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行》 殊易宫 一个双颊凹陷、满脸鬍渣、身穿白色的长袍、黄色腰封、长袍多处已被尘土染成灰色,隐约还看的出绣有莲花纹,双肩如负重物般下沉的男子-薛洺尘。 薛洺尘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在灰暗的小巷子中,一间不起眼的屋子,炭黑色的匾额上刻着深红色的「殊易宫」紧闭的木门边上掛着一条深红色的布巾金丝绣着「有求必应」四个大字。 在这之前薛洺尘已经找了十八间类似的庙宇。 这是薛洺尘的第十九次机会。 他伸出颤抖的手,形同枯稿的手伸向长满铜绣的门环。 「扣」、「扣」、「扣」出来应门的是一位看上去二、三十来岁的女子,身穿朱色道袍,道袍上有着彼岸花纹,脸部保养的不错。 薛洺尘有些错愕,心道:「那村民不是说殊易婆是一个人住吗?」 随即开口道:「请问殊易婆在吗?」女子审视了一翻,在莲花纹上停留了一阵,便移开视线,把薛洺尘引进屋中。 一进到屋内,木门便自己关上,像从未开过一般。 突然一个低沉且沧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为何而来?又为何找到这儿?」薛洺尘看着那年轻女子发出像是八旬老嫗的声音,欲言又止。 那女子却笑了起来,:「有人和你说殊易婆是老嫗,可我不一定要看起来像啊!」殊易婆再度轻笑。殊易婆是师婆,乃三姑六婆中专门画符施咒、请神问命的巫婆。殊易婆:「说吧!你的来意,不到万不得已,很少人会来我这儿殊易宫的。」 薛洺尘燃起一丝希望:「我想让我的……一个老朋友回来。」殊易婆:「他人在哪儿?想怎么请?」薛洺尘:「枉死城,我想让……」薛洺尘话还没说完,殊易婆便打断他,说道:「你知道这可是逆天而行的事儿吗?代价不低啊!」薛洺尘:「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我必须得做,我亏欠祂太多太多了。」说完,薛洺尘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双脚一软,跌坐在地,泣不成声。 殊易婆撇过头,不愿看薛洺尘这身狼狈不堪的模样,开口道:「就算你亏欠祂,可救了之后呢?你打算怎么瞒过上天,怎么瞒过地府?」薛洺尘听殊易婆如此说,就明白殊易婆是愿意帮他的,急忙道:「我想让祂回到自己的身体。」殊易婆回过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薛洺尘,这才定睛看仔细薛洺尘,身上穿的长袍,在那个莲花纹停下了目光,像是回想什么似的,便垂下双眼,开口道:「下不为例。」又默默的说了句「也不知有没有下次了。」薛洺尘满怀欣喜道:「谢谢,谢谢殊易婆。」殊易婆:「但是,有条件的。」薛洺尘:「好,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殊易婆安排薛洺尘在殊易宫住下,薛洺尘洗漱完来到饭桌,殊易婆:「坐下吃点晚膳吧!」薛洺尘刚洗完澡,皮肤透出红润,鬍渣也刮乾净后,整个人气色好了大半。 其实薛洺尘本身就有着一副好皮囊,只是一直在找寻能救出宋洋的人,而没什么打理自己。殊易婆:「年轻人,长的还挺俊的,叫什么名字?」薛洺尘:「在下姓薛,洺尘。」殊易婆:「你要救的人是你的谁,让你甘愿为祂如此?」薛洺尘低下头,眼里流露出快乐、困惑、懊悔。 初遇 薛洺尘打记事以来,就没有父母的记忆,自己一人,在村里过着吃别人剩下的食物、烂菜等,与野狗为伍。 直到十七岁那年,他和一群野狗在墙角,吃别人的剩菜剩饭,师祖下凡歷练,路过此地-楼兰,看见落魄的薛洺尘,并向旁边的包子摊,买了个包子,并递给了薛洺尘,薛洺尘:「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可以自己活的很好。」薛洺尘别过头,双脚又缩的更紧了。 「咕」、「咕」、「咕」薛洺尘的肚子,可不像他本人一般争气。 师祖露出微笑,开口道:「小孩儿,跟我回虚謐山吧!」薛洺尘错愕的望着师祖,眼神流露出希望的光芒,却又随即低下头。 师祖:「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姓夏单名巖,是虚謐山的师祖,放心,虚謐山不会有人欺负你的,跟我回去,我教你修仙学道。」薛洺尘再抬起头,眼中已尽是泪水。 上山之前,必须先走一段充满迷雾的山路,为的是防止非本山人误闯。 在师祖的带领下,薛洺尘很快的上了山。师祖将薛洺尘领到莲华殿,师祖转身向薛洺尘说明:「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的西房,东房有一个人,他是你的师兄,有事不明,可去请教他,切记不要惹他生气。」薛洺尘一脸警惕道:「是,师祖。」师祖:「叫师父吧!」说完便转身离开。薛洺尘欢喜道:「是,师父。」 薛洺尘心想「莫非是这师兄,严格的狠,脾气也不好?」边想边向东房走去。薛洺尘:「师兄,我是师父新收的徒弟,来给你请安了。」许久都未有声响,于是薛洺尘打开房门,外间没人,屏风后的书房也没人,薛洺尘在书房又喊了一声,内间还是无人答应,便退出东房。 薛洺尘往厨房的方向去,经过浴池,发现浴池有声响。 薛洺尘即改道浴池,并在雪隐室等着。雪隐室即更衣之室。 良久,有一男子起身离开浴池,下身围着一条浴巾,拉开雪隐室的木门,可他踏出第一步便再也迈不出第二步了,神色慌张,忘了该如何反应。薛洺尘闻声抬头,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那男子是第一个回过神的,急忙拽着自己的内衬,往身上一套。薛洺尘这才回神,急忙转身道:「我什么都没看到,师兄,我不是故意的。」男子惊讶道:「师兄?」薛洺尘:「是啊!我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师父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你,我叫薛洺尘。」男子道:「好,知道了,你……你先出去吧!」薛洺尘快步离开,边离开边想道:「欸!师兄害羞个什么劲儿?我又跟着害羞什么啊?不都是男人吗!不过,师兄的身材还真不错!纤细又不失力度的线条。」男子见薛洺尘离开了,便松了口气,可那双颊还是透着红润。 他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被父母以外的人,盯着身体看。 他穿着白衣莲花纹长袍,手里拿着一件长袍,往西房走去,洁白的皮肤在阳光照射下,非常好看,像发光似的。 「叩」、「叩」、「叩」开口道:「师弟,我拿了你的衣服来,你试试合不合。」薛洺尘连忙开门:「师兄,快请进,叫我去就行了,还要麻烦师兄亲自送来。」师兄微笑道:「不麻烦,试试衣服吧!这是虚謐山的长袍,所有弟子皆身穿此衣,差别在于,我们是莲花纹,而白帜师伯和其入室弟子是海棠花纹,其他弟子则是竹叶纹。」薛洺尘转身进内间。 不久,就换好一身长袍出来。薛洺尘:「师兄,大小刚好,不需要改。」师兄:「刚好便好,我就不打扰你了。」薛洺尘之前都没有朋友,突然有个师兄,就想好好聊聊天,薛洺尘:「师兄多坐一会儿嘛!聊会儿天可好?」师兄扬起嘴角坐下了。 薛洺尘:「师兄,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师兄:「姓宋,单一字,洋。」薛洺尘:「师兄,你什么时候来这的?」宋洋:「七岁时被师父带来的。」薛洺尘:「师兄你现在几岁了?」宋洋:「十五岁。」薛洺尘惊讶道:「感觉不出来啊!师兄你年纪可比我还小啊!」宋洋:「师弟今年贵更?」薛洺尘:「我今年十七了啊!放心,我是不会忘了辈分的,师兄。」宋洋轻声笑,道:「我不会介意的,你若想,也是可唤我名讳,只要师父不在。」薛洺尘:「真的吗?师兄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对了师兄,你的故乡在哪?」宋洋:「平江,你呢?」薛洺尘:「在楼兰。师兄,你怎么会到虚謐山跟师父修仙呢?」宋洋脸上的笑容瞬间当然无存,眼眶也泛红了。薛洺尘紧张道:「啊!师兄,不说了,不说了,对不起啊!」宋洋压下情绪道:「无妨,有一部分我是听师父说的,有一部分是我自己记着的。」 当时,宋洋生在平江,出世后,凡距离宋洋十尺之内不会有蚊子、昆虫,但总会有一个人在远处看着他。不是村里的人,全身都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感觉。 大人们好像都感受不到那个危险的氛围,只有小孩子感受到了。这让宋洋在村子里总是被排挤,大家都不敢靠近他。 宋洋越长越大,也生的越发标緻。在七岁那年,宋洋和父母一同上街,被同村的孩子们欺负,那群孩子们围着他,指着他骂:「你这个浑身娘气的人」「娘们儿」。村里的人也对着宋洋的父母指指点点,宋洋的父母听见了,赶紧摀住宋洋的耳朵,不想让他听这不乾不净的话,可宋洋已然听到了,只觉身上有股热气想衝出体内。 不久热气已让宋洋意识模糊,热气一出,宋洋身子一舒坦,便晕过去了。宋洋的魔气一发出,一个身穿白色长袍、金色腰封的男子,长袍上绣有莲花纹和金边,他是虚謐山上的师祖。 剑一出鞘,就要去杀,却发现发出魔气的,只是个刚死父母的七岁孩童,师祖决定把孩子带回去,亲自教导,不让他堕入魔道,抑制魔气。 宋洋醒来看着陌生的房帐,就想起身找寻父母亲,奈何宋洋如何施力,身子仍一动不动。「咿~」师祖进门:「你刚醒,别乱动。」宋洋着急道:「我的爹爹和娘亲在哪?」师祖垂下眼,温柔道:「你身上的魔气衝出,你的父母乃一介凡人,怎能承受,你今后就在这住下吧!我会教你控制你的魔气,不让他再次爆发。」宋洋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着任由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头下的枕木已浸湿。师祖离开东房,给宋洋一个独处的时间。 师祖进了琉璃殿,呼唤:「白帜,白帜」一名身穿白衣海棠花纹长袍的男子答道:「师兄,何事?」师祖:「我今日收了一名徒弟,让你……」师祖话还没说完,白帜高兴道:「在哪?是谁有这等能耐,能让一直不收徒的你,收他为徒?这可是第一个啊!」白帜左看右看,也没看见什么人,皱着眉,等着师祖解释解释。师祖叹口气道:「让你的弟子们,不要让我徒弟情绪起伏过大,他是天子魔的转世。」白帜上扬的嘴角逐渐收了起来,脸上多了几分严肃,白帜:「是,师弟知道了,师兄放心,我定会告诫我的弟子们。」如此,宋洋便在虚謐山待下了。 薛洺尘:「师兄,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会让这里有家的感觉,让师兄不再孤独。」宋洋:「哈哈,好。」宋洋唯独没告诉薛洺尘,自己是天子魔的转世,他怕这得来不易的师弟会躲他,躲的远远的。 天魔,无妨 今早,天还没亮就被师祖叫醒了。 薛洺尘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师兄,你说师父这么早叫我们,有何事?」宋洋轻笑了一声:「你若想睡,就在瞇一小会儿,师父去拿东西,没那么快回来。」薛洺尘不等宋洋说完,早就把头靠在宋洋肩上,宋洋也一动不动,生怕吵醒了薛洺尘。 良久,师祖缓缓走来。宋洋抖了抖肩道:「洺尘,醒醒,师父来了。」薛洺尘立马清醒了几分。师祖开口道:「都准备好了?」薛洺尘中气十足回道:「是,师父。」宋洋轻笑一声轻声说道:「是,已备好了。」师祖:「啟程了。」薛洺尘与宋洋并肩走在师祖身后,薛洺尘:「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啊?又是铲子,又是刀子的,还有麻布袋。怕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吧!」师祖敲了薛洺尘的脑袋道:「胡闹。」宋洋微笑着:「到了你就知道了。」 三人来到山上,天微亮。师祖一边教他们,一边挖给他们看,薛洺尘:「师父,你怎么知道笋子在哪儿呢?」师祖:「哈哈哈,有一些看得见头的,有一些必须用感知的,今天让你们来就是要练你们的感知,把这么样大小的东西感知处出来,你试试。」看着宋洋轻而易举的就把笋子找到了,薛洺尘却是找了好久才有些感觉。 薛洺尘:「哎!哎!师兄我好像,好像找到了。」宋洋又惊又喜,惊的是他和师父都有所准备,薛洺尘今日定会找不到笋子,喜的是他找着了,可见资质不错。宋洋满心期待的靠过去:「在哪儿?」薛洺尘:「在这儿。」边说薛洺尘边把双手「啪」的一声,拍在宋洋的双颊上,把宋洋的脸挤在一块儿。 宋洋脸上一下白一下红的,宋洋:「别胡闹,真的找到了再说。」说完便回去挖笋子了。薛洺尘:「唉呀!师兄别生气嘛!我就是逗你玩儿的,况且,我是真找到笋子了。吶!你看。」薛洺尘把挖出来的笋子推到宋洋的面前,宋洋看了一眼,露出欢喜的表情,可又想起自己刚刚是如何被捉弄的。 便不再看他,薛洺尘自讨没去的离开,师祖露出满意的神情看着两人。 下山之后,薛洺尘一个人不知去哪了,找个没影,宋洋在书房看书。 「咿~」房门被打开了,薛洺尘端着东西,探头探脑的踏进宋洋的房间,薛洺尘:「师兄,我做了竹笋香菇汤,你嚐嚐。」语毕,乘一匙汤往宋洋的嘴边送,宋洋看了一眼想讨好自己的薛洺尘,又继续看书册。 薛洺尘:「师兄,我都亲自煮了汤了,不原谅我,也喝一口嘛!」宋洋将头转到另一边,薛洺尘:「师兄,我刚刚就是逗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宋洋:「就只说原谅你,说个对不起,就这么要你的命啊!」薛洺尘傻笑着,想就此带过。宋洋撇了一眼薛洺尘,才喝下一匙。 薛洺尘:「怎么样,好喝吗?我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味道如何?」宋洋:「……好喝,你怎么做的?」薛洺尘:「我是问殿外的子弟们的,怎么了吗?」宋洋:「不,没什么,只是问问。」宋洋沉着脸,想到出神了,连薛洺尘说要把汤给师祖喝都没听见。 薛洺尘端着汤往正房走去。薛洺尘:「师父,我做了汤,来孝敬您。」师祖:「进来吧!我在书房。」薛洺尘满心期待的把汤端进去,师祖嚐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硬是嚥了下去,说道:「心意不错,多加练习。」便把碗搁下,不再喝。薛洺尘看出端倪,小心地道:「师父,是不是汤……不好喝?」师祖:「只是缺少练习而已,没事的。」薛洺尘拿起汤匙,送入口中,「噗!」薛洺尘皱着眉,边擦嘴边说:「师兄还说好喝,怎么……」师祖笑了出来,薛洺尘:「师父啊!别笑我啊!我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不过,我出来的时候,师兄的脸可恐怖了,该不会是太难喝了所以……」师祖紧张道:「什么!」师祖便起身往东房去。 师祖进了房间,师祖:「宋洋,你怎么样?」宋洋:「师父,没事,没有失控。只是殿外的弟子们都会和洺尘交好,可对我都是能避就避,因为我是天子魔转世。」薛洺尘在房外震惊了一翻。宋洋:「洺尘肯定被我刚刚的表情吓着了吧!难为他了。」师祖:「他们不是不与你交好,只是不了解,所以才不敢亲近,他们其实没别的意思。」宋洋:「是,我知道,只是小小的鬱闷,没事的。」师祖走去房间,薛洺尘就又进了宋洋的房间,薛洺尘:「师兄,我讲些段子给你听。」师祖在房外听见宋洋的笑声,便安心的回房了。师祖:「看来,收洺尘为徒是好事。」 晚间,薛洺尘悄悄来到正房,「叩」、「叩」薛洺尘:「师父,我是洺尘,你在吗?」师祖:「进来吧!」薛洺尘:「师父,我想问有关师兄的事。」师祖:「知道你一定会来,问吧!」薛洺尘:「师父,天子魔转世是怎么一回事?」师祖:「四魔之一,又称天魔。即住于欲界第六天之魔王及其眷属。能妨碍人之胜善,憎嫉贤圣之法,并能作种种扰乱。现在他转世在你师兄身上。」薛洺尘:「师父啊!能不能讲得白话一点,我可是有听没有懂啊!」师祖:「天子魔会妨碍他人,得到深广无尽的智慧,也会厌恶妒忌所有对于做善事不执着回报的人。」薛洺尘:「也就是说,现在的师兄会受他的影响,所以修仙才会如此缓慢。」师祖:「正是。」薛洺尘:「那为何殿外的弟子们,都据师兄于门外呢?」 师祖:「你知道宋洋为何会在虚謐山吗?」薛洺尘:「我知道,宋洋的双亲都去世了,被师父带回来的。」师祖:「那你可知道宋洋的父母,因为宋洋而死吗?」薛洺尘:「这……不知。」师祖:「只要宋洋的情绪太过愤怒,魔气便会衝出体内,宋洋的父母因此身亡。」薛洺尘震惊道:「所以大家才不敢靠近师兄。」师祖:「不错,但其实宋洋现在已经能控制大部分的魔气了,并不会有危险,可人们还是害怕。」薛洺尘:「徒儿了解了,有朝一日,我会让大家认同师兄的。」 师祖撇一眼门外,道:「一言既出。」薛洺尘:「四马难追。」师祖微笑点着头。 早晨,薛洺尘与宋洋正在互相切磋,师祖:「洺尘,从你来虚謐山到现在,也足三个月了,今天为师要赠你一把剑。」薛洺尘:「哇!真的吗?好兴奋啊!」师祖:「没错,如今你也到了可以拿剑的程度了。」「师父说的没错,为此,我有一份礼物要送你呢!」宋洋边说边捧着长方形的盒子,走向薛洺尘。 师祖:「洺尘,看看喜欢吗?」师祖打开盒子,将剑递给薛洺尘,薛洺尘:「哇!师父,我可喜欢了,这……这……光看这剑鞘,多有气势啊!」,师祖笑了笑:「起个名字吧!」薛洺尘:「嗯~我想想啊!看这鞘上刻有凤凰,就……叫《重生》吧!也是师父给了我重新生活的机会。」师祖欣慰的笑着:「好,好。」薛洺尘:「欸!师兄,你的剑叫什么名字啊?」宋洋:「我的叫《双形》」薛洺尘:「好名字。」师祖:「你们俩过过招,洺尘也试试顺不顺手。」「是。」两人答道。 双剑一交锋,產生两股气流,各自的气流,从剑锋向后包住自己。两股气流相碰,產生出独特的音频。 师祖:「记好这个声音,以后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可以知道是对方了。」 剑术练习结束,薛洺尘:「欸,师兄,你刚刚说要送我东西,是什么啊?」宋洋:「先梳洗在说吧!」薛洺尘:「好。」 薛洺尘走进雪隐室,宋洋的衣服也在,薛洺尘迅速地脱光衣服,再将一条毛巾围在腰间,开口道:「师兄,我进去囉!」宋洋:「好。」薛洺尘:「师兄,我怎么都没看过师父进来啊!」宋洋:「师父是有自己的浴池,不会来这的。再说了,我之前也是有自己的浴池的,谁知道,来了个你。」薛洺尘:「哎哟!我师兄开始嫌弃我了,我这就走。」薛洺尘抓着腰间的毛巾起身,宋洋抓着薛洺尘的手,紧张道:「唉!我开玩笑的,你别走。」宋洋扯了扯薛洺尘,一个不小心,竟然把薛洺尘的毛巾,给扯下来了。 宋洋一览无遗,连忙用手遮住双眼,道:「呃…我记性不好,很快就忘了,我……我……」薛洺尘奸诈的笑了,边把毛巾重新围好,道:「师兄,你必须要负责啊!我知道你全看光了。哈哈哈哈。其实我这毛巾挺紧的。」宋洋双手拍在水面上,道:「你是故意的。」薛洺尘:「唉呀!不小心被师兄发现了,哈哈哈哈。」宋洋把鼻子以下的部分,全浸在水中,撇头不理薛洺尘,薛洺尘:「师兄,师兄,师兄,理我一下嘛!」宋洋嘴巴露出水面,道:「东西不给你了。」说完背对薛洺尘,起身离开浴池,薛洺尘:「师兄,你别生气,我不开你玩笑了。」宋洋:「今天不给。」说完就走出浴池室。 这边气氛轻松,另一头可不是啊! 师祖夏巖在虚謐殿,严肃的氛围蔓延着。 魔宫 白帜脸色严肃,快步前往虚謐殿。 师祖夏巖已在殿内相等。白帜:「师兄,知道是谁了吗?」师祖:「目前尚未知晓,但恐怕与宛仪探查的事件有关联。」白帜:「师兄要不你先和宛仪下山查找一番,我在山上暗中观察,看谁有动作。」师祖:「好,一来,我们可以弄清山下的事,二来,间隙也会有所行动,而被发现。」白帜:「不过,幸好虚謐山的结界,连非本山动物,都能发现。」师祖:「那间隙也不傻,每次放乌鸦的地点都不一样。先不要让我们三人以外的人,知晓这件事,不能保证谁会说出去。」白帜:「是。」 「大哥,已接近核心,瓦解虚謐山指日可待。」收起纸条,「哈哈哈哈哈」男子大笑着,「二弟的效率果然无需担心」一位女子开口道:「大哥,彻大夫前来问诊了。」圣君:「宣上来,你们都退下吧!」女子:「是。」 彻大夫:「圣君,你又有什么病啊!」圣君:「你得了吧!彻羽,叫什么圣君。我这次叫你来,是真的病了,你还给我脱这么久才来。」彻羽:「我是真有事,走不开啊!再说了,你不是想逃避什么事的时候,都叫我来,装病什么的。真的病,什么病,说来听听。」圣君:「最近我很常陷入一种,一种迷乱当中。」彻羽:「此话怎讲?」圣君:「就是……唉呀!这多难以啟齿啊!」彻羽:「唉!你就说吧!你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圣君:「就……」 门外传来刚才那名女子的声音。女子:「大哥,二哥又传了信息。」圣君:「拿进来吧!」女子将信送到,便退出门外。 彻羽:「怎么,不看看吗?」圣君:「不用看我也知道内容。」彻羽:「那不说,行吧!」圣君:「不行,得说,我这病,和他有关啊!」彻羽:「接着说。」圣君:「就是……我经常做梦,梦到我师父。这是他去世之后,第一次梦到。你也知道我对我师父,有那个情感。在梦里,我知道那是我师父,可是那脸却是二弟。我醒来后,跟没醒似的,就……」彻羽:「就和他好上了?」圣君:「呃…是,但是我那个时候,就像身体不是我的一样,意识也不清楚。」彻羽:「那你肯定不是,掌握节奏的那个。」圣君:「哎!你说这个做什么,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要怎么改善这个状况。」彻羽:「好好好,这状况多长时间了?」圣君:「我传信给你的时候,是第一次发生,算算也有六个月了,但是,三个月前,我就把他派去外面了。」彻羽:「来一招眼不见为净啊!我再问你,是你主动的吗?」圣君:「在梦里,我和师父就要做了,可是他突然离开,我就惊醒了。醒的时候,师父就坐在我床边,然后我就抱着他,要他别走。后来发现那人是二弟。」彻羽:「我大致上了解了,也知道答案了,剩下的就是等。」圣君:「等?等什么?这个问题很严重啊!」彻羽:「我知道对于你,是很严重,可是真的只能等啊!」圣君:「好吧!就依你。」彻羽爽快道:「那,我就住下了。」说完就向外走去。圣君:「你最会佔我便宜。」圣君拿出刚才二弟的纸条,手指刚要打开,却又停下了,最终还是打开了。 薛洺尘走出房间,躡手躡脚地推开宋洋的房门,往内探头探脑的。「你想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薛洺尘,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了。薛洺尘转头,道:「咳,咳,咳。师兄,原来是你啊!走路也没声,吓死我了。」宋洋笑了一下,道:「我回我的房间,为何要有声音?要是里面有图谋不轨之人,不就被他发现了,搞不好因此伤了我,那怎么办呢?」薛洺尘:「什么图谋不轨之人,这不就只有我嘛!」宋洋看着薛洺尘,露出「说的正是你」的表情,薛洺尘才意会到,说:「师兄你骂人,居然……来阴的。」宋洋:「哈哈,先进去吧!」 两人坐下,宋洋:「这么晚了,到我这,有何事?」薛洺尘:「我……这个嘛,就是想问问,那东西是什么?」宋洋:「不是说了,今天不给吗?」薛洺尘:「师兄,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了,算是隔天了。」宋洋:「你这调皮鬼,这种时候,脑子倒是动的挺快的。」薛洺尘:「师兄,我平时也挺聪明的。」宋洋:「罢了,我去拿。」薛洺尘高兴地道:「谢谢师兄。」宋洋拿着一个木盒走来,宋洋:「这个是我自己刻的,一块玉佩,我把他做成穗子,可以掛在剑上,如果你喜欢的话。」