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 1.何意 今日之前,玉茗从未想过能从师兄口里听到“道侣”两个字。 还是对自己说的。 玉茗有些懵,愣愣半晌。 她面前的师兄默了默,不去看她,只是转向台上提高声量又说了一次 “若今日尺墨琴胜了琼英笛,我便与你结为道侣。” 方才没听到的师兄师姐们这会都听到了,看看苍筤,又看看玉茗,似乎当真了又似乎没当真,玉茗不过入门三月,苍师兄就算要找道侣应当不会找她。 而这一琴一笛已是多年的老冤家,谁输谁赢都不奇怪,民间私开的赌坊中押琴和押笛的人总是对半开。 玉茗总算回过神来,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却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入门时间尚短,与这位师兄说过的话满打满算没超过十句,平时也只在门中大课上见过,每次都只是匆匆行一礼喊一句苍师兄。 抛开这些不讲,苍筤确实是个不错的道侣候选。 若论外貌,剑眉星目,平日里高马尾用玉冠定住,晨练时则用门中统一的藏青发带,虽简单却更显得沉稳。 若论功力,不过弱冠之年便已将剑使得出神入化,虽入门仅有三年,胜在资质上佳又肯吃苦,在弟子之中已只在少门主之下,连门中最挑剔的长老都对他频频称赞。 苍师兄并不是个话多的性子,其他弟子向他请教时只要手头没有紧急的事务,总是能帮就帮,且提出的意见往往一针见血,故门中弟子们对他十分敬重,并不因他入门晚而有所轻视。 玉茗在这三个月里曾在师兄师姐们口中听过苍筤入门前似乎曾有过一未婚妻,不知为何婚约解除,苍师兄在那之后便上山入了门。 玉茗与师姐们坐在一桌,点了些许小菜和百里醉,许是觉得有些荒谬,谁都很默契的没提方才的赌约,只说着门中的八卦。玉茗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眼睛却不自觉地往台上瞟,连自己都不知道心里是盼着尺墨琴输还是希望她赢下这次的比试。 比武规矩的是五局三胜,眼看这琼英笛连着赢下两局,玉茗不免有些着急。 2.玉牌 “玉师妹。” 苍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玉茗的身后,出声唤她。 她回头,看见苍筤的脸,不禁腹诽这苍师兄今日真是古古怪怪。 “苍师兄,有何事吗。” 话音刚落,苍筤就半拉半牵着玉茗出了比试的场子,只留下同桌的师姐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与门中长老们说一声。 … 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被拉走,玉茗就是脾气再好也不禁心头火起,“不知师兄这是要带我往哪里去?” 苍筤看一眼她,终究还是停下脚步,从袖中掏出两枚玉牌,玉牌的正上方钻了一个小洞,中间则各自刻着“玉茗”、“苍筤”。 门中规矩,若要结成道侣,无需与门主或是长老报过,各自拿了刻有名字的玉牌,由一根红线串起,系在树上即可。 只是道侣又与夫妻不同,道侣随时可结可散,夫妻则是要门主首肯方成,还有不少繁琐的仪式,与门中大部分人快意恩仇潇洒自在的行事风格并不合,故门中真正结为夫妻的不过数人。 “你……”玉茗将目光从玉牌移到苍筤俊朗的面容上,“师兄赌的不是尺墨琴胜吗,如今琼音笛已连胜两局,这又是何意?” 苍筤被她一问弄得虽有些窘迫,但总归是自己出尔反尔,只说:“我后悔了。” 玉茗的脸越来越黑:“恕我实在不明白师兄的意思,今天之事由师兄而起,可道侣之事是两个人的事,我应或不应师兄做不了我的主,师兄亦从未问过我是否愿意。” “是我不对。”苍筤握着玉牌向她行了一礼,“我身为师兄,不该自食其言,更不该在没问过师妹的意见就在门中众人面前夸下海口让师妹难做。道侣一事,若师妹不愿,我自会回去与同门们解释,待回到门中亦会向门主请罪。” 玉茗本也不是爱为难人的性子,看他态度诚恳语气便也软和了些许:“师兄言重。入门后我本就有意寻找道侣,此事门中不少师兄师姐都知道,今日苍师兄在各位同门前这么说,此事倒是迎刃而解了。” 竟是要应下此事的意思。 3.输赢 玉茗在心中悄悄盘算过,论貌论功力论人品,苍筤都无可挑剔,自己又缺个道侣,这可不就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上枕头么? 若论私心,门中仰慕苍筤的同门不少,这么一个哪哪都挑不出毛病的师兄亲自送上门,确实是个十全十美的好事。 她的虚荣心被悄悄地满足到了。 听她应下,苍筤只点点头:“既如此,师妹便与我一起将这玉牌挂上吧。” 二人走到镇上最大的榕树下,门中弟子结为道侣时,或是将玉牌挂在门派正中央的千年金桂,或是一同下山,挂到这镇里树龄最长的古榕树上。 不为别的,只为取一个长长久久之意,也算讨个好彩头。 苍筤再次拿出两枚玉牌,这次连红线也一同从袖子里掏了出来。 玉茗在心中纳罕,明明一琴一笛过招切磋时并没看见他离开过会场,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这些。 二人找了个低些的枝桠,一同红线穿过玉牌的小孔,挂在了树枝上。 两人看着树上的玉牌沉默了一会,还是玉茗先开口:“礼既已成,不如赶快回去吧。” “也好。”苍筤点头,与她一起走回了会场。 一路也是默默,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开口又要说些什么,只是很有默契地沉默着。 回到会场已是第五局,琼英笛本已拿下两局十足占了上风,可尺墨琴也不是吃素的,扛着压力与琼英笛打了个平手,这最后一局正要分出最后的胜负。 只见台上二人的身形都已有些不稳,琴音阵阵,笛音声声,虽是一攻一守,可台下的人都看出终究还是这珠落玉盘的琴音更胜一筹。 听着台上的笛音渐收,这便是认输的意思了。琴音也很有默契的弱了下来,二人虽说是多年的冤家,却从未打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亦敌亦友。 今日一局,终究还是尺墨琴胜了。 玉茗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酸是苦是甜,不自觉地看向身旁的苍筤,却没想到对方也正看着她。她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只觉得似乎与自己一样复杂。 苍筤移开视线,走到一旁喊上同门们该回门派去了。 4.男女 虽说道侣一事不必报告门主与长老们,但苍筤被门主寄予厚望,是以第二日还是带着玉茗同去说明了此事。 门主笑呵呵地看着他俩:“前些日子便听说茗儿有意寻一位道侣,只是没想到会是筤儿。往后你二人要相互扶持,共同进益才好。” 说完又赏下些灵宝,两人行了一礼便一同退下。 走出殿门,还未等玉茗开口,苍筤先说:“这些灵宝与你修行大有用处,我并不缺,师妹便都拿去吧。” 玉茗有些不好意思,但听师兄这么讲也不像是与自己客气,点点头权当回应,准备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等等,”苍筤没想到她这就准备回去,想起还有一桩不得不面对的事,缓缓开口:“今夜便是洞房花烛,你…” 玉茗如今满脑子都是灵宝,听他提起此事方想起还有洞房花烛这一坎等着她,不禁有些犹豫。 苍筤没等来回应,还是先开了口:“师妹若不愿,我亦不会勉强。只是今夜难免同床共枕,还望师妹多多担待。” 她虽不知为何苍筤选了自己,但说到此事总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好在临机应变是她的长处,青天白日也不适合谈论此事,只“嗯”了一声便再也没回头地走了。 … 虽昨日便已听说,但住在玉茗隔壁的圆舒师姐还是缠着她问东问西。玉茗放下灵宝后到师姐的屋里一一说了,最后又不可避免的提到洞房一事,圆师姐便自告奋勇地拉上平日几个玩得好的同门,搜罗出不少红布或是红纱,将玉茗的屋里打扮的十分喜庆,甚至还问玉茗可要一些春画。 玉茗实在是哭笑不得,她今年过了生辰便是十九,入门之前家里也算是富甲一方,家中除了三个哥哥便只有自己一个姑娘,便说是从小被捧到大也不为过。及笄那年曾一掷千金包下了色艺双绝的小倌荒唐了好一阵,对男女之事并非一窍不通,只是内里种种不便与师姐细说,只笑了笑谢绝了好意。 玉茗为感谢同门们来帮忙,也为讨个好彩头,拿出不少前几日在镇上买的新鲜瓜果,一帮人边吃边说笑打闹,倒是其乐融融。 ————————— 下章准备开一下车 5.洞房(微h) 不知不觉即将入夜,师兄师姐们纷纷告辞,就连圆舒师姐都找了理由说今夜要去藏书楼不回来睡觉——尽管这位师姐一碰到书就睡着。 玉茗心中觉得无奈又好笑,但还是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挥手送走圆舒。 苍筤并未说什么时辰过来,玉茗也并不十分在意,只自顾自烧了水进了浴室,一件件脱去门中派发的衣服,露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她并不是四肢十分纤细的美人,倒是带一些肉,皮肤细腻,乳儿绵软,屁股圆润而挺翘,就连她曾收拢过一阵的小倌都说,姑娘这身皮肉真是恰到好处,尤其是这臀儿与大腿,可比那些皮包骨头的美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入起穴儿之时更是畅美,这处桃源乡总是蜜水横流,对那阳物又吸又夹,一不小心便会交代在里头去。 胡乱想着这些旧事,未曾发觉苍筤已在门外站了许久,这也并非他的本意,只是时机实在不巧,若去敲门则打扰了她沐浴,若是听着,这水声淅淅沥沥叮叮咚咚不禁让他遐想联翩,下头的孽根已经抬了头,于血气方刚的年纪的他而言实在是甜蜜的折磨。 苍筤犹豫了一会,听里头水声渐止,这才敲了敲门。 “可是苍师兄么?” 浴室与苍筤在的门处有些距离,是而玉茗提高了些许声音。她的声音如雾一般有些朦胧,带着刚出浴的水汽与慵懒钻进苍筤的耳中。 一贯沉稳自持的苍筤只觉得胯下这物什抬得越来越高,但还是压着情绪出声: “是我。” 而后便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玉茗穿着鞋哒哒哒地走来开门。 她只胡乱穿了肚兜,外头套着一件中衣,透出些许肚兜的红色。微圆的脸不施粉黛,头发用玉簪固定着,刚出浴的美人总是别有一番风情韵味。 玉茗对着他笑了笑,苍筤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似乎又高涨了起来,脸不知是不是被房中蒸腾的水蒸汽熏得有些泛红。 两人都没说话,苍筤跟着玉茗进了屋子,又把门关好,心中只盼着师妹没发现自己下头的异样。 其实玉茗在他刚进门时就已发现他的阳物抬了头,恐怕自己这位稳重的师兄已在门外听了好一阵水声吧。 如此想想便又轻笑了起来。苍筤本就有些窘迫,听她这仿佛带了钩子的笑,只觉得心上犯痒,那阳物仿佛在亵裤里跳了一跳,脸上却是紧绷着不愿露出一丝破绽。 玉茗看他的反应只觉得甚是有趣,本想再逗一逗这位师兄,可惜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还是先拐上床了再说。 “苍师兄,”她玉唇轻启,牵起他的手站在床前,“师兄既如此难受,何不让师妹我帮你一帮?” —————— 没开起来,车真的好难写… 本来想虐女的现在觉得虐男也不错,没有大纲的快乐 6.迷魂(半h) 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连耳朵尖儿都被染上了绯色,玉茗仿佛受到鼓励,动作不禁大胆了起来。 早晨见到苍筤时,他的身上还是规规矩矩地穿着派中统一的藏青劲装, 马尾也用同色的发带高高系着,很是一副意气风发少年郎的模样。现在却是一身崭新的月白长衫,马尾虽仍被高高束着,却已换成白玉发冠。少了几分不羁,多了些温润如玉的气质,便说是个富家公子也是能的。 