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 01.放肆 她一袭白衣胜雪,盘腿坐于小榻之上。一手执书观阅,一手端过桌上半盏清茶浅酌轻抿。 外头微风缓缓吹过,长长的竹编门帘连带着浅色的轻纱随风而动,檐下悬挂着的风铃发出一阵阵清脆声响。 从外头看去,屋内那若谪仙般的人的身影若隐若现,时而隐于帘纱之下,时而借着风得以窥探一角,教人好不心神向往。 秦拂袖来时便见得这一番景象。 她怔在门外看了片刻,只听得门内传来的声响才回过神来。 “在外呆着作甚?” 声音若清清泠泠的江水,携裹着冬日里将融未融的白雪。 是顾青澜。 秦拂袖忙掩了心底的悸动,面上带着若四月桃花盛时般明媚的笑抬手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她施施然坐在了与顾青澜相对的位置,随随意意地单手抵在桌上撑着自己的脸,就这么瞧着顾青澜。 顾青澜倒也没抬眼去看她,仍是翻阅着手中的书,却恍若知晓她的所有动作一样,淡道:“坐无坐相。” 那红衣娇媚的女子闻言笑了,像是顾青澜说的并非是她一般不甚在意。只挽起长袖,纤纤素手轻拿过一旁温着的茶壶,为顾青澜盏中又续满了清茶。 “只在师尊面前如此罢了。” 顾青澜没再回话。 秦拂袖便也不多说些什么去扰她,续好茶后又坐回了自个儿的位子,仍是盯着顾青澜瞧。 两人便就如此你不言我不语地待着,秦拂袖却也不觉着无趣。于她而言,能这般与这人待在一处,莫说一个时辰,一个日夜,便是这一生一世又有何妨。 只怕是她念着一生一世,心尖这人却未必愿意。 秦拂袖红眸微暗,右手藏于身后轻轻一扬,一阵浅淡红雾自她袖口而出,渐渐扩散至屋中的每一寸。 顾青澜无所察觉,秦拂袖瞧着她盏中茶尽,便又去与她续了一杯。 她此番前来,不过是孤掷一注。若能试探出师尊的心意,便是事后师尊要如何怪责于她,她亦心中无悔。 而若是师尊当真与她一般亦欢喜于她,也不枉她辛苦求来的药。 此药名为春情,若是中之者心中无情,自然起不了任何波澜。而若是中之者心有所悦之人,此药便会将人心中的欲念一缕缕抽出放大,让人再掩藏不得,至此不赏一夜春情不得解。 所谓爱意愈深,欲念愈甚。 她向来不是甘于眼前一时温情之人,她要的是顾青澜这个人都完完整整地属于她。 秦拂袖为自己也倒了一盏清茶,端起时瞧见盏中映出的红眸似浴血般的模样,唇角微勾极轻极浅地笑了笑。 春情弥漫不过片刻之间,秦拂袖便自觉体内热潮涌动,渐渐汇集于腹间,一种难言的躁热之感将她本就生来红瞳的一双眸子又添了几分红。 她隐于袖中左手微攥成拳,暗自压了压体内的躁动,抬眼细细去瞧顾青澜的反应。 可惜顾青澜便如那天界尊神般,仍是端端正正地坐着,垂眼去看手中的书,面上的神情若冷月如冰雪,不见有半分异样。 难道师尊便当真对她不曾有过半分情愫么? 秦拂袖身子愈来愈热,一颗心却有如坠入寒冬冰湖之中,愈来愈冷。 只是被情欲之念渐渐侵蚀神智的秦拂袖不曾注意到,她的师尊那双如月色清冷的墨瞳分明一直盯着书瞧着,却许久不曾翻过下一页。 顾青澜自生来便是修仙之才,一路修的是那大道无情,自认至此从未动过私情凡心,又何曾受过这般人间情欲之磨。 故而在察觉到身子有些异样之时,她实是有几分无措的。心中往日里被掩藏的一角也恍若暴露于阳光之下,像是一处荒地兀地生出花来,教人不知所措又隐隐有几分欢悦。 她竟有些……有些想去抱一抱秦拂袖。像瞧她幼时软糯柔弱时禁不住将小小的一只整个纳入怀中般,却又不同。 或许还想做些别的,只是被她强自运起术法将心思按压了下去。 顾青澜虽不懂人间情爱,却也并非痴傻,她知晓自个儿此时身子的反应是因何而起。而这世间能令她这等已臻化神境的人都无所察觉的此类药物,便唯有……春情。 而此时,一旁的秦拂袖已是心中欲念甚极,再压抑不得。她一手撑着矮桌,身子整个跨了过去,另一手将早已看不顺眼的书自顾青澜手中抽去随意放在一旁。随后整个人便跨坐在顾青澜身上,满身馨香拥入怀。 她红眸幽深,眼尾泛起浅红,额间渗出一层细细的薄汗。纤细双臂环过顾青澜玉颈,又侧头埋于她皙白颈间,鼻尖微抵着那处肌肤磨蹭了一下又轻轻嗅着,淡淡的冷香萦绕于鼻间,勾得秦拂袖身子又热了一分。 “师尊……师尊……” 顾青澜气息一顿,只觉怀中之人的温热似要将她这一身冰寒全化了去。 “放肆。”如冰雪冷冽的声音染上了一分喑哑。 