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我就是恶毒女配怎么着了》 第一次刁难弟弟 无视他 宴会风波 真像只可怜的畜生 做给我看 我们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 你到底想要什么? 欺骗 这位是维尔克 帮帮我吧,姐姐 不要哭 姐姐,跟我接吻吧 喜欢你 暗精灵的悲伤 你在乎我,阿尔班,对不对? ρǒ18čb.čǒм 夜晚的寒意比白日更加刺骨,就连月亮和星光都躲到云层之后,只剩下寒风卷着雪花呼啸而过。 即便是最胆大的侍女也时常会被突如其来的风声吓个措手不及,她们不禁低声抱怨,诉说着对宵禁值班的不情愿。 “这个班我是一天都不想上了,你什么时候能暴富包养我?” “下辈子吧,别做梦了,乖。” “啊,真过分——等等,你知道一件事吗?” “什么事?”楍文鱂洅pô18𝖒x.©ô𝖒襡傢哽薪しíán載 綪ㄐㄡ藏䒽阯 “啊?你不知道吗?特里斯坦那个家伙要回来了。” “特里斯坦?我的天!真的吗?”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边境的战事平稳了,他要回来了。” “真的有一点受不了,之前对小姐寸步不离,现在肯定也会这样。” “是啊,就差长出狗耳朵狗尾巴一直摇来摇去了。” “噗嗤——” 侍女们举着摇摇欲灭的蜡烛,小心翼翼地巡查整个府邸,当路过小姐的房间时,她们相视,默契地一起开口絮叨小姐这几个月的变化好多。 虽然她对下人们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但总算不会随便拿她们出气了,这让她们服侍小姐的时候,终于不用一直提心吊胆。 而她们口中的“小姐”,现在正在被她们口中的“小少爷”推搡,他握着她的双肩将她压在床上。 他想用力,又舍不得她痛,可又担心她会继续肆无忌惮的伤害他,以为他不会受伤。 他应该要怎么做?他应该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的目光一直留在她的身上?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其他男人不会靠近他? 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他没有资格这样做,他永远不会是她的恋人,他永远无法做她光明正大的恋人,他没有能力阻止这一切。 蕾拉看着又生气又委屈的他,“为什么生气?”蕾拉的双手捧住他的脸,他趁机低头吻在她的手心。 他可以直白的说出自己的身体感受,却无法向她讲述自己的心脏如何跳动。 “为什么生气?”她不依不饶,她很期待,她很期待他会怎么回答,她很期待他说出的答案是不是她想要的。 阿尔班无法回应她,他羞于启齿自己难堪的心理活动。他看着她,看着她满是笑意与期待的眼睛,这一刻,他连吻都无法落在她的唇上。 可她依旧张着嘴,没有看出他的不愿回答,无法,他低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吞下她所有想要问的问题。 她的唇对他来说太甜,他像在沙漠中遇见了清水,止不住得索要,止不住得吮吸。 如果只用这一个吻就能把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那该有多好。 他的愤怒使他无法温柔的吻她,心跳如雷,激烈的吻迫使她仰着下巴,修长的脖颈一览无遗。 明明他在吻她,可越吻,他却越痛,不是舌头的痛,也不是嘴唇的痛,更不是他的身体,是血液最终会汇聚的地方——他的心脏。 他好痛,他好痛自己从没有收到过她的礼物,好痛他无法忍受她跟别的男人举止亲密,好痛她对旁人是和善的态度。 这个吻是前所未有的激烈,他甚至不给予她呼吸的时间,她承受不住,缺氧的感觉使她头目晕眩,嘴里纠缠的黏稠声音在她的耳朵里变得模模糊糊。 他发现她的不对,终于舍得离开她的嘴唇,他看着她一脸的难受,连忙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娜塔莉,对不起……”无法回答她的问题,更无法再像平日那般称她为“姐姐”。 他好想抛去这层血缘,他好想和她在别人面前接吻,他好想,他好想…… “对不起。”嘴上是真挚的道歉,可怒火使他做出越来越过分的行为。 他强硬地脱去她的睡裙,柔弱的双胸,优美的曲线,大腿间他从未真正见过的禁区,美好的裸体呈现在他的眼前,像是一份正在等待主人拆开的礼物。 她害羞地想要遮挡住自己的下身,可被阿尔班阻止,他捏住她的大腿,不容拒绝地将她的双腿挂在他的肩膀。 大腿彻底张开,他终于看清一切。 层层迭迭的软肉,她的穴口因为接触到冷空气色情地一张一合,他的亲吻,让她的穴口分泌出汁液。 他像着了魔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兀地,他低下头,深入那道细细的缝隙,将那层层软肉含在嘴里。 他吃到了她为他流下的爱液,这个行为太突然,蕾拉没有做好准备,直接尖叫出声。 他品尝着她的甜美,刮蹭她的阴蒂,舌尖触到穴口时,他毫不犹豫地伸进去。 蕾拉喘得更厉害了,她下意识想推开阿尔班,可全身软得一塌糊涂,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 他用力地舔着,讨着她的欢心,他努力的方向没有做错,蕾拉脑袋一阵舒服到发晕。 好歹毒的处女身体,一点点就会受不了了。 在她即将高潮时,他抬起头,突然的空虚让穴口完全无法适应,它张合的次数更频繁了。 “好色……它一直在流着水呢,它好想要啊。”他嘟囔着,将一根手指插进去。 蕾拉猛地一抽搐,“啊……” 汁液屡次溢出,滴在床单,她想要逃避,可阿尔班紧紧攥着她的一条腿,她甚至连侧身都无法做到。 “它真的很想把我的手指全部吃掉呢。”他诚实地转播着她的穴口情况,“它好像要我再往深处……” 话音刚落,他将这根手指全部没入,即便只钻进去一根细细的手指,她的阴道都忍不住地紧紧攥住,不允许他的离开。 他这次不再像上次处处问她舒不舒服,他觉得差不多时,就将第二根手指插入。 他在里面弯起指尖,想要找到她会打颤的地方,她想要收拢双腿,可无法做到,热浪自腿心蔓延至四肢百骸,“是这里吗?这里舒服吗?还是——这里?”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那个地方,但她知道,他加快了速度,他手指的茧时不时擦过她的敏感点,他好像是故意不知道是那里,但他又会一次次路过,来回抽插。 阴唇被磨得湿红,汁液蹭到哪里都是,但穴内依旧不觉得满足,使劲绞着他的手指。 在抽插的同时他还没有放过她的阴蒂,狠狠又怜惜地研磨,蕾拉再也无法克制控制自己的娇喘,她哆嗦着身子,穴肉挛缩。 他的抽插速度越来越快,让她无法承受,她发出短促的尖叫,汁液泄了他一手。 他笑着,清脆的笑声贯彻她的双耳,“好棒,你好棒。” 他终于想起来要吻她,刚一抬头,他愣住了。 她抽着鼻子,眼眶中是摇摇欲坠的泪水,她瞪着他,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他立马慌乱,没有了刚才的游刃有余,他急着吻她眼睛里的泪水,“我错了,是我的错,我错了……”微微颤抖的睫毛扫过他的嘴唇,一阵发痒。 那个男人亲的就是这里,他看到了,他看得清清楚楚,他重重地咬上去,想用牙齿为她雕出一颗为他诞生的泪痣,他的领地。 刚刚的强硬让他一阵阵后悔,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不舍得她被人这样对待,即便这个人是他自己,他也不想看到她的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 所以他选择道歉,不停地道歉,一边道歉一边吻她的脸,一遍又一遍。 他看出蕾拉喜欢他的声音,所以他压低自己的声线,故意在她的耳边道歉,再故意地去舔砥她的耳朵,吸着她的耳廓,吮着她的耳垂。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要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是他忘记了自己没有资格这件事,是他忘记了他无法阻止她去接触其他人。 那个男人对她产生不应该有的感情,他怎么会去怪在她的头上? 她这么美丽,喜欢她,是他们的荣幸,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蕾拉适时露出享受的表情,她喘着粗气,被他舔得泪眼迷离。 但她还是想去问刚刚那个问题,她换成了另一个问法:“你在乎我,阿尔班,对不对?”她含着小心翼翼和谨慎的憧憬。 这次,她没有逼着他回答,当她看到阿尔班的手臂颤抖时,她笑着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地吻住他的嘴唇,“我好高兴,阿尔班, “终于有人——在乎我了。” 近乎表白的话让他的头脑发昏,他的四肢发软,蕾拉趁机将位置颠倒,他被她压在身下,最近都是他站在主导位置,他忘记了,蕾拉才是真正发号施令的人。 她吻着他的眉眼,“谢谢你,阿尔班,如此在乎我,谢谢你。” 他涨红了脸,开始控制不住的娇羞。 他的衬衫被她脱下,她咬住他的肩膀,太瘦了,能直接啃到他凸起的骨头,可她很满意,瘦弱证明着好掌控,她很喜欢。 在她的手刚刚碰到他裸露的肌肤时,他就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开始低喘。 他因为突然的害羞,只有细细碎碎的呻吟声宣泄,比起之前的大声,压抑的呻吟更加吸引蕾拉。 蕾拉的金发落在他的小腹,她一动,头发也会跟着动,非常的痒,非常的难耐。 她去吸着他的脖颈,他的外表就像一块易碎的玻璃,蕾拉只是轻轻地吻了几下,上面就留下了暧昧的痕迹。 他无所谓明显的位置拥有吻痕,他甚至想兴高采烈地告诉每个人这是蕾拉为他留下的爱。 她的手探到他的下体,温暖的热度包裹住他早已挺立的阴茎,当他以为蕾拉这次还是要用手帮他解决时,她突然将他放入体内,趁她的阴道还在湿润的时候。 太突然了,阿尔班大脑一片空白,他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她才刚刚放进阴茎的前端,这个视角,他直接忽视掉那泛起涟漪的双乳,而是一直盯着她的脸,盯着她的表情每次的变化。 他的心脏咚咚乱跳,甚至将她的喘息声都掩盖住,他哽咽着:“我、我以为你不会——” “不会什么?”怎么每次她哭完之后他又开始哭。 通道从没被这种东西进入过,这比两根手指粗壮多了,对蕾拉来说太粗,对阿尔班来说太窄,穴肉被慢慢地一寸寸推开填满。 “不会、不会跟我这样。”双手不知道要放在哪里,纠结良久,他轻轻搭在蕾拉的纤纤腰干。 蕾拉失笑,但又点点头,她去亲他,软着嗓子说:“因为你是阿尔班,是阿尔班哦。” 短短的一句话,哄得阿尔班心花怒放,乖巧地回应她的亲吻。 小孩子就是好骗。 撕裂感带来的细微疼痛在蕾拉能接受得范围内,只能一点一点深入,阿尔班没有着急,虽然他现在很难受很难受,很想晃动腰来加深位置,但他更希望能照顾到蕾拉的感受。 “还好吗?痛吗?”他关心地问道。 蕾拉捏住他嘟着的嘴,“我自己会好的,你放心。” 明明还没有全部插进去,阿尔班依旧舒服得想要死掉了。 为了堵住他没用的关心,蕾拉终于沉腰将他全部吞入,她仰头呻吟出声,狭窄的甬道绞得他痛又舒服,阿尔班也跟着喂叹出声,他们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同样的满足。 但很快,满足褪去,空虚纷至沓来,他们还需要更多的行为来挽留满足,需要更多来生出满足。 蕾拉开始摇晃腰肢,她极有规律与技巧,不仅自己可以舒服,阿尔班也会舒服,阴茎剐蹭着肉壁,将每一处褶皱推平。 一下一下的顶弄,她的甬道拼命地吸附他地阴茎,阿尔班失魂落魄,明明他没有在动,但他的额头尽是薄汗,脸颊热气腾腾。 “啪啪”的声音羞得他不敢看那里,却又忍不住去看他们紧密相连的部位。 他好喜欢观察她的表情,皱着的眉头,雾蒙蒙的蓝眸,咬着下唇的薄唇,他突然想起当初她对他的辱骂。 鬼使神差的,他开口了: “你能骂我吗?” 蕾拉:? 她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他。 他刹那间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开口说的什么,他捂住自己的脸,他羞得手指都变得红红的,他隔绝跟她的对视,“不、不是……我说错话了。” 蕾拉被他突然的一句搞得有点儿萎,她捏了捏阿尔班的腰,“我懒得动了。” 见她没有继续追问,他脸上的热气散了点,他乖顺地点点头,跟她交换位置。 “不要射进去,”蕾拉害羞着脸,“我不想怀孕。” 他低头胡乱地亲她,应了一声又一声的“好”。 似乎是为了让她忘记刚刚的插曲,他撞得又急又凶,撞得蕾拉差点没稳住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柔弱人设。 他很快找到她喜欢的地方,抽出来又狠狠撞进去,刺得她越绞越紧,为了让她放松,阿尔班去舔她的耳朵,水声噗嗤噗嗤。 好舒服,他真的要死掉了,腰完全停不下来,只想把她身外身里都落满他的印记。 蕾拉紧紧抓着他的肩膀,闭眼享受性爱的快感,自己用力和别人用力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她的尾脊骨被撞得发软又发痒,酥酥麻麻,她喜欢极了。 她隐忍的小表情可爱坏了阿尔班,他一边插入一边跟她亲吻,“舒服吗?这里是不是很舒服?下面是不是也很舒服?” 见蕾拉顺着他的话点头,他才满意地加快了速度,“请你,更多的渴求我……” 他的唇落到了她真正的禁区——脖颈。 想到那个暗精灵,他的双眸一沉,即便她要出声阻止,他也要将印迹印满这里。 蕾拉果然想要阻止他,她的双手去推他的脑袋,“不行,阿尔班,不行,唔——” 他攥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他道歉:“对不起,娜塔莉,满足我这次的小任性吧。” 他咬上去,大力地吮吸,直到她的脖颈处处都有他的吻痕,他才满意地笑出来。 他的笑声和他的喘息暧昧地交织,一起钻入蕾拉的耳朵,她真的受不了阿尔班一边跟她做爱一边笑,太勾引了,笑得她全身疲软无力。 阿尔班似乎发现了新的乐趣,他开始将他的吻痕遍布她的每一个地方,只有在路过她的乳尖时,他才舍得停下几分钟吸咬了几瞬,直叫它想要泌出乳汁才停罢。 他的阴茎“嗵嗵”地撞着她的敏感点,快感不停地袭来,蕾拉颤抖着身体,里面黏糊糊的,她自己也在动着腰,要更多的快乐。 他的害羞早已消失不见,大声地呻吟着:“我想、和你一起去……嗯……要不行了,好紧,哈啊……” 噗呲的声音连连出现,他没有控制住,直接射进了蕾拉的体内。 一瞬间,阿尔班白了脸色,他急急地拔出来,看着被他操烂的地方流出浓稠的白汁,不仅有他的精液还有蕾拉的。 很色情的一幕,但他没有心情欣赏了,他害怕地看着蕾拉,祈求她的原谅:“不、不,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蕾拉的神情也从刚刚的欢愉变成惊恐,她着急地从床上爬向床头柜,打开抽屉拿出一份粉末,没有和水一起用,直接倒进自己的嘴里。 她攥着药纸,没有回头看阿尔班,他们陷入沉默。 煎熬的时刻让阿尔班完全承受不住,他感到心头的担忧像一股汹涌的洪流,淹没了他的理智。 他想要开口,想要获得一点安慰,或者至少感受到蕾拉的情感反应,哪怕是一句责骂也好。 然而,她什么表现都没有,仿佛置身于一片冰冷的寂静之中。 良久,她随便地撩了一下自己的金发,她没有转身看阿尔班,但她的声音冷冷地响起:“阿尔班,你先走吧,我自己会处理的。” “不行,我——” “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二次!”她的语气再次成为了以往的娜塔莉,高高在上,烦躁睥睨。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但最终,“好……”他潦草地穿好衣服,转身离开,留下了房间中仍然充满紧张气氛的蕾拉。 —— 1、弟弟篇马上就要结束了~ 2、弟弟篇结束后接暗精灵篇。 不许违背承诺 ρǒ18Cκ.Cǒⅿ “娜塔莉小姐!娜塔莉小姐!” 这是蕾拉从未听到过的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似盛夏的阳光一般灿烂,朝气高昂。 蕾拉疑惑地回头,她此刻正走在前往餐厅的路上,她不禁心里抱怨每次吃饭都要走这么长的路程,她真的想把波旁的头给敲掉。 来人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逐渐清晰。因为跑得又快又急,他气喘吁吁,跟波旁家族一模一样的金色短卷发在蕾拉眼前活蹦乱跳。 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呼吸是否已经平稳,扬起开朗的笑容,毫不掩饰自己的热情,说:“娜塔莉小姐!中午好!” 他的碧蓝双眼充满生气,犹如两颗宝石般明亮,面容俊朗,皮肤白皙,散发着健康朝阳的气息。 他比蕾拉高出太多,蕾拉不得不仰头看着他,他的肩膀很宽,顶的上她好几个。泍呅唯❶璉載䒽址:ρõ⒅𝖇𝓉.©õм 蕾拉平淡地看着他,怎么办,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倒是蕾拉旁边的侍女惊讶:“特里斯坦——!” 特里斯坦,很好,她还是想不起来这号人是谁。 见蕾拉盯着他不说话,他慢慢红起了脸,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等蕾拉回答,他继续自话自说:“也是,毕竟你从来没有给我过回信……”说着说着,他垂下双眼,看起来像只受了委屈的金毛。 蕾拉眯起眼睛,这位——完全表现出喜欢娜塔莉的意思啊,毫不掩饰的神色,所以,他是娜塔莉身边的哪位啊,原作完全没有提起过。 她始终不说话,特里斯坦着急,终于鼓起勇气跟她对视,只是一瞥,他突然僵在原地,惊愕到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他的手下意识搭在腰间的佩剑,蕾拉突然对他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她道:“中午好,特里斯坦。” 他的内心惊涛骇浪,摸着佩剑的手缓缓收回去,他不似刚才的热情自在,回答她的语气极其生硬:“中午好,娜、塔莉——” 蕾拉无趣地转身离开,这人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不过,又很有趣。 娜塔莉的贴身侍女、亲生父亲、玛格丽特和阿尔班,他们都没有看出来这具身体的灵魂已经不是娜塔莉了。 不愧是狗,鼻子就是灵。 听波旁时而絮叨的声音,她大概拼凑出特里斯坦的身份。 特里斯坦,比娜塔莉大三岁,是娜塔莉母亲还在世时救助的人,他的任务就是当娜塔莉的骑士,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小时候的娜塔莉性格还没有那么讨人厌,再加上特里斯坦是除了母亲最亲近的人,所以她对特里斯坦的态度非常不一般,把他当成了亲兄长。 