玉茗本只有五分的意兴一下子涨到八分,她的手如藤蔓一般缠上他的脖子,绕到颈后,逼迫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他平日清澈的眼被欲望与难堪吞没,越看越想将他从高高的云端拉下,与自己一同堕入爱欲的无尽深渊。 苍筤从未与一个女子的距离这么近过,对从前的未婚妻是发乎情而止乎礼义,可面前的是他的师妹,他的道侣,是他…… 他觉得自己有些失控,如同喝了一坛又一坛老酒,脑袋被泡在酒中,失去理性思考的能力。 偏偏这时,那孽根又跳了几跳宣誓自己的存在。 恍惚间,他觉得有一只温热的手隔着衣物碰到了他的阳物,却也只解一瞬的渴,不自觉地想要更多。 玉茗的右手正隔着衣物摸着,边与他纾解边算着,无论形状、长度、硬度,苍筤的阳物是上上品,旷了大半年能睡到这么一个极品,实在是好运气。 推他坐到床沿,玉茗不知从哪摸来了个坐垫,跪在上面伸出舌头隔着衣物舔吮他最脆弱的地方。 她的动作从抚摸变成了套弄,大拇指还时不时摸过马眼,虽仍隔着衣物,但苍筤未经人事总是格外敏感些。 香舌先是舔遍整个龟头,左手扶在他强有力的大腿上,右手一会套弄一会抚摸着他的阳物,时不时还能摸到茎身上因兴奋而突起的的血管。龟头上的布料被她的口涎和他的清液浸湿,渐渐地能看出一整个龟头的形状和略微下凹的马眼。她便轻轻嘬弄,时而舔吮时而用手指抚摸。 苍筤回过神来,看着她:“呃……嗯……师妹……” 她高高在上的,冰冷的师兄双手撑在大红色的床榻上,似乎用了很大的劲强忍着才没有按着她的脑袋要她吞下更多。 她嘴里舔着,手里握着。 “师兄。” “射给我。” 如恶魔一般的低语。 下一瞬,温热的浓浓白浆喷射,只是全都留在了亵裤里。 … 闻到浓浓的腥味,他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苍筤只觉得自己又一次没过问师妹便做出了冒犯她的事,脸越烧越红,呼吸声却轻不下来。若不是此刻衣衫不整,只怕下一秒就要夺门而出。 实在是无地自容。 见他如此动情,玉茗不免也起了些许反应,下头的水汩汩而出,浸湿了腿心的布料。 —————— 现写现发 7.木头(微h) 玉茗缓缓站起,将他彻底推倒在床上。一红一白,倒是扎眼。 “师妹……”苍筤看着她,还是忍不住开口。 “若师妹不愿,今夜我睡在地上也是使得的。” 她这师兄一碰女人怎么就跟个木头一般?大好的洞房花烛,实在是不解风情。 “师兄还真会煞风景。” 她边说边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苍筤被自己的阳精与清液,还有她的口涎浸湿的裆下。那长物虽已射了一次浓精,却仍有抬头之势。 玉茗实在懒得与这位师兄打嘴仗,干脆利落地吻上他堵住这张嘴。草草吻了几回也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自顾自褪了白色的中衣,只留下一件绣着并蒂芙蓉的枣红肚兜。 烛火摇曳,照得她白嫩的肌肤如玉一般泛着一层光,两粒奶尖自肚兜上突起,她的乳儿虽不大,却胜在圆润饱满,总能让人爱不释手,亲完又揉,揉完又舔。 外裳,腰带,玉佩,一件件落在地上,苍筤任由她扒掉自己的衣服。脱到中衣时,他终于握住她的手腕止住动作。 玉茗还是笑,也不说话,从他的手掌中挣脱出来,趴在他身上,两只手扒开他的领口,由喉结一路吻下,耳朵里只听得见红烛噼啪作响,还有他逐渐加重的呼吸。 她的绵乳随她的动作蹭着他,他只觉得越来越难熬,胯下阳物在她吻上自己的喉结时就已高高抬头,先是抵着她软软的小肚子,再是胸口,现在正隔着布料蹭在她的脸上。 她脱下亵裤,终让他的长物见了光。 这阳物直直的挺立着,龟头有卵蛋大小,茎身粉红却十分粗长,表面粗粗的血管正应了他的血气方刚。根部的一对卵蛋亦是硕大,埋在粗黑浓密的阴毛里,玉茗忍不住想要轻轻捏上一捏,又怕他受不了这刺激,想想便作罢,来日方长。 苍筤脸上的潮红自进了屋子就未褪下过,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那处,脸上又是一烧。虽偶会听到同门们讲些荤话,却从未想过轮到自己时竟是这副模样。 他越是臊,他那孽根便胀得越大。不多时,龟头处又被马眼流出的清液打湿了。 玉茗也并不好受,腿心的蜜液渐渐沿着丰盈笔直的腿向下流,若不是怕吓着这位木头师兄,只怕下一秒就能来个霸王硬上弓。 “摸一摸它。” 她半坐在苍筤的腰间,腿间的穴儿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硕大的阳物,绵乳随着她的动作在肚兜下摇晃,十足的勾人。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先是试探着隔着肚兜揉了揉她的奶儿。她的奶尖蹭在他的手心,却感受不到她滑嫩的肌肤。两人都只觉得隔靴搔痒,摸得不够,揉得不够。 玉茗略转过身,露出光洁细腻的背和身后肚兜的结,缓缓开口。 “师兄帮我脱了吧。”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绳结之时又被她握住。 “还劳烦师兄…用嘴来…” —————————— 木头师兄太难搞T T 越写越啰里八嗦了 师妹还没吃到肉一定是作者的问题 8.鱼水(h) 明明前几日还只是师兄妹的两人,如今连对方家在何处,生辰几何,喜好厌恶都不知就已皮贴皮肉贴肉,稀里糊涂滚到床上。 玉茗一向信奉及时行乐,糊涂如何,清醒如何,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从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苍筤撑着坐起,将头凑近她的背。怕她坐不稳,修长的手不自觉地扶上她的腰,而后轻轻咬上那肚兜的线。这结比他想象中的难解,并未立刻松开,他稍稍用力,先是背后,再是颈后。 她颈后略散着几缕头发,拂在他如玉一般的脸上,显出几分迷恋与狂热。 这姿势亲昵暧昧,如同鸳鸯交颈一般。 她被褪得光溜溜,略低下头捧着他的俊脸吻上。 先只是轻轻啄吻,渐渐地苍筤也开始有所回应。她松开他的唇想换一口气时,男人的大手揽上她的头,主动吻了过来。 她略略松开牙关,伸出舌头到他嘴里搅弄,如蛇一般灵活扭着,一会轻一会重地吸他的舌儿。他亦是有样学样,模仿着她的香舌,二人肺中的空气与嘴里的云津交换交织,玉茗的嘴角亦淌下些许,留下长长的痕迹。 她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松开。他恋恋不舍,右手大拇指轻轻为她擦去嘴角的残痕。 两人的胸口因缺氧都有些起伏,她扶着他的肩,缓缓前后摇着身子,穴儿和他的阳物被她的蜜液润滑着,花豆儿时不时蹭到他的龟头,如电一般的刺激。 “好哥哥,可知道如何入妹妹吗。” 听了这话,他脸上又是烧起。 玉茗从他身上翻下,躺在床榻中央对他勾一勾手,他便十分听话地撑在她身上,不等她说话就低下头吻上她的奶尖。 男人在床事上确实是有些天赋的,也许是人的本能也说不定。又吻又揉,又吮又亲,苍筤却不像那一般的毛头小子只顾自己爽快而使出十分力揉捏她的乳,许是怕她疼,待她如珠似宝,轻拢慢捻抹复挑,两粒红豆被他舔得亮晶晶,湿润润。 她经不住他这般柔情逗弄,下头的水更是止不住,一片深色逐渐洇开,湿湿热热,馋着他的阳物只盼能快些进来与她煞一煞痒。 “哥哥快入了来罢……莫再折磨妹妹了……” 她一双媚眼儿润着光,眼圈因情欲而泛起潮红,泫然欲泣的模样真是如妖女一般诱惑他连核带皮地吞下这甜美禁果。 听她又是“哥哥”又是“妹妹”地喊,他再也忍不住,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扶着自己的阳物,在她的穴儿处蹭蹭,沾上不少春液却不知她的穴儿在哪。 被他这么一蹭,心里穴里更是酥酥痒痒。这肉能看不能吃实在是折磨人,索性伸出一只手握上他的长物。 “入这儿……” 这才帮他找着地方。 他先是往这桃源乡里慢慢挺了挺,缓缓送进半个龟首。 这销魂窟真是有些寸步难行,内里温热滑润,吸着夹着他的分身,若非已出了一次精,只怕刚进来就要交代在这。 “你…你松一松……” 玉茗许久未有床事,适应他自然要些时间。 “哥哥慢慢的……慢慢地入……” 他总也怕伤了她,不敢入得太重,便听她的话浅浅抽送自己这阳物,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榨出些甜水儿来,淅淅沥沥地打湿他根部的浓密。下一抽也总比上一抽入得深些,只待她慢慢适应自己这物什。 她也渐渐得了趣儿,两只腿儿勾上他的劲腰,暗示他可以入得深些重些,一直手则向下伸,抚弄自己的花豆,也不怕他看着,倒不如说盼着他发现,能用他那平日只握着爱剑的手也好好爱抚爱抚自己。 苍筤正入得爽快,时不时溢出几句低低的喘息。他抽送的虽不快,却仍是略眯起眼感受着她穴里的千万张小嘴和温热。见她的手放在两人的交合处上方抚弄着什么,撩开她的手,也模仿着她的样子轻轻逗弄起来。 “嗯……啊……好哥哥……再入深些……” 穴里热腾腾直挺挺的阳物抽送,花豆儿蹭到他手上的茧子时又如遭了电击一般爽快,玉茗只觉得这师兄虽木了些,但在这床事上也会举一反三倒是莫大的好处。 “啊…!” 正想着,穴腔子里的淫豆被他滚烫的龟首蹭了一蹭,又溢出大波甜腻花液,莫大的刺激直从腰间窜起,身上一激灵,险些就这么丢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阳物被夹了一夹,差点未能守住精关。又恐是自己弄疼了她,也不敢再动,问她:“怎么了?可是弄疼了?” “无妨……” 她媚眼如丝,缓缓开口。 “是哥哥的鸡巴弄到妹妹穴里的淫豆了,极是爽利呢。” 她对床上的淫言秽语很是喜爱,与小倌儿胡天胡地的时候自然也在床榻里听了不少,自是信手拈来,每每都能激得两人性致高涨,做了一回还有一回。 他从未听过这般出格的话语,但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还是让他的阳物在那美穴里胀大了一圈。 “好哥哥,快用大鸡巴给妹妹煞一煞痒吧……” 苍筤复又就着她的蜜水抽送起来,只是有意无意地总会蹭到她的淫豆,激得她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啊……不成,不成了……哥哥的大鸡巴顶到妹妹穴芯子了……啊……” 娇嫩的花蒂被他的卵蛋拍打的“啪啪”作响,又是一阵阵的爽利。两人都顾不上抚弄这外头的花豆,她的双手复又缠上他的脖颈,感受到他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在颈侧。 蜜水淌淌,仿佛流不尽似的。两人皆出了不少汗,却谁也不愿放开对方,仍是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 他又抽动了数百下,觉着她也要去了,入得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的重。 “嗯……啊!” 苍筤只觉得一股热流淋在自己的龟首上,见她的身子一下子软下来,松开精关顶在最深处射出一汩汩浓精。 ———————————— 吃到了终于 应该还有一章h 9.丸药(h) 还好圆师姐不在。 玉茗昏昏沉沉,脑子里却只想着这个。 早晨从门主处回来后又被师兄师姐们拉着好好装饰了一番房间,虽说泡过澡解了一番疲乏,但这困意来了仍是挡不住,便也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苍筤缓缓抽出阳物,看着自己的浓精与她的花液混合着从穴中缓缓流出,那孽根又是半硬。不愿吵醒她,只赤着身子去烧水,帮她在浴桶中好好清理了一番,这才抱回床上将她拥在怀中一同睡下。 红烛烧了一夜。 苍筤一向是卯正起床,先是打坐再是舞一套剑才用早膳。 今日一觉醒来,看着怀里的玉人儿,在额角轻轻落下一吻。因是清晨,他的阳物总是十分精神,故不敢再往下看,只悄悄往后移了一移。 玉茗一醒来就对上他的目光,心中不禁惊了惊,又反应过来两人已是道侣,同床共枕更是正常。 回想昨夜鸾帐摇晃,确实是好好解了一番欲望。 