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古言,nph)》 夜袭 白狼河畔的夜风吹得人脸颊发疼。 这里地处边陲,北邻燕国。 大燕的男儿们虽骁武善战,却女性稀少,经常派军士到梁国边境强抢育龄女性,梁帝懦弱,不敢反击,梁国边境的百姓苦不堪言,家中有女的便早早远嫁。 沉默的南山脚下,此时却灯火通明,小小的村子里今日好像有什么喜事,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小春坐在简易的抬轿上,头上蒙着大红色的盖头,男人们口中吆喝着,使出浑身力气,将小轿顶得上下颠簸,南山村里的习俗是新娘子的轿子颠得越厉害,夫妻便越恩爱。 人高马大的新郎官阿武走在前面,手中捧着红绸做成的大红花,一张面孔虽生的粗犷,此时却笑得合不拢嘴,显然是高兴极了。 他心心念念的美娇娘今日终于嫁作他妇。 小春是几年前跟着她的娘亲林氏从南边逃难来的,二人没有力气垦田,便接一些缝缝补补的零散活计,勉强糊口。 珍娘的身体本就不好,可能是一路上风餐露宿又伤了根基,几年时光过去,已是灯尽油枯,弥留之际只有女儿无依无靠这一桩心事无法放下,左挑右选终于定下了总帮母女二人忙的,老实可靠的阿武,将小春托付给他。 梁国虽然不比邻国大燕那样缺女人缺得厉害,但适龄的女子对比男子来说同样的不足,许多男人三十好几了,还是打着光棍儿。 更何况小春她那么美……皮肤嫩得像水豆腐似的,看人时总是怯怯的,若是盯着她瞧得久了,一双圆眼儿便会委屈得水水汪汪,里面仿佛蓄了泪。 村里其实有不少闲汉觊觎这对远道而来的孤儿寡母,但皆被阿武挡了回去,他无父无母,本是猎户,能挽弓射箭,有把子力气在身上,等闲人不愿意招惹。 虽然常常给小春家送野鸡山兔套近乎,心中所求为何昭然若揭,但至少阿武从来没有过什么越矩的举动,对珍娘也是客客气气的,顶多红着脸,站在院门口对忙活的小春多看上几眼。 荆钗布裙也难掩少女丽色,小春过了年便满十九,脸儿虽嫩身段却丰满,平日里总挑些宽大的衣裙穿着,生怕惹来什么麻烦,可也盖不住举手投足间,衣裙贴紧时显露的那一抹细腰丰臀。 “吉时到!入洞房!” 唱礼人一声高喊,吓了小春一跳,如今她身着红嫁衣,在众人的簇拥下晕晕乎乎的进了洞房,阿武赶跑一群企图听墙角的臭小子,便急不可耐的蹿进屋,直奔那乖巧坐在床上的新娘子。 “小春妹子,”他咽了口唾沫,握向那双平日里肖想许久的嫩白小手,轻声开口,生怕吓到盖头下的少女,“我赵武以为这辈子都是孤零零一个人了,但遇着你之后才知道,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他用坚硬的胡茬感受小春的柔软,语气坚定的发誓—— “你放心!娶你进门过后决不让你受半分委屈,你只需得操持家务,往后为我生儿……生儿育女便是!”说出这句话,阿武激动的不行。 “明一早我就把这几年攒的银钱都交给你保管。”他颤抖着手去揭小春的盖头,露出其下那张朝思暮想的俏脸。 她今日穿着嫁衣,衬得胸脯鼓鼓的,细腰不堪一握,脚上的绣鞋小巧精致,素了二十几年的大男人舌根发直的解着小春胸前的盘扣,绣着交颈鸳鸯的肚兜露出来,混杂着少女身上好闻的馨香,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小春妹子,你、你可愿意?” “阿武哥,”坐在床上的小春捏着衣角,她虽然还有些羞怯,但此时已经认命,只觉得跟着面前这个男人好好过日子,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你、你等下轻些……”雪白的贝齿轻咬唇瓣,到底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 屋内烛火被红着眼睛的阿武熄灭,他自黑暗中寻到少女的小嘴儿,正要亲上去,院门外却突然传来尖叫声—— “快跑啊!有马匪来劫村啦!” “是马匪!快往山上跑!” 快要入冬,挨着大燕的白狼河畔的这几个小村子皆不得安宁,总有小股流窜的匪徒骚扰,杀人如麻,搅得鸡犬不宁。 村长已经带着老弱妇孺们向山上逃去,反应慢了些的二人被马蹄声堵在院子里,阿武暗骂一声便背上趁手的弓箭推门出去,嘱咐小春在屋内藏好,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小春哪里敢不听,她大气不敢出,又惊又惧的隔着纸窗观察外面的情况。 只见为首的麻匪是个刀疤脸,收了阿武的银子和米粮也没有放过的意思,反而看见院里挂着红布,还摆着未用完的喜宴,叫嚷着让新娘子出来给他消受消受,口中淫言秽语不断。 阿武终究是没忍住,与马匪们起了争执,对方人多势众,片刻间便将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按在地上,五花大绑起来。 小春瞪大眼睛,咬着手指,不敢出声,可这屋内除了衣柜,哪有什么地方可藏,被马匪们从房门扯了出来,摔在地上。 大红的喜服被撕得粉碎,奶白的肌肤露出来,晃了那群豺狼的眼。 “娘的!没想到这穷乡僻壤还有这般颜色的小娘子,兄弟们这趟真是没有白来!” “小春妹子!……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娘养的!”阿武跪在地上目眦欲裂,想要上前,却被人一刀砍在背上,软倒下去不知死活。 “阿武哥!” 小春跪坐在地上哭喊,只看到马匪们围着自己不怀好意的笑容,她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如离巢的幼雀。 “兄弟们!我们回寨子里好好玩玩这个小娘们儿!” “好!” “大哥慷慨!!” 刀疤脸大手一挥,便将她掳到马上,迫不及待的啃了口她香软的脖颈,伸进她肚兜下面捏着她的嫩乳揉搓。 小春流着眼泪想要抬手推拒,却被一个巴掌扇在脸上,半边面颊肿起。 耳边是冷冽的风声,漆黑的夜色里,她无助又绝望,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奔向何方。 ‘咻——’ 一阵羽箭破空声,刀疤脸前面开路的马匪应声倒下。 “妈的!有埋伏!快往回撤!” 他调转马头,向着刚刚劫掠完的南山村疾驰而去。 生死关头女人成了累赘,衣衫不整的小春被扔下马,摔得眼冒金星,无数急促的马蹄从头顶踏过,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踩成肉泥之时,听到有男人兴奋的呼喊—— “头儿!这里有个女人!” 小春仰头,只见马上有个年轻的将军,因着夜黑,她只能看到男人坚毅冰冷的轮廓,只见他缓缓举起手中长弓,瞄准刀疤脸的后心,一箭射出,连穿三人去势不减。 多么恐怖的力量。 小春嗅到鲜血的气息,呆坐在男人马下,忘了躲闪,她大半个胸乳都裸露在外,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软与白,发丝散乱泪眼婆娑,狼狈至极。 有军士下马为她披上衣裳,就在小春以为这些人会将她送回村子,自己即将得救时,她听到那个男人不参杂任何感情的命令—— “收兵,将她带回大营。” “是!”掺着她的军士低头领命。 “不要!”她终于反应过来,起身抓着男子的缰绳哭求,“军爷,我家就住在前面,你把我送回去吧!” 辔头上浮刻的狼头硌疼她的掌心,借着燃起的火把,小春看到男人与梁军截然不同的黑色甲胄,终于意识到面前这群军士,来自邻国大燕—— 那个女子稀少的大燕。 薛执 大燕疆域宽广,国力强盛,盛产铁矿与战马,原本毫无疑问能够扩张版图,一统天下的,但几百年来,却一直被某种天灾困扰。 国内女婴甚少降生,就算去别国搜罗女子,也难以填补婚配的缺漏。 是以第三代燕王发下诏令,一家有兄弟众人者,只能同娶一个妻子。 同时军中设红帐,国境内有适龄女子抗拒不嫁的,便充入军中,让军士们每日发泄,怀有身孕后才可回家待产。 但现任皇帝燕征即位之后,大改朝政,红帐便只充自愿献身的妇女,怀孕之后由朝廷供养,生男胎赐银百两,女胎赐金五十,重利之下,虽然不多,但还是有走投无路的女子主动投营。 …… 小小的南山村遭受过马匪的蹂躏后,屋墙破败,路有尸骨,其间惨剧目不忍视。 薛执的大营在白狼河的另一侧,与南山村遥遥相望,相距不过十余里,回营时已是深夜,那个小女人执拗得很,得知他们是燕国士兵之后下了马便不肯再让军士们近身。 “薛将军,”刚进到营内,参军便巴巴的凑过来,语气试探的向他请示,“可要将这位小娘子送到红帐?” 薛执闻言看了小春一眼,他平日里不苟言笑,御下甚严,将士们不得到他的首肯,是万万不敢轻举妄动的。 小春赤脚站在地上,低着脑袋还在抽噎,她乌黑的发散在肩头,衬得小脸只有巴掌大。 她真是长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长而黑的睫毛被眼泪粘在一起,让薛执无端想起自己大哥薛瑾养过的那只幼猫。 同样是杏仁般的形状,看向你时让人心里软绵绵的。 女孩儿胸口还有人肆虐过的痕迹,抱紧身子的动作反而将乳肉挤出深深的沟壑,看直了一众血气方刚的军士们的眼睛—— 天知道他们有多久没遇到过这样可口的美肉了。 红帐里此刻只有两三个年纪可当他们娘亲的,年老色衰的妇人,甚少有人光顾,可这位小娘子来之后便不一样了,恐怕是会夜夜爆满,不得停歇,帐门都掀翻了去。 四周静得诡异,所有人都在等待将军下令,直到不知谁发出响亮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参军见薛执半晌没有动静,心中正念叨着将军不会是想吃独食吧,男人终于抬手,他覆在指上的甲胄是玄色的,与他的人一样冰冷,“带她下去净身,充入红帐。” 薛执话音未落,军士们便爆发出欢呼声,他环视众人狼一样亮起的眼睛,抿唇补充,“每日至多十人,不得强迫,违令者,斩。” “不要……不要……”想到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小春一时之间身心如坠地狱般,她紧紧盯着年轻的将军,却只看到对方离去的背影。 她被人架起来,摇着脑袋呜咽着送入那顶红色的帐子,有几个妇人围过来,带着怜惜给她净身梳发,她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臂,不断哭诉自己是被抢来的,家在梁国,却只换来妇人一声叹息。 “妹子,认命吧,你回不去的。” 送她进来的那两个年轻军士并没有离开,还在帐外窥探,小春坐在浴桶里,浑身上下不着寸缕,那几个妇人为她查验了身子,转头嘀咕着—— “还是个雏儿,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军中这些莽汉那物忒大,别说是小娘子,就是我也有些承受不住。” 小春听在耳中,面能滴血,她今日才穿上嫁衣,还沉浸在嫁人的羞怯情绪中,新郎却被马匪砍倒不知死活躺在院内,自己也被敌国掳来,娘亲走了,这世上不知还会不会有人为她担忧。 她只觉得眼泪都要哭干了,双目火辣辣的疼,正缩在浴桶中发愣,回过神来,那几个妇人已被打发走,之前那个白脸的参军正蹲她身旁,用指头笨拙的为她拭去眼泪—— “你、你莫哭了。” “我们将军虽、虽然人冷了点,但是心肠还是很好的,他说每日里最多十人……就只有十人,没人有那个熊心豹子胆……违抗薛将军的命令。” 他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显然是面对小春紧张极了。 周存也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还会遇见这样一个娇软的小娘子,仿佛是水做的,泪怎么流也流不完。 春樱似嫩粉色的乳尖小小的,掩藏在水波之下,她生得可真好看,身子也美,多看几眼便要失了魂魄。 周存有些控制不住的轻抚她的头顶,像安慰一只小兽。 他哆嗦着唇小声请求着,“让我摸摸你吧?我还没有摸过女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踏入红帐,以前他对这地方可是敬而远之。 小春看到男人鼓起的胯间,显然欲望昂扬,却没有强迫于她,有可能是个说的通的。 她深吸几口气,大着胆子将脸颊在周存的手心蹭了蹭,但也仅限于此,只怪她见识尚浅,委实不知该如何勾引男人,“这位大哥,你把我放回去吧,我家离这里不远的……” 周存好像被烫了一下似的,不敢回答,“你、你可还有家人在世?” 小春闻言想起母亲去世时的样子,不禁又是悲从中来,鼻尖酸涩。 周存见她这副样子,心下了然,他捋着小春的长发,闭着眼睛下定决心般开口,“那你便跟了我吧!待我攒够军功,便将你赎出军营,我家里只有两个年幼的弟弟,他们一时半会还没办法与你成亲……” 小春被他口中言语惊得张开小嘴儿,平日里只是偶然听说大燕国有兄弟共妻的习俗,但现下有人当着她的面亲口说出来,胸中所受的震撼只多不少。 “我不要那样……”她小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只觉得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 周存趁她愣神儿的功夫,已经握着她的小手隔着裤子撸动,她软嫩的柔荑按着自己的阳具,和平日里自渎时完全不同,刺激得想让人发疯。 忽听得帐门响动,原来是值守的军士听到里面的动静,掀了帘子也进来要分一杯羹。 可怜小春像只小鸡仔似的,被人从浴桶里拎出来坐在桶沿上,准备揉穴摸奶儿,周存知道自己也不能独占这小娘子,便收了心思专心弄她小手。 计划 薛执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本来已经解甲准备就寝,可红帐里少女的呜咽却吵得他无法安眠,薛执闭着眼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发现小春时的样子—— 烈烈寒风中,比浑身赤裸好不了多少的女孩儿就在他的马蹄下,如同被遗弃的猫仔一般,缩成小小一团。 ……两只遍布指痕的乳儿颤巍巍的晃进他的眼。 薛执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红帐里的那些声音再也听不得。 “住手。” 周存抬头,另外两个军士放在小春身子上的手也是一顿。 “将军,您这是?” “送到我帐中来。”说罢薛执便撂下帐门。 周存看到将军那冷掉的眉眼哪敢不从,用袍子卷起还在哭泣抗拒的小春,恭恭敬敬的放到了主帅的卧榻之上。 他低着头退出去时,心中还有些惋惜没有动作麻利些,被将军霸上的女人以后他怕是不能多看一眼。 “名字。” 小春坐在塌上,不知这年轻的黑脸将军意欲何为,哆哆嗦嗦的回答,“我、我叫小春……” 架上挂着的盔甲还有未干的鲜血,旁边一张小几上放着碗尚有余温的鸡汤,薛执伸手一指,也不多言。 “吃。” 他不知该如何与女人相处,语言简短得很,盘腿坐在地上擦拭箭矢,剩下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小春肚子也是真的饿了,跪坐下来不顾形象的小口吃起来。 可能是刚哭过,吃得急了便止不住的打起了嗝,薛执想要抬手帮她拍背,却顿了一顿,减轻大半力道,才终于下手。 若是用了十成力,他怕小春当场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毕竟她实在是太小太弱,还只会哭,真的就像薛瑾亲手喂养大的那只小猫崽。 ……这副样子,大哥一定不会讨厌吧? 想到薛瑾早就到了娶妻的年纪,却迟迟没有娶女人过门,薛执看向小春的目光便带了些审视的意味。 乌黑浓亮的长发,哭声细弱,性子有些固执,惹急了之后可能还会挠人,肚腹柔软白皙,看起来很好摸,但喂食时需要小心,不然会呛到。 他用相猫的眼光去相看小春,得出的结论是很符合大哥的审美。 ……况且他也不讨厌这个女人,甚至还觉得很顺眼。 “饱了?”停下了神游天外的薛执挑眉。 小春此时已经不再咳嗽,她放下碗,自己给自己顺气,摇摇头示意不想吃了。 胃中暖和之后就会很困,薛执坐得太近,小春不知道他对自己到底抱有怎样的想法,强撑着不敢合眼,困得坐在原地打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 平心而论这位将军除了不喜欢言语之外,模样长得其实很不错,剑眉星目,轮廓分明,可谓是人中龙凤,虽然下颌的线条总是紧绷绷的,但除去甲胄后,也不是那样的难以接近。 他身材高大,肌肉紧实,指尖有薄茧,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 小春的警惕大概只持续了半刻钟便坚持不住,她实在是累极也困极,迷蒙着双眼便要向前栽倒,如果不是薛执反应快,额头肯定要磕在小几上,鼓个大包—— 一时间温香软玉抱个满怀。 少女的身体触感陌生,沁人心脾的香气让薛执不知所措,二十五年的生涯里从未与异性如此接近过,他仿佛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不要留在这里……放我回家……” 低头看去,她睡得其实并不安稳,还在撅着嘴说梦话,小眉头皱起来,委屈巴巴的样子,显然是在想家。 ……可是啊可是,小春姑娘,你恐怕再也回不了家。 薛执不自觉的搂紧双臂,凝视着她的睡颜,许久未动。 …… 一夜无话。 昨夜里竟悄悄落了满营的雪,大地一片苍白,气温骤降,远处的白狼河被冰封住,在朝阳的照射下泛着寒冷的银光。 马匹打着响鼻喷出热气,化成白茫茫的雾,早起训练的军士们来回走动,盔甲撞击声叮当作响,小春在一片吵嚷声中皱着小脸醒来。 她周身围着暗灰色的狐裘,帐内还燃着火盆,怪不得没觉得冷。 架上的盔甲与佩剑不在,薛执好像已经出去了,小春撑起身子,温暖的皮毛自肩头滑落,露出婀娜的身段来。 动了动双腿,腿心的秘处并没有传来什么异样的感觉,看来那位将军昨晚并没有对她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她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心情复杂。 “小春妹子。”有人掀了营帐进来,手里端着的托盘还冒着热气,一阵浓郁的奶香被门外的冷风带进鼻腔。 看到来人是昨晚那个清秀的参军时,小春立刻像只受惊的小兽般,缩进狐裘里,只露出两只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存。 “诶,你、你别害怕,”他叹了口气,没有贸然靠近,将刚刚煮好的奶酥放在小几上,又拿出个包裹,里面装的是寻常女孩家穿的衣物,“将军说这些先穿着,到了都城会为你另外置办衣裳。” 再过几日便是班师回朝的日子,将士们已收拾妥当,战马们都喂得饱饱的,只等大营开拔。 小春闻言心头一震,如果跟着燕军前往王都的话,恐怕再难返回大梁…… 那间破败的小草屋,院子里的三两只鸡……屋后埋葬着的母亲……南山村,所有的所有,都会离她远去。 周存不敢在大营多待,东西送到便退了出去,小春爬下榻,将衣物套在身上,她心中焦灼,甜热的奶酥喝在口中,也尝不出滋味。 …… 薛执军务繁忙,除了晚间回帐外其余时间并不打扰她,两个人虽然睡在一张榻上,可是男人除了偶尔呼吸粗重一点,晨起时会不自觉的搂着她蹭腰以外,并没有强迫她的举动。 小春这几天顶着压力,在军士们好奇的目光中到处走动,探查地形。 她在脑子里仔细记着换防的时间,大着胆子和年轻的军士们套近乎,好在没人对她这个雪兔般弱小的女子怀有戒心,与她说话时都轻声细语,生怕人高马大的自己会吓到她。 小春心里惦记着越冻越实的白狼河,暗中积蓄干粮,很快便攒了满满一包。 这可不容易,毕竟薛执好像有什么怪癖似的,总是喜欢用沉默的俊颜盯着她吃饭,虽然很少吭声,但还是搞得她这几天战战兢兢的,以为藏食物的举动被发现,觉也睡不安稳,胃里胀胀的不舒服。 奔逃 也许是察觉到这两天小春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薛执今晚用完餐后并没有搂着她早早睡下,而是把她用皮毛裹得严严实实的,骑着持风带小春到雪地里看星星。 强烈的低温为天穹也蒙上一层铁灰色,身后不远处的大营里除了士兵们巡逻时举起的火把,再无光亮。 小春坐在薛执怀里,瞪大眼睛朝着白狼河对面的南山望去,山脉的影子比夜色还要深沉,她在心里想象,马匪们覆灭之后,村长是不是已经回到了村子里,阿武哥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觉得冷的话我们就回去。”薛执握着缰绳,让持风慢悠悠的漫步在雪地里,四只马蹄溅起落雪,踩在其下干硬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小春垂下眼睛,没有回答,身后男人的胸膛坚实可靠,即使在这极寒的雪夜中,依旧散发着足以温暖她的热量。 砰咚……砰咚…… 薛执的心跳声强健有力,霸道得令人难以忽视,小春握紧自己藏在袖子里,磨尖的银钗,也许现下便是逃跑的好时机。 两个人距离大营已经足够远,不会有人发现这边的骚乱,而且她离薛执那么近,近到足以令男人毫无防备的时间。 她在薛执有些意外的目光中转身,主动伸手环住他的劲腰—— 男人一声闷哼,不自觉的绷紧了那里的肌肉。 “那些被抢到大燕的女人们,最后都怎么样了。”小春整张脸都埋在薛执胸前,没有抬头,所以看不清她此时的神色。 这还是小春第一次主动与他讲话,薛执定了定神,如实回答,“被陛下主持嫁娶,自愿选择夫婿,生了孩子之后会有赏赐。” 自愿?被抢来的自愿? 小春咬唇,但是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还是按下性子,继续询问。 “大人会和你的兄弟们分享我吗?”她仰起粉白的小脸,装出一副认命的哀怨,薛执没有什么表情的俊脸在这目光的注视下,简直不堪一击,耳间轰隆作响。 “……嗯,”沉默片刻,他表情郑重的握住小春的手,放在胸前,让少女感受其下跳动的坚定,“别担心,哥哥一定会很喜欢你。”而我也一样。 北风呼啸,吹散了小春的长发,拂在薛执的面上时,先是感觉到痒痒的,然后是一点钝痛,从胸口传来,那并不如何尖利的钗首刚刚刺破皮肤,便被他的肌肉发力夹住,再也难进分毫。 “对不起……”小春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推下马,红着眼睛向他道歉。 薛执的喷涌而出的热血染湿她的手腕,传来令人不舒服的粘腻感。 小春牙齿发颤,使劲将凶器甩进雪地里,她握住缰绳,想要骑着持风向白狼河奔去,然而认主的马儿并不听她的指令,前蹄抬起,仰天嘶鸣着将她晃下去。 她不甘心的从雪中爬起,顾不上擦拭摔疼的脸颊,回头看了眼表情怔忪坐在原地的薛执,狠下心咬紧牙关跑向无边的雪夜。 薛执呆呆的捂住胸口,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怀中温顺的小娘子,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拿出利器刺伤他。 他知道小春最近心绪不宁,想着是不是在营中呆得太久,所以今晚才带她出来透透气。 血已经止住了,可是心脏那里依旧传来一阵阵的痛,那感觉无关皮肉,直入骨髓—— 她不接受我。 薛执想。 他牵住持风的缰绳,沉默起身,远处奔跑的小春身影跌跌撞撞,几次摔倒又爬起,即使受伤也毫无留恋—— 快些,再快些。 不然被我追上之后,可能会有你难以承受的后果。 薛执在心里为她祈祷,期待扬起的风雪能够遮住自己追踪的目光。 …… 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冰晶遮蔽天空,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能勉强借着微弱的反光辨别方向。 小春撑着一口气跑出不知道多远,肋骨附近终于传来坚持不住的尖锐刺痛。 “哈啊……哈啊……” 风雪灌进喉咙,她弯下腰使劲咳嗽着,扶住膝盖大口喘息。 成功了吗? 她小心翼翼的回头,生怕看见薛执的身影。 尽管已经看不到大营的轮廓,但小春依旧觉得如芒在背,那种仿佛被什么野兽紧紧盯上的感觉挥之不去。 她鼻腔冷痛,麻木的向前走着,并没有逃出生天的实感,反而心乱如麻。 不知道薛执到底伤得重不重,还有没有余力追击。 温顺了十几年的生命里,刚刚的袭击已经用尽小春所有的勇气。 心中大概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如果不是薛执把他从马匪手中救下,恐怕她现在已经被那群人糟蹋的不成样子。 但这些恩情,并不足以支持小春心甘情愿的和薛执回到大燕。 她强忍着没让自己落下泪来,吸了吸鼻子继续向南山的方向前进。 不知在雪地里行了多久,小春膝盖以下都仿佛失去了知觉,突然,脚下传来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原来她已经站在了白狼河的冰面上。 这几日的严寒竟然还没有将河水冻实,那将近半尺厚的冰层下,依旧能够看到水流动的样子,堪堪托住小春的体重,再多一点重量恐怕都会当场碎裂。 薛执远远的跟在少女身后,他的视力极好,即使是黑夜,也能在小春的感知范围之外牢牢锁定她。 