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相亲:风尘之变》 第六章:按图索骥 独眼刚子的笔记本电脑是从电脑城掏来的二手旧货,原本纯黑的机壳,现在已经被些个饮料汁儿溅得斑斑点点。 白一樊打开笔记本电脑,动态桌面壁纸循环着姿态各异的三次元熟女,名为学习资料的文件夹由罗马数字1一直排到了9。 白一樊将光标放在一个文件夹上,吞了吞口水,但还是忍住了....毕竟这属于刚子叔的私人数字财产,更何况如果让刚子叔瞧见了必是一番奚落... 白一樊深吸一口气,念了句阿弥陀佛,最终还是把光标移到了一个摄像机的标志上。果然!这软件就是外面那棵树上摄像机的连接,他兴奋地搓了搓手。 把日期调到前一日,也就是九月一号,白一樊坐在掉皮的灰沙发上,把录像的时间拨到九点废品站开门的时间开始以4倍速播放。虽说刚子叔说了是下午见了人,可他上了年纪,记忆不太准,白一樊觉得还是从上午看起比较靠谱,毕竟谨慎些没有坏处。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监控录像屏幕,搜索着黑色的身影,只要是身穿黑衣,他都会放大看来。好在刚子废品回收站的生意并没有那样红火,穿着深色衣服的人也没有想象的那样多。所以一个半钟后,白一樊就找到了目标。 “嘿嘿,你逃不掉了。”他双手合十,在自己的胡茬上兴奋地挫折,眼神里充满了狂热。监控录像中显示,那小贼确实扎着两个马尾辫,不过巴掌大的小脸上挂了一幅大咧咧的墨镜,倒是阻碍了一览芳容。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很有韵味,背上的大书包却显得格外滑稽。在进行过音响交易后,那小贼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这女小贼到底是谁呢...”白一樊指尖敲打着桌子,疑惑不解。如果...光从外貌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白一樊突然灵光一闪。 他再次将那段录像放大来看:先是此女所戴的墨镜和身着的紧身衣,在网上商城上售价不菲,由此判断此女若不是经验丰富江洋大盗那就是富家小姐了,再查到她的书包却是a大学的活动纪念背包。也就是说那小贼或许是个大学妹...等等!白一樊突然发现在那小贼的书包侧兜里有个鼓鼓囊囊的玻璃瓶。 放大开来,那熟悉的包装,白一樊不由直呼“阿明牛奶!” 这小贼有订购版的阿明牛奶,又是大学生,应该是在本地的租户。一来是她的身价足以支撑房租,另一个如果住在大学里,那么就不存在订奶的可能!那么送奶工手里应该有她的信息!!!白一樊对自己的推理充满信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他要想办法从送奶工这里找到答案的钥匙。 可是要怎么做呢?他不由得发愁地踱起步子来... “对了,李娇!”白一樊突然想到了这个贱女人,那天她可是穿着阿明牛奶的制服!虽然她已经被上司开除了,但死马当活马医,白一樊还是决定顶住恶心去问一问。 于是他掏出手机,编辑道: [李娇,我有些事想找你问问] 很快李娇的短信便发了过来, [好啊,帅哥~你这是要和我约会吗(*/w\*)] 白一樊看着李娇的短信,握着手机的手轻轻颤抖,这女人是吃错了什么药,有着这种自信!不过既然有事相托,他也不想在与李娇继续纠缠,于是便就驴下坡地回了句, [嗯,你怎么认为都好。地点你定吧,就当是咨询费了。] 李娇似乎很开心,以至于直接给他发了条娇羞的语音,她故意夹起嗓子,故作轻柔地说:“那真是...太↑谢谢~...哥哥了↑~嘤嘤嘤~那我们就去↑海鲜自助城吧!,听说↓那边的大波龙很好~” [好,那就今晚吧,我去接你。]白一樊笑着看了看手机屏幕,一条妙计已经在我脑子中形成。 [好啊╰( ̄▽ ̄)╭那我们今晚七点玫花小区见吧。]李娇迅速回道。 [好。]白一樊只回了一个字,便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 ——夜晚·海鲜自助城—— 白一樊和李娇面对面坐着,吃着烤海鲜,喝着白葡萄酒,好不惬意。 不一会单点的大波龙由侍者端着闪着金光的盘子呈了上来,李娇看到了连忙拿起叉子就往嘴里填,酱汁把她的嘴巴染得黄橙橙得。 “一樊,我今天真得很开心。我之前看错你了...我得对你说声对不起。干个杯吧~”李娇的脸颊红扑扑的,她举起香槟杯,用诱惑的眼神盯向白一樊。 “干杯!”白一樊歪歪脑袋,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李娇的杯子,“哈哈,怎么会说看错我了呢,李小姐...在以前,你以为我是哪种人呢?”他故作无辜地笑了笑,接着问道。 “我曾经...以为你就是个不起眼的小招待员,没什么大出息。我看你穿的土里土气,还骑着辆快回收的旧电驴,一想到和这样的你一起生活,我就感觉太绝望了。” “绝望?” “不错...