只是…… 她回忆起他满满当当射在里头,第一反应就是要起来去拿避子丸。 苍筤按住她。 “师妹要拿什么,我去。” 她也不与他客气:“妆台上的摆着的三层屉子的最下层,里头那瓶药劳烦师兄帮我取来。” 他依言取来,顺手倒了一杯茶。 “这药…?” “是避子丸。” 她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隔夜的冷茶,从容打开瓶塞,倒了一颗在手心,却被他拿走塞回了瓶中。 “师兄?” “你若担心这个,”他在心中暗暗咬了咬牙,边说边把茶和药放回床边的小几,坐在床沿盯着她。 “昨夜我来之前已喝过汤药,你不必再吃。是药三分毒。” “也好。”她脸色不变,语气却有些上扬,“师兄难道就没有想过,若昨夜你我并未成事,这药岂不是白喝了吗?” 越说越往他身上靠。 昨夜束着马尾的玉冠已被他摘下,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上。他起身时只套了一件昨夜穿来的薄衫,领口大开,那硕物更是边走边晃,看得她不禁磨了磨腿心。 “外头还凉着,师兄快进来吧。” 她也不等他回答方才的问题,径自掀开被子一角,露出白白的一对乳儿,隐约还可见他昨夜荒唐的指痕。 苍筤的眸子暗了暗,从容钻进被窝将她拢在怀里。 “哥哥真是听话…” 玉茗边说便抽出手套弄他的阳物,不多几下就又直挺挺得立了起来。 “好哥哥,换个姿势入入我吧……妹妹的穴儿又流骚水儿,又馋哥哥的大鸡巴了呢……” 虽昨夜二人已有肌肤之亲,也不是第一回听她讲这些淫话,但他脸上依旧臊得慌,只好无奈地堵上她这张诱惑人心的嘴,二人难分难舍地吻了好一会,他才开口。 “都听你的就是了。” 她乐得又在他脸上结结实实地“吧唧”一口。 玉茗跪趴下去,美臀对着他高高撅起。苍筤只好站到床边,看见她花穴儿泛着水光,一手扶她的腰,一手伸去爱抚那花豆,直摸得她如猫儿一般哀哀淫叫,摆着臀儿要他快快进来。 他这才扶着早已坚硬的肉物入了这销魂洞。 又想起避子一事,将刚入一个了龟首的阳物抽出,对上她迷离哀怨的眼神。 “这药男子也能服么?” “能的。” 他拿起她喝了一口的杯子,就着隔夜茶将一粒丸药送服下去。 看他如此果断,她心里倒也放心些,毕竟她可不想平白多出个孩子来。 “好哥哥,快…” 她晃了晃泛滥成灾的穴儿。 净勾他。 苍筤这才又入了进去,像折磨她一般慢慢抽送,等她馋得求他狠狠肏她穴儿时才大开大合地干起来。 肉与肉拍打的声音确实是极致的春药。 软和的臀顶在他的胯部,看着她被自己肏出肉浪的臀儿,感叹难怪有那昏君死在女人身上,这死法虽不光彩,但确实是极爽利的。 他觉得自己也要死在她身上了。 被褥未曾换过,两人交合处的液体随着阳物的肏弄被带出些许,滴在大红色的被褥上,一点又一点的深色看着甚是淫靡。 他这位师妹真是个水做的人儿,春水泛泛,绵绵不休,越入水儿出得越多,真是怎么肏也肏不够。 他的大手伸去爱抚她随着自己的肏干摇晃的乳儿。先是虚虚拢着,任由她的乳尖蹭在掌心,等乳尖又硬了些,这才慢慢揉起来,时不时轻轻揪一揪这红豆儿,折腾得玉茗跪着的腿儿软下去。 想着若跪久了对膝盖怕是不好,便抽出阳物扶她侧躺着,抬起一只玉腿又狠狠入了进去。 “好哥哥……嗯……师兄确实是悟性甚高……啊……难怪…难怪挑剔的江长老都能……嗯……都能频频夸你呢……” 玉茗侧躺着轻松些,这嘴便又闲不住起来。 “都是师妹教的好……” 她一笑,故意夹了夹他那物什。 “嘶……” “…妖精。” “师兄说什么?”她咯咯笑起来,没听清他说什么。 “我说…”他特意停下动作,凑到她耳边。 “真是个勾人的妖精……” 话音未落,帐内“啪啪”声又起,苍筤没再说话,只听得见玉茗浪叫着求饶,一会“哥哥饶了我吧”一会“要被哥哥肏坏了”,勾得两人都是性致高涨,一个激灵竟一同去了。 ——————————— 肾亏…… 10.午膳 两人胡闹好一阵,又亲又啃,拥着再次睡下。 玉茗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一转头,看见苍筤已穿戴齐整,正对着她房里的铜镜调整头上的玉冠。身上的衣服既已不是昨夜的月白色长衫,虽仍是劲装,却不似门中的藏青色劲装那般朴素。竹青色的劲装只看一眼便知要价不菲,她坐在床上隔着些距离都觉得这缎子光滑又柔软,那围在他劲腰上的腰带更是用银线绣着云纹,中间用一麒麟玉带钩固定着。 她把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苍筤从铜镜里看见她醒了,也不转头,仍只通过镜子看她。 “师妹醒了,可要沐浴?水刚烧好,我去膳房寻些吃食来。” 门中规矩,洞房次日可免了修习,否则就这么偷懒只怕早被长老们罚去抄写心法了。 “有劳师兄。”她甜甜一笑。 苍筤点点头,往膳房去了。 她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昨夜身上的指痕本已消了不少,早上经他又揉又捏,反倒平白又多了些。膝盖也隐隐作痛,她虽最爱这后入的姿势,但欢好后总要寻些药膏涂着,否则酸疼起来做什么都不方便。 去屉子里寻了澡豆和衣物,玉茗才往浴室去。 身子浸入热水中,只觉得身上的酸胀已消了大半去。简单清洗后,她伸出手指往穴儿里探,清理了他射进去的阳精才算完。 刚换上衣物,苍筤提着食盒回来,将菜一道道摆上桌。 龙井虾仁,西湖牛肉羹,半只熏鸡,两碗桂花糖芋苗,再配上颗粒饱满的米饭,都是她素日爱吃的。 玉茗两眼放光,方才还不觉着饿,现在已是连鞋也顾不得穿,穿好了罗袜便坐在桌旁咽口水。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他无奈,却又觉得这样的她甚是可爱,拿出筷子递给她:“吃吧。” 她也不废话,接过筷子就吃起饭来。 苍筤却不着急,问她今日穿的鞋在哪,她头也不回,指了指床边的一双鹅黄色云头锦履。他走去拿来,蹲下握着她温热的脚予她穿上,这才坐下与她一同用饭。 她今日挑了件广袖齐胸襦裙,整体是鹅黄翠绿月白三色,胸口是如意纹,裙摆上绣着金丝桃花,娇俏可人,与他今日这身十分相配。 二人今日的穿着都不适应修行,这也是难得的休日才有的奢侈了。 苍筤的饭量并不算大,倒是玉茗吃得多。吃完自己的那份桂花糖芋苗后仍有些意犹未尽,又怕师兄吃得太少,踌躇着不敢开口,眼神却在碗和他的脸上转来转去。 他将自己那份推到她面前。 “吃吧。” “谢谢师兄!” 话音刚落,她的脸又像是埋在了碗里一般专心致志又十分珍惜地吃起来。 “你若喜欢,我常下山买了带给你便是。” 她这才缓缓抬起头:“这桂花糖芋苗不是膳房做的么?” “嗯,我去膳房的路上碰到姜梧师弟,他说膳房里已不剩什么菜,这些都是去山下的酒楼里买的。” 虽然比较好奇这位师兄是怎么做到在半个多时辰内上山下山的,但还是吃饭要紧。 两人吃完,将餐具收回食盒中,出了房门一同往山下去。 ————————— 服饰都是乱写的不要太在意… 把自己写饿了 11.作乱 因在山上,酒楼小二没法上山收食盒,虽说找个同门跑个腿的事,两人还是乐意自己跑一趟。 苍筤仍是一副沉稳的样子,心情虽好却不显在脸上。玉茗则是吃饱喝足,又新得了个十分合心意的俊俏郎君,心情大好,开始还规规矩矩走着,没一会便三步一蹦五步一跳起来。 “小心些。” 看她这副模样,他又是怕她刚用完饭蹦蹦跳跳的肚子疼,又是怕她在哪摔一跤磕了本就略又些泛青的膝盖,只好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 玉茗听他一句,也不走了,笑着回头挽住他空着的右手, “我高兴嘛。” 低头对上她泛着笑意的眼,见她对着自己撒娇撒痴,苍筤的心更是硬不起来,也就随她去了。 路上的同门们看着这一双璧人,一个是活泼娇俏,与谁都能打成一片的小师妹,一个是成熟内敛,外冷内热的师兄,从前虽未曾听说这二人有所交集,今日一看实在是郎才女貌。 将食盒送还给店小二后,玉茗想起今日的午膳都是她爱吃的,可自己从未告诉过他喜好,这才开口问他。 苍筤被她挽了一路,还食盒时才她恋恋不舍地松开,这会又被她牵上,出了酒楼边走边说:“之前听你说十分喜爱这家酒楼,尤其是那桂花糖芋苗,再要了些店里招牌的菜也就是了。” “可我好像未曾和师兄说过此事?” 他这才发觉露了馅,面上略略红起来,有些不自然, “前些日子在膳房,听你与膳房的李嫂子说话了。” 这才想起自己那日去膳房,拉着李嫂子的手,悄悄往她手心里塞了几两银子,抱怨门中菜肴味道寡淡,荤腥也少,更别说什么糕点甜食,便是午后饿了想吃一碗桂花糖芋苗解个馋都不行。李嫂子看她这副馋猫样,拗不过她,只说这桂花糖芋苗是没有,蒸熟的芋头和蜂蜜却能悄悄分给她些,又嘱咐吃多了可小心积食,她也欢欢喜喜的一一应下。 “师兄有心。” 刚说完,他的脸上又被她偷了香。 苍筤大窘,左右看了看,还好路上行人不那么多,或是站在路边的摊前挑货或是与同行的人边走边聊,并没人注意到这对小鸳鸯。 他立刻拉着她进了最近的小巷子,正准备与她约法三章。 “师兄不会是想在这儿肏我吧?好呀,还没试过这儿呢。” 她咯咯直笑,双手利落地勾上他的颈,快亲上他的薄唇时却被他的大掌捂住了嘴。 “你真是…” 他真拿她没办法了,只觉得与她呆着时的自己总被她捏在手心,便说是百依百顺都不为过。 当然这事除外。 一不做二不休,任由她勾着自己,左手摸到她的脑后,将她抵到墙上,逼迫她轻轻抬头,闭眼狠狠吻了上去。 她也主动,略踮起脚将他按向自己,加深二人的吻。 舌与舌纠缠,苍筤脑海里昨夜的情形和清早胡闹的画面再次浮现。她白嫩的奶,柔韧的腰,圆润丰满的臀,流也流不尽的蜜水和温热的美穴,与自己灵巧的手和粗长的阳物在一起,汁水淋漓,卵蛋拍在穴儿上的“啪啪”声规律而羞人,越回想下腹的火越烧得旺。她的手也不规矩,从他的颈后松开,隔着衣服摸完强有力的背又摸他无一丝赘肉的腰… 他连忙松开,捉住她不规矩的手,防止这妖精再作乱。 ————————— 本来只是想写个壁咚 怎么会这样 12.药膏 天仍亮着,若换了入夜玉茗倒也愿意在这巷中闹腾一把,顾着自己这位师兄薄如纸一般的脸皮,她倒也不敢真点起火来,否则这手早就顺进领口好好摸一番了。 眉目含情的轻轻嗔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笑。伸手帮他正一正玉冠,又缠着苍筤帮自己扶好发上的金丝玉钗,最后理了理衣服,这才牵着他往门中回了。 回到门中,苍筤主动提出要帮她收拾被褥,玉茗也不推辞,点点头随他去,自己脚一拐进了圆舒的屋子。 圆舒正倚在窗边的榻上昏昏欲睡,手上的团扇只虚虚握着,一副要掉不掉的模样。 玉茗也不愿扰她,自助自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半温的茶。 见她来,圆舒这才打着哈欠慢慢坐起,伸了个懒腰才问她, “玉师妹怎么来了?你那道侣哪去了?” 玉茗指指自己屋子的方向,看见她眼下的乌青就知道这位师姐昨夜一定未睡好,又抿了一口茶, “刚从山下镇上回来,在我屋忙着换被褥呢。” 圆舒这才想起什么,毕竟为了成全他俩自己可付出太多,压低声音问她, “昨夜…如何?” “什么如何?” 圆舒对她眨眨眼。 玉茗反应过来,想起这位师姐还未曾有过道侣,斟酌斟酌字眼才笑着说:“师兄……天赋异禀,很会灵活变通。” 这话说得隐晦,圆舒更是好奇,忙又追问:“折腾了几回?” “夜里算两回吧,早晨醒来又有一回。” 毕竟是人家的床帷之事,她再如何好奇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对玉茗点点头,从榻上起身坐到到她旁边聊别的去了。 两个年轻姑娘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屋内笑语不断,待苍筤来寻玉茗之时已是日落西山,只觉时光飞快。 圆舒起身开门,见他手上提着食盒:“师兄来了,是来寻这丫头的吧?快进来坐。” 苍筤只把食盒递给圆舒, “这膳房的菜还热着,你们一同用吧。门主方才传我去一趟,就不打扰了。” 圆舒愣愣接过,看他仍站在门前,心下了然,回头看仍悠闲坐着的玉茗。 玉茗心中飞快转了转,起身走到他面前,见他额上略有薄汗,扶着他的肩踮起脚抽出自己的帕子为他轻轻擦去。他也略弯下腰,看着她这副认真的模样,心中只觉得甜蜜。 两人也不说话,却自有一番柔情蜜意飘荡在空气里。 