特里斯坦拥有优秀的魔法天赋,这也是为什么娜塔莉母亲会救助他的原因之一。 她看了看阿尔班,他的黑发颜色如墨,又看看坐在她旁边的特里斯坦,说实话,光看外貌,特里斯坦才是娜塔莉的亲人吧。 察觉到蕾拉的打量,他没有刚见到她时的殷勤,把她当成了空气一样。 真是爱憎分明哦。 “这一年来真是辛苦你了。”毕竟是娜塔莉母亲爱护的人,波旁一向会把表面面子做的很足。 特里斯坦摇头,有些羞涩地说道:“没有,一切都还好。” 这个国家的边疆与另一个国家经常有摩擦,特里斯坦的魔法能力被军队看中,特意被召进去。 娜塔莉想让他拒绝,但他对国家的忠诚让他无法拒绝,即便是娜塔莉流着泪,他也决然离开。 蕾拉笑起来。 啊,真的,有点不爽。 阿尔班半掩双眸,他不想让蕾拉觉得不舒心,所以没有跟她有过眼神接触,他偶尔会抬起头,用极快的速度扫视她一眼。 她修长的脖颈没有任何痕迹,让他差点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但她冷漠的表情又历历在目。 她没有朝他露出过笑容,看来真的对昨晚很生气,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美味的食物在他的嘴里没有任何味道,他盯着特里斯坦,他当然认识特里斯坦。 他任何时间都跟在娜塔莉的身后,忠心的狗却能抛下主人去追梦,真是不合格。 娜塔莉对他的态度也是绝无仅有的温和,他甚至见过娜塔莉用手帕为他擦过头上的汗,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低微,那么他和娜塔莉绝对会订婚。 啧,他不爽。 一共四人,其中三人各怀心事,唯有波旁对一切浑然不觉,继续愉快地询问特里斯坦有关边境战事的问题。 特里斯坦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温和地回应波旁的每一个疑问。 波旁有事先行离开,蕾拉摩擦着手上的储物戒,继续默默地享用午餐,三人皆陷入静默之中。 等蕾拉慢条斯理终于吃完后,特里斯坦没有追上去,这一点,让阿尔班很诧异。 放在以往,他即便再忙,只要蕾拉要起身离开,他就会放下手中的一切追上去。 他们两个,刚见面就吵架了吗? 阿尔班抿抿嘴,他关心他们做什么,他自己也在蕾拉那儿岌岌可危。 他重演了以前的那一招,在一个拐角处,他将她拽入了一个杂物间。 知道她在生气,所以阿尔班没有其他逾矩的动作,他垂下头,目光落在蕾拉冷漠的面容上,怯生生地低声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以为蕾拉不会回应他,但蕾拉开口了,她凝视着他的蓝眸,叙述一件事实:“你没有履行你对我的承诺。” 少年清瘦的身躯开始颤抖,他不安地咬着下唇,他知道自己目前无论怎么道歉,她都会生气,但他还是决定继续开口,让她感受到自己没有半分虚假的歉意,“对不起。” 这次的道歉,不再是爱侣之间撒娇式的玩闹,而是真诚的、深切的道歉。 杂物间的光线微小而柔和,他黑色的发丝在光线下闪闪发亮,蓝色的眼睛流瞬亮光,是他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光线巧妙地转移,照在他的脸颊上,近乎透明般的柔和光影,让他委屈、悔恨的神情更加鲜明。 蕾拉挑眉,她看出了,这家伙是故意的,她看到他偷偷挪了一下脸的角度。 好吧……她有点受用他对她讨好。 蕾拉双手拽住他的衣领,她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仅仅只是轻触一下,就扰得他心乱如麻,“下次,不许违背承诺。” “我保证。”阿尔班牢牢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冰,他担心地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吗?” 蕾拉趁机靠在他的怀里,声音瓮声瓮气:“没事的。” 她在依恋他。 阿尔班心跳漏了一拍,紧紧将她拥在怀里。 他们难得地享受到了一段宁静时光,没有任何人的干扰,只有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共同纠缠,生根发芽。 她死了 阿尔班很享受蕾拉对他的眷恋,但他的心底总是突然被人拿针刺一下,疼痛难忍。 他的嘴唇嗫嚅几下,最终下定了决心,尽量用平淡的语气提到另一个男人:“特里斯坦,他……” “特里斯坦……”蕾拉在他的怀中抬起脸,她的脸颊气得鼓起来了,“不准提他!”她的表情很是生气,但阿尔班还是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同之处。 那是嗔怪,不是真正的生气,是啊,如此与众不同,如此让他差点失去理智。 他抱紧了她,双臂变得更加有力,他努力地压下所有的不适,温柔地看着她,“好。” 面前的少女扬起笑脸,灿烂至极,却是不独属于他的笑容。 那位暗精灵再也没有出现过,阿尔班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可没想到特里斯坦这时候回到了宅邸。 不过,他很感谢特里斯坦的回归,让他知道他在蕾拉的心里还没有那么的独一无二,她随时可以抛弃他离去。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心里只能放下他? 他无法想出答案,索性放下思考,每次在深夜时,他会来到她的房间,试图就这样找到答案。 比起最后要做的事情,他更喜欢吻她,吻她的每一处。 他喜欢把她的声音从粘腻的口腔纠缠到湿润的舌头,再滑进敏感的喉咙,最终彻底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阿尔班还喜欢亲蕾拉的眼睛,他们的处处不同,只能在一模一样的眼睛里找寻自己的存在,一起在冬夜中享受,让寒冷同时侵蚀他们的身体。 当他进入到蕾拉的身体后,他又觉得的自己刚刚的装作摸样很是虚假。 她在他的身下因为愉悦而发抖,她的双手张开,像一位慈爱的母亲捧住他的脸,她的眼睛里映着泪水,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她的身体会融化,会丝丝裂裂与他的每一寸结合,但她的碎肉又会逃走几部分,想要找寻它们想要的宿主。 他害怕的只能用出更多的力气,企图撕碎那些妄想。 蕾拉注意到阿尔班最近很注重自己的身材,他吃的东西变多了,即便明显感觉咽不下去了,他还要继续往自己的嘴里塞食物。 除了这些,他开始锻炼,气色看上去比蕾拉第一次见他时好多了。 蕾拉有些忧伤,她还挺喜欢阿尔班弱不禁风的模样,实在是不舍得他之后成为健壮的双开门。 作为一名有情有欲的正常人类,蕾拉当然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她喜欢年轻的,因为好哄骗。 喜欢瘦弱的,因为她能打他,他还还不了手。 所以,蕾拉的床上总会出现这种男人,有时候,她也会换个口味,但到底挑来挑去,还是年轻瘦弱的最多。 她那个私生子弟弟不小心撞见的时候,铁青着一张脸,他大骂:“恋童癖吧你!” 她撩着头发站起来,她不爱穿胸罩,直接套上衣服,她歪头盯着他,“都成年了,谢谢。” “草。”私生子摔门离去。 蕾拉不在乎自己的年龄是多少,因为她有钱,即便她长得再丑再老,总有男人会上来顶替那个位置。 所以她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不记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前的具体年龄是多少。 二十五?三十八?啊,她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她原来那具身体怎么样了,毕竟她好不容易把公司抢到手,陡然离去,她当然有点儿舍不得。 而且,她不是因为死亡才来到另一个世界,她那天,在美美的睡觉呢。 与此同时,娜塔莉还在努力了解在这个时代到底要如何运作公司,她母亲留给她的财产都有专人照顾,她只管拿钱,现在要自己亲自上手,她确实很多都不了解。 要知道,在原来的时候,她人生最大的目标就是当上王妃混吃等死,没有多大志向,一时间让她接手一个这么大的公司,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唉,想再多也没用,还是老老实实看吧,毕竟她不看就没钱花,钱比她命还重要。 今天,太阳久违的出现在天空,蕾拉心情好,在花园慢慢散步,她不用担心没有花看,因为母亲为一部分花园设置了一个魔法,可以让这一部分花园一直四季如春。 有魔法就是好啊,可惜,娜塔莉这具身体没有继承。 今天也没有阿尔班缠着他,波旁把他叫走了,蕾拉乐得清闲,好心情的一边逛一边发着呆。 她对维尔克的利用已经结束,不需要他再出现,所以她没有再叫过他,也没有再找过他。 “娜塔莉小姐……”侍女小心翼翼上前,得到应允后,她才能继续说道,“特里斯坦他、他在后面。” 蕾拉点头表示她知道了,但是她没有回头看,继续往前走。 她捏住一片花瓣,她喜欢这种易撕碎的手感。 她又不是娜塔莉,可不会主动转身对他打招呼。 果然,她没走出几步,特里斯坦走到了她的前面。 他的神色深沉,高大的身躯衬得蕾拉愈发娇小,这让蕾拉很不喜欢,她不喜欢被人压迫的感觉。 他低声道:“我想跟你谈谈。” 蕾拉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他,“不。” 她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特里斯坦扫了一眼侍女,她聪颖地理解了他的无言之意,然而,蕾拉才是她的主人,因此她只能谦卑地低下头,将自己的视线转向别处,仿佛未曾注意到。 特里斯坦的嗓音低沉如深夜的暗流:“我可以直接说出来。”他在威胁她。 蕾拉缓缓停下脚步,一抹玩味的笑容浮现在她的嘴角:“你认为你有资格?” 随即,她转身,一步一步走近他,声音被降至仅二人才能倾听的程度,她轻声说:“你害死了她,你有什么资格?” 一直胸有成竹的特里斯坦瞬间冷了脸色,隐藏在心头的不安,在此刻被无情地扩大,他没注意到自己的瞳孔在颤抖。 这是他这几天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如果现在的娜塔莉不是娜塔莉,那她去了哪里? 他们之间的氛围陡然变得诡异,似乎在聊着不能见人的话题,侍女这才自觉地悄悄退开一些距离,眼观不见,耳听不知。 “她在家里过得这么艰难,你竟然从来没有瞧出来吗?”她满意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正在愈发颤抖,“你抛弃她离开,你可曾想过,她的身边再也没有人了。” “我没有抛下她,我没有。”他一向不善辩解,却在此刻急不可耐地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他不过是为了报效国家,他的理由是正当的。 蕾拉的眼神收缩,其中闪烁着寒冷的光芒,她突然“咯咯”笑起来:“别再弯弯绕绕了,你就是把她抛下了,所以——她死了。” 话音刚落,特里斯坦全身僵直,他的心仿佛被蕾拉用一把冰冷的刀子刺穿,失去全部的力量,站在那里无法动弹。 “她死之前还让我好好照顾你,看你平安归来,”她像只不谙世事的妖精,用最单纯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话,仿佛在嘲弄他对自己行为的愚昧无知,“这个傻姑娘……” 他挺拔的身躯一瞬间变得佝偻,他紧紧抿着嘴,没有出声。 蕾拉没有催促,耐心等待他的反应。 “你骗了我。”他突然坚定地说道,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蕾拉,不放过她表情中的任何细微变化,努力寻找她说谎的蛛丝马迹。 蕾拉毫不遮掩地展现出自己的每一种情感,她神采奕奕的面容在他的目光下逐渐变得悲伤,她失去了一贯的从容与傲慢。 如果她还是那么的趾高气昂,那么特里斯坦会固执的一直认为是蕾拉在欺骗他。 但她没有,她的双眼里都是悲伤,似要哭泣。 他的心咚咚直跳,将要突破胸腔。 “你骗了我!”他突然上前,握着她的双肩,捏得她生疼,他气急败坏地嘶吼,“你骗了我!你绝对骗了我!” 她没有生气,而是安静抬头仰望天空,太阳不知何时被厚厚的云层遮掩,一粒冰凉的雪花轻轻降在她的鼻尖上。 “下雪了……特里斯坦。 “她……很想看看今年的雪,这样就能看到你回来了。” 蕾拉和侍女离开了,而特里斯坦依旧静立,如同一座雕像,任由风雪纷飞在他的肩头。 她死了? 他像是终于彻底反应过来,茫然无措地望着鹅毛大雪,他浑浑噩噩捂住自己的脸,泪水渗透了他的指尖。 他仿佛听到了她娇俏的声音。 “特里斯坦,你真的要走吗? “好、好吧……!下雪你就会回来是吗? “那你要早点回来哦,我等你……” 她红色的裙摆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永远的,消失了…… —— 娜塔莉:你就可劲儿编排我吧。 —— 混乱 距离蕾拉出嫁的时间越来越近,她没有任何心情起伏,毕竟她不会真的嫁过去。 阿尔班则不同了,他每个夜晚都在床上辗转反侧,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这场婚礼的推手之一。 每当他闭上眼睛,那一幕都会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她搂着他的腰,剧烈的哭泣。 “我马上就能逃离这里了,阿尔班,我求求你,不要说,我不想被人知道…… “我马上就能离开了。” 不想让她与他一样苦难,又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去跟她说吧,阿尔班,告诉她,你不舍得她离开。” 这个念头在他心头翻腾,转而又被自己可笑到。 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个贱人,心境转变如此之快,明明之前日日夜夜渴望她的离去,现在却每一刻都祈愿时间能够减缓,能够慢慢流逝。 她的柔手轻抚他的脸庞,清澈如湖的眼睛温和地凝视着他,忽地,微风拂过,湖水泛起涟漪,是不舍。 “阿尔班,我马上就要走了。” 他的心底掀起风暴,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努力许久,才勉力控制住自己的起伏。 他不愿再看她的眼睛,不愿从她眼睛里看到自己无措的表情,他埋头躲进她的怀里,勉强回应:“我、我知道。” 蕾拉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我会在那里过得很好,你也要在这里过得好,明白吗?” 他没有回话,而是突然使出力气搂紧她的腰肢,仰头咬向她的脖颈。 她的痛呼慢慢变成呻吟,他没有说过一句话,只默默地吻过她的脖颈,吻过她的下巴,最终融入她的唇。 他的举动充满了温柔,却又似乎不那么温柔,在听到她说难受的时候,他会调整姿势,却一直用最大的力气撞击她的柔软之处。 直撞得她开口求饶,撞得她意识消散,撞得她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昼。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将是最后一次。 最后,她亲着他的耳垂,她说:“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但,太苦了,阿尔班,他们乘船把她变成货物,然后把她拿到欲望的市场摆卖—— 她在这里会永远面对泥泞,她只有远离这里,她只有远离这里才能获得幸福。 让她走吧,让她离开这里,让她去拥有新生。 他们正用她来充满世界,而你在她心中仍然是一条凹陷的路。 一片枯叶随风落在屋内,他低下头,轻轻地虔诚地吻住她。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了。 蕾拉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侍女关切地上前问道:“我们回房间吧,小姐,外面太冷了。” 蕾拉摇摇头,她伸出手,安静地看着落在手心的雪花,“很好看,对不对?” 侍女不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只能顺着她的视线,一起望向苍穹。 的确美不胜收,树枝上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冰晶,草丛上铺盖了一层厚重的洁白,大雪纷纷扬扬,世界如梦似幻,只留下她们之间微弱的呼吸声。 她用余光看了一眼小姐,她的心一颤,小姐的表情,好悲伤…… 她的悲伤并没有掩盖她的光彩,反而让她有一种独特的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脆弱。 “我有一个朋友,很喜欢下雪天。”蕾拉轻笑一声,仿佛陷入了令她难以忘怀的回忆,“她常说雪会为你守候,等待你所期盼的那个人……” 侍女呆呆地点头。 蕾拉轻叹一声:“唉……算了,回去吧。” 她的身影渐渐隐入远处,拐角处的金色披风也随之不见。 这个月的中旬,蕾拉终于见到了消失已久的维尔克,她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工钱放进他的手里。 “这段时间,谢谢你,辛苦了。” 维尔克没有数她给的金币够不够,直接塞进怀里,向她点点头。 在他又要消失时,蕾拉注意到他戴上了那天的礼物。耳垂处细致的工艺使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包裹在他的耳朵周围。 她不禁笑了起来:“很好看,我的眼光不错。” 他的肤色太暗,让人瞧不出他有没有害羞,但他的瞳孔闪烁,昭示他不平静的内心。 他终于舍得开口说话,声音淡淡的:“谢谢。”语气却听起来非常不自在。 维尔克重新隐入黑暗,他亲眼见证了阿尔班对她的感情一步步变得深厚,他们的关系日益密切。 那日的心动彻底被粉碎,看着她温柔向下包容的神情,他才堪堪明白,他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他是备受世人唾弃的暗精灵,唯一优势的外貌被损毁。 他的性格愚笨迟钝,远不如阿尔班懂得讨蕾拉的欢心。 此外,他无法像那位贵族王子不时送上昂贵的礼物,反而是她对他赠予礼物。 但他又深深明白,自己并未放下她。 至少在梦境中,他终于拥有资格,可以轻轻地牵起她的手。 时间流逝的脚步加快,距离蕾拉离开的时间仅剩三天。 维尔克看着她的脸上拥有了越来越多的笑容,她在期盼离开这里。 她试着各种各样的婚纱,每一件穿在她的身上都是如此的闪耀夺目,她像个小孩一样,问身边的人她好不好看。 她挑着王子送来的礼物,想要选出一份当作那日的饰品,她挑了许久,最终,选择了一条散发着温暖光芒的珍珠项链。 珍珠点缀在她的颈部,柔和的光线下,奶白色的珍珠与她的肌肤相得益彰,为她锦上添花。 