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宠(高H 1V1)》 第1章云巅神庙 黎琬被一阵彻骨的寒意包裹。 冰冷的液体好似无孔不入,强行涌入她的体内。 忽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浸得湿透的抹布,被人粗鲁的从水中捞起。 她…他们,得救了吗? 黎琬原本是一名刚踏入大学校门不久的新生。 班里为联络新生之间的感情,便在周末组织了一次集体活动,去森林公园游玩。 然而就在他们去森林公园的路上,他们乘坐的那辆大巴经过大桥时不知何故,突然急转弯撞向桥栏。 丝毫没有减速。 桥栏被撞断之后,整辆大巴栽入江水之中,包括车上的四十多人。 黎琬便是其中之一。 落水之后,黎琬同部分同学从大巴车厢内逃生,本以为能逃出一劫,却不料被江水下的暗流强行卷入进了一个漩涡之中。 那之后,黎琬便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 逐渐恢复意识的她,耳边响起了几人的对话。 “动作快点!摔坏了这些矮奴是小,耽误了娘娘的大事,你我皆是死罪!” “哼,你我皆是为娘娘卖命的,谁也不比谁高一等,少拿上位者的口气教训我们!” “你!” “你们就少争两句吧。这云巅神庙唯有神官与苍元大陆的皇室族人可入,其他擅入者,杀无赦。你我自踏入神庙时起,就已经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了。趁这里的守备发现之前,赶紧把这些矮奴送去长清宫吧。日后你我皆不要提起今夜之事,尚还能暂时保住性命。” “我看你就是怕死!这里哪还有守备,早已被那位娘娘遣走了!” 什么娘娘?什么神庙? 长清宫…又是什么地方? 矮奴…又是几个意思? 黎琬带着一团团疑问,逐渐清醒。 兴许是意识正渐渐清明的缘故,她能听到的声音更多了。除了这些人说话的声音,还有浠浠哗哗的流水声和趟水声。她还能闻到一阵阵不知从何处散发出来的恶臭味。 黎琬张开眼,猛然发现自己竟赤裸裸的趴伏在一个巨人的肩膀上! 她的衣服呢!? 将她将麻袋一样扛在肩上的人,形似巨人一样,肢体雄壮,后背宽阔,少说有两米之高! 他一手举着火把,扛着黎琬趟着水跟着队伍。 他们似乎在一条下水道之中。 他的同伴,皆与他一般,身形高大,异于常人! 这些人…似乎并非善类! 黎琬心中笃定自己落入陷阱之中,她快速查看周围的情况。 确实是一条通道。 下面是流水,周围是石壁。 顺着水流的方向,一定能逃出这里! 黎琬迅速为自己规划了一条逃生路线。 正当她要发力越下这巨人的肩膀时,前方忽然有人传来急报: “快躲起来!叁殿下来了!” 众人惊慌。 黎琬能感觉到扛她的人慌乱的险些要将她抛掉。 似乎是出于某种求生的欲望,这些巨人开始往相反的方向奔逃。 黎琬的五脏六腑在剧烈的颠簸晃荡中受到压迫,令她难受不已。她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观望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巨人们狂奔的方向浮现一点光亮,脚下的水流也越发湍急。 他们似乎到了水道的尽头。 此时,一巨人高喊:“停下!快停下!没有路了!前面是悬崖瀑布,掉下去就是死!” 一看没路了,巨人们更加的惊慌了。 有人想要临时倒戈,还不忘拉拢同伴。 “怎样都是死!不如…不如我们降了叁殿下吧,兴许还能搏出一条生路!” “蠢货!你以为降了叁殿下,娘娘会放过我们吗!” 趁巨人们阵脚大乱,黎琬奋力一挣,从巨人的肩膀越下,扑入湍急的水流中,向不远处的光亮游去。 “矮奴…矮奴跑了!” 那巨人大喊。 他同伴焦急道:“哎呀,还管她做甚!先把性命保住要紧!我正想如何将这些矮奴处理干净,让叁殿下拿不住娘娘的把柄!那矮奴自己求死,就让她掉下悬崖瀑布,死远些去!” 巨人们尚且自顾不暇,怎还有余力去管黎琬。 黎琬也正是抓住了巨人们的这个心理,才选择在这个时刻逃生。 一群持械的侍卫鱼贯而入,几乎占满整条水道,迅速将那数名肩扛或肩挑着矮奴的巨人团团围住。 那些侍卫的身形与黎琬接触过的巨人一般,显然是一类人。 率领侍卫侵占水道之人,也是身形伟岸,高大威猛。 他身披玄色鹤氅,衣袍上的金色纹样,在火把的光芒下熠熠生辉。 “叁殿下!”他的属下汇报,“有个矮奴,跑了!” 这身份尊贵的人,望着黎琬狼狈的身影,眸色清冷。 他淡淡吐出一个字: “追。” 那名属下奉命去追那在逃的矮奴。 捉一个区区矮奴,他自信一人足矣。 哪料眼看就要逮住了,那矮奴却同泥鳅般滑走了,还顺势蹬了他一下,借力跃走了。 这矮奴身上竟有功夫!? “退下。” 叁殿下上前。 黎琬单手护住裸露的胸部。 她不担心身下的重点部位曝光。此处的水位,正达她的小腹处,将她的叁角地带完美掩盖。 黎琬与叁殿下目光对峙。 这叁殿下身形如巨人一般,却长了一张极俊美的脸。 他一身冷峻气息,眸光淡然波澜不惊。好似这世间没有任何能打动他的存在。 他抽出佩剑。 在他出手前,黎琬撩起一捧流水。 水花飞溅,迷了视线。 “哎?人呢?矮奴呢?” 见不到黎琬,属下不禁惊呼。 好好的一个人,怎就凭空消失了呢?! 叁殿下处变不惊,目光一低,落入水下。 他持剑刺入水中。 一剑到底,却并未刺中水下的那道暗影。 黎琬从水底窜出,一手遮胸,一手握住剑翼,翻身跃起。 叁殿下本能一躲,却陡然感觉身上变轻。 他身上的鹤氅就被那矮奴扯下! 黎琬将鹤氅裹在身上,向后空翻,两只赤脚稳稳落入水中,与此同时与叁殿下拉开了距离。 “好身手。好胆量。” 叁殿下赞道,声音却是冰凉。 着实让人怀疑他话不由衷。 被激起胜负欲,叁殿下再次对黎琬出手。 他长剑挥落之时,黎琬扎在原地,不躲不闪。 待长剑落至眼前,她旋身而起,一脚劈在叁殿下的肘部。 叁殿下的手不受控制的一松。 长剑自他手中脱落,扎入了水底。 他身边的属下大惊:“你这矮奴!” 竟徒手缴了叁殿下的兵器!! 叁殿下双眸微眯,似被激怒。 黎琬顿时感受到一股压迫力。 真正的危机,正在逼近! 她可不会给这些巨人可趁之机! 黎琬继续向水道的另一头逃生。 她急匆匆的逃。 叁殿下不慌不忙的追。 两人一逃一追,双双来至水道的尽头。 这水道连着悬崖,下面便是蔚为壮观的瀑布! 黎琬停在此处。 宏大的瀑布声灌入耳中。 轰隆隆,轰隆隆。宛如雷震。 叁殿下也停住。 他不再逼近,淡然的双眸中多了一丝势在必得的傲然之色。 不能被抓! 一定要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还有这些巨人的来路! 黎琬翻身越下悬崖,伴随瀑布往下跌宕。 叁殿下蓦地一惊。 跳下去,必死无疑! 这矮奴,她真敢! 还在往下坠的黎琬,突然感觉自己可能选错了路。 就在她以为自己生还无望时,一股气流将她托起。她整个人压迫着气流,落入水中,并没有巨大的冲击感。 浮出水面,借着黎明,她看到眼前被瀑布肆淋的巨石,大为惊骇。 她方才若是落到这巨石上,必定会粉身碎骨! 是那股气流,将她带离原先的轨迹,救了她一命。 可是,那股气流,是哪里来的? 黎琬望向上空,只看到厚厚的云层。 她已经无法确认自己是从多高的地方掉下来。 不管那么多了,必须离开这个地方! 第2章运送兵器 叁个月后。 黎琬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从巨人口中得知,这里并非她生存的现世。 她所在的地方,位于沧元国边陲的一座无名城镇。 这里的人靠采矿、锻造兵器为生。 无名城镇处在沧元国与西澜国、北荒的交界处,未确定归属,基本上属于叁不管地带。 对于从沧元国逃出来的黎琬而言,这里是一个不错的藏身之所。 黎琬在这里,虽然没有得到足够的尊重,却也还算活得自由。像她这样从现实世界来的正常人类,在这里被称为矮奴。 可以被用来祭祀、贩卖、玩弄的奴隶。 矮奴什么地位,显而易见。 矮奴,哪里有什么地位。 黎琬还算有本事的。 她本出身古武世家,身手还算不错,人又机警,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为自己谋一条生路,于她而言,并非难事。 而且,自从来到这里之后,黎琬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种莫名的神奇力量。她似乎可以操控物质。 她的这种能力,除了她自己之外,还没人知道。 黎琬在树下贪睡。 一柄森然的长剑突然横在她颈签。 持剑之人得意大笑:“哼哼,矮奴,你可知你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取你贱命,太容易了…也没意思。” 他收起长剑,百无聊赖。 黎琬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懒懒说道:“拜托,你在坡下,我就听到你的脚步声了。你知道你的脚步声有多重吗。” 此人叫夏远。无名城镇城主夏至昂的儿子,总是矮奴矮奴的唤她。 黎琬似乎对他说过自己的名字。 然而他始终对她只有一个称呼—— 矮奴。 初见时,夏远将黎琬当成寻常矮奴,欲捉起来饲养,不料自己却被矮奴反擒。 他当这是他一生的耻辱。 “矮奴!”夏远见黎琬不爱搭理自己,索性直接报上来意,“两日后,父亲与我要亲自送一批兵器去沧元国国都。父亲要你务必同行!” 务、必,同行? 黎琬蓦地张开眼。 赫然映入眼前的绿意,并未让她感到心旷神怡。 她与城主夏至昂有约在先。这也是她能够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她的身手,夏至昂是知晓的。 此次运送兵器,既然是他要求她务必同行,只怕此去前路凶险难测。 两日后。 城主夏至昂做了部署,命夏远与黎琬亲驾托运兵器的马车。其余人等护卫左右。 这个世界还是一个冷兵器时代,正常的马匹也是巨型形态。 黎琬被命亲驾托运兵器的马车。 她向夏至昂城主抗议,“城主,你这样子,搞得我压力很大诶。四百件兵器,都在这一车上,如果有人来劫兵器,这样不等于是告诉人家目标在哪里么。能不能再搞几辆车,分散一下敌人的注意?” 夏至昂道:“是我考虑不周。我这就重新部署。” 经城主重新部署之后,黎琬还是驾驶托运兵器的那辆马车。 然而,夏远不满了。 “父亲,为何不让我驾那辆马车?你将四百件兵器交给这矮奴,不等于是将兵器拱手让人吗!” “胡扯。”反驳他的是黎琬本人。“你父亲要我驾那辆马车,那是因为他认为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车上的兵器不落入敌人之手。还有,你不经常矮奴矮奴的叫我吗。我矮奴的身份,也是最好的掩护。谁会想到城主会把重要的兵器托付给一个矮奴呢。” 夏远明知黎琬说得在理,嘴上却不承认:“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敌人一出现,抢的就是你那辆马车!” 黎琬哼笑一声,意味深长道:“如果当真是那样,就说明你们的人中有敌人那边的奸细。” “你这是何意?”夏远不解,同时也很愤怒。 他不容许这矮奴怀疑他们自己人! “何意?用你那不聪明的脑子好好想想吧。”黎琬跳上马车,扬鞭催马,用鞭声埋没了夏远的牢骚。 此次运送兵器,确如夏至昂所料,途中遭遇劫匪。好在他们有兵器上的优势,没能让一批批劫匪得逞。 半月后,四百件兵器安全运送到沧元国国都潼阳。 一行人中,除了黎琬,其余人都是灰头土脸风尘仆仆。 潼阳城外。 有一座断头台。 队伍途径此处时,正有一刽子手高高立于断头台上,滔滔不绝的向台下看热闹的人群讲述即将被执行死刑的犯人的累累罪行。 那死刑犯是一个女巨人,所犯之罪不过是盗窃。 就因她盗窃了贵族财物,便被送上了刑场。 黎琬停车,听了个热闹。 待那刽子手停下演讲,要开始下一个阶段的表演时,黎琬冷笑一声。 “呵,沧元国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别树一帜。以死刑为我等接风洗尘,这是要暗示我们有来无回吗。” 刽子手看她,扯嘴一笑,说起话来,都是冷嘲热讽的味道,“你这矮奴,竟来自取其辱!我杀我沧元国人,干你何事!我还没问你是谁家豢养的矮奴,今日我便是在这里将你与你家主人都杀了,在场之人无一不叫好!” 黎琬:“杀对了人,众人叫好,那是大快人心。滥杀之下,还有喝彩,我看是你们心里有问题。这是病,得治啊。” “你!”刽子手恼怒的争辩,“这女贼盗窃皇室财物,该杀!” “随便往人头上按个罪名,便是死罪。那今日你也有罪,我且问你,你该杀,还是不该杀。” 刽子手怒问:“我何罪之有!?” 黎琬缓缓道出他的罪行,“今日,我便叫你‘死’个明白。只要你在这里一刻,我便要将这一车兵器停在这里一刻。兵器不能按时送到,你们国主便会不高兴。引得国主不悦,起因便是你。你说你是不是死罪。” “你这矮奴!!” 黎琬幸灾乐祸似的,“你这罪过,听上去可比那女贼的大多了。女贼得罪的不过是皇室中人,你得罪的,可是贵国国主啊。” “你!!”刽子手恼羞成怒,抡起砍刀,欲对黎琬痛下杀手。“今日我便杀了你这伶牙俐齿的矮奴!” 黎琬声色不动,长鞭一甩。 那长鞭竟如游蛇一般,穿过人群,一端缠在刽子手的脖子,越勒越紧。 刽子手还未来得及挥刀,便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跪倒在台上,满脸痛苦,拼命的用双手扯着缠在脖子上的鞭子。可那长鞭如同长在他肉里面似的,怎么也扯不掉。 黎琬握着长鞭的另一端,轻轻拽动一下。 “你方才的意思不是说,杀人给人带来的是喜悦吗?我怎么见你不是很高兴啊。” 人都快窒息而亡了,哪里还高兴得起来! “快收手,来人了!”夏远提醒。 黎琬收回长鞭,但见自潼阳城方向来了一队人马。 为首之人在车队前停下,对夏至昂等人说: “夏城主辛苦了。剩下的,便交给我等吧。” 夏远跳下车。终于可以怂一口气了。 这时,黎琬却道:“我们做买卖的,可不是来为贵国进贡的。还没见买主和银子,一群不知打哪来的东西就想先把货提走。怎的,抢货吗?” 夏远警醒,紧挨着马车,对那队人马虎视眈眈。 为首之人凶狠的瞪着黎琬。 黎琬丝毫不惧,“怎的那样凶,难道被我说中了,还真是来抢货的?” 那人向夏至昂发难:“夏城主,贵城的矮奴,都像她这样嚣张吗!” 夏至昂并未理睬他,与黎琬对视一眼,尔后交代其他人,“兵器进城。其余车马,留在城外。” 夏远等人将车马挪开,为黎琬亲驾的马车让路。 黎琬催马上前,却被那队人马挡住去路。 “闪开!” 黎琬扬鞭,一声噼啪,震退那队人马,接着扬长而去。 左右两旁之人,纷纷对这张扬的矮奴侧目。 第3章殿下慎言 潼阳城。 夏至昂进宫面见沧元国国主。 入宫前,他命夏远协助黎琬看管马车上的兵器。 马车停在驿馆外。 每个驿馆都有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 矮奴不得入内。 在这个世界,矮奴的特征实在太过明显,是如何也掩饰不了的。即便是踩着高跷,也骗不过巨人们的眼睛。 黎琬只能和马车一起留在外面。 夏远在驿馆内大吃大喝,不断的嘲讽黎琬。 对付像他这样的人,与黎琬而言再简单不过,无视就好了。 夏至昂进宫不久,一支卫队从皇宫方向浩浩而来。 卫队停在驿馆之外。 为首之人报上家门:“我等是皇后娘娘的亲卫队,奉命特来接管兵器。” 一看又来一支想要接管兵器的队伍,夏远忙不迭从驿馆出来。 亲卫队的队长面无表情的打量他:“你便是夏城主之子夏远吧。一路上辛苦了,我等来接管兵器。” 夏远傻傻的点头。 “皇后的亲卫队?”黎琬拧眉,“岂不是皇后的私兵。” 夏远道:“给他们吧。老守着这一车兵器,我心里怪不踏实的。早交货早完事。” “你这只会坑爹的蠢货。”黎琬说,“夏城主还没有从宫里出来。我们现在将兵器交出去,夏城主他还出的来吗。将人扣在宫里,为他们私造兵器,这种事情,他们绝对能干的出来。再说了,来的只是皇后的私兵。万一他们的皇后包藏祸心,用这车兵器起兵造反,那你我便是同谋之罪。” 夏远怔怔的望着她,不可思议道:“这种话,你也真敢说…” “胡言乱语!”亲卫队队长勃然大怒,“竟敢公然诋毁皇后娘娘,你这矮奴是不想活了吗!” 黎琬道:“我就是嫌命短,才不会轻易将这车兵器交出去。我不管你回去如何向你的主子复命,你只管将我这矮奴的话带过去,一个时辰之后,点将台交易。届时,我不仅要看到银子,还要看到夏城主。” 亲卫队队长咬牙切齿:“你们到底谁说了算!?” 夏远犹豫了一下,尔后坚定道:“就照她说的做!你回去复命吧!” 事关他父亲的安危,他自然要选择稳妥的交易方法。 黎琬催马驱散亲卫队,缓缓向点将台方向去。 夏远忙唤上剩下的人,一同往点将台去。 去的路上,夏远担忧父亲。 他靠向叔父夏侯沙,道出内心的不安,“叔父,我总感觉父亲此次进宫,凶多吉少。” 夏侯沙恨铁不成钢的哼了一声,“方才你胡吃海喝的时候,怎不见你想到你父亲!若非听矮奴那般说,只怕凭你的脑子,永远也想不到这一层利害关系!” 夏侯沙的小儿子夏时令附和:“矮奴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只知道坑爹的蠢货!你再不长教训,伯父迟早被你害死!” 到了点将台,马车被拦下。 拦车的侍卫说:“矮奴不得入内。” 矮奴真是没地位。 夏家的人面面相觑了一阵。 如若没有黎琬看护这一车兵器,他们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应付沧元国的强权。 “莫慌。”黎琬将交易地点选在点将台,自有她的一番用意。她跳下马车,对夏侯沙道,“副城主,路,我已经为你们铺好了。接下来,只要按我的吩咐做,可保夏城主平安无虞。” 夏侯沙忙请教:“那接下来要如何做?” 黎琬说:“你们将车上的兵器箱抬上点将台,将箱内的兵器悉数倒台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不会公然来抢,不然吃相就太难看了。你们守在台上,还有一个任务,便是要这里的人知道这一车兵器的价值。” 夏时令追问:“我们如何让人知道这批兵器的与众不同?” 黎琬看了一眼夏远。 她抬手一指,“这货最擅长挑衅了。这任务就交给他吧。” 按照黎琬的吩咐,夏家的人将一箱箱兵器抬上点将台。 夏家靠制造兵器为生,身上的力气可是足足的。 马车空了之后,又来了一支卫队。 冲在卫队最前面的那人一看到马车上空空如也,慌里慌张的奔来质问黎琬: “矮奴,兵器呢!?夏家送来的兵器呢!?” 随后赶来的人说:“不会已经教皇后的人截走了吧!” “你们又是什么来路?”黎琬真是佩服沧元国人的耐性。 一次一次,没完没了。 “我等是叁殿下府上的府兵,奉陛下的命令,来与夏家交接的!” “你们未免也太迟钝了吧。”黎琬往点将台方向指了一下,“交易地点改了。点将台上,看去。” 为首的正要率人前去点将台,却被另一人喊住。 “等等!!” “怎的了?” “你看这矮奴的衣裳!!” “!!” 注意到黎琬的衣裳,这些府兵都是大惊。 黎琬拢了拢衣领,又正了正面罩。 她来这个世界那日,从某人那里夺了一件鹤氅。逃了之后,她便用这件鹤氅改做成合身的衣裳穿在身上。 所以夏家的人总是觉得很奇怪,她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矮奴,怎会穿那么名贵的料子。 夏远也曾问过她。 她自然不会解释。 黎琬越下马车,溜了溜了。 夏家送来的兵器最要紧。这些府兵哪里顾得上溜之大吉的区区矮奴。 府兵往点将台而去。 不久,夏时令下了点将台,来找黎琬。 “矮奴,矮奴!”喊了几声,不见人影,夏时令索性直呼其名,“黎琬——” 黎琬冒出来,“找我何事?” 夏时令被她神出鬼没吓了一跳。 稳定心神后,他向黎琬汇报最新情况: “远哥和叁殿下的府兵打起来了!哦不,是在试剑。就照你说的那样,远哥在挑衅他们,已经劈断了那些府兵手上好几把长剑。那些府兵还说,银钱已经送到我们住的驿馆了。” 黎琬问:“夏城主呢?” 夏时令失落的摇头,“伯父他…没有消息。” 夏家的人如今就害怕真如黎琬说的那样,夏至昂被扣留在宫中… “嘶…”黎琬双臂环胸,咬着手指想对策。 突然,一只手自她身后伸来,往前一绕,温厚的手掌按在她的胸上。 身前身后都多出了一份压迫感,黎琬惊怒不已,反手一巴掌向后甩去。 “你这家伙的手往哪放啊!” 她这一巴掌被稳稳截住。 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后的那个人,拽着她甩来的那只手,轻轻往上一提,迫使她旋身面对自己。 黎琬抬腿一个膝撞,撞到那人的大腿,却跟撞到铁板上一样。 “嗷呜!” 黎琬惨叫一声,抱着几乎要碎掉的那只膝盖,单脚直跳。 “叁、叁…”夏时令突然结巴了一样,面朝那人慌忙行礼。“叁殿下!我…我家的矮奴不…不知叁殿下身份,冒…冒犯了殿下,还…还请饶恕!” “这矮奴从叁殿下这里逃走的,何时变成你们夏家的了!”叁殿下身旁的亲卫蒙安道。 黎琬…是叁殿下的矮奴!? 夏时令目瞪口呆。 黎琬没想到自己这么快被认出。 她抬眼怒视。 火热的目光跌进两道冰冷的瞳孔中,未能掀起丝毫波澜。 这就是沧元国的叁殿下,桓冽。 黎琬扭动手腕,欲挣开对方的钳制。 对方非但没有松开她的意思,还提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了一些。 “放手!” “终于…”桓冽声音冰冷,却透露了某种期盼。“又见面了。” “殿下慎言!”黎琬昂着头道,“殿下很期待见到我吗?殿下若不想让人误会,那我劝殿下最好不要说这种轻浮的话!” 桓冽唇角轻扬,用袭过黎琬胸的那只手,摸了一下上扬的唇角。 他盯着黎琬,就像盯着一只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第4章黑衣杀手 “喂,你还要抓到什么时候!”黎琬怎么也挣脱不掉桓冽的控制,“放手啊!唔…好痛…” 黎琬闷声低吟,脸上瞬间爬满痛苦之色。 桓冽蓦地松了手。 就在他放手的那一刻,黎琬脸上的痛苦之状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坏笑。 黎琬活动稍稍肿痛的手腕,扬脸调笑道:“原来叁殿下吃这一套啊。” 桓冽目光微动,明显是不悦了。 察觉到叁殿下的情绪,蒙安向黎琬发难: “你这矮奴!” 桓冽淡淡瞥他一眼。 蒙安的声音就此戛然而止。 桓冽与蒙安去点将台验收兵器。 夏时令驾着空马车,载着黎琬往驿馆去确认银子的到位情况。 此时的驿馆,已被叁殿下的人接管。 叁大箱金银元宝摆在驿馆内。 夏时令开箱验银时,眼睛都看直了。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 夏家这批兵器的价格比以往高了叁倍之多,但质量与品质都在普通兵器之上。若非如此,夏家也不会开那么高的价。 也正因如此,沧元国在交易的时候,也比较谨慎。 黎琬溜进驿馆,抓了两锭元宝往怀里塞。 “喂,矮奴,你做什么!快放下!” 夏时令急了。 黎琬说:“这里面本就有我的一份。我给你们当押运兵器的镖师,总不能叫我白忙一场吧。” “那…那你拿两个就够了。”夏时令妥协,但仍舍不得给她太多银子。 不久,夏城主等人回来了。 他阴沉着脸,走进驿馆后,爆喝一声: “跪下!” 原本垂头耷耳的夏远,扑通一声跪在夏至昂身前。 黎琬抱着满怀的银子,问夏侯沙:“他又怎么了?” 夏侯沙脸色也阴郁不堪。 他愤愤道:“这小子在点将台上,大言不惭说我夏家最锋利的兵器可破沧元国的金丝甲!” “愚蠢!”夏至昂暴怒非常。 夏远却不知自己这话说的错在何处。 他不甘的望一眼黎琬,将责任推到她身上:“是这矮奴叫我挑衅沧元国的人的!” 黎琬摇头连连叹道:“你这坑爹的蠢货啊,我何时教你说过这样的话!我真是为你的智商捉急啊!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我看你也不像猪,怎就那么蠢呢! 但凡你将整个夏家的安危放在心上,哪怕一点点,你都不会将这样的话说出口。如今你说了,还是在沧元国的点将台上,便是将夏家一族推至风口浪尖上! 这道理,我一个外人都明白,你怎就想不通呢!我发现你真是…不是在坑爹,就是在坑爹的路上!我真是同情夏城主!他怎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夏远不服:“我夏家的事,何时轮到你这个矮奴说话了!” 砰! 夏至昂一脚将夏远踹翻。 “爹!”夏远愤怒不甘的大叫,“你怎净听这矮奴胡扯!” “废物!”夏至昂大骂道。“如今我夏家举族安危因你一句狂言悬在剑锋之上,你还这般不知悔改!” 黎琬扶额,“如果消息传出去,夏家的城寨必然会成为各国的必争之地。城寨…回不去了么…” 她头疼起来。 她之所以选择在夏家的城寨落脚,就因为那里属于叁不管地带,没有政治立场。那里的人对她这样的矮奴,还算…友好吧。 但如今的形势,已经在开始发生变化了。 “老二!”夏至昂当即吩咐夏侯沙,“你现在马上回城寨!” 夏侯沙道:“大哥,那你们在沧元国,要小心!” 他大步离开驿馆。 众人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 驿馆内的人,也是这时才发现—— 外面,不知何时起风了。 风声猎猎,沙尘漫天。 今日明明大晴,此时却起了风。 还真是邪性。 一行人踏风而来,步入驿馆后,将驿馆所有的门窗封闭。 “叁殿下。” 夏家的人向前来驿馆避风的桓冽行礼。 他们注意到,桓冽的鹤氅与黎琬的衣袍,竟是一模一样的材质。 撞衫真可怕。 “这矮奴怎么在这里!” 叁殿下的另一名贴身侍卫叫褚青的人欲将黎琬驱赶出去,却被蒙安阻拦。 蒙安说:“这是叁殿下的矮奴。” 黎琬是叁殿下的…矮奴!? 除了夏时令以外,夏家的人震惊不已。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黎琬抖了抖衣袍,撇清关系,“我谁的矮奴也不是。再说了,我跟你们家叁殿下,压根儿不认识。别来跟我套近乎。” 她抱着银子,坐在银箱上。 蒙安怒道:“当日若不是叁殿下救你一命,你能活到今日!?” 黎琬扫他一眼,“你这人好奇怪啊,净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当日是哪日?你们家叁殿下又何时救过我?他如何救的我?又为何要救我这个矮奴啊?” “当日云…” 被桓冽冰冷的目光一瞥,蒙安乖乖闭嘴。 桓冽看着黎琬,似笑非笑道:“这小女子伶俐的很,你们少与她说话,莫要中了她的圈套。” 黎琬吐吐舌头。 入夜,风声依旧。 一帮黑衣杀手潜入驿馆。 听到巨人沉重的脚步声,黎琬蓦地从银箱上坐起。 她潜上楼,本想去给夏家的人示警,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带入房间。 那人捂着她的嘴,不给她出声的机会。 是桓冽! 这个男人,还真是无声无息! 桓冽将黎琬带到床榻上,那只手始终覆在黎琬嘴上。 很快,屋外响起刀剑相接的声音。 黎琬一惊,不禁看向身后的桓冽。 原来这男人早有准备! 一名黑衣杀手钻了空子,闯进桓冽的房间,举剑向床榻劈来。 黎琬伸手往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奋力向黑衣杀手砸去。 那银子不偏不倚,正砸在黑衣杀手的头上。 在黑衣杀手晕头转向之际,蒙安一剑刺入其后心,将瞬间断了气的人拖了出去。 不久之后,外面的刀光剑影平息。 蒙安在门外禀报:“叁殿下,都已处理妥当。” 桓冽的声音自黎琬身后上方响起:“可有人受伤?” “杀手皆已毙命,我等并未有伤亡。”蒙安回禀。 “……”桓冽似乎看了黎琬一眼,继而又问,“夏家的人呢?” 蒙安微微一怔,“夏…夏家的人无事。” 黎琬扒掉桓冽的手,扑到门前到处摸索。 “银子,银子呢?听声音,应该是落到这边了呀!” 桓冽点了烛灯。 屋内瞬间通亮。 黎琬一下便看见滚落在墙角的银子。 她忙奔去将宝贝银子拾起。 此时,外面传来夏远的声音: “矮奴!矮奴呢!?父亲,矮奴不见了!” 闻声,黎琬往屋外去。 一只手伸来,蒙住她的双眼,将她拖回来。 黎琬的后背结结实实跌撞到桓冽身上。 黎琬整个人瞬间被桓冽的气息包裹。 他的气息清冽沉着,味如冰冷的甘泉,似乎能在悄无声息中侵占一切。 下一刻,黎琬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那味道是从门外飘来的。 许是那些黑衣杀手的血。 黎琬的胃中,开始翻江倒海,脸色微微泛白。 桓冽将房门闭紧。 黎琬胸脯剧烈起伏,将方才吸入的浊气尽数吐出。 桓冽的手来到她起伏不定的胸脯上,轻轻揉捏那一团柔软。 “你!”黎琬顿时大怒。与此同时,她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变态,放手!” 桓冽放肆的揉捏,另一条手臂将她圈箍住,任由她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 “漫漫长夜,莫要虚度了。” “你大爷!你自己度去!” 黎琬可不奉陪。 她抬脚欲踩。 桓冽察觉到她的意图,圈在她整个腰身上的手臂轻轻往上一抬,将她整个人提起。 黎琬一脚踩空,悬空的两脚一并胡乱扑腾起来。 “放…”感觉到桓冽的手越来越不规矩越来越得寸进尺,黎琬羞怒不已。“放手啊!我不是妓女!” 桓冽动作略微一停,神色却不为所动。 他转身将黎琬带至床畔。 黎琬慌了。 “混蛋!你做什么!?” 第5章指尖下的捉弄(fadianxs) “害怕吗?” 桓冽的声音很轻。 他自己也诧异,怎会有这样的语气。 这矮奴…似乎总是在扰乱他的步调。 黎琬被压迫在床上。 不得不说,巨人的床,于她而言,实在宽敞。 桓冽欺压在她身后,迫使她不得不跪伏在床板上。 她仍受他圈禁。 他的手,仍在她身前作祟。 这份迭加在一起的屈辱与羞耻感,让黎琬恨不得将身后的男人大卸八块! 无奈他们在力量与体格上悬殊太大,黎琬纵有万般手段,落到桓冽手上也束手无策。 黎琬咬牙切齿:“你放开我!我会很感激!” 桓冽可看不出也听不出她有丝毫感激之意。 “已然惹恼了你,不如做的彻底些。” “不…别!”黎琬怕了,却阻止不了那只探入她腿间的手。“不…不要这样!” 黎琬扭动身子挣扎。 那只手在她腿间游移,引得她阵阵轻颤。 “黎琬,是这个名字吧。”桓冽不过听了一次,竟记住了她的名字。“黎琬,从此刻起,你便要记住,谁才能给你的身体带来至高无上的欢愉。” 桓冽的手正式侵入到黎琬颤抖不止的两腿间,指尖轻轻撩拨花唇,按压柔软的花心。 很快,那里便湿成一片。 “呜…不要…” 黎琬感觉自己的身体里里外外都在发生某种变化。她明明很排斥,可内心深处却贪恋着这个男人带给她的热度与触感。 “已经这样了。不要会更难受吧。” 指尖寻到花缝,尝试性的探入,只进了一点,便被周围的肉壁挤压出去。 “真紧。”桓冽轻叹,似乎很是享受。 “拜托,不要这样!”黎琬急喘吁吁,“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 “变成这样的关系,又何妨。”桓冽强行将半截手指送入她体内。 强烈的异物感入侵,致使黎琬浑身紧绷。 被紧紧箍在两侧的手,抓住了桓冽散开的长发。 “出去!混蛋!下流!流氓!” 黎琬连连大骂。 桓冽的手指强硬的又深入一分。 黎琬的花穴在一阵刺痛中痉挛起来。 她随之绷紧全身,下面将桓冽的手指咬的更紧。 黎琬爆出一身冷汗。 “好痛…” 桓冽宛如触电一般,要将手指撤出,却发觉黎琬的下面不断的在咬紧,一圈圈柔软、湿润又火热的肉褶将他的手指包紧。 他凛冽的眸光霎那间灼灼不已。 桓冽再次尝试性的将手指深入,指尖清晰的触及到了花心深处的那层阻碍。 他目光幽幽,唇角扬起。 桓冽的手指退出一半,在浅浅的地方缓缓抽动起来。 “嗯…啊…”黎琬抗拒着桓冽,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着桓冽。“不要…叁殿下…桓冽,你放了我!