圆舒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有些面红耳赤,虽不是什么出格的举动,可他俩的这副模样还是让她心里也悄悄动了寻个合心意的道侣的心思,遂悄悄提着食盒进了屋,留下空间给这对爱侣说话。 “门主唤我去一趟,今夜便不来了。你早些歇息。” 她有意为难他,故意转过头撅起嘴:“那若是门主不寻师兄,师兄岂不是晚上又要闹腾我了?这膝盖还酸得很呢,师兄真不知道怜惜。” 苍筤有些不好意思,从胸口掏出一个小瓷盒放在她手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便是门主不寻我,今夜我也不会再折腾师妹的。这药是从姜师弟那要来的,去瘀消肿最好,晚上用了明天就不那么酸了。” 她从容收下,嘴上却仍是不依不饶:“也就是说…师兄明晚要来闹腾我么?” “师妹………” 玉茗咯咯直笑,虽然知道他脸皮薄,却总是要找机会逗他一逗,他这副脸颊绯红又拿她没办法的模样实在是可爱。 “我说笑的,师兄快去吧。” “…嗯。” 他应一声便转头走了。 没想到玉茗又追上,站到他前面适宜他弯下腰凑近耳朵,在他耳旁出声, “待好了,还请哥哥多多疼我呢。” 又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这才飞快跑回圆舒的屋子没影了。 —————————— 找人做了一个封面! 于是把只写了半章的内容补完了。 明天应该还有一更,周四周五随缘哈。 13.心法 一周七日,门中只有三日是规规矩矩听长老们讲课,心法,武艺,还有一门草药课。余下四日都可自行安排,看书可,习武可,炼药炼毒亦可,自然偷懒者也是有的。可若不好好利用,每年四月及九月的考核无法通过,就只有被赶下山的下场。 考核乃三选二,分别是默写心法口诀、武试、制药或是制毒。大多数人都只选前二者,毕竟门中虽有草药课,也只带着辨认些常见的草药毒药,顺带着讲讲简单的制法,教得并不深。如何实践全靠课下自习,这却是个费时费力更费银子的工夫,自然选得人寥寥无几。 如今已是三月,虽则玉茗入门时间不长,四月的考核也会稍降一些难度,可她上完课不是与师兄师姐们凑在一起唠闲嗑,就是慢悠悠地走到藏书楼寻些杂书打发时光,莫说炼药炼毒,就连心法口诀都没背顺溜。 好在入门前跟着家里的师傅练了六年武,底子仍在。只是武虽练着,可入门后使了月余的剑并不顺手,往家里去了信才拿到自己用熟的刀,这才逐渐上手起来。 玉茗的刀,宽一尺,厚二指。看着虽厚重,使起来却比这外表轻盈。尽管如此,待她能灵活使用也花了将近两年。 表面泛着金红光泽的玄色大刀有她半个人高,为防这刀砍这又砍那,她爹特地将家中后院的习武场又扩建了一倍大,又吩咐跟着玉茗的丫鬟们在小姐练武时躲得远些,不必近身伺候。 凡是见过她在武场上双手握着刀柄耍这大刀的同门都说,这玉师妹使起刀来,看着比那练柔术的师妹还要灵活。 武这一门是解决了,可一想到那枯燥的心法她就头大,眼见考核将近,她也不好意思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总不能刚找了道侣就被逐出师门吧?那也太丢脸了! 于是抛去听讲的三日,剩下四日她都留在藏书楼,与其他临时抱佛脚的同门们一起互相监督背书。 可惜这效率实在太低,只是枯燥的背书背口诀总是上一秒背了下一秒忘。每日给她送膳食的苍筤眼瞧着这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玉人儿眼下乌青越来越重,这日就连最喜欢的桂花糖芋苗都只用了一口便放在旁边,对着书哀哀叹气,心下也替她着急。 他这几日过来看她,偶也帮坐在玉茗周围的同门们解答疑惑,倒是熟络了些,便有人大着胆子出声:“苍师兄怎么不帮帮师妹?心法这一门师兄可是回回摘得头筹的。” 这话不假。 玉茗这才将目光从书上移开。自己好似自从进了藏书楼就再未好好瞧他,今日再看,果真仍是玉一般的脸庞,却比前些日子看着更柔和些。朗眉微蹙,一对星眸雪亮,高高的鼻,皓齿朱唇在他脸上中和了周身的冰冷,如同春日冰化雪消,让人心里生出亲近之意。 苍筤感受到她的视线,也侧过头看她,想了一想方才开口, “师妹觉得呢?” 总得先问问她的意思。 她立刻抱紧他的腰贴上去:“若师兄能帮帮我,那可真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了!” 玉茗故意语气夸张,惹得周围笑起来。 他脸上一红,却又要摆出一副师兄的架子,心里却想这丫头也不分分场合! 将她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掰开,点点头,帮她收拾面前小几上的物什和午膳,与她一同走出了藏书楼。 二人先去膳房将食盒还了,这才往苍筤的屋子去了。 玉茗的屋子里常点着蜜香梨山【1】,梨香清甜不腻,带着淡淡的茶苦味。而苍筤虽不用香,风却能时时降屋后的竹林里清冽的香味送来,待入了冬再插上些许门中梅林的水朱砂,待烧起那银丝炭,屋子一暖,外有翠竹内有红梅,正应了那句“有梅萧萧,有竹森森”【2】。 【1】此处的香仅借名,纯属虚构。原出处是产自台湾梨山以传统蜜香制法制作而成的一种红茶,梨山蜜香茶。带有蜜香、花香、果香以及乌龙茶香。 【2】出自宋· 家铉翁《题梅竹图》 14.午后 苍筤平日虽常常帮同门们解答疑惑,但正经教人还是第一回。 考核之日已不远,从头教起自然赶不上进度。好在他面对她时总有用不完的耐心,问了有哪些内容不理解,一句句解其文意,时而反问玉茗自己的理解,有来有回,也不只是单纯的让她听讲。哪怕讲不完,总也比死记硬背更能融会贯通,以求灵活应用。 他确实是个不错的老师。 “……履霜坚冰,阴始凝也。驯致其道,至坚冰也。六二之动,直以方也。不习无不利,地道光也。【1】今日就讲到这吧,师妹也要些时间消化。” 玉茗对他点点头,笑起来:“有劳师兄了,这一段我总是背了就忘,还是师兄的法子好,既通文意又能牢牢记住。只是我还想再接着看看,师兄若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就要站起来,苍筤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腕。 “师妹…还是留下吧,如有不懂的立刻问我也方便些。我无事,不过有些门主交代的门中杂事罢了,在此处处理就行。” 门主亲自交代的又怎会是些许不痛不痒的小事?见他这副有意挽留的模样,她也不再多说,埋下头又一句句看起来。 他起身,走到另一旁的书案前坐下,提笔处理起事务来。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他的沙沙写字声和玉茗轻轻翻页,嘴里轻轻念着心法口诀的声音。 时辰还早,午后的日光透过白亮如缎的高丽纸,轻轻照在她面前的书页上,柔和而并不晃眼。 苍筤一抬头便能看到她被书页反射的光照得微亮的脸。看她时而蹙眉思考,时而边念边点头,时而又如恍然大悟一般展颜一笑。 她的脸上总是有那么多的表情。 他不禁看得有些痴了,手上的劲渐渐松开,握着的湖笔“啪哒”一声掉在宣纸上。 玉茗被这一声惊了惊,嘴里收了声朝他看去。 他的眼神还未来得及收回,与她明亮的眼对上一瞬又立刻移开,慌忙拿起笔放到一旁的白瓷笔搁上,看着已被写了一半的纸被大块的墨染黑,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 许多年后,玉茗再回忆起那些当着无忧无虑的小师妹的日子时,总会想起这天他软下神情看着自己,下一秒却像被发现了秘密而无措的模样,深深印在心底。 她没动,只是出声喊他:“师兄?” “无事,发了个呆就忘了手中的笔,吵着师妹了。” 他很快恢复了往常的镇定,虽回她,却不抬头。只是低着头开始收拾桌案,仿佛上一刻的痴心与迷恋只是那一瞬的错觉。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再开口。 玉茗看着他站在书案前,将被墨染黑的宣纸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晾着,又走到书架处重新拿了一张,以镇纸压好,复又坐下。 她忽地觉得他似乎与这份静寂是一体的。 大多数人的武,最终都会归于一个“杀”。杀气,杀意,杀心。就连玉茗自己也是如此。 可她虽从未看过他使剑的模样,甚至连他剑的剑身都未瞧见,却突然就明白了他的剑都是基于他的这份“静”。 静是他的一部分。是他的剑心,是他的骨,他的髓,他的血,他的肉,他本身。 【1】出自《周易·象传·坤》 ————————— 写文手感真是个玄学… 15.步光 苍筤莫名对这样的沉默有些恐惧。 入门三年,他早已习惯了与寂静为伴,空荡的屋子,寂静的大殿,就连用膳都极力不发出声音。 可这些日子有在她身边,这份静才终于有些被赶跑的影子,他本能的抵抗、拒绝着这份卷土重来。 忽然沉下来,有些无所适从,别说回想起方才写的内容,就连门主吩咐下来的事务都被挤出脑海。 他突然希望她能问问自己,什么都好,只别再纵容这沉默蔓延。 “师兄的剑,”她终于开口,“有名字么?” 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轻了几分。 “有的。” 他干脆地放下笔,站起身走到书架旁取下挂着的爱剑:“步光。” 玉茗想了想:“步光剑…曹植的七启里写,步光之剑,华藻繁缛,饰以文犀,雕以翠绿。缀以骊龙之珠,错以荆山之玉。可是这个步光?” 他将剑放到她身旁的桌上,坐下看着她。 “是,只是我的这把却没那么华丽。” 眼前这把步光剑,乌木剑匣,鞘口有鎏金锦纹,剑柄处的装饰并不起眼。 她大着胆子把手放在剑柄上,见身旁的苍筤没什么反应,缓缓用劲,剑身出鞘。 饶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玉茗都不得不承认这确是一把宝剑。剑身流畅,刃如秋霜,虽是杀人利器却不带一丝血腥气味,倒是自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温润柔和。 确实很像他。 玉茗的手指抚在步光剑上,感受着剑身的冰凉。 苍筤默默看着这一幕,渐渐觉得她正抚摸着的不是自己的爱剑,而是自己。 被她轻抚着的胸口和腹部微微颤抖,手指如挑弄一般先是向上复又向下,指甲轻轻刮过腰间,背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胯下粗长阳具缓缓抬头…… 他猛然睁眼,不知何时自己竟陷入这虚幻之中,实是不该。 只是身体的反应是真实的。孽根已硬,身上的藏青劲装紧贴着,轮廓尽显。 好在一旁的“罪魁祸首”浑然不觉,细细赏玩了一番,正将剑收入鞘中。 他微微侧身,将左腿架右腿之上,不敢看她。 天色渐暗,玉茗说约了圆舒一块用晚膳,苍筤也不好再留,怕她看出端倪,坐着与她道别。 只是又少不了站在浴桶的冷水里握着自己的阳根套弄好一阵才低喘着释放。 浓浓的大股白精自浴桶壁缓缓流入水中,淫靡而昭示着他的堕落。 ———————— 卡文ing 16.恶念 这些日子只要无课,玉茗都会准时出现在苍筤的屋子门口来与他一同用午膳,再听他给自己补课心法,倒对这枯燥的心法口诀觉出一些趣味来。 苍筤自那日后虽再无陷入幻境,却也发觉此事并不寻常。思及自己这把剑乃是门主所赠,虽则已用了三年极是趁手,也自认有所了解,可只怕有所不妥,某日趁着与门主报告宗门事务的机会,隐去那些香艳画面,旁敲侧击地打听了此事。 门主本是笑着听他谈及此事,渐渐的神色却凝重了起来。 他似乎犹豫着要不要与苍筤和盘托出,终还是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爱徒:“筤儿,你入门那日,为师亲自将这步光剑交予你,不仅仅是因为你天资上佳,更重要的是你心无杂念,于外物的痴念执着近乎于无。只是如今这幻境…乃是由步光剑的剑心所生,亦可以说是你自己所生。” 苍筤大惊,连忙追问:“师父此话怎讲?” “步光与你相伴三年,入门那日所结的剑契早已深至你的血肉骨髓,非剑断或身死之外别无解法。此剑世所罕见,削铁如泥,能最大限度地激发出使用者的力量。