但是一樊那都是过去了。今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一樊你绝对是深藏不露的土豪。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大方过,一樊我爱你,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哈哈,这个问题吗,等会我再回答。”白一樊显然想当下就拒绝掉,但是他实在怕李娇发飙误了正事。“你能先告诉我一个订奶人的信息吗?”他接着问道。 “问这个做什么。”李娇皱着眉毛,不屑地说。 “你只管告诉我就好!”白一樊态度强硬地说。 看着白一樊态度如此坚决,李娇也只好服了软,柔声柔气地说:“好嘛,好嘛,既然达令要问,我就说给你听好了。” “有没有一个在扎着双马尾的女大学生,嗯...住在比较高级的公寓从你们公司订奶?”白一樊问。 “知道啊,这个人可怪的很呢,我去给她送给好多次奶了。”李娇说罢翻了个白眼。 “那你能给我她的住址吗?” “白一樊!你想干什么!?”闻言,李娇突然提高了声调。 “你小点声!”他赶忙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标志。 “你想找那小狐狸精???白一樊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李娇不嫌丢人地吼道。 “你别激动,我只是想知道她住哪?”白一樊安慰道。 “哼,你可别想骗我。像你这种有钱的男人,许多女人盯得可紧呢,我才不会把你让给别的贱人!”李娇砰地把咖啡杯砸在碟子上。 白一樊无了个大语,于是他便只好身体力行证明真得是李娇想多了... wap. /95/95210/21150833.html 第五章:含屈而上 待到白一樊回到家,已是早上九点多了。家里没人,灶台上留了用饭菜罩子盖着的一叠包子,锅里留了些剩糊涂,白一樊用手指轻轻一凑,还有些个热乎劲,看样子老爹和猪哥刚走没多久。 他狼吞虎咽地啃了三个大包子,又把最后一个大包子用筷子挑破皮,将里面的馅料连同那包子皮混在那碗玉米糊糊,吃的津津有味。如果按照以往白一樊一般只吃两个大包子,一碗厚糊涂,就该打饱嗝了。 可他感觉随着力量的增强,自己的胃口也变大了,便又来到二楼摸了猪哥的一包瓜干,坐在床沿子上嚼起来。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白一樊掏出一看是自己的老爹,赶忙去接。 “喂...爸,什么事?”他吞了吞口水,今早没去铺子,想必是要被训了。 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白老爹兴奋喜悦的声音。 “哈哈哈,你小子终于出息了。昨天晚上过得还好不,人家姑娘怎么说呢” 闻言,白一樊只觉得一脑门黑线。 “爹,你先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不是我想得哪样!?你这臭小子!真想不到你还有这能耐。”白老爹打趣道。 “爹,我和李娇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昨晚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赶忙焦急地解释。 “你当真!?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没有去宾馆!?” “当真。”白一樊斩钉截铁。 电话那边顿时陷入了死寂,过了良久,白老爹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哎,我...”白老爹似乎在那边狠狠地锤了锤自己的胸口,想把气顺下去。 “罢了罢了,孩子,你的终身大事,还是自己争口气啊!爹老了...管不了咯...”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盯着发出“嘟嘟”断线音的手机,白一樊心里很不是滋味,老父亲老来得子,年近六十,含饴弄孙却是遥遥无期。 这时一道熟悉的年迈声音从后面传来,“小子,不要再难过了,想一想正事,时间紧张呢。” 白一樊看着放在书桌上的缘空,点了点头。 也对,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找到偷了千面金佛的小贼,这样既能获得一笔报酬来支付事故费用,还能验证缘空的真实性,白一樊如此一想,倒又是充满活力。 于是简单换了身休闲装,他便起身去刚子废品回收站找阿叔了。 “阿叔——”白一樊,朝院子里面正在砸废铁的男人喊道。 “怎么了,小二孩——”那男人眨巴着一只独眼,瞥了院门口,带着蓝色胶手套的手倒还没闲着,拿着锤子叮叮当当地砸着。 白一樊走了进去,大声说“阿叔,我找你问个人!”