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床(双生骨科)》 001多大了还光屁股 ——语语,你小姨早产,保姆还没到下户日子,妈妈过去照顾她一个月 ——你爸的休假说是排到这个月底,这几天顾好自己,等他回来就好了,作业写完跟我打卡,每天练琴 ——钱留在鞋柜抽屉里了,你收好,别让你弟乱花啊 放学路上,乔语才拿出手机,听完妈妈的语音消息后,回过去一条“知道了”。 秋老虎还在发威,落了日头也分毫不见消减。 下了拥挤闷热公交,她支着身后的书包,给自己汗湿的背透气。 临进小区,她在街角的便民超市买了点蔬菜水果,准备晚上吃。 乔语家非常传统,父亲单职工,母亲全职主妇。 雀山又是超一线辖区的着名古镇,房价很高,一家四口至今都挤在临河的杂院里,一栋楼院四户人家,厨卫公用,一厅一房,还在二楼。 俩小辈的卧室,是本就不大的厅子隔出来的狭窄单间,只有顶上半边天窗,地面放完一张上下床,再摞上几个防潮衣箱后,站人都勉勉强强。 初中开始窜个子后,乔言就不太愿意回来睡,嫌憋得慌,总是借口住宿舍,要么就是在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家里,东蹭一天,西靠一晚,经常不着家。 乔爸说了几次也不听。 因此乔语打开门看到他在,还挺稀奇。 屋里开着空调,冷气舒适。 乔言长手长脚窝在沙发那,正低头摆弄一个有点年代感的放映机,见她进门,只懒散地撩了一眼,话出口带着点没睡醒的鼻音。 “姐。” 乔语放下书包,背对他在门口换上拖鞋:“嗯,你想吃什么?” 乔言手里没准劲,把放映机的金属壳按得咔哒咔哒响:“怪热,想吃点凉快的。” “那我煮碗冷面?” 乔语放好鞋子后,借着身影遮挡拉开抽屉,取出妈妈掖在消毒棉片盒里的八百块钱。 身后恰时传来乔言的声音:“我要冰雪碧汤的。” “行。” 乔语经过乔言在的小厅,进里面的隔间,拿了睡裙想先去洗个澡。 出门时一并取了冰箱里的冷面,在厨房泡好后,进了卫生间。 这个点刚下班都还在路上,乔语想快点洗完好做饭,不然一会厨房就没地方了。 结果穿衣服时,发现自己误拿了两件内衣没拿内裤。 岁数见长男女有别,她也不好意思喊乔言帮忙,纠结了一阵,硬着头皮真空了。 完事赶着用厨房,也没来得及上去换,直接把新旧内衣都洗了挂好去做饭。 乔言总不回来,家里没人喝碳酸,雪碧就剩一听了,乔语只给他做了雪碧汤,自己用的白水。 黄瓜切丝,番茄切片,鸡蛋分两半,撒上泡菜芝麻和辣椒,乔言的不加香菜和胡萝卜。 她尝了一口,色泽鲜艳,酸甜清凉,完美极了。 端着上楼,乔言手里的放映机好像弄好了,正蹲在电视前插线。 乔语把面放茶几上,整理了一下他乱丢的东西,他挡在去隔间的路上,也没办法马上过去穿衣服。 “好了先吃吧,一会泡软不好吃了。” 乔言应了声,却还在继续捣鼓,没有听她的意思。 乔语无奈,也没有先吃。 屋里冷气吹着,她怕感冒,取了电吹风站在门口镜子处吹头发。 吹完回头,见乔言正盯着自己腰的位置看,久不修剪的刘海有些长,薄薄遮住了他漂亮的桃花眼。 没穿内裤,乔语始终有点不自在,不由伸手拽了拽棉麻睡裙的蓬松裙摆:“干嘛?” 乔言眨眨眼,掀起眼帘看她笑,那漫不经心的痞样,无端让她想起同学们对他这个风云弟弟的评价——祸水混球。 “姐,”变声加上抽烟,他的嗓音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清透薄荷味,总有一种刚起没睡醒的沙哑,“多大了还光屁股。” 没想到他直接说出来,乔语瞬间脸噗得爆红。 四周又没什么能发泄的抱枕之类,她失语无错了一会,走过去掐他。 他也不躲,但是会哎哟,还贱贱地笑。 “你自己不穿,掐我干什么,讲不讲理啊!” 他瘦,肌肉结实没多少脂肪,乔语掐不起来多少肉,最后哼了一声,推了一把他脑袋,迈开进隔间穿内裤去了。 出来时,乔言不整放映机了,盘腿坐在地板上吐噜噜地吃面。 这么会功夫,一大海碗的冷面让他吃得就剩一半,乔语坐沙发上,拿起自己的筷子嘱咐:“你慢点,嚼完了再吃,这东西不好消化。” 乔言塞了一大口面,抬头透过刘海,边看她边敷衍地嚼了嚼,跟只糊弄主人的大狗似的。 乔语笑。 他应该也收到了消息:“老妈要呆多久啊?” “一个月吧。” 乔言放下筷子,露出有事要办求帮忙的笑问:“姐,还有钱吗?” 乔语低头吃着面,平静地回:“就够吃饭的,多了别想。” “借我两百。” “你要干嘛?” 乔言就着盘腿的姿势,向沙发边蹭了蹭靠近她:“这不新整了个碟机,我和鹏子他们说好了,一人买一个月片,这个月该我了。” 乔语以为他说的片是电影,吃着鸡蛋回:“这年代还看它?不都有手机?还有电视。” “那不一样,我们发现一个二手音像店,全是以前的好片,网上根本找不着。” 乔语:“给你吃饭就不够了。” “姐,”乔言拉她拿筷子的左手,撒娇,“妈给你的零花钱你肯定花不完还有,你借我两百,我下月给你。” 乔语无语拆穿他:“你零花钱不都扣到后年了吗?下个月上哪有?” 乔言:“……” 他无声盯着她,直到盯她吃完半碗的面,还没见她松口,起身到门口鞋柜旁翻她书包。 乔语叹气,还没等她走过去,乔言从书包夹层里翻出一沓颜色暧昧的信封,皱眉扭头问她:“这什么东西?” 乔语上前想拿走,结果乔言举高了不给,他快一米九的大个,她这个将将要到一米七的人哪里够得着。 乔言看她似乎是知晓的态度,无名的火更烈了,扔了书包,就着举高的手撕开信封。 乔语抓着他的短袖,目光始终落在信上:“你别动!我给你钱!” 乔言现在根本不想什么钱不钱,他就想看看,她姐这么藏着护着的东西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语儿?” “不必为家庭烦扰太多,父母不只有你自己,他不懂事不是你勉强自己迎合父母的理由,他的责任他自己负。” “你有你的天空,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而不只是屈居在这隅小镇,不管去哪里,你都不会是一个人……” “乔言!”乔语叫他,“这是我的隐私!你拿来!” 乔言听见她几乎是默认了这信上意思的话,眼白兴起血丝。 他低头看着她:“他是谁啊?” 乔语还是够不着:“不用你管。” “放他妈的屁!”乔言气得直吼,一把将手里的信攥成团扔了,“他想干什么呀?挑拨离间?怂恿你离家出走??啊?他算个几把!” 乔语没跟他吵,松手俯身去捡信团,乔言踹开,拎她站起,瞄着她平静的脸色,心里莫名的慌:“姐,你不会真跟他说的那么想吧?你真想离开这?” “你不是也总在外面吗?” “那不一样,我是出去,我会回来,那你呢?” “我也一样。” “你糊弄谁呢!” 她越从容,乔言越不信,就像她每次说自己这次考得不太好,结果次次拿第一一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父母望子女成龙,小到生活琐碎性格习惯,大到成绩特长为人处世,严格严厉到让人窒息。 他嫌烦总是半路逃避,她则乖乖听话如愿以偿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形成了鲜明对比是真的,帮他分走了大半的压力也是真的。 他在她分散走火力的空隙里愉快长大,从来不知道原来看似游刃有余的她,内心也会累,累到一边习惯性承担一边想要逃脱。 乔言想知道:“你要去哪啊?” 乔语甩开他的手回茶几边:“去什么哪!” 乔言没说完话,见她走忍不住得急,想也没想,伸长手臂搂她。 乔语没防备被他一把箍进怀里,突然动作的手掌没个分寸,正好按在她胸口。 少年的手和窜高的个子一样,不知何时,就肆意生长成如今这副筋骨分明能收拢一切的样子。 隔着轻薄的睡衣和内衣,她随急促呼吸起伏的丰盈,尽在他的掌握。 两人愣了一下,乔言连忙移开搂住她的腰,人也低下头埋在她肩上,几句话就把注意转开了。 “姐,你别听他的,一家人有话可以好好说,总能解决,他凭什么撺掇你往外跑,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乔言闷着鼻音,可怜兮兮地往她脖子那蹭,小时候为了骗她手里另一份的好吃的时,他就总这么耍赖。 贴着他的脸,乔语总是会控制不住地心软,这次也一样,她哄了哄:“嗯知道了,先吃饭吧。” “那你不能走啊,市里多少好大学咱随便选。” 关于未来,她没那么轻松应承下:“先顾好你自己,再像你这么玩,去烤地瓜吗?” 乔言哼了哼:“烤地瓜我也是地瓜兰陵王。” 乔语笑出声。 002小孩能看黄片吗 饭后乔言洗的碗。 乔语在小厅电视旁边的桌上写作业。 洗完后,乔言过来,等她算完一道题,谄媚地笑:“姐,你去爸妈房里写吧,鹏子他们家都有人,待会想到咱家来,电视有声别吵着你。” 乔语没说什么,应了声拿起作业,乔言殷勤地给她开卧室的滑门,在她进去后又关上,关门前还补充:“写完直接在这睡吧,我们可能有点晚。” 乔语背对他,把作业放在化妆台上坐下:“嗯。” 想着待会他们要用电视,乔语停下笔,走到门边刚开了一道缝,乔言过来挡住门口:“怎么了?” 乔语不知道他干嘛,但总觉得他一副偷偷干坏事的样子:“我先把琴练了,要不一会你们听着不吵吗。” “谁敢说吵我揍他,还没找他们要票钱呢,”乔言虽这么说,还是笑眯眯答应着,“我给你拿。” 从隔间拿出小提琴递过去。 “松香。” “哦哦,”他又转回去找了一块送来,“还要啥?” “琴谱。” 乔言像头小黄牛,任劳任怨得团团转。 乔语拿琴谱轻拍了一下他脑门:“别太疯,吵着隔壁邻居。” “嗯嗯。” 关上门练完今天的基本功和曲目,刚放下琴弓,就听见门外几个男孩的声音乌泱泱挤进来。 “这两版咒怨是录像带版的,最早也最恐怖,听说吓死过人哦。” “卧槽,上来就这么重口吗?” 乔言在外面不耐烦地喊了一句:“小点声!我姐写作业呢!” 门外霎时安静。 乔语笑,收好琴坐化妆台边写剩下的科目。 全部完成,窗外的夜已经很深了。 身后磨砂的滑门外,光线昏昧,似乎只有荧荧弱弱的电视光,男孩们低语声和电视音量调低后的奇怪动静混在一起,乔语以为他们还在看恐怖片没出去,看表已经十一点了,隔着门随口说了一句。 “你们别熬太晚啊。” 门外声音一静,顿了会才传来乔言沙哑的嗓音:“好,你快睡吧姐。” “嗯,”乔语听他的声音,提醒了一句,“少抽烟。” 外面梁鹏戏谑的声音传来:“语姐,他没抽烟哈哈。” “滚你妈的,”乔言骂了他一句,“都给我闭嘴,不想看都滚。” 几个人一起附和:“行行行,嘘——” 乔语躺卧室床上睡了。 半夜口渴起床去喝水,她滑开门时愣住。 外面的人竟然还在,沙发和地板上歪着坐着五个人,将不大的小厅挤得满满当当。 五人视线都集中在电视上,变幻的屏幕光线里,胖瘦黑白,戴眼镜不戴眼镜,专注得像数学课前排的好好学生。 但是有些人的脸明显透着猥琐不正常的红,手还不安分地摸着自己的裆。 乔言靠沙发最里面,两手攥着抱枕压在身前,表情倒还好,只是眼神发愣。 因为面朝她的方向,所以她一出来,立刻就发现了,神色惊了一瞬,连忙去摸遥控器。 然而东西被沙发边另一个人压住了,他踹了一脚后拿起已经来不及,乔语走出两步扫过电视屏幕。 雪白的裸体,混乱的人群,女人被控制在下方,嘴和下体,还有两只手,都让男人的性器占据。 血脉贲张的十八禁画面和乔言慌乱间按错键调大音量后的秽语浪叫交织在一起,乔语皱着眉避开视线。 屋里的人也都看到了她,在地板上仓皇的蜷缩,乔言终于按把电视成功关了。 唯一的光源灭掉后,只剩门外淡淡的月光,清辉浅薄,室内勉强能看清人。 乔语又羞又气,转头找不到东西,几个会看脸色的爬起来往门口走。 “太晚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我也走了。” “我也。” 屋里很快就剩俩人,乔语瞪了一眼这么会功夫脸皮就厚起来吊儿郎当的乔言,看向坐沙发另一边颇有点气定神闲的眼镜。 这是巷子里另一个别人家的孩儿,看着一脸书生样子,学校成绩总排她后面那个位置,平时不太跟乔言这帮子人混,没想到也在这。 “孔孝京,你也跟他们胡闹。” 孔孝京闻声,神色淡定地起身,扶了扶眼镜振振有词:“国人青少年性教育欠缺,半数以上来自黄色视频和书籍,我们也想看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可是没有啊。” “我们该庆幸这条街上没有恶人,不然小时候真碰到一个被哄骗了,都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乔语,看你的表情,应该是除了生物课本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些知识。我强烈建议你看一看,哪怕已经快成年了,这也能保护自己。” 这要是乔言,她真拧上去了,可这是别人家的崽子,她只能指着门口:“出去。” 孔孝京点点头,甚至跟她说了声:“再见。” 乔语闭着眼压心头的火,关门声响后,她转头看向坐回沙发的乔言,正无声整理着手里一摞碟片。 她喝完水后冷静了一些,没理他回了隔间,直接关上门,睡回自己的下铺。 乔语没骂他可能是觉得孔孝京的歪理里,或许有一丝丝的道理,而且,班里收作业的时候,她也无意听男生们聊过。 这个热血方刚的年纪,也许不看才不正常吧。 可她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可能那个人是她弟弟,在外面怎么胡闹都不要紧,在家里,她始终觉得他还是个会对她撒娇示弱的小孩。 小孩能看黄片吗? 根本就不行! 乔语生着闷气翻了好几个身,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五,乔语前晚没睡好差点迟到,起床饭也没吃,洗漱后上楼拿包就要走。 乔言昨晚也没走,在她出去时滑开卧室的门,瞄着她的脸色,小心地叫了声:“姐。” 乔语恰好关上大门,听见了也没法回,索性直接走了。 第一节课老师请假了,科代表安排上自习,坐前边门口的同学在背书声里喊她的名字。 “乔语,有人找。” 乔语正在打瞌睡,第一遍没听到,还是被后桌轻轻推醒:“乔语,你弟找你!” 全学校都知道,姓乔的有两个不能惹,一个是被老师领导捧在手心的学霸乔语,一个是记仇护短打架不要命的校霸乔言。 两人还是双生姐弟,加一块更是横行雀山,搞得但凡谁也姓乔都像无形中占了大便宜。 教室里嗡杂的声音稀稀落落停下,她抬头,看向众人视线里神色自若地靠在前门框上的人。 乔言一脸郑重其事,不知道的以为下一句是要叫她去办公室,然而举起的手上,长长的食指却是勾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豆浆和包子。 “姐,吃饭了。” - “吃饭了?” “对,他就是那么说的!”这个给人聊八卦的女同学声音激动,“做乔言女朋友有什么好的,我就想做他姐!要长相有长相,要学习有学习,要帅弟弟有帅弟弟,呜呜呜!” “嘘——” 同伴话音刚落,乔语背着书包和一个男生从旁经过。 “诶?那个人……” “那不是文科第一陈奕铭吗??” “果然学霸都是互相吸引的!” 乔语和陈奕铭走出西小门,一起进了对面的文具店。 没等到乔语的乔言正站在大门口发呆,他没穿校服,高高大大的立在街角半青微黄的银杏树下,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打火机,散漫痞气的样子引得不少人看。 梁鹏他们过来叫他,他还带着昨晚的余气,朝梁鹏肥硕的屁股就是一脚:“滚,遇事跑那么快,别挨老子。” “看你这话说的,”梁鹏知道他记仇,揉着屁股赔笑脸哄,“那不是你姐吗,再怎么着也不可能真打疼了你,她哪舍得呀。” 这句话说得乔言火气收了两分。 另一个矮个白皮戴色弱矫正镜的人也搭话:“就是啊,我们算哪颗葱啊是不是,真在那,她闹大了,我们还想出门?你没看姐姐昨晚都要找棍子了。” 乔言撇清自己,无脑护家里人:“那也是你们该!” “是是是,我们该!”梁鹏搭在眼镜肩上,“小帆要赔罪请客,走咱去撸串。” 小帆眼珠子一挤:“明明咱都参与了,怎么就成我请客了?” “你怎么也这么多事?” “你事不多你请呗。” 后面游戏跪了的大块头插了一句:“就是,鹏子请客。” “……” 乔言眼看着出校门的人越来越少还是没见到乔语,烦得慌,被他们拉着扯着一块走了。 四人坐在路边帐篷里,就着晚风和烧烤香说昨晚上看的精彩情节。 酒劲和兴头上来,丝毫不知道降低音量,惹得周围桌的人看流氓一样看他们。 但视线经过边上沉默抽着烟的乔言,又有想上前的蠢蠢欲动。 “言哥你是和尚吗?” 大块头拿酒瓶碰了碰乔言的:“昨儿看了一晚上,你啥感觉没有啊?” 梁鹏喝得脖子都红了,伸着爪子插话:“怎么没有,昨晚上语姐都听出来他嗓子哑了,还以为他抽烟呢。” 乔言手指一弹把烟头蹦他脸上了:“我咽炎,昨天一天都是哑的。” “还装呢,”梁鹏把酒瓶墩在桌子上,“你敢说你没反应?” 乔言避重就轻:“那就是你说的好片,演技做作,眼光太低。” 末了还补充一句:“男的也丑!” 小帆摸着脑门:“女的也丑,还没姐姐好看呢。” “你他妈说谁呢!”一句话把乔言又惹毛了,拎起手里瓶子好险没冲小帆头顶砸过去。 大块头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乔言,嘴里骂小帆:“你傻逼吗,拿什么人跟语姐比呢!” 小帆反应也快,抽着自己嘴巴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想说姐姐好看,没别的意思。” 乔言现在听他的话,句句都有毛病:“叫什么姐,是你叫的吗?你跟谁学的叫得这么贱,你是不是对我姐有想法?” 小帆一个“我”字都还没说完,乔言一根筷子敲过去。 “你想都别想!”乔言指着另外俩人警告,“还有你们,老老实实的!” 