薛洺尘:「喜欢,当然喜欢,这可是师兄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回去就把他系上。」宋洋:「喜欢便好,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修练呢!」薛洺尘:「好吧!师兄,晚安。」宋洋:「晚安。」 琉璃殿上,白帜:「宛仪,最近有一个门生,他学习力还不错,已经到了该有师父的时候了。」宛仪:「师父难道想……」白帜:「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宛仪:「那我得改口叫他师弟了。」白帜:「宛仪你傻啊!我才不是要收他。」宛仪:「那是谁收?」白帜:「当然是你啊!你以为我叫你上大殿干嘛!唉唷!我的天,头疼啊我,有你这么笨的徒弟。」宛仪:「啊?可是,师父,我不会做人家师父啊!我生疏的很。」白帜:「一回生,二回熟嘛!好,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要好好教人家,盯好人家。睡觉去囉!」宛仪:「师父,师父,我不会啊!」白帜早就走进房间了,有听到宛仪在喊,也要装作没听见。 越了 早晨两人一起修练。 师祖:「洺尘不错。」薛洺尘:「谢谢师父。」薛洺尘对着宋洋道:「师兄,我保护你。」师祖:「你师兄也没那么弱小。」宋洋轻笑了一声,薛洺尘:「师兄,你知道吗?师父一开始叫我不要惹你,我还以为你是个心性兇狠的人,可吓着我了。」宋洋:「那你现在觉得呢?我还是那个心性兇恶的师兄吗?」宋洋訕笑着,一边说一边逼近薛洺尘。 薛洺尘紧张道:「不,不……当然不是啦~」宋洋持续的逼近薛洺尘。 薛洺尘心里突然「咚」的一声,这突然这么近的被看,还有这眼神,脸跟着就「唰」一下的红了起来。师祖:「宋洋,别玩了。」宋洋收起訕笑:「是,师父。」师祖:「山下出了点事,为师会离开几日,你们俩要护好虚謐山。」宋洋:「师父,是何事?」师祖:「临沂的村民频繁的去世,你师伯的大弟子-宛仪去查探,说此事不单纯,请我下山一趟。」薛洺尘傻笑道:「师父你放心,我不仅会护好虚謐山,师兄我也会护住的。」师祖:「好。我不吃午饭了,准备完就出发。」师祖转身回正房,准备下山。 薛洺尘:「我去下厨吧!午时要到了。」宋洋:「还是我去吧!」薛洺尘这才想到自己的手艺不精,失落道:「好吧!」宋洋:「你来打下手吧!」薛洺尘忙点头。宋洋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开饭吧!」薛洺尘:「师兄你多吃点,你太瘦了。」薛洺尘夹了菜到宋洋碗里,宋洋:「我一点也不瘦,你才该多吃点。」宋洋也夹了菜到薛洺尘的碗中,宋洋看着薛洺尘:「还有,食不言。」薛洺尘:「师父又不在。」宋洋直勾勾的看着薛洺尘,薛洺尘:「哎呀!知道了,食不言,食不言。」两人用完餐,薛洺尘:「师兄,我们晚上去散步吧!」宋洋:「去哪散步?」薛洺尘:「去山下。嘻嘻嘻!」宋洋面露难色,宋洋:「我怕……村民们……」薛洺尘:「师兄,我不是说了,我会保护你的。」宋洋:「好吧!」 来到了市集,少了白天的炎热,多了几分的凉爽。 「来呦!来呦!好看,逼真的面具呦!」此时,宋洋感觉到不善的视线,从四面八方射向他,宋洋一阵低落,便想回山上,薛洺尘也感受到了,村民们的视线,便戴上摊贩的白狼面具道:「师兄。」宋洋转过头来,愣了一下,拿起小白兔的面具也戴上道:「喜欢吗?」薛洺尘:「当然,以前这些东西我都没玩儿过。」宋洋付了钱,就带薛洺尘去玩,自己儿时玩过的小物,吃自己以前吃过的小吃。 薛洺尘:「你是在帮我重新过童年吗?哈哈哈哈。」宋洋:「我希望你能感受不一样的童年。」薛洺尘:「有你真好。」「唉!师兄,你还饿吗?」宋洋:「有点饿。」薛洺尘:「那我们去吃饭吧!走。」抓着宋洋的手就往饭馆去了。「呦!客官要点什么?」店小二招呼道,薛洺尘:「上些清淡的小菜吧!」小二:「那要不要,来点我们这儿最好的酒,我家老闆自己酿的果子酒,不是我在自夸啊!又香又浓,喝过咱们家酒的人,没一个是醒着过三更的。」薛洺尘:「醉的快?」小二:「不是,是太好喝,一坛接一坛才醉的。」薛洺尘:「那试试吧!」小二:「好勒!」宋洋:「洺尘,你会喝吗?」薛洺尘:「不知道,没试过。」宋洋:「那你还……」薛洺尘:「就试试嘛!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酒上了桌,宋洋等着薛洺尘先喝,薛洺尘喝下一杯:「果然好喝,师兄,你也喝一口试试。」宋洋:「我等等再喝,你先吧!」不一会儿,两坛酒就剩半坛了,这时,宋洋拿起酒杯,也开始喝点。 一闻,一股果香飘来,喝进嘴里的酒下肚之后,果香跟着鼻息一同呼出。 宋洋只觉眼前的薛洺尘,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看的怪难受的。 薛洺尘见宋洋左摇右晃的:「师兄尽是个酒量差的,该回虚謐山了。」薛洺尘一把抱起宋洋,因已深夜,无人在街上,薛洺尘便御剑回山了。 薛洺尘:「师兄,你别抓,我会痒,哎!别扯啊!」宋洋在薛洺尘的身上东抓西扯,衣服都半敞了。 薛洺尘:「师兄,到了。」宋洋还是紧抓着薛洺尘的衣服。 薛洺尘:「师兄你得沐浴啊!」薛洺尘抱着宋洋走进雪隐室,伸手要帮宋洋褪去衣物,宋洋紧抓着自己的衣服,薛洺尘:「唉!师兄,怎么你可以扯开我衣服,我就不行,你这是双重标准。」宋洋低下头,不再反抗,薛洺尘把宋洋的外衫脱了去,一手拿起浴巾,一手扛起宋洋,往浴池去。 薛洺尘把宋洋扒光正要让他进浴池,宋洋一把将薛洺尘扯进浴池。 薛洺尘:「我衣服还没脱,怎么,想让我跟你一起洗啊!早说嘛!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薛洺尘开始褪去衣裳,薛洺尘向宋洋靠近,宋洋不自主的一直后退,薛洺尘:「你别一直退,你要我怎么帮你洗啊!」宋洋又低下头,便不再退后了。 薛洺尘帮宋洋洗身子,可宋洋却一直动来动去,尽变成了在宋洋身上乱摸。薛洺尘伸手掐了一下宋洋的腰道:「师兄你再乱动,接下来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喔!」宋洋一下就老实的不动了。 原本只是想仗着自己比宋洋厉害吓吓他,让他老实点,可不知不觉,刷着宋洋背的动作越刷越慢,薛洺尘发现时,已觉下腹一热。 原来,不老实的,是自己。 宋洋一转过身,薛洺尘一看到宋洋的脸,下腹一紧,急忙转过身去,谁知宋洋贴上来帮薛洺尘刷背。 薛洺尘绷紧神经,深怕他的师兄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 可刷着刷着,怎么腰间多了点东西。薛洺尘心想:「不对啊!抵在我后腰的东西,怎么像……师兄……」薛洺尘转身看着宋洋,宋洋又低下头,薛洺尘抬起宋洋的脸,试探性地看宋洋,慢慢地靠近,薛洺尘的唇瓣覆上宋洋的唇瓣,对于此事,两人十分不熟练,薛洺尘笨拙的手游走在宋洋的腰侧,宋洋可能是觉得有些痒,身体时不时的扭动,薛洺尘手的力道又加重许多,宋洋双手勾着薛洺尘的脖子。 薛洺尘的手向下摸索,来到了双腿间,很轻柔的套弄宋洋下腹的物件,「嗯……啊」宋洋轻轻叫出,薛洺尘手中物件逐渐变大,薛洺尘的手也越动越快,初经此事的宋洋,禁不住这样的刺激,喘出声「嗯,哼…哈哈哈」便洩了出来。薛洺尘抓着宋洋的手往自己的下腹伸去,带着宋洋的手,上下套弄。 宋洋从未触摸过别人的“东西”下意识的抽出手。薛洺尘俯身在宋洋耳边低语道:「师兄,总不能你自己舒服了,不帮我吧!师兄~」宋洋低下头,手缓慢的靠近,闭着眼,手自己上下动了起来,薛洺尘的呼吸顿时粗重许多,薛洺尘再度覆上宋洋的唇,宋洋加快了速度,薛洺尘猝不及防的叫出声,洩了出来,耳边就听到宋洋如铃鐺般的笑声。 两人穿好衣服离开浴池,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薛洺尘坐着,靠在门上,心想:「我怎么会这样,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不该这样的,他是我师兄啊!该死的喝酒误事。」 房间的另一侧,宋洋坐在床边,双手摸着发烫的双颊,回想方才之事,连耳根也红起来了,躺在床上左翻右翻,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四更天才累的睡去。 薛洺尘起了个早,见宋洋未出房门,薛洺尘望着宋洋的房间,眼中又是失落又是庆幸。庆幸是因为,不用看见对方,避免尷尬,至于失落,薛洺尘自己也不知道。 薛洺尘,转身去备早膳,一转眼,已到辰时,还不见宋洋起身,薛洺尘有些担心,在房门外来回踱步,不知该不该进去。 如果不进去,也不知道师兄到底怎么了,可如果进去,师兄刚好醒了,那该多尷尬啊!「啊!」房内突如其来的叫声,薛洺尘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内间。 宋洋流了一身的汗,又如此大口喘气,感觉宋洋有些害怕。薛洺尘走近床边,宋洋把薛洺尘紧紧抱住,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薛洺尘紧张道:「师兄你怎么了。」宋洋:「我……我梦到所有人都离开我了。」薛洺尘一边摸着宋洋的头一边安慰道:「这只是个梦而已,我不还在吗?没有人会离开你。」薛洺尘与宋洋对视,薛洺尘坚定地道:「就算所有人都离你而去,我也永远会站在你身边。」宋洋的泪珠,溢出眼眶,再次抱紧薛洺尘,薛洺尘一面抚摸宋洋的头,一面道:「我在这儿呢!师兄,先去洗漱吧!流了一身的汗很不舒服的。」宋洋:「嗯。」 试探 薛洺尘:「师兄,你的衣物我放雪隐室喔!」宋洋:「好,多谢。」薛洺尘无意间从浴池的门缝中,看见宋洋的背部。薛洺尘尽感觉一阵口乾舌燥,急忙撇开视线,快步离开。 这时,师祖回来了,师祖:「洺尘,东西稍稍备下,跟我下山,宋洋呢?他也要去。」薛洺尘:「回师父,师兄在沐浴,山下出了什么事吗?」师祖:「这才中午,怎么沐浴去了?」薛洺尘心虚道:「刚刚在练功,出了些汗。」师祖:「嗯,邪魔在山下做乱,正好,你们可以去长见识,你师兄-宛仪也会带上一些弟子一同前往,好有个照应。」师徒三人和宛仪一行人,一同下山。 到山下,宛仪:「凌尤,你在看哪里啊?」凌尤:「没有,师父,只是第一次下山,有些紧张。」凌尤是近几个月才拜师的,只是天资聪颖才跟上这次的修练机会,但其实,是白帜让他跟的。 虽然只是有些怀疑,但很有可能就是他。一行人在临沂客栈住下。 薛洺尘走进宋洋的客房,宋洋面无表情的撇一眼薛洺尘,薛洺尘困惑道:「师兄,痾……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做错什么了吗?」宋洋闭上眼道:「没有。」薛洺尘耸耸肩道:「师兄,你不觉得那个凌尤今天一直盯着你看吗?」宋洋一听到凌尤的名字,立即睁眼瞪着薛洺尘,随后又恢復平静道:「他不是今天都盯着你看吗?」薛洺尘惊讶道:「他是盯着你,我今天都看到了。」宋洋反驳:「不,是你,我亲眼所见。」薛洺尘:「不是吧!」凌尤在转角全都听见了。 到了晚膳时间,凌尤迟迟未下来用膳,宛仪上楼去叫凌尤,开门就看见凌尤把一隻鸽子放出窗外,宛仪质问道:「凌尤,你做什么?」凌尤笑着答道:「那小傢伙飞进我的房内,我喂了一下就放他出去了啊!」宛仪语气稍温和道:「下来用晚膳了。」 隔日,一行人分散搜索,宋洋和薛洺尘一起,师祖和宛仪一起,凌尤和其他弟子一起。 宋洋他们刚好路过街上的一间妓院,妓院里的姑娘,各个都衝薛洺尘招手丢手绢,宋洋的脸色,刷一下的白了,道:「正事要紧。」薛洺尘尷尬的对姑娘笑了笑,急忙追上宋洋。 两人越走越往竹林,薛洺尘:「师兄,你看这一带,所有的花草树木都枯萎了,像是被吸乾了一样。」宋洋:「确实,和那些村民的死状,极为相似,可以说是一样了。」薛洺尘:「看来,我们算是找对地方了,走,我们往里些去。」宋洋:「不行,里面情况尚未明,贸然抢进,不妥,我们先在旁守着,观察下。」薛洺尘:「是是是,师兄说的是,那我去生个篝火。」转身就要去捡树枝,宋洋:「不可,会爆露我们的位子。」伸手压下薛洺尘拿起的树枝,薛洺尘抬起头看着宋洋,宋洋像怕被发现什么似的,移开目光。 两人一直等到深夜,薛洺尘:「师兄,可以了吧!」宋洋:「嗯!走。」两人潜入竹林里,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段,并未有什么奇怪的,两人再往前,发现尽然有一个宫殿,邪气极重,却没有半点人的怨气,宫殿周围的邪气,像是被宋洋吸引似的,衝进宋洋体内,宋洋的体内像有东西要跳出来,迎合邪气般,贯穿宋洋,宋洋将其强压下去而脸色发白,冒出冷汗。 薛洺尘:「师兄,你怎么了,未何如此?」宋洋:「快……带我……离……离……」话未说完,宋洋便晕了过去。 薛洺尘接住宋洋紧张道:「师兄,师兄你醒醒。」宋洋猛地睁开双眼,伸手抓伤了薛洺尘。 薛洺尘:「师兄,你怎么了?」宋洋看着薛洺尘,像是仇人般,接着又是一掌,薛洺尘着急地大吼:「师兄你醒醒,宋洋。」宋洋根本充耳不闻,一掌接一掌的打,薛洺尘怕打伤宋洋,只能一直躲。 薛洺尘一个不稳,一掌便落在身上,「呕」薛洺尘满口鲜血,强忍着胸口的痛楚,运功打晕宋洋。 将宋洋打横一抱,出了竹林。薛洺尘顺了顺自己的气,再看看宋洋,见宋洋无碍,便稍作休息了。 宋洋起身,发现薛洺尘嘴角的血痕,回想起刚才在竹林里晕倒后,似乎听见薛洺尘在叫自己,途中意识清醒时发现,自己出手打伤薛洺尘,随后意识又被夺了。 想起是自己打伤薛洺尘,懊悔又自责的打旁边的树干,默默地、悄悄地两行泪滴落。薛洺尘听到一点动静,睁眼微微一看,发现宋洋的手都流血了,忙起身,从身后还扣住宋洋,薛洺尘:「师兄,你别这样。」宋洋瘫软下来,懊悔道:「是我打伤了你。」薛洺尘:「不是你的错,你别这样。」宋洋吼道:「怎么不是,要不是我体内的东西。」宋洋大声的哭了起来:「要不是我,父亲和母亲也不会……你也不会……」薛洺尘搂紧宋洋轻声道:「不是你的错,我没有怎么样的,我还好好的不是吗?我不会离你而去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无论你身在何处。」宋洋回抱着薛洺尘,片刻,宋洋哭得累了,便睡着在薛洺尘的怀里,薛洺尘把宋洋靠在树干上,隻身前往竹林。 薛洺尘看着宫殿,邪魔的手下正围着邪魔-凌岳,凌岳手中那把邪剑,不断的在增长它的邪气,而在凌岳手下的身后又有那些死去的村民,村民的精气全被吸取了。 薛洺尘赶紧退出竹林,抱着宋洋回到临沂。 安顿好宋洋后,和大家回报竹林一事。 宛仪:「那个该不会是凌岳吧!」薛洺尘:「什么凌岳?」宛仪:「他是邪魔,一直都是修仙之士想除掉的势力,可近几年,他没做什么事,自然也就没有人去管他了,没想到居然……」师祖:「我一直把你和宋洋留在山上修仙,一直没有机会和你们说起此事,是为师疏忽了。」薛洺尘:「那,师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师祖:「须再探清,待情况清楚后,回虚謐山佈署。」宛仪:「我先带一名弟子去探……」凌尤:「师父,我跟你去,我也想看看那邪魔究竟长的是圆是扁。」宛仪话还未停,凌尤便接话了,师祖:「既然凌尤有如此雄心,便让他去吧!」 薛洺尘端着粥回到宋洋的客房,薛洺尘拿起水盆旁的毛巾,擦拭宋洋的脸庞,轻唤:「宋洋,该起身用膳了。」宋洋皱着眉,缓缓睁开双眼道:「对不起。」薛洺尘愣了下,道:「好,我接受了,以后不准这么想了,用早膳吧!」 薛洺尘离开客房,心想:「我这是怎么了,竟会帮师兄梳洗呢!」凌尤:「师叔,怎么一个人在宋师叔房外啊?」薛洺尘皱眉不屑道:「没什么,去探查要多加小心。」凌尤:「多谢师叔,师叔,我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薛洺尘:「但说无妨。」凌尤:「有些事情,早些弄清的好,师侄告辞。」留下心中动盪的薛洺尘。 晚间,宛仪和凌尤一道前往竹林,凌尤:「师父,依我之见,我们兵分两路前去查探。」宛仪:「不妥,这样没个照应。」凌尤:「我进去,师父在外面,不就有照应了。」说完便潜入宫殿。 薛洺尘把凌尤的话反覆地思索,想着该如何弄清自己的心,昨日衝他丢手绢的妓院姑娘出现了在他脑中,薛洺尘,换了件衣裳,趁着四下无人,溜了出去,进了妓院。 「叩」、「叩」一个门生:「师叔,我刚刚看见薛师叔匆忙的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宋洋打开房门道:「你怎么这么眼生?」门生:「师叔不常下殿,自然不知,我看见薛师叔往那个方向去了。」宋洋一边前往一边想道:「这方向,晚上可没什么,除了……」 宋洋的脸渐渐变的毫无表情,远远看去,妓院灯火通明,潜入妓院一间一间的找。 一位女子:「薛公子,你好坏呀!」宋洋身体一僵,往下一间看去,薛洺尘搂着一名娼妓,你浓我浓好不快乐。 宋洋的脸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冷漠,小声道:「就这样吧!」可宋洋心中一阵刺痛,拂袖而去,回客栈叫了两坛酒。 薛洺尘纵使和娼妓玩乐得很,可并未想要如何,薛洺尘:「我该走了。」娼妓:「公子不留下吗?你怎捨得玲玲。」薛洺尘顿了下,默默道:「是啊!我怎捨得让宋洋在客栈呢!」薛洺尘带着明朗的心回客栈了。 凌岳:「凌灵,你好生厉害啊!」凌灵:「怎能和那薛洺尘比呢!我都使出浑身解数了,他还无动于衷,即使他表面上轻浮,可还是……」凌岳:「这不怪你,他本就心悦他人,只是不自知,反正目的达到了,撤吧!」 生变 「叩」、「叩」、「叩」半响没声,薛洺尘推开宋洋的客房,看见一坛尚未动过的酒,和剩下半坛的酒,宋洋坐在桌前,眼睛和鼻子都红了。 薛洺尘走近一看,发现宋洋的双颊已被泪水浸湿,薛洺尘伸手拭去泪水道:「师兄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喝起酒了?」宋洋一手挥掉薛洺尘的手,撇过头。 薛洺尘笑了:「师兄,你喝了酒怎么就跟个闷葫芦一样啊!」又伸手摸了下宋洋的脸颊,宋洋瞪着薛洺尘,可那双染了酒气的双眸,却透不出半点狠,反而还有点小委屈。 薛洺尘被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情不自禁的向前靠近,宋洋紧闭双眼,薛洺尘的唇瓣覆上宋洋的,宋洋转过头去,薛洺尘怕宋洋的心其实不是和自己的一样,并仔细观察宋洋的反应。 看着转过头的宋洋,薛洺尘黯然的想道:「是我一厢情愿了。」薛洺尘垂下眼眸,却看见宋洋下腹的物件,逐渐精神了起来,薛洺尘心想:「师兄这反应想藏也藏不住啊!真是可爱极了。」 薛洺尘单膝跪在宋洋身前,手向宋洋的腰抚去,宋洋的体温隔着衣物传到薛洺尘的掌心,薛洺尘加重手的力道,再次覆上宋洋的唇,四片唇瓣交织在一起,两人的呼吸都略微加快了不少,薛洺尘将宋洋横抱,向床踏走去。 薛洺尘让宋洋躺在床上,宋洋朦胧的双眼看着薛洺尘,薛洺尘的右膝抵在宋洋的双腿间,抚下身,右手解开宋洋的腰封,从腹部向上摸去,薛洺尘的双唇从宋洋的脖子亲至耳垂「嗯……哈哈」宋洋的耳垂被触碰时,不小心喘叫出声,宋洋的双手抵住薛洺尘的身体,不让他再靠近,薛洺尘在宋洋耳边轻声道:「师兄,原来是这里,呵」「哈哈……嗯」宋洋把头向右扭,把右耳遮住,薛洺尘轻笑一声在宋洋的左耳道:「师兄,没有右耳,还有左耳啊!」宋洋双手将耳朵摀住,薛洺尘将宋洋的手压在踏上,亲上宋洋的双唇,用舌尖勾起宋洋的舌尖,两片舌交缠在一起,薛洺尘的手向下摸去,往宋洋的双腿间伸出。 摸着宋洋坚挺的物件,套弄着。 宋洋的酒意越来越少,突然把薛洺尘推开,抓起自己的衣服,套上就想走,薛洺尘一把抓着宋洋,有点紧张道:「你要去哪?」宋洋甩开薛洺尘的手愤怒道:「不用你管。」宋洋红着眼眶,几乎是用奔的出去,独留薛洺尘呆站在那。 过了许久,房内的烛火被风吹熄了,薛洺尘才想起要去追宋洋。 跑出房间才想到,他根本无从找起,他根本不知道宋洋在哪,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沐浴一下,便坐上床,一动不动,一夜一眼未闔。 宋洋在还未出客栈前碰巧被晚间的那位门生撞见。门生:「师兄,你怎么了?眼睛和鼻子怎么这么红?」宋洋一眼也未给他,门生继续道:「原来师兄也会喝酒啊!」宋洋心想:「还未被发现,不如借他房里的浴桶沐浴吧!」宋洋开口道:「原来是师弟啊!能不能借师兄浴桶一用啊?」门生:「是师兄的浴桶坏了吗?」宋洋:「对对对,是啊!」门生:「师兄跟我来吧!」宋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门生:「我叫月嶙。」宋洋跟着月嶙进房了。 月嶙替宋洋打好水就出去了,宋洋坐在浴桶里,不停的刷洗自己的身体,宋洋眼眶的泪水溢出,焦急道:「怎么洗不掉,为什么这个味道就是洗不掉。好脏,好脏。」宋洋的皮肤都快破了,他还是一直刷洗,儘管宋洋身上已经没有胭脂味,可宋洋还是觉得脏。月嶙在房外等了许久,忍不住道:「师兄,你还好吗?再不出来,皮都泡烂了。」宋洋收拾下情绪道:「我要好了,抱歉耽误你的时间。」宋洋穿好衣服,走出月嶙的房间道:「误了你的时间,失礼了,你休息吧!」月嶙:「不耽误,不耽误,师兄你也休息吧!」宋洋苦笑一下,便走下楼坐在客栈的大厅。 隔日,清晨一早,宛仪和凌尤刚探查回来,宛仪道:「师弟,你好早就下来了。」宋洋缓缓转过头,点了点头。 宛仪看着宋洋的脸,倒抽一口气,担心道:「师弟,你还好吗?凌尤你去打盆水吧!」宋洋:「谢谢。」在井边遇见也在打水的薛洺尘,凌尤:「师兄,你也好早啊!」薛洺尘愣了一下,回头道:「早!」凌尤看到薛洺尘也愣了一下道:「师兄昨晚没睡好吗?」薛洺尘乾笑一声:「是!」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水中的自己,又是一声的苦笑,便回房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凌尤。 凌尤走回大厅,将水递给了宋洋道:「师兄,你们一个一个的都睡不好,那可不行啊!」宋洋勉强扯出点笑容道:「多谢关心。」宛仪带着凌尤离开了。 宋洋看了一眼水中的自己,心想:「难怪宛仪师兄看了会愣住,这副摸样任谁看到也该吓着了。」水中的宋洋,眼中佈满了血丝,从眼角一直到下巴,有着若有似无的泪痕,眼下的黑眼圈也浮现了不少。宋洋赶紧将脸清洗乾净,并用毛巾敷在眼睛上,希望能改善些。 果然,血丝少了不少,虽然黑眼圈是怎么都消不掉的,但总比刚才要好多了。 离别……了吗 宛仪和凌尤将查探到的消息告诉师祖,师祖决定等二人养好精神后,再回虚謐山佈署。 宛仪和凌尤各自回房休息,其他子弟也没什么事可做,大部分的子弟因为第一次下山,对山下的事物都充满好奇,早就跑得不知去向了。 天空慢慢变得昏暗,几声雷打下便下起雨来,宋洋坐在客栈大门的门槛上,头靠在门边,一眼不眨得看着外头的雨,彷彿正在看自己的心。 薛洺尘坐在客栈大厅的长凳上,紧盯着宋洋的背影,一动也不动。 再一声雷响,客栈外站着一群人,黑压压的一片压境而来。 宋洋一惊,随即道:「洺尘,佈结界。啊!」上次在竹林的感觉再次袭上宋洋。 薛洺尘衝向宋洋抓着他的双肩,紧张道:「师兄,振作点,别失了神志。」一个高大的男子从人群中幽幽的走出来,拍手笑道:「好,好,我就知道是你,绝不会错的。」 邪气从宋洋的身体,回到男子的手上,刚才的不适感,消逝了不少,宋洋喘着气说道:「哈,啊!哈,你……你不是月嶙吗?」薛洺尘反驳道:「什么月嶙,他是凌岳,是邪魔。」凌岳:「哼!说的倒好,你身旁那位,不也是个魔吗?哈哈哈哈!把他给我吧!我需要他。」薛洺尘被堵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有点担心的看向宋洋。 果然,宋洋受到影响了。薛洺尘:「宋洋,你别听他乱说,你不一样。」也不知道宋洋有没有听进去,只看见宋洋不明的笑了一下,就再没有任何表情了。 