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欲(兄妹H)》 “别动” 滴嗒、滴嗒… 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台阶往下淌着浓白的精水。 攀上高潮的峰顶后,她和哥哥仍像动物一般搂抱在一起,汗水濡湿了额角的头发,听见对方剧烈鼓动的心跳声。 像是终于卸下一整晚的重负,他们在黑暗中沉缓悠长地喘气吐息。 待到呼吸趋于平复,从射精的舒爽中回过神来,再回想起谭栀刚才哭哭啼啼的几句话。 也不知什么缘故,江宴年越想越膈应,心里有点不爽。 虽说女生羞耻心重,脸皮一戳就能破,害怕被亲爸看见陷入情欲中的淫乱裸体,这一点再正常不过。 她只是害怕被老家伙看到而已。 她一直都在讨那个人渣的欢心。 但是,为了不被老家伙讨厌,就可以随便让男人内射?? 她知道射进去会有怎样的后果? ……果然,和她妈一丘之貉。 把思绪收回后,江宴年抿唇冷哼一声,眸色渐渐淡薄阴冷,肌肤间浮现的绯红色褪去,姿态也复原成平常的漠然。 怀里的小姑娘还像条滑软的小蛇粘在他身上,肢体接触不太舒适,触感又黏又热的,这令江宴年微不可察地皱起眉。 脑海再回想她之前轻贱下作的模样,贤者时间中的少年已勾不起任何欲望,甚至泛起股淡淡的恶心。 他需要重新洗个澡,清洗一下身上的黏液。 将性器从谭栀腿间收回,江宴年状似不经意地将她推开,颇有几分抽屌无情的意味。 或许是继承了人渣父亲的部分基因,他天性也是一个负心薄幸、没什么同理心的男人。 冷声说:“在天亮之前,把走廊和地板台阶清理干净。” 整个过道都是她淫水的痕迹,他不想去碰。 谭栀呆呆地看着淡下表情的哥哥,这和之前在她腿间大口舔吃花唇的少年,似乎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 她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盖下卷翘的睫毛,把眼里最后一点儿水珠挤掉,柔软单纯地应了声:“好。” 江宴年不再看她,他转开视线,从台阶上站起来,走回卧室里。 然而,身后却多了个跟屁虫。 谭栀红着小脸,怯生生地跟着他,踩着他的脚步一道走进房门。 发觉她跟过来,江宴年顷刻失去耐心,如同平常在学校里对待所有舔狗倒贴的女同学一样,语气冷如薄冰:“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谭栀瞬间停住。 眨了眨红肿的眼皮,手捂住胸前散乱的睡裙,她略带尴尬和胆怯地出声:“哥哥……我、我拿一下内裤……” 江宴年:“……” “行。” 他侧过脸,微扬起下巴,示意她进去拿。 谭栀立刻点点脑袋,慢慢吞吞走进卫生间。 经过一整晚的磋磨,此时四肢手脚还是酸软的,她那几步路在江宴年眼里简直走得和乌龟一样慢。 他就站在卫生间门口,静静看着她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只见,女孩慢慢俯下身去,笨手笨脚地捡起内裤,将其展平。 臂弯里夹着皱巴巴的裙摆,她弯腰屈腿,捏着三角内裤的边缘往脚踝上套。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过明显。 谭栀扭捏地转过身,用后背对着他。 纤细柔软的腰肢在他眼中一点点塌下去,粉嫩饱满的小屁股慢慢地翘起来,仿佛毫无察觉地露出腿间艳红淫糜的花穴,两片花瓣蔫儿可怜,沾着几点乳白色的精斑。 “……” 呼吸蓦然一沉,江宴年有些不自在地挪开目光,面部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绷直。 只瞧了一眼,刚刚疲软不久的性器又变得硬热,在他跨间微微矗立起来。 卫生间里,谭栀已经把半湿的内裤从小腿拉到大腿。 而这时,江宴年偏头侧目,视线再次放回她身上。 他突然开口:“先别穿。” “嗯?” 虽然疑问,但谭栀听到后,立刻乖乖僵住不动了。 完全固定在原地,以一个羞耻的姿势,撅起屁股背对门口。 安静十几秒后,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渐近的声响。 以及,对方不带任何情绪的,毫不商量的强硬口吻: “别动,我拍几张照片。” “啊?!”谭栀再次呆住。 拍照(1600字) 引诱哥哥插入的最终计划虽然没成功,却意外听到一个令她有些惊讶的要求。 ——哥哥要拍她的私密照片。 谭栀呆愣半秒。 心底飞快掠过点儿讶异,只是半秒钟,心脏旋即被小鹿怦跳的欣然和雀跃占满了。 哥哥要拍她欸!太好了!! 从小到大,她和哥哥都没有过像样的合照,除了邻居亲戚和各自父母那边的朋友,也没有多少人知晓二人是兄妹关系。 她和哥哥的一直都显得疏离且陌生。 如果、如果哥哥手机相册里,储存几张她那种色色的照片,等哥哥什么时候起了兴致想看,便随时可以看见她,哥哥就能天天想起她了! 最好能用她的照片打手冲!! 成为哥哥泄欲时的性幻想什么的,只是稍微想一想那个朦胧的画面,谭栀就要开心得原地转圈圈,好想大声叫出来。 她暗自认为,这是自己在哥哥心中,即将占据一席之地的前兆表现。 按捺下雀跃的小心思,谭栀面上不露声色,白皙颊侧飞快晕上一抹桃红。 她呆呆地眨巴眼,两只手揪紧内裤边沿,露出不知所措的畏怯神情,不安地回头:“拍照?为什么要拍……” 江宴年右手握着手机,目光低垂而专注,指尖微一滑动,打开拍摄功能。 他不打算同她多说废话,一面伸臂抬高左掌,轻轻按住谭栀想要直起来的腰窝,掌心缓慢施加重量,使她的身体随他的意愿弯折下去。 濡湿的内裤卡在微肉的两腿之间,侧面卡通图案被拉得变形,腰和臀之间形成一个弧形的凹陷。 红嫩圆润的臀部因而撅得更高、更翘,像颗熟烂脆嫩的分瓣蜜桃,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少女纤细美好的身体曲线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很好看。 很色情。 乌黑柔亮的长发,粉白如玉的细腻肌肤,乖巧无辜的大眼睛,纤瘦的腰肢和两条修长匀称的双腿,再加上遍布在肌肤间的大大小小淤青红痕。 她遭到凌虐而显得难堪的神色,几乎和花上万块定制的动漫手办一模一样。 和班级大部分男高中生不同,江宴年本身不是动漫宅,之前不太能理解一些朋友肯花大价钱购买那些暴露的女角色手办有什么实际用处。 