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合集》 刘辩x你蚀骨伤[完] 刘辩这个人的性癖不好。 你同他初次云雨还是在隐鸢阁,彼时两小无猜,稀里糊涂的就破了身子。 他抱着你喜极而泣,好似自此之后你便同他形影不离了似的。 你却不以为然,总觉得这天下那么大,谁还和谁永远绑一块儿了不行? 待到再次见到刘辩,他已是天下独尊之人,而你束胸束发,装模作样顶着广陵王的名号在这人间行走了。 宫里人起先对皇帝总是傍晚宣你入宫感到不解,后来刘辩脾气古怪,只有广陵王能够安抚发了脾气的陛下,于是宫里人对这事儿也就见怪不怪,甚至有那近侍还偷偷议论,若是广陵王常伴君身,那大家的日子也大概会好过一些—— 可是你并不这样认为,尤其,当刘辩缠着你要你的时候。 自古君王大多有些古怪癖好,那些王公大臣亦是如此。 有的喜欢妙龄少女,有的专爱粗糙大汉的菊花洞。你同那些宫人一样,不明白为何每次刘辩宣你进宫,都要前后洗净了身子。有人传言皇上和广陵王是那龙阳之好的关系,可是你知道,你一介女身,断袖个屁。 你叹了口气,撑着身子看向床上的刘辩,见他捧着你的双腿,又在你的大腿内侧磨来磨去。 你痒,伸手抓了一旁的绢扇,扔过去,轻声道,“快别舔了,痒呢。” 可是他却不依似的,红袍总是穿得乱七八糟,一头黑发坠在身后,你伸手抓了一缕把玩,他便笑,“若是我的广陵王喜欢,便裁下一束,送你。” 你好似烫手一般扔了去,轻嗤他,“龙体要紧,谁敢要那个。” 他便咯咯的笑了,伸出舌,细细在你的大腿内侧留下一道湿痕。 你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一阵酥痒。 男装宽大的袍子被刘辩解开了,半挂在你的臂弯处。唯独胸前那白色束胸,看着多少有些碍眼。 榻旁烛火摇曳,酒香四溢。 他举了酒杯饮了口,随后覆上你的身子,用口含住你的嘴,不得已辛辣入口,你皱眉,“这又是什么酒,没尝过那么烈的味道。” 他但笑不语,又喝了口,将你喂下。 你只觉得胃里辣辣的,身子都连带着热了起来。 他显然是醉的,或者说,借由酒气,做着那些荒唐事。 他慢慢悠悠挑逗着你,酒杯的冰凉与嘴唇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你只觉昏昏沉沉的,有什么东西好似蛇一般在你身上游弋。胸前的束胸被解开了,一对豪乳如同脱兔一般落了出来。 你知道刘辩最好那口,便没有阻止他张口咬上其中一只。 酒爵被他握在手里,温酒洒在你胸前,他伸舌舔着,你的乳头因此而傲然挺立。 你的身子愈发热了,你想要他给你个痛快,可是刘辩却花言巧语,就是不依你。 你心里烦闷,头上的束冠又重得让你多少有些不适,于是便伸手将那束发的钗子摘了,头冠掉落,滚落榻下,一头青丝随即落下——刘辩看了是欣喜的,他爱极你如此凌乱的模样。 你杏眼微眯,见他那摸摸索索的样子心里甚是烦腻,干脆伸脚抵上他的胸,猛地一蹬,那天下一人的天子被你直接踹倒在床上。他因这突如其来有些怔忡,可是当你随即跪骑在他身上俯望他时,他却笑了,脸上浮上一丝潮红,“你想要对我做什么,做便是了。” 你轻哼一声,伸手拍拍他的脸颊,下一刻却大把扯开他的衣襟,你低头去咬他的颈子,他发出满足的哼鸣,战栗到浑身发抖。 他任由你在他身上攻城略地。 刘辩的手很好看,五指长而骨节分明,手沿着你双腿缓缓向上抚着,片刻之间便来到你的臀瓣,大手包裹着臀瓣,一手却换了方向向前,一手留在原地——拇指寻得你的肉珠子,另一手却探得你的后穴,仿佛双管齐下一般,轻轻揉捏起来。 你抬头望他,见他正眯着那一双格外风流的眼睛望你,声音温柔酥软——“上次我们做到一半的事,不如今日做了吧。” 你轻捶他,刚想口上寻得几句便宜,却感到那手指愈发的张狂。 上一次他想要你的后穴,可是太疼了,便匆匆作罢,可是这一次他却好似势在必得一般——你撑在他胸前,屁股却高高的翘起任由他的双手揉捏把玩——你抗议为何刘辩如此执着你的后穴,他却轻声说,“前面的肉穴是我的……后面的,我也要。” 你见不得他那样偏执的模样,便开口说,“既然陛下这样说了,那陛下的前后,我也要。”你本以为他会动怒,可是他却仿佛听见什么让人欣喜若狂的事,在后穴按揉的手指渐渐探了进去,在你耳边轻言,“我以为我的广陵王不是那种偏执的性子,原来你也想要我的全部……那便给你。” 你嗤笑他又开始说胡话,你一介女子,怎么要那男人的菊花洞。 可是他却好似认真的,在你耳边发誓似的,“你要这天下我都可以给你……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嗯?” 语言仿佛让人着魔似的,又或者是方才的酒太烈,更也许,是那翩然的手指让你前后无所适从,揉捏阴蒂的手暂停了片刻,在你肉穴旁轻轻摸了摸,皇帝笑道——“原来已经湿成这样了么?” 你生性倔强,哪里服气两小无猜的男人如此笑话你。 便挺起身子,一手往后抓住他的龙根。 “陛下的肉棒,不也已经烫成那样了么?” 你慢慢蹭着,身子空得很,那酒愈发得醉人了,你红着脸,想要自己坐上那根粗壮的鸡巴。 可是刘辩却不依你,他今晚似是要破了你的后穴。 手指似是吃进了半根,前面的手也放弃了对肉珠的蹂躏,他见你被那快意刺激得双眼朦胧,樱口微张,便顺理成章的伸进一根手指,在你的甬道你掏弄起来。 你被那前后两洞的入寝搞得无所适从,双手只得无力的抓住他——“方才还威风的广陵王,怎么现在成了败寇呢……”男人的言语愈发浪荡,而手指是熟悉你的身子的,“放松,别害怕。” 他在你耳边轻声说,“你那么紧,一会儿怎么吃我的鸡巴?” 疼痛与爽意交织,直冲脑海。 你既觉空虚,又觉满盈,而那根粗长的肉棒,就在你的身后无意的蹭着。 你趴在他身上,“先操进来啊……”即便是皇上,又或者如你这般王公,那些市井俗语,此刻都无所禁忌了似的。 “操进哪里,嗯?”刘辩在床上那磨人的性子可真让你生气。他就像是条黄金蟒,缠你,张口,却不告诉你何时会将你一口吞下。 “快点,你知道的。”你强忍着那些酥麻的爽意,摇着屁股,轻轻蹭着他的肉棒。 “我不知道。”他说,双手也抽了出来,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你“啧”了一声,眉头微皱,伸直身子,双手往后摸着那肉棒。 “怎么,着急了?”刘辩轻笑。 你心想他废话怎么那么多,微微往后退了身子,伸手分开自己的肉穴,一屁股坐了上去。 那一根粗长的玩意儿瞬间被你吞噬掉,巨大的爽意让你情不自禁叫出声,而身下的男人亦是如此。 紧窄的小穴好似有生命似的,嫩肉咬着那根鸡巴紧紧不放。 刘辩被那突如其来的刺激击得长吟一声,随后倒吸一口气,撑起身子。 你抱着他的肩,轻轻动起自己的身子,这是你想要的,你是极为霸道的身材,若不是平日用白布束着胸穿男装,若是换了女装,那一双豪乳可真是让人格外垂涎。 那豪乳随着动作上上下下,景象旖旎淫靡。 “广陵王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刘辩抓着你的腰,任由你在他身上摇摇晃晃。“快比那妓楼里的头牌还要懂如何取悦男人了?” 你斥他,“怎么,陛下这是去过妓楼体恤民情么?” 他笑看你,“我的广陵王连同吃醋都是那样风情。” 你正想再数落上他两句,可是显然刘辩想要夺回主动权了似的。他起身,伸手抱住你,你连忙躺在榻上,身上最后那些衣物终于被他剥去,他退了身子,你的下身忽而空虚,便分着腿,缠上他的腰。 他跪在你身下,居高临下的看你迷乱的模样,笑说可真想让绣衣楼那些人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你不依,问他什么模样。 他将自己的长袍退下,扔到一旁地上,那是具精壮的男人的肉体,胯下的长物昂扬挺胸,似是比方才又粗硬了些,上面亮晶晶的,挂得都是你体内的淫水。 你伸出脚,轻轻裹着那根肉棒——你极爱那玩意儿。 皇帝却抓着你的胯,把你的屁股抬高,双腿被大咧咧的分开,小穴和菊花就这样暴露在皇帝的面前。 即便你们交合多次,如此场景也依然让你感到羞耻,你连忙去阻挡,他却笑盈盈的,挡开你的手,“都是我的。”他从身边拿起些什么,下一刻你只感觉冰凉的东西入了你的身子。 异物进入后穴的感觉怪怪的,那玩意儿硬硬的,又有些凉。在你身后进进出出,可是刘辩又说,太细了,便抽出来扔到地上——你这才看到,是方才束冠用的簪子。 你气急,伸手想要捶打他,可是皇帝却说一枚簪子又有什么的,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送你。 你刚因那暂时的松弛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却有什么粗大的玩意儿抵上了你的穴口。 你连忙躲着,你太紧了,怎么能接纳他的粗大。你小声说着不要了不要了,刘辩,停下。 可是他却歪着头,格外无辜看着你。 你被皇帝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于是菊穴更加明显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他像是施恩一样将肉棒探入你的蜜穴里,那地方已经太过泛滥了,不停淌着蜜液,可是他的手指却也探入你的菊花,方才被玉簪开拓的甬道,此刻被手指充盈了。 你尖叫着,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 “方才不是说好了么,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刘辩的声音格外温柔,却又好似吐着信子的蟒,在你身上缠着。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阴道中的阳物却也动着,那粗长的玩意儿顶得你无法自控,方才的惊慌逐渐变为淫荡的哼鸣,毫无章法,小巧的鼻翼不住翕动着,你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失态了,杏眼中逐渐朦胧,而小口为了大口吸气,微张着,却又因为撞击,流出了唾液。 那景象太过淫靡,你快被他操得失去神志。 他的手指太灵活了,一而再的侵袭着你的肉壁,痛苦逐渐化为一种莫名的快意,你觉得你要完了,你竟然想要更多来自他的蹂躏。 你不禁往后靠着,肥美的双臀被撞击得发了红,声音响亮,你如此放浪形骸,将那些自小学习的礼数都忘记脑后了似的。你听见刘辩愈发下流的言语,又因那些话而心神荡漾,你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张口,却是淫靡的浪叫了。 正当你快要到达巅峰的时候,忽然那男人抽身了。巨大的空虚感瞬间包裹住你,你一愣,摇着屁股还想去追随那抽出的鸡巴。可是男人却不肯让你如此简单就得到甜头,他伸手在你的臀瓣上抽打着,又是那种疼痛与快意的交织。 你张口求他,他却反问你,“求我什么?” 他依然是那副无辜相,张口闭口好似要对你好上一辈子似的,可是此时此刻他连那快意都不愿意轻易给你。 你双眼湿润,头发因为方才那种种黏在脸上,看起来狼狈极了。 正当你想开口说求他操你的时候,那阴茎终于施恩了。 粗大的龟头抵着你的后穴口,手指开拓过的口柔软而微张着,可是接纳那玩意儿的时候却依然是撕裂的疼。 你杏眼微睁,小嘴儿里喊着要裂开了、要裂开了。 回头望着他,那景象香艳极了。 他却势在必得似的,一点一点往你的菊穴中塞着那粗大的玩意儿。 手指再度揉上你的肉珠子,你忘情得呜咽着,那粗大的龙根终于将你刺穿,可是阴蒂带来的快感又让你根本无法抗拒。 你只觉得小腹处一阵抽搐,你失态的叫着,“要尿了……要尿了……” 你快被他玩坏了,一股热流从你的肉穴中喷出,喷得一腿都是,你被这种景象羞哭了,可是他却伸手摸着那些液体,笑问“舒服么,嗯?” 你已经无法回答他了,因为菊穴肉壁已经疼到让你几乎昏过去,刘辩的鸡巴太大了,大到让你无所适从,你大口大口喘着气,却依然,在他开始在你的菊穴中抽插的时候,你尖叫出声。 他像个暴君一样,掐着你的腰,缓缓动着身子,满足而绵长的叹声自他口中发出,而他也依然没有忘记用手给你的阴蒂带来快意。 你该对他感恩戴德吗? 你想,小心翼翼调整着呼吸,让你自己接纳后穴的不适感。 你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来到他的寝殿之前,他都会命人为你前后清洁。 原来他就有预谋了。 你的肠壁紧紧包裹着他的鸡巴,缓慢的过程终于让你适应了那异物。 他也好像快要失了神似的,他抱你,在你光洁的背后狠命吻着,你不得已被他抱起身子,他用力自下往上顶着,操着你的后穴。 他眼神几乎都发了狠,张口咬在你的肩头上,你甚至有些害怕了,生怕他把你吞进腹中。 可是那快感啊,让你无法抗拒,一次又一次自脚趾的战栗激到头顶,你躲着,被他抱紧,再躲着,再被他抱紧。 他的大手胡乱抓着你的乳房,几乎都被抓红了,留下五道可怖的红痕。 鸡巴从肠道中抽了出来,你重获自由似的吸了口气,可是还未等长呼出来,那玩意儿又再度进入了你的小穴。 你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好似被玩废了似的跌躺在床上,你吚吚呜呜的说着不要了,然而一条腿被拉起,男人再度将鸡巴操进你的穴里。 你已经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干的你的哪里,你只觉得自己小腹满满堂堂的,你伸手去摸那里的皮肉,甚至能感觉那粗长的玩意儿在里面搅来搅去。 你只觉得他越来越快、皮肉撞击时的声音愈发频繁。 你累到只能呜咽,你依稀听见他低吼一声,随后瘫软了似的躺在你的身上。你已经无暇顾及他,你只觉得自己浑身在颤抖着,小腹那块儿愈发的战栗,你遵循本能,伸出双手去寻求男人身上的温暖,任由他的皮肉贴着你的,你毫无羞耻的分开双腿,缠住他的腰——你同他耳鬓厮磨,你听他一遍又一遍说离不开你。 离不开我? 你心想。 有些古怪的念头闪进你的脑海里。 如果离不开我,那不如就将彼此都拆吃入腹才好。 你以为刘辩有偏执的占有欲,却在脑中乱糟糟的闪过之前那些大臣们提议让他纳妃的事——皇帝的本职之一,便是广播龙种,开枝散叶。 你心里竟然有些不快。 口唇相交,他的吻本是浅尝辄止,可是却被你强势的探进了舌头。 他一愣,到也没有抵抗,任你如此任性。 这宫殿太大,这世间太冷,烛火翩然,唯有你同他拥抱才可取暖了似的。 他抽了身子,然而那火热的玩意儿却还没有瘫软的趋势。 浓精混合着你的蜜液一起落在床榻上,乱糟糟的,你想。 不知睡了多久,到是你先醒的,身边的男人还在睡着,头发乱糟糟的同你的纠缠在一起。 你初被采了后穴,只觉得有些酸麻的疼痛。刘辩后来不知给你涂了什么药膏,神神秘秘的,一丝凉意蔓延开来,你睡得到也是踏实。 起身之后拉了一旁的丝被,窗外风声渐起,树影婆娑,你将垂发捋到耳后,定定看着窗外出神。 身边的男人醒了,见你正坐在床上发呆,便凑了过来,用他的皮肉贴着你的,缠缠绵绵的。 “离起床还早,怎么不睡了?” 你心里料定那荒唐皇帝定然不懂你那为苍生担忧的心,便叹了口气,心想如若别人都像他一般天真烂漫又该有多好——天真并非罪过,而是没有见过世间污浊,才能保持赤子之心。 他轻轻在你光裸的后背上吻着,“怎么了,想什么呢?” “想董卓,想五斗米教,想各种事。”你没好气的跟他说。 刘辩一愣,神情有些古怪,可是很快又回到那种吊儿郎当的模样,他轻轻舔着你的耳垂,“你在我的床上想别的男人……可真厉害啊,广陵王。” 你伸手推了他一把,随即压在他身上——“怎么着,你还吃醋了么?” 他的胸口凉凉的,乳头附近还有你新留下的红印,你见他一幅浪荡模样笑眯着眼睛看你,多多少少有些气血翻涌——你不得不承认,刘辩生得极好,尤其色相。 你心里烦躁,心想反正天还未亮,索性继续。那皇帝见你附身在他的乳头上流连,连忙轻言道,“怎么,广陵王的性致又起了么?”他伸腿,勾在你的身上,半撑着自己的身子,模样极为风情。 你轻哼了一声,心想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你同他之间的性爱,不过是今天我压你,明天你又主动挑逗我罢了。 你冷言道,“皇帝陛下不守规矩,那臣定然要僭越了。” 你伸手掐住他另外的乳头,你知道刘辩这人的性癖有些古怪,愈是让他的肉体经历苦痛,他却反而愈发亢奋似的。指甲磨过乳头上敏感的位置,他竟因此而战栗发抖了。 你扬起头,乳头在你的蹂躏下,裹着你的唾液,因此晶莹剔透红得诱人。 你见他眯起眼睛满足的样子,心想着要再欺负他一些,便沿着他的腰线一路向下,抚到他那根已然跃跃欲试的男根。 “可真没出息,瞧你,摸两下就硬了。”你出言嘲讽他,却不似方才在他身下求饶的模样。 他却厚颜无耻,“只要一想到你,我就浑身发热,怎么办呢?”他的手抚上你光裸的身子,却不造次,只是轻轻在你的身边摩挲着,好似将所有主动权都交于你。 你心血来潮,伸手捡了那落在一旁的束胸布,三下两下绑了他的手,他一愣,造作的埋怨道,“你这可是欺君?” 你扬眉,在他耳边轻吻,“方才陛下说过,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他一愣,笑眯眯望着你,“不错,所以广陵王打算做什么?” 你睚眦必报,思及方才之痛,笑道,“那臣也想要陛下的后庭,陛下可愿意?” 那床上的男人未曾惊吓似的,却又不置可否,一脸好笑的看着你如何取他后庭。 这一下可激起你的胜负欲,你绑着他,又觉得他扭来扭去不够听话,干脆推高他的双臂,直接将他绑在了榻边的镂空花格上。这下小皇帝可有些不知所措,他定然是没想到你一出手就如此狠辣。 男人的身体总比女人高大健壮,你却化成绕指柔,不跟他硬碰硬就是了——你绵延向下,用口含住他的肉棒——那肉棒已经涨得通红,青筋暴露,你口小,含不住,只是莽撞的吸了两下,口中的津液都流出来了。 刘辩被你吸得阵阵高潮翻涌,又加上双手被束缚住,无法反抗,反而增添些许情趣。 你只是在龟头处细细的舔着,他便颤抖到哼鸣,那鸡巴激动地发颤,缝隙处淌了些许清液。 你抬头瞄了他一眼,见他双颊绯红,你哪里能忍得了光他一个人享受,便干脆反骑在他身上,阴户大开,要他张口舔你。 你以为那是给他个下马威,谁知他却骚话连篇起来,听得你又羞又愧,“天下谁人能知广陵王的嫩穴竟是如此漂亮,又粉又嫩……每次水都流得那么多……”他伸出舌,顶进你的小穴里,狠狠的搅着。 你情不自禁,手中一边套弄着他的阳物,一边用小口百般吸吮舔舐。 他的双腿情不自禁勾了起来,你伸手,效仿他方才的所作所为轻轻揉着他的菊穴。 他似乎也不甘落于人后,舌头放了你的肉珠儿,改去舔你的后庭。 你不受控的扭着身子,好似条水蛇一般,可是那场景在刘辩看来更为诱人,口唇混合着蜜穴流下的淫水,啪叽啪叽的声音格外让人羞耻。 你被他搞得身心娇软,可是更不能落了先手。 于是你的手指改揉为探,在他肠道里轻轻的揉着——你惊觉那里软得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难于探入,便回头问他,“你用过这里?”你有些惊讶,心里难免闪过一丝不悦。 可是那放荡皇帝却说,“我说过,我的身心都是你的——” 你起了身,回过身跪在他面前,“那为什么摸起来很软?” 他迷离的看着你,“因为没有你在的日子里,我都是自慰度过的……我的广陵王,在朝廷上那样威风凛凛,可是入了我的寝殿,却又那样妩媚动人。” 你眯起眼睛,“变态……”可是心里却受用得很,接下来的话不用多说,你自然明白他那所谓的自慰,又是如何操作了。 既然如此,你根本不用所谓的怜香惜玉,两根手指毫不留情的刺入了,摸摸索索,好似忽然找到了让他欲罢不能的位置。 床上的男人动弹不得,双腿又被你按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在他那块儿按着揉着,探过身冲他轻言,“我是不是应该找些什么玩意儿塞进去,才能满足你这骚浪的身子?” 他撇过脸,眉头轻皱,不肯回答。 你一把抓过他的下巴,就像方才他对你做的那样似的——“臣到是真未想到,原来每日朝堂之上,陛下竟是如此肖想臣的身子……” 他被那阵阵爽意激得呼吸急促,仿佛下一刻快要昏厥过去了似的。 你只恨自己身上没长了那可以刺进他后庭的肉鸡巴,否则真要一探究竟了才是。 你正迟疑,忽然想起自己平日惯戴的皮指套,于是便下床翻了出来,刘辩轻哼,“这是做什么?” 你伸了伸手,笑说,“当然是来满足你。” 刘辩压根儿没想到你还会来这一招,连忙扭动着身子,想要下床。 你干脆将计就计,翻了他的身子,让他跪趴在榻上——皇帝这下慌了,连忙说,“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平日也是个杀伐果决的狠辣主,更何况,还有那绣衣楼楼主的身份。 见个血光审个犯人不算什么,又何况,是高翘着屁股自己送上门来的呢? 肉穴已经被开垦得很好,你叹到,“看起来这平日里没少自己操弄自己的后面吧?” 他跪趴着,有些为难的回头解释着,“没有……” 你挤进去一根手指,粗糙的皮革摩擦着他的肠道,刘辩几乎哽咽了,前段的肉棒几乎淌了清液。 你见到此景,不知怎的,忽然心情大好。 你任由手指在他那处敏感来回捣弄,肆意践踏蹂躏,而那高傲的浪荡皇帝,此刻却宛如一条失水的鱼一般纵情云雨。 他喘着吟着,发出一种从未曾听过的淫浪哼鸣声,你心想若是等刘辩事后大概决计不会承认那种声音是他发出来的。他几乎要祈求了似的,当你放慢了速度,他求你再放进一根手指,你却干脆退了出来,用戴着皮指套的手轻蔑抽打他的屁股,声音清脆而响亮,皮肤上立刻落下红痕。 他的呜咽声却没有丝毫哀怨,反而更为亢奋了似的。 你未等他缓过神来,两根手指猛地刺进他的菊穴,他哀嚎得都扬起了身子,可是双手依然被绑在床头,只能双眼都泛了红。 你侧坐在榻旁,一手调教着他的菊穴,另一手抓起他的黑色长发——“想不到我家陛下竟然是如此淫荡之人……瞧这腰扭动的,怎么,屁眼被操爽了?” 你思及他以往操你时说的种种,现在干脆反制于他。 他朦胧着双眼,张嘴想要叫你松开他的手,可是你却不听,你转了眼睛,笑说,“这次是臣子不周了,听闻市面上有那夫妻闺阁之中的玩具,下次给陛下带来,陛下一定会欣喜若狂的。” 你脑中甚至在想,若是那菊穴后面被插入一整根玉雕的阴茎,又该是如何一幅香艳场景。 一想到这里你就乐不可支,方才被刘辩夺去后庭也不算什么了似的。 你加快了手速,那皮革的粗糙让刘辩不能自已,而你干脆另外一手握住他的肉棒来回套弄,双重的刺激这次施加在他身上,他吚吚呜呜的哼着叫着,最后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没多久,他便射了开来,浓浊的精液射了你一手都是,你倒也毫不客气,将那精液反手涂抹在他身上。 松了绑,转了身,你这才看见他眼泪流的脸都花了。 心生爱怜,但是并不算多,上前勾了下巴去吻他,“怎么,生气了?”你笑问。 “广陵王可真厉害。”他气鼓鼓的说,却伸手,将你一把抱回怀里,毛茸茸的头在你怀里流连忘返。 射了精的鸡巴委委屈屈的,找寻到你的肉穴,一股脑探了进去,却也并不激烈震荡,而是在穴口浅浅蹭着——“我都害怕起来了,你说若是后穴被你欺负得太舒服,有朝一日我都不稀罕用那男根了怎么办?” “那估计那些个催促你早生龙子的臣子们要气疯了不可。”你轻声说,不自觉扭起了腰,接纳着他那根玩意儿。 “我只想要你给我生孩子……”他却说,轻声的。 你轻拍他的额头,“别说傻话。” “我可以让你当我的皇后。”他连忙说。 你却不再言语,你们彼此心知肚明,都是没有明天的生计,汉室式微,谁能许诺谁什么呢? 他自然是懂的,他许诺不了你什么,连同每个拥抱的夜晚,都是最为珍贵的事情。 又何谈“未来”呢?唯有片刻皮肉温存,才能证明自己还苟活在这世上吧。 那荒唐皇帝又哭了,似乎宫里人也习惯了似的——疯疯癫癫,神神经经,半夜偶会哀嚎,偶会欢叫,偶会嚎啕。他们见怪不怪,只要别扰了他们的清静便好。 你承着受着,已无往日端庄模样,披头散发的,因他的癫狂举动而摇曳生姿。 阴茎莽撞的在你的嫩穴中撞着捣着,而那快感交织着心境的悲凉如同万蚁啮噬一般。 你听见他呓语,把你一把抓起坐在他怀里,用力向上顶着你的身子,你几乎无力抵抗,只想同他一起沉沦于这乱世之中。 他在你的甬道里射出汩汩浓精,好似非要让你受孕才可放休。 你们紧紧抱在一起,你忘了那之后他又内射了多少次,你只觉得小腹鼓鼓的,穴口被他的肉棒磨得都疼了。反正就这样吧,你伸手抚着他的头发,爱怜的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温柔、多情、孱弱又迷人的眼睛、此刻也盯着你紧紧不放。 你心想大概自己永远不会有他的孩子,不能有,也不应有。 就如同每次你踉跄回到绣衣楼后,总会差人端上的那碗避子汤。 -完- 左慈x你悔[完] 你第一次见左慈的时候尚且年幼,见面的刹那便回过头同旁人说,长大之后我一定要娶他当我的广陵王妃。彼时你尚且不懂何为男女之情,只知道面前这人仙风道骨,一身白发白衣,长得格外漂亮。自然也就不懂为何在场的众人纷纷面色异样,唯有那独自矗立在你面前的白衣仙人面不改色,依然如同深空孤月一般望着你。 你喜欢漂亮的事物,比如春花秋月,比如夏雨冬雪,只可惜那些都是可望不可求的事物。你见这样一个漂亮人物站在你面前,便乐得心花怒放伸手去抓他的头发。 有人出声阻拦,可那白衣仙人口中虽念着“放肆”二字,倒也并未阻拦你便是了。 待到你年及豆蔻,每每回想起当年豪言壮志,总是笑得乐不可支,身边人问你想到什么了,你想了想,又遥望西蜀,轻声慨叹,“不过是做了个遥不可及的梦吧……” 你自幼缺少双亲关爱,左慈对于你来说,亦师亦父,又或者还有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愫在里面,那并不是能向世人吐露的东西,更不是能够开口同他讲的。于是乎,那句“长大之后我一定要娶他当广陵王妃”不过成了句笑话,别人都忘在脑后,唯有你,深夜独自醒来的时候,还会记得。 你小时仗着自己脸皮够厚,同他叫着漂亮哥哥,可是他不应你。 你又同他说要不然我叫你爹爹吧,他翻个白眼,还是不应你。 你再三追着他说那我叫你左慈?他亦不应你。 你说他们都叫你左君或者阁主,你喜欢听哪个? 他只是浅浅淡淡开口,“师父或师尊。” 你干脆偷偷摸摸同他告白,明里暗里的那样聪明之人,怎能不懂你意思,可是换来的却是闭关不见,你便明白了,也许他心里从未有你。 再后来你成了绣衣楼主人,阴谋诡计也好,人情世故也罢,你年纪轻轻却要背负太多,回忆起曾经在隐鸢阁的日子,竟成回忆中那些可望不可求了。 你有自己的骄傲,不到紧要时刻断然不会动念寻求仙门的帮助。 可是这乱世之下,仙门也暗流涌动,师尊作为一阁之主身不由己,而既然有所交集,你又如何能逃避。 不可避免见了面,千军万马来战。你一小小凡人又如何能同那千军万马来战,更何况对方还有仙门加持。 他见你身受重伤出手相救,那一刻山崩地裂,万物失色,他扬手画出禁忌大阵,哪怕与世间万物为敌,也要将你救出。 刹那你看见他不再如那高天孤月,他的脸上也动了情,抱着失血过多的你大声叫你的名字。你甚至听见他的嘶吼,撕心裂肺。你听见他心跳如鼓,你亦感受到他抱你时几乎要将你揉入骨髓。 你心里终于得意了,甚至狡猾的想,原来自己也住在他的心里。 于是颤颤巍巍摸他的脸,你说师尊,到头来,我还是没有娶你当我的广陵王妃—— 而待你再次醒来,却是入了梅冢。 仙家修行,万般清冷。 说是梅冢,不过是清冷山洞。 你身受重伤本就怕冷,一来二去,不知怎的待到再次醒来,便看见自己窝在师尊怀中,而那人正闭目养神,气息绵长。 身上的血染了师尊的白袍,你心里过意不去,伸手去抚,却不想惊动身边人,他睁开眼睛,古井无波。你本以为会听见他那句以往总是念上你几百遍的“无礼”,却未想,他只是唤你的名字,随后问你,疼么? 你忽而委屈,这压制在肩上的重担好似夺走你那心中最柔软的小女儿似的。众人只知你是身居高位的广陵王,是杀伐果决的绣衣楼主人,却不想,你不过妙龄少女。 身上的疼仿佛放大千百倍,你抓着他的衣襟,埋在他怀里怯怯落泪,你小声说自己平日不是这样的,“只是、只是……” 如若以往他大抵会斥责你无理取闹,你甚至心里也是担心他甩袖而去。 可是他未曾,却只是不动声色,待你在他怀里委屈着。 那些埋藏在心里的欲念此时钻了空子,你嗅着他身上凛冽的香气,把头在他胸前埋了埋,你见他未曾抗拒,便愈发胆大妄为了起来。 你见过那官娼同达官贵人们之间厮混的模样,甚至那些个不知你女子身份的人,为拉拢为收买也送过你些许美女,那样娇俏迷人的姿态是你不曾见过的,更无从效仿,唯有偶尔卧底撞见那老爷操弄女子时的场景,只得红着脸硬头皮看下去。 可是此时此刻,你竟本能的勾上师尊的身子,那从来不曾喜形于色的仙人身子一滞,似不知如何是好了似的。 你用脸蛋蹭蹭他的,小声的同他说,“师尊,你可知我想这样好久了?” 他不回你,只是用那一双好似饱经沧桑却又明亮清澈的眼睛望着你。 你不饮自醉,笑嘻嘻同他平视着,你狡猾得很,便用发生在战场上的事要挟他。 可是还未等你有所动作,下一刻,你却被他紧紧揉入怀中。 梅香凛然。 你是处子,哪里懂那些人间事。 你以为师尊已是世外之人,自然而然也不会去关心那些事。 可是直到他咬上你的唇,你睁大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吻,他却浅尝辄止似的分开,脸上满是悔恨神情。 你却欣喜极了,脑中乱糟糟的,不知如何开口,便直接同他说,“我还要。” 你从来就不是那委婉之人,趁他未动之际便捧着他的头自行要了去。 你攻势凶猛,只想将那高天孤月狠狠拽到人间才行。 你思及有些事总要做到底才可以,就毫无章法去剥自己的衣服——师尊见了满是无奈,却在唇边勾出一抹笑,他开口轻言,“不是这样的……” 你一愣,眨眨眼睛同他分开些许,“徒儿不懂,那应该如何?” 左慈就像曾经你小时那样长叹一口,随后说,“待吾来。” 你从未想过那仙风道骨之人也擅长房中术,后来自己想了想,那房中术本就是仙家所着,身为隐鸢阁之首,怎能不懂那些所谓延年益寿之术?也是了,师尊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你心里喜滋滋的想,却听见那白发仙人的声音自你腿间响起,“专心些。” 可是你又怎能不专心? 方才你半撑着身子,那白衣仙人绵延辗转,你从未想过吻也能够如此强势热烈。你被他反客为主,舌头强势而霸道的伸进你的口中,你被他搅得连同津液都落了出来,流到小巧的下巴上,滴滴答答,落到衫上。 可是那只是开始,一路沿袭,双手探进衣襟揉搓着你的双乳,你只觉身上酥酥麻麻,身子愈发火热。 你张张口,却只有一阵惊呼,原来他竟是含了你的耳垂,细细用舌舔着。 你不住颤抖,小声同他说,“师尊……好痒,我好痒。” 可是他并不应你,你只能攀着他的脖子,效仿他,将手插进他的衣襟之中。 ——师尊的身子,竟然也是火热的。你心中多少有些恍惚,明明记得小时师尊身边都是清清凉凉,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么? 你任他来到你胸前的位置,张了口,将那其中一乳含在口中,轻轻啜着。 你哼哼唧唧的,应着他的手,将裹身的衫子一把拉下——你亦将他的长衫扒开,露出那具精壮的身子。 你并非初次见识男人的身子,可是此时此刻竟有些羞涩了起来。 眼睛瞥向别处,双手却毫不犹豫上前摸了两把,手指划过他的乳尖,你连耳尖都红了。 可是那只是开始,还有更多需要你去学习和探索的事情,比如他抓住你的手,慢慢引着它们探入腰腹、再往下,你自然而然就碰到了那更为滚烫的玩意儿。 你被吓到连忙抽回手,双手捂脸,不敢看师尊的脸。 他便不再动作。 你偷偷摸摸,大言不惭,双腿攀上左慈的腰,就像那些官妓勾引别人一样似的——这也是你仅会的一些了。 随后你伸手抱住他,别过脸轻声说—— “师尊请赐教。” 于是便被剥得赤裸裸的,而那白发仙人亦是如此。他微微起身,歪着头望着你——他解开束在腰间的束带,束带落地,连带那些琳琅玉佩,一同落了地。 你吞了口水,自然是不敢看那副身子。 白发垂落,他又捋到耳后,自你的唇开始又沿着方才的路数,一寸一寸点燃你的身子。 你咿咿呀呀的,说些胡乱言语,他被你气得抿着嘴笑了起来,又或者抬头看你一眼,不动声色的继续辗转。 你被他吸得痒痒,便咯咯笑着,你问他师尊若是我这样对你,你也会如此痒痒么? 他未答你,你便仿佛天真一般,开口,“那我也要吻便师尊全身,看看你到底像不像我这样痒痒。” 那晶莹剔透的皮面上好似泛了红,你看得不真切,正想再讨上两句口头便宜,却惊觉双腿被人分开,师尊的脸埋了进去。 那是你从未被人碰过的处女地,你连连摆手,那怎可以? 可是一阵酥麻宛如电流般进入你的身子,你惊讶,原来那地方也能这样对待么?可是那舌太过灵活,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的同你那话儿交战着。 你被那体验骇得不知所措,只得抓住石床上的软褥,连关节都泛了白。 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流了出来,你大惊失色,以为自己失了态,却不想左慈探身向前,轻轻抵着你的额头。 你慌乱道,“师尊……我控制不住……下面湿湿的……” 可是还未等你说完,他便将你的口含住,不肯让你在那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语。 手指却代替了唇舌,继续揉捏着你的肉珠,你吚吚呜呜的,上面的口被他的舌强势侵占,下面的小口也难免失守。修长的手指试图探进你的小穴,可是那里紧窄逼仄,哪里能容纳任何异物。 他进得难,你身子崩得紧,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于是他干脆抱了你,轻声同你讲,别怕—— 可是你说自己肯定很丑,愁眉苦脸。 他把你提了起来,靠坐在他的怀里,你自然而然就感受到他那胯间滚烫的玩意儿,已经快要爆炸了似的。 可是你太不争气,你甚至无法想象一会儿那如同婴儿小臂似的玩意儿要进到自己的小穴中——他让你靠着他,于是你便照做了。随后他的手探进你的双腿之中,另外一手伸手捻诀,一面铜镜立刻幻化立于对面。 你愈发羞涩,镜中的赤裸二人正是你同他,他在你耳边轻言示意,不要怕,你很美。 手指继续揉捏着那肉珠,你看见自己的穴口湿湿的,你羞得很,却难开口说些什么。 你伸手捂脸,却分开双腿,挂在他的腿上。 他环着你,自你腋下探过,一手揉捏着你的乳房,那上面的莓果是未经人世的粉,在他方才的舔舐之下,挂了津液,亮晶晶的。 你看见镜中自己的旖旎,那随着他手而轻轻摇扭的女人真的是你么?连你自己都感到陌生。 就这样手指进了半根,轻轻捣弄着你的肉壁,你怯生生的说,可以再进一些—— 他从背后咬住你的耳廓,软软用舌描着,你情不自禁往前探身,却被他抓着胸靠了回来,手指猛地探入,你惊叫一声—— 你倒吸一口气,那种感觉太过奇怪,宛如冰火交加,一方面酥软难耐,一方面撕心裂肺。 又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你低头一看,竟是血迹染了师父的手指。 你多少有些慌,可是师父却并未当回事似的。他抽出手指,张口将那混合着血迹和淫水的手指添了,你慌忙说脏,他却毫不介意似的摇了摇头。看你眼神,愈发温柔起来。 你仰着头同他接吻,任由舌同他的交战,不分胜负才好。 镜中的你同他身形淫乱,哪里还有仙家姿态,宛如堕魔一般。 那又怎样,你不介意,他不介意,你心想,那又怎样。你心满意足就可以了。 手指再度进了你的身子,拨开两片薄肉,在里面探索揉弄,忽而寻得一地,便开始加重力道。 你被那刺激搅得无法自持,只觉镜中张口呻吟的自己愈发淫乱。 可是你受不住,只想往前躲他的手指带来的刺激——你夹着双腿,双手情不自禁撑向石床。 他便顺势抽了手,提起你的臀瓣,自身后再次探入了你的身子——而这次,竟是两根手指。 你被他挑得心神大乱,镜中的你高高翘着屁股,压低腰身,只用臂肘撑着自己的身子——你看见自己泪盈于睫,却愈发妖艳,双乳无力的垂在石床上,上面满是师尊留下的红痕。 他方才竟是用咬的,你惊讶。 却不想原来如此清冷之人,竟然包裹着如此火热的核。 逐渐没了痛,手指进出愈发顺畅,你哑着嗓子呜咽,不住同他说,徒儿好快活。你只觉得有什么湿漉漉的液体沿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可是你已经无暇顾及那么多了,好奇怪的感觉,只觉得身子越发空虚,你只想用更多的东西来弥补。 你往后抵着身子,眼神同他自镜中交汇,你淫荡的晃着身子,宛如那妓馆中的淫妇一般,朝着他的硬物上碰。 可是你又是胆怯的,因为那硬物太过粗大,两根手指的粗细同那玩意儿差得远了,你心想自己又如何能吃下那样一条巨物呢? 正当你犹豫之际,他却像是你与你心意相通似的,抽出手指,用那流了他一手的淫水在自己阳物上擦了擦,随后掰开你的臀瓣,用阴茎对准你的穴口。 龟头挤进的刹那你除了求饶别无他法,你唤他师尊,唤他爹爹,唤他哥哥,唤他左慈,他却不肯饶你。 那粗壮滚烫的玩意儿终于挤进你的小穴,你看见镜中的自己摇头晃脑,头发凌乱的坠在石床上。 你只觉得自己快死了,更何况,那肉棒直中花心,片刻之后,就开始前前后后的缓缓抽动起来。 你只觉得龟头拤在肉壁上,每一寸每一寸都似是在凌迟,太粗了,你又太紧了,吃不住,就掉了出来。 带出来了爱液与血,挂在他的肉棒上,也流在你的大腿根上。 可是又进入了,你便“啊”了一声,进进出出,浅浅深深,你被那刺激得快要翻过眼去,努力调整着急促的呼吸。 太过热烈,热烈到连喘息都变得没有章法,心跳得快要爆炸了似的。 你哪里还记得这天下事,哪里还记得自己是谁又身处何处,你只觉得那根粗长鸡巴带来的便是所有,便是你的天地了。 莫名的快感混合着酸痛逐渐爬遍全身,你呜呜呜咽,心里暗想仙人道法难道不能让人缓解疼痛么? 可是这都是真枪实干皮肉功夫,哪里还轮得到那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 鸡巴进退翻出了嫩肉,手指又再度袭上了你的肉核,时而揉捏时而挑逗,你被激得扬起身子,却正中他下怀似的——你被他环着腰,再次靠坐在他身上,腰力强劲,顶得你无所适从,你看见镜中的自己只能樱口微张,被身后那白发仙人操弄得忘乎所以。 脸上已分不清是泪还是津液,狼狈不堪。 你哪里经历过如此高明的房中之术,你被他的双臂紧紧箍着,一手揽过你的双乳,另一手却拨弄着你的阴蒂,你看见那粗壮的玩意儿自你的小穴里进进出出,你亲眼见了才能信以为真——镜中那涨到发红发紫的东西每次进出都带出更多爱液,你无法受控,而那上面的肉珠子,此刻被他的手挑逗得又红又肿。而一双大奶更是惨烈不堪,那一对红果被吸得肿胀发痛。 你忍不住想要捂眼,那景象太过刺激,你承受不来——可是他让你看,他在你耳边说不许捂眼。 你却说想要你亲我。 他笑了,你第一次看见他笑得那样明媚,如同冰河初开。 他轻声说好,依你。 于是便放了你的身子,任由你转过身,拥抱他,同他缠绵接吻。 是那样缠绵,仿佛生生世世,又或者你前一世便同他相识,又或者你总是他漫长生命中的遗憾。 你顺势躺在他的手臂上,双腿缠着他的腰,任由他的粗物再次进了你的身子,一次又一次,深深的顶进你的花心。 那动作太过激烈,连带着他巨物下的囊袋都撞到你的臀瓣上,噼噼啪啪的,在这清冷又火热的梅冢之中响彻着。 他捧着你,宛若珍宝,你揪着他的头发,又改为环抱,将手指缠进他的头发里。 黑白纠缠,你同他说这算不算结发? 他却一怔,竟没接话。 下一刻却是紧紧的拥抱,身下浅浅深深,深深浅浅,顶得你丝毫无法思考了。 你哭到说受不了了,你只觉得腰快断了,你被他操得无力自保,最后只得瘫软在石床上,任由他摆弄你的身子。身子一滑,那肉棒从你的小穴落了出来,你无法掌握那高潮迭起的快乐,更无法直面自己穴内一股一股往外泄着淫液,你哭哭啼啼,说我控制不住。 他跪起身来,伸手抚了你的头,你看见那粗壮的玩意儿,却丝毫没有泄气的劲头,歉疚感油然而生。 他轻声说“无妨”,随后伸手握住了那玩意儿,上下套弄。 你不服气,想要帮他,便附上他的手,轻声说,“徒儿帮你。” 你鲜少那样乖巧,乖巧到连左慈都有些诧异了。可是下一刻你便又再度胆大妄为,你接过那粗壮的玩意儿,张口竟舔了去。 他一愣,连忙开口——“脏……” 可是你却丝毫不介意,再度将那玩意儿吞进口中。 太过粗壮,你的小口都吞不下一整根。 你心里只单纯想着他若是这样顶着,大概会不舒服,可是却未想到,你没舔上两口,却被他一股脑喷进了嘴中。 你呆呆望着他,镜中的你,满脸都是他抽出时带出的白浊,模样好生引人遐思。 你跪坐了下来,他叫你赶紧吐出来,可是你却只是扬了头,将那些白浊吞进腹中。 左慈静静望你,仿佛穿过你要看透你的灵魂一般。 你伸手,要他抱抱你。他便依你,将你揉进他的怀里。 你冲他乱七八糟喊着各种曾经幻想出来的名号,他却一言不发,只是温柔看你。 你毕竟刚刚痊愈,又是初经人事,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却不知,他就那样盯着你,盯着你同他纠缠在一起的黑白发,盯了许久许久。 孙策/孙权x你初次体验给了嫂嫂3p[完] 你自然是知道孙策第一次见到你时的表情意味如何。 纵然身为汉室宗亲,但是你从小在风口浪尖上讨生活,又经营着绣衣楼。这天下说起来,能比你精明的女子纵然有,但是也不多。 你借用了乔家女公子的名号去亲近他,他倒也不曾扭捏,自然而然就成了你的入幕之宾。 这男人和女人之间,若是有了肌肤之亲,做事总会留有三分薄面,你心里算盘打得响,却唯独没有算计进那世人间对男女事的流言蜚语。纵然孙家主母格外满意你用那绕指柔缠了江东小霸王,可是这夜夜笙歌在下人口中,却成了挤眉弄眼才能意会的下流事。 自然而然,孙家那一对小儿女,对你也是冷嘲热讽的。 你不在意,当他们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儿郎,可是有时候玩笑开过了火就成了真。以至于孙策将孙权臭骂一顿之后,你还要拿捏出个笑,劝他不要对弟弟太过计较——你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暗中臭揍孙权一顿,却见那小孩顶着一张倔强小脸咬着嘴不肯哭的表情,噗嗤一下又笑出声来了。 何必和小孩生气。 你摇着绢扇心想。 那笑声招惹来孙权更为恼怒的眼神,瞪向你。 他大概是把你当成那祸国殃民的褒姒妲己了,迷惑他哥哥,又或者,有着其他意图。 你将扇轻轻盖在鼻上,眉目轻垂,窗外已是阳春三月,群芳争艳。 白天发生了那么大档子事儿,入了夜,前院歌舞尽兴,他却拉着你回到房里百般缠绵——你知道孙策这人是和柔情似水站不上边的,于是装模作样拿着性子,脱了鞋,伸脚踩在他的肩头,轻轻一蹬,方才还跪趴在你身前的男人直接跌坐在地上。敞着衣衫,眼睛不解的眨着,一脸茫然。 你倒是也没带犹豫,跨骑在男人身上,伸拳装模作样垂着他的肩,捏着嗓子矫揉造作说,在你们孙家受的委屈都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你忍着胃里的不适,深知所谓小打小闹是怡情的表现,对于孙策这种直男来说,最适合不过。 果不其然男人上了勾,揽着你的腰深深亲了去,辗转几下,你却已是罗衫轻褪——那上面,还有他曾经落下的印子。 他似是认定了你就是他的妻子,于是私下里张口闭口都唤你娘子。 与自家娘子亲热自然是不避嫌的事,他一手抓着你胸前的软肉,张口却对另外一只吸吮得仔细。你轻笑捶着他的身子,“你快松开,窗子还没关呢,再被别人听了去——” “谁都知道你是我娘子,听去就听去。” 你笑着任由他欺负你,眼神一晃,却瞥见窗外好像闪过个身影——你一怔,心中自然而然料想到会是谁。 可是身前那人却并未发觉,猛的将你按靠在一旁柱上,撩开你的纱裙便伸过头去。 你情不自禁叫出声来。 那情景可太过旖旎,你衣不蔽体,双手无力的扶在孙策的头上,他伸出舌,或吸或舔逗弄着你双腿之间的那道细缝。他知道你的种种癖好,又或者,他并非那墨守成规之人,总在这种闺房之乐中寻求与众不同的刺激罢了。 你被他舔得无所适从,一条腿被他用手架起,那一阵阵快感如同潮水接连涌来,你甚至招架不住,只想要他给个痛快。 你唤他孙郎,又甜腻的叫他伯符。在他坏笑着伸进两根手指在你身体里掏弄的时候,你尖叫着孙策你不要这样——你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成心的意味在此,不过是,你想知道窗外那已经许久未动的男孩子,究竟还想偷窥多久。 你知道他在看你,甚至有些好奇他此时此刻是何种神情。 可是男女之事容不得片刻分心,还未等你回过神,就被人拨开那两片薄肉,深深的顶了进去。 你呜咽一声,猛然的进入让你身子猛地瑟缩一下。 你身子远不及孙策高,背靠着柱子,垫着脚,感觉自己好似被人架在空中似的,身不由己。 他只是顶弄了几下,便干脆抱着你的身子走了几步,将你按在窗旁,抓着你的腰从背后刺入了你。 你心跳得快,几乎能看见躲避在阴暗之中那男孩子的衣角,可是那翻江倒海的快感让你抑制不住喉咙中滚落的轻吟,随着月色滚落院外,却吞噬在前院传来的丝竹曲中。 皮肉声愈发得急了,噼噼啪啪的,还有那些个淫词艳语,你心想那小孩怎么还呆呆站在那里?不怕被他哥看到么? 直到孙策在你身上泄了去,你轻声埋怨着——刚穿好的衣服,一会儿要怎么去前厅见宾客? 那自然是被孙策揽着腰,巧笑倩兮的出现在前厅。 落落大方得坐好,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与人推杯换盏。 却唯独知道方才还纳着男人肉棒的小穴,意犹未尽淌着淫水。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是如此的身子,孙策却觉得那是天生的好事。 不一会儿孙策被叫去同别人喝酒了,留下你一人坐在前厅中有些烦闷,方才大抵喝得急了些,有些头晕眼花。眼看着那些个家眷又要来问东问西,你干脆借着去方便的幌子,自己去花园里透透气。 绢扇轻轻摇着,随便找了个假山山洞中的石头椅子坐着,你轻笑说还不出来么?这一下,才在阴影里走出来了那红发少年,脸上依然是那一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模样,唯独眼神闪烁,怎么都不肯看你便是了。 你轻哼,“方才看也看了,怎么,还对我有所敌意呢?” 少年讷讷,想开口却涨红了脸。 “想不到你也是个偷窥嫂嫂同大哥欢爱的人,可真是不知耻。” “你住口。” 男孩匆匆说。 你有一搭没一搭打着扇子,快用那些让人害臊的话羞愧死那红发少年了。 刚想要再开口嘲讽上两句,下一刻却天旋地转,自己被人掐了下巴,狠狠的封住了嘴。 那是个青涩又鲁莽的吻,甚至连同吻都算不上,只是照猫画虎,学习他哥哥的样子。 你想要推开他,却被少年气力心中一惊,你当他是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却在真真儿的被人掐住手腕时才惊觉,原来已是俊秀儿郎。 你盯着他,被他的舌撬开了嘴唇,舌头莽撞得顶了进来,同你的纠缠,毫无章法。 你想要挣扎开来,却被他居高临下的抱住了身子,你匆忙闪躲,心想那种发生在话本里的背德故事该不会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吧,下一刻,却听见少年悠悠的声音传进耳朵——为什么我不可以。 你愣住,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下一刻却被人卡在了石桌旁,低头捏着你的下巴,细细的吻你。 少年的额发垂了下来,遮住眼睛,你情不自禁伸手去抚,这才看见原来那冷漠的眸子里,也会有月光如水。 他匆匆念了句“嫂嫂”,然后拉着你的手,缓缓抚下自己的胯下。 你一惊,那玩意儿已是跃跃欲试了。 你咽了咽,却不置可否。 少年身上的酒气混合着你的,在这假山石中四散开来—— 他大抵是第一次,只是见你用手轻轻握住他的肉棒,便满脸通红。 那肉棒似是比他哥哥的还要莽撞些,布了青筋,傲然挺立,你甚至想一会儿自己能纳下这玩意儿么?随后轻轻开了口,用手将落下的头发捋过耳后。 你吞了那孩子的肉棒,用口、用舌细细品着。 他小声呜咽着,而那肉棒在你口中愈发涨着。 他情不自禁按住你的头,小声喊着嫂嫂,你杏眼微眯,只是没多久,他便缴了枪。一股浓精喷进你的口中,他连忙叫你快吐出来——你只是伸出手头让他看见你口中那一滩液体,随后便吞进腹中。 他羞愧难当,你却酒醒了大半。 你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行了,我们两讫了,我也要去找伯符——” 可是那话还未说完,你便被他抓住了身子。 你听见他擂鼓一般的心跳,听见他在你耳边不依似的喊着嫂嫂,你心里惊觉,好像这事越来越糟了。 中 乱伦背德之事自古不鲜,只是你未曾想到,自己也终于成了主角。 待到少年模仿得有模有样戏弄你的时候,你已被那玩意儿搅和得浑身酥软了。 他不服气的咬着你的耳唇,身下来来往往刺弄着你,大概男孩子对这种事总是无师自通,没多久,他便戏谑的在你耳边低语。 “嫂嫂的小穴流了好多水——” 你除了双手揽着他的身子别无他法,毕竟,在石桌上被人操弄并不是个太过舒坦的场合。 你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胸前的衣服被扒开大半,露出一支方才被孙策咬得红肿的奶子。假山洞里暗,月光自山石缝里泄下些许,你看见孙权的脸上的不服气,小声咕哝了什么,随后低头咬去另外一只。 你被他吸得又酥又麻。那小破孩好似故意和他哥比试一样,把你的乳头裹得发涨,你小声说不要了,轻一点,却变成了一种邀约似的。他抬头看了你一眼,松了口,却扶正你的身子再度操了进去。 你被那毫无章法的小孩攻击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伸着手,无力得往天上抓着勾着,只觉得那根肉棒要将你身子穿透了似的。 