02.便由我来帮师尊,可好? 顾青澜抬手想将身上的秦拂袖推开,又因这人拥着自己的力道极深,舍不下心来去强硬拉扯害她伤着。 一时之间陷入两难之地。 而秦拂袖已是无半分理智可言,也不管顾青澜说何做何,只自顾自循着自己的想法去做。 她勾着缠着顾青澜,抬首轻启唇齿将眼前这人微微泛红的耳垂含入口中,声音含娇带媚仍是一声一声含糊地唤着顾青澜,温热的气息尽数抚过这人耳侧,“师尊……师尊……” 一只手已是摸入顾青澜衣襟之中。 只见顾青澜再犹豫不得,大袖一扫,秦拂袖整个人便被一股力道带着到了内屋的床榻之上。 几条朦朦胧胧的帘纱被带起又轻轻扬扬落下,相隔里间与外厅,也阻隔了顾青澜与秦拂袖。 将人置于内屋之时,顾青澜还不忘与她下了一个定身术,教秦拂袖暂且不得扰她。 置好一切之后,顾青澜便盘腿运功,尝试将体内的春情药力强行压制了去。 可这药实是霸道得狠,她愈是压制,药力却恍若愈是强盛。再加上运功之时又难免会担扰里间的秦拂袖,心绪繁杂之下,这春情的药力反倒是不减而增。 顾青澜双眸轻阖,额间泛起薄汗,平日里冷清的面容之上隐隐带了几分难耐,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肤也渐渐爬上些许绯红。 “师尊……” 顾青澜猛地睁开眼来,眸中似幽海翻涌,气息彻底失了控制,变得急促而紊乱起来。 只见秦拂袖竟不知何时解了定身术,整个人从身后拥住她。甚至褪去了衣裙只着了薄薄的一层贴身衣物,炽热柔软的身躯一下一下磨蹭着她的脊背,温热的红唇吻在她颈间。 “师尊……师尊……好热……” 一声声满含情欲与渴望的轻唤似在攻破顾青澜的心防。 “师尊……嗯……”声音里隐隐含了几分难以忍受的哭吟,“帮帮我……” 秦拂袖恍若化身成了坠入凡尘的妖姬,使尽浑身解数誓要将这有如上界仙子般的人物也一同拉入人世,为这一抹纯白染上属于她的绯色。 顾青澜紧攥的手缓缓松开,她似是无奈般低叹了一声,终于不再坚持什么轻轻阖上了眼,并未再阻止秦拂袖解她衣衫的手。 在最后的理智消逝前,她抬袖施了一方结界,将整间屋子牢不可破地笼罩起来。 随即转身任由自己陷入与秦拂袖的这场荒唐情事之中,再不去抗拒什么。 顾青澜单手拥在秦拂袖腰间,引着她身子向后倒去,再俯身而上。指尖抚过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再无半分犹疑垂首吻了下去。 垂下的青丝与秦拂袖的相缠相迭,一时竟分不清这缕或那缕是谁的。正如这二人此时相缠的唇舌,来来往往进进出出之间也难以分辨得清明,只知这舌间勾勾缠缠,缱绻如斯,显出的皆是情深意重。 二人的衣物早在交缠之时就被秦拂袖尽数褪了去,两具同样曼妙的身子相缠着慰贴着,恍若江河入海不分彼此。 顾青澜抬手轻抚过秦拂袖的身子,却又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她学着秦拂袖之前的动作,埋首在她耳侧轻轻咬了咬她精致玲珑的耳垂,“阿袖……”低低哑哑的声音不复清冷,染着教人心悸的情欲之色。 “该如何?” 秦拂袖实则早已难以保持清醒去听顾青澜的话语,只觉自己浑身有如火烧,唯有身上这人的触碰可得一时清凉。 便想让她多触碰一些,还有身上那处最为炽热的地方也想……让她碰碰。 “师尊……” 秦拂袖便循着自己本能的念想,唇寻了她的与之痴缠不已,手便执着她毫无章法的手沿着身子的弧度一路抚下去,抵在了某处。 “嗯……”她难以克制地低吟一声,炽热的身子渴望着更多更深的触碰,便忍不住挺了挺腰轻蹭了蹭顾青澜的掌心,“师尊……” 顾青澜只觉自己的手掌仿佛陷入了一处柔软的清泉,所触之地皆是湿软。她指尖轻轻勾动,便能轻易引起这处清泉的喟叹,又赠予她几股温热的泉水。 泉中似有什么硬挺又柔软的小东西自水草中探出抵在她掌心,几番揉弄之下还会反抗似地微颤。 如莲藕般的一截玉臂紧紧拥在顾青澜脊背处,身下之人身子颤抖得厉害,紊乱的喘息声与低吟声尽数落入顾青澜耳中,时而夹杂几声失控而急促的轻唤。 “师尊师尊……” 顾青澜的一指已经深深陷入泉中,被里头柔软的内壁紧紧包裹吸咐着。她轻抿着唇,隐忍着缓缓进出清泉,生怕失了力道,扰了一泉清静。 她掌着分寸,拥着清泉的主人,眸中墨海幽深,垂首吻去这人额间的薄汗,又去吻她红唇,将一声声呻吟吞入口中。 