的少。”张可心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有些还只是过来蹭个热度,拍个视频就走的,害得我忙死了。” “怪不得,那你先忙吧。”夏至在打卡机按下指纹。 张可心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夏至刚换好工作服从员工休息室出来,一个27、28岁的短发男人就迎了上来。 “你就是夏教练吧?”男人宽额窄脸,带着副细框眼镜,看上去斯文秀气,“我叫张文斌,我看了安妮的那个视频,你本人比视频里还要漂亮。” “谢谢。”夏至朴实一笑,尽量忽略那令她不舒服的视线。 “我刚在你们这儿办了卡,有些器材不太会用,能不能麻烦您帮忙介绍一下。”张文斌笑,“要介绍得好的话,我买你课。” “没问题。”夏至边走边说,“你是哪个不熟悉?” “有好几个,要么先从这个开始吧。”两人走到一台蝴蝶夹胸器旁,张文斌抓着握把推了推。 “这个其实很简单的。”夏至抬手,调整把位跟座位,又拿出配重片,卡入合适的位置,“你根据自己的情况调整把位跟座位,再调整好负重,现在你可以坐上去了。” 张文斌坐上去,夏至接着说,“抓着两边把手,往里拉,呼气向前,吸气向后。” 张文斌试着练了几个,夏至纠正道:“后背贴实,不要耸肩,感受胸部的发力。” 张文斌又练了好几次,但姿势一直都不太对,于是他站起,笑道:“夏教练,要不你示范一下给我看吧。” “没事,你不用着急,刚开始都这样,之后会慢慢好起来的。”夏至委婉道,“记住要点就行,我们再试试其他的。” “夏教练,你这个都没教好就急着教别的,是不是没买你课,你不愿意浪费时间教啊?”张文斌面色不豫,语气尖酸。 “你误会了。”夏至尽量遮掩住不适,笑道:“我建议你去尝试其他的,是因为多接触几个器材后再回来练这个,可能会更容易上手。你要是还想练这个,那我们继续。” “那你就示范下吧,我看过后,才更容易上手啊。”张文斌笑容斯文,与说话的语气有着强烈的违和。 夏至只觉胸口堵闷,但又找不到理由拒绝。 其实健身教练给学员做示范是很正常的,夏至也很乐意给他们做示范,前提是对方没有意图不轨。 夏至无奈,只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重新调整器材后,做起示范。 她贴实背部,手推动握把,同时讲解着动作要领及误区,示范完后起身。 张文斌见自己诡计得逞,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令他原本清秀的脸看上去有些窳劣。 好在,没过多久,陈子霆就过来叫走了她,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陈子霆拍了拍她的肩,宽慰道:“别放心上。” “不会。都干了这么多年了,遇到的还少吗。”夏至露出两颗小虎牙。 “我看你还是很不习惯啊,脸上也藏不住事,不高兴一看就看出来了。”陈子霆说。 “这种事情怎么都不会习惯吧。”夏至嘟囔,“而且,我真的表现得很明显吗?我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了?” 这种事,在健身房不是多数,但也不少,男女教练有时候都会遇到。 其实对于那些直接上手的,反而好拒绝,陈子霆会维护底下的员工。 最怕遇到像张文斌这种的,用言语、眼神来狎亵你,你又不能指责他,一旦指责,对方就会说是你自己多想。 “呵呵,像他可能看不出来,不过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陈子霆朝张文斌方向努了下嘴。 “毕竟在你底下干了很多年了嘛。”夏至坦然地笑了起来。 陈子霆也笑,只不过看上去并不是很开心。 “夏教练。” 夏至回头,看见纪云深正站在身后唤她。 他今天穿着一件灰色薄卫衣,黑色运动裤,脚上踩着一双抵得上她半个月薪水的运动鞋,看起来格外阳光。 “怎么了?”夏至有些不习惯纪云深叫她教练。 “我回去了。”纪云深手上拎着一个运动品牌提包。 “哦,好。”夏至微微诧异,她以为他今天会一直待在这儿,原来对方是真的来运动的。 一想到自己的自作多情,夏至羞赧。 纪云深看了一眼站在夏至身旁的陈子霆,朝他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你室友弟弟长得还挺帅的。”陈子霆笑眯起眼,看着夏至。 夏至没有直接回应,掉转话锋道:“老板,我先去工作了。” 张文斌从健身房出来后,心情不错。 他按下健身房的电梯,走了进去,心里还在想着夏至下午做示范时那完美的身材。 今天那教练的奶子还挺大,还有那个屁股,真他妈!又翘又圆!下次让她再试试别的,艹,想想就快硬了。 他走出大厦,打车回家,没注意到身后跟着辆车。 到了夜里9点多,张文斌下楼买酒。 他住的地方在工地附近,旁边有很多小路。 他买完酒,晃着袋子慢悠悠往近路走,边走还在边想着等下喝完酒撸一把。 忽然,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慢慢接近,他刚转头,一个黑影罩了下来,紧接着,腹部重重挨了几拳。 酒瓶砸在地上,从袋子里流出液体。 他疼得弯下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套着塑料袋的脑袋就被摁在了粗粝的红砖墙上。 “不准再去耀光大厦,再让我在那儿见到你,我就叫人把你打残。不信,你可以试试。”男人扣住他身后的手臂用力一拧,暴戾地说。 张文斌疼得哇哇大叫,心里骂得厉害,嘴上却求饶道:“大哥,大哥,我错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去了。”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不留下点什么,怕是不长记性。”男人阴冷的声音在狭长的小路上渗得吓人。 张文斌忽然感到耳边碰到一个冷冰冰的金属,巨大的恐惧终于涌了上来,吓得双腿发抖,恨不得跪下来求饶,“不去了,不去了,真的不会去了,求你饶了我吧。” 他的声音闷在黑色塑料袋里打颤,袋子里的眼泪鼻涕糊了自己一脸。 男人的匕首倏地擦过他的耳朵,插入墙上的缝隙,张文斌只觉两腿一软,裆间湿热的液体就下来了。 身后的男人嫌恶地“啧”了一声,拔出匕首,放开他,冷冷地看着瘫坐地上,裤子全湿的男人警告道:“别忘了,敢骗我,可就不止打残了。” 张文斌瘫坐地上,不敢拿下头上的袋子,等确定周边没有声音后,他才颤抖着拿掉袋子。 看着空无一人的小路,他面目狰狞,大口呸了一声,咒骂道:“艹你妈的。” 我就抱一会儿 夏至站在自己的储物柜前收拾东西,忽然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跑向长方形椅凳,打开包,拿出手机。 陌生号码? 她接通电话,“你好。” “下班了吗?”是纪云深的声音。 “嗯,刚下班。”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一起回去吧。” 夏至刚要说话,对方就挂掉了,似乎是不想给她拒绝的机会。 夏至看着手机号码,点开通讯录,存了进去,备注上“朵朵弟弟”。 夏至和张可心一起下楼,一见到楼下的纪云深,张可心就“哄”了一声。 “Oh~看来是专门来接你的啊。”说着,张可心搂着夏至的身体,带到纪云深身边,“那她就交给你了,要把她安全送到家哦。” 夏至被推着走了几步,险些撞到纪云深身上,好在张可心没真的让她撞上去,适时地收了力。 “好。”纪云深手插口袋,走到夏至身侧,跟她一起往门外走。 张可心骑上电驴,同他们道别。 夏至朝着公交站台走去,对纪云深说:“你不用来接我的,这条路很安全,我都走了6年了。” 纪云深拉住她的小臂,说:“晚上不赶时间,我们走回去吧。” 夏至回头,抽出手,点了点头,“也行。” “你怎么不跟你同事一样,买个电车。”纪云深走在夏至左侧。 “因为用不到啊,我平时就是上班下班,休息天就跟朵朵在家,也不怎么出门。”夏至看着沿路的汽车飞驰而过。 “你跟朵朵认识很久了吗?她那个脾气,从小就没什么朋友,估计也就你受得了她。”纪云深侧低下头,看见她的眼眸在灯光的映射下亮晶晶的,有些挪不开眼。 “啊,嗯。”夏至有些怕纪云深问她是怎么跟纪朵朵认识的,于是接着说道:“朵朵其实人很好,跟你还蛮像的,看起来都不好惹的样子,但其实都是好人。” “你在给我发好人卡?”纪云深忽地弯身,凑到夏至跟前,那张俊俏的脸猛地放大,吓了夏至心脏漏了半拍,“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至少对她算不上是。 “走这里。” 看夏至呆住的样子,纪云深笑了起来,直起身,往旁边一条河岸小道走去。 他站在通往小道的台阶上等着夏至。 平时夏至是不太走那条小道的,虽然景色很美,但因为小道旁边种满了灌木,看不清路两边,夏至担心会有蛇钻出来。 她小时候就有次走山路被蛇咬了,还是那个人帮她把血吸出来,背着她走了好几里路找村里的村医看的。 “阿哲,我是不是要死了?”她趴在他背上,哭得看不清路。 “不会的,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他那时候已经长成了小大人的模样,肩膀很结实,穿着一双旧运动鞋走在崎岖的山泥地上,泥巴把他那双心爱的运动鞋弄得脏兮兮的。 也就是那天,她偷偷决定等赚了钱,要给他买很多很多运动鞋。 “怎么了?”纪云深站在柳树下看她,垂下的一束柳枝刮着他的头发。 “没事,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夏至笑起来,朝他走去。 “想到什么了?”纪云深等着夏至靠近后,跟她一起走下台阶,“你刚才的样子好像不是很开心。” 夏至踩着小道的灰黑色石板,说:“小时候被蛇咬过,所以怕这里会有蛇出来。不过这里又不是我们那儿,是不会有蛇的。” “我们走上面吧。”纪云深拔开身前的柳枝,拉停她的脚步。 “没事的,我之前一个人也走过。其实很多时候,恐惧都来自胡思乱想,真的走了,就会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夏至看着柳树缝隙里的一轮残月。 “要么我背你,要咬也是先咬我。”纪云深放开她,玩笑道。 夏至没有接他的话,因为怕再说下去,会显得暧昧,只是强调了一遍:“不会有的,走吧。” 纪云深看出她的心思,也沉默下来,两人就这么又默默走了一小段路。 “你工作的时候经常会遇到下午那种人吗?”走到一半,纪云深忽然开口问道。 夏至想了下,说:“也不是,大多人都是真的想来健身。” “为什么不拒绝他?”纪云深唇抿紧,随手摘了片柳叶,手指擦着柳叶表面。 夏至以为纪云深今天下午一直在运动,应该没注意到发生的事情,仰过头看着他。 他也侧过头,用柳叶刮了下她的鼻子,问:“为什么?” “因为我是教练啊。”夏至觉得鼻子有点痒,“明知对方不怀好意,但是没办法拒绝。就算拒绝了,对方也会说是你自己想多了。” “原来你也知道对方不坏好意啊?还不算傻。”纪云深手摸了摸柳叶表面,将柳叶横含在嘴里,吹了一下。 不着调的声音响了起来,夏至轻笑出声,“这种吹不了,要用柳哨或者硬一点的叶子。” “哦,是吗?”纪云深拿下柳叶,举起对着残月翻看。 忽然,一个快速移动的物体从草里跳出,夏至还没反应过来,纪云深已经护住夏至,挡在她身旁。 他回过头,看见地上一只全白的猫正看着他们,然后“喵”地一声朝另一头跑去。 “是猫。”纪云深没有松开夏至,心脏砰砰直跳,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惊吓还是因为怀里的夏至。 起初,纪云深只是双手搭着夏至的肩,直到夏至想后退,他心里升起一股冲动,猛地将她拉近。 他拿着柳叶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镂空着圈住她的腰,手臂尽量不去触碰她的腰部。 夏至的脸离他的胸部很近,近得可以听见他的心跳。 跳得很快。 “你能看出别人的不怀好意,那有没有看出我的?”纪云深低下头,看着她马尾上的发饰,低哑地问。 晚风掠过柳枝,荡起涟漪的波点。 “嗯。”夏至轻轻应了一声。 纪云深仰头,笑了出来,又接着说:“可是你对我没露出下午那种表情,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不讨厌我。” “嗯。”夏至一动不动,觉得今晚的风都很撩拨。 “夏至,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纪云深低下头,看着她的头顶。 夏至没有说话。 纪云深也不气馁,略微自嘲道:“是我太心急了。不过,没关系,今天才第一天,我可以慢慢追。” 夏至抬手打算推开纪云深,他却拦着她,说:“现在先别乱动,我就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看向那轮残月,心里暗叹。 早知道就不走这条路了,好想接吻啊。 春梦你这样我怎么锻炼(h) 夜里,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信息显示出来。 “人替你收拾了。” 手机亮起的光线照在纪云深脸上。 纪云深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做了个令他十分不悦的梦。 梦里夏至坐在一台蝴蝶夹胸器上,周边全是男人猥亵的目光。 嫉妒一点点啃咬他的心,他满脸愤怒地朝她走去,想赶走那些眼睛。 那些视线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怒火,随着他的走近,一点点消失在夏至四周。 夏至坐在夹胸器上,双手握着握把,仰起头,天真地朝他笑。 他被她的笑弄得没了脾气,抓起她的纤细的腰,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夏至半转过头,嗔怪道:“你这样我怎么锻炼?” 纪云深贴近她,咬住她的耳朵,舌头舔了一口,带着她的手重新伸向握把,“夏教练,没跟男人这么练过吗?” “没有,你教教我啊。”夏至主动贴了上来,吻着他的下巴。 胡茬刚刮过,扎在柔软的唇上,刺刺的。 纪云深收回手,右手从紧贴她纤腰的衣摆探入,解开她的文胸,揉上她浑圆饱满的诱人胸部,“继续做,让我看看你做的对不对。” 夏至挺起胸,主动将乳房贴在他温热的掌心,腰不自觉拱出一道弧度,抓着握把的手用力捏紧,然后往前拉动。 随着她的拉动,她胸部跟着朝中间挤压,把纪云深的手夹在乳缝中。 “腰怎么抬起来了?”纪云深放在腰间的左手将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按,坏坏地说:“要贴住才行,你可是教练,做得这么不标准,要怎么教学员呢?” 夏至腰部被他一按,臀就跟着往后退,重重地蹭在他隆起的帐篷上,帐篷中间那根硬硬的物体蹭过她的腿心,引起一阵难言的麻痒。 “继续做。”他的指腹捏住她敏感小巧的乳尖,指腹上下搓揉,边揉边朝外轻轻扯动。 夏至胸口痒得难受,又不全是痒,她低着头,细微地喘着气,两只握把上的手无助地抬着,仿佛没有了力气。 “要我帮你吗?”他的左手直接隔着衣服捏在她左边乳房,大力抓了住,揉着他的两个乳房,幅度大得衣服都皱缩上来,露出一小截纤细腰身。 “你这么逗我,人家怎么继续。”腿心被他那硬物顶着,痒得流出水来,她双手慢慢后推,推得过程中还不忘又娇又羞地嗔怪他。 等她将握把推回原处,手上是一点力气也没了,她张着胸,任由他拧着自己的乳尖,按着乳房绕圈旋转。 在被他里外揉了数分钟后,她坐在纪云深腿上的屁股不耐地扭动起来。 她微微抬臀,对准腿心又坐下,屁股蹭着他裤子里让她舒服的肉棒前后摆动。 纪云深右手扯了一下她的乳头,两指搓揉,左手隔着瑜伽裤重重拍了下她又圆又翘的屁股,“晃这么浪,要给哪个男人看?” “唔……”手掌拍在她屁股上,又重又狠,打得她红了眼睛,委屈巴巴地对他讨好道:“只晃给你一个人看。” 说完,她将红艳艳的小嘴送了上去,双唇含着他的唇放开,把他的唇来回拨弄了十几次,才伸出舌头,舔他紧闭的牙齿。 纪云深松开牙齿,用双唇咬住她的舌,舌头在她的舌尖上下勾弄,绕圈旋转,舔的夏至浑身酥麻,坐在他腿上的屁股晃得更加厉害。 纪云深右手换了一边乳房玩,揉着那手感极佳的弹嫩乳肉,左手伸进她的裤子,隔着内裤摸她的小点。 那点小肉球被手指放在布料里摩擦,跟着手指的方向来回摆动,又被他按了下去,跟着乳房一起转了起来。 夏至屁股停了下来,身体后仰,张开两腿想要他再摸得更多一些,那种欲而不得的快感折磨着她的身体,早就湿掉的内裤紧紧贴住她两瓣肥美的阴唇,惹得她又热又湿。 “别只这样摸,再多给我点。”她的双腿将他的手夹紧又松开,屁股来回在他裤子上碾磨,好让他的手指能摸一摸她痒得难受的花心。 “夏教练,你这么勾引学员,是想要学员用手指揉你小穴吗?”纪云深手指扫过她的花核滑到她的花心,又从花心扫向花核,这样来回数十次,把夏至逗得心痒难耐,浑身犹如虫啃。 “嗯啊……想……哈啊……想……被学员的手指……揉……”她左手反搂着他的肩,右手抓着他的手臂,头后仰在他肩头,痛苦地闭上眼睛,眼睫毛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一颗小小的泪珠。 “想要学员揉你哪里?”他看着风情淫媚的夏至,唇贴在她的耳颈处,右手卡住她的乳房下沿捏着,左手放在内裤边沿抚着,都不肯再揉。 “别呀。”夏至被他欺负得心里委屈,水雾迷蒙的双眼红红的,“揉揉这儿。” 她抬高臀,往旁边挪了一下,让他放着不动的手指撩开自己的内裤,摸上她光溜溜的潮湿小穴:“上面的奶子也要学员揉揉。” 纪云深不满地掐了下她的乳房,把她的乳房掐得变形,拧住她的乳头,厉声质问道:“所有学员都能这样揉你,抓你奶子吗?” 夏至被他强势霸道的力度捏得疼,又被他一再欺负,眼睛一热,两滴泪珠就落在他摸着乳房的手掌处,低哑着嗓子,颤声说:“只让你一个学员揉,也只让你一个人肏。” 纪云深满意地摸上她滑湿的小穴,堵着那一张一合的可爱穴口,按着揉了起来。 他的指腹上的肉陷进去了一点,被还没完全张开的小穴紧紧咬了住,他也不管,指甲刮着四周的软肉就转了起来。 夏至被他这样的玩法弄得又痒又疼,眉头拧紧,鼻尖跟双颊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娇弱可人。 纪云深见她眼泪还在掉,三根手指并拢摸着她的小穴,像在寻找什么。 没多久,他在小穴下方找到一块稍硬的壁肉,他三指抵着那块壁肉快速震动揉弄,把那块壁肉揉得又快又凶。 夏至倏地睁大双眼,双腿夹住他的手,强烈的快慰疯狂涌向她的四肢,麻得她向上拱起胸,手抓着他的衣服咿呀叫唤:“嗯啊……好舒服……这里……好爽……阿深……哈啊……要去了……被阿深揉得……去了……。” “夏教练,忍一忍。要是现在就去,等下可是要被学员惩罚的。”话是这么说,但纪云深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减,还往她小穴插进去了一点。 看着身上的女人又骚又浪,嘴里不住吐出淫荡的骚话,纪云深阴茎早就疼得不行,巴不得她现在就泄在他手里,再被他狠狠惩罚。 “阿深……呃啊……阿深……真的不行了……太舒服了……让我去吧……求求了……”夏至被揉了十多分钟,双眼失神,哭着求饶,眼泪流得更凶,还不等纪云深回答,她就娇啼出声,大量液体泄了出来,打湿了纪云深整个手指。 “夏教练,手指都没插进去就爽到高潮,这么淫荡的身体,看来真的要好好惩罚呢。”纪云深左手不停揉着那块壁肉,伸出右手手指塞进她娇啼不断的口中,手指寻着她的舌头,略带惩罚地用力夹住,手指摩擦着她的舌苔和舌根,揉动她的舌肉。 夏至被他插得说不出话,嘴里的唾液兜不住,只能任由它们沿着嘴角流出,打湿她的下颚,被他不断揉弄的私处快感犹如浪潮涌来,一潮接着一潮。 她坐在他愈发滚烫的隆起上,呜咽着又被他玩了10多分钟后,忽地被他抬起,压住上身,翘起屁股对准他,接着就听他又邪又坏地声音响起,专制地命令道:“自己把裤子全部脱了,一件都不准留。” 春梦就做一个运动怎么行(h) 刚才持续不断的高潮弄得夏至脚软,现在被他这样压着身体,修长丰腴的双腿有些打颤,她想要起身脱掉裤子,却被他压着不准她起来。 她身体泛着红,尤其是后颈那块,修长的骨节染着红,看起来说不出的诱人,纪云深拍了下她的翘臀,心急地催促道:“快点。” 夏至转过头,媚眼如丝地望着他,顺从地将双手大拇指扣在裤子两边,连着内裤一起缓慢褪下。 她那锻炼出来的饱满臀部一点点露了出来,中间那抹红艳的小洞淫荡地勾引着人。 裤子一点点往下,两道扇贝般肥美的阴唇也跟着露出,那被他刚才用手指狠狠蹂躏过的地方又红又肿,还朝外吐着能拉丝的透明淫水,看上去香艳惹人,让人想要继续蹂躏。 纪云深盯着她那张布满情欲的脸,喉咙发紧,嘴唇发干。 他伸出两指,沿着穴口的深缝勾了一下,惹得夏至嘤嘤咛叫起来,他又往那穴口钻了一节手指,那好色的小穴立马咬了上来,软肉包住那两根硬得令人舒服的手指缩咬起来。 纪云深见夏至停下动作,两指并拢向上抠了一下她的壁肉,又往里插进半截手指,抵着小穴上方不停刮挠,冷厉猩红的眼发狠地盯着她被摸舒服的小脸:“怎么停了,不是想被我肏吗?裤子不脱掉怎么肏你?” 夏至咬住水光湿润的下唇,嘴角还留着刚才被他插流出来的津液,她扣着裤子的手捏紧,继续往下脱。 随着裤子越来越往下,她的臀逐渐抬高,彻底暴露出那插着两根手指的小穴和修长美腿。 红嫩嫩的小穴被男人的手指插着,四周还满是被男人玩出的淫水,纪云深只觉受不住,抽出手指,拉下裤子将那胀得厉害的肉棒掏了出来。 与此同时,夏至已褪去脚上的鞋子,只穿着一双白色袜子,脱去腿上的裤子。 她没直起身,故意露着一丝不挂的淫乱小穴,回头贪婪地看着纪云深那根巨大的肉棒。 纪云深左手握着肉棒左右晃动,把手上淫荡的液体上下套弄着涂抹在肉棒上,等肉棒变得湿滑光泽后才对着夏至命令道:“自己坐上来,把它塞进你的小穴。” 夏至期待地舔了下唇,一想到等下即将到来的、远胜手指的快感,她就兴奋的心口发抖。 她直起身,往后退了一小步,当着他的面将屁股往后坐,小穴对准他手上的肉棒,一碰到他的前端,小穴就立即反射性地流出了水,浇在龟头上。 他的肉棒又烫又硬地碰着她的穴口,一寸寸撑开她就算被玩弄过仍十分紧致的水嫩肉壁,肉壁内的褶皱被肉棒一点点推开,挤压出椭圆形状。 那比手腕还粗的阴茎太过粗大,进得十分困难,她贝齿咬住下唇,心一狠,猛地向下一坐,彻底将那根粗长撞进了她的花穴。 “唔……好舒服……”夏至转过头,伸舌跟他在空中纠缠,屁股含着他的肉棒轻摇转动,肉棒随着转动,磨着她小穴的每个部位,烫得她全身发热。 纪云深手来到她毫无赘肉的小腹,撑着她的腰边扭边上下起伏,她的小穴每次露出一点底下的肉棒就被他用力压下。 雪白的臀部拍打着他的大腿,荡起层层臀肉,她的小穴吸吮着他的肉棒蠕动,舒服得他抓住她的细腰连连撞击。 在被他顶了百来下后,他裤子的布料磨得她大腿泛起红色,她的屁股擦到他小腹下的黑色毛发,粗糙的毛发刮蹭着柔嫩的细肉,她的臀腿升起一种细碎的涩疼,却很快被巨大的性交快感淹没。 她的身体已经不再需要他的掌控,她双掌撑着他的大腿,自动自发地开始坐在上面摆动起来,嘴上还不停打出嗯嗯啊啊的淫叫。 看着她自己玩弄自己,把他当成自慰工具般,纪云深不爽地抬高她的臀部,在她以为他要抽出来的时候,又狠又重把自己的肉棒插进她的花心深处,直达子宫口。 子宫口被那个比肉棒还大一些的圆球抵着,一股电流从夏至尾椎骨升起,直接冲向她的脑部神经,她尖叫一声,爽的眼泪直冒,就连口中的唾液也来不及吞咽,流出嘴角。 看到夏至就算被这么野蛮的对待还能爽成这样,纪云深眼睛深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他赤红着眼,把她抬起,接连做了十多个深入体内的撞击,“夏教练,被男人全部插进去的感觉就这么爽吗?又快要被男人插高潮了吧?” 夏至早已完全迷失在惊人的快感中,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说什么,就着他的肉棒疯狂抬臀摇晃。 就在夏至抬高小穴又要坐下时,纪云深倏地止住了她的腰,坏笑着说:“就做一个运动怎么行,我们再试试其他的。” 夏至眼神迷茫,还不等她反应,小穴就被他再次狠狠压下,穿着白色袜子的双腿被他整个抱起,以把尿的姿势,抱向引体向上机。 夏至赤裸的双腿大张,又红又肿的小穴露在身前,那根粗长吓人的肉棒就那样插在小穴里面,随着走动,在她水滑紧致的肉壁抽动起来。 不着力的姿势吓得夏至害怕地哭了起来,快感却因紧张而被放大了数倍,那紧致的滑嫩小穴不自觉地收缩起来,紧紧咬住体内的肉棒,把纪云深咬得皱起了眉。 纪云深站住,抓着夏至的两条大腿,抱着夏至在空中上下抖动起来,刺激紧张的快感同时涌向两人,那种没有支撑的不安全感增强了夏至内心的恐惧,纪云深却因她的恐惧而愈加兴奋。 “呃啊……夏教练……你怎么夹得这么紧……我的大肉棒都快被你夹断了……就这么喜欢被男人这样抱着肏吗?”纪云深一边说着最羞人的荤话,一边肏弄着夏至的骚穴,把她顶得媚叫连连。 小穴四周的淫水不停往外冒出,被他插动的肉棒捣得四处飞溅,喷在两人的臀部小腹还有衣服上,那丝线般的水流断成小点,一点点低在地面,形成一条轨迹线。 “唔呃……阿深……阿深的肉棒好大……好厉害……插得我好舒服……嗯呃……小穴……小穴要被大肉棒……”那被他插着的小穴隐隐作疼,又爽得她全身像是飘在云里,她脸上布满淫荡的春情,红润的小嘴嘤咛着不停媚叫道:“啊……再快点……用力点……要被玩坏了……” “我就玩坏你……让你的小穴再也不能被其他男人玩……只能被我一个人玩……让你的小穴一天也离不开我的大肉棒……”纪云深咬住后槽牙,看着她被干的梨花带雨,不停说着淫荡的话,小穴层迭的媚肉紧紧缠绕住他的肉棒,就像无数张贪心的嘴,爽得直要他命。 他用力扣住她的双腿,强硬地将肉棒从她越缩越快的小穴抽出,在她还没喘息时,又重重捅了进去。 他肏得又急又狠,连带着阴囊也拍在水淋淋的穴肉上。 夏至再也无法忍受,身体剧烈哆嗦起来,被接二连三操干的嫩穴再次疯狂痉挛起来,泻出更多的液体。 那液体喷在纪云深微开的马眼,惹得他两眼发热,尾椎骨一僵,强而有力的精液喷射而出,直接冲向夏至的子宫口,引得她又一阵痉挛。 春梦是只被我插才这样,还是其他男人插也这 纪云深没有急着拔出,没有完全软下来的肉棒就这样插在夏至高潮迭起的小穴中朝引体向上机走去。 他把夏至放在机器上,分开她的腿,让她赤裸的白嫩屁股跪对着自己,人站在她的的身后,圆硕的龟头厮磨着她颤动的深处,绕着圈地碾着。 没一会儿,那半硬着的肉棒就撑了起来,再次变得坚硬挺立。 纪云深握着她的细腰,腰部逐渐加了力度,薄唇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夏教练,还有力气做吗?” 夏至无力又无助地晃着头,马尾散了开来,掉下些许潮湿的发贴在脸上,她红唇微张,急促地喘息着热气,被他干哭的脸上满是水迹,看起来娇媚十足。 “那可不行,我还没做够呢。”他拉着她的手伸向机器的把手,摆着腰臀,缓慢顶弄她收缩绞咬的花心。 “阿深……没力气了……”夏至回头,泪眼迷蒙地向纪云深撒娇,嗓音听起来可怜又软糯。 “自己握好。”纪云深细长的眼眯起,沉着眼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的欲念更重,他松开她的手,扶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上托举。 随着夏至身体上举,她的臀部被带起,从后面露出颤个不停的嫩穴,粗长的黑紫色肉棒缓缓抽出,翻出她红肿一片的软肉。 他的动作很慢,那两片饥渴的唇肉刚被翻出就立马贴着肉棒蠕动吸吮,紧紧扒着棒身不肯它走。 “不是说没力气吗?小穴怎么还咬得这么重?”看着那被自己撑开肿起来的阴唇,纪云深只觉爽得头皮发麻。 她那令人发疯的紧致跟绞缩,更是令他浑身打颤,他双手将她压下,挺腰狠狠顶进那柔软的花心,扣着她的腰臀深深捣弄起来。 夏至高潮后更为敏感的小穴被插得快感连连,随着男人的顶弄,红润的小嘴无法自抑的吟叫不停:“因为你一直……一直插……插它……它才……” “是只被我插才这样,还是其他男人插也这样?”纪云深沉了眼眸,眼里像是要吃人一般,按着她的腰肢,耸动劲腰,将肉棒发狠地凿进她的花心,龟头重重顶入细嫩的花心,每一下都又快又猛,捣得她的花心一阵阵抽搐收缩。 “呜呜……你……只被你插才会……你就会欺负人……”夏至双手握着机器握把,身体在他的控制中上上下下,失去了文胸支撑的,包裹在衣服底下的乳房剧烈地晃动。 身后男人凶狠的顶弄令她不堪重负,紧致的花心猛地吸住肉棒不放。 “我就只想欺负你……”纪云深只觉肉棒被牢牢绞住,抽出时一股巨大的压力锁住他不肯放,肉棒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惹得他不悦地闷哼一声。 “夹太紧了,放松一点。”纪云深轻咬住她的后颈,加大力度把自己从她那绞住的花心里抽出,等到只剩龟头时,腰胯用力往上一耸,肏着小穴就捅了进去。 “唔啊……不要了……太深了……”夏至拧着眉,失去焦距的双眼满是泪痕,不停高潮的嫩穴牢牢吸附住他那根青筋盘虬的肉棒,只觉体内的快感要把人逼疯了一般。 “不是让我玩坏你吗?不深一点怎么会坏?”纪云深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她就这样上身穿着健身衣,下身完全赤裸地被纪云深来回顶弄。 他腰臀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肉棒碾过她那颤抖抽搐的肉壁,撞向子宫口,将她里面褶皱温暖的媚肉碾得来回波动。 被他又猛又快地不停猛干,就像是真要把夏至干坏一样,夏至心里又惊又怕,身体却像有无数电流乱蹿,酥麻得她浑身直颤。 她的手再没力气,垂落下来,抓在前面冰凉的铁杆上,整个上身也跟着扑了下去。 这个动作使得她的屁股翘得更高,两人交缠的性器一览无遗。 纪云深看着她圆润的肩头,纤细的腰身以及赤裸挺翘的臀部,红热了眼。 他死死盯着那被磨得红通一片肥大的阴唇,喉咙滚动,腰臀蓄力,抓着她的腰快速肏弄。 “呜呜……饶了我吧……”夏至喘得又短又急,花心深处酸麻不已,酸胀疼痛不断泛了出来,无法阻止男人胡作非为的她只能趴在冰冷的机器上细细抽泣。 看着她上身可怜得不行,下身却仍旧颤抖着,收缩着,紧紧咬住他的粗长,他的手伸向她前面的肉球,又掐又捏,拉扯往外,挑弄她激动地放声媚叫。 敏感的肉球经不住男人粗鲁野蛮的对待,灭顶的快感翻涌而来,舒服得她穿着白色袜子的双脚绷直回勾,不住地叫着他的名字:“云深……阿深……深……” 男人就像没有听见似的,手抓向她的乳房,感受那又软又绵的乳肉,用力揉了起来,臀部更是像打桩似的猛干她不停哆嗦的小穴。 手上的肉球湿答答的,又软又滑,伴着夏至嘤嘤的细碎哭声,刺激得男人兽性大发,插在她逼仄小穴里的肉棒又大了几分,一时间竟拔不出来。 “唔……不要……疼……”那肉棒将里面的花心彻底撑开,甚至给人一种插入了子宫的错觉,夏至的小腹被胀得有些疼痛,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太深了……阿深……轻一点……轻一点啊……” 纪云深被那狭窄的花心口绞紧了前段,那未被到达过的开口强烈抗拒着推入的非常规异物,口子旁边的皮肉被暴力撑开,挤压推拒着那圆端的进去。 纪云深前端就像被橡皮筋勒住一般,又疼又爽,马眼分泌出的热液渗出一些,烫得夏至小腹发热,穴口的浊水流灌而出。 “怎么办?好像出不来了?”纪云深往外拔了一下,那肉棒就像被卡住了一般,带着她花心的皮肉往后扯了一下又被塞了回去。 “唔……别……出来……”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是出来还是别出来。 “到底是别出来,还是出来。”纪云深握着她抖动的丰满臀部,腰部作势一拨,又猛地朝里刺入。 “唔……”夏至被他的肉棒一拔,整个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俯趴着的脸上因剧烈的刺激而哒哒落泪,“出……出来……受不住了……受不住了……” “上面哭,下面也哭,真是个小哭包。”纪云深不再逗弄她,腰部蓄着力,手在她挺翘颤抖的臀肉上陷出指痕,劲臀一退,将肉棒从她卡紧的深处一拔而出。 “啊~”夏至没想到肉棒抽出也会带来如此巨大的快感,她指节泛白,紧紧握住黑色铁杆,脖子下意识后仰,脸上的水珠甩出,不知是泪还是汗。 纪云深被她那浑然天成的纯真媚态激得心火邪旺,掐着她的臀部,肉棒再次捅了进去,发狂般地深入浅出,插得她哀叫连连。 他侧头,看了眼3米外的镜子,心念一动,一只手绕过她的胸前,托住她的小脸,将她转了过来,面朝那面墙镜,“看这边。” 镜子里她跪坐在冰冷的铁皮器材上,上身几乎完好,下身却完全赤裸着,她露着饱满却不肥胖的臀部和大腿,被身后衣物几乎完整的男人进出着身体,在男人的每一次撞击下,她都不自觉往后撞去,又因惯性往前扑倒。 眼里的水雾让她看不清自己镜子里的样子,只能看见通红的眼周和雪白的臀部,以及臀间那根粗长黑紫的男跟,在两腿间忽隐忽现。 她的穴口因那香艳的交缠而缩紧再缩紧,身体却因镜子里混乱的淫靡而更加卖力摆动。 她着迷地看着镜子里淫乱的女人,看着男人因自己的耸动而痛苦又爽透的神情,身体和心里的快感同时翻搅而来。 “亲眼看着自己被男人插,身体反而更兴奋了吗?”纪云深掐着她的下巴,手指在她脸上陷出指痕,他的头贴着她的,一起看向镜子里连接着地方,看着那根如自己内心般丑陋的性器如何进入她动人的身体。 他抬高臀部,前端对准她花心深处,擦着滑嫩的软肉一顶而入,那滚烫坚硬的圆头在她体内从外由内,留下炙热一击后又换了边壁肉,重复了一次。 她的花穴就像是被他插了个遍,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没有一个地方被他遗漏,镜子里的人再也受不住,在最后一个挺身后彻底扑倒在他的手臂上。 身上快感犹如洪水猛兽堆迭而来,深处一波波蜜水喷洒在男人耸动着的龟头,夏至尖叫逐渐转为闷吟,周边的一切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只剩无尽的空白和快感。 纪云深见她似要晕过去,又重新把住她的腰,狠狠地抽动了数百下后,凑到夏至耳边,低声道:“夏教练,其他器材还做吗?” 力气可真大 这两天纪云深好像怪怪的,虽然跟前几天看不出什么区别,但有时看见她的目光会不自觉闪躲。 难道是因为那晚抱了她,害羞了? 夏至收拾好物品,关上储物柜,否定了心里的猜想。 她避开几个打算去吃晚饭的同事,等他们离开才坐电梯下楼。 她一出大厦,就看见纪云深站在大门对面,单脚踩着一辆黑色机车,手上拿着个白色头盔看着她。 夏至走近,问:“这车哪儿来的?” “买的,之前借朋友了,今天我跟他说要接女朋友,他才肯还我。”纪云深唇角微扬,目光里有一丝探究。 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衣摆露出些许白T,脚上踩着双白色运动鞋,站在巨型机车旁,衬得愈加野性。 “撒谎不好。”夏至轻声道。 纪云深冲她偏头,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朗,“嗯,说得对。” 他解开头盔的扣子,将头盔戴在夏至头上,帮她调整扣子长度,“就知道你带白色会比黑色好看。” 说完,他拿起放在车头的黑色头盔戴好,长腿一跨,坐上机车,转头对夏至说:“上来。” 夏至犹豫片刻,问:“你有驾照的吧?” 纪云深一怔,肩头颤动,朗声大笑起来,待自己笑声渐渐平息,他才开口,“放心吧,我有证,也没喝酒,而且这车能带人。” “我知道能带人。”夏至嘟囔。 她抬腿,往机车一侧跨,动作有些生疏。 纪云深笑了一下,反手托住她的腰,把她往上一带,直接抱了上来。 夏至只觉刚才自己整个人被他提了上来,不禁心中感慨。 力气可真大! “面罩带好,手抓好,如果掉下去的话,我可是会负责到底的,到时候你可别想甩掉我。”纪云深看着后视镜,玩笑道。 “……”夏至拉下面罩,手抓着身后的车身,“好了。” 纪云深转过头,盯着夏至的面罩,他的面罩还没拉下,夏至透过自己的面罩清楚地看见了他脸上的促狭。 “你这样抓着,不安全。”纪云深说。 夏至一时不知道怎么答,她没坐过机车,所以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不安全。 纪云深的手伸向后方,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的黑色皮衣上,调侃道:“抓着衣服,至少掉下去了,我还能知道。” 夏至没矜持,多拉了点衣角拽在手里。 纪云深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低笑一声,盖下面罩,发动油门。 纪云深开机车的时候跟他的外形很像,大胆狂野,车速飙得飞快。 秋季的凉风吹得衣服扑簌作响,只有夏至手攥住的地方越捏越紧。 “夏至。”纪云深高声喊道。 夏至微微向前,回应着:“啊?” “你害怕吗?”纪云深问。 “太快了。”耳边狂风乱作,夏至好像听见了纪云深大笑的声音。 车速缓慢下来,耳边的风似乎也温柔了很多。 一个小型圆桌上,苏兴盛自纪朵朵进来后便一直缠着她,纪朵朵面上微笑着,心里却有些不耐烦。 她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他们怎么这么慢,按理说早该到了。” 张成提议道:“我们先点菜吧。” “行,朵朵姐,你想吃什么?”苏兴盛自从看了纪朵朵本人后,想追她的念头就更强了,因此表现得格外殷勤。 纪朵朵也不推让,打开菜单点了起来。 等菜上得差不多,纪云深和夏至才姗姗来迟。 “你们可真会挑时间,来得刚刚好。”苏兴盛在纪朵朵那儿碰了壁,看到纪云深跟夏至一同进来,便忍不住拈酸带醋。 “走错路了。”纪云深甩了下车钥匙。 夏至坐到纪朵朵身边,不好说什么。 “你不是本地人吗?”苏兴盛疑惑。 张成喝了口茶不搭腔。 “本地人就得每条路都认识?你问问纪朵朵,离开了导航,她能不能开到我们学校。”纪云深收起钥匙,跟着夏至坐下。 “我干嘛要知道去你学校的路,我认得回家的路就行。”纪朵朵说。 “你看?这不就又有一个不认路的本地人吗?”纪云深拆开桌子上的餐具,用茶水清洗了一下,然后推给夏至,跟她换了一套。 他的动作太过显眼,引得其他三人注目,他却毫无察觉般径自清洗换过来的餐具。 其他三人的目光从淡定的纪云深,移到怔怔的夏至,接着三人就听到夏至对着纪云深说了句。 “谢谢。” “不客气。”纪云深应了句。 两人暧昧行为与生分语言上的偏移,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反而更令其他人想要探究。 苏兴盛本来想向纪云深询问进展,但又碍于夏至在场,怕惹夏至尴尬,便只能把话咽下。 纪朵朵虽然已经有所察觉自己弟弟的心思,但今天是完全确认了,反常地没有像平时那样怼他。 至于两个当事人,一个不知道说什么,一个不想说什么。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张成见状,笑着拿起筷子,打破沉默道:“呵呵,吃吧,吃吧,我快饿死了。” 动筷后,大家渐渐找回了话题,又恢复平时轻松互怼的状态。 饭吃了近1个半小时,随后五人来到预定好的密室逃脱体验馆。 游戏开始前,讲解员给五人分配了角色,讲解规则。 规则很简单。 1、不要被手拿电棍的保安抓到。 2、见到女鬼就捂脸。 为了增加玩家代入感,体验馆还给玩家们准备了校园主题的服装。 众人换完装,由工作人员带领进入密室。 头顶的读书声传来,稚气的声音拖着诡异的尾调,在走廊里回响。 苏兴盛带着眼罩,摸索着走在狭长黑暗的走廊前头。 “没想到高中毕业这么多年,还能穿上校服啊。” “她们俩女生穿起校服跟高中生似的,看起来比我们还小。” “朵朵姐,你平时也去锻炼吗?” “......” 苏兴盛的话很多,身后的人偶尔搭腔,偶尔沉默。 “你好好带路吧。”张成实在受不了,摸着墙,说。 “我这不是怕她们俩第一次玩,紧张嘛。”苏兴盛继续说道。 “左转。”在一个拐角处,工作人员开口提醒道。 其他人蒙着眼,依次跟在苏兴盛身后。 乓! 突然响起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在黑暗中尤为响亮。 众人倒吸一口气。 “什么啊?”纪朵朵胆子小,出声询问。 “朵朵姐,别怕,就是一扇门。”苏兴盛刚才手撞到了门,疼得直揉。 他摸着门,用力推开,拐进门内。 夏至自认为自己是不怕鬼,也不怕黑的,但在这种恐怖的氛围里,不禁也有些紧张起来。 她默默跟着往前走,没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 就在她走进门内后,对讲机里,场控的声音传来:“靠墙站好!当读书声结束后,才可以摘下眼罩。” 夏至等了一会儿,直到读书声消失,她才摘下眼罩。 走廊角落只有极其微弱的灯光,把人脸照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凭借特征辨认。 “是不是少了一个人?”夏至把走廊里的人头数了一遍。 真少了个人。 吃狗粮 “被带走,做单线任务去了。”苏兴盛是密室爱好者,这个本其实他已经玩过一遍,对剧本早有了解。 苏兴盛话刚说完,对讲机那头就开始发布任务。 听完任务后,墙壁忽然重重敲了两下。 纪朵朵吓得尖叫,手腿勾住夏至,寻求慰藉。 “哇,纪朵朵,我还没被女鬼吓死,就被你的尖叫声吓死了。”纪云深的声音从墙对面传过来。 “你没事,敲什么墙壁啊?有病啊?!”纪朵朵放下脚,手却不肯放,抱着夏至的胳膊。 “阿深,你等下要去找保安,悄悄跟着他,然后把值班表拿回来。”张成对着纪云深喊道。 “好,那我走了。” 纪云深去做任务后,夏至这边也要继续任务。 他们的任务是画出保安室地图。 四人抬头,借着昏暗的灯光寻找。 很快,纪朵朵就看到走廊角落上有一个镂空的小窗,用着一块黑布遮挡了窗口。 “苏兴盛,你来摸。”纪朵朵自己不敢摸,担心里面有东西突然伸出来,回身去喊另一头的苏兴盛。 夏至站在一旁,也转头看着苏兴盛。 苏兴盛听见纪朵朵叫自己,精神抖擞,赶忙跑过来,手直接探进去,摸出纸笔。 “我还以为里面会突然伸出一只手。”纪朵朵松了口气。 “其实,我也是。”夏至看了一眼窗户里空无一人的房间。 “哈哈。”苏兴盛和张成同时笑出声。 等地图画完没多久,纪云深也拿了值班表回来,几人通过场控的提示,解开了门锁密码。 门开的一瞬间,夏至就看到了纪云深站在门那侧,朝他们挥手。 “呦!” 张成走在前头,被惊了一下,“你干嘛站这儿,要吓死人吗?” 其他人鱼贯进入,夏至走在最后,苏兴盛转头对夏至说:“关门,关门。” 夏至刚回身关门,一声哨响,伴着洪亮的脚步奔了过来,夏至吓了一跳,猛地关住门。 惊慌弥漫,苏兴盛和纪云深的声音同时响起:“堵门,堵门。” 门被猛地撞击,站在夏至旁边的纪云深单手撑住门,另一只手将夏至抱离退后一些。 其他人赶来帮忙,蜂拥着一起堵住了那摇摇欲坠的门板上。 夏至也顾不上自己还被纪云深抱着,忙伸手去抵住门。 门外的保安又推又踹,门板被撞得哐当作响,夏至的手上不断传来剧烈的震动,震得她手心发麻。 1、2分钟后,门外声音消失,门也恢复了平静。 “这人练过的吧,力气也太大了,我真担心这门被踹坏了。”苏兴盛站直身,拍了拍刚才蹲跪在地上的膝盖。 “太吓人了,我心都快跳出来了。”纪朵朵被刺激得拔高了音调,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抚。 纪云深松开了夏至的腰,说:“走吧。” 来到教室,场控开始提示新的线索,依然是单线任务,需要夏至独自完成。 夏至已经逐渐代入游戏中,此时一听要自己独自去厕所,心里害怕,但任务还要继续,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通往厕所的路,就连最后一点灯光都没有了,夏至全凭手摸墙壁往前走。 她吊着心,比起鬼怪,更怕不知会在哪里冒出的保安。 好在,她一路来到厕所都没碰到保安。 厕所墙壁的镜子映射出的影子,一点点游移在镜子里。 夏至口喊场控给的指令,挨个敲击着厕所紧闭的单间门。 “你在吗?”夏至敲开第一个门。 没人。 夏至心跳加快,黑漆漆一片的厕所内几乎看不清楚,隐约只剩一些轮廓。 夏至觉得吞咽有些困难,重重咽了口吐沫,继续问道。 “你在吗?” 接连推了3个门,全都没人,最后两个门,夏至已经害怕得不敢去敲。 她遮挡住脸,露出两只眼睛保留视线,敲响了第四个门。 吓! 一道披散长发的白衣女鬼猛然贴近,离夏至7、8厘米的距离。 夏至吓得屏住呼吸,单手捂脸,抓起地上的书包狂奔离开。 等出了厕所,还没走多久,只见黑暗中,前方白光闪了几下,紧接着就是一声哨响。 “站住!”保安暴喝道,皮鞋沉重地踩踏在地面上,电流声嘶嘶作响。 夏至忍不住尖叫出声,双手抱住书包,借着身后微弱的光亮往拐角方向拔腿就跑。 随着身后脚步声追击过来,就连那微弱的白光也消失不见,整个走廊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夏至摸黑,奔跑在黑得看不见路的走廊,中间因为看不见而撞到好几次墙壁。 身后追逐的脚步越来越近,她也不敢停下,心好似要跳出来一般,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整个人像是要窒息了似的。 在她跑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后,终于看到了那扇熟悉的门,门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她的脚步声,门被打了开来。 夏至不敢回头,抱紧书包大步冲了进去。 “唔。”关门声伴着一声闷哼在头顶响起。 夏至还没看清自己撞到了谁,就听见身后急促的敲门声,一下一下撞在了心口。 耳边纪朵朵的尖叫一声响过一声,跟敲门声不遑多让,听得夏至心口直颤,手脚不自觉发起抖来。 夏至忙后退一步,帮忙抵住门,仰头,看见身后纪云深抵着门,脸上正憋着笑。 敲门声几秒后,就停了下来。 “喂,要不要这样。老子是来玩密室的,不是来吃狗粮的。”苏兴盛松开门,又对着纪朵朵伸开双手,说:“朵朵姐,你怕不怕?我的怀抱随时给你敞开。” “谢了,有需要的话,我会找你的。”纪朵朵停住尖叫,揉了揉自己的嗓子。 没多久,教室里彻底陷入黑暗,一个个名字被叫到,当叫到其中一个名字时,无人应答。 “老师”又重复点了一次名,依然无人回应。 黑暗中,人们的情绪因寂静而紧张起来,提心吊胆地想象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突然,白光极速蹿动,原本空无一人的讲台上多了一道白色身影。 男女尖叫同时响起,分不清是谁的声音。 夏至只觉耳边有发丝扫过,一股冰冷的气息在耳边嘶嘶作响。 她双手遮住口鼻,吓得停止了呼吸。 飘忽的女鬼凑在她耳边,凄厉的声音一遍遍询问着:“你把我的书藏哪里了?” 夏至不敢说话,闭着眼睛等着女鬼消失。 没得到答案的女鬼愤怒地诅咒着:“都得死!都得死!” 紧接着,在一声声怨恨中,女鬼消失在了黑暗中。 *** 密室逃脱参考的《灵瞳人》。 酒吧 游戏结束后,夏至仍心有余悸,在奔跑中磕碰到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疼,心里又因为结局感到难过。 “接下来去哪儿?要不要去南城路?最近那边新开了一家清吧,环境还不错。”苏兴盛抬高手伸了下懒腰。 “我都行,看她们。”张成朝夏至、纪朵朵点了下下颚。 “行啊。刚才被吓得不轻,刚好放松一下。”纪朵朵拉着夏至的胳膊,看向夏至。 “可以。”夏至应承道。 “那我们怎么去?要不要一辆车过去啊?”苏兴盛想跟纪朵朵呆久点,便提议道。 “五个人太挤了。两个女生开车过去,我们三打车吧,到时候再叫个代驾送他们三回去也方便。阿深,你车放这儿明天再来拿。”张成明白苏兴盛的心思,搂着他的肩说。 “我没意见。”纪云深说。 苏兴盛见纪云深都没意见,自己不好坚持,闷闷不乐地同意了。 车上,纪朵朵将车倒出库,问道:“你喜欢我弟吗?” 夏至看了眼纪朵朵,如实说道:“嗯,有点。” 纪朵朵笑了起来,拿出免费停车劵给保安,“那怎么不在一起啊?不会是怕我反对吧?放心,我百分百支持。没人比你当我弟妹,更让我开心的了。” “不是这个原因。”夏至看向车外的街景,看着那些来往的车辆与行人。 纪朵朵转过头,看了眼夏至,没再问下去,只淡淡说了句:“你很好,我还觉得是他配不上你呢。” 夏至看着纪朵朵,眼睛有些湿,反问道:“那你觉得苏兴盛怎么样?他好像很喜欢你。” “话太多了。”纪朵朵秀眉皱起,一想到他那一句句“朵朵姐”就头疼。 “哈哈,是有点。”夏至转过头,看着前面的红绿灯,“不过我觉得他挺单纯的,胆子也大。” “胆子大倒是真的。” 想起自己密室里不是尖叫就是尖叫,纪朵朵大笑起来。 夏至想起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不禁也跟着笑。 两人一路说笑,根据导航找到了苏兴盛发来的地址。 酒吧藏在一个90年代电子游戏机后,是一家Speakeasy酒吧,装修风格偏古着,跟夏至印象中酒吧很不一样。 她第一次来酒吧,不知道要点什么,便选了个她觉得好听的名字——“龙舌兰日出”。 调酒师笑着看向她,说了句“很适合你”。 等酒上来后,夏至发现这酒酸甜辛辣,对于不爱喝酒和甜食的她来说,不算难喝,但也不算好喝。 这样看来,还真挺像她的。 夏至又尝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自己跟酒有共通性,竟觉得比第一口好喝了些。 听着音乐,喝着小酒,与三五好友闲聊,这是她第一次产生了被这个城市接纳的错觉。 纪云深坐在夏至对面,见到夏至脸上时不时被谈话逗笑而弯起的眉眼,还有那对随着微笑露出的虎牙,心情也跟着大好,脸上露出不经意的柔和。 “不好意思,打搅一下。” 夏至几人的闲聊被一道清丽的女声打断,众人抬头,看向出声的人。 女孩长得很漂亮,眉眼妍丽,在斜肩短裙的包裹下,身姿曼妙。 她手上握着手机,略微弯下腰,侧身凑近纪云深,指着散台上的一个女人,继续道:“帅哥,我那位朋友想认识你,你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 随着女孩指的方向,五人心思不一的目光齐齐望了过去,只见那边坐着一个样貌柔美的女人。 女人本是侧头看着这边,在看到他们望过去后,慌张地转了回去,娇羞的神态更添了几分柔媚。 夏至转过头,低垂着眸,举起手中的酒杯,抿了口略微苦涩的酒。 纪云深视线扫过正对面的夏至,对女孩说道:“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查手机查得严,不太方便。” 夏至抬眸,看着说得真切的纪云深,眼中诧异,心里却有丝开心。 她真的太坏了,既然不肯接受他,为什么想到他会跟其他人在一起时,心里又要不舒服呢。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女孩看了夏至一眼,颇为尴尬,随即小跑回那女人身边,跟她说了什么。 女人又转过头,看了眼纪云深,一脸的失落难过。 “你现在拒绝女人的借口是越来越会了。而且,还不忘吃人家……啊,你踹我干嘛。”苏兴盛被纪云深踹了一脚,疼得龇牙咧嘴。 “你这回怎么不问问对方,要不要你的联系方式?”纪云深揭短道。 苏兴盛一听,急了:“我什么时候这么做过了?你别乱说啊!我……朵朵姐,你要相信我,我真没有。” 苏兴盛虽说有干过那么几回,但他发誓,他就是开玩笑的,没真想! “你跟我解释什么?干没干过,也不关我事啊。”纪朵朵说得隐晦,脸上笑得灿烂,那张脸在灯光下更显艳丽。 “阿成,你说,我有没有过?”苏兴盛被勾得酒气混着热血涌上头,心里越发焦急,生怕纪朵朵误会他风流,忙转头对张成打眼色。 “我说句公道话,是有过几次,你就别瞒着了。”张成先是对着苏兴盛,又转头对着纪朵朵,“不过,他对待感情还是认真的,对女朋友挺掏心掏肺的。” “艹!我那都是开玩笑的,我就是顺嘴一问,没真想要。”苏兴盛只觉自己越描越黑,恼愤地瞪了纪云深一眼,念叨道:“没见过你这么坑兄弟的。” “她还是我姐呢,亲姐。”纪云深平时不怎么叫纪朵朵姐,现在这么一说,就像是分了远近亲疏,堵得苏兴盛没了话。 夏至笑了出声,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的玩闹,还是因为其他。 她笑着问张成:“怎么掏心掏肺?” 苏兴盛知道夏至是要给自己挽尊,忙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呵呵,别人谈感情伤心,他谈感情伤心又伤财。之前他搞网恋,那女生跟他说她家里是卖茶叶的……”张成将之前苏兴盛的一段网恋拿了出来,挑着几件趣事分享了出来。 他讲得有趣,又会挑重点,纪朵朵和夏至两人不禁听得津津有味。 到了后面,聊得high了,苏兴盛都忍不住开始主动分享起来。 等苏兴盛说到有趣的地方时,纪云深站了起来。 “去哪儿啊?”苏兴盛问。 “厕所,一起吗?”纪云深半回头。 “滚,滚,滚。”苏兴盛驱赶着。 刚刚张成说了几件事,虽然重点在于搞笑,但也侧面突出了他的重情重义,他当然要加把劲,挽回下自己在纪朵朵心中崩坏的形象。 壁咚,咬脖子 几人又聊了许久,此刻纪朵朵离开去了厕所,苏兴盛讲的兴致也淡了。 他见纪云深还没回来,拔了纪云深电话,却没有人接。 他不禁问道:”怎么上个厕所这么久,这时间,都够他上十回了。” 夏至其实也注意到了,但见其他人没说起,她也不好意思先开口问。 “要不,夏至,你出去看看?”张成提议。 “我吗?”论关系,怎么也不该她去吧? “我看他刚才好像心情不太好,我不太敢去。”张成说。 苏兴盛一听就懂,忙添油加醋说:“是啊,你不知道,他那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骂人。你是女孩子,你去,他不会骂你,所以还是你去合适。” “可是他是去厕所……我不方便。”夏至察觉到两人是有意想让她去。 但男厕她要怎么找? “那这样吧,我们去男厕找一下,你去其他地方找找。”张成说。 夏至点了点头应了,刚好也能吹吹风,散散酒的后劲。 待夏至走后,张成对苏兴盛说:“你这戏过了吧。” 苏兴盛也觉得自己刚才演的不自然,闷闷道:“我又不像你们俩,说起胡话,一个比一个像真的。” 夏至找了一些地方,都没看到纪云深,只好尝试给他打个电话,没想到一下子就接通了。 “怎么了?”纪云深问。 “你在哪儿?怎么还没回来?”夏至往酒吧阁楼走去。 还是没人。 “在楼下吹风,要来吗?”纪云深语气像是在邀请她。 夏至犹豫了下,“好。” 夏至刚出酒吧,就看到了纪云深。 怪不得酒吧里面找遍了都没找到,原来他根本不在酒吧。 “你怎么在外面,不回去?”已经深夜,风刮得大,比白天冷了许多,夏至走近纪云深,“你抽烟了吗?” 纪云深抬起手臂,闻了下衣袖,“这都被你闻出来了吗?我还以为吹这么久,该散没了。” “不是,是因为你站在垃圾桶旁边,上面还有烟蒂。”夏至靠墙,仰头,看他挺立的侧颜。 纪朵朵也喜欢在小区楼下垃圾桶旁边抽烟。 