凌岳:「把宋洋抓过来。」邪徒们:「杀。」薛洺尘把宋洋护在身后,抽出佩剑-重生,薛洺尘的剑术并不差,只是这次,敌人有些多了,显得有些狼狈。 就在薛洺尘刚闪避完邪徒的攻击,凌岳以内力击出一掌,眼看这一掌就要击中自己,怕是凶多吉少,此时师祖即时赶来,也以内力迎向凌岳。 师祖:「先带宋洋离开。」便与凌岳交手。 薛洺尘杀出一条血路,抓着宋洋的手向虚謐山的方向逃,凌岳对邪徒吼道:「要是敢让他逃走,你们也活不了。」邪徒们极力追上薛洺尘,双方又是一阵缠斗,在薛洺尘处于下风之际,在外面游玩的弟子们赶来帮助薛洺尘。 应该是师祖告诉他们的吧!薛洺尘想道。 有了其他弟子的协助,邪徒所剩不多。 一名躺在地上的邪徒,缓缓爬起身,一刀刺进去,薛洺尘听见身后的宋洋传来闷声,紧张的转过身,却见宋洋在对自己微笑,下一刻,鲜血从宋洋的口中流出,邪徒慌张的把刀抽出嘴里唸着:「完了,完了,圣君肯定会扒了我的皮。」 宋洋向前跪倒在地,薛洺尘将宋洋抱进自己怀里,手压着宋洋的伤口焦急道:「师兄,师兄,你看着我,不要睡着了,师兄。」宋洋的腹部被刺穿了,鲜血从腹部的伤口涌出,薛洺尘压的再用力,血也会从宋洋的背部流尽。 宋洋微笑着,抬起手把薛洺尘的泪水抹去,开口道:「洺尘……谢谢……对不起……」宋洋的手就这么滑落,薛洺尘激动地哭吼着:「师兄,你别走,师兄,你不准走,师兄,宋洋。」薛洺尘搂紧怀里的人,泣不成声。 师祖赶到时,只见邪徒死的死、逃的逃,所有虚謐山的门生都围在薛洺尘和宋洋身边。师祖拨开所以门生,惊慌的上前,在看到宋洋垂下的手后,就像个石像一般,定在那儿。 宛仪哀伤道:「师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师祖回过神,收起悲伤的情绪,挥袖转身道:「能走的带着不能走的,一个也别留下,把所有弟子都带回山,我们虚謐山的弟子,死也要有个家。」师祖回头看向薛洺尘道:「洺尘,该带宋洋回家了。」谁都没看见师祖的双眼,早已佈满血丝,除了薛洺尘。 回到虚謐山已是清晨了,师祖下令将所以弟子遗体全数下葬,可薛洺尘死活不肯把宋洋的遗体交出。 师祖推门进屋,薛洺尘:「出去,我说过了,不会交给你们的。」师祖撇了一眼,地上散落的古籍,道:「为何?你想做何事?」薛洺尘惊讶的转过头,带着哭嗓道:「师父,我……我不想师兄离开。」师祖有些不舍道:「我知道,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我不会插手,尸首的事我会处理。」薛洺尘:「谢谢师父。」师祖:「不必谢,因为我和你一样,想让宋洋再次回到我们身边。」师祖说完便转身离开。 薛洺尘起身,将散落一地的古籍一一收拾好,却意外撇见「保尸身不腐」这几个大字,薛洺尘瞪大双眼,抓起古籍,细细研读。 薛洺尘一直细读到深夜从未闔眼、滴水未进。 师祖再次推开门,直往卧房走,看了看被薛洺尘擦拭得一尘不染的宋洋,看着倒像是在睡觉似的。再走向外间,既生气却又难过,开口道:「不休息、不进食,这样是救不了宋洋的。多少吃一点。」便走出房间,师祖对门外的门生道:「把白帜和宛仪叫到虚謐殿。」门生:「是。」 虚謐殿上,师祖、白帜和宛仪三人。 白帜气愤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宛仪。」宛仪:「我……我……」师祖背对宛仪开口道:「你和我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宛仪:「我……我是照实说的啊!」师祖:「当时查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宛仪:「当时原本是我要暗中观察的,可凌尤……他执意要自己潜入查探。」白帜:「你怎么可以让他独自前去,你明明知道,我和你师祖都在怀疑他,让他跟你去查探只是怕他怀疑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怎么就让他……」宛仪:「师祖,师父,我对不起大家,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怎么会……」宛仪豆大的泪珠,如下雨般的落下,师祖:「别哭了,哭也改变不了事情的。至少能确认间隙是谁,也不是毫无收穫。白帜,剩下的你看着办吧!」白帜:「知道了,师兄。」说完,师祖转身出殿。白帜:「你在做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师祖有多疼宋洋,他虽然不会有什么过度袒护的行为,那是因为他都把他护在莲华殿上。」宛仪:「师父,对不起。」白帜:「你每日抄一份虚謐山的戒训,另外再抄一份心经,放在你房里,最后,能为师祖他们做点什么,就去吧!」宛仪:「是师父,有一事徒儿不明。」白帜:「说。」宛仪:「为何要抄一份心经放在房里。」白帜:「徒儿,你好好想想,为何你会放任凌尤胡来。」说完,白帜就回琉璃殿。 在薛洺尘的房间内,薛洺尘施了樗鄞法。 此法可和外界隔开,外面的人听不见里面,也窥探不了,里面称为樗鄞界,是一种比一般结界,阻隔还高的法术。房间内充斥着血腥味,薛洺尘将自己的十根手指划破,以内力为引,将鲜血化为蒸气,引进宋洋的身体,让其保持气血畅通,使尸身保持新鲜,每三个时辰须进行一次。 师祖推门踏进房间,师祖:「怎么血腥味这么重?你的脸怎么这么苍白?」薛洺尘撑起虚弱的身子,微笑道:「师父,我成功找到让尸身不腐的方法了,我带师父去看看师兄。」薛洺尘走了几步便软下脚,师祖急忙接住他,开口道:「你休息,我自己去吧!」师祖将薛洺尘扶下,转身往房里去。 宋洋看上去就像是在睡觉一般,事实上,师祖也希望他真的在睡觉。 师祖伸手摸摸宋洋的脸颊道:「宋洋,你真的太坏了,怎么可以丢下为师、丢下你师弟。没关係,我会帮助洺尘的,让你回来。」师祖走出房间,坐在薛洺尘的对面,开口道:「洺尘,为师有一个方法能让宋洋回来。啊不,与其说是方法,不如说是个人。」薛洺尘:「真的吗?是谁?我去找他。」师祖:「你不必急着问我,这不是那么容易的。」薛洺尘:「怎么了吗?」师祖:「这么做必须放弃现在的一切,这件事才能成。」师祖起身离开房间。 薛洺尘双手抓着头、双眼瞪大一眨不眨、眉心深锁,喃喃自语道:「放弃一切,是什么意思,我的一切是什么?」说着说着,薛洺尘的眼角变得湿漉漉的。 最近发生太多的事,一直压抑的心,一下子爆发出来,薛洺尘捲曲瘫倒在地,强而有力的肩膀,看着有单薄而脆弱了。 收个帮手 在临沂竹林的魔宫里,凌岳掐着杀了宋洋的下属,愤怒道:「我说过要活捉。」 下一秒,那个下属便爆体而亡。 凌尤:「大哥,息怒,我还知道一个办法,虽然不及宋洋那么有效,但比那些村民好太多了。」凌岳挑起一边眉毛,饶有兴致道:「你不会是要……」凌尤:「是的。」凌岳:「好,你去办妥吧!不过,你的身份已经曝光了,你换张脸吧!」凌尤:「是的。」说完凌尤便回房,准备潜入虚謐山。 「叩」、「叩」凌尤的房门响起,「是大哥吗?」凌尤开心道,「是我。」凌灵回答,便推门进去,凌尤有些失落但,又有些开心道:「是姊啊!有什么事吗?」「你和大哥,以后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避开对方吧!」凌灵露出担心的神情,凌尤显得有些无奈,道:「我也不想,可是,只要大哥无法接受我,我就会一直避着他,而刚好他也是这么想的。」凌灵:「我不觉得大哥是这么想的。」凌尤苦笑一声:「哈,不,只有我不放下,他就会一直把我往外推。所以我自己,请命要到虚謐山当间隙,而这次,我也要到外面去,去为他奔波。」凌灵:「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大哥他……」凌尤:「我知道不会有结果,但我不在乎。」凌灵:「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根本不必为大哥做这些事,你没有义务。」凌尤:「我的姐姐,我都知道。我知道我跟你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係,我很早就知道了。」 凌灵非常的惊讶:「怎么会,我们一直都藏的很好,连知道这件事的下属,都已经……」凌尤:「灭口了,我知道。」「知道是谁跟我说的吗。是大哥的师父-瀧泽。」凌灵还无法理解。 凌尤接着道:「瀧师傅理应不知道这件事。我和大哥感情还很好时,在魔宫外遇到大哥和瀧师傅,大哥将我介绍给他。当下我看到瀧师傅的表情微震,随即又回復笑脸。」凌灵:「这样你就知道了?」凌尤:「当然不是。是瀧师傅私下跟我说的。」凌灵:「你是真的喜欢大哥的?所以才为他。」凌尤苦笑道:「恐怕是。」 莲华殿正房门前,薛洺尘在门前,来回踱步。 「洺尘,进来吧!」师祖开口说道。 薛洺尘紧张地推开房门,道:「师父,我来了。」师祖:「门关上,坐下吧!」说完,师祖便施樗鄞法。薛洺尘:「师父,我想好了,我愿意。」师祖:「当真愿意?」薛洺尘:「是的。师父,宋洋对我而言,早就已经超过师兄弟的情分了,他是我的家人。」师祖:「我知道,你们的眼神藏不住。基本上,想让宋洋回来,本身就是一件,有违天理的事。」薛洺尘顿时明白,为何师祖会说放弃一切,一心只想让宋洋復活,却忘了这样一件事,是有背天命的。 这表示,虚謐山是待不得的。 便道:「师父,你放心,这件事,由我去做,师父只要等着宋洋的归来就好。」师祖:「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承担,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师父。我也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薛洺尘摇摇头道:「师父,这件事,必须由我来,虚謐山需要你。况且我不希望,宋洋回来的时候,师父和师兄都被迫离开虚謐山。必须我来。」师祖:「虚謐山还有你师伯。但是,宋洋要是知道了,可能不会开心的。对于你的理由,我竟然无话可说。我实在是……唉。」 薛洺尘:「师父,这证明了,这件事只有我能做,你告诉我吧!」师祖:「好吧!你听好了,在山下有一个叫殊易婆的女巫,去找他帮忙,他知道怎么做。」薛洺尘:「山下的哪里?」师祖:「我不知道,她非常隐密,得慢慢下山打听。」师祖一说到殊易婆,便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那种感觉,有点像是思念,又有点像是惋惜,更有点像愧疚。 薛洺尘:「师父,师父。」师祖回过神,道:「啊!何事?」薛洺尘:「我有一事相求。」师祖:「说。」薛洺尘:「在下山之前,我想帮宋洋收一名徒弟,等到宋洋回来之后,他可以代替我,跟宋洋在虚謐山。」师祖:「好,没问题。」 下莲华殿,师祖:「我带你去看看其他子弟们,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放眼望去,一群十来岁的青年,正在切磋。 薛洺尘:「师父,这些我都觉得不合适。有没有五至七岁的子弟?」师祖:「我想想……有,有一个五岁的小男孩。走,我带你去。」 师祖带薛洺尘到另一个修练室。 师祖:「这个孩子是被救回来的,在你的家乡-楼兰。那有一个村庄,被火烧个精光,这孩子被他母亲护在身下,所幸逃过一劫。」 薛洺尘打开一个小缝偷看那个孩子,露出了微笑。问道:「这孩子有名字吗?」师祖:「叫瑶平。」薛洺尘:「师父,就他吧!」师祖:「好,过些时日就让他拜师。」 今日,正是个黄道吉日。 适合收徒一事。在虚謐殿中,师祖:「瑶平,今日,我的大弟子-宋洋,将你收为徒,你可愿意?」此话一出,眾人惊讶不已。 白帜:「师兄,这……」眾弟子:「是啊!这不太合适吧!」瑶平怎么也没想到,拜个师而已,尽然会惹来眾人的非议,瑶平吓得脸一下子刷白了。 师祖:「我的第一个徒弟,即便他死了,我也会帮他收徒。我也会负责教导。」白帜:「可,这不是还有薛洺尘吗?」师祖:「洺尘他也是希望如此。」薛洺尘:「是的,师伯。」白帜:「那好吧,我没有异议。」师祖:「还有谁有异议?」殿中鸦雀无声。 师祖:「瑶平,你可愿意?」瑶平回过神来,答道:「瑶平愿意,瑶平愿意,谢谢师祖。」瑶平张着圆圆的大眼,看着薛洺尘,露出满足的笑容。薛洺尘欣慰地看着瑶平。师祖:「接下来,荷轩。」荷轩:「今日,宛仪将收你为徒,你可愿意?」荷轩:「荷轩愿意。」师祖:「荷轩,瑶平,上前拜师。」两人上前向自己的师父,磕三个响头,薛洺尘和宛仪也坐正身子,拜师仪式圆满结束。 莲华殿上,瑶平:「那我该叫您什么呢?」薛洺尘:「我想想啊!你拜宋洋为师,而我是宋洋的师弟,理应叫我师叔。但是,我不想被叫的这么老。」薛洺尘思索一阵。 瑶平:「哥哥。」薛洺尘:「哈哈,好,这个好。虽然刚刚原本想让你改叫宋洋师母,叫我师丈的。哈哈,就叫哥哥吧!」瑶平开心的笑着:「哥哥,哥哥。」薛洺尘:「哥哥跟你说一件事。」瑶平很认真的听着,薛洺尘接着说:「哥哥之后要下山去。」瑶平难过道:「为什么,为什么?」薛洺尘:「嘘,你先乖乖听哥哥说,哥哥下山是为了你师父,你也没有间着,你要在山上,好好跟着师祖学习,等到你师父回来,你要是什么都不会,他会很难过的。」瑶平用力点了点头:「好,我会乖乖听话,跟师祖爷爷学习。」薛洺尘:「爷爷?哈哈哈哈,是,是,某种程度上,是该叫爷爷。哈哈哈。」瑶平:「哥哥,我之后睡哪啊?」薛洺尘:「走,我带你去。」薛洺尘牵着瑶平的小手,往东房去了。 薛洺尘:「这边是东房,你的房间在这,你师父隔壁,我会住在你师父的房间里,有事可以找我或是师祖。你把行囊放进去,我带你去师祖的房间。」 瑶平打开房门,把行囊往床上一扔,道:「好了,走吧!」薛洺尘:「你这小子。」 琉璃殿中,宛仪:「呃…那个,这里是东房,你的房间在,我隔壁的隔壁。你放完行囊就到我房里来。」荷轩:「是,师父。」 荷轩:「师父,我来了。」宛仪:「进来吧!」 荷轩:「师父何事?」宛仪:「你坐。」荷轩便与宛仪对坐。宛仪:「今年几岁了?」荷轩:「十三了。」宛仪:「和我说说,你现在都学到哪了。」荷轩:「现在已经学会御剑、感知,虚无十三式,会八式了。」宛仪:「凝聚一下仙力,我看看。」荷轩将所有仙力聚在双手。 宛仪:「果然。」 中等人 宛仪将荷轩找来,问清实力。 这让宛仪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荷轩:「师父,果然什么啊?」宛仪:「你知道你还有一个师兄吗?」荷轩:「不知道。」宛仪:「你还有一个师兄,他其实不是想修仙,而是间隙,魔宫派来的间隙。现在已经不在这了。」荷轩:「师父,你别难过,我……我会是个好徒弟的。」 宛仪:「我知道的。」荷轩:「不过,师父。你还没说,什么果然?」宛仪:「你那位师兄,他的御剑、感知都不错,可是,虚无十三式却学的很慢。」荷轩:「每个人擅长的都大不相同。」宛仪:「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后来,我知道他的仙力并不强,可内力却不差。我就有一点猜测。今天,我看到你的状况,让我确定了,只要是有关虚謐山的招式,甚至是仙力,他都不怎么强。而你,所有的能力都在差不多的水平上。所以我确定了我之前的猜测了,虽然现在也变成事实了。」 荷轩:「师父,别人我不敢说,我呢,是会守口如瓶的,今天的事,我一个字,不,半个字也不会对别人提起,我发誓。」宛仪:「知道了,不用发誓。你去休息吧!明天开始修练。」荷轩:「是,师父。」荷轩便退出房门。 地府。 坐在案前的人,看起来有些魁梧,眼中流露出……欸!不对啊!一点情感都没有,此人有些难以捉摸。 再往旁边看,两边各站着两个人,这四个人,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一个身着绿袍,笑容可掬。 一个身着紫袍,怒目圆睁。 一个双目如电,大义凛然的样子,并没有穿袍子。 一个身着红袍,左手执一本薄子,右手拿一枝笔。 这……这莫非是判官?那没穿袍子判官说道:「见到阎罗王还不跪下。」宋洋赶紧下跪,手持作揖样,道:「拜见阎罗王。」阎罗王:「平身。崔珏,宋洋阳寿未尽,未何在此?」穿红袍的判官答道:「回稟阎王,宋洋为救其师弟,被杀害。又因宋洋自身有自縊之心,枉死城那边才请阎王,审理。」阎罗王:「崔珏,把所有事,说仔细。」 崔珏:「是,宋洋是天子魔的转世,在其小时候,魔宫就曾派人监视。宋洋并不被村民所接受,连小朋友也是。后来受不了,情绪一失控,魔气将他的父母害死了。夏巖师祖收他为徒,教他如何控制魔气。后来多了一个师弟,叫薛洺尘,两人越走越近,宋洋对薛洺尘有了感情,却在一次下山查探,发现薛洺尘去了妓院。从此对薛洺尘感到失望。越想越恨薛洺尘……」 宋洋紧张地说:「不是的,我没有恨他,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崔珏:「你只是觉得你被他骗了。所以你恨他,恨他明明不喜欢你,却做出喜欢你的举动。」宋洋激动地吼着:「不是的,我不觉得被骗,我只是觉得,是我自己解读错了而已……」崔珏:「那你说说,你为何要帮薛洺尘挡那一剑。」宋洋:「我是为了救他,对,我是为了救他。」崔珏:「错,你是想自刎但没勇气。」 宋洋的脑子慌了,他说不出话,来回崔珏。 因为他都想起来了,他想起自己那时是什么心情。 宋洋一下子安静下来,陷在情绪里。 崔珏:「当然也不是说你一点救人的心都没有,你想救他,也想自縊,所以你上前为他挡。阎王,为臣说完了。」 只看宋洋眼里没有一丝波动,瞳孔由黑转灰。唯一看得出,宋洋可能在难过的徵兆,是他在流泪。 阎罗王:「本王现在宣布,宋洋送往枉死城。因救了薛洺尘而享有上等人之身份;又因宋洋有意自縊,而成为下等人。综合以上所诉,宋洋以中等之人,待在枉死城。」 宋洋从地上,被架起,一路拖至城中。 其实,枉死城分三种人:上等人、中等人、下等人。一种是因为救人而死的,在枉死城中受大家尊敬,此为上等;一种是意外死亡的人,在枉死城中像平民一般的存在,此为中等;而最后一种人也是最懦弱的人,没有勇气活下去,是自尽而亡的人,在枉死城中必须一直重复自己自尽的方式,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此为下等。 祂们都必须待到阳寿终了,才得以出枉死城。 出了枉死城还必须接受十殿阎君的审判,重新轮回。 鬼差:「此人宋洋,享有上等人之身份,又成为下等人。阎王予之中等。」阴兵:「交给我吧!我会稟告六殿卞城王。」 这座城池十分特别,崢嶸坚固,由青铜铸就,周围黑气繚绕、煞气腾腾。 城门口戒备森严,把守的阴兵阴将要比其他地方多得多,可以说整座城池外围都布满了重重阴兵。 枉死城中有强大的暴戾之气,里面的鬼魂,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要不就是浑身血淋淋的,还保持着它们死前的惨状,在枉死城里走来走去,横衝直撞。 这些横死鬼的脾气都非常暴躁。阴兵领着宋洋,走进城池,面见卞城王。 阴兵:「卞城王,冤魂-宋洋到了。」卞城王:「等级为何?」阴兵:「回卞城王,中等。」卞城王有些惊讶,道:「原来如此,为何是中等?」阴兵:「享有上等人之身份,又成为下等人。阎王予之中等。」卞城王:「我知道了。宋洋,这是你的牌子,也代表你的身份。」阴兵:「冤魂,卞城王在跟你说话,快回答。」卞城王:「等一下,他怎么变这样?你看他的眼睛。」宋洋在阎罗王那就已经这样了,连最后,自己被归类在哪,都听不进去,何况是卞城王的问话。阴兵:「他这是……」卞城王:「封闭自我。得叫醒他,直接放他进城太危险了。去把净铃拿来。」 阴兵取来净铃,卞城王一手持铃,一手压在宋洋头顶。卞城王一边摇铃,一边唸着:「本王卞城,令冤魂宋洋速速归来。」 但是宋洋依旧毫无反应。 卞城王立刻咬破右手指,在左手心上画上符文,一掌打在宋洋的胸口。 宋洋随即口吐黑血。卞城王:「吐出来就好,吐出来就好。」 宋洋的眼睛由灰逐渐转黑。 宋洋:「我这是在哪?」阴兵:「你刚才封闭了自己,是我们卞城王把你叫醒的。就这样放你进城,还不被弄死才怪。啊呀!忘了,你已经死了。」卞城王:「好了,住口。」阴兵:「是。」宋洋:「卞城王,我好像来过这。」卞城王:「这里是枉死城,你享有上等人之身份,又成为下等人。阎王予之中等。这是你的牌子,也代表你的身份。」宋洋:「是,多谢。」卞城王:「把宋洋带进城。」阴兵:「是。」卞城王:「等等。宋洋,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在城中做你想做的事,但切记,不要忘了自己是谁。」 岳心 瑶平:「师祖,为什么洺尘哥哥的身体,这么虚弱?」师祖在心里挣扎,瑶平还那么小,要让他知道吗?他会懂吗?算了,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试着说明吧! 师祖:「因为……因为你师父需要换血。」瑶平:「换血?」师祖:「对,你的师父,他并不是病了,他是暂时死去了。」瑶平:「死去还可以暂时的吗?」师祖:「不行,但是我和洺尘哥哥正在想方法,让你师父回来。」瑶平:「喔~所以有一天,师父他会醒来,是吗?」师祖:「是的,所以洺尘哥哥要帮你师父换血,可能就快出发了吧!」瑶平:「去哪呢?」师祖:「去寻找一位帮手。」瑶平:「喔~」师祖:「好了,休息够了,继续练功。」 师祖傍晚踏进宋洋的房间。 师祖:「洺尘,打算什么时候啟程?」薛洺尘:「师父,我想先从最近的地方开始。但我现在并没有太多有用的消息,所以我想,只要一有消息我就出发。」师祖:「为师先给你一个乾坤袋,这样宋洋也就可以放在里面。」薛洺尘:「师父你放心我有乾坤袋。」师祖:「我这个乾坤袋,装完东西后,也还很小,而且重量几乎没有。方便你携带。」薛洺尘:「真的啊!多谢师父。我其实也在担心这个,所以才迟迟不敢义无反顾的出发。谢谢师父,这样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师祖:「嗯!你也要多注意自己,别把自己累坏了。」师祖起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薛洺尘换完宋洋的血,休息一小会后,准备去沐浴了。 薛洺尘走在廊上,正要去浴池的路上。 「哥哥,你也要去洗澡吗?」瑶平在后头喊着。薛洺尘转身停在原地,瑶平开心的跑来。薛洺尘:「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洗啊?」瑶平:「瑶平一直在等哥哥啊!」薛洺尘:「等我?」瑶平:「是啊!哥哥你怎么那么晚啊!」薛洺尘:「我在换东西,所以才晚了些。」瑶平:「我知道,哥哥在帮师父换血。」薛洺尘有点紧张道:「你怎么知道?」 难道这么明显吗?连瑶平都知道了,殿外的人不就也……瑶平看到薛洺尘的脸吓惨白了,赶紧说道:「是师祖和我说的。」薛洺尘一听到是师祖说的,才松了一口气。 薛洺尘:「瑶平,这件事不可以向别人提起,知道吗?」瑶平:「为什么?」薛洺尘头都要晕了,师祖尽然没告诉他,不可以让人知道。 薛洺尘:「因为这是秘密。」瑶平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一副「我懂了,这是我们之间才有的,我很高兴」薛洺尘:「走吧!洗澡去。」瑶平开心的点头道:「嗯。」瑶平的小手也顺势地拉着薛洺尘的手,薛洺尘笑了一下,便牵起瑶平的手。 薛洺尘:「偷偷跟你说,你师父他,可害羞了。」瑶平:「怎么害羞?」薛洺尘:「哈,我不过就是在这,就这个雪隐室,看到他的上身,他就整张脸红的跟个麵龟似的,可有趣了。」瑶平:「那哥哥你为什么要看师父的身体啊?」薛洺尘的脸颊,红了一小圈了,道:「咳,咳。呃…那个,因为,因为。啊!小孩子不问那么多,反正看了就是看了。快洗澡。」 半夜,凌尤不怎么睏。 走出房门,想出去走走,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凌岳的房门口,或许是太久没见面吧! 