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宰你》 意外 已经入秋了,心里的燥热仍然时常侵袭到全身。 越发忍不了了。 索性,先不学习了。 她抄起一旁充电的手机,百分之四十,凑活用吧。 离开书桌,走几步就上了床。 她侧躺着,习惯性的,右手拿手机,左手直击重点,夹在两腿之间。 面无表情地点开翻墙软件,她想,就一次,这次之后,就立马去学习。 轻车熟路地,进入收藏已久的网址。 她不知道这样的习惯算不算是自慰,但最后一下是爽的,她就自顾的定义为自慰。实际上是夹腿行为,只不过,维持的时间比较长,从初识性到现在,有十来年了。 有时候会克制不住欲望,一天内能夹得爽四五次。她总将其称为欲望,那种突如其来的,深入骨髓的痒。以及现在感受到的,莫名的燥热。 A片带来的视觉刺激,她总觉得不够,而且会觉得裸体很恶心,所以总是面无表情,或者看到新姿势会暗自感叹,真不愧被称为床上运动。 想要达到爽点,她想,果然还是h文。 常年看小说,她脑海中自有一套脑补画面的程序。有些文字看着就能引发共情,有些文字描述,她会有一种奇妙的通感。 比如她现在看的这篇h文,整体的文字有一种湿润感,情戏很细腻,肉戏很激烈。 算是合格的,能让她快速达到顶点的文字。 一般只用看两章肉戏描写,她就能够达到高潮。 她没经历过真正的高潮,至今还是母单。 唯一算得上doi的经历,发生在小学低年级,和邻居小自己半岁的男孩儿躲在他家里看A片。 那不过是出于小孩的好奇心,她那时对性一窍不通,夹腿也不会。 两人只是互相揉弄下体,她确实是得到过爽的,所以在有些夜晚,会不自觉的自己去摸下体,隔着内裤。 到现在,她想,其实很大程度上,她的习惯从那时就养成了,只不过在她开始看h文的时候,才变本加厉成为了一种戒不掉的坏习惯。 达到爽点之后,她平息呼吸,抽了两张纸擦头上的汗。 这么热,真不像秋天。 其实她还有那个男孩的联系方式。 两人明明在同一个城市,却从未碰过面,也从未主动约见过。 她无意识地滑动了几下微信,定睛去看的时候,正好停留在他的头像上。 顿时,她觉得有些口干。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几个月前,她还见过他。 在兼职的便利店,匆匆打过照面。 那一天,他逆着光走进店里,裸着上身,穿着及膝短裤,戴着帽子,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链子。 真像艾斯啊。 她当时还没细看他的脸,只知道这具身体真好,自己险些看湿了。 在那之前,她从未有过强烈至此的欲望。 当他走到光下,看清了他的脸。浑身一震,她不知道如何形容,但当时她是觉得很不好意思的。 结账的时候,哪怕内心狂风骤雨不停,面上仍保持着不动声色,就好像,她没认出他一样。 “哎?你怎么在这里?”他先喊出了她的名字。 她慌乱点头,“在这里打工。” 他可能是觉得她的态度过于冷淡,所以等她找过零钱,就离开了。 一场毫无波澜的相遇。 她想,其实不是。 因为,从此她对真实的男人有了欲望。 没错,在她生活的二十几年里,从未对男人有什么欲望。她只爱从书中、游戏里、动漫中,丰富对男人的想象,却从未对现实中的真实的男人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 还记得初高中时,在宿舍的夜谈会中,她杜撰了几个动心的男生。实际上在夹腿的时候,一想到他们,就瞬间泄了火,别的不提,现实中的男人,浇灭欲望倒是挺有用。 她还以为她厌恶男人的这一点会持续到她死的时候。 却轻易被他打破。 仅仅是因为那个像极了二次元男神艾斯的身影。 其实也挺不可思议的,明明是邻居,她与他的交集却少得可怜。 小学初中高中都不同校,她也不时常在家,初高中的时候不是住校就是租房,很少时间待在家里。 而他,她还不是很清楚他的生活历程。只隐约知道个大概,高中辍学,早早地进入社会。虽然他家并不缺钱,但没什么文化的父亲对他的教育实在是说不上好。 他的辍学似乎就是因为父亲再婚,兴许是觉得家里不再有自己的位置,或许是其他原因。 她不清楚,她对他从未投注过更多的关注,只是偶尔会在小区里的阿姨们闲聊时听过一耳朵。 可以说,她的人生轨迹几乎与他毫无交集,除了儿时的零星记忆。 她记事也不知道算早算晚,其他的事情不论,对这件事却记忆犹新。 有时候她自己都会震惊于自己接触性的时机,竟然那么早,甚至还不到身体发育的青春期。 关掉手机。 她想,她需要出去散散心,整日的蒙头学习和独居的孤独,让她透不过气来,一烦闷起来,她就有欲望,满脑子都是性,简直无法摆脱。 拿起很久没用到的充电宝,随意拿了个包,背着就出了门。 她没有目的地,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像是不入红尘的游魂。 走了一个多小时,停在了一家有名的餐馆。在她的朋友圈中被打卡过好几次,且都赞不绝口。 她想试试。 店里人很多,几乎没有空座,倒是有服务员上前问她几位。 她一个人。于是被安排和人拼座。 其实她有些社恐,但又不会开口拒绝,最后被引到一个双人座位。 她的对面放着一个胸包,大概率是男人。 这一猜测让她打起退堂鼓,也不是必须要在这里吃饭,随便找一家不用拼座的店好了。 在她站起来之前,听见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她循声望过去,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两个小时前,她才想起过他。而现在,他就坐在自己面前。 就好像,自己通过手机联系了他在这边一起吃饭一样。 这一切有些不真实,她掏出手机,确定自己没有给他发消息。聊天界面上只有一个白色的文字气泡——“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服务员适时地提醒她,扫码点单。打断了他想要说话的欲望。 她连忙扫描桌上的二维码,避开对面的视线。 虽然清楚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她莫名的觉得羞涩。明明之前在想起他时,十分坦然。真的当面,她反倒觉得不好意思。 其实没什么好叙旧的地方,一目十行点完单,才抬头看向对面,他似乎在玩手机。 店里生意火爆,上菜速度自然不快。她只觉得氛围尴尬,但看手机也不知道看些什么。可能由于在准备考试,她最近对很多事情都倦怠了,手机基本上用来看h文。 手不自觉摩挲着手机的开机键,平坦中的凹凸感让她寻到了一丝安全感。 “你什么时候来这个城市的?怎么都没见过你?” 他放下手机,喊了她的名字,有意寒暄。 她点头,“我平常不出门,在住的地方看书。” 实际上她是有些害怕进入社会工作的,所以才决定要考研,如果考上,又有几年待在学校。如果有机会,再继续深造,她想,那样的话,她就有了足够雄厚的资本,至少可以挑选更有价值的公司去工作。 “哦,你是在准备考研吗?” 依旧点头。 他看出来她似乎并不想多说话,而且有些逃避他的眼神。 但他想,她准备考试的话,平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肯定也约不出来。他也不能做那种浪费她时间的事讨她嫌。 只能在有限的见到她的时间里,多说些话。 也不是联络感情什么的,毕竟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顶多就是邻居情分。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亲近她一些。这是一种很莫名的冲动。 饭后。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同意了他的邀请,同意了让他送她回去。 也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主动请他上楼坐坐,又是怎么和他滚在一起。 至于事情又如何发展成为现在这样。 她想,可能都是巧合,或者,都是她的幻想。 可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到,疼痛感使她脑子清明了一瞬。 那是阴道瓣破裂带来的疼痛。 他有些意外,也有些,窃喜之类的情绪。 总觉得就此,他们之间,多了一些联系,也都成为对方的有特殊意义的人。 缓过那阵疼痛,她才理会自己对这件事的好奇。 男人的手,比起自己的,在身体上抚摸时更有感觉。是因为对他动作的未知吗?还是因为,那滚烫的温度能更大程度激起肌肤的战栗。或是大手覆盖的范围更大,自己一手握不过来的乳房,却正好被他一手掌握。 男人的身体,能将自己完全笼罩。完全的被他身体掩盖,就像冬天盖被子,非得四周密不透风,安全感十足。不同的肤色交迭,带来的视觉冲击,似乎也能带来快感。 还有吻。她并不知道吻技如何才算好,认真算起来,这还是她成年后的第一次与男人有亲密接触。 她是生涩的,这是当然的,她连正经的插入式自慰都没有过,顶多是夹腿,也只会夹腿。 他从不迷恋女人的身体,但他性启蒙得早,也早不是处男。加上一张从小就招人的脸,他是从不缺女伴的,更别说他进入社会摸爬滚打已经六七年,在这方面经验丰富。 但她是不同的,他一直知道这一点。 不论是小时候的尝试,还是两人说近不近的距离,以及截然不同的成长轨迹。都好似将两人分割成两个世界。 【作者有话说:第一次来po写文,有存稿再发文,写肉文绝对不能坑。】 【ps:前几章女主和男主之外的男人做,介意可跳到第七章开始看。(一个排雷的点,今天复盘才发现没写进简介。)】 和你的爱只有一晚(h) “你是第一次?” 陷入情欲中的男人,声音像带了勾子,格外的性感。 她点头。 他早就发现了,她不爱说话。 就连做爱的时候,也不爱发出声音。 这让他有些挫败。 其实她的声音很特殊,有别于性别明显的甜腻娇软女声。低低的,像某种悦耳的乐器。但她不爱说话,呻吟都少。 但他明白如何在床上让她开口。 “你里面好紧啊。” “你喜欢这个力道吗?” “你觉得舒服吗?” “你有没有幻想过和我做?” …… 他不停地问,下体不停耸动,还将手指探向两人结合的位置,揉摸着阴蒂。 她被快感刺激,张开嘴,欲喊却受理智影响,在呻吟溢出前抿上嘴。 他不满她至此还不臣服于欲望。 两手将她双腿向两边掰开,身体往里面挤了挤,不让她往中间夹。两只手顺便从她的膝盖滑向小腹,再顺着肌肉纹理握上她的两只乳房。 “你的胸好软!好白!” 边夸着,边将头埋下来。 乳沟被他用唇舌亲密舔舐,留下一条湿痕。双手紧握乳房,时松时紧。间或还用食指和拇指揉捏深梅色的乳头。 “你好硬。” 他看了看乳头,感叹道。 然后就将两只乳并在一起,把两个乳头一齐含在嘴里。 她的身体太敏感,被这么一弄,终于没忍住喊出声来。 “别,你别弄这里!” 她的手放在他的头上,想要推开他的头。 他轻轻咬住两个乳头,舌头左右扫动,感觉她身体被刺激得颤抖,才放开被咬肿的乳头。 顺着她的力道抬起头,定睛看向她的脸。 那是一张被欲望掌控的脸,红得不像话的双颊,不知是热还是羞。 “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一起做过。”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就想这么问。 他没有想过她的成年后的身体。他只是,在他第一次和女人做爱的时候,想起过她的身体。他当然知道那时还没开始发育,他也只是,他觉得男人可能都会对第一次见到的女性裸体有性幻想。 他那时十四五岁,梦遗时脑子里全是她。遗憾的是,那时很少见到她,他用自己的脑子丰富对她的幻想。 这种特殊感情,他说不上来。但后来尝到真正女人的滋味后,就再没想起过。那时他以为,以后也绝不会再想起来。 “你不记得了吗?” 他停下挺动的动作,性器塞在她的身体里,涨得她有些难耐。 她怎么知道该回答什么?这样的话题实在太让人,不知所措。 “我还记得,我们当时躲在房间里看A片,因为怕被发现,特意躲在床底下。”他抽动了一下性器,又猛地插进去。 “我们脱光了衣服。然后,你摸我的屌,我摸你的阴蒂。你都不记得了吗?” 他在说话的时候停下动作,说完一段话,就进行抽插。 “我还记得,后来我们被我妈发现,她因此还打了我。然后安慰你,给你穿衣服。” 他盯着她的表情,想要看到她对此的反应。 “你不应该忘记!” 这么说完,他发狠似的往她身体里撞,快速挺动的性器和剧烈的动作,撞碎了她的呻吟。 从她脸上什么也看不出,这让他心里发堵。怎么就自己一个人记得这些呢?她为什么不记得这些? 心里闷着气,急需发泄,于是付诸下半身。 她的阴道深处哪里敏感,哪里是G点,他一概不知。但他的性器足够大,足够粗,足够长,这让他战无不胜。也让她在猛烈的抽插中达到高潮。 “别这么快!啊!” 她高潮了。 但他要的不是这个,他要她…… 突然,他的动作停下来。他本该趁着她高潮时绞紧的小穴疯狂进攻,让她持续高潮,也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快感。 但他突然想到,他要她什么呢? 被大人发现两个小孩在做爱,那件事之后,她再也没有主动来找他。 不过,他想起来,后来还有一次。 他记得,应该是他开始梦遗后,他去她家找过她。 他主动想要和她做,可是她很抗拒,她十分厌恶他的靠近。可他还是抱着她,蹭着她的屁股缝做了一次。 在那之后,她距离他就更远了。远到,若不是每年过年她都会在家,若不是他和她的表弟成为好友,有了借口,他几乎见不到她。 他似乎,想要她的靠近。成年男女自然不能做朋友,他还想要什么呢?他想要她爱他吗? 就好像她在刻意和自己拉开距离,她是不是还记得这些? 不然为何这么不爱和自己说话。 “你记得吧,我们小时候做过几次。”想明白后,他笑着看她。 她已经从高潮中缓过神。 “是吗?小时候吗?多小的时候?” 她爽到了,对这件事就没有那么热衷了。说来欲望不正是这样吗?来的快,去的快。 他看到她冷静下来,眼睛恢复了清明,脸上还残留着情欲被满足的餍足。以及看起来再真实不过的疑惑。 他不信她什么都不记得! “你真的完全不记得了?” 他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 她看着他那具好看的身体,和想象中一样,恰到好处的胸肌和腹肌,是最能在男人身上体现出美的程度。她想她是喜欢的,她也只喜欢这样的身体。 还有性器,她认为自己看A片没有任何反应,大抵是因为太小了,那些片子里的男性物件太小了,而且无法兼顾身材和脸。 而他不同。长相应该还不错,但在她眼中其实算是合格线左右。她颜控得厉害,只有那种顶级的帅哥她会认为是帅的,其他的都在及格线。但身材真的好得没话说,她就好这口。 她对阴茎没有什么研究,但要求很高。按照她看h文这么多年的经验,粗长和硬度,他都已经达标。至于持久度,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另外,他的阴茎看起来并不是很可怕。 她看着他还硬着的阴茎,随着他站起来的动作晃了晃。还挺……可爱。 “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我们今天的关系,又不需要根据过往记忆维持感情。” 她看着他说完这段话,然后伸手去勾散落在床沿的衣服。 他站在那里,被她话里的意思惊到。 她看起来,明明是会从一而终的,纯情的女孩子。她邀请自己,他还以为,她对自己敞开心扉。 却没想过,在没有酒精的作用下,她只是为了一夜情,才邀请自己。 他自认是个浪子,不会被女人牵绊。但他有时会想起她,就好像,他脖子上始终有根绳,上面写着她的名字,而她,根本不知道有这根绳。 他不需要她喜欢。他想。只是最近没有交女友,才会对她有这种感情。今晚之后,他会远离她,然后去找个女友。 “既然这样,刚刚你爽到了,可我还没射。你是不是应该让我也爽到?” 他猛地跪在她身后,一双手按住她的肩膀。 两人身体贴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他那有力的肌理分明的胸肌贴着后背。虽然是有些屈辱的姿势,她想,其实是在她接受范围之内的。 就是不知道这样后入的姿势,是不是像书中写得一样,会更深,也更爽? 她扭过头,看着他的眼睛,用十分严肃的表情交代,“应该的,礼尚往来嘛。但是不要射在里面。” 他被她的态度激到,明明是个雏,竟然对这方面的事这么无所谓!女孩子对自己的贞操不是很在意吗? 如果她知道他是这么想的,下一秒就要把他踹下床。只有恶心的男人会用贞操这种东西来控制女人! 性是平等的,男人有欲望,女人也有欲望。欲望面前,众生平等。它控制所有需要繁衍的生物。 贞操是最不应该存在的,人的身体的干净程度又不是根据做爱次数决定的。 手指沿圆翘的臀移向两腿之间,摸索到水洞,那里湿润着,是之前她达到高潮时留下的花液。 从两瓣阴唇中探进去,肉壁感受到异物进入,猛地缩紧。 那里紧紧吸住他的手指,紧得他进退维谷。 看来她也不像外表一样无所谓,至少,她的身体很生涩。 他没忍住轻笑出声,惹得她身体一颤。 “你是不是没有自慰过?”他叼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她有些不自在的想躲开他过于靠近的唇舌。 “没自慰过,就不能做爱了吗?” 他这话问得莫名,惹得她心头火起,没忍住怼了一句。 得到这样的回答,他有些开心,虽然这并没有值得高兴的地方。 “刚刚都做了一会儿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紧?” 手指粗略的在穴中抽插了几十下,他等不及将自己的阴茎塞进去了。 扶着性器对准阴道口,随后一挺腰,阴茎直直的撞进去,势如破竹。 直接撞出一声呻吟。 这个姿势确实进得深,不爱开口的她在这个姿势下,根本控制不住呻吟的外溢。 “姐姐,是不是很舒服?” 这个称呼,让她有些羞耻。但他从她身体的反应感受到,她喜欢这个称呼。 “我有感觉很舒服哦。姐姐一定也很喜欢吧。” “别,别说了,我不是你姐姐。” 她忍不住反驳。 “你喜欢的,你喜欢我叫你姐姐。对吗?姐姐~” 性器在她肉穴中进出,他的手也移到她的前胸,两只手从后面握住她的乳房。这种跪趴姿势下,他能感受到她的乳房的丰满。 手上握着柔软滑腻的乳肉,像是握着方向盘。下身被她紧窄的肉穴紧紧包裹,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紧,不断催促着他快速抽动。 出租房的床被他的动作晃得出声,发出岌岌可危的崩塌的悲吟。 “这床不结实啊。姐姐,我们换个姿势吧?” 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她被撞得呻吟碎成一段一段,也回答不了。 两只手放到她的腰上,他坐起来,将她的穴压在肉刃上。 眼神在房间里梭巡着,最后停在了桌子上。 来日方长(微h) “姐姐要看书吗?” 她警觉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这么抱着走到书桌边。然后,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体内的肉刃在他的动作下顶到了最深处。 “啊,别,啊……” 将她两条腿分在两侧,让她完全坐在他的肉刃上,却面对着书桌上摊开的书本。 他恶趣味地翻了翻笔记本,突然停住,他看见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夹逼定理?姐姐可以给我说说吗?” 他这么问着,腰身还向上耸动。她被颠得达到高潮,一股花液随之喷在马眼,刺激得他险些忍不住射意。 “姐姐,”他咬牙,刚刚太刺激,他狠狠向上顶了好几下,才开口,“你学的东西不能跟我说说吗?夹逼定理是什么?” 他存心要让她说,其实他想听她说逼这个字眼。 她不想说,但她不说,他就停着不动,而且不许她动,紧紧掐着腰,他控制着她的动作。 “一个数学定理。求一个函数极限的时候,啊!你干嘛!”她才说一句,他突然握着她的腰上下套弄。 “姐姐不用管我,继续说。” 她背对着他,悄悄翻了个白眼,强忍着不叫出声来,哪怕身体被抽插带来的快感强烈到几乎无法维持思考。 “对一个比它大和一个比它小的函数求极限,两者,啊哈!别顶……这么快……” 他听着她的声音,双手不断提弄她的腰,不住的在她背上亲吻,寻找她身体的敏感点。 “两者函数极限相同,那么这个中间函数的极限等于这个极限值。我说完了。” 她快速说完,实在受不住他这么弄。 他很不满,他没有听到想要听到的。 “不对,你换种说法。夹逼定理里面怎么没有B呢?” 她咬牙,脑子不干净的狗比男人!要不是馋他身体,她到死也不会找男人! “函数A小于B,B小于C,其中A和C极限相同,都为X,那么,啊!慢点啊你!” “那么,B,啊!B的极限也为X。” “早这样说,我也不会听不懂。” 这个姿势有点累,他索性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在椅背上,让她面向自己。他站起来,对着她的水帘洞捅进去。 让她双手环着脖子,他一手扶着她抬起的腿,一手圈着她的腰。 她的屁股因为离书桌太近,直接贴在桌沿,随着他的肉刃的进出,书桌也跟着一起晃。 “你,你怎么还没好?”她的屁股撞在桌沿,硌得有些疼。 他见到她脸上的痛色,立马又换了个姿势。 托着她的两条腿,就着插入的姿势,抱着转身。现在是他靠着桌沿,而她整个人攀在他身上。 这个姿势全凭他出力,握着她的两条腿,向上抛动。然后略松手,就直直的撞到她的深处,她的里面,越深的地方越紧。加上她对此并不熟练,也就无法控制身体的紧张感。 她越紧张,穴肉就越绞紧。 对他来说,太刺激了。 而她在想什么呢? 臂力真不错。她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偷偷笑了笑。 “这个姿势是不是特别累?”她听着他逐渐粗重的喘息,看向他的脸。 意外的,她看到他陷入情欲的脸,明明在她看来不算好看的,却别有一番魅力,吸引着她。吸引她凑近,然后亲了上去。 这是今晚的第二个吻。 仍然是她主动的。 她没有吻技,只凭借看过的经验来试探,莽撞地将舌头往他嘴里塞。 他被她的亲吻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种别于身体得到满足的快感袭来,那是来自大脑的,直击灵魂的颅内高潮。 再忍不住,他走了几步,将她压在床上,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大脑已经爽到,紧接着会影响到身体。射意越来越濒临顶点。 粗长的性器在最传统的姿势下,也能够次次深入花心。急切的动作和频次更高的速度,捣弄到她再次达到高潮。 她的深处再次涌出花液,他也再忍不住,在要射时拔出,白浊的精液射向她的腹部。 待她从高潮中缓过神来,他竟然还在射,一股一股的浓稠精液全都堆在她的肚脐上。 肮胀又淫靡。 “怎么这么多?” 等他射完,她仔细看了看那一大滩,有些惊讶。此前她没见过男人射精,自然不知道正常的会射多少,但这明显,有点过多了吧,和夸张的h漫里画的一样。 他射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见她这么惊讶,得意地一笑,“我攒了好几个月了,能不多吗?” “不过,我刚开荤那会儿,可是能把白的射到透明。你想不想试试?” 她自然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虽然和他做爱很爽,但是没套的话,她是不放心的。哪怕他刚刚射在外面,她也是打定主意要买避孕药吃的。 “不用了。”她满脸抗拒。 这让他有些郁卒,明明感觉她有爽到,为什么,不愿意再和自己做呢? “额,你帮我拿一下纸巾,我把这些处理掉。” 他很听话的在桌上拿了纸巾,抽了几张主动清理她小腹的精液。 嗯?他突然意识到,今天见面到现在,她都没喊过自己的名字! 随手将纸巾抛进垃圾桶,他在她身边侧躺下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 她被他看得莫名,下身还黏糊着,她还准备清理掉呢。但他在旁边,动作古怪,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秦希,我叫什么名字?”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她的脑洞一向很大,因为被自己的脑补吓到,说话也就没过脑子,“做爱也会让人失忆的吗?可是,你怎么还记得我的名字呢?” 她这么反客为主,他也不知道应该先质问她不回答,还是对她的脑洞进行评论。而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因为做爱而失忆啊?这也太离谱了吧。 “颜锦舟,你叫颜锦舟。” 这个语气,她是真的以为自己爽到失忆了是吗?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人啊! 他磨了磨牙,而后用舌头顶开上颚,“你认真的吗?这种程度的做爱,会让我失忆?” 语气里威胁甚浓,她怕他兽性大发再来一次,连忙摇头加摆手,“我这不是,看你那么严肃,活跃一下氛围吗?” 虽然没弄明白他问起他名字的原因,但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不能深究,也不可能说自己纯粹是口嗨乱说脑洞。 得到她的解释,心里倒也没那么堵了,于是装作不在意地提起,“那为什么今天见面,你都没喊一声我的名字?” 这不是今天没有什么需要喊他名字的时机吗?主要是,她也没料到自己会主动勾他做爱。 “你也清楚,今天是我冲动了。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嗯,这种关系。当作一夜情处理的话,其实是没必要互通姓名的。对吧?” 她总觉得没穿衣服不自在,说话也没什么底气。所以她边说话边观察着他的神情。 “一夜情?很好。”他是有点不爽的,虽然之前隐约猜到,但听她真的说出来,还是觉得心里闷闷的。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有女朋友呢?你今天的行为可不厚道。” 他眯了眯眼,看她怎么解释。 “那么,你有女朋友吗?” 她当然知道他没有女朋友,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 见她不接招,顶了顶后槽牙,才决定不同她绕弯子。 “我现在确实没有女朋友。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你只是一时冲动,还是,有预谋的?” 总觉得她拔屌无情,潇洒得过分,和她平日里书呆子的人设完全不同。不是说她不可以是这样的态度,但他只是不希望,她面对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态度。 她笑了笑,伸手在他的腹肌上摸了摸,“你有一具能让我产生性冲动的身体。今天的事是意外,但我觉得挺值的。” 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起身。 谈话结束,她想洗澡。刚刚做爱弄得她满身是汗,而且下身黏糊得难受,让她有些不自在。 他“哼”了一声,看着她裸着身子的背影,“原来你馋我的身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大色女!” 幼稚! 她没理会,打开衣柜拿了全套的衣服就去了浴室。 他倒没有跟着去浴室,一来他没有衣服可以换,二来,他还想给她留个好点的印象。虽然刚刚一场性爱并没有使他完全满足,还想再要,但在她明显的拒绝下,他可以忍住。 他想,来日方长。 虽然她将今夜当作是一夜情,可对自己来说,怎么可能呢? 这是个开始罢了,她初次开荤,又是被自己这么一个好手破处,以后肯定还有需求! 我就不信她不会想我的大鸡巴! 在这方面,他还是很有自信的。每任女朋友都称赞过他的大家伙,而且还有分手后因为性生活想复合的。 因为有几任女朋友坚持不住他的勇猛,他也练了一身取悦女人的床技。 性生活和谐可不是一方爽到就行的,他想要得到更多的快感,就需要另一方的投入。这也就是他在床上十分注意女人的感受的原因。 他还有很多的技巧没能展现出来,他想,可能需要自己找机会,让她好好见识一下。 你过来(微h) 等她洗完澡出来,他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顺便将床单扯了下来,还把她的衣服迭放在一处。 活像个贤妻良母。 她双手环胸,靠在门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吃不准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但既然她喜欢自己的身体的话,对他这张脸肯定不会太讨厌。之前他有被人说过,算是比较凶的小狼狗长相,平时又听话又狂野,就是有点粘人。 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这个调调。 “床单上有血,你这里也不方便住了。要不今天晚上去我家?你放心!你说了不让碰,我不会碰你的。” 说出提议,他的心也有些不确定,毕竟也不算什么合适的借口。 “不用了,我有可以替换的床单。这个点了,你要不先回去?” 她不想他留下。 他有点想装傻,但一看时间,差十分钟到十点钟,在这个繁华大都市,这个点还真不算晚。 见他没有继续说什么邀请她的话,她打开房门,做出请的姿势。 等他走出大门,她抢在他说话前,开口提醒。 “你就当没见过我,千万不要把今天晚上放在心上。我近期没有空,电话微信都不会看。” 这样说,已经很明显了,她不想承认两人发生了关系。 说是一夜情,人家好歹是睡一夜呢!可他只跟她做了一次。还被她用这么不欢迎的态度赶出家门。 他是有些生气的,愤怒之下,也就堵着一口气愤愤离开,完全忘了自己之前下的决定。 其实是有些怅然的,今晚的事对她还是有影响的,她真的领略到和男人做爱的乐趣,也证实了自己,容易对性上瘾。 她总是冷静,一旦有失控的苗头,她就会适时停止。就像今晚,她直觉继续下去会带来她不想要的后果。 更何况,她并不相信男人。 对性的看法上,其实她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可能是自己给身体的快乐太多了,已经麻痹了她对男人的需求。 今天的一切就像是,长期闷在一处导致的压力过大,得到了畅快淋漓的宣泄。 她倚在门框,突然觉得这个时候适合抽一支烟。 就像,书中的事后一根烟那般,给自己的肺换一换气。 可惜了,她对烟味接受无能。 说起来这源于她小时候的尝试,算是很小的时候,偷偷拿了爷爷的烟,躲在树下面点着,吸了一口,咳了一天。之后再没碰过烟,甚至连闻到都觉得难受。 但有时候看书里形容和影视剧里影像,她觉得,那是一种释放压力的方法,而且还很帅。不单单是外表的帅,更多的是一种感觉上的帅。 她喜欢用帅来形容很多事情,但很少用帅来形容人的长相。 细想现实里,她还是有真心实意夸过别人帅的。 那个人和她算是半个青梅竹马吧,高中之前,两人都是好兄弟般相处来着。 并且基本上是沿袭着正太——美少年——校草——帅哥这样的路线长大。 哪怕是她自认评价帅哥的阈值比较高,可认为他帅是无可争议的。 说起来,初中的时候还特意将他杜撰成心动对象。仅仅是觉得他的外貌不掉价。 她说不上来当时的想法,可能算是一种虚荣心,说起自己喜欢的人是个帅哥好像就很了不起一样。她当时大概是这样的想法。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搞笑,那个时候的自己。 胡思乱想间,她已经回到了书桌前,面对着上面摊开的数学笔记和教辅。 是了,今天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就是它。 数学题写得太烦闷,一些简单的题目也做错,记的不清楚的公式,这一切都让她萌生了厌学的情绪,有时候甚至会想,自己有必要考这个试吗? 不过现在,心情好了很多,数学题而已嘛,这不是还没到考试。这样想想,那股子叛逆得想要掀桌的情绪都像是笑话了。 十点了,还能再看一会儿。 索性就趴在桌子上继续和数学奋战。 其实学习这件事,有时候觉得还挺有意思,十分投入进去的时候,就会忘记时间。 有点子废寝忘食的feel了。 结果一时没刹住,写数学题写到凌晨两点半。 奈何脑子越写越清醒,一点困意都没有。 略郁闷。 不过她也知道这个时间点,实在太晚了,再不睡,明天就没办法保证早起。 从柜子里拿出了替换的床单,又匆匆忙忙将脏衣服往洗衣机一塞。 这些事一做完,身体和精神齐齐涌上困意,她一沾上枕头就陷入了深眠。 一夜好眠。 醒过来的时候,她看了一下手机,上面的时间竟然比闹钟还早两分钟。 看来,多做运动还是有助于睡眠的嘛。 又是重复的一天,独居备考的时间看似充裕,实际上,对自我管理上,要求很高。她不是很自律,做不到每天的学习时长都有效率,只好以数量取胜。看书十几个小时,总有认真看得进去的时候。 心情变好之后,她明显感觉自己的学习效率变高了。学习进度也赶上了计划。 于是连着学了一个月,除了吃饭,都没再出过门。 自然也没再见到他。 说实话,和他做过一次之后,她的欲望降低了不少,基本上没有想过夹腿,或是他。 学习进入到瓶颈,冲刺阶段好像就是这样,心态很容易崩。 她现在大致处于这个阶段。 于是盯着微信界面好久,还是主动给他发了消息。 虽然这种行为真的有点约炮,或者招鸭的感觉。但她想,应该也够不上这种程度。如果他自愿的话,这仅仅算是,排遣寂寞的你情我愿的一夜情。 “你过来吗?” 斟酌了半天,结果发了这么一句话。 这算是暗示吗?还是邀请意味更浓呢? 她说不上来,就是,她也没有经验,但想表现得更成熟更不在意一些。确实算不上多在意,因为她只是想要一个肉体,来满足自己,释放近期积攒的学习压力。 紧紧盯着聊天框,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最后自我排解着,点开一个学科的视频,心不在焉地看起来。 手机在一旁,屏幕亮了又暗,她都没注意到。 之后还是剧烈的敲门声,让她回过神来,她顺手拿起手机,往门口走去。 结果一摁亮手机,就看见他发过来微信,和两个微信通话。 原来是他来了。 带他进了门,他的表情不太好。 她理亏,于是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没注意手机。看你没有回我,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没想到你直接就赶过来了。” 听完她的解释,他的神情才好转。 “你怎么想到现在联系我?这都时隔一个月了。” 明显的不满。 她讪笑,“学习忙忘了。” 他对她的借口不太满意,就好像,这一个月来,她都没有想起过自己一样。只有自己害怕打扰她备考,不敢主动。只好暗暗在心里想着,等她联系自己。 今天收到消息的时候,他还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想着用怎样的面貌来见她,需不需要郑重一些,还是把自己打扮得帅一些,需不需要买花送给她。 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纠结了半天,最后买了两盒避孕套扔进车里。 路上拆了一盒,把五个避孕套都塞进口袋,这才上楼敲她的门。 本来忐忑的心情,在等她开门的时间里,全都化为了担忧愤怒。 听完她解释,心情也随之平复下来,倒没那么紧张了。 “做吗?” 她一开口就是这么明显的暗示。那条微信也是。 明明,按照常理,她不该这么主动。 虽然他很受用,但这种一见面就求欢,搞得两人像是炮友一样。 那种只靠欲望维持的关系。 他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 对她这个人,就像是不认识了一般。他想,他可能一直对她有着刻板印象,觉得她应该是传统的矜持的不会主动的内敛的女孩子。 可是现在!白日宣淫! “你不想做吗?”她又开口问了一句,其实没别的意思,就单纯的问问。 但他可是一个男人!这可是送到嘴边的鸭子,他能让她飞了? “做!”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思索了一下在床以外的地方的可能性。 “沙发,可以试试吗?” 玩得真花啊!他在心里默默感叹,不过还是挺高兴的。他喜欢在性事上放得开的,会更尽兴。 她看过很多h文,觉得做爱也是需要学一些技巧的。她想,总感觉非传统的地方做爱十分刺激,现在有条件,就都可以试试看。 她先走到沙发边,坐下去就要脱衣服,却被他抓住了手。 “既然你能接受换地方,不如也试试其他花样?” 他猜中了她在这方面的好奇,她再满意不过了。 一直以来,她对做爱有一套自己的想法。 先是找经验老道器大活好的男人破处,最好学习一些技巧。之后再找干净的男人。或者,自己买自慰的玩具。 对性,她是一直在学习的,并且一直希望自己能坦然接受。和自己的身体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正视欲望,是她学到的最好的处理方式。 因为得不到满足的欲望,会一直纠缠自己,扰得自己做什么都没有劲头,反倒会拖累正常的生活。 他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他只知道,她的欲望需要被满足。 让她背靠着沙发,他俯下身子,唇舌从她额头往下掠过,细细密密的吻印湿半张脸。他的手从她的脖子处的纽扣开始解起,一颗一颗,但速度不算太慢。 亲到她的唇,她上衣的纽扣也全部被解开。 帮她把上身的衣服脱干净后,他揉着她胸前的两颗乳房,时不时用舌尖勾缠硬挺的乳头。 听到她的声音带上几分喘,他才继续往下。 宽松的长裤和内裤一齐被褪下,他的吻继续落在她身上。 他的头从高耸的乳渐渐往下,唇舌沿着腹线舔到她的下体。同时他的身体也越发往下,变成了跪姿。 舔了舔稀疏的黑色阴毛,卷曲的毛被他恶意咬住向外扯,轻微的疼痛感,和裸体展露在他人面前的羞耻感,让她忍不住湿了。 