纪云深也侧低下头,看向夏至,“那看来是我自己暴露了。” “我以为你不抽烟。”夏至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平时是不怎么抽,今天那个女的,身上烟味很重,忍不住就想抽了。”纪云深抬头,看着酒吧那块悬挂的招牌,“你不喜欢人抽烟?” “不是不喜欢。”夏至像是想起了什么,脚尖一抬一放地踩着地面,“以前有个人跟我说‘酒让人犯错,烟却能救命’。” 夏至停了下,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 纪云深轻笑,嗓子低低的,在晚风里带着慵懒的性感,“然后呢?” 夏至咬了下牙,“后来他离开了,肺癌。” 夏至又觉得这句话很怪,忙解释道:“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误会。他本来就抽的比别人凶,他开了家小面馆,一天赚的钱,有一半是用在烟上面了。像你这样,是不会有事的。我也不是想劝你戒烟。我就是闻到烟味,就会忍不住想起他。他……帮过我,对我也很好。” 想起他临终时的样子,但夏至不敢说。 “男的?”纪云深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嗯?”夏至转过头,灯光在她晶亮的眸子闪动,“嗯。” “你知道我喜欢你,却在我面前说,你闻到烟味就会想起另一个男人?” 还有今晚,对着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开心,也让他心情糟透了。 纪云深拿出口袋的烟,放在嘴里点燃。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闯入夏至鼻子,夏至看着他晦暗的侧脸,指间明灭的红点,刚要开口,就被他吐出的烟味呛了一口。 知道纪云深生气,夏至也不敢挥手驱散烟味,但也不想留在这儿闻二手烟,于是她说道:“外面有点冷,我先进去了。” 纪云深看着夏至往回走的背影,将烟猛地掐灭在垃圾桶铁皮,跨步追上。 夏至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刚转了半身,手腕就被抓了住,人被倏地拉退几步,后脑隔着一双手撞在了墙上。 手掌别开她的头,露出她的脖颈,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坚硬的物体就咬上了她的脖子。 熟悉的沐浴露味混着未散尽的烟草味逼近,她单手推挡,另一手被他压制在墙上,脖上动作更重。 “疼。”脖子被他咬重的地方印出咬痕,泛起红色,伴着清晰的疼痛。 纪云深身体一怔,牙齿松开,但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用双唇代替了牙齿,含住了她脖子上被咬过的皮肤。 她的皮肤有些凉,但很快就热了起来,细腻的肌肤下似乎还能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比梦里的更加真实。 湿热柔软的双唇轻轻地吮吸着夏至的皮肤,夏至身体不自觉缩了一下,从未有过的骚动在体内四处蹿动,躁得她满脸羞红。 纪云深贴近她,握她的手下意识收紧,舌被蛊惑着伸出,舔舐那细嫩的肌肤。 “不要。”夏至骤然偏过头,想要躲避那湿黏又柔软的舌头,中性的嗓音似掺了沙砾,沙哑中带着令人欲罢不能的哭腔。 纪云深像是上瘾了一般,一边用唇含着她的脖子,一边用舌头上下舔着,就像讨好主人的小狗,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又极力卖弄着。 直到耳边的呼吸凌乱,她的身体被他舔得微微颤抖,声音里的哭意更浓,他才松开她的手,被她推开,后退一步,俯视着她。 夏至的手指抚上被他咬疼的地方,那里还沾染着他的津液,她的眼里不解又委屈,还有一丝细微的害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纪云深手心还残留着她皮肤的温度,舌尖还能尝到她肌肤的味道,衣物下还藏着想要掠夺她的欲望,他心里苦笑。 她这么问他,想要他怎么回答。 喝醉了? 就凭那点酒吗? 一时冲动? 他想冲动很久了。 说他喜欢她? 此时,这是他最无法说出口的话。 “我送你先回去。”纪云深看着她淤青起来的地方,不敢再碰她,怕自己吓到她。 她现在太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了。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夏至放下手,垂着眼不肯看他,抬脚往大马路走。 “太晚了,你又喝了酒,一个人不安全。”纪云深跟在夏至身后,焦躁地说:“至少让我先送你回去。” 夏至拿着手机叫车,没有答纪云深。 脖子跟身体被碰撞的几处都在隐隐疼着,可她又没真的生纪云深的气,就是觉得身体里面有种东西在挠着自己,那感觉,就像是当时跟纪朵朵一起看完A片后,夜里躺在被窝里的翻来覆去睡不着的骚动。 纪云深很想拉住她,让她不要再走了,或者回他一声也行,她这样一句话不说,反而让他心乱得很,但他不敢,他怂了。 夏至站在路口等车,纪云深陪着。 车到了,他耍赖地上了车,夏至也没赶他,只是拿着手机给纪朵朵发了消息,转了500块钱,让纪朵朵帮她转给今天付钱的人。 “你让纪朵朵给我转钱?”纪云深皱眉看着手机里的收款消息。 夏至放下手机,看着窗外没有应声。 “你生气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冷战吗?”纪云深侧头看坐在身侧的夏至。 夏至转过头,看了纪云深一眼,又转向窗外,淡淡说:“我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转钱?”纪云深看着她修长脖子上的印记,心里升起痒意。 “……”夏至不知道该怎么说。 之前的帐她已经给了苏兴盛,只剩酒吧的帐。 但酒吧付款的时候她是看着纪云深付了钱的,就算她现在想说不知道谁付的钱都不行。 她也的确没有生气,就是心里害怕,不想再跟他接触,再靠近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真的喜欢上他。 他条件那么好,很难不让人心动。 刚刚他用舌头舔她的时候,她能察觉自己身体被挑起的情欲,这个认知让她感到害怕,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抵抗不了。 前面开车的司机师傅看了眼后视镜的两个小年轻,车前挂着全家福的挂件随车摆动,他笑着劝解道:“小伙子,别仗着自己长得帅就对女朋友凶巴巴的,这女人啊,说没生气,其实就是生气了,你得多耐点性子哄。不行啊,就多买点好吃的,好看的给人姑娘。你看,我为了给我家那娘们多买几件衣服,白天上完班,晚上还得出来跑车。” “可以吗?我买点好吃的,好看的能哄好吗?”纪云深凝视着夏至不自觉染红的耳朵,似在征询她的意见。 司机手拉了下启动挡,以为纪云深是在问他,应了句:“哈哈,这你得问你女朋友啊。” 傻还是善 纪朵朵回到家时,看见灯关着,只有电视开着,纪云深手枕着头,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纪云深听见声音,头后仰,倒着看进门的纪朵朵,“回来了啊。” “你们俩什么情况?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夏至呢?”纪朵朵脱掉脚上高跟,随手把自己和夏至的包丢到一边。 “睡了。”纪云深抬头,闷闷不乐地说。 纪朵朵看了眼夏至关着的房间门,又看了眼无精打采的纪云深,问:“你惹她生气了?” “她说她没生气。”纪云深更加郁闷。 一路上他话也哄了,乖也卖了,赖也耍了,她就是不怎么理他,回来洗完澡就跑进房间了,也不知道真睡假睡。 “那就没生气。”纪朵朵脱掉外套,往椅子上一扔,走到纪云深身边,敲了两下他腿,“起来,别霸占我位子。” 纪云深翻跃而起,坐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那她今天怎么不理我?一路上,我说十句,她才肯回我一句。” 纪朵朵躺下,舒服地吁了口气,“那我怎么知道,你当面问她啊。不过你对她干了什么吗?喝上头了?今天看见她对着你那同学笑,那脸臭的。小屁孩,占有欲这么强可不行,你夏至姐姐不吃那套。” “那她吃哪套?”明知纪朵朵在胡说八道,纪云深还是忍不住问道。 “她喜欢温柔暖男那种的。”纪朵朵转过头,看着纪云深,眼神好像在说不是你这种。 “谁?”纪云深眼皮下垂,阴鸷地看着纪朵朵,冷声道:“那个开面店的,还是那个开健身馆的?” “开面店的?”纪朵朵绞尽脑汁想着,“哪个?” “肺癌死掉的那个,她说一闻到烟味就想到他。”纪云深烦躁地用手把额前的刘海往后梳。 死人,他要怎么比,一想到以后他一抽烟,她就想起别的男人,他就不爽。 纪朵朵想了很久,忽然捧腹大笑起来,化着精致眼妆的眼角笑出了泪水。 “你小声点,行不行?吵死了。”纪云深看了眼客厅拐角,踹了脚纪朵朵。 “我就说占有欲别太强,你不信。连个过世人的醋也吃,真活该你这幅德行。”纪朵朵揩去眼角的泪,继续说:“那个人跟她不是那关系。” “你又知道了?”纪云深阴阳怪气地说。 “你要这语气,我就洗澡去了?”纪朵朵威胁道。 纪云深闭了嘴,纪朵朵本想顺道敲一笔,又想想算了,“她很早就出来工作了,好像15岁的时候吧。” 纪朵朵看了眼自己看上去成熟,又偶尔幼稚得令人发齿的弟弟,继续说:“那时候她还在老家,那个人就她老家的。听她说,因为雇佣了她,被人举报了,那人赔了很多钱。不过,那人没怪她,还给了她笔钱,让她回家。” “她没回去,拿着那笔钱,来这边投奔一个亲戚,但心里一直惦记着那笔赔款。刚开始她没钱,就没还。后来有钱了,她去网上找了那老板的店,没想到真让她找到了。她通过网上店的联系方式联系上了那人。后来,她就时常跟那人联系,逢年过节,每次给家里买东西的时候,都给那人也备了一份。半年前,那人给她订了来回的机票,说病了,想见她一面。那时候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去,怕人家骗她,所以就陪着她去了。” 纪朵朵讲得小声,语速也慢,像在回忆又像在想该怎么讲,“见到那人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也难怪夏至说闻到烟味会想起他了。浑身只剩一副骨架和一双突兀的眼睛,躺在床上疼得直叫,偏偏见着夏至时,眼睛亮得发光。你别说,那时候从她老家回来,我都动了戒烟的念头,可惜没戒掉。” “那人没家人吗?临死了,叫她去干什么。”一想到夏至可能受到的惊吓,纪云深语气不善。 纪朵朵见纪云深的样子,抿嘴笑了下,“听说,那人坐过牢,出来后女儿病死了,老婆觉得是那人造的孽报应在女儿身上,跟他离了。父母嘛,估计也没了吧,不然也不会把钱留给前妻跟夏至。” “估计是早打算好了,请了律师,立了遗嘱,当天晚上就走了,自己吞了止痛药和老鼠药走的。本来夏至拿了那钱回来就好了,她傻,非不干,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不但通过律师联系了人前妻,还把她前妻能联系上的亲戚都请了一遍,最后倒贴着钱给人办了场热热闹闹的丧礼,还说什么她们老家那边的习俗,不然那人下辈子投不好胎。她一个不信鬼神的人,却信轮回?”纪朵朵又像是想起什么,眼神盯着天花板,就像在看遥远的记忆,“你这醋,吃得夏至是真的冤枉,也难怪她不想搭理你了。” 纪云深脸上出现一丝别扭,难得的没有反驳纪朵朵。 就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又或许是酒精的作用,纪朵朵继续说道:“还记得我高考后,突然改了志愿的事吗?” “记得,你本来要填南大,后来填了长理。以你的分数,南大够了,偏偏你选了长理,为了这个,老爸还发了很大的火。那可是他头次对你发火,能不记得吗。” 小时候,他挨骂挨揍是家常便饭,纪朵朵却是掌上明珠,别说骂了,连大声斥责都没有。 “是啊。长理怎么比得上南大呢,但那时候就是想不开,不想碰到丘自明,就改了志愿。”纪朵朵说。 “那时候,你还在读书,不知道。老爸一直以为是自己骂了我,我才想不开去跳江,但其实是因为丘自明甩了我。”纪朵朵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漠地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纪云深愣了一下,这事他的确不知道。 “那时候,我就很奇怪,那么黑那么暗的天,她怎么就能看到江里有人呢。那时候,她追了上来,一边朝我跑,还一边喊着危险,让我回去。那晚我觉得她傻,为了个陌生人冒险,现在却很感激她,后来想想,那晚我其实一直想有个人能来挽留我,所以才会走得那么慢,才迟迟没让自己淹下去。” “能做出这么极端的事,可真像你风格。”纪云深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有些心疼纪朵朵,语气也放柔了。 “那晚,她陪我吹了很久的风,小心翼翼地说着话,安慰着,还怕我再想不开,给我转了200块钱,让我买点好吃的。分开的时候又非要送我到家,那时候,她坚持送我回家,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要酬劳,没想到她送我到家门口,按了门铃,就走了。” “后来,我去江边找了她几次,真让我找到了。她看到我,都吓坏了,以为我还是想不开。”想到这儿,纪朵朵突然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知道我只是来找她的,她才松了口气。后来,我才知道,她一不开心就会去江边吹风,那段时间,我们经常一起吹风,聊天。那时候,她比现在还沉默,很少说自己的事情,估计也碰到了什么不想提起的事吧。” 电视的光亮打在纪云深侧脸,他没有讲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深,你真喜欢她,还是只是想玩玩?要是只想玩玩,就算你是我弟,我也不会饶过你,但是如果你是认真的,就多点耐心吧。她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也会自卑和畏惧,你就耐心等等她,等她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纪云深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认真的,我想娶她。” 很早之前就想了。 你想我留下吗 夏至昨晚没睡好,脑子里老是想起纪云深压过来的身体,粗喘的鼻息,身上的烟酒味,以及他舔舐自己脖子时的那种感觉。 她站在镜子里刷牙,偏过头,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清晰的吻痕,咬住了嘴里的牙刷。 咬的真重! 今天夏至休息,不用去公司,纪朵朵和纪云深都出去了,等吃过早午餐后,她将整个房间打扫了一遍,又将自己和纪朵朵的衣服洗掉,抱着被子到楼下晾晒。 等事情全部忙完,她换上运动服开始今日的锻炼。 她带上耳机,调大音量,跟随动感的节奏开始运动。 跳起。 纪云深拉着她手。 落下。 被他压在墙上。 高抬腿。 他倾身咬住、舔弄。 “好烦。”夏至甩了甩头,因太用力,一只耳机甩飞了出去,她弯身去捡,起身时,忽然发现身后有人。 “额……你、你怎么回来了?”夏至转过身,拿下另一只耳机。 他站多久了,她怎么没听到声音? “公司临时要出差,回来收拾行李。”纪云深抱胸,头靠着墙,看她的眼里含着笑。 他头次看到她脸上露出烦闷恼怒的神情,觉得新鲜有趣。 “实习生还要出差吗?”夏至没呆过那种传统意义的公司,好奇道。 纪云深低头,轻笑着,“是啊,我也觉得不对,太压榨人了。” 夏至知道他在说笑,搓着手里的耳机,不由追问道:“那你出去多久?” 纪云深放下手,立起身,扫了眼她脖子上的吻痕,敛了笑,“一个星期吧,你继续,我收拾完就走。” “嗯。”夏至点点头,觉得被他目光扫过的地方又开始微微发烫,就连胸口都热热的。 就像纪云深自己说的,他收拾完行李后,就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纪云深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夏至的生活又恢复成了他来之前的样子,每天上班下班,偶尔跟纪朵朵、苏兴盛他们一起玩游戏。 唯一不同的,就是中间有2名警察上门,询问关于顾客离开健身房后被打的事情。 但是由于那位顾客平时还喜欢去楼下足浴店占工作人员便宜,所以他自己也不太确定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打,最后因为没有证据,警察也没再来过。 夏至回到家,纪朵朵已经躺沙发玩游戏,她还没说话,手机里苏兴盛的声音就传来了。 “朵朵,阿深是不是放弃追人夏至了啊?之前不惜谎称学校翻修都要住你们那儿去,最近怎么回来住了?” 纪朵朵看了眼从自己旁边路过的夏至,招呼道:“回来了啊?一起玩吗?” “不了,我洗个澡就去睡觉。”夏至佯装没听见刚才的话,走去阳台收衣服。 她抬手,取下衣服搭在手上,心里有种莫名的空荡。 这样也好。 苏兴盛似乎听到了夏至的声音,罕见地安静了下来,许是自己也觉得尴尬,不料纪朵朵又就着刚才的话起了头:“他什么时候回去的。” 夏至收拾衣服的动作滞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收着衣服,不自觉等着身后的回答。 “夏至还在吗?”苏兴盛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夏至收好衣服,一声不吭地往房间走,却被纪朵朵拉住。 “不在了。我问你话,你答就是了,废什么话啊。”纪朵朵没好气地说。 “哦,那就好,我不是怕她伤心吗。我算下啊。”苏兴盛喃喃起来,就像在数着日子,等数完了,他才说道:“12天前回的。不过回来后,每天晚上都很晚回来,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到现在还没回。听说他上次出差是去对接品牌代言人的,搞不好真看上哪个明星移情别恋了。” “我去洗澡了。”夏至抽开自己的手,对着纪朵朵笑了一下,似在说这些事跟她没关系。 “啊~夏至,不是……这些都是我乱猜的,我……朵朵,你怎么骗我啊?”苏兴盛鬼哭狼嚎起来。 “要真移情别恋了,早知道早解脱。”纪朵朵继续玩着游戏,“你干嘛站着不动,送人头?” “万一阿深没移情别恋,我这颗真头就要保不住了。朵朵,你到时候可要救救我。” “……” 夏至没再听见他们说什么,她将折迭好的衣服收进了衣柜,手摸住上次被纪云深咬过的地方。 那地方的痕迹已经全部褪去,看不出丝毫痕迹,变得和原来一样,就像他一样,也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珩市转眼就像入了冬一样,那湿潮的寒气透过脖颈钻进骨头,冷得人浑身发寒。 夏至拢了拢半高领打底衫,裹紧了身上的风衣,手上拎着几罐刚在公司楼下便利店买来的罐头。 “喵~”夏至走在河岸边的小路,弯着腰,边发出猫叫声,边朝左右两边的灌木张望。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站直身,让身后一个男人走过后,又重新弯腰唤猫。 “小白,你在哪儿?快点出来,姐姐给你带吃的了。喵~”夏至继续唤着小白猫。 身前的男人定了下,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往前。 “小白?喵~”夏至没注意前面的男人,正专心哄着白猫出来。 小白是她自己给它取的,她也不知道小白喜不喜欢,不过偶尔她叫它名字,它便抬着头,用那双翠绿的眼睛看着她,所以她便默认了它应该是喜欢的。 自从上次夏至一个人走这儿时,看到小白被雨淋得全身发抖后,她便跟纪朵朵说了想收养小白的事。 纪朵朵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同意得很快,还跟她说养宠物好,比养男人强。 但小白似乎戒备心极强,不太肯接近她,她便只能偶尔带几个罐头给它。 直到最近,小白才肯同意让她看着它吃饭。 可今天她都快把这条路走遍了,依然没见到它。 一到冬天,流浪猫就容易死,最开始她住的地方就经常看到附近流浪猫换了一波又一波。 小白,不会出事了吧? 又找了几轮,依然没看到小白,夏至只好打开罐头,在小白常出现的地方放上罐头。 “小白,姐姐回去了,你要好好的,别出事了。”夏至放下最后一个罐头,起身往回走。 她走出河岸边的小路,往马路走上去,路过一个戴着黑色帽子口罩的高个男子身边,高个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 夏至心里忽然有些害怕。 这个人,刚刚就跟在自己身后,她在河岸呆了那么长时间,按理说,他早该走了,可他现在站在出口这儿,就像是在等着自己。 夏至面上保持着平静,却悄悄加快了脚步。 别怕,别怕,这里车这么多,那人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夏至一边安抚自己,一边留意身后的脚步声,她偷偷瞥视身后,那人果然跟着! 她回头,又走了一小段路,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悄悄输入报警短信给12110,手指放在发送键上,她倏地立定,转头质问:“你想干嘛,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身后的男人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过身,听见她的质问拔腿就跑,他还没跑几步,面部就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打他的人力气极大,一拳打得他眼睛冒星,头上的帽子也跟着掉落在地,男人护着口罩,抬拳反击,却被身前的人轻松躲过,随后出拳的手就被人握住,反扣身后,他疼得哀叫出声,身体跟着被压倒在地。 “报警。”纪云深转头对夏至说道。 站在一旁的夏至忙拨了报警电话,心慌地听着耳边的嘟嘟声,“喂,你好,我……” 男人一听要报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转身,用力挣开压着自己的人,狼狈爬起身,也不顾其他,拔腿就跑了开来。 纪云深没想到身下的人被制住了还能反抗,一时不察被他推了开来,他站起,本想再追,但看了眼身后呆怔的夏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先报警。” 夏至简单说了事情经过,警方让她去趟派出所录笔供,夏至应承后就挂了电话。 纪云深站在原地,风把他额前的发梢吹得凌乱,他等她讲完电话,才开口问:“没事吧?” 夏至感到喉咙有什么堵着,想说的话说不出来,直到他慢慢靠近,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微微皱眉,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没事。” 本来夏至是不想去派出所的,但被纪云深一瞪,她便只能任由他带着去了,录完笔录,警察安抚了几句,并说会调查后,夏至和纪云深就离开了。 等两人到家门口,已接近凌晨三点,今天折腾了一天,夏至却丝毫没觉得疲累,她拿出钥匙开门,“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学校吗?” 纪云深敏感地察觉到了她问话的内容,她既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还知道他回来后住在学校,肯定是有人露了底,而那个人是谁,他甚至不用动脑就能知道。 “你想我留下吗?”他这句话说得暧昧,带了点试探的意味。 “太晚了,你在这儿睡吧?等你回去就只能睡3、4个小时,这边能多睡一会儿。”夏至站在门口,手指搓揉着钥匙,淡然道。 两人站在门口,中间就像隔着一扇无形的门,谁也没真的往对方那边踏过去,又都舍不得退开。 纪云深抬手,两指并拢抵着夏至的下颚轻轻压过去,露出那洁白如玉的脖子,低沉地说:“好了?” 那晚的感觉再度浮出,尽管身上的印记好了,心里的印记却清晰如故,夏至耳根微红,就听见纪云深再次开口:“纪朵朵说你喜欢温柔暖男。” 他的手指在她耳侧摩挲,像在抚摸绝佳的美玉,“可惜我不是。” 纪云深看着夏至因他游走的手指微微颤抖的身体,沉了眸,放下手,“夏至,我对你有欲望,做不了温柔暖男。你知不知道你让我留下来,我会做什么?就算做出比那晚更过分的事,你也能接受吗?” 夏至垂着眼,不敢看他,他的一字一句都跟他那道温淳沙哑的嗓音一样,钻得她耳朵发烫发痒。 纪云深见她不应,轻叹一口气,喃喃道:“你如果不能接受,那让我留下,就太折磨我了。” 能接受吗? 夏至心里砰砰狂跳,这是在见到他时就有的反应,直到现在都没能彻底恢复,可是……她从没有过。 “走了,晚安。”纪云深手插兜,忍住去揉她头发的冲动,趁着自己还没反悔前大步离开。 想着他夹到高潮 夜里,夏至躲在被窝,戴上耳机,偷偷去网上找了部AV看。 她不是第一次看A片,之前也跟纪朵朵一起看过几次,可这次,跟之前的目的却不太相同。 之前更多的是对性事的好奇,现在却抱着种研究学习的精神。 她惊恐地看着男优将那毫无遮挡的性器插入女优的那个地方。 又大又丑的阴茎在女优的阴穴里进进出出,丑陋扭曲的脸上还不停喘着粗气,看起来既猥琐又令人作呕。 之前纪朵朵给她看的都是俊男美女,还都打了码,所以她还能接受,可现在,自己找的这个…… 她忍住生理上的不适,看着女优随着身上男人的耸动,似乎很痛苦地呻吟着,男女的喘息和呻吟混杂在耳边,令她忍不住想起那晚纪云深咬她时,他和她的喘息。 不适逐渐变成一股燥热,直冲她的私处,惹的她不禁夹住了腿,脸红心跳起来。 他更过分的事,是指这个吗?还是只是她自己想多了?他也会像这个人这样,趴在她身上,将那根东西插进她的身体吗? 夏至脑子里不禁浮现出纪云深趴在自己身上,像画面里的男人那样,用嘴含住自己的乳房,伸出那根湿热的舌头在她的乳头上舔弄,将他那根曾经抵着她小腹的硬挺插入她的小穴,在她身上不停地抽动。 夏至忽然觉得嘴干舌燥,呼吸也跟着急促,身体难耐地扭动,浑身像是被一团极小的火焰烧着一样,尤其是大腿夹紧的地方,更是烫的吓人,不仅烫,还有东西往外流。 她闭上眼,彻底沉沦在他深幽如墨的眸子里,他压着自己,凝视着她,下身一下一下地撞向她,用他的舌,他的手,他的那里取悦着她的身体。 夏至只觉腿间一股强烈的空虚升起,一直无法满足的心情在胸口震荡,那是在看到他,被他触摸时,被他抱在怀里时才能得到的满足。 她双腿夹过被褥,将酸胀的腿心放在上面摩擦,穴口隔着内裤接触到柔软厚实的异物,体内的空虚稍稍缓和了些。 耳边男女的喘息越来越重,听得夏至面红心跳,却反而更加真实,仿佛他就压在自己耳边喘息一般。 她不自觉拱起胸部,去摩擦被褥,想象着那是他赤裸健壮的身体,腿心夹着被子胡乱摆动绕圈,让那厚厚的冬被压住自己的腿心越进越深,越揉越快,把被子想象成是纪云深的那根东西在她体内揉动。 “唔~”夏至咬住被子,浅浅地闷哼一声,小穴内流出的液体湿了内裤,沾到了被褥上。 高潮平息后,她猛地从脑子里的画面清醒过了,一股强烈的羞愧感涌上心头。 她刷地将手机里的页面退出,手机盖在床上,捂着自己羞红的脸,狠狠蹬了两下被子。 疯了!疯了!她怎么可以想着纪云深自慰到高潮! 第二天,夏至因研究了一晚的动作爱情片困的起不来身,她本来想要请假,但一想到请假要扣工资,最后还是挣扎着起来了。 好在今天是早班,可以早点回去补觉。 夏至打完卡,心里开心。 张可心拿着一块蛋糕从门外跑了进来,收起伞,抖落伞面水珠,看见门口的夏至,羡慕道:“夏至,我又在楼下咖啡馆看到你男朋友了,长得可真帅,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男朋友,每天来接你下班。” “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来得男朋友。”夏至一头雾水,“外面雨很大吗?” 她都没带伞,本来还想再去看下小白的,现在只能先坐公交回去了。 “嗯,下的可大了,打着伞都淋湿了。”张可心拿着纸巾擦湿掉的裤脚,“不过,上次来接你的那个帅哥不是你男朋友吗?我看到好几次他坐咖啡馆那儿,还以为他在等你呢。” 夏至一怔,问道:“什么时候看到的?” 昨天事情发生得突然,她没来得及想纪云深昨晚为什么会出现,但现在被张可心一提,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暖意,酸了鼻子。 “好几次了,反正经常看到,不过也难怪你没看到,每次坐同一个位置,不进店,是看不太到。”张可心馋嘴地解开刚买的蛋糕,不由吞了口唾液。 “我先走了。”夏至说完就往门外跑去。 “喂,外面下雨呢。”张可心抬头大喊,夏至却根本没有理会。 她冲进雨幕,推开咖啡馆的门,猛地撞上了急切拉门而出的人。 “你疯了吗?没看下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不带把伞就出门?”纪云深护着她的腰,恼怒地责备道。 夏至听见头顶的声音,抬头,开心地笑了起来,两只眼眸点着星光一般,“纪云深。” 她的头发还带着水珠,顺着她的面颊往下滑过后仰的脖颈,看起来糟透了,偏偏又让纪云深心动不已。 纪云深松开她,把她拉到一旁,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他拉起外套后的帽子,盖上她的头,胡乱揉了两下,“下班了?” “嗯。”夏至重重点头,露着两只虎牙,眉眼弯弯,那可爱的模样看得纪云深恨不得立马把她重新抱回怀里。 “好好擦干,站这等我,我收拾下东西送你回去。”纪云深拉着她手放在帽子上,走到位置收拾东西。 夏至揉着脑袋两边,才发现周边的人都笑着看向她,她猛地羞红了脸,手忽然就不协调了起来。 幸好,纪云深手脚麻利,没一会儿工夫,就将她带上了车,让她不至于那么羞窘。 “呵。”纪云深握拳咳了一声,但咳嗽声下明明是掩藏不住的笑声。 “你……想笑就笑,干嘛憋着。”夏至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听见他想笑又憋着,讪讪道。 纪云深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师傅,把调戏的话忍了下去,右手搭着窗转头看她,左手朝上伸向她。 夏至迟疑了下,在身上擦了擦手心,看他挑眉才轻轻地把手搭了上去。 手立即被他握了住,他的手掌很柔,很大,还很暖和。 “这可以算是你答应了吧?”纪云深之前说要追她,现在答应什么不言而喻。 “嗯。”夏至点头。 纪云深轻笑出声,翻开她的手心,手指在她掌心里一笔一字勾画。 女朋友,我的。 夏至胸口跳得厉害,不敢再看纪云深,怕心会跳停,她侧过头看着窗外,看着雨中的车辆,雨中打伞的行人,觉得生活果然要努力看看才对。 只是抱着睡,不干别的 夏至坐在车里,看着落在车窗上蜿蜒的雨水,灯光落在她的眼睛里,衬得异常得亮,她神色专注,像是看景色看得痴迷。 手被人轻轻捏了下,她手臂一僵,打算假装没察觉。 没一会儿,手的主人开始更加肆意,他的拇指摩挲她的手背,又一根根勾动她的手指,最后分开她的五指交叉握住,富有节奏地揉捏起来。 夏至没办法再假装没察觉,转过头,看着纪云深。 他正托着她的手,视线落在她的手上,低头仔细研究着,见她看他,他才抬头笑道:“你的手好小啊。” “我骨架比较小。”夏至应声,感到耳根微微发烫。 “嗯。”他看着她,粲然一笑。 夏至看着他笑得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跟着高兴,不自觉也露出笑容。 车又驶了一段距离,停了下来,司机侧过身,说着标准话术:“两位,到了。请带好随身物品,感谢您的乘坐,小心慢走。” 纪云深向司机道完谢,拿起手提包撑伞罩住夏至,一起往小区走去。 雨太大,淋湿了纪云深半边身体,夏至将伞往他那儿推了推,“你都淋湿了。” “回去换件衣服就好了。”纪云深看了眼变深的衣袖,随意地说。 “那要么外套你穿上。”夏至觉得纪云深穿得太少了,想把衣服还他。 “别脱,自己穿着。”纪云深说,“要是我感冒了,刚好有理由让你照顾我。” 又乱开玩笑,夏至心里腹诽。 过了一会儿,夏至又问:“你的包,要不要帮你拿着?” “你要真想帮我,要么再靠近点,这样我撑起来方便点。”纪云深眼中浮出笑意。 夏至绕过水坑,衡量了下两人的距离,小声嘀咕道:“已经很近了,再近就不好走路了。” 纪云深刚要开口,身后就响起了纪朵朵的声音。 “夏夏!” 夏至站定,纪云深没办法也只能跟着停下,两人一起转身看着跑近的纪朵朵。 “你们俩怎么在一起啊?”纪朵朵伞下的狐狸眼眯了起来。 夏至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幸好纪云深先开口了:“有眼睛不会看吗?当然是一起回家了。” “哦~一起回家,不过,哪是你家?你不是回学校住了吗?怎么又回来住了?”纪朵朵一副了然的神情,没多问,抬脚往“11”幢走。 夏至也跟着往前,对于纪朵朵没有细问,心里坦然了很多。 “我交了房租,怎么不能回来住?欸,朵朵,我快一个月没住这了,你是不是该给我退租。”纪云深腆着脸皮说。 “我不让你住了?!想退租,没门。”纪朵朵一听退租就急了眼,惹的一旁夏至笑出了声,末了,纪朵朵还不忘揶揄一句,“你一个拿两份生活费的人,钱还不够你花啊。” “都说一份是实习工资,不算生活费。”纪云深看了眼眉眼弯弯的夏至,展颜笑道:“我最近想买的好吃、好看的东西有点多。” 夏至想起那天司机师傅的话,对上他含笑的眼,诧异又疑惑地仰头望他。 纪云深看着她懵懂的样子,心里有些忍不住,趁着纪朵朵背身的工夫,俯身亲了下她额头,笑得更加恣肆。 夏至忙看向纪朵朵,确定她没看到后,才愣怔地低头,手摸着被纪云深亲过的地方。 三人收了伞,进入房间后,夏至头发身上全湿了,就先去洗澡。 纪朵朵和纪云深坐在沙发上,纪朵朵拿起一包辣条打开,开门见山地说:“欲擒故纵用得好啊。” “你就这么看自己的亲弟弟?”纪云深脚跨到一边,双手抱头,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不是你让我给她时间吗?我才搬出去的。” “你就是这么理解的?”纪朵朵学着纪云深的语气,用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摇了摇头,“你都搬走了,人都不在她眼前了,还能指望她想起你啊?” “当然不是,再过一、两个月,我就搬回来了,我又没说要一直住学校。”纪云深说。 “那要是就这一、两个月里她喜欢上别人了呢?”纪朵朵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 “不可能。”纪云深自信满满。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纪朵朵睨了他一眼,有种想掐人的冲动。 “朵朵,虽然吧,我不是她的理想型,但我看得出她有那么点喜欢我。”纪云深手肘撑膝,倾身压低音量说。 况且,他每晚都在她楼下等她,她身边要有其他男人出现,他能不知道吗。 “瞧你那得瑟的样子,看得人心烦。玩吗?”纪朵朵想起以前纪云深每次拿全市奥数比赛第一时,就是这种表情。 “不玩,最近太累了,我今晚要早点休息。”纪云深说。 “大哥,现在才几点?7点都还没到呢。不管,要住这儿,必须带我。”纪朵朵打开游戏,躺好。 “我们饭还没吃。” “饭还没吃,就想着睡觉的人是谁?” “我只想着自己一个人睡。” “我有说两个人吗?” “……” 夏至洗完头洗完澡出来,就听见纪云深和纪朵朵在拌嘴,她好笑地绕了开,回自己房间吹头。 吹完头她又联系了下客户,等出来的时候,纪云深纪朵朵也洗过了,点的外卖也到了。 三人吃完饭,又拉上苏兴盛、张成玩了会儿游戏,直到晚上11点多,纪云深喊累,才散场,各自回房睡觉。 夏至睡不着,回想起下午的事情。 想着自己冲去找纪云深的样子,觉得丢脸; 又想起他在自己手心写字,捏自己手的画面,觉得害羞; 还有他趁纪朵朵不注意的时候,偷亲她后笑得又坏又让人心动的样子; 以及刚刚玩游戏时,非要给她当辅助的任性…… 床头柜上,手机震动了一声,夏至打开信息。 [纪云深:睡了吗?] [夏至:还没。] [纪云深:怎么还没睡?] 夏至刚输入“睡不着”,又给删了。 [夏至:你怎么也还没睡?] [纪云深:太开心了,睡不着。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夏至:嗯。] 短信刚发出,纪云深就打来了电话,夏至接通,小声地“喂”了一声。 “夏至,我睡不着。” 纪云深的声音透着慵懒,好听得夏至忍不住勾住脚尖,她提议道:“那你要么试试数羊?” “数过了,没用。” 夏至觉得身体热热的,声音不自觉多了几分夜里的柔软,“那数星星?” “呵呵。”纪云深的笑声很轻,却说不出地撩拨,“夏至。” “嗯?”夏至软软地应了声。 纪云深沉默了一会儿,坦诚地问:“我能不能抱着你睡?” 夏至缩进被子,被被子里的暖气熏得身体微红,“这、进展太快了,我,我还没准备好。” “只是抱着睡,不干别的也不行吗?”纪云深失落地问。 “啊?哦。”夏至脸上更红,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哦是可以,还是不可以?”纪云深低低地笑着,像是察觉出她误解了自己刚才的意思。 “嗯,可以。”夏至明知自己点头纪云深看不见,还是点了下头。 “那帮我开下门。” 挂完电话,夏至握了会手机,才起身开门,门一开,纪云深已经站在门口。 一见到夏至,他便将她抱起,用脚关上门,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他的胸部贴着她的后背,手臂圈在她胸口上来一点的地方,夏至听不清两人的心跳谁更快一些,她不敢乱动,因为自己的臀部被他硬起来的男根抵着。 “好香。”纪云深低头,唇贴着她刚洗过的头发,被她被窝还有身上的香味诱得躁动,“女孩子的被子都这么香吗?” “纪云深,能不能不这么抱着,手膈着脖子,不太舒服。”脖子不舒服是真的,不想搭他问话也是真的。 “那这样呢?”纪云深将她脖子下的手伸出,搭在她头顶上方的枕头,“我第一次跟别人一起睡,没什么经验,不舒服你就跟我说。” 他这话怎么那么像做那种事的时候说的。 夏至腹诽,点点头,闷在被子里说:“好多了。” “夏至,你为什么总是连名带姓地叫我?”纪云深搭在她胸口上方的手挪向她的的细腰。 “你不是也叫我夏至吗?”在他手碰到夏至腰侧时,夏至身体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 “嗯,因为我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但是我想你只叫我名字,云深或者阿深都可以。”纪云深的手试探性地又去摸了下夏至的腰侧,惹的她憋不住笑出了声。 纪云深笑了起来,但手没再去捉弄她,只是轻轻环着,“你怕痒?” “你摸的那个地方,很痒。”夏至从小就怕痒,如果是正常触碰她还能忍,但像纪云深那样故意挠她怕痒的地方就忍不了了。 “这里吗?”纪云深又故意用手指挠了下她腰前侧的地方。 “哈哈,纪云深,别挠了,好痒。”夏至躲着他故意的手,全然忘了在她臀上的硬挺。 纪云深忍住差点脱口的吟哦,手停了下来,不再闹她,转移心思道:“他们都说怕痒的女人疼老公,夏至,你以后会疼我的吧?” 夏至脸红,他们才刚交往,为什么就能想到结婚后了。 “还有,他们说不怕痒的男人专一,我不怕痒,所以,你可不能抛弃我,不然我会伤心死的。”纪云深亲了下夏至香香的头发,继续说道。 “他们是谁?”夏至呆愣地问,为什么她从来没听人说过?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听人这么说过。”纪云深像在哄小孩般摸着夏至的头发。 “哦。”夏至被纪云深摸得舒服,渐渐有了困意。 “睡吧。” 就像纪云深说的,他真的只是抱着她纯睡觉,没有干其他的,等第二天一早,他便趁着纪朵朵快醒前回自己房间。 初体验被他的手摸到高潮(h) 这样抱着纯睡觉的日子维持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他们一起去看小白,还在那条小道上接吻,晚上纪云深会等纪朵朵睡着后跑来抱着夏至睡觉,第二天再回自己房间。 直到某天,夏至又再次被他那热热的东西抵着屁股,终于开口道:“纪云深,你要忍不住,可以……” 夏至觉得他那地方,她晚上睡前是硬的,早上起来还是硬的,她真的有点担心他会憋坏,又想到他是因为自己那句还没准备好忍这么久,心就软了。 夏至感到后背的胸口微微起伏着,腰上的手紧了些,屁股上的那根贴得更近,灼热的温度通过睡裤传了过来,她的身体不禁也热了起来。 “怕吗?”纪云深的手钻进她秋季睡衣的下摆,避开她怕痒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往上。 “有点,我没什么经验。”夏至手紧张地抓着被角,觉得身后很烫,不知道是他的体温,还是自己的。 “别怕,我不进去。”纪云深宽厚的虎口碰到她下半乳球的柔软,她的背有些僵硬,胸口的心跳清晰地在他掌心跳动着,越来越快。 她的乳房不是特别大,但弹性很好,皮肤也很细腻的,摸着很舒服,纪云深小心地捏了一下,夏至慌乱地握着他的手臂。 他另一只手穿过她的侧身,将她的手拿开,跟她另一只一起捏在手心。 她的骨架真的很小,明明不是干瘦类型的身材,却能被他一只手掌轻易握住。 “纪云深。”她示弱地唤他,声音里有着对未知的恐惧。 “夏至,疼疼我吧,好吗?”他亲了下她的头顶,似在安抚她的不安,另一手却因没了她的阻拦,更容易地摸上了她的胸。 他推着她圆润的乳肉往上,掌心覆住她翘起的小圆点,又重新抵着那颗乳尖往下,娇嫩的乳尖滑过灼热的掌心,弹跳向上,产生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 他用手掌将整个乳房爱不释手地全部摸了一遍后,才用掌心压着乳尖,包裹住整颗乳球,压在上面揉捏起来,就像在玩一颗水球般,捏了又捏。 黑暗里,身体的感觉更加敏感,夏至被他捏得细微低喘起来,另一只没有被摸到的乳房产生了也想被揉一揉的细碎渴望。 他揉她乳房的时候,掌心触碰到她的乳尖,乳尖变得又硬又挺,高高翘起贴向他的手心,磨得他手心发痒,“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女孩子晚上睡觉不穿胸罩?” 他从下沿托起她的乳房,压着揉了一把,问:”是因为压着难受吗?” 夏至从来没被人这么摸过胸,面色涨红,被他揉动的乳房在胸口小幅度地转动,她还能感受到乳肉旋转的方向。 好羞! “我这样压着你,你也会难受吗?”纪云深加了点力度,将她的乳房压向胸部,抵着胸口压揉。 夏至被他揉得受不了,手不由地挣扎了两下,又被他压在床上,他腰挺了一下,将自己烫得吓人的帐篷压在她的臀缝,彻底哑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讲理地威胁着:“别乱动,乖乖的,我保证不进去。” 但要是她乱来,他就没办法克制自己了,毕竟这段时间,他都快忍得发疯了。 夏至不敢乱动,身后他的威胁昭示着他不是在说笑,明明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忍不住产生了害怕。 毕竟,那是让另一个人进入自己的身体,光是想象就忍不住产生惧意。 夏至不知道纪云深揉了多久自己的胸部,只知道自己一边的胸部被他揉得像是要挤出奶了,另一边却仍空落落的,她终于忍不住唤道:“纪云深。” “什么?”他似乎很喜欢她的乳房,揉得正起劲。 “你能不能……摸摸另一边。”夏至觉得自己要羞死了,但这种两边不平衡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那你转过来好不好,我想看着你的脸......”纪云深没说出后面的几个字,但两人都心知肚明看着她的脸做什么。 夏至点了点头,被纪云深翻过身,纪云深伸出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柔和的灯光亮了起来,照在两人脸上。 “你没说要开灯。”夏至有丝羞恼地看着背光的纪云深。 “不开灯,我怎么看着你的脸?”纪云深看着夏至泛红的脸,刚才摸着她乳房的手摸上她的脸,惹得她脸更红。 夏至垂下眼,算是默许了他开灯的行为。 纪云深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吻住她娇嫩的双唇,柔柔地允吮、轻轻地啃咬,舌尖伸进她微微张开的小嘴,勾住她若隐若现的水嫩舌尖。 “要是怕羞,就把眼睛闭上。”他伸出舌,舌尖黏着两人的津液,他的手伸向她衣服的纽扣,解开她身前第一个系着的扣子。 夏至听话地闭上了眼睛,灯光下,她含羞带俏的脸看起来格外诱人,让纪云深产生一种想要把她欺负到哭的冲动。 第一个纽扣被解开,一股冷风钻进皮肤,冷得夏至身体一颤,纪云深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而去推高她被子底下的衣摆。 衣服被堆在夏至的胸口上方,饱满的乳房线在解开的衣领里隐约出现,竟比完全解开更加刺激纪云深潜藏的欲望。 他摸上夏至那颗未被爱抚过的乳房,像对待另一只一样耐心抚摸,他的手摩挲着她乳房的每一处地方,然后才抓在手里轻轻揉压旋转。 他压着她的乳房用掌心揉着,眼睛注视着闭着眼的夏至。 看着因他把玩乳房而产生难耐勾人神情的夏至,纪云深小腹的肿胀由不适转为疼痛。 “夏至,你好美。”纪云深揉住她的乳房,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她,舌头钻进她的口腔,霸道地攫取她甜美的气息,用力探索着每一个角落。 夏至被她吻得像是快要窒息了一般,闭着的双眸溢出一滴细小的水珠,挂在眼尾的睫毛,鼻尖在灼热的被窝中渗出一丝薄汗。 纪云深另一只空出的手沿着她裸露的脊背,顺着她身后的脊线没入她的睡裤中,隔着内裤一直往下,直到触碰到她那两瓣脆弱的柔软。 她的身体因为他指尖的触碰在他手心抖了一下,心脏就仿佛被他捏在手中般剧烈跳动。 “好湿。”纪云深深沉的眼眸里含着笑意,盯着睁开水润双眼含羞看着自己的夏至。 他手指摸着她腿心完全湿掉的内裤,将她的内裤摸得贴在她肥美的阴唇上,手指沿着中间的缝隙缓慢地徘徊抚摸。 她小穴里流出的水一点点湿掉内裤,弄湿他的手指,他的指尖沾上了黏腻,抚摸时情不自禁地陷进唇肉里,夏至双手揪住他胸口的睡衣,头埋进他的颈间,鼻息渐渐急促。 夏至灼热的鼻息呼在他的脖子上,却挠得纪云深心痒难耐,手上的动作不由重了些,乳房和小穴同时被他揉弄,那清晰的快感一股脑袭来,惹得她求助般地唤着纪云深:“纪云深……” “夏至,乖,喊我名字,我想听你叫我名字。”纪云深拇指覆住她的乳头,指腹温柔地拧揉,后背的手撩开她内裤边沿,触摸她湿润滑嫩的阴唇。 “云深……”夏至低低唤他,裸露的耳根染着一层粉,蔓延向她的脖颈。 纪云深不禁看红了眼。 怎么能这么可爱! 平时她在人前总是连名带姓叫他,只有两人一起时才肯应他要求叫他名字,现在他在摸着她的胸和小穴,比平时他缠她闹她时,她叫他名字更让他无法自拔。 纪云深被她浸湿的手指摸着她光滑无毛的阴唇往上,找到上方的阴蒂,跟着乳头一起拧在指间揉动。 夏至身体骤然一抖,双腿忍不住夹紧了纪云深从身后探入的手,湿漉漉的穴口碰到了他粗壮的手腕,惹得她又一阵震颤,不由地晃动屁股,主动将小穴放在他手腕上摩擦。 纪云深就像是发现了她的弱点似的,手指拧她阴蒂时柔时重,时慢时快,手腕被她磨得水淋淋的,那光滑细腻的软肉磨在手上,光是想象自己的鸡巴被她磨着,他就能知道会有多爽。 “云深……我,我好像……嗯……为什么会这么舒服……”夏至被纪云深揉着两粒敏感的小肉球,小穴抵着他不停摩擦的手腕,她抬头纯真又疑惑地问他,像是想从他那儿得到答案。 “小傻瓜。”纪云深眸子沉得发黑,明知她不是故意的,但偏偏就是她这种不自知的媚态,更让他无法自抑。 谁能忍受得住自己喜欢的女人,用无辜又潮湿的双眼看着自己,脸上还泛着因情欲而涨起的潮红,以及被自己吻肿的小嘴里说出天真又淫媚的话时的诱惑。 纪云深抬高手腕,拨开夏至左右两边的唇肉,连未褪去的内裤边沿一起陷进穴口浅处摩擦,手略微施力将两颗粉色肉球往外拉扯出来,捻在手指,揉转得又快又让人无法拒绝。 夏至舒服得闭上眼,主动拉下他的头,伸出舌头跟他在空中缠绕,身上每一处的快感都清晰又强烈,她再也忍不住,在他舌头有意地模仿性交的抽动下,终于达到了从未有过的剧烈高潮。 初体验他想看她脱过毛的地方(h) 夏至闭着眼,脑子晕乎乎的,明明自己没做什么,但身体却软得像是水做的,提不起一点儿力气。 纪云深的手指还在她抽搐的小穴上轻轻的抚摸着,她摊开着双腿,舒服得享受着他的抚摸,那高潮后的余韵因他的抚摸而更加令人眷恋。 “你这里没毛吗?”纪云深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只顾自己享受的夏至,手指在她光滑的阴唇上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 夏至睁开眼,也因自己刚才毫不克制地在他手上高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真的太会摸,摸得她根本不想让他停下,“是朵朵,带我去做了脱毛……” “嗯。”纪云深手上揉得动作重了些,揉得夏至更加舒服了,他甚至还将手指试探性地往她小穴里伸进了小半节指头。 夏至感到有一点说不出的难受,但又不是疼,就是觉得有东西膈着被他进去的地方,她望着纪云深,眼里有点怕又有点期待,“云深……” “男的,女的?”纪云深盯着她的脸,手指又往里面探了点,直到看到她不舒服地皱着眉,手指才停了下来。 夏至体内产生一道疼,小腹的异物感更加明显,眼睛不禁蒙起热气,红红的,显露出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俏,“什么?” “给你脱毛的,男的、女的。”纪云深手指停住不动,另一只手往下,捻住她的阴蒂轻轻揉着,看着她再次敏感地呵气,嘴角上扬。 看来很喜欢他摸她这个小点。 “是医生,我们去医院脱的。”夏至抓着他的手臂,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他多摸点,还是想要他别摸了,只是花穴里的水滋滋往外流,就连自己屁股后面都全是水。 “嗯,医生可以。我能看看吗?”纪云深手指轻轻地绕着圈,刮蹭她甬道里的软肉,另一只手拉住她的小点,搁在食指上用大拇指揉着。 夏至身体被他揉得发热,还有细碎的瘙痒在体内乱晃,弄得她全身都起了痒意,但他的手指就插在她的小穴内,又让她不敢乱动,怕会疼,“嗯。” 纪云深抽出手指,略微急切地问她:“空调遥控器在哪儿?” 夏至脸色一红,讷讷道:“你那边第一个抽屉。” 纪云深亲了一口夏至,拿出遥控器,打开了空调,他没有马上拉开夏至的被子,只是拉过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睡裤上,教她怎么让他舒服。 夏至红着脸,摊开手掌放在他那个又热又柔软又坚硬的地方,轻轻地揉动着。 他抓着她的手,他的手上还残留着她的津液,现在也跟着沾到了她的手腕上,令她手腕又热又湿。 纪云深吞咽了口唾沫,喉咙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了下,他小心地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内裤里面,害怕她会嫌弃那根吓人的东西。 夏至任由他带领着自己,手掌触碰到了那根被裤子束缚住的火热的肉棒,那肉棒一碰到她的手就贴了上来,灼烧她的掌心,“它,好热……” “你再摸摸它,它会更热。”纪云深声音沙哑,身体的快慰直往下冲,堆在被她小手揉弄的阴茎上。 她的手很小,很软,手上有一层极薄的茧,放在他光滑的肉棒上有极细的粗粝感,纪云深不禁舒服得闷哼,抓着她的手用了点劲,让她更直接地触摸住自己。 他的手伸了进去,覆住她的手背,把她的手环成O形,将自己的肉棒套进她的掌心,带着她的手在自己翘起的火热上前后移动。 “云深……”手心里的东西烫得吓人,仅凭一只手根本无法完全握住,那被软乎乎皮肉包裹住的里面硬得不行,她还能摸到那表层贲张的青筋,夏至心里好奇又害怕,小腹酸酸的,从那酸胀处还不停往外流水。 夏至什么技巧也没有,只是摸着纪云深,就让他顶端的马眼兴奋地张开。 前端混浊的精液微微泌出,在她的手抚过时沾上了她的手心,又抹在了他的肉棒上。 夏至的手被他抓着,跟着他的节奏时快时慢,偶尔他会攥紧她的手掌,她便跟着他攥紧他的那根粗长,那火烫的肉棒就在她的手心里激动地搏跳。 她怯生生地抬眸看他,他疏狂的脸上蹙起眉心,狭长多情的眼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回视着她。 那眼神,仿佛他不是在她手心里摩擦,而是在她的小穴里摩擦。 “舌头伸出来。”纪云深盯着她水润的唇,挺动劲腰,手上套弄的动作变得激烈。 夏至伸出红色的舌头,舌尖在空中与他的舌尖推抵,沿着他的舌尖轻轻绕圈,舔向他的舌苔,舌吻的动作不知不觉带上了勾引的性暗示。 纪云深心里的欲望逐渐决堤,性冲动在胸腔内混乱躁动,他的手摸上夏至的两只乳房,轮流裹在手心又揉又捏,手指还不忘拧着两粒凸起变肿的乳头。 夏至身体一酸,两腿贴近他,脚掌在他的腿上蹭动,鼻腔难受地嗯嗯哼鸣,带上了一点不满的味道,手却被他抓得套弄得越来越厉害,甚至握得有些疲累。 夏至不知道纪云深逗了自己多久,只知道在他一个挺身后,她的手被压在了他的根部,他的肉棒前端喷出了一股液体,溅到了自己手上,他才松开自己,粗喘着说道:“夏至,你好热情,我都被你摸射了。” 房间的温度升高,裹挟着羞人的热气直往夏至身体钻,她的体内仍残留着一股淡淡的空虚,她的脚掌勾在纪云深腿上,欲语还休。 纪云深被她的脚掌勾的身心俱痒,刚射掉的肉棒又再度挺立起来,带着比上次还要凶猛的欲望,他掀开被子,翻身将夏至仰面压在身下,双手握着她的手腕,恨不得立马把肉棒插进她体内。 夏至看着他,没有出声,但那双丹凤眼里同样有着无声的情欲在燃动。 纪云深的手滑过她娇羞的面颊,修长的脖颈,一点点解开她睡衣上的纽扣,露出她绯红的身体。 她挺立饱满的乳房彻底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乳房上还残留着男人刚才失控后的红色指痕,被他捏得红肿的小乳尖在粉色的红晕中淫荡地翘起凸出。 