唯有一点让人望而却步,使用者若非心如止水,便极易被死在剑下的亡魂留下的一缕恶念所惑,形成幻境,最终或死或疯……故门中数百年来真正能使用它的只有开山之祖一位。” 门主的脸上只剩下悔色。 “是为师不好,不该将此剑给你……” 苍筤一时竟不知该做何反应,却仍是压下情绪:“若不是师父看重徒儿,便也不会将此剑赐下了。实是徒儿心有旁骛,对不住师父的这份爱重。” 说着便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门主鼻子一酸,扶起他:“唉……是为师不该瞒你。只是事已至此也不得不有所应对,好在初时仅看到些许幻境,并不会伤了筤儿你,只是接着会发生什么门中也并无有记载的书卷流传,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既然此恶念以执念为引,或许减轻心中执念亦是一法,只是不知是否真有效用。” “师父的意思……徒儿明白了,徒儿会去试试。” “唉……去吧,若还有何异样随时来报与我,其他人就先瞒着罢。” “是。徒儿告退。” 苍筤一礼,退出大殿。 天已暗了下来,望不到头的黑灰色的雨云压境,如同一块大石压在他的心口,就连最为平常的吐纳呼吸都变得痛苦而带着一丝血腥气味。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屋子,打开屋门时身上的外裳已被大颗大颗的雨滴打湿,发丝一缕一缕的贴在身上,再无往日形容典雅,体段峥嵘的模样。 玉茗点了油灯,屋里亮堂堂的,见他这副模样回来被吓了一下,连忙迎上去握住他的手,只觉得如冰一般。 “师兄这是怎么了?可是门主吩咐的事出了岔子么?” 苍筤仍恍惚着,又想起方才的事,心中如一团乱麻般杂乱而烦躁。 抽回手关上门,一把托起她的细腰,将人抱在怀中,待她的腿勾上自己的身子,这才如发泄一般急切地吻了上去。 17.贪恋(半h) 玉茗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先顺着他接下这吻。 二人都已许久未亲近对方,她松开齿间,下一瞬苍筤的舌头便探了进来,玉茗有些招架不住,却仍是捧着他的脸加深这个吻。挂在他身上的腿却很快使不上劲,渐渐松开。 好在苍筤又将她抱了一抱,两只手托着她的身子不让她滑下,唇却依旧不愿松开,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一般贪婪迷恋。 两人啧啧交换着口津,一时只听得暧昧的啧啧水声和屋外大颗雨滴打在竹叶上的噼啪声音。 苍筤终于松开她的香舌粉唇,盯了她半晌将她放在地上,擦去她唇角的残痕,仍不开口。干脆利落地打横抱起她放到柔软的床榻之上,转身去屉子处拿出避子丸药,也不以水送服,生生吞了下去。 玉茗虽觉他这副模样古怪,也只当他是被门主训斥心中不快,故并未多想。又见他似是打了主意要与自己欢好一番,便顺了他的心意也罢,谁让自己这古怪的道侣自那日在巷中之后再未碰过她呢,待她食髓知味后又生生吊了这大半月,早就馋得不行了。 思及此,走下地伸出手勾了他的腰带往床边带,一双媚眼亮闪闪带着笑,抬头盯着他深邃的眼,手上动作却不停,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落到地上,很快便只剩下最贴身的亵裤。 他粗长的阳具又硬又烫,玉茗微亮的手隔着布料从根部摸到龟头,感受到那阳物在她手里一跳。 许是再难压住那浓烈的欲望,苍筤将她拉到怀中,却不急着脱去她的衣服,大掌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抚着她的娇臀,柳腰,玉乳,如饮鸩止渴一般感受着她的柔软女体。 待好好满足一番,这才又抱她到自己日日入眠的床榻上有些笨拙地解开她的衣物,让这手感极好的美玉一丝不挂的落在浅灰色的被褥上,更显光洁柔嫩。 他不顾自己胯间的阳物早已溢出前精打湿亵裤,自她的发间向下印下一个又一个吻。 她的乌发,她的娇颜,她的玉颈,她的美乳,她的纤腰,她的娇臀,她的花穴,她的长腿…… 是她的,亦是他的。 待她如珠似宝,又比上回多了些许急切粗暴。骨髓深处被步光引出的暴虐渴望将她拆吃入腹以求能与她真正血肉相连,却又不愿疼了她、伤了她,连落到她身上的吻都如羽毛一般温柔细腻。 两种愿望在他心中缠斗,却又在某一瞬间同时鸣金收兵归于沉寂。 他又一路吻回她的蜜穴,此处早已潮湿不已,他轻柔的吻反而勾出了她的媚骨,盼着他能用力,更用力些疼爱自己。想要他好好舔吮自己的奶头,最好再轻轻嘬一嘬,咬一咬,方能娇吟出声发泄心中如蚂蚁噬咬一般的情欲。 娇嫩的花豆被温热的大舌舔了舔,下一秒他的薄唇已吻上这秘处,温和而不带一丝欲望,似是十分虔诚。 “啊!” 玉茗没料到他真的吻上了自己的花豆,呻吟一声,腿间又涌出一股甜腻蜜汁,似乎暗示他也要好好爱抚此处。 他的长指缓缓探入这桃花源,先是缓慢地抽插,带出一股又一股滑腻蜜水儿。待她适应后方缓缓往深了去,更是凭着记忆寻她穴腔子里的极乐点,有意无意的试探着轻按。嘴上对那花豆亦不放松,时而亲吻,时而舔舐,时而用牙轻咬。这双管齐下刺激得玉茗呻吟不止,哀哀娇喘,只求他给自己一个痛快。 “哥哥,好哥哥,给我个痛快吧……唔,不成了,我不成了!” 苍筤对她一向是有求必应,嘴里手上同时加快速度,看着眼前的玉体微微颤抖,知她是要去了,更是认真爱抚。 玉茗压着呻吟,但经不住这刺激,只觉得一股电流自那秘处钻入身上的角角落落,“啊”的一声喷了苍筤一脸甜腻蜜汁,去了。 ——————— 前戏很重要 18.雨夜(h) 外头的雨来势汹汹,本已暖和起来的天也被折腾得冰凉刺骨,冰得没来得及躲入屋子的人打了个寒战。 刮风,闪电,最后是轰隆的雷声滚滚而来,惊得趴在苍筤身上的玉茗抖了抖,那蜜穴也顺势一夹,惹得他闷哼一声,埋在穴里的阳物险些射了出来。 “怕雷?” 她点点头,眼中似有水光一般,更显楚楚可怜。 他心中一酸,将怀中人抱得更紧,往额上印下几个安抚的吻,腰臀又缓缓动起,继续抽插起来。 这一动,她又将外头的冷风冰雨抛在脑后,在他耳旁哀哀浪叫出声,时高时低,欢愉至极。因着外头的大雨滂沱,便是娇吟声高些也会被这雨声吞没,只当是春日来临,山中的野猫叫春罢了。 苍筤已往这深处射了一回,仍不满足,半硬的阳具就着自己留下的浓精和她滑腻的蜜水又抽插起来。交合处一团泥泞,白色的精混着透明的水,随着他的动作被榨出,粗长的孽根抽插出的水声“咕叽咕叽”,两个卵蛋更是随着他的动作拍打在她娇嫩的穴口,这肉与肉的淫靡声音,光是听着都让人面红耳赤,只想低头遁走。 他如今已暗暗对她的身子有所了解,总能似是无意一般顶到穴内的极乐之处,再用那修长的手指爱抚她的花豆,若再堵住她那惹人爱怜的红唇不让她呻吟出声,没几下就能让她含着泪水求饶。 “呜…嗯!” 她的眼里溢满了因欢愉而涌上的泪水,长睫一眨,杏眼再盛不下这晶莹,温热的液体自眼眶落下,自她的娇颜流到他火热的身躯之上。他心中除了爱怜与疼惜,更有一份快意,心中因明白自己之外再无人能看到她这般模样而躁动兴奋着,妖媚、娇柔、生动,真真是个合他心意的十全十美的可人儿。 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玉茗只觉得穴中的阳物又胀大了一圈,见他眼角泛红,平日清亮的眼珠亦多了几分晦暗不明,本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突然大开大合的动作折腾得真如要死了一般爽利,哪还记得甚么心中的疑虑。 苍筤多少摸出了些许她的喜好,霸道的抽插了几下后又放缓了速度,滚烫的硬物整根埋入又慢慢抽出,真如钝刀子割肉一般折磨着她,勾得她穴痒难耐,却仍有些不肯服输,趁他入进来时暗暗夹他,只是下一秒就被他火热的大掌打了娇臀,穴里又是因刺激反射性地一夹。 “嘶……”他停下动作盯着她,终于笑起来:“我的小妖精果真是花样多。” 她嘟囔着抱怨:“师兄净欺负我,吊得人不上不下的,也不给个痛快。” 苍筤心里真是爱极了她这副娇俏模样,媚眼如丝,暗暗勾着自己。 “那师妹说,想师兄如何?” 她眼波流转:“想师兄用大鸡巴好好插插我,再打我的屁股呢…” 她撑起身子,穴儿仍被那热物插着,带着他指节分明的手摸上自己温润细腻的一对娇乳,眼睛因快意而微微眯起,似是不等他动作就先煞一煞这痒。 苍筤自然顺她心意,先是摸了摸这奶,再轻轻抚弄那乳晕和娇嫩的奶头,两根白玉似的手指捏起那红豆,略用些力,她便“啊”地叫出声。 趁她仍沉浸在乳儿被蹂躏的快意之中,他腰臀使力,坚硬阳物在穴中狠狠抽插,一会探到那最深处的宫口,一会又暗暗抽出些许只在浅处。一深一浅,各有各的爽利。 她早已使不上劲趴回他身上,娇臀亦因这动作荡出白花花臀波,看得苍筤“啪”得一声拍上,穴里又是一夹。 “师兄的大鸡巴,好烫,好大,要坏了,呜!” “以后每天都用它插你,好不好?每天都给你灌浓浓的精液,灌得小肚子都涨起来,真可爱。” “要师兄,要大鸡巴插我,要。” “都是你的,妖精。” 他故意往那最深的小口去,狠狠顶了一顶。 玉茗再也忍不住,穴里喷出一股甜腻蜜水浇在他的分身,闭着眼儿夹着花穴颤抖着去了。 苍筤借着她高潮的余韵,在温热紧窄的穴中快速抽插了十余下,顶到最深处射出大汩浓精。 ——————— 周日开始赶期末报告,所以下周应该不会有更新,复更大概会在一月叁号到五号之间,这周尽量多更一点。 19.失控(h) 叁更,雨歇,床边的窗户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怨气与潮气一同钻进屋子,粘在冰冷的地面上。 玉茗只觉得四肢如棉花一般,使不上劲,躺在床榻上由他折腾自己。大脑早已不知今夕何夕,整个人迷迷瞪瞪,目光涣散,吃吃笑着看他。 下身那秘处仍有阳具在抽插着,裹着二人体液的硬物深深地入,浅浅地出,慢慢将她连皮带骨地一口又一口吃下,只愿她眼中能有自己的倒影,只有自己的倒影。 娇嫩的穴口已有些泛红,苍筤亦不敢入得又狠又快,只缓缓磨着,贪恋这一点难得的温暖。 已被灌了叁回精的小腹微微隆起,他的大手缓缓抚上后便不愿离开。眼神里的疯狂之色渐浓,心中竟开始暗暗盼着哪日自己灌入最深处的大股浓精能在她的小腹中开花结果,结出二人的果实。若非如此,他总觉得心中患得患失,就连这道侣的名头都是自己出尔反尔方得来的,他怕极了哪一日她翻出旧帐抛下自己,只愿能有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方才能真正体会到自己与她是一体的。 可是不行。 他答应过她,自己会好好吃下避子丸药。 若自己不吃,待哪日有了孩子,她一定会摔碎那玉牌,再打掉孩子彻底离开自己,离开这个地方。 不行,不行。 他不能没有她。 苍筤不能没有玉茗。 他只觉得眼眶渐渐变热,越想泪意越是上涌,怕自己哪日扔出那避子丸药,更怕自己失去她,再也见不到她,碰不到她,吻不到她。 温热的泪大颗大颗滴在她的身上,玉茗使劲抬起手摸向他的脸,累得说不出话,只是擦去他眼角泛出的泪水。 他吻上这柔软的唇瓣,身下动作更是不停,只想好好的感受她,心中怕这一切只不过是黄粱一梦,入睡再一睁眼便再也见不到她。 这吻急切,如吞咽一般吸着她的粉舌,不一会又毫无章法地在她的嘴里乱窜,寻走口中所有的氧气。 她喘不上气来,穴中因缺氧紧紧裹着他的阳具,拍着他的肩也不见他有松开自己的迹象,只得卯足力气将他推开,这才大口大口吸入新鲜空气。 见她推开自己,苍筤的脸一沉,也不再动作,只是默默看着身下的她。 “师妹不要我了么。不是说日日都要与我一块的吗?还是说,师妹后悔了?” 她干脆伸出双臂把他拥向自己。 “我在,我一直都在。” 这个动作取悦了他。 “以后也会在么?” “师兄在哪,我就在哪。” 他这才满意,劲腰缓缓动起,埋在穴儿的龟头恶狠狠地顶了一下她肉壁中的极乐点,激得玉茗不自觉地拱起腰,又是一股热流浇在他那阳物上。 玉茗穴儿虽爽利,但也架不住他这么折腾,只怕明日起来嫩穴红肿,实在不便。于是有意夹他,只盼他能快些出精。 “快快射给我吧,否则明日可没法再灌得肚子涨涨了呢。” 苍筤看她一眼,终究还是放过她,抽出阳物,先用手摸得她去了,这才套弄几十下将白浊浓精射到她如豆腐一般的嫩奶子上。 玉茗累极,倒头睡去,苍筤则心内乱糟糟,亦未注意到窗户缝中有一只眼眨着望向凌乱的床榻。 20.