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壑难填(出轨 高h 追夫火葬场)》 七年之痒 物业 校企活动 电梯故障 越轨 真的进去了 有些愧疚 再约 午夜狂欢 周末时光 暴雨 车内 出差回家 缠绵 酒店 浴室 回家 占有 玄关 再次拒绝 楼梯间 夜半偷情 出差 暴露 继续 撇清关系 离婚 父母 重逢 引诱 客房服务 告别 检查sℯxiaòsℎu.℃ò м 自己动 离开 出事 探病 往事 和好 抱我 53ⅽé.ⅽǒℳ 长夜漫漫 解释 想你Р𝔬₁8vs.C𝔬м 第一次 A市 欲望转移 离婚案 ρò18vs.čò𝓶 试衣间 挑食 选择 异地 失联 孩子 再遇许琛 视频聊天 忙里偷闲 情趣内衣 礼物pö18.𝒶si𝒶 长假 软磨 结婚(正文完) 番外1怀孕 番外2孕期𝔭ō18aв.cōМ 番外3母乳 if线1事故 к𝒶ш𝒶уi⒏čô𝓂 if线2见面 if线3偶遇 周六,安亦起早要去机场接出差回家的爸爸。 路过花园酒店时想到杭予年说今天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应该不会这么早,只有像她爸爸这样的中老年人才会赶早班机吧。 她下意识地往酒店的方向看了一眼,竟看到了现在路边的杭予年,他拿着行李打着电话,表情不太好,像是在等车。 安亦行动先脑子一步,把车开到了他面前停下,刚好杭予年挂了电话。 “杭律师早啊,是在等车吗?”可能是昨天送他回来聊的一路,让安亦发现他可能就是外表看着有距离感,和他说话还是挺舒服的,所以她才会不过脑子地主动和杭予年打了招呼。 “早,是在等车,不过司机打电话过来说车出了事故来不了了,得重新打一辆了。”杭予年的表情有些无奈,他本来留了充足的时间,被这辆车耽误了一下,时间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去哪啊?顺路的话送你一程。” 杭予年笑了一下,像是笃定这次不会再顺路了,“机场。” “上车吧。”安亦把后备箱打开,示意他把行李箱放后面。 杭予年有些不可置信,“真的顺路?你不用专门跑一趟。”他记得机场离市区不近。 “巧了,我爸今天出差回家,我本来就是要去接他的。” 杭予年没犹豫,放了行李上了车,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等一辆车过来了。 “你爸爸这么早的飞机?”现在才6点多,虽然已经坐上了车,杭予年还是不太相信安亦真的去机场。 “嗯,5点半起飞,7点半到。”安亦也觉得她爸爸像是疯了,大半夜不睡觉起来坐飞机。 看安亦说得认真,杭予年也信了大半,“那还得感谢叔叔,要不然我也蹭不上车了。” 安亦笑了笑,“你这出发也挺早啊。” “在B市的事都办完了,回A市还有点事。”知道安亦是随口一说,杭予年也简单解释了一下。 两个不相熟的人聊天总是从身边经历的一些事切入,比如天气、比如美食、比如城市。 安亦和杭予年从B市聊到了A市,都对对方有了些了解。安亦知道了杭予年是D市人,杭予年知道了安亦在A市上的学。 “毕业以后没有打算留在A市吗?”杭予年问,A市这种大城市,有人挤破头想留下,也有人奋斗累了想逃离,是走是留都不奇怪,他也只是单纯地想问问安亦当初的情况。 “有想过留下,但刚好家乡有一份更合适的工作,就回来了。”她当时是可以留在A市,只是在那里能去的学校远不如H大,在城市和学校中,她最终选择了学校,况且B市也不差。 杭予年点点头,“B市也很好。” 作为海滨城市,B市很招人喜欢,经济在一线城市中不拔尖,但一直都是旅游的热门城市,这里气候宜人,空气质量也很好,生活很惬意。 “你们的工作平时出差很多吧?会经常来B市吗?”安亦对他的职业还挺好奇,律师说起来人人都懂,但大多数人并不了解他们。 “我还好,不算频繁,有的同行是要做空中飞人的。”杭予年回到,“B市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和传说中的一样,很适合生活。” 一提到家乡,安亦又话匣子大开,各种隐形地打卡地、美食一箩筐地倒到了杭予年面前,“你有去布袋巷吃过早餐吗?那边的早餐超好吃!” 说完这些,她愣了一下,立刻停止不再继续,想起杭予年是来出差,肯定没时间做这些事。 但还好杭予年没让她把话掉到地上,“布袋巷不是游客去的地方吗?你们本地人也会去?” “那个巷子本来就是因为早餐好吃才出的名,游客也算是跟风本地人吧,那边有一家豆腐脑特别好吃的。”安亦又恢复了热情,开始向杭予年安利B市的早餐。 “我有尝过这边的豆腐脑,好像和我们那里相差的有点大。”准确地说杭予年是不喜欢的,这种味道的做得再好吃他应该也是不喜欢的,但他没说出来扫安亦的兴。 “下次来带你吃。” “有机会你也可以尝尝D市的。” 话脱口而出后,两个人反应过来都尴尬地笑了一下,他们都明白是没有下次的,就把这话当成客套好了,但安亦知道她说话时是认真的。 她觉得自己有些忘形了,只不过是见了两面的聊得投机的人,她竟然开始安排他们的以后了。 悻悻地收起这个话题,两个人又聊起了A市。A市很大,大得有很多面,和杭予年的聊天让安亦发现A市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脑海中那个曾经生活过4年的城市突然变得很陌生,却又对她多了吸引力,她忽然想要去A市看看,看看她错过的城市的另一面。 两个人聊天少了份拘谨,气氛明显比前一天好了很多,1个小时的车程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杭予年发现安亦看着小小地,但开车还挺猛,出租车都要开一小时的路程,他以为安亦要1个多小时才能到,结果按照计划到了机场,时间也没他想象的那么赶了。 “安全抵达!”安亦将车停好,脸扭向杭予年的方向,表情中带着点小骄傲。 杭予年读懂了她表情中的意思,笑了笑,“那就谢谢安老师了。” 他准备下车,想解开安全带时,解锁按钮却按不动了,按了几下都无法将卡扣抽出来。 “啊!又出问题了。”安亦发现连忙来帮他解开,“按这个需要些技巧的。” 她找准位置按了一下,果然很快就解开了。 杭予年却注意到了她的手指,昨天就隐约看到她手上戴了戒指,本来以为是女生戴着装饰玩儿的,现在手指伸到他的眼前,他才发现这是一个不小的钻戒,不像是普通的装饰品。 “你结婚了?”杭予年第一次这么嘴巴不受大脑控制地把想说的话直接问了出来,问完以后才觉得这样不太礼貌。 安亦被问地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但觉得自己掩饰地莫名其妙,又故作坦然地回答,“是啊,看着不像吗?” “是不像,你看着倒挺小。”杭予年笑了声掩饰了自己表情的不自然。 “我27了,很小吗?”安亦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像是要等他一个答案。 杭予年发现她只比自己小了一岁,约等于是同年,这时候说大说小都像是在说自己,干脆就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我只是有些意外,时间不早了,我要先走了。” 安亦点点头,她当然不想耽误杭予年的时间。 杭予年从后备箱取了行李,又绕到前面和安亦告了别,“回去路上小心点,别这么猛了。” 这话不是客套,是真的在关心她,技术再好也还是稳点才让人安心。 “放心吧,我可是换过本的老司机了。” 杭予年想想自己好像有点热忱了,没再继续,挥手说了再见。 看着他离开的背景,安亦想到他们刚刚还没结束的话题,他好像有说到A市一家不错的酒吧,只是还没说是哪家就到了,话题戛然而止,安亦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她发现杭予年并不像他的外表看起来那么冷,和他聊天很愉快,如果做朋友的话应该会相处的很好吧,这个念头刚一闪现,安亦就重重地摇了摇头,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什么想法都没关系,他们这样应该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有点可惜,安亦还是忍不住冒出这样的想法。 if线4酒吧 端午前夕,安亦接到了夏可的电话,她失恋了,从大学时期就在一起的男朋友,相恋八年的男朋友,用一句两个人已经没有感情了结束了这段长跑。 夏可和她说的时候情绪看起来还算稳定,但安亦觉得夏可没有她表现的那么淡定,八年就算养个宠物也不可能一点感情也没有,她越表现地平静她反而越担心她。 正好马上端午,安亦确定夏可不回家后,决定去一趟A市。她本来打算和许琛一起去的,可他的单位在节日期间要接待上级领导,安亦只能自己出发了。 因为许琛没来,安亦住在了夏可家里。夏可住的是一个单身公寓,房子不大,床也不大,一个人睡起来是宽敞的,两个人的话只能说是不算拥挤,但能在一起聊天说话,她们认为这点小障碍毫无影响。 像是要符合自己失恋的主题,第一天晚上夏可就带着安亦去酒吧一醉方休。 安亦要了杯莫吉托,她本来就不怎么喝酒,加上夏可红的白的黄的什么都要上,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她更要保持清醒安全回家。 夏可挑的酒吧氛围很好很适合买醉,最起码安亦这么觉得,她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和杭予年那段未完的对话,她鬼使神差地拍了张照发了朋友圈,还加了定位,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或者是知道了却又不敢承认。 夏可的情绪其实并没有太不好,低落是难免的,但她的症结好像并不在于失恋本身。 “亦你知道吗,他说分手的时候我是认可的,我们这段感情到最后就是在磨时间,他开口的时候我竟然有些感谢他,好像是终于解脱了。”夏可一次性要了叁杯酒依次摆在了面前,说完就挑了一杯喝了一口。 “那不是很好,你还在难过什么?”安亦不解,她相信夏可的话,但她的样子并不像她说得那样轻松。 “来自社会的压力呗。”夏可无奈地笑着,“我们一直撑着没有分手就是因为一旦分了,双方父母的压力马上就会像洪水猛兽般向你扑来,会压得你喘不上上气,我不想那样。” “催婚吗?”安亦想到了一个很直接的理由。 夏可点点头,“算是吧,结婚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一个硬性指标,在我没完成这件事时,就会一直被推着往这个方向走,不管我愿不愿意。” “你不想结婚?”安亦想到自己从来没有和夏可谈过婚恋方面的问题,因为在此之前她们各自的感情都还算稳定,没有烦恼就不会探讨,所以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朋友究竟是怎么想的。 “也不是。”夏可否认,“我从来没有排斥过婚姻,只是我想找一个我喜欢的,我知道这很难,但我就是这么想的。可现在他们不给我一点时间,结婚像是任务一样,我为了完成这个任务,甚至可以不考虑任何因素。我和他能耗干所有感情也有这方面的影响。” 安亦没再说话,这好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她觉得自己之前就是这么想的。 “亦,我挺羡慕你的,能在想结婚的时候结婚,生活地也很幸福。” 安亦却迷茫了,她和许琛是在她爸妈和她说该考虑个人问题时同事介绍认识的,算是相亲,她很幸运,相亲的第一个人就很合拍相处的也算愉快,各方面都很合适。她一直只觉得自己在适当的时间遇到了合适的人做了该做的事,过着还不错的日子,但今天却有人说结婚只想找一个喜欢的人。 她喜欢许琛吗?应该是喜欢的,但能仅靠这点喜欢能支撑她走向婚姻吗?安亦不敢继续想了,她不想这样用无端的猜测让自己的婚姻有裂缝。 安亦打开手机看了看刚刚发的那条朋友圈,半小时过去了有不少人点赞留言,许琛也发信息叮嘱她注意安全,她在点赞的头像中找了找,没找到她最想看见的那个人。 像是有什么心灵感应,安亦下一秒抬眼,和刚进门的杭予年对视上了。 杭予年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今天怎么会来这里?” 没有什么寒暄,也没有惊讶她怎么会在A市,语气平常地像是两个天天见面相熟的人。 “陪朋友一起来的。”安亦指了指边上的夏可。 杭予年顺势和夏可打了个招呼,“你好,杭予年。” “我叫夏可,亦亦的朋友。”夏可也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安亦因为脸侧向了杭予年那侧,所以错过了夏可脸上的精彩表情。 “你怎么会来?”安亦问着,语气中带着些欢喜。 “陪朋友。”杭予年把安亦的理由重复了一遍。 安亦朝他身后看了眼,疑惑道,“朋友呢?” “待会儿就到。”杭予年要了杯酒,又看了眼安亦面前的那杯,“你这个挺好。” “讽刺我?”安亦觉得他在说自己是小趴菜,嘴角不由自主微微撅起了一个弧度,暴露了她的小脾气。 “没有,知道保护自己挺好的。”杭予年是认真的,喝酒没事,但最好知道自己的度,别让自己受到伤害了。 没等安亦再说什么,杭予年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那头是他说要陪的朋友,这个酒吧门头比较难找,第一次来都会找不到,杭予年起身出去接人了。 待人一走,夏可立马激动地抓住安亦的胳膊,“亦,杭予年竟然认识你!” 安亦也很惊讶,“你认识他?” “S大我们这往上两届,不认识他的才奇怪吧!”夏可一脸兴奋,完全不见刚刚惆怅的神色。 安亦这才注意到夏可刚刚说的是杭予年认识她,而不是她认识杭予年,“他是我们校友?” 之前两个人聊过都在A市上的大学,但并没有提过具体的学校,夏可这种表现让她以为和杭予年是同校的了。 “想什么呢?!”夏可戳了戳她的脑袋,“他是F大的啊,你之前真的不认识他?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我有一个学生在学校里摔了,请的律师就是他,所以就认识了。”安亦解释完后发问,“F大的为什么我们学校的都会认识他?” “本来就是临校嘛,而且我们大一时和F大联合举办的那个晚会,主持人不就是他嘛,当时一跃成为多少人心中的一抹月光啊!不过本科毕业后他就去美国,前段时间才听说已经回国了,竟然让我们给遇上了。” 夏可说得一脸澎湃,可安亦是想破脑袋都不记得大一什么时候有举办过什么晚会了,“你是不是记错了啊,晚会什么的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被安亦一问夏可也陷入了回忆,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光,其实美好的不是杭予年,而是由这些美好事物组成的青春。 “不应该一点印象也没有吧,我记得那次声势特别浩大……啊!我想起来了!”夏可突然叫了一声,“大一下学期你的腿摔了。” 安亦这才想起,大一的寒假她的腿摔了,回校以后也是各种不方便,她那个学期除了上课基本上处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状态。 “这么说来我只是摔了个腿就和你们断层了啊。”安亦没想到他们竟还有这个渊源。 “不过说起来,你们很熟吗?”听她说是因为官司认识的,不会太熟才对。 “不熟吧,我们只见过几次。”安亦想了想,她和杭予年之间怎么也不能用熟来形容吧。 “可你们看起来很熟诶,我可不记得杭大律师是什么自来熟的人。”夏可有点不相信。 “是吗?还好吧,可能我看起比较好相处?”安亦撩了下头发,玩笑地向夏可挑了下嘴角。 说话间,杭予年带着朋友又坐回来她的身边,四个人打了招呼以后,自然地还是分成了开始的两个阵营。 夏可没了对杭予年的好奇,情绪又回到了最初的事情上,和安亦吐露一直以来无人诉说的心声,接连喝了几杯后,神志开始不清,一直喃喃着活着太不容易了。 安慰的话安亦不会多说,只能把堪堪把她揽在怀中,让她别那么不舒服。 夏可靠在安亦怀中渐渐没了声音,安亦无聊看了下一边的杭予年,发现他那边的情况也大同小异。 杭予年的朋友叫何屿,看起来不比夏可好什么。 “他这是失恋了?”安亦没忍住问到。 杭予年摇摇头,“官司输了。” 安亦诧异,她以为律师对于胜败都能平常心面对,难道每次输了官司都要这样痛彻心扉的?还是说,“他是从来没有输过吗?” 杭予年又摇了头,想了想才说,“这个官司对他很重要。” 安亦还想开口问些什么,那边何屿抓住了杭予年的胳膊,“予年,不是每个人都是你,像你这样幸运又有天赋,家境殷实没有经济上的困扰。” 人在万分努力还是没有取得预期的成果后,总是会这样审视自己身上的一切,然后再陷入更深的绝境中。 杭予年推了杯酒到他面前,“能喝醉也挺好。” “我还以为你会安慰他一下。”安亦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心灵鸡汤,结果他却什么也没说。 “怎么安慰?无论我说什么都像是得利者的怜悯,既然无法分担他的痛苦,就没必要说些不痛不痒的话火上浇油了。”杭予年知道何屿说这些只是发泄而不是要他的安慰。 “哎,也是,别人的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同身受的。” “你朋友呢?”杭予年其实并不是会好奇别人私事的人,但他知道安亦会出现在这里多半和她朋友有关。 安亦脑子运转起来,想找个词来概括一下夏可的情况,“大概是被催婚催怕了。” “嗯。”杭予年应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安亦,“你会害怕吗?” “大概是怕的,所以结婚了。”安亦不知道自己在乱说什么,大概是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又或者是想让杭予年高兴的话。 