他看到小春哆嗦着走上冰面,也知道白狼河完全没有到能够行人的时候,他明知小春即将有危险,却暂时没有出手,只是想要了解她归乡的欲望到底有多强烈。 小春在冰面上趴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动了。 薛执也等到了最后的结果,女孩儿没有回头,她宁愿冒着坠进冰河溺死的风险,也要离开这里。 她裹着厚重狐裘的背影笨重又坚定,在薛执眼中就像一个沾了灰的雪球,在冰面上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动着。 薛执只觉得胸中烧起一把无名火,仿佛要燃尽自己,他站在风雪里,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是他的态度不够坚决,才给了小春能够逃离的错觉。 他动了,身形快如鬼魅,脚尖只在地面轻点,便来到小春面前。 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薛执没做停留,快步靠岸上马—— “呀!” “呜呜!” 小春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便被男人捂住嘴巴。 薛执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平静,看不出一丝气愤的样子,但小春有着小动物般趋利避害的本能,她敏锐的察觉到,薛执是真的动怒了,以至于完全没有办法做出任何表情。 圈养 自己会被杀掉吗? 他毕竟是敌国的将军,而自己在南山村所遇见过最大的官不过是一个来拿人的捕快而已。 小春心跳如擂鼓,先动手伤人的亏欠感使她失了挣扎的气力,只安静的蛰伏在薛执腋下小声抽噎,不敢乱动。 营内的周存本来还担心薛执许久未归,是不是中了什么人的埋伏,正想着是否要出营援护,却看见远处的风雪里,薛执骑着持风的身影缓缓出现,怀中还夹着一个人。 看衣着是和他一起出去的小春。 只不过走的时候好好的,缘何归来时闹成这样? 马蹄声越来越近,周存压下心中疑惑,连忙迎上去, “将军,发生何事?”他伸臂想要接过少女,好方便薛执下马,然而对方却并没有借他的手,身形一个腾跃,便稳稳落在地上,大步朝着营帐走去。 当兵的鼻子对血腥味最是敏感,周存嗅到一丝熟悉的气息,顿时惊得合不拢嘴巴,表情复杂的目送薛执,心思如电转—— 将军他,竟然受伤了? 想不通武艺超群的薛执如何会在深夜里被人所伤,周存甩了甩头,心中暗想这可真是怪事一桩。 …… 而罪魁祸首此时早已失了逃跑时的勇气,她被薛执扔在塌上,看见男人一件一件的除去外衣,立刻便开始慌了阵脚。 难不成自己的清白就要交代在这里? 狂笑声,粗喘声,不顾她疼痛的肆意蹂躏……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使她眼眶酸痛。 小春被自己脑海中可怕的想象吓得说不出话,鼻涕眼泪一齐流出来,糊了满脸,跪在塌上想要放声大哭,却被薛执的声音打断,刚扯出半截的情绪噎了回去—— “过来,”只见他手中拿着纱布与伤药,出声唤她,“给我包扎伤口。” 小春身子一震,她不敢直视那双形状锋利的眼睛,却更不敢违抗命令。 她低着头慢吞吞的挪过去,以为自己会被掐死的场景并没有发生,薛执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将胸前的伤口袒露出来,等待少女为她包扎。 古铜色的胸膛上有一道浅白的横疤,已经随着时间愈合,但依然可以看出之前的狰狞,小春跪坐在薛执面前,这才发现,自己用尽全力在薛执身体上造成的伤口是多么的渺小又可笑,一如现在的她。 看了眼薛执并没有说话,小春也屏住呼吸。 她的手很柔,很巧,挑起一点深绿色的药膏绕着伤口打转,与她笨拙的性子截然不同,认真且细致,蜷起的尾指偶尔会抚过薛执深色的乳粒,那褐色的小豆受不住刺激,挺立起来,近在咫尺,让小春慌乱的移开视线,不敢多看。 “大哥曾经养了许多猫,”阖上双眼的薛执在黑暗里说出令人摸不到头脑的话,“其中有一只浑身黑色的长毛猫,性格最是叛逆。” 小春竖起耳朵,注意力被他的话语吸引过去。 “它不好好吃东西,终日里总想着爬到梅树上,跳到院墙外面去,甚至还因此摔断过一只前爪。” “从前的我总是不理解。” “府里有温暖的睡窝,充足的食物,为何不能安心留下。” “后来我才知道,它是大哥从外面捡来的受伤野猫,不甘心蛰伏在这小小的后院,与众猫一起谄媚乞食,它想要回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即使忍饥挨饿,身体苦痛,也在所不惜。” “最后它还是成功跑掉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大哥伤怀的样子,他为那只猫医治时花费许多心血,甚至彻夜不寐。 “那只猫消失之后,大哥反省自己,是否不顾它的意愿,强迫了它,所以再也没向府内捡过猫。” “而我与大哥的性子并不相同,希望你能明白,我只会后悔自己当初为何没有狠心把它拴好,磨平它的脾性,即便它厌恶也罢怨恨也罢……但它终究是永远无法离开了。” 说到这里,薛执用食指擎住少女滑腻的颊肉,指肚摩挲她不由自主开始颤抖的唇瓣。 “所以,之前好像让小春姑娘你有些误会。”他的声音很轻,仿佛耳语。 “你更喜欢铁笼,还是锁链?” 难抑(些微强迫口交情节不喜勿入) 陌生的情绪使薛执觉得困惑。 体内的自己在此刻仿佛被一刀切成两半,割裂至极。 其中一半有难以控制的疯狂,在胸中叫嚣着彻底毁坏面前这个少女的期望,而另一半却促使他伸出手,鬼使神差的抹去小春的眼泪。 对他而言,她脆弱得仿佛一只没有爪牙的初生羊羔,无论对她做些什么,能够得到的最大反抗估计也只是含着泪颤抖身躯而已。 “胆敢行刺将军,奴罪该万死……” 小春在他面前俯下身子,白嫩的额头紧贴地面—— 是完全臣服的姿态。 “求将军不要把小春关进……关进笼子里,奴会听话……再也不敢想着逃跑……” 她鼻音浓重,红肿着双眼求饶的样子,令薛执的性器一瞬间便硬到发疼。 “那便取悦我吧,”他居高临下的抬起小春头颅,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而喻,“向我展示你的诚意。” 女孩如蒙大赦,直起身子,然后便哆嗦着伸手,解开薛执的下裳。 狰狞的肉龙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从裤子里弹跳出来,‘啪’的一下砸在小春的脸颊上。 “啊!” 她没料到会发生这般场景,不由发出小声的惊呼。 平生第一次如此直白的接触到男人的鸡巴,浓烈的雄性气息和炙热的温度简直吓了她一跳。 她下意识便想后退,却生生忍住了,偷偷抬头看了薛执一眼,只见对方唇线紧抿,眼中情绪难以捉摸。 将军身下这东西的规模着实超乎她的想象,小春不知所措的跪在薛执身前,两手虚握着那雄壮的男根,僵硬的撸动了几下,顶端那只虎视眈眈的独眼便颤抖着流出一滴清泪。 光滑的菇头有如鸭蛋大小,火光下反射着奇妙的光泽,整个柱身几乎和她的小臂一样长,感受到小春口中呼出的热气,立刻在她手中跳了两下,仿佛不满意只得到这样的对待。 用来取暖的四脚铜盆里燃烧的银炭发出‘哔啵哔啵’的爆裂声,除此之外,帐内安静极了,薛执所有的感官都集于一点,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露出丝毫端倪,“用你的小嘴儿含一含它。” 小春闻言双颊涨热,却不敢违抗命令,只得张开红唇,努力含住那深红欲龙的前端,小舌犹豫着抵住马眼,口中立刻尝到咸涩的腥味。 薛执握拳,女孩儿口腔里湿热的触感使他头皮发麻,此刻只想不管不顾的挺腰,整根没入她那醉人的小嘴儿。 迈出艰难第一步之后,接下来的事情便顺利许多,小春生怕薛执反悔,将她像牲畜那样豢养在笼子里,所以吃得格外卖力,小脑袋埋在将军胯间,即使口中被那巨物撑得酸痛也不敢抱怨。 薛执闷哼一声,闭上双眼,觉得惩罚的对象好像完全掉了个个儿,被放在火炉上炙烤的人仿佛换成了他自己,可偏偏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唔……唔……”少女双颊鼓起,自鼻端发出暧昧的声响,她不敢忽视薛执的反应,略抬起一双圆眼儿看向他,眼神天真,还带着迫切的讨好,殊不知这样的表情看在男人眼中是如何的令人发狂。 “该死!” 她听见薛执咬紧牙关的声音,接着便感觉到脑袋猛地被男人的双手捧住,开始加快她吞食的动作,并且拼命的向下按压,只为能够入得更深。 薛执双眼通红,已经没有了做人的理智。 他从未想过自己蛰伏了二十几年的欲火第一次释放竟会如此可怕,女孩儿紧热的小嘴儿完全被他当成了没有生命的鸡巴套子,仿佛其存在于世上的使命就只是让他用来肆意发泄。 “唔呃……咳……咳……” 跪在地上的小春涕泪横流,小脸儿煞白几近窒息,秀气的鼻尖反复埋进薛执胯下粗硬的耻毛里,那双灵动的眼儿中神光渐失,她只能用双手抓紧身下的羊毛,身子徒劳的挣动着。 “唔啊——!” 长发被人揪紧。 就在小春以为自己这条小命即将交代在薛执手里时,口中环绕着青筋的粗壮茎身突然爆涨,一股又一股的浓白灼液喷涌而出,呛进她的喉咙,小小的口腔很快便装不下了,腥涩的液体从鼻腔溢出,沿着她小巧的下巴滴落在薛执紧绷的腹肌上,与晶亮的汗珠混杂在一起。 薛执的状态也没比小春好到哪里去,他脸上一直以来覆盖着的冷漠面具碎裂,露出真正的自己,正眼角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用一种相当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小春。 看到男人堪称狼狈的表情,少女竟然从心底升起相当不合时宜的想法—— 自己刚刚是不是不小心释放出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 —————— 【以下是一点碎碎念】 薛执和小春的初次亲密接触我写的其实很痛苦,光是废稿就有五千字,其中有强迫性的推倒,也有怜惜的男口女……但最后我都觉得不带感,觉得心中憋着一口气的男人一定要表现出愤怒的感觉!(你没救了) 所以最终结果就是这样的……(瘫在地上吸氧) 猫奴大哥和阳光开朗大皇帝即将出场,多点珠珠和评论吧球球了呜呜。 往事勿要提 自那晚后,薛执果然没有再为难过她。 虽然将军的性子依旧冷淡,教人无法揣摩心思,但回都这一路上,小春的穿戴吃食,大到每日三餐,小到换洗衣物,薛执从不假他人之手,而是亲自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将军务全部搬到主帐处理,与副将们商讨要事时,小春就藏在屏风后的软榻上,耳边充斥着各种听不懂的名词与机要,使她昏昏欲睡,只好小声打着哈欠,摆弄薛执的兵书。 母亲珍娘很少对她提及生父的事,只隐约透露过对方是个读过圣贤书的秀才,只不过去得早,她对父亲的模样也几乎毫无印象,每每仔细回想时,便觉得额角发痛,无法集中精神。 久而久之小春也就放弃了。 所以她觉得自己通文识字这件事,也许是幼时父亲给她启蒙过的缘故吧。 薛执的大军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离燕国的国都只剩下两日的路程。 …… 子时一刻。 无边夜色笼罩下的燕国皇宫森然巍峨,雕梁画栋,镀了一层金的滴水神兽面目狰狞有如活物,四脚贴地,蹲在屋檐上对空张口,尽显皇家气派。 有点点灯火自长庚殿的正门露出,里面摆了一桌简单的宴席,不时响起杯盏相击之声,魏羡海屏退其他宫人,独自守在门外,好让皇帝陛下与丞相把酒夜话。 自璧华公主在年初时搬去新建成的公主府自立门户,这偌大的帝宫内除了太后与先皇剩下的几个妃嫔以外,再无其他女人。 与前代燕王后宫三千佳丽无数的作风完全不同,燕征自十八岁继位以来,从未纳过一任妃子,邀月宫里的湖心亭也彻底成了摆设,每日里只请一位女郎进内枯坐整晚而已,待鸡鸣过后便速速差内侍送出帝宫,并付三十两赏钱,以至于竟成了城中女子竞相争抢的一项肥差事—— 毕竟在暖阁中睡一觉便能白得许多银钱,何乐而不为呢? 每当阁老们劝谏皇帝要开枝散叶,早早诞下正统时,燕征便龙目蓄泪,握拳生誓称‘国都境内尚有不少儿郎孑然一身,朕愿以此身作则,为大燕减去向宫中进献女子的负担。’ 然而大臣们眼中一向严肃正经,兢兢业业的帝王此时正毫无仪态的趴在楠木桌面上,满身酒气,端正的俊脸通红,举起杯子口中不断嘟囔着—— “朕还没有醉……嗝!” “魏羡海你死到哪里去了?还不速速过来给朕和丞相倒酒!” 对面坐着的薛瑾喝得只多不少,却稳稳的端坐在矮凳上,身形挺拔如松,只见他好整以暇的从袖口中掏出一张深青色的帕子,仔仔细细的清理过每一根指头上的酒液,温润如玉的面庞不见一丝醉相,与燕征形成鲜明的对比。 魏羡海听到屋内动静渐歇,心知陛下恐怕是到量了,便回身向推门出来的薛瑾弯腰行礼,接着从怀中掏出薛执传回来的书信,呈给男子。 他发现丞相看过信之后的表情逐渐变得缓和,眉头舒展,笑意也开始渗入眼底,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到,“薛将军不日便会入城了?” “正是临昭的消息。”薛瑾略一点头,柔润的嗓音如暖玉击雪,只听这一把子声音便使人如沐春风,再配上那仿佛落入凡尘的谪仙气质,怪不得璧华公主早早便放话说非君不嫁。 “信中还说为我带回一件礼物,不知是什么。”这虽然与弟弟平时的风格不同,但薛瑾依旧觉得很是期待。 他自玉阶上负手而立,宽袍大袖被夜风吹起,霎时间仿佛将要乘风而去。 魏羡海揉了揉老眼昏花的眼睛,心想丞相今晚看起来心情不错,便斟酌着开口,“先生与陛下年龄相仿,自幼一同长大,情谊自然比旁的大臣深厚。” 长庚殿里传来酒壶掉落在地毯上的声音,显然是燕征不小心碰倒了什么。 他闻声抬手擦汗,叹了口气,一番话说得犹豫,“您何苦总是和陛下置气呢?先帝已逝,陛下的为人您也知道,不是个心思深沉的……就算有什么旧账,也不值得算到这位身上——” “请魏公公慎言。”薛瑾忽的转头,长庚殿外的光线只够照亮那半边神仙面。 他身为大燕丞相,肃起脸孔时自有一副不怒自威的皮相。 “我对陛下恪守臣心,也决无任何旧账新仇,公公您最近恐怕是忧思过重,还望多做歇息,保重身体要紧……怀璋告辞。” 那双瞳仁较常人颜色稍浅,摒弃笑容时便显现出摄人的凉意,魏羡海心中一缩,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唤来宫人为丞相引灯离去。 他将手缩进袖笼,皱着眉站在台阶上目送那道身影远去。 他隐约想起薛执和薛瑾的生母,那个前任太子太傅的长女施如玉,当年是如何艳绝京城的一个女子,偏偏嫁给薛汶之后,年仅三十便香消玉殒。 也许是夜色太过沉凉,魏羡海只觉心间泛起寒意,不知先帝留下的孽缘究竟何时能解。 生绮念 转眼便到了薛执大军回朝的日子。 小春头顶带着兔儿毛的装饰,被狐皮斗篷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坐在轿中掀起半边帘子向外看去—— 大燕的都城热闹繁华,烟火气十足,即使在寒冷的冬日,各色茶馆酒楼依旧门庭若市,临街的摊位货物更是种类繁多,甚至还有南边来的奇巧玩意儿。 小春的眼睛盯在路边刚出笼的包子、蒸点上,见其冒出鲜腾腾的热气,跟着叫卖声从鼻尖掠过,顿觉口中涎水渐丰。 正中的大路已经被清理干净,闲杂人等一律禁止通行,是以行人皆在道路两旁摩肩接踵,争相向前想要一睹薛执这名大燕卫将军的威戎。 陆知行坐在自家酒楼二楼临街的雅间里,一边品茗一边眯着两只桃花眼向外看去,正巧撞见跟在薛执身后的那顶小轿,有位娇软的小娘子正抬着素手,将一双猫似的圆眼儿露出来,四处打量着。 “噗咳!”刚喝的一口上好的金针银叶喷了满桌,陆知行一幅见了鬼似的模样,边掐自己大腿边在心中暗想—— 这讨人厌的薛老二,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杀神似的性子竟也开窍,捡回这样一位可人心的小娘子? 只见穿金饰玉的贵公子不顾仪态地扑在窗沿上,将脖子探出去老长,心中只觉得轿内端坐的小娇娘叫他怎么瞧也瞧不够,魂儿都跟着她飘走似的。 “不知她姓甚名谁……可曾婚配……” 惊鸿一瞥实在令人难以忘怀,陆知行靠在织金软椅里回味着。 小娘子的长相与大燕女子的明媚艳丽全然不同,嘴儿红润脸儿软白,透露出一股稚子般的天真无邪,令人只想搂在怀里疼爱。 “公子?” 跟在陆知行身后伺候的慎行推了推自家主子,他眼看着主子盯着那轿子里的姑娘猛瞧,等人过去之后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瘫倒,显然是害了相思病。 机灵的小厮眼珠一转,便靠近陆知行耳边,“公子,以您的智谋恐怕早已想到,许是被美色惑住了,慎行有一计,我们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一阵嘀咕过后,只见男子好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般,一扫面上愁绪,从椅子上霍然站起,双眼陡然发亮。 …… 小春的轿子跟在薛执身后许久,却在宫门之前转了个弯儿,由参军周存护着,来到一处通体深红色的建筑前,门上牌匾写着‘呈春司’三个大字。 “周参军,这是何处?”她初来乍到,内心难免不安,轻蹙着眉头提裙下轿。 周存扶着她的手,大气都不敢喘,将呈春司所司何务一一道来。 原来大燕国中女子凡是年过十五岁,行过及笄之礼的,无论贵贱,皆需到呈春司量身,检查有无隐疾,能否婚配,就算是薛执将军从别处带回来的,也需过了这道查验,才能向燕征递请婚书。 “小春姑娘宽心,将军命我在此等待,事毕之后便可接您回府。” “嗯……” 怀着忐忑的心情,小春到底还是跟着身旁两名年纪相仿的女子一同进了门。 里面的人见来了共三名小娘子,便将她们分开,发放了一件薄薄的纱衣,便送入浴房洁身。 浴室里烧了地龙,所以并不觉得如何寒冷,反而令人有些燥热,小春褪下衣裙,将身子缓缓沉进池水中。 “唔……好热……” 她舒爽得合上眼,一路上的舟车劳顿仿佛在此刻被治愈,泛岀些许酸痒。 验春光(贵公子设计吃嫩乳儿) “女郎可准备好了?” 忽听得门外有人轻敲门框,出声询问。 “这便好了,烦请您稍等片刻!” 由于水温过于舒适,小春差点在里面睡过去,这会儿她手忙脚乱的从池内爬出,顾不得擦身,刚刚将那月白色的纱衣套好。 潮湿的水珠使薄透的布料紧贴在肌肤之上,胸前两颗红果若隐若现,更要命的是腿间肉穴儿也一览无余,小春只得用两手遮住,却也难掩其下风光。 推门而入的陆知行所见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乃是礼部侍郎家的独子,想要进出其下管辖的呈春司何其容易。 听了慎行所出的主意,他抢先一步赶到,将原本出自深宫,经验丰富的嬷嬷换下,自己则顶上去,充当给小春验身的官员。 陆知行年初才及弱冠,家中这几日为他准备了解人事的女子,但他只觉得粗鄙难以入眼,连看都懒得看,为着此事母亲已经与他翻脸好几回。 小春哪里知晓其中这些内情,只诧异为何会派男子给她验身,羞得不敢抬头,况且眼前这公子身量虽高,瞧着年岁却不大,一张俊脸怎得比她还要红? “嗯哼……”陆知行生怕露怯,用手中册子挡住鼻尖,清了清嗓子,“小娘子芳龄几何,可曾来了葵水?” “今年刚满十八……葵水……葵水已至。” 小春只觉得脚下的热气一路蒸到了头顶,声音小得有如蚊呐。 陆知行看着那玉白的娇躯简直口干舌燥,他强撑着坦荡的目光与小春对视,向前几步,来到她的背后,不甚熟练的扯开软尺,然后虚环在女孩儿身前,“小春姑娘,烦请将手拿开……本官要为你量下这乳儿的尺寸。” 轰隆——! 小春只觉腿脚酸软,几乎要站立不住,她手中动作刚一犹疑,就听身后男子催促到,“若是这量身册里没有如实填写,本官可是要认罚的,还望姑娘不要难为我。” 这便是陆知行性子里的狡黠之处,他看出若是强逼小春敞开身子,反而会适得其反,但一旦透露出些许恳求的样子,女孩儿便会心生愧疚,到时该如何量身……还不是由他一人说了算? 他见小春双臂稍稍松懈,一对儿雪兔似的乳儿蹦出来,仿佛在等待着他肆意采撷,陆知行心中绮思不断,胯下孽根立刻将衣袍顶起,所幸站在小春身后,暂时还没有露出破绽。 他稳住手,将软尺覆在那软绵的乳儿上,熟透了的樱果被系带勒住,小春不由嘤咛一声,随觉丢人,便闭上眼咬住指头不敢再出声。 陆知行越过她的肩头向那雪白深壑中看去,耳中听得少女不小心溢出唇瓣的娇吟,霎时便鸡巴硬得发疼,他顾不得许多,把心一横,大掌揉上小春双乳,口中编出理由哄骗,“本官还需验得姑娘这乳孔是不是通的,能否抚育婴孩。” 他不满足隔着一层薄纱揉捏,将小春两只丰满的翘乳从本就单薄的衣物里掏出,一手一个,上下颠弄,仿佛在试探重量。 眼看小春羞得几欲昏死过去,陆知行素有急智,他见状心生一计,假装用体贴的语气提议到,“女郎若是害羞,便以这黑布覆眼。” 说罢便将腰带解下,不由分说的盖在小春颤抖的眼皮上。 他双手握着她的手腕,终于能绕到前面一览春光,细看时只觉小春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符合他的心意。 只见那鼓翘玉峰下是柔软的细腰,其上一汪小巧的肚脐仿若泉眼,然而更妙的是这小娘子竟生了张光溜溜的白虎穴,肉乎乎仿佛个馒头,扣在腿心。 鼻间传来热意,陆知行暗道不好,两管深红沿着他端正的玉面向下流淌,他顾不得许多,撩起袍子草草擦拭几下,便迫不及待的将小春按坐在池沿上,捧起一只奶子大口咂弄起来。 到底是男子天生便会吃奶,这本事不需用人教,那带着奶香的乳肉刚一入口,陆知行便无师自通的用口腔裹住半硬的小奶头,大舌绕着逗弄起来,另一只手还不忘托住被冷落的那个。 “啊……大人……你为何……” 小春只觉胸口传来濡湿的感觉,她柔弱的身子抖如筛糠,两条胳膊软软的搭在陆知行肩头,哪里还有力气反抗。 “哈啊……哈啊……” 陆知行喘得厉害,他深知这验身的时间有限,生怕浪费了时光,吃法愈加放浪,竟用大掌箍住小春的乳根,将两个被他舔得泛着水光的嫣红奶尖凑到一处,低头一起含入口中。 小春再也忍不住,嘴里发出令自己都感觉到陌生的呻吟,她两个奶子发热,不可言说的地方肿痛间带着一丝奇特的快感。 “得罪了,小春姑娘。” 依依不舍的放开少女两个口感极好的乳儿,陆知行红着俊脸,缓缓向下,靠近那已经散发出兰麝般香气的嫩穴。 搅春水(小陆大屌磨嫩穴儿) “小春姑娘此处生得甚美……”陆知行心生感叹,他舌根发滞,蹲在那里握着她的腿心浑然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动作。 少女动情时分泌出的春液散发出一股奇特的甜香,他从内心深处升起想要亲吻此处的欲望,却又觉得太过冒犯,胯下欲根涨得发疼。 大燕对女子贞洁并无苛责,妇人如若经验丰富,子嗣众多,反而更受人敬重。陆知行的母亲环姬便是如此,她虽嫁与礼部侍郎陆湛,但婚前已与大理寺卿常徵育有两子。 陆知行的这两个表兄比他大上几岁,出落得风光霁月,皆是人中龙凤,每逢休沐时常常登门拜访,父亲也从未有过推脱,皆当做自家亲戚招待。 而母亲若是在家中呆得无聊,看父亲越来越不顺眼之时,也会到大理寺卿家中去小住几日。 他作为最小的那个自然要更受宠些,两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对他也很是迁就,原本他房中那名女子是要给常知煜与常知焕做妻子的,但常徵挨不住环姬相求,取得女儿家同意之后,便先交给了陆知行。 顾而他连那女子的边儿都不肯沾时,环姬才会如此生气—— “若是不先练得一身的好功夫,你看将来哪个女子愿意跟你!” 陆知行脑海里浮现母亲点着他额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旁站着总是面容和善的父亲,正一边说好话一边帮妻子拍着胸口顺气。 而眼下,他心中突然装了人,少年人的动心热烈且真诚,陆知行今日举动皆发乎本心,已暗自定下誓言,今生非小春姑娘不可,只等回家取得父母同意,便去寻薛家老二,好将女孩儿娶到家里……若薛执实在不肯放……小春愿意与他一同生几个孩子也是好的。 陆知行心中越想越激动,低头在那花苞上猛地大吸几口,舌尖翻动,将两片花瓣间渗出的琼浆玉液尽数吞吃入腹,如饮仙酒,身子好似登天般飘飘然。 这验身的戏码还是要演出全套的。 “得罪了,姑娘。” 他深吸一口气,大掌一掀,将袍子下面硬了许久的性器袒露在温热的空气里,没什么经验的粉色肉棒透露出年轻人特有的朝气,菇头硕大,微微上翘,勃起时的长度不容小觑。 小春的双手刚刚得到自由,正向后撑住池沿,好让自己别掉进浴汤里面去,才将将稳住身子,便觉得腿心柔软处被一根极硬极热的肉棍子贴住了,大小硬度与薛执的相比也不遑多让。 “大人……你!” 她刚想出言质问,却猛地被那肉首磨到花心,腰肢霎那间便软了下去,差点就这样坠到池水中,幸好陆知行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回,气喘吁吁的抵住她额头,“娘子不必惊慌……待本官验得你此处便完事了……嗯。” 他单臂环住小春笔直浑圆的大腿,将两只玉似的莲足抗在肩头,好方便动作,稳了稳心神后便大开大合的在少女弹性极佳的腿心抽送起来。 