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遇（年上）》 1.摔倒 01 摔倒 “对不起，乔曼同学，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我赔给你…” 旁边的男生看着乔曼美丽的面庞懊恼，着急说道，又拿出手机“能加下微信吗？我转给你。” 男生似乎有点着急，刚刚手里的啤酒泼到了旁边的女孩儿身上。 … 乔曼看着局促斯文，手忙脚乱抽取纸巾的男生，又看看自己新买的裙子一片酒啧，一阵无语。 但她还是面带微笑，客气拒绝。 “不用了，回去洗洗就行。” 眼看对面男生还要再劝。 她已没有耐心周旋，起身出包厢门往洗手间走去。 情绪不佳的乔曼没留意转角出来的人影，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反应不及，身体下意识一个后退。 却前后脚打架绊倒，一个屁股落地仰躺…！ “唔”好痛！屁股怕是要裂开了，手肘也是，一定擦破皮了！ 乔曼一时发蒙，疼的眼范泪花。 周毓川蹙眉，才从里面出来就见前面的女生快到撞到他，然后一个仰躺。 碰瓷？他低头看向摔到的女生，黑沉的眸子低头扫了眼又立马移开了目光，…嘴角抽了抽，便目不斜视的走开了… 乔曼还没有看清对面人的样子，就见一双长腿从身旁毫无停滞的大步而过。 她忍下即将滚落的热泪，勉强支起上半身一看，却整个人浑身僵住，下一刻恨不得立马就地遁走。 只见---- 对面的大片镜面上直观的映射着，女孩双臂后撑微抬起上半身，光洁的双腿弯曲打开，像只仰倒的青蛙。 及膝的裙摆搭在大腿跟上，露出棉质的白色内裤，还能隐约看到中间内陷的细长的缝隙… 啊，这。 啊啊啊啊……乔曼面色扭曲，内心似有一万条疯狗撕扯而过… 她艰难的爬起，绝望的安慰自己，还好此时此地，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 至于刚刚那人…一个路人而已，反正也不认识。 她选择此刻做一只鸵鸟。 乔曼慢吞吞从洗手间返回时正好碰上了出来找她的吴欣怡。 “曼曼，你去洗手间怎么这么久，正准备进去找你呢？” 吴欣怡说着就拉着她的手准备回包厢去，灯光昏暗，她没有看见乔曼的不自然。 “嘶”被拉扯到伤手的乔曼轻呼出声。 “怎么了曼曼，啊！你手怎么了，要不要紧，用不用去医院？”欣怡这才发现乔曼手肘红肿破皮，不由惊声呼道。 “没事，刚不小心摔了一跤，就破了点皮，回去擦点药就好。”乔曼轻声说。 “只是我要先回去了，你好好玩，回去注意安全啊。”她面带微笑，柔声嘱咐着。 她的心情被破坏殆尽，身上摔到的地方也隐隐作痛，已无心在外逗留，只想赶紧回宿舍。 “哎呀！你不在，我还玩什么呀，我陪你一起回去。”两人一起来的，再说她和其他人也还没有熟到能让她让受伤的室友落单，独自留下玩乐的地步。 “我进去和她们说一声，顺便把包拿出来啊。” 乔曼看她确实想走，也不推辞，看此处嘈杂，人来人往，便对她说“那我先去外面等你。” 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想起下面要经过一个音乐正嗨的大厅，但此刻她想静静。 02.看架 02 看架 消防通道里灯光昏暗，她一个人慢慢下着楼梯，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里回响，越发感觉背脊发凉，头皮发麻，乔曼打了个哆嗦加快脚步，小跑着向最后一层而去。 突然， “砰”的一声传来， 她直觉天灵盖儿一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 她憋了口气，向声音的那边看去。原来...是个黑色人影在消防门后闪过猛的撞上了什么。 “呼...”真是自己吓自己，以后还是少看点恐怖片… 乔曼还没有松完一口气就见有黑色的人影矫健如豹般冲出。 攻击对面的… 那是个微胖的男人，放到人群里毫不起眼，从身形来看，似乎是个敦厚老实的良民，身手倒是意外的灵活。 左右腾挪间居然能躲过对面，…高大的黑衣青年男子的几记重拳，还能间隙间回以几肘，黑衣男子似乎被激发了火气，行动间变得凌厉，胖胖的男人立马没有了还手之力。 微胖男子眼看就要被俘，不想束手就擒，趁对方不备抽出兜里的水果刀。 乔曼一惊，不禁屏住呼吸，压住将要脱口而出的呼声。 千钧一发之际，眼看他就要近身得逞，可对方像是头顶长了眼睛，一个擒拿，他被卸掉凶器，而后被矫健的男子扑倒在地，随即迎来一阵暴打。 乔曼松了口气，这两人是什么人不清楚，但拿凶器刺人的铁定不是好人。 不过呢… 乔曼总感觉哪里有点眼熟…但被眼前的打斗分了神… “啊！嗷！别打了！饶命！救命啊…” 身上男子充耳不闻。 她的方向能看到男人侧脸，眉目锋利，鼻梁高挺，嘴唇紧抿，打人的时候显得有些过于镇定和无情。 这也不像个好人。 随着呼号声，乔曼终于反应过来，她感觉过得久，其实不过眨眼之间。 她站在最后一道楼梯的下方，看着楼梯口，只要下去，出消防门转弯再转弯就能到大门口了。 唉。 她不想惹麻烦，这两人看着都不像好人。 再说，原也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所以她也没想着报警，原路返回上去了…此路不通，就换一条。 可，不知哪里发抽，乔曼鬼使神差的在楼梯转角时向下看了一眼。 正对上一双黑沉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乎还带着狠厉之气，穿透了她的胸膛，让她心脏随之缩了一缩。 转头，乔曼快速跑走了。 周毓川听见动静扫了那边一眼，对上一双水润的双眼一闪而过，和楼梯拐角闪飘过的一尾裙摆。 他面无表情收回眼。 身后传来跑动声。 … “头儿，那…那瘦子跑了，没追上，卧槽！那龟孙子可真滑不溜手。”张程风跑的气喘吁吁，当看到地上被制住的胖子立马拍着上司的马屁道。 “川哥，还是你厉害，这下我们有收获了，不妄这多天的撒网，总算逮着条鱼儿，真他妈会藏…”一边说着一边泄愤的补上两脚。 “啊！嗷！…” “嚎什么嚎！给我省点儿劲儿，回去好好招！”张程风取下手铐把被压制在地的人给扣上。 “先带回去审问。”磁性低沉的声音道。 “得令！” 乔曼快速从楼道返回，穿过热闹的大厅到门口，果然看到吴欣怡左右张望的身影，看她正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便连忙出声喊住她。 吴欣怡回头，看她才出来纳闷“唉？你怎么还在我后面出来呀？” “走冤枉路了，不说了，我们快回吧。” 吴欣怡只以为她是迷了路，里面确实大，弯弯绕绕的，她也没多想。 夜晚的风微凉，城市里霓虹弥漫，树影绰绰。 乔曼行于其间，身上还痛感尤在，不想颠簸去坐地铁，两人便打车回校。 洗澡完给伤口擦了药。 睡前一刻她想起哪里觉得眼熟了！ 那打架凶猛的黑衣男子，穿的黑色休闲裤，运动鞋和洗手间外撞倒她后走过去的人一模一样！ “卧槽”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吴欣怡“？” 一定是听错了，温柔小仙女怎么会口吐芬芳呢！ 可能是天气还有点闷热，乔曼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叹了口气，手伸进睡裙，胸有点涨，是月经快要来了吧。小腹也有些发热。从睡裙探进去揉了几把胸，又换了阵地滑入了丛林深处。湿黏黏的，她不禁缩紧了臀部微抬，嘶…屁股还疼… 手指绵软，没劲儿。 越发不能排解的烦躁郁结让她手下失了轻重… 在室友绵长的呼吸声里，她闭眼，似乎那双锐利黑沉的双眼又是一个扫射而来，她一个激灵，白光一闪，高点忽而来临。 乔曼沉出口气。 这真是… 斜了门儿了… 03.报警 报警 他从审讯室外离开，回了办公室细细看着资料，调来这里虽说不算久，没有碰到什么大案子。平日里鸡鸣狗盗的小事多而杂，一点点磨着他的耐心。 这次也是，几个流窜的药贩子而已，小打小闹，端掉窝点便不成气侯。不像缉毒线，他原是想着，既然把他调离前线，去缉毒线也是另辟蹊径。谁知，组织不同意。 他抽了根烟，仰倒在冷硬的长椅上，他也几年没回B市了。 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大城市都差不多。 张程风出审讯室，径直去了周敏川的办公室，见他靠坐在沙发凳子上抽着烟，敲了敲门“川哥，里头那孙子刚刚松口了，他的上家，人在黄龙巷一带藏身。”有所收获，他熬夜的疲惫感也冲散很多。 “呵，还以为嘴有多硬。”周敏川落下支起的一双长腿，弯腰按息手里的烟。 他扫了眼墙上的钟，起身冷声道“叫上几个人，5分钟后出发。”声音低沉沙哑，一夜未休息也丝毫不显疲惫，只是下巴长出青色胡茬，眉毛压的低，更显得…，不那么慈爱友善了 张程风默默腹诽“是”，他一警校毕业分到这里，就安排到了刚来的周毓川身边，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样子，他还有点不服气来着。结果，出了几警，就知道差距在哪儿了，他是真镇得住场子，任是什么扯皮拉筋骨的泼皮辣货，见着周毓川便老老实实。 张程风心里佩服，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 几人出发去目的地，黄龙巷，说是巷其实是位于大学城后的一片商业街，一头各类吃食饭馆多，另一边则是些年轻人喜欢的休闲场所，电竞、游戏、剧本杀、图书馆、步行街类聚集。 此时近中午，正街已开始人流如织，街后是片密集的城中村，七弯八绕，建筑紧密的自建房，许多房主将房子出租给附近做小生意的人，也有附近大学毕业的学生们。 人员众多，是个鱼龙混杂之地。 “头儿，我们已经蹲守这么久，你说会不会...”他们蹲点的位置位于一栋房子的对面的巷口。据那胖子交代，他跟踪过与他交头的那人，就在这一片活动。 “注意”周毓川压低了声音，嘴唇都未动一下，扭开了手里的矿泉水。 张程风闻言噤声，紧绷了脖子又想放松下来，一时有些别扭的顺着周毓川的视线看过去，这，看谁？进楼栋的人能连成一个串儿啊... 似乎是知道他所想。 “留意灰色衣服，带鸭舌帽的，别打草惊蛇。”周毓川继续低头喝水随意的说道，并不看向那边，余光里此人正低着头上楼梯，仔细看有些肢体僵硬，显得有些紧张...紧张？ “走，跟上！”周毓川见状扔了水快步跑过去跨进楼梯跟上。 前面的人此时已开始向上飞奔起来，和前面上楼的人插身而过时把人向后推。 “哎哟…！” 周毓川接住一个即将跌落的人，扶稳。又是几个东倒西歪的人，他顺势拉一把，快速的追了上去。 前面消瘦的人影跑的飞快，眼见要出天台，周毓川一个急冲只两步便上过一层楼梯，张程风只看到他衣角一闪便不见了人影。 前面灰色人影却翻越栏杆跳了下去，阻力让他头上的压舌帽飞了出去。 张程风跟上来时，只见到周毓川飞越栏杆向下跃去的矫健身影，风扬起他的衬衣像只黑色的薄翼，然后突然的坠落。 他心里一跳忙扑过去看，还好！他跳落在一个平台上。 又见前面那人影跑动躲藏之间，轻车熟路，显然对这一带很是熟悉，后面的人影紧追不舍，宛如紧盯猎物不放的敏捷猎豹。 --- 乔曼看着一边查着资料，一边做着笔记，这是离学校比较近的一个小型的图书馆，装修别致，环境清幽，人没有校内的那么密集，她偶尔来这边换个环境。 这会儿外面艳阳高照，都深秋了，还是有些热，她不想硬抗中午的日头，干脆再多看看书好了，她打了个哈欠，昨晚上睡的有些晚，这会儿有些精力不济，便起来走动走动，换本书顺便打杯水。 周毓川紧跟着那乱串的人影不放，眼看他逃进了一个建筑，他来前对这一片地形做了个了解，知道那是个图书馆，中午了，附近学校学生就要下课，怕是这一片的人都会多起来。 掏出耳机带上，问大家跟到了哪里。 “老大，我们…在图书馆附近。”几人大声喘气的声音传来。 “来两个人和我进去，其他人守住前后出口”他语气平稳的吩咐，说着便跟了进去。 图书管里高高的书架林立，三两人影，静静穿梭其间，或坐或立，十分安静。 