只是话说完了,两个之间就只剩下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在确定今晚两个买醉主角的已经不省人事后,他们打算动身回家了。 “你们怎么回去?”杭予年不放心地看了安亦他们一眼。 “打车回去,我们住的不远。”安亦艰难地扶起夏可,后悔让她喝得这么醉了。 “我送你们,不过得先把他送回去。”杭予年指了指一边的何屿,“他也住在附近。” 安亦知道对于他们这种程度的关系,她应该回答说不用了,可是她不想拒绝。 当安亦看到杭予年的车时,开始理解了何屿说的“家境殷实”。 杭予年叫了代驾,他只能和安亦、夏可挤在后面。 车的空间很大,后排3个人也不算拥挤,但夏可已经醉得瘫软,半倒在座位上,安亦只能紧靠在杭予年身边。 已经真正步入夏季,安亦的胳膊贴在杭予年的身上,明明不是什么封建社会没有男女授受不亲那套了,可两片皮肤赤裸相对还是让安亦心跳不止,都能听到胸口处传来的“咚咚”声,她从没有这么清楚地感受到过自己跳动的心脏,还有杭予年的明显偏高的体温也在灼烧着她的皮肤,让她不得安宁。 好在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到了何屿家后,杭予年把人送回去安顿好,就坐回了副驾。 安亦报了夏可的地址,离得不远,十多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她这次是真的不想再麻烦杭予年,可是夏可清醒时她一个人完全能招架得住,但现在站都站不稳,她一个人的确是很费劲,所以杭予年说要帮她的时候,她犹豫两秒就接受了。 杭予年结了代驾的单,帮安亦一起把夏可送回了家。 进门后安亦就把人放倒在了床上,因为要帮她换洗,杭予年只能回避到小阳台上,待安亦把她都安顿好,才去阳台上叫回杭予年。 夏可当时选择这个房子就是因为这个开放式小阳台,难得会有单身公寓带阳台的,在这个繁华的城市还能有一点小空间去俯望人潮涌动、车水马龙。 “A市真的很美。”安亦感叹,不是每个城市都有这种高度。 “嗯。”杭予年也同意,“好久没有好好看过夜景了,今晚的月色真美。” 安亦没再说话,静静地和杭予年一起沉寂在这美丽夜景中。 好像过了好久,她才开口问杭予年,“美国的月亮也这么好看吗?” “你知道?”杭予年不敢肯定她这句话是不是在指自己的海外生活。 “嗯,我是S大的,夏可说我们这几届没有不认识你的,你的行踪好像很多人都知道。”安亦带着淡笑说到。 “但除了你。”杭予年还记得安亦刚见到他时的反应。 “我大一下学期摔了腿了,所以错过认识你的机会。”安亦看着他,缓声回答。 杭予年也看她,“那真不巧。” 安亦好像感受到了杭予年眼神中的情愫,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进去吧,今晚耽误你太多了,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安亦打开阳台的门示意他进去。 杭予年进门后没接她的话,只看了眼睡得安稳的夏可,“你今晚住这里?” “嗯。”安亦没觉得住这里有什么不对的。 杭予年指了指夏可的方向,“你要准备怎么睡?” 安亦这才注意到,夏可本就不大的床被她整个霸占,丝毫没给她留什么空间。 “等等挪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那你是没见过真的喝醉了的人,你要不要去我……我去给你找个酒店。”杭予年提议。 安亦考虑了一下,这样的确两个人都不会睡得舒服,同意了杭予年的意见,她收拾了一下东西再次和他一起出了门。 她本来想自己找个酒店随便凑活一个晚上,但夏可家附近的酒店她大致扫了一下看起来都不太可靠,最后只能听从杭予年的安排,住进了他家附近的一家酒店。 杭予年把人送到房间没多待一秒就离开了,安亦看着紧闭的房门愣了神,直到许琛的电话响起,她才回到了现实。 许琛的关心从电话那头传来,安亦隐去了杭予年,把今晚的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一遍,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许琛知道今天安亦应该是累得厉害的,没有多说便挂了电话,嘱咐她早点休息。 电话挂断后,安亦想到了夏可晚上的话,她对自己的婚姻有什么不满吗?好像是没有的。对许琛有什么不满吗?应该也是没有的,扪心自问许琛对她很好。 那她到底在纠结什么? if线5吃饭 晚上睡得晚,安亦醒来时已经快10点了,她懵了一会儿,前一天晚上的种种像众神归位般一点点地重新涌现在脑内。 经历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像是在做梦一样,她幻想过会在A市遇到杭予年,但从来没觉得真的能实现过,千万级人口的城市,茫茫人海中要如何相遇,可是他们就是相遇了,不管是什么原因。 思绪还没有飘得更远时,她想起来一个人在家的夏可,不知道她情况怎么样了,打了电话也没人接,她只能快点赶回去,不然心里不踏实。 退房时前台告知房费已经结付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付的,好像从他们认识开始杭予年就一直在为她花钱,不熟的人是可以这么花钱的吗? 到夏可家时,她还在熟睡,可能是安亦的动静有些大了,她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夏夏,还难受吗?”安亦给她接了杯水,递给她让她喝下。 夏可刚醒来是有些口干舌燥,但喝了两口就喝不下去了,把水杯放到了一边,重新躺了下去,“头好痛,根本起不来。” 两个人都没有吃早餐,现在也快接近中午了,安亦有些饿了,“饿吗?你这里有吃的吗?我给你做一点。” “亦,你去冰箱里看看有什么能吃的自己做着吃点吧,我真的什么也吃不下了,我得再睡一会儿。”夏可躺在床上呢喃到。 安亦坐在她边上心疼地探了探她的额头,怕她身体有什么状况,“嗯,你别管我了,想睡就好好睡。” “对不起啊,你来A市找我现在却要你一个人。”夏可脑子混沌,但还记着安亦。 “本来就是来陪你的,你好了就行。”安亦替她盖了盖被子,“睡吧,别想其他的了。” 看着夏可睡着,安亦才打开冰箱,可是映入眼帘的除了蔬菜就是水果,她不知道夏可是不是算在A市带发修行的。 现在她正饿着,蔬菜是完全满足不了她的,只能点个外卖了。 拿出手机时安亦想到了杭予年,从昨天分开以后到现在他们还没联系过,不管怎么样他替自己付了房费,她最起码要说声谢谢,最好是把房费还回去,而且杭予年昨晚一直在帮忙,她也应该要做些什么表示感谢才对,她想了想,给杭予年发了信息:现在有空吗? 杭予年没过多久就回了过来。 杭予年「有什么事吗?」 安亦「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杭予年「好吧」「有空」 安亦「吃午饭了吗?」 杭予年「没有」 安亦「那有空一起吃个饭吗?」「我请你」 那边沉寂了很久才再次回过来。 杭予年「什么理由呢?」 安亦「有理由才能一起吃饭吗?」 这条信息有含混不清的意味,她发过去以后就有些后悔,撤回的话又显得太刻意,她装作无意,又补发了一条。 安亦「谢谢你昨天,还有酒店」「酒店多少钱我转给你」 杭予年「吃什么?」 安亦「你想吃什么?」「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去吃什么」 杭予年「我吃你想吃的」 安亦看到他的信息没忍住笑出了声,她也不再客套,发了一家泰国餐厅给他,说好在那里见面。杭予年却让安亦在家里等他,一会儿来接她。 刚刚杭予年略过了安亦酒店的问题,她没有追问,反正一会儿就见面了,她有的是时间。 安亦提前订了位,到了之后还是等了半个多小时,两人聊了一会儿天,除了越来越饥饿,她觉得时间并不难熬,好像除了第一次有些紧张,后来每次她遇到杭予年都是愉快的,包括昨天。 “你喜欢吃泰国菜?”杭予年看对面的安亦吃的开心,不觉也食欲大增。 “嗯嗯!”安亦疯狂点头,“而且我好饿啊,今天到现在才吃上饭。” “怎么不早说。”杭予年皱了皱眉,将刚上上来的冬阴功汤盛了一碗放在了她的面前。 “啊,谢谢!”安亦喝了两口,又吃起了面前的空心菜。 “这么饿了还吃草?” “空心菜就是泰国菜的灵魂啊!我封的。”安亦又送了一口进了嘴里,下意识地夹了一根送向杭予年,“你尝尝?” 安亦看着眼前的那根空心菜和杭予年,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暧昧,刚想把筷子收回来,杭予年已经一口咬上,把那根空心菜含进了嘴里。 “是挺好吃。”杭予年淡定地吃完了安亦夹的菜,表情自然地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安亦也装作平静,放下筷子改用勺子盛了一勺玛莎曼咖喱浇在了米饭上,然后小口地嚼起了米饭,只是她的心思无法集中在美味的咖喱上,眼神总会飘忽到一边的筷子,她不确定那上面有没有留下杭予年的味道。 这顿午饭安亦吃的很满足,毕竟那么饿,而且每一道菜都是她喜欢的。 “喜欢吃新加坡菜吗?”杭予年看着意犹未尽的安亦好笑地问到。 安亦只恨自己肚量不够大,面对桌上还剩下的菜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她很喜欢这家餐厅,但B市没有。 “喜欢啊,我比较喜欢东南亚的菜。” “我家附件有一家新加坡菜还不错,改天我……你有机会的话可以去尝尝。”本来要开口的话,杭予年在嘴里转了个圈。 “嗯,下次一定去。”安亦有些可惜,她明天就要回去了,“走吧。” 她打包了2个菜准备带回去给一直没吃东西的夏可,提上打包好的东西,想要早点回去。 他们吃饭的餐厅在一个网红街区旁,之前进来的时候正值饭点,人还没那么很多,现在吃完饭出来,整个街道上都是人,多到安亦在人行道上都快被挤了下去。 “小心。”眼看着安亦被挤下人行道,边上又正好有一辆车辆驶过,杭予年本能地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到了自己的胸膛前。 周围人声鼎沸,但安亦只能听到他心跳的咚咚声,她被杭予年圈在怀中,仿佛与世界隔绝,鼻尖和脑海都萦绕着属于杭予年的清冷木香。 人群散开点时,杭予年才放开了安亦,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但安亦觉得他的心跳声出卖了他。 if线6开庭 自从那天和杭予年分开后,安亦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这样也没错,本来就是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现在只是恢复了本来的生活而已,没什么不对的。 可是安亦总是会想起他,不是想念,而是会想起有那么个人,想他现在会在干什么,想他会怎么工作、怎么吃饭,会像去见她一样去见什么样的当事人吗,会不会吃下别人喂的东西,会不会也像那天那样把别的什么人护在怀中?想她对他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吗? 当许琛把滚热插进她温暖的肉穴中时,她脑子里也不再是像以往那样只有欢愉,她会想杭予年也会像这样在别的女生身上兴奋吗?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混乱的思绪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很快她又见到了让她心神不宁的人,阮筝的案子开庭了。 她从阮筝那里、从学校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但不是杭予年那里。 周四下午开庭,已经临近暑假,安亦上午监考完两场考试,下午就没什么事了,她准备去看庭审。 就算没有杭予年,本来也没有杭予年,她作为H大的老师,作为阮筝的班主任,她都应该要关心这个案子。本来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杭予年的没联系让安亦变得心虚起来。 时隔十多天再次看到杭予年是在法庭上,她之前有看到过说律师开庭是要穿律师袍的,但很多律师都会不穿,在这点上杭予年也是大多数,今天只穿了西装。 和第一次安亦在B市看到他一样,或者说上庭的杭予年穿着要更正式一点,安亦也是第一次看到戴着眼镜的他,要斯文些,也更沉着睿智,尤其是这钟特殊场合看着更让人信赖。 不过庭审和安亦想象的有些差别,并没有像电视剧里看到的原被告双方律师争锋相对口若悬河疯狂输出,更多的是摆证据讲事实。杭予年全程冷静从容,倒是阮父阮母又激动了几次。 两个多小时的庭审结束,结果择日宣判,听了全程的安亦无法预测结果,但总觉得原告方应该胜算更大。审判长宣布退庭后,杭予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阮筝父母说着什么,期间抬头向旁听席看了一眼,隔着眼镜安亦看不清他的目光,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自己,后又看到他拿出手机像是在发信息。 身边大多人都起身离开,庭审已经结束,安亦继续坐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她拿好东西准备要走,却看到杭予年拿着手机向自己挥了挥,示意她看信息。 杭予年「要一起吃个饭吗?」 安亦「在门口等你?」 杭予年「好」 安亦飘忽的心一下子忻悦起来,但随即又觉得烦躁,她不知道杭予年是什么意思,见面的时候相处和洽,分开以后就不再联系,再次见面就又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要约饭,她翻了翻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除了最初杭予年为了阮筝的事约她见面,后面就再也没有任何聊天,可他们又并不像他们的聊天记录显示的那样疏离。 她站在法院门口等了很久,送走了一波又一波人,甚至还有校方的领导,不过她就是个普通老师,校方并没有认出她来。 杭予年跟在校方领导的身后走了出来,“走吧。” 安亦没有搭话,只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旁。 “今天不害怕被认出来了?”杭予年的声音中带着些笑意。 “反正庭审也结束了,认识对方律师又不犯法。”安亦像是真的无所谓似的说到。 “是吗?”杭予年压低了声音,向她的耳边靠近,“后面的那个是你们系主任吗?” “哪里?”安亦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下意识地躲到了杭予年的身后,想用他的身体替自己遮掩,眼睛在四处张望,“我怎么没看到,刚刚庭审的时候也没看到他啊?” 安亦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神经还紧绷着,头顶却传来一阵欢畅的笑声,她立马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手毫不犹豫一拳捶在了杭予年的胳膊上,“你好烦啊!我快吓死了!” “还以为你真的没什么好怕的。”杭予年的笑声没停,脑子里还是安亦那副紧张地小心翼翼的模样。 安亦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脚上加快了步伐向停车场走去,把人甩在了身后,杭予年看她的背影都好像写着“生气”两个字了。 他收了收笑意,也迈开步伐,在她快要打开车门的瞬间拉住了她的胳膊,“好啦,不要生气了,我不笑了。” 安亦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了下去,撇过头去不去看他,侧脸看着就气鼓鼓地,显然对他的答案不满意。 “不然下次见面有机会你再笑回来?”杭予年把脸靠近安亦,柔声说到。 “下次是什么时候?” “你想见我的时候。”杭予年静静地对上安亦的视线。 安亦被盯地心慌,不自然地把视线移到了车上,“先上车吧。” 看安亦稳坐在驾驶位上,杭予年又想到了之前在B市的两次乘车经验,没忍住又笑出了声。 “你又笑什么?”安亦不高兴地看他。 明明皱着眉应该是生气的,但杭予年却看出了委屈地可爱,“只是想到之前来B市也是坐的你的车,我在B市都快有专属司机了。” 安亦心情一秒变好,想了想好像是这样,也笑了,启动车辆出发,“以后来B市都可以找我,司机小安为您服务!” “那作为劳务费,安老师想好吃什么了吗?” “想吃海鲜吗?B市的招牌诶。”安亦笃定上次杭予年一定什么特色都没有吃。 “可以,你喜欢就好。”杭予年没有意见。 “不行,要你喜欢才行,上次请你吃饭也是我选的!”安亦非得要杭予年说出点什么。 “那就去吃海鲜。”杭予年对吃的其实没太多讲究,只要是不难吃的他都可以。 安亦终于满意,开车去了一家她觉得还不错的店,不是露天大排档,她觉得杭予年今天的穿着不适合去那么接地气的地方。 海鲜海鲜,虽然做法也很重要,但重点还是原材料要新鲜,她挑的这家店在当地人中口碑一直还不错。 一顿饭吃完,杭予年觉得还挺满足的,好像和安亦一起吃饭总是很有食欲,他不确定是人的原因还是菜的原因。 “你明天又要赶早回去吗?”出了餐厅的门,安亦问到。 “嗯。”杭予年回她,他们吃饭的餐厅临海,夏季傍晚的海边散步的人很多,他指了指人群问安亦,“要消消食吗?” “好啊!”安亦马上答应了下来。 六月底的海风并不像盛夏那样咸湿黏腻,吹在身上温柔舒适。 “你今天怎么会找我?”憋了一个晚上,安亦还是禁不住问了她想问的问题。 “看到你了,就想问问你。” “那如果没看到呢?没看到的话来B市就不会找我了吗?”安亦追问。 “可能是吧。”杭予年没有多说,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但安亦不放过他,还是继续追问,“所以我们只有遇见了才能联系吗?