院子里再生金属冶炼机正嗡嗡地发出巨大的噪声。 “谁啊——” “前两天来这卖音响的人——” 独眼阿叔,关上吵人的机器,坐在马扎上,晃了晃脑袋,努力回忆着,“哦那个人啊!我想起来了!是下午来我这的!” “阿叔,他长什么样子啊?”白一樊赶忙问道。 “唔,那是个女娃娃...长得挺白净的。个头不高大概比阿叔我啊矮一头,...嗯那就是一米六吧!她还扎了个双马尾,背了一个大黑口袋,穿得也是一身黑,奇怪得狠呢...” “阿叔,那你有她转账方式吗?”白一樊灵机一动。 “嘿嘿,阿叔这里基本只用现金交易,我记得清楚,这小女娃口齿不清,说要把它送过来送过来...哈哈我还以为是个小傻妞,所以就给了她一块钱,打发她买糖去了。” “......”白一樊听罢,甚是无语,独眼阿叔这招纯纯空手套白狼了。不过还算他有良心,没将那小女娃的包也一并哄去。 “怎么,你找她做什么。”阿叔斜着眼,看向白一樊,“难不成你看上人家了,你小子不是昨天刚去相亲吗?” “没有,没有。只是阿叔,我感觉这音响质量太好了,我想去问问她这东西从哪里能买来。”白一樊眼珠一转,倒也编出来些故事。 “哦...这样啊。看样子是很好的音响了。”独眼阿叔的深情显然有些不舍。 白一樊看着他那股肉疼劲,不由得想笑,他从口袋里掏出从家里顺的一盒华子,递给独眼刚子。恭敬地说,“叔,知道您好这几口,这华子您抽着。” “哈哈哈,你小子真会为人。什么好东西都想着阿叔呢。”独眼刚子迫不及待地打开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条华子,放在鼻子下轻轻嗅着,随后放在了嘴巴里。白一樊,赶忙机灵地拿出火机替他点上。 火星忽明忽暗,刚子的独眼也跟着闪闪得,一支烟燃罢,独眼刚子伸出那根长长的老烟指指向院子里的一棵树上,“你瞧那...” 层层绿叶的遮掩下,还真是难以发现,想不到树枝上那一个凸出来的鸟窝,竟然放着个喷了迷彩的摄像头! “阿叔,你这摄像头安得可真巧!”白一樊连连赞叹。 “哈哈,小子,如果我不说是没人知道的!这可是刚子叔我的秘密。哼,小二孩你晓得嘛,像这种废品回收站,也会惹得一些个人眼红!去年不知道哪个该死的王八蛋,故意往我废纸壳上丢烟头,我在街上骂了一天,这事你应该有印象吧!” 白一樊点点头,他想起来那是个酷热的夏天,从这里散出来阵阵发酵的臭气,有位勇士冒着坐牢的危险,点火整了他一把,这才引起政府注意把这废品回收站给彻底整治了。 “为了防着这帮孙子,所以我找人定制了这个监控摄像头。”独眼刚子很是骄傲地说。 “叔,那我能查一下你这监控吗?” “当然可以,小二孩。不过你给阿叔说实话,你要做的事情合乎正道吗?” “阿叔,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您放心吧,我白一樊绝对不会把这监控用在邪门歪道上去的!”眼看着瞒不住,白一樊倒也坦荡地表了态度。 “嗯,那就好。你去吧,记账台上有台笔记本,你去找到前天的录像,直接看就可以了。”独眼刚子指了指里屋,便又自己去咚咚地砸那堆废铜烂铁去了。 “多谢阿叔...”白一樊也不再多言,便径直去了里屋。 废品回收站所谓的里屋,就是个彩钢搭建的小棚。沾满灰的风扇正在不知疲倦地来回摆头,回收来的玻璃茶几被油污染得包了浆,烟灰缸里烟屁股已经漫了出来,几个吃剩下的食品袋子丢得地上到处都是。白一樊无奈地摇摇头,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周围,就打开笔记本准备查一下前天的监控。 就在这时,白一樊的手机一亮,是一条短信。 [一樊,我们可以谈谈吗?]by李娇 [呵,谈什么]白一樊皱皱眉,他可不想再和这娘们浪费一分钟。 [谈一下是否让你当我男朋友呀~~~(?,,???,,?)]by李娇 “呵,贱女人...”白一樊把手机合上,没再搭理对方。继续聚精会神地在电脑上去翻查录像。 wap. /95/95210/21150832.html 第四章:得获异能 “你刚刚说你是我太太太太爷爷的残魂?他老人家早就在墓里化成灰了,我看我还是喝多了。”白一樊笑着摇了摇头,毕竟现在他的眼前可是起了重影。 “你的确是喝多了...我的曾曾曾曾孙子。”音响那头,老者的声音倒是有些担忧。 “看吧,我就说自己喝多哩。”他随手从地上拔了根嫩草叼在嘴巴里,不羁地看向那音响。今天遇到的坑爹事太多了,他可不想再被人耍一道,尤其是现在利用电子设备进行电信诈骗实在是太猖獗了! “不过,你若是能证明一下,我就喊你声爷爷!”白一樊接着说。 闻言,那老头倒是一阵大笑,“好小子,这有何难!只是...” “只是如何?”白一樊来了兴致,按骗子的套路估摸着得先让他来笔投资。 “只是老夫多年前在外游历之时,让一黑心的恶僧姑子封到了这音响之内,自然法力施展不开...” “所以...你没法施法证明自己咯。”尽管已经提前觉得此事甚是荒谬,可白一樊还是不免有些灰心。 “小子,休要着急。容我想想。”那音响沉默片刻,接着道:“想老夫我困于这音响里已经有二十年零六月一十三日,所经之处,各种秘密也知一二。