另一手轻轻抚过她的身子,指间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深,情动之时,便再也顾不得会扰了泉水清静了。 秦拂袖只觉身子难受却又舒服得厉害,周身的热潮翻涌晕得她整张脸都染上了绯红之色。 她红眸半睁着,微仰着头,白玉一般的脖颈勾着人想要在此点上几处红梅,眸中阵阵雾气弥漫似是随时可结成水珠滑落。 她紧紧拥着身上之人,如溺水之人紧拥住最后一根浮木。舍不得放手亦不敢放手,生怕自己一松手便会堕入无尽深海与黑暗。 “师尊一一”秦拂袖兀地急急唤了顾青澜一声,又吻住她唇将剩下的长吟隐入二人相缠的唇舌间。 泉眼兀地收紧,泉中搅动的纤指再动弹不得,清泉的主人身子紧绷又整个人瘫软下来,毫不设防地流泄出一大股泉水。 顾青澜拥着秦拂袖,手抚过她仍轻轻颤动的腹间,浅浅的吻落于她唇间,轻声唤着她,“阿袖。” 秦拂袖的神智总算是回过了些许,她睁眼看向身上的顾青澜,胸口起伏不定,气息仍是不稳。 “师尊……”她应着她,整颗心像是得到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般欢心雀悦起来,被眼前人填得满满当当,再塞不进旁物。 她终是赌赢了一次。 待气力恢复了一些,秦拂袖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顷刻间颠倒过来。 “阿袖?” 秦拂袖瞧着身下这人染上情色的面容,勾唇笑了笑,“师尊体内的春情可还未解?” 她的唇抵上顾青澜的唇,缓缓磨蹭着,低声呢喃:“便由我来帮师尊,可好?” 03.师尊……顶到我了 她的唇抵上顾青澜的唇,缓缓磨蹭着,低声呢喃:“便由我来帮师尊,可好?” 不待顾青澜回答,秦拂袖整个人身子下滑,垂首埋于顾青澜两腿之间,竟是想用唇舌去尝那处。 温热的呼吸打在柔软上,秦拂袖像是发了怔启唇想去含她,却被一只修长如白玉的手抵着头,教她再进不得半分。 “不可。” 顾青澜的声音里分明敛了一分欲,手中力道却不减,显是不愿秦拂袖为她做这等事。 秦拂袖听得顾青澜的话,抬首去看她的模样。她平日里无波无澜的墨瞳泛着浅浅的红,气息是虽强行压抑仍有些急促的喘。 她纵是被春情的药力扰成了这般模样,却仍不舍秦拂袖为她做到这种地步,纵然秦拂袖是愿的。 秦拂袖心下一软,也不愿再违一次这人的话,心中已是有了另一番打算。她一手握过顾青澜仍抵在她头上的手,五指分开与她相扣,扭着腰身调整位置。 “师尊既不愿我用这双唇去尝那处,那阿袖便只能用另一双唇去尝了。” 她笑着,不待顾青澜明了这话中深意,便整个人俯身下来,将自己的那处清泉同顾青澜的紧紧相贴,便如同唇舌深吻一般毫无间隙。 “嗯哼……”相贴的一瞬间,秦拂袖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轻吟,身子一软跌在顾青澜身上。 她紧咬着唇来抵抗身子突如其来的一股热潮,属实没有想到用这种方式竟会这般……愉悦。 秦拂袖尚且如此,更不论第一次尝到此等情欲欢愉的顾青澜。 只见她垂在一边的手兀地攥紧,指节都因过度用力而泛起了淡淡的青白。 顾青澜呼吸一怔,眸中似是茫然了一瞬,才伸手去推卧在自己身上的秦拂袖。 “下去。”她道着,似是对此时的境地有些措手不及。 “师尊……”秦拂袖低低喘息着,下身抵着顾青澜那处开始缓缓磨蹭,全然不去理她推阻自己的动作,理智好似一瞬间又被春情占领,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人,只想用尽全力去痴缠她。 顾青澜只觉脑中有片刻发白,什么都不再去想了,只能感受到身下那与秦拂袖相贴的地方传来的阵阵令她无措的愉悦之感。 她想摆脱这般境地,挣扎着想起身,却不料人未起来倒是无意中抬了下身子。 “嗯啊……师尊……” 秦拂袖猝不及防地被顾青澜顶了一下,身下一软差点泄出身来。她狠狠绷紧了腹间,才不至于这般快便又去了一次。 她挺着身一次又一次抵着顾青澜磨蹭。 “师尊……顶到我了……” “胡言……”顾青澜整个人都染成了绯色。 “师尊师尊……再一次好不好……”秦拂袖早已陷入了情欲之中,哪还管顾青澜说了些什么。她俯在顾青澜耳侧呻吟着,呢喃着,身下动作不停地与顾青澜痴缠。 两人身子交缠着,便如水中嬉闹的两尾鱼,难分难解,难解难分。 