那以后都遇不见了呢?以后就都不要再联系了吗?” 杭予年盯着她的眼睛一副要把她看透的样子,良久才回道,“我不确定你想不想要我联系你。” 安亦迎着他的目光没有闪躲,“如果我说我想呢?你回A市以后还会找我吗?” “会,如果你想的话,我就会。” 安亦感受到杭予年眼中拉丝的蜜意,那一瞬间明明两个人什么都懂了,可是他们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只要没人戳破,他们就没有不忠,就还是纯洁的。 杭予年回A市后,两个人的联系频繁起来,像是密友,安亦会把每天发生的事都说一遍给他听,而杭予年因为经常工作忙碌无法及时回复,养成了给她报备行程的习惯。 安亦说不清自己这算是什么行为,她经常觉得自己是分裂的,身边有一起生活的丈夫,屏幕那头有能激起她内心涟漪的人。但是比起杭予年会失联带给她的难耐,她都可以忍受。 if线7招惹 暑假开始不久,安亦按计划带着学生去C市一家和H大合作的企业参观交流。上午出发,下午才到,路上没什么胃口什么都没吃,带学生办理入住时才觉得饿得厉害。 她拿出手机给杭予年发了信息抱怨:到现在还没吃午饭,好饿啊! 杭予年「还没到?没带些吃的吗?」 安亦「在办入住了」「带了些零食,但一点也不想吃」 杭予年「到房间后点了餐」「现在就点」 安亦刚想回复,就看到屏幕那头的人从酒店一侧的电梯里走了出来,她上一秒惊讶,下一秒整个人都绷紧了,脑子里“嗡”地一声。 她前两天就和杭予年说过要来C市,杭予年告诉她自己回D市父母家了。而现在本该在D市的人出现在了C市一个偏僻的酒店里,旁边还有一个风姿绰约的女生,她顿时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想。 安亦站在酒店中央,杭予年一眼就看到了她,没有犹豫地向她走了过来,“你住这里?” “不可以吗?”安亦的声音僵硬没有温度,表情也不太好地看着杭予年。 “这里这么偏,你怎么……”杭予年说着就想起安亦要去的企业就在这附近。 “那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杭予年回答,和他一起的女生也走了过来,“予年,你朋友?” 杭予年含糊地回答了一声,就简单向安亦介绍了下,“钟禹萌,我同事。” 钟禹萌主动和安亦打了个招呼,安亦也扯了个微笑回应她。 “我们在这边的风景区有个案子,上午被临时通知过来的,走得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后面的话碍于钟禹萌在场杭予年没有说出来。 安亦听了解释气终于顺了一点,脸色没有刚刚那么难看了,“我带学生办入住。” 杭予年点头,“我们要先去见当事人了。” 安亦向他们挥挥手告别,杭予年只朝她抬了下下巴示意先走了,倒是钟禹萌挥手回应她。 杭予年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你房间号多少?” 安亦拿出前台刚给她的房卡看了下,“8006。” 杭予年“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安亦当他是想回来以后找自己,等到了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客房服务员敲门送餐时,她才知道杭予年是为了给自己点了餐,还是她喜欢的海鲜面。 刚吃完饭,那边学生又来找她说房间出了问题,折腾了大半天最后找了企业方的联系人才解决。 再次回到房间,安亦疲惫地倒在了床上,真真体会到了带队出门真不容易。 她本来想给杭予年发个信息,可是字还没打完就已经睡着了。 醒来时看了眼手机已经快9点了,有几条未读信息,她一一回复了,然后给许琛打了电话聊了会儿,挂了电话以后才点开杭予年的信息。 杭予年只在不久前发了一条,问她吃晚饭了没有就再没有其他的了。 安亦没回他的问题,只问了他在哪个房间。 得到答案后她没多想,直接带着房卡出门去找杭予年了。 杭予年的房间和她在同一层,安亦找到后敲了门,门很快被打开,杭予年穿着睡衣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安亦刚面容愉悦地和他打了招呼,眼睛就越过杭予年,看到了他身后坐在沙发上同样穿着睡衣的钟禹萌。 那股窒息感又涌上了心头,她不明白同事之间是可以这样深更半夜衣衫不整地共处一室的吗?下午杭予年只说是同事,那除了同事还有其他关系吗?她想起她从来没有问过杭予年的感情状态,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或者是结婚了,她对他而言是什么?只是无聊时随便撩拨一下的一个轻浮女人吗? 安亦不等杭予年开口直接转身离开了,听见杭予年在身后叫了一声她也不想再理。她气杭予年有情况也不和她说,又嫉妒其他女生可以堂而皇之地和他在一起,而自己却见不得天日,连霸占一下他的资格都没有。 走了几步就听到了杭予年的关门声,安亦的火气更旺,她逐渐加快了步伐最后小跑起来回了自己房间。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一厢情愿的傻瓜,她明知不对还是不能自已心心念念地装了一个人,但别人根本没把她放在心里。 安亦摔门而入,看房间里的每一个东西都不顺眼,抬手就想砸了,但残存的理智提醒她这是酒店的东西,最后只能捶几下枕头撒气。 她看了眼手机杭予年的头像上空荡荡的,也没有再发信息说什么,安亦往前翻了翻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虽然没有什么露骨的话,但言语间的亲昵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关系,在今晚以前她以为他们是亲密的,结果到头来什么都不是。 她一气之下删除了她和杭予年的所有聊天,觉得还不解气干脆把他给删了。 删完后安亦的心突然空了一下,她和杭予年之间的联系本来就脆弱,很容易就斩断了,没了微信就是在茫茫人海中走失了,要多少缘分才能重新相遇。 她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对于杭予年,她拿起了,但还没真正捧到手里,让她放下她不甘心,她也放不下。 安亦甚至自甘堕落的想,既然她也不完美,只要杭予年要,她可以和他一起做被世俗唾弃的人,反正她已经是了。 她犹豫着以后要怎么办时,房间想起来敲门声,安亦连忙走了过去,凑到猫眼前看了一眼,门外站的是杭予年,那一瞬间她知道她向他屈服了。 安亦在门内等了会儿,她想看到杭予年为自己着急的样子,又怕等太久他真的走了,终于还是把门打开了。 她是屈服了,但不代表她不生气了,真实地看到人后刚刚那股怨气又冒了上来,“你来干嘛?” “你能找我,我不能找你吗?”杭予年也不解释,只觉得好笑。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安亦站在门边咄咄地看着他。 “安老师想听什么?”杭予年问她,“你确定你要站在门口说?不会被你的学生看到吗?” 安亦一瞬间想不管不顾地说就让全世界都看到好了,又平住气告诉自己不能冲动,她踮起脚尖伸手勾住杭予年的脖子把人带到了房间内,这是她第二次离他这么近,杭予年身上有一种属于自然的清香,让人闻起来有种安适的感觉。 她把人抵在玄关处的墙上,因为体型的差异,她的动作看起来毫无威慑力,但杭予年配合地任她禁锢住自己。 “你和她只是同事吗?”安亦开口,她记得钟禹萌的名字,但这个时候她不想提。 “是不是只是同事有什么关系吗?安老师为什么要生气?”杭予年不答反问。 “我不要你和其他女人这么亲密!”安亦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下午不见杭予年就变成了这样,“我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我和安老师是可以生气的关系吗?”杭予年盯着她,嘴角露出哂笑。 “不要叫我安老师!”安亦压低声音吼了一声,随即声音又轻柔起来,“叫我亦亦,我想听你这么叫我。” “亦亦,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生气?”杭予年把头探到了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安亦的脖颈间,好像顺着衣领往身体里钻了,惹得她全身酥麻。 安亦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想用行动去让杭予年感受,她勾住他的脖子,想去亲吻靠在耳边的唇,可是杭予年偏不如她的意,直起身来让安亦触碰不到,安亦无计可施,焦急地无赖哼唧,“你亲亲我~” 杭予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柔和了一些,没有了刚刚的强硬,“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生气?” “嫉妒!我嫉妒可以吗?”安亦气恼地甩开他往房间里面走。 杭予年跟在她身后,还是不放过她地追问,“为什么会嫉妒?” 安亦烦躁地把杭予年推倒在床上,分开两腿骑在他跨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为我喜欢你!满意了吗?” 其实以安亦那点力气是推不倒杭予年的,能是现在这样无非就是杭予年配合。 “所以呢?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是你的女朋友吗?”从进门到现在,杭予年还没有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 “如果我说是呢?”杭予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是的话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安亦气急,一口咬在了他的锁骨上。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招惹我?” 安亦的心一下子坍塌了,哀声问到,“你是后悔了吗?招惹我你后悔了吗?” 杭予年移开目光,不再看她,也不再说话。安亦烦透了他不回应的模样,这样的姿势没了身高的限制,她毫不费力地咬上了杭予年的唇,迷恋地亲吻着他。 当她把舌头探进杭予年的口中,总算感受到了他的回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亦觉得杭予年的吻有些青涩却又让人心悸。 四片柔软的唇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安亦感受到杭予年的喘息声变得越来越粗重,股间也传来他胯下逐渐挺硬灼热的触感。 安亦故意用屁股去蹭了蹭那滚烫的源泉,松开交缠在一起的唇舌,“你想要我了。” 杭予年闻言搂住安亦的腰,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就在她以为杭予年要对她索取时,他却站了起来,“离开这里后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见面,我们之间那点微弱的联系一触即溃,我就不要再给你的婚姻生活添堵了。” 说完也不等安亦反应,直接往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杭予年你什么意思?”安亦气急败坏地朝他背影喊到,这个晚上杭予年的阴晴不定让她就像是在坐过山车。 “字面意思,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好,我们在什么也没发生之前即使止损。”杭予年回头看了安亦一眼就转回头去继续往外走。 “你就是后悔招惹我了!” 回应安亦的只有杭予年的关门声。 if线8嫉妒 安亦被杭予年扰地一夜难眠,她弄不懂杭予年到底是什么意思,微信已经删了,又不想去敲他的门,之前的窘迫她不想发生两次。 第二天安亦拖着疲倦的身体带着学生去企业参观,晚上又被安排在市区吃了饭,回去的车上终是抵挡不住困意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还没到酒店,大巴上没有开灯,车内被夜色笼罩着更显寂静。安亦身后的座位传来两个女生低切的聊天声,四下静谧,即使两个人声音很小,她也听地真切。 两个人在聊感情问题,说恋爱中最让人悸动的就是暧昧时期,像是微醺的状态,让人兴奋又飘飘然,会想要的更多,会期待接下来的大醉。 “然后捅破窗户纸,真正地开始恋爱。”其中一个女生替暧昧期做了收尾。 听了她们的话,安亦不经想起自己的两段恋爱经历。 第一段是在大学时期,对象是她们同届的其他学院的同学,对方为了追她做了很多让她感动的事,最后她说不清是因为喜欢还是感动,接受了对方。分开是因为毕业,两个人都要回到自己家乡,谁也不肯为谁妥协,对方提了分手。分手时对方告诉她,他不是非要安亦妥协,而是在一起几年了,他想要看安亦迁就自己一次,一味地单方面付出他也会很累。 第二段就是和许琛。因为是以结婚为目的,所以安亦有在努力恋爱,两个人各方面都很匹配不会有什么矛盾,加许琛对她也很好,她没有什么不满的,最后的结局也很圆满,他们结婚了。 现在想想她之前好像没有经历过从喜欢开始恋爱,不是她选择去恋爱,而是恋爱选择了她。 直到遇到杭予年她才知道真正念着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才明白古人说的思之如狂不是什么夸张手法。 她对杭予年说不清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喜欢的,但她每见他一次就更喜欢一点,每分开一段时间就更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要是能一直保持在暧昧期就好了,恋爱真麻烦。”其中一个女孩感叹,听起来像是恋情不顺。 “暧昧期长了也会腻的,迟迟没有下一步会让人对这段感情变得迷茫的,也会觉得对方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另外一个女生开导她,“该来的总会来的。” 安亦突然就想到前一天晚上的杭予年,他是不是也这么觉得,才逼问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常的恋爱可以有长时间的暧昧期,可他们不正常,只有暧昧没有告白会让人没有安全感。 可是她明明都承认喜欢他了,杭予年最后为什么又要说那些话?安亦突然有些生气,她气杭予年有话不能好好说,气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他了,明明也有反应了,还装什么柳下惠。 回到房间以后安亦精神好了很多,她本来是想晾着杭予年一个晚上的,但又怕他直接就走了,现在微信也删了,一旦分开了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抓也抓不住。而且他们见上一面也不容易,她想珍惜每一点机会。 她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又去敲了杭予年的门。 和昨天一样,杭予年给她开了门,但只站在门口不动,“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安亦反问,她下意识地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这次没有看到钟禹萌。 杭予年盯着安亦等她再开口,但迟迟没等到她再说什么,“没事的话我先关门了。” 他退了一步松开了一直扶着门的手,酒店的房门重,自然地就要合上。 杭予年站在屋内等着门合上,突然有一只手伸了进来,接着门外就传来了安亦的一声尖叫。 他连忙把房门重新拉开,一把拉起安亦的胳膊查看,皱着眉头吼了她一声,“你干什么?” 胳膊上没显示其他什么异常,只有一道不长不短的泛着青色的夹痕。 杭予年活动了一下她的手臂,“骨头疼不疼?有没有事?” 安亦没回答他的话,泪水从眼眶中夺目而出止也止不住。 “怎么了?疼的厉害吗?你去换个衣服我带你去医院。”杭予年说着把人先拉进了屋内,就要进去拿手机准备出门。 安亦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角,杭予年转身想走又被困住了。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安亦呜咽着开口,“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不要再见我了?从开始到现在,如果不是我主动,你是不是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安亦满脸地泪水地质问,表情不肯示弱却又透着委屈。 杭予年叹了口气,之前几次想要伸手都克制住了,可安亦眼泪越流越多,他终究还是被打败,抬手替她擦了脸上的泪水,但怎么也擦不完。 感受到杭予年的温度,安亦再也绷不住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放声大哭起来。 杭予年的胸前一片湿润,他双手把人扣在怀中回应着安亦的拥抱。 待到安亦渐渐停止了哭声,他才缓缓开口,“我有什么资格去找你?我用什么身份去找你?” 他们之间这样本就是不对的。 安亦愣住了,她想不管不顾地扑向杭予年,也渴望他回应自己同样的感情,但却没想过回应了以后呢,他们要永远这样见不得光地在一起吗? “我没有……没有只……我只是……”她没有只想要一时贪欢,只是现在还没把杭予年牢牢地抓在手中,她没空去想其他的。 “手还疼吗?”杭予年又拿起她的手活动了一下,手臂被夹的地方已经红地泛紫,但应该没有伤到骨头,“我送你回去吧。” 他不想逼迫安亦什么,逼她做选择逼她离婚,强迫来的感情他不想要。 “我不要回去!”安亦重新抱住他不撒手,“杭予年,你只想明哲保身,你要我铺好后路,别人都说恋爱会让人不管不顾,你都没有想为我奋不顾身过。” 杭予年无奈,“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后悔。” 其实不止这点,他承认他就是嫉妒,嫉妒有一个男人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她,所以他更要克制自己,离她远一些,他怕自己会失去理智做一些让她日后会后悔的事。 “我不会后悔!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怎么想,今天我要是放开你以后才后悔!”安亦哀求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开开心心地好吗?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一次,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杭予年发现安亦理解错他的意思,他不是要和安亦断了关系,只是想要她想清楚,不过他不想再解释,他恶劣地想要看安亦为他忐忑不安的样子。 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决定不装了,一把把人抱起来扔到了床上,掀开被子把安亦塞了进去,“手还疼不疼了?” “疼的!”安亦把手伸到他面前展示那块轻微的红肿,“你揉揉。” 杭予年把她的胳膊抓在手里捏了两下,又停了下来把胳膊塞回被子里,“肿了不能揉,这么晚了,快先睡吧。” “你要去干嘛?”看着杭予年要离开的样子,安亦拉住他不让他走。 “还有点资料没整理完,我先把它弄完。”杭予年解释,对于工作他一直很认真,因为这不止是工作,更是委托人的命运。 安亦立马松开抓在他胳膊的手,面带歉意地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你能陪我我很开心。”杭予年摸了摸她的脸,想让她不要多想,“你先睡吧,我弄好就睡。” 安亦点点头不再说话。 杭予年整理完材料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他怕吵到安亦,声音一直很轻,等到他收拾好东西关了台灯走到床边时,发现安亦正睁着两个大眼睛看着自己。 “怎么还不睡?” “等你,我不想先睡。”杭予年刚一躺在床上,安亦就凑了过来,把头埋到了他的脖颈处。 “好了,现在可以睡了。”他配合地把人圈在了怀里。 安亦靠在杭予年胸前,手环住杭予年的腰,手指在他的腰间抚弄,眼看着就要摸到他的腹部。 杭予年一把抓住了她乱摸的手,“乖乖睡觉,安份一点。” “你抱着我能睡得着吗?”安亦故意挑衅。 “我说过我们……”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安亦一口堵住,她的柔软细细地在杭予年的唇瓣上辗转,最后惩罚性地轻轻咬了他一口。 “我想和你做爱,今天不做可能明天会做,明天不做可能下次也会做,反正早晚得做,为什么不可以是现在?”安亦给他们之间找理由。 杭予年多么精明的一个人,他有一百个理由能反驳安亦的话,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做爱?”安亦盯着他,就要他一个答案。 杭予年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第一次主动地吻上她,不同于之前安亦主动时的轻柔,杭予年的吻热烈又充满情欲,他用舌尖敲开安亦的贝齿,勾引着她与他共舞,又不断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享用着她的甜美。 直到安亦觉得自己快要被吸干,灵魂也快被他吸走时,杭予年终于放开了她。 “要。” if线9开荤 гóuщeп8.čóм 房间里的灯都被杭予年关掉了,只剩床头的两个小夜灯发散出的暗黄光亮。 安亦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杭予年,借着灯光她看不真切,这种场景她遐想过不止一次,现在真实发生了她反而有些恍惚,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杭予年顺着她的下巴舔吻上她的脖子,吻一路蔓延到锁骨上,最后被她的睡衣阻挡住了去路。 她解开一个扣子,胸上那片白皙光洁的肌肤裸露出来了,乳肉开始微微隆起,让人热望被衣物遮挡住的花房,她明显感觉到杭予年的呼吸声粗重杂乱起来。楍妏后續鱂茬м𝔦м𝔦se8.cōм哽薪 綪箌м𝔦м𝔦se8.cōм繼χμ閲dú 杭予年吮吻上那片暴露出来的胸肉,却迟迟不肯向下,安亦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拉起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软嫩,用自己的小手包裹着他的大手,引导着他去揉弄嫩乳。 很快杭予年就掌握了主动权,不再需要安亦的引导,隔着睡衣揉捏起来,时不时地用指尖逗弄已经挺立的奶头,惹得安亦阵阵颤栗。 安亦嘴角不断溢出细细地呻吟,她在床上不断地抬起胸脯扭动着上半身,显然是想要得更多了。 杭予年又解开了两个衣扣,白嫩的奶子终于完全暴露在了他的面前,奶头小小地非常可爱,美得他呼吸一滞。因为是瘫软在床上,不能完全展现出奶的大小,但他刚刚握过,一个手掌刚刚好能完全掌握,现在只要他轻轻一推,那两团柔嫩就会缓缓地晃动着,十分怜人。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转又吻上了安亦的唇,手指捏住那比黄豆粒稍大些的奶头揉搓,安亦舒服地攀上他的肩膀,回应着他的亲吻。 “舔我~舔我的奶~”亲吻的空隙,安亦娇喘着提了要求。 杭予年当然从命,用舌尖在两指夹起的奶头上滑过,这似有似无地撩拨感激得安亦一阵酥麻,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在他的头皮间摩挲。他松开手指,奶头瞬间瘫软在奶上,杭予年不再逗弄安亦,张嘴把整个奶都含入口中,奶头挺硬,奶肉却柔软,含入口中像是滑嫩的布丁,让人爱不释口。 “奶头怎么这么小?”整片乳肉已经被他舔舐地晶莹剔透,他用手指捻着小巧的奶头问到,安亦的奶不小,奶头却不大。 “你以前吃的都是大的?”安亦从没在意过自己的奶头,现下被杭予年一问突然自卑起来,又平白嫉妒起他的前任来。 “没有以前,就吃过你的。”杭予年在她的胸前细啄。 安亦本以为杭予年在哄自己开心,但马上意识到他不是会说假话哄人开心的人,她不敢相信地扶起杭予年的头,对上他的眼睛,“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她感受到过杭予年的优秀,这样的人不会没人喜欢,就比如说昨天遇到的他的同事,安亦敢保证那个女孩一定也是喜欢他的。 “我没有过别人,我只喜欢过你。”杭予年眼神虔挚,短短一句话却是安亦听过最动人的告白。 她的胸脯起伏地厉害,每一点跳动都是为眼前的男人,她再也忍受不住强烈的悸动,双腿环住杭予年精壮的腰,让他和自己完全贴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操我。” 语言表达爱意已经太匮乏,她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告诉他自己有多需要他。 杭予年含住她的唇亲吻,手滑落到她的股间,轻松地扯掉了她的睡裤,隔着内裤抚摸上那片禁地,感受到了一片湿意。 手指从内裤的侧边探入,穿过一片森林,又来到了湿地,这一片水润地厉害,手指自由地在软肉间穿梭,稍一用力就被一个肉洞吃了过去。 “啊~嗯啊~”随着杭予年的动作,安亦的呻吟婉转急促,声音媚地他下身一紧。 安亦渐入佳境,杭予年却突然抽出了手指停了下来。 “干嘛呀~”安亦迷离着双眼眼角泛光地看着他。 杭予年直起身来把她的内裤脱掉,抬起她的臀架起双腿想要看一眼她的阴部。 安亦知道了他的意图突然害羞起来,像是从来没经历过性事般用两只手把小穴遮挡起来,不让杭予年看。 杭予年低头,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在了她的手上,“宝贝乖,把手拿开,让我看看小可爱。” 不知道是那个词触动到了安亦,她顺从地拿开了一只手,另一只手露出指缝,让小穴暴露了出来。 “好看吗?”安亦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她第一次希望自己是完美的。 “好看。”杭予年不受控制地用手指拨弄了一下,然后一口吻了上去,穴口流地蜜液被他如数吞下,“还好吃。” 他拿开安亦挡在穴上的手,没有了遮挡,他这次把整个阴部一整个含住,舌尖在小阴唇上不停地扫动,穴内被刺激地淫水不住地从阴道中涌出,染湿了他的下巴。 当他再次抬头时,一滴淫水从他的下巴滑落拉丝,安亦再次害羞地用手遮住了脸,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的不剩一点矜持。 “宝贝,帮我舔干净。” 安亦不得不把脸露出来,咬上他的下巴,把残留的淫液舔净,“怎么舔的这么舒服,你之前真的没有过吗?” 即使再相信杭予年她都不禁怀疑,他的舌头明明会勾魂。 “看到你就无师自通,你太可口了。”他的手指也没闲着,已经又捻上了她的阴蒂。 安亦被磨得难受,手向下从他的睡裤腰缝间钻进去,探索着摸到了他灼热的肉棒,烫地吓了她一跳,“你怎么这么能忍。” “怕吓到你。”杭予年不仅想自己舒服,他也要安亦舒服。 “我想看看它。”安亦说着就推倒杭予年,爬到他的身下,将肉棒从裤子了掏了出来。 杭予年第一次被人这么握着,还是他喜欢的人,肉棒上的经脉忍不住地激动跳动,安亦握在手中都能感受到它的呼吸。 虽然灯光灰暗,但是安亦凑近还是能看得出肉棒颜色浅淡,他的肉棒粗长,连对长度不敏感的安亦都敢确定这是她经历过的最长的一根,她禁不住张口含住,送它紧致的初体验。 “嘶——”杭予年没忍住,舒爽地从口中溢出呻吟。 安亦不想和杭予年的初体验断送在自己的嘴里,连忙起身,扶住肉棒往小穴里送。插入的一瞬间,两个人同时满足地呼出一口长气。 她一坐到底,肉棒直抵花心,她从来没有被插到这个深度过,初有些不适应,紧接着就是巨大的满足感,她双手撑在杭予年的腹肌上,狂烈地晃动着腰肢。 杭予年也好不到哪里去,比起刚刚安亦那一口,穴内更加紧致温暖,嫩肉包裹着他的肉棒摩擦,不断地向深处探索,但这穴口像是个无底洞,任他如何捣弄都探不到底。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扣住安亦的腰肢不让她动,还有要把肉棒抽出的架势,“没戴套。” “没事~”安亦不想被打扰性致,拨开腰上的手继续晃动着,“现在是我的安全期,马上就是经期了。” “这不是绝对的。”杭予年有些不放心。 “那又怎么样?你不想射在我里面吗?”安亦不在意地说,“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吗?我给你生孩子不好吗?” “好!”杭予年抓住安亦胸前晃动不止的奶子猛地坐了起来,扣住她的腰肢猛烈地颠送起来。 安亦才发现自己吞吐比起杭予年的抽送起来实在是温柔,她被猛烈地抽送几下就控制不住地高潮了。 高潮的身体脆弱又敏感,但杭予年并没有放过她,重新把她压在身下,并起她的两条腿抬起架在了肩上,下身速度不减,惹得她娇喘连连,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感受到埋在她阴道里的肉棒一阵阵抽搐,然后一股暖流滑向她涌到深处。 高潮后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喘着粗气,杭予年的肉棒还停留在她的体内,待安亦的呼吸刚刚平稳,杭予年又架起她的双腿,开始了新一轮的掠夺。 安亦在被操地失去意识前,脑子想起曾经看到的一句话:刚开了荤的男人最可怕。 if线10分别 早晨,安亦是被杭予年这个人形闹钟叫醒的。 她不知道前一天晚上杭予年到底做了多久,只记得昏睡过去之前,他还在自己的身上操弄。 但比起她的筋疲力竭,杭予年倒是精神焕发,一点也不像是只睡了寥寥几个小时的样子。 安亦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去换了衣服、吃了个早饭,才又带着学生门出发了。 企业本来是准备晚餐接待,但安亦实在太累,学生们也想趁着机会去附近的风景区玩一下,她和企业接待那边商量了一下,下午参观结束后就结束了这次的校企活动。 安亦嘱咐过学生们注意安全后,就回房间补觉。一觉醒来天已大黑,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8点了。 她照例先给许琛打了电话,聊了这两天校企交流的情况,又告诉了他明天大概到家的时间。 挂了电话后翻了聊天记录,发现杭予年一直都没给自己信息,还没来得及生气,就想起是自己把他的微信删掉了。 安亦连忙拿上手机出门去找杭予年,他今天多半是给自己发了信息的,要是发现自己已经把他删了,该不会误会她始乱终弃吧。 敲杭予年的门时安亦还觉得好笑,她在这里住了3天,就连续敲了3天他的房门,每次的心情还都不一样。 门很快被打开,杭予年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有点兴师问罪的样子。 安亦立马示弱,一头埋进他的怀里撒娇,“我错了嘛,谁让你上次对我那么凶,还说以后不要和我联系了,我一气之下才……” 杭予年脑子飞速运转起来,想想之前自己说了什么话能让她有这样的误解。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安亦换了一副委屈的语调,“我都还没吃晚饭~” 杭予年立刻败北,不再追究微信的事,“想吃什么?” 酒店离风景区近,周围的小吃很多,不过景区附近的小吃口味一般,而且烟火气太重,安亦并不感兴趣,市区又太远,一来一回恐怕吃完饭又要到后半夜了。 “我想吃上次的那个海鲜面。”C市不临海,但上次海鲜面的材料却很新鲜,让安亦意外惊喜。 杭予年拿出手机打电话订了餐,电话刚挂手机就被安亦拿了过去。 她拿着手机跟着杭予年走进房间坐在沙发上,打开他的微信重新添加了好友,顺便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很满意他一条也没有删。安亦不嫌麻烦似地把信息一条一条选中,重新发给了自己,顺便回忆了一下他们这段时间情感上的变化。 全部都弄完后安亦把手机还给了杭予年,人跨坐到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把我给删了。” 这语气像是这次删微信的不是她而是杭予年。 杭予年顺从地答应她,“好。” 餐送得挺快,杭予年把书桌让了出来,看着安亦把饭吃完。 吃完饭后,安亦去洗了个澡,杭予年也把在C市的工作做了个收尾,他们计划明天下午就要回A市了。 安亦洗完澡出来,杭予年也刚好在收拾完东西。 因为用的杭予年的浴室,她什么东西也没带,只能裹着杭予年的浴巾,还残留一身水汽。 安亦走到杭予年面前,一屁股坐到了书桌上,脚踩在了他的腿上,“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杭予年“嗯”了声,握住她的脚让她分别踩在他腿两侧的椅子上,腾出一只手把她从桌子上抱了下来坐到腿上,“我明天下午走。” 安亦搂住他的脖子和他拉开些距离,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睛里已经布满了想念,他们好不容易见面,只短短地相处了3个晚上,其中一天还在吵架,“现在就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杭予年张了张口,想说会去看她,又觉得这样只会凭空给她增加压力,最后话到嘴边也转了个弯,“你需要我的时候就找我。” 他现在也没那么纠结了,就像安亦说的那样,他们在一起时就开开心心地,他只想多和她在一起,不再去想以后,即使最后真的被放弃了,他还有现在的欢愉。 “我没有不想去想我们以后,我只是暂时还不知道要怎么做,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想和你名正言顺地在一起的,比谁都想。”她是想的,但她没有办法那么直接了当地伤害许琛,她还需要时间。 “嗯。”杭予年把她拉近一些,吻上她的唇,手不停地在她的背后游走,安亦本来就是草草地用浴巾裹了一下,他的动作稍微一重,浴巾就全都滑落了下来。 昨夜灯光暗淡,今天房间还灯火通明的,杭予年看到了不同于前一天晚上的景象。 安亦胸前的两个肉粒颤巍巍地挺立着,嫣红中又带着点粉可爱非常,个头小小地和那对丰满的奶不算匹配。 见他又盯着奶头看,安亦不满,“你是不是嫌弃它?”她搞不懂这个人怎么老是和她的奶头过不去。 “是觉得它可爱。”杭予年实话实说,安亦长相属于不动时看着清新,实则娇媚混着可爱,没想到她的身材也是这样,那对娇嫩丰满媚人,偏又配了两个小巧可爱的乳粒。 “你嫌它小以后多吃吃,吃多了就大了。” “真的?”杭予年有些不相信,“真会这样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安亦嫌他啰嗦,“还说你不嫌弃它!” “真的不嫌弃,怎么说你也不信。”