她看起来很喜欢这条项链,没有舍得卸下,连睡觉都要戴在颈处。 一天夜里,她被敲门声惊醒,她呼吸急促几分,摸着项链才逐渐冷静下来。 维尔克以为是她的那位弟弟,可没想到敲门的是波旁的侍从,说是主人要与她谈一谈。 他看到她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难堪,僵持许久,才点了点头。 侍女为她换好衣服,一路上,她一直在紧张地撩着头发。 议事厅的门渐渐合上,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维尔克绕到窗外,彩绘玻璃的斑斓光彩扰乱了他的视野,让他仍无法看清室内,只能观察到跳动的烛光和两道模糊的人影。 尽管他是一位耳聪目明的暗精灵,但却无法窥探到里面交谈的声音,被厚实的墙壁隔绝在外。 “咚——!” 一声巨响惊落树枝上的白雪,它们纷纷坠地。 蕾拉尖利的哭声穿透层层障碍,直达维尔克的耳中,令他心头一颤。 维尔克毫不犹豫撞碎玻璃,跃入屋内—— 整洁庄严的议事厅变得一片混乱,原本整齐摆放的家具被踢翻,书籍和文稿散落在地,纸张飞扬,墨水溅满桌面。 波旁倒在一堆书籍中,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如泉涌,他已经没有了呼吸,眼中恐惧的神色永远凝固在那一刻。 维尔克不关心波旁为什么变成这样,而是急急寻找蕾拉的身影。 他看到了蕾拉,她被阿尔班抱在怀里,哭泣不已,呼吸急促,衣衫凌乱,半露着胸脯。 那串珍珠项链不见了,他低下头,才留意到地上滚落的一颗颗珍珠。 这是维尔克与阿尔班的首次相见。 阿尔班面容苍白,抱着蕾拉的那只手不停地在颤抖。 议事厅的大门敞开,侍从们看到屋内波旁的身体后顿时发出尖叫。 在刺耳的尖叫声中,维尔克清晰地听到了阿尔班的声音。 “杀了他们。”他的战栗已经平息,望着他的那双眼睛尽是残酷,他再次冷静的重复,“杀了他们,为了娜塔莉,杀了他们。” 娜塔莉被父亲侵犯的消息不能被泄露出去,她还要结婚,她好不容易才能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维尔克的匕首已经刺入离得最近的侍从喉咙里。 空气宛若寂静的诗篇,维尔克趁机迅速施展魔法,一个肉眼可见的紫色球形笼罩在这片区域的上空,与外界分隔,他们无法逃出去,外界也无法听到里面的声音。 侍从们的尖叫声更大了,他们四处逃窜,可作为普通人的他们逃不过是暗精灵的维尔克,就连侍卫也在维尔克的刀下瞬间化为虚无。 蕾拉痛苦地尖叫:“不要!不要!”她奋力挣扎,试图摆脱阿尔班的紧拥,然而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目睹维尔克以惊人的速度了结了剩下的侍从。 “没事的,娜塔莉,没事的。”阿尔班紧紧拥抱她,不愿让她继续看下去。 直到维尔克将要刺入蕾拉的贴身侍女时,她猛地挣脱,跌跌撞撞笨拙地挡在侍女面前。 她的双腿战栗不已,泪水滂沱而下,她大声抗议道:“不可以!”她跪下来,抱住早已被吓得不能动弹的侍女,不断重复着,“不可以!不可以!” 侍女也反应过来,满脸泪痕,大叫保证道:“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从小就跟在小姐的身边!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维尔克看着哭泣的蕾拉,缓缓放下手中的刀,阿尔班也没有再坚持。 侍女回身紧紧搂住蕾拉,身为一名忠诚的仆从,她本能地张口想要安慰:“小姐,没事的,没——” 话语戛然而止,她怔愣地看着美丽的小姐。 她,为什么,为什么——在笑? 她美丽的脸上尚挂泪痕,是逞强的笑容吗?不,侍女很确信,答案是否定的。她仿佛在为自己完成的杰作感到自豪,因自己完美的计划而喜悦,因地板上的鲜血而心生愉悦。 蕾拉低头望着怀中的侍女,她慢条斯理地整理侍女乱掉的头发,轻声慢慢地安慰她:“没事的,你会平安的。”温柔的嗓音其实是恶魔的低语。 她伸手将侍女的脑袋继续按在她的怀中,侍女好不容易停止的颤抖,再次出现。 侍女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她会死在蕾拉的手里,可她害怕到无法反抗,只能一言不发依偎在她的怀中。 她们两位依靠在一起,像极了身世悲惨的亲姐妹。 —— P.S:“他们乘船把……吻住她。”改自保罗·策兰的诗《你的手充满时辰》。 —— 我又开了篇新坑~感兴趣的各位可以看一看!已经更新了一章~! 《世界虽然可怕~但幸好有哥哥在?》 简介: 星咲葵发现自己待的世界似乎有一点点的不对劲,……不不不!是很不对劲! 为什么电视机里会钻出来男人?为什么街头总有一个戴口罩的男人问别人他长得好不好看?为什么班里的男同学会因为漂亮被同学们分尸?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呜呜,都好可怕。 吓得她每次放学都要跑回家,直到看见哥哥的身影才会安心。 看着哥哥温柔俊美的笑颜,星咲葵呜咽一声,抱着他痛哭流涕。 太好了,至少,她还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正常吗……? 她为什么会看到哥哥身后有一大片张牙舞爪的黑影?为什么她会看到那些黑影从哥哥的脸里钻出来?为什么她的哥哥会笑眯眯的在侵犯她? 等等…… 她好像想起来了一件事。 她, 从来没有哥哥啊。 星咲葵一如既往地去学校,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去,卸下书包,掏出课本,铅笔的痕迹污了哥哥才给她洗好的白衬衫,她心疼地卷起衣袖。 她瞪大眼睛,迷茫地看着自己的胳膊。 不要回家……? 为什么她的胳膊上会有这个字迹?她什么时候写上去的? 一点都不记得了呢,得回家告诉哥哥又出现怪事了。 这个世界好可怕,但幸好还有哥哥在她的身边。 她很幸福哦。 【综合了各个地区的都市传说,恐怖作品等,原版的女性会性转,不是很了解,如有Bug请当二创】 【不是NP,跟哥哥1V1】 就凭阿尔班救了娜塔莉 当晚的烈火蔓延了整个府邸,波旁为了拯救女儿而牺牲在熊熊大火之中,引得首都的每位居民为他的伟大奉献而感叹。 然而,皇室的人只是简单地走了个表面,毕竟谁会在意在皇室没有任何势力的波旁家族,娜塔莉母亲早已在死亡之时便将自己的所有权力还给了皇室,那群正义之官甚至连波旁的尸体都没有去看过。 府邸的其他下人都在为大火痛哭,哭泣失去了朋友,哭泣失去了爱人,哭泣失去了家人……维尔克的魔法太强,导致他们无法参透那场大火真正的原因。 那场大火活下来的下人,只有侍女瑞秋一人。 人们纷纷询问瑞秋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展示着被火烫伤的胳膊,泪流满面,无需言语,一切都昭然若揭。 在第二天,蕾拉找到了瑞秋,她拿着一袋金币轻轻地放在瑞秋的双手里,“快走吧,离开这里吧。” 她和善又担忧的笑容让瑞秋差点以为那天是她的错觉,她看着蕾拉手里的金币,想接过却又不敢。 蕾拉叹忧一声,戳破了她的心思:“你是觉得出了这个门之后我便会杀了你吗?” 瑞秋红了脸,想辩驳可努力半天,无法开口,因为蕾拉说的话是真的。 “不会的,我发誓。”蕾拉举起手,一道魔咒从她储物戒跳跃而出,最后幻化为一张古老的羊皮纸。 瑞秋从光中接过这张皱巴巴的羊皮纸,她有幸见过这种魔咒,这是誓约,违反者会受到反噬。 这种咒语珍贵稀有,瑞秋从未想过蕾拉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她的真诚。 “我无需欺骗你。”蕾拉替她展开羊皮纸,确保瑞秋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每一个字。 瑞秋仔细阅读了一阵,越看越感到吃惊,上面的内容非常真挚,只需要瑞秋不说出昨晚发生的事情,蕾拉只提出了一个条件—— “我需要一直留在首都?”瑞秋指着那条规则,“为什么?” “不是一直,我马上就要走了,我希望你能帮我照看阿尔班。”她微笑着,笑意没有抵达眼底。 波旁的突然死亡让继承人的位置空缺,蕾拉即将成婚,登上那个位置的人只能是阿尔班。 瑞秋嗫嚅几番,明白了蕾拉的意思,她点点头,头脑一热,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羊皮纸在空中悬浮,散发出光芒,然后悄然一分为二,分别飘落到她们的手中。 突然,蕾拉伸手猝不及防地扼住了瑞秋的喉咙,瞬间,呼吸变得艰难,瑞秋的心情瞬间沉入谷底。 她就不应该相信她! 她拼命地挣扎,却万万没有想到,瘦弱的蕾拉竟然如此强壮,她甚至无法发出呼救。 兀地,蕾拉放开了手,她擦掉鼻子流出的鲜血,但刚一擦掉,她的嘴巴又开始出血,眼睛里、耳朵里,都开始冒血。 她吐出一口血,看着惊恐的瑞秋,平静地笑道一笑:“你看,我没必要骗你。” “是!”瑞秋心中一颤,忙不迭地爬起来为蕾拉寻找药物,她还没有蠢到去叫医师。 在瑞秋离开府邸之前,蕾拉凝视着她充满焦虑和不安的眼睛,“你看到是谁杀了波旁,对吧?” 见瑞秋诚实点头,蕾拉舒心笑起来,“走吧,瑞秋,你不是一直想开家甜品店吗?我给你的钱应该够。” 瑞秋惊讶地看着蕾拉,难以相信娜塔莉小姐居然还记得她曾说过的一句玩笑话。 不知怎的,一股温暖的感情涌上了瑞秋的心头,她感激地点头后,永远离开了波旁府邸。 魔咒的反噬确实并不好受,整整一天都在承受剧烈的疼痛,全靠瑞秋找到魔法师酿造的魔药来缓解痛苦。 她虚弱的模样落在阿尔班的眼里,心痛万分,以为她还是苦恼昨晚的事情。 为了处理父亲的丧事,又要顶起一家之主的身份,阿尔班的穿着再也不像从前那样随便。 他穿着坚挺的紧身外衣,非常不适应这种布料,刚进蕾拉的房间,他就脱下这层外套,露出平日最常穿的蕾丝衬衫。 蕾拉在熟睡中,他不舍得吵醒她,只能轻轻地抚摸她的头顶。 望着她恬淡的面容,他轻叹一声,正巧又要开始处理公务,只能离开蕾拉的房间。 他前脚刚走,特里斯坦就闯入进来,他毫不顾忌蕾拉虚弱的身躯,直接大吼道:“你不应该把那个位置拱手相让! “那不是你的,是娜塔莉的!为什么你要替娜塔莉给那个私生子?” 蕾拉睁开眼睛,冷漠地看着他,经过一段沉默后,她勾唇一笑,凉凉的笑意让他的怒气刹那间定住。 她慢慢地从床上下来,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慢慢地扬起手臂,一记响亮的巴掌重重拍在他的脸上—— “啪——!” 她用尽全力,把他的脸打得偏向一侧,立刻肿胀起来。 他捂住脸,愕然地望着她,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就凭阿尔班救了娜塔莉,明白吗?”她的话音落下,抓住他的衣领,再度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得他向后踉跄了几步。 特里斯坦刚想发怒,蕾拉突然脱下自己的睡裙,赤裸的身体直接出现在他眼前。 金色的光波下,是密密麻麻的陈旧鞭痕,看得他呼吸一窒,心顿时痛起来。 他只知道昨晚府邸出现了大火,紧接着听到阿尔班成为继承人……他从来不知道娜塔莉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些伤痕。 蕾拉的手指抚过那一处处伤疤,笑着看着特里斯坦,满意他一脸惊讶的表情。 “你把她扔在这里,”蕾拉重新穿上睡裙,“让她自己孤单地面对那些事情,所以她自杀了。” 她系好腰间的蝴蝶结,抬头继续盯着他的眼睛,“她在这里没有朋友,只有我这个孤魂野鬼陪着她。 “她那个死对头弟弟知道这些事后,都对她呵护着,你呢?你在哪儿? “继承人的位置,不过是对他的答谢,毕竟,我马上就要替娜塔莉嫁到别的国家了。” 他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蕾拉重新躺回床上,不再看他,他们都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她才听到他离开时的脚步声。 爹的,蕾拉最烦这种男的了。 —— 娜塔莉:你就使劲编排我吧!xN 谢谢你,阿尔班 y𝔲wá𝓷gkö𝓷gjĩá𝓷.čö𝔪 翌日清晨,似乎是为了照顾娜塔莉即将出嫁的日子,烈日高悬,白雪在树叶上融化,晶莹的露珠如珠帘般垂落在翠绿的草丛间。 当蕾拉看到那个国家的王子派了足足有将近五十人的阵仗来接她时,她真的感觉有点点的震惊。 她以为那位王子对娜塔莉并不关心……不过想想也是,他送过来的珠宝已经有好几箱了。 她很好奇娜塔莉跟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他献上这么多的诚意。 国家的使者庄重地呈上婚纱,她盯着若有所思。 他们以为蕾拉是不喜欢这套婚纱才沉默不语,实际上,蕾拉想的是——原来不需要自己准备婚纱,那她前几天试了那么久,想了想,真的很亏。看后續章幯就dǎò:r𝓲r𝓲wë𝓷.⒞𝖔m 毕竟是两国交好的象征,这天,蕾拉一直在宫殿里,年迈的国王成为了她第二个“父亲”,絮絮叨叨,希望她能做个正面表率。 蕾拉注视着国王花白的头发,留意到他不时的咳嗽,又转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皇太子,父子俩长着同一张平庸却面善的脸,只有气度不凡值得一提。 她无趣地收回目光,点头一一应是。 庄重的皇后拍着她的手,她的掌心温热,蕾拉看着她温柔的双眼,突然觉得有些不太自在,这人的眼神实在是太——看她像在看亲生女儿一样。 她开始跟蕾拉聊起过往,聊起娜塔莉的母亲,提起她以前作为娜塔莉母亲的朋友,感到十分荣幸。 她和国王的姻缘还是因为母亲的大力支持,他们才能走到一起,多年来一直和睦。 可惜轮到皇后为她挑选可靠的丈夫时,她拒绝了,她说她必须要来到波旁家族。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对我是全心全意的好,却不需我为她操心,什么事都瞒着我……”皇后笑着,陷入温馨的过往,最后笑容一点一点淡了下去,她轻轻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些了。” 必须来到波旁家族? 为什么? 蕾拉在晚上入睡前还在思考这件事,蜡烛摇曳,她缓慢地坐起身,随手披上一件披风,提着灯走到走廊。 打着瞌睡的侍女瞬间惊醒,急道:“小姐?” 蕾拉安慰地看她一眼,“我睡不着,想去花园逛一逛,不用跟着我。” 侍女虽然知道蕾拉喜欢去花园,但这么晚了,她仍有些担忧。 蕾拉叹了口气:“马上就要离开家了,我的心里,很难受……放心,我很快回来。” 侍女从未见小姐愿意好好商量,看着小姐柔软的面庞,最终安静地退下。 走廊上偶尔有巡逻的侍卫,自从那场大火发生之后,侍卫的数量增加,他们见到蕾拉没有多问,只是朝她行礼。 蕾拉目不斜视,脚步加快,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她从未去见过这具身体的母亲,手里的烛光因风摇曳,时亮时暗,她终于走到了母亲生前的寝室。 自从母亲生下娜塔莉后,她便与波旁分居,眼眼前这扇门没有上锁,却无法推开。 蕾拉的手轻轻放上去,在思考如何才能进去时,门突然映现出一道泛光的线条,勾勒出一个绚烂的六芒星魔法阵。 紧接着,她的手居然直接穿越门面,轻松地步入了室内。 她回身,身后的门完好无损。 啊……更想拥有魔法了。 蕾拉举高提灯,刹那间,房间内所有的蜡烛同步点燃,照亮了整个室内。 看清眼前的布局后,她心头更是困惑。 屋内没有床,而是一排排的书架,角落随意堆放着一个枕头和被子,地上散落着无数书籍。 他们竟然没有进来打扫吗? 蕾拉并不知道,这个房间的魔法似乎排斥一切除了娜塔莉之外的存在。 随着她的到来,一片灰尘被掀起,她捂住口鼻,蹲下身子,目光落在其中一本被掀开的书上。 上面详细记载了如何制作一瓶治愈魔药,一切显得十分正常。 她又一本本认真查看,全是关于魔法很基础或是深奥的知识。 蕾拉走向书架的深处,她留意到原来书架中央供奉着一座雕像,那是一位蒙着头纱的神秘形象,性别难以辨识,蕾拉无法确定这座雕像代表着何种神明。 她的目光落在雕像底座上,仿佛刻有某种文字,她走上前,想要看清楚。 下一秒,脚底忽然升腾起一股浩大的魔法阵,光辉绚烂,笼罩整个房间。 眼前的景象飞速演变,灰尘消失,蜡烛恢复原状,掉在地上的书籍纷纷回归书架,时间如流水般倒流。 蕾拉紧张地咬紧嘴唇,原地一动不动,片刻之后,时间的流转停止。 她面前,一位短发女子突然出现,跪在地上,急切地翻阅书籍。 仅一眼,她就确认,这是娜塔莉的母亲。 因为蕾拉看到只有四五岁的娜塔莉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恐惧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翻阅良久,她最终确认书中并没有她所追求的答案,娜塔莉的母亲怒气冲冲地将书砸向娜塔莉。 “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 “不争气的家伙!” 娜塔莉的小脸蛋都是泪水,她好痛,可是她不敢哭出声,因为会更加惹怒母亲。 母亲颤抖的肩膀逐渐平息,她哭出声:“对不起,娜塔莉,我的宝贝,对不起……” 见状,娜塔莉才敢缓慢地蹭过去,紧紧抱住她,“没事的,妈妈,没事的……” 在这时刻,一本书从书架上跌落,倒在母亲脚边,书页缓缓自动翻动,停在其中一页。 母亲若有所感,低下头看去,看得越来越激动。 她努力控制情绪,温柔地抚摸着娜塔莉的脸蛋,轻声说:“妈妈会让你离开这里。” 娜塔莉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迷茫地眨着眼睛看着她。 蜡烛熄灭,回忆至此戛然而止。 蕾拉按照记忆来到掉落书的位置,其中一页夹得很严实,她费了一番功夫,才将纸张完整展开。 她迅速地扫了一眼,捂着嘴,低声轻笑。 原来,她来到这个世界—— 并非偶然。 一路上,她笑得欢快至极,甚至不禁捂起肚子笑个不停,泪水也顺着笑意涌出。 她笑得太过疯狂,未留意前方,在一个拐角处与一具身体相撞。 来人飞快反应过来,帮她稳住身子,蕾拉抬眼看去,竟然是阿尔班。 阿尔班并未察觉蕾拉情绪的异常,满心关切地询问:“我刚刚去找你,你没有在房间,这么晚了,你出门做什么?” 蕾拉没有心情再继续演戏,她不耐烦地拍开阿尔班的手,径直绕过他。 莫名其妙受到冷落,阿尔班迅速回忆这几天自己哪里惹恼了她,却没有任何头绪。 他只能紧张地跟在她的身边,担忧地继续追问:“怎么了?” 她始终一言不发,笑容渐渐淡去,陡然,她停下脚步,阿尔班一时不察,差一点点撞上去。 蕾拉转身,窗外的月光倾洒在她的身上,她的脸上出现了阿尔班从未见到过的表情—— 她的眉目平和,嘴角勾勒微笑,然而眼眸中却凝结着冰冷的寒意,月光映照下,她仿佛被一层冰霜包裹。 她摸着自己的嘴唇,这是她欲毁灭一切时才会出现的姿态。 这一刻,阿尔班感到蕾拉仿佛遥不可及,明明他们离得如此之近,却似乎无法触及她。 内心涌起的慌乱使他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茫然不知她究竟准备做什么。 “阿尔班,谢谢你。”她扬起一抹真挚的微笑,这微笑如阳光一般,融化了先前的冷漠,使她重新沐浴在温暖之中。 