身下那处已经饱胀到不行,每一次与顾青澜的磨蹭都会让那里颤抖不已。秦拂袖眼尾通红,浸出的水珠已湿了眼睫。她身子一颤一颤,喘息着去吻顾青澜。 顾青澜青丝已乱,几缕几丝贴在生出薄汗的玉肌之上,黑白分明,相互映衬。 仙子终是被秦拂袖拉下了凡尘。 她回应着秦拂袖的吻,激烈且热情。两人身下唇舌相依,而上面的唇舌亦是不甘示弱你来我往,缠绵悱恻。 秦拂袖身子已是发软到不行,气力渐失,动作也渐渐迟缓了下来。她轻轻分开与顾青澜痴缠的唇舌,红眸半睁开口去求她:“师尊……帮帮我……我没力气了……” 顾青澜一手扣在了秦拂袖腰间,帮着她动作。一手扣在她后脑处施力压下,两人便又痴缠地吻在了一起。 “嗯哼……”秦拂袖喘息地轻哼一声,下身实在难耐却又舒服得紧,在一次次的顶撞与磨蹭之中,她显是快要支撑不住了。 “师尊……我要到了……” 她说着,用尽全部力气下腹一沉狠狠地对着顾青澜一顶。刹那间,关门失守,爱液一股股地倾泄而出,涌在顾青澜那处。 秦拂袖克制不住地颤抖着,脑中被此刻的欢愉激得一片发白。偏生此刻顾青澜亦是到了,她涌出来的东西洒在秦拂袖那处,烫得她又泄了回。 “哈……师尊……” 04.荒唐 一夜春情,缱绻如斯。 塌上人白玉肌肤映在纱帘之中若隐若现,仔细去瞧又好像能瞧见那抹白中布满了一片一片的红,便似皑皑白雪中绽出的朵朵红梅。 良久,塌上身影动了动缓缓坐起身来,纤纤素手微挑起纱帘抚开,明媚眉眼渐渐显露出来,她红眸微睁着,犹带了几分方才醒转的迷蒙之色。 待秦拂袖彻底清醒之时,燥热了一夜的身体兀地如坠冰窟,自心底冒上来的寒气席卷而来蔓延至全身。 她甚至顾不得还有些酸软的身子,赤着脚下了塌未着片缕便急匆匆朝外间大步走去,等瞧见了端坐在外间执书饮茶的白衣人,一颗吊起来的心才勉强落回原处。 秦拂袖悄悄松了口气,就那么站在原处看着顾青澜。 顾青澜自是知道秦拂袖来了,她抵在书页的指尖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翻开下一页,这才缓缓抬头去看秦拂袖。 只瞧见她的好徒儿长身玉立,未着片缕但浑不在意的模样,好不要脸地瞧着她笑。 “荒唐。” 顾青澜面色如凝冰偏过头去的同时大袖一挥,整个外间的门窗便被一阵风带过用力地关上,严严实实绝无缝隙。 可怜了窗边盛开的海棠树正值花期,也被这道风摧残吹落了好些花瓣,更有些顺着风飘进了屋内,悠悠扬扬地落在了秦拂袖足下。 屋内顿时暗淡下来,只有浅浅的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勉强能让人瞧得清屋内景致。 秦拂袖眉眼间的笑意更甚,只觉她家师尊冷脸训斥她的模样甚是可爱。 更何况经昨夜一事,她已然十分确信顾青澜于她也并非毫无情意。 既然今晨这人还在这儿,又似是并未怪她昨夜所行之事的模样,那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秦拂袖抬脚,玉足轻轻踩在海棠花瓣上,明艳的红色与剔透的白缠绕,相得益彰。她步步靠近,落在顾青澜的耳中自是十分清晰明了。 执书的手攥紧了几分。 秦拂袖过来,坐在她散开的衣摆上,依在她身侧,瞧着她侧颜,声音便似带了一个小钩子,娇软明媚,“昨夜更荒唐的事都做过了,师尊还怕这个?” 顾青澜不答。 秦拂袖也不气馁,指尖勾过一缕顾青澜垂在肩头的发丝轻轻把玩着。 “大白日的,师尊将门窗关得这么严实做甚?莫不是师尊想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顾青澜以往从未觉得秦拂袖这般无脸无皮过。 如这般的言语,秦拂袖从前哪敢于顾青澜跟前说。可是,昨晚一切都不一样了,以后她之前那些不敢说的字字句句她都要慢慢道来,不敢做的事她也要一件一件做来。 想到这儿,秦拂袖心情颇好地低低笑了几声,只觉往后春光一片大好。 顾青澜垂眸瞥了她一眼,倒底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又拂了拂袖自储物戒中取了一身红衣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侧。 “仔细着凉。”她淡淡道。 于这清清淡淡的四个字中秦拂袖无端抿出了一丝甜意。 