我不要这样!” “呵…黎琬,声音,再多点。” “混蛋!唔…不要…” 桓冽手指加速抽送。 强烈的快意汹涌而来,黎琬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她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之中瘫软下来,身体里仿佛煮熟了一般。 好热… 桓冽松开束缚,撤出手指,舔去指上沾染的黏液。 桓冽披上鹤氅,往屋外去。 他对战战兢兢的夏家人说:“安心,杀手不是冲你们来的。” 夏家的人面面相觑。 难道,那些已经被叁殿下的手下处理掉的黑衣杀手,都是冲着叁殿下来的!? 这时,桓冽又道:“不过,这回的杀手,与你们夏家也脱不了干系。” 蒙安接着道:“在这驿馆内,除了我们叁殿下的人,就是你们夏家的人。但凡叁殿下出一点事,你们夏家逃脱不了关系。夏家担上这个罪责,陛下与皇后会如何为难你们夏家,你们自己想想吧!” 夏至昂等人心有余悸。 桓冽淡淡的看了一眼夏远,转而对夏至昂道:“夏城主,你我皆知何为祸从口出。白日里,令公子已将豪言放出去。消息会跟这阵风一样,来势汹汹。届时各国都将会趋之若鹜,往夏家城寨寻求能破金丝甲的神兵利器。一旦真有这样的兵器流入外界,夏家便是沧元国的敌人。沧元国必不容你们夏家存活于世。” 夹缝里生存,有多艰难,夏家的人想象不到,却能感觉的到。 夏至昂卑微道:“我夏家无所依傍,只凭一门手艺苟存于世。我也不过是在偶然间得到一种新的锻造之法,才制出那四百件新式兵器。夏某不敢欺罔叁殿下,夏家确实没有那样的神兵利器。所谓的能破金丝甲的兵刃,那不过是小儿的狂妄之语,做不得真的。” “夏家没有那样的神兵利器…”桓冽细忖道,“也就是说,这样的神兵利器,在旁人手中。” 他也只不过是试探性的这么一说。 夏至昂忙接着道:“夏某并未听说,也未曾见过。只听闻沧元国的金丝甲坚不可摧。” 桓冽不着痕迹的瞥向夏远。 但见夏远目光游移不定,似有所隐瞒之相。 “夏远公子,似乎有话要说。” 被桓冽点名,夏远犹如惊弓之鸟。 触及父亲威严的目光,夏远慌忙低头否认:“没…没有!” 为转移桓冽的注意力,夏至昂开口:“今日,多谢叁殿下解围。如今大风过境,我等皆被困在驿馆。待风停,我等便返回城寨。” 夏远烦躁道:“这风也不知何时才能停!” 桓冽意味深长道:“该停之时,自然会停。” 他向驿馆楼上去,还未及拾阶,却被夏远喊住。 “等等!”夏远支吾道,“叁殿下,那矮奴…” “大胆!”蒙安怒喝,“叁殿下的东西,你竟也敢惦记!” 夏远猛然一震,面目之中满满都是不可置信。 深深睨他一眼,桓冽上楼回房。 此时的黎琬在残存的气息中睡得香甜。 桓冽轻靠上去。 睡梦中的黎琬在欺近的压迫感中不安的轻咛: “不要…” 桓冽瞬间僵住,身下的巨物复苏一般高高擎起。 看着腿间的窘状,桓冽却是庆幸。幸好方才他没有太失分寸,他若不顾一切用自己的方式占有她,定然会让她受伤…吧。 叁个月以来,他脑海里每日每夜都会浮现于云巅神庙初见黎琬的一幕。 她白净的皮肤,倔强的眼神,顽强的斗志… 她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彻底的勾起了桓冽想要征服这个女人的欲望。 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没少幻想将她欺在身下强势占有的情形。 再见她时,这份令他捉摸不透的占有欲,变得更清晰更强烈了。 免*费*首*发:fadìańwén.сoм [fadianxs.com] 第6章皆如她所料 虽然昨夜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但是打黎琬到这个世界来,这是她头回睡了一场好觉。 自桓冽身边醒来,想起昨夜的种种,黎琬顿时恼羞成怒,条件反射的要拔出悬在腰间左侧的短剑,却是伸手抓了个空。 她的剑,不见了! 原本挽在她右侧的长鞭也不知去向。 剑呢? 鞭呢? 她总得找样武器教训一下桓冽这流氓! 要不然用银子砸死他吧! 他似乎不太配得上这种死法。 没有武器,她还有手。 趁桓冽还在睡,黎琬对着手掌哈了一口气,然后一个巴掌往他脸上甩去,却被桓冽抬手截住。 桓冽翻身轻松将她压制,散开的长发似黑瀑般垂下。 “怎的,昨夜,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清淡,却极具魅惑,明显就是早就醒了。 “舒服个鬼!”黎琬怒火中烧。 “那昨夜舒服得晕在这张床上的,是谁?”桓冽微微挑眉。 “你给我滚!”黎琬恼羞不已。“让我舒服的不是你这个流氓殿下!是这张床!” 到这个世界以来,这是黎琬第一次睡床。 “是么。”桓冽似笑非笑道,“本殿下府上的床,比这还舒服,你要不要去试试。” “试你大爷!你给我起开!”黎琬气坏了。 只要落在这流氓殿下的手上,她便无处可逃,甚至动弹不了,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桓冽借着体格的优势,将黎琬压制在身下。 他想搞清楚,这娇小的身躯,如何能令他着了魔一样日思夜想。 桓冽的身子越伏越低,口鼻间灼热的气息贴着黎琬颈侧的肌肤四散开来。 黎琬很不适应自己被这么对待, “喂!你是不是疯了!欲求不满吗?你找别的女人去啊!” 像他这样身份尊贵的皇子殿下,身边莺莺燕燕应该不少吧。 桓冽恍若未闻。 此时,门外传来蒙安的声音: “殿下,早膳备好了。” 咕咕~ 此时,黎琬的肚子很应景的叫了几声。 桓冽扫兴一叹,抽身退开,放走了黎琬。 黎琬狼狈的逃离。 跑到楼下,撞见夏家的人在聚餐,黎琬顺手从他们桌上抓了一个馒头。 夏远很不高兴的问她:“矮奴,你昨天晚上到哪去了?那群黑衣杀手,该不会是你招来的吧!” 黎琬哼笑一声,“我要是有那能耐,我还能成天跟你在一起?别端着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自己惹出来的祸事还不承认,可没人给你背锅。” 夏远恼怒,却见叁殿下自楼上施施然而来。 “黎琬。”桓冽扬着手上之物,淡淡往夏家的方向瞥了一下,接下来的话似乎故意说与他们听的,“你昨夜落在本殿下屋里的。” 桓冽手上的,正是黎琬今早起来找的长鞭与短剑。 夏家的人与黎琬接触的时间最长,自然认得那长鞭和短剑是她的所有物。 这两样东西,是她昨夜落在叁殿下屋里的。 那岂不是意味着,昨天晚上,黎琬这矮奴与叁殿下在一起!? 夏家的人震惊了。 “你,你给我丢过来。”黎琬不想靠近他。 唇角略微扬起,桓冽把玩着那把短剑。 那短剑在黎琬手上趁手的很,到了桓冽手上,就跟一把匕首一样。 他带着短剑和长鞭坐到蒙安备的餐桌旁,将手中之物放在桌上,不疾不徐与黎琬说道: “不若,你自己过来取。” 让她自己过去取? 过去就过去! 晾这流氓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黎琬气势汹汹的往桓冽跟前去,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她对桓冽虎视眈眈了一阵,发现这流氓殿下似乎当真没有其他意思,便大胆的抓起桌上之物悬挂在两边腰侧。 黎琬就这一身家当,再没多的了。 她抱着馒头去一旁啃,特意选了个离窗扉近的位置,透过窗户缝探望外面的风势。 夏远过去,问她:“矮奴,你和叁殿下…” 不等他话说完,黎琬便表示自己不想谈及这个话题,“跟你没关系。” “哼!”夏远冷冷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别以为你能高攀上叁殿下!你不过就是个矮奴!知道矮奴在我们这儿做什么用么,不是奴仆,就是祭品,混的好一点的,可以成为贵族的宠眷。像你这样的——” 黎琬冷冷扫过去。 触及她清冷的目光,夏远的声音不由得戛然而止。 黎琬在等着他的下文,却见他迟迟不开口。 “像我这样的,如何?”黎琬漠然道,“现在所有人都在给你收拾烂摊子,人人自危,你还在这儿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你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但凡你有点长进,大家也不会对你那么失望。” “你!”夏远脸色发青。 他教训矮奴不成,反倒被矮奴数落一顿。 真是气煞他也! 一阵怒风拍打窗扉,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驿馆的大门被轰的一下撞开,一阵强烈的猛风灌入驿馆。 黎琬掀起衣袍,为自己遮挡住猛风的冲击。 夏侯沙架着一个身负重伤的夏家人回到驿馆。 这受伤的夏家人,并未在此次运送兵器的队伍中。 夏侯沙紧急的向夏至昂汇报: “大哥,不好了!我们夏家的城寨被北荒与西澜国两国的军队围困了!” 他带回来的这个夏家族人,好不容易从两国的兵刃下逃出来,赶到沧元国向城主等人传递消息。 夏至昂自是震惊不已。 一旁的夏时令慌张道:“伯父,父亲,矮奴说的话,全都应验了!” 如今的夏家城寨,已然成了各国眼中的一块肥肉。 夏远急忙跑去。 夏时令哭着怨他:“远哥,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母亲和妹妹都还在城里,这可如何是好!她们要是有叁长两短,远哥,我跟你没完!” 夏远双拳紧握,整张脸紧绷。 他气势汹汹冲到门前,却被夏侯沙喊住。 “夏远,你干什么去!?” 夏远重重道:“我要回去!保护城寨!” “你为何还如此莽撞!”夏侯沙怒其不争。 “让他滚!”夏至昂爆喝。 夏远定在门口,进退两难。 “矮奴,矮奴!”夏时令抹了一把眼泪,慌里慌张的去找黎琬。“矮奴,现在如何是好?母亲和妹妹他们被困在城寨…一切真如你所料!” 黎琬却注意着外面。 “风,停了。” 第7章本殿下的人 woo18.vip 黎琬的机智,夏家族人是见识过的。 如今夏家城寨四面楚歌,夏至昂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她寻求良策。 黎琬却道:“我一没权二没势,你们找我何用?你们找我,我也只能告诉你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我可是有约在先!”夏至昂也不知为何,在这矮奴面前就是拿不出城主的威严。 黎琬从银箱上坐起,直面夏至昂。 “夏城主,你我当初的约定,可不是这样。我留在城寨,也不是供尔等驱使的。” 夏远忍不住:“父亲,你到底与这矮奴做了什么交易!?” 黎琬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难怪你到现在对自己犯下的错毫无知觉。当初你擒我不成,反被我吊在树上。 只因我断过你的剑,你便偷了我的剑,还拿着我的剑去和人家比试,把夏家城寨的名声打了出去,大言不惭的说这剑出自你们夏家城寨。 后来你被贵族所擒,贵族拿你的性命要挟夏城主。夏城主为救你,只得来求我。那时我便与你父亲说好,救你之后,我留在城寨一年。 这才短短不过两月光景,我为你们夏家做了多少事。我对你们仁至义尽,你们真当我是任凭差遣的奴仆吗!要怪就怪你儿子太不懂事太会惹事了,若不是因为他,你们夏家也不会沦落至此。” 当初贵族拿夏远的性命威胁夏城主铸一把神兵换其性命。夏城主从黎琬那里求来了新的锻造之法,当真铸出一件锋利长剑。 谁料那贵族拿着新式长剑来沧元国讨好国主。之后才有了夏家为沧元国运送兵器这些事。 如今夏家的兵器已然名躁各国。各国派兵争抢夏家城寨的所属权,也是必然的。 夏远心中惶恐,竟不知自己已经惹出了这么多祸事,甚至还牵连到整个城寨。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似乎…是从他遇上这个矮奴开始的! 没错,就是自那时开始的! 夏远指着黎琬,“都是因为你!当初我杀了你,我夏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会吗?”黎琬不以为然。“你要杀我,我还乖乖任由你杀不成。我可是个人啊。至于你是个什么东西,那得重新定义了吧。到现在你还推卸责任,你也是没救了。有没有我,你都会是这个样子。你本性如此,怨不得旁人。” 夏远还要发作,却被夏至昂扇至一旁。 夏远被这一巴掌扇懵了,捂着脸还没站稳,就听夏侯沙怒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闹脾气!” 夏远站住怔怔的望着他们。 黎琬说:“你们求我没用,去求沧元国国主派兵相助夏家城寨吧。西澜国与北荒国力与兵力相当,两国军队围困夏家城寨,哪一方都不会轻举妄动的,不然就是两败俱伤,让旁国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沧元国国主答应出兵,派叁殿下桓冽领兵的可能性比较大。我听说沧元国这位叁殿下的母妃是先皇后,出身西澜国,还曾是西澜国敬仰的圣女与皇长女。如今西澜国的国主是叁殿下的舅舅,关系似乎也挺好的。 叁殿下领兵去夏家城寨,基本上局势就稳了。届时北荒不战而退,叁殿下再去游说西澜国,你们夏家城寨自会转危为安。不过那时,你们夏家便不得不摆明政治立场了。想要回到以前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了。” 来到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黎琬可没少做功课。 “那我们还等什么!”夏时令说,“我这就去求叁殿下!” 黎琬眉头一皱,“我不是叫你们去求沧元国国主吗!你们到现在还没意识到你们现在的处境吗。如今无论那个皇室贵族与你们夏家走的稍微近些,都有私造兵器谋反的嫌疑! 你们越过国主直接去求叁殿下,是陷他于不义!不但如此,沧元国国主一旦对他产生疑心,定不会派他去为夏家城寨解围!去的不是他,西澜国的兵如何被劝退?” 夏至昂沉着脸道:“我这就进宫。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听了黎琬一番言论,夏侯沙不可思议,“你一个矮奴竟知道这些国事,还看的如此透彻。” “哼,我若是不知道这些,当初如何也不会在你们夏家城寨附近徘徊。”黎琬说。“如今你们夏家城寨成了兵家必争之地,不会再有往日的平静了,便不是我的安身之所了。” “怎么…”夏侯沙诧异,“你要离开?” “不然呢?”黎琬无心争斗,在这种情况下,她更愿意选择明哲保身。 黎琬跳下银箱,往驿馆外去。 刚出驿馆,她便感觉到一道视线。 黎琬仰头望去,但见桓冽靠在楼窗前。 看着她。 黎琬被热烈的眼光耀到了双眼。 她抬手挡住光线。 方才那一瞬间,她感觉,桓冽似乎在笑。 桓冽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黎琬,不若,到本殿下这里来吧。” 方才她与夏家的人说的话,被他听到了吗? 黎琬还没顾得上想太多,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至。 皇后娘娘的亲卫队来了,直逼黎琬。 他们就是冲着黎琬来的。 昨日黎琬为难了他们,没有如他们所愿将一车兵器交付出去,从而得罪了亲卫队背后的那位大人物。 得罪了皇后娘娘,她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亲卫队队长:“将这矮奴带走!” 桓冽自楼上跃下,落在黎琬身后,长避一伸,将黎琬勾至身前。 “叁…叁殿下!” 亲卫队纷纷向桓冽行礼。 桓冽与亲卫队队长说:“皇后若对本殿下的人感兴趣,来日我带她去长清宫向皇后请安。” 本殿下的人? 黎琬对他侧目。 桓冽将她环的更紧。 亲卫队队长为难:“叁殿下,这…” 桓冽目光倏然一冷。 亲卫队噤若寒蝉。 皇后不好得罪。这位叁殿下,更是不能得罪的人物! 打发了皇后的亲卫队,桓冽将黎琬带上蒙安备好的车辇。 车辇上,桓冽与黎琬说:“潼阳城内处处都是皇后的耳目,你逃不掉了。” 黎琬干巴巴笑了一下,“我这不是还有叁殿下庇护么。” 桓冽轻笑,“这你倒清楚的很。” 黎琬将自己裹紧。 担心再次被这流氓殿下侵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真觉得冷。 不寒而栗的那种感觉。 沧元国皇后的手段,她自传闻中听过一些。 据说皇后是神明转世,天生就有某种神力,在沧元国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上了她的黑名单,就没人能躲得过。 免*费*首*发:fadìańwén.сoм [fadianxs.com] 第8章体内仿佛生出了一头欲兽 车上,桓冽看着她,问: “为了夏家的人,得罪皇后,值吗?” 黎琬道:“做都做了,说什么值不值当的话,没意义。” 桓冽靠近她,“昨日若是夏家的人,八成已经将兵器交于皇后的亲卫队了。幸好有你…” “你说话就说话,别凑那么近。”黎琬与他拉开距离。 “裹得这么紧。”桓冽又靠上去,“冷吗?” “谢谢关心。”黎琬坐到对面去,刻意与他疏离,“我不冷。” 桓冽:“今日你在夏家的人面前,为我考虑,我很高兴。” 黎琬侧目。 她在驿馆中对夏家的人说的那些话,果然被他听去了。 桓冽再次靠近,却是将手臂撑在她身侧,叫黎琬无处可躲。 黎琬蜷缩着,将自己保护起来。 她看着在颠簸中晃动的车帘,头也不扭的与他说: “你别这样。我说了,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 “我也说了…”桓冽一指扯开她的面罩,微动的眸光凝着她那双不知道畏惧是何物的双眼。“不,我们已然变成这样的关系了。” 黎琬坚决不承认,“少胡说八道了!” 桓冽扯开她的衣袍。 原本藏在衣袍下的手横出,带着一抹寒光,直逼桓冽的咽喉,黎琬将剑锋对着他的颈子。只要她顺手一抹,便可直取他的要害之处。 “要杀便杀吧。在你杀掉我之前,我是不会停手的。” 桓冽并非是那种不惜命的主儿,他不过是料定黎琬不会对他下手。 她的剑上,没有丝毫血腥味。 桓冽倾身,将要害往剑锋上送近了一些。 就在他快要碰触到剑锋的那一刻,黎琬下意识的往后撤去。 桓冽挡开她持剑的手,顺势欺压上去。 黎琬恼羞成怒,翻身欲逃。 桓冽怎会给她逃跑的机会。 他轻松将黎琬压制,只手将她的双腕箍在一起扣在上方。 又是与昨夜如出一辙的处境。 黎琬恼怒不已:“桓冽!你放手啊!你要是欲求不满,去找别的女人啊!” 桓冽的手探入她两腿间。 花谷间,一片干燥,任他如何在边缘撩拨,都酿不出花蜜。 看来,他当真是惹恼了她。 桓冽俯身,附在她耳边,轻轻低语:“黎琬,你想象一下,我的阳物进入你的这里,会发生什么。” 他们的体格差异摆在那里,他的那根东西怎么可能进入得去她的身体里! 黎琬的花核被男人的指腹按压,一张一合都吐出蜜汁。 “怎么可能…” 黎琬不想因为他的触碰就产生这样的反应,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受她控制。幽谷的穴门在他的拨弄下渐渐打开,一点一点都接纳他顺势探进去的手指。 “呜…”黎琬倍感屈辱,“不要!桓冽…不要这样!这是马车上——” “原来,你更喜欢在床上么。”桓冽抽动手指,从黎琬两腿间的花谷中带出更多蜜水。“可是你这里现在你昨晚还湿呢。你听——” 汩汩汩。 他的手指每抽动一下,马车内便会响起淫靡的水泽声。 那声音,正是从黎琬的花穴与桓冽的手指结合的地方传出来的。 身上越来越热,黎琬好想解开浑身都束缚,将桓冽带给她的这份热度散发出去。 “啊…嗯…桓冽,你混蛋!” 黎琬浑身燥热,像是爬满了蚂蚁,奇痒难耐,急需爱抚。这样的自己,是她不熟悉的。 桓冽继续用手指侵犯着她,将她所有的神情与反应尽收眼底。 他气息均匀,与平常无异,这般冷静,给人一种正在侵犯黎琬的那人并非是他。 然而,黎琬愈沉浸一分,他的眸色便幽深一分。 桓冽附在她耳畔低语: “你那里太紧了,手指都要被你咬断了。听话,放松身体,会更舒服。” “桓冽…你…” 黎琬用仅存的理智抗拒,却无法排斥掉那根在她身下抽动的越来越顺畅的手指,亦无法在桓冽带给她的快意中自拔。 她的理智被一阵猛烈涌上来的炙热感冲击得荡然无存。 感觉到她体内在痉挛,桓冽眸色愈发幽沉。他加速抽动手指,顶压在她下半身的膝盖一动,迫使她张开双腿。 汩! 嫩穴中的蜜汁泛滥而出。 黎琬不由自主的收紧小腹。她不想露出如此令人难堪都窘态。但这个男人却用他的一根手指,将她的自尊与骄傲盘剥的一丝不剩,更将她身体里的渴望与欲望勾动的越发强烈。 “呃…桓冽…” “我在。” 可气的是,她已如此不堪。这个男人却还那般冷静,像极了一座如何也融化不掉的冰山。 黎琬双腿颤抖的越来越明显。就在她被桓冽的手指弄到高潮的一瞬间,她体内仿佛生出了一头欲兽,将她浑身的力气吞噬殆尽。 黎琬瘫软下去,沉在高潮过后的余韵中。 桓冽将鹤氅摊在她身下。 那上面,尽是他的气息。 掏出绢丝将手上的淫液整理干净,桓冽眸光凝在昏睡的黎琬身上,唇角微微扬起,却是淡淡吐出一个字: “报。” 蒙安红着脸在车架前。 他虽然看不到车辇之中的情形,但听到那些声音也想象的到里面的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整理好情绪,用平稳的声音向车内那位尊贵的叁殿下禀报: “亲卫队没能将人带回,皇后得知后大怒,罚了长清宫的一个宫女。还有,夏城主进宫向陛下请兵,陛下答应了,命叁殿下领兵去解夏家城寨之困,还拨了叁百件新式兵器,应当很快就有旨意下来。” “回府。” “呃…已经到了。” “…”桓冽将沉睡的黎琬抱下马车,停在蒙安身前,“蒙安,你有个姐姐。” 蒙安恭敬回道:“是的。” 桓冽:“将她唤到府上做事。” 蒙安忍不住看向桓冽怀中的矮奴。他的目光还没来得及过去,叁殿下便抱着那矮奴越过了他的实现。 蒙安迟钝了一下,目光追随叁殿下的背影,匆匆应道:“是!” 府上的大管家荀佐迎叁殿下回府,却见叁殿下带回一个矮奴,神色有点古怪。 “叁殿下,这矮奴…” “嘘。” 荀佐怔在原处。 他还从未见过叁殿下用这般满意的神情看着一个人。 叁殿下对那矮奴…很满意? 第9章两人的私处厮磨在一起 桓冽泡在浴汤中,与躬身立在池边的大管家荀佐商议此次兵援夏家城寨之事。 荀佐道:“陛下原本允诺的叁百件新式兵器在旨意中变成两百件,只怕又是皇后从中作梗,向陛下吹了耳旁风。” 这件事,即便荀佐不提,桓冽心中也有谱。 放眼整个朝堂,敢明目张胆与他叁殿下桓冽做对的,也只有宫里的那位皇后娘娘了。 反之,亦如此。 荀佐又道:“两百件新式兵器,也不少了。统共四百件新式兵器,陛下能为殿下争取到一半,足以说明陛下还是看重殿下的。” 桓冽不以为然的哼笑一声,“父皇看重的,并非是我。而是突然崛起的夏家城寨。如若不好好拉拢夏家,日后谁能向沧元国源源不断的提供这些像样的兵器。” 荀佐默然一下,“殿下,那些新式兵器,当真有传闻中的那般厉害?” 桓冽亲眼在点将台目睹夏家的人试剑。 他肯定道:“确比普通兵器要坚韧锋利。” 桓冽撩起一捧浴汤。 望着手指上淋漓而下的湿痕,他眸色越发幽深。 他将手指放在唇边,竟有些想念黎琬身体里的触感了。 荀佐仿佛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于是主动提起黎琬: “殿下,那矮奴的住处,属下已经备好了。” 桓冽不悦的向他瞥去,似乎在嫌他多事。 荀佐低了低身,用无声的方式向他请罪。 桓冽靠在池边,双臂撑在两侧。 “明日,我带黎琬一同前去夏家城寨。” 荀佐没有异议,心中却很不解。 叁殿下向来分寸有度,怎的因区区一个矮奴就改变了以往的风格呢! 那矮奴,到底有什么魔力。 荀佐退出浴室,带着满腹疑问,行在夜色迷人的庭院中。 突然,一抹寒光逼至他颈前。 “别动!别叫!不然我杀了你!” 黎琬醒来,不知身在何处,在这座府邸兜了大半圈,也没找到出去的路。奈何那围墙又太高,她攀了数次都没能翻上去。 看到一个心不在焉的男巨人,她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于是她便蹲守在庭栏的承重柱边,等那男巨人主动走近,便挟持了他。 这男巨人长得很是清秀,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黎琬冷声质问他:“门在哪边?” 荀佐冷静道:“这府上到处都是门,不知你要找的是哪扇门?” 黎琬:“当然是离开这里的大门!” 长袖微动,荀佐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多谢!”黎琬收起凶器,鬼鬼祟祟的四下都张望了一眼,尔后摸黑往荀佐指的方向去。 荀佐默默的望着她逃离的方向,并未阻止。 那矮奴走了也好,省得留在殿下身边,乱了殿下的心智。 走? 黎琬如何能走的掉? 荀佐给她指的路确实没错。 那的确是出府的方向。 出府的大门就在眼前,黎琬内心一喜,不由得加快脚步。 就在她抵达门前时,一柄长剑自她身后破空掠来,笔直的插在她眼前的一扇门扉上。 剑身嗡嗡颤动,在黎琬耳边鸣声不断。 黎琬被这剑鸣声震的头昏耳鸣。 桓冽从浴室出来的仓促,只着了亵裤与亵衣,乌发披散还有水汽蒸腾,身上也还挂着水珠。 院里,起风了。 怒风掀动他宽松的亵衣,扬起他的长发。 他来到黎琬身后,神色一片阴郁。 “黎琬啊…”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愤怒。“本殿下府上的床,睡着不舒服么?” 黎琬耳朵里嗡嗡的,压根儿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她一手扣在门上。 桓冽眸子一沉,声音危险,“还想逃么?” 他扯断衣带,强行将黎琬的双手捆在一起,继而将她整个人挂在剑柄上。 那剑高高的在门板上插得极深极稳。 被挂到剑柄上,黎琬不得不踮着脚才能着地。 “桓冽,你个混蛋!”缓过来的黎琬大骂身前的人,“你卑鄙无耻!趁人之危!有本事你放了我,咱们单挑!你这样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怒极之下,黎琬抬起一腿,向桓冽横扫而去。 桓冽轻松一挡,将她那条腿搭在腰侧,紧接着他顺势往前一逼,两人的下半身瞬间贴合到一处。 黎琬又羞又恼,扭动身体要挣脱。 可她越是挣扎,桓冽逼得越是紧。 两人的私处在黎琬的动作里厮磨在一起。 “呜…”黎琬渐渐发觉,自己浑身燥热难耐,腿上的力气也不知去了哪里。 “呵…”桓冽轻笑,“这几下,便不行了么。本殿下还希望你能动得多些。” “桓冽,你个流氓!放了我!”黎琬只能动嘴。 “怎么不动了?”桓冽微微向前一挺,用自己的下半身紧紧抵住黎琬的私处。“即便隔着几层阻碍,本殿下也能感觉到你那里有多湿多热。” “你…混蛋!”黎琬恼羞。 桓冽的手钻入她的以内。 黎琬慌了,身子向后退去,奈何桓冽将她困得太紧。她如何也摆脱不掉这个人。 桓冽的手此次没有过分的举动,只是停在黎琬的小腹处。 “黎琬啊,不对你使些手段,你是不会乖乖留在我身边的。” 桓冽默念咒文。一缕黑气自他指尖溢出,爬至黎琬小腹两侧,形成了两道形似羊角的咒文枷锁,一直延伸到她的两腿之间。 “你对我做了什么?”黎琬大惊。 小腹处传来阵阵灼痛,强烈的异样感弥漫到她的两腿之间。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不止。 “唔啊啊啊!”黎琬终于忍不住,痛叫一声,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桓冽被咒文的力量反噬。 此时的他也不好过。 他被反噬的力量逼退数步方才稳住。 桓冽捂住灼痛不已的小腹,不可思议的看向悬挂在剑柄上的黎琬。 “殿下!”荀佐上前,目光触及到桓冽小腹处的羊角符文,不禁大惊。“殿下,这是!?怎么可能!?” 殿下竟被自己的神纹反噬了!! 荀佐难以置信。 他缓缓看向黎琬。 “这矮奴…” 桓冽拂开荀佐,前去解开黎琬的舒服。 晕过去的黎琬落到他怀里。 他用臂弯将她托起,清淡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流转,慢慢看向她小腹处的神纹。 似乎…做的太过了。 第10章淫纹发作 黎琬再次醒来,却是在马车上。 桓冽就在她身旁。 叁殿下一行人,与夏家的人,已经在去夏家城寨的途中。 想起昨晚的事,黎琬猛然翻身坐起,迅速扒开衣服查看腹部。 由黑色符纹构成的形似羊角的图案赫然入目。那一对羊角的底部延伸至她两腿间的隐私地带,聚合在了某一处。 “这是什么啊?”黎琬大惊失色。 她总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桓冽的手伸过去,指尖轻抚她腹部的符纹。 黎琬触电般躲闪开。 桓冽收回手,将触碰过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勾勒着优美的唇形,似乎要把黎琬的温度留在上面。 桓冽眼角噙着丝丝笑意,与时刻提防着他的黎琬道:“那是神明赐予你的祝福。” “我信你个鬼!”黎琬指着那符纹说,“一看就是很邪恶的东西!” 桓冽稍稍凑近,声音放轻了些,似乎是不希望他此刻的话被旁人听去:“这是淫纹,神纹的一种,有催情之效。一旦发作,便会如何,你如此聪明,应当能想象的到。届时,除了施术者,没人能抚平你身体里与内心的欲望。” 这东西果然很邪恶! 这叁殿下也果然卑鄙下流! “你怎么弄的,怎么给我去掉!” 黎琬可不想身上一直带有这种东西。 “那你靠近些。”桓冽施施然向她招手。 黎琬犹豫一下,靠了过去。 桓冽伸手按住她的腹部,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符纹,引得黎琬阵阵轻颤。 身体开始发热,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黎琬强忍着这些异样感,愤愤的看向饶有兴致的桓冽。 “好了没有?” 桓冽的手改变方向,来到她如染了一层红霞似的脸颊,轻缓的勾勒她面部的轮廓。 “你!”黎琬羞愤的打开那只手。 这叁殿下哪里是在帮她解除符纹,分明就是在占她便宜,吃她豆腐! 桓冽将触碰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看她越发的脸红,他唇眸边的笑意越发加深。 “不想淫纹发作,就乖乖的待在我身边。” 桓冽如是说。 黎琬怒极,大喊一声:“停车!” 马车非但没停,也没有丝毫减速。 “我要下车!” “我要上厕所!” “出恭!” “如厕!” 黎琬连声大喊。 桓冽微曲手指,叩响车壁。 马车停下。 黎琬一跃而下,大步向附近的丛林而去。 她时不时的回头查看情况。 没有人追来。桓冽也没有下车。 桓冽此行,领了叁千精锐。不过精锐与粮草夜里便已出发去往夏家城寨,行进的速度比桓冽的马车要快些,早已遥遥领先。 黎琬一入丛林,便向相反的方向狂奔。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什么夏家,什么叁殿下,让他们统统见鬼去吧! 穿过丛林,黎琬已然与桓冽一行人拉开了距离。见身后迟迟没有追兵,她便安下心来放慢速度。 不过,身体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痒是怎么回事? 与桓冽碰触她时带给她的感觉,如出一辙。 可,桓冽此刻明明就不在她身边。 黎琬不禁按着腹部。 难不成…是他说的什么淫纹,发作了么… 身上的力气被越来越强烈的热度蒸发了一般,黎琬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跟踩到棉花上似的。 她忍不住抚摸自己,想要把身上浮现出来的这份热度压制下去。 体内的欲兽渐渐复苏。她越触碰自己,身体就渴望得到更多抚爱。 