凌岳的房间也不是很远 「你别走,我求求你留下来。啊!」凌尤一听到房内传来声音,立马衝进房间。 发现,凌岳似乎,又做了以前那个梦,凌尤一把抱着凌岳,一边说道:「没事的,我不会走。乖。」凌岳:「那你还会继续刚刚的事吧?」凌尤还不明所以,直到凌岳的手,在凌尤身上乱摸,凌尤才恍然大悟。 凌尤:「大哥,你确定吗?」凌岳根本不理他,只是抓着凌尤的手,伸向自己。 凌岳:「嗯…你快点。」凌尤的唇覆上凌岳的唇,舌尖攻进凌岳的嘴巴,一寸一寸仔细的扫过。 退去凌岳的衣物,手掌抚遍凌岳的身体。 凌岳的手一直勾着凌尤的脖子,深怕他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 凌尤将手滑下凌岳的双股间,用食指和中指向凌岳的穴口探去。 凌岳:「嗯……哼。哈、哈。还可以。」凌尤又将无名指伸了进去。 凌岳:「啊!哈、哈。」凌尤忍的难受,可是又怕直接进入,会弄疼凌岳。 凌尤:「你先别喊。」凌岳:「怎么……哈、哈,可能。行了,你进来啊!」凌尤将手抽出,把自己挺进。 凌岳:「啊!」等凌岳稍稍适应之后,凌尤缓慢的抽插起来。 凌岳:「快!快摸我。」凌尤的手一边抚摸,一边移至凌岳的双腿间,握着凌岳的物件,上下套弄。 两人的唇瓣再次交叠,凌尤加快套弄的速度,另一手搓揉凌岳的乳尖。凌岳:「啊!哈、哈,嗯哼,啊!」在高速的套弄下,凌岳便洩了出来。凌尤的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凌尤将凌岳的腿抬起,用舌尖轻触腿根,一路添至膝窝。 凌岳一个不小心收紧内壁,让凌尤下腹的物件又涨大了,凌尤将凌岳的腿向凌岳的身体压去,另一手按着凌岳的肩头,腰部重重地顶向穴口。 一下一下,并不急躁,只是每下都擦中凌岳的敏感处,凌岳只能喘着气,连话都说不完全,下腹的物件又有了感觉。 两人都快到临界点,凌尤便加快抽插的速度,双双洩了出来。 门外的澈大夫也清楚,凌岳其实是喜欢凌尤的,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才有现在这样的事。澈大夫露出纠结又悔恨的神情,转身回房。 凌岳已经累的睡去了,凌尤把自己和凌岳清理乾净,默默地回自己的房间。 凌尤自己也知道,要是睡在凌岳的房里,明早一定会先被凌岳的反应给刺伤。 隔日,凌岳睡到巳时才起身。 凌岳:「啊!我的腰,怎会如此痛?来人啊!都这么晚了,怎么不叫我起床?」手下:「回圣君,是凌尤大人不让叫的,说圣君需要多休息。」凌尤……凌尤,凌尤昨日夜里似乎有来过。 凌岳一点一点的慢慢回忆起,昨晚的事。 凌岳激动道:「他人呢?」手下:「清晨便完成换脸,出发了。」凌岳:「好了,你退下吧!」凌岳怎么也没想到,昨夜与师父瀧泽的翻云覆雨,尽然又变成凌尤,而且还不是梦。 梳洗完,凌岳决定去找澈大夫谈谈。 中秋节番外篇 阵阵香味从膳房飘出,宋洋正汗流浹背的在膳房,东搞搞西搞搞。 薛洺尘:「宋洋,才刚吃好晚膳,怎么现在又在膳房弄东西?」宋洋:「你忘了啊!明天是中秋节呢!我在做月饼啊!」薛洺尘:「唉呀!我怎么给忘了,我来帮你吧!」宋洋笑着说:「忘了没关係,我的生辰忘了,那才是完蛋了。」 薛洺尘看着宋洋的笑容,寒毛不禁竖起了,吞了口,口水道:「我知道,我不会忘记的。」便开始动手做月饼。 隔日。 凌尤:「你们去砍些树枝回来。你们去村里买些肉和蔬菜。」凌岳:「凌尤,这是在做什么呢?让大家这么忙碌。」凌尤:「大哥,今天是中秋节啊!要烤肉。」凌岳:「中秋节怎么了吗?中秋节就一定要烤肉吗?」凌尤有点小担心道:「大哥,你不喜欢烤肉啊?」凌岳:「没有,没有,绝对没这回事。你看宋洋他们来了。」 凌尤开心的迎接他们。 凌尤:「你们怎么早到了,东西还没准备好呢!」宋洋:「就是有人啊!想吃烤肉,不吃“我做的”月饼。」薛洺尘:「我没有,我没有。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宋洋露出厌恶的表情,道:「不要那样叫我。」薛洺尘立刻在宋洋的耳边说了什么,宋洋顿时涨红了脸,转身离开。 薛洺尘得意的笑着。凌尤:「你做了什么事?」薛洺尘:「这个嘛!不告诉你。不方便说的。」 凌尤也不再追问了,感觉把东西备好。 凌岳看到宋洋红着脸朝着自己走来。 凌岳:「怎么了,你家的洺尘又做了什么?」宋洋:「说到他我就来气,怎么可以在大家面前,叫这么亲暱的字,语气还如此轻浮。」凌岳:「他叫了什么?说来听听。」 宋洋有点扭捏,觉得很不好意思。 凌岳:「没关係,我们都这么熟了。」宋洋小声的说道:「他叫我,洋~」凌岳:「就这样?」宋洋:「什么叫,就这样。」凌岳:「你不也洺尘洺尘的叫吗?不就是只叫了名,没叫姓而已嘛!」宋洋:「那不一样,而且,还用那轻浮的语气。」凌岳:「哈哈哈哈,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哈哈哈哈哈。」 凌尤:「你们俩个,东西准备好了,可以来囉!」 凌岳:「走吧!」 薛洺尘抓着宋洋的手,拉着他,要他坐在自己旁边。 薛洺尘:「来,我刚刚烤好的,嚐嚐。」薛洺尘把肉串递到宋洋的嘴边。 宋洋撇一眼,一脸讨好的薛洺尘,才张嘴吃一口。 凌尤:「好啦,好啦。和好就好啦~来,大家吃吧!」凌岳:「我也要你餵我。」凌尤:「你干嘛呢!」凌岳:「反正你欠我一次。」说完凌岳便自己拿一串,吃了起来。 凌尤苦笑,摇摇头。 宋洋:「洺尘,师父有说他要吃吗?要不要带一些回去给师父?」薛洺尘:「呃…我忘了。」宋洋翻了一个白眼,道:「我真的是败给你了。」薛洺尘:「要不,我们来偷看师父,看师父是不是在期待什么,如何?」凌岳:「这个好,这个好。我也想看看,那大名鼎鼎的夏巖,平常都在干嘛?」薛洺尘立马就画一个玄光镜。 镜里,师祖正在自己煮水,要泡茶,在等水滚之际,顺便看些书籍。 师祖一动也不动,像石像一样,除了翻页,再无其他动作。 眾人看得有些无聊,想关了玄光镜。 就在这时,师祖突然头一抬。 大家紧张了一下,以为自己偷看师祖被发现了。 结果,师祖脸色发白,衝了出去,发现水已经滚出来了,师祖非常地紧张。 师祖伸手想将茶壶拿开,结果忘了茶壶被烧的滚烫,手一放,茶壶就掉到地上,碎了。 师祖慌张的将火,倒水浇熄。 师祖喘着大气,一脸沮丧的慢慢将地上的碎片,一一捡起。 薛洺尘把玄光镜关了。 凌岳:「怎么,看起来,有点……呵呵呵呵呵。」凌岳乾笑了几声。 凌尤把凌岳的话接下去,道:「有点凄凉,虽然有点好笑,但,他真的不能没有你们啊!」宋洋:「那我们赶紧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薛洺尘:「是啊!」 凌尤:「来人啊!把这里收拾一下。」 凌尤牵着凌岳,往屋里走。 凌岳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把凌尤的手放掉。 凌尤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欠你的我一定补偿,我们先进房间,好吗?」凌岳这才再牵起凌尤的手,一起进房。 凌尤将凌岳按在椅子上,随手拿了一个月饼,咬一口,手伸向凌岳的颈后,将凌岳按向自己,将嘴里的月饼,餵给凌岳。 凌岳红着脸,将月饼吃完。 凌尤:「说了会补偿你,就不会食言。」 开始了 薛洺尘隐隐约约,听见很多东西的碰撞声。 薛洺尘:「是谁啊?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欸!你醒啦~刚好要叫你呢!」薛洺尘猛地睁开眼,怎么回事,这不是宋洋的声音吗?赶紧起身确认。 是啊确实是,宋洋正摆好碗筷,难道宋洋回来了吗? 薛洺尘:「宋洋,真的是你吗?」宋洋一脸困惑道:「我就是我,还能有谁。」薛洺尘微笑道:「也是,你就是你,还能有谁。回来了就好。」薛洺尘梳洗一番后,坐在桌前。 薛洺尘看着桌上,满满都是宋洋准备的早点。 宋洋:「快吃啊!怎么看着我在发呆呢?」薛洺尘:「没事,就是太想你了。」宋洋:「好了,别看了,快吃吧!菜都要凉了。」薛洺尘:「好,我吃。」薛洺尘儘管在吃饭,可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宋洋。这次,不想再把宋洋弄丢了。宋洋:「吃饱了,等下就去练剑吧!」薛洺尘微笑道:「嗯。」 薛洺尘:「师兄,我们过两招吧!」 宋洋往后退了一步,道:「不……不了,你自己练吧!我看着你呢!」 薛洺尘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薛洺尘头低下,一脸沉重的样子,道:「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剑?」 宋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面对薛洺尘突如其来地一问,宋洋沉默不语。 薛洺尘等不到答覆,便抬头看向宋洋。 宋洋的脸顿时像蜡烛溶化一般,开始溶解。 薛洺尘:「啊!」薛洺尘喘着气从梦中惊醒。薛洺尘:「原来是梦,难怪。」 难怪,在薛洺尘梦中的宋洋,回答不了,因为那只是薛洺尘的浅意识。而薛洺尘跟本不知道答案,梦里的宋洋,又如何能回答呢? 虚謐殿中。 白帜:「师兄,我的弟子们和我说,最近有很多还未拜师的子弟们,莫名其妙地接连失踪。」师祖:「可有查出他们的共同点?」 白帜思考了一下,道:「如果硬要说的话,应该是,他们都有一点修为,但就是还没拜师,平时也没有特别醒目的行为。」师祖:「这……会不会是魔宫的人所为?」 白帜:「可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下一步,我们不也才重创他们不久吗?而且,结界也没有任何侵入的现象。」师祖:「子弟们都是在结界里失踪的吗?」 白帜:「是的。」师祖:「好,先把所有子弟的活动范围缩减,告诉他们,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白帜:「是,师兄。」 师祖:「洺尘,最近虚謐山的弟子,无故失踪,我觉得,你应该要赶紧出发了。」薛洺尘:「师父,这是为什么?」师祖:「虽然还不清楚是谁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但我不想让你,陷入危险而耽误了救宋洋的时间。」 薛洺尘:「可是,我也不能让师父独自面对啊!」师祖:「傻孩子,我还有你师伯,还有虚謐山的子弟们啊!别担心。今夜,我助你们下山。」 薛洺尘:「可是,师父……」师祖:「这事就这么定了,无须多言。」薛洺尘:「是,师父。」 深夜,师祖:「东西都带齐了吗?」薛洺尘:「是,师父。」师祖:「哭什么,没事的,别哭了。」薛洺尘边哭鼻子边说:「我……我就是,捨不得师父。」 师祖眼眶湿漉漉地:「你这小子,就爱拖拖拉拉,搞得我尽然……」薛洺尘:「师父,你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师祖:「我能不难过吗?你和宋洋都要离开。 好了,别说了,我先用跟结界一样的,保护罩罩着你们,这样出这座山也就不会被发现了。但你出去之后保护罩就会破了。」薛洺尘:「好的,师父。有缘再相见。」 师祖施术,将薛洺尘和宋洋包起来,送出结界。 薛洺尘回头看向师祖,师祖坚定的看着薛洺尘,并慎重地点了头。薛洺尘转身离去,师祖也离开结界边缘。 但是,在树丛的后面,探出了一颗头。 是换了脸的凌尤,凌尤:「原来只要再罩上一层,同样的保护罩,就能来去自如了。我来稍加练习一下。」凌尤往更隐密的地方躲着,偷偷练习。 凌尤:「其实也不难吗?只要知道步骤,其他都好说。不过,我倒是比较好奇,他们为什么这么说,那小子和宋洋都要离开,莫非是他命不久以?」 凌尤施术之后,将数位子弟一同拖出结界。 魔宫大门前。手下:「凌尤大人,您回来啦~」凌尤:「是啊!把这些人关进牢里。要看好,这是要给圣君的。」手下:「大人,您不进去吗?」 凌尤:「我还有其他事要忙。」手下:「可是,圣君一直在问,大人您回来了没。圣君很想您。」凌尤:「他想我?不可能,我走了。」凌尤转身离去。他想我,怎么可能,他不把我赶走就不错了。凌尤这么想着,消失在竹林里。 手下:「圣君,凌尤大人把修士带回来了。」凌岳激动地问:「他现在在哪?我要见他。」手下:「大人他离开了。」凌岳:「什么!」 手下赶紧补道:「啊!我想起来了。我当时跟大人说,圣君您想他了,可大人说,不可能。接着就走了。」 凌岳一听到这,整个人就像洩了气的气球一样,嘴里还说着「完了,这下误会大了。」澈大夫这时走了进来。 「不是误会,是根本不觉得你会想他。」凌岳:「我该怎么办?澈大夫。」澈大夫:「我之前不是说,时间会告诉你答案吗?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凌岳:「我……我,是啊!我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澈大夫:「你知道就好了,你所为的“病”已经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凌岳紧张道:「不,不。我还是需要你的帮忙。」澈大夫略显为难道:「帮什么,不就是追个人而以。」凌岳:「这种事,我怎么做的出来。我又不会。」 澈大夫突然吼了起来:「怎么做不出来?怎么不会?你对你师父不也这样吗?」凌岳有些吓到,又有些疑惑,凌岳:「你怎么突然这样?而且,你怎么知道我跟我师父的事,我应该只跟你说过,我喜欢他,可我没跟你说过我有去实行吧!」 澈大夫:「那……那是因为,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去实行的。好了,既然没我的事,我就先走了。」澈大夫一股脑的,直往外走。凌岳:「澈大夫,你给我回来说清楚。」澈大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凌岳:「来人。」手下:「是,圣君。」凌岳:「派人去看看,凌尤跑去哪了。我这几天会不在魔宫,低调一点。」手下:「是。」 你是谁 凌岳一边隐藏自己的气息,一边尾随澈大夫。 凌岳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个澈大夫,每次都不告诉我,他真正的家在哪?这次我到要看看,你的家到底在哪。」看着澈大夫东湾西拐的,感觉上,好像真的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 澈大夫一个猫腰,就进了山壁上的一个洞。 凌岳看见这个山洞,总有似曾相似的感觉。 凌岳也猫着腰,爬进去。 「我已经学会御剑了」、「师父今天骂我了」、「我的内力增长了不少」 洞壁内刻了许多类似的文字,凌岳越看越觉得,好熟悉的感觉,好像以前来过这里。 爬出洞穴。 这景象完完全全就是师父的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澈大夫会跑来这? 凌岳一边疑惑一边回忆起,从前和师父一起修练的日子。 摸着旁边的石椅,再摸着石桌。 「你怎么在这里?」凌岳抬头看,是澈大夫。 凌岳皱着眉头道:「我才要问你,你为什么在这?」澈大夫:「我……」凌岳:「说不出来了?我再问你,你认不认识我师父-瀧泽?」澈大夫眉毛一跳,回道:「不认识。」凌岳:「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澈大夫迅速的回道:「无意间发现的。」凌岳:「好,澈大夫,你就这么不想说实话。你的眉毛和你快速的回话,光这两点,我就知道你在撒谎。就跟……就跟师父一样。」 说着说着凌岳的眼眶红了起来。 凌岳:「说,你到底是谁?」澈大夫:「我是澈大夫啊!」凌岳:「错。」澈大夫:「我是你的朋友。」凌岳见澈大夫不肯说实话,便衝上去,出手打澈大夫。 澈大夫措手不及,习惯性的反手挡了一下。 凌岳却停下了动作,道:「瀧泽,别再隐瞒了。你暴露了。」澈大夫看着,是瞒不过了,便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 凌岳冷笑:「哈果真是你。没死,你为什么不回来?」瀧泽:「我有,只是,你过的很好,我也就让瀧泽这个人,死去。」凌岳:「我过的很好?如果,每天夜里都被惊醒叫过的好,那我确实再好不过了。」瀧泽:「我……对不起。我不知道要怎么,以瀧泽的身份面对你。」凌岳:「什么意思?」瀧泽:「当年,魔宫的主人还是你的父亲-凌霄。凌霄将还是婴儿的凌尤带回魔宫,把凌尤收做义子。并……」 凌岳:「并把知道这件事的下人,都灭口了。」瀧泽:「……对。」凌岳:「那又如何?」瀧泽:「你父亲也下令,将我诛杀。」 凌岳有些震惊,道:「可……可父亲跟我说,你是被夏巖所杀。」瀧泽:「哈,你真不了解你父亲。」凌岳:「所以你就不回来了?」瀧泽:「当然不是。」凌岳:「那到底是为什么?」 瀧泽:「我……」凌岳激动道:「你快说啊!」 瀧泽看着凌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凌岳:「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说话啊!告诉我,不是你。」瀧泽:「对不起。」凌岳跌坐在地,瀧泽便伸手想扶起他。凌岳:「你别碰我。」瀧泽有些落寞,转过身道:「你若不想,我便不在出现就是。」凌岳怎么想,所有的事都纠结在一起,不趁机问个明白,一定会难受死,道:「不,你必须交代清楚。」瀧泽:「你想知道什么?」 凌岳:「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父亲要杀你?」瀧泽:「为的就是让这件事,不备别人发现。」凌岳:「可是你是我师父啊!」瀧泽:「对于凌霄,我只是一个外人。」凌岳:「你是怎么杀了我父亲的?」瀧泽:「他派手下来,想将我灭口。但他们打不过我,所以你父亲,亲自找来了。我用浸在毒液中的剑,和你父亲对打。我剑的毒侵入他的身体,最后他因为毒入骨髓,就……」 凌岳缓慢地将视线,从瀧泽的双眼移开,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看着地板。 瀧泽刚想伸手去搭凌岳,又收回了。 瀧泽转身进屋,天色逐渐转黑,瀧泽走出房屋。 瀧泽:「我该拿你怎么办。」瀧泽进屋,拿起笔墨,让白鸽送去。瀧泽随手拿起一件披风,走到屋外,将披风披在凌岳的身上,坐在石椅上,陪着凌岳。 在虚謐山下。 薛洺尘带着宋洋,在山下。 薛洺尘:「大伯,请问你们这里有个人叫殊易婆的吗?」大伯:「殊易婆?我们这好像,没有这个人啊!你要不去问问村长吧!」薛洺尘:「好,村长在哪?」大伯:「你从这条街一直往里走,最底那间就是了。」薛洺尘:「谢谢大伯。」 「叩」、「叩」、「叩」薛洺尘:「请问,村长在吗?」「你找我什么事?」 声音从薛洺尘的背后传来。 薛洺尘回头,是一个五十几岁的男子。 薛洺尘:「我想请问,你们这有一个叫殊易婆的人吗?」村长:「我们这儿,没有叫殊易婆的人。我想,你可能要去离我们最近的村子看看。就在溪的下游那里。」薛洺尘:「好,谢谢村长。」 薛洺尘沿着溪边往下走,看着头上的太阳,赶紧将宋洋从乾坤袋移出,在树下进行换血。 等换完血,太阳已经下山,薛洺尘只能先生火,度过这个晚上。 天微微亮,薛洺尘便动身前往下一个村庄。 阴森森的村 薛洺尘走靠近溪边,一路向下去。 在不远处,看到村长说的村落了,于是薛洺尘加快脚步。 薛洺尘一进村,所有的村民都一直看着他,有些胆小一点的,只敢偷偷看;有些胆大的,就正大光明的看。 所有的村民都露出,新奇的神色。 薛洺尘便趁着村民们的目光,询问村民。 一位大婶:「他之前来过我们村,不过……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薛洺尘:「那请问她现在在哪?」大婶:「她在摆平我们村的事之后,就离开了。」薛洺尘:「贵村发生了什么事?」一位大伯:「你这个外地来的,问什么问?快走!」大伯一边愤怒地吼着,一边挥手驱赶薛洺尘,大伯被一旁的年轻男子们,一面劝住,一面安抚,并带回屋子。 薛洺尘错愕的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大伯。 大婶:「请你别生他的气,这事和他女儿有关。你先来我家休息吧!一路走来,应该也累了。」薛洺尘:「谢谢大婶,有劳了。」 大婶倒了碗水给薛洺尘。 大婶:「对了,你为什么要找殊易婆?」薛洺尘:「也没什么,就是要找她问事。」大婶:「今天那位大伯,姓张。前几年,我们村突然出现非比寻常的事。」薛洺尘:「什么事?」 大婶左右看看,压低了音量道:「村子里的鸡啊、鸭啊、鹅啊,都不见了,有的直接死在农舍。之后,连羊也不放过。这搞得大家都心荒荒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人。」薛洺尘:「后来呢?」大婶:「后来村里的牲畜,越来越少。恶鬼就出现在大家面前,逼我们要喂饱他。谁料,那恶鬼抓了张大伯的女儿-张静,说要她当新娘,从此就不再杀村里的牲畜了。」薛洺尘:「然后呢?你们该不会真的这么做了吧?」大婶:「当然没有。那孩子,我们都是看着长大的,怎么忍心。」薛洺尘:「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大婶:「我们不打算交出张静,结果,那恶鬼在一天夜里,把她抓走了。」 大婶越说越伤心。 大婶:「那天,没有一户的牲畜被杀,但张静却消失了。我们都找不到她,张静也就成了鬼隐少女。」薛洺尘:「什么是鬼隐少女?」大婶:「有分两种,一种是神隐,一种是鬼隐。神隐就是被神藏起来了;鬼隐自然是被鬼藏起来了。人们不愿意相信,失踪的人已经不在人世,所以称为鬼隐。」薛洺尘:「那,殊易婆没有办法吗?」大婶:「殊易婆并非一直住在这的,她路经此地,而我们求她相助。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殊易婆说张静已经去投胎了,招不回来了。」薛洺尘紧张地问:「殊易婆可有说,人死后,多久会去投胎?」大婶:「殊易婆说,每个人的时间都不一样。」薛洺尘:「喔,是这样的啊!那恶鬼如今,处理好了吗?」大婶:「就这么巧的,有位仙人也路经本村,他就把那恶鬼给解决了。」薛洺尘:「解决了就好。」 大婶:「你今晚就睡在,客房吧!先去休息一下,晚饭马上就好。」薛洺尘:「我来帮忙吧!虽然我不太会,但,打下手还是可以的。」大婶笑了,道:「好,来吧!」 村子里除了薛洺尘这个外地人,还有一个大家都没发现的人。 「寒帘洞取岳速」 收起信条,凌尤皱着眉,火速前往寒帘洞。 薛洺尘与大婶吃完饭。 薛洺尘:「大婶,殊易婆之后去哪了,您知道吗?」大婶:「她只有说,她要往北走。」薛洺尘:「谢谢你大婶。我明早就要啟程了。」大婶:「不再多待啊?」薛洺尘:「不了,我的时间不是很够。」大婶:「那好吧!多休息啊!」 薛洺尘回到客房,佈下樗鄞法,从乾坤袋里,取出宋洋,开始换血。 可能是熟能生巧,每次换血都比之前要快上许多,省了不少时间。 换完血,薛洺尘装好宋洋,也就睡下了。 明早天一亮,薛洺尘留了张字条给大婶,便离开,往北方去了。 薛洺尘越往北走越觉得不对劲,虽然北方冷,实属正常,但是,这种冷法,可说是有些怪异。 更奇怪的是,明明刚才阳光还很多,才过了一下,怎么阳光全没了。 薛洺尘将乾坤袋绑的更紧,抽出重生。 「唰、唰、唰」 右边草丛出现了声音,右转音未落,左边也有声音。 薛洺尘将眼睛闭上,开启感知。 右边,原来是隻兔子;左边,正当薛洺尘转向左边,马上感知到,有一物体,向他扑了过来。 薛洺尘一个侧身,提剑防御,那东西也不给薛洺尘,一个喘息的机会,反身又是一扑。 薛洺尘在那东西反应之前,就准备给他一个痛快,眨眼间,那东西已经被薛洺尘解决了。 