梁鹏和大块头眼看着见了鬼似的发疯的人,连连答应:“我们哪配啊,我们想,语姐也看不上我们呀。” “知道就行!” “……” “那今晚上还看吗,还剩那么多总不能浪费了吧。” “看个屌!” 003闻着她的味就会硬 乔语半夜翻身时,迷迷糊糊看见隔间外有光,她揉着眼睛坐起,缓了一会后开门,然后愣住。 说看个屌的人快要钻进电视里一样,双手扒着电视底座,耳朵贴着出声口,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里黑白人种激烈刺激的活塞运动。 听到开门声,他动作飞快地暗灭了电视侧边的开关,在月色清辉下,缓缓转头。 “……姐?” 乔语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愤怒和不解纠缠着,她忍住了想打他的冲动,只站在原地,尽量冷静地问他:“你怎么回事!” 乔言站起来,高大的影子将她遮住,有些摇晃地朝她走来,声音带着委屈:“姐,我难受。” 她心火蓦地泄了,走出去扶住他:“哪难受?” 乔言就势低头,往她颈边蹭,鼻音很重,可怜得很:“那里。” 乔语愣了一下,刚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呼吸里他身上浓重的酒气袭来打断了思绪。 她还没燃起的怒火,又跌进心软的池塘熄灭,手摸向他额头:“怎么喝这么多?” 乔言伸手抱住她,整个人的重量压过来。 “嗯?”乔语勉强支撑他往后退,退到上下床边,扶着他躺到她床上。 乔言还抱着她没撒手,月光被隔间隔断和上铺挡住,视线不明,她拧开床头的小夜灯,昏昏光线照亮小屋的这一角,也照亮他不安皱眉的脸。 乔语心尖发软,伸手拂开他的刘海,摸了摸他隽意的眉骨哄:“睡吧。” 乔言睫毛轻颤睁开,桃花眼雾气潋滟,搂着她腰的手不松反紧,脑袋往她身前拱了拱,像个生病的小孩,懒绵绵地叫她:“姐。” “嗯。” “难受。” 似乎是没有误会他的意思,乔语脸皮有点热,语气冲,但声音轻,“那你不是活该吗?谁也没逼着你看。” 他侧身闷在她怀里反驳:“我才不是因为那个难受的。” “那是因为什么。” 他不说话了。 乔语反手捉住他无意识刮她腰椎骨的手,小时候睡不着他就得这样摸点什么:“你多大了,松手。” 乔言耍赖:“不。” 她无奈,扯了一下他的耳朵:“那你快睡。” “好。” 他应得乖巧,像裹了一层绒毛的小野兽安静下来,萌得她忍不住伸手摸摸。 初秋的夜晚没有白天那么燥,渐渐变凉的风从天窗漏进,吹起没拉上的床帘簌簌轻响。 近旁酒气被细缕风丝吹散,少年身上半陌生半熟悉的气息弥漫开。 乔语总想起以前两人午睡抢下铺的日子,台扇页呼呼转动,带来他呼吸里刚喝完的橘子汽水味。 雀山思想比较传统甚至守旧,从失调的男女比例上也能看出一二。 在学校,她听过不少非独疼痛故事。她们讨厌重男轻女不分是非的父母,对惯坏的熊孩子弟弟深恶痛绝又摆脱不掉,小时候还能偷偷动动手,大起来根本打不过,唯一的希望是考出这座小镇,能逃多远逃多远。 尽管成长压力巨大,父母也偶有偏心,但她总庆幸,他还是好的。 想着想着便安心睡去。 午夜被身旁窸窣的动静吵醒,缓缓睁眼灯已经灭掉。 沉寂夜色里,她感受到腿边震颤晃动的细微动作,伴着耳边另一个人压抑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 乔语刚开始还有点懵,随即反应过来睡在她床上的弟弟在做什么,初醒时神经绷直,一切控制都滞后,她伸手直接拧了过去。 乔言猛地一惊,破溢出口的闷哼没有痛感,反而带着愉悦的兴味。 下一秒,在他失智般低涩沙哑的嗓音里,她睡裙下的膝盖落上一股湿意:“姐!” 那是一声她再熟悉不过的称呼,可那一刻变得那么刺耳。 乔语愣了好一会,最后是被怒意支撑着坐起,身旁的人刚要动,她抬起发抖的手一掌扇了过去。 空静得只剩呼吸声的夜,碎了一地。 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往外走,后面的人急着起身,砰的一声磕到了头,他咬灭痛呼,两步过去将人搂住。 “放开。”真上火的乔语,反而冷静得可怕。 “姐,姐你等会!”乔言急坏了,紧抱着她不撒手。 怕撞到她的头,他伸手挡在她头顶,将人塞回下铺。 她用指甲尖掐他手腕,他也忍着,还厚脸皮往她颈边蹭,撒娇:“姐。” 乔语气得胸口痛,气他竟然敢,更气自己可耻的心软。 她好半天后才挤出一个有点放肆的词,去表达自己的不满:“滚开。” 乔言趴在床边,半压着她的肩,听她出声就知道还有救,额头挤在她颈窝那磨:“不要。” 她抬起腿,将膝盖上的东西蹭到他身上:“你弄脏了我的床!” 哪想到耳边的贱狗,恬不知耻地自己委屈上了:“我不脏。” “……” “姐,我忍了,”乔言凑她耳边,像在说什么秘密似的,继续委屈,“我都忍到你睡着了的,我也没想吵醒你……” 乔语偏头拉开距离:“你还挺有理的。” “本来就是,”他低头,呼吸吹进她睡裙领子,“你不知道,我胀得多难受…” 乔语又甩了他一巴掌,不重但有点响:“我不想听,起开。” 乔言摸着自己的脸:“那姐,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起开。” “什么?” “女孩不会难受吗?” 乔言这句话换来一条乔语牌连环掐花臂,然后他姐在他的哎哟声里,踹了他一脚爬上铺睡去了。 “女孩当然也会啊。” 巷子岔口中药铺子的天井院里,孔孝京滚着药碾子说。 “只不过,由于身体构造的原因,女性对于性刺激的反应要含蓄得多;其次,男性所分泌的睾酮激素正常值是女性的近十倍,这种东西能促进性欲,所以男性天生比女性容易兴奋;另外,这跟经验也有关系,”孔孝京挑出药里的纤维,歪头看向盘腿坐在水缸板上的乔言,“你说那人是处女吗?” 乔言皱眉瞪他,像是憋了很久才忍住没有踹他:“是啊。” “那没反应也不稀奇,她可能还没开窍呢,”孔孝京很好奇的是另一点,眼镜下白净的脸孔,笑得像个披着人皮的坏种,“倒是你,长开了啊,真是够晚熟的。” 乔言有事还没问完,没有立马回嘴,白了他一眼自然地往下顺:“我以前也撸。” 话里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好胜欲,哪怕是在这么混的方面。 孔孝京低头搓着药碾子笑出声。 乔言有些气恼,语气冲起来:“你笑屁笑!” 孔孝京都不想跟他就这玩意吵吵,跟欺负孩子似的,他只敛了几分笑敷衍:“你厉害!” “……” 把人说没声了他还觉得没意思,开口哄着他继续:“我是看书知道的,你是怎么开始的?” 他低头抽着脚上的鞋带,抽散开了,再慢吞吞系上,音量也低下来:“最开始是闲着没事,觉得好玩,摸硬了全凭感觉撸,撸完了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孔孝京直觉后面有反转,忍着笑当个优秀的知心听众:“以前没意思,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乔言想问的就在这,他反复抽鞋带的手指有点抖,“现在是闻着一个人的味就会……” 孔孝京继续滚着药碾子,适时善解人意地接过话头帮他说:“闻着她的味就会硬,想着她这个人才能撸。” 眼看着水缸板上坐着的人听完一哆嗦,他体贴地给孩子顺毛:“多正常啊。” 乔言颤颤抬眸,快窝T恤领子里的下巴露了出来,神情恍惚地问:“是吗?” “刚才不说嘛,你开窍了,知道惦记人了,喜欢她自然对她有欲望。” 乔言愣愣看着,孔孝京低头把药粉倒药杵里,精细地开始捣第二遍。 而他发呆的脑子里,都是半夜自慰时无法自控念着,却越念越来劲的那个称呼。 他总以为自己只是习惯性粘她,发泄时深陷快感如溺水的恐慌下,叫最信任的她也只是下意识求助。 就像他从没想过去弄清,为什么看黄片时都只会短暂兴奋的性器,在那天凌晨盖着有她气息的棉被时,会硬一晚上。 也不会跟任何人说,被他踩成垃圾片子垃圾剧情的东西,在偷偷代入她和自己时,又变得很好看。他还会安慰自己,他仅仅是找不到更配他的脸。 突然直面这一切的露骨缘由,乔言有点接受不了:“喜欢…吗?” 孔孝京顺口回答:“不喜欢的话,你换个人撸呗,为什么非得想着她。” 这又回到了那个问题,这次乔言坦诚了一些,因为他想听到真实的反馈:“想不到别人。” “这就扯了,你在学校没见过别的女生?不说别的,光追你屁股后面的够你撸一个月了吧。” “……” “人其实并不是什么忠贞烈洁的动物,你看现在谁还没个前任,爱玩的跟人约炮群交,以标榜睡过多少个人为荣。在这点上,人有的时候比动物还不如,狼起码是阶段性一夫一妻,伴侣死了才会另寻他狼,人可不会。但是人有一点跟动物不太一样。” 乔言问:“是什么?” “爱情观念和道德感。人会为了爱和道德做出违背生理本能的事,比如爱人不小心误伤了你,你明明受伤却不去反击。比如你饥饿时看到超市里的东西,不会抢了就吃,因为你屈从于法律和道德的束缚。当然并不绝对,动物和人都有例外,但大部分符合。” “人的本性是自私的,你本可以找另一个人爽,却压抑了本性单挑那一个人。” “你违背了本性选择了她,不是喜欢是什么。” 喜欢是多么模糊玄妙难以捉摸的东西,叫孔孝京这么一通抽丝剥茧有理有据的分析,竟然也能看得见摸得着了。 “乔公子,恭喜了呀,”他说完,乔言反而更低沉了,孔孝京疑惑,“怎么?难不成这人你都追不着?” 他太聪明了,乔言怕再说两句就叫他猜着了,跳下水缸板往外走:“可能吗,只有我不要的,没有不要我的。” 孔孝京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提醒了一句:“话是那么说,你可别冲动做过了,追女孩得慢慢来啊!” 乔言动作很快,几下就穿出铺子闪没了影,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004含住她的乳头用力吸吮 阴沉的天过了午时终于落了雨。 头顶那一大团铺天盖地的乌云,把光都遮没了,天地昏暗像入了夜,噼啪大雨砸得楼下不知谁家的盆子底咚咚响。 房上滴水管道里全是簇噜噜的水声,院内积雨成溪,拥挤吵闹着流进狭窄的排水道,一片被拦在出水口网格铁丝里出不去的落叶几经冲刷,显得漂泊无依。 乔语上午说是和同学去图书馆写作业了,乔言一个人在家,几次焦躁地攥着雨伞看向下冒烟的窗外,大门那始终不见人影回来,电话也没人接。 他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和梁鹏他们看过的犯罪电影,有些变态就喜欢趁着这种人烟稀少又能轻易毁灭踪迹的时候抓人。 而去图书馆那边,有好几条曲里拐弯的长巷子。 乔语一个单手就能拎跑的小姑娘,还那么好看,很容易成为目标,就算加上她同学,俩小姑娘,真碰到坏人又能怎么着,这喧嚣的大雨里,喊破了嗓子也叫不来人。 想到这,乔言是彻底呆不住了,拉开家门跑了出去。 陈奕铭见旁边的人看了会漆黑的窗外,突然低头收拾笔袋,也放下笔:“怎么了?” 乔语拉上笔袋拉链,又接着整理书本,闻声偏头,男孩重睑深刻,双目浓稠,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是一副沉稳的样子。 “雨有点大,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了,我想趁时间早先回去了,”她有些抱歉,“不好意思,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写吧。” 陈奕铭:“这有什么,路不好走我送你一段。” 乔语犹豫了一下,点头:“好。” 两人背着书包走出去,图书馆后街临河,平日晚饭后很多人沿河散步,旅游旺季时也比较热闹,因此有不少小吃和精品店。 今天周六,出来的人似乎不少,都被大雨拦住,连背街的图书馆门前挤了好多临时避雨的人。 乔语早上出门时看天气是没雨的,也没带伞,还好陈奕铭有随身带伞的习惯。 只不过折迭伞是单人的,有点小。 走路还要避开地上的水坑,肩碰肩走了两步,陈奕铭将伞换到左手,右手搭住她肩,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乔语开始还愣了下,陈奕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可以吗?秋雨气寒,我怕你淋到。” 大雨如注仿佛带走了夏季最后的余力,风里已经有了凉冽的味道,确实是一场秋雨一场寒。 乔语点头。 起初还大步,转出积水的巷子上了另一边的沿河路,两人慢慢都缓下来。 长路雨雾茫茫,前后都看不见什么人,陈奕铭搭在她肩上的手越收越紧,乔语靠在他温暖的怀里,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失去原有的节奏。 然后他停下了。 乔语觉得,刚才答应他一起走的举动还是有些草率了。 她隐约猜测过他的心思,但她对他,不是那种感情,并且暗里多次与他表明过。 她拿他当这个镇子上,唯一不涉及利益竞争能吐露心事的知己,是她以为的纯友谊。 而她继续跟他交往的前提,也是因为他说他知道,他也是。 “快到了不用再送,我先走了。”乔语在他开口前先抛出结束语。 陈奕铭却揽紧她没松手:“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是不是。” 乔语轻轻叹气:“陈奕铭,如你所说,这个镇子太小了,不值得任何人在这里做下任何决定,你再等等,等出去后看过更大的地方,更多的人,你会有更理智的选择。” 他低头,呼吸落在她眉心,嘈杂雨声里终于承认了:“我怕那时已经来不及了。” 乔语伸手抵在他俯低的身前。 “语儿,”身后路上经过一辆车,远光灯将他孤注一掷的脸照亮,“你跟我试一试,好吗?” 她坚持咬住那句他亲耳听她拒绝别人的话:“我没有这个心思,我只想把当前该做的事做好。” 车辆驶远,光灭了。 “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吗?” 乔语还没说话,两人身侧被伞挡住的那边,传来一道滚着怒火的沙哑嗓音。 “你他妈配吗?把手松开!” 一道影子蹚着路面没过脚背的水靠近,箍着乔语的人被一把拉开,紧跟着是拳头击中肉体的沉闷响声和陈奕铭的痛哼。 乔语吓了一跳:“乔言!” 倒在雨地上的陈奕铭喘着粗气,也在说乔言:“我配不配用不着你来提醒,你还是先管好自己,明明跟乔语同龄,却处处要她忍让照顾,活得像个废物!” “你再说一遍!”乔言勃然大怒,挥着拳头扑了过去。 雨伞掉落,泼天的雨水灌下来,乔语瞬间湿透。 “别打了!” 两个高大的男生,像仇人一样扭打成一团,她拉不住任何一个,路边还没灯,她眼看着两人似乎越打离河边越近,吓得腿软。 “乔言,你快住手!”她跑过去阻止跌倒在湿滑的地面。 下一秒,耳边只听见扑通一声。 有人掉进了河里。 她心口抽痛,祈祷不是不会水的乔言。 但偏偏,就是他。 幸运的是,会水的陈奕铭下去救了他。 然后他们回了家里。 乔言气得饭也没吃,换了衣服躺在她床上,半夜却突然发起了高烧,不断地说胡话。 好在雨小了不少,乔语叫了孔孝京他爸爸过来帮看了一下。 “……溺水?考虑是吸入性肺炎,去医院吧,别耽误了。” 那一整晚,乔语都在冰冷惨白的医院里奔跑,等待。 在确认没有大碍住进病房后,她靠着凌晨没什么人的走廊墙壁,陷入兵荒马乱后的空虚自责里。 孔孝京陪她一起来的,在别的事上理论一套一套的人,在哄女孩上,反而没什么经验。 他只能尽力减轻她的负罪感:“我问了医生,明天烧退了些,我们可以带着药回去,这针我也能打,没那么严重。” 她只是点头,依旧没有动静。 熬了一晚上后,乔言清醒了,乔语喂他吃了粥,询问过医生,三人带着一大兜打的吃的药回去。 一到家乔言又昏睡了过去。 傍晚叫孔孝京过来打了带回来的吊针,送出门时,乔语将乔妈留下的八百块钱递给他,在医院他垫付了一千多的费用。 “剩下的,过几天给你。” 她轻飘飘的嗓音透尽了疲惫,孔孝京瞥了眼她乌青的眼下没接:“不急,我订了个外卖待会到,你吃完休息吧,别他好了你倒下了。” 乔语静静看了会眼前的人,明明跟她跟乔言都是同龄,可他做事总会让人觉得,是个年长不少的人。 乔言什么时候能这样,稍微成熟一点呢。 她对上孔孝京玩味的眼神,撇开,将钱塞进他口袋:“谢了。” 说完转身进了门。 孔孝京的外卖很快到了,是比较养生清淡的家常菜。 乔语叫醒乔言,他还有点烧,迷迷糊糊的,让他张嘴就张嘴,饭喂进嘴里,嚼着嚼着就嚼困了。 她又心疼又好笑,哄着他吃完后,放他安心睡了。 收拾完,乔语看了眼药量,定好闹钟靠在他旁边陪着。 一天一夜没怎么合眼实在太累,她等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中途没被闹钟叫醒,先让乔言闹醒了。 他蜷缩起自己在她身前蹭,手抓着她衣领说梦话,乔语朦胧间听了半晌愣住。 小时候感冒,忽冷忽热头晕得天旋地转时,他总是说自己变成了一个小人,身上压了好大一座山,怎么扛都扛不动,抱着她哭让她帮帮他。 乔语听清他反反复复嘟哝“好重”时,瞬间清醒了,伸手将棉被盖好,心疼得抱着他温声安抚:“言言,不怕啊,我帮你呢。” 乔言贴着她衣领散开后露出的胸口,手也顺着她衣摆往温暖的身前和背后钻,然后贴住给自己取暖。 她任他撒野毫不反抗,只是抬手开了小夜灯,借着光捉住他摸向胸前打了针的左手,怕回血。 “姐。”他呓语般叫着她,一遍又一遍。 乔语每一声都回应:“嗯,我在呢。” 某一声后,他改了口,突然开始叫妈妈。 听说人在极度恐慌和无助时,才会循着生理本能呼叫妈妈寻求安全感。 多少年没见到他病成这个样子,她拂开他的刘海,摸了摸他紧贴自己胸前的额头,心疼地掉眼泪。 下一秒,她只觉得胸口一热。 低头看到乔言在咬她,也不是咬,那动作像小孩在找奶吃,张合着嘴吸住她胸口的皮肤,似乎察觉到位置不对,伸着舌头挪动着寻找。 乔语脸颊轰得热起来,下意识推他,一动他就开始喃喃哼着找妈妈,她又忍不住心软,煎熬纠结着与他僵持。 