他见你被操得凌乱不堪,一把勾起你的身子,你惊讶于他年纪轻轻衣衫下却已是身材可观,下一刻他却效仿起他哥哥方才的操作,把你双手撑在桌上,抱着你丰满的臀瓣再度进入了—— 你被他撞得双乳乱摇,他干脆抓了一只狠狠揉搓着,你覆上他的手,小声说轻点、轻点。 他反手覆住你的手,拉到嘴边轻轻吻着。 你讶异于他片刻温柔,正想回过头去同他说些什么,下一刻便听他说,“嫂嫂,好像有人来了。” 你一惊,身子不禁瑟缩。却不想甬道的紧致让那年轻小子差点泄了身子。 确是有人的脚步朝假山走来,你慌了起来——孙权却好似定海神针一般,依然抓着你的腰,用力的操弄着。 淫水沿着你的腿根流到地上,你无力支撑,上身只能伏在石桌上,一双肉乳被压得变了形。“嫂嫂你说来的人会不会是兄长……”少年的声音充满了阴郁,你却已经无暇顾及。 你咿咿呀呀的,只觉得小腹处几乎快被那小子的性器顶得凸了起来,双乳摩擦在桌上,说不清楚是痛感更多还是快感更多了。 那脚步声愈发近了,太熟悉,那定然是孙策的。他大概寻你不着,便出来找了吧。 你甚至听见了他在喊你名字,于是身后那人有些不怀好意的轻言,“若是让兄长看见嫂嫂如此淫荡的模样……你说,他会是如何作想?” 你挣扎起身,想要给那少年一记耳光,可是孙权却猛的几下,将精液一股脑的射进你的身子。 还未来得及等你整理好身子,就听见假山那一边有人喊你的名字,你手忙脚乱将衣服穿戴整齐,连头都不敢回,而那臭小子就笔直笔直站在你身后,用手探进你的裙里。 待到孙策走进假山洞里,见你和孙权站在一起,显然是有些惊讶。 他拧着眉头看向孙权,问到,“仲谋,你莫不是又在欺负你嫂嫂?” 还未等孙权开口,你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刚才多喝了两杯,不胜酒力,差点跌进池里——多亏了仲谋把我扶到这里休息压惊。” 少年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孙策纵然平日行事浪荡,但是心思精明,他见你脸蛋绯红,丝毫不像酒醉,不如说是平日同他恩爱之后的表现,当下心生狐疑起来。 你生得极美,又是腰身细软之姿,任凭哪些血气方刚的汉子见了都会情不自禁,若是他人轻薄了你,孙策毫不犹豫砍了对方的头去——可是若是自己的弟弟,他抬眼看了眼孙权。 少年好似无畏似的,抬眼对视于他。 你到是成了那夹心的玩意儿,左右为难。 黑夜中不知最终谁先叹了气,而后是那少年开了口。“兄长,是仲谋不对,是仲谋轻薄了嫂嫂。” 刀光剑影,你却下意识伸手去挡,手起剑落,一缕青丝落下,饶是在场三人都吃了惊,被你护在身后的孙权如此,手执佩剑断了你一丝青丝如此,替孙权挡剑空手接白刃的你更是如此。 “伯符,是我有愧于你……” 你开口,轻声说。 任由刀刃划了手,鲜血如注。 下 待到你同孙策成亲之日,已是盛夏,你手上的伤刚好没多久,便穿着喜袍同他入了洞房。 那几月你如坐针毡,双手绑了药,每日只能休养。 那一对孙氏兄弟倒是和解了一般,一不做二不休,反而达成了某种默契似的。孙策偶尔带兵出征,入夜孙权便摸进你屋里来,美其名曰照顾嫂嫂,实则褪了你的小衫,跪在床上伏着身子细细舔你的肉穴。 孙策似是默许了,他看见孙权在你身上落下的些许印子,只是轻轻摸摸,也没说什么。 那小孩聪明,知道如何取悦你,你被他们两兄弟养得媚骨天成,几乎都快忘了当年束胸行走的日子。 成了亲,束了妇人头,却更显少妇风韵。而殊不知,那少妇风韵全部来自于孙氏二人的日夜耕耘。 更有甚,那一夜你刚沐浴完毕换好轻纱等着孙策,却见孙权推门进来——你一惊,连忙起身。 却听见背后自家夫君说,是我叫他来的。 你不解,心中隐隐约约知道要发生些什么。可是待到三人真正上了床,你才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这对兄弟怕不是来折磨自己的。 你被那一对兄弟仔仔细细的吻着,你靠在孙策身上,双腿被抱着分开,于是门面大开,两片薄肉中间早已淫液满溢,头里那颗肉珠子被孙权揉捏得肿胀,淫液沿着臀缝流到了床上,形成一小滩印记。 孙策示意孙权操你,你多少有些难为情,毕竟那是当着你夫君的面儿,被他的亲弟操了。 可是这两个男人的身体都是你熟悉的,孙权的鸡巴不亚于他哥哥的,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非常可观。他操进你身体的时候,你依然还是倒吸一口,几乎泪盈于睫。 孙策双手揉着你的奶子,那些个在军队里学会的淫言淫语让你愈发荡漾,只觉得自己后身靠着的那根硬物,好似着了火似的。 你被那一前一后夹击得犹如波涛中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可是又能如何呢? 你想,待到孙权先缴了之后,你跪在他面前,再由自己的夫君进入自己。 你被孙策提高了腰,男人站在你身后,抓着腰,你不得已只能抓着孙权的腰,低头去舔他依然昂首的鸡巴。 那鸡巴上混合着你的淫水和他方才射的精液,你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细细用舌舔着裹着,身下却被孙策操得双腿发软。 “嫂嫂我也想要……”这一厢孙权说到,你便勾了他的脖子,好似女妖一般去吻他,同他耳鬓厮磨。你让他吸吮你的乳头,一手握住住他的阳物,上下套弄。 那兄长却好似吃了醋似的,忽而在你身后一刺,你尖叫出声,又是猛的几下,你只觉得下腹一阵抽搐,你忍不住想要下床去排解,可是孙策却紧紧抓着你的身子——他戏谑的一把抱起你淫乱的身子,你颤抖说“要尿、要尿了……” 随后你被他把着,一股清液自穴中淌出——你羞愧难当,一旁孙权自然也看得仔细。 “你嫂嫂方才是喜不自胜情不自禁了。” 孙策不以为然道,你却被那高潮迭起刺激得双眼都翻了白。还未到缓过神来,下身又被不知是谁的鸡巴塞满了。 那一夜你昏昏沉沉的,身上被那一对兄弟捣弄得满是红痕,二人终究还是争先恐后,谁都不乐意在你面前失了颜面,于是你的子宫几乎都快被那精水灌满了,他们却还不肯罢休似的。那些个淫词浪语自然入了你的耳,你却已经无暇顾及,只觉得自己身下那张口好似有了生命,不停的吸着那二人的鸡巴。多少次是数不清了,小穴咬着鸡巴,任由那两个精壮的男人往自己身子里喷着精水。 第二日昏昏沉沉的,直到中午时分,被侍女们侍奉梳洗的时候,叽叽喳喳的说您们可真恩爱。 你心里冷笑,是够恩爱,自己可是一身敌二人,还都是年轻气盛的精壮小伙。 可是进了厅堂却见二人正经八百,孙家长辈见你打趣到何时能有子嗣,你打着扇子将面容藏在扇后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孙策却在一旁傻傻发笑。又有人夸赞你真是贤良淑德端庄大方,你抿着个嘴,安静受着那些赞赏。眼睛却不经意的扫见了一旁那少年。 一旁权坐在那里,不动声色,他嘴角挂上了些许笑意,你脸上一红,心想那小孩肯定是在心里笑话你在床上的放浪形骸与此时此刻的端庄大方。 他时时刻刻用眼神提醒你在他怀中是如何媚骨天成,更何况,昨日你一人同他兄弟俩水乳交融,怕是日后,也多半如此。 趁众人议事之时,权借着替嫂嫂布菜的由头用那宽袍大袖盖着握了你的手。 你一惊,抬眼看他,对视上了后,却是一丝不易察觉的默契。你轻轻翻手,同他交缠在一起,手指头温温柔柔,他在你的手心儿里划着圆。 你还记得昨日那颠鸾倒凤的种种,心里也犯上了嘀咕,若是真有了那孩子会是谁的。 反正……你暗自想,他们无所谓,你也便无所谓了。 孙策/孙权x你番外1-1产后和弟弟竹林野战 1-1 产后和弟弟竹林野战 你替孙策生了一女的消息成为那孙家上下最为喜庆之事。 小女儿眉眼清秀,被你整日抱在怀里喂奶,反倒是孙策先吃了醋。 待到小女儿可以抱去奶妈喂养之后,你也稍稍得了闲,在那深闺大院待久了,早就忘记曾经年少时官场厮杀的猛烈。 你烦闷,问身边侍女可否出门游玩。侍女和仆妇们连连摆手,说孙家夫人说了,少夫人是万万不能出门,女人若是没养好月子,可是要出事的。 你气结,叉着腰说到,这离产下小女儿都已经过了快一年,怎么还不能出门呢? 正当你喋喋不休教育众人的时候,就听见门开了,已是俊朗少年的孙权立在院外,一本正经抱手同你说,“仲谋给嫂嫂问好。” 你几月不曾见他,听说也是带兵打仗去了,一旁的仆妇连连问好,却听见孙权轻声说,“这次来,是为了接嫂嫂一同去军营,长兄在等嫂嫂。” 你听完甚是开心,看来那鸢儿飞书还是起了作用,便连忙命那些命妇们替你梳洗打扮,同孙权一起奔赴军营。 你要骑马,本来就是个中好手,却被那婚姻牵绊了手脚。 孙权自然依你,命人牵来孙策之前赠你的上好马匹,可是却未想你大抵是许久未骑了,马刚骑出城外没多久,险些被颠下马来。 这一下可吓坏了众人,七手八脚连忙把你从马上扒下来,孙权叹气,没有备车,唯有他亲自上马,带你一同去见孙策。 彼时你许久未曾同孙权见过面了,身边总是跟着仆妇,多少没有自己的空间。 而匆匆见了也不过是浅尝辄止,连手都未曾碰上,便匆匆散了去,你寻思大概那小子对自己也无所兴趣了,更何况,你听闻,主母有意介绍那些个娇俏小娘给他了。 你心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身为嫂嫂,自然而然是要做好嫂嫂的样子,待人接物,落落大方。 孙权依然冷着一张脸,牵住马绳时匆匆一句“失礼了”比谁说的都大声。 众人悄声感慨孙家二少爷知书达理,你却心里暗想,那可真是瞎了眼了—— 待他环住你时你才惊觉少年生长得又有多快,他起先不过与你个头相当,此时此刻,却已经高出你一头来了,依然是那张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脸,却多了些许坚毅的线条。 你正心中犹豫,下一刻却见他策马扬鞭了。 孙权的马快,后面的几位士兵跟不上,你甚至怀疑孙权是有意为之,又暗自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自己已是产子之妇,哪能和近日来同他走得近的那几位小娘相提并论,于是未曾多想,专心看路。 只是那双臂膀有意无意蹭过你的胸口,因为产子涨奶,那一双豪乳愈发可观,你有些讷讷的,含胸躲闪。正当此刻,却听见那人开了口,“怎么,几月未见,都不让仲谋碰了么?” 你一愣,回头望他。 而下一刻却只觉胸前一凉,一只手竟光天化日之下探进你的领口,肆意揉捏着。 “孙权你——”你惊叫,却故意压低声音,你只觉得小腹火热,心里七上八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此刻却也落了地。 “嫂嫂别动,就让我摸会儿。”他轻言,“嫂嫂可知……仲谋思你许久了,日夜煎熬……” 你便听话不再乱动,任由他那双手心长了茧子的手在你的胸前揉搓拿捏。你轻轻斥道,“再被别人看见了……” “是长兄让我独自带你去寻他,无事,那几人都是可信之人,断不会有什么流言传出去毁坏嫂嫂清白。”孙权答你。 你靠在他的怀里,“我又有什么清白可言,你们二兄弟不是心知肚明吗?”你轻轻掐了孙权一把,随后听见对方满足的笑声。 一声马鸣,孙权斥停了马,你见他四下环顾,随后双腿夹了马腹,往一旁小路走去。 马儿没多久便来到一处竹林之中,你心跳加速,总觉得接下来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心想,这小家伙,看起来正经八百,却未曾想到,却是如此心肠。 你衣衫凌乱,被他从马上抱了下来,还未站稳,便双手勾了他的颈子,去咬他吻他——那吻好似等了百年千年一般炽热,你也不知怎的,只觉自己如此荒唐。 叔嫂乱伦一事起先并非你所愿,可是不知怎的,那双冷漠的眸子就在你心里种下了根,任由发芽长大,最终成了如此之畸形之物。日夜煎熬的又何止孙权一人呢? 你们顺势倒下,他扯了披风垫在地上,随后便覆在你的身上,匆匆扯开你的领口。 那对儿豪乳终于蹦出在他的面前,他吸着吮着,你只觉得那股子胀痛快要按捺不住了似的。 “你给哥哥生下的孩子,长得……很像你。” 他没来由的说了句,你一愣,却明白这小孩的心思,受孕的那几日也有他在场,那会儿他们三人酣战正欢,兄弟二人像是比赛似的,纷纷在你的子宫里留下种子。 可是你摇头,断然说,“仲谋,那不是你的孩子。” 少年才不理会你的断言,他揉捏着你的乳房,你轻嘶一口,明白那是他的恶作剧,便开口叹气,想要说的话还未脱出口,便听见他幽幽的说—— “那也不能是我的孩子。” 他声音多少有些委屈,却让你不由得分了神。 随后少年不服气似的向你身下探去,“我明白的。” 孙策多时未曾回家,而许久未曾进入的穴口此时此刻满是淫水,你也不知怎么了,本以为生了孩子,那些个男女之间的欲望便会少了些,可是未曾想到在这少年怀中,那些个旧日的悸动与情愫全部被唤起了似的——你有些难为情似的,那少年狠狠分开你的双腿,于是那蜜穴一览无余。 你有些羞赧,连忙说到,“产了子的话,那地方很难入目——” 可是话还未说完,少年的嘴便吻了去,你一阵惊呼,不由分说泄出汩汩爱液。 少年的嘴亮晶晶的,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可是嫂嫂的身子依然那么媚骨天成,你看我只是轻轻舔了口,就流了那么多水。” 下一刻他又再度垂下头,仔细用舌舔着你的肉穴。 这是他平日最喜欢的事,舌尖灵巧,细细同你那两片薄肉戏弄着,偶尔碰上了上端的肉珠,你一个激灵,他却恶作剧似的抬头笑了起来。 随后是手指,拇指指腹揉着捏着,你情不自禁蜷起双腿,可是却被他一把撑开,身子压向你的,恶狠狠咬上你的嘴。 你便回抱住他的头,双手插进他的发中,同他辗转反侧。 你知道他急了,胯间那硬物顶着粗粝的战袍,在你双腿之间的嫩肉处蹭来蹭去的,你心痒难耐,便双腿缠上他的腰,晃着屁股向他邀约。 他见你如此这般,自然也就不再掩饰自己的欲望,他撑起身子,将那软甲除了,解开裤带,那粗大的肉棒便迫不及待弹了出来,而那根部垂着的囊袋,也鼓鼓的。 你已经许久未曾尝过那味道,心中多少有些担忧一会儿自己究竟能否还能接纳那根粗壮的鸡巴。随着少年的成长,那玩意儿似是又大了些,耀武扬威的冲你叫嚣着。 他抵进你的穴口,混合着爱液缓缓滑进你的肉穴。蜜穴的那些肉好似无数双小手前推后拉,急速摩擦着那粗大的肉棒。孙权连连喘息,不住挺腰,快将你顶到升天了。 小穴与肉棒结合之处汁水横流,你控制不住,只觉得那汁水流得你臀瓣上都是。而那少年的身子压了下来,他双臂铲到你的身下,双手反勾住你的肩膀,用力向你体内撞击着——你淫语连连,“仲谋……仲谋……快停下……嫂嫂要泄了……啊……啊……” 你的一侧豪乳在他的揉压之下变了形,你只觉得胸前一片湿漉漉的,竟是让孙权揉捏出了乳汁。 他从未见过如此场面,连忙张口去吸,腥腥的味道进入口中,然而那场面太过香艳,让他欲罢不能。 他干脆扯了你的衣裙,那一具柔媚的身子此刻赤裸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你羞愧难当,双乳却不由自主还在往外喷着白色的乳汁——上下齐流,你几乎要被他玩坏了。 一会儿要怎么见伯符啊,你心里乱糟糟的想——又或者坦白同他讲,自己与小叔子在竹林野战? 孙权的速度愈发快了,他抬起身子,抱着你的双腿,不住顶进你的花心,你被那肉棒操得不能自已,双臂像是上了弹簧一般弹起,想要去抓住些什么,“啊……啊啊……” 可是孙权却低声呵你,“抓住自己的奶子,揉给我看!” 你下意识去服从他的命令,纤纤玉手抓不住自己一对豪乳,揉搓抚摸,任由乳汁四溢。 “嫂嫂可真是比那娼妓还要风骚……”他用那下流的话刺激着你,“以前你那故作姿态的模样,原来都是装的……” 你连忙摇头,却因那无上快意泣不成声,“我……啊啊……我没有……” 孙权在你的花蕊上狠狠揉了一把,又是一阵快感直入心肺,你被激荡得扬起了身,双乳被震得上下摇晃。他猛地刺了几下,忽而一阵低吼,将热精全部射入你的子宫之内。 你亦神志不清,身下不住往外汩汩淌着淫水。 你张着口,大口大口呼吸着,头发散乱,黏在满是汗水的脸上。 双手无力的从自己双乳上滑落,垂在身子两侧。 你闭了眼,还在回味方才的高潮余温,却感到身上的少年再度寻你而来,细细吻着,将头扎在你的颈窝处。 “嫂嫂……嫂嫂……” 他不住唤着。 “仲谋……” 你也叫他的字,任由他用吻轻啄你,温柔细致。你一时心乱得很,做人哪能那样贪婪,你心想,闭眼心想自己是否贪欲太多,两人都爱,两人都想要。 “把嫂嫂欺负得这样凌乱,你说,长兄会不会砍了我?”那小孩在你身边坏坏说着,露出与年纪相符的狡黠笑容来。 你伸手锤他,却又在起身时发现自己身上未着片缕,连忙一手捂住自己的双乳,伸手去捂孙权的眼睛。 “别看!” “有什么关系,方才在我面前浪叫到失神的人是谁……早都看光了。” 你连忙用衣裙裹着自己的身子,却被他一把抱入怀里—— “如果是我先认识你……” 你怔忪片刻,却斩钉截铁。 “不会。” 少年未在说些什么,只是抱了你一会儿,随后分开却又再度恢复成往日冷脸一张。 只是言语之中还是显露温柔。 “走吧,嫂嫂,我带你去见长兄。” 孙策/孙权x你番外1-2夜宿军帐 1-2 夜宿军帐 你被一阵细碎的响动扰醒了。 睁眼发现天还未亮,昨夜初入军营,你同孙策许久未见,一来二去酣战到半夜,他似是并未发觉你同孙权之事,大抵,是因为小别胜新婚的喜悦所致吧。 你抬眼,发现环着你的男人此时正望着你,眼神温柔。 你情不自禁,上前啄了他一下,轻声问,“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好久没见你,想再多看你几眼。”策轻声说道,平日来吼惯了士兵的声音此刻却变得黏黏腻腻起来。说罢,就顶着头往你怀里钻。 你是熟悉他如此样貌的,被他毛茸茸的脑袋搔到咯咯笑出声来。 他伸手,将你的双乳靠在一起,企图张口一下含住两颗红樱,你伸手打他,“疼呢,还在涨奶。” 他却不以为然,“那我可要替我家女儿尝尝她娘亲的奶是什么味道咯。” 舌头翻来覆去,舔得你一阵酥软,只觉得气血翻涌,未有多久,便汩汩的溢出奶汁来。 他显然不满足于此,你同他成婚不过两载,然而却好似彼此已有长年累月的默契了似的。你知他喜好,便顺势掏着他的鸡巴,你娇俏开口,示意他用那肉棒蹭你的双乳。他便分开双腿跨坐在你的身上,任由你用那涨得发痛的豪乳夹住他的硬物,上上下下,揉搓得他一阵心情荡漾。 他低头看你,喜不自胜。情到浓时,他干脆覆上你的手,抓着你的豪乳径自操弄了起来。 那涨到紫黑油亮的鸡巴偶尔蹭到你的下巴,你低头伸出舌尖,轻轻舔上那细缝,他一阵战栗,细缝情不自禁淌出些许清液——孙策低头用手拂过你的额发,“想不到我家娘子……愈发精进了。” 你伸手捶他,笑吟吟的。 “说什么傻话。” 他却往前进了身子,按着你的头,让你将那长物吞进口中。 “夫君的肉棒……好吃么……” 你张开小口,努力将他的鸡巴吞进口中,可是那粗物刚一进便捣得你一阵翻涌,连眼泪都快流出来。 你吚吚呜呜的,用舌包裹着鸡巴上的青筋,时而挑逗,时而吞吞吐吐。你口齿不清的答他,“唔……嗯嗯……” 他低头撑着床,被那巨大的爽意激得直不起腰。又伸手摸你的脸,轻轻拍着,“真是小骚货……” 你风情万种白他一眼,用舌抵着龟头的细缝,忽而心生恶作剧,张口用那一口银牙啮咬了一下,他疼得连忙抽出鸡巴,却不想,那粗物打在你脸上,噼啪一声。 你却好似着迷似的,抓着那玩意儿再度吞进口中,口腔的柔软湿润让那小霸王似的人物扛不住身子,过了不知多久,他连连抽出硬物,却不想在那过程之中一股浓精射出,你在所难免吃了一些在口中。 白浊的液体沿着你的颈项和胸口一路沿洒,你又并非第一次经历如此待遇,却被这情景搅得愈发动情了似的——孙策亦是如此,他挑着眉毛见你如此娇俏,本就胜雪一般的皮肤上因情欲而泛了红,即便产子之后也未曾变化的身子,此时此刻正在他胯下娇喘。 他忽而一阵气血翻涌,扛着你的双腿便寻进你的小穴里。 你双腿高高翘着,丝毫没了所谓大家闺秀高门新妇的优雅矜持,淫浪得好似那妓馆中的头牌一般。 你知他喜欢你放浪的模样,便不再掖着掩着,你同他本是夫妻,夫妻之间如此操作又能如何?还被人说了闲话去么?你脑中混混乱乱的,身下被他撞得汁水淋漓。 可是不知怎的,你迷迷糊糊的却思及另外一人,不久之前,他亦是如此对你。 你长吟一声,伸手抱紧伯符的身子——“快、快要死了啊……”你同他说着,仿佛如此就能将那少年的身影从脑海里除去似的。“啊——啊……” 你鼻翼翕动,好似从水中搁浅的鱼一般。 可是下一刻你便被粗粝的吻侵袭着,孙策咬你,吻你,用舌用唇要捣乱你的小口似的,双手被他按在身子两侧,身下被那粗棒撞得凌乱不堪。 你哼着,你跟他哼鸣,“夫君……快要被夫君操死了……” 可是那才到什么地步? 你想躲闪,你颤抖到高潮迭起,身子不住得抖着,他忽而将鸡巴抽出的时候,一股清液自你身下喷薄而出。你呜呜哭着,他却轻轻拍着你的脸笑说,“娘子为何又被操哭?” 你只觉酣畅淋漓,情不自禁,哭哭唧唧的说,“哪里想到你那么厉害……” 却未等你缓过神来,又被他一把揽在怀里,再度攻击进你的身子。 你仰面躺在他的身上,他的鸡巴太过粗长,于是用此等姿势都能够进入你的身子。粗大的龟头细细磨着你甬道中最为敏感的那块儿软肉,你只觉昏天暗地,快要窒息。 你已经被他操得毫无意识,只觉得淫汁横流,浑身湿漉漉的,分不清楚是泵出的奶汁,还是他方才留在你身上的精液,又或者是此时此刻喷出的爱液。 他双手抱着你,在你平坦的小腹上抚摸揉捏,顺势向下,一把攥住你的阴蒂,你只觉快意被放大数倍,直接麻痹到手指脚趾似的。 他不住向上顶着,顶得你几乎快要昏过去。 你只能向他求饶,求他放过你,你要死了,你要昏了,你爱死他的鸡巴了。 可是你在昏昏沉沉之中听见他问你,不知有意还是无心—— “我和仲谋那小子,谁更厉害?” 你一愣,睁开眼睛看见榻上的围幔,脑中一下清明了起来。 你未答他,心想幸亏是如此体位,你看不见他的脸,他自然也就看不见你的怔忪,与满脸的不知所措。 你并未答他,狡猾如你怎能答。 你依然咿咿呀呀,仿佛通过浪叫逃过这一劫。 他自然是聪明人,也就当做方才的问题是个笑话。 你在他身上瘫软成了一摊泥,只能随波逐流,他大概是觉得那样体位操弄不到你的深处,便把你抱下身子,侧卧在塌边,抬起你的一条腿,继续深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速度愈发快了起来,随后低声吟了几声,一股脑的将精液再度射进你的子宫里。 你已经累到无法言语,他放了你的腿,你便如同那一摊软泥一般侧卧在榻上——精液沿着小穴流了出来,你却连爬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你闭眼,心中却异常清明。 他是发现了自己和仲谋之间的欢爱了么? 不,不会的。你心中断定,他不过是试探你,毕竟仲谋是个细心的人,他也未曾在你身上留下过任何痕迹。 身后的男人靠了过来,你依偎在他的怀中,贪恋那温暖。 你是爱着他的,谁不热爱阳光炽烈之人呢?你想。 随后顺着他的手力转过身,伸腿攀上他的身子,细细吻,同他倾诉爱语。 他每次欢爱之后便是如此。你知道的,如同春风和煦,你总是想起那一日同他一起爬上海棠花树,他同你取下那一枝海棠赠与你时的阳光明媚。你笃定自己是爱他的,便穿过他的腋下,伸出一只手,揽着他的后背,轻轻将脸埋在他的胸间——那是能让人安心的地方。 只是临入睡前,你隐隐约约想起,那日你们同下树后,一片厚云飘过,将那太阳遮了去。 孙策/孙权x你番外1-3三人野战痛失菊穴[完] 1-3 次日,众人见了孙策,纷纷露出异样且促狭的眼神。自然而然是知晓夫人来了,将军那夜里又生龙活虎了。 他到不避嫌,揽着你的肩膀四处同人打招呼。 将士们到都是爽快之人,开起玩笑来毫不在意,你自有行走官场的经历,对那些糙老爷们儿的话不予理会就是了,甚至偶尔酒后三巡,还和他们插科打诨起来。 众人皆称赞将军寻得美娇娘,也就不会有人在意军帐中还矗立着孙家的二公子,一身蓝袍红发,腰胯间挂着若干柄剑,他平日便沉默冷静,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参与到那些兵卒子的玩笑之中。大家也不在意,有那好事之人勾着孙权的脖子,问到,“你长兄真是好福气,你嫂嫂这晚上叫得啊,靠近将军帐的人听了,整个骨头都软了!” “这小别胜新婚,小夫妻之间晚上干那事儿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要我的家婆娘也跟少夫人似的丰胸细腰,瞧那长腿,啧,那我也乐意天天操她操得下不来床!” 众人哄堂大笑,喝酒的喝酒,席间孙权也执起酒杯,他默默看着坐在席间的你,一言不发。 你自然是不知晓那些席间的龌龊话语,你只是低头替孙策布菜,好似温婉良妻一般。 你当然能感受到来自某处的视线,紧紧盯着你——只是那样的视线便让你浑身发热,心思百转千回。 几杯凉酒下肚,多少有些微醺。 你酒量是好的,许是生子后多时不曾饮酒,又与将士们推杯换盏饮得急了些,你双颊泛红,眼中氤氲,自是一幅新妇的娇态。你微微靠在孙策身边,唇齿芬芳,轻声同他说自己大约是有些醉了。 可是将士们起哄,你便被他一把抱在怀里横坐在腿间低头咬你的嘴唇。 你惊呼,心想这成何体统,可是你又听说,军帐之中若是打了胜仗,庆功宴后期,众人饮得醉了,自会有那军妓舞姬上前助兴。 再定睛一看,已有那将士戏弄着军妓胸前的肉团,更有甚者,有那娇俏女子埋在将士胯间,已是身影上下,淫声四起了。 “不必扫了他们的兴。” 一吻过后,孙策在你耳边轻声说。 “你若是不愿,我找个由头,先带你回帐。” 你心中忽而吃醋,抓着他的衣襟,“我可是亲眼见了这庆功宴后的淫乱场景,如何,你该不会每次都是如此吧?” 偶尔的食醋让孙策更加爱你入骨,他环着你,“怎么可能,我为我娘子守身如玉。” 你倒也不是那食古不化之人,之前在官场上见多了,便轻声说,“偶尔逢场作戏未尝不可……只是,你若是……”你伸手,持起一旁竹筷,细细眯起眼睛,一阵脆响,竹筷一掰两段。 孙策只觉胯下一痛,连忙大笑道,“家有妒妇,我岂敢啊——” 他见你一身红晕,又在那酒精作用下,低头又咬了你的耳朵,轻轻伸舌舔着你的耳廓,“我真想现在就要了你……让那些人都见识见识我家娘子的娇憨媚态……这天下所有女子都不如你。” 你伸手捶他,“胡说什么呢……”眼波流转,顾盼生姿。“你舍得让那些糙汉子见识我的身子么?” 酒后三巡的情话愈发露骨,孙策在军营中长大,自然而然懂得那些个粗鄙之话,“我自然是不舍得,我家娘子的大奶子,细腰,产子之后的小穴还是那么柔嫩……每天每夜裹得我快升天了。” 你哪里受得住这些,伸手捂他的嘴,“说什么呢,再让人听了去。” “你我夫妻二人说这些话怎么了,更何况,你昨夜浪叫得那么大声,整个军营都知道你我恩爱,让他们眼红嫉妒去吧——” 你无语,却只能笑嘻嘻的钻进他怀里。 他手不老实,探进你的衣裙里轻轻揉捏,碰到那细皮嫩肉带来的触感,自然而然一发不可收拾。 那席间逐渐淫声四起,你扫了眼,已有军将扯了舞姬的裙摆,竟三两人一起玩弄着军妓。那军妓到也自如,竟一身三口叼着纳着三根肉棒,如醉如痴,而那三名将士亦是高潮迭起,生怕谁会败下阵来,于是努力操弄着那军妓。 你连忙羞得回了头,抬眼看见孙策的眼睛,见他也见识到了,便轻声怒道,“你都不管管么?” “那些个亲自上了战场的人,能活下来的都是侥幸。那会儿会觉得特别虚无,唯有干点什么才能觉得自己还活着。”孙策轻言,又喝了口酒,喂到你嘴里。 他眼神迷离得很,你寻思,他也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却已经在眉间有了些许竖纹,定是在这乱世之中操心所致吧。 他抱你,扯开你一边衣裙,香肩暴露,他张口咬了上去。 你连忙抱着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之中,这样便不会看见那军营之中的淫乱不堪。 他舔得浑身火热,另一手探进你的裙底,寻着那腿部曲线慢慢上沿,你连忙伸手抓着裙子,不想自己暴露在众人眼前。 却不想,下一刻你只觉得身后一片高大阴影遮住光源,孙策停了动作,却并未将你松开。 你只觉得身上被人披了大氅,随后有个冷漠的声音轻声响起—— “兄嫂,请自重。” 是权。 你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席间的。 孙策一言不发,将你抱出大帐。 而孙权亦是步步紧随,跟着你们二人一同出了帐。 纵然都是酒后酣醉,可是那中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你不是没感受到。 孙策开口示意离军帐远些,若是被那些将士们发现兄弟阋墙,那必然是涣散军心的事。他干脆牵了马,策马扬鞭,孙权亦是追随而至,待到来到一处水边,他们停了马,你被孙策抱到地上,你心里焦虑,却又因醉酒而身子不稳。 那两兄弟还未开口便厮打在一起,孙权扔了佩剑,解开蓝袍几粒纽扣,也挥着胳膊给了孙策几拳。 你大惊,连忙阻止,可是那两兄弟哪里肯妥协,非要打个分出上下才可罢休。 河水不深不浅,二人不分胜负,权一个不稳失足掉进河中,你惊呼,却不想策在一旁听了吃味,脱了上衣追到河中继续同权二人你来我往。 你懂功夫,自然能看出二人都没有放轻力道。 逐渐权落了劣势,策的拳头好似雨点一般揍到那青年的身上,甚至出了血。 你哪里还顾得及那么多,连忙也下了河,“孙策!伯符!你这是要打死他了!”你叫到,连酒都醒了不少。 可是兄弟二人异口同声—— “你不要管!” “不用你管!” 你一怔,却被河底卵石绊了,一个不稳,身子坠进河里。 你水性自然不如那对兄弟,连连喝了两口水,一身衣裙紧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这下那二人连忙收了手,一人一边执你的胳膊,将你从河中提上岸,嘘寒问暖,却又彼此敌视。 你不懂,为何二人忽而反目,明明之前还有过三人时光,明明—— 你不懂,便伸手去抚策的脸,你樱口微启,却伸手解开自己的小衫。 你说罪过在我。 不知怎的那舞姬一人服侍多人的影像在你脑中挥之不去,你拉着策的手,却又被权攥在手中贴在胸前。 你叹息,寻思断不能成这兄弟之间的那根引子。 权有野心,而策又太过耀眼——论兄弟排顺,又如何能轮得到权? 你轻轻吻了策,却又同权的手十指紧握。 于是那一对兄弟就明白了你的意思,策别过头去,而权,则低头,将头埋在你的颈窝里。 注定是如此畸形的姻缘啊……你想,可是又能如何?若是自己的任何偏颇,都会让这奇妙的关系变得不为均衡,你左手右手,手心手背,谁都不想失去,谁都舍不得。 是你贪心,所以这注定是你应渡的劫。 策终于还是心软了,他回应着你的吻,任由你用舌挑战他的底线。 月光如水,流水潺潺。 权褪了你的衣裙,细细在你后背上吻着,你便拨开策的下摆,摸索出他的阴茎,含入口中。 策担心你双膝跪地磨了皮,就干脆让你倒覆在他的身上,张口含住你的肉穴和花蕊,细细用舌挑动着。 你的身子早就不是那冰清玉洁,被调教得丁点儿挑逗便淫水四溢。并未多久,你的小穴便又开始淫水四溢,嘴唇吸吮花穴的声音在这静夜之中格外清澈,入进你的耳中,让你浑身火热。 策的肉棒在你口中耀武扬威了起来,可是你抬眼,便看见权可怜巴巴的模样,他的长衫被扔在一旁地上,胯间那一团鼓包已经欲火喷张了。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站在你面前,看见你同策肆意交欢。 你便松了口,将策的肉棒握在手中上下套弄着。 而另一只手去探了权,轻声同他说,“胀得不舒服了,是么?” 那还介于少年与青年年纪中间的男孩子轻轻点点头,面容羞涩。 “让嫂嫂来帮你。” 你轻声说,便随着他的手,探进裤中。 是久违的肉棒,你用脸贴着那玩意儿,轻轻摩挲着。 权的肉棒胀得发烫,顶端已经流了些许清液,你便抬头轻轻笑着,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一阵风过,权颤抖着身子,大抵是那一口太过刺激了吧。 策也停了口,将你的身子抱起来,他似是再度默许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你容不得去思考这之中如何,此时此刻,你只能化作那兄弟之间的肉菩萨,服侍他们二人了。 策进入了你的身子,他抱着你的肥臀,不停抽插,而你却握着权的肉棒,用小口吞吞吐吐。 权被你的小舌缠得一阵深吸气,情不自禁动起腰肢操弄着你的小口,而你只能用唇用舌给予他更多,他面容变得焦灼起来,眉头紧皱,似是在抵抗体内的几欲喷薄 而策的肉棒在你的甬道中来回摩擦,坚如铁一般的肉棒让你浑身似火。 你被那两根肉棒搅和的泪眼朦胧,大脑一片空白。唯一想到的便是如何让他们二人都舒服些,再舒服些。 是你造的孽,自然而然要你来还。 而你又深知,大抵只有他们二人一起,才能够满足你那淫靡的欲望了吧。 真是具淫乱的身子,你扭着腰肢,听见策在你身后说,“顶到里面好紧……怎么……叼着权的鸡巴你就那么骚吗?”他扬手,在你的肥臀上拍了下去,发出一声清脆。 你“唔”了一声,喉头一紧,裹着权的肉棒,险些让他谢了去。 可是下一刻你却感到有什么不对了,策用手揉上了你的菊穴,你连忙松开权的肉棒,回头看向策。 “你若是想同时侍奉我们兄弟二人,就做好这里也被操的准备吧。” 策轻声说,你忽而想起那军妓,便是下身同时插了两个肉棒—— 那场景让你好生羞耻,可是羞耻带来的兴奋感,让你的小穴狠狠咬住策的鸡巴。 你泪眼朦胧,抬眼看向权,权便低头,掐着你的下巴,吻你的脸。 他的舌如同蛇一般同你纠缠,你被那狂热的吻连津液都沿着嘴角流了下来,权依然是沉默的孩子,不像策那样,总喜欢戏弄你,喜欢用最下流的话让你浑身羞红酥软。 带着指套的手指进了后穴,在里面细细探着,你还来不及尖叫,就感到权咬住你的奶子,用舌努力吸吮着你的乳房,你快被那上下其手的快感吞噬殆尽,连骨头都不剩。 策的手指有些粗暴,可是你的小穴又被他的鸡巴顶着,龟头在体内来回摩擦,摩擦得你浑身爽快,你不住呓语,“好爽啊……要被操死了……” 权就加大对你乳房的攻势,直到你那双乳又开始泵奶,奶汁喷薄而出,溅射得权一脸一身都是。 手指进了两根,你竟不觉疼痛了,又或者是疼痛的,连同疼痛都变成了一种残虐的快感。 你觉得你要被他们兄弟二人玩坏了,可是殊不知,这只是开始—— 你哭着,被策抱进河中,从肠道中排出的污物让你羞愧难当,可是随着河水飘走了,直到再也抠不出来任何东西。策褪了浑身的衣服铺在沙地上,精壮赤裸的身子暴露在月光之中,他靠坐在树边,而权也紧跟其后,将身上的衣服退了去。 策首当其冲占领了你的菊穴,权并未开口阻拦,只当是默许。 你被策掰开臀瓣,一口一口吃掉他粗长的鸡巴,你大口大口喘着气,双乳被震得上下摇动,奶汁尚未枯竭,还在细细淌着。 你的小穴门户大开,薄薄的肉片已被凌虐得不堪,中间的小珠此时此刻涨得好似小红果儿,轻轻一碰,便是浑身在战栗。 权便跪在你面前,提枪而入。 两根肉棒在你的体内交战,不知是谁斗过谁,你的身子仿佛是他们兄弟二人厮杀的战场,上下齐发,你被那一阵一阵高潮激得心神激荡。 权吻了你,你便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钳着他的肩膀,任由他同你唇舌纠缠。 策见状顶了腰,你只觉得那鸡巴快要将你的肠壁顶破了似的,可是一种异样的快感袭来,你不知道他到达了什么位置,难以言喻。 你情不自禁,张口咬了权的肩膀,你小穴里的肉棒猛地一颤,连带着你都摇曳了起来。 你无法言语,便只能扭着腰,给予那兄弟二人更多快乐。 那两根肉棒的主人好似受了鼓舞一般,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回报你。 你哼哼唧唧,求饶也好,宣泄也罢,你只觉得此时此刻仿佛升天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换了策操弄你的肉穴,而权则覆在你的身上,来来回回进出着你的菊穴。 换成策同你口舌纠缠,他的肉棒就那样缓缓顶着你的肉穴,不如权那样急猛,却次次直入花心深处。 你的体内抽搐不止,好似发情一般,淫水泄了又泄,浑身湿漉漉的。 你情欲高涨,本以为到达顶峰,却不知,还有更高的山峰等着你。宣泄淋漓,无所适从,你只能一次又一次被那二人带着攀登。 你双眼已被操得无神,只能够遵从意志浪叫哼鸣,“不要……不要这么慢……顶得我好奇怪……唔……要死了……” “爽吗?嗯?” 策问你。 你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好爽,爽到死了,爽到浑身都要融化了一般。 你的肉穴泥泞不堪,紧紧咬着策的肉棒。 “爽死了……夫君……人家快要爽死了……” 可是听了这话的权却不乐意了似的,他撑着地,一腿弓起,努力往你的深处刺去。 一阵绵长的呻吟自你口中发出,你吚吚呜呜的,想要回头看权,却已经没有力气…… “好厉害……仲谋……轻点……轻点……” 你不得不开口。 “嫂嫂的菊穴夹得我好紧。”他的吻落在你的脖颈和背上,伴随着层层薄汗。 “仲谋……嫂嫂还要……唔……” 一来二去,你竟不知这样回答为何却让他们二人兴致高昂,又或者,大抵心中还是存着较劲的心态,待到二人双双射了精,你已经虚软一片了。 你倒在衣物上,任由下体二穴中流出兄弟二人的精液,混合着你的爱液,一片狼藉。 可是你眼瞅着那兄弟二人已然金枪不倒,你脑中混沌,便跪起身子,一手握住一根,用小口吞吞吐吐,将方才射精后还残留的精液吞入口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此这般就好了。 他们二人见你被操得如此虚软,终究心软,未再欺负你的肉穴,或用手或借由着你光裸旖旎的身子,自行发泄着。 你不忍心他们二人,便坐下分开双腿,一边揉弄自己的肉珠,另外一手轻轻捏揉着自己的奶子给他们二人看。 你妖娆妩媚撑着自己身子,软弱无骨,面容天真无辜,芊芊玉指却揉捏着自己阴部的肉珠,时而探进那蜜穴,轻轻揉弄。而那一双豪乳被揉捏得变了形,乳头在你的指缝之间被挤被压,产着乳汁。 饶是权终究年轻了些,哪里见过如此绝色场景,只套弄几下便匆匆射了——而策却紧紧盯着你,仿佛用眼睛将你吃干抹净一般—— 回到将军帐后你们一路无言,只是,冷静之后他们二人将你抱入河中清洗身体时时如此默契。 你靠在权的身上,策就拘起水,洗着你身上的那些脏污。 而兄弟二人你来我往,速速将你清理完毕之后,便打道回府。 你回到柔软的床榻上,权转身要离去——可是却被策叫住,说你也累了,不如就一同休息吧。 你心中欢喜,却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只得侧身往策的怀里钻钻,留出身后一个人的位置。 熄了灯,帐外鼾声四起。 你听见策的呼吸逐渐均匀,自然知道他亦是累了,便轻轻自他怀里转了身。 果不其然,你看见权睁开了眼睛,他伸手拉住你的,同你手指纠缠。 你冲他莞尔,他亦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来。 你伸手去抹他的脸,他便握着你的手,覆在他心尖的位置。 你累了困了,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日后,军营中偶有传闻在将军帐里看见了二公子的身影,大老爷们儿们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只觉得大抵是孙家两兄弟夜中探讨军情吧。 却不知那是你在军营的那几日,夜夜同他兄弟二人天人交战。 权不知从哪里寻来那消肿生肌的仙药,每每待策睡后,便细细给你的菊穴和小穴处涂着。手指探进穴中,说不上是有意无意,明明打着涂药的幌子,却行了挑逗之实。非要看你再度脸红娇软,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泄了位置。 你哪里不懂那小子的心思,便追打着他的手,看见他那总是阴郁的小脸上露出些许孩子般的笑容来。 策翻了个身,你连忙伸手比了个嘘,你心疼夫君日夜操劳,便爱怜的抚了抚他的脸,轻轻在他额头一吻。 大概孙策梦中遇见了什么好事吧,连做梦都是在笑着。 入梦前你恍惚想着,这样的时候能多久呢? 你被权一把揽在怀里,紧紧箍着,小孩性子又开始犯了,你心里无奈笑着。 如果是永远,那就好了—— 孙权x你合欢1 你同孙权应该算是不打不相识。理论上来说,你们应该算是互相看不上,彼此恨得牙痒痒的那种关系。只不过,介于你一直自诩是一位优雅且成熟的皇亲国戚,自然而然不把这种十来岁毛儿还没长齐的臭小子放在眼里。更何况,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他未来的嫂子,所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每次你看他恶狠狠盯着你的时候,你便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暗自心想,何必跟自己“儿子”生气呢——大人有大量吧。 显然那小孩是不肯放过你的,当着众人面给你难堪,又或者暗中设计让你出丑,连同身边人都说要不楼主算了吧,你看你当年舍命去救那小孩,他还不领情似的——每每冷着一张小脸盯着你,那一双跟翡翠珠子似的眼睛啊,平日冷冷静静的,可是每次盯着你,感觉那火都快喷出来了似的。 何必呢? 你隐约同孙策提过自己有个不好对付的小叔子,可是孙策却一脸不以为然的说,仲谋啊,那是个善良文静的孩子。 文静? 善良? 你眨着眼睛心想,这俩词儿哪里能跟那死孩子沾的上边儿呢? 你叹了口气,准备去干一些绣衣楼中难以启齿的勾当。 绣衣楼这个组织啊,有时候你认真的想,与其说是皇帝陛下的情报机构,不如说,像是存在于世的一枚利刃。你同刘辩关系好,那皇帝苦恋你,于是你是被他捧在手心儿里的宝贝儿。可是如若有一天,这枚利刃不被皇室所用,那么也许有朝一日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也说不一定。 更何况,你找了个借口同从那女眷屋中离开——谁都希望成为那执棋者,而非棋子本身。现在汉室式微,群雄逐鹿,谁能称王都说不一定。古有吕雉临朝,为何现如今就不能有一个你呢? 刺杀的目标今日府中开宴,你顶着孙策未婚妻的身份同他们一起来的。幸好男人们都在前厅推杯换盏,而女眷们则留在后院你来我往的寒暄。 你出了院子,将身形隐在夜色之中,你管用的匕首藏在腿间,已经跃跃欲试要去舔血了。 这天下是人便有破绽,有了破绽就好出手。待到卧底将情报返回给你的时候,你和阿蝉对着那情报皱眉了半天。刺杀目标的破绽到也没什么——唯好色尔。 好色本身并非什么可憎之事,毕竟那士大夫向来以好色而不淫为傲。 可是这刺杀目标既好色,且非常淫,这事儿可就让人恨得牙痒痒了。 情报上说那人妻妾成群不说,还竟然爱用一些诡异手段施虐女子。你和阿蝉皆为处子,面面相觑了半天,最后嘀咕道,“什么诡异手段啊?” 一旁蛾史经过叹息扶额,感慨两句要不这次换个人? 你偏不,你寻思这能有啥难的,人皮一张,不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手快着呢。 却不想,待到你潜进那主人院落,一来二去得差点被那人轻薄了——一是压根儿没把孙家放在眼里,二是你方才表现也着实是骚情了点儿。 你一黄花大闺女,平日男装来男装去的,哪里懂那些个以色侍人的事儿啊。拉着阿蝉和楼里的姑娘学习半天,还未等一炷香的功夫,阿蝉便一脸铁青得走了。而你只能硬着头皮学习那温柔婉转,捏着嗓子讲话。 待到被男人压在身下上下其手的时候,你忍不了了,要反抗了,却不想衣服被扯了一大半,露出了水蓝真丝小肚兜,月色如水,在那月光下更加我见犹怜。 那府邸主人更是兽性大发,朝着你的肩头便要啃去。 你连忙去拔腿间的匕首,却被那武夫一把打开手。你心里暗骂了一句,刚想要伸腿去踹那人的子孙袋,却不想还未等你出手,便听见一声轻呵——你还未及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便只觉自己被揽进个怀抱里。 下一刻,那登徒子应声倒地。 鲜血沿着草坪四散开来,你到并未太过骇然,毕竟那都是见过太多的事情。可是待你看清楚来人之时,你到是着实惊了——来得谁不好,偏偏是那倒霉孩子。此时此刻正别过一张脸,无论如何不肯看你。 若非如此亲近,你还未发现他甚至都比你高上一头了,那一头红发,规规矩矩束在发冠里——那一双翡翠珠子似的眼睛无论如何就是不敢看你,抱着你的手方才还揽着你的腰,待到此刻,忽而松了手,好似烫着似的,你才回想到,原来他方才将你抱了个满怀,而你那大片皮肤,都被他轻薄了去。 你忙不迭想要效仿那无知少女般尖叫晕倒,可是还未等你开口,便听那少年说,“别演了,我都看见了。” 你一愣,心里连忙翻涌,到底看见啥了? 紧接着又听见他轻哼,“哼,看不出来,广陵王竟是如此放荡,也不知道长兄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你一听这话来了气,插着腰就想教育他两句。 刚伸出手指就被那少年一把抓了去,紧接着听他压低声音,“噤声,有人来。” 他拉着你掩进一旁厢房,隐在窗后静静看着院中来人究竟是谁,却没想到今天倒是一场修罗场,只见来者也是一身黑衣,再见到主人遇刺,并未惊讶太多,反而上手摸索半天。 你同孙权交换了个眼神,心想此事并不简单。 可是黑衣人却并未离去,在那人身上搜索不得,便开始四下寻找起来。 你心里多少有些生疑,这同你在绣衣楼中得到的情报多少有些不符。到底是寻什么呢?可是眼瞅那人越来越近,眼瞅着便来到厢房门口,你干脆拔出匕首严阵以待。 孙权却不似你,他四处环视,在那四处摸摸按按,你小声冲他说,“还摸什么呢,那人快来了!” 那少年清清冷冷的声音传进你耳朵,“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吧——” 你低头,看见自己那水蓝色的肚兜,脸红手抖,却不想下一刻被那小孩抓了手,墙边开了个暗门,他同你说,“跟我走。” 待到你进了密室,看见那琳琅满目的玩意儿,那叫一个尴尬。 你顿时悟了那所谓好色且非常淫是个什么意思——这分明是那府邸主人同人欢爱的密室。 那大床,那皮鞭,那露骨的情趣玩具,还有那一旁的水池,不知从哪里引了活水,正汩汩冒着热气。 你咋舌,却嗅到一股暗香浮动。 你深谙制香之道,连忙屏住呼吸,这合欢香也未免太过霸道。 却不想一直背对着你走在前面的少年腿下一软,啷当倒地——你连忙去看,只见少年双颊泛红,大抵是真着了那合欢香的道儿。 那小孩似是强行忍耐着,于是平日白皙的脸蛋儿涨得发红。 你想起来文丑同你讲过,下毒时那些合欢香最为霸道,中毒之人,会血脉贲张而亡。只是那过程漫长又痛苦——“若非用上一些必要手段才能解毒,那中了合欢香的人啊,会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你眨着无辜双眼,问他,“什么必要手段?” 那蜉蝣军头目自然眨着无辜双眼看你,笑眯眯的,如同一种精致而又浓郁的毒。 一旁颜良却仿佛要原地自爆一般,双颊绯红。 你心想何必欺负老实人,于是也就明白那些所谓的必要手段又是什么。也难怪,曾有楼中人回报于你,颜良练功时,背后偶尔会有深深浅浅的红色抓痕。 你一脚把孙权踢到水池之中,心想既然他热,那不如洗个澡清醒一下。 可是那少年落了水,头冠摇摇欲坠,颈子前的皮肤被那温水烫得发了红,这下可好,他热得好似要爆炸了似的。站起身,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摇晃两下,又倒在水池边上。 你眯起眼,心里盘算,若是此时要了那臭小子的命也不是不行,若是孙策细问来,将那推脱给黑衣人也不是不行。 于是你抽出匕首,缓步朝着那小孩走去,那会儿你是细细盘算过的,孙策已非等闲,更何况,这有着猫眼儿一般的红发小儿,才是最让人忌惮的。 你心想自己还是太过仁慈,看他在池水中如此痛苦,不如干脆给他个痛快吧。 手起刀落,你以为会是鲜血喷薄染红池水,却不想下一刻你被人一手挡开,那少年睁了眼,格挡开你的匕首,啷当落地,你一个不稳,被他一把拽到池中。 再下一刻,被人掐了颈子。 你一个把持不住,那一大口合欢香吸进肺中,你心里暗道不妙,只是片刻,便觉得浑身火烧火燎起来。 你理应是杀了他才对的。 或者说,若是解了毒,你要干的第一件事便是砍了他。 而非如此,被那少年压着身子,被他狠狠夺了吻。 你吚吚呜呜,恶狠狠盯着那人,可是他手指太过有力,掐着你的下巴让你动弹不得。 两片轻薄的嘴唇碾过你的,随后轻轻分开,拇指拂过你的嘴唇,你这才意识到,原来他的手掌处也有长期习武落下的茧。 孙策也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吻过你,轻轻浅浅,带着三分羞涩,随后又摸着头嘻嘻哈哈的道歉。 可是孙权不是,他好似要将你拆吃入腹一般,你情不自禁想起了个非常不合时宜的歇语——于是愤恨,上手一记耳光,“你怎么跟王八似的!咬人不松口!” 你是皇亲国戚,再如何式微,也顶着那乡下王公的名号,怎么能——怎么能就被未来小叔子如此轻薄了去?! 你多少委屈,连忙捂着嘴。 可是那少年眼中都微微泛了红,大抵是那毒太盛。 那张被评价为“善良文静”的小脸上满是阴郁,“你说谁是王八。” 你刚想反驳两口,又是吻,如期而至。 这次却换了把式,初始浅尝辄止,待你以为他是在惩罚你骂他王八时,却又低头,叼了你的嘴唇去。 舌探了出来,堂而皇之进了你的口。 你只觉得那具身子仿佛被夺了舍,你也是,他亦然。 你理应推开他,拒绝他,指着他大骂王八说的就是你;而他也不应如此温柔如水,好似待你如若珍宝一般。 好似小时吃了史君给的糖,细细用舌舔,裹在口中,生怕那糖化了,很快就没了甜味。 那少年便是如此,同你唇舌纠缠了起来,细细咬着你唇口内侧的软肉,又用舌尖,轻轻舔了口。 你“唔”了一声,却依然未推开他。 你眨着眼睛,不懂那是为何,可是少年笨拙的伸了手,涨红脸轻轻在分开的片刻说,“闭眼。” 你寻思大抵是真的被夺舍了吧,又或者,这合欢香也太过霸道了吧? 你寻思回到绣衣楼后定然要跟文丑讨教一二,这香如何制,又该如何解,而不是用这种所谓的“必要手段”。 你还想寻思更多,却来不及,那吻离了你,你却不依,沿着少年懊恼的表情寻了去,千回百转,委委婉婉,你湿漉漉的,却开口—— “好热……” 那声音柔软得连你自己都惊出一身冷汗。 