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沉寂静地 (校园 h)》 姜同学 “DE连线,做出一条辅助线,添加辅助线的目的,就是将题目中的已知条件之间建立联系……” 姜西瑶一头瀑布般的黑长直发垂至腰间,中分,发丝搭在胸前,长发遮住些许的精致侧脸浮在万崇视线,细框眼镜下眼尾微挑,鼻尖小巧玲珑,上面有一颗很浅的小痣,淡色唇瓣一张一合,她皮肤冷白,使她本就淡的相貌上多添了几分清冷气质。 手中握着自动铅笔,微侧身子,目光与笔尖始终落在数学试卷几何题上,正在将图中的DE两点相连,声音平淡清雅,钻入万崇耳蜗。 她倒是淡定,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如往常地装扮成熟,丝绸衬衫黑色半裙勾勒出窈窕的身姿,白生生的修长细腿裸露在空气中,脚上搭一双优雅的高跟鞋。 装扮上一层假皮,从容抵达他的家,成为他的家庭教师。 万崇挑眉,姜西瑶刚才说的话,他一句也没记住。 混不吝的少年,身上穿一套印有极小logo的黑白运动套装,小众时装和街头运动品牌联名款,脚上踩一双全球限量款球鞋,身型高大,相貌极俊,眉宇间透着稚气未脱的拽态,勾唇带笑彻底藏不住那股子桀骜的飞扬痞气。 大咧咧地面向姜西瑶,单袖拢起,健康肤色,左手手背抵在书桌边漫不经心地转动手中的中性笔,节奏稳而迅速,令人心慌,右脚踩在姜西瑶的椅子边上抖着,一不注意就要把她的黑裙子踩脏。 窥破她的骗局后再观察姜西瑶身上打扮,万崇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疑惑,她难道真的没有偷穿大人衣服的怪异和别扭感? 万崇不由地想,似乎还是那套土得掉渣的湖蓝色校服更适合她。 谎言都被他撞破了,现在还在他面前装什么? 万崇用食指弹出飞速旋转的中性笔,打断姜西瑶落到几何图形E点的运笔动作。 姜西瑶手上一顿,偏头蹙眉看向他,目光清淡。 “老师,”万崇眼神冷冰冰地瞧着,右腿停止抖动,手肘抵到膝盖上,俯身凑近半包围姜西瑶,“哦,不对。” 他佯装恍然大悟,弯眼笑起来,睫毛浓密,眼型狭长,眼睛很是润亮,一副无害的青少年模样,“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姜同学?” 万崇凑得极近,姜西瑶看到他眼瞳里的自己,只是因为他飞快掩去的一个眼神,一瞬间浑身上下都是露骨的紧绷局促感。 姜西瑶捏笔的手力道重了,修剪干净整齐的圆润粉指甲不经意捏得泛白,全被他看在眼里。 面对着万崇这个南明中学大名鼎鼎的头号不良学生,想起他戳破她身份那天看向她的相同眼神,姜西瑶人生中第二次感觉到不安。 她试探开口:“你究竟想怎样?” 时间停滞下来,耳边流动的声音也一并消失,听到她问出口的话,万崇没有回答,只是笑着,再一次用那双会使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的冰冷双眼盯着她,那是一种野生猛禽震慑猎物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姜西瑶在南明中学的废弃教职工住宿楼前已见过一次。 —— 开新文了!求珠珠和收藏!有珠的捧个珠场,没珠的捧个评场,充个人气吧谢谢! 偷窥 几天前,在一个结束白天课程,距离上晚自习还有半个小时的空档,姜西瑶如常抵达她高二时在偌大校园里找到的寂静地。 废弃教职工住宿楼前,有一个挂满紫藤花的长亭,自从老师们从危楼接二连三搬出,各年级学生之间有关废弃教职工住宿楼闹鬼的谣言越传越离谱,这里自然而然就成了很多学生心中的禁区,除了偶有几个胆子大的学生成群结伴前来探险,多数时候,附近鲜有人迹。 姜西瑶不信闹鬼的谣言,废弃教职工宿舍楼前立的那个破旧警示牌上,“危楼勿入”四个红色大字写得硕大醒目,所言非虚,墙体上的斑驳和裂缝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什么闹鬼?里面分明只是缺少人气,加之走廊昏暗,外头破损严重,所以显得阴森。 盛夏烈日灼心,直至傍晚太阳都还没完全落下,整个季节燥雨也没有定时,今天正午时还下过一阵狂暴的太阳雨,阳光充足,雨水丰沛,废弃教职工住宿楼周围绿植疯长。 这个夏天,楼前的紫藤花长亭和往年一样被绿植围得密不透风,却透着股不属于这个炎热夏日的阴凉舒爽,安静,清幽,空气清新,体感温度适宜,绝佳的学习宝地。 姜西瑶踩着未干的水迹从植被间小路走过去,坐到长亭里的长凳上,身子倚靠在柱子边缘。 高三,早已进入所学知识的全面复习阶段,姜西瑶对待学习从来一丝不苟,严谨认真,她翻开笔记本反复回顾已经烂熟于心的内容,意图查缺补漏。 她是天生的好学生,好学、认真、努力、勤奋、上进、自律……这些品质,她从小就具备。 幼儿园别的小朋友因为一个玩具争抢打闹的时候,她总是乖巧规矩地坐在书桌前的那个,幼儿园领小红花,入学一年级往后又开始往家里源源不断领三好学生和各种竞赛的奖状。 她是个学习上的完美主义者,对待学习很是专注认真,不肯露掉一丁点可以突破的瓶颈,此时也是一样。 直到耳边逐渐传来细碎人声,她的注意力才被分散。 平时没什么人的地方,谁会突然来这里? 况且声音是从废弃教职工宿舍楼里传来,纵使姜西瑶不信那个闹鬼的谣言,却也在分辨出声音来源的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奇心驱使,一探究竟的本能令她放下笔记本走出长亭,朝楼侧窗口走近。 映入眼帘的画面惊得一向冷静的姜西瑶瞪大了双眼。 她捂住嘴巴,才成功制止自己出声。 连排推拉窗口,一楼左边第一间宿舍里,斑驳生锈的靠背椅上坐了一个穿南明中学校服的男生。 男生一副慵懒模样,右臂搭在椅背,指尖抵着太阳穴,完美地挡住了浅雾般的夕阳光,投下昏沉阴影遮住侧脸,长腿伸直,脚后跟搭在宿舍积了灰的床板上,将跪蹲在他面前那个留棕色长卷发的女孩子困在狭小空间,姜西瑶的视角,看到的是男女生的侧面。 “啊唔……嗯。” 女孩子腮帮满鼓,半晌后吐出一根紫红色肉柱,很可观的大小,十分触目惊心,被少女口水浸湿,表面水光淋漓。 原来她刚才听见的,是女生嘴巴里兜不住口水呜咽的声音。 大胆的青少年,在学校里就敢明目张胆地搞这些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跪蹲在地上的女生很卖力,但姜西瑶看不见男生的脸,不知道他此时是什么神情。 “你就这点能耐?舔这么久了,它头都没抬。” 很傲慢,似乎是并不满意的语气。 但那种样子,居然是没硬的状态。 姜西瑶和那个女生同时听到了他清爽的笑,男生的声音很像清冽解暑的青柠味气泡水,不知为何,姜西瑶总觉得这个声音她似乎在哪儿听过。 接着,女生讨好似的吞吐得更加卖力,眼泪都被逼出来。 侥幸心理 进入废弃教职工住宿楼会经过紫藤花长亭,如果有人经过,姜西瑶刚才不可能没发现,里面的男女应该是在她之前抵达的。 一幅活春宫摆在眼前,活灵活现,害得一心只读圣贤书,对男女之事并无兴趣的姜西瑶有片刻怔愣。 恍惚回过神来,她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才突然间心生罪恶感,意识到自己不该偷看,甚至还看呆,心慌意乱,她必须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虽然不想承认,但看到这种事,对姜西瑶的冲击很大,视线里的画面,很刺激眼球,但也是真的有点……恶心。 她刚才看笔记本查缺补漏发现的待补知识点一时间全都忆不起来了。 匆忙后退,然后转身,地上雨迹未干,绿化带里泥土被冲出来,泥泞湿滑,脚步一乱,她毫无意外地踉跄一下,踢到旁边砖头,弄出不小声响。 大脑迅速反应,在想要不要装猫叫一声蒙混过关,身体却下意识往回看。 女生短促的尖叫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废弃教职工宿舍楼里的男生已推开身前的女生,拉上校裤收腿站起来,目光透过窗户直勾勾撞过来,那张脸,是姜西瑶熟悉的脸。 男生的眼神,从探究到冰冷迅速切换。 如果姜西瑶和他对视时没有感受到心慌,或许她也能称自己并不在意她的谎言被无意打破的插曲。 按理说,万崇那么目若朗星的眉眼,应该是不会露出这种饱含威胁色彩的眼神才对的。 是她想当然了。 万崇插兜迈着长腿走出废弃教职工宿舍楼,欣长身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抬手拎起她佩戴在左胸前那块蓝底黑字校牌,面无表情念出她的真实名字。 “姜、西、瑶。”他一字一顿,念完最后一个瑶字,挑眉盯着她看,“所以我现在该叫你许老师,还是姜同学?” 之前,她说她是许绒,他的家庭教师,现在,她是南明中学的一个学生,他的同校校友。 这一次,姜西瑶被他盯住,身体机能完全丧失,没有任何回应,然后她收到警告。 “今天的事不许告诉老师,也不许告诉我爸,你遵守了,我就不和你计较被打扰的兴致,否则姜西瑶,我受到责罚,你就得承担你该承担的所有后果。” 他笑,灿烂的笑意漫在他有棱有角的一张俊脸上,却隐隐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一码归一码,至于你冒充南大毕业生骗我这事儿,等我有时间了,再找你慢慢算账。” 姜西瑶是在认识了万崇以后,才偶尔听到同学谈论万崇这个名字,或许同学们以前就一直谈论他,只是一心钻在学习上的姜西瑶从未注意。 校霸,斗殴,闹事,屡教不改,谈恋爱被教务处主任亲自抓到,被通报,被处分,任何一个词挑出来一看都想得出万崇是个天生的坏学生。 只不过他家有钱,胡闹也有人给他兜底。万崇亲爸早些年是挖矿发家的暴发户,发家后抓住时代潮流商机搞起房地产,有商业头脑,08年机智躲过金融危机后,公司为谋多元化发展,进驻日化和医疗领域,这些年来,事业一帆风顺,现在南城经济有一半靠他爸名下产业拉动。 万崇爸爸和南明中学建校史有点关系,刚发家几年后就和政府联合办学,建了南明中学这个公私合立学校,南明建校时候都有万崇爸爸的身影,所谓一句话使得平地起高楼,不过如此。 万崇能在学校横着走,全靠他老子给的底气,通报处分,那是他爸忍无可忍时想给他点教训对校长开了口,但因为每次他犯事后他爸就给学校捐钱建楼挽尊,所以实际上没人真敢把他如何教训,万崇在事后的行事作风该怎样还是怎样。 世上参差明晃晃,这个世界上有富豪老爸分秒间挥霍千金捐款建楼为儿子的错误买单,就有人需要自己为维持现在的生活和读大学后的费用操心。 因此,即便知道了万崇在校的行事作风,姜西瑶仍心存侥幸。 她实在太缺钱了,高三接兼职是迫不得已,假装南大毕业生固然有错,但她自认为水平不差,作为南明中学重点班的优等生,学习成绩向来名列前茅,最差一次也是考在全年级第二,对知识的融汇贯通令她对同年级的高三生授课也并不费什么吹灰之力,甚至更加游刃有余。 学校里的学生穿着那身湖蓝色校服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她在校内和去万崇家做家教老师的装扮也相差甚远,重点班在四楼,与万崇所在的班级相隔两层楼,三好学生和不良学生之间的隐形距离更为遥远,一般情况下,迥然不同的两人即使在学校,也只会像同一平面内的两条平行线理论上永不相交。 更何况,在成为了万崇的家庭教师这件事已成定局后,偶然间得知万崇和她是同校校友,姜西瑶就更为刻意地避开了万崇在校行动轨迹。 她本以为自己能在结束对万崇的辅导之前瞒天过海的,却没想到会因为一场意外被当事人万崇当场抓包戳破谎言。 果然,侥幸心理不可取。 听完万崇的话,姜西瑶的腿像被灌了铅,如有千斤,因为她最近从好友许末末那里常听到的有关万崇的词,一个是好帅,另一个就是睚眦必报。 万崇是校霸,全校都知道,就姜西瑶不知道,注意到万崇后从同学的杂谈中听闻了万崇在校风评,姜西瑶才了解到万崇的很多事情。 惹上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无一例外。 如果能重来一次,姜西瑶一定不会因为生活拮据而盲目,在没了解过辅导对象名字和就读学校的情况下,接受临时住院的表姐的帮衬,贸然顶替她接下这个家教老师的兼职,也不会允许自己和万崇这样的不良少年扯上任何关系,更不会鲁莽地撞破万崇的好事,还让他发现自己骗了他。 但有些事情,它偏偏就是毫无预兆地发生了,命运这东西,谁都躲不过,你越想逃,就会发现它追你更紧。 欺骗我的唯一代价 辅导课时并未结束,姜西瑶只能忐忑地再次来到万崇家里,她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强装镇定,假装没有察觉万崇的反常,以往害她只能自说自话讲解知识点的万崇似乎专心不少,只是他的专心,还是没有用对地方,现在更是用在了她身上。 第二次被万崇冰冷的眼神盯住,姜西瑶心中难免波动。 万崇在废弃教职工宿舍楼前和她说过的话犹如在耳,他说的算账,究竟是想怎么算? 她问:“你究竟想怎样?” 半晌,似乎是看出她的不安,万崇懒洋洋地抛出两个字:“你猜。” 从来没有和万崇这样的坏学生打过交道的姜西瑶,自然摸不透万崇这种人的心思,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对她来说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说错一个字,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继续僵持的感觉并不好受,姜西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开口,“万崇,我知道我骗了你不对,但是……” “但是什么?”万崇突然后仰靠到椅背,以一种很随意的姿态打断了她,“好学生也喜欢找借口为自己的错误开脱么?我还以为这是我们坏学生的专属特权。” 他似乎已经查清了她的底细。 姜西瑶如鲠在喉,毕竟自己是说谎的一方,被雇主说两句,总不好顶嘴,她淡淡道:“我没有想为自己开脱,我只是想讲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严谨的态度向你致歉,如果你接受不了辅导老师只是一个高三生,或者是觉得我的教学对你个人成绩的提升毫无益处,我们可以现在就中断课程。” 她停顿一下,继续一股脑地将腹稿说出:“只不过,我自认为辅导你的时候还算认真,在你对学习完全不上心的情况下也让你上次月考的排名上升了几名,至少不再是垫底那个,我付出精力和时间辅导你获得的报酬,是我应得的劳务费,我不会还你。” 她一鼓作气说完,万崇的脸上还是那个笑,还是那个眼神,姜西瑶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咬了咬牙,“我的确不是许绒,欺骗了你,是我的错,对不起。” 万崇终于开了口,他笑着,问出了一个无关的问题,“姜西瑶,你很缺钱吗?” 姜西瑶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原来像她这样的好学生也会为了钱昧着良心做出骗人这种事情吗? 是啊,她很缺钱。 但被万崇这种对钱的价值没有清晰概念的纨绔子弟面对面玩味地揭露,姜西瑶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有些难堪,和脚上破洞的长袜一样,只能藏在心里,不能显露人前,唯恐被人看穿。 更何况,她还处于这样一个尴尬的年纪,自尊心极强,却既无法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经济独立,又无法坦然忽视被他人看穿贫穷的眼神。 “看来你是真的很缺钱啊,不然怎么会不择手段学历造假来应聘我的家庭教师。” 他的笑,分明那么明朗灿烂,却那么刺眼。 即便姜西瑶的确有真材实料可以充当他的家庭教师,但这份兼职获得的方式用了谎言包装,就全都变味了。 姜西瑶突然站起身,手中握着的笔始终没有放下,被捏得很紧,她眉头是皱着的,纤长的眼睫毛在颤,她在酝酿说辞。 如果不是她有错在先,她真的会在此刻直接转身离开。 已经道歉了,解决方法也给了,他还想怎样? 以嘲讽她为乐吗? 以践踏她的自尊当消遣吗? 半晌,姜西瑶面色才恢复平静,她开口,“万崇,当初在你爸面前应聘上你辅导老师这个兼职的人是我表姐许绒,她是南大毕业生,只是在和你爸签约后意外突发阑尾炎住院了,正好想到我可以胜任就就联系了我…当然,我接下这个兼职的时候太鲁莽了,考虑得太少,后来得知当下处境时还擅自骗了你,这一切是我做错,我真诚地向你道歉,至于其他无关的事,我想我没有必要向你透露太多。” 万崇也站起来,看着她几乎笑得露齿,“我随口问问而已,你怎么说那么多?” 低头欺近,姜西瑶被他一步一步逼得后退,差点站不稳,直到腿根抵到桌沿退无可退,他的双手围住姜西瑶按在桌沿,左脚鞋尖相抵,右脚插入高跟鞋间,把姜西瑶困在身前。 “既然想道歉,那你在愤怒什么?” “收起你那没用的自尊心吧姜西瑶,承认这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大方承认自己缺钱,或许我还会发发善心,继续让你做我的家庭教师呢。” 他冷笑一声,“毕竟,年级第一给我补习,我好像也没那么亏?” “辅导我到高中毕业,只一年时间,你能得到的报酬会很丰厚。” “如果我最后考得不错,我爸一高兴给你一笔不菲的奖金也不是没有可能。” 万崇的脸近在咫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他说话循循善诱,姜西瑶紧拧着眉,眼尾已垂下去,脸上有明显的灼热感。 他的话在一点点攻破姜西瑶的防线,万崇的父亲给钱爽快,一个月近两万块的辅导费,一年时间,那就是十多万,她真的很心动,这笔钱可以解决她当下所有的问题和一切后顾之忧。 明知危险,姜西瑶却还是陷入了犹豫之中。 沉思时,万崇再次开口,提出条件,“只不过,我更喜欢可以随叫随到听话懂事的人,无论任何时候,只要我想找到你,你就必须出现在我面前,姜西瑶,这是你欺骗我的唯一代价。”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怎么样?答应,还是……拒绝?” 他眉眼笑着,冷冰冰的眼神里藏着期待,声音蛊惑,仿佛真的在给她选择的余地。 如果姜西瑶没有从好友许末末口中得知过万崇睚眦必报的性格,也没有从同学口中得知过他在校的风评,或许她此时真的会上当,以为自主权在她自己手里。 这一切,根本由不得她拒绝。 求之不得 姜西瑶从别墅走出来后,脑子里还是有些乱,万崇肚子里打的算盘她始终看不透,甚至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和万崇的对峙,令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挫败。 万崇似乎并不急于得到答案,他胸有成竹,放姜西瑶回家。 姜西瑶只想迅速逃离,提上包一言不发离开。 对万崇的辅导只在周一至六的晚上和周日一个上午,每天两个小时的时间,一年而已,熬一熬,或许很快就能过去,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她今天拒绝了万崇家司机送她回家的举动,神情恍惚地走出南苑花园连排别墅群,步行前往目的地,尽量用散步这样悠闲的方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傍晚,日落西沉,余晖形成光晕,令姜西瑶眼前模糊起来,周身感觉到一股沉重的无力感。 不论是谁,惹上万崇这样的人,头上就会时时刻刻悬着一把随时会落下的剑。 万崇单独居住在南苑花园,居住地离南明中学很近。 姜西瑶家就在南明中学后面不远处的老小区里,她走了二十多分钟,穿过一个小巷,绕进绿荫满地的小院上楼,就抵达了家门口。 租的房子,装修已经很过时,两室一厅,带一个厨房和卫生间,以及一个种满绿植的小阳台,其中几个花盆被外婆用来种了一些小青菜,房子虽然小,但很干净温馨。 她回家摘下眼镜卸了妆,换下表姐许绒送给她的这身衣服,洗个澡,然后穿上平时穿的衣裳,戴上眼镜把换下的衣物全都洗干净晾好,湿着未干的发就出了门。 她的外婆在南明中学对面开了一间很小的店铺,专卖一些鲜奶米布、冰稀饭、冰汤圆、甜白酒、鲜榨果汁之类的东西,大多十块左右一份,分量大,口味也很受南明中学学生喜欢。 自从姜西瑶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出差在外地出事去世后,姜西瑶就是和外婆相依为命。 她外婆对她很好,只是已经年迈,对姜西瑶的未来保驾护航这种事,实在有心无力,只能靠小店微薄的收入维持两人的生活,多余的钱,全都给了姜西瑶念书。 两人几乎没什么积蓄,人一老经常大病小病一起袭来,姜西瑶的外婆时常在半夜身体痛得睡不着,却因为不舍得花钱看病而一直拖着。 起初正是因为这样,姜西瑶才动心想找点事情做赚钱,后来恰巧就从表姐许绒那里接到了一份薪酬不菲的家庭教师的兼职,等拿到下个月的工资,她就可以把钱摆在外婆面前,强硬地带生怕浪费钱的外婆去医院全面检查身体了。 只是她当初根本没想到,自己会碰上同校同学万崇。 收拾好情绪,姜西瑶走进小店。 外婆不太喜欢她来店里帮忙,时常嘱咐她只需要专心学习,但姜西瑶不忍心外婆那么大年纪还受累,总是不顾劝阻抽空来店里帮她一会儿。 后来外婆见劝不动她,也就只能随了她的意愿。 周末来店里吃东西的学生少,姜西瑶走进小店的时候,外婆趴在桌上睡着了。 佝偻瘦弱的身体,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姜西瑶轻手轻脚从外婆身边走过,进到厨房里做了几个家常菜,然后摆上桌子,才俯身叫醒外婆。 接下来的几天,姜西瑶向万崇父亲请了假,而在学校,姜西瑶的生活直到周五早上都很平静,平静到姜西瑶以为自己和万崇的相遇和对峙都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她却误把梦境当了现实。 非要说这一周两人之间有什么交集,那就是周三那天上午课间操结束,姜西瑶从操场走向教学楼时,不知为什么抬头看了看,懒散趴在天台栏杆上的万崇正盯着人群中的她,当万崇身边那个棕发女孩顺着万崇的视线也看向她的方向,姜西瑶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这几天,万崇一次也没有找过她的麻烦。 或许是忘了,也或许是被什么绊住了手脚。 但无论是什么原因,万崇没有找她麻烦这件事这对于姜西瑶来说,求之不得。 盘旋的鹰盯住的兔子 姜西瑶忘了暴风雨前总是宁静。 周五下午,同学们激烈讨论起了万崇和同班班花在废弃教职工宿舍楼里的艳事,这种事情对于高中生来说可谓是爆炸性新闻,一个下午就在全校传得沸沸扬扬,言辞间描述得隐晦又生动,就好像他们亲眼所见。 从许末末口中姜西瑶得知,万崇又要被全校通报批评了,和女朋友蒋欣然一样被请了家长,万崇爸爸没来。 在校长室里,万崇被蒋欣然的妈妈打了一巴掌,没还手,但从校长室离开时就当着校长和蒋欣然妈妈的面很不在意地对蒋欣然说了分手。 万崇态度特洒脱随意,说完就转身离开,蒋欣然立刻起身跟着他出去,在校长室门口拽着万崇又哭又求,毫无自尊,整栋办公楼都听得见,后来被她妈硬生生拖回家了。 许末末相貌普通,戴一个圆框眼镜,站在人群中看不见,但性格挺活泼一个小姑娘,她拉着姜西瑶的胳膊从教学楼往食堂方向走,说起八卦来眉飞色舞。 “你是不知道啊,我听说蒋欣然看到万崇被她妈打了那一巴掌的时候都吓坏了,听到万崇说分手直接就撒疯了,甚至还求万崇还手打她妈妈,别赌气和她分手,她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为个男人疯成这样。” 许末末是个话痨,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姜西瑶不置一词,沉默地听着,她并不在意万崇和蒋欣然之间的事情,她在意的是,究竟是谁把这件事捅出去的? 当时在场的,除了万崇蒋欣然和她,难不成还有第四个人? 但万崇肯定认为说出这件事的人是她,这一点毋庸置疑。 “西瑶?你说是吧?” 直到许末末晃动她的手臂,姜西瑶才回神,“你刚才说了什么?” “听个八卦都不专心,你的精力都用在学习上了吧?” 姜西瑶挤出个笑来,“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对这些八卦本来就不太感兴趣。” 她现在听,也只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关注,知晓了万崇的动态,好歹能在他突然找上来的时候有点准备,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人宰割了。 被盘旋的鹰盯住的兔子,虽然力薄,却也会奋不顾身争取转圜的余地。 “我刚才说,仔细想想,万崇那么帅,有那么几个小姑娘为他疯一疯,似乎也挺合情合理的,要是我脑子也像蒋欣然那样不好使,整天不好好学习脑子里只装男人,那我大概率也会为万崇发疯。”说完,许末末傻呵呵地笑起来。 姜西瑶看她那副既清醒又向往样子,没忍住笑了笑。 许末末发现姜西瑶在笑她,迅速抽出手用手指狂戳姜西瑶身体的敏感点,“叫你笑我!叫你笑我!哼,让你笑个够。” “别闹了,哈哈哈,末末,我错了,我错了,我发誓不笑了你了好不好?” 姜西瑶边躲边笑边求饶,许末末和她无比熟悉,知道她腰侧还有锁骨与颈部相接那里最敏感,一直打闹,让她笑得腹痛,根本无力招架,只能连声示软求饶。 不准动 姜西瑶知道万崇会来,但没想到万崇会来得那么快。 她和许末末吃完晚饭,爬完楼梯穿过走廊,就看到了她所在班级门前依在栏杆边抽着烟等人的万崇。 侧颜冷俊,身形欣长,人群中万分显眼的存在,肆无忌惮地在学校里抽烟,也没人敢管他。 他今天身上戾气很重,分明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就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气质和这层楼的所有人格格不入,不小心路过他的人,都是因为察觉到身边气场不对而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认出他的脸就匆忙和他保持了相当的距离。 许末末开始犯花痴,隔老远看到万崇的时候就疯狂摇动姜西瑶的胳膊,“站在我们班门口的人是不是万崇?妈呀,好帅好帅,也不怪蒋欣然发疯,我是她的话我也疯啊。” 姜西瑶按下许末末疯狂摇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庆幸你自己不是恋爱脑吧,末末。” 说完,她独自迈步向前。 从来看不上彼此也不会有交集的两种人,相隔着两层楼距离遥远的两个人,正在一步步靠近,常理早被打破了。 万崇是来找她的,姜西瑶心里清楚。 许末末呆呆的,赶紧去追毅然决然往前走去的姜西瑶,然后愣在不远处。 姜西瑶站到了万崇面前,立刻被扔掉烟头踩灭的万崇一把拽着手腕往另一侧楼梯离开,万崇那架势,像是要把姜西瑶给拖走暴揍一顿。 在四楼走廊上看到这一幕的学生们阵阵疑惑不解的窃窃私语中,许末末赶紧转头冲向班主任的办公室。 废弃教职工宿舍楼里,万崇冷着眸子,一脚踢开宿舍被锁上的腐朽木门,手上力道加重,扬手顺势将姜西瑶甩进灰尘漂浮的一间宿舍里。 姜西瑶踉跄几步才站稳,手腕上痛感明显。 她握着发痛的手腕,站直身子看向万崇率先开口,言简意赅,“不是我。” 万崇冷笑,“不是你?还能有谁?” 他走近,身型高大欣长,站在姜西瑶跟前完全挡住视线。 姜西瑶目光清冷,不卑不亢仰头和他对视,“我不知道是谁,但这事儿不是我说出去的,捅出去这种事对我来说弊大于利。” 她有理有据,但万崇根本没听她的狡辩。 姜西瑶看出来了,这个锅她今天背定了。 光线阴暗,雾朦朦一块空间里,两人相隔甚近,万崇漫不经心地掏出烟咬进嘴里,“啪”地打燃一个银色打火机,将一张有棱有角的俊颜照得在火光中明灭,他深吸一口烟,然后手指夹烟拿开嘴唇,徐徐呼出一口烟雾,喷在姜西瑶脸上。 姜西瑶讨厌烟味,忍着咳嗽扭头避开,下巴却被万崇夹烟的手突然钳住,姿势问题,烟头猩红几乎快要贴到她侧脸,姜西瑶感觉到自己脸侧附近有股忽视不掉的热源。 “躲什么啊姜西瑶?”万崇歪头看着她笑,“不准动。” 他看到她紧张,心里莫名地很是兴奋。 谁能想到几天前还一本正经在他面前装老师的人,现在只是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小姑娘呢? 她装知心大姐姐装得那么像,从容淡定地教育他时,用大人那套话术温柔到了骨子里柔声规劝他听课,行为举止与言辞都表现得那么成熟稳重又温柔,仿佛清冷孤傲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 万崇根本没怀疑过她,甚至心态非常莫名其妙地,都没有像赶走其他家庭教师那样捉弄过她。 谁知道,她竟然用假身份骗他?知道他是同校同学还隐瞒他,把他当猴耍? 万崇生平,最讨厌被欺骗。 之前那段日子,在姜西瑶眼里,他得多蠢? 心情好郁闷,他都还没正式和她算账,她怎么敢在他不计较被打扰的事儿以后跑去告状的啊? 姜西瑶此时越害怕,他就越是兴奋。 懂了,你喜欢他 “西瑶!” 气氛僵持,万崇的身后突然冒出一句男声,叫得真够亲密,他回头,看到一个手扶门框,双腿刚站稳的清俊男生。 男生穿着南明中学的校服,眼神慌乱不定,死死盯着他,看起来很担心姜西瑶会被他怎么样。 前脚刚歇,姜西瑶的白马王子就来了? “你们认识?”万崇眸子一亮,浅笑着回头看向姜西瑶。 姜西瑶透过昏暗的光线看清来人,和万崇对视时抿唇无措地点了点头,说:“万崇,我们之间的事别牵扯外人。” 声线很低,眼神慌张,几乎是在哀求,她之前总是端着姿态,道歉时都没那么可怜,真难得。 她话音刚落,万崇脸上笑意更甚,“外人?知道是我把你带走还敢英雄救美的外人?姜西瑶,你喜欢他?还是,他喜欢你?” 姜西瑶听到万崇毫不遮掩的问话,身躯彻底冻住。 见她这样,万崇捏她下巴的劲儿更大了,直让她的脑袋扬得高高的,然后俯视,只是声音放低了,玩味的笑意,“懂了,你喜欢他。” 眼尾处香烟燃得很慢,烟丝袅袅升起。 他们之间的对话,音量很低,在如此寂静的地方,也不知道常宇博有没有听到。 但姜西瑶已经听到了心跳加速和常宇博迅速冲过来的脚步声。 是的,姜西瑶暗恋常宇博,她学习上的竞争对手,自从高一入学考那次她被常宇博抢走一回年纪第一,她就注意到了他。 常宇博是离她最近的人,也是和她一样对任何事情都一丝不苟的人,后来在一个班里相处久了,姜西瑶发现常宇博还是个很温柔的人。 聪明、细致、温柔、体贴、勇敢,对不如他的可以毫无优越感地向下兼容,对超越他的也绝不会嫉妒而是以平常心对待,可以说,常宇博符合姜西瑶对另一半所有的期待,甚至已经完美到超过了预期。 当然,这样的人,也很受欢迎,姜西瑶心境向来傲,即便再喜欢,她也不会做先开口那个,更何况,她现在重心得放在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上,并没有恋爱的打算。 因此他们一直维持着既是好友又是竞争对手的关系,以对方为准绳,彼此督促彼此激励,不断紧盯对方,一起变得更好。 至少在毕业前,姜西瑶不想打破这样的关系。 余光里,她看到常宇博正举拳打过来。 “万崇打人特别狠,我听说他和别人单挑没输过。” 许末末的话突然响在脑海,姜西瑶看着越来越近的常宇博,心中阵阵慌乱。 面对万崇这样的人,她不知道常宇博有多少胜算,几乎是瞬间,姜西瑶抬手抓住万崇手腕,低声求他,“万崇,你让他走,你之前说的那件事,我现在可以给你确定的答案,我答应你,我陪你玩,我答应你,听你的话,随叫随到。” 她的眸子在颤,万崇眯起眼睛盯着。 眼里露出一抹促狭的微光,万崇沉吟一瞬,唇角扬起一抹笑道,“好啊。” 姜西瑶下巴被松开。 指间燃了一半的香烟坠下,随即万崇忽然一个旋身,拽着姜西瑶的手腕一起往左后方一退,轻松躲开常宇博来势汹汹的拳头。 万崇率先退开时,姜西瑶刚才差点被常宇博打到,万崇猛地一拽她,常宇博同时迅速收住力气,屏住呼吸在千钧一发之际离姜西瑶鼻尖处划过。 姜西瑶站稳在万崇身边,手腕被万崇握住,看着常宇博,高悬的心在瞬间落下。 万崇再开口就是嘲笑,“你怎么无差别攻击人质,到底是不是来救人的?” 常宇博站稳,脸上表现出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他以前对任何人都是笑脸。 “万崇,你平时在学校胡作非为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欺负女孩子,你是不是男人?” 万崇脸上依然是笑,“你问问她,我欺负她了?” 听着,姜西瑶感受到万崇的目光。 她看着常宇博,尽量让自己心绪平静,“常宇博,你走吧,我没事。” 这语气在万崇耳朵里怎么越听越像有事呢?不说以后,到现在为止,他什么时候真的对她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了? 万崇突然开口,“我是混蛋,但还真没欺负过哪个女的。” 他低声,故意响在姜西瑶耳边,“除非,有人先耍了我。” 姜西瑶下意识地暗下目光,对,是她先招惹了他。 “常宇博,你真的想多了,我跟万崇之前就认识,他今天拉我来这里,只是有点事儿需要和我谈。” “你和他认识?”常宇博似乎并不相信,追问,“他找你做什么?” “他,”姜西瑶一顿,身侧的手捏紧了校服衣摆,脱口而出,“他找我借笔记。” 在场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半晌,常宇博难以置信地问:“你没开玩笑?” 也不能怪他震惊,只能说万崇在校风评实在太差,就算对学习差的同学很是包容的常宇博,也不敢相信整天打架闹事的万崇会突然转性找人借笔记搞起学习。 姜西瑶刚才完全是因为太着急了,如果继续僵持下去,她不知道万崇还能忍多久,只能出此下策又一次说了谎,她无措地仰头看了身侧万崇一眼,就见万崇正盯着她戏谑地笑。 好像在笑她,怎么又说谎?而且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谎。 姜西瑶还没意识到自己这个荒唐的谎言有多么地拙劣。 万崇移开目光,看着常宇博幽幽开了口,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怎么?只允许你们优等生之间借笔记相互学习,不允许我们差生向优等生借笔记观摩研究?” 姜西瑶:“……” 常宇博亦无言以对。 他脑子有病 许末末和班主任冲进宿舍时,看到的就是三人对峙的局面。 姜西瑶扭动手腕,万崇才终于松开了她。 “西瑶,你没事吧?”许末末冲到姜西瑶跟前,把姜西瑶拉离危险人物。 姜西瑶看着许末末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就听到了万崇的讽刺,“姜西瑶,怎么那么多人把我当坏蛋护着你?你跟身边人说我坏话了?” 万崇扫了一眼许末末,姜西瑶悄悄挪身挡住她。 在意她的人挺多,她想护住的人也多,看一眼能掉层皮?万崇冷笑一声。 姜西瑶不想搭理万崇,她的班主任陈晓蓉开口了,“万崇,你一天天就知道打架玩闹,成群结伴在学校里横着走,还用得着别人说坏话?” 万崇很有自知之明,笑道:“也是。不过,以前归以前,我今天可没干什么坏事。” “没干坏事,那你把我们班同学拉到这种地方做什么?” “借笔记啊,这可是姜西瑶亲口和你们班同学常宇博说的,不信问她。”万崇目光落到姜西瑶身上。 陈晓蓉看向姜西瑶,姜西瑶面对着关心她为她出头的老师,很难堪地“嗯”了一声。 一行人从废弃教职工宿舍楼走出来,老师在最前面,姜西瑶被许末末和常宇博并排夹在中间,万崇慢悠悠插兜走在他们后面,心不在焉地盯着姜西瑶悠悠荡荡的发尾。 姜西瑶察觉到万崇的目光,转过头看向他,就看到万崇痞痞地笑着冲她挑眉。 到了教学楼一楼,万崇要转到高三理(十)时突然开口,“姜西瑶,今天放学记得把笔记给我,走了。” 说完,他忽视了面前几个人警惕的目光,也没等姜西瑶回答,转身进了理(十)。 老师去往办公室,姜西瑶三人朝自己班级门口走。 “西瑶,你以后还是少和万崇这样的人来往,太危险。” 这根本由不得她。 姜西瑶看向用担忧眼神看着她的常宇博,无声点头。 许末末拉着姜西瑶胳膊,脑袋蹭上肩膀,“呜呜呜,西瑶,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万崇突然把你拖走是要暴揍你一顿,吓得我刚才去办公室求助老班的半路碰上常宇博,就赶紧让他先去找你了,真没想到万崇居然是想向你借笔记搞学习,要借笔记就好好借啊,把人拉到那种地方借多吓人啊。” 姜西瑶笑,抬手摸她脑袋,声音愤愤的,“谁知道,他脑子有病。” 姜西瑶很少损人,这句讽刺,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许末末眼睛都瞪大了。 万崇走进班级时,经常和他一块儿胡闹那几个哥们儿正颓在教室后排座位上闲聊,磕着瓜子吃着零食,看到他,全都突然高声欢呼起来。 李东洋没穿校服,身上一件黑色短袖配工装裤,酷酷地朝他招手,“万崇!快过来看看,你他妈下午才刚分手,情书就塞满一抽屉了。” 胖子杵着下巴,嘴巴里塞着一大块巧克力,艳羡地望着万崇,“我们搁这儿盯着呢,你才出去这么一小会儿,来了几波小妞,有几个长得还挺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你小子到底哪里那么迷人?把我们学校的小妞迷得五迷三道的,淦,我也不差吧?怎么就我孤寡到现在?” “啪!”,胖子脑袋上挨了一下,打他的人是张耀,学习不行,但近视,驾着副黑框眼镜,“你小子怎么没有点自知之明,看看你这肥头猪脑,膀大腰肥的样子,站在那儿就能把路过小姑娘给吓哭,谁喜欢你那不是找虐吗?” 胖子捂住头,“淦,哪有你这么侮辱人的!” 万崇面无表情走过去,扯了扯李东洋身上的黑色短袖,眼神十分鄙夷,“天天穿同款黑短袖,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洋哥全衣柜就一件衣服。” 李东洋一把撩起短袖脱下来,身板挺好,还有腹肌,他提住肩袖把衣服反过来,衣服背面有两个大字:鹰腾 “我他妈不也是为咱们俱乐部出力宣传吗?现在我衣柜里头的短袖全是同款,这年头,你哪里还能找到像我这么仗义的兄弟?” 鹰腾是万崇刚成立的篮球俱乐部,才建好运营没多久,地址在校外一个空置自来水厂,他爸的地盘。 万崇给了李东洋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痞笑着对胖子和张耀说,“学学人家。” 胖子和张耀一人给李东洋一拳,“狗腿!” 李东洋和他们打闹,“大哥莫说二哥好吧!” 万崇笑,三人又把目光落他身上。 “万崇,你这身校服得穿到什么时候?你这张脸,穿上校服往窗边一坐跟个青春校园剧里样样顶尖儿的男主似的,和我们走一块儿的时候看起来多少有点怪怪的。” 老万全款资助他搞篮球俱乐部,唯一的条件就是要他在学校天天穿校服,别的也奢望不了。 都穿了一年了,万崇早习惯了,但他身边人都不是会好好穿校服的人,万崇和他们站在一块儿,多少有点儿突兀。 “你这话说的,我哪样不是顶尖?” “成绩不行啊哥。”另外两个笑着异口同声,“但你穿校服真的很像个学霸,哈哈哈。” 成绩不行这一点倒是事实,学习上,万崇根本没用过心。 万崇没搭理他们,低头扫了一眼桌上摆满甚至已经放不下掉到地上的零食,然后看着前面围坐一块的三人桌上一堆瓜子壳和一盒并不便宜的巧克力。 “你们几个狗东西没吃过零食?要吃和我说,我不是买不起,吃人小姑娘的做什么?”万崇大咧咧地靠到椅子上。 李东洋和张耀举手示意自己没动,“瓜子是今天早上吃剩的,没动你桌上人家送的东西啊。” 胖子眼睛觑着他,用肉手掐食指拇指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说:“崇哥,我,我刚才饿了嘛,吃了一点巧克力而已啦。” 万崇眼风冰冷地看他一眼,艰难从满是情书的抽屉里翻出手机,没电关机了,他搜了搜口袋,掏出几大百红钞票,然后捡起开学就丢在脚边没动过的书包,随便翻了翻还真又摸到几张百元现金,丢给胖子,“刚才吃了什么给我一模一样买回来,桌上的东西和以前一样处理,钱不够跟我说。” 胖子接过一沓红钞票,爽快答应,“够了够了,这些钱买这盒巧克力绰绰有余,待会儿晚自习一下课我就去买,明天和洋哥耀哥一块儿一点儿不差地还给那些女生。” 万崇看向没法子趴下的桌子,胖子已经眼疾手快地笑着掏出一个大袋子,一股脑把东西全都扫了进去。 然后又去掏万崇桌子下抽屉里的情书,还东西总得对应名字。 完事,万崇刚想趴下,就听到他们班前排门口处有人叫他名字。 “万崇!门口有人找!” 故意吓她 今天晚自习老师有事没来守,没人管着,万崇依然觉得无聊至极,趴在一堆今天刚下发的空白试卷上睡了挺久,醒了就拔来充满电的手机,和胖子几个在后排肆无忌惮地打起手游。 班里有同学不满,也只能淡淡看后面一眼又埋头做题,胆子大点的走过来提醒胖子和张耀别弄出踢桌子的大动静。 李东洋和万崇那边倒是相对安静,这两个人打起游戏来是比较冷静的类型,手速却极为快准狠,一局游戏很快就能结束。 时间过得挺快,很快熬到放学。 万崇把游戏一退,起身和兄弟几个有说有笑走出教室,教室里的气氛都瞬间轻松不少。 都高三了,班里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们一样仗着家里人纵容就不学无术得不成样子,当面不敢说,人一走,都讨论起万崇来,不过说到底,这些人也挺闲的。 与此同时,姜西瑶收笔盖帽,把桌上写着清秀字迹的试卷认真折好迭好,放进抽屉里,然后从桌上垒成小山的书里抽出几本练习册装进书包,拉好拉链背上,和许末末手挽手准备回家。 常宇博快步跟上,在走廊上叫住她,“西瑶,我送你吧。” 姜西瑶回头,想说不用,但常宇博已经走了过来,她又不那么想拒绝了,许末末打趣,“哟,有咱们常帅哥护送,那我就偷个懒,回家睡大觉喽。” 姜西瑶被她挤眉弄眼地提示,又被许末末提屁股撞一下,还没等开口叫住许末末,许末末就已经拔腿跑远了。 她无奈地笑了一下,许末末是唯二知道她喜欢常宇博的人,第一个是她自己。 许末末是想给他们制造二人空间,但有时候,真的有点太刻意,有时候姜西瑶会想,像常宇博那么聪明的人,会不会早就看出了端倪? 但都那么久了,他没说破,那大概率只是把她当普通朋友吧。 两人讨论着今天让同学们怨声载道的变态难题,并肩走出校门。 “对了,我突然发现,我们都认识两年多了,我还不知道你家住哪呢。” 姜西瑶很白,在微弱灯光下也白得发光,她神情淡淡,一副清冷的模样,“这很正常。” 她姿态总是这么端着,话出口以后心里又想,刚才是不是该回答得更俏皮一些才好,只可惜,她真的不会,甚至是常宇博抛出一个问题,她才淡淡回一句。 和她聊天的人,应该挺累的,姜西瑶想。 刚放学的学生鱼贯而出,人挤人,走了一会儿,人渐渐少了,人行道上树影斑驳,姜西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常宇博聊着天。 空荡车道上却突然传来一声轰鸣,姜西瑶下意识回头,一辆黑色机车从她眼前飞速滑过,车轮几乎和地面擦出火星。 机车和人行道之间距离极近,姜西瑶甚至感觉到一阵强风划过面庞,她胸前头发都被微微拨动。 一瞬间,姜西瑶心跳加速,她知道骑车的人是谁,万崇。 他刚才肯定是故意吓她的,姜西瑶凝眉看着消失的车影。 “西瑶,没事吧?”常宇博表情不悦看着万崇的背影,护着姜西瑶的肩膀,往人行道更里面走。 姜西瑶边动脚步边仰起脑袋看向常宇博摇头,说,“没事。” 姿势够暧昧。 万崇回头看了一眼,头盔使得他面部只露了一双眼睛,目光扫过姿势暧昧的两人,眼风凌厉。 你再动我就硬了 姜西瑶回到家,径直前往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一盒巧克力味牛奶戳开喝着,走进房间放下书包。 坐到书桌前不久,收到了万崇的短信。 「下来。」 简短的两个字,姜西瑶盯着屏幕,心中却是一紧,正犹豫,房间的窗户就被什么砸出了声响。 很快,第二声响起。 姜西瑶已经迅速意识到了是万崇的恶作剧。 她起身走向窗边,“哗”地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朝院子里看,毫无意外,楼下院中,万崇校服搭在一辆黑色机车上,身上穿一件黑色短袖痞痞地立在车灯大开的机车前头,扬手作势要扔出第三颗小石头。 窗户里出现了人影,万崇抬手把手里剩下的小石头往身后花坛里一撒。 他仰头笑,“我刚才还在想,如果窗响三下你还装傻,我要不要去敲你家的门。” 姜西瑶凝眉,镜片下的眼神却很冷漠。 “姜西瑶,你最近一直在躲我啊?”万崇笑。 姜西瑶否认:“没有。” 万崇盯着她,“这些天向我爸请假的人是谁?” 是祸躲不过,姜西瑶不想再和他废话,“我换了衣服就下来。” 声音压低,不想吵到邻居,如果被人看到她和万崇在一起,告知了她外婆,那她偷偷帮人补课赚钱的事情也大概率会瞒不住,外婆一定会阻止她的。 万崇靠到机车上,双手交叉抱肘,挑眉,“别换了,今天不去我家。” 姜西瑶平时去万崇家帮他补课是自己前往,回来是司机送,原本是来往都接送的,姜西瑶拒绝了,如果万崇家司机来接,很容易暴露她是南明中学学生的事情。 姜西瑶就知道,万崇今天突然间亲自来接她,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去他家?那去哪? 姜西瑶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万崇想继续和她掰扯他又要被通报批评的那件事。 最差的结果也就是被他揍一顿,姜西瑶心一横,开门下了楼。 姜西瑶一身校服,走到万崇机车边,艰难跨坐上后座,身体尽量离万崇很远。 万崇反手递过来一个头盔,“戴上。” 姜西瑶一愣,不情不愿地接过来摸索着戴好。 “你有驾照?”见万崇要启动机车,姜西瑶没忍住下意识问出口。 万崇停下动作,竟然从校裤兜里掏出驾驶证,往后扔给她检查,“放心,有证驾驶。” 虽不耐烦,但好像也没有很不悦。 姜西瑶一板一眼打开借着院中微光看,万崇小车驾驶证和摩托车驾驶证都考了。 她目光不可避免地扫到了万崇的出生年月,居然正好只晚她一天出生,现在是16年夏末,姜西瑶刚成年没几个月,万崇自然也是,他的驾驶证是上个暑假期间考的。 姜西瑶把万崇的驾驶证递还,不说话了。 “搂住我的腰,别怪我没提醒你,待会儿骑车要是摔下去,脑袋得开花,摔笨了怎么办?顶着个笨脑袋还能考年纪第一么?” 姜西瑶没搭理他,依然我行我素离他很远。 完全没动静。 万崇侧身回头,眼睛睨着离自己老远的姜西瑶,笑,“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啊姜西瑶?” 姜西瑶瞪他,“你到底走不走?”神情很淡,语气很凶。 万崇也不和她废话了,脚撑地稳住机车,双手往后一把扯过姜西瑶的手围住腰,狠狠按住。 姜西瑶越挣扎,他困得越紧。 两人脑袋上的头盔碰得哐哐响。 “你放开我!”姜西瑶话出口是咬牙切齿地嫌弃。 万崇也忍无可忍了,姜西瑶为了挣脱双手,挣扎间身体正一个劲在他背后蹭! 这个年纪,男女生第二性怔发育成熟,又最是容易惹火烧身的年龄段,姜西瑶的胸藏在校服下,却也看得出不小的形状,此时抵在他背后,贴得很近,又因为动作太大蹭着坚硬背脊,很是柔软,感觉很明显…… “别动了姜西瑶,你再动我就硬了!” 忽然间,姜西瑶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她平白无故陡然被雷劈中一样,身子彻底僵住。 她想起了在废弃教职工宿舍楼窗外看到的那根紫红色肉柱,她本来以为自己忘了,这一刻却发现自己居然记得那么清晰。 半晌反应过来,姜西瑶语气带了怒意,“万崇!你不要脸!” 声音是压着的,在寂静黑暗中,听起来像是被他过分地欺负了一样。 万崇却眯着眼笑,“你说对了,我本来就挺不要脸的。” 说着,万崇不知何时已放开了她的手,机车在院子里划一个大圈转头,飞驰而出。 姜西瑶感受到一股很强地被往后拽的惯性,突然猛地圈紧万崇的腰。 她心里很鄙视自己,但又很诚实地怕死。 亲到了她的嘴巴 半小时后,万崇载着她从车流不息的大道转进一条僻静道路,然后钻进一个敞开的铁大门内,门上写着几个大字:兴旺自来水厂。 夏日,自来水厂里绿树成荫,夜晚茂密草木的颜色深得发黑,一眼看过去是浓重的绿色,再往里进,他们停在一个大院,场上灯光明亮煞白。 万崇把车停稳,姜西瑶却一动不动,他回头,发现姜西瑶垂着脑袋抵着他的背。 怪不得呢,骑车途中他就觉得不对劲儿,合着姜西瑶为了不贴着他维持了一路这么艰难的动作。 感受着姜西瑶搂紧他腰的力道,万崇无奈哼笑,“怎么?后知后觉抱我抱上瘾了?到了还舍不得松开?” 姜西瑶此刻还觉得耳边风声呼呼,整个人身体都是僵住的,刚才坐在万崇后座,她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摔下去。 抿唇不悦地松开万崇,嘴里淡淡刺一句,“你胡说什么。” 她扶住车,左脚小心翼翼踩到地面,右腿才跨下车,谁知刚才坐久,且紧张害怕,腿麻了,左腿没撑住身体,膝盖突然弯了一下就要跪倒。 胳膊被万崇及时抓住,整个人被提起来。 姜西瑶一个踉跄,撞进万崇怀里,头盔相撞,这一下撞得重,震得两个人都脑袋疼。 “嘶,姜西瑶,恩将仇报啊你。” 万崇仍抓着她的胳膊,腿从机车上跨下来,背着光,抬左手一把扯了自己脑袋上的头盔放到车上,又顺手扯了姜西瑶脑袋上的,垂手提在手里。 姜西瑶一头黑头发乱糟糟,晚风一吹,几缕发丝搔着面部,痒痒的,姜西瑶仰着头,面容被万崇侧后方的白炽灯光照亮,和万崇沉默无言,四目相对。 因为撞到脑袋的疼痛没消散,她脸上竟然有委屈的神情,眉头微蹙,镜片下眼睛冷漠却很亮,眼尾微微垂着,嘴唇抿起来,鼻尖那颗痣很有特色,简直是点睛之笔,在此时让她那张冷淡的脸添了点楚楚可怜。 万崇心念一动,突然觉得纵使穿着那身土到掉渣的湖蓝色校服作学生装扮,姜西瑶也非常漂亮,身上气质给人一种很清淡孤洁的美。 暗恋她的男生应该有挺多的,只是她不一定知道,毕竟优等生对于这些事情,应该不太开窍。 不过万崇今天倒是确认了一件事,姜西瑶喜欢匆忙跑来救她的那个常宇博,送她回家的常宇博也喜欢她,但她不一定知道。 姜西瑶腿麻,有点软,万崇把她拉起来,被万崇那双冷冰冰的双眼盯着,姜西瑶整个人已经不知还能作何反应。 胳膊有点痛,万崇力气很大,她刚想张口让万崇松开她,就被突然低头靠近的万崇吓得瞳孔地震。 如果说要姜西瑶在此时说出这辈子遇到过最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万崇刚才亲到了她的嘴巴。 薄唇,触感却很烫,他吓得姜西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震惊地望着万崇退离时脸上的笑意,脑子里一片空白,胸腔闷得厉害。 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周遭归于一片怵人寂静。 良久,姜西瑶才缓过神来。 “啪!” 太气愤,姜西瑶猛地挥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下,破空而响。 万崇被打得偏过头,用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脸颊,嘴角带了血,回头。 打他,几乎用了姜西瑶十成力气,手掌痛到颤抖。 万崇目光锁在她脸上,后槽牙都要咬碎,“打我下死手啊姜西瑶,手痛不痛?” 姜西瑶神情恍惚,陷入一时无法接受的震惊之中,还没有从那个亲吻里挣脱出来,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况。 下一秒,后脑勺又突然被万崇用手腕箍住,大掌按着,凶狠地吻过来。 万崇又啃又咬,肆意吮她的唇瓣。 姜西瑶尝到血腥气味,挣扎,奋力地推他,完全推不开,万崇扎了根似的巍然不动。 他们接了一个很残暴的吻。 一个用尽全身力气在推拒,一个轻轻松松掣住对方誓死不放开。 场地寂静,只有姜西瑶闷哼和推搡捶打万崇胸膛的声音,对面墙边那个白炽灯晃得姜西瑶眼睛发痛。 姜西瑶挣扎,是因为这是她的初吻,万崇吻她,只是因为刚才他突发奇想要亲她,然后他就情不自禁地亲了。 但亲了以后被打那么重的一巴掌,他突然觉得只蜻蜓点水地亲那么一下很亏。 你属小狗的? 姜西瑶终于推开万崇时,手臂已有些脱力。 她的眼镜在挣扎中掉了,由于近视严重,眼前一片模糊。 俯下身捡起眼镜,左眼镜片坏了,裂了个痕。 她眼睛里有泪光,但始终倔强着表情,没哭。 拉着校服袖口狂擦嘴巴,像是沾到了什么脏东西,她嘴唇都被万崇吮得发肿,此时用力擦着生疼,她却像浑然不觉。 万崇靠坐到机车上,正笑着伸舌头舔掉嘴唇上被她咬出的血迹。 “啧,姜西瑶,你属小狗的?” 姜西瑶本来就愤怒至极了,听到他浑不在意地说话,往前一步就抬手妄图再给他一巴掌。 手刚扬起来,被万崇迅速抓住手腕扯动着转了个身,万崇的胸膛贴上脊背。 她被万崇的手臂拥住,沉沉呼吸洒在耳廓,声音冷冽清爽,威胁别人时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再打一巴掌可就不只是吻你那么简单了。” 姜西瑶不停挣扎,心中警铃大作,“万崇,你放开我!” 万崇突然咬她耳朵,“姜西瑶,我刚才突然改变主意了,以后,你不仅要做我的家庭教师,还要做我女朋友。”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乳制品香味儿。 嗅着,万崇回味刚才的吻,他尝到了姜西瑶口中的巧克力味牛奶的味道,醇香甜腻,但又藏着股不易察觉的苦。 就不放开,她又能怎样?万崇就是要步步紧逼,谁让她先招惹他,引起了他的注意,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灼热呼吸洒在耳廓,搔得姜西瑶浑身颤栗。 他想一出是一出,姜西瑶情急之下很凶地踩他的脚,怒道:“你做梦!” 万崇吃痛,沉默而凶狠地抬手钳住她的脖子,迫使她偏过脑袋来,对准嘴巴再一次亲上去,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狠,急切的吮吸,唇瓣被含入,凶残地碾过,口水混着他的,被迫呛进喉咙。 强烈的窒息感快要逼垮姜西瑶了。 “唔!嗯唔,万崇!” 捏紧眼镜的手不停推着万崇的下巴,身子却完全动弹不得。 她发觉自己正被万崇掌控,心跳如擂鼓,是他给与她的恐惧、不安与慌张。 她从前的冷静和镇定在万崇面前彻底失效。 万崇这种人,总会一时兴起想出办法激怒你,也永远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办法攻破你的防线。 就像现在,姜西瑶甚至不知道万崇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要她做他的女朋友,并且想到用吻她这个方法来激怒她,令她的头脑彻底失去冷静。 她此时很想逃脱万崇的吻,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躲不开。 与其被万崇这样作践,还不如被他狠狠打一顿! 带着愤意的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姜西瑶再也无力挣扎,声音渐渐变成微弱哼喘,才终于没了束缚。 万崇松开手,失去支撑,姜西瑶无力地坠下去,她瘫坐到了冰凉的水泥地上。 万崇的球鞋出现在余光里,停在她身前,单膝蹲了下来,抬起她的下巴。 “姜西瑶,和我玩玩吧,做了不该做的事,就要做好准备迎接后果才行啊。” 万崇笑得目若朗星,眼睫耷拉下来,神情似乎是在仔细地观察欣赏她眼眶里没流出来的眼泪。 他的手渐渐覆上她脸颊,姜西瑶想偏头躲开,万崇却笑着警告,“乖,别动。” 姜西瑶就只能咬着唇,警惕又隐忍地盯着他。 刚才严重缺氧,姜西瑶脸颊被憋得透红,她的眼睛被万崇用拇指擦过,眼睫颤动,蓄满的眼泪一闭眼就装不下,万崇的动作硬生生令她眼尾有了些许湿润。 万崇指腹碾过,随后屈肘,将指腹贴上嘴唇。 脸上蔓延出笑意,眼神却凌厉冰冷,盯着姜西瑶。 姜西瑶抿唇不语,丝毫不敢随意轻举妄动。 她才刚尝过激怒他的后果。 脑子里混成一团乱麻。 万崇的手机在寂静的场地上忽然响起,姜西瑶怔怔看着他掏出手机接通。 “喂?”语气有些不耐烦。 “万崇!你到了没有啊?对方早就开始热身了,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万崇站起身,言简意赅交代了所处地点和预计抵达时间,“楼下,马上。” 说完,他挂了电话。 弯腰抓紧姜西瑶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姜西瑶站起来后甩开他的手,他笑笑,似乎并不在意。 没事儿人似的,低头,“走吧姜西瑶,等比完赛我就送你回家。” 姜西瑶警惕地瞪着他,现在就想走,“我自己回去,用不着你送。” 万崇上手猛然拉近她,“不用我送?你不熟悉这边的路,况且这块地方人员聚集也复杂,一个女孩子大晚上自己回去多危险。”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分明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危险的。 胳膊疼,姜西瑶没忍住,眼神淡漠地看着万崇,语气凶凶说了出来,“和你这种人在一起待着更危险。” 万崇显然一怔,随后竟然被她逗笑,他笑够了,用手臂圈住姜西瑶带着她往墙边楼梯走去,“我是挺危险的,但你别想跑,待会儿我打球的时候好好看着,你要是敢提前溜了,最好是永远别让我找到你。” 姜西瑶听着他的话,被他搂住用肩膀推着踏上楼梯。 鹰腾两个字在楼梯尽头二楼入口的牌子上亮着灼目白光。 故意露肉 眼镜已重新架在她鼻梁上。 路过前台,穿过走廊,姜西瑶就听到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吼叫和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进入篮球馆,几个场地里打蓝球的人挥洒着汗水,在球场上狂奔,也有一些年纪较小的小孩,来这学打篮球的。 万崇带着她从边缘靠墙处走进去,直到馆内最里面那个场地停下,示意她坐到休息区。 这边场地上的人全都停了下来,勾肩搭背地盯着休息区这边起哄。 “万崇!新女朋友?” “不是吧万崇,今天早上才刚恢复单身,晚上就带了个小姑娘来看球,你小子真行!” “崇哥,艳福不浅,挺漂亮啊!” 姜西瑶无视他们的起哄,面无表情地坐下。 万崇很随便地回了场上起哄的人一句,“行了啊,小姑娘脸皮薄胆子小,你们几个别拿那饿死鬼似的眼神盯着她看。” 收获阵阵“吁”声。 万崇没再和他们闲聊,捡起姜西瑶旁边的3号球衣套到身上,把一堆吃的提到姜西瑶旁边,然后抬起姜西瑶的下巴迫使她看自己,笑道:“饿了就吃点零食,渴了就拿水喝,别着急,很快就结束了。” 他嘴唇上还有被她咬破流血的痕迹。 万崇的动作和话语都太暧昧,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他们是什么小情侣。 姜西瑶眼神淡漠地看着他,没理他,他便轻笑一声,松开她下巴转身跑进人堆里。 对于在篮球场上打球的万崇来说时间过得很快,但对于在场边坐着无所事事的姜西瑶来说时间过得很慢,她甚至在想刚才出门前应该带上自己的练习册。 无聊透顶了,才把目光放到球场上,几场下来,万崇方得分较高,打得凶狠,投篮也准,占据优势。 场上姜西瑶只认识万崇,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他身上,万崇投了好几次三分球,打球时动作迅猛又拽气腾腾,投进了,会很得意地和她对视一眼,接着迅速转移注意力进入攻防状态。 下场休息,万崇就坐到姜西瑶身边,往嘴里灌水,姜西瑶不说话,他也没说话,就这么待着,直到下一场开始。 姜西瑶想不明白,万崇今天把她带出来究竟是为了找她算账还是为了带她来看场球赛? 或许两者皆有。 可他到底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提出要她做他女朋友的要求,并且亲了她?今天姜西瑶的脑子里太混乱了,想太久不明白,她索性也不想了,万崇是她捉摸不透的那类人,一直琢磨他的心思让姜西瑶觉得很疲惫。 球赛结束,万崇一身汗,衣服后背湿了,大咧咧坐在姜西瑶旁边拎起衣服擦脸上的汗,腹肌很显眼,运动过后,整个人安静地坐那儿都荷尔蒙爆发,姜西瑶刻意不看他,目光盯到别的场地上。 一直坐在不远处的万崇朋友就起哄了,“没想到啊,我们崇哥还有故意露肉都没人看的一天!” “那个谁,看一眼我们崇哥吧,八块腹肌!不看白不看。” 万崇捡起地上的球扔过去,笑道,“去你的,她有名字,别那个谁那个谁的叫。” 丢过去的篮球被几个人手忙脚乱接住。 “呦呦呦!这就护上了,搁我们面前演见色忘友啊崇哥。” 姜西瑶没心思听他们嘴贫,表情很淡,看向万崇背影,肩背宽阔,后背被汗水洇湿一片,他脖子上还挂着汗珠,“球赛看完了,可以走了吗?” 万崇回头,抬手脱了球衣,底下还是那件黑短袖,热烘烘的手拉住姜西瑶,语气颇为无奈,“行,这就送你回去。” 姜西瑶想让他松开手别拉着她,但万崇说着就已经起了身,他垂目看人,眼神里仍未收敛起刚打球时激发出来的狠劲儿,很有压迫感。 姜西瑶话到嘴边,被他一个眼神吓得憋回了肚子里。 而万崇似乎并未发觉她欲言又止,扭头对李东洋说,“我送她回家,待会儿再来找你们。” “怎么回事啊万崇,不带她和我们一块儿去吃点夜宵?” 万崇看一眼姜西瑶,看到姜西瑶眼神里藏着的厌恶,气笑了:“你看她是想去的样子么?” 李东洋笑,手臂搭着张耀肩膀走了过来,“来都来了,和我们去吃点烧烤呗。” 他在和姜西瑶说话,姜西瑶目光淡淡望着李东洋,一个字都没出口。 李东洋察觉不对,这女孩子怎么感觉被万崇拉着手腕,表情挺不情愿的,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苦愁模样,像是被万崇逼着带来的。 他和万崇对视一眼,真想当人面骂万崇一句,话出口,口吻又变了,“你怎么回事?还没搞定的女孩就迫不及待带来见兄弟?头一遭啊。” 张耀走过来站定了才仔细观察起姜西瑶,刚才顾着玩闹和打球,没仔细看,只是觉得熟悉,凑近了看,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这人是谁,这他妈不他们年级第一吗? 他猛然惊讶道:“我靠,万崇,这不是姜西瑶吗?你小子什么时候和我们年级第一勾搭上了?” 姜西瑶不知道这人怎么知道她的,但也没兴趣知道。 物以类聚,万崇不是什么好人,他的朋友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李东洋没再问万崇,转移目标看向张耀,“耀哥,你认识她啊?” 张耀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也不算认识吧,见过一面而已。” 话题没再继续,万崇看着张耀,“行了,别废话了,待会儿你们直接到老地方等我。” “行。”答应下来,张耀和李东洋又回到身后人堆里。 姜西瑶被万崇拉着原路返回,男生讲话声音大,又不懂得遮掩,她听到了身后万崇的兄弟交谈的内容。 “她真是年级第一啊?” “万崇真在追她?稀奇了,认识他那么久了,我还没听他追过哪个小姑娘。” 李东洋笑,“还没追到哈哈哈。” 有个男生突然来了一句,“妈的,早该让他也吃吃爱而不得的苦了,老子女神喜欢他害得我难过了大半年。” 笔记,忘了? 机车停在姜西瑶家楼下,姜西瑶下车,把头盔摘下来塞进万崇手里,逃一样快步走向楼梯。 楼梯间声控灯因她脚步声亮起。 万崇突然叫住她,“姜西瑶!” 姜西瑶迈上第二阶台阶的脚步一顿,回头。 万崇朝她伸出手,眉眼含着笑,“笔记,忘了?” 太刺眼了这个人的笑。 她当时只是情急说的谎话,万崇又不是真的要借她的笔记,现在为什么突然朝她要? 姜西瑶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万崇一时兴起想要取笑她。 经历刚才的一切,她本就怒意未消,“万崇,你别太过分。” 因为刚才骑车风大,姜西瑶头发被别在耳后,一整张脸露出来,看着也很小,大概只有他一个手掌张开那样大,五官淡淡的,搭在一块又莫名好看。 万崇下车走过去,站在台阶下,和姜西瑶对视,“不然?我陪你上去拿?” 姜西瑶脸上带着不悦转身,朝楼上快步走,每踏一步都很重的样子,“等着!” 万崇瞧着她小小的背影,唇角露出一抹笑,靠在墙边,掏出一根烟点燃。 姜西瑶下楼的时候,手里的烟只燃了一点。 她倒是迫不及待要送他离开,动作那么麻溜。 万崇精准接过姜西瑶丢过来的笔记,看着离自己两级台阶的姜西瑶,说:“再陪我待会儿,烟抽完我就走。” 姜西瑶没搭话,视线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烟,一动不动等着。 她不是不想走,但她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听万崇的话转身就走,万崇又会气急败坏地做出什么令她感到窒息的操作。 “今天的补习费会照常付给你,眼镜明天带你去配副新的,赔你。” 姜西瑶没理他,万崇笑笑,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也没再说话。 灯灭了,仅剩照进来的微弱月光。 幽暗的楼道里,寂静得能听到香烟在燃烧的声音。 万崇靠在墙边,身侧是一片浓厚的夜色,烟雾弥漫,模糊他的侧颜。 一根烟的时间,太长。 直到万崇脚边的香烟被踩灭的瞬间,姜西瑶立刻头也不回地转身上楼。 声控灯因为她的动作又亮起来。 万崇哼笑,走得那么快,她还真是一刻也不想在他跟前多待。 他走到机车边,跨上车准备离开,调转车头就看到一个佝偻着脊背的老奶奶进入小院,手里提了一大袋不知道装了什么的袋子,看起来很重,这老小区没电梯,纯靠脚力爬楼梯上楼。 万崇没犹豫,停好车走过去,“住几楼?我帮你提上去。” 说着就把东西接过来。 他裤子穿的是校裤,一看就是个学生,老人看着他,慈眉善目,说:“好孩子,谢谢你啊。” 上到三楼,万崇把东西放在老人家门口,“东西送到了,走了。” 老人连声感谢,“真是谢谢你,好孩子,奶奶在你们学校门口开小店卖东西,店里有冰汤圆,有酒酿圆子,南明中学的孩子们都喜欢吃,你应该也会喜欢的,改天有空了就来店里一趟,奶奶请你吃。” 万崇笑了笑,很随意地摆了摆手说了句举手之劳,店里有机会的话会去,然后就转身离开。 刚迈出几步,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到老人敲门喊了一句,“西瑶,外婆回来了,开一下门。” 门啪嗒打开,万崇皱着眉迅速迈步跨到了楼梯间。 刚才没注意看门牌号,楼梯间声控灯熄灭了,姜西瑶和老人交谈的声音传来,万崇靠着墙,也不知怎么的,没走。 “外婆,我不是说了让你别提那么重的东西吗?等周日下午我会去帮你搬的。” “这些东西用不到了,放店里占地方,我每天带点回来就行,用不着还让你特意跑一趟。” “你这老太太,怎么就这么倔呢。” 老人说,“知道你心疼我,但外婆拿这点东西还是拿得动的。” 姜西瑶笑,“外婆你就是不服老。” 老人也笑了。 她突然想起来,说,“对了西瑶,刚才我碰上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这东西都是他帮我提上来的。” “是吗?”姜西瑶看着外婆慢悠悠走进屋内,才弯腰提上门口的东西,下意识看了看幽暗的走廊尽头,没人。 “是啊,挺帅一小伙子,人长得好看,心地也好。” 门咔哒一声关上,交谈声戛然而止。 想把没硬的鸡巴放姜西瑶嘴里搅搅 兴旺自来水厂外头不远处烟雾缭绕的烧烤店,万崇把车停在一堆车子附近,走进人满为患的大院里。 夜宵局,胖子也在,正吆喝着和朋友们打牌罚酒,时不时往嘴里塞串烤羊肉。 看到万崇,拿纸擦了擦手,给走过来的万崇递个凳子过去。 “崇哥,巧克力我已经买好了。” 万崇坐下,拿起桌上一串肉吃了,淡淡“嗯”了一声。 两张桌子拼一块,围了一堆人,此时都静静看着他。 万崇抬头,“看什么看?吃啊。” 胖子贱兮兮地问,“崇哥,我听说你今天带了个新女朋友去看球?” 万崇没说话,对面人笑着说了句,“胖子,没来打球后悔了吧?错过了和新嫂子打个照面的机会。” 胖子摆手,“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我问崇哥呢。” 万崇脸上没表情,说:“是带了个人。” 他话音刚落,右边的张耀开口了,“看吧!我说了你还不信,死胖子。” 胖子脸上悲痛万分,听到万崇刚分手就又带了个新女朋友来看球赛,比自己没女朋友还难过,“崇哥!你他妈到底怎么就这么招女孩子喜欢啊?” 看他那样儿,一桌人都笑翻了,胖子旁边的李东洋笑得前仰后合,搭着他肩膀,“悄悄告诉你个事儿,崇哥正追那姑娘呢,还没追到,和你一样是单身,你哭什么?” 胖子立马收住了,看向万崇,“真的?” 万崇又不说话。 对面的几个朋友挤挤眼睛,“你看他都不说话了,能假么?” 胖子又开始笑,开心地拿起桌上的肉串往嘴里大口塞,张耀隔着万崇从后面给了胖子手臂一拳,“死胖子,你他妈能不能吃慢点,细嚼慢咽会不会?别到时候又因为消化不良把胃撑坏进医院,咱们几个抬你很费劲儿的!” 胖子被一记重拳,傻呵呵笑着收敛不少。 桌上又热闹起来,东西吃得差不多了,人也散得差不多了,这边桌上剩下万崇李东洋张耀和胖子,万崇看了眼张耀,突然问:“你怎么认识她的?” 张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说姜西瑶啊?就高一有一次考试,我作弊被老师拎办公室教育那次,正好她也被她们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就这么着见了第一面。” 张耀其实挺好学,虽然吊儿郎当,但在几个人里算是比较关注成绩的,在办公室那次,注意到姜西瑶完全是因为听到她老班让她不要因为考了年级第二而难过。 他一股脑说了经过,完整复述了姜西瑶班主任的话,然后越想越气,说:“妈的,考年级第二有什么难过的,我那次倒数第三,还作弊被抓了,崇哥倒数第二,李东洋胖子并列倒数第一,我们都不难过,她难过什么?” 李东洋笑了,“你懂个屁,人家优等生能和我们一样么?人家要争第一,我们不做垫底那个就烧高香了好吧。” 张耀杵着脑袋,“也是,反正事情就这么回事儿,后来我不就注意到了她吗?反正她没再掉过年级第一。” 他停顿一下,慢悠悠继续道:“那个超过她的人,好像叫常…常什么,嗯,好像是叫常宇博。” “常宇博?”万崇开口重复。 “对啊,常宇博。” 李东洋打趣张耀,“那么久的事儿和人都能对上号,你小子这记忆力怎么就没用学习上?” “啧,你别挖苦我了吧洋哥。” 胖子正收拾桌上剩下的烤串,没功夫和他们闲聊。 接着,张耀看向万崇,突然说:“崇哥,你说这优等生,应该也只会喜欢学习好的吧,你这人哪哪都好,就学习不行,让她喜欢的条件不足啊,你追她,难喽。” 李东洋插一句,“何况你跟蒋欣然在废弃教职工宿舍楼里干的那事儿,现在学校里都传遍了,这姜西瑶应该也知道了吧?你鸡巴被人舔过,人都不干净了,她不得嫌弃死你!哈哈哈。” 张耀也张口调侃,“崇哥,你怎么回事儿啊,第一次搞这种事儿就被人给传出来了?” 万崇觉得自己的鸡巴只是被女人的口水沾过一次,硬都没硬起来就被姜西瑶撞见了,现在想想,当时看到姜西瑶那瑟缩样,他倒是有那么一瞬间萌生了恶劣的想法,把没硬起来的鸡巴放姜西瑶嘴里搅搅,放进去,肯定立刻能硬。 他咬了咬后槽牙,没继续和他们讨论这个话题,起身,潇洒来了句,“时候不早了,走了。”然后走到前台结账。 想着她自慰了 万崇到家已是凌晨,空荡的家冷清得落针可闻,乘电梯上楼,抵达房间浴室抬手脱了衣服,露出一身劲瘦肌肉。 五指撩起湿漉漉的短发往后顺,一张俊逸的脸扬起,眼下血迹任水流冲刷。 自落下那个不明不白的吻开始,脑海里总浮现姜西瑶的样子。 手往下,握住不知何时便起了反应的鸡巴,涨痛已是难以忍受的程度,直挺挺躺在手心。 万崇咬牙,骨感匀长的手指就开始动作起来,握住柱身不停套弄。 “操!” 姜西瑶。 真想用龟头顶开她柔软的唇瓣,迫使她张开咬紧的牙齿,把鸡巴放她嘴巴里狠狠地插,抵到她喉口。 一定舒服得头皮发麻。 她嘴巴那么小,会被撑得嘴角都发疼,呜呜咽咽连口水都含不住。 含他鸡巴,她肯定不乐意的,那张脸上会露出倔强的神情,那双眼睛里一定充满恨意,却又不得不盈满眼泪把他的样子深深装进双瞳。 可怜得厉害。 越想,万崇越兴奋。 手上动作加快,重重喘息着,射出股股浓精,这些东西,一定要射到姜西瑶那张淡得要命的脸上才行。 姜西瑶周六清晨照常早早地抵达了学校,早读结束,许末末吃着个面包八卦脸凑近坐在教室前排的她,小声好奇,“西瑶,昨天晚上进展如何?” 姜西瑶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问她和常宇博的事儿。 她面色平静地摇头,用吸管戳开一盒巧克力味牛奶凑到嘴边。 许末末大失所望,回头看了看后几排正被人围着解题的班长常宇博,啧啧啧两声摇头,又悄悄对姜西瑶说,“他对你到底什么意思?” 姜西瑶也不知道,常宇博主动送她回家,但好像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没有任何越距,反而是那个讨人厌的万崇,夺走了她的初吻。 姜西瑶想着想着,突然被牛奶呛到,低头咳嗽。 许末末忙拍她的背。 她们的动静不算大,但常宇博边和同学讲题边看了过来,姜西瑶不再咳了,他才又专心只做一件事情。 周六的大课间,姜西瑶和许末末挽手下楼,在楼梯间忽然遇到了往楼上走的万崇,万崇一个人插兜拽里拽气地逆着人流走,脸上带了昨天晚上还没有的伤口,眼睛下方破了个口子,正在结痂。 他肯定又是要去天台。 姜西瑶不慎和他对视一眼,迅速拉着许末末侧身向下继续走,垂下眸子装没看见他,和他擦肩而过。 从始至终没回头,也没看万崇的反应,许末末倒是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万崇从姜西瑶身上移开视线。 “西瑶?万崇刚才好像一直盯着你看。” 许末末充满疑问的提醒令姜西瑶倍感无奈,她猜到了,但她其实并不想知道这个事实,她回:“走吧,别管他。” “他脸上又带伤了,昨天肯定又打架了吧。” 姜西瑶心里一顿,说,“我不知道。” 