她洗澡后没穿内衣,乔言很快挪到他想找的位置,隔着半边睡衣,舌尖用尽所能舔着那一点。 乔语羞得不行,手抵在他额头上,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这种事,羞耻和刺激下,乳尖充血很快立起,乔言灵活地避开半遮的睡衣,温热口腔对准皮肤,直接含住她的乳头用力吸吮。 一股奇异的感觉,从那里一直通向小腹和尾椎,乔语整个人飘飘的,不禁溢出一声尖细的吟叫。 乔言像是根本没有意识理会另一个人怎样,只依凭自身本能,一个劲地嘬着她,后面似乎是察觉到没有奶,还恶劣地用牙齿磨着她的乳尖,扭头换另一边。 奇妙可耻的爽感纠缠着痛,乔语身体发颤,意识飘忽,等反应过来时,系带睡衣的前襟已经完全敞开。 微凉的空气和乔言灼热的呼吸对比强烈,她怕他着凉,伸手给半压住她的人拉好棉被。 她没有挣扎什么,似乎已经默许了他所做的一切。 乔言含住她右边时,她甚至红着脸不自觉地挺了一下身子,他这次格外用力,嘬嘬吸吮的动静很大,整个隔间都是这种声音。 淫靡视觉冲击巨大,乔语实在臊得很,伸手把灯关了。 乔言始终闭着眼,有没有光对他没什么影响,只是这次他好像吃得很满意,右手扣在她腰后,捧着她往前送,脑袋埋在那里,嘴唇吸起,鼓动着跟立起的乳头玩迎来送往。 乔语咬唇忍耐快突破意志的声音,无措缩起的膝盖碰到他腿间,像挨到一根硬邦邦的棍子。 她吓了一跳,挪着避开。 乔言却像找到什么安慰,双腿箍紧她,拱着下身,贴住她的大腿来回地摩擦。 含着她的嘴里,还发出呜呜哼声。 抓着他左手的手被反握住,他松开嘴难耐地在她身前蹭,可怜兮兮地叫她:“姐。” 乔语用另只手稍掩住睡衣后,去捉他不安分的手:“乖别动,一会就打完了。” “姐。” “嗯。” 乔言哑着嗓音,在她耳边迷迷糊糊地吐苦水:“难受。” 不用再多解释乔语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姐。” “嗯。” 距离太近,他所有细微的动作,乔语都感受得一清二楚,他又焦躁地摩擦了一阵。 然后,他闲着的右手,从她背后睡衣里拿出,捉着她给他压被角的左手,摸进两人紧贴的身子中间,按住让他难受的地方,叫她。 “揉揉。” 005让性器在她的手里飞速抽动 “姐。” 乔言仰面躺着,紧抓住她的手,一起握向他越胀越大的性器。 喘息声像加了扩音器,在关紧了门和床帘的下铺,呼哧呼哧响。 乔语皱着眉,感受着掌心硬物热烫的温度,不知是第几次想逃,又被乔言按住。 他嗓音哑得像在哭,一声一声叫她。 “姐。” “姐。” “姐,难受,帮我。” 急速呼吸的他,如同旱坑里搁浅的鱼,挣扎起伏,就好像她敢狠心不帮他,他就要死掉。 乔语费力控制着他快甩脱去救自己的左手,踩着心里的坎,安抚身边的人。 “别动。” “我帮你。” 她勉强说服自己,用逃避的五指握住他,乔言呼出一个舒服的长气,偏头埋进她颈窝。 “姐,”他压着她的手指,肉体器官与皮肤相贴的触感随着他加大的力道,变得越发清晰,“你好软。” 他在说她的手。 乔语闭着眼,告诉自己别跟病号较劲。 收紧到一个他不停张口吸气的力度后,他带着她的手,一起上下撸动。 勃起的血管脉络鼓鼓跳动,乔语的心也跟着慌跳。 “姐。” 一边撸,他一边叫。 一个无比寻常的字,愣是叫得像个花园,每一声都有不同品类的妖艳花朵扭动着抖动着盛开,刺激得她一遍遍反省自己。 她到底在做什么? 他毫无所觉,渐渐加快。 “姐。” 他额头贴着她的脸,松了教她的手搂过来。 “用力。” 乔语双颊红热,好想捂住他的嘴,她刚一动,他以为她要走,箍住她撒娇:“姐,你最爱我了是不是。” “揉揉,我难受。” “姐,好胀。” “痛。” 乔语听得羞愤难当,咬牙切齿:“别说了。” 她依从他的渴望收紧手,动作生涩,用了力就顾不上速度。 乔言发着烧的额头温度比她高很多,近距离轮换着呼吸,一会功夫,似乎把她的体温也烧高了。 他的难受好像真不是唬她,半晌呼吸粗重得能掉下尘土,最后搂紧她自己动了起来。 乔语身体僵硬,只有手在配合。 他挺动着腰,让性器在她的手里飞速抽动,木制的上下床,因为他逐渐失控的激烈运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姐。” “姐,”乔言时不时提醒她,“用力,别松手!” 喘息迭起,周遭气氛酣热,如同高温桑拿房,陷身其中的乔语觉得自己也快要窒息,麻木顺从地听着他的命令。 木床晃得快要散架了一样,动静也越来越大。 乔言似是到了紧要关头,提到顶的喘鸣声里,飘出难以自控的呻吟,还有呼唤。 “姐!” “你好厉害!” “姐,姐! “好紧!咬我!” 他言语浪荡,乔语呼吸几欲停止,手忍不住松开的刹那。 乔言腰臀一挺,抽搐着停下了他疯狂的动作。 紧跟着,她手里的性器弹动着,射出一股股热烫浓稠的液体,落到她手指和手腕上。 腥涩的味道,慢慢在这个狭窄封闭,只余呼吸声的空间,蔓延开。 刚才还躁动不堪的少年埋在她颈边安静下来,像个鬼上身大闹一通后,异魂离体失去活力的可怜虫。 刚才帮他自慰时,心里波折煎熬甚至想好了结束狠狠骂他一顿的乔语,再一次心软。 她松开手,从枕边抽了纸巾给他和自己擦干净,盖好被子,抚上乔言随呼吸起伏的背。 “舒服了?” 乔言的手伸进她睡衣,摸着她皮肤薄弱凹陷清晰的腰椎骨,没有说话,很快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气息匀长。 竟是飞快入睡了。 好像他顶着高烧作这一晚上,就是为了让她给他撸一炮。 乔语叹了口气,枕边闹钟突然振动,她忙摸出手机,在响铃吵醒他前关掉了。 伸手调亮小夜灯,看了眼头顶的药包,原本悬挂在床帘外的东西,受他剧烈动作的影响,现在已经从缝隙荡进来,干瘪地冒着泡沫。 她小心按着他的手拆掉针头,关了灯。 按了一会松开放进被子里,那手却像自己有想法一样,掀开被子将她也包住,然后两只手一起抱紧她,头向她胸前拱了拱,停下没再动作。 乔语被他抱着依赖着,心情复杂,半晌后也闭上了眼。 次日周一。 乔语起床后不太舒服,摸着自己的头感觉也有点烧,但她还是坚持做了饭,喂乔言吃完,交代邻居奶奶帮忙看着他后,独自去了学校。 她庆幸乔爸送给她的书包是防水的,虽然已经用了快三年,边缘有磨损,但主要功能没有报废,书只是表面有些潮没有损毁。 乔言生病她忙了一天多,根本没时间写作业,好在她平日课业勤勉,老师没说什么,她帮乔言请了假,忍着低烧上完上午的课。 午休不长,她跑着回家,乔言已经能自己起来,还煮了方便面。 他似乎不记得昨晚发生的荒唐事了,见她回来只有些茫然,她平时午休都不回家的。 “姐?” 乔语现在听着这个称呼,控制不住脸热,淡淡应了声:“嗯,别吃那个。” 她放下手里带回的营养午餐。 “姐。” 乔言没看那东西,而是皱眉向她走来。 少年身上的气息随着动作涌荡着逼近,浓烈到灌满她脑海许多不可描述的画面,乔语下意识后退。 他注意力不在那,步子大,两下就走了过来,攥着她的手腕低头,额头贴住她的,像成功验证了什么急道:“你发烧了!” “没事。” “什么没事,烫死了,”乔言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外走,“走让孔伯看一下。” “就是淋了雨,我吃点药就行。” 乔言充耳不闻,把她拽得跌跌撞撞,乔语忍了一晚上无名的火气,突然就不想再忍,狠狠甩开他的手。 乔言愣愣回头:“姐……” “别叫我!” 她现在听到这个称呼就头疼。 他喉结轻动,看着她不太耐烦的表情,莫名得慌,她很少对他这样,乔言忍不住妥协:“那不去,你不想去就不去,我给你找点退烧药好不好?” 乔语转头自己去翻电视柜里的常备药,掰了一片药放进嘴里咽下,随后起身往出走。 “你吃完就休息会,我回学校了。” 乔言过去挡着门,高高的掩去一半门上玻璃透进来的光,屋里暗下来。 刘海半遮的桃花眼垂着,湿润乌黑,憋着脾气不解开口:“姐,我哪做错了吗?” 他无辜的样子,就像是被冤枉偷吃零食的大狗,乔语压抑的心情无端瓦解了,她眨眨眼呼一口气。 乔言捂着胸口猛地咳嗽起来,乔语皱眉,上前给他顺着气。 他眼神倔强,咳得双眼都红了,整个人却拧着劲,她不说就不让她碰他。 乔语没辙,软着语气哄:“没有,我作业没写完,心情不好行了吧,跟你没关系。” 乔言听完更委屈了,压着咳嗽,肩膀憋得一抖一抖的。 乔语拉着他坐到沙发上,他较劲不看她,依旧不让她顺他的背,也不喝她端过来的水。 乔语跟他道歉:“对不起,是我语气不好,不应该随便跟你发脾气,我晚上回来给你做冰糖炖梨好不好?” 乔言还是不说话。 她看了眼表,路上去买饭排队耽搁了好久,剩下的时间勉强够回校。 乔语伸手想摸他的头,被他躲开,看他这样一时半会哄不好,没办法,她想等晚上回来再说:“吃完记得吃药,我先去上课了。” 没等到他的回音,她起身走了。 乔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憋闷得很。 她心里什么都比他重要,她把他排在那么多东西的后面,只有生病的时候他才是第一。 他没吃她带回来的饭,他甚至没有吃药。 他就躺在满是她气息的床上,睁着眼,忍受着身体的变化但不去碰,在骤冷骤热的失重感里感受着体温异常地升高。 他像个搏命的疯子,用自己做筹码,目的只是去换取她全身心的关注。 下午的课结束后,乔语出教室碰见陈奕铭。 他周日去找她结果家里没人,听邻居的话才知道乔言病了,他来找她道歉。 乔语看向他淤青的侧脸和嘴角,乔言打架几乎是没吃过亏的,平日循规蹈矩的好学生陈奕铭当然占不了便宜。 两人一块下楼。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倒是我应该跟你道歉,他太冲动了,你别怪他。” 陈奕铭摇头:“不会,只是,他那样情绪化,我怕他以后会伤到你。” 乔语想得却是另一件不能启齿的事,她抬手借着拨开耳发遮掩发红的脸:“等我妈回来,我会跟她商量住校的事,就不到一年了。” “嗯,”陈奕铭听她这么说,也稍稍放心,“在学校学习写作业也方便,几个月很快,坚持一下我们一起去丹州。” 乔语没接他的话,丹州离雀山如天涯海角,她以前只想着走得远远,经过这次乔言生病,她很怕父母后面有什么病痛,自己赶不回来。 她对父母的怨,还没有到这种地步,那就只是一个女孩想挣脱束缚活得自由一点的小小愿望罢了。 两人无声走到校门口,乔语和他道别。 陈奕铭不解地看她,他们两家是顺路的。 “我答应了给一个老师的亲戚孩子补课,每天两小时,你先回去吧。” 乔语说完赶时间走了。 陈奕铭望着晚霞里瘦弱纤细的背影越走越远,有点后悔自己那天的冲动,连朋友也做不好了。 可是,抱着她怎么可能会不冲动。 孔孝京受乔语所托过来打针时,乔言已经烧得又开始说胡话。 “姐,难受。” 孔孝京看了他一眼。 006姐,这样也可以吗 孔孝京没往别的地方想,只以为他烧得难受,扎完针后,倒了杯水扶着他喝完。 放平他躺回去给他盖被子时,孔孝京看见乔言睡裤里支起的帐篷。 他啧啧称奇:“别人感冒正常晨勃都会受影响,你这还越烧越来劲啊,真是年轻火旺。” 掖好被子起身,乔言悬在床边打针的手拽住了他的裤子。 “姐。” 这小子攥得死紧,孔孝京抽都抽不动,伸手拍了下他脑门:“你姐给人补课赚钱呢,你这一躺一千多块钱,这么想你姐,赶紧好。不然这么累下去,真有可能累出毛病。” 乔言好像能听懂,闭着眼着急:“姐。” 孔孝京拿出手机给乔语打电话,撩开乔言汗湿的刘海叹气:“以后懂点事吧,你姐够累的了。” 乔语赶回来后,终于从乔言手里把孔孝京裤子扯出来了。 她再次把他送到门口:“麻烦你了。” 孔孝京摸出口袋里一卷现金,塞回她手里:“我们家有个规矩,只收成年监护人的钱,不然举报到哪去功夫全白费,你到时候让你们家长来还吧。” 乔语知道,他是善意的关心,不想她辛苦,只是这事归根结底是因为她:“孔孝京,我不想挨骂,如果他能在我父母回来前好起来,希望你不要告诉他们。” “我发现女孩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以为不担着点责任世界就会垮掉。” “他自己要跟别人打架,你管的了吗?是你推他进河的吗?他以前也不是没把别人打进医院,你爸妈拎着东西去道歉,那也是你的错?惯犯栽坑是他自得恶果,这一切的根源是教育的失败。” “有些自己都没长大就生了孩子的父母什么都不懂,看别的爹妈怎么教育孩子,一股脑拿来照搬,别人骂他也骂,别人打他也打。他们自己都没活明白,却让孩子按照他们的意愿去走路,得到的就是乔言这种结果。” 孔孝京走近,把她逼到墙根,晦暗院灯光线里,戴着眼镜的斯文脸孔,写满了平静的压迫感。 “乔语,在这个镇上,我已经看过太多被家庭拖累失去自我的女孩,我希望你不要成为其中之一。” “你已经是他们教育的变异结果了,搁老话讲,祖坟都冒青烟了,还想怎么样?” “父母就一定是对的吗?你需要一个乔言的心态,认清自己的路,你有这个能力,其他的管他们说什么。” “Who cares.” 这人扭头就走的影子,将最后这句话言行合一地教给了她。 乔语目送他离开,心里其实对这个世界充满感激。 每当她觉得累到无望时,总有一只手顺路拖住她,陈奕铭是,孔孝京也是。 她抹抹眼角风干的水痕,攥着钱回去了。 看见茶几上中午带回来的饭一口没动,乔语叹气拿着热了一遍后准备自己吃剩的,回去先拿新买回来的去喂乔言。 他的意识比昨天还不如,半天喂不进去,乔语急得心里难受,想着要不要继续送医院时,她看见一旁准备给他的药,一片没吃。 知道不是药不管用后,她稍放下心,这针打下去,应该会退烧,明天不行她请假陪他一天。 伸手摸了摸乔言两天下来消瘦不少的脸,病期总是脆弱敏感的,乔语没法再怪他任性。 她抱起他上半身,让他的头靠住自己肩膀,喝了口粥,然后捏着他的下巴抬起,犹豫了一会,低下头嘴对嘴喂了过去。 乔言吧嗒着嘴还会往下咽,就是不嚼。 下一口,她借助舌尖和口腔的力道,将米粒稍微抿碎,没有嚼是怕味道和营养流失过多。 乔言是真饿了,喂进去的咽得干干净净,知道味道不错,后面还主动张嘴舔。 乔语趁此机会,用汤匙喂,结果他大概是嫌汤匙硬,张嘴硌到自己又不吃了。 乔语揪他耳朵嗔:“懒成这样?” 没办法,她后面依旧自己喂,两碗粥和菜下去,他还意犹未尽,仰头朝她噘着嘴唇要。 乔语忍不住笑。 正好把药放嘴里喂给他。 这小鬼人精,入口知道苦,伸着舌头嫌弃地吐了出来。 乔语哭笑不得,想起自己口袋里有今天补习时,学生给的一包夹心棉花糖。 她撕开包装含了一会,觉得有点要化的架势后,将药裹在里面,对嘴喂给乔言。 她怕他吐出来,紧跟着灌了一口水下去,然后封住他的嘴等着。 乔言这次稳稳咽了,吧嗒着嘴回味糖的滋味时,吸住她封在外面的唇咬。 什么传递的东西都没有时,这种单纯的亲密接触,让乔语迟钝的心开始慌跳。 乔言仰着头,用力挖掘她唇上残余的甜,舔弄,撬开她的嘴,钻进去勾着她的舌纠缠,像含着乳头吃奶一样汲取甜津。 他不清醒,可她不是。 这已经不是病况里不得不的无奈之举了,这是一个吻,一个深入亲密毋庸置疑的吻。 乔语应该推开的,可乔言睁开了眼睛,没有什么焦点,雾蒙蒙的,方向对着她,鼻尖贴着她的,声音轻哑喃喃叫着她。 “姐。” 羸弱得像只受伤的小狗,嗷呜嗷呜缩在她腿边蹭。 似有轻柔的绒毛滑过心尖,她摸摸他的头温声回应:“嗯。” 她扶着他躺回床上,还没起身,他莽莽撞撞抬头,吧唧一口亲到了她眉心,随后搂住她委屈巴巴地哼:“别走,姐。” 乔语无奈,语气却很软,按住他打针的手说:“我能往哪……” 高烧的嘴唇很烫,蹭着她眉心,从鼻梁往下亲,乔语止了话头,平复着呼吸,近距离看向堵住她嘴的人。 乔言双目紧闭,吮动着唇咬她,近旁的呼吸与裹住她的吻一样潮热,充斥着浓烈的他的气息,如同涨起的大潮将刚刚兴起的理智火点,全盘覆灭。 也只是意识飘忽了一瞬,她被拦腰搂紧翻身压在床边,药管晃动扯的乔言一痛,乔语瞬间清醒了,起身去看他手背的针,还好没有回血。 她推着人躺回去,乔妈的电话也恰时打来,这是非接不可的,乔言迷迷糊糊不依不饶,像个没吃够糖的小孩,抓着她不撒手。 乔语没办法,低头亲了一口哄:“言言你乖,我等下回来。” 乔言眼神发懵,愣愣盯着她,松开手摸向自己的嘴:“我乖。” 乔语笑,摸摸他的头发:“嗯,乖。” 她在第五十秒进卧室接起了电话。 乔妈只是例行询问,她今天给人补课,陪着学生时一块写了作业,但是她已经三天没有练琴了,正好上次练完琴就放在卧室。 乔语没提周末的事,拨了下琴弦,不太熟练地避重就轻:“我正要练。” “嗯,高三功课紧,琴也不能放下啊,考级时间就要到了。你虽然学得晚,但只要勤练着,说不定今年就能过了十级,以后上大学都是有好处的……” 反反复复还是那些话,乔语耐心应着。 最后提了一句乔言,她含糊回:“他…睡了。” 乔妈也很意外:“还知道回家,睡就睡吧,他要是嫌小屋挤床伸展不开,就到卧室去睡。” “好。” “他在家就别买外面的东西吃了,都不卫生,把身体都吃坏了,你学完习就给他做点,也不费什么事。” “嗯。” 交代完后挂了电话。 乔语面对化妆台的镜子,放下手机拿起琴,才拉了个开头,门外咚的一声。 她忙放下琴出去。 乔言跪在地板上,手撑隔间的折迭门,乌发遮眼,泛着潮红的脸上和起伏的双肩都写满了不适。 乔语过去扶他,食物下肚人恢复了点精神,他都有力气甩开她的手。 “怎么……” 他仰头眼含委屈和不满地追究:“等下回来?” 乔语一个头两个大,她蹲下,抬起他不配合的手按好针头,叹气:“那你帮我练琴?” 乔言瞪着她,脸鼓鼓的。 乔语忍笑:“你帮我练琴,我吃饭,然后我就陪你,怎么样?” 他还大言不惭地答应:“行。” “行个鬼,”她拍了下他脑门扶他,“起来。” 乔言靠着她站起,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躺下时猛地拽了下她手腕,乔语没防备扑在他身上。 然后他还恶人先告状:“姐,撞疼我了。” 乔语苦笑,感觉他掉河后,整个人的智商和年龄都倒退了好几格,虽然本来就不高。 