纪云深舔了下嘴角,在她羞得撇头时,低头含住了其中一颗红点,舌头向上舔了下那颗硬点,香艳的刺激令他忍不住滚了下喉结,就像是把她吃进去了一样。 纪云深的口腔湿热润滑,被她含住的乳尖染上了湿液,在他换去舔另一边时,被它舔过的那颗红果就润湿地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脆弱又诱人。 纪云深舔完夏至的乳头,又吮住她浑圆细腻的乳肉,在她光洁的肌肤上留下数十个吻痕后才恋恋不舍地移向她的小腹。 她小腹有着极美的马甲线,在纪云深亲吻她腰前侧时,她躲闪了一下,被他吻得蒙上雾气的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纪云深起身,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只留了件内裤在自己身上,随后,他两手抓住她的裤子,抬起她的臀部,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脱了下来,扔到地上。 夏至全身染了一层粉,她两手攥紧两侧的被单,夹紧大腿,表情无措。 “让我看看你。”纪云深也紧张,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她会更害怕,他撑着她的膝盖慢慢将她的腿分开,露出她腿心光滑粉嫩的小穴。 那里就像他刚才摸着时一样,没有一根绒毛,粉得像是最美的珍珠,被雨淋湿在贝壳上。 刚才他的手指就进去过,但他不敢插得太过,只敢插进去放着,最多就是轻轻绕了两下,现在,他却想要竭力开发她的小穴,让她尽快适应被人进去的感觉,他怕他等不下去了。 “云深……不要一直盯着看啊。”夏至被他那深沉的眼盯得羞极了,膝盖向内并拢,想要阻挡他肆无忌惮的目光,他却拦着她,还把一根手指插进了她的小穴。 “夏至,自己张着,我给你更舒服的,好不好?”她的水就像是流不完,只是被他看着就一直往在冒,小穴都不需要多摸,纪云深手指就毫无阻碍地插了进去。 他插得太深,摸到了她那层薄膜,引得她疼得皱眉,忍不住向他撒起娇:“疼,你轻点,像刚刚那样,不要这样。” 纪云深闭眼,吸了一口气,忍住自己想要用力插进去的冲动,张开眼,手指抽出一些,循循善诱道:“你自己张着,我就轻点。” 夏至眼眸氤氲,点了点头,尽管害羞,仍张着腿,没有并拢。 纪云深手指向上摩挲她大腿内侧,插在她小穴里的手指缓缓抽动,看着夏至的身体逐渐来了感觉,眼里浮现被取悦的自得。 “这样有没有很舒服?”纪云深右手中指温柔地在她甬道内抽进抽去,左手手指拧着她喜欢他摸的阴蒂慢慢揉弄。 夏至半阂着眼,不好意思回答,但身体却诚实地在他停下不摸时,抓向他的手,要他继续。 艹!真他妈要疯了。 纪云深被她那双透着想要的眼睛和她直白的动作搞得小腹肿胀,鸡巴撑在裤子里又硬又疼。 他揉着她的小点,伸出另一根手指慢慢地加入了她的小穴中,或许是被他揉开揉软了,小穴这次没有出现很大的排斥,她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就把两根手指一起吃了进去。 “阿深……”夏至含住自己的手背,脸上露出难以忍受的神情,身体被他手指撩拨得麻痒酸软。 “我连你的处女膜都没碰到,怎么会深?”纪云深明知她在叫自己,却产生了男孩的恶作剧心理。 他的手指分开她的小穴,刮了刮她里面的软肉,又并拢揉弄她上壁比别处略微凹陷的软肉。 “不是……嗯……云深……好舒服……”夏至手抓向他的膝盖,泪花随着身体剧烈的快慰渐渐盈起。 就在夏至沉浸在快感,毫无察觉时,纪云深悄悄放进了手指,三根手指往里捅入,直到碰到她小穴里的处女膜才停下,然后抵着她的软肉三指温柔按揉。 夏至身体感受到的强烈快慰里隐藏了一丝疼痛,但那疼痛跟那快乐比起来又显得微不足道。 纪云深见夏至潮红漫上了脸,知道她又快到了,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压着她的软肉迅速揉了起来。 她花心的软肉紧紧吮吸住他的三根手指,放在他膝盖上的手越抓越紧,在他不停地揉弄中,她闭上了眼,脑子一片空白,身体无力地瘫软。 在约会圣地,是不是要接吻会比较好 纪云深拉过被子,将赤裸的夏至抱在怀里,两人温热的身体相贴在一起,夏至不解地问:“你不要吗?” “睡觉,不准说话,也不准乱动,知道吗?”纪云深手指搭在她的胸口,握着她的一颗乳房。 夏至赤裸的屁股上还有他硬挺挺的小帐篷,她不懂,他为什么不继续。 就算今天他要了她,也是可以的,可他却停下了,不会是不行吧? 可是不行还能硬吗? “家里没套。”纪云深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恶狠狠又悔恨地解释道。 本来想在她外面蹭一蹭解解瘾,但现在,他怕自己没那个自制力会情不自禁要了她。 都怪上次纪朵朵把他买的快递和其他纸箱一起丢了,早知道就不网购,直接去实体店买了。 “那……” 夏至想问他为什么不穿上衣服再睡觉,却被纪云深打断道:“睡觉!” “云深……” “睡觉,再不睡,今晚就别睡了?”纪云深抓了下夏至的乳房。 “空调关掉很热。”夏至一口气说完。 本来刚做完运动就很热,两个人抱着就更热了,他还把空调调得很高。 纪云深愣了一下,低头咬了一口她赤裸的肩部,纵容又无奈:“你就折磨死我吧。” 说完,他便转身去关空调,又回来抱住夏至,这回夏至终于安静了,没一会儿就在他暖乎乎的怀里睡着了。 纪云深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确定她睡着后才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穿上衣服,跑进厕所。 自从两人正式交往后,纪云深接夏至下班的场地,就从咖啡馆转为了健身房。 纪云深比他外表看起来更擅交际,仅没几天,就和夏至的几个同事熟络得像是老熟人。 月初,公司聚餐,夏至早早就给纪云深消息,让他今天不用来接她。 健身房闭馆后,陈子霆在公司常去的餐馆订了个包厢,带着大伙儿一起去。 聚餐开始没多久,同事汪俊就起了头,聊起夏至交了男朋友的事:“夏夏,你交了男朋友怎么不跟我们说呢?我们健身房唯三的花儿,就这么又少了一朵,你要我们这些单身的怎么办啊?” “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夏至笑着说道。 “这我可以证明,上次她还说不是男朋友,转头第二天,人就跑健身房来给她送吃送喝的。”张可心想起自己这几天没少拿纪云深吃的喝的,不由又爱又恨。 她来健身房做前台本来是想督促自己减肥的,现在倒好,反而胖了。 “哈哈!你们年轻人谈恋爱精力就是好,这不仅每天来接,还天天腻歪着,看得我都羡慕,早知道我就晚几年结婚生子了。”陈姐30不到,却总喜欢把“你们年轻人”挂嘴边。 “你别说,她男朋友长得还真挺帅,那身材,他说没特意练过,我是不信的,肯定练过。还有他那天练拳,那架势,明显是学过的。”其中一个同事点评道。 “……” 夏至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她和纪云深,不好意思地吃着菜不怎么搭腔。 “我也想找个天天来接我的男朋友。”同为健身教练的林妙妙感叹道,又对陈子霆问道:“陈哥,你条件这么好,怎么不找个女朋友?” “陈哥眼光高,估计能看得上的女孩子少。”汪俊说。 陈子霆笑了笑:“谈过几个,不合适,分了。” 没一会儿,大家又从感情问题转移到最近健身房发生的事情,最后有几人还玩起了酒拳。 夏至刚刚喝了太多饮料,憋不住,起身去上厕所,等她上完厕所出来时,发现陈子霆站在餐馆走廊抽烟,她本来想径自回包厢,但看到他朝自己看过来,她便只能走过去跟他打招呼。 “老板,你出来抽烟啊。”夏至随口问了句。 “里面太闹了,出来缓口气。”陈子霆说。 “嗯,那我先进去了。”夏至说。 “夏至。”陈子霆唤住她,问:“那人对你好吗?” 夏至想了想,脸上不禁流露出幸福,“嗯,挺好的。” 虽然他有时候会任性,还会故意冷着脸凶她,但每次都舍不得真的让她不开心; 虽然她知道自己是那么平凡,但他总是夸赞自己,让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好的女人; 虽然他外表看起来拽拽酷酷的,但其实是个很温柔体贴的人: 会在夜里把她冰冷的脚窝在他的大腿; 家里冰箱永远都摆放着她爱喝的牛奶、爱吃的水果和蔬菜; 还有上次,他把她插疼后,就没再提过要进来的事情,只是每晚用手、舌让她舒服,让她用手帮他弄出来…… “那就好,进去吧。”陈子霆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而上,渐渐挡住了他的脸,又逐渐散开。 闻到烟味,夏至不自觉摸了摸脖子,点点头,走进包厢。 她入座没多久后,纪云深就发来了短信。 [纪云深: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 [夏至:应该快了,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纪云深:等我,你的骑士马上就来。] [夏至:你开慢点,注意安全。] 酒过三巡,大家终于散了兴致,陈子霆去结账,结完账,大家站在餐馆门口三三两两散去,最后,只剩夏至、张可心、陈子霆还有汪俊四人。 “夏至,你怎么回?等你男朋友来接吗?”张可心问。 “嗯,他应该很快就到了。”夏至看了下手机,预估了下时间。 张可心刚要开口,就见到一辆黑色大型机车飞驰而来,停在了四人面前。 纪云深拉上面罩,将手上的白色头盔递向夏至站的方向,“夏至,过来。” 夏至同张可心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跑向了纪云深,接过头盔。 夏至刚想带上头盔,纪云深就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他身上带,夏至被他拉得往前走了两小步。 纪云深倏地低下头,在她脖颈处亲昵地嗅了嗅。 “云深,我同事还在。”他的头盔碰到她的下颚,有点冰,身后张可心的笑声传来,夏至平时不怎么在同事面前跟纪云深做过于亲昵的行为,现下被他闹得有点羞。 纪云深抬起头,揉了揉她放下的长发,笑道:“有酒味,还有烟味,不过还是很香。” 身后张可心的笑声更大,夏至转头瞧了身后几人一眼,耳根微红。 纪云深放开夏至,拿过她手上的头盔,把她的羞态遮住,帮她扣好后,一手将她抱了上来,看着她双手环住自己的腰后,才冲剩下三人挥手:“先走了,Bye!” 机车飞驶离开,纪云深看了眼后视镜的陈子霆,嘴角勾动。 纪云深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带着夏至去珩市有名的玉津山看夜景。 玉津山经过了人工的修葺,可以直接开到观景台,人站在观景台上,往下看,是珩市全貌,往上看,是漫天星河。 夏至虽然听过很多次这里的夜景很好看,但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她下车,摘掉头盔,瞭望夜空下的璀璨灯河,“好美。” 纪云深跟着摘下头盔,把两人的头盔放到车头,拉开黑色长款夹克从身后包住夏至,在她细长的脖颈上吻了一口,才悠悠开口:“之前一次也没来过吗?这里可是珩市最有名的约会圣地。” “没有。”夏至眼眸闪亮,她看了看四周,疑惑道:“既然是约会圣地,为什么现在没其他人?” 纪云深埋进她脖子,低低笑了起来,“现在都快凌晨2点了,还这么冷,大家应该都回去睡觉了吧。” 纪云深“睡觉”那两字说得极为暧昧,那本就好听得声音在他有意的勾引下,变得更加诱惑,听得夏至耳朵都酥酥麻麻的。 “嘿嘿,也是。”夏至仰望向深墨色的夜空傻笑。 夜空里数点星星闪烁,还有一架忽明忽灭的飞机飞过。 “夏至,你明天休息,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们一起去吧?”纪云深弯下腰,把头搭在她的耳边,柔声说。 “你明天不用上班、上课吗?”夏至侧过头,贴着他的脸问。 “大四本来就没什么课,公司那边假我也请好了,所以,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纪云深捏着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揉着。 夏至俯瞰山脚下交错串连的光点,犹豫了一下,略微期待地说:“游乐园。我明天想去霖市的游乐园,可以吗?” “好,那明天我们去霖市。”纪云深应道。 “纪云深。”夏至舔了舔被风吹干的唇,轻轻地唤他。 “嗯?”纪云深拖着尾调。 “在约会圣地,是不是要接吻会比较好?”夏至喜欢跟纪云深接吻,他身上总是带着跟她同款沐浴露的味道,这味道她一闻到,就忍不住想要跟他接吻。 “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纪云深托着那张比他手掌还小的脸,朝他仰靠,低头温柔地吻住她的唇,含着她有些干掉的唇柔柔滋润,直到她的双唇变得水润。 约会圣地被他从后面磨小穴(h) 起初两人的吻是柔和克制的,但慢慢地,忘了是谁起的头,她的身体面向他,被他压在观景台那颗象征爱情的石雕上,两人的吻逐渐变得热烈又煽情,充满了占有与情欲。 他们的唇互相推挤着,在舌尖彼此旋转缠绕着,像是要对方吃了自己一样,深入到喉咙深处勾舔着口腔上方。 她的身体被他包裹在他的夹克大衣里,他的一只手钻进她的针织衫内,起初有一点凉,但很快就热了起来。 夏至的文胸被纪云深挑了上去,压在了乳房上方,他的手熟练地握住了她被压住的乳房,将胸罩挡在手背,手指轻柔地按捏手上的软嫩饱满。 被他握住自己的乳房后,夏至嘴上的舌开始变得被动,身上的酥麻逐渐转向她的头脑,让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勾缠他作乱的舌头。 她的乳房被他捻在手上,他的拇指轻轻揉着她凸起的红点,夏至的内裤微微浸湿,贴着她灼热的腿心。 她缩回自己的舌头,看着他离开的舌拉出暧昧的丝线,氤氲的双眸迷茫地望着他,喃喃道:“我只说接吻,没说要干这种事情。” 她的文胸被他解开,另一边的乳房也被他摸了去,两只乳房在他的手上来回交换着被揉捏。 他的另一只手从她背后探向她的内裤,在她挺翘弹性的屁股上慢慢揉着。 “因为你吻的太色了,我的手才会管不住。”纪云深扯住她的乳尖捻动,手放过被揉得变形的屁股往她滑嫩的阴唇摸去。 夏至脸红,知道他说得是实话。 “夏至,你也摸摸我的,好不好?”他看着夏至红扑扑的脸,手摸上她的阴唇,两根手指撑在肥嫩的唇肉上压下旋转。 夏至的甬道缩了一下,想要他摸进里面。 她低下头,去拉纪云深的拉链,却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把他的肉棒拿出来,又去解他腰带。 纪云深看着她笨拙的动作,手指并拢揉向她的穴口,轻轻揉弄她的穴口。 酥痒从小穴升起,夏至身体一麻,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纪云深沉着眼出声提醒:“夏至,别停下。” 小穴被他手指揉着,舒爽的快感中又有一种细碎的疼痛,因为不像在床上那样能大张着腿,两边的软肉更紧地贴得手指,比不上床上舒服,却多了份无法言喻的惊险与刺激。 夏至拉下他的裤子,那比她手腕还粗、跟她小臂差不多长度的阴茎弹跳而出。 就算不是第一次看,还是让她心惊,想起上次只被它进入一点,就疼得厉害,她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纪云深看着她皱眉羞恼的样子,手上的动作更加讨好,他的手往前摸去,碰到那粒藏在两瓣花唇内的小肉球,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伸进她上衣的手拧着她的乳头。 夏至正低着头,能看见自己衣服下揉动的手,脸上更红,她双手握住那根粗长的肉棒,一手托着,一手温柔地抚摸着。 他那里每次都热得很,就像暖手宝似的,没一会儿就把她手弄得暖乎乎的,就在她诧异地看着手上的肉棒越来越硬时,放在她腿心的手指忽然插进她的小穴,引得她嘤咛一声:“云深……” “好好摸,像我这样,嗯?”纪云深手指开始在她的小穴里转动,磨着她体内的壁肉,她的水流了出来,沿着他的指尖滑到他的手心。 夏至也不再闹了,一手握着他的根部,一手圈住他的肉棒慢慢滑动。 两人站在石雕前,互相亵玩着对方潮湿火热的性器,舌头不自觉再次交缠在一起,身上身下不时响起滋滋水声和两人的呻吟声。 夏至被纪云深的手指插得去了两次,纪云深才终于有了喷射的冲动,但他并没有让自己那么快射出,而是解开夏至的裤子,脱在大腿根部,露出她的屁股和小穴。 “云深,不要……会被人看见的。”夏至被纪云深翻转过身,压在银白色石雕上,光裸的屁股被他抬起。 夏至吓坏了,虽然现在没人,但这里是公共场合,万一有人跟他们一样半夜上山,看到他们在做这种事情,要怎么办? 夏至手撑在石雕上,身体轻微地挣扎了一下。 纪云深俯身,贴在她身上,坚硬火热的肉棒抵了上来,从后面穿过她丰腴的大腿,紧靠在她滑溜溜的黏稠小穴上,“这里没其他人,就算有人也看不见,我会帮你挡着的。” 纪云深的大衣拢住了夏至,将她藏在自己的怀里,身下的肉棒开始缓缓抽动,“夏至,你喜欢我这样动吗?” 夏至咬着嘴唇,微微晃动头部,想要否认,但随着那根又硬又烫的肉棒在自己湿润的穴口越滑越快,她便没有办法否认了。 在被他抱之前,她连自慰的次数都很少,可自从被他抱了之后,无论她跟他做出什么羞人的事情,她都不觉得奇怪了。 因为他带给她的,是身体和心理都无法抗拒的愉悦与满足。 “云深……你慢一点……”夏至的腿心被他磨得发烫,他小腹的毛发和阴囊在他每次往前挺时,打在她的屁股上。 打得太重了! “这样也疼吗?”纪云深沙哑地促狭,但臀部拍打的动作还是慢了下来。 在野外性交的想法刺激着纪云深,尽管没有真的进去她体内,但她的大腿丰满又有弹性,夹的他已经快爽死了。 “不是……是你那样……我又要自己去了……”夏至的身体在寒冷的夜晚出了汗。 他的肉棒一直那么快那么重的磨她敏感的腿心,她没一会儿就有感觉了,他如果再磨两下,她就要被他弄高潮了。 “那就去吧,无论想要多少次,我都会满足你的。”纪云深转过她的头,堵住她的嘴,劲腰加快速度,在她的腿间又快又猛地撞击。 夏至手伸向自己的腿心,摸上夹在自己大腿、前后摆动的肉棒,轻轻抓着,她听到身后一声粗喘,知道他也喜欢,便更加努力地去抚摸他。 她不想要每次都只有自己舒服,她也想要他舒服。 纪云深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意,空出一只手环住了她,臀部撞击得更快,幅度也越来越大,忽然,身前的夏至惊喘了一声。 纪云深动作也僵硬地停了下来,他的脸上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与挣扎。 他的肉棒在刚才狂热的滑动中,前端不小心刺进了夏至的小穴,她紧致的穴口正绞住他的前侧,爽得他差点失控,想在这露天的观景台直接要了她。 夏至身体微微颤抖,相比第一次他进来,她的身体已经没有那么排斥与抗拒,也没有那么紧张,但是…… “云深……我不想……不想第一次在这儿……”夏至不知道纪云深能不能忍得住,她能感觉他身体的肌肉正在贲张,似乎是在生气又像是在竭力忍耐。 夏至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疼、害怕还是委屈。 随着肉棒的推挤,她的私处被扩张到了极致,疼得她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可怜得犹如寒风中飘摇的小花儿。 体内的肉棒又进了一点,她身体被人紧紧勒住,勒得她轻微窒息。 纪云深趴在她的背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身下的肉棒却没有再进去,他狠狠地吮住她的后颈,留下一个深色吻痕后,松开,咬着牙趴在她耳边恨道:“夏至,早晚有一天,我会死在你身上。” “云深……”夏至轻声唤着他的名字,随后,就被他从身后吻了住。 他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一点点吮去她脸上的泪,然后落在她的唇上,比以往更加霸道蛮横地吻住她,勾弄她的唇舌。 夏至被他吻得有些晕,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就在她以为他又要将肉棒插进来时,她小穴一空,听见“噗”的一声,纪云深把自己肉棒拔了出来。 夏至被泪洗过的眼睛凝视着纪云深,不解地问他:“为什么?” 纪云深抬高她的臀部,将肉棒重新插入她的大腿间,狠狠冲撞,似乎要把自己承受的折磨如数还给她一般。 夏至的穴口和臀腿都被他持续有力的冲击磨得又红又肿,她却仍然从他的冲动里获得了极大的快感,没一会儿,她就听到他暗哑的声音:“腿再夹紧点。” 夏至紧张地夹紧腿,把那根肉棒夹得缓了下来,又被他伸过手揉了一下身前的花珠,便听见他粗喘着说:“别夹这么紧啊……” 夏至脸色一红,松开了一些,这回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撞击得又凶又猛,把她的身体再次撞得前后颠簸起来。 纪云深看着被自己撞得不停向前冲去,又被自己拖回来的夏至,尾椎骨快感渐起,直冲脑门。 他疏狂的脸上略微扭曲,在快速地撞击中享受着她滑嫩软穴带来的性交快感。 就在他磨得夏至快要受不了,撞击的地方全部红肿一片时,他终于重重挺臀,朝着夏至的穴口撞了几下,带着夏至同时到达了高潮。 都湿惨了(微h) 晨曦刚点亮微光,夏至就醒了,她拔开腰上的手。 纪云深动了动,将她重新搂住,困倦地说:“还早,再睡会儿。” 夏至转过头,“我要起来化妆。” “不化也漂亮。”纪云深贴近她,头埋入她的发。 夏至还是不太习惯他的夸赞,腼腆地唤他:“云深。” 纪云深又抱了抱,才放开了她。 两个小时后,纪云深看着从房间出来的夏至,呆愣在原地,眼眸深邃。 夏至揪着长款开衫毛衣,局促不安地询问:“好看吗?” “好看。”纪云深拉过夏至的手,捧住她的脸,低头,轻柔地触碰她的唇,再逐渐加深,舌探入她的口中,炽热地触碰她的舌。 “喂,你们俩……一大早要不要这样?”纪朵朵从房间一出来就看到两个激情接吻的人,心情莫名有些阴郁。 想想她跟大学交往的那个谁分了后,已经5、6年没碰过男人了,最近老看亲弟跟好友秀恩爱,心里也起了一丝恋爱的冲动。 不过,她大学交往过的那个到底叫什么来着,怎么不记得了? 夏至听见纪朵朵的声音,慌忙推开纪云深,理了理被纪云深弄乱的衣服,“朵朵,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我吵醒你了吗?” 纪朵朵睨向擦着嘴角,一脸不爽回视她的纪云深,冷言冷语道:“是他。大早上的,吹头发不能小声点吗?” “你自己嫌小功率的太慢……”纪云深衣袖被拽了下,见夏至投来一个让他服软的眼神,改口道:“是我不对,下次我注意。” 纪朵朵抿嘴微笑,又对夏至问道:“你们昨晚那么晚回来,今天这么早要去哪儿?” 如果她没记错,夏至现在穿在米色毛衣内的同色复古宫廷裙还是她带着买的,但是买来后,夏至就没有穿过,她还以为夏至这辈子都不会穿裙子呢。 “我们要去霖市的那个游乐园。”夏至说。 “嗯,那这件裙子合适,穿起来我们夏至就是真正的公主,就是身边的王子差了点。”纪朵朵说。 纪云深挑眉,反驳道:“不是王子,是骑士。” “行了,行了,看你这得瑟样,我就不舒服,快走吧,路上当心。”纪朵朵拐进浴室,甩上门,看着镜子里颓废的自己,心里暗想。 她是不是也该找个男人谈段恋爱?算了,还是去酒吧找个男人睡一觉吧,省事,恋爱太麻烦了。 夏至不知道纪云深哪里借来的汽车,两人坐在开往霖市的车上。 从珩市到霖市开车需要1个多小时,两人昨晚总的就睡了3、4个小时,纪云深让她在车上补个觉。 她本来想陪着他的,可没多久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被叫醒,两人下车走了一段路才终于到游乐园门口。 进园后,或许是因为工作日的原因,人不多,但夏至却很开心。 这里面的每个地方都像是童话里的世界,是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希望来一次的地方。 他们将买来的可爱头箍戴在头上; 在漂亮的景区拍照; 与园区的卡通人物互动; 体验着或惊险、或梦幻、或有趣的游玩项目; 最后,他们在夜晚观赏绚烂的烟火秀,直到游乐园闭场才疲惫又不舍地离开。 夏至坐在副驾驶,见纪云深迟迟没有启动汽车,转头望着他。 纪云深侧头,脸上似乎有话想说,但又似在犹豫。 夏至脸上热气涌上,思量片刻,鼓起勇气问:“我们要不要明天早上再回去?” “咳咳……”纪云深无故咳了起来,压低声音问:“你确定吗?” 夏至微卷的长发垂在两边,放在腿上的十指紧扣,轻轻地点了点头。 纪云深将她的发拔到耳后,再次确认到:“夏至,今天我想进去,可以吗?” 夏至的耳根熟透了,但她并不想拒绝他,在她提议晚上不回去的时候,她就做好准备了,“嗯。” 纪云深在附近订了家酒店,房间很温馨,床头还摆着一只可爱的米老鼠玩偶。 “要一起洗吗?”纪云深反坐在椅子上,头搭着椅背上的手臂,戏谑地问。 “不要。”夏至没有带睡衣,此刻正在烦恼等下是穿好衣服出来还是围浴巾出来。 或者干脆不穿?反正也要脱。 她连忙挥散脑子里的想法,跑进淋浴间,关上玻璃门淋浴。 夏至一进浴室,纪云深便单手抱头,用力耙了粑头发。 刚才为了缓解夏至的紧张,他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可他心里也慌乱地捣鼓。 前几次的经验似乎都让夏至不太舒服,万一到时候她嫌弃他技术怎么办? 在这之前,他还以自己的尺寸自傲,现在才知道,并不是越大越舒服,尤其是夏至还没什么经验,光是手指进得深点,她都疼,更不用说是他的小弟弟进去了。 真他妈糟心啊! 夏至一出来,就见到纪云深头埋在椅背上。 “云深,我洗完了。你睡着了吗?”她走近他,轻轻摇晃他的手臂。 她以为他是累得睡着了,刚想让他上床休息,却被他抓了住。 纪云深抬起头,看见夏至裹着浴袍,目光逐渐灼热,“别闹,我去洗澡。” 今晚他能睡得着才见了鬼了。 夏至应了声,见他进了浴室,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坐在哪儿。 之前纪云深都是等纪朵朵进房后才过来,她也没觉得自己躺床上有什么不对,可现在又不太一样。 她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像是等着纪云深似的,又爬起来坐到椅子,又觉得不太对劲,最后在调整了好几个姿势后,终于决定还是靠坐在床头。 没一会儿,纪云深就出来了。 夏至无措地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心跳如擂鼓。 她被他抱起跨坐在腿上,他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一点点卸掉了她的紧张。 舌早已习惯了纪云深的舔弄,他刚吻住夏至没多久,夏至就软了身体,晕乎乎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或许是怕吓到夏至,纪云深没让她碰到自己的肉棒。 纪云深俯身吻她,解开她的衣带,浴袍散落在白色床单上,手摸上那莹洁无暇的肌肤,顺着完美的腰线,一点点往上,直到她挺翘饱满的乳房。 他的手碰到她乳房的那刻,夏至身体仍然不自觉抖了一下,酥麻的电流从小腿直往上升,让她有些腿软。 她抬起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转下为上,主动俯吻住他,将舌伸进他的口中,勾弄他的舌尖。 纪云深一手握住她的乳房,轻拢慢捻,另一只手直探她的小穴,用手指柔柔地抚摸着软嫩的媚肉。 敏感的小穴很快就泌出了透明的黏液,沾上了他摩挲的指尖。 夏至身体升起一股热气,连带着脸上都烫烫的。 舌尖的酥麻令夏至不禁闭上了眼,失去了视觉,身体的感觉更加敏感,舌、乳尖还有小穴都因他的挑逗逐渐炽热难耐。 “云深……”她从他的口中抽出,勾动出两人交缠的丝线,媚眼如丝地看着纪云深。 她的另一只乳房被他盈握住,放在掌心轻柔地揉捏,他的手指缓慢地朝着她的身体探入,一点点挤进她紧缩的花穴。 还没完全湿透的甬道有一丝的排斥,内壁的软肉抗拒地合拢,不肯接受手指的进去。 “夏至,放松一点……”纪云深抽出手指,不再勉强,转而去揉动她小穴前面的红点。 软嫩的肉球被捏在纪云深两指之间,被他的指腹拧住,缓缓捻动,一道细小的快感从被他抚摸的地方向四肢散开。 纪云深同时揉弄她的两颗敏感红点,夏至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趴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喘着。 她低喘的吟哦,潮湿的气息拂在纪云深耳根,毫不自知地撩拨着纪云深本就扬起的欲望。 纪云深面色潮红,被她撩得鼻息加重,手上的动作不由多了几分邪肆。 他捻着她的动作,逐渐由温柔转为克制,怕太重,却又忍不住想让她喘得更媚。 “阿深……哈啊……我……”夏至小穴内淌出一道道液体,漫在她的穴口,又顺着她的大腿滑了下来。 纪云深松开她的乳房,一边捻着她的花核,一边探向她那湿透的小穴。 他的手指从前往后滑过她的穴口,勾起一道津液,在指间捻了捻,黏稠的液体在他指间拉丝,“夏至,都湿惨了……现在插进去,应该不会疼了吧。” 夏至两颗乳尖硬得难受,高高翘在胸口,听见他的话,就连小穴都泛起一股酸胀,“阿深……痒……你摸摸我……” 纪云深喉咙滚动了一下,手探向她的小穴,在她的穴口缓慢抚摸:“哪里痒?这里吗?还是上面?” 夏至也不知道想要纪云深摸哪里,只觉得被他摸过的地方都像他摸一摸,她难受地嘤咛了两声,撒着娇。 “夏至,别闹。好好说,我才能知道怎么让你舒服。”纪云深手指探进她微微张开的小穴,这次她的身体没再像刚才那样抗拒,虽然还是能感觉到她身体僵了一下,但很快她就适应了手指的存在。 夏至缩了下小腹,将那根进入体内的手指夹了住,身体里的空隙被略微填补,“都想要,你摸一摸……喜欢……” 夏至趴在纪云深耳边,抬着臀,让他的手指在她的体内缓缓插动,便听见他喑哑的声音:“那你坐好,我用嘴给你舔上面,嗯?” 夏至没应声,身体往后立直,潮红着眼望着纪云深,似在要他帮她舔一舔。 纪云深目光幽幽,低下头,舌尖舔了一口她的乳尖,抬眸观察她的神情,见她喜欢,才放心地含住她的乳尖,轻轻吮吸。 夏至不禁抱住他的头,脖子后仰,身体的快感逐渐强烈,令她脑袋发昏。 破处(h) 纪云深松开她的阴蒂,手指拨开她的阴唇,将另两根手指刺入她绞缩的穴口,直到触碰到她那一层薄薄的膜,才停了下来。 身体被三根手指进去,夏至不舒服地皱起眉头,胸口大幅度地起伏,但她不想再拒绝他,努力地适应着身体的异物。 纪云深舔着她的乳头,含住她的乳肉缓缓地吮吸,在她的胸口种下一个个印记,又伸手去抚摸她的肉球,等她完全适应,才缓慢地抽动起来。 夏至小穴里的软肉被他的手指撑开又立马合拢,在他耐心的揉弄着,穴口的液体越来越丰沛,滴落在他的手心、浴袍上。 夏至羞赧地抱坐在纪云深身前,头埋进他的脖子,咬着唇。 在他的抚摸下,她又高潮了。 “夏至,说好的,今天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停下,就算你哭也没用,知道了吗?”纪云深抽出湿掉的手,在她肩膀重重吸了一口,见她窝在怀里点头,他才放下心来。 纪云深将完全赤裸的夏至抱躺在身下,解开自己的浴袍,他身下也什么都没有穿。 那根紫黑色的粗长在黑色毛发下高高翘起,贴在他的小腹上,看起来十分吓人。 夏至害怕地吞了下口水,柔情地凝视着纪云深那张同样潮红的脸,“阿深,你轻一点,好吗?” 纪云深撕开避孕套,套在自己的肉棒上。 他分开夏至的双腿,露出她光洁湿嫩的阴穴,刚高潮过的穴口还在明显地一张一合,吞吐着黏稠的液体。 纪云深热红了眼,抬高夏至的臀,扶着自己的阴茎抵在了她的小穴上,前端刚碰到她湿滑的穴口,就忍不住忆起昨晚被她夹住的快感。 他的阴茎不争气地跳了一下,因太兴奋,前端流出了些许浓浊的白色液体。 艹!要是一进去就射出来,就太丢脸了。 夏至不知道纪云深想什么,只觉得被他抵着的地方很热很硬,小穴收缩了起来,心里有些害怕。 小穴的硬物挤开两边的软肉,一点点撑开她的穴口,缓缓推挤进去。 “疼吗?”纪云深看着她的那里被自己的前端撑得像是快透明了般,手摸上她的花核,轻轻地揉着。 夏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纪云深抚上她红润的唇,大拇指在她的唇上勾勒,揉弄着她被咬肿的下唇微微伸入,而随着他拇指一起进入她身体的,还有他那根撑的她难受的硬棒。 那根肉棒不停地往她身体里钻,带着难言的充实感,快感与疼痛同时在她的小穴内产生,她身体本能地开始排斥,软肉推挤着体内的异物,懵懂的双眸泛起一道泪花。 纪云深揉着她充血的花核,拇指撬开她的牙齿,将拇指搭在她的舌上,慢条斯理地在她舌尖转圈爱抚。 夏至含着他的手指,舌头随着他的拨弄勾绕着,体内被那根巨物进入的痛苦逐渐被他耐心地爱抚减轻,她半拢着眼,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 “疼就咬我。”纪云深看着她脸上的痛苦渐渐褪去,腰部猛地一挺,彻底穿透了她的那层薄膜,巨大的热杵霸道地冲进小穴,被那收缩的花心绞得心荡神驰。 一抹红色的血丝混着透明的液体从紧绷的缝隙中流出,流向他小腹黑色的毛发上。 夏至没想到会这么疼,明明已经被他摸过好多次了,可他真的进入时依然疼得她小腹酸痛,那股似要撕裂她的刀切感令她红了眼睛,兜不住的泪水从太阳穴滑下。 纪云深不敢动了,只进去三分之二的阴茎卡在了她的花穴中,她咬的太紧,勒得他也疼,他伸手去揉捏夏至布满吻痕的乳房,低声哄道:“夏至,乖,放松点……很快就不疼了……” 纪云深身上的肌肉绷紧,额上青筋冒出,眉宇紧蹙,身体在她一阵阵缩合中,狂乱燥热,欲壑难填。 但她哭得样子却让他没办法再继续,他俯身,亲吻她脸上的泪痕,沿着她的脖子,唇手一起抚摸她的乳房,挑逗她硬起的红色乳头,在她的乳晕上温柔打转。 在他细致地抚摸下,夏至小穴不再那么疼,她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深处的花心开始有规律地缓慢蠕动,被充盈的快感逐渐扩大,慢慢取代了那股疼痛。 纪云深试探地将自己的肉棒往里又进了几寸,见她只是微微拧眉,却不像刚才疼得那样厉害,便知道她已经开始接受自己了。 他缓慢地进去她身体最深处,在她不耐受的时候,又缓缓退出,一直到一半的距离时再次进去。 甬道内,软肉摩擦在他的肉棒上,轻微的酥麻在体内慢慢浮现,将她的肉壁插动得有些麻,又有些酸,惹的她不住地嘤咛出声。 “现在是不是开始舒服了?”纪云深被她的叫声弄得心里发痒,眼里的欲色浓烈,手情不自禁地握住她软弹的乳房,捏揉她饱满的乳肉。 夏至咬住嫣红的唇,在他的抽插下,迷离的双眼柔媚地望着他。 “不说?”纪云深速度微微加快,进出的幅度也逐渐加大,那过于巨大的肉棒重重擦着软肉抽出,又迎着阻力推入,“那我重一点也没关系吧?” “阿深……”纪云深进出的动作太大,夏至清楚地感受到小穴还来不及合拢就又被立即推开,那肉棒就像是在她的小腹上运动着一般,“疼……” 夏至开口撒娇,但身体并不是真的像刚才那样疼,反而还产生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这感觉令她头脑昏沉沉的,就连四肢也像是被电过似的,泛着酥麻。 “你就使劲折磨我吧。”纪云深仔细观察她的神情,咬牙,身上肌肉贲张,腰部略微用力地猛地刺进她的身体,捣得她穴口的液体喷溅而出。 夏至被他突然得冲撞惊了一下,那股强力的力道撞进她的深处,深处立马激起一股强烈的快感,直冲她的感官,引得她细细尖叫。 纪云深抽出被她包裹住的肉棒,在快要离开时又往她花心使劲一撞,温声问:“真疼,假疼?嗯?” 夏至身体哆嗦了一下,眼里水花再次浮现,不过这次不是因为疼痛,而且因为强烈的快感,“一点点……疼” 纪云深含入她挺翘的乳房,覆盖舌苔的舌面扫过她的乳肉,舌尖抵在乳头上绕圈舔弄,身下缓缓抽动,动作轻了一些。 他眷恋地离开她的乳房,鼻尖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上,唇留下密麻的红色痕迹。 他贴着她,鼻尖摩挲她的,手指轻柔地抚摸她的乳头,薄唇吐出恶劣地捉弄:“只有一点点,那就忍着。” 他的肉棒在她的穴口浅浅摆弄,那细嫩的软肉每次来不及收拢就被他再度肏开。 夏至的手脚像是被电了般,随着他的顶弄,一阵阵酥麻,她情不自禁地环住他脖子,身体靠近他,似乎急切地想要寻求什么,“嗯啊……阿深……重一点……” 纪云深腰部一僵,被她服软的嗓音弄得欲望更甚,身体的克制因她的主动而崩塌,他手托住她的臀部,往上抬高时,也将自己的腰彻底落下。 那青筋盘虬、沾着她血丝和淫水的肉棒尽根肏进了她紧致滑嫩的水穴,“夏至,舒服吗?喜欢我这样动吗?” 纪云深抽出肉棒又重重碾向她的花心,臀部不停地追赶着身体里堆积的快感,击打得越来越快。 夏至腿勾住他快速摆动的腰,花穴承受着他肉棒和肉球的撞击,双乳在他的撞击下,摇晃出白嫩迷人的乳波,那娇嫩湿润的乳头随软肉晃动,荡着诱人的风景。 纪云深想要把她所有的媚态尽收眼底,他立起身,抓着她的双腿分开架在腰侧,双眼猩红地将她的媚态全部刻进自己的心里。 她潮红的眼,鼻尖的汗,红润的唇,烙满他痕迹的脖颈,晃动的双峰,纤细的腰肢,还有…… 纪云深看向她分开的腿间,那赤裸的、含着自己鸡巴热情吞吐着的小穴,水湿的阴唇充血肿起,又被他的鸡巴撑得唇肉绷直,可怜地堆在两边。 他那紫黑色丑陋粗长的阴茎翻出她脆弱的软肉,又重新推了回去,透明的液体被他搅得泛着白色泡沫,她的处女血被稀释得变成了粉色。 夏至被他那对深得像墨汁的眼睛看得浑身臊热,那被她撑开掌控的花穴更是烫得吓人,她羞的想让他别看,发出的却是嘤嘤叮咛,那声音媚得不像是她发出的。 纪云深听着她柔媚动人的叫声,热血直涌上头,冒出想狠狠肏她,把她弄哭的念头。 他的手指不自觉在她的臀肉上掐出指痕,沉着脸,绷着腰腹,重重往她的花心插,插得激烈震荡。 夏至花穴一会儿被整个撑满一会儿又像是被完全抽离,那饱胀和空虚不停交换,生出强烈的酸麻快感,快感直冲头顶,冲的她飘飘然然。 双人大床激烈地摇晃,“啪啪”的肉肉撞击声急促而密集,在这旖旎的交缠声中,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纪云深锁住夏至浑圆挺翘的臀部,肉棒重重撞击她娇嫩滑嫩的花心,享受花心深处的蠕动与咬缩,爽得根本不想理会其他。 “阿深……你的电话……”夏至脸上热得潮湿,浑身出了汗,下体却绞缩得越来越紧,身体舒爽得近乎疯狂。 “别理!”纪云深咬牙,被那不合时宜的铃声打扰得很不愉快,肉棒凶狠地进进出出,霸道蛮横地推开层迭的媚肉,直挺挺地朝她的深处肏入。 夏至被纪云深撞的太狠,双手无助地攥紧了身下的被单,被架住的脚趾紧紧回勾,嘴里的呻吟变成了细碎的哭泣,“唔啊……太快了……阿深……我……” 身下的小穴咬的愈发得紧,里面的软肉开始速速收缩,在他的肉棒上一口口蠕动,纪云深知道夏至快去了,沉下腰,犹如打桩机般剧烈撞击。 “啊~”在纪云深刻意地插撞下,夏至爽得头皮发麻,浑身过电般畅快淋漓,终于在一声细细的尖叫声中,达到了从未体验过的惊人高潮。 恼人的手机铃声还在一阵阵响动,却被纪云深疯狂的撞击声掩了住,夏至高潮后的小嘴一口口攀咬上来,那快感比他以往梦里的要快乐无数倍,那彻底占有她,把她变为自己的欲望彻底暴走。 粗长的龟头凶残地顶入她的最深处,阴茎上凸起的狰狞青筋次次刮蹭她娇弱多汁的软肉,他每次插的又深又快,落拓不羁的脸上蒙上了一股狠劲,一下下发狠地似要把她贯穿。 夏至承受不住他狂野又疯狂的撞击,哭得唔咽抽搭,低哑的嗓子逸出低低的嘤咛,那可怜又撩拨的声音激得男人脊背发麻。 “夏至……我都快被你弄死了……”纪云深激烈地抽插着,大开大合地朝着她那滑嫩多汁的水穴撞入,在她体内插的酣畅淋漓。 怎么会这么爽!真是要了命了! “阿深……求求你……不要了……疼……”第一次破处的小穴被他用手指插过后,又被他的肉棒插,脆弱柔嫩的花穴似被磨破了皮,在巨大的快感下又含着酸楚的痛感,夏至哭着软声求饶。 艹! 纪云深心里暗咒,恼自己的失控,却没办法停下,他全身血液沸腾,眼看就要激射而出,此刻,那好不容易停歇的电话又再度响起,更是让他烦躁不已。 他舌尖狠狠抵了下后槽牙,抓住夏至的臀部,将她屁股悬空拖向自己的肉棒,恶狠狠地说:“自己爽了就喊疼……你是真想我死你身上吗……再忍一下……” 夏至羞的脸色发烫,因他的话,也因他强势的动作。 纪云深锢住她红得诱人的身体,一鼓作气“啪啪”狠顶她的花心,一下又一下,打桩般插入抽出,肏得她里面的软肉死死咬紧了他的肉棒。 夏至被激烈的耸动撞得失了神,身体又疼又快乐,犹如濒临死亡的快感延伸她的每一寸神经,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一再痉挛抽搐,牢牢绞住体内的肉棒。 纪云深被那紧到快要窒息的快感困住,忍不住舒爽地低吼,腰臀不顾不顾地奋力抽送,“疼还把我夹这么紧……夏至……撒谎不好。” 夏至眼泪因快感本能地往外流出,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下身疯狂地痉挛着,毫无缝隙地绞住体内的肉棒。 她潮热的花汁不停冲向纪云深的前端,刺激着他硕大的龟头,爽得他头皮发麻。 他抓着她的臀,将她两条腿大大张开,朝着那抽搐的花心大开大合,发狠地插了数十下之后,马眼控制不住张开,喷射出滚烫浓浊的精液。 想再来一次(h) 纪云深摘下避孕套系紧,扔到地上,白色的床单被两人弄得泥泞潮湿,纪云深将空调温度调高,抱起夏至。 夏至刚经历了3次高潮,早已疲累不堪,眼皮沉重,身体无力地任由他抱着自己走向浴室。 她浑身赤裸地靠在纪云深坚硬的身体上,温热的水流缓慢冲刷着她的身体,他的手温柔地帮她清理身上的汗水与污痕。 “云深……那里不用洗……”夏至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头贴在他的胸肌上,软糯无力地说。 纪云深的手指摸进夏至的小穴,扣弄着她里面黏稠的汁水,引得她细细麻麻的痒,但她真的太累了,还疼,没办法再来一次。 他的那个地方半硬在她的小腹,还有逐渐变硬的趋势,她不得不出声说道:“我好累……也疼……” “想什么呢?这里水这么多,不洗掉不难受吗?”纪云深低头咬了一口她的肩头,涨红着脸,这是他头次帮别人洗澡,她软绵绵的身体贴着自己,他的硬起只是生理反应,“放心吧,今晚不会再要了。” 虽然他想再来一次,但她那里肿得厉害,就连现在一根手指进去都紧得不行,更不用说他的那里了。 听见他没有再做一次的打算,夏至不由松了口气,又隐约有些失落。 她放松地依偎在他身上,刚才他要得太凶太狠,好几个瞬间,她脑子都像要昏厥过去一样,而他做狠时的表情更是让她心动又心悸,仅是回想,身体竟不自觉又起了酥麻。 夏至的甬道内开始无意识地收缩,夹住纪云深正在抠弄的手指,那柔软的肉在指上蠕动,扰得纪云深心烦意乱,那根耷拉的肉棒迅速挺立,高高翘在两人的小腹间。 “夏至……” 纪云深身体的肌肉紧绷,拿着花洒的手无措地不敢乱动,水流在她的同一块美背上不停冲刷,热的她身体泛起红晕,诱惑十足,纪云深热了眼眸,沙哑地说:“夏至......别勾引我……我自制力差……禁不住勾引。” “我没有……”夏至困倦地闭着眼,双手环住他的腰,但小腹却无意识地缩了起来,夹着手指,体内酸涩难耐。 明明很累,可为什么光是想着他的脸,身体就又有了反应。 “你是不是想要啊?”纪云深感到手指上的收缩越来越紧,穴内的水流越洗越多,他搂着她的细腰,不确定地问。 夏至趴在他身上,咬着唇,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色,明明是她表明了不要的,可现在先起头的也是她,她羞恼地指责:“都怪你……谁让你洗那里了……” “是......怪我......”纪云深喉咙倏地滚咽了下,欣喜地将花洒挂回原处,将夏至压在潮湿的墙壁上,手指从清洗性的抠弄逐渐转为煽动情欲的抽送。 在他手指的抽送下,夏至小穴上的软肉逐渐软了,穴口泄出大片的蜜汁,淅淅沥沥随着水流滴落在地。 纪云深刚想直接插进,猛地想起自己没有戴套,又怕自己离开夏至就反悔了,他的手指碾着他的阴蒂,在小穴内狠狠抽动了两下,然后不安地对着夏至说:“等我5秒,就5秒。” 夏至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离开,只见他长腿跨出浴室,留下她一个人,体内还残留着未被满足的酸胀,折磨得身体难受。 她想要出来时,就听纪云深在外面喊道:“不准出来,不准碰床!” 纪云深手忙脚乱地去拿避孕套,生怕夏至会出来,碰到床后就管自己睡了过去,他都硬成这样了,实在是太想要了,在他尝过甜头后,那身体的欲望就更加无法抑制。 但他越慌,那套就越难戴上。 夏至虽然很想到床上做,但还是忍了住,温热的水流打在她的乳房上,乳头翘了起来,她忍不住轻轻摸了下,酥麻的感觉令她小声呻吟。 她学着纪云深摸她时候的样子,手指轻柔地捻住那颗红点,慢慢揉弄,那酥麻的感觉立马就从乳尖蹿了出来,舒服得她脚趾扒地。 她靠着墙壁,手颤抖着摸向软嫩的阴蒂,阴蒂被揉得充血,比平时大了很多,她不太会摸,没他揉得舒服,但也足够缓解身体的骚乱。 纪云深一进到浴室,就看见夏至泛红着脸,眉目含春地望着他,惹的他热血一冲,戴着避孕套的肉棒绷的生疼。 他走近她,亢奋地抬起她的一只腿勾在他的腰侧,“夏至,你刚刚做什么了?” 他刚才在外面就听到了她的呻吟,此刻看见她的样子,大致猜到了一些,心里一想到她抚摸自己的画面,他的男根就不受控制地直直高耸,胀得想要爆开。 “……”夏至垂着眸,不敢看纪云深。 纪云深没再追问,心里却暗暗期待下次她能做给他看,一想到这点,他肉棒又胀了几分,被超大号避孕套勒得生疼。 他再也忍受不了,只想快点进去她温暖潮湿的小穴里好好磨磨,他扶住肉棒抵住她的穴口,在感到她身体的僵硬时,柔声安抚:“我做轻点。” 冒着热气的水流喷洒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所以夏至不觉得冷,反而觉得热的难受,她搂着他的脖子,软软地要求道:“还要慢点,不能像刚才那么快了。” “好,那我慢点。”纪云深低沉笑了声,知道她理解的意思和他的不一样。 他将她屁股微微托高一些,扶住灼热的欲望,缓慢而磨人地插进她潮湿的小穴。 “唔......”夏至环着他,抓红了手腕,十根指节泛上白,她的身体在被充实时泛起酸疼,惹得她又快乐又痛苦。 纪云深缓慢地推进肉棒,肉棒才刚进入,那层层迭迭的软肉就涌了上来,紧紧锢住,紧的像是要把人逼疯。 纪云深胸口剧烈起伏,强压住自己疯狂冲刺的欲念,捧着她的翘臀富有节奏地律动起来。 他的速度和缓柔和,却又在她即将适应他的律动时,出其不意地重重一击。 夏至受不住他这样温柔又蛮横的插撞,身体被他插得酥痒难耐,似满足又似不够,那娇嫩的红唇溢出低低吟哦。 纪云深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在她的唇上柔柔地吮着,再探入她的口中,勾缠她香嫩柔软的舌头。 手捻上她的乳尖温柔打转,忽而又握住白嫩的乳肉尽情揉捏。 夏至只觉被他舌、手触碰的地方,都挑起一道道细小酥麻的电流,在她的身体里细细蹿动,花心深处却在他慢条斯理的温柔厮磨下泛起空虚,只有他深入花心时才稍稍缓解。 “云深……我……难受……”夏至踮起脚尖,靠近他,赤裸湿滑的乳房贴近他的胸部有意无意地蹭动,两对敏感的乳头亲密地抵弄磨蹭。 纪云深被她撩人的动作蹭得血液沸腾,他托起她的屁股,让她悬空抵在墙壁上,水流滑过他隆起的肌肉,他揉着她的屁股肉,腰部浅浅挺动,沉声问:“想不想我重一点插你?” 在经历过近乎灭顶的快感后,温柔的浅顶不再能满足她身体的渴望,那想被他重力顶弄,被他覆灭的念头在深处点燃,灼烧她充满欲望的身体。 夏至双腿环住他,私处的麻痒取代了疼痛,让她心神迷乱,一心只想他进去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彻底贯穿:“想。阿深,我想要你,想你重一点。” “夏至……”纪云深动情地唤她,感到她小穴内的软肉紧紧包裹住他的棒身,带来强烈的快慰,腰部逐渐加快了速度,龟头重重碾着她的软肉直顶她的花心。 “嗯啊……”夏至身体猛地一抖,受不了地娇吟出声,勾在他后背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夹紧,连带着小穴也跟着缩起。 纪云深手臂上的肌肉隆起凸出,抬起夏至的臀部,她的花心被迫抬离,吐出那根黑紫的肉棒,又被他骤然压下,“啪”地一声落撞在他的小腹上,“夏至……喜欢吗?我插得你舒服吗?是喜欢我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喜欢……”黑色的毛发刮蹭她细嫩的臀肉,两边的肉球击打她的屁股,将两边弹性的嫩肉荡起道道白嫩的肉波,夏至娇羞地唤他,“纪云深……” 还不等夏至缓过神,那滚烫粗长的硬棒就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拍打在她娇嫩的穴口,看着那又大又长的肉棒激烈地抽送在她娇颤发抖的花心,纪云深眼底的欲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傻子……这个时候说情话……会让我没办法控制啊……” 他撞击得快而重,身上的水花四溅,两人的发都被溅湿,潮湿地遮挡在鬓角两侧,她的花穴也不断飞溅出水珠,分不清是水还是淫液。 夏至眼底迷蒙若失,泪水混着水珠一起滑落下来,身前的饱满乳房被他撞的乱晃,身体无助地剧烈颤抖起来,“阿深……” 她的私处被他插得充血通红,却颤巍巍地紧紧包裹着那根罪魁祸首,随着男人一下重过一下的拍打,发出“噗呲噗呲”的淫媚水声。 夏至攀住纪云深坚硬的肩膀,纯净的小脸上被情欲折磨得面颊潮红,湿掉的黑色长发贴在她无暇的肌肤。 纪云深着迷地看着夏至深陷欲海的媚人小脸,狠狠摩擦了两下她娇嫩的软肉,朝着她花心深处重重撞去,龟头顶住她的子宫口碾了几下。 夏至被他顶得连连娇喘,不住嘤咛,小嘴情难自禁地叫着纪云深的名字:“嗯啊……云深……阿深……” 纪云深难以抑制地低头,舌缱绻地舔她纤柔的脖子,双唇含住软香的颈肉细细吮吸,身下却凶悍地加大抽动的力度,频频将她顶向身后光滑潮湿的瓷砖上,顶得她娇柔的身体直往上抬。 小穴敏感得不行,甬道被纪云深插得激烈得收缩起来,牢牢夹紧那根肆意顶弄的肉棒。 在纪云深一记记深入骨髓的肏弄下,夏至的花心越绞越紧,强烈的快感令她忍不住想放声吟叫。 她哭着摇头,想阻止那即将从身体迸发而出的尖叫,她牢牢锁住身前结实的男性身躯,被男人顶得乱晃的身体骤然低头,咬在他的肩上,一声高亢的呜咽从鼻间释放出来。 夏至的身体剧烈颤抖,抵达天堂的深处一阵阵绞着插在体内还在不断抽动的肉棒,脑子昏沉得犹如漂浮在空中。 纪云深肩头被她咬破了皮,水留到伤口渗得发疼,却刺激得他性欲愈发高涨,他抽出肉棒,大量的蜜汁喷涌而出,滴落在地。 纪云深将夏至放了下来,将她翻转过身,屁股朝向他,单手覆住她的手腕抬抵在瓷砖上。 夏至刚经历高潮,突然被他的肉棒抽出,身体升起无尽的虚空,她转头泪眼婆娑地哀求:“别抽出去……” “谁说结束了,我还没射呢,屁股抬高点。”纪云深大手覆住她的小腹,推抬起她的臀部拱向他,肉棒再度狠狠塞进她的小穴,臀部快速大力耸动起来,肉棒在她湿润的蜜穴里进进出出,密雨般插得“啪啪”作响。 夏至踮起脚,被他撞的止不住地哆嗦,臀部被他撞的往前耸动又被他的大掌野蛮地拉回,他的阴囊又重又凶地敲击她的屁股肉,手捏住她一颗沉甸甸的乳房狂野地捏揉,将她的乳肉揉得变形。 夏至线条极美的背部被花洒溅起无数水珠,那快乐又痛苦的撞击折磨得她快要疯掉,无尽的闪白一点点占据她的头脑。 纪云深皱着眉,肉棒深深贯穿她绞得几乎插不动的花心,狠狠穿刺进她涌咬上来的紧致软肉,强势又迅猛地撞击她的蜜穴深处。 在长时间的肏弄下,那娇嫩的穴口被蹂躏得又红又肿,被肉棒撑挤成一层薄弱的皮肉,可怜兮兮地翻进翻出,流着水吐着泡沫。 纪云深干红了眼,那高潮后的甬道贪婪地吮吸住他,他每次都需要用劲才能将肉棒拔出,那绞住的软肉刮在他的棒身,带给他极大的快慰,爽得他浑身发麻。 他身体的每处肌肉绷紧,气息加重浑浊,毫不顾忌地用力撞击,次次顶进她花心深处。 夏至抽泣地晃着头,潮湿的发垂在她洁白的背上,脸侧,被他愈加失控疯狂的插干顶得高潮一波接着一波。 纪云深被她绞得脊椎发麻,不禁压抑地低吼一声,抓着她的乳房,推着她的小腹,将肉棒抵在她的花心深处狠狠碾磨。 夏至小腹被他磨得快感跟酸痛同时涌起,伸出一只手,似快乐似痛苦地反握在他的青筋凸起手背上,圆润的指甲陷入他比女人还要白皙的皮肤,抓挠出一道血红的伤痕。 纪云深身上无数电流躁动,他沉下脸,似被她抓狠了,单手死死推着她的小腹,压着她的臀部埋头苦干,在他如电动马达般插了数十下下,终于脊椎一震,狠狠射了出来。 赔偿清洗费 纪云深将夏至清理干净,抱回床上吹干头发后,夏至早已昏睡过去。 纪云深躺在夏至的身侧,撑头看她。 或许是因为房间温度太高,夏至的面颊挂着两道高原红,红扑扑地晕在她的小脸上。 她原本的肤色还算白净,尤其是那些被衣服遮挡的地方,但脸和手臂却黑了一度,估计是以前晒狠了,平时也没有注意防晒,所以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他的手爱如珍宝地摩挲她脸颊,知道她听不见,才放心地喃喃:“15岁就出来工作,得受多少苦啊?” 夏至睡得香甜,身体本能地往暖和的地方靠去。 纪云深见她往他怀里钻,窝在他的胸口,眼眸含笑,又说:“明明说好了不要忘记我的名字,却还是忘记了,我很伤心啊。” 纪云深很想问她以前的事情,但又怕会让她想起以前的不愉快,她曾经那么自信耀眼,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就连喜欢一个人都会小心翼翼,自卑畏惧。 正当纪云深还沉浸在观赏夏至可爱睡颜时,那道烦人的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 纪云深烦躁地锁起眉心,起身去拿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 铃声还在响,似乎不接不休,纪云深挂了电话,手机上显示20多个未接电话提示。 纪云深套起外套,拿上房卡,走出房间后才重新回拨过去。 “纪云深!”一道怒吼从手机响起,声音大得不开免提都能听清。 “臭老头,你有完没完,再怎么你也算是我老板,他妈能不能有点老板的样子?员工不接电话,你就不要不识相地狂打,行不行?”纪云深将手机拿离了2秒,才放到耳边,不理会对面的怒吼,先发制人道。 “你小子骂谁呢?啊?我妈是你奶奶,我是你老子!我今天就是以老子的身份给你打的。” 电话那头气势完全不输纪云深,嗓门更是比他大了数倍,“你请假条上写的什么鬼东西?” “你就为这给我打了20多个电话?”还差点断送你儿子的幸福生活。 