乔曼选好书放轻脚步，正准备返回位置，却突然被身后冲上来的人撞了个趔趄，差点一头撞门柱上，一句怒骂还没吐出口。 只见从书架旁冲出个人影大喊一声“站住！” 然后-- 撞她的那个人一个紧张激动还是想制造混乱，用力把身边的她一推！ … 她只觉天旋地转，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完！ 她倒向的背后是个旋转楼梯…楼梯下还是个景观池！ 紧随其后见到这一幕的周毓川来不及多想，飞扑上去，脚下一个借力抱住了摔飞腾空的女生，脚下是楼梯，着地时没稳住，两个一同摔进了水池里… 紧跟而下，看着眼前的一幕，张程风底气不足，眼神游移，“老大，我先去追人。”说完就追着目标跑掉了... 摔的发懵的乔曼… 涣散的眼神总算移到了她的救命恩人“老大”身上，一张英俊的脸，浓眉入鬓，双眼黑沉，此刻皱着一双好看的眉。 等等！这人，tmd好熟悉， 能不熟悉吗？昨晚才见过！ 乔曼觉得她的手肘钻心的痛，又破了。 “你没事吧，头晕不晕？”周毓川抽出护住女孩颈部的手问道。 看她双眼呆滞无神，坐在水池里一动不动，打湿的黑发粘在白皙的脸上，显得脸色越发苍白。 他不由皱眉，难道摔的脑震荡了，还是腿摔折了，见她不吭声，便弯腰上下捏了捏她腿骨。 男人的手指有力，捏得她又痛又麻。 乔曼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你干什么呢？流氓...”她气的胸口发疼，深深呼吸。 “呵，没事就赶紧起来。”周毓川见她中气十足，腿骨也没事。说着就跨出了水池，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微顿，又移开目光，脚步微动，挡住三三两两看过来的视线，又脱下身上的黑衬衣，递给女生。 乔曼不明所以。 见她不接，他没时间多磨蹭，干脆直接披她身上。 乔曼顺着他的动作看向身上的黑衬衣，这一看不打紧，她，她又要炸毛了！ 她自己穿的白色棉质上衣被水打湿，半透明的贴在身上，里面的内衣花纹清晰可见，连胸前的两点都若隐若现…随着重重的呼吸上下起伏… 乔曼无语凝噎，气的胸口发痛，又浑身无力。 浑身上下都疼！ 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倒霉，碰到这人两次，两次都身心备受打击摧残。 这是什么黑色玄学吗？ 还会有下一次吗？ 乔曼又隐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不过，此刻，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先。 4.警局 4.警局 周毓川从图书馆出来时，那嫌犯已经被守住出入口的两人给擒住，他看着扭动挣扎的人影问两人“张程风呢？” “开车去了”小刘话音刚落。 就见张程风停车，摇下车窗喊“川哥，上车”。 车上，张程风瞥向旁边的周毓川，见他半边衣服湿透，黑色的衬衣也不见踪影，嘴里叼根烟也不点燃，垂着眼皮，姿态闲散的转着手里的打火机一言不发，与刚刚追捕嫌犯的气势凶猛像是两个人。 张程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了看后排又忍住了。 他也是要面子的，回去再做检讨。 一路无话，警局很快就到了。 “老大”张程风磨磨蹭蹭到正下车关车门的周毓川身边。 “嗯？”漫不经心的低音，周毓川还在想这个案子，目前重要嫌疑人抓获… “你刚刚帅呆了！要不是老大你那个飞身而出英雄救美，今儿个那小姑娘要是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啊…”张程舔着脸热乎道。 “少TM废话，说重点。”周毓川挑眉，点燃手里的烟，一个眼神扫过来，斜靠在车身上抽起了烟。 看这架势，张程风收起笑脸一个立正。 “我要检讨！老大都说过多少次了，遇事要冷静，要有预判性，我这b记性，怎么就忘了呢？今天在公共场合惊动了嫌疑人，从而间接导致人民群众受到了伤害，都是应为我的冲动造成的，老大，我错了”。 周毓川看他脸通红，垂着脑袋站的笔直，像个罚站的学生，可不，才毕业没多久的小年轻，性子跳脱，嘴贫…还有的磨炼。 见他乖觉，倒也没揪着不放。 “下不为例，书面检讨明天交给老张。”说完便灭了烟，径直去了办公室，一身湿衣服粘的慌。 这和想的不一样啊，不是应该拉去操场拉练到涕泪横流吗…幸福来得太突然，害怕！ 乔曼以受伤要报警为由，在图书馆里找安保要调被推下楼梯摔倒那时的监控录像。 人家看这小姑娘确实一身狼狈，走路也一瘸一拐，而且报警的话，后面警察也会来取证调取，再看监控里，确实被人推下去的，便没有为难。 乔曼拿手机录下视频后，也不回去换衣服，留着这身狼狈不堪的受害证明，更有说服力。 她收拾好东西，到了局里开门见山“我要报警，我受到了人身伤害。”说着便释放情绪小声抽泣起来。 老张一看这漂亮小姑娘，哭起来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头发和衣服还半湿，如花似玉的脸上还有一小片擦伤，走路也不太利索的样子，这么漂亮的姑娘…他顿时有种不好的联想。 便越发的轻言细语起来，“来坐，坐，别着急，慢慢说。”说着走到一边叫过了小刘。 “张哥，怎么啦”小刘一脸疑惑。 “是这样，刚那个小姑娘说受到了故意伤害，我怀疑…”，说着还使了个一言难尽的脸色继续道 “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我怕刺激到她，这不你们都是女孩子，好问话点。” 小刘还在琢磨他这挤眉弄眼的是个什么意思，听见话便打趣 “嘿，张哥，没发现你这还挺怜香惜玉。” 刘然走到女孩对面的桌边坐好，这才看向女生，手里的笔一顿，语调都比刚刚轻了几分。 “叫什么名字，遇到什么事儿…” 乔曼这才把图书馆里的遭遇说了一遍，并强调，自己已经调取了监控。 刘然一一记录，听起来这是几个人发生冲突，其中一人临时起意… “嗯，有监控，那更好，证据充分更好定案，明确责任，伤情怎么样？” “全身都很痛。”说着乔曼又默默流下了几滴鳄鱼泪，边把手机的视频打开给她看。 “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刘然说着却不自觉停了下来。 这视频里的人咋这么熟悉呢，她暂停，放大，这后边英雄救美的好像我们周队呀，这对着池子里说话的人不是张程风嘛… 这么巧，刚刚出警的几人才把嫌犯给带回来… 后脚…刘然脸皮一紧。 “咳…乔小姐，这…可能是个误会”刘然头大…误会是误会没错，但这姑娘也是凭白招了无妄之灾，摔的惊心动魄，还好周队身手好，反应快… 还在想怎么解释好呢。 这不，就看周毓川从里面出来。 刘然眼前一亮，忙叫到“周队！” 让帅哥队长自己解释去！ 5.误会 05 误会 “什么事”周毓川回头走了过来。 “就，这姑娘有印象吗？”小刘指了批乔曼小声说。 周毓川挑眉，哦，是这倒霉姑娘。 女生一双晶亮的黑幽幽的眼睛微微瞪圆，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睫毛还挂着颗颤巍巍的泪珠。 “这是我们局的周队。”小刘对乔曼说解释道。 乔曼…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 这是什么戏剧性的转折，迟疑了几秒才出声“你…你是警察？”其实很明白了。 随着女孩的迟疑发声，那颗水晶似的晃晃悠悠的泪珠也终于滚落下来。 “是。”周毓川看着颗水珠，不知怎么的刚那刻收紧的呼吸也顺畅了起来。 刘然给他说明了下情况，边把手机里视频给他看。 手机里视频播放的正是今天图书馆里他飞扑救人双双落入水池的一幕。 乔曼看着眼前的情况暗忖，这和自己判断的完全不一样。 被小混混互殴时故意伤害； 和被警察抓捕的犯人误伤； 这完全是两码事儿。 合着自己这罪是白遭了，这口气是争不回来了。 乔曼暗自生气又颓唐，像漏了气的皮球。 周毓川看着眼前尤带怒气却又怏怏的女生，身上还穿着他披上的衣服，雪白的小脸上一片擦痕尤为显眼，不经皱了皱眉，语气缓了缓。 “对不起，今天发生的意外让你受到了伤害十分抱歉…人，我们已经抓获，你有什么诉求可以先提出来。” 男人声音低沉有磁性，又沙哑微凉，听在耳里怎么都有种被压迫的感觉… 诉求？我原本的诉求就是你们这群打架斗殴的流氓混混受到惩罚。 乔曼心里愤愤，却故作大度 “周警官，真没想到你是警察，今天谢谢你接住了我，…那，人都抓住了，希望他能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也没什么其他诉求了” “嗯，应该做的。”男人回的漫不经心。 依旧是那种低沉微凉的感觉，乔曼的胸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挠了挠。 她起身的动作微顿。 而后拿着东西，一瘸一拐的朝外走去，下门口楼梯的时候还差点摔倒，然而脚步不停继续往外走。 … “等等”周毓川见女孩行动不便的样子嘴角扯了扯，终于开口道。 本想叫小刘，快速扫了圈没看到，本想叫别人的，结果身体先行起身走了过来。 只得对她说“带你去验个伤。” 说着也不等她回应，径直去开车。 乔曼看着男人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向车里走去，莫名，似乎气压比刚刚更低了… 等等，他这是准备亲自带她吗，看起来那么冷，她还以为他会让别人呢。 “上车”周毓川放下车窗，看着在发呆的小姑娘道。 乔曼回神，坐上车默默系好安全带，车内一时安静。 乔曼微微侧头看去，男人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闲闲握住方向盘，她觉得此刻太安静了，而身边男人气场又太强。 乔曼有意说点什么，便轻声问道“周警官，我们去哪里验伤，远不远啊？” “你赶时间？”周毓川看她为难的样子蹙眉，不等她答话继续说道 “及时检查受伤情况，能避免不必要的纠纷，方便后续追责也好落实赔偿。”周毓川声音清冷，语调平平，公事公办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哦，那好吧，我听周警官的，那学校我就请个假。”乔曼听话道的说。 周毓川听女生语气柔柔一副乖巧信赖的样子，挑了挑眉没说话，加快了速度开往最近的医院。 因乔曼“行动不便”，缴费，检查，所以前后手续都是周毓川在跑，顺带垫付了药费。 医生看着结果，并无大碍，对二人道“骨头没问题，就是软组织有多处擦撞伤，开点药回去外敷内用，这几天生活中注意点多休息，不要大幅度动作… 取完药，两人从医院出来，乔曼的腿依然不利索的样子，周毓川送佛送到西。 回校的路上，车里越发安静。 黑色的越野在校外停好，乔曼道谢，开门打算下车时，想起身上还穿着男人的衬衣，已经半干。 抬眸看向正在点烟的男人，问道“周警官，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可以吗？” 他看向扶着车门低头询问他的女生，吸了口烟不置可否，想说不用，开口的却是“嗯…” 乔曼只听他含混应了声，烟雾后的男人看不清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还有，之前以为你们是一伙儿的…骂了你，我道歉。” 她说完，没等对方有所回应便退开，关好车门，进了学校。 这女生…怎么总觉得有些面善，像是哪里见过的样子。以他的记性，见过的话不至于没有印象。 烟雾后的男人看了会儿女生的背影，随后开车离开。 她回到宿舍擦好药，换好衣服，看着那件宽大的黑衬衣，想了想，折起来放柜子去了，回头出去送干洗吧~ 出门前照了照镜子，这才发现颧骨的位置红了一片，还有几根破皮的擦痕，她摸了摸，“嘶！” 镜子里的女生顿时目露凶光，温柔不再。 06.