自从关注到他,姜西瑶就总会听到关于他犯校规的事,像万崇这样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人,打架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了,听说他打架特别狠,一般人伤不到他,不过,打架受伤的概率虽小,但也不是全无可能。 这不是她想关注的事情,她不在意他是不是打架了,也不在意他是不是又受伤了,她真想和不认识他以前一样,不去注意他。 从商店买了面包和巧克力味牛奶提在手里,姜西瑶走向教学楼时还是下意识地抬头看了,毕竟任何人都无法忽视一个始终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是刻意地不去感受,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就会越强烈。 毫无意外地,她又和万崇对视了。 低头,身旁的许末末忽然捂肚惊呼一声,塞过来她刚采购的小零食,“哎呦!西瑶,你帮我提一下,我去趟卫生间!” 姜西瑶接过,“闹肚子了?” 许末末嗯嗯点头,边跑向教学楼边说:“不行了,我去一楼卫生间解决,你先回教室,不用等我!” 姜西瑶看着许末末跑远,又不自在地抬眼看了天台一眼,万崇视线还在她身上,甚至还对着她律动五指很挑衅地打招呼。 加快脚步,逃一样快步迈进了教学楼,选择了另一边较远的楼梯上行,然后,在三楼转弯处和万崇相撞。 她惊讶,万崇脸上的神情似乎也愣了一瞬。 很显然,姜西瑶决策失误,正好挑了一条万崇下楼会走的路线。 从这边楼梯走的人少,楼道里只有姜西瑶和万崇两个。 冤家路窄,姜西瑶凝眉侧身想快速离开,被万崇抓住手腕拽住,“看见我就跑那么快干什么?我能吃了你啊?” 姜西瑶脸上泛起怒意,昨天晚上他才夺走了她的初吻,现在那么云淡风轻地问出这句话,不觉得可笑? 不跑等着被他继续欺负吗? 不想搭理他。 万崇欺近,低头笑,“姜西瑶,要不以后我叫你小哑巴?反正你长了张嘴也不爱说话。” 姜西瑶抬眼瞪他,暗暗腹诽,只是不耐烦和他说话罢了,又不是不爱和别人说话。 他眼下的伤正在结痂,好像还挺大一条口子,像是被刀划伤的,如果对方划伤他的时候再往上一点,他的眼睛可能就会瞎。 长了那双冷冰冰的眼睛,还不如瞎了。 “小哑巴?” 万崇带笑试探着叫她,语气在姜西瑶听来很是奇怪,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不想在学校激怒万崇,只能忍着性子提醒,“万崇,要上课了。”她要回教室了。 话出口,万崇竟直接放开了她的手腕,大发慈悲似的,“去吧,中午放学在校门口等我。” 姜西瑶没答应,却没有一丝犹豫地快步跨上台阶,每踏一步,心跳得越厉害,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后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从昨天到现在,万崇对她很不对劲,但姜西瑶固执地认为,万崇只是想耍她,从提出让她继续做他的家庭教师,再到让她做他的女朋友,然后夺走她的初吻,每一步,都很别有用心。 同时姜西瑶也发现了,万崇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和他叫板,吃亏的是自己,看情况顺着他,则可以有效地阻止他炸毛。 只要不触及底线,适当忍耐规避风险的做法是明智的。 我只缠着你而已 中午,姜西瑶放学便前往外婆店里,一般中午时间充裕,她就和外婆一块儿吃午饭。 她全然忘了万崇让她在校门口等他的事儿。 夏日炎热,店里东西清凉解暑,卖得很好,人一多,就忙得人够呛,姜西瑶走到门口,就看到前边围了许多人,店面太小,座无虚席。 姜西瑶艰难挤进人堆,走进厨房,“外婆,你先吃午饭,这儿我顶着。” 说完,脱掉校服外套,单穿一件薄薄的白色体恤,头发挽在颈后,三两步又走到操作台,熟稔地打包一份又一份外婆早上已备好食材的订单递出去。 少女的胸发育得很好,浑圆挺翘,V领体恤,俯下身时看得到深深沟壑,白腻。 待外婆吃完午饭,店里的人也终于散了不少,还有几份冰汤圆没盛,外婆走过来替她,姜西瑶才坐下吃饭。 她背对着人坐,吃饭细嚼慢咽。 “哎,好孩子,你来啦?快进来快进来。” 外婆惊喜的语气吸引了姜西瑶的注意,她回头,看到了外婆面前笑得一脸无害的万崇。 回头的瞬间,万崇也看向了她。 对视一秒,姜西瑶突然间想起了早上在楼梯间万崇让她等他的事儿,下意识猛地转回脑袋,假装没看见他,万崇和外婆交谈起来。 他似乎走进厨房了,声音离她很近。 “您这里生意真好,队都排到门口了。” 外婆笑,“你刚才在外面排队啊?” 万崇装可怜,“是啊,排了好久。” “傻孩子,你以后想吃就来,不用排队,直接进来就可以。” “这样不好吧?” “哪里不好?你是奶奶请来的客人,本来也用不着排队。” 万崇笑,“好,知道了。” 姜西瑶听着外婆和万崇的交谈,两人似乎很相熟的样子,他怎么这么阴魂不散?现在还把主意打到她家人身上了? 但当着外婆的面,她不想戳破她和万崇之间的关系,万一激怒了万崇,她偷偷在外边帮人补习的事情也会败露,外婆会制止她的,至少在赚够外婆看病的钱之前,这件事得瞒住。 只是,外婆究竟为什么对他那么客气? 姜西瑶百思不得其解,随后就听外婆问,“好孩子,你过午饭没有?” 姜西瑶捏筷的手不自觉抓紧了,外婆不会还要让万崇和她一块儿吃饭吧? 她忙放下筷子起身,慌张转过去面对外婆,“外婆,你认识他?都这个时间段了,他已经吃过午饭了吧。” 说完,她看了一眼万崇,一记眼神竟含有警告意味。 谁知万崇却盯着她,意味深长地笑。 “西瑶,这个小伙子就是昨天晚上帮我提东西上楼的好孩子。” 姜西瑶一愣,她万万没想到昨天外婆说的人会是万崇。 但事实摆在眼前,既然昨天外婆说的人就是万崇,那万崇接近外婆肯定是别有用心,由于先入为主的偏见和万崇此前对她所做的种种行为,姜西瑶并不相信万崇这样的人会无缘无故帮她外婆。 万崇平时欺负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盯上她家人? 姜西瑶咬牙,语气饱含坚定的怀疑,“外婆,你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外婆怔了怔,“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她看向万崇,“孩子,你别在意,西瑶平时不这样的。” 万崇倒是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他笑得灿烂,在姜西瑶外婆面前装得宽宏大量,“没事。” 看姜西瑶装不认识他,万崇自知姜西瑶并不想让她外婆知道他和她的关系,迅速进入状态也演上了。 他看了看桌上的饭菜,问姜西瑶,“同学,我还没吃午饭,不介意我和你一块儿吃点吧?”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 姜西瑶正欲拒绝,外婆却拉着万崇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万崇手搭膝盖上,单手杵下巴歪头,眼睛明亮,纯良无害少年样,看着她,笑得非常灿烂得意。 “西瑶,去给他拿副碗筷吧。”外婆看向万崇,“孩子,你刚才排队是想吃点什么?” “您看着做吧,我不挑食。” “天热,冰汤圆清凉解暑,我给你盛一份?” 万崇笑,“好啊。” 装得可真像个好人。 姜西瑶皱眉盯着万崇,直到外婆催促,才不情不愿地去消毒柜里拿了碗筷过来重重摆在桌上。 她没好气道:“吃吧。” 此时外婆把两份冰汤圆做好递给了万崇和姜西瑶,俯身近了,看到万崇眼下的伤。 “哎呦,你这伤怎么弄的?” 万崇:“不小心撞的。” 说谎不打草稿,分明是打架伤的,姜西瑶瞥他一眼。 外婆关心:“瞧着伤口不小,这会不会留疤?” “伤口长,但不深,没事儿。” 姜西瑶看着万崇眼下那个两厘米左右的伤口,讽刺:“同学,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再不去就愈合了。” 外婆无奈斥责姜西瑶,“怎么说话呢?” 使唤姜西瑶,“伤口裸在空气中接触细菌太多,西瑶,你的创口贴给他用一个。” 姜西瑶皱了皱眉,她确实常备创口贴,有时候用来处理不小心弄出的伤口,有时候用来裹在中指上垫笔,她不情不愿,就听到万崇不要脸地对她笑着说:“谢谢啊。” 外婆催促,姜西瑶只好忍气起身翻了翻校服外套,摸到一个,又回桌边扔给万崇。 “我自己贴不准。” 得寸进尺! 外头又有客,外婆忙得分不开身,“西瑶,你帮他贴一下吧。” 万崇挪了挪凳子靠近,等着。 姜西瑶紧捏创口贴,僵持半晌后愤愤坐下,在万崇注视下被迫撕开一个素色创口贴,抬眼盯准万崇眼下伤口,狠狠按上去,咬牙切齿,“好了。” 伤口被她按痛,万崇眯了下左眼,而后笑,“谢了,同学。” 欣然拿起筷子,自觉地端起姜西瑶的饭盒,分了一半米饭到自己碗里,夹桌上分装的菜喂进嘴里。 姜西瑶气得厉害,但碍着外婆的面,敢怒不敢言。 厨房里位置太小,交谈声音再小都无法掩饰,看着外婆忙碌背影,姜西瑶掏出手机和万崇发消息交流。 「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接近我外婆?」 万崇吃着饭菜,兜里手机一震,自然也就知道是在他旁边指尖飞快点击屏幕的姜西瑶发来的消息。 一连串的问题,万崇一一回答。 「没什么意思,不想干什么,没什么为什么。」 全是废话,随便又敷衍。 她一脸不相信。 万崇又发来一条消息,「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姜西瑶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努力求证一些什么,因为她招惹过万崇,而对万崇睚眦必报的刻板印象,令她无形中在脑海里预设了一个万崇做什么都是别有用心的答案。 姜西瑶盯着屏幕。 「我说过,我们之间的事情别牵扯其他人。」 「放心,从始至终,我只缠着你而已。」 万崇笑,抬眼看了看姜西瑶忍气的反应。 「姜西瑶,我不是说让你中午放学等我么。」「不遵守约定,就要受到惩罚。」 姜西瑶紧皱着眉看完消息,啪一声放下手机,无视万崇的存在,自顾自吃自己的午饭。 虽说在废弃教职工宿舍楼里她答应了万崇的要求,可她还不适应,今天偏偏就是忘了听他的话等他了啊,他都找上门了,事已至此,能怎么办? 万崇笑看着她,吃起冰汤圆,漫不经心向身后忙碌的姜西瑶外婆说,“外婆,你们这里可不可以定餐?” 姜西瑶听到万崇出口的称呼,手上动作一顿,又听万崇说,“这冰汤圆挺好吃的,待会儿走的时候我想给朋友带去尝尝。” “可以啊。” “不行!” 外婆和姜西瑶一同出声。 姜西瑶心中不安,就听到万崇含笑问,“究竟是可以还是不行?” 这一次姜西瑶被外婆阻止,“西瑶,别胡说,孩子,你待会儿要带几份走?外婆给你做。” …… 万崇没回头看姜西瑶的外婆,目光始终盯在姜西瑶脸上,“上课前这冰汤圆能做多少份我就带多少份,最好是百份左右吧。” 姜西瑶就知道,万崇没安什么好心,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就该打铃上课了,外婆手脚慢,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做得出来那么多?他一定是笃定她会上手,故意要折腾她的。 她思索片刻,万崇已起身扫码,外婆一怔,却也再三推辞不要他付款,万崇执着付了,然后玩味地看着姜西瑶。 姜西瑶饭吃到一半,眼风刮他一眼,忙起身帮外婆。 纤瘦的背影在万崇眼前晃,胳膊白嫩,弓腰时候,后背白体恤透得都看得到她里面穿的胸衣带子的颜色,浅粉色的,万崇回身,低头吃他的冰汤圆,悠闲等着姜西瑶完成他的订单。 —— 大概还有几章就把姜西瑶搞哭嘿嘿,求珠珠收藏! 挺好玩的 李东洋张耀胖子伙同其他班的朋友一块儿聚在姜西瑶外婆店外,路过的人瞧见他们,想进店的都得思忖思忖。 姜西瑶外婆一直往外看,姜西瑶才分心注意到他们,她没好气地回头看了一眼万崇,示意他看向外面,“你叫来的?” 坐着的万崇视线被操作台挡住,他起身,笑,“东西得有人提吧?” 说着,他和姜西瑶擦身而过,天热,姜西瑶又忙碌,鼻尖沁了汗珠,万崇走出厨房,朝李东洋招招手,“进来。” 一行人都是人高马大的男高中生,站进小店几乎都快遮了门口的光,一点不夸张,阵仗唬人,姜西瑶外婆和姜西瑶对视一眼,忍气安抚外婆,“没事的,他朋友。” 上课前,姜西瑶紧赶慢赶也只做了六十多份冰汤圆,万崇笑说剩下的就算了,姜西瑶不同意,收了钱,该做多少份就得做多少份,万崇就说随你。 一行人提着东西进校门,此时还在校门口徘徊的人没几个了,姜西瑶无奈走在他们身后,想超过去,却被他们挡住了路。 万崇插兜走在她身旁,漫不经心欣赏她着急的模样,“你急什么?离上课还有几分钟。” 姜西瑶不搭理他。 前边的人提着从姜西瑶家店里取到的冰汤圆,说说笑笑,看似不在意,实际上却和万崇同仇敌忾,成了一堵越不过去的背墙,根本没给她机会走。 万崇低头浅笑,凑近她耳边,继续逗她:“姜西瑶,你求求我,我就叫他们让开。” 万崇一凑近,姜西瑶就浑身不自在,她咬牙,条件反射抬手,万崇已迅速直起身躲她欲推人的手。 他目色灼灼:“小哑巴,长本事了,想动手?” 烈日炎炎似火烧,姜西瑶像被架在火上炙烤,难得地表现得十分焦躁。 她忍无可忍,“万崇,还有三分钟就打铃了!” “够你踩着铃声进教室了。”他眉眼带笑。 姜西瑶从来没有踏铃声进过教室,从来没有。 时间越紧迫,她越是感觉到心慌。 自从万崇缠上她,姜西瑶的一切常规都在被万崇强硬地打破。 她气得五官都快拧一块儿了,万崇才放过她,笑着看向前面一面说笑的人墙“行了,胖子、李东洋,别堵着她了,再挡下去她就要哭了。” 他话音刚落,前面几个人佯装不知情一样,忙让开。 “啊?挡住你了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姜西瑶懒得看他们装模作样,快步从他们中间让开的路穿过去,着急地朝教室跑。 她能感觉到万崇正盯着她的背影,脸上肯定还带着得意的笑,只因为她成为了无力反抗的猎物,被他随心玩弄于鼓掌间。 姜西瑶身影消失在教学楼门内,兄弟几个和万崇走着面面相觑,“万崇,她是不是生气了?” 万崇挑眉:“生气也是你们惹的,关我什么的事儿?我让你们挡着她的?” “哥几个没坏心,我们瞧着她对你没那意思,想让你多和她待会儿罢了,这姑娘追起来怎么这么费劲。” 万崇意味深长地笑,“费劲么?我怎么觉着挺好玩的。” “疯了疯了,洋哥,崇哥怕不是鬼迷心窍了。”胖子挠了挠头,看向李东洋。 李东洋看着万崇脸上的笑,没说话,旁边张耀给了胖子手臂一拳,点明,“你懂个屁,第一次追难搞的小姑娘,我看崇哥享受着呢。” “不懂。”胖子摇摇头。 上课铃响了,几个人才慢悠悠走到教室门口。 班主任李忠明站到了他们身后,“你们几个!天天踩着铃声来是吧?来早一分钟能要了你们的命?” 万崇看了一眼老班,径直进了教室。 胖子正被班主任推着进门,吊儿郎当地笑,“老班,这不是没迟到吗?咱班分没有被扣就行,吃冰汤圆不?万崇请咱班人吃的。” “不吃!赶紧给我进去坐好。”气多伤身,李忠明无奈催促。 几个人把冰汤圆往讲台上一放,胖子吆喝同学来拿,李忠明倒也没阻止,分完,坐到位置上,胖子看老班在黑板上画符,没一会儿就犯了困,万崇今天则没什么困意,靠椅背上懒散地看李忠明在黑板上讲题。 李忠明惊讶于万崇今天居然在听课,点他到黑板上解题,万崇站起来就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笑说不会,李忠明便看出万崇刚才只是在发呆,只好随意教训几句,让他上课认真些。 万崇笑着应:“行。” 他这么一回,给李忠明搞不会了,思路中断,愣愣回身看了看黑板上的解题步骤,才又回到状态。 怕你下毒害我 下午第二节课结束,姜西瑶饿得胃有点难受,中午气饱了,饭却没吃饱。 正翻书包想找点吃的垫肚子,班里忽然一阵骚乱。 “万崇怎么又来了?” “找人吧……” 姜西瑶坐在前排,讲桌正前方,往教室门口一看,瞧见万崇肩膀倚门框盯着她看。 常宇博已走到了门口,和万崇交谈了两句,无非就是问他想干什么,万崇嬉皮笑脸,痞气十足,“没找你,起开。” 他眼神就没从姜西瑶身上移开过。 姜西瑶对身旁一脸呆滞的许末末平静地笑了笑,然后就沉着脸走出去,没和常宇博搭话,漠视万崇往楼梯间走。 万崇也不恼,低头笑了笑就抬脚跟上。 两人的背影一前一后,相距很近,常宇博见姜西瑶和万崇走得这么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跟上。 她和万崇究竟什么时候认识的?上次借笔记,这次又是什么由头? “你又想做什么?”姜西瑶仰头看着万崇,面对不速之客,语气很不耐烦。 万崇凑近一步,竟然吓得姜西瑶突然猛退,背脊撞到楼梯间墙上。 皱眉,“姜西瑶,我有那么可怕?” 姜西瑶不理他,只抬眼警惕地望着他。 万崇挑眉,不和她计较,从两边校服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味牛奶和一个欧包,“呵,亏我还想着你中午没好好吃饭,特意来给你送吃的。” 没能好好吃饭难道不是他害的吗?现在来装什么好人? 况且,他们什么关系,她用得着他送吃的么? 万崇对她态度转变那么快,让她摸不着头脑,猜不透他,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好像下一秒就会毫无防备地被他咬一口。 “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万崇递东西过去的手一僵,笑了,“小哑巴,你怎么一张口句句不中听?我好心给你送吃的,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讽刺我算个什么事儿?” 姜西瑶实在捉摸不透他。 手被万崇扯过去,塞进他送来的东西。 “现在就吃,我看着你吃。”万崇眼睛很亮,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你要是不吃,我就和你在这儿耗着,我可以逃课,但你不一定行,现在,还有七分钟打上课铃。” 他说完,定定望着姜西瑶。 姜西瑶握紧手里被强塞的东西,心里实在郁闷,她微不可察地深呼吸,调整好情绪,才终于开口:“为什么非得吃?” 万崇反问:“为什么不吃?” “怕你下毒害我。”姜西瑶一脸淡然,给了一个荒唐又引人发笑的理由。 万崇一顿,含笑顺着她,“你倒是提醒我了,放心,下次一定。” 姜西瑶不想再和他僵持浪费时间,肚子也实在有点饿,她垂目避开万崇视线,将牛奶装进校服口袋,拆开欧包愤愤地咬下一口。 咀嚼,黑巧、榛子、奥利奥、奶酪……口味丰富,咽下,然后又接着咬两口,将嘴巴都塞满。 始终低着脑袋,看着万崇会被气饱,食欲都会丢失。 欧包被吃下半个,咀嚼带来的饱腹感竟然渐渐把焦躁郁闷的心情平复,只是,头顶那道目光无论如何也忽视不掉。 她知道万崇一直都在盯着她,但她此时已懒得和他争执。 她有点儿吃不下了,咀嚼的速度越来越慢。 “味道怎样,喜欢吗?”万崇突然开口,姜西瑶咀嚼的动作都停了一瞬。 她还是没抬头,咽下口中食物,语气很平,说:“就那样。”其实蛮好吃的。 “这两年火起来的东西,快成网红食品了,小姑娘都喜欢吃这个,我妹说的。味道也确实可以,就是吃多了有点噎,太腻了。”万崇想起张耀今天下午从包里掏出这个软欧包时那副强烈推荐的嘴脸。 万崇素来不爱吃这些东西,见姜西瑶咀嚼速度变慢,失笑道:“不噎?喝点牛奶。” 欧包体很软,馅料吃多了腻,咀嚼了那么久,确实有些渴了。 万崇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拿过她吃剩的欧包,看着她从校服口袋里掏出那盒巧克力味牛奶戳开,将吸管含在唇间。 姜西瑶每吸咽一口牛奶,裹紧吸管的嘴唇就会轻轻抿一下。 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带着巧克力味牛奶的吻,还有昨天想着她自慰的事…… 她唇瓣很软。 万崇笑着,下意识抬手,往嘴里塞了大口姜西瑶吃剩下的欧包,眼睛注视着姜西瑶的嘴唇,咀嚼,塞了四口就没了,她刚才吃一半可咬了十来口才吃完。 姜西瑶看到万崇吃她剩下的东西,喝牛奶的动作顿了顿,万分不解地看他一眼。 对上他玩味的眼神,总觉得他心里又在盘算怎么欺负人,立刻装没看到,心里慌张,加快速度把牛奶喝了,然后把空牛奶盒丢到万崇胸口,面无表情侧身欲走。 万崇一把将她扯回来,挤在楼梯间拐角,手按在墙上,低头贴近。 万崇喉结吞咽。 她和他身体紧贴,呼吸都快凑到一起。 姜西瑶惊得脸色都变了,“万崇,你要我吃的东西我已经吃了!” 万崇眯眼看她,“我知道啊,但吃了我的东西,不该有点表示?” “又不是我想吃,是你强迫我吃的。”姜西瑶头脑乱作一团,但逻辑还算清晰,她紧紧盯着危险人物万崇。 万崇瞧着她的眉眼,看到了她倔强不服输的劲儿。 “你可以选择不吃啊。”万崇嘴角上扬,“吃了,就必须有所表示。” 刚才牛奶喝太快,现在又被万崇这句话一吓,姜西瑶猛地打了个嗝,随即便紧紧咬住唇。 接着,眼镜被万崇取了,强势掐住下巴,擒住唇瓣。 “唔!” 姜西瑶真的没想到万崇竟然又亲她! 而且还是在学校! 她根本没有选择,按照万崇的秉性,不管她怎么选,万崇都会不择手段达到目的。 就像现在,只要万崇想做,就会有一千个陷阱等着她。 她唇瓣被万崇凶狠地吮住,严丝合缝含着,反复舔弄,几乎要夺走她胸腔中一切空气。 她奋力推搡,才能断断续续溢出话来。 “放开!放…放开我!” “万崇!唔嗯!万!万崇!” 姜西瑶觉得自己要被万崇逼疯了,万崇的所有举动都令她随时走在暴怒的边缘。 万崇是个疯子(珠珠50加更!) “叮铃铃!” 突然响起的上课铃打断了这个吻。 万崇脸上带着满意的笑,松开她,插兜退开一步。 看着她。 姜西瑶无力地靠在墙上,她嘴唇好痛,挣扎间牙齿撞到唇瓣,都蹭破了。 视线模糊,抬手用校服捂住嘴巴,奋力推开万崇在铃声震响中跑出楼梯间,眼镜都忘了要回来。 接下来的课姜西瑶一直走神,笔尖戳破了课本都没有察觉。 “西瑶,我家里有点急事儿,我…我先走了啊!” 刚放学,许末末风风火火提着书包就冲到姜西瑶桌前。 姜西瑶愣愣地抬头,然后嗯了一声,“明天晚上见。” 许末末笑了笑,跑出了教室。 姜西瑶收拾自己桌上的书本,装好作业把书包背好准备起身,常宇博已站到了她旁边。 “姜西瑶,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姜西瑶仰头,眼睛里看到的是常宇博,脑海里想到的却是万崇,这件事,千万不能把常宇博牵扯进来,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不用了。”姜西瑶起身,神情很冷淡地擦过常宇博的肩膀。 此时教室里的人熙熙攘攘往外走,没人注意他们之间的奇怪氛围。 姜西瑶走出门了,才敢回头看一眼常宇博,常宇博没回头,大概是愣在原地了,她好像,从来没有用这样冷淡的态度拒绝过他。 即便他当她只是朋友,被她这样对待应该也会不好受的吧? 姜西瑶将手藏进校服口袋里,还是决定不和他解释什么,扭头走了。 在这种情况下,尽量疏远他才是对的。 万崇,自己一个人来应付就好了。 下楼梯时,姜西瑶的手机震动起来。 「一楼大厅。」 是万崇。 姜西瑶微信好友里所有人的名字都备注得一丝不苟,打的全名,但她没给万崇的微信备注,其实之前是备注了万崇两个字的,被强吻,她愤怒之下当晚连万崇两个字都不想看见,就直接把给万崇的备注消了。 万崇微信名就是他篮球俱乐部的名字,头像也和“鹰腾”有关,用的就是篮球馆楼梯上方那里两个亮灯的大字图片。 姜西瑶看到中午在外婆店里万崇发给她的最后那两句话,按熄屏幕,往万崇刚才指定的地点走去。 教学楼一楼大厅,万崇相貌体型顶顶地优越,立在人堆里极为显眼,姜西瑶刚到,围在万崇身边那群人一哄而散。 姜西瑶看万崇一眼,没走到他身边,确认万崇看到自己,往大厅门口走。 万崇垂目冷笑一声,立刻抬腿跟上。 跑两步穿越人群一把搂住姜西瑶肩膀,整个人靠到姜西瑶身上,“啧,姜西瑶,你怎么就那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看一眼就走,连靠近他都不愿意。 他笑,脸凑得极近,是好看的,但并不讨姜西瑶喜欢。 他身躯的重量压下来,姜西瑶觉得走路都有些困难,索性直接站稳了,目光投向他,很淡,“你觉得你哪里值得被我放在眼里?” 她心情似乎很差。 万崇眉眼间神色痞痞的,拽得不行,回:“哪里都值得。” 不要脸。 “我的眼镜呢?还给我。”她抬手摆在万崇眼前。 “扔了。”万崇笑。 “谁允许你随意处置我的东西?” “我都说了赔你一副新的,那个破眼镜,你打算要回去当传家宝?” “……” 姜西瑶沉默一瞬,扯开他的手,“在学校,注意点,别勾肩搭背拉拉扯扯的。” 万崇笑着站直,钻她语言漏洞,“哦,所以在别的地方就可以勾肩搭背拉拉扯扯?” “万崇,你不如打我一顿出气行么?别和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对我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 姜西瑶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把万崇给逗笑了,他侧身站到姜西瑶面前,弯腰凑近姜西瑶的脸,吓得姜西瑶下意识猛退一步,刚才那副神情转瞬间又无措起来。 惟妙惟肖的纸老虎。 万崇双手搭到她肩膀上,把人硬生生拉近了。 “姜西瑶,我不是告诉过你要你当我女友?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我在追你?我不想打你,我想……” 他欲言又止,视线往下移,落到姜西瑶嘴唇上,姜西瑶看到了,随后便不可控地在脑海里浮现一次次被万崇强吻的场景。 那种窒息感又来了。 她怒道,“无耻!” “你在想什么?我可什么都还没说。”万崇漫不经心地笑。 姜西瑶不想再和他玩猜谜游戏,咬字很重:“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万崇直起身来,收敛笑容懒散而胜券在握地垂目瞧着她,说:“或许,你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什么?” “比如,失去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万崇垂目注视着她,含糊不清地解释:“失去一些可能对你很重要,但总有一天终会失去的东西。” 视线里,他背着光,血红色的太阳正从门口南明中学几个大字外沉落。 姜西瑶沉默了,对她很重要的东西有什么呢?外婆,未来,似乎就没有了。 接着,万崇缓缓俯身凑近她的耳朵,开口:“如果我说你帮我口硬了,再让我上了你,我就不缠着你了,你可以承受么?” 退开直起身时,万崇笑了。他甚至察觉到姜西瑶听到他的话那一刻呼吸停滞,转瞬之间,姜西瑶的脑海里是否会猛然联想到什么? 优等生的脑子,应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吧? 四周人流穿行,姜西瑶已惊惧得几乎察觉不到了。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顶着那张干净好看的笑脸说出这些令人不耻的话的? 他的话犹如五雷轰顶,把姜西瑶雷得外焦里嫩,她几乎是瞠目结舌地愣在了原地,四肢百骸都仿佛一瞬间从身躯抽走了,似乎在此刻失去了全部感知的能力。 万崇在笑,他冷着那双令人恐惧的猛禽般的眼睛,盯紧了猎物,正往下俯冲而来。 姜西瑶终于明白万崇之前对待她时一系列的反常行为,他说要她做他的女朋友时,原来不单单是想夺走她的初吻,万崇想夺走的,还有她的童贞。 这个代价太大。 万崇是个疯子,睚眦必报的疯子,她惹不起的疯子。 信不信我在这儿就办了你 姜西瑶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样被万崇搂着肩膀带出校门的了。 “嘭!” 直到乘上万崇家司机李叔开到校门口等候多时的迈巴赫上,听到万崇重重关上车门的声音,被塞进后座的姜西瑶才猛然惊醒。 脸上显露出惊恐之色,万崇已打开另一边车门坐了进来,“李叔,先去趟我爸医院。” 李叔从后视镜瞧见坐在万崇身旁穿着校服的人,疑惑回头,“李……老师?” 万崇抬手将姜西瑶搂过来,笑着介绍道:“女朋友,姜西瑶。” “女…”李叔终究不好再说什么,握住方向盘准备启动车子。 姜西瑶猛地推开万崇,侧身就欲打开车门离开,她推得用力,万崇不慎肩膀狠狠磕在了门侧。 姜西瑶的手刚触碰到车门,便被万崇扯住书包猛地一拉,然后用手臂搂腰又掏了回来。 她被他箍得紧紧的,“别想跑,你能跑到哪里?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给你揪回来。” 姜西瑶挣扎,万崇却并不费什么力气就能让她动弹不得。 肚子被姜西瑶书包胳得疼,万崇索直接把人抬到腿上横坐着。 “报警!我要报警!放开我!”姜西瑶仰头看着万崇,怒上心头,被他带走,一定没有什么好事,一转头忽然瞥见李叔一直关注后面状态,“李叔!帮我……唔。” 万崇忽然捂住了她嘴巴,笑,“我们闹了点矛盾而已,没那么严重吧宝贝儿。” 李叔听到万崇和女朋友的对话,呵呵笑两声,一个打工人而已,管不上主人家的事,专心开自己的车。 万崇在她耳边低低气声说,“你再胡闹,信不信我在这儿就办了你。” 姜西瑶怔住,手便被万崇扯往下,按到已经硬了的地方,“你刚才把我蹭硬了。” “……”姜西瑶简直瞠目结舌。 指尖触碰在他裤裆,能感觉到那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团,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在废弃教职工宿舍楼看到的一幕,加之她刚才在车上情绪太激动动作太大导致头晕,此时心中阵阵恶心。 她忍不住俯身干哕几声,胃里不断翻涌。 万崇冷目,立刻道:“停车!” 姜西瑶蹲到墙角,扶墙干哕,很难受,但她也吐不出什么来。 万崇就站在她身后,目色凝重地看着她。 不就让她摸了个鸡巴,还他妈是隔着裤子摸的,她有必要反应那么大? 烦躁地往后顺短发又扯了扯头发,然后蹲下身,打算拍拍姜西瑶的背让她顺顺气。 哪知他手刚靠近姜西瑶脊背,姜西瑶就像硬毛的小刺猬一样突然移动靠到墙上,眼睛红红的警惕地看着他,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怎样,总之干哕倒是停了。 万崇手僵在半空,面色一怔。 半晌,万崇道:“没事了就行。” 拉上姜西瑶手腕,连拖带拽又坐回车里。 万崇爸爸名下的私人医院离南明中学不远,很快就抵达了。 一路上姜西瑶都捂着肚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怎样。 拉着姜西瑶径直走向院长办公室,院长忙笑脸出来迎。 “哎呦,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万崇拉着姜西瑶坐下,“何叔,我体检报告出来了没?” “等我问问下边的人,你这孩子真是的,这哪用你亲自跑一趟,我让人给你送去不就好了。”何叔一副阿谀奉承的样子,又一副关心小辈的体贴模样。 万崇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说:“正好今天找你有事,顺道来取。” 何乘任笑笑,问:“什么事儿?何叔能帮得上的,肯定义无反顾。” “没什么大事儿,带我女朋友来配个眼镜,顺道把身体也检查一下。”万崇拉着姜西瑶的手,靠到院长办公室的皮质沙发上。 何乘任看了一眼万崇旁边的人,立刻心领神会,坐回办公桌前拨通下面的电话,挂了电话和万崇闲聊了没一会儿就来了个人。 万崇见了,直接拿过姜西瑶背着的书包,姜西瑶抬手抢,被警告,“别动,不乱拿你东西,只找身份证。” 姜西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甚至这里还是万崇的地盘,她一时半刻更是难逃。 只能眼睁睁看着万崇翻到她的身份证,看了一眼,递给穿着白大褂进来的一位姐姐。 “跟着她去。”万崇看着姜西瑶,语气淡淡的,“结束了到这里找我,知道么?” 他就这么笃定她不敢跑? 验光配镜,以及一系列的检查做完,姜西瑶捂着肚子装痛,“姐姐,我肚子不舒服,想去趟卫生间。” 一直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年轻女人嗯了一声,姜西瑶便在医院走廊缓步走了两步,转了个弯,随后便放开了跑起来。 这私立医院竟那么大,她进了电梯按下按钮往下行后,努力凭借着记忆回想刚才绕进医院的路。 电梯的播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这医院大厅里却是灯光亮得晃眼。 姜西瑶心慌意乱,在寂静的医院大厅里奔跑。 你为什么要跑呢? “姜西瑶!”万崇清冽而平静的声音残忍地钻进她的耳朵,在寂静大厅之中回荡。 姜西瑶脚步猛地停顿,竟就这么定住了身躯。 脑子里一片空白,迟迟无法驱使自己回头,或是朝着近在咫尺的院门逃走。 万崇立于二楼扶梯上,一手拽着姜西瑶那个米色书包,一手插兜望着大厅中姜西瑶的背影,他悠闲跨上扶梯,直至大厅中央。 脚步声越来越近,姜西瑶揪紧了校服衣摆。 万崇搭上了她的肩膀,然后出现在她身前,书包随意扔到姜西瑶脚边,抬起左手,变魔术似的举起她的身份证,“忙着跑去哪里?连身份证这么重要的证件都不要了是么?” 他脸上还带着笑,狭长的眸子清亮,俯身将身份证塞进姜西瑶的校服口袋里,说:“装好,下次千万别忘了,嗯?” 姜西瑶几乎已经要崩溃了,她声音颤抖:“万崇,你放过我吧。” “可以啊。”万崇按住她肩膀,盯住她颤动的双眸,“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你只需要……” “我不要!”姜西瑶猛然打断他。 她摇头,连发丝都在颤抖,“我不可以,我…我不喜欢你!” 万崇面色冷淡,挑眉道:“就算你喜欢别人,也可以和我上床啊,那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万崇,你换一个……” “换什么?那我要你喜欢我,你可以么?”万崇自问自答,笑,“你也不可以。” “解题时选一个更容易的方法,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啊。”他说,“你为什么要跑呢?” 姜西瑶快哭了,万崇的眼神令她恐惧,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他叼到了嘴里,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了。 她鼓足了全部的勇气,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万崇,做最后的挣扎,和他对视咬牙切齿,“因为我讨厌你。” 万崇面无表情地走近,自顾自把她拥进怀里,用力拥紧,“我知道,但没关系。” 他甚至能感受到怀中人在颤抖,他抬起姜西瑶的脸,吻住她。 姜西瑶几乎已经绝望了,咬紧的牙齿被万崇凶残地抵开,滑腻地舌头钻进去,在她嘴巴里肆虐。 “不要…唔嗯…我不要。” 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哭腔。 万崇舔过她唇瓣,退开时看着流泪不止的姜西瑶,用拇指摸了摸嘴巴,善解人意般笑道,“我们回西苑花园再继续,好不好?” 他询问,但没有给别人任何可以拒绝的时机。 西苑花园。 “姜西瑶,嘴巴别咬那么紧,像刚才那样,让我进去。”万崇掐着姜西瑶的喉咙,把人按在门上吻。 姜西瑶的手被交迭按在头顶,身躯被万崇压紧,她呜咽,胸乳被万崇的胸膛压着,挤迫得她难以呼吸,能感觉到万崇隔着校裤用那根东西蹭她,它硬邦邦抵在她腿根。 口腔都因为用力咬紧太久而酸痛,姜西瑶被震惊和恐惧侵袭,脑海中一片混沌,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劫。 这种清醒更令她难以接受,只能徒劳地坚持着做无谓的抵抗。 万崇已经无法再忍下去了,他指节掐紧她的下颚,用力一捏,便轻松迫使她张开嘴巴,湿滑的舌探进去,细细舔过,勾她的舌缠绕。 仅仅是这样,姜西瑶已兜不住口水,嘴角淌下清亮液体,她极力想要控制呼吸,却不住失控地往外呼气,明知自己沉入了汹涌的海里,被惊涛拍来荡去,强烈的窒息感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完全无法将残存的一口气留住。 甚至她无法汲取空气,万崇吻得太凶了,她一旦深吸,都像在迎合。 她不想这样。 胸腔里无法汲取一丝空气,心中汹涌地恨意和恐惧全都聚在那双灌满泪水的眼睛里,视线早已经模糊不堪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万崇的轮廓,恨不得杀了他。 偏偏她此时已经失去全身力气了,双手被那样轻地按着,她似乎也没有办法挣脱,连给万崇一巴掌她都做不到。 万崇从她嘴巴退开,将她校服外套匆匆扯掉,凌乱的发丝黏在她被泪水淋湿的脸上,嘴巴已经被亲肿了,脸被憋得通红,眼神是空洞呆滞震颤的,却不难看出恨意。 万崇低头看着她,抬手拍拍她的脸,声音带着阴鸷而沉稳的气息,提醒,“呼吸,姜西瑶。” 他的提醒像命令,她不受控地猛吸一口气。 突然间,姜西瑶恍若濒死的溺水者突然露出水面,胸腔里猛地灌入一大口新鲜空气,她双腿一软,靠着门缓缓滑下去。 还没对她怎样,她整个人就已经凌乱得不成样子了。 炙热的温度 万崇蹲在身前,抬手将黏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开,露出她那张白皙的脸蛋,抬起她下巴,含笑,“姜西瑶,你打算先给我口,还是先给我肏?” 姜西瑶凌乱不堪地摇头,咬紧牙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点都不乖。”万崇倾身,直接将她从地上横抱起来,“没事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姜西瑶突然悬空,被万崇抱在臂弯,吓得不断挣扎,万崇皱眉猛地捏紧搂腰的手掐了她腰上一把,姜西瑶顿时怔住,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万崇原本只是想抱紧她,却意外察觉到了姜西瑶的软肋,他嘴唇漫上笑意,“这么敏感?” 说着,已将人放上书桌坐好。 他分开姜西瑶的双腿挤在中间,手掌搭在姜西瑶的大腿上,隔着校裤的布料都能感受到姜西瑶的体温,他手掌看似不经意地一旋,轻松握住姜西瑶大腿内侧,肉好软。 向上,目光也随着手的移动而随之向上,摸到姜西瑶私处。 “不要…”突然,姜西瑶慌乱中双手握住他手腕制止。 万崇抬眼,对上那双哭红的眼睛,声音蛊惑,却像恶魔低语,“乖,我们慢慢来,先让我揉揉,出了水,待会儿才好进去。” 呼吸相抵。 他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他自顾自地做着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姜西瑶清楚地知道一件事,不管她同不同意,万崇都是要做到底的。 制止的手被他用力掰开。 万崇脱下校服外套,拧成一条正在捆姜西瑶的手,他边捆边幽幽地说:“姜西瑶,你今天逃跑,让我很生气,知道吗?你为什么那么不听话?” 最后一个死结打好,万崇抬眼看她。 本来不想那么快的,是她惹的。 万崇的阴影投下,姜西瑶死死盯着万崇的动作,想抽回手,却浑身都在颤,大脑无法支配身体,她感觉自己被万崇盯住,还被他咬住了喉咙,她全身僵硬,几乎快要停止思考,全被恐惧占据。 她应该挣扎的,她应该给万崇一巴掌,然后夺门而出的,她明明知道。 偏偏就是动不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从一开始就不该惹到万崇,不该答应他任何事情,更不该一次又一次放任他插科打诨进行肢体接触,她早该从他挑逗的语气和暧昧的眼神里看出蹊跷的,偏偏她没有。 她一直都知道万崇是想欺负她,却偏偏没有猜到是以这样令人难以接受的形式。 一口气冲破喉咙,她声音都带着颤,“万崇,求你……” 万崇笑,一把搂住她的腰将人抱起,右手手指勾住姜西瑶后腰校裤,用劲一扯,姜西瑶的校裤和带蕾丝边的小内裤便被一同扯下,搭在腿弯。 姜西瑶猛然察觉身下一凉,臀肉又压到冰凉的桌上,白花花的臀瓣。 她之前曾在这里给万崇讲题,现在却被万崇脱了裤子坐上书桌。 她的理智几乎要被万崇撕碎了。 “姜西瑶,知道么?你刚才的语气好像在求我快点肏进去,都把我听硬了。” 万崇将手按在她后脑勺,灼热的呼吸抵在她鼻尖。 姜西瑶拼命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万崇猛地堵住她的哭腔,身体抵上去,搂腰的手像蛇一样从她腰上爬过,然后大掌覆在姜西瑶柔嫩干净的私处。 炙热的温度,令姜西瑶震颤。 万崇的气息如同蚕茧那样层层迭合,把她困在其中,密不透风,她完全无力反抗。 唇瓣被吮痛,万崇覆在她私处的大手和按在她后脑勺的手掌一样用力,姜西瑶越是挣扎,万崇的手用劲越大。 被吻得几乎透不过气,唇瓣被肆意吮吸啃咬,私处也被蹂躏得凶狠。 她清晰地感受到万崇插入她腿间的手猛烈地挤压那柔软肥嫩,挤进去,中指抵进两片小肉瓣,压在她敏感的阴蒂和穴口,大掌上下蹭动,指节摩擦阴蒂,指腹在穴口试探。 姜西瑶快要被折磨疯了,她从来没有这样揉过那里,也从来没有允许过任何一个男生把手放到她那里,她恐惧这样的感受,却又因为受到刺激控制不住地起生理反应,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腿。 难受又刺激地呜咽,双腿忍不住蹭动,恍惚间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要万崇继续,还是要让他快点离开。 偏偏她越夹得紧,万崇越是兴奋,他笑,松开姜西瑶软软的唇瓣,“啵”地一声,听着姜西瑶凌乱的喘息,“姜西瑶,腿夹那么紧做什么?就这么喜欢?” 姜西瑶浑身过电般紧张,神经绷紧的线一样再扯一下便要断,刺激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说着,万崇指节狠狠擦过姜西瑶已被揉得凸起的阴蒂,刺激得姜西瑶继续颤抖着身躯用劲儿夹紧腿。 腿间炙热难耐,快感不断迭加,猛地从逼口喷出湿滑黏腻的液体! 万崇!我恨你! 姜西瑶无助地低下头,身体颤抖着蜷缩,视线里,万崇的手正插在她暴露的腿肉之间。 清晰地看着万崇的手是如何动作,姜西瑶的眼泪流过脸颊,一颗颗滴下来,砸落到雪白的大腿肌肤上。 她小声啜泣,生理上的快感不受她控制,下身阵阵酥麻,心理上的难堪和耻辱也已经决堤。 她感觉到自己被万崇揉湿了,喷涌出许多黏糊糊的水来。 是万崇把她弄成这样的,她的身体根本不受她控制。 分明对万崇的愤怒和恨意已经抵达巅峰,身体却还是被他弄得这样湿。 清晰地意识到这些,姜西瑶已近乎崩溃。 她仰起头,拼命地摇着脑袋求万崇,“不要继续了,万崇,求求你,我不想这样,你不可以,你不可以对我做这种事情。” 万崇垂下兴奋的双眼瞧着她,“为什么不可以?你看,你都爽得湿透了。” 他将手从姜西瑶腿间抽出来,擦痛姜西瑶软嫩的腿肉,抬到姜西瑶的视线里。 万崇手上晶亮的液体,黏糊糊地挂在万崇指间,那是她的穴口里流出来的,她身体被万崇那样对待还爽到的证明。 她说不想这样,可现实却是喷湿了万崇一手。 极力想要遗忘的状况被万崇残忍地点破,姜西瑶揪紧了万崇身上的黑色体恤,“到此为止吧,求你,刚才的事我可以忘记,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收手吧万崇。” 万崇低头,凑近她,眼神缠上她的,“你在威胁我?姜西瑶,你想告诉谁?警察?老师?你外婆?还是……你的心上人常宇博吗?你认为他们谁可以帮你?” 万崇的父亲可以帮他解决一切的麻烦,姜西瑶了解过,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从商多年,结识的政要多不胜数,解决她这样一个麻烦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万胜行老来得子,年近五十才和年轻貌美的妻子生下万崇,自然是将万崇当宝一样养大,即便宝贝儿子再错,也会倾尽一切帮他收拾烂摊子。 她呢?她不能把年迈的外婆牵扯进这种事情,也不能把和她仅仅只是朋友的常宇博拽入漩涡,她只有她一个人。 万崇说的没错,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她。 揪他衣服的手渐渐脱力,眼神逐渐悲戚,眼眶里的眼泪蓄满,汹涌地坠落。 “我恨你!”姜西瑶低下头,声音低低的,却是在隐忍地嘶吼,“万崇,我恨你!” 她的嗓子有种撕裂的痛感,心脏闷得快要停止跳动,五脏六腑绞紧,整个人正被凌迟一样煎熬。 万崇强迫她抬起下巴,歪低着头欣赏她哭花的脸蛋,可怜极了,他笑着,残忍地说:“没关系。” 他单手掐着姜西瑶的腰,凶狠地咬上姜西瑶的肩颈,惹得姜西瑶原本就颤抖的身体又一阵瑟缩,她肩颈处本就敏感,被万崇这样毫不怜惜地又亲又咬,痛感混着眼泪,身体不断被刺激。 万崇湿滑的舌头舔过她脆弱的脖颈,舔过被他咬出痕迹的艳红皮肤,像野兽舔舐伤口,连姜西瑶的眼泪也一起卷入口中。 吻着姜西瑶脖颈,一点点亲吻上去,贴到嘴唇。 手从衣摆处探进去,柔上姜西瑶圆润的乳,他戏笑,“一只手居然握不住。” 亲吻姜西瑶的鼻尖,而后看向姜西瑶的眼睛,“只这一次,姜西瑶,我就饶了你。” 乳肉被揉弄,身体热度在攀升,姜西瑶处于难堪的混乱之中,几乎听不清他的话了。 万崇刚才的所作所为足以击溃她。 听到万崇那句“我就饶了你”,迫切地求生欲令她彻底失去冷静,脑海中自动屏蔽了他的条件,急切地想要寻求结果。 她或许点了头,但她也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在那一瞬间,眼前的万崇眼睛里露出狂热的兴奋,然后她听到万崇说:“真乖,我鸡巴痛得难受,蹲下身帮我口一会儿。” 姜西瑶被他掐腰放下桌子,腿弯的校裤直接坠到地上,臀部抵在桌沿,盯着万崇的裤裆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她想到了那天看到的情景,想到就犯恶心,用嘴巴去含万崇那里,她真的做不到。 万崇等了一会儿,直接靠坐到椅子上,踩着她的校裤抬出她的右腿,接着揽腰将她面对面拽坐到怀里,不耐烦地挑眉道:“暂时不口也行,用手帮我撸两下总可以吧?” —— 嘿!我又来了。 优等生学东西就是快 身侧,窗外夜色浓了,晚风吹荡白纱帘,肆意妄为地卷起高扬。 万崇手掌搭在姜西瑶白生生的大腿上,耐心地等待着姜西瑶的动作。 可姜西瑶坐在他腿上,宛如一个提线木偶般一动不动,双手被绑着,无力地垂在身前,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万崇盯着她冷冷地笑出一声气音,“是不想,还是不会?” 姜西瑶对上他眼睛,脸色难看地摇头,“我不会。” 她声音都哑了。 “这简单,我教你。”万崇拉她的手,放到裤裆鼓起来的地方。 “拉下我的校裤。” 姜西瑶迟疑一会,终究还是照做,指尖勾住校裤边往下拉,那根她见识过的可怖柱体被校裤勒着囊袋,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眼前。 几乎和她小臂一样长,赤裸裸的硬挺,太刺激眼球。 “发什么呆?”万崇戏谑的笑,盯着姜西瑶看呆的眼神,“握住它,上下撸动,很容易。” 姜西瑶两只手颤抖着伸过去,握住,很奇怪的触感,又不动了。 万崇恶劣地挺腰插她的手,“要我自己动?” 姜西瑶无措地咽了咽口水,忍住心理上强烈的不适,心一横,手上才开始动作。 她指节纤长柔软,手心温度不高,指节温度过低,刚才该是被吓坏了。 但万崇已经顾不上其他,他快爽死了。 姜西瑶说不会,但却无师自通地撸得他很舒服。 女孩子的手,竟然这么软。 小小的,握住他的东西,颤巍巍的套弄。 他盯着姜西瑶的手。 被他的校服绑住细瘦手腕,纤长白皙的五指交叉握住了他的鸡巴,动作笨拙又一丝不苟,深深套到底,抬起时又擦过他龟头。 “操!”盯了几个来回,万崇爽得头皮发麻。 他急切地挺腰,把胀痛的阴茎送进姜西瑶握成小洞的手中,姜西瑶都被他剧烈的动作搞得身躯耸动。 万崇索性直接抱紧了姜西瑶的脊背,将她的手夹在两副身躯之间,疯狂挺胯插姜西瑶的手,顶端次次戳她软软的小腹。 许久,他贴着姜西瑶的耳朵粗重的喘息。 “好舒服,宝贝好会撸。” “爽死了,啊哈…有点想射了,全都射给你,射到你手心好不好?” 姜西瑶身躯一怔,咬紧唇,被插着手,听着万崇的话,感受着万崇的疯狂,身体控制不住地发热,身下小穴竟忽然又湿了。 自己怎么能这样? 她不敢声张。 万崇的东西不断摩擦掌心,动作激烈得吓呆了她。 一次一次挺进,她恐惧害怕,情绪却被他感染,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震颤,身体被架在火上炙烤一样逐渐升温。 “哈,姜西瑶,我要射了!” 突然,伴随着万崇一声长长的叹息,姜西瑶手心射进股股温热的精液,片刻后就变得凉冰冰。 万崇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侧头轻轻咬吮她的脖颈。 姜西瑶缩起脖子,万崇笑,热气喷在姜西瑶颈部,“姜西瑶,动动小手,再摸摸我的鸡巴,它还想被碰。” 姜西瑶顿了顿,才发觉自己把嘴唇都咬破了,她启开牙齿,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动作。 一手的精液,黏腻冰凉,不多时,万崇的鸡巴就被她抹湿了。 “嗯,就是这样,再腾出一只手揉揉我的蛋。”大概是真的爽,万崇的声音伴着浓重呼吸都变得有些沉哑不少。 姜西瑶听他的话,左手旋往下,握住了万崇的囊袋,揉弄,右手则继续揉搓万崇的鸡巴。 又弄了好一会儿,万崇舒服得喟叹,“优等生学东西就是快,第一次撸我鸡巴就弄得我好爽。” 姜西瑶忍着,闭嘴不搭理他,却因为他的不要脸的话耳朵整个儿红透了。 万崇期待又隐秘地笑着继续道:“下一次是不是会更熟练啊?” 姜西瑶手上动作猛地停住,身躯一僵,她紧张又害怕地说,“万崇,你说过只做一次就放过我的!” 是真的害怕,神情都混乱了。 万崇脑袋从她颈部退开,背脊靠上椅背,瞧着她,眉眼痞痞的,拽态尽显,笑说:“当然。” 姜西瑶半信半疑,可她偏偏就心存那么一点可以从万崇手里逃脱的希望,可悲地不肯面对万崇话中的可疑。 她看着万崇的笑眼,只希望他真的能够说话算话。 舔乳 对视良久,万崇抬手解开了捆绑姜西瑶双手的校服,然后将校服扔开,手从姜西瑶的腰摸上去,揉她的胸。 目光盯着,姜西瑶身上的体恤被他手背拱起。 他揉得用力,姜西瑶皱眉,却不敢有任何推拒,惹怒了他,他肯定会揉得更凶。 姜西瑶忘了万崇本就恶劣,她什么都不做,也不会令他手下留情,万崇突然倾身搂住她的腰,右手虎口一挤,万崇脑袋贴过去,嘴巴隔着衣服含住了她的胸前凸起。 姜西瑶被吓得起一身鸡皮疙瘩,浑身都被激得颤栗。 忍不住嘤咛哼了一声。 万崇抬眼看了她一眼,倍受鼓舞似的含咬得更加起劲儿。 胸衣被他掰开了,勒在胸乳底部,更让嫩乳高高挺着。 姜西瑶胸前乳粒仅隔那么薄的布料被他含住,舌尖卷动挑逗,刺激得姜西瑶失智般忍不住将五指深深插入万崇的发间,揪紧万崇的头发。 她仰起头,下颚线绷得流畅漂亮,白皙的皮肤泛红,最致命薄弱的地方就这么暴露在万崇眼里,薄薄的皮肤,白皙皮肤下若隐若现青蓝的血管,简直脆弱得要命。 为什么被舔乳也会这么舒服? 为什么这么容易被万崇弄乱思绪,撩拨得被情欲冲走理智? 从来没有这样过。 原本对这些事情从来都没有兴趣的,怎么会被万崇弄得这么敏感? 万崇已换了另一边吮咬,姜西瑶咬唇缓缓低头,入目,是万崇挑逗她乳粒时享受的神情,右乳前那小片布料,竟然已经湿了,万崇吮她乳粒时口水弄湿的。 实在好色,姜西瑶几乎是当场脸又涨红了三分,浑身滚烫得难以忍受。 她难堪地推万崇脸颊,声音沙哑,“不要……不要再舔了。” 万崇看她,“为什么不要了?你不爽么?在我面前心口不一,当我瞎了?” 惩罚似的咬了一口乳肉,软乎乎的,像咬了一口极为容易在口中融化的棉花糖。 姜西瑶咬牙皱眉,是爽的,但她不肯承认。 脸上却又带着嗔怒,“我说不要了!别再浪费时间搞这些多余的事情。” 早点结束吧,这一切都必须要快点结束。 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时而厌恶自己时而沉浸入欲望的漩涡,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欲望轻易便会被万崇撩拨得高涨,她真的受不了了。 “着急了?”万崇掐住她的下巴,直起身垂目看着她。 万崇吻下来,贴到唇瓣,笑,“没看出来啊姜西瑶,难不成你刚才是在欲擒故纵?” 姜西瑶懒得解释,他要如何曲解她话里的意思就如何曲解吧,她不想浪费气力和他争执了,反正过了今夜,他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再欠谁的,恩怨两清,从此做回陌生人。 “你到底做不做?”姜西瑶凌乱不堪,眼神却凉薄,看向万崇。 万崇凑近她嘴巴,眯眼笑道:“做啊,现在就做。” 他猛地起身,手掌托起姜西瑶柔软的臀瓣。 姜西瑶一惊,下意识搂紧万崇肩膀,而万崇面对面将人抱到床边,膝盖跪到床沿,便倾身压了上去。 姜西瑶深深地陷入了柔软的床中,万崇衣着整齐,压上了她的身躯。 抽手撸动了两下被校裤勒得难受的鸡巴,沉默地对准姜西瑶湿润的小穴就插了过去,龟头抵到穴口。 “等!等等!” 姜西瑶瞪大了双眼,手掌按在万崇胸口。 万崇眼中的兴奋突然被打断,他吞咽,一脸不耐,忍道:“又怎么了?” 姜西瑶看他一副打算就这么直接进来的样子,不可置信地问,“你就打算这么进来?不戴套?” 万崇一愣,随即懒散笑道:“没想到啊姜西瑶,对这种事懂得还挺多,我家里没套子,刚才也忘买了。” “那怎么办?”姜西瑶皱眉,“要不你……” 万崇当机立断拒绝,“不行,我他妈硬成这样了,你让我硬着鸡巴顶着裤裆去买?” “那今天就不能继续,你不能让我承担那么大的风险。” 姜西瑶推开万崇,正欲坐起,却被万崇狠狠地压住肩膀。 “硬成这样,是你想叫停就能停的?我保证你不会怀孕。”他眼神凌厉,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是玩笑话,“你要是实在担心,我不射进去行么?要是和我做这一次你能中奖那你当天就可以去买乐透了!” 姜西瑶很固执,脸上愠怒,“有什么不能停的?你都射过一次了,难道你忍这一次会死吗?精虫上脑!脑子里全是这些龌龊事!” 被她一骂,万崇掐她下巴,显然也怒了,她刚才还一副乖巧的样子,突然被触碰到了逆鳞,又一副清高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心烦。 多听话一会儿有那么难么? 看着姜西瑶眼神中的不妥协,万崇眼风凌厉,对峙许久。 姜西瑶就这么坚持着。 最终,万崇还是败下阵来,忍气道:“行,咱先解决解决眼下的问题行么?鸡巴硬得疼死了,让我插插腿,等射了这次,不那么难受了我再出去买。” 万崇还从没有这样迁就过任何人,即便只是随口哄的。 我只蹭蹭,不进去 万崇没等人回答,坐直起身单手掰起姜西瑶的腿弯,压到她薄薄的肚皮上,几乎把人对折。 姜西瑶的下身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 视觉感受就是,臀部线条好美,私处也很漂亮,白嫩透粉,居然没有耻毛,干净得要命,小小的口还黏着清亮液体,看得人心情激荡,想直接插进去。 他挺跨,握着自己硬得难受的鸡巴抵到姜西瑶那紧张到翕张的小口,难耐地蹭了两下。 仅是这个动作,姜西瑶吓得赶忙伸手来捂,指尖恰恰好戳到万崇鸡巴,刺激得万崇差点兽性大发直接捅进去疏解痛苦。 “姜西瑶,别乱动行么?”他自然地掰开姜西瑶的手,丝毫不知廉耻地教她,“手没地方放就抱紧自己的腿,腿给我夹紧点,这样插进去才爽。” 姜西瑶听得浑身燥热难受,既难堪又无可奈何,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用双手交叉抱紧了白皙大腿。 挣扎与抗拒是徒劳的,只会让万崇更加兴奋。 “真乖。”她听到万崇这样夸奖。 羞耻感瞬间爆炸一样将她脑海中喷溅。 她居然自己抱紧了腿等着万崇搞她。 万崇的鸡巴抵在了她腿根,顺着股缝慢慢地磨进来,擦过穴口,顶上刚才被揉得敏感糜红的阴蒂,粗长的阴茎生生挤开腿根软肉,破了条道出来。 “好爽。”万崇笑道。 他挤进去,胯部凶狠地撞在姜西瑶浪涌般的臀肉上,鸡巴的顶端直直冲顶到姜西瑶小腹上。 若是姜西瑶低头去看,能看到狭窄的缝隙里,万崇的鸡巴一直在她腿间不停息地擦着她的小腹冒头。 姜西瑶不会看的,她单单感受到万崇的动作就已经快受不了了。 姜西瑶咬紧唇,悲愤而又无可奈何地摆出一个羞耻的姿势做万崇可以用来泄欲的工具,这种撕碎自尊的意识让姜西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她感觉脸颊滚烫起来,有什么迫切地往眼眶里涌出来,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脸颊逐渐变得紧绷,她才明白自己早就哭干了眼泪。 腿肉被磨痛,脸上糊满的泪水都已经风干了,万崇那根凶器仍旧不顾她死活残忍地作案。 她呆滞地看着白晃晃的天花板,任由万崇房间里那个奢华的吊灯将刺眼的光芒都砸进她瞳孔,好痛,可她只能忍受。 一切都会结束的,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她安慰自己。 随着时间推进,身下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湿的,高潮触电的感觉总是突如其来,又猛地从破碎的身心之中抽离,万崇那根硬东西一直不见疲软的迹象。 她开口,声音嘶哑却平静隐忍,“你为什么还不射?” 万崇呼吸沉重,似乎已经忍到了极限,每一次触碰到那个湿濡的小口,都恨不得立刻撞进去,看姜西瑶哭得那样厉害,又软了心肠凶狠地撞她腿根泄欲,次次如此,情欲已经积蓄至巅峰。 憋得太痛苦,太想插进去弄了。 姜西瑶身体热得发烫,小穴里的温度一定也特别高,光是想想被那温度包裹,万崇就期待得满目猩红汗毛倒竖。 他用青筋暴起的手臂猛地掰开姜西瑶的腿,摆成大写的M型,使姜西瑶双腿面对他无遮无掩地大张。 腿肉内侧都磨红了,烂红一片,皮肉真嫩,一点不经弄。 肉缝也蹭得糜红,瞧着好可怜。 姜西瑶被他吓破了胆,片刻的平静又被打破,她惊恐地用那双红肿的眼睛瞪着万崇,声音震颤,“你要做什么?!” 万崇没答她,滚了滚喉结,突然俯下身,左手手臂穿入她背脊下,右手则握住了越发粗大的阴茎,用拇指压着在姜西瑶逼上狠狠地磨过几个来回。 那处嫩肉根本受不住万崇这么弄。 姜西瑶情难自制地哼声,难耐地扭动身躯,双手不断推拒万崇的肩膀,“不要,不要进去…” 她又听见自己的哭腔了,眼泪很快又被万崇狠心地逼出眼眶,尖锐的刀一样划过脸庞。 她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矗立起来,恐惧着,叫嚣着,抗拒着。 “不要进去……”她哽咽。 万崇吻她眼睛,卷入她苦涩汹涌的眼泪,强忍情欲哄道:“别怕,我只蹭蹭,不进去。” 啊,不小心的(加更) 姜西瑶就算智商归零,也不至于会选择相信万崇这种骗人的话。 这个世界上所有男人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都不可信,何况说这话的时候,万崇正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他的动作没有半分迟缓,次次像是故意一样擦过她的小穴。 万崇根本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刚才骗她腿交,也只是缓兵之计罢了。 当姜西瑶意识到这些,却也已经晚了。 她懊悔、愤怒、痛恨自己。 自己之前竟然这么轻易就信了万崇,信了万崇这个疯子。 姜西瑶觉得自己也疯了,是被万崇逼疯的,她理智决堤,才会被他哄骗耍弄到这样的境地。 她不断推搡,接着便被万崇压住双手,拼命摇头哭喊,又被堵住声音。 “乖一点,我顶多在穴口蹭蹭!”万崇说话时,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这话说出来恐怕他自己都不太信。 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他已经忍不住了,他威胁:“再动我真会忍不住插进去。” 这种时候,姜西瑶已经完全听不进他的话,一个劲儿地乱动,蹭得万崇时刻压抑的冲动瞬间如猛兽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冲破牢笼。 必须立刻就肏进去! 把她肏软了! 让她挨肏得动弹不得没力气和他闹! 她真当他是那么好说话的么? 刚才妥协一次,就以为他可以妥协一次又一次? 万崇右手握住鸡巴,对准姜西瑶的小穴,猛地把顶端送进去,他看到姜西瑶神情一怔,突然皱起了眉,眼泪哗哗地涌出眼眶。 “啊,不小心的。”他笑,声音却爽到低哑,“都叫你别乱动了,看,下面的小嘴不小心把我鸡巴吃进去了。” “好脏,好脏!”姜西瑶全身心地抗拒。 万崇皱眉,目色一冷,几乎是立刻明白她在说什么。 接着,握鸡巴的手按住她的大腿,趁着姜西瑶身体没反应过来的空隙,忽然挺身将鸡巴全数送进去! 他恶劣地说:“脏吗?那就插进你的小逼里,让你帮我洗洗,水那么多,一定能洗得干干净净。” 话刚说完,他就被刺激得头皮发麻。 好炙热的温度,阴道里湿得厉害,媚肉紧紧包裹住他的鸡巴,像有千百张小嘴在吮吸,万崇在瞬间后悔为什么不早点进来,迟了那么久,之前浪费的每一分每一秒钟都可惜至极。 他咬住姜西瑶的耳垂,舒服地粗喘,“好舒服啊姜西瑶,小逼含得我好爽,它在吸我。” 姜西瑶呆若木鸡,四肢百骸在万崇插进去的那一瞬间彻底消散,只有身下的胀痛不可忽视。 万崇进得太深,撑得太满。 她突然间陷入巨大的震惊和无措之中,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姜西瑶好像被凌迟了一遍又一遍,被万崇撞进去的地方,好痛。 片刻之后,无路可逃的尖锐痛感游丝般从下身一直蔓延至全身,她整个人似乎被劈成两半,身体和心理上都充斥了被撕裂的痛感。 她察觉到万崇开始了动作,捅进她身体里的凶器正带着血丝混杂的水液退出去,又黏糊糊地重重撞进来,节奏紧凑又凶狠地撞击她穴心。 她哭着,脚趾蜷缩,身躯发抖,嘴唇咬破,眼神呆滞无光。 感受着万崇毫不手软的侵略和凌虐。 她浑身的血液沸腾翻涌,骨头在发疼,灵魂在尖叫。 声音沙哑、虚弱、震颤,仿佛不是她在说话,而是被撞出身躯在一旁观看这场暴行的她的灵魂害怕得在出口,“好痛……好痛。” “一会儿就舒服了,痛感很快就会过去。”万崇说。 万崇动作猛烈狂热,像条饿坏了的疯狗,贪婪地撕咬她的血肉,一口一口从她身上血淋淋地咬进嘴里,食髓知味地咀嚼、吞咽。 姜西瑶的身躯在耸动,被撞进柔软的大床里,像沉溺进波涛汹涌的海水里,她被浪涌裹挟,置身暴风雨之中,卷入猛烈的漩涡,深深沉入海底。 她喉咙已经痛得无法发声了,她从万崇狂热的双眼之中看到的是无尽的黑暗,这一切没有结束,今天只是开始,她在最混沌的时候清醒地察觉出什么,她再也看不到彼岸,她被吞噬了,她会被嚼碎! 时间已经不知奔涌到何时,今夜仿佛无穷无尽。 她被吮得红肿的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惨笑,她几乎是又哭又笑,崩溃地说:“我要杀了你,万崇,我要杀了你。” 万崇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凶狠地挺胯把自己的东西送进姜西瑶的身体里,他狭长眸子闪过一丝期待,说,“好啊,杀不了我,就永远阴魂不散地跟着我,谁都别逃跑。” “疯子,疯子!”姜西瑶凌乱不堪,发丝缠绕在她绯红的脸颊,混杂着泪水黏糊糊地像蛛网般把她绞紧。 她的身体沾染万崇的气息,细细密密地笼罩。 她挣脱双手,狠狠地抓挠万崇那张俊朗的脸,脖子,身体。 不多时,他的身上也红痕遍布,下颚至颈侧,被抓出三条极为刺眼的血痕。 万崇终于再忍不了,猛地把鸡巴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有力的手臂青筋暴起,抓住她的手腕捆住她的身躯,把姜西瑶翻了身。 看着她光滑的背脊,大掌压住她细瘦的腰,迫使她臀部高高撅起,摆出欢迎他的姿势。 他吞咽火热的口水,然后对准穴口肏进去,撞得一下比一下狠,发泄自己的怒意和欲望。 被姜西瑶抓挠的血痕凝了血珠,挂在脖间,火辣辣地疼。 她还真是不惜力。 他也不惜力。 “你抓了我几道痕,我就肏你多少次,好不好?” —— 又来加更了,没人发现我今天更了四章?不值得一个夸夸么? 在干正事 除却他下颚和脖子上那三条最明显的血痕,长的短的,他身上都不知道被姜西瑶挠出多少痕迹了。 他得意地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西瑶颤动的臀肉,看她被他撞得浑身无力,只能趴在床上呜咽地说:“不要……” 他装聋。 凶狠地肏弄许久,然后俯下身,掐住姜西瑶的脖子,凑在她耳边急切喘息,“姜西瑶,低头好好看着,我是怎么肏你的,你知不知道你湿得多厉害?每次顶进去的时候,顺滑无阻。” “无耻!无耻……” 万崇听她骂自己,反而更兴奋,变本加厉,“我退出来,你下面这张小嘴还舍不得我。” “无耻……”姜西瑶颤音。 万崇却笑,“对,我就是这样无耻,你难道不爽吗?不要口是心非姜西瑶,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喷潮了多少次?你爽得湿透了,咬我好紧。” 姜西瑶已经被他弄得不成人样了,好像被揉皱的纸张,随手一撕便都会轻易碎掉。 她骂一句,万崇便撞一下。 她崩溃的咒骂又变为短促而难以抑制的喘息。 “啊嗯!啊!” 痛感逐渐完全退却,身体不容拒绝地传来灭顶般可怖的快感。 她呻吟,呻吟,不停地呻吟。 身体被肏乖了,心理上却十分抗拒,好像溺水挣扎的鱼。 她喷了好多次水,水多得从交合出溢出来,万崇闷哼着挤进去,水就泊泊流淌,抽插间发出“咕啾咕啾”的淫荡声音。 姜西瑶连抗拒的意志都被接踵而来的快感彻底摧毁了,她意识模糊,难堪与痛苦一同被传遍全身的快感绑架绞杀,她无意识地呻吟,在万崇疯狂的撞击声中迷失。 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施压,终于让她彻底垮掉,前额抵在枕头上,缠绕着发丝揪紧床单的手指逐渐无力,她缓缓陷入黑暗,被万崇搞得昏厥了。 不知多久,她才又挣扎醒来,虚空中,她听到万崇急促的喘息响在身后,感觉到万崇将鸡巴从她身体里猛地拔出去,感觉到一片温凉液体射到了她的股缝。 她无力地侧倒下去,身体蜷缩成一团,她听到一阵铃声响起,是她听过的,万崇的手机铃声。 她闭着眼睛,感觉到身侧的万崇离开了床。 “喂。” 万崇接通。 听着电话又向床边走来。 有什么东西被扔在姜西瑶肩颈处。 姜西瑶被捞跪起来,那根东西又硬邦邦地插进她的穴口里。 万崇的鸡巴又开始横冲直撞,通话的声音却压得很平。 “知道,行了,在干正事,没什么事就挂了。” 万崇俯下身,咬姜西瑶的后颈。 姜西瑶听到万崇手机对面传来沉稳厚重的男声,“干什么正事?” “老万,这个点,我觉得我在干什么?” 对面停顿一下,“你在家?” “嗯。” 万胜行疑惑且不可置信,“搞学习?” 万崇笑了一声,敷衍:“嗯。” “好,好好好,”听到向来不学无术的儿子这么晚居然还搞学习,老万的笑声多是欣慰,“行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头天晚上打架那事儿,我给你处理了,伤你那几个猥亵殴打女人,至少得进去吃几年牢饭,你小子,还真看不出来,居然还是个见义勇为的苗子,我还以为你这辈子被我养废了。” “有你这么损的爹么?”万崇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姜西瑶听着他们父子的笑,咬紧牙齿,不肯泄露一丁点的声音。 最该去吃牢饭的,是现在正在对她做无耻事情的万崇! 万崇通着电话,顶姜西瑶的动作可不含糊,一下重过一下,姜西瑶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出了声。 电话那头的万胜行突然问:“刚才什么声音?” 姜西瑶死死咬紧枕头,耻辱感快要令她窒息。 “哦,许老师在我这儿,老万,别耽搁我们时间了行么?挂了。” 说完,万崇便挂了电话。 他单手搂着姜西瑶的小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顶大了她薄薄肚皮。 他笑,恶劣地边挺胯边询问姜西瑶的感受,“许老师,鸡巴进得深么?撞得你爽不爽?” 姜西瑶快要热得融化了,浑身发红,看起来好淫荡。 万崇抬手狠力地把玩她的双乳,啃咬她的肩背,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好皮肤。 万崇直起身,不多时递过来姜西瑶的手机,贴到姜西瑶耳边,“和你外婆说一声,你今晚不回家睡了。” 姜西瑶忍受着身体上强烈的快感,刚听清万崇的话,就听到耳边传来外婆的声音。 “喂,西瑶?都凌晨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万崇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他直接拨通了外婆的电话,在外婆接通她电话时威胁一样狠狠撞上姜西瑶穴心。 姜西瑶咬紧枕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许久才装出平时的镇定,“外婆,你别等我了,嗯…我今天不回家,我…我在朋友家睡。”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魔鬼,那万崇一定是她见过的最坏最恶的一个。 她无力去听外婆在说什么了,她被快感撞击,被耻辱击溃,被万崇逼疯。 她低着头激烈地哭,泪水几乎湿透枕头。 是你强迫我的 姜西瑶已经记不清自己迷迷糊糊昏过去多少次了。 每次醒来,她都能闻到浓重的檀腥,她腰窝,股缝,肉臀全是万崇射的东西。 她被万崇抱着面对面肏,万崇又开始咬她的脖颈,弓腰去含她的胸。 “怎么这么乖?”他说。 姜西瑶双眼通红,透过泪幕看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姜西瑶凉薄的眼神已杀死他千百遍。 万崇笑着,纯良无害的少年模样,残忍做着伤害她的事,却又去吻她的眼睛。 感受着万崇勃发膨胀的性欲,姜西瑶陷入绝望,姜西瑶终于明白万崇开始前说的那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是什么意思,万崇今夜不会放她走了,他大概打算继续一整夜。 他哄着她同意和他睡一觉,把她困在怀里毫不遮掩地表现出填不满的兽欲。 几乎是用动物的本能在和她交媾,无法食饱餍足,贪婪得令人恐惧。 姜西瑶已经撑不住了,万崇压着她做了太久,好困,身体疲倦地沉下去,她迷迷糊糊睡死过去。 万崇出了一身热汗,一场漫长的爱做得他酣畅淋漓。 他本不想搞她那么狠的,但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根本忍不住。 直到最后一次射完,万崇透彻心扉地满足,直起身,五指将湿透的发顺往后,一个帅气的背头,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既俊又拽。 他下了床,把熟睡的姜西瑶抱离狼籍的床,往干净的客房去。 他冲了个舒爽的澡,关了灯,坐在姜西瑶熟睡的床边点燃支烟,沉默地吸。 窗外的天已经透亮了,他躺到不知何时蜷缩成一小团的姜西瑶身后,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很脆弱,好像再碰真的会碎。 纵使万崇抱着她又起了反应,也不敢真的再继续做下去。 他吻着姜西瑶的肩颈,闻她身上被他弄上的气息,好像疯狂的野狗靠撒尿留下气息占领了地盘那样兴奋。 姜西瑶是他的了。 …… 姜西瑶做了个噩梦,梦里她被一条疯狗追着咬,咬得浑身伤痕,咬得血肉淋漓。 她惊醒,脑袋晕晕沉沉,身体散架一般难受,她恍惚地想,自己确实是被一条疯狗咬了。 而这条疯狗现在正抱着她,在她身后呼吸沉稳,餍足地休息。 窗外的天已经彻底亮开了。 光芒刺痛她肿起的双眼,缓和片刻,她小心翼翼地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掰开万崇压在腰上的手臂,蹑手蹑脚踩到地上。 细瘦白皙的光裸双腿在打颤,软得几乎站不住。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便靠着强烈的意志朝门口走去。 她去到万崇的房间,抵达课桌边,捡起自己的校裤穿上,抱起书包和校服急忙往门口走。 慌乱之中却撞进万崇的胸膛。 他已穿戴整齐。 她鹌鹑似的吓得瑟缩着退开,万崇抱臂,倾身,“想跑?” 姜西瑶抱紧了书包和校服,低头,不肯和他对视,却语气隐忍地提醒,“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了。” 她为什么不能走? 他已经折腾了她一整夜,好几次姜西瑶都觉得灵魂都被他折磨得受不了脱离身躯,差点让她死床上,还不够么? 她听到万崇含笑的声音响在头顶,“我送你回去。” “用不着。”姜西瑶脱口而出。 她是真的害怕,和万崇待在一起,危险系数翻倍。 谁知万崇根本不在乎她的意愿,一把搂住她的腰准备送姜西瑶回去。 姜西瑶刚被他碰到就浑身战栗,猛的抬手推他,自己也因为太用力而没站稳往后硠跄撞到门上。 “我说了用不着你送,从今往后你也别再缠着我,结束了,万崇,我们之间的事应该结束了,是你亲口答应的。” 她快哭了,“你不能言而无信,不可以。” 