小腹中藏着一阵比一阵还强烈的冲动,自两腿之间溢出越来越多的涎水。此刻,她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尤其是身下的那个地方馋着男人的爱抚。 “桓冽…” 黎琬支撑不住,身子一软,跪在草地上。 不久,身后传来马蹄声。 桓冽一人策马而来,停在黎琬身边,居高临下凝视着受淫纹发作所苦的她。 “还逃么?” 草地上,起了一阵风。 风势由剧而缓,像柔软的触手一般爱抚着黎琬的身体。 黎琬扯开披肩,将更多的皮肤暴露出来。 她需要更多的爱抚。 可她越是想要,体内的浴火烧得越旺。 当真只有马上的这个男人才能平息她身体里的火热吗? “呜嗯…” 黎琬呻吟出声,最后的一丝理智也快要被越发膨胀的淫欲蚕食。 “呜呜…桓冽…”黎琬小声啜泣。 听到她的轻唤,马背上的人略微一僵。 桓冽眸子一沉,翻身跃下马。 他解开鹤氅,随手一扔,任由风将其铺盖在草地上。 将黎琬带到鹤氅上,桓冽顺势欺压上去。他还未有进一步动作,身下的小女子便迫不及待的绷起了身子紧紧贴合着他。 “黎琬啊,你怎就学不乖呢。不是告诉你了么,不想变成这样,就乖乖的待在我身边。” 桓冽的声音冷静而克制。 黎琬攀着他的肩头,一手臂环在他的颈后,想要吧身体里里外外的热度分给这个男人。 “桓冽…”黎琬在他耳旁急喘吁吁。“帮我…帮我去…” 桓冽猛然抱着她坐起,迫使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精实的腰身几乎将她的双腿撑开到极限。 “本殿下这就帮你去往极乐。” “混蛋…” 黎琬并不是这个意思! 她是要这混蛋去掉她身上的淫纹啊! 她明显感觉到桓冽的手探入到了她两腿间,在那片湿泞不堪的地带徘徊。 她内心抵触,身体却无法抗拒。 在他的手指进入到她的体内,她便第一次达到了高潮。 “呜嗯!” 身体里似乎不是那么难过了,但她还是想要。 黎琬不禁缠紧了桓冽。 “声音…”桓冽一手扶着她按耐不住而频频摆动的腰肢,另一只手在她身下不间断的抽动。他用魅惑的嗓音诱哄着被欲望支配的黎琬。“可以放出来。” “嗯…哈啊…啊…桓冽…不…” 桓冽将她按近自己,手指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黎琬反应越来越激烈,身体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啊啊…嗯!” 在桓冽的摆弄下,她一次又一次的达到高潮。 这个男人一直弄到她筋疲力竭,弄到她再也发不出声音来,弄到她无法回应他一切的撩拨与玩弄。 黎琬已然失去意识晕了过去,而桓冽却是意犹未尽。 他在她身旁喘息,一手撑在她身体上方,一手套弄自己的那根硬物。 他俯得越来越低,灼热与急促的喘息拂散她颈侧的发丝。 他将自己因太过克制而微颤双唇轻轻贴在她颈侧的肌肤上,一路亲吻至她的唇角。 “唔!” 桓冽皱眉闷哼一声。 与此同时,一股浓精喷射在黎琬的小腹上。 “嗯…”似乎是被滚烫的浓精灼到,黎琬在昏沉中轻吟一声。 桓冽调整呼吸,神色渐渐趋于平静,若无其事的将身下那根与黎琬小臂一般粗的长物塞回原处。 第11章还有谁能满足你的渴求 夜里,黎琬被饿醒。 她有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她饿醒时,发现自己还在马车上。 不知谁那么贴心,在她身下垫了几床软软的被褥,叫她免去了一路颠簸之苦。 不过此时,马车并未行驶。 桓冽一行人此刻在郊外整顿休憩。 黎琬注意到,马车外篝火闪闪。 一股烤肉的香味飘入车内。 好香~ 黎琬擦了擦口水,循着香味爬出去。 她跳下马车时才发觉自己两腿有些发软,两脚一着地却是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不会吧… 黎琬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白日里她在野外缠紧桓冽的那一幕幕。 他们两个…该不会做了吧!? 但是除了腿发软之外,她身下似乎没有别的不适感。 眼前多了一只男人的手。 那只手很漂亮,手指修长,指节分明。 就是可惜,长在了一个卑鄙无耻下流至极的变态身上! 桓冽对她施以援手。 黎琬却将自己的倔强贯彻到底。 “我自己可以!” 她扶着车板,欲起身之际,车架前的那两匹高头大马竟在无人驱策之下往前走了几步,导致黎琬一下子失去了着力点,重心不稳,又跌了一跤。 真是好难过,连马都在欺负她! 桓冽将她捞起,像抱小孩子一样将她抱在怀里。 “你!” 望着他被火光映照的那一半温暖的面孔,黎琬竟发不出脾气。 桓冽将她带至篝火边,放她入席而坐。 面前有一张矮木几,上面摆了一条好大的烤鱼,黎琬馋了满嘴口水,一时间无暇顾及其他,化悲愤为食欲,把近日来的烦恼统统抛之脑后。 褚青将烤好的野味拿来,看到黎琬坐在叁殿下旁边狼吞虎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矮奴!”褚青大声道,“竟将叁殿下的氅衣改成这般,真是大胆!” 黎琬腾出嘴来说:“这是我的战利品,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蒙安道:“什么战利品,分明就是你从叁殿下那里强抢去的!” “别这么说。”黎琬继续吃鱼,“说得好像你们叁殿下很弱似的。” “你!”蒙安立马向桓冽请罪,“叁殿下英明神武,别听了这矮奴胡言乱语。属下没那个意思!” 黎琬自顾自扯了一条野味的腿,大口一咬尝到满嘴血腥。她丢掉那只没有熟透的骨肉,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吐完之后,顺手扯了片叶子擦嘴,黎琬冷不丁的听到黑夜深处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 又是这个声音! 她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在大巴车上睡着的时候,也听到了一模一样的私语声。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也时不时的能听到。 就像是很多人在很远的地方说话,却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 很是诡异。 这时,没有风,黎琬却感到很冷。 她回去爬上马车,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像极了一个害怕被梦魇带走的孩子。 吱嘎。 马车上多了一人的重量。 隔着那层她紧裹在身上的被褥,桓冽的手指勾勒着黎琬肩头鼓起的弧度。 黎琬一颤,将自己裹得更紧。 “黎琬,你在怕什么?”桓冽声音很轻。“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那些…”黎琬缓缓问,“之前出现在神庙里的,跟我一样的人,都如何了?” “…我将他们安置在奴所,逃掉的那几个,被皇后抓去,活祭了。”桓冽垂眸,“你是在怕这个吗?” 黎琬从被褥里露出头来。 “我怕的不是这个,也不是你,是这个世界的…神明。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存在吗?” 感受到她的不安,桓冽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强行扭转过来。 “我便是你的神明。” 黎琬定定的迎视他波澜不惊的目光,认真说道: “桓冽,虽然我一直在逃离你,但我知道,在这个世界,我想要安逸的生存下去,可能会很需要你。” 桓冽眸子里多了一丝笑意,“终于…认清现实了么。” “但是我不想和你成为那种关系。”黎琬挡开他的手,“我对你没有那方面都意思,今日我那般强烈的回应你,不过是淫纹发作。你对我,其实也并没有性趣。不是吗。” 桓冽薄唇微抿,似乎有些生气。 “你庇护我,也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方式。我可以成为你的左膀右臂,所以,请你不要再玩弄我了。” 黎琬话音刚落,身上的被褥便被大力扯开。 黎琬大惊。 车架前的马儿也受惊一般,不安的震蹄嘶鸣。 车子晃动一阵。 桓冽将黎琬困在身下,猛然攻占住黎琬的唇舌。 就这样,让她说不出恼人的话来! “嗯…” 桓冽的舌头几乎占满她整个口腔,分明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却还在辗转探索。 黎琬抗拒,双手却被桓冽箍在身体两边,动弹不得。 这么克制,而又热烈的亲吻,几乎要夺走她全部都呼吸。 黑暗的车厢里,她无法看到男人此时此刻是什么样一副表情,却能从他呼吸的轻重与节奏中感觉的到,他始终保持着与平时一般的冷静。 黎琬渐渐无力抵抗。 桓冽也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亲吻却是一路向下,顺着她的脖颈,来到她的胸峰前,最终停在她的两腿之间。 “呼…”黎琬急喘不止。她不确定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能不能让这个男人听进去,但她还是要说。“桓冽,不要这样。你过去和将来,有过、会有很多女人,现在的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随处可以找到替代品的玩物。我接受不了你,我真正渴求的,你也给不了…呜啊…不行!桓冽,不要这样!” 淫纹似乎又发作了。 黎琬的腿间湿润一片。 桓冽掰开她的双腿,用舌尖翻弄了一阵那含苞欲放的花唇,探入到不断吐出蜜汁的蕊口。 在陌生而又强烈的刺激下,黎琬像是一只被炙烤的虾子,弓起了身躯。 “啊…啊…桓冽…” 柔软湿热的肉壁,像是要留住那条闯入禁地的长舌,一圈一圈的收紧。 桓冽一深一浅舔弄,没几下便感觉到黎琬身体里在痉挛。 “呜…嗯!”黎琬双腿颤抖不止,在桓冽的长舌一次深入之后,达到了高潮。 将从花穴中潮涌出来的蜜汁舔舐干净,桓冽意犹未尽般擦拭唇角。 “你这样的身体,除了我,还能有谁满足你的渴求。” 第12章在一池的洗澡水中被他抠弄到失禁 一路舟车劳顿,人疲马乏。 傍晚时,叁殿下一行人寻了一所山郊野驿落脚。 将一切安排妥当,蒙安来至马车前禀报: “殿下,驿站里外都处理妥当。酒菜、浴汤,也已备好。请殿下移驾。” 黎琬率先跳下马车,舒展着筋骨,呼吸着新鲜空气。 马车内虽然布置的很舒适,但长时间待在里面,还是会让人觉得很压抑。 尤其是跟桓冽待在一处,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他的一举一动,黎琬憋闷坏了。 不过自那夜桓冽于马车上与她缠绵过后,接下来的两日,他对黎琬一直都秉持君子之风,再无半点逾矩过分的举动。顶多也就是夜里睡着的时候,他无意识的将手臂环在黎琬身上。 下车后,黎琬注意到桓冽的两个属下抬了个什么东西往驿站后面的山林里去。 似乎是抬了个人。 黎琬望过去,要看个仔细时,听到桓冽唤她: “黎琬。” 黎琬的注意力被转移。 桓冽与她说:“山中多野怪,莫要乱跑。” 莫名其妙! 当她是叁岁小孩儿吗! 黎琬愤懑看向驿站。 已经见不着抬东西的那两个人了。 这时,褚青对她发难:“殿下与你说话,你这矮奴怎不搭理!” 别说不搭理桓冽了,黎琬现在谁都懒得理会。 她现在只想好好的洗个澡,饱饱的吃一顿,美美的睡一觉。 驿站后院的屋里有个澡池。 池内灌满了热腾腾又干净的洗澡水。 黎琬进去后插上门,脱光了衣服,下入澡池,游了个来回后,靠在池边安逸的享受着这一刻。 忽的,外面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殿下在前厅用膳,此刻在里面的是谁?” “除了那矮奴,谁还那么大胆。”回话的是蒙安。 女子勃然大怒,欲闯澡池,将黎琬就地正法,却是被蒙安拦住。 “阿姐,你气势汹汹的,这是做什么!?” 外面的女子正是蒙安的姐姐,蒙洁。 蒙洁怒道:“那浴汤是我为殿下备的!池子我也是刷了一遍又一遍!殿下还未享用,被她一个矮奴抢了先!这矮奴如此的没有规矩,今日我便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阿姐!”蒙安厉声一唤,将冲动的蒙洁镇住。“你还不明白吗!殿下调你来的用意,就是要你伺候这矮奴!” 蒙洁不可思议,“要我,伺候那矮奴!?那可是个矮奴啊!即便你我听从殿下之命行事,我们好歹也是堂堂正正、正正经经的贵族之后!要我一个贵族之后,去伺候她一个卑贱下等的矮奴!?你如何想的!?” “日后谁比谁高贵,还不一定呢。”蒙安说,“我不敢揣测殿下的心思。但我跟随殿下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殿下亲近女子。殿下似乎很喜欢那矮奴。日后待那矮奴入了府,得了名分,便也是你我的主子。阿姐,你最好不要得罪她。” “疯了!我看殿下他是——” 蒙洁话还未及说出口,就被蒙安堵住了嘴。 “阿姐,慎言!” 那姐弟二人当澡池里的人是聋子吗? 黎琬沉入池底,将自己与世隔绝。 水下的世界阻断了那姐弟二人的声音,却为她带来了阵阵絮语。 又是那诡异的声音! 黎琬即便捂着耳朵,依然能听得到,而且比之前出现的更加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伸入池水,将她捞起。 “你是要溺死自己吗?” 桓冽的声音,透着一丝紧张。 “噗哈!”黎琬喘了一大口气,眼前的湿气朦胧了池边那人的身影。她慌张的躲入水中,愤然质问,“我明明已经落了门栓,你是如何进来的!?” 桓冽颇有些无辜道:“我也不知这门落了栓,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那可怜的被他视若无物的门栓,断成了两节。 “你…”察觉到桓冽的视线透过水底打量着她的身子,黎琬面红耳赤的恼道,“出去啊!” 继云巅神庙之后,黎琬这是第二次赤条条的在桓冽面前。 桓冽似乎也想到云巅神庙的那一幕,蹲在池边略微失神。 黎琬潜入水中,去拿衣服。 身后却传来一身扑通。 桓冽下水了。 黎琬奋力的向前游,却被一阵逆流击退到桓冽身边。 为什么她想要逃离这个男人时,身边的一切事物都在与她作对!? 黎琬撞在桓冽身上,方才停止被逆流激荡。 碰到他的那一刻,黎琬触电般退开。 在与桓冽拉开距离时,她方才注意到这男人不知何时解了衣带,袒露着精壮的胸膛。 他身上的每一根线条,都似鬼斧神工般的杰作,震撼且撩拨人心。 是池子里的水升温了么? 还是她的身体在发烫? 亦或是,她身上的淫纹又发作了… 黎琬口干舌燥,直勾勾的盯着桓冽裸露的身体,满眼写的都是欲望。 可这个男人不一样。 在这样的情形下,他还是那般冷静理智,镇定如常,浑身散发着禁欲克制的气息。 黎琬的目光渐渐下落,触及他小腹上的羊角符纹时,猛然一滞。 她霍然抬头惊问:“你怎么也有…” 她话音未落,桓冽一阵疾风似的袭至她身前,捏着她的下颌,几乎同一时间俯下身去,狠狠地含住了她的唇。 “唔!” 又是一番猛烈的攻城略池。 没有觉察到黎琬反抗,桓冽刚才松懈下来,亲吻由激变柔,由深变浅,只舌尖在黎琬的唇齿间嬉戏。 “嗯…哈…” 只有黎琬在急喘。而桓冽的呼吸,依旧是那般均匀,没有一丝紊乱。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桓冽,停下…先停一下。” 黎琬喊暂停,桓冽却充耳不闻。 黎琬双手抵再他胸前,推拒着他,微颤的声音自两人唇舌间溢出。 “我…我有话要问你。” 桓冽恋恋不舍的退出她的领地范围。 “想问什么。” 他的声音很沙,仿佛伴随了气息,听着又极轻稳。 “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你明知我不愿,却还要强行撩拨我…” 桓冽抱她到池边,翻身她的身体,要她面对池边上的那一滩积水。 “黎琬啊,”他俯在黎琬耳侧轻声呢喃,“你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 黎琬以水为镜,从中看到一张妩媚动人的面孔。 那媚眼如丝,眸光迷离的女子,当真是她吗? 桓冽的手指,突其不意的闯入进她的身体。 “呜啊…” 突然而至的刺激,叫黎琬一时难以适应。她瞬间绷紧身体,被她夹在腿间的那只手,此刻带给她的感觉,比以往还要清晰强烈。 桓冽难以克制般微微皱眉。 他轻声诱哄:“黎琬,放松,我才能动。” 黎琬急需要抓住什么似的,方才能忍下身后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压迫。 桓冽将她攀爬的手扣在池边,俯身亲吻着她的后颈与后背,将满身满脸满眼的克制欲藏在她目光触及不到的地方。 池水感受到她的轻颤,荡起阵阵涟漪。 感觉到黎琬的身体接受了他的手指,桓冽缓缓抽动起来。 原本的涟漪,被激荡的水花吞没。 黎琬情不自禁踮起脚尖,抬高身体,摆动着双腿,扭动着腰肢,只为让桓冽都每一次进入变得更加顺畅更加深入。 她的回应,催动着桓冽带她陷入更深的欲望泥淖。 “桓冽…”黎琬惊觉身体里一股不受控的感觉就要袭来,她挣扎着要拜托桓冽的手指。可那根东西要与她融为一体似的,一直追随着她。她不得不放出声音,“桓冽,手…快出去,我要…” 桓冽突然挟着她转身,将她整个人半拥半抱在怀里。他一手高高托起她的一条腿,将她带出水面,另一只手还在她两腿间的那处肆意妄为。 “桓冽!” 黎琬以这么羞耻的西施被桓冽把持着,在他手指加速抽动下身体颤动着尿了出来。 透明且温热的液体自她两腿间源源不断的喷溅出来,以优美的弧度落入池水中。 “啊…啊啊…” 黎琬不禁抱住腿间那只有力的手腕。 那只手,还在动。 她扭动着身子迎合着那只手。失禁后,她感觉身体某处继续被填满。顾不得羞耻,她将那只手按向了禁地深处。 “桓冽…”她声音难耐。 “呵…”桓冽似乎时意会到了什么,轻笑一声,又望她身体里送了一根手指。“嗯…” 里面的紧致感,让他险些不能自控。 在理智断线前,他将两根手指一并撤离,继而将黎琬推入池中。 刚才… 那一瞬间,太危险了! 桓冽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 从池水中潜出,黎琬羞愤的往他身上撩了一捧又一捧水,直到自己解气。 “桓冽,你…混蛋!” 桓冽背对着她,声音冷静且淡漠:“池里的水凉了,你出去吧。” 不然呢? 黎琬继续留在这里自取其辱吗!? 在黎琬愤然离去后,桓冽靠在池边,用一池的冷水平复自身躁动的情绪。 然而身下那根长物,却不如他所愿,昂首挺立露出水面。 桓冽用触碰过黎琬的那只手,套弄着那根硬物,随着他的动作加剧,呼吸也逐渐紊乱。 “啊…唔!” 真的好想用自己的这根家伙,狠狠地贯穿方才被他撩拨的娇喘不止的女子! 只是,万一他冷静不在,他们二人会变得如何呢? 第13章忘情的用身下那口湿濡的小穴吞吐着他 黎琬就不明白了。 为什么在她接受桓冽的时候,他却要推开她呢! 他推开她的那一下,真的是毫不犹豫啊! 气煞她也! 黎琬咬着被角,几乎将一口银牙磕碎。 桓冽难得没来骚扰她,与她分房别居。他大概还在冷静期。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大概不需要什么所为的冷静期。 在与女子缠绵时,他还冷静自若。这世上大概没什么人或事,能让他失控。 深夜。 阵阵絮语声搅得黎琬不得安宁。 以往那些声音只是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碎碎念。 而此刻,那些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紧张又急促,仿佛在接连不断的向她示警。 黎琬即便躲在被褥里捂着耳朵,也无法隔绝掉那些声音。 “烦死了!”黎琬露出头来,对着黑暗大喊,“安静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瞬间,周围黑寂一片。 还不等黎琬松口气,那些絮语声再次出现,显得比之前更急躁了。 黎琬仔细听。 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她始终听不懂这些声音的内容,但从语气中大概能理解这些声音想要向她传达的意思—— 有危险。 整个野驿里里外外被叁殿下的人保护的密不透风,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会有什么危险? 黎琬觉得自己肯定是会错意了。 她闭上眼,准备去会周公。 外头却起了风。 风声阵阵,扰得她再次心神不宁。 也不知是不是风的缘故,带了一股恶臭味钻入她的房内。 那臭味实在难闻。 黎琬一时也形容不上来。 她裹上被子,掌了一盏烛灯,轻手轻脚的下床。 开了门后,她眼角的余光掠见隔壁房门口的地上有一片阴影窸窸窣窣而动。 黎琬走近后,那阴影却如惊弓之鸟般逃开了。 她掌着灯,拖着长长的被子,一路撵着那阴影到楼下。 那阴影似活物一般,没入了楼下的一个房间。 黎琬看得分明。 看那房内隐有烛火摇曳,黎琬吹灭了手上的这盏烛灯,鬼鬼祟祟的摸索过去。 那是蒙安姐姐蒙洁的房间。 里面似有动静。 黎琬手指捅破了一层窗纸,一只眼睛对着窗纸的洞口探了进去。 只见蒙洁玉体横卧在床,衣衫半敞,两腿做弯弓状曲在两侧。她一手握着玉峰揉捏,一手在两腿间抽动,还未及出口的娇喘被她压抑在唇齿间。 蒙安的姐姐,居然在自慰!! 黎琬被眼前这一幕香艳的画面刺激的气血翻涌,原本披在身上的被褥掉落地上,她也浑然不觉。 蒙洁的手活儿是极好的,显然不是第一次在无人陪伴的夜晚用这种方式慰藉她自己那具空虚寂寞的身体。 黎琬在门窗外,竟看上了瘾。 看了蒙洁自慰,她方才知晓桓冽在对到她时有多么笨拙。 桓冽那家伙似乎只知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没有半点前戏意识。 顾下不顾上的家伙! 没有多久,黎琬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 “矮奴,你不老老实实的待在殿下身边,趴窝阿姐的门前做甚?” 是蒙安。 “嘘!”黎琬用力给他打了个手势。 但是已经太晚了,屋内的蒙洁已经察觉到了。 她穿戴好衣物,略微紧张道:“谁在外面?” 蒙安回应:“阿姐,是我。” 知道阿姐不喜黎琬这矮奴,他便没有提及。 蒙洁却来开门了。 黎琬后退两步,撞到一人身上。 那人无声无息,是桓冽无疑。 “叁殿下。”蒙洁向桓冽行礼,尔后张望蒙安,道出疑惑,“你…你们怎么在我房门口?” 想起方才自己一个人再屋内做的事,她难免有些慌张。 “吩咐下去。”桓冽冷静的声音将周围诡异且尴尬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在此休整两日。” 蒙安顿了一下,方才领命:“…遵命。” 黎琬两脚陡然悬空。 她整个人被桓冽抱起,与他一同深陷黑暗。 黑暗中,桓冽的步伐似乎很快,却又极稳。 “桓冽,我到了…” 黎琬拍打他。 桓冽顿住脚步,停在两道房门之间。 “去哪个房间,你选。” 黎琬怔怔的指着隔壁敞开的房门,“这是你的房间?” 桓冽就睡在她隔壁? 桓冽并未应答。 这家伙是个十足的行动派,在黎琬手指过去时,便已带着她踏入房内。 他身也不转,单手绕至身后,扣住了房门。 屋内,很黑。 桓冽却径直带黎琬去了床榻那边。 在黎琬后背跌入床褥的那一刻,他整个人欺压上去。 黎琬抗拒着他带来的这份压迫感。 “桓冽,你又想干嘛!” 将她身下的束缚扯退倒她腿根处,桓冽的手径直探入其间。 惊觉他的意图,黎琬反抗道:“不要!桓冽,你快住手!” “怎的这么湿…”桓冽方才一探,便掏了一手淫水。 黎琬哪里肯说自己这是被蒙洁自慰的画面刺激成这般模样的。 她的沉默,换来的却是桓冽强硬的攻势。 他一下往垂涎的小穴内探入两根手指。 黎琬极不适应,弓起身子,抽气连连,绷紧的脚板用蜷紧的脚趾在被褥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好紧…” 桓冽的呼吸,终于有一丝丝乱了。他的声音,也变得稍稍的低哑粗重。 他,似乎有些失控了。 他却没有贸然进攻。 他俯在上方,克制着不让自己太冲动。 稍稍适应的黎琬,捧着他因太过克制而紧绷的脸孔。 他流了好多汗。 不知为何,黎琬内心有一丝雀跃。 “桓冽,你之前是不是没有对其他女孩子做过这样的事?” “闭嘴!”桓冽的声音里有了明显的情绪。 黎琬继续逗他,“你不是喜欢听我的声音么。” 桓冽轻咬她的手指,以示惩罚。 黎琬说:“我想掌灯。” 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桓冽一口否决:“不许!” “唔嗯…” 听到她呻吟,桓冽似乎紧张了,“会难受吗?” 黎琬扭动了一下腰臀,带着一丝哭笑不得之意道: “这种时候,才想起来顾及我的感受,会不会太晚了些?” “…有理。”桓冽深表赞同。 黎琬的手在桓冽胸前摸索,凭感觉解开了他的衣带,毫无阻碍的触碰到了他的肌肤。 好紧实的触感。 她的手,来到他的小腹处。 这里有跟她身上一样的淫纹。 他是否也会淫纹发作? 桓冽凭了一下呼吸,继而粗喘一声,大骂一句“混账东西”,翻身将黎琬托抱起来。 黎琬跨坐他臂弯上,随着身下那两根手指上的动作,一上一下一起一伏摆动起来。 她环抱着桓冽,忘情的用身下那口湿濡的小穴吞吐着他的手指。 随时呼吸得节奏变紧变快,黎琬的脑子开始不清楚了。身体被欲望支配,沉浮在桓冽身上,最后在高潮迭起的快感中,晕在他肩上。 第14章好弟弟,阿姐被你弄得要死了 天亮了。 桓冽又恢复成禁欲克制的模样,仿佛昨夜与黎琬缠绵悱恻的那人并不是他。 昨夜黎琬虽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但并非毫无意识。她感觉自己被紧抱着,而桓冽的一只手在她股后套弄着他自己的欲望,还隐约听到了他越发粗重的喘息声。 这个男人在欲望的深渊里时,似乎也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冷静沉稳。 黎琬在外面晒着太阳舒展筋骨。 昨夜虽然起了一场风,但今日的阳光大好,照得人心生懒意。 黎琬将自己瘫在马车顶上,以最放松的姿势迎接美好的阳光。 忽的,黎琬又闻到了与昨夜一般的恶臭气味。她翻了个身,目光巡视到蒙洁在马车附近晾晒衣物。 她一走,那恶臭味就不在了。 她一来,那恶臭味又出现了。 “姐姐。”黎琬在马车上唤她。 蒙洁狠狠地瞪了过去,咬牙切齿的冷嘲热讽道:“莫要如此唤我。我可‘高攀’不起!” “姐姐,就我们两个女孩子,说说话嘛。”黎琬趴在车顶,支着下巴,笑盈盈的对她说,“我们女孩子呢,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姐姐你说是不是。稍不注意,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妇科病,那可就麻烦了。” 蒙洁:“你什么意思?” “我是想姐姐你多注意身体,多注意卫生。”黎琬又小声与她道,“你身上的味道,我在这里都闻到了。” 蒙洁觉得自己被这矮奴冒犯了,不禁恼羞成怒。 她将湿衣重重的甩入盆中,大步到马车前。 幸好蒙安及时出现,将她拦下。 “阿姐,你做什么?” 蒙洁怒视着车顶上的黎琬,恨恨道:“这矮奴辱我!” “哎哎哎,误会误会。这绝对是误会。”黎琬坐起来与蒙安解释,“我可是好心好意提醒你阿姐保重身体。” “我阿姐身体好着呢!”蒙安说。 黎琬略微一怔,“难道…你姐姐身上的味道,你闻不到吗?” “我阿姐身上什么味道?”蒙安稍稍凑近蒙洁,闻了闻后道,“很香啊。” 黎琬又是一怔。 接着,她跳下马车,走近蒙安,凑到他身前嗅了一下。 他有些汗味。 蒙安僵在原处,定住一般,无所适从。 黎琬又去闻蒙洁身上的味道。 还不待她凑近,一股浓烈的恶臭味便钻入她的鼻腔。 黎琬顿时捂住口鼻,急急的后退数步,撞到一人身上方才停住。 桓冽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响起: “黎琬,你在做什么?” 黎琬仰头望去。 他似乎有些不悦。 随后,她转身贴近他,深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桓冽身上的味道,似藏在森林深处的冷泉般甘冽清新,莫名的让人心安。 黎琬揉了揉鼻子。 她的鼻子,的确没有出问题。 她对桓冽与蒙氏姐弟道: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昨天晚上我闻到了一股臭味,熏得我实在睡不着。我当时就在想,是不是谁屋里的马桶翻倒了。之后我就出去看看情况。”黎琬看向桓冽,“我就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进你的房间,那臭味就是从那东西身上散发出来的。我想看个究竟,可那东西见了我就逃了。我就追着它到了蒙安姐姐的房门处…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这矮奴说的话,蒙安似乎不信。 他强调说:“不可能!昨日我等已肃清了埋伏在此处的杀手!如若真有杀手存活,想要接近殿下的房间,就算我等察觉不到,殿下也不可能不知道!” “可我看到的那不是个人啊。”黎琬比划着说,“那东西就这么大一点,当时太黑,我也没看清它具体长什么样,就感觉它跟老鼠一样,浑身黑漆漆的。还臭得很呢。” 她又指了一下蒙洁,“你姐姐身上,也有那种味道。” 听她形容过后,蒙安的脸色剧变。 桓冽的神情,比以往黎琬见到他的时候都要冷漠。 蒙安慌里慌张向桓冽求证:“殿下…是…是魔蛊吗?” “蘑菇?”黎琬茫然。 听到魔蛊二字,蒙洁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空似的,变得惨白一片。 她跌跌撞撞后退,连连摇头否认:“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 蒙安将失魂落魄的阿姐搀扶住。 “阿姐,你身上何时被种了魔蛊?” 蒙洁失神无措的摇头,“我不知…不可能…” 蒙安又问她:“被种在了哪里?” 蒙洁还是摇头。 黎琬要过去,却被桓冽拉住。 她回头对桓冽说:“我想我可能…能找到你们说的什么蘑菇在她身上什么地方。” 桓冽稍稍松了手。 黎琬靠近蒙氏姐弟。 蒙洁不自觉的往后退去。 若非被蒙安困在原处,她怕是已经与黎琬拉开距离了。 黎琬掩住口鼻,不用将蒙洁全身上下闻个遍,便已确定了恶臭的来源之处。 她退后指着蒙洁的两腿之间,“那里。” 魔蛊竟在蒙洁的私密处! 蒙安向桓冽与黎琬二人欠了欠身,尔后拉着蒙洁往附近的林子里去。 黎琬莫名道:“他们做什么去了?” 桓冽道:“驱蛊。” 这事新鲜。 黎琬以前没接触过,按耐不住好奇心,悄悄的跟到林子里去。 看到蒙氏姐弟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交合,黎琬大惊失色。 “他们不是…” 姐弟吗!? 她话还未说完,嘴便被捂住。 桓冽在她身后轻声道:“按你所言,蒙洁中的应当是淫虫之蛊。唯有这种方式,才能将蛊虫从她体内逼出。” 黎琬扒开他的手,“淫虫…之蛊?” “此蛊下作,往往被种在美人私处。中蛊的美人被送至各处谋害权贵,一旦有人上当,轻则失去生育能力,重则丢掉性命。” 黎琬:“那蒙安岂不是…” 桓冽:“他有分寸。” 蒙安操干着撑伏在树干上的蒙洁,身下的硬物浅入浅出,磨的蒙洁按捺不住疯狂的扭摆腰肢。 “好弟弟!”蒙洁大张着双腿迎合着弟弟坚挺的肉棍,早已被欲望摆布的理智不在。“快…往深里插姐姐。