她很敏感。他看得分明,因为花液流了出来。 这意味着她动情了。 我很喜欢(h) 他伸出舌头,朝流出花液的花谷舔过去。 大阴唇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是很好看的粉紫色。他的舌头用力舔开那条细小的肉缝,看着里面又涌出新的花液,心里突然涌出奇异的成就感来。 花液被他尽数舔去。 她听到他轻笑,带着一阵颤动。 随后毫无防备的,被他掰开了双腿,分开成180度的腿,使得腿心完全暴露。 大阴唇微微分开,露出了里面的小阴唇,和隐约能见到的两个洞。 他对女人身体的构造已经足够了解,自然也明白什么行为能让她得到快感。 至少,在他的以往经验中。女人需要前戏,高潮后的身体更加敏感,这对双方都是极其重要的。 灵活的舌头配合他的手指,一齐朝着她身体最柔嫩的部位进发。 手指逐渐探进甬道,而舌头舔着箍着手指的穴口,粉中泛着微微的紫,很可爱。 她从未经历过这般体验,随着他的动作,腰身不住地挺动,有些难耐。 甬道增加到两根手指,入得更深,软烂的穴壁太热,烫的他以为将手指插进了融化的奶油中。 舌头朝着更上面的地方舔,舔开了更上面的小阴唇,途径阴蒂,停了下来。 这里是女人快感的来源,给到足够的刺激,是可以让女人潮吹的。这可是对他技术的最高评价! 粗粝又柔软的舌苔在阴蒂上不断扫动,片刻就变硬了。 “你别……啊,啊哈,你别舔那里!”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亲密接触这个部位,本来见他舔穴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他这么会,每一个动作都在她意料之外,却给她带来不曾有过的快乐感受。 他将阴蒂舔硬之后,还上下舔弄着它。 手指在阴道中模仿着性器抽插,但在插进去的时候刻意停一下,在穴壁中缓缓地扣弄,探寻着她的G点。 “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他收回舌头,紧紧盯着硬得发红的阴蒂,那里还需要更多的刺激。 她的无处安放的手,在听到他的回答后,放在他头上,随着他埋下去的动作,不自觉将手指插进他的发间。 粗硬的头发有些扎手,但意外的觉得舒服。 “啊!你轻……轻点啊!我,啊!我快控制不住了!别……” 突然被他咬住阴蒂,在齿间轻柔搓动着,碰到两颗虎牙的时候,停下两秒再反方向,如此反复。加上阴道中已经找到G点,并每次都顶到G点的手。 快感不断堆积,刺激不断加深。她的精神也濒临顶点。 手上不自觉用力抓着他的头发,随着他的唇舌和手指的动作,往下按。 “啊哈……快,快了!啊!” 随着一身高昂的呻吟,她潮吹了。 一道透明的液体从阴道上方喷射出来,那道弧线,像极了男人射精。 得到如此刺激的她脑中一片空白,快感在一瞬间达到最高,也终于体会到书中所说的,小死一回是什么感受。 高潮后,女人姿态淫靡,满面潮红,香汗淋漓。展现出与平日里判若两人的风情,这是欲望带来的美丽。 “这才开始呢。姐姐。” 他深谙床上的情趣之事,称呼自不必说,但凡是女孩子,对姐姐这个称呼都无法抵抗。粗话他也想说,但目前还不知道她的承受界限。存保留意见。 但是骚话与其不同,顶多是普通的调剂品。 趁着她沉浸在潮吹中失神,他将手指撤出小穴,但那花穴似乎对他的手指有所留恋,十分不舍地绞紧。但最后还是他的动作更强硬,伴随着“啵”的一声,拔了出来。 随后他的舌头紧随其后,缓缓地朝着撑开一点小孔的花穴伸进去。 他在性事上天赋异禀的不仅是尺寸可观的阴茎,还有得天独厚的灵活的舌头。 穴壁的挤压感十分强烈,他的舌头探进去一半,被她绞住,一时间动弹不得。 “啊!你,你不嫌脏吗?” 她仍然抓住他的头发,想将他的头推出她的腿间。 用手指往舌头边揉了几下,缓解了她紧张的身体,略略松了松穴壁。 他抽出舌头,刚刚被箍得有些发麻,他需要缓缓。 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也太敏感了。光是舌头进去就紧张得死死吸附住,害怕更近一步,又害怕突然撤离。 “我很喜欢你的身体。而且,做爱做的事情,没有脏不脏这一说。姐姐现在可明白了?” 她下意识点头应和。 这样的反应意外的戳中他的萌点,渐渐扯了个开心的笑出来。 “你真可爱。秦希。”他的声音低下来,喊她名字的尾音像是缠了几圈,使气氛莫名暧昧起来。 她愣了愣,他如此直白,让她不知所措。 她当然清醒着,明白他不是能作为伴侣存在的男人。她只是会对书中说的,通往女人的心的路是阴道,这一句话感到疑惑。 性和爱是不可以分开的吗?明明对他们来说很轻易分开。形式上的一夫一妻,和实质上的齐人之福。一方出轨,不当回事。另一方出轨,罪不可恕。 还常用家花野花这种形容来分离肉体和灵魂,仿若肉体代表一个人,灵魂代表另一个人。性和爱,一个忠于身体,一个忠于灵魂,由此分开。 在谈性的时候,只做满足性的事情。在谈爱的时候,再进行深度的灵魂交流。这是他们的想法,却不允许女人有,这不奇怪吗? 就他们的解释上,同意人人都有欲望。那么性作为满足欲望的工具,单从一个工具的角度而言,再说出因性生爱真的是一件很不合理的事情。 对欲望,他们总是拿出一套不能自圆其说的话来限制女人。都是人,凭什么? 是以她认为的炮友状态,大概就是,只做爱,不谈爱。满足欲望就收手。不论前因,不扯后果,只在当下。 而且,她向来不会应对他人的夸赞。 更何况,这是在床事上,所有的话一律只当作挑逗欲望,过耳不过心。 她愣神间,他卷着舌头重新插进了花穴。 卷起的舌头在进入之后,就抵御着穴壁的压力展开。再配合着他前伸后撤的动作,带来的刺激非比寻常。 真的有一种被他阴茎塞进来的被撑到的感觉,特别是在他展开舌头的时候,柔软的舌头却十分有劲,她的穴不断地缩,也无法阻止他的动作。 再加上他的舌尖偶会勾到G点,以及穴壁内突起的软肉,他一并上下勾弄,速度还越来越快。 很快,她又达到了高潮。 穴内喷出一股花液,尽数被他含进嘴里。 还十分刻意的,等到她低头看过来的时候,吞咽下去。 她盯着他刚刚上下滚动的喉结,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男人的喉结会成为性癖所在了。 确实性感。 特别是知道他吞的是自己的体液的时候。 虽然达到两次高潮,但花穴仍然带有不可忽视的痒意,大脑叫嚣着,需要更大更粗的东西和更剧烈的动作来满足。 她的视线逐渐移向他的裆部,那里鼓鼓囊囊的,撑起了帐篷。 她有些纠结,因为她自己是很不喜欢口交的,但她能接受被舔穴。这是一种极双标的想法,但她始终是这么想的。 哪怕只是看着文字描述,她都觉得给男人口交是在贱辱自己。但如果和女人做爱,她想,还是可以接受帮女人舔穴的。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性向,但什么类型的A片都看过,唯一会快进的地方就是女人给男人口交的镜头。但奇怪的是,男人给男人口交,或是女人给女人舔穴,她全都能够接受。 给男人舔鸡巴,这是她唯一的雷点。 现在,就希望他不会让自己帮他口吧。不然她是真的可以马上翻脸,让他滚出去的。 “你,你带套了吗?” 结果说出来是这样的话。她实在不知道如何谈论口交这个问题。 其实她对性还没有到,坦然谈论的地步,但她已经迈出了很多步。 他俯身将她抱起来,旋身自己坐在沙发上,顺便将她放在自己大腿上。 “套在口袋里。姐姐想要的话,就自己来。” 说着,他放开了桎梏她的双手,摆出一副任人蹂躏的姿态。 她模仿着大尺度影片里的动作,用很细致的“学术派”动作,将他剥了个干净,连袜子都给他脱下来。 在光下坦诚相见,他的身体确实好看。不过分鲜肉,不过分硬汉。是一个介于其中的能见锻炼痕迹的健壮身体。 她喜欢刚刚领悟到性感的喉结,吻就是这么开始的。 扶着他的肩,低头吻上他的喉结。 唇瓣贴在硬物上,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去舔一舔。她遵从内心,伸出舌头舔了舔。 感受到手下的身体在颤动,她似乎能理解在性事中占据主导地位的妙处。 她没想到他的喉结这么敏感,舔了几下就放过了这个地方。 她像他一样,双唇贴着他的身体线条往下。在他的大胸肌上停下来。 “你这里是软的?” 说着她舔上了他胸前的红豆。 她完全就是根据自己的动作现学现卖!他还不知道自己被舔会这么敏感,好像只是在她面前是这样。 他真的,对她,有想法吗?他开始怀疑起来。(男人才会因性生爱,所以认为女人也是这样!) 舔乳头给他的刺激没有喉结大。她很快放弃,但也不准备继续往下舔,只是多摸了几下他的整齐好看的八块腹肌。 随后弯腰去勾他的裤子,从里面掏出了……五个避孕套。 “你……带了五个?” 这未免,有点多。她虽然有在书里看过什么一夜七次郎啦,但……也没想过现实中真的有,况且,上回跟他做一次,前戏到结束,都用了快一个小时。 他看着她震惊的表情,斜嘴笑了一下,痞气十足,“你不信我能用完吗?” 她连连摆手,“大可不必用完。我相信你的能力。” 这句话让他好奇起来,“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能力?” “上次不是领教过了?”她反问。 虽然大概知道她是说上一次,但他还是有点失落,这么多年,就好像这么多年,她从未关注过自己。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记住表弟跟他打电话时开的黄腔,特别是对他的性能力记忆深刻。她想,可能那天的主动也是潜意识中的,某种蓄意为之。 “那哪够呢?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正实力。” 说着,他拿过她手中的避孕套,拆开。突然想到什么,又递给她。 “你帮我带。你舔了我这么久,都没摸摸它呢。” 她的动作很生涩,此前只在学校讲座见过避孕套,对这个并不熟练,更何况套在他的鸡巴上。 等她慢慢将避孕套沿着他的阴茎展开,缓缓往里推的过程中,也将他的阴茎摸了个遍。一直到根部,透明白的环箍在那里,与他皮肤的颜色有着鲜明对比。 “我进来了。” 她没有经验,套好避孕套就想把那根粗大的东西塞进穴里。 结果刚进入一个龟头,就卡住。 动弹不得。 沙发上的白日梦(h) “你,你放松一点……” 他有些受不住,她夹得实在太紧了。 明明之前有扩张过,怎么还是这么难进去。 她大口喘息着,是疼的,也是酸的。 维持着这个动作,他的手探到两人结合之处,揉了揉她的阴蒂,顺着那团软嫩,摸上阴道边缘,不断用灵活的手指轻揉慢捻。 逐渐使她的身体放松下来,缓解了酸痛感。 她迫不及待往前一挺,整根没入。 莽得不行。 他喟叹一声,她的那里面实在太紧太软,像是棉花,陷进去就不想出来。 加上她不知轻重的动作,时轻时重的,浑像是在被她操弄。 有时候阴茎直插到宫口,有时候只是浅浅捣弄一半进去。 她在进步,她在学着让她自己快乐。 全是她的节奏,想快就快,想慢就慢。她的体力不错,带着节奏慢慢摇,不轻不重的,也很舒爽。而后又扭动屁股,将阴茎塞到底研磨花心。 湿漉漉的阴道不断涌出花液,和着避孕套上的润滑液,弄得腿间淋漓不堪。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全权被她控制的性爱娃娃。奇怪的是,他甘愿如此,哪怕心中欲望火焰正盛,他也能按耐住。 他要做的,只是等她感受,等她学会。然后,再由她开始,更激烈的性爱。 她开始觉得刺激不够,于是低头吻他。 吻技较上一次好了一点,但也只是没掌握诀窍,啃咬还带着野性,吻得生疼。 他不得不主动起来,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胳膊环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头向下压。 很凶猛的吻,她只能感受到。 他的舌头强硬地挤进她的嘴里,不断勾缠着她的舌头,双唇不断张合着,迫切想要吸吮她口中津液。 呼吸逐渐急促,她颠簸的骑马动作也几乎维持不住。 性器塞进最里面,顶着花心位置,时不时跳动几下。她在呼吸不畅的情况下,小穴也带着濒临窒息的紧,绞得他头皮发麻,几乎要射了。 这才放开她,结束了这个漫长又激烈的吻。 松开她的瞬间,明显感觉到她的花穴猛地收缩,绞得死紧。宫口处的细孔猛烈收缩,贴着他的龟头,狠狠往里吸。 再之后,就是两人体内热液一致的喷涌。 他被她烫到,她被他烫到。 同时到达高潮的感觉实在奇妙。 脑子突然空了一瞬,茫茫然的,却清楚的知道达到了极乐。一种很奇怪的感受,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形容,但确实隐约能明白书中说的,烟花绽放。 短暂却无比快乐。 她想,之后可以把朋友送的入体式玩具拿出来试试。 她不能依靠男人,她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她不能让男人掌握她的弱点。 射过之后,半挺的性器停在她的穴中,堵着花液,莫名的觉出几分胀意。 “换一个套,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他的声音带着高潮后的哑,意外的使他的声音多了点磁性。 还,蛮好听。 从穴中拔出阴茎,从根部扯着环往前,完全褪下来后,打了个结。满满的精液装在其中,像是装了水的气球,软软弹弹的。 她从他的身上下来,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 “垃圾桶在那边。” 给他指了个方向,是餐桌桌脚边。 他眯了眯眼,看了看餐桌,好像比卧室的书桌要大一些,也没那么高,应该很适合做爱。 先拿了一个避孕套,才走过去扔掉用过的。 “在这里再试一次吗?” 他倚在餐桌边,两只手撑在桌面,朝着她的方向挺着那根嚣张的象拔蚌。 他已经硬了,那根丑陋的东西在腿间立正。 真丑啊。她想,可偏偏这根东西,统治着世界,女人的世界被他们主宰至今。那根由劣质Y基因显性表现的东西,竟然成为逆着生物进化、习性的标志。他们与自然界完全割裂,他们是与自然界规律全然不同的生物。 可恶的是,这个活的大东西,竟然真的能带来一些快感。她该死的喜欢这种快感。就好像,什么东西都可以不管不顾的快乐,纯粹的身体快乐,还极大满足了心理上的躁郁。 她不太想碰那根玩意儿,不论是A片,还是现实,她都不太能接受帮男人撸。 她想,她可以轻挑地从高处往下,从根部划向龟头,再狠狠用指腹搓弄一下。或是将男人压在身下,站着用脚尖去勾弄,低头看男人深陷情欲。总之,是她在用一种羞辱性的姿态,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待那根促成性别崇拜的丑东西。 不过,她想,现在的她不愿意这么做。 “你自己戴套。”她瞥了一眼垃圾桶。 他十分色情地套上去。整个画面因为他刻意慢镜头的造作,而变得像是静止,还使得整个氛围都有些粘稠起来。 一股浓烈的荷尔蒙像山一样压过来,其实不像山,而是蝗虫过境,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压迫感。可她可悲的觉得,她竟然喜欢如此。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她已经如此厌恶靠近男人,却还是一个异性恋的悲哀吧。 她曾经试图解释自己的想法。这就好像是解释性和爱可以完全分开的完美案例。 因为身体是需要性的,而精神上是讨厌和男人的亲密关系的。 这样想,似乎安慰了自己,也解释了自己为何会如此。 他看着她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脸,现在那上面是情潮未退的红,带着对性的好奇和对某种东西的害怕及厌恶。十分丰富的情感,如此显眼,又如此迷人。 男人就是如此的,他想,哪怕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爱与喜欢,反倒让他觉得更有挑战性。因为,他可以征服任何一个女人的阴道,自然也能征服她们的心。 不得不说男人的盲目自信。 她一靠近,他就揽住她的腰,对着她的嘴亲了上去。 被她避开也不恼,顺势从耳侧吻到脖颈。 另一只手握着性器,就着之前高潮流下的体液,在小阴唇中间磨动,时不时抵着阴蒂,带动她的身体前后摇动两下。 滚烫的龟头戳着柔嫩的私处,带来的刺激在不断迭加。 “姐姐,你想要吗?” 他有足够的资本,也会一些技巧。他很懂得如何让女人欲求不满,也很明白女人的身体需要什么刺激。 他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做任何事情,低头示弱、任人予求、强势而温柔……只要女人喜欢,在性事上,他可以做到她们要求的一切。 在性面前,他需要的是快乐。赋予床伴的快乐,以及自己身体得到的快乐。这些都会让他从心底感到快乐,纯粹的,不含杂质的快乐。 她被赋予太多刺激,敏感的耳后,敏感的胸乳,敏感的阴蒂。这些天生的敏感点,被他一齐进攻,她有些招架不住。 只感觉身体深处在渴求,渴求什么带给她另外的刺激,盖过这些。 在书中看过很多骚话,但在看片时,却发现,做爱中的人很少进行语言交流,除开双方被撞出的呻吟。其余时间都听着女人一声声喘和娇呼,有些听起来像是配合男人假装呻吟,很不得劲。 “别那么多废话,要做就做,不做就不做。”她被得不到舒解的快感堆迭得有些烦躁。 本意就是为了缓解烦躁才会想找人做爱,可对方磨磨蹭蹭,不干个痛快,反而激起她更多的烦躁。 男人在性爱中哪里听得这些,就着上一回的体液润滑,直接捅进阴道。 身体瞬间被填满的感觉像是连续吃了几块饼干,又干又撑,难以下咽。 性器顶在最深处,便静止不动。反倒是空出一只手,去扳她的脸,狠狠掐着下巴,让她面对着他。 男人可不管她对此有多难受,发了狂的要亲她的嘴。凑上去也不管她会不会咬,舌头一个劲地往她嘴里挤,几乎想要吃了她。 她哪里招架得住这样凶猛的吻,她的啃咬并不奏效,因为下巴被他控制。哪怕她的两只手在拼命去拽他的手,也是徒劳。 这个女人!他想。他怎么会对她有那么多错误的认识呢? 竟然也会在女人身上经历滑铁卢。 等他结束这个吻,才放开她的下巴,同时放出憋在心里的狠话。 “姐姐,在做爱的时候,最好少说一些刺激男人的话。想要爽到最好是,说点有意思的话。比如,说你的骚逼想要被我操。” 真让人扫兴。她想。她死也不会说出他提议的这种话,男人的取代物太多,实在没必要在他面前忍气吞声。 被她一把推开时,他都有些懵。 “我不想做了,你回去吧。” 下体分离得迅速又干脆,两人都在这过程感受到一瞬的快感。 不过她的动作实在太快,在这时间里,已然从情欲中抽离。 她说了这话也没理他,径自去找了衣服穿上。 他呆愣地站在原地,高翘的性器不甘的抖了两下,他没想明白,刚刚应该氛围正好,她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为什么?因为不想说吗?那也没必要这么结束吧。” 他不懂哪里触怒了她,但他有心找补,却找不到正确的态度。 她之前已经在忍耐,这个时候却仿若想开了般,不想为快感低头。她想,其实她有选择的余地,他的话不合心意,就换一个。 “我不是说教,我只是,只是想要建议一下。如果你说这种话的话,我会更投入,更让你领略到这方面的快乐。” 别拿快乐说事!她气恼的点在于其他,他过于自信的动作和将女人当作取悦自己的工具,一字一句都在意图女人攀附,让女人放低姿态,卑微求操。 她后悔了,明明早知道男人都是这鬼样子,她怎么还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是因为受到性爱这种低级欲望的影响吗? 晦气。对自己,也对男人。 她向来理智,却在男人的肉体面前失控了两次。 自己的觉悟还有待提高,至少不该将自己处于像现在这样的境况。 说实话,她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也从来没对男人有任何的好的幻想。但自从那次看到他酷似艾斯的身材,像是梦照进现实一般,对他的消息多了一分上心。 “你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哦莫。 “那你刚刚说的话,又是否想过我的感受呢?” 她知道大多数的男人不会意识到他们在说话上对女性的伤害。听到他辩解的话,就知道他压根不会把女人当作平等个体对待。 “你觉得我会因为那句骚话得到快乐是吗?我只能从你身上得到身体的快乐是吗?你是女人吗?你就知道你更投入我就一定会因此而快乐吗?” “我们这种快餐式性爱,你就别对我提什么要求了,我想喊什么就喊什么。高潮就叫出来,爽快就喘出声。还要听你指点的话,我干嘛不自我满足?” 说话间衣服也穿戴完毕,她看向他,似乎在低头思量什么。但关她什么事,她对他已经完全只剩满心厌恶,哪怕那具身体依旧诱人,此时却无法再诱惑到她。 “收拾收拾就走吧。我们没必要再见了。如果觉得有损失,我可以补偿。” 他一言不发,低落的走进浴室。实际上被她那么说,他也没了继续做的欲望。心里酸酸涩涩,不知道作何感想,更没有什么话好说出口。 他太自以为是了,他还以为这是第二次,多少说明了她对自己的身体有所渴求。却好像,自己不过是她召之即来的按摩棒。 这不是第一个把自己当作工具抒发欲望的女人,他也曾因为过人的性能力被女人夸奖而骄傲自得。但真切明白自己的作用,只是像个被白嫖的性工作者,让他多少有些膈应。 等他从浴室中出来,她已经将沙发地板清理干净。好似刚刚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他被她硬塞了一个垃圾袋,里面装的是他带来的东西。 然后被推出门,她关上了那扇不再欢迎他的的门。 一切都重回轨道。 自此,他和她像是没遇见过。 而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沙发上的白日梦。 明天是美好的一天 一场不欢而散的情事,却意外的没影响到她学习的状态。就好像,她心知肚明,也早有预料,她会直面他的劣根性。所以很容易放下这段短暂的关系。 说起来还得感谢他,一直到考试结束,她都没有任何欲望。除了专注于学习,其他事情她一概提不起兴趣,特别是在压力大时十分渴求的身体上的满足。 从考场中走出的时候,她就知道,稳了。 她预计元旦回家,今天才圣诞节,还剩下几天可以逛逛这个城市。虽然对她这种爱宅在家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而且上次还意外的碰上了他,导致脑子不清醒的跟人家上床。 想想都觉得晦气,索性跟妈妈通了电话,说自己先回去。 妈妈却没同意,跟她解释道:“跟你爸离婚后,法院把你判给我,房子归你爸了。我最近工作调职,在安城买了房子,还在装修。元旦可能也好不了,你先去姐姐家待几天。” 她有些愣神,她的家,她说不上来,其实她初中之后就一直在外面,不是住校就是租房,那个家,她也说不上来算不算家。 因为家里没有什么该有的温馨样子,自从爷爷奶奶跟她一家分开,她就没怎么感受到家的温暖了。 母亲还好,会经常找自己聊天谈心,或者解决一些事情。 可是父亲作为家庭一员,存在感还不如那只在房梁筑巢的燕。 但那个她成长的地方,竟然不能再回去了吗? 她的朋友很少,基本上是学校的同学,除了几个亲缘关系的兄弟姐妹。 说没有羁绊是不可能的。认真说来,她的童年其实算是快乐的,年纪相仿的兄弟姐妹在一起玩闹,总归是有快乐回忆的。 舍不得吗? 还是有一些的。 想了一会儿,又给姐姐打了个电话。 “姐姐,我妈妈说家里在装修,我可以先去你那里吗?” 姐姐的声音一如往常温柔,“可以啊。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安排一下时间去接你。” 姐姐从来不拒绝她的请求,就好像,她是她的亲妹妹一样对待。 她二十二岁的人生中最佩服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她的母亲,另一个就是姐姐。 母亲是事业心很强的女厂长,一人撑起整个家。姐姐是勇于和原生家庭断绝关系拒做伏弟魔的心理学家。 她们为自己的人生付出的所有努力,她全都知晓,并且以她们为目标,往自己想要走的方向努力。 “我明天过去,今天要整理一下行李。” 姐姐的回应太热情,“明天过来啊,买到票了吗?东西多不多?需不需要开车去接?” 她连忙摆手加摇头,“不用了,票好买的,我自己过去就行。” “那行,一会儿把时间发给我。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车站接你。” 她最受不住的就是这一点,太热切。跟妈妈一样。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才从那种氛围中抽离。 买完车票,发了截图过去,收到回复,她就立马把手机放在一边,起身去整理行李。 她的东西摆放很有条理,加上东西不多,除了书,其余的东西没多少,很快就收拾妥当了。 看着时间还算早,手机收到来自好友的消息,她在美国,过圣诞节。 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她这里是晚上十点,她那边也就才起床。 聊了两句,好友就拨来一个视频通话。 “我来美国第一次过圣诞节呢,给你看看。” 她有些兴味阑珊,国内也在搞圣诞节活动,考试结束看到路边氛围浓厚的圣诞节气息。当时还觉得混在一群考完试的人群中间有些落寞,现在看到手机那头的好友,竟意外有了节日的感觉。 就好像是有人陪着,不会觉得孤单。虽然不是真的在一起,但好像心在一起,所以不觉得孤单。 “对了,我最近找的男朋友你还没见过吧。” 她倒没觉得疑惑,好友是这样的,换男友的速度比换包都勤。 “我们有段时间没交流这些,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学霸款的?” 好友的回应是一阵魔性笑声。 “我发现脑子好的男人不太行。你备考开始的时候,我就换口味了。哈哈哈,现在喜欢年下小狗狗。” “来,给你看看,十八岁小金毛。最近的心头好。” 好友将手机摄像头换了个方向,一个裸着上身穿着围裙的金发美少年被镜头捕获。 “还挺贤惠?在给你做早餐?” 她是清楚好友的颜控的,别的不说,这个小男友长得真的很漂亮。看向好友时低眉顺眼,加上一头金色卷毛,满脸乖顺,真的很像小金毛。 “那当然,一些奖励和惊喜需要他平时做些取悦我的事情获得。所以他很愿意帮我处理生活琐事。” “男人还是得自己亲自调教才好玩。这个可是我花费了三个月才弄到手的,比之前那些花费了不少精力呢。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是蛮值得的。” “而且,外国人真的天赋异禀,你也可以试试。别总是跟自己身体的快乐过不去嘛。我送的玩具有没有用过?你也需要适当解解压了。” 好友一顿输出,她也能切实感受到好友对现状的满意。 “咳,其实,备考的时候,我找过一个炮友。” 她的话一出,好友瞬间眼睛都直了。 “快说说,感觉怎么样?” 说起来,好友一直都劝她,坦然面对自己身体的欲望之类。她认为男人和女人没什么不一样,都是欲望的奴隶。成熟的身体会产生欲望,这是本能,谁都需要满足这些欲望。 它不是羞耻的,它是一直存在的。 不能假装看不见,越是压抑越是痛苦,所谓的社会舆论之类,不过是在压迫本能。 “说实话,如果男人不说一些代表性的话,感觉还可以。” 好友对她这么含蓄的说法不满,皱着眉建议,“男人乱说话的时候确实会赶跑欲望。你没惯着他吧?一点不顺心就麻溜的分。你条件也不差,没必要守着一个男人。该拜拜就拜拜,下一个会更乖。” “对了,你也可以试试找一个年下,自己亲自调教很有意思的。” 她摇头,短时间内并不太想找男人。 “还是算了吧,国内的基本盘都不咋样。从青春期开始,勾巴就取代了脑子。肯定找不着十八岁年下小狗。指望这个,不如用玩具。” 好友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你说的也对,反正你觉得怎么样舒服就怎么来。千万别让自己不快乐!” 她笑了笑,跟她道了声别。 对方挂断之前,她看见小金毛凑在好友面前,撅嘴求亲亲的姿态,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盛满了狗狗般的委屈。 艹,真的好像金毛啊! 莫名觉得有点戳,让她突然想起来,她也见过一个卷毛来着。 那个半大少年,去年见的时候,是读高二,下半年应该就已经是高三生了吧。 突然一阵头疼,明天去姐姐家,不可避免的会见到他吧。毕竟,他是姐姐的伴侣的儿子。 倒不是她觉得不好意思,只是,她不太喜欢容貌过甚的男孩子。 这位可是好友都认证过的,在好友见过的人里面排得上前五的,年轻貌美的美少年。他是个混血感不太浓的混血,和他妈妈长得很像,但多少可以在他深邃的眼窝辨析出西方的特点。 他的样貌属于是直接原地出道都可以的程度,指的是好莱坞。来自好友的评价。 不过她一直讨厌接近现实中的男人,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什么男人。如果会喜欢,一般都是二次元纸片人,很难是现实中的人。所以对他无感。 只是觉得有点比较麻烦,他有点粘人。不过她也清楚只是因为他的妈妈——姐姐的伴侣,不喜欢自己离姐姐太近,所以才让他往自己身边凑。 大学的时候父母破裂的感情就可见端倪,无声的硝烟弄得家里面总是乌烟瘴气的。还是母亲跟姐姐沟通过,才决定让她去姐姐那里生活一段时间,正好体会一下大城市里的生活。 姐姐的意思是,希望她可以开阔眼界,在大城市里看看生活的万种可能性。母亲眼界很宽,心中权衡一下,就同意了这个提议。 于是,之后两年的暑假,她都是在姐姐那边度过的。之前毕业后说要备考的时候,姐姐也说让她待在她那边,她想想还是决定自己在大学所在的城市租个房子。 结果遇上了颜锦舟,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想那么多干嘛!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给好友发过去一条信息,“我明天去姐姐家,到时候可能在车上,不方便接电话。等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好友喜欢分享她自己的生活,她也乐于回应她,只是不方便的话,她一定会提前告诉她,不至于让她的分享被冷落。 直到睡前才收到好友的回复。 “祝你明天是美好的一天。另,帮我向奂姐姐问好。” 她笑了笑,好友跟母亲和姐姐很熟了,每次她去见她们的时候,都会拜托自己问好。 枕着她的祝福和用心入眠,她想,明天能见到姐姐,一定是美好的一天。 除了她之外,还有千千万万的人也在期待着美好的明天到来,因为明天可以见到想见到的人。 【作者有话说】:话说,如果是现实,剧情到这里基本上就结束了(沧桑点烟)。 少年 考完试后,晚上睡觉都十分舒服,自然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懵,一时间不知道何年今日。 她看了眼时间,八点半,不算早,但也不算晚。收拾了一下,提着箱子就出了门。 路上买了面包,到车站的时候正好检票,几乎是掐着点走进高铁的。 她向来喜欢用时间逼迫自己赶快行动,这种逼迫感让她必须一心去做好这一件事。 抵达之后,刚走出高铁站,就看见姐姐那辆显眼的明黄色的甲壳虫。姐姐就站在旁边,过膝大衣显得她格外飒爽,长身玉立。 姐姐朝她挥手,她小跑过去。 一路上聊了些关于考试之类的话题,很快就到了姐姐现在住的地方。 姐姐是在大学任教的心理学家,她的伴侣是女人,一个家底丰厚的女总裁。姐姐现在住的地方就是她的伴侣的房产。 这是国内经济最发达的城市,爵州。姐姐住的地方在所谓的富人区,独栋别墅,占地几百平。反正具体的她也不懂,看起来很气派就是了。 她是小城市里长大的,说实话,面对这样的地方,她总是不太自在。 每次踏进大门,她都会觉得自己像是走进天鹅窝的丑小鸭,纯纯字面上的意思,是那种披着鹅羽也无法变成天鹅的在鸭群中都不起眼的丑小鸭。 她能认识到这不过是见识少导致的,实质上,她们只是因为挣得多所以生活质量高,而非在人的本质上是更高级的人类。但物质上导致的认知上差距,并没有那么容易就消减。 不过姐姐也跟她分析过当时她的心态,渐渐的,她的自卑感消减了不少,但她仍然对此抱有警惕。 让自己生活得更好这并没有错,她只是知道这不属于现在的自己而已。 姐姐接受这一切,是因为她爱着她的伴侣,她们之间的相处拥有所有人类能形容出的爱情的美好。所以对于外物如何表现,姐姐都因为爱她,放下了所有对两人关系不利的条件的在意。 她不知道怎么说明她们之间的感情。对姐姐来说,女人只是一种性别而已,爱上的那个人,已经无关性别了。怦然心动可以持续存在,靠的是两个人相互的在意。 大抵是如此。 但可惜她大概率做不到这样,性向还是会影响她的选择的。 收拾好姐姐给自己预留的房间,其实她很熟了,因为来这里好几次了,以往住在这里的时间加起来都有四五个多月了。 坐在床沿,环顾房间四周,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变了点。 可能是衣柜的位置被挪动了一些。她不太确定。 很快到午餐时间。姐姐给她发了个消息,提醒她下楼吃饭。 意外的,用餐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姐姐伴侣的儿子。按理来说,高三生应该留校就餐吧。而且,去年有听说已经给他安排好学校附近的房子,她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回家。 不过她也就看了一眼,没再注意。 倒是少年见到她时,眼睛一亮,像是狗狗看见了骨头一样惊喜。 她正认真埋头解决午餐,在这里,她莫名有种自我约束感,吃饭时候不说话,同时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嬴固安一直是个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他从来不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 所以在认识到自己可能喜欢上她之后,就一直在为达到让她喜欢自己这个目的而努力。 今天会回家,也是因为昨天她和明奂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了这个消息。昨晚他算着时间,是想给她发消息的,但手指停留在对话框,良久,不敢发给她。害怕自己无边界行为让她恼了他。 他有想过自己的年纪,于她确实小了一些,四五岁的年龄差距,细算其实也不算太大。试探过,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喜,这不是对他这个人,而是对他这个性别。 两人可以正常相处,但一些更私人的话题,她将界限划分得明显,他不敢越过。关于她的很多事情,都是听她姐姐,也就是明奂不经意时提起,缓缓拼凑出的。 他基本上就是以母亲的态度去定义爱情的。说起来喜欢这种情绪,他一直以为是一时的,瞬间的心动之类。加上母亲和明奂交往之前,那些她的女朋友,他也隐隐可以感受到母亲在感情上的态度。 可是,母亲和明奂之间不同,她们时刻为对方动心,两人之间的氛围大抵是:一对视,周围的一切都成为背景,那个时候,她们的世界只有彼此。 后来他才想明白,为什么一开始见到明奂时,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敌意。可能那时就明白,她和母亲之间的氛围,是带有某种特殊磁场的,可以阻隔所有人靠近。 所以在第一次见到秦希的时候,会对她产生好奇,他想知道明奂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人。又或许,那个时候他就在想,他是否可能得到一份类似的爱情了。 秦希一直不是很喜欢自己,他深知这一点,但这反而激起他的更强烈的好奇。 他从小到大,因为优越的外形,在人群中是十分受欢迎的,特别是女孩子。多少有些在意,还以为自己对女孩子的吸引力打了折扣。 后来知道秦希有些讨厌男人的情绪,才稍稍安慰了些,至少不是因为自己的外貌讨厌自己,只是因为性别而已。 至于如何喜欢上她,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 坠入爱河需要多次心动为条件,直到再看到她时就开始疯狂心动的程度,彻底爱上一个人则是被她看一眼就身心一颤,颅内濒临高潮。在她身边无时无刻都感受着这种甜蜜的折磨。 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母亲嬴乔榆对明奂的占有欲,她不想看到明奂和除她之外的人有那般亲近的关系。除了姐妹间必要的相处,其他时候她都是能阻碍就阻碍。甚至安排自家儿子用美色吸引秦希。 不过秦希是很识时务的人,能看出来嬴乔榆对她的忌惮,是没有恶意的,只是单纯分开她和姐姐。 秦希从来不是被他吸引才主动远离姐姐,他一直都看得出来。 第一次同他搭话,也只是问他可不可以使用泳池。 她喜欢游泳,并且游得很好。 当时他就站在泳池边,居高可见水中的一切。 她就像一尾鱼,从这头游向那一头,如此往复几个来回。游累了就放缓速度往岸边靠。 靠岸的时候,已经累得面无表情,泳帽摘下,黑色中长发披散下来,愈发衬得她对一切不屑一顾。带着一个无情的神祗睥睨众生的姿态。 她是有反差的,在初见她的时候感受到她的局促和不自在。让人误以为她是一个怯懦的自卑丑小鸭。 可她游泳时,她的优美的游姿证明,她绝不是水中胡乱扑腾的鸭子,而是矫健的游龙。出水时,偏又带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丽,以及一脸不将世界放在眼里的淡漠。 好奇心不但没被满足,反而更加强烈。 他承认自己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可以将一人两面表现得如此迷人。他就是这样被她吸引的。他想,也许自己就是骨子里犯贱,偏偏喜欢眼睛里没有他的人。 什么样的女人会是迷人的呢? 关于这个问题,他想过很多次。他明白母亲带回家的那些女人,大多不是真心爱她的。