姜西瑶看着万崇,是在提醒他,也是在求他。 万崇被她推开,躁郁地抓了抓头发,不要脸地又粘上来,他笑道:“哄你上床的话你也信?” 姜西瑶咬紧了牙齿。 “更何况,两个条件你也只完成了一个啊。” 他走近,利用身高优势困住姜西瑶,将她笼罩在阴影下,“怎么能结束呢?” 姜西瑶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扇过来,万崇迅速捉住了她手腕,“又动手?” “无耻!”姜西瑶厌恶地看着他,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可万崇却笑,“怎么翻来覆去只会一个无耻?爱骂人是么?我教你骂。” “卑鄙、下流、混蛋、人渣、禽兽、杂种……” 姜西瑶从万崇嘴里听到这些,顿时觉得他在做自我介绍。 只可惜,她的教养害她实在骂不出这些肮脏的词汇。 “介绍完了吗?”她眼神凉薄地看着万崇。 万崇听出她话里的讽刺,笑了,他说:“差不多了。” 姜西瑶扭了扭被万崇捏疼的手腕:“放开我。” “不放,姜西瑶,我们不要结束,我们没有结束,难道和我做不爽吗?” 姜西瑶脑海里涌现昨夜暴风骤雨般的画面,不得不承认,做到后来,她的身体是爽的,而且是完全失控的畅快淋漓。 她哑言,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是你强迫我的。” 她不肯承认,将一切归罪于万崇,她的身体背叛灵魂,是万崇逼迫的。 万崇插科打诨,眯眼笑,并不推脱,“嗯,我强迫的,但你爽到了。” 不是随便睡的 万崇从车库选了辆炫酷跑车开出,姜西瑶不情不愿被他拽到副驾驶位,车子很快抵达姜西瑶家附近。 姜西瑶一路无话,脸撇往一边,看着窗外。 车子刚到停,姜西瑶立刻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被万崇拽住衣领又弹回座位。 转过脑袋看向万崇:“还要怎样?” 万崇杵着下巴,笑眯眯看她,“不怎样,就是想提醒你回家后看看书包里的东西,免得你不放心,毕竟以后咱们还得继续滚床单。”他伸手掐住姜西瑶的下巴,强调,“里面是我的体检报告,很健康,很干净。” “不要脸。”姜西瑶冷漠地看着他,“你要是实在孤独寂寞想找人睡觉,大可以去找愿意和你睡的女孩子,别盯着我。” 言下之意,她不会再同意这种事了。 “那怎么行,我也不是随便和谁都能睡。” 姜西瑶听着奇怪,皱眉,“你昨天不就随便和我睡了?为了惩罚我。” 她的话刚出口,万崇笑了,他靠近,盯着姜西瑶的眼睛,声音低哑,说:“不是随便睡的。” “什么意思?”姜西瑶明显慌了。 “意思就是,不是因为想惩罚你随便和你睡觉,而是因为……”他停顿,眼眸明亮,认真地吐露,“喜欢你。” 姜西瑶下意识咬紧了牙关,整个人局促得一动不动。 她万万没想到万崇会给她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答案。 谁敢要一个疯子的喜欢? 她不敢,也不想要。 如果万崇没在开玩笑,不,他一定是故意说谎耍弄她的。 喜欢她? 可能吗? 从什么时候? 姜西瑶脑袋要炸了,面对万崇的这句告白,她措手不及。 万崇之前的举动此时再浮现在脑海,回味起来,好像真的很暧昧。 为什么?他难道不是只想报复她吗?报复她的欺骗,和万崇自以为的告密。 姜西瑶凌乱了,她宁愿万崇这句话只是心血来潮说来吓唬她的谎言。 万崇的喜欢对她来说是避之不及的毒药。 可偏偏万崇的神情认真的让她找不出一丁点可疑的蛛丝马迹。 万崇是认真的,当她短短几秒在脑海中得出这个结论,姜西瑶几乎是立刻脱口而出,“疯子。” 万崇气笑,“嗯,我是疯了,疯了一样喜欢你,满意了吗?” “谁要你的喜欢!” 姜西瑶猛的推开他。 万崇倾身,用手臂搂住姜西瑶的后颈,用力把人箍过来贴进怀里,“你不要也得要。” 看着姜西瑶的反应,万崇含怒吻住她,从她胸腔中汲取空气。 任姜西瑶如何挣扎,没有从他怀中挣脱半分。 姜西瑶身体昨天被蹂躏过,此时已经是透支的状态,情绪又太激动,很快就缺氧疲倦下来。 她被万崇强吻着,无力抗拒,连哭泣声都渐渐微弱。 万崇从她湿热软润的唇瓣离开,姜西瑶嘴巴呼出热气。 “咳咳!咳咳!咳……” 急切深吸一口空气后,被呛痛喉咙,开始剧烈的咳嗽。 声音听起来有种带血的撕裂痛感。 脸色惨白,有种病态的脆弱。 万崇看着俯身痛苦咳嗽的姜西瑶,皱眉询问:“喂,姜西瑶,你没事吧?” “咳咳咳!” 他慌了,强装镇定,“不至于吧?你……” 话还没说完,姜西瑶忽然倾身栽倒。 万崇手忙脚乱扶住她的肩膀,偏头看姜西瑶的神色。 姜西瑶紧闭双眼,汗如雨下,脸色白的像刷了白色粉末,几乎已经没什么血色了。 “操!”万崇慌忙下车,边走边脱了外套,铺在地上后打开车门把姜西瑶抱出来平躺,跪在她身旁按压她的腹腔和胸口。 抬头看见姜西瑶紧闭双唇的痛苦模样,又急忙启开她咬紧的牙关人工呼吸,姜西瑶才终于渐渐缓过来,只是眼睛还是睁不开的样子,牙齿又咬得很紧,面色痛苦。 万崇只好把手掌小鱼际部位塞她嘴里咬着,避免她咬自己的舌头,“姜西瑶,你他妈能不能别吓我?” 他说完,立刻语音拨通何乘任的电话。 语气掩饰不住地紧张担忧,言简意赅,“何叔,姜西瑶把自己给呛得憋晕过去了,我现在送她来医院一趟!” 他把姜西瑶又抱回车上,拍拍姜西瑶的脸蛋,眉峰隆起,“姜西瑶?” 姜西瑶没法理他。 帮姜西瑶系好安全带,万崇迅速坐回驾驶座启动车子。 听着电话那头的何乘任说话询问,万崇时刻观察着姜西瑶的状态回答。 他几乎是抱着姜西瑶飞奔进的医院大门,医生护士早早等在门口。 万崇把姜西瑶放到病床上,烦躁地拽自己的头发,看着一群白大褂围上姜西瑶。 他的心在狂跳,是害怕,是不安与惶恐。 早知道她这么不惊吓,告个屁的白! 直到姜西瑶的状况好转,他才被何乘任拉到了办公室里。 我偏要抱 何乘任面色凝重地看着万崇,“你……她身上那都是些什么啊?你小子就不能克制着点?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你把人折腾的都虚脱了,再被一呛,可不就撑不住了?而且她有点贫血,身体本来就虚。” 姜西瑶那件薄薄的白体恤,都被弄得皱巴巴的了,衣服下摆脏兮兮的,像干了精液,白皙玉颈上全是些咬痕,简直触目惊心。 像何乘任这个年纪的男人,几乎一眼就看穿了万崇昨天对她做了什么。 万崇脸上的伤,大概是小姑娘受不住了抓的。 现在的小年轻,做起来真狠。 想当年…… “咳咳。” 万崇听着正在翻阅姜西瑶体检报告的何乘任教训,竟难得地忍住了脾气,问:“用不用让她住院观察几天?” 何乘任抬头看他,摇头,“这倒是不用,呛到呼吸困难这种事情,虽危险,但我看她已经及时缓过来没什么大碍了,至于贫血,我给她开点药调理调理,待会儿吊完药水恢复点体力,你就送她回家休息去吧。” “行。”万崇若有所思,起身,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何乘任突然叫住了他,欲言又止地停顿一下,最后语重心长地说,“万崇,下次,最好还是戴个套,别把人弄得这么狼狈,何况你……” “知道了。”没等他说完,万崇扔下这一句,便抬脚迅速前往病房。 姜西瑶已经醒了,她无力呆滞地看着点滴缓慢坠下的动静,听到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万崇的气息靠近,她说话,声音嘶哑,“为什么?” 万崇坐到病床边,“没有为什么,这东西说不清。” “万崇,你能不能不要喜欢我。”姜西瑶侧过脑袋,看着他,眼睛红红的。 万崇一听,心里腾腾地冒火,但看她这幅可怜样,又终究于心不忍和她发火。 “将心比心,如果我让你不要喜欢常宇博,你做得到么?” 姜西瑶嘴角强漫上一个惨淡的笑,没再和他交谈,撇开了脸。 随即便听到万崇笑说,“看啊,你不也做不到?” 我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喜欢一个人,才不会像万崇这样霸道,完全不顾对方意愿。 沉默。 万崇看着姜西瑶小小的后脑勺,抬手顺毛似的摸了摸,继续道,“以后不准再和他来往,否则我不会让他好过,姜西瑶,我不在乎你喜欢谁,但你要留在我身边。” 半晌,万崇听到姜西瑶沙哑着声音骂了一句,“混蛋。” 还真学会了。 他低头,扯出一个笑来,“随你骂,你觉得解恨就行。” 车子再次停到姜西瑶家附近,万崇很识趣地没把车开进小院,烈阳高照,姜西瑶抱紧自己的书包和校服,打开车门下车,炙热的阳光晒得她有些发晕。 扶着车门,脚步沉得实在迈不动。 另一边车门一声哐响,万崇沉默地绕到她跟前,不顾她阻挠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姜西瑶拖着虚弱的身体吼这一句,实在有些软绵绵,听起来没什么威胁。 万崇也不放,脚一踢关了车门,抱着姜西瑶进了院儿。 “抱你到门口就走行么?”万崇垂目,“倔什么?我看你平路都走不了了,爬楼梯得更费劲儿,这么点路,你打算跟只小乌龟似的挪到什么时候?” “我就是挪到太阳落山也不要你抱。”姜西瑶说完,又忍不住咳了两声。 喉咙干涩,有血腥味,好痛。 万崇笑,在明媚的阳光下格外俊朗,长得人模狗样,却坏得令她生恨。 “我偏要抱。” 一定是上天觉得她还不够惨,所以才派万崇这个魔鬼来折磨她。 姜西瑶好累。 果不其然,万崇还是言而无信地登堂入室了。 目光梭巡一番,表情淡淡的,眼神里有些不自知的嫌弃,偏偏被姜西瑶看出来。 这破旧小屋自然比不得他家那样气派,万崇单独居住的西苑花园,瞧着就豪横,家中名画古董都跟不要钱似的扎堆,姜西瑶辅导他这段时间,通往万崇房间的走廊上,陈设的物品均已定期换过了几次。 姜西瑶家里看起来就质朴多了,不过少了浮华的装饰,却也多了几分温馨。 此时阳光正好,小屋里通体明亮,阳台上密密麻麻的绿植和掩映的不知名小花看得人心旷神怡。 万崇毫无外人的自觉,没接收坐在沙发上一脸不悦看着他的姜西瑶的眼神,抬腿走到阳台上,站在摇椅旁立了一会儿。 身材欣长,长腿高架肩宽背阔的上身,他掏出烟,打火。 “别在我家抽烟。”姜西瑶制止了他。 万崇动作一顿,“啪”一声盖上打火机,把咬在薄唇间的香烟取走,回身笑,“好,不抽。” “还不走?”姜西瑶催促。 他走过来,懒懒散散地站到姜西瑶身前,抬姜西瑶的下巴,亲她额头,“宝贝,好好休息,晚上学校见。” 姜西瑶听得牙痒痒,万崇是真的不打算放过她了。 直到万崇背影消失在门口,门咔哒关上,姜西瑶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松懈下来的气。 她撑着身体洗澡,镜子里的自己浑身上下好多万崇的牙印,碰到有点疼,心里烦,洗完澡,把衣物扔进洗衣机,吹干头发的力气都没有,就直接躺床上陷入睡眠。 万崇真不是个东西(满百珠加更!) 姜西瑶是被一阵急乱的敲门声吵醒的。 “西瑶,舅舅回来……” “哐当!”几乎是在看清门外人那张狰狞面目的瞬间,姜西瑶眼疾手快把门关上。 许政华抬手砸门,嘴里骂骂咧咧,“好你个小兔崽子,老子当年好歹给过你两年饭吃,你现在连我妈家都不让我进是吧?” “开门!” “哐哐哐!” 姜西瑶背抵在门上,被震得心肺都在颤。 许政华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许政华,她舅舅,早几年入赘进许家娶了姜西瑶小姨的人,姜西瑶叫他小舅,许政华不是什么好人,他格外好赌,又是个酒鬼烟鬼,整天游手好闲,小姨还活着的时候靠小姨养着,小姨得癌,他和小情人卷铺盖跑了,这么些年,许家人权当他死了。 当年姜西瑶父母双亡,公司是给了一笔不小的抚恤金的,当时姜西瑶年幼,就到了小姨家,这笔钱小姨没动过,连得了癌,也从没打过这笔钱的主意,但防不住枕边人虎视眈眈,许政华当时就因为赌博欠了不少钱,姜西瑶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有催债的人会来敲小姨家的门,那种半夜都会做噩梦的恐惧一直持续。 许政华在姜西瑶住进家里第一天就开始打这笔钱的主意,但苦于老婆死守密码,一直无法得逞。 知道老婆得癌,他不顾许家人阻拦,偷偷拉着尚且年幼的姜西瑶告知了她小姨需要这笔钱治病的事情。 姜西瑶当时太小,不懂分辨是非,只知道小姨病得很重,很可能会和她爸爸妈妈一样永远离开她,得知小姨宁愿熬着也不想用这笔钱治病的事,慌乱之下就听了许政华的吩咐,从小姨嘴里套出了密码。 后来的事理所当然,许政华得知密码后,在姜西瑶和小姨之间斡旋,吩咐姜西瑶不要和小姨说他知道密码的事,理由是不想姜西瑶小姨治病时有心理负担,又悄悄用姜西瑶小姨的身份证借高利贷,部分钱给了姜西瑶小姨治病,骗许家所有人说这些微不足道的钱的向所有朋友借款凑出来的。 他那段时间装成个好丈夫,对姜西瑶的小姨无微不至,许家人几乎都以为他是幡然醒悟改邪归正了。 直到几月后,姜西瑶小姨病重,抢救无效死亡,姜西瑶抱着外婆哭泣时问为什么那么多钱都救不活小姨,大舅舅听出蹊跷。 几天后许家人办葬礼时接到催债电话,大舅舅许让越想越不对,询问了姜西瑶,许家人才知道许政华处心积虑骗了姜西瑶,也欺骗了他们的事情。 彼时,许政华得知事情败露,立马收拾东西带上了之前就搞上的小情人,跑了。 而那笔利滚利的巨额贷款,是姜西瑶的大舅舅许让后来做了点小生意发家后才还清的,许政华几年前回来过一次,被许家人赶走,又带了女儿来做挡箭牌。 他所做的这一切让许家人恨许政华入骨,偏偏许政华和姜西瑶小姨有个女儿,也就是许绒,许家人和姜西瑶都恨许政华,可许绒无辜,后来被养在许让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许家人这关系是无论如何都扯不清。 姜西瑶和许绒关系很好,也是因为两个人都经历了不同程度的惨淡人生。 许政华一直在外捶门踢门,吵闹得隔壁邻居出声怒骂,听到对方说报了警,许政华丢下狠话。 “去你妈的!姜西瑶,不让我回家是吧?你姐也把老子拉黑了,这些年不管不问我死活,你们两个白眼狼给我等着!特别是你姐,等老子找到她,得把她腿打断!” 骂完,灰溜溜走了。 姜西瑶慌忙跑回房间,拨通许绒电话。 铃声响了一会,许绒才接。 “姐,许政华回来了!” 许绒年长姜西瑶几岁,二十叁岁的年纪,经历坎坷,已经练就了一身遇事也不慌不忙的本领,“嗯,知道了。” “别让他找到你。”姜西瑶担忧地说。 许绒听出姜西瑶声音沙哑,“瑶瑶,你声音怎么了?” 姜西瑶一顿,她们姐妹俩平日无话不说,但许绒已经够辛苦了,她不想把自己的烦心事告知让许绒为她担心。 情绪恹恹的,她说,“有点哑,已经吃过药了。” “嗯。”许绒的笑让姜西瑶莫名安心,“如果许政华下次再去外婆家打扰你们的生活,直接报警,知道吗?” 姜西瑶点点头,嗯了一声。 “瑶瑶,我得挂电话了,我做着兼职呢。” 许绒阑尾手术做完出院后,做着本职工作的同时,紧锣密鼓又接了兼职,还是家教。 姜西瑶知道,许绒这么辛苦,是想把那个害人的爹坑害的人的钱还了,姜西瑶的,大爹许让的,所以才这么不要命。 姜西瑶的脾性,其实受许绒许多影响。 一样地冷,一样地不肯认输,但很多时候,姜西瑶觉得姐姐许绒比她更加坚强,也因为年纪长一些,处理事情更加冷静周到。 她很想快点长大,或许到了许绒的年纪,她也能更加冷静地看待现在身陷的囹圄。 她的目光落到了书桌上那个塞得满满当当的米色书包,翻开,里面有一些药,治喉咙疼的、调理身体的、皮肤擦伤涂抹的药,一个装着眼镜的眼镜盒,还有一份万崇的体检报告。 她一股脑全倒到桌上。 看到涂抹身体皮肤擦伤的药,姜西瑶觉得腿根又疼了,这些药是万崇塞进去的,塞的时候她没理他,也没仔细看。 姜西瑶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坐到椅子上,褪了裤子,把药仔细抹到被蹭红的皮肤上,指尖刮过大腿内侧柔嫩皮肉,一阵麻酥酥的刺痛,她低头仔细看了自己私处,也是被蹂躏得不忍看。 万崇真不是个东西。 她心情郁闷,把药扔回桌上,正好砸在万崇那份体检报告上。 伸手取了过来,发泄一般撕烂又折迭,折迭又撕烂,碎得不能再碎,凭她的力气再撕不动,然后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篓。 你说谎 周天的晚自习,姜西瑶早早离开家去了外婆店里一趟就进了学校。 讲桌正前方,姜西瑶穿了件薄薄的高领打底,外面套了校服外套,在这个燥热的夏季夜晚,穿着实在惹人眼目,但好在班上同学都埋头做自己的事情,没注意到她的反常。 脖子上有很扎眼的草莓印,不这样遮挡真的不行。 许末末今晚没来学校,姜西瑶发消息问了,没回。 离最后一节晚自习结束还有不到十分钟,她坐得笔直,在解一道超纲数学题,笔尖刷刷落下字迹。 突然,班上同学发出惊呼,眼前一片漆黑。 停电了,毫无预兆。 “怎么回事?” “不是说学校暑假才排查检修过电路吗?怎么又突然停电?” 叽叽喳喳的交谈被赶来的班主任打断,自带气场的陈晓蓉踏上讲台,“别慌,停个电又不是什么大事。” “老师,怎么又停电啊?” 陈晓蓉没回,避免学生恐慌,她云淡风轻地笑笑说,“保安正在排查电路,检修也不知道得多久,不如今天的晚自习就上到这里?” 同学一听,欢呼雀跃地收拾书包,打开手机照明,有几个手脚快的刚奔到门口,漆黑的校园突然又亮了。 陈晓蓉一愣,笑着摆手,“还不跑?” 几个男生又勾肩搭背跑了。 班主任提高嗓门交代了几句注意安全,然后也离开了教室。 姜西瑶慢悠悠收拾好书包,背好,刚掏出手机,常宇博已打着光走过来。 “我送你回去吧。” 姜西瑶怔忡,她本以为经过上次,常宇博以后都不会再搭理她了,毕竟那么骄傲的人,不可能腆着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但常宇博怎么好像忘了上次她的冷淡态度似的,这么若无其事地说要送她回家? 姜西瑶缓过神来,刚想开口拒绝,常宇博打断她呼之欲出的话。 镜片底下,常宇博的眼神竟然有一丝不安,“西瑶,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开心了?” 姜西瑶仰头看着他,彻底懵了。 她说:“没有,常宇博,你想多了。” “可你为什么……” “是我的问题。”寂静的教室,姜西瑶看清常宇博疏朗的眉眼,想了想,又改了口径,“是我不想再浪费时间经营一段不重要的关系。” 她这句杀人诛心的话出口,反倒是把自己的心剜痛。 常宇博的神情也明显不对了,他眼神乱得有点不知所错,“你说什么?” “你那么聪明,应该不会听不懂吧?”姜西瑶看着他,强装出无所谓的模样。 “如果你没听明白,那我说得再直白一点,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交集了,我觉得和你相处很累,也很浪费时间。”她说,“你以后也别再和我说送我回家这种话,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困扰。” 常宇博看着姜西瑶,身躯已经僵住了。 姜西瑶继续道,“你对我这样,难道不觉得很越界吗?其实我们也算不上朋友吧?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竞争对手而已,之前一直和你友好相处,只是因为我怕你某一天突然就超过我,怕你抢走我的年级第一,怕你抢走我的奖学金,怕你……” “说谎,你在说谎。”常宇博博难以置信。 姜西瑶躲在校服兜里的手攥紧了,“容忍你靠近,其实只是想知道你能力的上限在哪里而已…… 不是有句老话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谁知道你那么弱,只超过我那一次,是我高估你了。” “你说谎。” 常宇博靠近一步,姜西瑶忙不迭退一步。 “随你怎么想,但请你不要再接近我了。” 说完,她低头,不敢再看常宇博的表情,侧身从狭窄的桌子间挤出去,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在寂静黑夜里奔逃。 常宇博永远也不会原谅她了吧?即便最后他知道那些话都是违心的谎言。 伤人的话像利刃,只要划出去,必然留下抹不去的伤痕,没有余地。 跑出教学楼,速度放缓,姜西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刚才慌不择路,竟然跑进了一条并不常走的道路。 两侧常青树高耸,遮云蔽日。 好黑。 墙边的爬山虎密密麻麻向上生长,把墙顶上的唯一照明的灯罩裹了个严严实实。 昏暗环境里,风一吹,阴侧侧的。 姜西瑶掏出手机,下意识想回头。 “唔!”被人捂住嘴巴,“唔嗯!” 她心快跳到嗓子眼,瞪大双眼挣扎,呜呜咽咽抵抗,发觉捂住她嘴巴的人臂膀高出她肩膀一大截,手臂力量很大,她挣不脱,应该是个男的。 —— 今天大概率还有一更,大家和气看文哈!摸摸头 好敏感,一碰就湿了 “刚才保安说教学楼电箱线路被人蓄意破坏,现在正在调监控。” 不远处,姜西瑶听到有交谈声。 她几乎是被架着走,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架着往前。 挣扎间,校服凌乱不堪,被身后人的手臂勒得往上跑,小腹都露出一些。 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常宇博一路追出教学楼,甚至都已经想要好在这样的情况下向姜西瑶表明心迹,求她不要那么残忍地对他。 回想起一次次的犹豫和观望,他的心有如刀割。 他不信姜西瑶刚才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虽然姜西瑶平日里不太爱与人来往,性子清淡,但姜西瑶绝对不是她自己口中那么冷漠那么有心机的人。 是从什么时候姜西瑶对他态度急转直下的呢? 他脑海里冒出万崇看向姜西瑶时狩猎搬赤裸裸的眼神。 当时在教室门口,他应该阻止姜西瑶走向万崇的。 当点点滴滴的懊悔涌上心头,就会不可避免地汇聚成波涛汹涌的激流,他必须做点什么,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姜西瑶走向别人而无动于衷。 纵使最后留不住她,也该让心里的这份喜欢被宣之于口,让姜西瑶知道,他喜欢她。 姜西瑶纤瘦的身影转了个弯,消失在他的视野,他追过去,初中部教学楼后那条光线昏暗的僻静道路,爬满爬山虎的高墙下,昏暗的阴森的环境里,姜西瑶不见了踪影。 他跑过去,脚步忽然停在那盏缠满藤蔓的灯罩下,借着微缩的光芒,看到地上一块小小的,属于姜西瑶的校牌。 姜西瑶恐惧得想呼救,偏偏被人用力捂住了嘴巴,她奋力地抓挠那人的手臂,往下扯,纹丝不动。 她几乎是悬空的,脚尖点地被绑走。 握住拳头高举反手捶过去,正正打在身后那人高挺鼻梁。 她听到一声吃痛的“嘶”声。 熟悉的,刻在脑海里的,忘不掉的音色。 并无怒意,吃痛声音歇下后反而愉悦地低笑了一声。 视线里,废弃教职工住宿楼越来越近。 姜西瑶被万崇按在那天她偷看的窗边,身体死死地压着她。 瘦弱的腰身被万崇的手臂轻易箍紧,她快被万崇揉进身体里。 万崇灼热的呼吸洒在耳垂,“好乖啊姜西瑶,这么快就下决心和他断了。” 姜西瑶听清他充斥情欲的声音,引起一阵灵魂的瑟缩。 嘴巴依然被捂着,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姜西瑶意识到,刚才她和常宇博的对话,万崇全都听到了,他当时大概就在门外。 “以后就和今天一样,让他离你远一点,知道吗?”万崇咬住她耳垂,诱哄,“我生平最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盯上了。” “你是我的。”他说。 姜西瑶唔唔挣扎摇头。 万崇勒紧她的腰,松开她嘴巴,手往下探。 “要是他知道你昨天在我的床上高潮迭起,他是不是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姜西瑶怔怔地听着他的话,慌得心跳加速,“不行,你不能告诉他这些,不可以。” 她又哭了。 万崇的手已摸到她小腹。 “嗯,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保证不会说的。” 月色朦胧,废弃教职工住宿楼外树影斑驳。 夏夜的燥热晚风吹动树梢,万崇的手插进姜西瑶的校裤。 “有没有乖乖擦药?”他弓腰,下巴搁在姜西瑶小小的肩膀。 她私处还疼,此时非常敏感,万崇炙热的大手刚插进腿间,姜西瑶就浑身战栗。 颤巍巍求他,“别碰,万崇。” 万崇瞧着她小小的圆溜溜的后脑勺,“嗯,不折腾你,我只摸摸,检查检查。” 指间轻轻挤进肉缝,那处的软肉摸起来实在柔嫩,昨天做得狠 ,从姜西瑶小穴里退出来时,万崇看着姜西瑶被弄得糜红柔软的媚肉,莫名觉得兴奋不已,好可怜,那么柔软的地方,却要承受那么多次的撞击与摩擦。 他的指节触摸到姜西瑶小穴,惊奇地发现,那里居然湿了。 万崇神情一顿,散漫地笑,“好敏感,居然一碰就湿了。?” 姜西瑶脸上烧起火,只觉得热得慌。 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一次次身体违背意愿,这么不争气地被他挑逗失控。 “别摸了。” 她声音都软了。 万崇狭长的目光落在她烧红的耳垂,笑,“让我把手指插进去检查检查里面,好不好?” 叫得真好听 姜西瑶几乎是毫无准备地被万崇的手指侵入小穴。 万崇的手指骨感匀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进得好深,几乎是很顺利地滑进去的,里面太湿了,姜西瑶从万崇得逞的轻笑中听出他的兴奋和愉悦。 姜西瑶的身体立时绷紧了,不受控地瑟缩着夹他的手指。 “姜西瑶,你怎么勾引我?”万崇不要脸的笑。 “我没有。”姜西瑶急切地否认,说话都结巴,“是你,你!你突然进去……我受不了才,才……” 她实在难以启齿,万崇做这种事对她来说太震撼了。 万崇插入了两指,在她湿润炙热的小穴里肆意地摩挲,指腹压着软肉碾进去,压出深凹的痕迹。 她清晰地感知到万崇的动作。 越进越深,越深,按压得越发力。 进到一定深度,细细压着内壁探索一般转了转手指,像在摸黑寻找什么,姜西瑶的身体既欢愉又害怕,突然,万崇屈指挖了挖某处内壁,姜西瑶感觉小穴深处忽然一阵暗涌。 万崇惊喜地反复弄她那里,一个小小的凸起,昨夜反复戳弄的敏感点,现在又轻易被他摸到,不断地刺激。 姜西瑶浑身软颤,原本就撑不了多久的身体难耐地紧缩,脚尖踮得高高的,受不住想躲。 她伸手去推万崇插入她腿间的手,时而用力去按,时而纤长五指绷紧颤巍巍地去拉,意图阻止他的动作,“嗯……万,万崇,别碰那里,嗯啊,受不了,别……嗯啊!” 万崇哪里会停? 看着姜西瑶高潮颤抖的模样,兴奋得动作一刻不缓。 他低头亲吻姜西瑶的头顶,“宝贝,你浑身抖得不成样子了。” 夜黑风高,被茂密植物掩映遮挡的天地,姜西瑶眼前漆黑一片,感官在万崇不停刺激的情况下急速加剧,她看到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表情,是被情欲浸透的潋滟,她无助又不自在地低下头,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被黑暗吞没了。 为什么会有人想到用手指模拟性交? 为什么万崇用手指也让她的身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她不理解,她受不了。 她咬紧唇,黑暗中看着万崇的手鼓起她校裤的动作,几乎放弃了思考,她被难言的畅快吞噬,腿越夹越紧了,控制不住地扭捏蹭动。 “嗯啊,嗯……” 她忍不住呻吟,然后听到万崇笑起来的气音。 “叫得真好听。”他说,“把我都听硬了。” 姜西瑶羞耻难堪得快要死去。 此时此刻,好想听不见万崇说的这些挑逗的话,好想让万崇闭嘴。 “别,别说了。”她声音出口,转了个调,像难耐地撒娇。 接着小声呻吟起来,努力压抑着,却总是溢出来。 像小奶猫一样喵喵叫,挠得人心痒得厉害。 万崇搂她腰的手抽回来,塞进自己裤裆,握住自己那根硬得发痛的阴茎,压在姜西瑶圆翘的臀肉上撸动,蹭着校裤粗糙布料,右手继续不停地插着她的小穴,想象是自己的鸡巴正埋在里面。 大概压抑太狠,动作越来越粗鲁。 姜西瑶吓一跳,以为万崇马上就要扒了她的裤子进去,拽他手臂的手又慌忙反着去推万崇的胯。 “不,不行,”被万崇狠狠一剐蹭小穴,“嗯啊!” 那里已经肿得太厉害了,万崇的鸡巴又长又粗,昨天搞了一整夜,小穴都被撑坏,现在容纳两根手指都吃力,如果万崇再像昨天那样插进来,她一定会没命的。 她慌得心快要跳出来,万崇喘着粗气安抚她,“乖,今天不动你,我太难受了,只是自己撸两把,宝贝,别那么小气,屁股也不让碰?” 姜西瑶半信半疑,却双腿猛地发软,被万崇插得又喷了。 万崇笑,“水怎么那么多啊?手指插插也高潮成这样子,姜西瑶,真没想到你平时一副清冷的模样,在这种男女之事上会浪成这样,好喜欢你这幅表里不一的骚样。” 姜西瑶听着他痞气十足的骚话,简直面红耳赤,却因为身体被他掌控变得这样疯狂而无话可说。 高潮的余韵一波接着一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姜西瑶快被爽晕了。 尽收眼底 墙面上人影交迭,两人的身躯紧紧迭在一处,压抑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混在一起,像奏响了一场舒缓缠绵的乐章。 万崇转过姜西瑶的身子,含住姜西瑶的唇瓣,舌尖纠缠进去,亲得姜西瑶嘴角淌清亮口水。 他的混着她的,分不清,吻得咋咋作响。 分开,姜西瑶已经喘得不行。 万崇目光下移,握着姜西瑶白玉一样的手臂缓缓蹲下身,一直滑到手腕,握起来空空的,太细了,他单膝蹲跪在姜西瑶身前。 姜西瑶低着头喘气,视线对上他的,心里有点慌。 万崇冲她勾唇一笑,眼眸亮得像璀璨的星,他突然松开姜西瑶手腕,伸手扒姜西瑶的裤子,吓得姜西瑶一惊,慌忙扯住裤头。 “你干什么?”她眼神惊颤,眼眸里倒映着万崇的身影。 万崇强硬地拉开她的手,单手扯下她校裤,宽松校裤一下子就掉到脚踝,露出白皙细长的双腿。 姜西瑶推他肩膀,万崇左手握着自己鸡巴,仰头看着她,雕塑似的纹丝不动。 他说:“你会知道的。” 倾身,牙齿咬住姜西瑶带了个小蝴蝶结的小内裤,低头一拽,小内裤就被扯乱,歪歪斜斜挂在那里,露出一半她干干净净粉嫩的私处。 “你……”姜西瑶吓得脑子混乱。 万崇突然亲了她小腹一口,薄薄的炙热唇瓣贴上去,刺激得姜西瑶缩肩,浑身酥酥麻麻。 溢出呻吟。 万崇笑着,又咬出另一边,一扯,姜西瑶粉嫩私处光溜溜地露出来。 他不疾不徐地抬起姜西瑶的右腿。 膝弯搭到他肩膀上。 姜西瑶难以置信,万崇的脑袋埋进了她腿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那片湿滑黏腻的地方,万崇鼻梁骨很高,深深抵进肥嫩阴唇,藏进肉瓣,压在她小小的敏感阴蒂,往上一蹭,一阵瑟缩。 滑溜的舌尖也很快寻到那处,舌尖抵了一下,姜西瑶单只脚差点站不住。 万崇掐着她的腿根,又用肩膀给她支撑。 边舔,顺便撸动自己的鸡巴。 姜西瑶要疯了。 他怎么……怎么可以舔她那里? 可舌头柔软炙热,舔得她好舒服。 她从来不懂,原来还有这种方式,这无疑已经触及到她的知识盲区。 她觉得自己在被万崇引导,被掌控,而且无法反抗。 早已经一步步踏进泥泞的沼泽了,双脚已经迈进去,她是想挣扎的,但却又非常明白,一旦挣扎,就是更深的沦陷。 只能被迫承受这场漫长的吞噬。 “啊……嗯啊,轻点,轻点……” 她简直为自己的这句话出了口而羞得想找个洞躲进去,她是爽的,而且并没有阻止万崇,只是让他……轻点。 她从潜意识里不想结束,这样的刺激对她来说太新颖太舒服,已经不是她能够理智且强硬地拒绝的行为。 万崇听出她语气中的妥协,姜西瑶喜欢这样。 他也喜欢,喜欢姜西瑶的反应,喜欢她粉嫩的小逼。 姜西瑶下面漂亮得要命,昨天就想舔,忍到现在。 他舔得更卖力,逗弄那凸起的小小阴蒂,卷起来又放过,用嘴唇去嘬,婴儿咂奶似的,好几口,又像个瘾君子,欲罢不能。 姜西瑶彻底压不住呻吟了,她揪着万崇的头发,呻吟高昂起来。 “嗯啊!啊啊啊……万崇,别,别舔那么重,求你。” 紫藤花长亭尽头,有人隔着梦境般的密林,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手里的校牌几乎要被折断,姜西瑶的呻吟传入耳朵里。 难以置信的一幕几乎冲毁理智,他想冲过去把万崇从姜西瑶的身上拉开,挥拳将万崇打翻在地,质问他为什么抢走姜西瑶,为什么对她做这种事。 “宝贝,舒服吗?”万崇脑袋还埋在姜西瑶腿间,突然问。 姜西瑶难以自制的愉悦呻吟就是应答。 常宇博自虐似的一动不动,听着心上人和别人欢愉,他知道自己硬了。 听着姜西瑶的呻吟硬的。 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他算什么?凭什么身份去打扰姜西瑶?上去和万崇打一架,然后呢? 姜西瑶怕是只会与他越来越疏远。 他沉着脸,校牌的针刺入指尖,他终于驱动身体,却是后退了一步,鞋底擦出声音。 可失魂落魄的他意识不到,沉浸在欲望里的姜西瑶也听不到。 他离开了。 万崇狭长的眸弯起来。 “不要了,万崇,别……”万崇再次专心卷过小小凸起,姜西瑶受不住夹腿,腿弯欲拒还迎地勾万崇的脖子,她高潮了,“啊!嗯,嗯啊。” “腿别夹那么紧,嗯?” 箍住脖子的腿被万崇大手插进缝隙,腿肉都被掐出指印,用力分开,万崇往下舔逼,舌尖抵到穴口,卷了一口汁水含在嘴里,抬眸看向姜西瑶。 “水真的好多啊宝贝。”他下巴上都湿了,全是姜西瑶流出来的东西,他吞咽,“甜得像蜜桃汁一样。” “混蛋。”姜西瑶低头看着他,声音哑哑的,像爽到的娇嗔。 “嗯,一个能把你舔爽的混蛋,你不喜欢?”万崇笑,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姜西瑶腿间。 姜西瑶一阵颤栗,“不喜欢!” 万崇直接将舌头插进水流不止的小穴,刺激得姜西瑶双腿抖得厉害,“瞧,身体喜欢得不行。” “胡说!没有。”姜西瑶急急地否认,却爽到站不稳。 万崇却不恼她不认,伸手揉她软乎乎的臀瓣,继续舔,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水声,调情似的说:“你就是嘴硬,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喜欢。” 姜西瑶无力再和万崇说话了,她被万崇舔得任何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急促的呻吟。 大清早就思想不纯洁 万崇终于射出来,站起身时,姜西瑶腿间已湿透了。 她可怜兮兮地靠在窗台上,脑袋抵在万崇胸口,半晌都缓不过来。 万崇索性搂着她的腰把自己校服外套一脱,袖口擦了嘴角下巴,伸手用校服帮她擦拭,把校服都洇湿一大片。 擦干净,又去擦自己的鸡巴,然后把校服一甩搭在肩膀上,让缓过来的姜西瑶穿好裤子,姜西瑶颤巍巍的,双腿软得不听使唤,跌落坐到地上。 他蹲下,抬起姜西瑶的下巴,发丝凌乱,脸上全是细小汗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哭了,眼睛红红的,总之是爽哭的。 “脏小孩,怎么随便往地上坐?” 他故意视而不见自己有多恶劣,笑得那么痞坏。 姜西瑶扭头,“混蛋。” 真可爱,学会一个词就反复用。 他帮她穿好裤子,把她抱起来,朝校门口走去。 李叔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万崇把脑袋埋在他胸口不肯见人的姜西瑶放到车里,然后坐进去。 想把人搂过来抱着,姜西瑶挣脱,不情愿,万崇今天心情好,容忍度也高了不少,任她扭着身子看向窗外。 爽完了就不认人,还真说不清谁更过分。 姜西瑶回家,清洗身体时手触碰到肉穴,脑海里全是万崇专注舔她的动情模样。 迅速摇摇头,妄图把万崇忘掉。 加快速度洗漱,然后气鼓鼓地回了房间。 周一清晨,姜西瑶在校门口徘徊,校牌不见了,纪律检查员火眼金睛似的,已经拎出好几个在校门口站岗,快迟到了,姜西瑶心一横,抬脚往前,却猛地被人揪住书包。 万崇绕到她身前:“在车里看你好一会儿了,傻乎乎待在这儿干什么呢?” 姜西瑶抬手拽开他的手,“你管不着。” 万崇眯眼笑,视线下移,看姜西瑶胸口。 下一秒就被捂住,姜西瑶语含怒意,“你,你看哪呢!” 万崇搂她肩膀,“想什么呢?小姑娘,大清早就思想不纯洁。” 姜西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纯洁,他纯洁还强迫她做那种事?而且还对她的胸又揉又吮过。 姜西瑶推开挡路的万崇,不想和他说话,大清早就触霉头,晦气。 人刚要走,被万崇一把拽回来,避开人流朝另一边走去,“想被罚站岗啊?走,哥带你翻墙进去。” 姜西瑶挣不脱,只能不情不愿被带走。 来到一处杂草丛生的矮墙边,万崇不废话,靠墙单膝蹲下,拍拍大腿,说:“上来。” 姜西瑶估摸了下墙的高度,再拧眉合理怀疑了一下万崇支撑的稳定性和翻墙的可行度,就听万崇说:“放心,摔不到你,摔伤了我负责行么?” 他抓她手腕,拉近,眼神示意她踩上来。 姜西瑶犹犹豫豫抬脚踩到万崇干净的校裤上,抬眼,看到万崇那一脸笑意。 万崇顺势起身,抱住姜西瑶大腿,一送,把人递坐到肩膀,姜西瑶脑袋够到墙头,手不安地抱住了万崇的脖子。 她的脚被万崇托着,“手扶着墙头,扶稳了,待会儿托你踩我肩膀就上去了。” 姜西瑶心里忐忑,却也只能乖乖听话。 “扶稳没?”万崇问。 姜西瑶淡淡的嗯了一声。 万崇便一手扶稳姜西瑶的臀,一手承着她鞋底,用力一托,姜西瑶稍微配合一下,单脚踩到万崇肩膀,轻松就上了墙。 刚才往上看不觉得这墙有多高,坐上来才发现还是挺高的,姜西瑶颤巍巍跨坐着,双手死死地扶稳墙头,眼神里有些不知所错。 万崇仰头看着她窘迫的模样,突然想到,这应该是姜西瑶这种优等生第一次干翻墙这种事情。 他笑,然后退了两步又一个猛冲弹跳,手指抓在墙头,手臂一撑,一下子就翻上来了,轻松得跟过家家似的。 姜西瑶呆呆看着,心想这人一定经常逃课翻墙出学校,没个几次经验,哪能翻墙翻得那么熟练。 刹那间,万崇已稳稳跳了下去。 仰头看姜西瑶,突然说:“叫声哥来听听我就接你下来。” 趁火打劫,恶劣至极! 姜西瑶就知道,万崇本质上就是个大坏蛋。 要论起年纪,万崇还小她一天呢,怎么只小一天,会顽劣成这样? 她眼睛冷冷地看着万崇的笑颜,说:“不叫。” 说着,就挪着要自己跳下来,她动作小心翼翼,但忽视不了恐高带来的心惊胆战。 姜西瑶没做过这么危险的事情。 她动作紧张不协调,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似的,万崇看着,不自觉地妥协伸手去接,姜西瑶看见了,不理他,已面朝墙内坐好。 “想变成小瘸子?”万崇时刻盯着她的动作,用手护着,手腕到姜西瑶脚腕处。 姜西瑶呛道:“你管不着!” “得,我不嘴贱了行么?别闹脾气,受伤了你就不怕外婆担心?” “那是我外婆!不是你外婆,你别总是套近乎外婆外婆地叫她。” 万崇在这种时候也不想再激怒她了,像小刺猬似的,说不上两叁句话她就炸毛,万一真摔了腿,麻烦。 “好好好,是你外婆,下来,我接着你。” 姜西瑶重重的呼出一口郁闷的气,最终还是怕摔,朝万崇跳了下去,被万崇抱了个满怀。 万崇的手紧紧搂住她,无奈得叹了口气,评价,“脾气真坏。” 姜西瑶听着怎么就那么不乐意呢? 什么叫她脾气坏?她长那么大,万崇是第一个说她脾气坏的人。 万崇对她做的一切那叫人事儿吗?她得多宽宏大量才能以常态对待? 她做不到。 见到万崇,火气就会被轻易点燃,递火的别无他人,还就是万崇本人。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搞这些恶作剧来逗她,害她骑虎难下,又混不吝地轻描淡写,恶劣地装作无事发生。 说不清是幼稚还是坏心眼了。 所有,全部,一切 姜西瑶一脸不开心地捂着嘴巴从墙边跑开。 “混蛋,混蛋!” 心里叫嚣着。 头也不回地逃跑。 万崇餍足地舔了舔嘴角,插兜跟上。 姜西瑶小小的身影在眼前晃,一溜烟消失在一片绿荫里。 清晨的风吹在脸上,怪舒服的,万崇脸上笑意弥漫,久久都没消散。 姜西瑶意外发现自己的校牌好端端放在桌子上,她想,原来不是丢失了,只是昨天忘了带走。 周一固定的升旗仪式,姜西瑶站在班级队伍里,捂着肚子,面色苍白,早自习下课后,姜西瑶月经来了。 坚持看完升旗仪式,她听到教导主任叫了万崇和蒋欣然的名字,这才反应过来,上周万崇和蒋欣然闹出那么爆炸轰动的事,想压是压不住的,悠悠众口,就是万崇他爸爸施压,校方也得考虑一下要不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来这一次是协商失败了,万崇才会被叫到全校师生面前丢脸,当然,他脸皮厚得夏天的蚊子都得饿死,肯定也不觉得丢脸,他面无表情地走上去,语调平淡地念完了毫无诚意的认错稿。 接下来轮到蒋欣然,小姑娘毕竟脸皮薄些,念着念着就哭了。 教导主任也于心不忍,打断了让小姑娘下去,留万崇一个人站着挨批评。 万崇也不太在意,目光在乌泱泱一片人堆里找着了姜西瑶,发现姜西瑶在看他,挑眉笑了笑。 姜西瑶脸色更难看了,早知道不站在第一排,往后排去。 小腹疼得她实在难受,教导主任说完最后一句下不为例的严厉的批评和告诫,喊出解散那一刻,姜西瑶在人头攒动的人流中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身边围上一群人,许末末站在她旁边,最快去扶她,接着站在后排的常宇博也快步走了上来。 刚扶上姜西瑶肩膀,便被一只手用力扯开。 姜西瑶完全不省人事,感受不到身旁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一个眼神狠过一个,谁要是动一下,怕是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旁边的同学看到流星一样穿过人群冲出来的万崇呆住。 许末末扶着姜西瑶,也是一脸懵逼。 接着,她手弯里的姜西瑶就被万崇抢到了怀里抱起来,万崇皱眉唤了姜西瑶两声,没应答,便飞快地抱着姜西瑶离开操场。 许末末看着身旁目色呆愣的常宇博,心里恨铁不成钢地讽刺了一句:活该,谁让你清高,现在老婆被抢走了吧! 话出口却是,“万崇应该是带西瑶去医务室了,咱们回教室吧,她应该没什么大事,我们还是别跟上去打扰人家了。” 说完,潇洒地走了。 医务室。 姜西瑶悠悠转醒,就看到万崇坐在病床边看着她,那眼神,好像真的很担心她的样子。 “姜西瑶,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不舒服不会请假?逞什么能?” 好烦,他歇斯底里个什么劲儿? 姜西瑶表情恹恹的,“关你什么事!我愿意来,看你在全校师生面前挨批评,我心里畅快!” 万崇表情变得冷硬,忽然俯身掐住她下巴。 嘴巴被掐得撅起来,话说不利索了,只能作罢,倔强地撇开眼睛不去看他。 气氛冷得能把人冻死。 但姜西瑶身上难受,脾气也躁郁得压不住,看到万崇更烦了。 “耍什么脾气,胆子越来越大,姜西瑶,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你就肆无忌惮了啊?以为我能忍你就恃宠而骄?” 他的话暧昧,竟然怒中含笑。 大夏天的,姜西瑶听得打冷颤。 医务室里安静冷清,校医走进来,万崇听到脚步声才放开了姜西瑶。 “小同学,吃颗布洛芬,疼痛过会应该就缓解了,你来事儿疼得太厉害的时候,千万别硬扛,你看看,晕倒了多危险啊。” 上课铃打过,姜西瑶缓过来许多,坐起来就要回教室,被万崇一把按回床上。 “休息一早上没问题吧姜西瑶,缺两堂课死不了,痛经倒是会要你半条命,好好呆在这儿,我陪着你,哪也不许去。” 万崇直起身,垂目居高临下看着她。 姜西瑶对他成见太深,完全听不出他话里的关心,只觉得他强势霸道且多此一举,冷冷看着他,“你不好好搞学习,也不让别人好好学习是吧?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可以靠爹养尊处优不必担心自己的未来吗?你以为别人的人生都和你一样可以用来浪费用来休息和堕落吗?” 火药味很重:“万崇,你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在人生中最重要最需要争分夺秒为自己的未来冲刺的一年遇见你,是我的不幸。” 哪句话又戳她逆鳞了?万崇听得皱眉。 姜西瑶却眼睛蓄满了无奈和愤怒,像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停不下来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啊?你喜欢我什么啊?究竟是喜欢哪一点?我现在就改行不行?” 万崇被姜西瑶所说的每个字里透露出的厌恶激怒了,他拽起姜西瑶,愤怒地掐住姜西瑶细瘦的胳膊。 他盯着她,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狂热,“所有,全部,一切。” 每一个字都在断绝姜西瑶从他口中逃脱的可能。 他眼神阴鸷,盯住他的猎物冷笑,“你能够脱胎换骨来逃离我吗?” 他的掌心好烫(加更!) 他几乎咬牙切齿,像是生怕姜西瑶听不清他的喜欢记不住他的痴狂,企图以一种强硬姿态把他的态度刻进姜西瑶的脑海里,甚至刻在心上。 想跑,没门,被他盯上了就是他的,无论如何都逃不脱。 就是因为他们完全不同,所以姜西瑶对万崇来说是致命的吸引。 这种突如其来的吸引甚至可以追溯到见到姜西瑶的第一面,他看着踏入他房间的姜西瑶,简直两眼放光。 不过万崇当时不知道这事儿叫动心,也是后来才渐渐开窍,看上了,视线就移不开。 得知姜西瑶用假身份骗他,他当然也是愤怒的,但缠上姜西瑶的行为动机其实大部分还是因为那份隐隐在心中萌芽的喜欢。 不得不说命运弄人,正好,他因为姜西瑶的欺骗轻而易举得了个于他来说算是正当的理由把姜西瑶一步步搞到了自己身边。 姜西瑶看着清冷骄傲性子不近人情,实际上是纸做的小老虎,他一捏就软了,会变成被拎住耳朵的小兔子,提溜着红红的眼睛愤怒蹬脚也挣不脱,特好拿捏。 他还觉得可爱。 这些天相处下来,他早摸清了姜西瑶的脾气。 万崇承认他开始的不太光彩,但有什么办法?姜西瑶有喜欢的人,还他妈是她白月光,要是不用强用哄的,姜西瑶怕是根本不会搭理他。 何况他就是坏,一刻也等不了,看上了就一定要搞到手,绝对忍不了自己看上的人被别人觊觎,本来他可以慢慢来的,可他偏偏就处于后来者的劣势,对方一出手,他可能就什么都没了。 这种情况下,慢一步于他而言都是行差踏错。 他必须先把人搞到手,不惜一切代价,就算姜西瑶现在恨他也没关系,留在他身边就行,这比什么都强。 得不到的滋味是万崇这种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接受不了的,要是因为犹豫而错过,午夜梦回,他都会懊悔到抬手给自己两巴掌。 他不允许自己有这种懊悔的时刻,从小到大,他父亲万胜行教会他的第一个道理就是做什么事儿都要果断迅速,看上任何东西,都可以不惜手段抢来,否则东西就是别人的。 生意人讲究权衡利弊,而万胜行生意能做到这个规模,除了懂得权衡利弊,还懂得比别人更快一步下手快刀斩乱麻,抢先先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誓不罢休。 与生俱来的霸道,是从父辈身上学会的。 在姜西瑶跳到别人的坑里之前把她揪到了手里,万崇感受到胜利者的兴奋。 她话里话外全是厌恶,万崇虽早已经预料,但还是免不了愤怒。 可他不会放开她的,他必须让姜西瑶明白这一点。 姜西瑶看着万崇囚牢一样关住她的眼神,怔住了。 接着,吻就落下来,万崇疯了一样用虎口卡住她的后颈强迫她仰着头来接住自己凶狠的吻,把她抱紧,揉进身体里。 他的掌心好烫,烫得姜西瑶快被灼伤。 姜西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助,甚至开始虔诚地祈求上帝,希望这一切最终能够有一个结束的日期。 她只能等待万崇对她的喜欢渐渐凋零。 再回教室已是放学,姜西瑶逆着人流往上行,一路上听见许多流言蜚语。 万崇今天从台上冲到她身边的速度太快,和常宇博怒目相对的场景很像情敌之间的剑拔弩张,不免惹人猜测,何况万崇今天才因为和蒋欣然上周的事被批评,下一秒又向她冲去,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已。 姜西瑶这个女主角,对此却知道得最晚。 她回到教室,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她忽视常宇博的眼神,在许末末帮助下收拾好书包,搭到背上。 常宇博快步上前,顺手拿过她的书包,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差,“我帮你拿,我送你回去。” 难得的强硬,但姜西瑶不懂他到底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执着。 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他是听不懂吗? 姜西瑶抢回自己的书包,脸色很白,语气淡淡的,“不用。” 无情又冷漠,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麻烦。 常宇博心痛得厉害,扯住了姜西瑶的手腕,声音都在颤抖,高傲的头颅低下来,卑微至极,“西瑶,求你别这样对我。” 姜西瑶身体像石化一样僵住。 许末末看出气氛不对,忙打圆场,然后拉着不知所措的姜西瑶赶紧跑出了教室。 正合我心意 姜西瑶一直心不在焉,反复体味常宇博的那句话,百思不得其解。 晚自习铃声刚响,姜西瑶兜里的手机震了一声,这么准时掐点给她发消息的人,除了万崇别无他人。 短信简短,只有一个地址——南门 南门靠近废弃教职工宿舍楼,从宿舍楼后那条林荫道前行两百多米就到,离教学楼较远,一般很少人会从南门出。 姜西瑶靠近废弃教职工宿舍楼,昏暗的环境让她有些小心翼翼,万崇总是神出鬼没,没准又会被他恶作剧吓一跳。 拽紧书包肩带,脚步却突然在紫藤花长亭不远处停住。 她听到一个女孩苦苦哀求的哭声,在废弃教职工宿舍楼门口,微暗光线里,蒋欣然抱住万崇,哭得梨花带雨。 蒋欣然,姜西瑶见过一次,也是在这里,小姑娘长得标致,那张脸哭起来,可怜兮兮。 只可惜万崇不解风情,垂在身侧夹着燃得火红烟头的手突然抬起,拽住蒋欣然胳膊,表情略不耐烦把人扯了出去。 “蒋欣然,我们已经分手了,懂吗?”他烦躁地把烟头踩灭,“当初你告白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说好了只是试试,三天搞不定我就拜拜,你现在死缠烂打有意思吗?” “万崇,你再给我三天,我可以的,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你不要喜欢别人,我们继续上次没完成的事好不好,我可以帮你口硬的。”蒋欣然抓住万崇的手,马上就做出要蹲下的动作。 这时候冲出去实在太不是时候,姜西瑶往后退了两步,缩回一棵树后,看着那边场景直皱眉。 万崇突然怒了,用力甩开蒋欣然的手,“滚!你他妈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好言好语和你讲话你装傻是么?蒋欣然,认识我那么多年,你不知道我什么脾气?非得吼两句才听?” 蒋欣然被吓得一怔,挂在脸上的眼泪都颤巍巍抖下来。 她没见万崇对女孩说过那么重的话,她的行为已经让万崇生气了。 她小心翼翼靠近,想说些道歉的话,下一秒就被万崇打断,他抬手指着南门方向,语气很差,“别靠近我,赶紧走。” 说完,狭长的眸往姜西瑶方向看过来。 姜西瑶无语,喜欢他的赶着上门的他不要,非缠着她做什么? 过了会儿,就听到万崇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怎么?偷听没过瘾?人走了还舍不得出来。” 姜西瑶深呼一口气,从阴影里迈出来,就见万崇冲着她笑,刚才那副吓人的怒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变脸比变天还快,脾气反复无常,稀奇古怪,莫名其妙。 她走过去,目光凉薄。 万崇搭上她的肩膀,笑,“走吧,老师,辅导时间快到了。” 说着便吊儿郎当地搂着姜西瑶离开。 直到车子开往西苑花园完全相反的方向,姜西瑶才紧张问:“你又要带我去哪?” 后座,万崇一直盯着她侧脸看,刚才姜西瑶故意忽视他的眼神,做坐针毡,现在和他对视,也是浑身不自在。 万崇听到她问,却卖关子。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车子停在一家夜店外。 万崇拉着姜西瑶下车,走了进去。 与妆浓热辣劲舞的男女擦身而过,扑面而来的浓重酒水味和混杂各异的香水味,闻得姜西瑶头晕,震响的音乐抑扬顿挫,音节如鼓击在耳膜,脚底的地都在颤,害得她身体都在晃。 斑斓灯光晃荡造就欢声笑语暧昧缱绻的迷幻的异世界,沉醉其中的男女如痴如醉纵情玩乐不愿醒,堕落者的天堂,疲惫身的救赎地。 姜西瑶第一次来这种声色犬马的场所,拘谨不适应,何况她一身校服没换,模样瞧着实在清纯,待在这场景里极违和。 怪不得万崇没穿校服,看他这打扮,根本看不出他还是个高中生,倒像个经常出入这种场所玩得很开的男大生。 她被万崇拉进人堆,就着迷乱的灯光坐下,看到人群里几个熟悉面孔,之前打过照面的万崇的朋友。 “哎呦,我说怎么单独行动呢,原来是去接她了啊。” 张耀搂着个三围亮眼的女孩子,打趣万崇,塞进万崇手里一杯酒,“老规矩,晚来自罚三杯啊崇哥。” 胖子看向姜西瑶,显然已经有些醉了,“她,她也晚来了啊!崇哥可是为了等她才没逃晚自习的,她……万崇女朋友也得喝上三杯。” 姜西瑶没搭理他们。 万崇狭长的眸冷冷看了胖子一眼,张耀立马给了胖子这个醉鬼脑袋一下,小声嘀咕了一句,“死胖子,没点眼力见。” 然后笑脸看着姜西瑶,“他醉了,姜西瑶,你用不着搭理他,别在意啊。” 哪知万崇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说,“倒吧,我替她喝。” 喝完,万崇把姜西瑶往怀里搂了搂,姜西瑶挣扎了两下,万崇直接掐住她的腰往身边带。 今天这局是为给李东洋过生日,可万崇酒过三巡,这主人公却还没回来,万崇好奇问了一声,就有一朋友着急忙慌跑过来,看到万崇来了,表情怔了怔。 “怎么了老杨?” 杨明凯忙指着门口,“他妈的!李东洋在门口和人打起来了!” 万崇此时呼吸都带上了酒气,听到杨明凯的话,皱眉,看了看姜西瑶。 姜西瑶不懂他这时候看她做什么,但也没兴趣知道,她表情始终很淡。 “走,张耀杨明凯,和我出去看看。”他起身,拉着姜西瑶的手,“其他人就在这儿呆着吧,都醉成什么鬼样了。” 夜店后头的深巷里,一盏暗灯下,打斗声怒骂声。 姜西瑶被万崇拉着往那边走,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突然在看到站在李东洋身后的表姐许绒的时候愣住了。 她脚步一顿,万崇察觉到阻力,“怎么了?”随即又道:“害怕就别过去了,在这等我。” 姜西瑶的视线始终越过他看向深巷。 他刚松开姜西瑶的手,姜西瑶便像失了禁锢一下子往前方快步跑过去。 “姐!”姜西瑶靠近许绒,叫了一声。 姜西瑶拉住许绒,发现许绒的身体在颤抖。 “怎么了?姐,发生什么事了?” 许绒眼睛里露出惊讶,看到姜西瑶出现在这种地方令她难以置信,“你怎么在这?” 姜西瑶一下子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正和人扭打的李东洋动作停滞,一脚把人踢开两步,揉了揉手腕回头,问,“姐姐,你们认识?” 谁知他思想开小差的时候,刚才被踢开的人突然冲拳朝着挡住许绒的姜西瑶后背打来,万崇目色一凛,赶忙冲刺过来,及时制住那人劲风十足的拳头,用力一扯手腕将人扯得脚步虚浮划了个圈,紧接着腹部就是两脚,把人踢得趴地上哀嚎。 张耀和杨明凯见惯了这种场面,要不是跆拳道黑带考级有年龄限制,万崇至少也得是个黑带五段。 万崇怒意未消,沉默上前,挥拳继续,一拳直把人牙齿都打掉一个,淅淅沥沥淌恶心人的口水血水。 姜西瑶刚才也在千钧一发之际察觉身后异样,此刻已然回身,看到被万崇打的人,再看到万崇下死手的模样,吓到了。 她忙道:“住手!” 万崇高高悬着的手捏紧,片刻后重重叹一口气愤愤地放了下来。 他回头,眼神狠戾阴鸷,“刚才他想打你来着,你让我住手?姜西瑶,你替他求什么情?” 姜西瑶不看他,回身安慰许绒之前丢了一句,“随便你,想进局子你就把他打死,正合我心意。” 万崇愣了愣,这才起身,踢了那人肩膀一脚,“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起来,别挡道 “怎么打起来的?”万崇和朋友退到一边,看着留在原地的姜西瑶和许绒交谈时的着急样,靠到墙上,点燃一支烟。 抬眼看向李东洋。 李东洋余怒未消,“我刚出来接许绒姐,就见那男的拉扯她,醉鬼一个,拖着许绒姐往深巷里走,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男的要做什么,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就和他打起来了。” “喜欢她啊?你怎么和人认识的?” 李东洋听到万崇关心自己的感情生活,平时酷得没边的人居然脸上有点羞涩。 “喜欢啊,不过人家觉得我年纪太小了,我正追呢,我家庭教师,大概半个月前认识的。”他嘴角都藏不住笑容,“漂亮吧?比你家姜西瑶还好看。” 万崇吐了口烟雾,眯眼笑着调侃道:“洋哥,怎么年纪轻轻眼睛就瞎了?” 他拍拍李东洋的肩膀,“给你转点钱去治治?” 李东洋无语凝噎。 其实仔细看,姜西瑶和许绒的眉眼还是有几分像的。 算了算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反正在他这,许绒最好看。 “怎么突然想起来过问我的感情生活了崇哥,你的小姜西瑶追到手了?我看她今天和你待一块儿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啊。” 万崇收回拍他肩膀调笑的手,“你哪看出她不情不愿了?就这么明显?” “……” “……” “……” 随后,李东洋张耀杨明凯异口同声,“挺明显的。” 万崇烦躁,“去你们的。” 心里也明白也知道,但是想起来就是躁。 张耀笑笑,转头看向李东洋,“洋哥,我瞧着人家比你大好几岁呢,怕是看不上你。” 李东洋呸了一声,“别乌鸦嘴啊!” 杨明凯也笑了,“我觉得张耀说的对。” 李东洋懒得再搭理他们两个。 他和万崇一样将目光放到深巷里的人身上。 “姐,你身上有没有受伤?他打你了?他怎么找到你的?” 一连串的问题,姜西瑶关心则乱。 许绒温柔地拉着她的手,平静道:“我没受伤,也还没挨打他就被李东洋给揍了,我也不知道今天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他,纯属巧合。” 姜西瑶拧眉,很担忧的神色。 许绒笑着,已从偶然遇见生父许政华的惊吓之中缓过来,“别担心,瑶瑶,我没事。” 半晌,姜西瑶确认了许绒无事,才又问,“姐,你怎么会认识李东洋的?” “他是我辅导的学生,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出院后又接了个家教吗?就是这个小孩。”许绒说着,看了李东洋一眼。 姜西瑶也下意识随着许绒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和万崇那双晦暗不明的狭长眸子对上。 她猛地收回眼神,看向许绒,提醒道:“姐,千万别和李东洋走太近。” 万崇那么坏,他的朋友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只是她不想让许绒操心她的事,有些事就不好说得太明白。 许绒觉得姜西瑶好像误会了什么,她说:“嗯,小孩子而已,我能和他走多近?放心,我对小孩子没兴趣。” 许绒的回答令姜西瑶心里安稳不少,在她心里,姐姐许绒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肯定不会和她一样没经验,稀里糊涂被威胁,一步步踏入陷阱。 姜西瑶是被许绒送回家的。 万崇看着她被许绒带走,并没有阻止。 姜西瑶却一路上惴惴不安,直到回到房间,坐到书桌前,心里才渐渐踏实下来。 从之前接了辅导万崇的兼职后,姜西瑶每天会更晚睡两个小时以此弥补学习时间。 最近万崇却用本该用来补课的两个小时带她不干正事,让姜西瑶烦闷又亏心,烦的是万崇的靠近,觉得亏心是因为拿着补课的钱却没有做该做的事。 她叹了口气,决定下次和万崇说好,如果他不需要家教老师,那就直接终止合同。 虽然她需要那笔钱,但真的不想做这种不劳而获的事,她心里膈应。 姜西瑶从书桌上抽出一张物理试卷,开始认真做题。 试卷题做到一半,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门铃。 因为被上次许政华的突然到访吓过,姜西瑶这次谨慎地没有直接开门。 脚步轻盈走到门后,正欲从猫眼看外面来人,就听到了万崇含糊不清的声音。 门被敲响,“姜…西瑶,开门。” 听声音都听出来他喝醉了,而且好像还醉得不轻。 姜西瑶确认了来人,觉得没必要开,便冷着脸,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继续埋头做自己的题。 他醉醺醺的,可能自己现在在干什么都不知道,他愿意待,就让他在门外待着。 几分钟后,外面叫姜西瑶名字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直接安静下来,应该是走了。 姜西瑶把题做完再抬头时,已经是十二点,她刚收拾好做完的试卷,就接到外婆电话,让她下楼帮提一下东西。 出房间,开门,突然被眼前倒下来的身躯吓一跳。 万崇的脑袋哐当砸在她脚尖前的地板上,醉醺醺的人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脸上是痛苦神情。 姜西瑶面无表情地垂目看着,犹豫了片刻,蹲下身,“痛死你活该。” 听到姜西瑶的声音,万崇睁开眼睛,眯眼盯着她看,两眼放光,“你…你好漂亮啊。” “……”姜西瑶一把捂住他眼睛,遮住他那双贪婪的眼神。 姜西瑶看着发怵,万崇用那种眼神看着她,特像下一秒就要发情的野兽。 她恍惚记得那天她意识模糊躺在万崇床上,万崇也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下一秒手腕被捉住,醉了酒的人用力不分轻重,把她手腕都握出红痕,往下扯。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啊?” 他还挺委屈? 姜西瑶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声音轻淡:“起来,别挡道。” —— 万狗:老婆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挺性感的(加更!) 万崇摇摇晃晃站起来,眼神有些飘忽,却始终看着姜西瑶。 姜西瑶随着他站起视线上移,“你又想干什么?” “想见你。”万崇靠到门框上,把姜西瑶拉进怀里抱紧,突然说。 一身酒气,身上很热,姜西瑶瘦小一个,被拥得陷进他胸膛。 “臭死了。”姜西瑶想推开他,推不动。 万崇身体一僵,握着姜西瑶的手臂从怀里拉出来,低头嗅了两口气,然后笑,解释:“酒喝多了。” 姜西瑶不想再和他废话耽搁时间,时间拖久,外婆上来看到万崇特意来找她就不好了,何况万崇喝得那么醉,难保不会说胡话。 赶他离开不现实,下楼肯定会和外婆碰面。 姜西瑶当机立断,“我外婆在楼下,马上就回来了,你跟我进来躲会儿。” 说完也不准备扶他,万崇痴笑着嗯了一声,就跟着姜西瑶进了房间。 脚刚踏进去,姜西瑶拉着门把手丢一句:“不许出声,你要是弄出动静,就永远别想见到我了。” 万崇第一次进姜西瑶卧室,却因为喝醉了有点看不清,他歪歪倒倒往前走了两步,立在她房间中央,然后后知后觉转过身看着说话的姜西瑶,他高高大大一个,脸上表情有点茫然,也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姜西瑶的话。 皱眉,像是听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努力思索了一下,紧接着他很认真地重重点了个头,嗓子里闷闷地嗯了声。 姜西瑶不知道他喝了酒居然这么好说话,比他清醒的时候更像个人。 “不许乱翻我东西。”姜西瑶关门前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然后就把门关了起来。 忙跑下楼帮外婆提了东西,趁外婆进浴室洗漱,打开门看了一眼屋内那个危险的人。 万崇听到开门声,原本垂着的脑袋一下子抬起来,眼睛也痴痴看过来,目色灼灼,一瞬间亮了,随后脸上漫上得意的笑。 好像在求表扬。 姜西瑶一愣,看到万崇欣长身型仍站在她房间中央,他居然一动不动待在原地。 他罚站似的,在心里给自己画了一个圈,把自己围在里面。 他想,他没有乱翻东西,没有出声也没有弄出动静,甚至连脚步都没动一下,姜西瑶肯定不会不让他见的。 其实刚才进门的时候有点想躺到姜西瑶床上的,他忍住了。 这时,外婆突然洗漱完走出来,“西瑶,吹风机是不是被你放房间了?”说着,外婆朝这边走来。 姜西瑶忙答应着,慌忙冲进房间推着万崇朝衣柜走去,打开衣柜门把人三两下按进去。 “嘘。”她食指搭在唇上。 万崇一屁股坐进衣柜,长腿被姜西瑶费劲儿塞了进去。 他人高,待在里面看起来姿势很憋屈。 姜西瑶“哐”一声关上衣柜门,回头,外婆正好走到她房间门口。 “应该是在我房间,我找找吧。”她强装镇定,起身,然后慌张跑到书桌前,拿起递给外婆,“外婆,要不要我帮你吹头发?” 外婆笑笑,说:“好。”没进她房间。 姜西瑶这才松懈,走出房间时一步三回头看藏了万崇的衣柜,安安静静的,没动静。 再回房间已经是十多分钟后。 外婆睡了,她回房间后把房间门关上锁了,然后才跑到衣柜前开门。 衣柜里的一幕令姜西瑶瞳孔地震。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万崇脸上,把自己的手都抽痛。 “混蛋!谁让你翻我衣服?”她压着声音,却压不住怒气。 万崇直接被这个耳光抽醒了三分,这才看清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他刚才坐姿不适,逼仄的空间维持着难受的姿势,腿不知不觉就麻了,想扶衣柜调整坐姿,没想到手在黑暗中一划拉,勾到几根细小的带子,醉酒意识不清,觉得自己的手被束缚了,伸另一只手去胡乱扯,接着,衣柜门就毫无预兆地被姜西瑶开了。 脸上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直接快把他打醒。 他听着姜西瑶的话觉出不对,低头去看缠住自己手的东西。 一个很性感的,骚气十足的情趣内衣…… 黑色的,背部每根细带上都有个小小的黑色蝴蝶结,前面本该是胸罩的部分是特别简陋的蕾丝,要是姜西瑶穿上几乎只能欲盖弥彰地遮个半乳,何况蕾丝很透,穿了大概也和没穿一样,能把胸部看得清清楚楚。 看明白这情趣内衣的构造后,万崇眼神似乎有点不可置信,接着又有点说不出来的兴奋。 不敢相信姜西瑶居然会买这种内衣,但又忍不住想象姜西瑶穿起来是什么模样。 手里的东西突然被抢走,万崇才回神,仰头看着姜西瑶嗔怒害羞不知所措的脸蛋,滚了滚喉结,勾唇坏笑,“内衣,挺性感的。” —— 万狗:老婆穿上一定很性感,可不得把自己香迷糊?(不是 宝贝穿上一定很漂亮 姜西瑶觉得脸热,死死捏紧抢回来的情趣内衣藏到身后。 这种私密的东西,被万崇拿在手里把玩,实在让她吓一跳。 何况她从来没买过这种内衣,平时放在衣柜里不动,打开衣柜看到了都会脸红。 她十八岁生日当天,许末末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当时她拆开慢慢拿起来,整个人都呆住了。 谁会穿这种内衣啊? 她才不要穿。 完全不是她的风格。 这不是她这个年纪维持的保守矜持的性子能接受的尺度。 当时许末末看着脸红的姜西瑶,坏笑说:“生日快乐哦西瑶,十八岁啦,这是我送你的成年礼物,好好收着,总有一天会用上的!” 姜西瑶当晚就把它放进衣柜,再没动过。 哪知今天它会被万崇发现,而且还很不要脸地取到手里那样子缠上手指。 她打开衣柜门的那一秒,突然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浑身不自在。 各种情绪交织,最终化作一巴掌甩到了万崇脸上。 万崇那句夸她内衣的话,更是让她整个人都凌乱了。 “你!”她小声,看样子像是又羞又气得下一秒要跺脚,又不敢弄出大动静,她脸都憋得透红,“你不要脸!” “呵,”万崇没忍住,低头笑了笑,然后看向她,“第一天认识我啊姜西瑶?” 他起身,动作有点不协调,抓住姜西瑶手臂紧接着就是一个旋身。 姜西瑶反应不及,屁股已坐到了衣柜里,左手还握着那件内衣,杵在身侧。 万崇蹲在她身前,突然倾身凑近,气息喷洒在姜西瑶脖颈,痒痒的,他说:“宝贝,穿给我看看,好不好?” 说话是情欲攀顶的气音,或许是酒还没完全醒的缘故,有点哑,很蛊惑。 他埋头肩颈,吻一口姜西瑶的靠近锁骨处的薄颈,令姜西瑶一瞬间颤栗,他嘴唇薄薄的,贴在脖颈上,很强烈的灼热感。 “不要,我不穿,更不要穿给你看。”姜西瑶抬手去推他,手心去抬他的下巴,想把万崇推开。 万崇怎么可能如她的愿,越贴越紧。 吻颈吻得姜西瑶身上过电一样酥麻,那里太敏感了,万崇亲得轻柔,故意一样次次惹得她瑟缩难堪,只顾着偏头躲。 万崇按住她后背,挡住她的退路,身子又前倾追得紧,她低头挡住一边,万崇就去亲另一边。 两个人快倒进衣柜了。 “嗯……万崇,你别,别这样。”姜西瑶半个身子掩在悬挂式的衣服堆里,露出一张白皙清冷的脸蛋。 万崇笑:“我哪样了?” 话音刚落又开始亲吻逗她。 姜西瑶慌慌张张只想着躲吻,手里的内衣什么时候被万崇顺走的她都不知道。 “穿给我看看嘛,看不到我今晚都要失眠。”万崇缓缓吻上去,一路从薄颈吻到嘴唇,衔住姜西瑶柔软湿润唇瓣,贪婪地含住,舌头溜进去。 “宝贝穿上一定很漂亮,最漂亮。”他含糊说。 姜西瑶快被他不要脸的馋劲儿给烦死了,她忙伸手去隔绝缠绵的嘴唇,然后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和鼻,她气喘吁吁,“别……别亲了。” “你穿给我看,我就不亲了。”万崇染上情欲的声音从她指缝传出来,带着势在必得的坏笑。 姜西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选,垂目犹豫了一会儿,万崇看着她,极有耐心地等着她做决定。 继续亲下去,她都要喘不过气了,而且也免不了长时间的肢体接触,不小心磕碰弄出大动静,吵醒外婆就遭了,穿了也只是给他看看。 姜西瑶不情愿地妥协前开口,和万崇约法三章,“你保证你看过就走,立刻走。” 万崇毫不犹豫地点头。 姜西瑶觉得他点得太快,像是有炸,又道:“你发誓。” “不走我这辈子断子绝孙。”万崇把内衣递向姜西瑶,“行吧?” 誓挺毒的,姜西瑶将信将疑,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好喜欢宝贝的奶子 万崇跨腿坐在姜西瑶书桌前的椅子上,姜西瑶站在床边,背对着万崇脱身上的校服。 她的头发被挽起来,慵懒地裹在颈后。 拉拉链的声音清脆,万崇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心里升腾起无限遐想和期待。 姜西瑶的胸特漂亮,他见过甚至揉过舔过,现在脑海里回忆起来,下身都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手杵着脑袋,带着酒精作用下半梦半醒的意识,看姜西瑶乖乖在他面前脱衣服,穿那件性感的情趣内衣。 校服被姜西瑶整整齐齐地放到床上,动作缓慢地从白色体恤里退出一只细瘦白嫩胳膊,腰身没了遮挡,漂亮肩胛骨和绵延的腰线就袒露在万崇眼前,腰部有个小小的腰窝,看着真可爱,瞧着让人想上手戳一戳。 上次姜西瑶腰窝里面被他射了好些污浊东西,看着又色气又迷人。 万崇看着姜西瑶的缓慢动作,快被撩拨得变成不管不顾的野兽,冲过去将她吞入口中,姜西瑶每个动作都在撩拨他的视线,逗弄他本就乱七八糟的心。 她一定是故意的,万崇想。 她一定知道他在看她,目不转睛,所以才脱得那么慢。 不过万崇不打算打扰她,眼前的一幕像放了舒缓音乐的电影画面,引人入胜得让人不忍心出声破坏。 姜西瑶上身只剩一件薄薄的纯白色内衣了,她偏头,反手在背后解扣子。 万崇目光盯着,并不催促,然后看到姜西瑶解扣脱下身上那件胸衣。 她的胸没了束缚,现在是完全裸露的状态,那天晚上少女漂亮的胸型,事后也总让他浮想联翩,从心底里生出喜爱。 触感是难以忘记的柔软娇嫩,细腻的乳肉轻轻一捏就透红,一咬就要留下齿印。 也不知道他之前弄的痕迹消失了没有。 他笑,“宝贝,转过身来。” 姜西瑶肩膀被他突然出声吓得瑟缩一下,接着才捂着胸转身。 目光淡淡的,和万崇兴奋的眼神相交。 “对,就这样,面对着我穿。” 万崇声音蛊惑,正诱导她走向陷阱。 姜西瑶小臂圈着双乳做徒劳的遮挡,另一只手拿起了那件黑色的蕾丝内衣。 “挡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万崇笑得很坏,大概是醉酒的缘故,眼睑有点红。 姜西瑶抿了抿唇,眼神凉薄:“不许说话。” 万崇挑眉,搭在椅背上的左手比了个ok的手势。 他当然知道姜西瑶答应他穿给他看是因为什么,无非就是怕外婆被吵醒,发现她和他的关系,也怕他乱说话。 他善于利用姜西瑶的软肋,在乎的人越多,姜西瑶的软肋也就越多。 真是笨小孩,总是为别人考虑,一次次在他这个大坏蛋面前妥协。 视线里,姜西瑶已慢慢将内衣穿上了身,果然,乳肉被衬得更加白腻了,他之前弄上的痕迹全都散了,红豆周围小片肌肤藏在薄薄的黑色蕾丝下,乳肉是圆鼓鼓的两团白雪。 好漂亮,想上手,重新弄上他的印记。 万崇目光投向她,炙热。 姜西瑶不自在地缩着肩膀,乳沟都被挤得深不见底似的,万崇越看,越想埋头那柔软地方嗅乳香。 她此时看起来香香软软甜甜腻腻的,是个男的看到都受不了。 万崇腾地站起来,迈着长腿就急切地走过来。 姜西瑶看着万崇的眼神吓一跳,忙抬手捂胸,另一只手正好抬挡在万崇胸膛。 她摸到万崇跳动的心脏,频率好快。 掌心被他心脏的跃动震颤,姜西瑶又慌乱无比地想把手收回来。 下一秒被握住手腕,万崇把她的手按在胸口不让她走。 