莫让姐姐这般难受!” 无论她如何央求,蒙安还只是挺动身子,浅浅的进浅浅的出。 他似乎很熟悉阿姐身上所有的敏感之处,一手扶着阿姐的腰身,一手掐着肉棍的根部,四处捣弄着阿姐淫水泛滥的肉穴。 “好弟弟,插深些…阿姐快被你弄死了…啊啊…” 蒙洁淫叫连连,手指焦躁的抠弄着枯裂开的树皮,前后摆动腰胯不断撞向身后的男人。 野战本就刺激,再加上背德的快感,蒙氏姐弟二人历经一番酣战,双双坠入欲望的深渊。 蒙洁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下出来,她在惊觉中找回一丝理智,猛地推开蒙安。 蒙安后退数步,只手快速套弄肿硬之物,十数下便射出一股浓精。 而蒙洁两腿间喷涌出一股淫潮,淋得两腿内侧湿答答的。 扑簌! 一团黑物顶不住潮喷,自她肉穴蹦出,落在枯叶堆上。 蒙安眼疾手快,拔剑刺穿那物。 竟是一只黑色的肉虫,背部形似男人肿胀的龟头,腹部长着许多细短的触手。 那肉虫被刺穿后,挣扎了几下,便纹丝不动,显然是已经死透了。 蒙洁草草将自己收拾了一番,跪趴在地上,面向的的方向,正是桓冽与黎琬所在之处。 蒙安也下跪向桓冽请罪: “请殿下饶恕!我阿姐对她身中魔蛊之事并不知情!”他连连为阿姐开罪,“此前阿姐在二殿下府上做事,二殿下府上的人一定是听说阿姐被殿下召到府上,便以为阿姐是来贴身侍奉殿下的,所以在她身上做了手脚,意图通过阿姐谋害殿下…” 黎琬过去蹲在蒙洁身边,循着她身周闻了又闻。 “嗯,没有那味道了。姐姐你…应该没事了吧?” 蒙洁惶恐的退后,仍跪趴着,“请殿下恕罪!” “起来吧。”桓冽似乎并不打算追究。他淡淡道,“你中魔蛊之事,莫要宣扬。” 黎琬用树枝捅着那在蒙安剑下已然死透的的淫虫。 她掩住口鼻,“这东西,是真的臭。你们都闻不到吗?” 看一眼黎琬,桓冽又对蒙氏姐弟说:“本殿下要你二人莫要宣扬的意思…可明白?” 蒙氏姐弟微微向黎琬侧了侧目。 “明白!” 殿下根本不关心外人会不会知道蒙洁身中魔蛊之事,他如此吩咐蒙氏姐弟二人,无非是要他们对黎琬能通过气味分辨出魔蛊这件事保持沉默。 第15章两腿间暗潮汹涌不断 [猪猪不多呀,求猪猪呀求猪猪。看文不投猪,变成大懒猪,哼!] 自从亲眼目睹蒙氏姐弟做爱后,黎琬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不够。 还有什么淫虫、魔蛊,也是她以前不曾接触过的事物。 桓冽似乎也喜欢上了晒太阳。 入秋后的阳光,实在惬意。 黎琬在草坡上摊了一床褥子,刚躺上去没多久,桓冽便来加入。 黎琬嚼着衔在口中的草叶,品着甘涩的滋味儿,枕着一双手臂翘着二郎腿,望着天空上悠悠然而过的白云。 她吐掉草叶,翻身趴着问:“魔蛊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她身旁的人在闭目养神。 桓冽缓缓道: “这世上有一种源自黑暗的邪恶力量,必须以活物为祭,才能得到一部分这样的力量。魔蛊便是用这种力量催生出来的产物。 那淫虫因常种在美人身上,也换作美人蛊。淫虫的幼虫通常是白色,不足米粒大小,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人体,在其生长的过程中,也不会叫宿主察觉到。淫虫长大后,几乎与肉的颜色一般。” 黎琬忍不住打断他:“可我们看到的那只,分明就是黑色的。” “那是已经长熟了。长熟的淫虫通身乌黑,不仅能与宿主共生,还能离开宿主自由行动。淫虫离开宿主以后,宿主反而会觉得不适,会在淫欲的驱使下与人寻欢。”桓冽侧身,与黎琬四目相对,“你若被种了美人蛊,本殿下也会像蒙安对他阿姐那般,将你体内的淫虫驱逐出来。” “哼哼,可惜你不会有那样的机会。”黎琬不受他撩拨,“那东西见了我,就知道跑。” 桓冽微眯双眸,伸手将她揽近。 “黎琬啊,你有多少事,是本殿下不知道的?” “那可多了。”黎琬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却又是被他强势的揽入怀处。她索性不躲了,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靠在他身上。“我们彼此彼此吧。我对你的了解,也不多呀。” 桓冽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道:“你比我初见你时,瘦了许多。不见的这叁个月,想必你吃了不少苦。夏家的人待你可好?” 黎琬与他相视,盈盈一笑。 “桓冽,近些日子的相处,我发现你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你做每件事似乎都带着某种用意。你对待我的方式,我虽然还不能完全接受,不过我也细想过。 那天晚上在潼阳城的驿馆。每每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首先想到的便是你如何捉弄我,其次才想到有杀手出现过。之后你屡屡这般,甚至毫不避讳你的下属。 我记得你曾说过,皇后的耳目遍布各处。于是我就在想,你身边是否也有皇后的耳目…你那般对我,其实是想让潜藏在你身边的皇后的耳目知晓我与你的关系非同一般。 皇后若知晓你我二人是这样的关系,便不会轻易打我的主意…” 桓冽的手来到她的唇边,用略微粗糙的手指轻轻勾勒她的唇形。 “你的话,太多了…”他至否认了一句,“你只察觉了我的用意,并未发现我的心意么。” “你心悦我。这样的话,我是如何都不会信的。虽然每次抖败在你的玩弄之下,我还是很清醒的。我见惯了这个世界的人对待我这样的人是怎样的一种态度。还有,你每次捉弄我的时候,你的身体其实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吗。” 黎琬与他坦诚,且往他身下某处瞄去一眼。 “你这家伙…”桓冽眸光里沉甸着几分骇人的怒火。“果然恼人的很。” 桓冽含着她一片唇瓣轻咬一下以示惩罚,听到黎琬痛呼一声,方才满意的松开力道,将舌尖送入她口中与她的小香舌嬉戏追逐。 不合时宜的情绪,在两人交织在一起的气息中尽数散去。 桓冽突然问:“蒙安身上的味道,如何?” 黎琬哭笑不得,捧着他的脸,看他此刻的表情。 这男人还是那般冷静的让人害怕。 “你这是…在吃醋吗?” “…本殿下是在提醒你。”桓冽面无表情,“莫要忘了你是谁的人。” “你才是那恼人的家伙。”黎琬往他身下某处送去一眼,抬眼后玩味的挑衅,“想我是你的人,即便你对我做到蒙安对他阿姐做的那种程度,也未必算。你我现在,充其量就是游戏人间,互相取悦对方。” 桓冽目光一沉,显然是怒了。 他的手在黎琬腹部周旋一阵,又轻轻按了一下她两腿间中心一点,像是触碰了黎琬身体里的某种开关。 黎琬身上越来越热,腹部之中犹似有阵阵暖流涌过,两腿间暗潮亦汹涌不断。 她身上的淫纹,开始发作了。 黎琬如何也压制不住体内的烈火。 “桓冽,你果然…”她恼怒骂道,“是个混蛋!” 桓冽的手轻触她热潮渐浓的脸颊,“呵…想要本殿下,如何取悦你?” 黎琬很清楚。 她的身体很清楚。 想要这个男人触碰、爱抚。 无限想要。 但她尚存的自尊与理智,不允许她就这么轻易的由他摆弄。 她扒开衣服,露出腹部,狠挠淫纹,只一下便在身上抓出了叁道血痕。 见状,桓冽惊慌失措,顿将她的双手禁锢住。 他怒言:“你…谁允许你这般伤害自己的!” 黎琬眼中的倔强之色,渐渐被欲望吞没得一丝不剩。 “桓冽…” 黎琬夹紧的双腿,磨蹭着桓冽的身子。 如若她头脑清醒,定能看到桓冽眼中理智松动的痕迹。 桓冽将她压在身下,单手剥开她的衣摆,盯着她腹部上的血痕,目光渐渐染上疼痛之色。 桓冽俯下身,舔舐着她的伤痕。 在疼痛的刺激下,黎琬全身毛孔炸开一般,每一处肌肤都在渴望着这男人的触碰。 黎琬主动打开双腿,迎接桓冽的爱抚。 她下面,真是湿的不成样子,不住的有淫液自那漂亮粉嫩的唇缝中涌出。 桓冽痴了一般,松了黎琬的手。他的双手抓着她的双腿,猛然将她的下半身拉高送向自己。 他埋首将灵活的长舌送向那片水光诱人的花谷。 “嗯啊…桓冽…” 黎琬长长呻吟,难耐的扭腰迎合着桓冽的每一次舔弄。 桓冽抬眸,将她此刻沉浸在欢愉中的神情尽收眼底。 他欺身一压,几乎讲黎琬上下半身折到一处。他单手将黎琬在身上乱抓乱揉的双手扣在一处,似乎是怕她再伤了自己。 桓冽用手指代替长舌,揉捻着吐涎不止的花唇。 那湿热又柔软的触感,叫他不忍释手。 他近距离的观赏着这朵只有他染指过的花苞为他绽放吐蜜,送了两根手指探入那狭窄的甬道。亲眼目睹花唇的唇口被他进犯的手指一点点撑开,桓冽的目光越发幽深。他那眸子里面,似乎压力两团幽火,灼灼不已。 以防破了黎琬身体里面的那层阻碍,桓冽并未将手指连根没入花穴。那宝贵的东西,他要留到最后品尝。 手指缓缓抽动,将穴口一周的粉嫩肉瓣带进又翻出。 桓冽模拟着交合的动作,一次一次的挺身撞向黎琬。而黎琬,在一声逼一声高亢的呻吟中,运作腹部的力量咬合着身体里的手指。 “啊…啊啊…呜嗯…桓冽…” 她的双手,在他股掌间扭动。 桓冽呼吸微乱,侧首亲吻着她的大腿内侧,下一刻明显感觉到她身体里的动静。 高潮来临,黎琬情不自禁用力的蜷缩着自己,身体里的痉挛带着她轻颤。 直到她体力透支般瘫软下去。 感觉到掌中的那两只手松懈,桓冽放了手,转而轻抚她满是红晕的脸颊,在她那若游丝般迷离的目光下,做下一波进攻的准备。 第16章北荒来人 【求猪猪。看文不投猪,上山打老虎~】 黎琬意识不清,不清楚自己在桓冽的捉弄下,高潮了几次。 醒来时,她只知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尤其是颈子。 颈子? 黎琬抬手摸着颈子,隐隐约约记起,桓冽在激情时握着她的颈子,用煽情的口吻说着凶狠的话—— “你是我的。” “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 “包括你自己。” 之类的。 腹部被她抓伤的地方,已经抹上了药膏。 那药膏愈伤的效果奇佳。 黎琬只敷了一次,腹部的伤痕几乎就快恢复如初了。 黎明将至。 黎琬又饿又渴,撇下还在睡的桓冽,独自去外面找吃的。 屋外无人值守。 但黎琬知道,一定有人潜伏在暗处,守护着叁殿下的安全。 在楼下寻了几个既能解渴又能充饥的果子,黎琬正将果子往嘴边送时,突然听到蒙洁的房内传来他们姐弟二人的声音。 “阿姐,我还要值勤。”蒙安声音克制且痛苦。 “你这里都肿成这样了,阿姐给你消消肿。”蒙洁欲求满满的央求,“好弟弟,阿姐下面好难过,你快些插进去捣一捣。莫怕,阿姐里面没淫虫了,你可以整根插进去,插到阿姐里面的最深处。” 很快,那屋内便充斥着肉肉相撞的淫靡之声,除了男人粗重的喘息,还有女人的娇喘和淫浪之语。 天还没亮,蒙氏姐弟二人便如此,真的是让黎琬不得不感慨沧元国的民风之奔放。 吃了果子后,黎琬打了个盹儿,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蒙洁捧了一碗温热的米汤送来,本想因魔蛊之事感谢黎琬相助,可话到嘴边,她却说不出来。 她神色吞吞吐吐,一直未出声。那碗米汤,也一直捧在她手里。 “那…” 在蒙洁开口之际,黎琬却突然听到一阵絮语。 她警醒起来,“好像…有什么人要来了。” 蒙洁一惊,暗道该不会又是杀手!? 她望向野驿外,却什么异常也没发觉。 不久,褚青来报。 “有叁个北荒的士兵,骑马往这边来了。” 蒙安惊诧。 “北荒的士兵,怎混到这里来了?” 此处虽距夏家城寨不远,但还是沧元国的地界。 褚青说:“此处是沧元国与北荒相连的边境,常有北荒的人出没,也并不稀奇。他们惯会用手段在边境地带做营生。” 北荒资源匮乏,却有丰富的金矿与银矿,什么东西都不多,就是金银财宝最多。所以,北荒的人,常穿金戴银,打扮的一身俗气,叫人很好辨认。他们时常也会带着金银财宝,于各国的边境出做交易。 许是先前吃了一口坏果子,黎琬这会儿肚子闹得厉害。 她捂着肚子去方便。 待她一走,蒙洁唤住要去向叁殿下禀报北荒来人的蒙安。 “方才…那矮奴,好像知道北荒的人要来。” 蒙安莫名:“她怎会知道。” “她就是知道。”蒙洁解释不上来,“方才她亲口与我说的。” 褚青上前,与他们姐弟二人道:“这矮奴在夏家城寨盘桓过一阵子,莫不是那时候便与北荒扯上了关系,被派来来我沧元国当细作的吧!” “你们切莫再要胡思乱想了。”蒙安道,“即便那矮奴身份可疑,殿下也有主意。” 蒙氏姐弟与褚青交谈时,那叁个北荒的士兵已经到了野驿外。 一身形高大威猛,外貌粗犷野性的人跨下高头大马,手上提着一头已然死绝的野鹿。 另一人下马,也带着野味。 那高大粗犷的男人对迟迟还未从马上下来的年轻小子道: “小夏,你怎的还抱着那兔子。难得领你出来,净给老子拖后腿。磨磨唧唧,窝窝囊囊,一点儿没有我北荒男子作派,真是叫人看不惯!” 另一人笑眯眯说:“为了那一只兔子,你已然凶了他一路。莫要再凶他了。” 那被唤作小夏的年轻小子,怀里窝了一只活着都兔子。他与那兔子一般,都是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懦弱无能的样子。 兔子还比他好些。 至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兔子找准机会,腿一蹬,从他怀里跑掉了。 小夏慌慌张张去追兔子,急得险些摔下马背。 那高大凶猛的男子对着他狼狈的声音,又是一顿呵斥。 他旁边那笑眯眯的同伴,用眼神指向一旁,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们看到一辆马车。 “沧元国贵族的马车?” 这野驿里,似乎来了沧元国的贵人呀。 北荒那高大男子提着野味,风风火火闯进野驿。 人还没进门,便高呼野驿掌柜的名字: “老于,老于!” 他进门一看,哪有什么老于。 整个野驿,似乎被沧元国的人控制了。 他大声质问蒙安等人:“老于呢?” 蒙安对他虎视眈眈,“谁是老于?” “就是这儿的老板。”高猛男子突然惊觉到了什么,立时脸色一变,丢掉野味,杀气腾腾的拔出随身佩戴的长剑。“你们…把老于杀了!?” 蒙安他们那日来此,处理了埋伏在这里的杀手。至于北荒的这个男人说的什么老于,他们可不知道在不在那些杀手之中。 两方在野驿内对峙。 野驿外,北荒的小夏追着那兔子来到林子边。 “兔子,不要跑。你快回来,不然老沙又该恼我了。” 回去就会被他们烹了吃掉。 兔子有那么傻么! 黎琬刚从林子里出来,听闻一阵絮语后,便见一直肥美的野兔迎面奔来。 她过去提起了兔子耳朵。 没想到蹲了个厕所,还逮到一只兔子! “你好肥啊!” 黎琬一只手,都快经不住这只兔子的重量。 见到她时,小夏怔在原处。 见她对兔子露出垂涎之色,小夏忙过去,结结巴巴说: “这…我…这只兔…兔子,是我的。” 黎琬将兔子拦腰死死地抱住,“这是我逮的,怎会是你的。” “就是…是我的。我…我先…逮到的。它…它跑掉了。”小夏努力的向黎琬解释。 黎琬眼眸一转,古灵精怪道:“那你叫它一声,它要是应你。我就将它还你。” “小…”小夏对着兔子喊,“小…灰灰!” 这野兔是灰色的。 兔子没动静。 “小灰灰!”小夏又唤了一声。 兔子还是没动静。 “小灰灰。”黎琬拎着兔子耳朵,对着兔子一唤,那兔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你看,我叫它,它理我了。它是我的!” 小夏比那兔子好可怜。 “你…你…”他一急恼,话更说不清楚了。“你使…使坏!你…你…你扯它…它耳朵!我…我方…方才没…没有!” “反…反…反正,它…它现在在我这里!”黎琬学他结巴着说话。 小夏恼红了脸。 为了抢一只兔子,两人从林子边争到了野驿。 见小夏回来,那原本与蒙安等人剑拔弩张的高猛男子大声呵斥:“你又跑哪里去了!你那兔子呢?” 小夏垂头丧气,指了一下身后跟来的黎琬。 那兔子,正被黎琬抱着。 “被…被…”小夏原本想说兔子被抢了,结巴一阵,却是改口,“送人了。” “怎的有个矮奴?算了,正事要紧。”高猛男子剑指蒙安等人,凶狠愤怒道,“今日,我便杀了你们,为老于偿命!” 第17章我觉得他这个人还行 这气氛,感觉是要打起来了。 黎琬为明哲保身,忙抱着兔子躲起来,竟与身后一人相撞。 是那说话结巴的北荒小子。 他们二人,竟躲在了一处。 黎琬纳闷:“你不去帮忙吗?” “我…我不…”小夏还是那个结巴劲儿。他抱着佩剑,吃力的说,“你放心,待会儿打起来。他们要是打到这边,我保护你!” 黎琬眼神变得怀疑。 她还真不确定这小子有那能力。 不过这小子虽然看起来一副不怎么中用的样子,身上却戴了好几副明晃晃的金饰。 黎琬羡慕不已,“你们北荒,真是有矿啊。” 小夏望了她一阵,突然伸出手,“我叫小夏。” 黎琬怔了一下,握住他那只手,“黎琬。” “黎…琬…”小夏默念她的名字,细细品味了一番,“黎民百姓的黎,婉若游龙的婉?” 黎琬纠正:“琬琰之圭的琬。” 小夏:“吸飞泉之微液兮,怀琬琰之华英。” 黎琬诧异的望他,“屈原的词,你都知道。” 小夏吃力的说:“这里有很多来自你那个世界的人,自然也将你那个世界的文化带到了这边。” 黎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黎琬,好英气的名字。”小夏沮丧起来,“不像我…我娘给我取的名字,俗气又幼稚——乐乐。” “乐乐有什么不好。”黎琬由衷道,“你娘一定是希望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这倒是…” 黎琬暗搓搓的往修罗场望去。 那边的气氛还是剑拔弩张,不过没打起来。 蒙安向高猛男子表示,“我们不认识什么老于。那日我们来时,这里只有杀手,没有掌柜。” 那笑眯眯的男子对高猛男子说:“老于怕是被先他们一步到这里的杀手给杀了。” 高猛男子露出哀痛之色,却是迁怒蒙安等人:“那也是被你们沧元国的人给杀的!拔剑!我沙大满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沙大满!? 蒙安等人震惊。 “北荒东卫军的副将沙大满?!”蒙安双眼中爆出仇恨的怒火。 他立时拔剑与沙大满对峙,却是被褚青阻拦。 “蒙安,冷静!” “蒙?”沙大满听到这个姓氏,先是一怔,继而冷笑着嘲讽道,“没想到,蒙家还有人。” 看蒙安对沙大满如此仇视,黎琬不禁纳闷,“这蒙安与北荒东卫军的副将什么仇什么怨?” 与她躲在一处的小夏说:“几年前,北荒东卫军于东沙岭与沧元国有一战。” “啊,东沙岭之战,我听说过。”黎琬道,“听说你们卫军的大将军很猛啊,还有什么操控流沙的能力。东沙岭一战时,他以一己之力将沧元国数万大军埋葬在流沙之下。” “…没错。蒙家军便在那数万大军之中。那一战过后,蒙家军一丝兵力不剩,蒙家也因此没落了。”小夏奇怪的看她一眼,道出心中困惑,“旁人提起我北荒大将军时,都是谈之色变,你怎的…不害怕吗?” “他又不在这里,有什么好害怕的。再说,我怕他做甚。我与他又没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之类的仇怨。”黎琬看向蒙安他们那边,与旁边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小夏多说了几句,“其实世人对你们大将军的看法越是极端,你们北荒就越是安全。对你们虎视眈眈的敌国,就越是不敢轻易来犯。北荒的国情与国力都比较受限,这样的国家需要一个像你们大将军这样特别厉害的人来守护。如若是我,与他拥有一样的能力和相同的立场,我也会做一件轰动天下的事,让所有人知道我的厉害,让他们知道,我和我背后的国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们…大将军…”小夏认真的问,“真的有那么好吗?” “除了东沙岭一战,我没听说过他用能力害过其他人的性命。”黎琬说。“我虽然没见过他,但我感觉他这个人…还行。” 小夏托腮望着她,满眼都是浓浓的笑意。 “嘶——”黎琬突然一脸痛苦的捂着脚抽了口气。 小夏紧张起来,“怎的了?” 黎琬痛苦道:“脚趾甲,好长时间没剪了,长肉里面去了。” “我看看。”小夏托起她一只手,熟练的褪了她的鞋袜。他的手,覆在那五根水灵灵的脚趾上,“我给你修修。” 黎琬下意识的想要将脚抽回来。 小夏的力气,意外的大,没给她那样的机会。 黎琬不相信他的手艺,“你行不行啊?” 小夏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把锉刀,自信满满的证明自己:“我很厉害的。” 事实证明,他的手艺的确厉害。 小夏修到她另一只脚时,沙大满找过来。 一看到这情形,他勃然大怒。 继而整个大厅里都是他的怒斥声。 “我和老苏差点儿被这几个沧元国人劈了,你小子却躲在这里,给一个矮奴,修脚!?” 小夏讪笑着望他一眼,“稍…稍等,就…就快好了。” 沙大满扶额,摇晃了几步。 他快要被气晕了! 一看他是这种状态,蒙安与褚青商量:“要不然趁此机会,将这北荒来的叁人,杀了吧!” 褚青小声道:“对付和那矮奴在一起的结巴小子,我尚且有全身而退的自信。对付那两个,你可有把握?” 蒙安犹豫了。 冤有头,债有主。 他深知残害蒙家军覆没之人是北荒的大将军,但他还是忍不住迁怒北荒的其他人,尤其是北荒的卫军。 褚青又道:“北荒东卫军的副将沙大满,他旁边那个笑眯眯的家伙,应当就是东卫军的军师苏延了。东卫军的这个军师,可是能文能武,其能力不在东卫军的大将之下。” 对付这样的两个人,就算将此行的护卫全都召集起来,也未必能占的便宜。 除非,叁殿下亲自出手。 “黎琬。” 叁殿下桓冽,终于出现了。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北荒的人,目光落在黎琬身上时才有了一丝丝温度,可看到黎琬与北荒的结巴小子挨得那般近,眸子里又跟结了一层冰似的,蒙上了一层寒意。 “疼疼疼疼疼!”黎琬痛叫连连。 小夏下手极稳,将扎紧黎琬脚趾头肉里的刺,挑了出来。 虽没见血,还是让黎琬疼了一阵。 “好了。” 小夏不着痕迹,往前来的桓冽,瞥了一眼,没有平时的胆怯与懦弱。 沙大满与苏延却是不禁向后退去,愕然的与桓冽拉开一段距离。 沧元国的叁殿下,竟然在这里! 第18章她就像是神明般夺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见桓冽的手伸来,黎琬下意识的便抓住了那只手。 桓冽抬着她的手往上一带,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此时,小夏还半跪在她腿边,两手握着她的一只脚。 这一上一下的牵扯,几乎要将黎琬整个人分裂成两半。 “嘶,等等!” 黎琬喊住还在往上使力的桓冽。 听到她声音里的痛苦,桓冽那手一顿,继而不快的睨向小夏。 小夏仰着头,只望着黎琬。 黎琬莫名其妙。 这两个男人…怎么回事? 桓冽也就算了,来自北荒的这个结巴小子…什么情况? 桓冽的眸光冷冷的凝在小夏的手上。 他抬腿向小夏扫去。 在他这一击袭来之前,小夏便已松了手,狼狈的躲闪开。 桓冽似乎预料到了他的行动,在踢空之前,将腿收了回来。 他将黎琬拽近,近到两人不得不贴身而立。他的神情中虽然没什么起伏,但动作里满满都是对黎琬的占有欲。 沙大满将小夏拎到一边又是好一顿呵斥。 小夏垂头耷耳,被寻得像只可怜的丧家犬。他的目光偷偷飘向黎琬,见黎琬被桓冽抱住时不禁一怔。 沧元国叁殿下,对这个矮奴的占有欲,似乎…非同一般。 不久,桓冽与蒙安、褚青二人去房内密谈,大概是在商议接下来要如何对待打北荒来的那叁人。 黎琬趁机跑去野驿外面,抱了一堆果子,一边吃一边晒太阳。 小夏跳坐到她旁边,却被一堆果核硌到了屁股。 “哎哟!”他痛叫一声,栽下马车,被车上的黎琬嘲笑了一通。 他傻傻一笑,揉着屁股,立在边上,将上半个身子撑在马车边缘处。 “你们怎么还没走。”黎琬往野驿处示意了一下,“我估计他们这会儿正商量着怎么处置你们仨呢。咦,那俩呢?” 黎琬没见到沙大满和苏延。 小夏往林子方向指了一下,吃吃的结巴道:“他二人捡柴去了,要将那野味炙烤了吃。” 黎琬:“你在这里偷懒,那傻大个儿回来,又得训你。” 小夏嘿嘿讪笑。 他从车上捡起一颗啃得很干净的果核。 “你留这些玩意作何用?” “这桃核能辟邪,还能做装饰。更重要的是,还能做暗器。” 小夏不以为然,“这东西做暗器,能有什么杀伤力。” “看好了。”黎琬开始了她的表演。她从头上扯下皮筋,原本被箍在一处的头发披散下来,漫在她两肩处。 小夏看痴了一般。 这矮奴的头发明明是黑色的,在他眼中,却能发光一般。 比阳光还耀目。 黎琬将皮筋架在左手食指与拇指上,做成了一把弹弓。她又往弹弓上填了一颗果核,瞄准了野驿的一个窗口。 biu,发射。 果核被射入窗户。 继而,褚青出现在窗口,勃然大怒的望着始作俑者。 黎琬恶作剧得逞似的,坐在马车上笑得前仰后合。 小夏目瞪口呆。 这矮奴如此冒昧,就不怕被沧元国叁殿下的手下给杀了吗。 黎琬挑拣了一颗晒干的桃核递他面前,“呐,送你一颗。” 小夏接过那桃核,默默的任那桃核在自己手心里待了一阵后,方才收起。 絮语声再次出现。 黎琬警觉起来。 她跳下马车,往车底下钻,钻到马车前还拉了小夏一下。 小夏蹲下来,莫名其妙的看她。 黎琬向他招手,“快躲起来!” 小夏警惕得往四处张望了一眼,然后呆呆地爬到马车底下,与黎琬躲在一处。 “怎么了呀?” “嘘嘘!”黎琬示意他不要说话。 小夏忙将自己的嘴捂起来,一副傻傻的模样。 不久,地面微微震动。 若非感觉敏锐,根本无法察觉。 似乎有大批人马赶来。 数十来个蒙面杀手自四面八方涌来,将整座野驿围得密不通风。 小夏受到惊吓般,捂着嘴往黎琬身边靠去。 杀手冲入野驿。 里面传来阵阵厮杀。 躲在马车下的黎琬望着野驿的动静,小声与小夏说:“你那两个朋友,没问题吗?” 小夏紧张的灰道:“他们没问题的。他们也很厉害。” 黎琬却很担心,“我瞧这些杀手手上的剑,都是夏家城寨此次运送到潼阳城的那批剑…” 小夏惊异的看着她。 他突然翻身伏在黎琬身体上方。 黎琬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为他们打掩护的马车的车身被一分为二。 被拦腰劈开。 他们被杀手发现了! 小夏为黎琬挡住了冲击。 周围的一切还未尘埃落定,杀手又是长长的一剑劈来。 小夏目光一厉,左手拔剑横臂抵挡。 即便他出手的速度很快,还是落在了杀手手上那把长剑的下风。 小夏的剑,被杀手的剑,劈成了两段。 杀手的剑锋坠下,陷入了小夏左肩处。 “小夏!” 不远处传来沙大满的呼喝。 利器在手,那杀手显得很兴奋。 他抬剑又要落招。 见状,黎琬急忙将小夏推开,祭出长鞭缠住了那杀手的颈子。 许是阳光将她的身影拉长投在自己身上的缘故,在这一瞬间,被保护的小夏竟觉得她比任何人都要高大,比任何人都能带给她安全感。 就在他怔愣之际,苏延疾速而来,一剑刺穿了那杀手的后心。 哐当! 杀手毙命之前,手上的长剑落在一边。 见杀手已然气绝,黎琬收回长鞭,看着那杀手死不瞑目的倒在血泊中,忍着呕吐的欲望。 她对血腥这种东西,承受力不是太强。 “小夏,你没事吧?”苏延紧张小夏,查看他并未被伤及要害,方才松了口气。 沙大满捡起那杀手落在地上的剑,面带狐疑之色看着那剑。 “这剑…以前没见过。” 小夏看的却是自己手上那把被劈断的残剑:“这便是出自夏家的剑。当真是锋利。” “呕~”黎琬忍不住了。她得到一旁吐会儿去。 苏延忌惮了她一眼,尔后俯在小夏身前,低声道:“小夏,你怎的为了个矮奴,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小夏望着黎琬虚弱的背影,暖暖一笑,话音中带着温暖和匪夷所思,“我也不知怎地,就是想亲近她。” 方才那一刻,她就像是神明般,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夺走了。 第19章原来你的温柔总是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 袭来的杀手都被摆平了。 蒙安与褚青等人缴了杀手们带来的剑。 他们清点之后,发现少了两把。 少的那两把剑,就在沙大满与苏延二人手上。 褚青去索要,“将剑还来。” 这等上品利刃,决不能落入北荒人之手。 苏延将剑交出。 沙大满却很是不舍,直到被苏延撞了一下,才撇这嘴难过的将长剑还于沧元国的人。 今日的这批刺客,目标明显是沧元国的叁殿下桓冽,对北荒来的这叁人并未过多为难。 除了小夏因保护黎琬而疏忽大意受了点皮肉伤之外,沙大满与苏延都安然无恙。 蒙安等人一共缴了五十多把利刃。 目睹一切的沙大满感慨:“为了除掉沧元国的这个叁殿下,背后之人还真是下了血本啊。不过这叁殿下也着实厉害,强攻之下毫发未损不说,竟连一个活口也没留。” “既然清楚这些杀手都是谁派来的,何必要留活口。”苏延笑眯眯道,随即将注意力转向了黎琬。 这矮奴的身手,着实惊艳到了他。 当时,她甩出的那根鞭子,如活物一般缠在杀手的颈子上,勒得那杀手在窒息中动弹不得。 黎琬坐在断裂的马车旁休息。 方才呕的那一阵,她感觉都快把肠子吐出来了。 这会儿风向变了,带走了血腥味,她才好受些。 苏延接近她,盯着她腰侧挂的鞭子。 “你这鞭子,何物做制?” 黎琬揉着胃,往腰侧看去一眼,“不知道。” “这鞭子,不是你的吗?你怎的不知道?”苏延暗道这矮奴是不想与他们透露。 黎琬无奈。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我的战利品。” 她指着另外一侧的佩剑。 “这也是战利品。” 她又指着穿的这一身。 “这也是。都是我打架打赢了得来的。之前想抓我做奴的不少人,他们来抓,我不可能不反抗吧。打赢一个,我就从对方身上夺一件战利品。” 她拍着腰侧的短剑,又说:“这短剑原是一贵族送与他儿子七周岁的诞辰礼物。我用着趁手,就从他儿子手上抢来了。” “你这…你这不是欺负人吗!”沙大满瞠目。 “到底谁欺负谁啊。”黎琬为自己抱不平,“他那儿子七岁,个头比我还高呢。” “那这鞭子呢?”苏延又把话转移到了鞭子上。 黎琬说:“这鞭子是我从夏家副城主儿子手上得来的。他与他堂哥两个欺负我一个,我一气之下把他们都给教训了。” 小夏听得兴致勃勃,“那你这般厉害,怎的落到沧元国叁殿下手里了?” 黎琬扶额,懊悔不已。“一念之差啊。当初我要是拒绝与夏家的人一起运送兵器往沧元国去,说不定就没那么多事了。哎——” 她看向小夏的左肩。 小夏按着肩膀,笑得阳光,“已经上了药,不碍事。这样的皮肉伤,两叁天就好了。” “夏乐乐。” 听黎琬对小夏的称呼,沙大满与苏延同时愕了一下,继而面面相觑。 而小夏却是欢喜不已。 黎琬说:“我对你刮目相看了呢。你好像并没有看上去那样草包…” 沙大满与苏延对她虎视眈眈。 这时,蒙安在野驿门口唤黎琬。 “矮奴,殿下传你。” 这个点儿,应该是用膳时间到了。 黎琬屁颠屁颠跑去。 她看那大厅的桌上盖了叁大碗米汤。 她捧起一碗时,耳边陡然响起一阵絮语。 她晃了晃脑袋,并未在意。 接着,她捧着那碗米汤饮了一口。 砸吧砸吧嘴。 她怎觉得今日这米汤的滋味儿有些奇怪呢。 哗啦! 蒙洁端的菜,摔了一地。 她惊恐的看着黎琬。 “你…喝了吗?”蒙洁踩着脚边的狼藉飞速扑过去,打掉她捧的碗,“吐出来!快些吐出来!” 黎琬莫名其妙,然而紧接着,她便发现自己的舌头仿佛僵直了一般,不能灵活而动,四肢在麻痹中渐渐失灵,只有头脑还有一些思考的能力。 她机械的看向被蒙洁打落到地上的汤碗。 原来米汤里,有毒啊。 黎琬感觉身体和意识都失去了重量一般,变得轻飘飘的。 她仰头向后栽去。 “黎琬!”桓冽疾步而至,将她的身体托住。发觉她的体温不如往常,他心里一慌,给深处的恐惧开了一条通道。“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又急又冷。 蒙洁惊慌失措,跪在地上,“我…她…她喝了我给北荒的人准备的米汤!那…汤里有…我下了毒!” “解药!”桓冽压抑着怒气。 蒙洁怕得声音都在颤抖,“没…没有解药!” “混账!”桓冽将黎琬抱紧,也无法阻止她身体的温度流失。