薛洺尘张开双眼,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那东西,是一种像老虎,但有不完全是老虎,头上还长着一支尖角,身上的毛全部没有,只有粗糙的外皮,但还不至于很厚。 看着那东西的喉头,是被薛洺尘一剑划开的,已经断气。 这时,有个年轻人跑来。 「唉呀!感谢这位仙客,这不知道是什么怪物,在我们的村子里作乱。为表感谢之意,还请仙客到我们村坐坐。」 薛洺尘刚刚屠杀一生物,还来不及思考其中的古怪,便不疑有他的,进村了。 只是,说也奇怪,这阴森森的,怎么会有人想在这,建立村落。 薛洺尘开口问道:「敢问这位……」年轻人:「啊!叫我辛就可以了。」薛洺尘:「辛兄,这里这么阴森,你们怎么会在这,建立村落?」辛:「仙客有所不知,这里原本不是这样的。我们村以前可说是,有能力自给自足,但就在前几个月,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变这样了。对了,那怪物也是那时候出现的。」薛洺尘:「有这样的事啊!」辛:「是啊!欸!我们村到了。各位,有一位仙客,为我们杀了那怪物,大家快出来迎接他啊!」 薛洺尘听到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看到其他村民的表情,觉得有些古怪。 村民们刚开始有些开心,但跟辛对到眼的村民,脸色开始变了,变得有些……害怕? 对敢肯定,是害怕,可是,这是为什么? 瑶幻瑶幻 这个村落,与之前薛洺尘到过的几个,有着很大的区别,不禁让薛洺尘提高了警觉。 薛洺尘:「辛兄,你们这个村,叫什么村啊?」辛:「我们的村是瑶幻村。」薛洺尘:「为什么叫瑶幻?」辛:「你有所不知啊!我们的瑶字,其实就是摇晃的意思,而幻呢?则是虚假。」辛说完,露出诡异阴森的笑容。 顿时,整个空间,就像被装在一个巨大的摇篮里,不停的在晃动着。 辛的脸,顺着笑容扭曲变形,一眨眼,辛的身后突然站着,所有的村民。 每个村民都面露凶光,刚才的开心一扫而空,也没有一丝的害怕。 薛洺尘看着眼前的景象,头痛欲裂,感觉脑袋就快炸开了。 所有村民一步一步逼近,辛也变得和刚才不一样,辛的身体长出粗糙的皮,头上也长出尖角,就像一开始薛洺尘,抹杀的怪物一样。 薛洺尘慢慢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身陷幻术中,于是就划破手掌,将血洒向辛和村民,辛和村民瞬间消散。 薛洺尘已经不在村子里,反而还待在原本杀怪物的地方,而怪物确确实实躺在地上,薛洺尘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可是如果不弄清楚,到底是如果中了幻术,之后的路途也就更加危险。 薛洺尘开始一条一条的,列出所有的可能性,之后再一一除去不可能的那条。 删到最后,就算最后一条的可能性极低,答案就是那条。 依照薛洺尘的条例,最后的可能性是,杀了那个怪物,而那个怪物的血,又或者是气体,接触到薛洺尘自己,而產生幻觉。 薛洺尘决定,之后再遇到那种怪物,不与之硬干。 薛洺尘持续的走着,但始终阴森森的,想着,在这种地方也不会有什么村子,薛洺尘便御剑前行。 不久,终于穿过那阴森森的地域,眼前一片美景。 薛洺尘算了算时间,也该是换血的时候了。 换完血,薛洺尘便晕了过去,毕竟一路上没吃东西,又消耗大量的仙力。 等他清醒的时候,人躺在床上,薛洺尘赶紧检查乾坤袋里。 宋洋还在,还好,松了一口气的薛洺尘,此时才有心思查看四周。 「咿~」 薛洺尘看向房门,一名女子端着一碗粥,走进房间。 女子:「唉!你醒啦!快,吃点粥。」薛洺尘:「这是哪里?」女子:「这是我家,我和我丈夫在外面打猎,看到你倒在山壁下,就把你给带回来了。」薛洺尘:「多谢。」「你醒啦~」 女子的丈夫走了进来,说着。 薛洺尘:「多谢二位救命之恩。请问,二位怎么称呼?」男子:「我叫阿虎,是个粗人。这是我的妻子,叫阿美。」薛洺尘:「虎兄,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阿虎:「这里是江陵。」薛洺尘:「请问这里有一个叫殊易婆的人吗?」 阿虎:「呃…这个我倒是没听说耶!阿美你知道吗?」阿美:「我记得以前父亲有跟我说过。殊易婆好像是在江都,不知道还在不在那。」 薛洺尘听完就想起身,身体却又瘫软下去。 阿虎吓一跳,赶紧扶住薛洺尘,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先养好身体再去。」 另一边,凌尤正赶到寒帘洞。 凌尤爬进石洞,出洞口,一抬眼,便看见一动不动的凌岳。 凌尤:「大哥,大哥,这是怎么回事?」瀧泽:「他知道了一些事之后,便如此了。」凌尤激动道:「澈大夫,我大哥知道什么了?」 瀧泽低着头,有些自责道:「知道我是瀧泽、知道凌霄要杀我,还知道是我杀了凌霄。」 凌尤一时有些无法接受,道:「你……你是瀧泽?」瀧泽:「是,如假包换。」凌尤:「为什么父亲要杀你?你因为这个而杀我父亲吗?」 瀧泽将事情又再讲述一番。 凌尤先是非常混乱,最后冷静下来。 凌尤:「这件事之后再跟你慢慢算。」 抱起凌岳就出寒帘洞。 瀧泽看着离去的两人,笑着说:「好啊!」 离开寒帘洞之后,凌尤找了一间破屋子,将凌岳安顿好,想办法让凌岳恢復正常。 凌尤先是叫唤凌岳的姓名,可是却毫无反应。 凌尤坐在凌岳的背后,运着内力,慢慢进入凌岳的体内,让内力流遍每一个穴道。 凌岳瞳孔渐渐地,恢復光泽,呼吸也开始比较明显了,心跳逐渐跳的大力起来。 凌岳像是从一个假死状态恢復一样,有了生气。 凌尤:「大哥,你没事吧?」 凌岳被强迫拉回现实,又再度想起事情,便哭了起来。凌尤抱着凌岳,让凌岳靠在自己的肩头,手安慰般的抚着凌岳的头。 哭得久了,也累了,睡着的凌岳就想个受伤的雏鸟,依偎在凌尤的胸膛。 早晨的阳光照进破屋,凌岳微微张开双眼,看见自己被凌尤揽在身旁,睡得辛苦,而自己压着凌尤舒服的睡了一整晚,凌岳有些不好意思,慢慢起身,给凌尤乔个舒服的姿势,凌尤一个翻身,将凌岳的脚给压着了。 原本要出去找些果子,也没法去了。所幸就把凌尤的头乔正,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凌岳感觉好像,开始感觉不到自己的脚,就在这个时候,凌尤醒了。 凌尤睁眼看到凌岳在看自己,凌尤看了周围,发现自己枕在大哥的腿上,吓到弹起身。 凌岳的脸顿时挤在一起,看起来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凌尤紧张道:「大哥,你受伤了吗?我弄疼你了吗?可是我昨晚检查过了,没有伤口啊!」凌岳张着嘴,慢慢吐出:「我……脚……脚痲了。」 凌尤一听,竟然大笑了起来。 凌岳又气又好笑,不知道该拿凌尤怎么办。 过一会儿,凌尤慢慢缓过劲。 凌岳:「快过来,扶我起来。」 凌尤扶着凌岳,一边问:「大哥,你怎么会在寒帘洞?」凌岳:「我就觉得,澈大夫的反应很奇怪,就跟着他。谁知道,是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凌尤:「那……,大哥,你……不再把我推远了吗?」 凌岳挠挠头,在嘴里低估着:「嗯……对。」那么小声又含糊不清,凌尤哪听得懂,便凑过去,凌岳一个紧张就闭起眼睛。 凌尤等不到凌岳说话,抬头看向凌岳,发现凌岳闭着眼睛,开口道:「大哥你闭眼睛干嘛?」凌岳一脸错愕的睁眼,随即羞耻地低下头,道:「没……没有。」凌尤:「你会饿吗?」凌岳:「有点。」凌尤:「我出去找些吃的,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凌岳:「好。」破屋顿时只剩凌岳。 凌岳在破屋里来回踱步,只觉得刚刚,自己好像很蠢似的。 部署 「无能保护自家子弟,笑话。」 白帜带着字条,去找师祖。 师祖在莲华殿内,远远的就看到,白帜一脸铁青的前来。 白帜气愤道:「师兄,我说这肯定是凌岳那个邪魔干的。」字条往桌上一搁。 师祖看了一眼,开口淡淡道:「不意外。」白帜:「何以见得?」 师祖在送薛洺尘出结界的时候,就觉得旁边似乎有其他人,只是没想到,还真的是他们。 师祖:「久不来犯事,今天收到字条,无疑是故意为之。」白帜:「那我们怎么可以坐视不管,让他们这样为所欲为。」师祖:「虽然,一直以来,我都以和平为重。可如今,弟子们的性命,收到威胁。白帜,我们真要如此?」 白帜:「师兄,今日不同以往,要是以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如今,我们不犯人,别人倒是来犯,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就算我们不灭了他们,至少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师祖:「好吧!你去部署吧!」 薛洺尘在阿虎家休养一日,便决定再次啟程。 阿虎:「真的不再休息几日吗?」薛洺尘:「不了,我休息够了,而且,时间并不会等我的。」阿虎:「好吧!这里有些吃食,你带着吧!」薛洺尘:「多谢。」薛洺尘带着行囊,一直走下去。 凌尤:「大哥,你别走这样快。」凌岳并没有放慢的意思。 凌尤放软声音道:「大哥,哥~」凌岳突然停下脚步,凌尤一头撞上凌岳的背。 凌尤揉揉鼻子,带着点鼻音道:「哥~你做什么停下来?」凌岳转过身,道:「一下叫我慢,现在又不准我停下来,你什么意思啊?」凌尤:「我……我没有。等一下,大哥你误会什么了吧?」凌岳:「我……我哪有误会,不就是要赶快回魔宫嘛!」凌尤:「可是,我怎么就觉得,好像怪怪的。」凌岳:「没有,你想多了。」 凌岳说完,转身又继续走了。 凌尤在身后一直跟着。突然看见凌岳本该是雪白的肌肤,怎么耳朵却红了,难道是过敏?可是这些年,也没听见凌岳会过敏,真是奇怪了。 凌尤也没跟凌岳说,就这么走着。 走着走着,凌岳越走越快,凌尤觉得自己的大哥,从寒帘洞回来,就变得很奇怪,得想个办法治治。 突然一面撞上一个东西,抬头看,才发现自己又撞上凌岳了。 凌岳转过身道:「你要一路跟到什么时候?」凌尤觉得莫名其妙,道:「不是要一起回魔宫吗?我当然是跟着的啊!」凌岳:「算了,算了。不说了,赶路。」凌尤皱着眉唸叨「怕是真的病了。」 虚謐山上,师祖:「白帜,部署的如何?」白帜:「师兄,目前打算将三分之一的弟子们留在山上,其馀的弟子,将与我们一同前往。」师祖:「不行,虚謐山不能没有人坐镇。我去,你留下。」白帜:「不行,留在虚謐山的,理应是你。」师祖:「照我说的,无需再商讨。」白帜:「是,请师兄务必要小心。」师祖:「我们三日后出发。」 琉璃殿,白帜走到宛仪的房内,白帜:「你可以不去的。」宛仪:「多谢师父,但是我想去,就算是当做赎罪也好。」白帜:「好吧!我也就不拦你了,好好休息吧!」 白帜退出房间,一边走回自己的房间,一边独自伤感了起来。师祖和宛仪都要去讨伐,虽然自己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要稳住虚謐山,可是,就是有一种,只有我被落下了的感觉。 三日后,清晨,师祖与眾人在虚謐殿外,齐聚一堂。 师祖:「眾子弟们,今日我们就要讨伐魔宫,以敬失踪子弟的在天之灵。上酒。」眾人的酒碗满上,一饮而尽。师祖:「再上。这杯献给祂们。」酒碗再度满上,眾人将酒浇灌在地。 师祖:「出发。」 在枉死城的宋洋,过得不是很好。 宋洋走在城中的街道上,身旁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着。 上等人:「欸欸,就是祂,祂就是那个不上不下的罪人。」有一名男子故意上去前,去撞宋洋。 男子:「唉呀!你没长眼啊!」一旁男子的朋友:「你干嘛这样,走了啦~」男子:「我就是要。你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层级,啊!是,卞城王是将祢归类在中等人,祢不妨问问祂们,愿不愿意与你为伍。」一旁的中等人们:「祂才不是我们这个阶级的。」 宋洋只想找一块安静的地,好好待着,可是,还是会有人来找碴。 一开始,宋洋跟本不想离祂们,可是,祂们却变本加厉,宋洋也试图想反抗,可最后还是收手了。 某天,城里的上等人,合计约莫7人,一路寻找宋洋。「我找到了,祂在这样。」其中一人说道。 人群里的老大,拨开眾人,一把揪起宋洋的衣服,不屑道:「呦!听说你是为了一个男人去死的啊!不用这么可怜,我们都在这。」 宋洋知道他们似乎要做些什么,要是现在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宋洋挣扎着,可是那人的力气,在宋洋之上。 老大:「动什么动,还想挣脱啊!把祂给我抓住。」其祂人一人抓着一隻手、一隻脚。 另外两人到外头守着。宋洋被四人架住,悬于空中。 老大一边解开衣带,一边邪祟的笑。 宋洋不停的挣扎、颤抖着,恐惧感就快将他灭顶。 老大将宋洋的衣服撕开,把裤子褪下,顺着脚跟往上摸去。 宋洋此时也关不了那么多,只想着要逃离这里。 一直疯狂的扭动,就算逃不掉,也要极力争取时间。 其祂四人为了不让宋洋挣脱,跟用力的抓住宋洋的四肢。 儘管如此,宋洋还是奋力的反抗。 「啪」响亮的一声,灌注怒气的一掌,摑在宋洋的臀瓣上,留在上面的,只剩红红的手掌印,和如浪潮般袭来的辣痛感。 宋洋的眼角,已经湿得不能再湿了。 停更通知 这个礼拜要停更啊!上礼拜忘记说了,毕竟我也还是个大学生,要期中考的。再来就是,下礼拜也有可能停更,但不是弃坑喔~是因为家里有一些事情,所以才有可能停更。 接下来就是凑字数的时候了。 发一篇,是需要一千字,才可以发出来的,所以停更的时候,超级麻烦。相信我,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选择停更的。 稍微来说一下,当初为什么会写这个小说好了。 我自己本身,很长看恐怖小说、惊悚小说跟bl小说,而我自己知道,我写不出那种恐怖的感觉,所以,我先尝试了,有关情爱的bl小说啦~虽然,我知道我写的没有很好,但是,我尽力让作品越来越好。 停更囉~~ 停更公告-没有弃坑 今天也是需要停更啊!家里的事还没忙完,但是下礼拜二,就会正常更新了。 虽然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等我更新,即使没有人在看我的文章,我还是会把这个故事写完。 一个故事有头有尾,这就是我的忍道。 (中二了) 不晓得各位读者们,有发现谁是大魔王了吗? 应该要看到十五章,才会发现。但眼尖的读者前面,应该就会猜到大概。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 接下来又是拖字数的时间了。 停更了,来说明一下,为什么要停更好了。 ------------------------------------------------------- 上个礼拜呢!是期中考没错,但其实,就我的科系而言,是不需要停更的,但就在上上礼拜的时候,我接到家人病危的消息,所以我不得不放下手边的一切,回家去。 接到病危后三天,我的家人就离开了,这个就是停了两个礼拜的原因。 -------------------------------------------------------------- 接下来,是比较轻松的话题。 有人问我说 为什么你这么了解,男生之间要怎么欢愉? 会知道怎么做,我觉得很正常吧!有人不知道的吗? 反正我就是知道啦~~~~~ 再次停更 我非常的抱歉,我以为我可以处理好,但是,事情接踵而至,我不得不停下小说的路,所以又没有更新了,但是我必须澄清,真的没有弃坑。为了表示诚意,我还是写了一点点的故事。 薛洺尘雪白的衣服,再次变得骯脏不堪。自从离开阿虎家,薛洺尘便很少遇到村民,或猎户。几乎是完全没有村落了,一片的树林、高山,偶尔会有小面积的湖泊。睡了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薛洺尘找了一棵,稳固的大树,翻身上去,从乾坤袋里,取出宋洋,开始换血。四周围不断的有声音,正在慢慢地靠近。一开始薛洺尘,并不以为意,可是,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声。已经不能忽视了。 血洗魔宫 薛洺尘雪白的衣服,再次变得骯脏不堪。 自从离开阿虎家,薛洺尘便很少遇到村民,或猎户。 几乎是完全没有村落了,一片的树林、高山,偶尔会有小面积的湖泊。 睡了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薛洺尘找了一棵,稳固的大树,翻身上去,从乾坤袋里,取出宋洋,开始换血。 四周围不断的有声音,正在慢慢地靠近。 一开始薛洺尘,并不以为意,可是,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声。 已经不能忽视了。 薛洺尘不得不中断换血,将宋洋收进乾坤袋。 拿起重生,闭眼,开啟感知。 薛洺尘一开啟感知,便知道,大事不妙。 以薛洺尘为中心,方圆五里聚集了,一群嗜血的怪物。 薛洺尘用感知,想在牠们之中,找出一点缝隙,逃出升天。 但是,才感知一秒,薛洺尘便知道,免不了一战了。 薛洺尘握紧重生,拔剑出鞘。 剑一出鞘,怪物们蜂拥而至的往薛洺尘扑了过去。 薛洺尘一剑一剑的,往怪物的颈椎划开。 一开始,怪物们都被,薛洺尘一剑毙命,可到后来,怪物们的皮逐渐划不开。 不好,该不会,前面来的这些怪物,只是来探路的,真的的王,还在后头?想到这里,薛洺尘忍不住,担心起来。 薛洺尘的体力也有些耗损,不可能完全杀光他们,只能找机会脱身。 薛洺尘快速的收起重生,以内力击中怪物,刚被击中的怪物,几秒鐘的时间,就倒地不起。 并非是薛洺尘的内力深海无比,而是,薛洺尘看准,怪物最脆弱的身体部位,内力灌体而入,导致怪物失去意识,甚至死亡。 儘管薛洺尘内力不低,但人,只有两双手。 左手打一隻怪物,右手打一隻,但另一隻怪物,从薛洺尘的后背,一口咬下,薛洺尘的右肩头,顿时血流如注。 薛洺尘左手打向右肩上的怪物,左肩随即又被咬住,薛洺尘只能孤注一掷。 将所有内力集中在上半身,再无差别的爆发出去,周围的怪物瞬间倒地。 薛洺尘趁着这个空档,御剑上天,逃离此地。 视线越来越模糊,重生也不停的晃动,最后,一把剑,一孤人,从天坠下,恰巧掛在树上。 凌岳和凌尤一路无语,回到了魔宫。 门外的下人:「恭迎圣君、凌尤大人归来。」 下人推开大门。凌岳走向自己的房间,突然转身去追凌尤,一把抓住凌尤。 凌尤皱着眉道:「大哥你干什么?」凌岳:「我……有话要说。」凌尤把手收回,双手交叉在胸前,道:「有什么事,快说,我想去休息了。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凌岳正想开口说话,外面衝进一小廝:「圣君不好了,不好了!」 凌岳一脸嫌弃的说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小廝:「外……外面,虚謐山的人杀上来了。」 凌岳跟凌尤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 凌岳率先回神,转头对小廝道:「加强周围防守,弄清对方有多少人,其他人进入警戒状态。」凌尤紧张道:「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虚謐山的人,会突然来袭?」凌岳:「我也不知道,在我不在的这段期间,有发生什么事吗?」凌尤:「我……我不知道?我不在魔宫。」凌岳:「好,算了。我先出去跟他们会一会,看看那老头有没有来。」说完就要离开,凌尤伸手抓住凌岳,凌岳回头看着凌尤。 凌尤:「小心。」眼神确认过,凌岳便离开了。 枉死城里。 宋洋趴在地上,耻穴湿润且红肿,连裤子都浸湿了。 宋洋湿着眼眶,满脸通红的喘着气。宋洋紧握拳头,捶向地面。 过了许久,等宋洋缓过劲,爬起身,整理仪容,整理完看向地板,有一瘫白白稠稠的液体,在地上。 宋洋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了。 有个人问道:「老大,为什么不上那宋洋,只用手指头?」老大:「我只是要侮辱祂而已,祢当真以为我喜欢祂啊!」旁边的小嘍囉:「那……老大,以后还要侮辱祂吗?」老大:「这……看祂的表现。」 往后的日子,只要他们遇上宋洋,宋洋都会被抓去侮辱。 日子久了,其他的小嘍囉都在怀疑,自己的老大,是不是喜欢上宋洋了,但没有一人敢问。宋洋一天比一天还难受,不论是心理还是身理上,都一样。 心理上,宋洋很排斥那个人,可是却无力反抗。身理上,却对那人的手,有所反应,也正因为如此,宋洋极度的厌恶这样的自己。 师祖带领眾多子弟,一步步逼近魔宫。 等到了魔宫门口,凌岳正在门外等着。师祖:「你还有脸站在这。」凌岳:「我怎么没脸,我可是魔宫宫主。」师祖:「好,既然你不做任何的辩解,那我也只能无情了。」凌岳:「敢问师祖,我做了何事,又为何要辩解?」师祖:「你难道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吗?哼!也是,做的人不是你,你只是下达命令的人。」凌岳:「喔!我下达了什么命令?师祖,说说看啊!」师祖的怒气难忍:「你杀我眾多弟子,你还要我说出口,你当真残忍。」凌岳:「师祖,你说错了,你的那些弟子,可没死啊!带出来。」弟子们被銬着鍊子,一一被带出来,每个弟子都面容憔悴,失魂落魄的样子。师祖:「这跟死了又有什么差别?」凌岳:「有,当然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师祖:「今日,血洗魔宫,看来是势在必行了。」 所有弟子向前衝去,不料,前部分的弟子们,全部陷进城门外的陷阱坑,后半部的弟子,赶紧煞住脚步。差点栽进坑的弟子骂道:「你好卑鄙,居然暗算我们。」凌岳不屑地说道:「真要打起来,才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公平,这可是一场廝杀。你们师祖难道没有教你们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师祖:「大家要小心谨慎,不要着了他的道。」凌岳:「师祖大人,现在说这个,为免有些晚了吧!」师祖:「不要慌张,他这么做,只是想拖延时间,因为他自知斗不过我们,才出此伎俩,来削弱我们,小心点便是。」凌岳大喊:「放箭。」 顿时,数以万计的箭,如箭雨般,倾盆而下。 师祖:「打开屏障。」屏障是由仙力形成的保护膜,若想强化屏障,会消耗一定的仙力的。数以万计的箭,从天而降,碰上屏障,却插在屏障上。 按道理来说,应该要弹开才是。 休刊 各位啊~最近需要休刊一下子。期末了,课业比较忙,活动又多。 不好意思啦~加上家里狗狗不见了,请见谅了。e(┬┬﹏┬┬)3 找到了 弟子:「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要弹开的吗?」接着,弟子们一个一个,跪在地上,有气无力的。 弟子:「师祖,怎么办?我们的仙气耗损的太快了。」师祖这时才发现,附着在屏障上的箭,有问题。师祖:「大家快把屏障关了。」屏障一关,所有的箭掉在地上。 师祖:「大家绕过大洞,杀过去。宛仪,你带一队人,去救被抓的弟子们。」宛仪:「是,其他人跟我走。」 宛仪在救人的路上,好似冤家路窄,遇上了凌尤。凌尤:「师父啊!你怎么也跟那老头一起来了?」宛仪:「你们先去救人,这傢伙让我来。」凌尤:「就这么有自信啊!你根本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宛仪:「我就不应该相信你,你骗我骗得真成功。」凌尤:「谢谢夸奖。」 