如此,我倒也想出一法,证明我所言非虚。只是你太太太太爷爷临终前有重要事情所托,故而分了一魂,这便是我缘空的前身,证明身份后,你必须和老夫一起来完成你太太太太爷爷的遗愿!小子你可听清了!” “听的清楚。”白一樊倒是爽快地回道,毕竟他真的以为对方在开玩笑。 音响那端,老者顿了顿,思考片刻后缓缓说道:“老夫我便只挑一件最近的事来讲吧。小子你可知上个月本市地产龙头金老板他丢了一套千面金佛?” “呵...怎会不知,悬赏通告贴满了大街小巷,大家都等着抓那小贼哪。” “不错,老夫我知道偷了千佛的人长什么样,你如果抓住他,我想那笔报酬就是你的了。”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长相?”我不解地问。 “说来惭愧,老夫得以出来还是拜他所赐...那日,那小贼趁着金家一干人等去给老太太祝寿,摸了进来。也不知他从哪得来的密码,一番拨弄保险箱就打开了。老夫看着他把千面金佛装进里黑色的大背包,又擦干地面的浮尘,正欲溜走。便急忙厉喝‘把我带走,不然我可大喊了!’那小贼被吓了一跳,刚想跑路,却又折回来,拿起音响看了又看。‘草,这该不会是监控吧’,他声音倒是有几分气急败坏。说罢,他就要把音响摔在地上。不得已,我发动念力,暂时控制住他,又引得这小贼,把我带到了刚子废品回收站。” “你是说用念力?”白一樊皱着眉毛问。 “是的,这是老夫现在唯一能动用的能力了。”音响那端老者不由得连连叹气。 “那你现在何不展示一下。” “小子,你有所不知,这念力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发动。一旦发动了会损老夫二十年的道行,要不是那小贼要把这容器摔掉,我又急着来见你,我是万万不会做到这个份上的。老夫存着这些实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去找那恶姑子复仇去!”谈到那僧姑子,老者倒是一股恶气,提高了好几个音量。 “那你怎么知道去刚子废品回收站,也就是独眼阿叔那?” “哈哈哈,小子那就要问你太太太太爷爷咧。” “我太太太太爷爷?” “不错。你爸爸没和你说起过白家以前的事吗?”老者有些不悦地问。 “这我哪知道,我只晓得自己爷爷是矿工,我奶奶是矿里的食堂厨子。我爸的厨艺还是和我奶奶学得那。”白一樊摊摊手,无奈地说。 “哎,家道中落呀,要是你太太太太爷爷知道了,他该难过得骂自己了。” “你不也算是我太太太太爷爷吗?干嘛这样说自己。” “小子,关于你太太太太爷爷的故事,老夫回头在讲给你听吧,总之你现在就先叫老夫缘空师傅便好了。对了,眼下你不是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经他一提点,白一樊这才晃过神来,也是现在定下这音响说得是真是假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回来再问也不迟。 白一樊点点头,示意缘空师傅继续说下去。 “你是白家子弟,要相信白家的后人一定有过人之处!你现在先凝心聚神,盘坐起来,用你的意识去感知天地元气!” 白一樊如此照做,只感觉浑身经络十分舒畅,一股无形之力如春风化雨般,带着阵阵暖意滋润着他的五脏六腑。 “现在将你体内的那股元气,慢慢运转,莫要着急,待到全身上下的经脉、骨肉、脏腑感到无比通透之感,再把意识从外界收回丹田。这一过程,因人而异,或许很漫长,你要沉得住气。”缘空的话在白一樊耳边回荡着,他也没有辜负缘空师傅,认真地运功起来。 天破晓时,白一樊的酒意已彻底化解,虽是大汗淋漓,但身体却一阵轻盈,四肢充满了力量,就连皮肤也似乎也变得更加光滑细腻。 白一樊的眼中闪过兴奋与激动之情,对缘空的话也信了七成。 “如何小子?”缘空笑着问。 “多谢师傅了!我感觉一股未知的力量正在我体内孕育着,这是我从前没有过的感觉!”说罢白一樊看看自己健壮了许多的手臂,恭敬地朝缘空鞠了一躬。 “小子,你所获得的力量,名曰亲引力。白家自你太太太爷爷起,便承袭祖上功业,各有神异之力,只是不知为何单传到你这代,居然败落至此。按理说你们这些后人所获得的的能力,有大有小且功能未知。只是不知为何,你太太太太爷爷只将你的能力,用卜卦完全算了出来。” “亲引力?”白一樊挠挠脑袋,疑惑不解。 “是叫这名字,此名乃你太太太太爷爷所取,至于效果如何就等着你小子亲自去试了!” “那我如何去用哪?”白一樊问。 “小子,你只用去相亲,呵呵效果嘛你自然可知。” “那好吧...” “不过,老夫要先要给你出道题,试一下你的斤两。” “您说吧,缘空师傅。”白一樊恭敬地说。 “你现在要去找偷了千面金佛的人,至于他的长相嘛,你就要去问刚子废品回收站的老板了...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啊年轻人。” “嗯嗯。”白一樊重重点了点头。 “希望你喜欢这份生日礼物。老夫乏了,按照你的想法去大胆干吧,小子!”