却也听见立在对面那还在苦苦挣扎的小孩,一地支离破碎的理智,不如破罐破摔。 于是你被少年抱在怀里,手掌的皮肤粗糙,却碾过你的身子,引起阵阵战栗。 外面的长衫早就退了去,唯有那件水蓝色的肚兜,正可怜兮兮的挂在身上。 那又有什么用呢?无济于事罢了。 毕竟那小孩喘息着,顶开一侧掩映寻得你的乳房,他是生疏的,却又借由那些本能的东西,用脸贴在上面,轻轻摩挲着。 你不想如此,便双手按着他的头,仿佛示意他可以再多一些。 他便开了口,用口含住你那玩意儿,舌尖儿揉过,你满足发出一声长鸣。 水声缠绵,溅湿了你们的身子,那小孩忽而扬起身子,解开紧贴身上的亵衣,褪了去——你倒也没如此亲密的见过男人的身子,脸红得像熟透的果子,可是吞了口水却想伸手碰碰,那腹部紧致的线条,一路绵延进裤中。 于是你便做了,好似个登徒子一般。 那人抬眼看了你下,轻轻又速速道了句什么,下一刻却伸手,毫不留情将那掩盖在你身上的肚兜一把扯去,一阵布料破裂的声音响在空气之中。待你迷迷糊糊陷进他怀里任由他在你身上咬遍吻遍,让你既觉中毒症状稍许减轻,却又有更多澎湃随之而来,你才意识到,他方才吐露的几个字莫过于—— “失礼了。” 孙权x你合欢2 2. 你心疼那水蓝肚兜,上面绣着戏水鸳鸯,你想过若是嫁人新婚夜,大抵也是要穿如此花样的肚兜吧。 可是却不想,那肚兜被扯破了个口子,如此凄凉得躺在地上。而你则撑在水池边,任由那小孩推开你的双腿,好奇打量着你双腿之间的那块儿地方。 你快羞死,却又觉得那里火热得很,急切需要什么东西来降降温才是。 那会是什么呢? 你胡乱想。 水池里的小孩头冠早不知道哪里去了,什么正人君子,什么君子束冠的礼仪端方,都是狗屁。 你正想开口调侃他两句,却见那一头红发的小孩仰头看你,那翡翠珠子一般的眼睛朦朦胧胧,你忽而心软,心里划过个念头,这小子若是长大了,定然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那江东父老乡亲的女儿们,大抵是要失了魂吧—— 可是他却扒着你的腿低了头,你不懂他要做什么,正想起身开口问上一句,然而瞬间便僵了身子,一阵酥麻如同电流般激过你的脊背,你连忙去扒他的头,那是在干什么,他怎能、他怎能用口用舌去舔自己的那地方? 你被那从未体会过的爽意刺激到泪眼朦胧,又或者那合欢香放大了多少倍的快感,以至于他不过舔上几口你的肉珠子,你便已经无法忍受了似的。 你心想回到楼后定然要绑了文丑抽上几鞭,他为何不告诉自己,那香竟有如此恐怖效力。 可是耳中听见的却是自己如同妓馆女子一般的欢愉声,咿咿呀呀,哼哼唧唧。 那少年似是无师自通一般,舌头灵活得在你身上点着火,你只觉自己私处好似流了什么,便装作恶狠狠同他吼、天地良心,王母作证,你是真的想用吼的,可是开了口,却成了软绵绵的婉转音儿——“别舔……仲谋……那里湿湿的……” 少年抬了头,嘴边果然一片亮晶晶的,他的口到是放过你,手指却摸索上了穴口,“刚舔了几口……那里便湿成那样了……”他又压了身子,凑到你面前,声音颤抖。 你不开口,只是伸手去摸他湿漉漉的发,发丝勾住小指,你便捋了一捋过来,细细把玩。 他开口,“疼。” 可是你偏不放,巧笑倩兮。 他便用手指惩罚你,手指沿着你的穴口轻轻揉捏,你一滞,睁大眼睛盯着他的。 看见划过的一丝不怀好意,也看见因为不够熟悉而产生的有些局促,修长的手指沿着你的肉穴蜿蜒前驱,你秉着呼吸身子僵直,却又换来他在你耳边轻言道,“放松,你夹得好紧。” 你断然是没有想过在一个臭小孩面前露出如此出糗,哪怕曾经刀光剑影,你都没带怕的。可是此时此刻,却因那几根手指的缘故心生恐惧了来。 你不得已,抓着小孩的肩膀靠了过去,若是以往,哪怕旁人拿刀威逼利诱,你也断然不会想到自己会周身娇软得挂在这小孩身上。他到是甘之如饴,一手扶着你的背,另一手,便再度开垦起来了。 他显然好奇心旺盛,你又想开口问他,到底是哪里学得那种招数。手指四处揉揉按按,让你体内宛如惊天巨浪一般。 你不住喘息,忙不迭的同他讲,轻一些,呀……轻一些。 你想开口叫他臭小子,可是辗转了个音,开口的却是仲谋。 他却好似受了鼓舞似的,低头用尖巧的下巴卡住你的肩,呼出了热气打在你的皮肤上,你的手不由得圈得更紧,仿佛如此,才能缓解体内的痛似的。 手指由一根变为两根,那痛逐渐缓释了一些似的。只是你们贴得紧,你那双方才被他戏弄把玩硬得发胀的奶子此时此刻紧紧压在他的胸前。 而他不住将你的臀瓣往他的身下靠,你便红着脸知晓,那里已经有什么巨物呼之欲出了。 太过霸道。 你心里又咒骂那文静善良的评价。 你见他手中有血,他亦是惊讶,随后又再度揉捏着你的肉珠子,你知是自己那处子身不保的缘故,却不想,那少年支支吾吾,“我定会对你好的。” 你想揍他一顿的心都有,你是谁,你是广陵王,谁稀罕他这么个臭小子的掏心掏肺。 可是你却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娇羞。 任由他牵着你的手,探进他的中裤之中,去碰那滚烫玩意儿。你大骇,心想那硬得滚烫的东西竟要刺进自己小穴么?那哪里是手指能并肩的东西? 他褪下些中裤,让那玩意儿完全暴露在你面前,你还未从震惊和羞耻的深思中恢复过来,便被他从新推坐在池边了。 身子压上你的,强行挤进你的双腿之中,你不得已,却又遵从本能,双腿高高抬起挂在他的腰间。 你听他轻声含你的小字,听他那混合着少年与青年音的破锣嗓子轻声喊你嫂嫂,你伸手抚他的脸寻他的口唇,那吻愈发淫荡了,连同口中津液都沿着唇角流了出来。 穴口却被巨物抵上,一片一片,泥泞前行。 你哼哼唧唧,眉头轻蹙,他便伸手一边揉弄着你的阴蒂一边往里探着身子。 你捶他,勾着他肩膀咬他肩头,却阻拦不住那肉棒终于将你的身子戳穿的苦痛。 你泪盈于睫,委委屈屈,“你不如一刀给我个痛快吧……” 小孩却揽着你的身子,轻轻动起了身子。 待你逐渐缓过神来,才听见他在你耳边仿佛吐露爱语一般轻言,“舍不得。” 舍不得? 你到是愣了。 他怎能舍不得? 那小孩不是从来都把要将你“除之而后快”写在脸上吗?还是说,香毒攻心,烧了脑子? 可是你无暇顾及那么多,因为那疼痛逐渐消失,与之俱来的,却是无与伦比的快乐。 而对方的身子动得也愈发快,你只听见那噼噼啪啪的声音响彻密室,好不快活。 那粗壮的鸡巴混合着你的血与淫液,在小穴中穿穿梭梭,就说那小孩是个坏心眼的,连同性事都开始折磨起人来。你见他故意缓缓在你穴口蹭着,正当你心急如焚用腿勾他的腰时,却又猛地长驱直入,撞得你那快意快顶到了天灵盖了。 你捶他,“哪里学的,不学好。” 可是小孩却红着脸同你抵额,轻声问,“舒服么?” 你自然是舒服得不能再舒服了,便胡乱应了声,随后便接受更多疾风暴雨。 你只觉得要被他折磨死了。 小孩体力怎能那样好,翻来覆去换着花样操弄你。 大约是在池中怎么都不畅快,待你躺在他手下颤抖到无法自拔时,他便踏出水池,将你拦腰抱起。 你惊觉那平日你压根儿不放在眼里的臭小孩哪里来得如此力气,却在身子落了那软塌之时,在那烛火明珠的映照之下,看清了他的瘦削却有力的身子。 你伸手拉了毯子,想要遮住自己的。他却一把挡了你的手,任由你曝露在他眼下。 猫一般的眼睛眯了起来细细扫着你,你听仆妇说过,二少爷从小眼睛畏光,于是落下个眯眼看人的毛病,多少显得有些阴沉。 可是口中呼出的热气打在皮肤上是痒痒的,你便咯咯笑着,缠过他的身子,再度接纳了他的硬物。 总不似方才那样生疏突兀了,肉棒子在你身体里肆意顶着撞着,小孩黏黏腻腻的口吻让你心潮澎湃。你扬起身子,双腿缠在他的胯间,他抱着你,不住上顶你。 你被他摇得天花乱坠似的,双乳不住上下摇着颤着,那景象旖旎动人得很。 可是不够,你咬着嘴唇,莫名想着,为何还是觉得不够。 那粗物几乎快穿透你的身子了,龟头弯弯的,好似把弯刀一般,可是为何还是不够? 你干脆一股脑的将其归咎在那合欢香上,于是放浪形骸,抱着他的脖子黏腻叫到,“快些……再快些……你撞得我好舒服……唔……” 那小孩的坏心眼此时此刻又暴露出来,一抹狡黠的笑扬起在脸上,“嫂嫂这样说合适么?” 他故意叫你嫂嫂,成心让你害臊。 可是你又哪里是能被别人拿捏之人,便用力夹着那小孩的肉棒,轻轻柔柔在他耳边说,“若是被你长兄发现了,我顶多同他废了这门亲事罢了,可你呢?他大抵会一刀砍了你那话儿吧?” 小孩那伶牙俐齿,自是舔着你的耳唇,招架上来,“那广陵王的清誉呢?仲谋自然乐于担当毁了广陵王清誉的那罪魁祸首。” “黄口小儿。” 你笑斥他。 他却猛地顶到你的花心。 “你咬得我好紧……” 你自是不肯落于人后,便情不自禁瑟缩着那甬道,那小孩似是被你咬得喜不自胜,更加狂放的压住你的身子,抱着你的双腿用力操弄。 香汗淋漓,他身上落下的汗珠子混合着你的,染湿了软塌上的丝绢。你按捺不住,口中淫声连连,那些个浪词艳语仿佛管不住了似的传进他耳中。 他自然也就不再收着拘着,哪里还有什么知书达理的样子,平日那在学堂书房中端庄的模样更是毫无踪迹。 你只觉昏头转向,快意绵延不绝。而那小孩鼻中哼鸣声愈发坚实,他扣着你的身子,紧紧顶了几下,猛地抽身,一股浓精喷薄而出,射在你的小腹上。 你初次见那景象,自然有些发懵,可是浑身亦是快感碾压而至,小穴中一阵阵发紧。 孙权想要拿些什么替你擦拭身子,你却好似溺水之人一般抓着他的手臂,吚吚呜呜的,任由小穴处淌出汩汩淫液。 他便由着你,待你渐渐喘息平静,才有些讷讷的在你脸上捋了捋额间的乱发,似是有些犹豫,却又干脆狠了心,在你额间轻轻一吻。 你眨眼,盯着他。 他别过眼去,又被你一手掐着下巴扭过脸来。 你清了清嗓子捂住自己的额头厉声道,“胆敢轻薄皇亲国戚,好大的胆子!” 他正想开口回上你两句,却被你勾着他的头轻轻印了他的唇。 “你来我往——孙仲谋,咱们谁也不欠谁。” 孙权x你合欢3 3. 你推了他,扯着酸痛想要起身。 心平气和了之后只觉得这欢场可真够累,何况,还是同那样体力充沛的小孩开苞破处。 双脚下地才发现膝头都是抖的,你低头看了眼自己小腹上的白浊与腿间的血,心里还来不及想什么呢就听见身后有人怨毒的开了口,“若是我不愿意呢?” 你惊讶回头,没明白他说什么呢,却见他撑起身子一把抓了你,口气笃定,“这笔账算不清楚了。” 你皱眉,“算什么帐,你别跟傅融似的。大男子顶天立地,何必要斤斤计较这些玩意儿。” 可是你不知自己的唇早就被那人吸吮得娇艳欲滴,而在与自己初经云雨的男人面前,用那张甜蜜的口唇提及另外男人的名字,实在不是个太好的主意。 那小子显然被一股子无名火顶上了头,抱着你的腰,一把缠回榻上。 你连忙推搡,“孙仲谋,你要造反是不是!” “我真没见过你这么冷血无情的女子,”那小孩咬牙切齿,“怎么可以夺了别人的初次,一点温存都没有。” “说得跟谁不是初次似的。”你胡乱嚷嚷,“你我那是中了合欢香,香毒已解,还要什么温存!” “你!”那小子双手撑在你身子两侧,居高临下眯眼看你——“此话当真?” 你不肯服气,刚要开口,便被他的手捂住了嘴。 你看见有什么自他脸上一闪而过,好似脆弱,又好似怕你说出“千真万确”的时,连同心都被你碾碎成了渣渣的怯懦。 不知怎的,你忽然觉得胸口有点憋闷得慌。 唯有肉体是真实的。 他手指移开,露出你的双唇,而后那手铲到你的头下,将你整个人往他身子里揉着。 你也是奇了怪了,为何自己四肢软弱无力得很,连推开他的力量都没有。 按理说,这香毒,倒也真真儿的起不了那么长的作用。 可是吻是缠绵悱恻的,你是他的第一次,而他亦是你的,于是连同舌头纠缠都那样配合默契。 你捶他肩膀,随后手被握住,细碎的吻落在你的小臂,孙权抬身,望你,“你竟如此不愿么?” 你一愣,心想他这又是说什么鬼话。 你同他皮肉紧紧贴在一起,炽热自那些皮肉贴合处而来,你心里默想自己是老了吗?还是这小孩太过古怪? 你别过头去,盯着一旁跳跃的烛火,小腿却情不自禁,轻轻勾上他的身子。 他有些迷惑的望你,大约是搞不懂你到底是何心思,可是就连你自己都不太明白,那种欲说还休又到底代表着什么。 他便干脆不再犹豫,继而蹭上你的脸你的颈子,用鼻尖轻轻嗅着。 “出了汗呢……”你轻声说,用手去推他的脸。你好歹是女孩子,哪里愿意让此时温存的男人看见自己汗涔涔的样子。 “无碍,很香。” “什么破鼻子。” 你又轻声斥他,却被那蹭来蹭去的动作搞得心猿意马。 “我说香就是香。” 小孩却口吻固执,进而伸舌,轻轻舔着你的脖颈曲线。 你更痒了,咯咯笑出声,可是那小孩进攻更盛,舌同唇辗转碾过你的颈窝,又在修长突兀的锁骨处留恋,末了处轻轻吮着、一路往下来至胸口,再离开,乳尖上方落了红痕。 你嘤了一声,问他做什么呢,他便用手轻轻按着那一块儿红印儿,对你说,“印上了,就算是我的。” 你不依,便照猫画虎,咬着他的肩头,却只落下一口牙印。 你多少有些迷惑,不解看他。 他却大笑看你,眼中竟生出爱怜之意。便伸手探了你的唇,“张开。” 你依了。 张开口,含住他的手指。 “用唇吸,不要用牙齿咬。” 他又说。 你便轻轻吮着他的手指,甚至用舌,裹住他的手指。眼波流转。 你自觉掌握了,便伸手推他的身子,一用力,将他推到床榻一边翻身上去,“换我。” 你效仿他的种种,看那小孩的一身白皮是如此惹人喜爱。 他方才如何对你,你便如此对他,轻轻用舌尖划着耳廓,随后辗转到脖颈曲线。 孙权笑着躲你,你装模作样厉声道,“躲什么。” “好痒。”他答你。 “你方才便是如此对我,现在也该尝尝那种滋味。”你撑在他胸口前,盛气凌人。 他到是怡然自得,便放松身子,“好啊,我到是要看看嫂嫂还有什么能耐。” 你知他激你,却哼唧着垂下身子,方才是如何吮吸他的手指来的,你便嘟着双唇,在他锁骨流连。 胸前的肌肉上也有了你落下的吻,你心血来潮,张口含了一处乳尖,他喉咙中滚出一串低吟,你得意洋洋,抬眼笑他。随即又再度低头,用舌轻轻挑着乳尖,时而吸吮时而碾压,非要将那玩意儿舔舐得挺立才好。松了口,又再度上移,在那片肌肤上吮了红痕,你心满意足的摸着,“如何?” 他笑而不语,双手却在你的背上游弋,手指逐渐下移,落在你的臀瓣之上,轻轻揉捏起来。 你大抵是感受到了那种充满色欲意味的抚摸,连忙撑起身子,忙乱之中却感受到自己下身处撞到他胯间那跃跃欲试的玩意儿,再回头看他,你挑眉,他却直勾勾的盯着你,盯得你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你轻轻用下体蹭着他的硬物,他亦用手抚着你的臀瓣,往那硬物上引着。 你不是那扭捏造作之人,只是若是让你主动去吞了那玩意儿,你有点手足无措。 他盯着你,似是欲壑难填。 你便直了直身子,手往后伸,反手碰了碰那傲然挺立的东西。 你见他吞了口水,依然紧紧盯你。 你深吸了口气,跪起身子,轻轻用手拨开自己的两片薄肉。那种巨大的羞耻感快将你吞吃入腹了,你到底是饱读诗书的女子,哪里能坐出如此淫靡的行为。 他却托着你的臀,轻轻揉、慢慢捏了起来。 你咬着下唇,用那硬物对上自己的穴口,那玩意儿太过嚣张了,你心里总是怀疑自己究竟能吃下那种东西么?更何况,那玩意儿方才竟然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了? 干脆一股脑吞了去,你长吟一声,他亦是倒吸一口气。 你被那突如其来的异物感刺激得动弹不得,双手撑在他的胸前,一时半会儿不知所措。 他便抚着你的腰,随后卡着,慢慢往上顶着你的身子。 你有点恨自己,为何那股子莫名的快感又再度袭上自己,而那湿润的、紧致的、泥泞不堪的肉穴被他粗壮的肉棒顶着进出着,正无力的往外淌着淫水。 你又不住呻吟,身子被那人顶撞得上下起伏,渐渐你追随着那种频率自己也动了起来,腰肢如同水蛇一般,翩翩然的摇着晃着。 双乳不受控的上下摇着,让人血脉喷张,于是他的手便附上来了,愈发仓促的揉着你的,手指攀上你的乳头,揉捏、拉扯。 你伸手覆住他的手,眉头蹙,朱唇启,“轻、轻一些……” 他却顺势起了身,咬住你的唇,再度吻上你。你被他的舌捣得口齿不清,双手勾着他的肩,上上下下摇晃着身子、用下面的口吃着咬着他的阳物。他似乎并不是个喜欢被你掌握主动的男人,还未等你意识过来,便再度被他用手撑起身子,再度压了下来。 你只觉小穴快被他那肉棒搅得连里面的嫩肉都快翻出来了,喉头发紧,只能剩下嘶鸣的力气。 你说不要了,孙权,快放开我,不要了。 可是他却冷笑一声道,“我算是摸透了你的脾气,越是说不要,咬我咬得越狠。” 下一刻,他却抽了身子,你顿感一股巨大的失落油然而生。 你眼巴巴的看他,不解他为何如此。 下一刻却干脆被他卡着腰提起了屁股,只能跪在床榻上—— “你——!” 他掰开你的臀瓣,再次单刀直入,你不住尖叫,却换来他扬手拍在你挺翘的臀上。 “啪”的一声,你不住呜咽,皮肉带来的疼痛与被操弄的爽意让你无所适从,那小孩猛的顶了几下,伸手又揉捏起你的肉珠子——你哪里还经历得了如此接连不断的挑弄,下一刻只觉得小腹一阵阵紧抽,你连忙开口——“要、要……放开我………”那个“尿”字,却怎么都张不了口。 太过羞耻,你从他的禁锢下挣着,羞耻得快要哭了似的。 可是那小孩力气太大,紧紧卡着你的腰不松开,鸡巴好似长了钩子似的,一次又一次磨着你小穴里的软肉,你控制不住,连忙爬了几步,待到那粗长的玩意儿离开你的穴口刹那,一股清液毫无预警的喷了出来,溅了孙权一腿都是。 孙权一愣,你竟羞耻得哭了出来,如此尊贵之人,怎能做出那种丢人之事。 你脸涨得通红,只想找个洞钻进去,趁那人怔忪的刹那,你连忙三步两步逃离了那大榻。 不远处便是池水,待到钻进水中,将整个人都埋进去才好。 你觉得丢死人了,尤其还是在和自己云雨的男人面前竟然失了禁——水面上因此而浮起一连串郁闷的泡泡。 却被人伸手捞了起来。 你狼狈得如同水鬼,却见孙权迭着腿坐在池畔,一脸促狭笑意,眼睛亮晶晶的。你心想他还真是个漂亮小孩,尤其一双眼睛,好像那翡翠珠子一样。 “怎么,嫂嫂还害羞了?”他开口,语气莫名让你火大。 你拍了水,溅起水花,却说,“别叫我嫂嫂。” 他歪头想了想,“殿下是觉得方才失仪,竟在黄口小儿面前……”他沉吟,却让你更加无地自容,“……尿了?” 你简直要去撕他的嘴,怎么能有这么讨厌的人啊。 你刚要开口,自暴自弃,他便伸手拉你,你忙不迭跌坐在水池边上,跌进他怀里。他将下巴轻轻抵在你的额上,随后开了口—— “其实我听他们说,那是女子极为舒爽了之后很正常的事情。” 你也压根儿没有想到自己堂堂广陵王,有朝一日,竟会在个毛头小子怀里找安慰了。 “无妨的,”细密的吻落在你的脸上唇上,好似连同那种羞耻与委屈都要亲吻殆尽似的。“方才舒服吗?” 你下意识点点头,却在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时,连忙坚决摇起头来。 可是太晚了,你见到他眼中的笑意,随后还有清朗的声音,传进你的耳朵。 你只觉得那脸上更烫了,可是啊,那盘踞在胸口闷闷的什么,忽然一散而空了。 孙权x你合欢4 4. 这世间总有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事,就好比天意,时局,以及人心。又比如总有传闻那江东孙家长公子尚未过门的未婚妻,不知如何婚前生了场大病差点香消玉损。 待到她病愈后哭哭啼啼嫁进了孙家,却有那长舌的仆妇说,怎么生了场大病之后,少夫人连容貌都变了——依然是那绝世的娇媚容颜,却好似换了张脸。 只是吴夫人说年轻姑娘谁不是一天一个样,那大病一场,面容清减一些总是有的——既然当家主母发了话,谁也不敢多言,只是没多久后院仆妇换了一批新人,唯独沉默不言的,却是那孙家长公子。 继而,他征战千里,好似战神附身一般。 你自然是看见众人送来的情报,战事吃紧,那孙策好似不要命一般也要将江东纳入囊中。 这世上大抵只有你知道这其中缘由。 正比如没过多久你便听闻那乔氏已经为孙策开枝散叶,你抿了口水,心中多少会回想起以往的日子。 你心里多少是愧的。而自然那青年霸王的恨,你也就默默承了。恶人你做,你心想,总不能让他们孙家手足相残了吧。 而自然而然,也就找了个辙让那病恹恹的乔氏人归其位——只是成婚后没几日孙策深夜翻进你的府邸,一把弯刀抵住你的颈子,他咬牙切齿声音几乎是从嗓中挤出来的,他问你。 “为什么?” 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仰头看他,张了口,不过是我没当真你也别在意。随后你想了想,开口祝他三年抱俩。 你第一次见到他沉默不语,抵住你颈子的短刀收了,入了鞘,随后转身毫不留情离去。 你盯着他离去时的背影看了好久,脸上不知是哭是笑,只是没关窗子多少入了冬、有些凉。 你哆哆嗦嗦念了声好冷啊。 那之后你再也未曾见过孙策,也未曾见过孙权,你依然是你的广陵王,是绣衣楼主,你本应是汉室最为锋利的一把刀,却失了汉室的信赖与威严,哪里有比你更狼狈的人呢?这人同人之间啊,不过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 你终于累了,见识到战场上的你死我活,在来年乍暖还寒时破天荒生了场大病。 你卧榻的那段时日江东战事频发,诸城接连失守、落于江东孙氏手中。你听那孙氏作战狠辣,尤其那几位年少将军,如狼似虎。 孙策自有那江东小霸王的称号,却未想、那一向饱读史书文静善良的孙家二公子,亦是杀红了眼—— 于是绣衣楼众人伤得伤、离得离,亦有背叛,亦有从此阴阳两相隔。你在病中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几日,唯有梦中才是好的。 你梦见曾经在隐鸢阁的日子,还有和刘辩在宫里追跑打闹的日子,又或者是阳光明媚,也未有颠破流离的流民,与尸横遍野。你梦见了初遇孙策时对方红到耳尖的情景,你也梦见阳春三月那一碗鲜美的河豚汤。 你不停走着,甚至用跑的,你总觉得有什么骇人的厉鬼要索你的命。 你不过想匡扶汉室基业,却到头来,众叛亲离。你知自己无颜面对孙策,便一走了之。然而,那心底深处最为深刻的愧疚与恐惧,你自然是知道的。 你终于被逼到绝境,迷雾散去,却是一头红发绿眼的厉鬼,狰狞而来。 他要将你拆吃入腹一般,利爪抓紧你的腰身,你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他问你为什么。 为什么。 明明……明明。 明明他曾拥你入怀,用那稚嫩却又真诚的表情同你轻声说,“仲谋定不负你。” 他还说过什么?你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却在梦里才如此清晰。 他不过吻你,用最温柔最甜美的声音唤你的小字。 那一日你被他欺负得咯咯发笑,他用吻亲吻边你的全身,你们共同坐在温泉中他为你洗去身上的种种。 而后你们再度缠绵,是你主动攀上他的。 用舌撬开那少年凉薄的嘴唇,任由你们的头发依凭水流,逐渐缠绕在一起。 巨物再度进入你的身子,你忘情呜咽着、呻吟着,你默许他射进自己的身子,要他一而再、再而三操弄坏自己。你拼命告诉自己不过是沉溺欲望,那皮肉交易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 待到他将那束带上的双鱼带勾摘下赠你,红着脸同你说,“长毋相忘”。他 认认真真拉着你的手同你许诺今生非你不要,你才惊觉那少年的许诺背后,是存了如何破釜沉舟的勇气,与让人胆战心惊的结局。 以你以往的性子,大可不必插手那或许会导致兄弟相残之事。甚至,那本来不就是你的初衷么?你大抵终于明白了这世间总有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事,就好比天意,时局,以及人心。 …… 你大声喊了不要,满身是汗惊醒,却见周围环境陌生,再抬眼,看见一身白衣的白发仙人,古井无波的望你。 “师尊?” 你再定睛一看,自己分明是在隐鸢阁中。 “吾听闻你身患重病,便来看看你。”白衣仙人同你说。 你忽而觉得委屈满腹,抱着双腿呜咽起来。你拉着他的衣摆说城下的兵将都死了,大河滔滔上满是飘着的尸体。 可是师尊并不安慰你,他只是淡然告知你天地不仁,万物皆为刍狗——不过天地寻常,不过万法归宗。 你摇头,你说若是如此,您当年为何不遵天象,反而留我一命? 那悲天悯人的白衣仙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 他说,“……或许,吾心中也是有遗憾与恨的。” 而,未有几日,你便在群山之间收到孙策遇害的消息。 鸢报上不过寥寥几句。 “——策遇刺而亡,继立于权。” 不过瞬间,你便明白那所谓留在心中永远的遗憾与恨,又是如何。 山间一阵风,呼啸而过。 孙权x你合欢5 5. 你在西蜀山中修行一段时日,待到出山,却已不知天下归属于何人之势了。 左慈见你神情祥和,便放心让你回去人世间。你干脆舍了那锦衣玉帛,一身村妇打扮,沿着那大河飘飘荡荡、走走停停。汉室江山终是七零八落,群雄纷争,你见不得那世间疾苦,便在那些个地方支了个摊子靠医些女子之疾换些食物果腹。 久而久之也落得个妙手观音的称号,你心想,不过是在阁中抄过几个常见的方子罢了。 愈往东行,所见战事愈发频繁,你听闻那曾经一呼百应的袁绍病亡,落得二子相残的下场;你又听闻曹操攻破邺城,大有统一北方之势。你唯独不肯去听那江东孙氏之事,却在步入江夏之时,有那打着孙氏旗号的大军来袭。 你随着那流民大潮离城而出,却在迎面而来的兵荒马乱之中,为救一幼儿终于还是出手削了那奔驰而来的战马。 战马长声嘶鸣随后应声倒地,马上战士跌于地上,你被那种官兵围得水泄不通,你手握匕首环视四周,却不想,层层敌军散去,有那青年将军踏马而来—— 再相见,你不过落魄农妇狼狈不堪,而他坐在那红鬃烈马之上下觑看你。你印象里的孙权依然还是那总是阴郁着小脸的红发少年,有着翡翠珠子一样的眼睛。 他到是如同你想象,果不其然,长大后是那祸国殃民的模样,一身戎装,英姿飒爽。一头本是张扬的红发,此时此刻正规矩的束在身后。只是眉头间凉意更盛,双唇紧抿,面部线条如同刀刻斧凿。 你握紧匕首,连忙别过眼去。 你心想若是过了那样多年,你早就不是那锦衣玉食的皇亲国戚、绣衣楼楼主,你不修边幅,不施脂粉,大抵,他是认不出来的吧。 却听见他轻声开了口,“多年未见,殿下依然是好身手。” 而后马儿嘶鸣,那青年将军翻身下马。剑光翩然,你被他一剑挑了包在头上的粗布,于是一头青丝散落。又是一剑,沿着你脸颊刺来,你却躲也不躲。 那方才救下的幼儿被你紧紧藏在怀里,吓得嚎啕大哭。 你听那青年将军语气不善,“楼主这是拿幼儿当挡箭牌,真当仲谋不敢对你二人下手么?” 你连忙背过身,只留后背给他。 怀中幼儿哭声更大了,在那一片喧嚣声中显得格外凄凉。 你也并无太多后悔,你手中背负人命太多,被人斩杀于破城之下,是你命数已尽。 只是,那悬于空中的长剑并未落下。 你被那人一把揪住肩膀掐住喉咙,挣扎之中那幼儿哭闹着跑走了。 你听见他冷若冰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若是以为……我会如此轻易放过你——” 你反手换了匕首的方向,朝着自己胸口便刺来——如若他是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凌辱自己而死,那不如先做个了断。 剑锋刺进皮肉,发出噗呲一声,而后是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可是那匕首刺的是他的手臂,你大惊,回身想看他,却再度被禁锢住身子。 手中匕首被应声挡掉,当啷一声。 你几乎是被拖着拽着掐着颈子揪着衣领,蹒跚着被拖拽到那红鬃烈马之前。可是即便如此你依然是那流淌着皇室之血的人,你抓着他的手厉声呵斥,却瞄见那青年将军面色冷峻,大抵,是想杀了你的心都有了吧。 你几乎是被扔到甲板地上,你自然看见听见那一路上军卒异样的表情和窃窃私语,只觉颜面扫地。 有人提议将你斩首示众,有说防那妖女惑众,也有说阻止宗室动乱,更有人说那江夏久攻不下,便是绣衣楼残党从中作梗的缘故,不如以此女作为诱饵,将之一网打尽——总而言之,你是非死不可。 你听闻倒也从容自然,你轻笑说如何孙将军,不如将我的头砍下来,挑在那船帆长竿之上,若是那城里的绣衣楼残众见了,定是心神大乱。 “孙将军定能一鼓作气攻下那城池替父报仇。” 你甜丝丝的说,眼中却毫无笑意。 什么绣衣楼残党,什么背后主事,汉室大厦倾颓,这世间早已无绣衣楼,不过是想在乱世苟活之人罢了。 可是那坐在帅位之人却一言不发,半晌,他扬扬手指,盯着你的眼睛,一字一句。 ——“若是斩了你,那可真是人神共愤的事。” 你傲然立在甲板之上,纵然粗布荆钗,却已将那些置之身外了一般。大河上远处一轮夕阳西下,映在你的眼里。你多少觉得有些疼,于是眨眨眼,一片氤氲。 你见他愈来愈近,走到你面前。 “我对不起伯符,对不起吴夫人——” 你倔强开口。 你看见那凛然的面容上好似碎了一小块儿似的,若是用那食指勾起,狠狠弹上一下,也许整个人都会化为虚无吧。 “可是我不欠你的,孙权,我不欠你的。” 他却笑了,伸手掐着你的颈子,五指用力,你只觉得眼前迅速模糊,那不正是你所想要的么? “天下……怎能有你这样狠心的……” 你未听完他说什么,便晕了过去。 从小就有那官人说,那广陵王真是冰雪聪明,懂得看人脸色、洞察人心。 你其实心知肚明那不过是阿谀奉承,哪里有什么洞察人心的本事,人同人啊,不过人心隔肚皮,即便相拥再深,凡人又无那神通之力。 儿时那会儿的玩伴刘辩又是个疯疯癫癫痴痴缠缠的,他也好,别人也罢,你本是如花美眷,有那三五个心生爱慕的男人是再过自然不过的事,可是,面临这乱世,那所谓的爱慕之情,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你并非那沉溺情欲的人,又或者,师尊早就告诫于你,人世间情爱也好、恩仇也罢,总抵不过时间,转瞬便成空。 可是为何还要吻呢? 你不懂。 你被那人抓着进了船舱,周围将士自然不敢多言,纷纷退了去。 入了夜,大河上的波涛静了。 河水拍打两岸礁石,船身就那样轻轻柔柔的晃着。 你依然不懂,那男人眼中的支离破碎又是什么。 可是依然还是吻。已非曾经少年时的懵懂无知,却是成年男人的那种充满侵略性的唇舌纠缠。 你许久未曾被如此对待,以至于,当那舌抵进你的口腔时,你竟愣在了原地。只能默默被抵开贝齿,而后容纳着他的舌。 那玩意儿搅得你口中一片凌乱不堪,你呼吸急促,大抵也有他用一手狠狠掐着你喉咙的缘故。 你只觉得要死了,眼前说不清楚是什么幻象,你起先还在挣扎,后来只能摊开双手,瘫软在他的怀中。 忽而那手松开了,你才如梦初醒似的大口大口喘息起来,他抬起头,身影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暧昧不清。 你眼睁睁看着他扯开你的衣襟,可是你毫无反应,你听他用话语讥讽你,可是你张了张嘴,却不反驳。 粗布的衣裙就那样被扯开,在空气中发出暗哑而又破碎的声音。 你别过头去,不肯看他。你心中明白他要如何对待你了,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而后是掩在胸前的肚兜,被人伸手摘了去,你依稀记得好像曾经,你穿了一件水蓝色的鸳鸯肚兜——彼时你正值青春年少,锦衣玉食,总喜欢那些秀丽柔美的东西。 女孩子,要丝绸贴身才好。 一双豪乳就那样滚了出来,你亦是长大了,许是许久未曾束胸,连同那身材都变得霸道了起来。 被人一把握攥在手中,用力揉捏,又低头含住那依然柔嫩的乳头。 你眉头轻蹙,却紧紧抿着双唇,不肯就范。 他是熟悉你的身子的,知道用何等挑弄,会让你舒爽到脚趾。 那些久违的欲望在体内渐渐复苏,你张口急促喘息着,好似那失了水的鱼一般。 可是啊,他的舌可太过温柔缠绵了,在你胸口吸着吮着,而后轻轻的画着圆。你颤抖不安,连同乳尖都涨得发起痛来。 想要更多,你别着脸,伸手捂住自己的双唇,生怕那已经顶在喉咙的呜咽滚落出来。 届时你颜面何存呢? 他一把抓开你的手,你便用另外一只手去捂,而另外那一只,也被他扣在手中,向头顶上方按着。 你几乎被他压成一道优美的弧,此时此刻,双乳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之中,昂首挺胸,娇艳欲滴。 你挣扎不依,见他眼中划过一道狠厉,低声念着竟是如此不愿么? “……好,好——好!” 在西蜀的那些日夜,你是做过梦的。是乱糟糟的梦,里面有久别重逢,有恩断义绝,乱七八糟的,你当自己醒来,一切就可以忘了。 只是当你睁开眼,望见那些日日夜夜所思及的事成了真,却未曾想过,原来久别重逢竟是如此疼痛,好似钝刀割肉。一瞬间那些梦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灰飞烟灭。 你疼,当那硬物挤进你身下之时,疼得你只能屏住呼吸调整自己的身子努力容纳那玩意儿的探入。 可是太大了,大到你开始怀疑若干年前的自己,是如何接纳彼时的他的? 你见他脸上露出一丝狐疑,却在对视上你的眼时移开眼睛。 你还来不及想他为何如此心虚,便被那猛的刺入痛到尖叫出声了。不亚于曾经那一日的初次经验,可是那会儿二人情毒未绝,自然而然也就顾及不了那么多。 他试图在你体内动起来,那太难了,你眼中泛了泪,你听他皱着眉小声同你说,“放松,别夹得那么紧……” 你疼得已经不知自己应如何放松起身子,那玩意儿就那样卡在你的小穴里,弯刀一般的龟头蹭着蜜穴里的软肉,说不上是疼还是别的什么,一阵一阵钻咬着你的身子。 于是他低头,小臂撑在你的身边。 你不敢信他会那样轻柔的啄你的额头,以至于,刹那间你以为你们二人如同一对爱侣。 你听见他已经有些低沉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放松……”而后那凉薄的双唇又啄了你的耳尖,落下点点余温。 那点点余温连成线,而后成为面,扩满身子,你不禁战栗起来。 再度咬了唇,你脑中划过个古怪的念头,他又是如何懂得取悦女人的身子了呢? 舌纠缠在一起,你呜呜咽咽,那些个冒然的哼鸣终于自喉中滚落而出,黏腻而甜美的传进孙权的耳朵。 因此那些吻便愈发得火热了,他解开自己的束发,双手急切剥着自己身上的中衣,直到那些衫子落在地上同你那一地狼藉的褴褛衣裙交落在一起,他那滚烫的身子贴上你的,你惊觉,那已经是能将你完完整整纳在身下的、青年男子健壮的身子了。 有征战落下的疤,胸口肩头。抱着你的双臂一旦用力便弓出结实的肌肉。是真真正正成年男人的身子,那竟让你多少有些感到羞涩起来。 他一把把你捞起来跨坐在他身上,那并非你陌生的体位。 你不得已只能环在他的身上,小穴依然紧紧咬着他的肉棒,双腿顺势盘上他的腰。 那青年将军咬着你肩头的嫩肉,小心翼翼往上顶着你,你无法支撑自己,便只能将自己完全交纳于他,好似深海浮舟。 大抵是体位的缘故,他方才抽离些许,便再度顶进去,而方才尚且干涸的小穴逐渐变得丰润,那些疼痛酸麻纵然还有留存,让人欲死欲仙的快感也随之而来了。 他胡乱在那话儿摸了一把,你搞不清他那种表情究竟代表什么,他不是应将你拆吃入腹么?却又为何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了呢?你又何必自寻烦恼要去思索那些是什么。 他太过嚣张跋扈了。 而你的甬道之内,好似化了无数小舌,招架着那横冲直撞的阳物。你只觉得那玩意儿次次嵌入进你的宫口,好似要顶穿那玩意儿了。 无尽呻吟绵延开来,却压根儿不知道是甜还是苦了。 你开口,同他耳畔轻声说不行了,放过我吧,仲谋,放过我。 可是他却不回你,顺势将你压在身下,抓起你的一条腿架在肩上,再度侵袭着你。你愈是求他,他便愈演愈烈。 而后那两片薄肉顶端的肉珠被他寻了,用手指或挑或揉,你控制不住,小穴内的淫水一阵一阵往外冒着。 浓郁而又激烈的爽意蹿上头顶,你只觉头皮发麻。 勾在他腰畔的双腿情不自禁环在一起,脚指勾起,快要泛了白。 “啊……啊…………啊啊……” 你伸手捂住嘴,可是那欢愉与热烈的呻吟依然伴随着他的每次撞击而滚落出来。 “仲谋……轻一些、轻……啊……轻一些……” 他见你如此,又轻轻的笑了,眼睛眯起来,眼角处竟有了浅浅的痕。下颌处微微泛了胡青,扎在你的脸蛋上,你轻轻念着“疼呢”。他便愈发的嚣张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你只觉腰肢都快被那男人摇得断了,你忘却如何反应,只能伴随着那些富有韵律的动作咿咿吖吖的,任由身下已是一滩氤氲的湿了。 他紧紧扣着你的身子,双手将你环在一方小小天地。 你听见他低沉的呼吸愈发重了,他却丝毫没抽离你的劲头。 你的小口亦是如此,紧紧咬着他,环着他,不肯松开。 那里温润而潮湿,紧致而神秘。一抽一抽的将他那些喷射而去的浓液纳入身体,你感受到他瘫到你的身上,将身体上的重量全部交付于你。 再也没有什么比此时的刹那更为静谧的事情了。 你听见很多声音,河水涛涛拍打着两岸的声音,窗外吹起的风声,两岸林中传来的野兽叫声——还有呼吸声,你的,和他的,交织在一起,自然而然你也就听见了心跳声,鲜活的、热烈的心跳声。 你睁大眼睛,盯着烛光下的孙权,看见他撑起身子,汗水沿着额发流了下来,随后,滴在你光裸的皮肤上。 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是啊,这种时候总该说些什么,可是哑着嗓子,喉咙发紧。 于是你舔舔口唇,慢条斯理,你告诉自己应该装作不在意,或者就如同以前那样,再出口讥讽?用那些最为不屑和恶毒的语气。既然做了恶人,就自始至终不好么? 可是还未说完那完整的句子,便再度被他捧起你的脸了。 口唇相交,又是吻,温柔得很。 烛影翩然,缠绵悱恻。 孙权x你合欢6 6. 他就那样对你,竟是忘记日月了似的。待到你从榻上起身,已是三日之后。 他似是不在乎舱外的兵卒听见知道任何,以至于,那些人将净身的木桶抬进屋中时,你只能埋在他的怀中,将脸背过去。 那舱中满是淫靡的味道,窗被打开了,混合着大江上的水汽,氤氲得很。 他潜了兵卒,将你抱入进那木桶,随后了进去。 你并非初次同他共浴,又或者,那一切的孽缘,便是开始于那一次的密室。 你那一身的红痕与狼藉让人胆战心惊,可是他却好似心满意足,揽着你,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将水扑在你的肩头。 你用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这些时日他不知往里注入了多少精液,你只觉自己的子宫被他填满了似的。他却依然好似固执得不肯放过你,让你自此之后无法接纳任何其他男人才行。你的小穴红肿着,后面的菊穴也难逃惩处,你的樱唇,双手,豪乳,身子的任何,似是要被他拆吃入腹了。 你说不清楚孙权到底是在用那种行为对你施压,还是别的什么。 你用手轻轻揉进自己的小穴,想要将他留在你身体里的印迹抠出来,可是你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你听见他在你身后轻声说,“你还是省省吧,有我的孩子不好么?” 你连忙反口,说自己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要你的孩子。 他却轻笑,“这种事由不得你。” 你不听他的,本来也是如此,他理应知道你根本不是能听从于他的女人。 你掏弄得更加深入,下一刻水花翩然,你被他一把揽住,双手再度被扣起。 “若是非要如此,我到是可以帮你。” 你连忙挣扎,想要从他的禁锢中脱身。 然而他却将你的双手折起,一同夹在身前。另一手一把探进你的小穴之中,深深浅浅的掏弄起来。 你明明不想的,那并非你的初衷。 可恶的舌又再度袭上你的耳廓,“真是淫荡的殿下啊……只是摸了两把就又流水了。” 你不要了,你已经经不起他的蹂躏了,然而身子却是那样诚实,好似被他调教得已经无力去抵抗他的触碰了似的。你找了空挡,终于回身揽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身前小声说不要了,求你了,真的不要了。 他才戛然而止,却紧紧揽住你的身子,视若珍宝一般。 那之后几日你并未再见过孙权,说是前线战事吃紧,他亲自披挂压阵去了。他断得你依然有那出逃的心思,便在船舱门口派下多人把守。你哑然失笑,心想哪有如此道理,军中大帅不在船上,却在房中困了个落魄女子。 那些兵卒子自然是知道你是何人,一张张年轻的小脸上满是愤慨与不屑之情。 这天下四分五裂究竟是谁错了,你偎在窗边,望着窗外缥缈的两山,暗自想。也许是谁都没错,正如同师尊所讲,天地不仁罢了。 他看过太多朝代更迭,你从不知左慈真正年纪是如何,只知他早已看淡这世间生老病死,悲欢离合。而你呢?你抚着自己的唇,那上面仿佛还有孙权落下的余温似的。 那几夜你太累了,心力交瘁所致,你在他怀中睡得安稳。 不知是梦还是什么,你总觉得他念了好久你的名字,丝毫不似那红发绿眼的恶鬼应该做出的事情,他吻你,抚摸你,好似刹那间回到小时候的他,仰着脸,认认真真,对你说“长毋相忘”。 可是你醒来,船舱之中,却空无一人,只有你自己了。 夜晚真是所有缠绵悱恻的温床,你暗自想,可若是到了白日,人就立刻清明了起来。他也许再也不会同你许诺任何,毕竟你同他今非昔比,这天下最不值钱的便是许诺,你卷着发尾,暗自想,曾经那么多人同你许诺过,名誉、地位、爱情,甚至江山,可是那些不过是三言两语便忘却脑后的事情。 更何况,那并非你以一己之力便能承受的重。 你忽而羡慕起那些妇女,无知有时也是一种幸,而非如此,自小领略,你以为自己是那操盘者,到头来,发现芸芸众生不过上天的棋子,王侯将相亦是如此。 窗外下起雨来,大江大河卷起浪来,船身摇晃得你有些晕。 兵卒端上来的饭菜你并未动多少,于是你之前便听见门外有那兵卒报告,说是屋内之人宁死不屈,现在这是绝食、打算以死明志。 明什么志? 你心中好笑,却又多少有些茫然。 这天下已经亡了,又有何志可明呢? 此时此刻的你,不过是那江东之人的禁脔罢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到也是对的,你想,仰人鼻息不如死,待到那人带你回了江东,迎接你的,又会是什么呢? 你将那舱中留下的麻纸撕成了几枚人形,然而人形落地,无论是师尊还是其他楼中的人都无任何回应。 你心想连他们也不再与自己心意相通了吗?便苦笑着收好那纸人。 你伸出手去,用手接着那雨水,而后雨滴沿着你的手臂滑了进来,打湿衣衫。你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便再往外探了探身子,那窗并不算大,却能让你将双臂都伸出窗外——你咯咯笑着。 然而却忽然舱门被推开,你连忙转头,看见风尘仆仆的孙权立于门外,他见你如此举动,连忙跨步进来,一把将你的身子拉紧舱中。 你莫名,却在见到他如此表情,心里大抵明白他大概是误会你想逃。 可是还未等你开口,便见他扫了一眼台上的冷饭,随后掐着你的下巴,一字一句,“你这是当真要以死明志了?” 你不答他,只是睁着眼睛看他。 你想问问他你究竟又想要如何呢?你同他,终究不能在一起。是想羞辱么?又或者是想报复?舱中空气凝滞,针锋相对,谁都不肯妥协。 他忽而轻笑起来,好似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他松了你的身子,将你像破布一般扔弃在地上。 “我早该知晓,这天下不会有比你更为心狠的女子。”他踉跄两步,却直起了身子,最后,不再看你。 你深吸一口气,看见他冲着门外兵卒勾勾手指,于是立刻有人进来,将你拖离他的房间。 腥臊味和腐臭味扑面而来,你这才知道,原来他之前是真的优待你的。 俘虏们没有丝毫尊严可言,最下层的船舱,潮湿阴暗,密不透风。 那些曾经锦衣玉食的仆妇此时此刻惊恐的睁着双眼,看见兵卒进来了,连忙往后躲着——你瞥见她们身上的阑珊,便知道那些女子大约是经历了什么。 关在另外一边的男人更好不到哪儿去,满脸血污,屎尿横流。 你听见那些人张口闭口辱骂着孙权小儿,可是成者王败者寇,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不知过了多久,大抵有几十日了。 甲板中的俘虏总是又熬不过就死去的,尸体被抬出去,有那怯生生的小女孩问舅舅死了会去哪里? 兵卒恶狠狠的告诉她,会扔进江里喂鱼。 小女孩被吓得又开始哭哭啼啼,而她身边的仆妇却已经吓得神神叨叨疯疯癫癫。 你默然看着这一切,心想若是师尊见了如此,也会清清淡淡开口说,皆为刍狗吗? 孙权自那之后是真的再也未曾见过你一面,你心想到也好,他是终究对你失望了,将你留在这里等死了。 这些日你见那些兵卒脸上有喜,言语之间似是说到江夏大捷,可终于能回了家,说那是江东水军大胜,孙权差人砍了对手的头,亲自告慰自己父亲的在天之灵。你躺在潮湿的甲板上心想,这江南富庶之地,鱼米之乡,皆为他所有了。 “更何况将军还要喜事临门了!谁又能想到将军竟然在江夏遇见那心悦的小娘子呢?” “真是可喜可贺啊,我们将军年轻有为,多少小娘子心悦于他,不稀罕。” “噫,这话说的,咱们将军虽然爱慕者众多,可是本身性子冷,也未见过他主动追求过谁——几个月前牢里不还送过去一女的,被将军用了几天,那不是操完也扔牢里了?” “听上面张狗子说,那女的叫得可骚了,缠着将军操了三天三夜。他们进去送饭的时候看见过那女的,长得可真漂亮,说以前是皇上身边的人,那将军不照样也看不上么。” “哈哈哈哈哈哈——” 声音断断续续的,你屏住呼吸,细细听着。你心里到算不上什么肝肠寸断,你本身也并未对他情根深种,只是多多少少听见如此,一向平和的脸上,竟多少有些笑得不自然起来。 那同囚的小女孩轻轻摸着你的裙摆,“姐姐,你怎么了?” 你纳闷,便开口问她怎么了? 她伸出柔嫩的小手轻轻摸上你的脸,“是身上哪里疼么?” 你连忙摇头摆手。 “可是,姐姐你都哭了……” 她用瘦骨嶙峋的小手轻轻摸着你的脸,你忽而心生委屈,却也只能抱着她瘦小的身子,嚎啕大哭了。 再见阳光已不知道多久,你同那些囚犯一起下了船,被押解到另外的地方。众人对你们避而不及,也是,除却味道不说,本身谁又愿意去接触那将死之人? 只是你总觉得近日来身子不适,本就有些食不下咽,大约是在囚牢里住久了,那些腥臊味让你愈发的恶心。你心中隐约还有惧意油然而生,毕竟这世间总有很多一语成谶的事情。 你抬眼,看见青天白日,你心中狠狠咒骂那老天为何总是如此,造化弄人。 忽而你听见鸢儿长鸣的声音,连忙抬头,看见那天空之中有几只大鸢盘旋飞行,叫声嘹亮。 你心中一动,摸索着自己身上早就已经发皱残损的人形,忽而一枚动了起来,左慈那古井无波的声音传来。 还未等你回讯与他,便听见那鸢儿的声音越来越近,数只大鸢猛地俯冲下来,拉着囚车的马匹受惊,而周围的守卫也阻拦不住鸢儿们的攻击。 仙家门人楚楚谡谡的立于前方,你大抵是从未想过自己又被师尊救了,以至于,当自己一身脏污染脏他的白袍时,你轻笑却又苦涩说,“孽徒又给师尊添麻烦了。” 他却低头看你,轻声叹息,“何以至此。” 是。 何以至此。 你抚着肚子,坐在山林之中暗自想。 难道是自己中了那长毋相忘的毒,以至于一而再再而三、身不由己,却又情非得已。 师尊知你有了身孕之后倒也未以淫乱仙门为避讳将你弃置门外,只是在后山靠近城镇之处为你辟了处院子。而那翳部首座到成了来往于山上和你那小院最勤之人,你尊称他一句张首座,他到也不客气,开口闭口总是“本座”如何如何。 你心领师尊的好意,却又嫌弃那张首座洁癖的性子,小院里偶有笑语,已是你那二十来年人生最为欢愉的一段时光。 十月怀胎,孩子足月诞下,是在个冬天。你看见那一头金色软发的张首座同门人皱着眉头被稳婆赶出门外,任凭他朗声称道自己乃是翳部首座,却依然被赶出门外说这是女人的事,男人不要碍手碍脚——张首座那欲哭无泪的样子好不滑稽。 可是你太累了,只是生下孩子就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心神。唯独听见稳婆同你说“母子平安”时,你才想纵然那是段孽缘,却也有好事。 没多久师尊和仙门的众人也来了,嘈嘈杂杂的,还有人取了仙门良药与你,却被张首座斥道,“你们哪里懂女人产子,用不得那些腥燥的补药。” 有人同他争辩,“你懂?” 张首座方才在稳婆那里受了一鼻子气,此刻正心神不稳,便冷清着嗓子答道,“不过是产子之事,本座又有何不懂?!” 不知如何后来你带孩子去隐鸢阁内办事时总听见一些奇妙的传闻,大约是那翳部首座张仲景已参透天下之大究极,比如他懂男人产子之类的—— 孙权x你合欢7 7. 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模样。偶尔委屈了跑回家,指着院外说是村里的二狗和王皮一起欺负他。你抚着他的头问怎么了,却目光所及,知道是孩子那头红发和绿色眼珠所致。 村民知道你和那山中仙门有关系,你又操持着从仙门骗来的几张方子给远近村镇的人看病,有人敬你一声刘仙姑,却也有那村民背后小声议论你却为何产下那一红发绿眼的孩子——有时妖术与仙道都是可以震慑人心的力量,这些年你看淡了许多,也就不在意那些人口中的种种。 你在孩子面前闭口不谈孩子父亲的事,那小孩不知是遗传了谁的性子,文静又善良,总是仰着一张小脸笑眯眯的喊你娘亲。时值烟花三月,山中百花盛开,几场雨后,又开始有新鲜的笋子可以挖来吃。 战争一直未曾停歇,你听闻山下村镇里的百姓讲到这几方势力你来我往,有那村中的男丁被抓去当壮丁打仗,而村民百姓的孩子玩骑马打仗的时候,有人说自己是那曹阿瞒,有的三两小伙伴说自己是那桃园结义的刘关张,还有人举着宝剑说自己是那孙家二郎。你的孩子拉着手问,娘亲,为何他们要打来打去? 你一边替妇女号脉一边说,“为了争天下。” “这天下,有何好争的?”孩子却问你,“我听师尊说,这天下不是任何人的天下。天下本应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他一副正经模样让在座众人笑出声,连忙称赞刘仙姑这是养了个好儿子。 你却多少遥想起曾经的自己,也在那争天下的困局之中如此狼狈不堪——那小儿却又朗声道,“可是我不那样认为,娘亲,这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正因天下众人皆以物喜、皆以己悲,如此鲜活的活着,才有了朝代更迭、岁月交错——你说我说的对么,娘亲?” 在座的村人听不懂他说的话,却只觉得那红发小儿愈发神神叨叨。可是你却怔忪起来,再看向那孩子,多少有些怅然。 收了摊回家时,你问他如若长大了,你想要做什么?