她隐约听到侍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谢……?” “谢谢你为了我杀了波旁。” 她低声着,走近他,抬起脸,完全没有顾忌有侍卫路过,当着他们的面亲吻了阿尔班的嘴唇。 阿尔班全心全意都在蕾拉身上,他完全没注意到有侍卫走到了这里,他下意识抱住蕾拉的腰反吻回去。 为首的侍卫瞬间僵在原地,他急忙带着其他侍卫远离这里。 他们面面相觑,都知道今晚是睡不着了。 波旁府邸开始谣言四起,关于娜塔莉和阿尔班的关系成为热门话题。然而,这已经不再是蕾拉关心的焦点,因为她已经登上通往斯阿明里国的马车。 在上马车前,蕾拉趁阿尔班吻她的手背时,弯腰凑近低语:“谢谢你,阿尔班。” 阿尔班以为她又要提及之前的事情,正准备开导她,却听到了她接下来的话—— “感谢你,从始至终,如此单纯地相信了我编织的谎言。 “感谢你,替我除去了唯一真正在乎你的人。 “谢谢你,阿尔班。” 她悠然地缩回自己的手,嘴角的笑容灿若明星,她居高临下地用手帕一点一点擦拭着他亲吻的痕迹,她那充满厌恶的神情在他的双瞳中显得清晰而深刻。 “喜欢上自己的亲姐姐,你可真有够恶心的。” 她抛下手帕,挟着轻飘飘的语调,重重地落在他的脚边。 她转身提起裙摆,背部洁白如玉,毫无瑕疵。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娜塔莉·波旁意外死亡的消息在首都迅速传开,仅仅一小时,这消息就已经蔓延至每个角落。王后大发雷霆,毫无理智地将阿尔班关进大牢。 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没有异议。 波旁家族的当权人刚死,紧接着便是另一位家族成员的死亡,而最终的受益者只会是阿尔班。 一个私生子,人们奇怪的恰合了这个逻辑。 即便本来没有这个想法的人,在听到别人煞有其事的聊天,也下意识认为这个故事版本确实是正确的。 王后全心全意地相信这一切都是阿尔班的阴谋,但以贤明着称的国王不可能用一个随便的理由就将阿尔班处以死刑,他在听到阿尔班和娜塔莉似乎有乱伦这件事后,也没有改变这个想法。 王后在一旁掉着眼泪,精心的妆容都被泪水浸染,当她听到“乱伦”时,不可置信,她无法容忍好友的女儿背上此等污名。 然而,这一切—— 无论是娜塔莉的离世还是那恶毒的乱伦传闻,都缺乏任何指向阿尔班的证据。 太干净了,干净到令人觉得诡异。 仅仅一个月,阿尔班被宣告无罪释放。 娜塔莉的葬礼还未举办,似乎是为了等他这个“罪人”到场忏悔。当他重新回到波旁府邸时,只有忙来忙去的侍从们,还有沉默不言的宾客们。 好不容易拥有了生气的波旁,再次全部陷入死寂。 玛格丽特在听到娜塔莉死亡的消息时,痛不欲生,情绪波动太过厉害,使她意外早产,她勉力支撑着身躯,参加了蕾拉的葬礼。 在看到阿尔班的身影时,毫不犹豫地向前冲去,挥手扇向他脸颊,愤怒地呵斥:“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有这种侮辱人的流言!我真应该杀了你!”见阿尔班任由她打骂,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捂着脸“呜呜”哭出来。 她的丈夫连忙上前把她抱走,他眼中没有了曾经对阿尔班的宽容,而是带着不悦的目光注视着他 即便无罪释放又如何,所有人都认为是他杀了娜塔莉。 脸颊肿起,但阿尔班一无所觉,他站在那里,安静地参加完了正常葬礼。 他如同一位平常的宾客,礼貌地接受着他人的慰问,偶尔品尝一口水,斯文地交谈着。 娜塔莉和她的母亲葬在了一起,她们都喜欢花,但现在是冬季,这片土地没有花朵开放,所以国王特意安排了魔法师过来,让这里看起来是在春天,芬芳缥缈。 “果然是他杀的嘛,这么冷漠……” “我也这样觉得,国王怎么没能找到证据呢?” “是啊,这可真奇怪,幸好我家里没私生子。” “可不是嘛……私生子就是这样,明明不属于他,他还非要,害死了别人不够,还让人家背上这种流言蜚语,噫——” “好恶心。” “嘘嘘嘘,他看过来了,别说了。” “这有什么的?又不止我们一个人在聊。” “唉。” 不止宾客们在窃窃私语,还有侍从偷偷聚在一起聊天。 “特里斯坦呢?他为什么不在这里?” “啊?你们不知道吗?特里斯坦很早就离开波旁府邸了。” “什么?啊?怪不得我最近没看到他……原来他走了啊?” “是的呢,悄无声息的就走了呢,我记得那天他进房间似乎跟小姐吵起来了。” “啊……吵起来了?吵什么了?” “没有听清呢,总之特里斯坦出来后,他脸色黑的可怕。” “唉,小姐死讯传出去后,他应该会回来吧。” “我也觉得。” 正如侍从们所言,在第二日,特里斯坦就出现在波旁府邸,他没有理会侍卫们的阻拦,直接大步冲向议会厅,撞开了门。 侍卫们被他气势所慑,听到厅内有打斗声,才敢闯进去拦住特里斯坦。 阿尔班被他镇压在身下,特里斯坦一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手握拳头,愤怒使得他脖颈青筋暴起,宛如即将暴走的猛兽。 在如此的武力的威胁下,阿尔班的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 他吐出一口血,淡淡地命令侍卫,对自己的狼狈毫不在意,“把他赶出去。” 毕竟阿尔班才是波旁府邸的主人,侍卫立马领命,一鼓作气冲上去将特里斯坦架住。 特里斯坦愤怒地大吼,骂阿尔班怎么如此狠毒,骂他怎么敢对娜塔莉下死手,骂他欺骗了娜塔莉对他的爱。 在被扔出波旁府邸前,阿尔班冷眼地从他腰间拿走一个令牌,这个令牌使特里斯坦能在波旁府邸畅通无阻,是娜塔莉母亲交付给他,让他守护好娜塔莉。 特里斯坦没有挽回这个令牌,毕竟波旁家族已经没有值得他留念的地方,他不会再回来。 特里斯坦褪去了往日金光灿烂的打扮,戴起兜帽,将自己融于一片黑暗。 阿尔班在听到侍从讲出多年与波旁家族交恶的人死亡时,他低笑了一声。 娜塔莉的逝去并未对他的生活产生任何改变,日复一日,他忙碌于公务,进餐,休息,还有社交……仿佛一个平常的贵族生活。 在静谧处理公务的时刻,房间突然被一道瞬间的光辉照亮,他往窗外看去,双耳才后知后觉听到一阵阵烟花爆裂的声音。 屋内的助手也同样抬起头看向窗外—— 烟花在黑夜中跳跃,绽放着无与伦比的美丽,转瞬即逝,但令人记忆深刻,在人们的心中留下璀璨的印记。 助手兴奋道:“我都忙忘了,今天过了就是新年啊。” 新年……? 到新年了吗……? 他僵硬地眨着眼睛,暗沉的蓝瞳映着一次又一次的斑斓烟花。 “阿尔班,”她依偎在他怀里,凝视着窗外飘雪的天空,满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斯阿明里国会在新年放烟花吗?” 他与她一同注视天空,摇了摇头,不确定地说:“应该……会吧?” 她笑了,“一定要放烟花呀,最好大大的,让你也能看到。 “阿尔班,我们…… “会永远注视着同一片天空。” 他突然站起,巨大的声响吓到了助手,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怎么了?” 他关心地去看阿尔班,却只看到他离去的背影。 “阿尔班,你喜欢下雪天吗?” 因为新年,只有寥寥几个侍卫和侍从留在了府邸。 “我很喜欢下雪天,洁白的,多美啊。” 他快步地走着。 “就像你,阿尔班,你看——” 烟花再度绽放。 “你的眼睛,和我的一模一样,每次看你的眼睛,我仿佛看到了自己。” 凋零。 “阿尔班,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好好照顾波旁,万一我哪天在那儿过得不开心,我还能回家,哈哈。” 冰冷的泪水滑过脸颊,他没有擦去。 “不过,我肯定会在那里过得开心的,即便我难过了,我就想想你,我肯定就会开心了。” 他终于走到了她的墓前—— 魔法师的魔力还没有消失,娇艳欲滴的蔷薇,洁白如雪的百合,飘溢清香的薰衣草,小溪潺潺流淌,他闻到了浓郁的芳香。 身后的烟花在夜幕中破裂,发出耀眼的光辉。 “感谢你,从始至终,如此单纯地相信了我编织的谎言。” 他看到了花园角落的铁锹。 “感谢你,替我除去了唯一真正在乎你的人。” 铁锹断裂,他只能跪下来,伸出双手。 “谢谢你,阿尔班。” 十指渗出鲜血,他终于看到了棺材的表面,烟花绽放得更美丽了。 “喂,你在做什么?喂?!”助手见他迟迟未归,随着他离开的方向找到了这里。 他没有回应助手,依旧坚持的用手指挖开已经坚硬的泥土。 助手惊叫:“你疯了吗?!快住手!你快住手!你的手要废了!都是血啊!老天!” 助手焦急地去拦他,可他还在执着地挖着。 助手没有办法,去杂物间找到了一把全新的铁锹,他抓狂地大吼:“你挖吧!你挖吧!你是想明天被下人发现,让他们继续传出流言吗?让他们继续污蔑她的名誉吗?” 他的动作停止。 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要停下动作?他为什么还要心疼她? 她欺骗了他,用一个骗局困住了他,最后才施施然可怜地告诉他真相。 他在做什么? 他不应该是恨她吗? 他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 他应该把她的尸体拿出来,把她的尸体做成标本,他应该用她的尸体泄恨来抒发一切。 他为什么停下来了?为什么?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求求你…… 没有任何回应, 土地吞噬他的泪水, 他撬开棺木, 看到了她安静沉睡的美丽面容—— 他颤抖着指尖轻轻放在她的脸颊。 我是为你所定…… 你我命定相连…… 我不能独自一人活下去…… 他轻柔地将她的尸体抱出棺木。 你也命中注定属于我! 我是你心底渴求的一切! 是你剖开了我的心! 你不能让我孤血淌尽而亡! —— P.S:“我是为你……而亡。”这段源自音乐剧《希德姐妹帮》的《Meant to be Yours》的歌词。 原歌词: I was meant to be yours! We were meant to be one! I can’t make it alone! You were meant to be mine! I am all that you need! You carved open my heart! Can’t just leave me to bleed! 当时开坑写弟弟的时候,就觉得这首歌可以当一下代餐,终于写上了!好耶!这部的原作男主JD很可爱,大家感兴趣可以搜一搜原作,我看的是西区版的。 女巫瑟茜 蕾拉悠闲地在森林中骑马,尽情享受着这份自在。 假死脱身后,她来到了魔法森林深处,这里鲜有人迹,每天她都过得悠闲自在。 收留她的女巫瑟茜非常高兴,因为蕾拉给的,实在是太多啦! 那些金币,嘿嘿,够她潇洒自由好久了。 蕾拉是在一个夜晚来到她的门前,瑟茜感到惊疑不安。 她特意选择隐居于这片处处充满危险的幽光森林,多年来鲜有人前来打扰她。 为何今天会突然有人来了?是迷路的旅者吗? 金发少女垂眼看着她,表情平静中带着一丝疑惑:“你是瑟茜?” 瑟茜一听就急了,当即用一米五的身高挺起胸膛,“我就是,怎么了?” 对对对,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像神话故事中的瑟茜貌美。 实际上,她虽然拥有和喀耳刻一样强大的变形魔法,拥有一头红发,但外貌却定格在十三岁,看起来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这种外貌让人很容易轻视她。 少女微笑起来,她没有因为自己的失礼道歉,而是拿出一袋金币,轻声道:“可以帮我吗?” 金币在晃动的袋子里叮当作响。 瑟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金币袋,她最近确实正打算重操旧业,毕竟存款已所剩无几,平日里的日用品还是得去城镇购买更为方便。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装出一副成熟的模样,邀请她进屋:“当然,进来吧,进来吧。” 瑟茜的屋子由一块块光滑的石头构筑而成,经过岁月的洗礼,外墙被藤蔓、苔藓和野生花草缠绕。 屋内的家具基本都是木头,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居住,屋子并不整洁,到处都堆满了她的魔法工具。 她有些尴尬地用胳膊把桌子上的卷轴和书籍直接扫落在地,将椅子上的毛毯扔到角落,邀请蕾拉坐下。 少女明显看着是名人类,瑟茜按照人类那儿的习惯,为她沏了杯茶,“你是想换成什么模样?” 她的变形魔法高超,经常为那些追求美丽的人修复容貌上的瑕疵,当然,也有一些不法之徒需要她的帮助。 她细致地观察着蕾拉,私下把她归入了追求美丽的小姐行列。 她认真地打量了一会儿,我去,这张脸到底哪里还需要改动啊? 蕾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画纸,放在她的眼前,“我想换成这张脸。” 瑟茜低头看去—— 画纸上是一名黑发女人,她的美貌绝对和蕾拉现在这张脸不相上下,不同于蕾拉的年轻活力,这张脸,看起来温温柔柔,但又透露着老谋深算,假笑的狐狸。 完全是两张人的脸,但瑟茜莫名其妙觉得,按蕾拉的气质,她确实更适合黑发女这张脸。 瑟茜的猜测并没有错,蕾拉给出的确实是她前世的脸,既然她已经成功假死脱身,她便不想再沿用“娜塔莉”的模样。 瑟茜没有问她换脸的理由,“需要保持多久?” 时间越久,价钱越高。 蕾拉笑起来,“永远,可以吗?” 永远……也不是不行……但是需要彻底将她这张脸剥下来……唔……还需要改骨头的位置,唔…… 好漂亮的脸,她有点儿舍不得,“那我能把你原来的脸收藏起来吗?” 蕾拉摇头。 瑟茜叹口气:“好吧——!” “你在这里住下吧,材料我需要准备一个星期吧,大概一个星期?”瑟茜耸肩,“你叫什么名字?” 她走上二楼的台阶,示意蕾拉跟上来,她要为蕾拉整理出一间房间。 “蕾拉。”终于可以说出自己的真名,蕾拉是有一点开心在的。 “噢,好听的。”瑟茜绑起自己乱糟糟的红发,卷起袖子,她推开一间房间,问道,“这间可以吗?” 蕾拉根本没往里面看,她直接点头。 “真是不挑呢。”瑟茜进去,“我先打扫一下,你可以再去喝杯茶。” “噢,需要我帮忙吗?”蕾拉礼貌询问。 瑟茜回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蕾拉不理解她为什么觉得奇怪,直到——她看到凳子桌子自己动了起来。 “有客人来了!懒虫们,快醒来!”烛台摇摆着它的身体。 积灰的茶壶叫醒茶杯:“来客人了,我的宝贝,快醒醒。” 衣柜的门也开始一开一合,仿佛有个人在里面咳嗽,喷出一阵灰尘,“咳咳,竟然、咳咳,竟然来客人了!” 所有的家具开始活动,一个接着一个扭动,角落里的竖琴奏出音乐,伴随着高亢女声:“客人来了~~~!”甚至开始唱歌。 蕾拉后退一步,她是误入到迪?尼片场了吗? 瑟茜一脸淡定地将蕾拉请到楼下,她回去时,一边摇头一边可怜地嘀咕:“竟然没见过魔法吗?唉……魔法真的很方便。” 蕾拉挑眉,确实是她没有见识了。 蕾拉之前一直待在波旁府邸,很少外出。加上首都的魔法师大多在皇宫或神殿,她不喜欢去那些地方,更别提见到其他魔法师了。 至今,她身边只见过维尔克展示过的魔法。 特里斯坦也拥有魔法,但她没见过他用过。 说起维尔克…… 蕾拉并没有将他也一并欺骗。 在假死的前一天,她便同维尔克说起了自己想要逃离的计划,需要维尔克的协助。 毕竟她很难在爆炸中完美脱身。 这才是她雇佣维尔克真正的目的,刺激阿尔班只是顺带的。 维尔克不假思索就同意了,他呆呆地说:“你是我的雇主。” 蕾拉微笑,温柔地看着他,“谢谢你,维尔克。” 她注意到他的耳环轻轻晃动。 好容易害羞的暗精灵。 所以,维尔克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包括现在也是。 不然她不可能安全地来到瑟茜这里,幽光森林,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只是…… 泰莉亚一直说的是,维尔克的能力比其他雇佣兵只是强了一点而已。 但,那天的魔法,和今日的幽光森林,怎么看都能看出来,他的能力并没有那么浅薄。 “不需要让他也进来吗?”瑟茜的魔法能力当然能看出一直有人跟着蕾拉,那个人的能力好强,如果不是她在领地里花费心思种下魔法,不然还真可能瞧不出有人在跟着蕾拉。 蕾拉的目光从窗外的树上收回,落在瑟茜灰扑扑的鼻子上,她笑道:“没事,不用管他。” 瑟茜点点头,不再多管,“我收拾好了,你现在要歇息吗?” “嗯嗯。”蕾拉站起来。 “就刚刚给你看得那个房间,我先去忙了。”她一直以为蕾拉会很难搞,但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 之前的客人仗着自己付钱了,一直对她的服务挑三拣四,气得她差点用魔法杖敲爆他的头。 蕾拉在和她擦肩而过时突然停下脚步,瑟茜疑惑地抬起脸看她。 只见蕾拉笑颜盈盈地捏去她鼻子上的灰尘,“这里,好脏。” 她灿烂的笑容让瑟茜眼花缭乱,直把她清澈的双眼迷惑成两个圆圈转来转去。 瑟茜拍开她的手,捂住自己的鼻子,红着脸尖叫:“不用你管!” 她绝不会因为美色让蕾拉得到折扣!! 维尔克好漂亮 “啊,维尔克,你在吗?可以帮我一下吗?” 听到蕾拉找他,维尔克推开她房间的窗户,轻巧地落在地面。 在看清蕾拉为什么需要他帮忙时,他的脸颊滚烫,幸好他的肤色是暗的,不会有人瞧出他在害羞(如果忽视他正在乱晃的耳环)。 蕾拉穿着单薄的睡裙,她睡觉习惯穿很薄的睡裙入睡,正因为睡裙很薄,那些滑腻的淡蓝色触手有了可趁之机。 这些触手紧紧缠绕,勾勒出她的曲线,挤压着她的大腿,勒出凹陷,甚至一根触手围绕着她的腰,试图触及胸膛。 她气喘吁吁,白皙的脸颊遍布被触手挑起的潮红,察觉到维尔克进屋后,她抬起头,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波光,眼角隐约挂着泪珠。 “快、快帮帮我。”这些触手好像自带催情剂,勾得她说话都不利索。 维尔克深吸一口气,刨除杂念,开始抽剑砍向触手。 触手吃痛,立马松开蕾拉,匆忙地撤离,化为一抹幽深的阴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触手撤离,蕾拉身体失去了支撑,维尔克迅速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他再次嗅到了初次见面时她身上的清香,只是这次多了一丝许觉得甜腻,或许是因为触手的缘故。 他的手脚仿佛沉重如铅,笨拙地将蕾拉放置在床上,努力按耐着内心的慌乱,听从蕾拉的指示,找到了正在忙碌着调配魔药的瑟茜。 看着维尔克冷如冰霜的脸庞,瑟茜咽了一下口水。 当瑟茜听到她的贵客受到伤害,她吓得不假思索地冲进蕾拉的房间,完全忘记了刚刚还在盘算着如何剥下维尔克的脸皮收藏起来。 她看到房间里触手的残肢,尖叫一声,连连道歉:“对不起!蕾拉!对不起!” 她没想到这个东西在这儿! 她钻进床底,小心翼翼在角落掏出一块淡蓝色的水晶,水晶的内部微微泛着光,如果仔细查看的话,会发现这个光其实是一根根触手在此栖息。 “这是什么?”蕾拉脸颊仍然绯红,她光滑的肌肤被触手缠绕留下了痕迹。 瑟茜不自然地咳嗽一声,移开视线,一边解释一边道歉:“是之前有个顾客落在了这里,他一直拜托我找,但是我从来没找到过,我没想到在这里!对不起!” 