但是,谭栀刚才拉高内裤的那个画面,他居然莫名觉得还不错,产生了想拍下来的欲望。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就和平常拍风景差不多。 他想把那个瞬间保留下来。 ……或许做成模型也行。 江宴年心中无波无澜地想。 思绪浮动的时候,他把她复原为想要的姿势。 随后,稍退开一些。 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 不同的方向和角度,将女孩翘臀暴露穴眼的画面定格下来。 最后一张照片。 镜头贴近了她被磨红的花穴。 在屏幕显示的画面里,少年白皙细长的指节出镜,轻缓抚上她的阴部。 拇指和食指伸直用力,分别往两边掰开红肿的阴唇,极力露出嫩穴里头的粉肉来,她穴口布满亮晶晶的淫液,仍在粘稠地往下慢速流动。 “……” 江宴年面无表情地按下快门,脖间喉结缓缓上下滑动,他无声无息地掐断某个瞬间大脑想把鸡巴狠送进去的念头。 今天足够了。 轻敲两下富有弹性的小屁股,江宴年收回手掌,甩了甩指尖沾到的液体。 他侧身后退几步,给她让开卫生间出口通道。 径自低头,查看拍好的照片。 跨间蛰伏的性器已不自觉翘得更高。 谭栀瑟瑟发抖地穿好内裤,她慌忙直起身子,正想出去。 没走几步,却又顿住脚步,犹豫地上前问他:“哥哥,你、不会拿给别人看吧?” 江宴年目光专注在屏幕,眼皮也未抬起,恍若未闻。 隔了好一会儿。 他才平缓吐字:“谭栀,你如果要继续赖在我房间,我明天可以把这些照片打印出来,让老东西也瞧瞧你被射精的逼样儿。” 这句话宛若刀子,抵在她脖颈,效果显着。 红通通的小脸立刻变了神色,谭栀头也不回地蹭蹭跑出去,一时比兔子溜得更快。 没去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江宴年极轻地低笑一声,指腹在屏幕快速划过。 他给几张照片加了密。 走廊尽头。 少女大口呼吸着,独自靠在没有温度的墙面,鼓起的胸部微微起伏。 窗外的月色不知什么时候被云层隐没。 此时,大片黑梭梭的阴影将她包围,伸手不见五指。 她眼底什么也看不清。 但现在。 “噗嗤……哈哈哈……” 双肩忍不住抖个不停,整个身体都跟着颤动起来。 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谭栀微微仰头,眸光望向空洞漆黑的夜色,唇角肆意地扬起弧度。 她现在终于能够,露出隐忍一整晚的笑容了呀。 完蛋了 一个人动作缓慢,尽量不发出丝毫动静,用拖把将满地黏液痕迹抹除干净。 消除完现场的痕迹后,谭栀腰酸腿软地回到房间,她今晚好像都没和哥哥做些什么,但是,前额胳膊手腕膝盖大腿……无一处不是痛的。 痛。 更多也感到快乐。 反锁了房门,她打开灯源开关,把身上的睡裙和底裤全脱下来,一丝不挂地坐在床边。 伸手,抽出几张湿巾,低头轻轻擦拭腿间白色的精液。 湿巾冰凉的触感摩挲过红艳的花唇,只是轻柔地擦拭了几下,就刺激得谭栀皱眉捏紧指节,不由得挺起腰背,目光望向天花板。 她想,那里实在软嫩得狠,哥哥的肉棒如果是真的棒子,那般狠力碾磨下去,非得破皮不可。 又疼又爽。 单手支着下巴,谭栀愣神地盯着沾满哥哥精液的纸巾,尽管白色与白色混为一体已经看不出什么,但空气中飘散开的浓烈男性荷尔蒙气息却挥之不散。 一点儿都不难闻。 上面糅杂着哥哥身上独特浅淡的体香。 哥哥和妈妈的身上都有着同样好闻的味道。 谭栀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江妈妈的时候,她觉得长期住在医院里的病人,气味应该和脸色一样不怎么好。 她有些怯生,心绪忐忑地走近病房,不曾想抬眸时被床边的一抹亮色吸引。 床头柜上,摆着盛开绽放的向日葵和雏菊花束。 是温暖又明媚的阳光味道。 江妈妈的味道就像雏菊的花香,很清淡很好闻,谭栀喜欢妈妈。 哥哥和妈妈的味道,她都一样喜欢。 内心格外地感谢妈妈,因为妈妈把哥哥带到这个世界来。 脏污的湿巾贴近鼻端,赤裸的少女像变态一样拢在口鼻,她迷恋地深深吸嗅了一会儿。 终于。 依依不舍地放开。 垂下手腕,丢进垃圾桶。 时间已经很晚,接近凌晨5点。 洗完澡后,吹干头发,给身上的淤青和脑门的红印涂药膏,谭栀换上洁净的睡衣,舒适放松地躺进被窝里。 大脑仍旧处于亢奋的状态。 脑中不停回放整晚发生过的画面,每一幕都好像在做梦一样。 好喜欢,好喜欢。 哥哥的体温仿佛还熨贴在她的肌肤上,指尖是微凉的,性器是炙热的。 好像还被哥哥结实的手臂紧紧搂抱着,一呼一吸间满是令人安心的味道,能听到身后传来少年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久久沉湎在幻想中难以自拔,谭栀不自觉抬起眼,几缕微明的晨光从帘布缝隙里透进来,明明暗暗的光斑在她眼前晕染交错。 直到天光大亮,方才沉沉睡去。 …… 这一觉,从天亮直睡到天黑。 等迷迷糊糊睁开睡眼时,梦境里急促响起的敲门声已听不见了。 谭栀还有点不太清醒,水盈盈的眸子混沌茫然,眼神不聚焦地窝在被褥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感受头顶空调吹出的冷气扑在发热的面颊。 突然,旁边嗡嗡震动声响。 发散的神思被动静一点一点拉回,她缓慢探出胳膊,摸到了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 摁亮屏幕,还没等双眼完全适应刺眼的亮光。 谭栀眯着眼睛。 只扫了一眼,便怔住了。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20:00。 她睡了好久。 然而,更令她无比震惊的是,通知栏里横出的几十条未接来电! 几乎全是哥哥打的! 以及,他发来的十几条微信消息: 14:18 【起床】 【老东西今天回去了】 【下楼,吃饭】 14:36 【?】 【没醒?】 14:45 【接电话】 15:21 【谭栀】 【是猪吗】 15:52 【?】 【?】 【出来】 【你死了么】 【还是又得了什么病】 【谭栀】 【谭栀】 18:39 【谭栀】 【你今天别出这个房门】 【要么 现在就给老子爬着滚出来。】 …… 浏览完最后一条消息。 只有叁个字在脑海里转来转去—— 完蛋了! 哥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待会出去要怎么和他解释呢? 