像娘亲这样悬壶济世?还是追随师尊去远山修行?他低头玩弄着手里的青草,放到嘴边吹了不成调子的小曲。他说我想成为治世能臣,成为君王的左膀右臂。 你讶然,却多少想起曾经年少时的自己,也是如此发下宏愿——那广陵王要成为这汉室大业的基石,绣衣楼要成为皇帝的一枚利剑。 你抚着他的头,轻声说那并不是什么顺坦之路。 “你心怀大志,娘自然开心,可是那并不是什么顺坦之路,为娘的总会担心你在那路上摔着碰着——” 小孩委屈的憋起嘴,扔了手中的叶子。 你正同他讲着,却听见背后有人叫你,“刘仙姑!刘仙姑!!” 你连忙回头,看见是经常寻你看病的婶婶,一脸焦急。 “怎么了?”你连忙问。 只见那妇人一把抓住你的手,“求求刘仙姑,我家男人从战场上回来了,可是、可是……他受了重伤,快不行了才被送回来。求求你,求求你!” 平日一些小病你尚且可以对付,可是那开肠破肚的病你哪里懂。 师尊回西蜀山上闭关,你被那妇人拖着进了屋,眼见着那躺在榻上的男人一脸快要死去的模样,连忙号脉,却只觉束手无策。 婶婶见你如此,嚎啕大哭,跪在地上磕头求你——“刘仙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想想办法吧,求求你了!” 你不得已只能叫孩子拿来药箱,记得张首座曾同你讲过,先要将腐肉处理掉,再考虑后续事宜。你处理完毕之后,不得已,将药箱底部的白麻纸取出,勾勒出来个人形,随后凝神驱动,那小纸人竟翩翩而起,吓到那婶婶呜呼一声,差点没晕过去。 你用心纸君去唤张首座,几番交涉,那人才终于答应出手相救。 对于翳部来说,这并非难事,只是仙家近些年来愈发淡出世间琐事,你知他难得破戒,便双手合十同他许诺,“我会将这些年来为妇人治病的实例写成方子集结成册,加到翳部宝典之中去。” 许是张首座那仙风道骨的模样与治疗病人时对鲜血腐污毫无在意的反差太过骇人,以至于,几日之后村里又有了奇怪的传言,说是那刘仙姑果真是敢与阎王抢人的人,只见仙姑念了诀,从天上叫下来了张仙君。 谁人若是不信就去看看那村西王婶家的老汉,送回来的时候都快成个死人了,现在却已经能下地插秧了。 你扶额,心想当年有那干吉祸事,而后干吉被孙策一刀斩了,自那之后东吴地区再不允许如此装神弄鬼之事发生。孩子问你,娘亲你怎么了?另一旁张首座抱着怀,盯着你看那妇人病方究竟抄得如何了。 你抬头一脸谄媚的问他,“张首座,不知师尊近日西游至何处了?我有些想念他老人家了,不如同你一起回去西蜀如何?” 张仲景却掸着灰尘,一脸嫌弃道,“不可。” “为何?!”你连忙问。 他却答,“麻烦。” 若不是答应他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真想将那一旁的妇人病方集子一把火燃了。 到是孩子不嫌弃他龟毛,在地上滚来滚去半天,一把抱上张首座那豪华干净的袍子。你只觉那张首座快要暴走,就如同当年他下令非要追杀华佗一样。 你叹了口气,心想怎么竟能有人忍耐他这龟毛的性子? 可是这人与人之间的情缘,哪里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呢? 入了夜,你在张首座的指使下再度收拾干净房子,连床榻都擦了好几遍。那边厢张首座休息去了,你却还在烛灯下抄着方子。 孩子在一旁榻上已经入了梦,你伸伸懒腰,心想不如就抄到这里吧—— 却忽然,你听见院外嘈杂声渐起,正披了衣服推门而出,就听见有人喊着捉拿妖妇的口号鱼贯而入。你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见为首的年轻将军多少有些眼熟,却如何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你站在院中,看见官兵身后的婶婶和她老汉,婶婶闪躲着你的眼睛,你叹了口气,慢条斯理问那年轻将军,“来人意欲何为?” 他未开口,只是皱着眉头细细看你。 那一小队官兵中有人开口,说是有那妖妇行事妖道,惑人心智。 你正想开口,就听见身后门响了,大概是声音吵醒了孩子,他揉着眼睛怯生生的问,“娘亲,是又有人来看病吗?” 你怕吓到他,便把孩子抱在怀里,用手不住摩挲他的头发,“没事,是有人来问娘一些事。”你见那年轻将军见到那孩子的刹那时,脸上的震惊,心中一沉,连忙捂住孩子的眼睛,“没事的,快回去睡觉。” 可是那年轻将军却上前一挡,“慢走,这位夫人,请借一步说话。” 你下意识躲他,却撞上个身子,再回头一看,原来是被人吵醒的张首座,此时此刻正一脸铁青,瞪着那一队人。 “三更半夜吵什么,不知道晚上不按时睡觉对身体不好?” 年轻将军狐疑的看了看张首座,又扫了眼你,眉头紧皱,却抱手说道,“是末将唐突了,近日来远近传闻这山中住了一名刘仙姑,可医死人,化腐朽为神奇。又可以法术驱动纸人,自天中召唤仙君。末将好奇,便来打探打探此事是真是假。” 你刚要开口就听见张首座说,“这世间哪有什么刘仙姑不刘仙姑,若是你想夸赞本座医术高明,就直说。” 可是那王婶却指着你说,“我亲眼看见的,军爷!刘仙姑她从箱子里逃出来了几个小纸人放在桌子上,一会儿那几个小纸人就动起来了,再没多久那位仙君就忽然冒出来了!”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老汉,生怕那队人将他带走。 “什么冒出来,本座那是自阵法中堂堂正正走出来的。”张首座显然对众人将他的医术与法术与那江湖骗子混为一谈十分不满。 “先不说到底怎么出来的,那老汉身上的伤口我看过了。”青年将军不想理会这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连忙说,“末将想请仙姑到府上一叙。” 他自然也就盯着你怀里的孩子,“当然,还有这位……小朋友。” 你心中大乱,慌不择路,一把抓着张首座那平日谁都近不了身的胳膊,“这是我夫君!你要带走我孩子,也得问过他!” 张仲景一愣,你怀中的孩子也是一愣。 那青年将军轻声笑到,“仙姑说笑呢,您夫君金发碧眼,这位小友却生得红发绿眼,怎么可能?” 你刚想开口,却听见张首座开口同那将军说,“本座到是同意你的意见,根据本座所掌翳部的多年研究,若孩童所呈现异端之相,多半是追随孩子父母一方——哎,你掐我做什么?”他厉声道,浑身不舒服的躲着你在他背后狠狠拧了一把的手。 青年将军笑吟吟的,“既然如此,便请了。” 孙权x你合欢8 8. 你自然是不愿意与那龟毛的张首座凑作对的,而那张首座亦是仙门之中有了名的不好女色。 可是事到如今你没有办法,只能再度双手合十,苦苦哀求他认了那孩子是他的。 张首座凝眉,片刻之后小声开口,“你……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换是平常,哪怕是我诬陷这孩子是师尊的,也定然不会诬陷于张首座。”你巧言令色,使出浑身解数。“可是现在不行,事态紧急,他必须……必须是你的孩子。” 众人都说医者仁心,你信那翳部首座定然也是个豆腐心的好人,可是他却摸起下巴,有些神色不悦,“所以,这孩子的发色与瞳色,为何与常人不同?” 你都想要骂娘了,这眼瞅着都到了人家眼皮子底下,怎么还在纠结着到底孩子的生父是谁这种破事。反倒是小儿开了口,“娘亲,我是不是……让您难堪了?” 你心头一软,连忙将孩子抱入怀中,“是娘亲的错……”你委委屈屈,演技上乘,一边小心翼翼撇着张首座的表情一边开了口,“都是娘无能,都是娘——” 眼瞅着又要演上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那张首座皱着眉头退后三步,“我应了你便是。” 你连忙一抹眼泪,“真的?张首座,隐鸢阁之人许诺下的事便必然要应了。若是我真的遇见不测,能否将我的孩子带回到西蜀,交给师尊让他代为抚养?” 张首座点点头,“可是那孩子的发色和眼睛——” “你能不能先别纠结那个!” 当你见到那一队兵卒时便心中隐约知道来者何人,归隐山林多年你到也是不知道原来那江东孙郎已吞并如此大的板块。不知应叹世事无常,还是对方野心勃勃。若是那青年将军将你和孩子的事往上回报——你咬着手指,来回徘徊——此地与孙权都城尚且有一段距离,若是能逃,也是个好事;可是修仙之人开阵想要法力,张首座本就专供医人,并不精通法阵之术,而他先前赶来已经耗用殆尽法术,此时此刻也与凡人无异。稍待时日,等到他可开阵,也许能逃离此地也说不一定。可是以张首座的力量,带上孩子并非难事,若是再动念带你,那便是强人所难了。 又或者,那青年将军若是将你同那妖妇混为一谈,只单单降罪于你,或许你也可以为张首座争取更多时间。 纸人翩然飘起,你驱念任那心纸君飞出屋子,在院中兴风作浪。张首座莫名其妙看你,不懂你这又是意欲何为。 可是你神神叨叨,那青年将军现身在府院之中,却丝毫不惊讶一般。他拍了手,同你说,“仙姑这心纸君驱得可真是得心应手。” 你一愣,空中飞舞的纸人皆飘然落回你的手掌之中。 “雕虫小技罢了……”你尴尬笑道,可是除此之外,你似乎也并不会其他神乎其神的事儿了。 青年将军见你不再多言,便清清嗓子,同你说,“末将奉劝仙姑还是稍安勿躁,若是再有些闪失,末将难脱其咎。” 你轻哼,“不是除妖女么?” “那隐鸢阁绣衣楼的法术,岂能和江湖术士相提并论呢?”青年将军捧手道。 你一惊,还未开口,就听见张首座在一旁开了口,“你是何人,如何知晓隐鸢阁之事。” 青年将军拜道,“末将之名不足挂齿,只是我等皆听令对那隐鸢阁绣衣楼一事牢记在心。” 你心里哇凉哇凉的,心想孙权真是小肚鸡肠,这是要赶尽杀绝么? 张首座正要开口,便听见你说道,“既然知道我是那绣衣楼余孽,为何不赶紧动手。” “余孽?倒也不必自称是余孽。” 你却听到有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自旁处响起,你一怔,只见一旁连廊中踱出个人来,身着稀松平常的蓝袍,只是一头阴郁的红发,在阳光下多少有些刺眼。 你闭眼,深吸一口气。 那张首座指着那人“啊”了一声,随后又拍拍你,一脸恍然大悟。 青年将军见状抱拳问了声将军好,而后退到一旁。那人却慢条斯理的踱到院中,随后止步不前。 你垂着头,双手揪着裙摆,指关节都泛了白。任凭张首座用那戴了手套的手指一个劲儿的戳你,你也不想理会他任何。 “权拜会张首座。” 那人冲着张仲景抱了拳,语气轻而有力。 张仲景倒也不见外,冲他点点头,“有礼了。” 你依然不语,别着头,不肯看他。他已非青年儿郎,大抵刚过而立之年,行事多少更加稳妥了。 你心想自己并不欠他任何,可是为何此时此刻,却依然羞耻得抬不起头来了呢? 那深蓝色的身子又踱了起来,缓缓的,来到你的面前。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浓郁的可以将人吞进去的蓝。你认得他腰间挂的那几把剑,也认得他走路时的模样,甚至连那蓝袍的暗纹,都是你所熟悉的、他所喜好的纹样。 “真巧啊殿下。” 他开了口,好似话家常。 你却从他那对你的称呼之中,感到了些许怒意。 “前两年我将治所迁徙至秣陵,大概是换了地方、我这人又比较念旧,所以最近一直休息不好,总是噩梦连连。这春光正好,我便出了城,同他们几个四处转转。没想到出了那石头城不远,就听见有传言说山里有那一名仙姑会和阎王抢人。”他伸手,抚上你的脸颊,你猛地瑟缩,他的手便滞在空中。 “殿下还记得当年长兄斩干吉一事吧,是了,我生平最恨那些个方术之士,天天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所以就命人打听,到底是什么人在作祟。” 一旁张首座听了,朗声道,“隐鸢阁并非江湖术士,仙道也并非装神弄鬼。” 那人笑道,“首座教育得是,只是那探子传回线报之时,权到是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他背过手,依然还立在你的面前,你只能低着头,紧紧盯着他胸口处伴随着呼吸的微微起伏。 “那仙姑姓刘,三十上下年纪,平日来替那村中妇女开些方子度日。”他轻声笑了,“刘姓……那可是汉室皇族之姓,你说对么?” 你摇头,嘴唇开开合合,末了,说了句,“莫要说笑了。” “不巧我也认得一位刘姓女子,曾经她也擅长鼓弄那些纸人,用那些玩意儿同人传声。”他慨叹,“那会儿我是极羡慕我兄长的,因为那女子会用纸人同他交流,虽不相见,却能闻声写字,彼此互传心意。” 张首座在一旁听了,连忙问,“哦?你还认识其他隐鸢阁的女弟子?”他想了想,又说,“可是隐鸢阁没有其他刘姓女子。” 那人朗笑道,“是啊,是啊,这隐鸢阁的法术,真是精妙——”他答非所问,却只是紧紧盯着你。 “她同我兄长订婚,后又悔婚,换了一名其他女子同我兄长成亲。她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未有多久,我长兄便遇刺身亡,却在死前,还命我将那心纸君收好,同他共入墓穴。” “——她明明不曾心悦于我长兄,或者她明明不曾心悦于任何男人,却机关算尽,将那些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让人对她神魂颠倒,情根深种。” 他勾起你的下巴,于是你不得不抬起头,在一片泪眼氤氲之中,你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多么熟悉的一双眼睛,碧绿得好似那翡翠珠子一般。那张脸更为坚毅瘦削,眉头之间的竖纹愈发明显。你是熟悉他的双唇的,凉薄而总是紧抿着,此刻却说着好似催命一般甜蜜的话语。 “殿下你说,那刘姓女子,是不是太可恶了?嗯?” “诚然,怎么天下能有此等女子,玩弄他人人心。”张首座一旁义愤填膺。 他却笑了,笑得如此爽朗,“只可惜权亦是她的手中之棋入幕之宾,有用的时候千依百顺,不用时,却连眼睛都不眨的,就弃之如敝履了。” 你终于忍无可忍开了口,“孙权!” “如何,殿下,权说的对么?”那勾起你下巴的手却化身为爪,此时此刻狠狠掐着你的下颌。 众人愕然,不解你同他到底是如何关系。 那僵持不下的场景却被一声凌厉的童音打破——“你这个坏人,不要欺负我娘亲!” 那屋中小小的身影恶狠狠的撞向蓝袍男人,只把他撞得一个趔趄,一旁亲卫连忙上前,刀光森然,吓得孩子一头扎到你的怀里。 那一头如出一辙的红发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于是乎,在场的人都明白了那人口中的刘性女子,究竟是谁。 张仲景又“啊”了一声,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看了看你,又看了看孙权。 你却好似被人扯了遮羞布一般,又羞又恼。你只能紧紧抱着孩子小小的身子,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可是亲卫立刻拦住你的去路,你便驱念发动心纸君,哗啦啦的朝着那一排卫兵眼中扑去。只可惜那不过是蜉蝣撼大树罢了。 你无计可施,拿出必死的信念也要离开此地,却一把被人抓住,他双唇紧抿,一言不发,狠狠扣着你的胳膊。 “你放开我!”你低声斥责,“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之人,何必苦苦相缠!”你这些年的委屈,这些年的恨此时此刻都流落出来——“你做你的东吴王,我做我的乡野农妇,不好么?!” 可是他必然不肯,用那样固执又执着的姿势,狠狠的扣着你。 孩子紧紧抱着你的颈子,小声念着,“娘亲……娘亲……” 你已是泪盈于睫,你本不想如此。你生平最恨那些个情啊爱啊的乐府诗句,可是何以至此竟将自己落得如此境地。 “不是同路之人……殿下真是好狠的心。”他道,声音多少有些凄厉,“那你为何……”他凑近你,在你耳边轻声低语,“那你为何一次次承欢于我,为何……”他对视上了孩子的面容,于是两双好似翡翠珠子一般的眼睛对视上了,孩子怯怯的抱着你,却又因为人生之中首次看见与自己相同眼睛和发色的男人而好奇,而他亦是悲喜交错——“为何不告诉我,你同我……有了孩子?” “他不是。” 你连忙反驳道,你紧紧抱住孩子的头,慌张的用手去遮住孩子的眼睛,那些谎言啊,苍白又无力,连你自己都知道自己又是在说着如何的笑话。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告诉他,孙权,我有了你的孩子,我要做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要成为你的皇后吗?那并非你心中所愿的事,又或者,你早就心如死灰,将自己活成了一个死人。 方才握紧你胳膊的手辗转下滑,温柔的、却又紧紧的握住你的手腕。 他好似太过熟悉似的,伸出另外一只手,冲着孩子。 该说是血缘的问题么?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你不懂,可是你看见怀里的孩子有些犹疑,却又好奇的看着他。他张开稚嫩的怀抱,随后小声同你说,“娘亲,那个人,有和我一样的眼睛。” 你听见权心满意足的声音,他顺势将孩子抱在怀里。你忽然有些古怪的想,是不是他早就习惯了抱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接纳得如此顺手? 那些酸涩的苦楚浮涌上了你的心,你被他扣着手腕,轻轻拉着往一旁走,你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脚步移得又慢又缓。 一旁张首座好似在想什么,而立在一旁的亲卫们则面不改色。 你羞赧得无地自容,脑中瞬间划过些许什么,又觉得,不可以,这样不行。 可是孩子却抓着他的红色头发,小声说,“叔叔也是红色的头发。” 你听见孙权的笑声,看见他脸上浮现的温柔表情,“是啊,我们有一样的发色。” “可是以前村子里的小朋友,总是笑话我生得奇怪。” “委屈吗?”孙权问他。 孩子却摇头,“不委屈,因为我会回家告诉我娘,我娘就去揍他们。” 孙权听完笑了,“是啊,你娘确实是那个脾性。” 你被他们牵到屋里,孙权将孩子放在地上,弯着腰问他,“你饿了吗?要不要吃一些东西?”他随手拿了一旁的糕点,递给他。 孩子有些羞涩的看看你,又看着那精巧的糕点,你张口,“……不用了,我们不饿。” 可是一阵腹饥的声音传来,在场之人多少有些尴尬,孙权自然没有理会你,而是将那小小的糕点放在孩子手中,“若是喜欢,我差人再去做。” 小孩咬了一口,微微皱了眉,他张口,指着自己缺掉的牙齿说,“娘亲说了,我在换牙,不能总吃甜甜的糕点。”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孙权说,“可是,吃一块是可以的。” “哦,原来是已经开始换牙了,让我看看,来。”孙权好似自然而然的就同他相处起来,他拍拍一旁的卧榻,“来,坐在这里,让我看看你换了几颗牙了?” 你只觉得那一阵阵的酸楚不停翻涌,如若孩子的母亲不是你,如若孩子的父亲不是他,也许他也能同那些村里的孩子一样,有爹娘疼爱。 “三颗,你看。” “疼么?” “不疼。” “真勇敢啊。”孙权摸了摸孩子的头发,一手撑着下巴,笑盈盈的说。 小孩喜欢听别人夸赞他,于是便得意忘形的靠在孙权耳边,轻声说,“偷偷告诉叔叔一个秘密,我娘说,要是疼的话,努力吹吹就好了。” “那叔叔要是这里疼,努力吹吹就能好么?”孙权慢条斯理的,瞥了一旁的你,指着自己的胸口。 “叔叔的胸口疼吗?” “嗯,很多年了。” “呀,那我试试吧?” “好。” “呼——呼——呼——” 你却立在一旁,捂住嘴,早已无法言语。你想夺门而出,却再次被那人一把抓住手臂,顺势下拉,随后你跌坐在他身边。 如若你不是你,而他又不是他,这应该是一幅如何美妙的家庭场景。 “好像做梦一样。” 他忽然说,于是怀里的孩子抬起头,眨着眼睛望他,而你却扭过头去。 你知道梦应该醒了。 不过徒劳一场。 孙权x你合欢9完 9. 你已经并不年轻了。 毕竟谁都怀念当年还是青葱少年与妙龄少女的那会儿,可以纵情欢愉,忘乎所以。 可是你已经不年轻了。以至于他在褪下你的衣衫时,你有些讷讷的捂住自己的双乳,低下头,小声说,“还是熄了火烛吧。” 他却没有应你,扬起身子解开自己的长袍,随后又俯下来,轻轻柔柔的吻你。 你思及曾经年少时,那些歌女舞姬高声吟哦的诗词,那里面有男欢女爱,久别重逢,再相见时无语凝噎、泪眼婆娑,那爱情故事好似感天动地,总有那宗亲小女儿,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心中又感慨,若是自己能经历得如此惊天地泣鬼神之爱情——可是换做你同他,却好似没有那些激情澎湃的东西,而是顺理成章一般—— 他抱你,你推他;他再抱你,你便再推开他。 他箍住你的手,按着你的脖子咬你的嘴,还是那条灵巧的舌,撬开你的牙齿,狠狠的搅弄着,仿佛要将那些年月里所捱受的苦都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可是你呢,你更恨他,几乎是厮打在一起了,就那样一个踉跄,滚在榻上——任凭你咬他捶他,在他肩头咬出的牙印子上带了血,他却不哼一声。在昏暗的烛火之中你惊觉他身上的伤疤,新的旧的。你伸手摸着、问他疼么?他轻哼了一声,随后把头埋在你的颈窝里,小声说也许你真的是刘仙姑吧。 你挑眉,不知为何他答非所问。 可是他却径自嘀咕着,“无妨,就算是仙姑也无所谓的。无妨的,就算哪一天你又消失了也无所谓的……” 你鲜少听过他用如此口吻讲话,好似负气的少年——你脑中忽然回想起少时初时的他,板着一张小脸,站在一旁,恭敬又古板的唤你一声殿下。 高挺的鼻梁蹭着你颈子上的软肉,你痒,便伸手去拍他的头,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身子,嘴唇也好、鼻尖也罢,都成了温柔的东西,轻轻在你光裸的皮肤上划着。 “痒。”你轻声说。 他便笑,扬起头看了你一眼,随后再度埋下头去。舌尖沿着锁骨,轻轻扫了去,到了末了,在上面留了个吻痕。 你忽而鼻子有些发酸,那些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翻涌上来——你张了口,让那方才覆在你口唇上的手指滑进口腔之中,你不再像曾经那样需要他的教导才懂接下来发生的事,而是轻轻用舌裹住他的手指,吸吮、舔舐。 皮肤热乎乎的开始发起黏了起来,可是交缠得无法松开了似的。 再过上一段时间就要开始梅雨季了,你想,小院里的青梅也要熟了。 他进入了你的身子,你轻轻“呀”了一声。 生完孩子的肉穴没有曾经的紧致,可是因为你从未曾与他人有过那事儿,多少有些举足无措。 你忽然开始感到恐惧,那是许久未曾经历的感觉,热乎乎的,好似要从脚下生出错综复杂的根一般,将你同他紧紧包裹起来。 汗水连同体液滴落在床榻上,他狠狠扣着你的肩,下身用力的顶着,直到你的最深处才可以似的。 你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抱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呼吸着,容纳着他的硬物在你身体里横冲直撞。 双腿不知羞耻的分开,撑在榻上,中间嵌着他的身子,一下又一下的。肉棒带出来的淫水打湿了你的身子,连同他的。 他不够。便一手捞起你的腿,架在他的肩上——你被那力道带得弯起了身子,却见他眉间发狠,咬着嘴唇继续操弄你。 说不上是疼还是什么了,你只觉得他要刺死你了。 你双手毫无意识的抓着幔帐,大抵是力道用得大了,又或者是他用双手狠狠卡着你的腰不让你逃走,那浅色的幔帐发出破裂的声音,轻纱浮动,盖住你同他的身子。 可是不够,依然不够。 他紧紧抱着你,就在那轻纱的覆盖之下。 他在你耳边狠狠的问,“为什么……” 你无法回答他,狼狈不堪的,想要从他怀里逃出来,可是挣扎之间,被他自身后一把揽住,一手紧紧钳着你的腰,另一手抵在你的小腹前,努力往自己的肉棒上带着。 要穿透了。 你呜咽。 要被那粗壮又滚烫的玩意儿穿透了。 你轻声喊着救救我—— 可是又有谁能救你呢? “找了你好久……” 他在背后胡言乱语起来,火热的皮肤好似烙铁一样贴在你的背上,你只觉得自己快熔化了,熔化成为他的一部分。 好似如此一般,你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一般。 回过头去,你张口,寻他的。 他便凑过来,张着口,咬住你的,连同津液交换都成了那样淫靡而又充满情欲意味的事。 你心想只需那一方轻纱便好。 盖住你们,就谁也找不到你们拆散不了你们了。 任凭这天地、这世道、这种种法度,道德伦理。 你忽而愉悦起来,任由他的手颤巍巍的抚着你的胸脯、你的腹部、继而往下,揉捏着你们交合之处那能让你快乐的地方。 你“啊”、“啊”的呜咽着,哼鸣着,双膝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他却依然不肯放过你,依然用那粗大的龟头紧紧挂弄着你的小穴。 未有人比他更熟悉你的身子。 你心想。 就如同你总是记得,要如何取悦他一般。 你知道他最喜欢的韵律与节奏,也知道他抵着你时,面目上又是如何表情。 你轻轻喊他的名字,他一怔,哼鸣出来的声音却多少有些委屈起来。你忽而想起他还是比你小上几岁,你连忙捂住自己的身子,那一股难以名状的害羞袭上心头,他见你忽而如此,便促狭的伸手拉开你的手。 然而你已经不年轻了,你羞耻于让他见到自己已经开始凋谢的身体。 你甚至有些醋意的想,他身边又会有多少莺莺燕燕呢? 于是你耻于开口。 他一而再再而三在你身边小声求着要着,眼睛湿漉漉的。 甚至他直起身子,那一方轻纱被他带了起来,你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之中,你惊慌失措,想要抓些什么覆体,却见他扬手将那轻纱展开,再度探身——轻纱轻佻洒落,再度遮盖住你们那一对交缠在一起的身子。 皮肤已经不如年轻时那样丰盈了,而他长期征战,皮肤变得粗糙。 可是那样的皮肤摩擦在一起,你只觉得充盈而温暖。 他再度进入你的身子,在你的小腹深处,好似发出了闷墩而又缓重的声音一般。 他按住你的腹部,轻轻摩挲着,并不急着去冲撞它。 “他……调皮么?” 他问你。 你知道他是在问孩子当时在你腹中的时候,是如何情景。 你摇头,“首座和师尊总说我太瘦了,所以挺着那么大一个肚子,看起来很像街上的流民饿鬼。”你忽而笑起来,眼睛亮亮的。 他没说话,只是安静听着。手依然轻轻摩挲着。 身下的动作放得温柔了,却深深的、划过你的甬道,直顶到最深处为止。 “是我太过意气用事,起先只是想吓吓你……”他轻声说。“我太过自信了,以为……以为当年……”他好似想到一个笑话似的,欲言又止,随后闭口不言。 你轻笑一声,用最轻松的口吻说着当时的种种,“我听狱卒说你要娶自己心爱之人了,当时啊,可真恨你啊。” 他一怔,随后紧紧抱住了你的身子。 “我甚至还想,该不会你也学我当年利用乔氏身份的那样,要来个偷梁换柱——仲谋,你说我是不是太过自信了,又太傻了?可是我等来的是囚车……”你被自己可笑的想法笑出声,可是你却看见他愈发惨白与苦涩的表情。 于是你便闭口不言,冰雪聪明如你,立刻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你闭上眼睛,将那种种交付肉体的冲动。 他顶得愈发快了,好似连他自己都嘲笑自己的愚蠢——是多么可笑的报复! 逐渐粗暴起来了,你也不再秉持着那若有似无的矜持与无用的骄傲,你紧紧环着他的肩头,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你让自己蜷成一团,却将那饥渴的口紧紧贴合他的。 空气中的水分湿气太大了,黏黏的,湿湿的,你忘情的呻吟着,环着他的身子,渐渐你听见他抽泣的声音,好似曾经的少年那样,是了,记忆闪回,那男子的面容逐渐和曾经的初次重迭在一起。 他信誓旦旦同你说“我定会对你好的”,又羞怯怯的摘下自己的带勾,塞给你,同你说,“长毋相忘。” 长毋相忘,长毋相忘。 你张着口,粗重的呼吸着,直到他狠狠的将那白浊射进你的身子里。 你“啊”、“啊”的呜咽着,却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哭什么。 是哭曾经的意气用事,又或者哭自己的冥顽不灵? 那么他呢? 他又为什么流泪了呢? 你颤着手,摸索到他的脸上——而那残烛打了个火花,随后灭了。 一切归为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听见一声绵长的叹息,好像来自于你,也好像来自于他——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完- 孙策/孙权x你We 0. 『三个人的爱情故事中,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孙策/孙权x你We1 1. 孙策打架和学习都很厉害,快高中毕业的时候已经不用去挤那独木桥了,因为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成绩直接保送去大学。 他弟孙权是同学校的,学习好,但是因为性格有点孤僻一直没什么朋友。小时候经常被欺负,以至于性格多少有点扭曲。到了初中因为有他高中的哥罩着,老师和学生都不太敢动他。 孙策研究生快毕业那会儿认识你的,网友,打游戏的时候不打不相识。你那会儿刚结束一段极为苦逼的恋情,然后头铁去野外抢怪。抢一个野怪的时候你先开了嘲讽,结果差点被打得半死,他路过,抬血把你救了,然后你就跟他吐槽吐了一宿。 后来一起排本打怪,他很诧异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喜欢玩T,而你也嘲讽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为什么要当奶妈? 两边工会拉在一起玩,再然后就奔了现。 你的工会叫绣衣楼,网名叫鸢鸢子。见了面之后也习惯了一直喊游戏网名就是了。 后来俩人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都是冲着结婚做准备去的,结果没想到,去参加家宴的时候,在餐厅门口遇见了孙权。 孙策大大方方介绍说这是你未来嫂子。 你和孙权彼此都一愣,一个低头讷讷说了句刘老师好,另一个有些尴尬的离开孙权的怀抱,捋了捋头发,“原来是权权的哥哥啊。” 孙策纳闷,说怎么回事? 孙权指着你说,这人是我高中时的家庭教师。 家庭教师,嗯,家庭教师。 属于该教的不该教的都教了的那种。 孙策上了大学就搬出去住了,不认识自己弟弟的家庭教师到也正常。 其实你最开始是去孙权的学校实习的,年轻人美嘴又甜,背景知识还过硬,所以很多学生都特喜欢你。 青春期的小男孩总是喜欢逞威风,你又比那些孩子大不了几岁,没多久就被学校里的小头目追求,花都送进办公室了。你被那些老师们哄笑得脸红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办公室里还站着几个学生,有的好奇有的平静看着那些老师哄你,其中就有孙权。 再没多久,你被学校里的小头目堵在学校巷子,嘴上说着是要交往,可是动起真格来,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做些强迫人的事儿。 你闭了眼心一横,心想老子的初吻就要被小破孩夺走了,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吻没有到,反而听见吱哇乱叫的声音响起在巷子里,你睁眼看,发现孙权抡着书包,喘着粗气,眼镜也被人揍到地上,踩碎了。 接下来就是你拉着孙权去医务室上药,又带着他去配眼镜,等到把小孩送回家已经挺晚了,他妈一见他这样,连忙问怎么回事,你给他妈讲了下孙权同学见义勇为,学习表现,却隐去是因为有人见色起意的那些细节。 他妈听说你是教英语的,刚想说孙权啥都好,就是英语成绩落了一些,结果没想到孙权先是开了口,说刘老师虽然是实习老师,但是英语教得特别好—— 嗯,特别好。 那是你的第一次。 你也没想到,为什么会跟一个高中男生滚床单。 那小孩进入你的身子时,你疼得龇牙咧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于是当大学同宿舍的女孩子笑嘻嘻的问最近夜不归宿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时,你只能红着脸说,教的学生太爱学习了,经常挑灯夜读。 可是谁都知道你在扯谎,脖子上那赤裸裸的红印子当谁没见过呢?她们觉得你不够意思,于是说,“交男朋友就直说,又没说非要你男朋友请客。” 你只是笑笑,心想那并不是能够见光的“男朋友”啊。 孙权爹妈工作忙,又在国外有产业,出差的时候你就成了保姆,看见那小孩自己在家里吃方便面多少有点不忍,你说我做饭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可以叫外卖。 那小孩却冷着脸说,“我也有手机,我会点。” 你笑嘻嘻说,“可是我是老师呀,怎么能让你花钱——吴阿姨已经打点好了,你不用担心啦。” 你说不清楚是谁先动的心。 大约是傍晚一起遛弯分一个冰激凌时?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待到他慢条斯理抓着你的手腕吃你的甜筒时,你只觉得胸口多少有点酸酸的,再然后,听他说,“总吃凉的对女孩子不好。” 你笑叱他,“别管我小屁孩。” 却在抓着你的手腕时才感到那些力道已经不是你能挣扎得了的,晚风轻拂,抬头的时候你伸手擦了他嘴边的奶油,而他却低头,碰了你的唇,冰激凌沿着那些接触进了你的口,你只觉得,甜甜的。 再然后就就磕磕绊绊的回了家,打开门的刹那,连同鞋子都没来得及脱,就抱在了一起。 都是气血方刚的年纪,裙子背后的拉链被拉开,随后应声落地。 你被他抵在门板上,你躲闪不及,被他一把揽在怀里,低头去咬你的口。 你低声呜咽着,哼鸣着,为了那些你不熟悉的热而浑身颤抖。 可是被他抱起来了,你心里正讶异说那么个瘦高挑的小孩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呢,随后就被扔到宽大的沙发上,再次交迭在一起。 胸衣被解开,挂在手臂上,他低头端详你的乳房,又带着点好奇似的揉揉捏捏,随后低头含了去。 你“唔”了一声,想开口说不可以,可是奇特的酥麻感就迎面而来了。 你想起来和闺蜜偷偷摸摸传阅小视频的时候,心中多少为那些奇奇怪怪的体位和浪叫感到惊诧不已。可是实际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说真的,除了心跳好似擂鼓,以及对那些未知的体验产生恐惧与好奇,也没什么别的感觉就是了。 那真的是你的第一次,各种意义上的。 于是进入的时候格外困难,那小孩胀痛着自己的身子,充血得快要爆炸了似的,可是怎么都进不去你的小穴。 你收着腿,瑟缩着身子,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抬着脸,有些可怜巴巴的望着你。 你干脆心一横,别过脸去有些害羞,一只手却拨开那两片软肉,轻声说,“再试试呢……?” 这一下可不得了,那小孩好像得到了圣旨一般。 后来很久之后你再想,大概率彼时的自己那会儿不过是在仗着比那小孩大上几岁,就开始逞能罢了。 小男生的第一次很快就射了。 你听闻男人射了之后会无比清醒且顿时涌上巨大的空虚感,正想着该如何同他解释这发生的一切呢,就看见那小孩红着眼,咬着牙,又在你身上继续开垦起来。 待到你被他榨得精疲力竭、身上满是已经干涸的精液时,心里忽然想,弄脏的沙发,一会儿是不是还得要自己来清理啊?可是就那样迷迷瞪瞪的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孙权的床上,被那小孩固执得搂着,窗外下了暴雨,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而屋外的一切都被整理干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不知如何面对他,他却好似坦然得很,一边写作业一边同你说,“你等我长大就好了。” 你轻笑说赶紧些作业吧你,可是靠在椅子上,你却心想无论如何,时间抵不过新鲜。 你以为的约会和孙权以为的约会那根本是两码事。 他看不上大学生特种兵的种种,于是就拉着你在山里野营发呆。欣赏日落的时候你忽然说想做爱。 他看了眼你,便说想不到老师喜欢野战。 你嘻嘻哈哈的,他却如狼似虎似的解开你的裤子,用手探了进去。 你以为这段感情里自己是属于引领的那一个,可是待到你被他按在树上,而那树梢被晃得连叶子都落了下来,你才想,也许并不是如此。 大约是野外,于是淫叫起来格外浪荡不羁。 小男孩变着法子的要你,自然而然也就贴着已经陷入情欲无法自拔的你身上,说想要看你自慰。 你哪里懂那种事情对于他来说的震撼有多大,便斜倚在野餐垫上,用手揉着自己的小穴,伴随着那些个液体进进出出,时而又贴合上已经肿胀的肉珠,表情妩媚而忘乎所以。 他看得仔细,情不自禁也握住了自己的肉棒,上下套弄着。 你只觉下体一阵空虚,于是甜甜的冲他说想要权权进来呢。 他便连同理智都没有了似的,按着你的双腿再度进了你的身子。 太阳终于落下了,天空是一抹诡异的红,包裹在你和他的身子上,汗水黏黏糊糊的。 他说等我上大学之后就搬出去,像我哥那样,咱们一起住,好不好? 你没回答,心里多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承诺,那样不好。 家宴气氛特别好,都不是生人,孙家的一对父母见了你,欣喜的说没想到竟然是小刘。 而你也讪笑着靠在孙权的怀里,将给二老买的礼品递上去,说,“好久不见了,孙叔叔,吴阿姨。”眼神扫过一旁的孙权,他并不说话,十来岁的小男孩真的是一天一个样,又长高了些,却依然还是戴着副眼镜,沉默不语。 孙策不当回事,只是笑说好歹她以前也是你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好吗? 可是孙权却轻声笑了起来,“应该要改口叫嫂嫂了,对么?” 他那话说得轻巧,众人都笑了,可是唯独你知道,那是他在嘲讽你。 你心想低头吃饭就好,孙策知道你爱吃什么,却也不顾你的阻拦,一个劲儿的往你碗里加那些荤腥的东西。 可是不知怎的,你忽然一阵翻涌,捂了嘴,脸色苍白,连忙冲进包厢的卫生间里。 在场众人一怔,你亦是一怔,还是有经验的人反应过来,让孙策去看看你到底怎么回事。 再出来的时候看见孙父孙母相视一笑,随后开口,“看来,这喜事也是等不及了,不是么?” 你恍惚中瞥见孙权的脸,苍白得好似纸一般。 你听见孙家父母开心笑着埋汰孙策是个坏小子,你也听见冷冷的声音响起来,恭喜哥哥这是要当父亲了。 你当然也听见孙策的笑声,年少有为,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 你却坐立难安。 直到对视上孙权的眼睛——冷漠的、冰凉得毫无感情的双眼,正紧紧的扣着你的身子。 你忘不掉,曾经也是个夏天,自己拿到妊娠确认的报告时是如何心情。自然更忘不掉孙权后来无意中发现你中止妊娠时是什么反应。 你以要开始找工作为由婉拒了家庭教师的工作,将那小孩的联系方式都删了。 自此形同陌路。 孙策/孙权x你We2 2. 那之后你是怕与异性有任何身体接触的。 以至于那个叫江东大老虎的网友忽然跟你说,“鸢鸢,见面吧”的时候,你忽然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反应。 毕业之后你没去当老师,反而在家族企业里给人打工做文职,别人不知道你背景,只觉得年轻小姑娘好欺负,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屁事儿都交给你做。 也有追求者,只是你午夜梦回时想起身下的那一摊血,会惊醒,然后就想起孙权的表情。 他问你为什么不和他商量,你却反问他商量有什么用呢? 他手里攥着那张纸指关节都泛了白,可是你知道,那对于他来说太难了,他才只有十八岁。 你连哭都没有,毕竟一个人独立惯了,用表兄弟的话说,家里的企业以后交给你也许更不错——“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的那种。 那天夜里你鬼使神差同意了江东大老虎,工会里有人说江东大老虎是英俊美男子,也有人说那会长还是绝世大美女呢。大家嘻嘻哈哈的谁都没当真,毕竟都是网络问题,见光死不是没有发生过。 可是当真到了约会的地方——你也挺纳闷,怎么会有男孩子约会去棒球馆的,等到了地方,打了电话,看见个穿着牛仔裤灰色tee的男青年走了出来,不知道是太阳光太大了还是怎么着,你只觉得那人好像自带光芒似的,好耀眼。 他脑袋后面扎了小辫子,眼睛忽闪忽闪的扫着看你,你心想倒也是没想到见光死的事儿没发生——看来工会里的人没说谎,江东大老虎果然很帅,或者说,也有点太帅了。 可是他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开了口,问你会不会打棒球,你伸开十指冲他说,“漫画看过,棒球是真的不会打。” 他点点头,又说,“那太好了,可以给你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可是啊……你托着下巴看他一次又一次击球,多少有些无奈的想,别人家想要泡姑娘,那都是握着姑娘的手教她如何击球,也是没见过谁自己玩上瘾了,把姑娘晒在一边呢? 到底是傻还是单纯?你多少有些不确定了。 谁都看出来了孙策在追你。 可是他嘴笨,人又有点不太解风情,你是个直来直去的,最后还是你揪着他的衣领子问他,“孙策,要不要交往。” 那一天他脸都红成猴屁股了,多喝了几瓶啤酒壮胆一般,抱着你一边叫一边笑,搞得有人以为他是中了彩票似的。 随后你们一起回了他的小屋子,途中经过便利店的时候,他红着脸扫了半天。 你知道他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便轻轻对他说,“买吧。” 如果他身后有尾巴,大概摇得快成螺旋桨了吧。 随后他提着一个小塑料袋出来,悄悄同你说,“他们都说超薄的比较好用……” 你挑眉,“是谁说的?你还跟别人谈论过这事儿呢?” 他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便连忙捂住。 你笑他,借着微醺站在路灯下问他:“孙策,你说你是不是肖想老子的肉身许久了?” 却换来他的吻,先是浅尝辄止、后又逐渐变得火热而缠绵的那种,随后把毛茸茸的头扎在你的颈窝里。 “嗯,好久了,从第一次见你,就想……” 可是他是个处男,连怎么戴套都研究半天。 爱运动的男孩子身材都不会太差,等到他把衣服脱了,你情不自禁吹了声口哨,伸手在他胸口抹了一把,“看不出来,我男朋友身材是如此曼妙。” 他被你撩得心猿意马,跨间那玩意儿胀得发痛。 你伸出脚轻轻踩着那鼓起的地方,他便依着你脚趾的显露,解开牛仔裤的扣子,随后拉下拉链。 你醉醺醺的,笑着用脚探进他的内裤里,缠进那些毛发之中,自然而然也就碰到了他那滚烫的玩意儿。 仿佛被烫到似的抽了出来,却分开双腿,盘住他的腰,“要是以后失业了的话……”你凑在他身边轻声说,“我就把你卖到那种唱跳俱乐部里,以我们策策的条件,出卖色相也能发家致富呢。” 他抓你的身子低头亲你,“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恶毒。”可是脸上都是笑意,连同吻都是甜的。“你舍得我吗?” 总有人说成年人的恋爱,变成猫,变成虎,变成淋雨的狗狗。 你寻思这句话也太过经典。 比如他委屈着脸挤进你的身子时,你紧张,还多少有些疼,他便立刻变成了湿漉漉的狗狗模样看你,生怕自己弄坏你。 可是那东西硬得发烫,只是伸进去一半,你便有些吃不消。 你卡着他的,他动弹不得。 低头去亲你呢,你又闪躲着他的吻。 他急促的喊你。 你却托起他的脸,用嘴唇再度同他纠缠起来。 那玩意儿终于被吃进你的身子,在接吻的喘息声中你轻声说,“好大……” 他好似得意于此,便挑着眉毛,同你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你轻叱他,“处男有什么好得意的……” 可是他却不肯再跟你争辩,抱着你的身子前前后后的动了起来。 大抵是真的饮了些酒,于是连同做爱都是忘乎所以。 你心想只要将自己投入在那种心无旁骛的感情之中,就不会再在每个深夜被噩梦惊醒一般。可是啊,那些记忆就如同时刻蛰伏在深处的猛兽,你越想忘记,却如影随形。 孙策的头在你怀中抬起来的时候,用手摸着你的脸,“怎么哭了?” 你抱着他的手,却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 摇头,随后好似快要溺亡之人抓住目光所及的稻草一般,在他随即浮涌上的怀抱之中啜泣,双手怯怯绕过他的身子,随后在背后交叉——被他快要埋在身体里了一般。 啊、啊…… 记忆里的猛兽又开始撕咬你了。 那些快乐的、甜蜜的、温暖的、拥抱,接吻,皮肤贴住皮肤,汗水融化变成一团,还有身体的交合,那里在汩汩的往外涌着爱意。 你轻轻在孙策耳边呓语,“喜欢……” 他吻你,随后问,“喜欢什么?” 没有主语,没有宾语。 因为你也不知道那些突如其来自喉咙中涌现到口唇的词到底代表什么意义。 只是夜太过漫长,漫长到让你二人足以精疲力竭。 他压在你身上,两具肉身紧紧贴在一起,你听见他的呼吸声,感受到他的心跳,你听见他一遍又一遍对你吐露爱意——你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自回忆中走出来了,你可以接受新的一段感情,你痊愈了,你可以重新活了。 “我该叫你什么呢?” 被人掐住下巴,轻声问。 “老师?”那人歪着头,你甚至看不透他此刻心中所想是什么。 “还是嫂子?” 修长的手指沿着腰部的曲线,轻轻划到你的小腹,停在那里。 “……要嫁给我哥了,你开心吗?” 他问你,鼻息打在你的脸上。 你看着他,一字一句。 “开心啊。” 你说,“开心到做梦都能笑出来呢。” 孙策/孙权x你We3 3. 你其实是羡慕孙策那种人的,身体里好似有一台永动机一般,随时随刻都精力充沛。 孕期反应大,以至于操持婚礼、房子装修的事情都是他去操持。 孙家父母心里欢喜,又觉得小两口正是亲密火热的时候,就干脆把目前自己住的房子让给你们,自己去近郊的别墅住。你以为孙权上大学住校,不会自讨没趣到回家住。却没想到看见孙权坐在客厅里,看到你们来了,扬眉笑到,“爸妈让我帮忙照顾嫂嫂——毕竟,都是相熟的人。” 你一愣,转头看向孙策,他便开口,“我工作忙,怕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有不方便的时候,权权回来也可以照顾你。” 大抵是感受到你的不自然,孙策轻轻抚抚你的背,“怎么了,不舒服?” 你摇头,回头看向孙策,“如果权权不会觉得不方便,我当然没问题。” “怎么会呢?”孙权笑了,起身走到你们面前,接了孙策手中的行礼,“一想到老师以后要和我们成为一家人了,开心到做梦都能笑出来呢。” 他转身,把你同孙策往房间带,他好似无意一般,指着一扇门冲你们两人说,“哥,之前嫂子就在这里给我上课。”他转过脸,看向你们两人,眼睛闪闪的,口气天真,“嫂子还记得吗?就在这里。”他拧开门,指着里面。 孙策感慨,“要是大学那会儿经常回家的话,我会不会更早认识你?”他低头靠在你耳边轻声说着。 鼻息打在你的耳朵上,你耳朵痒痒的,连忙躲着他的那些亲密举动,孙权倒也不动声色,只是安静的看着你们二人如此。 他是成心的,你自然是知道那个小孩心中那些小小的阴郁与恶,也自然记得那个房间里发生的种种。 可是你移开眼睛,一点流连都没有似的,却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偎在孙策的怀中,“我们住在哪里呢?” 孙策伸手推开孙权房间对面的一扇门,“你以前当家教的时候,我爸妈没带你参观过我的房间吧?” 你摇头,“你又不在家,我们怎么好意思去你房间。” 可是孙权的声音又在你身后响起了,“大概不已经忘了,”你同孙策回头看他,“我们去过这个房间的。” 好似小朋友的探险活动一般。 那些相拥、吻,因为力道太过莽撞,随后跌跌撞撞,双双倒落在地上。 你笑着推开孙权,却见他立起来身子,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那种挺拔的、瘦削的身型。 “地上好凉呢。”你埋怨他,却被人抓了脚踝,将身子拉向他。 背上的脊骨咯在地板上,疼。 可是小穴里面被塞进了手指,来回捣弄,是无法抑制的快感,一遍又一遍的。 待你双手重新恢复自由的时候,忽而抽身,将那小孩留在客厅通往房间的地板上。他抓你,你却忙不迭的逃着。 伸手推开了一扇门,跌进一个房间,房间里拉着窗帘,好似许久未曾有人住过一般。 吻又来了,你便再度拥上他的身子。 双腿被高高的抬起,有人掐着你屁股上的肉,将自己昂扬的硬物再度抵进去—— “哦?到我屋里干嘛了?”孙策随意问到。 你却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脑袋,“好像是有一次他说要到你房间找个什么东西来着。” 你回头用眼神警告孙权不要多嘴,却看见那小孩抱着怀靠在门框边,“啊,是啊,就那次,看来嫂嫂想起来了。” 是。 你瞪他,却细声细语同孙策说,“我的东西要放在哪里呢?” 孙策指着一旁的单人沙发说,“先坐会儿,别累到你。” 你看向那高背扶手沙发,多少有些踌躇。 是了。 是的。 那一次你蹒跚而行,最后双臂无力的勾住那沙发的扶手,身子好似悬空一般被男孩子从后面拉起。 