“黎琬…黎琬!” 黎琬觉得许是自己中毒的原因眼花看错了,桓冽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惊慌失措的模样。 桓冽跌跌撞撞跪坐地上,将失去活力的黎琬完全依托在身上。他紧紧握着黎琬冰凉的手,对着她的手吹着热气。 “黎琬,你看看我…我不许,不许你有事!” 桓冽害怕失去她的这份心情,黎琬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却觉得不是那么真实。 北荒的叁人听到沧元国叁殿下惊慌的呼喊声,便知事情不妙。 外头狂风大作,像是受了谁的情绪影响。 小夏第一个冲进野驿。 看到依靠在桓冽身上气息越来越轻的黎琬,他目光一紧,不顾一切跑过去。 “黎琬!” 此时,黎琬忽的一笑。 她听到了风声。 “风…”她气若游丝道,“我想到了…桓冽…那日我跳下云巅神庙,确实被你所救。原来…你有操控风的力量。你…将夏家…困在驿馆,其实是为了…让他们能等到夏家城寨被围的消息吧。 你为了拉拢夏家…为了夏家制造的兵器。我…与夏家说了那些话,怕是让你的计划更顺利了些。你真是…精于算计啊…” “对!你说的都对!”桓冽慌慌张张解下鹤氅盖在她身上。 “方才我在外面…”黎琬的声音越来越轻,“风向变了,吹散了我身边的血腥味…桓冽,你…你的温柔,总是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呢。” 桓冽将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 几乎同时,小夏也采取了一样的行动。 “殿下!” “小夏!” 两边的人都被震惊到了。 蒙安等人的吃惊程度比沙大满、苏延更甚。 他们之前眼拙了,都没看出这表面上懦弱无能的结巴小子居然与他们沧元国的叁殿下一样都是神子! 而此时此刻,这两位受上天眷顾的神子,竟然都在为那矮奴输送神力为她续命! 黎琬眼前陷入一片漆黑当中。 在那片黑暗中,突然出现一片光晕,那白色的光晕渐渐凝聚成一女子的形态。 一女子婉约柔美得声音自光晕中而出: “黎琬,回去。回到他身边去。” 第20章想让本殿下用这根东西捅穿你,先让它 即便桓冽与小夏两位神子协同一起为黎琬输送神力,还是无法阻止她体温流失。 黎琬像是没了呼吸,平静的依在桓冽怀中,唇部与眼周泛着乌黑色。 桓冽却是双眼赤红。 外面怒风阵阵。 驿馆的门,不知何时紧闭。 狂风愤怒的掀动着未关的窗扉,肆意的自窗口灌入,带着死神的怒号,气势汹汹闯入大厅。 桓冽与小夏二人,在黎琬身旁各执她一只手,化作了两尊雕塑一般。 苏延实在看不下去,掏出一只银瓶,给小夏递了过去。 “这是黑棘汁。” 北荒的黑棘汁,可解百毒,珍贵无比。 苏延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夏将一身的神力滥用在区区一介矮奴身上! 再贵重的物品,也不能与神子的神力相提并论。 小夏手忙脚乱的将黑棘汁倒入黎琬口中。 桓冽并未阻止,或许是因为他太过专注于为黎琬输送神力。 黑棘汁被倒入黎琬口中,却不断溢出。 “黎琬,快咽下去!” 黎琬没有丝毫回应。 她的气息越来越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能将到嘴的东西吞咽入腹。 小夏手中的银瓶被夺走。他反应不及,那半瓶黑棘汁便已落入桓冽之手。 桓冽将剩下的黑棘汁灌入口中,继而俯首将口中的黑棘汁渡入黎琬口中与腹中。 黑棘汁极苦极苦,也没能让桓冽皱一下眉头。 “咳…” 黎琬终于有了反应。下意识的将要将那苦死人的药汁吐出,口鼻却被桓冽的唇舌与气息死死堵住,不得不将两人口中的黑棘汁吞咽入喉。 好苦。 但是,桓冽的唇舌好温暖。 黎琬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但她感觉自己仿佛被这个男人又抱紧了一些。 “哼…嗯…” 黎琬不禁呻吟出声。 这种喂药的方式,到了最后似乎变了味道。 男人的长舌灵巧的滑入她的舌根下,轻轻撬起她的舌尖,用这种不知算不算得温柔的方式迫使她与自己辗转缠绵,生出甜丝丝的津液弥盖了药汁的苦涩。 黎琬的舌尖轻点轻描,小心刺探,却被席卷,与男人都长舌纠缠在一处,拧成了一条锁链般。 只是感受到她细微的回应,桓冽便旁若无人狂热的加深了这个长吻。 一旁,看到他们唇舌交缠一起,小夏神情黯然。 不久之后,黎琬已是气喘吁吁。 她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不过脸色好了少许。 桓冽紧抱着她,不曾松懈丝毫。直到两人唇舌分开,他仍恋恋不舍般轻啄着她的唇,将她的喘息纳入自己的气息中。 蒙洁跪在不远处,身子伏得极低,整个人似要与冰冷的地面合为一体。 她诚惶诚恐的请罪:“请…请殿下降罪!” 与她跪在一处的蒙安求情:“请殿下饶恕!” 桓冽面色倏然一冷,周身遍布寒气,睨向蒙氏姐弟的目光虽无半点杀意,却冰冷至极。 此时,黎琬气息微弱道: “桓冽…让风停下吧。我…好冷。” 桓冽将她抱起,冷声与蒙氏姐弟说: “若有下次,定杀不饶!” “多谢殿下!” 桓冽对蒙氏姐弟置若罔闻,抱着黎琬大步往楼上去。 拾阶而上,他突然转身,与北荒那叁人说: “尔等献药有功,来日本殿下定向贵国大将军回赠一份大礼。” 桓冽带黎琬回房。 黎琬虽恢复了生气,但身体仍然冰凉。盖了两床被子,外加一件鹤氅,也无济于事。 桓冽握着她冰凉的手,微微蹙眉道:“我已然让风停了,你的身子怎的还这么冷。” 黎琬虚弱道:“死人的身子,怎会不冷。” 桓冽眉间沟壑深了一分,“胡说什么。” 黎琬当真觉得自己那会儿是死了,灵魂却又被死神遣回到这副身体里来了。 “…我看到了神明。”黎琬缓缓说,“是一位女子。仿佛来自光明。我虽然没看清她的模样,但我知道她一定很美。” 桓冽耐心的听着,“她与你说话了吗?” “当然说了。”黎琬这会儿戏精上身,开始一本正经的瞎编乱造。“她与我说,你要对我好,千万倍的对我好,只能对我一人好,不然便会将我带走。” “呵…”桓冽短促的笑了一下。 他的一只手手探入到她的束胸下,揉捻着她娇嫩的乳粒。 “你!”恼羞之下,黎琬说话的声音里多了一些气力,“你…你敢违抗神明的意思!不…不怕遭报应嘛!” 桓冽掀开被褥,欺近她身边,单用一只手,褪下她身上的束缚。 他噙着笑意说:“本殿下这就是在遵从神明的旨意,对你好呀。” “不…神明…不是这个意思!” 黎琬反抗他,奈何身上没有多余的力气,只能任他摆布,被剥个精光。 桓冽充耳不闻,将赤条条的她拥入怀中,一下一下亲吻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黎琬的身子纤细匀称,白皙处如凝脂,粉嫩处似花蕾,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馨香。 桓冽越来越上瘾,单是亲吻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他对怀中这个女子的渴望。他舔舐着黎琬背脊处那道漂亮至极长而却浅的沟壑,用自己的气息温暖着她。 他的一只手在黎琬胸上轻轻揉捏,另一只手抚遍她身前地带。 “桓冽…”处处受他撩拨,黎琬渐渐沉沦,在情潮欲海之中,体温渐渐升高,呼吸渐渐急促。 她翻身面对桓冽,双手爬至他胸前,为他宽衣解带。 桓冽褪下上身衣物,袒露出精壮的胸膛。 黎琬的手在他腹部摩挲,悄悄伸进他的裤带。 觉察到那只手的意图,桓冽将其按住。 黎琬小声控诉:“不公平…” 她还从未看过他下面。 桓冽轻轻摆头,将所有躁动的情绪克制在禁欲的俊美面孔下。 “让我瞧瞧。”黎琬的手继续往他的裤带里钻,“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太监。” 桓冽的呼吸蓦地加重,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将黎琬那只作祟的手拿出来,强行扭到她背后扣住。 “你莫要刺激我。不然,伤的是你。” “哼嗯~”黎琬娇媚呻吟着道,“你那里的东西碰都没碰过我。一直这样憋着,不难受么?” 桓冽反将回去,“以往本殿下碰你,你骂本殿下的话,都忘了么。今日怎这么主动。就这么想我用那根东西捅穿你么?你若真想如此,先让本殿下那里硬起来再说。” 桓冽主动将她的手带到身下,隔着裤子用自己那地方碰触她的手。 黎琬一手探不明那东西的形状,却也知那东西对她而言是个庞然大物。 那东西软塌塌的,似睡熟的巨蟒,在她手上并未苏醒。 感觉到桓冽裤里的东西动了一下,黎琬惊叫一声触电般缩回手。 她将自己蜷进被褥中,连脑袋都没有露出。 被褥底下,她的声音羞恼且带着一丝惊怯: “桓冽,你果然…是个混蛋!” 桓冽贴近她,却是隔着那一层被子与她说:“莫急。本殿下迟早用让你害怕的这根东西贯穿你这里,让你无处可逃离。” 他的手探入被中,摸到黎琬身下,指尖采摘着片片柔嫩的花唇,取到蜜汁后驱入到花心深处。 第21章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矮奴放弃这么重 驿外野林。一处火堆。 火边上架着半只野味,跳跃的火光映照着来自北荒的那叁人。 小夏倚坐在树下,目不转睛的望着野驿,一只手心里攥着一颗桃核。 驿站内已无照明灯火,却有他此刻心之所系。 忽的一阵疾风掠来,吹得火堆炸裂而响。 火舌在疯狂摇摆中舔向苏延与沙大满。 二人身前一热,下意识的抬臂侧身,躲过这一阵突如其来的炙烤。 苏延与沙大满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小夏急问: “她,怎样?” 小夏在与谁说话? 两人都是一惊,定睛看去,才知是沧元国的叁殿下桓冽。 两人又是一惊,火速起身戒备,对桓冽都是虎视眈眈。 桓冽微微睨向小夏。 北荒的这小子,居然与他一样,也是神子。 北荒的卫军中,除了大将军高夏,竟还藏了一个神子,对外没有漏出半点风声。这保密工作,还真是做的相当到位。 看在这小子用神力为黎琬续命的份上,桓冽姑且不声张此事。 “我的人以性命无虞,本殿下说过,会感念你们的献药之功。来日本殿下会为你们大将军回赠一份大礼。”桓冽语气淡淡,却掷地有声。“本殿下会将夏家城寨,送给你们大将军。” 北荒叁人闻言,皆是一惊。 小夏脸上浮现出茫然之色。 沙大满却是兴奋无比,“叁殿下金口玉言,此话可当真!?” 苏延自是不信。 如今的夏家城寨已今非昔比,原本的叁不管地带一夕之间成了各国的必争之要地。 甚至可以这样说,谁拿下夏家城寨,掌握了夏家的锻造之术,谁在这个世界就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苏延不相信沧元国的叁殿下会为了区区一个矮奴就放弃这么重要还是眼看就要得手的东西! 都知道夏家城寨如今的重要性,但凡一个雄心勃勃的政治家与军事家,不管有没有那实力,心思都会蠢蠢欲动。稍有些实力的,都会前来试着争上一争。 他沧元国叁殿下,可不像是那样没有野心的人。 作为东卫军军师的苏延,始终对桓冽保持警惕。 “叁殿下,你究竟有何目的?” 桓冽却是不答反问:“北荒的黑棘汁…可有副作用?” 不待苏延开口,小夏便着急道:“黑棘汁可解百毒,不会留有任何副作用!是不是黎琬她…” 苏延略微思索,缓缓开口:“黑棘汁虽然可解百毒,但并非可解这世上所有的奇毒。下毒的是蒙家的后裔。我听说蒙家有一种独门特制的毒药,名叫毒神霜,乃天下奇毒之首,至今还没有做出解药。如若那矮奴中的就是毒神霜,恐怕黑棘汁也清不了她体内所有的毒…” 小夏惶惑的看他,“怎…怎会这样?” 那…那岂不是,黎琬体内,还有余毒尚存! 叁人再望向桓冽,却已见不到他的身影。 “你莫要再担心那矮奴。那矮奴与那叁殿下什么关系,你看不出吗。”见小夏黯然神伤,苏延忍不住安抚,“那矮奴运气好,碰上你和沧元国叁殿下两位神子。你二人用神力为她续命,即便她身上有残毒尚存,只要不出意外的话,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沙大满粗声道:“别说那矮奴了!你们觉得他刚才允诺我们的事,有几分可信?” 他在军中就是一个武力担当,动脑筋的事儿,可轮不到他头上。他脑子也转不过来那个弯儿。 苏延扶额。 都是受小夏影响,他竟然险些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苏延道:“这里面一定有阴谋。为了区区一个矮奴,桓冽怎么可能将夏家城寨拱手相让。” 小夏说:“他既然说出那样的话,就一定有不得不那样做的理由。” 想起白日里遭遇杀手,苏延思忖半晌。 他换了一种思路。 “或许…与沧元国的皇后有关。众所周知,沧元国皇后与叁殿下素来不和,皇后对叁殿下到了除之而后快的地步。白天那些杀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沧元国皇后权势滔天,为了扶持自己诞下的皇子上位,定然会不择手段的除掉阻碍之人。沧元国一向遵循的是立长不立贤的继承制度。皇后膝下的五皇子最为年幼,上面还有四个哥哥。 大皇子懦弱无为,且久病缠身,即便将来继承大统也坐不长那个位置。二皇子奸诈荒淫,树敌颇多,德不配位。四皇子闲云野鹤,日日寄情于山水之间。 只有这位野心勃勃的叁皇子,上位后最有可能稳固大权。他自然比任何人都让皇后忌惮。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啊。 沧元国叁殿下此番来这里的目的,无非是与我们一样,争夺夏家城寨的归属。眼下于他而言,拿下夏家城寨不过是探囊取物容易至极。但他想要长久的控制住夏家城寨,怕是不会有人允许。 他若事成之后归国,皇后的势力一定会伸向夏家城寨。沧元国的皇后为人处世的方式有多极端,从那些杀手的出现便可看出端倪。他日夏家城寨若落到这位皇后手上,怕是诸国都不会安宁。 他叁殿下不会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听了苏延这一番头头是道的分析,沙大满深以为然,继而又不以为意道: “我说呢!那桓冽怎可能会为了一个矮奴做这么大的牺牲,原来搁这儿等着我们呢!” 说到底,还是为了他的野心。 苏延道:“天亮后,我们便返回吧。此事非同小可,还得回去从长计议。” 说罢,他看向小夏。 小夏仍望着野驿,眼底尽是藏不住的关心。 免*费*首*发:fadìańwū.сoм [fadianxs.com] 第22章再见,高夏 天亮后。 按照原计划,小夏本该要与沙大满、苏延返回北荒东卫军驻地。 可他非要等看到黎琬安然无恙后,才肯离去。 太阳出来后,黎琬才到外面来。 也不知是体内余毒未清,还是怎地,她这副身子没有以往灵活了,稍稍受些冷,便跟冻僵了一样,慢慢找不到知觉。 昨夜桓冽抱着她睡,暖了她一宿。中途他起了一次夜,黎琬盖了两床被子都冷得牙关直打颤,身子凉的像冰块。 黎琬出来晒太阳,看小夏他们整装待发,便过去相送。 “你们这是要走了吗?” “嗯…”小夏很是不舍。许是脑子发热,他竟脱口道,“黎琬,跟…跟我一起走吧!我…我带你到北荒去!” 瞧他这副殷切的模样,黎琬不禁失笑,“我走不掉的。” 她身上有桓冽亲烙的淫纹,但凡超过他一定的距离,淫纹便会发作。 她也是有苦难言啊。 她说:“等我能离开的时候,一定去你们北荒瞧瞧。” 小夏高兴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他从腕上摘下一枚金镯,双手捧着奉到黎琬面前。“这个送给你。” “这…”黎琬倒是想收下,可那金镯子的尺寸太大了。她戴身上哪儿哪儿都不合适。“我戴不了的,你收回去吧。” 小夏沮丧的将金镯戴回腕上。 “小夏!”沙大满催他了。“走了!” “再见。” 在黎琬的目送下,小夏攀上马背。 往前驰了一段,他突然调转马头,折了回来,停在黎琬的不远处。 “黎琬。”小夏在马背上,背着大好的阳光,仿佛变了一个人。“待你去北荒,我亲手为你打造一套合适的金饰。” 黎琬愣了一下,随即回道:“好。” 方才…小夏说话没有结巴。 小夏疾驰而去,为了不让自己再做留恋,一次也没有回头。 沙大满与苏延策马撵上他。 沙大满说:“小夏,你若当真喜欢那矮奴,我这就给你掳来去!” 小夏摸索了一下怀里的桃核,浅浅一笑道:“不必。会再见的。” 苏延笑说:“那矮奴怕是不知道北荒男子为女子亲手打造首饰,意味着什么。” 小夏放慢速度,左臂张开。 突然,一把长剑破土而出,剑柄不偏不倚,被抓在他手上。 “这是!?”沙大满与苏延都是惊喜交加,“夏家城寨的剑!!” “好小子!”沙大满兴奋不已,“你何时藏了一把!” 小夏不知藏了一把夏家剑,还藏了一个刺杀沧元国叁殿下的杀手…的尸体。 所以,在蒙安与褚青他们清点杀手与夏家剑数量时,其实杀了一个杀手,少了一把夏家剑。 小夏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也没让任何人察觉。 “果然是好剑。”小夏将长剑挎到腰侧,目光坚定的望向夏家城寨方向。“夏家城寨,本将军势在必得!” 谁会想到,当时在野驿说话结巴又看上去懦弱胆怯的北荒小子,竟是北荒的大将军高夏呢。 当时杀手来袭,高夏用自己的能力,不动声色的埋葬了其中一个落单的杀手,连同杀手带的夏家剑也一并埋在地下。 一直到走的时候,他方才将夏家剑从地下取出。 小夏走后,黎琬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给你,你为什么不要呢!”她一直在懊悔中谴责自己,“那可是金的啊!你纯金的啊!就算戴不了,熔了、当了,怎样都好呀!啊呀呀!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亏了!亏了!” 桓冽问:“你答应他什么了?” “哦,也没什么。就说哪天我去北荒,他送我一套金饰。”黎琬说。 桓冽眸子阴沉。 蒙安插嘴说:“北荒男子送女子金饰,便意味着那女子是他心爱之人。” 桓冽冷冷瞥过去。 踏马的用你多嘴! 感受到叁殿下无声的怒意,蒙安顿时噤若寒蝉。 “那是北荒的传统吗?”黎琬活动着四肢,“小夏对我,应该不是那个意思。我瞧他不像是那种被传统习俗限制的人。以后要是没有敌对的立场,我想我跟他应该会是很好的朋友。” 蒙安忍不住为叁殿下鸣不平,“日后你与那北荒的结巴小子还会再见面不成?你如此惦记他,将我们殿下当什么了!” 黎琬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给她与桓冽的关系下了定义: “炮友。” 黎琬去看桓冽的神色。 哎呀。 这人不高兴了。 看来很明白“炮友”是什么意思嘛。 为了逗乐他,也为给自己热身,黎琬在他面前跳了一段骑马舞,还得儿驾的给自己配乐。 那欢乐劲儿,真不像是中了毒的人。 桓冽眼中终于染了一层温度。 “黎琬…” 黎琬跳倒他跟前来,“我们何时去夏家城寨?” 他们在这里耽误两叁天了。 桓冽不急。 黎琬都替他着急。 桓冽将她拥到身边,仿佛搂了一块冰。 他皱了下眉,“怎的还这么凉。” “你身上好热。” 两具身体明明已经贴得如此近了,黎琬还是忍不住往他身上靠紧了些。 桓冽突然将黎琬抱起。 他吩咐蒙安等人:“尔等今日去夏家城寨,明日我与你们在夏家城寨汇合。” 殿下这是…不与他们同行? 蒙安忙问:“殿下,那你往何处去?” 桓冽抱着黎琬往外走,只留了叁个字: “热泉山。” 第23章骑在他的巨蟒上保持乖巧 热泉山之中有数百处大大小小的天然温泉池。 山中还有一座规模相当尽显奢华的热泉宫,乃皇室贵族的避寒圣地。 不过此处并非沧元国境内,而是西澜国属地。 这里常年被笼罩在浓厚的湿气之中,不宜久居。因此,热泉宫只在天寒地冻时开放,其他时间都是封闭状态。 而桓冽来这里如入无人之地,比在沧元国时还自由。 入热泉宫后,桓冽牵领黎琬来到一处名为“桦阳宫”的宫中之宫。 桓冽推开一道门。 门内雾气蒸腾。里面是什么地方,叫人看不清。 他抬袖一拂,起了一阵风,刮散了那些雾气。 黎琬探头探脑往里面瞅了一眼。 像是个澡堂子。 “你一个人进去,还是要我陪你一起?” 桓冽的声音中带着捉弄的意味。 黎琬怏怏不快的看他一眼,随即跳进门内,吃力的关上两扇大门,将某人屏蔽在外面。 门关上的那一刻,桓冽瞥向宫外的方向,眸子里的寒意骇人至极。 杀手竟从沧元国追到这里来,真是胆大至极! 他来热泉宫之事,只告知过他的下属。杀手怎么可能知道? 由此可见,他的下属中有皇后那边的细作无疑。 桓冽的目光放回到这道门上。 暂时…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应当不会有事。 感觉门外的桓冽离开了,黎琬放松了警惕。 这里面建了一座温泉池子,水流不息。池内的水清澈见底。周围似乎是有某种净化水质的装置。 黎琬迅速脱个精光,泡进温泉里的那一刻,满足的长吟一声,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身上暖起来了。 她潜入池底,让自己整个人被温热的泉水包围。 直到她憋不住,方才将脑袋露到水面上,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 “好暖和,真想一辈子呆在这里…” 黎琬随口一发的感慨,竟引来了回应。 “那可不行。” 这声音… 她惊慌的往池上看去。 果然是桓冽。 这家伙! “你…你,你不是走了吗!”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从黎琬这个位置看过去,桓冽实在高大,除去他自身的气场,单是那身形,便有些压迫的让她喘不上气来。 桓冽开始为自己宽衣。 褪下长衫,与黎琬的衣物放在一处,留意到长衫的衣摆处沾了一丝血迹,他不悦的皱起眉头。 黎琬也注意到了。 那血迹看上去,还很新鲜。 “怎地有血迹?”黎琬有些紧张,“是不是又有刺客?” 桓冽将那长衫拿走,扔到一旁。 他背对着黎琬说:“已经处理好了。” 身后没了动静,桓冽挑眉侧去一点目光,看那温泉池里的人儿是否是泡晕了。 黎琬下半张脸与她的身子一样都潜在水里,暗搓搓的吹着水泡泡,一双写满了警惕的眸子露在外面对桓冽虎视眈眈。 桓冽摘下佩剑放到一旁。 黎琬注意到,他所持用的并非夏家剑。 她忍不住道:“你老爸给你拨了那么多夏家剑,你怎么不给自己配一把?” 桓冽所用的这把剑叫【识渊】,虽然不如夏家剑坚韧,对他却是意义非凡。 桓冽说:“我成人之前,不曾佩剑。此剑名为【识渊】,是我行冠礼时,舅舅予我的。那时我才知道,这把剑是我出生时,我母妃便为我准备好的成人礼。” 不过遗憾的是,他的母妃并未有幸亲手将这件礼物送到他手上。 桓冽不知从哪提了一壶酒来,一边泡着温泉一边酌着小酒。 黎琬离他远远的。 两人各站一边,互不越雷池。 黎琬懒洋洋的趴温泉池边上。 从桓冽的角度,大致往望到她漂亮的肩头。 池子上空越发厚重的雾气实在恼人,碍在眼前叫人看不清大好的春光美景。 桓冽抬手一挥,起风拂散了碍眼的雾气。他眸子里的焦躁也随之淡去。 那头的黎琬顿觉后背拍了一阵凉意,打了个寒噤后将身子往温热的泉水里沉了沉。 听到身后水声滚动,她一身的惬意变成惊慌。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刻,她整个人被圈入男人的怀抱里。 桓冽俯首将鼻息埋入她颈窝,呼出的气息些许急促,灼热又带着酒香。 黎琬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与寻常不同。 此刻,他的冷静和镇定,似乎都沉落入醺醺然之中。 黎琬说:“你喝醉了。” “嗯。” 骗子。 醉酒的人从来不承认自己喝醉了。没醉的人才会故意装醉。 被他的气息熏染,黎琬似乎也有些醉了。 桓冽的手臂一直环在她身上,没有过分的举动。 可黎琬明显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她的后股处。 那东西硬挺的很,比这一池的温泉水还要烫人。 黎琬不适的扭动身子。 后股处的东西趁机钻入她的两腿之间,剐蹭着她大腿内侧。 好硬!好粗! 那该不会是桓冽的…… 反应过来,黎琬不禁倒吸一口气,绷紧了全身。 她实在好奇桓冽那地方到底长什么模样,忍不住目光下移探进水里。 那玩意完全贯穿她的两腿之间,如巨蟒一般慢慢的昂起头颅傲视一切。 那雄伟的尺寸,惊到了黎琬。 关键是,那东西虽已苏醒,现在却还不是完全勃发的状态。 黎琬愕然。 她的身体,怎么可能接纳得了这条巨蟒!! 黎琬慌张起来。 她想要逃离这个男人的身边,逃得越远越好。 察觉到她的意图,桓冽将她圈紧。身下那巨蟒猛地抬头,粗壮的蟒身紧紧贴合着黎琬的私处。 “呀啊!”被巨蟒顶起的黎琬,捂嘴惊呼一声。 那东西太强壮了! 竟能承受的住黎琬整个人的重量。 黎琬骑着那巨蟒,在池水中沉沉浮浮,两只脚已触不到池底。 “不玩了!不玩了!”惊慌之下,黎琬大声道。 桓冽并未放开她。 他拾起黎琬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抬,迫使她仰头望着自己。 黎琬才发现,他的眼神不似往常那样冷静锐利,变得…很欲。 桓冽轻啄她的额头,吻上她的眼睛,像品尝一道甜点,细致的将美味纳入口中。 在两人的唇快要贴合到一起时,黎琬向他示弱: “桓冽,我…我不行的!” 声音紧张到颤抖。 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合不来。 “那是你以为的。”桓冽将她的湿发拢到肩膀一侧。他仿佛又恢复到了那个平时的自己,用冷静的面容、平稳的气色说着暧昧撩人的话语,“我若一开始便强要了你,我这东西早在你身体里进进出出万千回了。” 黎琬不敢往下面再瞧一眼。 那东西的尺寸与形态,实在过于骇人。 “那…那你现在…” 桓冽附在她耳边,“你乖一点,莫要撩拨我,莫要惹恼我。不然,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我也不知道。” 黎琬骑在他的巨蟒上,一动不敢动,在紧张的状态下保持着乖巧。 第24章无视水中的阻力,不知疲倦的抽动巨蟒 由于高度紧绷和紧张,黎琬的身体不受控的颤抖不止。 对此,她毫无感觉。 两人周身泉水波动阵阵,她方才意识到水里的动静,却不知那是自己所为。 “你…你别动啊!” 黎琬急恼。 这万一要是擦出火来,桓冽要如何用他那根东西对待她,她都不敢想象。 “呵…”桓冽轻笑出声,“是你在动。我若是动起来,便是这样——” 他现场演示,上身不动,下身前后挺动一次,用那粗壮火热的巨蟒狠狠地刮擦着黎琬的大腿内侧。 “啊…啊!”黎琬尖声惊叫,身子绷得更紧了。她连声呼饶,“桓冽,我错了!我错了!你…你别这样!” 那巨蟒一直待在她大腿内侧,方才被擦碰过的地方,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异样感,猛烈的蔓延到她四肢百骸。 有什么击中了她的头脑,黎琬猛地打了个颤噤。 这感觉竟…竟是如此的上头! 头脑昏沉了一阵,黎琬开始燥热难耐。她全身上下与两腿之间,急需这个男人抚慰。 是…是她的y纹,又发作了吗? 桓冽将她的手带入水下,引到那巨蟒身旁。 触碰到那巨蟒的瞬间,黎琬全身似触电般,猛然窜过一阵强大的电流。 虽然很爽,黎琬却恼了。 “你…你教我莫要撩拨你,你又是在做什么!” “你没有撩拨我?”桓冽不以为然,“那为何你的腿紧紧的夹着它不放。” 什…什么!? 黎琬惊慌的意识到眼下情形正如这个男人所言一般,她竟…竟不知何时做出了那般羞耻的举动,不禁用双腿夹紧了那根巨蟒,还用自己的私处暗暗在上面磨蹭! 她怎会变得如此的…下流!? 一定是y纹! 一定是y纹发作,她才会变成这样!! “被你夹得生疼。”桓冽在她耳边轻语,低沉的声音魅惑至极,“快些肉肉。” 肉? 怎么肉? 那东西硕大的,她一只手都握不住,须得两只手一起。 黎琬小心翼翼的触碰那根蛰伏在她两腿内侧的巨物。生怕惹怒了它似的,她的动作格外轻缓。 那巨蟒身上有着根根分明且突起的经络,似相连的山峦从根部绵延到顶端。 巨蟒在她的触摸下越发滚烫,像极了一座雄伟巍峨且有待喷发的火山。 “黎琬…对,就是这样。”感觉到黎琬的两只手一起抱在了他的肉棒上,桓冽轻喘,发出的声音类似呻吟一般。 他只手将黎琬的两只手圈箍在肉棒上,带着那两只手缓缓上下套弄。 他的喘息渐渐变得粗重不稳,浓厚的气息将黎琬包围。 黎琬双眼微醺,透过那仿佛是沸腾起来的水面,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的手在水里的动作。 那随着水波漾动不止的画面,深深撩动着她的感官,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刺激体验。 此时此刻,她不知桓冽是何感受。 不知何时,桓冽上半身与她拉开了距离。他将粗重灼热喘息与喉间溢出的低哑呻吟,全部送入到了厚重的雾气之中。 两人仿佛置身高高的云上,在缥缈之中行着狂烈放浪之事。 感觉黎琬腿上的力道松了,桓冽粗重的长喘,用沙哑克制的声音道: “黎琬,腿…再夹得紧些。” 黎琬腿上没什么力气了,满足不了他的欲求。 “桓冽,我…我不行了。” 她整个人快虚脱了,全身都在发软,脑子也晕乎乎的,好像随时都能与这一池的泉水融在一起。 没有桓冽的支撑,她已然要跌入泉水中。 桓冽改变了进攻方式—— 他用一条手臂将赤条条的黎琬缚在怀里,另一条手臂圈在她的双膝处收紧,直到他嵌在她两腿内侧的那根巨蟒感受不到一丝空隙。 “桓冽!” 腿间的巨蟒开始动了,黎琬惊呼着那物主人的名字。 “嗯唔…”桓冽稍稍抽退,又缓缓往前运送。只一下,他便快要把守不住精关。若非他自制力强过于常人,怕是已然早早泄了出来。 体内欲动不止,呼吸也乱了节奏。 此刻,他胸腔内的心跳声沉重得犹如擂鼓,震动着黎琬的听觉神经。 “桓冽。”黎琬的声音轻忽,却带着浓浓的调笑之意。“你终于像个男人样儿了。” 她这话里,似乎带着侮辱。 桓冽些微恼了。 他恍惚失控,似脱缰之马,尽情前后抽送,在黎琬的双腿内侧驰骋,将她的呻吟撞得破碎。 “嗯…哈啊…桓…些…慢些!” 身体明明浸在水里,整个人却是要着火了似的,黎琬双手攀着桓冽结实有力的臂膀,在他身上寻找可能着陆之处,然后将他带给她的这份难以承受的炙热还于他。 他的身子,也热得可怕。 他无视水中的阻力,不知疲倦的在黎琬腿间抽动巨蟒。在他的剧烈运动之下,他们周围漾起了大片水花。那泉水似经不住他们二人身上的温度,热烈的沸腾滚动起来,将现下的情欲气息不断的煽向最高峰值。 黎琬似被困的游鱼,只能在桓冽身上徜徉。她难耐的扭动身子,用私处碰撞那根坚挺火热的肉棒,已然是适应了这种欢爱的方式。 许是在水中的缘故,黎琬的身体浮浮沉沉,整个人在桓冽一次紧接着一次的撞击下,犹如失重一般。 明明感觉自己在不断下坠,可快要被撞散架的身体却是轻飘飘的浮在水中,黎琬模糊的意识b起以往更为昏沉。 除了呻吟,便是轻唤这个男子的名字。她也不知自己呻吟了多久,更不知唤了那人多少次。 “桓冽…我…真的不…不行了…”黎琬虚弱的呻吟仍染娇媚,“嗯…桓冽…腿…好痛…啊…不…不要突然加快速度…” 桓冽来了一波生猛的抽送,因太过用力,弓起的肩背上棱角分明的地方显得更加生动鲜明。 他动作剧烈,带着水花激烈荡漾。 “嗯唔!” 在他一声低低的闷哼之后,巨蟒颤动一阵,紧接着将一股浓浆喷射在泉水之中。发泄过后,它仍然精神奕奕的贪恋着那处地方带来的快乐。 “唔嗯…黎琬。”桓冽的声音染满了色欲,带着一丝丝满足之意。 他喘息着亲吻黎琬的后颈。水下的那只手放松对她的圈禁,却是辗转寻到黎琬那处还未饱足过的私密地带,将并起的两根手指轻松送入吐纳着花蜜的唇口之中。 手指探入进去,他还未来得及抽送,就感觉到里面的痉挛和身前人儿的颤抖。 “呵…这么快。” “呃…嗯…嗯嗯…桓冽…” 黎琬头脑不清,任由高潮的那道白光带走了她的意识,阖上迷迷蒙蒙的双眼,昏昏沉沉的栽在桓冽身上。 桓冽捧着她滚烫红润的脸颊,眉宇间浮现出懊恼之色。 好像…做的有点过火了。