见自己的贵客受伤,瑟茜举起水晶就要摔在地上,“啊啊啊,我要把它摔碎!反正那个家伙不再需要了!” “冷静点……”蕾拉伸手阻止,“我没事,不是吗?” 瑟茜身体一僵,她盯着蕾拉越来越迷离的双眼,心虚道:“有事的……” “什么事?”蕾拉尽量让自己冷静,但她的大脑确实越来越迷糊,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刚刚冰凉的身体变得滚烫,她心底了然,叹口气:“不会真的有催情效果吧?” 见瑟茜心虚地点头,蕾拉耐心地问道:“你可以帮我解决吗?” 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踩到了瑟茜的尾巴,她惊叫一声:“我怎么可能帮你解——” 望着蕾拉迷惑的表情,她顿了顿,反应过来是自己理解错了意思,她大叫:“你等下!我去找找!” 她“噔噔”跑远,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口呼吸。 吓死了,真的,她没有跟女人做过,吓死了,幸好是她误会了,哈哈。 屋里只剩下蕾拉和维尔克,蕾拉躺在床上,雇主受伤,维尔克当然要照顾她。 他端来一盆凉水,将湿润的毛巾轻轻敷在她的额头上。 为了保持凉爽的感觉,让她更为舒适,他不断更换毛巾。 见蕾拉一直张着眼睛,他犹犹豫豫地问道:“要不要闭上眼休息?” 蕾拉没有说话,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维尔克,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嘴唇。 她非常清楚自己这时候为什么一直在看维尔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中春药了。 上一世那群商人想要她这个女人出现黑料,不止一次想出这个下作的手段,她不可能每次都能避开。 幸好她的自持力够强,头脑足够冷静,能等到秘书找到她,事后,她还能用同样的招数使回去。 不过,这个异世的催情效果…… 这是因为这不是她原来的身体,还是说这个效果比起原本的世界更为强烈?太阳穴微微发胀。 她只能努力转移注意力,试图集中精神于其他事情。 比如那块水晶…… 水晶竟然还在桌子上,看来是刚刚瑟茜太紧张,她忘记拿走了。 她垂眼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伤痕,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的血被水晶吸走了。 有什么作用吗? 安静如水的水晶,突然发出微弱的颤动。 它刚刚是不是动了? 蕾拉凝眉。 水晶再次颤抖,这一次的震动更加明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如同琴弦被轻轻触及。 这个声音吸引了维尔克的注意,他站起来想去查看是怎么回事,下一秒—— 数根淡蓝近乎透明的触手突然从水晶的核心迸发而出,宛如神秘的花朵绽放,美丽而令人震惊。 这次,它们攻击的目标不是蕾拉,而是维尔克。 维尔克一瞬间做出反应,挥舞着剑攻击触手。 然而,与刚刚不同,这些触手并未因为剧痛而退缩,反而更加渴望地缠绕着他的双腿。 尽管他不断挥动剑刃,但那些触手仿佛源源不断,不停地从水晶核心涌现。 当瑟茜端着解药进屋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呼一声—— 维尔克被触手捆绑在椅子上,而床上的蕾拉则好奇地伸展着右手,触手竟与她的动作产生奇妙的共鸣。 “天呐!”瑟茜惊愕地尖叫,她本想把这块水晶收起来,可没想到水晶竟然认了蕾拉当作主人。 这玩意不是需要魔力浇灌的吗?蕾拉不是没有魔法吗? 蕾拉无辜地收回手,她也刚刚意识到那些触手似乎在倾听她的话语,仿佛对她的动作有所回应。 刚刚还一脸冷淡的维尔克,此时面色复杂,他露出的半张脸,深邃的黑眸里都是茫然。 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然而,又因为被触手缠绕,他的胸膛被勒出一个痕迹,微微凹陷。 他手中的剑早已掉在地面,触手似乎为了要报复他刚刚的凶狠,缓缓蠕动着,钻进他的衣服里,吸盘狠狠吸住他的肌肤。 瑟茜把药碗放进蕾拉的手里,她一点都不关心维尔克的情况,只在乎自己的贵客,“哎呀!你先把这份解药喝了吧!我再去给他熬一碗……真是见鬼了,你这碗正好是最后一份。” 她嘀咕着,终于舍得看向维尔克,又看看蕾拉,她爬到蕾拉耳边低声:“你要不帮他解决好了?反正他长得好看。” 作为暗精灵的维尔克当然听到瑟茜在说什么坏话,他立即拒绝:“不行!” “……”蕾拉则是沉默着,陷入了思考。 瑟茜坏笑地退出房间,贴心地关上门,好心地补上一句:“药不能分给他喝噢!不然是没效果的!” 触手像根绳索一样安静地绑着维尔克,蕾拉叹了口气,试着控制着触手,然而它们似乎毫不动摇,是她的控制力不够熟练。 看着开始低声喘息的维尔克,她只能下床,端着盛满药水的碗。 她一步步走到维尔克面前,维尔克试图向后缩,想要逃离,他完全有理由觉得蕾拉下一秒会对他做出过分的事情,他讨厌的事情。 下巴一痛。 他被迫张开嘴巴,苦涩的药水不给他丝毫停顿的机会,滑进了他的喉咙里。 满满一碗的药水全进了维尔克的肚子里。 蕾拉本想把碗放回桌上,却突然觉得双腿无力,跪倒在地。 维尔克的催情是解决了。 她还没有呢。 她完全失去了意识,触手也重新回到水晶里沉睡。 头脑迷迷糊糊,她感觉有一只手触碰着她的大腿,那只手一直徘徊在那里,不敢再进一步,宛如胆怯的孩子。 她有些不耐烦,想要控制住那只手,让它顺从自己的意愿。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耐烦,冰凉的指尖终于挤进她的大腿之间,一根手指直接按住她一直在不停跳动的阴蒂。 她不由自主地扭动了一下腰,而有人稳稳地扶住了她。 这只手的主人显然并不擅长让她感到愉悦,摸来摸去毫无章法。 过去这种方式会让她大发雷霆,但在这种状态下,仿佛因催情药物的作用,这种挑逗更适合她的心意。 “是、这样吗?” 她突然听到了声音,明明在她耳边,却又似在遥远处,无法触及。 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腿间的那只手终于找到了节奏,速度加快了起来,她不由自主双腿绷直,酥酥痒痒的,难以忍受这种刺激,她好想要逃离,离开这只手的抚摸。 她试图夹紧那只手,让它停止,然而,另一只手却轻易掰开了她的双腿。 “唔……”她费力地睁开黏黏糊糊的眼睛,试图看清楚是谁让她感到如此难受,却只看到层层银光,像星星一样,她不由得伸出手抓住这抹银光,“好、好漂亮…… “维尔克的头发,好、好漂亮。”她语无伦次地说道。 那双手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完全没意识到她竟然还能在这种状态下认出他。 她终于可以摆脱让她难受的双手,她趁机翻个身蜷缩在他的怀里。 “眼睛也好漂亮…… “嘴唇也漂亮…… “手指也好长…… “腰好细啊…… “维尔克……好、唔——” 她的阴蒂再次被人捏住,这次因为害羞而变得急躁。 这次,无论蕾拉再怎么推这只手,手的主人也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 一只手按住她的身体不让她躲开,一只手在她的身下,直直用指腹摩擦她的阴蒂,直到高潮来临。 好想看维尔克怀孕的样子 不愧是异世界魔物的催情剂,蕾拉刚开始还记得自己高潮了几次,到最后完全意识不清,整个人软在维尔克的怀里。 如果不是维尔克一直扶着她的腰,她已经彻底跟床合二为一了。 当她醒来时,只有瑟茜坐在旁边耷拉着脑袋。 瑟茜是半睡不睡的状态,察觉蕾拉醒了后,她揉着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还难受吗?” 蕾拉试着移动双腿,感到一阵酸痛,仿佛体内的零件都生了锈,阴部倒是没有任何不适。 应该是被人摸了药…… “唉,你人怎么这么好呢?你把药给他喝……真是的……换成是我,我肯定先保自己。”瑟茜举着药碗,“喏,喝了吧,这些是洗净残留物的。” 蕾拉没有回应她的话,乖巧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放下碗后,她望向窗外,“我可以在附近逛一逛吗?” 瑟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窗外阳光明媚,冬日的尾巴还未完全消退,高耸的枯木上挂着几片残留的积雪。 “噢,可以啊,附近应该被我清理完了,但还是不要走太远哈。”瑟茜突然又坏笑起来,“哎哟,你那个伙伴,哈哈,真的笑死我了。” “他怎么了?” “他的肤色是暗紫色对吧?” “嗯?对……”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他脸上能看到红色有多离谱。” “噢……他是挺容易害羞的。” “这也太害羞了!” 明明抱着她的时候那么用力,结果其实已经害羞到爆炸了吗? 蕾拉努力地回忆了一下,不行……催情效果太厉害了,那段记忆模糊不清的,她什么细节都想不起来。 “那个暗精灵是你的护卫?” “嗯,对,我花钱雇佣了他。” “原来如此,不过,你这种贵族小姐竟然会去雇佣暗精灵,着实奇怪。” “怎么说?” “因为他是暗精灵啊……啊,不过,他是个雄性就好解释了。” “为什么?” 瑟茜发现蕾拉真的很缺乏这个世界的常识,她耐心解释道:“暗精灵是母系社会,很少见,对吧?” 母系社会……? 蕾拉真的不知道,她思索了一下,提出了一个问题:“那是谁怀孕?雄性吗?” “噗——”瑟茜当场喷出来,她陷入思考。 对啊,暗精灵是雄性怀孕吗?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不过还是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暗精灵的社会资源以及她们的神,爱的都是女性,很少有男性暗精灵拥有如此强大的魔法……”瑟茜挠着自己的脸,“他的母亲竟然没有把他这种异类杀掉吗? “真是的,想不懂,算了。” “说起来,那个东西原来的主人是谁?”蕾拉好奇地问道。 瑟茜摇头,“客人的隐私,我不能说哈,反正他是个魔法师就对了。” 瑟茜拿起那块水晶,放在蕾拉的枕头边,“这个玩意儿已经跟你契约了,你就收着吧,反正只是一个小玩具,没什么用。” 虽然也有攻击力,但是这个攻击是让敌人发情,有点儿太搞笑了。 就像让拥有言灵能力的人在战场上大吼:“你们全部给我原地拉屎!”的那种搞笑…… 她也想不明白那个人怎么会带这种东西。 毕竟那家伙的身份还挺……呃……她恨当权者。 “我这样擅自拿走没有问题吗?”蕾拉倒是觉得这种东西挺有趣的,她还真想要一个。 瑟茜挥手,“真没事,拿着吧,这东西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我也用不到,你拿走吧,反正它都把你当主人了。” “太好了,真是感谢。” 在瑟茜离开前,她指着一个方向,“那边你可以去逛一逛,我没记错的话,是有温泉的。 “你现在的情况很适合泡一个舒舒服服的温泉。” 温泉? 啊,她确实有点想泡。 自从假死之后,蕾拉就脱掉了难穿的裙子,只有睡觉时图方便才会穿睡裙,平日的着装已经全换成裤子。 为了方便行动,她穿的是紧身裤,把她腿部曲线勾勒得一清二楚。 瑟茜看着自己的萝卜腿,快要嫉妒死了。 瑟茜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条干净的浴巾,“记得天黑前回来,天暗之后,附近不太安全。” 蕾拉接过毛绒绒的浴巾,点了点头。 蕾拉舒舒服服得泡在温泉里,她闭上眼睛,感受着热水包裹着全身,带来美妙的舒适感,舒缓催情剂带来的疲惫。 她以为自己的大脑会在此时想的是以后的打算,结果,脑子里全是瑟茜的话。 暗精灵既然是母系社会,会是谁怀孕? 果然,她堕落了,竟然一直在想无关紧要的问题。 一阵微风吹过,有点儿冷,蕾拉把上半张脸都没入进水里。 真的,好舒服…… 好想一辈子都泡在这里。 她的身体逐渐沉入水底,最后整个身躯都被温水包裹,仿佛与温泉融为一体,它像一个温暖的怀抱,哄着她入睡。 “噗通——” 水中,她的双眼睁开,直直注视着维尔克的深邃黑瞳。她咧嘴一笑,对水溢入口中毫不在意,同时伸出双臂,仿若海草般紧紧攀附在他的身上。 维尔克避开了她的笑容,紧抱着她的臀部将她抬出水面。 因为抱着她,他无法从温泉里走出,虽然示意她可以松开手,但她毫无反应,趴在他的耳边咳嗽着。 他的耳根一阵发软。 她的金发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身体,她眨着眼睛,像个好学的学生,问出一个让维尔克想要原地消失的问题:“暗精灵,是雄性怀孕吗?” 他没注意到自己在疯狂地眨眼睛,那股香味,更强烈了。维尔克侧过头,目光紧盯着树上的雪,刻意不去低头看向她。 为了让她快点松开自己,他实话实说道:“不是……是女性怀孕。” “真可惜……”让他失望了,即便得到了答案,蕾拉还在紧紧缠着他,“我还想看到维尔克怀孕的模样会是什么样呢。” 维尔克的瞳孔微缩,最终屈视她的容颜。 她的笑意宛若欲溢汁水的花瓣,微笑间弥漫出致命的芬芳。 她开口了:“我不信。” 维尔克在这一刻突然钻进了牛角尖,他一脸认真地解释:“是真的,因为创造新生是很神圣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闷哼一声,原因是因为——蕾拉屈膝顶住了他的胯间。 她的膝盖,紧紧顶着那个令他厌恶的地方,她动了,像在磨墨,一点一点蹉跎他的意志。 “嗯……”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开始失控,他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再次扭过头,阻止声音的泄露。 蕾拉无法透过他的脸色来判断他的情绪,只能望向他闪烁的眼睛,瞥向他晃动的耳环。 这么久了,他还是戴着她送的那对耳环。 “你骗我。”她很清楚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 他想要推开她,“我、我没有……”但是不知怎地,他突然感到无力,只能被她紧紧拥抱着。 为了不让自己离她太近,他一直往后仰着上身,下巴高高抬起。 蕾拉眯起眼睛,注视着他害羞颤抖的睫毛,她的指尖轻抚他潮湿的银发,尽管他的发丝并不长,只及肩而已,如银河般柔顺。 他总是佩戴着那半遮面的面具,或许,下次礼物可以考虑送他一个别的面具? 忽地,她松开对他的禁锢,懒懒地站起来,温水再次溅在维尔克的脸上,他闭上了眼睛。 不仅是为了不让水进到眼睛里,更是为了避开蕾拉裸露在外的身体。 “走吧,维尔克,天要黑了。”她弯腰勾起池边的浴巾。 暧昧的气氛突然被她无情打破,维尔克紧抿着嘴唇,有些拘谨地搂起蕾拉,跃回瑟茜的小屋。 在把蕾拉送回房间后,他刚想转身离开,衣角被她的指尖勾住。 香味,又来了…… “好想看……” 什么? 他迟疑地转身,凝视着微笑的蕾拉。 “好想看维尔克, “怀孕的样子……” 水晶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淡蓝色的半透明触手在她身后如同太阳般盛开。 她的手臂扬起,触手听命般朝他袭来,他下意识地反击,砍下一根触手。 蕾拉的手臂上也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她未察觉到,但他却看见了。 所以,他停下了动作,任由触手遍布他的全身。 她,只是在好奇而已,不是吗…… 他如此想到。 她的触手和维尔克 po 18v s.co m 小小的屋子内寄生了无数根触手,它们将这地方打造成了自己的巢穴,不但封锁了窗户与木门,甚至挤占着每一处角落,扼杀了所有的光线。 尽管黑暗笼罩,但蕾拉却能在这黑暗中看清一切,因为这些触手发出着淡淡的蓝光。 这些触手并非是只听命于她的死物,它们反而像虫子般在各个角落蠕动,寻觅着可以附着的角落。 开始时,它们的外表尚干燥无光,然而在外部停留的时间愈长,它们渐渐开始分泌出黏稠的液体。 尤其是悬挂在屋顶的触手,更是布满黏液,渴望着坠落,却不忍脱离,宛如水帘一般缓缓垂落。 要不是触手听从她的命令,她绝不会迈出一步踏入这个地方。 触手聚在最多的地方其实不是阴暗潮湿的角落,而是维尔克的身体。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rouwennp.me 他被细长的触手牢牢束缚,双手禁锢在背后,他的双腿被触手微微掰开,为了让蕾拉更便于检查他的身体。 他的银发自兜帽中流泻而出,在蓝光中闪烁着月光般的光辉。 受触手所限,他只得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势,脊背无法弯曲,但他的身姿依旧保持着只有精灵才拥有的轻盈。 蕾拉蹲在他的面前,百无聊赖地用手指绕着自己的金发。 触手就像蕾拉一样,它喜欢先慢慢来,它替蕾拉脱下了维尔克的兜帽。 真可爱啊,他全身都在抖得不停,紧紧闭着眼睛,但蕾拉还是瞧出他眼皮下的眼珠一直在颤。 她的目光下移,停在他的喉结处。 这里是她从未注意到的地方—— 他笔直的脖颈被一条黑色裹布包住,位置非常恰好地遮住了他的喉结。 蕾拉轻轻动了一下手指,一根触手轻柔地覆于其上。 他感到一阵惊慌,却不敢睁开眼睛,不愿面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这里,为什么会被遮住?” 滑滑的触手挑起一片空隙,趁机钻进去,吸盘使劲吸住了他的喉结。 随之而来一丝刺痛。 他猛地咬紧下唇,努力让自己不会发出任何羞耻的声音。 蕾拉耐心地再次问道:“为什么会被遮住?” 他很想捂住自己被抚摸的喉结,但不能动弹,只能闭着眼睛慢吞吞地为她解释:“因为……因为是……”他羞得完全说不出口。 “我懂了,原来你们雄性暗精灵的喉结是我们人类女人的胸啊……”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她的言辞如此坦率,让维尔克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继续保持沉默,努力让自己的大脑保持空白。 虽然脱离暗精灵母系社会已久,但他的一些习惯根深蒂固,并没有一次性摘除,所以到现在还保持着喉结是不能露出的观念。 原作中并未仔细描述过暗精灵这个种族是如何运作,因为精灵这一种族,无论是暗精灵还是光精灵都处于避世的状态。 暗精灵对人类世界持有轻蔑的态度,他们不屑于与人类交往,对人类的存在并不感兴趣。 光精灵在这方面与暗精灵出奇一致,同样不愿在人类世界曝光。 去往精灵世界的入口或许现在就在她的头顶,也或许在刚刚的那个温泉,又或许在波旁府邸。 真正的入口,只有精灵才知道。 触手在他的身体上不停地蠕动,她的指尖撩起他的银发,低声开口问道:“维尔克,我想去你的世界看一看,可以吗?” 突然的话让维尔克睁开了眼睛,他甚至来不及看不清蕾拉的表情,便立马摇头,果断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呃!” 