或许被她的钱吸引,被她的外表吸引。还有几个看到自己后,竟然想着引诱他,利用他来留住母亲的新鲜感。 其中一些女人的眼神,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什么样的人。她们的两面是极端的,从眼神就可以看出来的无趣。 不过她们有着一些共同点,长相出众,一律长发,且高学历。这是母亲挑选对象的基本条件。 明奂是其中一个典型,她拥有的所有特质都精准踩在母亲的择偶标准上。 而秦希的不同,是有别于她们的。乍一看,她的长相不会特别让人惊艳,穿着也很典型的普通,明显是个不在意形象的女生。 虽然已经二十岁,看起来还是有些学生气。是绝对不会在他的生活里出现的那种形象。 “你不游泳吗?” 她只是随口一问,可他却有些受宠若惊。 当时他还以为,她完全不会多看他一眼。 见他摇了头,她点着头去换了衣服。 后来她还问了他家里有什么其他玩的地方,显然是好奇大别墅里到底能怎么布局。 他调出家里中控系统,把家里的布局给她看了。 她一一记下来,按顺序挨个进行参观。 介绍的时候,他也会演示几下,顺便邀请她一起玩。 比如游戏房,她上手极快,并且在电脑游戏上,是个熟手。还有桌球,也许是他刻板印象了,没预料到她在这方面那么厉害。不过她始终没有提起一起看电影和唱K,她好像对这些不感兴趣。 她的爱好和她的外表很不相符。 以貌取人不可取,但他不可免俗。然后不可避免地栽了,栽得彻底。 他说不上来原因,也许是她游戏打赢时的笑流露出的真实的快乐,也许是打球时眯眼瞄准的冷静,或是解谜垂眸思考时的恬静姿态。 他在十五岁的那个暑假,体味到平生第一次动心。 也意识到,对他而言,她就是迷人的化身。 之后的两次暑假,他都很期待她可以过来,甚至知道她要备考,还希望她可以住在这里备考。可惜在她毕业后只待了两三天,就匆匆离开。 她不会知道他多希望她可以过来,也绝不知道他因为知道她报考的学校后,特意对比了自己的成绩,然后一直在暗中努力。 他的反常被母亲注意,他全盘托出。明奂自然也就知道了,但没有人告诉她。 明奂只叮嘱他,让他自己努力,她不会插手,也不会帮他。 他想,维持现状没什么不好的,她也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靠得近的男性朋友。他有足够的时间,也有足够的耐心。 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习惯他的存在,甚至可能会接受他。 【作者有话说】:今天好朋友生日,奉上四更,大家一起开心。 坏心情 饭后,她按照以往的作息,进行午休。 忽略了那道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直到她关上房门,他才收回视线,有些挫败,他不至于这么没有存在感吧。 明奂在一旁看热闹,这种少年人单箭头还怪有意思的。顺便偷拍了一张照片和嬴乔榆一起分享。 再次见到她是元旦那天。 此前,她一直在外面逛,时间太晚就直接住酒店。因为爵州有很多特色的商业街和名胜古迹,她之前没有逛全。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商演现场比较多,她买了票去感受了一下氛围,感觉人都鲜活了不少。 元旦那天才回去。 跨年夜她在市中心,那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以往她厌恶这种热闹过甚的氛围,但自从那天看了现场演出后,她觉得自己是可以接受这种热闹的。 整个人完全融入人群,怎么嘶吼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所有人全身心投入,根本不在乎身边的人是什么样。 今年很特殊,多了个烟花秀的活动。 隔着弯弯的湖水,绚丽的烟花在天上绽放一次,在水中绽放一次。 一刹繁华,瞬息的美丽过后,周遭的灯光跟着烟火一并熄灭。 一片漆黑中,沿湖的灯光渐次被点亮,像是黑暗中传递火炬,重新给人间带来光。 震撼,她只觉得震撼,那种美的降落和光的重生,她突然就理解了跨年的意义。 光屏上的倒计时逐渐减少,宣告这一年的结束,也一同庆祝了新的一年的到来。 面对明天应该是什么态度呢? 这一晚会永远在她记忆中,她想,没有光的时候,要让自己成为光,哪怕生如烟花只绚丽一刹。 以至于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懵,满脑子都是昨晚看到的景象。以至于在接听电话时有些忪怔。 “秦希姐,元旦快乐!”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电话那头是谁。 “嗯,你也快乐。”敷衍的回了一句。 “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啊?你姐姐说今天大家一起吃饭,你看到她给你发的消息了吗?” 啊,原来是嬴固安,他怎么给自己打电话? 她将通话外放,放进后台,点开姐姐给自己发的微信,是昨晚的消息,自己一直没注意看,所以没有给她回复。 不过,约定时间是十二点。 现在几点了? 九点半。 意外的,不算很晚。依稀记得昨晚跨年活动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 “看到了,我一会就过去。还有什么事吗?” 她不喜欢为没意义的事情费神,自然没去细想怎么会是他给自己打电话,而不是姐姐。 “没什么事了。那你早点回来吧。” 她回了句,“嗯”。 挂断电话,在酒店收拾好自己。手机上叫的滴滴司机已经到达,时间掐的正正好。 一个满足强迫症的开局。 见到姐姐的时候,她脸上不自觉露出的笑意让对方不禁弯了唇。 “这几天过得不错?” 她边点头边往里走,回答道:“嗯。去看了现场演出,逛了古城故园,昨晚在市中心跨年。总之过得挺丰富的。” 见她笑了,姐姐也不禁弯了嘴角,欣慰地提醒:“好了,把东西放好就过来一起吃饭吧。” 她乖巧点头,拎着行李回了房间。 嬴固安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外,居高看着她的动作。 他是见过她这样笑的,但没有一个笑是因为他而露出来的。 她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明明靠得那么近,但她和他的距离又那么远,远到她压根留意不到他那遮掩得极失败的情感。 他渴望她看向他。 等她拎着行李上楼,朝他看了一眼。他都会觉得,今天实在是很美好的一天。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夜间,被一通电话影响。 当时,他在阳台独坐,注意力一直停留在隔壁,她的阳台上不断飘动的窗帘。晚风一阵又一阵,吹动最外层纱织窗帘,飘荡着,一下一下,像他的心,在半空晃荡不停。 看到她拿着手机出来的时候,他的目光瑟缩了一下。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回避,反而找了个视觉死角,偷偷地听她电话。 她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他听得一清二楚。 “有事吗?”这是她接了电话说的第一句话。 听起来很冷淡的语调,有些微妙的厌恶在其中。 “我之前跟你说的不够清楚吗?我们的关系结束了。你没必要给我打电话,我只会觉得膈应。” 这段听起来有点生气。 “从一开始,我也没给过你什么希望吧?连最开始的一夜情,我都没打算叫你的名字,你应该就清楚了啊。现在你说这话就显得很不讲道理了。” “不会吧,哪怕你是第一个跟我上床的男人又怎么样?你不会还有什么处女情结吧?那可真是恶心死人了。” “你放心,我从来没有想过负责任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男欢女爱,正常的生理需求罢了,我现在付得起这个代价,我的身体我乐意如何就如何。” “笑死人了,我会需要你的理解?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不论你怎么说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再也不会回那里了。” “你就别想了。我说结束,就是不可能了。我对你也只是一时兴趣,男人多的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很好,我巴不得以后你当世界上没我这个人。” 她的话又急又密,他根本来不及分析她的情绪,只是在听清楚她的话之后,缓缓反应过来。 她可以接受和男人上床。 她有兴趣找男人解决生理需求。 并且结束了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每一点都让他的心渐渐回温。他想,至少自己不是全然无望的,他有机会靠近她,他有机会让她对自己产生兴趣。 但有一点他不太清楚,什么样的男人会引起她的兴趣?他应该如何摸索出答案呢? 至于那个跟她有过关系的男人,得到她的厌恶,想必是没有竞争力的了。不过,需要知道的是,那个男人靠什么吸引了她。 一边的秦希不知道自己一通电话被人听见,只知道一听见颜锦舟的声音,未尽的恶心感涌上来,这几天积攒的好心情都被毁掉。 挂断电话后,立马将他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 而后又不禁后悔,碰什么男人!远离男人才是真理! 越想越愤恨,在阳台的秋千坐下,轻轻晃着。半晌,给好友打去电话。 “孟词晗,我就不该碰男人。真的!哪怕自慰,我也不想找男人了。” 好友那边刚接通电话,就被她劈头盖脸几句话镇住。 “你受什么刺激了啊?这么偏激。” 她用力晃了晃秋千,恨恨道:“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呀,那个炮友。今天给我打电话,说什么想重新开始,还说什么给我破处要给我负责之类的傻屌话。总之一股子男人味,恶心死人。” “嘛,这也正常。骂回去了吗?而且想满足,不如找年轻点的,你姐姐家的便宜儿子我觉得蛮可以的。哎,那个可真的是极品,你不试试?” “当然狠狠骂回去了。不过,不是我说,嬴固安那样的男孩子,一看就挺高岭之花的。而且他长得太耀眼,不是容易掌控的那种,我不喜欢。也不想花心思去攻略。” “但是真的可惜哎,身边有这样的极品不上,好暴殄天物的。他可是中德混血,光看他的鼻子和手就知道,他肯定尺寸惊人。反正就是满足生理需求,不需要花多少心思的。” 她晃了晃头,不太赞成,“炮友我是不想找了,之前那个我就跟他做了两次,就嚷嚷着负责啊名声之类的。太麻烦了,一点自觉都没有。” “那你像我一样找个男人谈恋爱呗,满足生理需求,还提供情绪价值。目前我找的这个,就还可以。” “再说吧,等我下半年入学,在学校找找看吧。暂时是不想男人之类的了,太麻烦了。” 孟词晗自从测试出自己是个纯纯的异性恋后,就开始随心跟男人交往了,她的心飘忽不定的,也一直没遇到能让她定下心的男人。但她没想过放弃,还从恋爱中获取了自己想要的。 活在当下,当下快乐,一切随心,随心才自由。摸索出自己喜欢的生活态度后,她希望秦希也可以试试看,不要总是一个人。 而且她一直认为只要及时止损,在恋爱关系中大概率处于上风。而秦希这样的性格,是可以做到的。她一直这么认为。 不过从没劝成功过,但知道秦希尝试过,还蛮高兴的,哪怕只是短暂的炮友,至少秦希能接受异性恋的亲密关系了。想起来之前秦希对男生避之不及的态度,对她现在的进步还是感到很欣慰的。 “你有这个想法就行。别老自己憋着嘛,都是很正常的欲望,正视它就好了。” “我知道的啦。” 结束通话,她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她在欲望这方面是会善待自己的,可很多时候,她在厌恶被欲望支配的自己。 考试完心里的空洞一直没有被填满,唯一得到的好心情还被毁掉。 她越想越生气。 狠狠往坐的秋千上一捶,旋身离开阳台。 夜照亮了夜(微h) 某一天,跟母亲通过电话,得知还需要在姐姐这边待到三月份,她有些置气地反讽,“你不如让我待到录取通知书下来哦!” 结果母亲应下来,说等六七月再去安城。 她直接挂断了电话,气得。 在这里待久了总是会有些不自在,特别是经常碰见嬴乔榆和嬴固安。 母子的长相都极其优越,她看一眼都觉得自卑。 嬴乔榆的美很具攻击性,五官十分精致,眉眼更是优越。被她看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心颤一下,风情不作自露。 嬴固安的长相有七分遗传自嬴乔榆,全是挑适合男孩子脸上的特征长的。一眼望过去,只有一双浓眉显得与嬴乔榆不同,仍能称得上精致。 平时窝在房间里不出去也就罢了,一旦到饭点,除非姐姐不上班的日子,其他时候都是面对着这对母子吃饭的。 最奇怪的是嬴固安,高三的学生,一日三餐都在家里吃。令人费解。 不过她有时候会出门,因为得知有一个高中同学在这个城市里工作,重新联系上之后,有时候会跟她一起出去逛逛聊聊。 但最近她的心情又有些起伏不定,可能是快到成绩公布,总之心情怎么也无法疏解,始终都觉着胸口孕着一口郁气。 夜晚降临的时候,欲望也随之而来,她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但她也知道,她无法抗拒,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未能摆脱低级欲望的女人。 她在这里毕竟算是客人,是以也怕自慰时有什么弄到床单上不好处理。 最后她拿着玩具去了浴室。 本来她也是很纠结的,但是她躺在床上酝酿好久,都达不到高潮,但欲望之火越烧越旺,弄得她脑子都不太清醒了。 实际上,真的使用玩具还是第一次。此前她一直将好友送的玩具藏在衣柜最深处,她总觉得没到时候,使用玩具满足欲望的时候。 她不喜欢呻吟出声,但她需要一些喘息声来刺激欲望。 呻吟总是含在喉咙,欲望从手下流淌出花液的地方倾泻。 躺进浴缸,手指分开紧闭的小阴唇,抚摸上阴蒂,这是快感最强烈的地方。 她不得章法地揉弄了半晌,之后拿着玩具贴在上面,用吮吸口对准阴蒂,按动开关,可以感觉到明显的快感,从阴蒂的神经传到大脑。 力道和速度都不比舌头差在哪里。 她拿出另一个玩具,一个粉色的震动棒,是可以自动伸缩的,好友还给她截图了别人的使用评价,证实了其功能的强大。 根据网上的攻略,她还是决定先消毒再使用。 说起来她还是有些害怕,虽然这个震动棒的尺寸不大。 另一只手摸索到阴道口,那里因为阴蒂受到的刺激而流出了花液,她连手指都不敢往里伸。 拿着消毒后的震动棒,缓缓地放在阴道口,那个吮吸式的玩具还紧紧贴着,时不时地吮吸带来的快感,让她手有些不稳。 半天才将震动棒塞进阴道中,手扶着尾端,摸索着开关。 震动强度从低到高。她一开始没敢开高档,感受着低档的震动感,时不时一浅一深地伸缩,恰恰每次都顶到G点。 喘息声渐渐急促起来,但仍能控制呻吟声。 在无意识间把震动棒按到最高档后,高频的震动和逐渐剧烈的抽插,逼她溢出几声高昂的呻吟来。 一只攀在浴缸边缘的手使劲抓紧,整个身子在水中颤了颤。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达到了高潮。 那阵剧烈的快感结束的时候,她没有停下来。哪怕高潮已经到来,但她知道,欲望还在。明明玩具的使用感很可以,但心里隐隐明白,还差点什么。 但她打定主意要靠自己满足欲望,于是继续使用玩具。 在使用玩具的时间里,她全然投入其中。自然想不到一墙之隔的浴室里有人,并且听到了她那几声断断续续的呻吟。 嬴固安刚走进浴室,就听见了她的呻吟,很短促的几声。 一时间还有些忪怔,不知怎么的,大脑不受控制的脑补出她光着身体自慰的姿态,定然是最美丽最诱人的风景。 家里唯一的缺点就是浴室的隔音一般。不知道当时是怎么设计的,浴室墙的隔音比房间墙的隔音差一些。 不过,此时的他倒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他房间的浴室没有浴缸,所以他走进淋浴区,在墙旁边站定,隔了一小段距离,却也能听到她的粗重的喘和短促的吟。 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忍不住地摸向腿间。 感觉手摸到布料才想起,还没有脱衣服。 他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脱光,站到能听见她的声音的地方,用之前的姿势。 大脑给予自己一些迤逦的想象,加上隔墙传来的声音,使他的欲望空前高涨。 夹杂着想象与真实的幻想将他拖入欲望深渊。 恍然间,他似乎看见她站在自己面前,一只手抚摸胸乳,一只手探进粉白的阴道口。 他撸动几下阴茎,很快在她的声音中射出来。 而在想象中,他的精液射在了她的身上。 平白地,画面变得淫靡不堪。 他扼着自己的喘息声,害怕被她听出什么端倪来。 可惜他的性器十分不争气,一听见她的声音就翘起来。 他垂头往下看,那是他身上最狰狞的部位。和他全身冷白色不同,是暗粉色,从根部阴囊到根尖龟头,颜色逐渐变浅。 修长匀称的手握着硬物,上下摩擦着阴茎上受刺激而暴起的青筋,那些凸起在摩擦间跳动,像是有生命般感受欲望浪潮。 时不时用大拇指抵在龟头的马眼,他已经可以熟练找到合适的力度,让自己舒爽的力度。指腹摩挲着龟头,想象着她赤裸的身体,力度渐渐加大,快感堆迭在尾椎,双腿的肌肉也越发紧绷。 在她的喘息和呻吟中再度释放出来。 好在她那边也结束了,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流水声,还有浴缸放水的声音。 他才毫不掩饰地,低声喊了几声她的名字。 打开淋浴头,水流成束往他身上冲刷,落在地上的精液随着他身上流下的水冲进下水道。 他仍然有些恍惚。 她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上次偷听她的电话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加上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明显的躲避和不在意,让他很是在意。 而且,她还亲口说了不喜欢自己这样的。 但他隐约明白,她只是不喜欢他外表带来的不安分,以及他无法提供的她自身缺失的安全感。 哪怕知道症结所在,他如今的时间分配让他很难有可以和她独处的机会。他努力在她面前刷存在感,不仅一日三餐全在家里,就连学校强硬要上的晚自修都申请了不上。 本来想着请她帮忙辅导功课,却被她姐姐拒绝了。 因为明奂考虑到她还要准备复试的学习,所以帮她婉拒了这个建议。 听明奂解释之后,他也明白不能过于打扰她的生活,是以只会偶尔在微信上问她题目。 他只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 可她那明显的边界感在他面前画了一条线,使他不敢轻易越过那道线。比起无法亲近她,他更害怕直接被她厌恶失去接近的资格。 有时候他就会想,他可以做任何事,只要能让她看他一眼。 在学校的时候,班里有正在恋爱的,也有苦苦暗恋的。 他平日里显得不容易亲近,却破天荒找了几个恋爱经验丰富的男生问了问。 他们的经验没有太大的参考性,一来自己的外貌在她面前并不算加分项,二来他也没有什么能让她高看一眼的地方。家里的一些娱乐设施,他都玩不过她。 唯一靠谱的一点就是,投其所好。 她喜欢一些二次元的东西。只有她很喜欢的角色会为其买周边,但实际上是她需要的东西正好有喜欢的角色联名才会买。总之实用主义至上。 依稀还记得她书包上挂着的卡通玩偶,其形象是源自动漫《海贼王》的艾斯。 有一次吃饭时瞥见她手机壁纸,也是个裸着上半身的动漫形象。后来他根据印象去网上搜索,是《机甲拳击》的主角。 在看到这些角色后,他把动漫刷过两三遍,隐约明白她的爱好。 大概是有着不过分肌肉的有男人味的男人。并且他们的人格魅力比外表更吸引人。 好在他平时爱打篮球,有点运动基础,在镜子面前比对着她最喜欢的漫画角色,外形看起来差不多。 后来又在网上找了几张角色的全身图,拿给好兄弟提到的玩cosplay的朋友看,让他们对比自己和动漫角色。 他们帮他确认了,单就身材而言,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 得到这样的评价,他稍稍放下心来。 至少他的身体是她会喜欢的,这就是一个好消息。 当然,他还没忘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她之前找的炮友的形象,他觉得他需要了解一下这个,才好更好地对症下药,找到攻略她的方法。 野蛮水蜜桃 他没想到隔天就看见了那个炮友。 是在商场里碰见的,他陪母亲在商场,挑选送给再婚舅舅的礼物。 嬴乔榆在店里随意扫了几眼,就挑好了东西,一对素色戒指,十分适合作为礼物上的点缀,而且分量尚可,价格不菲。嬴固安在一旁帮她拎包,站得笔直。 “你不看看?” 母亲突然问话,他歪头表示疑惑。 “你不是喜欢阿奂的妹妹吗?不买点东西送她吗?” 他连忙摇头,“我还没跟她有什么深入交流,贸然送她礼物不太合适。” “你进度好慢啊。” 被母亲吐槽,他一时无法反驳。 “我最近也不好接近她,而且我还没搞明白她喜欢什么样的人。” 嬴乔榆接过店员递过来的手提袋,绕着他转了一圈,顺便上下打量一番。 “按我的眼光来看,你的长相外形都无可挑剔,长这样还担心她看不上你?” 听她这么说,他反而更烦躁,“她暂时对男人没有兴趣。” “哦?”明艳的脸上长眉轻挑,露出几分兴味来。 一见她这样的表情,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 “跟你们的情况不一样,她单纯不太喜欢男人靠近,而且只是暂时的没兴趣!”这话听起来颇有几分色厉内茬。 嬴乔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从小到大从未见过这么不自信的儿子,略感意外。 “既然你不准备买,那就陪我去上面逛逛。” 站在电动扶梯上的时候,嬴乔榆有些意外地拍了拍他的肩,指了个方向,示意他看过去。 就在不远处,秦希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似乎在争论着什么,看起来氛围并不和谐。 “想去看看吗?”嬴乔榆的表情格外耐人寻味。 搭在扶梯扶手上的手紧了紧,骨节格外分明,手背上还有几根青筋凸起跳了几下。 “我就不去打扰她了。” 声音中带着颤,显出一点委屈来。 嬴乔榆一脸怒其不争地看着他,见他低着头,都不敢往秦希那边看,才敛了表情,冷淡道:“我在香奈儿等你。毕竟,她看起来应该需要有人帮她解围。” 正好电梯到达尽头,她踩着高跟鞋,也没忘把他帮忙拎的包拿过来,顺手把他往下行电梯推了一把。 不把握机会怎么能行。嬴乔榆作为情场老手,自然深谙其道,小小的助攻一把还是很容易的。 儿子还是太年轻。 他假装不在意地朝她靠近,想营造偶然相遇的场景。 却正好听见与她纠缠的男人说的话。 “可你现在又没有男朋友,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明明之前你还不讨厌我的。”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冲动起来,两步并一步地走到她身边站定。 “谁说她没有男朋友?我就是。” 脱口而出的话压根没过脑子,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说完才反应过来,垂头看向秦希,紧张地咬紧腮帮,狠狠吞咽一口。 秦希在听到他说话时就看过来,眼神中先是惊讶,再是疑惑,但很配合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你也看到了,颜值和身材你都比不过他。这下死心了吧。” 颜锦舟将嬴固安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实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可恶,她怎么会找到这么无可挑剔的男人!唯一能勉强算缺点的,就是看起来有些年轻。 “你男朋友比你小啊?能满足你吗?” 嬴固安下意识眯眼,这个男人的话里火药味甚浓,听起来甚为刺耳。 “非要比较是吗?他是中德混血,那玩意儿可比你的大多了。就算比其他的,你也远不如他。看到他的手了吗?可比你弄起来爽多了。” 这番夸奖的话让他瞬间脸红了起来。 “你不过上了两次床,算个什么?也配和我男朋友比?” 这句话里的信息,使他脸上的红晕逐渐消退。 秦希一脸平静地说完,转身抓住嬴固安的手腕,就抬步离开。 动作太过连贯,压根没分神多看嬴固安。实际上也是为自己一时冲动说的话感到尴尬。 走到看不见颜锦舟的地方,她才放开他。 “咳咳,刚刚谢谢你了,正好摆脱了他的纠缠。他认为我有男朋友,以后应该就不会再纠缠了。” “嗯,刚才说的话可能有些不妥,希望你不要介意。” 秦希面向他,只抬头瞥了一眼,发现他没生气,便低着头道谢加解释了一番。 他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回神,她主动牵了他,还没有因为自己的冒犯生气,反倒向自己道谢。 这一切都显得不可思议。 从她的话里,他解读出来的内容还包括以下这些。 她认为他比之前的炮友厉害,同时认可了自己的外貌和身材。 没等他暗喜多久,秦希接下来的话又让他难受起来。 “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没有觊觎之心。” 其实真没必要加上这一句解释的,他又感叹,她的边界太分明,实在太难打破。 心情不好时表情就会变得冷淡,怕她误会,只好摇头。 “不会介意,能帮到你就好。” 接下来,两人就陷入了沉默,还是秦希先反应过来,跟他道别,也不多问一下他过来干嘛,跟谁一起来的。 她的借口是“还有事,先走了”。 根本没给他开口进行寒暄式询问的机会,依旧是挫败的一天。 唯一的收获是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外貌,跟自己的风格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他想,至少从体型上看,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明显是个坚持健身的。 至于秦希说的话里透露的意思,大抵还是挺看重性能力的吧。 他也没有过跟异性的性行为,见到她之前也甚少自己动手。所以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性能力算好算坏。 不过,大小应该还可以,学校里也私底下被比较过,没遇到敌手。 他一直分析被她选中为炮友的可能性,直到回家还在想。 他本来以为同她接触的机会要等到暑假,两人都空闲下来的时候。 却不想在她出分的那一天,便有了深层次的接触。 出分当天适逢嬴乔榆和明奂一同外出,房子里只剩下他和她。 她得知分数之后,立马叫了同城闪送,买了些酒。 也许是认为她和他相互绝对不会有什么想法,所以对他不加防备,甚至还主动邀请他一起庆祝她考得的好成绩。 一个拥有绝对性优势的一骑绝尘的分数。 在买酒之前,她还特意问过他,家里有没有调酒工具。 他有些惊讶,她竟然会调酒吗?她会的东西怎么这么多? 至于工具,家里应该是有的,之前家里一个西点师傅偶尔会调酒搭配下午茶,不过并不清楚那些东西放在何处。 秦希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等拿到配送员送到的酒之后,就先去了厨房。 嬴固安提前知会了厨房的人员,提前将她需要用到的东西一并放在了调酒台。 “你有没有想喝的?我可以帮你调一杯哦。” 看出来了,她的心情真的特别好。 他也没有扭捏,只是他不清楚她会做哪些酒,于是将选择权丢给她。 “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她看了看他的脸,想了几秒,才回答,“bramble荆棘,你应该会喜欢。也是我调的最好的一种鸡尾酒。” 看着她利落有力的调酒动作,眼神渐渐痴迷。 她的魅力,就是来自这种自信又专注的气场,这是无关乎外表的美。他一直以为自己算是一个颜控或是视觉系,毕竟他的母亲妥妥一个颜控。 但自从爱上她之后,他就知道,不是这样的。他喜欢的美不是只能满足视觉的美,而是更多层次的,关于人的,灵魂或是内在这种的美。 而爱意,是在一次又一次的一见钟情中积累成长的花。但或许,在他最开始对她产生好奇时,就意味着,他有爱上她的可能。 当她将调好的酒往他面前推,带着标准的职业化笑容。 他不动声色地拿起喝了一口,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很有特色的鸡尾酒。你是在哪里学的调酒啊?” 听他提起,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面上隐隐透出怀念的神色。 “之前陪我闺蜜一起去酒吧,她看上了那个调酒师,缠着人家学调酒,还拉着我一起壮胆。然后我就跟着后面学,后来发现我进步很快,她们出去约会的时候,我会帮忙代班。等她们分手之后,我就没在酒吧学了。” “有时候想起来,就自己调自己想喝的。” 难得听到她同自己说这么多话。 嬴固安之前就留意到她的声音,很特殊的低音,乍一听分辨不出性别,带着很抓耳的特殊魅力。 那天晚上听见她的呻吟声,仍然是有别于同学给自己科普的动作片中的女声。那种又冷又媚的勾人声音再经过墙壁阻隔,模糊了女声中的尖锐感,听着反而带点仙气的飘渺,格外诱人。 见她熟练地处理水果,刀工了得,让他不禁想起,他曾经看过的某个蝴蝶刀的视频。她的手指一定很适合去玩那种刀,华丽繁复的刀柄和尖锐锋利的刀刃在手指间翻覆,危险又迷人。 “你调的是,长岛冰茶?” 他虽然十七岁,但他见识却不少。毕竟母亲出身豪门,和豪门一些纨绔有些交集,出入的场所更是不少。 自然一眼就看出她正在喝的是长岛冰茶,有名的失身酒。 她倒是毫不在意这酒的暗语,只是纯粹喜欢这种味道。 “是长岛冰茶,你眼力不错啊。” “家里没有人,你放心喝醉?” 她咽下一口酒,眯着眼看他,见他只是单纯地担心,笑了一声。 “我酒量很好,五杯长岛冰茶都不在话下。” 挺让人惊讶的。 她怎么有这么多,让他惊叹的特点。 如果她真的会玩蝴蝶刀,他都不意外了。 “哪怕再高兴也要注意点,喝醉比较麻烦。” 兴头上被人这么说,她偷偷翻了个白眼。 喝完一杯之后,她又调了四杯长岛冰茶,似乎想要证明自己的酒量。 不过在喝之前,还是照顾了一下他的感受。 “给你调一个很少见的,我改良过的。” “这是水蜜桃马天尼。” 她做了两杯。 他接过一杯,细细地品。 而她却十分豪迈地又连喝了三杯长岛冰茶。 照她这么喝,绝对会醉的吧! 嬴固安不自觉地咽下最后一口酒,水蜜桃味野蛮地侵袭味觉,完全压住了热烈的马天尼。 事实上,她确实因为喝得太猛,一时间头脑昏沉起来。 她摇了摇头,意图清醒一些,却无济于事。 想起水蜜桃马天尼,慢慢地喝了几口,略微缓解了一些,但还是有些难受。 看来是太久没喝酒,身体跟不上了。 喝完这一杯,她也没有勉强自己把最后一杯长岛冰茶喝掉。 所以说不要轻易逞能。她这样想着,现在有点头昏眼花,慢慢扶着桌沿往外走,身体却渐渐不受控制。 在她倒下之前,一个结实的身体贴上来,将她环在怀里。 黑夜坠入她的瞳孔(前戏h) 在贴近充满侵略性的男性躯体后,她脑子还没那么清明,任凭脑中热气替她织造幻觉。但她想了想,她的那些所谓春梦,都是她自己被欲望操控,在有意识的情况下编造的。 她的手无力地往上攀,直到她摸到柔韧中一块突起的骨头,随着她的手上下跳动了几下,仿若什么开关一般。 她才从昏沉中找回一丝清明,努力抬头看向自己的手。 怎么是喉结? 认出来摸的是什么,她也正式恢复了意识。 “不好,不好意思。” 没想到她喝醉了还是牢记着和他保持距离,嬴固安失笑,垂头看着她的发旋,目光越发柔和。他从没想过可以真的离她这么近。 “我可以自己走。”她的声音都有些含糊了,显然彻底醉了。 努力拂开贴着自己的少年,她回头,指向他,“我不需要男人帮忙!” 但她靠自己走了几步,就踉跄得头往地上栽去。 他看不过眼,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一个标准的公主抱。 不再理会她嘴里的拒绝,直接把她送到房间里。 直到将她放在床上,他才松了一口气,不敢在她房间里久待,只看了她两眼就准备抬脚离开。 刚抬脚就被她拉住手,她迷蒙着眼看向他,红霞染了脸颊。 “脱给我看看,看看你的本钱。” ! 嬴固安大惊失色。 她在说什么? 他发誓他没有刻意勾引她,但也是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她明明不喜欢他这样的长相。 突然,她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呆愣住的他拉下来。 “你的嘴唇看起来很好亲哎,我可以尝一尝吗?” 她说这话时迷迷糊糊,半点脑子都不动,手上动作却毫不含糊。嬴固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拉着往下压,嘴唇正好印在她的唇上。 这是他第一次与女孩子这么亲近,从没想到,女孩子的唇这么柔软,像一团云。 虽然他还在惊异中,但主动的她却不止满足于唇贴唇的接触。她伸出舌尖,朝他唇缝间勾缠,直到顶开他不设防备的唇,探进他的口腔,一股野蛮的水蜜桃味在舌尖蔓延。 没有人能抗拒心上人的主动进攻,他也不例外。 她那灵巧的舌头在他嘴里兴风作浪,让他无法置身事外。同时他深知自己从未实践过,害怕自己忍不住展现出自己对她的情感,是以暂时的按兵不动,却暗中记住她的动作。 作为一个合格的猎人,他要做的,便是伺机而动。 主动了半天,也不见这人有个回应,秦希有些不满地推开他,反手就勉力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与跌坐在床沿的他平视着。 “你不愿意的话,就……出去!” 带着醉意说话,嗓音都柔成了春水,含着不自觉的娇与媚。拒绝的话听在耳里,全然成了欲拒还迎的典范。 嬴固安不确定她是否真的醉了,此时却也顾不上去证实。他只知道现在这样的机会,太难遇到,他必须把握住,不然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才会再这般亲近他。 这就是出手的好时机。 眸色渐沉,闪过一抹暗色。他攥住她的手,将之反剪在她身后,倾身贴近,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成鼻尖对鼻尖。 “是你给我这个机会的。” 他的声音深情缱绻,听得人耳热心痒。 话音刚落,他的唇就贴上来,动作并不凶猛,反而轻柔谨慎,但迷糊中的她仍然感觉出他的动作中的不可抗拒的强硬。 吻技说不上青涩,也说不上熟练。但好在他一直注意着她的反应,不敢让她有丝毫的不适应。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会因这样的吻而感到沉迷。 唯一知道的是,她的欲望需要被满足。 因为她已经在难耐地撕扯衣服的领口。 换气的空隙,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双眼紧紧盯着她的,想要在其中看出什么来。可这只是徒劳,她迷蒙的眼睛里框着生理性泪水,分辨不出任何情绪。 他在她的视线范围将自己的衣服脱下,动作尽可能色情诱惑。 这些动作都是在一位好友分享的片子里学的,虽然那时他只粗略看了一部分,但记忆力很好,基本上都记了下来。 男生的身体趋于赤裸,全然是她钟爱的那一款肌肉适度的健壮又精瘦的肉体。 房间里温度恒定,灯光温柔,他动作生涩,氛围刚刚好。 因醉意,她很不清醒,潜意识却有一种危机感浮现出来,让她生出恐惧来,伸手一捞,将自己裹紧被子里。 但眼神一直看着他。 他本是感觉有几分害羞,见她不像是被自己诱惑,心下顿时委屈起来。 他朝她靠近,放低姿态,以一种毫无攻击性的态度,隔着被子环抱住她。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似乎是柔顺地接受了他的亲近。 是以,他也逐渐得寸进尺地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讨好地蹭着。 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脖颈,随之而来的痒意从吻的位置闯进她混沌的大脑。 她意识薄弱,总是屈服于欲望。 此时不清醒的大脑挑起欲望,她唯有臣服。 向欲望投降,这不是失败。 虚软的双手回抱他,侧了侧头,顺势吻上他的唇。 欲望下的一个激烈的吻。 一个吻,从床头到床尾才结束,移动过程将被子蹭掉,两人之间只剩她的衣服为阻碍。幸而她的衣服不多,很快被她自己急切地脱下。 不知道在哪个环节开始的,她的下身全然花液泛滥。 他只垂头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眼。 说起来,他还没真实地见过这样的光景。可能是他的外表太有距离感,所以那些初中开始阅片的男同学,没有人同他分享这些。 只有一个好友跟自己探讨过,但过程过于学术化。而且好友看的片子是他青梅喜欢的类型。关于男性的身体拍得极其细致,全片没有一个关于女性私部的特写。唯一可窥见的,便是与男优的阴茎相连时候连带拍到。 可众所周知,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况且,他没看过真实的,却也学过生物,看过几本书,大概能知道他需要如何做。 就在他的手移动到她饱满的大阴唇时,她在迷蒙间想起了什么。突然有了力气,将他推开,手指指向衣柜,态度十分强硬。 “戴套!” 嬴固安还以为被她讨厌,好在她只是提醒他戴套,而不是离开。 残存的意识在保护她的身体。 