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不入爱池(1v1)》 第一章血契 隆庆四年冬,大将军晋沅大败北胡,战报传至京城时正值上元,宫内大办家宴,御花园里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相宜正在月池底下默默的吐泡泡修炼,闻声也浮到水面。 疯和尚将她赶出承安寺之前,告诉她说要入俗世历练够了才能在修行上更进一步。 相宜想要一步到位,直接选择了俗世里最热闹的地方——皇宫里的月池来修行,每天抽出一个时辰雷打不动的躲在荷叶下面观摩人类。 月池离办宫宴的地方有点远,她在这里隐隐约约瞧见了灯火,不时传来丝竹之声。 相宜喜欢安静,夜晚里这一点隐隐约约的声音对她来说就很吵了。 不过她住在人类的地盘里,这点吵闹声还是可以接受的。 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中间还掺杂着尖锐的孩童声音。相宜下意识的沉下去一点,探出个头露在水面观察。 一个石头一样的东西突然飞了过来,相宜躲开,东西落入水中,传出清晰的破水声。 “果然是个傻子,”人类孩童的尖尖冷冷的声音传来,“一身下贱血的玩意儿。” 相宜看到一群成年的人类围着那个孩童,其中一个男人声音尖细,难听极了:“三皇子说的是,不过天气冷,为了这个着凉了就不划算了。” 隔着不远,站着一个孤零零的孩童,看起来要瘦弱不少。 那男人又劝道:“您出来时间也不短了,嘉妃估计正派人找您呢。” 在月池已经呆了有些时日了,相宜知道那个说话的人类孩童应该是皇帝的儿子,旁边围着的人是服侍他的人。 三皇子冷哼,看了一眼面前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傻子,甩了甩袖子,领着一群太监宫女扬长而去。 刚刚还一动不动的傻子却突然跑到月池边上,然后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相宜吓了一跳,这个小人类身上还在流血,血腥气顺着水流飘过来,他却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往池子下面游。 不会要寻死吧! 相宜有些忌讳这个,要是有人死在月池里她就要搬家了。 小小的身体拼命往池底摸,终于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抓住之后却没有力气再浮上去。 冬天里的池水冰凉刺骨,像是能把人冻住一样。 他的手胡乱的抓着,不知抓到了什么,手指被划破,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浸在了手里的硬物上,也融在了池水中。 相宜只觉得人类孩童手里突然射出一道刺眼的光,然后她就莫名其妙被签了血契。 相宜作为一只千年王八精,自然知道一些妖精常识,血契这个东西就是很多年前的捉妖师为了驯服大妖制作的一个玩意。 简单来说,妖精一旦绑定了血契,他就得听从于这个人类,直到这个人类死亡为止。 但几百年前捉妖师就已经彻底消失了,连妖精几乎都见不到了。 相宜大惊失色,那她岂不是要和那个说话声音难听的男人一样对人类言听计从?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十年时间。 人类孩童的挣扎越来越弱,相宜有些期待,只要他不出声不提要求,死了之后,这个血契自然也就没了。 她会找承安寺的住持送他往生的! 濒死的拓跋厌根本没注意到他的不远处藏着一只墨绿发黑的小龟,他意识已经模糊,强烈的求生意志让他想要浮上去。 几乎不可闻的呼救声从孩童嘴里传来:“救命……” 相宜确实清晰的听到了,血契在身体里微微的振动着,提醒着她快点行动。 “……” 她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疯和尚的阴谋了。 第二章礼物 拓跋厌醒来时,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正躺在自己破旧的床榻上,衣物干燥,手里还紧紧抓着母妃唯一留下给他的玉佩。 额头的微微刺痛提醒着这不是梦。 相宜趴在一旁已经呆了一宿,床上的人类孩童终于醒了,他很奇怪,有一双和别的人类不一样的绿眼睛。 但还挺好看的,和她的皮肤是一样颜色。 “你醒了。” 床边突然传来小小的女子声音,拓跋厌心中一惊,连忙起身,却四处不见人影。 “我在这里。” 相宜探头和她的血契对象打招呼。 拓跋厌这才注意到他的枕边有个不过手掌大小的墨绿小龟,嘴巴处还一张一合的。 他压住心下的诧异,声音有些干涩:“是你救了我?” 相宜有些不好意思:“我们签了血契,是你要求我救你的。” “血契?” “对啊,我以后要听你的了。”相宜说道,“你有什么想让我做的吗?” 小龟并没有跟他说血契是什么。 拓跋厌掩去心中思绪,问道:“什么都可以吗?” “按道理是的,”小龟发出的声音也软软的,“不过我的妖力有限哦。” “杀人呢?” 相宜有些苦恼,她沾了佛气修炼,好像不太擅长杀人。 “可以,但我没有杀过人哦,不是很熟练。”相宜解释说,“你需要我杀谁呢?” 拓跋厌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微微摇了摇头:“暂时不用。” 外面突然传来声音,拓跋厌慌忙将小龟放在被褥下,留了个小小的缝隙:“你在这里呆着,不要动。” 相宜点头。 人类孩童出去了很久,等他回来时,带了些食物,还有一个破了一块但不影响盛水的小水缸。 相宜静静的看着人类孩童一点一点的往里面加水,然后朝自己走了过来:“需要我抱你过去吗?” 相宜有些苦恼,他是要把自己锁在那个小水缸里吗? 拓跋厌注意到小龟的壳面还有些湿润,但它没有说话。 “你是不喜欢那个水缸吗?” “没有啊,我是妖精,可以离开水的。”相宜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人类孩童是想让她泡水。 而且王八本来就可以在地面上活动的。 “我很喜欢,”相宜盯着那个小水缸,“我还是第一次收到礼物呢,谢谢你。” 拓跋厌松了口气,眸中的不明的晦暗情绪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减少了很多。“我叫拓跋厌。”他道。 “我叫相宜!” 小龟的声音听起来很快活,拓跋厌也压低了声音说话,第一次感觉寂冷的宫室里好像没有那么令人生厌了。 相宜觉得,血契后的生活还在她的接受范围里,只是拓跋厌不愿意她离开屋子,每次出去之前,都要认真的把她藏好了才能安心离开。 很多人类对于拓跋厌并不友好,时常会有太监宫女上门刁难拓跋厌,说一些她都觉得很伤王八心的话。 但拓跋厌好像并不在意,他甚至都没有让相宜去做些什么,只是默默的听着。 然后被偶然路过冷宫的皇帝发现了,那几个太监宫女被拉走,拓跋厌的生活好过了很多。 相宜这才知道,拓跋厌的母亲原来是皇帝的妹妹,但这个事情好像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忽视了。 拓跋厌自己也从来不提这个,他是一个寡言的人,几乎所有的话都和相宜说了。 相宜活了许多年,还是有一些王八智慧的,总能精妙的出声安慰,让拓跋厌重新沉默不语。 皇帝说,拓跋厌要去上学,让人送来了一些笔墨纸砚。 第三章孽种 拓跋厌不习惯有人伺候着,他更喜欢亲力而为。 在去读书的前一天,拓跋厌给自己的衣服内侧缝了个小袋子,相宜趴在桌上上的烛火前,默默的盯着。 长成少年模样的拓跋厌终于抬头,绿色的眼睛在烛火的映衬下微微发亮:“相宜,你明天就呆在这里,我们一起上学。” 相宜其实不想去学堂,但她拒绝不了拓跋厌的,于是小声说道:“好的呀。” 门突然被打开,拓跋厌快速将桌上的小龟藏在手中,再抬头时眸色沉沉,精致的面容上带着阴沉的郁气。 端着热水进来的清夏一愣,恍惚间看到了主子正阴狠的盯着她,再看去时灯下的少年乖乖巧巧。 她柔声道:“殿下,热水烧好了,要现在用吗?” 拓跋厌摇头,他没记这个宫女的名字,只是说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 “奴婢可以帮殿下洗的。” “我自己来。”拓跋厌重复了一遍。“你先下去。” 清夏悻悻退下,虽然这个质子这里不是什么好去处,但他容貌确实一等一的好,更何况已经十多岁了,其他殿下那里都用了宫女了,质子这里也就是自己最年轻了,她还是愿意跟他几次的。 宫女充满欲望和试探的眼神让拓跋厌恶心的想杀人,他把小龟重新放在桌上,压抑住了冲动。 万一小龟帮他做的事情是做一件少一件呢,用在这种虫子一样的人身上实在不划算。 而且小龟这几年来一直陪着他,如果完成愿望的数量够了,小龟会不会就抛下他离开了? 毕竟他宫里破旧不堪,没有人愿意呆在这里。而他更是所有人眼中的孽种,愿意陪着他听他说话的只有小龟了。 第二日,相宜便被拓跋厌揣进了读书的地方。 她发现了一个眼熟的人,是很久未见的三皇子,他看起来长高了许多,依然很张扬的样子,声音却变得哑哑的。 有点像鸭子。 课堂里的所有少年都默契的远离了拓跋厌,拓跋厌也静悄悄的坐在最后面,笨拙的跟着太傅的声音学着写字。 太傅发现还不会写字的拓跋厌,让其他人先背着新学的文章,下来教他正确的拿笔姿势。 前面坐着的三皇子发出嗤笑。 像是开关一样,几个临近的少年也偷偷笑了起来。 当今皇帝正值壮年,还未立太子,三皇子母妃受宠,外家显赫,虽未及冠,却已有不少人亲近讨好。 与之相比,体弱的四皇子,年幼的七皇子确实不成气候。 拓跋厌忽视了那些笑声,努力拿好了笔,在纸上慢慢的学着写字。 太傅并未责怪那些嘲笑拓跋厌的少年们,拓跋厌身份尴尬,虽是前往北胡和亲的佑宁公主亲生子,但生身父亲却是公主丈夫的长子。 父终子继在胡人中常见,在周朝却是乱了纲常,令人耻辱。 没有人会待见这个乱伦所出的奸生子,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尽一个夫子的责任罢了。 等骑射课结束之后就彻底散学了,相宜被拓跋厌一直揣在怀里,直到他换下骑服的时候,才被小心的放进了书袋中。 相宜在漆黑的书袋中安静的等拓跋厌换好衣服,却突然听到少年的闷哼。 拓跋厌脸色发白,他的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进了钉子。 钉子扎的并不深,他皱着眉将钉子拔出来,检查了一遍之后穿好了鞋。 书袋里小龟软软的声音传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拓跋厌轻声道:“没事。” 相宜没说话了,安静的随着拓跋厌回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第四章化形 等到深夜时,拓跋厌却突然开始发热,还说起了梦话,叫着相宜的名字。 相宜中断了修炼,缓缓爬到了拓跋厌身边。 少年往日里苍白的脸潮红,身体在不安的颤抖着。 相宜看了一会,拓跋厌好像生病了,但她也不是大夫呀。 “好热……相宜,我好难受……” 少年模糊不清的呓语牵动了血契,她现在必须得让拓跋厌不难受才行,可她不会治病啊。 相宜思考了好久,决定给拓跋厌倒杯水,人类说多喝水病才能好。 这还是她之前在月池的时候一个路过的宫女跟另一个宫女说的呢。 相宜看了看自己,纠结了半天终于磨磨蹭蹭的变成了人类的模样,她看了看自己新鲜出炉的拥有五根指头的手,好丑。 她适应了一下,起身去给拓跋厌倒水。 水端过来了,拓跋厌却一直紧抿着唇,不肯喝。 相宜使了点劲,让拓跋厌的嘴张着,拿着杯子往里慢慢的灌。 拓跋厌半梦半醒间,发现自己床边坐了一个穿着绿衣服的少女,比他要年长一些,眼睛亮亮的,就像他的小龟一样。 相宜终于把水全部倒进去了,拓跋厌不再乱说话,但她的一只手也被拓跋厌紧紧的抓着。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等第二天拓跋厌清醒时,头有些痛,他起身抬眼四处寻找自己的小龟。 相宜趴在不远处的卧榻上和他打招呼:“你醒了呀!” 拓跋厌眼中多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暖意:“我昨晚竟然做了个梦,梦见相宜你变成人了。” 相宜歪头:“是我呀。” “你昨晚好像生病了,需要喝水,我只能变成人喂你喝水。” 身量尚未长成的少年五官精巧,面若好女,身体的低热让他如玉的脸颊泛了些粉,眼睛却是亮亮的:“原来真的是你。” “相宜,我能看看你的人形吗?” 相宜不喜欢变成人形,因为看起来太丑了,但拓跋厌的要求她肯定要满足的啊。 “当然可以。” 一阵白雾出现,桌上不过巴掌大的墨绿小龟忽的一下落地化为十六七岁的姑娘模样,眉眼细长,面颊丰盈,额间一点小痣。 并不是绝色的模样,但倒也清秀,眉目流转间竟隐隐有些佛气。 拓跋厌心中出现了莫名的滋味,他在宫内见过无数美丽的女子,但好像都不如相宜来的顺眼。 他有些庆幸,未曾让相宜去帮他做那些脏事,最开始是怕相宜厌倦了离开,等他读了书之后才在闲书里看到妖害人是会有杀孽的,还会影响修行。 那墨黑的眸子看着他时,清澈见底,完全寻不到那些令人生厌的情绪。 一时间让人忍不住想到那泥台之上端坐着的观音像,端的是众生平等,万物如刍狗。 一瞬间,阴暗见不得人的情绪在他心里如同杂草一般疯狂的生长着。 拓跋厌抿着唇,叮嘱相宜:“以后不要随便在其他人面前变成人。” 相宜分辨不出少年眼中复杂的情绪,欢快的应了他,变回原型,窝在拓跋厌送给她的小水缸里转圈圈。 拓跋厌的课业是没有休息的,只是逢了中秋,过年以及各种千秋万岁宴会歇上几天。 三皇子本就比拓跋厌大上不少,没过几年就搬出了皇宫开始入朝为官,课堂上自然不会有人特意去针对拓跋厌了。 拓跋厌像一个透明人一样,课业平平,无声无息,被所有贵人无声的忽视着,被一些趋炎附势的宫女太监任意的欺辱着。 少年的容貌越长越开,佑宁公主本就绝色,其父又是胡人,汉胡血脉在他相貌上融合的极好,褪去了雄雌莫辨的精致,日渐成熟起来的相貌变得深邃又妖媚。 只是阴郁的气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条花纹美丽的毒蛇。 他也很少抬起头,总是缩着身低着头,一副怯懦的模样。 拓跋厌一直呆在冷宫里,身边的太监随着拓跋厌一直闷不做声也逐渐散去了,至于很久之前服侍过的清夏。 相宜听说,她好像在走路时突然摔倒了,把腿都给摔折了,早就被被送出了宫。 不大的冷宫又剩下了拓跋厌和相宜一人一龟。 拓跋厌甚至自己在院里垦了地,种了些青菜,还有急用的药材,还给相宜找来了一个更大的水缸,里面种上了莲蓬,让相宜可以在圆圆的叶子下躲着。 第五章跳崖 隆庆十三年春,周帝携众臣前往五台山猎场春狩。 这场盛大的春狩,皇子公主嫔妃纷纷跟随,甚至带上了拓跋厌。 拓跋厌临出行前,在衣衫内为相宜缝了个袋子,双层的,夹了棉。 拓跋厌已经很久没有揣着相宜到处走了,年龄长了些之后,他已经明白,不起眼的水缸比在他身边更安全。 这次竟然又带上了相宜。 拓跋厌跟众人一起骑着马,没有轿子可坐,在休息的时候会偷偷在水边把相宜放在水里游一会。 等到猎场时,拓跋厌被分了一个外围的帐篷,周围多是一些边缘的宫内侍卫。 相宜惊奇的发现,拓跋厌竟然都认识这些人,并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相宜又在帐篷了呆了两天,等到春狩正是开始的时候,拓跋厌才将她随身揣着。 她觉得看起来平静的拓跋厌好像有些开心,因为心跳的实在太快了。 在她旁边咚咚咚,好像打着鼓一样。 拓跋厌慢悠悠的骑着马,倒是打了几只兔子,问相宜喜不喜欢。 相宜有些奇怪,只能回答道:“我吃素。”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让身前的少年笑了起来。 相宜有些莫名其妙的,只是感觉和其他人越来越远,她小声提醒拓跋厌:“你好像迷路啦!” 拓跋厌听到细细软软的少女声音,道:“是的。” 但声音听起来却很愉悦。 他下了马,在密林中寂静无声的走着。猛兽的嘶叫越来越近,拓跋厌却依旧向前走着。 走近了才看清,是一个身材魁梧健硕的男人正在和一条凶猛的老虎搏斗,一人一虎都受了伤,那人伤的更厉害些,明显体力不支。 拓跋厌抬手射箭,箭矢准确射入猛虎的咽喉处,男人补了几刀,老虎无力倒下。 那男人回过头来道谢,被拓跋厌的相貌惊了一下:“你是……” “晋将军,久闻不如一见。” 晋沅,也就是多次大败北胡的常胜将军,他愣了一下,在少年的精致容貌中寻出几分故人的眉眼。 “你是永嘉的孩子。” 永嘉是佑宁公主的闺名。 拓跋厌似笑非笑,却没有叙旧的兴趣,他猛然抬手向晋沅射去一箭。 晋沅猝不及防,又受了重伤,没能完全躲开,箭射中了他的肩膀。 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拓跋厌却不给他机会,紧接着一箭直直射入他的胸口。 相宜第一次见拓跋厌杀人。 她有些好奇,还没见过人类自相残杀呢。 拓跋厌走过去,将晋沅身上随身携带的匕首武器收了起来,唇角带了些笑:“相宜,接下来我们往哪里走呢?” 相宜诚实的摇头:“我不知道。” 少年背着弓,往山上走,越上越高。 拓跋厌站在高处向下看着,狩猎的几支队伍此刻有些散乱。他突然开口道:“高处的风景好看吗?” 相宜觉得是在问她,但好像又不是在问她。 她习惯性的回答道:“不好看,什么都没有。” 少年闻言畅快的笑了起来,半晌对相宜道:“你会救我的,是吧。” 不等相宜回答,拓跋厌突然从山的另一侧一跃而下,相宜在他的衣袍内被按的死死的。 她恍惚间思考,拓跋厌好像得了失心疯了。 一阵白雾闪过,绿衣少女抱着拓跋厌稳稳落地。 不知什么时候,拓跋厌比自己的人形长得还要高上许多,但相宜抱着他依然是很轻松的,就是不太方便。 她皱眉思考,要不要重新把人形重新炼过,加高一点。 思绪一闪而过,现如今他们在山底,要先出去。 被抱在怀里的拓跋厌出奇的安静,相宜低头,却发现对方脸通红一片。 她用手摸了一下少年的额头:“你发烧了?” 拓跋厌苦笑,从相宜怀中下来,继而正色道:“相宜,和我去北胡吧。” 第六章色诱 五台山以北再走,过了长城便出了周朝的疆土。 拓跋厌和相宜一人一龟,若是无人,相宜便抱着拓跋厌慢吞吞的往前飞,肯定是比两条腿走路要快很多的。 相宜本来是想背着他的,但拓跋厌自己好像更喜欢被抱着。 她思考了好几天,觉得拓跋厌应该是缺乏亲人的关爱,年幼时没有人抱,所以现在拿她当补偿了。 离他们近千里的五台山猎场,马匹突然发疯,周帝受惊,三皇子被踩于马下,大将军也离奇被害,春狩之行大乱。 这一切与相宜他们无关。 拓跋厌与相宜行了五六天时间,终于到了周朝最北的城池,西凉城。 在城外不远处的破庙休息的时候,拓跋厌被路过的客商盯上了,他正思考该如何进城,于是将计就计。 进了城的客商直接将拓跋厌卖给了金风楼。 拓跋厌揣着相宜,顺手将自己的卖身钱拿了回来,心安理得的住进了金风楼里,玉榻佳肴,好不快活。 相宜在一旁的水盆里吐泡泡。 西凉城位居边塞之地,民风开放,女子地位要比京城高上许多,不少女子乃是护边女兵,免不了寻欢作乐,发泄一番,金风楼便是其中知名的销魂窟。 男鸨给拓跋厌备好了上台的衣物,就等着晚上惊艳亮相能卖个好价钱。 相宜趴在桌上,无声的看着拓跋厌。 少年,或许已经不是少年,更像是男人,穿着金绿交错的异族服饰,敞露的上身肌肉匀称,几条极细的金链斜斜交错着,与冷白的肌肤交相呼应,大臂上带着碧色的臂环。 拓跋厌微微弯腰,绮丽的眉眼带着笑:“相宜,帮我梳妆可好?” 相宜苦恼:“可是我也不会。” 漂亮的少年叹口气:“你知道我无法让别人近身的。”他又抬眼看向相宜,长睫微颤,“不如相宜试一下?” 相宜拒绝不了拓跋厌的请求,化作人形,站在坐在镜前的拓跋厌身后,研究该如何为他打扮。 最主要的问题是,人类在她眼里都挺丑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她努力回想着在承安寺看到的异域商人,手指划过拓跋厌乌黑顺滑的发丝,随即变成了一头卷发。 她问拓跋厌:“这样可以吗?” 镜子里的少年卷发绿眸,容色艳丽,无一处不透出浓郁绮丽的异域风情。他透过镜子看向身后面色平静的少女,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复尔笑道:“相宜帮我把项圈给戴上吧。” 相宜接过烫金镶玉的项圈,其间有个开口。她用了些力,将项圈微微掰开,扣在拓跋厌修长纤细的脖颈上。 项圈被做成了蛇形,开口处的蛇头斜斜向上攀,一眼瞧去像是一条金色的蛇盘绕在少年的脖颈上。那少年却丝毫不在意,反而挂着惬意的笑,绮丽的五官舒展开来像灼灼盛开的罂粟花一样,美丽到有种诡异之感。 帮拓跋厌戴好了之后,相宜毫不在意的放开手:“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明明是妖的少女,却清心寡欲的像个佛门子弟。 细嫩柔软的指腹留在他锁骨上的触感依稀可感。 拓跋厌颇为不舍的舔了舔下唇,雪白的面颊因为心下所想浮起一层艳丽的红晕。 他在镜前转身,与站在身后的相宜几乎贴在了一起,因为是坐着的,面颊几欲碰在了少女柔软的胸前。 拓跋厌又一次忍不住回忆起被少女抱在怀中时碰出到的柔软的丰盈,和少女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交缠在一起,让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微微发颤。 相宜低头,拓跋厌好像很热,不仅脸颊通红,鼻尖也在冒汗。 她皱眉:“你生病了?” 拓跋厌顺从的靠在少女身上:“有些头晕,”他幽幽的绿眸在相宜看不到的地方满是晦暗浓涩的情欲,“相宜让我靠一会好不好。” 确实有点闷。 第七章纵火 三月的初春西凉城像是冬日,尽日里寒风呼啸,玉风楼内烧着地龙,屋内更是香风阵阵,又热又香的,连相宜都觉得不太舒服。 相宜确实没发现拓跋厌在她怀里的小动作,对她来说,这具身体本来就是炼化出来的,就像她捏的小人一样,只是神魂装在里面而已。 胸前的两团软肉,更是与其他任何一块皮肤没有任何不同。 毫无反应的相宜让拓跋厌有些挫败,又更加兴奋,他隐秘不堪的心思在少女的眼下肆无忌惮的展露着,少女毫无知觉的单纯模样让他兴奋的忍不住呼吸急促,面颊酡红,像极了发情的小兽。 相宜站着让拓跋厌靠了一会,等有人来敲门时,她变回了原型,卧回水盆里放松的游来游去。 来人是楼里的男鸨,瞧见穿好衣服的拓跋厌眼前一亮,伸手就往拓跋厌的胸口摸。 拓跋厌不留痕迹的一躲,男鸨没摸到,微微有些恼意,面上挂了些出来:“收拾好了,便跟我下楼吧。” 楼间来来往往皆是些五大三粗,身材健壮的女子,瞧见拓跋厌,眼中流露出带着垂涎的亮光,不时便伸手想要提前占一下便宜。 拓跋厌是深夜压轴出场的,座下的兵痞子们一瞧见少年过于出色的容貌便纷纷吹起了口哨叫好,即使台上的拓跋厌并没有表演什么歌舞,只是拿着葡萄美酒喝醉了似的倚在玉榻上,醇紫的美酒顺着少年口边往白皙精壮的胸膛上淌,再流的到处都是。 台下的人都看呆了,玉似的少年介于稚涩与成熟之间,抬眸垂首间却是满满的风情,葱绿的眸子像极了天然的宝石,眉目流转间熠熠生辉,紫色的酒液从鲜红的唇边流下,划过雪色的肌肤,晃悠悠的往下落,偏偏那少年一点狼狈都无,惬意的扬眉轻笑。 相宜趴在房梁上,注视着台上的少年,依着拓跋厌叮嘱的,无聊的等他结束。 拓跋厌忽得将酒液向台下洒去,醇香的葡萄酒落在台下,一阵阵哄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甚至有好事者张口去接那洒过来的紫色酒液,盯着台上妖精似的少年目不转睛。 相宜方才已经按拓跋厌的吩咐将酒液顺着走廊,楼梯倒了一圈,现在大厅内也被洒满了酒液,整个楼内都飘着阵阵酒香。 来客们被酒气熏的上头,有过分者已经抱着怀中的弱质少年开始亲热逗笑,更有不少眼热的围在了台下,想去摸上一把绝色少年。 逐渐有了疯狂的意味。 男鸨适时的上台,将拓跋厌带回后台,等着众人出价,却不知是何时,火光在二楼熊熊燃起,顺着楼梯一路铺下,一直燃烧至台上,楼内众人争先逃跑,猛烈的火焰伴随着阵阵浓烟,有人被推到,有人被踩在脚下,有人在哭嚎出声。 销金窟眨眼之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拓跋厌踱步而出,身后早已火光漫天,他站在那里,身上披着月光,冲着待在巷子里等着他的相宜轻巧的笑:“好看吗?” 相宜不知道他问的是人,还是身后的景。 却见拓跋厌眉梢眼角俱是欢喜笑意,像极了给心上人点花灯的青涩少年:“我只给你看。” 其他看到的人都死掉了而已。 火势蔓延的很快,初春本就干燥,等官兵赶来救火时,大火已经蔓延到了相邻的几座花楼,侥幸逃出的寥寥几人瑟瑟发抖,心有余悸。 一人一龟趁着深夜出了城,一路越往北去人烟越发稀少,部分草皮稀疏之地已见沙地。 第八章称皇 北胡人以放牧为生,多部落,骑兵凶狠,几次让周朝吃了大亏,送了银两还有公主和亲,至本朝金建立时,方才定居于水草茂盛之地,却失了野性,贵族沉溺于享乐之中,风水轮流转,被晋沅几次大败,不仅赔偿了大量马匹金银,连三王子也被送至周做了质子。 大周京城内 几番折腾后,春狩队伍终于整顿回京,这时众人才发现不知何时北胡质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立刻有大臣指出恐怕三皇子摔马,大将军身亡之事均是狼子野心的北胡质子所为,皇帝震怒,下令传书至北胡,令金朝王立刻交出质子,否则兵马相见。 他却不知,此刻的金朝王宫内,贵族们已经被毒倒了大半,罪魁祸首甚至饶有兴趣的绕着他们浇了一圈酒水,口中称道要送他们风光上路。 相宜发现,拓跋厌好像很喜欢放火。 并不善筑造的北胡人王宫是巨大奢华的帐篷,几乎一点就燃。 拓跋厌被朝中官员带人围起来的时候,帐篷已经燃成了灰烬,在初春的寒风中飘飘洒洒。 不少汉人官员瘫坐在地,涕流满面。 拓跋厌笑起来,他喜欢看别人哭的泪流满面的样子。 就像他的生父临死之前一样,明明前一秒还在大骂他不得好死,后一秒却流泪求他不要杀死自己,什么都可以给他。 相宜趴在拓跋厌衣袍内袋里,感受到他笑起来时胸膛的阵阵起伏。 拓跋厌手中把玩着生父为求饶交出的虎符,面上的笑轻飘飘的:“是要为了你们的王报仇吗?”他似有些疑惑,“你们打算把谁推上王位呢?” 王室及分支血脉都已经被烧的一干二净了。 金兵在外围将众官员包围了起来,拓跋厌像玩够了一样,拍了拍手:“好了,愿意陪王一起去的站起来,我送你们上路。” 漂亮的少年明明笑着,却像条阴森的毒蛇,让伏在地上的官员们心中发冷。 事实证明,胡人远没有周人的傲骨风节,大多数官员都识时务的向掌着虎符的拓跋厌俯首称臣,少数只想叫嚣几声显示自己独特的立刻被拉了下去血溅当场。 相宜拥有了一个巨大的豪华水池子,拓跋厌多数时候很忙,得下空闲便坐在池边和相宜讲话。 他讲的话相宜有很多听不太懂,只是瞧见少年眉眼处煞气越来越重,每次身上都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 她并不想离他太近,不好闻。 周帝没有等到北胡将质子送回,反而被率领大军的拓跋厌打了个措手不及。 金兵一向是流氓军队,几乎全靠劫掠抢夺粮草,失去战神大将军的周朝如纸糊一般,不到半月便被抢疯了的金兵占了三分之一的城池,所过之处狼藉一片。 拓跋厌是个疯子。 周帝却是个贪生怕死的正常人,他本就不是明君,之前与北胡的交锋之中全靠晋沅运筹帷幄,占得上风,治下却政治腐败,百姓长哭。 失去晋沅之后,朝中官员更是人人自危,互相推诿,周帝不得已派出已经致仕的老将出马,结果未到战场,领兵老将便得了风寒,急急去了。 如蝗虫一般的金兵几乎势如破竹,直攻京城。 拓跋厌率军进入皇宫前,就已经抓住了仓皇出逃的皇帝和几个皇子公主,至于嫔妃,早就被他们抛在了宫中。 拓跋厌无差别的屠杀了宫内所有人。 官员被召至朝堂上时,沿路全是厚厚的,未干的血迹,那屠了全宫的疯子正坐在高堂之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 众人讷讷不敢言,有老臣当场晕死过去,被抬下去。 能留在朝中的,周人胡人参半,皆对拓跋厌言无不从。 第九章花灯 新朝为乾,年号归元,皇姓拓跋,名衍,性情暴虐,京城人人自危,私下相传乃灾星入国,国之将亡。 相宜不知道这些,她拥有了一个超级超级豪华的,玉石砌成的池子,不过是建在宫殿之内的,叫归元宫。 拓跋厌告诉她,他改名了,现在叫拓跋衍。 相宜分不清这两个名字有什么区别,她点了点头,在池子里转着圈吐泡泡。 步入青年的拓跋衍身量愈高,原本绮丽的面容也多了几分凌厉感,眉眼愈发深邃,幽绿的眸子总是阴沉沉的,见到相宜时才有几分笑意,带着隐隐的疯狂之色。 相宜觉得拓跋衍应该不会活很久,他看起来像是燃烧的厉害的蜡烛一般,烧的越厉害,内在的魂气就愈不足。 归元二年,上元佳节。 拓跋衍几日之前便和相宜说今日里要带她出宫游玩,相宜化作了人形,依旧穿着薄薄的绿裙子。 漂亮的青年注视着她,露出笑容,给她披上了厚厚的大氅。 “冷吗?”他问道。 相宜摇摇头,瞧见拓跋衍为她准备的衣衫,问道:“我要换上这些吗?” 拓跋衍低头看她:“你想换吗?” 相宜觉得,拓跋衍是想她换的,因为她隐隐感觉到了血契。 她点头:“好的。” 拓跋衍穿着寻常锦袍,如同京城内任何一对普通的有情男女一般,带着相宜在街上游玩。 新朝建立初期,总是百姓们最有盼头的日子。 拓跋衍虽然残暴,但基本是对着贵族官员们的,对于普通百姓,反而减免了赋税,也严惩了贪官污吏,新到任的官员尚且胆战心惊,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 被清洗过后的城池再一次缓慢的重新活过来,街上小贩叫卖此起彼伏,到处都是摆着花灯吃食,满是节日气氛。 元月寒意深重,因着人潮拥挤,拓跋衍寻了借口牵住了相宜的手,掌中小手却冰凉一片,怎么都暖不热。 他强强笑道:“冷吗?” 相宜疑惑,他今日里第二次问她了。 她依旧摇头:“不冷的,”见青年微拧着眉,相宜解释说,“我一直都是这样,不怕冷的。” 在相宜刚开始修行的时候 她冬日里还需得冬眠呢。 拓跋衍终于放心了一点,握着相宜的手,为她买了盏漂亮的花灯。 人潮之中,拓跋衍哑着声,对身旁不知世事的妖精少女放低了姿态求她也为他挑盏花灯。 相宜有些疑惑,都是拓跋衍掏钱,他为何还要自己去挑,不过她也无法拒绝,随意指了盏兔子灯。 青年接过兔子灯,用身体护着它避免人流挤到,他低头注视着面前的少女:“你不是不喜欢兔子吗?” 相宜不解:“可是你不是喜欢兔子吗?”她还记得那次春狩,拓跋衍唯一打的猎物就是兔子。 拓跋衍笑起来,漂亮的绿色眼睛里满是真切的笑意,相宜不明白为何他突然这么开心。 事实上,拓跋衍的大多数行径她都不太理解,不过隔着种族呢,倒也不奇怪。 穿过拥挤的人潮,拓跋衍寻了个僻静的河边,教相宜放花灯。 事实上他也并未放过,只不过方才看了几对有情人是如何放的而已。 相宜自觉是个有智慧的妖精,她很快便弄懂了,漂亮的花灯顺着水流晃晃悠悠的漂远。 倒是拓跋衍的,没一会就被一阵风吹倒,歪歪扭扭浸了水,沉入了河底。 