默默倒吸一大口冷气,谭栀干脆放下手机。 后脑陷进绵软的枕头里,她选择自暴自弃,再多休息一会儿。 “……” “咕噜噜。” 不到一分钟,她再次睁开眼。 铺天盖地的饥饿感后知后觉袭来。 完蛋了。 她好饿。 微痒 手指摸索着开启台灯。 等身体完全被唤醒的时候,谭栀这才意识到,她已经连挣扎着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两条腿软得和面条一样,站都站不起来。 喉咙干渴难忍,又是饥饿又是缺水。 不用江宴年说,她都跟一条死鱼一样,从床上翻身滚下去,撑着墙壁一步一步到卫生间洗漱刷牙。 若是放在平常,为了在哥哥面前维持形象,她肯定要画个淡妆遮个黑眼圈什么的。 但此时真饿得连化妆的兴致也缺失。 简单地打理了一下后,谭栀便手软脚软地开了门。 刚迈出卧室,她心里不自觉打起小鼓,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紧张又无力地左顾右盼。 走廊里静悄悄的,哥哥的房门关着,也不知他是不是在房间里。 收回目光,谭栀舒气沉下心来,她饿得头昏脑涨,也顾不了太多了,径直扶靠墙壁往楼梯口走去。 然而,未走出几步。 一道疏冷清越的声线在她头顶幽幽响起:“你刚才在找什么?” 话音方落,叁楼灯光陡然亮起。 江宴年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她的正上方。 少年身形清俊挺拔,低垂着黑浓的眼睫,两只手臂闲散搭着栏杆,正自上而下地俯视她愈发苍白的脸色。 开口时,周身气息透出一股冰冷凌厉的强势。 “在躲我?” 听见他话音的刹那,谭栀顿时停在原地。 “哥哥?” 她无声张了张口,眸中宛若一汪清泉明亮澈净,表情柔软又无辜,“不是……” 他缓慢下到二楼,走到谭栀身前站定,依然是居高临下地朝她投去目光。 但他当下的神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冷静许多。 积蓄的怒意在和谭栀对视的一瞬间,就消散了个七八分。 或许是看到她一脸虚脱疲弱的神色。 或许是看到她头顶微红的一小块肿包,联想到昨晚过于用力地冲撞,导致她脑袋磕到房门。 又或许,是瞥见她小腿上两块碗大的淤青,也是因为在地板不停摩擦碰撞的缘故。 也有可能是发现她领口遮挡不住的嫣红吻痕…… 表情太纯了。 看起来太乖了。 此时,女孩活像一只柔软温驯的小白兔,懵懵懂懂又流露点儿畏怯,未加琢饰的脸庞纯净如白雪,让人想伸手揉捏几把。 垂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江宴年不动声色克制住这股冲动,他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痒意。 这和发情勃起的感觉不太一样。 目光淡淡掠过她微肿的眼皮,只低声说:“你去吃饭。” 谭栀眼睛发亮,她乖乖地应:“好。” 说着,似乎是想挤出一个笑容,但不知想起来什么,那笑容还没完全形成就被她咬唇收敛住,灰扑扑地低下脑袋。 注意到谭栀一闪而过的微妙神情,江宴年不禁微微皱眉,浅色的玻璃瞳仁不易察觉地泛出冷意,却只抿唇不语,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一楼大厅,身形摇摇晃晃地转进餐厅。 “……” 少年在楼梯口静静站了会儿,修长干净的指尖轻轻敲击扶栏凸起的花纹。 片刻后,他转开视线,折身往卧室的方向走。 却不是回自己的房间。 而是走进谭栀的卧室。 我说的对吗? 谭栀和哥哥皆是厨房小白。 每当张姨休假的时候,所谓的饭就是餐桌上早已凉掉的外卖。 她和哥哥对待食物同样不怎么讲究,橱柜里取出一个洁净的盘子,把外卖包装袋打开,里头的奶油意面黑胡椒鸡块松饼随意攒在一块儿,放进微波炉加热一会儿就能吃了。 等空虚的胃被填满,咕嘟咕嘟灌下一大杯白水,谭栀靠在客厅沙发上,随手刷几下班级群弹出的消息。 放下手机后,她揉搓困顿的眼皮。 想起书桌上一撂厚厚的试题习册就头大。 尽管她是个学坏的女孩子,成天想着和自己的哥哥做爱。 但她同时也是一个即将升高一的学生,补作业的困境几乎是这个年龄的孩子不可避免的烦恼。 要补的作业本就多,她还浪费了一整天假期。 少女乌纤的睫毛颤了颤,认命地叹口气,上楼回房。 不曾想,在推开门的一瞬间。 她便愣住了,呆呆地立在门口。 停顿几秒,谭栀再次眨眨眼皮,确认眼前看到的画面是真实的。 哥哥他……正坐在书桌前,神情倦懒地垂着眼,拿笔无声无息地在卷面上书写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时间还很多?” 见她不动,对方冷淡发话:“过来,写语文。” “哦、哦。” 谭栀神思恍惚地走过去,她在哥哥旁边拉开椅子坐下,回头时目光快速瞟过桌面的试卷,发现哥哥正在模仿她的字迹,已经补完了好几张数学和英语。 几乎和她的笔迹一模一样,不细看根本瞧不出是两个人写的。 真正让她吃惊的不是这个。 而是——哥哥他自己平常都逃课不写作业,竟然在破天荒地帮她补作业!! 谭栀脸颊一点点热起来,心跳不自觉加快。 忽而漾开一种甜丝丝的感受,她一时间高兴得连身上的酸疼不适都忘了。 眉眼柔和弯起的模样更像一只娇软的小兔子精。 能和哥哥有亲密接触固然是快乐的,但是看到哥哥有意地帮助自己,胸腔漫溢出的又是另一种甜甜的快乐。 因为,哥哥很少对她表达出友好的态度。 能有一次也很满足了。 女孩子眉眼弯弯地坐下,妍丽的脸上藏不住笑容,一直苍白的面颊好像也有了血色,变得活泼灵动起来。 她听话地拿过一本题册,脊背笔直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开始填写。 太开心了呀! 写着写着,她忍不住停下笔,朝哥哥那边靠拢,一双眼珠子也朝旁边挪动过去。 谭栀微微侧过脸,扭头的弧度几不可见,她目光悄悄落在哥哥冷白发光的手指皮肤,再到骨节瘦削的手腕、肌肉线条流畅的一截小臂。 少年今天穿一件宽松的亮色T恤搭配深黑运动短裤,长而结实的双腿屈在桌下,颇显跼促。仿佛是嫌弃她的书桌高度过于低矮,姿势不太舒服的模样。 谭栀一时静了呼吸。 视线情不自禁,由下往上……游移到哥哥短裤中间,半根裤绳悠闲自得地搭在那里。 忽然产生一股想伸手把那根绳子拽掉的冲动。 啊啊啊—— 想把哥哥的裤子扯下来! 好想再看一次哥哥肉棒逐渐变硬的样子! 