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了反派怎么破?!》 第1章囚禁第一天 龙幼婳x宫离鹤 ——满足本人xp之作[穿书] 宫离鹤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被自己一手扶植的棋子所暗算。 千年前,他就开始布置这盘棋局。利用国师之位,操纵龙氏皇族,一代又一代,蚕食国脉,势要将整个王朝覆灭。使龙氏一族,永远成为他掌中的玩物。他献祭龙家人的血肉气运,以此维持自己的青春永驻,长生不老。 龙幼婳是他执棋多年里,唯一的变数。 他从众多皇子公主中,选中了她,因为她的生母只是一个宫女,没有家族势力,易于操控。 他将龙幼婳的母亲除去,端着慈爱平和的姿态,悉心教导,替她扫去成王路上所有的障碍,让她成为自己新的傀儡。 龙幼婳也如他所料,是只温驯的羔羊,只要施舍一点好,就将他视若神明。 他满意地将龙幼婳当做人偶,如同一个隔岸观火的旁观者,饶有兴致地欣赏这场由他导演的戏剧—— ——直到龙幼婳当上了长公主,成了龙氏王朝最有权势的女子。 谁能看出这只无害的羔羊,实则是一匹充满野心的幼狼? 龙幼婳是穿书的,她一早就知道这个世界的剧情,知道宫离鹤这个披着圣父皮的大反派。 她一直在伪装,将自以为是的国师大人骗得团团转。 她无比厌恶排斥宫离鹤,自始至终。 总有一天,她会亲手撕下这人虚伪的面皮,剖开他内里发黑的内脏,将高高在上的国师,拉下神坛,踩进泥里。 直到今日,龙幼婳布置好了一切,知悉了宫离鹤的弱点,一举将他算计成重伤,封印他的大半修为,并给国师府的所有徒众下了蛊虫,折去他的左膀右臂,让他的得力下属,只听命于她一人。 于是顺理成章地,她囚禁了这位国师大人。在曾经最为圣洁的神殿中,用银制的长钉刺穿了他的四肢,将他牢牢地束缚于银色的巨大鸟笼。 第2章放置play “哒”一声轻响,一身素白罗裙,嘴角噙着浅浅笑意的少女缓步走近了笼中。 自龙幼婳将宫离鹤囚在此处,已过去了叁天,暂时想不到什么整他的好法子,就先过来看一眼。 跪坐于银笼中央的男人听到声响,低垂的头颅抬起,对上少女一对乌黑幽深的眼眸。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眼珠竟有这般黑? 在两人对视的同时,龙幼婳细细打量着这位终极反派。 他依旧着一身纯白的国师袍,银线绣成的日月星辰,两仪八卦,静静地围绕在他周身,散发着细碎的光辉。其上沾染的暗红血迹破坏了这一抹纯净,如同霜雪中绽开的朵朵红梅,为他一身圣洁,平添一丝妖冶。 原本终日用玉冠半束,一丝不苟的乌发,也因玉冠损坏,柔顺地披散,几缕发丝粘在他苍白的面颊上,额间一点殷红的血痣,仿若美艳的水鬼。 此时的他,眼中透着疏离淡漠。仅是暼了她一眼,便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龙幼婳漂亮的杏眼微眯,她最是厌恶他这事不关己的漠然样子。 突地,她的脑中不合时宜的冒出一团黄色废料,她回忆起前世看过的那些小黑屋文学,一连串限制词如过江之鲫般涌入她空白的大脑。 有办法了,她想。 “国师大人,您怎么整天这副表情?不累吗?”龙幼婳唇边的笑弧扩大,又上前几步。 “你想做甚?”宫离鹤开口,声音清凌且平静,犹如玉石相撞。 想让这声音颤抖,求饶,不似往昔那般清冷孤高。 龙幼婳恶劣地想。 也许,宫离鹤身上唯一一点值得人喜爱的东西,便是他这副上等皮囊了。 “大人,幼婳好想看您失控的模样呢。” 少女笑吟吟的,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瓶,伸出葱白细嫩的指尖,如同毒蛇亮出獠牙,不由分说掐住了男人的下颚,用力一捏,迅速将整瓶东西倒进了他的嘴里。他的舌尖下意识地抵抗,于是几滴透粉色的液体便顺着他的唇角蜿蜒而下,散出一股甜腻的香气。 她松开了手,注意到指尖上沾染的些许水渍,皱着眉嫌恶地将其擦在宫离鹤的衣袍上。 而此时的宫离鹤许是被呛到,亦或是想将那不明液体吐出,发出声声剧烈的猛咳。看到她满带厌恶的动作,又是一阵咳。素来不显一点颜色的面庞竟有浅浅的绯色晕染,艳丽更甚。 就连那带着冷意的双眼也泛起水光,淡色的双唇沾了粉色液体,晶莹透亮。 “你……你给我……咳……喂了什……什么?”他的嗓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闻言,龙幼婳的眸子骤然发亮,掩唇轻笑,稚气的小脸带着天真,娇憨道:“当然是……”她的语气变得柔和,仿佛又带上了往日温驯的羔羊假面,吐出口的话语却异常恶毒,“让你像条公狗一样发情的东西噢!” 宫离鹤不发一言,以沉默与龙幼婳对峙。 没看到意想中的反应,龙幼婳讥讽地撇了撇嘴。 “你知道秦楼楚馆如何对待那些不愿意接客的女子吗?” 宫离鹤依旧沉默,维持着端正的跪姿,仿若那药对他无效似的。 龙幼婳知道他在强撑,只为那所剩无几的体面。 笑话,这可是一滴就能让贞洁烈女成为最下贱的荡妇的媚药,有修为又如何,他可是被灌了整整一瓶。 龙幼婳视线往下,看他双手紧紧攥着双膝的布料,几根青筋在他根骨分明的手背上凸起。银钉锁链穿过他的手腕,因他逐渐加重的力道,渗出点滴血液,顺着洁白如玉的肌肤,落在暖玉地砖上。 他纤长的睫羽微颤,似被风暴摧残的蝶翼。宫离鹤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其变得仓促紊乱,被眼前人察觉嘲讽。 龙幼婳勾了勾唇,扯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她欢快的说:“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噢!” 不急于一时,她还有大把日子折断他的傲骨。 龙幼婳转身欲离开,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手腕一翻,取出两条绣着银线的白绫。一条遮住他的双目,在脑后打了个蝴蝶结,另一条缚住双手,宫离鹤想要反抗,少女后退几步,踩下地面几块地砖,启动机关,钉在男人手腕上的银链一端滑动,骤然拉紧,将他的双手扯至背后,不能动弹半分。 “嗯……放置play应该是这样的吧……”她小声念叨,又上前绕到他身后,用白绫捆住他的手腕。 作罢,她拍了拍手,踏着欢快的步子,转身出了笼子。 宫离鹤虽然不知道她口中的“放置”是为何意,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估计又是折辱人的法子。 如果龙幼婳听到他心中所想,定要夸一句—— “恭喜你,猜对啦!” ps:本人试试看捏,有人看就最好了,写了大纲和纸质稿,有时间的话会写完的,另外本人xp有点小怪,下一张是调教but本人还没打完字(?gt;?lt;?) 第3章荡妇 龙幼婳再次回到神殿,已是五日后。这些时日她一直忙着处理那些蹦哒的朝臣,也懒得管如今掀不起风浪的国师大人。 这次前来,她还带了份礼物给她的大人。 步履轻快,龙幼婳故意猛地拉开笼门,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笼子的男人身体抖了一下。 他如今目不能视,听觉便变得异常灵敏。 这五天里,神殿一片寂静,在媚药反复不断地折磨下,脑中茫然混沌,恍惚间以为自己的双耳也聋了。 骤然听到这声巨响,雷霆乍惊,自是被吓了一跳。 龙幼婳打量着宫离鹤,如同打量一尊精致的玉像。 感受到他人的视线,宫离鹤薄唇微启,欲要开口。 谁知那吐出口的第一个字竟成了细软的低吟,像是幼兽的嘤咛。 他立刻闭上了嘴,贝齿紧咬着下唇,懊恼方才的失态。 “没想到你居然还有神智,好厉害噢!”龙幼婳语气轻柔,仿佛对待邻家的孩子。 真能忍啊。 不过,她就爱对付这种难啃的硬骨头。 龙幼婳两丸乌黑的瞳仁染上兴奋。 她上前几步,半蹲在宫离鹤面前,伸出藕臂,银铃轻响,空中划过一道墨色流光。她轻轻将男人肩头的乌发捋至一旁,露出玉雕的脖颈,脑袋靠近他颈侧,呼出的热气惹得宫离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柔软的鬓发刮过他脖颈的肌肤,男人挺拔的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少女环住他发烫的脖颈,将手中叮呤响的物件套在了上面。“咔”一身金属碰撞声后,那东西便像活了一般,不断缩紧,最终牢牢束在了他的喉结下,难以移动分毫。 冰凉的触感贴上喉结周边敏感的皮肤,宫离鹤的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下,便与那冰凉相触,惊得他发出一声低呼。 龙幼婳轻笑,俯身在他耳畔低语,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 “幼婳找了好多能工巧匠做着东西呢,今天可算是成了,喜欢吗?”她伸出染着丹蔻的指尖,拨动了那颗华美奇诡的银色铃铛,“大人知道这是什么吗?” 宫离鹤沉默以对,他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枚棋子了。 过去的他以为龙幼婳就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是株万事都依靠他的菟丝花。 如今她亮出锋利的爪牙,狠狠地挠了他一下,掀翻他经营多年的棋局。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 少女未等到他的回应,也不恼,只是继续说道:“这是项圈,在我们那儿,是用来训不听话的疯狗的。” “很合适,不是么?”她眯起双眼,弯弯的,像月牙,“公狗就应该带上你的狗项圈啊。” “至于这个”,银铃再次被拨动,“里面是我炼制的蛊虫,只有我身上的母蛊靠近,里头的子蛊才会在其中滚动,发出声响。” 见他毫无反应,龙幼婳眼中的兴奋更甚她拉住宫离鹤脑后白绫的一角,轻轻一扯,那圣洁的白练便落到了地上。 龙幼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宛如圣女的姝丽容貌,目光肆意而轻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眼镜王蛇,从额间血痣,滑倒削尖的下颌。 她没有错过男人宝石般清透的水蓝色瞳子中划过的欲色,飞快被长睫掩下,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还算是有点用,龙幼婳满意了。 忽的又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面小巧的水银镜,摆到了宫离鹤的面前。 他平时牢牢藏在衣领中不露分毫的脖颈,如今却被一圈刺目的黑色紧箍,再向上看,那张千年未变的面容,怎会让他如此陌生? 原本欺霜赛雪的清冷面颊,被薄红占据,眼尾漾出绯色,衬得那冰蓝眼瞳带上了些许混浊。额上有细汗冒出,他微张着口低喘,滚烫的水汽飘往镜面,模糊了镜中包含春意的脸,更显艳色。 龙幼婳一脸非常讶异的表情,用另一只手掩住菱唇,含笑开口:“天哪,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像……”即将吐出口的两个字在喉咙里滚动两圈,似恶魔降临前的宣判。 直觉让宫离鹤想要立刻捂上她的嘴,可惜他的双手还被缚着,压根挣脱不开,只能一道抬起,如被捆住双翅的白鹤,挣扎引吭,凄鸣厉叫,却终究是晚了少女一步。 “荡妇。” “闭嘴!” 第4章玻璃碎片 宫离鹤瞳孔骤缩,气得浑身发抖,一时感到血液沸腾着翻涌,直冲颅顶。再加上五天日夜不停的硬抗媚药,怒急攻心,一口鲜血自胸腹内喷出,在两人皆是雪白的衣袍上开放几簇热烈的红莲。 他浅色的薄唇沾了血,变得嫣红,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龙幼婳。 哈,战损美人么? 但龙幼婳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她一把拽住宫离鹤的衣襟,将他的上半身抬高了些许。扔开水银镜,脆弱的镜面在玉石地面上应声而裂。 她又取出一根同锁着他四肢一模一样的银链来,扣在他的项圈上。 然后她伸足踢了踢几块砖石,启动机关。四根紧绷的银链延长,留出小范围四肢移动的空间。 于是龙幼婳捏着手中的链子,用力一扯,直接扯得宫离鹤一个趔趄,重心不稳向前倒去。 以极其屈辱的姿势,跪趴在地上,手肘支地,依旧被紧缚着。 “你知道巴甫洛夫效应吗?现在不理解也没关系,你会知道的噢,”她的语气带着兴奋,“以后,身上有着母蛊的我,一旦在你附近,铃铛响起,你的身体也会记住你这时的反应呢!” 龙幼婳看着地上狼狈的男人,这宿世的仇敌。 太他妈爽了。 宫离鹤低垂着脑袋。他无力从地上爬起,只能在心中咒骂这个辱他至此地步的女人,双手紧握,青筋鼓动。 龙幼婳冷哼一声,淡淡地说:“你求我,我今天就给你解药,否则……我就从大街上随便找个女的跟你做爱解毒!” “滚!” 他低喝。无比的燥热似蚊虫叮咬,吞噬他的血肉,蚕食他的理智。 “哦?你不想要女的?男的也行啊!看你千年都形单影只,不会还是个雏吧?莫不是有龙阳之好,喜欢被操?” 龙幼婳的言语恶劣且放荡,无一不显露着鄙夷。 就这么厌恶他? 宫离鹤快气死了,他恨不得把这人生吞活剥,拔掉她那根尽说些污言秽语的舌头。 他有教过她这些?她一直在装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正当宫离鹤胡思乱想之时,龙幼婳又一拽链子,将他整个人都扯倒下,趴伏于地面。 少女像拽死狗一样,把他扯得离自己近了些。 龙幼婳低头瞧着,余光瞥见裙摆上刺目的猩红,拣起一旁散落满地的玻璃碎片,将染血的部分裁去,嫌恶地丢弃一边。 回去就把这身衣服烧了。 盯着手中锋利的碎片,一个想法从龙幼婳的脑中冒出。 呵,整天穿得跟刚死了妈一样,裹这么严实。 早看这人一副披麻戴孝普渡众生的圣母样不爽了。 ps:呜呜,睡觉时间到,打不动字力 第5章欠打 她上前几步,绕至宫离鹤的身旁,翻身骑在了他劲瘦的腰身上。 还挺细呢。 宫离鹤感受到少女的靠近,却没想到她竟这般放肆,直接骑在了他身上! 龙幼婳指尖捏着玻璃碎片,从他领口的布料割起。动作不疾不徐,如同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 宫离鹤浑身紧绷,当凉意漫上后颈,他立刻意识到龙幼婳在做什么。 睫羽颤抖,慌乱地开口,发出低低的气音:“求你……” “求我什么?”龙幼婳装听不懂他的意思。 宫离鹤咬了咬下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 “求你……不要这么……对我,给我解……解药……求你……哈……” 龙幼婳停止手上的动作,正当宫离鹤松了口气的同时,忽听她轻笑一声。 “晚了,现在要你叫我一声主人才能放过你噢。” 一瞬间,如坠冰窟。 “你……你耍我!”他气结。 宫离鹤不再开口。他意识到,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语,只会刺激得这疯女人越来越兴奋。 于是他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一切,合上双目,权当自己是块木头。 龙幼婳有条不紊地继续,她的手工活向来不错,曾经亲手还做过几个小玩意哄哄她的傻国师。不过见他不为所动,也就懒得讨好了。 因为只要她乖巧地在他固定好的框架内生长,便能一直拥有那不变丝毫的温和慈爱。 假的。 碎片撕裂布帛,先是外袍,再是内衫,最后连亵衣亵裤也被她尽数毁去。 宫离鹤的最后一点体面也在那不着寸缕的那刻荡然无存。 龙幼婳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该说不愧是黑心肝的大反派么? 看看这背,这腰,啧啧。 宫离鹤年少时便习武,内力深厚,身材好得挑不出一点儿瑕疵。 此时他身体战栗,光裸的脊背与肌肉绷得极紧,像是一匹蓄势待发的雪狼。 可惜,他注定成为一条被拴着的,摇尾乞怜的公狗。 龙幼婳目光灼灼,不带欲色却让人心底发毛。她的视线自宫离鹤的脊柱而起,一路往下,刮过尾椎骨,最终消失在两股之间。 再次踩动机关,银链碰撞的声响,令人胆寒。 宫离鹤紧阖双眸,却无法将心中浓重的羞耻感抹去。 养了这么久的小姑娘,竟是色中恶鬼,以为这样就能如她所愿吗? 银链伸缩迅速,顷刻间改变了他的姿势。 依旧是跪着的,只不过穿过他脚踝的两根链子尾端改变了方位,令他被迫叉开双腿。 最隐秘脆弱的部位暴露于人前,双臂也被扯着背到身后。 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此刻都一览无遗。 无论是谁都忍受不了这般极具侮辱意味的视奸,何况是这位人间谪仙。 他的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仿若绯色蛛网爬上了耳垂,一点点蔓延。 强烈的不适感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宫离鹤睁开琉璃泛蓝眼瞳,如鹰隼般锐利狠绝的目光似要在龙幼婳身上烧出个洞来,胸腔中的滔天怒火愈烧愈旺。 但当他与龙幼婳的眼神相触时,并未在她眼底找到分毫旖旎和欲念。 那两丸墨瞳乌黑依旧,正用玩味的视线打量着他,同往日打量她收藏的那些金银珠宝,一般无二。 不,他较那些珠宝更加一文不值。 毕竟她可不会用厌恶的目光注视着它们。 仿佛至始至终,有着龌龊心思的只他一人。 当头一桶冷水,将他的愤怒与屈辱浇熄,只余下泥泞不堪的黑灰,怨恨在灰烬中滋长。 他又闭上了眼。 夜已深,龙幼婳玩累了,准备离开神殿。 离开前她特意拾起地上那段被她扯落的白绫,绕至他身后,想再次令他陷入黑暗之中。 怎知这被春药荼毒不轻的人还有气力闹腾。 宫离鹤头一侧,亮出一口森白的牙,狠狠咬住她左手手腕内侧的软肉。 登时,一朵娇艳的海棠花在他唇齿间,于血肉中绽开,鲜血淋漓。 龙幼婳盯着手腕上狰狞的伤口,脸色阴沉。 但她却爆发出一阵狂笑来,身子颤得厉害,笑到最后竟开始剧烈咳嗽。 血水淅淅沥沥的自她伤口滴落,在玉白地面上似散落的红宝石。 “还真是条疯狗,欠打。” 她“噔噔噔”踩着地砖,走至宫离鹤面前。尚未止住血的左手掐住他的下巴,使他被迫昂起头。右手高高扬起,落下时用了十成力道,用力地挥在他秀美的脸颊上。 血丝立刻浮现,如玉石般晶莹无瑕的侧脸上显出五根鲜红的指印。 仍觉得不解气,龙幼婳又是一巴掌,打得宫离鹤吐出了口血沫子。 她揉了揉发麻的掌心,狠狠一脚踹在男人的下腹,听到他闷哼一声。 转身离开,摔上笼门,“砰”的巨响后,徒留满地狼藉。 ps:下一张预计系鞭子,以及小鹤对小暴君的一些情感转变ψ(`?′)ψ 拜托拜托如果有友友看的话给本人评论评论好不好捏呜呜呜,,,(打字女工大哭) 第6章反应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宫离鹤眼中空洞茫然,他不知如今还能想些什么,久违地发起了呆。 下腹的感觉十分异样,他回过神,低下头。却见那处狰狞的巨物竟起了反应。 他更加不解。 是因为媚药吗?还是她的那一脚? 想不明白,索性垂下眸,不再去想。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第7章墨色软鞭 隔了一天,龙幼婳又来了。 宫离鹤在她靠近神殿时,转了转头。 听到脖颈处银铃发出轻响,那日发生的事在脑海中逐渐清晰。他不由得开始战栗,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一团乱麻。 羞耻、愤怒、厌恶、恼恨…… 还有被深埋的,极力压制隐藏的——兴奋?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入他的灵府。宫离鹤只当做没听到。 可越不想去在意的那些事物,往往都会像一根刺,横亘在识渊中,异常醒目,不想令人在意都难。 龙幼婳的每一个步子都仿佛踩在了宫离鹤的心尖上。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春药的影响,却在她出现的那一刻,重新苏醒激活。 一片潮红爬上了他的面颊。 龙幼婳这次过来,还带上了一个精致的黄梨木小箱子。 宫离鹤抬头望过来,将胸中翻涌的情绪压下。 “想我了么?大人。”她笑嘻嘻地开口,如同邻家妹妹一般天真可爱。 “滚。”清冷的嗓音下是难以觉察的颤抖。 龙幼婳也不意外他会如此回答。她将手中的箱子放到地上,打开,取出一根墨色软鞭。 宫离鹤不知道她拿着鞭子有何用意。 清高的国师大人怎会了解字母圈那一套呢? 他只以为她要用刑,便又道:“你要杀我?” 龙幼婳“噗哈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怎么会呢?放心吧,不会要了你的命的呢。”她的神情有几分毛骨悚然。用缠着纱布的左手缓缓抚上软鞭,“毕竟,祸害遗千年嘛。” 银链响动,将他整个人吊在半空。乌发倾泻,垂至脚踝。双足不沾地面,像一尾刚被钓起的白色锦鲤,浮动着圣洁的光辉。 不等他有所反应,龙幼婳便挥鞭朝他玉雕似的身体上抽去。 “啪”一声响。 宫离鹤发觉,这并不是刑部用来惩罚犯人的鞭子,那种一鞭下去剜条肉的骇人东西。 他并没有感到强烈的,能使他清醒几分的疼痛,一丝不安在心头蔓延。 很快,又是两鞭子。 他的不安被印证,被鞭子抽打过后的皮肤泛着红,又麻又痒。 宫离鹤不自在地扭动身体,离开湖水的白鲤企图脱钩。 他妄图缓解那股挥之不去的痒意。 龙幼婳饶有兴致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突地,她做作地惊呼一声:“哎呀!这才叁鞭子,你就发情啦?” 她嗤笑着,拣尽侮辱之词。 “真该教你那些虔诚的信徒看看你如今的模样,他们的国师大人,他们的神明大人,竟有如此放荡淫贱的身体呢。” 少女邪恶残忍的辱骂,像深深刺入男人神识之内的尖锐钢针。 他难以抑制在羞恼中升腾的欲火,脐下叁寸的反应更甚。 “放我……下……下来……”他的声线嘶哑,勾动欲念。 唇齿微张,呼吸渐渐急促加重,也许下一刻就会放纵自己沉沦情欲之海。 龙幼婳笑了,似游戏人间的浪荡子。漫不经心地道:“你该唤我什么?” 宫离鹤嗫嚅了下唇皮,两个字在喉头滚动。理智却在一瞬回笼。 他怎么能同那些低贱的奴才一般,唤她主人? 瞥见他恼恨的神色,龙幼婳大笑不已。 “哈哈哈哈哈!没关系,幼婳可有耐心啦!大人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 银链将宫离鹤放下,并延长了一段距离,使他的手脚能在一定范围内活动。 他跪坐于地,双腿分开。骨节分明的手掌支着地面,低垂眉眼。 一双绣着粉白桃花,缀着珍珠的绣鞋撞如他的视野,令他不自觉想起小巧玲珑的玉足。 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 龙幼婳抓住他的发丝,将他的脑袋抬起。 宫离鹤发出低低的喘息。透蓝的双眸蒙了一层水雾,凝视她的乌眼珠,像是在凝视一汪望不到底的深渊。 他想要在那玩世不恭的瞳仁里,找到一点与他情绪相同的蛛丝马迹。 没有,只有厌恶。 如果她被如此厌恶的自己所侵犯,会是什么反应? 宫离鹤被他此刻的想法吓了一跳,最终通通归结于媚药的影响。 一定是这恶毒的姑娘逼的。 ps:下一章系口球(对手指) 第8章子子孙孙 龙幼婳动作优雅自若,又掏出个与项圈相似的物件。 捏开他的嘴,把一颗银铃似的镂空圆球塞入他的口中。并用两侧黑色的皮带将其固定,捆于脑后,贴着他如璞玉般秀美的两腮。 “这是口球。”少女兴致盎然地为他讲解,“让你像条疯狗一样流涎水的东西。” 宫离鹤无暇在意她的话语。 少女娇软的身躯离他如此之近,他的鼻尖嗅到一缕桂花糕的甜香,呼吸更加紊乱。 他反复体味着那天在龙幼婳手腕上留下咬痕时的触感,滑嫩得像块豆腐,一咬便迸出鲜美的汁液。 手腕上缚着的白绫在银链下拉时不知不觉已经松开。 他眸色渐深,眼神悄无声息的丈量着她的全身,仿佛一条隐匿在丛林深处的巨蟒。 宫离鹤猛地抬起双臂,圈住少女纤细的腰肢,试图一口吞噬。 腰身挺了挺,滚烫的硬物蹭上了龙幼婳火红的裙裾。 男人收紧双臂,将头颅抵住她的胸脯,粗重的喘息与低低的轻哼自喉间溢出。 口中津液分泌,舌尖滑动灵活的口球。一根银丝从嘴角挂下,尽数落于龙幼婳的裙身。 她的身体一僵,随机用力一把将他推开。 宫离鹤被她推得后仰,龙幼婳又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剧烈地咳嗽,整个人倒在地上。 龙幼婳看着他,宛若在看着什么脏东西。 眼中渐渐失了笑意。 她攥紧了软鞭,用力挥出,无意间打在了那玉白胸肌中央浅粉的一点上。 宫离鹤闷哼,欲火似是要将他燃烧殆尽。 瞧见他痛苦中夹杂着欢愉的神色,龙幼婳深感有被冒犯到,升起一股怒气。 她用膝盖将男人的双腿分得更开,然后狠狠地撞在那根立起的肉柱上。 男人吃痛“嘶”了一声,随即浑身紧绷。 片刻后才脱力瘫软,眼尾染上一抹艳丽的红。 肌肉紧实的小腹上沾上几缕白浊。龙幼婳站起身,发现自己的衣裙上也沾了点。 这他妈……不会是……这老男人攒了千年的子子孙孙吧?! 龙幼婳一贯微笑着的表情忍不住开裂。 “宫离鹤!你他妈原来这么浪啊?这样都能射,哈?你还有当m的潜力啊?!” 她踢了他一脚,骂:“恶心死了!” 裙摆划出圆弧,转身便朝笼外走去。 宫离鹤半眯着琉璃眼瞳,神情像只餍足的猫。 以为她又要丢下这一地狼藉离开,却没想到她又折返回来。换了身衣裙,怀里还抱着一卷白布。 她将宽大的白布盖在男人不着寸缕的身体上,连头发丝都遮得严严实实。 宫离鹤也不动弹,任由白布将他裹住。 随即龙幼婳叫了几个被毒哑的小太监进来处理这一地脏污。 小太监们眼观鼻鼻观心,都不去看银笼中央那团白色。 对外长公主说国师大人正在闭关修炼,唯有他们这群被下了蛊毒的哑巴阉人,才知晓其中的内情。 国师大人哪是在闭关,分明是被长公主殿下当成禁脔,囚在这神殿中了。 也对,国师大人这般清俊优雅,貌若神女的美人,自然会被长公主那阴狠歹毒的黑心货瞧上。 真是苦了他们的国师大人啊。 他们手脚麻利,迅速收拾了一地的破碎衣料与水银镜片。擦净暖玉地砖上的红与白,不向中央投去一眼。换完了熏香,驱散了一室的麝香气息,便鱼贯而出。 龙幼婳上前,掀开白布,将一块沾了水的方帕扔到他脸上,冷冷道: “擦干净。” “媚药和口球一个时辰后会自行解开。” 她此时根本不想触碰到他。 这回龙幼婳是真的走了。 ps:(一般路过打字女工) 第9章玩坏 宫离鹤仿佛一个破布娃娃般地躺在原地,木木的。 他剖析自己方才的行为,认为并无不妥之处。 为什么她会这般生气? 这不是她所想看到的吗? 而此时的龙幼婳也埋在锦被中思考。 宫离鹤状态有点不对劲。 通俗地说,就是崩人设了。 不是清冷孤高,六根清净,无凡人欲念吗? 刚才撞一下就射的……不是书里的大反派吧? 前世她在精神病院待着的时候,偶然间读了她所穿的这本小说。 书中并没有对反派宫离鹤的人设过多着色,本以为能做出祸害一个王朝千年这种事的人,应当是她的同类。 她自然而然地将他当做通关之路上的对手,亦或是一个,不易被玩坏的玩具。 可她还没玩腻呢,这人怎么就坏了? 不对,等等……好像还没彻底坏呢…… 她记起曾经有个人教给她的东西。 那人是她的院友,一直宣扬他的变态事迹。他问她想不想知道如何驯服一个人,非常好学的她觉得有趣,便向他讨教了一番。 他是个油腻的中年男同,完全符合里番漫画男主的形象。尤其喜欢年下小奶狗那一挂的男孩。 他说,他入院前诱骗了个高中生,像头漂亮的小豹子,凶的很。 不过他用了许多手段摧毁了他的意志,让他成了条只知道做爱的公狗。 每天男人下班回家,牠都按时蹲在门口,迎接他的“主人”。之后又像得了性瘾般,不停缠着他做,直到累昏过去。 因为在牠仅存的意识里,如果不这么做,不尽到牠作为“性奴”的责任,等待牠的就是一顿毒打以及花样百出的变态折辱。 这段畸形的关系持续了很久。 直到他的行径被家人发现,在家人惊怒交加的反应中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那可怜的,被驯服成猫儿的小豹子,以为被“主人”抛弃了。 没了主人的小宠物根本无法生存,活生生把自己饿死了。 他将调教那男孩的方法,都倾囊相授给了她,而她也悉数笑纳。 那男孩的状态才是被“玩坏”了呢。 龙幼婳在心底说服自己。 所以说,宫离鹤勉强还能算个玩物,再把他当做势均力敌的对手那般,厌恶排斥,倒显得自己掉价了。 ps:小暴君:才不是馋他身子呢! 第10章睡她一个小姑娘 宫离鹤突地惊醒,带着水雾的蓝眸眨了眨。 他似乎听到了银铃的轻响。 依然是幻觉吗? 她说媚药已解,可为何……他还是克制不住隐忍的欲望? 他并不知晓过了多久。只觉得是一段漫长的日子,过去的千年似乎都比不上如今的难熬。 其实仅仅才过去叁天而已。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起龙幼婳。 这个恶毒的小姑娘,压根没给他解药吧,也许还给他下了什么蛊…… 笼门被打开,不是幻觉。 龙幼婳拎着个食盒走了进来,她手中还捏着块桂花糕。 尽管银链长度足够,宫离鹤还是正跪着,双手交迭放于膝上。 周边燃着的烛火为他环上一圈光晕,如同画卷中祈福的神佛。 他披着白布,圣洁无垢。庄严的外表下,内里却空空荡荡,光裸的淫靡。 宫离鹤不知她今日要做什么。尽管因她的到来,这具身体不自觉地兴奋了。 但他还是决定矜持点。 垂着头,端庄地坐着,维持国师应有的仪态。 龙幼婳从食盒中取出一碗桂圆莲子羹,放在身前的地上。 “爬过来,吃。不然再给你下药噢。” 以宫离鹤的修为,并不需要进食。否则就以他被龙幼婳囚禁的第一天起,滴水未沾,粒米未进的状态,早就饿死了。 但他只是略一迟疑,便四肢并用,膝行几步,朝少女爬了过去。 在中途他的右腿不小心压到了白布,那抹盖住他身体的纯白在一瞬间被扯下。春光乍泄,他动作一顿,慌忙捡起白布,重新把自己裹好。 可惜龙幼婳是根木头,并没有被这般男色诱惑。 直到宫离鹤爬到她面前,端起瓷碗就想要喝。 “狗可不会用手拿碗。” 龙幼婳开口,嘴里还啃着桂花糕,几粒碎屑从中落下,掉进碗中。她并未留意。 宫离鹤听话地将瓷碗放下,俯下身。露出一段洁白如玉的后颈和墨色项圈。 温驯地用舌头舔舐着碗中的莲子羹,仿佛溪边饮水的白鹿,神明的化身。 两人之间的气氛在这一刻异常和谐。 宫离鹤感到久违的宁静。 这种宁静,自从他百年前手刃仇敌,屠尽所有与那件事有关的人时,便从未有过。 杀一个,十个,百个,直到杀了所有人。 他仍未获得大仇得报的快感,于是他开始祸害他们的子孙后代,以填补空虚的内心。 龙幼婳将最后一块糕点含入口中,拍了拍手掌。 纤细的手腕伸出,她弯腰摸向了宫离鹤的发顶。 摸摸狗头。 还挺软。 “真乖。”她道。 宫离鹤微怔,回神后才发觉自己竟用脸颊,贴上了少女柔软的掌心。 温驯缱绻,像乞求主人爱抚的大型犬。 如果说从前他的目的是玩弄苍生。那现今,他的心中的天平,逐渐偏向了龙幼婳。 想要……她。 他的薄唇擦过她娇嫩的皮肤,轻轻吮吸了一口。 暧昧的水声在寂静的殿内响起。 龙幼婳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没有我的允许,别用你身体的任何一部分碰我。”她顿了顿,斟酌挑选出最恶毒的措辞,“恶心呢。” 宫离鹤用潋滟的水色瞳子望着她,眼尾似钩,无声地邀请。 龙幼婳双手放于他肩头,微一用力。将他侧翻推倒在地上。 男人乖巧地任她摆布。 少女如水蛇般缠在了他身上,灵巧的白嫩指尖,刮过他的喉结,解开了裹着他无瑕身体的布料。 涂着现货丹蔻的指甲划拉了下那二两肉,蠢蠢欲动的东西兴奋地颤了颤,欲要抬头。 龙幼婳却将整个小巧的银笼套在了他的两腿间。指节长的银色钥匙插入锁孔,“咔”一声响,彻底压制住了男人胯下的那物。 少女指腹摩挲了下银钥,用一根银线穿过银钥孔,将它如项链般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向上滑去,捧起他漂亮的脸蛋。 乌黑与冰蓝相触,他的眸子中欲色暗涌,而她却依旧冷静清醒。 叁千青丝自她的肩头滑落,与男人散落于霜白地面的乌丝交织。 宫离鹤抬起手,想要搂住龙幼婳的腰肢。却又想起少女先前的命令,悻悻然收回了手。 龙幼婳与他鼻尖贴鼻尖,红艳艳的唇上缀着一颗小巧的唇珠。 她张嘴,吐出一口甜的发腻的毒香。 “不知大人是否听闻,西方千里之外有国名为大凤,女子为尊。她们那儿的男子,少年时便戴上这银笼,只待将能解开这锁的钥匙交给未来妻主保管。” 少女直起上身,优美的天鹅颈向上仰起,清脆的噪音带着狡黠。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她颈间的银钥从领口滑落,在空中荡起弧度,荡到宫离鹤的面前。 跃动的银光,似星子萤火,晃花了他的眼。 男人毫不犹豫,昂首一口叼住了那枚带着桂香,尚有余温的钥匙。 在口中滚了一圈,缓缓吐出。 他的神情昳丽,勾魂摄魄,透着诱人的媚态。 端着圣洁的仪态作这般放荡的动作,非常,非常……色情。 龙幼婳不得不承认这一瞬,她确实有被蛊到。 “很有趣,妻主。” “这么快就认主了,不过我还是想听你叫'主人'呢。” 龙幼婳的膝盖抵着他被囚的欲望,笑嘻嘻道:“叫不叫呢?大人?” 男人被她加重的力道抵得一震,那处被银笼禁锢,涨的生疼。 他低喘着,遵从内心欲念的驱使。 颤颤巍巍地叫到:“主……主人……求您怜惜。” 龙幼婳意外,微挑眉梢。 这人,人设崩得也忒快了吧? 乖乖,莫不是真被春药过量搞哈批了噢? 如果龙幼婳知道,宫离鹤是对她这具从小看着长大的壳子有性欲,想要掠夺占有。而不是单纯地求她得到释放。 如此顺从,只是为了睡她一个小姑娘。 她一定会破口大骂:炼铜癖给爷爬啊! ps: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不能算是一种纯爱呢!(震声) 夺甜啊这!! (打字女工阴暗地爬行,啃啃你的鞋鞋,表示想要你的评论) 第11章颠倒阴阳 “呵,国师大人真是能屈能伸啊。”龙幼婳掐住他的脸颊,在他皎洁的面皮留下两个浅粉色的月牙。 她的指尖一路向下,在他身体上留下一个个,或大或小、或浅或深的月牙儿。仿佛提着朱笔,猎了只白鹤,在它柔软羽翅上作画。 颈上的银铃随着宫离鹤的颤抖,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他微阖双目,华丽的睫羽颤动,理智几乎全然被欲望所吞噬。 终于,当龙幼婳的丹蔻游移到他的小腹,那地方似煮熟的虾子般泛着绯红。 他最后一丝理智崩断,无师自通地模仿龙幼婳对他那些,污秽的辱骂。 唇齿间溢出一串曾让他厌恶至极的孟浪之词。 “哈……主……主人,求您……解开公狗的银笼……嗯啊……让,公狗伺候主人……好痛……” “噗哈哈哈哈哈哈!!”龙幼婳乐不可支。 在宫离鹤茫然空洞的目光中,凑到他的耳侧低语。如一对交颈鸳鸯。 “我还有一种,不用解笼的方法呢……你一定会喜欢的!” 她足尖一点,几根银链飞出。缠住他瘫软的身躯,将他摆了个四肢着地的姿势。 龙幼婳不知用什么东西,抹在了他的后庭。 不过几息,他便感到被涂抹的那处,泛起无边的痒意。 宫离鹤敏锐地觉察到了她想要做什么,失声喊道:“不可!” 此等颠倒阴阳之事,她……怎么敢? “你别……啊!” 少女持着一柄墨色的玉如意,正抵着他的穴口。 冰凉的触感令他压不住口中的惊呼。 在痛苦与恐慌中,那痒意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他对少女的欲念顿时被吓得消散,一干二净,蓄势待发的肉柱也低糜下去。 他浑身抖若筛糠,背德的恐惧如一片阴云将他席卷。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色。 惊惶得呼吸都要停止,险些昏厥过去。 他仿佛一个,等待刀片落下的死囚。 突觉口中有咸涩的滋味。 宫离鹤睁开迷蒙的双眼,却见龙幼婳蹲在他面前,正用食指擦拭着他眼尾溢出的泪水。再递到他唇边,让他不自觉地舔走。 她的脚边,还放着那柄玉如意。 “回神了?逗你玩儿的,看你吓得,出息。”她淡淡地说,神情辨不出喜怒。 可宫离鹤知道她刚刚的行为不似作假,她在骗人。 她是要来真的。 他自幼受礼仪拘束,过去的千年都过得像个苦行僧。 根本无法理解,更别提是接受,龙幼婳方才想要对他做的事。 “好吧。”龙幼婳遗憾地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抗拒,那就算了吧……” “我之后再来看你。” 总会有机会的,她的耐心足够。 毕竟,十多年她都忍下来了呢,不差这一时半会。 太过火了可是会让小猫起应激反应的呢。 ps:别打窝!小暴君想要小鹤对她的是一款精神上的服从(大概),嗯嗯就是要让小鹤心甘情愿地被她日的那种(对手指) 下面的内容系,小暴君表演一个人格分裂花式发病把小鹤骗到手(一款吊桥效应的概念) 第12章圈套 龙幼婳又一次离开了。 宫离鹤在送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种不祥的预感。 仿佛前面等待着他的,是又一个圈套。 ps:这里字好少,于是来加点碎碎念,这篇文窝写了大纲,不出意外的话会写完的(点头) 而且在纸头上写的草稿大概已经写了四十张多了,剧情在挺后面的了 如果有什么建议的话欢迎指出来捏! (改不改不一定)(躲) 窝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自割腿肉上学狗勾(打滚) 希望写的登西被更多友友们看到捏|?ω?`) 第13章断弦 之后的日子里,龙幼婳时不时会来找他。 有时她像个被娇纵惯了的大小姐。耍些无关痛痒,天真地有些傻气的小脾气。 但会柔声同他说话,塞给他几块糕点。 有时她像个暴虐的疯子,笑着,叫着。 对他用尽辱骂贬低的字句,百般折辱他的身心。 骂他是条淫贱的公狗,比勾栏里的妓子还不如。 笑嘻嘻却又阴森地拿沾了媚药的软鞭抽打他,如果他发出丁点儿呜咽或者闷哼,少女的愉悦值便会直线上升。 