运动会 运动会 “据小道消息称，运动会时间确定了，而且有些竞技项目会有附近两所大学的队伍共同参与呢。”江紫含一脸期待。 “真的啊？”吴欣怡激动“哪天哪天？紫含，你哪来的小道消息，准不准？” “…呃，我也是听我男朋友说的，他在e大，已经接到通知了。” 头一次听说她有男朋友，吴欣怡又炸乎。 乔曼也有些意外，没想到江紫含这么忙，几份兼职在做着，还有时间这么快交了男朋友，不过，可能是兼职时认识的呢，工作恋爱两不误… “我们是高中同学” 原来是高中同学… 能一起考到一个城市，也挺励志的，感情应该很好吧，乔曼想，不像她的初恋，高中还没有毕业就突然出国了，连个正式的告别都没有… 是怕她胡搅蛮缠吗，她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吗，初恋虽然很美好，但是不确定性太多了，对于可能会分开这件事，她是有心理准备的。 甚至预想了那个场景，该如何完美的划上句号，给双方留下美好的印象，只是没想到，对方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曼曼，曼曼”吴欣怡连喊了几声。 “啊，什么”乔曼回神。 “发什么呆呢，你成绩这么好，又这么漂亮，高中有没有男友啊，不，我猜没有，曼曼这么乖，一定每天都在认真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就像现在这样。” 吴欣怡想到追求乔曼的狂蜂浪蝶们，而乔曼一向不为所动只管埋头学习的样子笃定道。 乔曼暗想，要是她知道她还起了心思吸引一个男人的注意，大概会纠正对她的错误认知。 不过高中谈过恋爱这也没有什么否认的必要。 “高中倒是谈过男朋友，只是后来他出国了。”看着吴欣怡吃惊过后又一脸吃瓜的表情。 还不等她追问。 乔曼就对她嫣然一笑“然后没有然后了哈”说完便拿出笔记本，准备理一下今天课上的重点。 吴欣怡惊！…美人实惨！ “分了就分了，学校大把的帅哥等你挑呢，好的在后面！” 美人一笑此刻在她眼里都成了挽尊的强颜欢笑，吴欣怡便善解人意的安慰。 乔曼没留意到她的带着小心的安慰口吻，继续说道： “不过你有一点说对了，我是要认真学习，暂无恋爱打算。” 虽然大学得环境不像高中那么高压，但是关于未来进入社会的压力接踵而来，而自己也只能靠自己，现阶段的自己只能更加努力。 而且，该是找个兼职了，每月等着家里那不定时的生活费，有时候可能忘了没打，而她银行卡的存款在慢慢减少，她便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没有多说的兴致，结束话题后，乔曼打开前些天在图书馆，同系的师兄分享的几个学习交流网站，慢慢静下心来。 “得，看吧，受伤了，产生心理阴影了。”通过脑补得出结论，吴欣怡把这个前男友列入了和乔曼间的需要小心翼翼注意分寸的话题。 不过片刻她的关注点又被即将到来的运动会所吸引，小声和江紫含讨论起来。 07.运动会2 运动会2 天气变凉，气温骤降后，天也黑的比以前早。 相比之前热闹虫鸣的校园，今天人影零星的傍晚则显得清冷萧条，于是更寸的凉意沉了几分。 乔曼怕冷，也不喜欢冬天万物萧条的氛围，偏偏考取的大学城市又偏北方。 想起高中时，钟遇曾多次提起过想让她和他一起去国外读书。 乔曼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应。 他也清楚不可能的，不过是没忍住想问问。 后来，便也不再提起。 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乔曼从图片馆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回寝室的路上也没有什么人，路灯把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树影摇晃，张牙舞爪。。。 她一时发挥了下想象力，不禁打了个哆嗦，摇了摇头，把那些黑乎乎的联想甩出了脑外。 结果转眼“砰”的一下，一个人影从旁边树影里窜出撞到了乔曼，却只是迅速捡起掉在地上的包，低着头匆匆跑过，毫无停顿道歉之意。 奔波劳累了一天，拖着隐隐作痛的的躯壳的乔曼一个趔趄后站稳。 看着跑过的女生模糊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下散落的物品，叹息！ 默默收拾好散落的笔本u盘放回包里，起身时扯到了伤痛处，一个卸力，又摔跪了下去。 命运多舛的一天！ 乔曼内心哀呼… “同学，你没事吧？”附近的一位男生跑了过来，扶起了乔曼，帮她捡起来了背包。 乔曼看了眼男生，背着光，面上模糊，看不清五官。 “谢谢。” 男生看着接过包道谢后便继续往回走的女生。 反应过来，看来她还是对自己没有什么映像，不禁有些垂头丧气。 接下来的几天乔曼除了上课就是在宿舍静静养伤哪里也没去。 运动会这天，乔曼起了个大早，到不是有多么积极，而且宿舍那两人实在是有点太激动了！ “我说，你们有必要这么早么，天才蒙蒙亮啊。”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有必要，很有必要，来，看看，我们穿的这件怎么样？”吴欣怡说着顺便做了个经典的水冰月造型。 江紫含有些不适的拉了拉身上的小短裙。被吴欣怡拉着拼单买了同样的衣服，这么短真的好别扭“哎呀，我还是换了吧，不习惯。” “别换呀，说好了要和我穿同款的啦。”吴欣怡赶紧拉住她。 乔曼揉了揉眼里的水花，看着她们身上的小上衣加小短裙吐槽道：“没记错的话，你们今天不是有跳高和接力赛。” “哎呀，排在后面啦，我们可以提前回来换”。 “不冷？”乔曼无语 ，这天气早晚还是有些冷的。 “不不不，我热， 一想到今天广大校园男神们要展现他们矫健敏捷的身姿，我就热血沸腾！紫含是不是” 江紫含在一旁无奈一笑。 乔曼... 乔曼也被说得心动起来。 开学以来还没有什么机会见识校友的嗯...各方面素质。 梳洗完，还早，乔曼听了会儿单词便被拖着去吃早餐顺便凑热闹。 运动会开幕，乔曼被选做代表，举牌带班级入场，她们班之前设想了个几个方案，让乔曼充分发挥颜值优势穿上奇装异服走一圈儿。 乔曼在一众异服提议里，艰难争取到了汉服。 举着班级牌，穿着汉服长裙的乔曼，迈着小碎步走的温吞含蓄。 好了伤疤不敢忘了疼，她实在前几天摔出了阴影，唯恐万人瞩目之下踩到了裙摆绊倒。 后面一众同学们只以为乔曼要配合人设故意走的婉约，别说看着还挺是那么回事儿呢。 于是我们就可以看到这一群人走出了鸭子摇摇摆摆，慢慢悠悠似过大街的景象。 在一众朝气蓬勃里有点莫名的喜感。 “年轻真好啊。”肖凯感慨。 周毓川想到此人德性，面冷吐槽“你就没有年轻过，不用感叹了，让你查的，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肖凯这人也是奇葩一个，他性子跳脱，却沉得下心经得住寂寞，从学生时代起就是泡进实验室便查无此人状态。 “嘿！你这是求人做事的态度吗？”肖凯回怼，要不是多年未见，近期偶然发现这货居然当了警察，主动联系上，要不以他的尿性估计都不会主动来找他。 此时见他冷俊气息更甚从前，他心理充满了好奇，一时都不知道从哪问起。便说道“哥儿几个都听说你回来了，说要聚聚，你看看哪天有空？” “最近忙，改天吧。”周毓川想，确实很久没见了，但是他最近没时间。 “哪天，我最近也忙，你要的检验结果等我忙完再说。”两人一路说着已走到了实验室门口，肖凯推门进去一屁股坐工作台前，理也不理周毓川。 周毓川挑眉，自己拉了把椅子，“下周周末，行了吧！”多少岁了，现在都闹脾气了，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吗，不过自知理亏，还是抽了个时间定下。 “不去可不是男人啊！”肖凯忙转身说道，嗓门都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你幼不幼稚。”周毓川呲鼻，“你要是早点出结果，我大概可以早点忙完，看你的了。” 说完懒洋洋摊开了长腿，掏出烟欲点，临时想起环境不允许，又推门出了走廊。 “唉，对，外面抽烟，里面不行。” 又瞧了会儿楼下的操场，热闹非凡，他好久没有这么闲适的无目的的置身于人群中了。周毓川想，大概回B市这段时间是他最放松的时候了吧。 见肖凯拿了瓶水出来，伸手接过“我还有事，先走了。” “下周末，别忘了啊！ 08.校遇 08.校遇 开幕结束，乔曼赶紧去换下了衣服，她的接力跑项目在前面。 就说咋也不是大长腿啊，怎么就安排了跑步？班委：跳高、拔河还有名额，要不这个？ ... 几轮跑下来，乔曼已累得气喘吁吁、步履蹒跚的来到看台坐下，接过同学递过的水，仰头喝时余光里，江紫含正飞快的跑过来。 江紫含大急，刚被通知，她参加的项目调前了，她没时间回去换衣服了，此时看到下场的乔曼，江紫含大喘气。 “曼曼！太好了！你比完了！拜托...跟我换下衣服吧！”说着就拉起乔曼就跑。 ...刚能喘气的乔曼...头次看她这么着急的样子... 刚到最近的器材室，发现一间教室门没锁一推就开的赶紧进去，顾不上周围浅浅的灰尘，也没注意地上新鲜的脚印。 江紫含气喘吁吁，手脚迅速的扒着衣服道“乔曼快，马上到我了。” “谁让你早上要和欣怡穿这身儿，赶不上变化了吧，我这跑了几轮，衣服可都有汗了。” 乔曼话说着，手上不停，几下脱下衣服。一瞬间有些起鸡皮疙瘩。看了看四周，室内一堆杂物。窗户是关上的。没有风。刚那一刹那...可能是皮肤突然接触空气的应激反应吧，室内还是有点凉的。 “乔曼？” “嗯？给。”同时将衣服接过来。 上衣有点紧，裙子腰有点松。她往上提了提，下面又不够遮。 “没事，我也一身汗。”江紫含一边手忙脚乱的套好衣服，一边不经意盯着乔曼胸前看了几秒，脸有点红跑掉了。 乔曼整理好衣服从器材室出来，想了想还是准备回到看台去继续看比赛。 她没注意到器材室里被掩藏在角落的人影。 女生推门出去后，角落的男人这才点燃嘴里叼着的烟，周围钢架器材凌乱，灰尘满布，馨香雪肤离去后静得出奇，他静静的抽完一支烟才走出去。 路过各类项目看了一圈的乔曼，被尖叫叫得脑仁疼，本想找个安静点的看台看下蓝球赛。 结果逛了一圈到处都是高朋满座人声鼎沸的。 “哇，你看那个那个！是哪个年级的，跑得也太快了吧，身材好好，腿好长，啊！好帅啊...”一众女生发出尖叫。 路过的乔曼看了眼跑在前面的男生，嗯，确实身高腿长，就是太瘦了点... 是属于少年介于青年的那种竹竿一样的清瘦，大多数这个年纪的男生都是这样，肩膀不够宽，也没有什么肌肉。 “是啊，好帅！帅...运动系的帅哥最诱人了，想想就男友力爆表、荷尔蒙爆棚！” ..这就荷尔蒙爆棚了？ ... 说到荷尔蒙爆棚乔曼不知怎么就一下想到了... 此时，眼前划过一个黑色的身影，乔曼定睛一看，肩宽腿长，可不就是很像那个男人。 巧了，刚想到这儿，这人就出现了。 教学楼旁边的林荫小道上，他左手拿着手机在说着什么，一手拿着串钥匙，透过树荫，斑驳的日光打在他身上，明暗间有种不真实感。 09.校遇2 乔曼想了想，扒开人群追了上去。 “周警官？”乔曼在不远处叫住了他 周毓川才挂了电话，闻声，回头一看挑眉道“是你？” 是刚刚的鲜活的雪白。前面的女生穿着短裙提着包，有点气喘不顺的样子。在她又紧又短的衣服上扫过，曲线毕露又显得青春的性感。眯了眯眼，眸色又黑了几分。 乔曼见没认错人，松了口气，走上前来说道“没想到会在校园遇到周警官，嗯…周警官你现在忙吗？”像是为自己的唐突感到了一丝羞赧，乔曼不觉放轻了声音。 眼前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漫不经心的表情，没什么感情和情绪的样子，低沉的声音，只是说了句“是你。” 这个“你”字仿佛在乔曼的耳畔心间打了个转儿，她生生产生了一种缠绵迤逦的错觉。 乔曼暗暗鄙视自己，定力定力！胸腔颤动，深深吸了口气。