说罢音响那端便陷入了沉默。 “生日礼物么...”白一樊喃喃自语,心头不由得充满了暖意。 wap. /95/95210/21150831.html 第三章:绿色心情 “玛丽叔叔牛排店”离公交站并不远,约莫十分钟的脚程便可到达。 走在步行街上,微风正好。看着来往的男男女女,或相拥或牵手,白一樊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股醋意。 把手抄进口袋,再一次打开手机聊天框,那李娇仍是没有发来消息...看来小姑娘比较矜持,亦或自己的速度过于快速了,总之先到此为止吧,白一樊只得如此安慰着自己。 找到树下的小电驴,白一樊用口袋里团成一个蛋样的卫生纸把座位擦干,便没心没肺地悠哉悠哉向家的方向驶去。 好巧不巧,今天的马路一路红灯,于是乎,这不...白一樊就被塞了一车框广告。 等着无聊,他把那皱巴巴的粉红色广告纸展开,估摸着许是哪家男科/妇科诊所做的野广告,想着这等好资源可不得给猪哥回去好好讲讲。 不过,他想错了。这是一个明显是个带着政治意味的小宣传: “亲爱的亚国同胞, 今晚十点,为了牺牲的战士,请您到市民公园,参与我们的追悼仪式。 弗拉汗(红笔划掉)!血债血偿!” 我看着还剩三秒的红灯,迅速地在心里默哀着,想不到一条生命的逝去竟是如此迅速...就在半小时前,我还在电视里看着他艰难地咧嘴朝我们笑着... 可是,这与他无关... 白一樊忍下自己刚要涌起的悲痛,当绿灯亮起时,便如风一般地朝前驶去,随手将广告纸丢到空中。 只听得“砰”得一声,后方传来了一声巨响。 白一樊转头向后看去,只见他丢掉的广告纸,正打在后车玻璃上,而这辆黑色宝马轿车正因手忙脚乱,搞错了方向与一辆右拐的白色捷达撞在了一起。 没有办法,做错了事情,一人做事一人担。 白一樊把车掉过头,与后面两辆车将要商量理赔事宜。 白色捷达上先下了两人,其中一个他印象深得很,那不正是李娇吗!?她换了身行头,穿了件绿色碎钻的长领紧身衣,一套黑色丝袜,脚上穿了双白色高跟鞋。 此时她正被一个身形魁梧的秃头男揽在怀里,瑟瑟发抖。 那秃头男穿得倒也不讲究,一个灰色的t恤衫,上面同样印着阿明牛奶,脚丫子上是一双发灰的黑凉拖。看他岁数,能当李娇的爸爸了。 而宝马车上下来的则是一个穿着白色旗袍小礼服,头发盘成一团,看起来四十左右颇有气质的阿姨。 白一樊急冲冲地冲到李娇面前,摘掉头上的骑行盔。 李娇认出来者,惊慌不已,暗自推开那秃头男的怀抱。 “李娇,他是谁!”白一樊指着秃头男质问道。 “他...他是我老板。”李娇怯生生的说。 “那!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抱着你” “我...我...”李娇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看这架势就要哭了。 “你不用为难她!”秃头男发了声,“她是我店员!在这城市孤苦无依的,我一直把她当妹妹来看!” “哦是吗?那你知道她下午来和我相亲吗?”白一樊步步紧逼,哪怕秃头男块头大他一倍。 “这...”男人恼怒地低头看了眼李娇。 此时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也许是怕丢人,秃头男赶忙钻进了车里,准备发动车子。 李娇眼见秃头男要留,赶忙要拉车门和他一起离开。但谁料,这老男人心狠手辣,硬是从车内锁上车门,丢下一句“你被解雇了!”,而后绝尘而去。 李娇蹲在马路牙子上痛哭流涕,路过的人对她或鄙夷或嘲笑,白一樊心里隐隐有些作痛。就走到路边,赶忙把口袋里的手帕纸递给她。 “谁要你的纸!白一樊,你高兴了,你满意了!”李娇一把打掉了他手中的纸巾吼道。 “我...”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白一樊一时语塞。黑色的眼影因泪水的冲刷而晕成一片,好似一幅意识流的国画。 “我什么我!我被你毁了!你就只会给人带来不幸!”李娇抓着他的衣领,就要撒泼。 这时从他身后伸出一条白皙手臂,纤细的玉手却让让李娇的泼行不得继续。 “我看得清楚,你这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阿姨厉声说道。她的气势很足让人不容反驳。 李娇看着眼前这个不好惹的女人,只能悻悻地用衣袖擦擦眼泪,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您好,您是?”白一樊感激地看向眼前的女人,同时又羞愧万分,因为眼前的车祸都拜我乱丢东西所致。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递给我了一张名片。 [“夜玫瑰”会所经理:柳虹] 白一樊接过名片,看了看联系方式,对眼前的女人说:“柳经理,今天的一切事故,我会付全责的。只是我现在手头没有那麽多钱,等您那边车辆维修报告出来,我一定照价赔偿。” “哈哈...”