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使她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荒诞的割离感。 她从不对他吐露,关于神殿外发生何事的一星半点。 只不过疯的时候越发疯,举手投足间都是病态的美。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来神殿的间隔逐渐变长。 先是五天,再是七天,后来过了十天才来,二十天,一个月。 他等待她的时日变得越来越长,也愈发难熬。 即便那个暴虐的龙幼婳每次来,都会要去他半条命。可他却拖着一点点被驯服的身体,怀着日益浓厚的思念,等她回来。 像只不知道记仇的,忠心耿耿的獒犬。 唯有回到她的身边,嗅着她那清浅的桂香。他空虚的灵魂,才能似离群的羔羊回到族群那般安心。 宫离鹤因这日复一日的等待而心慌。他害怕终有一天,龙幼婳离开之后不再回来。 他恐慌着也许下一刻就会到来的抛弃。 所以,他竭尽所能,踩着自己的底线取悦她。 只求她一时兴起,给予他的,少得可怜的怜悯。 他们在愈发亲近的同时却也变得更加遥远。 宫离鹤心头的那根弦绷得极紧,几欲断裂。 ps:预告,下一张小暴君开大,小鹤服软。 后面就是要走剧情了捏(点头) 好困好困,眼睛睁不开了都 想要那个圆圆的东西 第14章立誓结契 又是一月过去,龙幼婳终于来了。 在宫离鹤充满希冀的目光中缓步靠近。 她一身猎猎红衣,裹挟着浓重的酒气。 晃着步子,她仰头,将坛中最后一口酒含入口中。 忽地扯住他颈间的锁链,迫使他低下头。 柔软的唇瓣相触,小巧的唇珠摩挲着他的薄唇。激起他一阵战栗。 唇齿相贴间,她粗暴地撬开他的牙关,将口中温着的的烈酒悉数渡给了他。 宫离鹤意外又欣喜地承受着,龙幼婳突如其来的亲近。 他被吻得双腿发软,吞下的酒灼烧他的喉管。喘着气,被少女稳稳得揽在怀里。 长睫乱颤,水雾迷蒙,目光却贪婪地锁在他的小姑娘身上。 突然,他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推开了少女罕见的温存。 后退几步,指尖打着颤,指向龙幼婳侧颈一点刺目的红痕。 连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这,这是什么?” 他不敢细想,生怕得到自己不愿接受的答案。 心中的警报在这一瞬骤然拉满,惊惶不已。 “嗯?”她愣了愣,发出软和的鼻音,漫不经心道,“蚊虫咬的罢。” “那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都是蚊虫咬的吗?”宫离鹤扯开她的衣襟,指着她遍布绯色的漂亮锁骨,厉声质问。 “别骗我了!你……说话啊!” 他的神色哀凄又愤怒,像个发现丈夫在外偷腥的妒妇。 龙幼婳不答,他只能继续发问。 “你是不是……是不是……”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龙幼婳突然想到这句话,顿时乐的不行。 笑了一阵,扯着嘶哑的嗓音开口。 “哈,与你何干?你算什么东西?!一条狗?也敢这么质问我?” 少女每说一句,宫离鹤就后退一步。最后跌坐在地上,连连摇头。 “不……不是,主人……我……” 她却打断他的话,“那我告诉你好了,建安王给本公主送了几个美人,他们容貌不比你差多少,玩的比你开。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吗?你……什么都不是!” 这回龙幼婳的言语里不带一个脏字,在宫离鹤耳中,却比她先前那些污秽不堪的字句,还要恶毒成百上千倍。 她……她怎么能? 她不让他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可如今,她却任由那些下叁滥的东西在她的肌肤上吻开朵朵红梅。 宫离鹤的眼眶发红,泪水止不住要溢出。模糊了少女刺目的笑颜。 “我过几日再来看你。”她笑着道,语气却没了温度。 龙幼婳撂下这句话,转身便要离开。 过几日? 几日?! 次次都这么说,那这回呢? 一月还是二月,亦或是……永远都不会再来? 宫离鹤有种直觉,如果这次放任她离开。那么这将是他见她的最后一面。 不行!凭什么? 他莫名有些后悔,如果刚才不质问她,如果没有…… 不行,绝对不行。她凭什么这么轻易地就能抽身离去? 她不能就这么抛弃他。 他扑了过去,想要去捞她的背影。 可是这该死的银链为什么这么短?! 只差一点……一点,他就能抓住她的裙摆。 他疯了似的扯动手腕,银链铮铮作响,皮肉一寸寸分离。 血水淌了一地。 终于,那两枚埋入腕骨的长钉被他强行地拔出,留下两个黑黝黝的血窟窿。 他顾不得痛得发麻的伤口,紧紧环住她的双腿,乞求她的宽恕。 像一只丧家之犬。 “不……不,主人……我错了……我不该……不该的,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龙幼婳提了提腿,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但他却缠得愈发用力了。 “放开。” “不……我不放!别丢下我……你,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改……求你……带我走……” “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逃跑呢?” 龙幼婳咧开嘴角,勾出甜腻的弧度。温柔地问。 两丸乌黑眼瞳如深渊般望不到底。 “我……我可以立誓的,不会……背叛……”他哽咽道,将自己的弱点交付于她,“请……请把手给我……” 少女依言弯腰,伸出一只素白小手。 宫离鹤虔诚地接过,捧起,仰头咬破她的食指尖。将带血的指尖抵住自己眉心的朱砂痣,口中喃喃念着晦涩的咒语。 那血痣的颜色渐深。突地,他张嘴吐出一口黑血。 “契……契成……”他气若游丝,仍攥着她的手,“主人……这下我跑不掉了,离开你……我真的会……”死的。 最后二字还未说完,他便晕死了过去。 ps:接下来搞剧情力, 大概有很戳本人xp的男配登场, 本书其实是有两个男配滴! 不过正文里是1v1,番外看情况会写跟男配的车车(对手指) 第15章建安王 论把全书最大的反派当工具人使唤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龙幼婳:谢邀,人在皇宫,刚下马车。 经过将近一个时辰的车程,龙幼婳早已被颠的七荤八素。玉白的小脸裹在红狐裘中,神情蔫蔫的。 侧边戴着恶鬼面具,身形修长的男子将脑袋凑近她,关切地询问。 “主人,有没有事?要不要让马车停下,我替您看看?” 少女冷漠地按住那面具,推远。 侧头掀开车壁上挂着的厚帘,想要看一眼此时的位置。 谁料一阵寒风穿过缝隙,她蹙起秀眉,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人立刻凑了过来,伸出手臂欲把她往怀里带。 “外面冷。主人,别冻着了。” 说着,他又将被掀起一角的帘子仔细掖好。 “离我远点。” “可是……” 龙幼婳不耐烦。 “我之前说过什么?” “没有经过您允许不能随便碰您,”宫离鹤乖巧地回答,“可我们才刚结契,我……我只是想亲近主人……” “闭嘴,到了。” 龙幼婳赶紧打断他想要说出口的怪话。 马车停滞。宫离鹤率先跳下车。 他奇异的打扮,顿时吸引了不少路过官员们的注意力。 只见男子长身玉立,一袭纯白斗篷遮盖住了全身。长袍曳地,却不染纤尘。 面上带着做工精致的银色鬼面具,在日光的映射下散发出森森寒光,恍若神魔降世。 正当他们交头接耳,小声询问这是哪方贵客时。却见那尊神魔,从车架上抱下了另一尊小煞神——他们龙朝的长公主殿下。 那位祖宗,着一身繁复华贵的红底金纹宫装,环佩叮当。满头珠翠也未压低她分毫容色,反衬得小姑娘冰肌玉骨,玉雪天成。 在场的年轻儿郎霎时间都看痴了,但又回想起这位平日里的作风。皆低下头作鹌鹑状,不敢再看。 自从半年前国师大人突然宣布闭关后。这位礼仪得当,挑不出一点错处的公主,便像换了个芯子似的,成了条恶犬,逮谁咬谁。 民间都开始传:他们龙朝长公主,乃是罗刹鬼投胎,青面獠牙,叁头六臂。 用她的名号威胁家里的幼子,能轻易把这些叁岁稚童吓哭。 他们个个都烧香拜佛,祈祷国师尽早出关,管管这位快要无法无天的小祖宗。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芝兰玉树的国师大人,此时正依依不舍地将小姑娘放在地上。 一边的婢女立刻把手中的暖炉递给龙幼婳。而宫离鹤则接过另一个婢女手中的狐皮大氅,认真地给她系上。 侧身把小姑娘往身边一带,挤开了正欲搀着主子的婢女。自己顶上,稳稳地扶着她的胳膊。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龙幼婳:…… 婢女们:…… 这人是不是对自己奴才的定位太适应了点? 银铃轻响,宫离鹤轻声对她道:“主人,外面风大,快些进去吧。” 没走几步,迎面走来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 宫离鹤认得他,正是给龙幼婳送小倌的建安王,老皇帝的胞弟。 而立之年还是个混不吝的纨绔。 建安王一见到龙幼婳,便上前打招呼:“幼婳啊,来啦?皇叔还想来接你呢。”他注意到一旁扶着少女的男子,“这位是?” “奴才。”她冷淡地回答。 建安王一愣,这般气度的人……怎会在她身边当奴才? 后边垂首而立的侍从立刻上前几步,低声在他耳旁说了几句。 他随即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 却见龙幼婳已快步向殿中走去,无意与他攀谈。 她哈出一口热气,捂紧手中的暖炉。 废话,要不然被冻死在外面吗? 第16章圣子璃月 为了更好地掩人耳目,龙幼婳为宫离鹤捏造了个假身份。早在几日前就从公主府放出风声。 如今朝中许多势力都知晓,长公主收服了南月国神月教的圣子璃月为下属。 南月国地处南疆,是龙朝周边的一个小国。近年来两国边境征战不断,听闻南月国吃了数次败仗,边关士气大振。 国教神月教也分崩离析,一众教徒皆成了战俘。 相传南月国人人姿容出众,貌若好女。由此,许多战败的南月国人民,为了保命,只能委身于龙朝权贵。 而艳冠天下的璃月圣子周身更是群狼环伺,即便他擅长巫蛊之术。可龙朝长公主权势滔天,沦为她的幕僚倒也不稀奇。 只是,小祖宗有了这一位能人异士,恐怕会更加猖狂嚣张了。 任谁也不会把璃月圣子与国师大人,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联系在一起。 ps:挤牙膏式更新() 国庆只放叁天,上学人不配拥有国庆(打字女工大哭) 第17章宫宴 此次是为庆祝小年而设立的宫宴,朝中重臣及其家眷都在邀请之列。 龙幼婳向来对这些宴会不感兴趣,只当过来吃顿饭。 正当她兴致缺缺地摆弄碗里的瓷勺时。一个小宫女走至她案几边,欲要为她斟酒。 手一抖,那酒水便洒了满桌,几滴顺着桌角溅到她的衣裙上。 还未等她发作,那小宫女立刻哆哆嗦嗦地跪下了,嘣嘣磕头。还不忘观察她的表情。 “长公主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请殿下随奴婢移步更衣。” 龙幼婳挑了挑眉,玩味地望向周围一众女眷。见她们个个都低下头,不敢与她视线相触。 她收回目光,又扭头看向上座。 果然,唯有坐于皇帝下首的刘皇后,依旧神色如常。 既然她想找死…… 龙幼婳站起,转身便走。冷冷地对地上的宫女道:“带路。” 少女离开宴席,立于她身后的宫离鹤和几个贴身婢女自然紧随其后。 他们一众人在一处偏僻的宫殿停下,小宫女拦住了宫离鹤等人,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同龙幼婳一道进去。 她唇角的笑意渐浓,对宫离鹤和两个婢女道:“没事,你们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 龙幼婳走向殿门,又回过头补上一句:“莫要让闲杂人等进去了。” ps:想要评论和那个圆圆的东西;; 不然窝要闹了!! 八点还有男配织织登场的一更捏 第18章蛇蝎美人 少女进去后没多久,就有个穿着总管太监服饰的青年快步走了过来。 他阴柔艳丽的面容上沾了细汗,显然是匆匆赶来。 青年似乎认识龙幼婳的两个婢女,一上来便问:“公主人呢?” 其中一名婢女连忙答到:“姬总管,公主一个人在殿中更衣,那宫女……”她四处看了看,“咦,那宫女呢?” 小宫女已不知何时悄悄溜走了。 姬姓青年皱起眉,抬步便想往殿中走去。却被宫离鹤拦住。 “你做什么?”青年冷声发问。 “她说,一会儿便回。” 男人的声音透过银制面具传出,显得雌雄难辨。 青年太监眸光阴冷地打量了他一番,周身溢出森森寒意。 “我劝你,少管公主的事。别以为公主带你一同赴宴,就以为她有多重视你。你们这些以色待人的玩物,迟早被……” “她说,一会儿便回。”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宫离鹤重复一句打断。 姣好的脸上显出几分怒色,他又耐着性子开口。 “公主不能进去,这是个……”陷阱。 他的话语再次被打断。 只听“砰”一声,殿门被人一脚从中踹开。龙幼婳从漫起的烟尘中缓步走出,手里还拖着具不明身份的躯体。 她咳嗽几声,挥手拍了拍尘埃。打了个呼哨,登时有个黑衣暗卫不知从哪儿出现,半跪在她面前,毕恭毕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把这位……”她看了眼手上生死不知的人,松开手,让他砸在地上,“带走,丢到凤鸾宫。里面的东西处理下,一并带过去。” 那老虔妇这么想算计她,当然得礼尚往来了。 “是。” 暗卫迅速拎起地上趴着,浑身沾满尘土的男子,闪身离开。 龙幼婳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帕,细细地擦着每一根手指。末了还将那帕子丢在地上,伸出足尖碾了碾。 一旁正目不转睛看着她的青年,见她把麻烦处理完毕,立刻上前。紧张地捧起她的双手。 “公主,有没有事?” 少女抬眸,将视线从握着她柔荑的苍白指节上挪开。 见是他,她神色略微正常了点。敛去脸上怪异的浅笑。 “无事。姬云织?你怎么来了。” 姬云织见她向自己看来,顿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来,华丽似毒蛇的脸皮上仿佛长出了几株带着馥郁香气的曼珠沙华。 漂亮的狐狸眼弯起浅浅弧度,周身的阴冷气息也散了些许。 “我听闻公主在宴席上被泼了酒水。料想是刘玉香那贱人又要找您的不痛快,怕您吃亏,所以就……” 龙幼婳抽回手,伸出一根手指,抵住青年因苍白肤色而衬得嫣红的唇瓣。阻止了他的碎碎念。 姬云织的脸颊一下便烧红了,眸色中隐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痴迷。 “无碍,你如今已是总管太监了,平日里一定很忙吧。快些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府了。” 青年贪恋着唇上的那点柔软的指腹,乖巧地点了点头。 宫离鹤看着两人之间自然的相处,薄唇紧抿,捏紧了指尖。 姬云织,当龙幼婳念出这叁个字时。他便已记起这人。 宫中豺狼,皇帝龙煜身边的大红人。 手段阴狠毒辣,专替龙煜做些见不得光的肮脏血腥事情,用蛇蝎美人来形容最是贴切。 而他却独得皇帝的信任。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龙朝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任督主。 令他意外的是,这豺狼竟会与龙幼婳相识,还十分熟稔的样子。 这忧心紧张的态度…… 他原来一直不知,她身边还有这只忠诚环饲的鹰犬呢? 强压下心中快要满溢出来的妒火,宫离鹤不发一言地跟上转身离开的小姑娘。 ps:男二织织登场! 太监尊的系本人的一款top汪xp之一了(对手指) 本人系尊的爱他捏额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打滚) 宣布漂亮太监就是坠设的捏! 第19章主人的命令 龙幼婳此时根本没空在意小公狗复杂的心理活动。 虽然做了万全准备,但她还是被刘玉香那贱人摆了一道。 那被她丢出来的男子是刘玉香的侄子,刘家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不用想也知道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 趁国师不在,将她骗进宫下药。再让自己的侄子趁机对她做些龌龊事。等到他们在众目睽睽下生米煮成熟饭了。 她再假惺惺地出现,下道懿旨为他们赐婚。 公主未婚便与外男有染,刘氏的目的就是想夺了她的长公主封号,再不济也能打压龙幼婳的势力。 龙朝的长公主同太子之位一样,都是能者居之。 刘皇后为今天这出戏可谓是下足了血本,不知从哪里弄来药效这么强的催情香。连她都能中招,如果换了从前那个龙幼婳,恐怕此时早已是他人砧板上一块肉了。 她又换上那副阴森森的笑脸,压抑胸中怒火。 加诸在她身上的,她一定会让那个贱人百倍偿还! 龙幼婳忍耐着浑身的燥意。只觉全身上下,所有的暴力因子都被激发。 她加快步伐,走至事先安排好的马车前。 未等宫离鹤这个奴才发挥作用,便迅速翻上车架。婢女们非常自觉的去了后面一辆稍显低调的马车。 紧随其后的宫离鹤没有这个自知之明,跟着她上了同一辆车。他即刻注意到了她的焦躁难安,忧心地靠近少女身侧。 “主人,您怎么了,可是那殿内有古怪?” 龙幼婳垂着脑袋,闭口不言。双手紧握成拳,尖利鲜红的指甲似要扎进肉里。 男人弯下腰,却不料撞上一双幽深沉郁的瞳仁,里头泛着点看不真切的猩红。 他被吓了一跳,顿时就想后退。可少女反应极快,拽住他纯白色的斗篷,将他后仰着压倒在矮几上。 龙幼婳掀开他的兜帽,男人一头乌发便溢了出来。 为了更好地伪装神月教圣子,她把他原本笔直垂落到脚踝的长发烫卷。 此时他发丝未束,同墨色海藻一般散落。将他衬得仿佛深海中摄人心魄的海妖,周身圣洁与邪恶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竟融合得并不突兀。 少女绯色的衣裙覆于一片无瑕的纯白,犹如雪昙花瓣上缠起一条艳色毒蛇。 龙幼婳猛地一口咬住宫离鹤瓷白的侧颈,两颗尖锐的犬齿在他的皮肤上摩挲。 激起身下猎物的一阵战栗。男人闷哼一声,却令这位捕食者更加兴奋,血液沸腾翻滚。 她不断舔舐啃咬他光滑的肌肤,舌尖在大动脉上游移。烙下一个个蜘蛛似的红痕。 龙幼婳一手扶着宫离鹤的后脑,五指插进他的乌发中。另一只手本能地去解开他的斗篷。 他斗篷内空空荡荡,如同剥下皮就可以咬下一口甜腻汁水的果实。她并未给他斗篷以外衣物。 他记得她当时说:“畜牲怎么能穿人的衣服呢?总是要脱的,你也不怕冷。穿这么多层也麻烦。不如就只穿这件吧,谁让我的小狗这么骚呢。” 即使她的言语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与侮辱。但那个前缀“我的”,可以令宫离鹤无视那些恶劣的话。 被人标记归属的奇异感觉,意外戳中了纯情国师大人的愉悦点。 他将一丝不挂的内里,当做唯有他们二人知晓的秘密。怀着隐秘的甜蜜,将斗篷裹得严严实实,不向除她以外的人展示身体的任何一寸肌肤。 宫离鹤乖顺地把自己当做一份等待被主人拆开的礼物。 雪白的昙花被拨开,铺展在乌木制成的矮几上。 鲜明刺目的,黑、白、红,交织构成一副绮糜靡艳的图景。 ps:下一章小暴君开荤捏! 第20章传宗接代 华贵马车在积着雪的道路上疾驰。 龙幼婳的神智昏昏沉沉,依靠在宫离鹤的胸膛上。连什么时候被他抱下马车,踏入殿中的,也不甚清楚。 男人轻柔地把少女放于床榻之上。摘下恶鬼面具,露出一张带着欲色的姣好观音面。 虔诚地将眉心的朱砂痣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低低呢喃。 “主人,您现在很难受,让我帮您吧……” 这话似是对龙幼婳说的,但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龙幼婳在他说出那句话时,短暂地清明了片刻。 她拉住宫离鹤颈间的项圈,将他砸进锦被中,翻身骑在他身上。 转瞬间,两人的位置颠倒。 她熟练地扯下他的斗篷,丢在地上。一手扣住他的手腕。 宫离鹤先前挣脱银钉造成的伤口还未好全。被她这用力一握,痛得嘶鸣,腕上的纱布渗出血色。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引得龙幼婳亮出獠牙狠狠地咬在上面。 少女柔软的身躯贴着男人紧实的腰腹。 衣裳散乱,满头华丽的珠翠也被她一根根拔下,弃掷逶迤。她的眸光乌黑,如九幽寒潭,锁定着身下的猎物。 宫离鹤被她幽黑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身下硬物抵上她的大腿,他哆哆嗦嗦叫道:“主……主人……摸摸我……” 明明中毒的是她,可他的样子却比她狼狈万分。 龙幼婳依言握住他滚烫的肉柱,力道逐渐加重。 两丸墨瞳带着浓重的侵略性,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的一切反应。 宫离鹤目光迷离空洞,从脸颊到耳尖,无一不泛着诱人的绯红。 他卷曲的乌发沾了汗水,贴于他脸侧。仿佛是被魔气侵染的筋脉浮现在神圣的玉像上。 男人张着薄唇,轻轻喘着气。气息随着少女慢慢加重的力道,逐渐变得急促。 难耐的想要扭动身躯,却被她死死按住。犹如被钉在砧板上的小银鱼,只能作无谓的挣扎。 龙幼婳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即使神志不清,骨子里的劣根性依旧暴露无遗。 她用指腹按压揉搓着那肉柱的尖端,刺激地宫离鹤险些要抑制不住。几声低吟自口中溢出。 少女作恶的工具,由指腹变为鲜红的丹蔻。她轻轻戳着中央那枚孔洞,嘴角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 宫离鹤瞳孔骤缩,面上的神情既痛苦又欢愉。他浑身紧绷,惊慌地向龙幼婳求饶。 “不……不要,啊……这里……不行的,哈啊……痛……” 任由他带着哭腔地不断求饶。她的动作不停。 龙幼婳发现,宫离鹤叫的还挺好听的呢。 不消片刻,男人的腰腹向上抬起,拱起弧度。她手中的肉茎鼓胀颤动,精关乍泄,小孔中吐出几股白浊。 而后他脱力似的软倒在榻上,眸子里失去了焦距。 龙幼婳见着满手的污浊,皱了皱眉,将其递到男人嘴边。 “舔干净。”她命令道。 宫离鹤怔愣,目光移向她的手心,一滩将落未落的粘稠液体挂在上面。 他欲偏头躲开,却被她强硬地掰过脑袋。 男人被她腕上隐隐透出的特殊熏香所蛊惑。犹豫片刻,温驯地伸出红舌。 仔仔细细地舔着她的手掌。顺着掌心的纹路,一路来到她的腕上。着迷地舔舐着那处他所造成的伤疤。 软下来的某物又有抬头的趋势。 龙幼婳抽回手,在他含着嗔怪的目光中,解开腰间的系带。 擦干净手中的水渍,再将宫离鹤的双手缚于床头。 仿佛是天生的掌控者。 她像一条柔软的爬行动物。缓缓,缓缓地将身下缠着的猎物吞吃入腹。 宫离鹤顺从地承受着她的纳入。当还剩半截在外时,她的动作停了。 男人不耐地挺了挺腰,欲将自己的全部送入她体内。 却被少女的双手按住胸膛,用力掐了一下他凸起的粉色乳尖。 “别乱动。” 她嗓音嘶哑,勾动他内心深处的强烈欲念。 宫离鹤呜咽一声,掩下眸光中的黯淡。不再动作。 龙幼婳已然找到了最快解决自己欲望的方式。 对待两人的第一场性事。她如同一个对新婚妻子毫无感情的丈夫,保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只把这事当成一份传宗接代的任务。 少女把控着适当的速度。并不压抑愉悦的轻哼,喉间溢出幼猫似的叫声。一点也不在乎床伴痛苦隐忍的神色。 宫离鹤听着她软软的声音,只恨自己不是个聋子。 他想立刻挣脱束缚,把骑在他身上的小姑娘扯开,然后像只恶犬般咬住她细嫩的脖颈,压在身下狠狠地肏弄,再撕碎。 很可惜,他并不敢这么做。 不然清醒之后的龙幼婳,会真的把他撕碎的。 快感一层层攀升。她不疾不徐地到达了顶峰。 龙幼婳无视宫离鹤依旧挺立的柱身,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需求,便翻身滚到一边。 甜糯娇气的话语却让男人险些崩溃。 【小剧场】 小?拔屌无情?暴君:嘻嘻爽完就跑就是我龙幼婳哒! 小?按摩棒?鹤:栓Q,真的会谢。(有一种ooc的冲动) (不,你不想!) ps:下章鹤宝手冲回 第21章自渎 “我好了,你自己解决一下吧。” 宫离鹤咬牙切齿道:“主人……把我松开……好不好?” 龙幼婳“哦”了一声,伸出藕臂将系在床头的结解开。 宫离鹤脱离了钳制,立刻想把方才的想法付诸实践。把她压在床榻上,继续没完成的事。 可惜他刚一动作,龙幼婳便皱起眉。她屈起一条腿,顶在他滚烫的作案工具上。随即另一脚用力把他踹下床。 “你做什么?我说了,自己解决。”她的语气带着不耐,掀起眼皮瞅他一眼。 “主人……我……可是……” 男人跌坐在地上,眸光哀凄。想要乞求什么却羞愧得无法诉之于口。 龙幼婳却不管这些有的没的,她爽完了就行。现在,她只想睡觉。 少女扯起另一床干净的锦被,滚进床榻内侧。安详地合上双眼。 宫离鹤见她不为所动,认命地叹了口气。 他微微张开双腿,跪坐于地。 在地上寻到了小姑娘丢下的绯色衣裙,用那块沾有龙幼婳气息的布料自渎。 他低低地喘息着,想象少女依偎在他身旁。抚过她每一寸滑腻的肌肤。 瓷白的身躯绷直,仿佛神龛中的玉质神像。鸦青色的睫羽低垂,颤抖得好似狂风暴雨中展翅的蝶翼。 最终他嗅着少女浅淡的香气,手上动作不停,释放了积压的欲望。 ps:下章是关于小暴君前世的番外(对手指) 第22章【番外】小暴君的前世 也许她一出生就赢在了起跑线上。 父母都是企业高管,生活富裕。而她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自然被亲人热烈的爱意所包裹。 也许她是个天才。 在别的孩子牙牙学语时,她已经能流利准确地叫出每一个家庭成员的称呼。乖巧可爱,聪慧异常。 她同时继承了父母的好相貌,是小区里最漂亮的小朋友。更得家人的喜爱。 也许是她的早慧让她显得与众不同。她不像同龄人那样依赖父母。即便朝夕相处,她对他们的态度仿佛也隔了层屏障,温顺但疏离。 除非利益驱使,她压根不会主动喊“爸爸妈妈”。 一开始大家都叫她“小木头”。 并不是因为她的反应木讷,而是她无时无刻都让他们感受到一种,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的目空一切。 父母对她的安排,她也照单全收,不在乎是否和她心意。 这种目空一切在某些时刻会显得十分怪异。 譬如小时候的她。看到街道上被车撞死、碾压的猫狗尸体时,她不会表现出恐惧或同情。只看一眼便移开视线,仿佛没有注意到似的,像块毫无生命的死木。 似乎那些惨死的小动物在她眼里,同地上的一粒石子并无什么区别。 情感淡漠得可怕。 起初父母以为她是年纪太小的缘故。一份属于孩童的“天真到极致残忍”罢了。 直到上了幼儿园,她与更多同龄人接触。事情的走向变得愈发怪异起来。 她宛如霉神附体,所有与她走的较近的孩子,或多或少都会经历几件倒霉事。如果同她发生争执,亦或是矛盾,那对方就要做好接受灾难降临的准备。一段时间内那人必定会遭受一场不致命的“血光之灾”。 即便她似乎会给他人带来不幸,可并不妨碍那些因为她的优秀,而对她趋之若鹜的人们。 随着意外的增多,逐渐地,大家开始怀疑她与这些事有直接的关系。 但这么可能呢? 她是班长,又是班上最受欢迎的小朋友,老师的小助手。没有一个老师和同学能拒绝她天真可爱的笑容,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同伴的事呢? 随着她一天天地长大,缠在她身上的“霉运”并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起来。周围的人都开始害怕她,连她的父母也不例外。 他们畏惧,远离,却又被她的优秀所吸引,靠近。 然后遭遇伤害。 雁过留痕。 无论是多么完美的犯罪,总会留有蛛丝马迹。 这回差点闹出几条人命。 即便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表明是她所为。却又一个向来与她不对付的人指认她。 这样的指认,当然不会被警方采纳。 只不过这人,在几日后也被“灾难”所侵袭。 所有人只当那人是过于嫉妒她的完美。从而遭了报应。 她的父母却从往日发生的点点滴滴,推测出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这些事,一定,与他们的乖女儿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 如此优秀完美的女儿。从小到大顺从他们,没有叛逆期,让他们如此省心的“别人家的孩子”。为什么会这么做? 她用最惨烈且不为人知的方式,惩罚他人。 像一个游戏人间的造物主。 他们迫切地想知道为什么。 于是他们连哄带骗地将她送去了心理测评。 测评结果令他们毛骨悚然。 他们引以为傲的亲女儿,竟然是个随时随地会犯罪的——反社会人格。 她天生坏种,根本不会改变。 他们惊骇,无法面对与接受。 所以她的父母,为她制定框架的血肉至亲。恐慌地将她关进了精神病院,还上了好几层枷锁。 交了一笔巨额的住院费,足够她住到垂垂老矣。 也许是愧疚心理使然,他们悄悄离开了这个由亲生女儿造成过阴影的城市。逃离了令他们厌恶的噩梦。 这份愧疚,并不是对她的。 他们移民到了国外。在新家,他们又诞下了一个健康的孩子。 他会哭会笑,会依赖撒娇,也会调皮捣蛋。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是个正常的孩童。 小儿子的到来抚慰了这对人格健全的夫妻的伤痛。他们也渐渐将这位远在异国的大女儿遗忘。 她不在意这对夫妻将她一个人留在精神病院,不过是曾经一起住了十年的两个陌生人而已。 她没有像个可怜虫一样难过得哭泣。相反,她只觉得那对夫妻在拿到报告时的表情,非常有趣精彩。 只不过,精神病院太过无聊了。 她得时不时被打上一针镇定剂,还得每天被护士逼着磕花花绿绿的精神药物,脑袋昏沉,提不起劲。 几次逃跑都没成功,被逮回来还得穿几天的拘束衣。 可恶,那拘束衣把她白嫩纤细的手腕脚踝都磨出丑陋的痕迹了! 都是那一对自以为是,摆弄她人生的夫妻的错! 等出了院,她一定要好好和他们……“叙叙旧”呢。 送他们和那个小崽子一块上路好啦。 ps:父母对小暴君做的事和她在前文厌恶小鹤有一点点关系。 都是规划她的成长(小暴君非常火大这个,所以她会找点别的方式解压(?)(指欺负小孩)(不是)) 只不过前世是分散性地报复到别的惹她的人身上(毕竟父母一开始供她吃供她穿的,除了有点自大,她还是能忍住把他们宰了的冲动的) 【高亮】女儿叁观不代表本人叁观捏!窝求生欲很强滴!!! 现在是攒着一起对小鹤报了(强行解释)(点头) (其实就是想看漂亮又清高的老处男被小姑娘玩弄罢了!!!) (不管信不信毕竟本人也不信) 第23章足上白浊 次日一早,龙幼婳悠悠转醒。 也不知道刘玉香那老虔妇给她下的什么药。她此时脑袋还晕晕乎乎的,提不起精神。 有点像宿醉后的疲惫。 她轻微挣扎了一下,却无法动弹。睁开眼才发现宫离鹤这厮,不着寸缕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紧缚着她的四肢。仿佛一条缠住猎物的白化缅甸蟒。 少女蹙起秀眉,先是推了推他。没有效果,于是她伸腿便想踹。 宫离鹤已被她造成的动静弄醒,却贪恋怀中的柔软。他睁开蒙了层水雾的浅蓝色眼眸,内里沉淀了欢喜,柔和地望着她。 “你松开我。”龙幼婳依旧哑着嗓子,语气夹杂不耐。 男人眨了眨眼,似是没清醒。将她又箍紧了几分。 少女顿觉无语,当她想再次开口发号施令时。 一根灼热的硬物抵上了她的小腹。 得,公狗发骚。 龙幼婳突兀张嘴,一口尖利的小牙咬在他的喉结上。宫离鹤吃痛,手上的力道微松。她立刻抬脚一蹬,男人“咚”一声砸在地上,表情还是一片茫然。 少女直起身子,环顾四周。发现房间已被人清理过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两条纤细白净的小腿在床沿边晃了晃。没见着自己的鞋袜,便赤着足踩在木制地板上。 瞥见还躺在地上的宫离鹤,她目不斜视,抬腿便想直接跨过去。 却不料脚踝忽地被一只大掌猛地抓住。她站立不稳,跌坐在他的身上。 她头还晕着,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动转墨色眼珠看向他。 他的身体上布着大大小小,或青紫或嫣红的牙印,尤其是肩颈处。仿佛被执行了某种邪恶的祭祀,使他显得格外妖异糜烂。 “主人……” 他低低唤道,尾音沙哑而缱绻。 玉竹似的手指由少女的脚踝游移到脚心。他缓缓挪动着她柔嫩的双腿,将她的足尖贴上了自己挺立的肉茎,双眼迷离地摩挲着。 龙幼婳瞪大了杏眼,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想抽回腿,宫离鹤的双手却紧紧攥着它们,不让她逃脱。 她昏沉的脑袋愈发难受起来,隐隐开始胀痛,她只能不住地拿指尖按着眉心。 少女皱着眉,呆滞在原地。直到感到一股热流触上了她的脚背。 龙幼婳:??? 被冒犯的愤怒,让她的神智略微清醒了几分。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提起皱巴巴的裙摆。 带着冷光的眸子漠然地盯着,双足上如同被淋上奶油一般的白浊。 她极力抑制想要尖叫的冲动,将视线投向神色餍足的男人。 宫离鹤此时也算是彻底清醒了,当他意识到刚刚对龙幼婳做了什么后。他慌乱地爬起来,颤着声开口。 “主……主人……我带您去沐浴……” 他跪于地上,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她的神色。半晌没听到少女的回应,他便小心翼翼地膝行几步。仰起脑袋,看向一动不动的龙幼婳。 二人四目相对,最终是龙幼婳先打破了尴尬。 “……抱我过去,快点!” 她是真的难以忍受足上粘腻的触感。如同被粘蝇板困住的飞虫,牢牢地定在了原地。 所以实在不想体验用沾着精液的脚走路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宫离鹤闻言,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一把将龙幼婳打横抱起,走进了里间。 他先将她的双足洗净,在捏到那对玉足时不禁喉头滚动。想到刚刚用这对足做了那般的事……他的面颊上晕染开一片绯红。 男人为少女宽衣解带,克制着几近于无的理智,将她放进浴桶中。仿佛手中抱着的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用抚琴弄弦的指尖为她的青丝打上皂角,轻轻地揉搓着。 龙幼婳舒服得眯起眼,竟毫不自知地又睡了过去。 ps:下章男叁出场!进行一个宅的斗! 男叁是小白莲设定捏!!(对手指) 第24章梵莲公子 宫离鹤将龙幼婳伺候好了,又把她抱回床榻上。 忽听外面的婢女禀报:“长公主殿下,梵莲公子求见。” 他眸色微黯,戴上鬼面,套起斗篷。缓步走了出去。 院内立着一名青衣公子,正是梵莲。龙幼婳的面首之一。 他身姿修长,眉目如画。眼角下垂,不似宫离鹤那般上挑凌厉的双眸,也不似姬云织那般艳丽勾人的狐狸眼。 带着愁绪的眼中透着几分无辜,仿佛深闺中的病秧子少爷。 不过是个小倌罢了。 宫离鹤略带讥讽地想。 这人的本事可不小,不像表面上的与世无争。 昔年他可是帝京当之无愧的第一公子,多少权贵为他争得头破血流,一掷千金只为与他共饮一盏清茶。 可如今这头牌却抛去门庭若市的辉煌,甘愿待在公主府当个地位不高的面首。 终日粗茶淡饭,还时不时为公主煲点靓汤。真不晓得抽的哪门子疯。 那边的梵莲看见宫离鹤,连忙上去几步。屈身行礼,道:“璃月圣子,不知公主殿下可曾起身?” “未曾。” 他的语气带着十成十的疏离淡漠。 “那……”梵莲欲言又止。 “公子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宫离鹤有些不耐烦,他还想回去多同龙幼婳待一会儿。 “……您,为何昨日在公主房中……?”梵莲咬了咬唇,终是紧张地开口。 虽说璃月圣子已是一介俘虏,可他如今的身份是公主的幕僚,不是面首。公主与外男接触一夜,还是有些不妥。 即便她养了几个面首,可他们之中,可没有一人能留在她殿中过夜的啊。 “侍寝。” 宫离鹤言简意赅。 “什……什么?” 梵莲不可置信地道,身体微晃。愈发弱柳扶风起来,病弱得好似风一吹就能倒。 端的是黯然神伤。 “您……不是公主的幕僚么?怎么……” 他的眼眶晕开一点胭脂红,嗓音颤抖。 那一副对公主情根深种的模样,引得一旁的几个小婢女都投来同情的目光。 他身子一歪,似要向后倒去。 一旁拎着个食盒的小童见状立刻上前扶住自家公子,心疼地望了一眼。对着宫离鹤瓮声瓮气道。 “圣子大人,虽说公主将您收作幕僚。但您终归还是南月国的战俘。怎可……觊觎我们龙朝的长公主殿下?” “我与你们,有何不同?” 宫离鹤看似是在回答小童,那话却是对着梵莲说的。像是间接承认了自己的男宠身份,又像是夺食的狗,对着入侵者宣示主权。 “梵莲公子,若无什么事,还请回吧。” 宫离鹤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不,等等。” 梵莲立刻反应过来,让小童将手中的食盒呈上。 “梵莲听闻公主昨日在宫宴上多饮了几杯,便煮了醒酒汤,还做了一碗羹汤。还望圣子将它交于公主,聊表梵莲对公主的一片忧心。” 他的语气如春风化雨,柔和得让人生不起厌恶。