薛洺尘掛在树上,渐渐清醒过来,薛洺尘缓慢的直起身子,检查了一下身体。 薛洺尘:「虽然没什么大碍,但胸骨好像怪怪的。」薛洺尘爬下树,继续向前走,走了很久,前面似乎有一个村庄,薛洺尘走进村子,所有房子都非常整齐。 薛洺尘走进一个灰暗的巷子,看到的是一间不起眼的屋子,炭黑色的匾额上刻着深红色的「殊易宫」紧闭的木门边上掛着一条深红色的布巾金丝绣着「有求必应」四个大字。薛洺尘:「希望是你。」他伸出颤抖的手,形同枯稿的手伸向长满铜绣的门环。 「扣」、「扣」、「扣」 殊易婆:「这就是为什么,你这么想救他的原因?」薛洺尘:「是的,我必须救。」殊易婆:「那好,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就我一个人,但是这件事,必须要两个人,才能完成,所以,你必须先学。」薛洺尘有些失落,道:「好,我学。我以为我找到您之后,就能马上救人。」殊易婆:「想要得到,总得先付出。赶快去休息,明天开始学。」 天一亮,殊易婆正要去叫薛洺尘起床,却发现,薛洺尘已经起床了,在园子练剑。 殊易婆:「身上的伤都好了是吧!」殊易婆丢了一条红布给薛洺尘。殊易婆:「你矇着眼,只要能在矇眼的时候,看清路,今天的练习就结束。」薛洺尘疑惑道:「我矇着眼,怎么看得到啊!」殊易婆:「你试试啊!」殊易婆丢下一句话,便回屋子了。 薛洺尘看着红布,道:「我一定是疯了。」便把红布矇上眼,开启感知,走向殊易婆。 殊易婆看到薛洺尘走来。殊易婆:「你这么快就会了?」薛洺尘更靠近殊易婆。 殊易婆立马察觉有异。殊易婆:「谁叫你开啟感知的。不是用感知。」薛洺尘疑惑的摘下红布。薛洺尘:「不用感知,怎么感觉的到?」殊易婆:「谁叫你感觉,我叫你用看的。静下心来,看着眼前的红布,看仔细,集中注意力。看到什么了?」薛洺尘:「一个像旋涡的东西。」殊易婆:「走进去。现在看到什么了?」薛洺尘:「啊~~」薛洺尘大叫,扯下红布,喘着大气,冷汗飆出。 殊易婆紧张问道:「怎么了?」薛洺尘:「我看到好多……好多东西向我扑来。」殊易婆笑着说:「才那点东西就怕成这样,哈哈哈。」随即又严肃道:「但是你下次不可以这样随便抽离,小心你的魂回不来,到时候就会很麻烦。」薛洺尘:「是的。」殊易婆:「跟我来吧!从头开始。」 薛洺尘跟着殊易婆走,走进一间小房间,房间里没有任何一扇窗。 殊易婆:「把门关上。」门一关,一片漆黑,完全看不见。殊易婆打开房中间的吊灯,殊易婆往灯下走去,灯下有两张高脚椅,殊易婆坐了其中一张。殊易婆:「坐下吧!」薛洺尘小心的坐下。殊易婆:「我现在先跟你解释,你刚刚看到的东西。祂们其实是恶鬼,死了之后到地府。地府你听说过吧!」薛洺尘:「之前下山的时候,有听村民说过,说是人死了,要到地府去……去……忘了。」殊易婆:「审判。」薛洺尘:「啊!对,去审判。」 殊易婆:「地府共有十殿,鬼魂会先被鬼差,带到地府的第一殿秦广王蒋,依序是楚江王厉、宋帝王余、五官王吕、阎罗天子包、卞城王毕、泰山王董、都市王黄、平等王陆、转轮王薛。而在民间里,有做七一词,这个部分你还不需要知道。现在宋洋应该会在枉死城。」 薛洺尘:「具体我该怎么做?」殊易婆:「学习救宋洋的能力,到时候,我们两个人一起。」薛洺尘:「好,那快教我。」殊易婆:「你先深呼吸。」薛洺尘很快的调整好。 殊易婆:「刚刚的状态,我要你再进去一次,这次别被吓到了。有什么事,立刻说。」薛洺尘这次很快就进入状况。薛洺尘:「我现在在一个像海边的地方。这里看出去没有其他东西了,四周都是海。」殊易婆把一个牌子掛在薛洺尘身上。 「有船吗?有的话坐上去。」殊易婆说着。薛洺尘一走上船,鬼差便把船划出去。殊易婆:「脖子上的牌子千万别丢了,要是有人问你,怎么有这个牌子,你就说你是殊易宫的人。」薛洺尘:「知道了。」船越划越远,风浪也越来越大。很快的在海的中间,有一个城堡。与其说是城堡,不如说是,礁石上有一座城池。鬼差靠岸,薛洺尘也上岸。 薛洺尘:「现在有一道门,我要进去吗?」殊易婆:「对。」薛洺尘走进门,只有一条黑路,两旁边有硫黄色的水,水里不停的冒泡又烟雾繚绕,感觉水很滚烫,石壁却很寒冷。 殊易婆:「有看到黄泉黑路吗?」薛洺尘:「有,我正打算往前。」殊易婆:「好,小心不要掉下去了。还有,尽量避免被看到,省些不必要的麻烦。」薛洺尘:「知道了。」薛洺尘远远就发现有其他鬼差,便躲到石块后面。 中间的大桌那,有个鬼,那鬼:「此人生前犯了强姦、邪淫,带去第九殿-阿鼻大地狱。」当所以鬼都离开,薛洺尘才出来。薛洺尘:「一句话就把人定罪,那鬼是谁?」殊易婆:「这就是我说的第一殿秦广王蒋。好了,你现在必须回来了,要不然你在阳间的肉身,会受不了的。」薛洺尘:「好,我马上走。走原路吗?」鬼差:「欸!你是谁?怎么在这,别跑啊!」薛洺尘一紧张,往大门跑去,但是,门没有自己打开。薛洺尘怎么推也推不开。 新师父 薛洺尘紧张的回头,发现鬼差就快抓到他了,薛洺尘:「该死,怎么就不开呢?」门突然自动打开了,薛洺尘趁机溜走,出去的时候还撞到别人。薛洺尘头也不回地说:「抱歉啦~」鬼:「唉唷!谁啦~」鬼差:「吼~让他跑掉了啦~」 薛洺尘:「哈,哈,呼~真的是好险。可是,为什么我回来我的身体,会这么的累、这么想……睡……」薛洺尘话没讲完,就撑不住,睡着了。殊易婆:「唉~抱歉啦~第一次一定要让你累到,以后你才会真的算好时间。」 隔天中午,薛洺尘睡在昨天的小黑房。 薛洺尘:「喔!天哪!我的身体怎么那么沉。」殊易婆端着脸盆跟毛巾,进来了。殊易婆:「你醒啦~来洗漱吧!」殊易婆的脸上笑着但掛着歉意。 薛洺尘:「婆婆,怎么会这么累?」殊易婆:「时间太长就会这样。你别叫我婆婆,我看起来没那么老。」薛洺尘乾笑了一下:「那我应该叫您什么?」殊易婆:「师父吧!你叫我师父,也不要加您,老气。」薛洺尘:「对喔!您在……啊!不。你在教我,自然是我师父了。」殊易婆:「那……我的徒弟,要帮你的师父做早饭了吗?」薛洺尘:「啊!是,我去给你做。」 薛洺尘走出小黑房,要往厨房走去,大门突然被敲了,薛洺尘正想开门,殊易婆就紧张的抓着薛洺尘的手,小声的说道:「等一下你问他是谁,如果是老幡佃,就说我不在。」说完就「咻」的一声,往她房里躲。薛洺尘整理好服装,开门。 薛洺尘:「请问是哪位?」门外那人说道:「我是老幡佃,我找殊易婆。」薛洺尘想,师父都不想被他找到,那不要让他知道我是谁,应该比较好。薛洺尘:「啊!殊易婆呀!她不在,我也没找到她。改天吧!」老幡佃明显很失望又很气,可是,这有什么办法,谁叫师父不见,最后,老幡佃捶头丧气的离开了。 薛洺尘敲了敲殊易婆的房门,殊易婆小心的探出头,左看右看,问道:「他走了吗?」薛洺尘:「走了,不过师父,为什么要躲他?」殊易婆:「你不知道吧!他就是想叫我帮他,叫他死去的老婆上来,说说话。」薛洺尘不解,问道:「这个很耗损什么吗?为什么不帮他,还是,他没钱?」殊易婆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才不是,第一,这不会太耗损什么。第二,就算他没钱,我也会帮。」薛洺尘:「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为什么不帮?」殊易婆:「我是不想伤他的心。」 一问之下才知道,那老幡佃,本名叫幡文,是一个佃农,大家都叫他老幡佃。几年前,幡文的老婆过世了,幡文实在太想念老婆,才找上师父,想找他老婆。但是前几个月,师父去找幡文的老婆,她却不愿意上来跟幡文说话了,幡文的老婆在下面,遇到了初恋情人,就不愿意再上来了。师父怕伤幡文的心,不敢对他讲实话,所以才避而不见。但,这又能拖多久呢?薛洺尘告诉殊易婆,幡文迟早都得知道,倒不如现在就告诉他,殊易婆答应了,等下次幡文再来的时候,就告诉他。 殊易婆:「对了,你保存宋洋尸体的方法,从哪里知道的?」薛洺尘不知道该不该让殊易婆知道,自己是虚謐山的门徒:「就……在书上看到的。」没想到,殊易婆却直直的逼问:「哪一本书?」薛洺尘实在是一个藏不住秘密的人。薛洺尘:「我说,但,你先答应我不能生气或是赶我走。」殊易婆:「我保证。」薛洺尘:「我其实在虚謐山学法术,然后我有一个师父。」没想到殊易婆听到这个,非常激动地问:「你师父是谁?」薛洺尘有一度觉得,殊易婆跟虚謐山的谁有过节了。薛洺尘:「夏巖师祖。」 感觉殊易婆现在的情绪,很复杂,说是惊讶,却又有点意料之内,说是高兴,却又有点不安。唯读有一点薛洺尘很确定,殊易婆有话想说,但是又吞回肚子里了。殊易婆平復了心情,回道:「知道了。所以宋洋也是夏巖的徒弟?」薛洺尘:「是,他……还是我师兄。」薛洺尘说完,就绷紧神经,等着殊易婆的批评。结果,殊易婆并没打算要管,只继续她想要的话题。殊易婆:「就你那个方法,在十年前会是最好的,但是现在,我都用这个。」说着,殊易婆往房子的更深处走去,示意要薛洺尘跟上。 来到房子的最底部,有一间小房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那只是一个长大约两百公分,宽五十公分的空间,里面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那盒子装的下一个成人,盒子的下方,有着烧柴火的地方,薛洺尘一下子没看明白。殊易婆解释道:「把尸体放进这口特製棺,下方在加热,就能让尸体的血液,继续流通,但是柴火的控制,需要点技巧。」薛洺尘:「喔~我明白了。那放进去之后,是不是就不用换血了?」殊易婆:「没错,把宋洋放进来吧!」薛洺尘心中一喜,把宋洋放进那口特製棺,殊易婆拿来了一堆木柴,看起来好像和一般的木柴没什么两样,但是这味道却是极其的重,殊易婆还没拿来就能闻到。 薛洺尘:「这是什么木?味道好重啊!」殊易婆对薛洺尘露出一抹微笑,看起来神秘兮兮的。殊易婆:「这个木头,我已经洗过并晒乾了,好焚烧。至于这个味道,我混了好几种不同的味道,都是为了不让尸气覆盖尸体。」殊易婆的这个味道,要是淡了许多,会是好闻的味道,没想到,殊易婆还是个调香师啊!殊易婆:「你应该休息够了吧!继续练习。记得要记住自己的时间。」薛洺尘:「好,那我们开始吧!」 再次进入,这次很快就进入状况了,只是必须更加小心,这次除了进地府之外,还退回人间,看看人间的鬼魂们。殊易婆说,等到薛洺尘的熟练度够高,可以随时看见鬼魂们。结束练习后,薛洺尘还是很累,倒头就睡,这一次,殊易婆帮薛洺尘盖上被子了。 傍晚,薛洺尘就醒了,恢復时间,似乎比之前快上许多,薛洺尘走出房间,殊易婆看到薛洺尘,明显是有些惊讶的。殊易婆:「比我算的时间要早。」薛洺尘不以为意的说道:「这没什么吧!这么惊讶,至于吗?」殊易婆:「是呀!不至于。你这么有精神,你去做饭,上次老幡佃来,结果变成我煮,有没有搞错啊!」薛洺尘:「是是是。」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去。 薛洺尘对于煮饭,有些没底,上次是因为老幡佃,才让他逃过一劫,但这次,看样子是躲不过了。不过,好在之前有帮宋洋打过下手,还稍微记得一点,应该不至于太差。 老幡佃 薛洺尘进厨房也有一些时间了,殊易婆觉得奇怪,怎么时间过这么久,连一道菜都没端出来,拉起嗓子问:「你是煮好了没?」薛洺尘心里紧张了起来,回答道:「哎……哎就快好了。」殊易婆坐在外面,眉头越皱越紧,起身往厨房走去。 殊易婆:「怎么会有这个味道?」等殊易婆看见右手拿着锅铲,左手拿着水飘的薛洺尘,差点没晕倒。殊易婆:「你是要把我的厨房给烧了吗?搞什么,不会煮要说啊!」薛洺尘满是歉意,小小声的说:「我怎么这么笨。」并向殊易婆发誓,会把厨房整理乾净。殊易婆:「行了,你以后离厨房远一点就是了。」薛洺尘:「是。」薛洺尘显得有些失落,殊易婆怎么可能会没注意到,缓了缓语气道:「我煮吧!你到外面等一会。」没多少功夫的时间,殊易婆便把饭菜都做好了。 殊易婆:「等一下吃饱,就去把书房里的书,都看一看。」薛洺尘:「喔!好。是怕有人偷,所以才要去看吗?」殊易婆原本在咀嚼的嘴巴,瞬间停止。注意到这点的薛洺尘,猜测的问:「难道……不是吗?」殊易婆:「我要你去研读那些书。」薛洺尘有些不好意思:「啊!是这样啊!好,我知道了。」 吃完晚饭,薛洺尘来到书房,看到这些书头就开始痛了。 这一间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间,全部都是书,书架排的满满的,这些书要看完,得花多少时间啊!薛洺尘抓紧时间,挑了一本关于枉死城的书籍。 上面写,枉死城是枉死之人灵魂的局所,人的寿命是由天命注定,但是总有意外发生,当这个人的阳寿还没结束,可是他却死了,那么灵魂就必须待在枉死城,等到阳寿结束了,才会送到第一殿给秦广王蒋审判。 大善而枉死,如为救人、殉职、殉教而死,会立刻升天,甚至尸解成仙;因大恶而枉死,如抢劫而被官府处死,会被十殿阎君打入地狱;因大冤而枉死,如被奸人害死,十殿阎君可能会安排转世到来生才报仇,或者会授与「黑令旗」,使其静候时机,以鬼魂的姿态报仇。 其他非上诉之大善、大恶、大冤,灵魂将被黑白无常或牛头马面勾至地府,集中至枉死城。还有很多要看,但最让薛洺尘感兴趣的,是阳世亲友烧给亡魂的冥纸及纸扎祭品将由目莲尊者部下的「库官」暂时保管,「库官」将依据业报发予少量金钱或民生必需品,直到离开枉死城后才能领取所有钱财。也就是说,可以寄东西下去,而且还可以託梦。薛洺尘看到这里,心里一阵高兴,可是又苦脑起来,如果可以託梦,那为什么不託梦给薛洺尘呢?薛洺尘继续看下去。书上说,自縊的人是不能享有这个待遇的,但是,宋洋他不是自縊啊!还是他不想与薛洺尘联系,这个问题让薛洺尘想不明白。薛洺尘看完这部分,也已经四更天了,走出书房,简单的盥洗一下,就睡下了。感觉才睡没多久,就被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薛洺尘起身走出房门,看见殊易婆也起身要去开门了,殊易婆:「谁啊?大半夜的。」门外的人:「我是老幡佃的邻居。」殊易婆开门说道:「怎么了?」邻居:「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老幡佃了,晚上在睡觉的时候,越想越觉得奇怪,我就敲了敲老幡佃的门,结果门没锁,我一进去,就闻到酸臭味,我忍不住,吐了一地……」殊易婆打断他说话:「说重点。」邻居:「老幡佃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薛洺尘和殊易婆都非常震惊,都不敢相信,几天前还在说话的人,怎么现在说没了就没了。殊易婆:「怎么会?发生什么事了?」邻居:「我也不知道,他这几天都没出门。」薛洺尘:「那之前有发生什么事吗?」邻居:「也没有,他一切都正常,没什么特别的。」薛洺尘:「你在仔细想想,一定有的。」殊易婆:「好了,他也是不清楚,多说也没用。只是,我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他没有来找我。不可能这么快就下地府了。」薛洺尘:「那现在该怎么办?」殊易婆:「先去老幡佃的家看看吧!」 三人走去一路无语,进到屋子,直到看到老幡佃的尸体。殊易婆:「他有孩子或者父母还在世吗?」邻居:「没有孩子,这房子就他们夫妻俩住,父母也早就走了。」薛洺尘:「那这可怎么办啊?」殊易婆:「我要先找到他,问清楚,并告诉他,他老婆的事。」薛洺尘:「好,那是现在吗?还是等天亮?」殊易婆:「现在。」殊易婆转向,对着邻居问道:「老幡佃的邻居是吗?」邻居:「呃对,叫我古常就行。」殊易婆:「古常,现在也不早了,你先回家休息吧!」古常:「我没关係,我也想帮老幡佃的忙。」殊易婆:「随你。」薛洺尘:「需要我回去准备什么吗?」殊易婆:「不用,现在我只是要找到他,了解情况。」说完,殊易婆眼睛一闭,开始寻找老幡佃,不到几分鐘的时间,殊易婆就找到老幡佃了。老幡佃蜷缩在地上,神色有些黯淡。殊易婆:「你遇到了什么?怎么会这样?」老幡佃在地上,啜泣,听见殊易婆的声音,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殊易婆,那张脸很是憔悴。 薛洺尘心想,这人都死了,怎么还会面容憔悴,下一秒殊易婆就为他解答了。殊易婆告诉薛洺尘,老幡佃并不是死后才变憔悴的,而是生前就面容憔悴,死后只是一直维持这个样子,而且,殊易婆细细询问过老幡佃之后,才知道,之前老幡佃这么频繁的来找殊易婆,是因为老幡佃的时间不多了,最后一次来找殊易婆的那晚,老幡佃就在家里身亡了,老幡佃的心脏一直都不是很好,他自己也知道,没想到一个思念过度,心脏也承受不了。老幡佃:「我老婆来找过我了。」薛洺尘倒抽一气,看向殊易婆,殊易婆只是叹了口气,说道:「最后,她还是说了。」 下礼拜停更一次~新年快乐 到底救不救 老幡佃:「没事,我这几天想通了,我太执着于我老婆。殊易婆,我想离开这里。」殊易婆:「好,我帮你。」「师父,让我来吧!我想帮祂。」薛洺尘也觉得老幡佃有些可怜,想帮帮祂,眼下,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并开口提出。 殊易婆皱起眉,问道:「你会吗?」薛洺尘自信满满的说道:「师父你忘了,你之前叫我看的那些书。虽然没有实践过就是了……」最后一句,薛洺尘低着头,小声的低咕着。殊易婆还是有听到薛洺尘的低咕,但是想了想,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便开口道:「行了,我就在旁边,让你不出错。」「谢谢师父。」薛洺尘非常开心,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薛洺尘对着老幡佃开始唸咒,唸完,薛洺尘手比剑指,在空气中画了一串符咒,比向老幡佃。老幡佃的灵魂,慢慢地消失不见,这样一来,老幡佃也就可以离开这里,到地府去报到了。 「小子,还不错,没想到你居然会。」殊易婆有些满意。殊易婆暗自在心里盘算着,要多给薛洺尘一些东西学学。 自从薛洺尘来到殊易宫到现在,不知不觉也过了一年了,薛洺尘在殊易宫学会的东西,要比殊易婆想的多了去。其实殊易婆并不知道薛洺尘确切学会了多少,因为,殊易婆都只是叫薛洺尘去看那些书籍,也没有盯的很紧,薛洺尘也从不抱怨。但其实,薛洺尘心里慌的不得了,要是不赶快把宋洋救出来,不知道宋洋要受多少苦。 殊易婆和薛洺尘两人,一路走回殊易宫,一回去,「我们什么时候能救宋洋?」殊易婆明显没有想到薛洺尘会这样问,殊易婆沉默不语。薛洺尘看着殊易婆,他有些紧张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殊易婆不说话。对着薛洺尘的眼神,殊易婆撇开不看,这下薛洺尘真的急了。薛洺尘:「师父你说话啊!为什么不救宋洋?」薛洺尘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事实上,也没有想要忍的意思。 「我……也不是不想……只是时间……」殊易婆沉默了一下说道。「但是这个代价真的很大。」「我不管,就算要我以命相换,我也没关係。」薛洺尘几乎是用吼的说出来,吼完,薛洺尘像洩气的气球,瘫坐在地,眼眶也红了起来,吼出的,是一直以来的压力。殊易婆显然被吓到了,看着这样的薛洺尘,殊易婆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她深吸一口气。 「我帮你,所以你起来把。」薛洺尘在听到的瞬间,立刻抬头,看着殊易婆。「谢谢师父,谢谢师父。」激动地说着,边说边对殊易婆磕头。 隔天天才刚刚亮,殊易婆便把薛洺尘叫起床。「洗漱好了,就出来吃早饭。」丢下一句话,殊易婆就转身离开。薛洺尘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先吃了吧!」殊易婆拿着包子走来。薛洺尘拿着包子。「我问你,那些书,你看到哪了?」殊易婆边吃着包子边问。「回师父,都看完了。」薛洺尘有些自豪的说着。殊易婆决定忽略她那小徒弟的自豪。「那最好,等一下就实践一番。」 师徒二人简单吃完早饭,殊易婆终于开始要教薛洺尘如何练习,其实该怎么做,书上都有写,只是有人亲自教,总是比较好的。殊易婆:「我现在要教你的,是救宋洋必须要用到的法术。」殊易婆把要用到的用具备齐。桌子上,放着一个瓷碗,瓷碗里装着硃砂和鸡血,旁边还有毛笔,边上还点了两盏蜡烛,和其他的东西,基本上已经算是个神坛的样子了。 薛洺尘准备开始,殊易婆主持着大局,并看着薛洺尘,如果有什么意外,殊易婆会帮着引导。现在进行的环节,是请鬼,直接跳过请神是因为,救宋洋这件事,根本不会有神帮忙,而且还不能让祂们知道。薛洺尘嘴里唸着咒,食指和中指夹住一张符令,并且点燃,放在香炉里。过程中都蛮顺利的,到最后的送鬼也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很好,休息一下,我们等一下继续。」殊易婆有点开心,自己的小徒弟资质这么好,虽说不到完美,但第一次实际操作能有这样,也算是不错了! 薛洺尘完全不知道,自己将会陷入体力的煎熬当中。刚开始,殊易婆还会让薛洺尘喘口气,休息一下再继续下一场仪式练习,但现在薛洺尘做完一场仪式过后,紧接着就要准备下一场仪式。 薛洺尘终于受不了了,一下子瘫倒在地。殊易婆:「起来啊!只差最后一个了,做完你就功德圆满了。」薛洺尘边擦汗边说道:「师父,你简直不是人,哪有这样的,铁打的身子也被你操坏了。」殊易婆的嘴角扯了一下,决定无视小徒弟的抱怨,安抚道:「你不看看自己进步了多少,我要是不这样,估计你现在都还没熬出头。」 「是的,我都听师父的。」薛洺尘无奈地说着。殊易婆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把这里都收拾乾净,赶快洗澡睡觉去,后天,准备救你宝贝的宋洋。」「真的啊!」薛洺尘高兴的有些不敢相信,捏一把自己的腿。「啊!疼疼疼,真不是梦啊!」殊易婆:「当然不是,我一定帮你把祂带回来。」 要比赛? 薛洺尘兴奋道:「那我们赶快结束最后一场仪式吧!」殊易婆挑了下眉,说道:「不是说要休息,不是说铁打的身体要坏了。」薛洺尘:「唉唷!师父我错了,行吗?以后都听师父的教导。」 殊易婆看着讨好自己的徒弟,打算不跟他计较了,随即便开始了最后一场练习。其实薛洺尘练习的这些,并不会全部用在救宋洋的行动上,薛洺尘练习的几乎是全部的法术,除了几个真的太困难的没有学,殊易婆让薛洺尘全练上了。 最后一场练习完。殊易婆:「好了你快去休息吧!看看你那烂身体,我从没看过像你这样的。」说完,殊易婆就打发薛洺尘走。要他赶紧去休息,明天才是重头戏。殊易婆:「记得明天早上还要再练习,晚上子时救宋洋。」 薛洺尘梳洗完,一沾床没几分鐘就睡着了,薛洺尘在中途,惊醒了一次,或许是因为太紧张而导致,也有些兴奋,但之后是一觉到天明。 天色渐渐亮了,薛洺尘努力打起精神,梳妆完走到饭厅,殊易婆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薛洺尘其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殊易婆在准备饭菜,虽说其馀的家事他都包办了,但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殊易婆也有些年纪了,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还是有些怪怪的感觉。 殊易婆:「你干嘛?那脸难道就不能笑一下嘛!晚上就要救宋洋了。」薛洺尘摇了摇头说道:「我就是觉得对你有些不好意思。」殊易婆听了有些意想不到,原以为薛洺尘是觉得自己太晚救宋洋,结果……结果居然是不好意思!殊易婆:「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薛洺尘:「就是……就是早饭的部分嘛!」殊易婆:「哼!这又没什么,赶快吃一吃去练习。」练习到了中午,薛洺尘被殊易婆叫去吃午饭了,休息一下,又开始练习了。