其实她也好想……偷拍一次哥哥的裸体! 脑海思绪乱飞,被各种黄色废料填满了,脸颊不知不觉变得更烫。 哥哥此刻正在严肃正经地帮她补作业,可是、可是……她竟然又想着和哥哥做爱的事情!! 嗯…… 那个、为什么不可以呢? 反正爸爸现在也不在家,家里只有她和哥哥两个人,能做为什么不做呢?? 为什么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写作业上?? …… 身旁,温香的气息越靠越近。 手肘尖倏地挨上什么柔软富有弹性的东西。 笔尖顿住,江宴年长睫微掀,注视试卷的目光平平移向旁侧。 递给她一个问询的视线:“?” “啊!对不起!!” 少女顿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缩着往后退开一些,她骤然睁大水眸,满脸通红地向他道歉,“对不起!哥哥……我有一道题不会,所以……” 江宴年侧过头,有些无聊地端详片刻她慌忙解释的神态。 听到这里,他忽然笑了。 薄薄的嘴角挑开几分轻蔑和嘲讽的意味。 自然而然接下她的话头,补充说道:“所以——谭栀。” “你上次也是像这样勾引那个男生。” 江宴年说着,困倦打了个哈欠,抬眸没什么表情地睨她:“我说的对吗?”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像恋人一样的亲吻 在哥哥略显疏离的目光之下,谭栀眼眶周围肉眼可见地泛红。 听完他所言,她露出非常不可置信的错愕表情,旋即,又是一副委屈要哭的样子,但是没有落下眼泪。 女孩倔强地轻咬唇瓣,声音低下去,吐字清晰:“哥哥,我没有!” “我从没有勾引过任何人!” 她直视着他的双眼,眼底情绪一览无遗,好像要把整颗心脏都剖出来给他看:“哥哥,这样好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总是会让你不高兴……” “虽然,有时候你会欺负我,也对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 说到这里,泪水如同晶莹的串珠滑坠下来,在白嫩晕红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湿痕,泪光尤为惹人心碎。 谭栀抬手抹去眼泪,很快鼻尖也红了,更像一只兔子:“但你是我的哥哥!” “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哥哥,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的哥哥。” “哥哥和其他人不一样,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即便有时候很生气很难受……但是没有办法,你是哥哥啊,我只能原谅你。” “昨晚……” 仿佛提起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谭栀痛苦地将脸庞埋进手掌里,她的哭声又轻又细,字句听在人耳中不像愤怒,只有撒娇和抱怨,“哥哥你对我很坏!我分明应该去讨厌哥哥!我也真的很想去讨厌哥哥,但是做不到啊!” 半假的真心话染上内心诚挚的情绪,更是一丝破绽也找不出来。 一个单纯懦弱又心软纠结的妹妹形象,被生动地勾勒出来。 把想说给他听的话一口气都说完后,谭栀埋头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她也确实是坦然地哭泣,发泄着情绪。 她看不到哥哥的脸,观察不了他面部的表情,故此也不清楚他到底信了没有。 江宴年没有出声,甚至连坐姿都未变动过。 过了好一会儿。 在谭栀快把眼泪哭完的时候。 一双手轻轻拢住她单薄的双肩,对方微暖的体温隔着衣服布料逐渐传递进皮肤里。 江宴年的声音很淡,他靠近了一些,却是在问:“告诉我,‘不带套射进来’,谁教你的?” 谭栀闻言,怔怔抬起头。 眼睛里开始是懵的,随后,她整张脸一秒爆红,唇瓣嗫嚅着:“我、我……” 宛若偷看淫秽色情被抓包的小女孩,她一边无措抹掉眼泪,一边难以启齿地开口:“那天,和哥哥看完视频,就忍不住好奇去搜了其他……看到的台词……” 低垂着湿漉漉的睫羽,似被雨水打湿不停颤动的蝶翅。 女孩低敛着双眸,真心实意地表达忏悔,说:“哥哥,对不起。” “我以后再也不会看了。” 蓦地,江宴年“噗嗤”一声笑开。 他渐渐笑得越来越大声,仿佛看到了什么最新奇最可爱的事情,阴郁许久的心情也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明亮过。 他笑得通身舒畅,禁不住抬手,捧起谭栀湿润的面颊。 脑袋低覆下去,凑得更近了。 轻轻地,宛似蜻蜓点水,嘴唇碰一下她的嘴唇,并没有多么深入,也不是欲望引诱。 他在她唇边久久停留,继而探出舌尖,轻柔舔舐昨天咬开的小伤口。 已经尝不到血腥味。 是一个格外温柔的吻。 像对待恋人一样的亲吻。 …… 那天之后。 直到中考结束,哥哥都没有再“欺负”过她。 他偶尔会对她说一两句话,态度不似往日疏冷,却也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对于这种状况,谭栀内心十分焦虑不安。 她想不通啊,哥哥不是很憎恶她、讨厌她的吗? 心中忧惧哥哥不再对她感兴趣,连欺负她的念头都消失了,更害怕以后连一触即分的亲吻机会也没有。 庆幸的是,这个情况只持续到暑假。 江父准备再婚的消息传来。 —— 妹宝不相信哥哥有一点点可能会爱她(落泪 纯情完了,剧情快速过一下,我想写兄妹在父亲二婚宴上暗do陈仓的情节……(hh 机会「Рo1⒏red」 关于江父要再婚的这件事,谭栀比哥哥江宴年还要稍晚几天听闻消息。 她暑期不住在家里,因为数理化成绩不算特别理想,在父亲严苛的要求下,送去y市上了一个月的精英辅导提升班,不但成日学得昏天暗地还见不到哥哥的人,堪称地狱一般酷热煎熬的日子。 八月中旬,艳阳炽热,烘烤大地。 声声尖锐的蝉鸣像是要刺破人的耳膜,聒噪个不歇。 道路两侧树影斑驳,司机将女孩送至院外路口。 从y市回到北城,呼吸到同样闷热却熟悉的空气。 谭栀萎靡不振的精神状态终于稍稍获得鼓舞,黯淡的脸上涌出几分精气神,在这段枯燥无趣的日子里,哥哥就是唯一支撑她的精神支柱。她好几次在宿舍睡觉还梦到和哥哥做爱了。 很可惜浪费大半个暑期的相处时光。 