她起身,乔言恶劣地推开她撑在他胸口处的手,等她再次扑倒瞪过来时,揉着胸口抱怨:“姐,按疼我了。” 乔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气得伸手掐他,乔言攥住她的手抬头,一口咬在她脸上,趁她愣神时,搂紧她的腰再次翻身。 乔语惊愕地看着盖过来的影子,刚想抬手阻止,他停在她上方,看了一会她后,闭上眼失了力气趴在了她身上。 “乔言?” 乔言没有回答,乔语费了好大劲,将他推开才发现他昏睡过去了。 好像刚才那两碗粥只够支撑他半小时的精气神,挥霍光了就没有了。 乔语给他盖上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估计今晚再出一身汗就能把烧退下来。 她趁他安分了,吃饭洗澡,收拾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楼下洗衣机,然后到巷子外练完今天的琴。 全部忙完,她给他拔掉针头,重新盖好蹬开的被子,爬到上铺,终于能休息。 这是她一天里,难得轻松的时间。 头顶倾斜的天窗外,下弦月像咬掉一大口的月饼,皎洁边缘参差不齐,如同现在的她。 但她知道,只要再咬牙忍一忍,又是一轮新月重生的日子。 乔语眨了眨困倦的双眼,微笑合上。 大片的云将月光都遮去的漆黑深夜,上下床连接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吵醒了浅眠的乔语。 她睁着惺忪的眼,发现整张床不只是响,还在晃。 一下一下,带着规律的节奏。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道属于少年的压抑闷哼。 乔语醒了,扒着床沿往下铺看。 下面也没开灯,但离得近了听得更真切。 经历了昨夜亲手帮他,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他在干什么。 乔语掀开被子爬着梯子下去,扭开小夜灯。 少年侧着身,被子被他踢开,睡裤褪下一点,男性完全勃起后肉粉色的粗壮器官,从他揉搓套弄着安慰自己的右手中露出小半,顶端流着清亮的液体。 他忘我地陷在枕头里吸蹭,就好像那里面有什么要命的芬芳,让他一边汲取,一边焦躁地兴奋。 他根本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他只沉浸在自己追求原始兽性乐趣的游戏里。 乔语皱眉,上前掰开他的手。 乔言猛地抬头,夜灯下,双目通红湿润,看向她时瞳孔紧缩,声音发抖:“姐!” 他几乎失了神智,挣脱她摸向下身。 “松手!”乔语气得不轻。 “姐。”他仰面躺着,极尽可怜无助地看着她,看得她快忍不住心软。 乔语跪在床边俯身,用尽力气控制住他的手,跟她的弟弟讲理:“乔言,一周最多两次!多一次伤一次身你不清楚吗?” “姐,”他好像听不进去道理,泛着光泽的高挺鼻梁布满细小的汗珠,绯红的脸和眼尾在帮助主人申诉着他的难耐,他哑着嗓音叫她,“我控制不住,我难受,我想要。” 其实很多东西,她早已在先前捕捉到太多碎片,她只是不想承认。 她宁愿去相信自己为他编造的借口——一个热血青春期少年对异性躯体的渴望和好奇,无论这人是谁。 而他表现出的对她的幻想,仅仅是因为她是离他最近的女性。 乔语将他的手死死按在身体两旁,看了会仰头盯着她喉结不停滚动的人,动作快过意识,低头亲了亲他额头。 身下的人静了一瞬,扬起下巴,舔着唇靠近,试探着叫她。 “姐?” 于是她问:“你不做这件事可以吗?” 乔言也问她:“不做这件事,可以做别的吗?” 乔语那一刻心里想得特别简单,只要他能控制住不去手淫自慰,她愿意陪他忍过去。 “不伤身的可……” 她最后一个字音都没完整发出,整个人就被他猛烈挣脱后的双手抱紧。 翻身,压住,嘴对嘴,疯狂掠夺。 “姐,这样也可以吗?” “不……” “没有这个选项。” 007关灯,脱掉 唇与齿碰撞。 乔言沉迷玩乐的性子,注定了他不是一个节制的人,逮到了什么,一定要玩到够。 他嘬肿了她裸露在外的唇,数遍了她每一颗牙齿,与她闪躲的舌头纠缠得难分难解。 吸啧声因为紧贴在一起显得存在感十分强烈,听在耳内动静大得仿佛隔壁楼都能听见。 乔语推不开他,她甚至抽不出被他单手按在头顶的手,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在他贴着她笑时,气喘吁吁地叫他。 “乔言,关灯。” 然而他恶劣地回:“不,我已经答应你最重要的了,没有别的力气。” 说着没有别的力气的人,低头用响声更大的亲吻堵住她。 亲到她忍不住求饶:“乔言,痛。” 他手托在她颈后,抬起一点,转而啃向她的脖子。 依旧是超乎他平日耐心的细致,每一处皮肤都不放过,像在精雕细琢一件属于他的稀世珍宝。 “可以松开手吗?” “要是用来抱我,可以。” 乔语好笑地看着他在这事上讨价还价:“那你松。” 乔言当真松开,叼着她的下巴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转着发麻的手腕,活络了一会后,无奈伸手环住他的腰。 乔言闭了闭眼,紧贴她的下身忍不住挨着她蹭起来。 乔语扯他耳朵:“怎么答应我的?” 乔言呼着气慢慢压制冲动,低头像只吸血鬼咬上她的颈侧,双手顺着衣摆伸进,在她咬牙忍着轻微疼痛时,摸向她身前的柔软。 乔语洗完澡睡觉时都是不穿内衣的,因此他毫无阻隔地得了手。 少女发育良好的乳房,绵软而富有弹性,刚好够他一只手握住。 他带些力道揉捏,她仰头闷着声音压抑这陌生羞耻而又刺激的被掌控感。 乔言看着她默默隐忍的神情,眼神晦暗,心动难捱,低头吻她。 “姐。” “……嗯?” “你好软。” 她踢他。 乔言无师自通,顺着她的脸吻向她玉润洁白的小巧耳垂,含住。 乔语骤然接受到刺激,挺了挺腰,刚好碰到他肿硬的下体。 乔言趁势向下压,嘴下更有眼色地用力吸吮。 “姐,喜欢吗?” 她不说话。 乔言双手和嘴都动起来。 只有一丛夜灯的这张小床,他看着原本不通人事的单纯少女,被他压在身下,在他的手里,一点点被她之前不懂的难受情欲侵染,白净的脸染上红晕,仰着头想逃不能逃。 乔言退烧的身体复燃起,心狂跳个不停,下身胀得快要爆炸。 他答应了她不那样,他其实可以不用遵守,因为她根本按不住他。 可他偏偏想为了她忍耐,为了这个坚持劝他甚至甘愿将她自己送给他的可爱女孩忍耐。 “姐。” 乔言抚摸着她两只手就能圈起的瘦弱腰身,两手向上撸开睡衣,露出她挺巧丰盈的双乳。 “姐。” 他喉结滚动只会叫她。 迎上她迷离的视线,他低头托着她,大口含住她的乳肉,眼睛却一直盯着承受不了这突然刺激仰起脖子溢出细软叫声的人,翘乳、脖颈和下巴鼻尖,形成一道富有冲击视觉的优美曲线。 “姐,你好美!” 他用力吮吸着她的乳尖,听着她控制不住的声音,愉悦得很,心里满溢着浓烈的感情,只想爱她。 他在她的双乳间流连,用手用嘴用鼻尖用呼吸,一寸寸抚摸亲吻烙印。 有连绵的抚摸感,顺着她光滑平坦的小腹还在向下。 乔语抬手想推他,碰到他硬挺的鼻,乔言扬头张口含住她因为练琴带着薄茧的指尖,一根根舔,弄得她连手指都在抖。 她想结束这场尺度和发展都超过她预想的游戏:“可以了乔言。” “还硬着呢,”乔言按着她柔软的手压在自己胸口,挪动身子靠近亲她脸,“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停。” 乔语虽然对性教育了解不多,但身下一直硌着她的硬烫存在告诉她,他这是在把她当傻子。 “你去上面睡,一会就好了。” “姐,你要反悔吗?” 乔语闭眼叹了口气:“太晚了,差不多停了吧,还要上课呢。” 乔言有些挫败她竟然能中途让他停下,他趴在她耳边:“可是我还难受,要不你帮我射出来,我们就睡。” 她非常坚持:“不行。” 他哼了一声:“那就不上课,反正我上不上都行。” 乔语有些头疼,退后一步:“你不做那事,动静小一点,让我睡,可以吗?” 虽然不能听到她的声音会有些遗憾,但她起码还让他碰,乔言“勉为其难”地同意。 “关灯。” 乔言跟她讨价还价:“你先脱掉睡衣,我就关。” 乔语困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也懒得跟他再说,闭着眼去解睡衣扣子。 乔言撑在一旁看着,乔妈买衣服永远买大码,因为大了不怕体型变化可以多穿几年,她睡衣上的扣子跟摆设差不多,要不也不会他一撸,轻松就能推到脖子那。 他忍住想给她从头顶一把剥掉的冲动,耐着性子看她一颗扣子一颗扣子地解。 许是害羞,她解完整片衣襟依旧盖在身上,乔言看她慢吞吞地捏着衣摆,睁开眼问他兑现:“关灯。” 乔言笑得顽劣,咬文嚼字:“脱掉。” 她伸手想掐他,乔言捉住她的手腕按在一旁,另只手将衣摆整个掀开,大片白皙中泛着红红紫紫的皮肤露出,乔言看得眼热,那都是他的杰作。 她猝然的惊叫被他俯身用吻堵住,压着她双手扒下她的睡衣,让她上半身光溜溜地贴着他。 “乔言!”她握住肆意揉她胸前的手,“关灯。” 她声音轻柔带着乞求,乔言心软,终于腾出手把灯关了。 “别压着我,我想睡了。”她偏头打了个喷嚏。 乔言挪到床上,勾着脚下的被子上来,将她抱进怀里后包住。 人低下头,拱在她胸口,没有耐烦地啃咬她滑腻柔软的皮肤。 乔语摸着埋在自己身前的脑袋,在厚重的困意和湿热的舒爽里,渐渐睡去。 睡得太晚,早上闹钟醒时她挣扎了一会才起来,乔言是个起床困难户,压根没听见噪音,抱着她睡得正香。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烧退后没有反复,看着他脸色也好了不少,乔语放下心。 单人床狭窄,她被挤在他和墙壁间。 她掀开一角被子,小心地挪开腰间环着的手,轻手轻脚地跨过他下床。 手挡住没眼看的胸前,弯腰捡起地上的睡衣披好,然后摸出上铺枕头下的手机贪睡闹钟关掉。 行动间总觉得下身黏黏的不太舒服。 她拉上一半床帘,背对下铺脱掉裤子看了一眼,沉默着重新换了内裤。 时间有点赶,她穿好其他衣服后,将换下的衣服团起先扔进了脏衣篓想等晚上回来洗。 把冰箱的牛奶和吐司提前拿出来,这样等乔言醒了吃的时候不会太冰。 她把药也放在一旁,写了张便签后,背着书包下楼洗漱完直接去上学。 昨晚乔言太疯,咬的她脖子上都是红印,乔语把校服领子拉到顶还是能看见耳垂边的,她只能放下头发遮挡。 收作业的时候,后排那几个捣蛋鬼,拿着手机对准她,她扭头避开。 “班长看看镜头嘛,茄子!” “以后别扎头发了,省得隔壁那红眼病总觉得自己才是校花。” “班长你涂的是什么色号啊,也太好看了!正好过生日给我们家的也买一个。” “班长你又美了。” 她恍惚想起,晚上乔言也说了类似的话,忍不住脸红,拎起练习册敲向他们:“抄也抄完了,快点交。” “给给给,不写也不能耽误咱班长收作业。” “不就是罚站嘛,当腿部增肌了。” 乔语无话可说,拿着作业转身走了。 最开始拍她的那个,嗓门大拉拉地在后面叫:“班长,你是去野营了吗,怎么被蚊子咬了这么多……” 话没说完被旁边的人一把捂住嘴,看着手机屏声音压低了:“等下,那好像不是蚊子包。” 座椅一通乱响后,后面几个人围一起低声感叹:“卧槽,不会吧!” 乔语掩紧领口,皱眉回头瞪过去,四五个高高的男生立刻垂手装乖:“我们什么都没说啊班长。” 乔语忍着腾腾燃烧的心火,生硬地扯谎解释:“荨麻疹也要跟你们报备吗?” 男生们齐齐摇头:“不用不用。” 最开始那男生重点永远和大伙不同:“长荨麻疹也比隔壁那红眼病好看。” 乔语:“……” 乔言醒后摸着空空的右手边想昨晚的一幕幕画面,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偏头蹭了蹭枕头,回味了一会后,在自己完全兴奋前掀开被子下了床。 年轻恢复得快,药片和吊针下去,他的精神力气都好了很多,最重要是心情好, 洗了个澡上来才注意到茶几上乔语留的纸条和钱。 【不想吃这个就去王姨那吃点热的,记得吃药,中午回来我检查】 乔言唇角一勾,低头神经质地亲了一口便签,然后拿着五十块就要出门。 经过门口的脏衣篓时,他随眼一瞥注意到里面是乔语昨晚穿的睡衣,喉结轻动,鬼使神差地弯腰拿了出来。 抖开时,卷在里面的贴身衣服掉落,他捡起。 全职主妇的乔妈平时操心惯了,管孩子不仅是义务还是她的乐趣,两人买什么衣服都是她说了算,乔言初中后特别叛逆,因为乔妈窒息的控制欲和乔爸粗糙的棍棒教育总是不着家,因此家里也就只有乔言还活在乔妈的安排下。 这件保守的如同背心的运动式内衣,就是乔妈鲜明个人风格的代表物。 他早先看多了,以为世界上的女孩都穿这种内衣,导致他在梁鹏家,第一次看到他姐的蕾丝文胸时,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乔言一把将这背心内衣丢进脏衣篓,嫌弃道:“可惜了我姐的身材!” 手里的另个小物件伸开是件内裤,依旧是保守的四角风格,他正好捏在底裆的位置,微微有些潮。 乔言也知道这很变态,但他好奇,因为他知道这是她昨晚洗澡后新换的。 所以当翻开看到两层布的底裆内侧,那块被体液浸湿后颜色变深的布料时,他毫不意外地硬了。 虽然黄片里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岛国拍的,但他此时此刻,他异常感谢那些动辄就拍湿内裤潮喷画面的岛国导演们。 感谢他们告诉他,他昨晚不是单纯的胁迫。 因为乔语也动情了。 008乔言你是变态吗 一楼公共卫生间。 乔言蹲在洗衣机边鼓捣了半晌,才弄明白这玩意怎么使。 他把自己和乔语的睡衣一块扔了进去,满脸幸福地往里倒洗衣液,虽然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开心的,好像挨着她就开心,哪怕只是衣服和衣服挨着。 本来想把内衣一块丢进去的,他想了想觉得不太舒服,便单独把乔语的拿出来手洗。 他还是第一次给人手洗衣服。 本来也不脏,什么味都没有,都是让他开心的证据,他要洗掉时还有点遗憾,但只要想到她回来后,看见她偷偷藏起来的东西竟然被他发现,他就忍不住想笑。 放在水龙头下冲透,打上洗衣液,哼着小曲儿搓出香香的泡沫,乔言的心情嗨得不行。 楼下的邻居大叔进来上厕所看见他,还挺意外。 “二小子还会洗衣服了,真不容易啊。” 毕竟是他姐的贴身衣物,乔言总有点爱屋及乌的护宝心理,不想让别人看见。 他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挡住手,笑着跟那大叔闲扯:“我姐上学累,我闲着没事帮她洗洗。” “哟,好小子知道心疼人儿了!不错不错!以后是个会疼媳妇儿的样!”大叔念叨着进里面厕所了。 乔言让他无意一句话说得一愣。 媳妇儿? 他姐给他当媳妇儿的话,她就一辈子是他的了。 不错不错。 梁鹏他们中午没放学就来找他。 周末听说他的事过来扑了个空,周一又忙着对付学校的作业和周考,晚上过来他还昏睡着,到了周二才见到个囫囵个的清醒人。 还没说上两句话,听见门外院子里乔语和邻居奶奶打招呼的声音。 原本坐在沙发里抽烟的乔言当即摁灭了烟头赶人:“滚滚滚,有空再说,我姐回来了!” 梁鹏被推的莫名其妙:“回就回来呗,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 乔言扯出一通冠冕堂皇的话:“午休短,我姐本来就待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在这她怎么休息?” 梁鹏搭着小帆的肩:“大硕跟他妹打得鸡飞狗跳,我姐朋友圈直接把我屏蔽了,小帆你哥还揍你吗?” 小帆托了托色弱矫正镜,点头:“快赶上言哥暴躁了。” 梁鹏躲开上脚的人,不咸不淡地感叹:“咱也是不懂双胞胎的感情!这要是不知道你俩是孔奶奶亲自接生的,我都怀疑你和你姐是不是谁抱错了。” 乔言脸色硬邦邦的:“你什么意思!” 梁鹏举双手投降:“我可没说不好的意思,我是说你俩好得快赶上食堂那些对嘴喂饭的小情侣了!说你俩好!” 乔言耳尖一热,推着他俩出门,顺便把烟头扔他手里:“赶紧走吧!有空请你俩和大硕去吃饭。” 梁鹏和小帆喜笑颜开:“那说定了。” 乔语正好上来,两人和她打招呼,她应了一声看见梁鹏手里的烟头,不由提醒:“少抽烟。” 梁鹏刚要反驳,乔言拉着乔语进门,末了还反踩一脚:“就是,以后到我们家少抽烟!” 门板一关,小帆看见梁鹏瞪大的眼里在放窦娥冤,哈哈笑。 屋里,乔语闻着烟味忍不住咳嗽,乔言看门外人走了,赶紧把门窗都打开通风,回去还拿起一件外套扇小厅里没散的烟雾。 看着她眼眶都咳红了,乔言后悔又心疼:“姐,你到卧室待会,那里面没味。” 闷了一上午,乔语先脱了校服外套,然后把头发扎起来:“我下去做饭,你去吧,还没好利索别闻这味。” “别做了,”乔言看着她脖子上自己留下的痕迹,心头一动,“我去买点。” 乔语扎好头发转身往外走:“妈不让你吃外面的。” “她不懂你还不懂吗,”乔言搂着她的腰带进卧室,“就是王姨家的饭,都比她干净多了。” 乔语推着他:“你别闹,我做饭很快。” “不要,”乔言就是块反骨,她越推他越来劲,按着她的肩往自己身前带,“太累了,都把我姐累瘦了。” “你怎么……” 乔言低头亲她。 乔语皱眉,轻轻甩了一巴掌。 他捂着脸刚要委屈,乔语指着他的嘴:“你抽的烟!” 乔言愣住,他忘了漱口了。 下一秒愣着的人被乔语推开,他反应快,转身捉住她拽进怀里混淆是非:“姐!不是我要抽的,鹏子非给我的,我就抽了一口,你也看见了刚才烟在他手里。” 乔语没给他硬数证据,就瞪着他问:“你会抽别人抽过的烟吗?” 他那个脾气当然不可能! 乔言嘴硬:“我抽完给他的!” “乔言你这么抠吗?跟兄弟连一根完整的烟都舍不得给?” 那当然也是不可能的! 乔言无话可说,也不管那事了,抬手掐着她颈后直接吻了上去。 乔语这次是真没推动。 “姐,”乔言抱着她,亲得很用力,“你不喜欢我以后不抽了。” 