冰凉的触手滑进了他的腰部,他上身的内衬是紧身的,被裤子勒着,蕾拉只能操控触手先抵达他的下身。 皮肤光滑的触感完美地传达到蕾拉的指尖,很快,她察觉到触手完全地勒住了他的一只大腿。 他丝毫不介意自己好像在被侵犯,依旧锲而不舍地开口道:“那里,很危险。” “是吗?”她笑眯眯的,“怎么危险?” 触手摸到了他肉最多的大腿根,再前进一步,便会是他的阴茎。 而另一根触手,已经将他的内衬挑开,吸在了他的腹肌。内衬的紧身效果并没有被破坏,于是蕾拉清晰地看到他的胸下突出一根硬物。 好舒服。 触手不仅只传达了他的大腿肉感,甚至还有凹凸有致的腹肌触感。 让她的手心麻麻的,想要更加使劲一点。 维尔克也不知道该如何为她描述,虽然她是人类,但却是女性。去他的世界,他想象不出来那些暗精灵会如何对待她。 是因为她是女性尊敬她? 还是因为她是人类驱赶她? 他是雄性,从未在那里因为性别得到过优待,所以无法想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只能开口拒绝,拒绝一切不好的可能。 “可是我真的很想去。”蕾拉一只手撑着自己下巴,掌心不断有跳动传来,是触手在为她实时播报他的身体情况,“真的没有办法吗?” 维尔克浑身燥热,他清楚是触手的催情效果发作了,他强撑着精神,继续坚定地拒绝:“没有。” “维尔克真的没有办法吗?”她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张大,语调多了几分请求。无论她表现得再如何成熟,这具身体还是刚刚成年的少女,带着还未褪去的稚嫩。 真要说,维尔克是有办法的,但他太害怕万一了,所以他咬紧话语,只重复道:“没有……” 见他如此执着,蕾拉只能叹出一口气:“好吧。”不过确实,她现在哪算是求人的态度,哪有侵犯别人的时候拜托人家帮自己呢。 大脑是如此善解人意地想着,但她的触手非常诚实地张开如人类嘴唇一样的湿润洞口,吸住了他的乳头。 一瞬间,他闷哼一声,上半身陡然失去力气。触手随着他的动作,托着他的后背一起倒在地面。 “维尔克,就是喜欢骗人啊。” 蕾拉被连续的拒绝弄得有些生气。 触手明白她的怒气,气势汹汹地伸出另一根,从上面钻进内衬,吸住另一只空闲的乳头。 触手的洞口长了跟人类一模一样的舌头,他无比清楚这并不是蕾拉的舌头,可他紧闭双眼,脑海却不断开始浮现蕾拉的身影。 她趴在他的胸口,用她的嘴唇吸着他的乳尖,吸着他的乳晕,不停地发出“啧啧”的水声。 这个幻想使他的腰不受控制地向上抬起,他很想挣脱那两根触手,却又有一根触手出现,拉着他的腰狠狠按回去。 “太讨厌了,维尔克,你真的好讨厌。” 她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恼怒的表情,一直淡淡的,操控触手的那双手却是毫不留情。 似乎是为了惩罚他,触手的口腔动作并不温柔,密密麻麻的牙齿狠狠将他的乳头吸住,狠狠研磨,逼得他脑中的神经激烈跳动。 一直压抑的喘息想要释放时却被触手堵住,触手这次没有伸出舌头,而是像个封条,困住了他所有的声音,不允许他用声音来缓解不适。 “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啊……其实我知道维尔克是在关心我。 “毕竟他们都说暗精灵都很坏,可是,我不这样觉得。” 虽然他闭着眼睛,但他知道有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不同于触手阴冷的味道,她的香气让他感觉到了些许舒适。 他的面具猝不及防突然被人摘下,长长的刘海也被掀开,失去了一直依赖保护自己的东西,这让他恐惧地瞪大了眼睛,他恳切地想要抢回面具,可更不想让蕾拉受伤。 不、不要,还给我,还给我。 他在心里焦急地喊着。 他知道自己丑陋的模样,他不愿意让蕾拉看到,不能抢回面具,他只能逃避似得侧开头,躲避蕾拉充满探寻的视线。 不、不要看我…… 他在颤抖着,自卑着,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求她,祈求她再次看向他的眼神不要带上厌恶。 蕾拉知道维尔克毁容的这件事,可她万万没想到,他的那半张脸会被毁成这样—— 黯淡的蓝光映在他的那半张脸,他的面庞上勾勒出深深的沟壑和扭曲的形态,无法痊愈,一切线条都变得扭曲、畸形。 特别是他的那只眼睛,蕾拉这才留意到它并未转动,毫无光泽。 她的指尖轻抚过去,趁他不注意时,触碰了那只眼睛,但却得不到任何反馈,只有冰冷的触感和空洞的眼眸默然诉说着他失去的一切。 面具重新覆盖了他的脸,蕾拉的声音伴随着她温暖的香气变得含糊而哽咽—— “维尔克,很好,很好。” 他被她紧紧地拥抱着,他清楚地感觉到有眼泪滑落在他的胸膛。 屋内的触手除了他身体上的,其他的重新回到了水晶中,而他无力地靠在她的怀中,发出一声又一声的轻吟。 “一定很难受吧,对不起。” 她诚恳地道歉,操控触手加深自己的口腔,将他的阴茎更加往里面吞去。 “是我太任性了。” 触手的口腔里有着一层层的绒毛,扫在他的阴茎上,又痒又麻。 “需要我再紧一些吗?” 她的声音如此清晰地落在他的耳边,这更让他的身体像冬日被寒风侵袭的树叶,不停地战栗。 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一开口,只有自己的呻吟,只能在她的肩颈处缓缓摇头。 他以为触手会就此为止时,在最深处,又伸出了熟悉的舌头,开始舔起他阴茎的尖端。 明明已经在“女人的阴道”里了,还有舌头舔着,他再也忍受不住,张开嘴咬住了蕾拉的肩膀。 他没有咬得很重,所以蕾拉没有说什么。 她慢慢地眨眼睛,她好像发现了…… 明明是最淫乱的暗精灵族,却患有性羞耻,好奇特的搭配。 他不仅讨厌看自己的阴茎,甚至连给她抚慰的时候都是在后面抱着他,凭感觉摸索。 明明她当时故意大声娇喘,他也会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她还以为是他怕瑟茜听到…… 但现在想想,他只是害羞不敢听啊! 不过,安安静静的挺好的,有时候,她真的嫌弃阿尔班有点儿吵。 心里是这样想到,但触手明显变得更紧了,开始蠕动,模仿着女人跟男人性交时候的动作。 因为触感相传的原因,蕾拉能感受到他的阴茎在不断地跳动。 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腰已经开始跟着本能动起来了,一下又一下撞着她的手心。 蕾拉还是没有听到维尔克叫出声,但是他的呼吸完全加重了,在她的耳边,呼出的气都能吹起她的头发。 又快又不规律,每一次呼吸都在努力地吸进空气,又深深地呼出。 在之前,蕾拉每次帮男的自慰时都会不由自主地开始发呆,但这次,她全心全意地把所有心思放在维尔克身上。 她很想说:“啊,维尔克,你可以叫吗?” 但是她觉得,自己直说,维尔克肯定直接紧闭嘴,装死。 好像……无论她用哪种话术,都会让他的嘴闭得更紧。 太害羞好像也不是一件好事…… 维尔克没有注意到蕾拉在想什么,他埋在她的颈间,每一次吸气都能闻到一股幽香,很好闻,他不停地吸着鼻子。 他闭着眼睛,明明如此厌恶性事,但大脑自动将触手的口腔幻化成她的口腔,很离谱的一件事,他竟然记得蕾拉没有给阿尔班口过。 所以,所以,就让他偷偷想象成…… 完全不敢想。 —— 再次提醒:蕾拉的恶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即便别人从来没有惹到她,她也会为了好玩儿毁了一切 “威胁”维尔克 离幽光森林最近的城镇是一个常年被厚重阴云笼罩的小镇,或许是因为阴湿的天气原因,镇民是沉闷的、无趣的,色彩鲜艳的瑟茜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受不了居民打量她的视线,来这里购买日用品时,她都会裹紧披风,戴上厚重的兜帽。 她提着篮子,慢悠悠地走着。 看见小孩儿打量她时,她会摆出凶恶的表情,直到小孩儿哭出来,她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去。 镇民虽然不喜欢她,但是钱,白赚不赚。 “你不是还会来月经吗?所以我擅自替你买了一些。”瑟茜害羞地将篮子塞进蕾拉的手里。 篮子的颜色和瑟茜的红发一模一样,重量也相当可观。 蕾拉掀开盖在上面的布料,除了月经用品,还有其他生活必需品。 “你自己不需要吗?”蕾拉好奇地问了一句。 瑟茜摇头,瘪嘴:“我早就绝经了。” “原来如此。” 虽然知道瑟茜的年龄肯定比自己两世加起来都大,但蕾拉还是会拿她当一个小孩子看。 “不过,不好意思。”瑟茜突然抬起头看着她,很认真地道歉,“可能还需要几日,你着急吗?” “不着急。” 蕾拉心里还没完全决定接下来该去哪里。 起初,她考虑按照原作女主角的脚步去探索这个世界,但现在她更愿意随心所欲一些,不那么拘泥于计划。 所以下一个目的地的选择,她还犹豫不决。 本来想着那就去精灵的世界好了,但她没有朱莉安娜的好运气,无法一步直接踏进传送门。 请求维尔克带她去,也被拒绝了。 啊…… 去哪儿呢。 “你问我最想去哪儿玩儿?” 瑟茜算是遇到大问题,她好像没什么爱去的地方,更愿意窝在家里,悠闲地度日。 这几日的相处,她看出来蕾拉绝对是久居深闺的大小姐,对这个世界有各种各样的好奇。 瑟茜拿出积灰许久的世界地图,展开给蕾拉,她们并排坐在一起,看来看去。 这张地图只标出了几个重要国家的位置,其他地方一片空白。 瑟茜指着面积最大的一个国家,道:“真要说我想去的地方,就是这儿了吧。” 蕾拉看过去。 真巧,这正是她要嫁过去的斯阿明里国。 “斯阿明里国是这个世界最富裕的国家了,那里跟个天堂似的,我去了一次后就念念不忘了。”瑟茜双手拖着自己婴儿肥的脸,陷入回忆,“那儿的大街上全是魔法师,当然这个国家也不差,但对魔法管的太严了,那个国家就很松。” “魔法……”蕾拉看着自己的掌心,再一次苦恼这具身体为什么没有魔法。 “说起来这个国家的一位贵族小姐不就要嫁过去吗?”瑟茜思考着,“我还打听到了她要嫁的那位王子呢。” “啊?是谁?”正是主人公的蕾拉询问道。 其实她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哪位,但也仅限于名字,以及他作为王子外面对他的基本评价。 她一直觉得很奇怪。 作为一个国家的王子,他的未婚妻理应是同国的公主,那他为何会娶娜塔莉呢? 他跟娜塔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的名字好复杂我没记住……”瑟茜嘟嘴,“但我见过他本人呢!当时在斯阿明里国! “哎哟我去,他长得也太帅了。” 蕾拉竖起了耳朵。 瑟茜一脸认真,她指着墙上她的面具杰作,“你看!我做的这些已经够好看了吧!” 蕾拉抬眼望向墙壁。 墙上挂满了形形色色的人脸面具,每张都栩栩如生,仿佛只差一步就会动起来,与她对话。 蕾拉当时半夜看到这面墙时,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 不仅如此,它们的五官,每一寸都经历了瑟茜的精心测量,几乎都是黄金比例,无论男女,貌美非凡。 “可是他那张脸!”瑟茜夸张地划出了一个圆,想让蕾拉脑补出那张脸,“我去!可真俊啊!我可仔细瞧过了,他那脸,跟个雕塑似的!每个五官都没长错,尺寸、位置都长得老好了,我去!学美术的人,都得按着那脸来,我跟你讲。” 瑟茜愤怒地挥了一下拳头,“而且长得还可有男人味了,脸跟身材都很正宗,我没用错词啊!就是正宗的特别男人的,但气质又很像神的那种——” “哪种——?”蕾拉的眼睛跟着睁大了。 “啊啊啊啊啊啊,就是那种!”瑟茜就是想不出来形容词,“呃,呃,呃,怜悯?对!对!就是怜悯!” 瑟茜难得第一次在蕾拉面前露出花痴样,她完全沉浸在那位王子的帅气容貌中。 蕾拉则是沉闷地叹了口气,她好想瞧瞧那位王子到底长得有多帅,能让瑟茜这么痴迷。 好不容易等到瑟茜回神,蕾拉问出了别的问题:“除了脸呢?他还有哪些事?” 瑟茜挠挠头,她平时只爱看脸,冥思苦想半天,她才一拍大腿叫道:“我想起来了!” “什么?” “他最近刚成为皇太子!他本来时是想等那位贵族小姐嫁过去后才加冕的,谁知道贵族小姐出意外了呢。 “听说他还想去拿走贵族小姐的尸体,但被国王拒绝了。” 蕾拉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好吧,她更好奇娜塔莉和那位王子,啊,不是,皇太子发生了什么。 “你想去旅游就去这个国家玩儿玩儿呗!”瑟茜大力推荐。 蕾拉顺着她的话点头,“我会考虑的。” 这个世界最繁华的国家,蕾拉确实想去看一看。 她记得朱莉安娜也去过这个国家,说起来,她去哪里才能和朱莉安娜碰面呢? 关于那位皇太子的话题结束,瑟茜问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你前几天感觉很生气,是发生什么了?” 蕾拉摸着自己的鼻子,她知道瑟茜说的是哪天。 因为被维尔克一直拒绝,她确实有点儿生气,她顺遂惯了,面对不符合心意的事情,会很容易恼火。 看着瑟茜的小脸蛋,她眨了眨眼睛,试探性地问道:“你不好奇精灵的世界吗?” “精灵……”瑟茜想了一下,“我好奇哎,可是我没去过,他们都可讨厌人类了,觉得人类成天发动战争,又虚伪又自私。”她下意识的认为蕾拉口中的“精灵”指的是光精灵。 “啊,等等,你是说暗精灵的世界吗?” 见蕾拉点头,她连连摆手,“你恐怕去不了,光精灵偶尔还会出来与人类走动走动,暗精灵那是真的讨厌咱们,你可能刚露面就被他们追杀了。” 连容易冲动的瑟茜都这样说…… 蕾拉靠在沙发上,或许她真的去不了了吧。 看蕾拉如此难受,瑟茜决定把烫手山芋丢给维尔克,“你去问问你的那位暗精灵,他肯定有法子。”她还不知道蕾拉已经被拒绝了。 “他不同意,你就威胁他呗,多简单。” 瑟茜无情地提出了建议。 威胁? 蕾拉认同地点了点头。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 维尔克在吃饭时,蕾拉突然冒出,她欢快地眨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维尔克,带我去吧。”她很努力地像个小女孩在撒娇。 维尔克在发呆时,蕾拉再次冒出,她挽住他的胳膊,继续撒娇:“维尔克,带我去吧,好不好?” 维尔克在睡觉时,蕾拉又一次冒出,她趴在他的身上,故意贴在他的耳边,道:“带我去,好不好?” …… 如此反复,使得维尔克本就不白的脸变得更黑了——被困的、被吓的。 在得到维尔克不知道第几次的拒绝时,蕾拉掰开他的嘴,将早已准备好的药水灌进他的嘴里。 维尔克急忙想要吐出来,但药水一瞬间就被吸收,他无可奈何。 他捂着嘴,委委屈屈地躲在角落,颤颤巍巍地问:“你、你给我喂的是什么?” 蕾拉依旧一脸和善的笑眯眯,她摇着粉粉的药水瓶,轻言细语地回答道:“是媚药,但是——是升级品。” “什、什么意思?” “噢,你只是不会高潮而已,没事的。”她轻描淡写地说着。 怎么可能会没事啊?! 维尔克成功地在蕾拉的手下流出了眼泪。 “威胁”维尔克(2) rouwe nn p.m e 维尔克的神智早已一片模糊,他变成了一个软糯的面团,任蕾拉的双手戳来戳去,搓来搓去。 他连发脾气都无法做到,因为除了某个部位硬挺挺的,其他全部都是软的,一戳就烂。 他的眼泪簌簌落下,他完全小瞧了这瓶媚药的力量。 快感一潮潮拥挤,它们奔腾在他的小腹,涌向他的阴茎,它们想要逃出去,却被一扇无形的屏障阻挡,无论维尔克怎么为它们寻找方向,都无法找到出口,无法射精。 他已经够难受了,蕾拉的双手还在不停地抚摸他,刺激他。 她怜香惜玉地抹去他的眼泪,哀叹着:“好可怜的维尔克,怎么办呢?我也不知道解药在哪里……”才怪,解药就放在后面的那张桌子上,“或许你带我去那个世界,我就可以给你找到解药哦?” 虽然不能靠肤色变化来判断他现在的情况,但他拼命想要逃离她的姿势,真的把蕾拉逗笑了。 媚药就是好用啊,可以让她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一个强大的暗精灵。 “你说好不好,维尔克?” 她的指尖捏住了他的精灵耳朵,耳饰碰撞,叮当作响。 他原本阴沉的黑色眼睛,在泪水与情欲的浸润下变得清澈起来,尤其是蕾拉捏住了他的耳朵后,他的眼睛张得更大了,瞳孔颤了又颤,无法停止。夲伩首髮站:wan be nge.c c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蕾拉的触手只出现了一根,用来禁锢他一直挣扎的双臂,而她本人,则是坐在他的身上,欣赏着他痛苦挣扎的表情,闲情逸致。 维尔克努力地紧闭住自己的双唇,但快感太强烈,他还是会发出细碎的呻吟声和微微哭泣的呜咽声。 被蕾拉欺负得如此厉害,他还是坚定地摇着头,“不、唔、不行……” 蕾拉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迹象,她打出一个响指,“那好吧。” 她背后又伸出了另一根触手,它的顶端蠕动片刻后,展现出一个圆形的口腔,里面无数细密的牙齿像是蠕虫一直在摆动。 似乎是因为秀色可餐就在眼前,它已经开始分泌出黏液,滴在他的衣服上,很快浸湿一片。 “不!不要!”他完全猜到了蕾拉准备要做什么,他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 “嗯?不要吗?”蕾拉的食指转来转去,旁边的触手也跟着她做出一样的动作,“为什么不要?那天你明明很享受。” 仿佛是为了验证蕾拉的话的真实性,触手的牙齿晃得更快乐了。 他的上衣被脱掉,蕾拉第一次见到维尔克裸着的上半身,在此之前,他经常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皮肤都不愿露出。 没有了碍事的兜帽和紧身衣,除了没有摘下他的面具外,蕾拉总算是可以好好地观察他。 因为害怕直视她的眼睛,维尔克的目光一直垂向下方,与头发一样发色的睫毛不安地颤抖,过度的紧张使得他的嘴唇紧闭成一条直线。 蕾拉向前靠近一些,专注地盯着维尔克的脸。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脸会被她的目光烧出一个洞时,她才缓缓地开口:“啊,维尔克,你的皮肤真好。” 不过也许是因为他的肤色特殊,她才看不出他皮肤的瑕疵。 蕾拉喜欢维尔克的肤色,当她的双手轻触他的腰身时,两者间白炽和夜幕的对比显得格外强烈,仿佛下一刻,他会吞噬她的光芒,将她完全融入黑夜。 一个如此阴暗的个体,却生有一头如同银河一般夺目的银发,它静静地垂落至他的肩膀上,与他全身的深沉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像他本该已死的心脏,为了一抹稍纵即逝的光亮,重新点燃了生机,重新开始跳动。 她又开始夸赞他。 她不停地赞美他那双黑色眼睛的美丽,不断称赞他动人的银发,不遗漏他身材吸引视线的每一个部位…… 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都被她挖掘出词语来颂扬。 “不要再说了!”他几近羞怯地打断。 “为什么?” 为什么? 他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他清楚地明白,但心中却涌起了难以抑制的情感,他知道自己终将屈服于她。 “我还很喜欢维尔克的声音哦,低低的,让我的耳朵软软的。” 