你也是常被帅哥围绕的资深美少女一枚，可不要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痴汉... 离得近了，能看到女生红晕的脸庞上还透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大而明亮的眼睛直直盯着他，里面光芒闪烁，跑得有点踹，鼓鼓的胸上下起伏。 周毓川移开视线，看着女生生动的脸庞，张口而出的话缓了缓才说“有事吗？” 声音依旧低沉又充满磁性，她感觉耳朵阵阵酥麻，乔曼头次认识到自己原来还是个声控。 “嗯，就是你之前借给我的衣服，已经洗好了，我现在去拿，就在校外步行街那里，你等我一下好不？”问到后面不自觉的放缓了声音。 还要麻烦人等，乔曼下意识觉得不好，话赶话道“要不我们一起去，在这儿等好像也挺无聊的。”说完又觉不对，他不一定有时间... “行，走吧”不等女生想好说辞，周毓川说完就大步往校外走去。 “啊，哦”乔曼被他果断的行为整的有点慢半拍，她想，她今天大概是运动过量有点缺氧，所以思维有些卡壳。 这场景有点意外 小跑了几步跟上，乔曼一时没说话。 两人走到一个小巷路口，乔曼本想提醒，结果看他径直转弯了，乔曼意外，“周警官对这里很熟悉啊？” “不熟” “那你知道走这条小路呢。” “你告诉我的” 乔曼，我还没来的及说呢... “你的眼神更早告诉我。”周毓川说着撇了她一眼微勾了下唇。 啊，能不能别这样放电啊，乔曼总感觉他刚说的是在逗她，但又找不到证据。 周毓川瞧女生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不由一瞥，她的眼睛确实像是会说话。 乔曼拿完衣服出来时，男人还站在不远，含着烟，没有点燃。不知在想着什么，眼神空悠悠的。 于是她先去隔壁买了两杯奶茶，两人才因为误会认识，也不好多占用时间，总觉得他有点看小孩胡闹的感觉…这可不行。 免得让人误会，打算今天就此打住。 “周警官，谢谢你，今天耽误你太多时间了。”乔曼说着边把奶茶和衣服袋子递过去给他。 周毓川看着递过来的奶茶，本想拒绝。 “我先回学校啦，下次再请你吃饭道谢。再见。”语气轻缓又带点俏皮，乔曼拿捏尺度客套了一下，准备撤了。 虽然成熟大帅哥长得十分和她口味，但是气场太强，太冷，她需要缓缓。 周毓川接过衣服和奶茶，“一起吧。”说着跟上了她。 “啊，周警官是要回学校吗？”乔曼意外，他来学校干什么呢？ “去开车。” “哦，”呵呵，所以是对这里很熟，知道开车过来不方便咯？ 两人沿着原路返回，乔曼人小腿短走的慢落后了一截，她自持淑女形象，没有追上去，还是周毓川发现太过安静，看着龟速行走的女生，也放慢了脚步。 上午的比赛告一段落，学校里到处都是人。 她还穿着不和身的短裙，上衣也过于紧了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有些令人不适的目光在落在她的胸前短裙下面。 乔曼觉得有些不自在了，于是板着张脸，加快了脚步。 只是，前面小路口突然冲出来几个学生，乔曼前面的人躲避性往后一退，眼见就要撞上她。 “小心。”周毓川眼尖及时拉了乔曼一把，所幸没有被撞到，只是乔曼被吓了一跳。 一个紧张，手上用力，没站稳摇晃间奶茶泼了一身。 奶茶温热，到是不烫，只是湿黏黏沾在身上，乔曼反射性去拉打湿的衣服，上衣短小，这一拉就不免有点春光乍泄，她反应过来，赶紧松了手。 奶茶泼洒不过眨眼间，周毓川不动声色扫视了一眼四周，见状便略扶了一下女生的肩膀把人往分叉小道上推了推，乔曼反应过来便顺着力道往林荫小道走去。 她有点烦躁受挫，为什么几次遇到他都是这么狼狈，此前不妙的预感这是应验了？…她要不还是离他远点？心中愤愤，不禁加快了脚步。 周毓川看着气鼓鼓急匆匆的女生，不禁心里感叹。这就生气了，还真是小孩儿脾性。 小路离宿舍楼还有段距离。 他拿出袋子里折好的衬衣，几步追上拉住了女生，将衣服一抖便披上了女生肩头，见女生睁大眼睛盯着他傻傻的不知道动弹，也没提醒她，拉过女生的手穿过袖子里，完了还在衣服下摆打了个结，更显得她的腰细细的一捧。 以他自上而下的视线里，女生鼓起的胸，纤细的腰肢下是线条完美的长腿。 他有一瞬间的手痒，想把结打开，让宽大的衬衣把她包裹的更严实一点。 男人做这些的时候，有种随意又专注的矛盾感，他们离得近，乔曼能看到他俯首时，眼睫低垂投下的阴影，和眼底沉静的光芒。 显得没有那么冷峻了。 周毓川给她套好衣服说道，“小心点，别走那么快。” 10.唐突 唐突 回到寝室的乔曼，心还有些怦怦跳，想起刚刚男人给她穿好衣服转身欲走时，她拉住了他要电话号码的行为，她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有点羞耻，也有些唐突，本以为以他冷冰冰的形象大概会置之不理的一走了之。 结果，男人只是黑沉沉的瞧了她一眼，便拿过她的手机递给她解锁，乔曼咬咬牙机械的面无表情的按了串数字。 他拿过手指点了几点然后还给了女生。 她不记得刚刚那会儿是怎么想的了。 耳朵有点发热，放好包包，乔曼准备去食堂吃午饭，换了身衣服照镜子准备出门，却发现镜子里的女生脸和嘴唇都红红的，嘴角上扬，眼睛水汪汪。 这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乔曼不免皱了皱眉，嘴巴微撅，啧，怎么就这么对胃口。 揽镜自照时正值吴欣怡和江紫含推门进来，“哟，乔曼你是在为自己的美貌倾倒吗？”吴欣怡打趣道。 “对呀，多看美女，心情会变好。”乔曼僵笑着脸回道，“我去食堂，你们呢，一起吗？” “一起！等我换衣服。”吴欣怡速度扒拉了一套衣服换上。 “我也去，我男朋友说想试试我们学校的食堂，在前面副楼等我”。十分难得的，平时追求便利的江紫含换了条长裙下楼。 乔曼和吴欣怡自然有没异议，刚好可以看看她那传说中的男朋友。 三人一起下楼时，江紫含的男朋友发信息给她说和同学们一起去食堂了。三人便直接去了食堂，打完饭艰难的找了个桌子。 “怎么样，你男朋友人呢？”吴欣怡一边吃一边抬头问走来的室友。 “他说，人太多就不过来了，和同学一起吃。”江紫含轻声说，筷子戳着饭，有点郁郁，她平时空闲时间忙着打工兼职，两人不在一个学校，见面已经很难，今天难得活动能见面，但是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比较期待的样子。 “确实这会儿人太多了，等下吃完你再去找他。”乔曼看她情绪不高，和刚在宿舍换衣服的时候大不一样，便继续宽慰道。 “你刚不是说他下午还有比赛吗，我们下午都没有项目了，可以去看呀。”乔曼原计划一个下午泡图书馆，等闭幕的时候再过去，此时看江紫含心情不佳便改变了主意。 吴欣怡神经大条，后知后觉感知到了室友的低落，也连声附和道 “对呀，对呀，我们下午一起去，比完赛你们好好约会，我们不当电灯泡，哈哈。”说完，三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恋爱中的人总是情绪变化波动比较大，身陷其中时，有时什么都不干也会觉得甜，有时一点小事也会觉得虐心虐肺。 等时过境迁，再回头看看当初的自己，她。。大抵是有些意难平的。 吃完饭，几个约好等下球馆见，江紫含便去找男友汇合了。 乔曼见饭后还有不少时间，便去教学楼后找了个安静人少的小林子戴上耳机听单词。 乔曼本沉浸在耳机的世界里，却间隙里听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啜泣伴着间或的喘息声。 乔曼心里微跳，第一反应是以为有人在附近看小黄片，居然还不带耳机外放。 被打扰的不快，令她摘下耳机准备去提醒一下，从树后走出来环视一圈却不见人影。 “啊，不要，你放开我...”女生哭腔微弱，声音还在继续，听声音像是从楼后的假山传出来的。 “..我的..…多可爱，我怎么...舍得放开你”成熟的男音噶声道。 离乔曼还有点距离，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乔曼皱眉，离声源走近了一点。 “难道...你不..…吗？嗯？”说声一阵霹雳啪啦的声间传出，像是挣扎间桌上的东西掉倒了地上。 “啊，走开....” 什么鬼嗜好，这么重口！乔曼虎着脸走到假山附近，却发现声音是从一楼的窗户传出来的，不在外面。 这不在同一空间，也管不了那么宽。...算了，她换个地方，离这里远一点好了。 11.撞见 撞见 转身之际，一阵风吹开了窗帘，乔曼不经意间看到室内的场景一时粘住了脚步，在昏暗的室内，窗口对着的大桌子上，一个男人的背影面向门，背对着窗户，身上衣服还在，只脱掉了裤子挂在腿上，裸露的部位肌肉松驰下垂。 原来不是看片，是真人实战。 毫无观赏性的肉体让乔曼只觉得辣眼睛痛，下意识偏了头，只一瞬又看过去，看身材这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身材与腰上挂的两条鲜嫩的大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这腿的主人显然不是配合的状态，两腿乱蹬着扭动。 这是玩情趣呢，还是真的不情愿被迫了呢？ 乔曼暗忖，那男人看起来倒是兴致勃勃的样子，污言秽语不断，一阵动作后，停住了冲势。大概是要缓缓？果然是年纪大了。 乔曼止不住恶意的想。一大把年纪了还和小女生乱搞。 见男人空出一只原本制住女生的手，微侧身弯腰打开桌子下的抽屉，拿出了一只细小的针管，不顾女生的挣扎，扎入了女生的手臂里。 乔曼心脏骤然急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后退藏在假山的后面，确定自己整个被假山挡住，才透过缝隙继续看过去。 心里却止不住的猜测，这是搞什么，忘年打炮不够还吸du? 虽然男人刚刚只露出了个侧脸，乔曼慌乱间没有看清，不确定在学校有没有见过。 但是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男的大概率是学校的老师，只是女生却不知道是校内学生还是校外人士呢，如果是校内的女生，那又是哪种呢？ 乔曼以前也暗搓搓听说听有男老师利用身份之便潜规则女学生，但也不排除有个别女生有慕强心理暗恋明恋老师的，和想捞好处愿打愿挨的。 她一时拿不准，有点后悔刚没想起来录视频留证据，此时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了。 这时似乎是药效发挥了作用，女生不再挣扎反抗，变得主动起来。两只手臂直往身前的人身上乱摸，长腿也在男人的屁股腰间乱蹭。嘴里不停喊着“老师，啊，我要。。快来*我...” ...乔曼凌乱，所以不是du品，是助性药? 又同时确定，果然是老师和学生，只不知是哪个系的。 见两人继续步入正题，没听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乔曼便放轻脚步离开。 不确定女生到底是不是自愿的，不过她想这个问题也不那么能确定到。 她面上淡定自若，其实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 以前只在网上看过的事情，突然这么直面赤裸的出现在眼前，她受的冲击有点大。 “嘿，乔曼，想什么呢？叫了你好几声。”乔曼转头，见吴欣怡站不远处给她招手，“快来，开始啦。” 馆里人不是很多，吴欣怡心致盎然的给乔曼指认江紫含的男友“就那个，头发短短，穿红色球衣的，看到没？” 没太看清脸，身材中等清瘦的一男生，坐隔壁的紫含正认真的盯着场上。 “欣怡...” “嗯？” “没事”算了，涉及师生，还有不明的药品。这事毕竟性质恶劣，这会还是不破坏气氛了。 中场休息时，吴欣怡突然有点扭捏的跟乔曼说道“我刚遇到表演社的廖师兄，他说趁今天运动会，有团建一起出去嗨一下，嘿嘿，曼~曼~~你陪我一起去呀？” 乔曼闻言挑了挑眉，看着吴欣怡难得的小儿女姿态，“我去不好吧，人请你又没请我。” “有有有，说了让我和朋友一起去呢，热闹，陪我陪我嘛！” “嘶”乔曼打了个哆嗦，大咧咧女汉子撒起娇来，肉麻死了。 “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哪些人？” 吴欣怡一听有戏“廖师兄室友啊，和社团的人啊都去，帅哥可多了！”说着还拍了拍平坦的胸膛一脸保证道。 “帅哥多不多关我什么事。”乔曼无语。 “嘿，你敢说你不爱看帅哥，平时刷到腹肌型男都快到舔屏了。”哼哼，别以为我没发现！ 乔曼...谁要舔屏了！插科打诨下她暂时将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 吴欣怡眼看乔曼快要炸毛，难得机敏的转移了话题。 “你看你看，他们过来了。” 乔曼暂且作罢，等紫含互相介绍完，互相打了个招呼。 12.夜晚 夜晚 张程风从审讯室出来时，见周毓川刚回办公室，忙追了上去笑嘻嘻道“老大，你回来啦”边说着边有眼力见儿的给泡了杯茶。 “嗯，进度怎么样？”周毓川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咳”张程风做作的清了清嗓子后说“那小子一口咬定，说在网上认识的供货方，付了钱就有人送货，指定地点取货，每次不一样，和卖家没有见过面。”张程风严肃道。 “说就是普通的助兴药，然后据反馈发现效果不错。开始大量购买。”张程风咬牙到“剧他所说，多是卖给了酒吧里的一些客人。” 这些场所，他们暗访检查算是日常工作，周毓川看着手里的资料，在他接手之前的资料里显示这一片的娱乐休闲场所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奇怪的是连最易发生的桃色纠纷的案件都很少，太平的过了。 周毓川皱眉，在嫌疑人住所搜查到的药品，系统内的化验结果显示与之前已有的违禁品不同，至于有何不同，目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结论。 肖凯的结果应该不用等太久。 “晚上加个班，我们去那片看看。”周毓川说着顺手拿起了奶茶喝了一口，皱眉，太甜。 像老大这样的大老爷们儿...喝奶茶？下头。。。。 不得不说，对老大这种硬汉型男应该喝最烈的酒泡最美的妞的美好滤镜碎了那么一角。 说到妞，跟老大也有段时间了，影子都没见一个，又碎了一个角。 周毓川见他一脸便秘的表情，眼睛一眯，一脚扫过去，“想什么呢，还不出去。” 张程风在低气压中落荒而逃。 “唉，你说紫含应该没事吧？”吴欣怡只是大大咧咧，又不是真傻。 就下午后来紫含那低落的样子，明显是和男朋友不愉快了，难道是中午的情绪余震还没有平息？ 两人赶紧就找理由撤了，把时间留给小情侣过二人世界，就不做电灯泡了。 乔曼喝了口颜色绚丽的鸡尾酒，嗯，味道不错。 “晚上约个会就好了吧，谈恋爱就是这样。”乔曼说，她想，谈恋爱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容易胡思乱想，太过影响情绪，还占用时间。 但是…她又想到了某个人的身影，肩宽腿长，浑身散发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啊，好想谈恋爱啊！”吴欣怡干了一杯酒，豪言壮志“我要脱单！” 乔曼翻着白眼“嘴巴说没用，有目标了你得主动出击。”说着下巴抬了抬，朝不远处的廖师兄示意。 “看到没，该是你美女救英雄的大好时机咯” 廖师兄长的高高瘦瘦，皮肤白皙，气质斯文，自有一股温柔学霸的气质，很是招小女生喜欢，在这充满浮华喧哗的环境里，目前，看起来是被一二女生缠住不能脱身的样子。 吴欣怡转头一看，嗬，小丫头片子胆儿比她肥。 乔曼看着吴欣怡气势汹汹后又故作随意的姿态逗的发笑，平时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面对心宜的对象，也有这样怂的时候。 见她过去说着什么，就拉着被围住的廖师兄走开了，人群档住了视线，也不知道跑去了哪 乔曼回头吐槽“重色轻友的家伙。” 调制的鸡尾酒好看也好喝，酒精味也不浓，她以为度数低便多喝了几杯。 13.夜晚2 乔曼在洗手间的坐马桶上缓了缓，这酒的后劲儿还真足，刷了会儿手机，就听到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口水交缠的吮吸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 啧...乔曼收起手机，打算等他们进入隔间就出去，她可不想听活春宫，单身太久受不起这个刺激。 可外面的男女动作间已经转战到了她的门外，将薄薄的门板撞的哐啷一响，随即响起解皮带的磕哒声，乔曼心头一跳，不是...吧，随即门外已响起一阵阵吞咽声... 啊！讨厌，明知道里边有人，有没有公德心？？冲动下，差点直接开了门。 头还晕着，倒还好也还没有过于晕，想想现在出去场面也过于不雅了，还是等等吧。 今日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 听了几分钟口水与器官交融的声音总算停住了，乔曼一口气还没松完，哪成想随着那女的一声惊叫，随即响起的便是一阵有规律的撞击声，撞得她面前的门板哐哐作响，啪啪声不断，女人的低着嗓子的尖叫和男人粗哑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仿佛就在耳边。 身体的记忆复苏令她不受控制的打了个激灵，心跳加速，身体发热，随着门外的战况愈演愈烈，她难以控制的夹紧了腿。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乔曼拿手机敲了敲前面的门。 门外的女人“啊”的一声后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一阵窸窣移动声，转战隔壁打开了门继续，声音比刚刚更激昂了，动作更激烈了，仿佛是知道了旁边有人有听墙角，还更为刺激。 被助了兴的乔曼...祝你们早日早谢性冷淡... 乔曼对着镜子，里面的人脸色潮红，眼神涣散。 都怪那对狗男女。打湿手用冷水拍了拍脸，勉强精神了一点才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又遇上了不长眼的家伙，乔曼来这种地方玩得少，以前高中沉迷学习以战高考，大家少有玩乐休闲的时候，偶尔去的地方也就是去唱唱歌，看看电影，在小城市酒吧都是社会小青年职场人士才去的。 上了大学，脱离家庭管控，大家像解了枷锁，自由身的大学生们对大城市的光怪路离跃跃欲试，酒吧和同学也很是体验了几次，这不，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电视小说里的桥段。 看着眼前这两活脱脱夜店式青年，染着中二颜色的头发，青黑的眼圈，嘴里叼着的烟，迷之自信的大灰狼微笑。 好搓，乔曼内心鄙视，就这样儿的，连不谙世事的小女生都唬不到吧。 面上故作淡定，稳了稳脚步转身，不做纠缠，此路不通换条走就是。 两男人愣了愣，嘿，咋走了，也太不把我们放眼里了吧，两人对视了一眼，看着女生诱人的背影跟了上去。 “嘿，别走呀，妹妹是一个人吗，走，和哥哥们一起玩呀！”说着黄毛青年就伸出手臂要揽女生的肩膀。“哥哥们请你喝酒…” 乔曼躲开时因为头还晕着而摇晃了一下，没站稳下意识扶住了墙。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需要多说已有默契，“真是的，女生怎么能喝那么多呢，走不稳了吧，来来哥我扶你。” 又没别人，这是作戏给谁看？ 说着两人就抓住的乔曼手臂往外拖，乔曼用力挣扎间额角在墙上撞得一咚，“嘶”我去。 火气上涌，随即扶墙向最近的一人胯下一踢，从随身小包里拿出个小喷瓶对着两人脸一顿喷。 趁两人哀嚎怒骂弯腰揉眼反应不及一时没缓上来时，赶紧往回跑，她记得后面有个回廊。 身侧洗手间里一个微胖的男人正扎着腰带出来，乔曼没在意，那男人见状却是一笑，带着酒气的气息扑了过来。乔曼被他一个用力抱在怀里。一瞬间酒气混着香水味熏得她头晕。用力挣扎了起来。 后面那两人也是彻底被激怒，不顾疼痛的追了上来。见她被制住骂骂咧咧一巴掌挥了上来。 却被侧边的楼梯闪来的一人拉住了手臂甩了出去。又一手挥拳给了她身后人一记。 扎着她的力道松开，她被拉了过去转了个身到了男人身后，他将前面几人一脚一个踹飞了出去。 那几人跌了个四脚朝天，不肯吃这个亏，骂骂咧咧的起身冲了过来，眨眼间也没看清男人是怎么动作的，三个混混都已躺在地上不能动弹，被随后而来的张程风们扣住。 周毓川在夜场刚热闹时就进来了，一直在二楼角落里慢慢悠悠喝着酒，穿着深色的衣服，坐在昏暗的角落与暧昧的夜色融为一体。 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那里有人，可这种场合总不是乏火眼金睛的能发现好猎物的猎人。 打扮性感，身材火辣的女人已经注意他好一会儿了， 男人浑身透着一股野性又冷峻的颓靡气息，偏又有着高挑劲瘦的体格，光线偶尔扫过，背光的侧脸弧度有种惊心动魄的性感。 能遇到这样的极品委实没有干看着的道理，女人想着。起身端着酒杯风姿摇曳地走倒男从附近，一个扭身躲避不及，脚下一滑就要倒向男人怀里，心里正暗暗得意，对自己身材极有自信的女人大概没想到会被拒绝。 所以当男人在她倒下之前起身走开时，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而真摔了一跤时不禁羞怒交加。 特别是附近传来的讥笑声更是让她颜面扫地。 周毓川所处的位置正是视野最好的地方，能俯瞰整个大厅，在乔曼跳舞的时候他就看到她了，自娱自乐的和一群年轻人在舞池扭动，疯得狠。 他眯着眼瞧了会儿，应该是喝了酒，看起来微熏的样子，对周围频频流连的视线也毫无所觉。 视线跟着她一直到她不见，周毓川才收回目光继续盯着场内细微的动静。 直到过去了好一会儿，还没有看见女生回来，周毓川不禁皱眉，看了看时间，10几分钟了... 想到女生微醉的样子又一个人…他一身寒气的起身，直往楼下的卫生间而去，才走到楼梯果然听到楼下传来嘈杂奔跑声的和污言秽语。 周毓川将几个张牙舞爪的货给撂趴下了，这才转向看向了身后的女生。 14.醉酒 醉酒 看着眼前呼吸微重，脸色通红，看着他眼神懵懵的女生，周毓川放低了声音“没事吧。”声音冷冰冰的，让身体发热的乔曼打了个激灵。 附近听到动静跟上来的的张程风们火速制住了几人后，眼瞅了瞅老大身后的女生，啧，美女！ 乔曼一通动作后酒意上涌，头晕眼花，比刚刚更晕了，看着眼前带着重影的模糊人影，感觉眼熟，可能场景似曾相识，她又想起初见他那两次打斗。醉酒的乔曼她…串场了…双手捂胸凶巴巴控诉道“又是你，流氓...又打架！” 周毓川...张程风？？？ “...我是周毓川。”沉默三秒后出声，随即又微呲，跟一个醉鬼有什么好说的。 果然。 “周毓川又是谁？…周毓川，周毓川，周毓川...”某醉鬼搓了搓他的手臂，开始了复读机模式。 “噗，哈哈”一旁的张程风看到这儿，一个没忍住笑喷了。 周毓川听着女生娇软的声音不停咕哝着他的名字，手臂上的手指绵软。后牙槽磨了又磨。 本想着问她同行的人，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了。 从女生的荷包里抽出手机塞她手里“密码。” 女生又对着手机无意识的戳了戳屏幕。 男人木着脸拿开对着女生的脸扫了一扫，只是才解锁便随着一阵音乐声而黑屏了。 随着手机一起黑掉的还有周毓川的俊脸。 直到带着女生出了酒吧，女生还在看着他嘀咕，眼睛又不聚焦，看着他又好像没看着他，样子很傻，周毓川想。 来酒吧玩还把自己喝成这样，今天要不是碰到了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旁的人气压有些低，乔曼本能的眼珠转了转说“我好渴，要喝水…水。” 