窗缝(微h) 姜梧是负责药学课的长老最得意的门生。 他心法、武艺二门皆是平平,只在炼药炼毒这一门上极有天赋。 门中虽会提供一些常见的草药毒药供弟子们使用,但真正想要炼出上佳的丸药还是要用银子差人去最近的豫城收购,这一来一回便是大半个月,自然要价不菲。故除了家境富裕的弟子之外,并无多少人专攻这一门。 而姜梧便是这其中之一。他是安郡王的嫡次子,有一嫡姐五年前出嫁,上有嫡兄承爵,下有几个庶出弟妹,因不喜王府规矩繁琐,叁年前孤身一人上了山。 上山前被父王母妃千叮咛万嘱咐,不能与他人说明自己的出身,若有人问起也只说家中经商,有些余钱。 故除了门主和长老们之外再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这小师弟一向出手阔绰,脾气又好,人还机灵,就连一向寡言少语的苍筤都能与他说上几句闲话。 他的屋子临着苍筤的,今夜本是被这雨声吵得心中烦躁,待雨停后披上披风出来散歩,不料经过隔壁屋子时竟听到女子娇吟。 虽知偷听他人的床第之事非君子所为,但仍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悄悄拉开一条缝。 正巧这窗户就在那床榻的右后方,视角极佳。 只见浅灰色的床褥上是一对不着寸缕的男女,男子高大,瘦而有力,女子皮肤白皙,奶子与细腰在月光下皆如上佳的丝绸一般滑嫩细腻,令人移不开眼。 那女子似是极累,眼神迷蒙地躺在床榻上两腿大开,嘴中时不时泄出娇媚的呻吟。男子有力的腰臀前后耸动,虽看不到那交合之处,可那羞人的水声与肉体拍打声仍钻进了姜梧的耳中。 姜梧的耳朵一下子烧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看屋子,这才反应过来屋内的是苍筤师兄和……玉茗师妹。 他自然听说苍筤找了一位叫玉茗的道侣,却因几乎日日泡在丹房中而从未见过。 只是也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见到。 姜梧只觉得胯下火热,就连湿凉的夜风都架不住这火越烧越旺,亵裤里的阳具鼓起一大包,又是窘又是羞,只恨不得今夜从未出过屋子,从未干过这糊涂事。 只是四肢却不听使唤,鬼使神差的再次凑近,看着屋内二人肉体交缠,还听了甚么“浓精”、“花液”、“嫩穴”、“鸡巴”一类的淫词浪句。 玉茗白花花的娇躯晃了他的眼,如圣女一般纯洁,又如妖女一般妩媚,只觉得龟头溢出不少清液,一只手探进亵裤悄悄撸动起来。 屋内呻吟喘息声渐渐高昂,姜梧只恨不得透过这小小缝隙能多听一些娇声,多看几眼玉体。 套弄阳物的动作加快,屋内玉茗尖叫一声高潮,他几乎是同时出了精,檀腥气味的白浊液体全都留在了亵裤之内。 他从未体验过这无上的快感,硬是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才回过神,趁着屋内的人还未发现,红着脸溜回了自己的屋子。 简单清洁又换了亵裤,姜梧这才复又躺回已凉透了的床上,脑中反复盘旋着方才看到的水乳交融和那如玉般的娇躯,如此直到天色微曦方才沉沉睡去。 ——————— 男配上线。 其实之前出场过两次但应该没人记得… 21.秘密(男配x女主半h) “……师兄,姜师兄?” 姜梧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人唤自己,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撑着身子坐起,转头寻那娇声来自何处。竟看到那方才与苍师兄云雨巫山的玉师妹玉茗不着寸缕地站在他的床边。 他那点子睡意被吓得顿时跑到了九霄云外,立刻转过头去不敢看她,又想起自己竟在窗外偷窥他二人交合,还出了大股浓精,心中更是羞耻不已。 “姜师兄?” “玉,玉师妹,你怎得进了我屋?天色不早,你还是快回苍师兄那去吧。” 玉茗听了他这话咯咯笑起来:“姜师兄怎知今夜我去了苍师兄那儿?” “我,我……我随口说的。” 玉茗笑着坐到床沿上,伸出手逼着他转回身子看着自己。 “姜师兄的屋子可临着苍师兄的,难道……” 她故意一顿,不再说下去。 “难道什么?” “我想说,难道姜师兄深夜竟偷听我二人欢好么?” 姜梧的秘密一下子被戳破,脸色煞白却又浮上一层诡异的红晕。 “…不论我如何,师妹还是快回去吧,苍师兄会担心的。” “哼,苍筤?再如何受门主看中,灭了灯滚上床也不过是个银样鑞枪头,重看不中用。” 姜梧没想到她竟这么说苍筤,只是这床帏之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开口,只当没听见。 “我还挺想知道,姜师兄你又如何呢。” 未等他有所反应,一只纤纤玉手钻进他盖着的薄被,只抚弄了几下,那方才还软着的阳物立刻生龙活虎起来,顶出好大一包。 姜梧没想到她竟这般大胆,又羞又怒,可惜骨子里终究是个锦衣玉食的公子,肚子里本也没几句粗话,又见这美丽的女体就这么大大方方得裸露着,骨子里男人的劣根性作怪,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玉茗的手仍放在他胯间爱抚着,嘴中吐出的话语摄人心魄:“姜师兄本钱甚足,只是不知用着怎样呢。” 将那薄被掀到一边,玉茗跨坐在他只着白色寝衣的身上。手脚麻利地扒下那质感极好的下装与亵裤,放出他的阳具。 姜梧的孽根比苍筤的还要浅些,通体浅粉色,既粗又长,马眼已流出不少前精,沾湿了蛋大的圆润龟头。 她似乎很满意,跪坐在姜梧的身上,右手撑着身子,左手握着他的鸡巴,缓缓蹭起了自己的花豆。 “嗯,唔……” 有了他前精的润滑,肉与肉蹭起来更是舒畅难言。那马眼总是无意间吸着她的花豆尖儿,这可比人温热的舌儿要爽快,一下又一下,往里钻了又退出,仿佛在玩甚么你来我往的游戏。 她的蜜水从穴中涌出,渐渐流到前头,这下他的龟头上便混着两种体液,皆是透明,不分你我,难舍难分。 玉茗情动自不必说,只难为了姜梧,出了童子精没多久,这会又碰上如此大的诱惑,光是守住精关就已满头大汗,还要压着喘息声怕隔壁的苍筤听见,闯进他的屋子来捉他们这对野鸳鸯。 “师兄想入我么?” 姜梧不敢回答。于生理上,他本能的想要寻一个温热的地方将自己这阳物埋进去。而于理智上,身前这赤裸女子是隔壁住着的门主的得意爱徒的道侣,若今日真与她交合,只怕来日后患无穷,亦对不起门主这些年对他的照顾。 “……不想” 他还是出了声,做了决定。 “那可由不得师兄。” 玉茗打定主意今夜定要让他入了自己这穴,将他的浅粉长物对准穴口,缓缓坐下。 “唔!” 这刺激太大,花穴既暖又湿,他只入了个龟头便再压不住,射出大股浓精。 —————— 开头叁章已修,主要内容不变,可以不用重新看。 22.罂粟(微h) “啊!” 姜梧猛地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帐顶。 坐起身一看,屋子里哪还有甚么不着寸缕的光洁美人? 竟做了春梦。 姜梧这才感到下身一阵潮湿,掀开被子看见裆部被大股带着熟悉腥气的液体洇开,红着耳朵黑着脸自去换下寝衣亵裤,往丹房药庐去了。 … 苍筤躺下,将已见了周公的玉茗拥入怀中。他自也是又困又累,却唯恐怀中佳人不见,愣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玉茗迷糊着醒来对上的就是他这双深邃的眼,眼下因一夜未眠泛着乌青,眼中亦有红色血丝。 “师兄没睡么?”她打了个哈欠。 “嗯。”他低低出声,“怕你不见了。” 她摸上他的俊颜,弯了弯唇角:“真是越说越疯魔了,我不是就在师兄怀中吗?” 他不接话,只是靠近吻上她柔软的唇,不带一丝情欲,如雏鸟一般寻着最令自己安心的暖窝。 二人赤身裸体,男人在清晨总是血气方刚,玉茗很快就感受到自己的小腹顶着一个又热又硬的长物,心觉不妙,松开二人交缠的唇。 “昨夜折腾的都肿了呢,今日可不能由着你。” 她轻轻嗔怪,苍筤悻悻收回刚摸上柔软娇臀的手,在她额间印下一吻,也不管这阳物火热高翘,边走边晃,下了床去取了个瓷盒。 “腿,打开。” 若非玉茗看到他的阳根仍立着,估计也只会觉得眼前这男人是个清心寡欲的,就连这淫靡话语都能被他说得如此不带一丝情欲。 她乖乖张开腿,露出那被折腾了一晚的蜜穴。 那穴楚楚可怜,往日羞怯怯的模样经男人阳具狠狠出入,蜜口已泛红,略肿了些许起来。 他昨日射进去的浊精未曾清理,如今正一汩汩向外流出。浓浓的白浊变得有些透明,混着她动情的蜜水,看得苍筤身下更硬。 “我先帮师妹清理出来。” 他又去取了帕子,微凉的修长手指缓缓探入穴腔,试着轻轻将那浊液向外引,却不料玉茗甚是动情,大波温热蜜水顺着他的手指与那淫靡浊液一同流下,在浅灰色的床褥上洇开一大片。 “唔,唔!” 玉茗身上又出了汗,腰间不自觉向上拱起,印着他的手往极乐点去。 苍筤知她快要高潮,低下头吮吸那花豆,灵活的舌舔来又舔去,另一只手快速套弄起自己那阳物。 “啊!” 苍筤适时抽出手指,大股清亮的水自她穴中喷出,溅湿他的下巴与脖颈。他这才印着她的手套弄自己的阳物,白精射满那白花花的胸口。 玉茗又累得闭上眼睛,由着他用帕子擦了穴儿处的蜜水与浓精,又抱了自己去了浴房,待清洁一番这才抹上那药膏。 … 云雨终歇,趁他帮着自己穿衣服时,玉茗这才问起:“我记得师兄很少去药庐,这药是哪来的?” 苍筤动作一顿,仍是开口“这药……是我向隔壁的姜师弟那要来的,上回你的膝盖……也是这药。姜师弟大方,多给了几盒予我。” “哦———”玉茗这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笑起来,“师兄可别骗我,当真是姜师兄多给你的么?还是师兄多要了几盒?” “……师妹既明白,又何必戳穿我。”他见瞒不住,嘴却仍是硬的。 她有意逗他:“我想听你自己说。” “…好。” “这药是我多向姜师弟要了几盒。因为我想用鸡巴插坏师妹的穴,插得红肿淫荡,全身上下都是我的精液味,还要你的小肚子装满我的精,再也离不开我。” 他语气平静的在她耳边说出这一长串淫话,心跳声咚咚作响,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被这话语开了开关一般在他的体内沸腾着,再也不见一夜未眠的疲倦。 “师兄真坏……” 她如一朵娇艳的罂粟,让他再不能放下。 23.松鼠 很快到了考核之日。 自那夜梦见玉茗后,姜梧恨不得一整日都呆在丹房不出,就怕在路上碰到苍筤或是玉茗,心中尴尬。 于是专门找了个小弟子使了些银子让他把一日叁餐送来。只是夜晚睡觉时还是得回自己屋子,倒折腾得和做贼一般。 可一入梦,又总会看见那夜光溜溜的女子在自己身上起伏,甚至连那夜偷窥的画面里的男子都变成了自己的模样。如此折腾,不免又托人多买了些贴身衣物。 负责药学课的长老见他如此勤奋,心中感叹自己后继有人,悄悄塞给了姜梧不少自己的珍藏药草。 考核分四日,第一日心法,第二叁日武艺,第叁日方是药学。 玉茗这些日子听苍筤讲解心法,自是一日千里,虽说考核前夜有些紧张,但好歹也在规定时间内将卷子填满交上了。 心法考试后的练武场总是聚着不少弟子,或是 练习招式,或是简单切磋。苍筤牵着玉茗,带她七拐八拐,悄悄去了主殿后方的武场。 这武场十分宽敞又兼冬暖夏凉,能进来的只有门主的亲传弟子,玉茗不禁转头看向他。 “我与师父说过了。” 她一喜,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下一吻。 正当苍筤还要有所动作时,她连忙拦住:“今日可是来习武的,我心法不好,可全指望武能胜人一筹了。” 苍筤看她一眼。 “既明白,又何苦来招惹我?” 玉茗可不高兴了,这人怎得还倒打一耙? “师兄不乐意,那我以后不亲就是了。” 苍筤伸出手轻轻捏她的脸:“你明知我做不到。” “嘿嘿。” 于是他又得一吻。 这还是苍筤第一次见她的刀。 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1】。 龙雀刀。 这刀不小,虽比这外表看着轻盈些,但若非练家子,哪怕是个成年男子也很难使这刀超过一晌,更别说灵活运用。 玉茗则善于利用此刀的特性,何时使力,何时又该顺着这倒下去的力卸劲,皆有讲究。 这亦是玉茗与爱刀长期打交道一点点摸索出来的。