纪云深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咋滴,我拿着实习生的工资,每天干得活比正式员工多,就不能‘身体不适’请个假吗?” “我这是在锻炼你,以后这个公司是要交到你手上的,要像你现在这样,这个公司迟早被你败了。”纪青山摆出一副家长姿态,语重心长地说。 “老头,声音小点,耳朵快聋了。再说,你这话,我从小到大听得都能倒背了。”纪云深揉了揉快被震碎的耳膜,语气尖酸。 “你少岔开话题,说,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这么久不接电话,你是不是对人小姑娘不规矩了?你要不是认真的,别糟践人姑娘。”纪青山厉声教训道。 纪青山向来秉持着“儿子穷养,女儿富养”的原则,从小对纪云深的要求比对纪朵朵的严厉许多,这也导致他对纪云深严厉有余慈爱不足。 近几年,纪云深大了,纪青山才开始想着弥补纪云深缺失的父爱,多关心关心纪云深。 本来纪青山听说纪云深身体不舒服,难得想着来看一下他,没想到女儿说他是带女朋友去玩了,带女朋友玩也没什么,可这小子不接电话,那事情就大条了。 纪青山是老一辈人,为人正直,思想观念极为保守,虽然近几年也慢慢接受了现代男女开放的性观念,但真放到儿子身上就又想不开了,生怕哪天冒出个不明不白的孙子要他抱抱。 “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我开了一天的车,困了。”纪云深故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耐烦地说。 “你别净扯些有的没的,给我回答问题。”纪青山一听纪云深顾而言他,以为他只是玩玩小姑娘的感情,瞬间恨铁不成钢。 纪云深脑袋被震得嗡嗡作响,他揉了揉太阳穴,正色道:“我对这小姑娘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行了吧?” 纪青山沉默了一会儿,虽然纪云深在他看来还不够成熟,但做事还算靠谱,现下听到他的话,虽然不赞同,但也比刚才放心了些,声音不禁缓和下来,“交往多久了?小姑娘几岁了?哪里人?家里都有什么人?打算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和你妈看下?……” “懒得跟你废话。我真困了,睡觉去了。”纪云深对于纪青山的盘问,一个都不想回答。 手机那头又开始暴怒,纪云深已提早拿开手机,挂了电话,直接按了关机键,跑回房搂着小姑娘睡觉。 第二天,夏至和纪云深到酒店前台退房,纪云深将房卡还给工作人员,“你好,退房。” “好的,请稍等。”工作人员露出职业微笑,拿起对讲机,跟保洁确认情况,“王姐,2333号房间客人退房,你去打扫下吧。” “好。” 没一会儿,对讲机响起一道略带方言的普通话:“小玲哦,2333号房床单脏了,上面有血迹,你跟客人说下,得付清洗费呦。” 那个声音一传出,包括夏至纪云深在场的7个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2位工作人员保持着见怪不怪的职业微笑。 其中一对情侣,女生抱着男生的腰,看着他们笑得暧昧。 而另一中年男子睨了纪云深一眼,又看向夏至,便立马转回头,装做什么都没听见。 夏至脸色通红,就连脖子都红得像能掐出血,恨不得立马从这里消失。 她偷偷看向纪云深,见他十分淡定,正感慨他脸皮真厚时,就被他抱进怀里,亲了一口,笑问道:“清理费是多少?直接从押金扣够吗?我老婆昨天生理期,可能不小心染上了。” “够了。”工作人员一脸看破不说破地朝纪云深微笑,在键盘上按了几下后,开口说道:“先生,收了您300的押金,扣除您100的清理费后,剩余的200元将原路返回您的账户,请您稍后确认,感谢您的入住,期待您再次光临。” 纪云深客气地道了谢,拉着快熟透的夏至火速离开了现场。 上了车,夏至觉得自己脸还是烫烫的,她拉过安全带系好,坐姿笔挺僵硬,一动不动地看着纪云深从车前绕过,然后上车。 昨晚两人激烈的交缠,体内还残留着他进入的疼痛,每走一步便时时提醒着她昨晚有多主动。 本来早上起床的时候就已经够不好意思了,现在被这么一闹,心里的羞耻感就被无限放大了。 纪云深见夏至坐得像个认真上课的小学生,眼睛直挺挺地盯着车窗前面,拉过安全带,顺着她的方向好奇道:“怎么了?前面有什么吗?” 夏至脑袋生硬地晃了晃,纪云深扣好安全带,眯着眼端详着她。 夏至察觉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心里不断让自己冷静,告诉自己没什么,就是做了所有男人女人都会做的事情而已,她回避着纪云深的视线,不敢直视。 “夏至。” “嗯?” 纪云深拨了拨她的发丝,有趣地看着她耳根又红了起来,“其实从昨晚,我就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但是你睡太快了,我没来得及问。” “什么问题?”夏至终于肯侧头看纪云深了,但在接触到他视线的瞬间又躲了开,只敢盯着他的喉咙。 “我昨晚做得好吗?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虽然我觉得自己做得还不错,但你好像不是这么认为。”纪云深慢慢敛了笑。 夏至错愕,她从来没想过纪云深是第一次。 因为他表现得太淡定,看起来经验也很老道,还有做起来也很熟练的样子,一点不像没经验! 她一时愣了神,忘了回答他。 “做得不好?还是你有不满意的地方?下次我再改进,我学习能力很好的。”纪云深表情很严肃,不像在开玩笑。 他的态度让夏至感觉,他讨论的是一件很平常又很重要的事。 “不是,做得很好。”夏至低下头,盯着放在腿上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被他那种认真的神情盯得放松了很多。 是啊,跟喜欢的人做,想要让对方开心,追寻快乐的本能,都不是羞耻的事情,她为什么要觉得羞耻?她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就好。”纪云深笑了起来,拉住她的手,“那我们回家吧?” 夏至看着他的手背,上面还有自己抓出的痕迹,伤口已经结出深色的痂,忽地想起自己身上的吻痕,才知道无论纪云深刚才表现得多淡定,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昨晚干了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羞,不再觉得耻了。 夏至握着他的手,抬起头,冲纪云深浅笑,“嗯,回家。” 她将他手放到方向盘,又拽住他的衣角,才出声提醒道:“用两只手开车,要注意安全,回家再让你牵。” “说好了。”纪云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角,也笑了起来。 “嗯。”说好了。 找上门的过往 “Run”健身房前台,伏在桌底偷吃饼干的张可心一听到推门声,赶忙站了起来。 她熟练地擦了擦嘴,盖上饼干盒子推到一侧,微笑着看向面前的男人,“中午好,先生。” 男人身材健瘦高挑,穿着简单,头上带着一顶棒球帽,脸被黑色大墨镜、黑色口罩全部遮挡,即使看不清脸,张可心还是从他的姿态气质中判定出对方是个大帅哥。 “你好,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夏至的教练?” 大帅哥走近,就连开口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听得张可心好感顿生,忙夹了夹嗓子,柔声应道:“有的,您是看了安妮的视频过来的吧?” “额……是。”男人顿了一下。 “哈哈,最近很多人都是看了那个视频来找夏教练的,不过夏教练今天请假了,您看我先让其他教练带你参观一下,等夏教练回来,再让她带您,您看行吗?”张可心建议道。 “不用了。”男人语气听上去像有点失望,又像是松了口气。 “那要不您留个联系方式吧?等她回来,我让她联系您?”张可心递出纸笔。 男人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接过纸笔,在纸上写了个手机号码,将纸笔还给张可心,“请帮我交给她,麻烦你了。” “您客气了,请问要怎么称呼您。”张可心看着纸上只写了号码,问道。 “就说找陈先生就行。”男人说完,朝张可心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张可心看着纸上的字迹,心里腹诽。 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大明星呢。 第二天,夏至一上班就被张可心拦了住。 张可心凑前,拉下夏至脖子处的高领打底衫,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打趣道:“看来前两天过得很甜蜜啊。” 夏至拉回衣服,红了耳,“你别闹我了。” “哈哈……你应该再请几天假的,你现在这个样子,有点经验的,都知道你这两天干嘛去了。” 夏至脸红沉默。 经历过爱情滋润后的夏至,浑身透着一股初经性事的风情,原本的少女感增添了几分独有的风流气韵,显得格外红润美丽。 “哦,对了。”张可心看着最近越来越美的夏至微微愣神,随后笑着缩回手,走到前台,从记事本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夏至。 “昨天有人看了安妮的视频过来找你的,喏,手机号码在这儿了。” “都1个多月了,怎么还有人看?” 虽然安妮拍的视频效果不错,让她多了许多学员,但也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情,甚至连警察都上门了。 夏至又想起上次被跟踪的事情,警察那边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一时间对这种福祸相倚的事情,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毕竟是放到网上的嘛,总会时不时被人看到。这不挺好,搞不好又是一个客户,我看他穿的用的都是名牌,应该很有钱。”张可心说。 “嗯。”夏至看着纸条上的字迹,觉得很熟悉。 很像…… “这位姓陈吗?”她看了下纸条号码旁边写了个小小的“陈”,一看就是张可心的字。 “对,姓陈,男的。” “那我先去联系下。”夏至点点头,那就不是他。 夏至走到健身房的员工休息室,拨打纸条上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传来嘈杂的背景声,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你好,哪位?” 女的?不是说男的吗? 夏至快速对了下手机号码,确认没有打错后,礼貌问道:“请问陈先生在吗?” “什么陈先生,打错了。”女人似乎很忙,语气不太好,还不等夏至开口,电话就挂了。 夏至走到前台,跟张可心确认了遍号码,确定号码是那人自己写的后,便又打了一次。 这次依然很吵,对方似乎在一个人很多的地方,夏至刚想开口再确认一次,对方已经率先问道:“夏夏,是你吗?” 夏至的动作停滞了,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曾经她最想遗忘的那段过去,像是被割开的包装盒,里面的记忆一股脑儿往外跳,夏至不确定地问:“费哲?” “是我。” 费哲的回答彻底打开了包装盒,包装盒被全部割开,平摊在了地上,里面的羞辱、委屈、指责、冷眼、咒骂全都飞舞而出,夏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但很快又趋于平静,“你找我有事吗?” “我现在说话不太方便,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约个时间当面聊吧。”费哲说。 夏至听到身后有人叫费哲的名字,他应那人一句,夏至确认费哲回答完那人后,才说道:“我平时上班挺忙的,没什么时间。我看你好像也很忙,我就先……” “夏夏,跟我见一面吧,当年那事,我一直想当面向你道歉。”费哲急急打断夏至,恳切地说。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早忘了。而且,我现在过得很好,所以,你也忘了吧。”夏夏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地面仿佛变成了跳水板,又变了回来。 “夏夏,拜托你了,跟我见一面吧。” 夏至听见了他的乞求与愧疚,这是她以前从来没在他身上听到过的,但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早就是路人了。 夏至叹了口气,劝诫道:“费哲,别再打来了,也别再来健身房,我现在过得很好,真的很好,所以你也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吧。” 那头只剩嘈杂的人声,寂静的氛围无声蔓延,夏至见费哲迟迟没有开口,率先说道:“再见了,费哲。” 再见了,费哲。 九年前,她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这句。 费哲看着挂断的电话,身体像是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心仿佛被掏了一个窟窿,痛得无法呼吸,直到身后的催促声再次响起,他才回过神,再转头时,脸上已换上温柔和煦的微笑。 夏至走出大厦门口,纪云深已经在楼下等她。 他今天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外面是一件深灰色长款薄大衣,款式偏正式,整个人看起来高贵、疏离,还有种隐约的禁欲感。 早上,纪云深走的时候,夏至还在睡觉,所以没看到他的装扮,晚上第一次看到,便觉得格外惊艳。 夏至小跑向他,歪了下头,投去好奇的目光,“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正式?” “有没有多迷恋我一点?”纪云深把夏至抱起,放到身后的机车上。 夏至两腿在同一边侧坐,纪云深的手放在她身上两边,低着头,唇近得只要她再努力一点点就能碰到。 “有,很帅,就是跟机车好像不太搭,所以,我们晚上走回去好不好?我想去看下小白。”夏夏主动亲了亲他的唇,眉眼笑得灿烂。 纪云深低头,加深了她蜻蜓点水般的吻,转为深情的法式热吻,吻了2、3分钟,才餍足地放开他,沙哑道:“好。” 故意装睡勾引他(h) 夜里,纪云深觉得有人把手伸进了自己的睡衣纽扣,那只手又柔又小,毫无顾虑地搭在了他的胸口,那温热的手心还无意识地抵在他的乳尖。 纪云深身体往后挪了挪,让硬起来的帐篷远离夏至平坦的小腹。 没一会儿,睡着的夏至不满地搭着他的胸,往他身上靠过来,膝盖还蜷缩在他刚好硬起的地方。 纪云深被她手心一摸,又被她的膝盖一碰,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憋得他脸色通红,他试探地叫了句:“夏至,你睡着了吗?”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平稳地呼吸着。 纪云深只觉脑袋发晕,却只能暗暗咬牙,忍下身体的冲动。 他小心地拿出放在胸口的手,系上睡衣崩掉的纽扣,又慢慢抽出自己一只被她压住的腿,好不容易抽出身,夏至一个翻身,又一次熊抱过来,手脚并用缠住了他。 “夏至……”纪云深无奈地叹息,痛苦地忍受身体的折磨。 夏至仍在熟睡中,庆幸的是,她没再乱动。 纪云深任由夏至抱着自己,打算等她翻过身后,再跑去厕所解决,但身上的人却一点自觉都没有,又缠上了他。 夏至的身体贴得更近,手脚大张,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一腿搭在他的臀上。 她屁股动了动,那柔软的花心隔着裤子碰到了他的帐篷,引得纪云深身体一震。 纪云深舌尖狠狠抵了下后槽牙,以抵抗那强烈的性欲。 还没老实多久,夏至的屁股开始轻轻晃动,花心抵着帐篷里的棍子自行磨动起来,小巧的红唇还说着令人遐想的话,“云深……不要。” “艹!要疯了!”小臂遮挡住潮热的双眼,纪云深小腹绷紧,低声咒骂了一声。 这要他怎么忍? 身下被她小逼蹭动的地方,快感一阵阵升起,隔着细密的布料刮蹭着他的大鸡巴,搞得他根本没办法冷静。 “夏至,我数叁下,你要再不停,我就不忍了。”纪云深薄唇在黑暗中翕动,“叁……” 身前夏至的身体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始轻微地摆动,那柔软的阴阜抵在他的鸡巴上一下一下磨着。 “二……”纪云深握拳,身体被她撩得肌肉紧绷,想要狠狠发泄,上次她刚破处,两人连做了两个晚上,本来今晚想放过她的。 “阿深……想要……我们做吧……”夏至放弃装睡,翻身趴到了纪云深的身上,腿心压着纪云深那山丘般的隆起继续磨动。 “为什么装睡?这么折磨我,很好玩?嗯?”纪云深手探进她的内裤,用力抓了一把她软嫩弹性的屁股肉,放在手心粗鲁地揉搓。 “那我补偿你,好不好。”夏至停下臀部的动作,将自己往上滑了滑,直到自己能碰到他的唇。 她低头,在纪云深唇上亲了亲,伸出舌头,钻进他的口腔,勾住他的舌头乖巧地舔动,搅动他的津液。 黑夜中,旖旎的水声滋滋作响,听得人脸红心跳。 夏至放开纪云深的唇,从他线条凌厉的下颚,到他凸起的喉咙,再隔着他的衣服吸吮他的奶头,手伸进他的衣服,捻住他的另一个奶头。 纪云深被夏至吻得意乱情迷,他的手探向她已经湿掉的小穴,刚想插进里面让她也爽一下,就被她用手抓了住,“别动,让我帮你先射出来一次,你再摸我。” “夏至……”纪云深觉得夏至今天怪怪的,之前都不怎么在人前跟他做过于亲密的动作,今天却在公司楼下主动吻他。 之前性事都是他主动的多,今天她却似乎格外主动,有点主动过头了。 纪云深不安地问:”你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你不想吗?”夏至闷在被子里,沮丧道。 “不是,我只是……”算了,她不想说,他便不问。 纪云深听话地抽出手,两手抬高放在床头,故作轻松道:“你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我射出来吗?要是射不出来,今晚我还能摸你吗?” “知道,我看过。”夏至庆幸自己是在被窝里,也庆幸现在没有开灯,纪云深看不清自己脸上的红晕,也看不见她的难过。 她伸出手,一一解开湿掉睡衣上的纽扣。 “看过什么?A片吗?”纪云深脑子里不禁想象夏至看A片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呢?好想看。 “嗯”夏至纤小的手指褪去睡衣,露出他炙热的皮肤。 她伸出舌头,舌头一寸寸舔弄过那结实的胸肌,在他的乳晕上轻柔的一扫。 听见他一声压抑的闷哼,夏至觉得心口一热,眼神软了,她舌尖在他的坚硬上扫了一下,发现原来男人的乳头跟女人一样敏感。 被她舔过的乳头变得又翘又硬,抵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夏至张开嘴,将那乳尖整个含住,像吸奶一样,轻轻吸着。 “唔……夏至……”纪云深手情不自禁地摸上她的面颊,她的面颊热得发烫,说明她并不是像她语气里那样放松。 明明羞成这样,为什么还要帮他,明明只要躺着,让他帮她就好了。 夏至将他的手压在床上,牙齿轻轻咬了下他的乳头,以示惩戒,“等下才可以摸我。” 纪云深乳头被她牙齿一咬,浑身一颤,那裤子底下的鸡巴跟要冲出来似的,热得他身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夏至也感受到了他的张力,她的舌往下游走,路过他的腹肌,手指在那肌理分明的线条上摩挲,“你之前真的没去过健身房吗?我同事们都不相信,这种肌肉,没有大量运动,出不来。” 夏至像是爱极了他身上的肌肉,舌、手一起在他的小腹上慢条斯理地勾勒,舔的他胸口、小腹湿黏一片。 纪云深脖子后仰,抬高刀削般的下颚,双手因她的勾诱攥紧拳头,灼热的下腹蠢蠢欲动,“我9岁的时候,差点被人贩子拐跑,所以那时候起就开始练空手道和柔道。” 夏至怔了一下,鼻尖发酸,胸口隐隐作痛,她怜惜地亲吻他的小腹,像是安抚他曾经不好的记忆,“一定很害怕吧?” “被迷晕了,所以当时没什么感觉。”纪云深轻描淡写道。 当时他的确没有太害怕,只有嫉妒和伤心,那时候如果上厕所的人是纪朵朵,他爸一定会陪着。 “那就好。”柔软的唇密集地落在纪云深的小腹,像羽毛轻扫过般,勾起一阵阵瘙痒,引得身下的人小腹不自觉收缩。 唇一点点缓慢地往下,直到他隆起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一股热气涌上夏至的脸。 夏至低头,唇隔着裤子蜻蜓点水似的落在他的隆起上,张开嘴,轻轻含了住,又立马松了开,像是羞涩又像是受了惊吓。 “夏至……”纪云深唤她,腿间的人浑身颤抖,烫得惊人,他心里某处因她柔软了下来。 夏至羞极了,她伸出手脱他的裤子,手却抖得像是筛子。 果然,看过跟实战对心里素质要求很高,她明明在A片里看过好几次男人的那里了,想到要用嘴含进去,还是控制不住身体反应,既羞又怯。 “要帮忙吗?”纪云深揶揄道。 “嗯。”夏至觉得被子里实在太热了,索性把被子掀了开,扔到一边,又重新去脱纪云深的裤子。 这次没了被子的阻碍,脱得还算顺利。 裤子一脱掉,那根巨物就高高耸立在阴暗里,除了轮廓,看不清其他细节,夏至心里的负担减轻了很多。 她的手抓住那根火热,将长发拨到一边,俯身贴近。 舌尖扫过肉棒的前端柔软的表皮,手中的肉棒跳动了一下,似乎十分兴奋。 12月份的深夜微凉,夏至却觉得浑身燥热。 她两手圈住那根粗长的底端,舌头如舔一根巨型棒棒糖般,从上往下扫过那光滑灼热的棒身。 纪云深被夏至舔得口干舌燥,不禁低头望去。 模糊黑夜中,微微晃动的头,趴在高耸的肉棒上头,那抓握住棒身的双手上方,舌头在上面缓缓滑动,淫糜得让人无法自拔。 纪云深浑身发力,与身体野兽般的本能对抗着。 她的发丝在那根粗长坚硬的鸡巴上勾扫而过,湿润柔软的触感一点点缓慢又磨人地在他的性器上舔舐,还不时用手圈在他的根部打圈,抚摸他的子孙袋。 “夏至……含住它。”纪云深捏住她的下颚,兴奋的马眼被刺激得分泌出一丝白色液体。 巨大的肉棒拍在她的脸上,甩出几滴白色的精液沾到她嫩滑的脸部皮肤,红艳的唇以及薄薄的舌苔,灼热的温度令夏至无法忽视。 夏至舌尖勾掉嘴角的精液,味蕾尝到一股极淡的咸味,有点像她煮的面条的味道,因为是他,所以她并不排斥。 她启唇,含住那比电影男优还要大的肉棒,又松了开来,微微皱眉。 太大了! 纪云深手指摩挲她湿掉的唇,并不着急,柔声安慰道:“别怕,慢慢吞进去。” 他的手指溜进她的齿关,两指夹着她的舌尖时轻时重地揉着,然后伸出手,覆在她的手上,将硕大的龟头抵在她的唇上。 夏至再次张开嘴,用双唇含住龟头上的一小部分,软嫩的唇肉贴住龟头,轻轻吸了一口,纪云深身体一抖,握着她的手往上慢慢圈动。 夏至憋红着脸,手一点点往上,她的唇也一点点往下,那硕大的伞头被她缓缓含入,直到塞满她的整个口腔,将她的面颊撑得鼓起,她才再次吐了出来。 来回了十多次,夏至逐渐适应了口中这个小灯泡,吞吐起来顺畅了许多,她握着他的鸡巴,手口同时反方向套弄起来。 “夏至……含住的时候,别忘了用舌头舔它。”纪云深尾椎骨被含得酥酥麻麻,快感直冲头顶,爽得他不行。 夏至将他的龟头整个含入,锢在嘴里,无处摆放的舌头在角落磨人地挑逗着,手跟着舌头的节奏在他粗长肉棒身上快速移动。 是她做得太差了吗?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射? 夏至嘴角发酸,抬眸看了眼黑暗中的纪云深,头又低了几分。 她含得太深,龟头进入喉咙深处,产生一丝干呕的感觉,但她没有松开,反而紧紧吸住,舌更卖力地在他的棒身上舔弄。 “唔……”纪云深喑哑的嗓音低吟,他手放在夏至头发上,温柔地抚摸着,“夏至,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被她含得太深,那酸爽的快慰从鸡巴上泛滥向四肢,纪云深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她帮他口,也无数次在她嘴里射了出来,但真的要这么做了,他便不忍了。 夏至将他的肉棒整个吐了出来,看到他的手套住她的手快速撸动,她抽出一只手,堵住他的前端,开口道:“阿深……先别射出来。” “夏至……你在开玩笑吗?”纪云深哭笑不得,他都快到极限了,她却让他停下? “没有。”夏至低着头,一点点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自己的裤子,她姣好的身体在昏暗的月光下完全浮现。 夏至赤裸地爬上纪云深的身体,光滑炙热的皮肤在他的大腿肌肉上摩擦,在乳房经过他的肉棒时,还有意无意地轻轻晃动。 软嫩嫩的乳肉拍打在他暴胀的鸡巴上,又软又绵,她还故意在那儿停了1、2分钟才继续往上。 纪云深浑身肌肉隆起,鸡巴胀得要炸开,心里更是因她不让他射饱受折磨,“你到底想怎么折磨我才甘心?” 她双手重新圈住那根直挺挺的肉棒,分开双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就在纪云深以为她要用手帮他弄出来时,她不动声色地抬起臀,悠悠开口:“射到……” 话音未完,她便对准他的肉棒,猝不及防落下,一鼓作气地让他那根硬棒彻底贯穿了她的身体,“这里。” 那紧的不能再紧的穴口被硬生生地撕开,里面的软肉即便拼命阻拦,仍在她的重力下被肉棒迅速挤压,可怜兮兮地堆挤在棒身上。 巨大的压力束缚着那根棒身,紧得纪云深还没反应,一股巨大的冲力就喷向了她的花心深处,烫得夏至哭了出来。 ”你疯了吗?”纪云深挫败又愤怒,比起自己秒射丢失的尊严,他更心疼她毫无准备的进入,刚才遭遇的阻力与紧致说明她遭遇到了多大的疼痛。 嘴上用着最凶狠的语气,手却温柔地擦拭着那流都流不完的眼泪,心里堵得发慌。 因她反常的举动; 因她的不肯告知; 因她随意地伤害她自己…… 全都让他糟心得想揍人。 “阿深,对不起……” 夏至俯身抱住纪云深,脸贴在他的胸膛,源源不断地滚着眼泪,喃喃絮语:“阿深……不要看不起我。” “说什么啊。” 他喜欢都嫌不够,怎么可能看不起她。 纪云深垂头,心里有疑问,却也知道她并不打算跟他说,否则她不会这么反常,不会用这种方式哭出来。 纪云深心里郁闷,却只能双手抱着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赤裸的背部,一遍遍说着情话。 “夏至……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孩子……” “只要你不抛弃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一定要记住了,不能忘记……” 套也没带就让我插进去,想未婚先孕?(h) 两人不知道抱了多久,直到夏至哭声渐止,只剩隐约抽泣,纪云深才开口玩笑道:“女孩子的眼泪是流不完吗?” 黑暗中,纪云深抱着还在抽噎的夏至,他的胸部湿了大片,就连背都是躺在湿掉的床单上。 更可耻的是,她哭得这么伤心,他却在她体内硬得不行,而且已经硬很久了,再这么硬下去,别说那儿了,他整个人都快坏掉了。 “哭出来后,有没有好点?”纪云深见她不答,在她的头发上亲了一口,手搭在她的腰间,又问。 夏至以为他问得是她身体的疼痛,点了点头,脸上湿得一塌糊涂,哭湿的发贴在她的脸上。 确认夏至情绪终于稳定后,纪云深手指将她面颊的发丝理到耳后,不满道:“平时怕疼得很,一根手指进去就喊疼,今天倒是很厉害,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全吞进去了。” 夏至被他的话惹得臊红,他硬起时,她就知道了,但刚才一心只想借着疼痛好好哭一场,所以假装不知道。 现在心里平复下来,身体的痛也缓解许多,被他肉棒插着的地方,只剩下满满的饱胀。 “云深……”夏至羞赧地唤他,手缓缓撑着他的胸膛直起,臀部顺着他那根粗热的硬棒缓慢抬动,让他的肉棒在小穴里进进出出。 身下,那根黑色长棒在她的腿间若隐若现,忽长忽短,她胸前的两颗浑圆晃动着黑色的影子,看得人血脉贲张。 纪云深双手情不自禁沿着她的腰线往上,摸到那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贴在他胸腔的柔软奶子,十指张开,包拢住晃动的乳肉,抓在手里爱不释手地揉捏起来。 他揉着她软嫩饱满的奶子,捻着她凸起的奶头,略微不悦地训斥道:“下次不准再这样了,听到没有?” 夏至在穴口卡住他的龟头时,又再度缓缓下落,让他的龟头滑开她层迭的褶皱,捅进自己的花心深处。 那圆大的龟头填满了她的整个花心,抵得她的小腹隐隐作疼,又磨得她整个甬道都麻得像被电过般。 她忍受不住那强烈的麻痒,抑制不住地“嗯”了一声,声音娇弱无骨,带着浓浓的鼻腔,听得纪云深双眉难耐的锁紧。 纪云深右手向下,探向随着她抬起、被撑得外翻的薄薄一层光滑皮肉,手指摸了摸,“套也没带就让我插进去……” 夏至脑子晕乎乎的,被他摸着的地方是她里面的软肉,比外面还要光滑许多,也敏感许多,她羞涩地往下坐,将那层软肉又缩了回去。 纪云深话刚说到一半,被她那舒缓得近乎磨人的动作搞得浑身麻痒,索性自己来,腰臀一挺,向上帮她含入剩下的部分,“想未婚先孕?” “唔……我没有……”夏至被他有力的上顶插得两眼一热,小腹的酸胀让她忍不住又想哭,她身体微微颤抖,嘟哝道:“我会吃药的。” “吃药?我要每天都想做,你每天都吃吗?”纪云深气恼,为她的不管不顾与不懂爱惜自己,他臀部遽然下降,肉棒从小穴中抽出叁分之一,又立时上抬,猛冲到她的子宫口。 “啊……”夏至嘤咛一声,身体扑倒在纪云深怀里,颤抖地抱着他,小穴紧紧夹住他作乱的大肉棒,鸣咽道:“我错了……下次不会了……你别插这么深……疼……” “艹……现在知道喊疼了……” 纪云深觉得自己体内的暴戾在四处乱窜,手却伸向她被自己撑开的穴口轻轻揉着,缓解她的不舒服。 身上赤裸的女体软柔温香,就算出了汗,身上仍散发着淡淡的清甜,让人想入非非,纪云深克制地呢喃道:“夏至……好想把你肏哭……” 夏至趴在他身上,浑身发烫,尤其是两个相连的地方,更是又痒又烫。 他的手指在两人连着的地方柔柔地抚摸,甚至还试探性地往被他肉棒撑着的里面揉去。 夏至花心缩紧,严丝合缝地咬着他的肉棒,不肯让其他东西进去,“进不去了……” “都夹了这么久了,这怎么还这么紧。”纪云深两指将她肥软的阴唇往两边撑开,就着这个抱她的姿势,小幅度摇摆腰部,龟头抵着子宫口快速碾动。 “呜呜……阿深……你慢点……”夏至两手搁抱在他两侧,身体被他顶得在他身上快速滑动,两坨乳肉被挤压得不成形,一下一下揉着他的胸腹。 “夏至……以后要哭,就在我身下哭……”纪云深翻身,四肢撑地将夏至压在身下,肉棒跟着退出来,只剩一点头部还留在她娇软的小穴内。 纪云深分开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腰间,沙哑问道:“想要我吗?” 那习惯了被他强势占有、被他填实的花心空虚酸痒,胸口一阵阵泛麻,夏至双腿勾住他健痩的臀部,反客为主地将他的肉棒吞进她的甬道:“想……阿深……给我。” 纪云深一掌撑地,一掌托住她的臀部,龟头推开堆迭的软肉,徐徐插进她的穴口,在肉棒进入一半时,停在她的穴内浅浅抽插。 纪云深的伞头就着那小范围的软肉有节奏地律动,在逗得身下夏至发出嗯嗯哼鸣时,倏地以风驰电掣之势破开她的甬道,直达紧缩的花心深处。 “啊……嗯……”突如其来的强力深入,撞的夏至猝不及防,那剧烈的闪电般的快感流向神经,麻得她浑身发软,她双脚缠绕,把他往后退的臀部夹得更紧。 纪云深将被绞住的肉棒全部抽出,轻轻放下她的臀,在黑暗中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搜出一个方形盒子,他拿出里面的避孕套,用嘴撕咬开来,套在自己的肉棒上:“虽然有点多此一举,但为了以防万一……” 夏至看着纪云深在黑暗中的动作,胸口发酸,她有点感激他没有开灯,她刚才哭的稀里哗啦,脸上估计不会好到哪儿去,她不想在跟他做爱时,留下不好的印象。 纪云深套好避孕套,将她一只脚侧着抬起架在肩上。 这个动作,双腿分得很开,两边的阴唇被拉到一边,小穴的张口被迫分开,夏至感到穴口被一阵冷风出过,凉得她小穴缩了一下,随即就被一根火热的东西抵住,变得炽热异常。 “好好把它吃进去。”硬硬的龟头撬开穴口,磨着四周柔软细腻的壁肉,徐徐插进,在快到最深处时又抽出,在即将离开时再次进去。 纪云深保持着这种姿势磨了夏至甬道十多分钟,直到她小逼内的软肉一层一层啃咬在他滚烫的棒身上,他才洋洋道:“舒服吗?比起横冲直撞,是不是更喜欢被我这样弄?” 夏至咬住唇,仍阻止不了喉间的呻吟,她的脚背绷直,腿部肌肉僵直得绷紧。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纪云深见她沉默,更近恶劣地在她身体里耸动,那时快时慢的速度,碾得夏至头皮发麻。 “没关系,反正已经射过一次了,我有的是耐心。”纪云深手摸向她的花蒂,拧在指腹轻轻揉搓,察觉到她大腿更僵硬,手在她大腿内侧慢悠悠地抚摸。 “阿深……”夏至整个人都痒得难受,小穴里的壁肉却接连咬紧,一次快过一次。 那犹如无数张小嘴咬在纪云深的大鸡巴上,纪云深也忍得辛苦,但男人的自尊心让他没办法忘记刚刚秒射的耻辱,要是夏至认为他给不了她性福,那就更要命了。 纪云深忍住狠狠冲刺的冲动,打定了今天不让夏至高潮叁次,他就绝对不会射。 他的鸡巴磨得更慢,手拧动阴蒂的动作却快了一些。 那种极强的不得感与酥麻感同时在相邻的地方涌出,夏至小腹酸疼,还来不及细细感受,身体里的甬道就火速地绞了起来,身体湿热的液体喷涌向他的龟头上,透过空隙,一滴一滴落在床单上。 纪云深啃咬她大腿内侧一块弹性的嫩肉,狠狠吸吮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悠悠问道:“舒服吗?” “嗯。”夏至羞涩地应了一声,感受着小穴咬着他体内停下的肉棒,享受着高潮后被插着的余韵,身体仍沉浸在高潮的愉悦里。 纪云深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大腿,在她的腿上落下一个个咬痕和吻痕。 “不要……脏……”夏至想缩回脚,却被纪云深拽住,不让她离开,他的唇张开,含住他的一根脚趾,看着她其他脚趾敏感地回缩,吮得更加用力。 他松开她的脚趾,在她的脚背落下一个深情的吻痕,柔声道:“只要是你的,都不脏。” “我还想帮你舔这儿,可以吗?”纪云深徐徐抽动起插在她体内的肉棒,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诱惑道。 夏至疯狂摇晃自己的头,渐渐平息的甬道却被他磨得间歇性抽搐。 “为什么?只准你舔我的,不准我舔你的吗?”纪云深抽出被一阵一阵夹紧的肉棒,放下她的双腿,将她两腿弯起分开,头埋在她的小穴上方。 明知道他看不见,但夏至还是用手挡在了自己的花穴上,嗓音娇软地磕绊道:“阿深……这里太脏了……下次洗过……洗过再……” 如果是洗过的,她当然不会拒绝他,但是现在这里全是两人喷流而出的液体,她实在不好意思让他给她舔。 纪云深拿开她的手掌,手指分开她肿起显得肥厚多汁的阴唇,潮热的鼻息随着话语,一点点喷在她的小穴上,“我想舔……现在就想……夏至……我不觉得脏……一点儿也不……” 纪云深伸出舌,在她的阴阜上舔了一口,她的肉软软嫩嫩的,说不出得可爱,尤其是他舔她时,她情不自禁发出的软媚叫声和身体激动的反应,都让他难以抑制。 夏至感到他的舌头在她穴口不停扫动,又钻进她的身体抵着上方媚肉揉着,她脚趾勾紧了身下的床单,面色坨红。 纪云深抽出被夹住的舌,向上含住她的阴蒂,舌在阴蒂上快速扫动,那小巧的红点被他扫得如成熟的果实,在花田里翻腾滚动。 夏至没办法忍受那剧烈的快感,双腿夹紧了在他腿间的头颅,手无助地穿进他的发间,却不知是想把他抬起还是压下,“不要了……不要……” 纪云深转向她被他掰开的阴唇,含住她细嫩的唇肉,放在唇间狠狠吸吮,感到她穴口流出大量的水流,又像是要堵住似的,将舌头插进了那流水的穴口。 夏至被体内那根柔软极速抽插的舌顶得背部酸爽,花心深处牢牢绞住空虚的巢穴,一柱柱潮热的水流涌在他的舌尖。 纪云深不停改变着舌头的位置,在她的体内四处探索,摸寻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就在他碰到一个小小的凸起时,夏至忽地细细尖叫,浑身剧烈哆嗦。 纪云深眯起眼,舌抵着她的那粒小点使劲揉弄,他舌尖快速横扫,又极速转圈,随后顶着那粒小点狠狠戳刺。 夏至难以自拔地脖子后仰,胸部高高耸起上挺,双腿用力缠起腿间的头,头脑在一道惊人的闪白中,蹿升极致的快感漫至全身。 她身体猛地落下,浑身虚脱般瘫软在床上,哭得抽抽噎噎。 纪云深被她涌出的热潮淋湿的嘴角,他用拇指一一揩去,送去嘴里细细品尝。 他俯身,吻住夏至哽咽的小嘴,热情地勾缠她的舌尖,舔舐她的口腔内壁,搅得她嘴角抑制不住地流出津液,才满意地放开她。 纪云深抬高她的臀部,将他胀得难受的肉棒插进她仍然高潮着的小穴。 他的舌勾着她的脖子往下,含住她的奶子,慢慢吸吮,牙齿轻叼住她的奶头,用舌头在尖端转圈,腰部跟着逐步加速摆动,越来越用力地撞向她抽搐中的花心。 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奶头泛起,热得夏至低低吟哦,花穴内,他的鸡巴一下重过一下地捅进她急促抽搐的花心,带来更为强烈的快感。 夏至无力又热情地任他在她花穴内留下一记记重击,任他在她的体内留下他的形状、他的力度、他的律动…… 纪云深似释放出牢笼的野兽,每一次都重重捣进夏至疯狂蠕动的最深处,次次进得又凶又狠,惹得她被一波波濒死的快感湮灭。 在他激烈的撞击下,黑暗的房间里满是木床摇晃的“咯吱”声、肉臀碰撞的“啪啪”声,肉棒搅动春水的“咕叽”声,还有男女毫不压抑的粗喘与呻吟声。 “阿深……不行了……又要去了……”夏至臀部激烈摆动,被纪云深插得眼泪哗哗直流,唾液顺着嘴角不断溢出。 “喜欢吗?被插得舒不舒服?”纪云深咬住她的一处乳肉,身下犹如电动马达般狂野挺摆,一下下撞在她娇嫩的花唇上。 “喜欢……喜欢……”夏至浑身大汗,四肢紧紧抱住身上的纪云深,被撞得快速晃动。 汗珠滑过纪云深隆起的肌肉,湿热潮湿的皮肤紧紧相贴,互相剧烈迎向对方的性器在空中激烈碰撞,撞击出令两人销魂夺魄的致命快感。 “夏至……我也快了……你等我一起……”纪云深头皮发麻,浑身爽得像是置身天堂,额头上的汗一滴滴落在夏至被撞得乳波荡漾的奶子上。 夏至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用尽全身力气绞紧他的大鸡巴,在他手部的托举下,臀部一次次抬高落下,花心被插得泥泞不堪,“啪吱”作响。 “啊……阿深……”体内被龟头碾撞得疯狂痉挛,黏稠的潮水飞溅出来,夏至再也承受不住,啼哭声出声,在哭声中再次达到高潮。 纪云深被她相继而来的软肉蠕吸得受不了,在数个抽插后,也猛地一击,喷射出来。 为了娶老婆当然要发展下副业 凌晨3点多,纪云深抱着窝在怀里昏沉沉的夏至,轻轻拍打背部,哄着。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震动,纪云深拿起接通。 “你好,你的订单送到了。”外卖小哥说。 “好,你放门口就行。”纪云深说。 夏至往纪云深怀里钻了钻,搂得更紧。 纪云深挂完电话,柔声说道:“等下再抱,我先去拿药。” 夏至仍然抱着纪云深不肯放,纪云深无奈,心里暗暗叹道。 做完后更反常了。 在协商了十多分钟无果后,纪云深只能将她整个裹住,连人带被一起朝门外走去。 他将夏至放到沙发,看着她坐在沙发上,裹着被子,睁着惺忪的眼盯着自己,不禁觉得好笑,但心里被她需要的成就感又大大被满足,令他心情极好。 他开门,拿起挂在把手上的袋子,确认里面的药没错后,才走到厨房,倒了杯水。 他详细看着说明书上的禁忌、注意事项和不良反应等内容,眉头越皱越深,脸色也逐渐下沉。 他看了看窝在沙发、一脸无辜盯着他的夏至,不情不愿地取出1片药片递给夏至,“先吃1颗,12小时后再把另1颗吃了,记住了吗?下次要再这么胡来,我就打你屁股。” 这次夏至倒是很听话,接过水和药片,一下子就吃了进去。 纪云深耐心地等她喝完剩下的水,洗完杯子,将她抱回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夏至才真正睡着。 纪云深靠在床头,盯着手机里的银行账户余额,心里细细盘算着。 ¥675876.57。 别说养孩子了,想娶她都够呛。 要不重操旧业,他记得上次魏坤说有个本子要录,跟老头商量下,或许有时间去录音棚。 怀里的夏至翻了个身,背部却仍紧挨着他,纪云深帮她把被子掖好。 还是算了,这样就没时间陪她了。 纪云深又将手机里的余额算了一遍。 还是一样的数字。 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 唉!好烦! *** 夜色静谧,偏僻狭长小巷里只剩几盏破旧的昏暗路灯,四周低矮残破的房屋墙体剥落,露着红色砖块,大片墙泥飘洒在昏沉的灯光下。 纪云深压低帽檐,拐进一条黑暗寂静的废弃小巷。 数分钟后,一道被凿穿的方形石门出现在纪云深面前,他踏着下沉式破损石阶,朝着地下长廊尽头走去。 没多久,一道隐形石门旋转而出,传出喧闹的嘈杂声。 纪云深走进石门,5、6个男人正围在2张台球桌上打球,周边几张桌子上歪七扭八地坐着十多个喝着啤酒、抽着烟看球的男人,不远处的拳击台上,两个半裸的男人正激烈地较量着。 一个留着寸头、拿着球杆等发球的男人朝走近的纪云深吹了声口哨,打趣道:“阿深,又给你二叔带二锅头和卤记呢。” 周边几人大笑起来,也跟着揶揄。 “阿深,你就不能给你二叔整瓶茅台吗?” 纪云深拿下棒球帽,随手甩到放着数十瓶酒水的台柜上,毫不在意地笑道:“我倒是想,那也要二叔喜欢啊。” “要论巴结二叔,还是你小子最在行,辰仔就不行,刚又被你二叔揍了顿,现在正生闷气呢,等下你去劝劝。”一个纹着大花臂,入冬还穿短袖的男人,用拿着酒瓶的手指了指拳击台上的一个男人。 “等他打够了,就好了。”纪云深说。 “等他打够,他徒弟就得被打死了,哈哈。”另一个人搭腔道。 “那也是他自找的,谁让他非要找李辰当师父呢。”纪云深笑了笑,手梳了下被帽子压塌的刘海,又朝“寸头”问道:“坤哥,二叔在哪?” “在那屋。”魏坤朝其中一个房间努努嘴,又响起什么,唤住纪云深问:“欸,上次提的那事考虑得怎么样?” “没时间啊。”纪云深说。 “行吧,那我只能找别人了。”轮到魏坤发球,他走到球桌,摆出发球的姿势。 纪云深应了声,朝房间走去。 整个地下室基本没怎么装修,只简单刷了下墙面,有着极强的水泥工业风。 纪云深敲了敲黑色铁门,听见里面的应答才推门而入。 姜维河正坐在棕色皮质沙发上看拳击比赛,矮桌上摆着一瓶烧酒和一盘花生粒,见到纪云深手上的卤记,开怀大笑道:“来得正好,我正嫌只有花生米不够味,你小子就给我拿卤记了。” “就知道这个点您要看赛,特意给您带的。”纪云深走近,将二锅头和卤味一一拿出,放到桌上摆好。 “坐,陪叔一起喝杯。”姜维河从桌上拿出一个酒杯,放到他面前,给他倒满。 纪云深没有推辞,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姜维河喜欢的选手赢了比赛,心情正好,看到纪云深,心里更是开心。 两人连连碰了好几杯,转眼,纪云深带的二锅头就去了大半。 姜维河喝得差不多,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南京”,递给纪云深,问:“抽吗?” “不抽,打算戒了。”纪云深抓了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咀嚼。 “戒了好。”姜维河倒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等烟含在喉咙、吐出浓厚的烟圈后,才慢悠悠地说:“说吧,找叔什么事。” “缺钱,想问问有没有什么事儿干。”纪云深知道姜维河不喜欢弯弯绕绕,捡了粒花生米扔嘴里,直截了当地说。 “你爸给的钱不够用?还是遇到什么事,要用钱?”姜维河睨了眼纪云深。 “太少,娶不起老婆啊。”纪云深停下动作,拍了拍手,双手抱头靠在沙发上。 “……” 姜维河慢慢敛住笑,神色严肃地说:“嗯,这是个大问题,二叔当年就是吃了这个亏,搞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你不能学我。” 姜维河又深吸了一口,问:“说吧,要来钱快的,还是来钱安全的。” “事先说明,违法的事咱们不干。”纪云深说。 姜维河大笑:“你前两天让阿辰帮你盯人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纪云深面露无辜:“我只是让他警告一下,可没让他打人。” “你小子,这心眼可比李辰多多了。” “但他能打啊。” “行了,别贫了,还想不想娶上老婆了。”姜维河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 “想,怎么不想。”纪云深想到夏至,唇角微微勾起。 姜维河横了眼纪云深:“有对象了?” “改天带她来见您。”纪云深目光扫了扫四周,“不过不能在这儿,您这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黑社会组织聚集地呢。” “外面那群小子一天天吵成那样,不找个偏点的地儿,叁天两头被投诉,我可受不了。” 姜维河刚想给自己再倒一杯,纪云深已经殷勤地给他倒上了,姜维河笑容又起,夸赞道:“你啊,会看脸色,还懂变通。” 纪云深恭维道:“师父教得好。” 姜维河笑出了眼角的褶皱,他也就正式收过两个徒弟,一个纪云深,一个李辰,虽然都是心头肉,但比起木讷心实的李辰,还是性格像他的纪云深更懂讨他欢心。 他端起盛满的酒杯,饮了一口,笑道:“行了,说正经的。我底下有个武术馆,教小孩子柔道,正好缺人,你跟阿辰说一声,让他给你安排。工资嘛,一个小时300,一天2小时,时间一般在晚上7点到9点,你又要上学又要上班,也不用每天来,有空了跟阿辰说一下,他会安排的。” “谢谢叔。”纪云深估量了下时间,刚好错开夏至的下班点,觉得可行,忙给姜维河倒了杯酒道谢。 纪云深坐着陪姜维河聊了会儿,直到姜维河开始赶人,他才离开房间。 等纪云深一出门,光着上身,裸露出发达肌肉的李辰已经拿着拳套等在门口,单眼皮下的双眸闪着跃跃欲试的锋利光芒。 李辰将手中的拳套扔到纪云深胸口,纪云深接过又甩了回去,淡淡道:“不打。” “不打,今天你出不去。” 李辰走近两步,将拳套塞到他胸口,朝拳击台走去,一跃而上,从台上挑衅地看着他。 纪云深语塞,知道今天自己要么带上拳套在擂台上打,要么就在台下打,总之李辰是一定要跟他打一场才行了。 他看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在防备他跑掉的邵文谦,只能脱掉外套、上衣,戴上手套,走向拳击台,跟着翻跃而上。 “事先声明……”纪云深话还没说完,李辰的拳头已叁下两下挥到他脸前,纪云深反应迅速,抬手格挡,“让人把话说完啊。” “认真打。”李辰似乎不满纪云深的一味躲避,挥拳迅猛,每一拳都扫出拳风,落在纪云深拼命护着的脸上。 又一记重拳挥出,纪云深低头,从手臂下方躲闪开来。 李辰“啧”了一声,紧接着一拳比一拳狠厉的拳头落在纪云深身上,誓要逼纪云深跟自己认真打。 纪云深心里一狠,不再躲闪,直接用手格挡住他的一击重拳。 李辰没料到纪云深会直接接下,不小心下腹露出一个破绽。 纪云深抓住时机,反守为攻。 他挥拳而出,迅猛攻击李辰下腹,在他躲闪时,又转而攻击他的头部。 他的每一拳干净利落,直击李辰破绽,攻得李辰踉跄后退。 李辰被打乱了节奏,不但没有露出慌张,反而扯了下嘴角,在纪云舒的密集进攻下,快速调整节奏。 台上两人你来我往,互换攻守,互有负伤; 台下邵文谦看得称奇道绝,不时摆动手脚,学着台上两人的动作。 在打了2个钟头后,纪云深和李辰大汗淋漓地躺卧在拳击台上。 纪云深将手上的拳套解下,扔到一旁,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咒骂道:“疯子。” 他摸了摸自己破掉的嘴角,眼神更加阴鸷,“我现在这样要怎么见人。” 一旁的李辰脸上也挂了彩,吐出一口血味,笑得痛快,等笑声止住,才转头问道:“听说你交了女朋友?” “听谁说的?”纪云深看着手上的血点,不豫道:“纪朵朵?” 连二叔都不知道,除了纪朵朵,他就想不到其他人了。 “人怎么样?”李辰没正面回答,但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纪云深不假思索道:“漂亮、可爱、善良、温柔、还有点粘人不过我喜欢,总之就是很好。” “……你还行不行?刚才打轻了。” “我行,但不乐意。” “没劲。”李辰习惯性“啧”了一声,问:“你上次让我教训的那人,不会是情敌吧?” “他也配?”纪云深挑眉。 李辰想起那人吓得尿出来的样子,觉得恶心,“也是。” “不过,这事,谢了。”纪云深说。 “要谢我,车再借我玩两天。” “可以。”纪云深爽快答应。 “这次这么爽快?上次还来我家楼下偷车呢。”李辰吃惊。 “我的车,是你不肯还,我才上门取的。” “撬我家车库,那还叫取?”李辰对纪云深的脸皮有了更进一步的体会,“不过,你这次怎么这么爽快?那不是你情人吗?” 纪云深沉思了一会儿,说:“拖家带口还是四个轮的方便,所以提前给“它”找个好人家,怎么样,到时候便宜点转你?” “……再打半小时!” “不打脸,可以考虑。” “行!” 两人又打了一场,精疲力竭时,纪云深把兼职的事情简单说了下,随后不顾其他人的挽留,穿衣离开。 他路过门口的深色玻璃镜时,忍不住又骂了句:“真是疯子。” 这下他要怎么向夏至解释这一脸的伤。 她和别人共处一室,他要炸毛了 夏至刚下班,走出大厦门口,就慌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早上还好好的人,晚上会变得一身伤。 纪云深眼周肿起,冷白的脸上布满青紫的淤青,嘴角破了皮,还有血丝渗出。 夏至感到胃部抽搐,嘴唇咬得泛白。 纪云深快步走近夏至,刚想笑一下,安慰她,不料扯到嘴角的伤口,极小声“嘶”了一下,玩笑道:“早知道你这样,我就回学校躲两天再回来了。” “怎么伤的?”夏至双眼布着血丝,她摸了下他的嘴角,小心得像是怕他会疼。 纪云深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碰到血,放进自己的口袋,拉着她手往家里方向走,“跟人比拳,对方没收着力,打重了。” “哪有比拳,把人打成这样的?”虽然夏至不是拳击教练,但也懂拳击馆一般都是点到为止,她竖起眉,胸口灼热闷堵,“你不是练过空手道吗?不是练过柔道吗?干嘛不用。” 纪云深收着唇笑出声,“用了就犯规了啊。” 而且,那家伙是他师兄,用了情况跟现在也差不多。 夏至被他不甚在意的态度逗得微恼,在口袋里,用指甲掐了下他的手背,“下次不准这样,不然我也打你屁股。” “回去帮我上药?要是脸上留下疤就惨了。”纪云深被她跟止痒般的掐弄逗笑,心里像灌了蜜。 “嗯。”夏至松开他的手背,握住他的手。 纪云深看了眼她遮挡严实的脖子,忽然觉得这个决定也不错。 其实,纪云深是真的想过回学校,等伤好得差不多再回来,但昨晚夏至的反常又让他放心不下,便放弃了离开她的想法。 而在一个星期多后,事实证明这个想法是正确的。 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不同的两个男人同时出声。 “夏至。” “夏夏。” 夏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老地方的纪云深,正打算朝着纪云深跑去,在听到另一道声音时,顿了住。 身后几个同事结对走出,冲着夏至玩笑了几句。 “男朋友又来接了啊,天天秀恩爱,可真是虐死我这单身狗了。” “上次伤好得挺快嘛。” “我们先走了。” 夏至心不在焉地一一应着,然后便看见纪云深和费哲同时朝自己走近。 纪云深离得较远,但走得快,没两步就到了夏至跟前。 他看着躲避开人群,才慢慢走来的男人,眯起了眼。 夏至感到身边纪云深的不悦,转头望着费哲,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费哲的声音和走路姿势依旧没变,尽管他遮住了脸,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别来无恙,夏夏。”费哲确定四周没人后,拉下口罩。 “嗯。”夏至见到费哲,心情原比她想象的平静,除了担心,就没有其他的了。 夏至不想费哲闯进她现在的生活,她担心费哲的出现会令纪云深、纪朵朵接触到她的过去。 对她来说,过去已经不重要了,只有现在,才是她想要好好珍惜的。 她现在拥有的亲人好友,除了几乎不联系的父亲弟弟,就只剩纪云深和纪朵朵。 一想到曾经出现在其他人身上的目光可能会出现在纪云深、纪朵朵身上,夏至身体一阵阵发冷。 费哲转向纪云深,“真巧,又见面了。” “不巧,我来接女朋友下班。” 纪云深搂住夏至的腰,冷声说:“大明星这么忙,怎么还有空打扰我们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呢。” 夏至没想到他们俩也认识,错愕地看向纪云深,心里却因他们的交集而更加冷寒。 她的胃部一抽一抽,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用手抓着另一只手的手腕,试探道:“你们认识吗?” “不熟,工作关系。”纪云深目光扫过夏至泛白的指节,手用了巧劲,将她拉近自己,低头跟她解释道。 他这一动作占有性极强,就像是被人侵入领地的豺狼,霸道地宣誓领地主权,驱赶入侵的敌人,不准他人觊觎。 夏至不知为何,因他的动作而心安,那种强烈的得失感,让她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是很重要的,哪怕他以后知道她做错事,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费哲目光移向那只手,又移到夏至的脸上,一双含情桃花眼染上几分忧郁,“能不能找个人少的地方谈一谈。” “云深,你能不能先回去?”夏至没有回答费哲,仰头望着纪云深。 夏至感到腰间的手蓦地一紧,看见他眼里的阴沉如即将暴雨的乌云一层层压下,她恳求道:“先回去,好吗?” 纪云深冷着脸,抬手看了下时间,对费哲寒声道:“把地址给我,最晚11点,时间一到,我就来接人。” 纪云深离开后,夏至把费哲带到了健身房会客室。 