继续欺近一步,低头看着姜西瑶的眼睛,弯起眉眼,瞳孔里装着姜西瑶漂亮的脸蛋,“姜西瑶,感受到了吗?我的心因为你跳得好快。” 他声音回荡在耳边,缠得姜西瑶不知所措。 她的心跳也渐渐不再平稳。 万崇另一只手已绕至她腰后,拇指有意无意地轻轻地摩挲她腰窝。 姜西瑶的阻挡换来更深的贴近,万崇顺势把姜西瑶的手拉到他后颈搭着,腰后的手一用力,两具身躯便贴紧。 乳肉压在他胸膛,被挤得更加肆无忌惮地鼓起,晃眼睛的白,他抬起垂着的眼眸,鼻尖相抵,视线对上姜西瑶的眸子。 他夸:“宝贝,想埋你的胸,好白,好软,好漂亮。” 姜西瑶手肘弯曲正好抵着他的肩膀,得一点点空隙,“你刚才发了誓,看完就会走的!” 她一张脸都拧着,对万崇的试探表示强烈的不满。 “嗯,发了誓。”万崇笑,亲了她嘴巴一口,“但你不该信的。” 他倾身,两人正正倒进床中央,他压着姜西瑶的身体,埋头吻她的脖颈,然后亲吻着往下,唇瓣触碰到柔软的乳肉,嗅到姜西瑶身上甜甜的味道。 “你好香啊宝贝。”他声音还是醉的,低哑。 “不可以,你,你……”察觉到他的下一步动作意图,姜西瑶慌忙去推他的脑袋。 万崇抬起头,眯着眼睛笑,将食指摆在薄薄的唇瓣,“嘘,别吵,待会儿你外婆该醒了。” 他哄道:“宝贝好漂亮,我控制不住,就碰一会儿好不好?” 说完,他额头抵在姜西瑶胸口,讨好似的蹭了蹭,“嗯?” 姜西瑶胸口起伏得厉害,心快跃出胸腔,万崇死皮赖脸的行为让她感到烦躁,额前碎发的戳弄和喷洒在乳尖的灼热又令她一阵瑟缩。 紧接着万崇就已经伸出了舌头,挑逗她胸前那小小的红豆,舌尖蹭过几次,姜西瑶就敏感得忍不住缩肩。 “好敏感,只有我这样碰过你,是不是?” 姜西瑶不语。 万崇握住了她另一边乳肉,隔着那几乎薄透的内衣狠力地揉捏。 他掌心好烫,太用力了! “嗯……万崇,疼。” 像无意识的撒娇,姜西瑶猛地反应过来,小脸又板起来,咬唇别往一边。 “混蛋,每次都说话不算话。”她声音闷闷的,有点委屈。 她听到埋在她胸口吻她乳肉的万崇露出一声笑。 “下次别信我。”他说。 轻咬一口姜西瑶被刺激得立起来的胸前红豆。 “再也不会信了,嗯啊……”姜西瑶闷闷地咬住手背。 乳肉被万崇揉捏舔弄产生羞耻的刺激,她垂下蒙了水雾的眼睛,万崇吮过她的乳肉,将脑袋埋进了她乳沟。 万崇高挺的鼻尖率先挤进去,整张脸被柔软至极的乳肉抚摸,他发出满意的喟叹,“嗯……” 唇瓣亲吻挤在一块的双乳,丝滑软嫩得像流动的云朵,他痴迷贪婪又不知节制。 胸衣的束缚让姜西瑶有些喘不过气了,也可能是被万崇的动作压的。 万崇这幅模样,实在像个对她奶子欲罢不能的瘾君子。 姜西瑶快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忘了呼吸。 左边乳肉已经被他的大手从内衣里掏出来,内衣挤在乳下,乳肉被他捏了又捏,腻肉都从指缝溢出来。 “奶子好软,宝贝。”他又去含手里捏着的那只乳。 舌尖卷过,嘴唇包裹吮吸,咂咂有声。 “喜欢,好喜欢宝贝的奶子,又白又软,好香。”他笑,“宝贝,想喝你的奶,你说它被舔久了,会不会流奶汁出来?” 有点生理常识的人都知道不可能,姜西瑶不信万崇不知道,都已经在玩她的奶子了,还要他故意要说这些话来羞人。 姜西瑶伸手去捂他嘴巴。 实在忍无可忍,骂了一句:“流氓!色鬼!” 万崇却不恼,他舔得心花怒放,承认:“嗯,我是,我天天觊觎你,看到你就想上你,你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把我勾硬了。” 姜西瑶听着他的话,心中隐隐大骇,他?他又硬了? “你又硬了?”她问。 万崇去拉她的手,摸到鼓起来的裤裆,“嗯,硬好一会儿了。” “你……你赶紧让开!”姜西瑶忙抽回手,吓坏了。 万崇咬她的乳肉,“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做什么?我也不至于那么坏,不顾你的死活在你经期做吧。” 他仰头,看着姜西瑶,“放心。” 姜西瑶怔了怔,面色淡淡,蹙眉,“你刚刚才说不要信你。” “这次可以信。”万崇勾唇笑,而后低头,炙热的掌心放在姜西瑶小腹,“还疼么?” 暖源像是传入了里面,姜西瑶不情不愿地摇了摇头。 万崇是抱着她坐在床边吻着她的双乳自己撸出来的。 精液射在了姜西瑶白白的肚皮上。 姜西瑶看着那些东西,愤愤地说:“断子绝孙。” 万崇哈哈两声笑,说:“结扎过,本来就断子绝孙了。” 姜西瑶一脸震惊。 万崇这才发现姜西瑶没看过他的体检报告,他说:“搞半天你刚才不是没记起来,而是根本不知道啊?” 姜西瑶彻底无语了。 他是不是疯了?年纪轻轻就跑去结扎了? 但她也懒得探究,从万崇腿上下来,抽了抽纸擦净肚皮上没有精子的精液,姜西瑶上身光溜溜的,扯过校服穿上,推着还没平息喘息的万崇就往外走。 家里的门锁平时就有点难开,今天更是捣鼓好一会儿才咔哒开了,年久的门,打开时有吱呀的刺耳声。 姜西瑶小心翼翼开了一点,就不敢再继续,僵持了好一会,回头看了看外婆房间的方向,确定没事,才又继续动作。 万崇站在她身后,看着姜西瑶小心翼翼的动作,瑟缩的肩膀,莫名觉得她鬼鬼祟祟的动作十分可爱。 他突然弯腰凑近姜西瑶耳朵,笑,“要不我翻窗出去?” 姜西瑶精神高度紧张,被他突然的凑近一吓,手抖了一下,门咔哒哒地响了好大一声,姜西瑶皱眉扭头看他,瞪了他一眼。 接着就听到了外婆转醒迷迷糊糊的声音,“西瑶?这么晚了你开门去哪?” 姜西瑶索性破罐子破摔,猛地把门拉开,然后拽着万崇的肩膀把他丢出去。 万崇任她动作,跨步懒懒散散地站了出去,回头看着姜西瑶。 姜西瑶突然说:“我出门丢了个垃圾!” 看向万崇时,万崇抑制不住笑,很散漫地冲她挑了挑眉。 姜西瑶哐一声把门关上,差点砸到他高挺的鼻子。 —— 啧啧,好长一章玩奶文学,能赚到宝贝们两颗珠珠吗? 迷局 体育课,姜西瑶因为身体不舒服请假后从网球馆离开,夏日热烈的太阳炙烤大地,姜西瑶从林荫道一路行至图书馆,甫一进门,凉气扑面而来,周身暑气退散。 她背着书包,从侧面楼梯爬上四楼自习室,找到一个空位就坐下开始学习。 窗外微风浮躁,树影婆娑光影落在她身上,侧颜恬静清冷。 时间过得很快,体育课是周二下午最后一节课,不想浪费时间跑一趟食堂,姜西瑶便带了个面包和牛奶做晚饭,争取在晚自习之前解决今天的课后作业。 图书馆安静极了,姜西瑶一心二用边吃晚饭边赶在晚自习前把所有科目的作业完成。 很多时候,姜西瑶觉得自己的时间被迫掰成很多份,她还得重新制定对万崇的辅导计划,因为最近的插曲,万崇的课程其实已经被耽搁落下很多了。 近晚自习还有十多分钟,图书馆里的学生都渐渐离开,人影伶仃的图书馆里,姜西瑶从书包里取了卫生棉,去了一趟卫生间。 太阳已落山,图书馆卫生间阴冷,她起身扭动隔间门,却发现刚才还能轻松打开的门突然被一股很强的阻力抵挡住了。 心中隐隐觉得不妙,阴森森的恐惧油然而生。 她试探性地询问外面有没有人,接着又开始求救,回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卫生间里的灯光亮了又熄,她强力推了几下门,完全推不动。 刚才她进来以后确实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但离开图书馆前进来的也不止一个,公共卫生间进人不奇怪,她没有任何疑心,也自然没有察觉异样。 现在姜西瑶不得不怀疑,她好像是被有心人故意关在这里的。 隔间门被她推撞得哐哐响,偏偏就是撞不开,如果她能看到门外,她会发现自己所在隔间的门被人用一把拖把卡住了。 肩膀和胳膊已经撞得有点痛了。 刚才应该背上书包的,现在手机也不在手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她本就身体不舒服,翻出去的难度太大,或许只能熬到晚自习结束,如果有老师或者学生进来发现她,或有一线生机。 否则,她可能就得忍受着身体上的不适被锁在阴冷的图书馆一整夜了。 长时间的呼救和撞门令她精疲力尽地蹲下,抱住发冷的身子。 姜西瑶其实很少哭,但这段时间烦心事太多,眼睛就好像突然被开了闸,总是会忍不住流眼泪。 怎么最近倒霉的事情总是缠上她呢?好像从遇上万崇以后,就没有一件顺心事。 虽然生活中的一切不顺都归罪于万崇可能有些不合理,可她选择在此刻丧失思考能力,认定就是万崇带来的厄运。 外婆,舅舅,姐姐,万崇,常宇博……她担心与害怕的所有都一起涌上来,快把她压得喘不过气了。 偏偏又遇到被恶意关进图书馆卫生间的事,姜西瑶就是抗压能力再强,也绷不住哭了。 灯光暗了下来,小小的她被黑暗吞噬。 许末末是第一个发现姜西瑶晚自习没来教室的人,常理来说,姜西瑶从不缺席,晚自习前许末末拨通了几个电话,无人接听。 常宇博也发现了异常,询问许末末没有结果,脑海里又冒出当时在废弃教职工宿舍楼前看到的一幕。 他面色难看,直接走出了教室。 许末末追过来,他回身,看起来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你回教室上晚自习吧,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许末末看着常宇博那副垮脸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楞楞地嗯了两声,忙道:“那你找到她给我个消息。” 常宇博点了头,闷头朝一楼走去。 站到万崇所在班里门口探望,果然不见他的身影。 他面色凝重转身,就看到远处走廊尽头有两个身影,女生那头黑色长发和姜西瑶别无二致,身高身材气质也有几分相像,她旁边的男生……越看越像万崇。 他快步冲过去,在两人准备转进楼梯间的时候猛地拉住女生手腕扯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他看到了他以为是万崇的男生怒气冲冲地看向他,“你谁啊?!是不是有病?” 他皱眉,再一看手里拉着的女生,一张和姜西瑶完全不一样的脸蛋。 他刚才一定是魔怔了。 对姜西瑶的无法挽回和对万崇的愤怒,快要把他燃成灰烬。 他越是迫切地想要找到姜西瑶,就越是容易自乱阵脚。 “对不起,认错人了。”他松开那个女生,说。 女生看着他笑笑,似乎并不在意,说:“没关系。” 常宇博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却发现平时和煦笑容常挂在脸上的他现在连假笑都做不出来了。 姜西瑶失踪了? 常宇博旁敲侧击询问过班主任,姜西瑶并没有因为身体不舒服直接请假回家。 他先后去了网球馆和废弃教职工宿舍楼,以及姜西瑶常去的图书馆,姜西瑶的手机电量耗尽关机,他也阴差阳错地没有看到自习室里姜西瑶的书包。 身影寻遍校园,没有找到姜西瑶半点影子。 他一直在想,会不会是万崇把她带出学校了? 姜西瑶怎么会陪着万崇逃课呢? 她已经对万崇喜欢纵容到不惜自毁原则了吗? 他不敢相信。 最终他还是拨通了万崇的电话,只希望确认姜西瑶身处何处,如果姜西瑶真的和万崇一起逃课了,那他要把她找回来,他不能看着姜西瑶陪着万崇一起堕落。 彼时万崇正和一群机车党玩在一块儿,聚集在鹰腾篮球俱乐部,头盔扣在脑袋上,跨腿横扫上车,车灯哐一打亮,射出炫目白光,撕开无尽暗夜,机车轰鸣阵阵。 “万崇,咱今儿走哪条道?” 万崇目色如炬,“穿城延隧道,往老路上山。” 他口中的山,就是他们今天的目的地,是西城近几年刚火起来的日出观景地,选择老路,无非是弯道多,上山刺激。 许多极限运动过程中那种命悬一线的刺激都会令他的精神处于无比亢奋的状态,冲浪、跳伞、跑酷、攀岩、越野……等等,都是他寻求刺激的选择。 惊险的极限运动必定带来无以伦比的享受,生命只有一次,但他享受这种玩命的感觉。 今夜,他们要去看明天的日出。 想要收藏明天蓬勃绚丽的初生炙阳,便用最刺激惊险的方式获得,搏生命去看,感受日出时第一缕光辉洒在面庞那一刻“还活着”的感觉,这样才能体悟到关于活着的极端真实。 与死神擦肩,只为寻求刺激,少年人的狂拽和傲气,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狂傲,是十八岁的万崇生命的注脚。 他话音刚落,场地内阵阵欢呼。 “嗷呜!走老路好!刺激!” “哈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摩拳擦掌了!” “崇哥,咱走吧!” 万崇正欲开口,手机忽然响了。 接听,传来常宇博的声音。 急切的语气询问姜西瑶是不是被他带出了学校,痛骂他带坏姜西瑶。 万崇越听越鬼火,但终究听出了重点,目光凌厉看向车灯尽头,语气冷冽,“你的意思是,姜西瑶失踪了?” 一道车影射出去,万崇决定临时缺席这场准备许久的活动。 他这堆朋友倒也仗义,万崇去不了,索性把计划推迟了,沿西城郊外水库骑行过了瘾,找了个常去的露天酒吧玩。 李东洋懒洋洋瘫在椅子上正回着许绒消息,被朋友拽着问万崇的事儿。 李东洋烦不过,随口敷衍两句就甩脱他们独自走到车边靠坐在车上认真回消息。 那边还在热热闹闹地讨论不在这里的人。 “搞什么啊,那女的咋就把咱们崇哥迷成这样了?” “可不,以前哪有过丢下我们跑去找女友的事发生过啊?” “得了吧,他也没正经交过女友吧?哪知道他这次居然这么上头。” “我上次见过那女的,我是真想不到万崇原来喜欢那一款。” “我也没想到。” 接着又有几个附和。 这堆人里有男有女,张耀就带着上次夜店里搂着的那个女孩。 尹梦今天猫眼妆长睫毛,一身酷辣紧身衣服,身材热辣的暗夜猫女,搂着张耀肩膀,笑,“你们懂个屁啊?一堆小屁孩,对万崇这种见惯了辣妹且喜欢追求刺激的人来说,那女孩身上散发出的不一样,对他的吸引力更大啊。” “人嘛,总喜欢去探寻未知的事物,过程多刺激多有趣啊。”她笑。 张耀搂紧她,“那你是为什么看上我的?” 尹梦戳他脑门,“喜欢你笨。” 张耀反驳:“我!我哪笨了?!” 尹梦翘起二郎腿,表情嫌弃之余又有点酷酷的:“你上次月考排名多少?” 还没等张耀回答,大笑声已经此起彼伏。 和我不合适,难不成和你就合适了? 姜西瑶平时也不太回万崇消息,万崇告知今晚补习课他没法上,关了手机就和朋友勾肩搭背去了,哪成想出发时会从常宇博口中得知姜西瑶失踪的消息。 此时姜西瑶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他去了一趟姜西瑶家,没人,又在姜西瑶外婆店外看了看,姜西瑶不在。 姜西瑶应该还在学校。 他把车停到那天带姜西瑶翻墙的地方,一个纵身轻松翻墙进了学校。 有保安巡逻,他迅速躲到一颗树后逃过一劫。 和常宇博碰面,两个人都没什么好话说,说话针锋相对。 万崇插兜,笑得一副拽里拽气的痞劲儿,“我女朋友丢了你着什么急?关你什么事儿?回去上课吧,我女朋友,我自己会找。” 一口一个我女朋友,简直把常宇博气得脸上表情挂不住。 “万崇,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骗她和你在一起的,但我想你应该知道,你们不合适。” 万崇脸上的笑瞬间消散,“不合适?我觉得就挺合适的,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眼神中有藏不住的敌意,“和我不合适,难不成和你就合适了?” 常宇博咬牙,竟然真的笃定道:“是。” 下一秒,万崇眼神凌厉,拳头猛地挥到了常宇博脸上。 啐了一口,“我随口问问,你还真敢应啊?” 常宇博猛挨一拳,嘴角破了,渗血。 他忍痛,冲上去和万崇扭打在一起,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了几个来回。 常宇博猛击万崇腹部:“我为什么不敢应?我喜欢她,我就敢应!” 万崇反手扭他手腕,一个转身随后直把人拽起又重重摔到地上,他居高临下看着面色痛苦撑地起身的常宇博,“可惜了,喜欢也没用,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常宇博不死心地又举拳打过来,“那又怎样?万崇,等她看清你是怎样一个人,她会离开你的!” 万崇被激怒了。 图书馆前的草坪上,万崇脸上也挨了一拳,嘴角青了,但最终还是占了上风,常宇博眼镜被摔坏,浑身疼痛躺在草坪上,接着又再一次艰难爬起。 万崇看常宇博不服输,心里更是郁闷。 他插兜,眼神充满危险,脸上却忽然笑起来,扯痛嘴角,“常宇博,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们比个赛吧,谁先找到她,谁就是赢家,输的那个,不许再缠着她。” 常宇博看懂了他的笑,是认准自己不会输的狂傲。 他说,“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常宇博神色怔然,随即应道:“我会是先找到她的那个。” 事实上,常宇博在姜西瑶身边的存在是于万崇来说最大的威胁,而与情敌的针锋相对竟然令万崇感觉到兴奋。 给了常宇博一次机会,令万崇的精神高度紧张起来。 他笑,“那就试试看吧。” 他话音刚落,常宇博愤然转身离开。 万崇则迅速前往办公楼一楼监控室。 别人不能轻易查看监控室视频,但老万一句话可以帮他解决很多阻碍。 后勤部监督人员提前接到上级通知,允许了万崇查看监控的行为。 万崇本就知道姜西瑶的课程表,之前偶然得知的,不断快进暂停,监控画面终于切到网球馆附近,姜西瑶的身影朝着图书馆方向去,直到他接到常宇博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时间截止,姜西瑶都没有从图书馆里出来。 图书馆内部监控这些天正巧处于维修阶段,无法调取,万崇只能一个个角落找。 他从办公楼又迅速跑到图书馆,仔细找过一楼所有藏书室,又从空荡寂静的图书馆大厅正中楼梯上楼。 图书馆阴冷,人影少得可怜,仅有几个图书管理员在图书藏室里敲击键盘,哒哒哒敲得人心慌烦躁。 图书馆需要保持安静,又不好大声叫喊,直到他争分夺秒每个角落搜遍,在自习室看到姜西瑶那个米色的书包,他的心才稍微落下来一些。 女士卫生间门口,万崇单肩挎着姜西瑶的书包,话一出口,卫生间的灯打亮。 “姜西瑶。”他视线里,看到被拖把挡住的隔间门。 他的声音在阴冷的空间回荡,却令姜西瑶心头一震,找到她的人,来救她的人,为什么就偏偏是他呢? 她指腹擦干脸上的眼泪,抿唇忍住哽咽,站起身,握拳敲了一下隔间门弄出动静。 万崇已走到了隔间门外,笑道:“姜西瑶,你不会是被吓哭了吧?” 他边说边取下拖把扔到一边,开门,看到哭花了脸却满脸倔强的姜西瑶。 说真的,有点可怜。 万崇面上一怔,伸手把她强硬地拽进了怀里,万崇搂紧她的腰,抚摸她后脑勺柔顺的头发,“好啦,别害怕,这不是来救你了么?” 姜西瑶的身上好冷,而他因为跑遍了整栋图书馆,此刻浑身散发着热气。 姜西瑶的脑袋被按在万崇肩颈,身体不受控地贴近热源,以求一点点慰藉。 此时常宇博后一步追着万崇抵达此处,面色惨淡,心如死灰地看着他们相拥。 无地自容 万崇自然发现了常宇博的到来,他偏头,挑衅的目光看过去,手却还抚摸着姜西瑶的脑袋,搂姜西瑶的动作不自觉加大了力度,声音带着胜利者的兴奋笑意,安慰姜西瑶,“乖,我找到你了。” 姜西瑶的手拽着万崇冲锋衣外套,之前忐忑不安的心情竟然渐渐在他的安慰中平复下来。 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如此。 感受到万崇拥紧的力度变化,姜西瑶声音嗡嗡地发出来,有些哑,弱弱的,“万崇,你抱我太紧了,松开我。” “哦,很紧吗?”万崇低头,看着刚好抬起脑袋的姜西瑶笑。 鼻尖相抵,两人近在咫尺,交谈间像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姜西瑶刚想开口,却忽然间不知为何感受到一道强烈的目光注视。 她下意识偏头,这才看到了不知何时便已经站在卫生间门外的常宇博。 心里一惊,又是这样熟悉的场景。 又被常宇博看到她和万崇来往甚至行为动作堪称亲昵的场景。 她不得不怀疑万崇是故意的,故意让常宇博看到她和他在一起,故意让常宇博误会他们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还没从无措中反应过来,万崇已忽然单手搂住她肩膀,强行让她半个身子靠胸膛更近。 万崇散漫地笑着,拥着她往外走,与目色暗淡的常宇博擦肩而过,全然忽视常宇博的存在。 姜西瑶目光有些茫然,她被万崇拥紧肩膀,以一种亲昵的姿势在常宇博面前招摇过市,她根本无法直视常宇博的眼睛。 刚才只一眼,她已经看到他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和莫名,姜西瑶觉得常宇博已经看出她和万崇之间的不寻常,甚至看出她已经和万崇上过了床。 姜西瑶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无地自容。 常宇博会怎么想她? 强烈的不安和有迹可循的猜测令她心乱如麻。 余光擦过常宇博的侧颜,他似乎咬紧了后槽牙。 忽然,姜西瑶身子一僵,手腕被常宇博握住,甚至将她拽离了万崇胸膛半寸,她怔然看向常宇博,停住了脚步。 常宇博也转头看向她,他的眼镜碎了一边,脸上是新添的淤青和血迹,目光定定地注视她,眼神里是无尽的卑微,“西瑶,别和他走,不要和他走。” 姜西瑶心口一阵毫无预兆地震颤,周围有什么正在轰然倒塌,是那道一直横亘在她和他之间克己的隔墙。 她恍惚间终于明白常宇博对她的心思,原来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只可惜,他开口太晚了,她也明白得太晚了。 万崇在她身后,狭长的眸子冷意森然,阴鸷非常。 姜西瑶嘴里涌上一股苦涩味道,不知该怎样开口,下一秒便又被万崇拽回怀里手臂按住她脊背后颈,连他们视线交汇的机会都不肯给。 原本被常宇博握住的手腕也因为万崇的动作顺带强行挣脱了。 万崇抱她那样紧,像是真的生怕她不和他走,只能以一种强硬的手段把她拥在怀里。 随即,万崇敌视着常宇博,低头,亲昵地贴近怀中姜西瑶的耳朵,诱哄:“宝贝,他好烦啊,让他别再缠着你了,嗯?” 他们已经打过一架了,姜西瑶想。 常宇博痛不痛呢? 都是因为她,常宇博才会受伤。 她又忍不住流眼泪,抽泣声音很小,但也压不住。 一前一后两个男的皆是满脸怔忡,两个都觉得是自己逼她太狠了。 万崇皱眉,捧着她的脸用指腹帮她擦了眼泪,“好了好了,别哭了,还嫌自己眼睛不够红啊?” 说完,他立刻弯腰把人抱起来,看着姜西瑶可怜巴巴的脸蛋轻笑一声,便亲亲她额头。 一直感受到常宇博不离身的注视,姜西瑶现在只想把自己藏起来,她下意识地搂住万崇的脖子,把脸埋在万崇的肩颈处。 常宇博看着这一幕,心彻底碎了。 察觉到姜西瑶攀附依赖的动作,万崇不自觉挑眉,虽知道她有藏住自己的心思才做出这种举动,但还是忍不住由心底蔓延得意,流遍全身,抱着身躯软软的姜西瑶,心也忽然变得柔软,他简直身心舒畅。 这里最痛「Рo1⒏red」 今天的一切都让姜西瑶觉得疲累,万崇抱着她把她送到家,把她放到门口站稳。 姜西瑶一路无话,现在也无话可说。 她始终低着头,不想看万崇一眼,抬手从万崇手里拿过自己的书包,转身翻找钥匙开门。 书包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偏偏就是摸不到钥匙。 万崇一直在观察她,姜西瑶今天精神状态非常不佳,他自然猜得到原因。 心里虽有些烦闷,但还是倾身扯过她的书包,“我帮你找。” 谁知他的举动竟然成了点燃姜西瑶怒火的导火索,姜西瑶立刻转身抢回自己的书包,怒目而视,“不要!我自己会找。” 万崇眼神晦暗不明,一把拽住她胳膊提溜近身,“闹什么脾气?看你找半天没找到帮你忙还帮错了是么?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姜西瑶脸上是怒意,眼眶却不争气地流眼泪,“谁要你帮忙了?我也不敢劳烦你伺候。” 句句带刺,还不如是个小哑巴。 烦死了。 但一看她哭,万崇刚燃起的熊熊火苗也被瞬间浇灭。 今天被关卫生间那么久,出来又因为他在常宇博面前表演了那么一出,姜西瑶心情不好倒也可以理解。 他叹了口气,松了手上力度,“行,是我上赶着帮忙行了吧?” 他还是拉过姜西瑶的书包,自顾自地帮她翻找。 姜西瑶低垂着脑袋,拽着自己的书包带子,拽得紧紧的,没一会儿眼泪就开始大颗大颗地掉,砸了一颗到万崇手背,温热的。 “你总是这样。”她突然出声,哽咽着,声音是抑制不住的哭腔,“这就是你说的喜欢吗?永远只满足自己不顾忌别人的感受,你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这一切的时候问过我吗?问了又在乎过我的感受吗?我说我不喜欢你,你装作不知道,我说我不要你靠近,你也装做听不见,我说我不要你帮忙,你还是非要……非要帮我找。” 夜晚,楼道走廊寂静昏暗,说话都有回音。 她控诉着,声音越来越可怜,抽泣着无力地拽着自己的书包蹲下,“我自己会找的,我自己能找到钥匙的,我不需要你,我不要你帮我。” 她喃喃,哽咽声几乎快让人听不清她在喃喃什么。 总之是一个劲儿地拒绝。 万崇咬牙,居高临下看着缩成小小一团的姜西瑶,逐渐黑脸,压抑的愤怒几乎快冲破牢笼了。 他忽然蹲下,掐住姜西瑶的下巴强迫姜西瑶仰头看向他,四目相对,他咬牙切齿道:“那你要谁帮你?要你的心上人常宇博么?” 他看着姜西瑶水雾迷散的眼睛,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强烈的愤怒和嫉妒。 姜西瑶被迫仰望着他的怒容,流下来的眼泪打湿了万崇的手。 她被万崇那双充满危险色彩的眼睛盯着,不受控地颤抖,又倔强地和他对视不肯示弱,姜西瑶咬紧了唇瓣,惨白,被牙齿咬住的地方又几乎被咬出了血色。 这张脸看起来怎么就那么让人心软,眼泪怎么就那么烫? 万崇与她僵持,许久才压抑下呼之欲出的盛怒。 半晌,见姜西瑶不敢回答他的问题,他才转而混不吝地笑道,“你就这么怕我会对他怎样?哈,那你就更不该因为他和我闹脾气啊,我生气了面对你出不了气,转头就可以去找他算账,毕竟害我们吵架的始作俑者是他。” “混蛋。”姜西瑶颤抖着唇,一张脸被泪水给淹没。 万崇俯身浅尝辄止她的唇瓣,退开时笑意满面,“嗯,一直都是。” 姜西瑶哽咽,尝到了自己的眼泪苦涩,这种情况下,万崇居然还有心思亲她,万崇明明知道她不想,可还是不肯放过她。 无法改变的现状令她绝望,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眼底冰冷,看向万崇,“你答应过我,不会找他的麻烦。” 万崇垂目,冷笑,“是答应过你,但你一直对他那么上心,他也总来缠着你,让我很郁闷。” “我已经和他划分界线了,他今天之后肯定也不会再来缠着我。”姜西瑶语气已经渐渐趋于平和淡漠,无力般说。 万崇眯眼:“你凭什么这么笃定?这么了解他啊?” 后半句出口,姜西瑶蹙眉,随后趁他不注意便挣脱了他掐住下巴的手:“你到底有完没完?” “看看,一提到他你就对我态度那么差。”万崇脸上带笑。 姜西瑶抬手擦了脸上的眼泪,看着万崇说了句大实话,“我对你态度好过?” 万崇欺近,接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确实不好,那你以后对我态度好点,免得我一不开心就把你心上人当沙包练拳。” “你不准再找他麻烦!”姜西瑶站起身,语气是愤怒和愧疚,“你今天把他伤得好重!他脸上好多伤,眼睛,眉尾,脸颊还有嘴角,都青了!如果以后再发生你伤他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理你。” 万崇听她细数常宇博的伤,听得实在头疼。 舌尖顶起脸颊,接着又咬了咬后槽牙,起身,低头,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此刻有多躁郁。 刚才她只敢看人家一眼,观察得倒是真仔细啊,哪哪哪伤了都一处一处在他面前指出来。 他幽暗的目光盯着姜西瑶,“我也伤了,你为什么看不到?” 姜西瑶一怔,万崇已靠近一步,直逼得她靠紧门退无可退。 手被万崇拉住,慢慢抬起来,他拉起自己的外套和黑体恤下摆,露出腹肌,然后姜西瑶的手便被他拉着覆了上去。 他眼睫动了动,似乎是痛的,他说:“他很凶地踢到了我腹部。” 接着,他又把姜西瑶的手拉开,往上,抚摸在淤青很明显的嘴角,“这里也挨了一拳。” 昏暗走廊里,他目色灼灼,眼睛亮得像璀璨星星,他看着姜西瑶无措的表情,又拉着她的手往下,摸到心口,“还有这里,这里最痛,明明你一直在看我,为什么偏偏看不到我受的伤?” —— 万崇:在老婆面前卖惨呢,别管。 姜西瑶(拧起小脸):看看常宇博明面上伤的程度,你嘴角那点伤值得一提吗? 你对我那么好啊 姜西瑶一整夜都睡不好。 半夜口干舌燥,察觉到身体有些发热,她甫一下床,才发现自己四肢有些无力,支撑自己走到外面取水解渴都做不到。 脑袋晕乎乎的,瘫坐回床上。 她探了探额头,经验告诉她,她发烧了。 姜西瑶倒回床上,呆滞的目光看着窗外夜色朦胧,打算挨到天亮再看看情况。 一夜未眠,直到外婆清晨起床发现姜西瑶居然还没出门上学,这才发现她生病了。 外婆找了体温计给她一量,已烧到38.9度,姜西瑶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迷迷糊糊看着外婆的身影在她房间进进出出,给她喂了药喂了水,掖紧她的被子捂汗,照顾好她,才拿出手机帮她向班主任说明情况请了一天的假。 姜西瑶看着忙前忙后的外婆,说让她别担心,也不用不开店守着她,外婆不放心,她就笑了笑,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啦,发个烧而已,吃了药睡一觉,应该很快就会退烧。 外婆被她催促着出了门,离开前叮嘱了几句什么,姜西瑶烧得有点迷糊了,同时又困得快睡着,小声应了几声,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是两小时后,她是被手机震动铃声吵醒的。 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屏幕显示是万崇打来的电话。 正巧铃声刚止,她看到了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来自同一个人。 没打算搭理。 微信弹窗,点开,看到常宇博的名字那一瞬间有点鼻酸。 点开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我听许末末说你发烧了是吗?现在还好吗?我放学来找你。」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难道昨天她当着他的面躲在万崇怀里被抱走了,还不够让他死心吗? 她有点艰难地打字,言辞冷淡又绝情。 「别来。」 退出聊天框,挨个回了同学朋友关心微信,偏偏就是不点开万崇的。 这时候他们应该还在上课,姜西瑶回复完后也没打算等他们的消息,把手机一放,想再睡一会儿,肚子却咕噜噜叫唤了两声。 想去弄点吃的,发现还是有点吃力。 人一生病,身心都脆弱,何况又饥困交加无计可施,心里就委屈得要命。 最近可能真的有点水逆,姜西瑶想,上次外婆迷信说要找人帮她算算命,她还笑说不用,现在看来,当时要是真算了,会不会有可能可以逃过一劫,避开万崇这个人。 胡思乱想,异想天开,姜西瑶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发烧烧傻了。 突然,门咚咚咚地被敲响。 姜西瑶乱七八糟的想法被意外打断。 “谁啊?”她撑床起身。 她声音弱得细弱蚊蝇,外面人应该没听到,也就没人应。 拖着疲软的身体下床,艰难走到门口,又问:“谁啊?” “我。” 敲门声停了,简短的回答,来自万崇。 又是他,这时候他不应该在上课吗?又逃课,姜西瑶本就烦闷,再一想自己辅导他那么久成效微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尽心尽力,他却总是这样不认真对待学习,逃课当做家常便饭,那么重要的一年,还那么懒散不上心。 姜西瑶深呼吸,然后没好气地开了门。 万崇穿一身休闲运动套装,阳光帅气的少年模样,右手提着一堆东西,看不出来是些什么。 他看见姜西瑶,立刻走近,左手就探到她额头,试探到不低的温度,又摸摸姜西瑶烧红的脸蛋,眼尾鼻尖脸颊都红红的,她皮肤白,红也是透白的嫩,眼睛雾雾的,眼睫耷着,眼皮迷迷糊糊睁不开的样子。 万崇的手往下,又去探姜西瑶的薄颈,姜西瑶原本不动声色,被碰到敏感肌肤,这才没好气地动了一下躲开。 万崇刚才那样,像是真的很担心她一样,害她一时竟怔住了,身体不能及时作出反应。 “你来做什么?”站着头晕,她转身想回床上躺下。 反正肯定也是赶不走万崇了,拖着生病的身体,姜西瑶疲于和他吵。 万崇很自然地进门关门,然后把手里的东西往客厅茶几上一放,就跟着姜西瑶进了她房间。 姜西瑶已经躲进了被子里,背对着万崇把整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 万崇走过去,坐到她床边,看着那一小团姜西瑶,“我听说你发烧了,来看看。” “看过了,你可以走了。”姜西瑶冷漠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万崇倒也不恼,俯身想再看看她,手杵在姜西瑶弯曲形状的腹前,轻压着她耐着性子问:“烧到几度量过没有?吃过药没有?现在感觉怎么样?” 姜西瑶躲在被子里,听着万崇的声音,抿了抿干涸的唇,声音哑哑的,“快好了,你走了我好得更快。” 她听到万崇哑然失笑的声音,“是吗?我比退烧药还管用?” 皱眉,姜西瑶实在佩服万崇曲解她意思的顶级理解,“你烦不烦!” 万崇严肃了些,神情很认真地说:“我担心你。” “谁要你担心。”姜西瑶闷闷的说了一句。 万崇:“嗯,我知道,但我就是担心。” 姜西瑶无奈地悄悄叹了口气,他今天怎么怪怪的。 “万崇,你赶紧回去上课,别总是这样逃课,都高三了,你能不能别把心思放在吃喝玩乐和我身上,分点在学习上面行不行?”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家里再有钱,也不能像万崇这样不务正业吧?什么年纪该做什么事,都要认真对待才行啊。 万崇笑了:“生病了还操心我?你对我这么好啊。” “……”姜西瑶冷脸,“脑子不好就去治,别来我这里丢人现眼。” “啧,你这张嘴真是,怎么那么不饶人?” “是你自己非要上赶着来我这里挨数落。”姜西瑶不想理他。 “嗯嗯,我贱的。”万崇说。 姜西瑶真要烦死了,他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油嘴滑舌插科打诨,被她这样子怼,也不恼不怒。 既然实在赶不走,她决定不搭理万崇了。 阳光从姜西瑶房间窗户洒进来,落在万崇那张有棱有角的脸上,下颚线因为姿势问题绷紧,流畅的利落弧度,五官蒙上一层浅浅的光,脸上带着耐心又温和的笑容。 他见姜西瑶又打算装小哑巴,便也不再打扰,径直走出房间,脱了外套扔沙发上,提起刚才拎进来的东西往厨房去。 他倒腾半天,又和家里阿姨连线,半个小时过去了,才终于明白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该怎么用。 他今天早上本来也就请假去了趟医院,腹部伤的还挺重,昨天晚上吐了两回,去检查结果都还没出来,得知姜西瑶发烧请假的消息,就忙着去开了感冒发烧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各种常见病的药,又去了趟超市在阿姨的指导下买食材,提着跑来姜西瑶家。 刚才在楼下站了好一会儿,电话打爆了姜西瑶都没接,他怕她烧晕了出事想翻墙进来,又担心她万一好端端的看到他翻墙生气,耐着性子又一次上楼敲门。 姜西瑶这次倒是开门了,穿一套薄薄的粉色底小兔图案睡衣,整个人看起来病殃殃的,精神气都没有,瞧着焉焉的。 他秉持着照顾病患的初心,决定在小病患姜西瑶面前当个识时务的缩头乌龟,绝对不轻易被惹怒发脾气。 都十点多了,姜西瑶肯定饿了,发烧需要饮食清淡,他决定煮个谷物粥给姜西瑶喝。 厨房里霹雳乓啷的声音和万崇通话询问阿姨的声音传进姜西瑶耳朵,她本不想搭理,但听着万崇在厨房因为不熟练闹出的动静,又实在担心自家锅碗瓢盆遭殃。 她从门那探出脑袋,看到万崇已经在熬煮什么东西,身上系着他自己带来的深灰色围裙,反正不是她家里的,瞧着有模有样。 背影高挺,肩宽腰窄,手搅动着锅里冒热气还有咕噜咕噜冒泡声音的东西,手臂带动肩背一张一弛。 姜西瑶好像闻到浓郁烂熟的米香。 她蹙眉,走过去,站在餐桌旁边,“你在煮什么?” 姜西瑶脚步轻,万崇又煮粥煮得专心,她突然出声,吓万崇一跳。 万崇转过身看她,“你饿了吧?我给你煮点粥喝,坐那,马上就好了。” 姜西瑶确实饿了,万崇没来之前就饿了,她将信将疑地坐下,然后看着万崇端到面前的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万崇拿勺子搅动了几遍,然后把勺子递给姜西瑶,眼神期待,“喝吧。” 从刚才万崇在厨房的手忙脚乱和通话内容来看,这怕是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第一次下厨,毕竟连锅碗瓢盆都是当场认识的,姜西瑶不免怀疑这粥能不能喝。 不过,碗里的粥看起来好像还不错,肉眼也看不出问题,一碗粥而已,这么简单的食物,不该出错吧? 姜西瑶没说话,从万崇手里接过勺子,舀了一口塞进嘴巴里。 “……”姜西瑶一脸不可置信,拧着一张脸看向万崇,“你放了多少盐?” 万崇脸上的期待一下子落空,皱眉,“我没放盐啊!” 姜西瑶把粥推过去,“你自己尝尝,难不成我还污蔑你?” 万崇直接端起碗喝了一口,脸色一变,立刻冲到卫生间吐了,漱了口走出来,脸上居然有点抱歉的神情,“我好像把你家调料盒里的盐当成糖了,要不我再重新给你煮一份,食材还剩很多。” 这一碗粥他刚才就煮了快一个小时,再折腾一个小时,姜西瑶都要饿死了。 姜西瑶摇头,起身走到橱柜旁说:“不用了,我自己下碗面吃。” 万崇一把搂她腰抱住,身体软绵绵热乎乎的,将人抱回座位上,垂首看着她,“我来。” 姜西瑶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疲软得不像样,仰头看着万崇这新手,心里和表面都保持怀疑,“你会?” 他笑,“你坐这儿,就待在我身边,亲自教我,我就会了啊。” 姜西瑶怔了怔,莫名想躲开他的眼神,转身趴到桌上,“先起锅烧水,面在最左边的橱柜里,我还要吃煎蛋,煎蛋在冰箱里。” 她背对着万崇,一步步教他。 “佐料呢?放什么?”一旁的水还未开,万崇认真地煎着鸡蛋,生怕糊了,开口问。 “哦,小葱,冰箱里没有,去阳台花盆里摘,我外婆种了。” 万崇把人生第一个煎蛋认真盛在碗里,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有点碎,但好在没糊。 他走到阳台,杵在那呆住。 “姜西瑶,哪个是小葱啊?” 姜西瑶声音懒懒的,“根部白,上面绿的就是。” 万崇直接抱起那个盆走过来,站到姜西瑶身后,“这个?” 姜西瑶一回头,脑袋差点和花盆来个亲密接触,她皱眉,看傻子的眼神,“你把盆端过来干什么?摘几根就行了啊!” “我确认一下嘛,万一摘错了你怪我。”他吊儿郎当地笑。 姜西瑶万般无奈地又叹了口气,再次趴回桌上,“是这个。” “哦。”万崇应一声,把花盆放回原位。 姜西瑶脑袋一偏看向他,就见他居然把小葱连根拔了起来,直接结束了小葱生生不息的生命。 “……”算了,随他吧,连厨都没下过的人,大概也没这方面的常识。 得顺着,得哄 姜西瑶嘴里是苦的,吃东西没胃口,吃到最后一根根挑起来放嘴里,始终低着头,假装不知道万崇在看她。 生病的感觉不好受,但有人照顾,肚子被填饱,心情也莫名舒畅很多。 虽然照顾她的人是万崇,是她不喜欢的人。 姜西瑶还是不能完全理解万崇这种人的行为和想法,无法猜透,他说的话也总是真假掺半,每次都要斟酌可信度,何况他有时候很坏很坏,但有时候又像极了一个正常人,好像发疯也是间歇性的,令姜西瑶对他这种人的理解有些错乱。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像个定时炸弹一样,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出事。 当初她以为万崇是因为睚眦必报所以盯上她,先入为主的观念令她在万崇告白之前都迟钝地没有察觉任何异样,甚至在听到告白时都觉得难以置信。 但现在,姜西瑶慢慢回味过来,一次次从万崇眼神里看出另一种深长意味,万崇好像是真的喜欢她,甚至她回忆起第一次进万崇房间时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一种既迫切又压抑,充满危险的狩猎者的眼神,而在废弃教职工宿舍楼前,他的眼神似乎显露危险之余还藏住了一丝奇异的兴奋。 怎么现在才回味过来呢? 早该察觉的。 万崇或许早就在盘算着怎么把她哄上床了,知道她和他并非师生而是同学的那一天,万崇眼神里遮不住溢出来的兴奋就是证明。 他一步步紧逼,轻而易举看透她的本质,利用她所有的弱点和迫切的需要,成功地俘虏了她。 他的观察能力很强,又或者说是对待她的时候很敏锐,在废弃教职工宿舍楼里对峙那天,他几乎一眼就看出她喜欢常宇博,甚至比她还要早地看出常宇博对她也有意思。 那天,蒋欣然和他的事情是怎么败露的呢?在场的三个人谁会说出去?他当时的表现,好像就是准备好了陷阱等着她往下跳,他似乎在意的不是事情败露,只是单纯地想利用那件事达到什么目的。 而常宇博的到来,让他又嗅到了更好的理由来逼她,甚至可以说,激怒了他。 分明刚发现她只是他的同校校友以后风平浪静了很长时间的,他第一次对她做出过分的举动是什么时候? 对,对峙当天下晚自习,常宇博送她回家,万崇骑着机车与她擦身而过,从后来相处过程中他对常宇博的敌对态度来看,那已经是他向她预警的警告。 当天晚上,万崇还很过分地强吻了她。 他为达目的行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次次过分的试探和靠近,甚至是故意和她摩擦出暧昧氛围,竟然都被她理解为万崇要耍她。 原来,并不只是那样。 她快说服自己了,说服自己相信万崇是真的喜欢她。 可是…… 她吃着万崇做的面,在想,他的喜欢就是要不择手段把她留在身边吗? 当初诱哄欺骗她和他睡了,也是他留下她的手段吗? 纵使相信了万崇对她的喜欢,她也不能理解。 寻常人对待喜欢的人,会有他那样狠心吗?做出那么过激的举动,他就一刻也等不了那么迫切吗? 如果他……不对,就算他以正常的方式像今天一样对她好,像之前很多制造暧昧的时刻一样对待她,她也会因为心里有人了而拒绝他的。 姜西瑶想,万崇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迫不及待,甚至,在万崇提出过分要求那天,他让她做的选择题,都已经自己预设好了答案。 他说:“我要你喜欢我,你可以么?” 他说:“你也不可以。” 所以万崇更加疯狂地想要得到她,给了她只能选择和他上床一个选项,以此将她留在身边。 他说是因为喜欢才和她睡的。 可是万崇有没有想过,如果开始就对她那么坏,往后是怎么弥补都不够的。 “姜西瑶。” 姜西瑶忽然从烦乱的思绪中抽离,抬头,看到万崇正看着她笑。 “叫你好几声了,你在想什么?” 她抿了抿唇,筷子停在半空,没说话。 “吃不下就别吃了,给我。”他从姜西瑶手里接过筷子,又把姜西瑶吃剩的面端过去。 姜西瑶呆呆的,眼神里茫然,显然还没从愣神中反应过来,碗被抢走,才终于有点可惜地开口:“还剩很多。” 她看到万崇皱眉,“小心撑傻了,怕浪费我替你吃了就行。” 他话音刚落,姜西瑶的话被憋回去,万崇是不是会读心术?她分明什么都还没说。 姜西瑶手藏下桌捏了捏,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就见万崇移开视线低头开始吃她的剩面。 这种相处模式……似乎,在万崇看来,他和她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万崇把剩面消灭,竟然起身背对着她清理碗筷。 “姜西瑶,你知不知道昨天把你关卫生间的人是谁?”他忽然问。 姜西瑶一怔,想起昨天晚上和许末末通话讲昨天的情况,许末末最后很笃定地说了一个名字。 蒋欣然。 可无凭无据,姜西瑶不想回答。 她看着万崇高挑的背影,问:“你知道了以后,会对那个人怎样?” 万崇显然身型一顿,而后他无所谓地冷笑一声,“动了你,就是动了我啊,你觉得我会怎样?” 姜西瑶思索了一会儿,更觉得不该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向万崇提起任何人的名字。 她说:“我不知道是谁。” 万崇已收拾好了杂乱的台面,走过来抱起姜西瑶,下颌线冰削一般,将姜西瑶放回床上,坐在床沿,倾身吻她额头,然后轻轻抚摸她额前碎发。 “嗯,别想了,这不是你这个小病患该操心的事。” 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微妙的心疼,姜西瑶眼睫颤了颤,无措地对他点了头。 “好乖。”他笑着说。 万崇在姜西瑶家待了一整天,下午,姜西瑶的烧终于退了,可模样狼狈,全被万崇看到,不过姜西瑶倒也不在意。 中途万崇憋不住烟瘾要了她家钥匙才去外边买烟,姜西瑶洗了个澡一身清清爽爽就坐到桌边开始刷题。 万崇抽完烟嘴里嚼着清新口气的口香糖,薄荷味,走进来看到的就是姜西瑶认认真真刷题的模样。 他站在姜西瑶房间门处脚步一顿,没打扰她,退出去坐到了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起了静音游戏。 太阳西沉,房间里渐渐被暖光晕满,姜西瑶才揉了揉肩膀出房间,发现万崇居然还没走。 她无视万崇的存在,去冰箱里取了一瓶巧克力味牛奶戳开喝着,余光瞥了一眼万崇,发现万崇已经放下手机盯着她。 姜西瑶也不再装傻,问:“你怎么还不走?” 万崇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走过来拿走她手里冰冰凉凉的巧克力味牛奶,“才退烧就喝冰的?” 姜西瑶气不打一处来,“别管我!” 伸手去抢,却被万崇举过头顶,姜西瑶拽着他胳膊蹦蹦跳跳,偏偏就是因为身高差够不到。 万崇看她蹦跳,眼睛都笑得眯起来。 姜西瑶知道抢不回来心里烦,放弃挣扎,转身气鼓鼓地要重新打开冰箱拿。 被万崇手臂搂腰掏回来,胸膛压上背脊,“刚好了伤疤就忘了痛。算了,也不是不能喝,我帮你热热再喝,行么小祖宗?” 姜西瑶又挣扎了两下,本来力气也没恢复多少,随便用了点力就累了,她无奈,气喘吁吁道:“放开我。” 万崇也不想折腾她,便放开了她。 刚松手,姜西瑶推开他就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房间,还重重摔上了门。 万崇挑眉,低头笑笑,去帮她热牛奶。 来姜西瑶家之前他还专门问过何叔何乘任,生病的人脾气是会躁郁一些,得顺着,得哄。 天经地义的事儿 姜西瑶吻起来是巧克力牛奶味的,万崇搂住她的腰肢,单手捧着姜西瑶的脸蛋迫使她仰起脑袋,将她的身体卡在书桌上逃不掉。 巧克力牛奶味和口香糖薄荷味在口中缠绕,一种奇异又让他欲罢不能的新鲜味道。 “嗯……唔唔,嗯唔。” 热气缠绵,姜西瑶的低弱的喘息听得他欲火烧身。 拥紧姜西瑶,腰上的肉捏起来好软。 姜西瑶臀边的试卷和笔,凌乱地置于桌面,她的手紧张地捏紧桌沿。 密网般的眼神缠着她,万崇放过她润湿的唇瓣。 额头相抵,感受彼此的温度,“喘息,宝贝。” 万崇看出姜西瑶的眼睛因为憋气憋得湿漉漉,她忘了吸气,因此万崇虽总是强势地汲取她胸腔中的空气,却又不得不在恰当时候停下提醒她,怕她憋坏。 姜西瑶总是后知后觉,在这种时刻猛然挣醒般急切地呼吸,她低头,鼻尖擦过万崇嘴唇,整个人脱力般颓下去。 万崇俯身拥住她,将她的脑袋压到肩膀上。 姜西瑶无意识地拽住他的手臂,身体深深地陷入万崇怀抱,像在大海中摸到可短暂救赎的浮木。 姜西瑶身后的闹钟忽然响起来,一阵舒缓的清脆纯音乐。 脑袋被他抚摸着,万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含笑清冽,“时间过得真快,怎么就十一点多了。” 听起来似乎觉得遗憾,遗憾时间流得太快。 闹铃响声中,脸被他重又捧起来,啄吻眼睛鼻尖脸颊,恋恋不舍的模样,最后一下落在唇瓣上。 他按熄闹钟,看着姜西瑶,玩笑道:“我该走了,免得待到你外婆回家,又得让你丢一回垃圾。” 他目色灼灼,眸子倒映着姜西瑶白皙透红的脸蛋,餍足的微笑,看起来笑得格外坏。 “咚咚咚!” 话音刚落,门被重重捶响,姜西瑶心里一惊,神情怔了半秒,转头看出去。 她面色凝重,万崇看到,也不自觉收敛了脸上笑意,看着她紧张神情,问:“你外婆没有这么大力气把门砸那么响吧?” 姜西瑶低头,摇了摇头。 “那是谁?”万崇偏低下头看姜西瑶藏住的表情。 姜西瑶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道:“我小舅,上次你和李东洋在夜店后面那个深巷里揍过的人。” 万崇皱眉,万万没想到姜西瑶会给他这个答案。 门外传来男人的怒骂声,像是喝醉了酒在耍酒疯,拍门踢门的力道震天响,肆无忌惮。 “姜西瑶!小白眼狼!小小年纪就找男人护着了!和你姐一样不要脸!” “我呸!居然敢让他们打老子,白眼狼!我迟早打死你和你姐两个白眼狼,就当白养了!” “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还不如和你爸妈一样早早死了好呢!” “你爸妈死得好啊!” “你等着,别让我逮到你们!否则……否则……” 撞门声咚咚锵锵。 姜西瑶脸上渐渐聚起愠怒,身体因为压抑愤怒而忍不住轻微颤抖,在听到许政华提及过世的父母时,眼神里闪过一丝难过。 万崇眼神里的温度逐渐降下来,“他经常找上门这样骂你?” 姜西瑶今天生病看起来本来就焉焉的,此时淹没在指名道姓的怒骂声中,看着更可怜了。 “不关你的事。”姜西瑶始终低着头,说。 不想让外人知道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理不清的事情。 万崇抬起她的下巴,寒意森然的眸子和她润红的眼睛对视,“怎么不关我的事了,姜西瑶,你是我女朋友,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懂不懂?” 姜西瑶不说话了。 “为什么不搬家?”万崇忽然问,“他应该不是第一次这样闹了吧?” “搬家哪有那么容易。”姜西瑶抿唇欲言又止,最后有些不自在地说。 这房子是外婆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房租便宜,水电便宜,而且离学校很近方便她上学,是她和外婆在能承受的生活负担的最优选择,万崇怎么可能会理解呢?在他的世界里根本不用操心这些。 万崇察觉了她的欲言又止,但并不知道姜西瑶没有宣之于口的尴尬。 本想让姜西瑶去他那里住的,但……简直异想天开,姜西瑶会同意才有鬼了。 他目色暗了暗,说:“算了,不想搬就住着。” 说完,万崇放开姜西瑶就要往门外去。 姜西瑶急忙追过去,拽住万崇手腕,极力摇头,语无伦次,“不准去!你如果现在出去了…现在出去,那许政华肯定会闹得更凶,而且,而且如果他知道了你在我家,以后就更笃定是我找……找男人打他了!如果他闹太狠,邻居,邻居听到也不好,外婆会知道有男的在家里待到这么晚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姜西瑶心里乱糟糟的,快哭了,“你别管他,我都不管他,他再骂一会儿就会走的。” 万崇看着因为害怕而眼神闪躲不停哀求他的姜西瑶,叹了口气,俯身面对面抱起她,走到床边,将她安安稳稳地放回床上,掖好被子,拂开她脸上碎发,“你乖乖睡觉,外面那个人我顺道带走,绝对不在你家门口闹出大动静,行么?” 姜西瑶看着万崇,听着门外嘈杂声音,心里七上八下。 “晚安,宝贝,上次没来得及说,就被你关到门外了。”万崇却好像并不在意外头吵闹,看着姜西瑶,脸上是浅淡的笑。 姜西瑶眼神有些迷茫,没回答,便看着他起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门口,然后听到家门被打开又关紧的声音。 门外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又传来许政华几声气急败坏的怒骂,半分钟不到就彻底消失。 姜西瑶心中五味杂陈,翻了个身坐起来,忙下床走到窗边往院子里看。 万崇手臂锁着许政华的喉口,直将人架了出去,走出院门,散漫地松开许政华,掏出打火机点了支烟,火光明灭,烟雾在黑暗中升腾,他夹烟的手垂下,侧身回头看了一眼姜西瑶窗户的方向,然后便转身推搡着剧烈咳嗽的许政华往院门外昏暗的地方去。 姜西瑶恍惚间以为万崇看到了自己,猛地退回一步又急忙哒哒哒跑到床边躺回床上。 她将自己缩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七上八下的心情才渐渐平复。 不由自主的,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鼻尖、脸颊,然后压在唇瓣,若有所思。 紧接着困意渐渐袭来,她沉沉睡去。 清晨,昨天烧得太厉害,姜西瑶醒来时还有些迷糊,洗漱完背好书包下楼,脚步一顿,看到万崇一身校服靠在楼梯间等她。 姜西瑶捏紧书包带子,想视而不见从他眼前经过,却被拽住书包提溜回来,脚步一乱,万崇已经站到了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啧,我待这儿这么显眼一人,你是真看不到还是假装看不到啊?” 明知故问。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姜西瑶抿了抿唇,她面色依旧冷淡,眸子淡漠,仰头看着万崇,直奔主题,“又想做什么?” 万崇俯身凑近,笑得露牙,少年人很清爽的笑意,“接你上学啊。” 姜西瑶握着书包带子,右脚退了一步,脚尖刚落地,被万崇拉住手腕就往院子里走。 “这么一小段路,我每天都自己去学校,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用不着你接我上学!”姜西瑶踉踉跄跄被拉着走,又敌不过万崇的力道,眉毛都快拧成麻花。 说完,又觉出不对味儿,懊悔似的低下头。 万崇已将她拉到机车旁边,取了头盔给她摁头上戴好,凑近她慌张的眼睛,说:“你也知道我是因为担心你啊?你那个小舅昨天叫嚣着说要打死你呢,我得盯紧你,千万不能被他逮到了。” 他眯眼笑,“何况,男朋友接送女朋友上学,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么?” 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姜西瑶觉得万崇是又找了个好理由黏上她。 接下来的几天万崇雷打不动每天早晨准时出现在她家楼下,姜西瑶不想和他一起进校门,万崇倒也不强求,把她送到学校门口便允许她独自走进去。 下晚自习依然如此,直接在教学楼大厅等着,亲自把姜西瑶带回西苑花园。 时间一晃就过,周六晚自习结束,姜西瑶照常收拾好了东西背好书包出教室,许末末挽着她的手。 常宇博在她们身后走出教室,看着姜西瑶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有同学拉住他问题,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跟上去,那天他去过姜西瑶家楼下,看到了从姜西瑶家外出买烟的万崇,怪不得姜西瑶让他别去,原来是有万崇在照顾。 他总是慢一步,迟疑一秒,就是无法挽回的过错。 现在姜西瑶已经不需要他了,跟上去也只是惹她烦恼吧。 楼梯间。 许末末挽着姜西瑶:“西瑶,今天还是万崇送你回家?” 姜西瑶抓紧书包,沉默地点了头。 “那明天周日放假,他总不会缠着你了吧?” 姜西瑶开口:“明天早上要帮他补习。” 由于周一那天万崇在操场抱着姜西瑶狂奔医务室的事情太轰动,许末末前几天就一直缠着姜西瑶死缠烂打询问她和万崇认识过程,姜西瑶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只好说了她帮万崇补习认识的事儿。 许末末哀叹一声,“哎呀,最近学习压力好大,我本来想叫你明天去水族馆玩呢,可是你和万崇谈个恋爱都没有私人空间了!” 姜西瑶下楼梯的动作一顿,许末末也停了下来,看着她。 “我没有和他谈恋爱。”姜西瑶一脸认真。 许末末不解,随后又笑笑,“好吧,所以现在是他在追你?” 姜西瑶沉默,摇了摇头。 她心里清楚,万崇觉得他们在谈恋爱。 “什么嘛,”许末末继续拉着她走,发表起自己的真知灼见,“算了算了,我告诉你哦,千万别答应男生太快,不然他觉得你特好追,到手了就不会那么殷勤了。” 姜西瑶不说话了。 停顿了没多久,许末末又找起话题,“西瑶,老师说下周要举办篮球比赛,我跟你说,万崇肯定会参加的,他打篮球可厉害了,好像早就进市代表队了,之前市代表队在省青少年锦标赛取得过第一名的成绩呢,你看过他打球没有?” 上次在鹰腾见过,虽然姜西瑶并不懂篮球,但万崇在球场上的确意气风发,让人忍不住把目光投在他身上。 姜西瑶没说什么,许末末又自顾自地说,“到时候咱们去看看,到时候去他们班赛场上看他的人肯定很多,你都不知道,他打篮球了迷倒多少小姑娘,啧啧,我们学校追他的人特多,外校也有。” 她坏笑,“他那么抢手,你真不担心他被别人拐跑了啊?” 姜西瑶表示不理解,神情很认真地说:“那些女孩子只是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许末末笑哈哈的,“谁不喜欢帅哥啊?何况他那张脸还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帅!” 姜西瑶不置一词,长了这双眼睛,她也确实说不出什么反驳的瞎话。 “而且,他那么酷爱运动,又那么有运动天赋,虽然文化课成绩不太理想,但体育特长生考大学分数线也不算太高,还有一年时间,如果他文化课努努力,一定能上个好点的大学的,去年南大体育专业的分数线是多少来着?” 许末末简直小灵通,分明学习压力那么大,还总是学校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知道,学校里有点名气的人她如数家珍,万崇也不例外。 姜西瑶总觉得许末末心里有个小本子,记下了这些人每个人的生辰八字和当事人最近身边大事,简直人生事迹都被许末末研究透了。 之前她刚知道万崇和自己是同校校友时,就是从许末末口中得知万崇的很多事情。 姜西瑶想了想许末末的问题,以万崇的情况来考虑,说,“不算很高,但比起其他院校收分还是高了不少的,如果想进南大,那他文化课成绩有点悬。” 她做什么都认真,在决定辅导万崇时就了解过这些,可是以往每次和万崇说起,万崇都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也可能是太过自信自负,所以看起来总是那么不上心。 提醒多次以后他依旧我行我素不上心,姜西瑶便也只能尽自己的职责,拿了辅导的钱就认真辅导他的文化课,学进去多少看万崇自己的造化。 她还有自己的人生需要操心,不想费尽心力再去负责管理别人的人生,何况万崇家里的条件,就算他纨绔到底,也不至于掏空家底,下辈子下下辈子衣食无忧都不成问题,无非就是这一生浑浑噩噩一些,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是苦是乐只能自己体会。 思索间下了楼,一眼看到鹤立鸡群的万崇,许末末眼睛发亮,又是那句感叹:“好帅。”看了看姜西瑶,“西瑶,要不你还是答应他吧,长那么帅,带出去多有面儿啊。” 万崇的目光递过来,姜西瑶欲言又止,许末末便已经拉着她快步走过去,站到万崇身前,“万崇,西瑶就交给你了!我走了,拜拜!” 说完,转身朝姜西瑶眨眨眼睛,就风一般大咧咧地跑走了。 姜西瑶抬眼,就看到万崇对着她笑。 “走吧。”她面无表情,抓紧书包带子转身就走。 万崇很自然地跟上,在走出教学楼时搂住她的肩膀。 我没有办法 西苑花园。 刚进万崇房间,万崇顺手把门一踢就搂住姜西瑶的腰将人抱回来,弓腰脑袋埋在她肩颈蹭。 “姜西瑶,今天不只是亲亲好不好?”他声音沉沉发出来,“我想……” “不行!”姜西瑶猜到他的意图,还没等他话出口就打断了他。 万崇手臂用了点劲,搂得姜西瑶臀部一直蹭在他顶起来的地方。 “为什么不行?都好多天了,你生理期应该过了吧?”他声音蛊惑又带着不甘,一个劲儿地舔吻姜西瑶的颈侧,滚烫的气息和挑逗的啄吻刺激得姜西瑶忍不住瑟缩肩膀。 是过了,但姜西瑶不想做。 前些天被他软磨硬泡每天都要亲够才开始学习,万崇像条狗一样总爱伸舌头舔她,姜西瑶本就烦不甚烦。 第一次被他无套强行进入,现在还让他亲都算是大赦天下了,他居然还妄想再来一次。 “你能不能别总想这些事情,操心一下学习成绩,担心担心自己的未来行吗?”姜西瑶脸色一本正经,企图扯开话题,缩肩想躲万崇的吻,偏偏躲不开,只能任由他一个劲乱蹭。 “解决了眼下的问题,我再担心未来,”他混不吝地说着,让姜西瑶转过身,薄唇点一下姜西瑶柔软唇瓣,鼻尖相蹭,姜西瑶鼻尖那颗小痣好漂亮,他亲一口,退开才笑,“每天见你却什么都不能做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因为你生理期我都忍了好多天了,鸡巴每次都硬得发痛。” “你什么都不能做?你每天把我亲得……”姜西瑶眼神闪了一下,欲言又止,看着万崇这幅贪婪的模样有些气急败坏。 “亲得怎么了?”万崇坏笑。 姜西瑶推开他,转身朝书桌边走过去,放下书包准备拿出准备好的教案开始今天的课程,“没什么。”嘴唇好痛,干得每天都要擦好多次润唇膏才行。 万崇追过去,拉她手腕。 姜西瑶停下动作,扭头看向他,眼神凉凉地投在万崇那张无害的脸上,“你上次……上次对我做得那么过分!而且你说话总是不算话,你说做一次就会放过我也是骗我的,我不会再信你,也不会再傻乎乎地妥协和你做了,你今天别想,以后也别想,永远都别想。” 姜西瑶一副倔强又委屈到要哭的神情,万崇盯着她,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懊悔的神色,看不真切,“是,我混蛋,我第一次没能忍住,我看到你就跟条疯狗没见过仙女似的发情,我该死,下次不欺负你那么狠了行么?” 他居然觉得她生气是因为他做的狠了没有顾及她的承受能力,而不是他没有在她表示不愿意继续的时候停下。 即便两者都有,但姜西瑶更在意的是万崇竟然那样子欺骗她,哄骗她上床,并且不戴套强硬地进去,当时他射了那么多东西,她害怕得第二天急忙去买了避孕药吃。 纵使后来知道万崇结扎了,但那种后怕的感觉还是让她记忆深刻。 “你强要了我,在我身上射了那么多脏东西,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是不是?” 万崇目色沉沉,陷入短暂的沉默。 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姜西瑶哭着替他回答,“你就是不觉得自己错了,也从来没有后悔那天继续做下去了。” 万崇咬牙,抬手想帮她揩去眼泪,被姜西瑶立刻打开了手。 泪眼朦胧,万崇的模样都渐渐在视线中模糊了,“万崇,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像你一样狠心吗?以那样不堪的手段把我强留在身边,这样做你真的会开心吗?” 姜西瑶的泪水凝结成一颗一颗,不间断地坠落下来,万崇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心被那一颗一颗眼泪砸痛了。 他知道她在怪他什么,一直都知道。 他知道他那天做了一个很坏很坏的决定,但,现实根本不容许他认错和后悔。 他把姜西瑶搂进怀里,大掌摁着她小小的后脑勺,摁在蓬勃跳动的心口。 “我没有办法。”他重复,“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姜西瑶,当我知道你心里有人,而且还是一个和你一模一样优秀的人,你的白月光,我简直嫉妒得发疯,我要怎么把他从你心里赶出去?在你心里,我根本就不配和他比吧?我知道的。所以我只能那样做,你不会想让他知道你和我睡过,我只能用这种卑鄙又恶劣的方法把你留在身边,甚至威胁你让你自己驱逐他。” 听到万崇亲口承认,姜西瑶更是止不住眼泪,她哽咽:“混蛋。” “姜西瑶,你可以恨我,但你不能离开我。”万崇低头,亲吻她的头顶,眼神里暗藏着虔诚、贪念和患得患失的彷徨。 他瞳孔都在颤动,压抑着想把姜西瑶囚住的冲动,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根本不能想象如果没有留住你,我会有多后悔,我肯定会做出更出格的举动的。” 姜西瑶的哭声闷在他胸口,随着他的心跳一起震动,“万崇,你知不知道你的喜欢太过火,有时候会让我觉得害怕,会让我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只能被你随意捏在手心把玩。” 万崇单手捧起她哭湿的脸,目若朗星,瞧着她,否认:“不,姜西瑶,你原本是我这种人触不可及的天使,只是现在停在我的手心了,我会用生命珍惜你的,求你,让我爱你。” 如果恶魔爱上了天使,便只能由心,卑劣手段使遍,将天使彻底占有。 现在还不够,她一展翅就会飞走的,他想留下她。 “姜西瑶,你只需要留在我身边,和我在一起,做我女朋友,等到了结婚年龄,我们就领证结婚做夫妻,一辈子在一起,生时同衾,死亦同穴。你的另一半只能是我,除此之外,我保证不会再干预你人生中的其他决定,如果你有需要,我还可以在漫长的一生中支持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他亲吻姜西瑶,急切地吮吻,含住姜西瑶的唇瓣,舌头强硬地抵开贝齿,探进口腔中肆虐,他拥她越来越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津液丝黏,唇齿间热气弥散,姜西瑶喘息渐渐急促。 她脸都憋红,亲了那么多次,还是不懂得呼吸。 万崇搂住她绵软的身体,退开唇瓣,缠绵银丝,“呼吸,姜西瑶。” 姜西瑶眼神茫然失措,经他提醒边哭边急促喘息。 脸蛋哭得梨花带雨,白皙的脸颊因为憋气而染上浅浅红晕,眼尾低低垂着,糊着眼泪,湿润的。 万崇额头抵住她的,鼻尖紧密地贴着,继续执着地诱惑她,“如果你同意,现在我也可以帮你解决你生活上面临的一切难言之隐,你那个小舅,你外婆,还有你的学费生活费,我都可以解决,正巧我有这个能力。” 姜西瑶听着,事实上她脑子里一团糟,平时冷静至极的脑子好像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面对万崇这番惊天动地的话,她完全无法消化。 万崇现在才十八岁,竟然好像已经认定了这辈子非她不可,甚至都已经想得那么长远,她原本以为万崇的喜欢如此炙热滚烫,一定会像爆裂的烟花一样转瞬即逝,她以为燃烧的速度越快,也就意味着消亡的速度越快,却没想到万崇的喜欢违反她所理解的常理。 她忽然想到常理其实也只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东西,并非百分之百,任何事情都有例外。 “让我不要脸地鸠占鹊巢好吗?姜西瑶,不要喜欢别人了,让我走进你心里,如果做不到喜欢我,那就恨我,恨我一辈子都行,但你的心里只能装我一个人。” 姜西瑶已经混乱得无法回答,她察觉万崇正在帮她擦脸颊上流满的眼泪,可是好像怎么也擦不干净。 “我们今天不学习了,好么?”万崇亲吻她湿润的眼睛。 姜西瑶被面对面抱了起来,几分钟后被亲吻着放到万崇床上。 初次,就是在这里,她被万崇野兽般不知餍足地欺负了一整夜。 只有你能救我 万崇挤在姜西瑶大张的双腿间,倾身压着她吻。 大掌覆在她私处,绷紧手臂肌肉隔着校裤狠力地揉搓,姜西瑶想合上腿,却只能夹住万崇的腰,越夹越紧。 “不要,万崇,别这样!” 万崇含住她伴着急促喘息溢出来的不满,缠咬她颤抖的温热唇瓣,尝到甜腻的奶糖味唇膏味道。 他与她涌泪的双眼对视,心里沉浮着迫切与愤怒,千丝万缕般揪紧了他的心,姜西瑶还是不愿意,他开出那么多条件做出那么多保证,只是想要她,可她还是不愿意。 “不哭了,姜西瑶,不准哭。”他急切地将手抬起,游蛇般钻进姜西瑶的校裤里,轻而易举拨开小内裤边缘,指腹摸到那处柔嫩肌肤,“我先帮你舔好不好?你上次被舔不是很喜欢吗?流好多水,你喜欢被舔小逼的对不对?以后我都帮你舔,舔湿你的小逼。” 他眼神灼热,似乎点着了一团火,越说越狂热迫不及待。 “舔湿了,舔爽了,你就让我进去,我鸡巴真的痛,要你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你救救我。” 他不容置疑,指节凶狠地抵进姜西瑶柔嫩阴唇,剥开肉瓣,压上小小阴核,毫无章法地上下搓弄。 阴蒂突然间受到不可承受的刺激,它太敏感,姜西瑶的身体瞬间过电般抽搐,推拒万崇胸膛的双手忽然捏紧他的校服,脸色一怔,随之而来的是更汹涌的眼泪,她大腿酸软颤抖,整个人抖如筛糠,哽咽不止:“啊嗯,万、万崇,太用力了太用力了!会被揉坏的!那里会被揉坏的!” 万崇全然听不进去似的,埋头姜西瑶的肩颈,吻着吻着又压在姜西瑶挺立柔软的胸脯,校服被他弄得全是褶皱,他隔着校服布料一块儿咬住姜西瑶棉花糖般柔软的乳肉,手上动作一刻未停,哄她:“不会,不会坏的宝贝,别怕,上次、上次揉那么久都没有坏,它好可爱,那么脆弱敏感又坚强,一揉就充血鼓起来了,刺激它会让你的身体感受到淋漓尽致的畅快。” 他说的不错,来自敏感地带的刺激短时间内阵阵传遍全身,四肢百骸都在颤抖,姜西瑶感受着万崇誓不罢休的狂热和身体无法承受的快感,惊恐又无措地伸手去拽万崇作乱的手。 她蜷缩脚趾,腿弯迭起白皙腿肉颤抖,伸手扯住万崇的手腕,胡乱抓扯,万崇校服袖子很快被她扯到臂弯,青筋暴起的小臂上全是她不顾一切抓出的红痕。 “啊啊,嗯,呜呜呜,不要揉了,万崇,受不了,我……嗯啊!我受不了啊,呜呜呜。” 万崇手臂刺痛,吮咬她乳肉的同时抬眼看她,姜西瑶绷紧了下颌,小巧的下巴高高地扬着,脑袋顶起,受不住地压在床上。 “嗯,你乖一点,我就轻一点。”万崇左手抬起她拱起的后颈,倾身贴近亲吻,哄她,“我帮你舔,用舌头,轻一点。” 说着,他分开唇瓣,抚摸着姜西瑶的身体往下,他的手从姜西瑶裤子里抽出来,两手抓住姜西瑶的裤腰轻轻一扯,然后单手抱住她的腿提起臀,右手再用力一拉,姜西瑶的私处就暴露出来。 动作间,他胯间硬邦邦的那根压到姜西瑶臀肉,吓得姜西瑶不住瑟缩。 姜西瑶模糊视线里看到万崇看她私处的眼神,呜咽着去扯被万崇退到大腿根的校裤,她摇头:“不要,万崇。” 裤子又要被她扯着穿上了,她想遮挡,她不要给他看。 万崇放开她的腿,一把抓住她捣乱的手,“别动,我会把你舔舒服的,宝贝。” 他目色如暗夜般笼罩下来,姜西瑶怔愣瞬间,万崇便俯身将她手腕压到头顶床上,然后松开,抱起她的腰,右手拉住她校服衣摆往上脱。 姜西瑶后背一整个儿地离床,脑袋也很快从校服上衣里退出来,万崇甚至没有拉开拉链,姜西瑶手被置于头顶,小臂上的衣袖还未脱下来,感受到束缚,她刚想挣扎,万崇便已经将她身体又放回床上,抬手拉住散落的校服上衣,就着未脱的衣袖将她的手捆得更紧。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脸色很淡,但姜西瑶从近在咫尺的距离看到他眼神中藏不住的兴奋。 姜西瑶咬紧牙关,感受着万崇的手指抚过她手臂,一直到肩颈,乳房然后是小腹,刚才被她扯回身上的校裤又被他残忍地扯掉。 双脚从校裤中漏出来,她一双修长白皙的双腿都没了遮挡,私处更是暴露在万崇视线中。 她看到万崇伸手抚摸她的私处,拇指压上肥厚阴唇,掰开看里面藏住的构造。 “好漂亮。” 她听到万崇说。 姜西瑶双脚蹬着床垫扭臀想逃,万崇忽然掐住她大腿扯回来,臀肉撞到一团硬邦邦的东西。 姜西瑶惊诧摇头,咬唇哭着喊他名字:“万崇……呜呜呜,万崇。” “嗯。”万崇应着她,然后便动作着,将脑袋埋进她腿间。 想深深撞进她心里 万崇眼神中透露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眼睑红得厉害,像要滴血。 他双手握抬姜西瑶软弹臀部,让姜西瑶的私处无限度地迎合自己,伸出舌尖,轻轻舔上去。 湿滑软嫩,姜西瑶刚才就被揉出水了,他舌尖挤进两瓣小阴唇间,挑逗似的勾舔姜西瑶的阴蒂,卷一下,唇瓣跟上去,虔诚地嘬吮。 姜西瑶大腿根软肉紧紧贴住他的脑袋,夹得好紧。 他太知道怎么刺激姜西瑶了,舔弄嘬吮卖力,让姜西瑶根本受不了,和上次一样,只顾得上爽哭呻吟,连拒绝的话都无力再出口。 抬眼观察姜西瑶的反应,姜西瑶扭动身躯喘呻着,在床上小幅度地左右打滚,她隆起的胸口起伏得厉害,白体恤半遮的小腹也在一阵一阵地紧缩。 “呜呜呜,啊嗯,嗯呜呜呜……”哭个不停,又间杂着压不住的呻吟抽泣。 万崇造型狭长,此时弯起眼睛轮廓,笑了。 他舔得更重一些。 “啊!嗯,万崇……轻轻…点!”姜西瑶哭着垂下脑袋看他,眼神可怜巴巴的求他,“呜嗯,呜呜呜,受不了,我受不了……” “嗯。”她听到万崇短促的鼻音,随后和他眼眸对上。 紧接着,吸溜咂咂声响继续钻入姜西瑶耳蜗,姜西瑶亲眼看着万崇动作,听着万崇舔她下面弄出来的淫靡声音,整个人羞得像被火烧。 她目瞪口呆,身下传来无可名状的快感,万崇的舌头太灵活,将她小小的阴蒂伺候得太舒服了。 快感由那处小小的地方传遍全身,她呜咽着,颤抖着从身体最深处喷涌出一股热流。 喷泉一样猛的流出来,她逃开万崇追紧的眼神,不受控地仰颈,感官在那一刻到达顶峰,清晰地认知到自己被万崇舔到喷潮了。 “啊……啊嗯……”她双手被绑紧,十指握紧不停地无措揉搓,高潮的余韵绵长,她不自绝地轻喘哼声。 万崇听着,继续轻轻舔她,刺激得她又立刻绷紧了身躯。 她听到万崇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玩味的笑。 目光再次投向万崇,恰恰好又与万崇对视,他故意伸出鲜红湿热的舌头,又舔弄了敏感到不可再碰的阴蒂。 姜西瑶瑟缩身体,下意识地蜷缩脚趾,看着他轻喘了一声。 舌尖离开阴蒂,万崇仰头,下巴上水光粼粼,黏着她刚才喷出来的水液,勾唇对她笑。 “怎么这么快就湿了啊,宝贝?” 姜西瑶皱眉,拧着脸别开眼神,不太想看到他脸上的水液。 万崇伸手掐住她大腿,顺势直起身一扯,直将裤裆撞上湿润私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西瑶,深邃的目光递过去,“现在,该到我了。” 声音带着被欲望浸透的低沉,他早就按耐不住了。 