你纳闷怎么他有那么大的力气。 双腿颤抖的寻找着支撑的地方,便匆匆的落了地,身子撑在扶手上,被一次又一次在身后撞击着。 那些个缠绵悱恻的液体沿着你的腿部落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求他不要了,自己要坏掉了,可是年轻的男孩子好似永远不会累似的。 直到你将上身瘫软到沙发上,他抽出已经泄掉的身子——你小心翼翼的避免那些淫靡的液体落在物体表面上,便用尽力气翘着屁股。 …… 随后你坐在沙发上,看着孙策招呼孙权帮他一起收拾你的东西。 “你们的新房什么时候装修好啊?”孙权似是随口问着。 “装修到还好,主要是现在她怀孕了,咱爸妈那意思新装修的房子对孕妇身体不好。”孙策随口答。“怎么,长大了之后就不想和哥哥一起住了?你小时候可不是那样的。” “说什么呢哥哥——不过也是,毕竟是他们的第一个孙子或者孙女。爸妈开心坏了。”孙权笑着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你总觉得他在说起“第一个”的时候,咬字多少重了些。 孙策感慨,“都是第一次当父母的,好紧张啊。”他扭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你,“我们鸢鸢子也是啊,新妈妈,会紧张吧?要喝点水吗?” “鸢鸢子?你这么叫她?”孙权挑眉。 “你嫂子的网名,叫习惯了。”孙策起身,刚想要去客厅给你接杯水,就看见孙权已经动了。 他回头冲你说,“你看我弟,是不是文静又乖?” 你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轻声“嗯”了一声。你对他摆手说自己没那么娇气,想喝水自己就会去倒,可是孙策却又把你拉到沙发坐下,“你就让我对你多献一下殷勤,好吗?” “鸢鸢子。”却忽然听见孙权也那样叫你,手中的玻璃杯递到你面前,他好似天真烂漫的男孩子一般,“嫂嫂这个网名可真有意思——”随后问孙策,“我也可以这么叫嫂子吗?还是说,这是哥哥独占的称呼啊?” 孙策一愣,可是随即又无所谓的摊手,“无所谓啊,不过你也不打游戏。话说,你知道么你嫂子可厉害了,在游戏里经营着特别大一个工会,还是会长呢——” “可以想象得出来,她以前就很厉害。”孙权轻声说。 “哦?” “以前她来咱们学校实习大家都特喜欢她。”孙权看你喝完水,随后伸手要接你手中的杯子,好似稀松平常似的。 孙策将你的物品摆在柜子和桌子上,他背着你们,却轻声问,“那你呢?你也喜欢她吗?” 你一愣,抬头的时候对视上孙权,握住杯子的手被冰凉的手指包裹住,你想要抽手,却被紧紧箍住。 你不得已,只能装作打量房间四周装饰,一面墙上挂了若干照片,你便起身,装作好奇的样子去看那些照片里孙策的模样——多是和家人的,也有他同男性友人勾着肩膀一同拍的照片。 孙权见你逃避,便一字一句的,“我啊……”他慢条斯理的,终于将那玻璃杯取回到自己手里,“一般吧。” 孙策笑着回头看你,“看来你搞不定我弟啊?” 你无奈点头,“看起来是呢。” 孙权靠在一旁的衣柜边,只是静静看你。 孙策抬头看了眼表,“话说,今天出去吃吧,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乔迁之喜呢?”他转眼看见孙权,“跟我们一起去吧?” 你紧紧盯着孙权,希望他不要再多事。 可是看见他开口说“好”的时候,你却又觉得,那一切好似理所当然似的。 他便是如此的人,倔强又好强。 孙策有一次和你聊天,他忽然说,“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你不解,却眨着眼睛调侃他,“不是因为我美丽又善良么?” 他笑,随后他说,“倔强又好强。”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摸摸你的头发,“这样生活得会很辛苦,其实没有必要的。” “为什么?”你问他。 他并未回答你,只是表情出奇的温柔,一双眼睛好似磁石一般,紧紧盯着你,甚至有时候你会觉得他要看穿你的灵魂了,透过你、去看向另外一个人。 于是你扑进他的怀里,你轻声说我才没有啊。 他但笑不语,眼睛却慢慢移开,不知为何出神了起来。 孙策/孙权x你We4 4. 孙策的工作太忙,又要和父母要去美国办理一些家里的事,便再三嘱咐你照顾好自己。孙权开学了,不经常回家住,你多少还有些安心起来。怀孕进入稳定期,医生也说一切正常,孙家上下这才同意你自己在家。 刚转入秋天的时候连着下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雨,你除了每天上下班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消遣。亲戚的意思是如果怀孕很辛苦那就干脆休一段时间,可是你婉拒了他的好意。 意外的,三个人一起的生活好似并没有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糟,你摸不清孙权那个小孩的心思,又或者,你悻悻的想,反正自己和孙策已经领证了,从各种角度来说,孙权都不会再有任何机会。 他是个聪明小孩,理应明白很多事如果再继续执着下去都是徒劳。 孕期容易困,你便趴在沙发上打着盹,电视里放着无聊的肥皂剧,男女主角爱得天荒地老恨不得背叛全世界似的。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一声惊雷,你吓了一跳,顿时困意全无,起身踱到凉台上,才发现,窗外暴雨倾盆。 暴雨卷得窗外树影飘摇,你抬眼看着树影落下来的狰狞倒影,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一道炸雷,你平日胆大得很,从来不会心生畏惧,大约是自己一人住在这偌大的房中,忽而一阵心神不安。 你干脆摸回客厅,把所有灯都打开,钻进沙发的薄毯之中,下一刻却听见门被打开,你连忙张口问,“谁啊?” 裹着毯子,小心翼翼的踱到门口,定睛一看,竟然是孙权。 你多少有些紧张,紧紧拉着裹在自己身上的薄毯,“……你怎么回来了?”再看他,浑身被浇透了,好似落水一般。 他看你,也未解释,只是换好鞋后,径直往客厅走去。 你傻傻站在走廊中间,好似根木头似的,挡了他的路,于是他抬眼,“我回自己家,也要向你报备么?” 你脸上一红,连忙闪身让开。“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看他身上的长袖衫紧紧贴在身上,狼狈得很,便讷讷说,“快把湿衣服脱了洗个澡吧……别再感冒了。” 错肩刹那,一阵不属于他的香气钻进你的鼻子,你有些茫然,你知道孙权从来不用香水之类的东西。 他回头瞥了你一眼,口中不饶人似的,“嫂子这话说的……”手上却没有停下,用力将有些长而垂在额前的头发往后捋了一下,随后抓着长袖衫的衣摆,径自将那已经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 灯火通明,于是你久违的看见他的身子——他长大了,身型相较于以往更加修长,肩膀宽直,手臂肌肉线条虽然不似孙策那样明显,却在脱衣的时候,微微鼓起肌肉来。 你忽而红了脸,连忙别过脸去,双手紧紧抓着薄毯,立在客厅和走廊的连接处。 他没说什么,提着衣服径自往房间走去了。 你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门中,这才摸索着沙发窝在角落里,你听见他房间里传来打喷嚏的声音,便叹了口气,去厨房给他煮姜糖水。 你许久未曾再进过他的房间,端着马克杯,在门口驻足了会儿,听到里面依然还有淋浴的声音,便偷偷摸摸的推开门,将那杯姜糖水放到桌子上。 本着孝慈友恭的态度你认为自己这样做不算过分,偷偷摸摸关了门转身想回自己的安全领域,客厅是没法待了——关客厅灯的刹那,你听见有人自那屋走了出来。 有人的手搭上你的肩膀,继而,自后环住你的身子。 那股子让人懊恼的香气又飘来了,你不懂那种心情是什么,烦躁?愤怒?你厉声到,“孙权!” “别动。” 那人却说,气息轻轻搔着你的耳朵。 修长的手指缓缓动着,随后手臂在你的肩头盘起,头埋在你的背上,又是一声。 “别动。” “你放开我。”你轻声说。 他不置可否,却好似贪婪一般吸着你身上的味道,鼻子沿着你的颈部曲线缓缓移着、嗅着,随后辗转到肩头的位置。 你竟微微颤了起来,你可以用那副冷漠的态度骗过所有人,却无法欺骗自己。 随后换成了唇,温热的、潮湿的,轻轻落在光裸的肩头。 “别动。” 他再次说,语气却变成恳求一般。 环住你的双臂轻轻动了,沿着你胀起的胸部往上,睡裙的吊带被轻轻拉开,一边落下,便露出一颗圆润白皙的乳房。 大手忙不迭的罩上了那玩意儿,或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你的乳房比以往更加肿胀,乳头傲然挺立着。 被轻轻套弄着,手指抵着乳头,微微捏着揉着。 而那些个吻,又再度在你的颈部曲线上惹起了火——忽而又是一道惊雷,你连忙挣扎起来,伸手抓着自己的吊带往上拉,“孙权,你放开我!” 你连忙伸手去按灯的开关,黑夜太过暧昧了,你害怕,胆战心惊。 却又感到内心深处的恐惧——你可以用那副冷漠的态度骗过所有人,却真的无法欺骗自己。 在他开门的刹那,也许你早就明白此时此刻会发生什么。 灯被打开了,又再度被他如影随形的手按熄灭。 你回头想要同他理论,下一刻却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那股子让人烦躁的香气扑面而来,你心中愈发愤怒,便伸手去捶他,皮肉相交,发出闷墩的声音。 随后头发缠进他的手中,你迫不得已抬头,是最熟悉却又陌生的吻。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躲避吻的刹那,你匆忙说。双臂抵着他光裸的胸膛,却在扭动挣扎的时候,听见他说。 “我知道。” ……………… “我当然知道。” 很多事情一旦发生便没有再挽回的余地,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深知这样的道理。你更明白自己应该抵抗的,用那种毫不犹豫的态度,或者誓死不从。 而非像现在这样,你在他的怀中,被他一次又一次用双唇宛若邀约一般,诱着惑着,随即、节节失守。 背抵在墙上,口中被他的舌抵开了,他的舌莽撞而又粗鲁的进了你的口,你只觉得多少有些窒息。 手再度袭击而来,你下意识去护着自己的身子,却听见他喘息着说,“放心,我不会伤到你…和哥哥的孩子。” 你抬起眼,“就到这里吧,好吗?” 你似是哀求他。 “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别骗自己了,”可是他却说。 ——“我们都别骗自己了。” 你仿佛被人拆穿了假象一般立在原地,窗外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的模样,随后又变成黑暗,你在刹那之中看见他脸上的恳切,你当然知道他此时此刻不想放开你,就像个宝贝失而复得的孩子,不肯松手。 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中午,随后转成小雨。 你很早便醒了,又或者说,一夜无眠。 地上的一片狼藉让你不得不回想起那一夜的种种,待到扭头看在身边的男孩子,你只觉得多少有些茫然。下了床,冷意包裹着身子,你立在穿衣镜前看着臃肿的自己,而那上面还留着来自床上那男人的痕迹。 你咬着下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应该懊悔和惴惴不安吗? 不知道。 可是真的发生了,心中却化成一种异常的平静。 你伸手拿了新的睡衣,又捡起地上那已经满是脏污的衣物,扔进浴室之中。束起头发,将身上那些落下的痕迹都清洗干净。仿佛如此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在白天回忆起那些个久违的愉悦与忘乎所以。 你们本应是最懂彼此的爱侣。 只不过相遇在错误的年纪。 你吹干头发的时候有些遗憾的想,何为世事无常,何为造化弄人。 他了解你身体上每一寸肌肤喜欢的抚摸或者揉弄,也知道你在何时会高潮迭起,又在何时会抱着他的手臂低声呜咽。 正如同你亦了解如何取悦他的身体一样——因你怀有身孕,他那满腔欲火无处发泄,你便弯下身子,将那玩意儿含在口中吸吮套弄,舌尖划过龟头的缝隙,你几乎可以感到他自脚下而升起的战栗了。 你们这算什么呢? 你在镜子中看见自己的模样。 万恶的奸夫与出轨的荡妇吗? 你忽而笑出声来,嘲笑着那莫名其妙的天意与怯懦又沉溺欲望的自己。 手机传来了视频通话的声音,你看见孙策的名字,便接了。 巨大的罪恶感袭涌上你,以至于,你在看见他的脸时,眼中都快泛了泪。 “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了?” 你摇头,随后笑说,“想你了呗。” 你可真是个恶劣的女人,你想,说着这样甜美的话,身体却不自由的同另外一个男人交合在一起。 “哎呀,不就是一天没有视频吗。干嘛呢?刚洗完澡?” 你点头,“嗯,是啊,刚吹完头发。你呢?干嘛呢?” “刚到家。怎么样,自己在家寂寞了吧?” 你出了卫生间,坐在客厅中,“还好,这几天一直在下雨。” “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你同他隔空做了个飞吻的动作,随后结束了视频。 却不想有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你们平时只聊这么几句就不说了吗?”你抬眼,看见裹着浴袍的孙权,抱着怀,靠在一旁,不知道听了多久了。 你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便说,“我们天天都视频的,哪有那么多新鲜的事可以分享。” “可是如果是我的话,会有很多事想跟你分享。”孙权坐在你身边,轻声说。 你听得出他话中的酸意,便说,“他工作太忙。” 一旁的男孩子传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哼笑声,“也许吧。”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同你说,“你说你和他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还未等你回答便径自回答着,“最好是个男孩子,这样孙家就有继承人了。” 你听不得这些话,便皱着眉头想要反驳他,可是孙权似乎并不在意你的愤怒似的。 他捂住肚子,轻盈的笑了起来,“运动了一晚上,我都饿了,你想吃些什么东西嘛?” 你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便起身不打算再理会他。一把被他拉到怀里,你不由得心生怒意,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碎裂开来。你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孙权,够了。” 他抬眼看你,轻轻答道,“生气对孩子不好呢,嫂子。” 你愤怒瞪他。 他弯腰捡起手机,放在茶几上,“重新买个手机吧,屏都碎了。” 你眯起眼睛,挣开他的手,却推着他的身子躺在沙发上,双手撑在肩头。 “孙权,你是想威胁我么?” 他一愣,不明所以。 “你是想以这种事,威胁我么?”你声音冷漠,丝毫不似昨夜刚同身下男人发生云雨似的。 一只手抚上他的胸口,手掌轻轻拂过,随后挑开浴衣的带子、一路向下。猛地握住了胯间柔软的玩意儿,只见他轻皱了下眉头。再抬眼,对视上你的,满是不解与疑惑。 “你威胁不到的。” 手掌温暖而轻柔,轻轻套弄起那胯间的玩意儿,没有几下,那玩意儿便再度活了过来,昂首挺胸。 “你——”他被那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得无所适从起来,脸部微红。 你深知主动权在你手里,这种事自古至今便是如此,感情之中谁更在乎谁,谁便更为被动。只可惜他从开始就露出软肋,而你又并非那心软之人罢了。 他也是知道的,便捂住脸,认同了自己的溃败。 ——张牙舞爪的威胁其实都是试探,从来都是如此,试探自己在对方的心中究竟是否存有一席之地。扯着嗓门让自己变成了面目可憎的疯子,最终也不过只能忍着扎破手指的疼痛将那一地碎片、一枚一枚自己捡起来。 “……而你,你是那种真正狠得下心的人……从来都是自己默不作声的。比如你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去中止妊娠……连告别都没有……就消失了。我以为你只是同我吵架,我以为吵完架,也许过两天就好了……可是……可是你怎么能……就真的再也没联系过我?” 他在你的口中倾泻而出,你被那味道呛得流了泪,又或者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孙策/孙权x你We5-6 5. 你穿着黑色礼服裙,坐在观众席的前排。 是现代舞,舞者一女二男,在舞台上不由自主的缠绵、纠结在一起。 怎么会有三个人在一起的舞蹈呢?你歪着头想。 身着白衣的男人和身着黑衣的男人好似一人的正反面,如同太阳和月亮。 女舞者被他们托举、随即跳跃,而后恋恋不舍,缠绵悱恻。 你轻呼出一口气,随后将手轻轻抚在已经隆起的腹上。 而孩子的父亲便坐在你的左边,见你如此,笑笑将手覆在你腹上。 女舞者扬起的双臂好似白蛇,拂过白衣舞者的肩头,却伸向嘿衣的男舞者。 她又在追求什么呢? 你不禁想。 她也难以割舍,难以决断吗? 音乐的节奏愈发快了,小提琴忽而急速的旋律好似嘶鸣一般。 你忽而耻于呼吸,只觉得有那无形的手扼住你的喉咙,你好奇女舞者的选择,又或者,你也想开口问她——真的可以三个人在一起吗? 那些沉甸甸的情感、沉默、震惊和臣服好似秤砣一般沉入无底洞中。 手指勾在了一起。 坐在另一旁的年轻男人,在黑暗之中紧紧勾住你的手指。 进而是手掌,五指穿过你的,紧紧交握在一起。 舞台上的女人终于回到白衣舞者的怀抱,却垫着脚,望着不远处的黑衣男子,食指束起、立在唇边。 “嘘——” 曲终、却意难平。 “我们是共犯。” 孙权曾经这样对你说。 那种情欲宛如一把生锈的钝刀,你同他垫着脚在那刀尖上舞着,却甘之如饴。 可是孙策又做错了什么呢? 你心中的负罪感越来越大,好似野兽,将你不由自主吞入腹中。 你抚着他的脸,安眠的睡脸。 可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散场的人群将你们三人快要冲散了似的,孙策挽住你,而孙权则站在你的另外一边,不动声色护住你的侧后方。方才手指勾勒在一起的余温尚存,只能秘而不宣。 上了车,他们兄弟二人坐在前面,你靠在后面,沉默不语。 是孙策提议来看的,你心里莫名,他本身不是喜欢看这种舞剧的男人。 装模作样品评着方才舞蹈带来的悸动与恐惧。 嫉妒。恨。贪婪。欲望。羞耻。无休无止。 忽然孙策开口,“你呢,鸢鸢子,如果你是她,你要如何选择呢?” 你捋着垂下的碎发,低头抚着自己的肚子。 “大概会消失吧。”你想了想,随后笑眯眯的开口。“如果两个都爱的话,而又必然要舍弃一个,那不如一个都不要。” 孙策从后视镜里看了你一眼,“哦?”语调拖得长长的。 你固执的点点头,在后视镜中对视上他的眼。 “那么你呢,策策?”你扒着前方的椅子,靠在上面轻声问他。 “我宁愿三个人不自由的纠缠在一起。” 那英俊的白衣青年轻声说。 天下哪有什么秘而不宣的事,只不过东窗事发得早或晚罢了。 6. 那天孙策靠在凉台边上抽了一宿烟。你记忆里他好似是滴酒不沾的那种人,随后听他说,“小时候抽的,后来戒了。” 你抱着坏坐在凉台上,轻声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发现什么?”他转过身,用手夹着烟,问你。 一旁孙权要回答,却被你拦下,你冲他摇头,随后冲孙策说,“发现我和他的事。” 黑夜之中闪起橘色的光点,孙策的表情在那烟后,暧昧不明。 你就那样静望着他,他亦如此对视着你。 暗潮汹涌。 你忽而觉得那个面色平静的孙策好似并非你记忆中的丈夫似的,又或者,每个人都有太多面,而你最熟悉的,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哥。”孙权开了口,反复斟酌,才小心翼翼,“对不起,可是我——” “有一次爸妈去国外出差,我回家取东西。然后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在吃一个冰激凌,然后俩人还接吻来着。我心想我弟很厉害啊,才高中就交女朋友了。”他狠狠吸了口,随后又用拇指划划头发。“后来我听说那是你的家庭老师——” 你的脸色变得惨白,“所以,你一直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他摇头,唇边露出一丝令人玩味的笑,“我也是在第一次带你回家时才明白过来的。” “那你为什么……”孙权猛地站起身,质问他,“你为什么还要同她结婚?” 烟灰被掸掉,橘色的火星在黑暗之中掉在地上,随后猛地灭了。 “因为我也喜欢她。”被揪住衣领的哥哥轻声说到,他居高临下看着弟弟,随后伸手反手揪住他的衣领。“谁说感情总要有先来后到呢?” 单手一推,便将弟弟推得踉跄倒地。 “因为我能给她的东西你给不了,明白了吗,权权?” 他莞尔,又从烟盒中掏出一颗,点燃,橘色光点再次亮起。 一记耳光响起,在场的那两兄弟都是一惊,甚至连你都不知为何会如此,那种无力的羞耻感再度袭上心头。 你只觉得被剥得赤裸,毫无保留的站在自己的丈夫面前,那些支撑着你在他面前度日的自尊心此时此刻消失殆尽了似的。 他拉你的手臂,你挣开;他再度将你抱入怀中,你却再度挣扎开来。 你不懂那种想要逃跑的心思究竟为何,是恨他,还是恨自己?好像被人玩弄鼓掌之中,羞愤得几欲死去。那是一经碰触便要溃逃遁走的羞耻感,让你狼狈不堪。 可是你被另外一个人拉住,你抬头,看见权。你亦挣扎,推开他的手,你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只是你的身子太沉重了,你只觉得一阵腹痛,连忙抱住肚子。 那腹中的孩子好似与你心有灵犀似的,一阵潮涌,你慌忙抬头看向在场的两个男人—— 那宛如一场大梦。 梦中你听见有人不停在你耳边唤你的名字,你疼,只觉得浑身力气都快要被抽走。 若是如此倒也是好的,你是有罪的。 今夕何夕,究竟是我负众人,亦或众人负我? 你脑中乱七八糟的好似走马灯一样上演着种种画面。 梦中五花马千金裘,你好不威风,谈笑之间指点江山。有人唤你殿下,亦有人唤你楼主,有人亲亲密密喊你名字,当然也就有人自那迷雾之中露了脸——江东孙氏那两公子,一如日月双辉。 茕茕孑立与儿孙绕膝,花红柳绿与尸横遍野,好似交错画面一般。 有人中了埋伏年轻而亡,有人却成了那在位最长的王——却不想,牵挂至深,不过都是同一个你罢了。 那汉室亡了。 你怀中抱着那婴儿在世间行走,凭着医术悬壶济世,于是你被人唤作一声“刘仙姑”。 辗转反侧究竟又见了面,两鬓生华发,你已非当年美娇娘,而那君王,亦非当年莽撞男儿了—— 你的双手已经没有了力,紧紧攥着谁的,指甲刺了肉,出了血。 你看见梦中的你,你问她,“为什么。” 她却只是哀伤的看你,随后伸出手,只见那小指上都绑了红线,却是两根,延展向不同的方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过孽缘,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可是你太累了,只是如此便耗用了你的心神。 你自暴自弃,无情无义的想要离开,那世间情障太过让人疲惫。 可是手被人拉住了,一边一人,狠狠拽着你不肯放你走。 你忽然听见有婴儿啼哭的声音——洪亮而又清澈。 又不知过了多久,你终于挣开眼睛,目光所及,是孙家那两个男人,坐在床边,见你醒了连忙上前。 ——那迷障终于破了。 孙策/孙权x你We7完 7. 近日来总有人上门庆祝乔迁之喜。 暖房的人一拨接着一拨,你埋怨孙策,哪里来得那么多朋友。 他笑说没办法,有魅力又能怎么办呢? 自然游戏里工会的人也来了,有那年轻的小姑娘,看见坐在角落里的孙权,偷偷把你拉到一旁俏生生的的问那是谁?有女朋友了吗? 你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那一身黑衣的英俊青年,笑到,“是策的弟弟——女朋友嘛……大概是有的吧。” 却又忽而心生恶念,便冲他招招手,“来,权权,介绍给你认识我的朋友——” 换来的下场便是入了夜,一前一后,被夹击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尚且还在母乳喂养的时候,双乳发胀,不住的往外溢着乳汁。 那方才被你坏心欺负的年轻男人张口咬着吮着,你又痛又痒,低头求饶,却换来更为大力的惩戒。 小穴被人翻开,粗硬的肉棒揉了进去,你回头,却见自己的丈夫扬着身子,兴致高昂的同你享受那鱼水之欢。 你嗔怒于他,刚想伸脚踹上一踹,便被捉住腿,更为放肆的冲刺了起来。 身下的男人摸了你的唇,手指探进口,被轻轻吸吮着,你被他挑弄得意乱情迷,便低头去寻他的唇,手指怎么够呢?要吻才好。 绵长且满足的呻吟声自你口中传出,随后是噗呲噗呲的声音,伴随着孙策每次进进出出响起在你的身下。 你被那些液体弄得乱糟糟的,身子跌入进孙权的怀抱中时,双手无力的撑在他的胸前。 “三个人不自由的纠缠在一起。” 不知道为何,你会想起曾经孙策同你说的那些话。而似乎,那才是唯一能够解决你们三人之间关系的答案。 丈夫抽离了你的身体,而你便同他二人有心灵感应一般,你转身,跌进孙策的怀中,而将身子交纳给孙权,抚慰他已经胀痛发热的硬物。 是吻,你勾住孙策的头,同他的唇舌毫无芥蒂的纠缠在一起。 好似在舞蹈。 不知为何你又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三人舞。 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的女人,却成为三人之间真正的执牛耳者,她才是听从神谕之人,又或者,用眼神挑衅,用柔软而又坚韧的身躯与爱去让男人们为之臣服——在那舞台、又或者在这一张床的方寸天地,你才是王,是掌权者,是圣女,是神。 而男人们唯有退缩,唯有放下所有的自尊,秉持着遵从你的信念,被你吸引,忍耐住那些让人疯狂的嫉妒与心跳,小心翼翼的将那些迷狂的爱付诸于行动之中。 无望的拥抱,将自己的肉身奉献于你,换取有限的欢愉与迷狂。 你听见孙策口中的哼鸣,同你的交织在一起。 你喜欢他、爱他,听见如此的声音便愈发的喜悦,好似施恩一般张开口,将舌探入他的。 他喉头微微颤抖,你用手抚上他颈子的曲线,而后是嘴唇,沿着那些曲线游弋开来——直至他哽咽,因为那些无法抑制的痒与缠绵而战栗。 落了吻痕,你满意的用手指轻轻抚上去,你甜甜的叫他的名字,却将乳汁四溢的乳房贴在他光裸的胸前,轻轻蹭着。 忽而你尖叫了一声,原来是身下的权,卡着你的腰狠狠的顶了下,按粗长的玩意儿要穿透你的身子了一般。 你情不自禁咬出红唇,眉头轻蹙,身子不禁上下摇摆起来,那粗长的玩意儿在你的身子里进进出出的——你无力的攀在孙策的身上,身子情不自禁弯起,随后往下、再往下,双手握住了他昂起的玩意儿,张口含了去。 昏黄的灯光照在你的身上,落下了疯狂却又迷人的倒影—— 你情不自禁哭出声来,不知是因为身子无法控制的喜悦,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你感受到口中喷射出来的腥臊味道,也感受到身下男人在你小穴之中射出的汩汩白浊。 你已经被操弄得没有力气了,又何谈别的什么奢求呢? 男人们环抱着你的身子,就这样紧紧的、紧紧的不肯放手。 就这样吧,你昏昏然的想,三个人在一起。 如果命运的红线早就将你的小指连上他们二人的话,那就这样三个人不自由的纠缠在一起……怀着那些不知廉耻的、低俗、让人羞耻却又心怀喜悦的秘密,不自由的纠缠在一起。 至死方休。 舞台上的女舞者她拥抱着她的男人,却又将手伸向另外一人。 那是狡黠却又饱含深情的眼神,双唇微微嘟起,伸出食指,竖起在唇畔,随后轻轻一声。 “嘘——” 舞台灯光熄灭,你分明记得舞者掩藏在黑暗之中的微笑。 明媚而动人。 -完- 孙权x你世间本无十三月 1 是我先动心的。 孙权这孩子就像是个精力旺盛的猫科动物,纵然他并不喜欢这种说法——可是在我伸出手,想要抚上他的头发时,他张牙舞爪的模样就像我小时候在山中救过的那一只猫一般。 乔装进孙家之前,我听说过孙家次子是个文静又善良的,真正该小心的是那从小就炸了茅房的小姑娘,我自诩自己乱世行走什么人没见过,无非就当收服小弟一般,保持无动于衷,萍水相逢的关系就好。 于是见面我们并不说话,他板着一张谁都不爱的小脸,我则垂着头,装模作样的站在孙策身边,仿佛毫不相干两不相欠。 可是孙策却拉着我的手,指着那小孩说这是我弟,“仲谋,这是你未来的嫂子。” 眼神对视上了,他匆忙侧过脸,一幅爱答不理的模样。 我一愣,还没等做出反应,就听见孙策开口,“你们这样不行啊。” 我当然知道这样不行。 阿蝉低语感慨,想不到春风化雨的楼主也有吃闭门羹的时候。 我用食指敲她的头,这是和楼里谁学的油嘴滑舌——阳春三月,春光正好,我已经好久没有穿着女装在花园之中散步了,我背着手,装模作样同阿蝉说,“那孙家二郎不过是个小孩,你懂什么,对待小朋友,要有耐心,有真心,有爱心——” 阿蝉听了我的胡诌唇角动了动,再一抬眼,却看见孙权提着腰间那几把宝剑,明明是春光正好的时候,他不苟言笑的模样却不知道怎的,总让人想让人逗弄他一番。 他话少,我便本着对待小朋友要耐心真心有爱心的原则硬着头皮去同他讲话。 那对话无聊又苍白,问他四书五经六艺,他规规矩矩答了,我却寻思自己如同他那年纪那会儿,好似最喜欢干的事,便是带着绣衣楼那一群人爬树逗鸢儿吧—— 果然是个无趣的崽,他见我盯着他腰间的宝剑发呆,忽然眼睛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什么了不得事一般,嘴唇抿了抿,随后讷讷开口,“……嫂嫂也喜欢宝剑么?” 我咳了两声,心想这要如何回答? 出于不让在场任何人尴尬的好心点点头,可是又能如何,我是个使短刀的,哪里懂他那腰间宝剑姓谁名何,又出自哪家之手呢? 可是他却讹上我了一般。 或者说,在他的大肆宣扬之下,他们整个孙家人,都讹上了我。 得到什么武器好物,迫不及待与我分享。 他讲话不似他哥哥,声音略低,却又带着些许奶音,黏黏腻腻的,说话总是嘟嘟囔囔,说不清是奶气还是帅气了。 我心想这家人绝对不懂何为点到为止,阿蝉却很开心,每日收到的新鲜武器,总要拿到手里把玩几下点评一番。大家萍水相逢,谁都别把谁太当回事,客套客套得了不行吗??? 显然孙权是不懂何为浅尝辄止的,或者说,他一家人,都不太懂。 于是也就呼朋唤友,霸着我的身边,指着那一排排剑光森然的宝剑说,“我哥说了,让把这些,都给你看看。” 我的耐心快消失殆尽,天天夜里扒拉阿蝉,快找玉玺,找完玉玺,赶紧回家。 我和他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他是江东豪门的小公子,上面有父兄罩着,有老师疼,生活平稳富足,被家里人当成宝贝儿似的。他又怎么能懂我这种从小没了亲人,承了皇亲国戚身份却变成皇帝手中一把刀的委屈。 我顶着那两个身份不由自主,我多怀念小时住在西蜀时的单纯幸福。 阿蝉总问我为何总是托着腮望着那孙家老少发呆,自从来了这孙府,便更是如此。 我说你知道么我有多艳羡——那是我在广陵王和绣衣楼楼主这两个身份上都不能有的。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撞见他站在院墙窗外,看着父亲母亲肆意赞美自家兄长与妹妹,脸上一闪而过的委屈让我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惊讶——而他,又大概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扭过脸,若不是握着剑柄泛白的手指头出卖了他的情绪,也许,我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鬼使神差我没径直进了院,即便我知道,那些人都在等我。 理智告诉我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吧,你不知道成年人世界中的首要法则不过是不给自己添麻烦——可是那手却好似不是我的,我又一次抚上他的头发,轻声同他是说,“你这个崽啊,是谁欺负你了?来告诉嫂嫂,我替你打他。” 我嘻嘻哈哈,胡言乱语,就好像是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般。 他不讲话,就顶着束好的冠在背阴头里站着,我想了想也许他那会让并不需要别人开口说什么,只是站在一起,有个人靠,大概也就够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他吸了吸鼻子,不情愿的拉下我的手,再抬头,已经是冷静如常了。 可是我们的话题却变成了你喜欢吃什么,你以前的生活什么样——他有点扭捏的凑过我的身边,盘腿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 我便随口说了,有时候是当着他的面,有时候又是年轻人们凑在一起时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说的。大家都当成了耳边风,却在有时出府办事,他回来,提着个食盒子说,给你,你爱吃的。 该认真的时候不认真,不该认真的事儿却当成个宝贝似的。 时间久了我都当他是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小朋友,招猫递狗似的,他打过来,我就打回去,他横眉冷对嘴上讨不得便宜,被我挤兑得气得口中拌蒜,我仗着自己稍有几分当大忽悠的天分,将他怼的哑口无言。 气急了,只能张嘴咬——我说你看看你看看,说你是猫狗附身,真应去找那方士神棍替你驱驱魔,他就吱哇乱叫的拿着腰中的宝剑套子戳我。 直到孙策见到,看我同他打闹,惊讶得睁大眼睛,说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笑得靠在孙策怀中说,“我这是和仲谋开玩笑呢——” 一回头却看见那小孩抱着剑,站在远处,一言不发了。 他说嫂嫂和兄长的感情可真好。 我说那是,因为你嫂嫂我人好,是打着灯笼都寻不着的好女娘。 他清了清嗓子,用手中的书卷遮了脸。他又嘀咕讲了些什么,我听不清。 我只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怪,不知怎的,我只觉得自己的耳尖多少有些烫。也许是因为这天太热太燥,又或者那一副好皮相也真是如了我的愿。 他忽然古怪的说,“那嫂嫂呢,心悦我兄长么?” 我一愣,脚下拌蒜,跌了个狗啃泥,却不如干脆就躺在那草地之上,仰着望向天空。 可害怕那没来由的尴尬与寂静,于是我努力撑着笑,他却也同我一样躺了下来,侧着身,把手臂枕在头下,一言不发盯着我。 我的天啊快来个人好不好,求求了,哪怕是董卓砍到了江东来也好——只是四下无人,有风的喧嚣、有蝉鸣,有落花随那流水去,唯独我同他,好似那乡野草地是行被人遗忘的两枚道具一般—— 我只觉得脚心都凉出了汗,胃开始一点一点抽着疼,他依然一言不发的扫着我,眼神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也不过就是区区那么一个脸的范围,我可以装作无动于衷,然而那眼神多少让我有些恼。 我们太近了,近到那些呼出来的气息都可以纠缠在一起。 他睫毛很长,眼珠子好似翠绿的珠子一般,眼神垂下的时候,便看见睫毛落下优雅的影子。 我忽然想要别过头不再看他,带着隐在颈后头发中的一丝热与潮红。 可是刚想转身便被他一把抓住了袖口。 他轻哼一声,好似耀武扬威一般—— “嫂嫂,你输了。” 我承认是我先动的心。 但凡正常人都有那尚美之心,怎么能对那好皮囊视若无睹呢? 所以我顺理成章将那些心烦意乱的心思归咎于我的爱美之心,以及,自己为了这汉室基业献身的勇气。 若是能离间那孙氏兄弟,不也是大功一件么? 真是个尽职尽责爱岗敬业的好人啊,广陵王! 可是,我快按捺不住自己快要爆炸的心了。 2. 我为了躲他平日总去江东女眷们喜欢的绣楼或者花铺中找她们聊天,又或者去那集市上同阿蝉一起打着收集情报的旗号闲逛。 他每日放课后自作主张去那些地方寻我,说是受了孙策的托——他总觉得我同他弟弟两人不对付似的,便一本正经的说,“你们也应该培养培养感情吧,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只是那板着小脸的模样让诸多江东女眷都尖叫了,我寻思若是他长大了,定会是个祸国殃民的祸害。 我知道自己应该装作视若无睹,就好似最开始时那样,用鼻子哼出个不以为然的声音,将那些快要钻出喉咙的情绪严丝合缝的再给按回去。 他到是坦然同那些女眷们说是为了接嫂嫂回家,最近世道乱,怕嫂嫂出事——可是鬼都知道我身边的阿蝉杀人于无形,乃是天下一等一带的高手。 那骗人的话若非他一张小脸表情诚恳,说得连我自己差点都信了。 我真的知道自己应该装作视若无睹,所以就趁他还没来的时候,威逼利诱阿蝉带我出去吃饭,还有那些女眷们,叽叽喳喳聊东聊西。 我拍着胸脯说我那未来的小叔子,那可是一顶一的江东好汉,若是以后你们谁嫁了他,那——那—— “那什么?那什么?” 女眷们叽叽喳喳的,眼中都冒了花。 可是我却抬眼看见门口立了个蓝色的影子,怀中抱着剑,一言不发看我。 我忽然有些罪恶感,说不清什么原因,阿蝉一旁默默说,“看来是等了一晚上呢。” 我连忙指着桌上的菜,“我们来吃甜糕,你不是不吃吗?” 那种慌忙又凌乱的借口,连我自己都不信。 更何况他? 我缓缓踱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那好吧,那什么时候我补请你一顿,你别不敢来,到时候我花钱。” 身后的女孩子们噗嗤笑出声,嘻嘻哈哈,叽叽喳喳,我看见他眉毛微微皱了皱,走过里啊夺了我手中的竹筷,小声嘟囔说“我能吃”,随后又说,“只不过不喜欢罢了……” 我笃定的认为这是他的胜负欲又在作祟,真是个幼稚到家的傻崽。 然而他却当回事了似的第二日同陆逊告了假,跑去那家我随便找的酒楼排队,我这下可傻了眼,连忙四下张罗,都来都来,大家一起吃才乐呵热闹。 可是真正最终进了包厢的,却只有我同他二人。 他吃得敷衍,左挑右捡,瘪着脸说还没我家厨房作得好吃。 我寻思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生得那样瘦。 一身蓝色长衫包裹的一层层的,可是腰身却却还那样瘦,那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我托着腮,又长叹口气。 席间说什么绝对不是我的特长,我自知不是那风趣幽默之人,只能叼着筷子开始那些满腹经纶大道理,好似真的是个长他几岁的嫂嫂。 江东宴席哪里能没有果子酒,于是便擅作主张倒了一杯又一杯,酸酸甜甜的。 只可惜我低估了他,高估了自己,也着实是不懂那果子酒竟是如此上了头。 他眼睛有些红红的,嘀咕着说我又不会撒娇。 我心想我知道我知道,却只能秉持着那一如既往的发懵,抬眼,笑,这种时候真的,只要笑就好——不让自己那温柔可人的面具落掉。 ——却逐渐眼睛就失了焦。 我还记得走下酒楼的路,他抓着我,我便跟着他的脚步。 大抵是果子酒作祟,人影在地上拉得好长,我有意让影子碰向他,又分开,仿佛能听见那些裹进夜色的稀稀落落。 这江东真好。 隔墙花影动,金风玉露一相逢。 有那笑闹声自远方而来,他却忽然停了身。 我撞疼了额头,疼得想要装模作样龇牙咧嘴,却见他回过身,用食指比住嘴—— “嘘。” 他在那边厢如火如荼,我却早知好景不长,已是荼靡之势。 我企图用那些个落下的眼泪与喉咙中滚落的嘶哑换取他的些许同情,可是只是妄想罢了。他好似发了狠似的咬我的肩头。我盯着那月光下交迭在一起的影子,寻思我这可笑的借口:果子酒也好,花月夜也罢,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就如同孙策说的——你们也应该培养培养感情,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可是我疼啊。 疼得我用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任由他将胯下那昂首的玩意儿,一点一点塞进我的身子里去。 我疼的快死去了。 然而比起肉身,更疼的是胸口的那些呼之欲出。 怦怦—— 怦怦—— 怦怦—— 那些个求饶呼之欲出,那些个示弱呼之欲出,还有些什么,已经快忍不住了。 他用手覆住我的,一根一根将我径自较劲的手指掰开,握在他的手中。 幸好,幸好,他再次落吻的时候闭了眼睛,于是就看不见我满脸满身的红晕,羞耻得快要钻进地里去。 我只能拼命的揽住他落下的身子和那些吻,将那些个委屈与爱憎恶,藏在拼命摇动的身影里。 他叫我那莫须有的名字,我忽而一怔。 一轮明月在那天空独撒清辉。 再然后,我落荒而逃了。 我是乔家淑女,他是孙家二郎。 我又不是乔家淑女。 我顶了个假名义,他却是动了真心。 本就是戏,何谈为那莫须有的人物与关系培养培养感情? 我演我的,你还是你,两不相欠该有多好! 然而太迟了。 是我动了心。 阿蝉说从未见过我如此迅速脱身,二话不说,卷起铺盖就跑,好像欠了谁的身家性命。 我觉得对不住他,也觉得理所应当大度一些,不过就是失了身子,这乱世之下,谁还稀罕那些个玩意儿。就当是打了个欢场炮,也可以装作酒后失了智,你忘了,我也就忘了就好。 再见面到时候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是个傻崽,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从此闭口不提,我又能怎样,我还要像那些痴男怨女一样守着他求他非要娶我么? 我寻思自己从未把自己置于如此窘迫的境地,止步不前,却又退后不得。 万丈深渊,跌下便是粉身碎骨。 我带着惶恐跑回了绣衣楼,连句再见都没有。 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剑拔弩张,这到也是我预料之中的事,在我逃出孙府家门的那个刹那开始。 我们终于又恢复成为那样的关系,他冷冷抬着一张脸,我冲他没心没肺的傻乐就是了。 晚宴上有人当那老好人,老想给那广陵王与江东孙家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牵个线,我便豪迈的去了——穿着宽大的男装衣袍,走上那两步就好像是真的皇亲国戚了一样。 来来往往,林林总总,酒池肉林,灯红酒绿。 可是他打我一拳,我回他一掌,我想他是真的动了怒,拔剑刺我,好似把那些无能为力的负气都要撒光才好。 我怎么能为谁用尽全力,我又不是傻子,我更不是热爱冒险的人。 可是那思绪无休无止的扰着我,让人面目可憎了起来。 我终于抓着落水的他,我说够了,孙权,我们好聚好散。 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根本不敢看他的脸,我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人,在欺负那个傻了吧唧的傻崽。 我没有资本,亦不敢冒险,说实话,我不敢面对他的愤怒与低吼,只能抽刀断水,一拍两散才好。 是我怂了。 3. 这世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小到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就好似小朋友过家家,一言不合就开打;大到谁打谁却总是看不到江东孙郎的影子,我同他兜兜转转,也见不了面。 偶尔听闻孙家的种种变故,有那让我心中一颤之事,也有那继位于权之事——却不过都是茶余饭后晚宴上的谈资罢了。 本来就不是一类人,我心想,也许待吴夫人为他定了婚配,我们就再无联系了吧。 总听闻那孙家的门槛快被人踏破了,而我亦有同那废帝与那司马家与那曹家阿瞒的假朝廷不清不楚的“好”名声在外。 人啊…… 自寻烦恼,平添哀愁。 总爱捕风捉影,却又根本不过问当事者的真实心情。 我自然知道不应放弃乘东风的机会,只是人心都是肉做的,我没那铁石心肠,腆着脸皮去蹭那江东政治的光,人前与他相谈甚欢,而落幕之后,回到绣衣楼,我会难受。 谁又不是第一次做人,多恨多疼多苦多累不是都要忍? 我没有那么脆弱,但是也真没坚强到无视内心的苦楚。 我坐在那绣衣楼楼主的位置上,看见这乱世舞台上一幕幕新旧交换。有哪方豪强粉墨登场,又眼见哪位霸王高楼清颓,不过转眼一瞬间——我过得战战兢兢,不过是为了落幕之时,能走得好看一些。 成年人的烦恼莫过于一张面子,明明不值得几个钱,却为此争破头面。 有人说那广陵王自然是看不上江东的势力,自然也就有人捕风捉影,说那曹家阿瞒,已是绣衣楼的入幕之宾。还有一股谣言越演越烈,说那广陵王与绣衣楼的主人,分明是已经故去的江东大公子未过门的妻子。 几分天下我管不得,只是上了那血朝廷,我不看他,他却执意将眼光落在我的脸上。我当然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不为所动,可是他就不动声色的往我身边凑。 我在他的眼中看见那些个焦急的辩解和道歉,那些风言风语我知道,我不当回事,当然也就没把我跟他之间、他和别人之前、我和别人之间的闲话放在心里当回事。 谁和谁凑成对也好,谁和谁不对付也罢,没有比者乱世天下更腌臜的地界儿。曹家阿瞒也好,刘家皇叔也罢,谁喜欢不喜欢那都是各凭本事的事儿。 只是下了朝出了门,他一把抓住我,他说你别躲了。 ——别躲了。 我又摆出那一副大人的姿态想要教育他,或者,对他展示一下来自一个成年人的冷嘲热讽。 他却一把制止我,他说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也没你想的那么矫情。 他总是惜字如金,反而絮絮叨叨的我,到真是个碎嘴的婆娘。 如坐针毡,连一口茶都喝不踏实。 他支支吾吾憋出来又句我们和好行么? 我一怔,差点被这傻崽的用词逗笑了,怎么都成了朝堂之臣,却还如此幼稚。 却又看见他摆摆手,勉强说,“算了,你就当我没说吧。” 他就像是个对感情一无所措的毛头小子,拿我无可奈何,自己更是气急败坏。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这话说的,仿佛我们之间曾经有多好,或者……我们曾经好过么? 是我把他往外搡,他年轻气盛,不肯服输被拒绝,我该怎么告诉他,那是你的意气用事,并非你所想象中的那种情绪。 可是他又不高兴了,我真是太笨了,每次都惹得他不高兴。 他真是个好养活的傻崽,按理说成了那年轻人之中的翘楚,成为这政治深渊中最耀眼的新星,理应摆起姿态,却依然我行我素,没有什么真正让他动怒的事儿,也知道有所为、又所不为的界限。 可是他才多大,他又懂什么? 如果我们不是我们,如果我们没有生在乱世,如果没有背后那些错综复杂的种种,也许我根本不用如此设防。 他是个认死理一根筋儿的傻崽,可是我不是,我怎么能让他经历我所深受其苦的那些东西。 我起身送客。 却仿佛露了细小的破绽。 随后被他东拉西扯,直到破绽终于成了风洞,呼呼作响。 我说天亮了就滚回你的江东去。 他说他知道,他就是知道,所以才会来。 我说两不相干不好吗? 他说不好,他不服气,恨不过。 我说你可真是个傻崽。 他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认了。 可是我说疼,仲谋,我疼,你轻点儿,求你。 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谁又要谁的对不起呢? 那种病明明无药可医。 就算是华佗联手张仲景,将我整个头脑剖开再缝合起,也无济于事。 我张了嘴,狠狠的咬了他的肩膀。 可是很快我又抱住他,我知道自己的怯懦与软弱,也知道这是源于形同陌路的恐惧。 我心里阴沉的想,若是能用这一肉身将他从此害了去,那也算是大功一件,却不想害人又害己。 我害了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大概是懂了,离开的时候没有打过招呼。 他也许压根儿不知道我是醒着的,又或者也许知道,只是已经无所谓了。 我摸摸索索起了身,用手摸着一旁的床榻上,他还留着的余温,我不想束手就擒,只得自救于那旋涡之中。 如此一来我便没有弱点了,也不用时刻体尝着暗中羞愧带来的灼热。 我趁清晨未醒之时鼓足勇气,将那些同他欢爱的痕迹一把火烧了,我忽然有点明白刘辩当年的种种举措,为何阖宫自焚,为何总是期望那红莲烈火可以将自己直接带走了—— 这桩事是我起先犯错,又何故拉扯着周遭青年一起受苦。 我同楼中人说杀无赦,阿蝉听了沉默许久,随后叹气。 反复度量,最终落得个广陵王唯利是图的名声。 我坐在楼中高阁,昏昏沉沉,哪里是唯利是图,明明是哪方都不敢得罪的胆小鬼。 更何况,那天下三分,其中一方,便是他。 