当世多用长剑,哪怕是刀也不会如她的这般巨大,故流传下的刀谱并不多。若非家中经商,常有些奇珍异宝和绝世剑谱刀谱,只怕她也不会选这刀来用。 两人切磋,倒也打得有来有回。 苍筤本想着热一热身,一上来便并未使出全力,结果没几招便被她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才认真起来。 他只觉得手中的步光剑比前些日子更能随心而动,与其说是自己的剑法精进,倒不如说这剑如同有了自我意识一般灵活。 虽再未见那幻境,也尽力不再让自己去思考这背后的原因,可他作为主人,总能敏锐地察觉到这剑的变化,又难免想起那日师父的告诫,心下又是一沉。 “叮!” 金属碰撞声刺耳,却把苍筤的心神震了回来。 “师兄莫要走神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见招拆招。 …… “师妹的刀法实在娴熟,又不似中原常见的招式,明后两日的武试只怕要拔得头筹了。” 比试几局,二人便就近坐到场边的凉亭中休息。苍筤还去殿内找来了一盘龙井茶糕和山泉水给她填肚子。 玉茗听了这话,笑起来,嘴中慢慢嚼着茶糕,因为装着吃的,脸也显得有些圆鼓鼓。 “像只小松鼠。” 他没忍住,看她这副可爱模样还是将心里想的说出口。 “小松鼠”灌了一杯山泉水,钻入他怀中:“你的小松鼠。” “嗯。我的小松鼠。” “永远是我的。” ———————— 【1】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河水叁》载:“并造五兵,器锐精利,乃咸百炼为龙雀大环,号大夏龙雀。铭其背曰: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 其实应该叫大夏龙雀的,改了一下。 不知道甜不甜反正写得还挺顺手,思考什么时候开虐男主。 24.恨意 玉茗一路斩关过将,正应了苍筤那日说的话。 她身法柔软灵巧,手中龙雀刀又不似门中弟子们所练的刀法,难以预测下一秒会从何处挥来。先与她对上的几位弟子根本招架不住,莫说见招拆招,光是挡下她的招式就已手忙脚乱,十分滑稽。 比试一日,终于只剩下叁人。 为提高效率,武试首日分了叁个场地同时进行,各场地胜出的弟子则会在第二日再战。 玉茗和苍筤自然在这叁人之中。 苍筤也就算了,他身为门主亲传弟子,又有步光剑在手,自然不会落了下风。但玉茗今日的表现倒真让弟子们吓了一跳,只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位入门将将四月的师妹,明日与苍师兄对上,谁输谁赢实在难说。 苍筤结束的早,收好爱剑就下山带了一食盒好吃的往玉茗的屋子去。 进屋时,她正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刀谱。乌发披散着,身上的衣物在泡完澡之后换了一套,一副十足的慵懒模样。 见他进来,眼睛一下子变得亮晶晶,连忙爬起,行云流水一般接过他手中的食盒。 “怎知我要来?” 他心中疑惑,却被她这副样子取悦到,语气十分轻快。 她正一盘盘拿出佳肴:“打了一整天累都累死了,师兄若不带些好吃的来犒劳我,那也太没良心了。” 玉茗也不管他,自顾自坐下大快朵颐一番。 二人吃到一半,玉茗才想起明日的比试。 “明日师兄可别放水。昨日切磋,师兄没使出十成功力这事我可是知道的。” “不会。” 苍筤本也没准备放水,这不仅是对对手的尊重,更是对自己的尊重。 她点点头。 如此二人用完饭后各自回屋歇下不提。 次日比试,因抽签顺序,玉茗先与另一位入选的师姐比试,才会与苍筤对上。 这位师姐善用暗器,玉茗打得略显吃力。虽武器都开了锋,小伤小痛在所难免,但谁也不会真将同门重伤,更何况还有门主与长老坐镇,无人敢如此放肆。 一场下来,虽拿下这局,玉茗的手臂与小腿都多了几道伤,伤口并不深,只是出了些许血,敷上药粉包扎上便已无事。 那师姐下了台连忙扶着她坐下,满脸愧疚担心,唯恐她误会自己:“玉师妹,实在对不住,我今日实在着急了些,手上的劲也未卸,不想竟伤了你,实在是我的罪过。” 玉茗自然不会怪她:“师姐不必在意,切磋受伤实在再常见不过。更何况师姐亦受了伤,现下不觉得,只怕一觉醒来身上淤青不会少,也是我的不好。” 那师姐这才略放下心来,又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粉塞给她,玉茗笑着收下,两人互相安慰几句,倒是熟络起来。 苍筤听说她受伤还见了血,连忙追来找她,却见玉茗身上几处包扎,也不顾休息就与别人聊天的模样,心如刀绞,只恨自己不能替她受这伤与痛。 他大步走到玉茗面前,冷冷瞥了一眼那师姐:“荆师姐既无事,还请回吧。” 荆师姐自知理亏,又是第一次见这位师弟如此生气,请了一罪方才出了屋子。 “何必动气,师姐也是无意的。” 苍筤好好看了她包扎了的伤处,见包得仔细这才开口:“她伤你,我心中自然不快。” “你明知考核武试受伤再正常不过。” “我知道。”他看向她的双眼,握着她柔荑的手略略颤抖着,“正因为知道,我更无法原谅她让你受伤,让你流血,让你痛。” “茗娘,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 25.血红 为着玉茗的伤,苍筤说什么也不让她先上场,而是求了门主让自己先与荆师姐一战。 门主知他心疼自己的道侣,笑着调侃他也有今日,自然允下。 苍筤脑中只有玉茗受伤的模样,灵巧避开迎面而来的暗器,未曾发觉使出的剑气多了一缕血红。 心中已将对面的女子千刀万剐,只是顾着规矩也不好真在台上将其重伤。 苍筤本能不费什么力就能将其制服认输,可他偏不这么做。他手上暗暗用劲,往那人身上添了不少暗伤,表面上看着连泛红都没有,只怕下了台全身便会如上了夹板一般剧痛无比,没十天半个月怕是下不来床。 如此折腾一番,这才拆了她的招,将步光剑架到她的脖子上。 他心中并不那么快意,只觉得隔靴搔痒,受这点苦又怎能抵了她让自己的茗娘流血的仇? 而自己只要手上使力便能让她血溅武场。 好想杀她。 “…筤儿!她已认输,还不快把剑放下!” 听到自己师父的声音,他这才如梦方醒。宝剑入鞘,连眼神都不给荆师姐一个,向门主及众长老行了一礼便下台往玉茗处去了。 他似是十分不安,刚进屋子便紧紧抱着玉茗,又念及她的伤,略略松开些。 见他不说话,玉茗也很识趣的没有开口,只是一下又一下抚着他的背。 “我会和师父说我认输。”他闷闷开口。 “不行,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放水。” “你就当我又食言一回吧,我实在不放心你。” “师兄,”她从他的怀里钻出,“这是考核,是对我很重要的武试,我不希望被这点小伤影响,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对手,而不是永远躲在你的庇护下。我不想如此不战而胜,如果你这么做了,我绝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原谅纵容着你的我自己。” 她眼前的苍筤似乎与体内的什么抗争着,脸色苍白而痛苦。 “好。” 沉默半晌,他还是妥协了。 他总会向她妥协的,只要她愿意再看着自己,再吻上自己,只要她愿意这么做,他就永远会听她的话。 … 玉茗伤口的血早已止住,只是为了躲避苍筤的招式,总还是会牵扯到,渗出血来。 苍筤眉皱一皱,却又想起她的话,犹豫一瞬还是没敢收去几分剑气,就这么和她对上。 真是一个冰冷高洁如冬日翠竹,一个活泼娇媚摄人心魄。 步光剑上那一丝诡异的血红在碰到龙雀刀后竟又暗了几分,苍筤这才注意到这古怪,只是也不方便细看,瞥了一眼便又专注于比试。 玉茗便趁他出神这一瞬一脚扫向下盘,苍筤本就对她没什么防备,这一脚虽将将躲开,可身形已乱,已落了下风。 龙雀刀一转,以刀背往他身上一拍。 苍筤将步光剑插入木质的地板,这才不让自己摔得太过难看。 胜负已定。 “是我输了。”他开口。 玉茗脸色却不好,瞥他一眼就下了台。 他连忙收好剑跟上。 “师兄虽未放水,可对我也太没防备了些吧?”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量说。 “我怎会对你有所防备。” “嘁。下不为例。” 26.爱慕 将玉茗送回屋子又帮她仔仔细细上了一遍药后,苍筤方往门主处去。 入殿,他先是一礼:“这几日门中考核,师父只怕分身乏术,徒儿实不该前来打扰。” 门主示意他坐下,摇摇头:“无碍,便是你今日不来,明日考核之后为师本也准备召你过来。” “是。”他顿一顿,“不知师父可有看到方才弟子的剑气中出现了一丝血红,且与茗娘的刀对上后很快黑了下去?” “嗯。其实这一道光芒在你与荆儿对上时就已出现,只是与茗儿对上方才变黑。”门主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爱徒,“这便是那一缕‘恶念’了。若说今日之前只是有‘意’而无‘形’,如今却已化形……实在棘手啊。” 苍筤听及此,连忙站起身拔剑出鞘,果然看见往日泛着淡淡光芒的剑身上多了一道暗红色。 “可是弟子不明白,上回听了师父的吩咐,回去后亦一直在尝试消除心中执念,为何非但没有消除,反而让这恶念化了形?” “既此恶念已有形,说明你心中执念并未消除,反而有日渐加深之势。筤儿,你要明白自己心中执念为何,执着于何物、何事、何人,方能对症下药。” “弟子……明白了。” “既此物已化形,只怕不多久整把剑都会被它侵蚀殆尽,生成的幻境自也会强大许多,真假难辨。且你与步光的剑契暂找不到合适的方法解开,以防万一,这些日子你还是再去挑把剑用着吧。” “是。” 苍筤没有错过门主眼中的那一缕失望。 “回去歇着吧,子良过些日子就要出关,为师还要去看看结界是否牢固。” 他一礼,退出殿外,去门中珍宝楼挑了一把剑,这才回屋。 简单收拾一番躺在床上,脑袋里仍一直盘旋着近日种种。 门主之位自有少门主——也就是方才门主提到的子良,郁子良继承。 而苍筤身为门主的亲传弟子,资质上佳自不必说,更重要的是极受弟子们敬重,将来长老之位有他一席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如今横生变故,未来如何实在难说。 他自不是在乎虚名或是高位的人,只是一想到来日的自己极有可能在步光剑幻化出的边境之中或死,或疯,甚至连能再活多久都是未知数。 无论何种结局,自己都再不会,也不能与她有任何关联。 若剑断,只怕他自己也凶多吉少。 越是强大的剑,结成的剑契越会死死嵌入结契者身体的每一寸,到时别说一身功力,就连这条命能否保住都难说。 更何况此剑还是门主开山之祖所用,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师父自不会允许他毁去此剑。 他忽然有些怨自己的师父。 若非他带自己入门后立刻赐下步光,亦从未吩咐过“执念”一事,自己今日又怎会如此被动,受制于一把剑?如今见自己不成,又有何脸面那般看向自己?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正是你么? 苍筤翻来覆去,越想越着这些越觉得自己如被人拧着,夹着,挤着一般,皮肉内脏酸、胀、痛,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却又找不到源头,只能任由它越钻越深。 翻身坐起,也不顾只穿着中衣便往玉茗处去了。 玉茗虽早早躺下,亦是了无睡意,复点了灯靠在床上发呆,渐也昏昏沉沉起来。 “吱呀——” 她被房门打开的声音惊醒,还没来得及出声,那人已站在她的面前。 “师兄———” “嘘……” “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她点点头。 “茗娘,你爱慕我吗。” 玉茗心中暗暗无语,深更半夜一声不吭地闯入她的房间就只为了问这个? “自然爱慕。今生今世,都只爱慕你一个,如此可好?” 哄人的话,别说一句,就是让她立时说出千句万句都是能的。 “那和我要个孩子,我要你的孩子,要我们的孩子。” ——————— 加快一下进度 27.药膏 “你知道的,我不想要。” 玉茗的脸立刻冷下来,语气也发硬。 