在练习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时间来到了晚上七点,殊易婆跟薛洺尘草草吃完晚饭后,便赶快去睡觉,等到十一点的时候才醒来。 殊易婆与薛洺尘不约而同的睁开眼睛,同时醒了,两人也没有多说话,开始准备东西。薛洺尘先去把宋洋的身体抬出来,放到之前的那个小黑房,等一下的仪式也是在小黑房完成。殊易婆也拿着东西进来,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桌子,而宋洋就平躺在旁边的台子上。殊易婆:「等一下你要下地府,直奔枉死城,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犹豫。」薛洺尘:「知道了。」 殊易婆先是打通了去地府的通道,让薛洺尘要回来时更加顺利,薛洺尘接着顺着通道前进,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还要搭船什么的,而是直接就走到了地府门口。「走进去之后,右手边有一个小门,往那边去,那是同往枉死城的门。」殊易婆用声音引导着薛洺尘,薛洺尘在听到的下一秒就动身了,尽量不要浪费时间。 薛洺尘一进去,立刻就看到殊易婆说的小门,只是这门其实也算大了,和人世间比的话。进去门后,有一条用青铜石砌成的隧道,越往里面走,隧道也就越宽敞,一出隧道就能看见前面有一面山壁,山壁上有一扇门,门上有一匾额,写着枉死城。连结山壁和隧道的是一个像空桥的岩路,岩路下面就是滚烫的岩浆。 门外站着两个鬼差,薛洺尘还在想该怎么办。「你是谁?这里你不能来。」薛洺尘已经被发现了,不管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薛洺尘快步上前。「催眠祂们就行。」殊易婆再次说话,事实上,如果殊易婆不出声的话,薛洺尘是决定打晕祂们的,但显然催眠更好一些。「开始破城。我会在外面输力量给你。」殊易婆接着说道。薛洺尘嘴里唸唸有词,比了几个手势,将所有力量灌输的手上,最后灌输在城门上。过了有一段时间,城门闻风不动,完全没有要开的意思,薛洺尘的汗已经浸湿衣裳。 突然,城门像被炸到一般,摇晃了一下,粉尘、碎石掉落一地,城门缓缓打开了。「你等一下就用符纸寻人。」殊易婆提醒道。薛洺尘正要回殊易婆,就看见门后站着一个人影,薛洺尘顿时警戒了起来,打算在使用一次催眠,等粉尘沉淀的差不多,薛洺尘看清楚了,那人……那人居然就是宋洋,薛洺尘也放松警戒,朝宋洋走去,向宋洋伸出手,而宋洋连看也没看薛洺尘一眼,与薛洺尘擦身而过,根本没有理会那隻手,薛洺尘呆住了,回过头看着宋洋的背影。 「跟上祂,时间要不够了。」薛洺尘收回思绪,快步跟上宋洋,带着复杂的情绪,开口道:「跟我走吧!我知道要怎么走。」「我知道。」一个冷冷的声音回答了。宋洋还是一样走在前头。 算了,反正这里也就一条路,让他先走前面也没关係,薛洺尘是这样想的,谁知道,宋洋出了小门,没往大门走去,反而往反方向去了。薛洺尘有点紧张道:「师兄,是走另一边。」宋洋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薛洺尘,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还是往反方向去。薛洺尘有些无奈,只好跟着,宋洋走进一间房间,开始翻箱倒柜,似乎在找什么。 「有人闯进来了。」「我这里有鬼逃出去了。」「他们肯定跑不远。」薛洺尘看向房门外,房间外已经有鬼差在搜查了,转过头看宋洋,他正拿着生死簿,撕下一页便闔上,过了几秒,又再次打开。薛洺尘很紧张,「洺尘,你们在哪?快出来。」殊易婆焦急地说,薛洺尘:「再一下下,宋洋他……他在撕……生死簿。」殊易婆暗骂一声就再没说话。 宋洋将生死簿丢在一旁,走出房间,薛洺尘赶紧跟上,一出房间,两人就被鬼差包围了。薛洺尘暗骂一声,打算催眠,可是他根本没试过一次催眠那么多鬼,要是没成功,也只能杀出去了,薛洺尘正准备出手时,宋洋手一挥,鬼差们就倒了一片。「十个。」宋洋冷不防的说道。薛洺尘意识到,宋洋这是要跟自己比赛?薛洺尘捏着符的手,转而把剑拔出就是一招,「十五个。」薛洺尘回宋洋一般的说着,两人就这样杀出去。「二十五。」「三十。」「四十八。」「五十。」……一路杀出大门,直奔岩路。 回魂 两人沿着殊易婆帮他们开的道路,一路急行无语。 走了一小会,两人终于回到了人间。殊易婆一看到他们回来,便赶紧把通道关闭,喘着粗气说道:「快……快开始仪式,要不然,地府马上就会派鬼差把祂抓回去的。」 薛洺尘转头看向宋洋,发现宋洋正在往外走,薛洺尘一把抓着宋洋的手,宋洋不屑的甩开薛洺尘的手,薛洺尘又再抓上,开口说道:「你没有听到殊易婆说的吗?」宋洋看着薛洺尘有些冷漠,冷漠中带着怒气,说道:「我又没要你们救。」薛洺尘也有点火了,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殊易婆为了帮我救你,她很可能会死。」 殊易婆听到顿时愣住了,薛洺尘缓了缓语气,对殊易婆说:「对不起,我不小心看了你写好的遗书。」宋洋这时插话了「你很疑惑为什么,门这么好破对吧?」殊易婆点了点头,宋洋接着说道:「是因为我在里面,也同时在破门。」 殊易婆这下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有一些力气的原因了。宋洋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你们有什么仪式,赶快弄一弄吧!免得你们有麻烦。」宋洋突然其来的妥协,让薛洺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应该说完话转头就走吗?欸?欸?「洺尘,还不快开始。」殊易婆的话,点醒了薛洺尘,「啊!喔喔!我们开始吧!」虽然殊易婆在前面,保留了一些精力,但现在这个仪式,也是很危险的。 殊易婆口中唸着咒语,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黑色的符咒,点燃它的时候,宋洋的灵魂马上被吸进宋洋的身体里。薛洺尘也赶紧在殊易婆的边上,向宋洋输仙力,结果全被挡在外面了。 「他接收不了仙力,我刚刚试过了。」殊易婆解释道。「现在只能输灵力给他,帮助他接受身体。」师徒两输了一大半灵力给宋洋,最后仪式只差最后一步便完成了,最后一步就是签订契约。 薛洺尘咬破手指,在契约上滴下自己的血液。 契约大致上把两个人绑在一起了,契约上写着 「宋洋回魂,立约者须确保,回魂者宋洋,不得擅自自縊,此命是立约者的」 殊易婆也刺了宋洋的手,也将血液滴在契约上,两人就算是签订契约了。殊易婆赶紧帮宋洋把了脉,确定宋洋真的回魂成功后,便晕了过去。薛洺尘慌了,难道,殊易婆最后没能撑过,薛洺尘赶紧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稳定自己,伸手把了殊易婆的脉,顿时又紧张了起来,殊易婆的脉象薄弱,且时有时无,薛洺尘扶起殊易婆,开始输灵力给殊易婆,一段时间过去了,虽然脉象还是稍微弱了一点,但也算是稳住了。 薛洺尘将殊易婆移到殊易婆自己的房间,再去把宋洋先移到薛洺尘自己的房间,随后打了两盆水,拿着两条毛巾,两间房来回照顾。过了很久,薛洺尘坐在躺椅上睡着了,宋洋这个时候醒了,但是还不是很习惯回到身体的感觉,还是有些动不了,所幸就不动了。 薛洺尘中午醒来,看了一下殊易婆,把了脉,脉象平稳,薛洺尘才去看宋洋。 薛洺尘一进房间,宋洋就睁开眼了,薛洺尘开心道:「你醒啦~怎么不喊我一声。」听到后面那句话,宋洋瞪了薛洺尘,薛洺尘完全没有感觉到,宋洋的冷气息,继续说道:「你怎么不讲话?」 宋洋无奈的叹了口气。薛洺尘这时才意识到,宋洋不是不说话,而是没办法说。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说不了话,我先把你扶起来吧!」薛洺尘有些歉意的说。薛洺尘扶起宋洋后,发现宋洋的手脚都没什么力气,才想到这些天只让身体保持血液循环,却让肌肉给萎缩了。薛洺尘:「我先帮你按摩手脚,让你的肌肉慢慢恢復。」薛洺尘明显感受的出,宋洋的不悦,儘管宋洋现在无法动弹,脸部无法做出表情,但薛洺尘是感觉得到的。薛洺尘原本想说什么,却又吞回肚子里了。 帮宋洋按完手脚,薛洺尘再次去看殊易婆,和之前没什么两样,气息和脉象都算平稳,但殊易婆就是不醒,薛洺尘决定再输一次灵力给殊易婆。 休息一下之后,他打算去准备午饭,一走进厨房,又退了出去,跑去找宋洋。「呃…那个,我想做午饭给我们两个人。」薛洺尘有点彆扭的说着,而宋洋就一脸「那你就去啊!傻愣在这干嘛?」的脸。 薛洺尘接着说:「我需要你指点一下我,我不会做饭。」宋洋立刻想起,以前都是他在做饭,宋洋试着发出声音,但出来的音,完全听不懂,宋洋有些急了,怕自己以后都说不出话来,眼里全是愤怒,但是却不由自主的流了眼泪。 「不做了不做了,我先陪你练习说话。」薛洺尘边说边坐在宋洋旁边,顺手倒了杯水,递给宋洋,要他先喝口水,让宋洋先润润喉。说薛洺尘在陪宋洋练习说话,还真的是陪,毕竟,基本上,薛洺尘也帮不上实质的忙,他也只能在一旁给予耐心跟鼓励,其他的还得靠宋洋自己了。 「你先自己再多练习,我去看一下殊易婆。」薛洺尘去帮殊易婆再把一次脉,基本上和中午一样,薛洺尘在殊易婆的嘴唇上,沾点水,让嘴唇别那么乾。 回到宋洋这里,宋洋也努力了很长一段时间,都快到晚饭的时候了,薛洺尘决定要去煮饭,再怎么说,宋洋也得进食,即便只是白粥,宋洋也只能相信他能煮好一锅白粥了。 进了厨房,薛洺尘洗了米,再把米放进锅里,加水,生火,所有的步骤到目前为止,都没错,现在就剩煮粥了,薛洺尘一边搅拌,一边看火会不会太大或太小。看着看着,手就忘记要搅拌了。突然一股焦味飘出来,薛洺尘这才发现他的手听下来了,情急之下,薛洺尘就想把锅子拿离开炉灶,结果手马上就烫的红通通的,这才拿抹布来垫着。 最后薛洺尘拿着煮好的粥,走进房间,舀了一匙吹凉,小心的递到宋洋的唇边,宋洋皱了皱眉,但还是吃下了。「这个粥,我不小心煮焦了,你就先将就一下吧!」薛洺尘很不好意思。 夏巖的过去 这几天宋洋都很认真的復健自己的肌肉,现在终于能说话,也能简单的活动四肢了,虽然要做难度高的动作,还需要一些时间,但有这样的进步,宋洋已经很开心了,至少,他可以指导薛洺尘煮饭,不用再吃白粥了。 薛洺尘自从宋洋回来后,就睡在客厅的躺椅上,一来,这样能让宋洋好好养伤,二来,薛洺尘不确定,宋洋现在是怎么想的。宋洋偶尔会走到殊易婆那,去看一下,殊易婆一直都没醒过来,宋洋决定仔细的帮殊易婆检查。 宋洋将殊易婆扶了起来,薛洺尘也走进房间,看着宋洋帮殊易婆。薛洺尘:「你要怎么做?」宋洋:「我先疏通她的经脉,再看她怎么样。」薛洺尘:「那我之前帮她输灵力,有效吗?」宋洋停顿了一下,说道:「有,她至少没那么虚弱了。」「那就好。」薛洺尘有些安心。宋洋开始疏通经脉,薛洺尘在一旁看着,其实薛洺尘输的灵力,压根没有帮上忙,宋洋并不想打击薛洺尘,儘管在之前他们两个人有些什么事,但这不代表宋洋就要伤害薛洺尘。 宋洋疏通完,走出房间,薛洺尘也跟了出来。「你去帮殊易婆煎药吧!药材我写给你。」宋洋说完就往书房走去,薛洺尘静静地跟在宋洋身后,宋洋都停下脚步了,薛洺尘还没停,果不其然一脸撞上宋洋,可是他明明是一直看着宋洋的。「你怎么走的,这样也可以撞,乖乖站好。」宋洋无奈的说道,随手写了张药材单给薛洺尘,薛洺尘其实也不是故意要撞宋洋的,只是看着宋洋的背,看着看着就失了神了。 薛洺尘拿着单子出门去了,等薛洺尘拎着药包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宋洋,跌在地上杯子里的水都洒了。「你怎么跌倒了?」薛洺尘紧张的询问,并把宋洋扶起来,仔细的检查一番,确认宋洋没有受伤之后,松了一口气。「过来,把衣服换了。」薛洺尘看了一眼衣服湿透了的宋洋说道。 宋洋就跟着薛洺尘进了房间,薛洺尘拿了件乾净的衣服,放在床上,伸手就要去帮宋洋解开衣服,宋洋当场就傻住了,薛洺尘发现宋洋身体一僵,便捶下了手,转过身背对宋洋说道:「你自己穿吧!我不看,有需要再喊我一声。」宋洋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可是他自己以前就是这样的人啊!再加上薛洺尘跑去妓院,这怎么想都无法原谅吧!「没办法换吗?怎么不换?」薛洺尘没听见宋洋换衣服的声音,疑惑的问了。还没等宋洋回答,薛洺尘就转过来,看着宋洋,薛洺尘不禁吞了口口水,开始帮宋洋解衣服,好在内裤没湿,要不然宋洋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薛洺尘规规矩矩的帮宋洋穿好衣服,用手抚平衣服,做这些事的时候,宋洋一直是看着薛洺尘的。薛洺尘抚着抚着,手开始有点游移,宋洋总觉得这手感有些不对,看着薛洺尘的手,宋洋往后退一步,薛洺尘才突然回过神,抬头看着宋洋「宋洋我……」薛洺尘想解释,宋洋却往门口走去,离开房间留下薛洺尘。 薛洺尘去厨房给殊易婆煎药,柴火已经连续烧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把药煎好了,放在灶上放凉,薛洺尘又走进书房,拿起纸笔,写着什么,最后让鸽子带走了。宋洋将这些看在眼里「你干嘛一直看我?」注意到宋洋的视线的薛洺尘说道,宋洋也没回答薛洺尘的打算,薛洺尘也不觉得怎样。 两人自从发生,上次在房间内的事之后,就呈现这种,奇怪的生活方式,宋洋也逐渐的恢復,甚至可以舞剑了。 这天薛洺尘一如往常的去殊易婆的房间,要帮殊易婆餵下药汤,就在薛洺尘把药放在床头,扶起殊易婆的时候,殊易婆的手指头动了动,薛洺尘有些兴奋,这时候宋洋也进来房间,两人一直盯着殊易婆,等着殊易婆有更近一步的动作,过了一段时间,殊易婆都没有再动过一次,正当薛洺尘准备要帮殊易婆餵药汤的时候,宋洋一把抓住薛洺尘的手,薛洺尘转头不解的看着宋洋,宋洋叫薛洺尘看殊易婆,薛洺尘看向殊易婆,发现,殊易婆的眼球一直在转动着,薛洺尘屏气凝神看着。 殊易婆突然睁开眼睛「师父,你醒了。」薛洺尘雀跃不已,宋洋一手把薛洺尘拨开「你还是回来了。」宋洋对着殊易婆说道。殊易婆:「你说的没错。」宋洋:「是暂时的还是,直到阳寿尽了为止?」殊易婆笑了笑:「当然是暂时的,地府可没这么好说话。」薛洺尘在一旁,完全听不懂他们二人在说些什么,「可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薛洺尘很想了解。殊易婆:「洺尘,我想要你帮我写封信。」薛洺尘:「当然没问题,写什么?写去哪?」殊易婆:「就写:你的过去,在柴桑。孟水。将这封信,送去给夏巖。」薛洺尘非常惊讶:「你认识我师父?」殊易婆叹了口气,说道:「不错,是认识。」薛洺尘明显还想再问些什么。「你先去写,写完了再说。」殊易婆打断了薛洺尘的思绪。 薛洺尘写完书信,走回殊易婆的房间,想再问问题,但是殊易婆又昏睡过去了。 这时,宋洋主动向薛洺尘搭话了。宋洋:「知道为什么殊易婆要你写信吗?」薛洺尘摇摇头,宋洋:「殊易婆只是短暂的醒来,并不是真的好起来了,你明白吗?」薛洺尘有些不解:「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只是体力或者灵力透支了而已吗?」宋洋:「听着,我不知道殊易婆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是这个让我回到阳间的法术,是要以命换命的,你懂吗?」薛洺尘听到的当下晴天霹靂,他知道会有危险,但殊易婆从未跟他说过,一命换一命的事,薛洺尘嘴巴都合不拢了。「那……那殊易婆为什么要帮我?帮你?」薛洺尘努力在他几乎停止运转的脑袋中,挤出问题。宋洋:「这件事,只能等夏巖来了才会知道。」 尷尬彆扭 薛洺尘:「这跟师父有关係?」宋洋:「没错,但我也解释不来,只能等。」两人就这样等了几天,殊易婆在这期间,睡睡醒醒,他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宋洋有些担心,夏巖会不会没看到信,又或者夏巖根本不想来。 薛洺尘看着如此急躁的宋洋,心里也有些担心了,宋洋:「我出去看一看,看他到底来了没?」薛洺尘:「我跟你一起去吧!」宋洋:「不行,你必须留下来照顾殊易婆。」薛洺尘:「说的也是,你快去快回。」宋洋临走前丢了一句「肯定比你那时候快。」薛洺尘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宋洋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薛洺尘扯着嗓子问。 薛洺尘回到殊易婆的房间,照顾她。没过多久,宋洋带着师祖跟瑶平一起回来了。 薛洺尘听到声响,跑出来,「师父,你终于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师祖连理都没理薛洺尘,直径的走到床边,蹲下来握着殊易婆的手。 「孟水,孟水,你醒醒。」师祖的声音都柔和了许多,薛洺尘想再开口问,宋洋即时阻止了。 殊易婆缓慢地睁开双眼,殊易婆从惊讶的神情,转而流下泪。夏巖伸手将殊易婆的泪水拭去,开口道:「孟水,是我夏巖。」殊易婆举起手,覆上夏巖的手「我是万不得以才联络你的。」殊易婆流着泪说道「我知道,但你其实不用如此。当年你的不告而别,我并没有怪罪于你,我知道这都是师父让你离开的。」夏巖解释道。殊易婆:「但是,选择这么做的人是我。」夏巖:「不说这些了,让我们把握剩下的时间吧!」宋洋抓着薛洺尘跟瑶平往外走去。 薛洺尘:「瑶平,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你们认识?」宋洋惊讶的问。 薛洺尘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宋洋说明:「呃…这个……就是……」「洺尘哥哥,是除了师祖之外,对我最好的人。」瑶平开心的说着。宋洋听到脸色变得难看许多,薛洺尘:「唉!不是啊!你听我说。欸!瑶平你怎么说的话,解释清楚啊!」瑶平:「我说的是事实啊!」宋洋的脸更难看了。 「他是你徒弟。」薛洺尘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宋洋张大眼睛看这薛洺尘,再看看瑶平。瑶平也是有些吓到,但随即明白了,「师父好!徒儿愚笨,没能认出师父。」宋洋再看向薛洺尘,「呃…是这样的,我跟师父呢!帮你收了徒弟,你比我更有资格。」 薛洺尘特别强调了师父也有参与其中。宋洋:「师父也知道?」看来奏效了。薛洺尘:「对啊!虽然我原本要让瑶平叫你师母的。」最好一句,薛洺尘自己越讲越小声了。 宋洋再看向瑶平,瑶平傻笑的看着宋洋,宋洋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了,这傻呼呼的样子,薛洺尘也不会喜欢,等……等一下,这是什么想法,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话说,为什么自己听到瑶平说,薛洺尘对他很好的时候,自己的心情会不好,这……这怎么搞的。 宋洋决定暂时不要看到他们两个,宋洋:「我到外面透透气。」薛洺尘:「我跟你一起。」「不用。」宋洋果断的拒绝了。 客厅剩下薛洺尘和瑶平,瑶平:「哥,师父是不是不喜欢我啊?」薛洺尘:「你放心,他那个样子绝对不是不喜欢你,反而是我。 你可要帮我啊!你哥我的幸福就靠你了。」瑶平听完,顿时红了脸,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之前薛洺尘想让自己叫宋洋师母。 过了很久,三人都已经睡着了,夏巖这时走出了房间,宋洋和瑶平第一时间就醒了,反倒是薛洺尘,睡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宋洋想叫醒他,夏巖却阻止了。 宋洋:「师父我帮你整理一间房好好休息吧!」夏巖:「不必了,拿张躺椅到殊易婆房里就行了。你们呢?你们怎么睡?」宋洋:「我马上去整理整理。」瑶平想着薛洺尘的话,就用这个时机吧!「师父我来帮你。」 瑶平:「师父,我们要怎么睡?」宋洋:「小小年纪别开口闭口都是睡睡睡的,脑子都装什么,跟你洺尘哥哥一个样。」 瑶平不解的搔着头,想着自己只不过是问个问题,怎么就扯到那去了。 宋洋思考了一下,开口道:「这间房间留给你跟你的“好”哥哥,我去睡在客厅就行。」瑶平:「那怎么行呢!哪有让师父睡外面的道理。」宋洋:「那好,你跟我睡房间。」瑶平:「那也不行。」宋洋:「你到底想怎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谁才是师父啊!」瑶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徒儿不对,不该顶撞师父,可是师父,瑶平一个晚辈实在不适合睡在房间,而让师父和哥哥任何一个人睡在客厅啊!」宋洋:「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得选,是吗?」瑶平:「话也不是这样说的,其实洺尘哥哥,对人真的很好,如果是师父的话,那更是没话说了。」瑶平这个小子,说话倒是算小心,没直接说他洺尘哥哥多好,而是拐个弯,虽然这个弯任谁都听得出来,但接受度还是比较高的。 两人整理完,要继续整理客厅,这时睡到翻了的薛洺尘终于醒了。 薛洺尘:「你们俩在干什么?」宋洋:「你看不……」瑶平:「你看,不再拥挤了吧!」宋洋开口就想酸一酸薛洺尘,却硬生生的被瑶平给带过了,宋洋白了瑶平一个白眼,继续整理。 薛洺尘小声的问瑶平:「你师父这是怎么了?」瑶平:「你现在还是不问了吧!等要睡觉的时候就知道了,我先说喔!我可是有帮你的……」「还不快帮忙。」宋洋不耐烦的叫唤着。 三人一同整理了客厅,宋洋很自觉的去做了饭,事实上,他要是不做饭,大家可能只能吃白粥了。师祖父三代,一同在餐桌上用餐,大家看起来都满自在的,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宋洋,面对许久不见的师父,跟突如其来的徒弟,以及这个跟他关係微妙的师弟,宋洋着晚饭吃的实在有些彆扭。 秘密 薛洺尘:「师父,现在魔宫那边怎么样了?」夏巖:「在你离开之后,我们开战了,但,其实凌岳自己也知道,他们的实力有些勉强,最后我们达成协议。目前这个和平只是暂时的,什么时候他们会反悔,我们不能确定,所以我们不能松懈。」 宋洋:「师父,能给我们说说殊易婆的事吗?」夏巖:「很久以前我和我的师父下山歷练,当时我认识了孟水,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殊易婆,我们两人相爱了。但是我的师父知道后,他跟孟水说了一些话,让孟水自愿离开我。」薛洺尘:「师父,你一点都不埋怨您的师父吗?」 夏巖:「当然会,只是冷静之后,自己想一想,师父只是为自己着想,事实上,那段时间相当难熬,如果我当时选择违背师父的话,我今天就不会在这里,也遇不到你们了。我唯一后悔的事,让孟水感到愧疚。」瑶平:「师祖,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瑶平会这么问,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是帮他的师父跟洺尘哥哥问的。 夏巖:「因为我和孟水修的术不同,而且,孟水修的法术,是不被虚謐山所接受。」夏巖看到瑶平还是一脸不懂,决定在解释一番。夏巖:「我这么说好了,我们是修仙,而孟水是女巫。我们两人若是在一起,必定会成为眾矢之的。」瑶平:「我懂了师祖。」 