杭予年张口咬上,惹得安亦不断嘤咛,没有闲工夫再纠结他的话了。 她的奶圆润软嫩口感太好,杭予年用舌头绻起奶头啃咬舔舐,怎么也舍不得放开,时间久到安亦感到奶尖都被他舌头上的颗粒磨得麻木了。 安亦的身体敏感,上面被索取,下体也配合着叫嚣欲望,她能感觉到不断有淫水从体内排出,水流汩汩好像把浴巾都打湿了,她不安分地扭动着下肢,蹭地杭予年欲火不断地堆积。 他终于舍得把奶放开,一把抱起安亦把她放在书桌上,扯开遮挡住她下体的浴巾分开双腿,灯光照射下,杭予年清楚地看到了穴口垂涎欲滴,小穴殷红水润,几滴透明的液体正要滴落,他来不及多想,立马含住穴口,将那玉液全部吞下。 穴口翕张着,穴内的媚肉也随着呼吸收放,淫液随着媚肉外翻时向外涌出,杭予年用手指点了一下穴口,再抬起手指时已然拉丝。他用手指在小逼上滑动,很快手指就随着淫水的滋润滑进了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内,媚肉瞬间紧紧地包裹着手指,让他无法想象这么紧致的肉穴是怎么承受他那根肉棒的。 “嗯啊~啊~”安亦抑制不住地叫了起来,体内的手指像是一个钩子,钩得她每一块穴肉都在跳动。 随着杭予年的抽动,藏在甬道里的水越来越多得被抖弄出来,整个阴部一片泥泞。 “操我~予年……进来……我要你……操我~”安亦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不是正在操吗?”杭予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要鸡巴~要鸡巴操~”她伸直双手想要去摸杭予年的下体,可惜他站得远了些,再努力也是徒劳。 杭予年也不折磨她,褪下裤子,扶住挺硬在她的小穴上轻轻拍打,想要先用淫水润滑一下。 安亦误解了他的意思,还以为他是故意逗弄自己,急切地微微起身,手向下握住肉棒,一点一点地塞进体内,待完全进入后,她餍足地重新瘫软在桌子上。 杭予年架起她的双腿,让肉棒不断地在她体内进进出出。 也许是他太用力,安亦的背在桌上摩擦地难受,“不要在这里,背好痛,去床上~” 杭予年听闻连忙把人抱起,就着插入地姿势把人抱到了床上,酒店的床垫很软,安亦如鱼得水,舒爽地用腿环住他的要,勾着他离自己近一些。 安亦的叫声绵软娇媚,杭予年忍不住加快速度,卑劣地想把这媚人的小东西操烂算了,让她不能再这么勾人,但很快又放慢了速度,他以后还是想天天操弄这个小东西的。 穴口被撑得紧绷,肉棒猛烈操干,媚肉随着鸡巴的进出被翻进翻出,整个小逼每一处都在取悦着这硬物。 安亦没坚持多久就尖叫着高潮了,小穴痉挛收缩着,不断地刺激着肉棒缴械。 杭予年感觉到肉棒已经肿胀到了极致,只能不停地在她的身上耸动想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终于,在安亦快要承受不住时,她听到一声低吼,随后感到体内的肉棍一阵抽搐,温热的精液挥洒在了她的穴内。 杭予年眷恋地吻上了她的唇,与她接了个事后吻。 像昨天一样,她的身体还残留刚刚性事的余热,肉棒还没从体内退出去,杭予年就迫不及待地又要操弄。 他让安亦趴跪在床上,自己从身后抱住她的后背进入,两人迭交在一起,像是虔诚的教徒在祈祷着什么,如果没有那剧烈的晃动的话。 安亦觉得应该是过去了很久,小穴才又再次吃到了那股温热的精液。 杭予年趴在她的脖颈处不断地喘着粗气,她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了事后亲吻,主动地扭过头去找他的唇。 两个人恢复平静后,杭予年贴心地没有再进行下一次。他想从安亦的体内退出去带她去清洗一下,安亦显然也是知道他的意图,按住他的臀部不让他出去。 “别拔,精液会流出来的,床单湿了怎么办。”她可以在杭予年面前奔放,但不能被其他人看了去他们欢爱的痕迹。 “那怎么办?”杭予年问,随即立马想到了办法,他把肉棒插在穴内,一把把人抱了起来走进了浴室。 等到冲洗完重新躺到床上,又是后半夜了,不过下午安亦睡了一会儿现在不怎么困,杭予年是天赋异禀,天生有熬夜的基因。 两个人躺在床上,想到明天就要分别,安亦不舍地靠在杭予年胸前。 “回去以后要每天都和我联系,要每天都想着我。”她用手戳了戳杭予年的嘴唇,没忍住又凑了过去亲了口。 “嗯。”杭予年回应着她,果然亲吻是诉说爱意最好的方式。 昨晚到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基本上就是做爱、睡觉,都没有机会好好说过话。 “你还没说你喜欢我。”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但安亦还想要一个仪式感。 “昨天不是说过了吗?”杭予年对自己说过的话记得很清楚。 “在床上说的不算!我要听你现在说。”安亦耍赖,她就想多听听杭予年的告白。 “我爱你。”比喜欢还多一点。 “嘿嘿。”安亦得逞地笑了,不管什么时候听到喜欢的人告白都会悸动。 杭予年不仅有告白,他像读简历般把自己的情况都很安亦说了个遍,安亦也礼尚往来,把自己的经历也告诉了他。 他们相识时间不长,但今后一定会比谁都了解彼此。 安亦还有奇怪的一点,她不理解第一天下午见杭予年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为什么晚上就那样了,她好奇,也问了出来。 这次杭予年不像对面之前的问题那样很快就回了她,他紧了紧怀里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执起手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戒指,“你很喜欢这个戒指吗?” 安亦顺着他的话看了一眼,瞬间就愧疚又心虚,她愧疚于对许琛的背叛,也愧疚于不能回应杭予年光明正大的爱,“戴习惯了,只是一个象征,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见你就不戴了。” 杭予年没有像每次那样贴心地说没事,他就是有事,不想要安亦带着戒指时刻提醒他自己已婚的身份。 “那你那天为什么生气?”安亦继续问,他不是第一天看到她戴这个戒指了。 “钟律师也看到了。”杭予年的声音听着有些怨念。 那天离开后,钟禹萌感慨安亦看着那么小,却这么早就结婚了。杭予年奇怪她怎么会知道,钟禹萌说看到她的戒指了。 瞬间,杭予年一直以来都堆积的醋意爆发了。只是一枚戒指,却昭告了所有人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份,而他,见不得光。 那天他是怎么回钟禹萌的?他说那是安亦戴着玩的。 直到晚上再次看到安亦时,他才意识到,骗骗别人就算了,千万别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安亦拿起杭予年的左手,在他的无名指上咬了一口,手指根部有了一圈牙印,像是真的有了点什么似的,“以后我给你买最好的!” 杭予年笑笑,他想相信安亦的承诺。 回到各自的城市后,两个人恢复了之前的异地模式,靠信息来诉说爱意和想念。明明只见了三天,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if线11放纵 7月下旬,许琛要跟随公司总经理去科隆开本年度的行业理事会,一走就是8天。 出国计划早几个月安亦就知道了,之前对他出国没什么想法,现在却成了她的契机,她打算去找杭予年。 因为怕有什么破绽,她把要去A市的想法告诉许琛了,不过说的是去找夏可。 许琛当然没有异议,他不在家,安亦想去哪里他也无所谓。 上午许琛先出发去了首都,他要从那边出境,护照也在那边。 下午安亦就收拾好行李去了A市。 杭予年去机场接的她,两个人面上装的克制,见了面他从安亦手中接过行李,连肢体接触都没有。 只是一上车,两人就原形毕露,疯狂地激吻在一起,车的空间大,他用力把安亦拥在怀中,让她差点腾空了。热恋中的人分别了20天简直就是煎熬,如果不是随处可见的摄像头,杭予年真的怕自己在这里就要她。 机场到家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但正直晚高峰,最后花了近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家附近。 杭予年没有带安亦先回家,而是去了家附近的一家新加坡餐厅,就是之前他说的那家。 他说的时候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真的能和安亦一起在这家店里吃饭。 安亦是真的饿了,想吃的太多,看了一圈什么都想要,但又怕自己吃不完浪费了。 杭予年看出了她的顾虑,“想点什么就点,吃不完我给你吃。” 有人兜底,安亦就放肆多了,她点了不少,但幸好份量不是很多,遇到喜欢吃的会给杭予年喂一点,不喜欢的就让他照单全收。 一顿饭吃的她非常满足,好像从她认识杭予年和他一起吃饭以来,每一顿饭她吃的都很开心。 晚饭虽然吃得刚刚好,杭予年也没有着急带她回家,而是在家对面的江边的步行道散步消食,他们很少有机会这么简单平静又温馨地相处。 夏天的江边散步游玩的人很多,其中也有不少的情侣,安亦的手被他牵着,也觉得他们就好像是一对普通的恋人。 他们走的这一片是算是A市的中心区域CBD,沿江两岸昭示着城市的繁华,安亦自从毕业回家以后就没再好好地看过A市,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好好看过这座城市,她一直都只是生活在这个城市中看到其中一角的忙碌打拼,从来没有像主人般去审视她的软红十丈。 A市真的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城市,从前她想过要留下,现在再看,依然让人澎湃。 “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从踏上这片滨江步道开始,安亦就静静地一副灵魂飘走的模样。 她停下脚步站到杭予年面前,牵住他的双手把他向下拉了拉,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想和你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 可能是这里离B市有些远,也可能是人声鼎沸淹没了她所有杂乱的思绪,她觉得她的所有烦恼和家庭都被留在了B市,这里只有她和杭予年。 这次换杭予年不说话了,他也想,但他不能说。他把安亦搂入怀中,最起码现在,在A市,她是属于他的。 A市不比B市,夏天的夜晚即使有江风还是会惹得人难受,他们走了一段路,安亦就觉得身上开始冒细汗,催促着杭予年快点回去了。 她戳了戳开始变得黏腻的手臂,说回去第一件事就得要先洗澡。但车开到停车场时,全身被空调一吹,已经恢复了润滑。 电梯里,这种只有彼此气息的封闭空间,就像是有什么特殊魔力,两个人抑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又情不自禁地拥吻在了一起。电梯很快就到了20层,杭予年把人拉出来抵在门上,继续未尽事宜。他的房子是一梯一户,不用担心会被打扰。 亲吻刺激了感官,当杭予年感受到自己的下体在叫嚣后,才打开门带人进了屋。 进门后行李刚放下,他就迫不及待地去扯安亦的衣服,灯还没来得及开,只能在黑暗中一顿胡扯,好在夏天的衣服,他脱掉她的裤子后,就探进上衣内去解她的内衣。 两只跳脱的奶子被握在手中,杭予年用肉棒去蹭安亦的小穴,但只是蹭却不进去。 黑暗中,他摸到了安亦的阴蒂,借着淫水把把它弄得湿润,然后顺着阴部的沟壑用肉棒不停地抽插,每往前一次,都能刺激到阴蒂,惹得她一阵颤栗。 安亦的阴部饱满,两片大阴唇像是小山丘,刚好能夹住杭予年。 虽然阴蒂刺激,但甬道空虚,她想要杭予年进去,又舍不得肉棒离开那颗小痘痘。 安亦难忍地扭动着身体,手向后勾住他的脖子,摸索着找到了他的唇亲吻上去。 杭予年加快速度,冲击着小豆豆,那敏感处剧烈地被柱身磨蹭着,她再也承受不住这强烈的撞击,穴口疯狂收缩着,一股淫液喷涌而出,手脚也变得酥软,阴蒂也变得异常敏感,碰也碰不得,当他又一下将肉棒蹭到它时,安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顺着墙壁向下滑落。 他把人从地上捞起,公主抱走进房间放到了床上。 杭予年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霓虹光亮在床头柜那边捣鼓着什么。 安亦也借着窗外的灯光打量着整个房间。 房间很大,但好像有些空旷,能明显看到的是床的对面是一片大面积的270度圆弧形落地窗,窗外一半是恢宏江景和对岸建筑群的流光溢彩,一半是CBD楼群的琼楼玉宇、高耸入云,A市的精华尽收眼底。 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床头的杭予年,“你在干嘛呢?” “找套。”他将找到的套戴好,上了床爬到安亦身上,肉棒抵住穴口,没有着急插入,而是想要去吻她的唇,但安亦避开了。 “你就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也并没有打算要孩子,明明知道杭予年做的没错,没有要孩子的计划就应该做好防护措施,但只要看到他避险的行为心里就是不舒服。 杭予年没回应她的质问,肉棒直接插入小穴,半强迫式地亲吻上她。 安亦的胸罩被解开还挂在胸前,杭予年把它向上推了推,用两根手指捏住奶头揉捏玩弄。 敏感处都被他掌控着,安亦用力咬了一口杭予年逼他松开自己,嘴上终于能喘口气,但刚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呼吸声就变成了呻吟,并且随着他肉棒抽插的速度声音不断变大且媚。 呻吟声抵在杭予年耳边,像是催情剂让他放肆驰骋,最后终于把体内积赞了20天的精华如数喂进了她下面的小嘴里,可惜都被小雨衣兜住了。 他从小穴中退了出来,取下套打了个结扔到一边,躺平到床上又把安亦搂入怀中。 “你现在想要孩子吗?”杭予年才开始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这次换安亦不做声了,她当然不想要,这么说全是赌气的成分。 “我想要我们的孩子,但肯定不是现在,最起码不是你其他婚姻的存续期间,这对他不好。”杭予年的声音平和又温柔,丝毫没有要和她争辩的意思,反倒像是安抚,“等到你想要的时候,合适的时候,我们就生,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宝宝。” 安亦听着他的话,仿佛都看到了他们一家三口温馨相处的画面了,心立刻就软得招架不住,“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 “是不是都无所谓,我喜欢你想要为我生孩子的样子。”杭予年调笑她。 安亦佯装生气地轻轻打了他一拳,“真讨厌!我是那个意思吗?” “我觉得是就行。” “哼~”安亦嘴上不服气的样子,手抚摸上刚刚被她咬过的那片唇,“疼吗?” “要是我说疼的话你要怎么办?”杭予年问。 “那我就多亲亲你。”说完不等他反应,就主动用舌头舔上他的唇瓣,“再做一次好不好~” 杭予年有些惊喜地笑了笑,“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刚刚那次有怨气,做的不尽兴,再做一次纯纯爱你的~”她面上说的可爱,手已经握住了鸡巴在撸动了。 杭予年当然配合,马上翻身掌握主动权。 两个人在床上做了一次,浴室里没忍住又做了一次,匆匆洗完澡后,两具赤裸的身体相拥而眠,安亦带来的行李孤零零地在玄关处躺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她起来想要整理行李时才看到玄关处的凌乱,到处散落着两人的衣物,有一处还有干涸的不明液体,她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过来那是什么,情欲中让她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可是情欲过后看到自己分泌出的液体难免还是会害羞,她红着脸偷偷地清理了地面,不想让杭予年有丝毫调笑她的机会。 杭予年在厨房准备早餐,安亦得空仔细参观了一下他的家。 房子面积很大,却只有两个房间,大的那间是卧室,稍小的那间做了书房。客厅有一个很大的半圆形阳台,能看到江对岸的景观,但比起卧室的要差那么一点。 整个家东西最多的就是书房了,两面墙的书柜里摆满了各种法律相关的书籍,都整理得十分整齐。 杭予年大概有和她说过自己的家庭情况,她也知道他的家庭富裕,可是听说和看到完全是两种感受,最初认识他时的那股局促感和距离感又重新涌了上来,他们在有些方面有着很大的差距。 那边杭予年已经准备好早饭,找了安亦一圈,最后在书房里把人找到。 “你……你父母会喜欢我吗?”她忍不住想到以后,她可以不退缩,但却无法保证杭予年的家庭会接纳自己。 杭予年弹了一下她的脑袋,“以后少看点偶像剧,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我喜欢的我爸妈自然会喜欢,我们只是比普通人家富裕了点而已,其他没什么不一样的,不要多想了。” 安亦不确定他是不是只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还是安定了不少,就当他说的是真的吧,眼前的事情还没解决,就不要胡思乱想给自己平添烦恼了。 因为是周日,杭予年不用上班,两个人在家除了吃饭休息,剩下来的时间都在做爱。下午本来说好一起看一遍老电影,可是电影还没看到四分之一,两个裸露的下体又交缠在一起,肉棒经不住小穴的诱惑入洞操弄,安亦的娇喘成了电影的背景音乐。 在A市的这几天,两个人把家里做了个遍,阳台、餐桌、厨房、客厅、书房,每一处都有他们欢爱的身影。 