烟草冲鼻的味道混着少年的气息,乔语还没消肿的嘴艰难承受着这个有点辣的吻,在换气缝隙里说:“我不喜欢这个你以后也别……” 话没说完被狠狠堵了回去,乔言推着她往床上压:“想都别想!” 这是父母的床,乔语很排斥。 “乔言,起来别在这!” 乔言边亲她边用余光扫了眼身下的大床,虽然是比隔间里的宽敞,但他不知怎么,心里莫名觉得那张上下床更舒服。 他打横抱起乔语,以前还真没这么抱过她,此时这么搂进怀里,轻飘飘软绵绵的,联想上午的“媳妇儿”,好像想有的都在这了,连跨个门槛都像是在上花轿。 乔言不顾她气急败坏的小声提醒“这是白天”,抿着笑出去。 刚进小厅,小帆去而复返站在门口,青天白日,三道视线撞在一起,乔语心跳有一瞬间停止。 还是乔言反应快,他甚至没什么慌乱举动,就那么大摇大摆地抱着她,姿态散漫地对门外的小帆说:“落什么了?” 小帆抬起的手指抖成残影:“手手手手……机。” 乔言稳山稳水地把乔语放到隔间床上,出来帮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走到门口递过去:“你哥没抱过你吧?” 色弱矫正镜的彩色镜片里,小帆的眼睛瞪得滴溜圆,摇头。 “什么时候你妈给你生个妹妹,你就理解我的感受了,”乔言弹了他一个脑崩,“别整天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动不动就抖抖抖。” 小帆点头:“语姐…是崴脚了吗?” 乔言笑:“不崴脚我也一样抱。” “言哥,”小帆一本正经,“我有个问题。” “说。” “有一天,你女朋友和语姐同时崴脚,你抱哪个呢?” 乔言也一本正经地回:“我都抱,又不是抱不动。” 小帆接着问:“我现在锻炼还来得及吗?” 乔言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妄想:“等你有妹妹了,再锻炼不迟。” 小帆失落地低下头:“好吧。” 乔言送走垂头丧气的小帆,乔语已经又穿好校服了。 “姐?” 她径直走向门口:“去外面吃吧,来不及做了。” 乔言瞄着她淡淡的脸色,俯身哄:“姐,没事的,抱抱你又怎么了,谁敢说什么。而且,小帆也不会往外说的。” 乔语介意的不是这个,是他混不吝的态度,他这样,早晚会搞得人尽皆知。 “嗯。” 她知道他的性格脾气,爸妈老师的话即便是有道理的不管多少遍他从来不听,所以她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决定不能再纵容他了。 乔言凑近亲她,乔语避开了:“吃饭吧。” “姐。”乔言想牵她的手,她抬起去开门。 乔言扁着嘴跟出去。 两人先后下楼,经过院子里的晾衣绳时,乔语才看到刚才回来时没注意的东西,上面挂着的像是自己的睡衣和内衣裤,但她确定自己早上脱下来没时间洗。 楼上隔壁只有一个奶奶,家人都在外地,楼下一对退休夫妻,另一户是个三口之家,孩子还在上小学。 似乎没可能有谁跟她穿一样的衣服。 这时,乔言晃到她面前,一脸求表扬的神气表情:“姐,我会用洗衣机了!” 乔语愣愣看了他半晌,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后,脸上随即飘起两朵红云,伸手掐他肋骨,压低嗓音骂他:“乔言你是变态吗!” “姐,”他忍笑,满脸委屈,“我是看你太累才帮你洗的,你不夸我还怪我。” “以后不准你动我的衣服!” 乔言偏不听,手欠地搭上她的肩:“不要。” 乔语躲开,他就跟个膏药似的又贴上来。 两人打打闹闹去了巷子口的王姨小馆。 乔言还没进门就喊。 “王姨,两碗小面!一碗不要香菜,另一碗少辣!” “好嘞!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啊!” 009让我摸摸 下午乔言卸完妆出来点了手机上的收款。 忙活五个小时,换衣服换得脖子都酸了,拿到两千五的兼职收入,先给孔孝京转了两千。 【别跟我姐要钱了,也别跟我爸妈提】 然后也没等他回复,收了手机,一阵风似的跑到学校去接乔语。 乌泱乌泱的放学人群挤在门口,各式各样的车首尾相接堵在路上按着喇叭,路灯和校内教学楼成片的亮光连在一起,喧嚣热闹。 将近一个周没来,还真有那么一点想念上学的感觉。 他怕像上次一样扑空,站在路对面给乔语打电话。 得到的回复是,她要给人补课,要晚两个小时才能回。 他让她放弃那浪费时间的玩意,结果被挂了电话。 乔言嘴角下撇,固执地站在路口等。 生着闷气,又忍不住烟瘾,最重要的是乔语现在闻不着,他低头手挡着风刚点了一支,视线里出现一双樱花粉爱追。 抬眸见一个描眉画眼头发到腰的女生怀里抱着几本书站在那含羞带怯地看他,校服外套大得能当裙子,里面穿了一套浅色的制服格裙。 他收起火机:“有事?” 女生脸红了一下点点头。 “那你说啊。” “我是……” 女生刚开了个头,走到路中间的梁鹏大着嗓门先喊出来了:“乔言!语姐不在你就又抽上了!” 三个人推推挤挤一块过来,看见他面前的女生,怪声怪调地在那哦吼。 梁鹏俨然一个交际花,瞅着女生的脸笑着开口:“这不是校花吗?找我们言哥有事?” 乔言挑了挑眉重新看过去:“校花?” “是啊。” 他不服了:“谁封的?” 梁鹏解释:“高票选出来的啊。” “我怎么没参加?”乔言顺着问出来,“那校草呢?” “你啊!” “狗屁,我也没参加这个!” 梁鹏他们笑:“你照片那不遍地都是。” 乔言又问:“我姐呢?” 大硕伸了个懒腰:“语姐就没参加啊。” “那凭什么呀,就这学校我姐还当不上一个校花?”乔言计较起来,“再说都没参加给我扣个瓜皮,我也不要!” 梁鹏才不想触他霉头,拿自己手机给他看:“语姐在另一个榜上——初恋白月光top1,都出圈了,谁还在乎校不校花的。” 乔言低头,那是一张乔语在台上发言的侧脸照片,镜头是微微倾斜仰视的角度。 少女穿着蓝白色的校服T恤,手拿讲稿和话筒,松软柔顺的马尾垂在纤细的颈后,自然的绒毛刘海下,一张小脸白皙乖巧,漆黑的眼睛目视前方坚定有神,看似柔实而韧,像缕无形但又阻挡不住的风。 每个人在读书的时候应该都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她或他,优秀皎洁,是很多人对爱情最初的憧憬和幻想。 乔言心尖发痒。 这人是他姐,别人都眼馋去吧! 梁鹏瞅着他得意暗爽的表情:“开心了?” 乔言哼了一声:“照片发我。” 梁鹏边发边看一旁还没走的女生,撞了撞乔言胳膊肘:“她有话还没说吧?” 乔言这才重新看向那人:“有啥事说呗。” 女生眨眨眼,抱紧怀里的书摇头:“…没事了。” “哦。” 乔言没在意,掐了烟头丢进一旁的垃圾桶,转头跟梁鹏他们说:“那我走了,找我姐去。” 梁鹏本来是想找他吃饭的,结果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揶揄:“姐宝男吧你是!” 乔言抖了抖外套上的烟味,回头怼道:“我姐让我宝,你姐呢?” “……” - 乔语跟补课的学生家长道别。 下楼出了单元门,看见外面线路不稳灯光忽闪的路灯下,立着一个高高的影子。 乔言见她出来,朝她大步走近:“姐!” 她意外:“你怎么找到这的?” 乔言语气十分臭屁:“哼,这么个小地方,我想打听点事有什么难的。” “吃饭了吗?药吃没吃?” “没,”他侧身俯低,脸凑近她撒娇,“等你呢。” 乔语无奈推他:“你干嘛,这是外面!” 下一秒就被推到墙边阴影里,堵过来的焦急亲吻里,带着一点酸甜的葡萄味。 “姐。” 乔言用手圈着她的脖子轻捏,含着她的唇问:“我甜吗?” 白天才下了决定不纵容他的乔语发现,面对他铁了心的压制,她对自己根本没有掌控权。 “别闹……” 他趁她张嘴,按住她的颈后,猛地深入,热烫湿软包裹侵吞着她,她双腿发软,捏着他衣摆努力站稳。 “甜吗?”他一遍遍追问,没有回应就一直亲。 乔语只好答:“甜。” 由着他腻了好一会,直到身旁有进小区的车辆驶入,近光灯照过来一点,她惊慌地推着他:“乔言,先回家吧。” 他舔了下她唇角笑:“好,回家。” 乔语依旧在学校和学生家提前写完了作业,她还要练琴,乔言主动提出做晚饭。 她站在厨房窗外的巷子里,边练琴边分神看向窗内,不时提醒他。 “水擦干再倒油。” “鸡蛋要先打散,不要整颗放里。” “有鸡蛋不要加鸡精了。” “少放盐。” 最后乔言皱着一张脸,过来把窗关上了:“姐你别管了,就等着吃吧!” 吃完乔言白黄分离还夹着零星鸡蛋壳的爱心晚饭,两人先后洗漱。 天气凉了,乔语趁他洗澡还没回来,在隔间搬着防潮衣箱,想把秋冬的衣服移到上面,明天天气好先晒一下,方便后面穿。 快收拾完,正弯腰准备将箱子抬回去,背后屁股上一热。 她扭头,乔言光着上身披了条浴巾,头发湿着,目光炯烈垂眸看她。 乔语皱眉,拿了条毯子给他围住:“你穿好衣服出来,外面都降温了,你这刚好别又着凉……” 乔言拦腰抱起她,跨过地上的箱子往床上压。 “乔言!”乔语避开他的吻,“你不要每天都想着这些事!好了明天就要去上学,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 他将浴巾和毯子从两人中间扯掉,掰着她的脸低头亲:“好,明天我就回学校,” 乔语信了他就有鬼:“去学校也不是去混的,你至少看看书听听课……” 乔言堵住她,开始扒她身上刚穿没多久的睡衣:“都听你的,白天听你的,晚上听我的。” 乔语扯不过他,被他扒光后按着手腕压在头顶,他低头大口吸住向他敞开的胸乳,乔语咬牙还是漏出一丝惊呼。 隔间没有大灯,小夜灯也没开,小厅里的光,越过半透明的隔断到床边已经不能算亮。 昏聩视线尤其适合暧昧滋长。 乔言伸着舌尖对她沐浴后沁香的粉色乳晕画着圈地舔,没过一会,乳头就在他的吸弄下在他口腔里挺立起,他停下看,粉中带红的小果儿,染上他的口水闪着湿亮的光泽,诱人得想让人吞下。 他一手托着还带有他昨晚留下痕迹的乳肉揉捏,听着她时隐时现的低吟,心里畅快,指尖便更努力搓着立起的乳头想听到更多,嘴移向另一边被冷落的,继续如法炮制地安慰她。 不需要多久,乔语就软下身子,他松开禁锢她的手,凑到她颈边流连亲吻。 乔语闭着眼,脸颊浮起红晕,像颗渐渐懂得怎么成熟的蜜桃。 乔言看得眼热,向上啃咬她的耳垂,手一只留在胸前揉弄,一只又偷偷往下溜,在她深陷他卖力的讨好时,迅速伸进睡裤,摸向她又热又软的腿心。 乔语猛地睁眼,恢复知觉的手推向他拒绝,乔言压下身子吻住她,将她说不的话吞进腹内。 等抢光她的空气,他听着她气喘吁吁的呼吸,低声诱哄:“姐,别怕,让我摸摸。” “不行!”乔语力不如他,抗拒不了,只有一张嘴可以反抗,“乔言,你以后会有女朋友,这事你以后可以再做,你不要这样!” “我没有以后,”乔言贴着她的额头,直视她眼底,说着心里想的话,“姐,我不要什么女朋友,我只要你。” “你别说胡话……” 他指尖施力,学着黄片里的人,揉按她柔软的中心。 乔语戛然而止的话语后,紧跟着一道她没控制住的呻吟,软而细长,尾音发抖,勾得他心尖跟着颤。 “姐,”乔言感受着身下的人挺着腰难耐地扭动,惊喜道,“舒服吗?” 乔语脸红,扭头否认:“不,乔言你快松手,我不喜欢这个!” 乔言挨着她的脸,嘬她红红的脸颊低笑:“你说谎!” 他手指在她软嫩的下体外摩挲,中指继续前后用力快速刮动,在她连连的拒绝和动人的轻哼里,一点点试探出最让她失去控制的点。 那个过程,就像探索一个游戏的隐藏关卡,一路都是惊喜。 乔言隔着一层布料逗了她一会就已经不满足仅仅是这样。 他伸手拂开她摇头时晃乱的发丝,细细亲吻她涨红的脸,软声安慰。 “姐,你别怕,这个不舒服我换一个好不好。” 他跟快哭了的她接吻,双手穿过她的腰背,从上向下从前到后,像抚摸精美的瓷器一般,细致地抚摸遍少女玲珑美好的身体。 只要想到,全世界只有他能这样和她接触,和她亲密,乔言浑身的血都热起来。 “亲亲我,姐,亲我。” 刚才经历的都是过往从没有过的身体刺激,她浑身酥软,迷失在他编织的温柔陷阱里,迟钝的意识外,控制不住地动了动唇。 乔言及时回应着她这算是第一次主动的吻,心里高兴得快要炸开花。 他两手插进她睡裤腰间,摸了一会,毫无预兆地向下扒掉她的裤子。 乔语反应过来恼怒地踢着腿已经来不及,他两秒就将那条同样不符合她尺码的宽大裤子连同内裤一同脱光,还恶劣地团成一团扔向门外。 乔语气得掐他,乔言坏笑着回身:“姐,我换一个,我这次一定让你舒服。” “乔言你混蛋!” 背灯巨大的身影遮过来,乔语眼看着他强硬地控制住她的手,掰开她的腿,对着她本应对所有人隐私的下体看了一会,在她无数个不行的拒绝声里,双目通红俯下了身,坦然承认。 “姐,全镇都这么说我几年了,你才知道吗。” 010姐,你潮吹了 乔语斜躺在床,以一种拱桥形柔韧的姿势挺着腰,头垂在床边,发丝散落垂在一旁没有收起的衣箱上,像美术生静物课题上流光浮动的绸缎背景,紧抓上下床扶梯的手都用力得发白。 她紧紧咬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以使自己不要在这样的深夜发出什么怪异的动静吵到邻居。 满额的汗,布满红痕的起伏胸口,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痉挛抽搐的小腹,被推压在身体两侧成M型发着抖的白净双腿。 双膝上是乔言控制的双手,以保证她始终张开着腿,他的脑袋埋在她腿间,高挺的鼻梁挨着她因大张着腿而咧开的阴户。 他眯着眼,视线越过连绵起伏的曲线,始终紧紧盯着她的脸,贪婪湿热的口腔和灵活的舌尖,吸附着那颗令她意志全失的阴珠。 乔言提醒她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姐,别咬了,再咬要出血了。” 乔语根本听不见。 他动作不停,余光瞥了眼四周,看到她挂在床头本打算次日穿的内衣,心头对这保守破玩意的怨气涌上来,抬起脚勾过来。 他起身时,乔语像是酷刑结束终于得脱的囚徒,软下腰身跌回床上。 乔言轻笑,捉住她咬出深红血丝的右臂,心疼得皱眉,不由低头亲了亲,随后连同她另一只手,控制住用她富有伸缩弹性的内衣绑起缠住。 阴蒂高潮使乔语有些失神,半晌才反应过来,愣愣偏头看他。 他揉着她的胸,吻她绯红的眼尾和溢出的生理泪水,那个样子脆弱怜人,他心都酥成了片。 “姐,舒服吗?” “乔言,”她忍耐归忍耐,哪怕是低声的哼叫也是费力气的,嗓音也几乎哑掉,“不要了。” 乔言不正面回她,只是凑在她唇边:“亲亲我。” 乔语看着他碰过她那里的唇,摇头。 乔言也不逼她,点点头,抱着她的身子躺回原来的位置,把她绑起的手穿进床头的木格里,将她整个人向上推,这样她的手就出不来了。 然后跪在她身下,重新俯下身。 “乔言!”乔语快被他这个动作吓死了,声音带了哭腔,“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受不了。” “真的吗?” “真的。” 她一本正经地回答。 乔言笑,手却将她曲起的双腿按至身前,腿缝里露出分不清是舔湿还是她自己湿掉的下体。 他神色专注地看,那里的颜色比她雪白的腿要深一点,这个姿势下紧紧闭着,形状完美,毛都很少,清晰干净,往下经过一点薄到有些透明的凹陷,是她褶皱粉嫩的后庭,随呼吸浅浅的张合,近在眼前的风景,比他看过的所有黄片都好看。 他伸手摸过去,她挣扎,他便加重按她双腿的力道。 “乔言!” “姐,舒服吗?”乔言问着这个他至今没得到回答的问题。 别看乔语平时软绵绵的,偶尔也是倔,碰到这种她觉得羞耻至极到觉得绝不能出口的话,她就死忍着。 乔言两指轻轻拨开她紧闭的阴户,最先露出的是下面的景色,那里面是如同春花时节,视野里嫩到一戳就破的粉色花瓣才有的那种颜色,湿润娇嫩的部位微微翕动,上方有一个细小的孔,下方…… 他推动拇指,往下拨,那里是一层粉色的薄薄肉膜,完整遮挡着更深的景色。 他喉结滚动,无数黄色视频里的进入画面从他脑海里闪过,他强忍住没有让自己的手指插进去。 两指继续往上拨,起伏呼吸的小阴唇聚拢处,一颗被他吸红立起的小珠珠出现在视线里,他勾动拇指按上去。 乔语发出一声闷闷的嘤咛,大腿跟着抖起来。 “姐你好敏感。” 他咽着口水声音看似平静,手里的动作却远远不是。 他加快了频率,一下一下,由缓至急,刮动着那颗小珠。 乔语再次难耐地抬起腰,极力压低控制,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声音:“唔呜呜!乔言!” 老天呐,她这么叫他真是要命。 就好像她极其需要他。 乔言也控制不住再次掰开她的腿,门户洞开,他对准那一点,低头含住。 乔语失控地叫出一声:“呃啊!” 她马上就闭紧嘴,偏头埋进枕头里,扭动着腰发出她以为的拒绝信号。 乔言张开嘴,和她下面的嘴亲密接吻,舌头对着珠珠,像在尝试自己的潜力,舌尖飞速地舔弄着她,几十下后,在她压抑呻吟到发出假性哭声时,压下去吮吸。 尽管头顶的声音已足够说明一切,他还是不依不饶。 他手摸向她痉挛发硬的小腹,含糊不清地叫她:“姐,舒服吗?” 乔语抓住他的手,手指用力到几乎嵌进他的皮肤里,他回握住,换了种玩法,另只手托起她的屁股,拱着脑袋探出舌尖前后戳刺。 乔语握着他的手摇晃,双腿失了他的控制下意识闭起,将他的脑袋夹在的腿间,乔言借着和她相牵的手臂挡开一些,借着这个姿势将她的腿扛在肩上跪坐起身。 乔语整个人便呈现一种头在低处腿在高处的倾斜坡状,这个姿势反倒方便了乔言使力,他甚至不需要扶着她,只用借助双肩便能撑住她。 他一边吸吮着她,再次尝试刷新自己的最高记录,腾出的手摸向她被晾了好久没时间关心的胸,拨动乳头的手指和他的舌尖共频。 在这方狭窄的上下床间。 乔语感觉自己好像要死掉了。 身上每一处肌肉和细胞,都不知缘由地抽搐着,抽搐地已经开始发麻,最重要的是,她自己的身体,她好像完全不能控制,灵魂离开了肉体,旁观着那具躯壳扭出她不理解的姿势,发出她难以入耳的声音。 原本刚脱掉衣服时还觉得冷,现在什么都没穿,却热得像在火上烤。 她不理解! 