认真舔逼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想肏。 姜西瑶脸色怔忡,便看到万崇将那根裤裆里藏着的紫红色巨物掏出来,他的手那么大,刚才压在她私处简直可以完全覆盖,现在却被他的鸡巴衬托得小了好多。 姜西瑶不是第一次见到万崇的鸡巴了,可强烈的视觉冲击还是让她感觉到害怕,上次万崇直接撞进来,她只感觉下身痛到撕裂,太痛了,后来怎么含住的,她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穴都要被撑坏了,做完那一夜,下身连带着身上都痛了好几天。 她死死盯着万崇的动作,万崇则盯着她的翕张的小穴,用手撸动了两下鸡巴,就挺腰要撞过来。 姜西瑶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瞬间语无伦次,讲话都开始结巴起来,“啊!别!别!等、等一下!” 万崇抬眼看她惊恐的神色,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像是魔怔了一样,盯着姜西瑶的小穴就目不转睛,一心想快点插进去,那副模样肯定像个只知道肏逼的色情狂。 上次他太急躁,一下子就进去了,都没有给姜西瑶反应的时间,况且初次本就痛,姜西瑶当时哭得那么厉害,其实他心里也是担心的,只是插进去以后太暖和太紧致,姜西瑶的小逼吸紧了他的灵魂,让他彻底疯了,完全无法分心顾上其他,忽略了姜西瑶的痛感,第一次处理得太糟糕,这一次姜西瑶被吓到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笑着,耐着性子问:“怎么了?害怕吗?”没等回答,便开始哄:“别怕宝贝,我这次轻点进去。” 喉咙有点干涩,他咽了咽口水,脸上的迫不及待都要溢出来了。 姜西瑶试探地将手从头顶放下来,被校服裹得紧紧的,好难受,但还是慢慢往下,想去遮住下身。 刚抵达小腹,万崇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疑惑:“怎么了?想让我松开你的手是么?” 姜西瑶身体一怔,然后看着万崇,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好,可以松开你。”说着,就已经在解姜西瑶手上的校服。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万崇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 姜西瑶看着万崇专心的动作,五官深邃立体,脸部轮廓棱角分明,眼神认真且专注,耐心地给她解开手上束缚。 她余光总是会瞥到万崇胯间挺立的巨物。 她害怕地抿了抿唇,小声开口,“万……” 刚出声,万崇抬眼看过来,她就浑身颤栗了一下,名字都被吓回腹里。 “怎么了?”万崇笑,“痛吗?我刚才好像是有点勒得太紧了,对不起宝贝,马上就解开了。” 姜西瑶悄悄地深呼吸然后鼓起勇气,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扭动手腕,然后手指勾住万崇的食指,她看到万崇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奇的光亮,下一秒眼尾都笑弯了。 她没想到这么小的动作可以讨好到万崇,万崇看起来心情很好。 她再接再厉,纤瘦的手指攀附上万崇食指,轻轻地握紧,“万、万崇,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万崇感受着姜西瑶手指的温度和柔软,低头看了看,姜西瑶的手白净小巧,手握住他食指,看着也小,心像被落叶拨动出涟漪,他满面笑容地看向姜西瑶,“什么事不能等结束了再说?” 话虽这样说,却是耐心等她说话的模样。 姜西瑶咬了咬唇瓣,“万崇,我害怕,你、你太大了,我上次就好痛,这次肯定也会很痛的。” 看万崇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姜西瑶继续道:“我还没做好准备,今天……今天不要做了,好不好?” 她看到万崇脸上的笑明显淡了一点,她抓万崇的手更紧,神色慌张急切地说,“你、你不准生气!做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能总是只顾着自己爽,而不在意我的感受,而且你、你又不戴套。” 万崇皱眉,鸡巴硬得发痛。 “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你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我今天就听你的不继续。” “我、我……”姜西瑶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万崇肯定反应过来她的讨好是为了逃避了,不然也不可能逼她回答。 “你给不出来,姜西瑶。”万崇沉哑声音,压着不甘和怒意说,“因为你不喜欢我。” 恍惚间,姜西瑶看到他眼神一点点暗淡下去,长长的眼睫压下来,投下阴影,遮住了他失去刚才亮起那一点光彩的眼神。 他抽出食指,反掌压住姜西瑶还未被解开束缚的双手,压在姜西瑶薄薄的肚皮上。 “刚才已经解松很多,应该不会勒痛你了,还是继续绑着吧。”他阴鸷的眼神投进姜西瑶双眸,像一潭涟漪散去的死水。 俯身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套子,漫不经心地撕咬开然后套上,“我告诉过你我结扎了,体检报告也给你看过,就算无套射精在你身体里,也不会有受孕的可能。” 他叹气,“但我可以因为你选择戴套,姜西瑶,这是我在今夜能为你做的唯一妥协。” 说完,他沉默地握住自己的鸡巴,单手抬住姜西瑶的半臀,拖高,顶端挤进姜西瑶湿滑的小穴。 他的动作沉默而缓慢,却让姜西瑶感受到强烈的压抑感和恐惧。 姜西瑶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转瞬间乌云密布的神色,几乎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小腹被他按压住,身体完全僵硬一般不敢动,小穴被他缓慢地捅开,那根紫红色的巨物深深地埋进身体里,直顶花心。 姜西瑶蜷缩颤抖,泪眼迷蒙看着万崇的神色小声啜泣。 万崇俯下身,拥紧她的身躯,压住她肩颈,以一种最原始的姿势沉默而持久地肏干,次次进得很深很深。 想深深撞进她的心里,从她湿濡狭窄的穴口。 好,听你的(珠满加更!) 湿热紧致的包容令万崇爽到头皮发麻,鸡巴长驱直入,姜西瑶的小穴媚肉熨帖着他因为姜西瑶的不喜欢而褶皱刺痛的心。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叫姜西瑶永远忘了不他。 “啊,哈。”他短促而有力地喘息,声线饱含欲望,蹭着姜西瑶的柔软身躯,一下一下将自己深深送进去。 挤开穴口撑紧,捅进阴道撑满,软肉裹紧他胀痛硬挺的鸡巴,交合处水声阵阵,湿滑黏腻。 他衣冠整齐,只有鸡巴进入了姜西瑶的身体,他将脑袋埋在姜西瑶肩颈,又舔又咬,势要在姜西瑶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姜西瑶的喘息哭泣响在耳边,跟随着他的动作停顿,紧接着又难以抑制呻吟。 “啊……啊嗯,呜呜呜,混蛋。”间杂着从他这里学会的骂词。 他挺胯急送,动作迅猛律动,手始终绕在姜西瑶身后,手掌反压她的肩颈和脑袋,一丝一毫上耸逃脱的机会都不肯给。 姿势太强势的原因,每一次进入都是最深的没顶,几乎囊袋都要撞进去。 “啪啪啪” 撞得姜西瑶臀部软肉肉浪翻滚,响彻他的房间。 屁股上的肉都被撞红了,他为她画上的云霞。 “宝贝,宝贝,我把自己送给你,我混蛋,我无耻,我穷凶极恶,可我爱你,接受混蛋的爱吧,求求你。”他凑近姜西瑶耳边,呼出的热气撩拨得姜西瑶缩紧身躯,他声音蛊惑,像恶魔在低语。 分明做着强势又不容拒绝的动作,话里却是可窥见一斑的极致卑微。 姜西瑶被他撞得失神,意识渐渐模糊不清,听着他恳切的声音,感受着他野兽一般的撞入,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爽到快翻白眼,她微张唇瓣,被撞得从全身散出呻吟聚在喉咙,一声声奔涌出来。 她的身体总是感受到难以言喻的刺激,一次次的颤抖还未停,万崇又紧紧追撞进来,她恍惚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啊!啊!哈嗯,呜呜呜,深,好重……” 她捏紧了被压在身躯间的双手,深深压在小腹,陷进去,似乎摸到万崇顶起她薄薄肚皮的形状。 这种感觉令她害怕,她觉得自己要被万崇的大东西顶坏了。 她知道自己不停地在淌水液,股缝和床都湿了,她感觉到下身被摩擦的热烫和水液流出体外骤降的冰凉,冰火两重天的煎熬感受刺激得她几乎快要昏厥。 万崇还在动作,他的鸡巴一点疲软的迹象都没有,他持久而坚硬,套子都要被磨破了,他还是没有射出来。 姜西瑶不得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求他,“万……崇,呜呜呜,受不了了……我,要被撞坏了,你快点,快点,求你……” 她哭腔软软的,任何人听了都不忍心。 万崇抬头,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蛋,看着她被泪水淋湿的双眼,眼睫上都糊满了眼泪,汗水黏湿了她的头发,丝丝缕缕糊在额头和鬓角,眼神迷茫无措又红得可怜,整个人像是受到了不可思议的摧残。 “嗯。” 万崇闷闷地应了这么一声。 然后他吻住姜西瑶的唇瓣,亲密而缱绻地含吮,挺跨的动作更加迅疾起来,做最后的冲刺。 姜西瑶咬得好紧,裹得他好舒服,抽插那么久,他也已经有了射意。 “啊哈。”他吻着姜西瑶的唇,浑身汗毛倒竖,埋在姜西瑶身体里将一股股浓精射了出来。 套子都快被撑破了,他依依不舍地吻着姜西瑶的唇,又亲吻她鼻尖和眼睛,然后才直起身,拔出鸡巴,被撑满的小穴忽然空了,“啵”一声。 万崇迅速伸手扯掉勒得难受的套子,还在射,他粗重喘息,撸动着,将东西都射到姜西瑶白白肚皮和腿间,溅好多在她捆手的校服上。 分明今天才只做了一次,姜西瑶却整个人被摧残得不成样子了。 虽然疏解了很多痛感,但鸡巴还硬着,难受。 他看了看姜西瑶嫩红的小穴,左手伸过去,指尖刚一碰到,姜西瑶吓得缩紧,立刻夹腿藏住。 他撸动鸡巴的手速越来越快,抬起阴鸷不满足的双眼看向姜西瑶的脸,姜西瑶害怕极了的模样,眼眸颤动着,嘴唇都被咬得泛白。 “别怕,宝贝,说过不过分折腾你,我…嗯哈,接下来我自己弄。”他皱眉,撸着鸡巴俯身挤进姜西瑶无力收拢的腿间,左手抬起姜西瑶的后颈,亲吻姜西瑶。 压抑着内心深处最蓬勃的欲望,声音都变得有些低沉颤抖。 得慢慢来,刚才已经欺负过一次了,如果每次都像初次那样疯狂,下次还想碰她就更难了。 “让我亲亲你。”他说。 接着便又射了好多,都蹭在姜西瑶肥嫩阴唇。 姜西瑶是被他抱进浴室的,小小一个坐在浴缸里,抱紧双腿。 万崇衣冠整齐站在光裸的她身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看到她看着水面眼睫在颤抖,小巧圆溜的肩膀泛红未消。 她还是哭,眼泪像流不尽。 “别哭了,结束了怎么还哭?”万崇蹲下身,捧着她的脸帮她擦眼泪。 一张脸被哭花了,眼神破碎,盈着泪光看着他。 姜西瑶甚至都不想理他了,连骂他打他的举动都没有力气做。 万崇如鲠在喉,单膝跪在浴缸外伸手拥紧她,将她脑袋放在肩膀上,“姜西瑶,对不起,但你要明白,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和我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接受我,好吗?我们之间不要有别人,谁都不可以有别人,我只有你,你也只准要我一个。” 他把姜西瑶瘦弱的身躯压进胸膛,以一种病态的情绪企图感染姜西瑶。 姜西瑶被他拥紧,感受到两颗心狂乱的共振。 她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紧。 姜西瑶声音虚弱平淡,“万崇,出去,我要洗澡。” 身上黏糊糊,难受极了,她不想和他闹,她现在只想让自己的身体轻松一下,只想让万崇松开拥疼她的手臂,让她可以抽空把身上黏糊糊的东西洗干净。 话音刚落,万崇便慢慢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好,我出去,待会儿你洗完衣服就穿我的体恤,内衣裤也准备好了,我会把它们放在门口,姜西瑶,今天不回家在这里陪我行么?校服我让阿姨帮你弄干净给你。” 姜西瑶面色淡淡,没有说话。 万崇亲吻她一下,才起身准备离开。 姜西瑶看着他背影,声音冷淡,“我不要留在这里过夜。” 万崇手刚拉开门,听到姜西瑶的话转过身来,很体贴似的,说:“好,听你的。” 他什么都可以听她的,除了在床上的时候。 门被关上,万崇的身影消失在浴室,姜西瑶静静看着浴缸中平静的水面。 万崇果然如他所说准备好了衣物,一套白色蕾丝内衣裤,新的,还有他宽大的体恤,套上身,完全遮住屁股。 他不在房间里,床上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得一点痕迹没有,甚至已经换上了干净洁白的床单被罩。 姜西瑶走到桌边,收拾自己的书包,背上,打开门,穿过又换了装饰物的长廊,乘电梯下楼,电梯刚开,她看着面前陌生的人怔住。 万崇从万胜行和身旁浓妆女人身后站出来,拉出姜西瑶站在身边。 “要走了?我送你回去。” 万胜行醉得不成样子,眉眼和万崇很像,虽然年纪已经近七十,看起来却没那么老,一身复古英伦格子双排扣高定西装穿着,衣冠楚楚的商人模样,眼神锐利精明。 “万崇,这位是?”声音低沉有磁性,喝醉了依旧遒劲有力。 万崇搪塞,“老万,都醉成什么样了,顾好自己就行了。” “哦,女朋友啊?”万胜行被女伴扶着,眼神在姜西瑶身上打量。 姜西瑶因为假冒许绒的事情,在万胜行面前有点做贼心虚,低头躲他打量的眼神。 万崇注意到了,往她身前一站,隔绝万胜行好奇的目光,“你别吓到人家小姑娘。” 万胜行忽然笑了,“你小子!”话没说完,又够目光着看姜西瑶,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不多待一会儿?是不是我到这里来打扰到你们了?” 姜西瑶没敢应,万崇插科打诨,“是,你突然来打扰到我们了,你说你一年只来我这里两回,怎么偏偏今天来?” 万胜行觑着醉眼看了万崇一眼,没好说什么。 旁边的女伴,也就是万胜行的女人余欣莺开口了,“小崇,你爸爸今天在醉仙楼应酬,这不是喝太醉了难受么,开车回住处太远,就想着来你这儿休息一宿,也是不巧了,早知道你小女朋友在这儿,我是肯定会劝你爸爸别来的。” 女人眉目流转,说话都扑面而来的成熟女人味,能在一堆莺莺燕燕的女人中脱颖而出勾搭上万胜行,没点阿谀奉承看眼色的能力是不可能的,何况万胜行就万崇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然要巴结着。 万崇却不以为然,眼神冷冰冰,“嗯,我爸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万崇从不允许万胜行带女人出现在他面前。 余欣莺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但还是赔笑脸,“我知道的,他睡下以后我就走。” 没等她说完,万崇已搂着姜西瑶的肩膀往门口走。 姜西瑶亦步亦趋,仰头看向万崇,万崇眉目冷硬,似乎很不愉快,她刚想移开眼神,万崇就已经低头和她对视上,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漫不经心笑了,“看什么?后悔了?想留在这里陪我过夜了?” “没有。”姜西瑶立刻低下头不看他。 他继续说:“反正明天早上你也得来给我辅导,在这待一夜也没可以啊。” “不要。”姜西瑶还是强硬地拒绝。 一个晚上,那么久的时间,谁知道他会不会又…… 姜西瑶拧着眉头。 万崇搂紧她肩膀,带着她走到车库,看似漫不经心地挑了辆车,打开车门,看着姜西瑶示意她坐进去,“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这就送你回家。” 宝贝,你要谋杀亲夫吗? 车子停在姜西瑶家附近,离小院还有一段距离。 姜西瑶下车,万崇也追下去,车灯直直射出去,姜西瑶被他按着手压到墙上。 “亲我一口再上去。”万崇抵着她鼻尖,透过镜片看姜西瑶凉薄的眼神。 阴影笼罩着姜西瑶。 姜西瑶没有挣扎,任由他贴近,仰头看着他眼睛,“你今天亲得够多了。” 万崇笑,左手往下伸进宽大衣摆,大掌一把捏住姜西瑶臀肉,好软,“不够,怎么亲也亲不够。” 虽然是夜晚,路上昏暗安静,但总有行人经过。 姜西瑶脑袋里空白一片,脸色一变,羞愤地垫脚,凶凶地咬万崇唇角一口。 万崇却不恼她咬人,反而食髓知味地笑着主动低头凑过去,轻而易举地衔住姜西瑶的唇瓣吻。 身体跟着贴上去,胸膛挤迫她胸腔。 姜西瑶被追吻得仰头,想躲都躲不开,臀肉被揉得更狠。 渐渐地万崇的手上移,掐她腰上一把,然后去握她的胸。 姜西瑶感觉他虎口挤上来,连着胸衣一起捏,像在丈量什么,她听到万崇笑的气音,“含糊猜的尺寸,还挺合身。” 姜西瑶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他在检查他买的内衣合不合她的身。 唇瓣被吮痛,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姜西瑶快站不稳了。 用尽力气,又趁万崇不注意咬他,很用力。 “嘶。”万崇痛得皱了皱鼻,忽然抽出手掐住姜西瑶下颌,强迫她分开牙齿,退开,嘴唇破了,鲜红的血液粘稠,忍不住逼近,眼神深邃看着她,片刻脸上又带上邪魅的笑,“宝贝,你要谋杀亲夫吗?” 姜西瑶不置一词,一言不发地舔了舔自己嘴唇上沾染的万崇的血。 舌尖小小的,粉嫩嫩的,万崇眼前一亮,喉结滚动,气笑了,“凶起来也可爱,真招人喜欢。” 姜西瑶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刚才那本就微乎其微的报复快感瞬间荡然无存。 她凶凶地推开万崇,万崇也就顺势松手,悠闲地插兜,身形欣长,目光投过来。 两个身影在路灯下对峙。 姜西瑶捏紧书包带率先想跑,万崇又抽手把她揽腰抱回来,“等等,还有东西没给你。” 姜西瑶掰不动他的手,只能无奈地放弃。 被万崇推拥着走到车后,万崇一刻不离身抽手打开后备箱,然后弓腰下巴搁在姜西瑶肩膀上,“我一件一件挑的,以后宝贝要一件一件穿给我看。” 姜西瑶听着他的话,目光始终落在后备箱那满满当当的包装精美的各色内衣上。 盒子上方是透明的,姜西瑶看着那些情趣内衣,简直目瞪口呆,万崇甚至还搞了一堆玫瑰花围绕着它们,献宝似的给她看。 分明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姜西瑶怒了,“万崇你要不要脸!你怎么不穿这些东西!凭什么要我穿?” 万崇插科打诨,“那你给我选,你要我穿什么我二话不说就穿给你看,只要你想看,我就穿啊。” “……” 谁要看啊!臭不要脸! “我不要它们,你把它们带走。” 万崇蹭她,“我送人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过的,你必须收下,它们多好看啊,当然了,你穿上才好看,我挑了好多天呢,觉得它们特配你的胸。” 他死缠烂打的浑劲儿简直让姜西瑶说不出话来。 这些东西他是送定了。 东西是万崇收拾好提着送上门的,甚至还妥帖地帮姜西瑶收进衣柜里,姜西瑶坐在站在书桌边看着他认真收纳的模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又无计可施。 只好愤愤地扭过头去,坐下抽出一张物理试卷做做平息动荡的心情。 万崇收好那堆东西,贱兮兮地走过来靠在桌边,俯身看姜西瑶认真做题。 姜西瑶余光扫他一眼就又放到题目上,张口就讽刺他,“看得懂吗你?”接着又赶人,“赶紧走。” 万崇坏笑,“我又没看题,我是看你呢,题哪有你好看啊?” 姜西瑶气急败坏咬唇,捏紧了笔。 万崇才不再逗她,“好了,不打扰你了,你也别做题做到太晚,早点休息知不知道?明天也不知道老万会不会一早就走,我可能走不开,我让李叔来接你。” 姜西瑶恢复点理智,“明天你爸在我还去?他知道我是假冒的怎么办?” “你不是年纪第一吗?”万崇偏头看她皱紧的眉,笑得得意,“我爸要是知道,说不定根本不在意你假冒的事儿,他那人,更看重实力,何况他知道我喜欢你,说不准还觉得你能影响我带着我搞学习呢,怎么着都是他赚了,给儿子找个家教老师,还找了个能考年纪第一的儿媳妇。” 姜西瑶无话可说。 万崇凑过去啵一口她脸蛋,笑,“行了,我走了,都快十二点了,早点睡,宝贝。” 姜西瑶抬手擦他吻到的地方,嫌弃得要命。 万崇不在意地笑笑,摸摸她脑袋,揉乱她头发,转身离开。 刚到房间门口,忽然听到姜西瑶家门开的声音。 和姜西瑶外婆四目相对,万崇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姜西瑶,姜西瑶慌慌张张跑过来推他一把,然后看到外婆震惊又疑惑的眼神。 让我抱着你睡五分钟就好 姜西瑶外婆何翠坐在沙发上,姜西瑶和万崇站在她身前。 姜西瑶凶凶瞪万崇一眼,刚才都怪他磨蹭那么久,都磨蹭到外婆回家了还没走。 万崇接收到姜西瑶的眼神,笑了笑,开口主动解释起来,“外婆,我居然才知道您孙女是我们学校年级第一,今天登门,是想请姜西瑶帮我补习,刚刚我们谈了一会儿,她已经同意了。” 姜西瑶冷眼斜了他一眼,何翠则只是很淡地看一眼,目光放到姜西瑶脸上,略显担忧,“补习?西瑶,都高三了,你哪有那么多时间?” “帮他补习也相当于复习一遍知识点,耽误不了什么。”姜西瑶安抚外婆。 看样子,补习的事儿是瞒不住了。 万崇在这,总要有个理由,总不能和外婆说他是因为送内衣才出现在她们家里的。 何翠半信半疑,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倒也没有避讳万崇在面前,道,“西瑶,如果你是为了外婆的病……为了赚钱给外婆治病……” “外婆,你别总是多想。”姜西瑶走到何翠身边,被何翠抱住肩膀,“我学有余力就抽空做点事情,如果到时候能攒到钱,那也很好啊,外婆可以看病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何翠眼里有泪光。 两人相依为命的模样,姜西瑶小小的,缩在更为佝偻瘦小的何翠身边像是能挡风遮雨的小树苗。 万崇看着眼前一幕,甚至不忍心打扰。 直到姜西瑶安抚好外婆,听外婆的话送万崇下楼,万崇都是以那样安静的眼神看向她。 下了楼,姜西瑶在楼梯口回头,被盯紧的不自在始终如一,她转身看向跟紧她脚步的万崇,“别用那种可怜我的眼神看我。” 说完,姜西瑶咬了咬牙,眼睛里淬冰似的,她是真的讨厌被人可怜。 特别是,现在可怜她的人还是万崇。 万崇走下最后一阶台阶,靠近她,不由分说把姜西瑶拥紧,手抚摸她的后脑勺,“姜西瑶,你太懂事了,可是太懂事的孩子会很累的。” “别再活得那么累了姜西瑶,我会心疼的。” 他笑,“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和你外婆,嗯?” 他的臂弯很有力,将人拥得好紧好紧,他的话也很有力量,任何一个快被生活压垮的人听了,都可能会卸下身上的重担。 如果……他不是那个对她做了那种坏事的万崇就好了。 姜西瑶深深呼吸,而后轻轻吐出一口气,“条件呢?条件就是我必须无时无刻满足你的需求,陪你上床是吗?” 她低着脑袋,语气很平静,她只是在阐述一个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这世上没人比她更清醒,万崇抚摸着她柔顺的发,这一刻却在想,没有这个条件,他其实也是可以做到的,只是姜西瑶根本不肯信他,他也知道,知道自己不配让她信。 他在心里默默发誓,他会做到的,不管姜西瑶信不信。 一声无奈的笑。 姜西瑶已经推开了他,快步上了楼。 再次来到万崇家,已是第二日清晨,阿姨帮忙开了门,告知姜西瑶,万崇和万先生余小姐昨夜睡的晚,此时还在休息,姜西瑶点点头,乘梯上楼,万崇吩咐过如果姜西瑶来了就让她上去,因此阿姨并不阻拦。 姜西瑶今天穿一身白色长裙,外搭一件薄薄的针织开衫,挎一个简单的帆布包,里面装着一些书,披着长发,看起来清冷匀亭。 行过走廊,路过一个平时空置的房间,突然被撞门声吓一跳。 她呆滞一瞬,下一刻便听到了万胜行和昨晚那个女人的声音,女人似乎是被压在门上,声音短促而急切。 “老万,老万,你个死鬼!大清早怎么就硬成这样?” 万胜行:“看着你硬的啊,莺宝,趴门趴稳了,屁股再撅高点,让老公进去。” “天天这么做,谁受得了啊?”余欣莺娇嗔。 “别人我不知道,我的莺宝受得了。” 片刻后余欣莺尖叫起来:“啊啊啊!啊!插得好深,小逼都要被老公捅坏了,呜呜。” 万胜行猛地贯穿撞击,两人直撞得门哐哐响,大掌猛地拍一下门,就去摸余欣莺傲人的双乳。 余欣莺被肏得迷糊,刺激得只想要再多,她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嗯啊啊,啊,嗯,对,就这样摸摸我,好凶,我的胸好摸吗?软不软?摸起来舒不舒服?” “舒服,想咬一口,莺宝,给老公咬一口。” 余欣莺喘出一声愉悦的笑,随即便侧过身让万胜行俯身咬住了她的乳头,万胜行撞得更狠了,索性直接抱起来抵在门上肏弄。 “逼里的水流出来,都淌湿地板了莺宝,水真多,真耐肏。” “呜呜,只耐老公肏,啊啊啊,好深啊老公,肏得好重,喜欢老公的大肉棒,插得我好爽,啊啊,好深,顶到宫口了老公。” “真乖,老公射进去给你,全都射进去给你。” 姜西瑶在门外不远处一动不动,听着里面干柴烈火的动静简直像被定了穴一样动弹不了。 糜肉啪啪声不绝于耳,门似乎都快被里面的人撞开,动作激烈,言辞淫荡,听得她面红耳赤,甚至莫名地心跳加速。 万崇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的,她都没有察觉。 “哈喽宝贝。”他凑近姜西瑶的耳朵,坏笑着和她打招呼。 姜西瑶一个激灵,猛地回身看他,身后的激烈仍未停下,姜西瑶根本无法忽略,很不自在,何况被万崇发现她偷听,更不自在了。 虽然并非她本意,但她刚才确实是怔住不知作何反应便没动。 万崇似乎也是刚醒不久,眼下有点黑眼圈,头发有点乱,居然还有两撮呆毛直竖,看着人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 他应该也是刚被万胜行和余欣莺搞出的这么大动静吵醒的。 姜西瑶冷静一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毫不在意听到的身后动静,小声,“走吧。” 说完转身要朝万崇房间去,万崇一把拽回她,低笑:“他们太吵了,我房间也听得一清二楚,待会儿你能静得下心好好讲课么?” 姜西瑶抿唇,皱眉,“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让他们别打扰我们啊。”万崇坏笑。 随即,姜西瑶便看到万崇抬手,咚咚咚敲响了被撞得哐当响的门。 一瞬间,世界寂静无声。 万崇漫不经心地开口,懒洋洋的,“老万,带着你的女人麻溜地回你们自己家去搞,弄出那么大动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丢下话,也没管里面的人被打断是何种感受,万崇搂着姜西瑶往房间去。 帮姜西瑶放下帆布包,抱着姜西瑶就倒回床上。 “我想再睡一会儿。” 姜西瑶措手不及,已被万崇缠紧,万崇双手双脚把她缠得结结实实。 刚才才听完那场活春宫,现在又被万崇缠着躺上床,姜西瑶浑身细胞都在颤栗。 “万崇!”姜西瑶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出来半分。 万崇低头,脑袋拱拱她后颈,然后亲吻她后脑勺,在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乖,再陪我躺一会儿,好困啊宝贝,昨晚睡的太晚了。” 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 姜西瑶紧张的心情在听了他有气无力的话以后竟然瞬间放松了一点。 小声嘀咕责怪,“明知道今天我要来帮你补课,昨天晚上还不知道早点睡。” “嗯,我错了,宝贝别生气。”万崇的声音渐渐沉下去。 姜西瑶听到他逐渐平稳的呼吸,以为他睡着了,想掰开他的手,万崇却动了一下搂她,“别动,乖,五分钟,让我抱着你睡五分钟就好。” 姜西瑶垂下眼睫,没再动作。 宝贝,我在舔你的逼 姜西瑶早上醒的早,此刻一沾床,困意缓缓袭来。 她一不小心睡着了,万崇却醒了,小心从她颈下抽出手臂,杵床上盯着姜西瑶熟睡的侧颜看了好一会儿,轻轻亲她脸颊一下,才动作轻缓地下床。 洗漱完,拿毛巾擦着吹得半干的头发,走到床边,侧着脑袋看姜西瑶,窗外阳光照得她肌肤透光一样白皙,鼻尖小巧,小痣勾人,万崇不由自主地眯起眼。 清晨起床,喜欢的人还在床上睡得很熟,万崇觉得这样的感受是惬意的。 让他有种姜西瑶昨夜到今晨都一直在他身边的错觉。 心底里再次萌生出让姜西瑶住进他家里的强烈想法,想和她待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待在一起。 只可惜,不用想都知道姜西瑶不会同意,不过万崇并不着急,以后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也还有很多机会可以让姜西瑶住进他家里。 他把毛巾扔到椅子上,从被子里钻进去,目光看着姜西瑶交迭的双脚,伸手碰了碰足尖,俯身亲了一下,然后抬头往上看,细长白皙的双腿交迭,姜西瑶今天穿一身洁白长裙,堪堪遮住小腿肚。 万崇轻轻撩开姜西瑶的裙摆,姜西瑶身子动了一下,轻哼呓语,改为平躺,平滑柔顺的裙摆因她动作一下上滑了不少。 万崇不想那么快把姜西瑶弄醒,他小心摆好姜西瑶的双腿,将姜西瑶的裙摆撩开,五指勾住姜西瑶小内裤遮挡部位布料轻轻掰开。 姜西瑶睡得好熟,他动作也够轻,心跳得如滚雷一般。 姜西瑶漂亮的私处就暴露在眼前,万崇虔诚地吻上去,嘬吻姜西瑶被藏在软肉里的敏感肉粒。 姜西瑶被梦魇扯住一般,身上传来爽感,偏偏就是挣不醒,皱眉,哼哼唧唧半晌,轻轻动身子。 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在被舔,甚至能清楚地意识到正在舔弄自己的人是谁。 除了万崇,不会再有别人了。 “嗯……额嗯、啊……” 眉头紧锁,双手不由自主地揪紧枕头,意识迷迷糊糊,整个人正在被自己无法控制的身体快感摆布。 万崇听着她的哼唧声,愉悦感油然而生,索性用单手捧起她臀瓣迎合自己,姜西瑶腿间的内裤布料都要扯坏,他嘬吻更为卖力。 他知道姜西瑶喜欢,一被他这样伺候,姜西瑶就总是软着身子任他摆布。 他也喜欢,喜欢舔姜西瑶这个嫩地方,好漂亮,好嫩,像埋在高高的云团里,掌控着姜西瑶欲望的满足感令他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宝贝……”他舌尖迅速碾过肉粒,卷起暴风般吮吸。 声音染上一丝急切的欲望,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吮吻的咋咋声,他听到姜西瑶不受控的呻吟,接着便被喷了一下巴的液体,他笑着,用舌头去接,然后挑逗般用舌头插进小穴。 姜西瑶终究还是被刺激醒了,她想松开揪紧枕头的手去推开被子里玩弄她身体的人,可手刚伸下去,还未触碰到万崇拱起来的被子,整个人就被万崇的舌头捅入小穴的刺激弄得忽然间疲软,全身脱力般陷入床里。 “呜呜呜,混蛋……你在干什么?啊嗯……呜呜呜,万崇,万崇……” 她的哭泣和呻吟像欢迎,她是爽的。 万崇拇指揉弄着她的小肉粒,舌尖插着她的小穴,含糊说了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宝贝,我在舔你的逼。” 姜西瑶心知肚明,她只是无措出口一问,想制止无力制止,并非真的要从他口中听到这些淫秽的事实。 “啊嗯……”姜西瑶不受控地扭腰,身体颤抖着高潮。 万崇直起脑袋,看着姜西瑶粉嫩的下体,小穴翕张着吐出好多水,他伸手去碰,指节上很快沾湿。 抚摸着,他并指,将两指轻轻抵到姜西瑶的小穴口,插进去的同时,他亲吻着姜西瑶的小腹,一路从被子里钻上去,他压着姜西瑶,不留情地单手扯坏姜西瑶的裙子,凌乱不堪,他亲吻姜西瑶的双乳。 手指在姜西瑶小穴里插弄扣挖,很快挖到姜西瑶的敏感点。 “摸到了,宝贝。”他说。 紧接着便刺激得姜西瑶哭喘不止。 分明在浴室洗漱时他才想着姜西瑶撸过一发,一出来看到姜西瑶还是硬。 他吻住姜西瑶,“宝贝,动动小手帮我撸两把,好不好?” 姜西瑶被他弄得浑身颤栗,高潮不断,根本顾不上他。 万崇看着姜西瑶在他身下迷糊模样,笑了,“知道了,宝贝不想撸,想让我插进小穴里自己动,对不对?” 姜西瑶根本无力去听他在说些什么胡话,她身下一股股冒水,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掏空,她快爽昏厥了,刚才不该醒的,醒过来也终究要昏睡过去。 很快,她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一根炙热滚烫的东西抵到了穴口,她吞过的,万崇的鸡巴,正势如破竹般急不可耐地捅进来。 “啊啊啊……好痛,好大……混蛋……” 万崇将一整根埋进来,几乎连囊袋都想撞进来一样,他开始凶狠而迅疾地抽插,撞得交合处“咕叽咕叽”响个不停,黏腻的水声淫荡。 姜西瑶倒吸一口凉气,原本模糊的意识瞬间被他撞得清晰,万崇一下一下顶到她花穴,几乎要把那脆弱的小口给撞开。 她在床上,却被撞得像在海里,被不停地拍打,不停地随着海浪上耸起伏。 她的心跳被他撞得加速,一下,一下,跳得她能清晰地听清。 她听到万崇每撞一下就叫她一声宝贝,听到万崇愉悦而粗重的喘息。 对于万崇来说,她究竟算什么呢?真的有那么喜欢吗?她的身体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可以让他在她身上时就像一头野兽,永远不知道满足。 万崇是危险的,或许她对于他来说也是危险的,万崇对她这样上瘾,不得不戒掉的那天会怎样呢? 她听到了万崇的心跳,两颗心的跳跃,似乎永不停息。 她的手探到了万崇的脖颈,她攀附上去,交迭,僵硬生疏却忍不住试探。 万崇显然一愣,随即便是因为她的动作带来的狂风骤雨般的抽插,他被取悦了。 他爱不释手地揉着姜西瑶的身体,握着姜西瑶的乳肉,嘴唇贴着姜西瑶的嘴唇。 “宝贝,宝贝,嗯哈,好喜欢宝贝,下面含得我好舒服啊宝贝,小逼好会吸,好多水,泡得我鸡巴都要软了。” 他骗人,分明做了那么久,还硬地让人受不了,插得一下比一下狠。 姜西瑶咬牙,舒服刺激得扬颈,整个人欲生欲死,难以形容此刻感受。 清早,万崇的精力实在充沛,她被弄得几近晕厥,才终于在床上被放过。 万崇拥着她,轻缓地撞,温柔地安抚她的身体,最后一股浓精射完,才将她从床里捞出来,在浴缸里抱着她又做了一次。 姜西瑶力竭,任由万崇照顾自己,她被抱来抱去,在万崇怀里也只想好好休息。 万崇把她放到客房干净的床上,从门口接进来准备好的早餐,放到床头,蹲下身抚摸姜西瑶的脸,“饿吗?起来吃点东西。” 姜西瑶抬手都是酸软无力的,摇摇头。 万崇忽然笑,眉眼灿若朗星,“我喂你吃?” 姜西瑶面色淡淡,脸上却余留红晕,不经意地动了动眸子,“嗯。” 万崇几乎因为姜西瑶今天的表现欣喜若狂,他压抑着心中海啸般摧枯拉朽的激动,尽量表现得很自然,坐到床边,扶起姜西瑶坐稳,端起盘子一点一点将盘子里的食物喂给姜西瑶。 他从来没有这样照顾过任何人,照顾姜西瑶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开心。 看着姜西瑶咀嚼的动作,他没忍住,倾身吻了一她一下。 姜西瑶似乎被他吓到,忙抬手捂住嘴巴,万崇不在意地笑笑,用叉子又叉起一点食物喂过去。 姜西瑶缓缓放下捂住嘴巴的手,张开小嘴把食物吃进去。 万崇看着,嘴角漫上一抹疏散不去的笑意。 兔子 “这是前段时间我一朋友让我领回来养着玩的小东西,可爱么?” 姜西瑶结束今日课程,万崇正欲送姜西瑶回家,两人走到门口,看到阿姨提着一只安哥拉兔子进来。 姜西瑶听到万崇和她说话,抬眼看了一下万崇,接着又看向阿姨手里提着的兔子,看着笼子里雪白的,毛绒绒的小东西,目光被吸引住了。 “刚才送兔子来的人说,这是您的朋友让他送来的,让他进来见您,他推辞两句就走了。”阿姨走过来站在他们面前,和万崇说话。 万崇将笼子接过来,“嗯,知道了。” 阿姨便识趣地没有逗留,进屋子里忙自己的事儿去。 万崇单手提着笼子,搂住姜西瑶肩膀,带着她往院子里草坪上去,他蹲下身,把那只雪白红眼的兔子抱出来。 很温顺很漂亮的小兔子,还很小,但体型却比寻常的兔子大一些。 万崇将它放出笼子,放在草坪上,摸了摸它的兔耳朵,笑着仰头看向姜西瑶,“姜西瑶,蹲下来摸摸它。” 姜西瑶一直愣愣地看着,突然被点名,才终于回神,她犹豫着蹲下身,伸手去触碰。 小兔子的脑袋顶了顶她的手心,毛绒绒的。 姜西瑶眼神里不自觉地柔了许多,她问:“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 万崇笑,“和你一样,是女孩子,姜西瑶,她好像很喜欢你,要不,你帮她取个名字?” 姜西瑶犹豫了一下,皱眉,“这是你的宠物,不是我的。” “谁说不是你的,我本来就是因为你才想养她的,你得和我一起养。” 他眼睛很润亮,看着姜西瑶,说这些话时很认真地模样。 一起养宠物,宠物也会成为他们之间无法切断的联系。 就算姜西瑶对他的情感永远不会改变,也会因为无法割舍对小宠物的情感而永远待在他身边吧?他这样奢望。 “我不取,你自己取。”姜西瑶隐约察觉到他意图不简单。 话音刚落,万崇就凑上来,“不行,你今天不帮她取个名字我就不让你回家了。” 姜西瑶气急败坏,一把推开忽然凑得极近的万崇,猛地站起来躲开万崇近在咫尺就要落下的吻,“你!你又想干什么?” 万崇坐在草坪上,单手抱起那只兔子,举起来给姜西瑶看,笑得眉眼弯起来,“不干什么啊,只是想让你给她取名字。” 姜西瑶镇定一会儿,知道自己今天不顺他的意是走不了的了,想了想,没好气道,“你决定养她以后就没帮她想过名字吗?” 万崇杵地起身,把兔子抱在胸前,漫不经心地靠近姜西瑶,“想了,可是我想的都不好听,我决定还是让你来。” 姜西瑶垂目,小声嘀咕一句,“我也不会取名字呀,我想的也不好听。” 话里有软下来的意思,万崇乘胜追击,忙道:“谁说你想的不好听,你想的都好听,只要是你想的,我都喜欢。” “又不是给你取名字,你喜欢有什么用。”姜西瑶小声吐槽。 万崇笑了笑,举了举手里的兔子,“我喜欢,她也喜欢。” 姜西瑶没有立刻给小兔子取好名字,后来这事儿让她愁了好久,一般来说很多事情她应对起来都不算困难,但给小宠物取名,对她来说并不容易,她从来没有养过宠物,或许很小很小的时候,父母还在的时候她养活,不过已经记不清了。 生活的负担让她无暇顾及另一条小生命,很多时候她觉得和外婆相依为命活下去就已经很累了,这么多年以来,她家里几乎没有添过任何一个活物,但万崇给她枯燥无味的生活里硬塞进了一只小兔子,这让姜西瑶偶尔想起自己有一只整天蹦蹦跳跳的小兔子,也会觉得蛮有趣的。 万崇说每周天让小兔子和她回家住一天,其他时候就养在西苑花园让专人照顾。 姜西瑶觉得这样的模式让她很受用,实际上因为万崇的提议,养这只安哥拉兔子耽搁不了姜西瑶多少的时间,却又实实在在地让她参与了养宠物的过程,兔子的养护都是万崇在弄,她如果想见小兔子,每天晚上去万崇家里的时候也可以见到。 几天以后姜西瑶就对这只小兔子产生了别样的感情,小兔子很亲近她,她也很喜欢这只毛绒绒的小兔子,小女孩对毛绒绒的东西都没有什么抵抗力,摸几次以后姜西瑶就对那种软乎乎的手感念念不忘。 待会儿去到万崇家里,一定要先摸摸小兔子的脑袋。 这样的爱屋及乌令她每天结束课程后都愿意在万崇家里多待一会儿了。 最近几天万崇都在忙篮球比赛的事情,似乎对那种事情也没有之前那样热衷,这一周对于姜西瑶来说很惬意。 万崇今天来接姜西瑶回家补习晚了一些,周五晚自习结束,姜西瑶收拾自己的桌子和书包,听到自己班人讨论今天的篮球比赛,顺便还听说万崇他们班也已经打进决赛了。 明天是最后一轮篮球比赛,第一名只有一个,将从出挑的班级里脱颖而出。 这些天万崇的名字总是出现在她耳朵里,在这个校园里,不管走到哪,都会有人提到万崇的名字,说他精湛的球技,讨论他今天投了几个三分,讨论他投球的动作有多帅。 姜西瑶无暇去看,也不想去看,比赛都进行了好多天了,她一次也没去看过,一个人躲在教室里刷题。 不过虽然没去看,但万崇的高光时刻却总是会莫名其妙地钻进她耳朵里,挡都挡不住。 她这几天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万崇在学校里讨论度那么高,她极力忽视和逃离,却始终无法避免,甚至,连她自己的名字也因为万崇被提及的次数也越来越高频。 自从在操场那次以后,她和万崇在学校接触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她想。 这给她带来不小的麻烦,姜西瑶并不喜欢因学习成绩以外的原因被人讨论。 她出教室前余光瞥到常宇博,听许末末说常宇博今天在球场上打得很激进,她隐约猜到一些什么,但没敢多想。 如果明天她们班不小心抽到和万崇的班级打比赛,胜算会有多少呢?万崇和常宇博两个人本来就不对付,常宇博还非要凑他那么近,如果明天不小心发生摩擦,该怎么化解才好? 姜西瑶拽紧书包,一脸愁容。 很快她的身影就抵达一楼,跨下台阶,她忽然被一阵很大的力拽得往右踉跄好几步,脑袋结结实实撞进一个男人的胸膛。 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紧接着她听到“哐当”一声花盆撞碎的巨大破裂声。 周围的同学都惊呼着退开,姜西瑶后知后觉地仰头,眼神惊颤,看到万崇咬紧后槽牙和冰削般流畅的下颌线。 他拥着她,原本手中的篮球扔到了脚边,冷着眸子看向高处,花盆砸下来的地方。 姜西瑶低头,看到一地的狼藉,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而心跳加速,万崇是怎样飞奔过来救下她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被万崇抱得很紧,也很安全,同时感觉到后怕。 边呻吟边讲题无法集中精力,被打屁股 最近阳光很好,各个班级都把班里的植物搬出来晒太阳,走廊墙上放了各种花盆。 监控查不出什么,是个监控死角,姜西瑶陪同万崇看过监控,若有所思,万崇脸色也不好看。 校领导听说花盆坠落差点砸到学生,忙来一看,看到被砸学生居然是万崇,又急忙询问有事无事,万崇一副冷漠的样子,说:“我爸这些年给学校捐了那么多钱,儿子要是在学校被砸伤了,连凶手都找不到,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叔,今天过后,多安几个摄像头吧。” 后勤部门也来了人,说接下来会排查一下学校里的监控死角,那些花盆,明天也不会再让同学们摆放在楼道。 万崇刚拉着姜西瑶从校长室出来,接到万胜行的电话,询问他的情况。 万崇又一副淡然的模样,说自己没事。 姜西瑶听到万胜行还询问了她受伤与否,万崇回了一句,“她受到点惊吓,老万,那么大一花盆砸下来,砸坏她脑袋可怎么办?也是万幸才没伤到她,要是……” 万胜行立马接话,“谁敢伤我宝贝儿媳妇,我把这学校都给掀喽!” 万崇转头,发现姜西瑶听见了,看着姜西瑶笑。 姜西瑶抿抿唇,低下脑袋。 电话挂断,万崇拉着她往停车场走,帮她戴头盔时摸了摸她脑袋,“花盆砸下来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我叫你几声了你都不知道躲一下。”他手指蹭一下姜西瑶的鼻尖,“你吓死我了,砸伤了怎么办?” 姜西瑶怎么可能告诉他,她刚才在想的事情。 “我现在好好的,没有被砸到,也没有受伤。”她脸色淡淡地说。 “啧,伤到了就晚了。”万崇似乎并不满意她浑不在意的态度,“那么危险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一次。” 姜西瑶若有所思,万崇自然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显然,是有人故意要针对姜西瑶,只是现在他们在明,对方在暗,几次三番,一次比一次过分,上次是把姜西瑶关在图书馆卫生间里,害得姜西瑶生场病,这一次又是高空坠物想砸姜西瑶,下一次呢? 下一次或许会更危险。 “我认为,这一次并非意外。”万崇皱着眉靠到机车上,抽出烟点燃,吸了一口,在黑暗中喷出一团迷雾。 停车场四下寂静昏暗,周围有细微虫鸣,夜幕高悬,今夜的星星很亮。 因为在监控室耽误了一会儿时间,此时校园里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校园里安静极了。 姜西瑶听到万崇的话,看着万崇,目光清澈认真,也应和一声,“你觉得,这一次是上次把我关在图书馆卫生间那个人干的吗?” “是。”万崇抬眼,与姜西瑶对视,笃定地说。 姜西瑶下意识地抿唇,这种情况让她始料未及,何况她从未经历过这种恶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里有些慌,“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被人盯上,我平时在学校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万崇看着她,笑,“你一心扑在学习上,恐怕周围每天接触些什么人都没有认真注意过,更别提注意到自己是否被人盯上了。” 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姜西瑶无可否认,她甚至到现在还不能完全叫出班级里所有人的名字,她的注意力始终放在自己的竞争对手身上,以及,最近才认识的万崇身上。 她喜欢安静,喜欢一个人待着,身边的朋友也寥寥无几屈指可数,封闭在自己的世界,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人生中只有外婆和未来,升入高三后变本加厉地一心扑在学习上,避免不必要的社交与休息,家和学校两点一线,她原本觉得自己这样活下去也很正常。 其实也没什么不对的吧?这个世界上肯定不只有她一个人的十八岁是这样的,枯燥,乏味,沉重,没有一点点绚丽的色彩,生命里多余的人一个没有。 但偶尔在很晚的深夜,她也会想,自己是不是也能卸下一切包袱,活得像万崇一样恣意潇洒?身边朋友簇拥,和形形色色的人交往,不考虑未来,不考虑家人,每天都随着心情变化而偏离人生航线,只为了自己开心而活。 她在万崇身上看到自己永远都做不到的,追寻不到的肆意妄为的人生态度。 事实上,万崇的突然到来和一次次靠近,已经激起她世界里最大的涟漪。 她对万崇的注意甚至是关注,于她循规蹈矩的生活来说已经是一种破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姜西瑶羡慕万崇,他有任性的资本,她没有,胡思乱想总是在想到这里时突然终结。 万崇发现了她的出神,烟已被踩灭,他把姜西瑶搂进怀里,亲吻她的头顶。 姜西瑶脑袋埋在他胸口,听到他说:“姜西瑶,你以后该怎样就怎样,和以前一样好好学习就行,不用委屈自己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千万别因为这些事影响心情,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和你形影不离,除了在教室上课,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我会尽快帮你把人揪出来的,别担心。” “嗯。”姜西瑶闷闷地嗯了一声。 很快,两人一同抵达西苑花园。 姜西瑶看小兔子的时间,万崇冲了个澡,最近他打篮球比赛,每天回家都先冲个澡才在姜西瑶的辅导下开始学习,姜西瑶教得认真,他自然也不好马虎,充当了个好学的学生,今天也不例外。 辅导时间还有半小时,万崇才终于控制不住抱着姜西瑶亲亲,把人亲软了,抱着姜西瑶捏着笔指着题不怀好意地问问题。 姜西瑶脸上红晕未散,嘴巴被亲红,被他抱着,侧身认真地讲题,万崇就把手塞进她衣服里,坏心眼地揉她的胸,凑过去亲姜西瑶的脖颈。 姜西瑶想推,他又一本正经地询问姜西瑶接下来的解题步骤。 姜西瑶总以为他没在认真听,却没想到他居然是在一心二用,一边想着捉弄她,一边听她解题,她心都乱了,万崇的手却还在乱摸。 最后那支笔被他插进她小穴里,指节压着笔杆,一次次碾过她的敏感点。 姜西瑶羞愧难当,骂他是混蛋,是疯子,怎么能把笔插进去那个地方,万崇却笑着应下那些含怒带嗔的骂,继续用那支笔把她下面弄得湿淋淋。 后来他把硬了好久的鸡巴插进去,下巴搁在姜西瑶肩膀上,抱着姜西瑶做。 姜西瑶被他逗弄得无法自控,整个人趴在桌上颤抖得不成型,急促喘息着把他洗澡换过的裤子都喷湿大片,承受不住了就坐在他腿上无助地扭臀想逃,被他掐住腰按紧,挺胯挺得更狠。 姜西瑶很瘦,但屁股上肉还算多,挺起来白花花的,万崇在她不听话乱动时抬手在臀瓣上打出一个掌印。 “老师,不是要教我解题吗?怎么只顾着呻吟,连话都说不清了?” 他好坏好恶劣,分明是因为他动作太激烈,才撞得姜西瑶说话断断续续,心思都乱七八糟,没法集中精力讲题,他却以此为借口打她屁股。 姜西瑶臀肉一颤,整个人紧张羞耻,突然夹紧了他埋在穴里的鸡巴。 万崇爽得头皮发麻,掐紧姜西瑶臀肉,然后又是一巴掌,生生让姜西瑶把他夹射了。 他缴械投降,射完又把人抱过来面对面弄。 这个体位进得太深,又契合得太紧,下身涨满难当,被撞狠了,姜西瑶只能整个人无力地趴在他肩膀上,呻吟哭泣。 谁要和你共用一个爸爸啊? 第二天一早,万崇照常去接姜西瑶,送进学校,因为南明中学最近一直在举办篮球比赛,不上课的时候姜西瑶就一直待在教室里,万崇要她去看他比赛,姜西瑶说不去,埋头做题,万崇没办法,只好一得空就从篮球场溜走跑到姜西瑶面前。 姜西瑶发现万崇缠她更紧了,一个早上,几个小时内,他的朋友也开始在他不在的时候照顾她。 有几个她记得,在夜店那天有过一面之缘,万崇人缘好像还不错,四楼也有不少相熟的朋友。 他们突然从今天早上开始,偶尔路过姜西瑶就打个招呼,像从今天起突然和她相熟了一样。 帮老师去印刷室取个试卷,半路会有人冲出来说帮她抱去办公室,手里突然就空了,想去小卖部,刚出教室,会有人给她送来一堆吃的,甚至今天上午的篮球比赛打完,轮到理(一)收拾球场上的狼藉,需要她班级负责的区域会被提前收拾得很干净,她还没走过去,就看到万崇的朋友们龙卷风一样说说笑笑就收拾好了地上的纸屑和零食袋子,提着收拾好的篮球冲姜西瑶邀功似的傻笑。 许末末挽着姜西瑶的手,提着手里一无所获的空垃圾袋,呆滞,“他们在干嘛……” 姜西瑶蹙眉,终于忍无可忍,直接冲到万崇面前。 正午的太阳正烈,火一样炙烤南明中学露天篮球场,周围绿树成荫,偶有蝉鸣。 “跟我过来,有事和你商量。”姜西瑶拿着个空袋子,皱眉,说完就转身走出篮球场。 万崇跟过去,和她站在球场边树阴下,他打球打得一身热汗,撩起衣摆擦了脸上的汗珠,笑,“怎么又不开心了?” “万崇,告诉你的朋友们,请他们不要再帮我做那些事情,没必要,没必要把我当个重点保护对象一样关照。” “哦。”万崇收敛了笑,他昨天晚上只是在群里随口提了一句让他们帮忙看着点姜西瑶,别让她受伤,“我也没让他们做到这份上,他们自发的,帮你忙也就顺手的事儿,你不喜欢,那我待会儿就让他们别搞这些多余的幺蛾子。” 姜西瑶这才轻轻舒了口气。 “姜西瑶,待会儿你有事儿吗?”见姜西瑶消了气,万崇擦着汗,突然问。 姜西瑶抬头,疑惑,“你要干什么?” “也没什么,就我爸今早来附近办事儿,叫我去陪他吃顿午饭,他特意交代让我带上你。” “你们父子俩吃饭,叫我一个外人去做什么?” 万崇听她这话就不耐烦,“不许再说自己是外人,你是我女朋友,何况你现在还是我家庭教师,没准我爸今儿只是想从你这儿问问我成绩情况呢?”他软磨硬泡,“走吧,你有没有什么忌口?我让我爸点菜的时候注意着点。” 姜西瑶摇头,虽不想去,但根本推脱不了。 半小时后,姜西瑶被万崇带进一家饭店,醉仙楼,醉仙楼在南城很有名,有权有势的人宴请宾客至少都要提前半年预定,听说这家饭店早都被定到明后年了,万崇爸爸居然想来就来。 迎宾引路,姜西瑶就安安静静地走在万崇身边。 姜西瑶心里有点忐忑,万崇之前和她提过会向万胜行摊牌她只是南明中学一个学生的事儿,万胜行似乎知道以后并不在意,但姜西瑶还是有点心虚,毕竟是自己骗人在先,人家再不在意,自己也是骗了人,待会儿见了万胜行,至少应该先道个歉。 “今天吃饭的有哪些人?” “你,我,我爸,应该还有余欣莺吧。” “你爸真不在意我骗了他呀?”她问。 万崇拉她手,“真不在意,别担心了,待会儿他问我成绩你就如实说,搪塞他两句也成,不想理就不理,乖乖吃饭,今天你的任务就是把自己的肚子填饱。” 姜西瑶叹了口气,今天是躲不掉了。 雅间门开,余欣莺率先迎上来,腆着笑脸,姜西瑶尴尬地笑笑,万崇则是一脸冷漠。 席间万胜行问了万崇的成绩,问了姜西瑶在校生活感受,甚至都开始打探姜西瑶是否南城本地人,期间,饭桌上的气氛都由余欣莺来活跃和调节。 万崇时不时给姜西瑶夹菜,见她被万胜行问得没空吃饭,开口打断了万胜行依依不饶的询问。 “查户口呢啊老万?能不能让她好好吃饭。” 姜西瑶一顿,万胜行也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话多了,忙和姜西瑶说:“怪我怪我,西瑶啊,叔叔就是想多了解一下你,叔叔不问了,快吃,咱们吃饱再聊。” 姜西瑶嗯了一声,她发现万胜行并不像传闻中那样严肃,反而是个很和蔼的长辈。 她吃了一口菜,想了想,最终还是大大方方地开口和万胜行讲自己用许绒身份得到这份工作的事情做错了,她神情认真,一副认错的好孩子模样,万胜行笑着摆摆手,亲口说了不在意,姜西瑶心里的疙瘩才解开。 一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临近球赛开始时间,万崇才带着姜西瑶离开了饭店。 从南明中学停车场往球场走,姜西瑶心不在焉,有个问题在她心里疑问很久了。 万崇父亲万胜行和余欣莺的关系,完全就是夫妻的相处模式,但看万崇和余欣莺相处时微妙的气氛……甚至万崇对余欣莺是直呼其名,余欣莺显然不是万崇的亲生母亲,那万崇的妈妈呢? 在印象中,学校里传的八卦里似乎从来没有提起过万崇的妈妈,甚至一些有关万胜行的新闻报道里,也从没有过万崇妈妈的身影。 她想问万崇,但同时又觉得冒犯,犹犹豫豫,就有点心不在焉,万崇和她说话她都一时没反应。 万崇食指戳戳她脸颊,偏头,“怎么又在发呆了?” 姜西瑶猛地回神,呆呆地站住。 “姜西瑶,”万崇插兜,看着她笑,似乎看出来她欲言又止,“想问就问,别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憋在心里不难受么?有什么就问什么,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西瑶咬了咬牙,盯着他,一开口就是:“万崇,你没有妈妈吗?” 万崇神情一顿,眸子暗了暗,显然没想到她问得那么直白,可下一秒他就开始插科打诨,笑着回她,“是啊,我十多年前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姜西瑶:“……”转身就走。 “姜西瑶!”万崇追上去,拉住她的手,“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啊。” “你能不能正经点。”姜西瑶瞪他。 “好好好,我正经点,你要问的就是这个?”万崇抱住她,认真道,“我从小就是单亲家庭,家里就只有我和我爸,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我们家了,她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就走了,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她为什么离开?” “不知道,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吧,有一天我出门玩,玩了一整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我爸爸刚从警局报了失踪案回来,从那天起我们就再也没有找到过她。” 不知道为什么,姜西瑶从他平静叙述的话里听出难过。 当时失去了妈妈的万崇,应该和她小时候突然听闻父母去世的噩耗是一样的感受吧? 分明还处于那么小的年纪,却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午夜梦回,泪水都会淹没枕头。 她愣愣的,眼眶突然有点湿润了,“万崇,至少你还有爸爸,你爸爸对你很好。” 万崇察觉了她的情绪,猜到她或许是联想到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候突然之间失去父母的姜西瑶,肯定哭得很可怜,他抚摸她的后脑勺,忽然很想很想穿越到小时候的姜西瑶身边,安慰她。 他单手捧着姜西瑶的脸颊,神情认真:“姜西瑶,以后我爸就是你爸。” 姜西瑶眼睛红红的,万崇爸爸今天对她的关心,确实让她体会到了很久违很久违的父爱。 但她才不想承认,“谁要和你共用一个爸爸啊!” 万崇被她的话逗笑,笑说:“我让老万给你一个人当爸也不是不行,他肯定乐意,平白无故得这么一个聪明闺女,要是能拿我去找你外婆换你,他肯定都不带犹豫的。” “胡扯!”姜西瑶不想和他说话了,推开他就走。 万崇又追上去,眉眼笑着,换了话题,“姜西瑶,我们班今天下午是和你们班打比赛,来看看?” 越不想看到什么,事情就越是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姜西瑶看向万崇,强装镇定,“不去,和我们班打又怎样?一样无聊。” 万崇看到她似乎并不在意的反应,莫名觉得挺开心,常宇博这一次球赛打得很激进,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常宇博是为了谁想冲进决赛和他打一场,他也是知道的。 姜西瑶反应越淡,常宇博的努力也就越像是无用功。 但万崇的胜负欲是实实在在被激得高昂不下的。 万崇拉住姜西瑶的手,不准她挣脱,眼神深邃,“来看看吧,看我是怎么打败他的。” 球场 篮球场上已是人声鼎沸,夏末的太阳依旧热烈,球场上的同学们情绪高涨,心中躁动。 打了一周的比赛将在今天决出胜负,何况还是理(一)和万崇所在班级理(十)的对决,看点颇多,万崇自不用说,往年只要有他参赛,那第一名必然是理(十)的,但今年可不一定了,常宇博像一匹黑马,和理(一)的队友在前几天的比赛中脱颖而出,看样子就是冲着原本毫无悬念又是归万崇他们班的第一名去的。 两人之前在操场上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让同校同学猜出了端倪,今天这场比赛,绝对会很是精彩。 看到万崇带着姜西瑶进场,同学们更是印证了心中的猜想。 篮球场上聚集了不少人,不止理(一)理(十)两个参赛班级的人来了,其他班级其他年级的人也聚了不少。 看到万崇带着姜西瑶进场,万崇的迷妹们窃窃私语起来,李东洋张耀等人笑眯眯地吆喝了几声,看着万崇带姜西瑶坐到了最佳观赏位置,摆放记分牌的桌后椅子上,裁判是校队的人,万崇和人打了个招呼,换上3号球衣,摸了摸姜西瑶瑶的脑袋,就上场了。 姜西瑶有些坐立难安,她并不喜欢被人议论的感觉,班级里的同学虽多是来看热闹的,但也不乏有嘲讽她胳膊肘往外拐的,和朝她投来鄙视眼神的,还有那些专门来看万崇比赛的迷妹,也对她投来了不太友好的眼神。 她感觉自己正在被这些目光凌迟,事实也的确如此。 许末末自然向着她,一个劲儿地维护她,但似乎于事无补。 姜西瑶调整心态,好一会儿,才渐渐让自己忽视那些被人议论的不自在。 很显然万崇今天带她来,就是要故意亮明他们的关系,同时宣示主权,他的目的达到了,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以及,姜西瑶余光瞥到了常宇博站在球场上盯紧她的眼神,在万崇摸她脑袋的时候,常宇博眼神里有些落寞。 比赛开始了,万崇和常宇博一开场就打得很凶。 姜西瑶心里紧张,生怕两个人打球时肢体动作产生摩擦,一言不合打起来。 上次两个人打架,常宇博伤得重多了,脸上的淤青都是这几天才消,也不知道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她没问过,甚至从上次分道扬镳,她就没再和常宇博说过话,连眼神都几乎没给。 突然,姜西瑶怔愣时被撞了一下。 她仰头,看到了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的蒋欣然。 看到蒋欣然,姜西瑶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天晚上她看到蒋欣然求万崇的场景,莫名有点尴尬,神情一顿。 蒋欣然旁边的几个小姐妹有说有笑地坐到了姜西瑶旁边,只是她们都当姜西瑶不存在似的,也不管什么先来后到,把姜西瑶挤到了桌子边上,中间空出了个位置,给蒋欣然的。 姜西瑶没心情和她们理论,她心情有点低落,面无表情看了蒋欣然一眼,与世无争的模样,就直接在边上坐稳了。 “哼!”蒋欣然瞪着她,怒目而视,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从她身边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坐在了中间位置,越过中间隔挡的朋友问姜西瑶,“看什么看?” 蒋欣然这种态度无可厚非,万崇与蒋欣然分手就和她纠缠不清,她肯定是被蒋欣然当成情敌了,虽然她并不想成为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里的一员,但事实摆在眼前。 都怪万崇。 姜西瑶忽然想,其实许末末之前猜测是蒋欣然把她关图书馆卫生间也很正常,现在看来,蒋欣然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她有符合的动机。 姜西瑶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蒋欣然,蒋欣然被看得莫名其妙,同时心里一股股冒火,原本今天该被万崇带进场的人应该是她,她现在坐的位置不该是从姜西瑶手里抢来,而是本该就是她的位置,她才应该是万崇身边的女孩,被同学们羡慕和议论的中心。 偏偏姜西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被她抢走了位置也似乎并没有发火,甚至连不开心都没有,导致蒋欣然霸占她的位置的行为像个演独角戏的小丑,蒋欣然忽然觉得自己是在自取其辱。 觉得姜西瑶这幅清冷高傲的冷淡模样,肯定是装的,她就是用这样的外表迷惑了万崇,让万崇失心疯了一样对她穷追不舍,眼里再容不下别人,这样特别。 “真能装。”她看着姜西瑶鄙夷一句。 姜西瑶神情冷淡,忽视周遭因为球赛精彩而形成的人声鼎沸,开口,“蒋欣然,比赛结束后,我们聊聊吧。” 蒋欣然显然把她的话当做挑衅了,眼神冷冷的,“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她的朋友们笑得张狂,“欣然,她不会是想警告你离万崇远一点吧?哈哈哈。” 蒋欣然听了,忍无可忍地捏紧了拳头,压在桌上。 姜西瑶看着她,感觉那拳头下一秒就要砸到自己脸上,“蒋欣然,你对万崇喜欢与否,我并不在意,也没有想让你远离他的意图,相反的,如果你能把他追回自己身边,让他离我远一点,我甚至会由衷地向你说一声谢谢,我没想和你抢男人,所以你没必要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 她的话让蒋欣然震惊,所以那么久以来,万崇和她一样在感情里是一厢情愿? 她忽然不可自控地发笑,为什么人都要上赶着纠缠不喜欢自己的人呢?真可悲。 “既然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今天还要来这里看他打球?” “我不单单是因为他才来的。”姜西瑶的余光扫到了常宇博,她只是害怕,他们因为她打起来,她来了,至少可以在事情不可控的时候及时阻止万崇。 蒋欣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姜西瑶来这里的意图,她震惊之余忽然冷笑,“万崇知道你喜欢的人是他吗?” “嗯,他知道。”姜西瑶看着她,说。 蒋欣然意味深长地和她对视,半晌后又将目光放到球场上,球场向来是万崇的主场,在体育运动方面,万崇向来游刃有余,他热爱运动,特别对篮球很喜欢,现在他都进了市队了,他最后应该会走篮球职业道路,蒋欣然是知道的。 万崇很少在球场上棋逢对手,面对常宇博,今天他打得酣畅淋漓,情绪高涨。 或许是男人的胜负欲作祟,也可能是常宇博确实是个值得重视的对手,万崇这一场打得很认真。 “真是可笑。”看着球场上焦灼的战况,蒋欣然忽然说了一句。 可笑的是,她喜欢的人,原来在姜西瑶眼里什么都不是,可他却为了姜西瑶,和常宇博争得你死我活,迫不及待地向所有人展示他和姜西瑶的关系。 原来万崇也和她一样,面对喜欢的人是那么地患得患失,那么可怜却又只能强撑着不肯放手吗? “你想和我聊什么?”蒋欣然语气平和了不少,似乎对姜西瑶的敌意一瞬间消散了。 姜西瑶意识到蒋欣然的转变,直接开了口,“上周二下午,你去过图书馆吗?” 蒋欣然一愣,认真道:“我没事儿跑图书馆干什么?我又不是你这种爱学习的好学生,天天往图书馆跑,我十天半个月都去不了一回。”她思索一会,“你说要找我聊聊,就是要问我这个?” 姜西瑶也不隐瞒,“嗯,上周二,有人把我锁在了图书馆卫生间。”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她是在怀疑。 蒋欣然倒也不恼怒,“我才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我要是讨厌谁,直接当面就解决了,对了,你被花盆砸那事儿我也听说了,别怀疑我啊,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干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姜西瑶看着她的样子,不像在说谎,蒋欣然只是一个被家里人宠坏有些娇纵的女孩子,但人看着确实不坏。 “对不起。”姜西瑶忽然说,“误会你了。” 蒋欣然没想到姜西瑶会突然道歉,有点措手不及,表情一会儿一变,说话都结巴了,“没,没事儿,我才不在意呢,误会解开了就行了。” 姜西瑶这人,似乎也还行,怀疑谁就直接当面问了,没在背后搞小动作,知道自己误会了别人道歉也挺及时的。 场上忽然一阵欢呼,她们的目光被吸引到球场。 万崇急速运球,常宇博拼命挡,忽然,球鞋摩擦场地,几乎擦出火星,烈阳下,万崇一个假动作加侧身跳跃,竟然直接来了个三分爆扣! 篮筐玻璃都被震碎了,场上众人在一瞬间呼吸停滞,时间似乎被凝固住了。 直到万崇投进篮筐里的篮球在球场地面上砸出声响,场上才又继续刚才那爆裂的吼叫和掌声。 万崇看向姜西瑶的时候,中场休息的哨声适时响起。 球场上的少年,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抱着篮球,带着属于他的欢呼声走向姜西瑶。 “热不热啊姜西瑶?要是觉得晒就用我校服遮一下太阳。” 他把篮球往脚边一放,说着,从桌上拿起自己校服,搭到了姜西瑶脑袋上,然后直接在姜西瑶身侧台阶上坐下,扶着篮球仰头看着姜西瑶。 李东洋给他丢来一瓶脉动,他接住,扭开瓶盖问姜西瑶喝不喝,姜西瑶躲在他校服外套里,低头看着他,摇了摇头,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有点喘,但笑得很灿烂。 他整个人都在冒热气,“待会儿比赛完可不可以去你家店里吃碗冰汤圆啊姜西瑶,忽然很想吃,你给我做一碗好不好?” 姜西瑶没答应,反问,“你想去我还能拦得住你不成?” 万崇笑笑,没说话了。 下半场,万崇让替补队员上了会儿场,他带着姜西瑶躲到阴凉地方,在人群里抱着姜西瑶的腰,下巴搁在姜西瑶头顶看比赛。 姜西瑶拉不开他的手,迫于无奈以这样的姿势看了小半场,直到万崇再次上场,姜西瑶才终于解脱。 最后一场,常宇博的攻势明显已经乱了,万崇倒是从容,几次三番轻而易举从心绪不稳的常宇博手里抢到球,紧接着就是狂奔到篮筐下精准投篮 比分差距被彻底拉开,毫无悬念地,万崇的班级又将是今年篮球比赛的第一名。 球场上,两人在最后几分钟里对峙,万崇运着球,挑衅常宇博,“常宇博,你又输了。” 常宇博喘着粗气,突然发力从万崇手里抢到了球,一个狂奔想要投篮。 下一秒,却突然被万崇追上,弹跳盖帽! 这一次比赛,常宇博几乎是被压着打的,何况一直看着万崇和姜西瑶的互动,他心中的怒火早已经压制不住了。 一向谦和稳重的人,突然抬拳打了万崇脸上一拳! 万崇不耐烦地低头啐了一口,嘴角上有了血迹,他压制着怒意问:“被盖帽就动手,疯了吧常宇博?球赛输了怎么就让你这么气急败坏?哦,不对,是因为在姜西瑶面前被我打败了,所以才这样气急败坏是吧?” 两人一言不合,扭打到了一块儿,两个班还在球场上的人本就因为刚打完比赛戾气重,也突然参与进了混战。 一时间,球场上打架的拉架的乱做一团。 姜西瑶一滞,看到万崇抬拳要砸向常宇博,迅速推开乱做一团的人,直接冲到了万崇面前,她竟然在情急之下忽然挡在了常宇博面前,背对着万崇,抱住常宇博的脖颈,用自己的身体替常宇博去挡住万崇即将落下的拳头。 万崇眸子瞬间冷下来,动作猛地停滞住了,常宇博的神情也忽然震惊,心跳停了一瞬,姜西瑶紧闭双眼,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在场的人看着他们三人,惊讶不已。 片刻后,姜西瑶听到身后万崇的声音,淬了冰一样寒意逼人,他咬牙切齿地问:“姜西瑶,你在做什么?” 下一瞬,她几乎是被万崇用尽全身力气从常宇博身上拽回怀里的,他手劲儿好大,把她胳膊都掐痛了。 像个笑话 众目睽睽之下,姜西瑶被万崇冷脸拽走。 万崇咬紧了后槽牙,下颚线绷紧,炙阳下周身戾气,姜西瑶落后他半步,毫无反抗之力被拽着穿过人群走出球场。 看着万崇冒着火气的背影,姜西瑶有些胆寒。 她知道,万崇生气了。 刚才不该做出那种举动的,不该因为一时情急就抱住了常宇博。 可是刚才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不想让常宇博受伤,不想让万崇那一拳打在常宇博身上。 她下意识就冲过去挡住常宇博了,那一瞬间竟然忘了考虑后果。 比如万崇的盛怒。 在他向别人炫耀她是他女友的当天打他的脸,抱了常宇博,众目睽睽下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的拳头护住常宇博,万崇心中的怒火会烧得多旺,姜西瑶可想而知。 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她之前在万崇面前装作对常宇博的不在意和冷淡,今天全都作废。 即使他们之间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她是装的,可谁都不曾主动戳破那层岌岌可危的窗户纸。 两个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假装对常宇博不在意,假装对他顺从,万崇就假装信了,两个人都在欺骗自己,却不得不乐此不疲。 可她今天的举动,无疑是当着万崇的面亲手将那本就薄如蝉翼的窗户纸给捅破了。 她把万崇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践踏在脚底,众目睽睽下揭开他心里极力想要藏住的不被爱的伤疤,嘲笑他所相信的一切都是假的,嘲笑他是个只能靠欺骗自己才能得到爱的可怜虫,仿佛在当众嘲笑他有多可悲。 万崇不准她喜欢别人,万崇要她心里装进他,他之前一定觉得她做得很好,所以他对她越来越照顾和纵容,他捧出真心,奢求的也只是姜西瑶一次垂眸,他一定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假装相爱却深信不疑,做一对甜甜蜜蜜的小情侣,至少之前他们都做的很好,即使是装的,也都对彼此的身份信以为真。 可姜西瑶在他面前装得再像,万崇装得再信,终究在今天一切都落了空。 下意识的举动最能反应内心真实,姜西瑶喜欢了常宇博两年,怎么可能真的说不在意就不在意了? 姜西瑶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看着万崇的背影叫万崇的名字,很小声,像无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因为害怕被惩罚而不敢面对现实,想要弥补一些什么,又总是感到无能为力。 她眼神很无助。 初中部爬满绿油油一大片爬山虎的墙边,绿茵里,万崇听到她的声音后突然停下,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他没说话,咬紧了牙,眼睑已经猩红起来,目光和姜西瑶相接的短短一瞬间,向来桀骜自信的眼神似乎正在无声地破碎,姜西瑶好像从中看到了难以抑制的悲伤。 她的心好像忽然间被万崇的眼神刺痛。 下一秒,便被万崇猛地推按到墙上,按住肩膀,高大的身躯压下来,两具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姜西瑶被迫陷进一片冰凉凉的绿藤里,万崇用身躯困住她,不由分说地闭眼吻上来,毫不怜惜地又啃又咬,像要把她嚼碎了咽下去。 