柳经理歪着头打量了白一樊一番,“小伙子,那你可要做好准备啊。” “您放心刘经理,我白一樊遇事绝对不是什么缩头乌龟。”说罢他做了个抱拳的手势。 “那就好。”柳经理意味深长地看着白一樊,点了点头,“那么三天后吧,我的人会联系你的。” “好。” 白一樊目送着柳经理的宝马车离开,心中充斥着对于未来的无限悲凉。 快傍晚时,他找了个小酒馆,要了两瓶白酒,点了几道小菜,把口袋里最后的钱花掉了。一杯一杯的白酒下肚,我的眼泪也在酒精的催化下从眼角滑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刻的白一樊钱没了,人没了,面子也没了,回到家又会像以前一样受到老爸的指责,一句“你怎么就不能和别的姑娘好好相处呢?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就能活活把他压抑得半死。可是这能完全怪他吗...一想到如果老爹知道自己害得人家出了事故,必然又是暴跳如雷,白一樊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阵痛。 今天是白一樊的二十五岁生日,不过他从未过过自己的生日,只因二十五年前他的母亲永远离开了他。“也许李娇说的对,我就只会给人带来不幸罢。”白一樊不由得连连叹气。 想到这,他更是一味地喝起闷酒,醉生梦死,在醉酒中死去也算是极逍遥的了。 也不知已经夜里几点了,白一樊跌跌撞撞地离开小酒馆,一个人骑着小电驴兀自溜达到了郊外的人工湖边。躺在草地上,看着酱蓝色的天空,呼吸着青草味的清新空气,他突然觉得放点广播应该是蛮惬意的。 他掏出口袋里的音响,拧了拧fm的按钮,但是那个键纹丝不动,正要重新启动机子时,却只听得一个犀利而年迈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你丫现在还有闲心情在那听广播!” 白一樊被吓了一跳,把音响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 “你丫快把老夫扶起来!”喇叭里又传出暴躁的声音。 “我这是酒没醒吧!”,白一樊重重地拧了拧自己的脸,方才意识到自己没在做梦。 “你是谁!你是在对我说话吗?”白一樊抄起草地上一块石头冲着那音响嚷嚷道。 “对,是我。我是你祖宗。” “我才特么是你祖宗!”他骂过去,石头砸偏了方向,音响的声音也老实了许多。 “小伙子,你不要冲动!我的确是你太太太太爷爷留下的一缕残魂,如今已修有独立自我意识,法号“缘空”。小子,我等你已经很久了!” “等我?”白一樊不禁疑惑万分,还有太太太太爷爷的残魂又是什么,我看着满月光辉照射下的粉色音响,却不知命运在这一刻已经悄然发生巨变。 wap. /95/95210/21150830.html 第二章:相亲大作战 那女孩长得白白净净,嘴唇丰满、红润,就是眼睛稍小些,显得有些无神。匆匆而来的她,穿了一套紧身的灰色工作装,上面还用蓝字印着阿明牛奶,真是一位勤奋努力的姑娘,白一樊心里想,不由得已经原谅了女人的迟到。 他绅士地为姑娘拉开座位,瞧着姑娘微微泛红的脸蛋...心中不由得暗喜。 “你想吃点什么?”白一樊大大咧咧地问。 “随便点点吧。”她说。 白一樊点点头,打开菜单,看着动辄三位数的菜品,钱包隐隐有些作痛。但是男人嘛,总归是要大方些得。想了想在父亲手下打工所攒的微薄薪水,他还是咬咬牙在预算范围内点了两份牛排套餐。 “这样可以吗?”白一樊对视女孩的双眼,礼貌地问。 “嗯...再给我加份布丁吧,我喜欢甜食。还有...还有我上了一天班太累了,嘻嘻再给我加一瓶红酒可以吧。” “既然你这样说了,哪还有我拒绝的道理。”说罢,他豪气地向服务员递过了信用卡。 “一共是两千三百九十九元。先生我们这边还提供玫瑰花礼盒,你需要为这位美丽的小姐点一份吗?” 听到价格,白一樊努力抑制住自己狂悲的心情,挤出一个还算正常的微笑。 “好的...”不好又能怎样... “哥哥,我想要玫瑰花,你来见我都没给我带花花...”兴许是女孩被他的慷慨感染了,她娇滴滴地说,只不过她皱着眉的样子,有些不太自然... “玫瑰花就不用了吧。”白一樊赶忙把服务员驱到一边。 “哥哥我啊,给你带了份别的礼物。” “真的吗?”那女孩一脸崇拜地看向他,从开线的钱包里掏出手机,那硅胶壳子已经被染得蜡黄,上面的挂绳是某个爱豆的应援幅。 “当然是咯。你瞧这是啥。”白一樊把收音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就这!”女孩把手机重新放回钱包,翻了个白眼。 “这,这有什么不好。如果以后你心情不好,它可以给你播放音乐陪着你呀。”看着她有些不开心,白一樊赶忙说道。 “哼,盗版假货,谁家的哆啦a梦是粉色的。就这!我根本不好意思给我姐妹看。” “好好好,那我把它收起来。等一会出去我给你买玫瑰花好吗?” “哼,这还差不多!”女孩重新了笑起来,两颗门牙像小兔子般呲楞出来,倒显得格外质朴。 