陆知行只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他极少见到如此香艳的场景,书房里虽然不是四书五经,但里面放着的也尽是些无头公案与难解奇事,为数不多的几本闲书还是慎行自作主张买回来的。 “小春姑娘此处水液丰沛,绵软非常……定能与将来的夫君琴瑟和鸣,子孙满堂。” 陆知行在心中佩服自己这种时候还能信口胡言。 他头回开荤,虽未真正入巷,却也食髓知味,粗长硬物紧贴她私处软肉,烫得小春止不住的哆嗦,腰腹耸动间,阵阵滋味如浪潮般袭来,两片娇唇被他磨得大敞,有好几次都不小心入进去一点儿。 小春只觉眼前白光乍现,再顾不得羞意,放声娇吟起来,一小股透明的水液自穴中喷出,生平初次泄了阴精。 陆知行本就是强弩之末,见此情形哪里还忍得住,口中念叨着‘心肝’‘爱肉’,精关大松,一股股白练射得老远,激起满池涟漪。 —— 家人们,求求了,给点珠珠激励一下写作激情吧呜呜! 下章就回薛府见大哥(呲溜呲溜) 薛执一根筋,他想和大哥一起破小春身子,不知道大哥会不会同意哈哈哈哈哈(逃走) 顺便提一嘴小陆是个喜欢探案的好奇心极强的家伙,母亲环姬是个狠角色(咳咳) 初相见 半个时辰的验身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陆知行却只觉转眼便过去,他胯下的鸡巴射过一次之后依旧坚挺,正挨在小春平坦的小腹上吐着浊液。 “大人……可是验完了?” 女孩儿显然是被他情难自禁的狂浪行径欺负得狠了,强忍着声不敢哭,哆哆嗦嗦的开口问。 “唔……嗯,小春姑娘不必担心,本官已将你的验身册子填好了。”陆知行依依不舍的用袍子帮她擦拭乳尖和胸口上挂着的白液,然后帮她解开蒙眼的腰带。 小春咬着嘴儿,扶着陆知行健壮有力的臂膀起身,她低着脑袋躲避头顶那道炙热的视线,接过他手中那薄薄的小册之后便逃也似的离开,连下人准备好放在廊下的木屐都顾不得穿。 陆知行痴痴的望着她娇小的背影,心头泛起微痛,俊脸上英挺的剑眉皱起。 至于他是如何不舍离开这满是小春甜味儿的香艳之地,在此又自渎一次的事,姑且略过不提。 …… 小春红着眼睛换回来时衣物,失魂落魄的上轿启程前往薛府。 她不知大燕国是否规矩便是如此,每个女子验身时都要经历这样一番磋磨。 她吸了吸鼻子强打精神,手指不安的抠弄胸前刺绣,哀怨的想着—— 雪夜里逃跑那次也好,刚刚的验身也好,自己的所剩不多的清白真是彻彻底底的丢了个干净。 ……但事已至此,她又没有了寻死的胆子,还不如调整好心态,能够乐得一日是一日罢了。 …… 薛府的人口极其简单,除了薛瑾与薛执两兄弟外,便只有从两人父母在世时便一直服侍至今的老仆,皆是忠心耿耿的。 前代家主停云候薛汶当年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他文能泼墨做文章,武能提枪上战场,与那宛如九天玄女下凡的施如玉称得上是天造地设,伉俪情深的一对儿,京中谁人见过不夸一声般配? 且二人感情甚笃,婚后不久便诞下薛瑾,又过了几年薛执出生。 可惜天妒英才,北边的蛮人来犯,施如玉大着肚子送夫君离京,然而才在家中熬过几个月,便突闻噩耗,前线传回的信上写着薛汶被敌军偷袭,身中二十八箭死于非命,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留下。 彼时的薛瑾还不满十岁,亲眼目睹母亲大病一场,再醒来时已是形容枯槁,沉静清雅的气质消失不见,犹如一朵死掉的花。 身子也没了,只有一具血肉模糊分不出性别的小小肉团,至今还埋在禅山寺后的往生园内,连座刻字的墓碑都无,孤凉凄惨。 …… ‘啪嗒——’ 窗外日头渐斜,一点浓墨自笔尖滴下,毁了他整幅刚临好的字帖。 往事令薛瑾心中烦乱,他捏了捏眉头,忽听得门外人声嘈杂—— “赵伯,”他搁笔出门,叫住满脸喜色忙前忙后的老仆,想解心头疑惑,“府上发生何事这样吵闹?可是我的狸园又有猫儿打架?” “诶呀,瞧我这老糊涂,忘了先报与大公子听,”赵伯拍了拍白发稀疏的脑袋,露出笑容,脸上每一道属于岁月的褶皱都向外透露出期待,“二公子带回来位年轻的女郎,脸儿嫩得紧哩!我自作主张,将您的狸园边上空着的那座院子收拾干净,给这位小春姑娘居住。” 他藏不住话,对着薛瑾又喋喋不休到,“二公子他这么长时间还未回府,定是在和皇帝陛下商讨娶亲事宜!老天爷开眼,可怜我这把快入土的老骨头,让老奴躺进棺材之前还能看到二位公子的喜事……侯爷和夫人泉下有知,一定也会深感欣慰。” “您这是何出此言……赵伯定会长命百岁的。”薛瑾心思如电转。 临昭怎会突然带女子回府?……他信中所说的礼物又是何物?与此事是否有所关联? 薛瑾心中有模糊的猜测,却不敢定下结论,只得独自沉默着入了狸园。 满园的猫儿见了他的身影,全都竖直尾巴喵喵叫着将他围住。 “哎!别跑呀!” 正蹲在园中与众猫玩耍的小春出声挽留刚刚还老实让她抚摸的黄橘。 她侧头朝月门方向望去,只见一男子忽然出现在梅树下,被枝头盛开的红云遮住面庞,他身量欣长,气质高华,如濯濯青莲,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便教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想要上前窥探的心思。 小春连忙起身拍着裙子,她明明连这人的脸都没有见到,此刻却觉着脸颊发热,耳尖红透,一颗心仿佛装了个不安分的小兽,扑通扑通狂跳不止起来。 —— 啊啊啊啊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吧! 大哥要在女主面前露脸了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其实是个白切黑属性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管不顾的开始发癫) 已觉春心动 小春最先注意到的是那双手,白皙又骨节分明,指尖像生光的暖玉,从绣着银色暗线的羽袖中探出来,抚在其中一只绿眼睛的橘色胖猫儿的背上。 “咕噜咕噜——” 这只亲人的橘猫憨态可掬,一定是经常受到主人额外的偏爱,才会吃得如此圆胖,它一边发出谄媚的声音,一边努力踮起四支短胖的趾爪,将身子尽可能的抬起,好让来人不必费力弯腰抚摸。 “乖狸奴,”手指的主人拥有高山流水一般清冽的声音,他似是瞧着橘猫献媚的模样觉得有趣,话语间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温柔,“可是饿了?” “喵嗷~” 那橘猫好像听懂了似的,眯起眼睛抖着尾巴根,用头顶使劲蹭向男人的手掌,舒爽得叫声都变了调。 “……!” 小春不自觉的抬手捂嘴,瞪大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在猫咪身上爱抚的长指,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俏脸通红。 薛瑾其实在进来时便已发现了她,只见他弯腰将那猫儿抱起,丝毫不介意几缕杂黄的毛发沾在贵重的衣料上面,在群猫的簇拥下来到小春面前—— “你定是赵伯说的那位小春姑娘了,”他神色里带着一丝不让人觉得冒犯的、恰当的好奇,缓声介绍自己,“我乃是薛执的大哥,薛瑾,薛怀璋……临昭他的性子有些别扭,不善交际,若是之前有何处冒犯过姑娘,还请看在怀璋的面子上,宽恕些许。” 说罢他唇角带着醉人的笑意,让怀中猫儿双爪合拢,向着小春行了一礼。 而小春在看清薛瑾模样的一瞬间便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她的目光一会儿落在墙边的梅树,一会落在院子中央的假山,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到了天庭,遇见了路过的仙人。 小春穷极凭生所有词语也难以描绘出薛瑾的风采,他和薛执两个人像又不像,都是世间难寻的俊美端正,但是薛瑾的皮肤要更白一些,身上覆盖的肌理优雅匀称,没有薛执那样强烈的侵略性。 那张脸即使不刻意提起唇角也散发着令人无法防备的气息,被薛瑾温暖的眸光注视时,浑身有如沐浴晨曦。 “将军待我是极好的……”小春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还是有些结巴,她只能屏住呼吸不去闻薛瑾身上那股幽静的沉木香气,“小春……小春不觉得有什么冒犯……” 短短两句话费尽了她所有的气力,她只觉得自己像角落里自惭形秽的蘑菇,在薛瑾的光芒下避无可避。 好像是看出了小春局促的情绪,薛瑾适时结束了谈话,只交代府中何处都可以随她自由出入不必拘束,便温声与她告辞,离开狸园。 主人消失,满园的猫咪们又恢复了闲散的姿态,三两成群的聚成一堆,卧在廊下舔毛。 天呐! 小春捂住脸,呼的一下蹲在地上,陌生的情绪在胸口翻腾,好像在搅动她的五脏六腑,誓要将她杂乱的思绪冲击得溃不成军。 …… 薛执总算赶在晚饭之前赶回薛府,他一进门,便直奔安顿小春的伴狸院,将正穿着中衣瘫在床上看书,阔别一整天的女孩儿抱在怀里。 他不知在宫中遇到些什么,眉眼间隐约有些不快,却没有到阴郁的程度,此刻在床榻里嗅着小春柔软的香气,心中不爽也消去大半。 “见过大哥了吗?” 他将下巴搁在小春的颈窝里蹭动,声音竟然有褪去冷冽的别样温柔。 小春正犹豫要不要把白天验身时的疑惑述与他听,却猛然听他提起薛瑾,一双小手无处安放的紧张,生怕被薛执发现什么。 “见、见过了!只记得和将军一样好看……” “呵,”耳边传来薛执意味不明的笑声,与他平时性子大相径庭,“你喜欢上大哥了,对不对。” “我!”小春闻言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转过身刚要反驳,薛执却没准备等她回答,亲自将衣服裙子给她穿好后,便牵着脑袋还晕晕乎乎的小春出了伴狸园,直奔薛瑾书房,速度快到她来不及反应。 …… 一路上走得跌跌撞撞,只能努力稳住身形,无暇顾及其他。 …… “大哥!”小春只听见门被推开的声响,下一秒自己便身子悬空,再睁眼时已坐在了一脸惊讶的薛瑾书案上—— “我准备今晚就娶小春姑娘,大哥你意下如何?” —— 薛瑾:弟弟长大了,知道馋媳妇儿了(欣慰),但是进来之前能不能记得先敲门? 被放在书案上的小春:? 心中意(当着哥哥的面被弟弟舔奶子) 薛瑾抬首,面上并无许多诧异,他半年未见薛执,只觉得对方原本尖利生人勿近的气场被打磨掉许多,可能便是身前这位小娘子的功劳。 大燕的婚嫁流程并不繁琐,先洞房后成亲也不是什么怪事,但薛瑾如何不知弟弟口中‘今夜便娶’的含义—— 怕是想和小春姑娘成就好事,行阴阳交合之礼。 想到这里,他不知怎地俊脸微红,只好清咳一声,“太乱来了,临昭。” “这种事情,你应先问过小春姑娘才对。” 他目含歉意,握住小春冰凉的手指,想要扶着她从书案上下来。 但却被薛执阻止。 “临昭出去这一趟,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薛瑾的力气自然没有从小练武的弟弟大,他手臂被薛执握住,表情微愠,想要显露出做哥哥的威严,“还不快将小春姑娘带回房歇息——” “大哥你看,她是不是与银猊长的很像。” 薛执放开哥哥的手臂,用手掌捧起小春的脸儿,让她看向自己大哥。 …… 银猊是薛瑾年少时养的第一只猫,通体银白,有双圆圆的大眼,毛茸茸的耳朵机灵敏捷,是捕鼠的个中好手。 只可惜由于年岁渐大,已于前些年的春天病逝,自那之后,薛瑾为排解寂寞,才建造狸园,里面的猫儿们虽说个个都玉雪可爱,只是再也没有遇到过像银猊那样,教他怎么爱也爱不够的了。 而现下,薛瑾离得近了才发现,自己初见小春时心中泛起的熟悉感是为何了—— 她不过巴掌大的小脸,溜圆的瞳仁,听到声音后用好奇的目光看过来时,与银猊如出一辙。 只是银猊神态更高傲些,喜欢独自卧在屋檐上,居高临下的甩起尾巴逗人玩。 “那又如何。”桌案空间狭窄,女孩儿被弟弟挤得只能靠向他胸前,薛瑾呼吸微乱。 “今日我进宫复命,陛下说需将小春送入女学,修习满一年才可拟请婚书……且还需得到她的首肯。” 薛执听过后只觉心中发堵,想要反驳却被燕征一句轻飘飘的‘我大燕规矩一向如此,临昭可是想要抗旨?’给挡了回来。 所以他入府时面色便不太好,即将与小春分离的感觉使薛执胸口憋着一股气,而明日一早接小春入女学的宫人便会前来。 从白狼河到王都,他已克制了一路,于是想趁今晚让小春见过薛瑾,二人一同与她欢好。 “既然大哥并不讨厌小春,”薛执伸手将小春推向自己哥哥怀中,大掌迫不及待的覆上她胸前柔软,“临昭眼中也已容不下旁人,就算大哥有什么别的思量,也只能与我同娶一人。” 而此时小春的脑海里还在猜测薛执口中提起的女学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听起来好像教书育人的私塾……只不过里面应该全是与自己一样的女子? 另外,在大燕,婚配原来需得到女方首肯,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小春心中对这位名叫燕征的皇帝生出些好感。 “呀!” 待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薛瑾的大腿上,那神仙似的侧颜离她如此之近,呼吸间能够闻到来自于男人身上的独特香气。 “将军……放我下来……” 感受到胸前揉搓的大手,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 那里早些时候验身留下的痕迹还在,奶尖儿略有些红肿,一碰便会泛起丝淡淡的痒意。 薛瑾眼看着薛执已经将小春的衣裳褪去半边,酥软的奶乳明晃晃的露在清心寡欲二十九年的自己眼前。 那顶端的红梅因少女挣扎的动作轻颤,不时蹭过薛瑾的胸口,薛执见状眼神发暗,将书案挤到别处,低头便衔起一只奶子,舔舐起来。 “啊!将军……!”小春惊叫。 敏感的奶尖因此挺立起来。 薛瑾看着面前这荒唐一幕,只觉怀中少女此时变成了烫手山芋,他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几乎被自家任性的弟弟气得背过气去。 “临昭,快给我出去。” 他终于动怒。 这种事限于卧榻间便可,为何非要搬到自己书房里来,平白毁坏他许多纸张。 “你对小春姑娘有意,我不阻止,”他合上双眼不去看眼前那幕淫乱,“只是这样也太过胡闹。” 逞英雄 因着刚过休沐日,女学门前停了不少各家小姐的车马,一时间热闹非常。 不远处便是国子监的的大门,门口有株显眼的银杏树,树下许多穿着监生服的少年人,不时探着脖子向这边张望—— 只见身姿绰约的妙龄少女们有的覆面纱,有的则大大方方的露着一张脸,偶尔传来娇笑声,银铃儿似的,勾走一众少年人的魂魄。 李璇儿手里正捧着暖炉,面上带着明媚笑意,侧头与身旁相识的姐妹们说话。 她人生得娇媚,身量也较旁人高出许多,因此在人群中极为显眼。 “宋凌霜,你哥哥最近如何?家里可有相看女子?” 被她问话的女孩儿约莫十六七岁,梳着对称的双螺髻,饰以珍珠,眼仁大而黑,只是没什么精气神,眼下略有些发青。 “父亲相熟的同僚家有个女儿,听说也在女学,只是她家有兄弟四人,实在没有女子愿意嫁过去,便想与我家换亲……”说罢她掩口打了个哈欠。 昨夜折腾的太晚,今日又起了个大早,乏累的紧,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李璇儿讲话,心中想着不知今日早课是哪位夫子,严不严厉,可否允许自己趴桌补眠。 她双眼半闭,靠着身体的记忆跨过一道道门槛,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问金夫子早。” 女孩们整齐划一的低头行礼。 宋凌霜强撑起精神,看见进门的是以眼神不好着称的教燕史的老头金夫子,只觉自己运气还不错,这下可以躲在后面浅睡一会儿了。 只是今日身旁多了个生面孔,瞧着之前没有见过,应是新入学的。 她好奇心重,睡意霎时便消了大半。 自燕征上位后,女学中除了接收朝廷里各家官员的小姐,连别国带来的女子也需来此进学,在一年的时间里学习燕国风俗,日后好安排婚事。 这人正是小春,昨晚薛瑾终究是没有同她和薛执一起胡闹,用过饭之后,也是一夜没睡好,被生气的男人按在塌上哪里都摸了,就连穴儿也被薛执用长指挖了又挖,仿佛想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这会儿她坐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心中正忐忑着,忽然看到身旁女子好奇的眼神,回以一个虽小心翼翼但却真诚无害的微笑。 ‘宋凌霜——’ 小春看女孩悄声对自己说出名字,她看了眼台上夫子并没有注意这边,也小声回应—— “我叫小春,林小春。” 二人都是没什么防备心的性子,很快便混成一团,女学里的宿间两人一组,正巧宋凌霜之前同住的女学生嫁人,空出了地方,便热情邀小春入住。 每过五日便有两日休沐,可以自由选择是继续呆在女学里或是返家,小春昨日被薛执逼着答应了休沐时间回薛府,才被男人放过。 薛瑾吩咐赵伯给她准备的用品周到齐全,还给她送了个满满登登的妆奁,最底层塞了许多银票,平日在女学内的其他吃穿用度皆挂在薛府账上。 早午课各一个时辰,二人坐得已是腰酸背痛,在食堂用过午餐之后,宋凌霜便拉着小春到女学中央的洗笔湖散步。 湖水清澈见底,隐约可见其下几尾游鱼,姿态悠闲,在水草中穿行。 此湖与国子监只在中间隔着一座桥亭,一半在女学院内,另一半连着国子监的后山。 “小春,你今年多大,可曾想过出了女学之后配与哪家?” 宋凌霜越看她越顺眼,只想把她拐回家里做小嫂子,说着便自荐起来。 “我家里人口简单,只有一个哥哥,他人虽然憨憨的,但是长的不差,今年二十三了,在大理寺有个闲职……” “我……” 这边小春正满脸羞意,不知怎么回答时,只听前面不远处突然传来少女的斥骂声—— “瞎了你的狗眼!弄脏了我的鞋面,还不快趴在地上给我舔干净!” 只见出声那人身边围着两个女学生,她高高的飞仙髻上插满了珠翠,好不华贵,连女学统一款式的留仙裙都暗暗绣了金线,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受宠小姐。 而被她斥责的那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材劲瘦,皮肤颜色是小春从未见过的深,细碎的黑发左边系着绿松石与蜜蜡,眼睛仿佛猫儿一样,是深绿色,仿佛两块冰镇的宝石。 只见他对于少女的为难毫无反应,既不辩解也不求饶,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握着手中的长帚,像个提线木偶。 “有人生没人养的狗东西,今日便让本小姐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然而越是无动于衷,少女的怒火便越是高涨,她眼中丝毫不把面前这个异国女子生的小哑巴当条人命,抬腿便准备踢他下水,只为看见他挣扎求生的样子,让自己觉得好受些。 “住、住手!” 小春虽然被宋凌霜拽住胳膊,但还是下意识的开口阻止。 那女子果然回头看来,面露挑衅—— “关你何事?我在此处教训女院里的蠢奴,识相的便滚远些,否则连你也一起扔下去!” “诶呀……看来要有麻烦了……” 宋凌霜收回阻拦的手,拍拍掌心,叹了口气。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她却没有真的气小春多事,刚刚举动只是怕初来乍到的小春惹上前面那几个烫手山芋,之后的日子里被人刁难而已。 落尘网(被中了春药的年下处男扑倒) 原本狻奴心里已做好被面前这个洵王的爱女燕夕瑶为难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有人给他出头。 他幼时被女学的山长韩敬言收留在院里,为了报答养育的恩情,一直都力所能及的自发做一些杂事。 但因着他的长相与燕人有着明显的区别,一双眼生得奇怪,性子又孤僻,所以几乎没什么人愿意同他来往,生怕染上什么不详,见到了也是肆意呼喝,久而久之,狻奴连如何说话都快忘记了。 他仿佛彻底摒弃了身为人类的情绪,早已习惯得到如此对待,最擅忍受苦难,狻奴此刻只希望燕夕瑶撒完气之后能够赶快离去,不要耽误他继续扫地。 …… 身前传来一管如春莺般悦耳的声音。 “他年纪尚小,定是只专心清扫枯雪,才会不小心脏了同窗你的鞋面,”小春定了定神,上前将狻奴挡在身后,“我替他向你陪个不是,鞋子我可以帮你清洗干净……只是这样冷的天,若是沾了湖水可不好受。”严重了可能会出人命的……她想起同村那个掉进白狼河里冻死的瞎子。 “嘁,鞋子脏了本小姐定是不会再穿,你又是这个小杂种的何人?哪里轮得到你来强出头?”燕夕瑶恶毒的目光在她和狻奴之间来回打量,接着突然掩口发出兴奋的笑声,“莫非他是你的小情郎?用胯下那驴物将你给肏得爽了,忘记自己的斤两?” 燕夕瑶身旁两女立刻出声附和,也跟着笑起来。 小春本就不是个泼辣的,闻言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她见燕夕瑶穿戴不凡,出身高贵的样子,哪里想到此女说起话来竟是如此的荤素不忌,直教她不知如何反驳。 狻奴在此时才终于有了反应,他盯着身前单薄的背影,觉得小春虽然个子长得小小的,却有胆子为素昧相识、长相奇怪的自己出言相互,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奇特情感在他冰封的内心中回荡。 他长指动了动,想要伸手拉住小春的衣角,向她摇头示意狻奴不怕冷,却被堤岸上突然出现的韩山长给打断—— “午休时间已经结束,你们几个还在此处做什么?” 原来是宋凌霜懒得与燕夕瑶费口舌,直接去把还在食堂里喝茶的韩敬言喊了过来。 她在韩敬言身后朝着这边做鬼脸,只气得燕夕瑶一张粉面涨红,拂袖而去。 “你们两个给我等着!” 离开之前她狠狠的瞪了小春一眼,似乎是要把她的样子记住。 “多谢韩山长解围……” 小春被宋凌霜拉着,一同行礼,韩敬言捋了捋长髯,点头示意,接着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狻奴,还不离去?” 那奇异的少年面无表情的弯腰,接着便顺着小路,向树林里走去,几步便不见了踪影。 在那之后,狻奴记得她的恩情,经常帮小春跑腿传递东西。 小春见他如此懂事还是孤单一人,心下许多怜悯,只将少年看做自己的亲弟弟般,爱护有加,每每买了好吃的便唤来狻奴分享。 …… 只是燕夕瑶仿佛还在记仇,接下来的日子里,小春在女学中经常遇到一些不顺的事,先是临帖用的毛笔全部被人折断,只能向宋凌霜借用,接着还会有人故意在中午打饭时推搡她,将她的汤碗弄洒。 只这些小事尚可忍耐,但晚课后,宋凌霜与人有约,并没有同她一道回宿舍。 刚出了琴院的大门,小春便被人从后面打了一闷棍,身子软倒,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浑身衣裙竟已被人扒光,只穿着小衣趴在面红耳赤的狻奴身上。 “狻奴……你、你身上怎么这么热?可是病了?” 身下少年双眼紧闭,黝黑的皮肤上满是汗水,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小春四处找不见自己的衣服,正着急着,身后传来门被反锁的声音。 屋内陈设简单,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些生活必需品,木板搭成的简易床铺上摞着几层新做的冬被,这里显然是狻奴居身的小屋,小春曾被少年带回来过一次,就在洗笔湖旁的树林中。 她心知自己落了燕夕瑶的圈套,只是担心狻奴生了什么病,要不要紧,如果耽误了送医可怎么办。 小春用冰水投了张擦脸的巾子,想要给躺在床上的狻奴降降温,可刚一接近,手腕便被少年拽住了,那力气大极了,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腕骨捏碎。 他双目通红,身下翘得老高,显然是被人下了烈性的春药, “阿姐……”狻奴强撑着最后的理智,不让自己扑倒面前这大半肌肤都裸露在外的少女,咬紧牙关,从喉咙中艰难的挤出几个字,“离开……不要靠近……狻奴……” 他一番话说得艰难,小春只当他是难受极了,满脸担忧的矮下身子,想要仔细聆听。 “阿姐……” 那诱人的馨香直接将狻奴头脑点燃,他只觉得身下涨得难受,此时只想找个柔软温暖的地方使劲发泄—— “啊!狻奴!你这是做什么?”小春冷不丁被少年压在身下,他双手掐住她细腻的腰肢,脑袋胡乱的在她胸前拱着,从鼻子里发出狂乱的呼吸。 “阿姐……我这里好难受……你帮帮狻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无助的握着自己的阳物来回撸动,少年比旁人大上许多的性器形状奇特,菇头硕大,身体的部分则像一柄弯刀,教人看上一眼便心生怯意。 花心放(狻奴吃姐姐蜜水儿上瘾) 狻奴身上的气息与他的长相一样奇特,像是漫步在夜间的水岸,有一种暧昧的潮湿感,那双美丽的暗绿眸子浸染情欲、浑浊迷离时,由内而外的散发出蛊惑人心的魔力。 小春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形的网,呼吸间都是极尽缠绵的爱欲情潮。 “唔……狻奴轻些……那里咬不得……” 胸口被少年隔着衣物含住,唇舌不断的舔吃,薄薄的布料很快便一片湿迹,狻奴面带粗喘,神情激动的嘬吸那熟透的红果。 小春见他难受极了的样子,双手只在她身上胡乱摸索着,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做,竟然毫无抗拒的感觉,甚至从心底泛起一丝怜惜。 她温柔的捧起那张年轻的面孔,用柔情似水的蜜语引导他—— “乖狻奴,阿姐这就来帮你。” 她在少年呆愣的神情里缓缓靠近,在他从未有人触碰过的、蜜色的唇瓣上印下一个吻,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一个男人,但并不觉得讨厌。 小春见狻奴不知所措的样子,轻笑一声,柔荑向下,找到少年那规模可怕的性器,她微不可见的脸红了一瞬,接着便用手掌贴紧,因为那里太过粗硬,所以她单手只能环握住一部分撸动。 少年从未有过自渎的经验,在药物的加持下,这灭顶的快感几乎让他当场便泄出来。 “啊……!”狻奴仰头,声音沙哑,面色似痛苦似愉悦。 那炙热的肉棍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借着她柔软的手心开始磨动,企图释放自己积蓄已久的欲望,光滑硕大的菇头每次擦过掌心,顶在小腹上时,小春都觉得心间激荡起奇怪的情绪。 她耐心的帮助狻奴用手排解,少年初尝情欲,不知餍足,射了一次之后便又迅速恢复原状。 他的精液又热又多,气息里有惑人的情热味道,那简直有小半茶盏的汁液浸湿小春身上的衣物,惊得她合不拢嘴—— “这、这也太多……狻奴,你且忍着些,别这样……” 少年还压在她身上,在她颈窝里喘息、舔舐,完全变了个人般的热情,毫不掩饰自己对她蓬勃的欲望。 小春被那可怕的量吓到了,不敢再让他泄身,便松开手试图让狻奴冷静下来。 “阿姐……不喜欢狻奴了吗?”少年察觉到她的离去,微微支起身子用委屈的目光乞求。 “别这样看着……”小春转过头,不敢直视那眼神,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可是阿姐身上好香……和狻奴的味道不一样……狻奴想吃。” 他按着自己与小春截然不同的下腹处,那里平整光滑,亵裤中间的细缝有一点点湿润的痕迹,指尖拨弄时,暖甜香气更盛。 狻奴脱掉小春身上那条碍事的小裤,像好奇心极强的孩童般,趴在她腿间仔细观察—— “这里,像蜜一样。”他用食指挑起花瓣间透明的甜液,尝过一口便欲罢不能,整张脸都贴在秘缝间吸吮。 “哈啊……阿姐这里好香……好甜……” 他已经完全迷失在情欲里,舌尖在那花唇间刮弄,好带出更多的蜜水儿解馋—— “唔嗯……好多……怎么吃都吃不够……”他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声音哑得变了调,双手拇指分开两片肥美的花唇,舌头贴在那紧闭的小洞外上下舔动。 “啊……狻奴……你怎么……”突然间话变得这样多…… 而小春此时却已经说不出话,强烈的快感让她夹紧大腿,将狻奴的头颅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下。 肿热的阴肉被少年用唇舌热情的安慰着,每当划过她硬挺的红色小豆时,都会带来阵阵战栗。 “阿姐这里缩得好厉害……阿姐!” 小春咬着手指,终于在狻奴热烈的呼唤中攀上高峰,花穴里喷出的蜜水儿全部被贪食的狻奴吞吃入腹,一滴都不舍得浪费。 …… 燕夕瑶仿佛玩腻了,除了每次遇到小春时还会显露出明显的鄙夷不屑,之后也没有再费心思作弄她。 而自从她与狻奴在那晚打破了应有的界限后,少年便像上瘾了似的,看向她的眼神与之前截然不同,还经常红着脸邀请她到树林里舔穴吃水儿,钻进她的裙下兴风作浪。 在女学中时,小春的亵裤要么是湿的,要么便被狻奴弄得不见踪影,这可让少女好不困扰。 —— 【啊啊啊啊我回来了!狻奴在床上就会不自觉的说骚话哈哈哈哈】 【下章不出意外进宫见皇帝……大概(心虚)】 【都接触过一遍之后就要开始吃男人了吼吼吼】 【女主角只会和优质男人做爱大家放心哈】 领差事(与皇帝陛下对饮) 窗外雀鸣阵阵,雾凇满枝头。 圆胖的小雀叽叽喳喳的在扫开的新雪中蹦跳,寻找着掩藏在其下的草籽,左挨右挤,好不热闹。 早课间,小春趴在习字的练贴馆内,昏昏欲睡。 昨晚狻奴硬是吃得她水儿都快流干,花核被技巧日益纯熟的少年挑逗得又红又热,坐下时都觉得有些不安稳。 宋凌霜今日却很有精神,因为明天便是休沐,她已是与家里说好,要到城外的庄子里玩上两日,只是有一件事困扰,需得小春帮忙。 “前些日子我接了宫里的差事,哪想到明日要出去玩,两件事撞到一处,”她双手合十,表情哀求,“宫里那边推脱不得,所以只得来求你替一替,去那邀月宫里坐上一晚,三十两银子的赏钱都是小春你的!” 虽然小春现在并不缺银钱,但是架不住好友哀求,下学时便稀里糊涂的上了入宫的马车。 她记得宋凌霜说皇帝陛下从来不会踏足女郎们等候的邀月宫,所以叫她不必惊慌,只需穿着宫里准备好的衣裙在暖阁里看些书吃些点心便好。 她坐在小轿里,不敢随便张望,生怕犯了什么忌讳,被两个宫女扶着沐浴焚香过后,身上抹了许多玫红色的香膏,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暖阁里饮食茶水一应俱全,只是身上衣服有些单薄,与她验身时穿的那件很像,身体露的有些多,只是当宫人退下过后,那些局促便消失不见了。 地面上铺着得都是上好的鹅绒制成的软垫,靠上去犹如坠入云端般柔软,随手拿起一本讲述才子佳人的话本,小春饮一口壶中温热的带着果香的液体,好不快活。 …… 邀月宫乃是先帝所设,前朝时并不限于城内未婚少女,有的大臣们的妻子也需按日子到宫内值守,有遇见舍不得放的,便会压在宫中肆意亵玩几日。 燕征早就想废除这一旧例,只是魏羡海提议不如就让城中适龄女子轮番执勤,也好堵住那些阁老一直劝他尽早开枝散叶的嘴。 正好燕征也被那些人烦得不行,这宫里将来也不可能真的没有女子,还不如把选择的余地留在自己手中,只是他国事繁忙,由于对老皇帝的阴影,对那方面也不感兴趣,所以一直也没有去邀月宫探看女郎的心思。 “陛下,”魏羡海见燕征眉眼间略有些疲惫,便劝他出去走走,“外面月色正好,您不如披上件大氅,到外面赏赏夜色。” “唔,”燕征也觉得有些乏累,“可惜丞相今日并没有同意留下与朕对饮,略有些无趣。” 魏羡海脑筋一转,决定帮着皇帝多接触些小娘子,能改了那个害怕女人的毛病也是好的—— “我听说今日来邀月宫的这位女郎可是出了名的海量,而且最擅各种祝酒辞,定能让陛下欢颜,”他看着燕征犹豫不定的样子,温声相诱,“陛下也不必久留,尽兴过后离去便好,您意下如何?” 燕征踟蹰一阵,许是太过无聊,终于还是点头同意,他性子直爽,也不在纠结,便由魏羡海引着,大步向邀月宫前行。 由于父皇的荒淫无度,宫里每走几步就是亭台、暖阁,以方便他随时淫乱,两人提着灯笼,很快便看见了暖阁的大门,里面灯火未灭,显然女郎还未睡。 小春正看到要紧处,津津有味的品味剧情时,突然门被宫人们推开,紧接着便是满满两大托盘的酒食摆上长几,她抬头只见一个高大异常的身影,便由宫人带着低身行礼—— “民女小春,参见皇帝陛下……” 女孩身量不高,在软垫上缩成小小一团,看了一半的话本和吃剩的果皮还放在一边,看得刚进门的燕征忍俊不禁,心中剩着的些许抵触也消失不见。 他大笑着让众人平身,小春不敢抬头看他,只见到皇帝陛下身后跟着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胡子公公,用右手向她做了一个虚虚举杯的姿势,便跟着宫人退了出去,偌大的暖阁内便只剩燕征与小春二人。 “听魏公公说你很会饮酒?”燕征坐好,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毫无皇帝的架子。 他的目光满是好奇,并无别的意思,在小春身上来回打量,似乎是看她哪里能装下多少酒。 小春随即反应过来魏羡海的意思,大着胆子说,“民女不才……能饮上几杯罢了,算不得什么……哪里比得上陛下您呢……” 可她哪里喝过什么酒呢?如今也只能大着胆子与燕征举杯,从平日里薛执薛瑾的只言片语里,小春也能够得知面前这个皇帝不是个喜欢为难女子的。 想到此处,她便敞开喉咙,将杯中那辛甜酒液饮下肚去,只求自己不要早早露了丑态,惹燕征不快便好。 —— 【燕征:很好!很有精神!】 【魏公公:大冷天的站门外,我容易吗我。】 【作者:酒后乱性酒后乱性!!(你够)】 舒胸臆(被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搂在怀里摸奶子 那酒液初入喉时先是淡淡的苦涩与辛辣,接着便是味道醇厚的甜美与果香气,莹润非常,使人饮之忘愁,浑身舒泰。 小春初次饮酒,不知自己斤两,没有深浅,竟然也喝了大半壶,待到反应过来时,已经觉得有些头晕了。 都说酒壮怂人胆,她迷蒙着一双眼儿,单手拄着脸蛋儿,竟然也敢仔细打量起一直令她很好奇的皇帝陛下来—— 只见男人约莫二十八九岁的模样,面目英武,一双长眉入鬓,鼻梁挺直,贵气逼人。 浓密的黑发用紫金冠束起,他只穿着处理公事的常服,胳臂上肌肉紧实,身子竟然比薛执还要健壮些。 小春需用双手才能捧起的翠玉酒盏,握在燕征的大手中却仿佛玩具似的,衬得少女在他面前仿佛个孩子一样。 “唔……女郎不必拘谨,自乐便好……”燕征好像喝得有些多了,也不掩饰,俊脸上很快便有了颜色。 小春忽的发现,坐在对面的陛下眉间略有些愁容,而且随着杯盏中酒液的消失,愈发明显。 她心中好奇,到底是理智比平时弱些,刚一想想便脱口而出—— “陛下仿佛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说给民女听听……唔……不想说也没事的!”话一出口,她随即反应过来,对面坐着的是大燕王朝地位最尊贵的男人,这世间哪里会有什么东西敢使他困扰,便捂住嘴巴,暗自后悔。 “诶……”可燕征的反应却令小春意外,闻言竟然长叹一口气,一副终于找到人倾述的样子,“朕一直以来当做亲弟看待的人,最近竟然与我愈发疏远,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见面,表情也是冷冷的,一点也没有小时候有趣……”说着他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表情郁闷极了,“明明幼时最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叫我大哥……让我教他武艺……嗝!咳咳咳!” 他不小心被呛到,目中隐有泪光闪烁。 小春连忙起身,帮着燕征拍后背,只觉得那结实的肌肉震得自己手掌发疼。 她并不知道他口中‘当做亲弟看待’的人指的是谁,也不好贸然评论,只好温声安慰,“有您这样的大哥是他的荣幸,陛下您也许多和他说说话,与他像小时候那样玩耍,情谊便不会减淡……呀!” 身子突然被人有力的手臂抱住了,燕征早就到量,又犯了酒后失态的毛病,竟然整个人都埋在她胸前,大声哭诉—— “呜呜!姑娘说的对!朕明日就带他去城外骑射……到大囿苑猎狐狸!” 他似乎是感觉到脸颊旁有些不同寻常的柔软,泛着暖香,舒适异常,便不由自主的蹭动几下,像个要奶吃的孩子。 他双臂力量极大,仿佛两个铁环,燕征面容英俊,喝醉时有独特的肆意姿态,仿佛打盹的猛虎,小春胸前樱果就隔着一层纱,挨在燕征嘴边,这情形令她双膝发软,只能红着脸颊,一动也不敢动。 暖阁里静极了,只有摇曳的灯火,照在金红色的屏风上,晃出二人此时暧昧的影子。 小春见燕征突然停下了说话的意思,竟然在她身上仔细闻嗅起来,面露疑惑,“姑娘身上可是带了什么特别的酒?”他大手掀起少女的裙摆,露出其下两条光洁白皙的大腿,见到如此鲜活的女体,竟然也没觉得不适应,反而性致非常,“怎地如此香甜……” 他将小春抱起,放在在自己膝头,这动作由他做起来,简单得仿佛摆弄一个孩童,燕征把她搂在怀里,用略有些迷茫的探究目光打量,“定是在这里藏了什么好酒,不给朕喝!” 胸前的布料被人解开了,两个白软香嫩的奶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枝头红梅羞得抬头。 燕征愣住了,只见那一点粉红被自己温热的呼吸拂过后,便渐渐挺立起来,变成个方便供人含在口中吸食的模样—— 燕征只觉得体内所有醉意仿佛都在此时向头顶涌来,教他难以自拔,怀中女孩身上的味道混合暖阁里熏着的欢颜香,变成了情欲最好的催化剂。 “陛下……不要……” 陌生的大掌抚上双乳,小春啊的一声,只敢在男人怀里颤抖着睫毛,无力拒绝。 —— 【皇帝陛下是傻子担当】 【怎么办,我就喜欢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处男呜呜呜】 【他口中的弟弟是薛执哈哈哈!三个人小时候感情很好,结果发生了一些这样那样作孽的事,所以……(笑着掩饰)】 【加更已经在路上了!家人们莫急!】 空余恨 大燕的冬季很长,很冷。 薛瑾站在窗前,突然想起母亲去世那天的雪也是这样大—— 黑红的血液染湿雪白,他那时还小,久久的跪在庭院里,即便双膝落下旧疾,也依然没能求得母亲从供奉父亲牌位的佛堂内出来。 “怀璋,你生得最像你父亲,性子也是……” 那个人即使在母亲病重时,也没有放过她。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从宫内回来的母亲满身都是被人蹂躏过的痕迹。 她虽然脸上仍然在笑,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指温暖依然,但薛瑾却看出,母亲已经心存死志。 ……求求你……不要…… 他从小便懂事,不愿露出再令母亲伤心的样子,所以只能眼含热泪,无声乞求。 “照顾好阿执,”施如玉的目光对这世间已经没有任何留恋,她笑了,有种动人心魄的美,接着最后抬头看了眼灰败的天空,声音轻得仿佛要揉进风里—— “如果可以……” “不要恨……” 佛堂的大门被从里面关闭,雪停之后,母亲也离开了。 施如玉到死都紧抱着薛汶的牌位,她长发委地,跪在那里,笑得很甜,好像在做什么不舍得醒来的美梦—— 少女回到云英未嫁时,心爱的情郎带着自己在郊外尽情纵马、踏青,好不快活。 …… 薛瑾和讨厌进宫一样讨厌下雪。 他想,自己这辈子恐怕是永远都不会喜欢,这白色的,对他来说,寓意为绝望的东西。 …… 燕征知道自己醉了。 他作为皇帝,其实有着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这个秘密除了自己幼时便一直伺候着的魏羡海,没第二个旁人知道—— 他看不了女人的裸体,每次见到都会下意识的呕吐,反胃。 脂粉的香气同理,虽然随着年纪渐长,这毛病也能够克制些许,可燕征还是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能毫无芥蒂的拥抱一个女子。 一切都如此自然,没有想象中的抗拒与恶心,怀中少女分量轻得仿佛一片羽毛,她的声音与她人一样,都是娇娇软软,使燕征不由自主的感觉到沉迷。 他高挺的鼻梁蹭过小春胸口,笨拙且认真的在锁骨处落下一个又一个的亲吻,好像在标记自己的所得物—— “……你叫凌霜?” “我……” 小春闻言清醒过来,自己是现在顶着凌霜的名字入宫的,不能大意,便挣扎着想从他腿间下去,然而燕征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他自鼻间发出一点都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哼唧声,蹭她蹭得更欢了,连自称都换掉。 “我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的睡过了,凌霜姑娘……” 燕征带着她,滚在那堆软垫上,双手扶住她的腋下,将她举起来,仰躺着观察小春羞红脸的样子—— “姑娘真是让人喜爱,骁驹很喜欢……” 他开心的将那两个玉坠一般在脸前晃荡的乳儿各亲一口,傻笑到,“这里也一样。” 这本是登徒子一般的行径,由他做起来却坦荡极了,眼神与表情毫无私心,他将小春搂在自己宽厚结实的胸前,像只守护自己骨头的大狗,嗅着女孩儿好闻的发香,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呼噜声响起,徒留窝在燕征怀里小春哭笑不得。 …… 魏羡海擤着鼻涕,在门外激动得老泪纵横。 他知道燕征幼时因为见过太多先皇难以想象的淫乱,落下了心病,此次能够与这位‘凌霜姑娘’相处得如此之好,他只觉得,自己就算是冻死在外面也甘愿—— 我大燕的国祚,可算是有救了! 酸意漫(让姐姐身上都是狻奴的味道) 由于燕征实在是舍不得她,一再挽留,小春终于在午间才出了宫门,回到女学时,正巧碰到狻奴。 少年好像没休息好,抱臂靠在门边,低着头打瞌睡,似乎是知道她昨夜入宫,所以早早便等在斋舍门口,只为第一时间就能够见到她是否安好。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小春见他睫毛上都挂了一层白霜,显然在这寒冷的室外等了许久,连忙心疼的上前询问。 狻奴睁开眼睛,仔细观察小春神情,并未发现与往常有什么不同,于是纠缠自己一整晚的思虑终于散去,不再煎熬。 “阿姐小心。” 今日是休沐,女学里没什么人,山长和夫子们也是各有交际,偌大的斋舍比平时安静许多,落廊上冻了层薄薄的冰,狻奴体贴的扶着小春的手,陪她跨过那一块块湿滑—— 少年虽然沉默,五感却较旁人敏锐许多,只是一接近,便闻到小春身上有着强烈的,属于陌生男人的气息,令狻奴觉得不爽。 他头一次破天荒的跟着她进了宿舍,与他住的木屋不同,这里有许多女儿家用的东西,令狻奴觉得新奇,但他并不乱看,只认真的盯着小春为自己张罗茶点的身影,眸子颜色深深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有些昨日剩的蜜糕,狻奴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用吧。” 那糕点是用蜂蜜做的,才从匣子里取出来,依旧柔软,上面点缀着几颗暗红色的蜜枣,小春知道他嗜甜,所以最近买的糕点都是甜腻的种类。 少女捧着茶盏,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在回忆什么,脸颊微红。 狻奴看她,鼻端满是小春身上掺杂别的男人味道的香气,突然觉得心间不豫,将吃到的枣核都嚼碎吞下。 点心还有许多,但他却不想再碰了,直接搂住小春,就着她的手,将茶盏里的热茶一口饮尽,然后带着茶香与枣味的亲吻覆了上去—— “唔……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小春担心有人闯进来,双臂推拒着。 “姐姐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狻奴不喜欢。” 唇齿交缠的间隙里,少年眼神认真,“狻奴要把它盖住,嗯……” 他将小春放在靠左的软榻上,湖青色的被褥里满是阿姐熟悉的馨香,令他觉得心中焦急缓解稍许,小春的外裳被狻奴一件一件剥离,一头青丝也散了下来,只着小衣被他按倒在床上。 狻奴怕她冷,于是放下帐子遮挡。 这方封闭的小天地里很快便充满了狻奴吃她时的水声,他热情的唇舌舔过小春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好像真的要将她整个人都亲吻一遍。 小春被亲得晕头转向,心间痒痒的,熟悉了被安慰的花心绽放,狻奴双手伸进肚兜,抓住玉乳揉捏,接着把头埋低,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动情的花苞间。 他吃穴时忘情而投入,不时发出羞人的‘咕啾’吞咽声,小春不敢呻吟,只得捂着嘴巴,双眼湿润且欢愉。 “啊……狻奴……别吸……” 少年知她怎样才最动情,将那两片软肉整个含进口中咂弄,用牙齿轻轻的刺激,如此反复,小春很快便溃不成军,颤抖着身子泄了一次。 狻奴堵住她的穴口,香甜的蜜水儿尽数吞进肚子里,他见小春软了下去,解开裤子,将那驴一样的物事放在阿姐手心顶弄,也不言语,只用一双眼睛无声乞求安慰。 见小春将头整个埋进枕头里,不敢看他,才挨在少女耳边,小声呻吟,“阿姐弄我,狻奴想你想得鸡巴都疼了。” 就算只用小春的柔荑,狻奴也会很愉快,他挺着腰,握住阿姐的小手,坚硬如铁的性器湿漉漉的,被自己流出的清液染得晶亮,帐内满是狻奴发情时带来的浓郁气息。 他跪在小春的榻间,用她的双手自渎,仿佛获得了什么隐秘的快乐,动作与声音比平时浪上许多。 小春怕狻奴的呻吟引来旁人,连忙勾住他的脖子,让他低头与自己亲嘴儿,“好狻奴,且小声些,阿姐……阿姐帮你吃吃……” 她也不是铁石心肠,见少年如此难耐的样子,少不得要投桃报李,平日里狻奴没少让他快活,是时候该换她来一次了。 心惊肉跳(百珠加更,和狻奴互吃差点被人发 平心而论,狻奴长得很漂亮。 那张脸注视久了,有种妖冶的美感,用天真又渴求的目光看向你时,会将你缓慢拖入沉沦的深渊。 小春想,自己一定是早就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不然为何沦陷得如此之快呢? 她垂下眼睛,不敢看狻奴,从铃口顶端溢出的液体尝起来略有些咸涩,却并不讨厌,那坚硬的柱身触感奇特,小春经验不多,只是笨拙的用舌尖舔舐,就能换来狻奴愉悦且激烈的反应。 “阿姐……在吃狻奴……” 他目光灼灼,紧盯着小春的俏脸,不愿放过任何一幕,小春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索性事已至此,便自暴自弃的吞得更深了些。 狻奴哪里受得了这样含弄,只觉下身仿佛闯进一个软肉做的口袋,滑腻的舌尖不断挑逗自己最敏感的冠沟下方,他本来见小春吃得辛苦,略有些心疼阿姐,可此时这比手来得强烈得多的快感,已经让他不由自主的挺腰,想要向更深处闯入。 “唔!”喉间软肉被少年硕大的龟头顶到,小春下意识的干呕,“咳咳……狻奴不乖,怎么这样莽撞……” 暧昧的银丝自她半张的红唇间出现,另一端连着狻奴已经涨大到极限的性器,少年虽然心中被灼热的欲火焚烧,但更心疼小春—— “阿姐怜惜我,狻奴好开心。” 他虔诚的吻着小春的额头,挨着她躺下,叫小春头朝下趴在自己身上,让那鲜嫩多汁的美穴就这样明晃晃的置于自己面前。 “唔嗯……”他伸长舌尖去够花瓣间的那颗小豆,绕着打转,接着用两片唇含住,向口腔内吸嘬。 “啊!”衣衫不整的少女再也忍不住,手里握着狻奴的鸡巴,小声娇吟起来,情到浓时,不自觉的,便张口继续将那难以容纳的事物含进嘴里。 好处是这样就不会叫得太过放浪,被外人听到,坏处是狻奴一被含住这处,就会对着她的花穴不受控制的又舔又亲,快感太过强烈,好不磨人。 “阿姐下面多流些水儿给狻奴吃……咕啾……” 小春耳中听着少年情动的呻吟,蜜液顺着狻奴好看的下巴流淌,打湿床铺,两人正吃到要紧处,忽听得门框响动—— 小春一惊,直接就趴在狻奴的腹肌上,捂着嘴小死了一回。 狻奴更是整张脸都埋在她湿泞的腿心,吃得好不畅快,身下性器涨大,眼见着也要交代。 …… 那边进门的李璇儿原是来宋凌霜这里取话本子的,进了门只看见小春这边床幔放下,只当她走时忘了收拾,可是眼看桌上还有半壶温热的茶水,两只茶盏整整齐齐放在一处,眼珠一转心中便有了思量—— 原是那平日里看起来脸嫩得紧的少女,竟然大白天在斋舍里私会小情郎。 她心中暗笑,想那小姑娘平日里话都不敢高声谈,胆子竟如此之大,门儿都不关就敢与人在塌上作乐,李璇儿本也是个中好手,阅过的男子一只手数不过来,此时便起了逗弄小春的心思。 “哟?怎么有只好大的老鼠钻到床底下去了,”她假意靠近,“让我仔细瞧瞧?” 帐子里的两个人还迭在一处,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小春的大腿被狻奴按住,正坐在对方脸上,此时的姿势哪能见人?几乎快要晕死过去时,只听那女声话音一转—— “原是我眼花了,”声音渐渐远离,有些莫名的调笑意味,“斋舍里好端端的,怎么会闹老鼠,呵……” 李璇儿已经拿到话本,正捂着嘴,窃笑着出门了。 …… 狻奴早在有人进门时便闷哼着射了,小春颊上还沾着他的阳精,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儿,一动不动,显然是被吓坏了。 “阿姐莫要放在心上,”他坐起来,从背后怜惜的搂住小春,不断安慰,眼神深沉,“今晚狻奴便帮你结果了她。” 小春被他这话里的含义惊得缓过神来,她不知少年哪来的这般想法,语气竟如此狠厉,赶忙回身阻止—— “好狻奴!阿姐没事,只是下次不要在斋舍里这般乱来了……” 人多口杂,只希望不要传出去什么奇怪的话便好。 接着小春又想起狻奴刚刚说的话,补充到,“你也别去找那人……还有什么打打杀杀的,休要再提!否则阿姐会伤心的,好不好?” 狻奴听在心里,不愿叫小春难过,便乖乖点头,收了与平时截然不同的表情,只眯着眼儿,在她颈窝里亲昵的蹭动,嗅她体香。 世事繁(和好久不见的薛执贴贴) 今日乃是冬至,军中热闹非常,正在校练骑射技艺。 密集的马蹄声此起彼伏,男儿们热情高涨,口中呼喝出声。 马场上尘土飞扬,只见薛执一马当先,他身下的持风快若闪电,人群中犹如一道黑色的流光,男人抬手挽弓,箭弦如满月,众人耳边只听得咻的一声,五百米外的三枚箭靶应声倒地,被紧紧地钉在泥土之上。 “入土三尺!将军真乃神力!” 薛执坐在马上,神姿英飒,如武神降世,淡然承受着众军士们狂热的崇拜目光,他勒马回身,缓缓来到在台上看得入迷的小春面前,将重弓交与身边的周存。 那张熟悉的脸靠到近前,小春才想起,今日乃是受赵伯之托,来军营为薛执送些府里包的冬饺。 他受燕征器重,军务繁忙,二人素日里难得一见,此时坐在一处用餐,气氛倒也融洽。 营帐里只听得碗筷碰撞声,小春心知将军乃是面冷心热的一个人,如今已不是那么怕他,能够主动与他找些话题—— “府中一切安好,将军不必挂念,只是赵伯让我代问……过几日就是丞相的生辰,您可否有时间同叙。” “此事我已知晓。”薛执闻言,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 他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消灭食物,便急切的搂住思念已久的少女,将她抱在怀里耳鬓厮磨。 “这段时间在女学里可有想我?” 他将小春略有些冰冷的手按在胸口捂热,大掌挨个捏弄她柔软纤细的指尖,令热血活泛。 薛执的怀抱与狻奴不同,充满了成年男人的侵略性,他仿佛是小春的天敌,少女被那熟悉的气息笼罩时,只觉得犹如山岳,难以逃开,于是说话又变得磕绊起来—— “自然是……想将军的……” 她回忆起与皇帝陛下的纠缠,还有和少年在斋舍里的那些荒唐事,生怕露了端倪,便主动搂过薛执,亲吻他端正的下颌。 薛执见她如此作为,心下已经了然,却没有继续询问,只是沉默着低下头,回应了这个吻。 “唔……” 小春双唇被他含住,听见薛执解开腰间衣物的声音,立刻羞得双颊滚烫。 “将军……别……” “叫我临昭。” 此时营外还有军士来回巡逻走动,薛执却不管这些,小春被他亲得喘不过气,一双圆眼儿中的目光也渐露迷离之色,被狻奴口舌养得成熟的女体已经食髓知味,两个乳尖硬起,在衣物下撑起羞人的轮廓。 小春喘息着睁开眼儿,薛执英挺的眉目就在面前,如此认真的表情,竟然使她心间泛起渴望的情绪来。 在薛瑾的悉心教导下,薛执熟读兵书,武艺非凡,兄弟二人实属大燕栋梁,但他却并不擅长情欲之事,只知追寻本能,将胯下那坚硬的物事向小春腿心里顶。 隔着一层小衣也能够感受到,那里柔软且湿润。 他不自觉的回忆起那个雪夜,颤抖的少女是如何匍匐在自己身下,用乞求的表情取悦他的—— 想将彻底她烙上属于我的印记。 …… 想到这里,薛执粗喘着,抵住小春额头,“给我可好?” 怀中少女闻言娇躯一震,想要拒绝却不敢开口,只柔柔弱弱的掉下泪来,柔声唤他名字。 薛执抿唇,声音有如魔咒,诱她堕落, “如果是大哥的话,你可甘愿?” 小春脑海里浮现薛瑾清心寡欲的仙人面庞被情欲染指的模样,只觉得这样想一想都是亵渎,赶忙摇头。 “临昭,再容我想一想……” 她已知如何能够让男人最心软,搂住他的脖子,将两个奶儿紧贴在薛执身前,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 少女天真,却不知世事无常,不久之后,清白一事竟已由不得她自己抉择。 盒中秘 冬至暮时,渐斜的日头虚挂在天边,公主府内已有侍女小心翼翼的点燃金销纱制成的灯烛,以免身份尊贵的主人费眼伤神。 “微臣参见公主……” 层层纱帐内,面容清俊的男子跪伏在床边,哑声低唤。 他穿着一身仙气十足的深衣,举手投足间的做派被特意调教过,隐约有些某人的影子。 涂着丹蔻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广袖上的金线反射出细碎的光,雍容华贵的女子居高临下的审视他,神情里有半分沉迷,似在欣赏,但末了却露出烦腻的表情—— “徒有其表的败类罢了……就连这皮囊也不及薛相万分之一!” 男子吃痛闷哼,尖利的指甲在颊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他不敢妄动,一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恐惧令璧华觉得愈加厌烦。 半倚在软垫上的女子挥挥手,一旁伺候着的下人们便得了示意,将这两股战战的男子抬出去,至于下场,大抵是与之前的那几个相同,命丧于畜养着豺狼虎豹的猛兽园。 站在床前的烟絮上前一步,她乃是公主面前一等一的红人,五岁便入宫,与年纪相仿的燕璧华有一同长大的情谊,因此脸面也多些,见主子面色不豫,便主动提起为薛瑾准备生辰贺礼一事。 “你若不提,本宫都要忘了……” 寄出的信笺全部石沉大海,那清月风华的男人从不对她这个公主假以辞色,甚至比旁人还要冷淡些,燕璧华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看上的哪有不弄到手的道理。 一想到那个如玉般温润的男人,她轻挑朱唇,露出一个艳丽却恶毒的笑容,“将那南域巫人献给本宫的宝盒取来,”燕璧华想起那人为她介绍的功效,只觉手心发烫,几欲不能等,“薛怀璋啊薛怀璋……本宫送你的这一份大礼,不知你是否欢喜。” 烟絮双手托着个流光溢彩,隐有奇香的木盒,也陪着主子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来。 …… 正值晚课前,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女学门口。 环佩轻响,香风氤氲,一只素手伸出,兰指撩起帘布,从里面走出个妩媚娇艳的美妇人来—— 只见她身段成熟,胸脯高耸,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诱人,神情却似二八少女,叫人看不出实际年龄。 这女子便是环姬,她乃是女学的客座先生,专教女学生们欢好与生育这一门。 前段时间,家里那个不争气的小儿子失魂落魄的从外边回来,将自己关在书房足足半月有余,画了满满一屋子的女子肖像。 环姬乃是女子中的豪杰,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她遣陆知行身边那个靠谱些的小厮谨言偷来一张,拿在手里瞧过,便知晓其中门道,自己儿子此遭犯得恐怕是相思病。 又细细审过陪他出去的慎行,便笃定小儿子乃是春心萌动,瞧上了薛执自梁国带回的那位名唤小春的小娘子。 环姬经验老道,深知好事需先动,等不得旁人的道理,管她是谁带回来的,执意要为陆知行撬这一桩墙角,仗着身份便利,于是便有了今日这女学一行。 哀相求 环姬手中握着本书,莲步轻移,面色从容的跨上讲书台,“许久不来女学讲课,我瞧着这院里的花儿们是越来越娇嫩好看了……不必拘礼,都坐下罢。” 女学生们大都敬重这位‘威名在外’的环姬夫人,闻言规规矩矩的行过礼后,依次落座。 小春和宋凌霜挨着,坐在最后一排,面前桌案上摊开的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画,边上还摆着件乌木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男子阳具。 她原本听旁人提起这一课讲得都是些什么后,便想称病逃课,可仔细一想,今后也逃不过这一遭,总不能一直装病,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来上课了。 宋凌霜见小春身子紧绷,面色通红的坐在那里,凑过来小声与她开起玩笑,“看你这紧张的样子,不会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吧?” 她看小春扭捏着不肯去瞅春画本子的模样不似做伪,随即捂嘴惊到,“我还以为春娘你长得如此招人疼爱,恐怕追求你的情郎没有八十也有一百……竟还未成过事?可是没有合心意的?我家那个傻哥哥如今还干净得很,不如改日送到你床榻上,叫你尝尝鲜?” “……羞死了!莫要说这些……”小春闻言粉拳虚捶,宋凌霜假装呼痛躲避,二人不小心闹在一处,引来环姬注视。 宋凌霜见状立刻收起笑容,正襟危坐,执起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教具’假装研究尺寸,徒留小春与台上的环姬看了个眼儿对眼儿。 那双美目里陡然亮起的光芒叫小春无端想起某个年轻脸俊的验身官,只觉得双颊犹如火烧,低下头不敢直视。 …… “姑娘请留步。” 那曾想好不容易挨到下课,竟然被环姬夫人身边带着的贴身婢子礼貌唤住,温声请她去专门给先生们单独休息的后室喝茶。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斋舍等待。” 准备一同前往的宋凌霜被婢子礼貌的拦下了,好奇心极强的她不知小春与环姬会有什么渊源,抓心挠肝的对着她打眼色,意思是回去之后一定要讲给她听。 到了门前,小春心中忐忑,想着是不是上课时行为不端被这位夫人记在心里,唤她来训话。 刚一进门,她便被环姬牵住双手,用满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起来。 “姑娘这脸儿身段,世间难寻,简直无一处不合我心意,难怪我儿痴念许多天,连有案子求到眼前也不想搭理。” 小春被环姬一番话说得不明就里,晕晕乎乎的坐下,陪她用茶。 那美妇人嘴里还在滔滔不绝,“我家庭英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只是性子随了他父亲,较为纯直,脑子里除了探案便是探案,这还是头一遭动了春心,茶不思饭不想的……我这做母亲的看在眼里,心中不好受……”她见对面的姑娘一副懵懂的样子,便知说话不能太过含蓄,“环姬也是爱子心切……便直说了——” “姑娘可否过府一叙?与我家那不争气的小子春风一度,也好叫他缓一缓相思之苦……” “噗!” “咳咳咳!” 小春闻言险些被口中茶水呛死,再一次被大燕彪悍直白的民风惊到。 “夫人,此事万万不可……” 她头昏脑胀,只知道摆手,疯狂在肚子里搜刮着拒绝的词语。 “小春姑娘就当做做好事……”环姬早就在两个男人之间练出一身眼泪说来就来的本领,立刻低下头,泫然欲泣的模样,用帕子抹着眼角,秀丽的鼻尖通红,“再过几天我儿怕是要饿死在书房里……可怜我与他父亲只有这一个傻儿子……庭英走了之后我们夫妻二人便是孤苦伶仃,日后不知何人为我俩养老送终——” “夫人别说了……” 美妇人的眼泪实属杀器,小春本就是容易心软的性子,但她又不可能真的去和环姬口中的儿子行那种事情,情急之下,只能想出个折中的办法,“夫人且宽心,小春择日便到府上拜访,帮您劝劝那位……庭英公子。” 环姬先前故意把要求说得令人为难,本意便是请小春到陆府与儿子相处,见目的达到后,立刻便换上了一副欢心颜,左一句菩萨心肠右一句仙子在世,哄得小春是面色通红,只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件大大的善事般。 暗潮涌 这厢环姬拉着小春聊得热烈,回到斋舍的宋凌霜却被狻奴拦住盘问,少年自阴影中现身,一身短打装扮,半蒙着面,与往日里的气质截然不同,目光锋利得如同一柄出鞘的刀。 “阿姐在哪里,为何没与你一同回来。” 宋凌霜被那颜色奇异的眼睛盯视,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被冻住。 旁人不知,凌霜却知晓,前些日子里燕夕瑶称病告假,已经许久未来女学,无意间听人说起,她休沐时在戒备森严的洵王府被人削掉了半边耳垂,至今没有查出是何人所为。 而此事恰巧发生在她招惹狻奴与小春后不久,如何让她不去多想。 是以再面对脾气古怪的狻奴时,宋凌霜心中陡增许多寒意。 “小春她在与教课的环姬夫人一同喝茶,具体所为何事……还需等她回来之后再问。” 她见狻奴闻言好像将什么东西收回腰后,转眼间便消失不见,松了一口气,自己给自己拍着胸口。 招惹上这样麻烦的人物,我那傻哥哥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否则不知道哪天便被人偷偷抹了脖子。 宋凌霜伤感的抬头望天,几只黑鸦在枯枝间鸣叫—— 春娘……你自求多福罢。 …… 小春刚从环姬屋里出来,没走几步,迎面便见到表情冷肃的狻奴向自己走来。 晚课已经结束,大家要么回了斋舍,要么便结伴到街市游玩,院内此时没有几个人在。 “呀!” 少年在她惊讶的呼声里,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高耸的院墙在他眼中如履平地,狻奴轻功了得,几乎与薛执不相上下,他怀里抱着个大活人,依旧稳稳当当,穿过树林,便来到他栖身的木屋。 “你这是怎么了?”小春被他放在被褥间,还在担心是否有人瞧见,心中惊魂未定,却看狻奴胸膛起伏,情绪不对的样子。 “阿姐,抱着狻奴。” “……好。” 她闻言虽然不解,但依然伸出两条手臂,将少年抱在怀中,轻抚他的后背,柔声安慰着—— “狻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可以说给我听。” 他捏紧双拳,脸埋在小春柔软的胸前,不甚熟练的描述,“城中有人在劫掠女子,阿姐近日不要,一个人出门。” 狻奴依旧能记起刚刚在那个肮脏黑暗的地方,见到与小春身量肖似的女子时心胆俱裂的痛苦,他只恨自己身不由己,不能随时跟在少女左右,杀尽一切胆敢对她不轨之人。 “竟有这种事?”小春虽看不见狻奴煎熬的神色,却也惊讶无比,郑重的点头答应到,“……阿姐记得了。” 狻奴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逐渐恢复往日的模样。 …… 是夜。 “谁呀?” 陆府的大门被人敲响,应门的下人打开门闩,见来人是女主人与常寺卿所生的两位公子,便提着灯笼恭敬的将常知煜与常知焕迎进门来。 这对双胞胎长相一模一样,在大理寺任有官职,皆是风光霁月的人物,二人性子活泛,言语风趣幽默,经常逗得陆湛也开怀大笑,是以陆府的大门对这兄弟两人毫不设防。 “两位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差人去禀报老爷与夫人——” 门房弯腰,刚要吩咐小门童进院去,却被大哥常知煜拦住,他面容和煦,说起话来也是彬彬有礼,“不必麻烦,我们此番来访,乃是有要事来寻庭英。” 常知焕亦道:“你将灯笼交与我们,自去休息便可,庭英他的院子如何走,我怕是比那小子自己还要清楚。” 竹笼内,灯火被冷风吹得几欲熄灭,二人深夜并肩疾行,直奔陆知行院门。 而俏面的贵公子趴在书房,身下压着小春的画像呼呼大睡,浑然不知,这京城内即将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 【双胞胎是小点心,可吃可不吃那种,看剧情走向啦,但是他们其实还挺可爱的哈哈哈,喜欢一起挤兑小陆(善意的那种)】 皆泄露 陆知行还在梦中与小春相会,他近日来饭食用得并不规律,是以脸色略有些苍白。 为他守夜的谨言和慎行只见大公子二公子冒着夜色推门,上前一把扶起自家主子,一人从香囊里拿出嗅盐叫他清醒,另一人则‘咦’了一声,伸手拿起桌上墨迹未干的画像,看得津津有味—— “庭英真是长大了,院里霸着哥哥们的未来娘子不说,竟还打上了别的姑娘主意。” “稀奇,给我瞧瞧?”常知煜手里拎着陆知行的后颈凑过去,与常知焕一同欣赏。 只见上好的香玉纸上,用极其精细的工笔描绘着一位神女似的娇娥,她黑发披散,粉面含春,浑身只挂一件轻纱,神情里五分羞涩三分天然,婀娜身段若隐若现,令人见之忘俗。 陆知行被鼻端一阵古怪难闻的味道从美梦唤醒,他怔忪着抬头,只见两位哥哥正对着小春的画像品头论足,时不时还交换一波意见和看法,霎时间便反应过来,抬手去抢,却扑了个空,东西已经被常知焕收进怀里。 “庭英总算醒了,”他面色如常的招呼幼弟,“你闭门不出这几天有所不知,京城内出了股邪门儿得狠的势力,已作恶多起,圣上下令彻查,我与大哥不眠不休整整三夜……总算获得了一些蛛丝马迹。” “关我何事!你们大理寺是没有能人了吗?快把东西还回来……”陆知行红着脸要将自己的大作抢回,却被两兄弟一左一右的架起—— “诶,庭英此言差矣,事关重大,你心怡的那位小娘子也许会牵扯其中。” “哥哥们深夜前来非是请求,而是通知。” “谨言!慎行!你们俩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救救你们的主子!”陆知行反抗不过,眼见就要被拖出院门,自己的两个小厮闻言却对视一眼,丝毫没有动弹的样子,反而一同躬身相送。 “三位公子慢走——” “老爷和夫人那边我们自会通传,您就安心的去吧。” “喂!你们两个!” 任凭陆知行如何不甘心,也只能乖乖的被二人带回大理寺。 …… 薛瑾的生辰如往常一般,没有大办,但宫里的燕征却早早得了信,轻装简从不告而来。 “怀璋!临昭!快出来,朕给你们带了好东西!” 正被薛执举起来在树上挂灯笼的小春,见将军一看到那个笑得开朗的男人之后,一瞬间便黑了脸色。 魏羡海怀中的锦盒一个摞着一个,一路上已是累得满头大汗,满面笑容的赵伯恭敬接过,邀二人进屋落座。 薛瑾面上虽不如弟弟那般明显,却也只是淡淡抬头,扫了眼一坐下便自己给自己张罗碗筷的燕征,用堪称大不敬的轻慢态度回应一句,接着依旧百无聊赖的逗弄着膝头猫儿。 “将军,我身体不适……”小春满面尴尬,也不知以何等身份面见如今的皇帝陛下,便准备推脱,好躲过这一遭。 薛执不知其中关键,只当小春犯了害羞的老毛病,只低下头,回握她的柔荑,给予她些许温热—— “无事,那人虽聒噪了一点,当他不存在便好。” 厅内地龙烧得旺盛,酒菜皆已备好,四人齐聚一堂,被薛执拉着落座的小春正好与燕征脸儿对着脸儿,一个面露诧异,接着是狂喜,另一个却双颊生晕,只想把头埋进袖子里,当自己是一缕空气。 “凌霜姑娘——!你、你竟在这里?” 燕征猛地站起,高大的阴影拢住小春,“朕召你多次皆是推脱不见……原是跟了临昭……” 他看了眼以护食姿态将少女抱在怀里的薛执,抹一把泪,“……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只能先让着弟弟……等你得空,再来陪骁驹睡觉!” …… 这都是些什么事? 薛瑾不知小春何时招惹的燕征,他见三人之间气氛怪异,只觉额角生疼,本不想理这些纷乱,此时却也不得不开口, “陛下,怀璋见您带来许多锦盒,不知里面都是些什么奇珍异宝,不如打开,让我们见识一番。” 牵魂蛊 锦盒中,各式金银玉器,珠宝文玩应有尽有,皆是内库中的精品,被魏羡海一一拿出来摆在厅中时,简直要晃花小春的眼睛。 “这……奴才不记得有这一件?” 然而盒子的数目却比礼单上多出了一个,上面也没有任何署名印章,魏公公疑惑看向燕征,只见对方大手一挥,示意他打开看看。 一阵幽香自那紫檀木的贵重盒子里飘出,淡粉色的蝴蝶如真似幻,在灯光下散发出蛊惑人心的诡异光芒。 “不好!临昭,快开窗!” 薛瑾的目光一触及那歹毒的物件时便陡然犀利,他猛地起身,捂住口鼻,可到底是防备慢了些,那蝶翅上的磷粉已经散落进空气里,虚幻的身体正朝着在场所有人中体温最低的他缓慢飞过来。 薛执在听见薛瑾的吩咐之后便立刻用掌风将所有门窗全部扫开,强烈的冷风倒灌进饭厅,那蝴蝶却如鬼物一般不受影响,但在空中行进的路线却顿了顿,忽然转向离门口最近的小春—— 她的右手不小心按在碎裂的碗碟之上,丝丝鲜血正顺着雪白的皓腕向下流淌。 “别让那东西靠近小春姑娘——” 薛瑾想要上前阻拦,却为时已晚,薛执将小春挡在身后,一记强拳击出,却只发出一阵破空声,那粉色的蝴蝶穿过他的拳头,曳转流光,缓缓停留在小春掌心翻开的伤口之上。 它伸展开卷曲的口器,吸食少女的鲜血,接着便如一阵轻烟般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小春呆立在原地,只觉一阵酥麻的热流掩盖疼痛,她僵硬的抬起头,只能看见薛瑾悲悯的目光—— “丞相……我……” 天旋地转,强烈的睡意席卷黑暗,将她的意识拉入昏迷。 …… 薛瑾的卧房内,小春只着中衣,被安顿在男人的卧榻之上。 她睡颜恬静,丝毫不知自己目前的处境多么不妙。 “怀璋,”燕征面容沉重,眉间紧蹙,与平时模样大相径庭,“凌霜……不,小春姑娘是否要紧?” “我已为她施过针,毒性暂时还可压制一二……”薛瑾将长短不一的金针收起,正在用铜盆内的温水净手,“这牵魂蝶乃是苗疆圣物,珍贵非常,此番出现在大燕不可谓不蹊跷,联系近日城中风波……不管背后牵扯何方势力,陛下必须尽快连根拔起。” 那美丽易碎的蝴蝶原是一种控制人心的蛊,用在男人身上,会使他死心塌地,只对持蛊人拥有情欲,可如果用在女人身上…… 则会将她变成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精液,人尽可夫的妓女。 将其中内情告与燕征与薛执,薛瑾目中隐含心痛。 …… 见丞相一番话说得严肃,燕征心中情绪复杂,他早已有了推断,“此事恐怕与璧华脱不了关系,”他没有包庇幼妹的想法,把猜测和盘托出,“她痴恋怀璋你许久,定是听信谗言被人钻了空子……诶,明明之前性子只是刁蛮了些,怪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好好管教,竟敢施这歹毒蛊物,朕绝不会轻饶她。” 他唤来魏羡海,要宣璧华公主过府问话,给薛瑾与薛执一个交代。 可等了半晌,只见魏公公独自一人匆匆赶回,弯腰禀告说璧华公主已躲进了太后的坤安宫,太后只放话说头疼难耐,要让璧华公主进宫侍疾,谁也不见。 “岂有此理,”燕征气得拍烂一张矮几,换来薛瑾侧目,“朕这就回宫把她揪出来!” 可一想到母亲的眼泪,他又觉得头痛欲裂。 “……凭白遭受这无妄之灾,实在令人可怜,”薛瑾坐在床边,薛执正守在那里寸步不离,“怀璋心中亦有愧……陛下不如出一份力,献出点新鲜的龙精,给小春姑娘解些症状也好。” 少女洁白的额头烫得吓人,香汗汇集在一处,打湿被褥。 “好热……” 她脸颊贴紧薛瑾微凉的掌心,不舍那救命的手掌离开,无意识的蹭动,乞求着片刻的解脱。 “咳,这倒不是什么难事……”燕征咳嗽一声,龙颜微红,“只是,怀璋你刚刚说过,一人只可挺上一个时辰,接下来——” “我和临昭自会补上。” 薛瑾闭眼,兀自叹息,“所以还烦请陛下忙完此事,速速去公主那里取回蛊引。” 一切皆因我而起……如若推脱,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他掩藏在羽袖下的拳头微微握紧,心中波澜不断。 拱手让(小春被丞相抱着让皇帝肏) 小春发现自己好像回到了幼时。 四周园林是从未见过的景色,点点萤火在草叶间飘零,寂静无声。 她穿着身看起来就很贵重的华丽衣裳,头上还有一顶精致的小金冠,坐在岸边,用光裸洁白的小脚丫百无聊赖的撩水玩。 她只记得自己刚刚受了委屈,却不想在别人面前哭,所以躲到这方僻静的小天地里独自生闷气。 “琼珠。” 身后有人唤她,语气宠溺,莫名使她产生亲近的感觉—— “怎么又一个人在这里玩水……小心着凉。” 不知为何,朦胧之间小春知道,那人口中的‘琼珠’正是在称呼自己。 水面的倒影晃呀晃,接连不断的涟漪一层又一层,模糊身后人的脸庞。 一滴清泪划落,滚烫的烈火吞噬而来,几乎要将她立刻焚尽。 …… “你轻一点,”小春隐约听见薛执的声音,语气不善,“她在流泪。” 燕征在她身前喘着粗气,胯下坚硬不得要领,“我、我也没办法……小春姑娘这里是在太小了,根本进不去。” 他的粗壮长且上翘,气势汹汹,正挤在两片肉嘟嘟的花唇之间,急切的研磨着。 “揉她这里,待水液渗出后……再向内试试。” 薛瑾用长指将小春的穴肉向两旁分开,露出隐藏在内的一颗颤巍巍的粉珠。 他怀中抱着少女,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不断安抚着她颤抖的背脊,出言指点。 一向冷静自持的薛相,额间竟也见了细汗。 “是这里吗?”燕征笨拙的用拇指碾上那鼓膨膨的小豆,却根本不敢用力,生怕将它压坏,“可是看起来,根本受不住的样子……” “嗯唔……” 他见昏迷的小春好像被搔到了痒处似的,从口中溢出一声奇妙的嘤咛,穴肉也在男根的磨蹭下,难耐的蠕动着。 “这样下去不行,临昭。” 见燕征还在入口处犹豫不决,薛瑾闭上双眼,复又睁开,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怜惜的将小春胸前衣裳解开,玉似的乳儿跳出来,顶端两个小奶尖红肿发硬,令在场的所有男人眼神都是一暗。 “你……吃吃这里。”薛瑾将柔软的乳肉捧起,对着弟弟。 那里白腻,又极其滑嫩,触感令他心跳慢了一拍,“不用怕,她现在身子极易动情,些许刺激便能使穴水儿涌出。” 薛执点头,俯身含上那点红梅,舌尖挑动不断,将哥哥手中那软糯的奶子吃得晶亮。 闲杂人等早就屏退下去,此时室内只剩下几人,薛瑾的床铺并不算大,三个男人只能把小春紧紧围在中间,将她衬得娇小无比。 少女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泛岀浅浅的红色,在男人们的爱抚下,无意识的扭动着身体。 燕征表情隐忍,分身硬得吓人,被小春分泌出的香甜蜜液整根染得油亮。 “切记不要犹豫,你越是顾虑,小春姑娘她便越是痛苦。” 薛瑾见时机已然成熟,便咬紧牙关,微微抬起女孩儿的身子,让她下面那泥泞得一塌糊涂的穴心对准燕征。 感受到又湿又热的软肉将他前端吮住,好像有无数双小手在向内拉扯,皇帝的大腿绷得死紧,细密的汗珠顺着腹肌流淌。 