这几年,即使没有刻意关注,但费哲的广告经常会在公交站台上出现,夏至自然是知道他转型成为了演员。 健身房内,夏至的同事基本都走光了,只剩2、3个人,见到夏至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个人,倒也没觉得奇怪,只当是某个打算入会的客户。 夏至给自己和费哲分别倒了杯水,随后在距离3、4步远的椅子坐下,双手轻轻摩挲着纸杯。 房间很安静,陆续传来门外同事离开的声音,在最后一个人进门跟夏至道别后,费哲摘下了黑色帽子和口罩,“知道你现在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我电话里都说过了。”夏至垂着眸。 “我知道。”费哲一对深情桃花眼望着夏至,就像在看遥远的过去。 夏至忽视他投来的视线,淡淡道:“那为什么还要来找我?那时候……” 夏至指甲在纸杯上掐出凹痕,继续说:“我们就当不认识,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好吗?” 费哲情绪低落,“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但是你爸你弟,都说不知道,我……”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夏至正眼看向费哲,在提到这件事时还是忍不住鼻酸:“那事后,他们几乎就不跟我联系了。” 空气凝结,愧疚与痛苦占据费哲眼底,许久,他嘴唇翕动,声音沉重得像是一潭深渊:“对不起……” “9年前,你就说过了。”夏至隐住因家人而浮动的情绪,轻声唤道:“阿哲。” 费哲愣神,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还会这样叫他,这熟悉的嗓音,熟悉的称呼,唤起曾经两小无猜、相互勉励的快乐时光,也唤起他压抑了9年的痛楚。 夏至声音清冷,没有多少情绪地继续说:“我没有怪过你,现在也不恨你了,所以,你如果是想找我寻求原谅或心理安慰什么的,我帮不了你。” “我后悔了!” 费哲脸色苍白,手中的纸杯被他捏陷,水洒到了他的手上、桌上,他就像没有察觉,任由水流向桌沿,一滴一滴落在裤子上。 夏至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的她刚才都已经说了。 费哲抿紧的唇撕出一条缝。 “9年……这9年我每天都活在内疚里,每个晚上都在后悔那时候的选择,恨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懦弱,为什么不站出来帮你澄清,如果那时候,我替你证明了……如果……对不起……对不起……” 费哲情绪像是压到了极点,痛苦地掩住眼睛,肩部抖动,声音越说越高亢。 夏至看着费哲下颚滑落的水珠,觉得或许费哲并不是想要从她这儿获得什么,他只是单纯需要一个能宣泄的渠道。 他就像是困在告解室、单方面忏悔的教徒,不停地重复“对不起”叁个字。 夏至沉默坐着,她看向会议室玻璃窗外,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下起了雨。 昏暗的健身房门外,纪云深拿着一把大黑伞,靠在角落。 他烦躁不安地摸了下裤子口袋,却没有摸到烟盒,只摸到一个铁皮盒和另一侧的塑料薄膜。 他拿出铁皮盒,从里面倒出一把薄荷糖,塞到嘴里嚼碎,又看了看手上的时间。 他不耐烦地仰头磕在身后的墙壁,寂静的走廊里,铁皮盒被摇得“噼啪”作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费哲终于再次成为了那个耀眼的明星,而不是困在过往的邻家男孩。 他收敛起自己的情绪,除了红肿的眼,再也看不出其他变化。 “谢谢。”费哲低声道。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夏至声音和缓。 费哲露出一丝自嘲:“是,人哪里那么容易变呢。” 夏至没有说出的话,他清楚,他依然是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无论外表伪装的多好,他仍是9年前的费哲,依然那么自私。 他明知道夏至不愿意再见他,他还是来了,因为他想当着她的面赎罪,减轻这些年来的罪恶感。 他也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过得好,如果她过得不好,他可以尽自己所能帮她,甚至还想过,或许她看到他的忏悔,会原谅他,那他或许…… 可她过得不错,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有友善的同事、还有看上去很在乎她的男友…… 他替她开心是真的,但也失落。 他曾经所有的幻想与希望,就像夜晚的泡沫,都被她这平静的态度戳破了。 费哲看着桌上秒针嘀嗒走动,见夏至没有说话,他重新戴上帽子、口罩,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先走吧,我等男朋友来接。”夏至坐着没动。 费哲站了起来,明知不该问,却仍是忍不住:“你爱他吗?” “我不清楚,但我害怕他会离开我。”夏至如实说道,“如果你真的为我好的话,以前的事,就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了。” 费哲压下帽檐挡住自己的眼,“走了。” 费哲拉开门,半侧头,轻声说:“把电话拉回来吧,如果哪天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就打那个电话。无论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尽全力帮你。” “再见,费哲。” 那个电话被夏至拉黑了,显示费哲也知道,夏至没有正面回应他,因为她知道,就算有事,她也不会求助他。 醋意大发直接插进去,弄哭未来老婆(h) 费哲走后没多久,纪云深就进来了。 夏至正在收拾桌子,见到纪云深本来想要挤出一个笑脸,但看到他黑着张脸,笑容半僵在脸上。 “云深……” “为什么要选这儿?” 纪云深将伞扔到墙角,走到窗边把百叶窗拉下,隔绝外界的视线,随后朝着夏至走去。“让我先回去,为了跟他独处?” “不是的。”夏至看着纪云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步步逼近她。 他今天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却浑身凌厉凶狠,气势迫人,就像盯着猎物般盯着夏至,满脸戾气。 夏至退了一步,手里还拿着纸杯和纸巾,她心神慌乱,焦急万分地解释道:“是因为他的身份,我不想让他给我生活造成困扰,我才选这里的。” 纪云深站到夏至身前,他的身高挡住了夏至头顶的光源,脸色晦暗阴沉。 听见夏至的解释,他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些,“就算是这样,也让我很不爽。” 纪云深夺过夏至手上的纸杯和擦过的纸巾,扔到地上,又抽出干净的纸把她的手、会议桌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云深,你这样乱丢,等下我还要打扫。”夏至见他森然的面色,想要开个玩笑缓解。 “没关系,反正等下会弄脏,等彻底做完,我会打扫。”纪云深又拿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把自己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 夏至震惊地抬头,见他脸上丝毫没有开玩笑的痕迹,她彻底慌了。 “云深,你在说什么?你不会是想……” “我说的不够明显吗?”纪云深脱掉自己的运动套衫,丢到一旁的椅子上,上身只着一件白T,“那这样,还看不出来吗?还是要我把裤子也脱了?” “不行。”夏至见纪云深真伸手去解系带,抓着他的手阻止道。 “为什么不行?” 纪云深挑眉,眼底泛起一层冷色,“因为见了那个男人,所以不让碰了?” “不是。我跟他只是小时候认识,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以后也不会联系。我只是今天太累了,所以不想。”夏至口吻轻柔。 “不想?” 纪云深停下解系带的动作,抓着夏至的下颚,让她直视着他,冷淡道:“前几晚,就算受伤了也在做,为什么偏偏今天不想?” 夏至从没见过这么暴戾冷漠的纪云深,抿着唇,眼神慌乱而无助。 纪云深狭长的眼眸垂下,抓住夏至搭在自己小臂的手,放到自己鼓胀的凸起,冷硬道:“那就帮我弄出来,弄出来,我可以考虑下。” “云深……”夏至摸着那滚热的隆起,眼睫煽动,犹豫地嗫嚅道。 “连用手帮我都不愿意了吗?”纪云深俊脸笼罩上一层寒霜,他像是忍够了,恼怒道:“好啊,那就直接做。” 纪云深抓住夏至放在他肿胀性器上的手,以不弄疼她、她也挣脱不掉的力度缚在她身后。 夏至只觉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脑子一阵眩晕,就已经被纪云深趴压在那张被他仔细清理过的圆桌上。 她一只手被纪云深扣在身后,另一只手抵着圆桌冰冷的玻璃,挣扎着想要起身,“云深,不要!” “那你给我一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啊!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为什么偏偏是见过那个男人后?” 纪云深压住她的腰,不肯让她起身,嫉妒疯狂啃食他的内心。 夏至脑子乱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就是单纯的不想,因为太混乱了,心情太糟了。 她更不明白,纪云深这浓烈的醋意是为了什么。 他明明说过,他跟费哲不熟,只是工作关系,为什么要对他这么介意? 只是因为她选错了地方吗?可刚刚她的解释,他看起来也接受了。 夏至急剧思考,却忽然觉得腰间一道强劲的力量将自己身上的紧身裤连着内裤一起退下。 她的臀部瞬间接触到空中的冷气,冷得浑身战栗了下。 夏至往后回头,却见纪云深倏地拉下自己的裤子,那根深色肉棒弹跳而出,耸立在她的臀缝间。 纪云深握着那根火热的硬棒拍打在她的臀部,发出清脆羞人的“啪啪”声。 “既然说不出,那就用身体好好受着。” 夏至脸色涨红,身体微微颤抖,因他那张清冷无温的俊容而害怕,也因她在他性器的拍打下,竟有了反应而感到羞耻。 她的穴口湿了,在他时轻时重地拿着鸡巴拍她屁股的时候,她身体可耻地流出了湿热的水流。 夏至转回头,咬唇不敢看纪云深,手紧抵着身下冰冷的桌面,只觉臀部火辣辣地发烫。 纪云深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反应,他停下拍打的动作,将那根粗长的鸡巴竖夹在她的臀缝上。 “不要!不要这样。” 夏至摆动臀部,想要将紧贴着自己臀缝的滚烫硬棒移开,却听到身后纪云深低沉的闷哼。 “不要?那这里还流这么多水!” 纪云深摆动腰部,将肉棒贴在夏至的臀缝里上下磨动摩擦,粗粝的指腹来回扫在她的穴缝。 夏至身后的洞穴时不时被他滑动的鸡巴擦过,引起强烈的收缩。 她身前的穴缝被纪云深的两根手指强势地掰开,他的一根手指放在她的穴口上时而粗暴时而温柔地滑扫。 她的身体在他的玩弄下,开始间歇性地战栗,身后的洞口也被他磨得泛红滚烫。 花穴深处生出一道强烈的空虚,一股股往穴外分泌着丰沛潮湿的水流。 “都湿成这样了,还是不要吗?”纪云深俯下身,咬住她染红的耳廓,附在她耳边恶劣地问。 见夏至不答,纪云深的手指将她的阴唇往两边扯的更开,食指指头在那个狭小的洞口一下一下戳刺。 他并不深入,每次她的穴口刚夹住一点指尖,他就将手指抽出,就这样不停重复着,时而变换着手指浅浅插入的速度与力度。 夏至感到身后被他鸡巴磨动的地方热乎乎的,被他手指浅浅插动的穴口软肉不断被翻出。 花心深处又痒又麻,里面的软肉在他手指的边缘试探下蠕动得越来越快。 在被他又这样插弄了数分钟后,夏至咬得泛白的唇间溢出一声难以抑制的细细的尖叫。 体内的软肉疯狂抽搐,一股热潮汹涌而出,她穴口处的透明液体凝聚成断点的水滴,越来越密集地滴落在他的手上、鞋上还有地上。 她瞪大双眸,不敢置信地失神望着眼前的白墙。 她被他手指摸到高潮!他甚至都没有真正地插进来。 纪云深眯眼享受了会儿她穴口极速的抽搐,才缓慢将被夹住的一小节指腹从她的穴口抽了出来。 夏至羞愧地感觉到,在他手指抽出时,她穴口处的肌肉还在快速收紧,恋恋不舍地咬住他的那一节手指,导致他抽出时,那穴口处还发出一声小小的“啵”声。 “真的不要?”纪云深拉下她的高领,在她满是吻痕的脖子上又重新印上一个,霸道地逼问她。 夏至偏头缩了一下,似乎是在闹脾气,拒绝他的亲吻。 “很好。那就比比看,看是你先忍不住求我插你,还是我忍不住先上了你。” 纪云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眸色狠厉,俊脸幽深。 他臀部略略往后,让自己的性器从夏至的臀缝里抽出来,又用手压住,插进她的腿心。 “唔……纪云深……” 夏至感到纪云深手和性器抽离开来,还没等她缓过神,那根滚烫的坚硬便又再次贴了上来,磨在她痒乱空虚的穴口,磨得又快又凶。 敏感湿滑的唇肉贴在他光滑的棒身上,被他磨的泛起热热麻麻的快感,他圆润的龟头向上抬起,每次都故意插着她上方的软嫩阴蒂抽动。 夏至被他那动作弄得又羞又恼,却抵抗不了身体潮涌的情欲,经历过一次轻度高潮后,身体内的空泛感反而更加强烈。 她小穴内开始一阵阵酸疼,痉挛的穴口不但没有抗拒他粗暴碾磨的肉棒,反而还用唇肉紧紧咬着,希冀着那根粗硬能给的更多。 没一会儿,贴在她腿心移动的肉棒就被源源不断往外流的蜜汁弄得湿漉一片,连她的腿根也全是她的水。 在她春水的滋润下,小穴外的那根肉棒滑动更加顺畅,将她穴口流出的透明液体磨的“咕叽咕叽”直响。 “现在连名字都不叫了吗?”纪云深松开她身后的手,用脚将她分开的大腿收紧,抓着她的臀部卖力摆动:“腿夹紧了。” 夏至脑子一道道眩晕,她双手扒住光滑的桌面,想阻止身后撞击而产生的惯性前移,却每次被他拖拽得前后摆动。 她的乳房隔着衣服在光滑的桌面前后摩擦,乳头在粗糙的布料上变得硬挺, 在他一次次剧烈的刺激下,她浑身像被蚂蚁啃咬般疼痒难耐,花心深处一阵阵酸疼,“云深……纪云深……阿深……” 夏至胡乱地喊着她的名字,被他抽动的地方痒得难受极了。 “说,想我怎么做。” 纪云深似被她叫得受不了,腰部的动作顶得更加凶猛,直撞得夏至屁股四处乱晃,屁股上更是火辣辣地疼痒。 “进来……我想要你……插进来……好难受……”夏至难以忍受地哭了出来,觉得既委屈又难受,她的腿夹住纪云深那根粗大的鸡巴,抓住他探出来的龟头急切地往自己的阴蒂上磨。 不够!跟他进去后充实的快感相比,这样的厮磨就像是饮鸩止渴,根本无法彻底满足她被他一而再再而叁挑起的欲望。 “要早说,我们俩至于都这么难受吗?” 纪云深像是不满她现在才说,顺着她夹紧的腿心狠狠又撞了两下,才再次开口:“你夹这么紧,我怎么插进去?松开。” 夏至热气冒上脸,手跟腿都松了开,等他的肉棒抽出去时,她发现就连她的手心都全是黏腻的液体,可见自己流了多少水! 身后塑料袋被撕开的声音响起,夏至的穴口敏感地张合着,从里面流出几丝混着泡沫的粘稠液体。 纪云深的视线从她腿间若隐若现的绯红,到那饱满圆润的白嫩臀部,最后定格在她红得发深的耳根,正套着避孕套的肉棒再度胀大,撑得他难受。 夏至感到一个硬硬热热的圆球抵住了她的穴口,她脚趾扒地,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穴口不受控制地咬在他的前端上。 啪! “啊……”夏至震惊地回头,不懂纪云深为什么要打她屁股,两只刚哭过的双眼不解地望着纪云深,声音似在询问又像在控诉。 “你为什么要打我屁股?还打这么重!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莫名其妙吃醋,又莫名其妙凶得吓人,还莫名其妙打我屁股。” “夏至……我还在生气,应该说,气疯了!”纪云深抵着夏至的穴口一鼓作气插了进去。 “唔……疼……疼……纪云深……”夏至没想到纪云深会突然闯进来,以往每一次他都是帮她准备好了才进来,从来没像这次这样野蛮地闯入,她面色惨白,因为疼痛眼泪哗哗直掉。 纪云深也不舒服。 他的肉棒进了叁分之二就进不去了,卡在了她的小穴里,她的小穴虽然泛滥成灾,但今天没被他插进里面,能一下子含入他叁分之二已经是极限。 那没被他扩张过的紧致肉壁就像是一条极细的线,捆在他胀大的鸡巴上,勒得他鸡巴也疼得厉害。 但他就是故意的,他不但要她记住他带来的快感,也要她记住他带来的疼痛,让她身体的每个感觉都只能因为他一个人产生。 “都做了这么多次,连怎么放松都不会吗?”纪云深手伸向她的阴蒂,不算温柔地揉着,身下的肉棒却没有再动。 夏至大声抽泣起来,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你到底为什么这样?”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哭得凶了,抽气时还带动了小腹的收缩,紧得纪云深跟着倒抽气。 “我都跟你解释了我跟费哲的关系,也说了为什么带他来公司,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强制爱“不管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我都在 纪云深被夏至哭得心烦意乱,手上的动作也轻了些,温柔地捻着她的花珠,“真的只是小时候认识的关系吗?没有别的?” 夏至身体一僵,不懂纪云深为什么这么问。 她是喜欢过费哲,但也仅限于喜欢,可现在她早就对费哲没有感觉了,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在意。 她一瞬间的愣神,令纪云深胸口被妒火灼烧,他扯住她娇柔的阴蒂忙外扯,挑逗捻揉的同时,身后的鸡巴又硬挤进了一些。 “没有!真的没有。” 夏至身体哆嗦,甬道骤然绞缩,牢牢锁住纪云深往里钻的性器,“别再进来了……好疼……” 他的肉棒太大,夏至的穴口像被撕裂了般,花心被他巨大的龟头强行破开,撑胀得她小腹酸疼不已。 额上汗水滑进夏至的眼睛,渗得她眼睛酸涩流泪,她抬手抹着眼睛,泪水却越来越多。 纪云深像是妥协了般,夏至听到他轻微的叹气声,紧接着上身就被他微微抬高。 纪云深贴近夏至的背,手探进她的胸罩,轻柔地抚摸她坠在身前的柔软乳房,隔着衣服,一遍遍啃咬她的后背。 “夏至,我的名字,还有我跟你说的,小时候我差点被人贩子拐走的事,你就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纪云深眉眼凶戾未消,动作却极尽温柔,他的唇、手在夏至身上如细雨和风般摩挲,撩挑她的情火。 “呃嗯……哈啊……以前的事……我很多都记不得了。” 夏至被他逗得不住吟哦,他的手拧揉她的两个乳头,身体在他的拨弄下逐渐产生酥酥麻麻的感觉,就连被他强势占有的花穴也没刚才那么疼,反而开始一下一下贴着他的肉棒蠕动。 她说的是实话,以前的事情,除了忘不掉的,她基本都记不太清了,那些记忆对她来说就像隔了一个世纪般遥远。 听到她的回答,纪云深气笑了,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 察觉到她的甬道不再紧紧咬着他的肉棒,纪云深缓慢挺动腰臀,将肉棒放在她小逼里富有节奏地厮磨。 “呵,那费哲你倒是记得很清楚。今天他叫你的时候,你不是马上就认出他了吗?” 夏至被他龟头磨得难耐地蹙起眉,红润的唇频频呵着热气。 热气喷在玻璃桌面上,桌面立马氤氲起一片白茫茫的水雾。 “醋王!” 夏至滚咙因快感而痉挛,溢出难以抑制的嘤咛,一声低微的咕哝随着嘤咛脱口而出。 “都叫成这样了,还能骂人?是我做太温柔了?”纪云深以极慢的速度插着软肉进进出出,捣鼓出幽咽的水声。 夏至快被他这种故意折磨人的动作弄疯了,她四肢、头皮都升起微小的麻痒,体内却又空虚得无法忍受。 “纪云深……重一点……嗯唔……用力插我……不要这样……”夏至晃动腰部,想要加深两人的连接,却被纪云深牢牢锢住。 每当她想主动往后套弄时,他就抓着她的臀不肯让她如愿,等她停下后,又以近乎酷刑的速度磨挲她的壁肉。 “你不是喜欢温柔的吗?这样不够温柔?”纪云深鼻息粗重,声音却克制冷淡,带着一丝冰冷的讥讽。 在纪云深熟稔缓慢的碾磨下,平息下来的花心再度抽搐,速度越来越密集,穴内的软肉一层层咬在他插着小穴的棒身上。 夏至鼻间呻吟不断,痛苦地往后抓了下纪云深手背。 纪云深眸光幽深,睨了眼被她挠出的鲜红血痕,抓住她的两只手束在身后,冷哼道:“想重点是吧?那我就重一点!” 纪云深劲腰后摆,蓄势待发积蓄力量,然后一个猛挺,彻底插进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啊……” 夏至高昂地尖叫, 她双目圆睁,强烈的快感冲向她晕乎乎的脑袋。 在快感的冲击下,夏至的眼泪越流越凶,唾液因呻吟来不及吞下而流出嘴角。 在纪云深进来的那刻,夏至的身体到达了高潮,激动得哆嗦起来,但纪云深却并没打算放过她。 她的身体被纪云深彻底填满,他的龟头再次以势不可挡的力度重击进她的花心最深处。 那个凶残的伞头因为用力过猛而顶进她的小腹,就像是撞进了她的子宫口般,给她带来巨大快乐的同时也升起一丝疼痛。 还不等夏至缓过气来,身后的肉棒就开始一次次急剧插动,在她娇嫩脆弱的花穴里一下重过一下用力地撞击。 “这样够重吗?” 纪云深额角青筋暴起,眼底猩红一片,他捏着夏至的手腕,腹部狂野地拍击在她的臀肉上。 “温柔的能让你高潮连连吗?能让你发出这么媚这么甜的叫声吗?能让你把男人的鸡巴咬这么紧吗?” “……纪云深!唔……啊……” 夏至被迫昂起身,她的臀部不停承受着纪云深疯狂而又野蛮地撞击,耳边全是他羞人的污言秽语。 她就像是快被震碎了般,身体每一处都被撞的剧烈震荡,而她却只能在他半强迫的冲撞下舒服得嗯嗯哼哼地淫叫。 纪云深就像要不够似的,那根粗硬的鸡巴不再横冲直撞夏至的花心,而是开始九浅一深地在她的小逼里插动。 每当夏至花心深处的空虚累积到极限时,纪云深便会出其不意地重重插进来,带给她极致的销魂快感,不停地延长她的高潮时间。 在他给予的熊肆快感下,夏至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她任由他将她抱起; 任由她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褪去; 任由他坐在费哲坐过的那张椅子上,然后将她放在他的鸡巴上,将她身体压了下去…… 刚开始,一切都是由纪云深主导,但渐渐的…… 夏至黑发被纪云深放下,披散在她绯红的面颊两侧,遮挡了部分赤裸的双峰和脊背。 她手搭着他的肩,线条完美的小腿肌肉因脚尖的踮起落下滑动; 舌头在空中跟他的舌热烈缠绕,发出不输身下的淫糜纠缠声; 她的两颗雪乳被纪云深一只手托住,压在胸前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地亵玩; 她的乳头被他捻得又硬又红,在红色的乳晕中淫荡地翘起; 他的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后,时不时往下揉弄她饱满的臀肉; 在夏至的无法自拔下,他那根深色狰狞的鸡巴在她腿心激烈进出。 而这个进出的节奏全变为由她自己主动的。 纪云深用舌、手在她身上一刻不停地引诱,唯有下身,却一动不动,逼着夏至想要就必须自己去套弄他的鸡巴。 “啊……阿深……” 夏至摆动臀部,脖子性感地后仰,在他用舌头舔弄她的脖子时难耐地尖叫。 纪云深眼帘勾起,舌头灵活地在她的喉咙舔着,看着她因情欲而染红的妩媚双眸,手摸着她摇摆的后腰往下。 “是我插爽还是自己动爽?” 夏至剧烈震荡的臀肉被纪云深狠狠捏了一下,他的手指探进了她的臀缝,抚上她藏在臀间的菊穴。 “唔嗯……那里……别摸……” 她的菊穴怕生地缩了一下,连着前面的小穴也跟着收紧,夹住了他正在插进她身体的肉棒。 纪云深难以忍耐地用力揉了下她身后过于敏感的洞口,哑声道:“怎么不回答?” 见夏至晃得起劲,纪云深放在她奶子上的手扯了一下她的乳头,又松开,她的乳头弹了回来,震得白花花的乳肉荡得更凶。 夏至红着眼圈,看着纪云深,却见他紧抿的薄唇泄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幽深的眸子仿佛要吃了她般。 她的小穴不受控制地收缩,紧紧咬住了他的肉棒,浑身涨红得像喝了最烈的酒。 她的小穴插着他的鸡巴,身后的菊穴又被他的手指抵着洞口摩挲。 夏至内心感到十分羞耻,可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在他身上,像个浪荡的女人一样自动骑乘。 她腿心上的水越来越多,顺着腿根内侧蜿蜒流淌,却在坐下后又被纪云深的运动裤吸收,等待着第二波春水的流出,把腿部再度染湿。 她被纪云深玩得痉挛到停不下来的花心紧紧绞住他的粗长,像是要把他绞射出来般,一圈一圈咬了住。 “阿深……射进来……求你了……” 夏至被他那根久久挺立不射的肉棒顶得哀叫连连,在她再次花心疯狂痉挛后,终于无力地坐在他的鸡巴上,哭着求饶道。 纪云深并没有他外面上那么平静,实际上他外表也不平静。 他被她在上面自己动的姿势弄得浑身肌肉紧绷,头皮发麻,早就想要痛痛快快射进她的身体! 但他就是忍着那股气,想要看她在他身上沉溺情海,看她被他操得欲生欲死,看她求他射给她…… 纪云深双手托住她的臀,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纪云深站起时,他的肉棒跟着使劲上顶,那上推的力道撞向夏至的小腹,过于充实的饱胀感吓得夏至如八爪鱼般紧紧缠着纪云深。 “看好了……看我怎么进入你,怎么让你舒服的……” 纪云深将夏至放到旁边的圆桌。 夏至的手因身体后倾撑在身后,在她还处于紧张的状态下,纪云深已经分开她的双腿,急剧地插动起来。 “唔……阿深……别……” 这个姿势,夏至能清楚看见纪云深又大又长的鸡巴在她的小穴里凶猛地进出。 她的阴蒂被他鸡巴挤得向上翘起,她穴口四周被挤压的唇肉被他翻搅而出。 她充血的小穴因被两人视线看着而发了疯似的抽搐。 穴口的水沿着屁股缝流得桌上蓄满了水,她的屁股在那淌水流里“吱吱”摩擦。 夏至的头脑晕乎乎,全身仿佛置身于云端,轻的没有重量。 她撇开头,羞得不敢再看,耳边却响起更为响亮的撞击声、水声和摩擦声。 “不是要我射出来吗?看着它!”纪云深嗓音喑哑地命令道。 夏至的双腿被纪云舒分得更开,小逼里的肉棒进出得更加快速而疯狂,似乎不达目的不肯罢休。 夏至使劲地摇头,被汗水濡湿的发丝贴在潮红的面颊,樱花般红润的嘴唇无法控制地哼咛吟哦。 体内过快的节奏令她一再抽搐的花心快感一波接连一波。 手指甲在玻璃上刮出尖锐的声音,她弯曲搭在玻璃桌上的脚背用力绷直,脚趾回勾牢牢抓住桌沿。 “呃嗯……纪云深……我讨厌你……唔啊……讨厌死你了……”夏至痛哭着断续喊道。 纪云深身体一僵,动作跟着迟缓了一会儿,但很快他便恢复了插动,动作甚至比刚才还要快速凶猛。 “随便你……” 纪云深手捏住夏至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两人交连的地方,腰臀如打桩机般又急又重地撞击夏至的花心。 “不管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我都在你身体里留下了我的烙印……” 泪水模糊了夏至的视线,被迫看着两人私处的她看不见纪云深的神情,只觉得他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受伤与难过。 被强制对待的人是她,他为什么要难过?还有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很在意他说的,他们之前认识吗?可是她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夏至努力地思考曾经的记忆,但很快,脑子里一阵强过一阵的闪白让她放弃了。 夏至被纪云深撞得四肢发麻无力,她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身体,整个人往后倒去。 身后冰凉的玻璃与体内滚烫的肉棒,使她敏感的身体备受煎熬,开始一阵阵颤抖起来。 纪云深抓住她的腿,架在腰两侧拖向自己,往她抽搐的花心大开大合地持续操弄了十多下后,终于放松身体,将精液喷涌出来。 他抽出半软的肉棒,扔掉上头的避孕套,对着夏至平坦收缩的小腹,用手掌包住肉棒继续套弄。 浓白的精液喷洒在夏至的小腹上,在她姣好的身体上显得淫靡而旖旎,刺激着人的视觉神经。 夏至小穴急促地哆嗦,胸口小腹剧烈起伏,泪水滑落,不停呢喃着:“讨厌……讨厌死你了……” 过了没一会儿,夏至的身体再次被纪云深抱起,见到纪云深要带她到会议室外,夏至剧烈挣扎,“你要干嘛?不行!外面不行。” “为什么?”纪云深身上被夏至抓挠出大大小小的伤痕,她就像是蓄意报复般,还在往他身上啃咬。 夏至松开他一块坚硬得不像话的肉,委屈地哽咽道:“外面有监控……你要是敢在外面……我……我就……” “几个?2个?”纪云深想了想,问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夏至。 “3个。”夏至不懂他问这个干嘛,但一想到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大脑里突然说了个数字。 “还有一个在哪儿?”纪云深挑眉,不懂一个健身房,装那么多监控干嘛。 “纪云深!”夏至恼了,“我做不动了!” 这次夏至没有说自己不想,怕纪云深乱来。 “不像做不动的样子啊。”纪云深意有所指地望着身上的抓痕、咬痕,“快点,要不说,那我们就直接在监控下做。” 纪云深只是威胁,但威胁显然奏效了。 夏至想到纪云深万一真不管不顾,她身体抖了一下,嗫嚅道:“门口一个,器材区两个。” 纪云深把夏至放到一把干净的椅子上,往会议室外走去。 纪云深一走,夏至就撑着虚浮的腿开始穿衣服。 她听到外面的响动,正准备拉开会议室的门逃离,纪云深已先一步拉门进来。 “骗我?”纪云深勾着一抹笑,眉梢却没有一点喜色,幽深的眸子里明显闪着隐藏的坏情绪。 夏至看着纪云深晦暗阴沉的神色,只觉得腿间隐隐作疼,她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来不及,人已经被他拉住,困在会议室外的大门上。 “今晚,还剩4个,做完之前,你别想休息。” 醉酒 接连半个月,纪朵朵觉得自己压抑得快要窒息了。 她看了看从浴室出来,默不作声地走回房间的夏至,又看了看一对眼珠子恨不得长人身上的纪云深。 纪云深倒出一把薄荷糖塞入口中,狠狠地咀嚼,没一会儿功夫,那铁皮盒就倒不出糖了。 纪云深将空的铁皮盒扔进装了3、4个同样铁皮盒的垃圾桶,烦躁地摸了摸口袋,站了起来,往门外走。 “干嘛去啊?”纪朵朵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出声问道。 “下楼买东西。”纪云深看着拐角处的房门,面色差到了极点。 “坐下!”纪朵朵语气强硬,见纪云深不打算理会,又引诱道:“怎么,想一直这么下去?你不难受,我都难受。” 纪云舒开门的动作停滞,犹豫片刻后,还是脱了鞋,坐回了原位,一声不吭地注视着纪朵朵。 “糖别吃了,照你这样吃,就算不得糖尿病,也得变丑长胖,到时候人家更看不上你了。” 纪朵朵故意提高音量,虽然她知道,以她房子的隔音效果,夏至大概率也听不见。 “废话真多。说重点,行不行?”纪云深耷拢着眼皮,没好气地说。 “后天不是冬至吗?爸让我们回家吃饭,顺便让你把人带回去,见见。”纪朵朵说。 “我就不该浪费这个时间。”纪云深站起,对于纪朵朵毫无建设性的话十分不屑。 他要是有办法把人带回家,他现在用的着这么难受吗? 纪云深刚站起来就被纪朵朵拽下,“坐下!诶,我说,你们男的是不是一谈恋爱双商就成负数了?” 纪云深冷着个脸,不悦道:“她连理都不肯理我,你让她跟我回家?纪朵朵,是你傻还是我傻?” “我也没让你把人带回去啊。” 纪朵朵将手里啃得差不多的苹果扔进另一个垃圾桶,狡黠地说:“饭,我们两个肯定要去吃的,但这个家,那晚我就不回了。你趁着那天,好好给人道歉,好好哄一哄,别拉不下脸。” 纪朵朵见纪云深不吭声,诘问道:“干嘛?你不愿意?” “不是。”纪云深说。 “你这表情明显就是不乐意。” 纪朵朵坐近,又说:“你怎么回事?以前她稍不开心,老早就跟在后头哄着?怎么这次忍这么久,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联想到自己曾经的经历,纪朵朵冷言冷语道:“还是说,睡了之后就腻了?” “你在说什么!”纪云深因为纪朵朵轻浮的语气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你这是什么态度?又想人家理你,又不肯主动道歉?”纪朵朵暖了暖脸色。 纪云深忍了忍,开口道:“其他事情,不管她做什么,我都可以顺着她,让着她,哄着她,唯独……” 纪云深仿佛结霜的俊颜透出几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他看了眼示意他说下去的纪朵朵,转过头,生硬地说:“唯独她喜欢别的男人不行。” 纪朵朵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拍在纪云深后脑勺,“你说什么鬼话呢?眼睛白长了吗?她喜欢谁,看不出来吗?” 纪云深被纪朵朵拍了一掌,气得脸色涨红,却又只能憋着,看起来竟有几分好笑。 “我没说她不喜欢我。”纪云深闷闷不乐地说:“但她看那个男人的眼神跟其他人就是不一样。” “哪个?她老板?”纪朵朵皱眉,“如果是她老板,那你根本不用在意,夏至拒绝过他,不然哪轮得到你啊。” “什么时候?”纪云深诧异。 他从小跟着父亲见过很多人,其中就有像陈子霆那样的,尽管隐藏得很好,但骨子里是傲慢的。 所以他就算知道陈子霆喜欢夏至,也从来没把陈子霆放心上,因为他清楚得知道,陈子霆那样的人是不会找夏至做自己女友的,至少明面上不会。 “2、3年前吧。喝醉了找夏至表白,被夏至拒绝了,第二天跟忘了似的,夏至也就假装没发生过。” 纪朵朵眉皱得更深:“看你这样,不是他?那还能是谁?” 夏至人际关系简单,身边的男人除了同事,基本就没有其他人了,她也没听夏至说过还有其他关系特别的同事啊。 一想到费哲,纪云深沉下脸,抿紧嘴唇,不愿提及。 如果没有见过她以前看那个人的目光,他现在不至于那么生气,可他偏偏见过。 他从来没在她身上看到过那种目光,炙热而强烈,饱含少女的爱恋与娇羞。 纪云深暗暗咬牙,就算现在不再有爱恋,费哲对夏至来说,仍是特别的。 “要不说,那我也帮不了你。”纪朵朵温柔且有耐心地说,心里却被八卦勾得直发痒。 “算了,我洗澡去了。”纪云深不想解答纪朵朵伪装不住的好奇,径自起身离开。 纪朵朵一看人就这样走了,不禁嚷嚷道:“搞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哪个啊?” *** 珩市下起了薄雪,马路两边的绿植覆上一层白膜。 随着天气转冷,健身房里近段时间人少了很多,到了晚上9点左右,健身房里基本就没有人了。 有同事提议下班后一起去吃个夜宵,夏至本来都已经答应了,却接到了纪云深打来的电话。 “夏至,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我没带钥匙,外面好冷啊。”电话里头纪云深似乎喝醉了,不停嘟囔着醉话。 夏至原本不打算理他,但他就像一只被关在门外的小狗,听上去十分可怜,夏至于心不忍地说:“我还没下班,不在家。” “我给你带了饺子和汤圆,你快点回来吃,好不好?”纪云深说。 “朵朵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夏至看不见纪云深的神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他此时一定既委屈又可怜,她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生了半个月的气,本来就已经消得差不多,现在更是因纪云深的态度没剩多少。 “没有,她不回来。我好想你,你快点回来吧,别跟我闹脾气了,我错了,你不要生我气了,你不理我,我好难过……”纪云深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夏至听到纪云深哽咽的声音,不禁心软:“知道了,我会尽快回去的。” “那你说想我。”那头像个要糖吃的小孩般撒娇。 夏至看了眼四周的同事,羞恼道:“我挂了。” 夏至不等纪云深继续说下去就挂了电话。 她先是跟约定好的同事打了招呼,又来到陈子霆办公室。 “什么事?”陈子霆正在电脑前核对这个月的业绩情况,看到夏至,摘下眼镜。 “老板,家里有点事,我能提早下班吗?”夏至合上身后的门。 “你很少早退,家里发生什么了?需要帮忙吗?“陈子霆关心地问。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夏至不好意思地说:“男朋友忘带钥匙了,我回去开下门。” 陈子霆没料到是这样,愣了一下,随后,戴上眼镜,继续工作。 “去吧。” “谢谢,那我先回去了。”夏至见陈子霆很忙的样子就不再打扰他。 等夏至走后,陈子霆视线才离开电脑,神情捉摸不透地看着门口。 帮他口完,还是在沙发上被他插入(h) 夏至打车赶到家,看到纪云深正靠在房门上。 他穿着一件灰色卫衣,刘海零乱在额前,冷白的面颊微红,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被冻的,手上拎着一个袋子。 听到电梯声,纪云深顺着电梯方向看了过来。 在他看向夏至的瞬间,夏至觉得他像极冬天里被冻得发抖的流浪狗,尤其是那双平时锋利疏冷的眼,此时变得楚楚可怜,让夏至有些招架不住。 夏至快走两步,掏出钥匙打算开门,却被纪云深弯腰一把抱住。 他的身上不似平时,带着厚重的寒气,手也被冻得通红,身上还带着熏人的酒气。 “为什么不说想我?你不想我吗?我都不敢给你打第二个电话,怕你烦我,你是不是烦我了?不要我了?” 纪云深每说一句话,口中的热气就呼在夏至的脖子上,痒得她受不了,夏至头往一旁偏了偏。 纪云深像是误会了什么,反而将夏至抱得更紧,口中喃喃:“这段时间,你不理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你一点也不在意我,说不理我就不理我,连骗骗我,说想我都不愿意……” 夏至从来没见过纪云深喝醉酒的样子,实在被他接二连三的撒娇弄得没辙,只能拍拍他的背,哄着:“先进去,外面太冷了,你穿这么少,等下感冒了。” “那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纪云深不依不饶。 纪云深不动,夏至也没办法开门,知道跟个醉酒的人说不通,她只能顺着他的话说:“想了,我想你。我们先进去给你找件衣服穿,再一起吃饺子?” 纪云深搭在夏至肩上的头点了点,退开一些,夏至才方便开门。 门一开,夏至刚踏进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就又被纪云深缠了住。 饺子被放到了柜台,纪云深的手探进夏至的衣摆。 夏至被纪云深从身后压在门板上,温暖的皮肤触碰到冰冷的手掌,她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冷。” 纪云深的手停住,隔着一层内衫搂住夏至。 夏至以为他会继续刚才的意图,谁知他却十分安分。 室内的温度比室外高一些,纪云深抱着夏至没有乱动,体温也渐渐回暖,埋在她脖颈上的呼吸像是睡着了般,很轻很慢。 夏至站得脚底板发酸,几乎贴门的姿势也不舒服,她轻声提醒:“纪云深,别在这里睡,回自己房间睡。” “嗯。”纪云深慵懒地应了一声,身体却没有动。 夏至微不可察地抬了抬脚,活络下腿部的血液,心里暗叹。 他这是把她当人形抱枕了吗? 时间在黑暗中无声流逝,就在夏至站得昏沉时,听见耳边纪云深沙哑的低咛和逐渐厚重的喘息。 “想要。” 纪云深捂热的手再次钻进她的衣摆,从身前拉高她的文胸。 她的乳房刚裸露出来,就被他的双手握住。 他用双手托住她的乳房下沿,揉搓她的乳肉,同时,伸出手指按压她的两个乳头,在乳头上打圈旋转。 乳头在他的抚摸下硬起,胸口痒痒麻麻的,有股莫名的燥热,夏至低头喘息,羞赧地开口:“别在这儿。” 一想起上次在健身房被纪云深在器材上、镜子前、员工休息室、游泳池、淋浴室欺负得彻底,夏至就羞得不行。 纪云深手指捻住夏至的乳头,有些粗鲁地往外扯出,指腹夹着乳头快速揉搓。 “想要。” 纪云深挺腰,身后硬起来的地方顶住了夏至的腰部,在她的腰部不耐地揉动。 他的呼吸喘得急而重,口中热气和酒气扑在夏至的耳后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急躁而略有些粗暴。 “你轻点,弄疼我了。” 纪云深揉得太急太使劲,夏至觉得胸口的快感变成了疼痛,她蹙起眉头,出声提醒。 纪云深不知道没听见还是没听清,手上动作没变,径自揉了2、3分钟后,抽出一只手,去解两人的裤子。 因为纪云深粗暴的动作,夏至没感到多大快感,底下不够湿,纪云深却直接把肉棒贴了上来。 “纪云深……不是那儿……你别乱来……” 纪云深的肉棒抵在夏至身后的菊穴,夏至吓得面目惨白,挣扎着要转身。 纪云深却一把将她的双手抵在门板,没找对地方的肉棒卖力地挺动着。 “不要……疼……纪云深……你停下……” 夏至害怕地浑身发抖,纪云深的那根硬棒正使劲地撑开她的菊穴,想进入她的身体里面。 但没有任何扩张的洞口丝毫没有松动的痕迹,惹得身后的人更加不耐烦。 纪云深攥紧夏至的手腕,腰部重重撞着她的后庭,挫败道:“夏至,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想要你,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夏至彻底无语了,到底是醉成什么样了? “家里没套,等下次。而且我现在肚子真的很饿,没力气。” 夏至好言好语地哄着,却听见身后纪云深低低的呜咽声,哭声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孩。 夏至额头冒冷汗,感到身后的坚硬,只好妥协:“我用手帮你?” 纪云深没说话,手沿着她的胳膊往下,一直摸到她的嘴唇,手指探进她的嘴里,搅动她的津液。 等纪云深抽出手指,夏至的嘴角已经沾染了来不及吞下的口水。 夏至抹掉嘴角的津液,羞着脸呢喃:“知道了,我用嘴帮你,那你先去那边沙发坐好。” 纪云深抱紧夏至,不死心地往那个紧缩的穴口戳了戳,才不情愿地放开夏至,挺着高耸的肉棒,走到面对门口的那张沙发坐下。 他两腿分开,右手在那根竖起的肉棒上下撸动,动作色情,嘴里还发出难掩的吟哦。 男人的呻吟就像是低哑深沉的大提琴,在黑暗的静谧里格外撩人。 “夏至,帮我。” 纪云深手上动作不减,视线却盯着夏至站着的方向。 就算在黑夜中,夏至也不禁被他炙热强烈的视线灼伤,浑身鼓动着燥热的火苗。 夏至穿好裤子,走到纪云深面前,蹲跪在他的两腿间,将那根被他握得发烫的肉棒含入口中。 血液逆涌上面颊,热得夏至脸色通红,她用双唇包裹住他的前端,含了一口。 柔软的唇瓣贴着他的肉棒外翻,在即将离开时,她又往下套弄得更深。 她的舌尖在他的马眼旋转舔舐,尝到属于他的腥咸味道,胸口不禁因这香艳的刺激而砰砰直跳。 夏至的头在他的腿间上下起伏,头顶上的喘息越来越重。 他搭在她后脑的手微微收紧,揪住了她的头发,抓得她头皮有些疼。 夏至刚想离开他的肉棒,让他抓轻点,纪云深却不满地猛地按下她的头。 粗长的鸡巴直接捅进了她的嗓子眼,难受得她想干呕,眼睛却先一步产生生理反应,情不自禁地流出了眼泪。 夏至两手撑着他的大腿,以防备纪云深的失控,嘴极力配合着后脑的手掌,有节奏地在他腿间套弄。 在一次次努力的套弄下,夏至下颚隐隐酸胀,喉咙也被异物捅得频频想要干呕。 就在她痛苦得皱眉时,纪云深倏地将她的头压了下去,一道浓烈的液体喷射进她的口鼻深处。 精液的气味充斥她整个口鼻,她被猝不及防的冲击呛得往后坐倒,脸上又再度沾染上他未射完的精液。 夏至拿过一旁的垃圾桶,对着垃圾桶猛烈咳嗽,嘴角大量的浓浊的液体流了出来。 “纪云深?” 夏至抽出矮桌上的纸巾擦着嘴角和衣服上的液体,却见到眼前的肉棒再度挺立起来。 她心里不禁一凛,人已经被纪云深抱到了沙发,呈跪趴的姿势。 “不是说好了吗?你……” 夏至话还没说好,裤子就被纪云深熟练地解下。 “不够,想要你……”纪云深将夏至臀部抬高,肿胀的鸡巴戳进她的腿心,抵着她的大腿快速耸动。 夏至夹紧双腿,刚才在帮纪云深口时湿掉的小穴,一下子就被纪云深的火热点燃了情欲。 “那你要温柔点,不能像上次那样,知道了吗?”夏至像是在哄孩子般耐心地说。 纪云深似乎没有听见,抓着夏至的臀部,跪坐在她身后,在她穴口磨得一次比一次凶。 穴口的水越来越多,沾湿了那根棒身,夏至体内却越来越痒。 “唔……纪云深……” 夏至阴唇两边的软肉开始轻微抽搐,一小股令人眩晕的快感在脑中出现,夏至跪坐的脚趾忍不住勾起,脸上出现难以忍耐的神情。 纪云深的手掌瓣开夏至的两片臀肉,像是要看清两人相互摩擦的地方,他的肉棒也因这个动作而更加兴奋。 “呃嗯……” 在纪云深十多下的摩擦下,夏至被磨得充血水肿的阴唇肌肉快速抽搐蠕动,穴口的液体顺着她的腿根滑落。 “夏至……你这里好舒服……好软……好湿……”纪云深在夏至身后不停摩擦着她的穴口,像是受不了般,将那根肉棒抵在了她的花心。 夏至脸趴在沙发上,实在也不指望一个喝醉的人有什么自控力,她抽搐的穴口被纪云深一点点撑开,那根炽灼的硬棒一点点往她的小逼里捅了进来。 “纪云深……你轻点……别太快……”因为上次的经历,夏至眉头拧紧,身体不自觉僵直起来。 纪云深脱掉夏至的短款羽绒,挑高她的上衣,捻住完全露出的乳头,趴在她身后不停揉搓。 “想进去……给我……”纪云深咬住夏至的肩头,似乎十分痛苦,身下的肉棒因夏至过于紧张,只进了半个伞头就没办法再顺利进入了。 夏至额头疼得出汗,她没办法,只能用手去抓纪云深那根想强行进入的鸡巴,“你先出来,你要再乱来,我就真不理你了。” “夏至……”身后的人拢着夏至的乳房揉捏,委屈巴巴地喊她名字。 似乎是真的害怕夏至生气,纪云深没再往里用力,而是直起身,顺着夏至的力度将肉棒往后抽。 纪云深的男根一离开,夏至暗暗松了口气。 如果不把她那里弄松一点,纪云深进来的时候,她一定会痛死,更不用说承受他今天近乎粗暴的动作了。 夏至忍住难为情,两手摸向自己的穴口,沾了些液体,探进自己的穴口给自己扩张。 她庆幸四周黑漆漆一片,就连窗帘都是拉着的,纪云深就算看得见,也看不清。 夏至咬住唇,她不是没有自慰过,但是从来没有将手指擦进自己里面。 那种当着别人的面,被自己手指插入的异样感令她既羞涩又紧张,还隐隐有丝刺激。 “唔……纪云深……我可以……自己来……” 夏至搁在沙发上的手忍不住握拳,小逼却因为纪云深手指的加入而兴奋地收缩,里面的软肉裹着两人的手指不停蠕动。 纪云深没有说话,抓着她的手指一起抽动,将她的小逼插得“咕叽”作响。 四根手指同时在夏至的花穴里抽动,夏至深处的麻痒渐渐明显,她知道身体应该准备好了,打算抽出,纪云深却像是上瘾了一样,抓着她的手指抵在她软肉上方用力按揉。 强烈的快感蔓延向四肢,夏至感到小腹在他的揉弄下紧紧收缩,紧接着,熟悉的快慰直冲头顶,引得她头脑一阵眩晕。 纪云深抽出两人的手指,分开她的臀部,耐心用尽般,对准花心,尽根进去。 有了刚才手指的揉动,夏至仅感到一点胀痛的异物感,便很快接受了他。 纪云深在她身后极速撞击着,每一次都又凶又猛,就像渴了许久的猛兽,终于如愿寻找到了水源。 夏至痉挛的软肉咬着他插动的肉棒,在他的不断撞击下,她上身无力地趴倒在沙发套上。 毛呢的沙发套摩擦着她裸露的乳头,将她的乳头磨得又红又肿。 “呃嗯……不要……慢一点……” 夏至身体哆嗦,难耐地呻吟着,手抓在毛呢套上。 “夏至……不要拒绝我……”纪云深在夏至痉挛的小穴里猛烈插撞,强势而又粗暴。 夏至身体完全酥软,在他越来越快的动作下,紧紧夹住他的肉棒,抑制不住地呻吟。 酒醒 第二天一早,纪云深是在熟悉的气味里苏醒的。 他猛地坐直身体,揉着隐约作痛的太阳穴,看着熟悉的、属于夏至的房间。 醉酒的记忆零散而混乱,唯一他记得清楚的,就是昨晚他跟夏至做了。 纪云深低咒一声,拉开被子,拿起一旁折迭好的衣服,边穿边往外跑。 他拉开房门,洗衣机轰隆作响,夏至正在厨房,一股浓烈的姜味弥漫在房间里。 夏至转头看他,又转回身,从锅里倒出一碗姜汤,放到餐桌上,“喝了吧。” 说完,夏至走回房间,留下愣怔在原地的纪云深。 纪云深回过神,跟着夏至走进房间。 夏至正拿着一件大码羽绒服往外走,看到纪云深站在门口,一声不吭地将羽绒服塞到了他的手上。 “夏至。”纪云深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回缩的手,“我们结婚吧。” 纪云深不是一时冲动,他是真的想娶夏至。 “彩礼、车子、房子,我都可以准备好,钻戒、鲜花、求婚该有的,我都会给你,所以,请你嫁给我吧。” “……” 夏至怎么也没想到纪云深醒来的第一反应是这样,她误以为是昨晚他没戴套,怕她怀了,想起上次他似乎很在意这件事,夏至拨开纪云深的手,“我吃过药了,所以没关系。” 这次轮到纪云深不吭声了,他的脸一阵红一阵青,被夏至拨开的手落在身侧,捏握成拳。 “衣服穿上,把外面姜汤喝了,最好再喝包感冒药,药在……” 夏至的话被纪云深截断。 “你没有想过嫁给我吗?” 纪云深刚睡醒,头发全都散下来,看起来松松懒懒的,说话时还带着一股浅浅的鼻音,显得有些惹人怜爱。 还在醉酒吗? 夏至看着纪云深,心里暗想。 “你没有想过我们两个人的将来?你难道只是想玩玩我吗?”纪云深不动,表情受伤地望着夏至。 “你是不是酒还没醒?”夏至瞄了纪云深一眼,不太确定地问。 “我……”纪云深耳根微红,“我很清醒。” 夏至看了纪云深半响,率真地说:“我跟你在一起是认真的,但是结婚是不是太早了?你……” 夏至把你还年轻的话吞了回去,委婉道:“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考虑清楚吧?而且,我们之前还在吵架,不能因为睡一觉,就当作没发生过,就算是现在,我还是有点生气。” 纪云深用手粑了粑遮挡住视线的刘海,为自己的鲁莽和思虑不周而沮丧。 在这之前,纪云深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较同龄人成熟的人。 他清楚知道自己的目标,并且向来能轻易达成目的; 考虑事情也比其他人全面,无论学业还是工作,都游刃有余; 对于复杂的人际关系也能处理得很好…… 可就是她,让他束手无策,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控,甚至连一点对策都没有。 “我刚刚的话,是真心的,没有时间限制,长期有效,你哪天考虑好了,告诉我。” 夏至见纪云深神色严正,迟疑片刻,“好,我会认真考虑。” 纪云深得到承诺,穿上外套,“你剩下的气,要怎么才能消?” 夏至觉得纪云深醉酒后的样子可爱,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你去把姜汤和感冒药喝了。” “好。”纪云深说。 “还有,不能再乱吃醋了,我跟费哲,是真的没关系。”夏至看他没有拉拉链,帮他把拉链拉上。 纪云深趁机将夏至抱进怀里,“那你爱我吗?说喜欢也行,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说你爱我,喜欢我,在意我。” 刚穿上的羽绒表面有些凉,不过夏至不是很在意,她反手抱住纪云深,“纪云深,我喜欢你,也在意你。或许也爱你,所以你不用在意无关紧要的人。” “姜汤和感冒药,我能不能等会再喝?”纪云深将夏至搂紧。 “家里没套,我也不想再吃药了。”夏至感到衣服里面的硬起,直率地说。 而且,她身体真的很累,昨晚他做得太没有分寸,把她折腾得够呛。 “那吻一下,行吗?”纪云深让步,小心翼翼地试探。 夏至松开他的腰,主动踮脚吻了上去。 夏至头次发现,纪云深和她一样,需要的都是明显的偏爱,他们都是需要明显感受到被爱的人。 *** 平安夜当晚,珩市的市中广场矗立起一株20米的圣诞树,还有人工降雪,节日氛围感十足。 苏兴盛为了约纪朵朵出去,还特意叫了纪云深、夏至和张成一起作陪。 装修精致的房屋内,纪云深被纪朵朵挡在房外,他口袋里的电话再次响起。 纪云深看了眼备注,不情愿地接了通。 “你们到哪儿了?怎么还没到呢?不是说好7点在“云水”汇合吗?现在都7点20了啊。”苏兴盛不满地抱怨。 “再等会儿,快了。”纪云深看了眼时间。 “兄弟,你这话已经从半小时前就说过了。”苏兴盛嚷道。 “你不是有纪朵朵联系方式吗?你催她去啊,她把我女朋友关房间关了1个多小时了。”纪云深不紧不慢地说。 苏兴盛:“靠!你们不会还没出门吧。” 纪云深敲了敲门:“朵朵,苏兴盛问你还要多久。” 苏兴盛惊慌地阻止,“喂!你别乱讲啊。” “快了,急什么?”纪朵朵大声回应。 苏兴盛喊道:“朵朵,我不急,你慢慢来。” 纪云深将手机拿开一些,“行了,她听不见,再等等吧。” 又过了20分钟后,纪朵朵的房门终于打了开。 “怎么样,妯娌装,好看吗?”纪朵朵穿着一条v龄低胸红色紧身连衣裙,搂着穿着方领低胸黑色连衣裙的夏至。 “这样穿不冷吗?”纪云深炙热的目光投注在夏至身上。 她平时虽然也化妆,但都是淡妆,今天却化得很精致,微卷的长发在后脑别着一个红色蝴蝶结,看起来像极了公主。 “有外套。”夏至被纪云深赤裸的目光看得心跳加快。 纪云深看了眼挂在衣架上的衣服,立马认出哪件是夏至的。 “自己穿。” 他走到衣架上,把两件衣服拿下,将白色皮草扔给纪朵朵。 “我不穿,你也不在乎,某人穿了就行。”纪朵朵一边套外套,一边揶揄。 纪云深没搭理纪朵朵,拿着那件红色长款大衣给夏至穿上。 “我自己穿吧。”夏至说。 “手。”纪云深将大衣搭在她身后。 夏至只能让纪云深给自己穿,可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 纪云深在给她穿衣服时,指尖总是似有若无地划过她胸口裸露的皮肤。 夏至呼吸一滞,抬眸看他,却见他如墨的眼底暗蕴燎原的火焰,嘴角勾着一抹捉狭的笑意。 夏至面颊的红晕漫向耳根,瞪了不正经的纪云深一眼。 纪云深笑意扩大,夏至心里腹诽。 这人也太可恶了。 餐桌底下调情(微h) “云水”是一家高空江景中式餐厅,有一个露台花园阳台,可以180度看江景,但因为数量有限,所以实行预约制。 苏兴盛似乎在这方面很有天赋,竟然在特殊的节日也能如愿预约上。 夏至和纪朵朵乘坐电梯上楼,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前往预定的位置。 