说完这件事,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低迷,夏巖也感觉到了。 夏巖:「你们也别想太多,这事也过去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阻止你们师兄弟。」薛洺尘听到脸惊讶得不得了,一下子就红了。夏巖:「我什么都知道,只是没说而已。」夏巖转向宋洋:「宋洋啊!洺尘没做什么的,你信他。」薛洺尘和宋洋同时震惊了,宋洋从来没想过,夏巖会知道。而薛洺尘根本不知道夏巖在说什么,瑶平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的洺尘哥哥。薛洺尘:「别这么看我,我真的不知道。」夏巖:「看吧!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宋洋叹了口气,薛洺尘:「到底是什么事啊?」宋洋:「你跟我过来。」宋洋走到房子外,薛洺尘跟着。 薛洺尘看着宋洋,等着他开口。宋洋无奈之下开口了:「知道为什么我会死吗?」薛洺尘:「因为救我。」宋洋显得有些激动:「我要救你至于把我的命也搭进去吗?」薛洺尘皱着眉:「我……我不知道啊!」 「是因为我想死。」宋洋吼着。 薛洺尘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他问。宋洋咬着唇,迟迟没有开口,薛洺尘再次问起,宋洋依旧没松口。薛洺尘:「你干什么?松口,你都流血了。」宋洋才「啊!」的松了口。薛洺尘:「到底怎么回事?」宋洋深吸一口气,说道:「因为我看你去妓院。」薛洺尘一脸茫然,一边把宋洋嘴角的血擦掉。 「我什么时候去……喔!我想起来了!你听我说,我去那里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薛洺尘解释道。「确认什么事需要到妓院?」宋洋情绪有些上头了,语气变得更差了。 「我……我……就是一件事。」换薛洺尘开始吱吱呜呜的,他根本还没准备好要让宋洋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根本说不清。宋洋有些不悦:「我都说了,你为什么不说?」薛洺尘左思右想,宋洋说了什么。因为自己去妓院,就想死?为什么啊?这有什么关联?难道……宋洋是在意他的?薛洺尘不敢往那想,要是根本不是这样,那可真的糗大了,宋洋还会像现在这样待在他身边吗?可是现在正在被逼问,要赌一把吗?这样是可以的吗? 「你到底要不要说?不说我就进去了。」宋洋持续的问着。 「好,我说,你别走,我说就是了。」薛洺尘深吸一口气「我是为了确认,我自己对你的感觉,所以才去妓院看看我会如何。」薛洺尘脸红不像话,连看都不敢看宋洋一眼。宋洋沉默了,许久未听到宋洋的回话,薛洺尘抬头看宋洋,居然宋洋的脸红的像要滴血似的。薛洺尘立刻明白了什么,一把抱住宋洋,宋洋一把推开,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抱着自己的手臂,走回屋子,留下不知所措的薛洺尘。 当晚要睡觉的时候,宋洋迟迟没进房间内,一直等到子时,才缓缓进房,小心的确认薛洺尘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才躺下来休息。宋洋一躺下,薛洺尘就睁眼了,想回过头问宋洋,但又打住了,继续睡觉。 隔天一早,天刚亮,宋洋一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到薛洺尘那半边,而且还抱着薛洺尘,宋洋吓得弹起来,把薛洺尘给弄醒了。 「你这么大动静干什么啊?」薛洺尘迷迷糊糊的问,宋洋紧张的问:「昨晚,是不是你把我拉过去的?」「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昨晚不是你硬要和我睡的吗?再说了,是你抱着我,我没问你,你反倒先问我。」薛洺尘觉得莫名其妙的说道。 宋洋涨红了脸,转身就想往外头溜,薛洺尘:「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是不是有什么事?」宋洋愣住了,儘管只有心灵被那样对待,但自己还是觉得自己很脏,很可笑。薛洺尘慢慢靠近宋洋,宋洋惊觉转身,眼里全是害怕。薛洺尘明白,并不再向前,只是给了宋洋一个暖暖的微笑。这让宋洋突然想起以前的自己,总是这样对薛洺尘笑,现在却反过来了。「没关係,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我会听的。」薛洺尘温柔的说着,便走出房间。 宋洋跌坐在地,内心快要崩溃了,想起之前的那些事,宋洋哭了起来。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不在乎了,却没想到最后自己还是过不了那道槛。薛洺尘停在房门外,听到宋洋的哭声,有股衝动想进去抱抱宋洋,可是却不行,薛洺尘只能默默的在远处守着。 瑶平这时候过来了。瑶平:「哥哥,早饭好了。师父呢?怎么没一起出来?」薛洺尘怕宋洋的哭声被听到,赶紧把瑶平带开,走向饭桌。薛洺尘:「你师父他太累了,昨晚太晚睡了,需要再休息一会。我们先吃吧!」 反转 不久后,宋洋走出了房间。瑶平:「师父你醒啦~来吃点东西吧!我有帮你留。」宋洋走了过去,一直在思考事情,「师父我帮你乘饭。」瑶平在一旁殷勤的表现。宋洋看着薛洺尘经过饭桌,想和他说说刚才的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薛洺尘看了一眼宋洋,笑了一下,就走开了,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上。 突然,殊易婆的房间传来夏巖的呼喊,薛洺尘风一样的衝进房子,宋洋也有些慌张的跟上,瑶平也毫不犹豫的进房间,每个人都非常的在乎。 一进房间,就看到夏巖手握着殊易婆的手,跪在床边。「孟水,你别这样,我求你,不要……不要离开我。」夏巖泪眼婆娑的哭喊着。薛洺尘跟着跪在床,再怎么说,殊易婆也算是他的师父,虽然时间不是很久,但薛洺尘感觉的出来,殊易婆待他如亲生儿子一样,不会强迫他学做饭,反而还做饭给他吃。 宋洋相对的冷静多了,并非毫无感觉,但也觉得惋惜,儘管在救宋洋的时候,宋洋自己也出了不少力,但始终无法逃过一死。瑶平虽然没有像薛洺尘那般难过,但人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景,不禁跟着哭了起来。殊易婆的眼角也流下泪水,慢慢地眼睛就闔上了。但夏巖没有让殊易婆的手滑落,紧紧地抓住。夏巖再度溃堤大哭,宋洋将薛洺尘以及瑶平带出房间,将空间留给夏巖。 房门外,气氛低迷,没有一人想说话。薛洺尘侧躺在木椅上,背对大家,瑶平哭累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宋洋坐在大门边上稍微休息一下。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事实上,也没有人在意。夏巖走出房间,看着房门外这样萎靡的晚辈们,夏巖:「通通都打起精神,孟水可不想看到这样的你们。洺尘,你跟我去买棺木。宋洋,你在家准备准备,瑶平,帮你师父的忙。」大家有气无力的答道:「是。」 宋洋在殊易婆的储藏室里翻找着,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用,在储藏室的最边边有一袋东西,用麻布袋装着,看不见里面是什么,宋洋将袋子打开,把瑶平的烛火拉靠近,一看,宋洋感觉到一阵的鼻酸。瑶平:「师父,怎么了?里面装的是什么?能用……」瑶平一边问一边凑近看,把话给堵上了。 那麻布袋里,装着所有身后事会用到的东西,殊易婆到最后,都不想太麻烦别人,东西自己就先准备好了。宋洋拎着那一袋东西走出来,开始整理摆放,瑶平也很识相的不再多说话,只是帮忙。 两人整理的差不多后,薛洺尘和夏巖也回来了。 瑶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薛洺尘:「我们到的时候,棺木老板就准备好了。」夏巖:「宋洋的速度也是很快,这么短时间就凑齐全部的东西。」宋洋:「这全是在储藏室里找到的。」夏巖有些震惊:「什么?」宋洋:「我原本还不是很确定,但听到你们说,棺木都准备好了。我就确定,这些全是殊易婆事先帮自己准备好的。」薛洺尘有些鼻酸:「唉!恐怕是这样,原来……殊易婆早就知道自己……挨不过。我……我居然都没发现。」夏巖站在那,眼眶不知何时又泛红了起来,快步走进殊易婆的房内。 剩下三人留在客厅,把剩下的东西都放好,宋洋看着时间也快到饭点了,就自己进了厨房,准备下厨。 薛洺尘想着,也想进去帮忙,一脚踏进厨房,旁边也有另外一隻脚。薛洺尘顺着脚往上看去,想看看是谁这么不知好歹,结果还能是谁,当然是宋洋的好徒弟啊!薛洺尘示意瑶平退出去。「你又不会做菜,让瑶平进来。」宋洋注意到薛洺尘的动作,开口说道。既然宋洋都这么说了,薛洺尘也只能摸摸鼻子,退了出去,出去前,他拍了拍瑶平的肩膀,瑶平对着薛洺尘笑了一下,就进去帮忙了。 离开厨房的薛洺尘,独自一人,既进不去厨房,也不能去打扰夏巖,薛洺尘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感觉没什么功用似的,自己坐在大门的槛上,看向外面,看着看着就有些出神了。 「就算不会做菜,你也不放个碗筷。」突然其来的抱怨从天而降,使得薛洺尘立刻回到现实,转头看着唸他的宋洋,回答一个「喔。」就起身帮忙放好碗筷,也进去叫夏巖出来吃饭了。 当大家都还在吃饭的时候,薛洺尘便起身了。「你干嘛?」宋洋疑惑的问。薛洺尘淡淡道:「我吃饱了。」就走到门槛上坐着,看向外面。再笨的人都知道薛洺尘有事。 大家吃完饭,瑶平把桌面都收拾好,就识相的躲到薛洺尘看不到的地方。宋洋深吸一口气走到薛洺尘边上坐了下来,薛洺尘感觉有些抵触,这让宋洋有些惊讶。薛洺尘什么时候会避着自己了?宋洋正要开口说话 「你不用说了,我会努力找到我的用处的。」薛洺尘说完就想起身走人,宋洋听了更纳闷,反手抓住薛洺尘的手,不让他走,宋洋:「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因为殊易婆走了,在心情不好吗?」薛洺尘回过头:「殊易婆走了自然会心情不好,但我现在又不是因为这件事。」说完又再次迈开脚步。宋洋硬是把薛洺尘拽了回来,问:「那不然是什事?」薛洺尘撇开头,小声道:「刚刚不是就讲了嘛!」宋洋抓着薛洺尘的手,仔细回想,薛洺尘想挣脱宋洋,不料,宋洋抓的更紧了。 抱歉脱离一个礼拜呀~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接踵而至啊! 不安 薛洺尘皱着眉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很奇怪你知不知道啊!」宋洋还是没说话,硬是把薛洺尘扯了回来,薛洺尘一个中心不稳,直接跌坐在宋洋的腿上,薛洺尘紧张地想赶快站起来,但被宋洋一把抱住了,薛洺尘挣扎着,宋洋用力把薛洺尘按住,薛洺尘脑子都乱了套。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了很久。 薛洺尘:「你要看多久?放开我。」宋洋:「你在不开心。」薛洺尘:「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宋洋:「我……我就是关心关心你。」薛洺尘:「不需要,我说了我会自己找到用处。」说完薛洺尘别过头,不再看宋洋。宋洋皱着眉,用处?什么用处?过了一会,宋洋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因为厨房一事,在闹脾气。 宋洋:「你有用处,而且,大家会聚在一起,并不是因为谁有什么用处才待在一起。」薛洺尘一语不发,宋洋再度开口。宋洋:「还有,就是关于那件事。」薛洺尘转回来看着宋洋。宋洋:「我在枉死城里,被一个恶鬼……凌辱。」宋洋的声音越说越小,身体也开始颤抖着,头也不自觉地越来越低。他不知道薛洺尘会如何反应,是嫌弃他还是,疏远他。当宋洋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时,忽然发现,薛洺尘一个声音都没发出来,是嫌弃了吗?宋洋小心翼翼的抬头看,那一幕震惊了宋洋,只见薛洺尘红着眼眶撇开宋洋的视线,双手握拳。 宋洋:「你……你干嘛?」薛洺尘:「我……我只是……自责。」宋洋:「我又没怪你,你自责什么?」薛洺尘:「我让你独自一人面对这些事,而我却什么事都做不了。」宋洋:「你……你可以陪我。」薛洺尘看向宋洋,紧紧的抱着他。薛洺尘:「好,我陪你。」宋洋也回抱着薛洺尘。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殊易婆的后事也快结束了,薛洺尘和宋洋心里都有些不安,而两人都处在不安之中,根本不知道对方也在不安,反倒是瑶平观察细微。最近两人在做事情,频频出错,幸好瑶平即时补救。 一日,瑶平和薛洺尘一同去砍柴,瑶平终于耐不住心中的疑惑了。 瑶平:「哥,我总感觉你好像在担心什么?」薛洺尘叹了叹气,说道:「我是在怕,殊易婆的事情结束后,大家就都要离开了。」瑶平:「怎么会呢?没有理由分开啊!」 薛洺尘:「唉~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想想,师父,也就是你师祖,他肯定是要回虚謐山的,而你,自然也是跟着回去的。」瑶平:「打住,我不一定要跟着师祖啊!我应该是要跟着我师父,也就是你爱人。」薛洺尘敲了一下瑶平,说道:「什么爱人,乱说。」 薛洺尘嘴上这么说,但那发红的双颊,已经出卖他了。瑶平:「不是爱人是什么?我都知道。」薛洺尘:「你这小子。我担心的还有一件事。」瑶平:「什么事?」薛洺尘:「我不知道,宋洋会去哪?会不会离开我,我是一定要留在殊易宫的,延续殊易婆的意志。况且,我也算是他的徒弟。」瑶平:「那还不简单,邀请师父跟你一起留在这啊!」薛洺尘:「你想的倒轻松,他会留下来吗?」瑶平:「试试就知道了。」瑶平说完,揹着木柴就往回跑。薛洺尘:「欸!你跑什么?你可别乱来啊!」薛洺尘也追了上去。 瑶平飞一样的跑回来,立马就找到了宋洋。瑶平:「师父,师父。洺尘哥哥有话跟你说。」瑶平以最快的速度消失。话一讲完,薛洺尘才刚到瑶平身后,宋洋的目光随即看向薛洺尘。薛洺尘:「哦……那个…」宋洋正等着,薛洺尘还是很紧张,巴不得想抽自己一下,以前就没那么孬,怎么现在就成这个样子了。 宋洋:「你…要说了吗?」薛洺尘:「就是那个…我…」薛洺尘觉得难受死了,小心脏就快爆炸了。受不了了,薛洺尘:「你跟我一起留在这里。」薛洺尘吼了出来,心里舒坦多了。宋洋被薛洺尘下了一跳,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大声。 薛洺尘等宋洋的答案,谁知道,宋洋尽然不说话了,薛洺尘又开始紧张了,开口道:「不愿意吗?」宋洋回过神,急忙回答:「没有,没有,我会留在这的。跟你一起。」薛洺尘的嘴角上扬了。宋洋:「但是,你要是敢拋弃我,你就死定了。」薛洺尘一把抱住宋洋:「哪敢,疼都来不及了,还拋弃呢!」 起变 夏巖:「洺尘、宋洋,你们过来一下。」两人互相看了一下对方,跟着夏巖走去。 薛洺尘:「怎么了师父?」夏巖:「我刚去问孟水了,孟水也同意我的想法。」宋洋:「是什么事呢?师父。」夏巖:「我跟孟水,希望收你们两个当儿子。」两人都露出惊讶了的表情。 宋洋:「如果是洺尘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连我也……」夏巖:「那是因为,我早就把你当儿子看待了,孟水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薛洺尘:「等一下,你们一个一个解释,为什么你只惊讶你自己,我,你就不惊讶?再来,我们如果都是师父的孩子,那不就不能在一起了?」 宋洋一听到薛洺尘后面说的话,紧张的脸都写在脸上了。夏巖笑了一下,说道:「没关係的,我知道你们想在一起,我跟孟水又没成亲,根本不用担心。可能是我跳太快了,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宋洋当我的儿子,洺尘当孟水的儿子。」薛洺尘:「可是,师父你刚刚说收我们两个啊!不是个别啊!」夏巖:「你们不是要在一起吗?这样我跟孟水就会有两个儿子啊!」薛洺尘:「师父,原来是……呵呵呵。」薛洺尘知道事情全貌之后,傻笑了起来。 夏巖:「但是,你们必须,继承我们得衣钵,也就是说,洺尘必须留在这里继续殊易宫的一切运作,而宋洋必须跟我回去虚謐山。」此话一出,原本安心的两人,又紧张了起来。薛洺尘:「不是这样的吧!师父。这样,我们……」夏巖:「别紧张,我知道让你们分开,会很痛苦的。所以瑶平代替宋洋,跟我回去就行了。」瑶平刷的一下跳出来:「怎么这样啊!那我不就见不到师父还有哥了。」夏巖:「你胆子大了,敢这样说话。」薛洺尘:「什么叫还有啊!话好好说啊!」夏巖:「洺尘你先别吵,他就是跟你学的,真可怕。」宋洋:「师父,瑶平不是那个意思的。洺尘你也先别添乱。」夏巖:「你就爱帮他说话。」宋洋讨好的看着夏巖:「每三个月,让瑶平来这一个月吧!师父你看可好?」夏巖:「你都说出口了,不答应倒显得我小气了。你们三个就知道联合起来欺负我,两个要糖吃,一个帮腔,真不知道是去哪学的。」瑶平:「耶!谢谢师祖。」夏巖:「谢你师父吧!哼!」说完,夏巖拂袖而去。三个人开心的不得了。 几天过去了,师祖和瑶平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宋洋:「东西都带齐了吗?」瑶平:「都带了,师父你放心吧!」薛洺尘这时招了招手,要瑶平过去,两人窃窃私语了一番,又贼笑了一下,才走回来。宋洋:「说了什么了?」薛洺尘:「不告诉你,说了怎么算是秘密呢?对吧!瑶平。」夏巖:「别问了,估计你再过不久就会知道了。我们走吧!」瑶平:「是。师父、哥,再见。」薛洺尘:「再见,记得啊!」 宋洋也挥了挥手。等两人走远,宋洋:「你到底跟瑶平说了什么?」薛洺尘:「师父不是说了,别问了。」宋洋:「可…好吧!我不问了。」宋洋说完翘着嘴,转身离开了。 薛洺尘笑了笑:「生气啦~好了啦,三个月之后你就知道啦~不信啊!那我也没办法了。」薛洺尘一把抱起宋洋就往房间里走。宋洋:「嘿!你在做什么,尽敢打我屁股。」薛洺尘把宋洋放在床上,薛洺尘:「可鱉死我了。」薛洺尘轻轻的上了床,双手撑在宋洋的两侧,并倾身向下,在宋洋的耳边问道:「你……可以吗?」宋洋停顿了一下,便双手览在薛洺尘的脖子上。 瑶平:「师祖,我们为什么要赶路?」夏巖:「我几天前收到你师伯的书信,他说邪魔他们似乎,开始不安分了。」瑶平:「那我们为什么不让师父跟洺尘哥帮忙?」夏巖:「瑶平,你觉得你师父他们在相见,容易吗?」瑶平:「不容易。」夏巖:「没错,所以我不想让他们,再有任何的风波,就让他们不要再搅进这个漩涡了。」 结局 白帜:「师兄,你们总算回来了。凌岳他们兄弟俩,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只说,一定要等到你回来才肯说。」夏巖:「那走吧!看他们要做什么。」 凌岳原本坐在椅子上,一见到夏巖来,立刻就站起来了,凌尤自然也跟着,气势逼人,绝不退让的样子。夏巖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好事,光想就头疼,所以也没打错坐下了。夏巖:「你来做什么?」凌岳崩着脸说:「来是想让你行个方便。」夏巖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没开口,示意凌岳说下去。 凌岳:「关于之前的事,我们已经查到是谁搞的鬼。」夏巖:「那就带上来。」凌岳:「且慢,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不杀他。」夏巖有点生气了,压低了嗓子说:「你觉得我有可能答应吗?他害了我那么多弟子。」 凌岳:「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也想好了处罚,师祖不防听一听。」白帜:「师兄,师父以前也告诉我们要有仁德,不如就听听看,说不定,有比死更好的处罚。」夏巖叹了一口气,白帜:「欸,你快说啊!」凌岳:「让他为死去的弟子们,每日清理祂们的墓穴,直到永远。」夏巖:「你先把他带上来吧!」凌岳:「你答应了,我才带上来。」 夏巖瞪了凌岳一眼,说道:「好吧!」凌岳:「谢师祖。进来吧!」夏巖看向门口,瀧泽走了进来,向夏巖作揖,夏巖实在无法想到会是他,转身问白帜:「你知道是他吗?」白帜:「是的。」夏巖:「唉~算了,就这样吧!」凌岳:「谢师祖。」夏巖:「你们都去休息吧!来人,带他们去客房休息。你们就先住下吧!时间也晚了。」凌岳:「多谢。」 凌尤:「哥,我还是不懂,为什么我们要跟他们讲和?」凌岳:「我跟白帜谈过了,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底,我也没必要再硬碰硬,如果不讲和,吃亏的会是我们。」凌尤:「好吧,全听哥的。」凌岳:「只怕,父亲要是知道了,会杀了我吧!」 夏巖:「白帜,快跟我说说,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那凌岳怎么会改变态度。」白帜:「其实,凌岳他自己也清楚,我们双方打起来,他们是会吃亏的,所以就先私下找我谈。谈的结果就是今天你看到的这样。」夏巖:「那瀧泽的事呢?」白帜:「喔!这个就要说故事了。好几年前,凌尤五岁的时候,凌岳刚好和他的师父修行回来。凌岳一见到凌尤,就非常喜欢他,自己多一个弟弟。但是,凌尤不是凌岳的亲弟弟,这件事被瀧泽发现了,凌霄也就是凌岳的父亲,要杀人灭口,但瀧泽没死,却已经结仇了。」 白帜顿了顿。夏巖:「然后呢?接着说啊!」白帜:「喔!我想说你可能会想要说说你的想法。」夏巖:「都这时候了,还这样,接着说。」白帜笑了笑:「之后瀧泽改变身份,以澈大夫的身份回到魔宫,并策划復仇,我们的弟子也是他让人抓的,目的是要让我们双方打起来。」夏巖:「可是,那时候看到的确实是凌岳啊!」白帜:「对,那是瀧泽化的。」夏巖:「所以,其实我们去讨伐,凌岳也一头雾水?」白帜:「不完全是,那个时候他就有点察觉,瀧泽的不正常。」夏巖:「难怪他会求合,争取洗白的机会。不错不错。」 薛洺尘:「师兄,你不觉得师父和瑶平离开的仓促了些?」宋洋:「师兄?」薛洺尘:「呃…我就说不出嘛!」宋洋:「现在说不出了,在床上什么垃圾话说不出口,算了。师父他们是因为凌岳他们有变。」薛洺尘紧张道:「那我们快去帮忙啊!」宋洋:「但现在已经没事了。」薛洺尘:「什么嘛!怎么不早说。」宋洋:「你不也一样,不说。」薛洺尘:「说?说什么?」宋洋:「说你修法的代价。」薛洺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知道选择越多的“代价”法力也就越大,而我选了三个。」宋洋一听,那个脸之难看的,开口说道:「那你会怎么样?早死?残废?还是穷啊?」薛洺尘听了只觉得好笑,宋洋:「你别笑,这很严重,你快说啊!」看到宋洋这么着急,薛洺尘莫名的觉得幸福。薛洺尘:「都不会,你别紧张,我选的是鰥、孤、独。」宋洋:「也就是说……」薛洺尘:「都应验了啊!我一没有妻子,二没有父亲,三没有孩子。」宋洋这时才笑出来:「也是,你要是有妻子,我必不会让他存在。」薛洺尘:「那……我们要去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