相宜感觉到青年握着她的手力度有些大。 她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拍拍拓跋衍的肩,安慰道:“我们再去买一个再来放就好。” 第十章亲吻(微H) 明亮的月色下,远处人潮阵阵,灯影斑驳,身前的少女眉眼皎洁,映着月光肤似暖玉,饱满的唇张张合合的安慰着他。 拓跋衍突然想起很多很多,有幼年的他彻夜未眠小龟做伴,也有他从悬崖跳下少女温柔的怀抱,他甚至想起来西凉城里少女眸中映出的漫天火光里他渺小的身影。 荒谬的情欲疯狂生长,他着了魔似的低下了头,俯身贴上了少女的唇。 如同他想象的一般,柔软,湿润,甜蜜。 少女并没有拒绝,她的眸中满是疑惑,明显不明白他为何要突然吃自己的嘴巴。 拓跋衍深觉自己卑鄙晦暗的心思从未像今夜一般,暴露的彻彻底底。 偏偏这些如泥巴一般肮脏的心思里满满装着的人却一无所知,就像只是无意间瞧见院中的一片落叶,或是窗外的一只飞鸟一样。 浅浅淡淡的,未起涟漪。 他偏执的想要搅动这片幽静的湖水,瞧见那涟漪。 拓跋衍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的拥住了她,还吃着她的嘴巴,甚至探了进来,舔舐着她口中每一个位置,含着她的舌头又吸又吮,口中不多的唾液全被带走了。 相宜思考了半天,拓跋衍不会是口渴了吧。 她被勒着整个身体好像嵌入了青年的身子之中,呼吸逐渐有些不顺畅,拓跋衍呼吸间的热气全喷在了她的面颊上,让她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 放开她的青年呼吸同样有些急促,绿色的眸子里像是蒙了一层水雾,眼角也泛着红,带着整张面颊都是酡红的。 拓跋衍将少女抵在墙边,拥着她平复着呼吸。 相宜愣了半晌,突然开口问道:“拓跋衍,你是想和我交配吗?” 环着她的,成熟了的青年,身上散发出浓浓的,不容忽视的发情味道。 可是,拓跋衍为何要对着她发情呢? 人怎么会对着王八发情呢? 这就像她一只王八突然对着池子里的莲蓬求偶一样奇怪。 拓跋衍怔了一下,方才理解相宜的意思。 他绮丽的面容上又泛起红晕,却有些无奈:“不是交配,是想和你亲近,相宜。” 相宜从来不会怀疑自己已经做出的判断,她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但也难免觉得拓跋衍有些奇怪。 只是,打开一个口子的欲望如何能泄的回去呢? 相宜变作人形的时间被迫变多,拓跋衍几乎得了空便要黏在她身边,很多时候贴着贴着便凑上来要吃她的嘴巴,吃够了再抱着她平复粗重的呼吸。 可相宜依旧那样,即便拓跋衍已经吻的极尽投入,眼角含春,怀中的少女却依旧波澜不惊,只有樱唇处水盈红肿着,彰显着方才男人的亲吻有多么的激烈深入。 他一边不甘,一边又疯了似的渴求着。 吻从唇角蔓延至面颊,再下延至少女柔软的耳垂,修长纤细的颈子,炙热的呼吸连同粘腻的亲吻一起落在少女白玉似的肌肤之上,留下点点红痕。 拓跋衍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少女被他压在床榻之上,双眸湿润,樱唇红肿,衣衫裸露处的肌肤上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 她如同自己一般,轻轻的喘息着,就像是和他一样,沉浸在了无边的情欲中似的。 漂亮的青年覆在相宜身上,大手抚上了她的腰,抬眸时翠色的幽瞳中悉是浓的深不见底的欲色,他哑着声,唇落在她的脸侧,祈求道:“可以吗?” 他在向她求欢。 相宜不解,但是尊重。她手抚上青年拧着的眉,淡声说道:“你知道的,我不会拒绝的。” 所以你不用问我。 拓跋衍几乎狼狈的从床上起身,眼角泛红。 他当然知道,他只是想她心甘情愿而已。 第十一章求欢(上H) 自那日拓跋衍仓皇离去之后,已有数日未出现在相宜面前,相宜便自在的变回原型,每日里除了修行便是发呆。 她住的归元宫里是没有宫人服侍的,不过拓跋衍给她种了一院子的花,还有一个种着莲蓬,养着小鱼的浅浅池塘。 有了更加干净的玉池,相宜便不会和鱼呀虾呀去抢那一池水了。 相宜白日里尽是修行了,晚上月色格外皎洁,便窝在玉池里望着月亮发呆。 她很少想起以前的事情,因为实在太漫长了,很多事都被时间一点一点的给磨灭掉了,她记得的只有承安寺池水边石板上暗绿的青苔,到了冬日便把她赶上岸自己下水挖莲藕的疯和尚。 殿外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身量修长的青年迎着月光,步伐有些踉跄的往内走,瞧见相宜时像是突然卸了劲一样,整个人蓦地掉入了玉池之中,溅起一大片水花。 他口中含糊不清的叫着相宜的名字:“相宜,我好难受……抱抱我……抱一下我好不好?” 相宜感受到血契,立刻化作了人形,游过去拥住青年。 拓跋衍身上很烫,脸颊也红的要命。 被不知死活的宫女下了春药的年轻帝王已经热的有些神志不清,他几乎是全凭直觉走到相宜这里的,一到殿内终于能完全放松下来,抱着永远低温的少女,像是渴极了的旅人一般扑向绿洲中的水源。 抱住拓跋衍的那一刻,青年整个人都贴了上来,半推着相宜压在了池边,又贴又蹭,炙热的唇在她的脸颊脖颈处有些无措的厮磨着。 相宜偏着头,让男人的动作更加方便些。 陷入迷梦中的拓跋衍很快便不满足于浅尝辄止,揽着少女细腰的大手顺着她纤薄的脊背上滑,箍着相宜整个人往他的身上贴,胯间胀大的硬物隔着轻薄的夏衫抵在了少女的小腹上。 相宜被迫抓住青年的肩膀,任由其在自己的脖颈肩头处落下粘腻的吸吻。 她只是突然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拓跋衍已经完全成熟了。肩膀宽的能挡住两个她。 明明第一次给生病的拓跋衍喂水时,他还瘦瘦小小的只有一点。 少女单薄的衣衫在水中的纠缠间变得凌乱不堪,胸前大片的乳白色肌肤几乎白的晃眼,拓跋衍呼吸一滞,带着炙热情欲意味的吻落了上去,在半遮掩的丰盈边缘摩挲着,舔舐着,嫩白的软肉很快染上了一层晶莹水光。 梦中的相宜顺从的像只小兔,在他每次吻落下去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了少女白皙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真实到不可思议。 隔着薄衫,他的唇终于落在了朝思暮想的柔软之上,软弹的香肉即便隔着几层衣物吃进嘴里的时候都能确切感受到滑腻的乳香。拓跋衍几乎疯狂的含着,吮着,大手支着少女纤细的腰身,好能吃的更深一点,更重一点。 相宜轻轻拧着眉,她好不容易炼出来的人形都要被拓跋衍咬坏了! 男人的唇齿含上去的时候,皮肤传来的触感是湿滑柔软,偶尔牙齿的碰撞又会隐隐有些痒意,奇怪的感觉让她控制不住的微微蹙眉。 像极了粘腻的蛇盘着人缠绕着诱入深渊,只有馋极了收不住的毒牙偶尔会暴露出某些阴暗痕迹。 她整个人身被拓跋衍托起坐在了玉池边缘,只余一双小腿在水中晃荡,又被男人死死牵制住。 下裙被剥开,青年的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撑开了她合拢的腿:“我的相宜,乖,打开让我看看……” 他喟叹着,微不可见的呢喃声带着浓浓的情欲和恍惚的梦意,清晰的传到相宜耳中,束缚着血脉的血契微微颤抖着,像极了此刻束缚着她的青年,在不愿醒来的美梦中餍足的颤栗。 第十二章求欢(下H) 爬行的冷血动物一向不喜欢毛发。 就像相宜炼化人形的时候,眉毛淡淡,全身几乎没有毛发,要不是疯和尚告诉她女子必须有头发,她应该会选择和承安寺众人一样的明亮脑袋。 少女的私密之处也同样光洁,像是未识得情欲滋味的稚子一般,合拢着的密处透着皎洁的白,显得单薄而稚嫩,即便是身体已被青年吻遍,该情动的雌穴依然是不近人情的模样。 拓跋衍微微颤抖的唇覆了上去。 相宜控制不住的咬住下唇,浅淡的面颊上几乎立刻浮起一片红晕。 动物的交配很少有所谓的前戏,亲吻,拥抱,这些对于相宜来说没有意义。 但作为生灵,她像其他雌性一样,用作交配的雌穴同样会有快感,这是无法摆脱和抗拒的。 为了繁衍而准备的天性反应。 毫无经验的拓跋衍似乎天生就是情欲好手,唇舌很轻易便挑开了合拢的花瓣,找到了隐藏在其中的稚嫩花蒂,大舌勾着吸着,又用坚硬的牙齿轻轻磨着咬着。 其下微不可见的穴口微微张合着,不可控的渗出了情动的清液。 玄色龙袍尚未褪去的年轻帝王,就这样卧于池水中,姿态低微而沉迷的俯下身,亲密的吻着少女身下最私密的位置。 相宜压抑不住的轻轻喘息着,她未瞧过的身下处已被拓跋衍全然的含了进去,更奇怪的是,整个部位似乎变成了一个汁水丰盈的熟透了的果子,只要被稍微那么一钻,大股一股的汁液就破了闸似的往外泄。 她的人身好像坏掉了。 相宜在混乱的思绪中想道。 怪异的感觉愈发浓厚,浓厚到几欲冲破她理智的边缘。身下泄出的水几乎又都被拓跋衍吸去了,似乎同时将她身体中的三魂五魄也一并吸了出来,飘飘然欲仙。 空无一人的宫殿中,清澈的玉池边上坐着一个浑身湿透了的清丽少女,随着池中贴着她下身的青年的动作颤着身,摆着腰,沉溺在情欲之中喘息呻吟。 而那青年整个人几乎沉在池中,绣金的玄袍浸了水,如破布般沉在水下,他全然弃置不顾,只是认真的,痴迷的将唇覆在少女身下探索深入。 少女细白的腿夹紧了下身处作乱的青年的头颈,随着少女痉挛般颤抖又倏然松开,无力的垂入池水之中。 从相宜身下抬起来的绮丽面容浸满了亮晶晶的蜜水,漂亮的青年回味般的舔了舔下唇残余的汁液,艳红的唇像极了诱人的蛇果,粘腻的吻复尔又落在少女微颤的细白小腿上。 他在冰凉的池水中已然清醒了过来,只是浸透了春意的少女让拓跋衍未能发泄掉的情欲愈发猛烈起来。 相宜还被剧烈的情潮冲击的呼吸有些急促,一向清淡的眸子失去了焦点,带着迷蒙的水色。 拓跋衍爱极了她这副模样,他只是后悔发现的太迟,错过了许多时光。 他几乎得到了想得到的一切,却只有相宜。 一向阴狠不择手段的拓跋衍却执念一般一直想要少女的心甘情愿。 直至今日。 昔日里眉间的郁气悉数化为眸中沉沉的几乎偏执的疯狂欲色。 拓跋衍满是痴迷的轻轻吻上池边少女雾蒙蒙的眸子,复尔贴着相宜脸侧莹白的耳垂厮磨着:“很舒服,对不对……” 他从池中起身,揽住了少女的腰将她抱起,亲自拿了干净的衣衫为她换上。 第十三章求娶 帝王的袍子湿答答的贴在地上,青年却毫不在意的半跪半坐于床榻前,依偎着相宜的身边,修长的手把玩着少女纤细的指尖,眸中水光潋滟:“我好欢喜啊,相宜。” 他将头伏在相宜的腿上,像孩童一样有些顽劣的笑起来,冲相宜撒娇:“相宜也很喜欢对不对?” 拓跋衍还能闻到少女身下处的甜蜜气息,每一缕气息都让他兴奋到身体禁不住的颤抖。 相宜随意附和,却忍不住微微拧眉,刚刚换好的衣裙下摆处又悉数被贴着她的拓跋衍给蹭湿了。 青年如稚童一般的作态让相宜心下有些苦恼,莫不是拓跋衍幼时未有母亲陪伴,拿她当做亲母了?这般承欢膝下的模样着实有些怪异。 纠结的思绪一晃而过,被浸湿的裙摆粘腻的贴着小腿有些难受。相宜忍不住提醒拓跋衍。 “你的衣服还湿着。” “相宜这是在关心我吗?”方才还伏在相宜腿旁的青年几乎闻言就爬了上来,欣喜的揽住了少女柔软的腰身。 全湿了。 相宜自我放弃般的在心中叹了口气,任由青年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吃住了她的嘴唇。 她发觉拓跋衍行事愈加奇怪。 明明皇宫里有那么多屋子,非要跑过来夜晚挤在她这里,还要相宜化作人形,陪他一起挤在狭小的榻上面。 在宫人看来,归元宫虽规格颇高,但不过是一座无人的宫殿,皇上甚至都不允许人进去伺候,却每日里都要在这里过夜。 如此以往下去,宫内隐隐传出了归元宫里有妖精勾住了皇上的谣言,愈演愈烈,甚至传到了前朝。 官员们自是不信有妖精这种离奇的说法的,但帝王后宫一直空虚无人却是事实,提起选秀之事,皇上又总是避而不谈。 京城中官员适龄的女儿总要嫁人的,又有什么能比赢得帝王的宠爱更加动人心的呢? 真心愿意入宫的官家小姐并不多,当今帝王的残暴是出了名的,谁都知道,这皇宫不久之前还是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在家中父辈权势之心下,这点可怜的真心并不算得什么。 众官员似乎遗忘了新皇的残暴冷酷,联名上了折子几次逼迫帝王扩充后宫,进行选秀。 朝中官员在拓跋衍清洗了一次又一次之后,并不太够用,这也是近来他一直忍耐众官员喋喋不休的主要原因。 拓跋衍阴着脸到归元宫的时候,相宜正藏在院子里的花下面打盹。 墨绿的小龟还没有巴掌大,正安静的窝在花丛里缩着头蜷着腿,像一块长满了青苔的小石头。 拓跋衍忍不住近了两步,花下藏着的小龟警觉的抬头,化作了人形。 原本阴沉着的俊脸方带了几丝笑意,唤道:“相宜,过来。” 俊秀的年轻帝王坐在垂花拱帘下,自顾自的倒了杯清茶,慢悠悠的品着。 相宜走过去,手指微动,让凉透了的茶水温热了一点。 ——若不这样,过会儿拓跋衍喝着了胃疼,又要依在她怀里让她帮忙按摩了。 相宜只是妖精,不是大夫。 但拓跋衍一直都不明白这个事实,胃疼要她治,体寒要她治,发情了也要她治。 拓跋衍感受到手里的温度,唇角微动。 相宜也应是关心爱护他的。 他思索着,心下一直盘旋的想法说出了口。 “相宜,假扮我的皇后可好?” 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 不知从何时起,惯于软弱祈求的少年郎已经长成了捉摸不透,语句坚定的青年。 相宜习惯了男人的语气,只是奇道:“你们人类可以娶妖精的吗?” 拓跋衍微笑:“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身份,他们只需要知道你存在便好。” 朝中众人虽然烦人,但拓跋衍并不在意那些。 若是烦的狠了,杀了便是。 不过这确实是一个完美的,可以利用的契机。 青年妖冶美丽的面容上挂着愁绪,翠绿色的眸子里仿若蒙了层浅浅的雾气,叫人心神荡漾。 “朝中已多次上奏催促逼迫我娶后了,”他叹了口气,长睫微颤,“相宜,我只有你了。” 相宜微愣,她对人类的表情一向不太敏感,但也依稀知道拓跋衍应该是很焦虑难过的,但他的身体却在兴奋的颤抖着,衣衫露出的皮肤处甚至都泛着粉。 不解的思绪一晃而过。 相宜很轻易的点了头,这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 甚至于,拓跋衍亲手杀了那么多人,却从在杀人这件事上未有求于她。 第十四章为后 年轻的帝王对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一见钟情,将其带入后宫要娶为皇后。 一时之间,前朝后宫纷纷震动。 众官们不忿于即将到手的皇后之位被人摘桃,却不敢有质疑之声,后宫众人则对神秘的未来皇后好奇不已。 未来的皇后被安置在了一直无人居住的归元宫,皇帝特意派了身边的侍女前去服侍。 被谣言包裹着的神秘女子几乎从未出过归元宫。 相宜神色有些倦怠的躺在软榻上,她已经很多很多天未变回原型了,侍女就呆在门外,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惊慌失措的请求服侍。 拓跋衍只是叫她再忍忍,等举行了封后大典之后,一切便能恢复如常。 相宜打了个哈欠,她并不困,只是长期呆在这个壳子里有点累了。 整个皇宫紧锣密鼓的准备着皇后的朝服,还有一切仪式上要用的东西。 衣坊不敢说话,皇后朝服上的凤凰图案是皇帝拿去亲自缝了大半个月才做好送来的,竟然比坊中的大半秀女技艺还要精妙几分。 相宜瞧见了拓跋衍眼下的青黑之色,也只是淡淡掠过,任由青年将她拥入怀中。 拓跋衍发现了相宜面上的疲惫之色,拧眉问道:“这几天累着了?可是有什么不长眼的打搅了你?” 你啊。 相宜摇摇头:“没有,只是有些困了。” 青年柔软的唇轻轻落在她的眉间:“那便去榻上休息一会。” 拓跋衍一直从身后拥着她,灼热的体温烫的相宜睡不好觉,第二日醒来时还困顿不已,拓跋衍早已离去,进来侍候的侍女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了。 相宜没什么表情的伸出手,任由侍女为她清洁这具人类身体。 封后大典那日,天气万里无云,相宜被晒得要命,自己脱离了躯壳躲在不远处的阴凉处,操纵着身体过完了整个仪式。 拓跋衍应该是没瞧出来,离了躯壳之后相宜才发现青年的目光几乎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那具身体,和阳光比起来,一时间决断不出哪个才更灼烈一些。 拓跋衍后宫之中并无长辈,却依然按规矩入了洞房。 等他踏入归元宫内殿时,正瞧见自己的皇后端坐在榻上目无焦点的出神。 应该是累坏了。 侍女太监们早已被挥至殿外,宫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得见蜡烛噼里啪啦作响的燃烧声。 他走近,温柔的帮相宜卸下头冠,又用清水替她洁了面,在镜前认真的为身前端坐的少女梳顺了长发。 像是在金风楼那样,只不过位置颠倒过来了而已。 年轻的帝王俯下身,半跪着为少女解开身上厚重的喜服,只余下柔软的亵衣。 他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触碰在相宜颈前的肌肤上,然后起身,温柔的吻落在了少女细白的面颊上。 “相宜……”拓跋衍口中低低唤着,不等相宜开口,舌已经顺着少女的唇缝滑了进去。 柔软甜蜜的唇齿轻易的被撬开,青年有些急促的拥着怀中少女纤细的身体深深地吻了上去。 相宜顺从的仰头,身体被压在其后的妆台前,孤零零的承受着身上男人浓重的情欲。 拓跋衍将少女放开时,交缠的唇舌间拉出了几缕银丝。他眸色深沉的注视着相宜有些红肿的唇,凑上去带着力度咬了一口。 成功的看到眸中无甚波澜的少女拧了眉。 青年这才像恶作剧成功了一般有些恶劣的笑了起来。 第十五章鱼水(上H) 拓跋衍同样褪去了沉重的喜袍,将侍女准备好的酒水端过来,递给相宜一杯。 相宜不解的抬头看他。 青年唇边带着笑意,将手穿过她端着杯的手,而后凑近唇边,低声教导她:“像我这样,喝掉它。” 鼻边的清液传来刺鼻的味道。 相宜犹豫了一下,将杯中的酒水悉数喝掉,辛辣的口感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拓跋衍笑起来,故意问她:“好喝吗?” 相宜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头,辛辣的味道已经从口腔蔓延到肌肤上,她能感觉到炙热的口气正在灼烧着自己的脸颊,连眼睛都是烫烫的感觉。 她有些难受的眨了眨眼。 喝过酒的少女呆呆的,面颊红的要命,可怜又可爱。 拓跋衍扶住有些坐不稳的少女,将她放在榻上,自己坐在一旁:“还认得我吗?” 相宜觉得自己聪明的脑袋变慢了不少,她思索了一下:“拓跋衍。” 身前容貌艳丽的青年俯身,亲密的与她头抵着头:“乖相宜。” 细密的吻悉数落在少女微微发烫的面颊上,拓跋衍几乎痴迷的亲近着身下的少女。 少女有些烦恼的抱怨,声音细细软软的:“热……” 拓跋衍唇印了上去,带着笑意的低语从缠绵的唇齿间溢出:“那帮相宜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相宜几乎被半诱半哄着脱下了亵衣,只是身上只得片刻凉意,便被青年覆了上去,灼热的体温像是要烫伤她一般。 她不耐的挣扎着,想要逃离身上男人的束缚。 拓跋衍咬了一下少女皱巴巴的小脸,修长的手指颇有耐心的把玩着少女胸前不甚丰盈的两团乳肉。 少女的乳像她人一般,清淡又软和。乳虽不大,但也有一手盈余,乳尖是浅淡的粉色,在青年的百般逗弄下,才颤巍巍的立了起来。 手刚放开,唇便迫不及待的含了上去。 拓跋衍口中含着香软的乳,腾出空闲的大手抚上了少女柔软干燥的私处软肉,熟练的破开了紧拢着的肉瓣,寻到其间藏着的娇嫩花蒂肆意的亵玩着。 相宜轻轻拧着眉,感受着不甚熟练的情欲,迷蒙的像是荡起了秋千,昏昏沉沉的落不下地。 指尖已经触到了粘腻的湿润。 青年坏心眼的将指尖的晶莹抹在少女粉嫩的唇瓣上,复尔贪恋的含住软唇,拢着少女的腰肢欺在身下认真的亲吻着。 相宜躲闪不开,只能被动的受着,抱怨的呢喃悉数被男人吃入了口中。 直至身下私密处可怜的小口被破开。 青年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探进了微不可见的花穴之中,相宜有些难受,挣扎着想要摆脱,却立刻被钳住了腰肢,入的更深。 明显的异物感让相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偏偏那捣进来的东西还明目张胆的胡弄,像孩童戏水一样搅着她的身下乱戳。 拓跋衍终于舍得放开少女的唇,咿咿呀呀的呻吟顿时止不住的从少女有些红肿的唇瓣中溢了出来。 眉心的小痣愈发红艳,他带着餍足之色吻了上去。 即便是尊观音像又如何,也须得跳进这泥潭之中与他一同沉沦了。 少女腿心处的清液伴随着青年手指间的动作淅淅沥沥的往外流着,穴中的软肉绞的愈发厉害,直直咬着侵入的异物不愿放开。 拓跋衍抽出了手指,少女腿已经缠的厉害不让他离开。 他湿润的唇迷恋的落在少女急促喘息着的小脸上,带着笑的喟叹满是欲色的喑哑:“乖相宜……会很舒服的。” 第十六章鱼水(下高H) 赤中泛紫的肉物终于顶上了少女湿润的腿心处。 漂亮的青年痴缠着身下的少女,粗硬的硕物试探性的抵着柔软湿滑的阴阜软肉磨着,已经控制不住的发出了舒爽的呻吟声。 低低哑哑的呻吟像极了毒蛇窸窸窣窣的吐信子声音,不知满足的缠着绕着身下的猎物,非要逼得少女与他一同叫出声才好。 骇人的肉棍在少女稚嫩的私处磨了又磨,搅的上面全部黏满了晶亮的淫液,才不慌不忙的顶着狭小的穴腔往里进。 少女的呻吟带着颤颤的哭腔,抓着拓跋衍肩膀的手用足了力气扣了进去,眼角泛着可怜的泪花。 拓跋衍似是感觉不到疼痛,眉梢眼角带着餍足的笑,将那晶莹的泪珠悉数舔去,又耐心的含着少女的唇瓣安抚,身下却是缓慢又坚定的入了进去。 多年未曾感受到的痛意让相宜醉懵懵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很多,几乎控制不住的夹紧了腿,身下仿若被劈开一样的痛楚使得她下意识的尖叫出声。 血契的束缚让她无法伤害身上的男人,只能被迫的清醒着的承受这种撕裂感。 少女眼中清明的痛苦让拓跋衍下意识的捂住了相宜的眼睛。 他压抑着情欲在少女耳边放柔了声音安抚:“马上就会很舒服的……” “相宜……你会很快乐的。” 拓跋衍分开少女细白的腿,将其挂在腰上。 腿已经张的这么开了,少女稚涩的穴腔却依旧将作弄的东西咬的死死的。 他在其中几乎寸步难行。 明明被欺弄的是少女,但身上的青年却控制不住的颤声呻吟,漂亮的翠色眸子里好像蒙上了一层飘渺的水雾,随着他缓慢的动作,晃晃悠悠的飘荡着,在低垂的眼角处氤出一片胭色来。 拓跋衍虽入的慢,却极深。 他向来是极有耐心的,粗硕的肉物几乎每一下都细致的碾过少女花穴中的每一寸软肉,磨着往里慢慢的的入,一直顶到最深处之时,才缓慢的抽出来。 如此几番,少女穴腔终于不那么紧缩了,自发泄出了些许淫液,让那肉棍好入的更方便些。 拓跋衍也终于将捂着少女眼睛的手放开,担心床边的烛光太过刺眼,他抬手将纱帐放下。 帐内光影朦胧,昏暗不清,相宜黑白分明的眸子却依旧亮极了,正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 拓跋衍勾了笑,拢着少女的腰,浅浅抽出的性器重重一顶,方才眸色清亮的少女控制不住的低低呻吟出声,眼角被撞出的飞泪似落非落,细软的面颊浮上了层淡淡的粉。 他终于满意了一些,轻声细语的哄着相宜:“叫出来,没有人听得到。” 相宜不受控制的跟随着青年的话,张开了紧抿着的唇,有些急促的喘息着。 年轻的帝王爱怜的低头啄吻身下少女的面颊,温热的吻顺着细嫩的肌肤攀沿,落在少女的眉梢眼角,耳侧唇边。 少女在鱼水中得了些趣,喘息声愈发的粘腻,身下的肉穴已翕张着溢出一股股淫水儿,再被那不停捣入的肉棍弄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出来。 拓跋衍拂去沾在相宜面颊上汗湿的碎发,身下挺腰重重入了一次又一次,绞着性器的花穴愈发的软烂,每抵到尽头松软的小口处,身下少女便发出带着绵绵娇意的呻吟声,眸光也愈加涣散,迷迷蒙蒙的堕入了欲潮之中。 相宜被撞的视线模糊,手和腰俱是软的,身下那处却时时刻刻紧紧巴着缩着,不受控制的将男人的东西咬的死紧。 她迷乱的思绪中尚有一丝清明,人类的交欢原是这样的吗?为何她像是被扔入了海中一般,起起伏伏的寻不到一个支点,只能身无所依的顺着那奇怪又舒适的滋味飘荡。 第十七章水中(H) 晚夏夜凉,床帷之中覆在少女身上的青年赤裸的脊背上却满是细密的汗珠,随着一次次起伏,在后腰的凹陷处汇聚成洼,摇摇欲坠。 相宜浑身黏湿的厉害,侧头躲了青年的吻有些急促的喘息着,却又被勾着下巴压住亲吻。 “相宜,不要躲我。” 男人的声音低哑,几乎是咬着相宜的唇呢喃出声的,身下更是猛地往深处一撞,相宜后腰酥麻,颤抖着呻吟出声,挂在男人腰上的腿不受控制的绞紧。 身下仿若失禁般,泄出大股的清液,将床榻湿的津透。 拓跋衍被少女忽如其来的喷潮击的溃退,绞紧的穴自发吸着吮着深深插入的肉物,他将相宜紧紧拥住,含着少女的唇颤抖着,喘着粗气在其中泄了出来。 情欲气息尚未散去的青年面颊绯红,眉眼含春,亲昵的抵着身下汗湿的相宜蹭了又蹭,方才不舍的将半软的肉物从少女穴中撤出。 他唤了殿外候着的太监抬了热水进来,等人悉数撤出时,才将软作一滩泥的相宜轻轻抱起,同她一起泡了进去。 相宜看了又看不远处的玉池。 拓跋衍有些无奈的勾唇,拢了拢少女背后的湿发,轻声哄她:“乖相宜,行行好,我可受不得那池里的凉水澡。” 即便知道少女是妖,他也舍不得刚出过一身热汗的少女去泡那满是凉水的玉池子。 相宜想说,她可以一个人去玉池里。 但最终抿了抿唇,瞧了一眼眉眼间满是餍足之色的青年,没有说出口。 拓跋衍见少女乖乖的坐在他怀中,敛眉垂眼间还依稀瞧得出来被他疼爱后的几分春色,呼吸不由得又粗重了几分。 相宜蹙眉,那东西又抵了她的腰。 这人类求偶都不间断的吗? 年轻的帝王拥着少女,难忍的拧着眉,爱怜又低微的在她洁白如玉的耳垂处厮磨:“别怕,我不进去……” 抵着腰的肉物却愈发硬硕。 相宜被青年抱着坐在了那肉棍上面,粗硬的硕物压在她私密之处,欺的少女不由自主的夹紧了腿。 “乖相宜,夹的更紧一点。” 青年从身后拥着她,在她的颈侧粗重的喘息着,温热的呼吸悉数喷在肌肤上,烫的她微微发痒。 相宜靠坐在那里,肉物穿过腿缝冒出个头,在水下清楚可见。 她垂眸瞧了一眼,便立刻偏过了头。 那东西,长得好生狰狞,和五官秀致的拓跋衍完全不同。 拓跋衍顺势含住了少女的唇,按着怀中的细腰,耸臀在少女娇嫩的腿缝中抽动了起来。 腿缝自然比不上穴肉的蠕动紧致,但细嫩柔软的皮肉夹着肉物磨蹭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种对平日里观音像般的无欲少女明晃晃的狎玩亵渎更是让拓跋衍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愈发的兴奋。 纤弱的少女被带着在浴桶中耸动着,稚嫩娇软的乳摇晃着,随着身后青年的动作不断的拍打着水面,溅起点点水花。 相宜恍惚间又回到了拓跋衍尚年少时骑马将她揣入怀中的时候,摇晃的几乎坐不稳,她下意识的攀住浴桶的边沿,无意间显露的乖顺模样让身后的青年挺腰磨的更厉害。 等拓跋衍终于停歇下来时,相宜腿间的皮肉已经胀麻的没了知觉,低头瞧过去便是红了一片,像是那秘处长了一片淫荡的红色胎记一般。 她微微拧眉,腿失了力气完全起不来身。 身后的青年侧头将吻轻轻落在她后颈,抱着相宜静静坐了一会,才起身将少女细致的擦洗了一遍,又拿来药膏,给红肿的私处上好了药。 第十八章秋雨 相宜本想化为原型好好休息一下,哪曾想到又一次被拓跋衍半强制的揽入了怀里,本就交配过的惫懒身子被烫的是睡也睡不着。 身后的青年睡得倒是挺沉的。 相宜不知道的是,拓跋衍独自休息时几乎从未安眠,一点微小的动静便阖不上眼。 不过她向来是随缘的,对修行以外的一切事无甚兴趣,哪怕是多数时刻并不快意,也不过是短短几十年一弹指的时间,算不得什么。 拓跋衍甚至给她抱来了一个相宜最讨厌的长毛兽类,说是底下人送上来的异瞳狮子猫,玉雪漂亮,性情温顺,让相宜日日与它相处着。 那猫不仅是长毛,而且掉毛的厉害,整日窝着不出门,屋里都飘着它那白毛雨,连相宜最喜欢的玉池水中都落满了毛。 流去的活水都来不及它落的那些。 相宜悲伤的将家搬到了院子里的池塘中,随后很快开心的和小鱼小虾抢地盘。 封后仪式不久,拓跋衍就将归元宫里的宫女太监们又都给撤掉了,只在宫门处留了值守巡逻的侍卫们。 相宜这才知道,原来人类男子们的话也那么多,对比之下,拓跋衍确实算得上沉默寡言了。 池塘就挖在墙下,墙外便是侍卫们巡守的路。 宫中知道归元宫里有人住着的宫人并不多,那些年轻男子们可能以为这是片荒宫,整日里巡至此处时,总有聊不完的话。 不是比划谁的肌肉更厉害些,就是讨论京城中哪家的贵女更好看。 按理说,京城中适龄的美貌贵女往朝都要送入宫中的,可当今帝王迟迟不肯松口,仿若真是爱及了那民间的皇后,要一生一人厮守。 相宜听得一侍卫啧啧感叹,圣上还是年轻,尚未见识过那红袖添香,娇妻美妾的滋味,这空着的三宫六院也着实浪费了些。 倒是奇怪,听起来这侍卫也不比拓跋衍年长多少。 时日长了,相宜也不愿细听这些,只因大部分侍卫所聊话题着实腻歪,不外乎那几样事,仿佛这些就把他们人生占满了一般。 也对,才区区几十年而已,可以做的事情确实很少。 拓跋衍大多入了夜才来,立秋之后,来得就更少了些,每次见到相宜时,总带了些疲惫之色。 相宜自然是喜闻乐见的,分出许多时间补上了疏漏掉的修行,连带着看着与自己平分一屋的狮子猫都顺眼了许多。 而且近日连连秋雨,湿润的水气黏的猫毛也飞不起来了,相宜重新搬回了她的快乐老家里。 相宜是喜欢雨天的,她爱水,喜游水,而且在人类的居所里听那秋雨打屋檐嘀嗒响也别有趣味。猫也蔫了不少,成日里窝在软榻的一角不动弹。 只是拓跋衍瞧起来不太喜欢,几次来归元宫时面露郁郁之色。 雨,却下的愈发的连绵。 按理说,王八是没有秋困的,只有冬眠。可不知为何,可能是今年里相宜化作人形的次数变多,竟也染上了人类秋困的毛病,和狮子猫一龟一猫分别占了软榻一角,双双听着秋雨昏昏欲睡。 天色暗沉,已经数日未见太阳,不过申时,已有入夜之态,殿内一片灰蒙,连烛火也未点。 相宜本已将要面见周公,殿门忽得大开,惊退了卧着的猫,敏捷一跳,窜入了黑暗之中。 “相宜……” 榻上的墨绿小龟落地化作人形,指尖微动,殿内烛火相继点燃,迎上前去。 第十九章受灾 方才光线暗淡,只闻得见郁郁酒气。亮了烛光后,相宜才发现,青年竟未撑伞,长发衣衫尽湿,瞧起来有几分狼狈。 她手划过拓跋衍袖角,烘干了湿发湿衣,但那眼角却还瞧得出来酒气熏染的胭色,透亮的绿眸蒙了层水雾,仿佛还是湿答答的一般。 手来不及收回便被青年擒住,身子也落入其中。 甜腻的酒气熏的相宜面颊发烫,身前的青年不管不顾的死死箍住了她,将头埋在她颈侧,唇中若有若无的呢喃。 “这上天……可也恶了,要弃了我?” 