苏兴盛选的位置靠近阳台角落,刚好能透过大玻璃窗看到了款款而来的纪朵朵,他双眸一亮,“大发!也太美了。” 张成跟着他的视线望去,一时间不知道苏兴盛是在夸纪朵朵还是夏至。 张成看着两人朝他们走来,一个像雪夜的玫瑰,性感火热;一个像盛开的雪柳,淡雅脱俗。 张成认同道:“的确。” 没一会儿,夏至和纪朵朵就走到他们身边,苏兴盛殷勤地给纪朵朵扶椅,张成也绅士地帮夏至拉开椅子。 夏至向张成点头致谢,刚一坐下,就惊愕地望向苏兴盛,“你没事吧?” 苏兴盛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他忙抽出纸巾擦拭鼻子,擦完拿下来一看。 鼻血! 苏兴盛赶忙扔掉手上红了大半的纸巾,又抽了几张堵住鼻子,目光却直勾勾注视着纪朵朵的反应。 纪朵朵双手环胸,挡住胸前大片春光,红艳的唇微微上挑,“没想到,你还挺纯情啊。” 苏兴盛尴尬地移开目光,愤愤地扔掉手上的纸,又重新抽了几张。 夏至绷紧唇,憋住笑意。 张成掩饰性地咳了两声,转移话题,“对了,阿深呢?怎么还没到?” “他去停车了,这边车位不好找,不用等他,我们先点餐吧。”夏至解释。 在菜上得差不多、大家动筷后,纪云深才姗姗来迟。 纪云深坐到夏至身边,看着苏兴盛垃圾桶里一大堆染血的纸巾,疑惑地问:“什么情况?” “天气太干燥,流鼻血了。”苏兴盛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神色不太自在。 纪云深向夏至投来询问的目光,夏至低下头,往他碗里夹了菜,“这个好吃,你试试。” 纪云深又看了眼一脸兴味的纪朵朵,一下子就懂了。 苏兴盛虽然爱玩,也交过几个女朋友,但因为宗教信仰,所以还是处男。 纪朵朵本来身材就好,今天还故意穿了个超低胸,苏兴盛能把持得住才见了鬼了。 纪云深将夏至夹来的菜塞入口中尝了尝,又给夏至夹了些:“是不错。” 夏至见纪云深喜欢,愉悦地笑了。 她笑容浅淡,却极为真诚,是那种发自内心因他人喜悦而露出的欢喜。 纪云深感到心里酥酥、暖暖的,有种想把她揉进怀里的冲动。 仅一瞬间,夏至就在纪云深眼底看到了熟悉的旖旎情愫,她敛了笑,装作若无其事地吃菜。 可很快,夏至就发现身边的人似乎并不打算让她装聋作哑。 夏至的耳根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因为纪云深竟然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把手伸进了她的大衣里面。 苏兴盛:“你们有没有喜欢的明星,听说今天这里有好几个明星出席商业活动,等下可以去看下?” 张成:“利昂内尔·梅西。” “不感兴趣。”纪云深泰然自若地跟苏兴盛、张成他们闲聊,桌下的手却隔着裙子,在夏至的大腿上似有若无地摩挲。 苏兴盛额头冒黑线,转头问纪朵朵和夏至:“朵朵、夏夏,你们俩呢?” 夏至夹菜的手抖了一下,菜没夹稳,掉回碗里,“我也不怎么追星。” 纪云深瞟了眼她面颊的红晕,手指缓慢在她大腿爬着,裙摆被手指一点点拉起,露出夏至穿着肉色薄丝袜的长腿。 “有野人吗?”纪朵朵随口问道。 苏兴盛挠了挠头,怕自己又流鼻血,目光不太敢往纪朵朵身上乱瞟,“没有,今天是高奢品牌活动,应该不太会请电竞明星。” “高奢?”纪朵朵想了想,“那等下去看看也行,你们去吗?” 指腹滑过轻薄的面料,在夏至的腿上轻轻刮过,逐渐探向她的腿根,纪云深漫不经心地说:“我都行,看夏至。” “我也没问题。” 夏至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夹住腿,想阻止他越来越肆意的手。 张成:“那等吃完饭一起去吧。” 纪云深嘴角勾笑,指尖一点点探进她的隐秘,隔着丝袜触碰她的柔软,他的手指在阴蒂上抚摸,时不时用指甲轻轻刮挠。 身体起了强烈的麻痒感,夏至低下头,放下筷子,拿起饮料喝了一口。 纪云深觑了夏至一眼,往她碗里夹了个菜,桌下的手却钻进她夹紧的腿心,按压她的小穴,“多吃点。” 夏至左手悄悄往下,按住他在她衣服底下乱动的手,晃了晃头,“不要。” “不喜欢?”纪云深意有所指地问,手在她穴口揉得更凶。 夏至都快紧张死了,虽然这桌靠角落,但桌上还有其他人,而且旁边还有一桌,纪云深这么明目张胆,万一被人发现…… “我饱了。”夏至身体一阵阵发麻,手止不住的哆嗦,强忍住喉间的呻吟。 “嗯,那等下再吃。”纪云深手指戳进夏至夹紧的腿心,用力地揉了一圈。 “吓~” 强烈的快感一闪而过,夏至猝不及防,忍不住惊呼出声。 同一时间,摆放在她手边的筷子“不小心”掉落在地。 “我、我再去拿一双。” 夏至猛地蹲下身捡筷子,顺势抽离他的手,在桌底扣起一个被解开的纽扣。 她在桌子下仰起头,潮湿的双眸望向纪云深,快速地摇了摇头。 “让服务员送过来就好了,你出来不方便。”夏至的位置是在最角落,出来要绕过纪云深,苏兴盛说着已经抬手示意服务员,“麻烦给我们再送一双筷子,谢谢。” 服务员:“好的,请稍等。” 夏至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一下,虽然纪云深手离开了,但看他意犹未尽的神情,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去趟卫生间。”夏至捡起筷子,放到桌上。 纪云深挡着路,狭隘的通道,他不让,夏至就出不去。 “阿深,你干嘛呢,让一下啊。”苏兴盛看着诡异的两人,不懂刚才还使劲秀恩爱,怎么转眼就跟吵架了似的。 夏至忍着不去看纪朵朵和张成投来的目光,“纪云深……” 虽然夏至语气平常,但纪云深懂得分寸,每次夏至生他气都喜欢这样连名带姓叫他,他站起,让出一条道。 夏至的裙摆在她站起时就落了下来,但被他手指挑拨起来的欲火却打湿了她的内裤,冰冷潮湿的内裤贴着她的私处,十分不舒服。 她见纪云深让开道,拿起包,立马跨腿往卫生间走去,打算先用纸巾简单处理一下。 夏至走了没一会儿,纪云深的筷子也掉在了地上,他不等苏兴盛开口,就已经起身往餐厅内走去。 苏兴盛一脸懵:“什么情况,俩口子肌无力还是咋滴,连个筷子都拿不稳。” 纪朵朵眸光流转,倾身凑近苏兴盛,笑问:“你还是处吧?” 苏兴盛不知怎的,心头一动,他倏地抽了张纸,堵住鼻子又再度流下来的暖流。 节假日,商场的男厕空空如也,女厕却排着长龙。 夏至好不容易排完队,清理掉穴口的潮湿,正在洗手台洗手,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看了下。 [纪云深:在哪儿?] [夏至:很快就回去。] 夏至回完信息,将手机放回包里,她抽出几张纸,擦干手。 出门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等在卫生间旁边的纪云深。 纪云深走近,拉住她的手,往专卖女装的二楼商场走去。 “去哪儿?”夏至不解。 “跟我走就是了。”纪云深说。 等到了二楼,夏至被纪云深拽进男厕,她才意识到纪云深想干嘛。 “纪云深,你怎么……”夏至挣了挣自己被抓的手腕,在心里补完没有说出口的话。 总喜欢在这种地方。 纪云深检查完隔板,将夏至带到最里间,把她贴在隔板上,捂住她的嘴,对她“嘘”了一声,“小声点。这里虽然比较隐秘,但不代表没人来,你也不想被发现吧?” 夏至摇摇头,她当然不想,她也不想在这儿做,纪朵朵又不傻,如果他们一直不回去,她肯定能猜到他们做了什么。 “那么急着去厕所,刚才湿了吗?”纪云深松开夏至的嘴,贴在她耳边明知故问。 他的手伸向她的衣服,解开她大衣上的纽扣。 “纪云深……”夏至抓着他的手,却没能制止他的动作。 他的舌头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轻舔,含着她的耳垂吮吸,立马惹得她浑身酥麻。 大衣敞开,露出她里面的黑色长裙,纪云深的手指滑过她的酥胸,撩人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领口这么低,打算给谁看?” 纪云深的指尖抚摸她隆起的乳肉,手指勾住低胸衣领往下拉,同时顺着那条沟线戳了进去。 “说好不能乱吃醋的。”夏至在纪云深吻自己脖子的时候偏过头,他湿热的舌头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痕。 “我没吃醋。只要你喜欢,怎么穿都行。”纪云深蹲下身,舌沿着她深凹进去的锁骨一路往下。 “但你这里……”他的手指在她乳沟里抚摸手感极佳的肌肤。 “只有我能摸。” 在他的抚摸下,夏至血液从脖颈一路冲上面颊,她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纪云深将她的手拉下,禁锢在身后,唇在她裸露的半圆上亲了亲,又轻咬住她一小块白嫩的乳肉含吮。 “只有我能亲。” 柔软的唇再度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胸口,轻轻痒痒的,浑圆的胸口被他吻得起伏不定。 “也只有我能这样。” 纪云深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勾逗,他扯下夏至的方领,在她弹跳出来的一只乳头上,隔着乳贴舔了一口。 “呃嗯……” 夏至乳尖酥麻,喉咙不自觉嘤咛出声,她夹紧双腿,刚清理过的穴口再次变湿,甚至比刚才还要潮湿。 卫生间捂嘴(h) “纪云深……” 夏至羞极了,即使不喜欢在这种地方,但是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兴奋了。 “怎么了?”纪云深放开她的手,明知故问。 夏至被他逗得有些恼,瞪了纪云深一眼。 她的眼神又羞又媚,像猫爪一样挠在纪云深心口,纪云深喉咙无意识地滚了一下。 纪云深松开她的衣领,衣领立马弹了上去,遮住了大片春光。 “这个怎么脱?” 纪云深看着夏至潮红的眼,手不确定地摸索向夏至后背。 夏至没有回答,但显然她也不用回答了,因为纪云深已经拉下了她的拉链。 连衣裙脱落了一些,挂在夏至胸前,她贴着乳贴的乳房完全暴露在纪云深幽深的眼眸下。 商场里开了中央空调,比起露天阳台暖和许多,甚至有点闷热,夏至垂下眸,双手在两侧捏紧,以缓解内心的羞涩。 尽管他们都做过好几次了,可每次赤裸相见,夏至仍有些不习惯。 纪云深握住夏至的手,蹲下身,在她柔嫩的肌肤上亲了一口,“没事的,这里很漂亮。” 他用牙齿撕掉夏至的乳贴,乳头上留下两个粘黏的圆晕。 纪云深张嘴,用唇含住其中一个早敏感翘起的乳头,舌头在乳头上舔动绕圈。 夏至脑子发白,用手背遮掩住嘴巴,以防止自己叫的太大声。 纪云深眼眸上挑,欣赏着她情难自禁的模样,手撩起她的裙摆,肆无忌惮地在她的丝袜上抚摸她的大腿。 不同于刚才轻如羽毛的抚摸,这次纪云深更加大胆,他宽厚的掌心抚过她的腿部线条,指尖在她腿上细细摩挲。 在他放肆的撩拨下,夏至体内发热,在那股热流中,升出强烈的酸疼。 就像是知道他在夏至身上引起了多大的反应,纪云深耐心地摸上她的腿根,寻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隔着丝袜抚摸她的阴蒂。 他的手指一碰到她的阴蒂,夏至双腿便微微颤抖起来。 纪云深抚摸了一会儿后,手指探向那道被丝袜阻隔的小缝里,隔着布料轻缓地勾勒。 “可以撕掉吗?” “什么?” 夏至放下手背,抓着他的肩,睁着满是水雾的迷蒙双眼。 “撕拉”一声,夏至底下的丝袜就在纪云深的暴力撕扯下,破了个洞。 夏至丝袜下的布料极少,早在刚才饭桌抚摸她时,纪云深就发现了。 纪云深的手探进破掉的丝袜里,摸向她的臀部。 果然! 夏至的臀部是没有布料的,只有一根极细的绳子。 纪云深手指在她裸露的臀肉上抚摸,探进她的缝隙拉扯细绳。 细绳被拉扯后,前面的布料摩擦着夏至的花穴,夏至穴口缩了一下,面色潮红。 纪云深手沿着细绳往前,拨开夏至的丁字裤,抚摸她潮湿滑嫩的穴口:“纪朵朵让你穿的?” 夏至平时喜欢穿舒服的衣服,头次见夏至穿丁字裤,纪云深虽然心里喜欢,却又不想她委屈自己。 夏至难为情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纪云深手摸上她丰盈的乳房,大拇指在裸露的乳头上摩挲。 夏至脚都软了,被他手指撩拨得呼吸急促:“是我自己想要穿的。”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穿这种。”纪云深手指探进夏至的穴口,在她的穴口里轻轻抽动。 “唔呃……是不太习惯。”夏至小腹收缩,夹住了他的手指。 “那还穿?”纪云深又将一根手指插了进入,眯眼感受着她紧紧包裹住自己手指蠕动的软肉。 夏至抓紧纪云深的肩膀,咬住湿润晶莹的唇,一抹羞意缠上眼眸。 纪云深见她羞赧不已,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他大拇指抚上夏至的阴蒂,边在她小穴抽动,边揉着她软软的小肉球,“不会是为了我?” 夏至被纪云深逗得受不了,语气羞臊,眼神躲闪:“不是。” “夏至,你怎么这么可爱。”尽管夏至否认,但纪云深有感觉,她就是特意为了他穿的。 纪云深吻住她的唇,舌头伸进她微张的牙关,跟她的舌勾缠,两只手一上一下抚摸她的身体。 夏至想,她大概是被纪云深带坏了,就算是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她的身体仍自行配合起来,在纪云深手指的挑逗下,升出想被他进入的念头。 夏至头微微后仰,泪眼朦胧地望着纪云深,“纪云深……” 纪云深俯到她的身侧,逗弄她的耳颈,三根手指在她的体内搅动春水,“想我进去吗?” 夏至遵从着身体的情欲,故意夹住他插在她花穴的手指:“嗯。” 纪云深被她夹了下,裤子内的隆起胀得愈加厉害。 “别弄脏,不然他们就知道我们去干嘛了。” 纪云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避孕套,咬在嘴里,拉过夏至的手,放到自己的黑色休闲裤上。 夏至红着面颊,伸手去解他的裤子。 当他那根吓人的肉棒完全弹出时,夏至忽地想起前晚被它折磨得嘴角破皮的痛苦,她不自在地扭过头。 纪云深盯着夏至透红的脖颈,抽出被她弄湿的手,快速戴上套,拉起她的裙摆推在她的腰间。 “夏至,你怎么还这么害羞?” 纪云深抬高她的一只腿,搭在腰间,火热的硬棒拨开那层薄薄的布料,贴住她的穴口,一寸寸往她身体里插入。 又不是谁都像你。 夏至腹诽。 纪云深转过她的头,在视线对视的那刻,夏至仰起头,闭上眼睛,微张着唇。 “要接吻?” 纪云深低低地笑出了声,下身的滚烫却进入得更加迫切。 夏至睁眼,对上他含笑促狭的眼,她主动拉下他的脖子,腿勾住他的腰,吻住他的同时,让他进得更深。 在纪云深进入她身体的刹那,夏至听见纪云深沙哑的低吟,她的舌缠得更深,刻意地勾引他,心里莫名升起一丝得意。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镇定嘛。 两人的舌在口腔中互相缠绕,喉咙做着吞咽的动作,嘴里流出透明的液体。 纪云深腰部开始晃动,刚开始还是温柔克制的。 但渐渐地,他们的舌缠绕得越来越快,呼在彼此脸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纪云深在夏至体内的插动便越来越剧烈。 夏至口中的嘤咛被纪云深吞没在纠缠的舌间,他的双手搁在她的两只大腿上,不能自拔地抚摸揉捏。 夏至的大腿被他揉得红了大片,光滑细腻的阴阜被他一下下撞击而来、濡湿的毛发磨得又重又红。 她的臀部在他的撞击下拍向隔间脆弱的门板,门板被震得“咯吱”直响。 “轻点……会被人……呃嗯……听到的……”夏至抽出自己的舌,因担心被人发现,眼睛泛起氤氲水汽。 “现在才担心,是不是太晚了?”纪云深舔掉她嘴角流出的津液,舌头绕在她的唇上勾勒,手托住她的臀阻挡她拍向门板的力道。 小穴里的插动完全没有停下的打算,夏至妥协道:“那能不能……换个姿势……累。” “平时锻炼不喊累,现在才这么一会儿就累了?”纪云深停下动作,将夏至整个抱起,放在墙壁上。 “这怎么会一样。”这样的姿势令两人相连的地方进得更深,夏至手抱住纪云深的背,头埋在他肩上,小穴忍不住夹紧了他的肉棒。 “怎么不一样?”纪云深托起夏至的臀,抽出肉棒,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捅进她的深处。 “呃唔……”夏至咬紧唇,憋住呼吸,将快要脱口的尖叫变成了喉咙里压抑的咕噜声。 楚楚可怜的压抑嗓音在纪云深耳边低鸣,就像是催情得春药,惹得纪云深内心躁动。 偷情般的禁忌感催化出他体内更为激烈的欲望,他轻柔地抚摸她垂落在后面的头发,在下半身传来的强烈快感下,逐渐失去理智。 “要忍不住就咬我,别咬自己。”纪云深的腰部渐渐失控,晃动得越来越快。 “轻点……” 夏至憋红着脸,觉得身上身下都快要窒息了一般,她松开唇,泪眼汪汪地将下巴搭在他肩上急促地呼吸。 “怎么连呼吸都不会了。”纪云深喑哑地笑出了声,她的热气扑在他耳畔,引得他更想用力肏她。 他的龟头顶开她紧窄的甬道,顶进了她的小逼,直到被最深处的肉壁挡住,没办法再进入,他才再一次拔了出来。 “轻点啊……”夏至抽噎着,被他狂野的撞击顶得浑身一震,触电般的快感蹿向头顶,她无法控制地将他抽出的肉棒牢牢绞住。 “你一直夹这么紧,要我怎么轻点。”纪云深被夏至夹得腰间发麻,快感一波又一波,他抓着她的臀,再次使劲,以比上次还重的力道操进她的花心。 每次他进入得越深越重,她就将他绞得越紧,可嘴上每次都嘤嘤哭着向他求饶。 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下,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掠夺的野性,只想狠狠肏她,把她欺负得更加可怜。 “唔……”夏至的花心被他的伞头重重捣入,夏至才发现最开始纪云深的克制。 因为比起刚才他的力度与速度,现在的他明显加剧了很多。 仅被他以现在的力度捣了没几下,夏至穴内的媚肉便死死咬住纪云深的肉棒,在他的棒身上剧烈颤动。 她的体内被他磨动得又热又麻,强烈的电流在摩擦过的地方生出,快速蔓向她的四肢,舒服得她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纪云深……”夏至难耐地搂紧纪云深,被他插得心荡神驰,就在她忍不住出声时,却被纪云深捂嘴打断,他身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嘘……有人!”纪云深捂着夏至的嘴,将她的头贴在墙上,被夹得舒爽的鸡巴却舍不得停下,插在她蠕动的花穴里一下一下地插抽。 内外脚步声凌乱,似乎有两三个人进了又出。 夏至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害怕被发现的恐惧令她小穴紧张地收缩,绞紧了体内的肉棒。 纪云深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被她狡得几乎不留缝隙的棒身升出一股猛烈的感觉,那种同时承载着巨大快感与轻微痛楚的感觉,令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拔出一部分被牢牢绞住的肉棒,再以极快的速度一插到底。 夏至湿润的双眸惊恐地瞪大,被他捂着的嘴里逸出一声惊叫,一丝晶莹的水渍从纪云深指缝中流出。 “嘘,叫这么大声,想被发现吗?”纪云深捂着她的嘴,在夏至耳边用气音小声调戏着。 夏至眼泪簌簌落下,在他的警告中,小穴无意识地绞缩,一张一合地贴着那根作恶的肉棒疯狂蠕动。 门外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脚步朝着里面走来。 “咬着。”纪云深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香艳的刺激令他无法停下,他将夏至的唇对准自己的肩,高扬着头、兴奋到极点的鸡巴猛地插进夏至剧烈哆嗦的小穴。 夏至按耐不住身体的吟哦,倏地在他的肩上咬了住。 门外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担心被发现的紧张情绪,令她的小穴快速抽搐,夹着纪云深抽进深处的肉棒疯狂蠕动。 艹! 纪云深被她夹得头发发麻,腰部却因为外面男人站在门外而无法插动,憋得他想要出去揍门外的男人一顿。 夏至双腿用力缠住纪云深的腰,穴口的水滴溢了出来,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突然,门板被人推了一下,夏至身体一僵,沉沉的闷哼声逸了出来,小穴里的热潮猛地一涌,喷在了纪云深的龟头上。 “有人。”纪云深按着夏至的头,肩部因她咬得太过用力有些疼,鸡巴却爽得快要升天,恨不得立马在她体内狠狠肏干。 “对不起啊,兄弟。”男人调笑的声音传来,没一会儿,人就麻溜地离开了。 纪云深确定人离开后,身下的肉棒再也没办法压制,顶开夏至流着水的穴口就是一顿猛烈的操干。 “夏至……你放松点……那儿都要被你夹断了。”纪云深的臀快得几乎扫出了残影,在厕所性交被人发现的刺激,令他更加没有顾忌。 耳边夏至强忍住的呻吟不断刺激着他更深的色欲,他像是要把她捣碎般,“啪啪”往里直捅。 夏至埋在他的肩上,死死咬住他的肩头,鼻腔里发出低沉的哼哼唧唧,眼泪在他抽动下,流得更凶。 纪云深的衣肩被她浸湿,泪水渗进他的伤口,疼痛与血腥触动他的神经,令他捣动得更加起劲。 纪云深倒了十多下后,脑子一热,身下的热液激涌而出,夏至被他的滚烫一震,再一次到达了高潮。 快感褪去,纪云深才感到肩膀疼得厉害,他开口喊了声:“夏至?” 谁知道身上的人牙倏地一紧,将他的肩咬得更重,纪云深疼得“嘶”了一声。 耳边传来极小的呜咽声,纪云深脑子乍然断了一根弦。 热搜 在圣诞节即将来临前10多分钟,市中广场上人越来越多,许多人都在等着一起迎接圣诞节的到来。 广场上,20米的圣诞树亮着梦幻的灯光,树立在一个20多平方的方形舞台上,舞台周边围着一圈警戒线,保安们在警戒线内维持着秩序。 纪朵朵、苏兴盛、张成3人从另一幢商场出来,来到广场上与纪云深和夏至会合。 夏至站在纪云深旁边,跟纪云深保持着一定距离,手上还拿着包和1个袋子。 两人神色都有些古怪,看上去就像是刚吵过架一样。 苏兴盛看着夏至红肿的眼睛,显然是哭过了。 他转头朝张成使了个眼色,示意张成开口问问。 张成撇开视线,假装没看见。 苏兴盛又看了眼刚买完东西心情大好的纪朵朵,见她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苏兴盛向来看不得女孩子受欺负,摆出一副主持公道的样子:“夏夏,你眼睛怎么红红的,阿深是不是欺负你了?” 夏至将手上的内衣袋子放到身后,脸微不可察地泛上一层红晕,“没有,就是被风吹得。” 纪云深手插兜站在一旁,他注意到夏至的小动作,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像极了一只偷腥的波斯猫。 苏兴盛挠了挠头,夏至不肯说,他也不能问得太过,这点眼力劲儿他还是有的,于是他转移话题,“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夏至神色尴尬,剜了纪云深一眼,纪云深被她一瞪,不怒反笑,“买圣诞礼物去了。” “啊!对。”苏兴盛像是想到什么,大咧咧地望向纪朵朵。 “你看我干嘛?我可没给你准备礼物。”纪朵朵睨了苏兴盛一眼。 “朵朵,你想要什么圣诞礼物?”苏兴盛直白地问。 “……”纪朵朵手上拎着3个袋子,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跟她什么关系?用得着送礼物吗,这人怎么老缺根筋啊? 苏兴盛见纪朵朵没答,又转头问纪云深:“你买的什么?参考一下。” 纪云深嘴角抽搐,“这个礼物,对你没有参加价值。” 苏兴盛困惑:“什么啊?” 夏至撇过头,肩膀轻微抖动。 纪云深看见夏至在偷笑,刚想去握她的手,给苏兴盛看礼物,身边的人群忽然涌动起来。 人如潮水般从纪朵朵他们出来的那幢商场涌出,广场上的人们像是封闭空间的粒子,摩肩擦踵,每个人都被迫缩短了彼此的社交距离。 “啊~刘宇呈!” “陈柏景!陈柏景!” “费哲!我们相信你!” 尖叫声、呼喊声划破喧嚣的夜,写着名字的荧光板和彩色荧光棒高举在半空中挥舞闪动。 三个长相帅气,风格迥异的男明星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陆续从大厦内走出,快速进入早就等在门口的商务车。 夏至在人群的推挤下,被迫靠近纪云深,纪云深搭住她的胳膊,将她护在怀里。 在听到“费哲”名字时,夏至第一时间抬头看向了纪云深。 她怎么也没想到,城市这么大,偏偏在这儿还能遇见费哲。 纪云深眉头无意识皱起,眼睛注视着费哲的方向,他比许多人高,视线越过人群,轻易就看见了费哲钻进商务车。 但他很快就注意到夏至在看他,他垂下头。 夏至正仰着头,她的眼周和鼻尖因为寒冷泛着红,眼眸清澈透亮,有几道彩灯落在她的眼睛里,像极了刚洗完、还留有水珠的蛇果,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但她似乎有些不安,是怕他生气吗?纪云深想。 夏至的确不安,但她不是害怕,而是担心,担心纪云深不开心。 对于夏至来说,今天是平安夜,马上要圣诞节了,节日应该要开心才对。 夏至缓慢地抬起右手,将他皱紧的眉头轻柔地抚平:“纪云深,节日快乐。” 她右手中指上的素色银戒闪过弧线,跟纪云深手上的那枚刚好配对。 属于两人的、刻了名字的戒指在他眼前晃动,纪云深胸口悸动,抓住她的右手,放到自己左胸口,眉眼舒展地对苏兴盛说,“圣诞礼物。” 苏兴盛看着他们食指上的情侣对戒,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是真的欠,怪不得纪朵朵不肯出声,要真有事,他相信纪朵朵肯定帮夏至,而不是自己弟弟。 他看了看挤在自己身边的纪朵朵,抬手摸了摸鼻尖,不自在地从她胸前那道深沟移开。 夏至凝视着纪云深额角垂落的发,疏懒带笑的俊颜,感受到掌心温暖的跳动,月牙状的眼眸里仿佛落进了月光。 或许纪云深不是一个成熟的人,可能还有一些奇怪的癖好,但他对她有着无限的包容,无论她做什么,他好像总是在她身边。 陪她健身、陪她下班、陪她吃饭、陪她一起去喂小白、陪她出来玩……好像自从在一起后,他就总是能适时地出现在她身边,又适时地给她一定的私人空间。 以前她从来没期待过下班,没期待过节日,也没期待过会跟朋友一起出来玩,但现在,她好像开始期待了。 “雪。”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 夏至感到脸上一凉,看见一朵白色的雪花落在纪云深的肩上,慢慢融进他的黑色大衣。 她脖子后仰,夜空上方,彩灯托住白色的雪花,如鹅绒蝶翅飘扬而下,纷纷扬扬。 舞曲响起,20米高的圣诞树前,四个身穿白色纱裙的舞蹈者翩翩起舞,洒落在她的脸上。 在雪花落在她唇上的瞬间,一道暖意同时落下,蜻蜓点水地滑过她的唇,紧接着,她听到了纪云深低醇的声音。 “夏至,喜欢你的圣诞礼物吗?” 耳边有人惊呼,还有嬉笑声,她的视线呆呆地定在纪云深的脸上。 建筑物上彩灯闪烁,他的身后大片雪花飞扬,他垂着眸,与她对视,那对眼眸泛着温柔缱绻,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喜欢。” 右手心,他的心跳沉稳地跳动着,夏至朝他走了一小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大概过了5、6分钟,雪花消散在空中,人群逐渐散去。 几个举着荧光牌的年轻男女从夏至身边路过。 “刚才那个不是费哲吗?看最新热搜了吗?听说有狗仔爆出他谈恋爱了。” “不会吧?他女友粉很多,应该不会在事业上升期谈恋爱吧?我看估计是为了给新剧宣传吧。” “我还挺喜欢他的,希望是假的。” “我觉得是真的,一般这种风声出来,十有八九是有什么的。” 议论声越来越小,不远处,商场屏幕上滚动着几张商业海报。 纪朵朵等人走在前面,给夏至和纪云深留出独处的空间。 夏至默默走在纪云深身边,忽然包里的手机嗡嗡作响。 她松开纪云深的手,拿出手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夏至吗?” “是,你是?”夏至问。 “我是费哲的经纪人,很抱歉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但事情紧急,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夏至一头雾水。 手机那头女人语气柔和,却雷厉风行,有着公事公办的强势:“客套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想你应该还没看到网上最新的热搜吧?不然不会这么淡定。” “热搜?”不会是诈骗吧? 夏至心里警觉,右眼皮抽动了一下。 “没事,内容你等下可以上网看一下。如果你现在方便,我希望能马上与你见一面,尽量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你现在在哪儿?我们的车可以去接你。” “不好意思,我不太方便。”夏至侧头看向纪云深,正好他也在看她。 纪云深微微挑眉,似在疑惑谁的电话。 “我想你应该还没看过那个热搜吧?没关系,你可以先去看下,5分钟后,我再给你来电。”女人说完就挂了。 夏至挂完电话,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 她打开了时下的热门客户端,点开了热搜,一连两个热搜都是关于费哲的。 【费哲约会素人女友】 【费哲新剧暖风】 而在榜单前20最后一个,还有一个。 【前跳水运动员夏至】 夏至身体猛地一僵,定在了原地,太阳穴突突直跳。 “怎么了?”纪云深见夏至停下,他也跟着停了下来。 夏至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把手机收起来,但她知道有些事情终是瞒不住,她挤出一丝微笑,努力用轻松的语气玩笑道:“我好像要火了。” 谈判 夏至让纪朵朵、苏兴盛还有张成先回去,只留纪云深陪着自己,两人等在市中广场一家24小时便利店。 大概10多分钟后,一辆商务车停在了便利店门口。 夏至电话响起,依然是那道公事公办的女声:“到了,就停在你说的便利店门口。” “好。” 夏至和纪云深朝门外走去,商务车侧门拉开,探出一个短发穿着深色连衣裙的女人,“夏至?” “是我。”夏至应了句。 女人又看了眼站她身边的纪云深,朝纪云深点了下头,“上来吧。” 夏至、纪云深先后上车,坐在了女人对面的两个座位上。 车内暖气很足,甚至有些闷热,夏至扫了一眼车内。 费哲不在,夏至并不太意外,这个时候,他估计不方便出来。 “小陈,开车吧。”女人腿上放着几份文件,她对着最前面的司机吩咐了声。 车辆发出低沉的轰鸣,车身开始轻微晃动。 女人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夏至,“电话里没来得及介绍,我叫林霞,你要不介意,叫我霞姐就行。” “你电话里说有办法把那个热搜降下来。”夏至接过名片。 “热搜降不降,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但是我们的确可以做些补救,降低对我们的影响。”林霞模棱两可地说。 对于林霞来说,艺人有热度是好事,前提是不能影响他的前途。 她将腿上的文件拿起,递给夏至,“你也看到了,网上发出来的那些照片角度是特意选的,看上去显得两人动作十分亲密。而且还有你们共处一室的视频,只有一小段,画质模糊,但结合照片,就很容易引人联想。” 文件上有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还有一份“劳动合同”和一份“保密协议”,夏至拿过文件翻了翻,然后交给了纪云深。 林霞看了眼纪云深,继续说:“你们选的地方是健身房,你又是健身教练,只要你签了这份文件,我们就可以说,费哲去找你,只是为了下部剧,找自己私人教练咨询体能训练的问题。本来我们也透露过有这方面的打算,所以这个解释完全站得住脚。” “这就是你们说的办法吗?”纪云深冷静地翻阅手上的照片和文件,面色平静,看上去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年轻。 林霞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大腿,斟酌道:“我们当然也会起诉最先造谣的营销号,但仅起诉的话,时间太长,在我们赢得官司前,这些热搜会在网上发酵很长一段时间,只有多备几个Plan B,才能尽快消除这些不实消息带来的影响。” 林霞的话真假参半,她心里清楚,这些消息的热度很快会被其他焦点取代,她也可以买一些对家的黑稿转移视线,或者把这些消息引导成是对家的抹黑,再或者雇佣水军引导风向…… 但这些手段不利于费哲的路人缘,会损伤他阳光明朗的个人形象,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这么做。 其实像这种虚假的绯闻,就算她不理也没什么,可最近费哲风头正盛,被几家针对得厉害,如果处理不好,就可能往更差的方向发展。 仅热搜冲上排行半个小时,费哲的粉丝就已经掉了好几万,再这样下去,到时候可不止掉粉这么简单。 纪云深眉间掠过一丝阴冷,但霎那间转瞬即逝,他漠然地注视着林霞,琢磨着她话里的真实目的。 他在他们公司品牌部工作,会经常跟营销公司、明星、网红等打交道,他了解新媒体网络运作的底层逻辑,所以他也非常清楚如何操纵网络。 但也正是因为知道,在听到林霞的这些话后,他才更加觉得厌烦。 的确,林霞的办法是可以澄清绯闻,但这些方法只对费哲有利,甚至用得好,还可能进一步增加他的个人热度,提高他敬业向上的个人形象。 他们的目的只是澄清绯闻,而不是降低热度,所以夏至的声誉和生活会不会受到影响,不是他们考虑的首要问题,而是附加问题。 但他不同,对他来说,夏至才是首位。 纪云深扬起一抹毫无破绽的笑容,将内心的厌恶与嘲讽遮掩住,“你的确是个很好的经纪人,不过我想我们关注的重点不太一样,你的几个方案并不能从根本解决我们的难题。” 林霞沉吟片刻,望向纪云深:“小夏的事之所以再被翻出来,也是因为大众好奇费哲的绯闻女友,所以只要费哲的热度下去,关于小夏的热度自然也会跟着降低,等没几天,人们就会被其他的事情吸引注意力,也就没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件事。” 林霞看了眼一直没有讲话的夏至,“况且,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运动员服用感冒药的事并不新鲜,人们对于娱乐外的事情往往投注的目光更少,没有多少人会去关心一个健身教练的过往。” 林霞的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但夏至却像是被拿针戳在身上一般,她脸色苍白,双手握拳放在腿上,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波动。 因为这个在别人眼中并不新鲜的事情,她没能成为优秀的运动员,被迫放弃了自己练习了10年的跳水运动,还成了有家不敢回的异乡人…… 就在夏至因悲伤身体轻微颤抖时,一只带着银色素戒、宽厚有力的手闯进她的视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夏至瞳孔轻微震颤,鼻间酸涩,眼眸泛起一层细小的泪波,她忍了忍泪花,侧过头看向纪云深。 纪云深朝她露出一抹柔和的笑,他镇定从容、盛满深情的目光,仿佛射进灰尘与雾气的丁达尔光线,一下子照进她的心里,给了她强大的力量。 霎那间,夏至内心就平静了,她默默翻过手心,握住了纪云深温暖的手。 纪云深见夏至情绪平复了些,转头再度看向林霞,只是这次不再像刚才那样保持着友好的笑容,他的目光犀利冰冷,眼眸深处闪过阴暗光芒,“说实话,我并不关心费哲,我的关注点只有夏至一个人,所以,你们除了这个……” 纪云深举起手上的文件,冷声质问道:“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眼前的人比林霞小了一轮不止,要搁平时,林霞会觉得纪云深这个年纪的孩子是在虚张声势,但纪云深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感觉,她反而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现在的纪云深一点儿也不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倒像荒漠里的毒蛇,是不小心会被蜇伤的那种。 她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纪云深来找他们谈品牌代言的事情,虽然他只是个助理,但作为远邦公司品牌总监的罗艺君却处处征询纪云深的意见,心里不禁疑惑,但很快就打消了念头。 不过一个刚步入社会的实习生而已,能有多大能耐,娱乐圈向来是个捧高踩低的地方,林霞也不例外,所以她刚才才会毫不留情地对夏至说那种话,即使此时她在纪云深身上感受到一丝压力,也没有太过在意,只当是自己多心。 “你应该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快的办法,如果任由这个热搜排名上升,后续关注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这不会是你们希望的结果,不是吗?” 林霞没意识到自己回避开纪云深,她的目光落向夏至:“只要你们签了这份合同和保密协议,我们会立马出澄清文件,发律师函,这件事不会发酵太久,而且,我们给的酬劳在业界算是很高了。” 哈?威逼利诱吗? 纪云深差点笑出声,要不是解决热搜的事情迫在眉睫,他没空跟林霞在这儿浪费时间,他倒是不介意在这儿跟她虚与委蛇。 而且,他也要看夏至的意思,虽然他会极力说服她拒绝,但最后的决定权依然在夏至手中,如果她想签…… 纪云深撇了下嘴,瞄了夏至一眼,将文件还给林霞,“我们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1个小时,够吗?”林霞接过文件,给了个时间期限。 “不用考虑了,我不打算签这个合同。”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夏至握着纪云深的手,坚定地对林霞说:“我想你们应该有其他办法吧?” “是有,但目前这个是最快、也最有利我们双方的解决办法。”林霞没想到夏至会拒绝,有些意外,毕竟不管是报酬还是其他方面,对夏至都是有利的,而且她也看出了夏至刚才是有在考虑的。 “那就好。能在旁边停下车吗?”夏至目光澄清,没有因刚才林霞不客气的话语,对林霞有什么厌恶情绪。 林霞看着眼前心思透明得像玻璃、看起来很好拿捏的小姑娘,思量了下,侧身对司机说:“小陈,路边停下。” 车停了住,夏至毫不费力地推开商务车门,拉起纪云深的手,豁达地对他说:“我们回家吧。” “好。”纪云深轻笑出声。 两人下车后,林霞探出身,对站在车旁的夏至说:“再考虑下吧?1小时内,如果考虑好,可以给我电话。” 夏至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朝着林霞挥了挥手。 凌晨1点多的夜晚,这条街上的店铺全都关了,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街边橘色的路灯像坚毅的战士,孤守在马路两边。 林霞离开后,纪云深和夏至牵着手,并排站在马路口,等网约车来接。 纪云深看了看手机上网约车的距离,显示还有8、9公里,他收起手机,看向夏至,不急不缓地说:“我还以为你想接受她的提议。” “不行啊,健身房不能接私活。”夏至苦着脸,说出了一部分原因。 纪云深语气委屈又无力:“就因为这个?” “因为她给的工资高,其实还挺心动的。”夏至眼眸灵动,带着些许俏皮。 “小财迷。”纪云深侧过身,手不满地捏了下夏至的脸颊,拉下脸,“那要是你们健身房允许,你真要当费哲的健身教练吗?” 夏至眼底泄露出更多笑意,她转过身,与纪云深面对面,抬起双手夹着纪云深的面颊,笑着说:“不会,这是另一个拒绝的理由。” 纪云深脸色由阴转晴。 夏至手落下,余光却瞥见一只手越过她的肩,在她来不及反应前,纪云深已揽住她的脖子,向前推力。 穿着黑色厚底玛丽珍鞋的脚向前踏了一小步,夏至脚尖轻踮,脖颈微微后仰,微张的唇迅速贴近纪云深,身后的光线消失在两人唇间,留下男女拥吻的轮廓。 头顶的发丝被夜灯染成了金色,在夜风中丝丝分明,夏至发尾的几根拂在纪云深的手腕上,比夏夜江边的晚风还要撩人。 纪云深松开她的唇,垂眸浅笑,他们的目光温柔相对,白色的雾气自两人唇间呼出,彼此的胸口轻微地起伏。 纪云深轻轻抵住夏至的额头,轻笑道:“你知道的,我不经逗。” 镜子前后入(h) 夏至到家时,纪朵朵还没睡,正坐在客厅等他们,纪朵朵的脸上比平时严肃许多,显然是看过热搜了。 夏至站在门口,把手藏在身后,握住手腕用力捏紧。 纪云深站在她身后,视线瞟到夏至的指节被她捏得泛白,他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 纪朵朵一脸正色地从沙发站了起来,朝着玄关走到夏至面前:“杵这儿干嘛呢?还不快点进来,让我抱抱。” 夏至没想到纪朵朵是这个反应,一时没反应过来,人就被纪朵朵抱了住,“朵朵?” “不就喝个感冒药吗?那些人真的是,都是闲的,就只会用阴暗的思想来揣度别人。”纪朵朵抚摸着夏至的背部,似在抚平她的伤口。 夏至用空出的手反抱住纪朵朵,头埋进她的肩,喉咙一哽,眼泪夺眶而出,“朵朵,谢谢你。” 因为这个拥抱,她最深的恐惧消失了。 就算她相信纪朵朵知道这件事后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看她,但她仍是不敢冒一点险,所以这么多年,她们无话不谈,只有这件事,她闭口不提。 纪云深站在两人身旁,等夏至抽噎声渐渐减弱,佯怒道:“朵朵,抱够了吗?抱够了,你就松开我女朋友啊,都把她弄哭了。” 纪朵朵摸了摸夏至的头,瞪了一眼纪云深:“你不能松手吗?” “你搞搞清楚,她是我女朋友,凭什么我松开?”纪云深嫌弃地拿开纪朵朵放在夏至头上的手。 “女朋友了不起啊?我认识她可比你早多了。”纪朵朵仰起下巴,挑衅道。 纪云深不屑地“切”了声,纪朵朵以为纪云深是没得反驳,也没再得理不饶人。 夏至低着头,因他们的争吵,笑出了声。 “又哭又笑,傻子。”纪云深松开夏至的手,揉了揉夏至的头,对纪朵朵说道:“好了,人交给你照顾一晚,我出去一下。” “这么晚,去哪儿啊?”纪朵朵问。 夏至也从纪朵朵肩上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睁着湿答答的眼望向纪云深。 纪云深帮夏至把脸上的泪痕擦了擦,“找二叔。” 纪朵朵朝门口抬了下下巴,“麻溜地。” 夏至躺在纪朵朵身边,却迟迟没有睡着,纪朵朵也没睡,两人索性在被窝里聊天,直到天蒙蒙亮,纪朵朵的呼吸才渐渐平稳。 夏至确定纪朵朵熟睡后,蹑手蹑脚翻身下床,穿上衣服,跑到客厅沙发上坐着。 她不知道纪云深去找的那个“二叔”是谁,但她有感觉,纪云深应该是为了热搜的事情去找他的。 一夜未睡,夏至却一点困意也没有,她窝在沙发上,看着放在一旁的手机,手机屏幕被她按亮又熄灭,按亮又熄灭。 手机上的时间不停跳动,纪云深却还是没有回来,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天边橘红色光线亮起时,门终于有了响动。 夏至跳起来,跑到门边,在钥匙转动的瞬间,拉开了门。 她跳到纪云深身上,四肢缠抱住他。 纪云深被夏至冲得单脚退了一小步,托住她的身体,一只手放在她的背部,柔声问:“在等我?” 夏至点点头,与他面对面,纪云深的眼睛布满血丝,夏至心疼地摸着他长出毛刺的胡茬,两只眼睛更红。 “那我先去洗个澡,都是臭味。”纪云深单手抱夏至,另一只手拔下钥匙,往夏至房内走去,“你先睡,我马上回来。” 夏至抱着纪云深,不肯下来,他的身上有很重的烟酒味,夏至不喜欢烟味,但烟味缠绕在他身上的时候,她并不讨厌。 纪云深走到床头,夏至仍紧紧抱着他不放,纪云深哑声:“想要?” 夏至没有回应,纪云深想了想,“一起洗?” 夏至搭在他肩上的头点了点。 “就这么喜欢我吗?连一会儿都舍不得分开吗?”纪云深声音轻哑调笑,又温柔得像是拂晓的云卷。 夏至点点头,像抱十分珍爱的人形抱枕般,四肢将纪云深紧紧缠住。 喜欢,喜欢到他一晚上没回来,就很想很想他。 “那能做吗?”纪云深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里面的避孕套。 夏至看着门被打开,纪云深抱着她往浴室走去。 虽然这不是她的初衷,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的衣服被蜕去,扔到了置物架上,夏至站在花洒下,上半身贴向墙壁,她弓下腰,臀向后翘起,无声地邀请着纪云深。 纪云深站在她身后,高耸的肉棒贴在小腹,肉棒快跟他手腕一样粗,看起来十分吓人。 他抽出她小穴里的手指,双手扶住她的臀,将粗长的肉棒对准夏至的穴口,推开她变软的皮肉,朝她里面插了进去。 夏至手抵着墙,背部和臀部水花四溅,被他撑开的小腹有一点异物感,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就算做过很多次,纪云深的那里她还是不能很好地适应,她调整呼吸,尽快放松自己的身体好缓解体内的酸胀。 纪云深看出她的勉强,一边将肉棒缓慢地在她体内耸动,一边用言语挑逗她:“夏至,你这里好小,好紧,明明几个小时前刚做过,怎么吃起来还这么费劲。嗯?” 夏至耳根染红,红色像是流泻的红色墨水一路沿着后颈,蔓向她后背。 纪云深吞了口唾沫,十指微微陷入她丰满的臀肉,和缓地摆动腰臀,将圆硕的伞头抵着她的小穴来回摩擦,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她的内壁。 “唔呃……” 在被纪云深温柔插弄了2、3分钟后,夏至的身体逐渐适应了他的存在,小穴被他的龟头揉得受不了,异样感变为了酥痒感,她忍不住发出柔媚的嘤咛。 肉棒上的挤压减轻,纪云深知道她适应了自己的存在,加快挺腰的速度,富有节奏地律动起来。 夏至双手握拳,身体跟着身后的律动摇晃,主动套弄他那根总是让她既舒服又难受的肉棒。 淋浴间内,水声四溅,肉体碰撞声越来越快。 臀部和小腹一刻不停地相互撞击,粘稠火热的皮肉相连又分开,摩擦出女人低低的吟哦。 当男人和女人同时在对方的性器灌溉湿热的液体时,两人一起达到了高潮。 纪云深抽出肉棒,解下灌满精液的避孕套,系好扔到一边。 “夏至?”纪云深关掉花洒,看见夏至仍维持原来的姿势,被撑开的穴口慢慢合拢,不停缩紧,里面流出一小柱水来。 之前每次纪云深都射的很慢,夏至早已习惯了高潮后他还在体内的摩擦,但这次他射出没多久就拔出去了,高潮的余韵令她身体空荡荡的,想要什么东西填补。 纪云深中指扫过她的花穴,花穴立即敏感地夹了下,夏至受不了刺激,双腿微微抖动,她趴在墙上,回头,媚眼如丝地望着纪云深。 “还想要?”纪云深捻了捻指尖上的黏稠,拉出几道相连的银丝。 夏至点点头。 “那你说出来,说你想要我,想我插进去。”纪云深手摩挲自己半软的肉棒,没一会儿,那根肉棒就再度硬了起来。 “阿深,我想要你,想你插进来。”夏至手伸向身后,手指撑开她瘙痒的小穴,踮脚将穴口对准纪云深的肉棒。 纪云深身体猛地一颤,差点没把持住,想要直接插进去,她现在的样子,简直是个女妖精,也太他妈色情了。 纪云深看着肉棒上还在不停往后推的穴口,用手拦了住,“别闹,让我戴上套先。” 纪云深抽出被吃进一点的前端,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失落的吟哦。 纪云深火速拿下置物架上的避孕套,戴了上,看着柔情媚态,双眸迷离的夏至,纪云深舔了舔嘴角,手扶住鸡巴,再度捅了进去。 温暖的皮肉相互贴着对方磨动,摩擦出的快感流向四肢百骸,爽得两人都发出了呻吟。 纪云深抬高夏至的上半身,贴在自己的胸前,手一上一下,同时抚摸她的乳头和阴蒂,“今天怎么这么大胆?都敢把小穴掰开让男人操了,嗯?” 夏至脖子后仰,头靠在纪云深身上,手向后搂住他的脖子,红润光泽的小嘴不停地吟哦出声,在纪云深的逗弄下,一声比一声娇媚。 纪云深吻住她仰起的脖子,视线往下,刚好能看到她高挺的乳房被撞得晃动,乳房上乳头被他的手捏住,扯在空中揉捏,画面香艳。 在眼前的刺激下,纪云深按耐不住地重重捣了夏至的花心两下,这样的姿势,他不能全部进入她的体内,便也不用顾忌她能不能全部吃下他,于是捅得更加放肆。 “啊……呃……”体内的男人捅得愈来愈没有分寸,每次都像要把她的小穴捅穿了一般,就连摸着她小点的手也邪肆得过分,但她不想他停下,她想要他,想被他占有,也想占有他。 “夹得更紧了呢……这样动,舒服吗?要不要我再动快点?”纪云深松开她的脖子,咬住她的耳朵,小腹击打着夏至弹性的臀部,撞得她的臀不住地往前拱起落下。 夏至摇了摇头,双眸潮湿,小穴松了松,却被身后的人恶意地顶了一下,甬道又猛地夹了住他的肉棒。 “夏至,想不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们到外面去好不好,我想看着你做。”纪云深挺动自己的肉棒,喑哑地引诱着。 见夏至没有回应,纪云深从身后抱起夏至,吓得她惊呼一声,肉棒上的软肉夹得更紧,本就狭小的花穴变得更加紧致。 纪云深拉开淋浴间的门,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长方形梳洗台前,台上的墙壁挂着一面长度差不多的镜子,镜子里两人身影交迭,夏至瞳孔放大,紧接着,立马撇过头,不敢再看镜子里的画面。 不是没在镜子前做过,但是比起上次没有开灯的环境,此刻她是完全暴露在镜子前面的,就连他们相连的地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那里……她从来没有见过,现在却被纪云深以抱婴孩般的姿势,大张着腿,赤裸裸地映在镜子前,她怎么能不害羞。 纪云深手掌托着她的腿,将她身体微微上抬,体内的肉棒抽出一些,又在她身体落下时,被他再次插入。 “阿深……不要这样……”夏至羞极了,镜子里,纪云深整个将她抱在怀里,两人的身型形成巨大反差。 她以前只觉得纪云深高,从来没深刻意识到,他不仅高,还很精壮,他身体每一处肌肉都恰到好处,尤其是在他发力时,那肌肉在他汗涔涔的身上隆起,是那样有力健壮。 “夏至,看着我,看我怎么爱你。”纪云深看着镜子里夏至凌乱的发、迷离的眼、修长的脖子、丰盈的双峰、以及泥泞的小穴,彻底乱了心绪,将肉棒一下一下顶进她的身体。 夏至不敢去看镜子里的景象,那对于她来说太过淫荡了,她双手搭在他胳膊上,撇开头,任由他一次次带着自己进入情欲的殿堂。 在她又一次到达高潮后,纪云深抽出肉棒,将她放了下来,让她两手扶住梳洗台,再次从后面进入了她。 他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镜子,低头亲吻她的肩,落下密密麻麻的缱绻,呢喃:“这样是不是容易接受点?” 夏至看着镜子里的纪云深,纪云深也从她身后回望着她,他那沉如深渊的眼底满是温柔,在看到夏至点头后,眸子里泛上一层宠溺的笑意。 身体开始摆动,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晃动,两人默契地分开然后相连,在镜子里一刻不停地碰撞出旖旎的画面。 她的双乳在镜子里剧烈地摇曳,被他的手抚摸住,握在手心里把玩,那饱满的肉球就在她的胸口被揉得变了形,升出强烈的酥酥痒痒。 夏至淫媚的叫声越来越大,她担心吵醒纪朵朵,想要咬住下唇,纪云深却先一步将手指探入了她的口中。 “别咬自己。”纪云深透过镜子侧目看她,腰臀使劲,推开里面痉挛的软肉顶了进去。 “唔嗯……”夏至鼻腔发出一道哼咛,牙齿轻磕在他搅动舌尖的指节,却不舍得用力。 镜子里,女人的口、乳、下身都被男人侵入,她双眼迷离,腰肢晃动,纯情又魅惑。 纪云深看得入迷,控制不住地搂紧她的身体,臀部快速耸动,撞的她的臀肉剧烈震荡,发出快节奏的“啪啪”声。 夏至觉得小腹像是要被撑胀了一般,泛起一股说不出细小的疼,她薄薄的肚皮被他的龟头撑出一个半圆,在镜子里快速鼓动,显得格外魅惑。 纪云深抓住她一只手,将她的手放在那个鼓起的地方,让她感受他在她身体的证明,夏至下意识想要抽开,却被他摁了住。 “别乱动。”纪云深低下头,含住她的肩头,用力吮吸,肉棒在她体内不断撞击着。 “夏至……夏至……”纪云深身体的快感逐渐累积,他用力晃动腰部,在夏至耳边呢喃她的名字。 他的呢喃就像是和夏至的心跳重合了,毎一下都落在了她的心上。 夏至的过往 9年前 比赛临时酒店里,一头短发的夏至站在费哲房间前,模仿着姜教练的口气,玩笑道:“小费啊,开下门。” 门把手转动,门拉开一半,费哲出现在门内,好笑道:“你又模仿姜教练,当心被他听到后,被他教训。” 夏至俏皮地吐了下舌头,将手摊开,一枚老旧的铜制硬币出现在她的手心,“喏,给你。” 费哲嘴唇诧异地张开,拿过她手上的硬币,“我的幸运物怎么在你这儿?” “我还想问你呢?不是说只在比赛前离身吗?怎么掉了都不知道啊?幸好有人捡到让我送过来给你。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要收好,别丢了。”夏至装出一副村里老人的模样,苦口婆心地嘟囔。 “哈哈,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进来吧,别站门口了。”费哲把硬币放进口袋,又转头对夏至说:“门开着,别让人误会,对你不好。” 夏至正要关门,听到费哲的话,乖乖把门拉开,困惑地问:“就进个房间,对我有什么不好的?你和夏星的宿舍,我以前不也经常去吗?” 费哲给她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她,“你现在大了,不一样了。你没看张希钦最近总是说我们俩闲话吗?我是男人没关系,但是你是女孩子,说多了,对你名声不好。” 夏至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一派天真地说:“张希钦好讨厌,他总是开我们俩的玩笑,而且他经常上一秒还跟别人玩得好,下一秒就说那人不好,我不喜欢。” “呵呵,别在意这些。他爸厉害,他有的选,但我们没得选,所以我们只要好好比赛就行了,取得好成绩比什么都重要。”费哲靠在桌子上,自己也拿了一瓶矿泉水。 “房间里有水,你怎么还买水啊?”夏至喝了一口水,疑惑道。 “刚刚吃饭的时候,张希钦给了我一瓶,本来要喝的,后来被教练叫走了,回来他又给我送过来了。”费哲说。 