活脱脱一个二十四孝贤妻良母的模样。 宫离鹤略一颔首,接过食盒,转身便朝殿内走去。 第25章贞洁傲骨 徒留原地的梵莲公子与小童二人面面相觑。 小童当先沉不住气,“公子!他怎么能……您这样不争不抢的,公主何时才能对你上心啊!” 梵莲幽幽地叹息一声,随即与小童边走边道:“无事,我一介风月中人。不求公主喜爱,她能予我一处安身之所,便……足够了。” “公子!您怎能这般轻贱自己!” 小童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但梵莲已不再听了。 他是个小倌,没错。 但他心中也有一根百折不断的傲骨。跌落尘泥的痛苦并没有击碎它,它被主人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了。 他计划好了一切,在长公主出游的那一日。登上了同一艘画舫,借着建安王的枝,攀上了龙幼婳。 她将他接进了公主府。 可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要的是公主的亲近与信任,方能有筹码去报他的血海深仇。 他何其聪慧的一个人,朝中局势看得清楚透彻。自然看出老皇帝的几个子嗣都是扶不起阿斗,唯有龙幼婳身负大气运。 她的背后是国师,自身也有手段、有心机。 未来的她,定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 可他想错了。 龙幼婳并不像表面上的的那般好接近。 即便她压根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在公主府大肆豢养男宠。但她其实并未同坊间流传的那般,夜夜笙歌。 事实上,在公主府的这段日子,他早已发现。 她没有动过他们这群面首中的任何一人。 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们之间唯一的一次亲密。也是他趁她醉酒之际,主动投怀送抱。 他吻了她,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点点红印。试图将这具拼死守下的贞洁傲骨献与她,以换取她的庇佑。 可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做到那一步。 她把他推开了。 为什么? 是不是嫌他脏呢? 可是他……不脏的……不脏的啊…… 那日之后,龙幼婳也并未因他的大胆举动而责罚他。他做的吃食她也同往日一样照单全收。 他天真得以为自己在她眼中也有几分特殊。 但她却在几天后,带回了璃月圣子。如今又与他春风一度。 他发觉,幼时被赞叹成惊世之才的自己,愈发看不懂这位龙朝的长公主了。 ps:龙幼婳:我能有什么坏心思,不就是个剧情里的重要配角吗?带进府里养着总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第26章做饭好吃 且说龙幼婳在宫离鹤进屋之时便苏醒了。她掀开被子,发觉已被换了套干净衣裙。 脑袋已经没有先前那般晕了,抬头就看到拎了个食盒走进来的宫离鹤。 她正觉得饿了,问:“早膳?” 宫离鹤摇了摇头,道:“梵莲公子送来的,已经凉了。您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再做一份吧。” 龙幼婳一听是梵莲公子做的,还想了一会儿梵莲是谁来着。后知后觉才想起来是府里养着的面首,剧情里的男配。 做饭还挺好吃的。 她吞了吞口水。 “我饿了,拿来吧。” 宫离鹤虽不愿,却也不敢忤逆龙幼婳的命令。将羹汤递到了她手中。 看着小姑娘如幼猫般吃着他人做的吃食,男人鸦青色的纤长睫羽微垂,掩下眼底浮动的阴翳。 ps:小鹤:仙木季度巳了!!() 好消息!本人今日把纸质稿的正文结局写好了(对手指) 现在只差打字力!然后是纯肉番外,如果有想看的情节、角色、场景,阔以评论!我看着写捏(对手指) 决定之后正文包括里面的肉都是是免费的,然后没肉的番外也免费,纯肉番外(与正文无关)可能会收(but本人还不太清楚po的定价(555窝系山顶洞人) 第27章她是喜欢自己的 龙幼婳居住于公主府的日子,也不全是在当个闲散纨绔。 由于宫离鹤曾经的“推波助澜”,龙朝如今的皇帝,龙煜。是个当之无愧的昏庸无道之辈。 他的几个儿子,也是只会花天酒地的废物,故而太子之位一直空缺。 所以,自龙幼婳被封为长公主,便开始处理批阅皇帝的大部分奏折。还要时不时同丞相、御史大夫等朝中重臣商议国事。 她行事果决,手段狠辣。竟隐隐有将这外壳奢靡华丽,内里腐烂肮脏的龙朝,重新整治一番的架势。 只可惜她终究只是个女子。 这便是宫离鹤的高明之处了。 龙幼婳就如同棋局上被团团围困的一枚白子,而他手执黑子。只差一步,便能将这棋局赢得彻底。了结龙氏的千年气运。 是龙幼婳这个变数,把他这位高高在上的执棋手拽下了神坛,踩进泥底,调教成她脚边一条摇尾乞怜的鹰犬。 没了宫离鹤从中作梗,龙幼婳这些时日的布局变得相当顺利。 而宫离鹤自从那日与龙幼婳欢好,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同他愈发疯长的欲念一般,与日俱增。 龙幼婳初次开荤,虽说也有对做这事的兴趣。 有是有,但不多。 而她又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主。 所以几乎每次两人欢好时,都是龙幼婳主导。她爽完了就弃一旁欲求不满的宫离鹤于不顾,不许他索取分毫。 相较于二人一同沉沦,龙幼婳明显更偏爱单方面地玩弄宫离鹤。 颇有兴致地赏玩他因欲望而呈现出的淫贱模样。观他肌肤上浮现的绯色与空洞的蓝眸,听他急促的喘息和难耐的闷哼。 龙幼婳越发了解他的身体,了解他的每一个敏感点。将他漂亮的身体弯折成昳丽的弧度,再细细拆吃入腹。 宫离鹤仿佛一只蹒跚行走在九天冰雪夜中的雪白狸奴,快要与身下的寒冷融为一体时。却被一双暖和的手抱起,令他无比眷恋和贪恋龙幼婳所给予他的那一点温存。 无数次高潮之后的依恋都让他心中的魔止不住地叫嚣,去掠夺,去占有,让她幽潭似的眸子从此只能注视他一人。 他像个妒夫一般,给她府里的面首们使绊子。又像条护食的野犬,呲着牙驱赶他们离开公主府。 他最想赶走的便是那一朵佛莲化身。可无论他怎么针对,龙幼婳都不会将她温柔却孱弱的梵莲公子逐出府去。 她似乎对这人格外宽容,以至于让他的存在都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宫离鹤不止一次听到府上的下人议论这二人的般配。如若梵莲公子不是青楼出生,而是书香门第的贵公子,那他一定会是最为合适的驸马人选。 可笑,一介伶人怎能配得上那般肆意妄为的小姑娘。 即便心中再怎么嫉妒和瞧不起,宫离鹤还是不敢问龙幼婳将梵莲留在身边的原因。他怕得到一个令他难以接受的答案。 宫离鹤暗暗将自己在她眼中的地位与梵莲相较。她对他特殊又如何? 她第一次上床就是和他…… 她是喜欢自己的。 至少是喜欢自己的身体。 ps:下章春猎,小暴君搞事业time() 我烤本人剧情写的稀巴烂请大家不要带脑子看果咩捏|?ω?`) 第28章春猎 阳春叁月,草长莺飞。 在皇家猎场举办的春猎如期而至。 宫离鹤作为龙幼婳的侍从,与她一道出行。 他依旧只着一身纯白斗篷,将他漂亮且圣洁的身躯遮了个严严实实。如同一只背后灵似的跟在龙幼婳身后。 他时常会做些婢女和杂役的工作,顺带也承包了侍卫的职位。 等到龙幼婳与宫离鹤不紧不慢地来到猎场。 偌大的皇家猎场已聚集了一群骑装打扮,英姿勃发的公子哥们。 老皇帝的几个废柴儿子也在其列,此时正作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即使早已在床上被女人掏空了身子,该有的样子还是得装一装的。 龙幼婳估计到时候他们又是在山林中捡几只事先准备好的猎物,充点“皇室门面”。 场上的少年郎风姿卓绝,引得女眷这方的妙龄小姐们春心萌动,时不时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 刘皇后宫宴那日遭龙幼婳报复回去后,虽说并没有当朝皇后同亲侄苟合的事传出。可她也从小年,一直被禁足到了春猎。 此时也未被皇帝勒令释放,这事估计成了大半。只不过龙煜顾及皇室那点可笑的颜面,未将皇后被禁足的事由公之于众。 想必,老皇帝也快恶心死了这位糟糠妻吧。 皇后不来,龙幼婳便是女眷那边的首位,距离皇帝那处不远。 她正漫不经心地听着礼部侍郎宣读春猎的具体事宜,还有一些期望风调雨顺之类的场面话,昏昏欲睡。 却见龙煜负手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大太监姬云织。 他兴致颇高地站到龙幼婳身侧,端着慈父的派头。 “婳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看看,这么多青年才俊,可有中意的小子?抢进公主府就是,为父作主替你俩指婚!” 闻言,龙幼婳没什么反应。反倒是两人身后的宫离鹤与姬云织,齐齐竖起了耳朵,身体骤然紧绷,攥紧掌心。 龙幼婳便给面子地抬头扫向对面一眼,淡淡道:“父皇您也知道儿臣喜新厌旧,还是不要耽误这些前程似锦的世家公子为好。” “哈哈哈哈哈——”龙煜忽地哈哈大笑,“婳儿真有朕当年风范,与朕的少年风流如出一辙啊!还是你最像为父。如若你不是女儿身,朕定要封你个太子当当!” 龙幼婳掩下眸底的不耐,继续与之虚以委蛇。 “父皇说笑了,儿臣不敢当。” 废话,谁像他一样,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ps:下章织宝出现争宠time 第29章顶礼膜拜 待礼部侍郎致辞完毕。龙幼婳等一众女眷,由宫女领着前往临时搭建的营地。 各家带来的婢女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袱,忙碌地布置营帐内的生活用品。 春猎要持续进行五日。所以夫人小姐们无一例外,都要在猎场中待着,直到进山打猎的男人们回来。 一派祥和的偌大猎场,却只是表象。内里暗潮汹涌,是居于高位者酝酿的阴谋与算计。 龙幼婳的营帐在最中央,被诸多营帐团团簇拥。一切准备妥当后,已是日暮时分,残阳西斜如血。 少女倚在软榻上,手中捧着杯热茶。小口啜饮。 宫离鹤在屏风后替她准备沐浴用的热水。热气氤氲,屏风上映出男子修长的身影。 几名婢女在营帐外掌灯,此时宽敞的室内只余下他们二人。 忽地,帐帘被一只苍白的手掀开。一人从中钻了进来,是姬云织。 姬云织见到斜斜靠在榻上的龙幼婳,漂亮昳丽的狐狸眼中划过欣喜与担忧。快步上前,弯腰行礼道:“公主,我有要事相告。” 龙幼婳抬手示意他起身,从旁边的矮几上倒了杯茶水递给他。 “几日不见,怎地同我这般生分了。行礼做什么?” “公主……这,不合规矩。” 他们之间应当要存在明确的界限。这样,他便不会妄想那些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随你随你。什么事呀?这么着急。” 龙幼婳又吞了口热茶,并不想去猜测他话语里的复杂情绪。 姬云织虽是阉人,身量却也不低。只大概比宫离鹤矮了半个头。 自是不适应低头俯视着龙幼婳说话,于是他半膝跪了下来。目光中带着询问,望向了屏风后的那道模糊不清的身影。 注意到他的动作,龙幼婳嘴角勾出一点弧度。 “无事,你说吧。” 虽说有些不放心,青年还是尽职尽责地开口。 “我打听到这几日镇南王将军府同九王爷那处似乎都有异动,估计是等不及要坐那位子了。为了您的安危,公主这几日还是不要出营帐为好。” 龙幼婳轻笑,“我是有多让你不放心?织织。” 姬云织听到她亲昵的称呼微怔。 好像,有好久她都没有这么叫过自己了。 他白纸似的的双颊染上红晕,险些要压抑不住自己剧烈的心跳。 青年双手交迭,放于少女膝上。精致的下巴被青筋分明的手背托着,脖颈微伸。淡色的血管随着逐渐加速的心跳,跃动不止。 如同蝮蛇暴露出最脆弱的七寸。他向龙幼婳展现自己的命门,献与她至高的信任和忠诚。 “我……云织的命是您救的,我在那时就发誓……会竭尽全力,哪怕是性命……也要护您周全的……” “主人,热水好了,可要沐浴?” 宫离鹤似玉石相击的嗓音冷冷地响起。终是忍受不了,打破这二人在他眼中异常暧昧的氛围。 龙幼婳闻言,摸了摸姬云织细软的墨发。 “别担心,我自有谋划。你且先回去吧。”顿了顿,她又补充道,“那些老匹夫,还不配对我造成威胁。” 她的语气嚣张又狂妄,却让人心中无端的信服,她并不是在夸大其词。 分明她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刚及笄不久。可那周身强势的气度,令人忍不住生出惧意,想要顶礼膜拜。 姬云织起身,对着后边的宫离鹤略一颔首。退了出去。 ps:下章和小鹤浴桶play捏! 其实打的慢还有一个原因,本人在边打边进行一个文的修。顺便还可能搜点东西,因为在纸上写的时候不太方便捏(对手指) 第30章乌浓深渊 龙幼婳下榻,赤足踩在柔软的虎皮毯上。宫离鹤见状,立刻上前将她抱到屏风后。 小姑娘有些困倦,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宫离鹤将她放进浴桶中,修长似玉竹的五指插入少女的乌发,细致地为她的发丝抹上桂花味的香膏。 两人一时间静默无言,唯有浴桶内搅动的水声。 良久,宫离鹤犹豫着开口。 “主人……能不能,只要我一个……?” 男人摘下面具。声音低哑勾人,带着几分殷切的乞求。 “嗯?” 龙幼婳软软地发出一声略带疑惑的音节。 就在宫离鹤忐忑不安地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慢悠悠道。 “宫离鹤,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主人想要什么,我可以……” “不。”龙幼婳打断他的言语,“他们都于我有利。” 她又补充,“你也是。” 少女的话似是安抚,让宫离鹤逐渐黯淡的双眸缓和了些许。可下一秒,毫无感情的字句犹如尖刀,刺入他心口。 “放心吧。在你彻底失去利用价值前,我不会把你丢掉的。” 仿佛于她而言,他只是一件称手的工具而已。 他与他们是一样的。 亏他以为她刚刚那话是在安抚他。以为自己在她眼中是特殊的。 可笑,原来只是自作多情。 她还想要丢弃他? 宫离鹤咬了咬牙。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让人觉察不出异样。 想都别想。 似是不甘心,他又想起来白日里龙煜问她的话。 “主人以后会有驸马吗?” 龙幼婳不假思索。 “利益足够大的话,当然。” 她又不需要两情相悦,琴瑟和鸣的婚姻。 “那我……对您的利益大么?” 宫离鹤又问。 龙幼婳眯起杏眼,直言道:“你想娶我?娶一个把你拉下神坛的人?” 她忽地笑了起来,片刻后才停下。微微喘着气。 “宫离鹤,我要当皇帝,你帮不帮我呢?” “帮。” 他双膝跪地,将头颅挨近她的脖颈。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少女柔软的肌肤上,他贪婪地嗅着那一缕若即若离的桂香。 长臂一伸,将她隔着浴桶圈进了怀里。微凉的唇带着不易觉察的颤抖,缓缓贴上龙幼婳秀美白皙的颈侧。 他以最卑微的姿态,向他的支配者祈求奖赏。 龙幼婳没有躲开。任由他的唇瓣自颈间,游移到她的脸颊。 不知何时,宫离鹤已将她的头掰向他那一侧。覆上了她殷红的唇肉。 他清醒地意识到这么做是在逐步摧毁他千年的计划。 他正在用一块块砖石把即将倾倒的琉璃高塔重新垒起。 将他曾经的棋子,如今的珍宝,虔诚地捧上了王座。 可他却依旧像是着了魔似的,想要拥有她。 不止是肉体,更想要她的……爱。 也许他真的被这只狡诈阴险的毒蛇驯服了。 即便她心硬如铁,玩弄他,折辱他。把他当做没有生命的器物对待。 而他却甘之如饴。 宫离鹤还是一步一步地踏入了深渊。 ——名为龙幼婳的乌浓深渊。 ps:下章龙鹤doi咧 好想要评论啊好想要评论啊有没有人评论啊 好想要珍珠啊好想要珍珠啊有没有人珍珠啊 乌乌乌乌火蜥蜴…(四处翻滚) 第31章馈赠 龙幼婳靠在浴桶边沿,被动地承受着宫离鹤的索取。 浴桶不小,宫离鹤不知何时已跨了进来。拥着怀中少女,与她耳鬓厮磨。龙幼婳不拒绝,他便大着胆子更进一步。将清冽的气息侵入她的唇齿之间。 龙幼婳睁开眼,抬起头,望进一汪湿漉漉的碧蓝湖水。她的膝盖抵在他逐渐升温的小腹上,一双藕臂环住他玉雕似的脖颈。嫣红的丹蔻在墨黑的项圈上轻抚。 她的配合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以龙幼婳的性子,绝对不可能任由宫离鹤把她摁着亲。 因为她是故意的。 即便是在如此郎情妾意的旖旎氛围中,她也不忘了算计眼前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人。 她压根不相信宫离鹤已被自己彻底驯服。可能只是因为她的折辱而导致的吊桥效应,亦或者是她不知哪时给予他的一点关心,令他患上了斯德哥尔摩。 也许当他修为恢复的时候,就会幡然醒悟。意识到她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将她千刀万剐。 龙幼婳不会将自己置于不利的境地。因此,她要趁宫离鹤如今还算听话之时,趁他弄清楚自己的感情之前。 将他的最后一丝剩余价值榨干。 她不信任他。更贴切地说,她不会信任任何人。 她自私又自负的世界观里只有自己和权柄。 此时的乖巧温驯,只是她玩弄人心时,给鹰犬的一点甜头罢了。 所有命运给予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 烛影摇晃,屏风后水雾蒸腾。 宫离鹤如墨色晕染般卷曲的乌发在水中沉沉浮浮。他箍着少女纤细的腰肢,带着她与自己一同沉浮。 诱人的喘息自他唇齿之间溢出,与她破碎似幼兽的嘤咛相互交织。 一副观音面上。凌厉却慈悲的眉眼发红,掺着一片揉碎的欲。 他们在水中抵死缠绵,不分彼此。 他不知疲倦地贪恋着这一抹温存。无师自通,给予她欢愉。看似剧烈的动作带着克制的讨好。 顶弄了不知多少下。宫离鹤第一次埋在龙幼婳娇软的身体里颤抖着到达了高潮。 滚烫的霜白尽数刺入了猩红幼龙的体内。 …… 次日,龙幼婳在宫离鹤的怀中醒来。 事后他应当帮她清理过了,龙幼婳没感到什么不适。除了坐起时有几滴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根流下。她皱着眉将它们悉数擦去。 经昨晚一事,宫离鹤似乎变得愈发患得患失起来。 他在欣喜龙幼婳亲近他的同时,又时刻恐慌着她的抛弃。 有什么办法能将他与她牢牢缚在一起呢? 第32章父凭子贵 龙幼婳穿戴整齐,在镜前涂了点口脂。宫离鹤为她梳了个漂亮的双螺髻,使她灵动得仿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她便是用这一副人畜无害的外表骗了他这么多年。 营帐外的婢女通报有客来访。龙幼婳应允后,几位夫人小姐,结伴走了进来。俱是想同她攀扯关系的。 毕竟还问听说这位位高权重的长公主殿下有什么闺中密友。 她们都目的性极强。龙幼婳又不是什么多话的人,兴致缺缺地听着她们闲聊,偶然应答几声。 闲着也是闲着。听她们念念叨叨,没准还能了解些有用的消息。 不知何时,她们话题的内容已从衣服首饰,变为家宅内大大小小的私事。 一名穿着浅绿色衣裙的微胖妇人忽然尖声嚷道:“你们可得给我支支招啊!”说完这句,她便以袖掩面,作垂泪状。一旁的小姐妹们立刻加以安慰,让她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 “你们是不知道,我家那个……负心汉呐!嫌我膝下男丁稀落,竟然……背着我偷偷养了外室!哎哟,如今那贱蹄子,母凭子贵。竟然要让我那老冤家……将她抬进柳府啊!” 周围一圈女眷们配合默契,忙问道:“最后如何了?” “她说什么……什么柳老爷如若不娶她,便带着儿子一齐去投江!造孽啊……这是死也要赖上我们柳家啊!” 柳夫人越哭越大声,捶胸顿足。引得众人连声劝慰,给她出主意。 龙幼婳至始至终都只是默默地吃着果干,没什么要发表看法的意思。 宫离鹤如背后灵一般立于她身后,存在感极低。却是将柳夫人方才所述都听得清清楚楚。 母凭子贵……吗? 那他,是不是也可以……父凭子贵? 只要龙幼婳生下他的孩子,那她是不是就不会抛弃他了? 有了孩子,她是不是会同意嫁给他呢? 第33章暴雨封山 春猎五日,已过去大半。 身为女眷,不用进山的龙幼婳也没闲着。除了处理堆积的奏折,还时不时有暗卫送来的密信等她查看。 龙幼婳准备在这次春猎,清理掉许多碍眼的虫子。 她指使宫离鹤以国师的名义,散布出春猎有劫数的消息。 老皇帝龙煜贪生怕死,于是这几日也没有到处乱逛。 到了春猎最后一日的前夜。猎场突发暴雨,山中雨势更甚。 龙煜再怎么不愿也得由姬云织搀扶着,站于首位。等待进山的人们回来。 暴雨倾盆,天色昏黄。却迟迟不见来人,龙煜等得不耐烦了,便指派了一队龙鳞卫去山中寻人。 他越等越焦急,不知该作何对策才能化解这场劫数。 国师大人尚在闭关。关于劫数的消息是由神殿的神使呈到他面前的,于是现在的龙煜只能干着急。 忽听远处烟雾袅袅的山峦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连续不断的山石轰隆声,震耳欲聋。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都不知所措。 女眷们惊恐地哭作一团,口中不断嚷着。 “地龙翻身!” “儿啊!我的孩儿还在山里!” “啊!是地龙翻身啊,夫君!” 龙幼婳距离她们极近,不胜其烦。语气冰寒,怒道:“安静点!尸体都没找着,哭什么丧!” 一众哭哭啼啼的女眷被她周身迫人的气势所震慑,顿时噤若寒蝉。 伴随着细碎的瓢泼雨声,与山中石块隐隐的轰鸣声。几个浑身泥污的龙鳞卫朝这边奔来,领头的“扑通”一声跪在龙煜面前。 “陛下!不好了!大雨封山,几位皇子与世家公子都被困于山中。我们的人正在竭力救援!陛下,如今应当再派几支精锐部队进山营救!” 龙煜一听,霎那间大惊失色。立刻照他说的派遣了人手。 而龙幼婳在这慌乱的情形中,只是勾了勾嘴角。 乌云盖顶,阴翳蔽日。她的面上并无过多讶异之色。 这一局,成了。 她只不过是派了名巧言令色的探子去九王爷府上进言,那蠢货就中了她的计。 他与镇南王将军一拍即合,自以为布置得天衣无缝。在山脚处埋下大量炸药,只待春猎之时将那几个废物皇子一网打尽,控制住他们,用以威胁皇帝。 却不知龙幼婳早已准备了针对他们的证据。只待事成,呈到皇帝面前,告他们个残害龙嗣的罪名。 不仅如此,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龙幼婳还派遣了杀手,如若皇子中有侥幸活下来的,她还要趁机补上一刀。势必要将被困于山中的几个蠢笨皇兄们通通宰了。 这样一来,既除去了所有拥有最高继承权的同辈。也能轻松地让那两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对手,元气大伤。 她龙幼婳只会是最大的赢家。 ps:我烤啊,困得想鼠((() 第34章冷箭 等会儿该到这场戏最精彩的一幕了。 龙幼婳让姬云织带着一队护卫,领着各家女眷先回皇城。自己则顶替了他的位置,扶着微微战栗的老皇帝。 宫离鹤尽职尽责地守在她身后。 异变陡生。龙煜将大部分龙鳞卫都派去了救援,此时他周身只有几个武功不甚高强的侍卫。 几名黑衣人如鬼魅般从一旁的竹林中蹿出,眨眼睛将他们团团围困。 龙煜大惊失色,惊声叫着:“护驾!护驾!!” 宫离鹤见状,上前想护住龙幼婳。被她拦住,龙幼婳又对他做了个隐蔽的手势,示意他不必出手。 这几个黑衣刺客是九王爷府上的人,能力不强。龙幼婳并不担心他们会取走皇帝的性命,毕竟九王爷也是个自以为是的老糊涂。 这一切,只是给她的便宜老爹布置的一场戏罢了。 他们的攻势看着虽猛,却甚少有能突破防卫,接触到龙煜的。 局面一时胶着,老皇帝抖若筛糠。 忽而一道破空之声刺来,一根冷箭泛着寒光。划开细密的雨线,直直朝着龙煜心口射去。 龙煜瞳孔骤缩,暗道吾命休矣。 搀着他的龙幼婳反应迅速,眼中闪过疯狂与兴奋的神色,唇角翘起。一把拽过愣在原地的明黄色身影,侧身挡在他前面。 竟是直接用身体作盾,替他受了这一箭。 少女肩头中箭,娇小纤细的身躯晃了晃。宫离鹤立刻接住她,令她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啧,竟然下了如此烈性的毒药。 “有毒……”龙幼婳皱眉,一丝鲜血自口中溢出。 还未来得及与宫离鹤交代些事,便晕了过去。 宫离鹤心中一跳。捏紧了袖中的骨哨,催动内力,骨哨发出尖锐的嗡鸣声。 他两指并起,注入内里,掷出一枚暗镖。将那放箭的刺客击杀倒地。 龙煜还处在恐慌之中,并未注意到骨哨发出的奇异声响与他投掷暗镖的动作。 须臾,一队白衣人驾马而来。他们训练有素地解决掉一众黑衣刺客,平定了局势。 为首的一人上前,在龙煜面前站定。他的衣襟上绣着神殿的标志。 “陛下,国师大人连夜观星测算到您在猎场有难。于是派遣我们前来支援。” 他并无行全礼,只是微微躬身。皇帝也不在意,只因他是国师殿的徒众。 “快!快带朕回宫!还……还有幼婳,她受了伤……太医!太医呢!” 龙煜着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当他还在慌乱地发号施令时,一旁的宫离鹤却已翻身上马,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龙幼婳,朝着长公主府的方向,夹紧马肚,飞驰而去。 ps:关于真的困得不行了这档事(ΘдΘ;) 第35章皇太女 次日上朝。 果不其然,老皇帝得到自己几个儿子全都死在山里的消息。悲痛不已,捶胸顿足在龙椅上差点哭晕过去。 众臣不知其中的内情,也不敢在这时候触皇帝的霉头。 宫离鹤正是在这满殿静默无声之中,进入了殿内。 他换回了国师装束,白衣纤尘不染,额间一点血痣。姿态矜贵,眉眼凌厉,眸中蕴着亘古不变的千年寒冰。 如此清冷孤高的仙儿,一入殿便仿佛带着刺目的圣光。众人纷纷低头,不敢直视,生怕凡人的目光会污浊了他周身的飘渺仙气似的。 因此,也没人注意到。端庄的国师大人,玉白无瑕的脖颈上,系着一根墨色的带子。其间一颗银色小球随着呼吸微微晃动,光华流转间,却无一点声响。 不过,纵然有人注意到了它,也不会将其与训犬的项圈联系到一起。 谁能想到,他们眼中神圣不可亵玩的国师大人。也有被拴上狗链,淫贱求欢的模样呢? 龙煜一看到宫离鹤,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腾得从龙椅上站起。 “国师大人,您终于出关了!” “近来发生的事,您都知晓了吗?”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皇帝连珠炮似的说了一连串话,宫离鹤只是静静地立着。待龙煜述说完所有事情经过,口干舌燥地找茶喝时。他才开了口。 “陛下,本座占了一卦。龙朝经此大难,唯有一法可解。” 老皇帝立刻急切地问道:“什么法子?” “长公主龙幼婳身负真龙气运,可抵挡我朝奸人作祟引致的煞气。” “国师大人还请详细说说,怎么是'奸人作祟'啊?”皇帝不解。 “此事并非只是天灾,事在人为。” 宫离鹤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这……这究竟是何人……要害我江山啊?!” 这回龙煜明白了,气结不已。 “恳请陛下封长公主殿下龙幼婳为皇太女。”宫离鹤淡淡道。 龙煜一愣,还未说什么,底下的大臣就先闹了起来。 “陛下!不可啊!女子怎可当得东宫之主?” “国师大人,莫不是错算了!这事岂能儿戏?” “陛下!叁思啊!” 龙煜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 刚刚那么大的事他们不帮着出主意,现在好不容易国师提了一个法子。他当皇帝的都没开口呢,这群老东西就蹦哒开来。 一口一个“叁从四德”“祸乱朝纲”,诸如此类酸臭迂腐的话。 批评的还是他最得意骄傲的子嗣。 他当即就不乐意了,掷了手中的杯盏,落到地上发出尖锐的破碎声。 大喝一句:“够了!” “你们一个个的,方才都装哑巴。现在倒是能说会道了?!幼婳昨日替朕挡了一箭,至今还昏迷不醒。朕看几个皇儿加起来,还不抵幼婳一个人来的强!你们还敢诬陷国师大人算错卦?” 他顿了顿,对自己这番硬气的发言异常满意。于是继续输出。 “好了!朕意已决,立刻封龙幼婳为皇太女!即日起,入主东宫!” 话毕,老皇帝一甩衣袖转身便走。留下满殿呆若木鸡,不知作何反应的朝臣。 宫离鹤见目的达成,也毫不留恋地离开,带走满室缭绕仙气。 第36章活死人肉白骨 回到公主府,宫离鹤先去查看了龙幼婳肩上的伤势。 在宫里太医为她诊过了脉,确认她中了一种极难解开的混合剧毒。太医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何龙幼婳仅仅只是昏迷。分明这种剧毒只要沾上一点便会见血封喉。 如今只能每日补充她体内维持生命的养分,等待她自己将余毒清除,如此才能苏醒。 宫离鹤大抵猜的到龙幼婳因何故不曾死亡。这也是她能毫不顾忌就替老皇帝挡箭的原因。 她那样的人怎会以自身性命做赌注? 不过是势在必得罢了。 龙幼婳以身饲蛊。体内养着一只蛊王,日日以精血浇灌喂食。那蛊王能抵消大部分难解的剧毒,也能号令万蛊,为她所用。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 宫离鹤静静望着少女沉睡的面庞,她阖上了两丸乌黑的瞳眸,收起了满腹算计和浑身扎人的倒刺。显得单纯又无害。 宫离鹤这时才意识到,龙幼婳她也仅仅只是个刚及笄不久的小姑娘罢了。 究竟是什么令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他皱着眉思索,结果是一无所获,索性就不去在意。 宫离鹤的视线专注地在龙幼婳失去血色的唇瓣上停留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忽而俯下身,含住了那片柔软。 男人面不改色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灵活地撬开小姑娘的贝齿。勾缠她的软舌,为她渡去一口自己的嫣红血液。 如今这世上,已然无人知晓。国师宫离鹤的血肉是活死人肉白骨的灵丹妙药。 知道这事的人们早已化成了一捧黄土。 而孤高自傲的神明却用自己的鲜血,饲育一个邪恶残忍的渎神者。 ps:下章莲鹤对线 第37章争不过 宫离鹤从龙幼婳的唇上退开,苍白的菱唇沾染了殷红的血丝,如同涂了口脂般艳丽。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又伸出舌尖舔去了那一点腥甜的绯色。 屋外有通报声。宫离鹤此时还未换下那套国师袍,他取了纯白斗篷。将自己从头到脚都盖了个严实,不露出一片衣角。 戴上银制恶鬼面具,缓步走到外间开了门。 梵莲安静地立在庭院中。 龙幼婳在主院里种了许多珍稀的花卉,此刻在春光中开得热烈。而梵莲一身简朴青衣,站在缤纷绮丽的花团锦簇之间,却也未被它们压去半点儿风骨姿容。仿佛画卷上一笔一划细细勾勒的百花仙子。 那些娇贵的小祖宗,倒像是都成了他的陪衬。 她便是被这样的病秧子勾引了? 宫离鹤心中涌起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 梵莲见宫离鹤从房中出来,几步上前,“璃月圣子,听闻公主昨日在猎场遇险,不知……她如今如何了……?” 宫离鹤见他如此关心龙幼婳,心中愈发不满。 “公主尚未醒转,不宜见客。” 他关上了门,向前走下台阶。扭过头朝着梵莲冷冷地开口:“梵莲公子,借一步说话。” 雌雄难辨的语调在耳畔响起。梵莲一愣,却也转身跟在宫离鹤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行至一处无人的亭台水榭。 “你接近公主有什么目的?” 宫离鹤停下脚步,再次开口。 梵莲神色微变。 “圣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宫离鹤不打算和他打哑迷,开门见山道:“梵莲公子,或者是魏连。京城魏家仅存的幼子,我说的对吗?” “我不知你接近殿下有何目的,是为复仇亦或是为了别的什么。但你可想清楚了,她不是你能利用的人。” 梵莲听出了他话里的威胁之意。虽然知道此时不宜与宫离鹤起冲突,可心里那点不甘心还是令他忍不住道:“若是我偏要接近呢?” 宫离鹤短促的笑了一声。 “你大可以试试。” 他周身的气势陡然凌厉。梵莲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条件反射地后退了几步。 “你如果安分点,我或许还可以帮你查清魏家当年的真相。” 撂下这句话,宫离鹤便转身拂袖离去。 梵莲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得苦笑。 何必同他说这些? 他又争不过他。 第38章再近一点 宫离鹤回到了龙幼婳的寝殿内,脱下斗篷伪装。着一身国师的白袍,避开公主府的下人,去了神殿。 他重新安排了国师府徒众的去处,为龙幼婳造势。又整理了九王爷与镇南王将军在春猎时设下陷阱的证据。 神殿不在明面上干涉朝廷争斗。所以这份证据,他打算等龙幼婳苏醒后再由她自己交给老皇帝。 做完这一切,宫离鹤又对外宣布了闭关的消息。毕竟他如今一门心思全在龙幼婳身上。 他隐匿气息,踏着微凉的月色,回到了龙幼婳的屋中。 宫离鹤已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挪到了外殿,说是为了方便照顾公主殿下。实际上他是为了趁龙幼婳昏迷不醒,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替龙幼婳清理身体,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一勺一勺仔细地用汤匙将药喂进她口中。 他望着龙幼婳的目光中,透着病态的温柔。 宫离鹤将梳洗干净的龙幼婳放于床榻上,盖上锦被,掖好被角。 他静立了半晌,又将她整个人往里挪了挪。随即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上圣洁的国师装束。外衫、里衣、亵裤,被他不甚在意地扔在地板上。 宫离鹤脱去了所有衣物,露出一丝不挂的漂亮身躯。如此香艳的画面却因他的仙人之姿 ,以及淡漠的气质而显出几分神性。仿佛释迦牟尼座下的白龙。 男人俯下身,滚进了锦被中,伸手揽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他将脑袋埋进龙幼婳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又直起身,低下头。为她渡去一团自己的鲜血。 屋内一盏昏黄的灯火摇曳。宫离鹤弹指一挥,烛光瞬间熄灭,黑暗蔓延。 他搂着少女娇软的身体,闭上了双眼。 第39章诏书 次日一早,皇宫就送来了封龙幼婳为皇太女的诏书。 公主府的所有人一齐出来接旨。听着中间太监的宣旨,众人都是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 就连素来神情恬淡的梵莲,也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毕竟龙朝历史上,可从未有过女子被封皇储的先例。 本应立刻收拾物件入驻东宫,可龙幼婳尚未醒转。就只能暂居公主府。 姬云织接过宣旨太监手中的圣旨,递给宫离鹤。 “公主怎么样了?我想见见她。” 姬云织对龙幼婳的亲近与担忧,令原本楼了龙幼婳一晚上还从她床榻上爬起来还挺高兴的宫离鹤,心情顿时差了几分。 他当然不会同意。依旧是应付梵莲的那一套说辞。 姬云织眉间染上阴郁之色,眯着狐狸眼看了他半晌。 宫离鹤莫名觉得这副神情同龙幼婳某些时刻格外相似。 而姬云织只是挑了挑眉,不过多纠缠。 “那我差宫里送些药材过来。待公主康复,再来探望。” …… 之后的日子过得分外平静。 老皇帝还在查春猎一事的幕后黑手。九王爷与镇南王将军自然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悄悄派了几批刺客妄图刺杀昏迷的龙幼婳。 有宫离鹤寸步不离地守着,这些刺客通通有去无回。 那两个老东西被震慑,而后也不再派人前来送死了。 ps:这几章都好少果咩捏,不过下章应该很多,关于小鹤对昏迷的小暴君这样那样(对手指)好变态我好爱…… 第40章分离焦虑 宫离鹤调走了侍奉龙幼婳的几个贴身婢女,亲力亲为地照顾她。 日日夜夜喂她鲜血,宣泄满腔的爱意。 龙幼婳肩上的伤口过了一个月就好的差不多了。但她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宫离鹤即便十分沉迷这种能肆意靠近心上人而不被推开的时候,却又想念无比鲜活的她。 他同连体婴一般同龙幼婳日日黏在一起,像得了皮肤饥渴症的病患,渴望处处与她肌肤相贴。 龙幼婳身体的每一处都被他抚了个遍。如今的他,仅是看着她,嗅到她身上浅淡的桂花气息,就能被勾动最原始的欲望。 一开始,宫离鹤只是会解开她的衣衫,搂着浑身赤裸的她,似巨蟒一般缠在她身上。手中握着自己硬挺的阳物,尖端抵在她光滑的后腰。低低喘着气上下撸动,泻出白浊。 再后来,他愈发放肆。享用着龙幼婳身上每一寸肌肤,从足心到大腿。 他将少女娇嫩的双腿并拢,巨物插进她两腿之间的缝隙。想象那物正埋在她湿濡的穴肉里。 从肚腹到胸脯。他压在她幼猫一般的娇小身躯之上,唇齿包裹白嫩乳团上的朱果,又吮又咬。最后尽数射在了她柔软雪白的肚皮上。 他的精液沾染过她身体的每一部分,如同标记领地的雄兽。 龙幼婳昏迷的二月半,宫离鹤肆无忌惮地将肉柱插入她的体内。细密的吻,吻遍她全身,留下充斥着暧昧的梅花印。 他想要龙幼婳怀上他的孩子,那样他们之间便有无法切断的血缘联系。 