我寻思断了联系也就不再想念,每日在那血朝堂上扮演他人人生,周旋众人,又被众人周旋,好似如此一般,脑中便会麻木不仁。 楼中少女说楼主最近清瘦得厉害。 我一拉衣袍,才发现,果真如此。 装模作样拍手说到,“如此到好,真成了那楚王爱细腰的细腰女。” 可是谁又是楚王,而那细腰,又需要取悦于何人呢? 有那好事的臣子有了那闺阁待嫁的女娘,辗转托人来问我是否同那江东孙家交好,无非说媒,我有些可怜的看那女娇娘,红着脸、俏生生的,说是婚姻大事,不过也都是政治筹码——却没心没肺的傻笑着,“是是是,好好好。有机会本王一定帮忙。” 这样的请求反反复复,可是我开不了口,也压根儿不能告诉别人,我早就擅自主张,在某个清晨,同他一刀两断了。 人和人啊,想要真的断了联系总是那样简单。 他的那些战报我听了,想着怎么还是那么横冲直撞意气用事,只是在日日夜夜无数头脑发昏的酩酊之时,又好欧哲寂静深夜梦醒时分,我觉得他是在嘲笑我。 我连遇见困难绕过去的勇气都没有,表面上野心勃勃,实际却也只能随波逐流站在这个位置。 坦白讲,我是羡慕他身上那股子一往无前的勇气,反观于我,处处谨小慎微,却只能将自己锁在那个境遇,步步惊心。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别人面前提及过我,又会不会递来信件,却被门人吃了闭门羹。 又或者是遭遇刺杀,却落了绣衣楼的印记。 我躲进自己的胆小世界,假装不知道发生什么,不去想,不去问,装作鸵鸟,用稀泥抹平那些棱角,就可以不受伤,不会疼,一派天下太平光景。 可是这汉室天下终究亡了。 如梦的时候那些林林总总告诉我,这终究是我命中的定数。 这是要我和这命去吼叫,去撕咬,去搏斗,去抗争。 曹氏野心勃勃,废帝登基,他们就说你不要声张,也不要表态。 我就坐在空荡荡的舞姿里一言不发,吃饭喝水洗脸睡觉。 或生或死,不过是人面前的两条路。 我想推开窗子看看天光,却发现外面纷纷扬扬的,竟然在那初春的时候,下雪了。 世人总不懂何为两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自己的路自己走,哪怕泥沙俱下,又和别人有何关系。 有人救我,也有人落井下石,世界种种虚妄,不过如此罢了。别人不过是为了活,我又为何要去诅咒他们呢? 只是忽然就想起来他扯了大旗独守江东,现在想想,他竟是比我清醒。 如人所愿那便是好的,不如人所愿,那便是坏的,世人争先恐后伸手推你落难,要你做那大汉王朝最后一颗落子,是要拿刀子挖我的心。 那血朝廷上的光怪陆离,唯独没有他的声音。 我庆幸还好早就一刀两断,这样他也就不用站在那光芒万丈的耻笑于我的痴愚。 大概我心中那些肮脏的心思都倾倒在他身上了吧。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的越来越大,直到入了夜,天空是一种奇特的红铜色。 我去做甜糕吃,吃到连我自己都觉得甜腻得想哭。 无论我怎么变着法子和自己赌气,怎么指责自己的无能为力,都没办法让自己好受点,干脆什么都不做了,就大大咧咧的躺在地板上,等待那一道来自何处的死令。 却忽然,有人敲门了。 4. 我没想到是他。 把那一头红发掩在兜帽里,面罩盖了大半张脸。 我连忙挤出个看起来与平日无异的笑来,包庇着自己的种种不安——仿佛胃中吞了蝴蝶似的那种不安。 我该说什么,问他你是来看我这个将死之人的笑话吗? 我只能站在门前,侧着身,低头盯着他长袍上落下的雪。 “我骑了好久的马。”他说,“身上的佩剑也落了几柄。” 他停了片刻。 “我就是想来……想来看看你。” 可是我有病。 很严重,也许以后都不会好。我就是那么咎由自取,反反复复。 我把他拉进屋里,就像曾经他在那酒后时分拉着我的手似的。 耳鬓厮磨,仿佛不用言语一般。 他身上有雪的味道,清新而凛冽,我凑上去,和他靠在一起。 我需要有那么一个人倾诉,我以为这个人是谁都可以,能够承接我的苦痛我的脆弱,我的阴暗我的种种不堪。我需要有那么一个人人人真真告诉我——你没有那么好,但是你也真的没有世人口中那样坏。 我需要有一个人,我曾经笃定的以为那个人,是谁都可以。 他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狗屁,他是个傻崽,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是我先动的心,不知道是我错了,不知道是我贪得无厌,更不知道是我胆小怕事抽刀断水。 他一遍一遍摩挲着我的头发,他的手可真热啊,穿过我的身体时,不知那些冰凉的皮肉有没有让他兴趣全无了。 我有多讨厌自己的怯懦,讨厌自己的羞于开口。 讨厌自己不能像他那样坦坦荡荡,用一种无所谓的口吻说着那些他都不在乎。 他忽然最笨,忽然不善言辞,那些曾经的讥讽与单刀直入,此时此刻都成了吻。 ——就是这样,在这个风雪如磐的夜晚,我只需要跟着他一同奔跑,宛如夜奔一样沿着那条前途未卜的路不停奔跑,那些恐惧、愤怒、悲伤就追不上我们了。 我要他。 起先是他揽着我,后来就变成了我揽着他。 他的头冠掉了,额发覆在眼睛上,我发现自己竟然从未如此见过他,见他的肩头被我啃得乱七八糟,却得意洋洋的露在被外,好似炫耀一般。 ——那又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我吓唬他,这大屋中总会有妖怪,你早晚还是会被吃掉。 他就像是个好奇的孩子在我床上东摸摸西摸摸,一会儿仰面躺好,一会儿又用被子盖住脸,猛然钻了出来,吓我一跳。 到后来他是真的累了,他声音越来越小,嘀咕没有多久就立刻要回江东,越快越好。 我想不到那么远的事,只想着赶紧睡觉,安稳一夜是一夜。 他不说话了,我又觉得不安起来。用手摸摸他的脸,看他是否真的睡了。 我便是如此患得患失,可是他却抓了我的手,放到嘴里狠狠的咬,我抽回,却落了陷阱,被人压在身下。 他好似乐此不疲这种事儿似的,我只当是幻觉,这幻觉能让我忘记接连的苦楚,偏安一隅,一响贪欢。 我当然希望那些欢愉不要停,哪怕是皮肉疼,哪怕是满口血腥气。 我又怕上瘾,怕那些藕断丝连就扯不清,那些个情谊我报答不起,却只能趁着他是个不求回报的傻崽,是个不讲究的傻崽,肆意压榨他。 他捉着我的腰,年轻的肉体真好,仿佛永远不会累似的。 粗长的棒子在我体内横冲直闯,莽撞得很,小腹那块儿快被顶破了似的,几乎可以看见性器的形状。 他手上的活计粗糙,揉着捏着。 那种感觉好奇怪,好像快要化掉似的。 我说不是这样,你轻点、慢点啊,我要被你操死了啊,你这个傻崽—— 我不是说他不好,事实上他也是个勤恳爱学的孩子,从小就是,却总是秉持着那点儿毫无用处的自信心,骄傲自满。 他哑着嗓子靠在榻上,握着我的后颈,他说那请赐教。 不用不用,我支支吾吾的说,这种事我来就可以。 他又不欠我的。 “舒服吗?” 我松了口,抬头看他。 手和口唇才不会放过那些能让他脆弱到勾起脚来的玩意儿。 他不讲话,眯着眼睛,我也就没有停。 “你舒服吗?” 他咬着下唇,扬起脸,真是好看的下颌线。 我想给他最好的,于是我不在嘟嘟囔囔讲那些谁都听不清的话,他在那些悲喜交加之处睁开眼,他说放手,求你。 声音颤抖。 松、松口…… 终究还是晚了,我怔怔看他,看他脸色变得通红,红到赤身裸体一片红艳艳。 那股子腥气逼人的液体冲进我的喉咙,他急急忙忙去掰我的嘴,他说吐出来,别咽进去。 我才不要让他得逞,我笑了,跨坐在他身上,见他用拇指擦过我嘴角落下的液体,看他的眼中映着我的脸。 “你输了。” 我说。 随后扎进他的怀里。 窗外雪已经逐渐停了。 马上就要天亮了。 -完- 孙权x你烟与月亮 【我没有在等你,也没有喜欢上自那之后的任何人。】 -上- 很多年后,你和孙权又在同学会上碰面了。 说起来也是神奇的,你想,孙权算是你的小学弟,小到不能再小,他上初一的那会儿你上高三。你学习还算不错,又因为各种特长并未参与到高考的头疼脑热之中。 于是整日无所事事勾着校服在学校里溜达,过一条马路,就看见对面初中部的孩子,男生们一个个扯着公鸭嗓各种吱哇乱叫。 你刚认识孙权的时候就是那会儿,你不太会骑车,家离着也近,于是每天上下学基本靠走。有一天放学你正和心仪的男孩子结伴回家,就听见后面有人喊着“让开让开”,你一回头,看见一个面色煞白的小男孩,染了一头红毛,骑着一辆趴赛就冲过来了。 巷子窄,你心仪的男孩子下意识躲到你身后,于是接下来顺理成章,你因为所谓的“见义勇为”、“美救英雄”,被那初一的小崽子直接撞断了胳膊。 你亲戚听了之后火急火燎冲到医院,揪着那小孩就要揍他,再看眼那小崽子背着个书包,仰着一张小脸儿,鼓着个脸蛋子,一脸委屈。 你绑着石膏抬头扫量那小孩,男孩子到了初中就开始蹿个儿,明明挺瘦的,却多少在脸蛋那还有点稚气似的,气鼓鼓的样子肉乎乎的。你手欠,情不自禁想要去戳那脸蛋子,腾上半空的手却因为你表哥的突然到来停住了,只剩下那小孩一脸倔强又委屈的模样。 你自小父母缘薄,跟着亲戚家长大,表哥是个脾气差的,叉着腰数落那小孩。 你心想,好歹都是大学生和准大学生了,怎么还能跟小孩置气呢? 便叹了口气,将那本来要戳人脸蛋子的手硬生生改了路数,上手摸摸那小孩的头发,“不会骑车就别骑什么趴赛,非 装帅干嘛呢?这不就撞了人了?” 小孩仰着脸,一脸欲言又止。 你赶紧使眼色让那爆竹似的表哥赶紧交钱去,见到表哥转身,连忙小声对那小孩说,“烧高香了你这是遇见了我,这要是在街上撞到个大爷大妈,看谁饶你。”你冲那小孩眨眨眼,笑眯眯的,“都这么晚了你快回家吧。” 他到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却没想到从第二天开始,每天在你的课桌上,都多了一瓶AD钙奶。 你叹了口气,看着一旁开车的男人。 “都说了不用送,你绕路吧?” 你揉揉眉头,时差倒不过来,头很疼。外加上同学会上盛情难却被灌了酒,究竟是百感交集还是所谓的肉疼,你一时有点难以分辨了。 可是孙权不说话,就安安静静的开车。 你咋舌,上车的时候扫过车标,心想这车可真是价格不菲。 为了化解那些尴尬,你胡乱提及各种话题,可是孙权的回答还是那种简简单单清清淡淡,丝毫不给你任何发挥的余地,你看向窗外那些飞速而过的高楼大厦灯海一片,寻思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好死不死的参加了那个同学会,而孙权好死不死的,也就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可终于开口了,“你……怎么住酒店?” 你心想大概他也受不了那种尴尬的气氛了是不是?却连忙回答,“啊,家里都没收拾,所以住酒店方便一点。” “……我听他们说,你回来了就不打算走了?” 哎哟呵这消息还挺灵通呢,你寻思。 “也没有,还没定呢。”可是开了口,却是如此。 果不其然,你在挡风玻璃上看见他的眼神,多少有些黯淡了起来。 你愈发后悔,自己方才怎么就没磨开面子,拒绝孙权的邀约呢? 毕竟拒绝旧情复燃的最好手段就是压根儿不给对方丁点儿机会。 你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是太过心软了。 你上大学那会儿,有很长一段时间,同学都以为孙权是你弟,也不怎么爱说话,顶着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儿,穿着蓝白色的校服,天天背着个书包给他姐送零食来。 你和同学正在宿舍里打游戏,就听见有人喊你,说是你弟在宿舍楼门口等你呢—— 十来年前的初中生还没手机呢,交流基本靠在门口盯点儿,你着急,连忙趿拉着拖鞋往宿舍门口跑,看见那小孩穿着运动服一脸冷冷的,手里提着个塑料袋,对周遭来往女生的扫视视而不见。 却唯独在看见你出现的时候眼睛里亮了起来,身子微微往前探了探—— “不是说不让你给我买零食了嘛。”你接过来,一打开,发现那一袋袋的膨化食品干脆面奶茶辣条巧克力,各种哭笑不得。 于是你一把揽过他的肩膀,也没怎么太注意他的身子就那样僵了僵,“我跟你说你姐姐我可是大人了,怎么还能跟你这个小学生一样的口味?” 那小孩有些不悦的把你的爪子扒拉下来,低头看你,“我已经初二了。” “初二怎么了?你姐姐我比你大六岁,懂吗,这是年龄差距,这是智商和情商的双重压制。”你笑眯眯的说,“就算你家离我学校不远,你这每天放学就来一趟,合适吗?你爸妈不说你吗?” 孙权小声说,“他们不管我。” 你看了那小孩一眼,“哎,你今天上课学什么了?初二的课业我还是可以的,要是你需要我辅导辅导,我可以给你当家教,怎么样,打个98折。” 没想到几天之后你接到一个电话,电话彼端说你好是刘同学吧,我想给我儿子找个家教,辅导一下他的功课—— “伯母身体还好吗?” 这些都是难以回避的话题,你想。 孙权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入夜了的车道上还是会堵车,你想,洛杉矶也堵,家乡也堵,真是去到哪儿,都一样。 你和同学们说要走了,别送。可是同学们嘻嘻哈哈的跟你说,下次见啊,以后去洛杉矶找你。 大家寒暄、拥抱,你却用余光瞥见孙权也默默拿起了羊绒大衣,他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戴上眼镜了,曾经染得乱七八糟的红头发也规规矩矩染回了黑色。 多少年了啊,你心想。 出了餐厅冷风彻底袭击了你,你连忙想要快走两步甩开身后那人的如影随形。 早就不是出门伸手就能打到车的时代了,那些个app你还没来得及装,刚想回头仰脸笑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就听见那人在夜晚叹了气——“你还在躲我吗?” “不,没有——” 你懊恼,心想这种爱给别人台阶下的臭毛病,究竟是给了别人面子,还是彻底挖坑埋了自己呢? 你在副驾驶座上暗自心疼,却见他伸手过来,拍拍你的膝盖,“抽屉里有醒酒药,你吃一颗,会舒服一些。” 挺好的,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还是那双白而修长的手——没有戒指。 你心里暗自埋怨起来自己的八卦。 又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那人的左手,好像也没有。 于是你装模作样的去开副驾驶座前的抽屉,从里面滚出来一瓶药,吃剩下一半,你打开,服了一颗。 没想到,孙权也到了要开始准备醒酒药的年纪了啊…… 你心想。 也是,自己都开始长白头发了。 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你是一杯倒,而孙权自小千杯不醉。 于是在那一个又一个夜晚,你被他架着,跌跌撞撞走回宿舍,过了时间点儿,干脆踩着孙权的肩膀爬回宿舍里。直到有一次穿着裙子那小孩红着脸对你说,“这次真的别翻墙了……不、不太好。” 你才惊觉,原来小孩长大了,于是那天才不情不愿的跑到他家凑合了一宿。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孩啊。”你第一次去给他当家教的时候感慨。 孙权不说话,有些不耐烦的抬眼看你,一脸你到底教不教的烦躁表情。 “好了少爷,阿姨叮嘱我了,让我好好辅导你写作业——来吧,今天先从英语开始。” 可是没多久你就动了想把他从十八楼扔下去的心思,你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向他,“你说你数理化也挺好的,怎么英语就是搞不明白呢?” 对方一脸无所谓,把作业本一摊,“没事,我以后又不想当翻译家。” 你“啊?”了一声,就看见那小孩从抽屉里翻出来好几本杂志,话好似从未那么多一般,“你看这个,还有这个,我喜欢——” 你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各种篮球杂志,你甚至想微微笑问他,“这位亲,你是不是也想说‘教练我想打篮球’了?” 好好好,你喜欢。 可是我又没兴趣。 你托着下巴心想,你忽然觉得孙权家长把你一小时180块高薪聘来,其实只是为了给自己小孩找个伴儿——孙权大概是憋坏了,好像从来没有个能跟他分享梦想的小伙伴儿似的。 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有梦想是好事啊……你看那孩子提及篮球时格外生动的表情,有些艳羡的感叹,“你要努力啊,权权。” “啊?”突然被打断的孙权有些纳闷的看向你,台灯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柔柔暖暖的。 你伸出手,在那小孩的头上摸了摸,“要坚持你的梦想啊……” 孙权熟练的驾驶着车子在车流中穿梭,你想起来大概很久很久以前,孙权刚领到驾照的那一天还给自己打了电话,他说自己也是有驾照的人了,不用你接我了,下次换我载你—— 你在副驾驶上换了个姿势,醒酒药好似开始生效,你没有方才那样痛苦了。 人到中年很多事都变得小心翼翼,有所为有所不为看起来好似是用高超的自律精神自我约束,更多时候,则是因为已经失去梦想之后对现实的臣服和怯懦罢了。 你已经不像年轻那会儿畅所欲言了,再开口多了斟酌,却少了真心。 可是那些场面话,那些可以在同学面前侃侃而谈的东西,在面对孙权的时候,你说不出来。 你无数次想要开口调节下气氛,却还是败下阵来。 车拐下环路,往酒店开去,你不擅揣测孙权的心思,你寻思大概是因为对方还是带着恨的把,恨自己当时走得决绝,没有丝毫征兆,拿了钱立刻去美国,远走高飞,忘恩负义。 车子缓缓入了停车位,你从脸上挤出个笑来,“谢谢你了,回家路上小心,我先走了。”你伸手去开车门,却发现车子停了,那门也没开。 你有些纳闷回头看向对方,看见那些五彩斑斓的霓虹打在他的金丝眼镜上,一片光,也就看不清对方眼中的真实情绪。 你一瞬有些慌,可是又想大家都成年人了,三十好几,总不会还是当年那般幼稚—— “幼稚怎么了?我确实比你年轻啊,小六岁呢。” 孙权跟你告白的时候,你连连摆手,说你是有病还是疯了,你不要那么幼稚逗我好不好—— 可是那孩子眼中的认真神色就多少让你有点慌,只觉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具体什么样的情节你记不清楚了,只是觉得心跳得太快了,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烧着,暖洋洋的。 你想要在你们认识的那几年里追寻蛛丝马迹,结果发现,所有相处,其实都是丝丝缕缕有迹可循。 你已经开始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当个认认真真的社畜了,那个刚进大学的崽子,却扬着青葱一般的小脸认真跟你说,“姐,我成年了,可以跟你谈恋爱了。” 你睁大眼睛盯着那人,“你认真的?” 他点头。 “你和我??”你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嗯。”对方答应得毫不含糊。 “谈恋爱?”你哑然失笑。 “嗯。”对方依然回答得坦坦荡荡。 你心想自己这二十四年来,好像从来没考虑过和这么个小屁孩谈恋爱的事,你张了张嘴,却听见自己声音颤颤巍巍的,好似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似的,“怎、怎么谈?” 那小孩却噗嗤一下乐了,低了头,一抹粉艳艳的颜色自耳根后面浮了起来,好似桃花精附身一般。 随后他清清嗓子,再抬起头的时候,面色好生认真。 “别人怎么谈咱俩就怎么谈。” 你心里隐约明白他那红到耳根肯定是少年的浮想联翩。 可是你疼啊,你第一次,会疼到吱哇乱叫直捶床,你看见他额头上的汗都滴在自己胸口时,忽然意识到——合着好,这狼子野心的玩意儿从当年举着一塑料袋膨化食品干脆面奶茶辣条巧克力的时候就想着上你了。 你着急的抱着他哭,“饶了我吧,我叫你大哥行吗,我明儿还得交设计稿呢。” 他却没有任由你再胡说八道,只是低头吻了你,小声说“别闹”。 他换着姿势折磨你,欺负你,让你再言不由衷一个试试。 事儿后他同你分享一颗烟,光溜溜的两个人凑到你的单人床上撩开窗帘看月亮。 你慢条斯理的掐他,“你上辈子是老虎吧,是要拆了我还是吃了我啊?” 他就叼着烟,吸了口,随后用手取了眼,另一手掐你下巴,把那已经微微有些肿的嘴上再印个印儿。 月光真旖旎,你心想,难怪川端康成会说——今夜月色很美。 你抬头,看了眼车窗外,好似无意识的,却发现这些年家乡变化好大,处处灯红酒绿,却找不到天空挂着的月亮在哪里了。 哪里好似十几年前你的小卧房,窗帘打开,便是黑黢黢的夜空,时而落满星子,时而高空悬月。 小男孩身体倍儿好,你也年轻,你们俩在那小卧房里做了多少亲密的事已经记不清了——你抬头,看见此时此刻那些高耸入云的摩天楼——月亮呢,月亮呢? 你有些急,却发现自己既走不出那车,也找不到月亮了。 下. -月亮- part “啪”一声车锁开了,你手忙脚乱去开车门,直到呼吸到窗外的空气,冷冷的,这才清醒了很多。你深呼吸一口气,又长长吐了出来,随后回头,脸上挂着言不由衷的笑,“谢了,回家的时候小心些吧。” 你寻思自己应该礼貌待人的,比如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手揣着兜,不紧不慢的看那车开走,然后转身上楼。 你觉得这事儿其实还挺难的,冷风一吹酒就醒了大半,左顾右盼无论如何都不自然。 于是那几秒的等待就让对方钻了空子,你眼睁睁看见孙权也下了车,羊绒大衣敞着怀,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你眼睁睁的,看他把车门又回扣了去,随后锁了车。 你心想自己当时大概是傻透了,又或者表情精彩得很,不可置信与心不甘情不愿,心中明明知道接下来对方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却连制止的余地都没有。 说白了,自己还是太过心软。 明明比对方大上好几岁,可是好似在这段感情之中,强势的从来都是孙权。 年轻那会儿你时不时会想干脆就把孙权甩了得了,尤其在那个家伙板起脸不高兴的时候。 理由一般幼稚得很,无非是你和谁走近了,你又有什么新的朋友了,没介绍给他。你皱着眉头说,那些都是工作上的朋友啊,带你去聚会你不讲话也不开心;不带你去,你又会不高兴——孙权就气鼓鼓的,站在你的小卧房里,手攥紧拳头直转圈。 孙权生气,可是那一肚子的委屈和气恼又说不出来,只能摔门而出。 你口头逞强,看见他落在沙发上的牛仔服外套,开门冲着走廊喊——“回来啊!带走你的衣服!” 所谓智商和情商的双碾压,在吵架这件事上从来都是你胜得半分,却又速速开始纠结,自己方才到底是不是真的凶了他。 谁没有委屈呢?你心想。 刚上班,需要迅速融入社会,老板不疼同事不爱的,工作又不是上学,谁有大把时间可以让新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可是那个还在上大学的小孩又懂什么,你窝在沙发里,抱着膝盖想。 孙权他妈定时给他打钱,衣食无忧,没有经历过社会上的那些冲撞,连同想法都那样简单。 委屈起来就有点想流眼泪,加上工作不顺,那些个翻滚的情绪就如同排山倒海,你想起来这小孩平时也不住宿舍,就窝在你的小卧房里,到头来却是养活了这么个混账玩意儿。 你抄起来遥控器去开电视,撕开薯片抓起一把往嘴里放。 越吃越觉得苦,电视上正放无厘头电影,你哈哈笑得声音好大,却只有自己知道,眼泪把薯片都打湿了,只能一股脑吞进肚子里。 然后就有人敲门了,咣咣咣的,毫不留情。 你火大,把薯片往小方茶几上一按,心想自己要不就跟他分了手吧,或者分手前,先把他揍一顿在说——却在开门时看见那小孩猛地把一大包塑料袋的东西往他怀里一推,低着头,盯着一旁的地面—— “我错了还不行么。” 声音细如蚊蝇。 入了夜的小孩也就吐了真话。 他一遍又一遍的喊你姐姐。他说你知道么,我心里特别没底。 你紧紧抱着他,把他毛茸茸的脑袋,往自己肩窝里放。 他把手搭在你的腰上,后来又抱紧,仿佛在抱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似的。 “你跟那些人都说我是你弟弟……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他的声线明明算是低沉的,却在结束时有一股子委屈的奶音,卸下平时那些个冷若冰霜的伪装,你叹了口气,将他又抱紧一些,用手好似平日那样,在孙权的头发上轻轻摩挲着。 “姐姐做什么都那么好,大家都喜欢你……” 小孩终于变回了小孩,你心想,他再也不用那种装作大人一样的态度去应和你。 “你们说的那些话我都听不懂,也插不进嘴。”他扬起脸,用那副眉眼在月光下看你。眼睛里亮晶晶的,你竟一时语塞。 “我赶紧毕业就好了,姐姐,你等等我。” “你等等——” 孙权快步上前,叫住你。 你一时有些怔忪,抬眼看他,才发现,原来他的眼角,也会有细纹了。 原来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 可是时间把他磨炼得更好了,你心想,你眼睁睁看着那个瘦削的男人朝自己走过来,依然精瘦,身材修长,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和质地考究的羊绒大衣—— 你动了动嘴,讪笑着想问他后来你还会再打篮球吗? 还会抱着那一袋零食送给哪个女生吗? 还会甜甜的叫着谁“姐姐”吗? ——却在触及对方的身型时,脑中反复回旋过往。 “她找你了?” “所以你拿她的钱了是吗?” “你才多大,你知道什么,感情没有了就分手把,我们又不是结婚了什么的,懂吗?” “姐姐!” “刘——” “我不会再想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事了,也不打篮球了,我会好好上班,做一个你们心中希望的正常人——” “怪我了,我还是太嫩了。” “我要是再厉害些就好了,我要是能跟别人似的年少有为多好啊。” “对不起啊,姐姐……” “你就不能等等我吗?” 那小孩年轻又稚嫩的身型,慢慢和那个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成熟男人重迭了。 那一刺吵架之后的夜晚你同他说过什么来着?你心想,哦,是了,是了。 那小孩鲜少掉眼泪的,可是他却跟你说自己好像在冰上走。 你拍他的额头,你说那叫如履薄冰。 你想用轻松的气氛和语气化解那小孩的委屈,却发现,原来,如履薄冰的恐惧感早就同你如影随形了。 不仅仅是他,还有你。 他用手背抹去那些示弱的玩意儿,好似赌气一般,伸着手,去抓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 “我要成为最牛逼的篮球选手,我要去美国打篮球,我要——” 那些美梦啊,多好啊。 你心想。 可是这些现实啊,这些冰冷冷的现实啊,才是真真正正属于你们的把。 说起来剧情俗套得很。 你心想,到头来还是你怯懦了。 说是拿了阿姨的钱跑到美国,实际上那些钱完好无损的放在银行里,到头来也没动一分一毫。 可是当时不明不白的结束了,孙权那些撕心裂肺你只要不回头就看不见,毕竟谁没了谁都可以继续活,只不过有些活法儿昧着良心,再也回不去那些随心所欲。 你偶尔会从新闻上看见孙权的名字,可是和篮球一点关系都没有,和他喜欢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爱好也没有关系,西服革履的他出现在一个又一个财经频道的采访上,又或者,哪里剪彩,他举着剪刀和花球好似个工具人一般,任由财经记者的相机快门噼里啪啦。 而你,你从零工开始做起,在一个又一个招聘网站上搜索工作,可是美国人的市场谁会要一个英文也没真正好到哪儿去的华人呢?日子就在一次又一次搬家、一次又一次啃着in-n-out汉堡的日子中度过,直到后来逐渐有了认可的客户,晚上在超市打工,白天做设计攒下一些钱,你也才算是真正在大洋彼岸站住了脚。 人啊,一旦忙起来,就会忘记很多事。 你在买第一辆十八手车的时候认真想。 你忙于找各种客户推销自己的设计,也就忘了国内还有那么一段孽缘。 只是有一天异想天开你去看了一次湖人队的比赛,那些高个子男人们跑来跑去追着篮球的模样,你忽然心里升起个复杂的念头——如果是那个人也在现场的话,大概会很开心把。 孙权举着双手,露出克制而又有礼的笑,他说你别紧张,我没什么别的意思。 你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在车边上如临大敌一般,手里攥着的房卡已经将手心咯出个印子。 “我就是……我就是想知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孙权扯了扯嘴角,笑得难堪极了。 你心想。 你心里明白,这些对话在所难免,毕竟当年不明不白的。 可是你又想,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究竟事实是什么还有必要解释吗? 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回答他,张了张口,却又把那些满腔肺腑的话都咽了回去,只能落得两个字——“还好。” 对方点点头,进不得、也退不得,只能看着你又点了点头,隔在车的两端。 “……那我上去了。” 你说,你效仿方才孙权的模样扯了扯嘴角,你心想那表情肯定难堪极了,好似快哭了一样。 “……好。” 在美国的时候有人对你示好,有男人,也有女人。 在国外一个人真的挺难过的,有时候你想钻进酒吧里,去喝酒,把自己杀死在那种被酒精麻痹之后的欢愉之中,可是当有人凑过来的时候,你总会如影随形的看见个青年的影子,追随你一般长大。 那个影子狡猾得告诉你,这样不行啊,姐姐。 你不知道自己那种情绪是因为什么,是因为负罪感,还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终于肯面对自己的内心,你不乐意离开那个小孩,又知道自己是阻挡那人一往无前的一根荆棘。 你不想看见他的父母为难,更不愿意看见孙权为难,除了一走了之你还能怎么办呢? 你心想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在面对感情时勇敢的女人,可是如果把那个手执利剑披荆斩棘的人交给孙权,你又觉得自己太不够担当——他比你小六岁啊,凭什么你一个本应该保护那小孩的人,要躲在对方身后,看他去斗恶龙,看他去面对那些世俗眼光呢? 真是怯懦的自己啊。 你想。 试图交往的对象最终还是离开了你,一个两个都是,到是分手都是平和且温暖,一个goodbye kiss,一个拥抱,或者有些感慨的说,“你是个好人,可惜我们没有缘分。” 缘分真是神秘的东方国度最为玄妙的一个说辞。 可进可退、可攻可受,不过都是有缘无缘。 来到加州的第十年,你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忘记孙权的样子了。 只是依稀记得那样一件事,自己的小卧房,狭窄的单人床,窗边的窗子,来开的窗帘,和窗外高挂的月亮。 偶尔会记得那个青年扬起的身子,腰部好看的曲线。 午夜时分发狠的 眼神,还有唇边的喘息和那些扭扭捏捏却让人脸红的爱语。 你记不清了,你们两个人好似从来没说过什么我爱你之类的词语。孙权嫌弃那些话肉麻,你则是脸皮薄,开不了那个口。 只能狐假虎威揣着那个青年的屁股,吆喝他帮你买这个买那个,看他一个大男人站在一排卫生巾墙前面不改色;又或者挤在双人沙发上热热闹闹的凑成一团,接下来就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儿。 你心想自己应该算是放下了吧,大概可以坦然的去回忆那些事儿了,就真的代表自己可以放下了吧。 于是在加州第十年的时候,你忽然就想回国了。 同学邀请你来同学会,说是好久没见了,都是当年同一个中学毕业的,大家一起热络热络该有多好。 于是你就去了,你还没来得及准备,就在觥筹交错之中看见包间的雕花门开了,服务员从外面引进来一人。你一个怔忪,手中的酒杯差点落了桌。 你低头快步走着,仿佛背后有什么索命的无常似的。 慌乱的去掏手机,心里乱得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票,最好明天一早就能回洛杉矶。 可是掏得太急了,手机落了地,你如愿以偿听见身后有一声叹息,有人几步上前帮你拿了那个屏幕已经摔得稀烂的手机,而那拿着手机的手,白皙而修长—— “你怕我?” “我没有。” 旁边经过的路人有的已经往你们这里看过来,酒店门口的车子按了喇叭,你吓了一跳。 最终还是被人拉了胳膊,扯到一旁,身子护了过去,你才发现,原来孙权真的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 他长高了,脸上不再有那些稚嫩的奶里奶气,大概是被岁月磨平了吧,又或者是他用泥巴把那些玩意儿包裹了起来,谁知道? 车子闪着大灯呼啸而过,你看见他皱眉时的川字,还有紧抿的嘴。忽然就开口,“别老抿嘴,都显老了。” 可是那人闻言却笑了,眉头间的川字就散了去,只留下细细的纹路,“没事,终于看起来和你是同龄人了。” “我跟你说啊,权权,你要是天天板着那么一张脸,等你长大之后,法令纹和眉头纹会特别深特别深,然后就会显得特老——不过也挺好的,等咱俩三十几岁的时候,别人就看不出来咱俩差了六岁了。你看看现在,你跟我屁股后头出门,谁都觉得我像是拐卖未成年人似的。” ——可是等到你那时以为的三十来岁了,孙权却依然习惯抿着嘴,你心想,岁月似乎并没有太过苛责他就是了。 “还好……我没变成个老太婆。”你用手压住被风卷起的长发,有些慌乱的把那些青丝别在耳后。 你看见他轻轻点头,“我也没有变成大腹便便的样子。”他打量着你的脸,仿佛在认真的端详着什么,看不够似的。 你有些别扭,就别过脸,“太晚了……” “我知道。” 可是他一再靠近你,丝毫不顾及路边的行人似的,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朝你们这边的方向看过来了。 好在夜色可以包裹住你发烫的耳朵,低头把脸埋进厚厚的围巾之中,“……我真的走了……” 却看见对方意味不明的笑,他轻轻挥挥手,“好。” 手机碎了屏很惆怅,你洗完澡,对着那一屏渣渣开始发愁。 更惆怅的是这突如其来的燥热,你自诩已经平安过渡到成熟的大人时代,面对那些旧情也应克制理性。你叹了口气,解了浴袍将自己投到酒店松软的大床之中,正想草草入眠却听见座机电话响,接起来,服务员优美的女声在里面问候,“刘女士,有人在礼宾台留了物品给您,请您有空签收一下。” 你心中警觉那人多半是孙权,可是转瞬又一想,未免自己太过自作多情了吧。 你是真的累了,这短短几小时仿佛经历了世纪劫难一般,心情跌宕起伏,记忆如影随形。 可是却入不了眠,那些回忆好似走马灯一般。 你咬牙切齿,心里恨自己的不争气。 你想自己终究还是那个怯懦的,既保护不了那小孩,又找个借口自己躲了。 就在这种负气之中半明半昧的过了一夜,等到第二天落了个偏头疼,还是没睡好的锅。 你坐在床边看着从窗帘中撒下来的光线,心里又一股子冲动呼之欲出一般。 你这一辈子没随心所欲干过什么事儿,终究是逃避,再逃避,遇见困难先当了逃兵。 却还夸夸其谈,美其名曰这是为了你好—— 你这一天无所事事,揣好手机准备去修屏,你想也许修好屏之后看看还能不能联系上孙权,你想要不然……要不然……你们再好好谈谈? 可是走到礼宾部时想起来有人留给你的物件,取来一看竟然是个手机。 你这下心中落了败,心想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孙权是不是无论多大年纪了都喜欢强制送人东西? 可是紧接着你就看见有人举着个塑料袋子站在酒店大堂的门边上,明明楚楚谡谡的那么一个人物,却总与那外卖小哥毫无差异。 他看见你了,便快步走上前。 伸手把那塑料袋子递给你,“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喜欢吃什么,口味变了没有。” 你哭笑不得,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毕竟那明星一般模样的男人手中提着塑料袋的样子实在有些违和,你多少有些无所适从,干脆咬了牙,狠了心,接过袋子低声说,“你给我上来!” 鸡汤馄饨已经冷了,黏在一起。 海鲜粥也皱皱巴巴的,里面的鲍鱼大虾,样貌惨烈。 你叹气,“你等了多久了?” 他却无所谓似的,随后回答,“还好,没多久。” “饭都冷掉了。”你感慨,“不过还好,比以前有进步呢,知道不买些干脆面之类的东西了。” 那话说得让孙权脸上一红,讷讷,“我以为你喜欢吃,那会儿他们都爱买那个。” 你扬眉,随后给他倒了水,“不,事实上,我当时是为了不打击你。” 白天好,白天就不用担心那些夜晚孕育出来的暧昧。你快走两步伸手将窗帘大开,有光照进来,你也就无需担心害怕自己突如其来的软弱。 “我也没有给其他人买过什么。”孙权摸着手指的关节,认认真真说。 他依然还是那种强势如火的性子,单刀直入,让人接不上话。 可是你认识他那么久了啊,你想,孙权还在上初中的时候你就认识他了——书桌上多出来的AD钙奶,又或者那些莫名其妙的干脆面,他总是企图把那些别人都喜欢的东西捧到你面前,就好似个抓耳挠腮取悦女伴的毛头小伙子一样。 “谢谢。”你委婉的拉开距离,心中好似擂鼓一般,哪怕对方步步紧逼。 “我这些年一直在很努力的工作。”对方张口,仿佛相亲对象介绍生平一样—— 你一时有些恍惚,心想自己是在听经验分享会,还是在和老情人谈论彼此。 可是那个男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最终落点还是那句,“真的很努力。” 冷掉的鸡汤馄饨变得寡然无味,你连嚼都没嚼就直接吞进腹中。这一下可不要紧,你只觉得胸口闷闷的,连忙捶了几下,让那馄饨能顺利进了胃。 “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了,也不再是个小孩子。”对方抓抓头,明明年纪在长了,却不如少年那会儿那样胆大妄为了似的。 “——我现在还单身。” 你却抢先开了口。 刚说完,脸上热得发烫,连眼神都不敢再对视上那个男人。 “我是说……”换成你抓耳挠腮,嘴里开始各种不利索。 “没事。”却听见那个人的声音温温柔柔,好似带着笑意一般,而下一刻,你却感到自己的头上被人用手轻轻摩挲着,好似曾经你对他那样似的。 “我也单身——我是说,我们俩可以谈恋爱了。” 续.-valse sentimentale- 窗外开始下雨了。 整个城市被冬雨笼罩着,那些高耸入云的摩天楼看起来孤零零的。你忽然想起曾经在飞机上看过的电影,大概是讲年龄跨距很大的的男女之间坠入爱河的故事。 “恋爱不是用来谈的,而是用来坠入的。”女主角这样对男主角说。 你长呼了一口气,随后被人用手臂环住。 开了空调,但是也许是因为手臂光裸着,于是接触到那些湿冷的空气,多少还是有些凉。你情不自禁将自己的身子贴向对方的,好似唯有如此,才能解决那种莫名其妙的寒意似的。 “冷呢。” 你轻声说,别过脸去,企图用那些轻巧的谎言掩盖自己方才的冲动举止。 可是对方喉咙中滚动的笑声传进你的耳中了,你脸红,总觉得他在嘲笑你此刻的手足无措似的。 “别笑了呀……”轻声埋怨他,伸手去捂对方的眼睛。 却被一手拉开,放到口中,轻轻咬了起来。 他俯下身子,在你的脸上蹭了起来,好似只行动优雅的豹子。 你被那些举动弄得有些痒,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嘴唇便被夺取了,“唔——”声音自鼻腔中哼鸣起来,可是一个没注意,对方的舌尖便撬开你的牙齿,探进口中,同你的纠缠在一起。 还是老样子呢,你古怪的想。 那些个细微的举动,嘴唇和嘴唇碰触时的触觉,连同一吻结束时、习惯又流连的在你唇边轻轻一舔,记忆逐渐复苏了一般。 可是你心里没底,不知道这种久别重逢之后的性与爱应该如何用一种潇洒的态度去处理。你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低头去舔你的耳朵,你痒,想要躲闪,身子却被环在落地窗与他的怀抱之中,无处可逃。 于是你抓着他的毛衫小声求饶,“轻一点……那里……不要。” 衬衫的扣子被一粒一粒解开,口唇轻轻咬着你的颈子,你只觉得自己快被对方吞吃入腹了一般,那些嘴唇划过的地方,热热的。 你歪着头,任由他的手环住你的腰,随后轻轻上抬,你轻呼一声,被他抱在怀里。 好似曾经那样,你抱着他的颈子,任由他走上几步,随后将你放在沙发上。 衬衫被从裤中拉了出来,你下意识伸手去挡,却被他拉开。你没办法,只能伸手去挡他的眼睛,你心中知道那都是无济于事的事情,然而真的做了,才发现,不过落入他的圈套罢了。 双手被握住,于是身上的衬衫更加便捷的被褪去,可是探向背后的手却好似突然动作变慢了似的,你抬眼,看见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声嘀咕着,“这……这扣子怎么那么难解。” 你笑出声来,想起来曾经的他同你得意洋洋的炫耀,单手解内衣用时不过三秒。 你伸过手帮他,却又小声嘲笑他,“怎么回事……嗯?” 那些故作轻松的话你明明知道是为了解围,只是解谁的围,只有你自己心里才清楚。 于是顺理成章,你见他分开你们的身子,单膝跪在沙发上,伸手拽着黑色毛衣的下摆,随后上拉、仰头脱下、你有些不好意思了似的别过眼,迅速扫过他的身子,是勤于锻炼的、没有一丝赘肉的成年男人的身子。 那些衣服啊好似多余似的,被扔掉在地上,而后是解开、又被抽掉的皮带,带扣掉在地上,发出闷墩的声音。 可是你咬了唇。 伸手覆上他的,抬眼时看见他眼中闪过的莫名,随后你探手进他的裤中,将那早就跃跃欲试的玩意儿掏了出来。 年轻那会儿你不太给他口,以至于,此时此刻也并不算太过熟练。 他被你的突如其来激得跌坐在沙发上,于是你顺势上前,趴在他的胯前。 男人的味道让你多少有些陌生,可是口中的异物抵住喉咙的软肉,情不自禁有些干呕,松了口,放过了那肉棒,却连着津液都挂在了下巴上。 他急促的说了句“脏”。 可是你好似下了决心似的,捋过垂下的长发,再度将那昂首挺胸的玩意儿吞了下去。 你见他额头发了汗,黏住了额发,看起来脆弱得很。 手指颤颤的扒下些许内裤的边沿,而后一只手小心翼翼握住了他的,口唇变成了让人沉迷的温床,温柔而湿润,浅浅套着他最为脆弱的位置。 你伸出舌,在头部的缝隙处轻轻舔了口。 你看见那人情不自禁的颤着,一双手怎能继续无动于衷呢,于是攀上你的头,十指几乎插进发中。 再度吞入进喉咙深处,你听见他深深的低吟。 笨拙的舌怯生生的裹住了那粗硕的肉棒,随后轻轻舔舐,你有些狡猾的抬头看他,看他几乎要皱眉了,于是心满意足。 亲吻的时候发出了声响,随后再度吞入,就那样细密的纠缠着、好似恶作剧一般的啮咬着,直到他终究发了狠,一把把你从他胯中拉了起来,掐着你的下巴,狠狠咬了去。 方才总也解不开的内衣扣子此时此刻再也无法成为阻拦了一般,被他一把掀了去,一双豪乳不受控的掉了出来,在他面前摇曳生姿似的诱惑着。 可是不够。 你惊呼,身子好似随波逐流一般被他揽在怀中。 长裙被急切的剥了下来,你轻轻捶他,埋怨他不懂怜香惜玉,却听见他负气似的说是你先开始的。 花洒的开关被打开时,热水浇注在身上,打得皮肤发烫。 可是修长的手指沿着你的小腹往下,你不得已只能用手撑在淋雨房中的墙壁上,任由那手强势得塞进你的双腿之间。 你开始后悔,后悔方才异想天开的叫停,支支吾吾说还没冲身子,却被他拦腰抱起,直接扔进浴室里。 有了热水的助力,他并未太过困难寻得你的入口。 手指太过熟悉你的身体,进入也好、前后捣弄也罢,未有几下便寻到你那块儿隐秘的软肉,或重或轻的按弄了起来。 你受不住,双腿情不自禁想往下出溜。 他便把你的身子转过来,一手架着你的腿——你不得已门户大开。 那些羞耻的场景都让他看到了呀……你心想,然而却好似正中下怀,他低头在你身上愉快的落着吻与痕迹,连同热水一起,让你浑身酥酥软软。 你轻哼起来,好似无助的叫他的名字。 你心知他是个贪心的家伙,至少在性事上总是如此,便明白一会儿他会在你身上榨取更多。 你说够了,孙权够了,你匆忙将自己身子靠在墙上,寻得一个支撑点,然而下一刻,你却眼睁睁看见他跪下身子,扬起头,一口含住你的那话儿了。 你真的快要死去了。 舌头好似灵巧的蛇一般往你体内钻着。 大抵是你许久未曾有过性事,甬道被这突如其来吓得一阵阵发紧,不自觉的往外排斥着他的舌。 你伸手去挡他的头,他便用手把你的双手往身后别,随后一把攥住。 你太难了,你跟他说自己站不住了,你同他求饶,求他放过你。又或者…… “给我……” 你羞耻于如此坦白而荒淫的自己,与旧情人久别重逢之后,如此同他开口祈求着。 被弄坏,被他胯间的那个粗壮的玩意儿弄坏,你别过脸去,任由花洒上的水浇打着自己的身子,却如此说。 可是他是个坏心眼的。 就是不肯如你的愿。 也许是为了惩罚你,又或许是猎人戏弄猎物时的技巧吧,他依然用舌在你的肉穴中细细的磨、又或者是用嘴唇小口小口的吮咬着你的肉珠。 受不了了,你几乎要哭出来了。 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了似的,无力的下坠、再下坠,直到瑟缩成一小团,被他一把抄起,抱在怀里。 你听见他说这并不是个适合做爱的地方。 可是你也听见他小声叫你姐姐,他说他忍了好多年,再也忍不住了。 水雾蒙上了浴室一整面墙上的镜子,可是隐约还是能看见你同他的身子,纠缠再纠缠,好似两棵不会分开的树一般。 ——你终于被他再次进入了。 并不能算太过顺畅,也许是因为浑身湿漉漉的、又或者因为你许久未经人事,心里多少是有些陌生的,于是他揽着你的身子,一寸一寸进到你的身体时,你只觉得快被那玩意儿贯穿了一般的疼。 你不得已撑在洗手台前的桌面上,仰头看着镜中的自己,伴随着他每次的进出、胸前的双乳被撞得来回摇晃。 他亦然是在镜中看见如此景象,咬着牙,抓着你的腰,一次一次撞得狠辣。 你知道他是委屈的,那么多年了,被不告而别,被一个人丢在这里。 哪怕是恨也好,可是他不,他覆在你的背上,用牙咬着你的肩头,你几乎快被他撞得挑起来了,双脚不自由的够着地板。 他丝毫不肯放开你,稍稍离了他的身子,便再度被捉回去,狠狠的刺入。 你摇着湿漉漉的头发,任凭那水溅到他的身上,可是很快你就分不清楚那究竟是流出的汗还是方才被热水打湿的缘故了,湿漉漉的,连同双腿之间的地方,都变得充盈起来。 你不再顾及那些表面的优雅与自尊,只剩遵从欲望的呜咽,喉咙嘶哑,好似成为野兽一般。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双手已经不满足于掐住你的腰肢了,向上、再向上,从背后勾住你的双乳,揉捏、搓弄、你眼睁睁看着镜中的它们被抓得变了形、却胀痛着,乳头都涨得发红。 你要他的吻。 便回过头去扬成了暧昧的姿势,他自然知道你的,那是你们多少年前便培养出的默契。 于是抽离身子,要你转过身来,你慌乱的跌撞进他的怀里,却攀上他的颈子。 哪怕是踮着脚也要够住他的嘴唇,他的下巴,以及微微长出的胡青。 张嘴啮咬、用舌戏弄他的喉结,效仿他的模样去在锁骨的末端落下吻痕。 他匆匆的将阳物塞进你的肉穴里,可是很快就被滑出来。 他伸手抱住你,用力掰开你的臀瓣,你小巧而饱满的臀瓣被他揉捏得一阵红白,手指所及之处,满是淫水落下的痕迹。 鸡巴塞不进去的话,只能变成手指。 前后夹击着,你尖叫连连。 好似在刀剑上舞蹈一般,双脚不由自主的蹒跚徘徊起来。 可是你不满足,身体的空虚叫嚣着,你也要他的那玩意儿再度充满你的身子,要将你操坏才好。 于是跌跌撞撞,步履蹒跚,缠绵着、萦绕着,跌倒在宽大的床上。 窗外的雨下得更密了。 方才是你做贼心虚,将那窗帘打开,于是一片光明洒进房中。 可是此时此刻却成了让你羞耻的景象,你同他的身子赤裸裸的映在窗上——好在是摩天大楼,深入云中,谁都看不见你们。 你骑坐在他的腿上,他靠在床头,任由你好似白蛇一般在他的身上前后摇晃着。 双手托着你的肉臀,手指有意无意的揉弄着你的菊穴,你不得已双手撑在他的肩上,任由那粗硬的玩意儿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 你叫他的名字,他亦叫你的。 你们本应阔别已久,却又好似从未分开过一般默契如初。 那种绵延的快感愈发盛了,连同头皮都开始发麻起来,他太懂你,便抱住你的背,让你再度躺倒在床上,却不肯离开你的身子。 换成了他。 你几乎哭出声来,被那一阵阵搅和的,身子仿佛背弃了自己的意志一般,你小声啜着,你喊他的名字,你说权、我控制不住了……我、我…… 小腹深处一股无处释放的快意绵延开来,他依然不肯放过你,冲刺的时候伴随着手指的揉捏,你只觉得一汩汩的热液往外冒着、汹涌而出。 你“呜呜”哭了起来,微微张口,不住喘息着。 双腿没有了力气,只能毫无羞耻的摊开在他的身体两侧。 可是他不够。 依然不够。 他几乎要嵌入进你的肉里一样,用那粗大的玩意儿狠狠操弄着你的肉穴。龟头好似要卡进你的宫口一般,在那潮湿而又紧致的地方拼命叫嚣着。 你被击败了,落花流水,连同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再度抓着你的腰,狠狠往上提着,于是你再度任何抵抗的能力,将那一幅瘫软的肉全权交付于他。 一下又一下,好似用刀刺着你的身子。 你几乎要被操得翻了眼白,脑中些许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你隐约记得他胡乱在你胸口摸了一把,可是下一刻却低吼着俯下身,用口狠狠封住你的。 你便下意识的去搂住他,缠着他不肯放开他的身子,他弓起背,那动作大了些许,于是连带着你都被他带了起来,又再度跌落在床上。 