姜西瑶一动不敢动,乖乖地承受他的怒意,被吻得喘不过气,揪紧了他腰侧的球衣。 万崇的右手下移,从校服外套衣摆里钻进去,揉住了她的右乳。 她瑟缩一下,亲吻时没有闭上眼睛,她看到万崇近在咫尺的眼睫颤动,亲吻她时万分动情,像是迫不及待想在她唇瓣上留下他的印记,告诉她,她只能是他的。 手上也很用力,右乳都被他揉痛了。 姜西瑶感受到他强烈的占有欲,被吻得喘息急促起来,脸颊被憋得通红,可始终不敢做出推他的动作,她知道,万崇现在已经生气了,如果她再想推开他,万崇很可能做出更过激的举动。 在学校,亲吻和揉胸已经是大忌,如果被人发现,免不了一次警告处分。 “万崇……唔嗯,万崇……你冷静一点。”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想让万崇恢复一些理智,继续做下去,待会儿有人来看到就惨了。 万崇动作一顿,忽然弓腰将脑袋埋进姜西瑶肩颈,拦腰抱紧了她,“你叫我怎么冷静?姜西瑶,你居然当着我的面抱他!”他蹭她,“明明是常宇博先输不起打我的,我以牙还牙有什么不对?你是我女朋友,你不替我说话,反而抱住他护他,姜西瑶,你真当我没有心吗?你不知道我会难过吗?你做出那种举动的时候,就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他咬了姜西瑶脖颈一口,咬出深深的牙印,他的心好痛,他痛十分,他就要姜西瑶也感受到,即便姜西瑶只能知晓一分,他也要姜西瑶知道。 “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姜西瑶,你不可以这么偏心,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多看我几眼?” 松口,他伸出舌头舔舐姜西瑶被他咬痛的地方。 姜西瑶眼睛里装满了眼泪,咬紧了唇。 她知道他很委屈,很难过,所以才一个劲儿地控诉她对常宇博的偏袒。 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无法放下对常宇博的喜欢,无法接受万崇以不堪的行为开始的强势的占有,被迫在一起以后,纵使万崇一直对她很好也一直在弥补,她心里也有疙瘩解不开,就算偶然有过心软的时刻,她也无法说服自己忘记万崇对她做过的过激举动。 她没办法遵从万崇的要求将常宇博从心里赶走,然后喜欢上他。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偏偏万崇非要这样贪得无厌,强占了她还觉得不够,非要逼她心里只装他一个人,无法接受常宇博在她心里始终占据一席之地的事实,这是个姜西瑶无法解开的死局。 “万崇,喜欢或者不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无法勉强的。”她抽泣着,鼓起勇气无奈地说。 万崇眼神冰冷,半晌,他埋在她肩颈处颓丧地冷不丁地冷笑一声。 他做的还不够吗? 他想给姜西瑶礼物和钱,但知道姜西瑶清高肯定不会收,多少个日夜费尽心机,终于想到个不错的点子,每天努力学习到深夜,想在下一次月考前考出一个好成绩,把成绩单摆在姜西瑶面前,以因为她辅导而考了个不错的成绩为借口给姜西瑶送礼物和一份奖金。 给喜欢的人送个东西都要想方设法,求着她收,他活了那么多年,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跟条狗似的摇着尾巴极力讨好,卑微到极致。 礼物他都挑好了,上次给姜西瑶买内衣的时候就跑遍了商场,挑到了一条很漂亮的钻石项链,就等着下次月考结束把它送出去。 而且他从来没给人煮过粥,从来没给人下过面,从来没有想和谁共同养一只宠物,从来没有像对待姜西瑶一样牵肠挂肚过任何人,从来没有那么地想要照顾过一个人,甚至想照顾她的家人。 他第一次想给一个人所有偏爱,想把自己有的一切都给她,未来的规划中也必须有姜西瑶的身影。 可是为什么他明明那么在意那么喜欢姜西瑶,姜西瑶的爱却那么吝啬,一丝一毫都不能施舍给他。 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他费尽心机极力讨好只为得到一点姜西瑶的爱而做的一切,在姜西瑶面前都像个笑话。 姜西瑶才不会看他一眼,姜西瑶从始至终都喜欢常宇博。 可他就是喜欢姜西瑶,喜欢到无法自拔,喜欢到心里备受煎熬也不想放手,受虐狂一样明知得不到姜西瑶的爱,也必须忍受心中煎熬把她留在身边,不顾一切。 时时刻刻,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姜西瑶不喜欢他,却时时刻刻都期待着姜西瑶有一天会施舍他一点点爱,明知不可能,却总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渺茫的奢望。 他抬头,目光撞进姜西瑶的眼眸,“我偏要勉强。” 对症下药 姜西瑶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两人脸色皆是一变,万崇的脸色更冷了,姜西瑶则是无比慌张。 他沉音:“姜西瑶,把手机掏出来。” 姜西瑶的手在手机铃响的瞬间就伸进兜里,死死握紧了手机。 她拧着一张可怜巴巴的脸看着万崇,咬唇摇头,拒绝。 铃声止了,但很快又催命般再次响起。 姜西瑶紧张又害怕,她知道打来电话的是谁,也完全可以猜测到万崇在确认来电者后的怒气会更上一层楼。 刚才她被万崇拽离常宇博的身边,从篮球场离开时,常宇博还处于呆滞状态,现在突然给她打来电话,很大概率是回过味来了。 她当时的举动,几乎是彻底暴露了她和万崇之间并不那么寻常的关系,同时暴露了她心底在意的人究竟是谁,常宇博那么聪明,绝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一定知道她之前装作绝情说的疏远的话都是假的了。 姜西瑶觉得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处理得一团糟,她心里好乱好乱。 如果接了这个电话,常宇博再因为担心她而追上来,那这一切无疑是在往万崇本就压不住的火上浇油,她的心快跳出胸口。 “你要干什么?”她声音都有些颤抖。 万崇神情冷冰冰,眼底有厚重的阴霾,眼眸深不见底,“干什么?你觉得我要干什么?他天天惦记着你,惦记着我的人,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他!” “你该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抓紧姜西瑶的胳膊,目光死死锁定她,像是生怕一不留神姜西瑶就溜出他的手心,“不,不用问,我可以告诉你,他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他想和你在一起,他喜欢你就像我喜欢你一样……我不能想象失去你的日子,他也一样……这段时间他一定像我一样日日夜夜都在想着怎么占有你!” 常宇博分明都亲眼看到姜西瑶和他做那种事情了,分明被姜西瑶那样绝情地拒绝了,为什么还不死心? 上次在图书馆分明是他先找到了姜西瑶的,输的人就该守诺退出,为什么还非要和他打这一场球赛,把他当做对手,他以为他可以再打败常宇博一次,一次又一次,他相信自己永远都会是赢家,姜西瑶永远都归他所有,可万万没想到,姜西瑶的偏袒让他输得彻彻底底。 他说着,表情逐渐有些狰狞,他几乎咬牙切齿,“他知道你喜欢他了,他今天知道了,他肯定会继续对你穷追不舍的,他肯定会一直惦记着你的,你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就被他从我身边抢走啊?我一想到这里脑子就要炸了!我现在真的很想直接搞死他!” 姜西瑶被他的话吓到,被万崇情绪失控的模样震慑,万崇病态的占有欲令她感到恐惧,她极力让自己镇定,声音尽量平和柔软地安抚他,“万崇,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今天做出那种举动,是我一时冲动,不关常宇博的事儿,你冷静一点,你放心,我……我不会被他从你身边抢走的,你别这样……” 她说得自己都要信了,可还是因为慌张和害怕露出马脚,她所做的承诺完全是因为想要保护常宇博,她不想让万崇的愤怒波及常宇博,“你答应过我不会招惹他的,你不能把常宇博牵扯进来。” 万崇本就积聚至巅峰的怒意在瞬间爆炸了,“姜西瑶,你是觉得我在开玩笑吗?我嫉妒死他了,我快要被嫉妒逼疯了!你越是想护着他,我越想弄死他,我真的会搞死他的!” 他眼神阴鸷,充满戾气,手掌却迷恋地抚上姜西瑶的脸庞,哄她,“姜西瑶,接他的电话,你让他来,我就在这里等他。” “不要,不要,万崇,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两个人自己解决就好,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能消气?”姜西瑶偏头贴进他手心,努力示好想要他冷静下来,她好害怕万崇控制不住脾气真的把常宇博怎样。 万崇对待她,就像荒野中饥肠辘辘的野兽看到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他机警迅猛地捕猎了兔子,往后叼着兔子走的每一步,他都觉得有别的食肉动物躲在暗处想从他口中抢食。 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绷紧了全身神经,警惕所有企图靠近他和口中兔子的活物。 姜西瑶只能对症下药,用自己分散他对他人敌对警惕的注意力。 她妥协,轻轻吻上万崇滚烫的手心,颤抖着继续努力安抚愤怒又警惕的野兽,“万崇,想要我和你上床吗?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我们现在就去做,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我和你,你稍微冷静一点,我们去做你想做的事,我是你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万崇看着她的动作,听着她柔声细语的安抚,感受到她唇瓣贴至手心的柔软,眼中压不住的怒意似乎在那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对姜西瑶汹涌澎湃的欲望和迷恋,翻腾不息。 这是姜西瑶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和他上床,他已经彻底屏蔽了姜西瑶提出这个提议的缘由,满脑子都是姜西瑶说要和他做。 你不准这样捉弄我!(加更一章!) “带身份证没有?”万崇冷着脸,想拉着姜西瑶往南门走,忽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 姜西瑶实话实说,“在书包里,书包在……” 话还没说完,万崇已拉着她迅速赶往高中部教学楼,去到姜西瑶书桌边拽起姜西瑶的书包。 姜西瑶一直默默跟着他,此刻被他搂着走。 南门外,西城洲际酒店,姜西瑶鹌鹑似的缩坐在酒店大厅沙发上,万崇看她那瑟缩样儿就鸡巴硬得发痛,满脑子都是想立刻操哭姜西瑶,欺负得她没空想别人。 他一刻也等不了,回家的路都嫌远,直接带姜西瑶到学校附近最近的酒店开房。 万崇摸乱她头顶的发,径直走到前台,把自己的身份证和姜西瑶的身份证翻出来,摆上台面,忽然灵光一现,脸上笑着,说:“开两间,另一间必须是隔壁房间,待会儿还有人要来,他来了请你直接把隔壁的房卡给他。” 他穿一身球衣,脸部轮廓棱角分明,长得实在英俊好看,看起来就是个很阳光开朗的高中生,前台笑脸相迎,忙答应下来。 说完,万崇回身看了一眼姜西瑶。 前台在开房,他单手插兜,眼神晦暗不明,直接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姜西瑶缩坐在沙发上的照片,给常宇博发信息,照片和地址,酒店房号,一句多余的话没有。 常宇博不是担心姜西瑶会被他怎么样吗?那就亲自来看,姜西瑶会被他怎样。 姜西瑶当然是会被他狠狠地压着操,操到哭。 而且还是姜西瑶主动的。 让常宇博来听听,姜西瑶是怎么乖乖地躺在他身下被他操的,怎么主动讨好他,怎么被操到爽哭不停呻吟的,光想想他就兴奋。 喜欢一个人,搞什么狗屁暗恋,搞什么柏拉图?可笑,常宇博怕是还没碰过姜西瑶一根汗毛。 看过一次不死心,就让常宇博再来一次。 万崇发完信息,目光落在姜西瑶身上,姜西瑶的心他得不到,身子他却可以得到千千万万次,必须操得姜西瑶无暇去想别人,在床上一直喊他的名字。 他和姜西瑶上过那么多次床,常宇博却碰都没碰过姜西瑶一次,到时候常宇博听到姜西瑶主动挨他操,还真说不准谁会更嫉妒。 他本来不想让常宇博再看一次的,姜西瑶挨操的样子那么诱人,叫声那么好听,他本来想一个人偷偷欣赏偷偷珍藏的。 非要逼他,常宇博非要逼他,常宇博的存在让他感到强烈的不安。 他对姜西瑶这么着迷,他知道常宇博也是一样的,姜西瑶被除他以外的人觊觎了,他必须使尽浑身解数击溃对方的信心,最狠的方式就是把姜西瑶操得迷迷糊糊,然后诱哄着姜西瑶亲口否认对常宇博的喜欢。 姜西瑶不准他动常宇博,那今天姜西瑶的举动弄出的问题就只能这样化解,他要让常宇博误以为自己领会错了姜西瑶的意思,同时他还要让常宇博也尝尝嫉妒的滋味。 最重要的是,万崇要造出一个假象,一个姜西瑶只喜欢他只喜欢被他操的假象。 只要常宇博以为姜西瑶喜欢的人不可能是自己,肯定会知难而退,把对姜西瑶的心思永远藏在心里。 之前姜西瑶就和常宇博说过绝情的话,在图书馆的时候也没有选择常宇博,让常宇博曲解一下今天姜西瑶所做举动的意图,应该很轻易就能做到。 他必须咬紧姜西瑶,不能让姜西瑶被任何人抢走。 拿了房卡,他一言不发拉着姜西瑶进电梯。 一进电梯他就迫不及待地摘了姜西瑶的眼镜扔她书包里,把姜西瑶压在角落亲,极限贴近,上下其手,发泄一样在姜西瑶身上乱摸,想把姜西瑶囫囵吞吃入腹。 姜西瑶衣服被他揉乱,胸衣不知何时便被解开了,乳肉被炙热的大手揉抚。 电梯门开,万崇依依不舍地暂时放过她,拉着她直奔酒店房间。 门咔哒关紧,姜西瑶被压在门上,身上衣服很快被脱个精光,扔到地上,万崇单手压着她的双手,右手绕到她身后,捏一把她屁股软肉,手指摩挲着直接插进她穴里弄。 三指直接进,穴口被撑开,刺激得姜西瑶垫脚想躲。 “啊!嗯,万崇……”想叫他慢点,但又有点不敢。 姜西不受控地夹腿,眼泪涌出眼眶,看起来怪可怜。 万崇吻她眼睛,随后低笑一声,“不是你自己说要和我上床吗?都还没怎么弄你,你装什么可怜?自己提出的解决方式,我同意了,你就不准反悔,受不了也给我忍着。” 说着,手上插得更快更狠,姜西瑶浑身颤抖,下面淅淅沥沥就湿了。 万崇吻她鼻尖,吻她唇瓣、下巴……一路往下,随后埋头舔吻她的胸,舌尖碾过胸前红豆,牙齿轻轻咬住拽一下,“现在,你就该乖乖挨操,最好主动一点,顺便说点好听的哄哄我,我操你操爽了,或许气也就消了。” 姜西瑶下面被插弄着,同时又被刺激乳头,难耐地咬唇,喘息乱了,听着万崇的要求,简直又羞愤又无奈。 她不懂在床上该怎么主动,她只和万崇上过床,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万崇在主导一切,她只有被哄着被强迫着挨操的份。 “怎…怎么主动?”她喘着问。 万崇眼神深邃,瞳孔里倒映着她梨花带雨的脸蛋。 “自己捧着胸喂进我嘴里,求我舔,求我吸你的乳头。”他恶劣地咬她,松开压姜西瑶的手,去抬她的腿,“待会儿双腿夹紧我的腰,主动把我的鸡巴塞进你的小逼里。” 他笑得很坏:“姜西瑶,想要我消气,你要说点好听的求着我操你才行啊。” 姜西瑶被抱了起来,万崇单手抬着她的屁股,手指还在她穴里动作。 姜西瑶怕摔,顺道听话地夹紧了万崇的腰,手攀附上万崇的脖子。 万崇笑一声,“不是让你捧着胸喂我吃吗?怎么抱我的脖子?” 姜西瑶听着他的话脸都红了,他太恶劣了! 纠结一会儿,最终还是慢慢地动作,在万崇紧压的视线下捧起了自己的胸,雪白的乳肉,捧起来沟壑很深,她挺胸,把乳头蹭上万崇的唇瓣。 万崇使坏,就是不张口,姜西瑶看着万崇薄唇被她乳头蹭着,偏偏就是喂进不去,简直快羞死了,她瑟缩着,支支吾吾地说:“你到底吃不吃?我都喂给你了,你…你快点张口啊。” “小心翼翼捧胸喂男人的样子真够骚的,姜西瑶。”他眯眼笑,感叹,“我真喜欢你这幅样子,勾得我魂都没了,看不够,太喜欢了。” 难以言喻的感受,姜西瑶之前在床上总是一副不情愿被干的样子,现在却主动捧胸喂他,主动诱惑人的样子和从前那副凉薄冷淡的样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给他心理上带来强烈的满足。 何况姜西瑶这么小心翼翼的喂他,他不吃还急了,让他心里更爽了。 姜西瑶捧着雪白圆软的胸,听了他这几句由衷的感叹,脸上像被火烧一样烫,嗔道:“你!你不准这样捉弄我!要吃就快点吃进去,不吃就算了。” 姜西瑶脸皮薄,再僵持下去可不行,万崇笑,“怎么能算了呢?宝贝,胸捧好了,让我舔舔。” 说完,他一口含住姜西瑶乳头,吮得咋咋作响,明明什么都不能吮出来,他喉咙里却总是溢出故意的吞咽声。 姜西瑶被他恶劣的行为搞得恨不得当场聋了。 偏偏小穴还被万崇手指抠弄着,慢慢地也顾不上羞了,整个人颤抖得不成样子,喷了好多水。 这时,万崇忽然听到隔壁门打开的声音。 “怎么喷那么多水啊宝贝?都淋到我鞋上了。”万崇笑,“告诉我,被舔胸舒不舒服?被手指插穴什么感受?” 万崇继续。 姜西瑶才歇片刻,又立刻啊啊啊呻吟着,身体里不停喷密液,说话都断断续续,羞愧难当地描述自己的感受,却说得很一丝不苟,十分认真,“胸被你舔得好痒,你咬着拽我乳头的时候有点痛,啊嗯,你轻点……还有下面,下面插太狠了啊!啊……万崇,呜呜呜,受不了,碰到敏感点的时候很刺激,我总是会不受控地高潮喷水,屁股都已经被水弄得黏糊糊的了,好难受,啊!万崇……别插那么深!” 快分不清自己是为了哄万崇开心还是在描述自己的真实感受了,或许一半一半,总之身体确实是爽的,以前也是爽的,但从前她不肯说。 万崇胯间硬硬的一大团抵在她腿根,早就蓄势待发了,听到姜西瑶认真的描述,更是忍不住用力蹭她,故意恶劣地顶她,“宝贝,鸡巴硬,好痛。” 姜西瑶颤颤巍巍的,万崇的东西还没操进小穴,姜西瑶就已经被他折腾得眼泪糊住脸颊。 她胸口都被咬痛了,低头一看,全是些深深浅浅的牙印,万崇还在依依不舍地舔。 “胸都被你咬得全是牙印了,别,别再折腾那里了,万崇。” 万崇又顶她,故意提醒她,然后引着她说话:“那折腾哪里?宝贝,你告诉我,接下来你想要我折腾哪里?” 姜西瑶抽泣着,手在这时才放开自己的胸,往下探,伸进万崇裤裆,摸到那根又大又粗的硬货。 刚握上,她就感觉那东西在她手心里又涨大了一圈。 “它硬了,万崇。” “嘶,对,硬了,它是因为你才硬的。”万崇脸庞埋进姜西瑶的脖颈,吮出草莓印,“接下来你该做什么?宝贝。” 姜西瑶颤抖着纤长的睫毛,小声,“要把它放进我那里面。” “哪里面?”万崇抬眼,戏谑地看着她笑。 姜西瑶咬唇,视死如归似的说:“逼里。” “对,放进你湿淋淋的小逼里。”万崇愉悦地笑,“那就按你说的做吧,宝贝。” —— 搞什么啊!万崇的坏心眼都被你们研究透了!你们怎么知道他今天也要把人搞来看的啊!哼!既然被猜到了那我今天就多放一章吧! 在床上,姜西瑶越光裸凌乱就越漂亮 隔壁房间,常宇博听着他们的对话,身躯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想冲到隔壁打断他们,可又因为姜西瑶的呻吟和喘息而浑身燥热,被姜西瑶出口的话惊得根本无法移动步伐,就这么听着。 姜西瑶那么清冷一人,怎么会对万崇说那些淫秽的词? 万崇在引诱她,她被引诱了,她都主动要求万崇进入她了。 他从他们的对话听出了他们已经进行到哪一步,眼前仿佛显出画面。 万崇把她的胸咬出很多牙印,万崇用手指插她的穴,姜西瑶湿了,她握住了万崇的性器官,不久后她会主动把万崇的性器官放进……放进她湿淋淋的阴道。 常宇博握紧了拳头,气愤至颤抖,他嫉妒万崇,为什么现在正和姜西瑶上床的人是万崇?而不是他。 片刻的安静。 姜西瑶犹豫了一下,目光越过万崇落到床头柜上的避孕套上。 万崇瞬间心领神会,直接抱着她走过去,把人放床上,一手握住鸡巴撸动着缓解疼痛,一手拿过避孕套凑近嘴边咬开,三两下套上,避孕套有点小,戴上难受,他挑眉,低头看着姜西瑶。 “戴好了。” 姜西瑶看了一眼,便主动分开双腿,大张着腿,可怜巴巴地看向万崇狭长幽深的眼睛。 等了一会儿,万崇没动作,看着万崇的眼神,才反应过来万崇要她求他进,姜西瑶一咬牙,偏过脑袋,说:“万崇,快点进来,操我。” 万崇看着姜西瑶湿淋淋的股缝低笑一声,坏笑问:“这么想要吗?” 姜西瑶回头瞪他,但又想到要哄他消气,话出口就是顺着他话的,“嗯,想要。” 万崇笑一声,“不是你主动要我操么?想要就自己放进去。” 姜西瑶只好伸手去握住万崇的阴茎,对准自己的穴口,挪了挪臀,小穴便一点点把万崇的阴茎吞进去。 撑得好涨,小穴被刺激得一下一下紧缩,软肉被挤开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阴茎刚没入,就顶到最里面,姜西瑶无助地夹腿,小穴里异物感更加强烈起来,蜷缩着脚趾颤抖着腿高潮了一次。 她喘息呻吟着,声音直穿透墙壁,传到另一个人的耳朵里,但她不知道。 只是吞个鸡巴,她就把自己弄高潮了,泪眼朦胧的模样实在看得人心神荡漾。 万崇红着眼驾起了她的腿,并拢担在肩膀,规律而又迅猛地挺胯抽插起来。 酒店床不太行,被弄得吱呀响,但很软,随着万崇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两个人像在海里沉浮。 他喘息粗重,居高临下看姜西瑶,姜西瑶正晃动着哭喘。 额头的发湿了,凌乱地黏在脸上,眼泪糊了眼睛,水雾让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迷茫,脸上晕红,鼻尖也粉粉的,小痣漂亮,嘴唇刚才被他吮肿了,润润的。 窗外的太阳从巨大的落地窗投射进光晕,把姜西瑶的身躯照得浑身雪一样白嫩,简直晃眼。 万崇看着姜西瑶,痴迷地说:“宝贝,你好漂亮。” 他操得更凶了,在床上,姜西瑶越光裸凌乱就越漂亮。 他鸡巴被绞紧,爽得倒吸冷气,“小穴好湿,好紧致,真好操,鸡巴插进去真舒服,小穴吸得我好爽。” “嗯唔,好深……你操得太重了万崇,呜呜呜……”姜西瑶臀肉翻滚颤动,被撞得“啪啪”响,臀肉早被撞红了,她终于受不住挺腰,连声音都在颤,“顶到最里面了,啊!呜呜呜,你太大了,好长,呜呜。” 姜西瑶不停呻吟,一时意识模糊实在受不了伸手想推,但内心深处又有声音制止自己,赶忙停住,忙捏紧身下柔软床被,次次被撞到最深处,可怜兮兮地承受身体上快要难以承受的爽感。 她只敢哭,只能呻吟。 所以她发出的声音就越发地放肆。 只是她越是叫唤,就被操得越狠。 小穴吸鸡巴特别紧,万崇鸡巴插进来她难以承受,退出去她又觉得小穴空虚,身体竟然有些欲求不满。 “叫得真骚!宝贝。”万崇爆筋的手臂抱紧她大腿,让她和他下面紧紧贴合,“你一直在喷水,操得深你才会这么爽啊,不然怎么会高潮那么多次?” “呜呜呜……万崇,万崇…轻一点,求求你,啊嗯!太深了呜呜呜,好涨,受不了了,呜……” 边哭又高潮了一次,直接浇喷到万崇鸡巴顶端,穴里被撞得“咕叽咕叽”响。 “喜欢吗?喜欢被大鸡巴操吗?”万崇笑,偏头亲一口姜西瑶白晃晃的小腿,挺胯使坏撞她,鸡巴直接没顶,“应该是喜欢的吧?你听听你穴里的水声,水真多,我一插进去水就往外冒。” 接连不断的贯穿,直接让姜西瑶抖如筛糠。 五感在此时清晰极了,咕叽咕叽的水声,听得她面红耳赤。 “别,别说了。”她企图制止。 “羞什么?宝贝,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对,这世界上肯定没有人比你的水多,我最喜欢操你了,你呢?喜不喜欢被我操?”万崇岔开她的腿,倾身压下去,边吻边问,“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受…受不了了(加更!) 他凶狠地撞,不停刺激姜西瑶的G点,直让她颤抖个不停,“喜不喜欢被我操?喜不喜欢我?” 他一直问,总是问,姜西瑶雪白柔软的双乳一直在颤,贴在万崇胸膛,理智都被他撞得支离破碎了,意识模糊地应,一个劲儿地应,“喜欢……喜欢……万崇,呜呜呜……轻点。” 万崇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舌头抵开姜西瑶的贝齿,“我也喜欢你,宝贝。” “呜呜呜,喜欢……”姜西瑶呜咽着,无意识地一直应,此刻被他吻得说话都有些含糊听不清。 维持这姿势做了许久,万崇又把她翻过来趴着,大掌压着腰后入继续操。 看着姜西瑶肉嘟嘟臀肉,他目色一沉,抬手抽她被撞红的屁股,“啪”一声留下掌印。 紧接着他忽然问:“以后还敢不敢再抱别人?” 姜西瑶听到他提及球场上的事情,脑子里瞬间警铃大作,拼命摇头,“不会了,我不会了,呜……万崇,我绝对不会抱别人了。” 姜西瑶屁股一挨打就夹他,他嗓音已有些低哑,继续问:“下次想阻止我动手的时候该抱谁?” “抱你,嗯啊,抱万崇。” “真乖,”万崇抓她被撞成肉浪的臀肉,用劲儿把玩,漫不经心地说话,像随口自言自语又像特意询问,“我们才是男女朋友,我失控的时候你应该抱我,你抱别人,别人误会了怎么办啊。” “不会的……”姜西瑶小声说。 “会的,你抱别人,别人就会觉得你喜欢他,会一直缠着你不放的。” 姜西瑶抽泣,摇头,然后开口,“我……我去找他解释,我去和他说清楚,呜呜,我不喜欢他。” 她努力强调,用否认证明,“我真的不喜欢他,嗯啊!万,万崇,你别生气了。” 她身子被撞得一直往前耸,说话都断断续续,万崇直接握住了她腿根,把人拽回来。 “哦,你真的不喜欢他是么?”他眼神阴冷,生怕隔壁的人没听到,故意问,要姜西瑶说得再清楚一点。 “不喜欢,不喜欢。”姜西瑶连连摇头,怯怯地否认。 不能把常宇博牵扯进他们之间,万崇是个危险人物,她不能让别人因为她受到万崇的威胁,不能让别人因为她身陷囹圄。 即便那个人喜欢自己,可他们之间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常宇博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帮她解决她惹的麻烦。 她要让万崇的注意力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怒火也只能波及她一个人。 万崇对她的痴狂和贪欲烧成炙热的烙铁,她用自己身体来挡,绝对不能波及他人,所有的一切,她自己一个人来应对就好了。 她造成的后果,她得独自善后,她引来的问题,她必须自己解决。 她习惯了,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 从小到大,她几乎什么事都是自己扛下来的,这一次也一定可以。 可以的,自己一定可以的。 万崇想要的就只有她,面对她的时候会失控但也能够自控,她知道的,她可以激起万崇的怒火,同时也可以平息万崇的怒火,她知道的。 “所以,宝贝只喜欢我,是么?”万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嗯,只喜欢万崇,呜呜。”姜西瑶承受着他凶狠地撞击,“不喜欢别人,只喜欢万崇一个人。” “真乖,宝贝。”他笑着,夸道,“真聪明。” 让她说点好听的,她就乖乖做了,想让她亲口说的话,她也因为一心想平息他的怒意被诱导着说出了口。 好乖。 好聪明,她明白自己是他躁郁不安时的镇定剂。 想平息他的怒火,没什么比姜西瑶的妥协和顺从更有效了。 姜西瑶刚才的表现让他很满意。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隔壁房间那个人此时脸上的表情有多难看。 够了,他现在只想专心欺负姜西瑶,欺负得她全身心投入这场翻腾的云雨。 “屁股撅高些,宝贝。”他哄她。 姜西瑶动了动身体,实在没力气了,腿酸软颤抖到撑不住,屁股也撅不起来,甚至因为调整姿势一下子疲软趴了下去。 万崇滚了滚喉结,顷刻俯身,胸膛贴上她清瘦背脊,手臂圈住她的胸,把她箍紧,然后亲吻她后颈,挺胯凶狠地插了几下。 姜西瑶抽泣哭喘,紧接着就被抱起来岔开腿跪坐。 万崇掐着她的腰,她也搂紧了万崇的肩膀以作支撑,被顶得一下一下瑟缩。 呻吟断断续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嗯……嗯……万崇。”她想求饶,这姿势顶得太深了,身体仿佛已经到了极限,简直让她害怕,她真的受不住了,接连不断的高潮快让她体力透支。 万崇太用力,床被晃得太响了,姜西瑶恍惚中几度以为他们身下的床和她一样要被万崇折腾坏了。 可是万崇还没射,做了那么久一次也没射,持久得让人恐惧。 “怎么了?”万崇沉哑喘息,咬她耳垂。 “受…受不了了。”她有气无力地说。 万崇挑眉,低笑着对她说:“可是宝贝,这一次我不想轻易饶了你。” 我天天想好事 万崇折腾了姜西瑶很久很久,从下午三点折腾到现在,华灯初上,万崇还精力充沛,兴奋异常。 安全套用尽,床边已丢了三四个弄脏的,他鸡巴埋在姜西瑶逼里,又有了射意,拔出来,扯掉套子,全射到姜西瑶白白净净的皮肤上,姜西瑶一身淫靡不堪,看着黏糊糊的,全身上下遍布他射出来的东西,以及他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咬痕。 姜西瑶迷迷糊糊,眼睛都快睁不开,万崇弄得狠,她体力早已透支,被搅成了一滩水,可她连眼泪都快哭干了。 万崇在床上是野兽,野蛮又霸道,不知餍足极力汲取的疯子。 她感知到万崇下了床,听到万崇拨通电话叫前台再送几个安全套上来,电话那边的人答应了。 万崇的怒意还没消吗?他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 她被万崇从一片狼藉的床上抱了起来。 一惊,努力睁开红肿的双眼,迷迷糊糊看到万崇冰削一般的下颚线,她缩在万崇怀里,一点力气也没有。 好想休息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万崇,我饿了。” 必须找个理由,让万崇消停会儿。 万崇本欲抱着姜西瑶去浴室洗洗身上的东西,听到她的话不自觉皱起了眉,自己居然光顾着和姜西瑶上床,忘了让姜西瑶吃晚饭。 自己真是混蛋,姜西瑶本身就有点贫血,体力向来也不行,是该饿了,没吃晚饭还被他那样折腾一通,姜西瑶这身子骨是会撑不住的。 现在都已经晚上十点左右了,他居然整整饿了姜西瑶四五个小时!看着姜西瑶软绵绵无力的模样,他心里一阵阵懊悔,恨不得抬手给自己两巴掌。 再怎样生气,也不该饿着她啊! 他抱着姜西瑶坐到床尾,呼叫前台说不用送安全套了,然后拿起手机打算赶紧叫个外卖应急,“想吃什么?” 姜西瑶坐在他怀里仰头,整个人软绵绵的,“都可以。” “乖宝宝,都不挑食的啊?”他勾唇笑,然后划拉屏幕,“我看今天在醉仙楼吃饭的时候有几个菜你还挺喜欢吃的,再吃一次行么?” “醉仙楼还送外卖?”姜西瑶震惊,“而且都这个时候了……” 万崇没在意她的震惊,不动声色地说:“外卖倒是不送,不过醉仙楼那老板和我爸是二三十年的老朋友,什么时候想吃说一声就行了,齐叔会让人做了送来的。” “哦。”姜西瑶呆呆的。 “是尝尝其他菜品,还是就点今天你爱吃那几道?”万崇问。 姜西瑶觉得醉仙楼菜都挺好吃的,尝尝鲜其实也不错,但是又有点想吃今天吃过那几道,她说:“都可以,你决定吧。” 万崇看出她犹豫,直接拨通了齐叔电话,报菜名的时候把今天姜西瑶多吃了几口那几道都点了,又另外加了几道他觉得不错的菜品。 “我们就两个人吃,你点太多了,会浪费的,而且它家菜还挺贵的……点两三个就够了。”姜西瑶受外婆影响,一向主张勤俭节约光盘行动是美德,慌忙拉住他握手机的手腕提醒他。 万崇垂目,脸上带着笑意,想了想还是听姜西瑶的改了菜单。 挂掉电话,他看着姜西瑶,逗她:“其实你用不着给我省钱,宝贝,你吃几个菜又吃不瘪我钱包。”说完又戏谑地笑起来,“不过,如果你是担心我花这点钱就导致我们婚后财产缩水,那你现在让我省钱倒是无可厚非,毕竟我的钱将来都是你的。” 万崇就爱曲解她的意思,但其实她在意的是,这是万崇第二次提以后结婚这件事了,他好像是认真的。 真是疯了,她总觉得他们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当天,万崇就会迫不及待地把她带去民政局领证。 姜西瑶脸色淡淡的,耷拉眼睫,小声嘀咕:“谁要嫁给你啊,尽想好事。” “我天天想好事。”万崇痞痞地笑着说。 “以后不准想。”姜西瑶声音低低的。 万崇亲她额头,坏笑,“我偏要想,我还要让我想的好事都成真。” 说着,他抱着姜西瑶进了浴室,两个人坐进浴缸,万崇以帮姜西瑶洗澡为借口,又抱着姜西瑶把怀中人全身都摸了个遍,每寸皮肤都留下他手掌余温。 被摸到已经折腾得有点碰不得的地方,姜西瑶瑟缩肩膀,嘴巴里总是控诉似的发出很低的嘤咛。 万崇把人抱坐到浴缸边缘,掰开姜西瑶的腿垂目看她腿间,拇指有意无意地拨弄肉瓣,“很疼么?怎么一碰就跟要哭了似的。” 姜西瑶面对着他,反手按着浴缸边缘,缩着肩膀,委委屈屈的样子,责怪,“嗯,你刚才撞太凶了。” “你这意思是怪我啊?”万崇混不吝地坐浴缸里,摸她那只手的手腕始终在她腿根置放,五指骨感好看,拇指依旧轻轻碰她,左臂则始终搭在自己屈起的左腿膝盖上。 姜西瑶被他撩拨着敏感地带,看着他脸上的笑,猜想他的气可能已经消了,又或者是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无暇顾及气不气,她眼眸水润润的,说:“本来就怪你。” 话刚出口,万崇的指腹就按到了她已经再受不得半点刺激的阴蒂,她猛地夹紧腿,难耐咬唇,哼唧着浑身一阵颤抖,刚洗干净的小穴口忽然涌出一些蜜液。 万崇眯眼,看得清清楚楚,眼神里是深邃迷人的危险,“啊,不小心的,宝贝,都怪我,怎么又把你弄湿了。” 他爱死姜西瑶的敏感了。 他说:“我帮你舔干净,好不好?” —— 万崇,你小汁!好事都让你想完了是吧? 你小子,听全程啊?心里不堵得慌?(满珠加更 他埋头姜西瑶腿间,扶着姜西瑶的腰支撑她,闭上眼睛痴迷地舔弄起来。 他亲吻姜西瑶敏感地方,舌头灵活地卷动已充血肿起来的小小肉粒,他感受到姜西瑶身体的紧绷与颤抖,孜孜不倦地饮姜西瑶喷出来的水液。 万崇舌头的柔软和灵活,让姜西瑶欲生欲死,每次被舔,姜西瑶就像失了魂一样不知所措,身下传来难以承受的快感,密密麻麻遍布全身。 她下面已经被弄得很脆弱的情况下,万崇的舔舐和嘬吻简直让她快感翻倍增长。 她仰头呻吟,不知何时就伸手抱住了万崇的脑袋,手指胡乱插进万崇的头发里,揉乱了万崇的发。 她一次次被迫在万崇的舔吻中乱了思绪。 “嗯……嗯啊!”姜西瑶再一次抽泣呻吟起来。 万崇掐紧了她的腰,让她不能往后逃脱半分,舌头不由分说地探进她小穴,唇瓣却还总是张合着碾过阴蒂。 他舔得很享受,姜西瑶哭喘低头,看到他食髓知味的神情。 万崇正一个劲儿地挤进她腿间,像在舔一份在他舌尖融化的冰淇淋,生怕慢一点舔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姜西瑶悄悄移开目光,咬唇看向浴缸里晃动的水面,泪眼朦胧,感受着身体上攀顶难消的愉悦。 好讨厌这样的自己,一被舔心里本就怯懦的抗拒就更加迟钝了。 好舒服,粗暴过后的舔吻,更容易让人的灵魂迷失,无助地释放投降的信号。 万崇正悄无声息地给她喂一颗很甜的糖,既满足私欲的同时还要她忘却他刚才的粗鲁。 姜西瑶闭上眼睛,彻底被快感淹没了。 电话响起的时候,万崇正好从姜西瑶腿间抬头。 他起身跨出浴缸,套上浴衣,出浴室取手机又进来漱口,吃的到了,但需要他到酒店门口拿一下。 他回头和姜西瑶说了一声,点了支烟就开门出去了。 隔壁房间的门铃被他按响,他湿着发,帅气的背头,模样十分混不吝,吐出一口烟雾,耐心地等常宇博开门。 常宇博果然还没走,万崇看到他愤怒嫉恨的神情,冷笑一声。 两人都没有出声,隔壁的姜西瑶是他们沉默的原因。 万崇不想让姜西瑶知道常宇博被他安排在了隔壁,姜西瑶绝对会和他大发脾气的,甚至问题可能会更严重,他还记得姜西瑶此前不肯让常宇博知晓他们睡过的种种情态,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岌岌可危,脆弱的线一扯便可能崩断至万劫不复,任何可能会造成棘手情况的事情都必须极力杜绝。 香烟被无声地抽完,按灭扔进垃圾桶,两人并排站进电梯,电梯下行,他懒洋洋地靠在电梯里,笑,“你小子,听全程啊?心里不堵得慌?” 听喜欢的人挨别人操,而且还是被情敌故意叫来听的,谁心里能舒服? 万崇话刚出口,常宇博就被激得挥拳过来,万崇动作迅猛闪身格挡,两个人手臂相抵,怒目而视。 万崇说:“把我打伤了,姜西瑶心疼难过怎么办啊?你舍得?” 他简直恶劣至极,脸上带着刺眼的笑,每句话都在拿刀戳人心窝子。 “万崇,你怎么能那样折腾她!” 万崇冷眸,语气很差,“我女朋友,我的人,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一个外人管得着么?何况她和我上床爽翻了,她主动和我睡的,她就喜欢我床上干她的那股狠劲儿,姜西瑶只喜欢我,对你没兴趣,你听几个小时还没听明白?” 常宇博简直怒不可遏,可是刚才从姜西瑶口中断断续续听到的一切,全都印证了万崇的话。 今天在球场上以为自己是被姜西瑶喜欢的那一点点希望彻底破灭了。 万崇看到常宇博眼睛里闪过的绝望,从心底里蔓延胜利者的狂傲。 他直接扯开常宇博和他抵抗的手臂,很随意地扔开,“以后别再缠着她,也别想暗戳戳和我比,姜西瑶是我的,你再喜欢也是我的。” 电梯门开,万崇看都懒得再看他颓败的神情,“赶紧走吧,万一被她发现你听墙角,该怎么看你啊?” 他嗤笑,“正人君子?” 说完,头也不回地跨出了电梯。 他在前台取东西的时候,余光看到常宇博垂着头离开的背影。 提着东西回到酒店房间,姜西瑶已经套上浴衣从浴室出来了,头发湿淋淋地坐在沙发上发呆,脖子上咬痕明显,整个人瞧着恹恹的。 “怎么不吹头发?”万崇问。 姜西瑶看向他,呆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颊边湿发。 万崇放下东西,取了吹风机出来,耐心地帮她吹干。 姜西瑶的头发很柔顺,丝丝缕缕轻柔地拂过他指间。 他站在姜西瑶身侧,目光所及是姜西瑶清冷又漂亮的侧脸,俯视视角,姜西瑶的脸小小的,恐怕还没他一只手掌大。 吹风机关停放下,刚想开餐食,他余光扫到床上那一片狼藉,总觉得房间里有股淡淡的腥味儿,他赶紧拉着姜西瑶去隔壁吃饭。 手腕好细,没多少肉,但握着又挺软的。 姜西瑶吃饭总是细嚼慢咽,嘴巴一努一努,像兔子放慢动作嚼东西,怪可爱的。 他很快吃饱了,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偏头看着姜西瑶慢悠悠咀嚼,看姜西瑶吃饭都看得入神了。 直到看到姜西瑶放下筷子,他开口问:“吃饱了?” 姜西瑶回身看他,回答:“嗯。” 万崇这才把她拉倒进怀里抱住,“以后不会再让你挨饿了,这次是我不对。” 怕我看啊?我让你把我眼睛蒙起来? 姜西瑶吃了饭,依旧精疲力尽,想回家,却被万崇以辅导的名义带回了西苑花园。 回去以后万崇却半点不提辅导的事儿,在一楼看了看他们两人的小兔子,已经十二点左右,万崇问她想好小兔的名字没有,她摇摇头,然后万崇搂着她哄她说现在时间太晚了,明天一早再学习。 姜西瑶看着兔子发呆想了想,同意了,拉开他的手去沙发上拿起书包,腿都还是软的,说那她要回家,时间太晚了,她自己回去,就不麻烦他送了,万崇对她的论调表达了不爽,她自己回去太危险了,而且男女朋友之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只是他今天不想让她走,肯定是不会送她回家也绝不会让她自己回去的,万崇走过去抢走她的书包,搂着人插科打诨地说:“今天在这儿过夜吧姜西瑶,我都和你外婆打过招呼了。” “你什么时候联系了我外婆?”姜西瑶拧眉,她外婆居然会同意她在一个男生家里过夜?万崇到底怎么巧言令色让外婆对他毫无警惕之心的? 他不过是帮外婆提了一次东西,在外婆面前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外婆就毫无防备地信了他吗? “回家路上联系的,你在车上睡熟的时候。”万崇一五一十地说。 是了,她被万崇抱上车以后脑袋昏昏沉沉,累得很轻易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今天不许回去,你今天要在这里陪我,姜西瑶,我气可还没消呢,你别想溜。” 万崇的声音又让她回神。 她一惊,想想疲惫不堪的身体,肯定是遭不住他再折腾了,慌张忙道,“你!你还想继续?” “我倒是想,你能受得住么?”万崇笑着,抱着她坐到沙发上,腿分开,让姜西瑶坐在他左腿,双腿置于他腿间空隙。 他搂着姜西瑶的腰,难逃的姿势,目光困着她,无形的囚笼。 他哄她:“放心,你就在这里陪我待一夜,今晚只睡觉,不做,我发誓,我保证不折腾你。” 姜西瑶想起他那次发誓说他只看不摸她的胸否则断子绝孙,后来还是对她上下其手了,而且事后还告知他结扎过了本来就断子绝孙,姜西瑶现在再听他发誓,越想越觉得他还是骗她的。 “你发的誓,可信度为零。”她闷闷地控诉。 万崇被她逗笑,改变策略,说:“行,姜西瑶,我们小兔的名字你怎么还没想好?你是不是不上心?她那么可爱,你就忍心让她一直没有名字?今晚你就在这想,想不出来,也不准走。” 他怎么总能想出这些出其不意的荒唐理由,为达目的真是费尽心思无所不用其极,解决了她外婆,便想方设法说服她,说服不了就又暴露恶劣本性强留她。 她知道万崇今夜肯定不会让她走了,今晚她注定要在这里过夜了。 她身上又被迫换上了万崇的宽大短袖,合适她的内衣裤万崇倒是替她备了几套放在自家衣柜,她总觉得万崇只备内衣裤却不备适合她的衣服,是因为想要她穿他的衣服。 “……”姜西瑶低垂着眼睫,在浴室换好了,别别扭扭地走出来。 今天这件短袖有点短,她用手拉着衣摆,才遮住腿根,可是一扯前边衣摆,后面就上缩,屁股又凉飕飕的。 万崇一定是故意的,给她找了一件比上次那件短很多的衣服。 她目光看向正半躺在床上玩味地欣赏她窘态的万崇,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这件衣服太短了,能不能给我一件长一点的。”她最终还是很平静地表达了不满。 万崇手臂往后垫在后脑勺,眼神痞痞的,“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你拿的时候我都看到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万崇笑,“害羞什么,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没碰过?有遮的必要么?” 姜西瑶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愤愤地走过去,掀开万崇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藏进去,捂得严严实实。 “生气了?” 她感觉到身上压了万崇半个身子,她被搂住了。 “没有,回你那边去,别碰我。” 被子里发出声音,瓮声瓮气的。 万崇强硬地拉开一点被子,让她脑袋露出来,近在咫尺垂目看着她,“至少把脑袋露出来吧?别把自己捂坏了,躲在被子里能呼吸么?捂得那么严实。” 姜西瑶闭嘴不语。 万崇笑,逗她,“怕我看啊?那我让你把我眼睛蒙起来?” 姜西瑶忍无可忍,气鼓鼓的,“你要是真有这个自觉,还用等我来做?” —— 小兔到底叫什么名字呢?汤圆、毛球、团子……选哪个啊!(他们亲妈我仰天长啸!) 太感动了 万崇这一夜确实还算老实,除了要搂着她睡觉,没再做更多。 姜西瑶困极了,迷迷糊糊睡着。 是她掉以轻心,她睡眼惺忪睁开眼睛,意识回笼时候,意识到自己穴里不知何时又塞进了个硬邦邦的东西,退出去,又在往里进。 胸被揉在炙热掌心,手上力度很轻,万崇慢慢地挺胯后入她。 整根没入,姜西瑶突然被顶到穴心,忽然轻哼出声。 万崇动作一顿,轻笑,然后便把脑袋埋到她后颈,“宝贝,早上好。” 接着便不再小心翼翼,忽然紧握她胸,发泄似的挺动起来,大清早的就想这些事情! 鸡巴挤得小穴好撑,随着清醒后感知力的加剧,姜西瑶被他弄得短促呻吟。 手往后推,万崇就挤得越紧。 姜西瑶好气,万崇在她未醒前就进入她,不知道弄了多久,醒了居然还不肯放过她。 “嗯,啊嗯,万崇!混蛋!嗯呜呜,退出去。” 万崇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刚才怕太快弄醒姜西瑶,一直进得好慢好轻,越压抑情欲越容易爆炸,他早忍不了了。 清晨醒过来看着姜西瑶漂亮的睡颜,看着看着就硬了。 赶紧套了个套子小心地鸡巴插进去,原本只想缓解一下就退出来的,谁知道姜西瑶被那样弄都没醒,睡着的模样那样乖,他心里生出恶趣味,一弄就停不下来,是自己高估自己的自控力了。 “宝贝,再含一会儿,鸡巴硬得要炸了,你乖一点,你救救我。”他低哑声音密密地笼罩包围姜西瑶,“昨天就没做尽兴。” 他还挺委屈? “呜……我就知道不该信你!”姜西瑶哭起来,“你说不折腾我,又是骗我的!” 万崇搂紧她,凶狠地撞进她身体深处,“我昨晚确实没折腾你啊,现在天都亮了,保证时效过了,不算数了,又怎么能算骗你?” 他抬起姜西瑶的左腿,让她双腿分开,更方便他进,他进得好深,疾风骤雨般次次顶她花心。 姜西瑶呜咽难止,很快听到交合处绵延水声。 万崇真是精力过剩,昨天弄她那么狠,今天还有余力弄她那么凶。 房间内窗明几净,只有床上凌乱,姜西瑶哭红眼睛,双手无力到连被子都揪不住。 很快,万崇压到她身上,规律而凶猛地律动,她的身体在床中深陷,视线中万崇的轮廓都变得模糊。 结束后万崇立正挨打,抱着姜西瑶自个儿把自己骂了一通,姜西瑶不想听他插科打诨的自我介绍,推开他进了浴室。 万崇又找好衣服给她换上,带她下楼吃早餐。 姜西瑶咀嚼食物,越看万崇越觉得不满,每天除了做就是做,脑子里全是这些事情。 “下下周就月考了,你能不能在学习方面上点心?”姜西瑶很不满他吊儿郎当的模样,虽然并不想管他,但一想到他学习不认真就觉得自己的努力都是白费的,而且到时候拿报酬心里也不踏实。 这问题实在老生常谈,他能听进去一次劝也好啊。 万崇咽下食物,侧身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我上心了啊,对你上心,对学习也上心。” 姜西瑶:保持怀疑。 “要不你给我定个及格线?说说,姜老师,我考到大概第几名你才觉得满意?” 姜西瑶认真想了想,常年垫底的角色,要他一下子突飞猛进恐怕实在为难他了,她说:“至少前进五十名吧。” “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万崇显然是很自信地觉得她定低了。 “那我要你下下周就考进年级排名中游段,你能行么?”姜西瑶淡淡地说。 万崇识相地服软,笑嘻嘻的说:“……虽然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但,姜西瑶,你总要给我点进步空间吧?一次前进几百名,下次还怎么给你惊喜?” 姜西瑶闷头吃早餐,懒得理他了。 万崇凑过来,偏低头看她,“放心,我月考肯定考好不让你失望行么?” 姜西瑶认真吃东西,“那你待会儿学习认真一点。” “好。”姜西瑶这是关心他呢,天天为他着想,时时为他操心,即便只是出于家庭教师的职责也无所谓,反正他现在是越想越高兴,满口答应。 万崇盯着她笑嘻嘻的样子,姜西瑶总觉得他又在盘算什么坏事。 她站起来,“我吃饱了。”得赶紧结束今天的课程, 实在不想再猜万崇心里在想什么了,过于伤精费神,她得专心做自己的事情,下下周她还得去参加竞赛,一手准备竞赛一边跟高三的复习,她必须确保自己的未来道路明朗且万无一失,加上近来得抽时间辅导万崇赚点钱支撑自己的所需费用,她简直相当于连轴转。 不想再浪费精力琢磨万崇了,他这个人,无非就是在想怎么把她哄到床上去。 “下下周我得参加一个竞赛,时间太紧张,最近我就不带小兔子回家了,我没时间陪她,去了也只能关进笼子里,太可怜了,在你这儿至少阿姨会照顾她陪她。” 万崇皱眉,但还是问:“辅导需不需要中断一段时间?” 虽然会减少见面的次数和时间,但姜西瑶应该对竞赛很重视,这关乎姜西瑶的未来,姜西瑶最在意的就是未来和外婆,他心思天天搁姜西瑶身上,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不得不暂时把自己的私欲忘在一边。 姜西瑶摇头,“不用了。”她需要那笔钱。 万崇几乎瞬间从她别扭的神情中反应过来,开玩笑说:“你请假了我也不扣你报酬,珍惜我暂时还没成为一个万恶的资本家的时光吧姜西瑶。” 他怎么这么轻而易举就看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姜西瑶说:“我中断辅导,你月考靠自己提成绩?” 他发自肺腑地笑:“靠,你怎么这时候还为我着想?太感动了。” “……”姜西瑶沉默一瞬,“辅导你的时间我还是可以匀出来的,不想吃白得的午餐。” 万崇原本要试探着说出口的那句要不给她点钱支援一下被堵得生生憋了回去。 两人上楼,书桌前姜西瑶不苟言笑。 一个人学习的时候万崇还挺能集中注意力的,一旦姜西瑶在身边,他就很难一下子静下心。 姜西瑶目光静静看万崇一眼,万崇被她严肃模样逗笑,摸摸她脑袋然后全神贯注看书,慢慢也就强迫自己认真起来了。 课程开始的晚,结束时已是正午,姜西瑶收拾收拾东西就走。 她还真是掐着秒地想溜,她一准备走万崇心里就压不住躁,万崇下意识拉住她手腕,“姜西瑶,你再给我讲讲这题。” 还真是能拖延一分钟和姜西瑶相处的时间都是赚。 一分钟而已,耽误她一分钟,应该不算过分吧? 姜西瑶难得见他有主动学习的劲头,也就心平气和地俯身和他讲了。 “懂了吗?”姜西瑶问。 万崇:“懂了。” 两人下楼,看到正在一楼蹦跶的兔子,万崇问:“姜西瑶,小兔名字你想好没有?” 姜西瑶脸上犹犹豫豫的,然后看着那只安哥拉小兔子说:“要不叫她团子吧。” 万崇立刻无脑吹:“真好听。” 发号施令 万崇将她送进小院,两人忽然听到一阵巨大的打砸声,姜西瑶几乎立刻听出发出怒吼声音的男人是谁,嗓门大到传至院内,她神情一顿便飞奔上楼,万崇紧随其后。 姜西瑶家门前围了几个邻居,正窃窃私语,她慌忙拨开人堆,狭窄逼仄的家里站了不少人。 几个劝架的邻居和外婆正七手八脚地拉扯着愤怒打砸的许政华,许政华蛮力一使,推搡开周围的人,然后恶狠狠地把她外婆推翻坐到了地上。 外婆年纪大了,身体本就不如年轻人,佝偻瘦弱,被这么一推,头晕眼花,哎呦哎呦痛呼起来,一边还哭着求许政华别再闹了。 姜西瑶瞬间怒上心头,再冷静的头脑也瞬间爆炸,冲过去一巴掌甩到许政华脸上,愤怒地看着他,手都打麻了,她从来没有对任何长辈做过这么过激的举动,她身体在颤抖。 许政华人壮实魁梧,挺着个大油肚,被扇一巴掌后愣了一下,盯着姜西瑶目眦欲裂,转瞬间回神便拽住愤怒瞪他的姜西瑶的胳膊,抬手要扇下一掌。 千钧一发之际万崇飞身上前,拽住许政华手腕一掰迫使他放开姜西瑶胳膊,紧接着就是一脚踢至腹部,直接将许政华踢得后退几步撞到墙上,被墙一撑才不至于摔倒。 他挡在姜西瑶身前,看着许政华,眼神阴鸷冰冷。 身前没了威胁,姜西瑶慌忙转身去扶外婆。 屋内的人都被这一幕幕惊得大气不敢出,姜西瑶手刚触碰外婆手臂欲将人扶起,便听许政华骂了起来,“白眼狼!你从哪儿找了这么个小混混护着?哈哈哈这小子三番五次为你出头,你他妈是不是……” 姜西瑶心里一惊,生怕许政华当着外婆和这些邻居的面说出一些难听的话。 可许政华的接下来的话还没有机会出口,便被冲上前的万崇按在地上打,嘴里只余痛呼和针对万崇的乱骂。 姜西瑶看着万崇打人的凶狠模样,一时无法顾及他打那么重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也无法说服自己阻止他,许政华今日这样欺负她外婆,她简直恨不得自己也能有万崇这样惊人的爆发力。 是自己太弱,连保护外婆都做不到,她无比自责,更难以抑制对许政华的愤恨,便就这样无底线地放任万崇,卑劣地想借万崇的手出这口恶气。 直到被扶坐到沙发上缓过神的外婆急忙让她阻止,她才看着那边冷冷地向万崇发号施令。 “行了,万崇。”她看到万崇听到她的命令时动作一顿,周身狠戾瞬间凝固一样停滞了,“他死在我家里很晦气。” 万崇侧头看向她,看到她眼神里怒意难消,最终还是把抬起未落的一拳打在许政华鼻青脸肿的丑恶面庞上,然后才悻悻地起身。 他看向屋内面色各异的人,冷静的目光扫向他们,沉着地说:“多谢你们刚才拉住许政华没让他太胡作非为,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屋内各人看过他狠戾模样,虽然自己是来帮忙的,此时却都有些后怕,忙道:“不麻烦…不麻烦…”随后就走了。 姜西瑶不再看他,忙问外婆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万崇走过去,默默地站在她身旁。 紧接着警察就来了,不知何时邻居中有人报了警。 看着屋内景象,让他们全都去一趟警局。 路上姜西瑶从外婆口中得知了许政华出现在家里的来龙去脉。 “他今天中午跑到店里找我闹,翻箱倒柜搜刮钱,全是些买小食的零钱,没多少,他觉得不够就把我拉回家,逼我把家里的银行卡找出来带他去取钱,威胁说不给他就不让我们好过,西瑶啊,那里面是外婆一分一毫给你攒的学费,我怎么肯把卡找出来带他去,他自己翻个遍找不到就气急败坏砸东西,我一把老骨头,实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在邻居们帮忙才没受什么大伤,卡里的钱外婆就是被他打死也绝对不能给他,给了他你怎么办啊?” 说着外婆就哭起来,姜西瑶眼泪也止不住,万崇在一旁看着,心里也说不出的闷。 抵达警局,许政华一个劲儿地向警员控诉万崇的打人行径,姜西瑶只觉得吵闹,他挨打明明是活该,却恶人先告状。 但冷静下来后想想,又犹犹豫豫地看向万崇。 万崇帮她出了这口气,他恐怕会惹上不小的麻烦。 万崇视线和她对上,猜出她在想什么,无所谓地笑笑,“你担心我啊?” 外婆开口:“孩子,你今天打了他,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姜西瑶面色凝重。 “他不会善罢甘休,我也不会让他好过。”万崇说。 光嘴上说说啊? 万崇自不担心自己,他的烂摊子有人会替他收拾,他反倒是担心姜西瑶。 看来这人已不是第一次找她和她外婆麻烦了,但姜西瑶之前似乎一直是想息事宁人,要不是今天许政华打了她外婆,恐怕她是不会出手给许政华脸上一巴掌的。 姜西瑶性子里其实隐着怯懦因子,上次她生病那天他在,看出姜西瑶对这位舅舅也是一昧躲避想要息事宁人的模样,她总爱把自己缩在壳里,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觉得自己忍忍就过去了。 万崇完全可以理解姜西瑶这种性格的养成,她自小没有父母,身边只有一个年迈的外婆,她孤身一人,根本没有足够的后备力量支撑她歇斯底里,她完全没有把事情闹大的底气,太棘手的情况,她应付不来的,如果搅动出太大的风雨,一颗小树是完全无力抵抗的。 所以她只能选择忽视自己的情绪,选择把一切都忍下去,以为这样就可以获得短暂的喘息。 可偏偏她原本的性子又非常倔强凉薄,若不是明白自己的处境,恐怕绝不会善罢甘休,经年累月,就慢慢形成了她这样一个矛盾体。 他必须出手帮她把许政华这个麻烦给一次解决了才行,姜西瑶就让她缩在壳里。 他费尽心思不择手段把她留在身边,对她已满是愧疚,整天都在想如何弥补,自然不能再让她受别人的欺负,他必须替她遮风挡雨,他来保护她。 “惹了点事。” 又是这一句,万胜行赶往谈生意的路上,从秘书口中听到熟悉的话语。 他这个儿子实在太不让人省心,可因为心疼他自小失去母亲,宠溺一日比一日更甚,因此即便万崇犯再大的错,他也极少对万崇有过太严厉的苛责,他始终认为万崇该随心所欲开开心心,有他这个爹,搞出些小打小闹也不妨事,随他如何闹去吧。 万胜行拨通市局领导电话,与之寒暄几句,再不经意提起万崇,从对方口中得到满意的说辞,车子飞驰,他心平气和地挂断电话,自有人会从中斡旋。 警局,万崇这边善后的人赶来,许政华一直喋喋不休,万崇这边的人则始终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沉着应对,处理这种小事,他们已经很熟练了。 姜西瑶外婆拘谨地坐在一边,看起来已有些疲惫,姜西瑶担忧地蹲在她身前询问身上可有不适,外婆只是摇摇头,说自己没事。 万崇问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话刚出口,外婆忙摇头,身上的病痛都是老毛病了,何必去花那些冤枉钱。 “外婆,我家在西城有医院,您要是不舒服千万别忍着,您去瞧瞧不妨事的,身体最重要,要是真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否则姜西瑶会担心的,姜西瑶和我这关系,我指定不能收您的费啊。”他一副纯良无害为外婆担忧的模样,笑眯眯地说。 姜西瑶:“……”可她知晓外婆心中忧虑,又不得不搭着万崇的话劝,“外婆,他说的对,听我们的去看看吧。” 外婆坚称自己无事,甚至还欲站起来蹦跶两下给他们看看,两人才终于忙制止她然后半信半疑地作罢。 中途姜西瑶接到表姐许绒电话,询问外婆和她是否安然无恙,姜西瑶说外婆应该是没受伤,自己也没什么事,目光看向正和许政华拉扯的万崇这边的专业律师,告知许绒不用担心。 接着电话便被许让拿过去,姜西瑶听出不对,忙听着电话离外婆远些,万崇跟过去。 许让在电话里愤慨说起前几天许政华大闹他餐厅的事,姜西瑶这才知道许政华前段时间竟然找人在许让店里弄了个食物中毒事件出来,后续一直在向许让索要高额赔偿,找人在店门口闹得许让店都快开不下去,而且许政华把他给告了,简直让他束手无策。 食物中毒事件继续拖下去得不到妥善处理对餐饮店名声不好,生计恐怕也会断,家里每个月还有房贷要供,许让已经迫于无奈给了许政华一笔钱,没想到许政华这个无赖像个无底洞一样喂不饱,收了钱不认账坚持起诉,许让一直没把这事儿告诉姜西瑶和她外婆,不想让她们操心。 许让现在是一个劲儿懊悔,早该提醒姜西瑶一声小心许政华这个无赖的,他暂时没从自己这里要到足够的钱,主意自然要打到姜西瑶和他妈身上。 姜西瑶听得直皱眉,万崇在一旁自然也知晓了这事。 万崇说:“要不要我顺便帮你大舅舅解决一下这事儿?” 姜西瑶拧着脸,没说话。 晚自习前调解结束,万崇和自己这边来人交谈了两句,便送姜西瑶外婆回家休息,带着姜西瑶回学校了。 抵达学校附近,姜西瑶内心挣扎着丢出一句“今天谢谢你”就想跑进学校,被万崇噙笑拽住手腕,把人拽回来。 天边染了绚丽的彩霞,夕阳茜色光辉洒在街道,路中央车水马龙,人行道上人流涌动,他们站在一面爬满爬山虎的高墙边,在时空中定格。 高耸的路灯还未亮,影子打在他们中间,形成一道碍人的阻拦。 万崇忽然俯身凑近姜西瑶,强硬地越过那道阻拦他们的分隔线,“光嘴上说说啊?” 姜西瑶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笑脸,愣愣的。 万崇笑着用食指弯曲刮过她鼻尖,“小笨蛋,发什么呆呢?” 姜西瑶猛然回神,一想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就觉得他好无耻,简直后悔死刚才向他说出“谢谢”两个字了。 今晚的辅导定在了图书馆,万崇想着免得姜西瑶一天得跑三个地方,时间能给她节约一点算一点,况且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压不住的私心,这点挤压出来的时间,偶尔也能让他来支配一下吧? 图书馆自习室,万崇被姜西瑶安排认真做题,姜西瑶就专注着手自己的事情。 直到自习室空了两人还没走,时间已经很晚。 万崇起身关门。 姜西瑶被他缠着,抱到靠后门边的桌上坐好。 接着万崇把人压倒在桌上,倾身贴近,呼吸焦灼缠绵炙热,他眼睛里藏着姜西瑶的样子,眼神中燃着火苗,直白地说:“想做。” 姜西瑶早知道躲不过,可还是下意识地想推开他,万崇根本不给她推开的机会,脱了外套就把她手给捆了。 “放开我!这,这是在自习室,有……有监控的!”姜西瑶慌张至极。 万崇直起身回看身后那个监控,确认它根本都没亮,看样子学校还没维修到这间自习室,他重又低垂眼眸看向战战兢兢的姜西瑶,“它都没亮,没人看得见我们,姜西瑶,这种时候,不许找借口推脱。” 姜西瑶眼神闪躲的,腿便被他抬了起来,校裤很快被他脱掉,光裸的双腿被他架在脖子上,姜西瑶双手被捆,根本都阻止不了。 身下一凉,很快万崇炙热的大掌就开始揉她,出了水,竟然直接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个套子。 姜西瑶看着他撕套子,简直瞠目结舌,震惊无以言表,全写在脸上。 万崇忽然笑,“不小心摸到口袋里装了一个,这不得用了么?” 他简直是在睁眼说瞎话哄三岁小孩!谁会不小心在口袋里装这种东西?他分明是有意为之。 姜西瑶被他塞满,桌子都被他撞跑,咯吱响动,桌腿摩擦地面,声音尖利刺耳。 “太爽了宝贝,你吸得我好爽。”万崇声音沉哑下来,倾身几乎把姜西瑶身子折迭压着干。 姜西瑶被他身躯遮挡,呜呜骂他,“混蛋,太深了,呜呜。” 她湿得不像话,水淌出来,交合处黏腻湿滑。 “不是你说要谢谢我吗?光说说怎么行?想谢我,那你要拿出点诚意。” 姜西瑶无法反驳,她今天放任万崇出手,冷静过后虽不后悔,但对万崇所需承担的后果是担心的,虽然他后续解决了后顾之忧,但当时她利用了他是事实,不可否认。 可他要这种诚意,实在太过分了,天天想着哄她上床。 姜西瑶刚想再说话,却被一阵强硬的冲撞弄得全身颤抖,万崇熟练地撞在她敏感点上,爽得她身体泄洪般喷水。 “太重了!呜呜,万崇!停……停下。” 她不受控地哭喘求饶,万崇却吻住她,唇舌黏在一起,呼吸纠缠滚烫,“宝贝,小声点哭。” 姜西瑶被吓得收敛声音,悄悄哽咽起来。 万崇看她这样儿,喉结滚了滚,“好乖。” 有那么忙吗? 姜西瑶受不了桌子太硬,硌得背上皮肤都红了,万崇把软成一滩水的姜西瑶捞起来,抱坐到椅子上。 姜西瑶双腿都在颤,脚尖点地毫无力度地支撑,她垂着眼睛感受着万崇埋在她身体里的硬物,眼睛都哭红了,小声喘着。 万崇将她校服外套也脱掉,薄薄的短袖被他往上一拉,脱搭在她手腕处挂着,万崇看着她圆润挺翘的双乳,伸手解她的胸衣,脑袋凑近,恍惚嗅到一股浓浓乳香。 “你好香啊宝贝。”他亲吻姜西瑶乳肉,然后仰头看她。 目光对上,万崇冲她笑了笑。 胸衣很轻易就被他解开,双乳失去束缚几乎是“嘭”地弹出来,万崇喉咙干涩更甚。 “我买了那么多内衣送你,怎么不见你穿过一件?”他咬住姜西瑶乳上红豆,“下次…唔,下次去你家里我给你挑一件穿着做好不好?” 姜西瑶无法答他,因为万崇又开始恶劣地挺胯往深处入。 这姿势太磨人,姜西瑶高潮的余韵还未结束,又受不小的刺激,何况乳头被咬得好痒,她瑟缩一下,哭着求饶。 “别,别弄了万崇,嗯啊。”她简直快疯了。 “那你答应我,下次穿那些内衣给我看。”万崇吮一口她。 姜西瑶被刺激得咬唇,无意识倔强地摇头。 万崇见了,忽然掐紧她的腰,一下一下撞击更凶,含她双乳用劲儿舔弄,“穿不穿?到底穿不穿?” “呜呜呜……”姜西瑶只知道哭,被他强行的动作弄得身躯上耸,胸部大幅度颠动。 胸颤动厉害,万崇含不稳她胸了,忙抽出一只手握住,准准地喂进嘴里。 他实在太恶劣,直逼到姜西瑶彻底受不了勉强答应才罢休。 结束后,姜西瑶从包里找出湿纸巾,背对着万崇慌慌张张擦拭自己,然后忙把衣服重新穿回身上。 万崇大咧咧地坐着也不收拾,慵懒地靠在椅背看着姜西瑶那鹌鹑样,手一直套弄着自己鸡巴。 姜西瑶把自己收拾好,手里拿着湿纸巾转过身来,正巧看到万崇胯间巨物突然喷出米浆般的液体。 两人挨得实在近,姜西瑶感觉到自己脸上溅到了什么冰凉凉的东西,她愣愣的,不可置信地抬手摸了摸,然后就看到万崇眼神中透着兴奋的光亮。 她更生气了,举起一巴掌就要打。 “啪”一声,寂静的教室中听得清清楚楚。 万崇看她直接呆了,一直想让她帮忙口的,一直想颜射姜西瑶的,一直没做,他此时看着姜西瑶沾着他刚射精液的脸,全然看不进别的。 直到被一巴掌抽醒,他才猛地一把将人拽坐回怀里,“再打一巴掌,让我再颜射一次?” 姜西瑶一听,简直被他的无耻惊到,狠狠地又扇了他一掌。 “你敢!” 万崇搂紧她,把手和身体都箍得紧紧的,挑眉凑近,无耻地笑,“宝贝,打了,我可当你同意了。” 随即便吻下来。 整整两周沉浸式学习,月考很快到来,也很快结束。 自姜西瑶走了,万崇已经几天没见姜西瑶,而且姜西瑶也不回他消息,他虽也气,但想着她或许真的忙到无暇理他,也就暂且忍了。 教室里最后一排窗边位置,桌上摆放着成绩单,他靠着椅子慵懒坐着,看着手机里的内容眼神晦暗不明。 班主任走了进来,将他叫了出去,周围嘈杂瞬间收敛,死一般寂静。 同学们神色各异,窃窃私语。 谁能相信一个常年垫底的人物忽然之间成绩提升如此多,多少人每天学习到深夜,最终却没考过一个看起来整天无所事事的万崇。 没人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努力到深夜,为了补缝那些年浑浑噩噩造成的漏洞偷偷拼尽全力,只为了让姜西瑶能看他一眼。 “崇哥,你说这优等生,应该也只会喜欢学习好的吧,你这人哪哪都好,就学习不行,让她喜欢的条件不足啊,你追她,难喽。”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哥们和他说过的这句话,某种隐秘的期待便开始生根发芽。 谁说他配不上姜西瑶,他非要让自己配,姜西瑶站得太高,他就努力让自己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走廊上,阳光明媚,一抬头便是湛蓝青空。 他听着班主任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询问,只烦躁地丢一句:“我他妈没作弊!” 班主任李忠明忽然住口。 万崇目光冰冷:“谁举报的我,让他拿出证据来,老师你难道不明白空口无凭这个道理?” “万崇,老师并非完全不信任你,只是有人举报,我必须找你问清楚,我知道你平时虽然贪玩,但也不是个会说谎的孩子。” 万崇并不吃李忠明这一套,大人们最爱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李忠明刚刚喋喋不休时眼里分明藏着不可撼动的怀疑,不过是因为他情绪爆发才转而安抚他。 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老师,他爸一句话就能让他丢饭碗,这世界就是这样肮脏,上位者始终傲慢,下位者只能忍着恶心卑躬屈膝,万崇忽然间厌恶了这一套令人作呕的生存法则。 他无比迫切地想要去见姜西瑶,别人不信他没有关系,姜西瑶信他就好了。 结束谈话,他掏出手机拨通姜西瑶的电话。 虽然知道姜西瑶可能还是不会接,但他此时真的很想听到姜西瑶的声音。 忙音过后,电话无人接听。 他收起手机,无奈笑了笑。 有那么忙吗? 消息不回一条,电话也不接一个。 一旦离开他的身边,就像彻底消失了一样。 你满意我才满意 午饭时间,姜西瑶独自去往食堂。 常宇博在远处注视着,姜西瑶完全漠视,出发那天常宇博靠近,她几乎是毫不留情地将包放在旁边座位,一路上,她始终一个人,周围的喧嚣都与她无关。 万崇的目的达到了,出于各种原因,她现在只想让常宇博离自己远一点。 自此常宇博再没靠近她,只是姜西瑶总会察觉到常宇博的注视,她强迫自己看不到。 餐盘刚放置到桌上,一位姜西瑶从未注意过的陌生面孔忽然出现在她视线,对面女生笑意盈盈和她打招呼,夸她在竞赛中表现得真好。 姜西瑶不太知道怎样处理人际关系,往往对于这种自来熟的热情接近也表现出拘谨的不知所措,她说服自己挤出个笑来,“选择了这条路,每次检验成果当然都要全力以赴才行。” 对方笑笑,将披散的长发扎了起来,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余染,也是南明中学的学生哦,就在你隔壁班,或许你从来没注意过我,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做努力追赶的榜样哦。” 姜西瑶愣愣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时的情况,她一本正经地接话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姜西瑶。” 余染被她呆滞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我知道啊,我一直知道你呀。” 姜西瑶明显无措,余染开始吃自己盘子里的东西,然后问她,“你这几天怎么总是一个人吃饭?没有交到新朋友吗?不应该呀,我看有挺多人向你示好的,只是你态度过于冷淡啦,总是弄得别人很尴尬。” 姜西瑶如鲠在喉,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做到和他们一样热情,她不会,原来自己让别人尴尬了吗? “姜西瑶,下次吃饭叫我一起吧,给个机会好不好呀?”余染笑着,“其实,我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学习经验,我们互相交流学习一下。” 姜西瑶也开始吃东西,见余染真诚,便“嗯”了一声。 此时万崇打来电话,她拿出手机一看,看着屏幕,直到屏幕熄灭。 “谁啊?怎么不接?”余染凑过来。 姜西瑶回神,将手机放进口袋,说:“一个诈骗电话。” 余染笑,传授经验:“以后再接到诈骗电话,你直接挂断就好啦。” 姜西瑶闷闷地“嗯”。 距竞赛结束还有一天,余染一直跟在姜西瑶身边。 余染问:“唉,姜西瑶,你备赛时会不会觉得很痛苦?我总觉得我越学,问题就越多,而且总是出错,你也会和我一样吗?” 姜西瑶迟疑了一下,默默点了头。 实际上,她虽然准备时也付出了不少精力,但很少会被学习上的疑问困扰,只是她不想因为这个事实打击到别人,听余染口气,一路走来,她并不轻松。 “唉,我总在都想要不要放弃了,一直怀疑自己,快坚持不住了,原来你也会有这种时刻啊,姜西瑶,坚持走这条路,你会不会觉得很累很孤独?”余染挽着她的手,眼神试探闪躲。 对于一些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人,学竞赛需要面对的学业考试压力、孤独社交压力、心理压力是很大的,很多人在班里名列第一,在竞赛生中却可能是最差的那个,何况竞赛的不确定性导致会出现很多竞赛生拼尽一切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可能,其中的苦并非常人所能承受。 如果学习过程中还因为学习能力有限而频频陷入瓶颈期,更容易产生自我否定和畏难想退缩的心理问题。 但真的走到了这里,谁敢放弃,无非就是心里挣扎痛苦,既无法说服自己放弃,也无力再继续下去。 逆水行舟,磨人心智。 姜西瑶看向余染,说:“放弃很容易,但坚持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你走到这一步,已经很棒了,余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总有人比自己厉害,纵使自己可能没有别人那么聪明,但你也绝对不差,或许再往前踏一步就是柳暗花明,你回头再看风暴时,可能会发现那些风暴已经变得微不足道。当然,无论做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做好一无所获的心理准备,失败也不可怕,经历才最珍贵。” 停顿一下,姜西瑶继续道:“但我并不能一昧劝你坚持,如果你已经到了承受不了觉得自己快被压力压垮的地步,停下,也可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余染呆呆地看着她,笑了,“和你聊天很开心,能有机会和你做朋友也很开心,姜西瑶。” 竞赛结束,姜西瑶才终于回了万崇的最后一条消息。 「我来接你。」 姜西瑶自然是拒绝。 万崇几乎立刻拨过来电话。 姜西瑶想挂断,但刚回了消息,总不能再装没看到,接通了。 “喂,姜西瑶,我已经在来接你的路上了,马上就到。” 姜西瑶无奈,万崇可能很早之前就从西城出发了,她半小时后就坐上了万崇的车。 “好久不见,宝贝。”万崇笑眯眯看着她,看到人,才终于安心下来。 姜西瑶很烦,逃避了这么多天,最终还是只能面对,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能熬到保送名额确定下来吗?又或者能熬到高考结束吗?近在咫尺了,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她还需要一些时间给自己的未来填一个尘埃落定的答案,这很重要。 “我都说了不用你来接。” 万崇帮她系安全带,看她,呼吸洒在她脸上,“我太想你了。” 姜西瑶面无表情,被他吻住。 快喘不过气了,姜西瑶才被放过。 万崇笑,“姜西瑶,月考成绩出来了。” 姜西瑶缓了好一会儿,喘息才渐渐平稳,听他提起月考成绩,冷淡地问:“考得怎么样?” 看万崇一副乐呵呵的模样,想必考得应该还行。 万崇直接将成绩单置于她眼前,然后偏头看她,“这个成绩和排名,你满不满意?” 姜西瑶看到成绩单,愣了愣,之前看着万崇学习,虽然知道他认真了,但没想到,他进步居然会那么大,远远超过了预期。 “我满不满意无所谓,这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你自己满意就好。”她面不改色地说。 姜西瑶果然信他。 万崇抚摸她的脸,拇指碾过她唇瓣,“怎么会无所谓?你满意我才满意。” 他穷追不舍,“你告诉我,你满不满意?嗯?” 姜西瑶被他眼神勾着,薄唇又要吻下来,忙淡淡地“嗯”了一声,“你,继续保持。” 她一本正经装冷静,万崇忽然被她逗得破功笑了。 “好。”他笑着答应。 路上,万崇提起许政华的事,告知姜西瑶一切都解决得差不多了,顺便她大舅舅餐饮店食物中毒事件也摆平了。 姜西瑶虽然听他说得那么轻松,但也不是真的傻,以为这种事情可以那么轻易解决。 正想说些什么,万崇开着车继续道:“接下来,我会着手处理他找你外婆麻烦的事。” 当时他说他不会让许政华好过,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姜西瑶沉默了,如果是自己,恐怕只有被许政华摆布的份,更别说让许政华受到惩罚了。 