至少—— 要在高中毕业之前睡到哥哥吧! 这是谭栀给自己订下的小目标,她的人生目前没有什么比和哥哥做爱更重要的事情了。 只不过,才刚推开家门。 谭栀就感知到家中氛围的不太对劲。 室内冷气的温度并不低,分明是盛夏酷暑,但气氛却显见地降至冰点。 一切就仿佛……重回两年前,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 哥哥和爸爸俩人闹得非常僵,不像亲生父子,更像积怨深重的仇敌。 十六岁的少年,五官漂亮得让人惊艳,优越的眉骨之下,眼尾微微上扬。 但他朝她看过来眼神里,却藏着股锋锐如刃的憎恨冷意,如同在审视一个外来入侵者。 而现在,那个眼神又回来了。 不耐的、厌烦的、憎恶鲜明…… 谭栀不禁怔忪失神了一两秒。 思绪趋于放空的时候,体内一颗心脏却在砰砰直跳,就连血液流动的速度也加快了。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点开心,忽然有点怀念这个目光。 女孩背负双手,垂头倚靠行李箱拉杆,柔顺乌黑的长发落下来挡住侧脸。在没人能看见的角度,她樱红的唇角轻轻扬了一下。 某种微妙的、可掌控的感觉…… 又回来了- 爸爸突然要和一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女人结婚。 婚宴日期就定在了八月末。 现实果真滑稽又魔幻。 毕竟,江妈妈去世的时候,爸爸可是在她病床前流涕发誓,说这辈子最对不起她、再也不会娶第二个女人。 这才过去几年呢,未免太健忘了些。 江父没有和谭栀的生母结婚,关于这个谭栀一点儿也不奇怪,她知道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怎么会吃人老珠黄的回头草。 只不过,真正让她感到遭受冲击,感到这位爸爸实在“不算个人”,还是在见到那位准继母的那天。 那一天,是江父安排的家庭聚餐。 在看到女人的第一眼,谭栀便呆了呆,就连江宴年也微微一怔。 实在是……和江妈妈长得像。 容貌至少六七分相似。 替身文学照进现实的时候,谭栀蓦然生出一种既荒谬又想呕吐的感觉。 在压抑非常的氛围之下,四人吃了一顿无比诡异沉闷的晚餐。 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难以下咽的晚餐。 全程胆战心惊,唯恐在下一秒,哥哥就要攥起桌面雪亮的餐刀,径直捅向对面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 喷溅的鲜血霎时漫延餐布。 他的手指关节都已捏到微微泛出皮下的骨白。 谭栀很清楚,哥哥在竭力地隐忍。 他再次陷入了莫大的痛苦里,他对身边的一切人和事都深恶痛绝,摧毁了本就不甚牢靠的信任感。 他已经忍得快要发疯,急需一个宣泄痛恨的途径。 谭栀也知道。 她的机会来了。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糖” 房外,侍者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时,谭栀才从酒店的大床上悠悠醒来。 送来今晚出席要穿的礼裙和鞋子。 坐在酒店的地毯上,谭栀半睁着没睡醒的眼睛,双手熟练拆开礼盒,取出一件裙摆蓬松宛若栀子花瓣的长裙。裙边点缀着无数碎星似的碎钻,在灯光照耀下闪闪熠熠,行走间流光生辉。 这是未来的小妈给她挑选的裙子。 无论是配饰还是鞋袜,对方眼光很不错。 水藻般的黑长发微微挽起,搭配一条缎带系的蝴蝶结头饰,更衬得少女冰肌玉骨,纯真剔透,风格优雅又不失灵动。 不同于江宴年的冷言恶语,谭栀对任何长辈都是礼貌、温顺的,为了应付一些场面,她没有拒绝女人刻意的示好。 故而,哥哥也将她视作不可原宥的叛徒。 没关系。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已经不能再讨厌她啦。 眉眼低垂,弯腰套丝袜的时候,谭栀动作突然停住。 她略想了想,还是没有穿上安全裤,内裤也选择了最薄的一条。 这样更方便一点。 她隐隐预感今晚会发生些什么。 …… 江父毕竟是二婚,婚礼宴会举办得较为低调,只邀请了女方亲朋和圈子里熟识的一批好友。 但场地布置却足够豪奢,承包的无柱式大厅装潢辉煌又庄重,尽头是带有喷泉的后花园,夏日花朵芬芳馥郁,小径处处留香。 来来往往的宾客很多,酒杯互碰言笑晏晏,但全都是生面孔。 少女淹没在衣香鬓影的人群里。 忐忑牵着裙摆,慢慢沿着大厅找了一圈,但没有看到哥哥的身影。 间或有人注意到这个眉眼妩媚又长相乖巧的女孩子,俱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溢出几句轻微的笑声。 谭栀身份上不来台面,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士,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今时今日。 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他们瞧不起她,她也看不起他们。 可是……现在找不到哥哥。 正当谭栀暗自泄气的时候,肩颈裸露的肌肤忽然被人拍了拍,那人有意地用指腹轻轻揩了一把,似在感受她肌肤的柔滑细腻。 她立即回过头,只见一个和哥哥差不多年纪的男孩,穿着身花里胡哨的酒红西装,笑容显得不怎么正经,无赖一般上下打量她。 “小妹妹,找你哥呐?” 谭栀抬头,睁着圆圆的杏眼,柔柔“嗯”了一声。 那表情要多听话有多听话,仿佛下一秒,就能被人卖了帮着数钱。 对方笑出一口白牙,伸臂无比熟稔地揽过她的肩膀:“哎!那你跟周哥走呀,这里边不好玩儿,咱小辈玩儿的场子在那边……” 他话说着,没给谭栀出声的机会,就将她拐下了台阶,走进弯弯绕绕的花圃园子里。 四面人声逐渐稀疏,谭栀亦步亦趋跟着对方。 她露出警惕畏惧的表情,但这个周哥好像不以为意,嘴巴和大喇叭似的叭叭叭不停。 他几乎将女孩勾到了自己怀里,仿佛他才是她真正的亲哥,俯身说话的时候,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小妹妹,你哥他是不是不想带你玩儿呀?瞧你一个人可怜兮兮的……那没事儿哈,以后有你周盛哥带你玩儿!” 