他垂在你的身上,那一瞬太过静谧了,可以听见窗外紧密的雨,可以听见远处环路上的汽车鸣笛。 还有心跳声,呼吸声,吞入口水时的声音。 身子被填充满了,你古怪的想。 他却依然还在你的身体里,即便你感到那股暖暖的液体开始沿着缝隙处流了出来。 你有些惶惶然的想好像没戴套子,大概是太急了,谁会提前准备那些东西。你有些茫然的想要不要去买避孕药,可是太累了,你寻思左右是年纪大了,只是经历一场性事,却好似跑了马拉松一样辛苦。 而那人却再度动了。 你多少有些惊恐的看他,手抚上他大臂处的肌肉,想要他退出你的身子。 可是啊,你看见那些年轻时狡黠的笑闪过他的面容。 额发垂落,多少遮住他的眼睛。 好似当年,又已非当年。 他慢吞吞的在你身上磨蹭,左碰碰、右摸摸,一会儿用牙咬咬你胸上的红晕,一会儿又好似小朋友一样小心翼翼摸着你的脸。 额头上黏着的湿发被他捋到耳后,额头顶着你的,有些羞耻却又张口问你,“没比以前逊色吧?” 你伸手推他,羞耻得快要爆炸掉,怎么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问这种无聊问题。 可是被一把攥进怀里,用手臂狠狠的扣着,不肯松开。 “别走。” 他说。 你没回他,可是心底那股莫名的苦楚又再度探了头。 成年人应该如何对话,你忽然没了把握。 如若还是年轻气盛就好了,可以不用顾及什么,肆无忌惮跟他说好或者不好。 你不知道该如何,你本身是不愿的,你想就这样被他紧紧箍着,天荒地老。仿佛成年之后人都变得不再坦诚,连同做爱之后的爱语,都要绞尽脑汁斟酌起来。 既然言语已经无法作用,于是你也效仿他,用手环住他的身子。 好似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将你们分开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约你同他都昏沉沉的睡了。 再醒来已是入夜,雨停了、华灯初上。 你看见他枕着手臂看你,那些光点映在他的眼睛里,好似亿万颗繁星都落在他的眼中似的。 你转了个身,也看向窗外,他便轻轻揽着你,手指在你小腹的位置轻轻摩挲着。 不知何时月亮升起来了,你忽而心动,从他的怀里起了身,掀开被单,下了床。 月光透过窗子照在你光裸的身上,也许还有那些来自摩天大楼的灯光吧,可是已经无所谓了。 你站在落地窗前,贪婪的看着窗外的月亮。 他也走了过来,自身后搂住你。 “……今晚的月亮真美呢。” “嗯。” [布辽蝉]没有蝉鸣的午后1.被文远叔叔破处了 又下雨了。 凉州不似中原,夏日雨少。 可是这两个月来老天却好似被捅破了个窟窿似的,接连不断的雨让山侧的牧草长得及丰盛,军营里的马官们把马散开,军中的马吃了牧草,长得膘肥体壮的。 阿蝉眯起眼睛,看向不远处处山脚溪畔马群中最为矫健的一匹马,右手食指和拇指环成了个圈放到口中,吹出了悠扬的哨子,那是当地牧民家的孩子教给她的——那匹马听见了声音,长长嘶鸣一声。 “怎么在这?” 后面有声音响起,阿蝉连忙回头,好似做贼心虚一般看向身后的人,“文远叔叔。”张口多少有些怯怯的,啊,偷偷摸摸出来遛马,又被抓到了个现行。 张辽叹了口气,“要是那家伙发现你又把赤兔放出来吃野食,又该发脾气了。” 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那面容皎洁的姑娘,伸手朝她挥了挥手,“外面下着雨呢,你好歹也是个姑娘……” 不能着凉、不能淋雨这种话被堵在口中,刚有些懊恼的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啰嗦了,就看见女孩子走到自己的马前,伸手好似小时候那样,要他拉她上马。 军营里养活个姑娘不容易,更何况,张辽和吕布都是那未曾婚配的年青小子。吕奉先那是让多少人闻风丧胆的猛将,小婴儿哭得吱哇乱叫的时候,那小子束手无策的模样也真是让张辽记忆深刻就是了。 女孩子上了马,馨香满怀。 张辽一时半会儿有些怔忪,她还未及笄便被送去马家做了养女,偶尔见过几面却总觉得熟悉中透着陌生,大抵是小孩子长大总是变模样,而时至今日,已经不能是这种亲密同乘的关系。 赤兔踱着步来到他们身旁,张辽示意阿蝉不如去骑另外一匹马。 阿蝉摇头,“他不愿意我骑他的马。” 女孩好似对那人有偏见似的,也许是因为他把她捡回来,却把她交给自己养? “那你还把它偷出来遛?” 张辽用腿夹了夹马腹,随后抓起身上的斗篷,将女孩子裹在里面。 “赤兔不想被关在马棚里。”阿蝉小声说,身子有些不自然的扭了扭,在张辽的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随后用手,轻轻攀上男人的胳膊。 他是不懂那些年轻小孩们的心思的。 这些年来,军营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有像阿蝉那般年纪的,也有比她年级还小的。 他们聊着他听不懂的话,说着他不曾熟悉的感情时,他才忽然有些感慨,大抵自己是真的上了年纪了。 “文远叔叔,你们会在这里待多久?”阿蝉轻声问到,“我想和你们一起去中原。” “阿蝉,听话,在家好好待着。” 花勃迈着小步轻快的跑了起来,赤兔是烈马,哪里肯别的马跑过自己,哪怕是张辽的也不行。于是嘶鸣一声迈开步子往前跑去。 女孩子没应他,忽然开口,“听说有人给他指了婚配?” 张辽一愣,“你从哪里听说的?” 女孩子回过头,明艳却还带着一丝稚气的脸上并未有太多情绪似的,“家里人都那样说——所以他要娶妻了是吗,文远叔叔?” 张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能将裹在阿蝉身上的斗篷,拉得再紧一些。 草原上的雨是毫无章法的。远处已经有阳光透着云的缝隙处洒下光来,可是此时此刻,他们的头顶上却还是大雨倾盆——曾经他带兵打仗的时候,最怕遇见这样的雨,商队亦是如此。 “雨太大了,我们最好找个地方等雨停下来。” 张辽匆匆对阿蝉说。 女孩子不置可否,安静的却又紧紧抓着张辽的手臂,任由他调转马头,朝着不远处的山下骑去。 一阵惊雷响起在天空之中,挤进山洞中的马儿们长长嘶鸣了一声,躁动不安。 在山洞中匆匆找了些许干草,好不容易把火堆点燃了,可是火苗很小,大抵是因为根柴都被雨打湿了的缘故。 张辽叹了口气,叉着腰往洞外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他一个糙男人在野外行军打仗习惯了,可是阿蝉还小,又下来这么大雨,若是着凉了,总归对身子不好。 更何况,他用猜的都知道那个人在发现这事儿之后会是如何大发雷霆。 不知怎的,张辽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甚至内心深处依稀有些期盼着看到,若是让吕布知道了此时此刻他同阿蝉被困在野外之后,那个家伙心急如焚的模样。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情。 张辽并没有生那种七窍玲珑心,自然也就不想去探寻那种幸灾乐祸之后的本因到底是什么。吕布捡了孩子交给他养,那会儿他年轻,不太懂拒绝二字应该如何写,便接了这样的任务。可是女孩子越来越大,很多事情就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他自然而然看见阿蝉习武之后盯着不远处的军武场看,看见那场中最骁勇的男人赤着膊、挥舞着长戟。小女孩看着看着便放慢了手中的动作,身子好似棵挺拔的小树一样,站在那里静静看着。 他并不熟悉女孩子眼中的那种感情。 又或者,他不熟悉的,是自己左侧胸口在夜深人静时偶尔被牵动的一丝苦楚。 “文远叔叔。” 阿蝉又唤他了。 她抱着披肩走向他,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此时此刻有些凌乱的贴在白净的脸蛋上。 张辽回身,“怎么了?” 女孩子摇头,将披肩摊开放在地上,“坐下来一起烤烤火吧。” 张辽站了会儿,却看见女孩子伸手拉了他的衣服,手指蹭过腰间裸露的一寸皮肤,他只觉一阵颤栗。 已经不是他印象中的小姑娘了。 他忘记自己是用如何的心情去写那信,请马家收养她当养女。 大抵是带着些许情绪吧,只想把她送走,女孩子就应该锁在深闺,不要舞枪弄棒,也不要在练武场上看着那些糙男人赤裸着身子。 那样不好。 张辽想。 女孩子的香气再度扑过来了,他盘着膝,坐在那微小的火堆面前。阿蝉抱着膝歪头看了他一阵,随后伸手,他一惊,下意识想躲,就看见女孩子用手碰了碰他的头发,手指攀上他发饰上那些叮叮当当的黄铜坠饰—— “头发缠进去了,不舒服吧?”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带有一丝冰凉的无机质感。 张辽没再应她,就任凭她将垂挂在自己头发上的饰物一点一点摘下来。 女孩子立跪起身子,伸手去摘饰物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身子会蹭到他的脸。 张辽闭了眼,心中却好似擂鼓一般,他心想这是何等可恶的欲念,脑中却还反复盘旋,当初决定送走阿蝉时,吕奉先是如何抽刀抵在他的颈前。 他古怪的想,没错,他是故意的。 那种感情真奇怪,故意激怒吕布,故意送走阿蝉,好似一切胜券在握,却唯独不曾承认,最不想阿蝉离开军营的,是他自己。 女孩子上了马家的马车时连回头都没有,吕布亦没来送别,是他张文远自己骑了许久的马,跟在马车后面送了好远好远。 他好似心愿达成,可是却知道,他不快乐。 头发上的坠物被一一解开,随后长发落了下来,女孩子轻声说,“怎么都有白发了。” 张辽一怔,随后笑说,“叔叔上年纪了啊。” 女孩子却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立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他。 “胡说。” 樱唇轻启,却是如此的妄语。 是他慌了,任凭骑马打仗都是骁勇的汉子,又或者讨价还价和异族做生意,他都没带怕的。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忽然心如擂鼓,不知所措。 女孩子的态势强势,他不得不双手撑在身后,任由女孩子娇软的身子撞进自己的身上。 疼。 他心想。 洞穴墙壁跳跃的光影终究因为火堆灭了而归为黑暗,未有洞外一道闪电劈开天空,他看见女孩子脸上的决绝。 是青涩的吻。 她大抵是没有接过吻的——不,她决计是没接过吻的。自然而然也就不懂那些吻时的缠绵悱恻、纠缠不清。 “叔叔……” 可是那些娇软的称呼让他无所适从,她太狡猾了,又或者是他太笨拙了,早就被人一眼识破那些肮脏不堪的欲念了。阿蝉睁着眼睛看他,借由着依稀可辨的天光她看见那个男人眼中转瞬即逝的脆弱,她便小心翼翼的再将自己的口唇凑上去,印上他的,好似曾经偷偷做过的那样似的—— ——那是她的秘密。 阿蝉心想。 即便在马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同那家闺阁小女儿之间交换心事时,也是她必须死守闭口不谈的秘密。 有人摇着扇子烦恼这家李郎或者那家王氏公子二者选一是有多么困难,可是阿蝉却想,为何不能二者都要? 她们怯怯凑过来轻声同她说,“那你呢,那些青年才俊,又有谁能入了你的眼?” 阿蝉不动声色,反正那些女眷们都知道她是个不爱多言的,自然而然也就把她当成个榆木疙瘩,不再追问。 可是她知道,那些事情是埋藏在她的秘密之中的。 是谁在没有蝉鸣的午后亲了谁的嘴唇,又是谁在她要离开前的那一晚,站在她的闺阁外守了一夜。她当然也就听过他们两人之间的争吵,她在阴影处看见张文远夺门而出,看见吕奉先将那长刀扔在院中,独自一人站在月下一整宿。 再然后她听见军营里的汉子们说将军们的那些花前月下,说他们和他们又是如何将那些随营的军妓操弄得下不来床。她很想问问为什么不能自己不可以,又为什么不能同时和两个男人在一起,是谁规定的?可是这种问题是她张不了口,只能在幼小的心里暗自琢磨。 临行前的那一夜她偷偷潜进张辽的院子,看见那男人在床上同别人大开大合,却又在酒醉离场之后,荒唐得叫着自己的名字。 她不懂的。 既然想她,为什么还要决定送走她? 她便蹑手蹑脚的,借由着月光坐在他的榻旁。 她伸手碰了碰他,用手去摸他的头发,好似曾经小时候,他每次哄她睡觉时那样。 荒唐的酒气冲进她的鼻子里,臭。她心想,却不知怎的,被那男人搂住身子的时候,心中竟是无所畏惧了似的。 他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用高挺的鼻子蹭着她身上的嫩肉,又用手轻轻抚着她胸前薄薄的一层软肉。 阿蝉轻声叫了下,“疼……” 随即便听见男人咕哝着说了些什么,却附上身子,将那层薄肉上粉红的蕊子含了去。 她“唔”了一声,身子变得好古怪,小腹那块儿痒痒的。 微微泛出的胡青扎得她的皮肤有些疼,可是更疼的是乳头好似要被咬开了似的疼。 她眼中微微泛了泪,那是她所陌生的,和平日练武不一样,连同神志都要被夺了去似的—— 而后是嘴唇,男人一手拦着她的头,咬住了她的,她还来不及熟悉那种奇怪的行为,便被舌头顶开了牙齿——唇上的胭脂被吃花了,那是她今天心血来潮才涂上的。可是很快就沾到了叔叔的脸上,阿蝉心想,脏呢……便伸手用拇指去蹭掉那些沾染的痕迹。 被抓住了手,张口狠狠咬了。 月光落在榻上二人的身上,那是她所不熟悉的男人的身子。 她自然而然感受到有什么硬物在顶着自己,那让她心生胆怯,方才文远叔叔便是用那玩意儿让那两个女子哭哭啼啼的,好似战场上的厮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她不想死,她怕了,便连忙挣扎着去拢自己的衫子。 终究是落荒而逃,羞耻得连上了马车都不肯看他一眼。 马家的车夫跟她说将军跟了一路,看得出来是真疼爱你。 可是她却抱着自己坐在车里,悄悄拉开身上的衫子,胸口上还留着男人落下的红痕。 ——这应该算是得偿所愿么? 阿蝉茫然的想。 可是她太笨了,她不懂,只是吻又应该如何将对方引领到那之后的种种。 她只会揽着张辽的头往自己身上带,她长大了,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年芳豆蔻的小孩子了,她见识过马家女眷们的傲人身材是如何让人着迷,自然而然也就知道自己也不算差—— 她急得快哭了,张辽好似为难一般不肯就范,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求他,好似小时候在集市上要买一颗糖时那样。 她怯生生的用手探进他的胸口,声音急促又怯怯,“叔叔……叔叔……” 张辽几年未碰女人,他哪里受得住这样撩拨。只是他不肯信这种种,心中多少有些哀伤,难道是因为她终于知道、吕奉先被人指了婚,才是如此么? 咬了牙。 发了狠。 还未干透的衣衫被从领口处扯开了,女孩子小巧的肚兜暴露在面前,那是少女独有的香甜,扑面而来。他又有些恨恨的想,要惩罚她,让她不知天高地厚,吓坏了才好,吓坏了就可以拍拍屁股赶紧滚回马家去。 可是女孩子并未因此而胆怯似的,雨下得天都白了,借由着天光,他看见她白皙却明丽的面容上满是羞赧,却无悔意。 他扒着她的肩,匆匆抓着她的衣袍扯到手腕之处,另一手扯掉肚兜,那一双肉乳便如此暴露在面前。 潮乎乎的乳房在他手中变了形,他低头含住一只吸着吮着,女孩子便轻轻哼着,好似忍着疼似的。 张辽有些奇怪的想,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又或者是因为曾经那是他的梦——他无暇顾及如此,松了口,却见女孩子有些内陷的乳头因他的种种而傲然挺立了。 “文远叔叔……” 女孩子不得不轻声唤他,好似求饶,又好似邀他更多。 他觉得胯下那玩意儿涨的发痛,小腹处好似要烧着了似的。 便在间隙时拉着女孩子的手往自己那话儿凑,他依然还抱着幻想若是能吓走那女孩就好了,可是女孩子却依由他的带领伸手探进他的裤子,修长又冰凉的手碰到了他的粗物时,他情不自禁吸了口气。 “……蝉……”他慌不择路的喊她。 她便“嗯”了一声,那姑娘鲜少笑的,却在此时此刻,在他耳边轻声哼笑起来。她伸口在他耳边甜滋滋的叫他叔叔,又或者踌躇半天,才开了口,轻轻喊了声,“文远……” 那让他多年的种种瞬间破防。 好似时间织成的茧,被人用刀轻轻一划、便消失殆尽了一般。 他年轻那会儿没什么耐心,连同操姑娘都是如此,提着枪就进去,但是射了之后,也就不再流连。 可是此时此刻却不一样,他跪在那女孩的身子前,竟无从下手,抓耳挠腮得好似个愣头小子。 女孩用手微微盖着自己的双乳,双腿耸起,却因他的强势进入,只能尴尬的敞开一道缝隙,不清不楚的撑在他的身子两侧。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她便红着脸说“没什么好看的呀……” 张辽不知如何去反驳她的话,反驳是要有的,可是平日伶牙俐齿擅于算计的他此时此刻却羞耻于开了口,生怕自己无论如何言语,都无法表述心中的半分所想了。 怎么能没什么好看的。 他懊恼的恨着自己此时此刻的嘴笨。 唯有肉体是实在的,胯下那粗长的玩意儿此时此刻凶巴巴的昂着,抵在她柔嫩的小腹处。 滚烫滚烫的。 女孩子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不知过了多久,小声开了口,“叔叔……要进来吗?” 张辽莞尔,轻声问她,“从哪里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伸手,手指沿着双腿之间的缝隙摸了过去,湿漉漉的,却还不够。 阿蝉被他问得捂住了脸,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又怎么能告诉他,我看见过,就在曾经的那个夜晚——? 却被吻住了嘴,和方才的浅尝辄止不同,此时此刻却汹涌如同潮水。 阿蝉惊讶的睁大眼睛,看见男人垂下的额发盖住自己的脸,巨大的黑影落了下来,就算洞外的雨铺天盖地还没有停下的趋势,她都不怕了似的。 她不知道该如何看待他。 像别人以为的那样,父亲?叔叔?或者别的什么? 又好似都不一样,幕天席地,不过男人女人。 舌头再度撬开了牙齿,可是她却并未像曾经那样被动承受,而是勇敢的回应了去。 却撞到了对方的牙齿,阿蝉心中一吓,却看见张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啊你啊……” 她钻进男人的怀里,双臂拥着对方的脖子,不动声色的将腿缠在那中年男人瘦削的腰上。 总是要来的,阿蝉想,便在手指探入的刹那,皱着眉头,轻声在对方耳边说,“叔叔,进来……” 她看见过的,张辽和吕布不一样,哪怕是他们同时站在练武场上,招数连同气质也完全不一样。 手指进了一根,便要疼死她了,比她小时候习武受伤还要疼,要裂开似的。 可是拇指却揉弄住了两片薄肉之间的小肉珠子,轻轻柔柔的按着,她“唔”了一声,“叔叔……疼……叔叔……啊……” 那是必然要经历的,双脚的关节勾得都泛了白,她听见男人在自己耳边说,“放松,蝉……放轻松。” 她便吚吚呜呜的应着,一腿自他身上滑落,不由自主的向他开怀—— 可是还是不够,张辽心想。 她太紧了,甬道弯长得好似要吃尽他的手指一般。 只是一根手指便如此紧致,那么一会儿若是他的鸡巴呢? 他生怕弄坏了那个女孩子。 他长叹一口气,干脆松了阿蝉的身子。 女孩身子一冷,慌张得想要寻张辽的身子,却在下一刻只觉得身下一湿、情不自禁尖叫出声—— “文远叔叔——啊……脏……” 原来男人抱起她的腰,将头挤进她的双腿之中,竟用口含住了她的那话儿。 巨大的快感让她情不自禁落了泪,不受控的更是小腹之处、一股一股的热意伴随着舌的深入而汹涌澎湃。 她快要羞耻的哭了,一定是自己的反应太差劲了,才会让文远叔叔用嘴舔自己的脏污之处——于是她慌了,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自己不断往外汩动的反应。 她伸手去挡,小声说我控制不住,那些爱液不由自主自她的小穴处往外冒着,双腿之间流得都是。 男人松了口,又递进去一根手指,这次顶进去了一根,她情不自禁弯起身子。 手指开始动了起来,在她体内不停探着,好似在寻找什么。 她大口大口呼着气,问这是什么,好奇怪,我的身子变得好奇怪。 可是她的文远叔叔并不回答,只是强压着那些喷薄而出的情欲去调教她、安抚她、让她一会儿不至于那样难过。 忽而阿蝉身子一滞、双眼睁大,一手情不自禁去扶张辽的肩头,“叔叔……我、我……” 一股清液自她身下喷射而出,那双美目已是泪眼涟涟。 张辽抱着她,让她靠坐在自己身上,双腿架在自己的腿上,门户大开。 又是一根手指探了进去,和方才那根已经探寻好通路的在她身子里不停搅动着。 那一小块让她快乐的软肉终于被他寻到了,另一手揉着她的乳房,似是给予她更多快感似的。 女孩子被他上下其手欺负得已经没了方寸,双手只能攀住他的一手,声音都开始发起了抖。 有血落到了他的手中,张辽没说什么,只是紧紧揽着女孩去吻她的颈子和肩头。女孩儿紧致的臀瓣在他的鸡巴上蹭来蹭去的,他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大抵真的要消失殆尽了似的。 他并不是个爱说骚话的。 又或者,那些个天赋总是没有遇见合适的人也说不一定。 阿蝉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坐下去的刹那,他真的想问问她,疼么,叔叔操疼了你么? 可是那些关心却在如此场景之下变了味,充满情欲的挑逗意味。 阿蝉点头又摇头,她是个实在姑娘,张了张口,脸蛋凑在张辽耳边,“叔叔的……太大了……”又吞进了一寸,“……要坏了……要被操坏了……” 张辽一阵眩晕,心想是谁教她说这种淫秽话语,可是拉开少女的身子,却见她的表情极为无辜。 反而是自己的欲念先玷污了她似的。 粗大的鸡巴再度往前进了一寸。 “——叔叔的鸡巴太大了……” 女孩子低吟到。 张辽猛地去捂住阿蝉的嘴,他脸上有些羞赧,“住口。” 阿蝉无辜的眨眨眼睛,不懂那男人为何如此,更不懂为何充满自己体内的肉棒,好似又涨大了几分。 她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求你……别说……”张辽被那少女无意的挑逗刺激得有些发抖,只能护着她,慢慢探着自己的身子。 阿蝉轻声说,“好。” 不好。 张辽心想。 一点都不好。 这女孩子好似是专门下凡来折磨他的,不止肉身,连同心亦是如此。 她闭口,却轻轻凝着眉,双眼微眯。 香汗淋漓,身下的小口大抵是没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入侵,死命咬着他的肉棒。 身体力行的同他说——文远叔叔你的鸡巴太大了,你要操坏了我。 他耻于开口,只能用身子去战她。 粗大的性器微微动了动,便有绵长又充满诱惑的声音自她喉中滚出。 处子血伴随着爱液和肉棒落了下来,流在他的腿间。 他撑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动了起来。 “叔叔……”女孩不知何时又开了口,“叔叔……我怪怪的。” 一张口,鸡巴随着液体滑了出来,女孩却无师自通似的挺着屁股凑了过去,再度用早就一片狼藉的小穴吞进了他的鸡巴。 “蝉儿……喜欢叔叔的鸡巴么……” 他情不自禁问她。 双手一把揽起她的肉身,她年轻又柔软的肉身。 女孩子便跨坐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来来回回自下而上的刺她。 她的黑发被那一上一下的律动顶得妩媚而动人,双乳上下翻飞。 阿蝉哪里懂得骗他,便甜丝丝的回他,“喜欢。阿蝉好喜欢。” 快乐逐渐代替苦痛,带少女的身子适应了那粗长的玩意儿,剩下的便是无上的欢愉。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好似知道张辽喜欢她如何回他似的,便自作主张同他说,“叔叔好厉害……好舒服……叔叔用力操我……好舒服…………” 张辽只觉得不够,又不知如何教育这无师自通的姑娘,干脆抽身将她身子提起来,双手撑在山洞墙壁,抱起她的一条腿,自身后再度进入了她。 “文远叔叔——” 女孩子尖叫一声,还未来得及适应,便被那男人顶进了深处。 “要裂开了……要裂开了……” 她小声的呓语,双腿好似站不住了似的,身子不住的往下坠着。 可是身后的男人一把提起她的腰,一手揉掐起她的阴蒂,另一手掐着她的腰,用力顶着。 男人杀红了眼,在蝉的身子里不断开城掠地,好似年轻那会儿的狂野招数都复苏了似的,女孩年轻的肉身又怎能经得住那些粗野的招数。情不自禁便哭了,捂着自己的小腹,清冷的声音不复从前,“叔叔,叔叔……叔叔,这里、这里要被叔叔顶破了……都是叔叔的……好大……” 动作越来越快,张辽只觉得那些积压已久的欲念与情绪,此时此刻都要喷薄而出。 他抓着女孩子的臀瓣,狠狠的卡着她的腰,阿蝉依稀听见她的文远叔叔在自己耳边说些什么——那些话霸道而甜美,充满占有欲。 可是她太累、身子又不受控的一阵一阵抽缩,她已经无暇去回应他,去同他说她要的,她想要叔叔的全部—— 男人粗野的气息愈发重了,被汗打湿的长发垂在少女的背上。 噼噼啪啪的皮肉相交连同山洞口处的马儿都被惊扰了似的,扬起头,好奇的观望着。 终于几声短促的低吼响起在阿蝉的耳边,她已经精疲力竭,跌坐在男人顺势瘫下的身子里。 二人相交之处落下了混浊的白液,她喘息着,有些好奇的伸手去抚,却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抱着,充满磁性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脏呢。” 少女转了个身,跨坐在男人怀里,好似小时候那样让自己扎在对方的怀里。 “文远叔叔。” 她轻声念着。 “文远叔叔……” [布辽蝉]没有蝉鸣的午后2.“叔叔……不喜欢 2. 雨过天晴之后的草原上是一种浓郁得快要滴落的绿。 花勃和赤兔已经径自离开山洞,在附近的草甸子上吃着草。 张辽醒了,还未来得及懊悔自己昨夜的荒唐,便看见紧紧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少女。 他有些不敢置信,轻轻将覆在他们二人身上的袍子再裹了裹,将女孩子白皙的身子这盖住——好像这样做了,就不会触及到皮肤上一片一片欢爱过后的痕迹,让人触目惊心。 张辽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女孩子半趴在地上睡着,好似只猫。柔软的双乳被坎坷不平的地面压成了奇怪的形状,阳光自洞口照在他们二人身上。 张辽轻轻碰了碰那女孩的头发,浓密的黑发迅速吞没他的五指。 女孩好似醒了,睫毛颤抖,随即转过身来。 到是张辽先慌了,明明已经老大不小的年纪了,却好似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知所措了起来。 该怎么办呢? 他搜肠刮肚,却好似从未有过如此经验——应当如何面对性爱之后的心仪之人,又甚至,那是他亲手养大的“女儿”。 “文远叔叔。” 反而是阿蝉先开了口,还睡眼惺忪呢。大概是冷了,伸开手,本能寻求怀抱。 张辽便应了她,一手抱在背后,一手放在腿下,一用力将她铲了起来,放在自己怀中。 那女孩是个不爱笑的,此时此刻却咯咯的笑出声来,双手情不自禁搂住张辽的脖子,将毛茸茸的头往他颈窝里钻。 他有些怔忪,记忆闪回,好似小时吕布刚把她塞给他照顾的时候,她也是如此喜欢撒娇的女孩。 又是在什么时候就变了的呢? 可是她已经不是当年的稚子。 年轻女人的身体娇软而又充满诱惑力,更何况,她是他亲手养大的“花勃”。 “阿蝉,别这样,我们该回——” 话还未说完,便被女孩子仰头问到,“舒服么?” 张辽一愣,脸上不自觉红云密布,“女孩子怎么能开口说这种话!” 口是心非。 阿蝉眨眨眼,“叔叔……不喜欢吗?” 好似煎熬,终究是老面皮挂不住了,匆匆低头在女孩子额头上印了一口。 却怎么都吐不出那两个字—— 喜欢。 怎么能不喜欢。 喜欢到要将她拆吃入腹才好。 眼瞅着女孩子的表情更疑惑了,轻轻抚着自己的额头,抬眼看他。 那让他无所适从,只能低头匆匆将披风捡起来,盖住她光裸的身子。 “叔叔?” 男人别过脸去,用手捂着脸,“……喜、喜欢……” 声如蚊蝇,羞耻至极。 “那太好了。”女孩子轻盈的笑了,再度伸手捧上张辽的脸。手指抚着男人眼畔的刺青,仔细端详。她眼神大胆,直勾勾的,盯得张辽心里发毛。只能胡乱去应付女孩子的直率,比如把女孩子又揽进怀里,任由她胸口的软肉揉着蹭着他的,那可恶的欲念真是磨人,他心里懊恼,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能如此轻易就被撩拨了去? 他叹了口气,“蝉,别闹。” 女孩子“嗯?”了一声,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叔叔?” 张辽涨红了脸,不动声色把女孩子的臀瓣抱起,表情定然是凶狠了起来吧,小腹处真是苦不堪言。 天真无邪最为致命,阿蝉哪里懂那些身为男人的苦楚。 “叔叔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么?”女孩子的额头覆上他的,呼吸轻轻打在张辽的唇上。自然而然又是馨香满怀,柔弱无骨的身子好似那些西域传来佛画中的飞天一般。 张辽吞了口水,咬着牙掐了女孩的下巴,他便看见女孩一脸无辜的印上他的唇,初初经过人事的花蕊,再度揉上他早已昂首挺胸的鸡巴。 涨得发疼。 昨夜射过一次却好似意犹未尽似的。 阿蝉的面容就在他面前摇曳生姿了,那是他昨夜不曾看得真切的场景。她轻轻咬着唇,身子伴随着上下起伏的律动而变得婀娜多姿起来。 张辽干脆便放了那些毫无意义的抵抗,抓着阿蝉的腰上下刺弄着。 “真是个坏孩子。” 他轻声嘀咕着。 阿蝉却不明所以,顺理成章的以为是自己太过生涩的缘故,便试探似的夹了夹下身——这一下可不要紧,本就紧致的甬道几乎要将张辽的鸡巴夹射了出来。 他皱了下眉,轻吸了口气。 恨恨的扬手掐着女孩子的臀肉,丰盈的臀瓣在五指中变了形——“谁教你的,差点给我夹射了。”低促的声音充满了警告的意味,阿蝉连忙问,“叔叔不喜欢?” 真是可恶至极。 张辽心想。 这是大抵真的是上天要夺他的命。 他压上女孩子的身子,那些个所谓的礼义廉耻自此通通被抛在脑后。 再度抵进女孩子的最深处,每撞击一下,便听见阿蝉的喉咙里传出欢愉满足的吟声。 ——原来那些都是真的,那些甜美的、娇软的、迷人的爱语都是真的。 女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便随着他的冲刺去讲那些让人羞耻的话,有些什么想法自张辽脑中迅速划过,比如她到底是哪里听来的,又或者是谁教她用那样天真无邪的一张脸、却讲着最致命的情话——可是他来不及去寻根溯源,就已经再度陷入进情欲之中。 阳光照在女孩子柔嫩的皮肤上,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是有伤痕的,却依然挡不住年轻女子的稚嫩与光滑。 他低头咬她的肩头,想要将她的所有都拆吃入腹,阿蝉便由他,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身子——“叔叔……” 她轻声开口,话中好似央求似的。 “怎么了?” 男人口齿不清,松了口中的乳房,随即抬了身子。 “也想要叔叔的……” 女孩子眨着眼睛,目光流连在张辽的胸口。 张辽又被女孩羞红了脸,他心里正懊恼自己的种种不自然,便看见女孩伸手拉下他的身子,张了口,将他胸口的一点吞吃殆尽。 他一个不稳,双手只能撑在地上。 女孩却学得有模有样,那些个方才他在她身上使用过的招数都被她复制了去——张辽知道阿蝉是个聪明姑娘,从小跟她学习招数的时候便可知晓。 于是那些空气中细微的响动都成了让他羞愧难当的因,嘴唇与舌的搅动,逗弄得他的乳尖一阵刺麻、随后绵延而去—— 他是要被那女孩子吃掉的。 自那女孩将他推倒在地,随后跨骑上去之后开始,便隐隐约约有了那样的想法。 她轻声问“我也可以舔叔叔这里吗?”手中却握着那曾经在她体内驰骋的粗物,上下套弄着。 他匆忙应了一声,女孩子便张口伸出舌尖,小心翼翼的在那粗物上舔了一口。 颤栗自小腹处猛地炸裂,张辽几乎要弓起身子。 他匆匆抓着女孩的身子让他骑到自己的脸上。 坏孩子就要被教育,更何况,那是他从小拉扯大的姑娘。 他用力掰着女孩子的臀瓣,让那一切神秘的地方无处逃遁。于是女孩终于慌了,伸手要去遮盖那种种让人羞耻的地方。 可是男人的手指和舌头侵袭上来了——他在西凉待久了,哪里有那么多中规中矩的习惯,连在性事上都比中原那些男人玩得野。 “叔叔不要看……” 小穴却被人用舌直接刺入了进去。 手指更是可恶,轻轻抵上了少女的菊穴,或轻或重的揉着。 另一手下手狠,按着女孩子的腰让她匍匐在自己身上,口齿不清的发了将军的威,“舔叔叔的鸡巴——” 他是看不到阿蝉的脸的,只能看见那丰盈的臀瓣在自己眼前晃动,还有那昨夜才由他开垦过的蜜穴,此时如此狼狈孱弱淌着水。 坏孩子是要被教育的。 张辽心想,舌头扫过阴蒂,女孩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可是她却愈发卖力的用口用手去取悦他的鸡巴,口唇之中发出“啪叽啪叽”的声动来。 不够。 依然还是不够。 身子顶着,粗大的阳具操进女孩的口。 龟头怼到了喉咙处的软肉,阿蝉一阵不住的干呕。下一刻,却被身下的异物刺入而激得挺直了身子了。 两根手指探进了她的肉穴,上下搅弄。舌头却换了地方,绕着她的后庭,轻轻揉舔起来。 女孩子又羞又慌、颓败的趴在男人的身上,被那粗大的鸡巴有一搭没一搭操弄着她的小口。她吚吚呜呜的,双手去找去抓那粗物,可是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叔叔……不要……那里不要……” 阿蝉轻声念着,已经分不清楚是呓语还是什么。 张辽心中终究是怜惜大于情欲,便松了口,轻轻抚着她的臀瓣,“若是硬要了你,这里确实不太方便——” 阿蝉不理解张辽口中的不太方便是什么意思,便立起身子,回头望他,“为什么?” 那可气的争强好胜……张辽莞尔,干脆起身把她拉回怀里,“傻孩子,你那太紧了……如果硬生生的进去,会操破肠子。” “叔叔以前操破过别人的肠子么?”阿蝉好奇的问到。 这下又换成张辽红成个虾子,连女孩的眼睛都不敢直视,只能抬着她的身子,让她骑进自己的肉棒。 “你这个坏丫头,这都是什么问题?!”张辽低声埋怨着。却动了腰,让那肉棒在她身子里乱糟糟的捅着刺着。 “如果叔叔想操阿蝉的肠子,阿蝉愿意去学。”阿蝉轻声却坚定的说。 张辽干脆去咬她的嘴,心想你可少说上两句吧—— 到头来就是日上竿头两人才一瘸一拐的从山洞里出来,随便找溪水上洗了洗身子和脏污。 小姑娘初经人事,浑身好似散了架了似的,到是张辽暗自感慨,大概真的是年纪大了,也不过就又射了两次,却好似被那小丫头给吸干净了精气似的,后腰那块儿发紧。 花勃和赤兔迈着小步跑来了,张辽扶着阿蝉上了马,正犹豫自己要不要同骑,就听见阿蝉说,“叔叔,怪怪的。” 张辽连忙问,“怎么了?” 女孩指着自己的下腹,“这里涨涨的。有些酸疼。” 那一向不懂羞耻为何物的中年男人再度别过脸去,小声支吾,“以后习惯就好了。” 阿蝉哪里懂得他那话中的别有意味,于是点点头,清浅笑到,“以后天天和叔叔做那样的事,我会很快习惯的。” 张辽扶额,“那种事……那种事也不用天天做吧……” 花勃好似见到主人的尴尬,欢快的嘶鸣了一声,又用鼻子轻轻蹭他。 “为什么?” 女孩又莫名的问。 张辽干脆翻身上马,把阿蝉夹在怀里,恶狠狠的在女孩耳边说,“你要我精尽人亡是不是?” 双腿夹了马腹,绝尘而去。 一旁赤兔见了自然是不肯服输,嘶鸣着跟着跑来。 阿蝉“咯咯”的笑了起来,“可是很舒服,怎么会人亡呢?” “你太小了,不懂……”张辽匆匆应付。 “不小了。” 却听见阿蝉小声说。 共乘便是如此,呼吸和动作可以达到同频。 伴随着马儿奔跑,她只觉得好似和张辽成为一体了似的。 阿蝉并不是第一次和张辽同骑一匹马,可是此时此刻二人的关系更为亲密,好似什么都没变,又好似什么都变了。 她偷偷去靠张辽的怀,却被对方发现了意图,干脆一把揽住她的身子。 “想靠就大大方方的靠过来。” 阿蝉扭头看了看他,“回到军营呢……?” 张辽没说话,却并未放松她就是了。 [布辽蝉]没有蝉鸣的午后3.爹爹不要我了 3. 如果要问军营里的兵油子们,吕布和张辽更怕谁,大抵上会得到“吕奉先很可怕,张文远也没差到哪儿去”的答案——可是阿蝉却并不觉得,或者说从小就没那么觉得。 马家人对她格外好,把她当成亲闺女养。只是规矩太多,久而久之就有些烦躁。 曾经拿刀的手要改成绣花针,亦或者是扑蝴蝶的扇子,阿蝉心想,好无趣。 侍女们会为她换上纱裙,马家人甚是奇怪,总觉得小女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是好事。可是阿蝉习惯了一身轻装,若是用那璎珞宝石金丝带卡了腰,反而不自在。 便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娘子,乖乖坐在几旁,堂上人不少,那些个西凉的将军们全部到场——歌舞升平,好一派光鲜亮丽。 自然有人夸赞她漂亮文静,也有人拐弯抹角的询问马家的主人,小女可曾婚配否。 她心满意足看见不远处的张辽皱了眉,眼睛一瞥,却未看见另一旁的吕奉先有任何动作。 她放了手中的酒水,暗自寻思——大抵上,那个人是不喜欢的。 酒过三巡入了夜,她敛了身形往张辽房里摸。文远叔叔同她说要大大方方的,可是她始终是女孩子,无论如何大方,总是不好意思当着兵卒子们的面去咬那汉子的唇。 便换成那夜寻。 借由着夜色寻进去,就好似曾经几晚,她同他做的那样。 她换了最俏丽的裙,思及文远叔叔总是逗弄她,这次也要扳回一城。于是便心血来潮也换了轻轻薄薄的纱衫,半明半昧去遮那白软胸口的红蕊子——镜中可真是个俏丽的人儿,酥胸傲然,纤腰不经一握——开了苞后连同那眼神都变得欲言又止起来。 他们也不是每日都做那事儿,偶尔只是纠缠在一起睡上一觉,可是等白天睁了眼,她发现自己却又安然无恙的躺在自己房里了。 阿蝉想象张辽蹑手蹑脚把她抱回房时的模样,一想到这就不仅莞尔,清丽的面容上好似开了花。 他总是懊恼的同她说不要来,她是不听的,女儿大了总有自己的主意,她想,她不过是想见他。 将那些少女独自成长的日日夜夜与魂牵梦萦都补偿回来。 伸手推了门,总觉得里面有些异样,刚想喊上一声文远叔叔,却发现屋内坐着的不止张辽,有人一身青袍,背着她坐着,阿蝉一怔,下意识想要撤离,却听见那人的声音响起,“站住。” 她不得已立在当地,好似做坏事被人抓了现行。 “才多大的姑娘,还学会夜里摸进别人的房了。” 那人口吻凉薄得很,声如金石,好似利刃剜人心。 “吕奉先,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张辽到时不忌讳出口顶撞他,起身走向阿蝉,将女孩拉在自己身后。 “张文远,你好大的胆子。” 吕布眯起眼睛,盯着张辽和阿蝉,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而然也就明白那一对男女之间的暗潮汹涌到底是什么。 那是他捡回来的孩子,自小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张辽提出来送走她的时候他是自顾自生了气的,可是后来用太久时间消化,不过也只能落得个“那也是为她好”的自我安慰—— 可是那又是什么?! 吕布上前一步,想要扒开张辽,却看见那熟悉的战友一动不动,张了张口,不过是“你别碰她。” 凭什么?那是他亲自从沸水中救出来的孩子。 吕布随手抄了一旁的刀,谁都知道他这人的脾气,若是以前,二话不说便会砍下去。 可是他看见那印象里一直只是安安静静不多话的小女儿,此时此刻却伸了手,张开手臂,拦在张辽身前—— 她不说话,只是仰着脸,一动不动盯着他。 那曾经稚嫩的小脸出落成了人间真绝色的模样,也因为别的男人而出落得愈发迷人。一想到她便是如此在那个男人身下辗转吟哦,不知怎的,那股子无名火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放了刀,一把抓住阿蝉的胳膊。 “小孩子懂个屁,别在这添乱!” 被叫做小孩子的女孩却依然没有开口,固执的挡在张辽身前。 “张文远你个懦夫,躲在女人背后是什么孬种才做出来的事。”吕布气急败坏,朝着阿蝉身后的人吼着。 “阿蝉,没事。”张辽自然是知道如何让眼前那人更加愤怒,便将女孩搂进怀中,她不怕,他便更是不怕,大不了做一对亡命的野鸳鸯。 “文远叔叔。”阿蝉仰头,满是忧心。可是再回头看向那个人,却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颓败。 她忽而有些莫名了起来。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又同张辽有了肌肤之亲。这是她心甘情愿的事,那个人又凭什么要管她? 她心里忽然有些委屈,曾经在军营里他也没有照顾她任何,他凭什么管她? 第一次掉乳牙的时候他不在,是张文远抱着她哄了半天,说还会有新牙长出来;发现胸部开始发育的时候他也不在,又是张文远支支吾吾的递给她一包东西,打开来了,才发现是凉州姑娘们最喜欢的刺绣肚兜;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他依然不在,吓得她以为自己快死了,张文远小心翼翼告诉她那是每个月女人都会经历的苦,要是疼,就忍着。 甚至……她古怪的想,连她被送去马家,他都没带出现的。 那此时此刻,他凭什么?! “这是我和阿蝉的事,和你没关系。”张辽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他见她一直低着头,以为她被那家伙给吓到了,就低头用唇吻了吻女孩子的头,“没事,要不你先回房去。” 他并不避讳自己同阿蝉之间的亲密,又或者,他盯着吕奉先的脸,看见男人反而变得冷静下来了似的——可是张辽可太了解他了,那是他极怒之后的模样。 “什么时候开始的。” 沉默对峙良久,开口却是如此。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辽皱眉反问。 纵然他不在乎,可是好歹阿蝉是个姑娘。 “你……你和他……”吕布却不理会张辽似的,只是直勾勾盯着对方怀中的蝉。“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张薄唇翕动良久,却没挤出来更多的话。 张辽好似对方肚子里的虫子,便轻蔑笑到,“行了,你别问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一手推开吕布的身子,带着阿蝉往屋里走,“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也就不瞒你,我和她确实是如你所想,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该做的也都做了,我未娶她未嫁,这事儿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的。” 他想了想,随后低头冲着怀里的女孩说,“我明儿就跟马家说去,我要下聘,娶你当我的夫人。” “文远叔叔?!”阿蝉惊讶的抬头。 张辽只觉得肩头一阵紧,下意识松了揽着阿蝉的手,回身招架,直接吃了吕布袭来的拳风。 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上。 “你再说一遍试试。” 吕布开口,目中寒光必现。 “你好歹也算是她的半个爹,那这以后,我就叫你一声岳父爹可好。”张辽却不知死活似的,擦着唇边的血,轻佻的说。 “真是恬不知耻!”吕布猛地朝着张辽冲去,两个男人顿时厮打起来。 那屋子里乱成一锅粥,阿蝉劝谁都不是,伸手去揽,却总是落得个被推开的下场。 干脆发了狠心,冲进去扑到吕布的身上,“你别打他!爹爹……你别!” 一阵馨香扑怀,吕布情不自禁僵直了身子,可是听见那女孩子口口声声喊着要他放过张辽,却又气不打一处来。 她许久未曾那样叫他了,小心翼翼的,吕布忽而有些恍惚,好似回到那些个大漠边关的雪夜,他抱着幼小的她,在狂风暴雪中听她好似只猫崽子一样叫他爹爹。 他忽而就怔了。 他回头看蝉,那是他手心儿里的姑娘,是他在日日夜夜咬牙切齿要去戒掉的毒。 一切好似放慢了半拍—— 她自小就不爱哭,唯独他受了伤被人从战场上抬回来的时候她会吓得哭着喊他爹爹。 是从什么时候就没再听过那个称呼了呢? 吕布莫名的想。 是从她换牙开始,还是从她开始穿肚兜的时候?又或者,是她第一次来葵水时?张辽同他念叨那些女孩子必然要经历的事情,他能怎么办,只能红着脸去跟那已婚有女的兵卒讨教,若是有那小女娘如此这般,又该如何—— 他只觉得那称谓恍如隔世。 “文远叔叔……你伤到哪里了?”女孩子急忙摸索着地上男人,“文远叔叔……你……你……” 吕布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来,盯着地上跪着的女孩子,她挣得猛了,纱裙露了肩,好一片香艳。 那是日日夜夜纠缠他的梦魇,是他心底深处罪不可数的秘密。 他一把把那女孩提了起来,动作又大了,他几乎看见胸口那小巧浑圆的圆丘与纱裙下修长的腿——一想到张文远那混账玩意儿的所作所为,他便巴不得一刀砍了他。 阿蝉连忙低头去拉自己的裙,她看见吕布的脸色更不好,扬起了手。她以为他这是要迁怒于她了,是她不知羞耻,是她不懂何为检点——她只能哭得不能自已,率先抱住他的腰,“爹爹……你别打了,求你了,爹爹……” 扬起的手终于落了,蝉以为他终于按捺不住怒意,要打向自己,连同躺在地上的张辽都开口,“吕奉先!你打女人算什么好汉!” 然而那手却只是轻轻的落了,从未如此温柔,拉了她胸口的薄衫,又整了她凌乱的纱裙,随后踉踉跄跄松了手,倒退几步。 “爹爹……” 阿蝉一把抓住他的手。 “爹爹——” 唤声转急,连同抓着的手指都被一根一根掰开。 阿蝉情不自禁去抓他的衣袖,被甩开,再抓,又再度被甩开,动作大了些许,女孩踉跄倒地,那男人匆忙中收回想要去扶的手,却连关节,都泛了白。 她跌回到张文远的怀里。 他从未曾听她那样哭过,好似满心委屈,倾泻而出。 又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爹爹……爹爹…………” 吕布不懂,也不想去懂。 她抓着他的青衣袍一路踉踉跄跄跌跌撞撞。 “放手。” 他咬牙,他从不肯认她当女儿,也就何谈一刀两断? “别叫我爹爹。” 他说。 他回头,看着那张辽紧紧拥着那满是眼泪的阿蝉,他看她,他本应像平日那样凶神恶煞才对,可是不知怎的,唯有哀伤,仿佛世间诸多苦与哀伤都藏于那一眼似的。 “我吕奉先没有你这个女儿。” 随后他仓皇踏出门外,将那一室温柔灯烛留给那一对情投意合的男女。 他声音冷漠而决绝。 风卷了门,吱吱呀呀的。 不知过了多久,蝉的声音响起了。 “文远叔叔,我爹爹他……我爹爹他不要我了……” [布辽蝉]没有蝉鸣的午后4.众人常在梦夜中 4. 起先,他是被人笑话了的。 未及弱冠又生了个面白无须的俊俏模样,每天抱着个小婴儿,沉默寡言的。唯独身边的戟是杀人的利器,锋刃好似从未有过干净的时候,时刻总是淌着血,亦或者是血凝了,就留在上面结了痂。 他同张文远应该算是战友情谊,那家伙脑子比他灵光,杀场之外总还鼓捣些乱七八糟的贴补军需。他多少有点羡慕那家伙的聪慧,自己比不得,生气的时候没办法口若悬河,只能抱着戟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生闷气。 也就还有那小婴儿,逐渐开始跌跌撞撞的跑,随即扎着总角扑到他怀里喊爹爹——军营里长着女人麻烦,所以他就和张文远商量从小把她当男孩子带,小小的身子顶着个大脑袋,裤子腿长,跑起步来总是被拌得摔跤——张辽嫌弃他笨手笨脚的连裤子都买不好,他就又自己那生闷气,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好意思给小女娘换裤子。 又是几年时光荏苒,脏兮兮的小姑娘逐渐出落得俏丽了起来,大约是有异域血统吧,总看着和中原女子不大相似。那小孩会跟着他身后抱着长戟步步紧跟,又或者自己拿着小木刀跟着张辽学习那些杀人的道——吕布是不喜欢那样的,她是个女娃娃,在军营里混大,以后可怎么找个好婆家? 然后小孩就掉了第一颗乳牙,她不大哭,哪怕是哭也是小声啜泣,大概是因为从小每次哇哇大哭的时候,他就烦躁的吼上两句别哭了。他脾气不好,这一点吕布自己心知肚明,久而久之小姑娘也就学会了收敛情绪,用小手捧着掉下的牙齿,张着嘴,给张文远看。 “没事没事,谁都会掉的。” 他在一旁瞥着,张辽一把抱起来那小姑娘,轻声同她说。 “掉了乳牙就会有新牙长出来了,别害怕。” 自然而然他也就对视上张辽的眼神,示意他别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的,成何体统。 可是小姑娘用小手捧着那一枚牙齿,嗡里嗡气的哭着问,“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 张文远又看了看吕布,吕布手忙脚乱的比划着—— 很快,很快就会长出来了——反正王老六是这么跟他说的。 王老六是那老兵油子,战场上的兵,活下来的少,所以多少总有些及时行乐的臭毛病。 他同王老六认识久了,听他说自己在中原老家有婆娘,有闺女——“我闺女可好看了,等来年春天回去,就要嫁人了。” 吕布抱着戟坐在战壕里,望着天上的星星问他,“女儿好养不?” 