年轻的帝王垂着头,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相宜瞧不见他此刻的神色,颈侧却一片湿润。 相宜不再挣扎,任拓跋衍将她拥的更深,仿佛要将少女的身子融到自己血肉里似的。 绵绵秋雨打着窗外的芭蕉,噼啪作响,未见停歇。 身量修长的青年拥着怀中纤弱的少女,拥了许久,终于微微放开一些。 相宜抬头看他,却见拓跋衍鸦羽般的长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眼也是红色,唇也是红的。 比起他素日里压着她时的眼红垂泪还有所不同,这次似乎眼角唇角都垂了下来,艳丽的五官多了几分素静,像极了疯和尚曾经养过的一只被人丢弃掉的绒毛狗崽。 不过目光相碰,青年已垂头吃住了她的唇。 浓郁的酒气顺着唇舌交缠肆意的侵入进她的口中,一路蔓延,熏的相宜双颊发烫,长睫微颤。 “只有你了……”拓跋衍的唇落在她的耳侧,轻轻的叹息,“相宜定不会弃了我,是吗?” 相宜认真应道:“若是你发了话不许我陪着,那我也没有办法。” 拓跋衍退开一些,俯身垂首认真注视着身前的少女,而后终是扬起了唇角,像是承诺一般,定定说道:“定不会有那一天的。” 他独处高处,一无所有,怎会舍得将少女放开。 入秋之后,阴雨连绵,黄淮沿岸暴雨数日,洪水淹了万亩田地,冲毁数座城镇。灾民急等赈济,相邻省府迟迟不应朝廷征召调粮前往,朝中赈银还需数日才能抵达。 暴雨仍迟迟不退,受灾城镇与日俱增。 拓跋衍并不是爱民如子的帝王,但他却忍不得手下官员阴阳推磨,相互扯皮,不顾大事。 若真是叛乱,枉法等罪行,倒也可痛快斩了便是。这些寻不着名头,却软刀子相磨的恶心做派也只有这些读遍圣贤书的文人臣子做得出来了。 拓跋衍清楚,他们想要的,不过是龙椅上这个年轻的帝王向他们低头而已。 朝中博弈,制衡的不仅是各派官员,更是帝王和众臣之间。 连绵数日的暴雨涝灾为他们寻了最好的时机。 甚至有官员请拓跋衍自降罪己诏,以求上天宽恕,停了灾雨。 相宜似懂非懂,拓跋衍之前与她讲过些朝中琐事,她向来不爱听,随便附和一下便过去了。 如今心里倒是有些吃惊,原来秋雨竟然也并不是全然好事。 宫内成日里确实有些无聊,有了狮子猫,玉池都不如之前那般畅快了。 “洪涝的话,或许我可以帮忙。”端坐在榻上的少女垂首看向伏在她膝盖处的年轻帝王,她声音清淡,“黄淮之地,三日便可来回。” “不可。” 话音未落,便被急急打断。 相宜有些诧异,但提议不过也是一时兴起,在宫里待的有些倦了,突发奇想想出去看看而已。 她未再说什么,青年扯着她的手力道却大了许多。 拓跋衍控制不住握紧了少女的手,垂眸掩去一片幽邃郁色:“相宜,你在这里便好,哪里也不要去……” 三日,他甚至无法想象少女离他一日。 倒是奇怪,相宜有听闻早些年被血契过的妖族们被主奴役,羞辱打骂,刀尖舔血是常事,到她这里成日里便被困在宫中,只压着做些交配的事情。 人类种族庞大,性格行事果然大不相同。 第二十章宗程 秋雨又下了四五日,终于慢慢停歇下来。 久违的日光透过窗纸照进殿内,投下一片错落的光影。 相宜瞧得清楚,金色的光线中弥漫着翩翩飞舞的白色猫毛。 她与狮子猫的关系又紧张起来了。 不知为何,拓跋衍还以为她和这只长毛兽关系好的厉害。 相宜爬过宫殿高高的台阶,慢吞吞的挪到院里的池子里去。 秋意正浓,池塘里偶然落入几片金黄的叶片来,随着荡漾的水波起起伏伏,像是一叶小舟般飘荡着。 相宜就躲在小舟下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水,摸两下鱼。 宫墙外巡逻的脚步声愈近,倒是添了新人,在几个侍卫低语之间插入几声嚼东西的声音,话却是很少说。 相宜基本不吃人类食物,但新来的侍卫每日里带来偷吃的食物香味总是不同的。 有时候是茉莉花的清甜,有时候是橘皮的酸涩,还有油脂的腻香和植物的辛辣。 她隔着一道墙,猜测那人每日里会带些什么味道的食物倒成了无聊修行中的新鲜事。 日里还未到晌午,院里的池水已有些温热,相宜从池子里出来,往一旁树下的青苔处挪。 为什么不能每天都下雨呢? 相宜有些苦恼,不知为何突然忆起那日里颈侧的湿润,暗暗想到,那也不用每日,隔天下次雨总不过分吧? 茂密的树冠下是一片凉荫,阴凉处的石缝里生了些青苔,一只不过巴掌大的墨绿小龟正四肢舒展的卧在上面,明明瞧不出表情,却无端感到一丝惬意来。 墙外脚步声又近了些。 “你这荷包里每日里都装了些什么?鼓鼓囊囊的,只顾着吃了,也不与大家说话!” “没有什么,不过是些点心罢了……” “这得让我们看看才是。” “……” 偏僻的宫路上,三五个高大的侍卫正围着另外一个调笑,一个碧绿的荷包在他们的手上传来传去,不肯还给主人。 一个不知名的物件突然从墙外飞了进来,落在了院里的小径上,正在眯眼小憩的相宜吓了一跳,仔细瞧去,是个绿色的小布袋躺在那里。 她正想继续迷上眼,宫门处却传来敲门的动静。 这还是归元宫第一次有人来敲门呢。 宗程有听闻归元宫是那民间皇后的住处,但荷包这么私人的东西不小心落进去了,无论是什么缘由,总得拿回来。 本想着会有太监或宫女前来开门,却没想到开门的是个穿着清丽秀致的绿衣少女。 他连忙垂首行礼:“在下皇宫侍卫宗程,东西不小心掉到院子了,想……” 相宜打眼瞧过去,是一个白皙清瘦的青年,唇色眸色都是淡淡的,怪不得被其余那几个欺负呢。 她还是第一次细致打量除拓跋衍以外的其他人类呢。 这个人长得和拓跋衍一点都不像,他的五官清淡极了,仿佛就是被人浅浅描了一笔,像是挂在墙上的水墨画一般。 宗程也是第一次被一个陌生女子如此细致的打量,话说着声便越来越小,面颊也越来越红。 等他回过神时,只见他的荷包已经到了面前的姑娘手上,“这是你的吧?” 宗程垂首称是。 相宜颠了颠:“你今日带的是什么吃食?好浓的桂花味。” “是家母做的桂花糕,”宗程不敢抬头,应道,“您可要尝一下?” 相宜才对人类的食物不感兴趣呢,她只是有些好奇:“你吃一下让我看看。” 宗程大概已经猜出面前少女的身份,宫内除她之外竟无侍奉之人,是不太习惯宫内的生活吗? 他匆匆接过自己的荷包,不小心触到少女柔软的指腹,心中一颤,指尖处有些发麻。 桂花糕是玉白色的糯米质地,上面洒了桂花碎。相宜瞧着眼前的人类咬了一口,吃了进去,才挪开眼:“好吃吗?” 宗程被少女专注的视线盯的动也不敢动,讷讷应是。 少女像是自己也吃到了极美味的食物一样,抿唇笑起来:“你每日里吃的好像都很好吃。” 第二十一章糕点(微H) 过了晌午,相宜不过送走那个人类没一会,正准备继续眯上一会,宫门便被大开,宫人鱼贯而入,端来了一盘盘精巧雅致的各色糕点,又陆续离去。 她从池子里爬出来,身姿隽秀的青年踱步进了院,向她走来。 相宜乖顺的变作人形,被拓跋衍随手揽入了怀中。 下颌被人支着,相宜被迫对上了青年垂首直视她的沉沉眸色:“想吃糕点了?”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一如既往的不容置疑。 血契在经脉中微微发烫,相宜下意识的点点头。 拓跋衍好生奇怪,她一只王八为什么会想吃糕点啊? 青年紧抿着的唇这才放松了一些,长睫掩去的翠色眸子中却依然是幽冷一片,唇畔牵动的笑绮丽勾人:“那我便陪你用一点。” 糕点悉数被摆在了院中的垂花凉亭下,相宜坐在那里,嘴里被喂了一块接一块的糕点,有的咬着粉粉碎碎的,有的咬着是酥脆的,有的咬着黏唧唧的还往牙上粘。 少女越吃几乎肉眼可见的心情越低落。 拓跋衍垂在身下的另一只手握紧了,指尖有些发白。 “不想吃了?” 年轻的帝王指尖还粘了些糕点的粉末,垂眸掩去眸中的偏执之色,声音有些冷淡。 相宜听不出来其他的,只听到了拓跋衍发话说可以不吃了,连忙松了口气。 果然是得到些什么,就要失去些什么。她虽然不用像其他妖族一样挨打受累,可是心累啊。 相宜一口气还没松完,身子就被青年揽了过去,被迫坐入了拓跋衍的怀中。 拓跋衍心中嫉恨的丑陋情绪几乎控制不住,如墨滴入水般疯狂蔓延开来,他瞧见暗卫上呈方才归元宫所发生事情的那一刻,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少女是他的,怎么能冲旁人笑得那般开心? 她要是瞧过旁人了,会不会就会发现他的卑劣不堪,舍掉他了呢? 即便有血契的羁绊,拓跋衍却仍放心不下,人心已变幻难测,更何况是妖的心。 他又如何能抓得住。 男人铺天盖地的吻如浓重的乌云一般,几乎是即刻便压了下来。 相宜被吃的喘不过气,手指无意识的揪住了青年的衣襟,腰被箍着,口中糕点残存的奇怪味道悉数被吃去,就连涎水也不给她留上一点。 拓跋衍不舍的放开,少女面颊温热,似乎在方才的亲吻中也染上了他的气息。 他手指勾着少女的指尖松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带着少女柔软的掌心覆盖在上面。 青年眉梢春意盎然,唇色嫣红,几缕墨发垂在颊侧,眸色风流浪荡:“不要摸外面,来摸这里。” 年轻的帝王就像是花楼里卖弄身体的妓子一般,使出了浑身解数引诱着面前平静的少女。 相宜覆上去的掌心几乎要与急速跳动着的心脏碰到,只要她微微一用力,便能抓在手中。 听说,人类的心脏掏出来的时候还是热的。 她克制住了发痒的指尖,却还是忍不住,下意识轻轻动了一下。 青年的心却跳的更快了,仿佛要突破血肉,自己主动跳到少女的掌心。连从面颊到脖颈再到胸膛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他失了骨头一样贴了上来,失控的身下硬硬的抵着相宜的腿,蹭了一下又一下,像猫一样难耐的在她耳边喘息,低低的呻吟出声。 人类,这么容易发情的吗? 第二十二章指尖(H) 温和的秋日午后,院儿里暖黄色的阳光在枝桠花瓣上缓缓流淌,是极适合打上一盹的。 垂花亭中,身着玄色暗纹龙袍的年轻帝王半露着紧致的胸膛,眸色迷蒙,放荡的将怀中少女的手带到自己胸前,再滑至腰间,隐入深处。 相宜的手被迫触到了大腿上抵着的肉物。 那硬物如同主人一般,激动的厉害,在相宜的手下跳了跳。 相宜下意识的抓了一下,未能完全抓得住,环着她的青年已经难以控制的咬住了她的颈侧软肉,大手滑至臀际重重的抚摸着。 “再摸摸我,好不好?” 拓跋衍贴着少女的颈子哑声祈求,想要少女给予他更多的欢愉,却不敢抬头去相宜依然平淡的眸子。 他像发情的兽一般,将相宜带起,贴在亭中的石柱上,痴着缠着怀中的少女,手牵着将她引入情欲的源头之处。 相宜掌心被带着直接贴上了炙热的硬物,青年的大手握着她的,引导着她半握着那处,狰狞的青筋磨着细嫩的掌心肉,微黏的湿液沾在柔软的指腹上。 青年几乎痴狂的挺腰在她的掌中磨蹭顶弄,在圆硕肉物一次又一次厮磨之下逐渐发麻,平日里用来执物实习的手已然成了被雄性用来发泄的淫荡雌穴,被肆意的使用和亵玩。 相宜手麻的厉害,微微动了一下,在又一次重重的顶弄之中,纤细的指尖划过了硬物的顶端处。 揽着她的青年突然一滞,急促的在她身前喘息出声,迷蒙的翠眸水光莹莹,微微一颤,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玉似的面颊滑了下来。 他低哑出声:“相宜……” 勃发的情欲终于找到了出泄口,争先恐后的喷泄出去。 少女白皙纤长的手染遍了他下流淫荡的情欲。 粘稠白浓的精正顺着她的指尖下落,相宜有些好奇,微微抬手看了一眼。 身前的拓跋衍还湿着眼,红着唇,浓烈的春意仿若实质,散发着浓浓的引诱气息。 她下意识伸手抹去眼前青年面上要落不落的泪珠,却将指尖还微热的白精落在了拓跋衍的颊侧。 容貌艳丽的青年眉眼含春,狼狈不堪,颊侧还挂着粘上去的白精,已然笑了起来:“相宜这是生气了吗?” 相宜愣了一下:“并无……” 但拓跋衍好像很高兴,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施了法术将他面上的污物给去除。 青年俯身过来,要吃她的唇。 相宜忍不住侧头,莫名不愿意那污物沾到自己脸上,手指微动,施了个净污术。 她不知道为何拓跋衍面色突然阴沉了许多,垂眸不去看他,却被青年支了下颌,重重的咬了上来。 “啊……” 寂静的宫院中,少女的裙摆被悉数掀起,隔着一层单薄的亵裤,私处完全落入了身前青年的掌中,像是揉面团一样亵玩着少女阴阜细嫩的软肉。 相宜不受控制的有些失力,下意识的攀住身前拓跋衍的腰,被迫仰头受着青年深重的亲吻。 她迷迷蒙蒙的有些站不稳,身下却突然一凉,亵裤不知何时已被青年脱去,翠色的裙摆堆在腰间,素白的亵裤褪至脚踝,少女细嫩的腿悉数暴露在庭院之中,又被身前的青年挡的严严实实。 第二十三章吃穴(H) 反应过来的相宜无力的贴在身后的柱子上,方才黏着吃她嘴巴的拓跋衍不知何时已经俯身半跪了下去,失去阻拦的裙摆逶迤落下,将身下的青年盖了个严严实实。 少女合拢的细腿被半强迫的分开,拓跋衍破为不舍的将指尖的汁液舔去,然后微仰头吻住了少女腿间可怜的小缝。 “……唔” 相宜不受控制的呻吟出声,青年的唇舌含着那处又吸又舔,像是渴极了要拿她那处的水来解渴一般。 她素淡的面颊上浮起一层粉意,腿支撑不住的往下坐,却将自己的私处送的更深。 少女的阴阜早在方才几下浅浅的把玩中就起了水意,如今不过刚吸了几下,大股的蜜水就像泄了洪似的往外冒,又被拓跋衍含着一滴不漏的吃了进去。 倒是奇怪,亲吻爱抚间仿若石头一样的少女,一碰到身下这处便软了身,起了欲,倒真真像个妖精了。 妖精,可是会吸人阳气的。 那得让他先吸个够再说。 拓跋衍手指刮了一下少女颤颤巍巍的腿间软肉,微微笑起来:“乖相宜,衣服拦起来。” 青年炙热的鼻息悉数喷在相宜身下的阴阜软肉上,她又是一颤,顺从的将衣裙掀起来,露出细白的腿和狼藉一片的私处。 面颊酡红的少女姿态淫荡的向他掀起了裙摆,像是在邀请青年的亵玩一般,面上却不见丝毫想要遮遮掩掩的羞怯。 ——妖哪里会有遮羞的想法,即便平日里穿了衣物也不过为了更像人类一些。 少女露出的稚嫩雌穴肉被玩的已经有些泛着红肿,微微嘟起来,像是春日里最鲜嫩多汁的花蕾,上面黏着亮晶晶的汁液,似乎咬上一口就会爆汁般。 拓跋衍眸色沉沉,呼吸愈发粗重,直直的吃了上去。 合拢的软肉被青年的唇舌毫不留情的分开,露出其中粉嫩的肉蒂,立刻便被硬齿含住了又磨又吸。 相宜揪着裙摆的指尖发白,硬撑着不倒下去,摇摇晃晃的夹着臀想要避开凶猛的情潮,臀肉却被男人的大掌轻轻拍了一下。 瘙痒般的微弱痛感传至身体各处,她忍不住呜咽出声,再也站不住腿软了下去,被含的红艳艳的肉蒂擦过身下男人挺直的鼻梁,激的眼角飞泪,口中叫出声。 “不行……” 拓跋衍被少女湿软的穴坐了满脸,鼻间满是淫荡的汁液香味,舌尖很轻易的就破开了狭小的穴缝探了进去,其间的软肉立即便缠上了舌不断的收缩着。 相宜咬着唇,却止不住喉间溢出的呻吟。青年吃着那处的口水声太过清晰和响亮,就好像那处是天下最美味的食物一般,舌头进去又是搅弄又是吸吮,根本见不得有停下来的迹象。 那处,怎么会有人能像吃上瘾了一般? 她不理解,但身子传来的舒服是骗不了人的,灭顶的情潮如浪潮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击打着她的全身,激的相宜不由自主的拱起了腰,随着身下青年的吮吸咿咿呀呀的娇叫出声。 少女娇娇怯怯的呻吟声显然是舒服极了,拓跋衍却突然停止了动作直起身来,绮丽的面容上满是少女晶亮的淫水儿。 “舒服吗?” 他询问着她,不慌不忙的用帕子擦去面上的狼藉。 此刻显然是不那么舒服的。 突然失去抚慰的花穴软肉还止不住的流着蜜水,翕张着寻觅着方才还在的外侵者,莫名的瘙痒像极了爬虫叮咬一般从流着水儿的软肉处顷刻间传至全身。 相宜呼吸还有些急促,细白的腿下意识夹了起来,试图寻回一丝丝的快感,她柔软的唇瓣此刻有些发干,含糊不清的附和着青年的话:“嗯……” 第二十四章后入(高H) 少女迷蒙的情欲作态很好的取悦了年轻的帝王。 他俯身用手指划过相宜额心处的小痣,垂首唇落了下去。 相宜偏头,吻落在了她的颊侧。 拓跋衍眸色见深,微微勾唇:“看来还是不够舒服。” 还有力气嫌弃他脏。 少女被轻易的翻了个面,手撑在柱子上,衣物拦至腰间,腰臀被身后的青年紧紧束着,灼热的肉物隔着帝王的玄色龙袍抵在了湿津津的软肉上。 “既然不愿意与我亲近,那便这样入进去可好?” 拓跋衍的声音轻飘飘的,未见喜怒,压制着身前的少女犹如雌伏的雌兽一般翘起臀受精。 赤紫的肉物直冲冲顶着已然合拢的阴阜肉唇,破开肉瓣在其中沾了汁液滑动着,硕圆的顶端微微嵌入湿软的穴口不慌不忙的磨蹭着。 相宜呼吸急促的仰着头,山雨欲来的激烈情潮隔着一层薄雾似的迷障掻动着她,试探着她,却始终未曾落下。 她在昏沉的思绪中终于想起迎合青年的话:“拓跋衍,都好……嗯……” 拓跋衍只听得少女口中呢喃着他好的破碎呻吟,唇角控制不住的微微勾起,不再故意磋磨难耐的少女,将她微微扶起了一些不那么累,随即挺腰入了进去。 缀在长睫的泪珠似落非落,最终随着少女摇晃的身子破作滴水落下。 一直馋着的穴终于吃进了粗硕的肉物,软肉便无时不刻的缠着咬着性器的肉棱不愿松开,任由那肉棍子顶的汁液乱流,在肉穴口堆出搅磨的白色黏沫来。 穴缠的愈紧,硕物便入的愈快愈深,好像快一些重一些便能摆脱的了紫红的肉物在从软穴中抽出时带出的那些粉色软肉似的。 拓跋衍确实没想到只空了少女几刻的时间,反而作弄在了自己身上。 明明还是娇矜的作态,身下肉穴却死咬着他的性器不肯松开,入进去的时候软肉便悉数像套子一样裹了上来,抽出去的时候,绵绵的又缠着肉棱不愿放口。 他乱了呼吸,挺腰往上顶去,身前小声喘息着的少女突然娇娇叫出声,腔调里不复往日的平淡无波,满是淫荡的情欲味道。 青年顿时像寻了血味的野兽,一次又一次的冲着那个位置重重的撞去,相宜颤着腿,从未有过的激烈情潮轻而易举的冲溃了她的理智,身子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只剩雌穴淫荡的咬着粗硕的肉物不知满足。 她咿咿呀呀的尖叫着,如同发情的猫一般,在身后男人猛烈又沉重的顶撞中身体失控般的痉挛着,身下水液大股的往外飞溅。 拓跋衍还未泄,只是放轻了力度,搅弄着软烂的穴。 殿内惫懒的猫好像被少女毫不收敛的淫叫吸引了过来,立在窗台边喵喵的叫着,目不转睛向这边看。 “看来那猫也被相宜给叫的发情了。” 拓跋衍环着少女,有一下没一下的入着穴,在她的耳侧低低调笑。 相宜垂眸,不愿意去理睬青年荒唐的话语,偏偏拓跋衍还咬着她的耳垂不肯放过:“相宜再给我叫几声好不好?” 她第一次想说不好。 少女抿紧了唇不愿开口,经脉中禁锢着的血契微微发烫,她拧着眉,干干叫了两声。 拓跋衍却不满意,突然重重顶了一下,敏感处的穴肉与深处的花心悉数被重重擦过,相宜控制不住的叫出声,颤颤的声音带着哭腔,让身后的青年听得耳根酥麻。 “真好听。” 相宜未反应过来就再一次被青年紧紧揽住又一次撞了进去,耳侧低哑含笑的声音带着恶作剧般的调笑:“一直叫给我听好不好?” 腿间透明的汁水随着青年每一次深深顶入四溢,少女痛苦又舒爽的呻吟声吸引着猫咪走近,卧在亭中的石凳上静静盯着年轻的帝王压着身前的少女在白日里露天媾和。 急急的情潮突如其来,相宜通红的鼻尖还挂着泪珠,失禁的错觉让她下意识绞紧了花穴,却又一次被拓跋衍强硬的撞开,然后温热浓稠的白精悉数随着深深地顶入射进了花心深处。 第二十五章荒宫 拓跋衍拥着瘫软的少女,爱怜的吻落在她尚带着春意的面颊上,替她收好衣裙,抱着少女坐下。 已然成熟的青年躯体硬挺且强壮,浅浅拥着她,相宜便有一种整个身体都陷进去的错觉。 年轻的帝王细致的抚弄着怀中少女凌乱的发丝,像是安抚猫儿一般,轻飘飘的居高临下,他笑起来,昳丽非常的面容上带着餍足。 “糕点吃够了吗?” 相宜不知为何拓跋衍还在纠缠于这个问题,她下意识的点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人类可真难懂。 初看妖精的眼睛是与人类的别无二致。 可如若细看,便会发现,那透亮清澈的眸子中不带着一丝情绪,直勾勾盯着人时,像是凶猛的兽盯上了猎物一般,直白又凶骇,只会感到妖邪的诡异不同。 仿若方才情潮的喷涌只是一帘幽梦而已。 梦醒了,涟漪便散了。 若是常人见了,免不得有些惊惧。 拓跋衍却是爱极了,瞧多了人眼中各式丑陋贪婪的情绪,妖精少女明镜似的一双招子反而让他爱不释手。 但男人的劣根性总是在的,何况是帝王。 既不想少女的眸子中有其他情绪,又偏执的想这波涟漪因他而起,因他而动。 拓跋衍冷静下来,不免多了几分懊悔,冲动行事轻薄了少女。 但他自然不会流露出来的,做了便做了,覆水难收。 更何况,看着相宜乖顺的点头模样,拓跋衍碧玉般的翠眸中笑意浅浅。 少女应当知道,既然吃够了,那便不得再去好奇旁人的几块玩意儿了。 那只恼人的狮子猫却是在拓跋衍离去后走了过来,像是发觉与自己同住的同伴受了伤一样,竟然主动舔着相宜的手示好。 相宜内心有些怪异,又不好拒绝掉长毛兽主动的示好,堵了鼻子任由一向高冷的狮子猫舔了她一会,待那猫惫懒的卧进软榻时,她迅速的变回了原型,溜进池塘里划水。 不得不说,长毛兽那呼噜呼噜的声音确实有几分迷惑性,她差点就上当了。 相宜是没有什么友人的,熟识的人也只不过有疯和尚一个。 初初启智时,天下妖物众多,并不太平,她一直佛系的苟在承安寺不出,寻常妖物根本见不到,等之后妖物几近灭绝时,相宜已经养成了习惯,偶尔疯和尚玩够了回到寺中,才会潦草说上几句。 是以她对外界了解的并不多,也不想去了解。 若不是疯和尚说人间易于修行,她也不会来这一趟,莫名其妙被血契了去。 偶尔想起会有些生疯和尚的气,不过也只是将将几十年光阴而已,算不得什么。 长毛兽,勉强算作“床伴”吧。虽亲近了一些,也只有偶尔相宜化作人形时会凑上来蹭弄几番。 在这之后,相宜白日里在院中池子里划水时,却再也未曾听到过宫墙外的什么动静。 巡守的侍卫也未再往这边来了。 若不是皇上每日里还会入归元宫,偏僻又无人的宫殿倒像是一座囚着那民间皇后的荒宫一般。 如果那民间皇后是真的存在的话。 不少宫人像是忘了不久前的那场封后大典一般,对归元宫闭口不谈。 朝中众官早已分不出心来关注宫内的民间皇后,因得当今圣上刚下了旨意要求汉胡书同文,行同伦。 其中被迫归同的,自然是北胡族人。当下朝中有不少官员乃北胡旧臣,亦北胡旧贵族,他们认为乾元帝此举乃背弃祖训,形同灭族。 汉人官员自然是大加赞同,毕竟北胡旧人在他们眼里一向是粗俗不堪,亟待教化的。 朝中汉胡两派官员泾渭分明,暗斗的愈加厉害,朝中令行后派出的官员在上任途中死了一个又一个。 一时间倒是忘记了此前共同软刀子逼迫乾元帝低头服软的事。 第二十六章冻梨 归元叁年冬,北胡旧地被命为渤海省,阿册木将军率军队驻扎在省城龙泉府,同时设立布政司,布政使卫齐总揽民政田赋之事,行教化百姓之责。 这年冬天入得晚,临近腊月,京城里的桃花不知为何竟又开了几棵,在晴明冬日里自顾自的灼灼盛放。 朝中便有官员上奏称此乃吉兆,是万物生灵感恩圣上勤政爱民,特献此寒冬异象。 拓跋衍对此嗤之以鼻,他向来不信这些的,即便有,他行事也无人无物可置喙。 不过倒是特地抽出空微服带着相宜出宫看了一看冬日里的桃花。 相宜暗叹,植物果真要比动物蠢笨上几分的,竟然以为天气乍暖是春日来了,傻乎乎的就开了花。 四季更迭对已然修行近千年的她并无太大区别,但归元宫里依旧烧着地龙,暖洋洋的一片,连玉池中的水都是引得温泉水。 不知到底是方便了谁。 自从换了温泉水后,拓跋衍便总喜欢带着她一同泡在那池子里,还不许她化作原型,拉着她的人形不知疲倦做一些交配的事情。 那长毛兽总是等拓跋衍离去了才跑出来,在相宜脚边蹭弄着喵喵叫,才卧在榻角睡去。 相宜夜里刚刚自己在玉池里划上几圈,便听得殿外传来了动静,叹口气,瞧见青年英挺隽秀的身影时,方才不紧不慢的化作人形,游到玉池边上。 雪白的狮子猫静静的卧在一旁梳理着毛发,听到动静不知躲到了哪里去。 拓跋衍身后还跟了一群宫人,井然有序的端来了一堆不知是什么的奇怪东西。 又低眉垂眼的鱼贯而出。 瞧起来是兴致不错的。 年轻的帝王唇边带了些浅淡的笑意,眉尾舒展,昳丽的翠眸在烛火中亮如星子。 “这是渤海省呈上的一些特产,想来你应该没见过,便都为你带过来了。” 相宜兴致不高的抬眼,拓跋衍却主动拿来一个乌黑的不知道是何物的玩意儿来,眸中含笑,声音低柔:“这瞧起来倒是很像你为我烤的那只地瓜。” 那只烤地瓜是他有记忆以来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相宜微微睁大了眼,他说的应该是还在冷宫之时,自己从宫里的厨房里偷来的蔬果,术法加热过了头那次。 若不是拓跋衍生病后饿过头了揪着她的袖子求救,她也不会行那盗窃之事。 不过自那以后,院子里的荒地便被拓跋衍开垦了用来种菜了。 拓跋衍见相宜记起来了,笑容愈深,眸子也浅浅弯了起来,绮丽的面容带了些纯粹的天真意味。 “这是冻梨,不要看它外皮丑陋,味道倒是清甜可口。”他开口道,将化冰了的冻梨分做两半,其中一块切了丁盛在盘中,用竹签取了一块递给少女,“尝尝看?” 相宜见他笑容,心中疑惑,他这是在嘲笑自己烤那只地瓜太丑了吗? 她顺从的张嘴含入,绵密中带着甜意,味道倒还不错。 “渤海省冬日冰天雪地,当地百姓将梨子冷冻用以保存,倒是吃个新鲜。” 拓跋衍一边讲,一边又陆续递了几块投喂相宜,见她吃的逐渐慢下来了,才拿起帕子洁了洁手。 几年下来,自然是逐渐摸透了少女的一些喜恶,食素,却一般不吃精巧烹饪过的食物,只是偶尔对一些瓜果不那么抗拒。 他看少女逐渐神游天外的娇憨模样,心中未有丝毫不悦,只是取了地方上贡的精巧皮子大氅过来,叫相宜从水中出来试一下是否合身。 银灰的兽皮大氅轻巧又暖和,披在神清目秀的少女身上,显出几分矜贵和脱尘来。 拓跋衍微微颔首:“有些大了,我拿去改一下给你送来。” 他似是有些无奈的叹了气,道:“旁人旁物总是靠不住的,衣衫也好,糕点也罢,相宜总得有我过了目,把了关才能顺心舒意。” 第二十七章出宫 相宜不语,僵直的披着长绒大氅。 皮子应该是新处理的,她还能闻到一股极淡的血腥味,像是这只无辜的兽还攀在她的脊背上,一时之间,四肢有些僵硬了起来。 青年似没有发觉少女的僵硬,只是拥过她温存半晌睡去,过了几日将改好的大氅送到了归元宫。 腊月一晃而过,不知何时,岁聿云暮。 相宜是不懂这些的,只是发觉天气越来越冷,便惫懒的整日窝在了玉池里不愿动弹,白日用作修行,夜晚拓跋衍总会到她这边来。 昨日里青年与她说过今日要微服出宫,叫人送来的衣衫大氅已送入殿中,相宜瞧了一眼,依旧是碧色的衣衫,雪色大氅兜帽处缀了一圈柔软的白色绒毛,摸起来手感总让她想起那烦人的长毛兽来。 那长毛兽倒是不知何时跑出去了,便再也没回来过。 她是与它亲近了一些,但自由大概是最可贵不可抛的吧。 相宜回过神来,身量修长的青年已踱步入殿,姿态悠闲的倚在木屏旁瞧着她。 “可否喜欢?” 清哑的嗓音带着些不可捉摸的笑意。 相宜随意点头,起身换上了衣裙,又被拓跋衍按在镜前亲自为她梳妆。 除了封后大典那次,相宜的妆发几乎都是由青年亲力亲为。 少女面颊莹润,眸色清亮,上妆多了反而不美,失了几分天然的清丽,因此拓跋衍总是在发髻上废些心思。 恍恍数年过去,少女依旧是幼年初见时模样,鸦发雪肤,眉心痣灼灼,神色平淡,似乎荒芜的宫闱生活并未对她有任何影响。 而那幼稚小童却早已长成了身姿挺拔,容貌昳丽的青年,抬首垂眸间神色亦是平淡,却多了几分捉摸不透,举止中矜贵威严的天子气度便显露出来。 拓跋衍抚过少女垂落的几根青丝,多数的鸦发被盘做斜斜的松垮发髻坠在一侧,插了一支晶莹剔透的玉步摇,明明是雅致秀丽的大家闺秀装束,却隐隐透出几分远离烟火气的飘渺来。 他沉沉的目光与相宜镜中看来的目光对上,心中的痴意夹杂着几丝不甘,吻便落在少女的耳畔。 “若是民间,合该也是占了夫人名分,可相宜还从未为夫君束过发,穿过衣。” 年轻的帝王叹着气,如寻常夫妻般在少女耳侧柔软低语,低声的呢喃中流露出几丝委屈之意来。 相宜目露不解的扫过青年穿好的衣衫,束好的发冠。 拓跋衍眸中的笑意多了几分无奈,下一刻便将束发的玉冠取了下来,垂顺柔软的黑发瞬间倾洒下来,跌落至腰间,几缕碎发与少女鬓边发丝交落在一起。 他带笑的声音有些无赖:“夫人便为我梳一次发可好?” 青年身量高挑,却像只乖巧的猫般主动伏了身偎在相宜的身前。 等相宜纠结了半天,终于为拓跋衍束好潦草的发时,已是月上柳梢。 乾朝与周不同,新朝初始,民生凋敝,拓跋衍特意下令允了京城及各地推迟宵禁,夜坊因行,直至叁更。 出了宫门拐过一道街,便是西市,年关将至,街上熙熙攘攘,颇为热闹。 马车行至街口便停了下来,俊美高挑的青年先行下车,又将其后的纤弱少女半扶半抱的带下了车,温声道:“这里人多,马车进不去,一会要是走累了,记得和我讲。” 相宜瞧了他一眼,思考了一下,礼尚往来:“一会你要是走累了,也要和我讲,我可以抱着你。” “……” 拓跋衍想起来少女抱着他赶路的那些时日,控制不住的面皮有些发烫,轻声咳了咳:“好的。” 第二十八章遇刺 西市乃官坊,一路过去多是些酒楼茶楼,出了西市口,便是普通百姓爱去的汶桥夜市,行至此,杂耍小吃渐多,行人也多驻足成圈,不时传来阵阵叫好声。 街上人潮拥挤,来来往往中不免要擦衣碰肩,相宜被半拥着,倒未觉得什么,身后姿容矜贵的青年已然狼狈了些许。 少女束发的手艺确实不大行,不过半个时辰,鬓角就落了几缕碎发。拓跋衍毫不在意,牵着相宜的手,唇边一直带着笑,昳丽的容貌便又盛了几分。 相宜是见过元宵中秋时的热闹的,却未见过这般样式的热闹,行人穿着黯淡的麻布棉衣,面色劳苦,却眸色明亮,携妻带子,欢声笑语。 她心中微愣,又有些恍然,大概这就是疯和尚口中的“人间烟火,万般活法”吧。 晃过神来,拓跋衍已牵着她在一家颇为忙碌的食摊前驻足,温声与摊主老汉要了一份滴酥,才带着她在旁边矮小的桌椅前坐下。 “偶然听说这家滴酥味道不错,便想着带你来尝尝。” 其实是在延庆宫和几位大臣议事结束时,偶然听到有位大臣提到要先去汶桥为家中夫人带了滴酥回去。 不知为何,他那时竟莫名的有些嫉妒。 拓跋衍回神,滴酥已端了过来,白雪螺状,浓浓甜香。他微垂的翠眸中带了丝丝笑意:“尝尝看味道如何?” 话音刚落,身侧拥挤的人潮中忽然窜出一蒙面男子,手中冷光一闪,锋利匕首已向着拓跋衍袭来。 隐在十米开外的内卫齐齐现身,却被另几番黑衣人围挡,顷刻间便乱作一团,搏斗起来。 他下意识想躲开来,却是又往前挪了一挪,将手侧的少女悉数挡住,生生接下了来。 匕首没入胸膛,月白长衫瞬间氤了一片血迹。 拓跋衍拧眉,钳住蒙面人的手,手上用力卸掉了一条胳膊,解决好其他人的内卫上前制住了行刺者。 剧烈的疼痛间,他身体一软,几欲倒下。 应该是失血过多,拓跋衍眼前有些发黑,仍强撑着抬头看向身侧的少女,确认她没有受伤或受惊。 灯影朦胧间,混乱人潮中,他的姑娘依然慢吞吞的尝着碗中的滴酥,大概不是很合胃口,秀气的眉头微微拧着。 真娇气。 也是正常,这滴酥本就是他的私心罢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少女这才不慌不忙的抬首瞧了过来,澄明的眸中平静如水,映出面颊煞白的狼狈青年。 她的眼里什么都有,却又什么都没有。 拓跋衍忽得笑起来,喉间一甜,唇边溢出了血丝,再也撑不住失去了意识,昏死了过去。 遇袭的帝王被赶过来的太医紧急处理了伤口,送回了宫中。 留下来的内卫依着帝王平日里的命令,守着皇后,静静的待她平静又缓慢的吃完最后一口滴酥。 相宜咬着牙,慢吞吞的把东西吃完了,忍不住暗自想到,这滴酥好生难吃,拓跋衍肯定是故意的。 她思绪间有些生气,却又想到这次拓跋衍受伤倒是没叫她。 心下又有些宽慰在。 想来是终于知道了,叫她也没用,她又不是大夫。 