不知死活的女生理直气壮的要水，他没好气得打开车门，给他她拿了瓶水扭开，递过去。 女生却不接，弯腰低头嘴巴就着瓶子小口小口吸着，吸两口吸不到了就眨巴着眼睛看着前面面黑的男人，嘟了嘟嘴巴。 像只小仓鼠。 男人可不惯着她，将水往她手里一放，她这时到是不含糊，咕噜噜一口喝完还打了个嗝～ 见她喝完还不忘拉过他的手把空瓶塞还给他。 …装醉的吧？嗯？ 把迷糊着的人推进了副驾，“坐好，送你回学校。”弯腰给女生拉过安全带系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帅脸，路边霓虹色的灯光打在男人身上，给俊郎的面庞勾上了一层朦胧的蓝色的光晕，眼角眉梢在光影下显出料峭的冷意，下垂的眼皮撩起时，深邃的眼眸剔透如宝石。 乔曼恍惚看着这双盯着她的眼睛，似曾相识的专注，她不由鼻子一酸，悲从心来，仿佛透过了眼前而看到了从前。 那些灰暗青春时期的陪伴，和不告而别的戛然而止。 周毓川系好安全带不经意抬头，却看到一双直愣愣盯着他的大眼睛，有点怔忡。。有点呆，还有点泪盈于睫。 男人皱眉，嗯？这是没喂水就要哭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女生已经两手圈着他的脖子哇哇大哭了起来。 因为弯着腰，湿软的脸蛋刚好埋进他下颚颈间 怀里身躯柔若无骨，女生呼出的热气直往脖子里钻，他一时僵住，呼吸慢慢变得沉重，半响将身体微微向后退，只是他一移动，女生抱着他颈脖的手便更加用力圈紧。 他低头看毛绒绒的脑袋，半晌将手轻轻放在女生脑后抚了抚，颇有安抚的味道。 在灯光摇曳的街道边，身材挺拔的男人半弓身探入车内，脖子上挂着一对雪白细嫩的手臂，极致的白与男人的黑发黑衣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不禁想要窥探这一双玉手的主人是何种模样，此刻旖旎之时又是何种风情，路过的人露出暧昧又流连之色。 周毓川不是没感觉到那些猎奇的视线，想到女生在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的便一时没有动作，直到怀里的女生哭声渐小，圈着他的双手也放松了力道。 他暗松口气，轻轻拉下女生的手腕缓缓起身，眼前的人儿满脸泪痕，鼻尖红红的看起来格外可怜，闭着眼睫毛湿润的一簇一簇的，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乔曼没睡着，就是人恍惚着头晕，对周围一切感知迟缓，眼睛不想挣开，车辆行驶间，能感受到车子穿过灯光与黑夜交替间的斑驳感，眼前似有橘色光团与暗蓝的星芒在闪动。 15.醉酒2 醉酒2 可能是哭了一阵儿，这会儿稍稍缓过劲儿来了，她恍惚想起来她现在在谁的车上，动了动身，向身旁看去。 是周警官啊。大概因为对方是警察的原因，发现自己酒后在一个男人的车上，她第一时间并没有紧张恐慌感。 周警官真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还帅，身材也好。比她前男友还好。她模模糊糊的想着… 车里很安静，没有放音乐，察觉到她的动作，男人也没有说话，片刻似觉得太安静，不经意往她这儿撩了一眼。 在昏暗里，这一眼似乎自带光感，以至于乔曼对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他的眉眼之中，男人的视线有点空，有种漫不经心，会让人想要吸引他的视线让他聚焦在你身上。 可即使乔曼内心蠢蠢欲动，此刻也只是静静凝视。 谁说只有男人爱看美女的，乔曼也爱，对于一切合胃口的男女，她都有自带的滤镜，帅哥很多，只是能合她审美的少之又少，此时她借着酒劲对男人放肆打量。 从优越的头骨侧颜，到凸起的喉结，宽肩窄腰... 随着她的视线慢慢往下时，她没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变得黑暗深沉。 周毓川眉毛微挑，单手抽出了跟烟含上，点火，沉沉吐出口烟圈偏头问她 “好看吗？嗯？” 乔曼还盯着男人的歪头点烟的劲儿里，听到他的问话，迟缓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呆愣愣看着眼前的人答“好看”还点了点头，继续看。 声音软糯带点酒后的沙哑。 周毓川盯了她两秒，不确定她这是借酒装傻呢还是真傻… 低“哼”了声，“不许看。”看得他心浮气燥。 “奥...好吧。”恋恋不舍收回视线，低头扣手。 还算听话，周毓川暗忖。 只是安静了没一会，便见女生开始像多动症一样扭来动去。 “怎么了？” “呜...我...我要尿尿…” “…能忍吗？”看样子是忍不了了，他因为不想堵车，而绕了一圈，走的偏僻车少路段。 “不能，不能…！”声音急切 此时，路两旁成排的树木后就是低矮的灌木，店面不见一家更别提厕所了。 人有三急，此时偏僻也成了优点，周毓川找了个光线稍好的地方停了车。 女生下车对着荒郊野地却傻了眼。 跟着下车的周毓川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斜靠在车头上漫不经心地提醒“不是很急吗，快去吧，趁现在没人。” 又呜呜了几声，乔曼原地跳脚磨蹭了会无法，实在忍不住后才去了灌木后方。 似乎是接收到了女生眼里无声的控诉，周毓川嗤笑。 只是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树丛后传来断断续续的淅淅沥沥声…和女生呜呜的哭声… 乔曼慢吞吞摇晃出来，只觉男人面色有点危险，盯着她的眼神有点瘆人。 吓得她都不敢哭了，鹌鹑一样挪到车旁，底盘很高的越野车。她拉开副驾，车高人矮，醉酒的女生完全不记得形象为何物，她弯腰爬了进去，头无力的伏在座椅上，很舒服，她蹭了蹭，睡意袭来，眼皮挣扎了两下彻底睡了过去。 他在车外平复了下，抽完一根烟，见女生上车后车门都没关，走近一看，坐位上没见人，视线下移，一颗圆圆脑袋侧趴在座椅上，长发铺散了满座，整个人跪坐在地垫上背对着车门，薄背与浑圆臀部之间凹出诱人的曲线… 周毓川撇开眼，关上车门时收了点力道，上车点火启动。 在开出几米的间隙没忍住看了看女生，神奇，这样她居然能睡熟到发出细微的鼾声，不由停下了车盯着女生的睡颜，想揪下女生秀挺的鼻子，将将碰到之际又收回了手。 女生肉嘟嘟的嘴唇微张，睫毛浓密卷翘似鸦羽，黑发丝粘在粉白的脸蛋上，有种凌乱又娇憨的美。 在管她死活与安全乘车的天平间来回摇摆了几秒后还是下车打开副驾，将女生抱回了座位。 到学校门口时，人还没醒，叫了她几声，又拍了拍她的肩，没反应。。。 手机翁翁震动，来电显示“张程风” 接起，还没说话，对面就迫不及待“老大，那三人有情况....” 周毓川敛眉挂了电话，原以为就是在酒吧见色起义的酒鬼色胚，不想身上还搜出了些东西。 女生未醒，他这会儿得赶回局里，也没功夫在这儿耗，想了想便驱车载着女生离开。 16.夜晚 夜晚 车开到楼下时，女生已经彻底熟睡了过去，看着女生的睡颜，周毓川决定还是不要叫醒她，睡熟的醉鬼到底还是省心点。 把女生的包包挂在脖子上，将女生抱了出来一脚踢上车门，大概是突然被搬动，姿势有点不太舒服，怀里的人低哼着动了动。 等周毓川调整了姿势，将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女生顺势将他脖子整个抱住，脸也往脖子里拱了又拱。 周毓川浑身一疆，手上力道一松，差点把她摔了下去，引得女生抱着他脖子的手更加用力。 用极大意志力将女生抱上了楼，到开门时要去摸钥匙开门，只得一只手放下女生，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女生这下睡不落实又是抱着他得腰哼哼不停，整个只往温暖的胸膛里钻。 周毓川被她顶着上身只往后靠，赶紧将门打开，将女生单手抱了进去放沙发上，微松口气，想起身时，被脖子上的重量提醒，反应过来女生手还抱着他没松，轻轻拉下女生的手起身去卧室给她拿毯子。 怀里没了热源，她滚动了几下摸到软软的靠枕抱在怀里蹭了蹭才安心的睡了。 完全没注意到裙子被她乱动时蹭到了腰间。 怕开灯会照得睡觉的人不适，周毓川只开了卧室的灯，此时拿了毯子出来，见到女生的样子，眉心不禁跳了又跳。 女生上身侧趴在沙发上，长发铺散开来，怀里紧紧抱着抱枕，小腰扭着，长裙已全部堆在了腿根腰间，光溜溜的大腿一条在沙发，而另一只在地下。黑暗的环境里散发着莹莹如玉的光芒。在单调的冷硬的陈设里显得香艳无比。 他呼出口气。今天是造得什么孽，被这丫头这么折腾。 给女生包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蝉蛹，他才去洗手间收拾自己。 打开冷水，将胀痛的地方握住，此刻精/虫上脑，满脑子都是女生春光乍泄那双白嫩嫩的腿。 卫生间里不时传出水声混合着响起的踹息声。直至彻底释放的那刻女生晶亮的眼睛一闪而过。 周毓川随即低骂了声，为自己的定力感到怀疑。 乔曼的闹钟也没响，心安理得一睡睡到自然醒，实际是被尿意憋醒了。 隐约感觉身下柔然舒适不像宿舍的硬板床，朦胧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浅咖色的墙壁和半透的白色窗帘。 一早在完全陌生的地方醒来，她心下先是一惊，可身体没有什么不适感。微松了口气，隐约记得昨晚喝多了，后面是周毓川带她离开的。 两人虽算不上熟悉，但好歹警察的身份让他在她的心里的形象变得正面又可靠。 危机感解除，半响也没听到屋里有别的动静，他不在。是早上出去上班了吗？她怎么睡的这么死，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清晨的稀薄的阳光洒进来，隔着白色的窗帘并不刺眼。屋里陈设简单，干净整洁，生活痕迹很少的样子… 她懒洋洋赖了一会儿，惬意的翻了个身，这才反应过来她所躺的地方是客厅的沙发，身上搭着条薄毯...半身裙经过一夜的蹂躏已皱巴成了一团咸菜，皱巴巴卷起搭在她的腰上，露出光裸的腿，鞋子在沙发底下东一只西一只。 看着裙子，她很丧的后知后觉的联想了一下画面，她，裙子，人事不知，死猪一样被男人…扛进来。 而且！这个男人是周毓川... 刚刚因为对方是警察叔叔的安全感，瞬间被打击全无... 她没干出什么别的糗事吧，隐约只记得昨天遇到两个混混，然后周警官出现制服了他们，后面他开车带她走了。。。她还在车上盯着帅哥欣赏了好一会儿.... 她酒量这么浅？。。也没喝多少呀？？ 她有没有撒酒疯？ 至于后面如何完全没有印象，不禁懊恼 ，对了，昨天一起出来玩，她提前走了又没回宿舍，吴欣怡她们会不会找她？？ 在茶几上看到她的小包，忙拿出手机，按了几下依旧黑屏..没电...心里不禁急了，吴欣怡联系不上她，她又一晚未归，不会闹出什么乌龙吧？？ 在客厅也没看到充电器。只能快回去了。 赶忙起身去卫生间上厕所，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脸愣住了，她整个脸油光浮肿，眼睛也是肿涨的，睫毛糊成一团，眼一圈都是黑的，头发乱遭遭像支愣起的稻草堆。。。 要是大晚上瞧见活脱脱吓到路人的节奏。 没有卸妆乳，用台面上的男士洁面整整洗了三遍脸，总算是感觉干净了，把发油的头发理顺，没有橡皮就拿了一次性筷子挽了个啾便赶紧出门打车回了学校。 所幸离得不是很远，乔曼心急火燎的回到宿舍，居然发现没人。 平时休假吴欣怡都是要睡个饱的，何况昨天出去玩她肯定睡得更晚，可这会子宿舍没人，该不会找了她整晚吧啊？？? 会吗? 乔曼。。。 给手机充上了电，一开机准备打电话，发现有吴欣怡的未读信息，时间是昨晚上。 “曼曼，你去哪里了？” “你先走了怎么也不叫我” … “曼曼，我去通宵打游戏了，今晚不回哦！” 得，松口气，合着一夜未归的不止她一人。 退出对话框 发现江紫含也给她留言说不回… 早知道这样 早知道这样 她就…吃个早餐再回来呀！ 