夏至听见是张希钦送的,有些不开心,合上盖子放到了一边,“那我不喝了。我不能一边讨厌他,一边喝他的东西。” 费哲“扑哧”一声,朗声笑道,“你还挺有原则啊。” “那是。”夏至昂起头,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那你喝我这瓶。”费哲把水递给夏至,故意逗她。 “有口水,我不要喝了,我要回去了。”夏至跳了起来,急急往门外跑,临了像是想起什么,又往回跑了进来,将自己喝过的矿泉水扔进垃圾桶,“费哲,后天的选拔赛,我们都要赢。” “好!加油,夏夏。”费哲一对桃花眼含笑道。 夏至看见费哲的笑容,心脏像小鹿乱撞,她蹦跳着离开了房间。 想着,自己一定会赢的。 到了比赛那天,夏至真的赢了,金牌。 但她的梦想也破碎了。 她的两次兴奋剂检测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阳性! 第一次检测结果出来时,大家都在安慰她,鼓励她,跟她说一定是弄错了,就连她自己都认定了是弄错了。 可等第二次结果出来的时候,她彻底懵了。 她的教练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摇得像商场门口被风吹动的人形气球,他的口水喷在她愣怔的脸上,厉声质问她“怎么回事”。 她的队友虽然在安慰她,但她们也在疏远她,有些甚至还透出鄙夷的目光。 费哲满头大汗地跑来找她,气喘吁吁地站在她面前,眼里满是担忧与恐惧。 她从来没出过村的父亲,坐了20多小时的公共交通赶到赛场,一直说“娃不会干这种事”。 夏星站在她旁边,一声不吭,极力忍着眼泪。 …… 那时候,她身边还有很多人陪着,可是最后,裁判结果出来后,所有人都在询问她真相,尽管她一直否认,保证自己从来没碰过违禁物,但大家都不相信她。 最后,还是她的教练提醒她,有没有吃喝过什么东西,她才想起那瓶水。 她的饮食是跟其他人一样的,除了那瓶水。 她把事情告诉了教练。 教练带着她去找费哲求证,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费哲否认了。 他说他的水都是酒店提供的。 那是夏至第一次感受到了背叛,难受的程度不亚于被他人误解、被他人诬陷。 后来她和费哲决裂了,她哭着问他为什么,他充满愧疚,说出的话却自私得令夏至胃部泛酸。 “夏至,对不起……” “可是就算我替你作证了又能怎么样?谁能证明那瓶水就是张希钦送的?就算证明是他送的,又谁能证明那瓶水有问题?他爸爸……搞不好最后我们两人都要被弄出去。” “你放心吧,我问过教练了,他会说你是误服感冒药,你是第一次,只是警告和训诫,不会有事情的。以后你还有机会接着比赛,你这么优秀,人们很快就会忘记的。” 费哲说的没错,她还有机会继续比赛,但她却不甘心,她上诉了好几次,但最后依然没能洗清那道污点,到最后,就连她的父亲也劝她放弃,甚至让她退出比赛。 “娃啊,你退了吧,别让村里人说闲话,你弟弟还在里面,你继续呆里面,对你们俩都不是好事。” “这事……诶,不管你以后再怎么努力,得再多奖,没得用咯。只要你一天站在那儿,人就会有事没事地把这翻出来。” “你说的谁能信?你是女娃娃,现在又出了这种事儿,你不退,你弟也得跟着你被别人指指点点,算阿爸求你,你退了吧。” “你出去避避,等过个2、3年回来,阿爸给你找个老实的好人家,把你嫁过去。” 后来,年仅15岁的她从那个窒息的环境中逃跑了,她离开的那天,夏星哭着跑出来挽留她,她还是坐上了那辆公交,进了县城。 刚开始,还有零星的几人认出她,但后来,她留起了长发,晒黑了皮肤,变得沉默。 渐渐地,随着新闻的消失,她也成为了一个不爱说话的乡下打工人。 后面画面闪得很快。 一个颓废大叔收留了她,面煮的很好吃,却总喜欢抽烟,味道重的她每次都要在关门后,仔仔细细打扫面店; 身穿制服的民警进入面店,把大叔和她带到了派出所,等她出来后,大叔用满是黄指甲的手摸了摸她头,还惋惜地说:“就差2个月,不然就能雇你了。” 大叔给了她一笔钱,送她上了回村的车,可中途她下车了,又买了张去珩市的车票,在坐了30多小时的大巴,到了珩市; 二姑姥收留了她,让她在店里帮忙,但她不喜欢表舅看她的眼神,那眼神时常令她害怕,所以每晚她都会去江边坐着,等到了很晚的时候再悄悄回家; 有天晚上,她看到有个女孩朝着江中央走去,江风吹起女孩的长发,场面惊悚,可在她脑子反应过来时,她的腿已经跑了过去,冲进江水,朝女孩大声嚷嚷; 女孩很漂亮,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生,也不知道怎么地,她就想给女孩转200块钱,让女孩去买好吃的,她看出女孩因为那200块钱表情有些怪异,但她没有更多的钱给女孩了,她卡里就只剩700多,她还要去找另外的地方住; 后来,女孩上了大学,她也搬到了女孩大学附近,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回忆走马观花,一幕幕闪过...... 女孩叫纪朵朵,她们从浅交到深谈,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她看着纪朵朵在大学谈男友,又看着纪朵朵平静地分手、毕业; 纪朵朵让她搬来一起住,以极低的房价把房间租给她,带着她玩游戏,总是请她吃饭,也会开心收下她送的廉价礼物...... 生活一点点变好,再后来,那个赤身裸体的男人闯进了她的生活。 他的目光常常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盯着她,炙热得让她没办法忽视,一开始她还能保持淡定,但后来她偶尔会因他的目光而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但她让自己不能多想,一直跟自己说,他只是弟弟; 她时常刻意避开他,躲着他,尽量减少两人独处的时间,每次她躲他时,他总是阴沉着脸,这让她有点怕他; 她也没想到他会那么直接地表白,她只被表白过一次,那是在那人喝醉酒的情况下,但那人第二天就不记得了,她就假装没发生过。 都是被表白,但两次,她的心速却很不一样的,前一次,她的心速像是在走路,平稳极了,可后一次,她心跳却快得像是秋名山上的赛车,快得她止都止不住。 他在说接吻的时候,她是有一丝心动,她没接过吻,对接吻很好奇,她也想知道他的唇是不是暖的,因为他每次生气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可是她不敢,强烈的自尊和自卑同时令她退怯了,她害怕有人突然闯进她的生活,更害怕闯进来后又无情地离开; 后来他真的突然离开了,在一次次撩拨她的心,一次次强势入侵她的生活后,却突然一声不吭地离开,她不停地说服自己那样很好,可是心里却是难过的,所以在听到他的消息时,即使是坏消息,也忍不住驻留,忍不住想要知道; 可他偏偏又出现了,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看到他的那刻,觉得很开心,开心得连话都说不好; 那晚,明明想要他留下,却又被他吓到了,他的意思,成年男女都懂,她不确定那晚如果她让他留下,她是否真的准备好了,可是第二天,当从张可心那里得知他在等她时,她就冲动了,但她没有后悔,还很高兴自己的冲动...... “醒了吗?” 夏至听到纪云深的声音,她的眼皮很重,她艰难地睁开眼,强光刺得她难受,她拉过被子把头盖住,朝身边的暖炉挤了挤,“纪云深。” 就这样夹一整晚(微h) 纪云深靠在床头,右手拿着手机,听到夏至叫他,他轻搂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让她枕在自己身上,“嗯,我在。” “几点了?”夏至揉了揉眼睛,把头探出,捏着被子包住脖子。 “下午2点多,要困了就继续睡吧,刚才你老板打电话过来,给你批了3天年假。”纪云深退出手机热搜界面,将手机放到一旁,矮了矮身,搂住夏至。 “嘻嘻~”夏至发出轻快的笑声。 “笑什么?”纪云深在她的额角亲了一口。 夏至把下巴搭在纪云深胸口,心想醒来的时候有他在真好,嘴上却说,“我今年休的假比以前多了好多。” “可恶的资本,都不给你放假的吗?”纪云深的手在她腰上轻抚。 “放……”是她自己觉得没事干,就又去上班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纪云深挠得痒得不行,夏至身体拼命躲闪,发出悦耳的笑声:“哈哈~别,会痒。” “这里也痒吗?”见她笑得开心,纪云深逗得更厉害,手故意去挠她最怕痒的腰侧。 夏至手脚并用地抵抗他,纪云深干脆两只手都去挠她的腰侧,惹得她似哭似笑。 夏至实在太怕痒了,尤其是纪云深挠得厉害,她忍不下去,只能笑喘着讨饶,“哈哈~纪云深,别挠了,真的好痒,哈哈~你再挠,我要生气了。” 纪云深端详着她的神情,在察觉到她真的可能生气前,手停了下来。 两人玩闹时,被子掉了大半,露出她大片的肩膀,纪云深重新扯过被子,帮她掖好,“好了,不闹你了,肚子饿吗,要不要起来吃饭?” 身上的痒退去,夏至喘过气,搂住纪云深,在他腰处的各个地方试探地挠着,“不要,今天我就只想这样跟你一起躺着。” “你挠这儿没用,我下面比较怕痒。”纪云深戏谑地说。 “哪儿?”夏至疑惑地看纪云深,手往下一些,在他身上继续不死心地挠着。 看见她天真的表情,纪云深憋着笑,他胸腔轻微震颤,五官因过度忍耐有些扭曲。 夏至看着他的表情,恍然大悟他指的哪里,手狠狠拍了下他的胸口。 她的力气完全不痛不痒,反而惹得纪云深憋不住,大笑出声,“哈哈。” 等两人闹了好一会儿,夏至才慢慢开口,说出了心里酝酿了一整晚的话,“纪云深,我不是误喝了感冒药,但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了。” “嗯,我知道。” “嗯?”他知道?知道什么? 夏至睁着惺忪的眼疑惑地看着纪云深,她琢磨了一晚上,想着怎么跟纪云深说,可是纪云深却说他知道。 “我说我知道,很惊讶吗?”纪云深轻笑,“我有个长辈,以前是个职业运动员,他在体育界认识挺多人的,所以你的事,我很早就知道了。” 这回夏至更加困惑了,她脖子后缩,瞪着眼睛,嘴角微微下垂,像极了一只呆萌受惊的小奶猫,“你说很早?可是我们认识才没多久。” “你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不但看了我的裸体,还把我锁浴室的那天?”夏至的表情太可爱,纪云深忍不住就想要逗她。 “……我又不是故意的。”就算再迟钝,夏至也发觉了,她想起纪云深经常看体育赛事,又联想到他总是有意无意提起的话,“你以前看过我比赛?” “嗯,我是你粉丝。不过,认识你,比看你比赛还要更早一些。”纪云深像是认命了,也不指望夏至能想起来,“你以前把我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过,这么特别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 “啊?你是绿豆芽?怎么可能?”夏至张大了嘴,像被塞了个鸭蛋,满眼的不可置信。 “什么绿豆芽?”纪云深眉尾挑高,隐约知道这个代号背后的原因。 “额~”夏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是记得以前她做的好事,毕竟那时候她除了训练,就这件事特别一些。 但她怎么也没办法把当年那个男孩和眼前的人联系起来,所以当纪云深提起被拐的事,她只当巧合,本来那个年代,这种事情常有发生,并不少见。 可她救的那个男孩跟绿豆芽一样,长长细细的,瘦得像是没吃过饱饭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她抱着的肌肉组合体啊。 夏至收起震惊的下巴,“你小时候好像是戴眼镜的吧?” 而且小时候看起来很乖很书呆气,怎么现在就长坏了呢。 “这么说,你没忘记这件事?只是没认出我?”纪云深似笑非笑,“所以绿豆芽是你那时候给我取的绰号吗?” 夏至身体一僵,因为纪云深竟然把手往她屁股底下摸去,她双手抵住他的胸,推离一段距离,“云深,不要……呃嗯……” 夏至猛地夹紧双腿,但纪云深的手指还是摸到了她不着一物的隐秘,在他的触碰下,她的那里颤了一下,然后浸润出湿黏的水光,“纪云深……我们还没说完!” “我嘴空着的,所以你说就是了。”纪云深的指尖滑过夏至光滑的软肉,沾了表层的湿液后,缓缓拨开那个紧致的洞口,将一根手指探了进去。 “这不能怪我……谁知道你……哈啊……长大后会变了个样。”夏至放弃挣扎,头落在枕头上,双脚无力地侧迭在一起,小嘴短促地呵气。 “怪我?那你这里这么湿,也怪我咯?”纪云深手指按住她体内的一个凸起的小点,手指旋转揉搓,水流顺着他的指尖滑向他的掌心,弥漫出一股甜腻的味道,惹得纪云深口干舌燥。 “阿深……别这么快……我受不了了……”夏至浑身都麻了,被他手指揉的那个地方像过了电似的又酸又麻,舒服得她想大声尖叫。 “不是有事要说吗?怎么不说了?绿豆芽,亏你这脑袋瓜子能想的出来。”纪云深声音嘶哑,又带着低低的笑意,就像是拿了根羽毛在挠夏至耳朵,挠得她耳朵一阵一阵地痒。 夏至身体轻飘飘的,像浮在云朵上,脑子懵懵的,可身体却被他手指摸得软成了一滩水,她猛地夹紧了腿间的手指,臀部向纪云深拱去,发出一声细细的叫声,又落回床上。 “夏至,你现在好敏感啊,只是摸一下就去了。”纪云深揽过她的身体,压低声线,牙齿轻咬着她的耳廓摩挲,舌在她被咬过的地方舔了一下,留下更多的粘液。 夏至身体还回味着高潮的余韵,被纪云深故意这么一撩,花穴骤然夹紧他还插在里面的手指快速蠕动。 里面的媚肉就像有了心跳似的,在纪云深指尖跳跃,纪云深抽出手,取出柜子上摆放的避孕套,叁下五除二套了上去。 他动作熟练快速地让夏至汗颜,短短1、2个月,纪云深戴套都可以盲戴,甚至花的时间可以忽略不计。 夏至还没来得及多感慨几秒,她侧放在上方的腿就被纪云深从身后抬高,紧接着,她还在抽搐的甬道就被他的肉棒给填满了。 夏至的小腹撑得满满的,但或许是早上做太多的原因,现在穴口还是软的,她没有多大困难就适应了他。 纪云深进来后就不再动了,静静地享受着被她蠕动的花穴包紧的感觉。 夏至搂着纪云深的腰,这种相互融进对方体内的感觉,令她很有安全感,就像是很小的时候,她晚上睡觉怕黑怕鬼,藏进被窝就安全了的那种安心。 “夏至,你这里实在太小了,我们就这样夹一整晚,我给你弄大一点,好不好?” 纪云深身体没动,但他的嘴动得比身体不知道邪恶多少倍,夏至听到她的话,原本就迷迷糊糊的脑子就像是过载的CPU,彻底不会转了。 对她,他永远真诚 等纪云深满足地走出房间,外面天已经黑了。 纪朵朵正穿着一套毛绒睡衣,开着超高温的空调躺沙发上打游戏,见到纪云深出来,她坐起身,“我说,你能不能悠着点,至少先让人吃个饭吧。” “她睡着了,等她醒。”纪云深拿出手机,坐到一旁的沙发,查看网上关于热搜的情况。 纪朵朵游戏刚好结束,她对苏兴盛说了句“先不玩了”就退出了游戏。 “你是怕她看到网络那些议论?” “嗯,虽然知道她没那么脆弱,但还是不想她不开心。等过几天,讨论这件事的人就少了。”纪云深搭着腿,淡淡地说。 “那条热搜被撤掉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今天纪朵朵看了热搜后,发现关于夏至的那条信息被下了,而且连搜索都搜不到,还有很多人发什么体育界有内幕,暗指某高官包庇儿子,陷害运动员的事情,夏至似乎一下子从违规运动员变成了受害者,虽然也有人说故意洗白,费哲的部分粉丝还在攻击她,但更多的人是在为夏至抱不平。 纪朵朵没有问是不是纪云深干的,在他昨晚说去找二叔时,她就猜到他有办法,只是她不清楚他是怎么让热搜撤下来的。 “这还得多谢二叔跟‘花臂’他们。” 纪云深打开手机,点开一段音频,音频里是两个男人的对话。 【a:那件事我朋友就是你说的那个运动员的教练,你别说,我朋友一直觉得那女孩很有天赋,她也挺可怜的,不过谁能想到呢,才17、18大的孩子,会故意给别的运动员水里下药。 b:诶,不是说是误喝了感冒药吗?怎么回事啊?你详细说说。 a:你怎么关心跳水了,你小子除了武术球赛这些,不是不看这个吗? b:那姑娘以前救过我干儿子,你也知道我这人,别人给我一粒米,我都要送他一块田,更不用说这小姑娘还救了我干儿子,你放心,我就是替我那干儿子问问,他死活不信,闹好长一段时间了,我这也是没办法,不会影响你的。 a:你,我还信不过吗?行吧,我给你大概说说,我也是听我朋友说的。不是查出兴奋剂吗?一开始她一直否认,后来说是喝了一瓶水,说那水是张友亮儿子给另一个运动员的,被她喝了。我朋友是了解这小姑娘的,毕竟带了好几年,心性怎么样能不知道吗?于是他们就去找那个运动员求证,可那运动员否认了,这下大家就不知道到底谁撒谎了呀,但后来你说奇怪不奇怪,那张友亮请我朋友吃饭,还说可以把小姑娘的事处理成误服感冒药,处罚还往轻的弄,我朋友心里就有数了,可是他也没办法呀,那运动员不肯作证,对那姑娘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所以我朋友就答应了。可没想到那姑娘性子倔,一直不肯承认,一直抓着原来的说辞上诉,后来当然没成功了,再后来,她就退了。 b:岂有此理!这他妈不是欺负人吗? a:你啊,也别激动,不过这些人的确不厚道,听说那运动员还是那小姑娘老乡,从小一起送进来的,那姑娘对人也是好得没话说,我估计那姑娘退了,也是因为被伤了心,不过这样也好,就是可惜了一个好苗子。 b:那你知不知道那小姑娘人去哪儿了?我让人去她老家打听过,听说没回去。 a: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我带的是柔道,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听完音频,纪朵朵双手环胸,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你这哪儿来的?” 纪云深把手机放到矮桌,“8年前的,那时候我还太小,二叔也不让。一开始是想着迟早有一天要发出来,后来又犹豫,怕这件事再被提起,会打扰到她的生活,就一直存着。” 纪云深头靠向沙发,他的喉结因仰头的动作更加明显。 “其实,我也没想到这个视频还能用到,2年前,这人因为说话得罪人被罢职,所以昨天二叔说要放出来的时候,他也没反对。不过本来也是会被马上处理掉的东西。” “什么意思?”纪朵朵看着纪云深,他脊背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本该给人放松的感觉,可脸上的神色却像缠住身体的毒蛇,冰冷幽怖。 “比起把阴暗放在阳光下,把它隐藏起来更让人觉得害怕,所以我让‘花臂’找人把这个音频放上去,等热度炒得差不多就撤掉。可是网络是什么地方,我撤了,别人就没有了吗?我让‘花臂’雇了些人去那些视频底下带动舆论,又将矛头指向音频里的那位,你猜后面怎么样了?本来我还想,如果对方不动手,我要找人一个个举报那些视频还挺费劲的,没想到都不用我动手,那些视频就全没了,连着夏至的几个相关热搜都下掉了。” 空中的暖气降低了几度,纪云深浓密的睫毛掩住眼底的冷意,嘴角噙着一抹嘲讽。 纪朵朵想了想,对于纪云深的做法没有任何意见,只平静地继续问道:“那有人发了个分析视频,暗指那个不肯出来作证的运动员就是费哲也是你干的?” 纪云深没有否认,也没有立马承认,纪朵朵好奇心重,追问道:“真是你干的?” “让人发视频的不是我,我只是让花臂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一家娱乐公司,刚好那家公司旗下的艺人跟费哲是竞争关系。所以发视频把火点到费哲头上的,不是我。” 纪云深从口袋里拿出薄荷糖,倒了一粒放在嘴里,清新的薄荷刺激因一夜没睡而昏沉的大脑,糖的甜味盖过了嘴里的苦涩。 “不过,这事稍微关注过那时候体育新闻的都不难猜到。张希钦那时候的竞争对手就那么3个,而那3个里面,跟夏至是老乡的就只有费哲,有脑子的都能猜的出来。” 纪朵朵沉默片刻,怀疑纪云深是除了报仇,还有私心在作怪,“你这是把人锤死了。” 纪云深眼神阴翳,含着薄荷糖冷哼,神情露出明显的不屑与讥讽:“做错了事,总要付出点代价。” 纪朵朵:“那如果音频里没那段暗指费哲的呢?” “那他的对家也会想方设法把水泼到费哲身上,这点我并不担心,只要他身上有疑点,就会有猜忌。而且,比起另外两位隐入幕后的选手,人们更想探究舞台上的人,把光鲜亮丽的人拉进泥潭,才是人们想要看到的。最重要的是,他并不冤枉。” 纪云深想到夏至,这个音频发出来后,也有人质疑音频的真实性,哪怕它就是真相,仍然有人不相信。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夏至出事后,网上一片骂声,大多数人都不相信她是误服了感冒药,甚至还有人说她是高官包养的情妇…… 总之,当年言论的恶毒程度并不亚于现在,只不过那时候智能手机普及率还没有现在这么广,社交软件也没有现在多元,加上体育新闻关注的人少,才没有造成大范围影响。 纪朵朵忽然想到什么,眼尾微微上挑:“费哲不是老爸公司的品牌代言人吗?你这样做公司不会受影响吗?” 纪云深神色缓了缓,又恢复了平时的几分痞性,“我早就说过让他换一个,他固执地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放心吧,只是签了合同,还没正式宣发,还得感谢他们家傲慢的经纪人,一个合同改了又改,直到前几天才正式确定下来。所以现在换的及时的话,不但不会有大影响,还能得到一笔违约金,他应该感谢我才是。” 纪朵朵疑心道:“签了这么久,你不会也出了不少力吧?” 纪云深忽然大笑起来,觉得纪朵朵还挺有想象力,“那没有,玩归玩,闹归闹,不能拿公司开玩笑,我以后还指望它养老婆呢,况且,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纪朵朵也不禁失笑,觉得自己脑子秀逗了,“万一合同早就签好了呢?” 纪云深耸耸肩,“那就只能老爸自认倒霉了,毕竟主次,我还是拎得清的。” 钱没了可以挣,老婆没了谁赔他。 纪朵朵目光盯在纪云深身上,无奈地说:“你这是连老爸都算计进去了啊。” 纪朵朵是学会计的,她喜欢跟钱打交道,但是不喜欢跟人打交道,但纪云深从小不但爱钱也爱交朋友,所以大家都觉得纪云深只是长得不好惹,但只有纪朵朵清楚,他对不喜欢的人可不止长得不好惹。 纪朵朵想到夏至,不禁替她叹了口气:“……夏至碰上你,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了。” 对她,他永远真诚。 纪云深骚得像只开屏的雄孔雀,“不过,你对我早就认识她的事,一点儿不吃惊啊?” 纪朵朵抛了一记白眼,“我又不傻,我只是不知道夏至就是当年你喜欢的那个运动员。” 毕竟她不关心体育新闻,也不关心10多岁小男生喜欢的女孩子到底是谁。 绑架 13年前,和平广场还是珩市最有名的商场之一,这里商品琳琅满目,美食繁多,物美价廉,是许多珩市本地人有事没事就喜欢去逛逛的地方。 年仅9岁的纪云深跟在满脸怒气的纪青山身后,拼命追赶纪青山的步伐。 纪青山回过头,不耐烦地望向纪云深,粗着嗓子吼道:“你到底买不买?都2个小时了,一件衣服没买,一个男孩子,怎么磨磨叽叽的。” 纪云深小跑两步跟了上,嘴角下垂,没好气地说:“我妈让你带我出来买衣服,你看看你自己,从出门到现在,你接了多少电话了。” “我这是为了工作。”纪青山说。 纪云深顿感委屈:“你带朵朵出门的时候就不这样。” “她是女孩子,跟你能一样吗?再说,她哪像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买东西犹犹豫豫,一点主见都没有,以后长大能有什么出息。”纪青山双手环胸,冷着脸,俯视身高都没到自己腰的纪云深。 “有什么不一样,说得我不是你亲生的似的。”纪云深是故意不买,想纪青山多陪陪他,现在被纪青山一说,心里更委屈,但他在纪青山面前一向性子犟,什么嘴甜的话都说不出来,反而句句能气死纪青山。 听到纪云深的话,纪青山心里像被浇了油,火忽地燃烧得更旺,要不是怕回去被老婆骂,他早甩手不干了,他压下火气,厉声道:“臭小子,你到底要不要买?不买就回去。” 商场人来人往,纪云深看见有个短发女孩朝他们看了过来,她的眼珠跟黑色玻璃珠似的,很亮。 纪云深觉得被当众责骂很丢脸,他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女孩,腹诽。 看什么看,当心我揍你。 女孩似乎感到纪云深的不悦,慌张地转了过去,跟身旁的大人站一家店门口挑选门口的打折衣服。 纪青山也注意到了周围人的目光,也知道大庭广众,自己这么做不太对,缓了缓气,“算了,你不是想吃老八馄饨吗?先去吃午饭吧,吃完你给我买快点,知道了吗?” 纪青山抬脚就走,也不管纪云深能不能跟上他的步伐,纪云深见纪青山快拐进另一条路,忙拔腿跟了上去。 两人进了“老八馄饨”店,纪青山给自己和纪云深点了两份混沌,一份拌面,一笼包子,纪云深又闹着想喝豆浆,纪青山就又给他点了杯豆浆。 纪青山吃饭很快,叁两下就吃完了,不过这次他倒没有催纪云深吃快些,一直坐在旁边等纪云深吃得差不多了,才付账离开。 两人又逛了几家店,就在纪云深试衣服时,纪青山的电话再次响起,纪青山跟店员打了个招呼,就跑去旁边接电话。 纪云深看着又只顾讲电话的纪青山,也不想再逛了,随便定了一套衣服后就坐到一旁小椅子上等纪青山。 可纪青山电话讲得久,纪云深想上厕所,他起身跑到纪青山身边,“我要去厕所。” 纪青山正跟人讨论公司的事,听见纪云深要去厕所,推了推他的背,随意打发道:“自己去。” 纪云深撇撇嘴,心里又一次因纪青山差别待遇而失落,他赌气地跑了开,去找厕所。 这个商场他常来,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公共厕所,厕所虽然有人打扫,但建造得早,设施陈旧,整体看起来脏脏的。 纪云深找了个稍微靠里、看起来没那么脏的马桶解决。 正当纪云深仔细对准马桶时,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30多岁穿着老旧长袖的男人,纪云深闻到男人身上一股很重的臭味,他抬头,看了男人一眼,接着排解自己的水分。 纪云深拉上裤子往洗手台走,他刚路过一个隔板间,就听见隔板打开的声音,以及脚落地的声响。 纪云深不在意地往前,只当是普通人从厕所出来,可下一秒,他就不这么想了。 身后急促的脚步传来,他刚要回头,一块湿布牢牢贴住他的口鼻,拖着他的身体往后拽去。 恐惧的情绪漫上他的胸腔,他的大脑短暂地停滞,一股刺激的气味蹿进纪云深肺部,唤醒他的求生欲,他低吼着喉咙,发出呜呜的求救声,但嘴上的手捂得死死的,把他的求救都堵在了喉咙。 他的眼镜被男人打歪,在挣扎中落在了地上,被男人踩碎,镜片发出破裂的声音。 纪云深眼前的场景变得模糊,身体被蛮力拖拽的疼痛,令他生出愤怒与报复的火焰,他的手指甲陷进男人的手臂向外拉扯,双脚用尽全力地往上踢动,身体左右摇摆企图挣脱男人的桎梏。 男人手臂被纪云深抓出血痕,疼得他倒抽一口气,他从腰间摸出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腰间,阴冷地威胁,“安分点,不然现在就要了你的小命。” 锋利的刀尖刺在纪云深瘦得脱相的腰部,纪云深瞬间就不敢乱动了,他抓着男人的手,被男人拖进了隔板间。 “去外面看着。”男人捂着纪云深的嘴,用脚抵着隔板间的门,朝外面的人命令道。 听到男人的话,纪云深双眼猛地瞪大,脑子犹如遭受一记重击,被情绪左右的大脑开始极速运转。 如果刚才他还抱有希望,那现在他是彻底没戏了,他应该想到的,不然身后的人怎么敢这么正大光明的绑架,原来是有把风的! 他要冷静,要想办法! 隔板间的门缓缓合上,透过缝隙,纪云深看见刚才站他身边的男人从他身旁路过,一路观望着朝门口走去。 纪云深脑子忽然想起纪青山,想着纪青山如果现在来厕所找他...... 但他知道纪青山不会来,纪青山只会留在店里等他,或许还会因为他半天不回去而大动肝火。 他圆睁的眼不受控制地滑落两行眼泪,渗进鼻上气味怪异的白布。 啪! 纪云深听到了塑料物落地的声音,接着是一个男人的说话声:“厕所维修,去其他地方吧。” 纪云深知道不会有人来救他了,但他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他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身体也尽量不去挣扎。 他不能激怒对方,他打不过身后的男人,而且男人还有刀,但是他如果被带走,很可能就是死,或者比死更惨,所以他要找机会求救,而这个机会在外面。 身后的人背靠在隔板上,见纪云深害怕地不敢动,捂着纪云深口鼻的手松了松,狠厉地威胁:“你要敢叫,我现在就捅死你,听到没有。” 纪云深点了点头,了解到男人只是想要迷晕他,并不是真的想捂死他,他感到肺部的氧气越来越少,他想呼吸,但他知道他不能完全晕过去,他隔着布吸了口气,然后减缓了呼吸,以减少药物的吸入。 但渐渐地,迷药还是发挥了作用,他的手脚开始发软,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脑子升起强烈的眩晕感,让他想要把刚才吃进去的食物吐出来。 “怎么样了?”他听见隔板打开的声音。 “这次怎么晕这么快?”男人还在捂着纪云深的口鼻,不敢松懈。 纪云深听见男人怀疑的声音,他的心在狂跳,他努力调整着失常的心跳和缓慢得快要窒息的呼吸。 男人将信将疑,捂着他的口鼻又过了1分钟。 这次,纪云深感觉自己真的要晕过去了,他的脑子像是处于失重状态,轻飘飘又恍恍惚惚,他的身体瘫了般挂在男人身上,双手垂坠在两边。 “你他妈……捂死,要新鲜的……我看……瘦不拉几的,……重的药,……撑不了多久。” 传进耳膜的声音像开了混响夹着电流声,震得他头疼。 男人松了松手,又推了推纪云深,确定纪云深身体真的没反应后,才答道:“行,那快点……把衣服换了,你抱他……,走……通道,去车里……。” “妈的,……的事又让……干。” “别废话……” 男人放开纪云深,纪云深直直掉了下去,被另一个接住,他像是提线木偶,任由两人男人脱掉他的衣服,又给他换上。 过了一会儿,纪云深被人抱在了胸前,男人身上强烈的臭味让他的脑子有了片刻的清醒。 他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缝,眼前的世界每个景物都卷成了扭曲的漩涡,几点光晕在空中浮动。 在白色光亮变得狭窄后,他看到一个有好几个分身的人从他身边路过。 他想开口求救,但他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做到,他身上已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所以他只张了张嘴,却不确定有没有发出声音,他的眼前扭曲的景象不停在转,还有一对黑色玻璃珠在动。 “叔叔,……钱……掉了。” 纪云深听到有人在说话,那对玻璃珠靠的很近,“救我……” 这次他确定他发出声音了,然后他听见了一道极响亮清脆的喊叫声,闹得他脑袋像是藏了一个重金属乐队。 “陈……练,……有人……拐……孩,你……快……” 纪云深感觉整个脑子像在弹簧床上晃动,周围的嘈杂简直要了他的命,他的胃部泛出酸水,恶心得他吐出了胃里的食物。 在晃动与吵闹中,他的身体飘到了空中,重重落在一个肉垫上,但还是摔得他很疼,紧接着他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纪云深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一张单人病床上,佘曼丽的脸就定在他的正上方。 佘曼丽爱怜地捋了捋他汗涔涔的发,关心地说:“儿子,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云深转了下沉甸甸的头,看了眼床边的点滴,和站在点滴架旁眉头紧锁的纪青山,又闭上了眼睛,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我要睡觉。” “好好好,你睡,妈妈在旁边陪你。”佘曼丽拉过一张椅子,坐到身旁。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佘曼丽帮纪云深拉下盖住头的被子掖好,温柔地摸了摸纪云深的脸,转头朝着纪青山小声埋怨道:“好好的孩子,怎么一跟你出去就遇到这种事呢?好在有那几个好心人,儿子才没发生什么事情,要儿子真有什么事,我……我就跟你离婚!” 纪青山坐在椅子上,心里也不是滋味,“好了,别说这些了,让孩子听见不好。这事是我不对,我反省。” 佘曼丽看了眼熟睡的纪云深,“要不要再做个全身检查什么的?这孩子只长个不长肉,偏偏又挑食,要不再去看看中医,调理调理身体。” “不用,医生看过了,就是吸了点药,没什么大事。”纪青山说。 佘曼丽顿了顿,“那几个好心人,你到时候让铁枫在所里查一查,我们改天带上礼物去谢谢人家。” “放心吧,我会去办的。” 纪云深闭着眼睛听他们的对话,他一直没睡,就是生纪青山的气,不想跟他讲话。 最后,他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对纪青山抱任何希望了。 送玻璃珠 纪云深再次见到夏至,是在两天后的电视上。 本地新闻记者正在采访珩市省青少年跳水锦标赛选手。 她留着寸头,穿着比赛服,亮得发光的眸子对着镜头,毫无畏惧,时不时还露出一对虎牙朝镜头微笑。 屏幕下方,浮出她的名字“夏至”和她的比赛成绩,成绩目前暂居第一,跟第二名有明显差距。 记者:“满意自己今天的表现吗?” 夏至俏皮地说:“还不错,但是我觉得自己下次能跳得更好。” 记者:“有没有想过比赛结束后去做什么?” 夏至几乎毫不思考地说:“我想带我弟去吃汉堡包。” 记者:“听说弟弟也在跳水队是吗?” 夏至咧着嘴:“是的。” 纪云深扔下遥控,一路小跑到纪青山的书房。 纪青山坐在一张办公桌前,身后是一整面塞满了书的实木复古书架,他对着纪云深不悦地皱眉,但碍于前不久的事情又不好发作,“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带我去见救了我的那个女孩,我要当面谢谢她。”纪云深不理会纪青山的臭脸,跑到桌前。 纪青山盖上书桌上的文件,放下笔,“那个女孩不是这里的人,你陈叔还没找到她,等找到了,我再带你去。” “我知道她是谁,珩市台有在放她的新闻,你跟我来,快点!”纪云深绕过桌子,跑去拽纪青山的手,他知道这几天不管他做什么,纪青山因为愧疚都得忍着,所以更加放肆,处处挑战他的忍耐。 就像纪云深预料的,纪青山没有说什么,跟着纪云深来到客厅。 电视上,采访已经结束,但还在播放着夏至的跳水回放,纪云深指着夏至,说:“就是她!她叫夏至,是个跳水运动员,你让陈叔查一下,她肯定还在珩市。” “运动员?”其实不用纪云深说,纪青山也一眼认出来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好兄弟的电话,“你在这儿等我,我找你二叔问一下。” 纪云深这次难得没再闹,要不是佘曼丽去开纪朵朵的家长会,他才不叫纪青山呢。 第二天一早,纪云深赶到夏至入住的酒店时,夏至正站在酒店大厅,拉着一个行李箱,身旁站着上次带她买衣服的男人。 她见到纪云深时,脸上露出了轻微的讶异,随后,她朝着他走了过来,一派天真地问:“你身体没事了吧?” 纪云深被她一盯,脑子热烘烘的,他听见了她说的话又像是听不懂,整个人像是站在了旋转的圆盘上,晕乎乎的。 纪青山推了下他,“人家问你话,你愣着干嘛,不是说要亲自来谢谢她吗?” 佘曼丽站在一旁,懂了儿子的心思,“见到女孩子害羞了呀。” “我才没有。” 纪云深看了佘曼丽一眼,反驳道,然后将手上的一个铁盒子递给夏至,“这个送给你。” 夏至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男人点了点头,她才接过盒子,打了开。 盒子里面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玻璃珠,疑惑爬上了夏至的眼睛,她抬眸,看着纪云深,“谢谢你的礼物。” 佘曼丽看着满盒的玻璃珠,头次担心起了自己儿子的未来,她蹲下身,小声地附在儿子耳边,“你给人送这个干嘛?” 陈教练和纪青山对视一眼,前者笑得坦然,后者笑得尴尬。 “这个像她的眼睛。”很漂亮。 纪云深没说出后半句,在其他人听起来就更加尴尬,佘曼丽是懂儿子的,忙打着圆场,“你想说她眼睛漂亮是吗?” 纪云深双手插兜,见夏至看着自己,撇开头,红着耳朵说,“嗯。” “谢谢你,我会好好珍惜的。”夏至觉得眼前的“绿豆芽”很可爱,真诚地道谢。 纪云深父母手上拎着包装精明的礼物,都是珩市的特产,他们塞到陈教练的手里,要他一定要收下,陈教练一直在婉拒,几人在那儿,你来我往。 纪云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到了一旁的沙发椅上,朝着夏至招了招。 夏至看了下身旁还在客套的大人,拉着行李箱朝纪云深走去,也坐在了他身边的沙发椅上。 纪云深说:“我昨天看到你的比赛了,你真厉害。” “你也看比赛吗?”夏至问。 “以前不看,但是现在看了,你以后每场比赛我都会看,我要当你的头号粉丝。”纪云深盯着夏至的脸,认真地说。 夏至笑了笑,心里想着,她已经有头号和二号粉丝了,他最多只能排叁号粉丝,但她没有说出口,“好。” 纪云深忽然问道:“夏至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夏至微微一愣,但她还是认真地思考了下,不急不缓地说:“我喜欢高大,帅气、温柔、还对我很好很好的男孩子……” 纪云深专心听着,然后把她的标准默默记在了心里。 “陈教练,夏夏,车快开了,姜教练让我来叫你们。” 酒店旋转门旁,一个逆光的少年朝着夏至挥手,阳光射在他的身上,和他完美地融在一起。 高大,帅气,温柔……纪云深脑中闪过夏至刚刚说的词。 “来了。” 纪云深看到夏至的脚弹在地上,她身体迅速跳了起来,她脸上高兴得像在发光,看着那个少年的眼睛像是浸了蜜,甜得他胸口堵塞。 “夏至姐姐。”纪云深唤道,见夏至回头看他,他又说道:“我叫纪云深,是你的头号粉丝,你一定不能忘了我。等我再大点,我就去找你。” 夏至看着纪云深专注的眼神,点了点头,“好。” 纪云深本来想让夏至拉钩的,但是又觉得这件事显得自己太幼稚,就忍了下来。 “夏夏。”少年又唤了声。 “来了。”夏至应了句,拉起行李箱,对纪云深挥了挥手,“我走了,拜拜。” “夏至,一定不能忘记哦。” 纪云深追了两步,追到了酒店门口,看着夏至把行李箱放好,登上了大巴,坐在窗口朝他摆手。 大巴缓缓启动,纪云深站在父母身旁,默默看着冰冷的铁皮车载着他年少的悸动,慢慢驶远。 后来每一次,纪云深都会想方设法让佘曼丽带他去现场看她的比赛,虽然他没能再跟她说上话,但看到她拿奖,他就很开心。 直到她15岁那年,她出了事…… 纪云深本来以为只是禁赛半年,可是后来才知道,她退役了。 他缠着二叔帮他找人,缠着二叔打听事情原委,当他得知真相时,他犹如雷轰,一向不爱哭的他,却哭了整整叁天叁夜。 后来,纪云深才慢慢接受了一个事实,他的初恋不见了,他再也找不到她了,找不到那个眼睛像黑色玻璃珠一样的女孩子了。 所以在后来黎莉追了她整整一年半后,他终于答应了。 黎莉漂亮、聪明、家世好、学业好,她张扬个性,非常有趣,重要的是,她的坚持不懈感动了纪云深。 可是纪云深没想到,黎莉是爱情收藏家,他交往男人就像是收集邮票,不会只有一张。 她或许真的喜欢纪云深,但她却不能只喜欢纪云深。 所以当纪云深答应黎莉的第叁天,两个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把黎莉和他们交往的事情告诉了他。 也就是说,纪云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小四,甚至正牌还能跟他和平共处,但前提是要重新分配日程表。 他很平静地和黎莉分了手,然后将这一耻辱架永远挂在了身上,谁提,他跟谁急。 他以为他这辈子是注定跟爱情无缘了,谁知道他却再一次找到了她。 以前,他不信神,但在重新遇到夏至的那刻,他头次感谢了神。 访客 接连几天的乌云散去,天空出现了久违的太阳。 夏至难得地发现自己没有做任何运动的想法,这两天她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好不容易把纪云深赶去上班,她才有时间好好休息。 [纪云深:起床了吗?] [纪云深:还没起来吗?] [纪云深:中午吃什么?] [纪云深:图片.jpg,我的午餐,想吃吗?下次带你来吃。] [纪云深:给你点了外卖,等到了我喊你,要好好吃饭。] 夏至看着纪云深几乎毎隔1小时发来一条的短信,身体像被一股暖流包围住,止不住地傻笑。 她躺在床上,手机放在脸上方,一一回复纪云深的信息。 [夏至:我刚醒,正要起床。午餐看起来很好吃。外卖还没到,等到了,我会全部吃完的。] 回复完信息,夏至拉开被子,起床洗漱。 等她从浴室出来,刚好听见门铃响起,她以为是纪云深点的外卖到了,便跑到门口开门。 可站在门口的不是外卖员,而是一个气质娴静的女人和一个长相老实的中年男人。 女人留着过耳短发,穿着一件法式复古深咖色大衣,外表看起来大概35出头的样子。 相比女人,她身旁穿着西装的男人长相就十分普通了。 夏至一下子就认出了女人是谁,因为她的五官和纪云深长得很像,尤其是那对眼尾上扬的眼睛,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可另一个人,怎么跟她记忆中好像不太样,夏至不太确定男人的身份,所以没有草率地开口。 “你就是夏至吧?我是朵朵、云深的妈妈,你好啊。”佘曼丽微微抬手,发现自己手上拎着两大袋吃的用的,根本腾不开手,便又放了下来,温和地笑了笑。 夏至注意到佘曼丽的动作,忙伸手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我帮您拿,两位先进屋吧。” 纪朵朵虽然是个很宅的人,但经常会回家蹭饭,反而是她父母,自夏至搬来后,夏至就没有见过他们来过这儿。 她刚开始以为纪朵朵和家人住同个城市,父母应该会常来走动,后来才知道,纪朵朵父母只有刚装修完那会儿来过,后来就一直都没来打扰纪朵朵的生活,只在逢年过节会特意要求纪朵朵回家吃饭,平时,大多是随纪朵朵喜好。 今天两人突然拜访,的确出乎夏至意料,可朵朵和云深也没有提起啊,夏至看了看自己穿着一件海贼毛绒睡衣,心里暗恼。 “要脱鞋吗?”佘曼丽嗓音温婉。 “不用,不用,直接进来好了。”果然美人连讲话都让人心旷神怡啊,夏至拎着袋子站在一旁感慨。 “老陆,你把东西放桌子上,就先回去吧,晚上吃过晚饭后再来接我就行。”佘曼丽往客厅里走。 “好的,曼丽姐,那你好了给我打电话。”老陆抱着一个大箱子跟在佘曼丽身后。 夏至这才确认男人的确不是纪云深父亲,她在心里抹了下汗,幸好没乱叫,不然丢脸丢大了。 佘曼丽转过身,见夏至傻愣在门口,手上还提着袋子,她不禁笑道:“你这孩子,赶快把东西放下吧,一直拎着多重啊。” 夏至也不知道佘曼丽拿的什么,但零零碎碎加起来,的确有些重量,她走到餐桌旁,将东西放了上去。 物体发出“嘭”的闷响,夏至腾出手,想了想:“你们要喝什么,有牛奶、蜂蜜、绿茶、也有咖啡。” “我不用了,我这就走。”老陆把箱子放到电视机旁的角落,客气地说。 “那给我来杯热茶吧,这么冷的天,刚好暖暖身体。”佘曼丽倒没有客套,她坐到沙发上,神色自然,状态放松得像是对待某个亲密的朋友般,又不会表现得过于热忱而让人感到局促。 “那您稍等下,我去给你泡茶。” 夏至被佘曼丽的轻松自在感染,刚才的紧张也消了大半,她走进厨房,打开墙柜,翻找纪云深买的瓶瓶罐罐。 她平时喜欢喝牛奶,茶喝的少,这个绿茶是上次纪云深看了直播,想买来给她试试的。 茶香是香,可每次喝完她就容易失眠,然后被纪云深拉着折腾,直到累了才能睡着,所以,到了后面她就不太敢喝了。 找到了! 夏至取下绿色茶罐,用茶盏简单泡了一杯,端到佘曼丽桌前,“给,当心烫。” “谢谢你,夏至。”佘曼丽微微倾身,帮夏至接着茶盏。 “那我先走了。”老陆朝两人点了下头。 老陆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夏至和佘曼丽,夏至坐到另一侧的沙发,问:“朵朵和纪云深都去上班了,要不要我跟他们说一声?说您来了。” “没关系,我就是来看看你,我家两个孩子没给你添麻烦吧?”佘曼丽说。 虽然佘曼丽语气很平常,但夏至觉得奇怪,她和佘曼丽并不是那种特意来看看她的关系,一个猜想萦绕在心头,“没有,很多时候,都是他们在照顾我。” “哈哈,我自己生的孩子能不知道吗?光是看这房间这么干净整洁,平时你肯定没少劳累。朵朵什么都好,就是在生活上懒,不爱干家务。云深嘛……”佘曼丽端起茶,用茶盖拨着漂浮的茶叶,别有深意地看了夏至一眼后,笑道:“他呀……从小性子就不好,有些方面跟他爸很像,你也不用太让着他。” 佘曼丽说的明显,夏至更加肯定了,她双手握在一起,试探道:“您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佘曼丽抿了口茶,露出诧异的表情,“怎么,你跟云深没在交往吗?” 夏至犹豫片刻,还是如实地说:“我和他是在交往中。” 佘曼丽放下茶盏,自顾自地说:“前段时间他爸跟我说他有女朋友的时候,我就让云深把你带回来见见,顺便一起吃顿饭,不过他没带你来。昨天我又听他二叔提起你,实在太好奇,就登门来了,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太唐突。” “您别这么说,我只是没想到,您似乎并不反对我们交往。”夏至大拇指相对摩挲,坦诚地说。 “哈哈,我怎么会反对呢。先不说他已经成年,可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就是你曾经救过他和朵朵这点,我万分感激都来不及。”佘曼丽朗声笑道,后又想到什么,柔了柔眼眸,抓着夏至的手温柔地说:“你那个事儿,我也知道的,他二叔都跟我说了,你受委屈了。” 佘曼丽的手很暖和,佘曼丽握住她手那一刻,夏至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冬天的时候,她母亲也常握住她手帮她暖手,夏至心口像是被一道阳光包围着,驱散了她心里的自卑。 就在夏至刚想开口时,她房间的手机铃声响起,佘曼丽放开她,笑着说:“去接吧。” 夏至跑回房间,是纪云深打来的。 “怎么不回我信息?”纪云深语气轻柔,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 “我没看到。”夏至又说:“你妈妈来了,我们刚刚在聊天。” 纪云深顿了顿,“我爸也去了吗?” “没有,就你妈妈。”夏至说。 纪云深发出一声轻笑,“那你好好陪陪妈妈,晚上我们吃火锅。还有,外卖到了,放在门口,拿了赶紧吃,不要因为妈妈在就饿肚子,她很开明,不会在意这些的,知道吗?” “好,那我先挂了。”夏至笑道,听出了他话里有意无意省略的字。 “好。”纪云深说。 挂完电话,夏至取了外卖,将外卖放到餐桌上,又走回客厅的沙发,“是纪云深的电话,我跟他说了您来了,他说晚上吃火锅。” “他刚刚发短信跟我说了,还让我好好盯着你吃饭,你就别在这儿陪我了,赶快先去吃饭吧,不然到时候他可要生我气了。” 夏至像是撒谎被拆穿的小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走到餐桌打开外卖吃饭。 晚上,纪云深和纪朵朵到家的时候,夏至正在跟着佘曼丽学煮茶。 这套茶具是纪朵朵很早之前买的,一直被放在厨房的柜子里,夏至一直以为它要永不见天日,没找到今天终于用上了。 佘曼丽煮茶时,力道轻缓柔匀,神态舒展从容,动作优雅,夏至看得入迷,直到门被打开时,她才回过神,与佘曼丽一起看向门口。 “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过来了?”纪云深语气柔和,似乎还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他手上拎着两大袋超市袋子,应该是他和纪朵朵去超市采购的食材。 “这不是很明显吗?”纪朵朵取下钥匙,把包放到玄关,朝夏至努了努嘴。 纪云深跟在纪朵朵身后,视线落在夏至身上,嘴角不自觉上扬。 “有没有买我和夏至爱吃的?”佘曼丽瞟了一眼纪云深手上的袋子。 “买了。”纪云深站玄关换鞋。 夏至站起身,要帮纪云深去拿东西,被他闪了开,“乖,坐着等吃就好。” 纪朵朵也不去帮纪云深,换好鞋,拉着夏至到沙发旁坐着跟佘曼丽聊天。 “我们川市人都这样,家里饭都是男人煮的,你以后就负责吃就行。”佘曼丽默认了儿子在厨房里忙进忙出,也不让夏至去帮忙。 “对,而且你放心,这事儿我们都没逼他,全是他自己自动自发去做的,他小时候,听外公说要抓住……”纪朵朵熟练地给自己整了杯茶,刚想揭纪云深老底,就被厨房里的纪云深打断。 纪云深忽然推开厨房的玻璃门,手里拿着个菜盆子,冷冷地威胁:“纪朵朵,你要来帮忙吗?” “不了,你搞快点。”纪朵朵说。 “你少说几句,我自然就快了。”纪云深没好气地说。 “你们俩,怎么一刻都停不下来呢。”佘曼丽无奈地摇头。 1个多小时后,四人围坐在餐桌旁,桌上摆着琳琅菜肴,正中央的鸳鸯锅汤底沸腾翻滚,冒出升空的白烟,房间里充满了笑声和闲聊声。 在温馨的家庭氛围包裹下,夏至垂下头,眨了眨自己因为开心而微湿的眼睛,却看到一双筷子,夹了一堆肉放到了她的碗里。 她顺着筷子的方向看去,见到佘曼丽正朝着她笑得温柔:“多吃点肉,怎么能只吃蔬菜呢。你不知道,以前这两个都挑食,可把我给难住了,尤其是他,小的时候,喂顿饭,要花2、3个小时,还不肯让阿姨喂,非要我喂,真的像个小祖宗似的。” “你们今天是连开裆裤都不给我留了是吧?”纪云深无语,他忍住揉揉夏至的冲动,说:“别听她们的,我很好养的。” “哈哈。现在是好养,除了不吃香菜,其他倒是不挑。”佘曼丽微微一笑,“朵朵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小时候为了长高……” “妈!”纪云深耳根泛红,出声制止。 纪朵朵轻笑出声,夏至对于纪云深为了长高干的事很有兴趣,记得上次纪朵朵也要说,但是被突然出现的纪云深打断了,于是她追问道:“为了长高,然后呢?” “这可是夏至问的,你凶我也没用。” 于是,夏至在佘曼丽的娓娓讲述下,知道了纪云深很多小时候为了长高干的糗事儿。 比如: 把自己手绑在床头,让人给他拔腿,有次还直接被人脱了裤子; 吃一些传说能长高的偏方,没想到吃坏了肚子,蹲在厕所拉到只能上医院挂水; 还有怕自己长不高,常常吃一些有营养自己却不爱吃的食物,经常一边干呕一边吞咽,以至于后面连挑食的毛病都改掉了…… “反正他长这么高,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基因还是后天的原因。”佘曼丽玩笑道。 夏至看了纪云深一眼,原来他这么在意身高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纪云深似乎知道夏至在想什么,辩解道:“小时候谁没干过几件蠢事。” 随后,纪云深跟纪朵朵就开始了互相揭老底的拌嘴,于是,一顿火锅四人就这样吃了整整3个小时,直到夏至耳朵和胃被塞得饱饱的才结束。 助眠(h) 夜里,夏至浑身汗涔涔地被纪云深压在身下,他的男根一下一下撞进她的身体,夏至承受不住,抱着纪云深淋漓精劲的背,哀求:“哈啊……不要了……太深了……” 纪云深跪卧在夏至两腿中间,小臂撑在夏至枕头两边,看着夏至潮红汗湿的脸,笑得有些坏。 他抬高臀部,拱起身上的被子,然后猛地落下,将快要抽出的肉棒重新顶进夏至温暖的小穴,“真的不要吗?你下面的嘴可不是这么说的。” 被窝吹出一股甜腻潮热的气息,是两人流出的液体混合的味道,纪云深的肉球拍在夏至的阴唇上,发出清脆的肉体碰撞声。 在纪云深有力的撞击下,夏至的身体被震得上顶,白花花的乳房也跟着晃动起来,“唔……你怎么每次都这样……” “怎样?”纪云深抽出三分之二的肉棒,将伞状的龟头放在她湿滑多汁的甬道里浅浅摩擦,幽深的眸子底下隐藏着积蓄起的浓烈欲色。 夏至被他眼神看得心慌,小穴不自觉缩了下,她撇开头,不想回答他的故意逗弄。 “怎么了?”纪云深抬手拨了拨她粘在面颊的湿发,款款摆动腰部,将她磨得身体发软。 夏至双腿大大张着,曲放在纪云深两侧的床上,膝盖顶起身上的被子,在纪云深又一个猝不及防的插入后,猛地抬起臀部撞向纪云深湿哒哒的小腹,身体乍然闪过一道雷电,麻得她脚趾蜷缩,死死夹住身下的床单。 纪云深清楚她身体的每个敏感点,她根本没办法拒绝他的求欢,夏至眼角滑落出生理泪水,一边嘤咛一边嗔怪道:“呃嗯……每次我说……不要……你都不听……” 纪云深捏正夏至的下巴,吻去她额角的泪痕,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地重重撞了她两下,然后两指夹着她的乳头搓揉,“不是你说睡不着吗?我只是在帮你助眠,你怎么反倒怪我了。” “啊嗯……谁说要……这种助眠了。”夏至拱起腰,在纪云深的重击中骤然落下,花心深处被他撞的酥酥麻麻,她忍受不住,手脚并用地紧紧缠上他的身体,埋在他肩窝处撒娇。 “效果不是很好吗?每次你都很快就睡着了。”在空调和被子的双重温度下,两人都热得流汗,纪云深抽出被她夹紧的肉棒,双脚跪床,托着夏至的背,撑着单臂将她整个抬起。 身后的被子滑了下去,堆在床尾,形成半高的山丘。 纪云深伸直双脚,将夏至放到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掌锢住她纤细的腰,抬起她的臀,对准细嫩湿滑的穴口捅了进去。 床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剧烈晃动声,肉与肉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啪啪”声,纪云深感觉自己就像是插进了一个小水池,在满是池水的紧致小穴里越顶越快。 夏至坐在纪云深身上,扶着他的肩,身体剧烈晃动,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节奏上下摇摆,小嘴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乖,别夹这么紧,我快动不了了。”纪云深轻拍了下夏至紧绷的屁股,将她的臀抬高,让自己的龟头抽离她的子宫口,缓慢向上插动。 每次只要他顶到她里面的小口子,她就把他夹得动都动不了,还发出又媚又娇的抽噎声,勾得他心痒难耐,想要把她欺负得更惨。 “唔……呃……纪云深……”夏至勾住纪云深的脖子,欲言又止,她的身体在他缓慢的磨动下泛起剧烈的空虚,尤其是他不去触碰的深处,最为强烈,她夹紧媚肉,犹如贪吃的小嘴一口一口咬在纪云深坚硬挺立的肉棒上。 “不是说了别夹吗?怎么不听话?”