想到这一点,他反倒觉得,更喜欢她了。 她的提示,是告诉他,避孕套在衣柜中。 果不其然,他在衣柜最下一层看见了她的小玩具,旁边还有一盒拆过的避孕套,还剩五个。他索性将整盒拿出来。 其实他房间也有避孕套来着,是母亲在得知他梦遗后给他准备的。 母亲没有刻意对他进行性教育,只是偶尔会提一嘴。明奂则是在他生日时,给他送了几本性教育的书。 他本想扯开避孕套直接带上,突然想起片子里看到的一个情节。 于是动作顿了顿,咬住避孕套的一个角,其他几个随意仍在床上。 从床角朝着她跪行,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 那边的情形她看得一清二楚,莫名的,有了一些冲动。 她的脚伸过来,从他的下巴移到胸口,用力一蹬,像对待一只小狗,将他翻得肚皮朝上。 喝醉的她力气不小,不过脚上用力并不大,他只是顺着她的力道自己领悟。 仰躺着,只有下身那根大家伙笔直站着。 似乎是被他的温顺取悦,她难得的想摸摸他的阴茎。 俯身趴在他身上,双唇凑近,将避孕套撕开,从中拿出满含润滑液的透明套子。 之后在他大腿上坐下,性器几乎贴在一起。 这时她认真起来,因为醉意,所以想看清楚他的阴茎,只好眯起眼。 一只手握住顶端,缓缓向下滑动。马眼洇出前精,透明的液体跟在她的手后面,争先恐后往下流,润滑他。 “你湿了,你也向欲望臣服了吗?”她的声音低而哑,却成功将他从欲望中唤醒。 他从不重欲,刚刚的沉迷只是因为,被她摸了一下。 他不喜欢被她说成是欲望的囚徒。 他只是臣服于她,臣服于爱。先有她,才有欲望。 可她似乎只是简单一问,没有真的想知道他的回答。 戴套时用的两只手,就着润滑液生涩地给他套上。 不过,她买的可是最大号哎,往他那勃起的阴茎上套的时候竟然还有些艰涩。 所以真不愧是中德混血吗? 她现实中也没怎么见过男人的阴茎,但拿自己的手丈量一下,明显比片子里的要粗壮些。这让她有些兴奋,也有些害怕。 他的眼神黑沉沉,她的误解让他有点不高兴。可他的身体却依旧乖顺地任她摆弄。 “好了,现在到你摸了。” 谁知道,她给他戴套之后,竟然就径自躺在他旁边,张开自己的身体,令人猝不及防的袒露。 他承认他是好奇的,对女性的身体,特别是那一处神秘谷。 实际上,他最在意的,还是她能否得到快乐。 小心翼翼地将手覆在下凹的肚脐,轻柔地往下抚摸。 张开的腿并没将花穴露出来,两片大阴唇格外丰满,紧紧贴在一起,将里面的光景遮得严严实实。 伸出手指拨开大阴唇,心里默念着身体构造的名字,将所有部分一一对应。 阴道口一片泥泞,试探性将一根手指朝里面浅浅戳刺,瞬间被软肉包裹,紧得不像话。 形容不上来这种感觉,不过,他很喜欢。 转念又想,她会喜欢吗?会觉得难受吗? 毕竟这也算是异物入体,多少会觉得不舒服的吧。 观察到她的表情,没有明显的不适。反倒因为他动作缓慢,格外渴望欲望被满足。 “这样可以吗?再加一根手指可以吗?会觉得不舒服吗?” 他一向有不耻下问的好习惯。 他只专攻这一个位置,反倒让她不太好意思。 说实话,之前说他的手很厉害可不是乱说,他的手确实灵活,并且长度很可。几下进出就抵到花心。 水蒸气亲吻(h) 关于前戏,还是当初和好友一起研究时总结的技巧。还没有实操过,不过,倒是得到过好友的反馈。 “做爱前的前戏部分很重要,而且扩张一定要做到位。必须在保证她能接受后才能插入。不然就会被踹下床。” 来自好友的一些血泪教训。但实际上,是好友在向他炫耀努力研究后获得的战果。 直到三根手指在她的花穴中进出顺畅起来,阻力稍小了些,但仍然紧致得让他害怕,害怕自己的性器插进去让她痛苦。 “你感觉还好吗?我可以进去了吗?” 其实秦希对稍微粗暴一点的动作并不在意,这位实在太磨蹭。 “别废话了,要做就快点。” 被他的手指勾起的欲望越发烧魂,颤颠颠的花心饥渴得不像话。 明明已经是水到渠成的插入时机,他竟然还状似礼貌地问她,好像将一切选择权都交在她手中一样。 他所有的动作都带着讨好似的乖顺,像是任她主宰的,会说话的小狗。 “好的。” 回应她的除了他的声音,还有被他用手扶着缓缓探进花穴的阴茎。 他的性器太大,进入得很困难,哪怕之前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扩张。 “唔,有点撑。”声音不自觉地被拉长,带着转音,透着股撒娇的娇俏。 他很喜欢她这样直白的回应。 低头看向两人身体相连的部分,全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往那一处流去。仅仅只有一个龟头进入了那软嫩的潮湿山谷,都让他感觉射意来临。 不想表现得太差劲,他忍住射意,两只手游离在她身体的其他部位,这样可以让她放松下来,以便阴茎的插入。 一只手托着她的脖颈,意欲和她接吻。另一只手则对她的后背爱不释手。 她的肌肤细腻软滑,特别是后背。早在她游泳时,他就注意到这一点。数不清梦里有多少次,两人是在泳池中欢爱。 接吻时两人口中的水蜜桃味已经淡了下来,他尝到了长岛冰茶的味道。 他可能也是醉了,沉迷在她的唇舌,几乎忘了下身未满足的高昂。 反倒是她更主动地扭动身体,伸出一只手摸向两人相连的地方。意图将他的性器完全吞进去。 意识到她的意图,他也不再顾忌,精瘦的腰身用力,将阴茎完全地送进她的花穴。 这一下,直接将她的阴道填满,甚至,他感觉到龟头顶到了另一个穴口。那里被顶开一个小口,用力吸附着龟头,紧得不像话。 他体味着被她完全包裹的滋味,几经脑补,感觉自己被她无限包容,就像,被她爱着一样。 身下的身体颤了颤,被他激烈的动作顶到高潮。一双手不自禁地攥着床单,两只脚紧紧蜷着,被快感刺激得无法自拔。 等她回过神来,喉头涌起不可忽视的呕吐感。 她有洁癖,不能接受吐在床上,所以连忙伸手,想要推开他。 可他正在兴头,还想着开始抽插,他憋得很辛苦。被她推,还以为是催促他赶紧动作,没注意到她蹙起的眉。 提腰艰涩地抽插了几下,射意濒临。 在他的顶弄下,她紧紧咬着下唇忍耐。在他忍不住射出来后,她立马将他推开。忍着全身酸软,爬向床沿,猛地拉过垃圾桶,往里面吐起来。 嬴固安没料到事情会这么发展,有些愣神地看着射满套子的精液。虽然射过一次,半软下来的阴茎尺寸依旧很可观。 他也没逃过初哥秒射这一定律,这让他对自己不自信起来。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自己不行,她会不会因为他秒射不要他。 不过她也没让他想太久,吐得差不多,伸手拍了拍他的大腿。 “帮我拿张纸。” 很熟稔的态度,甚至有点亲近。与之前的她刻意保留的距离感完全不同。 她是不是有那么一点愿意接受他了呢?他边想着,边殷勤地给她拿了几张抽纸。 吐完的她几乎完全清醒过来,将垃圾桶推开,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 两人赤裸着面对面,她毫不避讳地看着他,倒将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看了看他阴茎上没来得及摘下来的避孕套,眼里含着兴味。 “还做吗?” 她这么问,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还以为她清醒过来,就会推开他,讨厌他,让他滚出去。可这些都没发生,反而一脸流氓气的问了这么一句。 他点头,在她的注视下害羞的扯下避孕套。甚至因为她的注视,再度硬起来的阴茎几乎要将套子撑破,没那么顺利的摘套动作让他更加窘迫。 上半身的姿态像极了示弱讨好的狗勾。而下半身更像是,明明带有几分野性,却甘愿被驯服成家畜的狼狗。 清醒着的她细细打量他,深色的瞳仁背着光显得更加幽深。那种带着距离感的深黑反倒更吸引人,至少会让他心甘情愿被驯服。 就好像,让他突然理解了,黑夜坠入她的瞳孔,这句形容。 她乐于接受他,是因为她刚刚才隐约想明白,他可能喜欢自己这一可能。而且他小心翼翼的表现,证明他没有一些男人特有的劣性。而后的表现,显然是初哥,说明算是干净。最重要的是,他的手和阴茎都十分漂亮且优越,能让她很快就达到高潮这一点,不可忽视。 总之,基本符合她可以接受的几点。 “浴室,可以吗?” 她绝对不会知道,浴室和泳池是他幻想中出现频次最高的两个地点。那夜听到她自慰的声音后,他的床单因此不知道被梦湿过多少次。 “可以。” 不出所料的答案,她想。他的眼睛为什么这么亮!她几乎都能看到他摇得欢快的大尾巴了! 忽略心中那点异样,她径自走进浴室。 浴缸在放水,她站在旁边用花洒淋浴。喝了酒,浑身的热气烧得她有些难受。 泛着粉的肌肤看起来好奇怪,她漫不经心地想。 门被打开的声音引来她的关注。 浴室里的灯光更明亮,将他少年期的漂亮躯体照得反光。 她有些庆幸,虽然他是混血,但幸好体毛并不旺盛。整体来看,他的身体是她最喜欢的被画在漫画里的那种,有着适当肌肉的,年轻的躯体。 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他太白了,都有点白得发光那味儿了。 不过他全身最让人不可忽视的部位却是那根大家伙。 说起来,她在书里看到的,关于阴茎的描写,大多是粗长硬挺。有些作者的文字描写很像是做虚假宣传,但她就是莫名的,会认为那种越长越粗的阴茎用起来会更爽。 虽然嬴固安即将成年,但她可以肯定,他的阴茎绝对算是得天独厚的。 他已经重新戴好套,裸着身体面对她还有些害羞。看向她的眼神有些飘忽。 看着他羞红的耳朵,相较于他趋近成熟的身体,看起来实在太纯情。让她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 “过来。” 她像召唤一只小狗一样对他下命令。 那张矜贵精致的脸闪过错愕,转瞬又浮起欣喜。很听话地往她身边走来。 竟然这么服从,反倒叫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秦希承认自己是个俗人,嘴上说着讨厌姿容过甚的人,实际上不可避免会对高颜值的人有所幻想。所以才会在清醒时,立马做出这等占便宜的事情。 看着站定在面前的少年身躯,她伸手一把将他摁在墙上。 “别动,先让我摸摸。” 她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态度怎么会变得这么强硬,可能是因为对方早就将主动权交给她,所以不自觉地对他不客气起来。 手掌在他的腹肌上来回摩挲,感受着蓬勃的肌肉构成的硬朗线条,以及少年光洁躯体上的细腻肌理。 柔韧的皮肤富有弹性,轻轻用力,便略微下陷出手掌的形状。 手指滑向腹部规律成块的肌肉,那里又硬又软,像没完全泡开的方便面的口感。 余光瞥见腹下挺翘的阴茎,因为她的触摸不规律地颤动着,犹如漏电的马达玩具。 “这么能忍吗?你喜欢我?” 两个短句均尾音上翘,平铺直叙中带有几分疑问。 一直低头观察她头顶发旋的少年用鼻腔“嗯”了两声,算是回答。在她的抚摸下,他发自内心的觉得舒爽。是以,十分害怕一开口就是骚浪的喘声,让她觉出自己不够稳重。 “喜欢我啊~那你是会听我的话……的吧?” 暗了几度的声音中,她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明明是仰视,却自带胁迫感。 耳尖的粉又深了几分,他回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他愿意臣服。 只要她愿意接受他的喜欢,他的爱。可这句藏在深处,他知道她没看见,或者不愿对此进行回应。 “低头,吻我。” 他照做,看向她的眼睛舍不得眨,想从她眼中看出什么来。 但对方接吻时闭眼,表情沉醉。周围水蒸气弥漫,将亲吻中的两人没在一片雾蒙蒙中。雾化的人影在镜中隐隐绰绰。 这样的环境下,视觉被朦胧美化,触觉被凸显出来。 他感受到,她灵巧的舌头舔遍他的每颗牙,再与他的舌头缠绕。 而嘴唇张合间,互相吞咽被刺激出的涎液。 她的命令不止通过嘴巴说出来,还强硬地拉过他的手,引导着摸向她下身的溪谷。 他是生涩的新手,却努力摸索着挑逗她的阴蒂。被拨开的小阴唇柔软滑嫩,夹着他的手指,不强烈的包裹感,却让他联想起之前插入阴道的美妙滋味。 一起跳海(h) “秦希姐,你舒服吗?”他的眉眼氤氲在水汽中,模糊了他眼中的深情。 她的身体优先作出回应,下身十分配合地迎合他的手。 指腹被狠狠按压在阴蒂,指骨的棱角摩擦在四周的软肉上,修剪得当的指甲不像异物影响她的感官。 很舒服。 她迷迷糊糊地想。 还是从她的表情中得知,她并不讨厌自己这样孟浪的动作,他想,也许可以继续试探。 中指与食指并在一起,渐渐向下试探,在阴道口停留挑逗。最长的那根手指逐渐戳开阴道口,接着两指并在一起探进去。 整个右手手掌覆在阴部作乱。 左手被她牵引着试探性的抚摸她的乳。 正好一手掌握的大小,这是平时被她遮掩在衣服下的美妙意外,实际大小比穿衣服时猜测的大不少。 挺翘的乳房颤巍巍,无意识在他手下颠了几下,略微外扩仍然挤出一道成形的沟壑。 感受着手下的柔软,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薄毛的毛绒玩具、海洋球、史莱姆、轻粘土、一袋未充气的气球…… 他想到一切摸起来柔软的事物,却没有一个与现在的感受相同。 也许因为这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会让他感到满心充盈,这是区别于所有柔软事物的根本原因。 突然想起和好友看片时,学到的“轻拢慢捻抹复挑”的指法。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总结名称算得上一针见血。 轻拢,五指张开罩住乳房,微微用力向内揉捏。力度适中,这让绵软的乳肉受到刺激,乳头也随之硬挺起来。 慢捻,手掌偏移中心,乳头从大拇指与食指之间漏出来。大拇指按住一侧,沿着食指滑动,来回捻动。 抹复挑,并指成山形,在胸乳嫩肉上平整地抹。其间还夹杂着个别手指挑弄乳头的动作。 实际上,在碰到层迭峰峦的开始,根本就是本能在控制手的动作。常被人称为:无师自通。 他想,这不只是男人的天赋,任何人都是如此,女人也是如此。遇见柔软可以rua的东西,大多数的人会想要伸手去揉捏几下。 她的喘息很轻,但很具诱惑。 上下两只手不断刺激她的敏感点,直到将她送入高潮。 大脑在堆迭快感,濒临高潮时,就像遇到浪潮。随之而来的,是濒死的空白。 随之而来的,却是空虚。她之前就一直认为自己是性欲很强的那一类人,总是要自我满足好几次才会停下,而之后又是浓浓的倦怠。 “你还挺能忍的?” 这句明显是调侃的话,听在他耳朵里,就像是夸奖一般。 十分羞涩地去探寻她的唇,用急切的动作回应她。 也没那么能忍。 事实上,如果不是对她的浓厚的情感约束着大脑,他可能也会变身为不顾她人的、受情欲控制的野兽。 见他动作急切起来,犹如赦免般,她允许他插入进来。 “进来吧。我想试试被抱起来的姿势,你可以的吧?” 她不确定的语气就好像在怀疑他的能力。男人在这方面的自尊心格外的强,他不可避免地认为自己被她质疑了。 是以立马托着她的臀,对准阴茎,插进她水色淋漓的神秘谷。 一下就到底,惹得两人齐齐倒吸一口气。 她的身体还带着高潮后余韵的颤,被他这么一下激得几乎再上一个高潮。 他则是感受到猛然被她的紧致包裹的刺激,穴肉的排外让他略有些无所适从。 其实他很想说些什么话,来勾引她,引诱她,刺激她,让她身心同自己一样沉浸在欲望中。 因为他看过的片子属于一个品类——小众的女性向AV。 片子里全都是被女性掌控的性爱,以及大量的男性身体的镜头特写。诱惑勾引的活儿都是男性在做,就连叫床声也是男声为主。 她十分配合地将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双脚在他的尾椎处交迭。双手也以十分信任的姿态环住他的脖子。 这样一来,两人贴合得就像是一个人。 “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只要不用疑问句。秦希姐。” 最后一个字变成轻音,被一口带过。 就像他心里所想的那样,两人之间不将年龄作为关系的桎梏,而是将其当作个人的无意义的符号所存在。他和她简化成男人和女人存在,然后相爱。 这是他的私心,也是他即将努力的方向。 一双温暖的大手掌握她的屁股,固定她的身体。 只靠腰腹用力,动作激烈却不急切,不住地将阴茎往她的阴道中抽送。 两人面贴面,看着洒下的水淋浇在身上,汇流成几股水流顺着肌肤往下,蜿蜒至两人结合的位置,被他高频的抽送动作拍溅到四周。 混合着花液的水被溅射在大腿内侧,又被干净的水流冲刷。 之前那场性爱没有好好感受,现在清醒状态下,竟然想起孟词晗开玩笑说的话。 世界上最硬的东西是十七岁男高的阴茎。 这句话可能是真的,不是一句玩笑。被颠得七荤八素的她隐约意识到这一点。 还有,孟词晗绝对尝试过! 见她有些失神,莫名的挫败席卷神经。长翘睫毛撒下的阴影盖住眼睛,使他的眸色深了几度。 “你看看我好吗?”声音透着股卑微。 等她看过来,又将嘴唇抿起来,将那股子委屈劲浮现出来,显出几分可怜兮兮。 不过这番实在达不到楚楚可怜的程度,用可怜巴巴来形容倒是差不离。 对男人,她从来不能够有足够的同理心,所以并不会因此变得柔软。 但莫名的,看他这样将自己置于弱势地位的姿态,却让她心里多了几分暴戾的冲动,想尽情的欺负他。 从他的脖子上抽出一只手,顺着他的头发从后往前摸向他的脸。 她承认自己是个很颜控的人,但仅限于欣赏。她从来不会主动与高颜值的人有什么交集。 孟词晗算是唯一的意外。她们之间最开始的相处,是因为孟词晗被一些不实传言影响,导致被孤立。而她那时是班上唯一的县城以下的孩子,对周围的环境有些不适应,更不懂那些关于孟词晗的传言有什么让人讨厌的点。所以相当于抱团一般,和她做朋友。 不过在后来的交集中,逐渐明白那些令人不适的传言的意义。总的来说,就是因为她过盛的容貌和颇具距离感的气质,再加上她在本班之外的交际圈。连未成年的初高中生都会对美丽的女孩斥诉那等性别恶意,她逐渐也对另一性别的人有了别样的看法。 更不会主动接近姿色过甚的男人。 所以在第一次见到嬴固安的时候,就被已经演化成生理性不适的身体主动劝退,没有仔细看过他,也不知道他脸上有什么优越之处。 手指从他的眉骨,沿着面骨的凸起,滑过高挺的鼻梁。 凑得如此相近,她才能仔细观察他的眼睛。 深眼窝毫不掩盖他那双眼睛的明亮。再往下细看,才发现瞳仁是灰蓝色,而不是深蓝色。离得稍远时没意识到的蓝眼睛,贴近了看竟然格外吸引人。 她的手逐渐移到他的嘴唇,刚按在上面就被他调皮地张嘴轻轻含住。 偏东方的眼型兼顾上翘的眼尾,以这样的姿态看过来的时候,意外有一种深情缱绻的专一感。 她承认她有点被蛊到。 整个人攀附在他身上,却没有因为他的动作失去安全感。反而因为他在性爱中展现的力量,感到很有安全感。 他的阴茎每次都插得又深又重,超薄的避孕套压根遮不住阴茎上暴起的棱沟。在一次次的抽送中毫无道理的轻易将她卷入高潮,带来的快感更胜于此前带给自己初体验的颜锦舟。 但这样时间一长,她的双腿就快酸软得夹不住他的腰。 “换个……换个姿势。”她不得不佩服少年人可怕的旺盛精力。 同一个姿势维持这么久了,他竟然还没射。 “去……浴缸。”在身体的颠簸中,她的声音被拆断,断续说完一句话。 眼见着浴缸的水不断往外溢,她才记起之前一直在放水。 挺腰的动作停下来,他的阴茎深深埋进她的阴道,被她的湿软紧紧包裹着,有种被她包围的幸福感。 他沉迷于此,暗想如果能够一直停在她的身体里就好了。 但当他就着当前的姿势踏进浴缸,他就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偷听她自慰时的迤逦想象。 双臂扶着浴缸边沿缓缓屈腿坐下来,这个动作平时看来并不困难,此时却有些难以平衡。一来是因为阴茎还插在她的身体,身体的一点小动作就爽感过头;二来是因为她的整个人挂在他身上,难以施力。 但还好他成功做到,想来他的身体素质真的很好。 等他彻底坐下来,就成了女上的姿势,她的双脚触到底,有了支撑,她也好用力了。 他一边向上挺腰,一边仰头追寻她的唇。 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却并不乐意顺遂得让他得逞。 不得章法的他只好往他能够接触到的地方献上亲吻,她的脖子、她的锁骨、她的下巴、她的耳朵。 水声随着两人的动作荡漾不止,就像被人激起涟漪的水波,轻易不得消停。 在水中做爱确实有点不同,至少在她看来是如此。随着他的动作被一同送进阴道的水,又被他挤压向深处,带来一种又酸又胀的感觉,很新奇的感受。 快感达到高潮边缘,她主动吻上他的唇。 将快意的呻吟压在喉咙,在他嘴里释放。 胸腔震动传递的信号和猛然颤栗收缩的阴道,让他精神更加振奋。 两条手臂紧紧抱住她的后背,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不可分割。 为了她能主动接近,他想,和她一起跳海也未尝不可。 “一起跳海吗?” 如果她也愿意。 她也愿意的话。 趁着她还沉醉于高潮余韵,他乘胜追击,意欲和她一同进入高潮,享受跳海一般的濒死感觉。 耸动着健腰,他的大家伙进出她的阴道本就不算轻易,还赶在她收缩得最紧的时候,更是搅得她快感绵延不绝。 偏偏他每次都能顶到她最敏感的地方,也就让她持续性高潮下去。 直到他被火热紧致并且不断收缩的阴道刺激得射出来。 他和她一同颤抖着身体,身体紧紧相拥,迎来一同涌出的因快感而激出的体液。 这才终于结束这场他人生中的破处夜晚。 巧的是,等他做完,时间正好来到了零点,意味着已经到达了第二天。 想去海边 作为一个新手,难为他还有事后温存的意识。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太没安全感,所以就着两人达到高潮的姿势,一直紧紧抱着她。 她的带着颤的身体连带着他的器官,将高潮后的韵律传递给他。 “秦希,秦希……” 情不自禁喊出声来,他迷蒙的眼无神地望着她,期待着她的回应。 原本只敢在心里这样喊她,却因为当前的氛围,才试探性的轻声将其吐出来。 听见他喊自己,秦希因高潮而失焦的眼神逐渐聚焦,看向他。 “怎么了?”她问道。 得到她的关注,嬴固安突然吻过来,动作生涩又急切。将她的双唇含在嘴里研磨,环在她腰际的双手更是箍紧了几分,像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用力。 占有是爱中必备的欲望之一吗? 他知道自己对她确实是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占有欲的。但他一直认为这是一种病态的欲望,就像它依附着生长的爱情的存在一样,全然是病态的情绪。 不过人类爱用文字去修饰它,歌颂它,美化它。 他被那些美好的形容迷惑,他乐于沉溺其中。特别是在见到她之后,他的大脑自动将所有爱情诗具象化,这让他相信所有爱情。 唯物主义比不上在她面前的唯心主义。 这体现在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幸运是因为见到了她,开心是因为想到了她,进步是因为受她激励。他将身上发生的所有美好都归于与她相关的每件事,他乐于这么做。 此后,他知道,他不再是一个纯粹的唯物主义。 如何去爱一个人,他从未学习过。 但隐约明白,爱是私有的,是个人的,是有意识的。 而事实上,他能得到她的回应,就觉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能够付出自己所有的爱给一个人,这件事就足够迷人。遑论,这人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还是以共游欲河后得到高潮的姿态被拥在怀里。 睁着眼将这个吻结束。 粗重的喘息声在两人安静的氛围中格外突兀,她过于平静的反应让他有些心慌。没忍住将头抵在她的额头,期待她的审判,又害怕她的决定。 “以后要不要都喊我?” 没想到他竟然主动这么要求。 秦希有一瞬的愣神,随即淡淡然点头,“看情况吧。” 她的不确定在于不清楚他的情感,虽然之前明确问过他且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可她对自己的魅力并不自信,他的喜欢,或者说是男人的喜欢,于她而言,都是虚构的嘴炮。 这一回答的巧妙之处在于,留有余地。 她向来如此,她喜欢为自己的生活留有余地,这是她身上最大的圆滑。 他之前还想呢,如果可以早点在她那边定下一个什么陪伴的位置,哪怕只是一个性伴侣的位置,就好了。 却因她这么一句回答变得遥遥无期。 他着迷于她身上所有未知,却又害怕这种未知放在自己头上,总是会觉得很挫败。明明他表现得很喜欢她了,也将所有的支配权交给她,刚刚结束的性爱中随处可见他的乖顺,她不喜欢吗?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是在水中跨坐在他身上,甚至性器仍然相连。 性爱已经结束,欲望也已餍足。 她在水中站起,花穴离开他的阴茎,浴缸里的水晃荡着随波扑到地板,流经两人之前站立的位置,再进入下水道入口。 将花洒打开,重新冲洗身体。 湿透了的头发和因为运动而流的汗,带着粘稠的湿度,让她浑身不自在。 嬴固安躺在浴缸,她不理他,他就不动。 反正她也没让自己离开这里。他想,这不是偷窥,这是光明正大地观赏。 对于自己裸体在他人眼前洗澡这件事,她的接受度并不高。只是现在矜持没用,毕竟两人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一遍了,现下只是赤身裸体洗澡罢了,相较之下羞耻度降低不少。 她洗澡向来很快,连加上洗头都只用了二十分钟。 他在浴缸里看得叹为观止。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一直有超乎他想象的一面表现在他面前。 他跟在她后面,快速洗完澡。 用她的沐浴露,身上全是她的味道。 裹着她的浴巾,像是被她包围。 走出浴室的时候,她正在吹干头发。 他有心想要接近她,却又被她冷睨的眼神吸引。 她站在镜子前,两只手不断抓挠头发,烘干机在头顶工作。她全程不看镜子,只是专注于吹干头发,眼内没有情绪,看起来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经过的时候,她的头微抬,半搭的眼睑里冷味十足,明明比自己低大半个头,却莫名有种睥睨的不屑感。 像条小狗一样站在她身后,痴迷的看着她。 无论如何,他都会被她吸引的。这一瞬,他竟然这样想到。 可能这就是爱吧。他不确定的想。 他可以在烘干机的声音中判断出她的呼吸,某种轻巧的,被主人忽视的轻促呼吸。 盥洗室的空间弥漫着洗发水的香气,烘干机的温度抬升这种香气,犹有一种馥郁的芬芳冲进鼻腔。 这是她的味道,大脑这样告诉他。他被动接受,心再往爱里下陷一层。 跟在她身后完成了和她一样的步骤。 在她上床时,他有些犹豫,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得寸进尺下去。 “今天结束了,你不回房间睡吗?” 她竟然这么问! 为什么她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可是秦希姐,今晚是我的第一次。” 她倒是猜到了,毕竟吻技比自己还差的,除了是个雏鸡儿不做二想。 “所以你是希望我……对你负责吗?” 明显的不悦的语气。 他这样想过,但总感觉,她不会喜欢这种被迫担上责任。 “也不是不行。” 意外的,她又添上这么一句回答。 刚刚的话就好像在自问自答一样。 他的眼睛看过来,灰蓝色瞳孔亮晶晶的,像是蓝色星海里出现了月亮。 “你说真的吗?” 更像个小狗了。特别是加上最后的问句,秦希几乎要将他幻视成真的小狗了。 她背靠床头,拿着一本《瓦尔登湖》。下意识翻到折页的位置,摩挲着折角。 “自然是真的,不过不是现在。等你考完试……一起去海边可以吗?” 今天是意外,并且,她也是才想起,他还是个高中生呢。肯定要顺毛撸的吧,不然会影响考试的心理健康之类的。 她有些不确定地想。 于是补上了后面一句。留有余地的话术此时不就成功用上了吗。 一个约定。 虽然可能还有几个月好等,但至少,给了他希望。 他答应下来。不论是去哪里,他都乐意奉陪的,只要她开口。 之前他曾经评价过谈恋爱的好友,好友和青梅确定关系后好像就失去了自我一般。 好友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有一点点身为男人的潜意识都会逼退她。在她面前,我是乐于以成为她附庸的姿态去讨好她、取悦她、勾引她的。如果能得到她全身心的爱,你绝不会认为这是失去了自我获得的。” “而且,求偶本就该如此。展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选择权交给她。” 当时好友提到求偶,他就立马明白了这段话的意思。 人类求爱不就是如此吗?不过身份地位金钱这些条件不是成为雄性求偶的资本,反倒成了辱毁中伤女性的典型条例。 他的女强人一般的母亲已经将管理公司的能力展现得淋漓尽致,还是会经常被外公训诫,挑刺说她太狠不像女人。偶尔也会联合董事会里冥顽不灵的老股东,去支持舅舅管理公司。 不过当事人舅舅本人对此毫无野心,他只喜欢搞他的艺术,满世界寻找灵感缪斯。 不然兄妹俩相互扯皮要麻烦死。 母亲是这么说的。她太能认清自己想要什么,从一开始借精生子以避免联姻嫁个不熟悉的人,到现在认清性向并和明奂一起生活。 管理公司这件事,母亲曾经开诚布公地跟他深谈过。明确表示她会在五十五岁退休,在这之前,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当然她还会同时培养其他的优秀女性作为继承人,如果他有能力,可以与其进行公平竞争。 钱的事情也不用太过担心,早年因为生的是儿子,母亲与外公那边经过协议,明确了外公的私产都归他继承。 母亲一直在走自己喜欢的生活,做所有她不后悔的决定。 他想,女性在觉醒后的认识会给她们一个无比精彩的人生。可是男性呢?他可以觉醒出什么样的人生呢? 在认识到他彻底爱上她之后,他就有了一个想法,他可以做她身后的男人。他喜欢闪闪发光的她,他也期待见到更加闪光的她。 他生为男性被社会优待,那他就去优待他的爱人,可能也算是一种男性的觉醒? 不过他现在想的太远了。他甚至还没有被她承认为是炮友。 她看着呆愣站在原地不动的少年,他脸上那些奇异的表情好像在表示,他在做什么美梦。但很快情绪又低落下来,像是美梦破裂。 “那说好了,等我高考完,一起去海边。” 突然又提起精神了,尾音都含着不可一世的喜悦。 “行。” 她这么回了之后,就看着他雀跃着离开她的房间。 想不明白,好奇怪啊这人…… 果然是不够了解男人。 不过,有更重要的问题没仔细想过!她什么时候想去海边了? 是在远离大海的内陆城市长大,江南地界的山山水水都是秀美古朴的,借助媒介倒是看到过大海的波澜壮阔,但很显然会期望自己真实的去看海的吧。 不对,原因不在此。 一起跳海吗? 好像是在做爱时听到他这么问过。 所以这才是勾起她想去海边的欲望之源吗? 看星星的夜晚 没想到这一夜之后的时间过得那么快。 原计划去母亲在安城买的新房子,但后来发现学校公布的复试时间比较近,又需要现场复试。几番权衡之下,她最后还是决定在这里待到复试完再去母亲那边。 之后在安城待了一段时间,高考之后,在嬴固安近乎黏糊的信息中,她拎着行李又来到爵州。 这次来高铁站迎接她的,是嬴固安。 不过是司机开车。 再次见面,少年显得十分热情。这在那张优质的脸上显得十分明显。 秦希对着那张阳光过头的脸,实在生不起任何拒绝的想法。 “秦希秦希,你有想过去哪个海边吗?大溪地怎么样?或者马尔代夫?” 刚坐上车,就被他拉着问想要去哪里。 其实她也没怎么想过到哪个海边,就单凭自己的印象,在手机上搜索起来。 比较属意的地方当属粉色沙滩。 真的开始搜索的时候,才发现,世界各地竟然有那么多粉色沙滩。甚至,其中之一在她很喜欢的意大利。 “撒丁岛?看介绍说游客蛮少,我觉得可以。你觉得呢?” 他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唯一在意的点在于,她是否同行。 “意大利吗?那里确实蛮有魅力的。” 曾经去过的人才会这么说。 她看了他几眼,暗含羡慕。 她的成长轨迹基本沿袭于大多数的小镇做题家,偶有课余时间也都基本上在县城,没什么旅游的概念和想法。 更别提出国旅游了。 不过因为姐姐的提议,她倒是在高考后去过俄罗斯。 只不过是跟团去,实际上的感官并不算好。 “说起来,都没有问过你,你之前跟朋友有约吗?就是相约考完一起出去之类的?” 这个问题实在过分,他想。 在明知道自己喜欢她的情况下,她为什么还会认为一起旅行这件事,他会叫上别人一起? “我朋友要陪女朋友,不会叫我做电灯泡的。而且,我比较希望只和你一起旅游。” 他面上故作无奈,实际上在试探她,如何看待如今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耳朵自动忽略了他暗戳戳的表白。 她只会这样想,果然,别人的青春就是精彩。同时联想到她的高中,发现那时,她对现实的男人,很难心起爱慕,压根没有恋爱的想法。 应付欲望是她唯一会觉得男人有用的时候。不论是长期的社会规训,还是她自身基因决定,都让她在面对欲望时,需要幻想男人的那根阴茎给自己带来快感。 不是没看过女同的片子,而是她无法被其满足。当然也有可能是还没有试过和女人交往,所以不懂女性伴侣的好。 嬴固安没有在她身上看到想看到的回答,只好刻意转移话题。 “那你呢?没有约朋友一起旅游吗?” 说实话,他对她的朋友圈很是在意,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事情,他都想要了解。当然,如果她肯主动将自己纳入她的圈子的话,他更是乐意之至。 “没有。不过,如果决定去意大利的话,倒是可以和她找个地点汇合。她一直想去意大利来着。”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约她一起在意大利见面。” 他能介意什么?他巴不得她将朋友介绍给自己认识,好让自己对她的追求多一些突破口。 如果真的在旅游时见到她的朋友,那他决定将意大利设为幸运宝地! 最后敲定的旅游地点在波士顿,因为明奂正好去那里参加活动,于是给自己安排行程的时候,拍板帮两人定下了旅游地点,飞机票直接定的秦希到达爵州的第二天。 两人行变成三人行,本来挺让人不满的。但嬴固安被母亲偷偷交代过,这是她安排的。并且保证明奂的行程不会影响到两人的旅游,临行时,还往他的行李偷偷塞了几盒避孕套。 这才让嬴固安勉强满意。 到达波士顿的第一天,没有旅行安排,如此突然的安排,打乱了秦希的所有想象。 但她尚算随遇而安,毕竟作为一个选择困难症患者,她的确会在大溪地和撒丁岛之间举棋不定很长时间。 明奂并不和她们一起,下飞机之后,她就和两人告别。同时将事先预定的旅馆名字告知两人。 得益于他主动交涉,计程车准确将两人送到目的地。 是一个临海的旅馆,推开窗就是海。 风景这边极好,至少,在没见过海的秦希眼里,旅馆的地理位置很上佳,满足这一点就够了。 之前在飞机上休息了很长时间,但时差让人清醒。 因为定的是两间房,他想见她,便去隔壁敲响她的房门。 “一起看星星吗?” 谁能拒绝满脸期待的小狗狗的请求呢? 明知这是一场诱惑,她仍然选择入套。 在路上,看着他拎着大包小包,她没忍住问道:“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现在的海边很适合幕天席地赏星星,所以我买了一些露营用品。” 幕天席地赏星星,光是想象都觉得浪漫的程度。 他应该是事先参考过周边,甚至连哪一处远离人群,哪一处可以看到最美的星空,都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他和自己一样意外此次旅行,她都要怀疑此行是他事先预谋的。 不过还是感叹他搜集信息的能力。这么短的时间里,几乎对周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他什么事情都没有让她做,怕她等急,还事先给她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坐着等他布置。 她没有矫情的拒绝,他愿意做这些事情,她没必要扫兴。 “感觉你好熟练啊,你经常出去露营吗?” 她的视线从天上地下转了一圈,停在他身上。 “之前露营过几次,算不上经常。可能是我动手能力比较强,看一遍就会做了。” 哎?竟然和自己差不多。她在心中感叹道。 “好了,可以过来坐了。” 他的声音陡然温柔下来。 在这样的氛围下,她突然有了一种被照顾的感觉。 很奇妙,因为是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孩照顾,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不过,并不会让人讨厌。 帐篷前的一块野餐布并不算大,一个人盘腿坐在上面,膝盖几乎和另一个人贴在一起。更何况上面还摆着一个野餐篮。 篮子里放着丰盛的食物和饮料,几乎像是凭空变出来的。 “野餐布买得有些小呢。” 她半眯着眼,意有所指地看着他,感叹道。 他毫不掩饰自己想要与她亲近的心思,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你可以躺在这里看星星。” 她有些意外地挑眉,竟然这么直接吗? 不过,并不让人讨厌。 她将头枕在他的大腿,目光所及,便是他的明晰的下颚线,咬肌比想象中小很多,这个角度几乎看不出外国的血统。 仍然是英俊的,至少在她的审美里,是可以给出这样的评价的。 目光偏移,看到的便是,黑夜被繁星点缀。万里无云,遥远的星又近又远,月亮窄窄的,悬在更远的地方,光辉竟有略输星光的感觉。 深邃的夜让细看的人心慌。 心慌的人想要做些其他事情转移注意。 她的视线再度停留在他身上,紧紧黏着他,几乎要在他的脸上盯出花来。 感受到头枕着的大腿肌肉紧绷着,他的视线在不断游移。 似乎并不在意她,却又不舍得余光离开她。 这么害羞的反应? 莫名的,让她兴起逗弄他的心思。 嘴角不禁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歪着脑袋看着他,笑意盎然,“这样的夜晚,你只是想看星星吗?” 