яòùsんùɡě.¢e.) -- 第25章粉嫩的X口被圆硕的用尖端撑开 朦朦胧胧之中,黎琬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得劲。 尤其是两腿内侧靠近腿根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桓冽用手心捂热药膏,尔后将热乎乎的药膏抹到她腿上。 两腿内侧不那么疼了。不过那药膏自带些凉爽的作用,刺激得黎琬身上泛起了一层寒粒。 她胸前那两颗粉嫩的r粒也挺立起来,好似待摘的果实,看上去可口极了。 桓冽一手托着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揽到身前,俯首含住她胸前其中一颗粉色的果实,轻啮舔弄、辗转吸吮,满意的听到黎琬的娇吟,又将她另一颗果子把玩在指间。 “嗯…啊…桓冽…”黎琬情不自禁抬起手臂环上他的脖颈,一双纤细的玉腿也在他精实的腰身两边缓缓打开。 桓冽按住她的腿,稍稍退离,轻声与她说:“刚上了药,莫要乱动。” 黎琬娇生生的y语:“分明是你撩拨我的。” 桓冽眸子里藏在幽深处的欲火烫得骇人,灼得黎琬心神一阵剧烈晃动。他那只一直搁在她后腰的手倏然往前一按,带着黎琬的腰臀更贴近他。 管她腿上有什么药膏不药膏的,大不了稍后再重新敷上。 两人都是赤条条的,身体之间毫无阻隔,贴合之处很快便起了某种反应。 桓冽身下的巨蟒勃起,紧挨着黎琬的私处。黎琬那里稍稍被磨蹭了两下,便淌出蜜水,渐渐将底下的那根肉棒打得全湿。 “你这身体,怎地一碰,就成这样了?”桓冽勾起她的下巴尖,灼灼的目光里带着捉弄意味。“竟还擅自动起腰来。” “嗯…”黎琬扭腰驱动着自己的私处不断摩擦着那根巨蟒,以寻求无上的慰藉与快感。她一边扭动一边娇喘着说,“你若将我身上的y纹去掉,或许你我都相安无事。” 桓冽的手来到她的腹部,轻触那里的y纹,微微垂下眼睑敛着眸子里的光华。 “你不会以为,你此刻在我身上索取,是受y纹影响吧。”桓冽唇角浮现淡淡的笑意,“黎琬,要做多少回,你才会承认,你这副身体,还有你的心,渴求着本殿下。不管有没有y纹,你在我身上,都会这般放肆。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和神态,有多淫乱。能看到你这副神情的,也只有我了,也只能是我。” 黎琬轻摇额首,下意识否定他说的这些话,身下寻欢的动作却丝毫未有停顿或减慢。 “桓冽…嗯啊…你…你知道…我们不…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黎琬在阵阵娇喘中断断续续道,“你b我…b我清楚,也…也b我清醒。我…我们的身份背景差得那般悬殊,但我…我有我的自尊与骄傲,即便我对你动了心动了情,也不会接受和…和其他人一起分享你…” 她的这份独占欲,与桓冽对她的,如出一辙。 “啊,黎琬。我要…”桓冽一手扶着她的腰身将她稍稍推离,另一只手扶着肿胀不已的巨蟒,用硕大的圆头对住黎琬粉x中间那湿漉漉的入口。他轻声喘息,低低的央求,“黎琬,接受我。” “不…不可能进得去的!” 黎琬惊出一身寒意,瞬间浇灭了体内的情欲,原本潮红的脸颊也在自己被他的蟒头抵住的那一刻急剧褪色。 她想要从桓冽身上挣脱,却被困得毫无退路。她手慌脚乱的攀住桓冽,在他的按压下,两人的私处无限接近。 “唔…” 似乎进去了一点点。 粉嫩的穴口被圆硕的龟头用尖端撑开,几乎要扩张到极限。 撕裂般的疼痛突袭而至,黎琬绷紧全身凭住全部呼吸,攀在桓冽肩胛处的十指深深嵌入肉里,抠抓出道道鲜红的痕迹。 桓冽急忙退出,下一刻听到黎琬急剧的喘息。 “呜…混蛋!”黎琬哽咽着大骂。 见她难受成这般,桓冽懊恼不已,心疼擦着她的冷汗,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低低安抚:“是我太急躁了。你莫要再恼我了。眼下进不去,我便不进去就是了。” 桓冽将她拥紧,俯首亲吻她湿润的眼角。 “黎琬,还难受么?” “痛死了!”方才那一刻,黎琬感觉自己整个人要被撕裂般。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她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我摸摸。” 桓冽的手探入她两腿间,肉捻着那两片有些肿胀的花唇。 他又懊恼起来。 不过做到这种程度便停止了,也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桓冽肉弄了许久,方才让那片花谷地带重新湿热起来。 “嗯…”黎琬情不自禁,稍稍抬腰,方便那只撩出她一身情欲的手更加自由行动。 见她这般主动,桓冽放松了困在她腰背处的那条手臂,转而去描摹勾勒她身上漂亮的弧度与曲线,最后握上了高高擎在黎琬后股间的那根巨蟒,缓缓的上下套弄。 他一手安抚自己,一手慰藉黎琬,喘息渐渐粗重急促。 桓冽的手指一直在她边缘地带徘徊肉捻抚弄,迟迟不进入那处垂涎的穴口,撩得黎琬难耐不已。 她按捺不住,环着他的颈子,抬高腰臀,主动发出邀请: “桓冽,进来…进来嘛。” 桓冽轻笑,“依你。” 探到那条小缝,他两指并驾齐驱,侵入那湿热拥挤的甬道。 那紧到让人窒息的触感,让他不禁加快了另一只手套弄的速度。 不等他手指抽动,黎琬便沉下腰去,用下面的那只小嘴儿吞没了他大半截手指。 桓冽顺势又加入一根手指,虽然稍稍遇到了些阻力,不过还算顺利。 “好棒。已经可以进去三根了。” “啊…哈啊…桓冽,不…下…下面好涨!” 黎琬身子一绷,下面咬得更紧。 “唔嗯…放松。”桓冽克制的声音低低响起。 被湿热柔软的肉逼绞紧,桓冽艰难的在里面活动手指,轻轻用指腹刮搔一处肉褶,引得黎琬身子一阵颤栗。 “哼嗯…呜呜嗯…” 黎琬难耐的呻吟,似在小声啜泣。她扭动着娇躯缠着桓冽,只为从他身上寻求更多的欢愉。 “桓冽,难受…” “这就让你…舒服起来。”яòùsんùɡě.¢e.) -- 第26章骑在马背上,来点刺激的 两人厮磨缠绵了一日一宿。 次日天大亮时,桓冽带黎琬启程去夏家城寨。 黎琬与他同乘一马,坐他身前,整个人被他裹在风衣内。 她露出脑袋时,桓冽会说:“风大,进去。” 黎琬任性的从马背上站起,稳住身子后张开双臂用怀抱迎接风和阳光,开心的大声欢呼。 “哇哦~” 为了不让她从马背上摔下去,桓冽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将她扶稳住。 “黎琬,面向我。”桓冽的声音轻的几乎能被风带走,不过还是清晰的送入到了身前人的耳中。 黎琬转过身,入目的是一张克制的脸孔,却从他的眉眼中看到了无限欲求。 桓冽绕在她身后的那只手,渐渐爬到她的后颈处停住,缓缓将黎琬按向自己。 两唇就快要贴在一处,黎琬却将双手抵在他的肩头上,违抗着他的意愿,不再靠近一分。 “想我吻你吗?” 黎琬眼中尽是促狭与戏谑的笑意。 桓冽不言,眼中浮现出来的焦躁与不耐,出卖了他真实的欲望。 她的气息,她的挑逗,还有她的声音。她一切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诱惑。 黎琬抬起一只手,用手指勾勒他的唇形,又沿着他面部的轮廓到处作祟。 在云巅神庙,第一次见到这位三殿下时,黎琬就觉得他俊美如神祗,就是块头太大了。 他满脸都是禁欲气息,眉眼中的冷峻与淡漠,不管何时都那么动人心魄。 可此刻呢? 这个俊美无铸的男子,在她面前却是一副这样欲求不满的神情。 真该让世人都瞧瞧。 黎琬递上香唇,亲吻他一边唇角。在桓冽的唇寻来索吻时,她又躲开去亲吻另一边。 桓冽又寻到另一边去,却又获了个空。 几次三番下来,他恼火了,大手扣着黎琬的后脑勺,让她哪也躲不了。 成功捕获她淘气的小嘴,桓冽稍稍满足的长y一声。 “唔嗯…” 他的长舌席卷着黎琬的口腔。 这小女子的嘴里好似个蜜罐,有着掏之不尽的香甜蜜水。 一开始,他的舌吻有些粗暴,辗转一番后,柔柔的与黎琬的小香舌嬉戏在一处。 黎琬渐渐体力不支,腿软的几乎在马背上站稳不住,她慢慢将四肢缠在他身上,沉腰跨坐在他两腿之上。 她两臂环着他的后颈。为了不让两人唇舌分离,桓冽不得已随她下沉的动作俯下身去。 “嗯…嗯嗯…”黎琬的呻吟越来越娇媚,和急促的鼻息交织在一起,煽动着两人的情欲。 随着桓冽身子俯得越来越低,黎琬几乎是躺在了马背上,后颈连着后脑勺被一只手稳稳托着。 裆下隆起的地方,亦被压在了黎琬的小腹上。 两人的身体之间,隔了一根硬邦邦的长物。他们都很清楚那是什么,那意味着什么。 “嘿嘿…” 听到黎琬的坏笑声,桓冽很是恼火。他轻啮着黎琬湿润的上唇,凌虐似的轻轻撕扯啃咬,好似要嚼碎了吞咽下去。 尝到丝丝血腥味,桓冽方才惊觉中蓦地松开了唇齿,迅速抽身退离,用满眼欲望俯视着马背上娇艳可口的人儿。 黎琬舔着唇内被桓冽撕咬破的地方,好似意犹未尽的模样,捕捉到桓冽眼中闪过的一丝懊恼,她轻笑着说: “有点出血,不过没关系。” 她坐起来,看着他身下的窘态,带着一副觉得好笑的面孔说:“要是让你的属下看到你这般模样,那场面定会一度非常尴尬吧。” 桓冽从容不迫道:“他们b你清楚‘非礼勿视’是何意。” “说得我好像很不懂事似的。”黎琬用食指按着桓冽裆下帐篷的顶端,仰起脸时用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与他说,“这帐篷底下的东西,真的是好y啊。” 桓冽微微敛眸,目光些许危险,声音克制且带着威胁,“你这是在玩火。” 黎琬还是一脸人畜无害。 她眨着眼睛问:“还有多久到夏家城寨?” 桓冽平复了一下欲望,尽量用沉稳的声音回她: “不到一个时辰。” “不到一个时辰,那也就是两个小时左右…”黎琬细算着时间,尔后冲他挑眉邪笑,“要不要来点刺激的。” 桓冽一开始不解,看她趴到他两腿间,方才意识到这小女子要做什么。 他要阻止,已然是来不及。 隔着布料,黎琬张口咬住帐篷的顶端。 “唔…”桓冽喉间溢出声音。 这就是她所说的刺激的? 呼…当真是刺激! 黎琬舔弄着那坚挺的顶端,在上面留下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他那根东西又高涨了一些,顶着那片湿痕,看上去实在淫靡。 黎琬松了他的k带,将困在里面的巨物解放出一部分来。 她吃惊的盯着那像是要高耸入云的大家伙,不禁心生感慨: 真的是…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觉得桓冽的这根东西雄伟的惊人。 黎琬两手握着那根巨物,被那家伙的温度烫得倒吸了一口气。她试着上下撸动,感觉有些吃力。看到那东西身上突起的越来越明显的狰狞青筋,她轻轻抚摸,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唔嗯!”桓冽抿嘴咽下呻吟,再张嘴时,吐出的却是粗重的喘息。 他凝视着为他疏解欲望的黎琬,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在指间。 他的肉棒在打颤,显然是舒服到了极点。 黎琬的舌尖一路向上,舔至到他的龟头处。那顶端处的龟眼,正好能容下她蜷起的舌尖。 桓冽遍身窜着电流,止不住颤栗阵阵。他扣着黎琬的后颈,不让她再继续。 “黎琬,够了!” “这才刚刚开始,怎就够了?” 黎琬的手,缓缓上下套弄。 舒服得让桓冽情不自禁松开了禁锢在她后颈上的那只手。 “果然,你还是想要更多吧。”黎琬舔着嘴角,显得意犹未尽。“想s的话,就射到我嘴里面来。正好没吃饭,就当是喂我饱餐一顿。” “黎琬,你…” 桓冽受不了这样的撩拨,几乎要疯了。他似乎能听到理智崩塌的声音。 可就在他要反扑时,他身下那根巨蟒的头部被黎琬含在口中。 这突其不意的快感,一下子吞没了他的神智。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看到的却是黎琬的头部在他腿间上下摆动。 视觉上的冲击,再加上身体上的阵阵快意,桓冽控制不住自己,迎合着黎琬给他口交的动作缓慢的挺动起来。 马背上的春情,丝毫没有影响马儿奔驰的速度。它载着深陷情欲中的那二人,一路向夏家城寨方向驰骋。 也不知过了多久,黎琬坐起来,捂着酸疼的嘴不满的控诉: “你怎么还不s,我嘴都麻了。” “很刺激。多玩一会儿。” “你!”黎琬这下恼了。 “莫恼了。”桓冽拥她入怀,“就快到了。” -- 第27章用唇舌将那边泛L地带吸T的啧啧作响 夏城主与族人运送兵器,往沧元国去没多久,北荒的一支军队变来攻打城寨。 幸而西澜国的军队及时赶到。 北荒军担忧城寨里的夏家族人与西澜国的军队里应外合,而受两面夹击,中途便放弃了攻城掠寨,退到十数里之外与沧元国交界的边境地带,与西澜国同样驻扎在的边境的军队遥遥相望。 也正因此,夏家城寨没有在北荒军的攻打中造成更严重的伤亡。 但夏家城寨已然成了诸国眼中的盘中美食,秀色可餐,引人垂涎。 几日前,夏城主带人回归。与之同行的还有来自沧元国的一支精锐部队。 虽然这并没有完全解除夏家城寨的尴尬境地与艰难局面,却是大大的振奋鼓舞了城寨中人的士气。 夏家城寨外。 应黎琬的要求,桓冽将马停在城寨外面。 黎琬径自跃下马背。 “你且去吧。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准确的来说,黎琬不喜欢这里的人看她的眼光。她担心桓冽以为她是要找机会逃跑,于是又多说一句,“你放心吧,只要身上还带着这个,我跑不了多远的。” 她指了指腹部。 那里有桓冽打上去的y纹。 桓冽平静的望了她一阵,眼里除了淡然,没有别的神采。 倏而,他翻身下马,手伸向黎琬。 看着那只手,黎琬不解他的意思。 “做什么?” “与我一起进城。” 桓冽并非是用命令的口吻,可一言一语间都让旁人毋庸置否。 “我…”再次看向那只手,黎琬犹豫了。 这时,蒙安奔来。 “殿下!” 桓冽并未望过去。 他的目光,一直在黎琬身上。 他只循声将缰绳甩于蒙安,尔后b近黎琬,在她无所适从时抓起了她的手。 在她的手被桓冽抓住的那一刻,她便没有犹豫的必要,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一路迎着众人异样的目光,黎琬跟着桓冽来到夏家的议事厅。 为了迎接沧元国尊贵的三殿下,夏家准备的十分周到,不仅奉上了解渴解饥的美酒美食,还有可由三殿下任意亵玩的美人。 这位美人,名叫夏玲玲,是夏远的族妹。 夏玲玲仰慕沧元国三殿下已久,今日得见桓冽的尊容,那眼中的爱意与欲望更是浓烈的藏不住。 桓冽与夏城主等人议事时,夏玲玲就在席间眼巴巴的痴望着他。 而与桓冽同席的黎琬这个吃货,自是桌上有什么便吃什么。 三殿下的人不说,夏家的人自然不敢置喙什么。 桓冽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席间心不在焉、暗自焦灼的夏远。 夏远望了黎琬不止一眼。 以往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找黎琬这矮奴说些三言两语。可如今呢? 自从这矮奴傍上了高高在上的三殿下,他与她说一个字都还要看旁人的脸色。 他当真不习惯他与黎琬现下的这种处境。 夏远再次焦躁的向黎琬投去目光,却看到桓冽的手伸向了旁边,当即狠狠怔住。 桓冽的手指将黎琬鬓边的发丝拢到她耳后,又在她耳周流连了一番,继而沿着她的脸廓来到她的下巴处,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尖,将她的目光引向自己。 “好吃吗?”桓冽轻声问。 黎琬一抹嘴,打了个饱嗝儿。她吃的太撑,没力气说话,只竖起大拇指回应他,表示这顿饭菜值得点赞。 “我尝尝。” 桓冽倾身过去,俯首用舌尖舔弄她的唇瓣。 饭菜香不香,他不知道。他只知,黎琬的唇是真的香软。 黎琬手抵在他胸前,“别…别这样。大家都在看呢。” 桓冽说:“没人看。” 黎琬用余光向席下探去,只见席间的人一个个都低着头,当真没有一人将目光投到他们这里来。 桓冽的舌尖灵巧滑入她的唇间,又灵活的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其间,追逐着里面那条四处躲闪香糯湿软的游舌。 桓冽抬手施施然摆了摆。 立在侧旁的蒙安看到,当即领会他的意思。他放声与席间的人说: “殿下乏了。今日之事,改日再议。尔等都退下吧。” 席上的人垂着首躬着身,陆陆续续退出议事厅。 在夏家的人都退出去之后,蒙安等人也乖觉的离开,带上了议事厅的大门,并守在门前。 夏远忍不住上前探问:“三殿下怎么会与这矮奴在一起?” 蒙安对他虎视眈眈,“与殿下在一起之人是高是矮的,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夏远张口结舌。 他看向议事厅紧闭的大门,很是愤愤不甘。 门内。 桓冽几乎快要将黎琬剥个精光。 他品尝着黎琬胸前的粉嫩蓓蕾,两只手一上一下不断在她身上摩挲。 皮肤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泛起一层粉色红晕。 黎琬微微急喘,“方才…夏城主所言之事,你为何不当场予以回复?你以此来逃避,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他承诺一年只供奉我沧元国千把兵器,如何满足的了我沧元国数百万兵需。”桓冽吐出湿润光泽的乳蕾,却又是被那两粒色泽诱人形状可爱的小东西深深吸引,忍不住俯上去再次含弄起来。 “嗯…桓冽…”黎琬的喘息越来越急,身下某处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她用曲起的膝盖磨蹭着桓冽的腰身。“其实…你看上的不是夏家城寨这个地方,而是夏家手中掌握的新式锻造兵器的方法吧。” “黎琬,你真的是…太懂我的心思了。”桓冽单手褪下她的衣裤,“可你怎就不懂本殿下对你的心意呢。” 他的手来到那片早已湿润的花谷地带,手指肉弄着两片柔软湿滑的花唇。 “哼嗯…”黎琬难耐的扭动身子,张着双腿向他发出邀请,“别玩了,快进去。” “这么喜欢本殿下弄你?”桓冽轻笑,“等回到潼艳城,本殿下一定会想办法用真正的家伙弄到你哭天喊地。” 桓冽的手指驱进黎琬下面湿窄的甬道。 “嘶,怎绞的这般紧。”在热泉宫时,桓冽分明已经可以用三根手指进入她的小穴里。可此刻,他才放进一根手指,就觉得里面再无空隙。“黎琬,这么想让本殿下那根的东西弄你吗。” 穴道里面又收紧了一圈。 黎琬面色潮红,双眼迷蒙,情不自禁的抬起腰来将桓冽的手指吃得更深。 她攀着桓冽的肩头,用力坐起来。 “唔…”桓冽顿觉仍在黎琬体内的那根手指像是要被绞断了一般。“好紧…” 黎琬捧着他克制的脸,“当真可以的话,你也想把你那根东西放进来吧。别说的只有我一个人想要似的。” 桓冽撤出手指。 下面一空,黎琬顿觉整个人身体里都空荡荡的。 她想要被填满。 渴望被填满。 “桓冽…”黎琬发出不满的呻吟。 桓冽将矮几上的食盘尽数扫落。 呼啦啦。地上变得一片狼藉。 他将赤条条的黎琬搁到那矮几上。 “呜嗯…” 背脊碰到木质的矮几,一片冰凉。黎琬忍不住蜷起了身子,锁住身体的温度。 “该本殿下享用了。” 桓冽两手提起黎琬的双腿,迫使它们打开,将之间的秘密花园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 那干净漂亮的粉嫩花苞,沾了许多蜜水,里里外外都是湿漉漉的。 他观赏了一阵,继而俯首,将自己埋入到她两腿之间,呼吸间尽是那片花园酝酿出来的芬芳。甜丝丝的湿热气息让他着了迷似的。 他伸出舌头,自下而上,舔弄着自花唇里暴露出来的嫩核,将自那缝隙间吐露出来的蜜水纳入到自己口中。 如此这般三两下之后,黎琬下面便如决堤,疯狂的往外吐着蜜水。 “呜…嗯嗯…”黎琬捂嘴呻吟,绷起的脚趾紧紧勾着桓冽的上臂。 桓冽大快朵颐,用唇舌将那片泛滥地带吸舔的啧啧作响。 他长舌不期然的探入,堵住了那决堤之口,自源头处截断了蜜流涌出。 “哼…呜…嗯嗯…” 黎琬将呻吟压抑在手中,却是断断续续的从指间溢出。 桓冽将她的手拿开。 “不要…桓冽…啊啊啊!” 黎琬亢声吟哦,声音充斥着议事厅,自是也传到了外面去。 闻声,门外的夏远猛然浑身一阵,他双拳渐渐握紧,带着一脸羞愤转身离去。 蒙安虎视眈眈着他的背影。 这个夏家的人,反应很是奇怪。 “阿姐。”蒙安唤来蒙洁,用眼神往夏远离去的方向暗示了一下。“你盯着他去。” “你也怀疑他有不轨之心?” 蒙洁不是瞎子,当然也从夏远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蒙安不禁望了一眼议事厅的大门,继而与蒙洁袒露:“只怕,他的不轨之心,不是针对殿下…” 蒙洁恍然。 原来,这个夏家的人,是对黎琬那矮奴动了不纯的心思。 那矮奴可是殿下的人。 打殿下身边人的主意,说到底还是在打殿下的主意。 蒙安可不允许有谁如此冒犯殿下。 蒙安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他看过去。 是褚青。 褚青显然是受了议事厅内传出来的动静影响,整个人都有些亢奋。 他问:“蒙安,你有没有试过矮奴的身体?听说矮奴的下面,可是紧实的很。” “没有…” 矮奴中的女性,大多是贵族亵玩的性欲工具。 蒙安虽然没有亲尝过矮奴的身体是何滋味儿,却是在小时候目睹过还在世的阿爹操干一矮奴女子。至今他还记得那矮奴女子是如何在他阿爹身下承欢。那惊恐凄厉的叫声,是如何变得柔媚淫荡。 -- RⓄǔWéňňρ.Ⓜé 第28章无非是想以s侍主 休憩时。 迷迷蒙蒙中感觉有陌生的气息慢慢接近,桓冽的手摸向床侧的长剑。 待那人又靠近一分时,桓冽猛然张眼,与此同时拔剑出鞘,毫不犹豫的一剑刺穿了对方的心口。 噗呲! 血溅三尺! 染红了床幔,打湿了床畔。 那是一名女子。 她还来不及惨叫,便长剑刺穿心口,当场断气,大睁着眼睛,重重的栽在床边。 桓冽神色冷漠,无动于衷的看着那女子的尸首,淡然的收回长剑。 鲜血自那女子心口的血洞处涌出,很快在床边弥散开。 “黎琬。” 得不到回应,桓冽眉宇间浮现出焦躁情绪。 他提着染血的长剑,赤着脚和上半身,来到房门前。 房门打开。 看到桓冽手上那把长剑在滴血,蒙安与褚青都慌张起来。 “殿…殿下!”褚青惊声道,“您没事吧?” 桓冽只问:“黎琬呢?” 蒙安结结巴巴的回道:“她…她去晒太阳了!殿下…殿下,这血…” 桓冽冷眼扫着他们二人,“屋里那女人,谁放进去的?” “女人!?”蒙安一惊,大步进入房内,看见一具尸首倒在床边。他倒吸一口冷气,然而呼吸到的满是血腥味。“这女人…怎么回事?” 褚青也来确认,自也是被惊到了。好在他反应b蒙安快,醒过神来便与桓冽解释: “殿下,这女人不是我们放进去的!我们守在门口,寸步未离,门窗周围都设了守卫。这女子不可能进的去!除非…除非她一开始便在屋里,或者…从别的地方溜进去的。” 桓冽冷眼环视四周,“此女不可能一开始便在屋内。” 这屋里能藏人的地方并不多。就当她一开始便藏在这里,桓冽来此处时就应该察觉到。 望到桓冽的后背,褚青立时惶恐:“殿…殿下,您受伤了!?” 瞥向褚青,桓冽循着他的视线,目光向左肩偏侧而去。 靠近他左肩的臂膀与后背,有数道抓痕。这是在热泉宫时,黎琬留在他身上的抓伤。 蒙安暗搓搓的撞了褚青一下,低着头摸着鼻子打了个眼色。 褚青惶惶然意识到,殿下身上的伤,并非此女所留。 他脸上蓦地一红,视线仓皇的避开殿下受伤的地方。只要稍微想象一下那些抓伤是如何留在殿下身上的,他便无法再去直视。 桓冽淡淡瞥一眼床边的女子尸首,“速将夏城主传来。” 这是要兴师问罪的节奏。 蒙安很快将夏至昂带来。 还未进屋,夏至昂便嗅到一股子血腥,当即便意识到情况不妙。 接下来他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在看到尸首的那一刻,他还是失控了。 夏至昂跑去将尸首翻了个身,看到女子死不瞑目的面容时,满眼惊恐万状和不可思议。 “看来,夏城主识得此女。”桓冽冷冷道。 “她…”夏至昂突然得了失语症似的,结巴了半天才艰难的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是我族兄膝下的独女!” 怎么回事? 夏至昂惶惑不已。 目光触及桓冽手下那把染血的长剑,他方才意识到他这侄女是被三殿下所杀。 可是…为何? 蒙安向他发难:“你夏家好大的胆子,竟派此女暗杀殿下!” 夏至昂再次惊恐,“她…暗杀,殿下?怎…怎么可能!我夏家对殿下绝无二心,更不会派什么刺客针对殿下!” 蒙安重重道:“此女突破我重重守卫,悄无声息的在殿下房内设伏,不是行刺,那意欲何为?” “不…不可能!”夏至昂当场否认,“她…平时虽然骄纵任性,但从未害过旁人。你们看她,她并未持凶,无非是想以色侍主!” “当今持美行凶的人还少吗。”桓冽的声音里毫无感情,“本殿下就想知道,此女是如何瞒过守卫的眼睛踏入这个房内的。” “她…”夏至昂的目光下意识的飘向厅内供奉的神龛处。 察觉到他的这一点异样,桓冽持剑走到神龛前,竟发现这神龛后面有一道暗门。 “蒙安。” 他唤蒙安上前挪开神龛。 蒙安推开那道暗门,去里面查勘了一番。 很快,他的声音传来: “殿下,是一条密道!” 他的声音在密道里久久回荡,似乎传到了很远。 褚青怒气冲冲的拔剑,将一面剑锋架在夏至昂脖子上。 他恨恨道:“好啊,夏至昂!还敢说夏家对三殿下没有二心吗!那你告诉我,这条密道是怎么回事!你们夏家将三殿下安排在有暗门的房间,又是怎么回事!” 夏至昂战战兢兢。 如今命悬剑下,他不得不吐露实情。 “此女叫夏小优,是我族兄的独女,从小被娇养惯了。她与我夏氏的其他年轻女子一样,仰慕三殿下许久,此次得知三殿下会来城寨,她便去央求了她父亲,也就是我的那位族兄,帮忙找机会接近三殿下。这个房间…便是我那族兄自作主张为三殿下安排的。” 夏小优父女二人想接近三殿下,攀上他这位权贵之人,大概不曾想到会将女儿年轻轻的性命搭送在这里。 “痴心妄想!”褚青冷声嘲讽,“三殿下是何等尊贵之人,从来都是剑不离手,近他身之人,必死无疑。你们夏家竟用这么愚蠢的方法拉拢,真当三殿下是那种会被色欲熏心的人吗!” 此时,蒙安从密道里出来,向桓冽汇报他在里面探知到的情况。 “殿下,这密道很深很长,似乎能通到城寨里很多地方。” “……”桓冽吩咐,“尽快收拾好,不要让黎琬靠近这个房间。” “是。” 夏至昂跌跌撞撞离开。 夏侯沙将他扶稳,“城主,三殿下传你何事?” 夏至昂仍未从惊恐中走出来。 他战战兢兢的抬眼一扫,目光落在了一脸茫然的夏玲玲身上。 “小优…死了。”将夏小优的死讯告知众人,夏至昂突然神色严肃,对捂嘴惊呼吓得失措的夏玲玲厉声道,“你最好老实些!” “小优…怎会!?”夏侯沙不可置信。 “被她和她爹的愚蠢害死的!”夏至昂悲愤不已。“竟痴心妄想胆敢把主意动到沧元国三殿下的头上,沧元国三殿下是何等人物!小优他们不是寻死是什么!” “凭…凭什么!”夏玲玲颇不服气,红着眼不甘心的说道,“凭什么那矮奴就能得到三殿下的垂青。我和小优就不行!?我们还不如那矮奴吗!!” “你们当真不如黎琬那矮奴。”夏至昂无情道,“黎琬有勇有谋。你们什么是她没有的?她有的,你们有吗?你们当真有的话,小优便不会蠢死在那房间里!” 夏玲玲愤怒的咬着嘴,无言以对。 夏至昂又是抬眼一扫,没看到夏远,便问:“夏远呢?” 一定要牢牢地看住夏远那蠢东西! -- RⓄǔⓌéňňρ.Ⓜé 第29章蠢得让人心疼 黎琬躺在假山上晒日头,哼着日头、石头、舌头和指头的绕口令。 “天上有个日头,地下有块石头,嘴里有个舌头,手上有五个手指头。不管是天上的热日头,地下的y石头,嘴里的软舌头,手上的手指头,还是热日头,y石头,软舌头,手指头,反正都是练舌头。” “矮奴!” 夏远竟寻到了这里。 黎琬懒洋洋动弹了一下,“晒日头太舒服了,浑身骨头都晒软了。” 夏远不能忍受被她这般无视,竟有些恼了。他高声叱道:“你给我下来!谁允许你在那么高的地方与我说话的!别以为你傍上了三殿下,你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矮奴!你是矮奴,始终是个矮奴!” 黎琬凉薄的轻笑,“是啊,在三殿下身边的,不是你这蠢头蠢脑的东西,而是我这个矮奴。你不服都不行。” 怒气席卷夏远的面孔。他嘴角抽搐两下,硬生生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你真当三殿下留在你身边,是看重你吗?他看上的,不过是你的身子。于他而言,你与青楼女子并无区别!你能给他的,这世上任何女子都能做到。三殿下予你的,这世上的任何一个男人也可以! 如今我夏家的地位,已今非昔b!身为夏城主之子的我,拿你这矮奴的身子寻一场欢,你说三殿下会不会为你这矮奴而问我的罪!” 说话间,夏远竟攀上了假山,挡住了大片阳光,身影笼罩住了黎琬半个身子。 黎琬冷冷的瞧着他。“你当我是死的吗?” 这矮奴竟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夏远头脑一热,抓住黎琬的一只手腕,大腿往她身子另外一侧跨去,强行将她压在身下,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正准备欺身上去,却见黎琬的手横扫而来。 一抹寒芒b至他眼前。 夏远目光一滞,顿觉浑身发紧。 他迅速抽身退离,狼狈的跌下假山。 右脸上传来阵阵清晰的刺痛,夏远不禁抬手摸了上去,竟触到一条长长的血口,染了半掌鲜血。 黎琬翻身坐起,左手提着一把短剑。剑刃的一面隐隐泛着血红的光彩,被阳光照s,格外生动鲜明。 “真是没想到,我剑上沾的第一滴血,竟是你夏远的。”黎琬将剑上的血迹甩了个干净。她居高临下睨视夏远,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冷冷道,“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带给我快乐,唯独夏远你这蠢东西,带给我的永远都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和反感。” “你…”在疼痛的刺激下,夏远的怒火更盛。他欲发作之时,脖子上骤然一冷。 蒙洁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将一把尖刺抵在了他侧颈的要害处。 “胆敢觊觎三殿下的东西,找死!” 黎琬立在假山上,凛然说道:“我黎琬看不上的人,莫说你是夏城主的儿子,就是他沧元国三殿下桓冽,也一样入不了我的眼。” 血的味道,真是恶心! 黎琬隐隐作呕,将短剑收回鞘内。 蒙洁问她:“这人如何处置?” 黎琬声音冷漠:“由他去吧。” 蒙洁收回尖刺,退后一步,尔后对假山上的黎琬说:“三殿下传你一起用膳。” 黎琬随蒙洁去见桓冽,留夏远一人在假山之间伫立。 于他们而言的矮几,对黎琬来说就是一张正常的桌子。 黎琬向美食扑去。 对面的桓冽拍拍身边的位置,“坐到这边来。” 黎琬塞了满嘴东西,绕到他身边去。 桓冽换了衣裳,似乎是刚出浴,身上还带着好闻的湿香气息。 黎琬方才胃里的不适在他的气息中得以平复。 看她用膳,于桓冽而言,似乎是一种享受。 目光在她衣领处的血迹聚焦,倏然冷的骇人。他伸手过去,捻着那处血痕,指腹顿时被染红。 “怎的有血迹?” 而且,还很新鲜。 黎琬穿的是深色衣裳,由从他那里掠来的那件黑色的鹤氅改的。血水溅在上面,很难分辨得出。 竟被桓冽给瞧出来了。 这家伙的眼神,究竟是多好。 黎琬状似不在意的说:“没事没事。反正又不是我的。” 不是她的,那便是旁人的。 桓冽夺了她的佩剑,握在两手间拔出。 剑锋上尚还残存着浓浓的血腥味。 桓冽只问,声音冷厉: “谁?” 他眸子里似结了层薄薄的冰,却是透着深厚的寒意。 黎琬回他:“我不是说没事了嘛。你莫要再追究了。” 砰。 桓冽重重的将剑入鞘。 “传夏城主之子。” “你!”黎琬有些恼了。