她笑着,“这便着凉了,这些年的修行岂不是白修了?”话虽如此,从面上可瞧不见她半点不情不愿的模样,分明是受用得很。 秦拂袖取了红衣就在顾青澜身侧穿好,红色最是衬她明艳的眉眼,正如顾青澜合该配白衣。 待她妥帖穿好之后,顾青澜这才抬袖打开了紧闭的门窗,日光争先恐后照进来,亮堂了不少。 随后也不管秦拂袖,只自顾自翻了书页,抿了抿清茶又继续看起了书来。 秦拂袖瞧她这模样又忍不住去逗她,“师尊方才关上门窗是怕我被别人瞧了去么?” 顾青澜动作一顿,忆起方才下意识的行为。她明知这山间小楼只她们二人,却仍是为了这近乎不可能发生的事而感到不悦。 倒底是与以往不同了。 或许自破格收下幼时柔软孱弱的秦拂袖为徒时,她这大道无情便再也修不下去了。 因为她终是不可避免地对一个人有了私情,再也无法待她如芸芸众生一般一视同仁。无论这情是以往对徒弟的疼惜怜爱还是现下的……云雨之情。 秦拂袖等了许久,以为顾青澜又不会再答了,也不为难她,正待说些别的时,却听见她淡淡又坚定的声音。 “是。” 秦拂袖怔了怔,心口的跳动声不可避免地加快了速度。如顾青澜这般清淡的性子,向来是甚少是用言语表达情绪的,更何况是要承认这种事。 她眉眼含着笑整个人扒在了顾青澜身上,“师尊可是吃醋了?” 顾青澜薄唇轻抿,又不答了。 秦拂袖心里软得不行,红唇吻过她耳侧去哄她,“只有师尊瞧过。” “也只得师尊瞧的。” 作者有话先说:虽然没有车车但也写得很开心的一章!纯爱战神应声倒地! 05.师尊…… 顾青澜的耳根在秦拂袖的注视下渐渐染上绯色,秦拂袖瞧得眸中笑意更深。知这人面子薄,倒也不去戳破她。 自家的闷师尊,还得自己宠。 两人之间一时没了言语,气氛却没有半分凝滞。如这般同她静静待过这一生,或许也不错。 秦拂袖缓缓靠在了顾青澜肩头。 这时,一只周身萦绕着点点浮光的白色纸扎千纸鹤扑闪着小翅膀摇摇晃晃地朝着顾青澜飞来,最后慢悠悠地停在顾青澜跟前的桌上。 她轻轻挥了挥手,千纸鹤先是化作萤光又慢慢聚集在一起在她眼前形成了一行行字。 是宗主的来信。 顾青澜凝望着这封传书看了片刻,唤了声一旁粘着她假寐的秦拂袖。 “阿袖。” “嗯?”秦拂袖轻轻哼了一声,睁开眼便瞧见了还未消散的书信。 她看了会儿,上面的内容大致是隶属于她们无上宗管辖的奉城近有妖类作乱,正巧她们在附近历练,让她们顺手将此事解决。 十分正经的内容,如果没有后面一行小字说顾青澜太溺爱徒弟,出去历个练还要陪同在身侧的话。 秦拂袖冷哼一声,抬手便将传书打散了。 顾青澜瞧她这冷着脸的模样,忆起她家阿袖好像与她师姐一直不和。 却不知为何。 她思忖片刻开口道:“你去。” 秦拂袖听得这话冷着的脸一下子垮了变成了委委屈屈的模样,她攥着顾青澜衣角,下颌抵着她肩头蹭了蹭,“师尊舍得让阿袖一人前去?” 顾青澜脸色未变,抬手用书抵着她额间将她轻轻推开了些许。 “说是出来历练,你却只顾玩乐去了,是该做些正事。” 秦拂袖不依,“我觉着与师尊待在一处,方为正事。” 秦拂袖幼时身子孱弱,一碰便要碎了的模样,顾青澜便总是将她带在身侧,后来几年修行她身子大好,这个习惯却仍保留了下来。 说起二人这相伴的许多年,分开的日子实是甚少,便如此番无上宗弟子下山历练,秦拂袖也求着她陪了来。 确实如师姐所言太过纵着她了。 顾青澜淡淡开口却有着不容违抗的意味:“休要多言。” 秦拂袖:“还是昨夜的师尊懂得怜香惜玉些。” 一阵风过,秦拂袖一个晃神便被带到了屋外,长长的竹帘垂下掩住了顾青澜的身影。 秦拂袖:“……” 顾青澜虽然许多事都纵着秦拂袖,但身为师尊的威严却还是有的。她若是铁了心做什么,任是谁也动摇不得。 秦拂袖只好认命前往奉城。 奉城离她们二人所在的山间小院不算太远,她御剑而去只需一个时辰。 等到了奉城,以无上宗弟子的身份调查妖物作乱的信息也十分便捷。 据城中知情人所言,近五日来城中已经故去了整十人,而这十人的死亡方式皆是被人吸尽了精魂。奇怪的是他们的面色都十分祥和,甚至还有些诡异的愉悦。 就像是死前正经历着令他们欢愉的事。 秦拂袖循着线索一路追到了奉城郊外的一座山庄中。整座山庄毫无人气,在月色的映衬之下显得阴冷非常。 一阵诡异的白雾突然蔓延开来笼罩着山庄,秦拂袖面色不变便就着这雾推开了红木门一脚踏了进去。 木门无风自动慢悠悠地关上,发出沉闷的吱呀声。 无上宗青澜峰。 青澜峰上常年积雪,远远望过去皆是一片苍白,今日却很是不同。 