早晨,安亦起得来时也会准备早饭,会真的像一个妻子般送杭予年出门上班。 起不来时就换杭予年准备,他走之前会和还躺在床上的安亦吻别,日子美好地让她恍惚觉得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生活。 闲暇时光两个人也会出门约会,杭予年给安亦买了很多东西填满了他空旷的房子,让人能一眼看出这个家多了一个女主人。 安亦没有告诉夏可她来A市的事,她和杭予年的情况她暂时还不想告诉别人,无论他们之间如何,在别人看来就是不伦的,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和夏可说。 if线12负担 安亦比许琛提前一天回了家,从A市到B市,也是从理想回到了现实。 许琛给她带了些东西,因为是因公出国,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闲逛,东西大多都是在机场买的,即使这样,安亦看到这些东西也有强烈的负罪感。 她一直说自己需要时间,杭予年也给她时间,但其实她缺的不是时间,是勇气。 好多次她脑子一时冲动想要脱口而出,可未知的恐惧感锁住了她的喉,嘴巴还没张,话已经被吞下了。 她觉得如今这样最应该对许琛做的就是给他止损,让他不要再在自己身上白白付出了。 可话到嘴边却总也说不出口。 安亦掩饰住心虚,对着许琛笑了笑,装作开心的样子把东西挨个打开看了一下,“谢谢。” 许琛愣了一下,随即抱了抱她,“怎么这么客气。” 安亦尴尬都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生硬岔开话题,“你周一直接上班吗?” 许琛没在意她的表情上的变化,也没去想她莫名其妙的问题,“嗯,一周没去,积压了好多事情没处理,还有份报告要交。” 提到工作他总是滔滔不绝,收拾行李的空隙把未来的工作和出国交流的情况全都说和安亦说了一遍,又谈起了工作前景,她认真聆听,偶尔附和,一副琴瑟和鸣的景象。 安亦平心而论许琛没什么不好,非说一点就是太爱工作了,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准确,是太在乎职级晋升了,这样当然没错,谁不在乎工作发展,但功利心太强会降低自己的幸福指数,她也不想两个人的日常对话被工作占去大半,但她一直在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会耐心仔细地听他说话,给他回应。 晚上睡觉时又到了安亦紧张的环节,分开8天,照许琛的习惯是肯定想要的。 自从和杭予年开始以来,她找各种理由拒绝过许琛好多次,但她想好了今天如果许琛要她会顺从他,只是要带着双重负罪感了。 不过接连两天都在飞机上,转了两次机才到家,再加上时差,许琛到点上床立马就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许琛,安亦感到内心装着的内疚像汹涌的洪水般顶上她的咽喉,压得她快喘不过起来了。 她知道自己要尽快坦白了。 内心挣扎被折磨了大半个月,安亦还在原地踏步。 就在她在崩溃的边缘快找不到出口时,杭予年要出差来B市了,她像是溺水的人突然被人一把拉起,暂时得救了。 杭予年还是像前两次一样,住在了花园酒店。 从他们认识开始,他们的相处方式一直都是这样,相处几天然后就长时间分离,如果他们是正常的关系,最起码这个暑假,安亦可以陪在杭予年身边,可现在只能靠投机的方式艰难地见上一面。 杭予年是中午到的,许琛上班中午不回家,安亦没什么顾虑,直接去找了他。 两个多星期没见,再见面时恍如隔世,思念绵延不绝。 一整个下午,他们没有像往常那样疯狂占有彼此的身体,只是眷恋地相拥、亲吻,站在酒店房间的阳台上看海滩上嬉闹的人群,安亦的内心好久没有这样平静了,她靠在杭予年怀着,只觉得他是唯一的依靠。 晚餐前安亦回了家,她不能每天晚上都陪着杭予年,这样反常的太明显了。 第二天,因为杭予年要工作,安亦上午没有过去,她已经找了借口和许琛说好晚上晚点回去,她晚上想陪着他。 杭予年给她去了信息说下午能结束的早,安亦闲在家里也没事,午睡过后就提前过去了酒店。 用前一天杭予年给的卡刷进房间后,她吓了一条,说下午要见当事人的人现在坐在酒店房间里稳如泰山地在酒店书桌前的电脑上操作着什么。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惊吓维持了几秒立刻转成了惊喜,安亦本来还遗憾不能和他多待一会儿,现在暗自庆幸幸好提早来了。 杭予年显然也是没想到安亦会提前这么长时间就来了,脸上闪过惊慌失措,但只一瞬他就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静模样,“今天结束的早。” 他的语气平常,自认为掩饰的很好,没有露出破绽的地方。 但安亦觉得奇怪,她见过这样的杭予年,是第一次陪同阮筝父母和校方见面,是沉着冷静的工作状态,可他从来没有用这种态度对待过她。 她看了眼故作镇定的杭予年,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 安亦绕到杭予年身后,盯着他的电脑屏幕,想看看他到底在干嘛。 她平时从来不干涉杭予年的工作,所以走过来时杭予年并没有在意,没觉得她是要看他的电脑,所以也没有掩盖。 电脑上显示的内容很平常,好像是一份什么报告,可是安亦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一个多月前C市风景区案件的相关材料,她的疑惑更大了。 她知道律师的时间宝贵,但杭予年来B市见当事人,2天了,只和当事人接触了半天,回来后竟还有闲情去整其他案件的材料,她见多杭予年出差,也见过他工作,不会像这次这样有大把的空余时间。 安亦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你真的是来出差的吗?” 杭予年沉默,不是不想说,是没得说。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她站到杭予年面前,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你是为了我来的吗?” 杭予年揽住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又把人搂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问到,“我是你的负担吗?” 对于恋爱,他不热衷也不擅长,也没有什么少男情怀去幻想爱情的样子,之前以为无非就是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好,怎么也不曾想到是会和一个已婚少妇。 他能感受到安亦的压力,如果贸然出现在B市不知道对她而言是不是施压。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遇到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的心态才是对的,他想要独占她,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他怕自己太过火了影响到她,连现在这点温存都得不到了。 安亦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心脏狂烈跳动起来,出差来B市对于她来说是惊喜,但只为了她而来更让她怦然心动,她觉得自己被浓烈的爱意缠绕,所有的感官都软地一踏糊涂。 “你怎么会是负担。”她亲上杭予年的额头,再是眼睛、鼻子,最后吻上了他的唇,“你是我期盼的美丽月色。” “予年,操我。”她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准确表达爱意,只能用一场性爱让他们灵欲结合,让杭予年知道自己的有多爱他。 杭予年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抱起安亦走向床边,深入她的体内,享用他来B市的第一顿饕餮大餐。 直到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撒进阳台,杭予年才酒足饭饱,拥着安亦躺在床上。 安亦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只搭在他的胸前用手指画着圈圈。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个问题她还从来没问过,现在有些好奇了。 杭予年被勾起了回忆,想到了第一次看到她的情景。当时他进会议室就看到了坐在边上的安亦,但那天安亦穿得简单,扎了个马尾一副不谙世事的学生模样,他心中闪过一丝好奇为什么还要找个学生代表,直到阮母动手他才知道那是阮筝的班主任,不过第一次见面并没有让他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那次在茶馆见面时,你小心翼翼的样子可爱到我了。”杭予年脑海中又浮现了她那天那张紧张又不退缩的小脸,不由得笑了笑,“怂怂地,却又很正义。” 安亦听了他的形容词很不满,作势就要打他,杭予年也不阻拦,绵绵的拳头砸在他心口只会让他的心更柔软。 “下周我要去G市出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杭予年问她。 安亦毫不犹豫地回了他,“要!” if线13电话 杭予年的出现让安亦精神上得到了缓冲,她和自己约定好,等从G市回来,她一定会和许琛坦白,中间的这段时间还是让自己过得轻松一点。 杭予年看得出她的所有情绪,也和她说过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找他,但安亦不想,这本来就是她该自己解决的事,她也不想要杭予年搅进来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况且她已经够对不起许琛了,最起码由她亲自结束,而不是躲在别人的身后,这是她唯一能给的微渺的尊重。 周五晚上,安亦和许琛都在家,晚饭过后,安亦先去洗了澡。 她刚进去没多久,电话就响了起来,许琛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夏可。他拿着手机去浴室找安亦,问她要不要接电话。 安亦满头的泡沫根本不方便,“别管她了,她要是再打的话你就帮我接一下和她说我等等回她。” “好。”许琛把手机放回了沙发上,看着屏幕灭了,又看着屏幕亮起电话又打了进来。 “喂。”他接起电话。 “亦,有八卦!!”夏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由于太兴奋,她根本没注意接电话的是男声。 “我是许琛,亦亦洗澡了,一会儿回给你。”许琛声音中带着笑,电话打得这么急他还以为是有什么急事,没想到是为了吃瓜。 “噢噢,哈哈哈好的,辛苦琛工了。”发现兴奋错人了,夏可尴尬地假笑两声,她和许琛一共就见过几次面,太不上太熟。 “不辛苦,亦亦今年老是去找你,还是你比较辛苦。”本来应该直接挂了电话的,但半开玩笑的话顺着嘴边就说了出来。 “嗨,一共就三天,还害得她照顾我了,琛工太客气了。”她没摸清许琛的语气,只能顺着他的话客套了几句。 “三天?上个月你们不是还见过吗?”许琛有些奇怪。 “啊??”夏可疑惑,她在脑海中疯狂检索,甚至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上个月有见过安亦了,但像是本能似的,只迟疑了几秒,她立马找补,“啊啊,是的,我差点忘了,就上个月嘛,哈哈哈哈现在记性太差了。” “那上个月该不会说又照顾了你三天吧?”许琛比之前语气轻松,能明显听出是玩笑的意思了。 “那哪能每次都辛苦她啊,这你不该心疼了嘛。”夏可直觉这句话有坑,但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打着哈哈绕过去了。 挂了电话才发现一身冷汗,她觉得安亦应该是有什么情况的。 半个小时后,安亦的电话打进来了。 “怎么了?”她刚吹完头发,现在把衣服扔进了洗衣机。 “你老公在你边上吗?”夏可压低了声音。 安亦看了眼在书房的许琛,“没有啊,怎么神神秘秘的?” “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夏可问,安亦打着去找她的旗号,那一定是隐瞒了什么情况了的。 “什么?”安亦没明白她的意思,“你说什么事情?” “你上个月来A市了?”夏可试探性地开口。 安亦心中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你老公刚刚说的,说你来找我。”夏可把刚刚许琛的话转述了一遍。 安亦瞬间慌张,她透过书房虚掩的门缝中看了眼许琛,又想到刚刚他和自己说接了夏可电话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异常的。 “亦,还在吗?”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夏可开始怀疑信号有问题了。 “嗯,在。”安亦收回视线,悄悄把阳台的门关上些,确保许琛不会听到她的声音。 “我后来又改口说你是去找我的,也不知道他信没信,所以你是什么情况啊?”夏可问得小心,她不确定安亦愿不愿意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再好的朋友间也不例外。 安亦没想再瞒夏可,但她有点难以直白开口,最后只能含蓄地说了一句,“我是去找杭予年的。” “什么??”夏可反应了一下,随即尖叫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差点冲破了安亦的耳膜,“你和他??你们……你们是在一起……了??” 安亦忸怩着“嗯”了一声。 她本来还想问许琛,但把所有信息串起来,她也领会到是什么情况了,不由得喃喃,“没想到是你啊。” “什么是我?”安亦又没听懂她的意思,总觉得错过了什么信息。 “本来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八卦他的恋情的,据说他前两天去B市谈恋爱了,但他之前从来没有去过B市,也没有认识的B市的朋友,连同学都没有,唯一知道的就是B市你学生的那个案子,想着你们认识,还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一手八卦,没想到……”夏可还在震惊中。 “怎么还八卦这个,他的行程这么多人关注吗?”安亦无语,杭予年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 “哎呀,无聊嘛,朋友圈之间的消息是流通的。”夏可公司的法务部有一个小姑娘是杭予年的直系学妹,和她的关系不错,他们的校友圈经常会聊一些风云学长学姐的近况,一般是不怎么关注别人恋情这种隐私的,但对一些异常状态除外,比如现在的杭予年。 “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说。”总归是有违道德的事。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夏可的八卦之魂又燃了起来,她当然知道他们这样是不对的,但是道德在朋友面前就变得不值一提了。 安亦简单地和她说了他们之间的事,话虽少,但信息量太大,够夏可消化一个晚上了。 结束和夏可的电话,许琛正好从书房出来,到阳台拿了衣服准备洗澡。 他的动作、神态一如往常,看起来并没有怀疑什么。 “我下周要去一趟A市,几个同学聚餐。”借着和夏可打电话的由头,安亦正好和许琛说了下周要走的事,用了事先想好的理由。 她有漫长的暑假,之前也会利用暑假很朋友出去游玩、聚餐,所以这个理由不算扯。 许琛多看了她两眼,可表情没有丝毫裂缝,“好啊,玩得开心些。” 安亦笑着点了点头,不确定许琛是不是在怀疑什么,她甚至希望许琛是真的知道了然后毫不留情地拆穿她,这样最起码可以让她摆脱内心的折磨。 不过既然他什么都没说,那就这样保持着表面的和平吧。 if线14生气 安亦怕影响杭予年的工作,比他晚了一天到的G市。 她是周五下午到的,杭予年的工作也基本结束,可以在G市度一个周末。 G市是以美食闻名的,只一顿晚餐就让安亦彻底折服了。 “早知道我昨天就来了!”她放下筷子,嘴上意犹未尽,肚子却无法配合了。 “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常来。”杭予年对吃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但安亦喜欢,他就可以陪她。 “嗯嗯!”安亦用力点了点头,开心地不自觉地摇晃着身体。 回酒店后,吃饱了的安亦躺在床上懒得动,任杭予年怎么哄骗都不愿意抬脚去洗澡,没办法他只能自己先去洗。 安亦躺着无聊,搜了一下G市的景点,打算明天去逛一下。杭予年的手机在边上响个不停,她没忍住拿起来看了一眼。 杭予年洗完澡出来时,觉得房间里的氛围好像有点不对劲了,虽然安亦什么也没说,但就是不一样了。 她盘着腿坐在床头,不是刚刚那副轻松的模样,杭予年问她要不要洗澡,她也只“噢”了一声就拿着衣服进去了。 杭予年更加断定她一定是不高兴了,他想不到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想着只能等安亦洗完澡再问她了。 他拿起手机看未读信息,排在第一个的是这次案件的当事人,未读的信息显示1,「你看我怎么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杭予年点了进去,发现在这条信息之前还有一条「有女朋友吗?」,以及再之前发了许多图片证据和解释。