嘻嘻哈哈的语气近似调笑,继续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随后,周盛有些晕乎地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块彩色包装的小糖果,不由分说塞进谭栀手里。 “送你的,吃了糖,就陪哥哥玩一会儿……” 谭栀手指摩挲着糖果的塑料包装袋,已察觉出这不是普通的小糖果,却仍是睁着什么也不懂的大眼睛,看向对方,问:“我哥哥他在哪里?” 隐隐约约好像听见了人声,大概再往前几个拐角,就能出去了。 她循声正要向前,但周盛却不让她挪动脚步。 他眯着眼,抬臂挡住去路,轻浮地嗤笑出声:“小妹妹,你叫我一声哥,我就带你去找你哥哥,怎么样?” 她静静看着对方,眼尾余光一动,注意到花墙外有人影浮动。 “不行!” 用力将糖果捏在手心里,好像是什么不可妥协的事情,谭栀低头很固执地开口:“你又不是我哥哥……” “不是你哥,就不能叫啊?” 周盛一听不乐意了,咬牙气哼哼的,伸手就来拽她胳膊,“让你叫声哥是给你面子!别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知道江家这个女孩子不受待见,还是乱搞出来的野种,于是自以为她也可以让人随便搞,骗她玩一晚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熟料,还没能碰上女孩纤细白皙的手臂。 肩侧陡然传来一股狠力,被人死死扣住某处穴脉,竟然连整条胳膊都发麻了,臂膀瞬间动弹不得。 周盛心底一惊,乍然成了被掐住脖子的鸡崽子,他愤愤瞪眼回过头,正想破口大骂。 对上一双浅色的双瞳,脸即刻垮了下来。 愤怒的表情来不及撤下,周盛笑得不上不下,眼角一阵抽搐,尴尬得很。 “宴年!宴年!是我啊!” 后方,江宴年神色冷硬,清凌凌的眸光毫无波动和起伏。 掐扣的指节继续缓慢施加力道,嗓音淡淡的,在夜色里很凉:“你?” 他轻笑一声:“……你又是什么玩意儿?” —— 路人甲出来获得道具“糖果”+1 马上do马上do(磕头磕头 太久没欺负你 气氛顿时僵持下来。 为避免场面闹得不好看,藤蔓掩映的花墙外,细碎的足步窸窣,传来青草地被踩踏的声响。 “好啦好啦!大家都是朋友,别闹得不开心呀,一起玩玩嘛!” 说话声清脆动听,很快转出来两个金发棕眼的混血女孩子,穿着勾勒身形又清凉的紧身衣裙,裙下两条腿又长又直,让人移不开眼。 她们应付自如地将脸色铁青的周盛哄回场中。 几人往回走的时候,其中一个稍矮的女孩子频频转头,五官眼鼻比另一个更加深邃靓丽几分,她朝着江宴年的位置一直回看,应该是想叫他一起回去玩。 察觉到对面牵连不断的视线,江宴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浅色的双眸瞬也不瞬,疏冷的目光直直对准了谭栀。 “哥哥。” 面前的女孩慢慢垂下脑袋,发出的嗓音细细柔柔,小心翼翼地说,“爸爸让我出来找你,今天别玩得太晚了,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 大费周章跑出来就为了和他说这个?? 江宴年听完,不由深深蹙起眉,神情登时蒙上一层阴翳,眸底若有暗火涌动。 他的怒气早在看到谭栀被别人揽在怀里时达到了峰值。 这已经是第二次。 她怎么就这么贱呢? 她到底让几个男的抱过、摸过、亲过? 眼前的少女好像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危险,好像一点儿也不知晓手里的糖果并不是普通的糖果,细嫩的手指还在天真捻玩着塑料糖纸。 目光微垂,掠过纤薄的腰身和手腕。 看了两秒,视线不自觉上移,被抹胸礼裙上一小片白腻的肌肤吸引,中部挤出了一丝不易看清的奶白乳沟。 穿着分明不算暴露。 就连她光着身子的模样他都看过了。 然而不知是什么原因,此刻他竟瞧得身下发热变硬,胸口蔓延的情绪又是恼火又是恶心。 盯着她那张天真无害的侧脸,江宴年默然垂眸,他心中阴阴沉沉地想—— 迟早有一天。 谭栀会被人下药,摁在床上肏死,恐怕都反应不过来。 甩掉那些杂乱的思绪,他深吸一口气,朝前抬手,正想夺过她捏着的“糖果”。 岂不料,谭栀见状惊惶地退后一步,将手里的东西紧紧护住,她战兢不安地发问:“哥哥?你怎么了?” 江宴年:“……” 无意识躲闪的动作,肖似烈火上泼开一罐猛油。 轰的一声。 烧灼的火光霎时冲天腾起。 手臂僵在半空好几秒,他自嘲地轻笑,收回了手,几缕寡淡的笑意不达眼底。 月色洒下一地树影斑驳,江宴年微微仰起脸庞。 禁欲板正的黑色西装套在少年人坚硬颀长的身体骨骼上,愈发衬得他此刻有种锋锐冷傲、不容抗拒的矜贵气质。 手指在身侧虚虚抓握,指节修长,筋骨突显分明,仿佛掐住的是她的脖子。 薄唇轻微张动几下,他的话音淡得宛似夜风一吹就散: “谭栀,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我是不是……太久没欺负过你了?” 谭栀一时间愣住。 这话听来,威胁和挑衅意味昭然若揭,她睁大水色莹莹的眼眸,心脏在体内砰砰直跳。 眼睫一眨,敛下薄淡的暗影,压住眸中热烈期待的兴奋情愫。 面容呈现出与之相反的苍白畏怯。 她轻轻摇头,惶声唤他:“哥哥!” “不要,不可以,你是我哥哥……” 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 早就听厌了。 江宴年上前,抬指,扣住她的腕骨。 宛似未闻,步步紧逼。 最终,他将她抵到一个昏暗死角,四面是茂密生长的藤萝和花草,周遭漫开的芳香馥郁而浓烈。 “我曾经考虑过很久……究竟要不要上你。” 江宴年低声诉说,他似在自言自语,薄唇慢慢附到妹妹的前额,落下一个战栗的微凉的吻。 “从前,江平崴辜负我妈妈。现在,我要肏他的女儿。” 正说着,他笑起来,低眸问她。 “谭栀,这是天经地义吧?” 不能在这里……(微h) 望着哥哥漂亮剔透的双瞳,谭栀好想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想要亲口告诉哥哥——是的啊! 我生下来就是给哥哥肏的,帮哥哥分担那些本不应当承担的痛苦、缓解无从释放的压力。 只有我和哥哥才是最匹配的人,世界上没有人比我们更合适在一起,其他人永远不会懂这些。 我们的灵魂和肉体俱都是最契合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彼此。 