大片的红绸沿着峰间小楼铺开来,一排排贴了囍字的红色灯笼悬挂在檐下,将平日里雅致的阁楼衬出了几分人间烟火色。 秦拂袖穿了一身红衣,是她惯常欢喜的颜色,却又不同。今日所着的更显矜贵隆重,衣襟衣摆袖口处均用金线绣了精细纹样,像极凡人成亲之时所穿的婚服。 她手中提了壶酒,推开了眼前的门。 院中惯常着白衣的人却穿了一身红,打眼一瞧与秦拂袖很是相配。 那人听得了声音抬眸望过来,白玉面容映着昏黄烛光平添几分温柔。 “愣着作甚?” 听得她清浅声音传来,秦拂袖这才回过神。 她笑着提着酒壶走过去,“怪师尊着红衣很是好看,才让我看愣神了去。” 顾青澜被她调笑着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接过了她手中的酒壶,于桌上的两盏白玉雕花杯中各添了一杯酒。 “你说的要全了凡人的礼数。”顾青澜玉指端过一杯递给秦拂袖,“还不快些。” 秦拂袖瞧了眼杯中清酒,也不急着去接,只道:“怎地师尊现下比我还急了?” 她红眸盯着顾青澜瞧,眉眼含笑的模样并无异样。 顾青澜一愣,没有答话。 秦拂袖往前一步,“师尊可是想早些与我入那洞房花烛?” “顾青澜”正待答话,心口却猛地一阵刺痛,她不敢置信地低头一看,只见她心口处被一把长剑贯穿,伤口处有如火焰灼烧般疼痛无比。 女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周围的场景再也维系不住犹如碎镜般破裂开来。这又哪里是无上宗的青澜峰,分明就是奉城郊外的山庄。 幻作顾青澜模样的妖也变回了原型,她想要挣扎却被秦拂袖手持长剑又捅进了几寸。 “用她的样子,你配么?” 秦拂袖眼中哪还有半分笑意,一双红眸如同淬了冰般比月色还要阴冷。 妖被剑上烈火焚烧反抗不得,四周狂风大作,凄厉叫声回荡山庄直听得人毛骨悚然。她怨毒的目光盯着秦拂袖,在彻底被焚烧殆尽前说出了她窥中的秘密。 “你配吗!”妖似是疯了大笑着化作了一堆尘土。 四周一片寂静。 秦拂袖施了个法诀将长剑擦拭干净后方才收好。 这把剑是顾青澜送她的拜师礼,剑上淬了可燃尽世间妖物的天火。 说起这作乱奉城的妖物,秦拂袖曾在无上宗书阁中的百妖录上瞧见过。 是一种专吸凡人精魂修练的妖,名曰幻妖。这等妖修为不算太高,但善窥人心并以此为阵蒙蔽人的五感,将人困于他们心中最渴望之事所营造的幻境中,最后在欢愉中吸尽他们的精魂。 不知若是师尊来了,她心中最渴望之事会是什么呢? 秦拂袖想着,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了妥帖收好的半枚玄玉。这是顾青澜从一处秘境中寻来的法器,另半枚在顾青澜那儿。 持玉双方可互感生死,若是一方遇到危险,另一方则会立刻感知到并可通过玉上所嵌的传送阵及时赶来。 想师尊了。 秦拂袖攥着玄玉,手捏法诀面无表情给了自己一掌,咳出的血洒在玉上,顿时光芒大作,隐有金纹闪动。 顾青澜从法阵中踏出便瞧见了秦拂袖唇边血痕面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柔弱模样。 “师尊……” 作者有话快说:下章搞双修!在看的宝宝留个言让我知道我不是在单机!(╥ω╥`) 06.双修 “师尊……” 她往日本就娇艳的红唇浸染了血迹,衬得面色更显苍白,唤过来的声音不似平时灵动反而透着浓浓的疲惫感还有几分委屈。 整个人站在那儿显得羸弱非常,便像随时会破碎的模样。 顾青澜心头一揪,记不清有多久不曾见过她这般虚弱的样子。 她很少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这次却轻易悔了。 月色映衬下,白衣拥住了红裳。 秦拂袖将自己整个人埋在顾青澜怀中,眼底噙着笑意,面上哪还有半分柔弱的模样。 待顾青澜拂过她脸侧将她的头轻轻抬起时,一双红眸又变得委委屈屈同顾青澜目光相接。 顾青澜瞧着她,一张脸紧紧绷着,虽然没有别的表情,但秦拂袖还是轻易瞧清了她的不虞。 她指尖抚过秦拂袖唇边,动作极轻极柔将血痕抹去,又捏了诀去探察秦拂袖的伤势。真气流转将她全身上下都探了一遍之后,顾青澜的神色才缓了一些,所幸只是轻伤。 顾青澜正欲为秦拂袖疗愈,却被另一只白玉素手截住。 