他好像大概知道安亦为什么不高兴了。 他先对对方发的证据信息一一回应,然后才回了她最后那句话,「我有女朋友了。」 对方很快回了过来,「那分手以后可以先考虑我哈。」 杭予年「多谢抬爱,不过没有那样的机会了,我们不会分手。」 那边回了一个看热闹的表情结束了对话。 杭予年把手机放一边,安亦洗完澡出来,他抬头,正好对上了安亦的视线。 “你看我的信息了?”他不喜欢猜测,有问题说出来直接解决,而不是藏在心里越陈越酸。 安亦显然理解错了他的意思,把这句话当成了质问,“我不能看是吗?我耽误你找女朋友了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杭予年伸手去拉她,却被甩开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安亦的声音已经有些不稳,她怕继续说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们从真正在一起以来还没有过争执,“好了,我们不要再说了。” 她是不开心,但她不想放到明面上和杭予年讨论,怕他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她可以自己消化这个情绪。 “你不开心为什么不要说?”杭予年不顾她的挣扎把人抱着坐到了沙发上,“你和我说我可以和你解释。” “你又没做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她知道杭予年本身并没有什么错,但她就是不舒服。 从她认识杭予年以来,她就不停地从各个方面感受到他的优秀,优秀的人总是特别吸引人,她要怎么和别人抗衡,又要怎么才能遏制住随便被挑起就停不了的醋意。 这次的示爱他拒绝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以后可能会有很多次,谁能保证他每一次都能拒绝。 他们满打满算才认识了3个月,感情本来就不坚固,再加上自己的这种情况让她更没有底,她连吃醋都没有一个正当的身份。这段感情看似是杭予年身份不稳,但一直没有安全感的是她,自己被婚姻压着,而杭予年可以随时抽身,好像是杭予年一直缺一个名份,其实她也缺一个名份。无论她和杭予年是什么结局,她和许琛都走不下去了,她一边要失去自己的婚姻,一边还要忐忑于她和杭予年的未来。 她会生气,说到底还是对这段感情不坚定。 “你不想说,那我说,你看我说的对不对。”杭予年圈住她的腰,让她看着自己。 安亦不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话,她也想听听杭予年会说什么。 “她给我发的内容你不喜欢,是吗?”杭予年知道安亦大概率不会有反应,只能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答案。 安亦眼睛到处乱看,就是不看杭予年,她觉得这就是句废话,有人喜欢看别人给自己喜欢的人发这样的信息吗? “好,我就当我猜对了。”杭予年继续,“你不喜欢却又不想和我说,是怕我的回应不是你想要的吗?” 安亦想了一下,只对了一点点,她是怕杭予年回的内容她不喜欢,但这不是主要的,这只是个导火索,她怕的是自己没有立场生气。 看了她的表情,杭予年知道这个答案她应该不是很满意,“你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生气吗?” 一句话直戳安亦的要害,她作势要从杭予年身上起来,不想再听他的话,她不确定接下来他要讲的话自己爱不爱听,不爱听的话还不如不听。 “你怎么会觉得你没有资格生气?想看我的手机,想要生气,你做就好了,怎么会有顾虑呢?”杭予年扣住她的腰,把她牢牢地圈在自己怀里。 “我老是觉得很梦幻,我怎么会认识你,怎么你就会喜欢我呢?你会一直喜欢我吗?”爱的时候是坚定的,可是他们这种没有基础的爱让她遇到点风吹草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 “我会。”杭予年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 “你现在这么说,是因为激情还在,等到激情退却了呢?你还会爱我吗?你会不会有一天后悔认识我这样的人,后悔和我做了这样的事让你的人生有了一个污点?”有些问题就不能多想,越想会让人越心慌,越不坚定。 “你是什么样的人?”杭予年轻声问她,“亦亦,你别这么想,世上的人千千万,难道我要一一试过才能和你说确定就是你吗?为什么不相信你在我这里就是最好的呢?” “时间有的时候也是没有意义的,就像你之前说的‘今天不做可能明天会做,明天不做可能下次也会做,反正早晚得做,为什么不可以是现在?’,我们只要确定自己的感情,一天和一年又有什么区别吗?未来的事太遥远我没办法证明给你看,但我不可能会后悔和你在一起,我相信我们可以一直走下去,到老了,只要你想来G市,我还陪你一起过来。” “还是说,你后悔了?” 安亦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了他的胸膛,“我只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你,如果我们能正常地恋爱、结婚,我一定会坦然面对这些信息。” “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们有的时间来弥补以前的缺憾。你也要给我时间来证明,我会一直爱你,只爱你。”杭予年轻啄了她的唇,“但是,以后有不开心的都要和我说,不许一个人闷在心里,好不好?” “好。”安亦靠着杭予年,任他轻轻摇晃自己的身体,她的心好像突然就安定下来了。 对待这份感情他们心里都有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只能靠着互相把心意毫无保留地全部倾倒出来,来坚固感情。 杭予年拿过手机,打开了和当事人的聊天页面,把之前回的信息给安亦看,“这回答你还满意吗?” 安亦仔细看了一下,嘴角忍不住上扬,但又不想让杭予年得意,她把头埋进杭予年的怀中,笑得惬意。 “那我说的对吗?”杭予年把下巴靠到她的头上,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什么?”安亦没听清,又问了一句。 “你是我的女朋友吗?”杭予年又垂下头,贴上她的耳边,暗哑的声音中带着些逗弄。 安亦把埋在怀里的头抬了抬,快速地亲了他一口,“你说呢?” “我觉得是吧?”杭予年调笑,然后毫无征兆地抱着她猛地站起来。 “你干嘛呀?!”安亦吓了一跳,忙抱紧他的脖子。 “行使男朋友的权利。” 杭予年把人放到床上,安亦刚躺好,他就俯身吻了下来,从唇上顺着下颌吻到了脖子,再往下扯开了她睡裙的吊带,含住了其中一颗娇嫩蓓蕾,另一颗用手轻柔地揉捻着。 安亦屈起双腿,抵在他的腰两侧,想要全部地接纳、包容住他,让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两个奶头都被舔地水润,全部站立了起来,杭予年一路向下,吻过她的腹部,又抬起她的腿虔诚地亲吻着,最后才分开她的双腿,舔吻上早已湿腻的小穴。 “嗯啊~啊~小穴~小穴被舔的好舒服~”安亦舒畅地呻吟着,感觉全身都舒展开了,尤其是身下的那张小口,正在为杭予年绽放着。 她感觉到杭予年像是把舌头伸进了洞中,一点一点地与她的媚肉交缠着。 安亦抑制不住,将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中,随着他舌头的每次触壁抓紧发根,让他也感受到自己的欢愉。 在她以为自己这张小嘴快要被吸干时,杭予年终于提起肉棒,全根没入温暖的肉穴中。 他们做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轻柔,没有猛烈地冲击,只有肉棒在穴内慢捻搅弄。 她好想就这么一直和杭予年交合着。 if线15爆发 安亦到B市时,天将将要黑,许琛没有来接她,而是做好了饭在家里等她。 当她回家看到满桌子的菜时,还吓了一跳,许琛不太会做饭,所以也不怎么做饭,今天这一桌子的菜看上去卖相还不错,却也一眼能看出是自己做的,她连怀疑他叫了外卖的机会都没有。 “晚饭怎么还做这么丰盛?”他们就两个人,许琛却做了四个菜。 “之前都没好好做过,今天做了一下发现做菜也没那么难了。”许琛没有直接回答安亦,只是说了句不想干的。 安亦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她放下东西就直接先吃饭了。 菜的卖相还行,吃着也还不错的,“你以后可以多做做,还是很有潜力的。” 她说的是真心话,以后他们不在一起了,做一个生活技能也不是坏事。 许琛笑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一顿饭吃下来,两个人没有过多的交流,许琛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关心她这次聚餐的情况,安亦松了口气,她实在不想再编瞎话骗许琛了,不想,也是没必要。 吃完饭许琛自觉的收拾碗筷,安亦也去整理了自己的行李,把带的换洗衣物放进了洗衣机。 她这边收拾好了,许琛的碗也刷完了。 安亦换好睡衣想要去洗澡,这边许琛拿了一迭文件从书房走了出来,把东西放在了餐桌上,她本来没在意,许琛却叫住了她。 “亦亦,来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看。”许琛叫她,语气平常,好像只是要和人商量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嗯?”安亦有些好奇,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她走过去,目光自然落到了桌子上的那一迭纸上,本能觉得是和他工作有关。 许琛把那迭东西拿起来递给她,她顺势接过,只是一看,内心就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 这一迭是她从端午开始第一次去A市起的行程单和酒店入住信息,前面还好,和她一直说的没有出入,但最近一次的,她刚刚回来的这次的,分明记录了G市,而不是她所说的A市。再往后是她和杭予年部分的聊天记录,节选的内容一目了然,她和聊天对象的关系显而易见。 还有一些她上个月在A市期间的购物记录,地址是某个高档住宅区,完全不像是打工人夏可会住的地方。 安亦的心“咚咚”地狂跳不止,脑袋也像被惊雷劈过一般,嗡嗡作响,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她木木地抬头,看向桌子对面的人。 “亦亦,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许琛神色未变,还带着丝微笑,语气也如常,像是只是在聊无关紧要的事。 安亦张张嘴,却半个音也发不出来,她没有要解释的,或者说这一迭证据还只是她所做的事情的冰山一角,非要她说,也只能是补充。 “怎么不说话了?”许琛敛起笑容,紧盯住安亦,看不出怒意,但她感觉到了他平静外表下藏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安亦猛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呼吸尽量顺当一些,关于今天这样的场景她预设过很多可能,也模拟了许多次要如何应对,但从没想过会被许琛打个措手不及。 “对不起。”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先道歉。 “呵。”许琛轻笑了一声,“连狡辩都不狡辩一下了吗?” “是我对不起你。”除了这句话,安亦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安亦你可真行啊。”许琛面上终于含怒,语气中带着愤恨,“我是哪里对你不好吗?” 没有。安亦默默在心中回答了一句,认识3年来,许琛几乎没有做什么让她不满意的事。 见安亦沉默,许琛怒意更盛,不觉提高了音量,“说话!” “没有。”安亦机械地吐出两个字。 “你就这么淫荡吗?我们结婚才多久啊,你就和其他男人搞到了一起,你对得起谁?”怒火一旦冲出口,体内的怒气就再也按压不住,像炮弹般往安亦的身上扫射。 “我还当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原来也可以认识一个月就搞到床上去了,那你当初装什么啊?”许琛拿起安亦面前拿一迭东西,抽出其中一张聊天记录甩在她的脸上。 那是安亦第一次和杭予年做了以后,抱怨他做的次数太多,小穴都有些红肿了,那边杭予年道歉说下次轻一些。 许琛嘲讽式地哼了一声,他也懂不清楚他嘲的是安亦还是自己,当初他和安亦在一起时,直到婚期都定下来了,安亦和他都没有过多的身体上的接触,他当时当她是矜持,现在才明白原来她也会这么急切地向其他男人张开双腿。 “为了见他你可是费尽了心机啊,要是我不发现的话你以后想要怎么办?就像现在这样挤出时间就去看他吗?你就这么欠操吗?隔这么远坐飞机也要赶过去挨操吗?你贱不贱啊?是我不能满足你了吗?这放古代你们这种奸夫淫妇是要被浸猪笼的!”许琛满肚激愤,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 而安亦板滞地坐在椅子上垂着头,眼神不敢向上,只盯着桌上的拿一迭纸,面无表情地任许琛数落,她无话可说,只觉得如果骂自己能让他心里舒服些的话,她不在意多被骂几句。 他们住的房子不小,整个房子离都回荡着许琛充满怨愤的指责。 “那个男人是谁?”许琛找人去查安亦时,只让人查了安亦的单方面信息,他去翻安亦的信息时连杭予年的头像都没点进去,像是逃避般,他不想知道对方是谁,不想让安亦的出轨变得更加具象展现在他的面前折磨着他。 可是看到她连一点解释求原谅的迹象都没有时,他又自虐般地想要知道她到底在和什么样的人苟合。 安亦半天没有说话,张口时声音像被堵住似的有些沙哑,“这和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 话还没说话,许琛已经拿起桌上那一堆纸重重地砸到安亦身上,“和他没关系?安亦你在这和我演什么情比金坚呢?他上你的时候不知道你结婚了?你就是这么维护一个野男人的?”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安亦从椅子上站起,把散落在四处的纸片一一捡了回来,“房子、车子都归你,我什么都不要。” 她虽然没有直说,但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许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想离婚?” “我们还有其他路可走吗?”安亦也看着他,眼神里都是愧疚。 “安亦,你还有心吗?明明是你做错了你还有脸提离婚?” “那你想要怎么办?”安亦无措地问他,她实在愧对许琛,甚至是他的整个家庭,但他们这种情况,不可能再继续维系这种只有背叛的婚姻,况且她也可不能放弃杭予年。 许琛只有冷笑,“我是不是该为你们矢志不渝的爱情拍手叫绝呢?为了他你净身出户都可以啊?我原来还真的不知道你还能有这样的痴心,只怕到最后赔了人又赔了钱。” 他们住的房子是许琛家买的,当时差了快200万,本来想走贷款,但安亦父母直接把钱补上了,所以这套房子也有近三分之一是安亦的钱。也许钱买不来许琛的3年好时光,但这是安亦唯一能给的了。 “你现在着急离婚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你们又能有什么好下场?一个是婚内出轨的荡妇,一个是居心叵测插足别人感情的奸夫,你们的感情又能维持多久?你就算和他结婚了,又能恩爱几年?两年?三年?最后还是耐不住新鲜感,不过是再找一个新男人罢了。” 许琛厉声指责过后开始了冷嘲热讽。 他拒绝回答安亦问他要怎么办的问题,从怀疑到确认的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但想不出到底要怎么办。遇到这种事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是离婚,他也是,可这个想法刚一浮现在脑子里,就觉得像是被一把剑狠狠地刺向了心脏,他舍不得。 许琛现在已经不确定当初安亦是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了,但他是真的因为喜欢的。即使闹到今天这种局面,他还是没想过要放开她。 他以为安亦被发现会辩解两句,不然也是认错求原谅,结果她只有反复的对不起和离婚。 “凭什么这个婚你想离就离?你想要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把我一脚踹开,我就要配合吗?天下事情都这么简单吗,亦亦?”许琛走到安亦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强迫她看着自己。 “说话!”他恨透了安亦这幅模样,开始到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沉默,说的话也没一句他爱听的。 “你要我说什么?”安亦无奈,她一边愧疚,一边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能稳定许琛的情绪,现在这种情况,无论她说什么许琛都不会听进去的,“我不会否认自己的过错,你要想骂我、打我我都认了,现在我说什么你可能都不能真正听进去,等你冷静的下来我们再谈。” 