不一会,侍者便将套餐呈了上来了。 姑娘拿出手机拍拍个不停,我也来了兴趣。 “听,王阿婆说你叫李娇是吗?” “是啊。”李娇对着那布丁来了个特写。 “嗯...李娇,我们这也是第一次见面,能不能留个影,做个朋友呢?”白一樊倒不是贪恋美色或是窃取别人隐私,只是想拿照片给喋喋不休的老爹一个初步的交代。 “...额这不好吧,毕竟我们可不是男女朋友,你这样别人会误会的。”李娇犹豫地咬了咬红唇,拒绝了他的请求。 “好吧,那你先拍吧。”白一樊无奈地摊了摊手,心想着看来还是得告白一下才可以啊... 吃饱喝足后,他和李娇走出牛排店。 “白一樊,你来给我拍个照。”李娇在店门前摆了个妖娆的姿势,然后把手机递给他。 “好好好。”白一樊赶忙点头答应着。 “咔嚓...咔嚓...”他对着她poss的改变而不断按动着快门。 “给我瞧瞧。”李娇从白一樊手里把手机抽过去,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啊。” “嘿嘿,我高中可是...” 可还没等他说完,李娇就打着哈哈问,“我们怎么走啊?” “我有电动车,不然我带你吧。”白一樊指了指停在树下的小电炉,此时树上的麻雀不留情面地“啪唧”一声,灰白的稀便正中他的车座。 白一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着李娇不悦的表情,赶忙说“不然,我们打车走吧。” 李娇点了点头,于是他就在街边拦了辆车,按照她说的地址让司机师傅开过去。 一路上,白一樊翻阅着小德地图,研究着李娇家附近的花店,有了鲜花还愁告白不成么。最终,他确定了一家。 所以一下车,他便干脆了当,带了李娇一起就到了那家花店。 那花店并不甚大,门口只摆了两个庆开业用的花篮子和一地多肉以及仙人掌。 拉开门帘子,白一樊和李娇走了进去,只见两排花架子上,摆着许多鲜花。 白一樊走到玫瑰花前,停了下来,望向李娇,她的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让他心动不已。 “老板,帮我包9只玫瑰花吧。” “好嘞,小伙子。”老板娘看看白一樊又看看李娇,嘴边挂着甜盈盈的笑意。 出了门,白一樊带着李娇来到街边一个僻静地,把玫瑰花郑重地递给她。 “李娇,你愿意...” “我愿意做你的朋友...”还没等他颤颤巍巍的表白完,李娇先截了话。 “这是什么意思...” “白一樊,我觉得你人真的不错,但是总要给我点考虑时间吧。”李娇笑着说,两个小酒窝非常的迷人。 “也对,也对。是我太着急了。”白一樊难为情地说。 “那...我什么时候能知道答案。”他接着说。 “这个嘛,看你的表现,我得参考参考我闺蜜的意见。” “那好吧,你回去早休息。我等你的消息。” 白一樊搞不太懂女孩子说的闺蜜意见是什么意思,不过看李娇的样子,应该也是对确立关系这事情非常谨慎、关注吧,这样也好,倒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生。 “嗯,那再见了。”李娇说罢,便拎着他的玫瑰花转身上了楼。 看着她拿花的背影,白一樊没由来地感觉胜券在握,毕竟拿了代表爱情的玫瑰花,她多少对自己也有些许的好感吧... 为了骑回他停在牛排店前的小电驴,白一樊揣着口袋里剩下的钢镚,在公交站前等了好一会,才坐上了回程的2路汽车。 汽车里此时正播报着新闻: “今天上午八时许,弗拉汗帝国再一次试射远程战略巡航导弹,导弹落于我国边境线上,一起大规模爆炸,碎片不幸造成我国一名边防战士重伤。对此,我国外交部发言人樱庭盐女士发出强烈谴责。并已向联合国呼吁,对弗拉汗帝国这种非人道主义的行为予以制裁。” 白一樊听着这让人头疼的新闻,不由得叹了口气,弗拉汗帝国总是一直对自己的祖国进行隐蔽或明目张胆的侵略,什么时候才能扬眉吐气地打它一顿呢? “”这世界糟透了,但愿在它毁掉之前,我能找到自己的女朋友...”白一樊幻想着以后如何疼爱着自己的另一半,幻想着和李娇一起在一楼的小间里一起做饭、一起斗嘴,幻想着猪哥看到我结婚典礼时羡慕的眼神... 伴随着汽车到站的声音,他的幻想也戛然而止了... wap. /95/95210/21150829.html 第一章:我叫白小二,为生计与爱奔走者 我叫白一樊,不过比起这个大名,也许更为人所熟知的名字还是白小二。 白小二何意?并非家中排行老二,而是全因我在父亲开的大排档里帮忙罢了。 我父亲的这间大排档就在城中村里,名字麽,就叫老白炒菜!直接、明了、又响亮!于是我也是有了少掌柜的名头,哪怕这店里除了我爹、我以外只有一个店员猪哥! 猪哥在店里排行老三,和我却也没什么不同,同样是洗菜、刷碗、端茶、递菜。偶尔有了老客户需要订工地餐,我和猪哥还得骑着店里唯一一辆交通工具破电动三轮,跑到荒凉的郊区给工地送餐。 猪哥经常调侃我的感情之路过于坎坷,不像他,初中辍学后就认识了现在的女友翠妞。 翠妞是偶尔来我们这探探店的一个大肥妞,常穿着一身土味的绯红色毛绒夹克,挎着一个盗版掉皮的包包,踩着一双绿拖鞋,指甲里还有些泥。