许久许久,久到她情不自禁地抽搐着流下泪,乔言放下了她,她以为他玩够了,可他抱着她的腿放在他腿上,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后,拨开她的下体,用湿润的手指重复着他用舌头做的事。 她被绑起的双手挣扎着抓住上方的横梁,攥的手掌紧紧发痛,他的脸在这时凑近,他把她侧着抱在怀里,抚着她发干的唇,低头吻她,她紧闭着嘴不要,他捏着她的下巴非要。 他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即便是在吻她的时候。 那个发疯的频率持续了没多久,她就觉得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下身有什么东西从体内喷涌而出,挺着腰将一声身体舒爽到极致的哭叫借由缠绵的吻,渡到了他的嘴里。 乔言咽下后,惊喜地抬起手叫她。 “姐,”他筋骨分明指节修长的手,挂着湿润的水光,“你潮吹了!” 乔语意识渺远,很久后才听见这句话,那时他已经又压下来,抱着她深吻。 后面的她就都不记得了。 乔语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直接没起来,睡到十点时,乔言帮她请了假,等他将床单衣服全部洗完,买了午餐回来亲她想叫醒她时,乔言发现她发烧了。 一开始他吓坏了,还以为自己昨天做得太疯,是因为那事才发烧的。 等他火急火燎跑到巷口,拉着孔伯,听说乔语请假正想过来看看的孔孝京也一起来了。 “没事,只是发烧,应该是着凉了。换季容易感冒,要记得及时加减衣物。” 不需要打针,吃点退烧药就行,孔伯嘱咐完就走了。 乔言放下心,将孔伯送出门。 孔孝京站在小厅里,远远看着隔间下铺昏睡的乔语,陷在被枕里,鬓发散乱,眼角眉梢都带着一种绯艳俏丽的色彩。 无端地让他想起古文禁书里的春宫图,无关衣饰有无,就那一眼便可在脑海里飞生出许多香艳画面。 身后的门被风吹得撞上墙壁,床上的人被动静吵到翻了个身。 他这时注意到,乔语露出的脖颈上面,有许多紫红色的痕迹,正想走近仔细看,身后回来的乔言大步赶来,一把将他拉远,人挡住隔间的门,拧眉不悦道:“你干嘛呢,小姑娘睡觉还往里进,没看她就穿着睡衣吗?” 孔孝京笑:“又不是没穿。” 乔言:“……你是变态吗!” “我是预备役医学生,眼里没有性别,对了,”他怕乔言不知道,从遮挡的缝隙看向隔间里面,主动提起,“你姐脖子上有些不对,我觉得你还是让我看一下比较好。” 乔言瞪着眼张口结舌半天,憋出俩字:“不用!” 孔孝京的视线从里面收回,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乔言怕露馅,连忙扯了个慌道:“过敏了,芒果过敏,已经抹药了。” “哦。” 乔言刚想开口送客,孔孝京颇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坐到了沙发上。 “还有事?” 孔孝京拨开茶几上他买的午餐,低头闻了一下:“她不能吃这个,而且你买的都太油了。” 乔言不太想承认自己是买回饭来才注意到乔语在发烧,好像他一点都不关心她,这么点小事都照顾不好。 “我等下买点粥喂她。” “过敏性荨麻疹忌口太多了,还是自己做吧,”孔孝京起身,“米也在楼下厨房吗?” “好像是,”他刚说完反应过来,“你要做饭吗?” 孔孝京卷起袖子出门:“不然呢,你做的饭能吃吗?” 乔言犹豫了一下,先回床边看乔语。 她烧的脸都红了,他轻轻摸着忍不住自责,昨晚光顾着玩,忘了注意她什么衣服都没穿会着凉。 他低头心疼地亲她:“姐。” 她动了动,但没醒,乔言给她盖好被子,也起身下楼了。 他靠在公共厨房门口,看一脸书生气的孔孝京用那双写字捣药的手,熟练地摘着菜,几次想问他是不是因为对他姐感兴趣才做这些,但最后都没问出口。 这条巷子里没有坏人,街里街坊住着,谁家有事能帮的都会帮。 他怕他本来没那心思,他一说反而给他提了醒。 而且,喜欢他姐的人多了去了,就算喜欢又能怎么样。 她只能是他的。 孔孝京没事跟他闲聊:“上次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乔言正想着呢,得意地冲他炫耀:“爽到潮吹!” “……” 011幼稚鬼 “爽到潮吹!” 听完这话的孔孝京,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了半晌,回头满目惊愕地上下打量他。 “都到这进展了??!” 乔言臭屁地哼了一声:“这我都嫌慢了。” 孔孝京合理怀疑道:“你昨天刚好的能起来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乔言没给他太多细节,含糊道:“这需要很长时间吗?那不就是几分钟的事?” “不是,你那天找我问的时候应该还没在一起吧,这才几天就搞一起了,”孔孝京说完觉得有些地方对不起来,“不对啊,你那次就问我女生看片有没有感觉,那也就是说,你还没确定跟她的感情时,俩人就一起看片了?” “你磨叽那么多干嘛?我还不能让人一见钟情吗?” 孔孝京合理担忧:“乔言,你可别被人骗了。” 乔言觉得好笑,但又不能说:“就一小姑娘能骗我什么。” 孔孝京是这么解释的:“表面上看着是小姑娘三天被你搞上床,实际上,她能在床上说明你也在床上,我反倒觉得这姑娘挺厉害。” 再次回想起乔语全程被他掌控的样子,乔言内心还是充斥着无法用语言表述尽的满足感。 厉害吗?是挺厉害,现在都不用闻味了,只是这么想一下,他都会硬。 像只狐狸精,还是单纯的狐狸精。 孔孝京看着煮粥的锅,时不时开盖搅一下,留意到他入神的表情,越发好奇:“哎,到最后一步了吗?” 乔言听他这句话后,脸上神色明暗交替:“还没。” 孔孝京像个生理课老师,提醒他:“真有那机会,记得戴套。” 他唱反调:“我就不。” 孔孝京给孩子上课:“你不?你不怕传染病吗?” 乔言皱眉:“她是处,从来没有被人碰过。” “那你就更得戴了,不然人一个小姑娘,万一整怀孕怎么办?你总得替人家想想吧。” 乔言不太懂,但他听说过:“不是有药吗?” 孔孝京严肃解释:“那东西反人类,是以激素抑制排卵,改变子宫内部环境,会导致包括但不限于月经不调头晕厌食在内的一系列副作用,严重的不但不能避孕,还会产生宫外孕。” 乔言听完一惊,直接在心里把这玩意列为了毒药:“那为什么还在卖?” “可能是,总有人跟你刚才想的一样吧。”孔孝京将准备好的蔬菜叶放进粥里。 他有点难堪,讷讷道:“我也不知道是这样的,我还以为就跟止血药一样呢。那……除了戴套,还有别的办法吗?” 孔孝京瞄着他似笑非笑:“你非得射人里面?” 乔言耳尖一红,有些气恼道:“我就不信,你和你喜欢的人一起时,不想射她里面。” 孔孝京叹了口气:“有办法,就是代价比较大。” “什么?” “你去结扎,剪掉输精管,这样射出来的就只有前列腺液,没有精子就不会怀孕。” “代价是什么?” “除了术后身体上视个人身体情况而言时间长短不一的疼痛外,还有一点就是,有可能没有办法恢复,也就是有可能以后都不会有孩子。” 说实话,乔言不太在意有没有孩子:“疼多久?” 孔孝京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回答了:“几个月到年数的都有,国外医疗技术成熟一点的地方,术后护理完善的可以减轻疼痛。” 乔言沉默了一会,那神态倒像是真的在思考这条路。 “你不会疯了吧?” “我想在……”乔言下意识回答,说一半立马顿住了。 “就想射人家里面?”孔孝京也是没辙,但他该说的还是会说,“年轻人,我劝你最起码过了三十岁,各方面稳定下来再考虑这件事,在此之前,乖乖戴套,要不然可没有后悔药。” “我知道。” - 孔孝京做完粥跟着喝了一碗就回校了。 乔言喂完乔语后,她觉得没那么难受也想回去,结果被他按在床上强制勒令好好休息。 吃过药又压着棉被睡了一下午,出一身汗,晚间吃饭的时候,人就好很多了。 她跟补课学生家请了假,晚上没作业便只练了琴。 乔言自知理亏,无比柔顺地陪在一旁,端茶递水,嘘寒问暖。 乔语淡淡的,问她什么也回答,一不说话,就有种其实不是很想搭理他的感觉。 乔言在外面包括对父母都是根死不悔改的倔骨头,但乔语从小就乖,对他好,也不会动辄吼骂,有什么都主动让给他,他更愿意听她的话,因此在她面前,也都会积极认错改正。 “姐,对不起,”乔言蹲在沙发边,垂眉搭眼可怜巴巴地看默默温书的人,“我以后注意,我不这么过分了。” 乔语翻页的手停下,无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似乎写着,你还想有以后。 乔言牵她的手,低头讨好地亲了亲,扬眸看她,讲上了他奇怪的歪理:“你看我昨晚那么难受都没碰一下,姐,我乖不乖?” 乔语简直哭笑不得,板着脸抽手。 他不松,凑近了矮身抱住她的腰埋在她腿上,撒娇:“姐,要不你揍我吧,脱光了给你揍,用棍子,行吗?” 乔语也是不懂他的脑回路,不过,想他初中最过分的时候,为了不被老师当众数落抽板子,敢在教室同学面前顶嘴把老师当众气哭去找校长,她估摸着,能脱光了打他,对他来说是很大的惩罚了吧。 她半晌没有声音。 “姐,那你说,你想怎么才能消气,”乔言在她腿上蹭来蹭去,“你说我就去做。” 既然这样,乔语当然不客气:“那你以后都不能再碰我。” 乔言猛地抬头,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被头顶的吊灯照得剔透,虹膜如同琥珀色的宝石,因为激动眼周瞬间红了一周圈,他应该是想脱口拒绝,但忍了忍,语气很低地跟她商量:“不要吧,姐,你换个别的,别的什么都行。” “没有别的。”乔语推着他想起身。 乔言急得抱紧她,俯身压在沙发上。 乔语惊愣他瞬间变脸的态度:“乔言!” 好在他没动手,乔言低头贴着她额头,压抑着情绪叫她:“姐,你可以罚我几天,我愿意听话,愿意接受惩罚,但你不能以后都不给我。” 乔语说出那句想说很久的话:“乔言,我是你姐,不是你的女朋友。” 他满不在乎:“那又怎么样呢?” 她跟他讲理:“你不能对我做这样的事,以前就算了,以后不行,这是不对的。” “为什么不对?”乔言以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可他后面不想了,“我就是喜欢你,人就是会对喜欢的人做这事。” “你不能喜欢我!我是你姐……” 乔言不想听了,直接堵住她的嘴,把她吻到没有力气再说。 最后他伏在她耳边,念咒一般喃喃耳语:“我们是双生,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我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 乔语平复了一会,听着他像受惊一样自言自语,心疼了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乔言,你钻牛角尖了,先别想了后面再说。” 乔言看着她,眼里闪着湿漉漉的光,愣愣看了一会后,闷声问她:“姐,你不会不要我吧。” “你说什么呢,”乔语无奈地敲他脑门,“我们是家人,我为什么会不要你,来,起来。” 乔言坐起,嘟嘟哝哝的说着什么,她也没听清。 关了小厅的灯回去睡觉。 乔语问他:“你想睡哪?” 乔言看了眼开着小夜灯的下铺,脑海里全是昨夜酣畅淋漓的放纵画面,赤身裸体任他取求的她…… 现在好像离得越来越远了。 他忍着身体反应偏头避开视线,低落道:“我睡上面。” “好,早点休息,明天去上课吧。” 乔言闻言攀着梯子的手放下,转头看整理床铺的人:“姐。” “嗯?” 他探头凑过去:“你亲亲我。” 乔语皱眉。 他扬着下巴据理力争:“你小时候睡觉前不也会亲我吗?就那么亲!” 乔语看了他一会,无奈地撩开他额头的刘海,靠近亲了亲:“晚安。” 乔言开心了,伸手揽住她的腰,结结实实地回了一个:“晚安。” 随后爬到上铺掀开被子躺下了。 乔语笑笑也睡了。 虽然病了一天,但睡眠充足,次日乔语几乎是等着闹钟响的。 上铺乔言侧脸朝外闭着眼,没什么动静,她轻手轻脚地落地,背对他脱掉睡衣,刚把内衣套上,捋着弹性贴身的褶皱拉平,转身拿长袖衫时正撞上乔言看她的愣直视线。 乔语拎着衣服抽过去,他抱头避开,哑声抱怨:“姐,你怎么刚起床就动手啊!” “谁让你偷看别人换衣服!” “呜~” 乔语忍笑。 两人一块收拾好下楼洗漱,出门在王姨店里买了早餐,一同到学校。 高三的年级主任在校门口看上学。 镇高质量参差不齐,但别的学校有的规矩这一样不少,严格来说手机也不能明着带,再就是男女生交往。 尽管大家都当耳边风,可在校门口主任面前,大家都装得很好,男生一堆,女生一起。 乔家姐弟就显得相当另类。 一男一女,一痞一乖,没有避讳地当街并肩走来。 乔语经过主任礼貌地打招呼,主任笑着回答,连本打算数落乔言的音量都小了:“校服小了就换大码的,也不能总不穿不是。” 乔言吊儿郎当地听着,瞄到一旁乔语在看他,随即站直给与回应:“知道了,我今天就定。” 主任见他变乖了,还有点不适应:“就是,平时就跟你姐一块来,别总迟到啊。快高考了上点心,都上这么多年了,别再最后泄气那多不划算,努努力也上个大学,跟你姐一起,那多好。” 乔言连连答应。 进了校园,他们依然是整条校内路上最亮眼的一双,一路过去少不了打量的目光,乔语习惯了,乔言脸皮厚,当事人都不在意。 先到一班教室门口,时间还早,离早读还有十几分钟,乔言跟她一块进去了。 教室内原本聚在一起聊天问题的人,都不由放轻了声音。 乔言坐在她同桌位子上,翻她的早餐袋:“姐,我想吃一口你这个。” 乔语把袋子给他,自己先放下书包。 他一口咬掉猪猪包的鼻子,流心馅淌了出来,他齁得脸都皱起:“这也太甜了!” 转头递到她嘴边:“给你吧。” 乔语忍笑,舔了一口快流出的馅,刚要拿走,乔言突然收回手塞进自己嘴里:“算了,味还可以。” 她觉得他是故意的。 她买的杯粥,也被他插好吸管喝了一口后丢给她。 这次他没再抢走,乔语怕上午饿注意力不集中耽误听课,去摸他的袋子:“给我半个包子。” 乔言掀开袋子,低头把里面的三个包子,每个包子尖都咬掉,露出里面的馅,然后无辜又含有邀功意味地给她:“姐你看看要哪个馅的。” 乔语随便拿了一个,无奈叹气:“幼稚鬼!” 乔言低头啃着包子笑。 012用上面的还是用下面的 周四最后一节的体育课是几个班一起。 其中就包括孔孝京在的二班和乔言在的十班。 高三了,老师也不会强制大家运动,跑完两圈就解散自由活动。 天气转冷,学生们都不爱动,一吹哨就往教室和操场边上的小书屋里钻。 乔言一个人琢磨了一天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转头又去白嫖孔孝京的脑子。 这次他自知有点难度,过去前,还带了两杯热茶意思意思。 乔言不主动搭理人的话,平时没什么人敢往他边上凑,两人承包了篮球场外边的健身器材区。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孔孝京撕开红茶盖子抿了一口,“怎么一晚上就这样了?” 乔言一提这个就烦:“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这不是在跟你还原事实吗,知道怎么回事才能对症下药啊。” 乔言咬了咬牙,只犹豫了一秒就选择不要脸了:“因为我是强迫的,她不想要,我硬弄的她。” 虽然不意外乔言这人能干出流氓事,但真听进耳内,孔孝京还是忍不住可怜那个女孩。 孔孝京下一句就问出了最扎他心的话:“那她到底喜不喜欢你?” 乔言憋屈地差点把手里的茶扔了。 孔孝京见他一副要火的样子,喝了口茶:“你可冷静点啊,我跟你说,不管她什么态度,你要是一直还这脾气,哪个女孩受得了。” 他忍了忍,攥进手里的杯子:“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 “把你当哥?” 乔言看半仙儿一样看他。 孔孝京摸着下巴笑:“那你这不是误会人家之前的意思了,人家怎么可能不生气,说不准人家还有喜欢的人,你这样一弄,她怎么跟她喜欢的……” 乔言听到这怒了,到底是把那杯茶摔了:“不行!她就只能喜欢我!” 孔孝京低头擦了下崩到裤子上的茶水滴,冷静得跟他完全不在一个世界:“她学习怎么样?” 情绪上头,乔言张口就答:“那还用说!” “长得呢?” “那还用说!” 孔孝京想笑:“比你姐呢?” “那还……”乔言反应过来顿住,改口,“差不多吧。” 说完了怕他起疑,补充一句:“勉勉强强可以跟我姐比。” 孔孝京沉吟一会:“有什么爱好特长?” 乔言故意扰乱他:“会跳舞,跳得挺好的。” “她跟没跟你说过以后想去哪里读书?” 乔言立马想起了那封写给语儿的信,没什么好气:“不知道,但是,她应该是想离开这里,去远一点的地方。” 孔孝京有结论了,眼里露出欣赏:“是个有理想有目标并且有实现能力的清醒女孩。” 他一句话概括得非常到位,仿佛马上就能看到乔语走过来了。 “恕我直言,乔言,”孔孝京扶了扶眼镜,看向洗耳恭听的人,“现在的你,可能留不住她。” “什…什么意思?” 冷风吹得天上的云散的很远,秋高气爽,阳光反射到他镜片上,显得有些刺目:“你配不上她。” 他这次说得更直。 乔言当然生气,可是,刨除掉孔孝京对乔语的这层熟人滤镜,这就是最客观的评价。 他觉得委屈:“我有那么…不值得她喜欢吗?” “你有一张脸,”孔孝京提起一丝希望,下一秒又给他戳破,“可惜那女孩应该并不是个沉迷于美色的人。” 还真是,乔言更难受了。 “别灰心啊,”孔孝京打完再试图给他摇摇枣树,“所以我说的是现在的你,你这才多大,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我现在开挂搞好学习,学门才艺,跟她去一样的地方吗?” “你这不挺知道的嘛。” 乔言很清楚自己的斤两:“我学不好,再学也赶不上她。” 