说着,她挣脱开许琛抓住自己的手,拿起了那迭资料,准备找个地方先放起来。 这个时候许琛需要的不是讲道理摆利害,他需要爆发,也需要安亦服软示弱,但安亦却是那么地理智、冷静。他看安亦转身,还以为是要离开,他崩塌的理智再次突破了另一个极限。 他重新抓起安亦的手,把她拉进了卧室摔在床上,不等安亦反应过来,就骑到了她的身上,不顾她的反抗就要扯下她的睡裤,“又在外面快活了三天是吧?今天他操你了吗?又被操肿了吗?我倒要看看被野男人操过的逼是什么样的!” 安亦挣扎着下半身不让他得逞,心里这才升起一股恐惧,她之前完全没有预料过被怒气冲昏头脑的男人会作出什么失智的事,“许琛!” 她高声惊叫着,“我是对不起你,就算是30年后想起你我还是会记得我对不起你这件事,但你别让我恨你!” 许琛不知道是不是被喊醒,他无力地放开扯住安亦裤边的手,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没意思,明明是她的错,最后怎么他却变成了一个坏人。 “想离婚,没那么容易。”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狠戾,轻轻吐出四个字:“我不同意。” “你这又是何必。”安亦眼神空洞地看向天花板,“你不同意,我可以起诉离婚,一次不判离还可以起诉二次、三次,我们可以拖几年,可这又是何必呢?错的是我,你没必要再因为我受什么伤害了。” “可以啊,你想离婚就离婚,你要是不在乎名声了,我也可以不在乎,那个男人也可以不要名声吗?”许琛嗤笑一声,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他是律师吧?律师没了名声会怎么样?要是他做的事情都人尽皆知了,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安稳地生活吗?” “你不能……你这样……”安亦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说才最有力。 许琛从安亦身上爬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今晚你要是离开这个家,我不保证我会作出什么事来。” 他说完摔门走了出去,安亦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拿出手机,杭予年的未读信息已经躺了半个多小时了,她想了想,怕以后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还是把情况告诉了他。 杭予年也被打得措手不及,但他及时整理好了思路,马上回了安亦:我现在去B市。 安亦最怕的就是这个,她不想要杭予年也搅和进来,她怕这样会让许琛更加愤懑:不要,你别来,我自己可以的,我解决不了的一定第一时间找你。 杭予年「我有分寸,不能让你一个人,放心,都会过去的」 安亦没有再多说,她无条件相信杭予年,精神紧绷了一个晚上,她好想被他抱一抱。 if线16谈话 早晨,安亦照例做了早餐,叫了许琛吃饭。 昨晚他住到了次卧,几乎是一夜未眠。他精神状态不太好,请了两天假。 过了前一天晚上的愤恨,现在他更多的是疲惫。精神上疲惫,对这件事的态度经过这么久的折磨也疲惫了。 其实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和安亦相处了,理智上是恨她、不想见她,可藏在理性身下的情感上却又是怕了她,怕她说离婚,怕她坚持离婚,更怕他怕也改变不了结局。 等到安亦吃完,许琛才出了房门,他尽量避免与安亦见面,好像这样就能逃避一些事情。他甚至有些后悔,如果他不戳破,是不是就能这样相安无事地生活下去,可能有一天她会腻了外面的男人,回归家庭,他就装作不知道这一段往事,他们也能相守到老。 一个上午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交集,只要一方刻意想躲、刻意无视,并不宽敞的空间内的两个人也可以做到两不相见。 中午安亦做了午饭,还是照常叫了许琛吃饭,和早晨一样,许琛并不想和安亦同桌。 晚上也是如此,一整天,安亦没有见到许琛一面。 隔天,太阳照旧升起,周而复始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不过早晨安亦吃完饭,并没有离开餐桌,她在等许琛。即使不吃饭,他也总要出房门。 许琛路过餐桌看到安亦时吓了一跳,他以为安亦会像昨天那样回房间或者去书房。 “先吃饭吧。”安亦主动开口,昨天她做了一天的饭,看得出来许琛并没有吃多少,她对他始终是愧疚的,看他这种状态,她也是内疚不已。 许琛没有闪躲,坐了下来,一天没有好好吃饭,现在的确是饿了很多。 安亦看着许琛吃饭,几次想开口都忍住了,她不想让他的饭混着怨气吃下。 许琛吃饭收拾了碗筷就要回房间,安亦还是叫住了他。 “我们聊聊吧。”她挡在了许琛的面前,“不管怎么样,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吧?” 许琛没有拒绝,转身又坐回了餐桌边的椅子上,他自然明白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他和安亦之前总不能这么一直躲着不见面不说话。 “我知道你不爱听,会觉得我在逼迫你,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们之间有了这么一道裂痕,注定是走不下去了。”安亦坐到了他的对面,他们又变成了前天晚上的模式,只是形势像是对换了过来。 “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会是什么样?一直像昨天那样吗?你也不想理我,我们就这么一直不说话吗?这和离婚了又有什么区别?” “我始终不会否认我对不起你,在哪里都不会否认,我会一直对你愧疚,可是如果我们这么一直僵持下去,早晚有一天我的愧疚也会被磨平,最后我们也只能落得相看两生厌。” “我知道这些道理你都懂,你早晚会想通,可到时候我们又要蹉跎了多少大好时光?” 安亦声音诚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自己的认知和思维模式,不是谁三言两语就能说动什么的,但她仍然希望自己的话能打动许琛一二,她和许琛在一起三年了,对于夫妻来说不算长,她了解许琛,但又不那么了解。 “如果我说原谅你呢?”一直没有说话的许琛突然开口,说的内容让安亦措不及防。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安亦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不清楚他说的是不是她理解的意思。 “就当这一切没发生过,你和他断了,我们好好过日子。”许琛完全没有前天愤慨模样,这是他想了一天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在原谅和分开之间他选了前者。 “我们这样……你这样……这对你不公平……”安亦有些语无伦次,这种情况是她没有预料到的。她想过许琛会因为恨她坚持不离婚,但没想到他会接受这样的自己。 “公不公平的都是我受着,你要是觉得不公平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这样了。”他自动无视了安亦和杭予年之间的感情问题,就当安亦是一时糊涂误入歧途,不管怎么样,他们三年的感情他不相信比不过他们的三个月。 “不是这样的。”安亦否认,“我从来没打算瞒着你,就算这次你不发现我也会和你说的。” 她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再激怒他,可她也不能任他一直这么曲解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许琛觉得自己体内的怒气又开始冒头了。 “和我会不会和他在一起无关,不管我和他会怎么样,我都打算和你分开的,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不能一直把你蒙在鼓里,不能再害你更深。”安亦尽量说的他能接受一些,把问题集中在他们身上,而不牵扯到杭予年。 “如果我不在意呢?之前的事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揭过去,就当你坦白了,我接受了。”许琛压低怒火,“你说你对不起我,那你想要弥补我的方式应该是我选,而不是你来决定。” “可是我们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我有了其他人是既定事实,你会一直在质疑中活着,不管我以后怎么样,你永远都会心存芥蒂,这样的婚姻即使坚持到最后也是两败俱伤,我们的人生还很长,有错误就该及时止损,而不是为了争一口气弄得自己活得痛苦。”安亦承认自己这番话真心夹杂着私心,说到底还是对他的感情不够深才能这么理智罢了,如果换过来,换成了杭予年,即使是两败俱伤,她也要霸着他不放手的。 “说来说去,你不过就是想要离婚而已。”许琛心中郁结,他自认为已经一再降低夫妻间基本的原则了,但还是于事无补的样子。 “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你明白,也想得通,只是气不过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只是气不过?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结婚两年,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留恋?你当初究竟是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他对安亦有气,但这会儿更多是怨,“还是说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 听他这么提起杭予年,安亦的心又是一颤,她不想再欺骗许琛什么,“当初结婚是认真的,可能在别人看来我们会有一段圆满的婚姻,我也一直是怎么认为的,可偏偏让我遇见了他……我有了这样的心思我就更应该放开你,总不能让你被骗一辈子。” 这分明是自私的狡辩,但许琛没有揭穿。 “你怎么又知道我不想被骗一辈子。”他声音已经变得低落,他没有心思再愤愤了,这世上好像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他再努力也是回天乏术。 “你别这样……你值得更好的人……”许琛恐怕是她这辈子最盼着好的人了。 “他就这么任你陷入泥潭,等着你解决好一切直接吃成熟的果子?”他还是不忿,他祈求的却是别人唾手可得的。 安亦看着他没有回答,不是杭予年想要躲在她的身后,而是她不想要他们见面,这样对许琛更像是人多势众的压迫,也像是得利小人在势弱方面前的显摆,她知道许琛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口快忍不住嘲谑。 许琛也没有继续,起身回了房间,就像安亦说的,这么大的一件事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轻而易举地影响他的决定,他需要时间理清思路。 安亦把情况和杭予年简单说了一下,让他放下点心来。 杭予年在事发当晚就飞到了B市,虽然一直没有见到安亦,但能守在她身边心里还是踏实一点。 他不了解许琛,但他见过不少离婚的夫妇,也太了解男人的本性,谁也无法预测一个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会作出什么失智的事,他怕安亦受到伤害。 安亦说她先解决,他绝对尊重她的意愿。不过如果一直僵持不下,他自然也有他的办法,即使最后真的要走诉讼,他也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杭予年还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是这么个身份,他不忍笑了笑,又很快敛了笑容,无论如何因为他的存在伤害了另一个无辜的人,但没办法了,为了安亦,他愿意万劫不复、落入无底深渊。 虽然他在B市,但安亦还是觉得他们在事情没解决之前最好少见面,以免旁生枝节,杭予年不可置否。 安亦待在客厅和杭予年聊了一会儿,眼看着到了午饭时间才结束聊天。 她放下手机去敲了许琛的门,隔着门对他说了几句话,“你还得要工作,不能被这件事一直影响着,不好的东西即时剔除才是最重要的。” 许琛没有回应,安亦就当他是听见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对于这件事理智地可恨,许琛应该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if线17离婚 dan meixs 8.co m 休了2天假,许琛照旧去上班了,他不得不承认安亦说的不错,这件事如果不尽快解决,他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会被影响,他还没到能游刃有余地切换工作与生活的强烈反差状态的程度。 趁着许琛不在,安亦去见了她的父母,她和许琛之间已成定局,本想要等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后再告诉父母的,但她还是怕发生什么意外,或者从许琛那里听说了什么会让他们理解偏差的话。 不出意外地她被父母狠骂了一通,他们想不通自己乖巧的女儿怎么会做出如此越界的事,但事已至此,他们更关心的是以后。和许琛到底要怎么办,离婚的话会顺利吗?还有和女儿在一起的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timixs.c om 如果可以的话,安亦并不想用这种方式让杭予年出现在父母的视野里,可是为了防止更坏的结果,她只能这么委屈杭予年了,在父母面前的好感度只能靠他以后自己去刷了。 杭予年打算在安亦彻底和许琛分开前尽量能待在B市,住酒店实在是不方便,安亦让他住到了婚前父母给她买的房子里了。 “我这样算是金屋藏娇吗?”安亦看着在自己家里生活得应付自如的杭予年问。 这个房子她刚毕业就开始装修了,当时全凭她的喜好,那时候年纪还小,更喜欢偏可爱少女一些的风格,整个家看起来粉粉的,杭予年和它搭配在一起总觉得格格不入。 杭予年下意识想否认,想想觉得好像的确是这么个情况,他没忍住笑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情景,安亦也笑了,其实闹成这样,对来她说却是解脱,她终于不用一边愧疚于对许琛的背叛,一边不安与杭予年之间那薄弱的关系。 安亦在与许琛的家里住了一周,这种破裂又紧张的夫妻关系让两个人都非常压抑,一周后,在告知了许琛并在他的默认下,安亦搬了出去。 这场离婚拉锯战才刚刚开始。 住在一起注意力更多会放在紧张的关系上,也许分开了才能让许琛有更多的空间考虑离婚的事,他们都知道这已经是注定的结局,但就如安亦说的那样,他可能还有一口气堵在心里,他们要等他这口气吐出来。 杭予年因为工作的关系要频繁来往于A市和B市之间,飞机都成了他的通勤工具了。 安亦看他辛苦心疼得不行,杭予年却不在意,这本就不止是安亦自己的事情而已,能这样陪在她身边也让他有些参与感。况且从认识她的那天起,他就梦想着能有这么一天,两个人像平常恋人般生活在一起。 暑假过去,安亦又要开学了,工作忙碌起来,难免有很多事情要让她分心,也让她意识到这件事不能这么一直无底线地拖下去了,会消耗她的精神,更会消耗杭予年的,她相信许琛也不好受。 开学过后马上就要到中秋,她不知道许琛有没有和他的父母透露什么,但中秋到了就再也瞒不住了。放假前,安亦又找了许琛,近一个月的分离,该磨的也都磨平了,人不可能一直生活在愤怒中,许琛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可他也是个聪明的人,他的人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不会一直把时间和精力耗在这种不会有结果的事情上。 终于在国庆过后,他同意申请离婚。 立冬后,B市的天气还不是很冷,满是秋天的余温,安亦和许琛再次出现在了民政局。 办好手续出了门,两个人都感到了一身轻松。也许还有不甘,但被磨的这两个月,许琛更想要的是一切恢复平静。他看着安亦,知道这一别就真的是有缘再见了,他其实还有很多话要说,可他也知道多说无益,不能改变什么,还显得自己不洒脱。 最后还是安亦先开了口,“不管你相不相信,之前在一起的三年,我真的很感谢你对我的包容,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可以对你说无数遍,我不会忘了你,你是我这辈子最希望能过得好的人。” 也许本来是有千言万语,但许琛最后只留给她三个字,“再见了。” 晚上回家时,安亦把最后和许琛说的话告诉了杭予年,“我真的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了,你会不会特别在意啊?会不高兴吗?” 杭予年把人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只觉得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的所有亲密都开始有名有份了,“你把祝福给他,把爱留给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