问句的尾音含着转音,落入他的耳朵,他的心像是被猫儿的尾巴勾缠着,颤动不已。 她是在邀请吗?为什么要挑明?还是在暗示? 脑内闪过无数种可能,面上却正经得丝毫不显。 她承认自己确实享受在他面前占据主导地位的感觉,但她并不清楚自己现阶段对男人的接受到什么程度。 是会接受一直以小狗姿态待在自己身边的他,还是仅仅只接受他。 “我确实是想,如果你可以接受的话。我们可以在海里做爱,或者在帐篷里。” 这样的提议确实诱人,且不做作。 她想,其实这两个,她都蛮心动。 心里思量着可行性。眼睛不禁环顾周围,此处远离人群,是只有大自然的声音的寂静。 四下无人,我在看海。 他放轻的呼吸声消失在耳畔,突然就让她想起这句不成韵律的诗。 她盯着波光粼粼的海面,翻涌的白色海浪不断扑腾,打乱星空图。 海面忽而平静下来,渐渐凸显出另外的声音。 她听到,另一个逐渐与自己同频的呼吸声。 “如果我知道是来海边,一定会带上泳衣。可惜了你的第一个提议。” 所以是同意了第二个提议吗? 在帐篷里做爱,这也是她想要的吗? “我累了,先进去休息了。” 在他愣神思索她话里的意思之时,她率先打破了平静。 帐篷里灯影窈窕,映出的黑白剪影是一连串动作。 她在脱衣服。 他几乎呆滞在原地,这是什么意思?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意思吗? 她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思索,撩开帐篷门,将自己赤裸的身体展露在他面前。 “你不准备休息了吗?” 她伸出的手搭在他的大腿,她刚刚躺着的位置。 这样的邀约叫人如何拒绝? 他想,总之,他是无法拒绝的,特别是,在她的主动下。 刚进入帐篷,灯就被按灭。 一片黑暗中,他仍然能分辨出她的位置。 他从来不知道,她竟然这么白,在这样的黑暗中,白得几乎发光。 但她显然有了新的玩法,伸手另一只手准确地捂住他的嘴。 “现在开始,听我指挥。” 海边旅馆一夜(h) 在他发现自己的爱意不受控制时,自己便完全成为她的附属,任她随意控制揉捏。于是在听到她说“听我指挥”,竟只会觉得分外幸运,而非自尊被折辱。 她很大胆,这一点从她温良淑仪的外表完全看不出。她的外表是柔和的,没有棱角的温顺。可真实的她却又截然不同,这一点很容易让人想起那句“人不可貌相”来。 但他爱极了这种反差感。太多人的眼睛会暴露真实的自己,使他一眼就能给出准确的评价。能做到这一点,说明他有一双会识人的眼睛。 可他始终看不懂她,她的眼睛澄静如古井。她的心却如隔日喷涌的火山,始终保持着一种旺盛的鲜活动力。 相处中,他爱上了她。从此,他为那颗心活着。 海声中的寂静围绕着黑暗,让人感觉完全融入了大自然一般。 一切因素都没有影响她的夜视能力。 她几乎扑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发出声音。 另一只手却直奔主题,隔着裤子摸他的阴茎。 “你硬得好快。” 感叹的声音低低的,含着不自觉的媚和诱惑。 他对此毫无办法,因为仅仅是靠近她,就会有生理反应。 她想要快乐,快感,随便什么,只要能让她快速脱离心慌的状态。 紧张的他显然给了她一个极佳的解决办法。 她绝不承认起因是自己突然兴起的恶趣味。 “你怕黑吗?” 身处于黑暗,这话听起来像是问得太晚。 他自然是不怕的,但他忍不住想象,如果说自己害怕呢?她是会更怜惜他?还是会因此讨厌他? 这种不确定让他踌躇半晌。 “听别人说,男人在极度的害怕中,也是会硬的。所以现在,你是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吗?” 裤子上的手摩挲了几下,触感并不明显,却留下了更多的想象空间。 随后,她温湿的唇就印了过来。 灵巧的舌描绘着他的唇形,欲望勾得人心痒痒。 在他的配合下,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嘴,那根舌头闯进来,又细致地舔过每颗牙齿。 该怎么形容那种细致呢? 她似乎想要记住他的所有牙齿的形状。 这让他产生了某种妄想,她想了解他的一切。 而实际上,她只是在精进自己的吻技。 他太过乖顺,臣服的姿态太明显。 这很让指挥者顺心。 奖赏似的在他口腔中勾缠他的舌头。 意在引他主动。 可他不为所动,他严格按照乖顺小狗的戏路进行表演。 这是他在无数次回味第一次中总结出的,唯一一个会被她喜欢的角色。 爱情中的人都是真实的自己吗? 他有时会对自己的结论有所怀疑,但最后又无数次确定,没有人是一直真实的。至少在他看来,在每段关系中,每个人所展现的特质都是片面的。 不可否认,他是这么做的。在她面前,只努力做她喜欢的样子。 虽然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但他还是很难控制,在感知到她的唇舌离开时,脑中兴起的强迫念头。 急不得。 振聋发聩的三个字让他瞬间从迷乱中清醒过来。 “好听话啊你。” 语调中带着调笑。 不过他可以肯定,她一定是满意的。 “你说要听从你的指挥。”语气中的委屈过分突出,使她难得的愧疚起来。 上次和他做爱后,她才认识到,自己的控制欲十分强烈,特别是在解决欲望这件事情上。 掌控他人的身体和情绪,格外让人上瘾。这不同于做爱时得到的快感,是另一层面上的被满足的快慰。 “那你做得很好。” 她贴近他,一个吻落在他的眼睛。 “我很喜欢哦。” 天知道他得到这样一句喜欢时有多雀跃,几乎要忘乎所以地主动去拥抱她。 “准备避孕套了吗?” 这不是一个毁气氛的问题,这是一个必须该有的自我保护意识。 “在裤子口袋里。”轻喘着回答她。 有求必应。这是好友传授的追女孩最关键的一点。 她的手离开阴茎的位置,探进他的口袋,掏出两个未拆封的避孕套来。 之后,很好脱的沙滩裤只需要解开系带,就露出贴身的内裤。 黑暗中看不分明,但那隆起的一大团,存在感不算弱。 今天她没有兴致做漫长的前戏,扒拉下内裤,影影绰绰中看见那团长条上翘着弹跳了几下。 拆开一个避孕套,握住他的阴茎,戴上套。 黏糊糊的润滑液流了一手。 将满手的润滑液涂在穴口。 另一只手将他推倒,跨坐在他身上。 再次扶正他那弯翘着勃起的阴茎,对准阴道口,直直坐下去。 并不好受的艰涩感,直接逼出她的生理性泪水。 同样的,他也并不好受。过紧的甬道里,嫩肉在排斥他的进入。 她的痛呼声落在他的胸膛,很靠近心脏的位置,砸得他心疼。 脸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上半身弯成虾尾的形状。他几乎下意识想要搂住她的后背,以缓解她的痛苦。 但她实在头铁,忍着干涩上下起伏了几下,将润滑液蹭进阴道。 女上的姿势入得很深,像是在凿隧道,努力往更里面钻,开疆拓土。 “会叫床吗?叫给我听!” 他正沉浸于女上姿势带来的格外深入的快感,听到她的命令,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呃,呃,呃……啊哈,好深!秦希!” “秦希!秦希!” “姐姐操得我好爽啊!” 像是打开了闸门,骚话简直停不下来。 获得的好处也很明显,这些话让她起伏的动作逐渐多了几分狂乱。他隐约猜到,她的规划和理智在远离。 刚开始时,她是带着节奏感律动,用的是比较好数的三浅一深这一技巧。 在他一声声含着情欲的“秦希”中,她的动作失序,几乎数不上拍子似的,重重上下套弄他的阴茎。 他越叫越起劲,声声不绝。 身体也在不自觉地迎合她的动作,让自己的阴茎进入得更深。同时也意图拔出更长的距离,最好只留龟头在她的身体。 双方的主动使快感双倍反馈。 他试探性地伸手,想安抚她的阴蒂,带给她更多的快感。 她没有拒绝。 右手最长的两根手指覆在小阴唇,轻巧地拨开,揉捏中央的一点凸起。 每挑弄一次,内壁就轻微地收缩一下,阴茎埋在她的身体里,同时会被那份紧致夹一下。 快感无与伦比。 她的身体过分敏感,体液流得欢畅,连绵不绝。 两具身体相撞的声音,含着阻塞般的滞后。 她的腰身扭动,上下前后左右,同时各个方向不定地抽送。 不期的未知将快感堆积,朝着快感巅峰前进。 在她逐渐熟练的操弄中,他的眼角因过分浓烈的快感流出了生理性泪水。 隔着黑暗,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也未看清他这般脆弱的反应。 但她的双手按在他的健硕的胸口,微微隆起的胸肌并不过分发达,在不刻意用力时,也透着股软弹。 她揉捏他的乳,像是遇上玩具的小孩。 很奇怪,她竟然有些好奇,好奇他的乳头,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这么想,也这么做。 下身套弄的动作逐渐减缓,也开始趋于某种简单的规律。 与此同时,她俯身,双唇准确地停留在他的乳头。 试探性地用舌头舔了舔硬挺的乳头,身下的男体却瞬间紧绷。 “秦希,秦希!”他倒吸一口气,语气有些慌张。 这种接触对他来说,实在太过刺激。 而秦希只当这是情趣。 当她舔够一只乳头,便用牙轻轻咬住,作吮吸状。大概是一种本能,让她想要吸出点什么来。 “别!” “啊!” “我到了!” 这下他的身体打着颤,身体不受控制般,掐着她的腰,狠狠向上挺动,次次插进她身体最深处。 数十来下之后,他下身精关失守,竟然直接射出来。 好在她几乎同时达到高潮。 精液射满避孕套,阴茎仍然停留在她的身体。 他紧紧抱着她的两瓣臀,不愿她离开。 她的喘息喷在他的乳头上,半边脸颊贴着他的胸。阴道不断收缩,几番颤动中,明显感受到那根大东西,再度硬挺起来,直直戳着花心。 双手支撑着他的胸膛,没急着拔出他的阴茎。 “硬得真快。作为奖励……这次换你主动。” 对他来说,这句话相当于赦免。 她说到做到,当即软下身体,趴伏在他身上,卸下所有气力。 这是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他隐约可以感受到,刚刚自己的表现并不让她满意。 他的表现确实是在秦希的意料之外,她本以为,嬴固安作为一个混血,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本,想来能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结果竟然有早泄的嫌疑。 毕竟也只是和他做了两次,可能不该过早下定义,就此认为他的持久度不行。 “秦希姐,你喜欢什么姿势?” 他还是很在意姿势问题,希望做爱时完全符合她的喜好。 听他这么问,秦希心中莫名又有了戏弄他的冲动。 身体向上蹭,在黑暗中吻上他因紧张而跳动的喉结。 “用一个不需要我出力的姿势。” 因为吮着喉结,她的嗓音有些含糊,并不清晰。落在他的耳中,却像是星火落在草上,瞬间燎原。 他忍着敏感的喉结上的痒意,将二人的方向调转,动作迅猛却仍算得上轻柔。 手机又没电了(h) 他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喜欢看着她。 特别是,她在自己的动作下展露的一切。 于是,他打开了灯。 他想看清她的一切反应。 她的唇角掀起兴味的笑弧,揶揄的眼神看得他脸上多添了几分羞恼。 雌伏的姿势在心理上有些难以接受,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在期待,期待他给自己带来快乐。 有些恼羞成怒的他垂头看她,目光凶狠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将她拆之入腹。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含咬着她的唇,像她之前的吻一般,他在学习。 学习勾起她的欲望,让她对自己有欲望。 一个吻能带来的感受,远非意义上的口齿交缠。口腔中的敏感处,一旦被触及,战栗感就不仅仅是下体的事情了。 更何况,深入的舌尖互相追逐也是一种乐趣。 在勾弄她的敏感的上颚时,明显感觉到她的舌头在推拒他的接近,还有她的头在他的手掌之中不住颤动。 他知道了她的敏感点。 得意地抬眸看她的眼睛。 想确认她眼中的情绪,是否有关自己。 过于清醒的眼睛,只会让他沉溺,而不能证明她从他的吻里感受到他的意图。 这不够,远远不够,这种时候,他更想看到欲望在她脸上溃败,一点一点露出她对自己的着迷。 抽空用一只手拿起另外一个避孕套,极具技巧性地用大拇指和无名指夹住,食指和中指配合着撕开包装。 手掌上流满了润滑液,圈状的避孕套被夹在两指之间。 用极快的速度给自己的阴茎套上,就着润滑液和之前一次她高潮流出的水这么滑进她的花穴中。 下身的动作逐渐剧烈起来,双手没有安全感地抱着她的腰,唇追逐着她的。 她也配合,任他索求。 逐渐乱序的九浅一深,和他狂乱起来的速度,让她险些招架不住。 双手用力抱住他的头,头也尽力往上仰,期待他吻得更深更凶。 她的主动更是让他迷乱。 他所渴求的,不过是她的主动亲近。 哪怕知道她只是为了享受片刻欢愉,哪怕心里对她的态度再明白不过,可他心甘情愿。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可能,但他沉迷于一个女人,这件事确实发生了。 会觉得不可思议吗?爱上一个不懂爱的女人。 在以前,他是万万想不到的,他会对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感情,可偏偏那人一无所知。 爱而不得这种事,他只在书中看过,却不想会落在自己头上。还无法逃脱。 如今的他只觉得,这样就很好。爱上一个人,并且努力让她回应自己。 是的,他至今也没有想过让她爱上自己这种事情会发生。 深入的唇舌不断交缠,像两条交尾的蛇。 下身不断碰撞发出的声音,带有一种原始的野蛮,像是各自释放天性的兽。 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 尺寸优异、粗壮饱满、硬度精悍的阴茎天生拥有的优势,在这期间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难耐的吟哦猫一样撩人心弦。 “你慢……慢点……啊哈……哈啊……” 该听话时要听话,但有些时候,更需要不听话。 他的理解力很强。特别是此前和她做爱,她的主动中带着不自知的欲拒还迎。自然也很明白,此时的她不是希望他慢下来,而是需要再加大力度,让她高潮。 只有她的欲望被满足,他才会满足。 身为一个雏,他至今还是有些难以控制射意。特别是在内心的爱意饱胀的同时,他的身体会与其同时到达高潮。 她没有用言语表达过对自己不纯熟的床技的不满,但他心里很明白,如果自己再不能证明自己可以更好利用自己的资本,她会将这唯一一个亲近的机会收回。 两人会再度成为被迫有交集的普通朋友。 他尝过甜头,自然是不愿意的,不愿意让她远离自己。不愿意看到她的眼神停留在任意地方,唯一不停留在自己身上。不愿意她明明住在隔壁,他只能像个痴汉一样偷听她偶尔的自慰。 不愿意她与自己的交集成为真正的点头之交。 越想越深,那插进她身体里的自己的一部分,就越入越深。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不断颤动着开闭的眼睑都遮不住的,是眼睛里面找不着方向的迷蒙。 她濒临高潮,心中感叹,不愧是年轻人。突然理解了《致命女人》中的萨蒙妮感叹年轻肉体的心情。 被他顶弄得无法固定的身体带动身下的床一起摇晃。 同样坚韧的身体竟然也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猛烈撞击。 她向来为自己的体力骄傲,但此时不得不承认,在更年轻的人面前,自己的体力不值一提。 少年人的持久力与他的性经验并无太大的联系。 在高潮后,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一点。 猛烈收缩起来的阴道,几乎将他的阴茎夹得移动不得,直接就是进退两难的地步。 但他很快意识到,她在自己之前达到了高潮。甚至脸上还有未消退的餍足。 突然,他又想起,关于潮吹的技巧。 灰蓝色的眸渐渐变深,若有所思地将双手摸向她的乳,用并不强势的力道揉捏几下。随后,手口并用地刺激敏感的乳头,深红的乳头像梅子红透,透着股糜烂的成熟。 借此机会,埋在她身体里的阴茎更加用力抽插起来。 她的双手无处借力,只好捧着他的头,借着不断细碎的亲吻,来转移下身高潮中迭起的快感。 一只手离开她的乳,带着电流,在她的腰腹滑动,停在突起的阴阜。 与揉捏乳房的动作一样,揉捏着藏在小阴唇中间的阴蒂。 在她身体进出的动作不停,按在乳房上的手动作不停,揉捏阴蒂的动作持续并加快。 直到…… 一道水柱喷射到他的因发力而格外明显的腹肌上。 快感过于强烈,竟然真的感受到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失去意识。 她失神地看着天花板,直到快感消退些许,逐渐回过神来。 “秦希,秦希……” 他倒是谨记她的喜好,在此时她身体的刺激下,和自己高频的抽查动作下,叫床似的含着喘音喊她的名字。 她爱听,给予的反应让他无法忍耐,再度高速抽插数十下,而后紧紧抱着她,射了出来。 “秦希,秦希……” 她的名字在他高潮的声音中逐渐高昂,像是在歇斯底里呼唤他所信仰的神。 精液一股一股的,射个不停。 两人的身体随着射精的节奏颤动,环抱在一起的姿势竟显得格外亲密。就好像完全契合的两块拼图。 射精结束后良久,她都有些愣神,任由他的阴茎留在自己身体里。没有主动推拒他过分亲密的小动作,也没有觉得不适。 回过神来,也只是将眼睛稍稍眯起,看进他含情的目。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 她的声音还带着喘,含糊着说出来的话容易让人误会。 “试试什么?”他问。 “性关系。” 她本来想直白说出“炮友”二字,却在临说出口时察觉到不妥,于是临时改了说法。 但这也不显得多含蓄。 这是进步,对他来说。虽然距离自己想要的结果有很大的差距,却是一个尚算乐观的进步。 “你可以拒绝的。我这样说其实是出自私心,因为我发现自己还蛮喜欢你的身体。” 这话是圈套,他明白的。 可他能如何呢?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会全盘接受她的赠与,她的恩赐。 他已经完全臣服,在她面前。 “你知道的,我不会拒绝。” “我确信你明白我的心,实在不必这般试探我的态度。” “你的担心与抗拒我完全可以理解,但也希望你可以摆脱成见,正视或是……审视我的心。” 她终于意识到他有多认真,但同时也依旧想不明白,怎么会是自己? 特别是这样一个普世意义上被称为优秀都毫不为过的男孩子,如何会在短暂的相处中,爱上自己。 她并非是不自信,只是很难想象,被一个人爱上。 竟然是这样的。 总归是,太难被想象出来。 有人这么告诉她,你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你不愿意付出你的情感,也不在意他人对你的情感。但幸好,我们之间没有爱这种情感。 她想,确实是这样的。对人,她从来没有浓烈的兴趣去了解去付出。 所以也很难想象有人会如此,如此对她。用完全臣服的态度,像是身段雌伏的乞求主人垂怜的狗。 “抱歉。刚刚的话并不是道德绑架,只是,我很高兴你给我这样的机会。所以一时间忘乎所以,也提出我想要的。” 在她出神地想起其他人的时候,他就有些害怕了,害怕她会因为自己过分试探而被她厌恶。 “你不必道歉,是我过于任性。有点像有恃无恐的被偏爱的人提出的要求。” 她自省道,若不是刚刚提及,她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性器抽离她的身体,两人不约而同地同时看向下身。 他是如何离开她,她是如何挽留他。 身体动作体现的意象与他们真实的关系完全相悖。 摘下被射满精液的套子,他拎着愣了许久。 直到她发出一声惊呼。 “哎?怎么回事?手机又没电了!” 回头望过去,只见她神色懊恼地摆弄手机。 微微皱起的眉和不自觉鼓起的双颊,生动的表情显得她格外可爱。 他的心跳快了两拍,再次定论,他爱这样的她。 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旅游的时间过得特别快。 为期三周的北美旅途,两人在不知不觉中,经过多次肉体相贴,对对方的身体已经十分了解。 但有一点让她很是不解,终于在返程的飞机上问了出来。 “为什么你每次想要做爱,都要用‘手机又没电了’这个理由啊?” 神情困惑,一脸不解。 “大概是因为,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是一个表明心迹的好机会,但他说不出口。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他想,在海边帐篷里做爱的晚上,她下意识的小动作显得格外真实,他爱那样毫无掩饰的真实的可爱。 “虽然我潜意识里觉得这不是真正的原因,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我只是想说,我还蛮喜欢这种理由的,像是暗号,就类似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这样的感觉。” 她沉默了几秒,吞吐不定地说:“莫名让我有种安全感。” 实际上说出这种话,让她有些害羞,她从未在异性面前说过这种即时的想法。 通常她和别人说话,都是需要经过深思熟虑,或者简单构思一下说话的内容,才会说出口。这一习惯总是让人觉得她是个理性且逻辑性强的人。 养成这样的说话习惯,是因为她想规避自己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酗酒的父亲让人最厌恶的点,便是酒后言语混乱,思维重复且跳跃。 多年来,她深受其苦,所以一直想避免自己成为那种,说不明白话,只会用强硬语气武断下结论的人。 事实上,她曾经和孟词晗深度讨论过自己对男人避之不及的态度是如何形成的。 抓住几个方面对比后发现,这来自于现实所见到的男人和书中描述的男人之间的落差。 现实中,她所见到的一堆男性亲戚,基本上都有着共同的特点——优越感,身为男人的优越感。并且这些男人,将能犯的错犯了个遍。出轨者、赌博者、酗酒者、家暴者、贩毒者、凭借高位胁迫他人者…… 书中是怎么说的呢?父亲在家庭中不可或缺,并且伟大得更胜母亲。 还有她从小学就开始看的网络小说中,对男人的一切无不美化得如同神明。 对比之下,令她产生了一种十分割裂的魔幻感。并且得出一个影响她很久很久的结论——现实是现实,幻想是幻想。 自此在生活中对男人这种看不懂也看不明白的生物敬而远之。对男人说的话自然也心怀警惕,面对男人毫无安全感,同时对其也毫不期待。 然而,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想,自己可能真的有点喜欢上他了。 他在一旁暗自高兴她直白的交心,情不自禁勾起嘴角,笑意从眼睛中满溢出来,笑得完全收不起来。 在她频频看向他的目光中,才慢慢恢复平静。扯平嘴角,以一个比较安静平和的姿态面向她。 “怎么了吗?”他想知道她为什么总是看向自己。 她淡定的收回目光,抬手整理了一下鬓角的碎发。 “没什么,就是发现,你长得确实很赏心悦目。并且从我这儿的角度,完全挑不出不好的地方。” “有谁说了我长得不错吗?” 真是敏锐。她想,话自然不能如实回答。之前和孟词晗视频时不小心将他拍进去,结果被要求偷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她观赏。 是谁在她面前这么说的?她终于有危机感了吗? 他忍不住揣测起来,他等了太久的进展终于要出现了吗? “我的好友,她看男人的眼光比较高,但她难得夸了你,我刚刚想起来,所以想仔细看看。” 她回答的语气太自然,他嗅不到任何对自己表示在乎的情绪。 在她面前,受挫已是常态,但他很快调整了心态。 无奈笑了声,再度试探。 “那你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他故意向她靠近,脸的距离被拉近。 明目张胆的展示他那一张优越的脸。 “满意。” 如此真诚的回答,反倒让他不知道接什么话。 最后话题在飞机的一阵颠簸中结束。 旅游结束,她先回到的还是他家。 短暂逗留了两天,跟姐姐打好招呼,她才简单收拾了行李,回到安城的新家。嬴固安不止一次向她表达,想要跟着她的要求,被她一一用眼神拒绝。 回到母亲身边,她观察到有些地方不一样了。特别是,母亲自离婚后,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她脸上常见的由内而外的疲累被洗涤,如今剩下的,只有在事业上的意气风发。 某种重获青春的春意在母亲身上体现。从她的言谈到她的举止,无一不体现着这种令人为之振奋的精神。 “希希,最近我花了点时间学习了一直想学的钢琴。” “希希,这周末我们去爬山。” “希希,你看妈妈画的画。平时人体画多了,现在画风景也没有怎么退步哎。” …… 母亲身上多了一种为自己而活的自由。 反观自己,一直沉闷着,被推动着才往前走一步。 看着心态和精神都年轻了很多的母亲。她想,被困在旧时童年的,可能只有自己。 但她也该做出改变了。 也许从接受自己真实的想法开始。 手机屏幕上聊天框中对话的内容彰显着她的心事。 【Zora】:我可能有点喜欢上嬴固安了。 【Eileen】:那就乘着这个机会,好好享受与年下的恋爱吧。 【Eileen】:抛媚眼.jpg 【Zora】:可是,我不太习惯这种感觉。恋爱关系之类的,总有一种不受控的危机感。 【Eileen】:嘛,那你维持现状也不是不行。这种感情上的坦白,最多让你们确定交往关系。平白多一份责任感,其实也没必要。 【Eileen】:我个人还蛮需要关系来约束自己的。有时候想一想已经有男朋友了,就不会不自觉地诱惑其他感兴趣的男人。为我的生活减少了不少麻烦。 【Zora】:那我还是顺其自然吧。 【Eileen】:祝你好运! 【Eileen】:猫猫wink.jpg 她看着好友的回复,不自觉笑出声。 孟词晗向来爱鼓励她,不管是感情上的尝试,或是下定什么决心之类。她总是随心所欲的,并且也鼓励她从心而行。 更重要的一点在于,她懂她的心思,懂她在哪个点上踌躇。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下来,她只有这么一个朋友的原因。人活一世,只要有一个懂自己的人就够了。 她也最爱跟她交心。 见过她们的人,都觉得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人,也十分惊讶两人会成为如此要好的朋友。 孟词晗长相艳丽,是人人见了都觉得好看的大美女。她性格外向,交际甚广,个性鲜明,十分有主见。声音却甜柔,一开口就带着令人酥麻的甜,格外抓耳。 而秦希基本上与她相反。长相不优异,性格内向,不爱交际,看起来是泯然众人的普通。唯有声音是特殊的,但因为从内到外都过于大众,就有些不值得人关注。 但人不可貌相这句古话不只是说说而已。 秦希在很多事情上不像外表那么普罗大众,反倒有些不驯的叛逆。在她身上体现的各种反差,均来自于此。 她从来不愿意给自己贴标签,并且很厌恶别人对她贴标签,同时去做和标签相反的事情。 比如,别人觉得她不懂游戏,那她就苦练游戏技术。别人觉得她是懒惰不运动的宅女,那她就去学游泳。 总之,她不喜欢做被人一眼定性的人,她内心的叛逆使她一直反抗他人言语。 有时候她也会思考,自己是不是过于关注他人的评价了。然而当她玩游戏和游泳时,内心的快乐和满足,使她全然忘记了他人的评价这件事,只是浑然忘我地进行练习和训练。 她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这让她更加明白,她做这些事情只是为了取悦自己,而非扭转他人言论。 她对喜欢的定义从来都很认真,绝不会随意对待。 所以在她意识到自己的确对嬴固安产生了喜欢的感情,她不会置之不理,而是会对自己进行深度剖析,分析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以及后续如何处理。 顺其自然地和他相处,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入学后,她所在的专业十分忙碌,课余时间都在实验室赶项目进度。 几乎没有跟他碰面的机会。 这对她没有什么影响,她醉心于导师给予的实践项目。 倒是他三天两头的穿着军训制服往实验楼跑,接着和老师交流的机会,顺路地经过她所在的实验室。 有时候会趁着实验室大门被同学打开,混进实验室。 一眼就看见在巨大的机器旁边认真操作的秦希。 她不会知道,她在他的眼里一直都是闪闪发光的,并且他总是会第一眼就被她吸引。 有人靠近,都无法吸引到她的注意。 这种时候,他就会安静地站在一边,等她回神过来。 被她注意到,他的第一句总是,“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秦希向来不是会拒绝的人,刚开始还推脱着提醒他,“实验室不能随便进。”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其他几个研究生同学统一了口径,自此就被默许了进入实验室,偶尔还帮忙做一些打杂的事情。 之后她没有理由搪塞,只好微微颔首,敷衍地回答一句,“你随意。” 他每次坐在她旁边,都十分安静,就好像在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一般。 在项目结束后,她有时会去图书馆,去教室。只要他有空,都会向她接近。 因为他明白,她在默许,这就是一种同意。 所以他更加努力地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学校里倒是也有人注意到容貌过分优异的他,却从未有人真的靠近过他。 某些时候秦希都会觉得自己太过残忍,虽然大可不必对男人感到心疼。 她只是困惑于一点,没有回应的感情,是如何坚持下去的? 也许是她不懂爱情了,哪怕她开了点窍明白自己喜欢上他,但过分理性的她始终不明白,他的过分执着和坚持。 她实在不敢想象,围绕着一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难道都是像嬴固安这样吗? 是以,她提醒过他,让他多关注他自己,交朋友参加社团,或者准备一些竞赛。总之,希望他可以过他自己的生活,没必要一直围在自己身边。 毕竟,看他这样子,她总是有种莫名的负罪感。 我在意 喜欢这种事情,大概是毫不讲理的,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 高强度的学习和工作使她忘却了身体的欲望。而精力格外充沛的少年人依靠运动健身来消减内心对她的渴求。 这其中有一点很奇怪。 他也不是很明白,在和她发生性关系之前,他只是想要更靠近她,从没在清醒时想要亵渎她的身体。但现在的他,似乎是因为开荤不久,竟然变得十分渴求她的身体。 就好像,变成了只会发情的野兽,以往的他还能够遏止欲望,如今他的理智似乎离家出走,对自己的约束几乎不起作用。 在她身边的时候,他很小心克制时不时冒头的冲动,从没觉得这是甜蜜的折磨。 因为能在她身边,光是这一点就让他感到无比荣幸了。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假期,他直白地向她提出邀请。 说是直白,其实也够含蓄。 她的手机上收到几张关于他身体局部的照片。 一些网络上学到的卖弄身体的小手段。但又有所不同,在某些角度拍摄的角度看起来有些奇怪,并且隐约有种熟悉感。 不可否认的是,他的肉体对她是很有吸引力的。 她在青春期时迷上动漫,格外注意到动漫中男性的肉体。她承认自己粗俗,对男性的魅力感知来自于裸露的肉体,而非被行为头脑体现的某些特质加持的外表。 他的做法是正确的。 欲望是如何产生的? 她时常考虑这个问题。 好像总是莫名出现,伴随着一阵燥意,让人心痒难耐。偶尔是由某些诱因形成,她之前一直隐约有感觉,在这一天却完全确定了诱因。 肯定是某个画面或者瞬间,她感知到自己的xp被触动。 最明显的便是这次,他的堪称“梦中情人”的身体,勾起了她的欲望。 明晃晃的欲望摆在眼前,她几乎无力招架。 毕竟已经跟他确定了炮友关系,虽然一般而言只是自己单方面邀约。 而他几乎不敢主动,约莫是害怕蓬勃的欲望在她面前表露出来,反倒被她厌恶。他不敢赌。 这种掌控他人的感觉带来奇异的征服感,秦希不愿承认,却又有些沉迷。 她给了他肯定的答复,那边立马就回复了一句,“我在你宿舍楼下。” 回复中积极的态度让她莞尔。 推开窗,宿舍楼下茂盛的树影影绰绰,被夕阳斜照成剪影。而路灯下的少年身量颀长,低头看着发光的手机屏幕,全然一副等待心上人的怀春情态。 她突然检讨起自己,是否有玩弄他人感情的嫌疑。 在她的注视下,那边的少年似有所感,猛然抬头,精准的盯住她所在的窗。 四目对视。 良久,她朝着他的方向点了点头。 两人在学校十几公里之外的一家酒店疯狂释放欲望。 隔天分离之前,他从后面蜷着身体抱住她,十分依恋地问她,“秦希,下周五晚上我有个聚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周五晚上。 想着这个日期,她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很快恢复原状。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至少现在,她对进入他的社交圈没有任何兴趣。 “聚会我就不去了。听姐姐说你在学校附近有房子,下回做爱去那里。我不太喜欢酒店。” 听到她的拒绝,他有些失落,但尚在意料之中。 毕竟,他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想来也知道,她对自己的了解不会深到这个地步。 “可是周五那天是我的成人礼。” 成人礼啊!十八岁!真是个美好的年纪。 不过,这也让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于是挣脱他的怀抱,直起上身,面向他。 “你竟然才满十八?” 说实话,他的外表虽然透着一股少年气,但发育得十分不像是未成年。 那厢他也隐约意识到她的介意之处。 “如果算虚岁,其实也二十了。”他连忙解释,深怕她被自己的年龄吓跑。 秦希倒没那么在意年龄,她只是有些后怕。自己之前的确太冲动了,年龄都没问清楚就跟他上床了。 冲动误事啊。 总之心情莫名的复杂。 “你……我……” 复杂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 正努力措辞,身体却被他重新抱住,好像只有她在怀里才能确认她会听自己说话一样。 “秦希!秦希!你不要后悔,你没有错。那天晚上,你醉酒后,我有机会离开,可我不愿等待下一个机会。我顺势和你上床,因为我想让你注意到我。” “我爱你,秦希。我确信我爱你,在你考完试来到我家的那天。” “那天不是开始,我应该是更早,就很在意你。而你从来不在意我的眼神在你身上停留多久,也不在意我主动攀谈中的小心思。这让我很难接近你。” 他的气息像风擦过颈间,声音却在独白中渐渐哽咽。 “你哭了?” 秦希心下一惊,这么感性的吗? 实际上,他没哭出来,只是正好说到伤心处,导致声线颤抖。 “我没哭,我只是,我希望你可以也在意我一些。哪怕只有一点。” 虽然不是狗狗眼,但他看过来的眼神湿漉漉的,神态像极了一只乞食的小狗。让人好想去摸摸他的头。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伸出手摸着他的头,四目相对时,她莞尔。 “我在意的。比如,我在意你在我面前过于卑微的态度。” “我之前说过的,你完全可以做自己,不要把全部时间放在我这里,也不要做太多自我感动的事情。还有,别用这么卑微的态度,实在是太让人有负罪感了。” “想必你应该也会比较希望,我喜欢的是真实的你吧。” 听完她这么说,他猛地抬头,在她手心不经意蹭了两下。 “也就是说,你开始对我感兴趣了是吗?我……我有机会成为你的男朋友吗?” “差不多吧。” 面对他希冀的眼神,实在是难以说出拒绝的话来。 她果然还是有些心软。 “那周五聚会结束后,你可以去接我吗?就当是……我的一个愿望。” 这更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这样也行。不过,倒也不用将之算作一个愿望。愿望要用来实现更值得的事情。” 对方将自己置于弱者的位置,征求她的同意像是等待恩赐。这种强烈的既视感,让她觉得自己的回答都变柔软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把聚会地址和时间发给你。” “在回学校之前,我们先去房子那边?” 嬴固安低头看着手机,说着说着,目光又悄悄地瞥向正在穿衣服的她。 她察觉到他小心翼翼的偷看,心里觉得好笑。两人坦诚相见那么多次了,他怎么表现得还是很纯情啊? 穿戴整齐后,顺势参观了一下他的房子。意外的是,这个房子竟然比想象中小很多,只是一个普通的三室一厅的房子。里面还有很明显的生活痕迹,他之前应该住过这里。 “你以前在这里住过?” 没忍住问了出来。 嬴固安有些意外她会这么问,点了点头,“我小时候跟外公外婆在这里住过几年。” 他原以为她对他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但她愿意主动了解自己,就这一点看来,她确实如她所说,在在意自己。 给她一一介绍完,才意犹未尽地和她回学校。 在校园中,有一种人,他站在校园的哪里都会是焦点。 嬴固安就是这样的存在。 秦希和他走在一起,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因为她的好友孟词晗在校园中也是这样的存在,她早已习惯。 面色如常地同他道别,内心却咋舌他的人气之高。 这种程度已经不只是优越的外貌能造成的吸睛效果了吧! 也许是她太不关注他的事情。 回到宿舍,就看见舍友两眼冒金光盯着自己。 “怎么了?