王老六笑骂他,“你个毛儿还没长齐的臭小子,还没操过娘们儿就想着养闺女?”他眼睛一咕噜,“怎么着老弟,是不是想操娘们儿了?” 吕布在夜里红了脸,却装作无所谓似的回他,“谁稀罕。” 谁稀罕。 在战场上第一次杀了人夺了命、红色的血溅到眼睛里的时候才知道那不过是证明自己还活着的方式。 有人好赌,有人好酒,有人乐意在那女人的温柔乡里操到精疲力竭,也就有人跟他似的,只想回家,赶紧回家,看看那小丫头是不是又变样了,长高了没有,牙长了几颗了,新买的衣服是不是又穿不了了,张文远那家伙总是喜欢给她买一件又一件新衣服,可是有什么可买的,衣服穿到破再换不行么? 行军打仗再回来,人少了一大半,王老六少了条胳膊断了条腿,却咧着嘴笑,“奉先老弟,老子要回家啦,老子要回去看我闺女出嫁了。” 他送走了王老六,一转身却被人扑个满怀,记忆中还未及自己大腿根儿的孩子却已经长到他的腰,甜丝丝的叫着他“爹爹”,再一抬头,一双美目含情。 松了手,绕过他的身子,“文远叔叔!” 又是甜丝丝的,清脆如铃的呼唤,她好似总和张文远更亲近似的,吕布忽而想到。回头去看,却见张辽一把把那女孩子抱起来,她好似小时候那样坐在他的臂弯里,用开始抽条儿的胳膊和手抱住他的头,文远叔叔、文远叔叔的叫着。 他总觉得多少有些不妥,阿蝉已经不是小孩子,他情不自禁扫过孩子的身子,那是少女已然发育的曲线此时此刻正紧紧贴在张文远的身上。 当晚他就去找了张辽,拳头捶在桌上,支支吾吾了半天,掏出一串铜钱塞到张辽怀里。 “你这是干嘛?!” 张辽莫名其妙。 “给你!” 吕布嚷嚷。 “你有病吧吕奉先,没事儿给我钱干嘛?!” 张辽吼回去。 “买……买……你、你给我买肚兜去!” 对面的男人一愣,张着嘴指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亦然是用了全部的勇气,说完就懊悔到了姥姥家—— 大约是声音总归大了些,再后来就有那江湖秘辛,不过是那战神一般的吕奉先、总有穿肚兜的坏毛病。 两个年轻小伙子讨论肚兜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听了来龙去脉的张辽红着脸把钱塞回给他。 “小蝉儿的肚兜我会想办法,你那几个臭钱能买得着什么好货。” “给你你就拿着。”吕布开口,讷讷说。 再后来一个晚上张辽偷偷摸摸进了他的帐子,一摊怀,撒了一铺肚兜,红的绿的蓝的,明艳艳得让吕布顿时红了脸。 “你他妈的有病吧?!”他低吼着。 却被张辽一把捂住了嘴,“小声点,你巴不得别人都知道是不是?!”他把那些个肚兜捡起来递给吕布,“你要买的,你给小蝉儿去。” 那些个柔软的布料哪里是他拿得住的,又赶紧推了回去,“别胡闹,你买的你给她。” “她可没叫我爹。”张辽胡诌起来谁都比不过。 却听见吕奉先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好似烫手山芋似的把那些肚兜又塞回给张辽。 “文远,算我求你——” 一个耳根子软,一个外强中干。 谁都拿谁无可奈何,却又多多少少,心里盘亘已久的古怪,悄悄生了根。 女孩子一旦开始抽了条儿,就愈发显露端倪了起来。 她大约是有西域血统,睫毛长得过分。挺鼻深目,纵然打扮的跟个男孩子似的,然而那容貌与少女独有的清香,让那些个新兵蛋子们心猿意马了起来。 他已经是个头目,于是教育起新兵蛋子毫不留情。 ——谁再看就剜谁的眼,谁要是敢造次就剁了谁的鸡巴摘了谁的蛋。 吕布恶狠狠的想,却发现,最扼制不住的,不过他自己罢了。 站在练兵场上,吕布扫着不远处手持木刀正刺杀靶子的小姑娘,她仰着头看向张辽的模样越发刺眼了起来。 他躁得慌,干脆一把甩了贴身的衣服,随便抓来几个兵卒同他对练,一把长戟武得呼呼作响,非要将那些无用的燥热排解了才好。 他寻思总得找阿蝉谈谈,一个女孩子在兵营里多有不便,在她门踌躇半天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屋内灯火初上,许是那姑娘解了衣衫——窗纸上映了个窈窕身形,曲线婀娜。 平日扎束髻的秀发被解开了垂落下来,清脆如铃的声音哼起了小调。 他忽而就望而却步。 连连退了两步,大抵是动静大了,屋里的女孩连忙熄了烛火,小心谨慎,“谁!” 未过多久露出个娇俏的小脸来,还有穿着衣裙的半个身子,手中却握了匕首,小心翼翼。 吕布从未如此狼狈,先是翻身爬到树上,又跌跌撞撞跑到兵营外的溪水里。月光照到女孩脖颈处的那一小片皮肤总是让人魂牵梦萦,那不过是深埋在他心中不可消除欲念罢了。 双手握住胯间昂扬的玩意儿时,他才真真正正感受到了那股子欲念的可怕之处。 他曾经带兵远赴凉州北部的沙丘之中,有那西去的沙弥在山中挖了洞,将自己囚禁于此,口口声声自己断了欲念。 可是那欲念太过强大,如何断? 沙弥却双手合十同他说——“众生常在梦夜中,虽有暮鼓晨钟,又奈之何呢? 他握紧自己胯间昂扬的玩意儿,狠狠套弄着。 不可…… 不可! 不可—— 那小女娘化成了婉转的天人,缠他绕他,用甜丝丝的声音唤他—— 爹爹! 爹爹—— 爹爹…… …… 模样却从那样大小的婴儿逐渐变幻、再变幻,是那梦中总有出现的梦魇,逐渐化成了娇俏的人形。 曲线窈窕婀娜多姿,青丝垂落,用手臂轻轻挽着他环着他,随后抬首凝望,眉目含情,薄薄的一双唇微微轻启,一张一合,声音清脆如铃—— “奉先。” 他微微颤着,喉咙里不可抑制的滚出那些个脆弱的吼声。 手上的动作愈发快了,是那河水也无法冷却的火。 汩汩白浊溅射而出,很快就被湍急的河水带走了。 唯有他扬首躺在河中,他败了,终于败得一塌糊涂。 ——众生常在梦夜中,虽有暮鼓晨钟,又奈之何呢? [布辽蝉]没有蝉鸣的午后5.伸出却又不敢碰触 5. 张辽提出要将阿蝉送到马家的时候,他是动了怒的,尤其那男人挑着眉毛同他说,“信我已经写好了,也发给马家的人,他们没有异议。” 他愤愤然的提了刀要砍张辽,却好似被那人抓了把柄似的,一副了然的模样。 他恨,恨对方为何如此,却又在心中隐约落实了个可怕的猜测——逼得那人背抵墙上,恶狠狠的开了口,“你要是对她动什么歪心思,你给我等着,张文远。” 那人却四两拨千斤似的用两根手指剥开他的手,“你也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 张辽眯起眼睛,口中却好似刀刀戳中他那可耻的欲念一般。 “胡说什么!” 吕布吼到。 张辽却不再说了,定睛看着他。 终究他还是动了,张文远夺门而出,他便恼恼的将长刀扔进院中。 他踱到院里站了良久,却怎么也迈不开腿,同那人开口祈求,不过四个字。 别送走她。 可是那对蝉是好事。 女孩子就应该如此—— 再见面时他如愿看见那姑娘梳妆打扮齐整,被宝石璎珞缀着配着,又是多么漂亮的美娇娘。 她却低着头娴静许多,不开口,不抬眼,乖乖坐在不远的角落。 马家修书来说要送阿蝉回来住上一段时日的,说是想兵营的日子了。 吕布大喜,连忙命人裁剪新衣还将那镶嵌满了金玉宝石的腰带取来,扣在自己身上。 可是宴席罢了他都没同她说上一句话,反而第二日他看见马厩处她牵着赤兔,换回了原先的装扮。 她连对待赤兔都是那样的耐心,修长的手指覆上赤兔的马鬃,轻轻抚着,随即跨上马背,轻轻夹着马腹,赤兔一阵嘶鸣。眼瞅着是要下雨的,最近这些日子天气不正常,明明少雨的凉州,却接连不断的下着雨。 他理应去阻拦她。 可是却欲言又止,连同脚步都羞于踏出。 直到女孩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他才懊恼的看着如此滑稽的自己。那金玉腰带又有何用,那一身花袍好似个笑话——她压根儿连抬眼看都不看一眼。 那一夜阿蝉没回来。 张辽也没有。 风卷着乌云呼啸而来,伴随闪电,瓢泼大雨。 吕布焦灼得很,数次想要出门去寻他们,却被周遭将士按在原地,总有那朝廷的要客来了,要应酬,要花天酒地才行。 喝多了就开始放任那些个无用的担忧,刚摸上床的舞姬被无情轰下了榻。他的预感一向是准的,他总觉得心里难受得快要死去了似的。 他匆匆跟侍从说若是张文远回来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报,侍从不明所以,转瞬一想那些个流言蜚语,红着脸暗自想,原来自家将军同那张辽是如此不清不楚的关系—— 可是八卦笑话归八卦笑话,流言蜚语也终究成不了真。 他眼睁睁看见那小女孩被张文远抱在怀里,口出妄言、你情我愿。 他不知如何是好,却只能踉踉跄跄夺门而出了。 曾经吕布并不喜欢阿蝉叫他爹爹。 那称谓总无情的将任何可能性割裂开来。 后来阿蝉也就真的不叫他爹爹了,好似心有灵犀一般。 只是究竟从何时开始,他记得并不真切。 那是恨啊爱啊情啊仇啊……闭上眼睛满是少女和张文远百花缭乱的身形,谁也都不是没操过女人的雏儿,他自然而然也就懂那混蛋玩意儿会如何吃了他的蝉儿。 他又有些恨那少女——为什么是张文远,哪怕是别的男人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张文远?! 他酩酊大醉,衣衫凌乱,随后牵了赤兔,未曾束发,于是一头长发放荡不羁的在夜色之中飘荡。 赤兔得意的打了鸣,迈开腿徜徉于草甸之间。 好似谁都拦不住它似的。 却有人在远处吹了哨,拇指和食指环成了个圈,放在口中,哨声清亮得很。 赤兔渐渐缓了,驮着醉靠在马背上的吕布朝着那吹哨人的方向小步跑去。 他大抵是真的醉了。 一醉方休解千愁,如此便最好。 于是又入梦,梦中有你我,梦中少女面色焦虑,满是关心,关心他勒马,关心他跌跌撞撞倒在地上,草甸子吸了太多的水,于是那一身荒唐愈发狼狈。 少女跪在他身边用手抓住他,张口闭口喊着爹爹。 他不过三十啷当岁的年纪,哪里来得那么大的女儿! 一想到这里他就气,气到扯着女孩的衣裙,狠狠压了去—— “别叫我爹爹——” 语无伦次,期期艾艾。 可是女孩却拧着眉,张口,不知如何是好。 他便去咬那女孩的唇,就如同每次梦中所作所为一样。 好生甜美,用鲁莽的舌头抵开少女的唇时,他只觉得千万次梦境,都不如此时此刻。 身下之人一怔,却也并未太过挣扎似的,就开了口,迎合向他。 可是吕布忽然就恼了,那不是他的蝉儿,不是他护在手心儿里的小女儿——他的蝉儿不应如此!他的蝉儿怎么如此熟悉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儿?! 是张文远!他心中好似存了那铁匠用的风箱,却残破不堪,四处是洞,呼呼作响。 “你同他做过了!” 他忽而动作霸道了起来,一把撕扯开女孩的衣衫,低头望去,却触目惊心。 白皙的皮肤上还残留着红色的淤痕,星星点点,散落在那锁骨末端与胸口之间。 他急匆匆扯开那掩着双乳的肚兜,听闻一阵惊呼,那双乳之间更是不忍直视——满是欢爱之后落下的印迹,双乳好似小山一般傲立着。 “爹爹……” 那女子小声啜着,伸手去捂那胸上的软肉。 吕布倒吸一口冷气,粗粝的大手覆上女孩的身子。 她的手轻巧便被打开,握在一手之中,随后上拉。 女孩不得已挺起身子,于是月色下那一片春光乍泄。 他脑中满是自己心爱的小女孩承欢于那张文远身下的场景,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人了,于是便凄凄凉凉的开了口,“这都是他的手笔……?” “不是文远叔叔的错,是我乐意的。”少女答他,却一心笃定。 “你乐意?!”吕布轻嗤,“你才多大你懂个屁!怕不是你还要说你心悦于他?张文远!那是你叔叔!年纪比你大了一轮你心悦于他?!” “那又如何?!”女孩声音不算大,却格外坚定。“他待我好。” 吕布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作答,却恨得咬牙切齿。他跨骑在女孩的身上,草甸子上一时风起,吹乱他狂乱的长发。 “爹爹,你放开我。” 女孩又开口了,还是他最为厌恶的称呼。 他便低了头,掐着女孩的下巴,“都说了别叫我爹爹!” 凤目微眯,脑中却还盘旋着那女孩口口声声吐露的爱意——对张文远的爱意。 “他待你好……?” 凄凄惨惨戚戚。 “他待你好你便如此回报于他……” 心里那一股子凉,凄寒彻骨。 “那我呢?” 他居高临下,盯着女孩的眼,一字一句问她。 “我待你不好吗?” 若是阿蝉朗声斥他,说“你待我不好”,或许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可是她没有。 她凝眉望他,不知对峙多久,才低低叹了声,“……爹爹。” “都说了别叫我爹爹……”却挑眉,伸手掐着女孩娇俏的下巴,“回答我,我待你不好吗?” “……好。” “那为何……”满是苦楚,连开口都用尽气力与满身傲骨。“那为何我不可……?” 却再也不敢等那女孩再回答。 怕那言语如同尖刀剜肉,他心里疼。 于是垂了头,俯下身,好似最熟悉的男人与女人那些个肮脏事儿似的对她。 她为何不推他搡他,吕布古怪的想,却在张口咬上女孩的乳房时,本能征服残存片刻的理智。 那一小粒儿乳头在他的舌下被戏弄得渐渐发硬,随即傲然挺立。 他支支吾吾,用手攥起那一方软肉,捏得几乎变了形,却听见女孩细小的微鸣,好似从鼻腔中挤出来似的。 不停的吃着咬着舔着碾着,仿佛如此,才能将皮肉上落下的属于其他男人的痕迹抹去。 太过香甜,香甜到让他浑身颤抖,那一股股的颤栗逐渐向小腹那块儿汇集而去。 女孩的手情不自禁去揽他的颈子,他便一路前行,所向披靡。 大手一路向下,探进女孩的裙中,匆匆压进女孩的双腿之中,沿着那一路缝隙挤压而去,终抵尽头,才发现那块儿早已湿润起来。 他顺势而为,手指塞进女孩柔软的身子。 紧。 还是太过焦急了,于是又涩又紧。 那小口好似咬着他的手指,紧紧裹着。 “疼——” 女孩轻声叫着。 酒醒了大半,再低头望着身下那少女被他蹂躏得凌乱不堪的模样,他忽而在心中压制不了那可怕的念头。 他想操她。 想听她甜丝丝的在自己身下吟哦,双颊绯红,因他而娇喘连连。 他想咬她的奶子,想用自己的鸡巴塞满她的小穴,将那些个浓厚的精种都射到她的子宫里。 他想要她,将她完完全全占为己有,成为只属于他的禁脔。 什么礼义廉耻,那都是个屁。 可是那女孩身上的种种红痕却明晃晃的告诉他——别做梦了,吕奉先,她不是你的,或者说早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名正言顺同她在一起。 张辽待她好,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 只不过是他想要伸出手,却总是不敢碰触她罢了。 他忽而变得沮丧起来,那些个胆怯的时刻再度将他包裹住。 抽了手,狠狠将女孩的衫子裹住,裹得越紧越好。 “……爹爹……?” “都说了别叫我爹爹……我不是你爹爹,我不想做你爹爹!” 他颓唐坐起身来,双手捂住脸,他从未如此颓败过,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身下的女孩连忙爬起来,吕布心想,大抵这样一来,她便真的要和那人远走高飞了吧。 他活得像个笑话。 [布辽蝉]没有蝉鸣的午后6.别走 6. 张辽寻到阿蝉时,看见她呆呆坐在草甸子上,衣衫凌乱得抱着自己的身子。 他几乎是踉跄翻下马去的,一把将那姑娘揽在自己怀里,用手捋过她的头发,“他怎么你了,他呢?他人呢?!” 蝉却摇摇头,“文远叔叔……”她好似个孤苦无依的孩子,不知所措的盯着他。她不是个傻的,纵然未曾经历太多世事,可是她明白方才那人的种种,连同看待自己的眼神,都代表什么。 阿蝉忽然慌了,她揪着张辽的衣服,瑟瑟发抖,她要张辽狠狠抱着自己,仿佛只有如此,才能缓解她犯下的一个荒谬的错误一样。 她是需要一些亲密的抚慰的,于是便主动去蹭张辽的脸,让他的嘴唇和下巴上的胡青去蹭自己的皮肤。 “我是不是做错了……”她抬头看向张辽,“那个人说,他不想做我爹爹。” 张辽心中默叹,原来该暴露的迟早会暴露。 可是他是个自私的,或者说男人都是自私的,他心里的担忧和盘算的那些不比吕奉先少——所以现在这算什么呢? 他拦腰抱起阿蝉,把她放在马背上。 翻身上马,将女孩子搂到自己怀里。 “若是不想回去,我就带你去别的地方。”他冷静了声音轻声说。“这些年我生意做得大,攒了好多钱。要是你想去中原,也可以……我娶你,阿蝉,你不嫌弃我是比你大那么多岁的老男人的话,我娶你,真的。” 可是他终于听见女孩子的哭泣声,好似小猫一样响起了。 这算是如愿以偿吗? 或者说,在心中他早就意识到了迟早有一天,会遇见如此境地。 他当然也不是个傻的,虽然不似那些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可是他心悦于她,看她长大,关注她一颦一笑,自然而然,也就明白那逐渐放慢的手、立在练武场不远处的少女,紧紧盯着吕布看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并不意外,只是多少有些怅然,他以为自己捷足先登要了那小姑娘的身子,她便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他当然知道她也喜欢自己,只是心里总还有另外一个人的位置罢了。 女孩子没说话,只是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阿蝉生了场大病,高烧不退、烧到胡言乱语。 有时候会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有时候又会像小孩子一样不停喊着妈妈。 马家主人听了要砍人,连忙命人把阿蝉接回家。可是吕布闭门不见,张辽彻夜未眠,马家来的使者说要带阿蝉回家,气得张辽直接把使者扔出门外,最后只留下来贴身照顾阿蝉的命妇。 急得众人不知如何是好,重金求医,却看见那些医生捏着山羊胡子,站在院子里感慨此女命不久矣。 一把方天画戟戳到地上,利刃上闪着寒光。 张辽定睛一看是出现在一旁的吕布,一脸阴霾。冲着跌坐在地上吓尿了的医者说,“她死了你们都得给她陪葬。” 张辽轻骂了一声,挥着拳头就要去揍他。 到头来将军和将军扭打在一起,那一地的医者顺势四散,被一旁的兵卒抓来涂了一宿的金疮药。 那两位浑身缠着绷带的将军不肯乖乖休息,在那马家养女的门口盘腿而坐。 有那马家来的命妇端水进出吓了一跳,心想这军队里怎么回事,将军亲自来把门么? 可是刚出门就被俩人高马大的给堵了,“她怎么样了?” “小姐还是昏昏沉沉的,到是不那么热了,刚刚替小姐换了衫子。”说着说着那命妇脸上一红,马家送来的是那上了年纪的命妇,一看就知道那些个红痕是怎么回事。命妇看了眼吕布,又扫了眼张辽,一时半会儿搞不清楚是谁的杰作。再三思索,狠下心来,“两位将军,恕我直言,两位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两人不解。 “小姐那是金贵的身子,哪能……哪能!”终究是妇女,又羞又气,干脆说不下去,冲着那两人狠狠“唉”了一声。 听罢之后张辽和吕布又彼此有了误解,互相揪起对方的领子—— “你对她怎么了!” “别他妈的废话,我还要问问你到底对她怎么了!” “操你个祖宗的,吕奉先!那天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又是一顿打架斗殴,有那听见声音的兵卒跑过来拉架,互相感慨,这两位到底怎么个意思,这是要拆伙吗?? 打水的命妇回来之后一看,那剑拔弩张一脸青紫的男人们被人架着拦着,连忙叫到,“干嘛呢?你们这都是在干嘛呢!” 却在离着近了的时候听见屋里有人小声唤着,“水……妈妈……我好烫,妈妈……” 连忙挣了身子,那两个男的冲了进去。 纵然是在那西凉,命妇也没见过这种不守礼俗的——那是小姐的闺房,臭汉子怎么能随便进出?! 她赶紧加快脚步也端着盆进去,大约阿蝉又做噩梦了,梦见小时候的事情——女人和孩子被扔进煮沸的鼎里,她被母亲高举托起。 怎么能有那样的记忆呢? 连阿蝉都不知道。 她被人抱在怀里,紧紧的。 周围的热水火烧火燎的,热气烫破了她身上娇嫩的皮肤。 随即有人接过她。 “阿蝉,阿蝉……” 熟悉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了。 “文远叔叔……”她嘴唇轻启,伸手去寻。“……渴……” 命妇连忙端了碗,用勺子舀起,往阿蝉的口边送。 无济于事。 女孩子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张辽心急如焚,心想这怎么办才好。干脆就拿了碗,反正他大大方方,不怕别人说些什么。 仰头要喝,却被人一把夺走。 女孩子还未呢喃出下一个渴字,就听见那陶碗当啷落地,命妇一阵惊呼。 有人捏着那女孩的下巴撬开她的口,附身下去,心对心、口对口。 甘甜的井水自那人的口中传进女孩小巧的口中,力道太大流速太快,于是那来不及收纳于口中的,打得女孩唇边颈前一片濡湿。 “再来——!” 吕布伸手,朝着身后的人说。 张辽和命妇一愣,来不及反驳,只能又倒了一碗。 女孩如饥似渴,张着口,去寻那水源,可以让她不那样热的甘甜。 便再俯下身子,用手臂轻轻柔柔揽住她的脖子。 甘甜凛冽的水沿着口腔再度灌入进女孩的嘴,还有别的什么,是嘴唇与嘴唇的相交,是小巧灵活的舌,轻轻柔柔勾着吕布的欲念。 他不忍离开。 “再来。” 真是懦夫,只能借由如此场景,去靠近她,去碰触她。 又是一碗水,那二人好似认命了一般。 命妇皱着眉头嘀咕,张辽却一言不发,用身子挡住门口,不让那些场景被外人看了去。 吕布三度垂首,口中连同津液落进了阿蝉的嘴,舌终于按捺不住对方的诱惑,被勾了去。 又是一种热,和口干舌燥不同,湿漉漉的。 他恋恋不舍,才从那女孩的唇上离开。 她就那样无力的倚靠在他怀里,吕布胸中擂鼓如同雷霆万钧。 “将军,你还是将她放下吧,小姐还病着。” 命妇斗胆上前。 吕布看了她一阵,好似挣扎,最后终于抱着她的肩,让她重新躺回在床上。 颓唐起身,却在迈步的刹那停滞了身子。 “别走。” 有那纤纤玉手抓住了他的长袍。 他一愣,回头望,刹那间无数想法浮涌而出,念起念灭,不过刹那之间。 即可成魔,亦可成佛。 “爹……”床上的女孩睁着眼,病恹恹的看他,却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将那要吞吐而出的称谓吞进口中。“奉先……你别走。” [布辽蝉]没有蝉鸣的午后7.爹爹 7. 阳春三月,时光正好。 江南一片春暖花开,与那西凉不同,没有风沙遍地,有那吴侬软语,鱼米之乡。 绣衣楼楼主养了一群鸢,阿蝉第一次见了,轻轻摸着其中最肥的一只,笑问那立在一旁的绣衣楼楼主,“这是谁养的肥鸡,可以炖一锅好汤。” 在场几人表情诡异,唯有那被称作肥鸡的鸢鸟,舞着翅膀朝她奔来,差点撞她个趔趄。 “阿蝉……这是咱楼里的鸢儿,不是肥鸡。” 楼主小声说到,面露难色,却又回头冲着别人嚷嚷,“是谁又让它们吃了!是谁?!” 彼时阿蝉刚到绣衣楼,又因为好身手成了绣衣楼楼主的贴身女官。 起先她是有些踌躇的,心想那绣衣楼楼主好歹也是个男子,却在关了门,褪了衣,看见个娇俏的姑娘露出真容,才放下心来。 比起广陵王的身份她更喜欢叫她楼主,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凑在一起,总觉得莫名的亲切就是了。 楼主不问她家事,又或者这绣衣楼里都是奇人异事,她的那些根本算不得什么值得炫耀的本事。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楼主忽然问她,“阿蝉,你有家么?” 阿蝉一愣,她自然是知道楼主背后种种,剪不清、理还乱。 她迟疑一阵,摇头,又点头。 “没事没事,你不愿意说就别说了。” 楼主连忙摆手,笑眯眯的。 任凭谁都有秘密,而秘密只有拆吃入腹才能成为真的秘密。 她又长大了 一些,楼里的人张罗着给她介绍那年轻才俊。楼主总是调戏她是个漂亮姑娘,却冷冷清清的,偶尔是朱钗,偶尔又是绫罗,新进楼里的小姑娘凑着讲那街头新出的胭脂粉底,楼主伸出纤纤玉指,勾着她的下巴——“我的小美人儿,陪爷出门逛街去啊。” 她笑得乱七八糟的,阿蝉也就抿嘴莞尔。 自然身边就传来冷清清的声音,“这月的例钱,楼主好像是还没发呢。” 楼主回头去讨几句傅融副官的嘴上便宜,阿蝉一旁看了,不置可否。他看她的眼神是熟悉的,阿蝉想,连同楼主身边那些个男人,不也如此么? 入了夜她会听见那些稀碎的声音,来自楼主,又或者是来自楼里的其他人,关了门就可以忘乎所以,都是这天下有情人,中了情毒,谁又比谁金贵? 她到是可以置身事外做个旁观者,冷眼看着那一切。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她会怀念。 说是怀念也不尽然,怀念是主动行为,而她的那些思绪却是如影随形的在深夜之中猛地张口,撕咬她那些个内心深处最为可怖的秘密。 楼里新来的方士总会搞些乱七八糟的法术,捧着食袋四处问人家“吃点我的米吧”——可是幻境并不可怕,阿蝉想,可怕的是人心。 她偶尔撞见楼主站在院子里独自望月,她有些犹豫,却想开口问她,楼主,你也有伤心事么? 她最终还是闭了口,若是楼主反问她呢,她又要如何回答? 那一夜她终究还是摸上了吕布的床。 蹑手蹑脚,却在探身的刹那,被那人猛地扑在身下。 她异常大胆,丝毫不惧怕了似的,她紧紧盯着夜色之中那人的眼睛,窗外月光皎洁,于是可以透过窗子,把他们二人的身子都照亮。 她不过是想问问他,那一天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还是甩了我的手,自那之后再也没来过我的屋子。 可是她却伸了手,勾了他的颈子,寻寻觅觅、却冷冷寂寂。 唇是凉薄的,身子也是。 一切寂静无言。 那个人掀开她的肚兜,要她咬在口中,于是潮乎乎的双乳应声滚落,坠在她的身前。 乳头被调教得红润而诱人,裹了男人的津液,于是晶莹剔透的,好似两枚果子。她却因为口中咬着的柔软的布料而无法言语,自然而然那些兴奋与雀跃的吟哦,只能通过鼻腔哼鸣出来了。 吕布扬起身子,抓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下带。 他不说话,身影隐在黑影之中,阿蝉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粗粝的手抚着她的身子,纵然无言,却又好似千言万语一般。 他俯下身子,用唇和手在她身上游走着,小女孩就那样颤抖着咬着口中的软布,双手不自觉抚上男人的身子。 啊啊—— 她想。 好奇怪。 那感觉好生奇怪。 手指之间粗粝的茧子好似惹起一处又一处火焰一般。 沿着她的曲线一路辗转。 阿蝉不自觉抬起腿,伴随着他的浮动架在吕布的肩头。 大腿内侧的嫩肉好似引人遐思的仙药一般,他低头去吸去吮,用牙齿小心翼翼的碰了,却张口狠心,咬了去。 “唔——” 阿蝉发出闷墩的呼喊。 疼,又麻酥酥的,而那可恶的口却还不肯罢休,要将她每一寸肌肤都凌虐一遍才行似的。 那是惩罚吗? 她情不自禁撑起身子,因由那人的种种而弓成个虾子。 臀瓣却被人铲起,身子的支点只有了肩背那一块儿位置。 她忽然有些慌了,双腿情不自禁分开,想要去寻找一丝支撑的地方,却被人一把揽起,于是门户大开,一览无余。 口中的软布滑落了出来,她听见吕布清冷却恶狠狠的同她说,“掉了我就惩罚你。” 她连忙慌张去寻,却见那人大手一挥,布料的破裂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即肚兜落地。 “掉了……” 阿蝉开口。 男人却没说话,掰着她的大腿根部,低头吃了起来。 文远叔叔从没有那样粗暴的对她。又或者,那个人心里是带着恨的? 他话不多,却总是用最狠辣的动作对待她。她也不是话多的人,便用最沉默的回答去反馈他。 可是啊,那男女之间最为亲密的事儿不是战场厮杀,也不是非要拼得你死我活才行呢。 她颤抖得在他怀中,双手小心翼翼扒着他的肩膀,却闭了眼,任由他用手握着那粗大的玩意儿,在她的穴口一寸一寸的磨着。 阿蝉不住吸着鼻子。 随后他动了。 猛地撞进她的甬道里,连片刻喘息都不给她。 她闭着眼承受着那一切,初始进入的时候不算太过顺利,而摩擦了几下之后,那身子便开始接纳熟悉起男人的硬物。淫水四溢,溅湿耻骨上方那一小块儿皮肉。 噼噼啪啪的,她便伴随着男人的撞击而保持同频。 “他是怎么对你的?” 忽而她听见那男人压在她耳边如此说到。才惊觉原来他心里是带着恨的。 睁眼对视,无非是一张羞恼的脸,咬牙切齿,关节都泛了白。 阿蝉闭口不谈,他却更加恼火。他不懂为什么啊,他都默许了她和张辽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理智与情感终究不能相通,又或者身体永远比思想要诚实。于是弥漫的快感几乎要将吕布吞噬了,而那小女儿的身子,便是让他魂牵梦萦的温柔乡。 可是他又恨啊,与其说恨,更不如说是懊恼,懊恼为何被张辽抢了先,却又恨这女孩的心里,为何会有第三人。 他变着法子的要她,羞辱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真是具淫荡的身子,没操两下就湿成这样——他扬手,落在她的臀瓣上,却又心里恼着,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自身后再度进入她。 腰肢已经不够了,便去揽她的肩,生生将她抓得立起身子,粗长的鸡巴自下而上去刺、去挑、龟头几乎要刺进她稚嫩的子宫了才行。 女孩终于忍不住了那些淫荡又让人亢奋的吟哦。 如同铃音、滚落充斥在这屋中。 月影旖旎,屋外树影翩然,她双手胡乱挣着,不知道抓到了什么,猛地用力,那一床纱帘便被扯得凌乱。 咿咿呀呀的,跌坐在男人的身上。 “自己动!自己动!”吕布握着阿蝉的腰,不住顶着。 女孩便得令听命了似的,翩然摇着自己纤细的腰。 那是何等香艳的场景,真是来索他的命的。他全身最脆弱又最坚硬的地方此时此刻被她咬着吃着,在她身里肆意冲撞。 “不行了……”女孩子细小的呜咽起来。 他却不肯放过她。 手指狠辣的揉着她那两片薄唇前端的肉珠子,女孩几乎要哭出声来。却是那样娇艳、那样妩媚、他心里有多恨,恨自己竟要与另外一个男人分享她! 她在张文远的怀中也是如此明艳动人么? 他恶狠狠的想。 她也会在那男人的怀里颤抖到高潮么? 猛地拔了身子,那一股温软的爱液随即流了出来—— 她如此香甜又淫荡的身子,是那个人的手笔么? 匆匆换了个姿势,却再度抵了进去。 阿蝉一声轻呼,却下意识的伸手朝他,要吻,要很多很多才行。 她本是清清冷冷的性子,印象里,她也是那个站在一边不爱说话的。 她在男人身下如此婀娜多姿,会是因为那个男人么? 便去吻她,那灵巧的小舌揉进他的口,那一股甜美如同蜜汁一样的津液也随同而至。 鼻腔哼鸣,辗转反侧,小巧的嘴唇好似羽毛轻抚、又好似雷霆万钧,这是谁教她的? “啊……爹爹……啊啊————” 忘乎所以,肆意妄为。 那如同魔咒一般的称谓却好似让他愈发发了狠心。 女孩子小声啜泣了起来,呜呜哭着,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却丝毫不会怜香惜玉似的,冲锋怒吼,所向披靡。 那根肉棒愈发得烫了,他几乎要被那些业已绵延开来的火燃烧殆尽。 “爹爹……我控制不住了……爹爹……” 汩汩的热流包裹住他的鸡巴,女孩子连同四肢都颤抖了起来。 他愈来愈快,直等到那股子快意猛地冲进颅顶,他猛地将身子抽出来,却来不及,喷射出来的浓精溅射到阿蝉的身子上。 那一片狼藉。 他沉重的压在她的身上。 浓重的呼吸声伴随着那些个汗水与液体的腥臊气弥漫在屋中。 还有女孩子的哭声,好似小猫似的,就好像他曾经最熟悉的那种声音似的。 他想要不就原谅她吧,别再自己跟自己生气了,又或者,也许他从来没就气过她,他气的一直都是自己,如此怯懦而卑微。 大概是太累了,吕布揽着阿蝉的身子没多久就睡了。 那一夜睡得格外安稳,连梦都没有。 可是醒来之后,那女孩却彻底消失不见了。 [布辽蝉]没有蝉鸣的午后8.重逢 8. 在绣衣楼的日子简单得很。 楼主是个分得清大是大非的人,阿蝉总觉得日子好像翻天覆地的变了,在西凉那会儿她是随军的孩子,是马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姐,是同那两人纠缠不清的小女儿。而来了南方,一切都好似变了样。 她从心中钦佩楼主,毕竟这乱糟糟的世道,身为女子,总是行走不易,更何况她是看起来穷途末路的亲王,无权无势,人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可是那靠山自己就摇摇欲坠,楼主一个女子,周旋于那些个朝堂与诸侯之间,何等长袖善舞,何等杀伐果决。 她是楼主的死士,当初进了楼,就做好了准备。 可是她太年轻,手腕又细瘦,那长她几岁的绣衣楼楼主上下打量后,不过问了她一句,“到底是有多想不开?” 是想不开么? 她摸着发尾,不知为何,哪怕在这绣衣楼已过数年,却总是思及这句话。 大约也不是想不开。 她太愚钝,却总也想不明白究竟为何。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反正每日过着刀口上讨生活的日子,到头来,日子过得到也快。 又是一年春色到,江南花正开。 楼主挽着她的胳膊说,“走,咱去干一票大的去。” 阿蝉不明所以,却看见楼主换了娇俏的女装,也按着她换了漂亮的衣裙。 铜镜中活脱脱两个漂亮小娇娘,轻摇娟姗,娉娉婷婷,乔装旁人的身份,自称姐妹二人去那江东孙家打探玉玺的下落。 阿蝉纵然不懂那些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却懂天下此时此刻势力割据,任凭那有些头脸的,都想在这乱世之中分得一杯羹。 比如那何进,比如那董卓,比如那袁氏,比如那江东孙家,又或者还是别的谁。 那并不是她关注的事儿,领了俸禄去乖乖去当死士,她本事好,那都是当年张辽和吕布亲自教导出来的孩子。天下之大又无处可去,就心甘情愿跟着楼主,去乔装那乔家的小女儿。只是听闻乔家小女儿弹得一手好琴,可是她呢,她大抵上只有在玩刀的时候,可以和真正的小乔淑女媲美。 楼主却拍着胸脯说没事儿,咱都出过多少次任务了,信我。 阿蝉轻笑,“好。” 楼主便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仿佛偷得浮生半日闲,她忽然说阿蝉,我们若是生在盛世,大概也是如此这般吧。 阿蝉不明所以,却也好似习惯了楼主偶尔忽然冒出来的暴言。 她只是轻轻揽起楼主,正想开口,却见不远处一方巨大黑影移来——那战船上有年轻小将军英姿飒爽,目光扫到了楼主,猛地就红了脸,而再回头看向楼主,那模样也没好到哪儿去就是了。 这人啊,总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那一段时日她好似见证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花前月下,到头来不过落得楼主落荒而逃的下场。 具体如何她并不知晓,只是心中暗自慨叹,聪慧如同楼主,终究也犯了那剪不清理还乱的错——夜奔时她们二人相对无言,却在跌跌撞撞回了绣衣楼后,楼主一把抓着阿蝉的手,再抬眼,一向冷静睿智的眸子,也终于有了慌张。 她欲言又止,阿蝉便静静同她坐着。 那一夜相对无言,她困得快要入睡的刹那,却听见楼主径自轻笑。阿蝉看了眼躺在一边的楼主,见她轻喃,“我又何德何能,同时承了他们两兄弟的错爱呢……” 阿蝉对视上楼主的眼睛,刚要开口安慰,却听见楼主轻声说。 “说这些作甚呢?你又不懂……” 楼主纵然还是抿着那一抹微笑,却比哭还要难过一般。 那一夜阿蝉久违的梦见了吕布和张辽。 她追上他们,随后想要去拉他们的手。 可是那梦境过于可怖,若是拉了吕布,便无法拉张辽,反之亦然。 又忽然庙中的西王母显了灵,一手一个举着张辽和吕布,声音郎朗,座下何人? 阿蝉仰着头看向西王母,“民女阿蝉。” “阿蝉啊,你丢的是左手的张辽,还是右手的吕布?” 她答到,“为何我不能选他们二人?” “大胆!你可知这天理伦常,烈女不更二夫,忠臣不事二主。” 她咬牙切齿,“我并非烈女。” “那便由不得你——”眼见那西王母双手五指一合,手掌之中的那二人忽而粉身碎骨。 “……叔叔!” “爹爹!” 她尖叫到,猛地坐起身,却见楼主跪坐在她身旁,“阿蝉……阿蝉?” 满头大汗,她多少有些慌张,连忙道歉,“抱歉楼主……” 楼主撑着下巴望她,眼神直勾勾的,盯得阿蝉有些忐忑,却听那女子慢悠悠的开了口。 “原来阿蝉也会做噩梦啊。”楼主噗嗤一下笑出声,“一会儿叔叔一会儿爹爹的,我有那么老么?” 阿蝉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行了,不逗你了。”楼主轻声说,“快帮我更衣吧,今天还要入宫吃宴呢——” “是,楼主。”便轻声答应了。 “阿蝉,你知道吗,贪婪是这世间最要不得的事。”更衣的时候楼主轻声同她说。 阿蝉不回答,这好似已成为她们之间的默契了一般。手中却轻轻一滞,连忙用轻咳掩盖了异样的情绪。 “他皇位坐的不稳。”楼主轻声叹着,“何进还是动了。” 阿蝉轻声应了声。 “他借口调了西凉军进城。”楼主轻叹了声,“何必呢?” “西凉军?”阿蝉轻声问。 楼主扭头扫了她一眼,却未答她,只是轻轻莞尔,“这人啊,若是有了痴心妄想,那也就离死不远了呢。”再次开口,却已是恢复成平日谈笑风生的模样—— “这天下,姓刘不姓何。” 阿蝉领了令,便离开楼去其他地方出任务,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去理会那所谓西凉军之事。她甚至觉得也许楼主有意无意在避开让她遇见那西凉军的机会。 倒也好,她匆匆想。 待到回到楼中已是半月之后的事,楼中情报网有人说那宫变之事已经妥当,她顺理成章想无论是谁来,总应完事。却不想,刚到门口,便听见一记熟悉的嘶鸣声。 马儿是通人性的动物,看见她,欢快迈着小步凑了过去。 “花勃?” 阿蝉轻声说到。 情不自禁伸手摸了马耳,心中却好似擂鼓一般。 若是花勃,那、那—— 一声马哨自院门内响起。 恍如隔世。 “阿蝉,你回来了?”楼主的声音自院中响起。 阿蝉扬头,目光所及,眼光微闪,却只能不动声色。 那人自然而然也看见她了,死死盯着,面上表情分不清究竟愠怒多一些、亦或者是讶异多一些。 “张将军的战马可真是亲人……呃,张将军?” 楼主不解,却敏感觉得气氛不对。 “那个……这位是阿蝉,是我的近身女官。” 张辽猛地扭头,看向楼主的眼神甚至有了杀意;楼主一脸莫名其妙,喉头微动、后退半步。 “就算你是广陵王,对女官也给我规矩点!” 楼主慌张看向阿蝉,“本、本王一向对女官们以礼相待,清清白白!” “你最好是。”张辽眯起眼睛,方才那一派生意人一般的言谈举止,此时此刻都消失殆尽。“手不规矩就剁手,眼神不规矩就挖你眼珠子。” 他走路带风,同阿蝉擦肩而过却好似装作不相识一般。花勃流连得蹭着阿蝉的身子,却听见它的主人声音清冷,“还不走,在这赖着做什么。” “哎,张辽将军——”楼主在身后还想找补两句,却见那男人翻身上马,身轻如燕。 “阿蝉,你说这人怪不怪?” 待见那身影远了,楼主才凑过来轻声慨叹。她好似习惯了阿蝉的沉默寡言,就径自说着,“明明是个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将军,讨价还价的本事好似个商人……西凉军这都是什么人才……上次、就上次我受了伤在袁基车里躲着出宫那次,还遇见了中郎将,他也是西凉军出来的——” [布辽蝉]没有蝉鸣的午后9.重逢II 9. 那些她都知道的。 世人对西凉军的评价,楼主的小声吐槽——张辽将军那讨价还价的本事压根儿不像个军队出身的,而那和董卓脱不了干系的吕布将军,冲锋陷阵时好似连命都不要一样。 “啧,感觉被拿捏了似的。”楼主叉腰,脸上多少有些不喜,“你知道他说什么?”回过头,冲着阿蝉抱怨,“他透过我问江东孙家要那些个生丝绢布也就算了,如果我给不了,他说要拿你去换!”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那一副小王爷男装模样的广陵王揽着阿蝉的肩,义愤填膺,“那老色胚子,当初第一眼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阿蝉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睁睁看着楼主的种种。 “他总跟我打听你这打听你那,你说他什么意思,嗯?” 戴着手套的食指勾了阿蝉小巧的下巴尖儿,“我家小阿蝉还成了红颜祸水了,啧啧啧。” 楼里知道那楼主真实身份的人自然而然只当这是小女娘之间的打打闹闹,可是那不知晓的,难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待这一对俊俏人儿之间的互动—— 匕首划过了传闲话之人的脸,酒肆中本熙来攘往,刹那就归为平静。 有人见那打扮怪异的高个儿男人起了身,将钉在墙上的小刀收回来,眯着眼睛,轻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就……就是那、那广陵王……和自己的近身女官……”嚼舌根子的人颤颤巍巍说,却见那异域打扮的男人眯起眼,手中细刃抵上了他的喉咙。 “继续,说。” 身边有人拉他,低声说“将军,我等尚在广陵地域,不可——” 却被那男人扭头瞪了一眼,立刻噤声。 “那近身女官和广陵王怎么了?”男人唇角勾了个笑,声音温柔,手中的刀刃却紧紧逼着,已经见了血。 “那、那女官同他同吃同住——平日里来两人也毫不避讳。”那人几乎要吓尿了。 “一派胡言。”那手持细刃的男人轻声说,“你说我是该剜了你的眼睛,还是该拔了你的舌头呢?”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小人亲眼、是小人亲眼看到的!”那人双股之间明显湿了,“小人平日去那绣衣楼运金水……亲、亲眼看见那女官每日清晨自广陵王的屋子里出来——” 一记清脆耳光响起,众人惊呼。 只见那异域打扮的男人伸手一记耳光,抽到那人的脸上,“继续说。” “绣衣楼里谁都知道他们二人形影不离,那近身女官又是个面容娇美的,都、都说……她媚术了得、独享广陵王专宠!” 又是一记耳光,抽到那人脸上。 那口出妄言之人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呜呜哭着,“小人、小人没有骗您啊……” “哼……媚术了得,独享专宠……” 那男人说话咬牙切齿,声音仿佛从牙缝里钻出来的一样。 他收了手中的细刃,转身朝着酒肆门口走去。随从连忙跟着,“将军——将军!” 却见店外已是一骑绝尘。 城里有宵禁,于是入了夜,月上枝头,万籁俱寂。 唯独楼中一派热闹非凡,原来是那江东的孙氏来人了。那孙氏少将军是个走到哪儿都咋咋呼呼的,这次更是如此。酒过三巡,宴席上众人都多多少少话多了起来,那孙氏少主直勾勾盯着楼主,楼主躲闪不及,只能用眼神瞥向阿蝉。却又见那孙家二公子立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阿蝉心中暗自叹气,上前一步挽住楼主摇摇欲坠的身子,只闻得一阵暗香浮动,她不禁莞尔,楼主纵然口口声声同那江东孙氏毫无瓜葛,却又暗自用那香粉涂了身。 “哎呀,阿蝉,今日这上的是什么烈酒,我晕了我晕了,快扶我回房——你们剩下的照顾打点好孙氏一众人哈——”楼主胡言乱语,在抹稀泥这件事儿上,阿蝉一向服她。 可是下一刻就听见门外一阵骚动,一阵熟悉的马蹄声自远而近。 楼中众人警惕,那孙氏二位公子亦然回首望向门口。 却见有那异域打扮的男人策马进了院子,正要进屋,就看见以楼人抽刀相拦。 “放肆!” 纵然那是有着生意往来的关系,但是也没见那北地军的头子如此不识抬举。 楼主将酒杯重重按在几案上,出口呵斥。 “张辽将军,我广陵同你从无间隙,你策马而来,是来当着江东客人的面儿,砸场子来了么?” 张辽却轻声笑了,眼神却轻飘飘的落在阿蝉身上。 “广陵王。” 翻身下马,步步靠近,待到近了,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们。 “以礼相待、清清白白?”修长的眼睛眯了起来,紧紧盯着那此时此刻正以一种暧昧姿势靠在一起的二人。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他轻声说,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阿蝉。 “啊?”楼主凝眉,莫名其妙。 一旁孙家少主抱着怀看了良久,随后到是开了口,“我说,要不你先从阿蝉怀里出来?”随后伸手,一把把那走路踉跄的绣衣楼楼主拉到自己身边。 楼主走路不稳,连忙伸手去扶自己的头冠,几丝青丝垂落,双颊绯红,跌进孙氏少主怀中。那孙氏少主到是被扑个馨香满怀,一脸得意。 “文……张将军,你——”阿蝉深知那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了,她躲不过,便开口想要解释,好歹大庭广众之下—— 却还未来得及说完,只听一旁楼主一阵惊呼,“阿蝉!” 伸手去拉,却被那高大男人身形好似鬼魅一般钻了空子。 阿蝉再定睛,却发现自己却被人拦腰抗起,那一头高束马尾和编扎好的辫子晃晃悠悠的,随着那人的步伐来回摆动。 “将军!” 连同一同前来的兵卒,都情不自禁叫到,那平日恪尽职守礼贤下士的张辽将军,怎么还能做出来跑到人家地盘抢姑娘这种荒唐事儿来? 却迎来一阵眼刀,只能乖乖闭嘴。 女孩的身子被横挂在花勃的背上,张辽一手按着她的背,一手牵起绳,没有二话,一骑绝尘,一气呵成。 在场宾客众人瞠目结舌,直到广陵王终于缓过神来,指着那留在原地的北地军,颤着声音喊到,“把、把他们给我扣下!” 那出身西凉的张辽将军半夜冲进绣衣楼抢了广陵王的爱妾一事闹得满城风雨,大街小巷流言蜚语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是那爱妾容貌堪比江东二乔,自是眉如青山黛、眼似秋波横。广陵王爱她爱得很,平日里来已是同进同出,这下可好,张辽将军横刀夺爱,广陵王那是要拿此事质问西凉了。 朝堂哗然,有人企图以此坐收渔翁之利,于是话里话外,总要挑拨董卓和皇室之间的矛盾。毕竟谁都知道,广陵王背后的靠山,是那当今皇帝。 刘辩听闻广陵王那些话后,轻声笑道,“那可是动了广陵王的心尖儿尖儿了。”他却用扇挑了广陵王的束冠,随后一头青丝倾落,“想不到那北地将军竟是如此放荡不羁之人……甚是有趣。若是他知晓朕的广陵王如此貌美不输那近身女官,也将你抢了去,可要怎么办呢?” 广陵王却轻轻巧巧用手指拨开那扇骨,“有人欲以此事来挑拨我同那张辽的关系。更有甚者,你说,这会不会是董卓那边的授意?” “哦?还用挑拨么?我以为他现在理应恨你入骨。”刘辩却答,满面笑意。“哈哈哈,这是近日来我听到最有趣的事,不愧是我的广陵王。” 广陵王轻嗤,却眉头轻皱,她自然明白那阿蝉同张辽之间应是有些什么,可是楼中之人同她说过,阿蝉出身于西凉马氏,纵然马氏与张辽关系匪浅,但是那又是什么呢? 阿蝉从未同她吐口,她自然也就不愿去挖那姑娘的背后。 谁人都有不愿意讲的秘密。 只是不知为何,她却多多少少觉得,也许那秘密,并不是个能让人欣喜的事情。 她垂了头,顺势靠在刘辩的身上,青丝滑落,连同那小皇帝的纠缠在一起。 绣衣楼是这天下最为重要的情报组织,她自诩聪慧,却无论如何,连最为亲近之人的心思,都猜不出、摸不透了。 阿蝉死命挣扎,却抵不过那大手的牵制。 每一招每一式却被人轻巧化解,随即被提起身子端坐在花勃身上,双手自背后紧紧抱紧。 一路狂奔,却稳如泰山,那些往日记忆如影随形。 花勃究竟要奔向何方呢? 她茫然的想。 却在林中听见风卷树叶,看见树影婆娑,一轮明月当头,周围偶有野兽嘶鸣,剩下的,便是那人仓促的呼吸声,打在肩头。 他抱她,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一般。 “放开我。” 喘息间阿蝉轻声说。 却压根儿得不到男人的许可似的,垂头自肩窝处张了口,温热的气息伴随着唇一同袭击上去。 她动弹不得,也挣扎不出那人的禁锢。 “文远叔叔……” 她被迫仰头,让出下巴至肩头那一条优美的曲线。 于是那人便再度凑上唇去,却不仅仅是嘴唇和舌尖,他竟用咬的。 那是恨吗? 阿蝉心想。 恨她不告而别,更恨她肆意妄为的种种。 她便一声不吭,握着拳,任由那人对她那些个嫩肉撕咬拉扯。 “广陵王……绣衣楼楼主。近身女官……呵。” 身后的男人却颓唐笑了,口中满是疲惫。 “是,文远叔叔,楼主待我极好。” “好到让你一个小姑娘做他的死士?” 咄咄逼人,气势汹汹。 阿蝉开口,却不知如何反驳,下一刻惊觉那手又动了。 “清清白白……以礼相待……”阿蝉凝眉,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就感受到那人的头垂在她的肩头,“我……和那个家伙,寻了你好久。” “本以为在商道上,能知道你的消息,可是寻了几年都不见得,有人跟我说也许你早就被草原上的狼吃了,还有别的什么。” 阿蝉垂首,“对不起,文远叔叔。我——” “你以前心仪于谁、现在又心仪于谁,不用告诉我,我不在意。” 却在回头刹那,对视上那男人的眼睛,爱恨情仇、千言万语,都包含于此。 “我不会怪你……只是……只是……别让我知道。” 阿蝉摇头,“不是的,文远叔叔……不是的……” 却见男人笑了,笑得如此颓唐。月光下她看得并不真切,只是觉得几年过后,他同她皆以非当年。是她当时年幼不懂事,是她心绪烦乱落荒而逃。 可是之于张文远,又有什么错呢? 花勃逐渐放慢了步子,随后立在林间小路。 她扬首回身,细细碎碎的摸索上张辽的脸庞。 男人便顺势垂首,如同他们当年最熟悉的那样。 混合着那些个腥咸的液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有吻落下,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