孔孝京也不鸡娃,随意点点头,淡淡道:“那你就让她走吧,让她跟更好的人走吧。” 乔言气得狠狠跺了一脚地上的茶杯,咬牙切齿:“不!行!” “学就学!还能把我学死!” 孔孝京附和:“就是,又学不死。” 好歹算有一个能努力的目标了,但其实,乔言知道,最重要的症结不在这。 他拉住起身要走的人:“等会。” 孔孝京无声看着他,示意他说。 “可我感觉,她不只是因为这个才不喜欢我的。” “继续。” 乔言想了半天,不管怎么把那个原因粉饰,都免不了一出口就被他猜到,他只好将乔语跟他说过的一句话稍作修改:“她说,她不能喜欢我。” “不能?”孔孝京咬了咬这两个字,“那你就把不能的因素铲除掉。” 血缘要怎么铲? 乔言问出自己心里的期待:“那是不是说,忽略这个因素,她其实也有可能是喜欢我的?” 孔孝京反复念叨了两遍那句话:“有可能。” 说完,他转身离开。 乔言呆站在风里吹了一会,等头没那么疼了,弯腰捡起地上的茶杯,丢进垃圾桶后也走了。 - 全校老师都惊呆了。 因为,乔言开始听课交作业了,哪怕红叉遍地,但起码不会空着。 周五晚上放学,梁鹏本打算去找乔言继续他们没完成的扫片计划,结果被他一句话挡门外了。 “写作业,没空。” 梁鹏之前在学校听说他开始学习,完全没当真,现在从本人嘴里听见,以为自己疯了,他竟然听见乔言说胡话! 等他厚着脸皮拱进屋,看见小厅电视旁边的桌上果然摊着一堆作业,他按着头发都要立起来的头顶看手机:“卧槽,我是醒着呢,你怎么疯了?” “你他妈才疯了呢,”乔言坐回去,重新拿起一张草稿纸,“你快点走吧,我得赶紧写完没空跟你说话,一会我姐补课回来我还得陪她练琴呢。” 梁鹏晃晃脑袋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还是很晕:“不是,你受什么刺激了?” 乔言头都没抬,只留给他一个坚毅的背影:“我好好学习不行吗?我想上好大学不行吗?你也赶紧回去写作业吧,别到时候砖也上不成,去搬砖了。” 梁鹏嘿了一声,伸手捡起沙发脚那之前乔言放的一摞黄片,然后起身过去把电视下面的碟机卸了:“行哈,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几天,你不看是吧?” “不看。” “不看拉到,不看我们看。” 梁鹏走出去,关门时还往里偷看了一眼想看他是不是故意装的,结果他还在那低头写。 “走了?” “你没腿吗?还得老子送你?” “……” 抓耳挠腮地把数英和理科的卷子画满,语文他做的比较顺心,最起码能看懂,写完最后一个句号,门外刚好传来熟悉的脚步节奏。 乔言起身过去开门,靠在门框上看乔语背着书包从楼梯转过来,手里拎着一兜东西。 路灯夜色洒满的走廊,风轻轻掠过,吹乱了她绒绒的刘海鬓发,她抬手拂开看见他,软软一笑:“知道我带好吃的了?在门口等我。” 乔言这时才注意到她拿着的是一兜爆米花。 走近了,奶油香香甜甜的滋味飘过来,他让开门在她经过时,低声说:“是想你了,姐。” 乔语正看见桌子上的东西,卸下书包,将爆米花放在茶几上过去看。 乔言关上门跟过去,她翻看着点点头:“就是这样,不错呀,先写完,对错这些慢慢改,起码态度要有。” 她刚想回头,乔言从背后搂住她,在她发出不满前,低头蹭向她颈边:“那有没有奖励?姐,写作业好累啊。” 她想挣开他的手臂:“所以给你买了爆米花。” 他抱紧,挪动着唇偷亲她的脖子:“我不要这个,姐,都满两个周了。” “乔言,”乔语扒着他箍在腰间的手,“你别这样。” 乔言抬头吸闻她发丝上的味道,揽着她的腰往后,让她贴在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地方,低声道:“姐,我快忍不住了。” 乔语感受着他的动作,听着他别有深意的话,脊骨一凉。 “如果,”乔言试探着问她,“如果我忍不住了,做了不好的事,姐,你会怪我吗?” 这近似于威胁但又如此平静的语气,让她心底没来由得慌。 乔语根本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我有点饿了,先吃饭吧。” 乔言闭了闭眼,在她耳边烙下一个灼热的吻:“好,先吃饭。” 照例是他做饭,她练琴,两人吃完他的黑暗料理,洗漱上床。 乔语怕他搞事情,在他没回来时,先行爬到了上铺,盖上被子就准备睡。 乔言洗完澡回来,关了小厅的灯,在下铺小夜灯幽暗的光线里,踩着湿答答响声的拖鞋,一步步走进来。 乔语侧卧,背对门的方向,听着这声音偷偷拉起棉被挡住脸,好像怕鬼的人举起黄符纸。 乔语听背后的一切响动。 乔言在用浴巾擦头发,然后浴巾被丢到一旁,接着木制上下床动了一下发出吱嘎声,棉被窸窣,旋钮开关归位的咔哒。 室内最后的光线消失了。 下铺也安静了下来。 乔语等了一会没再听到什么,舒了口气。 然而,闭上眼正要睡觉,下面突然传来外放的手机视频声,断断续续听不清在看什么,应该是乔言在拖进度条,很快他似乎找到了他想看的地方,卡顿的声音变得流畅。 一阵潮涌般的喘息声里,掺杂着来回循环的几声脏话俚语,撕开寂静的夜。 “Oh! jeeeesus!” “Oh God.baby!” “Ooh fuck!” “Sir. Give me! Give me please!” “Oh fuck!It is sooo big! Fuck!” “Oh!Yes!” “Yes!Yes!Yes!Yes!Yes!Yes!” 乔语的耳朵,很快被女人放浪的呻吟和男人奋力的低声吼叫声塞得满满。 与此同时,木制上下床开始晃动。 不断的发出响声,吱呀吱呀。 越来越晃! 越来越大! 视频声和吱呀声外,乔语听到属于另一个人的喘息声,以及他虽然压低但分毫不影响被她听入耳内的呼唤,就像视频里发情的女人在叫那个男人。 “姐!” “姐!” “姐!” 他甚至不需要回应,因为他的声音,随着床铺剧烈的晃动,自行变得兴奋、激动、愉悦。 乔语的反应比意识要快。 等她双颊红烫呼吸加快,下身不受控制地开始有东西流出时,她才被后知后觉的怒气唤醒。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可以下去掐他,可以换到卧室去睡,还可以离开这个房子。 但她也较上真了,她偏偏不。 她就闭着眼睛躺在那,想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像躺在一张悬崖边摇晃的婴儿床上,听着满耳少儿不宜的东西,不断地被他带着进入那个本属于成人的世界。 “姐!” “要你!” “我要你!” “姐!要你!” “给我!给我!给我!” “我爱你!” “我爱你姐!” “让我爱你!” “让我爱你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让我爱你!求你了!让我爱你让我爱你好不好?” 视频里高潮尖叫、上下床拍打墙壁、下铺的人陷于魔沼的呼喊,三道声音在不知第几声“好不好”后,同时停止。 不是他停下来的。 是白纸一般的乔言他姐终于听不下去,摸着夜色爬下床,关掉了他的手机。 “姐…” “闭嘴!” “好,你帮我闭,”黑暗中,乔言准确无误地捉住她,要不是他刚才叫了她一声姐,她真的会以为,这是哪个流氓无赖,“是用上面的还是用下面的?” “或者一起来?” “你说,姐。” 013别再来了 乔言紧紧压着乔语,捏着她的下巴,大张着口封住她的嘴,把她亲得透不过气。 乔言应该是记得上次着凉的教训,始终把她裹在棉被和他炽烈的体温包围里。 放着黄片的手机被丢在一旁,碰掉了暂停,羞耻的撞击声和浪叫呻吟响在他们耳边。 她红烫着脸,在火热绵密的吻里软下身体,抵在他赤裸胸膛的手渐渐失去力气,随后是几秒意识的空白。 等她再度反应过来,下身已是光溜溜得和他紧贴在一起。 乔言一边霸道地亲她,一边用闲着的双手抚摸她。 在她的身体上一心多用,他已经非常熟练。 大掌穿进睡衣摆纵情游移,覆盖住她软弹的双乳,像掌控着囚笼里的白兔,肆意揉捏,但凡她不小心恰时漏出几声压抑的吟叫,他都会更加兴奋。 他撩开衣摆,让那片灼热硬朗的胸膛和她的柔软亲密接触,压得白兔变幻着可爱的形状,他手扶着侧边挤压出的乳肉,细致地按摩。 他终于晓得要放开她的嘴给她呼吸,乔语仰着头拼命汲取空气,乔言挪动着贪婪的唇舌,转而吸咬住她的耳垂。 “乔言……” 她想阻止的声音带着暧昧勾人的喘息,乔言嗓音沙哑,嗯了一声抬起她的腰,双手揉弄起她光滑挺翘的臀。 他腰身下压,硬烫的性器贴住她下体娇嫩的缝隙,他喘息变粗,托着她的屁股,与他挨近摩擦。 乔语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手推着他同样发热的脸庞:“乔言,别这样!别这样!呃啊!” 她猛地发出一声短促而愉悦的哼叫,乔言就知道她又在口是心非。 “姐,你舒服的是嘛?” 乔语摇头断言:“不!” “是吗?” 乔言托着她的手从身后继续往下,分开她的双腿,让她的下身完全打开,他挺着肿胀的性器,让流出清液的头部抵住她。 这是黄片教他的,也是他身体本能的欲望叫嚣着想要的。 乔言耸动着腰身,滑动,摩擦,顶撞,用这以往不曾有过的亲密姿势和她亲近。 “不行!不行!”乔语的反抗越发强烈,“乔言不行,乔言,啊!” 她纤细的腰在他的掌心不受控制地颤抖,一边嘴硬着拒绝,一边用行动告诉他实话,她爽极了。 乔言当然听实话,他微微仰起头,汗从发丝间流下,是忍耐和短暂满足交织的结果,他也爽得不行。 她那里太软了。 又软又热,勾着他。 蹭起来两人同时发出的喘息和身体内压抑不住的快乐声音交缠在一起,混着她软软的嗓音:“别这样,别动,乔言,你听话!别再动了!” 他理智全失,低头吻她,壮着胆子蹭动着性器向下,让它对准她从无人碰触到及的禁忌领地之外。 乔语从堵住的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不行!乔言不行!不可以!” 乔语的声音就是反向的引诱,他反骨一身,越说越来劲。 敏感的头部能体味到那里薄薄的一层阻碍。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如同魔音,疯狂地叫喊着。 对,就是那里,插进去她就永远都是你的了。 乔语晃动着悬空的双腿,几乎要哭出来,她摸着乔言的脸,求他:“乔言,你停了下来,我帮你好不好,我帮你,你不要这样!” 乔言发丝汗湿,垂眸眼神迷醉地看着她,嗓音已经哑到全然陌生:“你帮我?” 她点头:“我帮你,只要你别这样。” “姐,”他看着她,白皙的肤色因为他的撩拨浮起一层粉色,鼻尖和眼周染着绯红,目光湿漉漉的哀求的仰望着他,干干净净的一张白纸,愣是把魂都能给你勾走,他觉得下体又硬了几分,蹭着她几近疯魔,“可我想要你。” “乔言,”乔语吓得掉眼泪,“我们还没成年,你这是对我不负责任!” 乔言分辨着她话语里的细枝末节,像验证了那次孔孝京的话。 “姐,那等我们成年那天,你会愿意给我?” 她犹豫,下一秒他沉下腰身,粗大的龟头嵌进她无人到访的入口,撑得她一痛,她瞪大了眼连忙推他,两害相权下匆忙答应:“好!好!你停下来!” 乔言得到想要的答案,在她那里蹭了两下,恋恋不舍地挪开。 他眼看着她整个人灵魂出窍般放松下来,忍笑侧身落到床上,将她挤在单人床内侧,盖着一半被子,手臂穿过她的脖子将人揽进怀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控制着她按向自己胀得发疼的下体。 “姐,你刚才说的,帮我。” 乔语无力地任他摆布,手掌碰到他的性器,感觉比上一次更恐怖了,她几乎不敢相信那粗大硬烫的东西,会是人体的一部分。 “姐,”他催促,“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乔语无奈瞪了他一眼,握住。 乔言揉着她软软的手,带着她一块动了两下:“姐,快半个月了,再不射出来,我真的会控制不住。” 乔语不好意思看,只能闭着眼,一脸不情不愿地给他撸。 乔言一眨不眨地看着,体内热血流窜,揽着她的手按在她脑后,低头强势地吻过去。 乔语手下动作一顿,他另一只手挪过去,帮着失神的她一起,还忍不住咬她鼻尖抱怨:“姐,你专心一点。” 乔语顾下不顾上,手动起来,嘴就被他撬开,他闯进来搅动她的舌头,又吸又咬,她手臂发软,连同动作也慢下来。 乔言膝盖伸进她双腿间,在她意识飘忽时用手摸向她腿心。 乔语清醒,想合紧腿却被他膝盖顶着,敞开的阴户由着他的手乱摸。 她软声争取利益:“乔言,你刚才答应我了!” “嗯,我没进去呀。”乔言无辜,手指粘着不知是两人谁的体液,按向她那一点揉弄。 乔语受不住,抖着腰想躲,乔言半身压过去,一边吻住咬唇忍耐叫声的人,一边恶劣地弄她,还坏心眼地继续催促:“姐,你要是再自己不守承诺,我也不要遵守了。” 只那么一会,乔语就抽搐着挺起腰,手不知所措地推着他,呜呜叫起来。 乔言特别喜欢她忍耐高潮时发出的声音,那是他给她的快乐,她不要也得要。 他松开嘴放开她让她叫,向下大口含住她的乳肉,吮吸着用舌尖去舔她的乳尖。 见她轻声哼着手里又没了动作,他揉了两下她的下体后并拢她的腿,将性器插在她两腿心间,挺动起腰臀。 上下床发出晃动的声响。 乔语踢着他:“我做,你别这样,我做。” 乔言体味到新乐趣,按着她飞速享受着,嘴里却跟她拖延时间:“姐,你说话不算话,为了公平,我要惩罚你。” 性器卡在那处狭窄的缝隙,而且与她那里紧挨,让他有一种已然在拥有她的强烈满足,他抽动着,有意无意地往她柔软的缝隙里钻,摩擦着她那一点,让她发出机体控制不住的叫声。 “唔呜呜呜呜!”乔语咬住自己的手腕,明知撼动不了,另只手还是去推他。 “乔言!啊!”她溢出难耐又舒爽的哭腔,“别来了,别再来了啊啊!” 她刚说完,腰身拱起成一道桥,他单手托着贴向自己,感受着她身体兴奋地震颤。 “姐,舒服吗?” 他用腿夹紧她的,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上下床也跟着发出喜悦的吱呀吱呀声,他看着发丝散乱陷在棉被枕头里仰头喘息胸口起伏的少女,心头热涨,猛地挺身从前向后穿过她的缝隙撞向她那一点。 两人同时发出畅快的哼声,他射出来时,感觉到下身被一股热流溅湿。 乔言俯身抱住床上高潮后发出呜咽的人,避开那滩弄湿的床单,侧身用腿缠住她,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姐,”他抚着她的脸,深吻下去,“我爱你。” “舒服吗?”乔言执着地问她。 乔语还陷在高潮的余韵里,无力地被他抱着亲着,下意识哼了一声。 他感觉刚发泄过的自己又硬了。 乔言扯掉床单,抽出几张纸给两人简单擦了一下,擦完看着自己红胀的性器和她被他亲肿的湿润红唇,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 他犹豫了一会,扶着性器凑到她脸边,摸了摸她的脸叫她:“姐。” 乔语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看到他扶着的东西,愠了丝怒气瞪大了眼。 “姐,刚才是我自己射的,”他恶人先告状,“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你帮我就算了。” 乔语从小没说过脏话,气急了也只骂了句:“乔言你混蛋!” 乔言撩开挡住眼的头发:“那姐,我也帮你舔,好不好?” “我不。” 他哄:“姐,你就给我舔一次,就这一次,以后都不,好吗?就一次!” 她闭着眼,乔言拎着她的双腿压在她身前,掰开,在她没什么实际作用的挣扎下,俯身舔下去。 乔语脸颊涨红,这个姿势像一个倒立的青蛙,所有私密点一览无余,相当羞耻。 他一边舔,一边俯视着看她:“姐,你看,我先来,你舒服了再给我,公平吧?” “乔言,我不,”她摇头,“我不要。” “已经开始了,不要也得要。”乔言掰着她的阴唇,让那一点处在两人视线交汇处,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伸着舌尖一下一下,轻勾着观察她的反应。 乔语很敏感,每舔一下身体都不停的颤。 “姐,”他故意用浪荡的言语激她,“你看,你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你还往我嘴里送。” 乔语摇头否认:“我没有!” 他加快速度,一点点看着她再度陷入情潮,手指忍不住拨开她下面,摸着那道膜威胁:“姐,我插进去试一下好不好?” 乔语反应剧烈,踢着腿:“不行!乔言!你答应我了!你不能反悔!你答应我的!不可以!” “它在吸我的手指,姐,我想让它吸我。” 乔语看着他蠢蠢欲动的手指,考虑的是另一件事,她和自己的内心挣扎打架,权衡利弊,最后开口:“我做,你后面不要再想这件事。” 她到底脸皮薄,说不出那几个字。 乔言知道她的意思是,帮他舔但不会再给他哪怕是成年那天。 但也可以这么理解,帮他舔后面就别想再让她舔。 他自然按照第二种来理解:“好。” 乔言最后给她吸了几口,直到她抽搐着软下身子才放下她。 随后扶着性器凑近她,乔语问:“可以关灯吗?” 乔言直接动手扭灭,手指轻抚她的下巴:“都听你的。” 许久后,黑暗里,他感到一阵有热度的气息靠近他那里,她没有动手,他便给她送过去。 碰到她热软的唇,他抓住上下床的梯子,仰头深呼吸。 “姐!” “姐,你好软。” “给我。” 被她张嘴含住那一刻,湿热软滑的口腔包裹着,他几乎直接射出来。 他拼命深呼吸,死死忍住。 不管哪种理解,这样的机会。 只有这一次。 “姐。” “你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 他绝不允许别人有这样的机会。 绝不! 014姐,你好乖 次日清晨。 在外上班的乔爸回来了。 房门被敲响时,乔语猛地惊醒,推开压在身上的乔言起身。 乔言睡眼惺忪,反应了一会才听见敲门声,人也醒了。 