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舍友立马亲热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到座位坐下。 “虽然之前就知道嬴大帅哥对你有意思。但今天你们一起回学校,你知道引起多大的轰动吗?” “哈?” 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相处,舍友也基本上摸清了她的性格。亲自下场给她科普八卦。 “看你这样就知道你对嬴大帅哥的知名度不了解。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 “看见了吗?百年第一校草!最帅理科状元!军训第一帅哥!” 秦希看得懵逼,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号…… “这些标题会不会有些夸张了?” 舍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希希,你是不是有点脸盲?怎么能看着这么帅的一张脸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这不重要,重点在于后面这几张图。” 她手机上依次划过他的履历。 从五岁弹琴拿奖到十七岁WRO国际机器人大赛冠军…… “简直是全能天才!关键还长得这么帅!” “哎呀,这些都不重要,现在大家都在讨论,你和他的关系。” 秦希一脸无语,她本不是八卦的人,但突然得知自己成为八卦中心,内心仍然犹如几千匹草泥马飞奔而过。 “嬴大帅哥的迷妹偷偷拍了照片,还浅浅对你们分析了一下。他是不是还没追到你啊?” 看着舍友一脸期待,她有些不忍,于是回答道。 “我目前没有恋爱的打算,生活重心还是放在学习上。” 听完,舍友立马肃然起敬。 “不愧是你!她们在网上都说你是当代坐怀不乱柳下惠。” 这个头衔指向性也太明确了吧。 但很遗憾,她没有做到。 “虽然我觉得这个称呼有点意思,但……我也没有做到坐怀不乱。” 舍友满脸的“!!!”。 随后有些犹豫地开口,“你看起来……嗯,就很纯情的感觉,原来是深藏不露吗?” 秦希有些好奇这个自己看起来纯情的结论是从哪里来。 “你怎么会觉得我看起来纯情的?” 舍友笑着挑眉,一脸故作的猥琐表情。女孩子做这种表情她只觉得可爱,所以也跟着笑起来。 “怎么说呢,可能因为你一直素颜,就显得很朴素,自然显得很纯情。” “这是什么逻辑!” “不过,我觉得很棒哎。毕竟我偶尔也想在生活中看到帅哥被‘玩弄’的真实案例。” 说着还附送一个wink。 秦希略无语翻了个白眼,“你用玩弄这个词,让我感觉自己很渣哎。” “女孩子渣点怎么了?就要渣女,就要渣女!” 成功逗笑秦希,她连连点头,附和:“是是是。” 笑闹中结束了这一天。 开心就好不要烦恼 周五这天,她按照约定去了聚会的地方。 看着陷入黑暗的街,秦希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方向感。 就在她拿起手机,想继续看一遍地图时。 街边的路灯渐次亮起,像是在迎接她的到来。 “秦希!这里!” 嬴固安站在街道尽头,朝她挥手。 等她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他周围还有好几个人站在那里。 猝然见到几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人,她有些抗拒朝他靠近。 硬着头皮走近,嬴固安有些兴奋地向她介绍起他的好友。 “秦希,他们都是我的朋友。目前都在新都市读大学。” “这位是蓝卓琥,这是他的女朋友安雎逸。” 指的是一对穿着情侣装的男女。男生戴金丝眼镜,一脸的高智商,少女短发很飒爽。 “这位是扈无庸,和她的男伴,谷祁。” 指的是高挑美艳大美女和一个特质明显的体育生。 饶是秦希这般对颜值不在意的人,在看到嬴固安的几位朋友的时候,还是被惊艳了一把,难怪别人都说好看的人都扎堆呢。 秦希不自然地回以礼节性微笑。 “你们好,我是秦希。赢固安妈妈的伴侣的妹妹。” 不可否认她是生气了,但以目前的情况,她也不是很好发作,只是拉开了和赢固安的距离。 他立马从她的话里听出她的情绪不对,自知是自己不提前告知就向她介绍朋友这一点让她不爽。 于是暗暗瞪了谷祁好几眼,都怪他提的坏主意!难怪扈无庸到现在都没给他转正。同时暗恨自己怎么鬼迷心窍听了他的话! “看起来某人是自作多情了呢。” 扈无庸瞥了嬴固安一眼,她似乎很乐于看到嬴固安吃瘪败北。 “秦希姐姐,他是不是没提前跟你提起和我们见面的事情?这可不能惯着他。” 另一边的安雎逸也添柴加火。 蓝卓琥扶了扶无镜片的镜框,煞有介事地点头,按照安雎逸话里的意思开口,“他现在能不通知你就让你认识朋友,以后就有可能瞒着你更多的事情。” 就连被嬴固安用眼神警告的谷祁,也跟着他们的话附和,“就是就是!” 嬴固安被一群损友的幸灾乐祸揶揄得恼羞成怒。 正欲回击几句,却被秦希的一声轻笑吸引了注意。 “虽然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达这一步,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觉得还蛮有意思的。” “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她看向两位少女。 她们自然没有拒绝,她们也很好奇这个让嬴固安坐立不安念念不忘的女孩。 几个女孩子交换联系方式后,秦希便提出了告辞。 “那我先带嬴固安回去了,以后有空可以好好约一下。” 另外两个男生没有发言权,两个少女十分热情地放行。 嬴固安还有些愣神,看着被她拉住的手腕。 直到她催促地扯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走吧。” 她竟然愿意跟自己说话! 他都有些不确定她之前到底有没有在生气。 回到家,她打开主卧的房门,将他一把推进去,给了他一个假笑,利落地关上门。 他才恍惚意识到,她还在生气! 主卧里的布置没有太大的改动,但床上被摆成数字“18”的避孕套,着实让他浮想联翩。 更何况,在他打开衣柜时,还发现里面新放了几套情趣制服,男女款式都有。 在看向桌子,诺大的显示屏前摆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祝福语写着“开心就好,不要烦恼”八个字。 “天啊!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他懊恼地挠了挠头,这些布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绝对是生日才有的福利环节吧! 她已经开始在意自己了,按照她的节奏也未必很慢,至少她大多时候都很直白,下定决心就说出来,自己只要好好等就好了,偏生多出波折。 另一边的秦希却没心思关注他内心的歇斯底里,她忙着和今天认识的两个少女聊天。 初步了解了两人的一些信息,秦希不禁在心里感叹起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来。 安雎逸是个在国际大赛中拿过奖的赛车手,在大学里读着家里给安排的艺术专业,但她正准备转专业。 扈无庸是保送选手,学医并且本硕博连读。 不能比,比不了。 饶是心里很清楚她们每个人的履历丰富得至少三页起步,但这种差距,也太打击普通人了! 秦希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至少她一直在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没有低于这个应该有的水平,在普通人中也算不错的了。 生日之后,秦希就再也没主动联系过他。 虽然自己不理他,但也没有躲着他避开他。 直到某天,他不在身边粘着自己,让她多少有点不习惯起来。她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莫名的心里不太舒服,学习的兴致也消减了一些。不过这种情况只是偶尔发生,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学习。 他不主动凑上来,她也没想着去找他。 再次见面,竟然时隔了两个多月。若说他不是故意的,她是不会信的。 那天是个有课的周五,天空突然下雨。秦希在实验室里耽误了一点时间,出实验楼的时候,雨伞都被人借光。 但巧的是,她遇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 两人共撑一把伞走到宿舍楼下。 这一幕恰好被匆匆赶来给秦希送伞的嬴固安看见。 从他的视角看,不仅觉得两人气氛暧昧、举止亲昵,还觉得双方想法契合、步调一致。就像是真正的情侣一样。 这样的认知让他陷入嫉妒孽海。 而这些都是嬴固安单方面的脑补。 实际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保持得很得当,只是随意聊过几句,接收母亲拜托朋友仇延送来的特产和最近学会做的手工作品。 仇延倒是发现她有一些不一样了,“你恋爱了?” 秦希心下一惊,他为什么会这么猜测。 “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仇延倒不在意她的否认,挑了挑眉,将脸凑向她,“这张脸告诉我,你身处恋爱关系中。” 秦希不习惯这么近的距离说话,推了推他的肩膀,“别胡说八道了。” “别急着推开我啊。好戏才要开始呢。” 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仇延勾起嘴角,伸手搭在秦希肩上,笑得一脸痞相。 “希希,下回需要什么记得告诉我,到时候给你送到学校来。” 这厮一脸做作的温柔听得人热气上涌,怒气值爆表,只想朝着他的脸挥上几拳。 不待秦希发作,见两人之间距离缩短的嬴固安匆匆赶上来,听到仇延亲昵的称谓时,像是猛然卸了力,双眼无精打采起来,看起来无辜得格外惹人怜爱。 “秦希姐,他是……” 尾音拖得很长,在等她的回答。 “你好,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仇延,是秦希的青梅竹马。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呢,相识快二十年了哦。” 仇延故意将“青梅竹马”和“一起长大”这种字眼的咬字拉长了一些,意图营造出一种暧昧氛围。 嬴固安没工夫细想他的不自然的演技,只是眼巴巴地看向秦希,征求她的回应。 “他说得没错。” 虽然潜意识里觉得仇延说话的方式有点问题,但仍然肯定了他的说法,毕竟确实没有说错。 嬴固安听见她毫不犹豫的肯定,心下一凉,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这位是她的青梅竹马的话,那么和他相比,自己的优势在何处呢? “我想问问,小兄弟,你和希希是什么关系?” 看着嬴固安急切的模样,仇延几乎肯定这位就是秦希的男朋友。 “我……还在追求她。” 他不敢不经她的同意就说出两人目前的炮友关系。 秦希听他这么说,觉得有些好笑。 哪有追求者两个月都避着被追求者的。 “这我可不敢当。”这话有些埋怨意味,秦希没发觉潜藏在其中的对他的在意。 这让嬴固安无措起来,他内心隐约意识到她对自己的在意。可他同时也明白,自己所做的无理由的躲避,需要坦白,才有可能不拉远和她的距离。 仇延乐得在一旁看戏。 实际上他曾经动过心,也试探过秦希对自己的态度,可她迟钝得根本无心于此。之后一直将秦希看作是自己的妹妹,所有的关心和言谈举止都控制在一个度内,从不越过。 “闹矛盾了?希希这人比较敏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不和她沟通交代,她是会胡思乱想的。然后就主动拉远距离,并且不会有第二次接近的机会。” 仇延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虽然说的话在理,但听在嬴固安的耳里,无不在炫耀。 仇延刚说完,就看到秦希黑着脸面朝着自己,很讨厌他揭她老底。 “哎呀,希希,东西我都送到了,就先离开了。” 依旧是赶在秦希发作前,说完话就溜了。 立马就只剩下秦希和嬴固安。 “秦希,秦希!我可以解释的,不过……我想你先陪我去一趟房子里。” 嬴固安觉得原因有些难以启齿,所以想用比较迂回的方式表达。 秦希一脸狐疑,有什么事情非要这么遮掩,却也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可以。” 她的回答很干脆。她想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月他都有意不与她碰见。 正好可以问问他。 关于有话直说这一点。自从她在学生时代认识到自己说话经常拐弯抹角之后,就有意的在改正自己这种行为,并且对他人也有了有话直说的要求。 她在无数次纠正自己的时候发现,这很难做到。 lemontree 秦希跟在他身后,心里不断揣测他的理由。 直到他打开书房的门,并牵着她的手腕,让她坐在椅子上。 “道歉礼物。” 他指着桌上几份文件。 在她翻开的同时,他在一旁做简要介绍。 “我去做了体检,这份体检报告可以看出来很健康,没有任何隐疾。” “还做了结扎手术,我在医院做过精液常规检查了,医生说结扎手术很成功。这样可以杜绝避孕套无法百分百避孕的危险。” “其他文件上面写的是,目前我名下的财产。” 越往下看越心惊。 秦希只粗略看一眼,就移开了眼。 她还不想了解他这么深!而且光是他自己这些年比赛的奖金就足够让她压力很大了好吗? 这总是提醒她,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不过,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不明白,依两人的关系,何至于此? “你……何必做到这个地步?” 嬴固安摇头,神色十分正肃,“我觉得有必要。因为我在追求你,就应该向你展现我的优势。也许对你来说这些都不是必要的,可我至少要把我的态度摆出来给你看。” “当然,原因还在于我生日那天,没经过你的同意,故意让你去见我的朋友。” 她从未想到,竟然还有男人愿意主动结扎来取悦心上人。 这在她意料之外,但她并不觉得讨厌,甚至还有些欢喜。 “那为什么结扎?” 她漫不经心地点了点结扎手术的文件,半垂的眸掩住眼中情绪。 “因为希望你可以开心。” 听他这样的回答,她猛然抬头看向他。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让两人都怔住。 还是秦希最先回过神来,手指有些慌乱地将文件向桌边推了推。 “那你……不觉得可惜?” “我心甘情愿如此。” 他有些害羞地抿了抿薄唇,“而且,我听说,你没有生育的打算。况且,不带套的话,会比较爽。” 秦希毫不意外地点头,这应该是实话没错了。 “你听谁说,我不想生小孩的?” 嬴固安立马用左手捂嘴,他忘记了,这一点不该说出来的。 但看着她的眼睛逐渐眯起来,对危险的感知让他感觉被威胁。 “蓝卓琥。” 于是立马就卖了队友。 秦希低头想了想,那个戴眼镜的学霸型男生,安雎逸的青梅竹马。 回想了一下安雎逸豪气飒爽的形象,以及蓝卓琥一脸尽在掌握的沉稳腹黑。他刻意套话的话,安雎逸估计不经意什么都说出来了。 “结扎也是他的建议?” 她好像看安雎逸提起过,因为她想尝试一下内射,所以蓝卓琥主动去结扎的事情。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兄弟哪有心上人重要,于是卖得很果断。 这种回应似乎戳中她的笑点,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看着她鲜活的表情活动,只觉得心下一痒,紧接着便更加蓬勃地跳动。 “秦希……” 他无意识喊出她的名字,身下的昂扬不知道什么时候挺翘起来。 欲望竟然如此容易冒头。 秦希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不自然的神情看起来像是在掩饰什么。 若有所思地从头往下打量,目光停在他的鼓囊囊的裆部。 “硬了?” 揶揄的语气更让他羞恼。 “嗯。” 虽然纯情到害羞的程度,还是有求必应。 秦希突然想起,已经两个月没有做爱了。这段时间里,甚至连欲望都很少。她想,有可能,是因为他躲着自己,心情不好造成的。 竟然这么在乎他了吗? 不受控的情绪让她有些抗拒他的靠近。 努力忽略他眼中的渴望和希冀,她站起身,拍着他的肩膀,勉力冲他笑了笑,便什么话也没说,走出书房。 “秦希,秦希!不要,不要,不要觉得我恶心。我只是……我可以忍住的。” 话说得语无伦次,到最后还带上了哭腔,颤音被摁在喉咙,憋得很委屈。 秦希抚着房门,侧身看向他,有些无奈地开口,“我没有觉得你恶心。欲望再正常不过,我只是……” 明明希望自己能快言快语,但仍然对认真剖析自己内心有些难以启齿。她想,总是这样,总是话到临头说不出口。 她对自己说话拐弯的毛病改正得还是不够彻底。 “我不太习惯。” 见他一脸错愕,心知自己还是没有说清楚。联想到他委屈可怜的模样,当即横下心,告诉他自己真实所想。 “你两个月没来找我,让我有些不习惯。所以今天见到你,无故给你冷脸。” 如此直白的话语听在他耳中,犹如天籁。 她对自己的在意比自己料想得更深。 “我很高兴你向我表达你的不满。以后不会了,以后我做什么都会提前告诉你。” 他连忙表白心迹。 秦希愣了一下,她倒不是在意这些。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她很明白这一点,也不愿意剥夺他过自己生活的自由。她只是,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在意他。并且有了某种“他是属于自己的”这种危险想法。 她在反思自己在这段关系中思维的转变,也许自己对他的喜欢和在意已经过于深了。这种陌生的情绪没给她安全感,她只想逃避。 她一直不算是个知难而退的人,但在感情的事上,她几乎没有信心。她不喜欢过度亲密的关系,也一直规避自己对某人产生迷恋的情绪。 她害怕感情上的任何小挫折,解决方法便是维持零。所有的情感付出都为零,努力做到只爱自己。从不反馈,同时不接受任何情感给予。 “姐姐今天要不要试一下,无套。” 秦希正处于思绪纷乱的交叉口。 解决了生日那天遗留的问题,他心里还藏着一团火,那便是今日出现的陌生男人。 仇延的外表给他很大冲击,他是那种很少见的帅哥类型。 他不了解女人,但他听蓝卓琥在自己面前吐槽过安雎逸喜欢的男明星。其中最受安雎逸喜爱的就是仇延这种痞帅型。 并且他在扈无庸口中得知,她也比较欣赏这种类型。 这两位自己有接触的女人都这么觉得,那秦希呢? 他唯一知道的是,秦希比较喜欢有肌肉的男人。 他没有仔细看,但仇延的体格摆在那里,明显不比自己差多少。 自己在爱上她之后各种不自信,有时候都会让他觉得陌生。但他拥有的所有吸引人的特点在她眼里都不算优势。他又实在没有交往的经验,在自己摸索的过程中,又总是害怕遭她讨厌。总是畏畏缩缩的,哪怕是直球,也总是带着不自信的怯懦。 可是他能做什么改变呢? 他自己心里不觉得这些举动有什么问题,他乐于在爱人面前不自信,也甘于伏小做低,成为感情里的弱者。 “做爱么?我今天没什么兴趣。” 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雨滴连成线从窗子划过,半晌才回答他。 看她一脸平淡,他委屈地抿着唇,蹙着眉走进房间。 她还没想好,自己对他的感觉,不敢贸然与他再亲近。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自己不敢大方承认? 雨声渐渐明晰,她感觉内心似乎也被洗涤。 其实不用想太多,这一点孟词晗同她说过,让她一切随心。 她想,她的心想要什么呢? 太久远的想法已经忘记,只记得当下。 其实她也渴望着他的身体,在他邀约的时候。 突然后悔起来,自己还是不够坦然,复杂一些的感情分析就让脑袋宕机。所以,自己对待感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坦然面对,反而很想逃避。 不知不觉,已经盯着窗外的雨看了大半天。 直到浴室的水声响起,她才恍然回神,神情有些复杂地看向浴室门。 没等多久,他仅仅用浴巾围住下体就出来了。 周身一团热气成缕往天上飘。上半身还流着少许水珠,完美成块的肌肉看得人眼馋。 “嬴固安。” 她喊了他一声。 忙着擦头的嬴固安双手一顿,将毛巾搭在脖子上,朝着她走过来。 他歪着头,睁大眼看着她,明显在疑惑。 “对不起。我反悔了。” 她如此郑重的语气,听起来真的很不妙。 他不禁内心一咯噔,开始惴惴。 “你不介意再洗一次吧?” 见他仍然不解,自知说话还是太含蓄,于是咳了一声清嗓。 “我是说,我想和你做爱。” 足够直白,反倒让他脸红起来。 “明白就抱我去浴室。” 她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求抱抱的动作。 听话地打横抱住她,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以一个很乖顺的姿态。 将她送进浴室,他有些无措地站在她对面。 “没有我指挥,自己就不会了?” 又是熟悉的揶揄。 排气扇的功效不够,浴室里雾蒙蒙的,潮气落在他的睫羽,凝成细小水珠。 她才发现,除了眼睛好看,他的睫毛也很长翘。 他笨拙地伸手替她脱衣服,她十分配合。 反观他,耳朵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可爱,这下她可算是明白孟词晗说的有意思之处了。 逗弄小男生,感觉确实很不错。 “帮我洗?嗯?”她承认自己是有些恶趣味在身上的。 少年含羞点头。 彼时已经脱完上半身的衣服,因为身高差,他半蹲着替她脱裤子,头正好抵在她的胸口。湿润的头发十分柔顺,带着凉意蹭得她乳头激凸,太过敏感,使她的呼吸染上喘。 随着呼吸加重,胸口起伏加大。 他低头解开她的裤腰,连着内裤一齐褪至膝盖之下,空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只剩另一只手抬起一只脚,将裤管完全拉出她的腿。双手交换位置,将她裤子完全脱下。 衣服被扔在一边,他才抬头,唇瓣正好落在一只乳房上。 她垂眸看他,身体和表情都没有抗拒的意思。 拥抱(h) 两人坦诚相见的次数也不少了,但他每次见到她裸体都红着脸。 纯情得不像话。 她每次看到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单看他那副荷尔蒙爆棚的身体,实在和纯情搭不上边。 比如当下,他试探性地用舌头舔舐她的乳头,双手从腰部沿着臀线游移。 他的动作她看得一清二楚,色气的动作和纯情的反应聚合产生致命的性吸引力。她承认,自己完全被吸引。 “放水。” “淋湿我。” “涂满我。” 他遵从她的每一个命令。出色地完成她的所有要求。 男人的双手在她身体将沐浴露推开,打着转揉出泡沫。从脖颈到乳房,从细腰到臀部,从腿外侧到腿内侧,直至涂遍全身。 秦希看着镜子里几乎被泡沫淹没的自己,有些好笑地斜睨着他,伸手在他头上揉了几下。 “为什么这么听话啊?真像一只小狗啊。一只,我的小狗。” 在面对过分乖顺的人,她也像恶趣味的人一样,想要试探他的底线。 可能在她过往的生活中,从未成为过任何人的偏爱。没有人在她面前乖顺,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乖顺。就连母亲在家里养的猫,也从来把调皮的一面展现在自己面前。 她不知道如何应对,她没有恋爱经验,也没有和男人深度相处的经历。她只是,兴许是自觉已经喜欢上他,所以表现得过于肆无忌惮。 嬴固安没觉得她的话有什么问题,他的成长路途过分顺利,在感情上吃点教训也是应该。屈于人下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无法忍受,特别是,他心甘情愿屈于秦希。 而且,她将自己挂上了“我的”标签,说明她对自己产生了占有欲,这是一个好现象。说明她对自己,不仅仅是在意的程度。 “我是你的小狗。只属于你的小狗。” 说着,他突然直起身,重新打开淋浴头,对准她,将她的身形隐于自己身体笼罩下。身高差让他居高临下,表情却卑微求亲亲。 “说得真好,这是奖励。”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努力踮脚去亲他。 唇舌相贴的瞬间,她看见,他眼中浓雾散去,背着光使得瞳孔中的灰蓝变得更加剔透。 绵长的吻从她主导变成他在主导,她难得的在亲吻中流露出温柔与包容,这让他放大了动作,不再过分小心翼翼。 大舌缠着小舌,在各自的口腔内游荡,涎液从嘴角溢出无人关心。 一吻结束,双唇分离,几根银线被拉长,在最中间因重量坠断。 过于激烈的亲吻,使她不断喘息,缓和着不稳的气息。反观他,却丝毫不受影响一样,立马啜吻着她的脖子。 热水落在脖颈成束往下流,和着他的亲吻,麻痒的触感从头浇到尾。 她的手无处安放,被他牵着放在他的腹肌上,尾指勾到浴巾边缘,直接扯散。 这更刺激了他。 感受到手下的身体颤了颤,她恶从胆边生,第一次认真地握住男人的阴茎。 掌控着他的命根子,动作一大,他便顺从。 “秦希,秦希!” 下巴搁在她的颈肩,双手不规矩地在她私处边缘揉弄。下身却急切地前后摇摆,像发情的困兽,动作无序,却受欲望驱使,努力迎合她的手。 “这样很舒服吗?”她有些享受他的低姿态,眯着眼哑着声问道。 嬴固安从没想过她会愿意帮自己自渎,虽然她没有明确说过。但两人之间多次做爱的经验中,不难看出她对触摸阴茎的抗拒。 一只手环握不住的阴茎,早就让她惊叹过,实际撸动起来也不算容易。 用两只手,一上一下环握着,一只手固定,另一只手套弄。活动的手交替着进行。 他一只手在她柔嫩的阴蒂上摩擦,另一只手缓缓摸向她的脖子,拇指搁在下巴,引导着她抬头,迎向他的降临。 两人不相上下的吻技经过多次磨合,已经十分契合。 长久的亲吻让人内心升腾起一股燥热,被勾缠的不只是舌尖,还有渴望,对对方身体的渴望。 秦希有个癖好,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喜欢看大屌肌肉男自渎,以及他们成为被凌辱的一方。 虽然她没有上手实操过,但实打实看过不少男人自慰的视频,简单的模仿复刻是不成问题的。 更何况,因为她的主动触碰,他身体反馈了格外兴奋的反应。 有经验之后,嬴固安的持久度超乎想象,有时候将她送上三次高潮才会射出来。 但阴茎在她手上被她把控,他竟然又早泄了。 这和他的情绪有关,一旦有超过他想象的刺激,射意就无法控制。 射精时,他的阴茎颤动着抖动,像是弱小的动物因害怕而抖动。秦希摩挲着手上的精液,竟然品出了几分可怜的意味来。 不禁想起在性中,作为Sub(臣服方)的男人。 他们在Dom(支配者)面前,释放自己的淫荡、卑微、迷恋、服从以及任人蹂躏。她之前未能领略其中妙趣,看着他,却觉得不妨一试。 毕竟,嬴固安在自己面前,算是一个标准的Sub。 更何况,他的脸和身体,简直是她理想Sub的具象化。 不过她虽然对此有兴趣,却并不觉得这种DS关系是自己想要的。她只是,觉得偶尔需要用点其他手段来刺激性爱,她乐于尝试各种新的性爱姿势和方式。 思及此,她主动与他拉开距离。将淋浴头对准自己,迅速冲干净身上所有泡沫。 见他愣在那里,像是在思考哪里做得不对惹她不高兴了。 她举着淋浴头,帮他把阴茎上残留的精液冲去。 内心却感叹不已。 真不愧是年轻人!硬得真快。 哪怕刚刚才射过不少精液,这才多久?阴茎又硬挺着翘起来。 确定两人身上都干净了,她不顾身上未擦干的水迹,朝着他张开双臂。 “抱着我,边走边做。” 对于调教他成Sub的想法,还是留到下一次,她做足准备之后再说了。 目前还是尝试最想做的姿势。 他很听话,而且他很喜欢被她指挥,在性这方面,他唯一了解的还是蓝卓琥分享的片子。关于一些新姿势都是由她指挥,他惊异于她对此的了解,同时也觉得十分顺意。 至少听她说用什么姿势,远比自己因情动而无所顾忌的动作更安全。他的目的不是使用她的身体,而是取悦她,让她快乐,让她爱上自己。 他选择从拥抱开始,而她在他怀里,带着笑。随后双臂挣脱,架在他的脖子上,环抱住。上半身努力往他身上贴,就连双腿也十分主动地沿着他的小腿向上勾弄。 他会意,双手从她的脊线向下,直至握住她的挺翘的屁股。 手上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她顺势将双腿盘在他腰间,阴户与他硬挺着的阴茎紧紧贴在一起。 将她的身体向上抛了抛,两人的私处同时摩擦了几下。刺激得双方都有些红了眼。 她直接偏头咬上了他的耳垂,同时将呼吸喷在他的颈侧。 “搞快点啊。” 哪怕是在欲望面前从不矜持的她,说出这样精虫上脑的话也属实难得。 稳住两人的身体,他空出一只手,移到两人相接的位置,扶着阴茎插进她的身体。 因为重力,这个姿势进入得很深,两人都被惯性激得浑身一颤。 其实两人对这个姿势算不上陌生,但他过人的尺寸,每次这个姿势进入,都会让她爽翻天。 字面意思。 她想,哪怕她看了足够多的女本位的AV,仍然会希望某个时刻由他掌握主动权,并以凶猛的姿态侵略她。她沉迷于此,却厌恶这样的自己。 意识上明白自己不该贪图这点快感,实际上却很难做到。 人的xp可以是流动的吗? 在他颠簸的走动间隙,她有些失神地想着。 呻吟被顶出喉咙,不止有她的,还有他的。 “姐姐好紧啊。” “姐姐进得好深啊。” “唔,好爽啊。” “秦希!秦希!” 他叫的声音不大,但每句话都贴着她的耳朵且带着喘音。 不知道他在哪里学的,做爱时候的声音是标准的低音炮。尤其他还惯用很色情的声线,总是勾得人心痒难耐。 尤其是,秦希爱惨了这样的声音,毕竟个人xp所在。 从浴室到卧室的距离不算远,但他在路上花了很长时间,长到将她几次送入高潮。 走动间他的手臂不断用力让她套牢阴茎进行拋接,过分粗长的阴茎每进入一次,都会顶到最深处,几乎次次临幸子宫口。 刺激感不必说,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还不够强大,始终无法抵御这个极深入的姿势带来的快感。 “姐姐舒服吗?” 将她上半身放在床上,屁股却在床沿悬空,他撸了两把阴茎,复又塞进她的阴道。 这回没急着顶弄,他停在里面,像是在感受她的温度,又似乎是想让她记住他的形状。 垂首抵着她的额,一双眼睛似乎卷席一场风暴,情绪不分明,但很明显的是,他心情不好。 “姐姐喜欢过其他人吗?” “今天的那个人,姐姐喜欢他吗?” 依旧是不自信的语气。但其中的酸味却几乎要溢出来。 听到他低声的问语,她才从之前迭起的高潮快感中清醒过来。 “你不用担心,我很难喜欢上一个人。况且,我和仇延认识这么久了,真喜欢早就在一起了。” “你不要这么不自信。” “想让我爱你的话,至少要将真实的你让我看到吧。” 这番知心姐姐的话,从秦希口中说出,可真是罕见。 夜长梦多(h) 嬴固安得到回答,立马又兴奋起来,下身的昂扬瞬间被点燃斗志,动作也凶狠起来。 她上半身躺在床上,双腿被他屈成M型,屁股悬在床沿。因为身体没落到实处,她的阴道夹着他,格外的紧。 他的抽插几乎乱了节奏,只知道狂乱地将自己往她身体里送,其余的什么也不去想,完全被欲望裹挟。 这是她第二次提醒了,说让他在她面前做真实的自己。 她为什么会觉得在她面前的自己不是真实的呢? 恋爱关系中,人会有所改变,这一点不算特殊吧。而且他不过是下意识的表现比较低姿态,毕竟他还处于追求的阶段,两人之间并没有确定的恋爱关系。 听话乖巧又照顾她的感受,蓝卓琥教的这几招他学得很好。这些都是他甘愿做的事情,没掺杂使假。 唯一一点伪装,体现在性爱上,他总是不敢太用力,太放纵自己的欲望,他害怕自己过强的占有欲和激动时难以控制的力度伤害到她。 他绝不想自己有伤害她的可能。 可她这么说了,他想,偶尔放纵也是可以的吧。 她的身体也放开了任他动作的权限。 唇舌几乎无法离开她的,呼吸不畅时,才放开她,但始终无法离开她的肌肤。亲吻短暂结束,就立马啜吻着她的脸,她的耳朵,她的脖颈,她的锁骨…… 两只手牢牢把控着她的双腿,固定她。 下身的阴茎则带着从未在她面前展现的凶猛,近乎凌虐般的程度。 进出她。 抽插在她的阴道。 短暂感受她的紧致,更多是凭借摩擦给自己带来快感。 可就在这种时候,他也不自觉放慢了进出她的速度。他不忍看到她被欺辱的样子。 弄哭她,不如自己哭给她看。 可她不知道,不知道他抱着这样的觉悟,不知道独爱的魅力,也不知道将她人视作唯一的感觉。 其实是爽的,他的凶狠稍稍满足了她早期受AV影响的xp。 特别是当前这个姿势,从未用过的姿势。 “姐姐喜欢吗?” “姐姐喜欢我这样吗?” “我喜欢这样,秦希。” “我很喜欢很喜欢你,秦希!” 健腰挺胯,不断往她身体里撞。她的液体被溅射在两人腿间,泞泥得不像话。 她很配合,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 他不想离开,他想一直埋在她的身体,他想融入她的身体,最好可以化在她身体里,不分你我。 动作一直不停,射过一次的少年精力很足,同时也格外持久。 在数百下的抽插中,将她送入高潮的同时,被她的双腿紧紧缠住,被她绞得立刻缴械。 没戴套,精液直接射进阴道,带来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两人高潮的液体都被留在她的身体。除了刚刚高潮的快感,还意外的多了几分胀意,莫名的让她有了憋尿的错觉。 可他在射精后仍然牢牢占据她的阴道,不愿离开。就连双手也不再掌控她的双腿,反倒搓揉起她的屁股。 格外留恋地啜吻她,时不时又强势地在她身上嘬几个红印。 可恨没有两张嘴,一张吻她,一张说话。 她被他的亲吻弄得有些麻痒,伸手推拒让他离开。他却难得的不听话,自顾的在她颤动的肉体上留下任性的痕迹。 “先放开我好吗?” 难得的软话也没起作用,他的动作只是顿了一下,仍然继续埋头。 高潮迭起之后,快感只剩余韵,可她不受影响,很快从状态中脱离。当下只想去解决突然兴起的排泄欲望。 “先拔出来,我有些难受。” 说着,同时也突然感受到浑身的粘腻。确实有些不舒服。 埋在阴道里的阴茎感受到她猛烈的收缩,含着乳肉的唇浅浅勾了一个笑,闷声的笑连带着她的乳房颤动几下。 稍一用力咬了咬她的乳头,舌尖随后也蹭了几下,这才没再贴着她。 “姐姐想去洗澡吗?” 见怀里的人点头,他拿头蹭了蹭她的肩头。 “我抱着你去。” 秦希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小解,只好默认去浴室洗澡。 他的阴茎又硬起来,直直插在她的阴道里,也不离开,就这么抱起她,像抱着一只树袋熊,带她走进浴室。 “放我下来。” 她拍了拍他的胳膊,想要自行解决。 他看出她有些难耐,阴茎被她挤压得有些痛。 “姐姐不是想洗澡吗?我们就这么洗好吗?” 虽然是问句,但他的手牢牢掌控着她,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拔出来!” 秦希失去耐心,上厕所的羞耻心还是很浓厚的,她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先让他放开自己。 “姐姐,你不想这么洗嘛?” 他非要将话题扯在洗澡这件事上。 几乎要憋到极点,秦希才有些无奈地开口解释,“先放我小解,再做好吗?” 她很少在他面前这么妥协。 一听到软话,他也没有再为难她。 哪怕他很享受被她紧紧包裹的感觉。这和往常的性爱不同,她因生理反应而格外紧紧包裹他,让他有了被她需要的实感。 他的双手逐渐卸力,让她方便落地。 性器分离的瞬间,两人都心生不舍。 他神色还有些恍惚,但她表情管理稍好,几乎没将情绪表现出来。 “咳咳,你可不可以稍微回避一下?” 都坐上马桶了,她这才想起来问。 他还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任凭下身阴茎高高翘起,正对着她。像是完全没听见她的问话。 “哎呀,你先出去一下!” 秦希伸手往他屁股上拍了几下,催促他。 这倒让他羞恼地看了她一眼,眼睛好像在娇嗔,竟然有些媚眼如丝的感觉。 他还是听话的,快步走了出去,看背影反而像过分害羞的落荒而逃。 随着尿液一同落下的,还有黏腻的体液,他的白浊的精液,她的透明花液。这还是第一次被内射,比想象中更爽,但是属于没必要的步骤。 放完体内酸胀的源头,她坐在马桶上,思忖着以后。 他一直等到浴室里水声响起,才闪身进来。 “姐姐,还做吗?” 他蹭在她身边,双手已经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偏又低头边吻她边开口询问。 秦希悄悄翻了个白眼,都已经上手了才问这个问题,绝对是故意的吧! “我说不做你就不会再动手动脚了吗?”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听她这么反问,嬴固安闷笑两声,回答她,“不会。” 对这个答案有些惊讶,秦希扭头看了他一眼。 却正好被他伸手截住,亲了亲她的唇,笑着又开口,“但是我会努力勾引姐姐主动上我。” 她被他轻柔地舔舐,竟觉得当下的氛围格外缱绻,莫名的惹人心动。 她是受用的,不论是他说勾引她,还是上他,或是这个温情的吻。 此前她对两人之间关系的纠结,实际上很没必要。只是恋爱关系的话,她想,试试又何妨。 正如孟词晗说的那样,她可以尝试接受一段恋爱关系,只是单纯谈恋爱,不涉及其他,有何不可? 只是尝试的话,也不是不行。毕竟恋爱对象是嬴固安的话,怎么也算不上是亏。 别人谈恋爱她不清楚,但如果是小狗一样听话又粘人的话,她也不算特别讨厌。嬴固安很完美的做到了这一点,而且还十分自觉地做了结扎。 这么想着,她的身体再次被他进入。 震颤直达天灵盖。 嘛,更何况,像嬴固安这般性能力得天独厚的,也不好再找替代品。 “姐姐怎么还走神啊?” “是在想今天那个男人吗?” 这浓重的醋意! 而且之前不是解释过了吗?怎么还逮着这一点不放? “不是说了,我对他没有兴趣。” “那姐姐刚刚在想什么?是我的存在感太低了吗?” 