秦拂袖反手将顾青澜的手牵住压在掌心,“师尊……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等顾青澜拥着秦拂袖回到她们暂居的山间小院时,夜已深了。她一路稳稳当当地抱着秦拂袖将她放在了里间的床榻之上。 顾青澜正欲起身,秦拂袖一把扯住了她腰身的衣带将她往自己身上拉了拉,瞧过来的眸光潋滟,开口的声音娇弱柔软:“阿袖听闻双修之法可疗愈伤体,增进修为,不若今夜师尊便让阿袖尝尝这等滋味如何?” 顾青澜:“……” 秦拂袖的心思自是昭然若揭,竟为了这等事忍着伤痛也不肯让顾青澜先用真气为她疗伤。 哎,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她家师尊生得这副淡薄情欲的模样,性子也是清冷如月。上次若非春情太过霸道,哪里能让秦拂袖见到那般的顾青澜。 这药力一过,平日里哪指望得上顾青澜主动与她做这事。 她家师尊自个儿倒是清心寡欲了,可怜只尝过一次其中滋味的她食髓知味,夜夜思及。 在奉城的两日,她可是忍得狠了,定要讨回来。 秦拂袖手死死攥着顾青澜的衣带,索性也不装了,迎着顾青澜淡淡直视而来的目光没脸没皮地继续说:“师尊可是不愿么?那丹峰的尹师姐曾想与阿袖行双修之事,阿袖不愿,因着此事只能与心中欢喜之人做。” 顾青澜的眸光冷了几分。 秦拂袖只当没瞧见,自顾自说道:“师尊不愿与我做这事,也是因着师尊不欢喜我么?可是师尊那夜分明是欢喜得很……” 秦拂袖不说话了,因为顾青澜已经俯身过来,未尽的话语湮没在唇齿相交间。她眉眼都弯了弯,笑得像只得趁的小狐狸。 秦拂袖顺着力道将顾青澜又拉近了几分,微微仰头将这个浅淡的吻加深。 两双红唇慰过彼此的每一寸,属于秦拂袖的软舌率先展开攻势,灵巧地抵开顾青澜皓齿不请自入地钻进去。在里面寻了另一条软舌便痴缠了上去,紧紧勾着她深入。 两条软舌在口中缠绕,像极了正交欢的两尾鱼,湿滑又粘腻,勾出的水渍顺着紧贴的唇角缓缓流下。 如此不知道勾缠了多久,顾青澜轻喘着微微退开身,牵扯出的银丝拉长又断裂。 她半睁的双眸染上了欲色,直勾得秦拂袖扯过她衣襟一个用力又将人拉过来。 又是一个深吻。 床帘缓缓落下,遮住一室春意。 秦拂袖一手紧攥着顾青澜衣襟,一手埋入她发间,墨发与白玉肌肤相互映衬,又合为一体。 “阿袖。”顾青澜低声唤着秦拂袖的名字,微哑的声音便如一团火将秦拂袖的身体寸寸灼烧,燥热无比。 “师尊……”秦拂袖的声音已经有些没出息的颤抖了。 顾青澜右手抚过秦拂袖腰身,手指勾过衣带,红衣层层散开露出里面大片的白。她的唇从秦拂袖唇间逃离向下一探,吻在了这人颈侧。 “嗯……”秦拂袖被刺激得禁不住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她微仰着头任顾青澜在她颈间轻吻,胸口起起伏伏不断喘息着。 顾青澜不可避免地被眼前起伏的两个雪色白团吸引,分明是白得剔透又偏生于顶端长了两朵娇艳红梅,勾得人忍不住前去采撷。 她俯过去以唇衔之。 这朵红梅便像已通人性般主动于顾青澜唇齿间盛开,只是还有些调皮捣蛋的性子在,总是于她唇间弹开,让人采撷之时不得不施一些气力才能将她捉住。 故而顾青澜只得启齿将她轻轻咬住。 身下人身子抖了抖,喘息声更重。 “师尊……嗯……还有一侧……”许是另一侧的红梅被冷落得狠了,总也等不到人来采,只好让主人来主动提醒。 秦拂袖只觉被顾青澜含咬的一侧有些发痒,另一侧却是更痒,这种痒意好似是从心间而出,扰得她红眸都泛上了雾气。 顾青澜这才暂且放过了左侧的红梅微微起身,这红梅被欺负得很了,颜色比之前更是娇艳,上面甚至还有浅浅的齿痕和些许津液,可可怜怜地挺立着。 顾青澜瞧着,耳根处已是红了个彻底。她轻抿着唇,又俯身去欺负另一侧的红梅。 当然左侧的也并不会被冷落。 只见她左手抚过去,纤细指尖按压着顶端细细挑逗磨蹭着。 直蹭得秦拂袖心间的痒意更甚,她抬起双腿勾住顾青澜腰身将她往下压了压,用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的下身去蹭她。 “嗯……师尊……吸一下她……”秦拂袖喘息着一边挺身蹭着顾青澜,一边空出手去替她撩起散落的青丝,同时还不忘蹂弄她泛红的耳垂。 顾青澜耳侧也红了。 却依她所言含住已经十分硬挺的顶端红梅轻轻吮吸着。 