龙幼婳永远也别想抛弃她。 为了在她的肚子里留个种,宫离鹤不知疲倦地日日夜夜与龙幼婳欢好。 反反复复,将精液一次又一次灌入她的子宫。次数太多,以至于小姑娘的肚子都有些微微鼓胀。他又堵着他她的穴,不让他的精液从中流出。 倒有几分怀胎叁月的样子。 龙幼婳长时间的昏迷令宫离鹤恐慌得心悸。 要不是她还在他身边,还有清浅的呼吸。宫离鹤真要以为她从此再也不会醒来了。 这种时刻都害怕着失去的边缘感让他恨不得将龙幼婳吞入腹中,好彻底与她血肉交融。 他的阳物时常与龙幼婳的臀瓣相连。如同一条发情期的雄犬,在她层迭湿漉的软肉里抽插。 宫离鹤一遍又一遍地回想龙幼婳对他的那些贬低、侮辱,对自己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不断地进行心理暗示。 他只是一条发情的公狗,所以无论他对她有多冒犯,做了多放荡的事。都只是在履行身为公狗的职责。 仿佛这样才能在不断的情潮深渊中得到片刻安心。 宫离鹤逐渐开始睡不着觉。就连怀里拥着龙幼婳,那物软在她的体内。也无法入眠。 他害怕、恐慌,一闭上眼,怀中的珍宝就会同一阵风一般消散。 他患上了无可救药的分离焦虑症。 一点点,一点点地,他清澈透明的水色双眸变得空洞茫然。只会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龙幼婳瞧,似乎看的每一眼都是最后一眼。 如果龙幼婳再不醒来,宫离鹤也许就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而她也会被他干死在床上。 ps:好像也没有很多TT(咚咚磕头) 以下打字女工的碎碎念 小鹤这样子的心理状态其实已经被小暴君玩得崩坏了(点头) 就是小暴君还在的时候,他可以是很正常的,还能算计人。但是一旦小暴君离开他(指昏迷待机中),小鹤的精神状态就会急转直下(一个san值归零的概念) 所以小婳昏叁个月他差不多就要疯了捏(摊手) 疯疯的,病病的狗勾尊滴hso…… 然后这一部分简单发表一下小鹤的一款心路历程: 第一个月:照顾主人,贴贴贴贴!高兴捏!gt; 然后:亲亲抱抱,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永远爱你……gt; 第二个月:做点痴汉会做的事:把之前想做的没敢做的通通做了一遍(其实这时候就有点慌了)gt; 二月半的时候:急了急了(因为我是急急国王)……心理活动:[她会不会不要我][得赶紧doi生个娃儿][怎么还不醒啊啊啊]gt;意识到自己做的那点变态事有点过分了+患得患失+精虫上脑=要不然再过分点好了……gt; 最后:一整个破罐子破摔的状态(彻底疯狂!!(不是),心情:[她还没醒,多洗爹,没了她我怎么办],非常担心+[她醒了之后发现我干的事生气要罚我怎么办],非常害怕+[万一她气得不行要把我丢了咋个办],非常恐慌+对小婳非常非常非常复杂且浓厚的爱意=不doi就会没孩子=没孩子就会被抛弃+被抛弃就会死gt; 得出结论:不doi就会死(茅塞顿开(不是) (关于小鹤被抹布之后崩坏成稀碎锅巴的逻辑(对手指) 不造这一段有没有ooc但是本人其实就是想写这种情节,嗯啊窝滴xp就是酱紫滴……(苍蝇搓手) 小鹤当我生的男主属实有点小惨了……(无慈悲) 下章小暴君醒了,后面的情节差不多要开暗室小黑屋了(关小鹤的),应该很多车车(点头) 第41章奇耻大辱 龙幼婳昏迷的第三月,终于在一片晨光大亮时苏醒。 刚开始,她的四肢百骸都没什么感觉,也动不了。只能睁着圆圆的杏眼,两丸墨色眼珠乱转。 一盏茶的时间后,龙幼婳逐渐恢复了知觉,可还是无法动弹。 因为她正被一个人死死地箍着。那人的两只手,两条腿,都牢牢地缠在她身上。似是森蚺要将怀中猎物绞杀。 龙幼婳眉头蹙起,想要挣扎动作。却忽地浑身一僵。 她感觉有异物正埋在她的体内。 她先是疑惑,而后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由白转青,再转黑。 龙幼婳伸出褪去丹蔻的浅粉指尖,掐在圈住她的那只玉白手腕上。那里有她曾经用银钉穿过,留下的透骨疤痕。 伤口愈合,却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记。 宫离鹤只是太久没睡了,暂时陷入了浅昏迷状态。被她用力一掐,手腕处泛起刺骨的疼痛感。 他睁开眼,才发现她已经醒了。还未来得及欣喜,便听到少女沙哑且充斥着怒意的声音。 “你他妈……出去……!” 宫离鹤闻言一愣,意识到两人如今的样子。耳廓同面颊一道一点点漫上绯色。软下来的肉柱隐隐又有起立的趋势。 龙幼婳秀眉皱得更紧,发觉身下阵阵胀痛感后,愈发火气上涌。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宫离鹤回神,迅速将插在她体内的那物抽离。那一瞬的后退令他心中不自觉地失落。 眼尾猩红一片,他直勾勾地盯着龙幼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主……主人……我……” 堵在穴口的东西甫一拔出,龙幼婳便觉得一股接一股的热流自她的下身溢出。她略微直起身体,那热流愈加泛滥成灾。 少女机械地转动骤缩的瞳孔,朝下看去。 之间那处此刻正可怜地泛着嫣红,嫩肉轻吐。一股股白浊顺着大腿根蜿蜒而下,滴落在大红锦被上。 龙幼婳不发一言,胸中酝酿着愤怒的恶种。 有什么事要比,自己被自己养的一条狗压着肏了不知道多久,还要让人更加生气吗? 她转而看向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 果不其然。足背、脚踝、小腿,一路往上。小腹、腰窝、胸脯,就连细白的藕臂上都遍布一串又一串的斑驳吻痕。 被极尽亵玩之后,白嫩光滑的肌肤上红紫交加。就连左肩上被利箭穿透,将将愈合的粉色疤痕也显得不那么惹眼了。 更不必说不在她视线范围之内的,脖颈附近那一片了。 龙幼婳不对着镜子照,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像被狠狠蹂躏过的破布娃娃。 她的的确确是大意了,低估了自己的抗毒能力,更低估了宫离鹤对她的欲望。 没想到自己会昏迷,从而然后这条蠢蠢欲动的发情公狗有了可乘之机。 她龙幼婳这辈子还未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 少女眸光森冷,两丸乌瞳如浸了千年寒潭水的冰魄寒珠,慢悠悠地扫过身边忐忑不安的狼狈男人。 宫离鹤眼下青黑,面色是压不住的疲惫。却也为他添了几分病鬼的阴郁美感。 除此之外,他依旧仿佛一尊华贵无瑕的佛塑,圣洁得不染一丝浮尘。似立于空茫穹顶的仙鹤,轻啄梳理凌乱的尾羽,静默不语,只是俯视着芸芸众生。 第42章枷锁与桎梏 龙幼婳眨了眨眼,不怒反笑。 笑声嘶哑却热烈,惊得啄羽的仙鹤用不解担忧的目光看着她。 “噗嗤……哈哈哈哈哈……!你想做什么?嗯?” 龙幼婳狂笑不已,笑意却不达眼底。 宫离鹤只是愣愣地看着她。他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被囚禁于神殿的那段日子,面前笑得张扬的小姑娘似乎与旧日里折辱他时的癫狂模样重合。 龙幼婳笑了一阵,直到喉咙里吐出一口黑血。她咳了几声,止住笑声。 抬起手抹去唇角的血渍,那暗红被素白的指节揉开。如同一张绝色的美人皮上裂了个口子,黄泉厉鬼在其间嘶吼咆哮,展露冲天煞气。 美人嘴角勾起,扯出一个称得上是甜腻的笑容来。雪白的犬齿在开合的嫣唇中若隐若现。 龙幼婳随意拿了件外袍披上,拢起衣襟。遮住了锁骨上拓着的点点红梅。伸出手,摸向床底。柔荑轻抚,不知触动了哪方暗藏的机关。 床榻旁“轰隆”一声,木制地板缓缓移动,露出一条暗道。 她的神情温柔缱绻,手上动作却粗暴狠厉。 龙幼婳右手伸出,一把抓住了宫离鹤肩头散落的乌发。用力一扯,把还怔愣着的男人拽得一个趔趄,扑倒在软榻上。 “快过来。” 小姑娘的嗓音甜若蜜糖,夹杂着不加掩饰的诱哄。 宫离鹤宛如看到了,明晃晃的尖刀正横亘在两人之间。他只要敢反抗、忤逆,那把闪着寒光的刀便会落下。斩断他们之间那不堪一击的联系。 龙幼婳手握线轴,而他宫离鹤只是空中摇摇晃晃的薄薄一片纸鸢。 他的生与死,全在她一念之间。 龙幼婳一脚把他踹下了床。没收一点力。 随即她也跳了下来。蹲下身,摩挲起男人颈间的黑色项圈。 宫离鹤心中咯噔一下,隐隐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然后便听到“咔”的声响。 龙幼婳将自己赠予他的项圈取了下来。 他的一时间恐慌得难以自抑,张了张唇,刚开口吐出一个字:“不……” 龙幼婳两手并起,轻轻一推,将他整个人都推入暗道。 宫离鹤的身体在冰冷坚硬的台阶几个翻滚下坠,最后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最底部。他急切地想要直起身,乞求她的原谅。 小姑娘却已经离开了暗道口。机关门同来时一样缓缓合上。最后一丝光亮被隐去,密室内只余下一片漆黑。 宫离鹤抬头望着台阶之上,怔怔地出神。无边的恐惧在心底如病毒一般蔓延。 他是不是,被抛弃了? 他仿佛一只已被驯化的鹰隼。挣脱了枷锁与桎梏,翅膀还在,却不会也不能飞了。 第43章绝嗣蛊 龙幼婳关上暗道,深吸一口气。隔着屏风叫来两个婢女,让她们准备沐浴用的热水。 两个婢女见自家主子醒了,都是一副喜形于色的模样。即便她们疑惑为何璃月圣子未与公主待在一处,也不会多嘴问什么。做好主子吩咐的事便安静地退下了。 龙幼婳沉在浴桶里泡了半天,像是要把一层皮肉都给搓掉。待到浑身皮肤泛红,十指被浸得皱巴巴的,她才从水中爬出来。 在衣柜中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身浅淡能遮掩病气,却又不失华贵的云锦绣金绢裙。 把身上的痕迹都遮掩住,而后才把几个婢女叫进来。围着龙幼婳梳妆绾发,三千青丝被挽起精致繁复的发髻,略施几枚簪玉珠翠。 铜镜中的少女美目流盼,嫣唇漾着笑弧。眉黛青颦,虽着一身素缟,周身的气度却张扬又夺目。 龙幼婳命人备好车马,直接去了皇宫。一路上她并未做什么遮掩,甚至招摇地在车檐上挂起太子信物。 以至于不过半个时辰,整个帝京都传遍了长公主殿下——不,是东宫太女龙幼婳苏醒的消息。 龙幼婳到了皇宫。下了马车,乘着车辇往御书房而去。 守在门口的太监认得她,见是皇太女殿下,立刻欣喜地进去通传。 她前脚刚踏进御书房,后脚就见一道倩影擦身而过。龙幼婳对老父的的那些个莺莺燕燕不甚在意,只要别在弄出个儿子就行了。 ——不过她给龙煜下了绝嗣蛊,他现在就是想生也没法再留个种了。 少女绕过明黄色的屏风,看到埋头伏案的老皇帝。 乍一看是在兢兢业业处理政事的正经模样,但那笔尖可是一点儿朱砂都没沾。 龙幼婳眉梢微挑,主动开口唤道:“父皇。” 龙煜立刻抬起脑袋,两只混浊的老眼泛着莹莹泪光。 “婳儿啊,你可算是醒了。可给为父担心死了,身子还有不适吗?” 她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劳父皇费心了。” 龙煜也不再寒暄,进入正题。 “婳儿啊,这些时日你不在为父身边。这些折子都无人处理。唉!为父每日急得焦头烂额,大把时间都花在对付这些折子上了。唉!你瞅瞅,为父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呐!” 龙煜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龙幼婳却也只是淡淡道了一句:“父皇辛苦了。” 老皇帝自认为了解自家闺女的性子,一时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父皇,不知春猎的事,查的如何了?” 龙幼婳恰在这时开口,逐渐凝滞的气氛回暖。 龙煜满意地顺坡下驴,又说开了。 龙幼婳维持着同一个优雅得体的表情,听他说完。最后总结出他话里的重点,果然,他并未查到多少有用的证据。 倒是在坍塌的山崖下发现了火药的痕迹,线索到这便断了。 龙幼婳主动提出查案的请求,龙煜自然是求之不得,果断地将这件事交给她处理。 末了他才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幼婳,你已是东宫太女了,准备何时搬来皇宫啊?” 她的笑容这回算是真切了点儿。 “儿臣办完一些事之后就搬。” 龙煜高兴起来,还是客气道。 “好,好,为父让国师大人算个良辰吉日。婳儿尽快啊!” 龙幼婳应是,带着老皇帝赏赐的一堆名贵物件回了公主府。 第44章密室 暗室内。 不知何处燃着幽幽的迷香。宫离鹤滚进来没多久,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昏昏沉沉地爬起,抬手便摸向自己的脖颈。五指触上一片冰凉的肌肤,颈间空空荡荡的。 他茫然又无措,惊恐地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双手一齐扣住自己的喉咙。 没了。 骨节分明的大掌无意识地缩紧。他大口喘着气,如同一尾搁浅的白鲤。 苍白的薄唇张开,却汲取不到一缕救命的空气。 大脑缺氧,他又“咚”的一声砸在地上。 暗室的石壁上忽地弹出几颗硕大的夜明珠,泛着象牙白的光晕。霎时照亮了一方不大的空间。 宫离鹤的双眼被这瞬间亮起的珠光刺得生疼。理智回笼,他扶着墙身站起。打量着这一间密室。 密室的一面摆着几个造型奇特的物件,大抵是他从未见过的刑具。另一面,是占据整面墙的高大置物架,中央放着个巨大的描金木制 箱匣。 他走近,又看到一旁略小一点的黄梨木妆匣。宫离鹤记得先前在神殿,龙幼婳用这个小箱子装过墨色软鞭。 他伸出手打开妆匣。果不其然,里面是龙幼婳曾经用在他身上的软鞭。他抚上鞭身,粗粝的倒刺刮过他的掌心,激起一阵战栗。 宫离鹤又看向另外两层架子。 其中一层摆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蠕动的生物。他猜想这应该是龙幼婳炼制的蛊虫。他对这些巫蛊之术没太大兴趣,视线又接着往下。 一眼便看到了用碎金纸包裹着的几支白色蜡烛。宫离鹤的目光抬起,扫过光华灼灼的夜明珠,不由得疑惑。 为何有了夜明珠,还要放着这几支小巧的蜡烛? 蜡烛旁还有一个雕琢精细的琉璃匣子。半透明的小盒,里面的东西模模糊糊,看不太真切。 像剪刀一般的钳子和几根银针,还有整齐地放在一起,大小不一的数个银环。 宫离鹤皱起眉,不明白龙幼婳是从何处收集的这些奇诡之物。 随意扫了一圈,视线又回到中间那个大箱笼上。 他拨弄着木箱子上的金锁,那锁并未紧扣。宫离鹤只是轻轻触了下,便“哒”一声开了。 他用双手撑着箱盖的两侧,缓缓掀开。 箱匣发出沉闷的“吱呀”声,光线一丝一缕透过逐渐扩大的罅隙。宫离鹤看到了放在箱内的东西。 里面是一排按尺寸排列,材质不一的—— ——玉势? 从右至左,玉势由细到粗,最粗的竟似婴儿小臂一般。 宫离鹤水蓝色的瞳孔骤缩,猛地把箱盖合上。神情复杂难辨。 ps:其实算一点预告(点头) 第45章刑具 “轰隆”,暗道口传来机关门被打开的声音。 宫离鹤身体微僵,做贼心虚似的把刚才移动的物品恢复原状。 龙幼婳扶着石壁从台阶上晃晃悠悠地下来。最后一阶踩空,直直地往地上栽去。 动作比大脑反应更快,宫离鹤立即上前,接住了她。方一靠近,便嗅到她一身浓烈呛鼻的酒气。 他心中担忧,低下头想要询问她的情况。 却不料怀里的小姑娘仰起脑袋,直接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唇上。馥郁的酒香裹挟着惑人的气息,一同涌了上来。熏得宫离鹤识渊发晕,搂着她的双臂失了几分力道。 龙幼婳屈起腿,用力往他胯下一撞。男人吃痛松了手,少女立即扣住他的喉咙,将他狠狠地按在地上。 对上她两丸漆黑如墨的乌瞳,宫离鹤在她眼中寻不到一点儿光亮,诡异得骇人。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说说看,这些时日,都做了什么?” 龙幼婳的下半张脸颊两侧裂开口子,也许是在笑着。眼神却森冷,毫无温和之色。 宫离鹤想要辩解,却对那档子事难以启齿。嗫嚅了下唇皮,断断续续地拼凑出一句干涩的话。 “主……主人……我错了……” 龙幼婳黛眉挑起。 “噢。那你错哪了?” 宫离鹤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低低地唤道:“主人……” 压在他身上的小姑娘又笑了起来,花枝乱颤。令他被掐着的脖颈也随之颤抖。 龙幼婳一边笑,一边软软地开口。 “主人?我可不需要不听话的狗。” 身下的男人登时急了,也顾不得被钳制住的嗓子。 “我……我听话……听话的。我们……结了契……” “结契?” 小姑娘喉咙间溢出模糊不清的咕哝声。伸出指尖,抚上那粒暗红血痣。 “能解吗?” 她的语气认真不似作假,仿佛真有解契的打算。 “不……不能,我……会死的……” 宫离鹤睁着涣散的瞳眸,想要努力辨清她脸上的神色,却见她的表情没有半分动容。 冷漠又残忍。 他的心都凉了一片。 他爱着的,是怎样一个人啊。 宫离鹤疲惫地收回视线,阖上了双目。 龙幼婳见他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也失去了打压他精神的兴趣。 她从男人身上起来,走到那排置物架处。挑挑拣拣,拿了个银色的手铐回来。 她将宫离鹤有着浅色疤痕的手腕铐起,随即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起来呀。” 宫离鹤顺从地任她摆弄,不作一丝一毫的抵抗。他被少女压着砸到了一样刑具上。 龙幼婳兴致勃勃地抽出刑具上自带的黑色皮带,将他在铁架一般的刑具上捆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铁架冰冷的触感如同一条毒蛇,激得男人打了个哆嗦。 他被弯曲着身体绑着,小姑娘柔软的娇躯覆了上来。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 宫离鹤听到龙幼婳轻轻地询问:“干我干得爽吗?嗯?” 第46章你是想要的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将昏迷不醒的她压在身下承欢的那段时日,呼吸急促几分。 龙幼婳低笑,取出银笼将他胯下蠢蠢欲动的阳物锁住。随即用膝盖用力一撞。 听着男人隐忍的闷哼声。她浑身上下,每一寸血肉,每一粒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将他摧毁的恶念。 好想撞碎他。 小姑娘笑得猖狂肆意,食指轻轻刮蹭着他眉心血痣。 “我可是很记仇的。说说看,想要我怎么罚你?” 宫离鹤喉结滚动,并未言语。只是伸出红舌勾住了她往下滑动的指尖,引诱挑逗,姿态放得极低。 龙幼婳果真被他的行为取悦到了。指腹在男人的软舌上画着圈,深入几分,轻抚他上颚滑腻的内壁。 口腔内奇异的感觉带来一阵麻痒,激得宫离鹤浑身一阵战栗,喉间溢出含糊不清的低吟。 “让我干回来,好不好嘛?” 她的语气像是在撒娇商量,却又像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龙幼婳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表情,没有错过他眼底闪过的一丝迟疑之色。 还端着呢。 食指的力道加重,她又将拇指放入宫离鹤嘴里。拽出他的舌头,随着少女的动作,一根细细的银丝挂在了男人的嘴角。 “没关系,你会哭着求我操你的。” 龙幼婳侧过身,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将沾了津液的手指擦净。 在架子上的一堆瓶瓶罐罐中挑了挑,琉璃玉器的碰撞声令宫离鹤心惊肉跳。过了半晌,她拿过来一只墨色的小盒。 少女慢条斯理地用一只狼毫笔,沾了一点盒中的膏状物。伸腿一勾,将带着滚轮的铁质刑具移到密室中央。 龙幼婳绕到他身后,蹲下。用手中的狼毫笔笔尖涂抹男人的后穴。 膏体冰凉,狼毫尖锐的毛发戳着他最敏感的那一处。不消片刻,他便感觉被涂抹的地方由冰凉转为滚烫炽热。 细细密密的痒意笼罩侵蚀着他的理智,宫离鹤浑身都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欲望如野火燎原般疯长,可他下身的肉柱却并没有胀疼之感。相反,它十分安静。 他惊愕,不愿仔细体味这样的感觉。但蓬勃旺盛的欲火却切实地告诉他: 那种无法被压抑的空虚感,来自他的后庭。 “不……不要,求你……主人……” 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哭腔。 让人更想欺负了。 “你真的不想要吗?” 龙幼婳清脆的嗓音在宫离鹤的耳畔响起。他的双目被她蒙上一层黑纱。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会喜欢?” 意识变得混沌。她的话语宛若恶鬼的蛊惑,吞食他的自我,倾轧来自地狱的标记。 龙幼婳的目光瞥向男人隐隐抽动缩紧,仿佛在渴求什么的后穴。 “你是想要的。” 宫离鹤呜咽一声,唇齿中激荡出破碎的呻吟。 理智彻底被属于她的黑暗击碎。 ps:下一章木马耶 mua mua kisskiss! 啵啵鸡米娜(神经病啊你) 第47章木马 “求……求你了……” “求我什么?” 龙幼婳恶劣地笑了起来。狼毫笔在指尖打了个转儿,她将笔尾缓缓送入他的体内。 宫离鹤情不自禁地想要叫出声,可心中的羞耻感作祟。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压抑着低吟。 不够,为什么还不够? 他难以自抑地欲望让他忍不住摆动了一下腰身,将笔杆往深处纳入。 “你还没回答我呢。” 龙幼婳对他的羞窘视而不见。随着戏谑的话语落下,她直接抽出了狼毫笔。 “哈……” 男人无力地喘息,理智几近趋无。 “求你……干我……” 他放弃了抵抗,甘愿做雌伏于她裙裾下的承欢者。 “噗哈哈哈哈哈哈——” 小姑娘听到这话,疯狂的嘶哑笑声在密室内回荡开。 “那就——如你所愿吧。” 龙幼婳半拖半拽地将宫离鹤从铁制刑具上放下,又把他移动到另一处地方。 然后,她没有给他丝毫缓冲的时间。直接将还未被解开手铐的男人,送到那有着奇怪外形的黑色机关旁。 那机关形似稚童玩乐用的木马,却比之大了好几号。中央的马鞍处还立着根木制的假阳具。 “快坐上去。” 她柔声道。 被蒙住双眼的宫离鹤压根不知道,自己身下的是个什么可怕的东西。但他被龙幼婳推搡着,后穴口抵着木制假阳具的尖端。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剧烈挣扎起来,口中才堪堪挤出一个“不”字。按着他的小姑娘便加重了力道,将他摁倒在了木马上。 未成句的言语尽数被撕裂。 “不什么?难不成还要我亲自来操你?那多累啊。” 龙幼婳笑语盈盈,吐出口的字眼却异常冷漠恶毒。 后庭传开来的剧痛令宫离鹤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如同一只被钉在展示框内的蝴蝶,失去了内里的魂灵,只余下虚幻绮丽的外壳。 宫离鹤的大脑在一瞬间空白,五感尽失。撕心裂肺的痛意仍旧弥留于体内。 耳内有嗡鸣声。一滴鲜血从乌黑的马身上滑落。 好疼。 这份夹杂着耻辱的痛感,与从前龙幼婳用银钉刺穿他的四肢所带来的痛苦相较,要强上千百倍。 蔓延疼痛的并不止捅穿撕裂的下体。宫离鹤的心口竟也漫上丝丝缕缕,越聚越多的疼。 好疼。 他可真贱啊。 他滚烫的心因龙幼婳冷淡的话语,变得几欲冷却。 而他却在这时听到了,小姑娘如梦幻泡影一般的呓语。 “咦?流血了。” 她的脑袋贴近他的额头,毛绒绒的鬓发蹭得皮肤有些微痒。一只手轻轻抚上他清瘦的脊背,似是安抚。 “没事的,很快就不疼了。” 宫离鹤仿佛一只奓毛的小母猫,被龙幼婳顺着毛撸。便收起利爪,露出柔软的肚腹。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真乖。” 小姑娘揉了揉他微乱的发丝,把他的乌丝全部挽起。从自己的头上解下一根发带,扎成一个高马尾。 她是个耐心的猎手,能够让她的猎物为她把底线一降再降。 龙幼婳用黑色的皮带缚上宫离鹤的几个关节,将他与冰凉木马紧紧相贴。 乌墨皮带捆得极紧,勒住男人身体上肌理分明的雪白皮肉。 黑与白的映衬。他宛如被乌绳包装,即将被送上神坛放血的活祭品。 性张力拉满。 一片漆黑中,宫离鹤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小姑娘在他身上动作时的触感。 在她身上飘来的,若即若离的桂花香中,逐渐沉沦。 龙幼婳给他戴上了口球,球体中似乎放了催情的迷药。 宫离鹤的确是没那么疼了。 她做完这一切,满意地望着眼前这座负雪的苍山。如同观赏一件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准备好了么?”她问。 被戴上口球的男人显然不能作出任何回应。 龙幼婳唇角漾开甜美的弧度,启动了控制木马的机关。 第48章欢愉 宫离鹤感到撕裂他身体的那根棍子,缓慢地抽插了起来。 初经人事的后穴又泛起剧痛,痛得他眼角都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而造成这一切的龙幼婳还笑嘻嘻地问他:“怎么样?爽吗?” 男人喉间发出断断续的闷哼。如同一条被凌迟的狼犬,“呜呜”地哀嚎惨叫。 宫离鹤受不了了,止不住地在心底咒骂这个恶毒的小姑娘。可惜呼之欲出的字眼全被口球堵在了嘴边。 龙幼婳也不在意他在嘟嘟囔囔什么。她取出银针,将针尖放进一个药瓶里。待到银针吸满了药水,她打量了面前漂亮的肉体一眼,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半根针头都扎进了男人挺翘的臀瓣上。 这点儿痛比起身下那火辣辣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宫离鹤甚至都不知道,龙幼婳扎了根银针在他臀上。 …… 木柱在他体内机械地捅动着。 每一下,都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撞碎。 墨色的狰狞物件在他的肉穴中插进又抽出,溅起点滴血花。随着他颤抖的身躯,在地面生长起一颗颗红色诱人的浆果。 穴口都蔓上玫瑰色的红。 药效发挥得很快,一阵强烈的欲望席卷了宫离鹤的理智。他逐渐适应了木马的粗暴对待。 后庭内壁分泌肠液,令假阳具抽插地更为顺利。 痛意减轻,快感增生。 男人发着抖,一下又一下承受着木柱的撞击。雪白的臀肉被带起霜浪,他宛如一团泡沫在狂暴的汪洋中翻滚。 痛苦的闷哼开始转变为夹杂着兴奋的低喘。宫离鹤开始迎合那一次次的掠夺。 快感一阶阶攀升。 龙幼婳忽地调快了机关运作的速度。 刚适应体内活动的异物没多久,此刻又被更加猛烈地侵犯。男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蜷缩着脚趾到达了高潮。 淅淅沥沥的肠液从穴口涌出,仿佛浪荡的女子被干到潮吹。 淫靡又艳丽。 被囚于银笼中,半硬不软的阳物。也随着肠液的喷出,泄出一股白浊。 宫离鹤还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身下抽动的硬物却不给他休息缓解的机会。 男人迷蒙着不能视物的双眸。蓬勃的快感一阵阵地接踵而至,将他一次又一次送上云端。 属于男性的原始权利被剥夺,他第一次体味到了被肏弄的欢愉。 到了最后,他也数不清到底高潮了多少次。直到呻吟得嗓子都变得干哑,射出的体液都变为透明,宫离鹤这才精疲力竭地昏了过去。 第49章摇椅 龙幼婳中途就悠哉悠哉地离开了。 看到宫离鹤被木马肏弄得这么惨,她的内心这才平衡了些许。 运作的机关在男人昏迷后不久便停止了。 龙幼婳再次回到密室的时候,入目的便是宫离鹤被绑在木马上,生死不知的凄惨样子。 她微挑眉梢,将捆在宫离鹤身上的皮带解开。把他抱到密室另一个角落,放置在一张不小的软榻上。 细嫩的柔荑被套上一层薄如蝉翼的蚕丝手套。龙幼婳将宫离鹤翻了个身,检查了一番他红肿的后穴。 那泛着玫瑰色嫣红的穴口被她的手指轻轻一触,便隐隐有血丝渗出。 宫离鹤敏感的身体颤缩了一下,却因太过疲惫而未被惊醒。 龙幼婳漫不经心地随意取了点金疮药给他抹上。 等会儿还有新玩具呢,可不能现在就玩坏了。 她盯着宫离鹤线条流畅的下颌。略一思索,龙幼婳还是把他脸上的口球取了下来。 因为戴着的时间过久,黑色绸带又勒得极紧。宫离鹤白净无瑕的面颊都印上了几条红痕。仿佛以粉色油彩勾画一般,诡谲古老的祭祀图腾。 龙幼婳仅是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 目光转向脏污不堪的木马,少女蹙起了眉,认命地叹了口气。找了块布料把它清理干净。 上等绸缎被她当做抹布用着。用完了手中的绸缎,她也一点也不在乎地将弄脏的绸缎丢进了一边嵌着各色宝石珠玉的青铜小鼎中。准备过会儿就拿上去烧个干净。 龙幼婳四处看了看,没找到可以坐着休息的地方。于是就把木马上的假阳具掰了下来,翻箱倒柜,找出一条虎皮毯子。抖了抖沾在上面的浮尘,把它铺在木马的马鞍处。 想了想,她又垫上一层厚厚的狐毛。双腿一蹬,坐了上去。 两条纤细的小腿在层迭的裙摆中晃着。龙幼婳把屁股下能弄得宫离鹤欲仙欲死的物件当做摇椅,惬意地摇摇晃晃。 木马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龙幼婳单手托腮,安安静静地等着宫离鹤醒来。 ps:小暴君:这辈子没干过这么多活。男人,偷着乐吧你! 想要那个圆圆的,白白的东西…… 第50章梦魇 宫离鹤久违地做了一个梦。 其实以他的修为,已经无需依靠睡眠来恢复精力了。 况且,他一旦做梦,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好梦。 所以从前的宫离鹤几乎不会睡觉。就算闭上眼,也只是假寐。一有风吹草动便能迅速惊醒作出反应。 说起来,他早已不记得上一个做过的梦是什么样的了。 但似乎,与龙幼婳在一起的这几个月里。宫离鹤入睡的频率变高了许多。 这次的梦境,也格外清晰。 他仿佛回到了那一日,千年前的那一日。 幼小的宫离鹤蜷缩在肮脏的牢笼里,或许那时候他还不叫“宫离鹤”这个名字。 那牢笼狭小阴暗,令他宛若一只被塞进捕鼠笼的幼猫。 外面那些,哭泣的,尖叫的,向他伸出手的人。 是谁呢? 红,刺目的猩红。侵占了他湛蓝的双眼。 笼中瘦弱的孩子睁着两丸麻木的瞳仁,盯着一片酒池肉林。 目之所及皆是一片欢声笑语,载歌载舞。 好不热闹。 可为何,他的四肢百骸都漫上剧痛? 锋利的刀具沿着肌理,将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切下;滚烫的火焰炙烤着身躯,烫熟被剜下的肉片。 好痛。 一对对蓝瞳被针尖刺穿,一根根舌头被铁钳拔出。 为什么? 好痛。 沸腾的热油灌入他的喉咙。宫离鹤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 这么痛呢? 他的身体毫发无损,可精神却像是在十八层地狱走了千百遭。 躯壳依旧,灵魂却碎成了一团辨不清是何物的肉泥。 无数或淫靡,或残忍,或血腥的画面在他脑子如走马灯一般闪过。织成一卷绮丽怪异的红。 他听到笼外的人向他呼喊求救。看到他们举起伤痕累累的手臂,朝他抓来。 无边的泪与恨顺着他们模糊的言语传入他稚嫩的识渊。 看不到尽头的黑色业火包裹住了他。只一瞬,便将他整个吞没。 “救救我。” “好痛。” “不想死。” “杀了我。” “好恨。” 诸多刺耳的尖啸如一柄柄长剑,一道钻入他的灵府。 它们无孔不入,无处不在。即便是他捂住双耳,也无济于事。 纷乱嘈杂的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最终凝聚成两个吼声震天的字。 “复、仇、!” 这是宫离鹤的过去,像个畜牲一般活着的过去。 他背负着千万人的蚀骨恨意,被一圈圈铁链锁在泥沼中。永世不得解脱,不得往生。 复仇。 当这两个字同惊雷般在宫离鹤的脑中炸开时,惊醒了被囚于梦魇之中的他。 眼瞳转了一圈,意识到自己如今身处的是龙幼婳的密室。 宫离鹤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望向对面。便看到摇晃着小腿,托腮盯着他的小姑娘。 龙幼婳见他醒了。跳下木马,几步走到宫离鹤面前,弯腰轻声问。 “你醒啦?我给你上了药,还疼吗?” 宫离鹤这才想起前夜被磋磨得厉害的后穴。 痛意减轻,他看向龙幼婳的目光愈发依恋。 她应当……很仔细地给他上药了吧? ps: 小暴君:并没有,谢谢。 乌乌小鹤悲惨的童年……涩死我了…… 其实小暴君这样何尝不是把他畸形扭曲的人格打碎重塑一遍呢! 这特么不是纯爱救赎文是什么!(震声) 还不谢谢小婳! 小暴君:原来我是他的光(不是) 第51章银铃尾巴 宫离鹤想要开口,却发觉自己的喉咙已嘶哑得难以发声。 于是他只能点点头,又摇摇头。 龙幼婳见状,唇角弯起一点弧度。取出一枚丹药,递到他嘴边。 “治嗓子的,吃吧。” 宫离鹤依言,听话地用舌尖卷走了那一枚丹药,含入口中。 小姑娘唇边笑意更甚。轻言细语道。 “今天来玩新玩具,好不好嘛?” 宫离鹤下意识地想要摇头拒绝,却被龙幼婳捧住了脸颊,诱哄着。 “试一试嘛,乖啦。” 言罢,她也不等他再做什么反应。直接拉过他的手腕背在身后,用银制手铐铐住他的双手。 龙幼婳从箱子里取出一串银色的物件,拎到宫离鹤眼前晃了晃。 “漂亮吗?” 那好像是一颗颗银铃,她仅是轻轻一晃,就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脆响。 每一个银铃都有龙眼大小,晃动间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龙幼婳又不知从哪找了一罐药膏,抹在他红肿的穴肉上。 宫离鹤被她突兀的动作弄得一激灵,一声呜咽溢出。不一会儿,他便感觉一股又一股的寒意裹挟了自己隐隐作痛的下体。 难捱极了。宫离鹤唇瓣张合,勉强吐出一个字:“不……” 小姑娘却是恍若未闻,提着那串银铃就往他后庭里塞。 刚塞进去了一颗,那冰冰凉凉的银铃便同活物一般在宫离鹤的肉壁包裹中震动起来。 他敏感的身体也随之发颤,压抑着呼之欲出的浪荡呻吟。扭过头又羞又恼地瞪着龙幼婳。 她只是笑,将手中的银铃又推进去了几颗。 身下的男人颤得更厉害了。 宫离鹤蓝瞳内水雾弥漫,片刻后便到达了第一次高潮。 他小腹微微抽搐,喉中发出模糊不清的低喘。 龙幼婳又推了推,将剩下的几颗银铃都悉数塞了进去。 一时间,他体内数颗银铃一道响动。原本清灵的声音被堵在软肉中,变为沉闷的“嗡嗡”声。 银色的珠链埋在宫离鹤的两股之间,只露出细细的一小截。顺着线条流畅的脊背骨蔓延,仿佛一条属于冷血动物的漂亮尾巴。 龙幼婳怜爱地摸了摸那一截银链,又引得男人一阵战栗,粗喘不止。 ps:下一张乳环捏……本人xp…… 第52章刺目猩红 龙幼婳将趴在榻上的宫离鹤扶起,分开他的双腿。用自己一片绯色裙摆裹着的双膝,强硬地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 她跪坐着,将双腿大张的男人抵在墙壁一角。 耐心地引燃,对方身上的欲火。 待到宫离鹤高潮数次,面色薄红,额角晶莹遍布。 双眸迷蒙涣散,张着唇。一副被汹涌的情潮搅得灵府混沌的样子。 龙幼婳兴奋地咧开嘴角。 手腕一翻,赫然是先前宫离鹤见过的那个琉璃匣子。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取出那把带孔的钳子。夹住男人胸膛上凸起的樱粉色乳头,另一手捻起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从钳上中央的孔中穿过。 宫离鹤痛得发出一声凄惨的嘶鸣,虚幻的意识一瞬便重新清明。 他颤着声,哀求:“你在……做什么……求你……别……” 连尊称都忘了呢。 龙幼婳面上神情依旧淡然残酷。又取了一枚银环,缀上一颗小巧的银铃,穿过那还冒着鲜血的伤口。 “别动,我第一次给人打这个噢。不太熟练呢。”她道。 龙幼婳穿孔的速度不慢。但对于宫离鹤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 等她终于将银环扣好,又拨弄了一下那枚银铃。确认没有卡住他的伤口。 这一拨,伤口又渗出几颗浆果似的血珠。 龙幼婳盯了那血珠片刻,吞了吞口水。不知为何竟对他的血液有些兴趣。 于是她便凑了上去,伸出红舌。仿佛一只馋嘴的幼猫,舔走了那几粒鲜红浆果。 龙幼婳仰头,看到宫离鹤的眼角带着泪珠。睫羽乱颤,显然是痛得厉害。 少女慢慢直起身,攀住他发抖的肩膀。温柔地吻去男人眼角的泪水。 软软的唇在他苍白的脸颊上轻触,宫离鹤一时间有些怔愣。 “你不想永远得到属于我一个人的印记吗?” 她吻着他眉心的血痣,温热的气息喷洒,带着甜腻的桂香。呢侬软语似是鬼怪的邀请,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 宫离鹤想到了那条项圈,可她把它拿走了。 不想吗? 不,他是想的…… 但是……不要这么做…… 他想开口,却惊觉自己竟无法说出一个字。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无法拒绝龙幼婳的任何索取。 即使她用了这么……不入流的手段。 将他据为己有,沦为她的附属品。 可他心中,真的有怨么? “还有一边没打呢。” 少女的声音虽然轻柔却清晰入耳。 宫离鹤刚缓和没多少的情绪又崩溃了。 他想逃离她的桎梏,却使不上一点儿力气。如同一只伤痕累累的漂亮大猫,被囚禁在龙幼婳娇小的怀抱中。 她带给他的痛楚,每一次都刻骨铭心。 她将他过去那些,刺入骨血的仇恨,一点点碾碎。重新刻上属于她的,刺目的猩红。 第53章抄你全家 等到龙幼婳将另一边的乳环打完,宫离鹤已然昏了过去。 