“就不能让人好好的吃个饭吗!” 桓冽捏着她的下颌,“你若不包庇他,与我说了实话,说不定本殿下高兴,当真就听了你的,不会再追究。”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不要叫他来了——” “晚了!” 夏远被蒙安带来。他脸上被黎琬划伤的那一道,除了清洗干净后并未经过其他处理,不过伤口已经结痂。 夏至昂担心他这蠢儿子惹恼三殿下,便一起跟了来见殿下。 桓冽盘问夏远:“夏公子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被三殿下的冰冷目光触及到的伤口,竟变得越发的疼。夏远不禁微微偏首,稍稍躲开桓冽的视线。 夏至昂怔怔的望着儿子。 他刚才询问那道伤怎么来的,这小子也是这般躲闪沉默。 暗暗瞥了一眼坐在桓冽身旁的黎琬,夏远忽的开口:“我夏家愿投顺三殿下,将整个夏家城寨拱手相送。我只有一个请求——” 他正眼望向黎琬,“请三殿下将身边的矮奴赏赐于我!” 听他竟说出这样的话,夏至昂真恨不得一掌劈死他。可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黎琬也是皱眉,眼中的反感越来越浓。 “呵…”桓冽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却是越来越冷,末了还带着凉丝丝的笑音叹道,“夏城主怎会生养了个这般蠢的儿子。” 夏远狠狠地怔在原地,睁大眼睛惊慌的看着冷笑不止的桓冽。 蒙安冷嗤道:“如今的夏家,已然是殿下的囊中之物。你拿殿下的东西换取殿下的东西——哼,这买卖做的真划算!” 褚青附和:“真是个蠢透的东西!” 满室的嘲讽和冷笑声,压得夏远喘不过气来。 夏至昂跪在一旁为他求情:“小儿妄口胡言,请殿下万莫怪罪!” 夏远那小子蠢得让人心疼。 真是看不下去! 黎琬丢掉手中的食物,“不吃了。倒胃口。” -- 第31章你会受些苦,却死不了 听说城外摆了集市,黎琬便带着银子去潇洒。无论她走到哪里,都甩不掉蒙洁跟随。 蒙洁定是受了三殿下的指示,才对她形影不离。 来夏家城寨外摆摊售卖的,大都是远近行脚的商队。这些成群的商队之中,人都是来自各个国家,也不乏刺探情况的细作。 他们认真的在这里做生意,认真的打探城内的情况,从而汇总精简成有价值的情报,第一时间送往属国的统领手上。 黎琬到底不是这个世界的土着居民,竟在集市上淘不到一样适合她穿戴的服饰,还被商贩拿异样的目光打量。 唯一有收获的,就是在这里碰到了认识的人。 “苏延!” 北荒东卫军的军师苏延正拿一张鬼面具,在摊子前发愣,听到有人唤他,抬眼张望了一圈,目光终于落到了奔来的黎琬身上。 到他跟前,黎琬扯下面罩,露出面目。 “是我。” “…黎琬姑娘。” 这还是苏延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称呼一个矮奴。 他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黎琬盯着他手上的鬼面具。 “我听说你们大将军高夏除了统帅东西南北四方卫军,还坐拥一支铁骑军。铁骑军中虽然人少,但每个精锐都能以一当百。而且他们每个人都戴一面纯金打造的面具。纯金打造的诶…真的是有矿任性啊。” 说了那么多,黎琬的重点终于来了。 金子诶,金矿诶。 “…戴面具,是为了不暴露身份。铁骑军中每个人都是大将军信任之人…”苏延的目光又回到面具之上,幽幽的透着神往之色。 他也向往成为铁骑军中的一份子,成为大将军的心腹。但他似乎…没有这份荣幸。 将鬼面具放回到摊子上,苏延将注意力放在黎琬身上,先是定定的打量她一番,尔后才开口: “黎琬姑娘,你身上的余毒清了吗?” “余毒?”黎琬茫然,“我身上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怎的,你还不知道?”苏延微微诧异。 “他们没人告诉我。”黎琬恍然,“哦哦…我说我身上怎么老不得劲,动不动就发冷,原来是余毒未清啊。我还以为是我水土不服呢。” 苏延:“我略通岐h之术,黎琬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允我为你把把脉?” 黎琬没有犹豫,将手伸了过去。 苏延将手指搭了过去,在搭上脉之前,他的动作稍有一顿。 还未碰触到,他便感觉到了她身上散发的寒意。 把脉时,苏延惊叹:“蒙氏秘制的毒神霜,不愧是天下奇毒之首。” 黎琬哭笑不得,“你在我这个中毒的人面前,这么夸这个毒药,是不是不太合适啊。你就实话说吧,我还剩下多少时间。” 苏延略微怔忪的望进她的双眼,惊讶说出这番话的她,眼中竟没有丝毫对死亡的恐惧。 他微微一笑,收回手时道:“毒神霜的毒x虽还残留于你体内,但你体内也有两位神子的神力护住了你全身命脉。所以…你会受些苦,却死不了。” “这还真是…”黎琬话还未说完,耳边响起一阵絮语声。她声音戛然而止,抬眼张望,看到小夏捧了一堆东西跑来。 小夏显然也注意到了她。 “黎琬!”他兴高采烈的跑来,身上挂的东西叮当响,还掉了几样在地上。 苏延无奈。 他就知道,小夏这家伙见到这矮奴,一定会很高兴。 而且,小夏坚信到了这里,一定会和黎琬再次相见,所以来时便提前准备了好多见面礼。 “哇,买了这么多东西啊。”黎琬当真羡慕这么有银子的矿老板。 “你…你的!”小夏献宝似的,兴奋的将身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取下来又一样一样挂到黎琬身上,“都是给你的!还有这个——” 叮铃铃。 小夏提起一件缀满了小铃铛的纱裙。 这裙子正适合黎琬的身形。 裙子的质地相当的好,是水做的一般透明,轻盈的又像是用精灵薄若蝉翼的翅膀裁剪而成。 谁要是将这一身裙装穿在身上,基本上除了重要的隐私部位,身体的其他部位都会被看光光。 “小夏啊小夏,原来你是这一挂的。我还以为你很纯情呢,结果跟大多数男人一样,也喜欢这么暴露的。”黎琬笑得有点猥琐,目光在裙子上缀的串串小铃铛上聚焦,骤然大放光芒。“哇,这铃铛是金子做的吗!?” “好…好像是吧。”小夏接着慌张的摆手解释,“我…我…我不是那…那一挂的!” 苏延实在看不下去,于是帮着他说了两句:“黎琬姑娘误会了,我北荒女子的着衣风格,都是与这一般的。” 黎琬感慨:“哇,那你们北荒男子,可真是性福啊。” 苏延无语望天。 这么说来,他们北荒男子,似乎都是那一挂的。 不久,一北荒的人急匆匆赶来与苏延耳语了几句。 苏延与正和黎琬聊得欢的小夏说:“小夏,我们该走了。” 小夏舍不得,“我…我才见到黎琬。” 苏延打了个眼色,转身去了一旁。 小夏向黎琬笑笑,跟苏延到了一旁。 苏延附耳与他说:“夏家的人,前来投诚。” 小夏略微一惊。 他犹豫了一番,回去与黎琬辞别,便与苏延匆匆赶回北荒军营驻地。 那向北荒军投诚的夏家族人,右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此人正是夏城主之子,夏远! 北荒大将军高夏一派威仪,戴着一副金面具出现在夏远眼前,身边有东卫军军师苏延随行。 沙大满有些愤怒:“大将军,此人前来投诚,却什么也不肯说,非要见你一面!” “这些人给我的保证,我信不过。”夏远声音冷冷,“我需要大将军亲口向我保证!” 高夏平稳的声音从面具下响起:“你想要本将军向你保证什么。” “我手中有沧元国在我夏家城寨的布防图,还掌握了所有潜入夏家城寨的密道。”夏远目光中带着仇恨与杀意,“我可以带着大将军的人,从密道潜入城寨,毫不费力的将沧元国三殿下的人一并解决掉!” 苏延与沙大满暗暗惊喜。 如此一来,他们夺下夏家城寨,便有如神助! 也不需要他沧元国三殿下馈赠! 两人目光灼灼。 高夏却似无动于衷一般,只重复他刚才说过的话,“你想要本将军向你保证什么。” 夏远:“我要大将军保证,攻入城寨时,不伤我夏家族人毫发。还有,事成之后,我要沧元国三殿下身边的那个矮奴——” 苏延和沙大满又是一惊。 沧元国三殿下身边的矮奴… 那不就是黎琬吗! 苏延望向高夏,却看不出那张面具下面是何表情。 过了半晌,高夏掷地有声: “好。本将军答应你!” 才怪! ——苏延在心里如是道。 -- 第32章好多金子 小夏送的东西太多了。 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可费了黎琬不少功夫。 对北荒之人经过手的东西,蒙洁碰都不碰一下,眼睁睁看着黎琬累成狗。 蒙安寻来,埋怨袖手旁观的阿姐:“阿姐,你怎不帮她呀。” 蒙洁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蒙安去到黎琬跟前,好心要帮她拿东西,招来的却是她的虎视眈眈。 “别动!”黎琬往一堆杂物上一扑,用身子护着盒盒袋袋,自私的跟个小霸王似的,“我的!都是我的!” 蒙安去捡她后面的盒子和布袋。 黎琬大叫:“那也是我的!” 她迅速起身奔过去,抱起一个拾起一个,噔噔噔又回到原处。 蒙安无奈,“你快些回去啊。殿下唤了你好几回了。殿下不高兴,我们都得遭殃。话说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蒙洁打了个眼神,冷冷说:“你没瞧见那盒子上的纹样么。” 每个大大小小的盒子上,都有一副精致的浮雕。 浮雕下半部分是连绵的沙丘,上半部分是一条盘旋而起的… “蛇吗?”黎琬看着那长虫像极了蛇的形状。 “那是蜃!”蒙安激烈的纠正她。 蜃栖息在大漠之中,是北荒崇敬的神兽,也被北荒当做神圣的吉祥物,更是北荒皇室的标志! 每一个盒子上都有! 那便意味着,每个盒子里装的东西,都是从北荒皇室出来的! 这矮奴…什么时候与北荒皇室牵连上了!? 不过看她这副模样,她之前好像对此并不知情。 将黎琬和这些东西带回去,蒙氏姐弟向桓冽汇报情况。 得知东西都是北荒那个结巴小子送给黎琬的,一屋子人都怀疑起小夏的身份。只有黎琬沉浸在拆礼物的快乐中。 “那个结巴小子,不会是…北荒的皇子吧!?”褚青猜测。 “不曾听说北荒王膝下有这么大的儿子,而且还是个神子。”蒙安不那么认为。“北荒王这些年接连夭折了十几个孩子。唯有一个公主,活到了成年。” “哇,这么惨。”黎琬唏嘘。 “北荒王残暴不仁,神明怎么可能会降下一个神子给他!”蒙洁愤然道。 蒙安:“那这些东西怎么解释?不可能是结巴小子从北荒宫廷里偷来再转送出手的吧。” “小夏说不定是北荒王的g儿子呢。” 黎琬此话一出口,便被蒙安否决: “北荒王唯一的义子便是大将军高夏。” 他们实在没办法把那个温温吞吞的结巴小子小夏和杀伐果决的大将军高夏想象成一个人。即便他们的名字中都带有一个“夏”。 黎琬说:“这些东西,也算不上是他送我的呀。他走的时候,我给了他两锭银子呢。” “呵!”蒙洁嗤笑,“你那两锭银子,恐怕还不够买这一只匣子呢!” 一直未作声的桓冽,突然伸手开了一个匣子。 竟是一匣子的金豆子! “哇啊!”黎琬叫出声来。 蒙氏姐弟和褚青也张大了眼。 桓冽又开一匣。 里面是金珠子。 “啊啊!”黎琬再次惊喜。她抱来一只还未打开的盒子,递到桓冽面前,眼馋的看着他的手。“你这手真招财啊!简直招财猫附t啊!快快快,再帮我打开这个!” 桓冽如她所愿。 盒子一开,蒙洁跟着黎琬一起叫起来。 “金锭!!”黎琬被这些金灿灿的东西晃花了眼吉昏了头,“发了!发了!发财了!” 桓冽很快破碎了她的发财梦。 “蒙安,将这些金子收起来。” “啊??不要!!”黎琬抱着盒子不撒手,“这是我的!我的!” 褚青来帮忙。 看到他要连盒子一起收,蒙安阻止道:“殿下说只收金子,没说要盒子。” 若将这些印有北荒皇室标志的盒子带回到沧元国去,指不定又会为殿下惹来什么麻烦事。 他腾出了个布袋,将匣子里的金豆子、金珠子一并倒里面。 黎琬抱着那盒金锭不放。 蒙安不敢忤逆殿下的意思,又不敢过去跟黎琬抢的,只能掂着布袋踌躇的半跪在那里。 蒙洁还是胆大些,当着桓冽的面,跟黎琬争抢起来。 她不愿碰北荒的东西,但谁会跟金银珠宝过不去呢。 “啊啊啊!走开!这是我的!都是我的!你们欺负人!” 一屋子都是黎琬惨烈的叫声。 争抢中,金锭掉出来,骨碌碌滚地上。 蒙安赶紧去捡。 黎琬眼尖,“哎哎哎,那个大个子,我可看见了啊!你往你怀里揣的什么!那是我的!” 蒙安窘迫的将揣怀里的那枚金锭拿出来装布袋里并暗暗腹诽: 这矮奴,眼神还怪好的。 黎琬被蒙洁制服,眼睁睁看着小夏送她的金子进了别人的口袋。 桓冽又打开一只匣子。 那匣子很小,窄窄长长,里面装了三个药瓶。 蒙安一眼便认出来,“这药瓶…那日在野驿,北荒东卫军的那个军师手上便有一个。” 褚青不确定的附和:“黑棘汁?” 桓冽拿了一只药瓶出来,开了瓶塞,将瓶口放在鼻息下闻了闻。 “是黑棘汁。”他直接将黑棘汁送到黎琬嘴边。“喝了它。” 从药瓶里散发出来的浓苦味儿,冲得黎琬头脑发昏。还没喝到嘴里面,她舌根下面便泛起了苦味儿。 她皱着脸闭着嘴躲开。 谁要喝这苦的要命的东西啊! 这时,蒙洁说:“你体内余毒未清,最好喝了它。” 黎琬凶猛激烈的摇头。 “这东西是解毒的,又不是清余毒的!” “有理。”桓冽扣上瓶塞,将黑棘汁药瓶放了回去,特意嘱咐蒙安,“好生收着。” 唯有这一样,蒙安连匣子一并收了起来。 逃过一劫,黎琬松了口气。 桓冽又打开一个匣子。 那匣子小的只有她巴掌大。 里面躺了一对大小形状一致的漆黑色珠子,如黑曜石般晶莹油亮,仔细观望的话还有焰色流动。 “黑珍珠?”黎琬凑近。 “什么黑珍珠。这是…”蒙安不可思议,“不会吧!?” 他显然想到那是什么,似乎是被自己的猜测与想法吓了一跳,便下意识的将自己否决了。 “雷火石!?”蒙洁惊声叫道。 她不禁松开黎琬,扑过去确认。她的手伸到匣子上方,还没触及到匣子里的东西,便被那两颗黑石间的电场击退。 “果然是雷火石!”褚青大惊失色,紧接着质问黎琬,“矮奴,你究竟与北荒的那小子是何关系,他竟舍得将这样的至宝都送与你了!?” 黎琬莫名其妙,“这又不是黑珍珠,就是石头,很值钱吗?” 蒙安暗暗咬牙切齿:“北荒的大将军高夏用我沧元国二十多万大军的性命,生生祭出了一头妖蜃。这一对雷火石,便是从妖蜃的腹中剖出来的。蜃是北荒的神物,北荒便将这一对从妖蜃肚子里剖出来的东西当做至宝。据说这一对雷火石通神漆黑,不仅能打出火来,还能召出雷电。两颗珠子为母子石,不管母石在哪里,子石最终都会和它聚集到一处。但是——” “哦~这么神奇。”黎琬对那对珠子越来越感兴趣了。没等到蒙安接下来的话,她便将手伸到匣子内。 蒙氏姐弟要阻止,却是已然来不及。 黎琬已将其中一颗雷火石取到了手中。她恰巧拿到的就是母石。 只见匣子内另一颗雷火石悠悠然的腾空而起,围着她手上的那个母石打转。 “当真是神奇!”黎琬小小的惊呼。 蒙氏姐弟惊惶的张大眼望着她。 桓冽眸子里也闪过一丝惊诧。 “但是什么?”褚青忍不住问。 蒙安仍不可思议的望着黎琬,“但是…只有神明之子能c控雷火石。其他人…根本无法碰触。” 蒙洁渐渐收起惊讶之状,“她体内有三殿下和北荒那个神子的神力,能被雷火石接受,并不稀奇。” “你们姐弟俩,还真是见多识广啊。”黎琬对蒙氏姐弟表示佩服。 蒙安神色黯然道:“这些事情,都是东沙岭之战后,我蒙氏族人后来潜入北荒寻找父辈遗骸时,打探来的…” 黎琬从布袋里摸了个金豆子出来。 “给,安慰安慰你。” 看着手心里的那颗金色小豆豆,蒙安顿时哭笑不得,“你怎么那么小气!” 他想要大个儿的。 黎琬不承认自己抠门,“哎哟,还嫌少。有你的就不错了。他们都还没有呢!” 蒙洁和褚青不约而同向她伸出手。 蒙洁:“见者有份。” “哎哎哎,这就过分了啊。”黎琬望向心情似乎很愉悦的桓冽,“你也想要吗?” 桓冽紧了紧搂在她腰上的手,“你都是我的。” 这些东西,自然也归他所有。 “快看看这里面还有什么好东西。”蒙安开出了一对金酒樽和一对金碗。 这些用具上都有沙蜃纹样,一看就是北荒皇室所用之物,肯定不能带回沧元国去的。扔掉了又可惜,毕竟是金子做的。 “熔了熔了。”蒙安将用具丢到一边,“将这些没用的东西都熔了去。” 黎琬奇怪:“哎哎哎,你怎么做起主来了。这些东西是我的。” 蒙安道:“你问问殿下你能将这些东西带回潼艳城去吗,就算能带的回去,叫人发现了,定把你当北荒的细作抓起来!但凡有北荒皇室标识的东西,都是不能在沧元国见光的。” 黎琬指着他,眯着眼警告:“那你可不能趁机揩油啊!有秤吗,我要先称称这些东西多重。回头我要是发现少了一斤一两,我要你双倍赔偿!” “叫殿下赔你去,我可穷的很!”蒙安抱着东西准备走,还把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拖到跟前的那袋金子也拿走。 “我的金子!”黎琬伸手哀嚎。 -- R⊙ǔⓌéňňρ.Ⓜé 第33章夏远叛变 探子来报,夏城主之子叛变,投诚北荒大将军高夏。 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桓冽命人将夏城主等人召集到议事厅,将夏远叛变之事告知夏至昂与夏侯沙父子。 这三位,都是夏远的血亲。 听闻夏远投靠北荒,夏至昂与夏侯沙父子震惊非常,都不敢相信夏远会做出背叛夏家之事。 “不可能!”夏至昂更是激动的否认,“我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他认为他的儿子再蠢,也不会蠢到这般地步。 桓冽似笑非笑:“夏城主何不将令公子叫出来,对质一番。” 夏城主哑口结舌一阵。 他虽然不知儿子去了何处,却知道从昨天开始夏远便不在城内了。他当儿子只是因为心中有郁结,跑城外去散心了。 夏侯沙厉声质问儿子夏时令:“你远哥呢?” 夏时令被堂兄夏远叛变的消息击昏了头。听到父亲的声音,他狠狠哆嗦了一下,浑浑噩噩的说: “不…我不知。昨日…昨日他只说出城几日,并未告诉我去了何处。” “本殿下已告知你们夏公子去了何处,不妨再与你们透露个消息——夏公子与五千卫军已往城寨奔赴而来。这一次,由北荒大将军高夏,亲自领兵。” 夏氏等人大惊失色。 北荒王残暴不仁,那大将军高夏亦是无情之人。夏家城寨一旦落入他们手中,夏氏族人定会陷入水深火热,遭受重重剥削与压迫。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三殿下…三殿下!”夏至昂突然跪地,大声哀求,“请三殿下保我夏家无恙啊!” 夏侯沙父子也相继跪在地上,惶恐不安。 “请三殿下庇护!” 桓冽轻声哼笑。 一旁的蒙安怒道:“你们这是在催着殿下去和北荒大将军相残呀!诸国境内,最忌讳的便是神子相残相杀!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神教便会出面制裁。神教是什么样的存在,不必我与你们多说吧。我且问你们,到了那时,你们中谁能去代替殿下接受神教的制裁!” 神教虽然不是绝对权力的象征,却代表着绝对的力量。神教之人,不管军事,不问政事,用绝对的力量维系着这个世界的平衡,而且有权约束、制裁每一位存在这个世上的神子。 说的直白点,就是哪一个神子飘了,觉得自己无敌了,拥有强大的神力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怕了。神教便会派人过去扇一巴掌,或者踩一下尾巴,让神子膨胀不起来。 这两种手段,还都是轻的。 所以,不管是沧元国的三殿下桓冽,还是北荒的大将军高夏。这两位神子轻易不会兵刃相向。 夏远投顺北荒。那么大将军高夏便不可能不知道三殿下桓冽此刻就在夏家城寨。他不惜与桓冽当面交锋,也要拿下夏家城寨,足见他对此地势在必得的决心有多么强烈。 桓冽当初在野驿时便与苏延等人说过,要将夏家城寨拱手相送于高夏。夏远叛变,倒是让他的计划更顺利了一些。 夏至昂等人向三殿下苦苦哀求。凭他们族人单薄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对抗得了北荒大将军还有他率领的精兵强将。 如今,他们只能指望沧元国的三殿下了。 “如今你们有三条路——”桓冽不疾不徐道,“要么与已经做出选择的夏公子一样,投顺到北荒大将军麾下。” 夏至昂与夏侯沙还未做出反应,年轻的夏时令便恐慌的摇头。 北荒大将军的名号令人闻风丧胆,他雷厉风行的手段也是骇人听闻。 与其成日成夜里提心吊胆和这样的恶人为伍,还不如提剑抹了脖子给自己来一个痛快! 桓冽道出第二条路,“要么,你们夏家守在这里战死。” “这…”夏至昂越来越惶恐。这与黎琬那矮奴当初说的不一样啊!他硬着头皮道,“沧元国国主派三殿下领兵镇守于此,不就是为了让你们保全我们夏家吗!如今三殿下怎能违抗圣命,违背盟约,弃我夏氏不顾!” “父皇可没命我拿我自己的命去换你夏氏一族人的性命。”桓冽冷漠道。 “原来夏公子的蠢劲儿竟是有源头的。”蒙安嘲讽一句,接着又说,“夏城主难道还看不清局势么,如今就算我沧元国的百万雄狮都盘踞于此,也阻挡不了各国觊觎过来的视线。 你若想夏氏一族余生无虞,便只有第三条路可以走——那便是交出锻造法,放弃留守之地,隐姓埋名去安度余生。 这寨子里不是有许多密道么,还不尽快安排你的族人从密道速速逃离。留在这里,等夏公子带北荒卫军攻进来,那时且看北荒大将军如何待你们。” “弃城而逃…逃…”夏侯沙惶惑,“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呢。事已至此…哪里还有我们的安身之处…大哥,怎么办?” “不是被北荒大将军压迫,就是受沧元国利用…难道…我夏氏一族,只有这两条路了么…”夏至昂失魂落魄的喃喃。 “这蠢的…”蒙安真想发笑,“夏城主是听不懂我方才说的话么,交出锻造法,隐姓埋名去。只要你们安守本分,谁还会为难你们。你当诸国看上的是你们夏氏与这个寨子么,看上的不过是你们手上现在掌握的锻造法。 只要你们肯舍得将锻造法交出来,待你们离开这里之后,殿下自会派人接应、安顿你们。届时,莫说北荒卫军找不到你们,就是沧元国也懒得再去探寻你们的踪迹。” 夏至昂:“…不知三殿下打算将我等安顿到何处去?” 桓冽:“西澜国。” “西澜国…”夏至昂低低重复。 西澜国倒是个好去处。 与诸国相b,西澜国国力也算强盛,国君尊崇无为而治,并不好战。对夏氏一族而言,这样国泰民安的国家,的确是个好去处。至少夏氏一族在那里,b在沧元国或是北荒安逸。 “那我儿…”夏至昂吞吐。 蒙安截断他的声音,“殿下已然答应安顿这一寨子的夏氏族人,夏城主,你可别不知足啊。指望殿下救你那蠢儿子,别做梦了!你儿子他把自己送到北荒大将军手里,怨不得旁人!还有——夏城主可别忘了交出锻造法。” -- 第34章大将军,她定是认出你了 夏城主答应交出新式兵器的锻造法,不过只交出了一半。他承诺待夏氏一族抵达安全之地,再交出另外一半。 城寨中全员收拾装备跑路时,桓冽却拿着那半部锻造法在屋里细细研究。 黎琬百无聊赖的躺床上啃着果子。 小夏送她的雷火珠,被她绑在皮筋上,扎到了马尾辫上。 她发现这两个珠子好用极了。主要母珠在,子珠不管被丢到哪里,都会自动寻路回来。 黎琬晓得生在帝王之家的都是无情之人,所以她从来不高看桓冽的人品。 桓冽钻研那上半部锻造法,无非是想通过这半部推敲出下半部锻造法的名堂。一旦下半部锻造法被他研磨出来,那整个夏氏一族的人对他来说便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哼~”想到这一层了黎琬轻声冷嗤。 桓冽瞥过去,敏锐的捕捉到她眼角还未褪去的讥诮之色。 门外,传来蒙安的声音: “殿下,该动身了。探子来报,还有一炷香,北荒军便b至城外。” “走了。”桓冽收起上半部锻造法,继而向黎琬招手。 两人随大队人马进入出城的密道。这条密道通往的便是西澜国方向。 黎琬在密道帮忙疏散。 原本在前头开路的夏至昂突然折回。他终究是放不下他那蠢儿子。 在他没有交出下半部锻造法之前,沧元国的人自然是不会放他离开视线。 “夏城主,你这是要去何处呀?” 夏至昂与蒙安道:“我已将下半部锻造法交于副城主夏侯沙。我族人安全之后,他定会将东西转交给你们。” 他要去救他儿子夏远了。 褚青拦着蒙安,“他自己要去送死,莫要管他。反正整部锻造法已是三殿下的囊中物。” 蒙安的目光追随着夏至昂,却瞧见他停在那矮奴黎琬跟前。他想走近去听听那两人在交谈什么,却被后面蜂拥来的逃难人员冲撞了视线。 他再朝黎琬和夏至昂看去时,那两人却已然不在原来的位置处了。 “这次…也多谢。”夏至昂向黎琬道谢。 他看出这矮奴其实和沧元国的那位三殿下貌合神离,不然他夏氏一族就算不落在北荒军手上,也会在覆灭在沧元国的这些人手下。 “夏城主放心。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你手上的那部锻造法是从我这里得去的。”黎琬对夏氏一族已做到仁至义尽。“只要你能守住最后的秘密,攥紧最后的筹码,夏氏一族定会安然无虞。只是你那蠢儿子,将来会给你们招来怎样的祸端,那便怪不得我了。” 黎琬族中有个与她亲近的族兄,酷爱制造刀剑一类的兵器,触类旁通后研究掌握了不少现代化的冶炼技术。这些技术,自然b这个落后时代里的冶炼技术高明许多许多。 当初夏至昂从黎琬手上求得一篇锻造法,也不过是黎琬从族兄那里学到的一些皮毛。 黎琬与夏至昂一路潜回到城寨中,中途却看到一位老奶奶坐在夏氏祠堂的大门前。 这位老奶奶在夏氏族中的辈分颇高。瞧老人家一副视死如归状,怕是要与城寨共存亡了。 “阿n!”夏至昂惊慌,“阿n,你怎的没随其他人一起走啊!” 老奶奶倔强的坐在那里。任由夏至昂如何劝说与哀求,她始终如雕塑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黎琬催道:“夏城主,你赶紧带老奶奶走啊。” 夏至昂:“你带她走!我还要——” 黎琬截断他的声音,“你觉得我这t格能拽得动她么。” 夏至昂犹豫不决。 这时,城寨的大门外传来铁骑的马蹄声。 浩浩荡荡,由远及近。 两千铁骑,震颤大地。 “没时间犹豫了。”黎琬说,“你留在这里发挥不了任何作用的。你快带老奶奶走。我目标小,不会轻易被发现。只要确认了夏远的安危,我便到城外与你们汇合。” 夏至昂猛地咬紧牙关,背起老奶奶往密道方向奔去。 黎琬寻了个高处的位置,看到城寨的大门被撞得粉碎。继而北荒的铁骑在喊杀声中破门涌入。 接着,另外几波北荒军从城寨中各个方向的密道攻了进来。却是攻了个寂寞。 北荒军在看到空城时,都是一阵错愕。 大将军高夏与夏远一并出现。 他们拿下的,竟是一座空城。 看到城内一个人也没有,夏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下马确认。 “怎会这样…” 大将军高夏身边的苏延说:“定是城寨中的人提前收到消息,弃城而逃了。” 马背上的大将军戴着金色面具。癫狂的大笑声从面具下爆发而出。 “哼哼…哈哈哈哈哈——” 沧元国三殿下诚不欺人,竟说到做到,将夏家城寨拱手相送于他! 不过,沧元国三殿下与他玩了个文字游戏,只说将夏家撑在馈赠给他,并未说要附上夏氏族人。 望一眼失魂落魄的夏远,苏延请示大将军高夏: “大将军,此人如何处置?” 回应他的,是大将军手上高高举起的长剑。 只要剑落,立在他马前的夏远必然人头落地。 背对着他的夏远,并非对正在b近的死亡气息浑然不觉,他已然从地上的影子看到了浓浓杀机。 他心中一惧,僵在原地。 就在此时,一阵轻微的哨音划破长空,向这边飞掠而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击中了高夏。 他左手落下的长剑顿在半空。右手在他的左手手腕边握拳——他这只手似乎接住了什么东西。 高夏右手手指往手心里掏出一枚漆黑的圆珠子。 若不是被他接住了,这小东西定然会打在他持剑的那支手腕上。 “是雷火珠!”苏延认出高夏手指间捻着的那枚黑色珠子。 准确的来说,那是雷火珠的子珠。 “…黎琬。” 从高夏口中听到那矮奴的名字,夏远大为震惊。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北荒中的任何一个人,他想要得到的那个矮奴叫黎琬。 高夏向桥楼上望去。被阳光打照的金色面具,格外刺目。 黎琬却是注意到了—— 北荒大将军高夏的右手手腕上,用绳子绑了一颗—— 桃核。 “…夏…乐乐?”黎琬记得她给一个叫夏乐乐的人送过一颗桃核。 北荒的大将军,竟是…小夏?! 高夏轻轻放下了长剑,收起了对夏远的杀意,也松开了右手。 雷火珠子珠去寻黎琬手上的母珠。 “人在那里!” 北荒军中有人喊道。 然而没有大将军的命令,他们即便发现了敌人的踪影,也不敢轻举妄动。 接着,苏延与高夏说:“她定是认出你了。” “无妨。”高夏的声音中竟带着暖暖的笑意。此刻,他面具下的神情,怕也是如他的声音一般,如沐暖阳。“吩咐下去,莫要伤她毫发。” “那这个夏城主的儿子呢?”苏延问。 高夏毫无感情:“且留他一命吧。” 夏远怎么也不会想到,黎琬那矮奴傍上了沧元国三殿下,竟还和北荒的大将军相识。 这到底是怎样的展开啊!яòùsんùɡě.¢e.) -- 第35章若违背诺言,本殿下岂不是要失信于天 确认夏远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后,黎琬撤回密道。 整个城寨被北荒军占据。 密道也是如此。 前后都有北荒的巡逻兵,黎琬无处可躲也无处可藏。 就在她左右为难、进退失措时,一只手轻轻抓住了她。 黎琬一惊,继而看去。 竟是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孩子。 那男孩子似乎是夏氏一族的人,看不出有多大年岁,身形居然b黎琬还要矮小。 他向黎琬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尔后示意她跟上。 男孩将她带到前面一点地方。 再往前去,他们就要和北荒的巡逻兵迎面撞上。 巡逻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男孩矮身钻入密道石壁下的一个洞里。他的手从洞里伸出来,向黎琬招了招。 仓皇之下,黎琬也缩着身子钻了进去。 这洞口小的不可思议,也就足够黎琬和这男孩一样矮小的人钻入进去。不过里面稍微宽敞些,他们二人蜷缩在里面,周围竟还有些富裕的空间。 那些巡逻兵,应该不会注意到这里吧! 一串脚步从洞口前经过。 黎琬不禁屏住了呼吸。 待脚步声远去,男孩爬出去查看情况。确认周围安全之后,他小声对还躲在洞里的黎琬说: “可以出来啦。” 黎琬奇怪,“这儿怎么会有个洞呢?” 男孩腼腆的说:“那是我与伙伴们捉迷藏时,在这里挖的。我挖了好几个这样的藏身洞呢。我身材b他们都要矮小,藏在这里最为安全,他们都不会注意到这里。所以我是玩躲猫猫最厉害的那一个。” “你是夏家的人?”黎琬打量他,“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走啊?” 男孩有些沮丧。 “先前我一直躲在洞里跟伙伴们藏猫猫,等我出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好多北荒的士兵。我族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这可怜的孩子,竟被族人给落下了。 “这下完了,你我都被困在这里了。”黎琬以为这条密道至少不会那么快被北荒的人发现。 男孩却是一点也不担心,“我可以带你出去。” 黎琬将信将疑。 她跟着男孩躲开北荒的巡逻兵,成功的从密道的其中一个出口来到城寨西北角的城墙下。 男孩扒开城墙下的杂草。 那杂草下面竟有一个能通往城寨外面的洞。洞口小的一次只能容纳他们一人通过。 毫无疑问,这洞也是男孩打的。 “真是打洞小王子啊!” 黎琬和男孩通过城墙下面的这个洞成功脱身。 出了城寨之后,男孩便茫然了。 接下来,该去哪里呢? 黎琬的手按了按腹部。 她没有感觉到y纹发作,说明他们离桓冽一行人不远。 黎琬抬手指了一个方向,对那男孩说:“我送你西澜国边境,与你族人汇合。” “嗯!” 男孩感激的点头。不过似乎他心里面对黎琬的能力有所怀疑。 算啦算啦。 两个人互相照应,总b一个人孤立无援强。 