乔语边穿睡衣边将地上的床单和他乱丢的衣裤一起团起先藏到了床下。 乔言看着她慌乱的动作,笑着攥住她的手腕起身箍进怀里,在这样紧急的时候还在趁乱揩油。 乔语害怕:“乖别闹了,你快收拾一下,我去开门。” 说实话,乔言还挺感谢乔爸在今天回来的,要不他可能要花一段时间来哄昨晚吃了不少亏的乔语。 她不生气,他就开心:“好,别急。” 他亲了亲她的脸,替她扣好最后一颗睡衣扣。 他听话不搞事情她就放心些。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挡住露出的脖颈,推开隔间的折迭门,过去开大门。 “爸爸。” “嗯。” 乔爸提着一兜行李,神色有些疲惫地进来。 乔语给他拿拖鞋:“我给您煮碗面?” “不用,我先睡会,”他赶了夜车回来,很困,低头看见乔言扔在鞋柜外的运动鞋,问,“乔言回来了?” 乔语忍不住捋着头发按住胸口,刚要说话。 背后乔言披着棉被,手撑着隔间折迭门探出头:“爸,今天这么早?” “你还知道回来啊,赶上十一,不提早就得堵车,”乔爸脱下外套,扭头见他光着上半身,“你像什么样子,多大了还不穿睡衣,那屋不是你一个人,还有你姐呢!” 乔言打了个哈欠钻回去抱怨:“睡个觉也这么多要求,我在鹏子家光屁股呢。” 折迭门关上了,乔爸差点要找棍子,乔语软声调和:“爸爸,快去休息吧,别跟他生气了,我提醒他。” 乔爸嗯了一声,往卧室走的时候跟她说:“国庆单位发了两张购物卡,在我包里,你待会看看家里缺什么,正好用那个买了吧,想吃什么自己选,零食少买。” 乔语点头:“嗯。” 说完乔爸进去关上了门。 她转身翻出那两张卡,一张五百一张三百,她放好后回到隔间,想先把床单和脏衣服洗了。 乔言正平躺在她的床上,盖着她的被子,她进去时,他仰头看她:“姐。” 乔语弯腰摸出床下的东西:“嗯?” 乔言凑到她耳边:“买胸罩吧。” 热息入耳,乔语脸簌地红起来,抬头掐他,压着声音:“乔言!你正经点!” 他捉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仗着隔壁有人她不敢挣扎叫喊,低头啃她脖子。 “姐,我很正经,我都搜过了,”他的咸猪手顺着衣摆进去,揉她的胸,“妈给你买的内衣没有支撑作用,对女孩的胸不好,要买有聚拢作用的,带钢丝的也不要。” 隔间的门没关,乔语怕乔爸一推门看见,只能答应:“好,你快放开我。” 乔言撩开她的衣摆,吸了一口她晨起发凉的乳尖,她差点叫出声,双手推着他的脑袋。 “姐,”他埋在那边咬边叫她,“姐,你好香,吃不够。” 她挠他痒痒,他终于松了手。 “姐,你学坏了。”乔言掀开被子,他不仅光着上半身,他是真的光着屁股。 乔语哄他:“好了别闹,我还要去洗衣服做饭,还得写作业呢。” 乔言又亲了她一口放开,揉了揉她的脸:“我去洗衣服做饭,你歇会。” 说实话,听他这么说,乔语还有点欣慰。 “我做饭吧。”他的手艺,她忍忍就行了,乔爸累了一天回来,哪能让他吃。 他自己也心知肚明:“那我帮你。” 乔语摸摸他翘起的刘海,心软软的:“嗯。” 弄干净床单上他留下的痕迹后,他把东西扔进洗衣机,她的内衣依旧单独拿出,任她怎么说不用,他都要亲自代劳手洗。 她没办法,自己过去做饭。 公共厨卫隔着一道大门走道,他一个人无聊,给她打语音电话。 “姐,买一套的吧。” 乔语不理他,他就自己说。 “要带蕾丝花边的,你穿肯定好看。” “小蝴蝶结也要。” “粉红色怎么样?不过,再怎么样的粉红色,也没你那好看。” 电话被挂了! 乔言坏笑着冲掉泡沫,洗完挂好晒在晾衣绳上去厨房找她。 他凑过去帮她切菜:“我来吧。” 乔语气归气,也没忘了提醒他:“小心点,别切到手。” 乔言忍不住就要亲她发红的脸,她嗔怒瞪他,转头去热锅。 他可能是疯了。 光是看她害羞都会硬。 做好后两人吃了一点,乔语要写作业,乔言跟那兼职老板约好今天去拍照。 晚上回来,乔爸握着遥控器在看电视,他视线扫了一圈问:“爸,我姐呢?” 乔爸冲卧室扬扬下巴。 他脱了鞋,正要过去,乔爸又看到不顺眼的地方,指着他发蜡没卸干净的背头:“你一天天不好好学习作业也不写,弄成这个样子出去瞎疯什么?” 乔言才不会跟他解释,拎起地上自己的书包往卧室走:“我这不是回来写了吗。” 乔语果然在里面化妆台那看书,他关好门,拉上前后窗帘过去,低头时,乔语侧身避开他的亲吻。 反应快得他觉得好笑:“姐,你看书不用心。” 乔语似怒非怒地让开地方:“我写完了,正好陪你写会。” 乔言皱起脸坐下,拿出他最讨厌的英语,他也知道先苦后甜,把语文放后面。 写到一半,乔语出去做饭,他拿着手机打开app本地租房页面,滑了几屏最后把手机放下了。 过生日前,就在上下床里好好和她贴贴也不错,就是委屈她不能出声了。 想到这,乔言低低笑出声。 饭后乔爸出门遛弯,跟街坊们聊天解闷,乔言写完作业,在楼下练完琴的乔语也上来了。 她翻了翻他的作业,心里暗暗叹气:“明天你跟我去图书馆吧,我给你补一补前面的基础。” 乔言不在意别的,只问:“有奖励吗?” 乔语还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伸手拍了下他脑门:“别总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喜欢当模特,可以往这条路走。但不管做什么,多学点东西读个大学,去更大的地方,见更多的人,了解这个更迭变换迅速的行业,怎么样都是有好处的。” “你跟我一起我就去,”乔言仰头看她,拉着她的手,“不管做什么,去哪里都行,只要你陪我。” 这个年代小镇少年的散漫和安于现状,在乔言身上展露无遗,他好像没有梦想和目标,只要活得舒服,怎么样都可以。 乔语不知道他现在这股粘赖着她的热情会持续多久,也许很快,他又会发现其他人,在另一个人身边搁浅自己。 她能做的也只是在她的话还有点作用时,尽可能地引导他,就算不能教会他长大,至少教会他掌握一项属于自己的可以谋生的手段,不至于让自己以后过得太惨。 “姐?” 她回神。 乔言搂紧她,侧脸贴在她身前蹭:“我去还不行吗?你说怎样就怎样,你别这么看我。” “我怎么了?” “你那个眼神,就好像你要丢下我一个人走掉,”乔言双腿夹住她的,“你不能不要我,你答应过我的。就算你真的想考出去,你也要带着我,我也去。” 既然如此,乔语说道:“那你至少要靠你自己考出去。” 他哼了一声:“考就考。” 晚上收拾好一切躺下,乔语正拿着手机浏览班级群的消息,里面在说十一月校庆的事,每班至少要出一到两个节目。 学校里喜欢看节目的不少,真愿意上台的没几个,大家水了半天没有一个人自告奋勇,全在踢球。 这时孔孝京给她发了私聊。 【对方分享了一首音乐 玫瑰少年(纯音乐版)】 【听你最近的琴越来越自由了,要不校庆我们合奏一首呼唤自由的】 乔语听过这首歌,纯音乐还是第一次,她刚要戴上耳机,床铺一阵晃动,上面的人爬了下来。 她手机没来得及放下就被乔言抢走。 “大晚上的找我姐干嘛!有事不能在学校说?再发拉黑。”乔言按着语音发了一条后丢掉手机,爬上她的床。 乔语压低声音:“乔言,你乖一点,好好睡吧。” 他掀开棉被进去抱住她贴在她耳边说:“睡,我想抱着你睡。” 话是那么说着,手却不老实地往她身上摸。 乔语又不敢出声,他起先只是摸她的腰椎骨,她翻了个身背对他,无声抵抗。 乔言就在这等着她呢。 骨节修长的大掌转而覆盖住她的小腹,往上拢住她的胸,托在手里揉,人从后面贴近,用牙咬开她的衣领,低头啃她的肩膀。 她被挤在他和墙壁之间,四处无路,上半身也根本动不了,只能动动屁股和腿,他这时屈起膝盖抵住她的膝盖窝,像只笼子将她整个人锁困在身前的小空间里。 她偷偷掐他手腕。 “姐,”乔言将另一只手从她身下穿过,摸向她腿间,暗暗使坏,“你是喜欢听我叫吗?” 乔语受不住仰头靠近他怀里,闷在唇齿内的哼呜近距离传入他耳内,他偏头凑近。 “姐,亲我。” “今天不能叫,爸就在隔壁哦。” “舒服吗?” “喜欢吗?” “姐,你太快到了,要慢一点,是不是很好玩?” “亲我,亲我,亲我我就慢一点。” “姐,你好乖。” “我爱你。” 015喜欢吗 乔爸回来的第八天,乔妈从小姨那回来了,正好到乔爸发薪日。 乔妈便提议:“你爸后天早上就得走,这次又赶不上你们生日了,我们还提前过吧,明天一块去外面吃。” 乔言比以往哪次都捧场:“好!蛋糕让我姐选吧!” “你这回挺懂事啊!”乔妈双手合十一脸期待,“不过十八岁生日不能太马虎,这次我给你们亲自设计。” 乔妈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掌控一切。 乔言无奈笑笑:“那要请别人吗?” “时间有点赶,我们吃就不请了,这个月多给你们每人五百,自己去请吧。” 乔言扔着手里的抱枕:“我想天天过十八岁生日!” 相比乔言,乔语要安静一些。 虽说乔言很期待明天,但他也很怕她不开心,这一天他都特别乖,给她盛饭,倒水,陪她和乔妈逛街买衣服,拎包,有求必应…… 搞得乔妈还以为他变性子了,一直夸他。 最后乔妈奖给两人的好吃的,他只舔一口,剩下的都揣回去给她留着了。 晚上,他也没有弄她,亲了她额头一口便爬上去睡了。 乔语还以为,他真的会遵守那晚床上混乱时刻应下的承诺,又或者,他只是单纯地长大了。 隔壁倒是木板吱嘎响了一晚上。 以前听过没太往那方面想,自从她自己被乔言压着晃了几次床响后,每次听到这种声音,乔语都忍不住脸红。 她戴着耳机,感受着上铺不停焦躁地翻身,两人都是将近半夜静下来才渐渐睡去。 等到第二天,一天游逛吃饭闹哄哄下来,爸妈都累得早早回房,乔言关上折迭门后,罕见地上了锁。 乔语后知后觉感到不对。 她坐起身却不敢开灯,怕爸妈出来发现什么,只轻声问:“乔言,你怎么还不上去?” 他走到床边,伸手从床拖动什么东西,低声道:“姐,你开灯,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乔语愣了下,意外中有点开心:“你还给我礼物?” “当然得给,”乔言倾身过来,浓烈的少年气息扑了满怀,温柔的低语吹在她耳边,“我姐成年了,一辈子只有一次,别人有的你当然也得有。” 乔语脸热避开。 下一秒小夜灯点亮,她提醒他:“调暗一点吧,能看见就行。” “好。”乔言照做。 两人这时都回头看,他从床下拖出来一个又长又宽的纸盒,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藏进去的。 “姐,你拆。” 她掀开盒盖,里面是一个十八格的彩虹盲盒,大大小小整齐搁放,上面贴着数字序号,她大概猜到了什么。 一号就是一岁,是一份来自两人生日日期的报纸,背面贴着一幅当日的月亮照片,和一张写着小丑字的便利贴。 【就晚了两分钟,错失了当哥哥的机会,没关系,当弟弟也能保护你】 白日平稳一天都没什么太大感觉,生日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有些吵和累的日子,乔语甚至从不觉得今年比往年有什么不同,不过是身份证上的出生年份至今又长了一点。 可拿着这张轻飘飘的纸,她静水般的心像掉入了一颗小石子,涟漪荡漾,撞得她鼻尖有点酸。 乔语定了定神,看了眼幽暗灯光里蹲在对面静静望着她的人,佯作如常,低头拿起二号。 两岁是一双脚底绣着小猴的毛绒袜子,依旧有张字迹丑丑的便利贴。 【记得老妈说,你连走路都比我早,那又怎么样,现在脚还不是比我小,把小人像小猴子一样都踩在脚下,往前走吧】 两人拖鞋的鞋尖正好碰在一起,她不由瞟了一眼,对面的脚能把自己的连同鞋子一块装进去。 她无声地笑。 三岁是两只牙刷和一根果味牙膏。 【以前不喜欢刷牙,但很喜欢吃牙膏,现在不了,你肯定知道我香不香】 乔语把东西丢给笑着的他。 四岁是一个大肚熊熊背壶。 【突然记起刚去幼儿园时,摔坏了你的壶,赔给你啦,我是不是知错就改,是不是很乖?】 壶真的很可爱,乔妈一切从简从规矩从不想让他们攀比的朴素,很少会给他们买有个性的东西,也很少会让他们自己做选择,这是她这么多年看过最可爱的水壶。 五岁盒子很大,拆开从里面拿出塞得满满的东西,是个半米高的小羊公仔。 【五岁的你可能需要抱着它睡觉,现在的你只能抱着我】 六岁是一个巴掌大的迷你手提箱,里面装满了各种可爱的头绳。 【大班,开始留头发了,要做全班头绳最多的宝宝】 乔语忍不住笑出声。 笑完鼻子更酸了。 这些她小时候其实也没有。 七岁粉嫩嫩的甜甜圈笔袋。 【一年级要写好多字,笔笔也要有个家】 八岁是本带密码的本子。 【二年级老师总喜欢留日记作文,最烦写日记,因为我没什么秘密,不过现在有了,你一定知道】 九岁是一个可存可取的ATM机存钱罐。 【三年级,抠门老妈终于给零花钱了,我总是不够,你的总是藏得很好】 确实。 …… 这里面很多东西,她现在的零用钱也买得起,但她不曾记得自己需要,也不曾觉得自己缺这份补偿。可拿到的这一刻,又有种强烈的感觉,自己遥远干枯的童年和过去被浇饱了水。 她竭力控制,还是没有稳住情绪,在蹲跪着的乔言面前,身不由己地湿了眼眶。 到十六岁画风有点变了,一支口红。 【可以标记我了】 她哭笑不得。 十七岁是一套桃粉色几乎透明的蕾丝内衣。 【这才配你】 可以掐他但没有。 十八岁,乔言自己拿出来了,是双红色丝绒的高跟鞋,被握在他宽大的手心显得很小,像个玩具。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姐,还有十几分钟就到明天了。” 明天才是他们原本的生日。 “以前不太懂,现在我都补上了。” “以后的也不会缺。” “蛋糕我们明天重新去做,做你喜欢的。” “每年我都会陪着你,不是作为你的弟弟,是乔语的乔言。” “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 就在不明缘由的冲动要闯出眼眶时,他踢开纸盒,拿着鞋仰头看她:“试一下?” 乔语忍住眼泪,任他捉住她的脚,夜灯暗昧光线里,低着头格外专注地把将赶上他手掌长的高跟鞋缓缓套在她又小又白的脚上:“买的时候那人说高跟鞋要比平时小一码,我还怕小。” 他将她的脚搁在膝盖上欣赏,满意地笑:“刚好。” 乔语垂眸看,他握着她脚尖抬起,低头亲在了她脚背上:“很好看。” 她没忍住掉了一滴泪,然后就止不住了。 乔言抬头愣了下,轻声哄她:“别哭啊,姐,我想让你开心的,你不喜欢吗?” 她摇头。 “那喜欢?” 她点点头。 乔言大概是想听声,又问了一遍:“喜欢?” 乔语心软的时候很好说话:“嗯。” 他凑近亲掉她脸上的泪,她脸热避开,他跟过来,执着地跟她耳语:“喜欢吗?喜不喜欢,姐?” 她没办法,低声回答:“喜欢。” 乔言笑,蹭蹭她的鼻尖,嗓音魅惑低沉:“那我的呢?” 乔语顿住,她也给他准备了,但只有一件,在这些面前,显得太简陋。 他撇下嘴角,失落道:“没有吗?” “有的,”乔语急着哄他,“只是没这么多,你喜欢什么,我再给你准备。” 他眨眨眼:“真的?” “嗯。” 他一脸坦诚:“那我要你,以后每年都不用给我礼物,只要你就够了。” 乔语涨红了脸,湿润的眼睫颤颤:“你别闹。” “我没闹,我认真得很。” 等了半晌她一直低着头没说话,乔言自己仰着脸过去,嘟起嘴:“姐,你亲我,如果你不讨厌并且心动了,你就是也喜欢我的,这是不会骗人的。” 乔语眼看着近在眼前俊逸固执的脸,一阵恍惚,他没像以前一样强势地侵略过来,他停在那里,等她自己做决定。 “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你试过,如果真的没有,我不会再强迫你。” 听到这里乔语动摇了,而她眼睫掀起的那刻,乔言的神色瞬间暗了下来。 他眼神受伤,抿着不由发颤的唇,强维持住他脸上的笑:“你已经这么讨厌我了吗?” 乔语不知所措地解释:“不是的。” 乔言垂眸眨着眼深呼吸,眼尾有水光,她看着地上他准备的礼物,心里忍不住发疼:“乔言……” 他缓了一秒重新抬头,桃花眼湿润潋滟,人却努力在笑:“来吧。” 乔语根本不忍心再拒绝。 他双手撑在她腿侧床边,仰着头一副任她宰割的样子:“想怎么亲怎么亲,亲到你有答案准备好了告诉我为止。” 她回答上一句的嗯和他这句话撞在一起,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室内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乔语几次鼓起勇气,终于伸出手搭上他的肩。 对上乔言幽深专注的目光,她心跳漏了几拍,无奈闭起眼,一秒一暗示地鼓励着自己靠近。 乔言真的没有动,尽管他用力的手快把床板掰下一块。 碰到他热烫的呼吸时,乔语再次慌起来,她太熟悉这里面卷着的气息了,从小到大,从明朗的亲情到现在的暧昧不明。 直到真的碰到他的唇,乔语还没亲之前狂跳的心都没有平复。 “姐,”他嗓音哑得磨人,“喜欢吗?” 她嘴硬:“不。” “用力亲,”说完他自己咬住她的唇用力吸吮,“像这样。” 乔语并紧腿,她奇怪自己身体怎么会有反应。 “姐?” 听到他的催促,她不愿露出马脚,学着他含住那片热情的唇。 唇齿碰撞,呼吸加快,极速升温。 “每一处都要亲,”他嘬住她软香的唇,“喜欢吗?” 乔语的手指碰到他为给她演示而伸直的脖颈,血管清晰崩起,体温巨高,像头蛰伏的野兽。 “不。” “亲深一点,”乔言张开嘴,勾起舌尖诱着她,“来。” “乔言……” “姐,有始有终,给我个交代。” 乔语无奈照做,她已经有预感自己不是在寻求结束,舌尖相抵,她被他有力的吸吻卷入他的口腔,就像她眼看着自己掉入他的陷阱。 乔言空出一只手环上她的背,渐渐反客为主。 缠绵深入的吻,由笨拙生涩到习惯他的节奏,她不由软下身子,正好伏在他支撑她的肩上。 乔言轻舔她的唇,嗓音温柔带着哄诱:“喜欢吗?” 乔语说不出话。 他不知何时用另一只手抚上她心口,低声嗔怪:“都跳成这样了,还不承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