17.芳草 周毓川安置好乔曼，回局里时，张程风他们刚回来不久。 “老大，搜到的东西已经交给检验科了。” “他们的口供都是自己用来助兴…时用的情趣用品。”张程风想到刚刚在酒吧按住两人时，从其中一人身上掉出来的东西，直觉没那么简单。 周毓川听了后…交代张程风“明天早上先给放了。” “可是检验结果明天出不来啊，不一定只是助兴药…啊。”张程风不解的问。 周毓川看着分开审理的几人，他们重复的一致表示自己只是想认识一下漂亮的女生，并无恶意，发生冲突纯属误会，身上所带不明药品就是自用的伟哥类药物，并毫不慌张，丝毫不担心被拆穿… “不用等了，这几人有问题，放出去，叫几个生面孔盯起来。” 说完也不再继续看下去。回了自己办公室， 却看到桌子上放着奶茶甜点，蹙眉。 紧跟着进来的张程风看见，呃，这不，听说老大你喜欢奶茶，有人给你送来的，宵夜。嘿嘿” “谁？”周毓川挑眉。 “就隔壁队的一枝花呀，看你没在，才放下走了。” 说着嘿嘿一笑挤眉弄眼道，“老大，今天那女生。。。可真漂亮哈？”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吗？”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他一眼。 “没没没。。”见势不妙，准备脚底开溜。 “拿出去。”拿下巴指了指桌上的东西“再乱说话，打断你的狗腿。” “好的”拿手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张程风赶忙拿走了爱心点心“老大你忙。” 然后“砰”的关上门跑了。 墙上的指针正指向了十二点，在这喧哗的都市，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周毓川想到了今晚上的乔曼，第一次见到她也是和今天差不多的地方。。。女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还挺爱玩。 张程风敲门“咚咚”，在门外低喊“老大，张哥在值守，我去宵夜去啦，一起啊！” “不饿，不吃，不去。”周毓川倒在沙发椅上枕着手臂。 关了灯，躺沙发正好可以看到窗外的夜空，城市的夜黑沉沉的看不到到星星，只有毛躁的模糊的月光，空气有些滞闷，半夜不会下雨吧，他出来时窗户关了没。她半夜醒来发现在陌生的地方会不会害怕。 身体也还隐隐躁动。 … 在图书馆泡了一天的乔曼，在傍晚时分终于见到了夜不归宿二人组回归。 只是和预期不同，两人都如丧考批，沉默如鸡。。。一个趴床上发愣，一个在桌前发呆。 乔曼稀奇，不禁问道“您二人一夜未归后这状态，这是被采阴补阳了采过了吗？” 听乔曼打趣，吴欣怡这才停止了发呆对着桌上的镜子照了照，“唉曼曼，等刚下把你的熬夜急救霜给我用用呀。”声音有气无力。 好，昨晚和你的廖师兄玩得愉快吗？” “嗨，别提了，昨天本想趁氛围正好给他拿下的，正酝酿着呢，结果被他的来电给打断了，你们知道吗？打电话的是他女朋友，他居然已经有女朋友了哎。唉。。。我失恋了！” 她哀嚎了半响又说到“廖师兄多帅多温柔啊，多和我胃口啊，居然有女朋友了，现在是不是想找到个单身的还挺难？” “你觉得好，别人当然也会觉得啊，还是师兄这类暖男，况且比我们高一届，被先下手为强太正常了。” 说到这儿，乔曼想到了周毓川，他会不会也有女朋友了？ 可惜啊可惜。”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唉。” 18.风波 睡前，乔曼想起还没有给周毓川说声谢谢，几面之缘昨晚遇上喝醉的她，能把她安置好，免于落入危险之境，周警官真是个好人！！ 噼里啪啦打一串，有点太刻意了，删掉。。。周警官，昨天在酒吧谢谢你路平不见拔刀相助。。【周警官，谢谢你帮我还把我带回家收留我，语言不足以表达我的谢意，改天请你吃饭请一定要赏光！乔曼】 嗯 ，就酱。 发送。 “哎，憋死我啦，真是的，真不想起床。”上铺的吴欣怡嘟囔着爬下来上厕所。 厕所？乔曼总觉得脑海里闪过什么，一时也没抓住。 等了会儿，还没有信息回复便放下手机安心睡觉。 梦里急着找了一晚上的厕所，以至于早上乔曼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像真实发生过的场景。 做梦产生的后遗症。 运动会后校园又恢复了风平浪静的日子， 只是对于乔曼等学生们来说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了。 因为没几天，平静的校园被校园网上的一则消息炸了锅。 有人在校园上发一个贴子，一女生匿名曝自己被学校的某教授利用身份之便强迫多次发生关系。 字里行间的信息引发了校友的猜测，一时间下面说什么的都有。 只是等乔曼们听到八卦时，论坛上已经找不到原帖的踪迹，大概率是被学校管理删掉了。 删的迅速，传播范围有限，本以为这事儿会很快被忙碌的学生们抛脑后。 许是因为原主情绪大于条理，也没有贴出证据。 大家各种猜测反而让这件事情在人群中的议论不降反升，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吴欣怡刷着论坛，没见有最新的消息，只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人。“唉，你说，爆料的那个师姐是读研的吗，被卡的可能性最大。” 乔曼想到之前教学楼后看到的一幕“有可能。”发贴人会是那个女生吗？ 【后续有瓜吗，蹲一个】 【听说是xx系的xxx】 【楼上的别走，快告诉我xx,xxx是xx?】 【这也太让人生气了，我堂堂高校名校校园居然有这样的败类，引以为耻。】 【枉为人师！】吴欣怡跟着气愤填膺。 【也不一定呢，谁知道是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有些女生想走着捷径也不排除主动勾引老师的】 【看之前的贴，发贴人不会精神出现问题了吧】 。。。淦 --- 原想此事会随着发帖人的消失而逐渐沉寂。 不过事件发展却始料未及，校内没有听说举报检查的消息，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众说纷纭的不了了之，不料校内网上逐渐趋于平静，社交平台上却铺面而来。 举报人发了一篇长文揭露这位老师的恶行，详细说了此老师以职务之便威逼利诱引诱不成后使了一系列手段使她屈服不敢反抗。 此事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学校被以这样的方式送上了风口浪尖。 一时间学校和学校的老师在网络上被骂了个体无完肤。 学校立时发声会来严查此事，也请事实没有明朗之时大家能冷静，如属实一定会严惩。。云云 乔曼看着长文，里面所举报的教授是李姓，据她所知，这个姓的教师在学校排除女姓也还是有不少的。仅凭这些信息，她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对应的上次看到的那两人，那一系列手段也只是带过并没有详细说明。 乔曼在楼下看到从教学楼里办公室走出来的人意外，联想到最近的风波却又不奇怪。 想到后来记起的上次酒后的糗事，不想上去打招呼正准备走，却看到他身旁的一张侧脸，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直觉这非常重要，凝神细想之时，周毓川已下楼走了出来，看到皱眉发呆的女“在看什么？” 思路被打断“啊”乔曼回神见他走近，开门见山“周警察，今天到学校是因为网上的那件事情吗？” 周毓川撇了她一眼还是回答了她“是的。” “那，怎么样了，贴上说的是真的吗？“乔曼想到了之前在教学楼后看到了室内一幕。 就是在这一刻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来了，刚那个侧脸倒底在哪里见过了。 “周警官，刚刚和你一起从办公室出来的，你左手边的那个是谁呀？”乔曼急问。 周毓川一怔，左手边，李建业？涉及案件和隐私，他没有多说。 “是你们学校的李教授，怎么了？” 被举报的是他吗？“乔曼问 周毓川挑眉看向女生一时没做声。 乔曼了然，看了看周围，拉住周口毓川走到了僻静地才开口对他说了一遍那天无意中在教学楼后的所见所闻。 “周警官，我说的这些对这件事有帮助吗？”乔曼也看到了网上的风向，虽然不知道现在案件怎么样。 当时没有拍下来，不然也是个证据。 但此时再结合当初看到的，她相信这个教授不是被冤枉的。 “有的，现在证据不充分，你这消息也提供了调查思路。”手腕上似是还留有女生的温度 ，周毓川看着松口气的女生嘴角勾了勾。 这是在宽慰她吧。 19. “乔曼，我把你的U盘用一下哈，下点片子。”吴欣怡对着洗手间的乔曼喊到。 “又下片啊，容易中毒。” “知道啦！我会注意。” 乔曼洗漱完后坐上桌前继续自习，打开抽屉找耳机，翻找中发现角落里的U盘还在，奇怪道“你这么快用完了吗?” “啊？没有啊，要用吗？等下哈。”吴欣怡头也没抬道。 乔曼纳闷，什么时候她多了个一模一样的U盘，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打开笔记本把U盘插了进去。习惯性的点开文件夹。 过了一会儿，吴欣怡用完U盘从床上探出手“乔曼，还你，先别给我删啦。” 说着向下摇了摇手 下面半天没接“乔曼乔曼，给你U盘！ 听到声音，乔曼从震惊中惊醒，还无法回神。 她被里面的视频和资料冲击太大，无意识回应了一声。 她跳得飞快的心脏让她收拾东西的手都有些发抖，仔细将U盘放在包包的内袋。 “欣怡，我有事出去一趟。” “啊！这都几点啦？去哪儿啊喂？” 乔曼听着门后的追问，没顾得上回答。 她没注意到几点了，只知道这份东西还是要尽快交给警方为好，这个校园里满大街的U盘也不知道在她这里静静呆了多久。对遗失的人又是多么的重要。 坐上出租车后，平复了下心情给周警官打了个电话。这个点了，应该已经下班了吧？ “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她下了车匆匆忙忙，却在警局的门口刚好遇上了回队的张程风，乔曼记得他，经常和周毓川一起的青年。 她上前直说是来找周毓川的，电话没通，问他在不在。 张程风看着女生眼前一亮，这不是…热情的将人带到了周毓川的办公室。 被他带进去没多久，周毓川很快回来了，张程风对他笑得风骚，挤眉弄眼正准备开口，没理他，径直走了过去开门。 张程风张着嘴在身后喊“老大有人找！” 不用说，他已经看到了，见坐在椅子上的女生诧异“你怎么在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敛眉严肃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乔曼一时没多想他为什么突然面沉如水“周警官，给你看这个。”说着从包里拿出U盘递了过去。 周毓川接过，看了她一眼无声询问 “你看看就知道了，我无意中发现的。。。关于李教授案的证据”。 周毓川奇道“证据？怎么会在你这里？” “大概是无意之中捡到的吧！”乔曼猜测，她现在一时也想不起来。 周毓川快速的浏览一了遍盘里的资料，便起身拿了出去，乔曼见他看完依旧面不改色，连呼吸都没有改变一下。 只是走出去将资料给到一个值班的警员手中，又和一个女队员说了几名话便返回了。 看他淡定的样子，乔曼激荡的胸腔慢慢平复了下来。 憔悴苍白的女生站在以前和妈妈一起看景的楼顶上，在这样的地方看夜空，对于她们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事。 天上的星星却那么暗淡无光，高处的风都无法吹散的阴霾，她站了太久，她不知道她来这里是要干嘛的，只是不知道想到些什么，便来了。 要跳下去吗？