去西澜国边境的路上。 男孩闷声对黎琬说:“我…我看到城主的儿子被北荒军…抓了。” “…嗯。”黎琬微微失神,继而安慰他,“你不用担心,我跟北荒的大将军很熟的。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伤害你们城主儿子的。” “……”男孩张大眼。他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定是他的耳朵出问题了!“你…真的和北荒的大将军…认识?” “反正你们城主儿子暂时没事。”黎琬强调。 “…那就好。”男孩松了口气。他张望一眼,觉此处陌生,于是说,“我们…好像走错了。” 这个矮奴的方向感…让他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没错没错。”黎琬却坚持脚下的路线,“顺着风走,一定没错。” 男孩神色恍然。 原来他们一直顺风前行。 到了一座山丘之上,黎琬和男孩遥遥望见一支行商马队。 马队前打道的二人,正是蒙安与褚青。 蒙安眼神极好,看到了山丘上的人影,立马向车内的桓冽汇报: “殿下,找到了!” 褚青却是奇怪,“怎的一个矮奴变两个了。” 修长的手指将车上晃荡的垂帘撇开一条小缝,透出了一丝阴郁焦躁的气息。 黎琬带男孩跑去和马队汇合。 “夏氏族人呢?” 蒙安说:“被西澜国的上将军接应走了。” 黎琬将慌乱无措的男孩带到他面前,“那他怎么办?” 褚青警惕的打量男孩,“这又是哪里来的矮奴?” 男孩慌忙摆手,“我不是矮奴!我只是还没有长大!” “他也是夏家的人?”蒙安说话时略带怀疑的口吻。 他所接触的夏家的男性都是又高又壮,在夏家城寨时,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家伙。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黎琬才想起来问男孩。 男孩乖巧的说:“我叫夏天。” “哇,真是个热烈的名字。”一听到“夏天”这两个字,黎琬便觉整个人被盛夏的阳光笼罩,浑身洋溢着温暖。 “夏氏一族的人跟西澜国的上将军早就走远了。他…”蒙安还真不知该如何安排夏天。他看了一眼马车方向,转过头来对黎琬说,“不若你去请示一下殿下,看如何安置夏家的这小家伙。” 黎琬:“我去请示?” “人是你带来的。当然你去。”蒙安知道殿下此刻心情不好,自然不敢撞枪口上去。 他可不想自讨苦吃。 黎琬从车前架的直木攀到车上,用脑袋拱开垂帘钻入车内。 桓冽屈腿坐在那里,看似随意闲散,却如一座岿然不动的巍峨高峰,让人心生敬畏。 他手边搁置着从夏家那里得来的记录着新式兵器锻造法的卷轴。 “喂,桓冽。”黎琬爬过去,小声询问,“锻造法,你已经拿到手了。你没把夏家的人怎样吧。” 桓冽轻吐闷气。 他淡淡道:“我已允诺夏氏会好好安置他们,若违背诺言,沧元国的三殿下岂不是要失信于天下。” 黎琬暗暗松了口气。 夏氏一族没事就好。 不然她罪过可就大了。 “外面还有一个夏家的人,是个小孩子,你要不要派人把他送到他父母身边去?”яòùsんùɡě.¢e.) -- 第36章被涨开,大口大口的吐 没有等到预期中的答复,回应她的却是一只扼在她咽喉处的大手。 桓冽并未使用丝毫力气,只将手轻轻环握在了黎琬的颈子上。 “…黎琬啊,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有那么难么。”男人克制平静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躁。 桓冽的手转而g住黎琬的后颈,将她整个人带近自己,继而翻身将她欺压在身下。 为了能让自己更欺近她的私密地带,他用另一只手迫使她一条腿弓起,然后握在了她的脚踝上,用拇指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细如凝脂的肌肤。 “真该给你戴一副脚镣。”桓冽的手锁箍了那只细细的脚腕。 黎琬动了动脚趾,轻笑着挑衅,“y纹都拴不住我,何况是镣铐。” 桓冽眉头微拧,眼眸中凝了一片阴郁之色,“那便让你知道惹本殿下不快的下场!” 话罢,他粗鲁的褪去黎琬全身k衫。 “喂,桓冽!”黎琬反抗不及,还被男人扣住了双手。“我在跟你说正事!” 桓冽阴沉道:“我与你说的,才是正事。” 他不知从哪里扯来了一根绳子,缚住了黎琬的一双手腕。 黎琬在挣扎中紧紧并拢双腿。这似乎正合了桓冽的心意。他又用另一条绳子捆住了她的一双脚腕。 “桓冽,你混蛋!” 黎琬翻身找佩剑,却被一只手扣住了腰身。紧接着,一条滚烫粗壮的巨蟒贯穿她两腿之间。 她看到了那形态雄伟、磅礴勃发的肉棒似这世间最锋利且无情的凶器般气势汹汹的在她两腿间一入到底,用那粗猛圆硕的前端凶狠的向她奏着无声却激烈的战歌。 桓冽战意盎然。他一手托着黎琬的腰身迫使她保持着方便他接下来进攻的姿势,另一只手扶着自己那根火热粗硬的肉棒贴近她的私密处。 他稍稍退出,用强势的推入。 啪。 整辆马车受惊似的异常的颤抖了一下。 黎琬险些承受不住他强势的进攻,撑在车板上的双臂不自然的曲折。 “桓冽,你…你大爷!” 身后的男人并没有着急发起第二次进攻。仿佛那第一次,只是他在试探他进攻对象的承受底线。 他不发一言,却是捞来了一个软枕垫在了黎琬下面,高高的支起了她的身体。 明明一开始那么粗暴,此刻的他…却又是在做什么? 风格变得这么快,让黎琬好不适应。 她埋首咬住绑缚住她手腕的绳子,像一头凶猛的幼兽拼命撕咬。 男人的手伸过去,趁机将手指捣入了黎琬口中。就是这根手指,之前几次三番的侵犯她的花心深处。 黎琬的涎液湿润了他的手指。这并不妨碍他与她口中那只淘气的香软追逐嬉戏。 “呃…嗯…” 醉人的呻吟从她的娇喘中溢出。 桓冽又往她口中探入了第二根手指,很快便在这场追逐中占据了上风。 他开始了第二次进攻,不疾不徐,极富耐心,没像第一次那样骤然间断。 再没有任何润滑的作用下,男人粗壮的肉棒在黎琬腿间造成的粗糙的摩擦感,从原本的不适变成了阵阵快意。 她许是习惯了他的这种进攻方式,身体的反应越来越明显。她的秘密花园在一阵阵轻颤中酿出了温热的蜜浆,渐渐打湿了腿间的那根缓缓进退的肉棒。 她的双腿也不由自主的夹紧了那根不断活动的巨蟒。 直到黎琬主动用湿润的私处摩擦他的肉棒,桓冽方才改变了温温吞吞的进攻风格,变得勇猛激烈。 在他的进攻下,马车急震,垂帘激荡。而他身下的人儿,在他速度又激情的碰撞下,娇躯剧颤,呻吟破碎,双目迷蒙。 除了进攻的姿态有些失控,桓冽似乎还如往常一般理智清醒。唯有从他深幽的眼眸中暗藏的灼热欲望方能看到他一丝错乱的痕迹。 桓冽的手指从她口中撤出,带着清澈的涎液勾勒黎琬后脊中间那条迷人的浅沟。 黎琬情不自禁弓高了身子,迎合着他的进攻。 “y纹拴不住你?嗯?”桓冽终于发言。他微微喘息,丝毫不放慢放松进攻的速度与力度。“你每每y纹发作时,本殿下便及时安抚。何曾让你尝过那之后真正的苦楚。” “桓冽…太…太快了…呜…嗯嗯…我…不行…” 黎琬呻吟着示弱。 桓冽突然改变了进攻的方式,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坐起来。 黎琬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弄。 “虽然这样弄你也不错,我还是更期待进到你里面去。”桓冽的肉棒在她两腿间挺动摩擦。 他的手来到湿泞的幽园。那里的穴口迫不及待的迎入了他的手指。黎琬双腿不断并拢,绞紧了身体里面的那根手指。腿根与小腹一起用力,致使小穴里面咬着那根长物缓慢吞吐。 桓冽的手指被收紧的肉逼挤压,仿佛肿大起来一般。随着她每一次用力的动作,手指里面便有什么东西在狠狠搏动。 他合眼享受着这一刻,想象着那里紧窄湿热的穴道被他勃然的欲望填充。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自己那胀的发疼的欲望,伴随着黎琬的节奏,缓缓的上下抚弄。 他的气息渐渐粗重浓厚。 “黎琬,再快一点。” 这样缓慢低档的性爱,显然不能让他满足。 黎琬娇喘连连,将缚在一起的双手递来。 “你这样绑着我,叫我如何施展?” “嗯…”桓冽俯首含弄起她的唇舌,也在不知不觉中解开了她手脚上的绳子。 没了束缚,黎琬更为主动。 她双手攀着身后男人的肩头,两腿张开成弓状跨在两人身侧。 桓冽顺势又往她体内伸入了两根手指。 小穴一下被涨开,大口大口的吐着涎水。黎琬高声一y,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上下坐起伏运动,吃入那三根手指又吐出,再吃入。 马车y动不止。 周围却无人直视。 蒙安同情的望着那个叫夏天的男孩。 等车上那两位结束交缠,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时间拖的越久,这个叫夏天的便离夏氏一族越远。殿下不可能会将心思放在这个孩子身上。 没有殿下的命令,蒙安也不敢擅自作主。 夏天何去何从,还是个未知数。яòùsんùɡě.¢e.)—— 第37章原本清冷的眸子里流淌着丝丝扣人心弦 从夏家城寨撤离的沧元国精兵,借道西澜国,先桓冽一行人返回沧元国京都潼阳城。 在桓冽的默许下,蒙安做主将那个与黎琬一道从夏家城寨里逃出来的男孩留在了队伍里。 蒙安与褚青盘问了夏天的身世。 这孩子也怪可怜的,父母早早的撒手人寰,留他与妹妹相依为命。可就在两年前,他那年幼的妹妹也病逝了。他在夏氏一族孑然一身。 可能因为他年幼体弱,常常被人忽视,还经常被同龄的孩子欺负。得亏他机灵隐忍,一个人生存到了现在。 就快入京。 桓冽仍在车上玩弄着黎琬的身体。他发现自己对这副娇小的身躯越来越上瘾了。 他的手指在黎琬的下体里抽送。 黎琬的手脚被他压制着,整个人动弹不得,更别说反抗了。被他弄得难耐时,她只能小腹用力收缩阴道,用下面那张湿热的小嘴儿紧咬着在里面抽插不止的手指。 她娇喘嘘嘘,呻吟着对俯首在她身上啃咬舔弄的桓冽说:“嗯…桓冽…别…别玩了。不是说…快到了么。” 桓冽稍稍加重了手指上的力度,弓起手指些许吃力的撑开了一点空间,在湿滑紧热的甬道里掏弄出咕咕作响的水声。 “我曾听人说,女子的下面,越弄越松。怎的你下面还是这般紧。之前还能容下叁根手指,如今两根都显吃力。这要到何时,你这里才能吃下本殿下的真家伙。”桓冽用身下肿胀的欲望轻缓的磨蹭着她的大腿。“还是说,你的身体,与他们说的沧元国女子的身体,不一样?” “混蛋!下面…都被你玩肿了!”黎琬羞愤道。 桓冽这一路,可一直没闲着,乐此不疲用她来消磨时间。 她身上的淫靡痕迹,都是他弄出来的。 “到了潼阳城,乖乖待在府里。”桓冽说这些话时,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在黎琬身上为所欲为。“你先前没有将夏家的兵器交于皇后的人。皇后定然记恨着你。她便是决意要置你于死地,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到本殿下府上为难你。” “呜…”黎琬双目弥漫着雾气,微肿的红唇中吐出的是娇喘与呻吟、纳入的是这一车的淫靡气息。 这一路上,她也记不得自己在桓冽的唇舌下与收拾下高潮了多少次,去已然是熟悉了他所有的进攻方式。 原来他情欲上来时,他那克制冷静的俊颜下也会有失控的痕迹可循。 车子似乎驶进了潼阳城的城门。 此刻,黎琬心里很清楚。 进了这道门,她恐怕便逃不开沧元国皇权争斗的漩涡。 不知又行了多久,马车停下。 昏昏沉沉中,黎琬感觉自己被抱起。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暖意,她不禁蜷起了身子贴近对方的胸怀。 桓冽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垂眼望着怀里蜷缩的成一团人儿,原本清冷的眸子里流淌着丝丝扣人心弦的笑意。 府门前,荀佐领府上众人早早恭候。 “恭迎叁殿下回府。” 瞧见殿下又将那矮奴带回府上,荀佐微微拧眉,露出抵触的情绪。 回府安顿好黎琬之后,桓冽速速沐浴洗去一路风尘,换了一身得体的轻装,带着从夏氏族人手中得来的新式兵器的锻造法,进宫向他的父皇陛下复命。 朝堂之上,两种声音鼎沸不止。 一派说叁皇子此行为沧元国谋来新式兵器的锻造法,拉拢到了夏氏一族,还令北荒军扑了个空,着实功不可没。 另一派说叁皇子坐镇夏家城寨,却致兵家必争之地沦陷失守,让北荒军捡了便宜,有辱沧元国大国之威,该论罪处罚。 不管是被捧还是被踩,桓冽都无动于衷。他上交了锻造法后,便挟了一名宫中御医回到府上。 这老御医一辈子都没给除皇室贵族以外的人瞧过病,得知叁殿下要他治的是一个矮奴,当即视死如归不肯屈从。 “今日你若不治,本殿下府上的门,你便别想着走出去了。” 老御医切切实实的收到了叁殿下的威胁。他暗暗权衡一番,觉得比起面子,还是老命更为重要。 妥协之后,他去给昏睡的黎琬诊了脉。枯朽的老手搭在黎琬脉搏上不到片刻,便触电般抬起。 老御医满脸难色,吃吃说道:“叁殿下,老朽纵有神医在世之名,也没那起死回生的本领啊。这矮奴中了蒙氏一族秘制的毒药毒神霜,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毒神霜无解,它可以根据每个人不同的体质发挥出不同的毒性。老朽曾亲眼见过一男子被服下毒神霜后当场毒发,自燃而亡,烧得连灰都不剩。这矮奴体寒至此,怕是…” 老御医欲言又止。 桓冽冷冷追问:“怕是什么?” 他冰冷克制的声音下是不安和焦躁。 老御医摇头叹息:“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桓冽心口突感不适。 “不会…”他握拳否认。 门外,荀佐询问蒙氏姐弟: “那矮奴怎会中你们蒙氏的毒神霜?” 蒙安烦闷道:“那…那只是个意外!” 蒙洁支吾将责任推卸出去:“不是我…是那矮奴她自己…” 一旁的褚青突然幽幽道:“那矮奴,她故意的。” 荀佐与蒙氏姐弟都看向他。 蒙安不解:“你说什么?” “我说——”褚青解释,“那矮奴八成知道你阿姐做的那米汤里有问题。因为那日我看她端起汤碗喝之前,迟疑了一下。” 蒙安气急败坏:“那…那你怎的不拦下她啊!” 褚青一脸无辜:“我怎知那汤里面被你阿姐下了毒。” 蒙洁失神的喃喃:“她明知汤里有问题,为何还要喝?” 褚青说:“我怕这矮奴对叁殿下图谋不轨,一路上我一直留意着她。她吃东西时毫不斯文,唯有那日喝有毒的米汤,只啄了一小口。她若毫无察觉,照她的风格,当时就干掉了大半碗米汤。” 蒙安急恼:“这件事,你为何不早向殿下禀明?” “我如何禀明?我早早的说了,那矮奴中的毒就能解了吗?”褚青越说越委屈,“我一直怀疑那矮奴图谋不轨,几次提醒叁殿下,殿下当一回事了么。你们又不是没瞧见,那矮奴与北荒有那么深的交情,叁殿下都没有怪罪她,还时时刻刻与她痴缠。我说了有何用。” 蒙安有些哑口无言。 叁殿下对那矮奴的喜爱,丝毫不加掩饰。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怎能左右的了这位贵人的想法呢。 哎! 038不要一直那样 回想起医官的话,桓冽深感庆幸。他在黎琬身上种下淫纹时留了一丝神力在她体内,若非如此那蒙氏的毒神霜即刻便夺取了她的性命。尔后有他与高夏两人的神力加持,再加上北荒特产能解百毒的黑棘汁,黎琬方能续命。 但今年冬日她能不能熬得住,医官不敢断定。 加了厚绒的蚕丝严严实实被盖了两层,床前置了两盆热烘烘的炭火,黎琬还是觉得冷,又干又冷。刚出炉的热水,她竟不觉得滚烫,一口气喝了一大碗,身上涌现出暖意,有种久违的感觉。 桓冽出去一日,深夜方归,瞥见屋内窗子半开,不悦的皱眉,却也明白有这个必要。屋内炭火一直未灭,若不保持空气流通,里面的人没有毒发身亡也会闷死。 “下去。” 他一开口,屋内温度骤降。下人们只觉一层厚厚的寒意爬上背脊,压的他们身子又低了些,佝偻着退出了这间宛若烈火地狱的房间。 桓冽褪下外衣前取出两个药瓶,打开其中一瓶抠了一块白色膏状物,似乎觉得太多又撇回去了些。另一只手掀开被子扯开黎琬的亵裤,然后那只手伸入她腿间将手指上的药膏涂在她肿胀的柔软处抹匀。 “嗯……”阴阜出冰冰凉凉,黎琬激灵了下睁开眼,看到男人认真专注的为她上药有点讶异。 “你……”嗓子眼里似堵了一把粗沙艰涩干哑,黎琬咳了好几下方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去哪了?” “红乐坊。”桓冽没隐瞒。 那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没大用的女性矮奴想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只能去这种地方出卖肉体。她们比沧元国的妓女更受欢迎。 他给黎琬用的伤药便出自红乐坊。 矮奴妓女与男人行床榻之欢时难免会受些撕裂伤。红乐坊坊主专攻于此类损伤研究出独家秘药,有效治疗女子私密处的伤口还能让那儿更容易接受男人的巨物。还没有任何副作用。 桓冽掀开被子躺进去,察觉一道气息贴近。 黎琬凑上去皱着鼻子嗅了嗅,除了药膏的味道,没有其他异香。她脑子大概是热懵了才会多想。堂堂三殿下勾一勾手指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不至于到花柳巷碰女人。 黎琬快要睡着了,被在她腿间肆意撩拨的手弄醒,哑着声音抱怨:“才抹了药,别动了。” “检查一下。”红乐坊的药果然厉害,涂上后不到半个时辰就消肿了,桓冽手指能感觉到她那里的柔软比之前多了一点韧性。多出来的这种手感,他不太喜欢。 手指送了进去,里面的紧致和湿软没有多余的变化。桓冽略微感到满意,低眸凝着娇喘的黎琬,抽出手指掀高了被子翻身压上去,掏出肿在胯间的巨物扶着抵上去挤开那湿泞的缝隙对准了幽穴的入口。 黎琬吸了口燥热的空气,慌忙退开,又被一只大手拉着腿压了回去。 “不行,桓冽!你那里太……” 桓冽一言不发的将手贴近她腹部的淫纹输入一丝神力。 淫纹发作,身上燥热起来,小穴里更是奇痒无比,黎琬难耐的用手抓着身体,在白盈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殷红的抓痕,像受了鞭刑。 桓冽去红乐坊停留了一整天,不仅为了取药,还从旁观摩学会了一些与矮奴性交的技巧。身体娇小的女人第一次尝试沧元国男人的性器,最不容易受伤的姿势便是男上女下,由男人来主导,让身下的女人一点一点适应自己,这是一场考验男人意志力的拉锯战。 桓冽的龟头比黎琬的手腕还粗,更别说勃发状态下的茎身了。他艰难的将头部推进去一些,若非黎琬那里抹了药还有淫纹加持,只怕穴口那一周薄肉已被他的圆硕撕裂。 “桓冽……你……太大了……慢点……”下面满胀虽然不适应却没有预想的疼痛,黎琬乱抓的一只手被扣在身侧,另一只攀着杵在她身体另一侧的精壮手臂,用力的指尖陷入皮下抠抓出三道血痕。 桓冽不为所动,保持着目前的状态,待她喘气声稍稍变得平稳,微微动腰继续挺入,将龟头完整的送进去。 “唔!” “啊!” 闷哼与抽气同时响起。身下送来胀痛感,黎琬扭着身体抗拒,要把那侵入的凶物挤出去。 “琬琬!”桓冽粗声低吼,不满的将被里面的嫩肉挤压出来的龟头重新送进去,一退一顶的与周围的障碍展开较量,直到完整的龟头再次被接受,才停止浅浅的抽送。 黎琬已经习惯了刚刚的那番节奏,不见他动作便主动抬起腰与里面的家伙磨合起来。桓冽知道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只是被吃入龟头完全不能满足于他。 他用身躯压开她的腿,慢慢推进身下的大家伙,听到黎琬的吸气声立刻退回原位抽送。 “桓冽……慢……不要一直…那样动…”下面已经适应了他龟头的形状,可静止状态下还好,一旦动起来就会产生强大的压迫感,无法与之反抗。 “啊……哈……等……我……桓冽……要去……” 可就在这时,桓冽咬牙退出。身下的空虚感难受的让黎琬快要疯掉,她用脚背蹭着他的大腿。 “乖,慢慢来。”桓冽浑身充满克制的气息,大约过了十息,才又重蹈覆辙,抵住穴口送入龟头,这次进去的很顺畅,还能再往前去一点。红乐坊坊主诚不欺他。 确实深入了些,可这次也是,在黎琬即将高潮时,他又迅速撤出。 两次三番都这样,黎琬急哭了快要,“桓冽!你再这样折磨我,我就自己解决!” 啪的一下,很大力,桓冽用胯下的长物鞭打了一下她大腿内侧,“不想受伤就老实点。我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 他不比黎琬好受到哪去,也受淫纹影响,需要拿出很强的意志力每次才能忍住不在里面横冲直闯,好几次射精的冲动也被他忍下了。 再次进入时,桓冽低声提醒:“忍着些,这次会很深。” 黎琬受够了他磨磨唧唧,踢了一下他催促,“快进来!” 39里面又撑又涨 噗,这次进入的又深又顺利。 肉棒进去后,桓冽便不敢再动,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在红乐坊观摩时他不以为然,轮到自己实战才发觉多么艰难,要忍着横冲直撞的冲动太煎熬了。 好在……他的真家伙进去了。今夜食髓知味后,只怕以后用别的方式很难再得到满足。 黎琬一双小腿勾在他后背,将自己压下去,小穴不经他同意吃入了一截他的肉棒。 “啊啊……” 尝到一丝撕裂的疼,黎琬不再继续,紧皱眉头喘息。 而桓冽已经感觉到了那层阻隔就在龟头前方,往前一点点就能像刚才那样再次碰到。 “琬琬,忍着点。”桓冽按着她的肩膀,腰稍稍用力挺进了一些,清晰的感觉到龟头捅穿了什么。 两人结合的性器处溢出带着血色的淫水。顷刻间,鲜血的气味弥漫床幔中。 黎琬忍着叫声吸气,苍白的脸上浮现一层痛苦。桓冽摸了一下她额前与鬓边淋了汗水的湿发。 桓冽抽身带着肉棒退出了一些,看到蟒身上缠着粉红的血丝,心中大快唇边漾开傲然自负的笑容,一手捧高黎琬的腰,将肉棒送入。 “不……等……啊啊……桓冽……停……疼!” 黎琬身体第一次被那种粗蛮打断巨物撑开,也是第一次承受这种不讲道理的撞击,疼得眼泪被逼出眼眶,生理上的疼痛送进意识里,肉体和灵魂一起要碎掉一样。 “桓冽,求你!”黎琬哀声求饶,“不要再动了!我要疼死了!” 桓冽将她乱抓的手牵引到两人的性器处。碰到那根抽送的肉棒,黎琬忍不住吸了一口。进了这么深,都快要捅死她了,竟然还有一大截在外头。 “我确定你里面给我这根还留了余地。”桓冽还能插的更深,目前这种程度已经是两人能忍受、承受的极限。虽然没有被完全接纳,但小穴的内壁毫无保留的吸咬着他的这根,飞升成仙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吧。“琬琬,我心甚悦。” 小穴内壁与肉棒紧紧交合,每次吞吐周围都不留缝隙,带不响一点水声。一大一小两具身体压着床板,晃得整张床吱嘎吱嘎作响。 疼,除了疼,疼到昏死过去,黎琬感受不到其他。 眼见身下的女人没了动静,桓冽愤怒又克制的捶了一下床板,“琬琬,不许昏过去!” 黎琬被巨大的动静震醒,看到男人那根可怕的东西还插在她阴道里,眼神片刻失神又重新聚光。现在别说继续了,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嗯呜……”太疼了! 桓冽咬牙停下来,汗水在身上蜿蜒,啪嗒啪嗒的砸落在黎琬身上。一刻钟后,见黎琬还没有缓过来,他索性缓缓将肉棒拔出来。 “别!”黎琬受惊,身体冒的汗更密了,吸着气绷着的声音松缓下来,“别动。” 肉棒被咬的更紧了,桓冽低声咒骂,“还要多久?” 这种事她怎么知道!捅的那么深,一步到胃的感觉,黎琬忍着没吐出来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尊重了。 “你别……这么压着我。”黎琬看着身上的男人。两人体格有差,她的身体接纳他的性器已经很勉强,还要承受他一部分体重,真的快要死了。她看了一眼床畔,觉得和他调整体位可能会舒服点,“你慢慢的到床边去。” 桓冽心领神会,慢慢带着汗涔涔的黎琬来到床边,他则赤脚立在床下。 黎琬抓来软枕。桓冽又是立刻明白过来,托起她的腰将软枕垫在了下面。 少了他身体的那部分重量,黎琬果然感觉轻松了些。而桓冽这边一刻也多等不了,提握着她的双腿,腰一动挺送起来。 “啊……哈啊……”还是很疼,不过可以忍受。黎琬抓紧了被褥,强撑着起来,循着桓冽垂落的目光看向两人性器结合的地方。 他那根太大了。准确来说,他就像是把自己的东西强行挤入一个不匹配的容器中,但是能看得出来,她正在一点点接纳他。习惯也是一种可怕的事情。 桓冽清楚一次不能进的太深,可眼下这种情况还让他理智思考也太难为人了。他拿出强大的意志克制自己,还是忍不住一点点得寸进尺,似乎不顶弄到黎琬承受的极限位置点不能罢休。 黎琬一手半握着他阴茎的根部。太粗了,勉勉强强圈住一半。这么长的家伙要是尽根没入,无疑能插进她的子宫里。想想就刺激。 小穴突然缩进,桓冽哼了一声,夹杂着一丝痛苦,停下片刻后弓下腰更快的抽送。 “啊…桓冽…啊嗯…慢…哈嗯…” 黎琬不知道自己的高潮点在哪里,但阴道里被阴茎经过的地方全部被擦到,依旧又撑又涨,可没那么疼了,开始有了熟悉的酥痒感。 “桓冽…啊…舒…舒服…好大…插…里面…全部…” “琬琬,记住这份疼痛和快乐是谁给你的。”桓冽神情沉静,从未有过的克制且专注,手握着她小巧的膝盖骨屈起她的腿,又挺进了一些。 黎琬吸气吸了一半,体内的巨物又加快了速度。 “要死了…啊啊要死了!桓冽…等…那里…” “你那里我知道的。”桓冽深入后巧妙的往上一挑,龟头顶着上壁擦过,手又来到她脐下按着增加了一部分压力,制造出更强烈的摩擦感。 “啊啊啊,不要!桓冽,不要!”感觉一股要把她淹没的狂潮即将来临,黎琬恐慌的尖叫起来,翻身就要逃跑,却被拉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继续承受摩擦与碰撞。 黎琬往上乱抓扯住一把头发,拔河一样与本能展开了一场拉锯战,最终溃败剧颤着倒下去。 “啊…啊啊…”呻吟弱了下来,被迫伴着男人的节奏起起落落,很快她便意识到刚刚那一波不过是她的快感高潮,接下来才是让她一开始感到害怕的狂潮。 桓冽抖着身体射了,滚烫的精液激烈的冲击着她的子宫入口,强行浇灌到她深处。 黎琬惊慌失措的抖起来,手里还拉着桓冽的头发,红着湿润的眼眶看着两人结合的地方。桓冽的肉棒还精神抖擞,强横的塞堵着她的阴道口,没让射出的东西流出一点。 “琬琬别怕,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40身体好累,也在渴望 桓冽的性器处于蛰伏状态时便雄伟,遑论勃发时的状态有多惊人。又壮又重的家伙在阴道里射精,给黎琬的感觉就像是他尿在了里面。 第一次体验这么澎湃淋漓的性爱,黎琬心底油然生出恐慌感。 肉棒跳动着还在喷射东西,被堵在小穴深处的精液无法溢出,黎琬能清晰的感觉到滚烫的粘稠感不断往子宫口汹涌。 桓冽挺腰要动,明显受到阻力,不得已退出来。一大股白浊随之被带出来,还有更多从黎琬的阴道口溢出,隐隐有被冲淡的血色。 垂眸看着她那儿吐出他的东西,桓冽沉息又恢复了平时禁欲的模样,等到涌出来的白浊变少,他扶着没有半分消肿的欲望捅了进去。 黎琬气息还没喘匀,下面又被强行挺入的肉棒塞满,抬腰迎合时猛地吸了口气。而她抬起的腰肢久久没有落到实处,腰下的枕头成了一件无用的摆设。 两边侧腰被桓冽双手掐着,她下半身连带腰身一直处于悬空状态。 桓冽力量强横但又克制,但肉棒进出的速度毫不含糊,借着精液的润滑作用,在紧致温暖的阴道里肆虐进攻。 “嗯啊…哼…等…桓冽…我…下面奇怪…” 一阵尿意被慢慢肏出来,黎琬弓起身拉近与他的距离,手推着他的胯部也没能阻止他继续抽送,乱抓之下扯开了他的亵衣,眼前突然乾坤倒转,就着交合的姿势整个人被架着腿反转了半圈,本来面朝上的她被迫变为趴着的姿势。 刚刚她应该没有眼花,桓冽的腹部和她有一样的淫纹。 后入的姿势能让他感受得更深刻,桓冽不禁提着黎琬的腰身加快了抽送的速度,肏得比之前都要深。 “等…啊啊…我要去…桓冽!” 随着他一次次深入,尿意越来越强烈,黎琬叫得如何用力也叫不停身后的男人。欲望也在躁动。高潮来的太突然,一股热流顺着大腿内侧汩汩淌下,她脸猛地一低将失控的呻吟和失禁的羞耻感埋在枕头里,却藏不住无措颤抖的身体。 桓冽动作不停甚至有加快的趋势,肏得黎琬娇躯乱颠,一次比一次深,直到龟头撞在子宫口那层阻碍便不再尝试深入。 高潮来的虽快,却持续了很长时间,黎琬陷入一片白光中久久没能找回自己的神智,身体软软的瘫下去。 失去了最佳角度,肉棒进出的格外不顺利,桓冽将黎琬拉近自己,提起她一条腿。 黎琬一双腿一上一下像剪刀一样打开,下面那条腿被跪到床边来的桓冽压在胯下。 改变体位后缓缓的试着动了几下,发觉肉棒进出的比刚刚还要顺畅,桓冽立刻似脱缰的野马般驰骋起来,肏得黎琬娇吟哀鸣轮换不止。 黎琬意识越沉身体便越轻,只有阴道里那满涨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不知过了多久,她在桓冽怀中醒来,稍微一动身体剧痛,骨头碎了一般。她不敢再动,还没缓过劲儿,后腰的那只手向下按去,同时男人下半身抬高,一直插在小穴里的肉棒深入了一些。 黎琬低哼一声,抬眼羞恼的朝桓冽看去。男人睡颜俊美安详,这一切都是他无意识的举动。 桓冽鼻腔溢出断断续续的闷哼,显然被刚刚那一下插的舒服到了,情不自禁的耸动着身体浅浅的抽送起来。 腿心间的酥麻很快蔓延全身,覆盖了裂骨般的疼痛。黎琬仍感觉自己醒来之前破碎过一样,试了几下根本爬不起来,要起身只能先让桓冽的肉棒退出去。但这似乎比她凭自己的力量爬起来更为艰难,她稍微抬起腰拉开距离,身下的男人便立刻挺腰追上来。 何况她后腰还有一只向下按的手。 不过很快她的欲望便被点燃。准确的说,自从她醒来发觉阴道里的满涨,就开始怀念那种淋漓尽致的快感。 “嗯…桓冽…慢一点…” 听到她惺忪沙哑的声音,桓冽当真放慢了速度,缓缓的抽插。只是他鼻息微乱,下颌紧绷,似在克制本能。 “啊…哈…”黎琬咽下呻吟,身体好累,也在渴望,更试着反抗腰后的那只手。 肉棒插的速度虽然放慢,但一次比一次插的深,再加上那只按着她的手也在用力。黎琬感觉自己快要被捣毁。 “啊…不行…哼嗯…太…深了…桓…嗯嗯…”她呻吟中多了一阵吸气声。 桓冽按着她扭动挣扎的腰身向下送,肿得发紫的粗硬进进出出,交合的地方堆溢着起沫的白浊,缠在肉棒上的那一圈嫩肉若隐若现。 速度越来越快,桓冽的气息也越来越沉重。他仍合着眼只是眉宇间多了一道浅纹破坏了原本的安详,脸庞侵染的欲望冲击着他坚守的那份克制,非但不显得违和矛盾,反而平添了许多性感。 随着他一声气息的闷哼,肉棒深深埋入阴道,龟头抵住宫颈口跳动着喷射着精液。黎琬也被那喷泉似的射精状态下激出了快感。 “唔!” “哼嗯嗯……” 两人的声音重迭。 交缠了片刻后,桓冽侧身拥着黎琬,满足鼻息埋在她颈窝蹭了蹭,贴着她耳鬓轻匀的呼吸。 刚才缠绵时,黎琬不确定他醒没醒,现下发现他确实没有装睡。因为他射了之后,依旧将他的欲望埋在她体内,被他自己的东西挤退一些后又往里面捅了捅,直到达到自己满意的深度。 床幔的动静彻底停了下来。 日上三竿,桓冽被门外的荀佐叫醒,带着黎琬去了浴室。 黎琬半路上被颠醒,发现身上仅裹了一件他的外衣,那衣服还是半透明材质,光裸的身体若隐若现。不止如此,桓冽的肉棒居然还在她身体里。 “你够了啊…”黎琬已经没有骂人的力气。“你是想把我搞死吗?” 她缠在桓冽腰上,小穴连着他的性器。他每前行一步,他的肉棒便自行抽插一次。 “我早就放过了你。”桓冽一副受害者模样,“大半夜你骑我身上来自己动腰索取。” 说罢他莞尔看着羞红脸的黎琬,托在她臀下的双手用力捏了一下,不知无意还是有意,把她拉近了自己,肉棒被她突然收紧的小穴绞索,不由得脚步一顿。 “琬琬……”他眉头紧锁,忍耐的沉声道,“琬琬别急,今晚我一定把整根都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