在警局时她见过替万崇处理突发事件的其中一位西装革履的律师,事后才知道他是万崇父亲公司法务部的人,年纪轻轻便在业内赫赫有名,参与的大小案件几乎从未有过败诉。 许政华竟然敢找她外婆麻烦,甚至将她外婆推翻,她不能允许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姜西瑶希望许政华能付出代价,至少知道不该再来招惹她和外婆,即便是她现在只能依靠万崇才能对其有所警示,她也顾不得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万崇笑,继续说:“许政华可不是善茬,他经常和一些社会消散人员混在一起,这些日子也闹出不少事端了,而且他身上背了高利贷,似乎前段时间他和朋友去了趟赌场,又输了不少钱,现在完全是穷途末路的状态,正想办法到处搞钱,所以盯上你们。” 姜西瑶震惊皱眉,“他当初拿走我爸妈抚恤金就带着情人跑了,我原本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的。” 实际上姜西瑶如今才肯向万崇透露的陈年往事他最近都已经从许让那里了解得一清二楚,他这边认识的人也正在对许政华进行调查,这人留着实在是个不小的隐患,姜西瑶和她外婆一老一小,极有可能还会被骚扰。 在解决许政华之前,必须保障姜西瑶和她外婆的安全。 “姜西瑶,你要不要带着你外婆搬来和我住?我那里至少安保措施还不错,许政华不会有机会接近你们,等许政华的事结束,你想带外婆回家我不拦你。” 姜西思索一会,还是瑶摇头,说不用了。 万崇只好作罢,不再劝她,心里盘算明天就从他爸那里弄几个保镖悄悄跟上姜西瑶和她外婆。 车子很快驶回西城,万崇带姜西瑶吃过饭,已是黄昏时分,他驱车往城外走。 姜西瑶看着窗外流逝的街景,渐渐觉出不对,“你要带我去哪?” “朋友约我去看日出,我想带你一起。” 上次推迟的骑行,前些天朋友问什么时候去,万崇直接将日期推到了姜西瑶竞赛结束,竞赛前几天她精神一直那么紧绷,是该带她去散散心。 带她走老路太危险,他让朋友先走,驾车带她从新公路上山。 姜西瑶刚得知他正帮她整治许政华的事情,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也就顺了他心意。 两人抵达时太阳已西沉,万崇朋友们在野营地里找了个不错的观赏位,搭好了天幕,露营灯点亮,架上烤盘烤起了东西,有人清唱一首民谣,唱罢倾听者纷纷欢呼鼓掌,围炉夜话的愉快氛围。 直到夜深,姜西瑶连打几个哈欠,万崇便带她回帐篷睡觉。 姜西瑶很少将自己置身于这样热闹的氛围里,她觉得今晚喧闹热烈的一切都很新鲜,充气床弄好,万崇将同型号的睡袋拼接,抱着姜西瑶钻进去。 “困了就睡吧,明天一早日出前我叫你起床。”万崇与她鼻尖相抵,很轻地吻她一下,“晚安,姜西瑶。” 宝贝,你这样好美 姜西瑶迷迷糊糊被万崇叫醒,她坐起身,看到天边翻滚的云涌,清晨的薄雾笼罩远方的翠绿的山峰,初生的太阳缓缓升起,晕散开炙热夺目的光芒。 姜西瑶迷蒙的眼里有碎光,而万崇眼中只有她。 随即姜西瑶的手被万崇抓住,暧昧地十指紧扣。 姜西瑶下意识低头,看自己被他握住的手,怔怔的。 万崇开口,“姜西瑶,日出好看吗?” 姜西瑶轻点了一下头,万崇又说:“你更好看。” 她的脸颊被他凑近吻了一下,退开时万崇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 姜西瑶抬头看他,随即发现自己脖子上似乎挂了个什么东西。 她低头,看到一颗璀璨的钻石,阳光下闪闪发光。 “喜欢吗?”万崇忽然问她。 姜西瑶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抬手就要去解。 “我不要。” 万崇捉住她的手,神情强硬,“不准取下来,还给我我也不收,送给你就是你的了,留着,顺便我给你账上打了笔钱,这两样无非是感谢你的辅导尽心尽力,让我月考成绩有所提升,没别的意思,这是你应得的奖励。” 他出手倒是阔绰,可姜西瑶才不信他没别的意思,换个人,他会在打算给奖金后还精心再准备这样一条项链么?全出于他对她的私心罢了。 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一个要取一个不让取,两人闹着闹着便又躺了回去,万崇按着姜西瑶的双手,垂目便是姜西瑶唇瓣,喉结滚动吞咽一下,立刻便要吻上去。 “哎呦我去!大清早的干嘛呢崇哥?”帐篷外,张耀搂着女友尹梦看向他们,笑嘻嘻地。 随后万崇皱了皱眉,坐起身不耐地往外丢了句:“张耀,带着你的人滚远点。” 张耀笑呵呵地提醒,“这就滚这就滚,崇哥,这里人多眼杂,你想干坏事也跑远点啊。”说完就带着尹梦溜往树林里。 张耀声音故意洪亮一样,一出声几乎周围的人都听得见,旁边发出几声调侃的吁声。 万崇回头看着姜西瑶涨红的脸,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姜西瑶被万崇带回了车上。 后坐,他把人抱怀里,姜西瑶被他哄着帮他自慰,他的手则伸进姜西瑶裤子里揉。 姜西瑶眼睫煽动,眼睛里盈着亮晶晶的水珠,似乎下一秒就要被他弄哭。 呼吸升温,逼仄的空间令他们贴近。 直到姜西瑶受不住夹腿,身躯不自控地一阵颤抖,眼泪才真的掉下来。 万崇勾唇笑,吻走她眼泪。 他看着姜西瑶的反应,刺激得射了她一手。 回到西城,姜西瑶悄悄将项链遗落在了车上,而万崇并未发现。 辅导地点不再只局限于万崇家里,有几次辅导结束,姜西瑶都被万崇缠着做,一次万崇在图书馆某藏书室角落蹲下,帮姜西瑶舔,姜西瑶靠在墙角,面前是镂空的书架,若是有人经过,尽可将一切尽收眼底,她精神高度紧张,小声责骂万崇的恶劣,爽得不知所措。 有时候又在万崇他们班教室里,姜西瑶认认真真在讲台上给他讲题,时间一到,万崇起身用校服一扔遮住摄像头,姜西瑶就被万崇走上讲台抱回他座位上,就将人按在桌上弄。 姜西瑶吓得大气不敢出,惊讶万崇的色胆包天,居然摄像头底下发情!即便遮住了,声音能挡得住么! 她努力捂住嘴巴,不肯泄露一丁点声音,听着桌子被撞响,感受着万崇的疯狂,身体被弄得狠,忍住好难,手背都咬了个牙印,万崇恶劣地将她内衣塞进她嘴里。 姜西瑶满脸泪水,眼睛睁得大大的,抬手就是一巴掌。 万崇不在意地笑笑,俯身凑近她耳垂,“宝贝,你这样好美。” 然后撞得更凶,疯狂的野狗一样,看到美味的食物就扑上去。 南明中学准备举办一个家长会,同学们休学一天。 就在这一天,举报万崇的那个人也浮出水面,一个理(1)的男生,黄胜。 考试时座位随机安排,他被安排坐在万崇斜后方,由于平日就听过万崇这个玩世不恭公子哥的鼎鼎大名,不由自主地时刻盯着万崇,某种偏见根深蒂固,越盯越觉得万崇这种人每个动作都像在作弊,排名出来万崇居然处于中游水平,更让他对万崇作弊了这件事深信不疑。 万崇向来睚眦必报,黄胜抱着笔记被他几个朋友拽走,废弃教职工宿舍内,万崇揪紧黄胜衣领,厌恶的眼神,漫不经心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作弊了?告诉我。” 都没动手,黄胜居然被一句问话就吓得尿裤子。 万崇无比嫌弃地将人丢开,退开半步,鄙夷看着,“不是挺能么?背后插刀,当面居然怂成这样。” 李东洋等人笑了,“你这人怎么还敢做不敢当啊?说来听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崇哥作弊了?” 胖子脾气爆,也替万崇生气,直接冲上去一拳打在黄胜脸上,“说话!” 黄胜牙齿都在打颤,根本不敢说一个字,胖子又要打,万崇一把将胖子拉开,“胖子,行了。” 昏暗的空间。 他蹲下,却是桀骜的神情,“我知道,你这种人,无非就是打心眼里看不上我,觉得我不可能往上爬,只能待在低处浑浑噩噩,所以你并非眼睛看到我作弊了,而是心里看到了,有时候,偏见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他低头,冷笑,“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因为某些原因不想闹出事” 一直在姜西瑶面前树立好形象,如果做了坏事,岂不是前功尽弃。 说完,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胆小如鼠的黄胜,冷冷道:“今天只是警告,再有下次,可就另当别论了,滚吧。” 黄胜几乎是立刻踉踉跄跄跑了。 万崇看到他跑时不慎掉下又慌忙捡起的东西,眼神晦暗不明。 那笔记本翻页散开,纸上画像,分明是姜西瑶的样子,万崇几乎一眼认出。 没想到他这小子竟然搁这哄女朋友 姜西瑶站在走廊上,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 一转头,看到自己班的黄胜,这人她平时并不关注,仅仅也只限于知道自己班里有那么一个人而已。 似乎很久以前黄胜找她问过题,姜西瑶向来不吝啬给人讲解自己的思路,就那一次交流,她知道这人似乎是个沉默寡言的同学,除此之外与她再没交集。 她看着黄胜,礼貌问:“有事吗?” 姜西瑶有些不自在,似乎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很骚的尿味……眼睛不由自主向下扫了一眼,看到黄胜校服系在了腰上。 黄胜盯着她,眼神让姜西瑶有些莫名地头皮发麻,紧接着黄胜忽然问:“姜西瑶,你有湿纸巾吗?” 姜西瑶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尴尬,因为隐约猜出他要湿纸巾做什么,可是他为什么……找她要?姜西瑶再迟钝,也生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下一秒转而又想,或许这人有什么难言的隐疾吧?姜西瑶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整个人非常无措,忙将湿纸巾从书包里翻出来给他。 黄胜笑着说一句“谢谢”,然后才走了。 许末末从卫生间里出来,朝姜西瑶走近,“黄胜?西瑶,你刚才拿什么东西给他啊?” 姜西瑶说:“湿纸巾……他向我要。” 许末末顿了顿。 “我听说他转学来南明中学前好像是被前学校开除的,转学进我们班以后我也没见他和谁说过话,总是独来独往,很奇怪一人,而且班里有人看到过他虐猫,还录到过视频,从那以后大家都约定好一样不理他了,前段时间学校垃圾房又总是多出很多血腥的小猫尸体,我怀疑是他,太可怕了……你少搭理他。”许末末神经兮兮警惕地说。 许末末的话让姜西瑶想起来什么,似乎那次讲题,就是黄胜刚转进理(1)不久。 许末末的提醒,姜西瑶也放在了心上,他居然虐猫?心理也太阴暗了,难怪她刚才被他看着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家长会很快结束,姜西瑶陪外婆回了店里。 刚进店门不久,走进一个风姿卓越的女人,举止间透着优雅,打量着店内陈设。 姜西瑶走过去,礼貌询问她想吃什么。 女人看着她,开口:“姜西瑶?” 姜西瑶惊讶这个陌生的面孔叫出了她名字,“我是,您认识我?” 何晴说:“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姜西瑶跟着女人走出店外,往隐蔽一些不那么嘈杂的地方去,街道拐角处,何晴开门见山,“姜西瑶,我希望你离我儿子远一点。” 这话说得姜西瑶云里雾里,“谁?” “常宇博。”女人说。 姜西瑶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何晴继续道:“你知不知道,小博这次竞赛发挥失常了,最近他状态一直很差,我问他怎么了,他什么都不肯说,直到我看了他的日记本,在其中看到一张你的照片,才终于明白他最近情绪为什么那么低落。” 姜西瑶抿唇不语。 何晴看着她,“高叁,小博正处于最重要的冲刺阶段,我不会允许任何别有用心的人毁坏他的前程。” …… 面前的女人举止优雅,面色淡淡,话出口确实无尽傲慢和讽刺。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小小年纪,竟然就学会了这种勾引人的手段,你看模样也是挺好一姑娘,为什么会这么不检点?” 女人的话让姜西瑶自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立刻冷脸,张口打断了何晴的话,“阿姨,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任何人,和常宇博也不熟,如果你的孩子状态不对,你应该去安抚或者质问你的孩子,而不是来我面前对我指指点点。” 见姜西瑶不肯承认,甚至还教育起她来,何晴不满直接表现在了脸上,“你!” “姜西瑶!” 姜西瑶看着何晴憋闷的怒容,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很快她被走上来的万崇搂住,“宝贝,你怎么溜那么快?家长会一结束你就没影儿了。” 姜西瑶看到面前的女人神色一滞,何晴的目光呆呆盯在万崇脸上,随后又犹疑地看向她。 姜西瑶把万崇的手拉开,他怎么总爱动手动脚,没看到面前有别人看着吗? 没理万崇,依旧不卑不亢和何晴说,“阿姨,总之,我无法为你孩子的未来负责,还有,请你转告他,我不喜欢他,虽然这话我已经和他说过很多次了,还是麻烦你再和他说一次,请他离我远一点。” 万崇刚才就将对话听得明明白白,他又把姜西瑶搂紧,“我说,你儿子是什么人中龙凤啊?能让我女朋友喜欢?勾引?他配?” 他冷笑,维护姜西瑶,“姜西瑶是我女朋友,她很优秀,至少比你儿子优秀,根本看不上他,怎么可能缠着你儿子?回去问问常宇博,你就会知道是你儿子一厢情愿喜欢我女朋友缠着她不放,你该去骂醒你儿子,而不是来找一个小姑娘这样口出恶言侮辱她,还有,你儿子的失败该归咎于他自己,而不是一个小姑娘,懂么?” 何晴愣住,迟疑一瞬,眼里茫然起来,随后看向姜西瑶时便态度一转,“可能,是我误会了。” 姜西瑶震惊她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不知道该怎样接话,万崇开了口,“既然知道自己误会了,难道不该向她道个歉吗?” 他态度强硬,看着何晴。 何晴咬牙,眼神迟疑不决。 姜西瑶并不在意这个道歉,那些话出了口,迟来的道歉并不能将伤害降低分毫,何况她还看出了何晴的不情愿。 “不必了。”说完,姜西瑶扯开万崇搂她的手,转身就走。 万崇随即忽视何晴的目光,转身迈步去追姜西瑶。 “小崇!” 何晴忽然抑制不住心酸,脱口而出。 万崇脚步一顿,头也不回,恶狠狠地说:“别和我套近乎!” 追上姜西瑶,姜西瑶居然在哭。 他没有犹豫,一把将人拥入怀中,姜西瑶这样自尊心强的女孩子,何晴的话无疑让她备受伤害,“姜西瑶,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好最好的女孩子,别人看不到你的好,那是那些人没眼光,没眼光的人说的坏话可不能记在心上。” 姜西瑶很想藏住眼泪,忽然被他抱住,下意识揪紧他腰侧的衣服,将哭湿的脸藏在他胸膛小声抽泣。 万崇心疼不已,沉默地等着她情绪发泄彻底,只抬手轻轻抚摸她后脑勺。 一辆车驶在路边停下,车窗摇下,后窗露出万胜行的脸。 万胜行听闻万崇月考成绩,心里高兴,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给万崇开这次家长会,结束后和校领导喝了杯茶的时间,就找不到万崇了。 没想到他小子竟然搁这哄女朋友。 “万崇,你小子,怎么把人弄哭了?” 姜西瑶被突然出声的万胜行吓得一缩,然后忙抬起脸,侧往一边悄悄擦眼泪,万崇偏头看她,勾唇笑着,自然地抬手用袖口揩她脸上泪珠。 擦完了,搂着姜西瑶往车边走。 姜西瑶不情不愿走过去,被万胜行邀请和他们一起吃饭,姜西瑶刚想找个理由拒绝,万崇就开口,“她当然要去,你不是说要好好谢谢她,不过爸,光请顿饭也忒小气了吧?” 他明里暗里地暗示他爸,万胜行和蔼地笑笑,“你这小子,我懂。” 姜西瑶看出了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手肘不客气地怼了万崇一下。 餐桌上,万胜行果然给她塞起了红包,姜西瑶极力推脱,万胜行佯装不高兴,“西瑶,你不知道,我家这小子可是让我操碎了心啊,升学之前我本来打算送他出国的,他非不去,这两年留在南明中学也贪玩,没想到你一出现,这小子跟打了鸡血似的,我可从没见他对学习那么上心过,叔叔真的感谢你,让他文化课提升那么大,今天这么点小小心意,你无论如何都得收下。” 姜西瑶十分为难,她已经收过一份万崇给她发的奖金,怎么能再收一份,可实在推脱不过,看向万崇求救。 万崇正夹菜吃,笑着,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窘迫模样。 突然,姜西瑶一脚踢在他脚踝,眉头一皱,还挺疼,夹起来的菜都掉了。 他放下筷子,看向她,玩笑道:“我爸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呗,他都好意思只给那么点儿,你还不好意思收啊?” 姜西瑶瞪一眼万崇。 而万胜行立刻接万崇的话笑道:“懂了,西瑶,你嫌少?叔叔再给你包一个。” 寂静夜巷 万崇想带姜西瑶回西苑花园,姜西瑶已经许多天没见团子,便同意了他的提议。 两人喂食团子一会儿,万崇就带她上了楼。 姜西瑶一进门直奔书桌整理资料,准备即将开始的辅导,万崇走过去,俯身搂住她,将脑袋埋她肩颈。 “姜西瑶,我月考考好了,你没有准备奖励给我么?” 姜西瑶一愣,手上动作停了,“你是小学生吗?要不要给你手臂上贴一朵小红花?” 她听到万崇一声轻笑。 话虽这么说,姜西瑶心里却觉得给他点奖励其实挺必要。 她之前一直在准备竞赛,确实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没有时间准备什么奖励。也是被万崇这么一提醒,才忽然想到他进步那么大,是该给予一些鼓励。 何况她回学校后还从许末末那里听闻了万崇被污蔑作弊的事情。 通常来说,像万崇这样的学生,突然的进步很难令人信服,多数人因为刻板印象,并不会去注意一个人的改变。 而且还有人信誓旦旦的举报支撑了污蔑的发酵,更让这种偏见加深,或许他已经被流言蜚语淹没过许多遍。 有些人会受刺激一次次证明自己,也不乏有人会因此受到打击,为了逃避这种污蔑而一如既往颓废下去。 姜西瑶想,是该给予他一些正强化的奖励,让他继续保持向上的劲头才行,否则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出于各种原因,她现在发自内心不想让万崇再浑浑噩噩下去。 她回神,继续开口,“你想要什么礼物?” 话出口,停顿一下又面无表情地说:“不许说想和我上床这种话。” 万崇直起身,走过去靠桌上,眼神痴缠地盯着她,简直要把人给溺死,他抬起姜西瑶的下巴,与她对视,笑道,“姜西瑶,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缺,我就只想要你。” 姜西瑶最终还是拗不过万崇这个无耻之徒,被压在书桌上肏。 万崇的衣服垫在桌上,姜西瑶躺在上面,腿弯被万崇勾在臂弯,腰被掐紧,还是被撞得不住上耸,呻吟断断续续,交合处水深缠绵。 万崇每次都操她很凶,在床上简直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瞧着就精神亢奋,眼里烧着烈火,炙热到要把姜西瑶融化。 一次次被万崇的巨物顶到敏感点,姜西瑶爽得只知道哭,受不住挺腰,又被万崇狠狠撞一下,直接脱力瘫下去。 他太坏了,就爱在床上这样折腾她,姜西瑶抓他手臂,指甲划出很多红痕,不停颤抖着哭腔,“万崇,万崇,你混蛋!呜呜呜,啊嗯,停……别进,暂时别进来,等会儿……嗯啊!” 万崇哪里肯听她叫停,听着她哭喘声音,看着她爽到颤抖的身体,简直欲火焚身,鸡巴只想深深埋进去,撞得让她更爽,看着她被他弄得凌乱的模样,万崇心里异常兴奋。 日落西沉,夕阳的余晖洒进来,姜西瑶白皙的身体染上一层薄薄的光晕,姜西瑶被万崇倾身吻着,只觉得空气稀薄,简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她恍惚听到万崇说了一句,“宝贝,知道么?你是上天赐予我的最棒的礼物。” 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他的。 他什么都不缺,他现在只想要姜西瑶。 被凶狠地折腾一通,姜西瑶根本不想理他了,迫不得已必须完成辅导,也是面无表情的,万崇但凡有一点想动手动脚的准备举动,她一个警告眼神扫过去。 都弄她那么狠了,还没够? 万崇也自知理亏,刚才在做的时候一直故意让她受到连续高潮的刺激,姜西瑶哭到最后呻吟都细弱蚊蝇,可怜兮兮的,他自知实在是恶劣,姜西瑶翻脸也是情理之中。 万崇面对她眼神警告,笑了笑,还是强硬地搂她的腰,直接将人抱到腿上侧坐,“刚才不是说腰酸了?帮你揉揉,你继续讲,我听着呢。” 他箍得紧,姜西瑶推搡几下实在无力了,只能无奈地又拿起笔,尽快完成今日剩下的辅导。 送姜西瑶回家,姜西瑶刚下车准备离开,他就迅速跟过去动作敏捷把人拉到墙边亲,手臂穿过她细腰,搂她贴近,嘬吻得缠绵悱恻。 姜西瑶觉得自己被他裤裆里硬起来的东西顶到了,可又实在推不开他,被吻得浑身软绵绵。 等到万崇吻够了,她眼睛里全是因为喘不过气而盈满的眼泪,与万崇鼻息相贴,大口大口呼吸,她看到万崇勾唇笑了。 眼神里分明是戏谑的笑意,下一秒万崇开口,“接吻那么多次了,还是不懂接吻是怎么呼吸是么?怎么什么都学的很快,偏偏学不会接吻?” 姜西瑶好想反驳他,分明是他亲太凶,一吻就不住嘴,每次还是很深的舌吻,在他强吻的情况下只能找到短暂呼吸的机会,那点稀薄的空气,任谁都会受不了的。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万崇已吻上她鼻尖小痣,很亲昵的动作。 “看来以后得多亲,亲多了,自然就熟能生巧了。” 分明是他想亲,还美其名曰为了让她熟能生巧学会在亲吻时汲取足够氧气。 姜西瑶蹙眉,“放开我,我要回家。” “别着急,让我再抱你一会儿。”万崇拥紧她,声音很低,“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住到一起啊姜西瑶,每天送你回家,我都特舍不得让你离开,明明每天都见面,却依然觉得不够,一分开就很想很想在下一秒见到你。” 姜西瑶沉默。 “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啊?”他笑,声音响在耳畔,“我一旦做梦,梦里都是你。” 他情绪波动不大,只是在诉说一个无可撼动的事实。 姜西瑶怔怔的,听着他的情话,由此听到他在寂静的夜缓慢倾诉的心声。 他在诉说他对她的喜欢将绵长而永驻。 寂静夜巷,她被他牢牢拥紧。 投怀送抱? 姜西瑶外婆八十岁生日将近,耄耋之年过大寿,一家人都很重视,许让早早开始安排,特意空出两天日子来为母亲办寿。 周日,姜西瑶早上结束对万崇的辅导,才告知万崇她外婆请他一块去吃顿饭的事情。 实际上外婆和许让舅舅早几天就让她和万崇说这事儿了,姜西瑶一拖再拖,并不想请。 外婆一开始就对万崇的印象很好,最近万崇又帮许让舅舅解决了大麻烦,简直在她家里人面前刷尽了好感,连这种家庭聚会都要让他参与。 姜西瑶觉得烦闷,可又不得不请,外婆过生日,自然所有人都要顺着她的意,姜西瑶也一样。 万崇听闻这事儿很是高兴,立刻拉着姜西瑶跑商场挑生日礼物,姜西瑶拒绝,他笑说哪有空手去的道理。 姜西瑶见他挑的礼物贵重,而且在姜西瑶看来万崇挑的那些奢侈品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几番甩脸,万崇才不得不作罢,最后选了个相比起来比较实用且价格又合理的按摩椅送去姜西瑶家里。 最后两人一同前往姜西瑶家,小辈们围绕着外婆祝生,一顿饭吃得热闹,一派喜气洋洋。 期间万崇去门外接了个电话,得知许政华想上楼闹事的事情,冷着脸让人将许政华拦住。 许政华脸上挨了一下,随后被万崇这边一身腱子肉的保镖恶狠狠盯着,缩在角落一个屁都不敢放。 万崇和姜西瑶大舅舅喝了许多酒,两个人越聊越投机,许让觉得万崇这小子挺好,万崇也觉得姜西瑶这大舅舅不错。 姜西瑶坐在外婆和姜西瑶中间,照顾外婆之余瞥见两人已喝得烂醉,忙制止他们。 “万崇,大舅舅已经喝得很醉了。” 她一句话,万崇三言两语将又递过来一杯酒的大舅舅劝停。 饭局结束,吃了蛋糕,许绒和妈妈扶着醉醺醺的许让离开,家里就只剩下三个人。 姜西瑶收拾残局,万崇跟上去帮忙。 姜西瑶看着他,语气淡淡的:“别动手了,喝那么醉,盘子经不住你摔。” 万崇笑,全然没了刚才那副烂醉模样,“我装醉的。” 实际上万崇酒量还行,许让喝不倒他,只是他微醺时看许让已经喝得太醉,还一个劲儿地想喝倒他,万崇就只好装醉糊弄糊弄。 姜西瑶抿了抿嘴唇,继续收拾屋子,不管他了。 屋子收拾得差不多了,三人坐到沙发上聊天。 外婆拉着万崇的手,意味深长地向万崇说起姜西瑶小时候,从小就乖巧懂事,最后,看着万崇笑说:“你们小年轻的心思,外婆知道,小崇,外婆知道你对我们家西瑶有意思,她自小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往后,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一定。”万崇看了一眼姜西瑶,郑重地答应。 万崇答应后,外婆欣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起身,回房间拿了两个平安符出来。 一个交给姜西瑶,一个递给万崇。 “外婆前些日子去庙里求来的,你们好好收着。” 万崇拿着,很是感动的样子。 姜西瑶则有些不满,嘟囔,“外婆,你干嘛给他这个。” 外婆笑她,“你这孩子,你手里不是有一个了么?还争小崇手里这个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西瑶蹙眉。 外婆今日高兴,但也累了,事了便早早睡下,进房间后,留姜西瑶和万崇在客厅。 姜西瑶盯着万崇手里的平安符,若有所思。 外婆对万崇未免也太好了,替她求平安符的时候都没忘了万崇。 她盯久了,万崇笑着把平安符塞进了口袋,“外婆给了我就是我的了,你别想要回去。” 姜西瑶:“……” 不多久,姜西瑶已准备洗漱睡觉,可瞧着万崇却迟迟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她赶人:“你可以回去了,喝了酒让李叔来接你。” “想再和你待会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打扰你。”万崇坐在沙发上,抬眼看着她。 姜西瑶想骂他平时挺机灵,怎么现在却这么没有眼力见,她想洗漱睡觉了,可万崇在这儿,她怎么睡。 她拧着一张小脸,伸手扯万崇手臂,“已经很晚了,你赶紧走,我要睡觉了。” 万崇勾唇浅笑着,任她扯了几下,姜西瑶力气小,根本扯不动他,反而不慎忽然被他拉进了怀里。 他垂目,看着姜西瑶白皙脸蛋。 “投怀送抱?”万崇眯眼,眼神戏谑。 姜西瑶气恼,挣扎,但又不敢弄出大动静,咬牙,“放开我。” “不放。”万崇看着她,“你亲我一口,我再考虑要不要放。” 姜西瑶脸都绿了,“不要!” 要她主动亲他,疯了吧? 谁知万崇却忽然抬起她下巴,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一下。 姜西瑶瞪大双眼,反应过来抬手要打,被万崇抓住手腕,“啧,忽然想起来,上次在自习室你打我那一巴掌,答应了什么来着?” 说罢,万崇眼神中异常兴奋,起身拉着人就往姜西瑶房间去。 姜西瑶被迫站在衣柜边,听到他满是期待地问:“姜西瑶,是你自己选,还是我帮你选?” 乳汁好香「Рo1⒏red」 姜西瑶家浴室逼仄,两个人站进去已略显拥挤。 花洒一开,水声淋漓,湿透两人衣物,万崇衣冠整齐,姜西瑶刚洗完澡却是被他缠着换上一件情趣内衣,系带还散着,挣扎太过,始终穿不好,姜西瑶被万崇按在墙上,臀部高高翘着,双手被压在腰上,万崇顶着她臀部,俯身贴近她光裸的背脊,灼热气息烘着她耳廓。 “乖乖听话宝贝,待会儿动静闹大了会吵醒外婆。” 姜西瑶回头看他,声音隐忍薄怒,“放开我。” 万崇低笑,让她转过身来。 姜西瑶被他一搂就踮起脚尖,手臂抵在他胸膛,侧头躲他的吻。 下一秒被卡住下巴,缠绵的吻就落下来。 水淋湿姜西瑶的眼睛,睫毛忽颤忽颤,万崇舌头抵开她贝齿,进入她口中胡搅蛮缠。 浴室里很快热气弥漫,呼吸灼热,体温逐渐升高。 姜西瑶很快被他吻乱了,万崇的手上移,握住她的胸揉了两下,而后帮她系身后繁杂系带。 艳红色内衣,托高姜西瑶的胸,软肉绷紧,勒出深深白腻乳沟,姜西瑶一不留神便被他悬空抱起来,双腿因恐惧摔倒而夹紧他的腰,迷蒙着一双水润的眼睛看着万崇。 刚想责骂,便被万崇埋胸,万崇单手托她的腰,一手伸到前面挤进内衣里,手心磨她胸前红豆。 他手心热烘烘的,呼吸也热得要命,姜西瑶被他弄得十分敏感,乳肉被他这样把玩,一张脸红透了。 偏偏挡不住他,也制止不了他,万崇这个人,在对她做这种事时实在强硬。 姜西瑶根本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生怕吵醒外婆,万崇总是这样轻而易举用各种理由拿捏了她。 万崇的进入让她有片刻失神,随之而来便是失了智般的潮涌。 她感受着万崇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修剪圆润的指甲深深掐进万崇肩膀皮肉,万崇吻着她,堵住她抑制不住的婉转呻吟。 一小时后,姜西瑶被他抱出了浴室,长发湿淋淋搭在肩上,身上内衣也湿透了。 万崇将她放在床上,解开被水浸透的胸衣,又翻出一件给她换上。 已至夜深,姜西瑶腿软手软,闭着眼昏昏欲睡,无力阻挠,只能任他胡来。 直到她感觉到胸口被冰凉凉液体淋湿,才又挣扎着睁开双眼。 只见万崇手中握着一盒牛奶,牛奶流出,细细水流,往她乳肉上倾泄,内衣很快又湿了,双乳之间沟壑积聚不少乳白液体。 一盒奶香味很浓郁的纯牛奶,被他尽数倾倒下来。 他居高临下地挑眉,戏谑笑道:“宝贝,你今天怎么流了那么多乳汁。” 姜西瑶听到他的话,彻底呆滞住,便见万崇这个罪魁祸首将倒尽的盒一扔,俯身下来。 她胸前湿濡,被他一寸寸卷入口中,温热的舌头碾过,激得姜西瑶瑟缩肩膀,身躯阵阵酥麻。 “我帮你舔干净。”他囫囵吞枣般,唇舌处处吻,含糊说。 “你……万崇,你无耻!”姜西瑶被他的行为和言语震惊得话都说不利索。 万崇又进入她,然后抬她的背,直将人抱坐起来肏弄,同时吮她乳肉,“嗯,我无耻,可是宝贝,你的乳汁好香。” 姜西瑶双乳透着浓郁的奶香气味,每嗅一下,简直沁人心脾的琼浆般醉人。 含咬吮吸舔弄,操得越凶,舔得也慢慢越来越重。 姜西瑶浑身烫得厉害,整个人羞得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我,我没有……”她哭,一本正经地否认,“你胡说,我才不会流那种东西。” 万崇偏执着,要把他的恶作剧当真,笑说:“你有啊宝贝,现在我的嘴里全是你乳汁的味道。” 他恶劣地扶着她后脑勺,眼神牢牢盯着她,凑过去,呼吸纠缠,“你要不要尝尝?你乳汁的味道。” 他声音低沉,像在诱哄,尝试说服。 姜西瑶抿唇,身下不停传来被撞击的剧烈爽感,小穴总是不受控地阵阵紧缩,身躯忽然一阵可怕的颤抖过后,她便被万崇凶狠地吻住。 她尝到万崇口中腻腻的纯牛奶味,十分浓郁。 万崇的唇刚才碾过她乳肉每一处,沾染上了那里的乳香。 意识渐渐模糊,被阵阵刺激淹没,万崇放她躺下,使她大张着双腿,伸手扯着她胸前内衣一下一下顶撞她,让她即便被撞得上耸也逃不了半分。 乳肉被勒得嘭起来,晃荡得像两份柔软的舒芙蕾。 万崇看着便越发口干舌燥,迅速用枕头把姜西瑶垫高半躺,然后直接拔出鸡巴,扯了套子,单腿跪在床上,扶住鸡巴往姜西瑶被内衣束缚的双乳间插进去,硬生生挤开被勒紧的乳肉,破了条道出来容纳他。 乳间仍湿滑黏腻,每入一下,弄出黏糊糊的声音。 实在太爽了,被软肉包裹的舒爽,并不比在姜西瑶穴里抽插时少分毫。 弄了许久,乳肉都红了,姜西瑶许是觉出疼,迷迷糊糊伸手去挡他,手心却正正被他肉冠撞上,万崇咬牙,瞬间头皮发麻,猛地抽出鸡巴用手套弄了几下,呼吸粗重,激动地射了出来。 他恶劣地让精液喷到姜西瑶双乳上,溅了些在姜西瑶脖颈。 鬼使神差的,他大拇指蹭了一下姜西瑶胸口的精液,伸手摸在了迷迷糊糊像睡着了的姜西瑶唇角。 他满意地笑,然后伸手取了手机,拍下一张姜西瑶被他弄脏的照片。 好凌乱,好漂亮,好色。 接下来便又是沉默的肏干,鸡巴深深埋进姜西瑶身体。 姜西瑶被他折腾得浑身散架般酸软,根本无力动弹,昏昏沉沉小声呜咽,万崇伸手指进她口中搅弄,看着她津液流出嘴角,时而兜不住口水,还会无意识地吮他手指。 每一次,都让万崇眼中暗潮涌动的欲火烧得更旺。 这一夜,姜西瑶被万崇欺负了个彻底。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第二天一早,姜西瑶醒来时万崇已经离开。 由于今天还得上课,姜西瑶强撑身子洗漱,看着镜子中被万崇折腾得凌乱不堪的身体,姜西瑶碎片化地回忆起被他弄得迷迷糊糊时的细节。 指尖触摸,被万崇弄出痕迹的地方都好痛。 一想起昨天万崇对她做的事情,姜西瑶就羞愤欲死。 由于昨夜没睡好,洗漱结束精神还是有些萎靡不振,将床上用品收拾进洗衣机,姜西瑶才赶忙出门去学校。 下楼,忽然撞上提着早餐等在楼下的万崇,他正倚靠在楼道间抽烟。 一夜不睡,他倒是毫无影响,一如既往地精神抖擞。 “……”姜西瑶浑身酸痛,现在看见他就来气,看到他那一瞬怔了怔,便立刻推开他快步走出楼道。 万崇忙追灭了烟追上去,偏低着头,“姜西瑶,吃早餐么?” 姜西瑶不搭理他。 万崇直接跨步迈到姜西瑶跟前,随着她的步伐往后退,姜西瑶脚步一顿,横跨一步躲他的阻拦,万崇就不厌其烦地一次次站到她眼前。 “你到底要干什么?”姜西瑶停住脚步,忍无可忍地瞪着他。 万崇提起手里的面包、鸡蛋和牛奶,“吃早餐。” 姜西瑶现在看到牛奶就想起昨天万崇是怎么对待她的,即使他现在手里拿的并非纯牛奶,而是她常喝的巧克力味牛奶。 “我不要吃,我不饿。”姜西瑶拧眉拒绝。 下一秒却被万崇搂住肩膀,低头看着她笑道,“真的不饿?昨晚还挺费体力的,而且你有贫血症,不吃早餐怎么行?” 姜西瑶本就气恼,再一听他漫不经心提起昨晚的事就恨得牙痒痒,忽然捏起拳头,“你混蛋!万崇,你昨天太过分了,总是想方设法地欺负我,每次还都欺负我那么凶!” 怎么能往她胸上倒牛奶,那样变态地欺负她!甚至还嫌不够,居然把鸡巴塞进她乳沟里弄! 他怎么想到的? 姜西瑶向来一心只读圣贤书,从没开拓过这方面的知识,若不是万崇强迫,她可能根本不会有机会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行为。 她今天早晨清醒后,一直觉得万崇昨晚对她做的那些于她来说过于新颖的做法简直不可理喻。 但此刻向万崇吼完,姜西瑶忽然再一次意识到自己面对万崇实在太容易失控,积压的情绪总是忽然爆发,下一秒又立刻懊悔自己的反常。 在他面前,自己也渐渐变成一个易燃易爆炸的火药桶,一点火星就压不住脾气,发脾气也渐渐不懂克制,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肆无忌惮。 “好了好了,下次受不了你叫停,我停下就是了。”万崇这一次显然误会了她传递的信息,误以为姜西瑶怪他操得狠,而不是怪他恶劣舔乳汁和乳交事件,他还想花言巧语哄她。 偏偏他这话又触姜西瑶霉头。 姜西瑶才不信他的鬼话,从开始到现在,有哪一次他真的停下来了? 向来是一做到底,一个劲儿地欺负她。 万崇在床上有很强的掌控欲,失了智一样疯狂,完全听不进她求饶或是叫停的话,一做起来就没完没了,势必要把她里里外外都吃透。 姜西瑶时常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被万崇肏死在床上。 “我叫停,你听过一次吗?”姜西瑶怼他,“你惯会装聋!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她越说越委屈,抬手快速擦眼泪,手臂都是酸的。 其实她早知道万崇在床上就是那种动作粗暴的风格,万崇改不了,她经历那么多次也早就不知不觉习惯了,她今天之所以生气,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万崇昨晚居然想出那么离谱的方法来作弄她。 昨晚万崇对她做的那些举动,在姜西瑶看来是很难理解和一下子就接受的事情,她所理解的床事,无非就是最原始的交合,最多再加一个揉胸,哪知道还能这么玩? 当初被万崇腿交、指奸和舔逼,她都讶异了好久才渐渐从心理上接受这几种性癖。 她以为万崇不会再有什么令她震惊的花样了,却没想到万崇作弄她的点子简直层出不穷。 以往她被弄狠了的次数不少,可哪像今天这样哭过? 万崇看到她憋憋屈屈掉眼泪,慌了,“不是,你别哭啊…我操,姜西瑶,你今儿身体是不是特不舒服?我给你道歉,我他妈昨天是干你干狠了点,我该死,你打我两巴掌消消气行么?你别哭啊。” 说着他就来拉姜西瑶的手,姜西瑶偏不给他拉。 “我就是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万崇,你真的太讨厌了!” 他一定每天都在想着法儿地欺负她,姜西瑶一天比一天更确定这一点。 “你告诉我,你具体哪儿不舒服?”万崇神情严肃起来,见她不肯回答,便强硬地抓紧她的手腕,拉着人就要走,“走,我给你请假,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姜西瑶不肯抬腿,眼泪泄洪一样流淌,颤抖着哭腔,“我不要请假,我不需要去医院!呜呜呜,讨厌你,讨厌你想方设法折腾我!” 她哽咽,怒气冲冲地给无辜的纯牛奶判处死刑:“我以后再也不要喝纯牛奶了!” 万崇一愣,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这时才忽然明白姜西瑶刚才在哭什么。 她太单纯了,那些花里胡哨的性癖很大概率会吓到她。 担心姜西瑶身体的紧张心情忽地放松下来,万崇脸上严肃的神情消散,他又好笑又无奈:“懂了,我保证昨晚你在意的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别哭了,行么?” 他帮姜西瑶揩眼泪,然后把手里的早餐递过去,“这份早餐里的牛奶不是纯牛奶,你可以喝。” 视频 周一结束升旗仪式,姜西瑶回到教室,看到她座位旁已围了许多人,正聊得起劲,众人一见她进来,让了条道,姜西瑶走过去,许末末跟在她身边,神色疑惑地张望。 看清桌子上凳子上一片狼藉,许末末大惊失色,“西瑶,你座位上有好多血!” 乍一看是血,其实看仔细了,发现是一些红墨水。 姜西瑶皱眉,她的书和笔记几乎都被红墨水泡湿了,抽出几张纸巾放上去,红色液体一点点渗透,无济于事。 许末末凶凶地扫视:“谁干的?!” 周围同学连忙否认,出谋划策让告知班主任来处理。 姜西瑶忽然想到站在天台那个人,转身往天台去。 万崇正倚靠在天台边抽烟,身形欣长,慵懒模样,听到脚步,抬眼,看到姜西瑶。 “万崇,我的书桌被人用红墨水泼了。”姜西瑶走过去,开门见山。 她怀疑这一次还是之前那个人干的,只是之前学校的监控总是在关键时候派不上用场,每次都无法抓到人,自从上次花盆事件结束学校增设更多监控设备后,那个人便再没有任何动作。 万崇正帮忙揪人,之前就告诉过她,倘若发现任何端倪,立刻告知他。 姜西瑶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到万崇,忙来告知。 万崇若有所思,见她走过来,按灭了烟,拉她的手腕带她直接去往监控室。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面对着显示屏目不转睛,画面里,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的人在升旗仪式期间溜进姜西瑶班级。 帽沿压得很低,戴着口罩,完全看不到那人五官,穿着南明中学校服,一进门径直朝着姜西瑶座位上去,针对性很强。 姜西瑶皱眉,那人从画面中离开,镜头切换至走廊,空无一人的走廊上,那人朝着楼梯间方向去,一直呆到升旗仪式结束,楼梯间涌入人群。 直到最后,从楼梯间走出来的人已没有一个作那副装扮,那个人已不知在何时混在杂乱的人群里浑水摸鱼溜出。 画面中同学都穿着相同校服,身形相似的人也不少,可疑之人较多,纵使是一个个排查也需要时间,快上课了,万崇让姜西瑶先回去上课。 姜西瑶刚想起身,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一下,她掏出来一看,是一个视频,还未点击加载,她已从封面看出这个视频的内容。 树影斑驳,朦胧月色下,废弃教职工宿舍楼前,居然有人录下了万崇给她舔的视频。 姜西瑶手一颤,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在上课前五分钟,各班级群里视频同时推送。 有人好奇点开,视频拍摄相隔较远,况且当时是晚上,视频清晰度不够,只堪堪能够猜测到有两个人在做不雅的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短短几十秒内,大家看着那个视频纷纷猜测主人公。 姜西瑶大脑宕机,一瞬间四肢百骸都动弹不得,万崇还未掏出兜里震动的手机,就听到姜西瑶那边的动静,走过来刚要开口询问,便看到姜西瑶空洞呆滞的眼神,他俯身捡起地上手机,点开,看到视频的内容,冷眸,神色复杂。 姜西瑶神情恍惚,被他带离监控室,万崇边走边打电话报警,要求尽快删除那些在网上迅速流传的视频。 然后他目光扫向教学楼墙上安装的手机信号屏蔽器,立刻叫上李东洋等人,迅速抵达控制室,企图打开信号屏蔽器,离上课还有几分钟,几分钟内,视频流传范围一定会裂变式扩散,至少在上课前这几分钟内,在警方行动之前,他必须阻止事态恶化。 姜西瑶始终被他拉着,直到万崇要打开屏蔽器总开关那一秒,她才猛地挣醒一样,忙阻止他,“万崇!停下!” 私自开启信号屏蔽器,很可能产生严重后果,即便万崇不在意,可她不能任由万崇胡来。 她也害怕视频的传播,但已经报了警,她不想再惹麻烦。 万崇被她喊停。 李东洋等人看着他们,有些束手无策。 接着,万崇被姜西瑶强拉硬拽拉出了室内,见姜西瑶很生气,万崇没有阻止她的行为。 “反正又看不清是谁,也不一定会猜到我们身上,对不对?”姜西瑶看着万崇,忐忑地问。 万崇看出她的不安,抬手抚弄她额前碎发,然后捧着她的脸,郑重其事地安慰她,“会没事的,姜西瑶。” 上课铃很快响起,姜西瑶踩着铃声进入教室。 姜西瑶强装镇静坐到座位上,她的位子许末末和同桌贺颜已经帮她收拾得差不多了,她与贺颜只坐了一月左右的同桌,彼此还都是不善言辞的类型,除了学习上的事儿,别无多少交流。 姜西瑶小声道了句谢谢,贺颜淡淡回了句不客气。 她听到身后的许末末叫她,姜西瑶回头。 刚才她看到桌子上的狼藉突然跑了,许末末一想也知道她是去找万崇了,“西瑶,这次能不能抓到人?” 姜西瑶余光看到常宇博正看着她,她将视线聚焦在许末末身上,忧虑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心慌极了,接二连三的突发事件,让她措手不及。 在隐私视频被流传出来的情况下,红墨水事件似乎就显得无关紧要了,她担心的另有其事。 如果那个人拍摄到的视频已是那么久以前的,是否意味着自己早就被那人盯上了,当天在废弃教职工宿舍楼外,除了万崇和她,究竟还有谁在那? 后来她和万崇还在学校做过几次,是否也被那个人录下来了?这个视频不清晰,那其他的呢? 老师进入教室,三言两语让同学们安静下来,集中他们的注意力回到学习上。 可姜西瑶却心慌意乱,完全静不下心来。 万崇和李东洋等人重归监控室,仔细辨别监控画面中的可疑人物。 在姜西瑶座位上倒墨水的人,极有可能正是散布视频的人。 我嫉妒你 一直到放学,姜西瑶收到万崇消息,他在一楼大厅等她。 姜西瑶收拾书包,匆忙跑到万崇跟前。 “人揪出来了吗?是谁?” 万崇点头,看着她慌张的神色,“余染,你认识吗?” 听到这个名字,姜西瑶瞬间晴天霹雳一般。 自从认识余染,余染面对她时始终是一副热情洋溢的模样,上次竞赛回校后,余染常常会和她热情地打招呼,经常缠着她一块儿去食堂吃饭,友情有时候也很难容下第三个人,许末末还多次对比表示不满,觉得姜西瑶被余染给霸占了。 姜西瑶心情复杂,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当面热情似火,背地里却狠狠捅她一刀。 “我认识。”她说,“带我去见她。” 两人前往图书馆天台的路上,万崇说了当时找到余染的情况。 刚看到那个视频,万崇本来有一瞬间以为是常宇博录的,毕竟当时在场的,据他所知只有他们三人,由于不想让姜西瑶知道常宇博在场,这种猜测他只藏在心里。 直到在监控室,他发现了画面里余染的身影,确认几遍后,他目光一凛,猛地记起这个人。 当初他为了缠住姜西瑶,顺势让姜西瑶背了散播他和蒋欣然废弃教职工宿舍楼事件的锅,事后查出了幕后黑手,只是当时他一头热,心思扑在姜西瑶身上,只让李东洋等人找人警告了一次,便再没追究。 甚至,由于事隔太久,且对余染印象不深,若不是发生了今天的事,他根本都想不起余染这么个人。 他只告知姜西瑶他看监控时发现余染十分可疑,确认目标后直奔理(2)找人,却从余染班主任那里得知余染才刚办理完转学离开办公室不久的消息。 万崇和朋友们分头找人,大多学生都在上课,学校里人影寥寥,很快有人在群里发消息说看到余染进了图书馆,后来万崇赶到,是在四楼藏书室里找到的余染。 她一头黑直的长发,正坐在电脑前。 李东洋等人看到余染背影,心中不免疑惑,开口,“崇哥,她这背影,看起来和姜西瑶有几分相像啊。” 完全不像,万崇皱眉,“告诉过你,眼睛瞎了就去治。” 他带人走过去,声音沉沉地压向紧张做坏事的余染,“余染。” 余染回头,惊恐万状,下一秒便被万崇凶狠地拉起,桌上东西七零八落,人被他丢给兄弟制住。 余染开始撒泼,被张耀捂住嘴巴堵住尖利吼叫。 看样子,余染正企图再一次上传视频,电脑屏幕上显示的视频内容,是上次万崇和姜西瑶在藏书室里做的事情,这个视频,清晰度很高,两人面孔清晰可见。 余染是图书管理员,勤工俭学的学生,难怪会待到那么晚,录下藏书室的视频。 万崇立刻终止了视频在公共平台的上传。 后续他在余染手机里发现很多关于姜西瑶的视频和照片。 很显然,余染已经跟踪姜西瑶很长时间,久到他和姜西瑶在学校相识之前,甚至于余染之所以会知晓姜西瑶偷窥到的废弃教职工宿舍楼里那一幕,都是因为跟踪姜西瑶,但她是因为什么动机而散播,当初李东洋几个人询问警告时她不肯说。 万崇面无表情划看着一张张余染手机里姜西瑶的照片,只觉得离谱,怎么能拍了那么多?要不是余染是个女的,他得以为余染暗恋姜西瑶。 他手机里存货都没那么多。 该说不说,姜西瑶的照片真的张张都好看,甚至模糊的照片都漂亮。 万崇手指一顿,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看来前些天姜西瑶竞赛时候被常宇博盯着的照片,也是余染匿名发给他的,那张照片,静静地躺在余染相册里。 “所以,你给我发这张照片,是想让我带走姜西瑶?”他将手机屏幕摆在余染面前,脸上带着阴鸷的微笑,“利用我啊?” 他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余染似乎是因为常宇博才对姜西瑶如此针对,他还想知道更具体的事件始末,但余染坚持要见姜西瑶才肯说。 万崇沉思片刻,让余染见姜西瑶,于他来说有利无害,他若是空口白牙扯到常宇博身上,或许姜西瑶还不会信他,何况依照姜西瑶的性子,不弄明白这件事她也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要求见余染,他便答应了余染的要求,让余染亲口和姜西瑶说清楚。 前往图书馆天台的路上,姜西瑶说了最近余染接近她的事情,万崇眸色深沉,这余染行事也算小心,看来是知道他最近在查,接近姜西瑶的同时还刻意避免在他面前露面。 这一次之所以会浮出水面,恐怕是因为打算转学了,以为别人没办法短时间内找到她,即便是过段时间知道了是她,她也早离开了这里,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要在离开前给姜西瑶留下一个棘手的大麻烦。 天台,姜西瑶走近余染,万崇给她们留出独处交流的空间,退到门口倚靠在门上,目色幽深,点燃一支烟。 “为什么?”姜西瑶脸上依旧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心情复杂。 余染坐在地上,抬头,看向姜西瑶,眼神阴森森,脸上却是悲哀的苦笑,“因为我嫉妒你,姜西瑶,我嫉妒你。” 姜西瑶蹙起眉,便听余染继续道,“你知道吗?像我这种资质平庸的学生,有多嫉妒你这种天资聪颖的人,我的老师,我的父母,我的朋友,他们每天都在我面前夸赞你的优秀,总是一提起你就觉得我不够努力,故作语重心长地劝我要更努力一点,告诉我这样就能追赶上你。你那个第一的名头多响亮啊,让他们所有人都把你当做标杆,也要我向你看齐,可他们不知道,像我这样只能笨鸟先飞的人,能成为现在的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我分明已经精疲力尽,可他们还是觉得不够,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响在我耳边,每个人都不喜欢我,他们要我变成你。” 余染站起身,本是咬牙切齿,说着说着却忽然掩面哽咽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轻而易举就能抵达的地方,我却拼尽全力也无法企及?我真的好嫉妒你,甚至嫉妒渐渐演变成怨恨,怨恨你为什么存在,怨恨你的存在正一点点削弱我存在的意义!” 姜西瑶的目光落到余染含泪的双眸,听着她说这些,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余染似乎压力太大,心理都已经变得扭曲了。 “我快要被逼疯了,开学后开始跟踪你,我无意识地模仿你的样子,学着你留长发,学着你的穿搭,学着你的行为举止,甚至疯狂拍摄你的照片打印贴在卧室,每天研究怎么才能和你更像,我的朋友却开始渐渐远离我,我的父母不停地责骂我奇怪的举止,说我像个疯子,可笑吗?是他们要我变成你的啊,为什么我那么努力想变成你的时候,他们却觉得我不正常?” “我在心理医生面前一直哭,一直哭,可她救不了我,我无法自救也曾无数次央求父母同意我转学,可他们却每次都以各种理由搪塞我,竞赛前夕,我甚至因为怕再一次被和你比较,吞了安眠药,我以为我的父母在抢救回我以后对我宽容一点,却没想到,他们得知我自杀的原因后只是责骂我的怯懦,恨铁不成钢地质问我为什么要退缩。” “为什么,为什么?”余染声嘶力竭,“跟踪你那段时间,我甚至还发现连我喜欢的人也喜欢你!在那之后我更加疯狂地幻想自己能成为你,可是后来……当他唯一一次主动靠近我,是因为将我认错成你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 “我清醒地知道自己不是你,却不得不在所有人的期盼下成为你的影子,才能有机会得到父母的肯定以及得到他的一次关注,姜西瑶,那一刻,我真的好恨你。” 余染的精神状态太糟糕,再听她这一句,姜西瑶怔住。 她低声试探问道:“你喜欢谁?” 余染头发乱糟糟地,眼睛瞪得很可怖,眼珠子转了转,诡异地勾起唇笑着,“我喜欢……常、宇、博。” 一字一顿,念常宇博名字时眼神中闪耀着异常的光芒。 “我从一开始就嫉恨你,恨到想毁了你,当时在废弃教职工宿舍楼外听到万崇对你的警告,我心生恶意,我想要他帮我毁了你,可我完全没想到你们之前就认识,甚至他还喜欢你。” “你不知道吧?当时你偷窥被发现的时候,我也在那里。” 姜西瑶猛地回忆起那时候,她讶异,“是你把事情说出去的?” “对,是我,不久后万崇的朋友就找到了我,他没有和你提过这件事吧。”余染转哭为笑。 姜西瑶看到她的表情,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当然不会告诉你了,他需要一个理由缠上你。”余染抬手擦眼泪,“后来我发现,你被万崇缠上其实对我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好消息,至少,他轻而易举就让你一次次远离了常宇博,做到了我无法做到的事情,只是你好绝情,总害得常宇博很难过,他一难过,我真的好心疼……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害他伤心。” 余染忽然死死盯着她,情绪变换得速度太快,眼神里含着深深怒意,“你知不知道你不仅影响到了我,还影响到了他,导致他竞赛发挥失常了?当时我恨不得让你离他远远的,被万崇带走,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所以当时余染在她面前那副友好热情的模样,只是一层虚伪的假面具,藏住的是一张面目狰狞的脸。 姜西瑶简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十分膈应,心中闷得难受。 沉默半晌,姜西瑶才终于开口,“所以,你在转学这一天选择发布我和万崇的视频,是想给我一个……”姜西瑶停顿,“惩罚?” 一个这样的视频,会给别人造成多严重的伤害,余染不可能不清楚。 余染扒拉开脸上的头发,“对,我确实有这个想法。” 她略显遗憾,“但其实第一个视频,并不是我发布的,我想发布第二个的时候,就被万崇找到了,我的目的也没有达到啊……” 姜西瑶听出她话里藏的信息,懵了,“你的意思是,这些视频并不止在你一个人手里?” 余染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了,“对你的惩罚,会有人帮我完成的。” 姜西瑶一惊,下一秒她发现了余染不断后退的动作,心里忽然意识到她想做什么,姜西瑶迅速往前,颤抖着声音,“不要!余染!” 听到姜西瑶的声音,万崇立刻扔掉烟头冲进来。 余染的背已靠在天台墙边,她怒吼制止姜西瑶想要靠近她拦住她的行为,她哭泣着,“别过来!姜西瑶,我真的好累啊,我真的好想解脱,你不是告诉过我,停下来,也可以是一种正确的选择吗?我只有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才能真的停下。” 下一秒,余染忽然纵身坐到天台边缘,腿跨出去半只,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往后倒。 万崇刚才已悄悄从侧面靠近,情绪激动的余染并未发现,可尚且还有一段距离,万崇与姜西瑶同时冲过去,分秒之间便是一条生命的消失,万崇率先拽住余染手腕,姜西瑶赶到也立刻抓紧。 余染拼命挣动起来,满脸眼泪,声嘶力竭,“为什么?你跟个笨蛋一样对别人毫无戒心,甚至我对你做了坏事,你还要救我……姜西瑶,我真的恨你,和你相处这段时间,越是发现你的善良,我这样阴暗的人就越显得卑劣。” “不,余染,不是这样的!”姜西瑶心中紧张,极力想要劝阻余染,“你只是,生病了。” 余染怔了怔,缓缓低下了头,她无声地哭,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一个善意的忠告 余染状态太差,被他们叫来的救护车接走。 虚惊一场,可姜西瑶还是腿软了,看着救护车远去,忽然松懈下来,整个人恍恍惚惚往下落,万崇及时搂住了她。 “姜西瑶?”万崇担忧地看着她。 姜西瑶泫然欲泣的样子,可怜巴巴地拽着他的手臂,“万崇,我竟然让别人感到这样痛苦吗?” 万崇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什么,知道她已傻乎乎地被别人的话误导从而陷入莫名的自责,他拥紧她。 “姜西瑶,那不是你的原因,余染身边人的冷漠、父母的过高期待、求而不得的绝望,这些才是导致她痛苦的内核,只是她无耻地把一切归咎到了你的身上,认为是因为你的优秀导致她遭受那些痛苦。可你要知道,受她记恨的人不是你也可能是别人,是余染自己陷入了走不出的怪圈,是她自己出了问题,而你只是在努力过好自己的人生,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也不用她的痛苦自责,懂吗?” 姜西瑶揪紧万崇腰侧的校服,愣愣地点头,胸闷的感觉正一点点消散。 余染在上救护车前向姜西瑶说出了另一个存有视频的人的名字,详细说明了她与那个人之间发生的一切。 黄胜当年转学进南明中学之前,在前学校期间,有一个喜欢的女生,追求女孩子的方式非常另类且恶心,一开始送的只是蝴蝶标本,见女生被其漂亮的模样吸引,有一次竟然直接把猫的尸体放进女生的书包,说是送给女生的礼物,当场吓得女生闹转学,后来学校里的人见到他就绕道走,觉得他很不正常。 后来转进南明中学,又有人发现他虐猫,从此他总是独来独往,在学校像个隐形人,因为只有姜西瑶理过他,所以他喜欢上姜西瑶,但由于上一次的教训,他没敢再把他认为杰出的作品送人,只是日复一日地偷偷摸摸观察姜西瑶。 姜西瑶也是听到这里这才知道,那个黄胜当时向她要湿巾为什么会用那种阴森森的眼神看着她,黄胜应该是非常迫切地有着想将猫的尸体送给她的想法。 再后来,他发现了余染对姜西瑶的跟踪,也发现了余染手中的视频,余染说,“当时他的表情很吓人,像是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玷污了一样狰狞。” 余染告诉姜西瑶,黄胜看到视频后觉得姜西瑶应该受到惩罚,而余染本就对姜西瑶怨恨,两人不谋而合,只是,每次实施计划,黄胜总是躲在背后,从来都是威胁她指使她去做,告诉她如果她不做,就把她偷拍姜西瑶视频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余染当时害怕常宇博发现她的卑劣,也害怕被万崇盯上,所以之前图书馆锁门、花盆、红墨水和视频事件,每次都是黄胜想出的点子,而她小心翼翼亲自实施的。 原本看到姜西瑶和常宇博再无瓜葛,那些视频她不想发了的,可竞赛期间看到常宇博因为姜西瑶难过,而且竞赛成绩那么不理想,心中对姜西瑶的恨就又开始波涛汹涌。 正好最近她的父母被她再次以死相逼终于同意了她转学的事情,黄胜提出在她离开南明中学前将视频发布,告诉她可以在走前惩罚一下姜西瑶,她鬼迷心窍,同意了。 至于这一次黄胜为什么会出手发了第一个视频,余染心里门清,黄胜大概是觉得她要转学了,做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赖到她头上,所以敢出手。 事实上万崇上回和黄胜有交集后就注意到了他,只是确实如余染所说,黄胜藏得很深,除了上次污蔑他作弊的事情,之后就又隐身了,也没对姜西瑶做出过任何可疑的举动。 万崇还以为黄胜只是个悄悄暗恋姜西瑶小喽啰,本来都不想再关注了,可原来,让姜西瑶和他提心吊胆的一切事件竟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半小时后,黄胜被万崇一行人找到,阻止了第二个视频的泄露。 黄胜将那个视频和一堆下载的片子放一个文件夹里,万崇看到后愤怒至极,一想到黄胜很可能看着那个视频自慰,他就怒火中烧,举拳要打,被姜西瑶扑进他怀里制止,劝他理智一点,不要打人。 姜西瑶在颤抖,既愤怒又委屈,看到黄胜就觉得恶心,万崇冷静下来,将她抱紧,心软成一团。 随后黄胜被他们拽到了警局。 下午还有课,姜西瑶几乎是强撑,万崇留在警局处理后续事情,姜西瑶看他态度强硬,知道余染和黄胜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今天这一天,姜西瑶累得精疲力尽,晚自习结束万崇将她送回家后,姜西瑶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半夜,身上盖了被子,应该是外婆唤不醒她才给她盖的,她醒来后感觉脑袋晕沉沉,身体也有些不舒服。 万崇给她打过几个电话,大概是事情处理完后打的,她睡太熟,没有听到,已经是深夜,她也不打算回电话了。 然后她看到了余染两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一份诚恳的道歉,以及,一个善意的忠告。 余染言简意赅地笃定万崇不是个好人,希望姜西瑶不要被他骗了,在短信中告知了她,万崇让常宇博偷听了他们做爱的事情,而且不止一次。 姜西瑶看着那几行字,视线里它们渐渐变得扭曲,有一瞬间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她忽然冲进了卫生间,趴在马桶边呕吐。 谁告诉你的? 姜西瑶后半夜一夜没睡。 今夜窗外狂风大作,在后半夜终于下起一阵暴雨,雷声震动,姜西瑶洗漱完浑身湿淋淋,忙去关窗,一阵冷风忽然灌得她直哆嗦。 白天受惊太过,半夜又得知万崇所做之事感到闹心,身心俱疲,姜西瑶第二天直接生了一场大病。 天亮了,但西城向来湛蓝的天空被乌云笼罩,姜西瑶躺在阴暗的房间里,裹紧被子,感觉一阵冷一阵热,浑身没劲儿,又发烧了,在她要求下,外婆已给她请了假然后出了门开店。 不多时门被敲响,姜西瑶不用想也知道是万崇,他这段时间雷打不动每天接送,刚才拨来电话,姜西瑶赌气不接。 “姜西瑶?我问你外婆,她说你生病了,你没事吧?”万崇担心极了,他在楼下等姜西瑶,直到平时姜西瑶出门的点过了,姜西瑶仍未出门,打电话也不接,他只好询问外婆,得知姜西瑶生病请假的消息。 她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万一烧晕了出事都没人知道。 几次询问,屋里都没人应他。 不会真的烧晕了吧? 万崇急忙走到楼道窗边向外张望,发现可以从外墙翻窗进去。 只是现在暴雨如注,翻墙很容易脚滑,何况老房子间电线蛛网般盘错,看起来很不安全。 但他因为担心姜西瑶而心急如焚,顾不上危不危险了,他翻出去,暴雨砸在他脸上身上,水流一般往下倾泄。 “哐!” 姜西瑶忽然听到自己房间一声巨响,她惊讶回头,目光落到窗边,看到身影高高大大浑身湿透的万崇,目光静静地盯着她,头发也全湿了,棱角分明的脸上沾满雨水。 他握拳,手被玻璃划破流着血,迅速迈着长腿走过来,身上校服还在滴水,周身冒着从屋外带进来的寒气。 姜西瑶挣扎着坐起,手撑在床上,“你疯了吗?!” 外面那么大的雨,翻窗有多危险他知不知道?! 谁知下一秒万崇在她窗边蹲下,说:“我以为你烧晕了,我担心你出事。” 姜西瑶顿时无话可说,陷入沉默。 一个人怎么可以对另一个人那样坏的同时又这样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姜西瑶经常在面对万崇时思绪都会陷入混沌,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对万崇是种怎样的情感。 原本她已经快要被他的好给迷惑了,却又得知万崇居然让别人来听他们做那种事。 姜西瑶向来保守,得知这件事那一秒,只觉得四周一切都轰然倒塌了。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姜西瑶,你怎么不给我开门?很难受么?已经难受到起不来床了?”万崇担忧地看着她,“生病了别赢扛啊,我带你去打针,好得快点。” 此刻再看着他关心她的模样,一时间只觉得他实在是虚情假意。 若是真那么喜欢,怎么能那样子侮辱她? 姜西瑶想着想着,眼泪不受控地涌出眼眶,她低头,不肯再看万崇。 以她的性子,不论经历了什么,向来都是偷偷藏起来低声隐忍抽泣,此时却是放声大哭,眼泪决堤,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忽然的情绪崩溃令万崇措手不及,怔愣一瞬匆忙伸手去握姜西瑶的手,被姜西瑶奋力甩开。 “你滚!你滚出去!”姜西瑶声嘶力竭地哭吼,掀开被子拖着虚弱的身躯下床,推搡着万崇的胸膛,触摸到万崇身上衣物,手心一阵彻骨的冰冷,眼泪早已经模糊万崇的五官,她看不清万崇的模样,也深觉看不透他的心思,她一个劲地把人往外赶。 万崇并未过多阻拦,只是冷着脸反复询问她怎么了,又怕她虚弱摔倒,边退边两手护着她。 直到两人推搡至门口,万崇才忽然握住她手臂,轻而易举令姜西瑶动弹不得,制止了她进一步的驱赶,“姜西瑶,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之前不都好好的吗?有时候他甚至能察觉到姜西瑶对他戒备心已没从前那样重了。 他沉目,猜测道:“你是在怪我不分场合,被别人偷拍泄露了我们的视频?” 下一秒郑重做出承诺,“以后不那样了,行么?是我错了,我保证,不会再有让你担心的这种事情发生。” 姜西瑶整个人哭得梨花带雨,病中整个人又虚弱,看起来跟被落雨打残的墙角小花一样脆弱。 她抽泣着,努力抬起头,透过泪幕看向万崇,“万崇,你怎么能,怎么能那样子对我?” 万崇皱眉,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定定地盯着姜西瑶,眼神晦暗不明,问:“你知道什么了?” 姜西瑶听到他的反问,怔了怔,而后更加愤怒地质问他,“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情?” 万崇双瞳倒映着姜西瑶满是泪水的脸蛋,他手贴在她脸颊,认真地说:“你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把你留在身边,姜西瑶,我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 “喜欢?太可笑了,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一次又一次对我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姜西瑶用尽力气愤怒地扯开他的手,“万崇,你怎么能让常宇博来听我们……听我们……” 她已哭得力竭,声音都哑了,她被万崇抓着手臂,无助地垂着脑袋哭泣。 在听到姜西瑶提及常宇博那一瞬,万崇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谁告诉你的?” “所以,是真的对吗?”姜西瑶眼泪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坠下,仿佛心也被举得高高地又猛地狠狠摔碎在地。 以往对万崇的改观在他承认的一瞬间幻灭,一切都是假象,他最近无微不至的照顾,体贴入微的温柔,一定全都是用来欺骗她的戏码,他一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惜已伤害她的代价将她留在身边,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十恶不赦的坏人! 她居然还傻乎乎地相信他在变好,姜西瑶此刻无比痛恨自己的愚蠢,竟被他那么轻易便耍得团团转。 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一开始就该逃走,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龟缩起来以为自己可以慢慢熬过去,甚至在此期间差点落入万崇为她编织的美丽陷阱。 她竭尽力气将万崇推搡出去,以癫狂的状态怒吼着要他滚,她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他。 外头雷雨阵阵,誓要将一切都冲刷干净。 万崇还欲上前,姜西瑶吼到气竭,忽然再承受不住,眼前一黑跌落在地。 她感觉自己被一个有力的手臂揽住,她恍惚中听到万崇紧张地呼唤她的名字。 根本原因 姜西瑶再醒来时是在医院的病房,针水的滴答声清晰入耳,她强坐起身,抬手欲拔手上的针。 房门忽然被打开,万崇从外面走了进来,姜西瑶的动作被他尽收眼底。 万崇走过来拉开她准备拔针的手,像个没事人一样扶着她躺下。 “姜西瑶,我知道你生气,但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他坐到床边,“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我当时气疯了,才想出这种匪夷所思的点子,你就当我抽疯,别和我计较,行么?” 他怎么能说得那么轻松,只当她发个小脾气,以为能和以往一样哄哄就会好。 事实上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不能那么轻易解决,从一开始,问题一点点遗留下来,早已经不可调和,只是所有的一切因为她的隐忍他的小心谨慎而维持悬而未决的状态,这一次导火索终于被偶然间暴露的事实点燃。 姜西瑶不想再隐忍下去了,她的妥协只会让万崇越来越不可理喻,她无法再承受他这样非同寻常的喜欢。 和他在一起,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发疯做出令她难以接受的事情。 “万崇,你放过我吧。” 她望进万崇的眸子,以一种平静如水的态度和他说话,眼神里却是不可退让的决绝。 万崇看着她冷淡的表情,压抑着烦躁的情绪,故作轻松地扯了扯嘴角,“怎么又说这种话?姜西瑶,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么?” 姜西瑶不再说话了,她甚至不愿再看他,她扭过脑袋,看向窗外风雨中摇曳的枝桠。 “姜西瑶,有没有被他听到,你真的就这么在意么?到现在,你还是没办法放下他吗?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妥协和改变,你难道要因为这一件事就全盘否定我吗?” 她听到万崇这样问她。 万崇还是不明白,到现在为止,于她来说常宇博已经无关紧要了,她也早放下了。 万崇骨子里的劣根性根本不可能轻易消除,这才是她不能接受他的根本原因。 姜西瑶的烧直到深夜才退,万崇无微不至地照顾,姜西瑶睡熟,便坐在床边定定看着,上一次,姜西瑶求他放过她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明明一切都在往期望的方向发展,却偏偏又生出间隙。 究竟是谁告诉姜西瑶的?可疑之人无非就是余染和常宇博。 可嫉妒快令他失去理智,要将一切罪推到常宇博身上,姜西瑶居然到现在还会为了常宇博和他冷战。 整个病中,姜西瑶不再和他说一句话,万崇隐忍不发,暗暗压下情绪,企图尽量避免激烈争吵,姜西瑶气晕倒的情景到现在回想起来他都感到心惊胆战。 第三天万崇送她回家,外婆在他离开前还连声感谢,姜西瑶窝在沙发上,目色凉薄,看着门口的一幕。 万崇笑对外婆,看向她时嘴角扯出一抹微不可察的苦笑,“姜西瑶,我先走了,明天早上会来准时接你上学。” 意外 一整个下午,姜西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傍晚时分,她神色忧郁地出了门。 令她担心的事情好像还是发生了,这个月她并没有准时来例假,况且病中一直忍不住干呕,很像怀孕的征兆,她本以为是因为生病的原因身体不舒服,现在脑袋清醒一些,便总觉得不对劲,打算出门买验孕棒。 附近有个小药店,她病刚好,脚步仍虚浮,勉强从药店出来,一个踉跄,险些跌一跤,忽然被人扶住手臂,她骤然抬头欲谢,却看到常宇博的脸。 姜西瑶神色一怔,忙收回被他扶住的手,将从药店提出来的东西藏到身后。 哪里藏得住?常宇博一眼便看出了她买的东西是什么。 姜西瑶局促地呆站在药店门口,拧紧了眉。 一想到眼前这个人听过她和万崇做那种事,现在还这样若无其事地站在她面前,她就尴尬得想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尴尬无比,却只能强装镇定,疏离地道谢:“谢谢。” 常宇博看着她,震惊到有些结巴:“你买这个…他知道吗?” 姜西瑶知道他在问什么,但她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事已至此,她不想再和万崇继续那扭曲的关系,也深知不该再和常宇博有任何瓜葛。 “不关你的事。”她淡淡道。 常宇博不依不饶,甚至有些愤怒:“你没有告诉他?他害你这样!他凭什么让你一个人面对?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可以为了他委屈自己?” 姜西瑶咬了咬牙,眼神变得异常冷冰冰,“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我说了不关你的事,你就别来插手懂吗?不要再把我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了!应付一个万崇已经够让我疲惫的了,求求你别再来插手捣乱了好吗?” 她说完便欲离开,“你走吧,离我远远的,别再来找我,不管你有任何理由都别再来找我。” 常宇博突然拉住了她,“西瑶,如果你真的怀孕了,你要怎么办?” 姜西瑶忽地顿住脚步,听到常宇博谈及此事,她面无表情地说:“能怎么办?难不成要生下来吗?” “如果你不想让他知道,可以求助我,我妈是医生,我可以让她帮你。”常宇博眼神哀怜,姜西瑶似乎是打算独自面对,可她也还只是个高中生而已,要以怎样的勇气面对? 姜西瑶蹙眉,看向常宇博,欲言又止。 他难道不知道他妈找过她,并且出言侮辱吗? 若是何晴再知道她怀孕,岂不是更认定了她不检点?虽然姜西瑶现在已不在意何晴是如何看待她的,但她并不愿意求助一个对自己那样子侮辱过的人。 常宇博似是看出了她不愿意,他今天本也是因为偶然得知母亲来找过姜西瑶,特意来道歉的,谁知竟然碰上姜西瑶买了验孕棒从药店出来。 “西瑶,我妈找你的事儿,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 姜西瑶几乎是立刻打断了他,“别说了,常宇博,我不想再听这些。”她看向被拉住的手腕,“请你放开我,我该走了。” 这一次常宇博一改常态,并未及时放开她,姜西瑶只觉得身心俱疲,奋力挣了出来,头也不回地逃开。 