跳下去就能一了百了了吧，她不用再无力，不用再日夜被噩梦折磨，妈妈不会再为她蒙羞了吧？ 另一个声音却呐喊 你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是你要跳下去？ 除了你的妈妈，谁又会为你难过？你又能伤害了谁？ 受惩罚的不应该是你！ 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同为受害者的学姐没有了证据，便也不愿站出来指认了。对方有钱有势，她只有一个妈妈相依为命，孤立无援。 她已靠近顶楼的边缘。 一阵铃声打断了她，是妈妈，她为妈妈专门设置的铃声，她没有勇气却又想听听妈妈的声音。 拿起，声音却断了，是了，她一定是怕打扰到了她。 随后手机又响了起来，不是妈妈，陌生的号码，她麻木地接起来。 她听着手机里的声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 一时激动不已，不禁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电话里交代着什么，她哽咽无法言语，只能无声点头！ 20.突发 “坐一下，待会儿办完手续就可以走了。”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很晚了。 “嗯” “学校几点锁门？”周毓川给她倒了杯水。 10点半”乔曼看了看时间，应该能赶上。 又等了会儿，女队员找他汇报了什么。他们才从局里出来。 回去的路上，车里只有两人，乔曼微感到不自在，之前喝醉她就是在这个车在这个位置来着。 真是颜面尽失，丢人丢人。。 可又想，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对他有兴趣吗，就当拉近距离了~ 可就是因为有兴趣，才更想留下完美的好印象啊！ 周毓川在后视镜里看着女生面色变幻不定，想起上次这醉鬼的样子，不禁扯了扯嘴角。 给他发了条短信，之后便无声无息。 “不是要请我吃饭吗？说着侧头看着女生挑眉笑了一下“不是骗我的吧，嗯？” 他还把嗯字拖得老长... 看着他突然不正经的样子，乔曼抽了抽嘴角，这不是你都没回我信息吗！ “当时不是。”她看着街边的火锅店抬了抬下巴“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挪，就现在，去吃吧。” “现在？不回学校了？”男人嘴里说得漫不经心。 “也不是不可以。”本能觉得这时的男人有些危险，头皮一紧，乔曼嘴硬道。 她的话间刚落，男人哼笑了一声“那就去。”说着把车停在旁边的空位上。 下车时对着女生偏了偏头“走。” 乔曼从另一边下来，见男人正拿出根烟在点火，修长的指节夹着烟，性感的有点干燥的嘴唇一抿，侧着头，喉结滚动后吐出一阵轻盈的烟雾。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过几秒之间的动作，在她眼里却变成了慢速慢慢速。 她觉得男人此时的样子分外吸引人，见他转头看过来。 乔曼也还是直直看着他，并没有掩饰的转开目光。 四目相对，女生姣好的面庞在烟雾后亦真亦幻，双眼亮得惊人。周毓川一怔。 “杵那干嘛，风大，进去吧。”说着便在垃圾桶边按熄了手里的烟。 走到女生身边大掌推着女生的背进了店里。 乔曼感觉自己砰砰的心跳透着背传到了那只手上。 两颊有点发热，她掩饰性的拨了拨耳边的散发，借点餐的功夫去了下洗手间。 回来时见男人一手烫着餐具，一手接着电话，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突然严肃了起来，看到乔曼过来便拉着她快速出去，对着电话说道“我马上过来，你先拖延一下别轻举妄动，注意安全。” 将女生塞上车，打火时对女生说“张程风遇到点紧急情况，我先去看一下，你先和我一道。” “嗯。”女生这时倒很乖巧 周毓川看了她一眼，他没怎么和这个年龄的女生相处的经验，就家里的表妹也是个咋呼的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 “你都不问我出什么事了？” “你遇到急事看起来也不怎么担心着急啊。” 主要是感觉问了他也不会有这耐心说的样子，他给她的感觉有点独。 “呵，那你可看错了，我现在可担心的狠。”周毓川轻笑了声，这妮子有点意思，仅见的几次里给他的印象都不一样，这还是个多重人格不成？ 乔曼撇了他一眼，感觉他这一笑邪气得狠，说的担心也不像是为电话里的那人担心的样子。所以担心什么?乔曼感觉他是故意在逗她的，翻了个白眼儿不接话。 周毓川一路将车开得飞快，张程风所在的地方离这片不是很远，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片老式人居民楼，周毓川没有开近，在附近有人烟的街边找了个离摄相头近的地方停了车。 对乔曼说道“你就在车上等我，手机有电吧，有事打我电话，不要乱跑。”见女生点了点头，他就瞬速消失在夜色里。 乔曼甚至没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 她怕手机的屏幕光在黑暗的车里太招眼，连手机都没有玩，只百无聊赖的看着周围的街景发着呆，猜测脑补着周毓川在干什么。 周毓川就着张程风发来的定位来到一栋小楼时，周围的巷子里还有着做小生意的人，烧烤摊子也零散的坐着客人。 周毓川上到三楼时才隐约听到一些声音。 “哪里冒出来的瘪三，坏我们好事，还英雄救美呢，成狗熊了吧。”说着对着地下的张程风补了几脚。 “嘶，啊~”张程风叫了两边又闭紧嘴巴，还来劲儿了是吧。 老大呀老大，救命啊，再不来我就要被打死了！ “哈哈，老三，下手轻点儿，别招呼脸，这小白脸长得还行，别整破相了。”一边喝着酒一边儿看着戏的胖子戏虐。 呸，咋滴，现在小混混打人还不打脸了，什么新出的职业操守，张程风腹诽还没完，就听到另一个嘶哑又没力像是几天没睡觉的声音开口道。 “屁股也翘，给他来一针，等下兵子回来了，正好。” 老子屁股翘不翘关你他妈个球？来一针什么？兵子？正好他妈的什么正好？你他妈倒是把话说清楚呀！ 张程风一肚子的国骂。 这时那胖子不满道“凭什么要兵子回来，建哥，你可别看兵子跟你久你就偏心。”说着那被胖脸挤得眯眯得眼睛看着地上的人露出了淫邪的目光。 那叫建哥的哼笑了下，没出声。 这时之前踢打他的那人已拿着一针管向他走了过来！ 反应过来的张程风#￥％*amp;@#！！ 特们这还是群死基佬！！？ 21. 张程风挣扎起来，正欲破口大骂。 却听到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咚咚咚...” 室内几人对视了一眼，胖子开口“谁？” “是我，兵子。”门外出声的青年用余光看了看眼脖子上的尖刀，感觉刀尖快要戳破他的血管了，吓出一阵冷汗。 双手也被背后的男人反剪动弹不得，此时男人又紧了紧拿刀的手。 他吓得感觉咽了咽口水扯着嗓子低喊“快开门，磨蹭什么呢！” 张程风。。。！特么，凑合整齐了是吧! 老大，你快来救我啊！ 手拿针筒的去门后将门打开了一个缝，下一秒，却只感觉碰的一声，门被一股大力砸开。 屋里几人同时一惊，只见被门撞倒的在抱着鼻子哀嚎，兵子被推进来扑倒在地。 眨眼之间，门外那人拳起脚落，不等几人做出反应，已经被迅速撂倒在地，痛呼不止。 而张程风见到来人一喜，这下得救了，他不用失身了！！ 几人歪倒在地，周毓川蹲下来给张程风松绑 可随之印入眼帘的一幕却让张程风惊呼 “小心！” 那被门撞倒的混混不知从哪摸出了把长刀正向周毓川后背砍来。 可周毓川像是背后长了眼，一个闪躲避开刀锋，旋身回踢将人踢到墙角不能动弹。 要不是时候不对，张程风简直想对着老大吹几声口哨。 一群奇型怪状的平时路都不肯走几步的软脚虾自然不是周毓川的对手。 几个人眼睁睁看着这个可怕的男人解开了小白脸身上的绳子，然后将他们捆作一团！ 不知对方什么路数，他们被对方的凶狠震慑，一时也不敢放肆大骂。只嗡嗡的求着饶。 今天真是倒霉透顶，胖子想，本来到手的肥肉被这多管闲事的小白脸横插一杠给弄飞了。 好在丢了西瓜好歹抓了个芝麻，小白脸儿也行！整点儿新鲜的他妈的也不算亏！ 哪想？ 见两人绑了他们几个就离开了，几人才不禁松了口气，看来不是黑吃黑的，真就只是来捞人的！ 走下楼的张程风倒底没忍住“老大，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 不带回去审审吗？”也不搜查了，差点戳到身上的针管也不管了？还有…总之不能就这样走了啊！ 审，当然要审的，这不已经报警了吗。”周毓川偏头示意了下开过来的一辆车。他抬手看了看表，来的还挺快。 张程风张了张嘴，报警？这是什么操作，咱们自己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正欲追问，却见几个便衣警察已经下车直冲了上去，直奔门口，不消片刻便见几人将那一捆人缉拿上车了。 看着车子离开，周毓川才从立身的黑暗的角落走出来。 对张程风说“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 张程风…我是伤号啊！不是，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呢！ 乔曼对着街景发了半天呆，这一片地方感觉破旧混乱，街边的小店的位置不够往外随意延伸的桌椅，小桌边坐着喝酒吃串的食客呼喝不断，更有结伴的醉汗摇摇晃晃的从旁边经过的时候还凑着窗户猛瞧。 乔曼下意识的向后躲去。那两醉汉神经质的拍了拍车头，踹了脚车，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乔曼松口气 趴在前面的台上继续用眼神四处扫射。 不时还有三两男女出入亮着灯的情趣用品店和隔壁的小旅馆。 乔曼扫过一眼后，却又咻得回头，刚那一男一女好眼熟！ 背着光，她眯眼瞧了一会，两人已走到旅店的前台拿着身份证办手续，女生外面还披着男生的外套。 里面光线充足，她确定是没看错的。 就是不久前见过的江紫含的男朋友邵奇，旁边的女生也有印象，邵奇一起打球的同学。 此时两人已拿好东西上了楼。 这就是上次让江紫含生气冷战的另一主角？ 看来这是真的有情况啊。 这叫什么，乔曼此时也面临着“朋友的男友疑似出轨，我要不要告诉朋友她？”的灵魂拷问？ 从高中走到大学的恋情也这么经不住考验吗？ 不过有点奇怪，这里杂乱偏僻，要开房也没有必要选在这里啊，况且这里离学校还远。 难道是特此挑远的地方避开熟悉的人？？ 呃，有可能。 正胡思乱想着，驾驶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乔曼吓了一跳，一时寒毛倒竖。 周毓川走近时就发现女在发着呆了，此时见她受惊时瞪圆了眼睛，不禁扯了扯嘴角问道。 “看什么呢，都没发现有人靠近？” “看世间人情百态呗。”乔曼平复着心跳。 周毓川撇了撇女生，受什么刺激了“刚没发生什么吧？” “没，就有醉汉踢了你的车，我可没敢让他们赔钱。”说完自己觉得也有点乐了，转移了话题。 “你的事情处理完啦？ “嗯” “哦” 。。。 周毓川一只手斜靠在车窗上支撑着下巴 “肚子饿了没，现在想去哪里？”他看看时间，很晚了。 乔曼在车里呆了这么久，早没什么吃饭的心情了，又遇上了邵奇这糟心事儿，现在只想回学校。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都锁门了。 周毓川秒懂“安全带系好，送你回学校。”，本也没打算真让女生流落在外。“这个点儿，学校都锁门了，怎么进去？”乔曼狐疑。 周毓川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她想到上次在学校碰到他，可能他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