但是,她不能说。 不能将这份隐秘的心动宣之于口。 她只能,静默无声地望着哥哥的脸庞,微张的口内发不出声音,身体四肢一动也不动,扮演一块受到惊骇而无比愕然的木头人。 好一会儿,眼里渐渐浮现水雾。 “不要。”仍是摇头,抗拒地抵触,作势拿手推开他,“哥哥,你喝醉了!” 那点儿力道跟小猫咪按摩似的,这样的反应在江宴年的预料之内。 轻轻勾起唇角,他欣赏了一会儿妹妹瑟缩畏惧的神态。 而后,少年左手腕霍然横出,拢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温热香软的娇躯重重揽进怀里。 他贴近她的发顶,灼热的吐息缓缓扫过谭栀额角的碎发,反过来顺应她的话,语气里含着自己都不易觉察的散漫松弛:“你说得对……哥哥喝醉了,所以现在要和妹妹乱性。” 话说出口的瞬间,这一刻,他终于得到短暂的放松。 做爱不一定会让他感到放松,但能报复那个男人,才是他真正想要达到的。 言罢,不给谭栀任何出声的机会,不顾她紧绷的身体和本能的挣扎反应,在身体紧密贴近的同时,江宴年立即压下脑袋,带有侵略性质地张口吮住她柔软湿润的唇瓣。 刚一撬开女孩紧闭的唇缝,长舌便直驱而入,无所顾忌地探进她口腔内部,用力地吸啜舌根下溢出的大量甘甜津液。 好几个月没有碰过她,他此刻只需轻轻一触,便能回忆起她身上的水分充沛到不可思议。 “嗯……唔……嗯……” 耳畔响起清晰又粘稠的水声,她似乎是要推远,但身躯却几乎软靠在了他身上,只亲了一小会儿就开始浑身酥软无力。 已经太久没有接吻,只消一时片刻,谭栀就已经被哥哥亲得迷迷糊糊了。 好想念他、好想念他的吻…… 感知怀里的人不再挣扎,甚至无意识地给出回应。 江宴年逐渐放缓了攻势,他的舌尖细致又耐心地刮扫挑弄,在她的上颚和口腔内壁不断游走,将那些代表反抗的细微呜咽声用舌头搅乱,把断续破碎的字句逐一吞咽、一饮而尽。 鼻腔里的氧气逐渐稀薄缺失,直到这时,他才略微松开桎梏。 在被哥哥放开的间隙里,谭栀也只能迫切地大口呼吸,脑海变得空白。 双唇才刚刚得到解放,她还来不及回味什么,胸前微微隆起的一对胸乳,又被少年的手掌隔着衣服揉捏把玩。 礼裙边沿勒得很紧,除非扒了衣服,否则手指探不进去,那里面还穿了胸贴,他摸不到乳尖具体的形状。 故此,江宴年似乎有些不太尽兴,手上动作突然变得粗暴起来,他将整个手掌都覆盖上去按压抓握。 “不要……疼……太用力了……” 被玩的分明是胸部,谭栀却不自觉夹紧双腿,整个人歪靠在哥哥身上,手指也握不住了,徒劳地攥着他西装的领口,喘息着把那颗糖果扔入衣服口袋里。 江宴年低头含咬她的耳垂,手掌一边揉弄她的胸部,清澈的嗓音也变得微哑暧昧。 他在妹妹小巧圆润的耳垂旁,边咬边恶意地笑问:“谭栀,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湿了?” “嗯……没、没有!” 谭栀嗓音发颤,浆糊一般的大脑勉力梳理当下的情况,抓住最后一线清醒的理智。 她央求地看着他:“哥哥!先停下!不要在这里……” 这里人太多了,存在太多隐患。 就算是湿了,两个人也不能在这里做啊! 花园前后的出入口都是宾客,不说啪啪啪的动静会不会很大,就说做完的痕迹那么明显,要是衣服不小心撕扯坏了,出去叫外头的人群扫一眼便知道她和哥哥在里面干了些什么!! 就算纸包不住火,早晚会有一天,也不能这么快被人知道…… 但江宴年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个。 或许酒精放大了心底的仇恨和欲望,当下他才不在乎有没有人会看到。看到就看到吧。 他绕至她背后,挺拔的脊骨微微弯曲,半弯下腰来,手指已经伸入她的裙底,抚摸上女孩脂肪绵软的腿根。 “哥……” 谭栀急忙屈膝,正要拦住腿间作乱的手,可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花丛里传来了动静。 好像真的有人走过来了! 她面色顷刻一变。 “是不是也想被肏?”(旁观微h) “哥哥……有人过来……” 听到临近的脚步声逐渐朝二人的方位靠近,目光紧盯在不远处模糊的人影,谭栀语气难免紧张起来,覆在臀股间的手腕怎么推也推不开,她只能用最小声的音量提醒他。 江宴年:“嗯。” 不以为意地回应她一声,他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再度将她往怀里勾了勾,属于女孩秀发间那股淡淡的清香倏然侵入鼻端。 一时分不清究竟是两侧草木的花香还是她的发香更好闻,润泽的薄唇轻轻抿了下她耳后细软的发丝,将那一小块雪白柔嫩的肌肤舔得湿漉,毛茸茸的发丝黏在一起。 潮湿灼热的触感落在颈侧,像被细小的电流包裹,嘬舔的时候有点儿痒,但他的唇舌移开之后又凉凉的。 是非常舒服的体验。 谭栀咬唇抑制住想要泄出的轻喘,双腿在他手掌探入秘处的刹那,她已经小幅度地颤栗起来。 忍耐的同时,飞快转动思绪。 既然哥哥不打算离开,那只能先顺从他再想办法,只要她身上这件高定礼裙不被撕坏就好。 又要警惕外界的动静。 但注意力很难集中,胸前揉按的力道仍是重的,哥哥骨骼修长的手掌笼罩着她收束在礼裙里的胸乳。 江宴年一边撩开她柔顺的黑发,一边细致舔咬她的后颈,探进裙内的手掌极具耐心地抚摸中间凹陷的湿地。 他也喜欢这样,微微阖着眼皮。 他在享受她的气味,享受这种自如掌控她身体反应的能力。 享受她害怕绷紧却又无力反抗,不得不去顺从身体里的本能,来迎合他的时候。 材质绵密光滑的丝袜和底裤紧紧贴合着微鼓的阴阜,循着记忆里一丝不挂的印象,他发现自己记得非常清楚,谭栀裸露的私处是什么样的。 也可能和隔三差五重温拍下的照片有关系。 他站在后方搂着她,指尖轻轻陷入布料里,找准花穴出水的位置,指甲盖陡然往软肉上一顶。 “嗯啊……” 谭栀身子激灵灵地哆嗦一下,指间戳按的布料很快洇开潮湿的一团,他满意地浮出淡笑。 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吓得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双手绵软无力地进行着徒劳的挣扎,想要推开他的手腕。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远处吵嚷的人声渐近,江宴年这才缓和了动作。 恶声恶气的男声骂了一嘴乌烟瘴气的脏话,谭栀瞬间僵直身子,尽管腿心被手指挑逗得麻麻痒痒,她仍然拼命咬住嘴唇,细听了几句。 