很不幸的,她缩在卫生间的角落,看着地上那一深一浅两条杠的验孕棒,身躯由内而外地发冷,头脑陷入彻底的混乱。 认清万崇的劣根性无法消除后,她已经对万崇彻底失望,从前万崇对她的好全被坏吞没,她确实从心底里全盘否定了万崇这个人。 她本也打算走了,原本打算悄悄办理和交代好所有一切再离开的,意外怀孕直接催化了她离开的迫切。 绝不能让万崇知道她怀孕这件事,她根本不知道万崇会如何抉择,若是万崇阻止她堕胎,那该怎么办? 肯定不能在西城的医院做这件事,万崇一定很容易就会知道,何况身边万崇找来的保镖整天在附近,说是保护她和外婆,但很难不让人怀疑有监视她的意图。 必须悄悄地尽快离开,离开后再解决怀孕的问题,然后再也不回来。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自己一个人已经无法再应对这些人生超纲题,她颤抖着双手,划过通讯录,看到常宇博,停留半秒迅速划过,选择拨通了许绒的电话。 姜西瑶从头到尾告知了一切,许绒气愤之余满是心疼,姜西瑶自小就爱逞强,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这次求助,恐怕已经是穷途末路。 半小时后,门外保镖被姜西瑶赶走,紧接着许绒便到了楼下,姜西瑶到现在还担心外婆,希望许绒不要和家中长辈特别是外婆说起所有的一切,并且将外婆暂时托付给许绒一家照顾。 许绒在车上抱着她安慰,答应了下来。 许绒打算送姜西瑶抵达目的地,上司却突然打来电话,告知她一直以来负责的项目出了问题,这项目她跟了两年,都已经到了尘埃落定的时刻,若是放任不管,或许会功亏一篑,但她一咬牙,还是决定先带妹妹离开。 姜西瑶自然从许绒上司的怒斥中听出了这件事的重要性,这个项目成功与否,已经直接关乎到许绒的前程。 姜西瑶以强硬态度制止了许绒亲自送她离开的行为,随后许绒迫不得已将她送往高铁站,买好去往隔壁市的票,又给她塞了些用以应急的现金,担忧地看着她独自一人孤零零地离开。 深夜,姜西瑶坐在疾驰的高铁上,望着窗外流逝的风景,困倦席卷而来,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万崇如约而至抵达姜西瑶家楼下,等了许久不见人下来,上楼一看,却发现姜西瑶家那道破旧的门外已上了锁,屋内早就空无一人。 我要姜西瑶! 姜西瑶连夜离开,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解脱感,只觉得周身疲累至极,像是刚从泥沼中挣扎出来的求生者,每走一步,都有种自己已是奄奄一息的错觉。 她手覆在腹部,从心底里确定那里多了什么。 她懊悔不已,自己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轻信万崇?明明知道从万崇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掺假,明明见识过万崇那么多恶劣的行径,却还是被短暂的假象迷惑,头脑不清醒地傻傻信了。 是自己蠢笨,才会被万崇那个混蛋哄着一次次上床,还被他的虚情假意欺骗。 姜西瑶孤零零走出高铁站,站在夜风中,眼泪不受控地流下来,她抽泣着,渐渐再也走不动,蹲下身缩成一小团,颤抖着抱紧自己,埋头无助地哭。 黎明时分,她才终于抵达许绒帮她定好的酒店,破碎的身心令她感到难以抑制的困倦,她沾床便睡,无比迫切地想要陷入睡眠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逃离现实中一切的重锤。 姜西瑶从来没有如此地想要逃避现实,她好希望一觉睡醒,发觉从前所历种种,皆是自己做的一场会结束的噩梦。 西城。 万崇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眼皮狂跳得令他心烦意躁,他拨打了无数个姜西瑶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期间他询问自己找来的保镖,得知姜西瑶昨夜一反常态将保镖赶走的事情。 万崇发了一顿很大的火,这么反常的事情,他们居然没有告知过他一句。 保镖一脸无奈,面对雇主的责问只能连声道歉说是自己疏忽。 听着保镖的道歉,听着电话里传来冰冷的忙音,万崇只觉得自己压不住身体里的邪火,他阴沉着脸,一双眼冰冷异常,愤怒地砸了一直无法拨通姜西瑶电话的手机。 手机重重飞砸墙上,瞬间四分五裂般破碎。 万崇面目阴鸷,朝着面前几个毕恭毕敬的保镖怒吼,他咬牙切齿,边怒吼边一脚踢倒了自己身旁的机车:“住嘴!我需要你们的道歉么?我要姜西瑶!我要姜西瑶!懂吗?!我要你们把她还给我!” 他握拳,眼神狠戾,偏头看向始终低头不敢出声的保镖,强烈的压迫感,“需要我再重复一遍?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去找!今天之内找不回来,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收拾铺盖滚出西城!” 保镖们立刻四散。 万崇强抑愤怒,仰头不住地深呼吸,却始终觉得喘不过气。 他头痛欲裂,姜西瑶悄然的逃跑事件快将他的理智撕碎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却还是留不住她? 万崇眼前暗淡一片,只觉得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缓和片刻,他一副颓败模样,捡回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取出手机卡,而后骑上机车,奔驰至许让家店门外。 他手中已换了新机,明知姜西瑶不会接,却还是疯了一样执着地拨着同一个号码,他走进许让店里,看到许让笑脸迎了上来。 看来许让还并不知道姜西瑶和他闹掰的事情,他强装无事发生,简单套了几句话。 从许让口中得知的信息是,姜西瑶昨夜突然告知家人,她因学业压力太大而需要休学出门散心一段时间,想将外婆托付给他们照顾一阵子。 许家人向来尊重孩子的选择,但姜西瑶毕竟已是高三,甚至前段时间才在物理竞赛拿到了一等奖,再冲一下国一,便能够顺利进入国家集训队,前途可谓光明,可姜西瑶却在此时突然做出决定放弃一切,情态还异常决绝,他们虽然有过疑惑与劝阻,可因为她看起来状态太差而不愿过多询问责备,只让她安心去散心,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这听起来就是姜西瑶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而编造的借口,只有万崇知道,姜西瑶一旦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走出店门,手机忽然响起,他连屏幕都来不及看便迅速接听,“姜西瑶!你……” 对方愤怒又委屈打断了他的话,“什么姜西瑶!老子是李东洋!万崇,你个臭小子他妈的到底对许绒她妹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刚才许绒姐辞去了我家庭教师的兼职,还指着我的鼻子臭骂了一通!说什么我们都是一丘之貉,我犯了什么错?要被你个臭小子牵连!人家都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你反而是插兄弟两刀!这么多年我哪里对不住你过,你要害我丢老婆,你还我老婆!呜呜。” 李东洋平日里酷得没边,现在却抓着头发蹲在街边哭,脸色难看,左边脸颊上还有个新鲜的巴掌印。 怎么可能? 万崇很快和李东洋 碰头,让李东洋带他去见许绒,从李东洋的话里他听出了重要的信息,许绒一定知道姜西瑶在哪,而且很大概率就是许绒送走的姜西瑶。 李东洋不同意,他知道许绒一定不会告知,而以万崇的脾性,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会罢休,他唯恐万崇会对许绒怎样。 万崇克制住心中邪火,却掩饰不住面上的异常,“现在只有她知道姜西瑶在哪,我必须去见她,不管她说还是不说,我总要去试试,我保证,我也绝不会动她。” 他态度诚恳,李东洋与万崇相识多年,也知道他今天这话绝非唬人。 许绒今天辞职后对着李东洋一阵怒骂,一出门就把李东洋电话拉黑,李东洋追出来,扯拽间脸上又挨了一掌,许绒丢下狠话叫他以后再也不准去见她。 李东洋知道,许绒现在正是生气的时候,若是这时候带万崇去见她,那简直是火上浇油,前段时间他好不容易才让许绒同意和他试试,这一回,一切都功亏一篑。 只是看着万崇这幅找不到人誓不罢休的模样,作为朋友,自然看得出万崇对姜西瑶的重视程度,丢了个人,跟丢了魂似的,刚才万崇机车疾驰,轰鸣声老远就传过来,一阵劲风忽然停下,万崇迅速跨下车,从没那么慌张过,风驰电掣生怕多浪费一秒。 寻人的急迫在他那张挂着阴沉表情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李东洋此时夹在朋友和喜欢的人中间,左右为难,接着便被再无耐心的万崇拖着坐上机车。 路上,李东洋询问万崇和姜西瑶之间究竟怎么回事,万崇简明扼要说了个大概,李东洋听得皱眉,他们这帮兄弟一直只知道万崇在追姜西瑶,却没听万崇提过自己为了把姜西瑶留在身边做过的那些糊涂事。 “你…你真他妈混蛋啊。”纵然是那么多年的朋友,李东洋还是蹦出了这么一句心声。 万崇眼神凌冽,皱着眉,“我很过分?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把她占为己有,你难道不想让许绒只属于你?再者,要是许绒有个白月光,白月光还整天缠着她不放,你能忍?你不会想尽办法把人从她身边赶走?” “你还不过分?且不说你让常宇博来听的事儿,就是你当初把姜西瑶给强了,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再多理由也是借口,你他妈这人就是恶劣,你对姜西瑶那种乖乖女书呆子做那么过分的事儿,也不考虑考虑她能不能接受?还希望人家摒弃前嫌喜欢上你啊?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要我看,你想要姜西瑶喜欢你,就算是丘比特跳槽月老大赦天下都希望渺茫。” 万崇目色暗了暗,“老子从没有期盼过她能喜欢上我。” 他声音很低,极具颓丧磁性。 李东洋一怔,讶然到无话可说。 他从一开始,就只是要姜西瑶忘掉白月光留在他身边而已,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因为一时冲动做出那件错事,自那以后一直拿捏姜西瑶的心理一次次哄她上床,桩桩件件都具胁迫性质,早就不配被姜西瑶喜欢,可他偏要把现实幻想做童话,想让他们之间有一个好一点的结局。 这短短个一两个小时找不到姜西瑶的时间里,他也想明白了很多,姜西瑶或许并非因为刚得知的这一件事就决定逃跑,姜西瑶只是不想再和他继续续写这个不可能的童话了。 他在嫉妒心和占有欲的驱使下对这段感情的处理操之过急,期间不免忽视了姜西瑶的感受,一次次存有侥幸心理,以为姜西瑶会一直容忍他的恶劣,以为自己背地里做的那些事能永远瞒住姜西瑶。 他以为自己可以弥补,却忘了很多事即便再努力弥补也会有缺漏,那些不可弥补的缺漏点点累积,总会到达一个爆炸的临界值,姜西瑶总会在不确定的某一刻突然醒悟,推翻一切,厌恶他们之间的所有。 以及那些想瞒住的事情,一旦做了就会留下痕迹,也将为那些悬而未决的事情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催化他们之间的矛盾。 纸包不住火,总会将人也烧成灰烬,此时便已经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姜西瑶逃跑了,而他心里空落落的,他感觉正在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除了多年前母亲在那个寒冷的冬夜狠心丢下他离开那天,他再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此刻遥远而熟悉的钝痛感受却一下下击凿他的心肝脾肺,仿佛要把他浑身都霎时间凿得稀巴烂。 他骑着车,只感觉由心底里阵阵发冷。 他在意的人都会丢下他,他自小就顽劣至极,所以母亲才会毫不留恋地丢下他,报复性地自暴自弃长到这个年岁,他更是恶劣无比,所以姜西瑶也毅然决然地离开他,他不配被任何人留恋,从那个冬夜他就明白这个事实,今天又再一次被验证。 天空阴沉,前几日的雨将整座城市烘托得阴冷灰暗,万崇驱车直行,阴风细雨也渐渐打湿他的身躯,他和当年一样,忽地从云端坠落,陷入无法解脱的强烈的自我厌弃的深渊,这种感受甚至已经快要抹平心中难以平息的怒意。 他要把人找回来,他要让姜西瑶留在他身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他绝不能再失去一次,他必须挽留住她。 车子猛地刹住,“下车。” 许绒昨天送走姜西瑶,一夜都在与合作方周旋,及时的出面暂时解决了突发事件的恶化,天一亮便去李东洋家递交兼职辞呈,随后便回住址休息,她为上班方便,单独租住在公司附近。 门忽然被敲响,伴随着咚咚咚激烈的连续震响,她终于被吵醒,睡眼惺忪打开门,看到李东洋委委屈屈的表情,正欲开口赶人,便看到了紧接着站到李东洋身侧的万崇。 她瞬间暴怒,直接打开门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李东洋快吓死了,生怕许绒激怒了万崇,忙拉住她挡在万崇身前,“许绒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好不好?” 许绒索性一巴掌呼在李东洋脸上,“滚!一丘之貉!他是个人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东洋脸上阵阵刺痛,保住许绒,“姐姐,你别因为他不行就把我也打个叉啊,我真不是他那样儿,你和我处的时候又不是不知道,我朋友做错了事,你给我判个死刑,我多冤枉啊。” “滚!放开我!”许绒挣扎,不想听他们废话。 万崇开口,“李东洋,行了,要哄人待会儿再哄,让我和她谈谈。” 许绒怒气冲冲,“谁要和你这个人渣谈!你居然敢骗我妹妹上床,还害她小小年纪怀孕,你毁了她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和你说话都觉得恶心!” 万崇猛地听到“怀孕”这个字眼,脑海里嗡鸣一瞬,随后情绪激动起来,满脸不可置信,“你说怀孕?怎么可能!” 他结扎后做过好多次体检,甚至在和姜西瑶上床之前也做过一次,体检报告中都显示他精液中并未含有精子,结扎手术很成功,姜西瑶怎么可能会怀孕? “你还不想承认?你搞大我妹妹的肚子,你还没胆量认是不是!” 万崇努力平复激荡心情,“我没说不认,如果真的怀孕了,那该我承担的,你应该让姜西瑶从我身上讨要,而不是帮助她离开,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 他停顿一下,继续道:“她离开这里是想做什么?堕胎还是把孩子生下来?许绒,我需要你告诉她,不管她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我都不会干扰她的选择,请你让她立刻联系我,或者你现在就告诉我她的所在地让我去接她回来,她一个女孩子怀着孕孤零零跑去陌生的地方,你难道就半点不考虑她的安全吗?那个孩子她肯定不会要,如果她一个人跑去堕胎,出了事你我能承受吗?” 他的质问掷地有声,问得许绒一愣一愣的,她回来后通话酒店的电话联系过姜西瑶,但也只是暂时确定了她的安全,后续的事情太过棘手,即便是她也有些手足无措。 可要让她出卖姜西瑶,她又实在无法做到。 李东洋也开口帮腔,许绒始终陷入沉默,不肯再同他们多说一句。 误判 姜西瑶醒来时已是傍晚,茜色辉光照进酒店,她睁开微微红肿的双眼,看着窗外远处,巨大一轮夕阳沉落在高楼大厦之间。 她神情呆滞,意识到自己竟然熟睡了一整个白天。 倦累感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在陌生城市还未适应的孤单与迷茫。 她出发前只想着快点离开西城,不愿让万崇知道腹中孩子的存在,原本打算赶到此处便前往医院检查而后准备做手术,却没想到因为疲累睡着又白白耽搁一天。 天快黑了,她现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正在此时,肚子咕噜噜叫唤了两声,她才意识到自己饿了。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姜西瑶起身时发觉自己没什么力气,强忍饥饿打算出去买些吃的,刚打开酒店房门,赫然看到万崇的脸。 她吓地瑟缩一下,握着门把手的骤然收回,始终仰着头看向万崇,神情迷惘。 紧接着她被万崇拽住手腕,万崇走近,他的阴影笼罩下来,将她完全包围,她看到万崇紧绷的下颚线,看到他紧皱的眉峰,听到他咬牙切齿地问道:“姜西瑶,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她一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女孩子,放弃一切揣着仔夜逃异地,万崇愤怒被丢下之余万分担忧,生怕姜西瑶会想不开出事。 姜西瑶被他眼神烫到,下意识想躲避,看着他无奈隐忍怒意的表情,猛地挣脱他的手,“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姜西瑶退一步,万崇便跟上来一步,她腿一软,差点跌下去,万崇的手臂顺势揽住她的腰,把她整个儿往身上带。 脸颊被他温热大掌抚上,姜西瑶感觉到万崇灼热呼吸喷洒在面部,“你怎么可以丢下我逃走?姜西瑶,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吗?除非我死,否则我们绝没有可能分开。” 万崇神情严肃,不容拒绝地再一次向她讲述这个事实,万崇不会放她走,就像万崇曾经说过的那样,无论她跑到天涯海角,万崇都会把她给揪回来。 姜西瑶眼神绝望,被他捧脸吻住。 万崇吻得异常凶狠,平静的外表下是压抑隐藏着的愤怒和后怕,失去姜西瑶仅仅这一天的时间而已,万崇觉得度日如年,“别再离开我,姜西瑶,怀孕的事情,如果真的那么巧怀上了,我肯定尊重你的选择,我知道你不会要的,我陪着你去医院。” 姜西瑶被他吻得低喘,抬手推开他凑近的嘴唇,始终低着脑袋,眼泪断了线一样掉下来,“你知道了?你怎么可以骗我你结扎了?万崇,你真是个混蛋!你总是骗我,谁知道这一次是不是为了哄我回去而说谎?我要怎么相信你带我回去以后不会强迫我把孩子生下来?” 万崇哑然,神情认真,“结扎这事儿,我没骗你,我刚成年就去做了手术,我们上床前我给你的那一份体检报告,就是想让你安心,第一次没有做避孕措施,我也以为你是知道我结扎了的,而且后来我哪次和你上床没听你的话戴套?姜西瑶,你怀孕应该是极小概率的意外,连我也没想到会中招,但不管怎样,害你怀孕是我的错。” “至于强迫你生孩子这种事,你认为我会?难道在你心里,我真的那么不可理喻?你认为我会坏到让你在这么重要的人生阶段生孩子?你好好想想,我怎么可能忍心毁掉你的未来?那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要是真那样,你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永远都不会释怀。” 他停顿,拥姜西瑶越发紧,“你怎么能因为这些可以轻易解决的事情放弃你如此重视的学业?连自己为之努力的一切都放弃,甚至连你外婆都不要了,孑然一身跑到陌生的地方,以后怎么办你想过没有?你害我担心死了。” 姜西瑶沉默了,她原本见识过万崇的恶劣,认清了万崇的本质,笃定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以为他坏到从一开始就故意骗她说结扎了,要像刚开始强要了她那样不择手段留住她,不可理喻地要她生下腹中胎儿,这才不管不顾连夜匆匆跑了,却没想到,怀孕是两个人的意外,而她在慌乱之中做出了误判,认定这是万崇有意为之。 “我害怕,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姜西瑶声音带着哭腔。 “可是你之前为了占有我对我做了那么多坏事,从一开始不容拒绝的强迫,到后来连哄带骗要我陪你上床,我不同意还非要在学校里做,你知不知道视频泄露吓得我心神不宁,好不容易解决了视频的事儿我都还没缓过来,又偶然知晓你背着我让别人偷看偷听我们做爱的事情,我恶心坏了!你每次冲动做事儿的时候考虑过我吗?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你为达目的根本没有在意过我感受我的想法啊,以至于我以为这个孩子也是你故意要我怀上的,我害怕你这一次也会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把孩子生下来。” 都是因为万崇以爱为名对她做的这些坏事,让他的恶劣深入人心,害得姜西瑶对万崇的行事作风太恐惧。 姜西瑶泣不成声,眼睛湿漉漉的,哭得非常可怜。 “我不想要这个意外,我没办法留住肚子里的意外,我必须让它消失,在那之后我还要继续完成学业,要考上一个好大学,毕业后赚钱赡养外婆,我不想因为这个意外的降生中断我的人生,万崇,我好害怕你要我留下它,呜呜呜……” “对不起,姜西瑶,是我害你那么难过,我承诺,你不要它,我同意,别哭了。” 万崇抬起她的脑袋,深沉目光定定递进她瞳孔,声音有些隐忍的沉哑,“纵然你觉得我这人再混蛋,你也不该做出这么荒唐的举动,怀着孩子孤零零一个人跑走,不该躲起来打算一个人堕胎把自己置于这么可怜又危险的境地,懂么?” 姜西瑶一个劲儿地哭,委屈得要命。 “都是你的错,全都怪你啊,呜呜呜。” 万崇将她按进怀里,“我之前是做了不少混事儿,我道歉,你就大发慈悲给我一次机会,你好好和我在一起,我保证不再做那些混事儿,姜西瑶,这段时间里,我为了你做出那么多妥协和改变,你不是看到了吗?看到我真的在因为你变好,你敢说你对我的态度没有动摇过?事发前你分明没有刚开始那时候抗拒我了不是吗?你暂时别给我判死刑,再给我一些时间让你接受我,我们回去,先解决这个意外,剩下的该解决的问题我们慢慢解决。” 姜西瑶整张脸都哭花了,一脸的泪水,万崇扯起衣摆,帮她擦眼泪,“不哭了,我带你回家。” 话音刚落,万崇俯身将她横抱起来。 姜西瑶扭过脑袋藏到他肩颈,悄悄蹭又涌出眼眶的眼泪。 她肚子咕噜噜叫唤,万崇一怔,抱着她出了酒店,找个餐厅带她吃了饭,这才驱车带她回西城。 路上万崇得知姜西瑶只用验孕棒检测过,神情有一瞬的恍惚,接着便直奔医院带她做进一步检查,他提出让姜西瑶在他那里住一段时间,不管是检查还是后续手术恢复,都由他来照顾,姜西瑶不想让外婆知道这事儿,自然也不能回家,便同意了。 深夜,姜西瑶被他抱进医院,刚到何乘任办公室门外,何乘任便迎了上来,得知姜西瑶可能怀孕的事情,表情一僵,连忙安排。 随后万崇抱着姜西瑶去做检查,刚出门,何乘任迅速拨通万胜行的电话。 姜西瑶检查时间,万崇的手机响了。 “宝贝儿子,我听何乘任说你女朋友怀孕了?”万胜行语气中竟然透露出一丝惊喜,万崇神经骤然紧绷起来。 “老万,她怀孕了,你很开心?”万崇声音低沉,“你忘了我当初决定做结扎手术,就是因为我根本不想要孩子么?” “我……”万胜行结巴了一下,叹了口气,“万崇,你难道真的不想有个孩子吗?我知道你妈妈丢下你离开给了你不小的打击,可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决定不要孩子啊,你年纪还小,做什么决定都太冲动,我不能什么都顺着你。实话告诉你吧,当初我怕你后悔,所以结扎手术根本就是一场骗局,是我让何乘任给你随便开个刀糊弄你的。” 万崇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退到隐蔽的楼梯间,接着便是压抑不住的怒吼。 “万胜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我和她闹掰!且不说我们现在还读着书,年龄是个很大的问题,何况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也没那么简单,她甚至都还没有真正接受我,又怎么可能接受怀上我的孩子?她怀孕对我对她都是件坏事你懂么?我今天才信誓旦旦和她说过我确实做了结扎手术没骗她,让她相信了怀孕这事儿并非我有意为之,她才愿意和我回来,你现在要我怎么开口和她解释?说我没做结扎?说我之前是骗她的?我和她之间信任危机已经够严重了,你还要再添把火害我是么!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你别着急,我来解释。”万胜行也懵了,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决定会让万崇如此暴躁。 “现在解释,她也只会认定是我在说谎。” 他愤怒又无奈地挂断了电话,直奔何乘任的办公室,何乘任看到他怒气冲冲的模样,就知道一切都暴露了,忙迎上来安抚他的情绪。 万崇从今天早晨积压的愤怒无处发泄,此刻彻底爆发,短短十几分钟把何乘任办公室打砸了个彻底,门外围上不少人,被何乘任赶走连忙关上门。 “好了好了,万崇啊,我知道这事儿是我和你爸做的不对,但你要知道,你爸爸也是为了你好啊,当然了,我一个做下属的,也没办法不听你爸的安排。” 万崇坐到椅子上,脸色阴沉沉,“所以你就配合他这样耍我是么?难怪啊,我说你上次怎么拐弯抹角让我悠着点戴个套,如果你早点明说,我至于因为以为自己做过手术然后捅出今天那么大个烂摊子?” 万崇原本还期望姜西瑶怀孕这事儿只是个乌龙事件,堕胎,对姜西瑶身体的伤害也是不小的,可偏偏刚得知的事情又让怀孕的概率又大了不少,他简直头痛欲裂,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他害的姜西瑶承受这场无妄之灾,这无疑让他更烦躁了。 而偶然得知的手术作假事件,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他沉目,躁郁至极,至少得等姜西瑶如愿堕了胎,才能解释,否则姜西瑶一定会觉得他之前信誓旦旦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哄她回家留下那个孩子,姜西瑶一定会抓狂的。 他不能再刺激她了。 检查结果需要等待,他带着姜西瑶先回了西苑花园,姜西瑶洗浴时间,姜西瑶搁置在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过去,看到一个令他感到很不舒服的名字,常宇博。 这么晚了,还给姜西瑶打什么电话? 电话挂断,他死死盯着,屏幕又不停地亮起,短信一条一条地显示出来。 他明显看到了怀孕两个字,万崇眼神阴鸷,如坠寒潭。 常宇博怎么会知道姜西瑶怀孕的事情? 姜西瑶电话再一次响起,他阴着脸接起来。 “西瑶?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怀孕的事我已经和我妈说过了,她同意帮你堕胎,明天我带你到医院看看,我知道你不愿意让万崇知道,我可以帮你瞒住他。” 万崇怒火中烧,姜西瑶不愿意相信他,不肯求助他,却愿意求助常宇博是吗? 他冷冷地回,“用不着,我和她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 说完,他迅速挂了电话。 姜西瑶正好从浴室走出来,万崇起身,抱起她坐到床边,他单膝蹲下,仰头看着姜西瑶,“姜西瑶,刚才常宇博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 他观察姜西瑶的反应,却发现姜西瑶反应很淡,他笑着试探,“你不回他么?” 姜西瑶看着他,摇头,很不在意的模样,“要是想回,你可以回。” 万崇勾唇笑,“我嫌他烦倒是接了一个,还以为你会想亲自回他呢。” 姜西瑶无语,这人又在乱说些什么?她觉得好累,不想再猜他在想什么,“我困了。” 说着,她转过身背对着万崇躺下,万崇也爬上了床,从后面拥紧她,“嗯,我抱着你睡。” 她在闪躲什么? 万崇心中郁闷。 今天白天姜西瑶就睡了一整天,此刻又因为对检查结果的担忧,根本就没有睡意。 万崇抱着她,心里也是烦乱难安,两个人各怀心思,都难以入眠。 直到深夜,万崇接到何乘任的电话。 万崇坐了起来,姜西瑶也跟着坐起来,忐忑地等着何乘任告知他们检查结果。 下一秒何乘任笑意满面,透过声音都听得出他的如释重负,“万崇,误会啊!检查结果出来了,结果显示姜西瑶没怀孕!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啊!” 天生坏种 床上,万崇挂掉电话,两人面面相觑。 姜西瑶被万崇意味深长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揪紧被子心虚道:“应该是验孕棒的问题……” 下一秒被万崇压倒在床,她惊呼一声,万崇开始拿鼻尖蹭她,“姜西瑶,我要批评你,你平日不是做什么都一丝不苟吗?怀孕这种事怎么能那么马虎怎么能那么不谨慎就确定?还连夜跑,你胆子真是大。” 姜西瑶惊魂未定满腔委屈,一提起来这事儿就想哭,现在发现怀孕是虚惊一场,更是不知心中何种滋味,既有对自己不仔细的懊恼,仓促逃离的迷惘与后怕,也有无法言说的庆幸。 她挤出眼眶里的眼泪,连忙抬手去捂住眼睛,“当时看到验孕棒显示怀孕,吓得我当场惊慌失措,根本没有理智可言,你不懂,你向来只管在床上爽,不在意我要承担多大的风险。” 她就差掰着指头数落万崇的不是,“你第一次就没有戴套,吓得我后面几天整天担惊受怕,后来你说你结扎了,我将信将疑,要求你带套,可你每次都做得凶,我生怕套子破了!验孕棒检测出结果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你对我做过的恶劣的事情,满脑子都是你又骗我了,一心想着你居然一开始就坏到故意要我怀孕,我都快害怕死了,呜呜,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不快点跑?不跑留在这里让你发现我怀孕了然后被你继续拿捏吗?” “你才应该被批评,你才应该好好反思反思自己,你万崇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呜……都怪你,都怪你,我永远都不要原谅你!” 万崇看她又哭,眼神暗了暗,拉开她捂眼睛的手,握住她手腕,望进她湿漉漉的眼瞳,“怪我怪我,我反思,我接受批评,但你别对我失望,姜西瑶,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变成一个令你满意的另一半,我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混蛋,从小就爱干坏事,但我在努力改,你告诉我,你还要我怎样?我听你的,行么?你别不要我,你留在我身边管管我。” 他凑近姜西瑶的嘴唇,蜻蜓点水般挑逗地亲,“你人最好了,你肯定不忍心让我继续堕落的对不对?我只让你一个人教训,只有你可以管住我,你管管我,行么?” 姜西瑶哭得委屈,根本无暇分辨他究竟吐露的是真心还是哄她的谎话。 她的心情被万崇弄得七上八下,短短一天时间经历大起大落,对万崇的认知也变来变去,她脑子乱糟糟的。 万崇对她的关心是不假,对她的喜欢也真,但万崇也是真的恶劣,正常人谁会威逼利诱喜欢的人上床?谁会想出那些匪夷所思的点子,他做出那些事的时候置她于何地? 他搞出那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根本就不能怪她把他想得更坏,也不能怪她被接二连三的冲击吓得失去理智对他这个人失望到全盘否定。 但看着他认错态度诚恳卑微,姜西瑶又莫名其妙地心软了,她每天被万崇缠着,亲眼见证过万崇的变化,万崇这段日子确实因为她改变了许多,至少在她面前,脾气都收敛了不少,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整天打架斗殴浑浑噩噩只知道玩乐,学习用了心,而且还替她解决过家里不少麻烦,让人莫名感觉到安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姜西瑶对他的感情可谓是爱恨交织,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恨他,还是该因为他为她的付出和改变而作出妥协。 一切都怪万崇,他怎么能对一个人很怀很坏的同时又对那个人很好很好,让她感觉到迷茫纠结,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协调自己对他的情感,一开始他犯的错误就是个令她难以释怀的心结,可若不是真的在意期待他后续表现,又怎么会在知道万崇再一次对她不尊重时对万崇这个人失望至极,她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对万崇有了别样的情感,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万崇缠绵地吻着她,舌尖抵开唇瓣,舌头溜了进来,她听到他低沉有磁性的嗓音,饱含难藏的情欲,“乖,宝宝,嗯,宝宝嘴唇好软。” 她被万崇滑溜的舌勾着,迷迷糊糊地被他引导着回应,像是某种无意识的条件反射。 她的浴袍前襟被万崇扯开,双乳暴露出来,万崇大力揉弄,钻进内衣里捏她乳粒,激得姜西瑶暂时忘了继续哭,转而嘤咛出声,万崇坏心眼地挺腰,隔着衣物撞她。 很明显的,万崇硬了,动作间,姜西瑶被他分开腿,双腿很快架到他腰上,姜西瑶本就是穿浴袍,这么一来,被他弄润的私处就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隔挡。 姜西瑶泪眼朦胧望着他,被他吻得有些喘,热气腾腾,姜西瑶觉得浑身发热。 “宝贝,你知不知道,知道你丢下我逃走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我快气疯了,当时只想着把你抓回来,把你关起来,像团子一样用笼子关起来,免得你总是想跑,可仅存的理智又不停地提醒我,这样只会把你越推越远,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他痴迷地吻姜西瑶的脸颊,“我的脑子里好像有两个人在打架,一个要我那样做,一个又不让我那样做,我是被你逼疯的,你是那个让我疯狂的始作俑者,你要救救我。” 姜西瑶神情迷乱,小声地抽泣,肩膀哭得一缩一缩的,万分可怜。 万崇瞧着,无奈道,“你总是在我身下哭得这样可怜,让我欺负你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人。” 姜西瑶抽气,呜咽着低低说了一句,“你本来就不是人,呜呜。” 他就是个天生坏种,明知道自己在欺负人,每次不也都装作不知道继续哄着人做下去了? 野狗一样又恶又凶,一看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夹着尾巴小心翼翼靠近,出其不意猛地把人扑倒,食髓啖肉,不管不顾地彻底占有。 脏小孩 硬挺的鸡巴被他塞进姜西瑶薄薄的棉质内裤中,挤得内裤勒往一边,他把鸡巴压在姜西瑶逼肉上碾磨,视线紧紧盯着,鸡巴顶端次次重重地压顶阴蒂,刺激得姜西瑶身子一抖一抖。 万崇今天不想费时间做什么前戏,随意弄了两下便没了耐心,姜西瑶不声不吭丢下他逃跑,总要受些惩罚。 不能关她,那就狠狠操她,把腿操软,看她还怎么跑。 他一身火气,却被她诉说的种种委屈压着无法释放,便只能以这种方式泄一泄。 他主动撕套子戴好,压着鸡巴抵到姜西瑶微润穴口,随后两手便握着姜西瑶的脚腕,迭起她双腿,使得她双腿大张,有意识地控制住姜西瑶的身体,一下子挺胯顶撞进去。 一瞬间的没顶,刺激得他浑身燥热,目色染红。 姜西瑶大惊失色,颤抖着身子挺腰,整个人无助后仰,无意识叫万崇的名字,也不知是责怪还是求饶,她揪紧了身下被子,呼吸短促,“啊!万崇,万崇,呜呜。” 万崇眯眼,“叫我做什么?宝贝,是不是嫌我撞得不够狠?” 他恶劣地猛退,又更为凶狠地猛进,“想要这样?” 姜西瑶呜呜哭着,已意识到万崇又在故意捉弄她,可身体上涌上来的刺激简直让她欲生欲死,穴内还不够湿,每次他撞进来,被重重摩擦的感觉简直太难承受,小穴不住瑟缩,不过才进了两次,她甚至感觉自己穴内软肉都快被磨破,她害怕到颤抖。 拼命摇头求饶,“轻点,万崇,还不够湿,好痛,嗯啊!别这样,我不要这样,呜……” “谁让你丢下我跑走?你哭一哭就让我软了心肠放弃对你做更坏的事,只是这样操一操你,一点都不过分,好好受着。”万崇眼神阴鸷,看着她泪眼朦胧的双眼,“只有被操软了,你才没力气跑。” 话音刚落,他急速动作起来。 床上的人被他激烈的动作晃动,姜西瑶大口大口呼气,比以往哪一次都哭喘得厉害。 姜西瑶只觉得自己快被他捅穿了!浑身细胞都在颤抖,恐惧被他弄死在床上。 “嗯啊!呜呜呜,万……万崇。”她揪紧被子,五指都快捏到无力,身子却被他掌控着,一刻也不得消停。 “哈啊,好重!” “太深了,顶太深了啊!哈嗯!嗯……” 她扭动臀,挣扎双腿,万崇便迅速前进一些,将自己更深地送进去,手用力握紧她脚腕压紧她双腿。 姜西瑶怎么也逃不掉,脑袋几乎已经顶到床板,她扭了下身子,努力撑着上半身,蹬腿想趴着跑,下一秒便被万崇拽住手臂,轻易一扯便制止了她的动作。 万崇疾风骤雨地捅撞,沉声质问道,“还有力气跑?看来是我干的还不够狠。” 姜西瑶被他顶得一次次失力,再听他这一句,直接吓坏了,忙紧张地抓住他的手,两手握住他,柔软细长的指头缠着他,拼命摇头,“不是,不是,呜呜,是太凶了,我受不了才……”她难以启齿,哭得格外伤心,“你太恶劣了,呜呜,你总是这样欺负我啊,坏蛋,呜呜呜。” 万崇盯盯看着她缠他手的动作,心想她这求饶的举动真像撒娇,因为姜西瑶的这个举动,他郁闷烦躁的心情都消散了不少,甚至还品尝到一丝名为愉悦的情绪。 他的心被她挠得痒痒的,一时露笑泄气,挺撞的动作短暂停了下来,转而握紧了姜西瑶柔软的手指,拉近嘴边低头亲了亲,然后将她圆润的指尖含进口中吮了吮。 目光投向姜西瑶,观察她的反应。 姜西瑶呆呆看着万崇,与他对视的那一眼,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悄然传至心口。 她眼神一颤,慌乱地抽了抽被万崇握紧的手,手没能抽出来,却看到万崇的表情凝滞一瞬,眼神微暗,她的手被万崇漫不经心地松开。 姜西瑶还未来得及反应,身下又继续传来灭顶的快感。 万崇居高临下俯视,表情严肃,“怎么还躲?不顺着你不是,顺着你也不是,真令人苦恼,还是按我的节奏来吧宝贝,嗯?” 他继续握住姜西瑶的脚踝,很细,握住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 他看着姜西瑶被他撞得耸动的模样,心里不知道有多爽,真漂亮,身体被他操得泛红的时候。 姜西瑶无助得伸手,去扶他的手臂,虚虚搭着,想握紧拉开都没力气。 “呜呜呜,”她哭都快哭不动了,身体激烈地痉挛,忍不住想缩起来,双腿挣动,偏偏就是合并不起来,“慢点,啊嗯,慢……太快了,嗯呜呜呜。” 万崇又装聋,兴奋得厉害,越撞越凶,不停地刺激她,甚至抽出一只手去揉她阴蒂,双重刺激。 姜西瑶彻底受不住了,全身的汗毛都在发抖,她忽然感觉到身下一阵不同寻常的热涌。 “啊,啊。”她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久久不能平静,忽然听到万崇嘲弄兴奋地笑意。 “哈,宝贝,你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好事儿么?” 姜西瑶听他语气就知道不对,下一秒听他继续道:“脏小孩,怎么这么大了还尿床啊。” 尿…… 尿了? 姜西瑶神情一滞,脸颊几乎在瞬间彻底红得不能见人,她的理智彻底崩溃,羞耻感几乎把她淹没。 她怎么能…… 一切都怪万崇,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不是我……”她结结巴巴,羞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万崇笑,故意又顶她,戏谑地笑,“啧,不是你是谁?要不要我抱你坐起来看看,床单都湿透了宝贝。” 姜西瑶快疯了,她不愿意承认这样丢人的事情,她眼泪哗哗地流,“不是,不是……呜呜……我没有,我不要这样。” 万崇看她羞哭,咬了咬牙,心知不该再羞她,姜西瑶这种性格的女孩子,受不了的。 他俯身,抱紧她,“尿了也没什么的宝贝,这只是你爽到的证明,没什么好羞耻的,你被肏尿的时候多可爱啊,我喜欢死了,真的。” 喜欢到还想让姜西瑶再来一次,刚才那一幕简直是视觉上的盛宴,刺激得他浑身浴火,鸡巴都快涨得爆炸了。 番外,蜜月1 万崇站在落地窗前挂断电话时,姜西瑶湿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万崇走过去,挽了挽她垂着的湿头发,手心湿漉漉的,他笑了笑,“我帮你吹。” 自从和他在一起,姜西瑶总觉得自己逐渐成了个小废物,万崇照顾她照顾得有些过分了,很多她原本可以自己做的事情,都被万崇包揽,刚开始姜西瑶还不太适应,但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万崇好像很享受照顾她的时刻,满眼都是爱意,看她的时候眼神宠溺,他乐在其中。 姜西瑶乖乖地坐在他腿上,被他手臂包裹住,两人窝在酒店沙发里,万崇取她一缕头发握在手心,暖风轻轻吹着她发丝,吹得差不多了,忍不住玩儿一样将她头发暧昧地缠两下指节才放过。 两个人的眼神极尽暧昧,万崇看着姜西瑶的唇瓣吞咽了一下,若不是在做正经事,恐怕下一秒就要亲上去。 头发吹到半干,两个人都忍得难受了,姜西瑶动了动身子,手掌抵了一下万崇胸膛,万崇便停了手上缠她头发的动作。 “不吹了。”姜西瑶轻轻摇了一下头示意他结束这煎熬的时光,然后起身,不再侧身坐而是重新跨坐到他腿上。 万崇眼前一亮,又瞬间藏住喜悦,他一掌扶着姜西瑶腰后,俯身凑近,故意贴近她唇瓣又忽然暂停了动作,眼神勾着她的。 姜西瑶身子被他压得后仰,身子紧绷着,心跳在他靠近的瞬间加速,万崇那张脸长得太帅气了,而且蜜月期他一直都是一身休闲套装,整个人的气质此时看起来根本不像快要二十八岁的男人,反而和十八九岁的他重迭一般具有藏不住的少年气,姜西瑶看得呆了。 她看着万崇紧盯她唇瓣的眼神,从沉溺颜值的呆愣中回神,心想万崇怎么久久不亲下来,然后她轻轻闭上了眼睛等他的吻。 下一秒万崇勾唇一笑,脸上有戏谑的笑意,“宝贝,你闭眼睛干什么?我放吹风机而已。” 随后姜西瑶听到身后桌上有东西落下的撞击声。 她心一颤,脸红了,万崇总这样逗她,分明他也忍得很难受,甚至比她还要难耐,还非要装模作样地在她面前扮演一下正人君子,显得好像任何时候都是她比较着急。 姜西瑶早摸透他了,她睁开眼睛看着他,一双眼睛温软清亮,状似很认真地询问:“你不想亲亲我吗?” 万崇被她问住,他当然想,非常想,无论和她亲多少次都不够,他目光看进她眼睛,抬手屈指用指背触她脸颊,姜西瑶随即偏头亲昵地蹭蹭他,手从他胸膛抚摸向下,掌心覆盖在一个鼓鼓囊囊的地方,与他对视着继续问:“你难道不想让它舒服一些吗?” 她的声音低低的,软软的,连呼吸都是轻柔的,却撩拨得万崇从身体里忽然烧起火来,浑身燥热难耐,他再一次吞咽,喉结滚动,真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欺负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揉一揉它,宝贝。”光是被姜西瑶隔着裤子摸鸡巴,他的声音就已经有些低哑,他用手臂勒紧她的腰,让姜西瑶贴近他,他埋在姜西瑶胸口,他咬她胸脯一口才仰头,脸上带着坏笑,“再弄硬点,待会儿才能肏哭你,让你爽。” “嗯……”姜西瑶被他咬一口,小声哼了一声,随后手开始动作,隔着裤子揉。 万崇咬她脖颈,吮出几个草莓印,仰头刁住她耳垂,热气呼在她透红的耳廓,语气饱含高涨情欲“伸进去握着它撸,宝贝。” 姜西瑶乖乖地动作,抬手从他裤腰伸进去时摸到他呼吸时起伏的硬邦邦的腹肌。 万崇身材保持得很好,适应了机械腿后,虽然年少时喜欢的那些刺激危险的项目再去做会有难度和限制,少了不少乐趣,但他经常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运动保持身材和释放压力。 姜西瑶的手在他腹肌上短暂地流连了一会儿,便往下伸握住了那根尺寸骇人的阴茎,她握过许多次了,知道怎么弄会让万崇更爽更硬。 她被万崇吻着眉眼,接着又被吻住唇瓣,万崇亲吻历来用力,贴上她唇瓣便像几百年没亲过一样狠,上唇吮够吮她下唇,闭眼深情到让人溺毙。 舌尖伸进她嘴巴,又勾着她舌缠弄,没一会儿姜西瑶就被他亲得哼哼唧唧的,手上动作变得有点机械重复,原本还时不时记得用指腹故意刺激他前端,被吻到呼吸不畅后窒息感就让她全然无法再顾及万崇的感受。 当然她光用手撸着就能让万崇爽飞,若是她还够清醒,她就能听出万崇粗重的呼吸声中传达给她的信息。 万崇快被她撸射了,爽得浑身上下都激动得要命。 “爽死了,宝贝,怎么这么会撸?好棒,宝贝撸得我鸡巴舒服死了。”万崇放过她嘴唇,埋头她颈窝,手臂箍紧她身子难耐急躁到挺了两下胯,将阴茎往她手里凶狠地顶,“啊哈,再快一点,宝贝,哈,好爽,想射了,想射你手心里。” 姜西瑶眼睛红润润的,急促呼吸还没缓过来,看着万崇爽到的样子,听了他的话,便乖乖地加快了动作。 “嘶,好乖宝贝,乖宝宝,真乖,啊哈!”万崇翻来覆去地夸她,语气越发难忍,挺胯动作也多了起来,配合着姜西瑶的手律动。 他是真的被撸爽了,姜西瑶的手好软,也和她穴里一样温暖,完全可以裹得他丢盔卸甲。 最后冲刺,万崇眼神猩红,他提醒姜西瑶,“宝贝,宝贝,我要射了。” 姜西瑶懂事地将手往顶端移,随后用手心抵握住他阴茎顶端,万崇猛冲顶她手心好几下,最终射了她一手浓精,黏糊糊的,凉凉的触感。 万崇埋在她肩颈呼吸急促,姜西瑶没动,等着他缓过来。 半晌,姜西瑶察觉他又开始轻轻蹭她手心,蹭得她心里痒痒的,穴里也痒痒的,湿了。 番外蜜月2 姜西瑶扶在万崇肩膀的手抚在了他脸上,万崇顺势抬头,她低头,两人对视一眼便迫不及待地又吻在一起,万崇边亲吻她边解她浴袍,系带一扯姜西瑶白皙的身子便袒露了出来。 她没穿内衣裤,浴袍一脱便是光裸的。 万崇吻着她,唇角亲到肩膀点吻。 每亲一下,姜西瑶的身子都像过电一样酥酥麻麻的。 姜西瑶被万崇亲得好痒,又情不自禁享受身体过电般的感觉。 她的皮肤滑腻白皙,嗅着有股淡淡的奶香味儿,牛奶香味的沐浴露,万崇嗅着就想起十八岁的姜西瑶,突然抬眼看她,问一句,“宝贝,你现在还是不喝纯牛奶么?” 从前的记忆忽然间涌上脑海,万崇那一次把牛奶倒在她身上舔,弄得她发誓再也不要喝纯牛奶,后来她确实没再喝过。 姜西瑶脸红透,“你不许再提那件事,哪有人会像你那样……那样弄的?” 万崇笑着,目光移到她双乳,看一眼又和她对视上,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喉咙吞咽了一下,“人类的性癖千奇百怪的,你没见识过的还很多,我们瑶瑶还是太单纯了,以后我一样一样教会你,嗯?” 姜西瑶害羞极了,她心怦怦地跳,忽然嗔道,“你,你怎么这样不要脸?” “只是想和自己的老婆尝试新事物而已,我哪里不要脸了?以后可不同八年前了,从今天起在床上我是老师你是学生,你得好好学,认真学。”万崇笑得痞坏,这一刻竟有了当年那玩世不恭的影子。 他骨子里就是那样的,即便在失去姜西瑶的那八年里再刻意压抑企图改变,一个人也很难真正做到脱胎换骨,八年后为了姜西瑶而塑造的矜贵冷漠的外表,只是压抑了本性的伪装。 他从心底里想欺负她,只是如今爱得太满,已经懂得该怎样掌握分寸了。 爱是克制,他用了八年的时间才明白。 周遭的空气都变得躁动,万崇的手早往姜西瑶身下探去,拇指抵开阴唇,挤进去便开始揉姜西瑶的小阴蒂。 本来就是敏感的地方,万崇又掌握了能让姜西瑶快速高潮的精髓,轻易便害姜西瑶喷了水,他手心接了不少。 “怎么这么快?”他笑看着姜西瑶,故意问道。 姜西瑶爽到发颤,万崇却箍紧她的腰不让她逃,还在不停地揉弄刺激她,她根本顾不上万崇的调侃了,整个人软到万崇的肩膀靠着,“呜,别揉了,别……” “不喜欢?”万崇挑眉。 姜西瑶眼睛红红的,润润的,身子颤着,脚趾蜷缩,她可怜巴巴地摇了摇头,又无措地点了点头。 “鸡巴都还没进去你就受不了了,随随便便就欺负哭你,真正开始后那几个小时你该怎么办啊宝贝?”万崇故作担忧,手指却往她穴里插去,很快按到姜西瑶敏感点加深刺激,他眼神深邃迷人又危险。 姜西瑶爽得快要灵魂出窍,已经受不了了,可整个人又逃不脱万崇手掌心。 万崇修长骨感指节在她穴内的动作被她全数感知,每一次抠弄都让她爽哭,喉咙溢出呻吟。 姜西瑶一直被他刺激,整个人身体紧绷异常,手揪紧万崇的衣服,“啊,啊嗯,停,停下来,不要了,不要按,啊嗯!不许按那里!” 她此时简直就是一只任人蹂躏的小兔子,万崇揪住了她的小耳朵,再受不了也叫她逃不了,只能受着。 “里面好热,宝贝,湿透了。”万崇咬她耳朵,“要不要自己摸摸看?” 姜西瑶呜咽哭着摇头,“不要,我才不要。” “乖,小手松开我衣服,插进你逼里摸摸看,我们一起插你的逼,再多弄些水出来,然后把我鸡巴塞进去好不好?” 姜西瑶嘴上不愿意,却鬼使神差地乖乖听了他的话,手松开了他衣服,抽泣着往自己下面摸去,手背抵他手心。 “进去,先进一指就行了宝贝”万崇盯着她的手和软嫩私处。 姜西瑶慢慢地插进一指,刚插进去便被万崇使坏带着往里深入,随后压着她指节用力一按,姜西瑶几乎瞬间惊呼出声,呻吟变得短促带着哭腔,“呜呜,你不准……” 制止的话还没完整出口,万崇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姜西瑶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颤得比刚才还要厉害,几乎顿时从身体深处涌出源源不绝的蜜液。 “连续高潮的感觉怎么样?宝贝,舒不舒服?” 番外蜜月3 姜西瑶余韵未尽,无力地搂着万崇脖子,万崇咬住她双乳吮舔,舌尖卷起她胸前红豆,嘬吮一下,又舔一圈。 手指按着她的,轻轻地插按。 姜西瑶缩起肩膀,漫长的余韵和不断的刺激,让她的身体抖如筛糠。 “啊,啊嗯。” 她难以抑制呻吟,混着哭腔,听得人鸡巴梆硬。 万崇舔着她的乳,手指猛地从她穴内抽出来,一手湿的淫水,腰上的手也往下,两手按在她圆润臀瓣,突然用劲一捏一扯,掰开她臀瓣,鸡巴狠狠撞在她小肉粒上。 “怎么叫得这么浪,手指就真插得你这么爽?”他抬眼看她,语气里似乎带着些许不满,说一句挺胯撞一下,“把我鸡巴塞进你逼里,让它伺候伺候你,嗯?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喜欢什么。” 姜西瑶被他刺激阴蒂,撞得有点痛又爽得无法自拔,惊呼求饶,“不要撞,呜呜,万崇!痛,啊!呜呜,啊嗯!” 她扭动身子想躲他的撞击,却一次次被掰着屁股承受。 万崇的鸡巴好硬,柱身顶撞拍打到小阴蒂上,蹭撞得姜西瑶又惧又爽,不过几下而已,小阴蒂都撞红肿了。 姜西瑶眼泪哗哗如水,抖得不成样子,慌不择路,“不要撞了,万崇,呜呜,插我,要你进来,别撞,要你用你的鸡巴肏我,呜呜。” 她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抬手揩脸上的眼泪。 “好,自己放进去。”万崇忽然停下,看着她擦眼泪的样子笑出气音,声音低哑。 姜西瑶赶忙趁着万崇停下来的空挡去握他鸡巴,慌里慌张地抬臀把他鸡巴对准自己穴口塞,生怕晚一秒已经红肿的小阴蒂又要遭殃。 她扶稳,轻轻往下坐,龟头挤进去,异物插进逼里的感觉让姜西瑶身子绷紧,湿漉漉的穴口也在瞬间骤缩,吸得万崇闷哼一声。 “操。”万崇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鸡巴又被吸得紧,浑身着火一样,憋得难受。 “太慢了。”他淡淡地评价一句,随后一把掐住姜西瑶的腰,把她按下去,臀瓣紧紧贴在他胯部。 硬挺的鸡巴被整根包裹,顶端撞到她穴心。 湿热的穴,像倦鸟的巢,以一种致命的吸引引诱着他。 他忍不住蹭动,两叁下后压着姜西瑶的腰狠力捅撞起来,“老婆,小逼好紧,含得我好爽,怎么这么会吸?” 姜西瑶有种身体被贯穿的快感,身体上耸,双乳颤得像蝴蝶翅膀,她几乎快要被爽感淹没,她不知所措的手扣紧了万崇的胸膛,将万崇的衣服揪得皱巴巴。 “呜呜,太深了!慢点,慢点……嗯啊。”她哭声都被撞碎,前戏已经够刺激了,万崇的鸡巴给她的刺激更甚。 逼里被撑得满涨,被顶到最深处,不停地分泌蜜液,万崇粗大的鸡巴磨撞得她穴里越来越湿热,很快万崇又往她G点上撞,一次发力比一次狠。 “喜欢被我的鸡巴操么?”万崇盯着她眼睛,“爽不爽?宝贝,嗯?” 姜西瑶呜呜咽咽点头,“喜欢,喜欢……嗯嗬!好深,好大,呜呜,好爽,要操死我了,呜呜呜。” 万崇眯眼,唇角抹上笑意,“是么?喜欢今天就多含会儿,行么?” 语气是商量,动作却一刻未停,风格很狂野。 蜜月期间,万崇和她做其实都是收敛着的,好几次根本没做尽兴,就因为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软拔出来以其他方式疏解了,心里想着来日方长。 但今天万崇是真想多操会儿,谁让她勾他?情欲一旦高涨很难轻易平息,必须埋她穴里才能好受。 姜西瑶哼唧了两声,声音弱弱的,眼神中有点害怕又有些期待,“呜,嗯啊,轻……轻点,今天,要熬夜吗?” 她一反常态,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今天几次叁番出言勾他,万崇真要被她折磨疯了,原本只是想比平时多做一会儿就放过她,现在真没办法停了。 再克制也实在耐不住她这样子的撩拨。 万崇掐住她下巴,盯着她,含笑顺着她的话道:“嗯,熬个夜,行不行啊?” 还没等姜西瑶回答,万崇抱着她翻身,让姜西瑶躺坐沙发上,臀置于坐垫边缘,他跪到地上,抬着姜西瑶的腿操她。 “要……要通宵么?”姜西瑶声音有些哑了,气息不稳。 “对,通宵操你,行不行?”万崇眼神深邃,眼底猩红,冷血动物死死盯着到嘴的猎物的表情,嘴角却轻轻弯着,脸上带笑。 姜西瑶咬唇,被操得抖个不停,呻吟间无法答他,小手无处安放,只能自己去抬腿根,想转移被操到无法自控的快感,把自己腿肉都抓红了。 “操一整夜,操得你明天下不了床,咱们搁床上躺一天,行不行?”万崇迟迟得不到她回复,边操边越发心焦气躁,把鸡巴狠狠往她穴里送。 但他做得越凶,姜西瑶就越是无法答他,只知道含糊不清地求饶。 “多叫几声老公给我听听我就轻点。”万崇逗她。 自从结婚后,姜西瑶叫他老公的次数少之又少,十个指头掰着数数都数得过来,她性子就那样,叫老公总觉得害羞,每次叫都要做好久的心里建设,每次张口都很难启齿的样子。 好几次都是在床上被万崇逼着叫的,万崇告诉她多叫叫就形成习惯了,但姜西瑶被逼着叫了几次,转头又开始叫他全名或者是阿崇。 她还是最喜欢叫阿崇,姜西瑶觉得这样叫万崇已经够亲昵了。 姜西瑶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像在海中浮沉。 臀瓣被万崇撞红了,肉浪还在翻滚。 抿了抿唇,还在做心里建设,又被撞得呻吟冲出喉咙,“啊啊,哈嗯,轻点呜呜呜。” “叫给我听听,你叫一声,我进的时候就轻一回。”万崇说。 他总用这些法子逼她。 姜西瑶透过泪幕看着他,雕刻过一般的轮廓,她看到万崇弯唇坏笑。 他送得太深了,又快又稳定的速度,姜西瑶身子都快被捣碎。 “轻点,呜……老…老公。”叫这一句,她脸简直像被火烧,“慢点,受不了了,呜呜。” “好乖,再叫一声,宝贝。”万崇把她的腿架肩膀上,掐着她的腰,缓而慢地送进去,磨得姜西瑶挺腰。 姜西瑶舒服地哼,大口喘气,直到万崇退出去,察觉到万崇要撞进来的趋势,她又赶忙开口,“老公,老公,呜呜。” “叫得真好听。”万崇笑,随后又慢慢将鸡巴送进去。 这样来回几番,万崇逗她尽兴了,又开始疾风骤雨抽插起来,他床上风格向来暴力狂野,压着慢慢做了半晌,鸡巴忍得更涨大了。 直到他压在姜西瑶身上后入她,咬着她的后颈亲昵地蹭她哄她,“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鸡巴还是很硬很痛,今晚要你一直含着才会好。” 姜西瑶这时才弱弱地答应他。 后半夜姜西瑶被他压在落地窗前操,看着窗外不远处的海浪,姜西瑶被操得垫脚,修长细瘦的腿颤抖到站不稳,靠万崇撑着,直接被操得手软脚软,万崇压着她射了几次,射了她一肚子浓精,装都装不下,直往外流,腿根泥泞不堪,水液滴了一地。 直到姜西瑶迷迷糊糊哭都没力气哭了,求饶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万崇才把她抱到浴室,简单清洗后抱着她回床上,看着姜西瑶被操红的小逼,本想放过她了,姜西瑶却又无意识地双手双脚并用缠上他。 嘴巴凑上来吻他,像小树袋熊似的黏着他,万崇没动作任由她亲了一会儿,姜西瑶察觉到他没动作,突然伸手去摸万崇的阴茎。 试探的小手摸到他硬了,哼唧两下像是在责怪他为什么明明硬了还要忍着,都不回应她。 不是要做一整夜吗?为什么就停下了?姜西瑶答应过的事情才不会反悔。 万崇简直被她这模样勾得再次兽欲大发,这一刻真想把她操死在床上。 “真他妈想操死你。”万崇咬牙,忍得额头青筋暴起。 “嗯,好。”姜西瑶在他怀里蹭,很乖地应,然后忽然吻他喉结。 万崇难耐地吞咽,抱着怀里软软糯糯的姜西瑶的身子,只觉得抑制不住的欲望一下子冲破天灵盖。 番外蜜月4 万崇将她搂紧,手往下伸,握住她臀瓣揉了揉,便挤进她阴唇,一摸逼口,不过才在他怀里蹭这么几下,她又湿了。 姜西瑶今夜被操了那么久,身上已经非常敏感,万崇的手抚摸按揉,她就被刺激得忍不住并腿夹紧,夹腿磨蹭两下,便将万崇的手紧紧夹在腿间。 她一蹭,万崇的指节便被挤得入了她逼口,湿热泥泞的感觉,万崇口干舌燥,吞咽了一下。 “宝贝,想舔。”他凑近姜西瑶耳朵,诱哄的语气,“要不要?” 需求说出口,要征得姜西瑶同意。 姜西瑶嗯嗯应着。 万崇笑了笑,握着姜西瑶手臂将她从紧贴胸膛的状态中拉出一些,低头看着她,“宝贝,起来,坐我脸上,让我好好帮你舔。” 姜西瑶怔了怔,目光迷离看着万崇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很快又乖乖地点了点头。 她杵着万崇胸膛坐起身,在平躺后的万崇引导下跨腿在万崇脖颈处,低头看着万崇帅气的脸,一想到自己要以这样的方式被他舔,姜西瑶心里都痒痒的。 万崇忽然捏住了她腿根,带着她挪动膝盖调整跪位,“再往前一点,宝贝。” “好了,停在这儿。” “接下来,放臀,轻轻靠近我。”万崇看着她,眼神慵懒,“自己摸索,将小逼送到我嘴边。” 万崇一步一步引导她,热气喷洒在她下面,姜西瑶一瞬间面红耳赤,她自己掰着屁股慢慢往下坐,突然被万崇的鼻尖蹭到阴蒂,刺激得整个人颤了颤。 万崇呼出的热气越来越热了,姜西瑶无意地动了好几下,万崇的鼻尖在她阴蒂上磨了磨,听到万崇戏谑的笑,她才终于羞赧地回神停住动作,后知后觉双手扶着床头,控制着力度稳稳坐到万崇脸上。 刚凑近他嘴巴,万崇便迫不及待用嘴唇包裹住她阴蒂吮吸,吸嘬得姜西瑶爽到失力,腿部力量松懈,颤抖着重重坐他脸上。 “啊,啊嗯,啊,呜,啊嗬,阿崇,阿崇……”她生理性的泪水很快就流出来了,“呜呜,别吮那么重。” 一开始就粗暴用力,万崇总是这样不给她准备的机会。 她呻吟的声音娇滴滴的,万崇却没有停下,他知道她是爽的,一旦刺激到,就得一鼓作气,他包裹住她阴蒂吮得咋咋作响,然后伸出舌头打圈舔她。 直到姜西瑶被舔得涌出第一股蜜液,他才短暂放过她去舔她逼口。 “好甜,宝贝,你怎么这么甜?”万崇吞咽的声音肯定是故意弄大让她听到的,姜西瑶也确实被他激烈到了,淌水的时刻张口颤声说他太坏。 万崇吮干这一次涌出的蜜液,抬眼看她,“喜不喜欢被舔?爽不爽?宝贝,嗯?” 姜西瑶眼泪滴到他脸上,口是心非地摇摇头。 “不喜欢?那我不舔了。”话虽如此,万崇却故意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十分具有挑逗意味的动作。 姜西瑶身子还颤着,看着万崇真要作罢的模样,忙去捧他的脸,“还要一次,轻点,再一次。” 她食髓知味,不得不说万崇的口活太好了,轻易便舔得她欲生欲死,念念不忘。 她还没够,还想要。 下一秒万崇眯眼看她,开口道:“好,还想要就你自己动,亲自喂给我。” 姜西瑶的手被他拉开,握在手心。 随后姜西瑶试探地动作起来,抬臀前后动屁股,阴蒂次次被万崇高挺的鼻梁碾磨,逼口又在万崇唇瓣上蹭动。 万崇呼出的热气蒸热了姜西瑶,姜西瑶只觉得一阵热涌传遍全身。 “啊,啊,阿崇,好舒服。”她不得疏解,浑身温度升高,自己磨了好一会儿却迟迟不得疏解,急切地加快速度,可怜巴巴的,“阿崇,帮我。” 万崇收到祈求,忽然加重了舔吮力度,配合着姜西瑶的律动吮吸嘬吻。 床在颤动,姜西瑶很快腰酸腿软,喷了好几次,全被万崇舔干净。 夜深人静,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狂乱的心跳。 不知何时姜西瑶已经坐到了他胯部,万崇用力挺胯顶她,姜西瑶上耸呻吟,整个人被折腾得软绵绵,姜西瑶一整个垮到他胸膛上趴着,被万崇抱紧了继续抽插冲刺。 姜西瑶后来求饶,没有用。 阴茎在她逼里进出,撑满又退出来,逼口都被操红了,姜西瑶被操得意识不清,脸上眼泪风干又湿透。 最后她被万崇抱着翻了个身,又被压着操,落地窗外天都快亮了,他们还没停下。 两个人放纵到失魂一般,做爱,做爱,做爱。 抚摸对方的身体,亲吻对方的嘴唇,感受对方的体温,让身体紧密地纠缠,旖旎一整夜。 番外蜜月5 日落海滩,闪耀的海水触摸橘红色的天空,海风温柔,吹拂姜西瑶额前碎发。 万崇坐在她对面,两人正在这浪漫如梦的场景里享受他们的沙滩日落烛光晚餐。 姜西瑶今天取下眼镜,戴了个很少戴的美瞳,化了精致的妆容,鼻尖的小痣在微光中若隐若现,一袭浅绿色吊带长裙,脖子上戴一条闪耀的钻石项链,将她整个人衬得更加清冷美丽。 她和万崇品尝今天的菜品,吃到喜欢的会弯唇笑意吟吟,万崇看着她的笑,每一眼都心动。 姜西瑶投喂他一口虾肉,万崇觉得这一口吃得比今晚所有的菜品都鲜甜美味。 脸上神情再一本正经,眼里的开心却藏不住,要是他有尾巴,恐怕当场就要朝姜西瑶摇起来。 “你别总是盯着我。”姜西瑶努努嘴巴,“现在天天见还看不够啊?” 粉色的霞光在她身后,将她整个人都衬得格外温柔。 万崇开口,“看不够,一辈子都看不够,老婆,你好美,以前美,今天特别美。” 姜西瑶笑笑,有点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身子端正坐姿,“是吗?” 她的发丝骚动白皙小巧的香肩,痒痒的。 万崇点头,“嗯,人比景美,害得我无暇看其他,就只想看着你。” 他甜言蜜语随口就来,姜西瑶是招架不住的。 “好了好了,知道了,许你看,快吃菜吧。”姜西瑶又戳了点虾肉喂到他嘴里,堵住他的嘴巴,转移话题。 万崇咀嚼,眼神玩味地瞧着她。 姜西瑶一被夸就害羞,一害羞就脸红,那样子可爱极了。 两人眼神暧昧,勾着对方吃了晚餐,拉着手散了会儿步,前往沙滩露天电影院处坐下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身侧,海水呈现蓝色荧光,闪烁像星星落在海面上,温馨的灯光映在他们身上,屏幕上男女主拥吻在一起时,屏幕里播放的是什么他们已经无暇顾及了,万崇一把将姜西瑶抱进怀里,让姜西瑶坐他腿上,手臂环住她,然后吻住她,舌头抵开姜西瑶贝齿,缠绵的湿吻。 姜西瑶的口红都被他吃了,吻得姜西瑶喘不过气眼睛润润的要哭,他才短暂放过她,抬手用大拇指蹭了蹭自己嘴角,果然染上姜西瑶嘴唇上的口红。 他直男发言,“涂这东西好看是好看,就是亲你的时候太碍事。” 姜西瑶笑笑,“今天涂的是你送的其中一支,你送了,总不能放着不用吧?” “哦?”万崇忽然想起他之间好像确实有送过姜西瑶化妆品,单单口红他就研究了挺久才研究明白,最后挑出了他认为姜西瑶会喜欢的色号给她,“原来是我送的,我都给忘了。” 每次送姜西瑶礼物他都是很认真挑选的,只是送的太多,他记不清了,听姜西瑶这样一提,他眼神中有些得意,他挑的东西都很配姜西瑶。 姜西瑶当年丢在他车上的那条项链,现在戴在姜西瑶脖子上,也很衬她。 万崇低头,侧吻住她脖颈处的项链,然后抬眼看她,眼神中有失而复得的甜蜜,语气中又有庆幸的意味,“八年前被你丢掉的东西,现在终于被你拾回去了。” 话音刚落,姜西瑶弯着眼睛看着他,手抚上他脸颊,“阿崇,亲我。” 万崇搂紧她软软的身子,手臂缠住她,深情而旖旎地吮住她嘴巴。 两人吻得声音缠绵,呼吸都一块儿乱了,当万崇撩开她裙摆伸手去抚摸她私处,姜西瑶心跳都似乎骤停了一下,她赶忙握住他手腕,挣脱他强硬的亲吻看着他,眼神慌乱,像受惊的小兔,“别……别在这儿做,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她只能和万崇在这里亲亲,但绝不敢在这种露天的地方陪他做再露骨的事。 万崇盯紧她唇瓣,追吻上去,食髓知味地啄了好几下才因为她又看了看四周,已经太晚了,电影已经放到尾声,私人沙滩露天影院,隐匿性算是不错,他早就提前定下,不出意外,绝不会有外人打扰。 他生了逗姜西瑶的心思,故意不说明,挑眉,不容拒绝地模样,对她道,“我就想在这儿。” “不行。”姜西瑶义正言辞地拒绝,顺势就要起身。 万崇不许她起,手臂收了收紧,眼神故作冷冰冰地警告还不够,张口道:“坐好,不许动。” 他刚才眼神阴鸷,语气也似乎好凶,这些日子万崇对她太温柔了,他刚刚突然对她那样,姜西瑶一瞬间委屈死了。 姜西瑶瘪了瘪嘴巴,“我不要在这里。” 声音低低的,像是被欺负狠了,受了天大的委屈。 万崇见状一瞬间眼神乱了,眼睫颤了一下,皱眉看着她,“宝贝,宝贝,你……你别这副表情啊,不在这就不在这儿,我听你的行吗?” 姜西瑶听他哄自己,鼻子更是一酸,眼泪先掉下来,她说:“你,你刚才凶我,你凶我……你居然凶我。” 姜西瑶重复了好几遍,心里泛酸。 万崇咬了咬牙,如鲠在喉,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而委屈,忙抬她下巴,和她对视,“我错了,宝贝,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追她嘴唇啄吻,姜西瑶偏头躲,他抬手扶住她后脑勺。 “我怎么会舍得凶你?”亲了好一会儿,万崇的嘴唇在她耳边流连,咬住她耳朵。 姜西瑶缩了缩肩,臀一动,挤触到万崇胯部硬得不像话的阴茎,她抿了抿唇,说出不争的事实,“你硬了。” 万崇吻着她耳垂,流连至她侧颈,露出牙齿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牙印,“嗯,硬得难受,鸡巴要炸了,得你立刻含住才会好,等不及回别墅了,老婆救救我。” 他示弱太有一手了,强硬态度收放自如,一到这种要哄姜西瑶心软的时候动作和言语就可怜兮兮的。 姜西瑶刚回到他身边,他抑郁症状还很严重那段时间,经常在犯病时候黏糊糊地缠着姜西瑶亲亲抱抱,哄着姜西瑶一次次心软和他上床,直到他好转许多,姜西瑶看到他装可怜的样子还是会忍不住被他弄得心里酸酸的。 姜西瑶总觉得自己被他轻易拿捏住了,但又无可奈何,每次都只好半推半就。 这一次也是,很快她内裤便被万崇拉开,阴茎挤进她小逼里抽插,万崇咬住她乳尖,舔得那浅绿色的布料洇了水渍,然后他指节勾住她吊带,一拉脱了半边,姜西瑶右乳红豆被他叼入口中嘬吻。 姜西瑶这幅模样竟有些妖冶,太美了,看一眼就能吸引人的魂魄。 夏夜的晚风带来丝丝燥热,沙滩上潮涨潮落,姜西瑶被肏得颤抖,逼口湿淋淋的,穴内涨满,万崇每挤进去一次,都是一次难以言喻的体验,进得太深,每一次身体都有被贯穿的感觉,顶到她花蕊,刺激得她不停分泌蜜液。 喷潮一次接一次,姜西瑶原本咬牙不敢发出声音,却被他故意狠肏激得哭腔越发难以控制,呻吟一次次冲破喉咙。 她又开始求饶,声音哽咽,“轻点,呜呜,阿崇,受不了了。” “老婆,再含会儿。”万崇声音染上浓重情欲,呼吸粗重低沉,很有磁性的男音。 后来这样的对话一直在持续,姜西瑶被他肏得迷迷糊糊,脱力地趴在他肩膀上抽泣。 这样露天的场景,姜西瑶身体比任何时候都紧绷,因为太紧张了,逼也夹得很紧,她高潮几次后,万崇咬牙在她逼里射了一股浓精。 “好爽。”万崇发出喟叹,然后又开始慢慢地在她穴里轻磨。 姜西瑶被他弄得身子轻抖,哼哼唧唧地。 半晌,万崇脱下外套垫她身下,将她放到沙发上,俯身压着她又开始新一轮猛烈迅速的抽插,姜西瑶身下泥泞不堪,水液把他外套都淌湿了。 温度炙热,他的大掌在她身上爱怜地抚摸,姜西瑶身上留下很多深浅不一的痕迹,全是他的杰作。 最终姜西瑶是被他抱着回别墅的,清洗时姜西瑶躺在浴缸里,万崇蹲在浴缸外伸手入她腿间揉姜西瑶的逼,姜西瑶可怜巴巴看着他,然后被他手指入侵抠弄穴里的精液和水液。 番外蜜月6 姜西瑶握着他手臂,夹紧腿被弄得身子颤抖,浴缸内水波涌动。 直到万崇抽回手,在浴缸边缘站起身居高临下沉默欣赏姜西瑶高潮迭起余韵未散的模样,姜西瑶才强行扯回理智,抬眼看他。 她看着万崇,目光逡巡落到他一身整齐完整的衣衫。 她艰难地坐起身,伸出手触到万崇裤腰,下一秒手便被捉住。 “做什么?”万崇语气淡淡的,盯着她眼睛。 姜西瑶紧了紧握他裤子的手,直入主题,说:“阿崇,你要知道,你不可能藏一辈子不让我看。” 万崇几乎没有在她面前脱掉遮住那个丑陋腿部的衣物,除非夜深,关灯做的时候,他才会允许自己的缺陷暴露出来。 姜西瑶总会在和他身体交缠时用肌肤去感受那处机械的温度,小腿蹭在上面,缠住它,然后和万崇的身体贴得更近。 她想告诉万崇,她并不在意他的腿是否残缺,因为那是他爱她的勋章,他爱她,爱到命都可以不要。 当年他一跃而下入水救她,姜西瑶对他的感情就已经彻底动摇了。 从前的种种纠葛和痛苦在那一瞬间抵消,他还活着,而且八年后还在原地等她,已经是姜西瑶很庆幸的事情。 姜西瑶挣开他制止的手,去解他裤子。 万崇皱眉,却像被定住一样,没能再一次动手制止,他杵在那里,低垂着眼眸看着姜西瑶认真的动作。 心跳在这一刻强烈起来,心中万马奔腾,忐忑不安,身躯却僵硬至极,他并没有勇气也不想将伤疤显露在姜西瑶面前。 之前再刻意茶里茶气地卖惨,也没有此刻更难为情。 直到他的裤子被姜西瑶脱掉,那条银灰色的机械腿暴露在姜西瑶眼前,被姜西瑶定定看着,他从姜西瑶眼中看出心疼,被姜西瑶眼中怜悯的眼神刺痛,那一刻他从内心深处涌出强烈的自卑。 没有嫌弃,而是难以言喻的心疼,可这种过度的心疼也并非万崇想看到的。 是否姜西瑶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为她断了一条腿,而非爱他这个人?是否她对他怜悯多于爱意? 他对能得到姜西瑶的爱本就不自信,到现在都仍觉得自己是在做一场美梦,他真怕哪天突然就梦醒了。 八年抑郁,他早就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很多时候,他都会产生如今的一切美好只是他沉溺的一个美梦而已的感受。 他忽然开口,声音隐忍,“我说过你不该看的。” 丢下话,他转身朝外走去,逃一样,第一次逃离姜西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姜西瑶如鲠在喉,很快穿上浴袍追出去。 漫天的星星,星空也美得像梦里一样闪耀,万崇已重新找了条休闲裤穿上,走出门站在泳池边抽烟,烟雾弥漫,背影落寞。 姜西瑶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紧紧贴近他,声音低低的,很温柔抚慰他慌乱焦躁的心,“我不是说过吗?想抽烟的时候,可以吻我。” 万崇夹烟的手一顿,神情滞住。 半晌,他神情痛苦地转身,凶狠地按住姜西瑶后脑勺吻她。 他吻得很重,唇齿间淡淡的烟草味道,姜西瑶仰头,接住他焦躁不安的吻。 他捧着姜西瑶的脸,神情痴缠,眼睛里有破碎的光,“我爱你,宝贝,我爱你,你也要爱我,不用太多,我不奢求你爱我太多,只需要一点点就好了,求求你,不要因为可怜我才和我在一起,我要你爱我。” 他神情是恍惚的,姜西瑶知道他此时的状态很差,连说话都又开始反复杂乱了,姜西瑶急忙点头,“我爱你,万崇,我爱你……你别胡思乱想,如果我不是因为爱你,怎么可能会回来?又怎么可能会和你结婚和你一起出现在这里?” 失而复得,他面对她,太患得患失,太没有安全感了。 姜西瑶知道,也明白他的痛苦,他太需要她的爱了。 她的爱对万崇来说太重要了,就像一个人活下去需要足够的空气,失去,很快就会窒息而死,万崇强撑着等了八年,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太怕这场美梦醒了。 他根本不敢给她看自己的腿,那是他的不完美,他害怕自己的不完美,更确切地说是他害怕自己的不完美会令姜西瑶的爱意减少,甚至被怜悯取代。 “我爱你,我爱你。”姜西瑶看着他颤动的瞳孔,极力想要安抚他的情绪,她无数次重复,然后垫脚吻住他,在他嘴唇亲昵地蹭,“我爱你,阿崇。” 最后姜西瑶被他抱着进了门,两人在床上缠绵,姜西瑶浴袍被扯散,腰下垫了枕头,万崇的裤子被她脱掉,他用机械腿顶开她的腿,让她双腿大张,然后膝盖机械和肉体结合处,他磨她的逼。 冰凉触感,甫一触碰到阴蒂,姜西瑶就难忍地“啊啊”叫了起来。 万崇看她那副模样,顿时双目猩红,大掌按着她的腿根,又蹭了几下然后才调整姿势,将鸡巴送进湿濡的小穴。 鸡巴在她穴里深捣,她的腿缠着他的腰,她呻吟,颤抖,最后被他翻过身跪着继续操干,姜西瑶的小腿缠他的机械腿,冰凉凉的触感和炙热的体温交缠。 万崇察觉到她的动作,更凶更狠地贯穿。 “宝贝,我爱你。”他吻她漂亮的肩胛骨,然后咬住她侧颈,像野兽交媾那样凶狠,要将姜西瑶吃干抹净。 他在她身体里射了很多,鸡巴将她薄薄的肚皮顶得凸起。 姜西瑶咬住身下的枕头,呻吟还是堵不住,带了闷闷的哼声。 她直接被操晕了,醒来后万崇侧躺抱着她后入,鸡巴还在她逼里埋着,轻轻地磨。 那条机械腿压在她腿上,蹭到皮肤时已不再透凉,染上了一点儿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