她怜爱地抚上他汗津津的脸颊。 这才刚开始呢。 得问问他,为什么他的血液会让自己有种趋之若鹜的兴奋感呢? 龙幼婳厌恶一切会使人产生依赖性的事物。譬如前世在精神病院被注射的精神类药物,每一种都具有严重的成瘾性。 停药后的戒断反应简直是…… 不想发病都难啊。 …… 自从龙幼婳被封为储君,又从受伤昏迷中苏醒之后,皇都的局势逐渐开始动荡。 龙幼婳明面上的权利变得更大,导致朝中一些同她有结怨的臣子都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这位小祖宗抄家抄到他们头上。 做贼心虚的人便放出风声:说这皇太女龙幼婳,必然是个天煞孤星。 克死了自己的几个兄长还不够,动不动就要抄人全家。一身血腥气简直比战场上杀敌的将军还重,罗刹鬼转世都没她这般骇人。 说的神乎其技,有鼻子有眼的。 于是这位刚从长公主晋升成太子爷的殿下。在皇城小老百姓心中的形象,又双叒叕恐怖了数百倍。 闻风丧胆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龙幼婳也不在乎这些外在的名声。甚至她还觉得这样挺不错的,找茬的人也少了许多。 清静自在。 只要那些老东西别耍些花招,舞到她面前。龙幼婳便不会主动发难。 但要是以为她脾气收敛了,想要骑到她头上来…… 送上门来的家,不抄白不抄。 …… 龙幼婳搬去了太子东宫,但会时不时回一趟公主府。 ——和宫离鹤玩她的那些“玩具”。 长公主之位如今空缺,众人却已默认公主府也是她的地盘。 因此,龙幼婳在皇宫与公主府之间往返,很多次都没有藏着掖着。 她一个人光明正大地占了两处面积不小的府邸,自然惹得一些人眼红不已。 可皇帝都没发话呢,他们哪能上赶着去找不痛快。 可别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不留神,家都被小祖宗搬空了。 …… 关于皇太女龙幼婳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东宫不住,天天往公主府跑。 无人知晓。 但任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她这是金屋藏娇。 在偌大的公主府,囚了位谪仙呢。 ps:差不多到百珠了,今晚加更那个番外, 再次警告:有点重口的那个,真的 确认能接受在看谢谢谢谢(对手指) 关键词:作者非本人/双性/凌辱/雌犬调教/极度ooc警告/正文无关 以及收费是50po/k,只有正文计入字数捏 第54章【高H番外】 “啊……哈啊……” 宫离鹤渴极地在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棍上起伏。 木刺狠狠地穿进他的穴肉里,身下血流满地。 他不知疲倦地日夜同疯狗一般摇摆着腰。用一只手在自己的后穴里扣挖着。 他可是龙幼婳的骚母狗啊。 真是的,想想就又喷水了。 龙幼婳见他这副骚样子,取了一根皮带紧紧系住他小巧的囊袋。 一鞭子抽下去,宫离鹤痛极又爽极。小小一根充血了却无处释放。 他双腿打着颤儿,加快了在木棍上起伏的速度。好像要把整根棍子都塞进去身体里似的。 “忍不住了?” 龙幼婳将鞭柄捅进他的后穴。 不加技巧,阻塞野蛮。 “呀啊……!” 宫离鹤难以抑制地潮吹一番,淅淅沥沥落到血中。 “知道你现在有多像一只发情的母狗吗?骚逼里居然有这么多淫水。”她抓起宫离鹤的头发,“你这条贱母狗就该被捅啊。” 龙幼婳拔出鞭柄,带出血丝和肠液。又猛地将它塞进男人的嘴里。 她见宫离鹤双眼失神上翻,却又舔的津津有味。于是用力推进去,抵住他的喉口。 她静静地看着他因无法呼吸而面部充血,瞳孔涣散的模样。 在他濒死前一刻,龙幼婳拔出了鞭子。 与此同时解开皮带,一股清到不能再清的前列腺液从铃口中喷出。 她踹了踹宫离鹤的脑袋。 “喏,吃好吃的。” 宫离鹤的头被龙幼婳压到地上,贴着一滩白浊。像一条被赏了汤水的杂种犬,舔舐着自己的体液。 他的脸上沾满了汗与泪,嘴角还挂着津液。哑着声开口道: “主人……母狗的骚逼好……好痒……啊,操死骚母狗吧……要主人操坏母狗欠……欠操的骚逼……哈……” 嘴里说着淫荡的请求。接着宫离鹤抱起双腿,躺在地上,露出两个水光盈盈的红肿穴口。 龙幼婳扯了扯他的乳环,问: “操哪里?” 他掰开双穴,瞳眸迷离。 “都,都要……” 龙幼婳闻言,低笑。 “依你。” 她扭动脚踝,狠狠踢了两脚他的花穴后。“咕叽”一声把脚伸进了其穴内,用力在他穴肉里踢弄着。 宫离鹤已是被疼得满头大汗。 他张开了嘴,发出来的声音竟是娇柔的嘤咛。 下体生理性的痛苦如今已是无关紧要。 他的双眼再次向上翻起,吐露着舌头。 在一起一伏之中,不知是哪一处的水液滴落在地。 宫离鹤确信他是一条欠操的骚母狗。 专属于龙幼婳的。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55章蜡油 在龙幼婳温水煮青蛙似的“调教”下,古板的国师大人学了许多新鲜东西。 龙幼婳可爱死了宫离鹤那欲拒还迎,端着不放的大小姐架子。 尤其是他被弄得受不住的时候。眼泛泪花,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向她求饶的模样。 真是……想让人更加,更加粗暴地欺负他。 …… 这一日,龙幼婳将四肢都被铐在软榻四角,呈“大”字形躺着的宫离鹤,压在身下。 她手中举着一盏小碟,其上插着一根奶白色的蜡烛。 烛火摇曳,散发奶油味的甜香。融化的蜡油一滴滴顺着柱身滑下,落于男人紧实的小腹上。 宫离鹤被蒙着眼,口鼻都被一块湿布捂着。饱受窒息的折磨。 每一次当他以为自己快要被憋死了。如渴水的鱼一般抽搐挣扎时,龙幼婳留给他一丝喘息的时间。 她将宫离鹤能承受的度把控得极好,令他不断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游走。 滚烫的蜡油滴落在雪白的肌肤上,很快便伴着男人的低喘蔓延开一片绯红。仿佛是精心在蛋糕上淋下的奶油糖霜,香甜又淫靡。 强烈的痛苦与快乐交织,令宫离鹤的大脑都变得混沌一片。 他不知今日龙幼婳是怎么了。 往常也不是没有体验过这般濒死的快感。 可压根没有在一天内玩这么多次的。 宫离鹤隐隐有些害怕这样的龙幼婳,生怕她真的一不留神就把他弄死在床上。 …… 龙幼婳确实是在憋大招。 今天,她一定要问清楚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在宫离鹤神智恍惚不清时,听见小姑娘幽幽地发问。 “你想让我怀孕,为什么?” 瞒在心头的秘密突然被对方如此直接地戳破,宫离鹤一瞬便惊慌起来,却又极力强压下这份不安。 龙幼婳给了他一段足以斟酌措辞的呼吸时间。 宫离鹤没有更好的解释,只能破罐子破摔,如实回答。 “有了孩子……您就……就不会把我丢掉了……” 龙幼婳闻言一愣,随即开始思考这两件事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 毕竟,作为一个被亲生父母抛弃,在精神病院长大的小姑娘。实在无法理解—— 为什么孩子能成为两个人情感关系中,牢不可破的纽带呢? 第56章交代 良久的沉默后,龙幼婳淡淡道。 “如果我厌弃了你,就算有了孩子。我也会让你们父子,永远都不能出现我面前。” 这回换成宫离鹤愣住了。 如果这样都不行。 那究竟还有什么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能留住她啊? 龙幼婳看他这一副信仰崩塌的样子有点好笑。 于是哄了他一句。 “但是你如果真能给我一个孩子,我就封你当太子妃,如何?” “真的吗?” “不骗你。” 宫离鹤观察着龙幼婳的神色,并未找到几分撒谎的端倪。便又欢喜起来,一对蓝眸都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不过”,她话锋一转,眼中含着促狭笑意,“我幼时受了寒疾,不能成孕呢!” 看着宫离鹤眼底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龙幼婳笑得暴戾恣睢,“噗哈哈哈哈哈——!”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我可不会给自己留什么软肋!” 龙幼婳倾斜手中的碟子,蜡油再次滴落。 “再问一件事。”她眼角弧度弯弯。 宫离鹤心头一跳。 “我为什么睡一觉起来,会对你的血感兴趣?” “我……我……” 他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答。 龙幼婳唇边挂着的浅淡笑意冷了些许,纤细的手腕微微抬动。 原本落于男人小腹蜡油逐渐缓缓向下,靠近那根耸立的阳物。 灼烧的痛感自下腹弥漫。宫离鹤条件反射地拱起腰背,构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随着他的动作,胸膛上的两粒银铃也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扯着他浅粉的朱果,荡漾起一道流光溢彩的银色。 宫离鹤急促地喘息,想要躲开不断下坠的蜡油。却已是来不及了。 一滴乳白色的,滚烫的蜡。竟恰好滴在了那物顶端的铃口上。 男人的身体骤然紧绷。肉柱一颤一颤的,欲要释放。 只可惜那滴蜡迅速冷却,堵住了他即将宣泄出的的白浊与欲望。 呼吸加重,他呜咽着,痛苦地向龙幼婳求救。 “主……主人……帮帮我……” 龙幼婳短促地笑了一声。 “答不出来?那换个问法……”她伸出另一只手,掐住他起伏剧烈的脖颈,固定住他想要偏过头逃避的脑袋,“你的血,有什么作用?” 宫离鹤并不打算瞒着龙幼婳这件事,断断续续地交代了。 喝他的血可以加速外伤的愈合。以及他在龙幼婳昏迷时为了她肩上的伤好得快些,喂了她许多自己的鲜血。 龙幼婳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感情还是为了救她?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自作主张地喂她吃不明液体的行为。确实令她产生了依赖作用。 或许宫离鹤也不知道自己的血有这般大的成瘾性。 要不然也不会想出用孩子控制她,这等下下策的办法出来。 明明有这么好用的道具,他却是并不知晓吗? “我知道了。” 她脸上的笑容重新灿烂。 非常爽快地帮精疲力竭还饱受折磨的宫离鹤抒解了积压已久的欲望。 龙幼婳翻身爬下了床榻。为他解开了镣铐,仔细又轻柔地帮他将身体清理干净。 垂眸思索了会儿,又端了碗药灌进宫离鹤嘴里。 “做个好梦。” 她弯腰,摸了摸男人柔顺的发顶。 宫离鹤神智混沌,恍惚间便感受到龙幼婳温热的掌心。依恋地蹭了蹭。 第57章大理寺 龙幼婳离开了公主府便去了大理寺。 这段时日她一直在假装查着春猎之事的幕后主使。其实就是将事先就已准备好的证据一点点呈交给老皇帝罢了。 不过,她本打算把九王爷和镇南王将军这两个想要同她夺权的老匹夫一道拉下马。 可镇南王那个老东西实在狡猾,竟然把黑锅全都扣到了九王爷头上。 导致现如今,九王爷锒铛下狱。他倒好,嘴上说着“自证清白”,请求龙煜将他驱逐出京,回了南边。 动作之迅速,谁知道回去后是闲在家还是筹备谋反的。 龙幼婳对老皇帝道,她要去大理寺审问九王爷。证明此事到底与镇南王将军有没有干系,若是九王爷供出了他—— 那她就能顺理成章地带兵,把他捉拿回皇都给枭首了。顺便抄了他的家底,没准还能把镇南王的甲兵收入麾下。 前朝他们家同先皇一道打江山,得到的赏赐不少。城东面那家温泉山庄她可是眼馋好久了。 谁知龙幼婳乘着马车,前脚才刚到了大理寺门口。后脚就看到大理寺卿一脸菜色地出来迎接她,与她道。 九王爷方才承认了一切事情都是他一人所为。他心怀愧疚,于是服毒自尽了。 龙幼婳安静地听完,忽而“呵”的笑出了声。 那笑,看得一旁的大理寺卿根根汗毛直立,只觉毛骨悚然。 心中暗道着小祖宗,周身的煞气是愈发浓重了。 大理寺卿领着这尊煞神,来到牢狱,观察九王爷尸身。 龙幼婳同仵作一起研究完了九王爷的尸体,她看完。施施然起身,脸上的笑容愈发阴森。 衬着她幼态可爱的样貌,仿佛一朵散发着幽冷寒气的大太阳花。 在大理寺卿瑟瑟发抖的目光中,龙幼婳袍袖一挥便离开了大理寺。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笑话,这老东西。真以为逃回了南边,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她龙幼婳想对付的人,哪个能全须全尾地活着? 乘着太子轿辇回了东宫。她唤了暗卫,交代他们去西边的国度寻几样东西。 随即,她便回到寝殿。鼓捣她的那些小东西去了。 ps:本文小鹤会有娃,篇幅不会多,男生子的内容也不会很多,但是会有 如果有人想看孕期play或者乳汁的话,可能会在番外里写 以及可能会写小暴君回到千年前治愈少年小鹤的番外 还有个小婳变成傀儡女帝,被三个大尾巴狼强娶豪夺的,反攻番外np/bg脑洞 还有现代篇脑洞:克己复礼大律师和他从精神病院越狱出来的萌妹女友 又名:#你们精英人士也玩字母圈啊?!# 想看哪个可以给本人个评论和珠珠不…… (没人的话可能不会写(对手指) 第58章补偿 宫离鹤发现,自从龙幼婳第一次使用了他的后穴之后。 他们之前就没了正常男女之间的性事,而她也总是衣衫整齐地用……那些东西,玩弄不着寸缕的他。 宫离鹤分明看到过能让他们做那等事时更加亲密的道具的。可……龙幼婳似乎从来没有要用那件道具的打算……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龙幼婳关在密室里多久了,以及还要被她关多久。 龙幼婳似乎在密室内长时间燃着一种迷香。导致他每一场激烈的情动过后,都会昏昏沉沉地睡去。 宫离鹤独自一人总是不甚清醒的,唯有龙幼婳来到密室。熄灭熏着的迷香,他才能获得短暂的思考时间,不过一会儿就会再次被翻涌的欲望所影响理智。 龙幼婳想要他的血液炼蛊,宫离鹤毫不犹豫便同意了。 她有些意外。宫离鹤的血能治外伤这点,龙幼婳验证过。确实很有效,说是堪比唐僧肉也不为过。 她记得原书里没有提到过这茬,所以着应当是少女隐藏剧情。 宫离鹤隐瞒了整本书的秘密,如今因她而暴露了么? 不仅如此,他还同意当自己的人形自走取血袋。 龙幼婳炼制蛊虫所需的血液不是一星半点。宫离鹤这是拿自己的千年修为当做消耗品,给她供血。 虽说龙幼婳并不会产生多少亏欠他的愧疚感。但出于某种莫名的情绪,也许是想给一个床伴的补偿。 龙幼婳礼貌地询问宫离鹤是否有什么想要的。 他先是说想要同她成亲。 被她果断地拒绝了。 后来他说要放他出密室。 龙幼婳思虑再三,还是觉得时机未到。让宫离鹤再换个要求。 最后他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般,指着木箱角落里的那个她从未使用过的道具。 让她下次用这个同他欢好。 那时一根假阳具,与别的假阳具不同的是,它被固定在一根腰带上。 龙幼婳戴着它,就仿佛真的长了根东西一样。令她有些奇怪的不适,所以一直没用它来玩弄宫离鹤。 不过,他主动提出要用这个是为什么? 毕竟平时的宫离鹤对这些淫邪之物,看上去是非常抗拒的。 嘴上说着不要,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地发骚的那种。 龙幼婳意味不明地看了他半晌,忽而道:“你想被我干?” 男人顿时羞恼,面颊染上薄红。冷哼一声。 “怎么,您不愿意?” “怎么会,我又不吃亏。” ps:下章小暴君爆炒小鹤(苍蝇搓手) 第59章洞房花烛 两人一道坐在床榻上。 龙幼婳正慢条斯理地将身上繁复的衣物一件件剥下。 待到浑身上下只剩一件肚兜,露出大片雪白柔腻的肌肤时。龙幼婳拿起身侧放着的东西。 那物形貌狰狞,墨色的柱身上还盘着几根错综突起的筋脉。 她拎起来研究了一下,随即再笨拙地将它带在自己的腰身上。 一旁的宫离鹤端正地坐着,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规矩地放于膝上,低垂着眉眼。却时不时偷偷瞅身旁摆弄情趣玩具的小姑娘一眼。 明明他们早已做过许多亲密的事了。可此时宫离鹤的表现仿佛一个刚成亲的新嫁娘,面上既紧张又羞涩。 龙幼婳被他偷瞄的目光看得极不适应。 生怕他开口就蹦出一句:“奴家是第一次,官人您轻点。”这样的经典台词来。 于是她只能加快穿戴假阳具的速度。 整理好弄皱的肚兜,龙幼婳利索地爬上床榻。又把宫离鹤也一道拽了上来。 翻了个身,骑在他腰上,将他压在身下。 冰凉的假阳具与他滚烫的肉柱贴上。宫离鹤打了个哆嗦,表情变得愈发小心翼翼和害怕。 这样倒像是两个断袖似的。 龙幼婳觉得他们此时此刻更像是土匪头子和被强抢上山的压寨夫人。 龙幼婳:…… 这么害羞做什么? 弄得她也不自在。 这不是他自己要求的吗?用一副看强奸犯的眼神盯着她做什么? 事实上,宫离鹤心中的复杂情绪比龙幼婳只多不少。 他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将贞洁交付给自己心悦的郎君。 虽说他不是第一次被龙幼婳玩弄后穴,但这样……要与她肌肤相贴地做爱…… 宫离鹤的心跳逐渐加速。 她,应当也是第一次这样对待一个男子吧…… 想到这,他心底又泛起点欣喜与甜蜜来。 宫离鹤都这般弃自己的男性尊严于不顾。如同一位庄洁圣女,将至纯至净的处子血虔诚地献与他的神明。 他们可以似民间的每一对平凡夫妻一样,行鱼水之欢。只不过是身份对调罢了。 龙幼婳……定是待他与别人不同的…… 宫离鹤令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平复过快如擂鼓的心跳。 龙幼婳看着他眼中风云变幻的情绪,最终归于一滩平静的水面。 她有些纠结,当初是不是不该答应他这个过于怪异的请求。 宫离鹤这人究竟都脑补了些什么??? 龙幼婳垂下卷翘的睫羽,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好操作。于是伸指戳了戳他绷紧的小腹,对他命令道:“翻身。” 男人乖顺地照做,趴在锦被上。露出玉雕似的腰背。龙幼婳又用手将他散落的乌浓发丝捋到一边。 宫离鹤流畅的脊背线条一览无遗。 她的指尖从他光滑如丝绸的肌肤上划过,最后停在他挺翘的臀肉上,拍了拍。 “抬起来。” 宫离鹤一震,回眸含羞带怯地瞪她一眼。 龙幼婳又拍了两下,清脆的声音在密室内响起。令他止不住地战栗。 “快点,别磨蹭。” 宫离鹤只好屈辱地抬起臀,将微微红肿的后穴暴露在空气中。 龙幼婳已在假阳具上做好了润滑,扶住他精瘦的腰。小腹向前一顶,便将那黑色的狰狞巨物送入他的软肉之中。 男人登时发出一声闷哼,双臂一软,上身往下压。腰却被一双手稳稳地掐住。 躯干弯起漂亮的弧度。此时的宫离鹤,仿佛一只雌伏于支配者身下的小母猫,喉间咕噜咕噜地唤着。 龙幼婳又将那物往他深处捅,直至整根没入。少女温热的大腿抵上他颤颤巍巍的臀肉。 宫离鹤眼尾晕开几朵艳丽的桃粉花瓣,不由自主的从唇齿中溢出低吟,喘着气迎合龙幼婳的肏弄。 这个姿势令那根假阳具插入得极深,穴口的皮肤都被撑薄,显出淫靡的绯色。 龙幼婳回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岛国片,顶到最里面便开始模仿着里面的av男优,在宫离鹤体内慢慢地抽送。 宫离鹤感受着巨物一点点撑开他层迭的肠壁,强烈的快感涌上识海。口中津液分泌,他低低地唤道:“快……快点……哈……” 小姑娘的动作生疏,但胜在聪颖。只一会儿便找到了他的敏感点,每次送入假阳具都只往那一处戳。 听到他的请求,龙幼婳摆动纤细却有力的腰肢,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她觉得宫离鹤就像是一个发声玩具,捏一下,叫一声的那种。 随着自己每一次或轻或重的顶弄,他含糊地发出诱人动听的呜咽与低吟。 龙幼婳满意地掌控着身下白鹤的情动。 她好像发现了做这种事的乐趣。 怪不得男人总留恋温柔乡呢。要是有这么一个又纯又欲的仙儿,谁不犯迷糊? 她的唇角翘起,漾起兴奋的笑意。 龙幼婳逐渐将缓慢的抽送,转变为暴力的撞击。 宫离鹤觉得她的每一下肏弄都仿佛是要把他这一身老骨头都撞得散架了。 他想求饶,龙幼婳却恶劣地将他想要说出口的话语一句句通通撞碎。还笑嘻嘻地问他刚刚说了什么,让他再说一遍。 龙幼婳暴虐残忍的天性在这场性事中展露得淋漓尽致。她压根不会顾忌床伴的感受。 宫离鹤越是哀求,越是哭。她心中越是想将他蹂躏成一滩红泥,蚀骨的毁灭欲空前高涨。 被她箍住腰身的宫离鹤难以逃脱一步。只能被迫在氤氲的桂香萦绕中承欢,数不清究竟高潮了多少次。 到了最后。他的双膝即便跪在柔软的丝绸垫被上,却也是绯红一片。 可怜又色情。 宫离鹤受不住了,一旦开始反抗挣扎。龙幼婳就会凑近他耳畔,轻声哄骗。 “最后一次……让我再看你来一次……好不好嘛……?” 他简直要被这个小姑娘气得半死。每次都说最后一次,哪回真的停下来了?! 如果知道龙幼婳戴上那假阳具是这副德行。那么当初宫离鹤说什么也不会提出这个要求。 到头来受苦的还是他自己。 直到宫离鹤被她干得精疲力竭,最后一次到达顶峰时还失了禁。那土匪恶棍这才放过他,清理了脏污,又在他渗出血丝的穴口抹上金疮药。 做完一切,龙幼婳不仅感叹,自己做家务的本事也是因他而高了不少。 ps:这章是不是好多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第60章能生 这回之后,龙幼婳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搬来一堆春宫图。十分好学地同宫离鹤学习了许多新知识,尝试了数种新姿势。 为了能更好地仔细欣赏宫离鹤被她干得眼眶泛红的可怜模样,龙幼婳还特意安置了一面庞大的水银镜。 尤其喜欢把光裸的他按在镜面上肏弄。让宫离鹤也不得不看着他自己既痛苦又欢愉的样子。 龙幼婳像个十恶不赦的恶棍,尽情玩弄身下的白鹤禁脔。令其再也端不住过去的矜贵孤高,化作她枕边的绕指柔,她一个人的荡妇。 她白日里处理政事,掠夺她最爱的权势。到了夜晚,龙幼婳便回到公主府,欺负那一尊玉做的漂亮神袛。 耳鬓厮磨,唇齿相依。 一切布局都在她的计划中有条不紊地进行。 …… 在某一日。 龙幼婳将衣衫半褪的宫离鹤抱于长桌之上。 她格外喜欢他那一头泼墨似的乌浓发丝,也爱它卷曲弯绕如蛇群般的样子。因此尽管宫离鹤并不能出去见人,龙幼婳还是哄着他又烫了一遍头发。 而此刻宫离鹤华丽的墨发如同一捧在深海中摇曳的水草,铺展在木制长桌上。随着他颤抖的身躯,缓缓游动。 几缕发丝被汗湿,仿佛盘踞的小蛇。贴着他因长久不见日光,而显得过于苍白的肌肤。 环住他腰身的小姑娘正像只贪食的狸奴,在宫离鹤胸前的银环上舔舐啃咬。 嫣红的唇瓣衔着那一段流光溢彩的碎银,还时不时轻轻拉动一下。令他止不住地哭着求饶。 宫离鹤用一双水光潋滟的蓝眸专注地望着侵犯自己的恶龙。眸中蕴着无边春色。 龙幼婳今日穿在身上的竟是一席黑缎绣龙型暗纹的太女朝服,将她衬得少了一点小姑娘的幼态,多出几分上位者的凌厉。 为何今日她刚下朝就过来找他了? 也不怕玩得太狠,弄脏她那身好看极了的朝服。 宫离鹤心中生出一点儿隐秘的欢喜来。 她果然是越来越在乎他的。 当他被龙幼婳引着到达顶峰时,宫离鹤模模糊糊听见龙幼婳在他耳畔问: “想要孩子么?” 沉沦在情欲中的思绪被唤回。宫离鹤迷蒙地睁开眼,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孩子?不是……不……不能生吗……?” “谁说的?” “你……不能成孕的……” 小姑娘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笑话般,忽地笑出了声。 “噗哈哈哈哈——”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你傻不傻?我可没说是我来生……” 宫离鹤听到一半,还以为她要让自己同旁人欢好,急切地打断龙幼婳的话语。 “不,不要别人……” ps:小鹤:有你一个就够我受的啦! 第61章小讨债鬼 “别人?” 龙幼婳也不懂宫离鹤的思考方式,解释道。 “当然是你来生啊。” 宫离鹤瞳眸微微瞪大。 “可……男子没有玉宫……怎么能……” 他也更加迷惑不解。 “还记得我先前同你说过的女尊国大凤吗?” 明明方才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事,龙幼婳的语气却十分平稳。用讲故事的口吻与之诉说。 宫离鹤当时只以为那是她编造出来,好侮辱他的故事。连他都不知道的国度,竟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龙幼婳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有万能的剧本。 见宫离鹤轻轻点了点头,她便继续开口说道。 “那里的人十分特殊。由男子十月怀胎,诞下子嗣。我先前派了密探查了许久,得到一枚能使男子变成易孕体质的丹药。” 说着,龙幼婳话语停顿片刻。用一双幼鹿般湿漉漉的杏眼望着他,端的是一副天真无邪。仿佛是真的很想要个孩子似的,小声询问宫离鹤。 “大人,你想要吗……?” 为达到目的,她甚至祭出了了几月不曾用过的称呼。 宫离鹤的嘴唇嗫嚅了一下。 他并没有想着龙幼婳是怎么知道这种丹药,又是如何弄到它的。也没想过这药对他的身体是否有害。 他唯一想到的,只有一件事。 他迫切想知道的那一件事。 龙幼婳是否会因为有了孩子而嫁给他? 不,娶他也是可以的。 思虑不出,那喧嚣的情绪似乎要将宫离鹤整个人吞没。 难以忍受,于是他用干涩的声音开口。 “你……先前的承诺……还作数吗?” 龙幼婳见有可乘之机,一张小脸上顿时绽开一个灿如春花的笑容来。 “当然作数。” 尽管命人按原剧情中的方法,成功找到了那种丹药。 可她刚开始提这件事也只是想捉弄一下这尊冰美人。 毕竟,宫离鹤当时可是连给她碰一下后穴都会哭出来的老古板。谁知道听到她说要他生个孩子会哭成什么样儿呢? 令龙幼婳感到意外的是,宫离鹤竟然没考虑一会儿便同意了。 同意了一个如此惊世骇俗,违背伦常的要求。 与她成婚,当真这么重要么? 皇储无嗣。朝中那些反对或支持她的封建社会的走狗自然不能接受。在他们眼中,子嗣、正统,才是最主要的继位标准。 何况龙幼婳压根没有要为任何人怀孕的打算。 身上长了个吸取自己血肉作养分的小寄生虫,那得多可怕啊? 哦,她的蛊虫们除外。它们可比小孩子贴心多了。 龙幼婳命人寻药,一来可以堵住朝廷众臣的悠悠众口,二来自此她可以当个安心的甩手掌柜,让别人给她生崽子就成,有更充裕的时间来开展她的宏图伟业。 不过就算没有寻到那枚丹药,龙幼婳也有别的办法。 孩子又不一定得是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是她“龙幼婳”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是偷或是抢,与自己是否有血脉联系。龙幼婳压根一点儿都不在乎。 如果宫离鹤不愿生,龙幼婳也可以物色别的人选。多花些时间就是了。 再不济把丹药强行塞进他嘴里,让他流着眼泪哺育亲自生下的小讨债鬼。 那画面,一定会非常有趣。 第62章丹药 得到宫离鹤肯定的答复后,龙幼婳立即把他往桌上托了托,让他坐稳。 而后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匣子,打开是一枚纯白色,散发着盈盈光泽的丹药。把匣子放在男人的肚腹上,腾出双手来。 龙幼婳不知又从哪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就割开了先前留过疤的手腕。 她的动作之快,连宫离鹤都来不及阻止。血水便淅淅沥沥地从小姑娘的手腕处淌了下来。 宫离鹤刹那间眼尾就晕开一片红,颤着声问龙幼婳。 “为……为什么?” 龙幼婳面上看不出痛苦,甚至有几分癫狂的兴奋。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艳丽的殷红一滴滴落入小匣子中。 直至没过中央的纯白丹药。 她贝齿咬着一截纱布迅速止住了流血的伤口,只印出点点猩红血迹。 在宫离鹤颤抖不定的瞳孔中,龙幼婳将小匣子捧起。 因为短时间失了大量鲜血,她拿得有些不稳,指尖颤颤巍巍。几粒血珠自匣子边沿坠了下来,爬上男人的小腹。 龙幼婳献宝似的将它递到宫离鹤面前,嘴角勾出浅浅的弧度,眉眼弯弯。 “快吃吧。新鲜着呢,药效好。” 见他愣着不动,她又耐心的哄道。 “快点呀,我没事的。” 宫离鹤还是一副眼泪汪汪,快哭了的样子。 龙幼婳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手中的小匣子。那丹药已在不知不觉间,将原本快要满溢出来的血液吸收了个干净。变为一颗暗沉的血丹,仿佛沉淀了滔天罪恶。 她忽地伸手掐住了男人的下颌,粗暴地把丹药塞进他的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宫离鹤来不及吐出。只感到一股腥甜的药液顺着口腔,滑入了喉咙。 挂在眼眶边晃荡的泪珠子也滚出了潋滟蓝眸。 还没反应过来,宫离鹤便又觉得下腹一阵酥麻。 视线向下,却见龙幼婳正俯下身埋在他腿间。用软舌舔去他腹上烙下的点滴血红。 强烈的羞耻感让宫离鹤顿时起了反应。 他红了脸,阖上眸子,假装看不见自己放荡的那物。 龙幼婳这时也抬起头,勾住他的腰身。迫使原本坐于长桌上的宫离鹤重心不稳。 她又用沾了腥味的舌头,去舔男人止不住溢出泪花的眼尾。如同一头饥肠辘辘的大型食肉动物,连那鸦青色的纤长睫羽都被龙幼婳舔得濡湿。 她只是在吻他的双目,却令人觉得分外淫靡旖旎。 “别哭了。”龙幼婳道。 唇下又湿了一片。 “你……你怎么能,用自己……自己那么多血呢?” 宫离鹤哭得惨了,语气中是他本人都未察觉的心疼。 他听到她短促地笑了一声,接着耐心地回答他。 “因为……你也为我用了那么多血啊……” 宫离鹤闻言心尖一颤,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还想说什么,却被龙幼婳直接推倒在桌上。 黑衣墨发的小姑娘欺身而上。 第63章都试试 唇上一痛,宫离鹤似是想起了什么。挣扎着偏过头,不让龙幼婳堵上自己的嘴。 身上的小姑娘泄愤似的在他精致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宛若朱红的纹章刻在羊脂白玉上。 宫离鹤低低地喘息,拘着想与她共赴巫山云雨的情潮。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怀孕……是,我来……还是……你……?” 龙幼婳被他奇怪的问题逗乐了,趴在他身上笑了一阵,而后拭去眼角的一点晶莹。 小姑娘略带苦恼地歪头,发出一个单音节。 “啊?我也不知道……要不,都试试好啦——” 话毕,龙幼婳便捏住宫离鹤清瘦雪白的脚踝往自己肩上一带。 宫离鹤还在理解她先前的话是什么意思。只一瞬就眼睁睁看着龙幼婳将自己的双腿,架在了肩上。 尽管已经许久不曾修炼,还被龙幼婳长时间囚禁。宫离鹤的身体却较以前并未羸弱多少。 那两条腿虽又长又直,但也有浅浅的肌肉线条。 这样好似承欢的姿势,让他羞耻地红透了一张脸。断断续续道。 “你……胡闹!快……快放我下……下来……!” 龙幼婳小脸上又挂起一个太阳花般的笑容来,像是没听到宫离鹤说的什么。 随意地将朝服三两下脱下,拎起裙摆。将胯下的假阳具顶进他体内。 宫离鹤此时还没在桌上坐稳,失去了着力点。只能将浑身的重量都压在肏弄他的小姑娘身上。 他的意识仿佛一叶小舟,在汹涌的波涛中被裹挟得摇摇晃晃。男人的呼吸急促,迎合着龙幼婳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龙幼婳已然十分了解哪处是宫离鹤的敏感点,就只往那一块戳。 送身下压着的蠢白鹤高潮了一次又一次。 也不知道她那般瘦弱的小身板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被撞得汗湿淋漓的老古板又羞又恼,暗自咬牙。 待会……轮到他了,一定要让这个坏心眼的小姑娘哭着求他! 只可惜等到龙幼婳终于做累了,舍得把宫离鹤从长桌上放下来。允许他来主导下一场性事,却又哼哼唧唧地撒娇要去软和的床榻上。 宫离鹤也十分疲惫,但为了给她一个教训。只能拖着一把快被撞散架的老骨头,将小姑娘抱上垫了厚厚一层锦被的床榻。 …… 到了最后,宫离鹤还是心软了。在龙幼婳湿漉漉的目光注视下,分外克制自己,只要了她两回。 不过这样也够他满足了。毕竟这是自她苏醒以来,他们第一次还算正常的做爱。 开了荤的宫离鹤餍足地想着,将怀中的龙幼婳又拥紧了些。 第64章魔幻现实 那听起来作用异常玄幻的丹药,效果竟然出奇的好。 短短几月,宫离鹤便起了孕吐的反应。 因为他平日里无需进食,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干呕,看起来分外可怜。 龙幼婳就时不时给宫离鹤带几根甜丝丝的冰糖葫芦和几袋酸溜溜的山楂球。让他吃着,缓解孕吐带来的不适。 …… 在龙幼婳的不懈努力下,成功除掉了那些个喜欢在她府邸送暗桩和眼线的老东西。 她逐渐将公主府打造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好安心地囚着属于她的那一只小金丝鹤。 随着公主府的安全系数提高,宫离鹤也被允许在府内随意走动。龙幼婳还安排了几个曾在神殿打扫的哑巴小太监,负责伺候这位美人,皇太女殿下的禁脔。 天知道他们看到消失已久的国师大人出现在公主府,仿佛闺阁小姐一样啃着糖葫芦,逛小花园,是怎样一副惊涛骇浪的表情。 在之后他们无数次撞见太女殿下与国师大人,蜜里调油、你侬我侬的场面。竟都渐渐适应了二人之间诡异的相处模式。 面不改色地目击国师大人像个小娘们似的对着太女殿下闹别扭,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入职第一课。 直到他们发现,国师大人的肚子竟然如同吹气球一般一日比一日鼓胀。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是否有点儿过于魔幻现实了? 他们知道了这么多皇室秘辛,整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 龙幼婳发觉,她的小金丝鹤,脾气是愈发大了,一点就着。 宫离鹤也不会歇斯底里大吼大叫地冲她吵架,而是安静地待在角落,沉默得像只半死不活的枯叶蝶。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好像那个深闺怨妇。 龙幼婳只觉得好笑,这一怀孕到让他的脾气变娇气了不少。不过她也不是什么禽兽,毕竟顾虑到宫离鹤是个大龄产妇。 因局势所迫,还不能找个有经验的嬷嬷跟在他身边,帮衬着点。所有因怀孕而产生的痛苦只能由宫离鹤独自一人承受、消化。 恋爱脑的男人真的蛮惨的。 这么想着,龙幼婳也只能纵容他。哄哄这只敏感脆弱的大白猫。 …… 时间过得极快,仿佛弹指一瞬。 还有两月就到宫离鹤的产期。 龙幼婳在这一年中也长得飞快,身量似修竹抽条。褪去了脸上那点婴儿肥,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与旧日的小姑娘相比,少了公主的天真稚气,多了储君的杀伐狠厉。 龙幼婳也荣升成为皇都各家儿郎的梦中情人。还有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如若家中有个待字闺中的公子,便想尽办法图谋国舅爷的身份。 整日安排自家小辈与她“偶遇”。 龙幼婳被这些破事弄得烦不胜烦。 作为一个诚实守信的好女孩,她决定尽早实现她对宫离鹤的承诺。 ps:omg本人前天搜了一下夸克发现竟然有这本的盗文 不知道是应该荣幸还是恼怒(挠头) 以及如果是在盗文那看到这本的朋友可以来po18的,呜呜呜,这里也是免费的 要不然本人只能跪下来求你了哦内该 第65章难多了 于是在某一日下朝。 龙幼婳沿途巧妙地与三位准备偶遇的公子擦肩而过,掀翻二位公子不长眼想要撞上来的马车。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她的安乐窝。 一进门,龙幼婳便笑盈盈地朝着坐在凉亭中,挺着个大肚子,安静喝茶而宫离鹤走去。 口中还念叨着:“大人也快生了,要不咱们先定亲?” 宫离鹤听到她这话,有些怔愣。眼中刚流露出些许欣喜之意,随即他又快速垂下睫羽,掩住了那一点儿光亮。 轻声问她:“那我……以什么身份同你定亲?” 龙幼婳两丸乌浓黑瞳转了一圈,只略思索了会儿,答道。 “圣子璃月啊,难不成你个高贵的国师大人还能当太子妃不成?” 宫离鹤有些失落,但他并不会因为沉溺于情爱而太过蠢笨。权衡利弊他依旧是懂的。 作为国师,他是一国百姓的信仰,是众生的神明。怎能与凡人结为夫妻,自此只庇佑那罗刹恶鬼一人? 敛下心神,宫离鹤又问。 “但是……璃月圣子的身份,也不够成为太子妃吧……?” 神月教已然覆灭。即便是圣子,如今也同亡国贱俘没太大区别。 朝中众臣定会有怨言,难免影响她的权势。 难道……龙幼婳会舍得放掉那一点儿权势,与他在一起? 宫离鹤的心头又溢满了欢喜。 “这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龙幼婳胸有成竹地道,唇上漾起浅浅弧度。 “过几日我要去趟南月国,回来时你可能已经生产了。我会准备一个替身假扮成你假装同我一道去的南月国。你在公主府安心养胎,我派大部分死士留在皇都保护你,不必担心。” 她一次性说了如此多的话,将缘由同宫离鹤解释清楚。却见男人一愣,眼眶又开始泛红。 “我……我要同你……一道……” 龙幼婳果断拒绝,又同他分析了一大堆与她前行的弊端。 最后道:“你们父子二人在家等我回来成亲便是。” 宫离鹤似是被“家”这个字触动,面上紧绷的神色放松了些许。 龙幼婳见有松口的趋势,趁热打铁,又道:“我叫暗卫每日一封密信给你汇报我的行程好不好?” 