她好像听到哥哥的名字。 “老子日他祖宗大爷!就他姓江的最会鸡巴拽!!” 这是周盛的声音。 大概是回去后越想越气,咽不下这口气,返回要找对方算账来的。 “好啦,盛哥别生气了嘛!都是朋友呀,你和我回去……” 清脆绵柔的女声紧随其后,谭栀听出来是方才说话的那个女孩子。 然而她一句话没说完,一个巴掌迎面劈来,显然手劲打得不轻,狠狠摔在她白嫩的颊侧,肿起通红的巴掌印。 忽然间被他打懵了,她惊愕不解地捂住脸庞,一下就没了声。 “臭婊子!胳膊肘天天往外拐!” 周盛怒气勃勃指着她骂:“你是不是和江宴年睡过?!你是不是想被江宴年的鸡巴肏?!啊?臭婊子!” 女孩喉头一哽,眼神不甘地望着他:“不是,我没有喜欢他……” 空气寂静几秒,周盛斜眼直直盯着她看,想到什么,他旋即扯出一抹狞笑:“我知道,你看上他了。” “没有……” 话音明显虚了,一只手捂着红肿的脸颊,金发女孩的脚步不自觉往后退。 但没能跑成,细白的手腕一下被周盛攥住,他直接袭向她饱满丰隆的胸口。 毫不怜香惜玉,“嘶拉”一声,便扒开她的衣服,露出蕾丝胸罩的一角。 女孩瞪着明丽的大眼睛,尽管被撕了衣服,神色间也没有羞恼,只是目光低沉地看着他。 瞟见蕾丝下若隐若现的两点蓓蕾,周盛又骂了句脏话,眼睛顿时就变红了。 他迅速解开裤腰带,立马把她内裤也扒下来,丢到一边。 胳膊捞住那条皎白的长腿,他二话不说,虎口旋磨两下变硬的鸡巴,把人压在树丛后面便开始激烈地挺送猛干。 “啊呀……盛哥……你别太快……” 金发女孩虽然周盛打肿了脸,但硬热的肉棍操进来的一瞬间,她便放松了身体,忍不住扭腰摆臀,让身上压着的男人肏得更深入便捷。 俩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做。 “你敢看上他?现在肏你的是谁?你看看现在肏你的是不是你爹!!” 周盛边操边骂,骂到最后,他抽插得又深又重,女孩的脚趾尖都飞翘了起来,口中一声声娇吟放浪不休。 肉体快速拍打的脆亮声响很快和男女交缠暧昧的喘息一同传开。 在静谧夜色中听得人面红耳赤。 这里边动静闹得这么大,外头路过的侍者就算听见也不会进来。 不一会儿,眼看没人敢进来打搅,他们越发疯狂纠缠在一起,两具裸露的肉体像陷入欲望的野兽,兀自享受着户外野战的刺激感。 他们或许不会想到,几米开外的藤蔓角落里还站着两个人。 透过几重枝叶遮蔽的罅隙,眼前的画面远比视频av更露骨、淫乱。 因为这是亲眼所见的真实。 谭栀瞧得身体发热,如此近距离观赏真人实战,她双腿不自觉收紧,想把哥哥的手掌夹住,但不一会儿又被他无情地掰开了。 江宴年只瞥了一眼,很快没什么兴致地移开目光。 他盯着谭栀红透如血的耳廓,只觉得玩弄任何人都不如玩自己的妹妹更有意思。 指尖停放在内裤凹陷处打转,力道仿佛在给她挠痒。 他隔着内裤揉玩小穴,将湿黏的淫水抹在腿侧的丝袜旁,故意在她耳畔轻声问:“很喜欢看吗?你好像湿得更厉害了。” “谭栀,你是不是想像她一样被肏?” 江宴年声线低沉喑哑,舌头卷入妹妹小巧的耳道,牙尖轻咬她的耳软骨:“……求我。” “想要的话,求我肏你。” 终究他先一步溃败(微h) “嗯?不说话?” 江宴年许久不见她出声。 白花花的两具肉体还在远处草地里拉扯缠滚,发出粗重的喘气声和肏穴碰撞声在黑夜中不断被放大。听着那些本性毕露又丑陋性急的交媾噪音,江宴年只觉得耳畔吵闹又刺耳。 清冷的眉心微微拧起,他上下牙齿重重咬了一下谭栀圆巧的耳垂,又问了一遍:“……是不想要?” “哥哥、疼!” 耳朵传来细锐的痛感,似乎终于将她迟滞愣神的大脑唤醒。 因为不远处有男女交缠尖叫的掩盖,谭栀终于可以大着胆子轻声呼痛,反正干得火热的二人不可能留意到周围那一点小小的动静。 举起一只手,她闪躲着侧过头,护住微痛的耳垂,卷翘的睫毛低低覆盖,贝齿将下唇咬得发白。 谭栀低头缄默无言。 她要主动吗? 当然不可以。 不可以在他之前说想要。 仿佛是一场进行中的对弈,他此刻仍在克制欲望,她必须要让他被欲望击垮,让他在她面前逐步丢盔卸甲、溃败沉沦。 让他自发地把性器送入自己水汪汪的花穴里。 她要让哥哥记住,遭受本身的欲望驱使而失控,是一种什么样的刻骨铭心的感受。 如若,他不能喜欢谭栀这个人,那么只是迷恋上谭栀的肉体,这样也很好。 耐性消磨几分,江宴年等得不耐,手腕上移,他扳过她的下巴,让她低垂的脸孔抬起一些。 谭栀对上他的目光。 此时她两颊绯红,脸上交织着好几种复杂的情绪,全被江宴年尽收眼底。 眼里潋滟浮动的水色是羞耻难堪,颤抖泛白的唇瓣代表紧张不安,眉间似乎还蕴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惘然。 她当下的表情不像人类。 换言之……更像是被置于危险之地而无处逃遁的青涩幼鹿。 惶惶无措。 分明都已经湿得那么厉害,可她眼里就是没有情欲,没有半分对他的渴求。 仿佛身体和灵魂是完全割裂开来的二者。 是啊,这本就是禁忌。 低望她澄澈的双眼,江宴年眉宇间褶痕加深,他心底升起淡淡的不悦,裤裆里蛰伏的一团却不知不觉肿胀得更加巨大。 花墙外的二人犹在颠鸾倒凤,他们做得疯狂又忘我,性器疾速捣撞中搅出了黏糊糊的水声,花丛间很快洒了一大片亮晶晶的爱液精水,在摇晃的挂灯下反射光晕。 从头一直旁听到末尾,江宴年只是轻轻将女孩环在身前,他像品尝盘中精致的小点心一般,舌面肆意舔舐她耳后和脖颈的肌肤。 裙内的手指更随意,基本都不用他怎么揉按顶弄,谭栀腿间丝袜和内裤两层布料早已泛滥湿透,那里面的水液好像源源不竭,他轻轻一戳就会渗水。 他没摸过其他女生的下体,不知道别的女孩子是不是也这么会出水。 但是,还没操就这么会出水…… 她果真是天生给男人上的骚货。 思及,少年眼底倏然暗了暗- 谭栀耳尖动了一动, 紧贴在她身后,裤链被拉下的时候,划过短促的一声轻响。 谭栀屏息听得一清二楚,因为对面的两个人已经起身开始整理衣物。 身上穿的裙子全被撕坏,金发女孩最后只得披着周盛的外套蔽体,才能勉强从花圃迷宫里走出去。 他们的身影一齐消失在小路尽头。 谭栀不知道她最后能不能裙裳完好地走出去。 内裤湿哒哒地深卡在阴唇缝里,正对着穴口的位置,丝袜已被少年有力的指节扯出一个可供入侵的孔洞。 破洞随着指尖的撕拉,越扯越大。 手指退出去后,江宴年掀开了她蓬松的裙摆,慢慢往湿黏的腿缝中间抵上一个热乎乎的滚烫硬物。 谭栀手掌心已经忍耐得全是薄薄的汗水。 但还好。 终究是他先一步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