她体内的蠕动预示她即将高潮,纪云深抓住夏至的腰,不让她坐下,肉棒却在她体内加速耸动,挑逗她更多的神经。 “阿深……插进来……我想要……”夏至脚腕在他身后后缠,手大胆地往下,握住纪云深裸露在外的棒身,泪眼婆娑地望向他,红唇轻喘,腰臀盈盈款摆。 “手拿开。”纪云深沉下眸子,眼睛深得犹如夜色下的深潭,他的十指在她腰上掐出淡淡的指痕,在夏至手搭上他的肩时,猛地用力撞了进去。 这样正对的坐姿让纪云深的肉棒能更深地插进了夏至的身体,就连两个肉球都似乎要塞进去了般,夏至感到一股力把她整个托了起来,然后体内的那根硬棒又一次直直戳在了她的子宫口,她双眼骤然瞪大,泛着水润光泽的红唇微张,一声细细的尖叫倾泻而出。 两人连接的地方泻出大量黏腻的透明水流,拉着丝地流向两人分开又合上的地方,将两人的臀部和腿根染得黏糊糊一片。 纪云深托起夏至的屁股,露出他青筋盘虬的可怖性器,接着往上顶的同时,将夏至的屁股压向自己的肉棒。 夏至莹洁如玉的脖子后仰,她的乳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乳头扫过他裸露的胸膛,她的小腹被他的伞状龟头撑起一个圆球,花心深处被他顶的又酸又胀,又在他插动时迎来灭顶的快感。 纪云深看着她脖子上消失的吻痕,偏过头,叼起她脖子的肉,含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吮吸。 夏至推着纪云深贴近的胸,将上身轻微后仰,她的乳头在他连续的撞击下剐蹭着他隆起的胸膛,体内的圆头一次次极速将她顶起,顶得她说话声断断续续:“唔嗯……我……明天……要上班……不要……吻那儿。” 纪云深似乎对她的脖子有什么执念,毎次做爱都喜欢咬她脖子,在她脖子上吻上极为明显的痕迹,要是平时也就算了,可她隔了好几天才去上班,她可不想给人留下夜夜贪欢的印象。 “那怎么办,要我做快点,让你早点睡吗?”纪云深松开她的脖子,看着那片暗沉的光泽印记,手移到她的臀部,分开她的臀肉,边抽动边故意曲解道。 夏至剜了纪云深一眼,体内的软肉层层迭迭攀咬上那根粗长,体内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地冲向她的头顶,令她头脑发白。 纪云深被她里面的小嘴夹得没有心情再逗她,他埋入夏至的胸部,牙齿略带惩罚性地咬住她晃得招摇的奶子,在乳晕周边留下浅浅一层红色牙印,大掌撑住她的臀,猛烈地撞击她诱人的花心深处,将夏至顶得在他身上来回颠簸,摇摇欲坠。 极致近乎疯狂的销魂快感直穿头顶,夏至双手牢牢搂住纪云深的脖子,趴在他肩头不知所措地轻晃脑袋,汹涌的泪水滑落到他的肩头,沿着他的胸肌蜿蜒流下,“啊嗯……不行了……会进去的……阿深……我疼……” “没事,没事,进不去的,别怕。”纪云深轻拍夏至湿黏的背部,她的乳房压成一团软肉在他的胸口揉着,受了刺激的肉棒胀得更大,纪云深抬高她的腰部重重落下,将她的花心顶得更凶。 穴口随着深色肉棒的插动,带出飞溅的水花,将两人身下喷得潮湿泥泞,被撑成薄薄一层的穴口周边,噗噗冒着白色泡沫,在一次次的搅动中往外溢出。 纪云深的尾椎骨蹿起一道剧烈的电流,如虫爬般爬上他的头顶,他浑身的肌肉因兴奋而勃然贲张,几滴明显的汗珠沿着肌肉顺流而下,他龟头骤然顶进夏至摇摆的腰肢,猛地将精液灌溉进隔着薄膜的花心深处。 小舅子? 夏至站着工作的大厦前,心里涌现头次来这里上班时的忐忑,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如往常一样工作,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然后抬脚朝门口走去。 健身房里,来上班的人还不多,夏至进入员工更衣室,门内有两人正在交谈。 “夏至今天来上班了吧?”是林妙妙的声音。 “是啊,几天不见,我还挺想她的。”张可心说。 “她那事是真的吗?”林妙妙问。 “别说了,老板不是不让我们在公司讨论吗?本来这几天来蹭热度的人已经够让老板心烦了,你就别火上浇油了。”张可心轻声说。 “我只是觉得她挺可怜的,本来搞不好能为国争光……”林妙妙说。 夏至故意加重脚步,弄出声响,推门而入,“早!” “夏至,我好想你。”张可心扑了上来,抱着夏至撒娇。 “我也想你,这两天辛苦你跟妙妙帮我照顾会员了,晚上下班请你们吃饭。”夏至笑了笑。 “我减肥,不过看你盛情难却,我就去少吃点吧。”张可心放开夏至,然后敏锐地发现了夏至身上的痕迹,她边摇头边发出啧啧声,一脸暧昧地看着夏至。 夏至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挡住脖子上的痕迹。 “你想吃就说想吃,借口还挺多。”林妙妙关上自己储物柜的门,对夏至说:“夏至,我先去带课了,晚点见。” 夏至朝林妙妙比了个OK的手势,也拿了衣服去换。 上班时,大多数时候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偶尔会有学员和同事问起她热搜的事,她基本保持着能不答就不答,必须回答就简略的方式应付过去。 虽然不是每个同事都表现得跟以往一样,但大多数人都没有当着夏至的面多说什么,这比夏至预想的要好很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纪朵朵和纪云深那样,会无条件地相信、支持她。 到了下班的时候,夏至、张可心和林妙妙一起去吃饭。 三人在楼下就近找了家火锅店,围着暖炉吃着热腾腾的火锅,张可心滔滔不绝地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夏至这才知道,自己这几天也给健身房带来了不少麻烦。 “不过有好也有坏,我们现在可是网红健身房了,冲着名气来的人比平时多了好多,虽然应付那些媒体很麻烦,但是老板这段时间也赚了不少呢。”张可心津津乐道,“不过好奇怪,你住的地方没人去吗?这不应该啊?” “我不知道,我在家呆了三天,没出门。”夏至说。 “啊~我懂~”张可心故意拖长尾音,惹得林妙妙哈哈大笑。 你懂什么啊?夏至无奈。 三人边吃边聊,等吃到一半,旁边桌忽然有个中年男子站了起来,走到夏至的身边,他左手握着手机,神色有些紧张,“你不是最近那个热搜上的吗?我很早以前是你粉丝,我能不能跟你合张照?” 夏至涮肉的筷子定在半空,微张着嘴,犹豫了下:“你会发网上吗?” “不会,不会。我就是想留个纪念,我现在是你弟夏星的粉丝了。”男人说。 “好,可以的。”夏至收回筷子,放到一旁。 男人站到夏至身边,半蹲下身,举起手机“咔嚓”一声,拍下合影,“谢谢,那我不打扰你吃饭了。” “你不怕那人发到网上吗?”张可心看了眼回到座位的男人。 “应该不会吧,他说他是我弟的粉丝,我觉得他人不坏。”夏至拿起筷子吃菜。 “你是不知道有些人为了蹭热度,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张可心嘟囔。 夏至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等几人吃得差不多,纪云深也到了楼下,她们三人分开后,夏至又跟纪云深去便利店买了几瓶宠物罐头。 夏至跟纪云深蹲在双人宽的林荫河道,石板路上铺满了掉落在地的落叶,小白正蹲在不远的地方,埋着头吃他们带来的罐头。 小白戒备心依然很强,夏至喂了这么久,毎次她靠近,小白还是会立马逃窜开来。 夏至蹲着身,朝小白挪了挪,它立马警惕地抬起头,翠绿的眼睛警觉地看着夏至,夏至有些受挫,又把脚挪了回来。 纪云深握拳挡着嘴角的笑意,在接收到夏至气鼓鼓的瞪视后,宽解道:“它可能还需要时间,耐心点。” “好吧,至少现在它愿意让我们从这么远到这么近了。”夏至比划了一下距离,垂下肩,趴膝上看小白吃饭。 小白吃完饭,它抬起头,打量了下眼前的两只四脚怪兽,确定他们没有好吃的后,白色的身体灵活一跃,闪进了河边的灌木丛中,等跑到最里面的平矮草地,它转过头又看了他们一眼后,一溜烟儿,就彻底消失了。 夏至站直身,跺了跺蹲麻的脚,看向小白消失的方向,疑惑地问:“小白为什么毎次吃完就跑?” “这点跟某人还挺像的。”纪云深慢悠悠地说。 夏至正要转头问纪云深什么意思,忽然感到腰间受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纪云深抱到身上。 夏至吓了一跳,手搭在他的肩上,脚直直挂在两边,整个人像是个人形挂件一般挂在了纪云深身上。 “亲我一口。”纪云深仰起头,盯着她的唇,压低了声线引诱她。 夏至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低下头,在他唇上浅浅印了一吻。 纪云深被她做贼似的样子逗笑,戏谑地说:“蓝莓味儿?” “嗯。”这都能闻出来吗? 刚刚吃完火锅,她嚼了蓝莓味的口香糖。 “没尝出味道,你要么再吻深点儿?” 纪云深贴近夏至的唇,轻轻含住她的唇珠,在她的唇上缓缓张合吮吸。 要是现在有人夏至肯定是不敢的,但是没人,她不由地大了胆子,微微张开唇让纪云深的舌探了进来。 两人忘情地在冬夜的河道里拥吻,镰刀般的弯月落在水里,被弯曲的水波冲散,折射灯光的水面上,无数的小点如米粒洒进水面,密密麻麻地荡漾。 直到一条鱼“扑腾”一声跃出水面,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向下的抛物线,夏至才猛地从纪云深越来越熟练的吻技里惊醒,一根硬邦邦的凸起抵在她的小腹,她脸热地咕哝:“放我下去。” “再抱一会儿。”纪云深压抑地喘息,声音沙哑得犹如重力低音炮,轰得夏至差点举手投降。 但她仍留了几分理智,警觉地盯着纪云深,“你不会……” 鉴于以往纪云深的特殊爱好,夏至有合理的理由怀疑。 “不会。”纪云深心照不宣地回答,将她贴近自己后,真的就这样抱着她,没再有其他动作。 本来是极为温馨的夜晚,可当两人进入小区门口后,纪云深突然附到她耳侧,“有人跟着我们,要是有危险就往家跑,知道吗?” 现在已经是晚上12点多,小区里的人很少,他们住的幢数在小区中心,走到“11”幢楼下也要5、6分钟时间,此时夏至听到纪云深的话,倏地抬头担忧地看他。 纪云深揉了揉她的头,扬起一道极为自信的笑:“不会有事的,我可是练过的。” 夏至刚想说上次他被打的事情,想让他报警处理,纪云深已经松开她的手,猛地往后跑去。 他的身姿犹如捕食的猎豹般迅捷敏锐,从夏至眼前一闪而过。 夏至不放心地回头,看见身后真的有个人穿着一身黑,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身形像极了上次跟踪他们的那个黑衣人。 那人在见到纪云深追上去后忙往小区门口跑,可他还没跑几步,就被纪云深追了上,纪云深勾起右拳,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那人本就跑得仓促,被这一拳打得脚步踉跄,一个没踩稳,摔倒在地。 “你到底什么人?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他跨坐到那人身上冷声质问。 那人的身体被纪云深摁住,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却被单方面压制,根本无法挣脱。 纪云深见人还在挣动,刚要抬手再补上一拳。 眼见拳头即将落下,那人惊慌失措地将小臂挡在脸前,慌乱地大喊:“姐!是我!夏星。” “云深,别打他!”夏至听见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脚极速奔向两人所在的地方。 纪云深抬起的手定在空中,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夏星?” 夏星拉下面罩,他的半边脸像被打凹了一样,还留着清晰的拳印,拳印中间被刮了一道极浅的红痕,嘴角挂着血丝,因为疼痛,他的眼角还泛着几丝泪花,“我是。” 纪云深面色一僵,眉尾轻微抽搐,他忙放下手,从夏星身上站起。 他伸出手,想去扶夏星起来,谁知夏星身体本能地躲了开,纪云深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更加奇妙。 夏星也意识到他只是想扶自己,是自己反应过度,可上次被这人殴打的恐惧加上这次的,可谓是阴影上又盖了一层,以致于他现在看到这人抬手,身体就产生了本能反应。 “夏星,你没事吧?”夏至并不是不知道夏星长大后的样子,也听过他的声音,但她从没有把跟踪她的人跟夏星联想在一起。 “我没事。”夏星撑着地,慢慢站了起来,他的身高超了夏至半个头左右,身型不瘦弱却也不是那种宽健的类型。 夏至看着眼前真实的夏星,竟产生了一丝陌生感,他不但长个了,就连声音也在青春的发育期后改变了,不再是她熟悉得一听就能认出的那个稚嫩的声音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有你怎么这幅打扮偷偷摸摸跟在我们身后?”夏至心里有无数个问号。 “我……”夏星一个看起来180的高个子,却在夏至面前无措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瞟了一眼一旁不吭声似乎心情不好的纪云深,心里又有些发毛,就更加说不出话了。 夏至看夏星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又看见他被打得红肿的脸,叹了口气:“走吧,先帮你把脸处理下吧。” 姐,你结婚了? 夏至打开门,和纪云深一起走进房间,她踏进玄关,发现夏星没有跟着进来,便转头看向身后。 夏星张大嘴巴、面露惊诧,浑身犹如石化般站立在门口,半天没有动静。 纪云深也跟着夏至转过身,神色怪异地看着门口的夏星。 在纪云深转身那刻,夏星脸上的诧异逐渐转为了惊恐、愤怒、难过,几种情感在他的脸上频繁变化,精彩程度堪比变脸大师。 “进来啊,你站那儿干嘛?”夏至看着弟弟多变的表情,那种熟悉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她不禁抿嘴笑了一下。 表情丰富这点还是跟以前一样。 夏星像没听见夏至的问话,他的视线从夏至的手僵硬地移到纪云深的手,在两人手上的戒指上来回扫了好几遍,声音像是卡顿的磁带,一顿一顿地吐着字:“姐、你、结、婚、了?” 夏至被夏星问得有些懵,倒是纪云深立马就懂了,纪云深笑出声,原本紧绷严肃的神情松懈了些许。 夏至转头看了纪云深一眼,像是想起什么,抬起手,“没有,这个是……” 夏至发现跟许久未见的弟弟公布恋情还挺尴尬的,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情侣对戒。”纪云深与夏至十指交叉,“我们还没结婚,不过以后我们会结婚,所以你可以提早叫我姐夫,免得以后叫不习惯。” 夏星脸上的惊吓并没有因为纪云深的解释有丝毫的好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巴张合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就在此时,浴室的门被打了开,纪朵朵擦着湿发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夏至和纪云深站在玄关,门口还有个表情夸张的男生,疑惑地问:“你们干嘛呢?这小男生谁啊?” 夏星脸色瞬间由青白转为深红,因为此时纪朵朵身上只围了个浴袍,浴袍底下还隐约可见汹涌澎湃的双峰。 “朵朵,回去换件衣服。”纪云深挪了半步,将纪朵朵挡了住,半转过头,对纪朵朵悠悠地说。 “欸?我衣服什么问题?”纪朵朵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浴袍,“还有,这小男生谁啊?” “是我弟弟,夏星。”夏至看着面色涨红的夏星,朝着纪朵朵介绍道。 “行,那我回房间换件衣服再出来。”纪朵朵虽然没觉得自己穿得有毛病,但是看看夏星的猪肝脸色,还是答应了。 临走前,她仍不忘逗一下夏星:“进来啊,站门口干嘛?有你姐在,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 纪云深和夏至额角同时冒出三条黑线,因为纪朵朵的语气真的很像吃人的妖怪。 而夏星心里想的却是,姐姐不但跟男人未婚同居,还跟个女妖精似的可怕女人住一起。 几分钟后,纪朵朵换好衣服出来,看见餐桌旁夏至正在帮夏星的脸抹药,纪云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朝夏至的方向看过来。 “脸怎么了?不会是被他打的吧?”纪朵朵坐到夏星旁,撑臂端详夏星脸上的伤口,抬起下巴指了下纪云深。 夏至此刻心情有点复杂,她要说是纪云深打的,可纪云深又不是故意的,要说是弟弟自找的,又心疼他被打得有点惨,索性就闭着嘴不讲话。 纪云深看了一眼夏星,还在上药的夏星倒吸了一口气,脖子下意识后缩,被棉签碰到的地方像又被划了一刀,疼得他龇牙咧嘴。 “那看来是了,不过,他打你干嘛?”纪朵朵意兴盎然,贴近夏星,吓得夏星带着椅子连连后退。 纪朵朵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夏至说:“你弟弟也太好笑了,比我家那个可爱多了。” 夏星听到纪朵朵的话,在心里默默补了句:幸好我不是你弟弟。 “没事,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纪云深手抱住头,余光落在夏至的后颈上,轻悠悠地说。 听见纪云深的话,夏星盯着纪云深,似乎是想反驳,但最终只是移开目光,没有张嘴。 “你们俩别闹他了。”夏至解围道。 也不知这两人爱戏弄人的性格到底随了谁啊?自从见过佘曼丽后,夏至就在心中留下佘曼丽优雅娴静的印象,却根本不知道,其实佘曼丽年轻的时候,戏弄起人来一点儿不比这两人差,只不过后来当了母亲才慢慢收敛性子。 夏星的视线从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夏至身上,他吞了口口水,迟疑地问:“姐......姐姐,他真的是你男朋友吗?” 其实夏星想问,这个男人平时会不会打她,但他看见纪云深坐在那儿,就不敢了。 夏至沾了沾药水,拿着棉签轻轻地涂他脸上被戒指刮出的划痕,她转头看了下纪云深,又转向夏星,“嗯,是我男朋友,坐你旁边的是他姐姐,也是我朋友。” “哦~”夏星不知道心里是失望多点还是庆幸多点,毕竟姐姐只是交了男朋友,没有一声不吭就结婚,但以前她什么都会跟他说,现在交了男朋友他却一点儿也不知道。 夏星眉毛成八字,垂着肩,无精打采地让夏至给他抹药,心里十分懊悔小时候赌气说出那些话。 “你住哪儿?”夏至扔掉棉签,帮他脸上的伤口贴了一个卡通创可贴。 “四季酒店。”夏星说。 夏至收起医药箱:“住几天?” “明天晚上10点多的飞机回去。” 夏至问:“来比赛吗?” 这么多年,除了往父亲卡里打钱,夏至基本没怎么跟家人联系,一开始是因为生父亲的气,夏星也说不认她这个姐姐,所以没联系。 后来想通了,想联系他们,可输了号码,就是按不下去那个拨通键,她不管不顾地跑来珩市,扔下他们这么多年,心里对父亲的怨早就变成了愧疚,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她更怕回去后,他们不肯认她,那她就真的连最后一丝联系都不能保有了。 “不是,我是担心你,所以想来看看你。”夏星的小鹿眼蓄起了泪花,声音哽咽。 夏至呼吸一滞,她缓了缓神,“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时间不早了,等下我送你回去吧。” “可是我们才刚见面……”夏星更加难过,眼里的波浪都快流出来了。 “不是,他怎么说哭就哭了。”一直没打扰姐弟俩叙旧的纪朵朵抽了几张餐巾,递给夏星。 夏星接过擦了擦眼睛里的眼泪,又擦了擦鼻涕。 夏至也帮着他擦眼泪,“虽然长大了,却还是个爱哭鬼。你不是本来不打算来见我吗?” 想起上次夏星也是这身打扮,被纪云深发现后,急匆匆逃跑的样子,夏至大致也猜到,如果今天纪云深没去抓夏星,夏星估计是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 “我……我是怕你还生我气,气我那时候说的话。”夏星眼眶红红的,好在眼泪止住了。 “我没生气。”夏至看着他长开的五官,“只是今天太晚了,我才让你早点回去。明晚来这里吃饭吧,吃完饭,我送你去机场。” “那今晚我自己回去。”听见姐姐没生他气,夏星脸上露出喜色。 “我送你回去吧。”纪云深视线移到夏星身上,不急不缓地说。 “不、不用了,酒店很近,就在姐姐公司旁边,我打个车就行。”夏星感觉脊背一凉,结结巴巴道。 “没事,让他送你回去吧,车钥匙就放门口。”纪朵朵看夏星见到纪云深就像老鼠见到猫,越看越有趣,忍不住出声掺和。 夏至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温声说:“我跟他一起送你回去。” “好吧。”夏星点点头,妥协了,至少这样能多跟姐姐呆一会儿。 送夏星回到酒店后,纪云深将车停入小区地下车库,纪云深忽然开口道:“你弟好像很怕我?” 夏至想起一路上夏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食指扯起纪云深嘴角,比划出一个微笑的弧度,笑道:“你多笑笑他就不怕了。” 纪云深拉下她的手,放在手心,“你不怪我吗?” “你一开始也不知道,这怎么能怪你。”夏至说。 “话是这么说,但我今天下手是重了些,第一次见小舅子就把他打出心里阴影了,以后可怎么办?他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他走的时候,我买来送给他。”纪云深说。 夏至低睫,“他小时候还挺喜欢你送的玻璃球的,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那明天我们问问。”纪云深在夏至伤神的眸子上亲了亲,轻柔安慰:“而且,我看出来了,他最喜欢你这个姐姐。” 夏至被纪云深的话逗笑,也不再难过,虽然她和夏星都变了一些,但本性和血缘是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繁星点点的夜空下,一架盘旋的飞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缓缓降落到地面,平稳地滑向跑道,人来人往的机场安检口,人们拖着行李箱进进出出。 夏至确认了下登机时间,尽管不舍,还是开口道:“进去吧,到了说下。” 夏星接过纪云深递过的小型行李箱,犹豫好一会儿,“姐,你过年回吗?” 夏至看着夏星充满期望的眼神,有些不忍心,她视线微微下移,定在他鼻尖,“到时候再说吧。” “这几年平时过节家里都只有爸一个人,我也就春节回去几天,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他也很想你。”夏星说着说着不自觉又哽咽起来,“你今年过年的时候回来吧。” 夏至不敢向弟弟应下承诺,近4、5年,她都不记得买过多少次回家的车票,但好几次她连到车站的勇气都没有,好不容易有次她拖着行李到了车站最后又落败般逃了回来。 她笑了笑,故意取笑道:“你都拿那么多金牌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跟小孩子似的。” 夏星眼眸暗了下去,拉着行李箱的手蓦然攥紧,呆呆地立在原地。 一时间姐弟两人都没说话,纪云深见状,慢悠悠打岔道:“你姐姐又没说不回去。” 听见纪云深的话,夏星黯淡的眸子一亮,他刚要找夏至确定,就又听到纪云深说:“她也没说要回去,好了,时间快到了,你快点进去吧,不是离过年还有20多天吗,等快过年了再说。” 夏星听懂了纪云深的意思,乐天的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对夏至说:“姐,那我走了,你这段时间好好想想,我们真的很想你回来一起过年。” “知道了。”夏至知道夏星好哄,笑道。 夏星拉着行李箱朝检查口走去,过了安检后,又回头留恋地朝夏至挥挥手,才朝机场大厅走去。 目送弟弟离开后,夏至脸上的笑渐渐淡去,就在此时,她的手倏地一暖,一条灰白格子围巾套在她的脖子。 她低头,摸了下脖子上的围巾,抬眸望向纪云深。 纪云深单手将围巾一角拨到夏至身后,“怎么办?我好像忘记车停哪儿了。” 夏至在纪云深脸上巡视了一遍,知道他故意逗她,抿唇笑了笑:“那我带路,我记得。” “挺厉害啊。”纪云深略微挑眉,拉着她往自动扶梯走去。 夏至感觉纪云深似乎有话要说,没一会儿,她便听见纪云深颇为认真地问:“那……如果你春节不回去,要不要考虑来我家过年?我知道之前纪朵朵也邀请过你,你没来,这次,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以家人的身份,来我家过年?” 夏至脚踏上下行的自动扶梯,看着下方的地面一点点推近,眼睛眨了眨。 他这怎么像是在让她二选一? “不行的话,我们过二人世界也行,你不是还没尝过我手艺吗?刚好那天我可以大展拳脚。”纪云深摁了下夏至低垂的头,语气柔了柔:“总之,不要一个人。” “那我好好想想。”夏至踏出自动扶梯,稍微走在纪云深前面。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春节一个人了,她当初不想去纪朵朵家就是不想体会别人家的热闹,尽管那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以家人的身份吗? 夏至余光偷偷觑向纪云深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年会 随着春节临近,年味渐浓,珩市作为拥有最多外来人口就业的城市之一,反而变得冷清了,城市公交不再拥挤,商店挂出了休假牌子,街上的人车也少了许多。 夏至坐在副驾驶上,心不在焉地看着车前方。 “想什么呢?”纪云深目不斜视,在前面绿灯即将变红时,加快了油门。 “你们公司年会,你带我去真的没关系吗?”夏至望向开车的纪云深,如实地说。 纪云深笑了起来,似乎觉得她的担心很多余:“放轻松,只是去吃个饭。” “要是朵朵也来就好了。”夏至垂下眼睫,小声嘟囔。 “朵朵不在,妈妈在。”纪云深余光扫了她一眼,笑道。 “真的吗?”夏至盯着纪云深。 “嗯。”纪云深应道。 听到有熟悉的人在,夏至心里的焦虑稍微缓了缓。 纪云深打了个方向盘,“现在不紧张了?” “好多了。”夏至看向前方,神态比刚才放松。 佘曼丽身上有种亲切感,而这种感觉对从小没有母亲的夏至来说更为强烈。 纪云深听见夏至的回答,望了她一眼,自言自语:“你这样,我真不知道该嫉妒还是庆幸。” “什么?”夏至没听清。 “到了。”纪云深将车驶入酒店地下车库。 夏至跟着纪云深下车,两人乘坐电梯,到达会场楼层。 楼层门口,有专门引导的人员,纪云深似乎早已熟悉场地,夏至只需跟着纪云深即可。 在穿过一道长廊后,夏至老远看到门口有几张企业海报和年会宣传。 夏至忽然觉得纪云深公司的年会比她想得还要隆重。 纪云深似乎看出她的心思,玩笑道:“现在要跑还来得及。” “我没有要跑。”夏至反驳。 纪云深突然停下,夏至一愣。 手被他拉过搭在了他的手臂上,纪云深朝她露出一个宽心的笑容。 夏至也笑,心想:其实就算其他人不在也没事。 会场门口,飘出一段轻松愉悦的音乐,夏至看着场内的场景,有丝错愕,但面上却还算维持得不错。 会场内摆满了酒桌,密密麻麻看不到头,每张桌上几乎都坐满了穿着礼服的男女,最远处的巨型屏幕播放着影片,因为距离远,甚至有些看不清。 两人出现在门口时,惊动了近门的几张桌子,桌上的人朝门口望了过来。 穿着白色礼服的夏至挽住纪云深,凑近他,小声地说:“你没跟我说你们公司年会有这么多人。” “毕竟都带了家属嘛。”纪云深不甚在意地勾唇,搂住夏至慢步朝里走。 夏至觉得纪云深的语气像是在安抚她,但她来都来了,临阵脱逃是不可能了,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她走在纪云深身旁,一路上陆续有人投来打量的目光,她一律无视,径自朝里走,心里却不禁吐槽这条路太长。 好不容易,夏至终于走到了最靠近舞台的一桌。 桌上空着4个位置,其他人夏至都不认识,但佘曼丽,在她还未走近前,她就看到了。 佘曼丽身穿一件古典旗袍,正笑容和煦地望着她,她随即回以微笑。 佘曼丽站了起来,拉过她,在自己身旁坐下,“夏至,来,坐我身边。前几天他说要带家属,我就知道他说的是你。” “佘阿姨,晚上好。”夏至问了声好,坐到佘曼丽的身边,然后她发现纪云深并没有一起坐下,她抬起头,疑惑地望向纪云深。 纪云深半弯下腰,手搭在她肩上,丝毫不遮掩两人的亲密关系。 “今晚会有点忙,让‘佘阿姨’陪你会儿。” 纪云深重音特意落在了“佘阿姨”三字上,声音轻挑戏谑,故意说得极为暧昧,他的唇又离她脸侧很近,近得像是他立马就会吻上来般。 夏至从他对佘曼丽称呼的改变,察觉到他的坏心眼,她耳根微红,视线不感乱瞟,只能盯着眼前未拆封的碗筷。 “你这孩子!你跟着叫什么佘阿姨,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佘曼丽拍了下纪云深的肩头,笑骂道。 纪云深痞笑着收回了手,越过夏至的肩,取了她面前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家属就麻烦各位照顾一下了,我饮尽,各位随意。” 在座的几位都是公司骨干,看见佘曼丽让夏至坐到自己身边,心里都清楚这是佘曼丽对她的认可,现在纪云深又这么说,要还不懂也都白混了,于是跟着举起杯子,口中还应承着些场面话。 纪云深敬完酒,并没有放下酒杯,而是非常贴心地叮嘱道:“你这两天身体不舒服,酒就别喝了。” 夏至愣了愣,不知道她哪里不舒服,她的生理期明明刚过,随后夏至就又听他跟佘曼丽嘱咐了两句,纪云深才拿着她的酒杯离开,朝着另一桌走去。 佘曼丽先是向几位重新介绍了下夏至,又向夏至一一介绍桌上的其他人。 因着佘曼丽和纪云深的态度,桌上其他人对夏至的态度多了几分殷勤,但大都不显山不露水,十分节制。 佘曼丽看着纪云深,轻叹口气,以只有夏至能听见的声音耳语:“前两天跟他爸爸吵架了,本来有个位置是给他留的,现在他反而坐到别桌去了,倔犟这点跟他爸爸一样。” 夏至不知怎地,觉得佘曼丽的语气像极了在讲别人的八卦,好像吵架的不是她丈夫和儿子,夏至低声问:“他们为什么吵架?” 佘曼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们俩为了中午吃什么都能吵起来。” 佘曼丽没有说原因,夏至却隐约猜测,是不是因为她。 她朝纪云深方向望去,发现他也正看着她,还朝她比了个吃饭的手势,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么明目张胆的偏爱,她何德何能。 就在这时,会场的喧闹忽然静了一些,纪青山从门口走了进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岁数相仿的男人。 远远的,就能看出纪青山是个极有气魄的人,待他走近,夏至更多地是注意到,他的身型跟纪云深很像。 长相没有纪云深精致,反而较为粗俊,但两人唇很像,不笑时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纪青山路过纪云深身边,睇了纪云深一眼,纪云深熟视无睹地管自己夹菜,纪青山便径自朝着夏至这桌走来。 他的视线先是看向佘曼丽,然后绕了一圈,最后才落在夏至身上。 夏至做会籍顾问时接触过很多人,所以她一眼就看出纪青山不是很满意她。 她甚至因此产生一丝退怯的念头,但她的手被人握了,佘曼丽拍了拍她手背,如沐春风地笑着:“他就是长得凶了点,其实人不错的。” 夏至想起当初纪朵朵也曾经这么评价过纪云深,没忍住笑了出来,还不等佘曼丽问起,她就向佘曼丽解释道:“以前朵朵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说的是我儿子吧。”佘曼丽没理会身边坐下的人,继续跟夏至闲聊。 “嗯。”夏至视线不自觉朝纪云深望去,与他四目相对,然后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 身旁响起两声咳嗽。 佘曼丽依然握着夏至的手,侧身不冷不热地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本该关心的语气,却参杂着几分调侃,令夏至莫名的熟悉。 “没有。”纪青山冷着脸,随机又转向其他人:“不是说不用等我吗?怎么都没人动筷,快吃吧。” 其他人倒是从中嗅出了什么,也开始忙着热络气氛。 纪青山卡的时间极准,他落座没多久,舞台两边就涌出了开场舞蹈演员,会场再次热闹起来。 一曲舞毕,男女主持上台,纪青山简单吃了两口后便被邀到台上讲话。 “在此,我谨代表公司,向你们及你们的家人,致以新年最真挚的祝福和问候……” 在几句简短的演讲后,纪青山端起酒杯,在场每个人跟着举起酒杯,夏至因为酒杯被拿走了,只能拿起喝椰汁的杯子,以椰汁代酒。 纪青山下台,身旁的人又给他斟满酒,纪青山跟桌上的人再次一一碰杯,关心了几句工作和生活的话。 直到轮到夏至时,夏至望了一圈,大家都是喝酒,自己不好意思用椰汁,忙一口饮尽椰汁,打算去拿酒。 一旁的佘曼丽将夏至拦了住,对纪青山率先开口:“孩子身体不舒服,就用饮料代酒吧。” 纪青山维持着一贯不变的神情,让旁边的人给自己倒酒。 “没关系的,我可以喝点。”夏至站起身,感激地望了佘曼丽一眼。 但她不想搞特殊,尤其是在察觉到纪青山不满意自己的情况下,她更不想以后纪云深为了她,跟父亲不合。 夏至伸手去取酒水,忽然听见纪青山语气生硬地说:“身体不舒服,就别喝酒了。” 夏至的手顿了下,她轻轻应了声“好”,于是端着杯子让佘曼丽给自己倒上了椰汁。 纪青山看了夏至一眼,想了想,最后僵硬地吐出一句:“新春快乐。” 夏至也跟着回了一句,不知怎的,对纪青山的敬畏,少了几分距离感。 或许是有些方面,纪青山和纪云深真的很像。 夏至喝了一口饮料,掩住眼底因这个发现而泄露的几丝笑意。 等她喝了口饮料,正打算坐下时,发现纪青山正越过她,看着她身后。 夏至转头,正好看见纪云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着酒杯站在自己身后。 纪云深今天头发一丝不苟地后梳,少了几分以往的散漫随意,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服贴地穿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劲瘦挺拔的身姿,配上此刻他含情脉脉的眼神,给人一种禁欲又多情的感觉。 即使两人有过很多亲密行为,夏至依然会因为纪云深每次的靠近而脸红心跳,尤其是现在他还偷偷捏了下她的手,把玩中带了点挑逗的意味。 “来得正好,给在座的几位敬个酒吧,以后要向他们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纪青山心知肚明地睨了眼出现在夏至身后、为夏至撑腰的纪云深,冷淡地说。 “哪里,哪里。云深进公司的表现大家都有目共睹,可谓是年轻有为啊。” “是啊,上次他参与的那个项目做得很好。” “......” 其他人听到纪青山的话,已经开始客套起来。 “各位在公司工作年限比我长,资历也比我深,作为晚辈敬几位长辈是应该的。” 纪云深没有因为他们的话而自矜,在不动声色地让夏至坐下后,拿着酒杯跟桌上的人碰杯。 待这桌敬完后,纪云深又跟着纪青山去其他桌敬酒。 夏至看着跟在纪青山身后,已经敬了半个会场酒的纪云深,眼底浮现担忧,她只见过纪云深喝醉的样子,却不知道他的酒量如何,明显,今天纪云深已经喝了很多了。 佘曼丽看着眼神一直追着自己儿子的傻丫头,心里既宽慰又心疼,她轻声安抚:“别担心,我儿子酒量可是我从小训练出来的,倒不了。” 夏至回过头,看着佘曼丽,轻轻点了点头,她不太懂公司的事,但看得出来,这似乎是必要流程。 “我们公司是‘家’文化,不管对员工还是顾客,都是当家人般对待。阿深如果要继承这个公司,除了需要做出成绩,获得员工的支持与认可也很重要,今天只是开始,他以后的路还有很长。”佘曼丽轻轻拉过夏至的手,柔声解释。 桌上的人都跟着纪青山离了大半,桌上没剩几人,佘曼丽的话虽然是在解释,却隐隐透露出了一丝希冀,夏至眼眸定了定,语气坚定地问:“佘阿姨,我有能帮他的地方吗?如果可以让他不那么辛苦,我想帮他。” 佘曼丽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个笑意跟纪朵朵那种狡黠的笑很像,夏至如果细看会发现,可惜她太信任佘曼丽了,所以即使看到了也忽略了。 “这样,你也会有些辛苦,没关系吗?”佘曼丽拨了拨她额角的发丝,语气愈发和蔼,“阿深他只希望将你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并不想让你淋到一点风雨,可是如果你要帮他,就必须自己承担风雨,这样也行吗?” 夏至像是被这样的温柔蛊惑了般,她回身望了眼远处与人谈笑攀谈的纪云深,回身时眼神更加坚定,“嗯,我可以的。” 如果能帮他分担风雨,她不怕辛苦。 “好孩子。”佘曼丽就像是赢了比赛的赌徒,露出了属于赢家的微笑。 她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夏至,所以无论这次她和纪青山的赌约是输是赢,她都会站在她儿子那边,帮他儿子得偿所愿,但赢了,她当然更加开心,更有立场帮他们两人。 更何况,她很清楚,他儿子从小到大最想要的是什么,好不容易现在他找到了,她怎么舍得让他再失去呢。 幼稚(微h) 喝醉的纪云深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被夏至扶出酒桌,前往刚开好的酒店套房。 三人站在门口,工作人员再三向夏至确认不用帮忙扶进房后,这才插卡离开。 夏至扶着半醉半醒的纪云深,刚一进门就被醉酒的纪云深扣在了门边。 她的身体被纪云深紧紧抱住,他身上的热气和酒气裹挟而来,热的她像是喝醉了般,脸上出现了两道红晕。 她双手推了推身上的纪云深,见推不动,只能轻声叹息:“人都走了。” 纪云深并没有放开夏至,反而抱得更紧,附在耳边的声音低沉又戏谑:“你怎么知道我没醉?我还以为我演得不错。” 如果不是真的见识过他喝醉的样子,夏至肯定像刚才那个工作人员一样被他的演技骗了,可她见过他醉酒的样子,而且佘曼丽也似乎早就知道纪云深是故意装醉,所以才让夏至一个人带他上来休息。 “你上次到底是喝了多少才醉成那样?”今天他估计得走了100多桌吧,这么喝都没醉,上次却是真的醉了,夏至又像是觉得被骗了,嘟囔道:“还是你上次也是装的?” “傻子,你以为我爸和我喝的为什么要另外开瓶?”纪云深低头,唇落在夏至头顶的发丝上,脑中不禁想起上次喝醉时两人在客厅的零星片段。 “啊?啊!”夏至先是诧异,但立马就懂了,只是她没想到看起来很古板的纪青山也会这么做, “要真是实打实的白酒,酒量再好,也扛不住这么喝啊。”纪云深好似被夏至的反应逗笑,靠在她身上低哑地笑着,须臾,又像是怕她误会,继续解释道:“上次跟这次不太一样,上次桌上只有家里的长辈,本身喝的酒就没水分,而且,那天因为被你惹得心烦意乱,偏偏又控制不住想你,只想早点结束回来,就没去挡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夏至因纪云深的话,眼眶红热,手不自觉轻轻抱住纪云深的背,她头埋了埋,窝进了纪云深的怀里,“阿深,如果我像你妈妈那样就好了。” 纪云深背部一僵,“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就是想成为像她那样的人。”这样,纪青山或许会多喜欢她一点,夏至把纪云深抱紧,心里暗想。 “夏至,你不用成为任何人,现在这样就很好了。至于其他的人和事,我都会解决的,相信我。”纪云深被夏至抱得身体发热,手抚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际,不安分的游走。 她今天身上有股淡淡的椰香,时不时蹿进他鼻尖,勾得他胸口发烫,脑中那些零星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夏至,你身上好香。” 对纪云深此刻的语气极为熟悉的夏至轻轻锤了下纪云深,好似抗议他无时无刻的欲望。 “你不想吗?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做了。”纪云深轻轻勾起她的裙子,手探进她宽大上抬的裙摆,沿着她腿侧的丝袜摩挲而上。 夏至觉得眼前的人有时候真的很讨厌,每次都用这种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她又没办法真的讨厌起来,只好闷闷地说:“那你别在太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 纪云深像是觉得她这种半妥协半被强迫的语气有趣,他松开她,抬起她的头,眼底闪着邪邪的笑:“你这样,弄得好像是我强迫你一样。” “你这样比强迫更讨厌。”夏至因拒绝不了他而有些赌气。 她背靠在门上,双腿因他手指的入侵而微微颤抖。 她的丝袜与内裤被他褪到了大腿根,他的大拇指正按着她的阴蒂轻轻转动,两根手指正在她濡湿的花穴里搅动着汩汩水声。 近看上半身她或许有足够的理由拒绝,可是他太了解她的敏感点,他的手正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她根本拒绝不了他。 “是讨厌,所以你乖一点,我可是辛苦忍了一个星期,你总要给我点奖励。”纪云深俯身吻住她的唇,湿热的舌灵活地游进她的口腔,攫取她口中的香甜。 夏至被他热烈的吻,吻得有些晕,她闭上眼,搭在他胸前的双手不自觉攥紧他的西装外套,体内的手指随着他的舌头越动越快,在她身体里掀起一道酥酥麻麻的快感。 她口中情难自禁地溢出几声吟哦,又被纪云深迅速扫进了蛮横霸道的吻里,最后只剩缠绵的接吻声。 她的衣服被人褪去,因为房间开着空调,所以她并不冷,反而因那灼热的掌心而更加火热。 纪云深的手掌覆住她裸露的乳房,将她胸口柔软的乳肉压在胸口时轻时重地揉动,直到她胸前的两颗小点在那色情的揉弄下变得坚硬挺拔,红通通地耸立在粉色乳晕上,他才松开她的乳房,转而夹弄她的红点。 “阿深……” 夏至的丝袜与内裤被丢弃在地上,她的一条腿被纪云深抬起搭在他的腰侧,她的穴口被他滚烫的肉棒抵着。 “让我先进去。”纪云深将龟头挤进一小部分,那温热潮湿的穴口处的媚肉立马咬了上来,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夏至穴口酸胀,她在纪云深缓慢地推进中抱紧了他衣冠楚楚的上身,被他插入的小穴啪嗒啪嗒地滴落着水滴。 染了几滴白色污渍的黑色的皮鞋旁,女人精巧的高跟鞋不稳地摩擦地面,旁边散落着肉色的丝袜和女人的精致内裤,深色西装裤旁,女人修长纤细的小腿像是秋千般在半空晃动。 夏至在纪云深有节奏的律动中,头脑恍惚,眉头难耐地蹙起,就像是在忍受着难言的痛苦,她的额上落下几根发丝,被汗液打湿贴在脸上,口中随着体内的插动一阵阵低哼, 纪云深在她体内插得速度不快,却总是变着速度、角度进入她的身体,而且毎次进出的幅度时深时浅,就像是故意在折磨人般,又每每在她快要去的时候,立马抽出,不肯让她彻底满足。 夏至都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他了,他要这样对她,她又不好意思开口让他快点给她,而且,他是在给她也没错啊,可是为什么这么折磨。 夏至攀着纪云深的肩,身心满是得不到彻底满足的空荡感,她轻轻地嗫嚅,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阿深……阿深……” “怎么了?”纪云深抬高她的腿,维持着刚才节奏,不重不轻,又令她无法忽略体内的存在。 夏至胸口微微起伏,双眼通红地抬头望着明显是在故意欺负她的人,她就不信他不知道,不然为什么每次都在她快去的时候,整个抽离她的身体。 “要接吻?”纪云深在她体内蓄意撞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欠欠的。 夏至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在看到纪云深扩大的笑意后,狠狠瞪了眼明知故问的纪云深。 “是你说的讨厌,现在又要来怪我。”纪云深的插撞逐渐由慢变快,由轻变重,变成他惯有的节奏,就像是放弃了折磨她,决定要让她好好享受似的。 听见纪云深的话,夏至这才知道这个男人刚才在闹什么别扭,原来是因为她刚才说的话,夏至拉下他的身体,在他略微不满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示好道:“阿深,我错了,我不讨厌,还很喜欢,你给我好不好。” 纪云深一愣,随后嘴角微微上扬,他将夏至整个抱起,以相连的姿势走向房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强迫你。” “嗯。”夏至趴在纪云深身上轻轻点了点头,又在心里悄悄补了句。 幼稚! 春节 近乡情怯,说的就是夏至此刻的心情吧,这是夏至时隔9年第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老家。 外面世界变得很快,可这片贫瘠的土地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如果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应该是她脚下的这条水泥地,她离开时,它还是一条崎岖的小山路。 夏至站在离家十多米的麦田上,远远看见了那个几乎没有怎么变化的家,觉得脚上像绑了巨型沙袋,重得她挪不开脚步。 “阿深,我怕。”这是夏至第一次露出明显的怯意,她紧紧握着纪云深的手,像个小女孩般不安又热烈地望着他。 “那要不我先进去跟咱爸打声招呼?电话里,他好像还蛮喜欢我的。”纪云深悠哉地开着玩笑。 “你一个人去,我怕你会被他拿椅子赶出来,还是我们一起进去吧。”夏至弯弯的眉眼在阳光底下明晃晃的,紧张的心情因为纪云深的玩笑淡了一些。 “有人像你这样吓上门女婿的吗?我都还没到你家门口呢,就要被你威吓,幸好我胆子大,还扛揍。”纪云深握着夏至往一旁的泥路走。 夏至的家在麦田里面,这个村,除了主路,其他都是狭小贯穿的泥地,天气好的时候还好,天气不好,这些泥地就没那么好走了,更不用说让两个人一起并排走。 纪云深跳下泥路,拎着礼品盒,走在干掉的麦田旁,把上面那条干净的泥路让给夏至走。 “走上面吧,下面不好走。”夏至拉了下纪云深,发现他仍坚持走下面。 “夏至,你知道对一个生长在城市的小孩来说,这片土地有多新奇吗?”纪云深拉了下夏至,在她要跌倒时,大笑着扶住了她,“虽然之前我也去过外公家,但跟这里不一样,这里更加天然,就像是没被污染过一样,就连空气都好像是甜的。” “是甜的,还有山里的水,也是甜的,嗯,还有山里的笋,这里的笋很甜很好吃,我还没吃到过比这里更好吃的笋……”夏至像孩子走独木桥游戏般走在泥路上,如数家珍地细数记忆里难以忘记的事物。 “这里的人也很甜。”在夏至停下话时,纪云深戏谑地补了句。 夏至一个没踩稳,踉跄了一下,被纪云深稳稳扶了住,她小声嘀咕了句:“纪云深!你又耍流氓!” 纪云深笑得肆意张扬,夏至心情也跟着很好,不由自主跟着弯起嘴角。 “姐!”不远处,夏星的喊声打断了纪云深刚要出口的话。 夏至朝着夏星的方向看去,发现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她猛地松开纪云深的手,望向纪云深,在见到纪云深对她投来鼓励的眼神后,一步步朝对方走去。 纪云深跳上泥路,收起刚才懒散的神色,静静跟在夏至的身后。 两人走近,夏至看着夏三怯怯地喊了声:“爸。” 夏三常年劳作,皮肤黝黑褶皱,头发也白了大半,但身体看起来还算硬朗,他看着夏至和纪云深,拘谨地点了下头,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到了,进屋吃饭。” 相比夏三,夏星就高兴多了,他跑了上来贴着夏至询东问西:“姐,你饿了吧?坐车累吗?你行李呢,怎么没带来?你房间我都收拾好了,连他的我也收拾了。” “你一下问嫩多,你姐咋答得过来。”夏三走进小院,时不时回头看眼跟在身后的夏至。 “我们行李不多,在他住的酒店,晚点我再去拿。”夏至说。 “他不住这儿吗?家里还有多的房间。”夏星看了眼纪云深,似乎是觉得夏至回来有他的功劳,连带着对纪云深都没那么害怕了。 “住镇上好,晚点让你大伯开车载你们去拿。”夏三看向纪云深,用着自己带着浓厚乡音的普通话说:“路上辛苦了吧,家里没几个菜,你甭嫌弃。” 纪云深维持着笑,只是这个笑很乖巧,一点儿没刚才的闲散:“不辛苦,夏至一路上都在念叨着想吃家里的笋,我都馋很久了。” 夏三一愣,转回头,声音有些颤抖:“那等下吃多点,管够。” 夏至看了纪云深一眼,纪云深微微挑眉,神色似乎在说“有什么不对吗”,夏至忍不住被他无赖的样子逗笑。 她哪有念叨一路,明明是他现学现用,拿她的话讨好夏三。 上桌后,有夏星和纪云深在,夏至根本不担心冷场,加上时不时有听说夏至回家后来窜门的左邻右舍,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的。 吃完饭后,夏至夏星收拾碗筷,纪云深陪着夏三坐在院子里。 院子里亲戚朋友围了一圈,大家说着一口极不标准的普通话,对着夏至带回来的这个帅小伙问个不停。 “做啥子工作?” “家里都有些啥子人?” “打算回来住几天?” “……” 刚开始夏三就是在一旁憨笑,直到有个人问了句:“啥子时候办酒啊?” 夏三脸上的笑顿时僵了住,然后抢先替纪云深说道:“娃娃还早,不急。” “也不早了,该20出头了吧,隔壁小花娃娃都有了。” “家里房子车子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开口答应,不过她说她这两年想好好学习,只要她开心,我都行。”纪云深笑得乖巧。 “哎呀,老夏,你这女婿长得帅,工作又好,对你女儿还嫩滴好,好福气呦。” 夏三听见纪云深是真的想娶夏至,脸上又露出憨憨的笑。 夏星站在夏至身边,往炉里加柴火,他看了看坐院子里跟人谈得正欢的纪云深,忽然觉得跟那晚打他的人简直判若两人,他甚至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 夏至注意到夏星一直盯着窗外,她停下洗碗的动作,“你一直看着他干嘛?还在怕他吗?” 夏星摇了摇头,“不是,我现在没那么怕他了。我只是觉得他跟上次见到的不一样。” 夏至当然知道夏星为什么觉得不一样,现在的纪云深在装乖呢,她望了眼被团团围住的纪云深,他正笑得正派又温驯,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一旁的夏三不时点头憨笑。 夏至嘴角偷偷上扬,“他就是这样的人,你以后跟他多处处就知道了。” “是吗?”一旁的夏星疑惑了句,但很快被分了心神:“姐,我很久没见咱爸笑这么开心了。” “嗯,我也是。”夏至愣了愣神,附和了句。 等夏至忙完,又被几个许久没见的亲戚朋友拉了过去话家常,直到吃过晚饭后,才坐着大伯夏大的电动三轮车回到镇上的酒店。 她只拿了自己的行李,纪云深则被孤零零地留在了酒店里,直到第二天一早,他才乘第一班乡里的公交到夏至家吃早饭。 因为是年30,从一早夏三就忙着准备晚上的酒席。 其实以前,因为经济条件不允许,他们家就算是年30也吃的跟平时差不多,并没有大操大办过。 今年或许是夏至回来的第一个年头,夏三想热热闹闹办一次,但他习惯了吃简单的米面,几乎没弄过这些鸡鸭鱼肉,便不太会煮复杂的菜。 他本来想去请隔壁嫂子帮忙来弄的,但是对方也忙,最后,这些复杂点的菜都变成了纪云深的手艺。 50多的夏三坐在纪云深一旁,手足无措地帮着纪云深烧火,火光把他褶皱局促的脸映得通红:“我想着给她做顿好的,可……嫩些东西,我没咋弄过,最后还得辛苦你。” “我跟你想法是一样的,也想给她做顿好的,你不用太在意。”纪云深颠着锅铲,神色轻松自得,“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身厨艺就是特意为她学的。” “我家娃娃有你在身边,我也就放心了。”夏三抹了把脸,“你们好好的,好好的。” 炉里的火星噼啪响了两声,纪云深余光瞄了眼失神的夏三,笑道:“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等过几年,我们给你生个小孙子。” 夏至正在外屋收拾东西,听见纪云深没羞没臊的话,拨开挂着的帘布,探进头羞恼地警告了句:“纪云深!” “我不是想让爸开心嘛。”纪云深没脸没皮地笑着。 “谁是你爸,不要脸。”夏至笑骂道。 “唉,爸,要不你帮我劝劝她,让她早点答应我吧,别管什么乱七八糟的学习了。”纪云深叹了口气,委屈地说。 “呵呵……”夏三又往炉里添了根木柴,憨憨地笑着。 吃过年夜饭后,纪云深和夏星神神秘秘地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夏三跟夏至都是话少的,聊了没一会儿,夏三就被人叫去打牌了。 等夏三走了好一会儿,夏星才从院子里跑进屋,一脸神秘又掩饰不住兴奋地拉着夏至往外跑。 夏至被夏星拽着,一直跑到村里的一条小河边,才停了下来。 河边有许多小孩,还有站在小孩堆里显得异常高大的纪云深,纪云深看见夏至,蹲下跟旁边的小孩说了声,那个小孩大声喊了句:“可以了。” 夏星松开夏至,朝纪云深方向轻轻推了下夏至,“他说要送你新年礼物。” 夏至朝着纪云深走去,看着河边摆满的圆柱体,大概猜到了这个礼物是什么。 当数十个烟花陆续在夜空里绽放,绚丽的烟火把整片夜空铺满时,她还是被这个礼物惊艳到了。 “喜欢吗?”纪云深慵懒地问着,烟火落在他的脸上,衬得他含笑的眼眸波光璀璨。 “哇!好漂亮!” “快看,我转转转!” “哈哈哈哈!” 几个小孩玩着拿在手里的烟花挥动手臂转出火花光圈,不停奔跑着,嬉笑着。 夏至站在纪云深身侧,仰头望着这满夜的烟花,“谢谢你,纪云深,我很喜欢,这是我度过最美好的新年。” “夏至,新年快乐!”纪云深望着夏至烟火下的侧脸,忽然觉得找这些小孩是个失误,不然他就能肆无忌惮地获得他的新年礼物了。 “新年快乐,纪云深。”夏至勾住纪云深的手指,以极快的速度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啊~夏至姐姐亲大哥哥,羞羞。”一声幼稚的童音在不停扬起的烟火声里响起,带着孩童天真的笑声。 “嗯,果然,下次要改进下方案。”纪云深听着起哄声,不甚满意地说。 夏至重新仰望向夜空,笑容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