宫离鹤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 少女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心道:哄男人可比同老狐狸勾心斗角难多了。 第66章行程 龙幼婳行动力极强,翌日便宣布了要与璃月圣子定亲的消息。 满城怀春少男的芳心皆是碎了一地。 上朝时,那些妄图做国舅爷的老家伙们通通气得跳脚。一筐子指桑骂槐的话,竹筒倒豆子似的对着龙幼婳输出。 什么“南月势微,高攀不起 ”,“歪门邪道,不配为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最后竟连“蛊惑太女,其罪当诛”,也被他们直言不讳地掰扯了出来。 那狗急跳墙的架势,似是要把远在公主府的国师大人揪过来。当庭枭首,才肯罢休。 而再看他们龙朝的太女殿下,全然是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面上还笑得眉眼弯弯。 无论他们说什么难听的也好,不讲理的也好,龙幼婳都是“嗯嗯嗯,你说的都对”的敷衍态度。 直接把几位上了年纪朝臣气晕了过去。 坐在龙椅上的老皇帝眼观鼻鼻观心,看着这如此混乱的场面。也不敢发表什么意见。 虽说龙煜也觉得自家女儿此举是有些草率了,可一想龙幼婳往日里的那一肚子坏水。定然是不会让她自己吃亏的。 何况他如今事事都得仰仗他的乖女儿幼婳,可不敢轻易直接站队大臣。 万一宝贝女儿一生气,不替自己批折子了咋整? 哎,那些指指点点的大臣。是觉得他们家底丰厚,还可以被抄上一抄吗? 待到几个晕倒的老头被小太监抬了出去,眼见局势差点儿要收不住了。龙煜这才笑着出来打哈哈。 想着要一碗水端平,他先是安抚了一番气得不轻的臣子们。又对着一派淡然,喜怒不形于色的龙幼婳道: “幼婳啊,你看这事……” 龙幼婳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下朝了。就直接对着老皇帝说明了这几月的行程。 “父皇,儿臣明日要同璃月回南月国一趟。” 龙煜一听,那还了得。龙幼婳莫不是要丢下他这个老父跑路了? 心中正慌乱,就又听她补充:“父皇放心,儿臣不会耽误国事。若是您担心挂念,与儿臣书信往来便是。” 闻言,老皇帝皱着的眉又舒展开了。 “幼婳啊,还是你考虑周到。为父派几支龙鳞卫护送你们一道出行哈。” 龙幼婳自然是顺口应下。也不管那些吹胡子瞪眼的老家伙们,大步离开了金龙殿。 第67章便宜爹和短命娘 龙幼婳这一趟去往南月国的行程,不光是为了让“璃月圣子”名正言顺地当上太子夫。也是在为自己多谋一份权柄。 早在一开始,龙幼婳刚穿来的时候。就触发了隐藏剧情。 原来的“龙幼婳”死在一个冬天。 冬日的皇都很冷,冷宫更甚。 没有火炭,没有软被。小小的“龙幼婳”着了凉,高热不止,最后失去了短暂的生命。 这才为如今的龙幼婳提供了一具空空荡荡的躯壳。 隐藏剧情一开,龙幼婳改变了原身的人生轨迹。原来“龙幼婳”那位早死的娘亲,竟然是邻国南月的公主。 南月国与龙朝一直不合,又打不过龙朝,次次吃败仗。只能想出派遣个刺客,把当时刚继位不久的龙煜暗杀这样的办法。 宰了皇帝一了百了。 正巧当时他娘亲的母族衰微,小公主先是没了母亲,舅舅又被贬了官,外祖父还遭政敌弹劾。 被别的嫔妃算计,枕边风一通吹,就让南月国皇帝稀里糊涂地将膝下最擅长巫蛊之术的小女儿送入龙朝皇宫当刺客。 昔日养尊处优,金枝玉叶的公主。骄傲地活了十多年,就这么以小宫女的身份入了宫。 连续遭遇几次打击,这可气坏了小公主。她那窝囊废便宜爹,生怕以和亲的名义把她嫁过去太过张扬。到时候龙煜要是真死了,东窗事发,龙朝那群老狐狸定要趁机发难。 悄悄送去当个宫女,暗中给龙煜下蛊。谁知道是何人所为?就算被查到了,也没有证据证明人是他们南月国派来的。 也只能咬碎了牙合着血往肚子里吞。 小公主又不是个蠢的,想她堂堂公主,南月国皇室年轻一辈最优秀的巫蛊师。怎么会干出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事呢? 她绝对不当南月的炮灰! 骄纵自负的小公主立即为自己规划了以后的人生目标。她要成为最尊贵的人上人,再出兵把南月国灭了! 可惜小公主志向远大,却红颜薄命。还未来得及大展宏图便一命呜呼。 只留下一个孱弱的小女儿,就是那时的“龙幼婳”。 龙幼婳那不靠谱的短命娘,死前倒是干了件还算靠谱的事。 ——为龙幼婳之后的逆风翻盘打下了坚实基础。 在意识到自己命不久矣后,短命娘便教导了龙幼婳一些炼蛊的方法。还留下了几种有用的蛊虫和高级蛊术秘籍。 也得亏龙幼婳是个天才。学会了南月国的文字后,就算短命娘死了,她也能找出压箱底的高级蛊术秘籍,继续学习。 如今龙幼婳学会的蛊术,已经比她“娘亲”都强上不少了。 再结合现代生物学和化学知识进行杂交培育。龙幼婳没试过还不知道,她的蛊虫们早已是这本书里的最大杀器了。 要不然怎么能暗算到当时的武力值天花板,国师大人宫离鹤呢? 第68章相思意 龙幼婳一路上风平浪静,快马加鞭朝着南月国的方向而去。 她还记得要给宫离鹤传信的事。不过龙幼婳并不是要亲自动笔写,而是找了个善于写游记的暗卫记录她日常的流水账。 每日雷打不动地送回公主府。 宫离鹤也会给她回信。那字流畅隽永,风骨天成。只是那内容……龙幼婳好像看不懂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同初中男生写的情书一样晦涩难懂。 有时龙幼婳也没空看信,就先把宫离鹤的信存起来。 他都写了这么多,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回复什么。龙幼婳还是觉得应当礼尚往来,偶尔提笔写下几封。 相比宫离鹤端正地坐在桌案前的斟酌用词,龙幼婳可就随意多了。 “今天捡到一根还算漂亮的羽毛,给你看看。” 夹在信纸的是一片白色的翎羽。 “路过集市,有串珠子挺好看。像你额头上的那一点,送你啦。” 和书信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个小木盒,里面放着条红豆做的手串。 这也许就是龙幼婳的字数不够,礼物来凑。 宫离鹤拿着那串做工粗糙的红豆手串端详了半天,硬是读出其中并不存在多少的相思意来。满怀甜蜜地将其带在自己的左手腕上。 那是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龙幼婳写的那几张薄薄的信纸,也被宫离鹤珍重地用金丝楠木匣子装了起来。同她送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摆在一起。 …… 历时半月,龙幼婳带着一队精锐暗卫,成功混进了南月都城。 她一入城,便按计划去了短命娘亲的外祖家。他们因当年小公主母亲的事一直与皇室过不去,如今也始终没有放弃寻找那位失踪多年的小公主。 可她早已死在了别国的冷宫。 龙幼婳在来南月国之前就已探查清楚,她的外祖家是有多护短。 她给他们展示了短命娘亲留下来的信物。又深情演绎了一番她们母女二人当年在龙朝皇宫的悲惨境遇。 听得外祖家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都抹起了眼泪。 最后龙幼婳将母亲的遗愿—— 踏平南月国皇宫,添油加醋地诉之于口。引得满庭儿郎慷慨激昂,恨不得立刻去皇宫宰了皇室的那些狗东西。 他们这些年,早就对南月皇室不满了。 想当年他们的祖祖辈辈,金戈铁马。为南月国先皇稳固江山,好不威风,可后来呢? 遭受新皇猜忌,又被折去大半羽翼。卸磨杀驴,最后竟连自家的女儿都护不住! 连女儿膝下唯一的孩子,那个天资聪颖的小公主。也被送入敌国皇宫,直到多年后他们才得来了迟到的死讯。 何其可悲! 当时那一大家子人就坐不住了,同龙幼婳沆瀣一气,谋划如何踏平南月皇宫。 择日不如撞日,此时不谋反,更待何时? 于是龙幼婳就以族中小辈的身份,假言进宫献宝,面见南月国国主。 外祖家的人留在宫外。拿了虎符,号令万兵,随时准备接应龙幼婳。 ps:收藏过一百加更一章捏 第69章大向日葵 如今的皇帝已不是送龙幼婳娘亲去龙朝皇宫的那位了,而是当年的太子。他不负众望,继承了其父的糊涂。 昏庸程度与龙煜有的一拼。 一听有宝物上供就喜不自胜地入了套。 他迎接龙幼婳进宫,又被她轻易地以蛊虫挟持。 南月国国主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女们也禁不起来她的一点恐吓。龙幼婳只不过是用蛊杀了几个妄图反抗的人,他们就被这场面惊得当场跪地求饶。 龙幼婳心硬如铁,深谙斩草除根的道理。对待痛哭流涕的他们也是一个不留,通通宰了。 她拿了南月国的传国玉玺,逼着国主写了退位诏书。又把这个可怜的亡国之君五花大绑。 龙幼婳裹挟着一身血腥气去开了宫门,迎她外祖家乌泱泱的一众人进去。 不费吹灰之力,身着墨色甲兵的部队浩浩荡荡地占领了南月皇宫。 本以为龙幼婳就是一个小姑娘,只不过是蛊术精通了点儿。又没带几个得力手下,恐怕短时间内办不到狭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来。 可她不仅办到了,还办得分外漂亮。 逮住了南月国国主还不算,又把他们南月的所有正统继承人都送去皇陵陪葬了。 一手巫蛊之术出神入化。谋逆之事在她的掌控下,顺利得不可思议。 短短几日,南月国便易了主。那些争权夺势的大臣们,在混乱中回过神,才发现头顶的大老板换了人。 当他们也想趁乱分一杯羹时,就见着他们的新老板——一个看似无害单纯的小姑娘。 她拎着一把带血的长剑,笑容狠辣地踩着他们前老板的脑袋,义正言辞地对着他们洗脑。 众臣:反正就是非常害怕。 龙幼婳一条条数落了前朝皇室的桩桩罪状。把那几位老学究都洗得眼泪汪汪,火速找对了站位。 语毕,在满殿安静如鸡的众臣面前,龙幼婳还十分和蔼地询问他们有何意见。 登时有个奸佞率先沉不住气,怀着一腔热血,跳了出来。 指着新老板龙幼婳的鼻子破口大骂。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她一个外人,怎么有资格管南月的国事? 龙幼婳像是被给到了台阶,顺理成章地将自己的身份娓娓道来。 又拣了一点先前在外祖家发表过的演讲,重新演绎。弄得那奸佞唇皮摩挲半天,硬是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不停地说着“你你你……” “噗哈哈哈哈哈哈——” 龙幼婳发出一阵狂妄的大笑,又板起脸耐心地询问。 “诸位,还有何事是不明白的?” 她那阴冷的音调伴着肆意张扬的笑。 仿佛九幽黄泉中的森森白骨上,开出一朵金灿灿的大向日葵。笑嘻嘻地指挥着身后千千万万的厉鬼冤魂,一道将他们扯入无边的阿鼻地狱。 众人背后都不由自主地浸上一层冷汗。 第70章回京 那奸佞也也许是气昏了头,也许是有备而来。 突地,嘴里吼着“匡扶正统”便朝着龙幼婳扑了过去。手中一柄匕首寒光闪烁。 少女乌浓圆润的杏眼微眯,提着血淋淋的长剑挥动抵挡。 刹那间满庭血色翻涌喷溅,“咚”一声,一颗人头滚落于地。 登时,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声的朝堂变得针落可闻。 龙幼婳粲然一笑,抬手拭去面颊上沾的一点血珠。 “希望诸位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她这一招杀鸡儆猴,让那些还想说些什么的大臣顿时住了嘴。 …… 新帝上任半月,就将四分五裂,各怀鬼胎的南月局势变成她自己的一言堂。 龙幼婳把前朝皇帝的头颅挂在城门上暴晒三日,以儆效尤。 又用半月时间安抚好了都城的百姓。 百姓们可不在乎统治者究竟换成了谁。只要日子照过,没有战火带来的颠沛流离,恶税招致的剥削迫害。他们都能顺其自然地接受。 待到大局已定,龙幼婳终于想起了家里那待产的孕夫。 于是她同外祖家的众人道别。他们自然是不舍,奈何新皇有要事处理,他们也不能强留。要不然这么优秀的君主上哪找去? 龙幼婳这趟归途,不光带上了来时那完完整整的一队人,还准备了一份大礼。 因为这些,路上便耽搁了些。到达龙朝皇都的时候,宫离鹤已产崽半月有余。 …… 京中竟也异变徒生。 龙幼婳一入皇都,就撞见镇南王将军的人马大肆入城。 老皇帝先前传召他回都城一趟,这事也同她商量过。 龙幼婳知道这老狐狸不安好心,却没想到镇南王这么快就来了,还带着如此之多的精锐部队。 她挑了挑眉梢。 老东西这是坐不住了,要谋反啊? 当她龙幼婳的囊中之物是这么好取的么? 走一步看一步,她不着急进宫。龙幼婳先回了公主府,打算看看关在笼子里的漂亮金丝鹤。 甫一靠近,就听到兵刃相接的吵嚷声。少女一愣,派了一支龙鳞卫先去查探。 原是几名黑衣人围在公主府大门口,想往强行往里进。龙幼婳精挑细选培养的的暗卫们正与他们周旋着,阻止他们的进攻。 龙幼婳神色微凛,当即让剩下的龙鳞卫也一道上前,活捉了这几人。 可惜他们是受过训练的死士,见大势已去。就全部咬破藏在牙中的毒药,自尽而亡。 龙幼婳一脚踹开了门,就见到中庭立着一抹芝兰玉树的修长身影。 那人似是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转过头,与少女一双浸着无尽血腥杀意的乌浓眸子对上。 龙幼婳看着宫离鹤平安无事,冷肃的表情缓和了些许。快步上前,上上下下再次认真仔细地打量了男人一番。 确认他确实没受什么外伤以后,这才问。 “孩子生完啦?” 【小剧场】 小鹤:她竟然都不问问我有没有事!真的错付啦!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小暴君:所以本来有爱吗…… 小鹤:啊啊啊坏女人!!! 凑合着过呗,还能离咋滴.jpg 第71章一胎二宝 闻言,此刻还在坐月子的宫离鹤顿时沉了脸色。 龙幼婳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关系他有没有事,有没有吓着。而是先问了那小讨债鬼! 宫离鹤只觉得这几月以来对她的担忧与思念全都喂了狗。 他冷哼一声,面上倨傲神色尽显,冷冷道。 “生了,被我掐死了。” 龙幼婳暼了一眼他平坦的小腹,自己确实错过了宫离鹤生产。没有稳婆帮衬,而且以他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个性,定是一个人挺过去的。 她就由着宫离鹤胡言乱语。敛去眸中杀气,仰起大大的笑脸。溢出几分小姑娘的天真娇憨来,一把搂住男人的腰。毫不客气地摸了两把。 咦?恢复的这般快,一点赘肉都没啦? 少女桂香依旧,萦绕周身,令他感到久违的安定。 宫离鹤享受沉溺于龙幼婳的亲昵。拒绝不了,便就由她紧紧抱着。 龙幼婳又抬起脑袋。冲着微微昂首作清高状,不去看她的娇气神祇嘿嘿一笑。 踮起脚尖,啃上了他的喉结。 宫离鹤身子一颤,脖颈上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渐渐蔓上耳尖。最后停留于面颊,揉做两片红云。 他羞恼,像只奓毛的猫。 “你做什么!” 挠人不伸爪的那种,一点儿威慑力都无。反而让人想捏捏它粉嫩的小肉垫,让它气得喵喵叫。 龙幼婳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扯住宫离鹤的衣襟,往下一拽。 堵上了他微凉的薄唇,撬开牙关。伸舌在对方上颚轻轻扫了几下。 宫离鹤敏感地颤抖,抗拒着小声哼哼。又被龙幼婳吻着不放,一时忘了呼吸。 再也端不住高冷的姿态,笨拙地被她一个劲地索取。脑袋晕晕乎乎,脚步虚浮,险些站不稳软倒在少女的怀抱中。 …… 院外的龙鳞卫未得龙幼婳召令,留在原地。因此没有看到这足矣惊掉他们下巴的这一幕。 而院内的小太监却已习以为常,在太女殿下扑上国师大人那一瞬就麻溜地转身,各忙各的去了。 宫离鹤还有些生气,龙幼婳却只是笑。又将轻轻喘着气,调整呼吸的他抱得更紧。 把脑袋埋进男人的胸膛中,蹭了蹭。猛吸一口,想嗅嗅宫离鹤身上浅淡的,清冽的—— 奶香?! 嗯?!!奶……奶香??? 龙幼婳瞪大了两丸黑黝黝的杏眼,从他身上退开。 像是要掩自己的尴尬。 她也顾不得因她松开了环住对方的胳膊而愈发愤懑的宫离鹤。拽住他的衣袖,朝寝殿大步走去。 “让我看看咱家崽啊!” …… 瞅着两个尚且裹在襁褓里的,皱巴巴的奶娃娃。龙幼婳难掩脸上的惊讶之色。 “怎……怎么有两个……” 宫离鹤又是一声轻哼,语气不满。 “龙凤胎。” 可他却又忍不住偷偷去看龙幼婳面上的表情。 她会喜欢他们么? 龙幼婳不明所以地“哇”一声,随即欣喜地凑到宫离鹤身边。 “大人真厉害!辛苦大人了!” 【小剧场】 小暴君:今天是不狗的一天!今天是和大人贴贴的一天! 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勇敢的狗狗.jpg ps: 两个崽戏份很少,甚至不配拥有名字,只是为小暴君和小鹤感情发展添砖加瓦的工具孩儿罢了 确实不虐对吧,真的是纯爱对吧 以及本人也搞不清小暴君对待小鹤的心情应该是怎样的,喜欢肯定是有,但应该算不上爱(毕竟设定就是不会爱人,只爱自己的狗女主) 但是小鹤在小暴君心里的重要程度也是所有人类里面最高的了 以及快完结了好像(但以本人每天一点点的速度貌似也没那么快) 番外草稿有在写了(对手指) 第72章母性光辉 宫离鹤被龙幼婳夸得有些不自在,掩唇轻咳。 “你……该去皇宫了……” 他话题转移地极为明显,龙幼婳也不准备拿他寻开心了。她还得回皇宫进行收网。 “我从南月国取来了聘礼。等我登基就封你当凤君,好不好?” 宫离鹤闻言怔愣了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生怕这只是一场龙幼婳所编织的,美好的幻梦。 也许他仅是她夺权路上的一枚棋子罢了,姬云织会为龙幼婳打理好皇宫里的一切。 还有梵莲,尽管他还没查到深处。但以这个人的手段,定然不止魏连一个亡族遗孤的身份。要不然龙幼婳还留着一个病秧子做什么呢? 龙幼婳见着宫离鹤神情呆呆的,不知道在脑补什么会导致产后抑郁的东西。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忽地扯住他绣着银白云纹的领口。 把宫离鹤往下一带,“吧唧”一下在他玉白无瑕的脸蛋儿上啄了一口。 “你在这好好带崽,我去趟皇宫。把聘礼也一道带去,同龙煜商量一下咱俩的婚事。” 宫离鹤回过神,看龙幼婳准备离开。 “等等,孩子的名字呢?” 一把捞住她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的衣摆。 “你生的当然你定,他们又没你重要。我走啦!” 龙幼婳回头再次给了宫离鹤一个大笑脸。令站在原地,衣袂翩跹的白袍公子矜贵清冷的眉眼也柔和软化。沾上了世俗的烟火气。 要是她能够一直这样便好了。 宫离鹤也回以龙幼婳一个笑容,唇角弯起。仿佛冰川消融,千年寒潭中跃进一尾赤红小鲤。 这回换成龙幼婳愣住了。 不为别的,虽然冰美人一笑确实美得不可方物。 但事实上,她是被宫离鹤那一刻,浑身散发出的,浓郁的母性光辉—— 给晃花了眼。 …… 龙幼婳出了公主府,龙鳞卫也已整装待发。只待她一声令下,便能出发前去皇宫。 她暼了一眼死在地上的几个黑衣人,开口问道:“查出是他们是何人派来的吗?” 领头的龙鳞卫指挥使闻言,摇了摇头。 龙幼婳呵笑一声,翻身骑上了马, 难不成她还猜不出是谁派来的吗? 恐怕如今的都城,防御最严密的地方就是她的公主府了。才派这么点人就想闯进去,不是闹着玩吗? …… 一身骑装的少女纵马飞驰在官道上。 不知为何街道上的百姓稀落了不少,龙幼婳一路到了宫门口都没见着几个人。 她指挥那对龙鳞卫先去运送聘礼。然后便独自一人下了马,提上佩剑,踏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皇宫。 龙幼婳时不时转着脑袋朝四周看看,宫里的人影竟然较方才街上的更为萧条。 风雨欲来的诡异气氛蔓延,龙幼婳却像毫无所觉一般依旧走得慢慢悠悠。仿佛是在自家后花园观光散步。 龙幼婳原本决定直接去金龙殿。毕竟要是那人想搞事情,一定会选择上朝的地方作为主场。 可她刚走到一半,空无一人的宫墙下忽地冒出一个小太监。他快步靠近龙幼婳,递给她一块莲花形状的羊脂玉佩。 龙幼婳挑了挑眉,略感意外。便由着这个小太监走在前方带路,没想到竟是朝着东宫的方向而去。 ps: 小暴君:男妈妈!好耀眼! 下章莲莲出没捏|?ω?`) 第73章送与她 东宫内。 面色苍白病弱的男子坐在案几前,焦急地等待。修长手指握着一盏早已凉透的茶,因为用力而骨节透红。 指尖在茶盏壁上轻敲,发出指针走动似的声响。 听到脚步声,梵莲立刻站起。眼前有些发黑,模模糊糊地瞧见一身墨色骑装的少女。 龙幼婳苏醒,从公主府搬出以后。作为她面首的梵莲自然也是同她一起搬到了东宫。 璃月不知所踪,但梵莲见到龙幼婳的次数却是依旧屈指可数。 他始终忘不了当时璃月对自己的警告。小心翼翼地同龙幼婳相处,生怕叫她知晓了自己的目的不纯。 几月前打听到她要同璃月定亲的消息,梵莲怅然若失,又无力改变什么。 只能叹自己待在龙幼婳的公主府里两年。说是面首,实则最多只算得个煲汤的厨子。 终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应当理智些。为自己,也为那些枉死的族亲,重新谋划一条平反的道路。 这种时刻,棋差一步都将万劫不复。 梵莲却还想着最后帮她一次。 赢了,也许能得到龙幼婳的重用与赏识。将即将走到尽头的路,起死回生。 输了,也只不过是把他一条贱命和一颗隐埋在肚子里,不敢面对、不愿表露的真心,一道送与她陪葬罢了。 “梵莲?” 龙幼婳的声音透着疑惑。 梵莲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收回了思绪。 他此刻才发觉,面前的少女长高了不少。属于纨绔子弟的骄纵浪荡已尽数被收敛,现在的她,更像是一把锐利而不可揣摩的入鞘弯刀。 即使龙幼婳有意隐藏周身的杀伐之气,可仍是令人不敢直视,却又难以忽略。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龙幼婳被梵莲以一种久别重逢的目光看着,极不自在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道不会是又有什么隐藏剧情触发吧? 她随意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竟令梵莲畏惧似的往后缩了缩。一口气没捋顺,喉中咳嗽不止。 “这是……风寒了……?” 龙幼婳略带关心的询问却让梵莲咳得更加厉害。当少女细嫩的指尖触上他瘦削的肩头时,他忽觉口中腥甜,竟咳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来。 龙幼婳已经被梵莲这反应整懵了。 怎么几日不见,他就从病秧子变成现在这样,一脚踏进棺材板的重症病人啦? 血色海棠自喉间涌出,梵莲立即以袖掩面,不想让龙幼婳见着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龙幼婳却不知道他弯弯绕绕的心思。生怕梵莲再这么吐下去,马上就要倒地不起,好准备后事了。 她上前几步,扯开他青绿色的衣袖,扶着看样子快不行了的男人坐到凳子上。又掏了块手帕出来递给他。 斟酌一会儿后,龙幼婳问他。 “你……怎么了?” “咳咳咳……无碍,殿下……请您听我说……” 龙幼婳点了点头,表情认真严肃。唯恐刺激到这人导致人家当场驾鹤西去了。 “镇南王……在您离开的这几日,控制了皇宫……他现在应当在与皇都外的势力交接,不在宫内……您快……咳咳咳——” 梵莲咳得停不下来,龙幼婳也听得着急,于是帮他拍了拍背。 ps:妈啊,本人这两天又要考试,可能迟更…… 第74章爱她还来不及 “殿下……拿着那块玉佩,去城南……有艘商船,先……先离开皇都……镇南王他……带了很多兵,咳咳咳咳……” 龙幼婳耐心地拍着梵莲的背,等他说完。表情并无太大变化,内心却是炸翻了锅。 还真有隐藏剧情啊? 商船,怎么商船? “现在倒也不必急着走……” 她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咳得面红耳赤的梵莲给打断了。 “您信我……咳咳咳……就信我这一次……镇南王如今还不动手是想把您也一道擒获了!咳咳咳咳……” 说着,他“哇”的吐出一口血。 龙幼婳连忙道:“哎哎哎……你别急啊,我有分寸的。” 她看着气若游丝的病弱公子莲,“……你这病,我叫个太医来?” “不用麻烦……老毛病了,殿下不必管我……咳咳咳……您快些离京……” 突如其来,一道阴柔华丽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太女殿下既然已经来了,便不能如此轻易地离开。” 语毕,随即一身红衣妖娆的姬云织走进屋内。 青年看到被龙幼婳扶着的梵莲,微不可察地蹙起了眉。眼中染上阴郁戾气。 “公主……镇南王已经将皇宫包围了。现在离开这里,只会有危险。” 姬云织一步一步地靠近龙幼婳,那对狭长的狐狸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女,目不转睛。 “……我也没打算走呀。” 龙幼婳回过头,看到他,唇角弯起,笑着道。 仿佛没看到对方诡异炽热的眼神。 “那便好。” 姬云织粲然一笑,愈发像一只祸国殃民的男狐狸精。又宛若一条吐着血信子的斑斓蝮锦蛇。 “公主放心,奴不会让您有事的。” 青年又靠近一点儿,龙幼婳忽地道:“姬云织,找个太医看看他怎么回事。” 她指了指缩在凳子上闷咳的梵莲。 姬云织脸上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 “不就是个病秧子,您也要关心?” “您都不问问奴,今日为何换了打扮。” 龙幼婳听着,被他话语里拈酸吃醋,矫揉造作的那股劲给惊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怎么,连你也要触发隐藏剧情了吗? 她不禁怀疑起,自己当年看的,究竟是不是本缺页书? 对待这只狐狸,龙幼婳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穿的这么红,我们织织是要嫁人啦?” 她漾着笑,注意到姬云织一瞬间僵住的表情。接着也表演了个川剧变脸,不耐烦道:“你正常点。快去叫太医,别让他死了。” 姬云织这才不情不愿地出了门。一会儿后就找来了个须发皆白的老太医。 老太医放下随身携带的木箱,从中拿出一套银针。几下就将昏死的梵莲扎醒了。 他刚想开口,依着流程描述一番病人的病症,就被红衣青年挥手赶开。 “行了行了。您给他治着,我就先走了。” 说完,姬云织又换了副笑脸。娇媚地对着龙幼婳夹嗓子。 “公主,奴带您换个地方。不打扰太医给他看病,好不好?” 少女颔首,直接先一步跨出了门槛。 姬云织也想跟在她身后,同龙幼婳一道出去。却被醒过来的梵莲拉住了衣摆,苍白的指尖攥得紧紧的。 他扭过头,笑容立马消失。 “放开。” “你别害她……” 病公子的声音虚弱沙哑,带着几分乞求。 姬云织忽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面上重新绽开一片灿烂春色。 他弯下腰,用气音回答梵莲。 “怎么会呢?……我爱她还来不及呢。” ps:小暴君:别来沾边 百忙之中打了一章,泪目 第75章藏不住尾巴 姬云织将龙幼婳领去了他自己的住处。 龙幼婳找了处地方坐着,那红衣青年就挤过来,紧挨着她也坐了下来。还黏黏糊糊地想要往少女身上靠。 龙幼婳屈起一指把姬云织推开,再次道:“你正常点。” 姬云织勾起唇角笑了笑,也不再招惹她。直接开口说正事。 “公主,您想知道梵莲是什么身份吗?” 龙幼婳稍微来了点兴趣。 “你说。” 于是姬云织就一张嘴把梵莲的几个马甲都扒了个干净。 …… “梵莲是天衍商会会长?” 龙幼婳问,有些不敢相信。 天衍商会是近年来皇都崛起的一个新兴商会。虽然还比不得一些老牌商贾世家经营的商会,不过也算是后起之秀。朝廷也与天衍商会有诸多往来。 他一个腰缠万贯的商会会长,待在她的后院里煲汤? 他图什么? 图公主府的那几只老乌骨鸡吗? “哎呀,您在意那些事做什么?梵莲接近您是为了给自己的家族报仇啊——他就是想利用您!” 姬云织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龙幼婳。 龙幼婳其实早就知道,梵莲一开始来公主府只是为了平反魏家当年的案子。 剧情里的梵莲天资聪颖,心思缜密。只不过童年时魏家遭人算计,家道中落,举家被贬为奴籍流放。 龙幼婳还想着到时当了皇帝,让梵莲做她手底下的员工呢。 鉴于姬云织这么认真地为她考虑,龙幼婳还是配合地演了一出。用手捂住唇,故作惊讶道。 “啊……报仇?他有钱,我有权。各取所需,也未尝不可呀……” 姬云织见龙幼婳果真是一脸的毫不在意,心道今日真是奇怪了,这祖宗的脾气怎么这么好。 他想趁机铲除一个竞争对手都没成功。 “梵莲接近您的目的不纯呐——” 似是不甘心,姬云织憋了一会儿又道。 听到这话,龙幼婳没由来地笑了。仿佛一朵淬了鹤顶红的小桃花。 “噢……那织织你,接近我的目的——一定很纯吧……?” 姬云织被她这一问突地有些怔愣,像是想起了什么。结结巴巴道。 “当……当然了……!奴对公主殿下可是一心一意的!” “所以,织织你为何从开始到现在,都在叫我公主?我听闻,送诏书的那日,你也在场吧?” 龙幼婳有意逗弄这只藏不住尾巴的狐狸。 “奴……只是叫顺口了……” 龙幼婳面上的笑容依旧不怀好意。 “你最好是。” 姬云织打了个寒噤,弱弱地道。 “殿……殿下,您想吃什么,奴去给您准备。” 语毕,也不等龙幼婳的回复,转身落荒而逃。 龙幼婳看着姬云织一点点远去的背影。 眯了眯杏眼。 这小狐狸,演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倒不要叫她失望了。 ps:小暴君、织织:我们是“笑口常开”组合哒! 第76章给奴当对食 这几日,龙幼婳都待在姬云织的小院子里。 说是保护,实则就是软禁。 梵莲偶尔会同姬云织一道出现,龙幼婳猜想他们之间也许达成了什么交易。 她不甚清楚,却也没有想要了解的意思。 龙幼婳极为自信。无论他们在谋划怎样的计策,都难以撼动她如今的布局分毫。 她只是在想,什么时候能回去搂一把她家小金丝鹤的腰。 …… 姬云织看龙幼婳看得还挺紧,那架势仿佛是怕买进山里的媳妇一不留神就会飞了似的。 好悬没给她找根铁链子栓起来。 不过龙幼婳可不是惨兮兮的被拐少女,她是一头披着羔羊皮的恶狼,一头能将狐狸和病狗的喉管一口咬断的恶狼。 …… 姬云织经常会同龙幼婳一起用膳。 龙幼婳不会拒绝和一个太监同桌共食。 她没那么多规矩,况且对方还是熟人。 姬云织吃饭时的动作极尽优雅,似乎有刻意学过。坐得比一般的世家公子还端正。 龙幼婳就随意多了,翘着二郎腿,时不时晃一下。 两厢对比,她都觉得对面那人才是位骄矜的公主。 吃着饭,龙幼婳嘴上闲不下来。 “织织,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我做主,给你找个对食?” 认真给她夹菜的姬云织动作一顿。指尖攥紧,手中的筷子险些被他用力折断。 什么叫老大不小? 是了,她比自己才小三岁,都要同那卷毛狗定亲了! 那边的龙幼婳没注意到姬云织的恼怒,依旧自顾自地道。 “我们织织那么漂亮,一定有很多小姑娘挤破头想做你的对食。” 姬云织气得咬牙切齿,快要端不住装出来的优雅矜贵。 “奴想公主殿下给奴当对食呢?” 龙幼婳:……? 龙幼婳“啊”了一声,歪着脑袋,“你认真的?” 姬云织有些急切。 “那个璃月,有什么好的?我……奴会的可不比他少,您图他什么呀?还去那穷山恶水的南月国替他取聘礼……” 他忽而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浑身一颤,闭上了嘴。 但龙幼婳不是聋子,姬云织说出的话早已叫她听清了。 她周身的气势在一瞬间变得凌厉可怖。直接几步上前,一手撑住饭桌。俯下身,看着他。 “聘礼?我可不记得我提过这事……织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着少女突然的靠近,姬云织瞪大了一对狐狸眼。 狭长的眼里全是龙幼婳放大的、鬼气森森的笑容。 姬云织莫名害怕这样的她。 龙幼婳见他傻愣着不答,心中火气渐旺。又将腰往下一压,膝盖分开姬云织的双腿。宛若对待标本一般把他整个人固定住。 强烈的压迫感席卷姬云织的思维。 “姬云织。当年我怎么救你的,也可以让你怎么死……你明白吗?” 龙幼婳嘴角咧着弧度,眼中却尽是冷光。仿佛木偶脸上被划开一道豁口。 青年异常艰难地点了点头。 “很好。” 龙幼婳得到想要的答案,满意地重新直起身。松开了对姬云织的桎梏。 第77章一个能打的都没有(100收藏加更) 那天之后,姬云织许久未曾回来他的小院过。 又过了几日,龙幼婳都快等得不耐烦了。镇南王那儿总算是有了动作。 …… 姬云织再来找她的时候,面上带着犹豫的神色。 “公主,请您同奴去金龙殿一趟。” 龙幼婳微微颔首,心道终于准备好了。 跟着姬云织到了金龙殿。 她踏进殿门,环顾了一圈四周。龙幼婳嘴角漾起一抹乖巧的浅笑。 “咦?大家到得这么齐啊。” 满朝文武百官,见她一派淡然自若的模样。悬着的心略微放松了一点儿。 皇太女殿下如此镇定,一定是有所对策。 龙幼婳眼皮一掀,看向龙椅上面如土色的老皇帝龙煜。 忽而朗声道:“父皇,儿臣与璃月圣子一道在南月国置办了聘礼。您可要过目?” 她这行为,算是完全无视了站在龙煜身边虎视眈眈的镇南王刘枭。 满殿朝臣差点儿气了个倒仰。 收回他们刚才的想法。都什么时候了?皇太女还想着同那个外族人成亲呢!他们龙朝真是越来越不成气候啦! 大臣们虽然都火冒三丈,可此时却也没人敢表现出这份愤怒。生怕被心怀不轨的人给当枪使了。 后面可是还立着只老雄狮呢。 龙煜嗫嚅了两下唇皮,想提醒自己这猖狂的女儿注意一下局势。却被突然开口的镇南王打断。 “长公主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那声音雄浑有力,带着志在必得的狂妄。 龙幼婳却不理会他的挑衅,反而和颜悦色地道。 “镇南王将军莫不是老糊涂了,孤如今可是位及太女了呢。噢,孤忘了,将军应当是一年多没回京,不记得了也正常。按规矩,将军你也该唤孤一声皇太女殿下才是!” 纤细娉婷的少女对上一身血煞气,状若修罗的镇南王竟也丝毫不怵。反而与之分庭抗礼,气焰嚣张至此! 众臣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这这这……皇太女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人家刀就差架在你老父脖子上了!果然女子还是难当大任啊…… 他们俱是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止不住地哀悼。表情只有一个意思:龙朝今日怕是要灭亡在这一代了。 镇南王面对嚣张程度与自己旗鼓相当的龙幼婳,忽而抚掌大笑。 “好!好啊!小小年纪便有这般过人的胆识,到时比你那些窝囊废哥哥强上千百倍。可惜啊……可惜!你不是我刘枭的儿子!不然你必然是我称帝之后,太子之位当之无愧的人选!” 龙幼婳看他一副侃侃而谈,仿佛胜券在握的样子。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啊……真是。 解决了宫离鹤。 一个算得上对手的都没有呢。 ps:小暴君: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还有大概三四张完结捏|?ω?`) 第78章吹礼奏乐 镇南王被龙幼婳诡异的笑盯得有几分毛骨悚然。 自己也收敛笑意,话锋一转,裹挟起了浓重的杀气。 “龙幼婳!你设计谋害宗族血亲,陷害我与九王爷,只为夺得皇位!心肠歹毒,这是要至我龙朝国运于死地啊!你可知罪!” 这话正义凛然地被镇南王说出口。 满朝文武皆惊,连坐在龙椅上瑟瑟发抖的龙煜都不例外。他们都用惊疑不定的神情看着龙幼婳。 她嘴角勾起的弧度不减,目光如蛇信,扫过大殿内的所有人。众人愣是被她看得不寒而栗。 最终,龙幼婳的视线停留在姬云织的身上。 镇南王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见到一身血色长衫,乌发半束,并未作太监打扮的姬云织。 他顿时又乐了。 “哈哈哈哈!!你还指望他能帮你?他可是我亲自送进皇宫的爪牙,就是为了盯着你这个祸害!” 龙幼婳两丸乌瞳一转,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开口朝着姬云织道。 “是吗?织织来告诉他们吧。” 镇南王在一旁冷笑,等着看龙幼婳出丑。 虽然他也觉得龙幼婳对姬云织称呼有些过于亲密,但对自己训练人的本事。刘枭还是挺自信的。 红衣青年忽然动了,一步步踩着台阶。走向一身墨黑乌浓,笔直地站在大殿中央的少女。 “你去那干什么?!” 刚刚自信无比的刘枭此时又有些不确信了。 在镇南王的怒吼声中,青年在少女身前停下。挺直如松的脊背弯曲,姬云织竟是对着龙幼婳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姬云织,护主不利。请主上责罚!” 乌黑的发丝如瀑,遮挡住了他妖媚多情的脸蛋。也将他面上兴奋颤抖的神情掩去。 众人被这变故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反水了两次不成么? 那边的龙幼婳已经让姬云织站起,就立在她身侧。 少女终是忍不住笑了。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老东西!你那是什么表情?很意外吗?你还指望孤的织织能帮你吗?!” 龙幼婳的嗓音因剧烈的狂笑而变得嘶哑将刘枭方才的嘲讽悉数奉还。 镇南王面色铁青。 这回龙幼婳也玩累了,不想再给他发言的机会。 “火药是您派人去埋的,山也是您派人去炸的。