声音突然低落下来,连带着下身往深处凿的性器都停顿着不动。 身体刚被勾起来的感觉突然遭到停顿,把她弄得有些不上不下,心痒难耐。 急切地需要他。 “你继续动,我再告诉你。” 他铁了心想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没对她的解释作出回应。 “所以不是我没有存在感,是姐姐有心事了?” 这种幽怨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啊? 感觉自己成了负心汉是怎么回事? “我在想,要不要确定一下我们的关系。” 她吞吐着讲这句话说出来,他当即不觉得委屈幽怨,反而精神抖擞。 “你的意思是……答应我的追求了吗?” 他一激动,阴茎便往阴道更深处顶了去,直接进到花心深处,宫口的位置。 “呃啊!” 直接撞出她的一声呻吟。 她几乎没机会开口解释,就被他一连串的进攻弄得阵线失守。 “秦希,我好开心。” “真的,我想了好久,也做了拉长战线的准备。” “没想到这么早,你就同意了。太好了。” “我太高兴了。” 珍惜地亲吻她时,齿缝溢出一长段絮絮叨叨的话。 彻底激动起来的他,不仅对她上下其手。阴茎也毫不示弱,就像之前没有射精一样,格外精神,也格外凶悍。 很难得的大力操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交合的位置被高频抽插弄出乳白的沫。 淫靡得可怕。 秦希被他狂乱的动作弄得无力抗拒,毕竟她是舒服的。而且这样的状态也基本满足了她初看AV时得到的xp。 男性略占主导的性爱。狂乱的抽插和温柔的爱抚。 更别说当事人的长相格外赏心悦目,是个远超预期的完美床伴。 就这么站着将她插到高潮,接着又换了后入的姿势,最后在浴缸里被她女上位夹到射精。 做到最后她基本也没有力气了,实在是太激烈了。 没想到他对确定恋爱关系这么看重。她都有些后悔直接说出口了。 还是全身靠着他,他细致地帮她洗干净身体,才将她抱回他的卧室。 一夜的同床共枕。 秦希梦了一夜的被狗狗舔全身。 眼睛还没睁开,下身私处的感官刺激强烈得让她醒过来。 哪里都不想去 下身被吮吸的感觉太强烈,她原本眯着眼装睡,等了一会,只等到他变本加厉。只好无奈地将被子掀开,看向埋首在她腿间的少年。 “大清早的,你……” 大概是感觉到被子被掀开,少年从她腿间抬起头来,用手代替唇舌,继续刺激着她敏感的阴蒂。 “女朋友,这样的叫醒服务怎么样?” 大可不必。 秦希没说话,带着起床气的眼睛看起来毫无情绪,却明确的表达出了无语。 “我记得之前给过你课表,你应该知道我今天休息。” 她眯着眼,暗含威胁意味。偶尔想睡个懒觉,却被他弄醒,起床气没撒在他身上都算她脾气好了。 外表丝毫看不出,但他知道她动情了。因为他手指沾满了她因情动而流出的液体。 “秦希,我可以叫你希希吗?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喊我的小名,阿观。” 关于嬴固安的名字,说来也算一件趣事。当时嬴乔榆给他取名只找了“观”这一个字,但上户口的时候却被告知需要将名字改成三个字。于是将“观”字拆开,变成了固安。 但家里人偶尔说起来,也是叫他“阿观”。 虽然亲昵一些并无不可,可秦希总觉得听起来莫名的奇怪,不知道为什么。 “希希,好吗?” 他晨起时的声音略低哑,有种慵懒的气泡感。听起来很有一种被他色诱的感觉。 “随便你怎么叫。把你的手拿开。” 体内的困倦太超过,欲望蠢蠢欲动也敌不过。 见她神情间疲倦,他听话的收回了手。 改成拥抱她,努力平复自己翘首的欲望。 她很快就闭上眼进入梦乡,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满心柔软。 这不是第一次与她同床共枕,却是他第一次有正当名头和她睡在一起。 可他能感觉到,自己只是短暂被满足。 他并不知足。 他还想要什么呢?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缓,闭目没有表情,双手却无意识地推拒他的亲近。 他将她更搂紧几分。他还想要很多,不仅仅是确定两人之间的情侣关系。还希望她对自己依赖,对自己信任不加防备。甚至,还想要她爱自己,就像自己只迷恋她这样。 既然她决定和自己交往,那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在朝自己敞开心扉了。 这样想着安慰自己。 却仍然巴不得将她紧紧嵌在自己怀里,最好与自己融为一体,没有什么可以将两人分离。 这一整夜他都没有好好睡着,几乎间隔几分钟就醒过来,只是确定她是否仍然在身边。明明,他和她已经是恋人关系,一种身体上最亲密的关系。 脑海里以母亲和明奂为模板,他又在心里添上一句:也是一种心理上最亲密的关系。 不过偶尔也会听母亲提起,异性之间反而没办法做到这种程度。 同性之间,不论是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成长过程,都更加容易相互理解。异性之间却不然,特别是男人很难同情女性处境。 他想,也许她的防备,就是源于自己与她完全不同的性别。 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但他又想,如果她对性别有要求,他也不是不能去改变。 他竟然愿意做到这种程度,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被自己的假设和妥协惊到,他怎么可以如此没有底线没有理智? 如此睁眼思考,直到她醒过来。 秦希不知道他一直没怎么睡,从他的外表根本看不出来状态不好。 有这么一种人就是天生惹人嫉妒的存在,熬夜没有黑眼圈,暴食也绝不长胖,用眼过度不近视…… 而嬴固安完美踩在这些点上。 她醒过来还睡眼惺忪,颇有些不知人间何年的恍惚。 坐起身缓了好一会儿,意识才逐渐清明。 躺在一边的嬴固安一直注视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现在几点了?” 他偏头看了看床头柜的翻页时钟,“三点五十。” “怪不得。” 她感叹道。 结果下床的时候,双脚刚着地,就虚软得摇晃几下,复又坐到床边。 纵欲过度要不得啊! 秦希立马看向他,狠狠瞪了他一眼。 见此,他才笑着起身下床,直接将她抱着送去洗漱。 几乎半依靠着他才缓缓恢复精力和体力,这期间他都无所顾忌地黏在她身边,像颗甩不掉的黏皮糖。 直到晚饭之后,她提出要回宿舍。 “秦希,要不要一起住在这里?” 被确定了关系后,他完全不想和她分开。只恨时间过得太快。 她暂时没这个打算,而且,她重新将他打量了一遍。 谈恋爱也不必立马就同居吧?他的进度是不是太快了? 被她一打量,他就有些心慌,这才想到她可能会介意的点。 “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现在说同居好像是有点太早了。” 他像是说错话一样,立马解释。 这样一来,反而让秦希心里有些复杂,他不应该是这样,但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将自己置于下位者的位置?虽然确实他这样很取悦自己,但……总有点不真实,像虚幻的梦。 “你不该这么说。” 声音有些冷硬,不出意外的看到他愣在原地,眼神里带着慌张。 “我们是恋人关系,两个人是平等的,你不必这么……不自信。而且表现得太没安全感了。” “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可能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应该是喜欢你的。至今你的所作所为都没有给你减少魅力。但我觉得还是会希望喜欢的人能够,能够熠熠生辉,像你本该遵循本心做得最好的那样,让人移不开眼的耀眼。” “我并不是对你有什么要求,我只是想,你能做自己就好。其实我姐姐每次提到你时,都赞不绝口你的……优秀。或许,你可以让我认识了解一下那样发光的你。” 这些话已经很明显了。 她希望了解他,有喜欢他的因素在,也有惜才的因素在。 她无意见到高岭之花被折枝的卑微,她想像欣赏飞鸟一样赞赏他的优秀的高度。 听完她说的这段话,他激动得直接上前将她再度抱住。 “那我可以申请一些专属男朋友的权限吗?” 他不是不明白,毕竟她的话也不算多虑,他确实因为不想与她分开而推掉了一些比赛,但这些是他自己的决定,没跟任何人提起。 他很明白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并且不会因此后悔。 “比如什么?” “我的比赛,你有空一定要来看!每个月至少约会一次吧!请你见朋友也是可以的吧……” 他还在想有哪些可以算是男朋友范围的要求,却被她打断。 “可以,只要是不影响到学业的程度,这些我都同意。” 她答应的很干脆,这让他有些意外。 既然条件谈拢,接下来就是和她一起回学校。 将她送到宿舍楼下,分别时,她竟然主动回了头,将他的脖子往下拉,踮脚仰头给了他一个吻。 “尽情释放你的魅力,我的男朋友。” 之后娇俏的一笑,旋身走进宿舍楼。 看起来像是放下了一些防备,嬴固安窃喜。 舍友实时得到两人在一起的消息,表现得竟然比正主还兴奋。 “啊啊啊啊!你终于答应他了?!!论坛上都炸开了锅,我磕的cp竟然是真的!” 倒也不用欢迎得这么夸张。表现得像是发生了什么大好事一样。 秦希拍了拍被崩了一身的彩屑,略有些无语。 “对了,论坛上还有人给你们取了一个贼霸气的cp名,你猜猜?” “你们无不无聊啊。” “这怎么算是无聊呢?这是大学生活必备的调剂品——八卦!” “猜猜嘛?” 舍友还是穷追不舍。 “总不会是……秦始皇的始皇?”秦希还算配合,竟然认真想了一下。 “!!!”舍友立马满脸震惊。 “你怎么猜的这么准啊!你们就叫始皇cp!” 实际上,这不是她猜的。这个cp是嬴固安披着他舍友的马甲自己带头磕的,cp名也是他取的。她也是回来的路上听嬴固安说的。 据他所说,他姓嬴,是秦始皇的姓,而她姓秦,是秦始皇的国号。所以取了秦始皇中的“始皇”二字。 不得不说,蛮无聊的。但并不会觉得讨厌。秦希想着,嘴角忍不住上翘。 “哎?你干嘛要笑啊!”舍友发现猫腻,盯紧质问她。 秦希这回笑出了声,半响才回应,“因为这是嬴固安告诉我的。顺便,那个磕cp的帖子也是他发的。” 舍友瞬时翻了个白眼,虽然磕到了真的,但看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真的超不爽的好吗! 不过舍友倒也不是真的讨厌这种行为,就只是调侃。 和舍友插科打诨没一会儿,就开始准备第二天学习的书本。 而在另一边,嬴固安应付完舍友们的八卦,才找到一个安静的位置,给蓝卓琥打了个电话。 “上次你说的比赛,我跟你一起。” 开门见山就将打电话的目的说出来。 那边的声音却是一个女声,“呦呦呦,上回不是说‘哪里都不想去,比赛地点太远了’这种话吗?怎么突然反悔了?” 安雎逸故意往他痛点上戳。 不过在他们面前,有时候不需要太要脸,“因为我女朋友非要看我拿奖,出于就近原则,所以就勉为其难参加一下这个比赛。” “追上了啊?不容易。秦希姐姐对感情还蛮无欲无求的,我以为你还有得磨呢。没想到这么快。你做了什么?” 安雎逸完全没给蓝卓琥说话的机会,立马接上他想要倾诉的点继续问。 嬴固安慵懒地靠在阳台,看着被树影晃得明明灭灭的灯火,“大概是,装可怜?” “可恶,你竟然知道她吃这套。像你这种bking,竟然也会这一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嬴固安。” 蓝卓琥终于得空插了一句,“这一点是我教他的。” “闭嘴吧你!怎么想的,还给他助攻?你不想看他吃瘪的样子吗?这人压在我们头上十几年了!好不容易看到他不如意,你竟然还帮他?” “小逸,我追你的时候,他也出力了,礼尚往来,我也该稍微帮帮他。”蓝卓琥的语气甚为委屈。 嬴固安就这么听着他们在电话那头吵了起来。 真是毫不意外的场景。 “你那边不拒绝的话,下周去工作室,把选题定一下。你们慢慢调情,我就先挂了。” 挂断之前还不忘隔应他们一下,非要将吵架说成是调情,虽然也算是事实。 玫瑰爱人席梦思(h)(女上+控射) 在和嬴固安说开之后,秦希有空就会去看他比赛。 真的想要了解他之后,她才发现他的课余生活真的很丰富,而且完全不像自己这般社恐。他身上有着一种魅力,让人不由自主被吸引的魅力。 比如篮球场上,他风姿卓越,耀眼夺目,总是提供最出彩的进球和传球。基本上同一个球场中,扎眼程度无人出其左右。 比如在极限运动俱乐部里,虽说单是一整套装备就能体现帅气,可他偏又用他那男模般的身材体现出另一种冷意,颇有距离感,但更为吸引人。 比如亲眼看到上台演讲的他,游刃有余,镇定自若,毫不怯场,极为老练。 …… 如此等等,实在是教秦希领略到什么是真正的人与人的差距。 优秀是真的优秀,更遑论,他还有极优越的外表。真真是有才有貌的翘楚。 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秦希坐在观众席,托着腮看着台上熠熠生辉的他。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就像是鸿沟被摆在面前,叫她不得不认清现实。 “希希!” 结束后,他朝她挥手,径直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她抬眸夸了他几句,便跟着他回到校外的房子。 看得出来她没什么兴致,他下意识放轻自己的动作,直到两人做完睡前的一切准备。 “希希,我先去洗澡了?” 见她的神色一直没有缓和,以为她兴致不高,他也就主动提起洗洗睡。 却不想刚回房间去拿换洗衣物,秦希就跟在他后面进了房间,还顺手将房门反锁了。 “怎么了吗?”嬴固安讶异地看向拦在身前的秦希。 秦希只是盯着他,没说话,阻拦他的态度倒是很明显。 被她面无表情看得心慌,他唤她的名。 “希……” 几乎在他刚开口的时候,她突然将他往床上用力一推,将他的声音打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压在身下。 听着秦希一字一句的狠话,他猛地瞪大眼睛。 “现,在!我,要,上,你!” 他一直不是很有安全感,但每当她表现出需要自己的时候,心里就会很满足,就像吹鼓的气球,瞬间将心脏填满。 现在便是如此。 不管她渴求的是他的身体还是其他,他是毫不设防的,自己整个人完全为她敞开。 她没有表情的样子从下面仰望看起来很凶,不像是面对情人,更像是对待一个物品般的不在意和冷漠。 两人发生关系有段时间了,对对方的身体和衣服都十分熟悉。 这次只是简单地扯开他的裤子,将他的阴茎从内裤中拿出来。反而将自己脱个精光。 跨坐在他大腿,紧紧盯着他的阴茎。已经硬起来,看起来很是精神,在她的盯视下还不受控地颤了颤。 不论看多少次,都觉得这玩意儿很丑,就算是可爱,那也是丑的可爱,不能脱离丑的概念。 她绝对不会去舔的。 自己还不够湿,再急切也不能立马就上。 牵着他的手引到私处,让他用手给予刺激。 而她则是双手攥着他的阴茎。 只是随意帮他撸了几下,马眼便流出一点前精,润滑了她的手。她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将双手分开,一只揉弄着根部的阴囊,一只仍停留在粗壮的柱身滑动。 等到自己感觉下身湿透,她将他的手移开放在腰上,自己则主动扶着阴茎坐下。 一上来就坐到底,粗长的一根就这么直直的塞进她的阴道。 刺激得她不自觉眯起眼来,似乎在感受他,就这么插入着没有动。 两人之间密不可分,像是生来就连体一样,有种天生一对的错觉。 她在上,抽插的节奏完全由她掌控。前后摇动屁股,直上直下地进出,完全将他当作性化客体,操弄他。 光着身子的女人操弄衣冠整齐的男人,整个画面带着说不清的淫靡。 “希希,用力点,操我!” 嬴固安在性事上没有丝毫的羞耻和大男子主义,他只想要她快乐,如果她愿意,他也想得到快乐。 在完全由秦希主导的性爱中,他习惯于雌伏,完全顺从。 她的节奏又猛又急,恨不能将他的阴茎吃进阴道,再不能分开。 他竟然从她急风骤雨般的节奏中品出了几分占有。他很高兴,这种占有于他并非贬义。 一直以来,他都想属于她,仅仅依靠确定的口头关系并不能让他全然放心。他还希望她将他放在心里,成为她感情上无法割舍的存在。 面对面的女上位不是一个轻松的姿势,但她很享受这个姿势给她带来的心理上占上风的爽感。更何况,她的情人很配合的扮演叫床的骚浪贱货。 秦希突然用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翘唇到眉梢都写着兴味甚浓。 一开口就是骚话。 “真该让观众们都看看,最帅演说家被女人压着操的样子!” “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子,叫得这么欢,一定被我操得很爽吧?” 嬴固安的感知还停留在她柔软包容的身体深处,被她这么一动作,竟然有了射意。 但他很快稳住心神,忍住了濒临的射意。 与她最开始的几次性爱中,他经验不足,就被她怀疑过早泄。这么久的相处,他也明白,其实她对性爱的质量很有要求,不让她爽到肯定是会降低印象分的。 爱情这种事他不必细想,也知道情投意合只是要求之一,生活上的合拍和身体上的契合更是其中不可忽视的一环。 在这一个姿势中,她率先达到高潮,就毫不留情地将他的阴茎拔出来。 屁股坐在他的大腿,就这么放任着不管。 阴茎就在眼前,她看见嬴固安那一脸的欲求不满,和潮红的眼尾,简直就是勾人魂魄的男狐狸精。 但她想,还差点什么。 于是她伸手握住了他的阴茎,两个大拇指的指腹交错着摸在他敏感的龟头。 这给他带来更大的刺激,她很少这么长时间地摸他的阴茎,还在最敏感的位置不断地添加刺激。 “希希姐,秦希!”然而他的声音几乎哑了,意外的让她更加兴奋起来。 “别摸了,姐姐!我要射了,我要射了!” 在听到他这么喊的时候,秦希反而捏得更紧,紧紧抓住他,不让他射出来。 “乖,别不听话,我让你射,才能射。” 她的唇贴在他的耳边,姿势像极了耳鬓厮磨般亲密,说出来的话却让他难受极了,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感觉自己快要坏了。 她用手给他快乐,帮他纾解,却又控制他,让他完全服从她。 可是,可是射意濒临又不能射,实在是折磨人。 在之前两人的性爱中,他从未有过这等体验。 她不松手,还不断用她那双可以灵活玩弄蝴蝶刀的手玩弄他的阴茎。他又恪守着顺从她的原则,努力往她身上蹭,讨好似的与她贴贴。想让她给自己一个痛快,让自己早点射出来。 她不让他朝自己贴近,一只手按在他的胸膛,用一只手控制他的阴茎。 他的头不断扬起,朝着她的方向,连带着上半身往上用力。几次三番想要离开她的禁锢,他好想射出来。 “希希,我好想……好想射,让我射吧……” 他的呻吟断断续续,最敏感的位置一直被她把控。 有种身体不受控的恐惧。 可一想到控制自己的线在秦希手上,他的心里竟然又盈满了满足。 这么说好像有些变态,但他其实挺沉迷于这种被掌控的感觉。 剧烈的反抗动作维持太久,小腹竟然有做卷腹时出现的酸胀感。射意被憋着竟然如此辛苦。 秦希的手再度游移到他的脖子,大拇指像勾弄他的龟头一样揉捏喉结。全身最敏感的部位都在她的手下被蹂躏,快感达到顶峰。 几乎要控制不住地,他想要反抗她。 秦希对此毫无所觉,她只是想要看到,她不知道,但也许就是恶趣味作怪,她想要他完全褪去高不可攀的形象,变成一个完全有她掌控的……属于她的某个物品。 也不尽然,她想,她可能也是需要安全感的。今日见到他的优秀,意识到两人之间隔阂甚深,令她自惭形秽。 他的十八岁是极为精彩的,任何他感兴趣的领域,他都站在前端。 而她的十八岁,她想,其实很不值一提,她困囿于认识自身,对自己夹腿自慰的行为感到羞耻,甚至感觉自己浪荡不检点。总之,她对欲望没有正面的认知,她害怕他人言语,更是自我贬低,认为自己毫无价值。 至于比赛之类,自然是没有的。她一个埋头苦读的人,除了考出分数,没有发展任何兴趣。是个彻头彻尾的单调的书呆子。 这种差距,让她自卑。 也让她更恨自己,就好像二十几年都生活在地下道的臭虫,潮湿阴暗,本性就烂,却奢望获得一片不属于自己这个身份的纯洁白羽。 她这么想着,手下的动作又重了几分。 得来他的几声隐忍的闷哼。 她才恍惚地看向他的脸。 他已经被逼得双眼泛红,眼泪欲垂,浑身不断颤抖。痛苦得快要哭出来。 这让她很满意,于是放开手,任由他释放射意。 射意停留太久,精液不正常地从马眼流出,也没给他带来射精的快感,反倒带着稀稀拉拉的尿频后的艰涩。 等他射完,面色潮红的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盯着天花板。 而她站在床沿,身体微微的打颤,俯视着命令他,“之前我买了很多情趣制服,你去换一身。” 情理上明白自己不该如此,但心理上爽到战栗的感觉太容易上瘾,特别是,被命令的对象是那般顺从。 迷恋(h制服play) 在等他换衣服的时间,她也没有区别对待,自己也换了一身,顺便准备接下来性爱需要用到的东西。 自从上次她意识到自己有了些DS倾向,她就去准备了一些相关道具。但因为没有什么经验,她只准备了一些初级的入门级别的道具。 嬴固安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一身装束根本看不出来情趣的味道。但就这么严严实实的,反倒有种禁欲感,这一点倒是蛮诱人的。 秦希坐在床边,她的衣服要情趣得多,是很少穿的包臀裙,真丝材质,紧紧贴在身上,几乎遮不住什么,将身体曲线暴露得一览无余。 “我有些意外,你怎么穿这么严实?”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开口问了。 他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那副金丝眼镜,灰蓝色的眸子隔着镜片,都能看到目光里的流光溢彩。 突然就get到斯文败类的诱惑之处了。 然而他对她问题的回应便是,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中央。然后自己退下,站在她的正对面,缓慢脱下外套。 露出被遮住的男色。 不得不说,外面严丝合缝,里面骚得露骨。 上半身只有衬衫假领和左臂的手袖臂带,下半身是低腰西装裤,两边腰侧的黑色丝带延伸到里面,露出个边边,诱着人去探索西装裤下的真正风景。 美色当前,秦希不禁在心中夸赞,真是个知情识趣的好伴侣。 “最里面那件……是你自己买的?”秦希倒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来。 他想要诱惑她,也是下了番功夫的。 不过这也多亏了谷祁,他为了取悦扈无庸,特意托他在英国的表哥,帮忙买了很多男士情趣内衣。因为太多,所以给他和蓝卓琥都分享了一部分。 他给出了十分纯情的回应,耳垂红得滴血。 “是的。” 秦希对他买了这种衣服不感到意外,对他纯情的反应感觉很意外。 平心而论,他的外表并不柔顺,只是在她面前会带着低眉顺眼的温柔。其余时候,他是爱笑的,只是笑容里总是有种说不明白的距离感。除了他本身的气质就带着富养的清贵,还有就是相貌上体现的强势。这一切都说明,真正的他不该是在她面前表现得如同家养小狗的温顺,至少也该是野外的猛兽。 真正的他应该是站在演讲台上的那样。那是他和她最真实的距离。实际上,他们之间的交集就该像这样,他在舞台大放异彩,而她只是个观众或路人。 这种认知今晚一直扰得她无法平静,更无法理智。 但他没有让她愣神太久,他爬上了床,在她脚边跪趴,像一只真正的小狗。 鼻翼凑近她的小腿,双手沿着呼吸喷洒过的位置一直往上。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因健身而格外挺翘的屁股,被包裹在妥帖的西装裤中,形状格外让人手痒,想拍几下,想蹂躏,也想看到没有遮挡的屁股。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抬起另一条没有被他光顾的腿,往他的腰上蹭,想用脚将他的裤腰勾下来。 他本来想截回她的另一条腿,却在半途意识到她的意图。于是身体也十分配合她,主动将腰沿往她脚边递过去。 本就是为了情趣而设计的低腰裤腰,穿脱都很方便。 成功将他裤子解开,她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哇哦,有点东西啊。” 他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他穿的情趣内衣。 当时他初初见到这件情趣内衣的时候还有些扭捏,因为真的骚气。一体式的内衣,上半身非常像穿西装时用到的背带,下半身却不走寻常路,设计成了包臀的绷带样式,凸显出他的重点部位。 他还……主动带了锁精环,紧紧箍着根部,三环形状的,将他两个阴囊与阴茎锁定成一个固定的角度,朝着她的方向高高翘起。 真上道啊。秦希一时间被他的自觉惊到,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准备的道具。 这个时候,他的脸也已经埋到她的阴阜。阴唇被他英挺的鼻尖逐层顶开,直到拨开最里层的阻隔,他前后滑动鼻尖,直到将嘴唇停留在上面。 薄唇张翕着磨她的阴蒂,时不时还将之含在两片唇之间嘬弄。 这不是他第一次给她口,却是第一次让她从感觉和视觉上都达到不可复制的高潮。 颤动的身体引动另一个地方产生化学反应,她流水了。 阴道里的液体争先恐后潺潺流出,这么剧烈的反应说明他取悦到她,这一发现让他更加卖力。 第一时间就用嘴唇堵住不停流水的阴道口,将她的体液完全吸入口腔。等这一波花液结束,他才伸出舌头,从那个开了小口的阴道口往里伸。 他的舌头长且灵活,虽然不及手指能达到的深处,整个塞进阴道,却也挤得满满当当。加之她有敏感点在舌头能舔弄到的位置,。 她的阴道一直都很紧很小,但包容性很强,连他那远胜平均值的阴茎都能整个塞进去。 更何况,节奏他把握得很好,动作也是激烈中带着温柔。 一直都是她喜欢的力度。 虽然今天已经高潮过几次,但她的欲望向来不容易被满足,这时候又被勾起来,肯定是不餍足不罢休。 阴道内是层层迭迭的软肉,有异物进入,总是排斥。双方往对方的方向推挤着,反倒起了反作用,让舌尖触碰到她更深处的敏感点。 一个小小的,相较于周围软嫩得不像话的肉的硬硬的点,被舌尖的软触碰了几下,阴道逐渐变紧,几乎要将他的舌头绞下来,让它永远留在里面。 鼻尖瞬间被钉在阴蒂下的缝中间,动弹不得。 等了几息,她才放松下来,但体内不受控的花液再度汹涌,被他舌尖一卷,尽数涌进他的嘴里。 阴道里热潮翻涌,他尝到甜头。 从她私处抬头,眼镜早已歪斜,意外的有了种伪装斯文形象被识破后,露出真实性情的糙汉的感觉。 她是很喜欢他的身体的,有足够的美感,也有足够的力量感,不夸张的肌肉,一切都恰到好处。 光是看肉体,说他是糙汉其实只能算勉强。但他藏在镜片下的眼神,带着野性难驯以及侵略占有,这些都是之前他没表现出来的。莫名就让秦希想到了糙汉这个词。 “姐姐,喜欢吗?” “姐姐,姐姐……我可以尝一下其他地方吗?” 问着,他的头朝她蹭过来,下身被锁精环固定角度的阴茎随之颤了颤,不明显的流出一点前精。 看着他一副求欢的淫荡模样,秦希感觉自己被勾起了暴劣的想法。 明明已经处于上风,可她想让他完全臣服,变成只能被她上的性奴。给他打上自己的标记,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让所有人别再觊觎他,让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占有欲,她想,她还是对他有了浓烈的占有欲。 欲望想更名,但她不确定,要不要付出她的爱。 在她心中,欲望是原始的,是不配与爱情挂钩的。沐浴在爱里,欲望会变成爱欲,这种翻天覆地的改变,必然还要有所经历,才能与爱河相提并论。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隔着点距离,几乎将她笼罩。双眼十分渴求地看着她,那种毫无防备的渴望,让她心惊。 像是在表达,他对她毫无保留。 太炽烈的情感让她无所适从。 她选择在性爱中逃避,利用快感忘记当前。 盯着他嘴角的水渍,她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一开始就是激烈的深吻,也不急着换气,一个劲地在他嘴里伸搅缠咬。 虽然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热切地需要吻,除了配合,他也做不了其他。只要她一主动,他就溃不成军。 她总是喜欢在做爱时接吻,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她觉得这是一个必要的流程。特别是在性爱渐入佳境的时候,她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于是就接吻,自己主动,或者暗示他主动。 他隐约猜到这一点,可他现在只知道下体硬得要爆炸,亟需她的帮助。 他想进入她,想拥有她,想贯穿她。 在这个吻中,她感觉到欲望的重燃。下体需要得到抚慰。 “进来,快进来。” 得到她的准许,他才得以行动。结过扎后,他不必带套。 无套做爱的爽超过带套射精,可能是心理作用。因为真正的肉贴肉的做爱,才是真正的极致体验,关于这一点,他上一回就领教到了。 扶着挺翘的阴茎,他极迅速地插进去,身体带着惯性,直接挺进深处。 “呃啊……”秦希被撞出一声娇吟。 在他勇猛地撞击下,她没忍住,抱着他的头往自己颈间按,胸口与他的紧紧相贴。她想完全将他纳进身体,最好密不可分。 这是危险的讯号,可她没有理性去分析防备,她只想满足被欲望裹挟的自己。 他挺着腰一下又一下往她身体里撞,准确地进入阴道深处,再抽出来。 她被他进出得更想缠着他,双腿交缠着夹着他的腿。双手却好奇地沿着背上的黑色背带,从两边腰侧滑到他的屁股。 那里有两根细细的黑色弹力的带子,紧紧贴着他的股沟,延伸到他的性器下面。 拽着两根带子紧紧攀着他的屁股,时不时还往自己的方向用力按。 敏感处被她的触碰刺激到,他往她身体抽插的频率再度加快,不要命的想将自己骨血都融进她的身体。 如此剧烈的交媾,撞得她的骨头有些疼。 “阿观,阿观……别这么快……太猛了……” 她难得服软了一回,他伸出一只手摸向她的胸乳,另一只被他的嘴衔住,撕咬的力度有些重,直接将她的注意转移到上半身来。 “轻点,轻点……” 听到她求饶,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没克制住内心的野兽,那些想将她撕扯开再将自己塞进去的暴虐想法,掌控了他的身体。 撕咬的动作渐渐缓下来,变成舔舐。 她的一对乳房,形状好看,且大小正好一手掌握,不会喧宾夺主,而是自成一派的存在于她的身体。 讨好似的舔吮,乳果在齿间搓揉着,快感产生的战栗从胸口蔓延,刺激得大脑失去感知能力。 下身被他的阴茎不停穿梭,来来回回像是在寻找。而越发高频的抽插动作让人体会到他的焦急。 锁精环阻塞的是射精,延长了他所感受的快感,被裹挟被需要的快感。 他很满足,但欲望还未结束。 圣诞节(微h晨勃play) 她平时睡觉姿势都十分正派,标准的棺材睡姿,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太累,清晨时她的姿势很一言难尽。 一只手攥着他的性器,一条腿也架在他身上。 总之醒来的时候还被他笑话,说她好色。 她确实好色,她从未否认过这一点。 只是,她自己也很纳罕,竟然饥渴到睡梦中都不放过的程度了吗? 交往了有一段时间了,除了必要的为第二天学习进行准备,其余时间,秦希都被他勾得在校外的房子里留宿。是以醒过来的时候,两人基本上都是亲密的贴在一起。 也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不要再笑了。我要好色,不也就好你一个人的色吗?至于笑到现在吗?”秦希难得在他面前露出羞恼的情绪。 “而且,你大清早就硬着,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嬴固安自然也明白见好就收,却又被她后面几句说得面红耳赤,笑声倒是停下来了,但笑意却溢出眼睛。 “不过,希希,你昨晚是被做昏过去了吧?看来平时锻炼还是少了吧。” 秦希见不得他得意的样子,心中暗恨,狠狠咬牙发狠话,“质疑我的体力?来,现在再来一次,看到底是谁不行?” “我可没说你不行。” 嬴固安失笑,此前他可从未发现她这么好胜。 “来!我就不信了。俗话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我不可能不行!” 秦希放下豪情壮志,立马就侧身趴到他身上。 对他上下其手,发现两人身上干干净净,毫不粘腻,就猜到昨晚他做完后就给两人处理过了。 “唉……” 突然听到她叹了一口气。 嬴固安突然警觉起来,“怎么了?希希?” 秦希略有遗憾地摸了摸他昨晚箍在上臂的手袖臂带的位置。 “有点可惜罢了。你买的那件情趣内衣,我都没仔细看看,也没上手摸摸。” 听到她的解释,他的脸突然诡异地一红,“你上手摸过的。” 这也让她猛地想起来,好像就是在自己摸了他的屁股之后,他的动作就激烈得像是脱缰的野狗,失控到暴虐且凶恶。 她摸了摸自己的阴道,有点干,但昨晚做得太狠,手指刚碰到,就被刺激得流了一点水出来,稍稍润滑了甬道。 但还不够,她清楚他的尺寸,绝对要做好前戏才放心让他进入。 嬴固安被压着,倒也没想着动弹。昨晚最后一次,他做了很久,现在倒也很乐意见到她主动,被压着就被压着。 突然被她握住阴茎,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希希……” 她用阴阜压在阴茎上,固定着阴茎的方向,蹭向层层瓣瓣的软肉,将那条细细的缝不断蹭开,又看着它自动翕合。 只要能戳到阴蒂,刺激到阴蒂,这就是值得的。 阴蒂高潮比之阴道高潮要容易些,先刺激阴蒂,也能促进阴道分泌花液,潺潺流个不停。 等到时机差不多,她握着阴茎,往阴道口戳。 龟头破开细小的口,沿着湿滑的内壁,往里面滑进。 他撑起上半身,看着她控制他的阴茎,逐渐陷入她的身体。 她的套弄并不激烈,但和往常不同。她打着转在他身上摇动,像是摇动的换挡杆,打着转,在找到合适的挡位之前,迟迟不停。 动作失序时,显得有些杂乱无章。而她只是迟迟未找到自己的G点。 转了十来圈,终于找到了那两个被察觉到的G点。 她认准了G点的方向,接下来的动作变成了按照既定轨道运行的卫星,撞到前面的点,再撞向后面的点。 依旧是转着圈,却有了两个用力的点。 她在利用他取悦自己。 他总觉得是她在操自己,哪怕两人基本上是纳入式性爱。因为阴茎,怎么看都是他占据主导地位。事实上并非如此。 至少,他爱在做爱时讨好她,这一点对他来说并不难做到。 毕竟他的每一次性爱都交给了她,偶有本能爆发的时候,她也只当是情趣和调剂。 总体来看,他对这种性生活是很满意的,这其中最让他沉迷的一点在于,他是在和心上人一起做爱,而非其他的不喜欢的人,更不是单纯为了解决欲望而进行的性交。 有个词来形容这种感觉来着。 水乳交融!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个中滋味,他总结为,极致的快感。不是指在性爱中高潮的那一瞬,而是她的身体达到高潮时,她紧紧攀附他的样子。 她需要他,认识到这一点,心理上的满足让他得到极致的快感。 他并不是很在意她如何对待他,态度恶劣也好,冷淡疏离也好。他最开始想的,只要能在她身边,这样就很好。 说起来,她的体力真的很不错。他自认比较持久,倒也不是他自己累到,但长时间的性交,重复单一的抽插,虽然时不时带来快感,仍然比较消耗体力。 而且,每次做爱,次数总控制在某个度之内,可能是因为两人都十分投入,每次都会得到满足。 她绝对是个完美的床伴。 也许是他情人眼里出西施,可他绝对不会更改这个想法。 持续性顶弄两个G点,得到的刺激太超过,她很快就达到了高潮。由自己主导的性爱,完全为自己服务,以及极其配合的伴侣,让这场高潮持续了更长的时间。 阴道还在一张一翕,不停颤动着将他的阴茎往里送。 “接下来,你来动。” 她卸了力,整个上半身都与他的紧贴在一起,运动产生的薄汗将两人粘在一起,像是本就该如此亲密一样的亲近。 嬴固安将她柔软下来的身体搂在怀里,鼻翼贴着她的头发,和她对坐。和自己头上一样的味道,是他帮她洗的头。 下半身却不像上半身岁月静好,在得到她的指令时,就凶狠地将她往上颠。 高潮余韵还未结束,生生又给他颠出了新一波的高潮。 她也是在做爱时发现,她的力量相较于男人,仍然有很大差距。就像每次他顶弄她的力度,和她自己套弄阴茎的力道,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也彰显了两人之间根本的力量差距。 她最恨的便是这一点。 就这一点比不过男人。 一出生,仅仅因为自己是女孩,就被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厌恶,甚至父亲坐牢都怪她克父,更是时不时被灌输“你怎么不是个男孩儿呢”这种言论。 在后来上学时,她更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理科成绩好,却被老师说“到时候肯定考不过男生”。 就连上大学,身边也有人说着“女孩子搞什么新能源、女人怎么可能搞得懂”这种话。 她一直都不服气,但在认清性别问题之前,她倒没这么愤慨,反而用极为自伤的方式搞得自己郁郁寡欢。 所以高中的时候,她觉得世界灰暗,一头钻进学习,其余事情全都不管不顾不想。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十八岁,与熠熠生辉的嬴固安相比,存在着天堑般的鸿沟。 而在这段期间,她的所有压力全都依靠夹腿自慰抒发。 越是烦闷,欲望就烧得越旺,灭起来就要耗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 因着社会规训,她又觉得,自己这样强的性欲,是最受人厌恶的。加上害怕暴露了自己经常自慰的事实,自此对男人避之不及。