第二十九章弄虚 乾元帝遇袭一事很快便查清了,是旧胡有些贵族不满于新政,意欲刺杀泄愤。 几个旧胡大臣纷纷喊冤,但证据确凿,很快连同族人一起处置问斩。 有不少大臣已然发现这几位牢犯便是昔日里对帝王多有傲慢,几番逼迫的旧胡一派权贵人物。 京中流了不少血后,终于平静了些许。 幸而刺客刺中的并不是心脉要害,太医诊治过后,很快乾元帝便醒了过来。 延庆宫中,年轻的帝王身着明黄亵衣,正靠在榻上随意翻着一本书。 宫中太监宫女皆侍在殿外,帝王榻前跪了一人,背后道道鞭痕在深色外衫上氤出血迹。 “内卫失手,已处置完毕,请皇上降罪于臣。” 拓跋衍似是感觉不到胸膛处的疼痛,面色仍有些苍白,声音淡淡,喜怒难辨:“无碍,是孤变了想法。” 那一刀,本是冲他的胳膊去的。 或是真的害怕刀剑无眼,伤了少女。 或是,想耍些苦肉计,好让本来就不会受伤的少女更爱他一些。 他见过少女凌虚御风带他赶路,见过少女从万丈悬崖将他救下,心中了然少女将他带离刀锋应是轻而易举。 机关算尽,却未算到,结局如此。 拓跋衍本以为,哪怕一开始未得到少女的心甘情愿,如此下来,少女应是懂了几分情爱之事,对他生了几丝情意。 世间女子多是如此,鱼水之中便溺于情爱,不可脱也。 他下意识的行事即便带了几分骄纵和强势,少女也总是无有不应。 未曾想到,高台上的观音像,即便落入了泥塘中,仍是无情无爱的佛。 倒是许久不曾狼狈至此了。 内卫首领早已退下,榻边明亮的烛火犹如白昼。 拓跋衍苦笑,面色愈发苍白,喉间溢出几声咳嗽,动作间胸膛处伤口再次裂开来,渗出了血迹。 他垂眸看了一眼胸前氤出的血色,只披了件大氅,深冬寒夜中,出了延庆宫。 拓跋衍到归元宫中时,宫内灯火未燃,漆黑一片。 身姿隽秀的青年踏着月色,将宫门推开,烛火步步燃起,殿内随之传来了水声。 等他迈过门槛时,娇憨的少女正用白皙如玉的裸臂攀着玉池边沿,抬头望向他。 “相宜……” 青年的声音在寒冷的冬夜中有些模糊,他向她伸出了手,相宜便应声下意识的扑了过去。 身前青年闷哼一声,相宜这才注意到拓跋衍身上除了冷冷的寒露气息之外,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之前居于胡地时闻习惯了,倒是未曾第一时间察觉到。 拓跋衍本就苍白的面色愈加显得病弱,少女即便听得他痛声也并未像旁人一般紧张放开,仍如往常一样紧紧攀在他的怀中。 是他最喜爱的依附作态,面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天真和残忍。 他冰冷苍白的手温柔的抚过相宜微微扬起的面颊,像一只粘腻低温的毒蛇划过少女细嫩的软肉。 “相宜想我了吗?” 不等相宜点头应和,拓跋衍便托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相宜下意识扶住青年的肩膀,颈侧被亲密的咬着摩挲。 冰凉湿润的唇隔着软白的皮肤在温热脉动的血管上游移试探。 她控制不住的微微颤了颤。 “可是我好想相宜,想的胸口都一直发疼。”青年在她的耳侧低低呢喃,将相宜的手带至胸膛的伤口处,结了一层薄薄血痂的伤口被带着力度的厮磨磨破,相宜指尖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 是人类的血。 她指尖有些发痒,轻轻勾了勾,手下脆弱的皮肉伤处被轻易的撕绞开来。 拓跋衍呼吸急促起来,眼睑处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第三十章吃血(微H) 少女如玉的指腹处被沾染上了一层鲜红色,烛光下泛着淡淡的莹光。他带着相宜的手,将沾了血的指尖按到少女柔软丰盈的唇上。 带着力度的手破开相宜的唇,试探着往里暗示。 青年过于炙热沉郁的目光让相宜有些不解,她微微张开口,舔了一下指尖处,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传来。 拓跋衍笑起来,眉眼间满是潋滟的艳色,眸光水盈盈的,抬眸间带着故意的勾人味道。 “好吃吗?”他像是陷入爱欲中的寻常女子一般撒娇,“书上说爱人的血尝起来是甜的。” “……”相宜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 来不及说些什么的相宜很快又被吃住了嘴。 唇被含着颇有耐心的吸吮厮磨,不知什么时候相宜已经被带着上了榻,坐在了拓跋衍的腿上。 再放开时,青年苍白的唇多了几分血色和水光,赤裸结实的胸膛处伤口还裂开渗着血,他就这般半靠在榻边,让少女坐在身上。 “亲亲这里好不好,相宜亲亲我就不疼了。” 匕首的刀伤伤口并不大,却很深,撕裂处皮肉还有些翻卷,长出的粉色新肉和血痂混在一起,看起来有些骇人。 拓跋衍却固执的拉着少女的手往上按,身体都在颤抖着,裸露的肌肤浮起一层粉意。 相宜拧眉不解,却也乖顺的低头俯身用唇碰了上去。 少女柔嫩的唇覆盖在抽搐着发疼的伤口处,一股绵绵不绝的酥麻之意像是开了闸一般弥漫至全身。 深夜寂静的寒宫中,姿容矜贵的年轻帝王就这般半躺在软榻上,咬着唇,含着泪,双颊酡红的喘息着,颤抖着,半哀求半强硬的迫着身上的少女舔过他胸膛伤口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血迹。 不断渗出的新血被少女温柔的舔舐掉,直至不再流血,双眼迷蒙,肌肤粉红的青年才心满意足的拥着少女亲吻她满是血腥气的唇。 就仿佛吃人血肉的妖精是他一般。 相宜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不知为何,血脉中的血契一直发烫的厉害,她整个人仿佛发了高热一般,热气昏昏沉沉的上了脸,灼出一片粉色,又被青年黏着吃成酡红。 “相宜很热吗?” 拓跋衍笑起来,修长的手指顺着少女单薄的衣衫往内滑,将腿心处的软肉悉数拢入手中,不过玩了几下便一片湿润。 “这里都汗湿了……”耳侧传来青年温柔低哑的声音,相宜下意识夹了夹腿,反而将那只作乱的手夹的更紧。 她眨了眨眼,呼吸急促起来。 拓跋衍胯间的东西早就抵住了她的大腿处,却只是抵着,一动不动。 已经尝了情欲的身体很容易被激起来,她有些难耐的蹭弄着身下坚硬的肉物,却被拓跋衍按住,慢慢解了衣衫。 “胸口的伤还痛,没甚力气。” “乖相宜,”青年将她扶着坐在胯间的隆起处,眉眼含着笑,“自己坐着磨一磨。” 少女面上还有不解,却连怔愣都未有,便乖顺的摆起了腰肢。 第三十一章女上(高H) 起初,相宜只是听从拓跋衍的话,慢吞吞磨着腰。 只不过几次,初尝情欲的少女便见识到了其中的妙处。青年胯间鼓起的肉棱被柔软的亵衣布料覆住,动起来顺滑的很却又异物感十足。 稚嫩的肉瓣被磨的开了缝,其中藏着的娇嫩花蒂便露了出来,一压一蹭,酸酸痒痒的快感便像触了电般冲向四肢,蛰的相宜轻轻哼出了声。 她忍不住扶住了身下拓跋衍的腰,原先的乖顺也带了几分迫切之意,摆着腰夹着腿,细白的脸愈发红润。 纤弱的少女往日里平淡的招子迷蒙着起了雾,亵衣半解坐在男人身上不知羞耻的磨着阳物,口中咿咿呀呀的止不住叫。 柔软的花苞主动张开了口,咬着肉棍厮磨,蜜水更是一股一股的往外泄,明黄的亵衣被浸湿出大片灰影,粘腻的贴在青年结实的腰腹上。 少女腿心肉嫩的紧,没磨几下便耐不住,绞着腿软着腰泄了出来。拓跋衍不慌不忙的扶住将要跌下去的少女,又将她往自己仍坚硬的胯间按了按。 相宜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 少女的叫声娇娇的,含着一股水意,软软的裹着人的耳朵,教人浑身都是酥的。 拓跋衍眸色愈深,低声诱哄道:“乖相宜,将我的亵裤褪了,自己吃进去。” 相宜手忙脚乱的去脱男人的裤子,瞧见那直勾勾竖起的骇人肉棍 忍不住偏过了眼,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拓跋衍半起了身,扶着她先是在粗硬的紫红硕物上磨了一磨,待到肉物上均是晶亮的蜜水后,低低笑起来:“水怎么这般多?” 相宜听见这话并无什么感觉,只是浑身的触感都到腿下那处去了,直直夹着骇人的硕物,又硬又烫,其上盘绕的青筋磨过敏感处激的她又是一颤,肉穴不受控制的又往外吐了一包水儿。 拓跋衍半托住少女细嫩丰盈的臀肉,往上抬了抬,失去束缚的硬物“啪”一声向上竖起拍打在相宜腿心。 她“唔”的叫出声,眼角的泪再也包不住,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澄澈的眸子红通通的,连带着鼻尖也是红的。 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一般。 拓跋衍却是爱紧了少女这副模样,贴上去咬着磨着细嫩的脸颊肉,像只兽一般贴着雌性不管不顾的发情。 手边放开,少女身子就势一落,粗硕的肉物破开肉瓣被吃进了半根。 相宜坐青年怀里颤巍巍的,穴被撑得又涨又酸,拓跋衍这物生的也太大了些,还不如在外面磨一磨来得舒服。 她呜咽着,下意识绞紧了腿,又被青年咬着唇扶着腰往下按,硬生生将那肉根整个吃了下去。 “要撑破了……”相宜额间满是细汗,弱声弱气的抱怨。 拓跋衍声音带着笑意,在少女的耳畔安抚:“不会的,相宜这里以后可是要生宝宝的。” “乖相宜,自己动一动就不撑了。” 相宜满是诧异的看向身前的青年,身子已顺着男人的话乖顺的动了起来。 倒是奇怪,血契的束缚好像大了许多,身体似乎都不受控制了。 第三十二章疯狂(高H) 混乱的思绪一晃而过,许是姿势的原因,她将这肉物吃的太深了,稍微动上一下,那处就好似要将她的身体捅穿一般。 相宜又是怕又是控制不住,绞着肉穴咬着紫红的硕物一吞一吐,骇人的硕圆顶端在她薄薄的肚皮上顶出了痕迹,她不再去看,下意识闭上了眼。 吃进去的肉棍哪里是那么容易吐出来的? 平日里能举起千斤重物的相宜当下却软的腰都抬不起来,又迫于拓跋衍那动一动的指示,只得坐在男人胯间磨了又磨,肉物便一直顶着最深处的花心紧密厮磨,磨的相宜爽出了泪花,明明想抬起腰稍微松快一点,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一边磨,一边无助的咬了下唇,止不住的呻吟从唇齿边不断溢出。 薄帐内,烛光透进来在少女白皙如玉的身子镀上了一层莹色。 少女正乖顺的坐在他身上,将他胯间的肉物纳入腿心处,娇娇怯怯的又磨又叫,好似这人间普通的小夫人一般,取悦着家中的夫君。 拓跋衍将少女咬着的下唇分开,在唇瓣上的齿痕处轻轻摸了又摸,待到身上的少女泄出大股清液,失了力气扑在他怀中时,方才温柔的抚上少女的脊背,不断的安抚着,尽管硬的涨疼的肉物还在水润的肉穴中入着。 前些时日寻遍了古籍,才得一孤本中写道,人主的血液能增强主仆间的血契,虽只可一次且不知真假,可他还是这般做了。 心里愈是知晓少女未对他有一丝情意,便愈是无时不刻害怕她挣脱了这血契将他弃了。 可待少女真对他的话毫不犹豫时,心下却又多了几分游移。 仿佛溃烂的伤口般,抓的愈紧,烂的便愈厉害。 “相宜,若是解了血契,你还愿待在我身边吗?” 耳边传来青年低低的叹息,相宜一怔,一时间想起初初认识拓跋衍时,他的话也总是这般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询探。 血契并未发动,让相宜多了几分迟疑。 拓跋衍却已明了,已然笑起来,翠绿的眸中满是郁色。 还未等相宜反应过来,已被男人压在了身下,硕物微微抽出,便重重顶了进去。 相宜整个人形被撞的向上去,又被拓跋衍拉了下来,随之再一次深深撞了进去。 刚刚泄过不久的肉穴稍微一碰便往外冒水,更何况是被压着重重的入。又软又滑的穴像熟透了的浆果,每入一次,便迫不及待的向外迸溅蜜液。 相宜几欲失去了意识,被压在身下冲撞的不知所谓。青年的顶撞还是第一次如此凶狠,像是要把她钉在床榻上一般,每一次硕大的肉物都要全部没入,将狭小的肉穴塞得又满又涨。 她软着身子,无力的张着腿,身下犹如失禁一般,口中在男人的操弄中却叫不出声来,目无焦点的瞧着头顶的纱幔。 “相宜……相宜……” 明明相宜才是被压着操弄的那一个,身上的青年却呻吟的厉害,口中不断叫着她的名字,像是不知疲倦要永远叫下去一般。 拓跋衍几乎痴狂的挺腰顶入,边叫着相宜边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又痴痴的将少女口边止不住的涎水舔去,揽紧了她压着又亲又咬。 明明是他已得到了所有,却为何仍如最初一般只觉一无所有? 拓跋衍心空的厉害,只能用尽了力气拥住怀中的少女,重重的在少女湿软的穴中入了一次又一次,在无边的欲海中试图寻到一丝安慰。 第三十三章踏春 身上的男人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压着她不知弄了多久,直到相宜几欲昏过去时,才抱着她泄了出来。 半硬的肉物依然在她腿心处堵着,相宜微微拧眉,压在她耳边平复完呼吸的青年便又粘腻的亲了上来。 “相宜……”湿热的唇在少女细嫩的面颊上游移,他长长的喟叹,低哑的嗓音中带着尚未散去的情欲和深深的执念。 生于北胡的年轻帝王,学着汉人一般缠绵的拥着少女耳鬓厮磨:“我好欢喜你,相宜……” 相宜一怔,拓跋衍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不爱同族,将亲人屠了个遍,然后缠着一只王八交欢示爱。 这爱倒如莲藕一般,空心空根的,怪异又好笑。 怪吓王八的。 除夕前夕,拓跋衍以身体不适为由,取消了宫宴。 朝中大臣皆知晓帝王遇刺受伤,犯臣已斩,职位空缺,皇上却仍迟迟不见任命新臣。 阁中相臣去了大半,各党新首虎视眈眈,朝中暗斗此起彼伏。 清明者已慢慢琢磨到乾元帝按下奏折,迟迟不准之意,转而上奏请求废除内阁。 内阁源于前朝,年幼为帝,先皇为固权均权任命足足五位辅政大臣组成内阁议事,一直传续至今。其中不乏有懦弱者失了政权由内阁全权把握朝政。 帝王在朝中长哭表态,阁臣们皆是大儒名仕,为前朝劳碌至今朝,一生侍两朝,怎可薄待至此。 阶下几阁臣热泪满面,主动请求致仕。 乾元帝几番挽留无果,只得忍痛准奏,有感于阁臣桃李满天下,提先大开科举,体谅文人不易,皇恩特赦,认可前朝举人功名,可直接参加本届春闱。 虽乾元帝登基以来在文人中多有暴虐之名,但还是有不少年轻举人学子远赴京城,一时间京中客栈酒楼热闹许多。 相宜与拓跋衍一同乘着马车前去京城的大观寺时,路上便瞧见了许多头戴青巾,举止斯文,三五成群的文人学子。 她一向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瞧见了也是神色淡淡的,倒是身边的青年注意到相宜的目光和神色,握着少女的手紧了几分。 自上次夜市遇刺后,拓跋衍已有近半年未曾带相宜出宫。 但相宜独自一人住在归元宫中,宫人们得了令不许接近归元宫,除了他成日里未见得旁人。 这是他愿意看到的,却也总是担心少女无聊,便想抽出空亲自带相宜出宫踏青。 大观寺居于城东宣泽门外,临着尧山与金水河,已是百年古刹,平日里香火繁盛,寺后还有一片桃花林,很是受京城中贵族夫人小姐喜欢。 正逢大观寺讲经日,寺内香客甚多,刚到山下,便有小和尚迎他们从后门入寺。 后院倒是清净许多,是内卫提前清理过的。小和尚并不知晓拓跋衍身份,只知是贵客,便主动讲解道今日是云游而来的高僧讲经,若是香客感兴趣可前去看看。 拓跋衍并不信佛,带相宜来,也不过是因着后院的桃花林。而相宜在寺庙里已呆了数百年,各种高僧讲经不知听了多少,自然不会感兴趣。 拓跋衍瞧见少女兴致缺缺的模样,表情未变,垂眸间多了几分笑意。 既然他入不了少女的心,那便是连任何人事入少女的眼也忍不得一刻。 第三十四章僧人 不过四月,桃花尚且盛开,举目望去,粉雪压枝,烟烟霞霞。 一路走过,风动,落樱簌簌而下,落于少女发鬓肩头。 拓跋衍轻轻拂去少女发间花瓣,触到相宜微凉的手,执起来将其完全收拢,握入掌中。 大观寺后园甚大,石路假山,被高大桃树遮蔽,处处可见幽绿青苔,日光偶入一分,几点光斑相落。 园中寂静,相宜向来惫懒,话说的便少些,只听得他人面前冷颜漠声的年轻帝王,行了引路和尚之责,温声为少女讲了不少闲话。 相宜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却听见廊前忽得轻笑之声。 拓跋衍眉头轻拧,暗处内卫便要上前,却见是一素衣僧人,踏着木屐,面容几分熟稔,眉间缀着一点红痣,素眼淡眉,神色清雅。 相宜一怔。 “不过偶见旧友,客人不必紧张。” 那僧人行了个佛礼,淡淡道。 拓跋衍扬眉,眸色愈加深沉,唇边却带着几分笑意:“相宜,可是认得?” 相宜点头:“从前借住过。”几百年而已。 倒是未曾想到那人说的高僧竟然是疯和尚,这疯和尚还敢过来见她? 要不是他,她至于成日里被迫吃些奇奇怪怪的物什,修炼也修不成。 惯会捉弄蛊惑她。 少女略有些气鼓鼓的模样完全落入了拓跋衍眸中。 他垂眸,复尔抬眸,笑意不减,却是挂在面皮上,眸色无甚暖意。 “既是久前之事,内子未提,想必也无甚大事。” 青年有着副好皮相,浅浅笑时,便让见者心生愉悦。 “但始终叨扰过些许,过会便让人为寺中添些香油钱,将这前房后院,佛像金身重新修筑一遍。” “施主慈悲为怀,实乃万民之幸。”僧人道句佛号,定定看了拓跋衍一瞬,继而离去。 相宜哼哼,这疯和尚今日里倒说些文绉绉,怪里怪气的话来了。 只是,拓跋衍握着她的手愈发冰凉,又粘腻腻的,颇为不舒服。 她禁不住动了一动,却瞬间被牵的更紧。 “师父,为何要如此着急行路?” 灰衣小和尚背着行囊,追着身前的素衣僧人。 他却未曾意识到,不过一晃眼,虽还身在山中,却早已不是尧山,而且百里外的涪山。 僧人便是淡淡一笑:“自然要广授佛法,施解众生之苦。” 若是逃的不急了,怕是得被人抓着千刀万剐了。 灰衣小和尚嘟囔:“师父竟将化缘说的如此清奇……寺中师叔,师侄他们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这众生之苦源头自然已破的差不离了。 人间皆苦,便是数年安宁,已是人世之幸,百年功德了。 方才他瞧那戾帝头顶瘴气已少些许多,隐隐有紫气萦绕。而小妖周身已然有些许金光。 戾帝命属恶水,须得蚣蝮镇压,小妖本就被贬,才压入龟壳之中,如今有了功德金光,或是不得等上千年,便可重回元身。 予这人间一太平,顺便小妖还得赠些许功德,命数虽牵扯些许,不过也片刻即得分开。 僧人思至少女气闷模样,不禁轻叹,这小妖,还真不识好坏,这还怨起他来了。 第三十五章马车(微H) 车架行至山下,其外内卫低声上奏:“未曾寻见。” 拓跋衍敛去眉间戾气,执着怀中少女细软的手指细细把玩,过了许久,像是不经意般问道: “相宜可是与那僧人有些许亲缘?” 相宜抬眼,她一只王八怎会与那带着记忆转世的疯和尚有亲缘? 她微微一顿,恍然:“哦,是当初化形时,日日见得只有他,便参考了几分。” 日日见得。 拓跋衍指间动作停了一瞬,再抚过少女指尖时摩挲间多了几分勾缠之意。 “听起来倒是颇有渊源。”他唇边笑意浅淡,话语间却不免带上了丝丝醋意,“只是那僧人相貌着实一般,委屈了我的相宜了。” “你若是觉得这副人体一般,那我便再照着你练上一个便是。”相宜瞧了他一眼,随意道。 下一刻,她便被青年掐紧了腰揽到身前,温热的唇蹭着耳颈。 “相宜无论什么样貌在我心里都是极好的。”青年揽着她,指间磨少女的腰腹尽是缠绵,声音压的低低的,满满的委屈之意。 “只是沾染了些许旁人的颜色,我醋了而已。” 他痴缠着少女撒娇,“不求得相宜为我变了相貌,只求卿卿心中有片刻垂怜。” 年轻的帝王拥着少女,手已滑入裙摆深处,做尽亲密之事,面上却万般委曲求全的求着垂怜。 相宜唇边压不住的溢出一丝呻吟来,便即刻被青年含住了唇亲缠。 “相宜可别被旁人听得了去,”拓跋衍在少女唇瓣上磨了又磨,话语柔软带笑,“若是被听到,我可要多多求一些垂怜了。” 车架行入城内,耳边多是人声,车厢内的软榻上少女却被轻易的掀了裙摆,腿心处绞着男人的手,唇也被含着堵着,尽是缠绵。 不过几瞬,已传来咕叽水声,湿软肉瓣被大手分开来,坚硬的指骨磨着才露出许的鲜嫩花蒂,少女细嫩的腿夹的愈发厉害,似要将男人的手永远缠在此处般。 拓跋衍轻笑:“相宜好生热情。” 他微微用力,修长的手指便破开穴口,入了肉穴之中,软嫩的肉壁立刻裹上来,亲热的纠缠着入侵之物,舍不得放开。 青年的手指虽是清瘦,却是有力,微微一勾,触到了软穴中的硬处,怀中少女便是一抖,足尖挂着绣花鞋要掉不掉,无处借力,落在那里微微颤动。 拓跋衍垂首深深含住少女的唇,缠着少女嫩舌勾绕吮吸,不肯她溢出丝毫声响被旁人听了去,手下动作却愈加快速,两根手指并状送入少女湿软穴内又快速抽出。 动作间少女身子绞的厉害,但压不住腿心处四溢的蜜水,淅淅沥沥落在车架内地垫的柔软皮毛间。 相宜被压的快要呼吸不得,眼前迷蒙一片,唇被悉数抢占了去,身下如潮般的快感却绵绵不绝的无甚发泄,只能揪着男人的衣摆求得一处依靠。 水意已涌上了极点,只是青年微微一动,相宜叫不出声,只得在唇齿交缠间呜呜咽咽,身下处如同失禁般,水溅的四处都是,足尖摇摇欲坠的绣鞋终于垂落至地,滚落几番。 “相宜这般,倒是少了那妖僧的几分颜色了,”拓跋衍不舍的放开少女的唇,垂眸注视着面颊酡红的相宜,幽幽绿眸多了真切的笑意,“果然好看上许多。” 第三十六章避暑 待到下车之时,相宜面颊依有余红,步子一软,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便被打横抱起。 周处宫人纷纷垂首,不敢多看。 夏至之后,白日愈长。 相宜喜水喜阴,成日里便窝在玉池里未曾挪窝。拓跋衍甫一下朝,踏入归元殿内,便瞧见大清早少女便入了玉池。 两个时辰前,他起床上朝时,少女还尚在床上睡着。 拓跋衍瞧见相宜恹恹的模样,便也不叫她出来,只是坐于玉池边,捋了捋少女额边的湿发。 “若是无聊,我们去别宫避暑,可好?” 相宜抬眼,有些许好奇。 拓跋衍微微一笑,道:“别宫阴凉,还有许多温泉池子,你肯定是喜欢的。” 如今的别宫,拓跋衍还未曾去过,是前朝皇帝所建,用以享乐。 他本是对此无甚兴趣,但一来相宜怕热,二来,朝中众人怕是闲下来了,已持续数些时日请求选秀,充盈后宫,以丰子嗣。 他听得烦了,寻着错处贬了几个不堪大用的聒噪官员,余下的却依然蠢蠢欲动。 相宜对此自然是无异议的。要是拓跋衍不日日里来,她也不用保持着难以散热的人形,成日里泡着了。 与其都是泡着,不如去个更凉快些的地方。 别宫离京城并不算远,行程快些,也不过一日便到了。 虽在行宫,拓跋衍也不是能时时刻刻陪着相宜,政务奏折两日一送,仍要批注回复,等闲下空来时,去寻相宜,果然在温泉池子边瞧见了少女。 他摆手示意,一旁的宫女纷纷退下。 少女露了两条细嫩的小腿,落入池水中晃晃悠悠的,瞧起来十分惬意。 拓跋衍垂眸笑道:“相宜怎不泡池子?” 相宜皱了皱眉:“有味道。” 是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比起冬日里他特意引入归元宫玉池的味道要冲些。 他无奈叹了口气:“娇气。” 这般说着,却是将少女卫湿的衣物亲自换了一下,又给相宜束了个高高的马尾。 “别宫这边有个马场,我带你跑马可好?” 相宜顺从点头,心中却忍不住嘀咕,那马跑起来又颠又硌的,不知有什么好跑的。 行宫落于静山南麓,随山就势,蜿蜒起伏,内中亭台楼阁,东西两条山涧潺潺,交汇于其中山谷盆地,是为马场。 人行于林间水边,阴阴夏木中满是清凉。 拓跋衍特意下了车架,将化作原型的相宜放入了沿路边的山溪之中。 相宜在流水中打了个转,闲适的吐了一圈泡泡。 墨绿小龟顺着澄澈流水甚是快活,身后青年便随着山溪一路走过山林,行至马场时太阳将落不落,草尖水浪缀着余晖,风一吹,便是绵绵延延碎金流动。 他低了身,浅湖中的小龟顺着指尖攀上手心,湿凉的触感仿若一块生了青苔的水石。 相宜确实是舒畅的,玉池引来的活水始终及不上林子里天然的流水,再化作人形时,眉间便轻快了几分,一旁牵马的拓跋衍看到,眸中多了些笑意。 拓跋衍自是知晓少女即便再是无欲无求,也是妖性,自然更喜爱野外。 但他又怎会舍得将相宜放归山林? 贪心如人,自也无法做到抛弃一切纵着随着相宜,便由着自私心意,试驯着少女如人一般,教她饮食,过节,赏景,鱼水,妄图她有一天能起了情意,生了欲念。 知是情意难求,便恨不得将那血契栓得再紧些再牢些,而后贪心不足的便又荒唐的继续求那情意。 第三十七章骑马 侍从内卫皆远远候着,拓跋衍一向不喜人近身,更何况是与相宜一起时,便恨不得任何人都瞧不到他的相宜才好。 年轻的帝王便亲自扶着少女上了温顺的母马,在一旁时刻牵着缰绳。 远处内卫上前,拓跋衍止步,温声对着马上的少女道:“相宜,稍稍片刻。” 他不过走出两步远,敛眉静听内卫上报。 忽得听见马蹄踏草之声,慌忙抬眼,方才手边静静骑马的少女已然扬了缰绳,马儿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相宜!” 拓跋衍心一沉,额间发汗,随手便拉过附近一匹黑马,翻身上马,赶忙去追,却发现少女安然坐在疾驰的马背之上,不见惊慌,踏着草浪,如同在马背上长大的草原少女般悠然自得。 他驭马将停。 相宜骑了几圈,行至拓跋衍身前,翻身利落下马,被青年拉着检查了一圈又一圈。 “有无哪里不舒服的?” 相宜摇头。 拓跋衍拧眉,心中仍有后怕:“方才着实危险,下次莫要如此。” 相宜奇道:“是你说要我骑马的,为何现在又骑不得?” 拓跋衍有些无奈,放柔了声音:“你还未学过如何骑马,女子力小,万一受伤该如何?” “我见你骑过许多次了,为何要学?” 这是相宜第一次反驳拓跋衍的话,之前即便血契并未发动,她也懒得去思考大部分事情,只是顺从。 可不知为何,今日里听到青年的话,心中却不大舒畅。 拓跋衍见少女皱着眉的样子,觉得可爱,一时失笑,他总是会忘记他喜欢的姑娘不同寻常这件事。 便低声哄道:“是我小瞧了相宜,卿卿莫要气了。” 相宜不适,她哪里气了? 不过她早已习惯了青年自说自话的模样,刚刚一时的情绪落下来,也懒得再说些什么。 知相宜会骑马,拓跋衍便将他向来最是喜爱的那匹马牵了出来,又将草饼递给了相宜,让她喂马熟悉一些后,便扶着少女上了马,自己随意选了一匹。 “这匹马要快上许多,相宜不妨试试。” 身侧的青年将发高高竖起,往日里昳丽的面容多了几分飒爽之意,映着夕阳,唇边笑意愈发明朗。 相宜瞧了他一眼,扬鞭策马向前驰去。 身后传来朗朗笑声,青年骑着马很快追了上来。 两人骑了好几圈后,天色变暗时,才将将停下。 晚风将少女发丝吹的有些凌乱,拓跋衍又重新为相宜束了次发,忍不住笑道:“本想着亲自教你骑马,趁人之危抱上几次,谁知相宜如此厉害。” “倒是失策了。” 相宜疑惑的看他:“为何还要趁人之危去抱?现在抱不一样吗?” 话音刚落,她就被青年紧紧的拥住了,像是真的在感受一般,停了半晌,耳侧传来低哑含笑的声音:“自然是不一样的。” “大概想着英雄救美时,能求得相宜多一分垂怜吧。” 相宜这下了然:“我知道了,所以你才会喜欢一只王八。” 她有些苦恼的叹口气:“怪我太厉害了,救了你好多次啊。” 身前的青年再也忍不住,连连笑了起来。 “是是是,相宜是那最厉害的英雄。” 第三十八章赏星(微H) 相宜一听,便知道拓跋衍是在说谎。 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人类总喜欢口是心非,将一件事夸的无限大之后,便能引得旁人注意,求得几分目光。 甚至于在求神拜佛时,也总是如此,生怕菩萨们的恩泽越过他们落到别人头上去。 行宫要比归元宫的日子丰富上不知多少,对她来说,一块树底青苔,一片叶下阴凉,一流潺潺溪水,都是要比拓跋衍身边不知好上多少倍的去处。 拓跋衍也像忽得转了性一样,允她化了原型,日日东走西逛。 只是逢了夜晚,总要加倍要回来。 行宫几处宫室都是居于高处,夜晚凉风习习,相宜不能散热的人形不过松快了一会,便被身侧的青年裹上了外衫。 “夜凉。”拓跋衍有些无奈,既是人形,哪知会不会得了风寒之类的病痛,偏偏少女一点厚衣服都不愿意穿。 相宜叹气:“那我们回去?” “相宜现在连星星都不愿陪我看了吗?” 青年的声音委屈极了,若不是面上带着笑,旁人怕是会误认为是相宜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 只有人类才喜欢抬头看,将房子建的这般高只为了看星星。 像相宜,平日里眼睛都懒得转一下。 摘星阁矗于静山颠,建作塔楼状,遇上晴朗的夜晚,满天星子便似触手可得,可惜这繁光缀天的美景偏遇上了不懂欣赏之人。 一个是满眼身旁人,寻星星作个由头罢了。一个是心思空空,万物不入眼。 相宜本不想说些什么的,可青年的手不过一会便揽上了她的腰,又往下滑,眼看裙子要被掀起来了,她一时间有些无语。 “夜凉。” 耳垂被人咬着,那人还笑了起来:“我抱着相宜,便不怕凉了。” 拓跋衍环着少女,痴软的撒娇:“明明相宜也很喜欢。” 相宜:“……” 这人现在也不执着于吃她的嘴了,每次学会直接往下面那处揉。 她禁不住的绞着腿,被男人压在扶栏上,衣裙下摆拦了起来,身下腿心处被大掌包住又揉又玩,眼前悉是沉沉绿浪,风过叶响。 她咬着下唇,呢喃止不住的从唇齿边溢出。 颈侧被亲密的蹭着磨着,温热的呼吸灼着耳颈处敏感的肌肤。青年用慢悠悠的腔调,带着笑意在少女耳边低低诱哄。 “此处并无旁人,相宜叫出来好不好?” 相宜不受控的张开了唇。 人类可真坏。 腿心处湿津津的被揉了又揉,青年修长的手指已入了一根进到肉穴中去,熟练的找到敏感处磨着捣着。 少女禁不住的娇叫出声,呻吟中带着颤,被磨的狠了,尾音便是转了又转,像是腰间的裙摆一样,要落不落的挂在那里。 “乖相宜。”拓跋衍半强硬的带着少女偏过头来,像是夸奖般摸了摸少女柔软的唇瓣,而后抽出亮晶晶的,沾满黏液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悉数舔干净去,不容拒绝的垂头含住了相宜的唇。 便是她自己体内泄出来的液体,相宜也不愿意再吃。 可青年偏偏要将口中的涎水全渡过去,要少女好好尝尝自己的味道,绞着缠着唇舌又吸又吮,吃的相宜舌根都是麻的。 她被亲的尚未缓过来,已被青年轻松抱起,压在了殿内的软榻上。 又硬又烫的硕物顶着腿心处不断撞着,身前的小衫也被掀开来,两团软肉落入青年大掌之中,稍稍用了些力,便落下一道道的红痕来。 第三十九章腰窝(H) 少女素白的面颊上满是艳艳的红,像是上了顶好的胭脂一般。拓跋衍看着,便舍不得的亲了又亲,磨了又磨。 相宜只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了男人手中的面团,任由他捏扁搓圆,脸颊肉被咬着又痒又烫。 她一点都不像妖,拓跋衍才像。 像只狐狸精,成日里吃人精血,吸人阳气的狐狸精。 相宜被亲的发蒙,这般想着,便伸手去摸青年的后腰处去寻尾巴,尾巴没寻到,身上的人倒是低低叫了一声。 比狐狸精还骚气,荡荡的捏着腔调,勾着引着人去交缠厮磨。 “相宜……” 拓跋衍禁不住的唤着少女,如鸦羽般的长睫轻颤,眼尾绯红,像是喝了酒般,绵绵春意挂了脸,本就昳丽的面容酡红一片,衬得唇愈发娇艳,诱着人去吃。 相宜被唤的耳根发麻,偏偏青年黏着她止不住的低低淫叫,求她再摸摸那处。 龙袍被随意弃在地上,年轻的帝王像是妓子般塌着腰,软着声,在少女的身上磨着叫着,像是化作了一滩水般,缠着少女不肯放开。 相宜这才发现拓跋衍的腰细的如同女子般,后腰处的凹陷碰上一碰,便像发了情昏头昏脑的雌兽一样,低声细气求着她再多摸上一摸。 