孤那可怜的皇兄们,都是被您害死的;无辜的九皇叔,还是被您一杯毒酒赐死的!您现在是要把这些罪名都扣到孤头上吗?” “您真是……好、大、的、威、风、呢!” 镇南王开口欲要打断少女的话语。龙幼婳抬起手食指同拇指并起,吹出一记嘹亮盘旋的哨声。 这声哨音突兀极了。却又不消片刻,许多金鳞卫抬着描金黄梨木箱子从殿外鱼贯而入。 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众太监宫女。手中捧着种类不一的乐器,吹礼奏乐。 凤歌鸾笙,繁弦急管。 唢呐与金锣在寂静无声的金龙殿内一道齐鸣。而姿态散漫的龙幼婳依旧站在殿中,安然不动。 仿佛她所处的,不是剑拔弩张的宫变现场,而是寻常的纳聘吉时。 第79章举国为聘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暗道这皇太女莫不是真疯了?要不就是有别的底牌? 他们甚至在心底猜测。这些巨大的红底描金箱笼,打开便会蹦出一支装备精良的部队,对着镇南王,以及一等逆贼大开杀戒。 “不说那些糟心事了。父皇,看看璃月为儿臣准备的聘礼吧!” 龙幼婳在满殿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不疾不徐地从袖中取出一卷礼单。两指一抖,那礼单便一层层展开,拖曳至地面。 她将礼单递给身旁的姬云织,他于是尽职尽责地念了起来。 “黄金万两”、“昆山珠玉”、“蜀地云锦”…… 随着青年华丽阴柔的声音念出一件件聘礼,那些合上的箱笼也被一个个打开。 起初还是朝中权贵都见过的寻常金贵之物。不过是量大了点儿,倒也不稀奇。 可随后姬云织又报出一长串他们闻所未闻的奇珍异宝。 “南海鲛人纱”、“千年肉灵芝”、“月明泣泪珠”、“引魂长明灯”…… …… 连最是对这些身外之物瞧不上眼的老学究们,都惊得目瞪口呆。更别提那些嫉妒得眼都红了的奸佞了。 镇南王便是这群“红了眼”的一员。 不过他转念一想,着皇位他刘枭也迟早要坐。这些东西,也迟早是自己的。 镇南王僵硬的表情略微和缓,冷声打断还在朗声“报菜名”的姬云织。 “聘礼?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刘枭冷笑一声。身后的一名将领立刻上前,将手中的东西往大殿中央一丢。那东西撞在坚硬的石砖地面上,发出尖锐的碰撞声。 所有人的视线都一齐投向那物。却见那是一面沾着血的银制鬼面。 众人还在默默猜测那是什么,镇南王却幽幽地再次开口。 “小丫头,你的情郎……早在昨日就被我取了项上人头!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极为嚣张,仿佛下一刻就能见到龙幼婳掩面哭泣的模样。 果然。 龙幼婳脸上浅淡的笑意尽敛,弯下腰拾起那面,溅上血点之后更显阴森可怖的鬼面。 在镇南王得意洋洋的注视中,少女缓缓直起身,抬起一张甜美灿烂的小脸。 “噗哈哈哈哈哈——太蠢了!太蠢了你们哈哈哈哈——” 她像个疯子一般狂笑不已,满殿的人只觉得汗毛直立。 “哈……还有一件最重要的聘礼没说呢,你急什么?!” 龙幼婳接着从衣襟中掏出块四四方方的物件。 食指勾着一圈红绳,任由那诡异非常的东西在空中晃荡。令众人难以看清它的具体模样。 只有一道又一道的血色流光在少女明艳动人的面颊前闪动。宛若独立在刀光剑影中的,以天地众生为祭的巫祝,惊悚绮丽。 “南月国精兵百万,南月国传国玉玺,南月国举国为聘!” 龙幼婳撩了一把凌乱的发丝,将其拨到脑后。指尖鲜红的丹蔻早已褪尽,此刻透着玉质的冰冷。 勾着红绳的食指朝前一指,正对着镇南王。 第80章“好。” “镇南王意图谋反,其罪当诛九族!拥护其的爪牙党羽,一个不留,就、地、格、杀!” 随着龙幼婳一声令下,无数身着黑甲,煞气冲天的兵将冲了进来。直接找到隐藏在人群中的镇南王的势力,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不过须臾,镇南王带来的人都被屠了个干净。 殿中多了众多无头尸体,血水洒了一地,沿着台阶淅淅沥沥地漫延。 原本气势汹汹的镇南王,此时惊愕地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瞥见龙椅上同样不知所措的龙煜,刘枭就像是找到了最后的筹码。毫不犹豫便把刀架在了龙煜的脖子上。 “你……你别过来!你再靠近……我就杀了他……!” 龙幼婳只是笑,又道。 “镇南王刘枭谋害先皇,意图取而代之。被孤的人一举歼灭了呢!噗哈哈哈哈——” 镇南王脸上的表情愈发僵硬。 该死的,这个疯子,她压根没有任何软肋! 当他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时。又见殿外有一道修长的白色人影正跨过门槛,朝殿内走来。 刘枭的那两只混浊的老眼都放光了,急不可耐地大吼。 “国师大人!您手眼通天,一定知道……所有的事,都……都是这个疯子一手操纵的!我等……只不过都是她称王路上的一块绊脚石罢了!” 众人被这血祭大殿的恐怖场面吓得浑身冰凉,此时看到缓缓步入殿中的国师大人。 他们便都将希冀的目光投向那风姿卓绝的白衣男子,希望心怀大义的国师大人能阻止太女殿下血腥屠杀。 那优雅矜贵的神祇,却没有看上他们一眼。至始至终,他都只注视着殿中央墨衣染血的少女,一眨不眨。 “你很吵。” 宫离鹤走至龙幼婳身侧,才漫不经心地将目光短暂分给了喋喋不休直到现在的刘枭。冷淡地开口,仿佛无机质的人形玉像。 刘枭被宫离鹤一对冰冷骇人的蓝眸扫过。想要辩驳,却如同被一阵巨力扼住喉咙一般,令他无法再吐出半个字。 手中的刀剑掉在地上,“咣当”一声。刘枭痛苦地跪了下来,双手掐住自己的脖颈。仿佛是想要将什么东西撕扯下来似的。 宫离鹤只看了刘枭一会儿,而后又目不转睛地看向龙幼婳。 他们一人白衣如雪,纤尘不染;一人黑衣如墨,血气翻涌。竟意外的般配。 众人被自己心中大逆不道的想法吓了一跳,然而令他们更加震悚的场面却又在下一刻发生了。 那被一身戾气裹挟,宛如猩红深渊中爬出来的美艳厉鬼。在见到他们清冷孤高的神明大人的第一眼,脸上寒凉的笑容顷刻间变得正常许多。 如同一朵开得灿烂招摇的大太阳花。活像个天真懵懂,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接着,他们就见到太女殿下,直接扑向了国师大人。将他撞了个满怀。嘴上还笑嘻嘻地说着。 “孤的璃月被宰了,不如国师大人您来当孤的太子妃吧!” 一边开口,一边还把手上沾了不少鲜血的银制恶鬼面具往宫离鹤面颊上按。 男人戴上罗刹面具后,俩人更像一对冥府的黑白无常,来索命的黄泉恶鬼。 大胆!太女殿下怎对国师大人出此妄言! 疯了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国师大人一怒。他们龙朝,还能有未来,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然而他们义愤填膺的架势还没来得及摆出来。 便听那位任皇太女抱着,上下其手的仙儿,淡淡地开口道。 “好。” 他说什么?他竟然说了好?!! 众臣:??? 龙煜:??? 刘枭:??? 姬云织:??? 姬云织:璃月没了,不应该选我吗?!这人打哪儿冒出来的?要是梵莲我都不会这么气!! 满殿朝臣:我不是在做梦吧?一定是在做梦没错!这么荒唐的事一定只有在梦里才会发生! ps:下章完结力! 此时的织织: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第81章没关系(正文完) 这日之后,龙煜决定给自己放个无限延期的长假。事实上他也一直在放假。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再也不想当活靶子啦! 你们神仙打架,刀子往他龙煜脖子上送算怎么一回事? 于是他欢欢喜喜地退了位。领了一众后妃,去东陵行宫当他的太上皇了。 而龙幼婳,也顺利成为了龙朝历史上第一任女君王。 国师大人宫离鹤,历经多任龙朝帝王。有朝一日,竟被人拖去当了凤君。 朝臣们皆是敢怒不敢言。 毕竟这位新皇,两天一抄家,三天诛九族的。他们每日上朝都觉得,这位面容纯真的暴君,下一秒就要拿他们开刀。 龙幼婳倒是非常满意如今朝堂上,满殿鸦雀无声,井然有序的样子。 她一高兴,就除了梵莲的奴籍。并与他做了交易。 龙幼婳替梵莲平反当年皇城魏家的冤案,代价是他得入仕,当她家两只小崽子的太傅。 宫离鹤和龙幼婳显然都不是会带小孩的人。 宫离鹤虽然可以喂,但看他带出来的小孩——龙幼婳。是什么样子的就别提了。 再说龙幼婳,她不把那两个弱小无助得同猫崽一般的婴儿玩死就不错了。 稚子无辜,梵莲只能咬牙接下了这个重任。 大臣那边当然不同意,自古太傅之位都是他们抢破头都想担任的官职。能成为未来皇太子的老师,这是何等光宗耀祖的事! 魏家之事被平反了又如何,皇上怎么能让一个曾经是小倌的卑贱之人来教导他们龙朝的皇储呢? 可惜他们不愿意也没用,不然下一个抄的就是他们的全家。 后来梵莲展现出来的才学与能力也确实令他们咋舌,对他有些刮目相看。时间一长,他们也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到了后来,最让他们担心的是。这位一步三咳的年轻太傅,究竟能不能活到小太子记事的那一日。 至于姬云织,被迫当了龙幼婳的管家。整日像个老妈子似的拽着龙幼婳念念叨叨,惹得宫离鹤次次都拿眼刀子戳他。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人暗戳戳地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不就是谋权篡位吗?! ——要篡的还是他宫离鹤的凤君之位! …… 往后的日子里。 龙幼婳将朝堂上下都打点了一番,把那几个硬骨头都治得服服贴贴。 终于,在文武百官经年累月的烧香拜佛中。他们的皇帝陛下——终于将魔爪伸向了别处。 龙幼婳开始大肆攻打他国。 仿佛一个个拼拼图的小姑娘,一点点扩大自己的版图。亲自带兵行军,一路战火纷飞,旌旗蔽日。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宫离鹤只能陪她一起打江山。 …… 在很久之后的某一日。 趴在龙幼婳双膝上宫离鹤忽然仰头问她:“你现在爱我吗?” 龙幼婳思考了一会儿,不知该怎么回答。 宫离鹤表情太严肃了,她觉得就这么骗他不太好。 她摆弄着羊皮地图上的小旗,沉默良久。 “没关系,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宫离鹤自顾自道,又阖上双眼小憩。 ps:正文到这里就完结力!真的是he吧!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82章【番外】姬云织/食人花和向日葵 ps:其实是显性食人花和隐性食人花啦 这种番外大概就是假如小婳和织织在一起了会怎样 一个平行世界的概念(点头) 【正文】 (一) 姬云织与龙幼婳的初见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 那一年。他十叁岁,她十岁。 …… 他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他们都说她是一个军妓。 好吧,那便是了。 谁叫他姬云织生来就长得一副狐媚子样呢。 他被镇南王顺手从战场上带回来,收作“养子”。实际上与那些死士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他更漂亮,更聪明。 自然也比他们要更辛苦。 他要学怎么勾引人,怎么杀人,怎么为他的“父亲”镇南王铺路。 他像一株在污沼中生长的野草,却开出艳丽的罂粟花儿来。永远美丽,永远阴险,永远不被人所爱。 幼嫩的杂草还未懂得如何收敛自己那微弱的,想要向阳的心愿。也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可爱的新芽。 那一天,十叁岁的生辰。 他被赏赐了一件,“姐姐”不要的衣服。 他还记得那件衣服是红色的,非常鲜艳夺目的正红。将他那姿容平平“姐姐”衬得愈发平庸。 她只试了一次,就赌气似的把那件漂亮的衣服丢给了他。转头就忘了。 他那时只有一件粗布麻衣,穿了许久。不少地方都因为夜以继日的训练而磨破了,到处都是补丁。 于是他将“姐姐”的赏赐小心翼翼地收好。 待到夜里。结束一天的训练,拖着疲惫的小身体。点上一盏快要燃尽的油灯,他珍重地将它套在伤痕累累的身躯上。 门忽然被推开。 是他的“哥哥”。他的“哥哥姐姐”平时都爱使唤自己做一些无关紧要的杂事,他知道他们只是想观赏自己可怜兮兮的样子。 深秋的夜晚很冷,不知道他又要作什么妖。 推开门进来的公子呆住了。一股热血往颅顶涌去。 坐在烛光下的少年身着红衣。他的肤色很白,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一种如细雪般纯净的颜色。 乌发披散,愈发衬得那衣裳同纤薄的嘴唇一般殷红如血。 微黄的烛光,为他打上一层朦胧的薄雾。令他仿佛一头刚化形的小狐妖。 十六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公子动了欲念。 …… 他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为何要撕扯他唯一一件,这么漂亮的衣裳。 他更不知道,他在用什么的东西蹭着自己的大腿。 他只觉得恐惧。 他如同一只幼兽,哀鸣嘶叫,不断反抗。 最后他举起了那盏快要熄灭的油灯。 最后一滴滚烫的蜡油带着火星砸在他的手上,他已无暇顾及疼痛。 “咚”一声响,油灯彻底熄灭。 他跌跌撞撞,拖着松散的红衣跑出了破败的小屋子。 秋风送凉,卷起一地落叶萧瑟。 寒风从破口中钻入,侵蚀他的皮肤。少年却不敢停下。 …… 他的“母亲”辱骂他,骂他同他娘一样是个下贱坯子。 骂他偷穿长姐的衣服,骂他勾引自己的长兄。 …… 那一天,他被棍棒打得生死不知。 但他还是同野草般活了下来。 他的“父亲”只是叹了口气,将他送进了皇宫。 “父亲”叮嘱他,他的命是自己所救,他一定要效忠自己。 (二) 他成了个阉人。 净身很痛,但他除了疼痛之外没别的什么感触。 他在心底认定那是肮脏的源泉,或许那会让他不那么恶心。 …… 他仿佛一个生命力顽强的怪物,迅速适应了尔虞我诈的宫中生活。 他学会了欺骗,讨好,所有在镇南王府没学过的人情世故。 他学会了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而谋取微薄的利益。 他在一点点成长,稚嫩的杂草也许也能长成无坚不摧的食人花。 …… 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雪。 他被几个太监诬陷偷拿了主子的东西,被他们拖到冷宫附近杖毙。 那里是整座皇宫最寂静的地方。在这里杀人,惨叫不会惊扰到贵人。 他的头颅被按进雪堆里。四个太监,两个按着他,两个持着棍棒行刑。 猩红温热的血液溅在雪地中,融出一个个落梅似的窟窿。 也许他快死了。 他并没有多么害怕,反而有些享受这种濒死的感觉。 仿佛回到母亲的子宫般安心。 但他最后依旧没有死。 (叁) 身上的力道骤然放松,棍棒也没有再次落下。他勉强从雪堆里抬起头。 鸦青色的浓密睫羽沾上雪粒又化开,同泪珠一般濡湿了他的长睫。 他眨了眨眼,一滴雪水似泪珠滚了下来。 一个笑容灿烂的小姑娘撞进他的视野。她长得很可爱,像朵小向日葵。 但她应当不是贵人。因为她穿得同他一样糟糕。 他听到她小小地吸了一口气,随即跑到他旁边。试探了一下倒在雪地中的那几个太监的鼻息。 她又倒抽了一口气,泄气道:“怎么又失败了……” 但她转而又笑了,对着他开口。 “你看,是我救了你哦!你还起的来吗?” 还未等他回答,她就靠近过来扶他。 虽然她的个子很矮,奈何小少年着实是太瘦了。她毫不费力地将他从冰雪中拉了起来。 他这才注意到她手里还拿这个罐子。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黑乎乎的。 她笑得天真明媚,说出口的话却完全与她甜美的笑相悖。饶是他,也不经背后一寒。 “你还有力气吗?我们得快点把他们处理掉,别让人发现啦!” …… 初见的那一天,他和她一起搬运尸体。 (叁) 他看着她轻车熟路地将那几个死人丢进了冷宫的一口枯井里。看那架势,恐怕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干了。 等到他们把一切证据都毁尸灭迹。她又甜甜地朝着他笑。 “我叫龙幼婳,你叫什么呀?” 她姓龙,但她……为何待在冷宫中? 他一时心中思绪纷乱复杂,看见她水润润的圆眸正期盼地望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姬云织。” 她又仿佛向日葵似的笑了。 “你看,我们都一起做了这些坏事啦。这应该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啦,对不对?” 他第一次被人如此热情地对待,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点头。 “嗯。” “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啦,是不是?” “……嗯。” “那你以后再来找我玩,好不好?” “……嗯。” 她拉起了他的手,温暖了他冰冷的掌心。 “那我可以叫你织织吗?” 小姑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 纵然前路一片迷惘,但也好像…… 没那么黑了。 【小剧场】 小婳:那你以后还来帮我埋尸体,好不好? 织织:嗯。 织织:……嗯??? (四) 自从那一日两人一起干了件大事后。十叁岁的姬云织就经常来找十岁的龙幼婳。 他贪恋她身上像太阳一般耀眼又充满生机的光芒,令他这株长在阴暗角落里杂草不由自主地向往。 他知道了她有一个会蛊术,但病得很重的母亲。她们一直住在冷宫里。 她真的是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这让他原本就自卑的心理愈发不敢靠近。 但她实在是太热情了,他全然抗拒不了。 他们仿佛一对寻常的青梅竹马,度过了许多温暖的日子。 阴暗的少年逐渐展露出自己的心机与手段。 想要为他的大向日葵,开出一朵嫩黄的小花。 …… 直到那一年,她的母亲故去。 她似乎在同一个白衣男子接触。 之后她的人生便一路青云直上,成了尊贵的长公主。 成了他可仰望而不可触及的星辰。 …… 再后来。她如阎罗般碾碎了朝中一切与她敌对的势力,登上王座。 她当上了龙朝千年来第一位,女性暴君。 他匍匐在她的足边,颤着手指,为她捧起帝冕。 他听到她轻声问。 “织织,暴君的祸国妖妃,当不当?” 他浑身战栗,每一寸血肉都叫嚣着因她而起的兴奋。 他虔诚地吻上他那邪肆的帝王,为她加冕从尸山血海中捞出来的荣耀。 “好。” 第83章【番外H】姬云织/说好的祸国妖妃呢! 御书房内。 龙涎香的气息在龙幼婳周身萦绕。她有些烦闷,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这些废物,屁大点事儿都要给她呈折子。 是时候挑几个没用的抄家了。 这么想着,一道张扬的红色人影走了进来。 姬云织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高兴,径直走到龙幼婳面前。 没等龙幼婳开口唤他。青年就仿佛一条软骨的毒蛇,长腿一勾便坐到了少女的膝上。紧紧缠住她纤细的腰肢不放。 两节白皙漂亮的手臂自鲛纱大袖衫中滑出,圈住了龙幼婳的脖颈。姬云织低头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里,用力吸了一口。 青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只消片刻就将自己与对方捆成一团。 他哀怨道:“……您不是说,一会儿便回来吗?奴都洗干净多久啦?您忍心留奴一个人在龙床上干等吗?不是您说的,让奴当祸国妖妃吗?奴哪儿有祸国,您倒是说呀!” 龙幼婳短促地笑了一声。偏了偏头,去寻他殷红的唇瓣。 姬云织哼哼唧唧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却也顺从地让她亲吻。 唇齿纠缠间,他含糊不清地说:“好啊,您还……背着奴……喝酒啦……?” 少女松开咬着他软舌的贝齿,两丸乌浓眸子亮晶晶地望着青年。 “桂花酿,明日同织织一道喝呀。” 姬云织气息微乱,雪白的面颊上潮红一片。仍旧是没被哄好的样子,发出道鼻音,“哼”了一声。 龙幼婳被他如此骄矜的一面逗乐,笑得花枝乱颤。 片刻后她才道:“真是怕了你了……爱妃,想要寡人怎么补偿?” 姬云织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青年狭长的狐狸眼眯起,转了两圈。随即掐着嗓子,用本就阴柔的声线,妖娆地对着龙幼婳撒娇。 “大王——让妾身来伺候您吧……” 龙幼婳被他矫揉造作,百转千回的声音惊得一个激灵。好歹算是缓了过来,她也学着姬云织那般转了转眼珠子,眉梢微挑。 “在这?” “怎么?……妾身比不得大王的那些折子更能吸引大王?” 眼看这不省心的狐狸又要闹起来,龙幼婳赶紧道:“行行行,都依你!” 姬云织娇媚一笑,从少女身上爬了下来。拂袖将桌案上的奏折全都扫开,“哗啦啦”散落一地。 他弯腰将龙幼婳抱上案台,修长的指节挑开她的衣襟,一口便咬在了少女精致好看的锁骨上。 龙幼婳顿时“嘶”了一声,微恼。 “你属狗的么?!” 闻言,姬云织松了口,伸出软舌在那枚牙印上舔弄几圈。 手中动作不停,他一路剥,一路舔。誓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才肯罢休。 像只发情的公狐狸一般。标记自己的领地,和属于自己的雌性。 猩红的舌舔过少女滑腻的皮肉,激起一阵战栗。 龙幼婳被他舔得浑身濡湿,白皙的皮肤上开遍了红梅。 青年衔住了少女雪乳上的朱果,细细啃噬。 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地揉上那软绵的一团。掐着中间一点儿嫩粉。 龙幼婳被他的变态行径弄得异常后悔。 她刚刚是作的什么死?怎么答应了这种事?! ps:本来想打完然后一次性发的,but发现本人难以做到,所以就分几天发完(对手指) 第84章【番外H】姬云织/说好的祸国妖妃呢! 少女发出幼猫似的嘤咛,指尖忍不住揪住他乌黑的发丝。 “狗……狗啊你……!咬什么……呜!” 龙幼婳就如同一个易融的糖人,再这么被姬云织舔下去就要化成一滩黏糊糊的糖水了。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 她实在是痒得受不了了,抬腿便蹬向对方的小腹。 姬云织被少女狠狠踹了一脚,也不再闹她了。转而俯身,往龙幼婳的裙底下钻去。 察觉到自己的裙摆被掀起,龙幼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埋下头是去舔她那一块早已泛滥的软肉了。 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后,龙幼婳喉间溢出“呜呜”的哀鸣。 姬云织拿长舌勾动层迭的肉壁,吮吸着每一滴她所释放的甘露。 一时间,只有淫靡的水声与娇软的轻哼在室内回响。 不消须臾,龙幼婳便在这强烈如海潮般的刺激下到达了高潮。 姬云织宛若一株等待被浇灌的食人植物,在喝饱了香甜的汁液后。又一遍又一遍的地用红舌在少女大腿内侧画着圈,暗香浮动。 高潮后的身体本就敏感,龙幼婳被他如此不正常的迷恋逗弄得呜咽不止。 抻着双腿想要推开姬云织,却被青年骨节分明的大掌死死按着。 她口中一连串国骂被堵在喉间出不来,下不去。只能忍气吞声,等着一会儿让姬云织知道,欺负一位暴君的下场! 或许是龙幼婳的顺从让对方放松了警惕,减轻了钳制她的力道。 当姬云织握着龙幼婳小巧玲珑的玉足,拇指抵着她的脚心。在她纤细的脚踝上又舔又咬时,少女颗颗圆润可爱的指头蜷着,青年愈发爱怜狂热地摩挲。 却不曾想原本乖顺的小狸奴会骤然发力,双腿一拧便反制住他。 龙幼婳的五指插入姬云织如瀑的乌发中,用力扯住绑着他发尾的红绳。 青年未做防备,猝不及防被少女一下翻倒在地。而他的手还握着龙幼婳的软足不放,于是便将她也一道拽下桌案。他自己充作了她的肉垫,让龙幼婳跌坐在了自己身上。 此时姬云织发尾的红绳也被龙幼婳一把扯下,攥在手心。 她的衣裳褪了大半。软滑白皙的皮囊,像是在散发着莹莹的光芒。与他灼热的肌肤亲密无间。 龙幼婳的唇角勾出一个诡谲的弧度,阴恻恻地贴近姬云织的耳畔。 轻声道:“织织,舔得爽吗?” 姬云织有些不安,想要朝她故作风情地讪笑。却见少女将掌心的红绳抽出,抬起他的胳膊,迅速打了个难以挣脱的绳结。 第85章【番外H】姬云织/说好的祸国妖妃呢! “大……大王……” 姬云织颤颤巍巍地开口,仿佛是乞求龙幼婳的宽恕。 她还是那么喜欢捆着自己。 怒火中烧的龙幼婳压根不想理会对方的求饶,低头狠狠一口咬住了姬云织发烫的耳垂。两颗犬齿上下咬合,尝到一点儿血腥味后方才罢休。 龙幼婳继续一言不发地去解他的衣服。 血衣墨发铺展在地。青年的艳丽的面容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 她脱去对方衣物的动作不慢。却留下了许多小巧的,沾了血丝的牙印。 姬云织只能看见龙幼婳头顶毛绒绒的发旋。若不是此刻双手动弹不得,他一定会手欠的摸一把少女软和的青丝。 龙幼婳卖力又耐心地啃咬,直到在青年苍白上身的每一处都烙下了惨不忍睹的咬痕。 “这是什么?” 少女如同一条盘踞的蝮蛇,吐出血色蛇信舔了舔姬云织的腰侧。 感受到腰际的濡湿,姬云织立刻像是想起了什么。身体骤然紧绷。 “是胎记……是不是,很丑……?” 龙幼婳舔舐着那一处嫣红似朱砂的图案,仿佛一朵热烈盛开的秋水海棠。 “不,多好看呀。”她道,又吻了吻。 表情认真,不似作假。 姬云织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些,就见龙幼婳又要去脱他下身的长裤。 “别……别脱,很丑……” 青年温情缱绻的眼神变得惊恐万分,扭动着身躯想要阻止少女继续的动作。 龙幼婳瞥见他自卑怯懦的样子,呵笑一声。 “爱妃浑身上下,还有哪一处是寡人不能看的么?” 说着,她直接撕开了姬云织最后一层遮羞布。 姬云织战栗不已,面色涨的通红,眼角沁处湿意。再也无法维持往日蛊惑人心的情态。 他怎能因一时的鬼迷心窍,变得贪心起来呢? 他这样一个残缺不全的人,怎能配的上光风霁月的陛下? 姬云织宛若一条被捞出水面的鱼,大口喘着气。却依旧被缺氧的痛苦侵袭。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冬日。他在冰天雪地的濒死中被她救起。 如此肮脏丑陋的野草,怎么会被非梧桐不栖的凤凰瞧上? 恐怕今日之后,她就不会同自己行这般放荡之事了。 姬云织觉得自己像个被压上绞刑架的死囚。怀着满腔悲哀,等待刽子手最终的宣判。 而龙幼婳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姬云织身上那一处狰狞的伤疤。那里只剩一根可怜的肉芽。 她忽地开口,“我家织织,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是不好看的。” 语气淡然且笃定。 姬云织却仍是哭哭啼啼的,抽噎着道:“你……骗……骗我……” 龙幼婳被他哭得心烦气躁。并未多言,低下头一口叼住了他殷红的唇肉。 血腥味顷刻间弥散蔓延。 “清醒点没?”她问,唇角带血。 姬云织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是认真的。” 龙幼婳解开了缚着青年手腕的红绳,接着用藕臂环住他的脖颈。 乌黑的瞳仁与他狭长的狐狸眼对上。 姬云织也伸出双臂搂紧了她的腰。缓缓呼出一口气。 龙幼婳轻轻在他的眼皮上烙下一吻,又问:“懂了吗?” 姬云织心中的惊惧与阴暗被她那算不上多温柔的吻一瞬击溃。 青年低低地“嗯”了一声,仰头去啃龙幼婳的唇瓣。 他的长腿微微屈起,将尽可能多的皮肤同对方相贴。 他们仿佛两条交尾的毒蛇。相互缠绕,鳞片摩挲出沙沙的声响。 灯烛昏黄,满室旖旎。 第86章【第二人称be番外】姬云织/狐狸死在冬 ps:此为小暴君视角的第二人称和姬云织的be线番外,大概内容有刑讯逼供,纹身(对手指)其实本人也不太会写be 正文: 你是龙朝历史上,唯一的女性帝王。 至于是怎么当上的,过程太血腥,就不提了。 当你还是个身处冷宫的小公主时,你就对权势无比痴迷。 十岁的时候,你认识了一只小狐狸。 他看起来很惨,但很漂亮。 你非常喜欢,非常想要。于是把他也拽进了自己的夺权事业。 几年过去,你成功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而他,也成为了你身边最亲密的—— 督主,姬云织。 小狐狸长成了大狐狸,漂亮得不行,诱人采撷。 你的后宫一直没几号人,仅有一只兢兢业业照顾你生活起居的大尾巴狐狸。 年岁渐长,大臣们纷纷上奏。想尽办法请求你举办选秀,充盈后宫。 你不太理解,因为你似乎天生缺了根谈恋爱的筋。别的女子在春宴上相看对象时,你提着剑在杀人。当你盯着一个男人看,只可能是你想拉那人下马,将他手中的权柄据为己有。 那天下朝,你把选宫妃的事同姬云织提了一嘴。 他那时的反应有些奇怪,狐狸尾巴都仿佛耷拉下来了。你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没事。 胡说,你分明看到他差点就把手上的墨条给掰碎了。 你的视线大胆地掠过他苍白的脖颈,挺拔的脊背,劲瘦的细腰以及——微翘的臀。 你吞了吞口水,心中升腾起勃发的捕食欲。 狐狸是什么滋味,你决定尝上一尝。 于是你第一次对着可以算是青梅竹马的漂亮狐狸亮出了锐利的獠牙。 衔着他的后颈,把他拖上了龙床。 他反抗了,但无济于事。 你狠狠地把他给欺负哭了。 撕破了飞鱼纹贴里,在他苍白的肌肤上毫无章法地啃咬。 他的眸中似乎藏着你所看不懂的惊惧与哀伤。 红与白的交相辉映,挣扎不得,被动承受。 你将他按在锦被之中,分开他的双腿,从后面进入。仿佛一条斑斓森蚺,一点一点,把身下的软骨完全占有。 他先前没有意识到还有这种玩法,短暂的抗拒后,逐渐学会了顺从。 漂亮的红毛狐狸在你的亵玩下软成了一滩春水。 你很满意他在床上的表现。 自此,你们之间,除了主仆,又多了一层暧昧的关系。 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勾引你,而你也会因他的撩拨而产生欲望。 谁能拒绝一只会嘤嘤撒娇的大尾巴狐狸呢? 你们度过了一段称得上“是甜蜜”的时光。 直到某一天,你与他在床榻上相拥而眠。浓情蜜意的枕边人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朝着你的心口刺去。 当然,很可惜。 这是一场失败的刺杀。 怒火中烧的你依旧看不懂他眼底深处复杂的情绪。 同床共枕,相识多年的情谊并不能抵消一位帝王因背叛而起的猜忌与怀疑。 你当即下令,把他关进了诏狱。 亲自审讯他,想要逼他说出背后的主人。真正的执棋手。 可无论你用上多么严酷残忍的刑罚,他始终没有吐露出一个字。 铁鞭挥下,轻易剜去他一条鲜血淋漓的肉。除了闷哼,却仍旧一声不吭。 他仅仅是用一种悲凉脆弱的目光看着你。 这当然不会令你有一丝一毫的动容,相反,只会让你更加愤怒。 为什么? 为什么受这般重的伤也要替那人保守秘密? 撬不开他严丝合缝的嘴,你只能从他的身体追本溯源。 无数次水乳交融,你知道他腰侧有块鲜红如血的图案,形状像朵盛放的海棠花。 你曾问他那是什么,他说是胎记。 现在你不相信了。 狡猾的狐狸满嘴都是谎话。 你坚定地认为那是幕后主使在他身上刻下的标志。翻遍了各个家族的纹章,却没有找到一样的。 于是你又因别人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永久的、不可磨灭的印记而恼怒。 那是你的所有物。 你想了个办法,将那处覆盖。重新打上独属你一人的标记。 他只能是你的所有物,无论何时。 那天的你温柔地将他搂在怀里,于烛火中熨烫手中银针。沾了殷红的朱砂,一笔一画,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缓缓勾勒。 耐心缱绻。 青年的身躯本就较一般男子纤细瘦弱,又经历了你的严刑拷打。此时的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你却并不顾忌,挑挑拣拣地,将针头扎进他还算完整的肌肤。 每一针刺下,都有血珠沁出。到了最后,甚至分不清那是满身的朱砂还是满身的鲜血。 他痛得颤抖呜咽,你却只当自己是个专注的绣娘。着了魔似的,只为完成血腥的创作。 你执着地刺下了最后一笔,而他因剧烈的痛苦而昏厥。 用洁白柔软的狐毛抹去他一身脏污,显出诡谲妖异的图腾。 ——那是一条猩红狰狞的魔龙。尾鳞在大腿内侧盘踞,一路蜿蜒向上,最后停留于小腹。 用尖利的獠牙刺穿了那多即将凋零的血色海棠。 魔龙并不恢宏大气,只有无限的惊悚怪异。 你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失去的对他欲望的死灰复燃。 这次没有往日的旖旎温存,有的只是你单方面的掠夺侵犯。 你不再把他当成曾经亲密无间的狐狸竹马,而是一个肮脏下贱的泄欲工具。 你厌恶他在你身下承欢时,复杂凄凉的眼神。 于是每次做爱,你都会蒙上他的双眼。 日复一日,他依旧什么也不肯说。 他的身体愈发衰败,花期渐尽。 直到一个冬日,一个如你们初遇那天一样的冬日。 他死了。 死在你的怀里,死在无人问津的幻梦里。 临死前,他也没有供出背后之人。 他只是虚弱地对你道,给予你虔诚的祝福。 “惟愿吾皇,大业一统,万寿无疆。” 他是孤注一掷的信徒。 你始终听不懂他说这话地用意。 正如你始终看不懂他眼中难以诉之于口的情绪一样。 你的狐狸,皮毛灰败,死在了冬天。 第87章【番外/间章】梵莲/我朝女皇与丞相大 ps:在这个故事线里,小暴君和小鹤没有在一起,所以就没有崽,所以梵莲就是丞相(大雾) 本篇又名《有事丞相干,没事干丞相》 正文: 世人皆知,他们龙朝的新皇,后宫空虚,一位佳丽也无。女帝陛下不沉溺于男色的诱惑,一心只想开阔疆土。 而帝京的百姓则知道的多些,他们陛下哪里是不耽情爱,分明是对那病秧子丞相念念不忘,守身如玉罢了。 …… “哎,我听闻,魏丞相在陛下还是长公主的时候便是她的面首,可有此事?” 被小粉拍了下肩,又被她一通妄议天子的言论给惊到的小紫。赶紧捂住了这位同窗的嘴,而后用一脸“你怎么如今才知道”的神情看着她。 “你小点声!不要脑袋了啊?” 小紫顿了顿,瞥见小粉求知若渴的目光。她轻咳两声,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在对方耳旁道:“你是不是从未看过天衍书坊的话本子?” 被小紫捂住嘴的小粉诚实地点了点头,便见同窗又用“你怎么连这都没看过”的惊愕表情注视着自己。 于是,两人就商量着,由小紫带着小粉去天衍书坊“见见世面”。 …… “哎哎哎!你来看,就是这个!” 小粉循声望去,入目是一迭码得整整齐齐的书册。细细打量,那书的封面上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大字: 《君心难测:病弱丞相,很难追》 她好奇地翻开扉页: 过去,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他是以色侍人的禁脔。 现在,她是尊贵无双的帝王;而他,也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昔日的耳鬓厮磨,变为今日的君臣疏离。 当他离开她,她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多么重要的事物。 当他午夜梦回,被她过去所给予的伤痛所惊醒。 他无比清醒,那是刻印在骨子里的噩梦与耻辱。 她想再次闯入他的生活,他却避之不及。 于是,他逃,她追。 他们都插翅难飞…… 小粉被这充满泥土芳香的文案给震慑得不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旁的同窗小紫见她这副模样,伸长脖子,瞄了一眼对方看的内容。 “咦”了一声,又道:“你别看这简介这样,里面的正文还是挺好看的。” 说着,小紫伸出手把书册翻到中间: 少女馥郁的气息吞吐,萦绕在魏连耳畔,“让我进来,好不好……?” 魏连被迷香所惑,身下难耐,却被少女的膝盖死死抵着,只得从喉间溢出隐忍的闷哼。 背德的羞耻与快感揉杂,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这个恶魔的控制,不料又被捉入囚笼。 “你的身体,它记得我哦。” 少女似情人般低低呢喃。那物已贴于青年丞相浅粉幼嫩的穴口,只待一个契机,迎接阔别已久的重逢。 魏连死死咬住唇肉,妄图反抗。只听金属清脆的碰撞声在手腕处响起,整个人如同砧板上的鱼肉,躲不过钳制,沦为恶魔的晚餐。 “唔……” 乳尖被少女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敏感的青年像是触电般地抬起腰腹。 “啊……打的洞还在呢。”似是安抚,柔软湿润的舌又在那艳红上来回舔舐,“爱卿喜欢什么样式的环呢……?” …… 内容太过刺激,小粉颤着手指合上了书。耳垂蔓延开一片绯色,逐渐红得仿佛滴血。 怎会……如此孟浪! 见同窗不吃自己的安利,小紫有些着急。又给她推荐了一些诸如此类的话本子。 