薛瑾松手,借着重力,燕征终于冲破那层薄薄的阻碍,将丞相怀中女孩儿结结实实入了个满。 “哈啊!……好紧……” 燕征被那软肉绞得俊容扭曲,几乎立刻便要交代。 薛执用满怀妒意的目光注视他,眼神在他与小春连接的身下不断游移,好似在考虑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处子鲜血被水液稀释成淡粉色,缠绕在燕征粗壮的茎身。 一种复杂的滋味沉入心底,薛怀璋低头,将小春痛苦的呻吟封在口中。 —— 【思来想去还是让燕征先吃(其实在我这里只要真心爱小春,谁当第一次都好,原本安排的是薛瑾,可是他实在不像能第一个动手的人呜呜)】 【另一条暗线也要拉出来了(……怎么感觉这个形容词这么糟糕)】 非戏言 燕璧华安排人将锦盒混进哥哥那里后,便估摸着事发的时间,躲进太后寝宫。 她心中得意,想到不久之后那朵高岭之花扭曲着一张脸渴求自己的模样,嘴角便掩饰不住的想要勾起。 她惯会享受,半边身子靠在软枕上,一个宫女捧着银盘,里面放着翠绿的新鲜葡萄,另一个脸儿较小些的则跪在榻下,专心为她捶膝。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不给哀家省心。”皇太后见她这副闲适的模样,忍不住伸手点她一下。 大儿子不近女色,小女儿又一根筋,真是叫人头疼不已。 她虽然早就在先帝的后宫里练出一副耐磨的心肠,但已近知天命的年纪,精力到底有些不济。 “母后,璧华知道你最疼我了……”燕璧华撒娇,从榻上下来,亲自动手为太后按压额间酸痛。 “罢了,一会征儿要是来寻你,我自会帮你挡回去,”太后禁不住她磨,心肠一软,又忍不住念叨几句,“那个薛瑾也是个不识相的,我家璧华哪里不好……”说到这里,好像想起些什么,话锋一转—— “只是若你选了薛相,按照惯例,卫将军怕是也要入你帷帐。” 燕璧华手中力道稍弱,想起薛执那英武的面庞,轻笑一声,“女儿自然不会委屈了那位小将军,待我与薛相举案齐眉……呵……” 她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想象,姿仪不凡的兄弟二人一同服侍自己时的场景,只觉得魂儿都在打颤。 岂不知,这番打算怕是再难如愿。 …… 陆知行在大理寺可是被奉为座上宾的人物,来到这里比回自己家过得还要舒坦,一屋子的人把他围住,伺候的妥妥当当,端茶奉水,万事不需他自己动手。 “搜城令未必太过大动干戈,”他手里捧着茶盏,轻描淡写的指点着案卷上某位官员的提议,“那群南疆人长相特殊,必定喜欢往那些不入流的地方钻,严查赌坊青楼这些暗中做勾当的,封它个三五天,不怕他们不来上赶着自投罗网。” “……而且只对女子下手,怕是背后有什么深意,不得不防,若是逮到了人,需要仔细审问。”他俊俏的眉头微皱,竟也体现出些许不容置疑的威严来。 常知煜与常知焕对视一眼,赶紧吩咐手下人照办。 “庭英真是利落,三言两语便将此事安排妥当,倒是显得哥哥们有些无能了。” 见众人散去,他们勾住陆知行肩膀,掏出小春的画像逗弄幼弟,“你可知前些日子,之前定下明年春天便过门的那女子家里来找我父亲退亲了?” 原来还有这一遭……陆知行以为那女子拿了赔礼离开,回家婚嫁还会照常呢……竟二话不说的和哥哥们退了婚。 他自知此事理亏,嘴上却不肯服软,“那是母亲自作主张把人要来,放在我院子里,我碰都没碰一下——” 他年龄没有两个哥哥大,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俊脸气得通红。 “诶,无妨,眼前这不就有一个让庭英你补偿哥哥们的机会。” “没错,还不快将画像上这位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一五一十的通通道来?” 他们二人其实对之前父亲包办的婚姻也无甚兴趣,不然也不会松口将未来妻子痛快交给陆知行,此番见过小春画像,心中兴味甚浓,誓要从弟弟手中夺些乐趣来。 “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思,”陆知行梗着脖子,就是不肯说,“改日待我将人娶进了门,再相看也无妨,只是不许打她的主意!” ……这可由不得你。 常知煜与常知焕心思莫测,两人闻言露出同样的笑容,抬手揉乱陆知行头顶,才算将他放开。 不识月 许是燕征入得太深了些,小春眉头蹙起,泪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沿着一张粉面向下滑落。 她只觉得浑身仿佛泡在某种无法挣脱的、粘腻可怕的事物中,只有被狠狠填满时,才能感到片刻安慰,但也仅仅像泼入大火中的一盆水般,无济于事。 “好难受……” 小春无意识的溢出哭腔,身子滚烫。 …… 那小舌主动纠缠上来时,薛瑾呼吸微乱。 他自幼熟读医书,又师从禅山寺的苦林大师,医术了得,对于女子身体的结构也比另外二人了解许多,只是眼下到了需要实践之时,表现却没有比弟弟好上多少。 但薛瑾知道此时自己不能乱了阵脚,否则小春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住薛执和燕征二人的接连索求。 “陛下……”他深吸一口气,托住小春面颊,用长指安慰着那被自己吮得有些泛红的唇瓣,催促到,“还请速战速决。” 燕征已是强弩之末,闻言便大开大合的开始肏弄起来,他阳物硕大,起先还不敢莽撞,生怕身下女孩受伤,可很快动作便越来越凶悍,不受自己控制,入得越来越深。 看着小春白皙的腹部被他顶得凸起又凹下,花穴里的软肉紧紧裹着自己,热度惊人,燕征只觉头皮发麻,终于仰头低吼,一下子射出许多浓精来。 “结束了就赶快拿出去。” 薛执冷脸,忍着脑子里给大燕王朝绝后的想法,为小春揉腹,好让她将燕征射在里面的东西都排出来。 “临昭,不可,”薛瑾止住弟弟动作,他摸着小春体温稍降了点,便赶紧吩咐薛执,“她吸收了那些……东西,正在慢慢好转,你赶快补上,不要耽误时间。” …… 薛执点头,沉默着褪去衣物。 健美如铸的身体裸露出来,宽肩窄腰,肌肉结实,仿佛一只蓄满力的豹子。 “怀璋,临昭,朕速去速回。” 燕征整理好仪表,也知道事态紧急,在小春颊上落下疼惜的一吻后,便冒着夜色回宫,直奔太后寝殿。 …… 薛执知道自己肖想了小春许久。 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久,从那个浸着血味的雪夜里开始,从小春扑倒在他的马蹄下开始,而此刻,他朝思暮想的少女刚刚接受完别的男人的精液,双颊嫣红,躺在自己哥哥怀里。 他俯身亲吻小春胸口,终于入进去,那个软得令人发狂的地方。 薛执只觉得自己心口犹如放着一捧热炭,又疼又烫,有得偿所愿的满足感,也有对小春的怜惜。 …… 薛瑾看着弟弟难以自持的样子,轻叹一声,抬手遮住小春双眼。 …… 燕璧华知道燕征会来兴师问罪,只是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 门口阻拦说太后已经歇下的宫人们皆被盛怒的男人拂袖挥退,他直闯太后寝殿,意在速战速决。 “燕璧华,你可知错?” 犯了事的小妹正缩在母亲榻上陪她说话,见到自己前来也没有多害怕的样子,反而仗着母亲在旁,面露挑衅—— “哦?哥哥在说什么,璧华不懂,倒是深夜打扰母后歇息,实在不该。” “朕懒得和你嚼那些舌根子,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朕把你的公主府搜个底儿朝天!” 他本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燕璧华怕他真去搜自己府邸,又不甘心交出蛊引,只能假装委屈的缩回太后怀中哭诉—— “母后!你看哥哥他,仗着自己当了皇帝,就敢随便欺负我……还说要抄我的家!” “璧华莫哭,母后倒要看看谁敢动你,”太后拍着她的后背,美目狠剜了一眼满面怒容的儿子,“你如今年纪大了,能耐见涨,竟敢到母亲这里来兴师问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将我们母女俩下了天牢呢!” “母后言重,只是璧华她实在顽劣,竟敢对薛相施蛊,您应该还记得,先前被人害了的珍妃……和九公主。” 说到这里,燕征仿佛想起什么伤心事一般,气势忽的软了下去,失去与燕璧华纠缠的想法—— “儿臣今日冒犯,乃是情急,若您一意孤行,非要护着妹妹,朕也无话可说。” 他知道璧华现下有太后在侧,轻易不会松口,只能讲清其中要害后,行礼请辞。 …… 燕征离开坤安宫,走的极快。 魏羡海知他想起了伤心事,小跑着跟在后面,只听冷风里,燕征沉着声音吩咐—— “传令一至十三,夜探公主府。” “是,奴才这就下令。” 魏羡海领旨,转身刚要退下,听燕征又补充一句, “若是没寻到蛊引,便将她府里那些吃惯了人的猛兽尽数屠戮,也算给她个教训。” 燕征心中纷乱,仰头望夜色,只见隐约黑气侵扰天穹,仿佛要将那皎洁的明月整个吞下。 污青莲(小春翻身做主人,温泉水里怒骑薛相 薛执在小春身上折腾了整整一个时辰,射了不下四五回,才将少女的体温勉强调理回了正常温度。 外面天色已经黑得吓人,薛瑾抬手试了试小春额头,发现掌心热度合适之后,心下稍松。 “辛苦你了,临昭,现在只能盼着陛下那边传来好消息了。” 一开口,他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意。 怀里的小春恢复了些许精神,虽还未完全醒来,但脸儿红润,呼吸规律,气色看起来好极了,浑身上下的肌肤仿佛都散发着淡淡的莹润珠光。 薛执射出的那许多精水全部被她吸收殆尽,一滴都没有浪费,但尽管如此,薛瑾的被褥还是湿了一大片,难以见人—— 处子鲜血如点点红梅点缀其上,昭示着女孩已经由今晚正式成为了女人。 “她什么时候会醒?”薛执担心小春身体,用探究的目光看向哥哥。 “估计不会太久,小春姑娘年纪轻,恢复得很快,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些容易克化的饭食,再叫些热水进来……” 薛瑾说到这里,突然又觉得卧房狭小,不太方便—— “罢了,我直接抱她到镶云池,东西准备妥当之后让人送过来就好。” 薛执点头,挨个吻过小春手指,自去安排。 …… 镶云池乃是薛汶迎娶妻子施如玉之前亲手开凿的一眼温泉,颜色乳白,常泡有强身健体之效,只是薛瑾不喜欢睹物思人,已经许久没有踏足此处—— 今日他为小春破例,才发现镶云池一直被府内的老人们打理得很好,即使在冬天,借着泉水的热力,岸边花树依旧亭亭绽放,生机盎然。 小春的重量很轻,薛瑾停在池边,一手环住她,一手准备解开衣衫。 他动作略有犹豫,但最后还是没有停下—— 那常年不见光的胸膛有着白玉一般的暖光,胸前两点极淡,肌肉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他抱紧小春,叫她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小心翼翼的和她一同沉入水中。 池水温热,如化不开的牛乳般,使人肌肤滑润,小春的奶儿肉挨着肉,结结实实的蹭过薛瑾胸前,柔软的触感立刻使他仰起头,倒吸一口凉气,身下那物不受控制的挺立。 ……良久之后,薛瑾才终于平复好心情—— “……是怀璋对不住你,让你受这许多委屈。” 他面容苦涩,唇锋紧抿,右手捧住小春下巴,怕她呛水,左手长指耐心为她揉着腰后穴位。 那微肿的穴肉好像被燕征和薛执两人欺负得狠了,正挨着他光裸的大腿滑动,穴芯热度惊人。 就这样僵持一会儿,牵魂蛊着实厉害,许是情欲又动,正委屈的叼住他那处,不肯松嘴儿。 “……别……” 薛瑾只觉平生从未遇见过如此舒爽之事,冷静的头脑难以思考,只能痛苦的皱紧眉头,努力控制着自己。 小春在此刻醒来。 她双眸间满是迷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看见丞相赤裸着胸膛,被自己牢牢压在身下,满脸不情愿的样子,还以为自己神志不清时,犯下什么滔天大错。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我不是故意的……” 小春下意识的挣扎几下,池水略深,难以用力,于是不小心向后一坐。 “唔……” “啊!” 薛瑾与她同时出声—— ……只不过前者是压抑的闷哼。 小春只觉身下突然吞进了个什么坚硬异常的事物,直挺挺的顶在那脆弱的花蕊之间,仿佛活物般一跳一跳,温热的液体渗出时,叫她浑身上下都回荡着销魂蚀骨的满足感。 察觉到两人此刻正连在一处,她却并无任何不适,甚至想主动晃腰,好从丞相身上榨取更多令自己愉悦的液体来。 “丞相……你我为何不穿衣服搂在一处……可是我犯浑,对你用了强?” 话虽这样说,但小春的丰臀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前后摇动,根本无法停止。 她觉得自己此刻举动好像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登徒子,根本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何有如此变化,所以只能一边勉力含着薛瑾涨硬的性器,一边哭问。 “这一切都是怀璋的错,小春姑娘不必自责。” 薛瑾帮她擦去香腮边泪水后,双手便规规矩矩放在身侧,目光隐含歉意,注视着在自己身上肆意为之的少女—— 那双颜色浅淡的眸子里仿佛藏着细碎的光,映照满池春水,鸦黑的长发散开,衬着一张神仙似慈悲的面庞,教小春心中无端生出些亵渎的罪恶感来。 掌心伤口传来些许刺痛,被薛瑾捧在手里爱怜的舔舐,温热的舌尖耐心又缠绵—— “待此事过后,我便向圣上求娶你……” 说到这里,他抱歉一笑,“若是小春姑娘不愿嫁,怀璋这具身子也都是你的,任君处置。” 小春见丞相这副样子,心间又是疼痛又是酸涩,乱得厉害,难以成句,只能低头哭着去吻他薄唇。 —— 【小春,好猛一女的(大拇指)】 【给我狠狠地抄薛瑾!(喂)】 【接下来要开开心心的收割处男啦嘻嘻】 【反正女主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封建女人,她受的刺激多了,也会开解自己,让自己享受性爱这不犯法,反正我是怎么开心怎么写啦这文章刚开始就是搞出来让我自己爽的】 【实在接受不了觉得写的脱离现实这边还是建议您不爱看点叉不要自己折磨自己,能上编推完全属于是作者走了狗屎运有这么多姐妹支持我】 【感谢各位的声援和珠珠,我爱你们!弱鸡作者决定以后看见影响大家阅读心情的负面评论就直接删啦!开摆.jpg】 万般爱(薛瑾给小春唱歌哄睡,薛执拍拍,半 小春咬着嘴儿,借着池水浮力,骑在薛瑾腰间,将丞相那一根笔直漂亮的肉棒上上下下的套弄了个遍。 “唔……慢些……” 感受到那暖热的穴儿不肯放过自己,吃得过于勤快,薛瑾只好压低呻吟,扶住她的细腰,仰头看小春,语气好似在求饶—— “再这样动下去的话,怀璋怕是又要射给你了……哈啊……” 他清朗的面庞染上与往日里气质完全相反的情欲,眉间眼尾都泛着红,竟能看出些许媚意来。 小春看得呆住,她本就对薛瑾怀着些难以启齿的心思,此刻俯视这身下难得一见的绝美景色,只觉腹中热得厉害,一下子泄出许多蜜水儿。 “啊——!” 眼前白光乍起,她抓着丞相那头漂亮浓密的黑发,腰腹越动越快。 指缝间顺滑的触感令她脚趾蜷紧,挺着胸乳,向前压在薛瑾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几欲将他窒息,久久难以从激烈的高潮中脱身。 薛瑾粗喘,身下被她绞得死紧,也颤抖着吐出大量浓厚灼液。 “……可好受些了?” 他鼻音低沉,轻轻蹭过脸前那两粒熟透了的小果,爱怜的轻抚小春仍在战栗的背脊,让她逐渐恢复平静。 …… 乳白色的热气蒸腾而起,将刚刚经历鱼水之欢的二人包裹在内。 就这样安静拥抱许久,小春也不知是这泉水太过温暖,还是自己心中羞愧,只觉得双颊烧得厉害,她张了张口,总算找回些许言语的能力—— “丞相,且、且先退出去……” 即使在池水中也依然能感觉到自己身下此时粘腻非常,小春向后缩了缩,可奈何薛瑾那物仍硬得厉害,满满当当的堵在穴肉里,越磨越粗长。 “先别动……” 薛瑾轻笑着吻她,“还有,以后唤我怀璋便可。” …… 赵伯已经歇下,薛执不忍打扰老人家睡眠,于是便亲自下厨。 雪亮的菜刀拿在手中对他来说如臂使指,总不会比兵器更难,上好的红枣肉切成丝,又熬开金黄的小米,加上红糖和枸杞,一锅滋补气血的简单甜粥便煮好。 只是他毕竟不擅厨艺,手背被火燎了一道,浮起几个微微泛红的血泡—— 薛执低头看了眼,轻描淡写的忽略过去。 …… 当他端着木制托盘从院外进来时,能看见热气缭绕间,自家大哥散着头发的背影。 小春此时还骑在将军亲兄身上,见薛执进来后,身子一瞬间绷紧,眼儿瞪得溜圆四下扫看,仿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薛瑾听到脑后传来脚步声,便知道来人是薛执。 可是由于小春紧张,两人身下竟卡得死紧,强行拔出怕是会伤到少女,是以他只好扯过放在池边用来擦身的布巾,将自己和小春围起来。 “别怕,”薛瑾安慰她,“临昭他……刚刚也同你欢好过了……你身上发生的事,三言两语难以解释清楚,先吃些东西,我再仔细讲给你听。” “怎、怎会如此……”竟然不止强了丞相一个?! 小春只觉头顶仿佛劈下一道炸雷,震得她耳边轰隆作响,身子半晌不能动弹。 薛执也不言语,只是一双眼睛亮得像狼,目光灼灼的盯视着她—— 他矮下身子,一勺一勺舀出甜糯的热粥,耐心的喂给里还骑着大哥性器的小春。 他看着那红唇僵硬着吞咽,不敢反抗的样子,喉间燃起干渴,已经射过许多次的肉棒在亵裤中硬起,很想不顾她意愿,跳进这池水中将她从大哥怀里抢出来,按在身下入个爽快。 …… 小春吃得很乖,那碗粥很快便见底,胃里有了热气之后,便又有些昏昏欲睡。 镶云池被她和薛瑾搅过这一通,明日必将是要换新水进来。 等她身子终于松懈,兄弟二人将她抱回伴狸院熟悉的厢房,一人一边,紧挨着她卧下。 …… “……丞、怀璋先生的意思是,我中的乃是一种奇特的情毒?” 薛执搂她太紧,小春有些不适应,她此时正面朝着薛瑾这边,听他讲晚饭后发生的事—— 只是不知丞相是有私心还是为何,将燕征先前那一遭隐了过去,只说那情毒原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她不小心流血受伤,才入了她的身子,薛执和自己是为了给她解毒,只能出此下策,灌给她许多精水。 “我已尽力将毒性压制些许,不再发作得那么频繁。” “那我往后岂不是,日日都要……” 小春脑中浮现出自己的想象。 也许是感受到她的担忧,薛执手臂收紧,吻她柔软的耳垂,“无需担心,我和兄长两个人,定能将你喂饱。” 可是……这样真的可以吗? 小春闻言,急切的仰头想要寻找某个答案,却发现薛瑾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如水般注视着她,算是默认。 “……目前状况只是暂时,我已托人去寻解药,”最后,他还是敌不过少女的哀求眼神,出言开解,“也许明天睡醒便会有结果,小春莫怕,快快闭眼。” 薛瑾宠起人来,简直无所不用其极,竟然愿意低声为她哼唱哄睡的童谣,连薛执当年都没有这个待遇。 将军躺在小春身后,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自家大哥,最后也不甘示弱,抬手轻拍小春后背。 …… 狸园里的猫儿有的没睡,正在对月叫嚷。 小春躺在榻上,手里抓着薛瑾胸口衣物,耳边是男人温柔低醇的轻哼,身后也被薛执贴着,踏实无比。 她还有许多话想说,可是眼皮挣扎片刻,最终还是败给了汹涌的睡意—— “小春姑娘,务必做个好梦。” 薛瑾见她沉沉睡去,伸出手轻抚她头顶,说出自己此刻心愿。 现端倪(剧情) 更夫的梆子已经敲过了三更天,除了偶尔有冷风吹过树梢的声音,西门外的公主府里万籁俱寂,只有几盏灯笼在夜色中摇晃。 院里有值夜的宫人在廊下来回搓手踱步,他在冷风里冻得直打哆嗦,也没等到轮换自己的另外一人。 心中正暗自骂娘时,一转身,忽见眼前竟多了个带着狼齿面具的黑影—— “嗝——!” 那利齿在月色下反射着森森白光,双眼不似人类,他以为自己见了鬼,想要出声,脖子却被来人捏在了手里,所以只能从嗓子里发出一阵怪响。 “你们府上那个巫人,住在何处。” 宫人听他问话,怕小命交代,哪里敢不答,奈何声带受制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手使劲比划,意思是在东方向最后那排院落里。 那黑影见状,沉默着上下打量他一番,看他浑身战战不似说谎,便将他打晕扔进墙根草丛,利落向东寻去。 …… 黑影离开不久,来换班的另一人终于到此,却不见前一个宫人的踪影,还以为那人是因着天冷去别处躲懒,心想公主不在这群奴才也都倦怠了下来,若是被发现了……下场简直不敢想象。 …… 那位南域巫人乃是一个月前来投靠璧华公主,因为能做些惹公主开心的小玩意儿,效用神奇,也算渐渐在府内站稳脚跟。 只见他仿佛不需要睡眠一般,深夜还在房内忙碌,皮肤深褐,头顶只有几根杂白短发,满脸褶皱,目光浑浊,瞧着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巫指,我来取约定的东西。” 先前将宫人打晕的正是狻奴,此时他带着面具,奉韩敬言之命,来此传递消息。 原来女学的韩山长早已背地加入了这个叫‘莲生天’的组织,狻奴是他从小到大一手培养起来的左膀右臂,听他驱使,表面上是养在女院里的杂役,然而暗地里,也会为韩敬言做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答应老朽的事可办到了?” 巫指的声音如锯木般刺耳,带着死人般阴森。 他张开嘴,只能看见一个干瘪的黑色洞窟,其中没有半颗牙齿—— “巫首大人的材料快要耗尽了,只有你们明明最是便利,进献女子时却不够上心……如此下去,那些长生丸怕是难以再提供。” 狻奴闻言握紧手中匕首,欲把这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杀了痛快,可骨骼深处传来的疼痛却让他选择继续隐忍。 “大理寺,已发现你们踪迹,”他如实传达韩敬言得到的消息,“巫首大人若是还不停止,会有危险。” 巫指闻言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声沙哑瘆人,好似夜枭—— “你们这帮凡夫俗子,不理解巫首大人的厉害,给大人一些时间,这疆域辽阔的大燕迟早都会变为掌心之物,南疆复国之日,也近在咫尺……哈哈哈哈……” 讲到此处,他没什么波澜的声音终于能够听出些许激动。 笑了半晌,巫指终于伸手,从怀中掏出枚玉色的小瓶,扔给狻奴, “拿去,告诉韩敬言,若是再犹犹豫豫不敢下手……只能叫他尝尝万蛊噬心之痛了,哼。” 狻奴接过东西,危险的目光在巫指颈后停留一瞬,双眸微眯,最后还是无声离去。 …… 只是他刚一出门,便听见墙边有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声音正在嘟嘟囔囔—— “哥哥们真是的,什么脏活累活都抛给我们两个,竟然还要来夜探这糟老头子的‘闺房’,实在教人作呕。” 脑后传来风声,饶是他反应快过常人许多,也差点失手—— 狻奴转身便用匕首格挡住那枚梅花镖,力道极大,击在刀刃上时甚至错出几道冷光,令他心下暗惊。 夜黑风高,那人站在暗处,听口气好像还不止一个,他不知对方身份,不想多做停留,几个起落,便迅速消失在黑暗里。 …… “十二快看,此人轻功了得,不如招进宫里,也好为陛下效力——” 年轻男子手搭凉棚,观察狻奴离开的方向,却没有去追。 他与十二此次任务并不包含捉拿小贼,所以也懒得动弹,只想快快回去交差才好。 性子沉稳些的十二瞥他一眼,跳下墙沿,拔出身后横刀,开始干活。 这两人正是燕征手下暗卫,排行最末的十二和十三。 ‘嘎啦——’ 房门被十二一刀劈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你们是何人?” “自然是来取你狗命的人!”十三话多,惹来十二冷眼。 屋内忙碌的巫指没想到送走一波还有一波不速之客,鹰爪般的手掌一挥,绿色毒烟弥漫在室内,他趁着十二和十三捂住口鼻的功夫,企图撞碎窗棂从后面逃跑。 十三一手暗器功夫了得,眼前被毒烟遮挡也能连出两镖正中巫指双膝,只听巫指大叫一声栽倒在地,还想从袍子里掏出什么东西负隅顽抗,却被冲上来的十二利落挑断手筋,再也爬不起来—— “咳咳……这毒烟触之即死,你们两个已经命不久矣……” 巫指败下阵来,被十三一脚踩在胸前,吐出两口鲜血,不怀好意的阴笑。 “也就比那什么迷烟烈上一点而已,你这老头子真是嘴硬,还是留些力气等下再交代吧。”十三用右手在脸前挥了挥,神色轻慢。 “走。” 十二见目标已被擒获,单手拎起已经软得像团破布般的巫指,与十三回宫复命。 波澜起 这一夜发生许多事,小春却是整晚无梦。 她清晨睡眼怔忪时又被薛瑾和薛执哄着,一齐灌了许多精水,肚腹里温温热热的,舒坦至极,不知不觉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薛执由于要事在身,已经回了军营,薛瑾今日却没有上朝,他披着件薄薄的外衫,靠在小春身边,正在看一本医书,上面写着解蛊要术几个大字。 “醒了?” 见小春已经睁开眼,正缩在被褥里娇怯的看他,便伸手为她整理额间乱发, “伤口可还疼,我为你换了药,估计过几天就会愈合。” 薛瑾见小春没有动静,只是扭捏着摇头,仿佛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已是放下医书,转身与她调笑, “怎么?难道是又想怀璋了……我记得那蛊如今不会发作得这样快才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想被丞相误会,小春猛地坐起身来。 肩头被褥滑落,低头看去,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乳儿乃至腿心附近都有人暧昧肆虐过的痕迹。 她只好又躺回去,翻身揪住薛瑾袖子,在手心搓弄,心中乱极了—— “怀璋先生,”小春声音闷闷的,显然思虑有些重,“总是如此,可会……有孕?” 她并非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出嫁之前,村子里也有女性长者来教导过她,男子将精水射入女子胞宫,便有可能开花结果。 薛瑾闻言呼吸一滞,脸上笑意有僵住那么一瞬间,不知该不该告诉小春实情。 “……中过蛊的女子,此生都极难受孕。” 他最后还是没有隐瞒,生平第一次不敢去看一个人的表情。 这也是令他愧疚更深的地方,毕竟算是间接将小春抚育婴孩的权利剥夺。 想到此处,薛瑾垂下眸子,缓缓揉着小春柔软的腹部,继续道, “但,若是被精水浇灌久了,会逐渐出现假孕的症状……双乳涨热,开始分泌汁液。” 小春闻言张着小口,愣在当场。 她心中震惊有之,诧异有之,但她人生阅历尚浅,所以此刻并没有什么实感。 “怀璋定会竭尽所能,为你寻到恢复的方法。” 薛瑾见她呆住,以为是受到的打击过大,心疼的将小春搂在怀里,一向平稳的声线竟然有些颤抖。 小春见他眉头紧皱,抱歉至极的模样,伸出裹着洁白纱布的那只手,抚平薛瑾眉心,向他莞尔一笑—— “小春无事,只是乍一听到还有这种事,需要消化罢了。” 薛瑾见她竟然反过来安慰自己,胸口又是心疼又是难过,环着她肩膀的手臂,久久没有放开。 …… 二人一同在府中用过午饭,赵伯贴心的为薛瑾炖了壶颜色可疑的滋补药膳,并说薛执也是喝过之后才回的军营。 丞相闻言虽然俊脸微红,但还是清咳一声,悄无声息的喝了个干净。 …… 坚寒狱,乃是大燕朝第一戒备森严的苦牢,等闲的犯人怕是连这里的门槛都够不到,只有大奸大恶,或是身份特殊的,才会关到此处。 鲜少有人知道,令人心惊胆战的坚寒狱其实就修建在皇宫地下,由于终年不见天日,这里阴冷潮湿,呆得久了便会感觉骨头缝里都向外渗出寒意。 这里由只听令于皇帝陛下的得力暗卫们把守,是以从建成至今未有一桩犯人逃狱的事件。 先皇在位时,经常会想着玩些花样,将妃子们投入大狱,自己则手持皮鞭,假扮刑讯的官员,将她们挂在墙上,欣赏一具具雪白的女体在刑具映衬下娇弱不堪的模样。 虽然燕征的母亲在那时已经贵为皇后,不至于遭受如此手段,但父亲的那些荒淫往事也足够让他厌恶踏足此处。 牢房里总会有些腐朽味道,燕征不是个矫情的,他拒绝了魏羡海搬来软椅的提议,直接坐在牢里面给暗卫休息的长凳上。 “将火把都燃起来,”他天生讨厌阴暗的密室,吩咐十三将所有火把点燃,随即又道,“把那家伙身上的血迹擦擦,再取个软垫放朕身边,待会儿有女眷,你们几个且收敛些,不要吓到她。” 正往挂在墙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巫指身上泼水的十一和十二闻言,低头称是。 …… 小春被薛瑾扶着,一步一步踏入这幽暗的坚寒狱,饶是火把皆亮着,她还是花了些时间适应这里的光线。 “怀璋!小春姑娘!” 燕征一看见她就露出开朗笑容,牙齿白得晃人眼,小春生出错觉,甚至觉得这室内都因此亮了些。 她刚刚站稳,便看见墙边站着三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子,靠左边的那个比其他二人显得小一些,竟然转头打量起她来,一双眼睛里满是好奇的亮光。 “坐这里。” 燕征为她挪出身边位置,小春见状看一眼薛瑾,不知该不该去,却被皇帝一把抓住,按坐下去。 “让丞相自便就好。” 薛瑾也没有因为这区别对待而生气,神色淡淡的,安静陪在小春身后。 即使在这暗无天日的深狱,燕征身上仍散发着阳光一般的气息。 小春向面前看去,玄铁打造的锁链之上,挂着个干瘪的老头。 她稍微定了定神,想着刚刚丞相交代给她的事,来此是为了让人为她调配蛊引,便开口问道, “陛下,可是此人能解我的……症状?” 小春有些羞于提起,后面的声音低了下去。 燕征点头,昨晚十一十二连夜审讯,从这人口中掏出不少有用的讯息,今日唤来小春,是想让巫指尝过她的鲜血,便能如法炮制出对应的蛊引。 小春也没有多言,解开手心纱布,挤出几滴鲜血到魏羡海捧着的瓷碗中,伤口重新撕裂的痛感使她眉头轻皱。 “这些便够了。” 薛瑾见那碗底已盖了薄薄一层鲜红,心中不忍,便掏出伤药给她包扎好, 那仿佛死人一般的巫指被十三捏住下巴,张口将小春挤出的血液全部吞下。 他喉咙里发出奇怪声响,意犹未尽的品味片刻,抬起头,看见小春模样,昏黄的目中闪过精光—— “这位姑娘……像极了我一位故人……呵呵……” “老实点,别耍花样。” 十三沉声威胁。 巫指视而不见,咧开黑洞一样的嘴巴,用舌头将唇角溢出的红色舔食干净,好像在回忆什么,“姑娘身负这两种奇蛊,皆是出自老夫之手,不会有错。” 薛瑾闻言上前一步,声音冷漠—— “此话何意?” 他仔细检查过,小春身子里只有那道牵魂蛊而已,为何这巫人却说她身负两种奇蛊? 燕征也不解其中意,只有站在角落里侍奉的魏羡海闻言身子一震,偷偷从雪白的眉毛底下,抬眼打量起小春来。 半晌之后,他只觉浑身血液冰凉,好似有人扼住他的喉咙,教他再也喘不过气。 尽相欢(小穴被两个人一起吃,尿了一地)( “……咳,牵魂蛊只能压制,不可尽除。” 巫指却虚弱一笑换了话题,开始交代起牵魂蛊引的用材与制法,并没有再就刚刚的事多言。 他手脚筋俱断,形同废人,被暗卫们监视,想必在这坚寒狱中也难以掀起什么风浪,只是莲生天行事风格诡异,背后所图甚广,巫指作为其中不大不小的头目,如此痛快地配合,难以不让薛瑾多想。 ……但此时已经不能不信。 他将记在脑子里的蛊方仔细推敲,生怕出一点差错,甚至亲自去禅山寺请教苦林大师,而其中需要的药材与其他几种天灵地宝,则到燕征的内库,翻了个遍,每样都取最好的来用。 薛瑾熬过许多夜晚,终于在年关刚过时将蛊引调配好。 …… 掌灯时分,薛瑾呆在药室,眼下虽略有些疲色,但神情却教几日前舒缓许多。 他让赵伯将小春和薛执唤来,自己收拾起炉中剩下的药渣。 “怀璋先生。” 外面寒冷,小春掀起帘子走进来,两个脸蛋儿冻得通红,却神采奕奕的,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开心事。 她刚刚在前院和薛执一起,亲手为狸园内的那些猫儿们做猫饭,还挨个给它们梳理过毛发,在一片咕噜声的包围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薛执爱看她这副样子,连带着周身弥漫的气质也温和不少。 “我已将蛊引制好,” 薛瑾指向一旁桌案上放着的银盒,“此物乃是外用,叫我放心不少,用法也简单,每逢初一十五抹在脐下叁寸之处,便可整月与常人无异。” 粉红的膏泥乍看上去还以为是女子用的胭脂,小春将东西捧在手心,轻嗅几下,鼻尖闻到股淡淡的蔷花香气,让她想起春日暖融的花棚。 “脐下叁寸?”薛执捕捉到关键词语,挑起右眉。 “咳……正是涂在临昭想的那处没错,这一盒大概可抵上叁个月的用量,若是快用完了,及时同我说,我需到陛下的内库里寻药材。”薛瑾咳嗽一声,背过身继续忙碌。 “今日便是初一,”薛执拽住小春想要离开的脚步,从背后搂住她,“我们来试试药。” “临、临昭!我回房自己试也可以的!” 小春靠在他怀里,被男人携着,一步一步向着薛瑾身后接近,直到被整个人都被他们的身躯夹在中间,再也动弹不得。 薛执捏住小春手腕,让她红着脸,在薛瑾的身体上来回摸索,好像是那话本里那狐变的妖精显形,夜里主动来勾引清心寡欲的药师。 她心跳如擂鼓,隔着衣物,被动的试探那肌理起伏,小手缓缓掠过胸膛,接着逐渐向丞相腹间探去。 “……临昭。” 薛瑾手中动作停住,想要出声斥责,自己却呼吸不稳。 他自觉不是重欲之人,此刻却心乱如麻,小春瑟缩的掌心里仿佛藏着一团火,撩着他回想那些销魂的缠绵。 “大哥为你殚精竭虑,”薛执弯腰,灼热呼吸拂过小春耳畔,“你理应重谢。” 薛瑾也在此刻转身,擒住她纤细的手腕。 感受到丞相眼神如饮烈酒,小春一颤,身前身后都被薛氏兄弟牢牢抵着,哪也去不了,只能被薛执捧起脸颊,仰着头朝薛瑾献上小嘴儿。 口中香甜津液尽数被他温柔舔吃,身上衣衫渐渐剥落,药室温暖舒适,有煎药的余火静燃,柴木气息让人有种树林中野合的错觉。 她被兄弟二人一同剥得如只白羊般赤裸,掩着乳儿坐在桌案上,薛执蹲在身下,埋头用口水给她润穴,待那穴肉被啃吃的晶莹发亮,才粗喘着放开,借着灯光欣赏。 小春扶着薛瑾胳臂,身子软得像汪水儿,蜜液顺着腿心淌在桌面,肉洞不住一张一翕,看起来肉紧极了。 薛瑾先前知她抗拒,很少和薛执一起同她欢好,此番为了安抚小春心情,也垂下如美玉般温润的面,和弟弟一同吃她小穴。 那场景简直浪极了,丞相躬身,下巴压住她的小腹,薛执向下一些,为他腾出地方,两条舌头配合得绝妙至极,一个勾住她小核左右挑弄,另一个则耐心在那穴口和尿眼来回打转。 薛执舌尖分开两瓣花唇,向内钻游,碰着股香甜蜜水儿,尝着甘美无比,仿佛仙酒,可越饮身下却越是涨痛。 薛瑾更温柔些,却深知小春喜好,那小肉蔻被他撩拨的温度烫人,颤颤巍巍的探出头来,每绕过一次,小春便犹如被人捏住命脉似的小声啼吟。 “我、我不成了……” 都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两人配合起来自然默契,将小春吃得溃不成军,少女抬起小屁股,尖叫着自穴芯里喷出道透明的水柱,喂了薛执满口。 淫液淋了二人满头满脸,然而他们却并不打算停下,仿佛铁了心般要将她弄坏—— 小春身子本就被那蛊调弄得比常人敏感数倍,此时又有两条舌头在身下作乱,去过一次后还被继续刺激,已是不成人形,尿眼大开,臀肉绷紧小腹抽搐,竟颤抖着尿了满地。 她先是呆住,然后哇的大哭,因为在旁人面前丢了脸面,把脑袋藏进丞相怀里,不停打嗝。 “小春姑娘这水儿也是香甜的,怀璋喜欢得紧,不必害羞。” 薛瑾笑着给她顺气,在她耳边说上许多好话,才哄得小春哭声渐弱。 薛执也用脸轻蹭她腿心,目光灼灼,给予安慰。 …… 至于那试药的事,恐怕早就被抛之脑后。 …………………… 【没救了……写着写着就开始搞黄】 【本期动作高难,轻易不要尝试(喂)】 梅花笺 这几日天气不好,小春身子疲懒,决定窝在伴狸院里整理信笺。 薛瑾之前帮她向女院告假这段时间里,小春与宋凌霜时常有书信来往,而薛府下人们心中皆将她当做未来女主人看待,消息自然递得勤快,兄弟二人也从不过问她与何人通信。 今日案上又多了两封。 她拈起其中一件,从镂金的钿花方盒里拿出银挑子,将漆封挑开,仔细阅读起来。 看完信中内容,小春亲自研墨执笔,咬唇思索片刻,缓缓写下一封字迹秀丽的回信。 她心里惦记狻奴近况,不知他最近过得如何,又不敢问得太过亲热,思来想去废了许多脑筋,才将信件写好。 忙完这一桩事,小春的视线落在桌上放着的另一封信笺,这信用得是考究的梅印纸,隐有幽香,与凌霜常用的不同。 她带着疑惑将外皮拆开,越读脸越热,原来是环姬夫人来信,询问她身子好得如何,说自己叁日之后在城外的庄子里筹办了一场冬日宴,届时会有许多女院的学生们,小春可方便参加。 随信另附有一张请帖,那香气就是从这上面散发出来的。 “那位庭英公子……” 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执着请帖。 自己竟然将答应环姬夫人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小春复又拿起笔,借着先前余墨,给环姬夫人回信,说自己一定会准时出现。 …… 烟雾缭绕的暗室内,韩敬山将掌中红色药丸就着茶水服下。 感受到迷人的暖意顺着四肢百骸行走,他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看向跪在面前的狻奴。 “这次的量怎么还不到上次一半?” 玉瓶内的药丸不多,看样子只够他再服一次。 狻奴忍耐着骨子里那股让他牙酸的痛意,想了想还是没有照实回答,因为他怕韩敬言受不住威胁,真的向女院学生们下手。 “狻奴也不知,巫指大人只给了,这些。” 他瘾比韩敬言轻些,所以此刻还能保持住面上的表情不露破绽,接着又想起那晚出现的两个神秘人,不像善者,心知巫指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先生,此物怪异,不益再用。” “狻奴……你不懂……你不懂……”韩敬言压低声音,仿佛自言自语般喃喃到,“这世上真真切切的拥有长生,你亲眼见过巫首大人便会知晓。” 他目光已被痴欲蒙蔽,狻奴见状,蠕动喉咙痛快咽下两枚韩敬言给他的长生丸,默默退下。 …… 少年如往常一般,先去小春居住的斋舍查看。 思念的情绪使他心急如焚,他脚步匆匆,见屋内阿姐的被褥依旧没有动过,不像回来过的样子,在黑夜中站了许久,才表情失落的转身,准备离开。 没有韩敬言的允许,狻奴不能随便离开女院,他平生第一次如此想违抗命令。 之前那个对于收养自己的山长言听计从,心无旁骛的狻奴仿佛消失了,再也不见。 “凌霜?” 就在他即将踏出院门之时,外面传来自己日思夜想的悦耳声音。 狻奴停下脚步,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从来没有跳动得如此之快,满腔热血涌上胸膛,让他无法自控,露出野兽本性。 他压低身子,埋伏起来,在看见那道身影出现的第一时间,便将毫无防备走进院中的小春从后面抱住。 …… “啊!” 小春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破胆,手中拿着的行礼因此松脱,掉在院子里的青石板路上。 身子被人紧紧搂着,按在粗糙的院墙上,那人呼吸粗重的吻不断落在她的颈后,她还以为遇见了夜闯女学的狂徒,想要呼救却被捂住了嘴儿,只能抖得如同筛糠一般,胡乱的挣扎。 她原本想凌霜应该也在环姬夫人的邀请之列,便将今早写好的回信收起,用过晚饭后便坐上马车,心想到时和凌霜一同去赴宴,也能彼此做伴。 哪成想刚一进斋舍大门,便被黑暗中不知何处来的狂徒制住,按在身下肆意妄为。 不敢高声语(室外被人舔穴) 那双手向下,揽住她柔软的纤腰,动作不再像之前那样粗暴,反而只是轻轻收紧,带着些安慰的意味。 “……到底是谁?” 终于得到自由,小春长出一口气,心下稍松,大着胆子缓慢转过身来—— 原来竟是许久未见的狻奴。 他教之前长高了些,身子也更结实,已经与自己差了半个多头,黑发柔顺,一双特别的眼睛在黑夜里反射出奇妙的光芒。 狻奴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那目光凭白叫小春看出些委屈的感觉,像是被抛弃多日的忠犬终于等到主人归来。 过于灼热的眼神让小春心虚不已,只能垂下脑袋,在弟弟面前表现得宛若做错事的孩子般。 “阿姐不告而别,”他终于开口,鼻音很重,低落的情绪一览无余,“狻奴会听话,别不要狻奴。” “阿、阿姐怎么会不要狻奴……” 小春看向身旁不远的枯树,在枝桠掩映间发现有几道身影进了院子,正围住她掉在青石路上的包裹观看交谈,其中有一人还向这边望来,可能是因为院内没有点灯笼,视野狭暗,看了眼便转回头去。 …… 她刚想提醒狻奴松开自己,便被少年低头吻住,缠绵悱恻的呼吸间满是思念,像是要穷尽所有的热情,只为将她留在怀中。 “唔……有人……” 小春被狻奴愈发纯熟的吻技亲得意乱情迷,极为敏感的身子不争气的软下来。 “那阿姐可要小声些,”少年却不肯放过她,生怕小春跑掉一般,边舔她唇角边低声哄诱,“等下狻奴还要吃你这里……声音太大,会被发现。” 他有力的手指探入衣裙,隔着薄薄一层亵裤按在她软绵的肉丘之间,顺着那微凹的缝隙前后勾勒轮廓。 丝丝痒意潜入小腹,小春站立不住,只好嘤咛一声,勾住狻奴脖颈,承受他更加深入的亲吻,两条细腿儿不住打颤,被他察觉,便索性握住抬起,分开来盘在自己劲瘦的腰间—— 水做般的穴儿不由自主贴上少年人勃发的欲望。 那物小春见过,尺寸骇人,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存在感极强的坚硬与热度,狻奴将她挤在墙边,身体像个火炉似的,在寒冷的夜晚中烘暖着小春,甚至因为心绪激动而出了层薄汗。 路旁交谈的几位女学生已经换了话题,其中就有和宋凌霜关系不错的李璇儿,正和另外两位少女讨论赴环姬夫人的冬日宴时要搭配什么样的衣裙头面。 几人越聊越入迷,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 小春身量很轻,狻奴托了许久也不觉得疲累,他终于放开她,专心致志的欣赏起她那由于紧张而憋得通红的面颊,和微吐的粉嫩小舌。 明明不远处便有人在,自己却在这里欺负无法反抗的阿姐…… 狻奴想到这里,心中泛起刀尖上游走的刺激快感,他再也忍不住,在小春意外的神情中,用力把她抛起,将两个腿儿抗在肩头,花穴对准自己面庞。 小春被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魂不附体,差点叫出声来。 她努力扶着狻奴肩膀,才勉强保持住平衡。 “别这样……” 小春生怕引起旁人注意,只敢小声地哀求。 狻奴却并不接话,他搂紧阿姐的大腿,让她安稳坐在自己肩头,便伸长了舌尖,去品尝那小裤上隐隐透出的湿痕。 “这里,还没吃就湿透了,” 他抬眼看她,表情困惑,“阿姐可是想我?” 这问题羞得无法回答的小春只想晕死过去,暗恨自己身子淫荡不争气。 仿佛是隔着布料舔弄,香甜的水儿被挡着,吃得不够过瘾,狻奴用指头将那小裤的边缘扒开,露出其下又湿又热的软肉和销魂洞,这才从鼻间发出轻哼,对着小春暖热的两瓣小花唇心满意足的啃吃吮吻。 耳边是狻奴啧啧不断的吃穴声,小春里面痒得难受,即便抹了那解蛊的药膏,思绪却还是被情欲牵制住,渐渐在少年口中浪得不成形。 许是外面太冷,李璇儿和那两位少女没有继续久留,各自道别后便沿着小路回房,小春的包裹被她拎走,可能是想着先替失主保管。 难转圜(扶住树干撅着屁股被从后面肏) 而这方寸之间,事情发展得愈发不对劲起来。 “啊……啊……” 狻奴听见阿姐变了调子的小声呻吟,不似从前总是害羞隐忍。 他年纪尚轻,并不知小春回来之后为何会有如此变化,只知道那声音太过妩媚撩人,勾得自己胯间硬得几乎要顶破身下布料。 “狻奴好想阿姐……心里和那里都好痛,” 他目光迷离,将花穴之间探出头的肉芽捧在舌尖舔了又舔,喘息愈加粗重,脸色酡红, “狻奴不乖,偷偷藏了阿姐的小衣,每天晚上都盖在鸡巴上安慰自己……” 小春耳边听着狻奴淫荡又大胆的表白,大腿收紧,夹住少年头颅,抽搐着去了又去,喂了好些骚甜蜜水儿给他解渴。 少年大口吞咽着,仿佛那是什么仙露琼浆,好像还没喝够似的,仍不肯放过,低头叼住她脆弱的小核嘬吸,长舌向不断抽搐的内里探进去。 小春觉得自己快要疯掉,只能摇着臻首,将腰抬起,将骚穴使劲向狻奴脸上贴去,好让他能吃得更深些。 这一刻起,她已抛弃心中所有羞涩,只觉身体里那隐秘的渴望正在一点一点苏醒—— “只是这样……不行……” 她花穴还堵着少年的嘴儿,咬着手指,双眼湿润的开口企求, “想要狻奴放进来……把阿姐弄坏……” 小春的这番话彻底点燃狻奴情欲,那条隐藏的界限被她亲手抹除,不复存在。 …… 小春弯着腰,双手扶着冷硬的树干。 “……是这里吗?” 狻奴已经将她放下来,手里握着鸡巴在她股缝间借着暖水儿上下滑动。 他没有经验,不得要领,卵圆的龟头几次都与入口错过去,磨得小春溃不成军,蜜液顺着腿根流淌。 终于,狻奴找到那个微凹的肉口儿,开始尝试将自己嵌进阿姐身体里面。 ……明明……不该这样做…… 小春感受到熟悉的、甬道被强行撑开填满的快感,心中又是自责又是亏欠,却控制不住的沉迷那灭顶的舒爽之意。 一被入进来,她便无可救药收紧了穴芯,紧紧裹住体内那硬如坚铁的物事,层层褶皱带着讨好缠着柱身蠕动,好让它进得更深。 “好烫好紧……阿姐……我要射了……” 狻奴性器粗大,还带着弧度,本钱足的狠,但毕竟年轻莽撞,刚入了个头便不管不顾的一撞到底,瞬间被小春吸得腰间发麻,马眼一张一合,就要泄身。 那蟒首将她小小的花壶挤得变了形状,小春哭喘,指甲抠紧树干,害怕得向前躲去,一截软腰却被红了眼睛的狻奴搂住,被他用蛮力将肉璧捣弄得花汁飞溅。 小春裙子撩起来,两条光裸洁白的大腿露在外面,柔软的臀瓣被少年撞得通红,他射得激烈,拼死抵在她身体最深处,将又浓又多的灼液全部泄在朝思暮想的阿姐体内,兴奋得上下抖动。 狻奴见小春惊喘一声,失了力气,就要软倒,立刻伸手将她抱住,依然精神的性器还硬着,插在小春体内,不想拿出来。 他怀里搂着她,一边吃她眼泪,一边弓起不知疲倦的劲腰,在她湿热的甬道内继续进出, “阿姐好棒……险些将狻奴绞死。” “不行了……拿出去些……” “可刚刚是阿姐让狻奴放进来的,”他不顾小春推拒的动作,将她紧紧按在自己怀中,“不能耍赖。” 他悟性极高,先将自己抽离出去小半,半晌又重重捣入,小春被他顶得身子颤动,从一旁看上去,仿佛是被牢牢插在他的鸡巴上一般。 …… 不知做了多久,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躺在自己斋舍里那熟悉的被褥间。 “阿姐醒了!” 少年趴在她床边守护,听见她起身的声音,红着脸扶她胳膊,“……方才在外面,阿姐被狻奴……用鸡巴肏得晕过去,还以为……” “快别说了……不然、不然阿姐这就死给你看!” 小春听不了这样直白的话语,伸出食指堵住狻奴的唇。 胞宫里是少年不知射进多少次的精水儿,一动便从身下流淌而出,幸而狻奴为她在身下垫了褥子,才没有弄脏床榻。 宋凌霜没有回来,厢房里只有他们二人,狻奴见小春醒转,贴心的到厨房为她烧好热水,服侍小春沐浴之后才依依不舍的回自己的木屋。 …… 这一夜,少女同狻奴一样,睡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如何都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主动要求少年与自己欢好,胸口被莫名的情绪填满,半梦半醒间,天色已经蒙蒙亮,宋凌霜还是没有出现,不知为何夜不归宿—— 小春心中焦急,理不出头绪。 …… 转眼间便到了赴宴的日子。 狻奴这几天总是缠着她,刚刚才出去为她去食堂取早饭,李璇儿便登门,亲自将她的包裹送回。 小春自然是谢了又谢,又想起凌霜的事,便开口询问她最近可否见过少女踪迹。 冬日宴 “听你这样一说,我才想起已经有好几日没在早课时见过她了……” 李璇儿皱眉思索,“上次见着时还是她陪着我去芫花坊挑簪子,凌霜好像在那里订了件工期很长的稀罕玩意儿,我们去的时候还没有做好,她知道之后还添了些银钱,拜托老板快些准备,不然就赶不上她娘亲的生辰了。” 小春也疑惑不已,她前几日在薛府时还收到过凌霜最后一封来信,说自己发现了好玩的去处,要等小春身子好些与她一同前往。 “……凌霜也可能是在斋舍住腻了,想要回家呆几天。”她虽然嘴上这样说,心中却隐约有些忐忑,一缕担忧从脑中掠过,却怎么抓也抓不住。 李璇儿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去拜访过宋凌霜,只能不置可否到点了点头。 …… 狻奴为小春盛了盅刚出锅的碧粳粥,另又按照她的口味,拣了几样口味清淡的小菜。 他手里拎着食盒,一进门便看到李璇儿的身影,面色不善。 “春娘看看,可是喜欢?” 她手巧得很,又熟知各种时下流行的妆扮,正站在小春身后,对着镜子将她黑亮的长发分成两份,在头顶绾成兔耳形状,余下的则散在身后,编入小巧圆润的锆石和珍珠细链,衬得少女气质更加娇柔。 “璇儿真厉害……只是会不会太繁琐了?” “哪里!我现在只恨春娘未穿耳洞,不然定要再配上一对儿猫儿眼!” “我那时候怕痛,娘亲便没有强求……” 小春闻言,抬手抚摸自己耳垂,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目光晃然又凝聚。 接着,她听见脚步声,便回过神来,一边同李璇儿说话,一边转头向门边望去,颊间还有不适应的羞意。 薛执曾为她置办过许多贵重首饰衣料,再加上燕征从宫中赏赐的,全堆在伴狸院空着的几间厢房里,寻常女子若是见了,怕是每日出门之前都要花上几个时辰挑选搭配,而小春却只知道挑些最简单的穿戴。 她从来都是不施粉黛,每日里素着一张脸,但这个年纪的少女,哪有不爱美的—— 小春心里有些小小的雀跃,笑意比平时更深一些,她唇间被李璇儿细细抹过口脂,凭添许多艳色,一副纯真天然的妩媚神态,看得狻奴愣在原地,手里食盒差点没有掉在地上。 “你瞧?这不就迷倒一个?”李璇儿掩口娇笑,突然面露惊讶,“唉呀,光顾着在春娘这里玩闹,我还未薰香呢!” 她矮下身子,伸手遮住嘴巴,用狻奴听不到的声音在小春耳边提醒,“宴会时可能会遇到需要宽衣解带的情形……春娘也要记得把自己洗得香香的,脱了衣服便艳杀不知哪位好儿郎。” 狻奴看见阿姐的脸腾的一下,烧得比刚才更红。 “马车已备好,春娘可别忘了晚些我们一同动身。” 李璇儿嘴角含笑嘱咐一句,娉娉婷婷的出门去了。 …… 狻奴早就知道小春今日要出城,他心中不舍,缠着将小春水红色的口脂吃了个干净,又仔细监督她用过饭之后,才黑着脸目送她与李璇儿乘上马车。 小春被他吻得面飞红霞,唇上的颜色是自己后补的,生怕被坐在身旁的李璇儿看出端倪,一路上心不在焉的半垂着头,与她搭话。 …… 环姬夫人母家乃是大燕赫赫有名的富商,陪嫁的资产甚多,这位于城外,紧靠冬狩苑的庄子便是其中之一。 院内此时已聚集许多年轻女子,正围着散养的孔雀和珍禽看热闹,李璇儿携着小春,在人群中寻找宋凌霜的身影,却没有任何收获。 几道深灰色的身影路过,受邀的男客们打扮得比女子还要庄重,毕竟几乎所有大燕权贵们家中适龄的小姐都在此处,能够借此机会展示才华,若是遇到合心意的,也好早做打算。 …… 常知煜与常知焕也在此处,他们乃是奉母亲环姬之命,硬押着陆知行从大理寺的客房里离开来赴宴的。 他们最近的搜匪行动才初见成效,却遇到瓶颈—— 捣毁数个莲生天暗中据点,教众审了不少之后,仍是没有寻到幕后主使与失踪女子的踪迹,陆知行心中焦急,每日里废寝忘食的研究城中舆图,誓要寻到那群巫人的老巢。 三人走的是府中家眷私道,能居高临下的看见院内叽叽喳喳的少女们,陆知行本来没有兴趣,耳边却听见二哥常知焕惊呼, “大哥你看,那白衣的女郎可是庭英画中那位?” “看面孔是有些相像,只是不敢确定,等下我们去偷看她沐浴,细细对比过身段,便知晓到底是不是了。”常知煜摸着下巴和弟弟并排观望。 陆知行听哥哥们此言,踉跄几步,趴在栏杆上,一眼便在人群之中,寻到小春身影。 少女比之前见过时还要动人,神态依旧是那么的楚楚可怜,令他下意识便回想起呈春司浴房中所经历的种种销魂,只觉浑身如置火炉。 常知焕见他这副痴迷模样,哪里不知,他捅捅自家大哥的胳膊,二人交换过眼神,便狡黠一笑,在心中定好该如何接近小春的计划。 复相见 因着还没开宴,李璇儿被几个相熟的姐妹喊过去,小春和那些女孩儿们并不相熟,自身又不是个善于交际的,因此只能垂着脑袋,跟在一旁听几人闲话。 她心中记挂凌霜下落,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 “最近城里可不安生,听说丢了不少女子,尤其是像你我这般年纪的……”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女郎一脸神秘的小声嘀咕, “我家中奶娘的侄女,原是定好了年后成婚的,前几天出去一趟便找不见人,报过官也没什么动静。” “那你还敢来赴宴?不怕有人把你抓了去?”旁边活泼一些的圆脸少女闻言笑着向她腰间搔去,两人闹作一团。 李璇儿之前不知竟有这些事,闻言收了笑意,一脸忧思,茫然情绪冲淡几分赴宴的欣喜。 这边几个女孩儿正闹着,小春却察觉自己衣袖被人拉了下,一回头竟是个七八岁的小丫鬟, “请问可是小春姑娘?” 她长得白静可爱,年纪不大,说话做事却带着股可靠沉稳的劲儿, “婢子名叫行秋……夫人听说姑娘到了,特意让我来请您到后院去见一面。” 小春心中对于环姬夫人的印象很不错,于是她烦小姑娘稍等片刻,与李璇儿众人说明状况,便抱歉一笑跟在行秋身后院子更深处行去。 ……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缓缓在游廊前行,滚毛儿的斗篷拂过鞋尖,小春向旁望去,只见开阔的湖面冻成一块儿白玉,越向中间乳色越浓。 她原以为之前见过的景色已经够华美精致,哪知道这后面还有一番别样天地。 她看得出神,只觉心中情绪舒缓不少,行到转弯处时,却听见前面引路的行秋突然停下,不解发问, “大冷天的,庭英少爷作何在此处逗留?” 小春听见耳熟名字,猛地转头,鼻尖却撞上宽阔胸膛,被他襟前暗绣硌得通红。 她身形不稳,后退一步,被人拽住胳膊后腰才没撞到栏杆上。 “小行秋眼里只看到你家少爷,几日没见,个子没长多少,面相怎么却越来越老气了?” 又有两道身影出现,正是把陆知行推出来的常知煜兄弟俩,他们看起来和行秋很是熟悉,拍着手出言打趣。 小春这才发现抓着自己的正是先前呈春司里见过那位,羞人记忆涌上心头,她瞪圆眼睛,像只警惕的准备逃跑的白兔。 陆知行低头看着只到胸口的少女,只觉得难以移开视线,他强忍着拥抱她的冲动,喉咙蠕动几下,才磕磕绊绊说出句话来。 “小春姑娘……许久不见……庭英甚是想念,咳咳……之前的冒犯,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他不提还好,一说这事小春差点吓得蹦起来,她哆哆嗦嗦挣脱开陆知行的手掌,看了眼行秋便要逃开。 身后来时路却被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男子挡住,他笑得开朗无害,口中为幼弟辩解,“我这弟弟嘴笨心直,若是先前有过什么出格的举动,也定是爱极了姑娘。” 另一张与这人一模一样的脸探过来,打量她的目光满是真诚,不像坏人,“姑娘要是实在生气,我们替你打他一顿出气。” “喂!”听不下去的陆知行不满出声。 小春根本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视线在距离自己极近的兄弟两人面上来回打量,二人都是同样的高鼻深目,唇角天生带笑,一副让人难以生出戒备,很好相处的模样。 行秋知道大公子和二公子兴致上来之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能抬出环姬来, “夫人还在等着婢子,”她看一眼站在那里的陆知行,“说要带小春姑娘见庭英少爷。” “这不是已经见着了吗!” “小行秋去禀告母亲,就说我们和小春姑娘一见如故,有些要紧事要拜托她。” “这……” 行秋闻言,犹犹豫豫的看了几人一眼,心想三位公子都是有分寸的,便小脚一跺,快步跑回后院去传话。 望着她跑起来的背影,才隐约能看出些属于小女孩儿的活力。 小春抬手,想要挽留她,却被三人围在中间,不知所措。 —— 【家人们,暂时没有四人行,接下来要写剧情呜呜】 【吃点心的话是小春主动的,双胞胎不会强迫她(虽然看起来很有那个意思hh)】 知隐秘 原本等在后院的环姬听过行秋回禀,笑着挥袖,示意宴会开始。 小春被常知煜和常知焕盛情邀请,一同在特意搭建给各家小姐公子们的暖帐内落座。 她特意寻了个离陆知行远些的位置,故意低头,假装没看见对方眼中失落的光芒。 餐食花样众多,席间还有擅长冰嬉的杂耍艺人助兴,小春执着竹筷,面对满桌琳琅还未夹菜,面前浅碟内便堆满兄弟俩剥好壳的籽虾和蟹腿。 “姑娘尝尝这个,”常知焕坐在她左侧,揽着袖子亲自将她面前玉盏里斟满紫红色酒液,“这可是游商们九死一生从西边的沙漠里带回来的,除了宫中,就只能在此处品到了。” 陆知行看着自己的哥哥们对小春那样亲热,自己却因为少女的排斥态度而难以靠近,再多美食也食不知味,于是只能暗自咬牙,用一双漂亮的眼睛偷偷的瞪常知煜与常知焕。 “太多了!我自己来就好……” 坐在右边的常知煜适时向她举杯。 小春为难的拿起酒盏。 有过之前在宫中的教训,她不愿因为饮酒过多失态,只想浅饮一口,可是二人劝起酒来盛情难却,行为举止又守着分寸,挑不出错来,只好饮了一杯,又下一杯。 眼见她面颊嫣红似滴血,神色愈加娇艳,衣摆随着动作舒展,似一朵将开未开的暗夜幽昙。 “你们两个,有本事冲我来!” 坐在对面的陆知行果然看不过去,一拍桌子站起身,将小春手中酒盏抢过,仰头一饮而尽。 此举正中兄弟俩下怀,二人放过小春,合伙将酒量本就浅的贵公子灌得七荤八素,软倒在温热的地毯上呼呼大睡,才从袖子里掏出解酒的药丸来,和在茶水里喂给小春。 几人所处位置隐蔽,位于宴厅最角落,还有一扇屏风阻挡视线,除了摆菜上酒的下人们,几乎无人会注意。 “刚刚多有得罪,实在是庭英醒着可能碍事,才出此下策。” 常知煜做出一副有事相求的表情,言辞恳切,“近日有线人通传,城中那些失踪女子,消失之前皆去过同一个地方。” “便是那芫花坊,”常知焕凛了眉眼,神色认真的补充,“老板莺娘背后有些关系,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我们无法暗动,所以便想了个引蛇出洞的法子……” 小春已经慢慢醒过酒来,她见自己刚刚头晕时不小心把胳膊搭在了常知焕肩膀,像被烫着似的收回手,耳中听到熟悉的店名。 “芫花坊?”她喃喃到,“我交好的同窗宋凌霜据说也去过那里……而且已有好一阵子没有见过她人了……” 小春反应过来,抓住常知煜与常知焕衣袖,压低声音左右恳求,“二位大人可是有了头绪,需要小春做些什么?”她不希望那个曾在这个陌生土地给过自己温暖的女孩儿有任何事。 两人在她头顶交换过眼神,接着由常知焕出面,温声将计划一一讲给泪还未干的小春听。 她认真记在耳中,掩着由于惊讶而微张的小口,连连点头。 生波折 小春虽然个子不高,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看上去是个柔弱怕事的女子,可为了好友,也是能从骨子里透出几分侠气的。 常知焕交代给她的计划不可谓不冒险,可是一想到下落不明的宋凌霜和其他人,小春心中的惧怕也褪去几分…… 何况兄弟两人神色认真的发誓会保护她安然无恙。 她离席之前寻到正在席间宴乐的李璇儿,拜托她收下自己贴身的一件玉镯,如果第二天没有见到她人,就拿着此物去寻薛瑾或者薛执。 “我晓得了,”李璇儿收好东西,看见小春身后跟着的两位男子,觉得眼熟,片刻后便想起二人乃是大理寺卿家的公子,都是正派的人物,便没有多话,“春娘且放心,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小春握握她的手,向她淡然一笑当做道别,纤弱身姿踏上常知煜准备好的马车。 车上薰了暖香,她心中紧张,粉拳搁在腿面上,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姑娘可是在担心庭英,”常知焕见她眉头一直难以舒展,凑过来与她玩笑,“我那石头脑袋的弟弟没滋没味的,姑娘要是准备结亲,可以考虑考虑我们兄弟两个。” 常知煜附和点头,“我与知焕皆擅长玩乐,新游旧戏,坊间就没有什么花样是我们不会的,定能将姑娘你哄得每日欢颜。” 小春见他俩将自己吹捧得犹如那街头杂耍的班子似的,紧绷的心弦放松几分。 马车沿着进城的路一直前行,穿过城门,来到闹市区,停在芫花坊门前时,天色已渐暗。 …… 那边陆知行在地毯上幽幽转醒,一睁眼小春和自己的两个哥哥皆是不见,身边只有用奇怪眼神注视着他的行秋。 他翻身坐起,顾不得和母亲告辞,便披上大氅,在一众小姐们的侧目中夺门而出,抢了匹马直奔城中。 陆知行最近与哥哥们讨论过那个计划,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小春去孤身犯险。 想到如果失手,那琉璃冰花一般脆弱的少女究竟会得到何种对待,陆知行便觉得心中一阵抽痛。 他腿部发力,夹紧马腹,掌心被缰绳磨的通红,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城中追去。 …… 小春已经假装成来看首饰的客人,孤身一人进了芫花坊。 店里还有另外两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正凑在一处,对镜试妆,小春尽量不要让自己显得太过刻意,在伙计的介绍之下,把那精致非常的簪子步摇一样一样看过去。 佯装没有见到满意的,小春出言试探,“我听说芫花坊的莺娘乃是作簪的高手,实不相瞒,店里现有的这些我都看不上眼,多少钱都好说,可否让我与莺娘见上一面?” 她啪的一声将腰间荷包扔到柜台上,只听声音便知里面金银绝对不少,“这些权当定钱。” 那面相俊秀精明的伙计闻言上下打量她一眼,片刻之后便躬身回到,“姑娘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与我家老板通传。” 小春见他身影消失在店中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后,自己坐下品茶,片刻之后便被请到了后室。 …… 那里已经等了个美艳成熟的妇人,她约莫叁十许,打扮清凉,胸前沟壑如山峦般起伏。 “这位姑娘,您也知道,这都到年关了,莺娘我手中订单不少,若要加塞的话……” 这位就是莺娘? 小春也在暗中打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将怀中常知煜交给她的一打银票放在桌上。 莺娘见了果然眉开眼笑,只是那门也没关,伙计站在旁边给她翻看花样册子,丝毫没有什么阴私,她虽然心中焦急,却只能耐着性子挑了几样。 “半月之后,您来这里用票子取走就好。” 伙计将一个铜册交给小春,亲自送她出门。 ……难道计划就这样失败了? 小春垂头丧气的走在街上,因着脸儿娇嫩,长相与燕地女子不同,引来不少男子侧目。 她又假装感兴趣,看了几个小摊上的东西,虽然面上不显,但心中着实慌乱。 常知煜和常知焕不知去了哪里,小春心知二人不会走远,便心一横,钻进一处暗巷。 这里地面还有积冰,小春走得小心,两边高墙耸立,前方出口便是都城的另一条主道。 身后传来脚步声,看来是有人准备下手,小春不敢回头,提起裙子加快步伐,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 就在她即将离开暗巷走入人流之时,口鼻被人用帕子从后方捂住,漆黑的麻袋将她兜头套下,几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训练有素,一声不出便悄悄将少女从一处暗门转移走。 …… 那边原本暗中跟在小春身后的常知煜与常知焕,竟然被突然出现的洵王马车缠住手脚,二人面上不敢显露焦急之色,只能带笑与位高权重的男人寒暄。 待到洵王车驾离开时,小春已不见了踪影。 “你们两个!” 气喘吁吁的陆知行差点没颠死在马背上,俊脸冻得泛红,他自街头喊住罕见露出焦急之色的哥哥们,下马质问,“小春去了哪里?说啊!” 常知煜心知当务之急是召集人手加急寻找,他也不想那个单纯的小姑娘出什么事,“洵王就是莺娘背后靠山,之前父亲忌惮他权势,不许我们彻查,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他看一眼同样面色不善的两个弟弟们,“芫花坊不是他们下手的地方,我方才在小春姑娘的衣裙上撒过秘药,回大理寺将我的爱犬牵出来便能循着气味找到她所经过之处。” 寒意升 嗅觉灵敏训练有素的犬只在官差们的带领下,沿着小春走过的街道仔细闻嗅。 兄弟二人的脸上是同陆知行一样的严肃,他们原本只是想借着由头与小春多接触,却不小心将她推入险境,常知煜与常知焕尚且年轻,暗自托大,以为自己定能将这女孩儿保护得万般周全,可哪知那些巫人的诡异程度,已超出常人理解范畴,硬是寻了大半个城,也不见小春踪影。 几人心中焦急如焚,陆知行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直接去城外寻薛执,硬闯洵王府一探究竟。 …… 小春被强人扛着,蒙在布袋里,呼吸困难。 那群人一言不发,她只能隐约感受到所行的路有些颠簸,期间还向地下行进过一段路程,但拐了几个弯之后,她便完全失去方向感。 不知过了多久,天旋地转之间,身子猛地被扔到一团不算柔软的物事之上,小春直摔得眼冒金星,她忍着疼咬住嘴唇,没有出声。 阻碍视野的布袋被除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用楠木搭建的简易隔间,两个带着面具的彪形大汉就站在身前,丝毫不怕她大叫求救,沉闷难听的狞笑声传进耳中—— “莺娘说得果然没错,我们这次可是为巫首大人弄来了难得的用材,怕是能领上不少赏赐。”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小春壮着胆子开口,努力挺着腰身,不想显出过于怯懦的样子。 她只觉得手心满是冷汗,瑟缩的目光向男人们身后看去,能从未关的门缝之间发现外面全部都是像自己所在之处这样,一个挨着一个的暗色木门。 “哦?小娘子还算有点胆识,竟然还有心思想着问我们的身份。”靠她最近的男人开口,伸出长满汗毛的大手,想要摸一摸小春嫩滑的脸颊,却被后面那个矮一些的给阻止了。 “别坏了这里的规矩,”那人语气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后怕,“你忘了先前王五是怎么死的了,污染了巫首大人的用材,就等着被埋进土里充当肥料吧,干完活就赶紧走。” 獠牙面具后的男人不满的轻哼一声,目光在小春的唇瓣之间停留片刻,最后还是不甘心的离开了。 …… 小春长出一口气,泪在这时才敢流出来,她趴在锁紧的门边,透过上半部分的栅栏向外张望,这里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山洞,连窗户都没有,只用灯烛照明,让她难以判断时间。 屋子里除了只铺着一层被褥的简易床榻以外,角落里还有一张方几,上面摆着的铜杯不知是用来做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多久之后才能等来救援,也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未知的恐惧如同刑具一般折磨着小春,就在她坐立不安四处走动之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新来的小娘子,该用药了。” 来人有着蛇一样阴险的眼睛,她虽然看上去是个女人,声音却粗犷沙哑,不伦不类,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别扭的气息。 小春警惕的紧盯她掌心里那朵鲜红的花萼,一时间不敢动作。 “怕什么,这可是好东西,等闲人还吃不到呢,”女人靠近她,身体冰冷仿佛没有温度的尸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呵呵,老实听话才能活到明天。” 她语气不像单纯的威胁,可怖的目光在小春身上四处打量。 小春颤抖着手指,捏起那散发奇香的花瓣,张开嘴,犹豫着,最后还是吞了下去。 “乖孩子,”那女人见状夸奖她,“吃下此物你就不会再感到饥饿,假以时日就可以同巫首大人一同升仙去哩……呵呵呵呵呵……” 女人笑着离开了,小春被她不怀好意的笑声弄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她不知那花到底有什么作用,几天之内连着服用过后,身体并无其他异状,除了偶尔感受到干渴,喝了些每日定时提供的清水,腹中竟然真的没有饥饿过。 小春偶尔能听到外面传来许多人一同走动的声音,之前那个獠牙面具的男人来隔着门看过她几回,还想和她搭话,只是小春每次都没有答应,假装熟睡。 终于在这一日,吃过那红色的花瓣以后,小春被那蛇一般的女人用绑住双手,带出房间。 她似乎对于小春乖顺的态度非常满意,话也多了起来, “今天是配药的日子,你这小家伙长得怪惹人爱的,呆会儿我给你找个温柔一点的药人,省得弄坏你这小身板,产不了几次药。” 蛇女口中说出的话让小春难以理解,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垂着头没有出声。 房间里许许多多的年轻女子皆被面具男人们带了出来,集中到大厅中央的空地上,领着小春的女人好像是这群人的首领,所有男人见了她全部都低头躬身,仿佛不敢直视她的双眼一般。 “都到齐了吗?”蛇女松开她,开始询问其他人。 “是的大人!属下特意数过,一个都没少!” 小春同那群默不作声的女子们一起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混在人群里悄悄用余光张望,接着在不远处扫到一张熟悉的面庞—— 凌霜果然在这里! 只是此时的她与之前灵秀的模样大相径庭,双眼呆滞,毫无神光,仿佛即将燃尽的蜡烛一般,透出死寂般的感觉。 “既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蛇女站在场地中央的高台上,面前是开了三个洞的立式枷锁,她一声令下,身后的大门开启,从其中走出一排又一排只用布料遮住身下,几乎全裸的男人们。 这群人的脸上同样带着面具,难以区分。 小春见状,想要抬手捂眼,其他女子却对此毫无反应,她不敢显得太过突兀,只能让头更低,不去看那副羞人的场景。 左起第一个女子被拷了上去,蛇女随手点了一个男人,只见那人好像吃了什么药一般,身下挺得高高的,扶着那女子的后腰就插了进去,仿佛牲畜一般动作起来。 “唔嗯……”女孩儿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低吟。 小春刚好跪在那枷锁面前,她不认识这女孩儿,眼睛瞪得大大的,从心中为她悲惨的遭遇感到难过。 当有人仔细将女子身下流出的液体收集起来之时,她突然理解了配药的含意,半晌都难以回过神来。 一个接一个的女子被拷了上去,小春看见蛇女饶有兴味的目光,只觉得从双膝泛起寒意。 眼见很快就要轮到凌霜,她握紧拳头,想要靠近自己的好友,但由于跪得太久,腿部僵硬,整个人都仿佛被钉在地上一般,难以动作。 —— 【先说一下请放心哈不会虐女主】 【家人们之前梯子出问题了才回来呜呜】 【过年这段时间可能更的没有那么频繁,不过我会加油呜呜】 系金玲 她趁着那蛇女的注意力都被杯中体液吸引走,连忙膝行几步来到凌霜身边,小声在她耳边唤着—— “凌霜?” “凌霜!快醒醒!” 小春见好友毫无反应,也不知这段时间来遭受过什么摧残,急得双目通红,看守她们的面具男人中已经有人发现了此处异状,握紧手中长鞭向她走来。 “放开我!你们这群禽兽!” 两肩传来痛感,小春被人从地上拎起,她虽然心中依旧害怕,但仍强撑着骂人,蛇女闻声看过来,台上‘制药’的过程因为她的声音而被打断。 “停,把她带过来。” 蛇女抬手,阻止男人准备堵上她嘴巴的动作,示意他们将小春带到自己面前。 离近细瞧,小春能够在对方的脸颊上看到类似于蛇鳞般的纹路,察觉到这一点后,她胃袋立即发紧,却难以吐出什么东西。 “你认识她?”蛇女的手指冰凉,捏住小春下巴,让她看向凌霜的方向。 “关、关你什么事!……你们强掠妇女在此行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就不怕遭天谴吗?” “呵呵,天谴,”小春看到蛇女嘴角拎起嘲讽的笑容,“你又怎知护着我们这群人的,不是天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洞中女子,不乏朝中重臣与官家亲眷,可是依旧被我们囚禁这么多时日也无人能寻到……” 小春想起常知焕与她说过的奇怪事情,这帮莲生天的巫人仿佛能预知似的,总能在他们的人到达之前转移阵地。 莫非……? “看你的表情,大概是猜到了。” 蛇女伸出艳红的信子在嘴边舐过,目光充满了想要支配的恶意,“反正今日的药也配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来换些其他的乐子,呵。” 她话音刚落,便有人上来,捏住小春面颊,强迫她张开嘴,用细长的杯盏直通喉咙,灌进许多冰凉苦涩的液体,让她想吐都吐不出来。 胃中传来阴冷麻木的感觉,小春忽然发现自己失明了。 不是有人熄灭灯火,而是真真切切的陷入黑暗,耳边所听到的声音也开始模糊,只剩下触感无比清晰,连他人呼吸在肌肤上的热气都难以忽略。 “你对我做了什么?”小春徒劳的瞪大双眼,表情茫然错愕,透明的泪水还挂在睫毛上。 “后悔反抗了吗?”蛇女粗哑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也可以将今日的消遣换成其他女子……而你,暂时平安无恙。” 仅凭想象,小春也能知晓蛇女折磨她的手段不会温柔,她柔弱的双肩几乎是立刻便发起抖来。 但是,如果她真的贪生怕死,将这份原本属于她的苦难推给某个无辜女子,那么她还能心安理得的存活于世吗?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蛇女原本的意思就是吓一吓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家伙,见她喝了药之后,脸上真的浮现出害怕的模样,也就打算换成旁人带到前面去,给那群真正的‘禽兽’消遣。 可出乎她意料的,小春跪坐在地,抱住自己双肩,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去就好……不要换成其他人……” 蛇女眯起眼睛,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小春还是没有退缩的样子,仰头大笑,连说三个好字—— “好,好,好,”她好像很愤怒有人竟然敢公然反抗她的权威,猛地站起身,语气恶毒,“希望你在台上被别人干得涕泪横流,难以成句的时候,依然能记起刚刚你所说的那番话。” 失去意识之前,小春听到蛇女这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