她心中莫名,面上发烫。 人类真的好奇怪。 “好相宜……相宜……” 后腰处随着少女轻如羽毛般的抚弄泛起一阵阵潋滟,散遍全身。拓跋衍一遍遍叫着相宜的名字,唇覆上去厮磨着少女柔软的唇瓣,欢愉冲昏了头,只想缠着少女一直这般下去。 粗硬的硕物便随着身上青年的厮磨在柔软的腿心也磨了又磨,沾染遍了湿津津的粘液,冲着最敏感的花蒂处撞着,顶着。 相宜按在拓跋衍后腰的手颤了颤,禁不住的叫出声,腿一绞,泄出一大包清液,腿间愈发湿滑,男人硕圆的顶端一滑,堪堪撞进了肉穴口去。 “唔……” 娇娇的呻吟叫的拓跋衍心中又怜又爱,哑了声低低的诱哄:“相宜好乖,自己吃进去好不好?” 少女面颊红润,泛着潮意,乖顺的伸腿夹住了他的腰,往那骇人的紫红肉物上蹭去,擦过湿液又是一滑,恰恰好碾着花蒂。 顿时便拧着眉呻吟出声,眼角都挂着泪珠,红通通的,瞧起来可怜极了。 拓跋衍笑起来,将少女红艳艳的唇亲了又亲,便按着纤细的腰身顶了进去。 相宜胀的难受,夹着男人腰的腿紧了些,拧眉乖乖受着肉物越入越多,抵到深处。 她禁不住,在青年的肩膀处呜咽出声。 入到深处,拓跋衍又是一抽一撞,惹得少女环着他的腰背呻吟。 “好相宜,咬的我好舒服……” 湿软的穴肉绞的厉害,紧紧的裹着肉物寸步难行,捅的深了,便示弱的吐出一包水儿来。 拓跋衍被夹的低低喘息,拢着少女的脸亲了亲,挺腰重重撞去,交缠的性器间满是四溢的汁液,又被大力的鞭挞成白色的泡汁来积在少女红艳艳的私处软肉上。 明明躺在榻上,相宜却觉得自己像漂在水浪之上,一撞连着灵魂都被高高的抛起再轻轻的落下,身下秘处酥酥麻麻,带着脊背处都是软的麻的,只能紧紧的环着男人,求得些许安稳。 第四十一章求子(H) “卿卿……”拓跋衍爱怜的蹭弄着少女,身下缓缓的入着穴,搅弄的少女软成了一摊泥。 他紧紧的拥着,似要将自己的骨血融进少女身体中去,微垂的翠绿眸子中满是浓浓的欲色,轻轻叹道。 “相宜,我为你生个孩子可好?” 相宜一怔,浑身的情潮都褪去些许,顿了半晌,慢吞吞道:“可以啊。” 人妖孕育,乃妖力所孕,男女皆可为母体。 只是不知为何,一直以来,女体孕育居多,无论人妖,皆是去了大半性命。 她并未去想拓跋衍为何知道这些,也无法理解拓跋衍为何会想生孩子,只是淡淡道:“我的妖力很强,你会死。” 她是近千年修行的大妖,妖力入体发育,本就要和母体争得生机,普通人只会被吸的一干二净。 谁知青年闻言反而兴奋到颤抖,幽翠的眸中明明暗暗,黏黏的凑了上来,热情的亲吻着少女凌乱的发丝,涨疼的肉根在穴中胡乱的磨蹭,口中一直叫着相宜的名字。 “好相宜,乖相宜,可是不舍得我死?” 相宜看向表情有些疯狂的青年,经脉中的血契微微颤动着,心中有些迷茫。 是他心中已然断定了自己舍不得他死。 那为何还要问她呢? 相宜不解,只是合着他的心意点了点头。 身上的青年便笑了起来,连带着眉梢眼角都聚着笑意,本就妖艳的五官昳丽非常,却有泪珠顺着绯红的眼尾滴滴往下落,像是被打碎的上好玉盏般叫人心疼。 她只是觉得,拓跋衍这般又哭又笑的模样,像极了得了失心疯的痴人,便偏过头去,任由青年贴着她的颈侧交缠。 拓跋衍眸色幽暗,死死盯着身下少女玉似的面颊,唇边的笑容却愈深,昏黄烛光之下,昳丽色貌晦暗阴涩,恍惚间若地狱里爬上来披着人皮的修罗鬼。 他勾起少女小巧的下颌,在眉心痣处轻轻落下亲吻,粘腻低哑的嗓音中带着笑意:“既然卿卿不舍得,那我定然会惜命,长长久久的陪着相宜。” 相宜:“……” 她认真想了想,仍然坚持之前的想法,像拓跋衍这般的,应是活不长的。 思绪刚起,身下处被重重一入,直直顶到了最深处的花心,软烂的穴霎时便像破了皮的蜜桃般,汁水四溢,青年还紧紧的箍住她,在内里磨了又磨。 相宜控制不住的叫出声,浑身颤抖着,翻着眼差点晕过去。 罢了,她倒是觉得自己怕是要先死上一死。 在行宫处不过也待了半月,入秋后,拓跋衍从宫外带来一个只知哭闹的婴孩,相宜初次见到,吓了一跳,定睛看去,才发觉并不是拓跋衍生的孩子,只不过是有些许亲缘在。 拓跋衍只是让少女瞧上一瞧,很快便命侍从将不过满月的幼儿带了下去,微微笑道:“以后这便是你我的孩子。” 相宜怔愣,一时间想不通,半晌开口道:“他的父母应当还在。” 殿门外内卫方至,拓跋衍看去,复尔笑起来:“现在应该不在了。” 拓跋衍本想借用古籍中的法子,舍不得少女受苦,便由他生出一个他与相宜的亲生子来,无论男女,这皇位也有所继承。 但哪知他的相宜舍不得他受苦,无奈只得用了早间放置的棋子,弄出现在这个孩子来,算是堵住了朝中众人的悠悠之口。 但无论亲生与否,这孩子都是要抱走去养的,决计不可留在少女这处,平白多出一人去占了少女的心思。 第四十二章日淫(微H) 年轻的帝王如小儿女般伏在少女膝侧,擒着相宜细细的指骨玩了又玩,像是漫不经心般道:“合该都是我烦心的,卿卿便莫要在意这些。” 话罢,他又甜蜜笑起来邀功:“近来日日勤去了练武场,相宜快来摸摸,这腰腹是不是更美了些?” “……” 相宜硬是被拉着,大白日里便摸遍了青年赤裸的身体。 她瞧着青年愈来愈粉的肌肤和颤抖含泪的面颊,实在忍不住:“不是只摸腰腹吗?” 拓跋衍被迟疑的少女逗笑:“怎可厚此薄彼,自然要处处照顾的。” 他贴上前去,带着少女柔软的纤手向下:“这处都这般想了,相宜看看它可好?” 那烦人的肉物胀的一只手握不住,相宜不懂这人怎能这般容易的就发情了。 真是,真是…… 她思考了半天,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拓跋衍,手心却已被顶的濡湿,偏偏眼前的青年还湿着眼,像只幼兽一般黏着她要蹭要亲。 几番之下,衣衫都被去了大半。 她一只王八还要日日背着壳行走呢,人怎么可以随时褪了衣服! 直至被推入榻中时,相宜还未反应过来,好在拓跋衍还知收敛几分,咬着她的耳垂笑道:“相宜下面怎得还红着,那便换个地方。” 相宜一怔,小腿便被高高抬了起来,脚心被带着夹住了那处,由青年带动着磋磨起来。 她目瞪口呆,心中莫名:“你怎得……” 少女化成的人形连路也是极少走的,脚心十分细嫩,或是羞耻,夹着肉物时莹白的脚趾还微微蜷着。 拓跋衍瞧得眼热,喘息声愈发粗重。 “从书中瞧到的,”青年散乱的长发黏在潮红的面颊,幽幽的翠眸微阖,淫浪的向前耸动着腰腹,话中还带着不稳的呻吟,“没得旁人,只能向卿卿好好讨教一番了。” “……” 这种事情,莫要向她讨教。 相宜腿被牢牢的牵制着,夹的紧紧的去套弄那紫红的骇物,青年叫的淫极了,注意到相宜的目光,呻吟更是越来越大 听得她耳根都是麻的,不敢再去看拓跋衍。 磨到最后,相宜脚心处已是又红又麻,上面还黏着一股一股的白色浓精,青年倒在她身上,泪花流了满面,面颊酡红发热,蹭着她的胸口处轻轻喘息,还不忘手落下去勾了一下她那秘处。 相宜脸涨红,偏过头躲过青年的亲吻,拓跋衍便在她耳侧又吃又舔,粘腻的像是钻进了蜜巢中一样。 做了如此之多,少女的阴阜处依然干燥柔软。 拓跋衍难免有些气闷,方才叫的声音都哑了,谁知道还是对牛弹琴。 自己的身材都练成这般了,叫的也如此努力,难道相宜并不喜欢自己这种相貌,只对那光头和尚还有小侍卫那种寡淡的普通相貌有感觉吗? 他自己气了半晌,却舍不得去闹昨夜里受累的少女,只能恨恨的将少女拥在怀中亲了又亲,边亲密着又是委屈起来。 便真是喜欢寡淡的也没甚机会了,相宜只能和他这种长得好的凑合过着了。 第四十三章早市 召选秀女的折子又一次被悉数打了回来。 早朝之时,又有几位重臣上奏请事,以龙嗣之由请开选秀。 乾元帝这次倒是松了口,众人刚心中微喜,便听见那年轻的帝王道:“只是皇库空虚,怕是养不起多余的闲人了,诸位爱卿既然多次请奏此事,还劳烦各位为孤解了此忧,也不多,近几年诸位的年终俸禄便足够了。” 为首请奏的几位重臣率先僵了脸,哪里有用臣子俸禄养后宫的道理?即便他们并不靠俸禄生活,也不愿少了这银钱。 由此更有不少心思活跃之人知晓乾元帝已然不耐,惊的跪下大片,扣头请罪。 高台上的帝王这才轻轻笑了起来,宣布了皇后所诞皇子已满百天的好消息。 众臣连连恭贺,奏请他事,生怕乾元帝又生了什么奇怪主意,将国库掏空了去养他私库。 建朝之处本就无甚储备,归元初年受涝又将国库花去了大半。日里户部对官员考勤发薪都是斤斤计较,哪里还有钱粮去养后宫的那些娘娘? 户部尚书如此一想,坚决的站在了乾元帝这边,便是自家女儿入了后宫,他也不舍得去多养一张嘴! 哪知早朝末时,还是未能逃过,户部被点了名问国库之事,便是汗流浃背,连连语塞。乾元帝倒是未见不愉,只是私召了几部尚书,笑眯眯的告诉了两个法子,让他们自行选择,无论如何,国库总得充裕起来。 又将难题抛给了朝中众人,拓跋衍着实轻便了一些时日,直至第二年年初,相关政令初见成效时,诸位大臣终于松了口气。 他们上一年的年终俸禄还在乾元帝那里扣着呢。 春末夏初,晴日里愈发燥热起来,相宜又是白日里恹恹无神,入了夜还被拓跋衍欺的睡不安稳。 逢了休沐日,晨日里天不过微明,相宜便被叫醒起来,迷蒙着眼任由青年给她穿了衣,洁了面,梳了发,甚至于被抱上车架后还昏昏欲睡的眯了会。 天晓得,她昨夜里被火炉似的男人拥着,整夜都未休息的好。 别人的休沐日倒成了她的受罪日了。 直至出了宫门,东行数里,到了城外早市时,听闻车外熙攘之声,相宜终是清醒过来。 懒懒掀开帘子,铺面便是清澈的露水气,凉的人一个激灵。 早市悉是些农户自家种的些新鲜蔬果,还瞧得见卖些早点食物的,迎面路过,袅袅白烟伴着浓浓香气扑面而来。 相宜未曾见过,但也一如既往的兴致缺缺。 倒是一旁的拓跋衍兴致勃勃的,还主动买了一些早生的嫩莲蓬,正当季的黄澄澄的枇杷,一边走一边剥了皮投喂给身旁的少女吃。 相宜随意扫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不远处雾霭延绵的青山,心中怪异的生起一种熟悉感。 总是觉得似曾相识。 但她确实应该未曾到过此处。 早市散去时也不过太阳初初升起,城内坊市中铺子开了门,摆出招牌来迎客。 相宜陪着拓跋衍步行一路,眼瞧着他手上的东西越拿越多,递给内卫一波又一波。 城内这个时辰比起平时已算得上清净,唯有一家宅前挂了红绸,还未开始迎亲,有小厮立在门口,洒些喜糖博个喜头。 门前三三俩俩聚了些人,除去捡糖吃的孩童,便是平日里没事干的闲人杵在那等着贵人家出来时说些吉利话,得个赏钱。 第四十四章灭佛 相宜走过时,便听见聚在一起的在聊些主人家的闲话。 “那宗三公子可真倒霉,莫名没了一个胳膊,丢了职位不说,出家后恰好逢着圣上的敕令又被和其他和尚一起遣回家。” “这会连他庶弟都抢了他订好的姻缘,啧啧啧……” 话说的极小声,相宜却是听清了,她未在意,只是随意看了一眼,青年牵着她的手力度却突然大了很多。 “你若是在意……” 相宜一脸迷茫,抬头看去,身侧的青年面上带着些委屈,却又像是撒娇。 “在意什么?” 她疑惑的问。 当然是凭着糕点勾引他的相宜的小贱皮子啊。 拓跋衍阴冷的目光转瞬即逝,再看向少女时,低低的叹了声气:“是之前敲了你宫门那小侍卫,听起来如今好似不大好。” “若是你在意的话……” 青年话只说了一半,带着些低声下气,柔柔的瞧向相宜,翠眸满是缠绵的水意。 相宜想了好一会,才隐隐想起来有这么个人,便不甚在意道:“与我并无干系。” 拓跋衍眼睛却是一亮,唇边的笑也真切些:“相宜这是把他忘了?” 不等少女回答,似想起什么,眉眼便又垂下去:“若是我消失上几年,相宜莫不是也要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血契还在……她怎可能忘记这事? 就像那被长绳牵着的庭犬般,纵然离得再远,脖颈上还套着绳子呢。 相宜摇头:“自然不会忘。” “可是真的?” “……” 相宜有些无语,只是点了点头,面前的青年却好像重新活了过来,眉梢眼角俱带着满满的喜意和生气,幽翠绿眸中含着笑,昳丽色貌愈发灿烂。 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里办喜事的是他。 拓跋衍高兴了许久,直至回宫之后仍是走路带风,将上奏朝事的大臣都吓了一跳。 他明明……递上的是南方政令推行受阻的折子啊。 年前乾元帝给的两个法子,虽是有效,却都并不好推行,六部聚在一起吵了又吵,议了又议,才决定此间之事。 天下初定,百姓清苦,难以为生。圣上忧心已久,夜有所梦,得真佛入梦,真佛慈悲,愿舍俗物以济民,利民以急。 乾元帝梦醒,当朝大恸,不愿悉数取走,只将寺门山林良田十取其七收回,遁入沙门五年以内或年未满而立者,向佛之心未见诚,命其归家,勿扰佛地清净。 虽然以此为由,但众人皆知,乾元帝乃借此灭佛。前朝赋税繁重,不少民众为逃避赋税遁入空门,又逢乱世,壮丁竟十中有八投入佛门。大量良田被各地佛寺占去,能收缴上的赋税少之又少。 只是北地近处够得着,佛寺也并不算多。 南方却并非如此,一是距离渐远鞭长莫及,二是僧院多与当地士绅密切,甚有富户豪族养有私门,门下年轻僧人众多,堪比于私兵。 如此,此令在南方受阻并不奇怪。 大臣觐见前本汗液涔涔,哪知道这会圣上甚是愉悦,连带着对办事不利的他都轻拿轻放了些许,只是叫他回去再与众人商讨出个章程来。 第四十五章雪人 收田之事,足足拖有两年之久。 归元七年夏,青州滑县,因其地大旱,田中几乎颗粒无收,百姓无力缴纳佃租,向寺院借贷后被要求十倍偿之。其中更有翻改契卷者,不顾百姓疾苦,逼迫至流亡乞讨。 秋后,有年轻者流民偷入国清寺,发现其粮库暗室藏有大量箭矢兵刃,后被寺中乱箭射死,死伤数十人。 乾元帝听闻,当朝恸哭,愧面真佛入梦,在朝中大臣劝谏之下,终于同意用兵,剿灭乱僧贼子。 京城佛寺本已十不存一,经此之后,大臣富商家中佛堂纷纷关闭,向佛之人也只敢私下行事,唯恐张扬惹祸。 贼僧妖寺均已伏诛,为以儆效尤,寺中铜像钟磬皆销融铸钱,用以赈济灾民。 为防有不良妖僧心有不诚,玷污真佛,乾元帝特下令禁止寺院兴建庄园,铺张享乐,没收私产且每日须礼佛两个时辰以上。 未及冬月,京城便降大雪,宫中各处都一派银装素裹。 朝中众人纷称此乃圣上有为,天降祥瑞之兆。 相宜未能睡够,便被殿外之声吵醒,隔着窗子一看,本应还未下朝的青年正在那里忙活,将所有积雪堆坐一团,不知在做些什么。 拓跋衍听到声响,瞧见是相宜醒了,笑道:“还未堆好,卿卿在睡会便是。” 早朝中几个老东西颇为聒噪,尽日里见风使舵,他不耐烦听那些没用的废话,还不如早早散了朝,给他的相宜堆个雪人瞧瞧。 往日里矜贵的青年罕见有些狼狈,银灰色大氅尾端沾上了许多水渍,染成一片片的黑色,束好的发也落下几缕,眉间还有些细汗。 相宜不知他在做甚,听他这样说,便打了个哈欠,美美的化作原型去玉池里飘着了。 等再次被叫起来时,青年已拿着大氅在一旁等着,见相宜出了池子化作人形便立刻将大氅披了上去。 外面已起了太阳,但也像相宜一般,懒洋洋的,有些没精打采。 相宜瞧了一眼院中间立着的两个迭在一起的雪团,上面还插了些树枝和萝卜,又瞧见形容狼狈的青年,罕见的对拓跋衍的心智产生了些许怀疑。 青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了声,拉着相宜的衣袖:“这便是那民间孩童们雪日里都爱堆的雪人。” “只是我从未堆过,难免有些粗糙。” 他往日里修长白皙的手通红一片,指尖也有些发紫:“你瞧瞧若是喜欢了,我再堆几个给你玩。” “意思是用雪做的人吗?”相宜微微拧眉,她不懂为何有人会喜欢这个。 不过看拓跋衍如此兴致勃勃,大概是他自己喜欢吧。 少女手一挥,院中积雪便起,蒙蒙落在一处,像是生了灵智般,自己便雕刻出了人形。 “你若是喜欢,便玩这个吧。” 拓跋衍一怔,恍然发现立在自己堆的那个雪人旁的那座雪雕,原与他的眉眼别无二致。 就连额间的碎发,微微凌乱的衣衫也活灵活现。 相宜看了一眼自己袖间青年如“雪人”上萝卜一般的手,皱眉:“人类这般脆弱,如若伤了手,可别来寻我,我又不是大夫。” 第四十六章入池(微微H) 少女的话听起来冷冰冰的,甚至有些许不耐烦,拓跋衍却是笑了起来,冻的发白的面颊上多了几分血色:“那便谢谢相宜了。” 相宜“嗯”了一声,随意道:“那你便玩吧。” 她想回屋里待着了。 王八冬日里,多眠。 哪知回屋不过独处了片刻,拓跋衍便也进殿来了。 相宜不由得叹了口气,人类可真是喜新厌旧。明明那么喜欢,就玩了一会便厌了。 殿里生着地龙,玉池里也是引得温泉水,相宜便眼睁睁瞧着拓跋衍脱了一层层衣衫,抢了她大半个玉池。 怪不得方才不叫她出去呢。 青年生了一身比女子还白的皮子,常年习武,肌肉线条也是漂亮极了,唯有身下那处突兀,瞧起来颇为骇人。 相宜偏过眼,这赤身裸体的,有碍观瞻。 可心中却忍不住思索,等下具人形,定要也雕些肌肉线条来,这样才能配得上自己强者的身份。 拓跋衍发觉少女躲他,并未不悦,反而主动黏了过去,昳丽的眉眼间带着些许水珠,湿漉漉的,像是落水的猫,低声在少女耳旁撒着娇:“既然不愿看那处,离得近些,便看不到了……” 他那物天生便是这般颜色,倒是他的相宜浑身没有一处不美的。 他到底是个俗人,对着小观音起了欲,便尽是污浊。 相宜瞪大眼,这人成日里说话怎能这般……无赖! 不过须臾间,青年那物便气势汹汹的立起来,抵在了她的小腹上。 再抬眼去,拓跋衍瞧着她的眼神也愈发粘腻起来,周身都洋溢着情欲的气息。 她倒是希望拓跋衍也是只王八了,王八发情不过一季,哪会如拓跋衍这般,日日都可发情! 即便知晓少女不会因亲吻爱抚动情,拓跋衍也爱极了这些爱人间亲密至极的勾缠之事,含着少女柔软的唇吃了又吃,非要将平日里淡粉的唇亲的红艳艳才心满意足的放开。 相宜只觉得自己的嘴唇火辣辣的,像是不小心吃了毒草一般,下意识摸了摸唇瓣,便忍不住皱了眉。 她狐疑的盯着青年艳红的薄唇看了又看。 少女直白专注的目光毫不掩饰,无机质的冷黑瞳孔微微缩着,被盯上时甚至有种后背发凉的危险感。 拓跋衍却乐在其中,揽着少女纤细的腰,微微垂了头,笑道:“相宜若是怀疑我口中有些什么,不如自己来检查一下可好?” 他主动执起相宜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微微张了口,鲜红的舌尖从贝齿间稍稍探出,似是有些紧张,翠眸半阖,鸦睫微颤,如热情却又乖巧的庭犬般,等待着主人的垂怜。 青年的唇温热潮湿,相宜一时怔愣,总觉得此刻的拓跋衍神情瞧起来怪模怪样的,下一刻,青年柔软的舌猝不及防的卷住了她的指尖。 湿软,灵活。 不知为何,相宜突然想起,自己于拓跋衍唇舌之下溃不成军的模样。 就是这个吗? 她试探性的往深处抵了抵,青年便乖顺的半跪在玉池中,微微扬了头,让她玩的更舒服些。 第四十七章玩弄(微H) 人类的口腔与需要冬眠的兽不同,总是黏热,潮湿而不知疲倦的。 他们会用它来做很多事情,说话,吃饭,喝水,亲吻,甚至…… 相宜思来想去,她是万不能接受的那什么的,但意外的是,拓跋衍的唇舌齿腺却是意外的干净,或是漂亮。 鲜红的,湿热的,柔软的,指腹触上去被舌尖卷到还有些发痒。 她微微挑眉,手指微微用力,往更深处送了送。 青年扬起的面颊微微泛着粉意,许是禁不住了,幽绿的眸中波光粼粼,缀着水意,连眼尾都氤着胭红。 相宜感觉到,自己的手指碰到了一个柔软且在蠕动的软肉洞处,大概是人类的喉咙。 垂下来的肉坠扫着她的指腹,与面前泪眼朦胧的人一点都不一样。 不过片刻,青年如鸭蛋青般的眼白都泛了红,应是颇为难受,却依旧乖顺的半跪着,动也未动。 相宜好奇心来的快,去的也快,浅浅探了两下,便想抽出,却被拓跋衍轻轻咬住了手指。 坚硬的齿在皮肉上轻轻磨着,舌尖卷过指腹,像是不常吃糖的孩童一般仔仔细细的吸过,吮过每一处,酥酥痒痒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 有些奇怪。 她自己玩够了,便有些不耐:“你这是饿了?” 少女莹白的指腹被玩的微微有些发红,上面还有些晶亮的涎水。 相宜控制不住的拧眉。 “若是饿了,卿卿愿意让我好生吃一吃吗?” 青年幽深的绿眸仿若一潭暗不见底的古井,粘腻而疯狂的水草般的欲念似乎下一刻便要攀沿而出,他唇角的笑温柔又深情,若不是眼底的执念太过明显,像极了话本里情根深种的世家公子。 “……” 相宜思考了一下,她竟然不知,拓跋衍还吃王八。 本就落于青年掌心的手又被痴缠着舔吮亲吻,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被含进去的两根手指上,突然明白了拓跋衍口中说的是什么样的吃法。 在热腾腾温泉水中浸泡久了的少女浑身肌肤都泛着淡淡的粉意和水汽,可口的如刚置于玉盘中的点心,叫人吃了想再吃。 相宜直接被翻了个面,单薄的脊背悉数落于青年掌心,腰被紧紧箍着,细密的吻从颈后一直蔓延至腰际,绵延不断的痒意像流水般淌遍全身。 她罕见的拧着眉提出意见:“别弄那里。” 少女受刺激鼓起的蝴蝶骨如同翩飞的蝶翼,拓跋衍爱怜的垂首吻了又吻,低低笑道:“为何?” “……不舒服,”相宜有些无语,这人真是好多问题,她补充了一句,“痒。” 瞧见少女拧着眉,拓跋衍便不舍得再欺弄她了,俯上身前亲昵的亲了亲少女未平的眉心,轻轻笑了下:“好。” 水波荡漾之间,少女浅绿色的裙摆如花瓣般层层展开,消瘦的肩颈像是挂不住衣服般,任由衣领落在臂弯处,胸前白嫩悉数被人侵占。 她很少在意这两团肉。 平日里未曾给过一丝目光的地方却被青年宛如怀揣珍宝般捧在手心细细咂摸。 相宜恍惚间忍不住想,拓跋衍说要好好吃一吃她,还真是好好吃一吃——每个地方竟都不肯放过。 青年的口腔温热潮湿,将那两处软肉吸的微微发胀,粉色的尖尖处立了起来,变成了红艳艳的颜色,蒙着一层亮晶晶的水液。 第四十八章舒服(H) 湿热的水汽接触到空气后迅速的挥发去了,少女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敏感的瑟缩了一下,细嫩的乳肉颤巍巍的,弹了一下。 很快被欺身而来的青年压在了胸膛之下。 玉池一面是步入的水阶,相宜被托着腰,轻易的揽起来放在了男人的腿上,膝盖顶在了更高一层的玉阶侧面。 涨硬的肉物几乎不加掩饰的顶在了她的腹间,她就这样被紧紧箍着身子,没有丝毫缝隙的紧密贴在青年宽阔而炙热的胸膛上。 温泉水将将漫过心口处,长发湿漉漉的交缠在一起,相宜几乎无法呼吸,被拓跋衍按着后颈处,黏热的吻接连不断的落在肩胛骨上。 少女瘦弱的可以清楚的看见雪白肌肤下蓝色的血管,扬起脖颈时,便拉出漂亮纤细的线条来,仿佛他随手便可以禁锢住一般。 他迷恋的,一遍遍的从面颊吻至肩颈,身下处叫嚣的愈发厉害。 拓跋衍轻轻喘息着,将少女微微提起,坐在了硬的发紫的肉物上。 相宜抖了一下,青年那处的青筋磨到了软肉,她几乎下意识夹了一下,素淡的面颊压不住的浮起淡淡粉意。 拓跋衍见状,微微勾唇,挺腰轻轻磨了又磨,像是看不见相宜涨红的面颊一般,抬手将少女湿乱的发捋在耳后,慢条斯理的问:“卿卿的脸好红,是不舒服吗?” 相宜咬着下唇,这人真是坏极了。 她偏过头,小声:“舒服……” “那,是重一点舒服?”青年弯着眼,重重将青筋虬结的硕物碾过少女敞开缝的软肉,惹得相宜眼角带着泪娇叫出声,他轻轻擦去那滴泪,又收着力气若有似无的磨了磨。 “还是轻一点舒服?” 花苞已经完全被青年撞开,露出又湿又软的花肉来,花苞红兮兮,软乎乎的,蔫嗒嗒的包着横冲直撞的那处,像是没脾气的老好人一般,怎么欺负都不知还手。 相宜控制不住的哼哼了出来,趴在拓跋衍的肩膀上喘了好一会,青年看似温柔的抚着少女的背安抚她,底下却是不停的使着坏,将如嫩豆腐一般的少女私处磨的乱七八糟。 “相宜若是不知哪般更舒服,那便再体验一下如何?” 耳畔传来青年低哑带笑的声音,相宜方才被磨的骨头都是麻的,哪里肯在继续体验? 她情急之下直接捂住了男人的嘴,不肯他再说,连连摇头:“不舒服……你将那处直接放进来舒服……” 要是这般磨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了……人类为何要将交配弄得这般复杂? 少女的掌心柔软,还带着湿湿的水汽,比起这世界最昂贵的绸缎都要舒服。 拓跋衍低声笑道:“我将哪处放进去?” 青年的声音不慌不忙的,被少女的掌心掩着,听起来反而更加的黏糊潮热,“卿卿向我说清楚一些好不好?” 相宜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他,一时间不太理解,顿了半晌,她直接微微起身,伸手拽住了那根一点也不好看的吓人硕物。 “这处。” 她认真的说。 第四十九章水中(高H) 少女用的力气很足。 若不是这根东西是长在他身上的,少女估计要直接扯下来给他看看。 拓跋衍一时有些无奈,叹了口气:“相宜自己将它放进去罢。” 她有些犹豫。 但身体很听话,几乎是立刻遂了青年的声音,自行扶着那骇人的肉棍,顶在了微微蠕动着的肉穴口处。 腰微微用力,咬住了肉物的顶端。相宜禁不住的皱眉,在水中好似把这水都包进去了般,胀的厉害。 她喘了口气,慢慢坐着往下磨,狭小的穴腔一点点吃下粗硕的肉棍。相宜喘息声越来越大,她胀的有些受不住,水进去的也太多了。 少女闭着眼,却死死的皱着眉,整张脸都在用力,好像在做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般,然而底下那根,不过才进去不到一半而已。 拓跋衍看着,便忍不住带了些笑,低声哄道:“乖相宜,放松点。”修长的手指轻轻揉着少女花缝中刚刚露头的花蒂,刺激的相宜突然颤了一下,失了力气的身子便落了下去。 “唔……” 相宜叫出声,眼角挂着的泪彻底落了下来,拓跋衍那处全部进到深处去了,顶的她肚子都要裂开了,该不会这具身体要报废掉了吧。 她其实还好喜欢这具身体的。 少女伏在他肩上,哭的眼鼻红红,好不可怜。拓跋衍生怕她伤到,又细细检查了一番,问她可否有哪处不舒服。 结果却是听到捂着脸的少女瓮声瓮气:“若是今日不做这个,便舒服了。” 拓跋衍气笑了,将怀中的少女翻了个面,捞着她的腰便重重顶了进去。 狭窄的肉穴被重重破开,粗硬的肉物带着流水搅了进去,顶的相宜肚子都是胀的。 知道少女无碍,拓跋衍力度都大了些许,轻轻咬着少女后颈处的皮肉磋磨,挺腰一下下的往湿烂的肉穴深处顶,带起沉闷的水声。 相宜蹙着眉,一只手撑着玉池的边缘,一只手揉着发胀的小腹处轻声呜咽,青年每撞开一下,总会进去些水,进的她都有些怵了,偷偷夹紧了腿想少吃点水。 “啪” 臀肉被青年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带着喘息的低哑声音从颈后传来:“相宜乖一点。” 少女肉穴绞的愈紧,拓跋衍便愈发了狠想把她入松些,最好便是成了他那处的形状,再也含不下别物去。 他挺腰送的越发疾快,撞的少女再也站不住,支不住便往水里去,又被他一把揽起压在了怀中贴的严丝合缝。 青年坚硬的胯部几乎贴在相宜的后处,凶猛的骇物入的只剩根部余在外面,尽数搅在其中磨,粗糙青筋将穴壁软肉一处不落的磨蹭尽了,硕圆顶端更是顶着宫腔口狠狠磋磨,仿佛下一秒就要闯进去。 相宜控制不住的想向前逃,却被青年死死的制住,只能发出些毫无意义的破碎呻吟,身下那处仿若被捣烂了般,不停的向外流着水,浑身酥麻的她几乎翻过眼去。 她的耳垂被重重咬了一下,拓跋衍湿热的唇贴着皮肉磋磨,如吐着毒信子的毒蛇一般,呼出的潮气悉数喷在她的耳侧:“乖相宜,莫要想着逃跑。” 第五十章旧识 相宜下意识的偏了头,又被男人按着掰了回来,面颊肉也被重重咬了一口。 微微的疼痛感远不及脑中炸开的烟花。相宜腿一软,大股清液混入温泉水中消失不见,她无力的垂下头,大口的喘息着,身子还被男人撞的一伏一伏。 拓跋衍又磨了好一会,才颇不舍的泄了出来,将形貌可怜的少女细细清理了一番,包在软毯上,放在了榻里。 少女面颊处的齿印这会还有些红,鼻尖眼皮也是红红的,被欺负的狠了这会也是乖顺的看着他,不做声。 拓跋衍拧眉,从旁边柜中拿了药膏出来,给少女身下那处细细上了药,轻轻叹道:“方才是我粗鲁了。” 相宜不吭声。这人惯会演戏了,她才不会信他。 果然,方才还压着少女强势行事的青年眉梢眼角已经挂上了一副哀怨之色,幽幽的翠眸像是易碎的碧波湖面般:“相宜要是生气,便是打我也好。” “别是闷在心里。” 打他? 不要。 相宜想起之前有次被折腾了一夜,拓跋衍也是这般说的,要她打他出气,结果她只是轻轻打了一下,那人却已浑身颤抖,呼吸急促,面颊都是红的。 人类可怕的很,被打都能发情的! 她把软毯往上移了移,盖住眼睛不去看他。 拓跋衍叹了口气,却是被少女可爱的模样逗笑了起来,他揉了揉相宜毛茸茸的发顶,自己也翻身躺在了少女的旁边,用手支着头,瞧着蒙着脸的相宜。 果然少女没蒙一会,就悄悄掀开了,正好对上拓跋衍映着莹莹烛火的翠眸,怔了一下。 拓跋衍眼疾手快的将她手中软毯抢过,给自己也盖上了些,才笑盈盈问她:“还气吗?” 相宜摇头,她本就不气。 拓跋衍便抓握住了少女的手,细细的抚摸着,少女的身形瘦小,指骨也细小的紧,抓在手中不过掌心般大小,握着就像团云朵样柔软。 他顿了下,启唇道:“相宜可知,那日大观寺中遇见的旧识,挂靠在哪家佛寺之中?” 相宜一时间未反应过来,便听见青年温声细语道:“近日里朝中政令更改,拆了几座藏污纳垢的伪寺。” 哪是几座,京城各处寺庙十不存一,南方佛寺兴盛,更基本被毁的一干二净。 “想来那人是你旧识,若是不小心波及到了,倒是不美。” 相宜兀得想起,之前拓跋衍带她去的早市之地,为何如此熟悉。 因是二人去过的大观寺前佛市一路。 她“哦”了声,声音淡淡的:“无事,那人本事大的很,伤及不到。” 本事确实大。 拓跋衍暗下派内卫持续寻了几年,已是下了截杀的命令,却是每次略微寻到些踪迹便消失不见。 他便是一想到相宜与那妖僧相识已久,连着皮子也借了那人几分,就是满腔的焦躁与戾气,恨不得连同这天下的僧寺都毁了去。 青年眸色沉郁,森然阴冷,此刻却是微垂着眼,声音低柔:“相宜想来与他很是熟识。” “若是想了,便将他叫到这宫中陪你如何?” 相宜奇怪的瞧了拓跋衍一眼,摇头道:“不必。” 便听那青年温和道:“那相宜是在何处认识他的?可否讲来与我听听?” 相宜不知拓跋衍为何纠缠于此,怔了一下,道:“不过是在承安寺的池塘里,他掉下来,便看到了。” 一只王八和一个和尚的相遇又能在何处? 若不是和拓跋衍的血契,她还日日待在那月池之中未曾出来过呢。 第五十一章东行 承安寺。 拓跋衍心中思绪一晃而过,垂下的眼睫掩盖住了眼底暗暗流淌着的阴森和戾气,面上仍是带笑道:“听起来倒是颇为有趣。” “与你我的相识有几分相似。” 年轻的帝王将少女细软的手执到唇边细细亲吻,复尔抬眸:“若不是相宜,那我早便沉入那塘中,此刻应只剩骨头了。” 昏黄烛光下,青年幽深的翠眸便是愈来暗了几分,诡谲深邃,话声仍是含着笑意,乍一看去,竟有一种野兽披了人皮不通人事的诡异味道。 相宜未瞧,只是懒懒应了声。 他要感谢的应是血契才是,若不是血契,她只需记起时烧几钱纸 上几柱香罢了。 年关虽至,百官休沐,礼部却不敢有丝毫放松。原因无他,过了年出了正月便是圣上的万寿节,正正逢了二十五这个整,于是礼部早便开始准备,生怕出了丝毫差错惹来祸事。 毕竟无人不知,这位年轻的帝王在朝堂之上虽是几次恸哭,多为失态,谋事推令却是狠戾异于常人,便是前一刻还涕流满面,下一瞬即可收起愁容,端坐肃颜。 其中转变之疾,令人心下恍恍。 谁知过完年首次早朝,乾元帝却提出要巡狩山东,泰山封禅。 前朝多有帝王封禅之事,倒也不新鲜。朝中大臣自然无理由反对,如今天子乃是北胡遗子,母亲虽贵为汉人公主,出身血统到底存有微瑕,不免有私下议论之人,江南儒地也多有文人不服,以其不为正统为由。 圣上自登基以来,一统南北,教化胡人,灭佛归民,也算卓有功绩,前朝不乏有昏庸者玩狩登山,立石封禅。 此次封禅之行自然合情合理。 