望着那一堆《陛下驾到:丞相大人,要抱抱》、《惹火娇夫:暴君的裙下之臣》等较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书名。 小粉僵硬地推开兴致勃勃的同窗,逃也似的踏出了书坊的门槛。 小紫:??? 哎,等等!你倒是尝一口嘛! ps: 小紫(磕cp的我):哎哥们,新鲜出炉的cp饭!尝一口不哥们! 小粉(我的冤种亲友):…… 祭奠一下本人曾经看过的那些火葬场文学 第88章【番外H】梵莲/蝶戏君子 ps:看起来是人外但其实是道具(?) 正文: 上完朝,龙幼婳一边批折子一边唉声叹气。身旁一名身着一品官员服饰的男子静静立着。 “西钊怎么还不降?待我朝铁骑踏破西钊皇宫定要让他们这些不识好歹的东西上地府后悔去!” 她骂骂咧咧地散发着浑身戾气。 一边的梵莲眉头蹙起,轻咳了一声,道:“陛下杀性不该如此之重。” 龙幼婳闻言双瞳发亮,一对杏眼如猫儿一般盯着他,仿佛是锁定了猎物的捕食者。 她嘴角噙着浅笑,乌眸一眨不眨。 “哦?那依丞相所言,是不是要以身作则,亲自帮朕祛祛杀性呢?” 梵莲被她目中不加掩饰的欲望浇了个透彻,连心尖都不由得颤了颤。 “臣……近日来……身体不适……” 说着,为了验证自己所言非虚。后退几步就开始止不住地咳嗽,作出一副弱柳扶风的姿态。 龙幼婳不满地轻哼。 “魏丞相哪日没有不适过?” 梵莲被她一噎,不知该反驳什么。 她那意思……也太过于放荡了…… 病白的面皮上晕开一层薄红,梵莲拍了拍龙幼婳柔软的发顶。 “牙尖嘴利。” 一缕浅金的阳光钻过窗缝,落入砚台中。墨迹泛着如镜面一般的水色,映衬出窗外的灼灼桃花。 龙幼婳扭过头,兴奋地对他道:“莲莲,我们一道去御花园逛逛吧!对你的病情也好呢!” 梵莲看出她的不怀好意,下意识想要拒绝。却被龙幼婳不由分说地捉住手腕,朝屋外走去。 不知为何,在踏出门槛的那一刻,梵莲忽觉眼前一花,便失去了意识。 当他怔愣地将眼皮一点一点合上时,隐约看到少女唇角咧开的,既狡黠又恶劣的弧度。 …… 梵莲还未睁开眼,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热得难受。他微微张唇喘气,脑内混沌一旁。 他想掀起沉重的眼皮,却没有如愿。这才惊觉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仿若被鬼压床了一般。 忽地,一阵模糊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呼唤。 “莲莲,快醒醒……” 梵莲猛地睁开了充斥着惊惧的眸子,片刻后才分辨清在他身边的人。 龙幼婳。 喉结滚动,嗓音有些干涩,“臣……怎么了?” 梵莲望进她两丸乌黑幽深的瞳孔,在其间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立即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顿时火气翻涌,一身的无力感更甚,怒道:“你,又给我下药……!” 龙幼婳没说话,只是笑嘻嘻地在他没什么血色的唇上啄了一口,而后轻快地晃起两条小腿。 梵莲竟感觉自己也晃晃悠悠的。 视线朝旁暼了一圈,方才意识到周身所处的环境。 他们应当是一起坐在一架秋千上。他的身体移动不了半分,只能努力转动眼珠来瞧。 眼前是满园春色,花团锦簇。许多种类各异的蝴蝶落在花丛中翻飞翩跹,煞是好看。清风抚面,头顶缀下几片桃红的花瓣,浓密的树影遮住了大片阳光,余下细碎的光斑稀稀疏疏的投在二人相迭的衣摆间。 是御花园无疑。 梵莲的脑袋被靠在对方的肩上,凝视了一会儿神情惬意不已的龙幼婳。转而又看向她晃荡得开心的足尖。 这场景……安详得诡异。 他合上眼皮享受了会儿迎面吹拂的凉风。待到身上的燥热消退了些许,这才又问。 “陛下,您给微臣下药弄成这样,就是为了荡个秋千?” 梵莲不知这话说的有何不妥,龙幼婳忽地却笑得无比开怀。 “爱卿还想让朕做点什么吗?朕倒是很乐意奉陪。” 他听懂了她话中夹带着的戏谑,立刻准备开口阻止对方接下来的行动。 谁曾想龙幼婳直接用柔软的唇瓣堵住了他含在喉咙里欲吐的“不”字。 她一手按住他的脑袋,软舌在他口中勾缠。桃花酿的香气浓郁醉人,沁得梵莲脑袋发晕。另一只手灵活地扯开他的腰封。 梵莲本就体弱,被龙幼婳这般如狂风骤雨似的攻城略池,气息早已乱了大半。下垂的眼中泛开水雾,仿佛连怎样呼吸都忘了个干净。 龙幼婳发出道愉悦的气音。指尖一挑,又将他衣襟解开。 丝丝缕缕的微风灌入衣裳,触及到男人滚烫的肌肤。梵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意乱情迷下才注意到自己敞开的衣襟,以及露出大片的苍白前胸。 他一怔,随即怒火更甚。面上因怒意愈发涨的通红。 “你疯了!这是……在外面!” 梵莲语气严厉,只可惜他如今浑身上下都被限制着,如同一只病歪歪的狼崽对着人呲牙,妄图逼退意图不轨的那人。 龙幼婳笑得眉眼弯弯,又低头去啄吻他唇上的晶莹水泽。 “我已下令,不许任何活物靠近御花园。这样,可安心?” 当然不可! 梵莲很想这么回答,阻止龙幼婳如此放浪形骸的举止。但她在说出那一番话后,又迅速趁他气息紊乱之时,重新勾住他的舌。贝齿咬起他的舌尖,令他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哝声。 她十分享受将猎物玩弄得狼狈不堪的过程。 龙幼婳的小手抚过他的胸膛,手感似暖玉一般极好,又似上好的丝绸。因她动作,梵莲上身的衣物已被褪去大半。层迭的绛紫朝服松松垮垮地拖着,露出瘦削的肩头。 她推开了些,而后在他耳畔轻声道:“我新炼制了一种蛊虫,于你的病情有利。” 梵莲顿时打了个寒噤。他想起龙幼婳曾经摆弄的那些,或披着漆黑壳甲,或软烂爬行的蛊虫们,有些毛骨悚然。 给他下药还不够,还要用他试蛊? 梵莲怕极了,实在无法忍受那些东西钻入他的体内。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面色也逐渐惨白。 却见龙幼婳仅是挥动了她宽大且轻薄的墨色袖衫,一瞬间,无数紫黑色的生物便散落开来。 它们展开流光溢彩的双翅,倾落的阳光在其上折射出明黄、荧绿、灼粉的光芒。 梵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群纷飞的美丽生物吸引。华丽、奇异、诡谲,仿佛冥府来使。看到了它们,便觉得先前花园里的那一群蝴蝶都黯然失色了。 世上还有这般似蛾又似蝶的蛊虫吗? 许是它们天性散漫爱自由,亦或是自身强大到不惧天敌。甫一被放出,就扑棱着鳞翅,向周围探索。 见梵莲始终望着一只逐渐远去的蛊蝶,龙幼婳嘴角的笑意扩大,贴近他身侧,语气中蕴藏着蛊惑。 “好看么?要不要仔细看看呢?” 他竟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 ——很快他会便因这一时的鬼迷心窍,后悔不已。 听到梵莲肯定的答复,龙幼婳再次高兴得笑弯了眉眼。将一只小瓶递到他的唇角,柔声细语地轻哄:“好莲莲,把嘴张开。” 那瓶中液体晶莹剔透,散发着甜蜜的香气。 梵莲乖顺地张开了被她啃得红肿的嘴唇。 一点冰冷粘稠的液体倒入了他口中,梵莲下意识喉头滚动,将它们尽数吞了进去。 瓶口一被打开,那些蛊蝶就隐隐有飞回来的趋势。梵莲并未注意到,还直接将那不明液体一饮而尽。 不过须臾就有几只蛊蝶围绕着他周身盘旋,他的眸子随着它们绚丽的蝶翼转动。离得近了,他才发现,那奇诡的深紫鳞翅上还交织着同凤蝶相似的黑色花纹。而它们扇动双翅间,还有细小的鳞粉似尘埃飘落。 蛊蝶适应了他的气息后,便试探着停留在了梵莲的身上。触角勾着他敏感的皮肤,激起一阵麻痒。 梵莲蹙起眉,看向了龙幼婳。见没有一只蛊蝶落于她身上,分明她才是它们的饲主。料想是方才那液体的作用。 他想询问其中缘由,却被龙幼婳用一指抵住了唇。她又取出一个小瓶,这次没有让他喝下,而是倒了点在他的锁骨与颈窝中。 不消片刻便有几只蛊蝶围拢过来落在那珠光粉的啫喱状液体上,用细长的口器吸食。 “唔……” 蛊蝶的口器坚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梵莲忍不住发出待短促的低吟。 他睁着下垂的狗狗眼,立刻瞪向笑眯眯的龙幼婳。 就知道她不安好心! 这一瞪在龙幼婳眼中,并没有起到实质性的威胁作用。反而是这美人衣裳半褪,面皮薄红,眸中水光潋滟的娇嗔模样——令人更想粗暴地,欺凌一番。 龙幼婳兴奋地瞳孔放大,又取出几个瓶子。悉数倒在梵莲的身上。 他因着先前的惊恐而出了些冷汗,此时被她倒满粘稠液体。那些漂亮蛊蝶竟也不挑,直直地落在某一处就开始用口器进食。 浑身动弹不得,可感知却异常强烈。 越来越多的蛊蝶停栖于他的身上,梵莲的燥意又被点燃。 少女还坏心眼地倒了几滴液体在他浅粉的乳尖上。 一只体型庞大的蛊蝶被龙幼婳从袖中放了出来,在梵莲的胸口落下。 他只觉不妙,那蛊蝶扇了扇前翅,抖落一团闪烁的鳞粉。 “不……不啊……你,拿……拿走……哈……” 梵莲口中刚冒出一个“不”,那蛊蝶就探出了口器,正好插入了乳孔。如同过电了一般,他断断续续地呻吟。 龙幼婳愈加得寸进尺,她将他摇摇欲坠的腰封扯落于地。一只柔荑缓缓钻入他的亵裤,握住那滚烫的阳物。 “啊……!” 梵莲惊叫一声。来不及阻止,那物就被她从层层布料中拿出,暴露在春风中,粉色的肉柱轻轻颤抖。 他浑身战栗不止,面色也由薄红烧成了酡红。羞恼不已,唇皮嗫嚅,却说不出一个字。 仰头又看龙幼婳一身玄色龙袍齐整,而自己一身衣衫凌乱。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个遍,还被她养的宠物亵玩。 一副淫靡的骚货样儿。 梵莲此刻羞愤欲死,那边的登徒子还饶有兴致地握着他的阳物赏玩。 他闭上眼,只听得龙幼婳用粘腻的嗓音唤道:“莲莲……你的东西,还挺漂亮的……” 梵莲被她这不知廉耻的话一惊,骤然间瞪大眼。顺着她的视线,目光向下游移。 只见自己粉白色的狰狞阴茎正被一只涂了紫红色丹蔻的小手牢牢捏着,尖端还溢出点儿晶莹液体。 当他目光扫过时,自己那诚实的阳具还兴奋地在她掌中跳了跳。引得龙幼婳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你……放……放开,嗯啊……快……快啊……” 男人喘息着催促,少女却毫无所动。只用不轻不重的力道缓缓揉捏着。 梵莲呼吸逐渐加重,欲望一路从下身攀升到肺腑、大脑。上齿紧咬着下唇,克制自身。警告自己不应助长她的气焰,不应在如此糟糕的场面向这恶魔求欢。 龙幼婳也不去猜测梵莲心中端着的那些弯弯绕绕。在他即将抵达高潮前,又放出一只更大的蛊蝶。 那蛊蝶被她精心培养,极有灵性。上来便朝着他淌出淫液的铃口扑去。 强烈的刺激化作快感,令梵莲腰腹痉挛,不受控制地向上抬起。一股白浊便自铃口喷了出来。 男人纤长的睫羽颤动,双目失神。 那蛊蝶似乎是被这劈头盖脸砸下来“食物”给吓得迷糊了一般。片刻后才开始大快朵颐,又激起身下阳物新一轮的快感积累。 梵莲一身香汗淋漓,又引得愈发多的蛊蝶扑簌簌地落下、停留、吸食。 远远望去,仿佛披了一层墨紫流光的羽织纱衣,又仿佛沾染的魔气的蝶妖化作了人形。美轮美奂,似妖似仙。 春光悠远绵长,而吾于子共适。 ps:下一part是小鹤场,小暴君穿越千年治愈少年小鹤,想写扶他小暴君。会很长,本人的草稿还没打完(对手指) 应该会写的内容:小暴君教小鹤给自己手冲;小鹤给小暴君口交;冰清玉洁圣女小鹤女装doi;小暴君变成大白老虎爆炒圣女小鹤(兽交)…… 还有想看的具体内容可以tell me! 第89章【番外】治愈幼年反派 龙幼婳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又被蛊虫反噬了。 她只要一呼吸,便觉得胸闷气短,心上压着块大石头似的难受。 龙幼婳养的那些蛊虫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它们偶尔也会不听话,对寄主造成伤害。 凡事皆有代价。 疼痛袭来,她不禁蹙眉,挣扎着起身。 分明昨日才服用了压制蛊虫的药。照例症状不应严重至此,至少现在不会。 龙幼婳手臂往身旁一捞,却没有摸到熟悉的躯体。她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宫离鹤人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近年来太过安逸,宫离鹤也没了不睡觉的毛病,愈发犯懒。 尽管龙幼婳已经将早朝的时间延后了几个时辰,但她几乎每个起床的时候,宫离鹤都处于熟睡的状态。他还喜欢像八爪鱼一样把四肢都缠在龙幼婳身上,导致龙幼婳每次起床都要花上九牛二虎之力,费劲地把宫离鹤扒拉开。 如果中途这人醒了,还会猫咪似的粘糊她好一阵。 同今天这般宫离鹤不在龙幼婳身边的情况,是极少发生的。 于是龙幼婳又不死心地掀开了锦被。 这一掀,便立刻觉得不对劲起来。 在宽大的墨色中衣掩映下,仍旧遮不住女孩一具消瘦的躯体。 这不是她暴君龙幼婳的壳子。 不会是……又穿了吧? 龙幼婳又抬起头观察室内的陈设。阳光穿过窗棂、绕过屏风、透过纱帐,勉强照亮了她的视野。 这也不是她的寝殿。华丽奢靡,装饰风格却有些怪异。 龙幼婳还没来得及判断如今的处境,思索对策,就有几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在靠近床边时又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撑开纱帐。 “殿下您醒啦?奴婢们这就为您梳洗更衣,别耽误了时辰。” 说着,领头的小宫女就把龙幼婳从床榻上扶了起来,又推着她到梳妆镜前坐下。 镜面的材质有些粗陋,不似龙幼婳常用的水银镜,明亮且清晰。反而有些暗黄,应当是铜镜。倒是镜框镶嵌了金玉珠石,也不算辱没了她这个“殿下”。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面镜子太过“古朴”。 再推测一下,也行她现在所处的时代,比她当皇帝的龙朝更早。 待到龙幼婳看清了自己在镜中的样貌,又是一怔。 这副模样,竟与她十岁时的光景一般无二。只不过两颊消瘦,面色苍白,眼下乌青浓重。一双点漆杏眸倒是极大,像两丸墨珠,嵌在纸糊的人脸上。 这是谁? 【叮!欢迎绑定“治愈反派系统”,偶系零幺三号系统小肉!宿主大人要和小肉一起努力,共同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捏!】 龙幼婳:……? 这是什么?又双叒叕的隐藏剧情? 而且这个系统的出现方式……她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画面出现在眼前,那段文字仿佛突然出现在脑海里,格外鲜明强烈,标点符号也感受得分明。 龙幼婳也不是什么没见识的人,她善于在各种环境混得风生水起。穿书的事都经历过了,何况区区一个系统? 她冷静地在脑内询问这个系统。 【现实世界?】 【这个就是宿主大人原来生活的现代世界捏!小肉也不造出了森么事,传送错误一不小心把宿主大人传送到的这本书的千年后捏!呆胶布小肉现在已经处理好力!宿主大人可以和小肉一起进行任务了捏!】 龙幼婳:? 龙幼婳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忍不住一阵猛咳,险些吓坏了周围给她梳发的几个小宫女。 “殿下,殿下你没事吧?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 龙幼婳抬手,露出一节苍白腕骨制止了小宫女的喋喋不休。压下喉头腥甜,嗓音嘶哑道:“无碍。” 【任务具体做什么?谁是反派?】 本来想好的问题被龙幼婳抛诸脑后,她现在只想速战速决,不想接收来自这个所谓“系统”的更多信息。 【小剧场】 小婳:受不了你了这个天一秒都不想多聊 小肉:呜呜呜宿主大人小肉做错了森么……(满地打滚)(大哭)(乱叫) ps: 前面好像有点无聊,明天努力一下写到小鹤出现好了。太久之前在纸上写的了,有点看不清自己的字(′△`)属于是一款连蒙带猜+重新写。 and这里小婳的设定是扶他,大叼萌妹(不是),打算把小鹤写成女装大佬,嗯就素那种清高圣女(苍蝇搓手) 这个番外还挺长的,草稿打了几万字但是没打完我说 第90章龙桦 【宿主大人,小肉介里有一份任务背景,请宿主大人查收并仔细阅读捏!】 一大段文字涌入脑海,伴随着疼痛,龙幼婳闭上眼。 [这里是龙朝xx年,龙氏最鼎盛的时代,疆域版图开拓得极大。那时候,龙朝皇室内流行豢养一种禁脔。 相传他们是人族与神明私通而诞生的孽种,为天道所不容。原本生活在西域一个地势险峻的盆地中,幸得龙氏先皇赏识,将他们带入帝京,赐姓为“宫”,是为宫族。 每个宫族人都貌若好女,乌发蓝眸,善于卜卦推演之术。一开始,宫族被龙氏奉为座上宾,为他们修建宫殿,开办宴席。 他们是橱窗内精致的瓷器,是绿咬鹃的尾羽,是龙氏荣耀的证明。 但随着宫族在皇宫中的时日渐长,龙氏在宫族人身上发现了更令他们为之疯狂的利益。 宫族的血肉有疗伤之效,且他们之中的年老者有将近五百岁,除了略灰白的发色,外貌竟与年轻者相差无异。 人一旦成为上位者,拥有了滔天权势,就会想要更多,譬如无尽的寿数。 于是理所应当顺理成章,龙氏将宫族当做了得道长生的跳板。不过几载,宫族便从人人吹捧的座上宾沦落成了“引诱神堕”的下贱奴隶。 精美瓷器被狠狠打碎,消泯于人心丑恶欲望,揉杂成泥泞不堪的一地残花。 宫族人即便拥有极其漫长的寿命、治愈伤者的血肉和预测福祸的能力,他们的体质却与普通人相当。 同软弱的肉体一道的,是宫族更为柔软的心灵。他们喜好和平,不食荤腥,人人皆有一副菩萨心肠,自是不敌心狠手辣的龙氏。 此时宫族人的美丽也成为让他们的苦难愈发深重的砝码。年轻的充作禁脔,年老的烹成肉汤。 宫族孕育子嗣艰难,为了有源源不断的玩物供权贵消遣、术士研究。龙氏便强行给一个体质稍好的宫族男子喂高剂量的春药,把他同好几个宫族女子关在一起,如畜牲一般让他们交媾。皇宫内还会定期举办“祭神之宴”,在宴会上集中玩弄虐杀宫族。 经年累月,一代又一代的屈辱折磨,使宫族人心中的怨恨如野火燎原般滋长,他们想要复仇,想要让龙氏付出应有的代价。 沉溺于长生幻梦的龙氏还未曾觉察,他们构筑的宫殿将从一个角落悄悄坍塌。 阴暗蚕食纯善,鲜血与墨迹令白绢面目全非。 他们祈祷、呼唤,渴望恶鬼的垂怜。 所有的宫族人将自己的生机与记忆,传承给了族中最后的后代——宫离鹤。 在最后一次“祭神之宴”上,放声狂笑的权贵和狼狈不堪的奴隶在一息之间暴毙,全场众人无一幸存。而未被带去宴会的宫族人也在一夜之内死亡,唯一没被找到尸体的宫离鹤不知所踪。 未参加此次宴会的龙氏心有余悸,只当这个八岁左右的小奴隶也随宫族死了。 宫离鹤身上背负了一整个族群的仇恨和所遭受的苦难。他将在往后漫长岁月,在每个夜晚每个梦境,消化一遍所有诸加在宫族人身上的虐待。 重新洗牌,阎罗恶鬼摇摇晃晃地迈出深渊,披上纯净高洁的白袍。将昔日高高在上的龙氏视作愚笨不堪的蝼蚁。 执祺、摇骰,如今他们才是玩物。] 龙幼婳一目十行地接收完剧情,仿佛鉴赏一个普通的故事。 尽管那是宫离鹤真实的过去,她却无法共情和动容。 龙幼婳再次问系统:【任务具体要做什么?】 【消除小鹤的仇恨值,阻止小鹤的黑化就可以了捏!】 龙幼婳的眉头越皱越深,浑身散发出无尽冷意,吓得旁边的小宫女哆哆嗦嗦,指尖都染上了颤意。 怎么回事?今日殿下的气势正如此骇人? 龙幼婳简直快被这系统的回答给气笑了,虽说她的共情能力差到可以,可任是随便想想,也知道消除宫离鹤的仇恨值是多难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想要骂娘的冲动。 【我的这具身体又是谁?】 【你是皇帝(现在是先皇,因为他在前几日的祭神之宴上死了)唯一的子嗣,龙氏如今的傀儡太女,因早产而先天不足。 你的母亲是皇后,家族势力庞大,贪慕权势,控制欲极强。她在孕期为了生皇子服用了秘药,导致你生下来就是双性人,尽管瞧不上天生孱弱且体质怪异的你,但她在生了你之后身体受损,难以再次成孕,于是只能将夺嫡的希望寄托于你。 如今的你即将被推上帝位,你的母亲作为太后垂帘听政。原剧情中,你在不久后会因一场风寒引发旧疾离世,她的算盘也会一道落空,而后众臣推议旁枝族亲重新登位。】 【我都快死了,怎么做任务?】 【宿主大人别急捏!小肉这边为了补偿您可以为您提供一个金手指,那就是您最擅长的蛊虫捏!】 龙幼婳闭目小憩了片刻,这具身体太过虚弱,她得想办法在任务完成前用蛊虫吊着命。 第91章宫离鹤 “殿下还没有好么?” 突地,一道尖锐的嗓音传来,身着女官服饰的女子绕过屏风,走进内殿。几个小宫女对待她,竟比对待龙桦这个太子更加毕恭毕敬。 其中一个小宫女立刻跑过去,跪在她的脚边,“禀告陈姑姑,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便好了。” 那被叫做陈姑姑的女子“哼”了一声,并未让那宫女起来。 龙幼婳被这突如其来的喧闹吵得脑仁疼,睁开眸冷冷地朝声源处瞥去。“跪在那做什么,还不起来?”她开口对小宫女,十分不满这人对他宫里婢女颐指气使的态度。 等视线落到那女子身上,龙幼婳险些被她那满身的环佩叮当给晃花了眼。陈姑姑,女官服外罩金丝披帛,一头朱翠步摇闪闪发光,仿佛一颗行走的圣诞树。 【这谁?】 【陈姑姑,你母亲那边的人,被派来监视你,为人爱贪小便宜,容易蹬鼻子上脸。】 这哪是什么姑姑,皇后娘娘本人来了也没她花里胡哨。 龙幼婳还未对她说什么,那边的陈姑姑倒是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平日里这个阴郁太女就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光明正大地拿她的东西也不会吱一声,哪像今日,还会给自己甩脸子啦? 以为登基之后就没人管得住她了是吧? 陈姑姑登时向前几步,伸手想要指向龙幼婳的鼻子。 龙幼婳心中冷笑,正好拿这刁奴试试傀儡蛊的效果。 宽大的袖摆遮住了她手上的动作,一只黑色的小虫自女孩的指尖钻出,落在地上迅速爬动,攀上陈姑姑的衣摆,一路向上,最后停留于女子的后颈。傀儡蛊的口器锋利,陈姑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就彻底被傀儡蛊控制。 傀儡蛊的繁殖力极强,从龙幼婳体内钻出的那一只就是母蛊,一旦进入人体,便迅速开始产卵孵化。钻入后颈皮肤后,直接破坏人体的中枢神经,母蛊会盘踞在大脑内,代替其原本的功能,诞生的子蛊会逐渐占据和控制人体的各部分神经,令其成为一个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被控制的人可以同正常人一般说话活动,实际上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独立意识,即便脱离蛊虫后,也会留下永久性的神经损伤。效果类似于[前额叶切除手术]。 所以,伴随着陈咕咕的一声尖叫,她的生命同时也迎向了终结。 小宫女们被陈姑姑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又见她“咚”地倒在了地上。顿时手忙脚乱地想上前扶她起来,竟不料手还没碰到她,陈姑姑就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姑姑,没事吧。”龙幼婳不咸不淡的问了句。 “谢殿下关心,奴婢无碍。”陈姑姑恭敬地朝着龙幼婳行了一礼。 余下的宫女们有些不知所措,这陈姑姑怎么摔了一跤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她可不会对殿下使用奴婢的自称。 “好了,不是还要登基大典吗?” 龙幼婳被宫女们穿戴好龙袍,站了起来。虽然尽力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怪异,但以她如今这个十岁病秧子的躯体,无论怎么端正姿态,都无法多出一星半点威严来。 身旁的小宫女见龙幼婳起身,立刻伸出手想扶她,可陈姑姑却将宫女挤开,自己亲自去扶。 “殿下,奴婢扶您。”被傀儡蛊控制的陈姑姑咬字一板一眼,宫女们心中虽有疑虑,但也不敢多问。 …… 登基大典上,龙龙幼婳见到了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如今已是太后的苏氏。 苏氏始终用一种不屑的目光打量着龙幼婳,龙幼婳只觉得被看得心烦,想直接用傀儡蛊寄生苏氏。奈何她始终与自己隔着一段稍远的距离,龙幼婳只得作罢。 登基大典结束,龙幼婳搬到了龙鳞殿,坐在镜子前换下一身龙袍,这才觉得轻便了些。有了空闲时间,龙幼婳想起了自己的任务。 【宫离鹤现在在哪?】 【宿主大人与小鹤签订了灵魂血契捏!可以通过血契找到他喔!】 龙幼婳沉默,带上陈姑姑,她靠着那一点微弱的感应在皇宫内乱逛。 千年前的龙朝皇宫布局于龙幼婳所熟悉的那个皇宫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殿外的小太监见新皇,和陈姑姑一道从中出来,想要阻拦,却被陈姑姑怒斥:“大胆!太后娘娘吩咐我带陛下前去慈和殿,你们也敢拦?” 小太监也是苏氏那边的人,知道陈姑姑的作风,顿时蔫嗒嗒地低下头,不敢多言。 龙幼婳在前头大摇大摆地走着,陈姑姑跟在她身后,一路上的人显然都认得陈姑姑,尽管可能认不得因病弱而不怎么出门的龙桦,但依旧毕恭毕敬地行礼。毕竟成姑姑是太后面前的红人,能被她护着的少女定然身份尊贵。 龙幼婳没想到,宫离鹤的位置居然距离龙鳞殿那么远,于是只能半路上让陈姑姑找了辆步辇。 他们最终来到了一座宫殿,那宫殿的牌匾上写着祭神宫,千年后的龙朝皇宫并没有这个地方,龙幼婳猜想这里应该是被宫离鹤销毁了。 这里虽起名为“宫”,倒不如说是圈养宫族人的囚笼,举行祭神之宴的场所并不在此处。也不知道为什么宫离鹤逃了一夜,却是来了这里。 龙幼婳被成姑姑扶着下了步辇,走到昏死在墙根的小孩身边。她蹲下身,伸出两根手指,挑开了他颊边脏兮兮粘成一团的乌发。小孩穿着件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服,此刻就像只在泥地里打过滚的猫崽子,整个人灰扑扑的。好在那张小脸还算是能看,虽然两腮也同她一样没二两肉,却比小姑娘还精致。 看到他的那一刻,龙幼婳内心纠结许久如何“治愈反派”的任务突然有了一点模糊的雏形。 只要自己将该报复的人全部报复了,那宫离鹤不是就没法黑化了吗? 龙幼婳春娇不自觉地漾起笑,又伸出食指戳了戳小孩的面颊。有些手痒,又去掀他的眼皮,玩他那同小扇子一般细密纤长的睫羽。 嗯,是蓝色的。 宫离鹤其实在龙幼婳靠近他的那一刻,就警觉地苏醒了,可是他的头很痛,四肢百骸也痛,根本做不了抵抗,只能一直装死。宫离鹤不知道对面的人具体是谁,但她身上有一股他很厌恶的气息,必然是姓龙的人。不仅如此,她的血脉还很纯。 但他又隐隐从对方体内感受到灵魂与血脉的牵引,血契的力量在宫离鹤的识渊深处躁动不安。但以如今的传承,他还不知道血契为何物,自然不明白自己抗拒、又想要亲近的原因。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宫离鹤没有在龙幼婳的手触碰到他脸颊的那一刻,就立刻张口咬断她的手指,拼个鱼死网破。 龙幼婳的手还停留在宫离鹤的脸上,没有缩回去,宫离鹤既害怕又不安,忍不住浑身颤栗。 看他这样,龙幼婳知道他肯定是醒了,却没有戳穿,伸手想把他抱起来。又想到自己那一步叁喘的废物身体,只得操控陈姑姑把他抱进歩辇。 ps:今天是不是还挺多的! 第92章 宫离鹤倒是没那么抗拒陈姑姑。虽然她衣服上的金银配件硌得他更疼了,但起码他不会像那个人一样,令他就既厌恶又兴奋。 【宫离鹤在原剧情里是怎么逃出去的?】 以他如今的模样,一个人不太可能逃出皇宫。 【这个小肉也不造捏!】 龙幼婳:……算了反正他现在也插翅难飞了。 那边的宫离鹤被陈姑姑放在歩辇的软榻上,睫毛抖了抖,紧绷的神经还未放松下来,便感受到那股奇怪的气息也跟着上了歩辇。他立刻心中升起十二级警戒,祈祷对方只是看一眼,不会在自己旁边就这么坐下。 可惜天不遂人愿,龙幼婳不仅坐下了,还因为歩辇内空间太狭小,捧起了宫离鹤的脑袋,也不嫌脏,直接把它搁在了自己的膝上。 这会儿两人的距离极近,宫离鹤嗅到龙幼婳身上浓重的药味和一点浅淡的龙涎香,连带着那挥之不去的、令他恶心的气息也消散了不少。伴随着摇晃的歩辇,宫离鹤静在疼痛中就这么睡着了。 …… 龙幼婳回到龙鳞殿。她试了几次,如今已然熟练掌握了傀儡蛊的使用方法。为了能使宫离鹤宫族人的身份不暴露,以及让更多不知情的人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就是真相。龙幼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整个龙鳞殿的活人都控制了。 她做这些事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对于龙幼婳来说,这些人于她本身就不是平等的,是更为低级的概念。他们的意识存在于否,生与死,她压根不在乎,更何况他们还只是一本书里的“人”呢。在龙幼婳眼中,他们就如地上的草石一般渺小得可怜。 龙幼婳是残忍的造物主,除自己之外,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宫离鹤不一样,谁叫她这么喜欢他呢? …… 宫离鹤苏醒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睡了一觉之后,头疼的感觉消减了些。宫族的记忆传承并不会一次性被宫离鹤所接收,毕竟那样的风险太大,宫离鹤可能会因为庞大的记忆量而变成一个疯子。他现在所拥有的,都是那些最深刻、最痛苦的部分。 龙幼婳也懒洋洋地趴在床榻上,身下垫了几个软枕,一对溜圆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见宫离鹤睁开了雾蒙蒙的眸子,立刻道:“你醒啦,我是龙幼婳喔——” 宫离鹤一听她果然姓龙,顿时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可惜他才动了几下,就被龙幼婳一把按住了身体。 “哎,你想不想喝水啊?”说着,龙幼婳自顾自地跳下床,倒了盏茶水过来,递到宫离鹤唇边。宫离鹤不张嘴,她就捏着他的下巴,强行给他灌了进去。一盏茶喂完,宫离鹤白净的小脸都被掐出了几道红印。这皮肤真嫩。龙幼婳心道。 宫离鹤被龙幼婳逼着喝了水,这才发觉出嗓子的干涩,艰难地开口:“走开……离我……” 龙幼婳没听清,又或者说是装作没听清,她又道:“要沐浴是吧?我马上叫人备水呀。”她笑得灿烂,苍白病弱的小脸上也多了几分人气儿。 但在宫离鹤眼里,这位姓龙的小姑娘就是不折不扣的恶劣鬼了。他自知改变不了龙幼婳的心意,就闭上嘴,不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如今,他的父母亲人、兄弟姐妹,大抵都已死了个精光,宫族如今只剩下他一人,也无法再诞生新的宫族人给他虐杀取乐了。现在自己又落到了这人手里,想必下场定然凄惨无比。 龙幼婳不知他心底的生无可恋,兴冲冲地叫了被傀儡蛊控制的小太监拎来热水,把浴桶装满,之后又让小太监把宫离鹤提溜起来,整个儿塞进了浴桶中。 宫离鹤被拎起来,看到热气氤氲的浴桶的第一反应是:他莫不是要把自己烫熟? 紧接着就接触到温度刚刚好的热水,不烫也不凉,方才的紧绷仿佛成了个笑话。 不过宫离鹤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当小太监松手之后,他双脚在底部没站稳,一下子跌倒在了浴桶中,“咕噜咕噜”地呛了几口水,他心中了然。 是了,她一定是想把自己淹死! 宫离鹤本能地开始挣扎,在水中扑腾半天,发现以这水的深度,只要他不整个人蹲下来,缩成一团,根本不足以令他感到窒息。 龙幼婳站在一旁,完整观看了宫离鹤的一番动作,乐不可支,笑得泪花直冒。宫离鹤宛如一只落汤的小瘟鸡,麻木地看着桶外的小姑娘。 龙幼婳高兴得狠了,一个开始一个劲地咳嗽,也许是她咳的样子太过于撕心裂肺,连宫离鹤都有些诧异。 等到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龙幼婳搓了搓发红的脸蛋,对宫离鹤道:“脏衣服给我。” 宫离鹤只不过是在浴桶里泡了一会儿,那原本清澈的水就变得脏污浑浊。龙幼婳操纵着小太监给他搓了几次,才把它他彻底弄干净。 龙幼婳倒是强行帮宫离鹤洗了头发,毕竟他如今没有千年后的记忆,自己还得重新跟他培养感情,才能更好实行之后的计划。 “你是宫族人吧,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们你还活着的。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会害你的喔。” 宫离鹤沉默着,不发一言。尽管他仅仅是个稚童,却因那些磨难而失去了独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天真。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特别是姓龙的。即便身后的小姑娘没有要同他动手的意思,宫离鹤依旧杯弓蛇影。 宫离鹤不说话,龙幼婳倒是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 “哎,你不知道吧,我可是皇帝,绝对可以护得住你。” 宫离鹤心中有些意外,可依旧不抱有期望。她说的话不似作假,可那有什么用?她应该也才比自己大上几岁,不过就是个傀儡皇帝罢了,何谈保护自己? 他可不会想着只靠他人救济,即使小皇帝没什么实权,宫离鹤也能利用这点儿筹码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任宫离鹤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料到,龙幼婳的手段,可比他想象的多着呢。 第93章 龙幼婳把宫离鹤打结的头发梳顺,接着从头到脚给他裹了层干净的绒布,让宫离鹤自己擦干。 她又操纵着一个宫女来伺候自己沐浴,今天似乎是因为走了太多路,弄得龙幼婳这具身体劳累不已。腰酸背痛,被宫女按摩了一遭才感觉好些。龙幼婳时不时朝自己的龙床上瞥去一眼,金色的锦被中鼓起一个小小的包,一动不动。她猜宫离鹤应当又是睡着了。 刚刚睡了那么久,现在又沾床就睡。他可真行。 龙幼婳沐浴完,让宫女擦干,换上寝衣。她被人伺候惯了,也没多少羞耻心。何况这宫女已然算不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了。龙幼婳现在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宫女服侍完就退了出去。龙幼婳慢吞吞地滚上床,盯着那一块鼓包,看了一会儿,随即恶劣地一把掀开。却不料与一对碧蓝色湿漉漉的眸子相触。 龙幼婳:我去……萌…… 她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还……还没睡呢……” 宫离鹤只是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龙幼婳莫名从中品出了点儿恼怒的意味。 “衣服。”他的声音极为嘶哑难辨,龙幼婳倒是听懂了,这会儿才想起自己没给宫离鹤准备寝衣。她挠挠头,又用被子重新把宫离鹤盖住,控制宫女找了一件寝衣过来。 掀开被子的一角,龙幼婳把衣服塞给宫离鹤。又问他:“自己可以穿吗?” 宫离鹤隔了一会儿才答:“可以。” 龙幼婳闻言“哦”了一声,猜宫离鹤肯定在被子里偷偷瞪了自己,也不再试图和他搭话。这具身体活不了多久,她的当务之急是给自己续命。 她还没试过给人用蛊虫续命,如今倒是要让自己成为第一只小白鼠了。所谓的续命,其原理大概就是让蛊虫啃食掉即将衰竭的器官,然后以身替之,继续维持身体的机能。 人脑是最复杂的器官。龙幼婳的傀儡蛊既然能代替人脑发挥作用,当然也能代替其他器官,只不过这个过程有多痛苦,就不得而知了。 …… 蛊虫从血管游走到身体的五脏六腑,还没啃几口,龙幼婳就差点“嗷”地叫出声。而在这般过程中,她并不能靠磕麻醉药或者止痛药来减轻疼痛,更不能摄入酒精来麻痹自己,否则身体只会衰败得更快。龙幼婳所能做的只有清醒着扛到结束。 不过一会儿,她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大汗淋漓,发白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锦被。尽管龙幼婳努力压抑着喉间涌动的呻吟痛呼,可生理性的战栗是无法避免的。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宫离鹤很快意识到了龙幼婳的不对劲。 他小心翼翼地从锦被中探出半个头,仿佛一只刚踏出洞穴的幼兔,打量身旁的小姑娘。龙幼婳凄惨痛苦的模样,着实令他心惊了一把,方才看她就是肉眼可见的苍白虚弱,以及之前咳得停不下来的状态。宫离鹤就隐隐地意识到,她的身体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 得了吧,还是个短命鬼。 宫离鹤对龙幼婳的担忧,并不是重视和关心,而是为自己的如今的处境所担忧。 要是龙幼婳这么快死了,他又怎么能在这宫中保全自己呢? 要不然还是逃出去算了吧。 ps: 小婳:痛太痛了 小肉:猜你喜欢——用正位主神[x]的血做的致幻止痛剂一枚吖~ 小婳:谢谢但不用(笑眯眯) [x]:(拿出水果刀)(戳向小肉) *[x]也是我女,系窝头像滴那个妹子,设定是炸了实验室的白化病实验体。故事没时间码完,小概率可能客串,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