她一直努力维持着自己无趣的性格和寡淡的外表。 关于自己学会的那些技能,大多是在孟词晗的影响下学习的。在这过程中,她也逐渐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唯独欲望这一关,在她心里是难以启齿的。直到大二时孟词晗主动提及,她才逐渐意识到自己不必害怕认识自己,那时候才有了一点点的改变。 但越往深处了解,反倒让她想起来成长过程中被忽略的一些事情。哪怕她小学时还是不折不扣的假小子式女孩,仍然遭遇过一些或轻或重的猥亵,由此又让她变得更加厌恶男人。 随着时间推移,生活上的压力让她频繁夹腿。同时她也开始寻找更加刺激感官的事物,从小说到AV,她接受度很广,却始终不爱看女性被过分凌辱的片子和小说。可这些在她逐渐觉醒的过程中越发凸显出来,很多之前看的小说和片子都看不下去。 于是她想到该找个现实中的男人,但他不该不顺她心意,她想到一种可能,炮友。双方陌生却亲密,关系随时可断,不用负责不用付出感情。可这也有很大的隐患,男人大多是有病的,说话不中听也就罢了,还深受A片影响,学得一手凌辱女性的技巧,打心眼里没把女人当作人对待。 她很慎重,有想法但从未想过要付诸行动。 本来身而为女,生存压力就不小了,给自己的身体奖励快乐也没有个正确的引导,以至于她深受纳入式性爱的影响,还觉得被粗暴对待没有问题。 但现在她觉得性爱该由自己主导,这样才能得到快感。就像她自慰时给自己带来的快乐一样,她只相信自己。 幸而她的运气算得上不错,遇到了嬴固安,一个很不像现实生活中能存在的男人。 想到这里,感叹自己的幸运,复而将他往怀里搂得更近更紧。 一感觉到被她需要,他就忍不住加大动作,每次将她往上颠,都尽量将阴茎顶到她的最深处。 他想进入那个藏在幽径中的小门,小门被迭嶂的岩石遮掩。阴茎反复戳弄那一个位置,直到撞开半掩的小门,进入到比深处还要深的地方。 进入容易,出去难。小门紧紧吸附他的阴茎,动作充满了不舍和占有。 可他得了趣,也感受到自己射意将临,冲锋的本能太难控制,直将她的呻吟顶成断断续续的歌。 “希希,希希姐姐……” 他的喘声也不甘示弱,带着极富技巧性的声哑力竭,以及充满示弱意味的情绪表达。 被她的亲吻止住势头,立刻投入到她给予的温柔安抚。 控制不住的将她的腰禁锢在双手之间,一提一放,跟随着自己腰身挺动的节奏,以此将自己每次都深埋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到她阴道猛烈收缩起来的时候,他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抽插的频次几乎翻倍。 最后的数十下抽插,将她的高潮延续,也成功将自己送入欲仙欲死的境地。 他射进了她的子宫。 关于未来我不知道 秦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恍惚,因为她似乎听见了考试铃响的声音。于是赶忙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时针正好指向下午五点。 圣诞节,下午五点。 正是研究生考试最后一科结束的时间。 一年前,她的心里还充满了对考试结果的不确定。就业和升学困扰着她,忧虑自己升不了学,就业也多了段空窗期。 当一切有条不紊地前进,她才意识到,自己是面向未来,过去和今日已经发生的都不可挽回。 如今的她,关于未来,早已有一个确定的目标,以及为之付出的觉悟。 但当他问及未来,她却语塞。 “希希,希希,今年寒假我们一起出去旅游怎么样?” “上回你说想去撒丁岛,最后不是没去成吗?我觉得可以趁假期去看看。” “如果你还想去其他地方,之后有长假期,我们再一起去。” 他还记得,之前暑假没能去成的意大利,还在期待以后。 秦希突然想起一个月前提交的交换申请,昨天收到导师的回复,交换时间就定在寒假第叁天。 这件事她没想过要告诉他。 可看着他期待的眼睛,她有些不忍。 关于和他的未来,她不知道,也没想过。这样的认知一度让她陷入纠结。 “我可能没有空。” 得到这样的回答,嬴固安的脸上瞬间盛满了失落,眼角都低落得有些下垂。看起来可怜极了。 秦希捧住他的脸,凑近亲了亲他的眼睛。 他被她这个小动作惊到,猛地抬头,眼睛瞬间打开灯,惊喜地看着她。 “抱歉,我没想过情侣该如何相处。之前申请交换学习,直到昨天申请被通过。忘记告诉你了。” 她本就是嘴笨舌拙的人,在任何场合都尽量避免说话,还很不会安慰别人。 只能先用解释兼之诚恳的抱歉来表示自己的失虑。 “交换?你……要去哪里交换啊?” 秦希回想了一下,“德国。” 这个地方并不意外。 因为秦希,嬴固安稍稍了解过她的专业,去德国做交换生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在那边……要待几年?” “暂时是短期交换,一年。不过申博顺利的话,可能还会再过去。” 秦希的回答不再保留。 一时间,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她不知道当前的情况需要说什么,而他则是在思考以后。 深知自己还没有被她放进未来一起规划,却也没让他再感到不自信。哪怕他很早就想过千万遍,他和她之间的未来。 能看到忠于做自己的她,为自己而活的她,这也是一件很让他满足的事情。将自己放在第一位,爱自己,这样的她,正是他最爱的她。 “希希以后是想做科研吗?” 很明显,不然她疯狂提升学历干嘛? 秦希反问的眼神告诉了他答案。 他这么问只是想确定一下,见到她的反应,明白她的答案,心里也一并下定了决心。 之前他对未来的职业规划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参加机器人大赛也只是因为兴趣。但当自己进入大学,受到本专业的影响,他隐隐有了自己创业的想法。 其实蓝卓琥游说过好几次,希望可以合作创业,最好是两人合作开发。毕竟他俩从小一起长大,参与合作过多次机器人的设计与开发。 彼时的他,很恋爱脑,只想着围着秦希,工作创业接班这些他都没有仔细考虑过。可现在知道她选择出国深造,他就该多想一些了。 只有自己创业才好把握时间。特别是和蓝卓琥一起创业,想去德国找她的话,就可以把事情都推给他。 时间很自由是一点。自己的公司也方便申请项目,还可以给她提供科研的机会。 而且,他们公司做机器人,还是很需要利用新能源技术的。 这一点还是蓝卓琥拿来劝他一起创业说的。 “之后在国外的时间可能比较长,你……如果不想被这段关系束缚,可以提前告诉我。我不会耽误你的。” 秦希忍着内心莫名的涩意,说出符合她风格的理智的话。 他原本还在畅想着未来呢,被她这么一段话彻底浇熄了热情。 “你想分手?” “还是你觉得,我是很容易变心的人?” “秦希,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本来还挺像兴师问罪,到后面就又委屈起来,泫然欲泣。 她见不得他这么小可怜的模样,只好安慰。 “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但毕竟你比我年轻,正值最好的年纪,与其移情别恋被当作劈腿,不如早早和平分手,以免日后恶心人的来回牵扯。” 嬴固安紧紧抱住她,鼻尖与她相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势必要让她明白他的真心。 “你不能对每个人都用惯性思维揣测。” “做爱时我常说的爱你,不是在敷衍和感叹。我在示爱,也是求爱。” “你不能一直都不相信别人的感情。” 秦希没法反驳,他说的是事实,可她在感情上,从来都没有安全感。所以从不轻易接受和相信一段感情。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只是,我没法,相信毫无目的的感情。爱情又是感情中的翘楚,它一般产生在完全陌生的两个人身上,这一不确定性让我更害怕陷入其中。”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单纯是对感情的不确定性没有安全感。” “事实上,我也不想说出类似分手这种话,可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毕竟不只是一年时间,恋爱关系能不能经历这么久,我都有些怀疑。” 她不自信。 他意外于这个结论。 他在她表现出的每一面,都没有觉得她不自信。是什么让她觉得不自信了? “你是让我认识爱与性的第一人。意义非凡。” “而且,现在的交通很发达,你想见我,或者我想见你,随时就可以到你身边。距离不是问题。时间,也不是问题。这一点,你大可以相信我,以及相信当今的科技。” 只要是用钱可以解决的事情,对他来说都不算是问题。 他的发言让她深刻认识到这一点。金钱堆砌起来的自信,是她遥不可及的。 总是难以避免的,她想。明明希望自己忽视一切身外之物的影响,可事实上,她没法将之全然忽略。反而常常将自己困在其中,不可解脱。 说是仇富也算不上,只是有些不满,为什么自己不是其中的一员。她也想拥有面对一切恶事时自信又游刃有余的姿态。 她不该将金钱看作底气,毕竟别人自身的努力也摆在明面上,从不避讳人。 说不上来,她到底在介意什么。 直到听见他这么问,“你对待感情,为什么会这么没有安全感?” 嬴固安看不惯她不自信的样子,她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在自己热爱的事情上闪耀着属于她自己的光芒。 “可能是因为,我的父亲。” 这是一个信号,一旦提到这个关键词,她的话匣子就打开。 “我童年所有的不幸,都源于他。” “五六岁时,他去打牌,把我丢给那户人家的高中儿子照看。那个人让我喊着哥哥,然后说着喜欢我的话,亲我摸我。这是我有关被猥亵的最早的记忆。” “十岁左右,他带着我去他的好兄弟家里。喝多了酒,他在一旁睡得香,却丝毫不顾我的安危。我被那个他称之为好兄弟的男人摸遍了全身,幸好被他老婆解救。” “十几岁的青春期,他外出不在家,小一岁的邻居男生不顾我的意愿,在我身上发泄过欲望。” “感情?特别是和男人,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你能明白吗?我不能信任男人。” “我确实没有受到具体的伤害,这种程度也算不上严重。可我真的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发现这些事情都加深了我对男人的厌恶。若要说和感情有什么关系,我只能说,对于男人,我就很难产生感情。” “可后来我发现了最让人讽刺的一点,我是不折不扣的异性恋!” 她一直很平静,直到最后一句才显露出愤怒。 他一直不能理解女性面临的环境。总是旁观者的角度看,这样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之前的他不能理解这种说法。现在才算有点明白了。 她敞开心扉,说出过往种种,已经是对他最大程度的信任了。 而她的平静,更让他心疼得哭了出来。 一个女孩在成长过程中,需要如何保护自己,又要如何戒备周围。这些都不是他能够理解的。 因为遇见过这些事情而厌恶男人,竟然成为她保命的手段。 这社会,对女性何其不公! 他抱着她痛哭出声,不是感同身受,而是想要抱抱过去的她。安全感从来不是从无到有,只会是从有到无,慢慢没有的。 “我不该问你的。不该让你想起这些糟糕的事情。” 小狗带着哭腔呜咽,毛茸茸的头发落在肩头,蹭得有些发痒。 秦希心下一阵酸涩,当下,她正真切地被人爱着。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就好像她带着一腔孤勇往前冲,却一头撞进一片柔软的云里,温暖又潮湿,像是回到了母体里。 他的反应确实给了她安全感。 她想,有他的未来,也未尝不可。 如果你不在我身边 圣诞节之后,因为两人相互敞开心扉,在校园里相处的细节,还被论坛上的cp粉们实时“追踪报道”,简直像是校园明星。 在听到舍友主动问她,并校对真实情况的时候,她是觉得哭笑不得。 “学校里的同学都这么无聊吗?” 舍友一脸神秘莫测地看向她,解释道,“现在好多女孩子都专注搞钱了,男人和恋爱基本上都主动规避。偶尔会看小说看剧来满足一些情感需求,但是嘛,这些也越来越拉跨。所以就开始磕cp,特别是现实cp。不过,希希你冲浪不勤快,不清楚也正常。” “说起来现实cp,大家一般都是磕明星这些出镜率高的。这种cp在一些剪辑大佬手里那真是鬼斧神工,各种题材、各种xp都能满足,还能安排各种连贯悱恻的故事。然后,像你和嬴校草,因为经常在校园碰见,又发现论坛上有同好,自然就……嘿嘿嘿,多关注了一些。” 秦希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也正常,虽然她第一次看到磕现实生活cp的。不过她们也不算过分,在论坛上看她们磕得挺疯狂,却怎么也没有影响到现实。 “虽然我不想打击你,还是想要提醒你一下,我提交的交换申请通过了。下学期开学我就要出国了。” 舍友被她这么一提醒,瞬间像蔫了的花萎靡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在一起也没多久,我磕的cp竟然就要be了吗?” “别表现得像是自己失恋了一样啊喂!” 舍友一愣,差点忘了,这家伙是吐槽役来着。 “答应我,多发朋友圈好吗?无法近距离磕cp,那总该允许我有在朋友圈评论的资格吧?” 秦希失笑,倒也不至于这么…… “我尽量?” 得到舍友的一个激动的熊抱。 当晚,秦希在和孟词晗的通话中聊到这一点,结果让她笑得喘不上气。 等到她呼吸平复下来,秦希才听到她幸灾乐祸的声音。 “你说到这些,我想起来,高中的时候,有传言说咱俩是一对的。你别说,虽然我当个乐子听,但她们都传你是攻!气死我!所以我一直没跟你说过这个传言。” “你的好胜心好奇怪啊。而且,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攻啊?”两人的关注点基本上一致。 孟词晗“哼”了一声,等秦希催促的追问之后,才回答。 “我找人私聊过,他说,你身上有一种女同最爱的姐姐气质。我想想啊,他是这么描述的,秦希有着只针对一个人展露的温柔,面上刻意显露的疏离,两厢反差迭加,简直梦中情姐。另外,这人是个腐男。” 听到这么肉麻的描述,秦希不由得浑身一颤,“这脑补能力,简直上上流。” “我以为高中时代压力大搞这些消遣很正常,但你们大学里,怎么还有搞真人cp的啊?看起来大家的压力都不小。” 秦希惊讶的却是另外一点,“所以高中的时候我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实际上只要和你有关,努力就没有用是吧?你早就知道,却不告诉我?” 孟词晗被她质问得有些心虚,“你也没有问过我嘛。而且,而且,不是没有影响到你正常的学习嘛。” “所以你对我帮你收情书这件事也一点表示都没有?” “好嘛好嘛,我知道错啦。” 还算她认错态度良好。 “不过,听起来你不是很反感的样子。说明,你现在对嬴固安的感情,应该没那么简单了吧?” 被她指出来,秦希毫不意外,“说起来有些矫情,但他确实有点不一样。确定关系后,我本来还有些患得患失。可一旦他站在我面前,我的心就定下来。因为他的一切都在明明白白告诉我,他是我的。” “这么好吗?那我一定要好好瞧瞧,他到底是怎么拿下你的心的!什么时候约着见一面?我最近有空啦,随时可以回国哦!” 秦希与孟词晗说定了时间,才挂断电话。 一周后,正值寒假,秦希带着嬴固安在机场接机。 出门前,他很是纠结了一番穿着,最后还是秦希以快迟到的名头强行结束了他的紧张。 真的见到孟词晗的时候,她身边竟然跟着一个男人。很风流的相貌,最多情的眼睛掩在墨镜之后,推着两个行李箱也不显得普通。 “希希希!呜呜呜,我好想你!” 刚迎上去就被抱了个满怀。 明明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她站在秦希身边偏会让人觉得个矮一点点。 孟词晗在秦希面前,总是显得软萌一些,所以才会在视觉上给人一种稍矮的错觉。 自一见面,两人就像连体婴儿一样黏在一起,各自带着一个男人,似乎被遗忘了一般,各自走在一边,毫无交流。 见面地点约在爵州,明奂告诉秦希,今年母亲也会来爵州和姐姐一起过年。她就索性和嬴固安一起回来,然后跟孟词晗约的地点也在这里。 孟词晗家就是做房地产的,全国各地都有住处。 将她送到家里,才驱车去订餐的地方。 路上倒是清楚了孟词晗带回来的男人的来头。 “我是谷望,嬴固安应该清楚,我是谷祁的哥哥。现在是孟词晗的未婚夫。很高兴见到你,秦希。” 当时,孟词晗和秦希坐在后排,正低头用双手玩她的手指,显得心虚又心慌。秦希一时便错过兴师问罪的最好机会。 直到饭桌上,跟在孟词晗后面去洗手间,才有机会问出口。 “你怎么回事?订婚了?你爸给你订的?” 秦希一直知道孟词晗没想过结婚这种事情,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不声不响地订婚了。除了被她爸威逼,不作他想。 “这个说来话长,总之就是我被他算计了。订这个婚只是暂时的。老头子找了个私生子回来,才不得不找个身份足够的未婚夫稳住他。” 听她这么说,秦希暂且放下心来。 “总之你小心点。私生子,这一点也不是不能操作。毕竟是婚外,谁能说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亲儿子呢。而且你妈留下的股份还在你手里呢,真不一定要联姻。毕竟,我感觉那个男人……有点危险。” “我会注意的。你放心。” “哎呀,我回国是要考察嬴固安的。你别搞错动机!” 秦希心中隐隐不安,暗暗留下个心眼。 饭局结束后,嬴固安的表现得到了孟词晗的肯定。 在之后几周的相处,孟词晗直接断言,嬴固安男徳满分。还给秦希发了一份满分试卷,一份男徳评分标准试卷。 秦希被她这一通操作搞得哭笑不得。 出国前夜,和嬴固安聊起来的时候,还提了一嘴,最后被迫将试卷打印了一份,把他名字签在上面,贴在他的卧室里。 “这太怪了。” 秦希抗争。 嬴固安却很高兴得到了秦希好友的认可,恨不得发朋友圈里炫耀,被秦希阻止,这才选了打印出来贴墙上这个选项。 笑闹着直到上床前,两人对出国的事情闭口不提。 突然间,沉默席卷,两人对视着,只能看到各自眼中的缱绻与不舍。 秦希很少有这么伤感的时候,她对离别的处理并不熟练。她常年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应对一切。 她对离开家没有什么感觉。却在意识到离开嬴固安的时候,心里格外不舍。 她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如此,难道是因为她爱他吗? 或者可以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他不在身边,她的生活有什么不同呢? 这么问自己,她才意识到,她根本就不愿意去想这种可能。她也完全想象不到,没有他在身边的生活。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的生活会怎么样……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秦希将这个困扰自己的问题抛给他。 他瞬间睁大眼睛,似乎很惊讶,她怎么会这么问。 在踌躇了一分钟后,他才缓缓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可能会沿着家人给我制定的道路,一条路走到黑也不会改。” “外公希望我上大学就进公司。按着这条路,我大概会在大学毕业那年,继承公司,所有的兴趣爱好都成为暂时躲避公司责任的避风港。也许还会和别人联姻,过着别人眼中幸福富足的生活。” “直到孩子长大接替公司,我年轻时的热情和爱好被消磨光。中年之后,疲惫早衰。最后可能沉迷钓鱼、冬泳、收藏古玩……就像外公一样,不爱任何人,也没人爱他。” “一个一看到开始就知道结果的人生。我会一直这么走下去。” “希希,我母亲不会干涉我的任何决定,就像刚刚我说到的人生,她不会参与。她乐于做自己,她已经实现她想要在事业上做的一切,她对此已经没有眷恋。所以我的人生会像外公一样,不懂爱与被爱。” 他不是在故意放大她对自己的意义。因为他发现,这些假设都在见过她之后才能想象。至于没有见过她的生活,根本就无法想象,他也逃避去想象那种贫瘠生活的可能。 关于夜晚和失眠的世界 对秦希来说,在德国的日子不算难熬,但她总会想起出国前的那一夜。 两人的关系是从性爱建立起来的,可偏偏分别之夜,她们没有做爱,只是相拥着聊天直到困意席卷。在她问出“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的生活会怎么样”之后。 比较奇怪的一点在于,如今欲望不总是冒头,哪怕在她学业压力变大的情况下。 偶尔的时候,她会和他尝试新的方式,比如视频自慰,文爱这些。新奇的play让两人之间的新鲜感始终存在。 有时候关注两国时差,秦希觉得还蛮有意思的。 她的夜晚,是他的早晨。 他的夜晚,是她的黄昏。 她们在晨昏时分品尝爱欲,不再将性爱局限于夜晚。 这样平静又有滋有味的生活在终将会被打破。 很平常的一天,她看着手机里的另一张脸,突然失语,完全忘了想要说什么。在他担忧地几乎将脸贴在屏幕时,她才平静地开口,“我想你了。” 他快速地笑了一下,又很快切换成安慰姿态。 “我马上就出发去你那里,一天,给我一天时间!” 她知道出国有多麻烦,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赶着过来。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还没跟你说过这句话。你有想过我吗?” 听到她问及思念,他不禁想起那些没被她眷顾的早晨和夜晚,每每遇到忙得无法打电话和视频,只能发个消息的情况,他就会陷入醒不来的梦或是失眠。 特别是她刚刚出国的那段时间,她不是很喜欢主动打电话和视频。那时候他活像个操心女儿出远门的母亲,生怕她在外面受委屈却不敢打电话哭诉。没有她的消息,大脑就忍不住想法发散。 在网络上看到什么负面消息,都会自己吓自己地想象一番,最后就将自己折腾得失眠,在主不主动发消息问她之间摇摆不定,又在措辞之间举棋不定。 他是如何思念她,他不敢宣之于口。只好将一切倾诉在编码中,他制作的人工智能忠实地帮他记录他的所有想念她的证据。 至于怎么回答她,他也只好照实说。 “一旦挂断电话,关掉视频,消息停止传递。只要意识到你不在身边,我就开始想你。” 不是故意说情话,他只是阐述事实。但说完才发现莫名有种情话特有的酸甜感觉,莫名害羞起来。 秦希没料到就这么被他撩了一把。 “倒也没必要这么……肉麻。” 她不是很习惯在现实中听人说情话,虽然小说里面看起来感官还不错,但一旦在现实听到,不可避免地感到不太舒服。 “这可是我的真心话!” 他第一次爱一个人,仅凭本能行事。 算得上技巧的,是在蓝卓琥那里学习了成功案例,在谷祁那里吸取了失败教训。会讨好,且不会踩雷。做到这两点,再加上十足的真诚,逐渐打动了她。 谈恋爱于她而言,不仅仅满足了身体的欲望,还充足了精神的需求。 他给她带来的安全感,使她在感情里,已经不再是害怕被伤害的弱者。 插科打诨间结束了这次通话。 秦希以为他已经打消了出国来看自己的念头,于是转头就将这件事情抛在脑后。 直到第二天,主导项目的教授让她去校门等递送员。 远远的,她看到了手捧一束花的嬴固安。 正值黄昏,夕阳斜照,将他周身映出一圈暖光,成为夕阳风景里的剪影。意外的符合某种摄影构图。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惊艳,唯一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她为此刻的他心动。 她的少女时代,也渴慕过小说中对男人的形容。那些与现实很脱节,她的想象力无法勾勒,所以心动的人设很少数。 而眼前,抱花等情人的少年剪影,却让她领略到书中描述不来的影视美感。 他享受被她注视着靠近,步履沿袭一贯的不急不徐,像往常的每次靠近。却在久别重逢时增添了另外一种很难形容的美妙。 “希希……” 刚开口就被她急切的吻打断。 很难形容,心动的感觉太陌生,导致她心绪不太安稳,亟待利用其他事情来压制。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没什么比亲吻更能表达她现在的感受。 “别说话,别说话。” 一吻结束,她紧紧扑进他怀里。 太紧了。他想。 “你是老师说的递送员吗?” 没给他主动坦白的机会,被她抢先问出口。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缓释她的不安,“是我。我提前帮你请过假了,想让你明天陪我逛逛这里。” 她嫌弃地避开他摸头的手,“别这么摸我头发,好像在摸宠物。” 对于他帮忙请假倒没怎么介意。 想一想,昨晚她一说想他,一挂断电话他就在准备过来了。 不论是这份心意,还是这份行动力,都给足了她安全感。只要她说,只要他有,他就会立马准备奉上。 这种即时的完成度,有谁能抵抗呢? 他抽出时间来见她,她抽出时间陪伴他。双向奔赴的感情才称得上爱情。 和秦希一起度过的每分每刻,他都觉得无比珍贵。想着以后聚少离多,他又开始患得患失。当夜,在小别胜新婚的做爱间隙,不断向她示爱,不断让她复诵他爱她的事实。 秦希一个人生活时,外出的机会不多,也不怎么主动往外走。导致第二天和嬴固安站在租房外,面面相觑。 “抱歉,我忘了,我不怎么出门来着。你想去哪里,也许我们可以打车去?” 嬴固安笑了一声,搂住她,低声告诉她,其实他是有备而来。 秦希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神情动作颇有些打情骂俏的意味。 一想到之前和他旅游,被他安排得当的旅游观光路线,她就放下心来。他很会规划时间,由没人比他更适合安排出行计划。 他只安排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勃兰登堡门,德国着名景点。另一个是柏林大教堂。 她个人对宗教建筑不算了解,却也能看出来教堂的确恢弘美丽。 “我还以为你会对柏林墙更感兴趣呢。来之前就被人推荐过,说是必去景点来着。” 彼时嬴固安站在她身后,神情肃穆地看着她的背影,没有搭话,反而有些紧张的等待她回头。 “嗯?你离那么远干嘛?” 她没注意,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一回头才发现,他还站在原地。 看着她走过来,他手心都紧张得冒汗。 直到她朝他伸出手,“我牵着你走?” 她的本意是揶揄调侃,没想到他真的朝自己伸出手,有些郑重的将手牵住。 她一直没留意到的是,她们正站在教堂最中心的位置。 “秦希,你可以收下我的心吗?” 变魔术似的,牵着她的那只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枚戒指,被放进她的掌心。 明明没有单膝跪地的经典姿势,秦希仍有一种,他正在说誓词的感觉。也许是教堂这个地点自带的buff,也许是他过于认真的神情。 他并非多情眼,此刻的神态却让她看出与之不符的偏执深情来。 她有些不自在,错开眼神,看向那枚戒指。 是没见过的款式,不普通也不华丽,很有设计感地体现了一颗心脏这一主题。 只看一眼,她就知道她很喜欢。 “在这个地方,你刚刚地问句应该改成,‘你愿意收下我的心吗’才对。来,再问一遍。” 见她笑着这么说,又将戒指放回他手里。 他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愿意收下我的心吗?” 秦希朝他伸出手背,另一只手故作娇羞地捂嘴,“我愿意。” 多影视剧的剧情! 她偶尔也会有些戏精,他也能立马get。真的将男朋友的事事顺心做到极致了。 他没有将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反而又掏出一条同样设计感的链子,与戒指上花纹中留的空隙相扣连成一体。 “戒指戴手上不方便做实验。而且,我想让我的心离你的更近一些。戴在脖子上就很好。” 真是……让人意外的答案。明明标准答案摆在眼前,却非要独具匠心的填上另外的答案,结果正确还契合。 秦希看着他,几乎要被他眼神里的深情溺毙。 缓缓收回手,她向他又靠近了两步。 “那帮我戴上吧。” 她仰着头,姿态傲娇得像是将要引颈高歌的天鹅。 当他低头替她戴好项链,整理长发的时候,却被她一把摁住,附送亲吻。 “主动在教堂里亲吻的话,算不算我给了你一个爱情誓言?” 她的吐息落在耳朵,能被她的回应,是他从未想过的,却也没觉得意外。 他知道她一直在做到坦诚直白,违背本性的习惯做起来很难,但她一直在贯彻,也一直在改变。这等委婉的描述还留存在她本能中,但他能听懂,能明白。对秦希而言,他能做到这一点就足够了。 “得你这一吻,就足够了。” 他回吻,抿了抿她的下唇,随后贴着她的唇角,“这是我的誓言。” 相视一笑,互相读懂对方眼里的笑意,才起意回去。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一同沉进爱河,共享爱欲被满足的快乐。 32.亲爱的,这次日落(微h)(end) 梦,对秦希而言,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了。 遥远到,她几乎不记得上次做梦是什么时候了。 但在和嬴固安短暂会面的离别夜晚,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描述的是一个让她疯狂心动的浪漫相遇。 海边落日,夏风微凉。无人的海边,橙灰的云,橘子海。焦糖色的怪石,粉色海滩。迎风而过的摩托和自由的少年,为她驻足。她身处由这一切组成的暖色中,像是被爱包围。 也许,这就是她渴望的浪漫,里面填满了令她心动的因素。 和好友分享这个梦时,她不自觉地想起了嬴固安。关于梦里的少年,她只记得模糊的身影,但口述时脑海却自动将嬴固安代入。 后来她才知道,好友将她的梦画了出来,并上传在社交App上。 等到假期,终于和孟词晗的时间保持一致了,于是两人约好一起旅游。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两人在意大利还没玩几天,孟词晗家里发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她不得不先回去。 她父亲病倒了,正在医院抢救。 这种机会,哪怕她不屑于去争抢,却也明白,不能被别人抢走。 秦希自然是支持孟词晗的所有决定。有些东西被默认不留给女儿,而法律上又允许女儿继承,在能争取的范围内,不管如何都是要争的。 说起来,孟词晗离开之前,还特意叮嘱她,让她直接按照两人的计划旅游,有惊喜。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她是怎么来得及给自己准备惊喜的? 秦希隐约猜到了某种可能,怀抱着又期待又否认的心态朝着下一站——撒丁岛出发。 只有这个地点的衣食住行是由孟词晗全权准备的。 撒丁岛作为意大利第二大岛,可去的景点自然不少。孟词晗制定的旅行计划很合理,基本上每两天逛完一个城镇。撒丁岛的人文历史气息很浓厚,但考虑到秦希对此不是很感兴趣,两天一个地方正正好。 最后一站定在Spiaggia Rosa海滩,这里是是地球上为数不多的拥有粉红色沙子的地方之一。 这里的水质实在太清澈太透亮,也太梦幻,或碧绿或湛蓝,秦希身在其中,都有些不敢亲近这种清澈。而粉红色的沙滩与湛蓝透明的海水依偎在一起,又美得太梦幻,太不真实。踏上沙滩,就仿佛进入了一个浪漫的童话场景。 在说不清的预感下,秦希在粉色沙滩逗留了一下午。 直到太阳落幕,朝着海平面下沉。 是海边落日。 有着橙灰的云,被橘子铺满的海,焦糖色的石头以及粉色沙滩。 与她梦里的一切高度重合。 她像是被蛊惑般,朝着有路的地方走去,果然见到一队骑摩托的少年。她看着他们一辆有一辆的经过,没有人为她停留。 直到看到最后一个经过的少年,他也没有停留。 有些失落,但想起孟词晗说的惊喜,她想,也许后面还会有人过来。 等她距离路面仅一步之遥,刚刚的摩托车队再次从此地经过。 但这次,车队最后的少年在她面前停下来。 她刚好抬头,正对着他。 他正掀开头盔,露出那张熟悉的脸。 “真的是你!” 太过惊喜,但梦中场景的实现莫名又在预料之内。 出乎意料的,她开心得哭了出来。 “也只有你。” 她还这么说道。 嬴固安连忙下车将她抱进怀里,这样亲密的动作可以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等她情绪平复下来,她们已经回到新的住处。 是一个能看到海边日落的房间。 “亲爱的,这次日落,我们做爱吧。”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问他是怎么会为她实现梦里的场景。因为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一切答案。 心鼓胀着,她知道,她栽了,她的心已经被他的爱装满。 认识到自己彻底爱上一个人,该如何缓释内心的复杂感受? 对秦希来说,最好的方式是做爱,一切都由多巴胺主导,一次一次将两人融成一体,直到没有气力去想其他。 嬴固安伸手细细摩挲着她脸上的泪痕,凑上自己的唇,将痕迹轻轻舔去。 “虽然我很高兴看到你感动到哭,但总让我觉得我做的还不够。” “惊喜应该只是惊喜,不该达到喜极而泣的程度。这总意味着,你的安全感不够。” 他很认真地解释,可此时的她并不是很想听这些无关的话。 “你应该,不,必须要,脱掉或撕掉我的衣服,然后……上我。” 两人对坐着,她跨坐在他身上,但衣服都算整齐。 实际上,因为在海边,所以她穿的很清凉,也很轻薄。 思及她话里有提到,所以他选择用点力。 撕开外面及膝连衣裙,露出里面的比基尼。 她不是冷白皮,这段时间的旅行却也没将她晒黑多少,只是让她的肤色像抹了一层蜜,趋于小麦色。 她拥有很健康的身体,兼具健美和柔软。他的喜好没有特定词的限定,她的一切,就是他最爱的。 他的手隔着薄薄的布料,揉捏她身体上最柔软的部位。 男人一手掌握她的乳房,一手从后背绕过,掌握她的欢乐谷。 她们有着相近的体温,肤色却分明。 他的身体健硕却冷白,到处都棱角分明,完美得能够以假乱真希腊雕塑。 揉捏了几下,就刺激得她花谷里流出水来。 这种时候,两人都没有耐心做足前戏。他急着进入她,她急着吞下他。 依旧是对坐的姿势,等到阴茎进入她的身体,她的乳房就紧贴在他的胸口,两方的乳头相对,都得到相当的刺激。 他的喘声就贴在她耳边,可以听出他此时格外兴奋。 两人紧紧搂在一起,相互较着劲朝着对方撞。 他想破开她所有防备,她想完整地吃掉他。 身体相撞的声音很大,几乎在房间里产生了回音。 “希希好棒,我好舒服……” “姐姐,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姐姐姐姐,好紧好快……唔……我快,我快到了……呃啊……” 更大的是他的叫床声。 他在床上从来都爱将自己的感受大声叫出来,偶尔也会问她感受如何,更多的是夸她,以及让她更用力。 秦希也是和他上床后才知道自己喜欢这种调调。 她的体力相较于他还是有些弱,很快便败下阵来。 任由他抱着自己,将他那根傲人的阴茎不住地往她身体里上顶,又快又猛,几乎没给她喘息的时间,就这当前的姿势将她叁次送入高潮。 “别,别顶了……换个,姿势……” 好不容易从灭顶的高潮中找回理智,她死死咬住他的肩膀,让他别颠得那么快。 今天的嬴固安格外地兴奋,听她说要换个姿势,立马抱起她,踱步到落地窗前。让她面朝着窗外,在她背后将阴茎插进她的身体,操得她整个上半身贴着窗,乳房都被压扁。 透过窗,还可以看到没有完全沉落的太阳,点亮了天边残留的霞光,是今天结束前送给人间的最后的光。 她被风景吸引,失神地看着遥远的海上黄昏。 他立马就察觉到她的走神,时不时狠顶一下,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可她仍旧没回过神来,于是不满地蹭在她颈间,以细密的吻封缄她微张的唇。 “姐姐,姐姐,你不喜欢这样吗?” “姐姐,你看看我好不好?” 他卖力地将她顶进高潮,完成了今天的第一次射精。 温存的时间足够他重振旗鼓,可他却只是停留在她身体,不再附送快感。 直到太阳彻底隐没在海平面,她才恍过神来。 “对不起,我走神了。” “可是阿观,我见证了一场完整的落日。” “还想再做一次吗?” 偏偏她还这么问。 谁能忍得住? 他当然想,他做梦都想做死在她身上。有时候想想“牡丹花下死”真是一个美好的愿景,在最爱她的时候,死在她的身上。成为鬼后,永远保持着最爱她的状态。 他的精力充沛,又得到她的准许,直接在房间里尝试了各种姿势。 将她从窗边抱起,边做边走地让她高潮了一次。随后在沙发上抱着将她做到高潮,自己又射了一回。之后在浴室站着坐着做了一回。最后回归到床上,以传统的观音坐莲开始,到侧背体位结束。 这期间她已经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几次,只知道很满足,满得不能再满了。 直到结束,他都处于亢奋的状态。他能感觉到她的转变,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态度和软和地身体。 更多的是,他感受到她的心,终于将他放在里面。 她希望在梦里见到的是他,他自然乐于在现实中送她一场梦。 她想如何要求他都可以,他像无数次说出口的那样,打心底觉得自己是属于她的。无关乎其他,只是因为他想求得她的垂怜,她的爱。 他以低姿态留在她身边,又以臣服的心献祭,换得她的在意。最重要的在于他付出他的真心和绝对痴心,才让她放下心防,彻底地接受他。最后要做的,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快乐顺心。 让他做出这一切的,是因为他是爱的囚徒,而她是他的主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