不是的,他不值得…… 他不值得这样的夸赞,他不配拥有这些夸赞。 他盯着她的嘴唇,内心不断祈祷她能够停下,不要再说出那些让他感到害羞的话语。 她嘴角微微上扬,他不确定她是否涂了唇脂,但她的嘴唇是如此红艳,红得让他心跳加速。 她察觉到他的视线,伸出手指摸向自己的嘴唇,她突然笑了起来:“维尔克,是想亲吻我的嘴唇吗?” 轰—— 所有的热气像火山喷发般涌上脸颊,他狼狈地扭过脸,试图逃避她的视线。 他试图狡辩:“我没有……”可声音越说越低,几乎成了耳语。 怎么可能没有…… 想过…… 她清脆的笑声清楚地传进他的双耳,因为她是坐在他的身上,他能感受到她笑到颤抖的身体。 热息逐渐靠近,他的余光瞥见她的嘴唇越来越近。 他的下巴被她用手掐住,迫使他扭头直视她清澈的蓝眸。 她、她是要亲吻他吗? 他又害怕又期待地闭上了眼睛,没有留意自己抬起脸颊,为了让她的唇更好地落下。 可惜,过了很长时间,她什么也没有做。 他悄悄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她一脸顽皮的笑容,她轻启红唇,悠然自得地说:“我才不会亲一个不愿帮忙的人呢。” 维尔克的脸, 又炸了。 “威胁”维尔克(3) 她的触手完全等不及,张开口腔含住他的阴茎,很成功,因为维尔克更加神志不清,他抖着耳朵,勉强捕捉到她的自言自语。 她在说: “原来触手的催情效果可以取消? “幸好可以取消,不然维尔克太可怜了,两份媚药的效果,一定会让他一直哭的。 “很想蜷起身子,却因为触手不能动弹,咯咯,真不错。 “触手还能怎么用呢? “啊,你刚刚是不是提醒我少做了一件事? “确实,我还没有摘下他的这个东西呢……” 摘下什么?她要摘下他的什么?是面具吗? 尽管他极力想要伸手阻止,但正如蕾拉所说,他的双手被触手紧紧禁锢,寸步难移。 突然间,他感到脖子一凉。 他一直遮掩喉咙的黑布被蕾拉毫不留情地撕下,这份隐私的暴露甚至比他的下身更加令人难堪,他全身热度愈发高涨。 “啊,这不跟平时的没有区别吗。”蕾拉惋惜道。 触手还在兢兢业业地吸着他的阴茎,刺得他小腹明显得在收缩。 或许是因为遮羞物被取下,他的喉咙紧张得剧烈收缩,尤其是触手伸出了他熟悉的舌头,又在媚药的加持下,他再也控制不住,呻吟出声。 “嗯……好、好难受……唔……” 他的嘴完全无法闭合,开始发出短促的喘息,这让他感到极度尴尬,但又束手无策。 “好难受?”蕾拉的笑声在他的耳边回响,“怎么会难受呢?明明会很爽才对……” “啊!一点都、都不!哈……” 他羞怯地瞥了她一眼,她倒是试试一直有快感却不能高潮的感觉啊! 他埋怨的眼神一闪而过,却没想到蕾拉仍然发现了他的情绪。 她凉凉的指尖放在他凸起的喉结,手感上也跟平时的一模一样,她实在瞧不出这里跟平时的有什么区别,但嘴上却可惜地说道:“维尔克,你的喉结——有点小哦。” 小?! 如果此刻他的肤色是白皙的话,蕾拉会轻易察觉到因为她刚刚的话,他脸颊因羞愧而泛红。 因为隐私部位被评价不合意,维尔克的咽喉动作加快,他的喉结在蕾拉的指尖下上下颤动,蕾拉调皮地按压,引发了维尔克疼痛的一声呻吟。 触手的牙齿咬到了他阴茎的每一个地方,甬道越夹越紧,维尔克已经开始全身抽搐起来,他很想射精,很想结束这一切,但却无法找到解脱的出口。 “不、不行了……”他哭泣着,“为什么不、不能……为什么不能……”他到现在还无法说出让他羞耻的性词。 泪水涌现在他的眼眶里,祈求地看着始终风轻云淡的蕾拉,他张口,口腔里分泌的口液延申成丝,“我不要,我不要……” 泪水滑落,蕾拉耐心地为他擦去,询问:“你是真的很难受吗?” 见她似乎要心软,维尔克急忙点了点头,他先前柔顺的银发因他的扭动而变得凌乱不堪。 蕾拉凑近他,天使的容颜却开始恶魔低语:“只要你答应我。” “不,啊!”他拒绝的话被打断,因为触手的速度加快了。 这种快速是维尔克从未体验过的刺激,他已经开始痉挛,双眼无法聚焦,仿佛被层层海浪卷走。 为了散热,他伸着舌头,蕾拉捏住了他的舌头,趁机伸进他的口腔。 “我已经为你使用了很多的耐心,明白吗?” 因为无法闭嘴,他的口水从嘴角流出,他完全看不清蕾拉的容貌,但听出来了她话里的凉意。 “你需要对我有用,明白吗?” 她的手指压着他的舌头,逼迫他的嘴巴长得更大,他的口水已经浸湿了她的手指。 “我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保护,明白吗?” 她勾唇笑着,她已经玩够了哄人游戏,触手察觉到她的怒气,吮吸得更加卖力。 这是维尔克从未见过的蕾拉。 她曾是如太阳般耀眼的存在,如今却与他一同沉浸在黑暗之中,然而她并不满足于此,而是更深地陷入黑暗的深渊。 但他并不知道,蕾拉一直生活在这片沼泽之中,她从未有过离开的打算,偶尔出现的光芒也只是为了吸引受害者,成为她的牺牲品。 维尔克完全没有顾忌自己现在毫无尊严的姿势,而是怔怔地望着她,因为嘴里还含着她的手指,他说的话模糊不清。 但蕾拉还是听出来他在问她是不是生气了。 蕾拉抽出手指,拿出手帕,仔细地擦着手指上他遗留的液体。 “是啊,我在生气。” “为什么?” “为什么?”她突然笑意盈盈,仿佛听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但当她抬起头时,脸上却是往常的娇弱、悲伤的表情,“我原以为维尔克你能好好保护我。 “我知道你的世界会很危险,可我想去,我很想去。 “因为维尔克在这里,所以我没有担心过。” 实际上,一开始她并没有如此强烈的愿望,但由于维尔克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似乎正是被他的拒绝激怒,让她变得如此执念于去体验这一切。 她感到自己无比可恨,威胁了如此善良、为她着想的维尔克,真是抱歉。 得不到他的回复。 蕾拉从他的身上离开,瘦弱的背影载满悲戚,“算了……”她轻轻抓起桌上的解药,扔向他,触手摇晃了几下,才不情愿地退下,“就当我从未说过吧。” 她急切地想要脱离这个房间。 一步, 两步, 三步—— “我、我带你去!”他的声音坚定得令人难以置信。 她未回头,维尔克再次开口:“真的!我会带你去!” 蕾拉终于停下了脚步,但她依旧没有回头,“真的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如同微风中摇曳的树梢。 漫长的一刻后,蕾拉才听到了他的一声无奈的叹息,那声音除了无奈还有难以掩饰的焦虑。 “真、真的。” 他的回答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无助。 她转身,一步连着两步,重新坐回他身上。 她神采奕奕,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那我们继续吧!” “什么意——” 剩下的话在看到蕾拉背后再次冒出的触手时,全部吞没。 他终于吃到了可以高潮的解药,在蕾拉的双手及触手的帮助下,他一次又一次的高潮,筋疲力尽。 他以为终于可以结束时,阴茎却又站了起来。 蕾拉双手捂嘴,无辜地眨眼,“我忘记取消触手的催情功能了,对不起!” 维尔克头疼地在她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失败 po 18cb.com “啊?你真的要去幽暗地域?”瑟茜窝在布满绒球的沙发里,打了个寒颤。 一想到幽暗地域里面的种族除了卓尔精灵其他都长得奇形怪状,她就完全不想接触,她的眼睛只允许她看到美丽的事物。 见蕾拉点头,瑟茜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了,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可你之前不是想让我去看一看吗?”蕾拉无所谓,危险就危险吧,她也不是很想活下去。 瑟茜痛苦万分地摇头,她实在是不能接受每天都要看到一堆丑东西,她有非常严重的外貌歧视,“那我祝愿你不要碰见夺心魔,那玩意儿长得是真的丑。” “好吧,我接受你的祝福。”蕾拉慢慢点头。 瑟茜并不经常使用魔杖,但为了找到自己需要的那本书,她不得不抓起魔杖。 她站在书堆前挥舞着魔杖,无数书籍悬浮在空中,翻动着书页,没想到只用了五秒,瑟茜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书。 她将书扔给了蕾拉。 蕾拉垂头一看,书的书名是《世界地理知识大全》。 她知道瑟茜的好意,但她真的——懒得看,这些东西比她的公司合同还要晦涩难懂。本文后续将在po18b v.co m更新 尽管职业操守禁止她探问雇主过去的生活,但瑟茜实在太好奇了。因为蕾拉总是一副对什么都一无所知的模样。 她完全不了解这个世界,就连最基本的,是个人都知道的知识,她也不知道。 太奇怪了,明明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人类贵族的风派。 难道她以前是一只金丝雀?! 瑟茜瞪大双眼,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仿佛揭开了某个真相,却毫无察觉自己把爱情小说中那些狗血剧情全都套用在了蕾拉身上。 一位貌美如花的贵族小姐,因为美貌而被大佬看中,求爱惨遭拒绝,一怒之下,大佬将其囚禁,不让与其外界接触,经历各种虐身虐心事件,大小姐终于好不容易假死脱身,找到了女配(也就是瑟茜)换脸,却没想到,她前脚刚走,大佬后脚就追上,威胁女配,逼她说出大小姐去了哪里,然后展开,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剧情…… 瑟茜突然大叫:“不行!我要当‘你是少爷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的管家!” 她突然的大叫吓得蕾拉端茶的手一歪,“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瑟茜很喜欢自己的这个脑洞。 她看到蕾拉对维尔克笑时,她代入到“大佬”的身份:呵呵,不过是长了一副好看皮囊,我也有! 她听到蕾拉的房间传来维尔克的低喘时,她:呵呵,女人你是想让我吃醋?不可能!开门啊!你倒是开门啊!为什么不带我一个? 她看到蕾拉突然冷脸时,她:呵呵,欲擒故纵,我才不会上这个当,哼,我才没有低头,我只是正好突发善心,不想看她难过。 总之,瑟茜这几天过得颇有意思,沉浸在这个身份的幻想中。 她一边因为脑洞舒畅地呼出声,一边满意地看着幽幽绿水的浴缸。 总算完成了! “你让我……躺进去?”蕾拉纠结地望着浴缸。 这其实并不能称为浴缸,它是一个可以容纳正常人身体的木盒子,说像棺材更合适。 瑟茜不愧是女巫,她的换脸魔法所需要的药水,都是冒着泡泡的深绿药水,看起来就会拉丝。 “是的!”瑟茜肯定地颔首,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膛,以彰显她的可靠与坚定,“相信我!你躺进去就好了,剩下的都交给我。” 蕾拉不疑有她,慢慢地点头,褪去衣裳。 瑟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裸体,好不容易能看到美女的裸体,她当然得看仔细了。 不得不说,蕾拉这具身体每一处都是完美的,就连应该会自然垂落的双胸,都很紧致的像个完美的圆。 浴缸的高度有些高,瑟茜怕她滑倒,小心地扶着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缓缓陷入那翠绿之水。 蕾拉没有想错,这里面的水确实是黏的,她像躺进蜂蜜里,一点都不舒适。 “闭上眼睛吧。”瑟茜的手抚过她的眼睛,蕾拉心脏跳了一下,头脑瞬间沉浸在一片迷离之中。 危险的警讯在心头不停回响,但她已不能张开双眼。 “睡吧,蕾拉,睡吧……” 蕾拉陷入了梦境。 在这个新世界,她几乎不曾做过梦。 她坐在熟悉的办公桌前,低头浏览着那些令人昏昏欲睡的文件,窗外是繁华喧嚣的现代景象。 她熟悉的私生子弟弟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他玩弄手中的打火机,火焰闪烁,温暖的光辉照亮他的侧颜,他笑着,懒懒的笑容跟蕾拉平日里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样,他问道:“所以你还不知道怎么把她换回来?这公司迟早被你败光。” 换回来? 什么意思? 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回复,她的弟弟不耐烦的抬起眼皮,与她原本身体一模一样的黑色眼睛,聚集着神秘的黑雾,“喂,回我话。” 蕾拉没有动,她冷漠地注视着他。 这副冷淡的模样却挑起了他的兴趣,他快步走近,脚上的镣铐叮当作响,与阿尔班极其相似的俊秀五官扬起调皮的笑容,“你还真别说,你现在的表情跟她可算是一模一样了。” “啪——!” 蕾拉收回手,盯着被打懵的他,“娜塔莉真的是让你无法无天了。” “卧槽?!”私生子捂着自己被扇肿的脸,震惊大叫,“姐?!” 他的声音刚落,蕾拉的眼睛微微眨动,再度回到那浸满翠绿水色的浴缸中。 她刚刚,梦到了什么来着…… 头疼欲裂,她挣扎着从那黏稠液体中挣脱,双臂无力地搁在浴缸边。 “啊……你醒了。” 瑟茜站在这间房间的门前,不知为何,她的表情有点儿心虚。 蕾拉还没从那个梦完整地清醒,昏昏沉沉地望着她,“怎么了?” 她全身无力,无法支撑起身子,头重得不由自主地低垂下去,朦胧中,她看到了那一抹金发披散在胸前。 “还是等你清醒之后再说吧。”瑟茜哀叹一声,她推开屋门示意维尔克进来。 维尔克轻手轻脚地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那些绿水虽然摸起来是粘腻的,但完全没有粘在蕾拉的身上。 麻醉的药效还未完全消退,蕾拉很快就在维尔克的怀中再度入睡。 等她终于清醒时,是一个清晨。 她缓步下楼,窗外的阳光温暖明媚,瑟茜的铁锅里正在慢慢熬着中午的汤,材料无非是最平凡的土豆,炖得软糯可口。 瑟茜把一袋金币放在她的面前,她不安地搅着自己的手指,一直道歉:“抱歉!我的魔法在你的身上没有起到作用!” “什么意思?”蕾拉冷静地询问,从她的表现中,蕾拉几乎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 瑟茜小心翼翼地举着一面镜子放到她面前,精致略带娇气的面容在镜子中呈现,晶莹的蓝眸闪着微光。 “正如你所见,我的魔法,失败了。”瑟茜放下镜子,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我对我的配方检查了不下一万次,都没有出错,但它在你的身上,确实是失效的。” 蕾拉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反应,她依旧淡淡地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娜塔莉的脸是毋庸置疑的美丽,如果说她的脸是某种物品,那绝对是最珍贵的宝藏。 但这,不是她的脸。 这不是蕾拉。 她没有那么慷慨的直接遗忘了过去所有的生活,明明原来的世界并没有东西值得她留念。 真是—— 不痛快啊。 蕾拉久久未语,瑟茜的小心脏跳得愈来愈快,等她都想跪下来道歉时,蕾拉终于出声了:“那就算了,没事。” 雇主没有计较自己失职,瑟茜当场忍不住大哭着抱进她的大腿:“我真的没想到我的魔法会失败!” 瑟茜是真的难受,她对自己的魔法一直很有自信,可给蕾拉使用时,无论如何,都无法成功。 一根头发都没有变成黑色,这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直接让她陷入了消沉之中。 传送也失败了 nvr ens h u. co m 熙熙攘攘的小巷,男男女女分散站在朦胧的灯光下,他们时而撩起裙摆,时而勾起衣摆,特意又自然地彰显自己的美妙、强壮的身材。 蕾拉提着一盏小夜灯,站在道路的中间,四处打量—— 她当然不知道这里是幽暗地域最着名的“红灯区”,也是她被传送门出错传送到的地方。 一位成熟性感的女人看她孤单地站在那里,以为她是在纠结要如何选择。 她扭动着腰肢朝蕾拉走来,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 “有什么需要吗?”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yuz haiwu .xyz 听到有人向自己搭话,蕾拉动了动眼珠,将视线终于从眼前淫乱的繁华落在她的身上。 蕾拉原以为幽暗地域不会有人类,却没想到无论是在哪个地方,繁衍最为容易的人类处处皆有。 眼前这位女人,就是一名黑色皮肤的人类,她显然不是高加索人种,而是尼格罗人种。 厚实的翘嘴唇和帅气的高马尾脏辫,蕾拉很喜欢。 她看出蕾拉对她的喜爱,自信地凑近她,低声问道:“您需要我吗?” 蕾拉戴着隐藏身份的魔法兜帽,除了能瞧出她是一个女性外,其他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刚一凑近,她就闻到了淡淡的馨香,这在无趣的幽暗地域中,真是特殊的存在。 蕾拉点头了,垂在前面的金发缓缓而动,漫不经心地说:“当然,我需要你。” 为自己找到一位客人,尼格罗女性展现灿烂微笑,低声询问:“您需要什么服务,我会保证您满意。” “真是感激不尽。”蕾拉微笑点头,“所以你——” 尼格罗女人期待地瞪大眼睛,期待蕾拉会命令她要做什么,但蕾拉的请求却出人意料。 “知道旅馆在哪里吗?我需要一个住的地方。” 啊? 她茫然眨眼。 直到蕾拉完成入宿手续,祖瑞还处于状况外。 看着面前未来得及收起的丰厚金币,她感到疑惑又奇怪。 清淡略甜的声音响起:“是在几楼?” 祖瑞连忙回神,一边带着她往楼梯上走,一边自豪地介绍道:“房间的隔音很好,你不用担心听到奇怪的声音。” 她用余光打量蕾拉,蕾拉刚刚告诉了她的名字,她也告诉了蕾拉自己的名字。 祖瑞的旅馆在这一带算得上是相当优秀的,非常干净,出乎蕾拉的意料,她本来没抱太大希望。 她以为会听到十八禁的声音,但旅馆很安静,想必是因为魔法的功劳。 祖瑞自小在幽暗地域生活,凭借自己的努力与胆识赚到了钱,开了这家旅馆,过上了相对的安稳日子。 她今晚会出现在红灯区,只是因为有一点饥渴,想要排解一下。 没想到虽然没找到一夜情的对象,却找到了想要长住一段时间的客人。 好家伙。 蕾拉在关上门前,祖瑞还不死心地朝她抛了个媚眼,蕾拉装作没有看见,礼貌地朝她颔首后合上了门。 在用魔法道具确定彻底屏蔽外界所有之后,蕾拉才慢腾腾脱下了披风,倒在床上。 她盯着天花板,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魔法总是容易在身上出现错误。 比如瑟茜的易容魔法在她身上没有效果。 又比如在去往魔索布莱城的传送门也出现了错误。 高挑的暗精灵走在她的前面,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一起迈入星芒魔法阵。 传送并不是一下子便结束,而是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如银河般时空隧道。 这个隧道理应只会前往到魔索布莱城,却不知为什么又开出了一个新的传送门,将离得最近的蕾拉吸了进去。 