归元八年二月初五,乾元帝率朝中百官东巡,近四月之时,至泰山。封禅车乘绵延数百里,至于泰山下时,派役夫千人修整山道与祭坛,为不久将至的封禅大典做准备。 相宜一路上便是一直被拓跋衍揣入怀中,如此懒洋洋行了一路,皇后的车架便始终垂着帘子,也无人知晓其中并未坐着贵人。 至蓬帐内时,拓跋衍才放了心,将怀中的墨绿小龟取出放于软榻之上,柔声道:“这几日也是累了,相宜歇上一会,我带你出去瞧瞧。” 帝王封禅是很大的事情,朝中百官几乎都随着车架来了泰山,其中还有不少西洋使臣也在之侧,光是封禅两处祭坛加上山道修缮就要花上四五日之久。 因此在正式封禅之前,还有一场设于皇家别院的围猎春狩。 乾元帝自登基以来,已开两次科举,如今隐隐透出重开武举之意。勋贵武将向来与朝中文臣不和,其家中子弟也多习武承爵。 说是如此,日里这些勋贵子弟无所事事,一向招猫逗狗,颇讨人嫌,自己也憋着一股气,就等着这场围猎好好在乾元帝面前露上一面,最好给圣上留下个好印象。 泰山旁的皇家别院依着山林,占地颇广,与五台山的不同,其中甚至围了不少猛兽,诸如狼,虎之类,日里有专门的侍人投喂,并无太大野性。 第五十二章惊马 相宜进入猎场时,便听见了隐隐的虎啸之声。 拓跋衍自然不会让这些勋贵家的子弟贸然去接触烈兽,此次围猎也只在内场区域,虎兽被单独关在外场区域进行围栏看养。内场处较大只的兽也不过是鹿或野猪之流。 一列人进了猎场便四散分开,自然有些年轻气盛之辈想着出些风头便自行去了更深处。拓跋衍早已过了逞能之龄,这会若不是答应了相宜单独骑马,早已把少女揽进了怀中共骑了。 不过一刻,一直稍稍落后于相宜身侧的青年便忍不住温声发了话:“相宜若是累了,便让我带着你。” “……” 前方的少女一身红色骑装,马尾用金镶玉绦绳束着,腰身不过盈盈一握。 拓跋衍目光落在少女垂下的发丝时,记起早些为少女束发时细软顺滑的手感,握着缰绳的手耐不住轻轻磨了磨指尖。 他的相宜…… 仿佛患上了难解的病症一般,亲近的渴望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灼烧着他的理智,肌肤深处的难耐叫嚣只有碰到少女的那一刻才能停止下来。 对上相宜平淡中透露着一丝不解的眼神时,青年日里看向他人时冷硬如玉般的翠眸软的像水,掩去深埋在水底的浩瀚波澜,面上是些无奈的窘迫和温软:“是我累了,相宜骑马带着我可好?” 相宜“哦”了一声,任由青年略带些欢快的从他的高头骏马上下来,跑到自己的母马上,揽住了她的腰。 拓跋衍瞧着高大健硕,下颌肉皮薄的很,此刻便是依恋的搁在了相宜的肩膀之上,像菟丝花般密切的缠绕着,硌的她忍不住皱了眉。 “……你的下巴,”相宜扯着缰绳,面无表情,“我的肩膀可能已经青了。” 青年在她耳侧颇为不舍的叹了口气,又亲亲热热的依偎在后颈处,不忘记在她的肩膀处轻轻揉了揉。 “都是怪我……叫卿卿疼了。” 相宜听到黏黏糊糊的声音,低低的“嗯”了一声,并未多说。 她正被迫听些无法言说的腻味话语,突得丛林中传来破叶之声,拓跋衍眉目一凛,压过相宜的头往侧边躲去,一支冷箭擦肩而过狠狠射入一旁的树木之中,震开一片粉末。 人无事,马却惊了。 先前内卫远远的随着,不敢上前。此刻迅速围了上来保护皇上。身下马匹突然如发了疯般狂跑起来,硬是突出了内卫的保护圈。 林中乱叶丛生,拓跋衍将缰绳夺过,强强牵制住身下的马不被甩下,将身前的少女压在马背之上,避开那些乱枝和暗箭。 “怕吗?” 马匹一路疯跑,相宜紧紧抱住马脖处随着颠簸,听到青年低低的声音愣了一下,摇头:“不怕。” 身后顿时传来拓跋衍含笑的声音:“那便好。” 她还未反应过来,身后的青年便强行揽着她带她一同从疯跑的母马上摔了下来,一手护着她的头,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堪堪停下。 相宜这才注意到,拓跋衍脸侧处有一道血线,正往外渗着血珠。 拓跋衍借身后的巨石停了下来,压住喉间的闷哼,微微缓了一下,察觉到少女的目光,才自觉面上有伤。 “是不是变丑了?” 青年瞧起来很轻松,唇边甚至带着笑,柔声问道。 相宜干脆的点头,确实。 拓跋衍有些无奈,将少女全身细细检查了一下,并无什么划伤,方才松了口气。 第五十三章落崖 相宜看向身后的林子:“有人来了。” 这是一处断崖,想来青年也是因此,才急于跳马自救,只是身后悄然的步声,听起来应不是来救驾的人。 黑衣人见已被发现,便也不躲,迅速攻了上来。 贼匪不过五人,却手持长刃,武功高强,相宜看了一眼拓跋衍手中短短的匕首,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拓跋衍向来坚持习武,武功路数也与常人不同,更加阴狠毒辣,只要出招,便要致命。 相宜也是这才知道拓跋衍的匕首里竟然还有毒针。 无论如何,一对五并无多大优势,许是看拓跋衍并不好对付,竟有一黑衣人主动向相宜攻来,闪着寒光的长刀眼看着就要碰到少女。 拓跋衍一惊,反手打掉左手边贼匪的攻势,却已经来不及。只见几把利刃交缠间,攻向少女的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 相宜微微抬手,那个人便凌空飞起来了。 她有些苦恼,她并不知如何杀人,这人为何要扰她? 相宜不愿多想,微侧头便瞧见一旁的断崖,顺手把人给扔了下去。 这般甚好,只看这人命好与否了。 相宜虽是淡然,此幕在常人看来十分骇人。 余下几名贼人骇然惊退,纷纷惊喊起来:“你是妖怪!妖怪杀人了!” 很不明显吗? 相宜以为会很明显,只是这些坏人叫的也太大声了,她瞧向拓跋衍,拓跋衍微微笑了一下,面上几道伤显得有些丑陋。 她又挪开了眼,那几个黑衣人已经叫到拓跋衍应该也是个妖怪的这步了。 妖怪又如何?她此刻披的也是人皮呀,和他们又有何区别。 实在聒噪,相宜忍了一会便忍不了将几人尽数扔了下去。 “卿卿生气了?” 青年瞧见相宜沉默,柔声问道。 相宜摇头:“未曾,只是有些吵。” 少女面色平淡,未见波澜。拓跋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色沉郁,难以捉摸,温温笑着,像是提醒,像是不经意:“相宜,你方才杀人了。” “若是畅快的话,以后便日日寻些人让你来玩。” 青年的声音低低柔柔的,像是说着这世间最动听的情话般,甜蜜极了。 相宜不解其意,怔怔看了一眼面上还流着血的青年,确认了一下他确实也是人类,道:“不必。” 拓跋衍丝毫未在意她的拒绝,垂眸掩去眼底深沉欲色,只是笑道:“日后想了,再与我说来便是。” 这世间众人,没了便没了。 可若少女,真能染上这人间百般欲色,无论是何欲,无论是为他否,只要像个人了,这泥潭,便都也爬不上去,要与他共同沉沦了。 正是说着,却未料到林间藏着贼首并未出面,这会看见众同伴已然失败,心中癫狂,赫然用弩放出冷箭冲着两人射来。 相宜本是背林而立,箭矢便直直冲着背心处,带着锐利的破风之声。 “狗皇帝和你的妖后一起去死吧!” 不过顷刻而已,青年骇然,下意识将少女推开去,尚未躲过,箭矢射穿腰腹,带着巨大的后力,将拓跋衍冲的向后倒了几步,一脚踏空,从断崖处摔了下去。 相宜下意识拧眉,怎得如此巧合? 拓跋衍还真是运气不好。 她心下想过,还未反应过来,背后却似是被人推了一把,还在她耳边轻轻道了一句:“去救他罢。” 高空坠落的风声厉的几乎要划破面颊,前后也不过晚了几瞬,等落地时,相宜已经稳稳抱住了昏迷的青年。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断崖之上。 并未有人。 第五十四章面帘(微H) 猎场行刺之人已经查清,乃滑县妖僧余孽,乾元帝受了重伤,是皇后救了人,还亲自将人抱回来的。 许是帝后深情感动了上天,不过两日,乾元帝便清醒了过来,恸哭十余次,将刚刚学会走路的中宫嫡子封为了太子。 ——之前朝堂之上便有提起,只不过一直搁置着,此刻众臣再也无理由推拒,纷纷扣恩,道皇上福泽绵厚,皇后英勇贤淑,我朝之幸。 相宜对推她之人并未多想,几日里青年躺在榻中起不来身,倒是让她轻快了很多,日日浮着水不是发呆便是修行,快活的很。 她向来是最重当下的。 拓跋衍躺了几日后面颊上的伤已结了疤,又落了,新长出的嫩肉与旁边肤色有所异,细瞧时还能瞧得出来。 他认真抹了祛疤的碎玉膏,围着面帘子入了少女的帐子。 果然,他的相宜正在临时筑的池子里不亦乐乎。 拓跋衍面上叹了口气,心底却是暖热一片,拿了软毯将池中化作人形的少女拥着横抱起来,微微垂首,隔着面帘,吻便落在了少女眉心那颗红痣上。 半晌,轻轻叹道:“这次,你救我了。” 少女抬起的澄明黑眸中无甚波澜,低低应了声,便打了个哈欠懒懒窝在他的怀中。 她未曾注意到青年胸腹处还有贯穿伤,只顾着窝的舒服些,重重蹭过一下,拓跋衍面帘下的脸霎时便白了几分,控制不住的溢出一声闷哼,却将怀中之人拥的更紧。 他的相宜…… 这般赌命,终是他赢了。 此次行刺当真是江南余孽,但缠斗落崖之事却是拓跋衍临时有意为之。 他死了也便是死了,对如今的拓跋衍来说,活与不活并无区别。 但若是他的相宜有心思救他…… 在相宜未曾注意的地方,拥着她的青年指尖微微有些颤抖,面帘下昳丽而苍白的面容愈发潮红,唯余露的翠眸绕着雾岚,湿润的仿若林间晨溪。 ——当真是他这半生最划算的一桩买卖了。 隔着一层柔软的面帘,相宜被蹭着亲了又亲。 说是薄如蝉翼,磨着面颊却仍有些不舒服。相宜唇被人吃着,手上便要解了拓跋衍脸上带的东西,结果手不过刚覆上去,便被人轻轻挡住了。 青年的声音还微微带着喘,有些潮气:“乖相宜,莫要解开……” “面上伤还未好,怕是吓到卿卿。” 面伤未好,还带着帘子,也未见得耽误他吃她的嘴了。相宜轻轻哼了声,便惹得身侧的拓跋衍低低笑起来。 修长手指顺着腰身滑下,往更幽深处去,青年像条腻人的蛇般在相宜的耳侧亲亲缠缠,软着声讨好少女:“今日亲的不舒服了,便在旁处给卿卿补回来可好……” 腰腹处的伤深见骨,颇为骇人,拓跋衍衣衫未乱,缠弄间少女的裙摆已然堆到了腰间。 指尖处的柔软嫩肉已见水色,拓跋衍手指微勾,便轻易的寻到了花蒂,轻轻揉上几下,埋在软毯之中的少女咿咿呀呀的叫出声。 少女两条细白的腿紧紧绞着,腰身拱起想要躲开身下作乱的手,却被青年半强硬的分开来,露出其中沾了露水的花苞。 第五十五章水路(前半H) “乖相宜……” 拓跋衍勾唇轻轻叹道,埋在少女身下的手已然破开泛了水的肉穴,入了一根手指进去。 濡湿的软肉立刻绞了上来,紧紧缠上了指腹。拓跋衍俯身扶住少女的腰身,手指便又深深入了一节,在紧致的穴腔之中深深浅浅的试探起来。 少女哭似的呻吟像是裹了蜜一般,叫的软软的,只想让人欺负的再狠一些。拓跋衍轻叹,忽视掉身下硬的发胀之处,又勾进一根手指,往深处去探弄少女的隐秘的敏感处。 几乎是轻轻一碰,柔嫩的花苞便破开了口,失禁般的往外泄出大股清液。少女的吟叫更显娇意,颤颤的尾音调着续着,又哑又勾人。手指再齐齐入几次,抽弄之间便是水花四溢,溅湿了拓跋衍大半胳膊。 他覆上去含住少女合不拢的唇瓣,将那高高低低的诱人呻吟悉数吃入口中,手上动作未停,又是深深捣弄几次,少女挂了泪的眼儿便禁不住的向上翻去,如小蛇般绕在他的身上贴着缠着。 相宜低低的喘着气,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五感,含着泪的眼视物还有些许模糊,却将青年含着笑意的翠色眸子瞧得一清二楚。 她腿间一片濡湿,连带着身下的铺褥也黏着身子颇为不适。 青年及时的换来新的软褥,自己湿透的半边衣袖却还搁置在那里。相宜瞧了一眼,似还能闻见那股潮湿粘腻之气,便微微侧了脸,垂眸:“你去将衣服换了罢。” 拓跋衍闻言便低低笑起来:“相宜竟学会体贴人了。” 相宜不欲与他多辩,那物什就挨着自己腰间,叫人不适,这人竟也能受得住,真叫王八难以想象。 她本还奇怪今日里青年为何放过了她,等拓跋衍背对着她换衣时瞧见缠满纱布的上身才知道,原是前几日受的伤还未好,做不了那事。 终是年轻,又停了几日,封石与禅坛均备好了,便开始了封禅大典。 相宜依旧是窝在青年厚重朝服的内衫处,听着泰山顶呼呼的风声与朝臣儒生的跪拜高呼,眯完了整个大典。 等朝服脱下之时,众人眼中身容昳丽,冷颜肃貌的年轻帝王才低低喘着气,面色有些发白,好不容易结痂的腰腹处又渗出些血丝来。 相宜趴在一旁的池子里目光微微掠过,倍感无趣,便沉下水去,咕嘟嘟的玩着气泡。 青年穿着素白寝衣,颊侧碎发散落,半跪在池边柔声唤着相宜的名字。相宜化作人形从水面上冒出来,顶着个湿漉漉的脑袋和拓跋衍对视。 拓跋衍伸出手,将少女从水中带出,湿了大半衣衫,只是柔声道:“无聊了?” 不等相宜开口,青年便先笑着说道:“等过几日回去走水路可好?一路上你也可下水玩一玩。” 相宜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觑见拓跋衍煞白的面色,便直勾勾的多看了两眼。 这副样子任谁看起来都是幅时日不多的模样,这人竟然还如此轻松,真是稀奇。 帝王出行颇为繁琐,即便行了水路,大小船只也足足有十余里。 相宜进了摇摇晃晃的船舱,才知内处有个可掀开的活动盖子,是随时都可从船内入水的。 内卫均守在船门处,相宜不时的往水中跳,再上来时偶尔顶着满头的碧绿水草,倚在榻边看书的青年便笑着给她择了一次又一次。 第五十六章老人 此时正是春日好时节,顺着水路西行,两岸俱是绵延翠意,遇着城池便能瞧见热闹极了的码头。 听见热闹声,相宜便掀开帘子向外面瞧了几眼,桌边批阅奏折的青年瞧见了少女的动作,扬眉笑道:“可是想进城瞧瞧?” 说是城池,其实不过是个小镇,名为桥西镇。驻休之地本无此处的,不知为何,乾元帝突然来了兴趣,下令停了船行,要微服去小镇上瞧一瞧。 小镇人少,景色倒是秀致,依山傍水,翠竹烟柳。进了镇上,便能瞧见错落有致的农家,再走上几步,镇中心的最热闹的街上茶馆酒庄,食馆客栈一应俱全。 应是临着水路,因得各色铺子也算齐整。 拓跋衍依着少女在镇上走了几步,行至桥边时,忽得瞧见桥下有个佝偻老人,正有些艰难的收着渔网,也不过收上来几条小鱼罢了。 他只是微微顿步,那老人发现桥上有人,衣着又颇为贵气,知是外来的贵人,便急匆匆的想要下跪行礼。 拓跋衍微微抬手:“无妨。”他还不至于有磋磨行将就木的老人的想法。 却瞧见身侧少女多看了几眼老人手中的渔网 相宜还是第一次见捕鱼的东西,老人瞧见贵人有几分兴趣,便识趣的向她说些捕鱼的趣事。 多也是些年轻时的事了。 相宜听罢,问道:“那您为何现在还要来捕鱼?” 只见老人轻轻叹口气,面上却带着笑:“是家中老妻嘴馋罢了,想吃些炸物,我便来河边试试。” “她年轻时便跟着我受了颇多苦,我欠她良多,也只能在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上补偿些了。” 他这般微微笑着,向着桥对面的林地中看去,循着他的目光,便瞧见有一老妪正在弯腰采药。 “她又怕我走来了腰痛,说什么也不肯呆在家中,要出来寻些草药来。” 相宜心中莫名,却忍不住想,人间的相守相知若是如此,人类生活倒也并不一无是处。 在桥西镇不过停了半日,再上船时,镇上人家已升起缕缕炊烟,映着夕阳,依稀瞧得见相伴归家的老人与妻。 不知为何,那佝偻的背影竟瞧着分外合眼。 相宜多看了两眼,回过神时,桌边已经燃了烛火,青年不知拿了什么,在那里穿针引线。 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青年便微抬了眼,翠眸莹莹映着烛光,拢入眉梢眼角悉数化作清浅笑意:“你昨日里穿的衣衫勾破了,我补一下。” 相宜愣了一下,细细看去,发现她那衣裙破洞处原是被绣上了一只墨绿小龟,配着裙摆处本来的荷花式样,倒也可爱。 “你绣的是我吗?” 拓跋衍迎上少女目光,笑了起来:“自然是你。” 他过往也总是亲自裁了绣了少女的衣衫,背地里恨不得事事包揽。今日里瞧见那老年夫妻,方才琢磨到,这有些好事,自然要被对方瞧见了,才称得上是好事。 要不然那两人怎会隔着条河,一人捞鱼一人采药呢? 做戏似的,看上去颇为碍眼。 不过如今当面做了些,少女的目光果然便被吸引过来几分。 第五十七章过节 相宜还是第一次瞧见被绣在裙摆上的她,翻来覆去的瞧了几遍才放下。 果然是她,在哪里都如此神气! 船行了半月之久,才入京城。 再回归元宫时,院中的花叶已然繁盛许多,至了初夏,渐有暑气,殿外相宜便是片刻也待不住,恨不得日日窝进玉池里。 盛夏还未捱过去,朝中事便少了下来。白日里地面都晒得滚烫一片,如今不过天色将暗,她便被青年推着换了身衣衫。 说是要过节。 青年有眼色的将相宜头发悉数挽了起来,颈间清爽些许,少女的眉头便不蹙的那么厉害了。 “今日里有烟火,相宜便去瞧瞧罢。”拓跋衍将去暑的青草膏在少女颈间,腕间涂了些,微微笑道,“夜里要松快一些,整日窝在房里也去出去看看才好。” 相宜兴致缺缺的应了声。她才不会好奇热夏里人类要过些什么节,人类最爱过节了,连洗澡都要过次节。 逢着七月十五,便是中元节。前朝佛教兴盛,民间便叫做盂兰盆节,要做道场,放焰口,街上还有舞狮杂耍,放河灯,十分热闹。 时至当下,虽人人皆知乾元帝以肃清邪僧之名行灭佛之事,却又不禁盂兰盆节,反倒主动与礼部等提了此事。 真正入了夜,有心人便明了,虽称是盂兰盆节,但以京城未有高僧之名禁了道场,以食物不丰之名禁了放焰口,余下的舞狮杂耍放河灯,不过是平常节日都有的罢了。家家户户门前点的纸钱,倒也分不清过得到底是盂兰盆节还是中元节了。 相宜随着拓跋衍逛了一路夜市,手中口中尽是些青年投喂的果子,反观拓跋衍,一手提着一盏灯,一手将拥挤人潮与身侧少女悉数隔开。 烟火是官家准备,穿过拥挤的夜市,汶河桥上两三行人,河中花灯点点。再回首时,便恰逢烟火升空,开落满天星雨。 相宜一时间望出了神。 她活了许久,倒也会看见些许流星,只是不如今日的这般繁盛,像是千年的流星都在这一瞬里齐齐的落进她眼中了般。 漫天星火映着少女素净的面颊,竟多了几分飘飘欲仙之意。拓跋衍目光划过他先前为少女亲手束上的青绿发带,心中恍然,下意识便握紧了少女的手。 “我未曾骗你罢。”他温声道,打断愣神的少女。 要是相宜有得选的话,她自然更愿意欢快的在水里游来游去。 她未曾言语,只是随意应和了一下,坐在桥边看着青年不知写了什么后,小心翼翼的往水面上放灯。 拓跋衍应当是确实没有放花灯这个天赋的。 花灯起初时还好好的,不过漂了几寸,忽然来了阵风,便摇摇晃晃的歪斜入水,沉了下去。 相宜坐在一旁没吭声,她上次因此安慰他时,便按着吃了好久的嘴呢。 青年却是未见有不愉之色,向着她笑道:“可莫要取笑我才好。” 相宜乖顺的摇头,由着拓跋衍将她的手执起,然后眉心处被青年的唇轻轻碰了碰。 拓跋衍未再瞧那河中沉底的花灯,只将少女温柔的拥入怀中。 不过一两个花灯罢了。 他若不信便是无 即使上天瞧不得他同相宜一起,他的相宜还是软了心救了他这恶人,让他有机可乘,他们也会顺利的长长久久下去。 第五十八章月池(H前奏) 照例应是七月流火,但已入了八月,天气仍是燥的厉害。 皇宫里历来是少有精美造景和奇花异草的。除去归元宫,几乎处处都是些光秃秃的路,向来无景可看,也无阴凉处可躲。 天色微黯时,仍不见凉意,倒是黏湿得很,将人裹出一身细汗来。 只是相宜落入入殿而来的青年怀中时,却感到一丝凉意。 她下意识的蹭了蹭。 年轻的帝王衣袍规整,堪堪露出半截颈子,如羊脂玉般的皮子微凉,不见一丝汗意。 拓跋衍瞧见少女依赖的作态,唇边便浅浅挂了笑,伸手拢去少女面颊处掉落的发丝。 相宜未想为何拓跋衍如今肤如冷玉,未见汗意,也未曾想到青年几次的重伤,只觉得舒服,便黏黏糊糊的挂着不想下去。 要知道这几日玉池里的水都有些温热了。 青年任由她黏着贴着,大手拖了她的腰背,让相宜靠的更舒服些,微微笑着温声道。 “月池日前便让工匠重新翻修好了,这会相宜可否要随我去看看?” 月池离归元宫并不远,相宜前朝在此修炼时,不过是个巴掌大的小池塘,如今再次瞧见,倒是稍微惊了一下。 映着薄薄暮色,池中荷绿起伏,一眼望不见边际。 若是那时便如此之大,即便是拓跋衍掉下去游上几圈,也是遇不见她的。 岸边停了舲船,相宜微微出神间,已被拓跋衍扶着上了船板。 两人登船,船身吃了水便微微晃动。 侍人划着浆入水深处,荷叶青葱间,粉荷愈繁,露水挂着花尖,风一吹,便摇摇晃晃的落在其下的荷盖之上荡漾不成形状。 相宜顺从的卧在青年膝上,兴致缺缺的扫了一圈,便瞧见划船的侍人丢了浆,上了临船离去了。 暮色愈深,天边弯月刚冒了个尖,云微动,便遮掩了玉白月光去。 水面之上倒有几丝凉风,挟着花叶涌动。葱白指尖夹了青果放在相宜唇边,她便咬了一口,鲜甜汁液顺着果皮滑落在手指间。 拓跋衍耐心的将青果喂给怀中的少女,待吃完时,才慢条斯理的净了手,笑道:“相宜可还喜欢这里?” 相宜抬头,唇瓣上还挂着残余的果液,不等她回话,青年便率先垂了头,将少女的唇细致的吃了个干净。 被放开时,微微肿胀的唇瓣水意更足了。相宜微微喘着气,只听拓跋衍不紧不慢道:“前些时日坐船时,便总想着讨些格外的趣味。” “可惜总是有旁人在。” 帝王出行总是少不了侍从的。便是守远了,练武的人耳清目明,总能听见些什么的。 拓跋衍醋得紧,不舍得他的相宜被听见丝毫去,便生生按耐下来。 相宜恍然,抿着唇一时有些无语。 那些时日她还以为是这人腰腹间伤未好,行不得那事,谁知想得如此之多。 她不去看拓跋衍那双翠眸中不加遮掩的笑意,腰却被人裹着拉近了去,连着腰间系带都松开来。 几下功夫,她便被剥的干净。 起了夜风,倒也有几丝凉爽,可惜很快便被青年压在了船板之上,动作间船身也晃晃悠悠的,寻不到借力处。 第五十九章船上(上微H) 少女赤裸着身子,浑身肌肤如玉般皎洁,不见丝毫拘谨作态,反倒坦然自若,倒是他覆上去时,微微蹙了眉。 是嫌他挡了凉风罢。 拓跋衍轻叹,拢了少女细白的面颊,爱怜的摩挲着吻了又吻。 风动虫鸣,不知何时,月光已然细细碎碎的洒遍整片荷塘,将少女眉间那颗红痣映得更加出尘。 拓跋衍眸色愈深,心中却始终泛着凉意。 即便是在天地间赤着身子被压着亵玩的少女,仍是一副未见淫欲的纯净模样。 即便相宜又救他一次,细微处却总让人心惶惶然。 便想欺弄的再狠些,以天为盖以地为床,让天地万物都瞧见少女被浸染上他的欲色。 “相宜这处,生得比那粉荷还美。” 少女娇嫩的乳悉落于青年掌中,淡粉色的乳尖颤巍巍的,被人含着吃了,便敏感的立了起来。 听到拓跋衍的话,相宜轻轻哼了哼,她自然是完美的,还用他来说。 数年的时光,足以让青年对她的身子了如指掌。即使口中贪吃着乳,手指已然攀上了身下的敏感处,厮磨搅弄着,就像少女是因他的亲近爱抚动了情般。 相宜微微喘着气,拓跋衍的手着实烦人,她缩了缩想躲开,身下船便适时的晃动起来。 拓跋衍手指上已悉是盈亮水色,察觉到少女的动作,轻轻笑了一下:“相宜还是莫要乱动,入了水玩起来动静便小不了了。” 少女腿间已是一片湿腻,拓跋衍不过挺腰在少女身下处轻轻撞了撞,便惹得少女红着脸娇叫出声。 似乎躺在这荷塘水色之中,身子的水也愈多了起来。 青年那肉棍即便是隔着衣袍也是涨硬,相宜本就被拓跋衍手指作弄的有些难受,那物撞上来之时恰好入了软肉的花缝,抵着花蒂处好好磨了又磨。 平日里柔滑的锦袍大概是浸了淫水,磨在最娇嫩处便显得粗糙起来。相宜腿挂在男人腰上,受不住的绞着,似要把拓跋衍的腰绞断一般。 “卿卿今日里可真是热情。” 青年在她耳侧幽幽的调笑,相宜被作弄的起了泪花,只顾着趴在拓跋衍颈侧呜呜咽咽的难受呻吟,哪里有精力去听他说些什么话。 少女情色难耐的模样落入拓跋衍眼底便显得可爱又可怜,他轻轻在相宜额角吻了吻:“莫急,相宜自己找到了吃进去可好?” 帝王的衣衫最是繁复,即便是常服,也十分复杂。 相宜伸手往下摸去,寻了半天也找不到从哪处解开衣衫,动作间反而冲撞了那灼热的肉物数次,惹得向来好耐性的拓跋衍也蹙了眉。 “卿卿轻点……摸坏了便没得可吃了。” 相宜解了半天解不开,心下一急直接用了力,将身下青年的下裳撕扯开来,总算捉到了那根坏东西。 “……” 年轻的帝王在空荡荡的荷塘中下衫尽破,臀腿一览无遗,一时间竟比身下赤裸的少女还要狼狈几分。 拓跋衍又气又无奈,可瞧见身下痴痴念念的少女,便是什么气都无了。 算来算去还是他的错罢了。 第六十章船上(中高H) 相宜未细瞧拓跋衍的表情,只知自己终于找到了,便捉着沾了些腿间的蜜液就往里面塞。 拓跋衍无奈的叹气:“好相宜,怎得这般急……” 虽是如此,他还是顺着少女的动作轻轻入了进去,甫破个口,身下少女便瘪着嘴有些吃痛的叫出声。 瞧见相宜蹙眉,拓跋衍心下发软,似乎自己也痛了几分,细密的吻落在相宜唇边,扶着少女细腰的手滑下去揉那秘处的花蒂,好让少女松快些。 肉物虽粗硕,但入得缓,将穴内的空和痒悉数填补上了,相宜便哼哼着,有了几分快意。 她的腿便夹紧了拓跋衍的腰,要他快些。 每次事前虽是不愿,要真的起了兴,少女便像了妖,又娇又淫,尽要将他的阳气吸去。 不管哪番模样,拓跋衍都爱极了,垂头一边吃着少女盈润的唇瓣,一边挺腰在少女咬得紧紧的肉穴中一下一下的入着。 相宜便撞的躺不稳,觉得总是吃不住那肉物,便整个人身都紧紧攀在了拓跋衍身上,手死死扣住青年宽硕的背部,随着拓跋衍的动作颠簸。 她总觉得今日里拓跋衍力气小上许多,像是没吃饱饭般。 往日里入得狠了虽然有些难受,但相宜早已习惯了,今日这般和风细雨,便觉得有些不爽利。 这般想了,没有心事的王八精也便这般问了:“你可是没吃饱饭?” “……” 方才满眼爱怜的拓跋衍瞬间脸有些僵,翠眸中也像含了冰碴子般,声音幽幽冷冷的:“相宜是觉得我将你肏弄的不够舒服?” 相宜点头。 “……” 相宜不知为何拓跋衍突然脸变黑了,只知他终于用了些力气,只是…… 用得有些过分了。 船本就是一叶扁舟,两人登船吃水便多了些,这会青年过于迅猛的肏干连带着整条船都不稳起来,剧烈的摇晃着,水花溅到相宜面颊上,冰冰凉凉的。 她被入的小腹几欲破开,拓跋衍这会格外狠戾,冲着她花心处撞的又重又猛,像要把她捣烂捣坏般。 虽是自己讨来的,相宜也受不住了,呜呜的想躲。 却被青年一把按住,声音阴森森的:“相宜方才不是嫌我吗?这会如何?” 他缠着少女的乳又抓又揉,将娇嫩的乳肉捏出一道道红痕来。 “舒服吗?要不要再重些再快些?” 青年激烈冲撞的腰胯将少女细嫩的阴阜软肉打的通红一片,碰上去便是又胀又麻。相宜被入的说不清话,不住的讨饶。 “舒服……要被捅烂了……” 她抓着拓跋衍宽阔的肩,咿咿呀呀的叫:“肚子呜呜呜……那处要坏……慢点啊……” 少女被肏干的着实可怜,一直叫着未曾合拢嘴,透明的涎水顺着唇角流到下巴处,又被青年粘腻的贴着悉数吃去。 大力的动作间水花飞溅的越来越多,落入船板之中,浅浅积了层水,与少女身下不断渗出的清液混作一起。 拓跋衍像是听不懂般话般,冲撞的愈发用了力,唇边仍是挂着笑:“早知相宜喜欢如此,便是日日夜夜都要遂了相宜的愿。” 第六十一章船上(下高H) 话罢,他垂首去捉少女的唇,细细舔弄过每一寸口齿,缠着少女的小舌又吸又吮。 少女口中虽嚷着叫停,但身下软穴却是吃的愈紧。拓跋衍知道这是发了淫了,便遂着她的意,次次入的又深又重,又将少女按的死死的,生怕将相宜撞上去磕到船头甲板上。 那轮新月不知何时又躲入云层之后,任夜风如何也不见踪影,似是羞于瞧见这对坦然在天地之间交媾的情人。 相宜早已被弄得死去活来,口又被堵着,便是叫也叫不出,只知垂着泪,泪花顺着脸侧流入鬓发之中。拓跋衍将船撞的摇晃,她便也随着船摇,被迫迎合着顶弄,每一下都将那肉物吃得更深了。 她恍惚间竟有一种几欲魂飞魄散的错觉,青年在她耳侧沉重的呼吸声一瞬间也恍如隔世,只知将腿死死绞住,来对抗那强烈的,不可抑制的失禁感。 少女水穴壁的软肉裹着肉物,蠕动着抽搐着,顶弄间水液喷溅得厉害,吃的拓跋衍后腰发麻。 他退出来,俯下身含住那红肿喷水的肉穴,任少女用腿死死夹住他的颈侧,舌尖探进依然在不断抽搐的穴口,再往深处进,故意深深吸着舔着,似是要将动情喷潮的蜜汁全部吃下去般。 少女在他的唇下叫的声音发了哑,清液悉数进了他的口中。 相宜急急喘着,面上身下悉是一片狼藉,她身子软的动弹不得,就这么躺在浅浅水滩之中,钻在她身下的青年将她拥起入怀,依然昂扬的肉棍顶着她的后腰处试探着。 腰本就软的提不起劲,被抵着磨上几次,便更软了,后腰悉是黏糊糊的水液,耳侧也是拓跋衍未曾平复的低哑呻吟。 她一时间有些慌张,记起方才的激烈,便心中后怕,稍微向前躲了躲。 青年轻轻一带,相宜又被深深带入了身后人宽阔的胸膛中,环着一拥,便被严密的包裹住了。 “好相宜,乖相宜,莫要躲,让我这般蹭蹭便好……” 拓跋衍缠着少女莹白的耳垂,哑声求着欢。 他方才瞧见少女身下软肉已肿的不成样子,便不舍得再做那事,她那处向来嫩的可怜,定要不舒服上好些天。 只是这处还淤堵着未得疏解。 青年声音又哑又沉,还有些闷闷的,听起来应是难受极了,炙热的呼吸将相宜的耳朵喷的痒痒的。 她微微侧头,不知为何,一时间软了心思。 ——不是血契,只是心中这般想了。 她便向后靠了靠,更加紧密的依偎在了青年的怀中,任由那物在她的腰臀处磨着顶着。 身子被揽得愈来愈紧,后腰也被抵得愈来愈急,青年在她的耳边潮湿而炙热的喘息着,呻吟着。 恍惚间,像是沉闷的午后下了一场大雨。 只是这场雨没有带来丝毫清凉,反而将空气和她都变得更加黏热难耐了。 荷风轻盈,细汗粘腻。 她阖了眼,微不可见的夹紧了腿,腿心处重新渗出了动情的清液,与船板上的水混作一处,消失不见。 第六十二章女官 前些时日那次拓跋衍生生将她折腾到后夜,腿间不适几日,因得近些能安稳了一些。 十月初,终于觑见几分秋意,只是未有几日,便着急忙慌的转了冻,不见晴日,日日皆是阴沉萧瑟,寒风阵阵。 相宜虽并不怕冷,却仍被拓跋衍半强迫的披上了大氅,带上帷帽,才许得出宫去。 这次出宫是因京城里不知何时突然兴起了一种新吃法,打暖炉。 将各种鲜肉鲜菜悉数放进燃沸的汤子里,烫熟了便可捞出蘸料吃。要是有人喜那麻辣,大冷天里吃完便是一身热汗,快活得很。 拓跋衍知道相宜不喜欢肉食,便着这个善厨艺者调改了暖炉,将锅底改为甜奶汤,辅上鲜果,加上芋泥蜜薯,煮沸了盛出一碗,热热的,香甜可口。 入了冬月,车架之外天寒地冻,到食坊的几步路帷帽已被风吹的翩然飘起,拓跋衍占着风口为少女挡着寒风入了食坊。 二楼清净,相宜带着帷帽挡了视线便任由青年半拥着她上了楼梯,只是过转角处,竟撞见一穿着官服的年轻官员。 想来是刚下朝不久,来此用饭的。 相宜向来是着绿裙的,拓跋衍如今再瞧见自己朝中七品文官的碧绿官服,便多少有些碍眼。 心中便思忖着让礼部再重新制上一套,不许官员穿绿袍。 年轻官员瞧着不过及冠,生得眉眼清雅,唇红齿白,气质如松,称得上君子端方,此刻不巧遇见了皇上,只是微微有些慌张,立刻镇定下来,弯腰行礼。 相宜一时稀奇,便掀开帷帽,多看了两眼。 却不知身旁青年觑见此幕,眸色愈冷,声音也如含了冰碴子般:“无妨,退下罢。” 待那年轻官员退去,拓跋衍入了厢间,抬手为桌前的少女倒了杯清茶,幽幽问道:“方才那人相宜可是觉得好看?” 相宜闻言,慢吞吞抬眼:“只是第一次见得阴阳颠倒,好奇罢了。” 她一只王八哪里分的清人类长得如何?要她来说,如王八一般的绿豆小眼和碧绿皮肤才最是美丽。 “哦?”拓跋衍听此,心中倒是宽裕不少,唇边浅淡的笑意也真切了不少,“我倒不知,年前点的十六岁状元郎竟是个女子?” 是男是女对他来说并无差别,世间除却他的相宜,皆为臣民罢了。 甚至于,拓跋衍倒觉得,如若他新点的状元郎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朝中行事必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更是个完美好用的孤臣了。 他心中思绪良多,面上倒是不显,微微扬眉笑道:“女子倒也无妨,听说这食坊老板也是个女子。” 