不过尽管如此,她长得倒也不错...难怪猪哥这小子被她迷得死去活来。 而翠妞每次来这,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拿钱。 说实话我很感谢翠妞。如果不是她,以我爹这麽抠门的人,给的薪水能把这里99%的人劝退。而猪哥需要钱给翠妞,老爹也能包猪哥吃住,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只有我失去了自己原本放行李的上铺... 说起我的住所,那是大排档后面自建的一栋歪歪扭扭的小楼,哈哈说起小楼,大家一定眼前一亮!难道我也是神秘富豪!? 遗憾的是...曾经许多相亲的女孩也是这样认为的...直到她们真的来到了我家楼下。 我家的两层小楼面积并不大,总共不到四十平,一层稍小些大概是十来平,是卫生间和厨房的所在。二层约莫二十多平,隔了两间屋子,大的是老爹的,小间则是我的。 虽说房子是隔开了,其实也只是用了轻薄的木板,从幼时起老爹的呼噜声就如影随形,伴我入睡。以至于肥胖过头的猪哥在我上铺,发出如惊雷般的噪音,我也睡得稳如泰山。 我很爱我的街坊邻居们,我家西边隔壁开香烛店的寡妇王阿婆,平时总神神叨叨的,但是每到我妈祭日,会很慷慨地送我许多纸钱蜡烛。没事时,我也会陪她叠叠元宝,顺便听她讲些奇闻诡事。 我家东侧是一个废品回收站,虽然平时路过那总有些气味,也为我家招来了老鼠。但是收垃圾的独眼李哥,是个顶仗义的人。曾经他回收了一套沙发,偶然发现里面藏着纸钞,于是他赶忙找到公安交了上去。 至今那面拾金不昧的大红旗还挂在他家掉漆的老墙上! 据说他那只独眼,是勇斗劫匪时,被扎伤的! 今天生意冷清,我便早早地被老爹从大排档赶了出去。猪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但更多的是看好戏般的幸灾乐祸。 为何?还不是要去见王阿婆为我介绍的女生。 回到家,我换下满是菜味的一身衣服,穿上衣柜里一件刚洗过的白色衬衫,配上一条黑色的休闲西裤。 站在镜子前,给自己的头发打了个摩丝,又拿出剃须刀给刚呲出来的胡子理了个青皮。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又看到了猪哥摆在镜子边的古龙水。喷了喷,香气扑鼻,顿时让我的档次有所提升。 走出门,我骑上小电驴,它的喇叭因为进了水,真就嘶哑难听,像头活驴。 独眼阿叔注意到了我的一身西装革履,他放下手里正在困扎的废纸壳,冲我热情地打着招呼:“小二孩啊,你这次又去见哪家姑娘?” 我慢悠悠地在他的回收站前把车停定,羞涩地挠挠脑袋,“王阿婆,给我介绍的。听说是附近送牛奶的女工。” “嗨哟,这个老太婆。我们的小二孩怎么着,依我看未来也是人中龙凤,她怎么给你介绍这样的咧...依我看...”独眼阿叔刚要咧开他满是黄牙的嘴继续说,就让我打断了。 “阿叔,没关系的,我不在意,只要能好好过日子...嘿嘿再说我也半斤八俩。”这可是实话,我一贯自认为是有自知之明的。 “也好,也好。我们家小二孩长大了。”独眼阿叔慈祥地笑了笑,“快去吧,别让人家姑娘等急了。” 我刚要拧上车把,准备出发,只听得独眼阿叔又在背后嚷嚷着。 “等等!小二孩!我前两天刚收了个收音机,我看着蛮新的,粉嘟嘟的你拿去给那姑娘,她定觉得你体贴咧!” 说罢,他将收音机放在胸前的围裙上小心擦拭着,然后递给了我。 这可正是个可爱的收音机,金属的外壳,外面绘着粉色的哆啦a梦,按钮也甚是灵光,说是崭新的也不为过。 我心中不由得嘲笑起原物主的大意,竟然把如此好的宝贝当废品卖了。 谢过阿叔后,我按照姑娘预留的地址朝着“玛丽叔叔牛排店”前进着。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的第几次相亲了,一次次的失败让我逐渐心灰意冷,但是王阿婆小时候很是照顾我,所以就算是为了回报我亲爱的阿婆,我也得好好对待这次相亲。 进入店内时,已经是十一点了。不过还好,比姑娘约定的时间还是早了十分钟了。 我让侍者为我准备了一个稍微安静的位置,好为我们说悄悄话留些空间。又得体地叫来了茶水,准备姑娘一落座就为她斟上一杯清茶。 可是我左等右等,也等不来佳人的身影,我的状态已经由期待的羞涩变得因焦躁而口干舌燥起来。 店内的钟表已打到十二点,我周围的一对对情侣早已大快朵颐,而我却还是尴尬地坐在位置上,双手捧着那早已冷掉的茶水。 终于,在我第二次发短信问她时,她回复了我两个字。 “马上。” 我想马上这个词,兴许是非常玄学的,它表示了一种积极的态度,尽管过程总是让人失望与不悦。 可是今天我要感谢老天,因为在佳人发过“马上”后,她就真得推门而入了。 她是个诚实的姑娘,我忘掉了刚刚的不悦,毕竟人最重要的就是眼下。 我再次羞涩起来,站起身冲她招了招手。 wap. /95/95210/2115082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