她一瞬间惊慌,又很快冷静,在传送门彻底关闭前,她淡然地注视着维尔克的双眸,嘴唇轻启: “找到我。” 她顺着隧道的力量,平稳地降落,正是幽暗地域红灯区的一条巷口。 没有维尔克在,她尽量戴齐了可以自保的魔法道具,谨慎地观察周围。 出乎意料,幽暗地域一派和睦平静。 不同种族友好交谈,连应该最被讨厌的人类,也被包围在友好的怀抱中,尽情欢笑。 这与蕾拉对幽暗地域的设想截然不同。 走在路上,她扶起了不小心撞到她的灰矮人,借机问出这里是哪个地方,在得到确切答复后,她终于确认,这里就是幽暗地域。 这里并不是幽暗地域的魔索布莱城,而是离幽暗地域真正入口最近的一所种族融合的城市。 这座城市在幽暗地域可以说是——乌托邦。 在互相种族歧视的幽暗地域,这里,是最为和睦的城市,所有种族都能和平共处。 一问由来,原来大多居民都是离开过幽暗地域,所以见识了不同繁华后,对原来的生活产生抵触,所以才在这里搭建了一个新的城市。 他们的作风当然受到了其他城市的不悦,但目前为止,还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互相没有冒犯。 蕾拉在差不多了解到这个城市是比较安全之后,才放下戒心,回应了祖瑞的搭讪。 传送门所使用的魔法力量压迫到了蕾拉的神经,她不得不闭上眼睛缓解疲惫。 逐渐进入熟睡状态。 直到…… 她被两道气息给热醒。 她睁开眼睛。 看到了两张脸映入她的眼睛。 一个是黑发蓝眸的阿尔班。 一个是黑发黑眸她真正血缘意义上的弟弟。 而他们,正在努力分别吮吸她的乳尖,舔得滟光粼粼。 在发现她醒来时,两人相似的俊秀面容竟然展现出相同的笑容,同时发出声音:“如何?喜欢吗?” 不仅音色一模一样,语调也如出一辙。 蕾拉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 一人给了一巴掌。 魅魔双胞胎 “抱歉!是我职责疏忽,让他们冒犯了您。”祖瑞压着两人的头,强迫他们向蕾拉鞠躬。 他们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情愿,头上各自顶着一个大包——被祖瑞揍的。 蕾拉卷着自己的金发,一言未发。 在得到蕾拉的巴掌后,他们又是同时用一样的姿势捂住自己的脸,他们确实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然而,下一瞬间,惊讶转化为可疑的红晕。 他们齐心协力地握住蕾拉的双手,放置在刚被扇打的脸颊上,甜甜蜜蜜地说出一些不知羞耻的话:“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吧。” 蕾拉属实没有这方面的癖好,她试图收回自己的手,但只能以失败告终。 他们幻化的外貌因为蕾拉的巴掌而褪去,恢复成自己本身的模样。 与蕾拉预料的一样,他们长着一模一样的脸,是双胞胎。 又与蕾拉预料的不一样,他们的背后左右分别展开一只翅膀,露脐装下的淫纹闪着光芒,极为醒目的特征,蕾拉立即认出他们是魅魔。 看着蕾拉陷入长时间的沉默,两位魅魔心急如焚,一脸可怜巴巴地凝望着她,恳求道:“再来一次,好吗?” 魅魔们以外表为生,蕾拉的掌心传递着他们脸颊的触感,柔软而光滑。 换做以往,她或许会满足他们,但是此时此刻,她完全没有这个兴趣。 因为—— 他们的外貌,太……稚嫩。 如果阿尔班是高中生,那他们便是初中生,如果站起来,绝对跟蕾拉一样高,说不定还矮上些许。 尽管这些魅魔或许已经度过了无数岁月,但他们的外貌却呈现出一种年幼的形象,这让蕾拉对他们失去了兴趣。 她又不是真的恋童癖。 毋庸置疑,他们的幼龄容颜是好看的,一模一样的脸蛋散发着引人注目的美丽。 蕾拉第一次遇见有人的瞳孔是爱心的形状,红瞳里一直荡漾一圈圈令人陶醉的情欲魔纹。 他们展开的蝙蝠状翅膀生机盎然,左右对称,只有站在一起时才形成完整的一双翅膀。 现在的他们迫切地渴望蕾拉的爱抚,不由自主地一直蹭着她的手,而蕾拉则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他们尖锐的犄角,以免刺伤自己。 似乎察觉到蕾拉的拒绝,他们在背后摇晃的尾巴也凑上来,卷住她的大腿。 蕾拉这才注意到,他们的尾巴尖端也都是爱心的形状。 他们的尾巴触感冰凉,而身体则散发着炽热的温度。 蕾拉的睡裙早已被他们趁她熟睡时偷偷卷到了上面,她露着饱满的双胸,纤细的腰肢和白皙的长腿。 刚刚被他们吮吸的乳尖离开他们温热的口腔,陡然接触到冷空气,不适应地颤了又颤。 刚刚还祈求被她再扇一巴掌的魅魔们,顿时被吸引去目光,再次低头一起含了上去。 太好了,这一次,他们迎来了蕾拉的连环飞踢。 祖瑞气得发狂,完全没想到平时乖巧的魅魔们会突然去骚扰自己的客人。 她噔噔地将他们按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 蓝发魅魔哥哥雅斯佩尔委屈巴巴捂着自己被打痛的头,狡辩道:“她太香了!” 粉发魅魔弟弟菲利克斯终于说出了另一句不同的话:“我证明!她好香!”说着说着,他的鼻子又轻轻吸了一口,仿佛被她身上的香气所陶醉。 见他们竟毫不悔改,祖瑞再次对他们进行了一番严厉的责骂,一次又一次向蕾拉表达歉意。 “他们随你处置,我绝对不会为他们求情,”祖瑞以诚挚的语气向蕾拉保证。 蕾拉终于舍得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提议。 在幽暗的地域里,阳光无从降临,唯有燃烧的火把点缀着黑暗。祖瑞为了确保客人能够拥有良好的体验,她用照明魔法工具代替了传统的火把。 她的这座旅馆客人出奇的多。 原来幽暗地域其实并没有那么封闭,只要有心,都能来到这里。 这个地方以纵容邪恶为乐,道德观念降至最低,许多冒险和风险交易都在这里悄然完成。 魅魔双子是祖瑞在路上捡来的,当时她没发现他们是魅魔,只见两位年幼的身影,唤起了她对过去的共鸣,心中涌上一股怜悯之情,于是将他们带回了家。 知道他们是魅魔后,祖瑞也只是惊讶了几下,没有别的反应。 只是奴役他们更厉害了,毕竟,魅魔拥有出色的恢复力和持久的体力。 确实很抗造。 蕾拉看着他们飞速愈合伤口的速度点评道。 不愧是经常被其他种族当作禁脔的魅魔。 祖瑞以为自己那顿揍会让魅魔双胞胎安分守己,他们确实安生了,但是,这种宁静只在蕾拉清醒的时候存在。 当她陷入沉睡时,两位魅魔双胞胎站在她的床边,你撞我,我推你,试图让对方先行接近,以此来测试她是否真的入睡。 等确认她真的睡熟后,他们就开始鬼鬼祟祟爬到床上,开始小心翼翼地嗅探她身体的每一处。 好香…… 真的好香。 血红的双瞳交汇,彼此都清晰地理解对方对她的渴望。 但为什么会被拒绝? 明明那天特意施展了魅术,为何没有效果? 到底还是听着救命恩人的警告,魅魔们没有更加逾矩的行为。 为了不惊醒她,他们只能默默地用鼻子不断嗅着,那种香气,是在血肉更深沉的魅惑。 蕾拉突然发出一声嘤咛。 魅魔们瞬间定住身形,一动不动,直到确认她并未醒来,这才松了口气,继续他们的行动。 菲利克斯盯着她雪白的手腕,口水咽了又咽,刚刚张开嘴巴,他的额头就被雅斯佩尔轻轻抵住。 仅仅一个对视,心有灵犀的双胞胎瞬间明白了彼此的心中所想。 祖瑞旅馆的餐厅虽没有特别精致,但胜在质朴温馨,橙黄色的灯光投射在餐桌上,宛如一轮温暖的夕阳,墙壁上挂着一些古老的地图和奇异的魔法符文。 “没想到你这里还有餐厅。”蕾拉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品味着眼前的美食。 祖瑞非常享受她的惊讶,“是的,我这个旅馆准备的都很全面。” 蕾拉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我有个小小的提议,不知您是否愿意倾听呢?” “什么?”祖瑞作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蕾拉轻松地提出她的建议:“要不我们干脆给桌子底下正在舔我腿的魅魔们来个彻底的教训,你觉得如何呢?” 祖瑞的笑容瞬间凝固。 缔结契约 祖瑞一边“唰”得掀开桌布,一边蹲下来想要看清桌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蕾拉身穿一袭连衣裙,坐姿端庄雅致,双腿向一侧倾斜相拢。 此时,蓝发男孩正专心舐弄她的右腿膝盖,而另一位粉发男孩则专注于她左边的小腿。 从膝盖起始,直至脚踝,他们的红润舌尖如艺术家的画笔,上下起伏,反复来回,毫无一丝遗漏。 如果不是因为还尚存理智,这两位魅魔早就将锋利的牙齿深深嵌入蕾拉的柔嫩血肉中。 “我要杀了你们!!!” 蕾拉淡定地看着桌子被站起来的祖瑞顶飞,正在做坏事的魅魔们僵硬了一下,连滚带爬地开始逃走。 “冷静!冷静!” “不就是舔一下吗?!” “你那是一下吗?” 如果不是桌子被祖瑞掀翻,这两位魅魔肯定还会一直舔个不停。 祖瑞身为凡人,在与魅魔们的速度相比显然处于下风。 为了应对这种局面,她只得紧紧握住手中的魔法工具,一个个砸向他们,“让你们别再做这种事,听不明白吗?” “忍不住嘛!”菲利克斯的表情显得非常天真,仿佛完全不明白为何要为此负责,他们只是舔舔而已,没做什么事情哇。 一旁虽然是兄长但智商跟菲利克斯完全一致的雅斯佩尔点了点头,“忍不住。” “姑奶奶我现在就把你们全杀了!” 在其他侍者的精心服务下,一张崭新的桌子早已经摆放在蕾拉面前。 她无聊地搅动着茶水,完全不在意身后的一片混乱。 最终,以祖瑞的胜利告终。 魅魔们被一根根精巧的魔法绳索紧紧捆绑在一起,她把他们扔在蕾拉的面前,“你这次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们!”她知道上一次蕾拉并没有管他们。 蕾拉缓缓掀开眼皮,将视线投向被束缚的魅魔们。 蕾拉明明只是投以一瞥,可魅魔们仿佛在脑海中补充了一系列不可言喻的场景,激动地眨巴着眼睛,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真的是…… 打他们,他们会爽。 祖瑞有提出让她惩罚的建议,但被蕾拉拒绝了。 她依然悠然地搅动着茶叶,“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魅魔的身体。” 她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虽然没有交代清楚,但祖瑞立刻明白了蕾拉的意思。 蕾拉身后开始紧随着两个始终如影随形的魅魔,无论她走到哪里,他们都紧随其后。 她毫不客气地将他们作为仆人使唤,命令他们扫地端水,任何可以委以他们的任务,都毫不犹豫地交给他们处理。 祖瑞觉得这些都是小事情,换她来也行。 直到,她看到蕾拉的胳膊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尖角,娇嫩的肌肤瞬间溢出鲜血。 她的眉头轻皱,埋怨地看了一眼魅魔们。 魅魔们瞬间行动起来,祖瑞以为他们是要拆除这个尖角,却没想到那个伤口转移到了雅斯佩尔的身上。 蕾拉的胳膊瞬间恢复原状。 祖瑞瞪大了眼睛。 什么?! 魅魔还有这个用? 伤口转移? 啊? “是的,一种契约。”蕾拉跟人说话时并不爱看对方的眼睛,她的注意力总是游离在其他地方,比如现在,她正在细看自己的指甲,“我没要求太多,我只要求让我的疼痛到他们的身体。” “可你……平时,也不受伤?”祖瑞小心翼翼地询问。 “确实。”蕾拉认同了这句话,她并不会主动让自己受伤。 她还清楚记得发现这个功能的那一刻。 当时她因为月经来潮,罕见的痛经让她感到虚弱不堪。 菲利克斯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状态,他在黑暗中显露身形,意外的,他居然变成了另一个容貌。 在夜幕的掩映下,她未能完全辨认出他的面庞,只见一缕长长的粉发垂落在她的脖颈上,修长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更为神秘。 他的吻降临在她的嘴角,顿时那让人折磨的疼痛烟消云散,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还痛吗?” 在她摇头后,他点了点头,再度消失在黑暗之中,如同夜色中的一缕幽影。 第二天,当雅斯佩尔前来唤醒蕾拉时,他与菲利克斯血脉相连,因此在第一眼就洞悉了蕾拉与他缔结的契约。 “怎么可以这样?我也要!” 这一次,屋内的灯光明亮,蕾拉终于有机会清晰地看到魅魔容颜的变化。 他娇小的身影一步步朝她走来,随着每一步,他的身形渐渐变得高大,蓝发也悄然变得如瀑般垂至腰际。 到最后,在来到蕾拉的面前时,他的高大使蕾拉不舒服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喜欢太过健壮的男人。 然而,为了那个对她并无任何危害的契约,尽管心中有所不悦,她还是默许了他的亲吻。 他不同于菲利克斯,不仅仅是简单地亲吻一下就离开,而是在感知到蕾拉的接受后,他毫不犹豫地用舌头深入她的口腔。 她抬头,任由这份特殊的契约在唇齿间埋下烙印。 来给她送早餐的菲利克斯恰好进来。 餐盘落地,他抓狂地大叫:“说好的都忍住呢?雅斯佩尔!你这个大骗子!” 雅斯佩尔平静地控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然后才慢慢地转身面对他,淡淡地回应:“哦。” 那风轻云淡的神情让一直苦苦忍受的菲利克斯气得抓狂。 当他试图向蕾拉索要一份关切的亲吻时,却遭到蕾拉冷漠的拒绝:“不要牵扯到我。” 完全不在乎蓄满委屈眼泪的菲利克斯。 只是…… 她需要换一间卧室了。 原来的房间因为他们,已经变成废墟了。 利布斯特城 蕾拉漫步在利布斯特城,她以一种悠然自得的姿态游走在城市的街头巷尾,闲情逸致地左顾右盼。 这么久了,她没有瞧到一个暗精灵,倒是遇到了那些令瑟茜深感厌恶的夺心魔。 她注视着那个飞舞的触手口器,如同章鱼一般的脑袋,她理解了瑟茜为什么这么不愿意来幽暗地域。 “暗精灵?”祖瑞微微迷茫,略显疑惑地回答,“她们都居住在魔索布莱城。”她敲了敲自己的眼睛,“眼球是她们的追踪器,她们不允许有未经允许而出城的人,她们的八位主母拥有可怕的控制欲,时刻监视着每一位暗精灵。” 蕾拉默然片刻,脑海中浮现出维尔克失去的一只眼睛。 “事实上,几乎每一位在外游荡的暗精灵,都缺失了一只眼睛。当然,也有一些能够用别的办法逃避主母监视的手段。”祖瑞深思熟虑地说,“说是控制欲强,但失去一只眼睛就能自由地离开城市,主母们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那你听说过塔肯杜伊斯家族吗?”蕾拉好奇地问道。 祖瑞闻及此名,顿时眼睛一亮,她瞪大眼睛,将头凑得更近,特别八卦地说道:“这里每个人都知道塔肯杜伊斯家族! “惹到其他七位主母动怒亲自惩处她们的家族,仅此一家! “如果非要找一个原因的话,可能只能归咎于那位主母过于雄心勃勃,引起了其他主母们的不满。” 看来即便是与世隔绝的魔索布莱城,里面的八卦、劲爆新闻也能风风火火地传遍幽暗地域。 蕾拉知道塔肯杜伊斯家族是因为维尔克曾经提及过他的身世。 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里,当她怜悯地抚摸着他的脸庞时,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仿佛寻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亲密之人,他开始倾诉起那令人心痛的过往。 尤其是,他提到了自己的那位“妹妹”。 他告诉蕾拉为什么“妹妹”会如此对待他。 原因在于他在某一天不慎目睹了“妹妹”变成了男性的光精灵。 即便是那位神秘的魔法师,也无法保持他一直处于女性身体的状态。 随着年岁的增长,魔法力量逐渐衰退,需要定期到那位魔法师重新注入,否则暗与光的力量将不断冲突,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母亲需要一位女性暗精灵当作继承人,如果他在众人面前突然变成光精灵,抑或是男性暗精灵,定会遭受杀害。 “妹妹”原本计划要拔掉维尔克的舌头,以防他泄露秘密。 但内心涌起强烈的恐惧让维尔克爆发出强大的魔法,将“妹妹”击倒在地。 塔肯杜伊斯家族因为错误的决策被消灭殆尽,但维尔克知道他的这位“妹妹”没有死。 因为在他逃离之际,他亲眼目睹一位光精灵走进了“妹妹”的房间。 蕾拉感觉这个事情颇有意思,维尔克单纯地全盘托出,毫无隐瞒,一种纯真的坦诚。 在他述说的过程中,维尔克敏锐地察觉到蕾拉的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嘴唇。 蕾拉理解维尔克向她倾诉悲惨身世的目的,意在赢得她的怜爱。 所以她没有辜负他的希望,轻轻亲了亲他的嘴唇。 这是蕾拉第一次亲吻他,他果然热了脸颊,他很快别扭地移开头。 蕾拉没有继续,毕竟,她确实无法一直维持完美的表情——特别是在面对一个别扭的、或者说是丑陋的侧脸时。 “你还想知道什么?” 蕾拉摇摇头,对她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没有了,谢谢你。” “小事小事!”祖瑞摆手。 她没说假话,她见过好多第一次来幽暗地域的人,很多都对暗精灵感兴趣,经常把她当成导游,问来问去,她早就习惯了。 其实,利布斯特城的固定居民仅有两千人,而城内来来往往的人群大多都是临时路过的游客。 这座城市几乎等同于一个旅游胜地,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小摊。 大多卖的是实用性工具,少数卖一些没有用只有好看这个用处的物件。 蕾拉挑完了一些能用到的工具后,便来到了这些小摊前。 她上次说过会给维尔克选择一副新的面具,还会给他换一副耳钉。 当她挑好后,便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摊主看出她是旅客,积极地向她推荐了味道不错、适合人类口味的餐厅,又向她推荐了她尝试过不错的风俗男(蕾拉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 最后,摊主提到了一个出乎蕾拉意料的信息——利布斯特城居然有一座图书馆。 这个地方竟然有图书馆。 当她终于走到图书馆里时。 她沉默了。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黄书。 这就是风俗产业最发达的利布斯特城吗…… 越过一楼,她踩着粗壮的树枝走向二楼。 二楼是正常的文学书籍,其中有几本她在波旁府邸时也曾经翻阅过。 她又一步步来到了三楼。 而在这里,三楼开始摆放一些科普类的书籍,这些书籍内容涵盖了各种知识领域。 似乎是因为想到了魅魔双子,她开始寻找起相关书籍。 她不得不感谢这本书的作者没有考虑那么多细节,这个世界所使用的文字与她原来的世界一模一样。 或许是她的性格扭曲,吸引到的男性基本都多少带点病态。 阿尔班与亲姐姐发生乱伦关系。 维尔克毁容失去一只眼球,脸上留下疤痕。 魅魔双子失去了其中一只翅膀。 或是心理残缺,或是身体残缺。 想想朱莉安娜遇到的都是正常思维的人,她羡慕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