言至此,青年轻轻叹气,翠眸迎着窗便如淌着水般,盈盈生光,“这世间男子也并无几个好的,大多都怀着些龌蹉心思,日后若是我不在了,相宜可别轻信了旁的男人去。” 若是拓跋衍死了,血契解了,她定要藏到深山老林中去,再也不要近了人类。 这人世间太复杂了些,便是她这种有着千年智慧的王八,偶然也会捉襟见肘。 拓跋衍这话倒是说得对极了。相宜微微顿首,表示赞同。 第六十三章暖锅 暖锅上来了,咕嘟嘟的冒着热气。香甜的奶味直冲冲的飘满了整个厢间,冬日里冰的凉牙的从南方运来的鲜果悉数被拓跋衍煮了,再细细吹的温热一口一口喂给少女。 “好吃吗?” 拓跋衍瞧见相宜鼻尖沁出细汗,拿帕子为她拭去,温声问道。 煮熟的鲜果味道有种奇怪的烂熟味,她算不得特别喜欢,而且相宜本就不喜欢热食。 相宜看见拓跋衍一直手没停,却只给自己吃,他不吃,便觉得是拓跋衍又像上次糕点一般,犯了小心眼,故意磋磨她。 她垂眸含住了青年送到唇边的一颗葡萄,随意应了一声。 拓跋衍一眼便看出了相宜兴致并不高。 少女并不是情绪外露的。相处了许久也才能发现一些端倪罢了。 即使不愿了也只是轻轻蹙了眉尖,晃晃眼便舒展开了,若是实在被逼急了,哼哼两声已是极限。 他便放了汤匙,执过相宜的手,低声道:“若是你不喜的话,便要说出来。” 相宜讶然,开口道:“我不喜血契,你也可解了它?” 她察觉到拓跋衍握着自己手的力度突然变大了。 面前的青年微微阖了眼,再睁开时眼尾氤着湿红,他声音听起来有些轻有些飘渺,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温温柔柔的搔着人的耳朵:“相宜就这般急得想弃了我吗?” 自然是没有妖愿意被人绑着血契奴役的。 相宜便是沉默不语。 手被牵制得几乎与青年的血肉融在了一起,相宜也只是垂着眸未吭声。 片刻之后,拓跋衍像是突然意识到一般,微微放开了她的手,将她半拥入怀中,在箍出的红紫印记上柔柔的按抚着。 相宜被迫倚在拓跋衍的胸膛处,瞧不见青年的面容,自然也瞧不见青年翠眸深处浓浓的阴郁和不甘,只听得那幽幽的声音带着几丝凉意入耳。 “那便不能如愿了。” “今后这几十年里,相宜都要同我在一起。” 他自然希愿少女过得顺意,却是只能在他身边过得顺意。 若是他费尽心机触动的几丝情意比不过少女自由的渴望,那便绑紧了她,再多费些心思,教她心中都是他,舍弃那不值钱的自由去。 相宜入春了后第一次瞧见拓跋衍带回的孩童。 自月池修缮好之后,相宜偶尔也会去月池里泡着,躲在荷叶下吐泡泡。 她瞧见个乖巧的小童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岸池边上,试探性的去捉一柄碧绿的荷盖。 相宜也是瞧了几眼才发现应是拓跋衍当初带给她看的那个幼儿。 小童年岁尚幼,瞧着是精养出来的,比起拓跋衍当年时健壮些一些,也顽皮许多,这会正踮着脚一探一探的去够荷叶。 只是身量不足,颤颤巍巍的在那处着,似乎下一刻就要跌入池中去。 相宜不知为何这小童身上竟与自己也有几分因缘在,犹豫片刻,便在小童将要跌入月池中的那一刹那探出头制止了她。 小童瞧见突然出现的相宜也不害怕,好奇的细细看了一圈相宜的绿衣红痣,开口问道:“你可是我的母后?” “……” 相宜愣了一下:“我不是……” 第六十四章太子 “你是父皇的皇后罢?” 相宜这才从记忆深处扒出拓跋衍当初说要她假扮皇后的话。假扮,也算皇后吧? 小童笑了起来,微微挑着的眼弯成了月牙儿:“那你便是我的母后了。” “听宫人说月池是父皇特意为母后修缮的,便想着来月池看看,竟然真的遇到母后了。” “母后可真好看,澜儿还是第一次见母后这么漂亮的女子。” “父皇瞧着倒是比母后年老上许多,母后像姐姐,一点都不像母后。” “母后为何一直泡在水中,是怕热吗?” “……” 小童瞧起来知礼可爱,却是个口不停的,问题更是多如繁星。 相宜头一次有些无措,这小童与拓跋衍既然有些亲缘在,那话为何如此之多,她恨不得方才装作瞎子,任由这小童掉到池子里去。 便是那假儿子的一些因缘在,也不值得她如此受累。 拓跋衍过来的时候便瞧见少女满脸慌张与无措,竟意外的生动可爱,方才来路上心中的些许不快也变得忍俊不禁起来。 他唤道:“拓跋澜,过来。” 小童便应声一颠一颠地跑到身量修长的青年身边去了。 “你母后怕见生人,你日后不许扰了你母后清净去。” 小童应了,葡萄般的黑眼珠又瞧向了月池里的相宜,巴巴的瞧着。 相宜果断的把头缩回去了。 幸好拓跋衍幼时不是如此,若是天天这般话多,她那双王八耳朵怕是早就要聋了。 这般想来,拓跋衍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 拓跋衍虽将大多数空闲时间都给了相宜,但拓跋澜也是他唯一的太子,又是名义上皇后的亲子,便也抽出些空看顾了一些,看出此刻拓跋澜有几分失落,便道:“今日里休息罢,课业便先停上一天。” 待到拓跋澜被宫人带着离去,拓跋衍才踱步到池边,唇边微微带了些笑:“出来罢相宜。” 相宜探出头时,还有些心有余悸。 拓跋澜是趁宫人们不注意偷偷跑到月池来的,幼童贪玩,拓跋衍虽然不至于因太子对母后好奇而对着幼童生厌,但确实也不耐烦于旁人对相宜的窥视。 换了一批宫人后,第二年在寻常孩童不过刚刚开蒙,尚承欢膝下的年龄,便备齐了太子詹事府班底,将太子迁入了东宫居住。 朝中官员暗暗心惊乾元帝对太子之看重,却也有不少人看衰,日后中年雄风正振的皇帝,与那年轻力壮的太子一处,不一定能容得下。 在点人入东宫时,拓跋衍倒是想起了如今位居五品的吏部郎中,那位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女扮男子官员,升她成了四品少詹事。 太子好奇母亲,应是缺少女子疼爱罢了,点个女扮男装的老师过去,应是一样的,便应该不会再想着见他的相宜了。 拓跋衍与相宜提起此事时,相宜顿时忆起那话密的小童,下意识 便蹙了眉。 “相宜不喜他?” 相宜摇头:“并未,只是话有些多,叫我有些无措。” 拓跋衍便笑起来:“那卿卿可是喜欢话少些的?” 第六十五章除夕(H前奏) 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午后罢了,甚至日光带着几分透亮,叫相宜不是很舒适,但倚在她膝边的青年翠眸似含了碎金,澄澈明亮,瞧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 相宜不知那人类相貌好坏,却知拓跋衍此时此地的眼睛是让她喜欢的,极为漂亮的绿。 教她有些不忍毁了这碎金流光去。 她顿了顿,微微偏了头,开口道:“你幼时是要更讨得喜欢些。” 面前的青年顿时弯了眼,唇抿着笑意却从眸中飞了出来。 拓跋衍欣喜的并不是少女讲他幼时讨人欢喜,而是这是相宜第一次对着他的话顾左右而言他。 她也便是终于懂了他心思的。 有些迟了也不要紧,他还有许多年,总能等得少女更心软些。 归元十一年的新年如期而至。 除夕那日下了大雪,是好兆头,入夜后才渐停,夜不见月,却因积雪映光,甚至比寻常月夜要更亮上几分。 归元宫内室里却是暖意浓浓,相宜被闷的有些不适,还特意将窗子开了透些凉风进来。 拓跋衍进殿时,便瞧见少女裸着白皙的臂膀,趴在窗台边打瞌睡。 他心中一软,迎上前去,将相宜拥过,顺手闭了窗子,叹道:“怎得不穿好外衫?” 相宜顺从的依偎在青年的怀中,声音中还带着些睡意,抱怨道:“热……” 她这般靠着,便闻到拓跋衍身上一股淡淡的酒气,忍不住蹙了眉。 宫室中对于拓跋衍来说只是温暖,但对于少女来说应是燥热的,面颊处吹了凉风后还泛着粉,此刻蹙着眉,便像个脾气娇些的小小姐。 拓跋衍忍不住笑道:“我来前已净了口,换了衣衫,卿卿的鼻子怎么这么灵?” 他说着,忍不住在少女细嫩有肉的面颊处轻轻揉了揉。 或是室外天冷,青年的手也如冰凌般,不见丝毫暖意,相宜却是被冰得很舒服,唇边溢出一声呻吟来,向着拓跋衍修长的手上蹭了蹭。 拓跋衍受用极了,便由着少女成了他身上的挂件一般,亲密的又蹭又贴。 或许是前些年受伤缘故,这几年无论季节总是手脚冰凉,难以生汗,太医瞧了,便也是喝些苦药。 如今看起来,倒是因祸得福了。 今日除夕宫宴,拓跋衍只是稍稍沾了些酒水,并未喝多,却也遭了相宜嫌弃,便是打定注意之后不再沾酒。此时冻的有些发麻的手受了少女的欢喜,一时间抵了酒气的嫌恶,便让拓跋衍又是欢喜又是无奈。 “外衣厚重,只是我这身上也是冷的。”青年微微勾了笑,柔声诱哄着怀中的少女,“相宜可否可怜我些,褪了这衣袍,暖暖身上他处。” 相宜怔愣,只觉有哪处不对,但又寻不着错处,下意识拒绝:“你这衣袍甚至繁琐,我不会脱。” 拓跋衍便是忍不住笑:“卿卿先前在月池里可是将我衣袍撕扯掉了一半,怎得说自己不会脱?” 他凑近了,幽幽的翠眸盈满了烛光,微微弯起便是流光溢彩,口中软声撒娇道:“相宜若真是不会脱,便将我这袍子撕成碎片去,我也是欢喜的。” 第六十六章吃脚(微H) 帝王的常服也是含了金线绣了盘龙的,明亮烛火下显得甚是华贵。 相宜闻言抬眉,手指轻动,繁琐的龙袍便化作片片碎步,如秋叶般凌乱落地,他人眼中冷酷的帝王便是赤着白皙紧致的胸膛,如待崽的羔羊般,浑身只留了一条中裤去。 她未曾亲自上手去撕,却不知为何拓跋衍裸露着的肌肤已泛了粉,身子微微颤着,连方才明亮的翠眸中也像含了水般。 有种……她好生将人欺负了一般的错觉。 相宜一时间噤了声,她不知,拓跋衍为何就此发了情。 她甚至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青年颤巍巍的,仿佛冷极了,盈盈眸光望过来时带了几分控诉:“明明是卿卿想与我肌肤相贴,既是将人衣衫撕了,为何还坐在那处?” “……” 相宜哑口,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有些理亏。 她犹豫了片刻,主动上前去,拥住了坐榻上的拓跋衍。 少女温热柔软的身子如同一团云,就这样飘进了他的怀中。拓跋衍舒服的轻声喟叹,轻轻靠在了相宜纤弱的肩颈上。 远处传来朦朦胧胧的鞭炮声与烟火声,想来宫外此刻应是极为热闹与欢乐的。 宫室寂静,拓跋衍被少女紧紧拥着,冰冷的四肢似乎也沾染上了一些温热,他贪恋着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只想长久这般下去。 相宜却是没有耐性的,抱了不过片刻,察觉到拓跋衍身上已没有那么冰凉,便厌倦了想放开,又被青年一拉,回去了怀中。 她怔怔抬头,还有些不解。 青年柔软的唇瓣抵着她的额头不舍的蹭了蹭,低声道:“我还冷得紧,相宜今夜行行好罢。” 涨硬的肉物已然抵在了她的腿下,相宜呼吸一滞,忍不住道:“你这处倒挺热。” 是哪处两人都心知肚明。 “那便让我来为卿卿暖一暖罢。” “……” 相宜还在沉默,便被垂下头来的青年咬了唇。 拓跋衍的身上还有些凉意,唇舌倒是潮热又黏湿,绞着她的舌不肯放开,吸吮出清晰的口水声来。 相宜被吃的差点闭了气,下意识便攀住了拓跋衍的肩,腰身被箍着,向后仰去,直直倒在坐榻上。 她气息有些不稳,瞧着青年往她身下钻,便忍不住的想蜷腿,反而被拓跋衍扯住,脱了罗袜,咬住了嫩生生的脚趾。 相宜有些羞恼,双脚本就是用来走路的,拓跋衍倒好,不仅用她的脚弄他那处,现在竟然吃上了! 说是咬,更像是磨。坚硬的牙齿抵着脚尖,肆意的勾磨着,舌尖灵巧的配合着挑逗着趾腹处的软肉,将五根小巧的脚趾悉数含着吃了一遍,顺着少女勾起的弧度一路从脚背亲到了小腿。 拓跋衍人虽坏极了,唇舌却软得很,一路亲上来的时候总让相宜想起来池塘中一些粘腻的软体动物,湿滑瘙痒的一路爬过肌肤,留下一道濡湿的水痕。 她忍不住蹙了眉,轻轻的喘着气。 少女细嫩的小腿被拢着亲了又亲,滑腻的大腿落于榻上,挤压出丰盈的软肉来,掩着中间那道紧闭着的小缝。 拓跋衍并不急于情欲,相反他有很好的耐心。他习惯于各式各处的探索,总会寻到能让少女起了春情的爱抚来。 第六十七章汹涌(高H) 黏热的吻便随着炙热的呼吸悉数落在腿根处的软肉上,相宜后腰被托着轻轻抬起,连着臀下边缘溢出的嫩肉也被拓跋衍轻轻咬着吃了一遍。 鼻尖下颌不时的划过柔软又敏感的阴阜处,却三过不肯入,非要将周边处悉数挑逗上一圈才肯罢休。 不一会,少女细白的腿根后臀便布满了吸吮出来的淡红印记和盈亮水痕。 拓跋衍直起了上身,她被迫搭在他肩上的腿便随着被挑高了起来,私处张开了直冲冲的对着男人。 明亮的灯火之下,少女深粉色的肉穴口微微溢出了些水渍,在烛火的跳动下盈亮的水光显得愈发淫靡起来。 “卿卿吐水了呢……”青年垂眸带着笑,大手箍住了相宜的膝处,迫她张得更开些,俯下身处细细的瞧,仿佛在仔细赏玩着一件稀世珍宝。 相宜微阖着眼,有些恼他,拓跋衍这话……将她说得,像个河蚌。 青年灼热的呼气打在秘处软肉上,她本已做好了拓跋衍将她那处吃一吃的心理准备,谁知他只是看了又看,便上了榻,跪在他腿间,骇人的肉物直挺挺的立着,与她那处若即若离。 她被挟着挑高了腿,后腰离了榻,拓跋衍将她带着轻轻一拉,阴阜软肉便撞上了涨硬的肉物。 高高翘起的脚控制不住的绷紧,相宜颤抖着叫出声,蹙眉看着拓跋衍将那紫红的肉棍在她秘处磨上磨下。 少女柔软的小腹随着青年的顶撞也微微颤动着,撞的狠了,肉棍便滑到前面来,将小腹软肉也沾了些许粘腻的清液去。 相宜被磋磨的发晕,濡湿的粘液甚至流到了后腰处,但被拓跋衍肆意亵玩的肉穴口还一刻未停的往外渗着水。 软肉上裹着的淫液黏的拉了丝,将性器间的磨蹭润的湿滑无比,青筋虬结的粗硕茎身更是将唯一探出头的花蒂磋磨的东倒西歪,引得少女的呻吟越发带了哭腔。 灭顶的情潮似乎下一刻便要攀上顶去,相宜耐不住的拱起了腰,一片狼藉的小腹一缩一缩的。 只是下一刻,拓跋衍突然停了下来,一切戛然而止,随之拉着少女的双腿重重一带,裹满粘液的粗骇肉物便破开往外冒着水儿的肉穴口狠狠撞了进去。 “不行……要坏了呜呜呜……” 相宜尖叫着,高高拱起腰,身下处在拓跋衍又深又重的冲撞间抽搐喷溅出大股清液。 她眼前已是激得一片模糊,只知急促的喘气,将那过于骇人的凶猛情潮带来的短暂窒息压下去。 少女又哭又叫,日里素白的面容梨花带雨,盈白的胸前软肉随着主人的急促呼吸微微颤动着,像是起伏不定的雾里山峦。 拓跋衍却是入的更深更重,在少女还未褪去上一波剧烈情潮时,已然将花心磨的软烂,又抽搐着泄了一次。 如此这般,相宜面颊泪痕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身子一颤一颤的,眼下却依然泛着潮红,控制不住的随着青年磨着穴肉的碾弄发哑的呻吟出声。 软肉不知死活的依然绞着那凶物,只是四肢瘫软,口也合不起来。 相宜意识模糊的厉害便有些糊涂,只觉得自己像人间那患了病下不来床的瘫子一般,一时间忍不住悲从中来。 哪有她这般可怜的血契妖怪,这般下去,她怕不是要先这坏人一步在床上丢了命去。 第六十八章生病 等拓跋衍终于泄出来时,相宜已是累的连指尖都动弹不得,任由那亲了腿又亲了脚的唇垂下来吃了自己的唇。 她被支着下颌吮去了口中的涎水,腰侧软肉落入拓跋衍大掌中顺着弧度又揉又抚,又亲密的与她额头相触。 “舒服吗?” 相宜有些无力,她瞧起来很舒服吗? 青年身上黏热的细汗沾了她一身,拓跋衍还只顾紧紧的拥着她说些废话:“自那次在月池知晓相宜喜欢重些的,便学了些新的。” 拓跋衍柔声撒着娇,向她邀功:“便是习字我也未曾这般认真去……” “相宜方才可足足喷了四次呢。” 这人怎得还数起来了! 相宜心中麻然,怪不得她一个水里的王八会觉得自己这会儿缺水了起来。 拓跋衍含着笑的模样着实有些让她有些烦躁,相宜躲了视线,却不经意觑见青年垂下来的发丝中夹着一丝银色。 她心口一跳。 再看过去时,似是她眼花般,已然在浓密的长发中消失不见。 似乎方才只是烛火闪烁间的错觉罢了。 也是,拓跋衍算起来还是人类的青壮时期,怎会生了那老人才有的华发? 相宜并未多想。 拓跋衍多活几年少活几年对她来说都是无妨的,过于漫长的生命中,几十年不过也是弹指一瞬罢了。 岁月在她这里燕过无痕,又同废纸般,过了便弃了,也无兴致去记些什么。 冬去春来之时,檐下窗前便不知不觉多了些绿意。 只是入四月后,反而起了倒春寒,又将墙底冒出的绿芽冻了回去。 相宜倒是舒心许多,只是拓跋衍病了。 连着三日未见人,第四日时有个小侍人隔着宫门低声给她禀了这件事,说是皇上已经转好,让她不必担忧。 相宜这才知晓原是拓跋衍病了。 拓跋衍幼时身体弱,逢了换季便是小咳不断。只是这些年来几乎从未生过病,即便是被刺客捅穿了腰腹,也是隔了几日便正常理那政务去了。 相宜听闻倒是愣了一下,她这几日松快得紧,未曾想起拓跋衍,不曾想那人竟是病了。 她抿了抿唇。 果然是那人类,真是脆弱。 入了夜后,白日里说是好转些的青年便上了门。 只是已是春日,相宜见着拓跋衍时,对方身上却是披了件苍青大氅,身上带了些清淡的苦味。 拓跋衍冲少女招手,相宜便习惯的冲上去扑进了青年的怀中。 身前的人压不住咳嗽声,原本苍白的面颊也被剧烈的咳嗽带出了些血色。 她仰头瞧他。 拓跋衍垂头注视着怀中表情平淡的少女,抬手为她将鬓边的碎发挽到了耳后,温声问:“这几日自己待在这处,可是闷了?” “等再过几日,天气晴了去,我便带你出宫去玩可好?” 相宜从未感觉到无聊,她已经习惯了漫长修炼中的独处与静谧。 只是身前的青年,许是生了场病的缘故,虽是笑着,却总觉得有几分寂寥。 她瞧他确实有些可怜,便未说些什么,只是顺应着点了点头,凑近了趴在拓跋衍胸前深深吸了口他身上奇怪的味道。 这苦味中竟然带了些植物的清气。 瞧见拓跋衍随即笑得真实了许多,相宜便忍不住有些得意。 在人间的近二十载光阴中,她也学会了些体贴事。她到底是以智慧着称的王八,便是随便学学,就能将这心思复杂的人类哄得开心。 第六十九章黄河 拓跋衍知他的相宜与寻常女子不同,便未将风寒一事说与她,只是近些天放了些政务下去,将未愈的身体早些养好。 也可早些时日带她出去瞧瞧。 只是养病之事,朝中之事事事拖延之下,晃过神来,已经入了夏。 六月底时,乾元帝在早朝之时称真佛入梦,偶有所得,要于延庆宫斋戒三日,不得打扰。 朝臣无言,那真佛已被乾元帝薅光了去,不知这次又是打算作何。 只是自登基以来,乾元帝历来勤勉,便是带病也未荒废政务。一时也未有人敢说些什么。 殊不知,拓跋衍此次只是单纯寻个由头陪他的相宜罢了。 相宜也未曾想拓跋衍竟是要带她去那黄淮之地。 她倒是提议过,但那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谁知数年后拓跋衍竟又想了起来。 幸是她修行精进许多,来返无需三四日之久。 便是盛夏,黄河临岸堤上入夜后也是风声阵阵的。 拓跋衍也未计较那堤岸干净与否,便脱了外衫,铺在上面,让相宜与自己一同坐着。 两岸边恍恍树影,水流随势汹涌,拍打着岸边水石,浪花溅起,轰隆作响。 “这处可否同相宜想象中一样?” 相宜正望着水潮出神,便听见一旁的拓跋衍问她。她愣了一下,她还从未想过这些。 拓跋衍不等她回答,便是说道:“先前相宜曾提到可来黄淮之地替我平这洪涝,便应是在一处待倦了,想去别处瞧瞧。” “我那时心性未定,尚且不能接受相宜离得我一日。” 相宜怔怔望着语调轻柔的拓跋衍。 拓跋衍笑着摇摇头:“如今想来,卿卿伴我数年,也只提出这一件事罢了,还被我拒了。” “只是我生性私戾,便是当下,也容忍不得相宜离了我去。” 青年轻轻握起她垂在身侧的手,声音带了些笑意:“天性难改,也只能劳烦相宜日后时时允我随在身后了。” 血契在经脉中微微的发烫。 曾几何时,拓跋衍句句都是会触动血契了,只是已有许久,血契都未曾波动了。 相宜顿了顿,问道:“那若等你死后呢?” “那……”拓跋衍笑了一下,“我便提前命人将自己烧成灰去,装进小瓶子里,做成手钏,让相宜时时带着,我也好时时跟着。” 夜色太暗,青年笑意之下的偏执被轻易掩了去。 相宜不知拓跋衍说的话有多么惊俗骇世,只是简单思索了一下,觉得不是甚么大事,反正她日后定要窝到那深山老林之中去的,免得再遭此祸事。 便爽快应道:“好。” “那我便提前替不必被横征暴敛数万两的天下百姓谢谢相宜了。” 长堤之上,两人身影如同沧海一粟,在漫漫长河中尽显渺小。 “相宜,你若是住在黄河里,力气定会大上许多吧。” 半晌,身旁的青年突然说道。 相宜看了一眼奔腾的黄河,认真的说:“我力气与环境无关,是我自己修行来的。” “我已居于玉池数年,驮着你御风不也更快了吗?” 拓跋衍正色:“相宜,那不叫驮,那是充满爱意的拥抱。” 相宜无语。 “你们人类说话真是麻烦。交配也不说那交配,非要叫鱼水,也不知鱼怎么得罪你们了。” 第七十章借宿 一点也不掩饰说话声量的两人很快便被巡守的卫兵发现了,拓跋衍立刻拉着相宜,卷起地上的衣衫就跑。 卫兵也并未想到,他废了老大劲也没追到的贼人竟然是当今的皇上和皇后娘娘。 相宜跑得气喘吁吁,她明明会飞,如今却被青年带着上气不接下气。 夜风一吹,将生出来的细汗通通吹去。 夜朗星稀,鸟虫轻鸣,相宜大声喘着气,心中突然明畅了几分。 她瞧了一眼同样发丝凌乱,呼吸急促的拓跋衍,不知为何,埋怨少了许多。 夜已深,府城早已闭门,拓跋衍索性带着相宜去附近村庄里寻了一户人家借宿。 家里只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眼睛花的不成样子,也并未瞧出两人衣着不凡,只是以为是外地赶路的夫妻,便大方的开了门,迎他们进来。 不过两间茅草屋,一侧的草棚子底下养了两只大鹅,但倒是干净整洁。 拓跋衍本以为相宜会不习惯,谁知她倒是对同样水里生活的同伴热情得很,凑上去看了好久。 拓跋衍刚刚过去,那大鹅便凶得很,张嘴就咬,险些啄上他一口。 他黑了脸,刚想生气,老人不知何时端了两碗稀粥过来,拉着拓跋衍的衣袖叫他多喝些。 身体不好,就要好好吃饭。 相宜好奇,老婆婆竟能瞧出来拓跋衍身体不好。 老人笑道:“这孩子满身药味,大夏天里穿这么厚。” “你年纪小,不知有了年纪的男人可得好好保护身体,不然以后就剩你一个人就难过了。” 相宜摇头:“一个人怎会难过,多自在啊。” 她生来数百年,大部分时间皆是独处修行,只觉一草一木皆可为伴,从未感到孤寂。 “自在多了,便是空空荡荡的。人心若是空了,生活的精神气也就无了。” 老人满头银丝,皱纹很深,让相宜想起承安寺里那棵千年的老银杏树,只是婆婆一直是笑着的,说起话来语速很慢,但很温和,相宜下意识生出些亲近。 老人看着他们将热汤喝完,才佝偻着身体回屋去睡了。 相宜看了一眼拓跋衍,便被拉了手去,青年方才一直未曾说话,如今凑过来,低声问她:“你也觉得我年纪大了吗?” 青年面容未见什么变化,只是不见前些年锋芒外露的凌厉,许是因大病初愈,多了几分内敛和从容。 相宜不解,认真道:“我已经八百九十四岁了,怎会觉得你年纪大?” 数年过去,少女依然青丝雪肤,未见变化。 拓跋衍轻轻拥住少女,只是笑了一下,并未说话。 岁月可真是残酷。 年幼时,他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成长,只觉自己不断接近少女,能与她相配,日日都是欣喜而充满希冀的。而如今,瞧着日复一日,他只觉恐惧。 岁月正在不知不觉的将他们慢慢分开。 他无力阻止,也无法阻止。 第二日,等老人起身时,才发现昨夜那对小夫妻已经走了。 只是草棚子下堆满了柴火,平日里嚣张的大鹅被挤到一角处可可怜怜。 连几只水桶也装满了清水。 第七十一章夫妻(微H) 拓跋衍同相宜离开后,在附近村落看了看。 村民们生活虽清贫,但很平淡,瞧起来精神也是好的。 相宜不懂她为何要跟拓跋衍一起趴在别人房顶上看十里八乡有名的恩爱夫妻是如何生活的。 拓跋衍扯着她的手,不许她走。 相宜哼哼,听说那丈夫是个秀才,日后有大出息,妻子则是出了名的勤俭持家,贤惠明理。 但只瞧那丈夫整日都在房里看书写字,妻子五更天便起来喂鸡,打水,做饭,下地,洗衣,将饭菜恭恭敬敬的端给丈夫。 相宜看得不爽:“你们人类这恩爱夫妻真可怕,怎得只见女子劳作?” 她细细数来:“莫不说那狼狐狸之流,颇为忠诚的了。便是河鱼求偶,也要辛勤建了窝,才有雌鱼肯赏脸看上一眼。” 拓跋衍也对那日夜苦读的秀才颇为看不上,本想瞧那民间恩爱夫妻如何甜甜蜜蜜的,让他学上一些让相宜开心,谁知竟是这种货色。 只是见少女蹙眉,他便柔声安抚道:“只是这人罢了。” 话罢,拓跋衍又低低笑道:“我心中从未有过旁人,便全是你的,若是卿卿开了口,天下何物我都予你。” “如此这般,相宜便莫要羡慕那豺狼狐狸之流了。” 相宜侧头:“谁说我羡慕了。” “而且我们又不是……”一个人和一只王八怎么会是……那种关系。 “嗯,不是什么?” 青年声音又轻又近,相宜被热气搔的耳痒,躲了一下,又被揽了过去,含了耳垂咂摸。 村里的夜寂静无声,那对夫妻也是熄了灯休息了。 相宜被青年揽着压在房后的树上,风卷起草叶的窸窣声近在咫尺。 她推了推拓跋衍,没推动,青年磨着她的颈子不肯放,非要让她说清楚不是什么。 颈子肉被吃的湿漉漉的,拓跋衍还想凑上来吃她的嘴。相宜不知为何有些恼,低声气道:“又不是夫妻!” 拓跋衍闻言,便佯装生气的压着少女更不肯放开了:“相宜与我拜过天地,喝过合衾酒,行过周公礼,怎得不算夫妻了?” 相宜瞪大眼:“我是一只王八。” 青年便笑起来,翠色的眸子中水意淌淌:“王八又如何?我与旁人不同,只喜欢王八,想讨相宜这只王八作夫人。” “你这人……”相宜不知说些什么,便被拓跋衍咬了唇去。 青年将她的唇舌裹着吮了许久,缠的相宜几乎出不来气,才放开她,轻声道:“卿卿可真伤夫君的心,这么多年了,怎还能忘记我们本是夫妻这件事?” “一定是近些日子未将夫人伺候的高兴,今日夫君便给相宜补回来可好?” 硕硬的粗物隔着衣袍顶在了她的小腹上,相宜下意识便想躲,硬生生被拓跋衍捉了手,隔着下衫摸上了那处。 “这处也想卿卿的紧……” 拓跋衍的声音低哑,相宜的手被迫进了衣里,裹上了又硬又烫的肉棍。 青年的大掌带着她的手,肉物在手中抽插着一进一出,如同进了她身下那处般,圆头更是一下一下的穿过手掌圈成的环顶在了她的腰腹上。 第七十二章野外(H) 四周黑影恍恍,出奇的安静,只听得到拓跋衍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发出一些不堪入耳的呻吟。 “相宜的手好软……摸得我好生欢喜……啊……” 相宜被叫的心中有些奇怪,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捂住了拓跋衍的嘴,依然能听得到青年有些娇媚的发浪声:“再握得紧一些……相宜好棒……” 她深深蹙眉,索性直接抬手画了个结界。 即便有人来了,也听不到,看不到。 拓跋衍便凑在她面前笑:“相宜是怕我被别人听到吗?” “……” 相宜有些无语:“我怕再被人追着跑一次。” 只是有了这片结界,青年便愈发放浪了。 身下顶弄的动作越来越大,相宜的手被撞的支不住,整个人身都被带的耸动,拓跋衍便紧紧的拥着她,叫的如同发春的猫,变着法的唤着她的名字。 等他泄出来的时候,相宜已经不太认识自己的名字了。 手上满是腥浊之物,正顺着指尖往下淌。她皱眉施了个清洁术,随即被青年半抱起,腿便下意识的夹在了拓跋衍的腰上。 拓跋衍发觉腰上的力度,忍不住戏谑:“相宜今日在外处竟然也这般热情。” 少女洁白的颈子上还余着方才被他吃出的浅浅红痕,皎洁的月色之下淫靡的让人眼热。他蹭上去,鼻尖抵着轻轻的摩挲,仿佛要嗅到少女身上属于他的一丝气味才肯罢休。 沉默了几息,相宜被蹭的发痒,闷声说道:“你大病初愈,这般也好让你省些力气。” 她知人类脆弱,但做这事既然避不开,那便要尽了兴才好。 今日又无床榻,若是半途中拓跋衍没了气力,难受得还是她。 “……” 拓跋衍气极反笑:“你倒还挺体贴。” 相宜深以为然的点头,她早就是个学会体贴人类的王八了。 “放心,便是卿卿今晚要上一夜,我也是有力气给的。” 拓跋衍幽幽冷笑。 初时也倒未会如此气人,反而是知了人间几分事后,学的不伦不类,每次都要将他气到肝痛。 果然是妖,天生便是要磨人的。 相宜只听得青年话中颇有几分咬牙切齿,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剥了底裤,臀肉落进了大掌中被细细揉捏。 紧闭的花缝在拓跋衍的抓揉之间不断的分开又合上,进去好些泛凉的夜风。相宜下意识夹了夹腿,便被青年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后臀。 她禁不住的轻呼出声,拧眉间便带了几分不乐意。 “娇气。” 拓跋衍无奈叹气,心底郁气却散了不少。 方才还满心想着这次强硬些,让她知晓下次不许说这些话来气人。可少女只是一皱眉,他便失了主意,不舍得让她吃一点苦头了。 方才被打的地方立刻被青年轻轻揉了揉,相宜轻轻哼了声,男人便凑上来咬她的耳朵,手指也探到了蜜缝里去,摸到了还未露出来的花蒂。 “相宜莫气,让你打回来……” 隐着的花蒂被青年灵活的手指揉的露了头,酥麻感便延绵不断的顺着尾椎一路攀爬到后颈。 相宜咬着下唇却止不住呻吟,攀在拓跋衍颈上的手紧了紧,蹙着眉低低喘气:“不要……你……巴不得我……打你呢嗯……” 第七十三章亲吻(H) 腿合不上,穴自然也合不上。 被轻轻一揉,便不停的吐了水,黏糊糊的蜜液将青年的手指裹了一层又一层去。 拓跋衍闻言笑起来,翠眸一片幽深欲色,低声诱哄:“你打我一下,我便喂你吃进去一根,可好?”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不断翕张着冒水的肉穴口,微微没入个指尖,水穴内的软肉立刻迫不及待的绞了上来。 他便又将手指抽出来,在肉穴口周处细致的抚摸挑动着。 相宜涨红了脸:“你这人……” 拓跋衍是坏,也最会诱惑王八。 带了些薄茧的指腹摸着外处的嫩肉,勾勾缠缠的,又不时浅浅入了里,像是误入般,虚虚一探便出来了,反而将穴里作弄的愈发空虚酸痒起来。 妖精不知廉耻,便觉得青年坏,也随即被情欲冲昏了头,娇娇的讨价还价。 “可你只有十根手指……那我岂不是亏了……” 拓跋衍又是好笑又是无语,平日里进去两根手指少女便将他的背抓得无一处好肉,十根手指还觉得她要亏了。 “那多得,便由这根补上,可好?” 青年托着她的臀,腰往前一顶,粗硕的肉棍子便穿过大腿根处顶在了她的臀瓣上,又热又硬,抵的相宜下意识缩了缩。 被玩弄的水流不断的那处更加难耐了。 拓跋衍话音刚落,她几乎是立即心神荡漾的扑在拓跋衍的肩上,手勾着背拍了又拍。 不像是打,反而像是催促。 催促青年,不管是那手指还是那肉物,快些进去一个。 少女深陷于情欲的情急之色对于拓跋衍来说,是世间最好的良药,比起单纯的鱼水之欢更加让他沉迷。 因为只有这时,那双澄明素净的招子里才全是他。 修长的手指终于破了穴口探了进去,未进到深处便被穴肉死死的绞住了。 拓跋衍垂眸注视着面颊酡红的少女,低声笑道:“莫急,还差七根呢。” 相宜便是一愣,上头的情欲都被吓退了些:“怎进得去八根……” “那相宜方才可是连连打了我八下呢,这可如何是好?” 少女磨磨蹭蹭了半天,自以为偷偷摸摸的在他的手指上磨着穴,颤着声和拓跋衍商量:“那便直接由那处补上嘛……” 拓跋衍手指抽动,配合少女磨着穴的小动作,满脸正直:“小本买卖,诚信经营。” 相宜不耐烦了,这人和她交配就交配,废话怎么这么多? 但东西长在人家身上,她心一沉,索性张口咬住了青年的唇,堵住了这人尽说些废话的嘴巴。 拓跋衍僵僵怔住,恍惚如梦。 他知晓少女并不知亲吻爱抚是何种含义,也未从其中感到快感,因此便从未期许从相宜这处得到主动。 唇被如小兽般的少女咬的生疼,拓跋衍心中却如同泼了蜜般,满心眼的又甜又软。 