苍筤蹲坐在她床边,冰冷的手握上她的。 “求你了,茗娘,我求求你……我会好好将这孩子带大,你知道我的。求求你,我只求求你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她甩开手,直直地看向他。 “我不会生的,师兄若这般想要一个孩子,门中爱慕你的师姐师妹不少,又何苦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与我结为道侣。师兄既如此坚持,我明日就下山取回那一双玉牌。” “茗娘,茗娘,不,我错了,我错了——” “师兄请回吧,夜已深,打扰到其他同门休息就不好了。” 玉茗再不给他任何眼神,径自吹灭了灯躺下。她没听到床边的人再发出任何声音,迷迷糊糊间睡意来袭,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起身,床边果然无人。她洗漱一番换上衣物,心里想着一会用早膳时还要问问隔壁的圆舒师姐可有什么东西要她从山下带回的。 一开门,只看见苍筤仍是昨夜的一身中衣,直挺挺地跪在她屋前的石阶下,低着头,也不看她。 玉茗由他去,走到隔壁圆舒的屋前喊她同去用早膳。 “师妹你听我说,昨日我见膳房的李嫂子在炖牛骨汤,咱们可得早些去,不然……”圆舒边说边来开门,见苍筤跪在玉茗屋前,不禁收了声,看向她。 玉茗只是一笑,挽上她的胳膊接下话头。 “是啊,去的早还能让李嫂子多给打些牛肉呢。师姐,咱们快走吧。” “哎,哎…好。” 圆舒见这小师妹不愿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与她往膳房去了。 用完饭,玉茗独自一人下了山。 今日是考核的第四日,药学。 于姜梧而言,考核的内容连闭着眼都能炼出来,前后三个时辰他只用得着半个时辰。虽说炼出药后可提前上交,但每次考核总能见到不少难得的药材,故他每次都会好好利用这余下的时间。 这回也是如此,出的考题他早已滚瓜烂熟,手脚麻利地处理一番扔进丹炉便开始琢磨能否试些平日难得一见的药材。 他注意到药材中有被纸包着的棕褐色扁圆片。 此回考核竟有蟾酥?门中还真是大方。 蟾酥是将蟾蜍的耳后腺和皮肤腺体的分泌物干燥后所制,可解毒,消肿,强心,止痛,但在用量上须慎之又慎,且价格高昂,便是一向阔绰的姜梧都不大用此物。 他想起前些日子遣人去收购药材时得了个叫“旱苗喜雨露”的古方需用得到此物,只知这方能炼出药膏,却不知是何效用。 可方中的另外几味药此处凑不大齐,他的丹房处却是有的。 待考题炼好后,他出声问上首的长老们可否将这蟾酥带回。 除了负责药学课的长老之外,其余几位都不大懂此物的效用,便也随他去,只吩咐定要斟酌用量。 姜梧应声,一礼后小心拿着包着蟾酥的纸包,飞快回了自己的丹房。 他找出药方中需要的杏仁、丁香、草麻子、白矾非子,各取二钱碾为细末。再取出带回的蟾酥,敲下一小块磨为粉,混入方才的细末,以少量清水冲开,倒入取出的蜂蜜,放在炉上炼直膏状,即成。 他将炼好的药膏转放入玉盒中,待膏凉透后,以指腹取了些抹在手背,只觉得膏香甜蜜,抹上的地方略有些热,除此之外并无异样。 姜梧于草药毒药一向谨慎,既不知药效自不敢擅用,只收好了与药方一同放入柜中。 玉茗回门中时已是午后,拎着装了两碗糖蒸酥酪的食盒走在路上,远远望见早上那跪在屋前的身影仍是那般笔直。 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在心中白一白眼,提着食盒就进了圆舒的屋子。 “师姐,你的酥酪。” “哎呀,还真是!我不过随口一提,师妹还真买到了?” 玉茗笑笑:“师姐难得吩咐,师妹我哪有办不到的道理?快吃吧,这几日天热起来,只怕放不了多久。” 圆舒也不与她客气,正是午后嘴馋的时候,两人一人一碗吃着,又聊起今日的考核。 “要我说啊,这药草一门的考核结果也不必看了。” 玉茗疑惑:“这是怎么说?” 圆舒起身烧水,也不回头:“师妹刚入门不久只怕不知道,这药草一门虽报的人少,可自几年前姜师弟入门后,每回都是他拔得头筹。长老亦说他有天赋,且经他改过的药方毒方效用都更好,药草耗费也少。” “这位姜师兄,可是姜梧?” ———————— 药方参考了维基百科,具体出处不知,不建议尝试,且蟾酥是真的有毒。 28.天真 “是啊,师妹见过?” 玉茗摇头:“并未,只是偶有听其他同门们提起过。再就是前些日子苍师兄曾从姜师兄处要了些膏药与我。” “说到苍师兄,”圆舒回头看她,“虽说师妹的私事我不该过问,但你与他…是怎么了? “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待有个结果,定会告诉师姐。” 圆舒笑笑:“告诉我与否倒算不得什么,师妹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你做事自有你自己的原因。” “还是师姐明白我!” 如此这般又聊到玉茗身上的伤,圆舒昨日见她受伤本还有些担心,好在上的药效果极好,听玉茗说经过一日已愈合了大半,这才放下些心,嘱咐她伤处莫要碰水等等,玉茗也一一应下。 玉茗出来时天已黑,她瞥一眼跪着的苍筤。 “进来吧。” 他这才起身,身形略有些摇晃,但还是一声不吭地跟她进了屋。 玉茗点起油灯放到桌旁,示意他坐下。 “玉牌,我已拿来了。” 她从随身携带的香囊中取出两枚分别刻着二人姓名的水头极好的玉牌,放在桌上。 “苍师兄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玉茗语气淡淡。 “我…” 他刚说一个字便咳了起来,玉茗不作声,只是倒一杯冷茶推到他面前。 苍筤缓缓饮下,一整日水米未进,往日清澈明亮的声音低沉了许多:“我只是想要一个证明。” “证明?” “一个能够证明你心悦我的东西,什么都好。” 玉茗冷笑:“师兄真是迂腐又愚蠢,且蠢到天真可笑。” 她这才转过身看他,火焰摇晃,火光照在他俊朗的脸上。 “师兄觉得我心悦你,是吗?” “不是么。” “于感情而言,当你需要从过往种种中寻找对方心悦你的证据时,那么结局往往是否定的。” 她伸出手抚上他的脸,语气略软下来。 “师兄,你我相处短短一月有余,你可知我生辰几何,家住何处,家有几人,以何为生?” “你自以为很了解我,喜欢我,心悦我,爱慕我,可你连我是谁都不知。” “虽说在门中修习,外间如何皆不重要,但我希望你明白,不要爱你想象中的那个人,那不是我,更不是任何人。” “师妹若在乎这些,我……” “我说这些,并不是希望你有所改变,也不是要你去了解我的一切,”她收回手,“你我本就只是一拍即合结成的道侣,我虽不知你为何选我,但我那日应下只是因为我需要一个道侣。” “需要?” “是,我自是有身体需求。而你无论相貌、功力,都是门中拔尖的弟子,于我确是上上之选。” 苍筤心中自然明白,她那日能如此爽快地应下,无非就是因为这些,可心里仍暗暗期待这些日子的相处能让她对自己有些别的心思。 动心,心悦,爱慕,她一个都不沾,心中古井无波,更显得自己天真可笑。 “若那日不是我而是旁人,你也会应下,是吗?” “也许吧,至少你于我而言从不是特别的那一个。”她叹一口气,“我本不愿将话说得如此明白,但是师兄,我本非良人,更达不到你的要求。你对我的迷恋本就基于你自己的幻想之上,说是错觉也好,说是一时情迷也罢……总归……” 她顿一顿,犹豫了一瞬。 “或许本就不该开始。” 苍筤本还想问她,那些甜言蜜语到底含了几分真心,可她既已挑明,他便是再蠢也明白不该再自取其辱。 他在她的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能滚上床的,拥有一副好皮囊的同门吧。 “我明白了。” 玉茗点点头:“那就好。虽不知近日师兄身上发生何事,但我仍祝师兄诸事顺遂,早日觅得良人。” 说完,她将自己的玉牌握在掌心,水头上佳的玉顷刻便化为了齑粉。 29.效用 苍筤将属于自己的玉牌攥在手心,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玉茗也不急着沐浴,坐在桌前默默望着这摇晃的火焰,半晌方起身。那晶莹的玉粉顺着她的掌纹分散着,她打开窗户,轻轻拍了拍手,这粉便十分顺从的落下,随着轻柔的晚风消失在夜色之中。 其实就连玉茗自己也不知道,若无昨夜的事,自己哪一天是否真的会心悦于他,爱慕于他,甚至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有一个结合了二人血脉的孩子。 日子虽不长,但他也算对自己极好,无论是帮自己补习课业,还是对自己的关心与照顾,在与她曾有过肉体关系的男子当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只是如今木已成舟,思考不可能发生的事一向不是她的作风。 更何况,若不趁此机会快刀斩乱麻,再在孩子的问题上与他打嘴仗也只会白白浪费她的时间精力,何必多此一举。 天下男人千千万,又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只可惜又免不了要旷些日子,虽说她也不是没带玉势来,只是冰凉的物什哪有男人的真家伙炽热又能润滑。 也罢,若此处混不下去,大不了回家帮爹娘打理家中生意,还能再去找几位小馆儿快活快活。 思及此,玉茗的心情又轻快不少,合上窗哼着不知从哪学的小调沐浴去了。 考核之后,门中难得有三日休息。 玉茗自那夜之后该吃吃该喝喝,一切如旧,再没听过苍筤的消息。 第三日,玉茗想起该去寻些祛疤的膏药,走进丹房却没见有人,心想也是,应当不会有弟子勤奋到休日也在炼丹炼药。 正准备回屋,却瞥见左手旁的桌上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玉盒。心生好奇,掀开盖子准备闻一闻。 “你,别动!” 门口处冷不丁传来男子的声音。 玉茗也不敢再动,盖上盖子放回桌上。 那人一步步走近,她这才看清来者的模样。他不似苍筤那般相貌轩昂而拒人于千里之外,一身常服更显其神清骨秀,反倒有些出尘的丰仪。 “玉,玉师妹?” 她心中疑惑,自己应当不曾见过此人:“敢问阁下是?” 姜梧没想到这夜夜入梦但女子竟就在眼前,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种种香艳画面,耳尖也不禁染上绯红。心中暗骂一句自己,这才出声:“在下姜梧。” “原是姜师兄,”玉茗一礼,笑起来,“百闻不如一见,前些日子用了不少姜师兄制的药膏,还未曾谢过。” “都是小事,无需言谢。”姜梧有些不自然地摆摆手,“不知玉师妹来我的丹房有何事么?” “今日来本是想讨些祛疤的膏药,只是不知此处竟是师兄的丹房,我擅自闯入实在是失礼了。” “无碍。” 姜梧走到药柜前,找出一个瓷瓶并一个瓷盒递给她:“一个内服,一个外涂,师妹回去一日服一丸,再薄薄涂一层即可。不出半月前便可恢复如初。” “多谢师兄。” 玉茗乐滋滋地接过,又指着那桌上的玉盒出声问,“敢问师兄,这玉盒里装的是…?” “不过是我前些日子按古方制出的药膏罢了,师妹若好奇,闻闻也无妨。” 玉茗放下他方才递来的瓷瓶瓷盒,掀开玉盒一闻,脸色不禁变了变。 姜梧见她这副模样,不禁开口:“这药有何不妥么?” 却见玉茗有些犹豫,但仍是开了口:“师兄可知……此药是何用处么?” 听她这话,似是知道此物的效用,姜梧连忙追问到:“不瞒师妹,我得的古方上确未写明效用,师妹识得此药?” 玉茗见他一脸坦荡真诚,安心了几分:“不瞒师兄,此物是春药。” 姜梧的脸顿时烧了起来,说话也结巴。 “春,春药?” “是,只是此物要价不菲,舍得下血本的恩客和小馆儿并不多。” 他自听到“春药”二字便已将此物的用法猜得七七八八,脑中一片混沌,却又急于解释自己并不是那样的人,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 玉茗看他满脸通红,当是确实不识得此物,心中念头一转。 “不如……我来教教师兄如何使用此物吧?” ——————— 越写越不像1v1也不像1v2也不像np了 来一个丹房play白日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