他耐心亲吻回去,手指勾着穴越弄越深,终于触到了穴壁敏感处,重重捣弄起来,少女压不住的呻吟立即便从交缠的唇齿中溢出,清液更是随着他抽弄的动作淅淅沥沥的往下喷去。 少女蹭着他的胸膛,颤得倚不住,如软泥一般便往下坠,被拓跋衍及时托住了后腰。 第七十四章堵住(高H) 肉物抵着湿软的花缝堪堪擦着水唧唧的穴口,相宜既舒服又胀得不行,后腰处生了细密的汗,被拓跋衍微凉的手一碰,便颤颤巍巍得抖了抖。 她环着青年的脖颈,紧紧的贴着人,想要把肉棍磨着吃的更深一点。 或许是因站立的原因,这次少女出奇的缠人,像是生在拓跋衍身上的一般,黏糊了一身汗也不见她嫌弃放手,反而将他贴的更紧了。 好不容易磨进去了一半,相宜便再也吃不下了,下颌抵着拓跋衍的肩颈处轻轻的喘着气歇息。 拓跋衍便笑,微微抽出了些,随即挺腰重重入了进去。 粗硕的肉物没根而入,相宜呼吸顿时乱了套,口中的尖叫带着发哑的哭腔。黏糊糊的蜜液被肉根悉数又带回了软穴中,便投敌做了那润滑剂,让粗硬的硕物入的更加顺畅。 咕叽咕叽的水声在乡下寂静的深夜中格外清晰,相宜被撞的攀不住青年,只能放纵自己靠在身后那棵白杨树上,身子随着拓跋衍的顶弄不断的上上下下。 可怜的白杨树被树下男女放荡的行径撞的枝叶哗啦作响,要是被起夜的人听着了,还会以为是夜半起了风,要下暴雨。 只是借了外力,身前的青年似乎弄得更重了,每次都将肉物冲得堪堪入了底,磨着花心还不够,仍要试探着往更深处进。 相宜被欺的逼出了泪,揪着拓跋衍的衣袖辩解:“进不得……啊……已经最深了……要被捅坏了啊……” 摇晃中便听青年咬着她面颊肉笑:“你夫君力气足,自然要进得更深些。” “乖相宜,腿再夹紧些,”拓跋衍吃去少女面颊上的泪花,笑眯眯的低声教她,“把夫君夹的出不来了,便不作弄你了。” 是不那样冲撞着作弄了,而是肉物未出,在其中打着圈磋磨她起来了。 青年的腰胯与她秘处贴的严丝合缝,肉物更是堵的一丝不漏。 拓跋衍如那蛇妖般摇晃着腰身,带着身下那处在穴中搅弄着磨蹭,茎身虬结的青筋将瘙痒的穴壁碾得软烂,硕圆的顶端更是死死抵着宫腔口研磨,仿佛下一刻要将那可怜兮兮的小口磨软了后狠狠冲进去似的。 相宜失神的喘息着,口中叫不出声,只能瞧见青年眼底浓郁而妖冶的翠,她腿已彻底失了力气,堪堪挂在男人腰身的弧度上,任由拓跋衍肆意的作弄。 大股的清液几乎是猝不及防的泄出,相宜仰着头无声的尖叫,又悉数被堵在内处出不来,拓跋衍将她的腰死死箍住,钉在深处的肉物随着她的情潮涌至也瞬间射出了大量温热的精去。 两股情液交作一团,全埋在了她的穴腔深处。 “好撑……快出去……” 相宜无力的叫出声,拓跋衍将半硬的肉物褪出,她落地的一瞬差点摔倒,被青年支着拥入怀中。 只是小腹处依旧胀得厉害,腿心处慢慢泄出的点点清液根本无济于事。 少女蹙着眉,面颊潮红湿润。拓跋衍叹口气,垂下手细细揉起相宜的小腹来,柔声道:“怪我入的太深了,下次浅些。” 第七十五章发情(高H) 又胀又麻的小腹被男人的大掌轻轻按着,相宜几乎是边哭泣边控制不住的喷泄出大量黏糊糊的液体去,身下如失禁般,边排边喷,白乎乎水唧唧的一片,湿了大片野草地。 “莫哭。” 青年将她眼角面颊的泪一颗颗吃去,将她的小腹揉的发热。相宜的腿间还是一片淋漓水痕,软肉颤颤巍巍的蠕动着渗水。 她不知为何那处依旧是痒痒的,想着拓跋衍那物,再想起先前青年说要弄上一夜时便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你这处……还能用吗?” 拓跋衍将少女弄得如此狼狈还有些许后悔,手下细致的揉着相宜的小肚子心中未起情欲,却猝不及防的被捉住了胯间半硬的那物。 相宜的声音还有些发哑,鬓发尽湿,望向他的目光却是贪婪又灼热。 他愣了一瞬,将被少女质疑的某些不快压下。 只见少女往日里黑亮的瞳孔边缘隐隐泛了红,透出一股荒芜而冰冷的妖冶来。 她开口时,微微露出的牙齿变得有些尖锐,似人非人,似妖非妖。 “我……好像发情了。” 发情期来得迅速而猛烈,相宜一瞬间几乎失了心神,呆呆的握着青年已经重新硬起来的肉物往上蹭,身下水淋淋的不断流着水儿,心中升出一股强烈的饥饿感来。 要把它吃下去,不,把他整个人都要吃下去…… 少女贪婪如兽的目光仿佛见过血,食过人的凶兽,似乎下一秒就要冲拓跋衍撕咬上来。 他却是浑身战栗着,愈发兴奋起来,声音低柔的引诱:“莫急,现在就喂你吃。” 或是因为发情的缘故,少女整个人的体温比起平日里高了许多,浑身肌肤透出蒸腾的粉来,顶进去的一刹那,让拓跋衍低低嘶了声。 又湿又热,真倒像是温泉洞一般。 昏暗的夜色中,不知道是哪家可怜的小娘子被坏人掳了去做那淫荡事,口中呜呜咽咽的哭,扶着树高高翘起肉臀,被摆出雌兽受精般的骚浪姿势。 细看去那小娘子腿间纳入的肉物骇人的粗大,将幼嫩的肉穴捅的合不上,细白的臀肉更是被撞的满是红印。 但若向下看,便能瞧见交缠的腿间却是一片水淋,明明是爽极了,映着月色反射出淫靡的银光来。 淫荡的蜜液泄了一股又一股,可怜的肉花才吃到了男人的浓精。 拓跋衍蹙眉正要抽身,身前的少女却娇娇的叫着:“要吃着……” 身量修长的青年被纤弱的少女强行按在了树下的草地上,大敞着衣衫,胯间却被挡的严严实实。 相宜只知渴得很饿得紧,方才那一股阳精也不过杯水车薪,便不愿放过这让她舒服的肉物,便是半软着也要刻刻吃进去。 她仰着头,坐在拓跋衍的身上不过磨了两下,那物什果然又硬了起来,直直捣在了她的花心处。 相宜眯着眼快活的摇起腰:“唔……又硬了,还要吃……” 拓跋衍被发情的少女逼得几欲发疯,他的相宜已经学会了如何骑着他让自己更舒爽些。 第七十六章一夜(高H) 纤细的腰如柳枝般摇摇晃晃,穴肉在磨动间便将肉棍吃的更紧,抵着的花心不断的吐着水,一股一股的打在硕圆的顶端,如甘霖天降,绵延的触电感顺着尾椎爬上背脊。 青年微微喘息的呻吟带了几分舒爽的哭腔,翠色的眸子蒙了层缠绵的雾,被风吹得厉害了,便化作晶莹的水珠顺着胭红的眼尾滑了下去。 粗硕的肉物在薄软的小腹上顶出痕迹来,在少女摆腰的动作间一隐一现。相宜心中觉得要被顶坏了,身下反复的舒爽却将心智重新笼了层浓雾去,只觉不够深。 要不然,为何拓跋衍不肯将精泄给她? 她眼边带了些委屈的泪,指责身下面色酡红的青年:“你都这般舒服了,为何不将精给我?” “难不成要给旁人不成?” 少女娇蛮的责怪让拓跋衍无奈极了,他已泄了两次,哪会这么快再去第三次的,但他的相宜此刻怕是容不下。 便微微勾头讨好的去痴缠少女垂下的手,将那纤细的手指舔弄的湿漉漉的,口中低低道:“哪有旁人……好相宜,再快些……” 相宜看拓跋衍着实可怜,便动得快了些,谁知身下的青年也主动与她相反着向上顶起了腰,大掌将她的腰身死死固定住,骇人的硕物在她向下时又重又深的冲撞到了深处。 即便是发了昏的相宜也被突然闯入宫腔的肉物捅的失了神去,脆弱狭小的宫腔口下意识箍紧了擅闯的不速之客,身下的青年闷闷的呻吟出声,下一刻,她便被浓稠而温热的精液灌满了。 “啊,好舒服……” 少女痴缠上来,往日里嫌弃的要命的紫红硕物被她握在掌中,不顾上面黏湿的清液,便用细嫩的面颊痴迷的蹭了上去,更是贪婪的想用舌头去舔去吃。 拓跋衍呼吸一滞,刚刚泄过的那处被少女刺激的迅速立了起来,将明显发了昏的少女制住,不许她用唇去碰自己那处污浊,柔声哄道:“相宜乖,这根物什得用你身下那处来吃。” 天将大白,乡下的小道上已有零零星星的扛着锄头的农户,不时互相打着招呼。 却不知道旁的树下,有人正肆无忌惮的露天媾和。 相宜被拓跋衍从身后紧紧拥着,骇人的肉物仍在身下进进出出,发出淫荡暧昧的咕叽水声。每当有农户走得近了,身后的人便坏心眼的撞的更重些,非要相宜大声叫出来。 相宜发情的情潮已是退了些去,神智清明了些,便被走近的农户吓得绞紧了穴。 “好相宜,都弄了一夜了,怎得还绞的这么紧?” 拓跋衍揉着怀中少女被灌满了精的微鼓小腹,吃着相宜的耳垂低低的笑:“是还没吃够吗?” 相宜被揉的夹腿,花蒂却是涨麻肿大,夹腿间快感更多了几分,在身后拓跋衍持续的顶入中刺激的出了泪,控制不出的叫出声:“吃够了啊……够了……肚子要被撑破掉了呜呜呜……” 往日里阴阜处单薄的肉唇已然红肿的不成样子,糊满不知是何的黏白液体,将那一隐一现的粗硕肉棍夹的从前面瞧不见半分。 花蒂被青年修长的手指从肉唇中精准的找出,夹弄着又揉又捻,相宜瞬间如灵魂出窍,僵直着身体急促的喘着气。 身下被入了一夜的软烂肉穴再被又一次碾平撞入时剧烈的痉挛起来,将作弄的肉棍死死夹住。灭顶的情潮伴随着身下的失禁感喷泄而出,哗啦啦的顺着腿流到青绿的草丛间。 相宜心神俱摄,如干涸池塘中脱水的鱼儿般垂死挣扎,被突然喷涌的浓精冲的穴肉再次抽搐起来。 她仰着头,眼白控制不住的翻了上去,身体失力般往前倒,被身后的青年及时的箍在怀中。 第七十七章腰痛 明知是她发情的缘故,相宜再看向拓跋衍时仍忍不住一些不顺眼。 客栈里,刚刚被清洗干净的少女周身还带着水汽,乖巧的坐在榻上柔嫩的面颊已然皱成了包子。 拓跋衍看到便忍不住无奈的笑:“相宜这是吃干抹净便不认账了?” 突然近来的温热呼吸让相宜身子有些僵硬,昨夜里一夜的情事似乎给她烙上了一些奇怪的印记,拓跋衍一近身便让她有些紧张起来。 拓跋衍叹气,只是抬手细细的给少女擦干了发,见相宜垂着头不作声,柔声问道:“下面可还不适?” 相宜下意识夹住腿,扯得有些刺痛,轻轻拧了眉,抿唇道:“无事。” 青年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小没良心的。” “昨夜缠了我一夜,被你弄得腰酸背痛,今日里倒还防起我来了,真是叫人伤心。” 相宜想,他那样子可不像腰疼的,明明方才还抱着她洗了身上了药,但面前的青年半垂着眼,羽睫随着说话轻颤,瞧起来当真有些可怜。 她拿不定主意,被拓跋衍落寞的轻叹扰乱了思绪,便轻轻扯住了面前人的衣襟,小声道:“腰真的很痛吗?” 拓跋衍一僵,不动声色的侧了身,避开少女直冲着他下身处的视线。 其实也还好。 只是他的相宜像只小动物似的抬头小小声关心他,便是不痛也要痛上三分。 于是,形貌本就昳丽非常的青年微微蹙了眉去,眸中的翠色含了几分郁郁,低低道:“不碍事的,只要相宜没事便好。” 果然,少女便紧张了起来,时时刻刻瞧着他,不许他动弹,拓跋衍受用极了,心中荡漾得厉害,只是他对少女的照顾向来不假于他人,便是总想着起身。 在相宜第三次提醒无果后,她有些不耐烦,在青年起身的一瞬间一巴掌把人拍晕了过去。 等拓跋衍醒来时,已经回了宫中,面前更是堆了一堆人参之类的大补药,根上还带着泥土,明显是新鲜挖的。 他一时有些怔愣,肩颈也莫名酸痛得紧。 少女正蹲在他身前,发现他醒了,认真嘱咐道:“这些都是你的。” “要把它们吃完,好好养一养。” 相宜眼睛下意识的往下看,轻轻叹了口气。 拓跋衍这么喜欢交配的人,如今伤了根,该有多难受啊。 虽然她确实会轻快不少…… 相宜打断自己的想法,她一只活了近千年的王八,怎能忘恩负义,嘲笑恩人呢。 拓跋衍对上少女莫名的眼神,总觉有些奇怪,但瞧见相宜为他现寻了那么多珍惜药材,心中便只觉欣喜。 他其实并未在意身子,平日里素来要去练武场走上一遭,也只不过是为了将体魄练得愈美些,好让他的相宜榻上体验更好一些。 只是这些药材都是少女亲自寻的,拓跋衍便召了太医来,细致吩咐下去,要每日里配着吃完。 太医不知乾元帝为何要每日里如此大补,不过圣上有命,他只好将这些千年人参,灵芝之类的细细分了无数份,足足是三年之久的份额了。 第七十八章看雪 拓跋衍这边且每日吃着,一晃眼便到了年底,拓跋衍这次便是连滴酒不沾了,将朝中几个日里爱唱反调的大臣灌的晕乎乎的出了丑,他杯中的清水却是还余下好些。 宫宴早早散去,拓跋衍带了相宜去高高的宫楼上,泥炉烧得暖烘烘的,四处围了遮挡,相宜探出头从高楼上去瞧散宴出宫的大臣。 不少大臣都已上了年龄,颤悠悠,慢吞吞的走着路,一直走到宫门处才能坐上轿子。 相宜被身后凑上来的青年喂了果脯,含糊不清的点评:“他们看起来好像我哦。” 像她的原型一样,走路慢悠悠的,这样便能把身旁的一草一木都细致的瞧上一遍。 拓跋衍却是瞬间便懂了相宜的意思,禁不住有些吃味,轻声哼道:“哪处像了?一点都不像。” 他抬了抬手,远处的侍人上前后又很快退下。 城楼下还未出宫的大臣们便被内侍唤住了,说是圣上不忍他们夜路劳累,特意允了坐轿出宫。 顿时便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臣感于圣上体贴,颤巍巍的垂了泪去。 相宜莫名其妙的瞧了他一眼,拓跋衍泰然自若地伸出手包住少女细嫩的手,低声道:“莫要向下看了,一会儿便要放烟火了。” 没等来烟火,却是先等来了落雪。 明朗的烛火将夜雪照的晶莹,相宜忍不住抬头看,又张开嘴,去接那落下来的雪花。 拓跋衍笑:“好吃吗?” 他也学着少女的模样,张开了口,任由飘扬的雪花落在舌尖上。 冰冰凉凉的,一触即化。 相宜侧头看他,拓跋衍煞有其事的点评:“这片味道一般,不如相宜给我尝尝你那片如何?” 还没等相宜反应过来,青年便垂头压了下来,含住了她的唇,舌尖极为霸道的探了进去,将她的唇舌缠着,又吸又吮。 烟火如碎星般在夜空中炸开,落下,相宜被突然而至的砰砰烟火声惊得心跳加快了一瞬。 下一刻,耳朵便被紧紧捂住。 拓跋衍颇为不舍的放开少女的唇,替她捂了耳朵后,温声道:“莫怕,我就在你身后。” 相宜一怔,她不怕,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身后高大的青年轻轻的拥着她,温热的呼吸却似将她整个人都拢起来了一般。 相宜想,可能是温泉水泡得多了,如今便也习惯了周身的温暖了,竟然奇怪的有了几分惬意感。 或许是雪下得太大了些,这一年的冬日格外长,乾朝的百姓尚且能紧巴巴的过日子,西北塞外的西金却是几次突袭边关之地,更是强占了几座小城,抢了粮食还不够,有甚者将那百姓当做人羊,赏给手下兵卒。 新年未完,乾元帝便点了将,令其速去收回失地。 西金与旧时的北胡不同,是完全未开化的游牧民族,凶猛悍勇,骑兵尤甚,这一战一打便是僵持了近一年,直到将金人完全打散,留下些老弱病残,才算完事。 行军打仗并不难,难得是后方粮草供应,长达一年的战事几乎将近年来稍有些充裕的国库吃得半空。 户部尚书急得上火,奈何乾元帝实在强硬,也只能扣扣搜搜的过日子。 第七十九章生辰 归元十三年春,一道人携良种与千斤米粮献于圣上,以解天下黎民之苦。圣上大悦,将其留居京城,敕建道观,以备垂询。 如今佛教寥落,民间见此声势,便纷纷信奉起道教来,一时已是香火鼎盛。 不过如此一来,乾元帝万寿节一事倒是被刻意耽搁下了。因战事将过,民间多有疾苦,圣上悲悼,斋居素食,一切从简。但仍取消了三日宵禁,同时又命官员休沐三日,算是民替其乐。 只是无人想到,斋居素食的乾元帝竟又拐带着皇后从宫中跑出去了。 一路出了城东宣泽门,相宜才知晓先前的大观寺,如今已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良田,临着山底下建了古朴的小院,依着金水河,如今正逢春日,景色也有几分秀致。 院子幽静,墙角立着棵碗口粗的桃树,开得正好。 相宜倚着门廊出神,拓跋衍便饶有兴致的研究院中的水井,石磨与花架,又过来和相宜笑:“卿卿可喜欢这处?” 人类的住所对相宜来说并无二致,都不如一方大池子来得实在。 她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先前与拓跋衍来大观寺时,拓跋衍还曾说要与寺中捐香油钱为佛塑金身。 如今不仅不见金身,连着寺都被推了作农田去了。 拓跋衍寻了厨灶,生火,烧水,折腾到月上柳梢,端出一碗热腾腾的汤面来。 桃树下石灯燃着,星子闪烁,虫声轻鸣。拓跋衍将面放在相宜面前,温声道:“卿卿先来吃第一口罢。” 长寿面第一口,最是好兆头。 相宜磨蹭了半天,最终是艰难的咽下了一根,便听青年笑道:“幸好我厨艺不精,要是放在宫中,整碗长寿面也只有一根罢了。” 这么多年,因为少女并不爱吃人类吃食,所以他的厨艺也是堪堪入口罢了。 虽是如此,他也很快的将面吃干净了。 同食一碗长寿面。 这样也算是,他的相宜同他一起过了生辰了。 在冷宫中时,他并无闲心去过这些,登基之后,每年却是要与朝中大臣同过。如此算来,相伴十余年,竟是他第一次与少女单独过生辰。 相宜安静的看着拓跋衍将面用完,开口问道:“人类为何要过生辰?” “众生皆苦,”拓跋衍唇边带着笑,他很乐意解答少女的所有好奇心,“过生辰,算是诸多苦中不为所动的好事了。” 相宜似懂非懂,她依然不能理解为何拓跋衍吃了一碗如此难吃的食物会这么开心。 不过。 她的指尖凝出一朵幽幽发光的翠色花朵来,伸出手放在了青年的掌心中。 拓跋衍怔愣,复尔失笑道:“送我的?” 相宜点头:“人类过生辰都要收礼物的呀。” 她还记得在承安寺时,有妇人会在孩子生辰那日为他们的孩童求来平安符。 如今拓跋衍过生辰,身边却是连个人都没有,只有她一只王八。 她补充道:“不过这朵花是我用法术捏出来的,所以很快就会消失了。” 果然,拓跋衍轻轻用指尖碰了碰花瓣,花身在他的指下微微蹭了蹭,便化作一道荧光,消失不见了。 “谢谢相宜,我很喜欢。” 相宜心安理得的接受着青年的夸奖,果然是她,第一次送给人类礼物也这么有天份。 第八十章花枝(微H) 第二日,等相宜醒来时,发现青年早已经起身了,不知从哪里寻来一碟鲜艳欲滴的樱桃来。 相宜一边吃着,一边由着拓跋衍为她束发。 发黄的铜镜将人影映得清清楚楚,相宜抬眼时,才发现拓跋衍在她的发髻中插了枝桃花,与碧色的衣衫倒也不冲撞,反而显得更外生机可爱。 连相宜这个不懂美丽的王八也觉得好看极了,她便大方的将樱桃分给了拓跋衍几颗。 只是青年非要就着她的手去吃。 相宜忍着性子喂完,刚要放下手,又被男人捉了手亲住,她蹙眉,拓跋衍便笑,明翠的眸子中映着浅浅的晨光,似有碎金荡漾。 青年垂落的发丝搔的她发痒,相宜伸手去够,突然间瞧见乌黑的长发间夹杂着几根银丝,她微微一怔。 拓跋衍叹气:“相宜这便嫌我了?” 相宜摇头。 她只是……第一次发觉,时间确实是有痕迹的。 只不过在她的身上无影无踪罢了。 相宜抬了手,觉得新奇,又去摸拓跋衍眼角眉梢几乎看不清的纹路,拓跋衍大方的任由她摸,待她摸完了便垂头去亲吻她。 少女被亲的仰着头,口中哼哼唧唧。 拓跋衍俯身将她抱起来,放在梳妆台上勾头去重新覆上少女柔软的唇瓣。 窗外晨光明亮,将竹丛映出一片横斜枝影,悉数落入屋内,风一吹,便摇摇晃晃。 相宜被压的折了腰,又被青年托了后腰贴的更紧,她揪住拓跋衍的衣襟,浅浅的喘息着。 拓跋衍理了理她的碎发,笑道:“花枝要掉了。” 相宜推了人,连忙去看铜镜,却又被捞了回去,青年箍着她的腰咬她的耳朵,言语中有些吃味:“连花枝也比我重要。” 相宜震惊,这人怎会如此。 便是不愿,花枝还是摇摇晃晃的落了地。 青年一边重重的入着她,一边从她的腰身抚到胸前,将两团软肉细致的揉弄着,柔声哄她:“过会儿再去折一枝来便好。” 相宜压不住呻吟,攀着窗台呜呜咽咽的叫,拓跋衍磨到最深处时她险些站不住,却又被青年从身后深深的顶了起来。 “不要……唔……太深了……” 拓跋衍听到少女含糊不清的抱怨,忍不住笑道:“先前还有人嫌我入的不够深呢,怎得现在吃不下了?” 是被弄开了,可是相宜虽是只王八,性子却是又娇又急,没得耐性,还受不得苦。 入得重了,便嫌深,但若浅浅的磨着,她又是嫌慢,该抱怨拓跋衍没吃饱饭了。 真是天下最难伺候的小妖精了。 可拓跋衍甘之如饴,浅浅的在穴口磨弄了些许,待到怀中的少女哼唧时,便重重的冲撞进去,将花心处捅出一包水儿来,咕叽咕叽的捣成白沫,弄得少女私密处一片狼藉。 相宜舒服了,扬着白嫩的颈子娇娇的呻吟,在窗台前的一片春意中,漂亮的像只矜贵的小天鹅。 拓跋衍看的眼热,将少女半抱着,换了个姿势,龙入怀中,细致缓慢的磨弄,又去咬着蹭着相宜的肩颈,吮出片片淫靡放浪的印痕来。 相宜推不开,也确实舒服的不想推开,便偏着头,由着拓跋衍温热的呼吸悉数喷在她的颈侧,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又一声。 第八十一章老道 花枝终是没有折到。 夜里便下了场雨,晨里起来时,院中地上落得一片狼藉,枝头也不见那攘攘春意了。 拓跋衍知是理亏,回宫后琢磨了许久,寻到能工巧匠来,亲自动手做了一枝桃花簪来。 等相宜拿到手中时,她差不多已经完全忘却了这件事。 ——已经入了夏,月池中荷花开得连绵不断。她日日躲在荷盖之下,别提有多快乐了。 桃花簪便被轻易的冷落了,拓跋衍也不气,继续琢磨着打算做枝荷花的。 总是要戴,不如给他的相宜四季轮换着来,弄出些新意。 相宜从荷盖下游出来时,发觉池边不知什么时候立了个老道。 她认得这个,因为先前在承安寺中便有个与疯和尚臭味相投的道士常来寻他。 老道瞧见她,微微笑道:“原是如此。” 相宜不知这老道打什么谜语,她先前还有些疑惑近日拓跋衍身上为何会有些奇怪的味道。 原来是吃了这老道炼出的一些物什。 她知晓老道既然认出她,便是有些道行在的,便毫无顾忌的化成了人形。 相宜问道:“你为何要给拓跋衍吃那些丸子?” “人心中皆有迷妄,圣上也是如此。” 相宜拧眉看着老道笑眯眯的说一些神神叨叨的话,听出来拓跋衍是自愿的,便也不愿再去理会。 和尚与道士都烦人得紧,她巴不得能离多远有多远。 相宜确实是未再见过这老道了。 她不关心朝事,自然也不知晓不知为何备受宠幸的丘道长突然之间遭了圣上厌弃,免去了其入宫的资格。 相宜未曾询问拓跋衍,在她看来,本是无关紧要,拓跋衍做些什么,她也向来是不大关心的。 只有青年黏上来时,相宜才学会舍出几分心思,瞧一瞧她王八生涯中算作的为数不多的友人。 被算进去的还有疯和尚,和那只长毛猫。 入秋和入冬时,拓跋衍又分别送来了桂花簪和梅花簪,单说手艺的话,自然是最后做的梅花簪最为精巧。 不过相宜最喜欢的还是荷花那支,因为上面有好几张碧绿的荷盖,瞧起来十分可爱。 拓跋衍便问:“你更喜欢这支荷花簪还是更喜欢我?” “……” 相宜难以理解的拧眉,但青年的模样看起来很认真,她瞧了瞧镜中拓跋衍手中脆弱的荷花簪,又瞧了瞧妆奁中剩下的叁支簪子,突然福至心灵。 只要有拓跋衍在,她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荷花簪。 她侧身揪住了拓跋衍的衣襟,轻轻摇了摇,抬头望着他手中的簪子:“你。” 拓跋衍笑起来,少女懵懂又针织的模样安抚了他,即便知道她的“喜欢”浅薄到似风一吹便散的露珠,内心深处愈发深重的焦躁不安得到了片刻的压制。 他愉悦的俯身将荷花簪斜斜插入发髻之中,在少女眉心红痣处轻轻落下一吻。 青年眼底一片幽翠,笑意间无端的有些压迫感传来。 相宜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往后靠了靠。 青年却轻扶住她,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在耳畔响起:“乖相宜,现在不行……昨日已说好了要出宫去。” 细听还有几分戏谑:“若是实在想得紧,那便不出去了。” “任君索取。” 第八十二章山溪(微H) 车架行至别宫时,天色已暮,夜风拂过草场便掀起一层绿浪。 远处随着侍人,相宜被拓跋衍扶着上了马,骑了不过两圈后,青年便抛弃了他的马,要与她同乘一匹。 虽有凉风渐起,但盛夏的夜仍有几分燥热,身后的人紧紧贴上来的时候,相宜便蹙眉动了动身子。 哪想被青年箍住了腰,贴的愈发紧密了,就连身下那处的肿胀也清晰的抵在了相宜的腰臀处。 “……” 相宜沉默了几瞬,开口道:“我们在骑马。” 身后人贴着她的颈子撒娇般的抱怨:“都坏相宜太香了,闻着那处便不由自主的硬起来了。” 青年炙热的呼吸与湿热的唇一同黏在她的后颈上,宽阔的身体牢牢罩着她的。拓跋衍整个身体的温度好像都传染给她了一般,烫的她心尖发颤。 拓跋衍阖了眼,面颊浮起潮红色,低声央求道:“只是蹭蹭……好相宜,莫要撵我。” 倒真只是蹭蹭罢了。 青年像小兽一样用牙齿细细磨着她的肩颈相接处,沾着水意的呢喃不时的从齿缝中溢出,颇具份量的性器被慢慢的磨蹭到了她的臀下。 相宜整个人好像坐上去了一样,随着马背的轻微颠簸在男人的硕物上起起伏伏。 她迎着晚风,不受控制的微微启了唇,有些急促的喘息着。 手中的缰绳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马儿漫无目的的跑,便入了山林,听见漫山的归林鸟语和潺潺流水的击石声。 拓跋衍咬着少女的耳垂轻轻的笑:“相宜避开旁人做甚么?” “是想与我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吗?” 马匹随意拴在了一棵大树下,相宜被拦了衣裙,青年的手滑到了身下,咕叽的水声随着修长手指的探索响起,她蹙了眉,张开口无声的喘息。 “这便发大水了?”耳畔男人的调笑声传来,相宜绞紧了腿,思绪昏沉,只能紧紧揪住拓跋衍的衣襟。 拓跋衍轻轻亲吻着少女的侧脸,耐心的将少女的私处抚弄的水腻不堪时,不紧不慢的抽出手指,将其上晶莹的水液细致舔去。 不知为何,拓跋衍却未继续下去,他甚至将外衫褪了给她铺在草地上作垫子,自己却是去旁边的山溪中慢条斯理的洗身。 不知何时,月已攀上了山崖,沿着树木丛生的山坡一路落下,流进潺潺山溪中,碎成片片银光,又被青年拢着,划过雪似的湛白胸膛。 相宜还未能从方才的情潮中褪身而出,面颊发烫,不受控制地向溪水中赤裸的拓跋衍看去。 男人背对着她,宽阔的肩与窄细的腰形成流畅至极的弧线,墨色的长发湿漉漉的黏在雪白的脊背上,隐隐透出漂亮的肌肉轮廓来。 再往下………看不大清,只能瞧得见腰臀衔接处深陷的弧度来,水流沿着腰身打着旋,像在抚摸,又像在挑逗。 轻轻的,痒痒的,相宜忍不住想起方才拓跋衍手指搅进自己身下那处时的触感来。 这般想着,相宜莫名的口干舌燥,身下未干的水儿便又淌了出来。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身下坐着的拓跋衍柔软的外衫。 第八十三章要吃(H) 单纯的妖精不知道人类是在故意勾引她。她懵懵的,有些躁动,又有些不知所措。 青年背对着她上了岸,将亵衣披上,转身后相宜才发现拓跋衍身上的水渍未擦。 单薄的亵衣被水珠浸透,沿着腰腹一路清晰的勾勒,身下宽松的亵裤被胀起的肉物撑出鼓包,茎身的湿润与布料相黏连。 当拓跋衍行至她身前时,她甚至能透过湿透的亵裤瞧见上面虬张的骇人青筋。 就那般大咧咧立在那里,将视线全部吸引去。相宜又有些嫌,又奇怪的心跳加速。 她应当用术法将拓跋衍的衣物烘干的,相宜想。 要不然明日里着凉了又要唤着她黏着她。 但不知为何,相宜喉咙更干了,莫名移不开眼,也不想去将水渍除去。 拓跋衍:“……” 他想用来色诱的,其实是脸。那处平日里少女嫌得紧,这会怎么还目不转睛的盯上了? 少女懵懵的抬头,澄明的招子染了雾,染了欲,全是他。 拓跋衍便又心中荡漾了,少女的眼中只有他,是哪处又何妨呢? 他俯下身,半跪着拢着少女细白的面颊,将唇喂了过去。 相宜并不懂这种唇舌交缠有何趣味,她方才便并未被满足,又被拓跋衍吊了好一会,此刻青年灼热的唇舌探进来之时,她有些不愿,微微后仰着头受着拓跋衍的吻,手下伸过去握住了那处。 拓跋衍发觉身下冲了许久溪水还未冷静的硬物被少女攥住,禁不住被软嫩的手心摸的哼出声,唇舌退出些许,贴着相宜柔软的唇瓣厮磨。 “卿卿这是等不及了?” 相宜皱着脸,难耐的呜咽出声,另一只手揪着拓跋衍的衣襟往他身上攀。 少女柔软的身子缠了上来,湿润轻薄的亵衣将相宜夏日的轻衫沾的潮湿几分,粘腻的贴住皮肤,拓跋衍下意识托住少女后腰处,只觉拥住了一团云。 贴上去便不知足了,相宜环着拓跋衍的肩,磨着粗硕的肉物在私密处外胡乱的蹭,乌黑的瞳仁仿佛含了水般,她磨了一会,又不敢自己将那硕物吞进去。 便拿面颊去蹭拓跋衍的脸颊,小声央道:“要吃那个……” “哪处要吃?” 相宜不知羞,但也不知自己下面那处叫甚么,便急急的引着男人的手,往自己秘处带,懵懵的抬眼:“这处。” 入手处水汪汪的一片,少女眉眼含春,面颊酡红,显然是耐不住了。 拓跋衍爱极了少女向他求欢的模样,如发情那次般,这般急切渴求的可怜模样,就像真的无他不可,非他不可一般。 见青年只是看她,却不动作,相宜便期期艾艾的凑上去,拿唇啄拓跋衍的唇瓣。 她知晓,他最是喜欢这样。 少女湿热的唇瓣蹭上来,倒是比第一次时轻柔许多,知是小心的磨蹭,小巧的舌不时的探出来去舔着他的。 那双氤着泪的眸子中全是渴求。 好像他本来就是她依偎着,仰慕着的小郎君一般。 他便大方的启了唇,将少女的舌放进来,身下亵裤解开去,紫红的硕物毫无阻碍的抵上了湿滑的软肉。 相宜收紧了攀着拓跋衍肩的手,低低呻吟出声,主动夹住了男人窄瘦的腰身。 第八十四章馋嘴(高H) 应当真是馋得狠了。 性器方入了个头,穴口的嫩肉便迫不紧待的缠了上来,绞的他后腰发麻。 拓跋衍闷哼出声,扶着少女后腰的手用了些力,按着向自己身上带,同时挺腰重重一顶。 肉物破开纠缠的穴肉,直冲冲的入到了最深处。 相宜半是快活半是难受的叫出声,边觉得身下那处的痒被那根丑棍子悉数碾平了,边觉得撑胀得厉害,小腹要破掉了。 她喘着,叫着,泪珠随着青年挺腰深深的顶弄糊满了面颊,手脚却紧紧攀着拓跋衍不肯放手。 仿佛长在了他身上一般。 拓跋衍带着少女压在了草地上铺着的衣袍之上,微微抽出的肉物重新深深埋了进去,少女立即哭叫着身下泄了一波。 他叹气,抹去相宜面颊上的泪:“怎得上面是水,下面也全是水。” 相宜泪眼朦胧,瞧着天上的星子都有了重影,她那处的软肉还不时的抽搐着轻颤,青年却将未曾泄过的紫红性器慢条斯理的顶着她的腿心处磨。 她已经舒服过了,便迅速变了心思,软着手推拓跋衍的胸膛:“不要吃了……” 青年头抵着她的肩头叹息:“卿卿可真是用完便丢,心狠得紧。” 便是这样说,拓跋衍还是依着相宜歇息着缓了会,才半起身拢住少女纤细的脚踝合拢了腿,将那涨疼的肉物挤在腿根处厮磨起来。 相宜哼哼唧唧的蹙着眉,瞧男人的污物在自己腿逢间进出,硕圆的顶端磨着阴阜软肉挤出来又抽出去,微黏的情液蹭得她小腹满满都是。 她阖上眼,不再去看,触觉却更是灵敏。颇具份量的肉物在她腿心磨着,炙热,粗硬,不容忽视。 她甚至能细致的察觉出茎身上的每根青筋碾过私处肉唇时的微微酥麻,越不想去感受,触感便越清晰。 相宜不受控制的呼吸急促起来,腿心越磨越酸,不停地往外渗着水儿。 终于,相宜被不知收敛的蹭弄磨的受不住了,在青年又一次抽出时,微微抬了后腰,软烂的穴对着猛挤进来的肉物吃了进去。 咕叽的水声清晰的响起,相宜眯着眼,舒服的哼叫出声,对上拓跋衍有些错愕的目光时,主动送了送臀,夹紧了那物。 温热浓稠的大股精液猝不及防的泄满了不断吐着水的花穴。这次换作相宜错愕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闷哼出声的青年,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拓跋衍本不想累着少女,便只能磨着尽力的早些泄出来,谁知突然被又湿又热的肉穴吃进去了,一瞬间吸得他后腰发麻,便是没有控制住,射了出来。 他反应过来后,昳丽酡红的面容上罕见的有些狼狈和羞赧,低声道:“卿卿便饶了我这次吧……” 半硬的肉物尚未退出,青年贴上来蹭着亲着她的面颊和颈侧,很快便重新硬了起来,就着淫白的浓精将少女顶的花枝乱颤。 拓跋衍垂首细细吻着少女胭红的眼尾和细嫩的面颊,不忘低声抱怨:“这次相宜可要等着我一同泄出来,不许半途要我出去了。” “那处要被卿卿玩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