秦拂袖颤抖着身子,勾着顾青澜蹭的腿都差点软下来,只觉得精魂都要被顾青澜吸走了。 所以,真正的幻妖其实是她师尊,对吧? 作者怎么这么多话要说:下章继续!有奖竞猜文中 顾青澜:“……”这里师尊在想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07.慢一些…… 太多了…… 秦拂袖微仰起上身,低头紧紧瞧着垂首于她胸前的顾青澜,一双红眸都湿透了,显得有几分妖冶。 她禁不住伸手将顾青澜拉上来去缠吻她,又不安分地解开顾青澜的衣带,将这人的衣裳也除尽了去。 肌肤相亲,水乳交融。 秦拂袖细长双腿再毫无阻隔地勾着顾青澜的腰身,下身的湿润连带着蹭湿了顾青澜。 火热灼烫的腿心紧贴着顾青澜,避无可避,逃无可逃,提醒着顾青澜是该做些什么了。 顾青澜的手生得很好看,指节纤长,上面因着掌剑的缘故有着浅浅的茧。她的指尖顺着秦拂袖身体的曲线一寸一寸抚过往下滑去,随后陷入了一片湿润的柔软。 这不是顾青澜第一次造访这里,却是意识清醒的第一次。这里实在是太过柔软,不过是轻轻一抚,整个掌心便被浸透了,染上了属于秦拂袖的味道。 便像是到了一处花丛,花朵带着暴雨过后的剔透与潮湿,平日里藏于其中的花核感受到了外来的侵入悄悄挺立探出头来,硬挺挺地抵着顾青澜的掌心,像是要将这外来者驱逐出去。 顾青澜禁不住曲起指节捻住这好动的花核揉捏了一下。 “嗯……哈……”秦拂袖被捏住的一瞬整个人抖了一下,下意识往顾青澜掌心挺了挺。 “师尊……师尊……”她急急唤了两声顾青澜。 “嗯。” 顾青澜垂首看她,左手抚过她唇边替她拭去两人深吻牵扯出的津液。右手却是埋在下身把玩着花核,这里好像被拨弄着又肿胀了几分,可怜得紧。 秦拂袖的喘息声都破碎了,整个人都攀附着顾青澜,身上像是有什么灼热的东西自四面八方而来渐渐流入到被顾青澜掌握住的那一点上,即将溃泄而出。 “慢一些……师尊……慢一些……嗯——哈——” 在顶端来临之际,秦拂袖挺身去吻顾青澜,破碎的喘息呻吟尽数被她吃了下去。 顾青澜的手掌算是湿了个彻底,抵着的花核烫得不行,抖了好几下才渐渐软下去。正如此时瘫软着不停喘息的秦拂袖。 顾青澜用干净的手替她撩开被汗渍浸湿贴在脸侧的发丝,指尖滑过唇角时却被这人用唇捉了去。 指尖陷入湿润温热的地方,不知比身下那处滋味如何。 顾青澜墨瞳幽深。 “师尊……” 秦拂袖的声音像是只吃饱喝足的狐狸精,媚意十足,她含着顾青澜纤指,用舌舔了舔她指腹,感受到这人下意识的瑟缩,笑了笑,含含糊糊地继续说:“这便是双修么?好像与平日里的没什么不同。” 说的好像平日里她常做这事一般。 顾青澜像是终于想起了这场情事的起因,还放在秦拂袖下身的手轻轻分开花瓣,指尖顺着湿润直接便滑了进去。 “嗯……”秦拂袖没料到顾青澜进入得竟这般突然,只觉刚刚疏解一点的燥热又燃了起来,“师尊……”声音里饱含情欲,娇软得像是能立即掐出水来。 谁知顾青澜埋入花径的玉指却是不动,秦拂袖正待疑惑,却突然感觉到一股真气自身下那处涌出来,顺着内壁缓慢又温柔地蔓延至全身。 最终与她体内的真气相互缠绕缱绻,便如她们之前那般。 秦拂袖只觉之前被忽略的小伤正在渐渐修复,这股真气便像是一股暖流,慰贴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舒适无比。 “嗯……”她愉悦地轻哼着,禁不住自己挺身去套弄体内不为所动的手指,正在她享用这浅浅的并不急促的情欲欢愉之时,身下的手指却突然抽了出去。 “好了。”顾青澜淡淡道。 秦拂袖:“……” 作者淡淡道:好了。穿上裤子吧。 哈哈哈哈哈当然没有下章继续 08.妻子 秦拂袖当然不依。 虽然方才已经到过一次,但显然于她而言并不足够。 索性也不听顾青澜说什么,只当自己听不见。双腿直接勾着这人腰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倒转过来。 顾青澜下意识伸手抚住了她。 秦拂袖坐骑在顾青澜腰间蹭了蹭,红眸含笑垂首看着顾青澜。经过方才的疗愈,别说是受的伤了,便是刚刚行事之时的点点酸软也尽数消了去。她现在气色好得很,就是再来一夜也未尝不可。 “师尊这便不行了?” 她没脸没皮地调笑着,也不怕顾青澜将她扔下床去,反正师尊定是舍不得的,她如此笃定。 顾青澜倒真没将她扔下去,只是将抚在她腰间的手收了回去。 “下去。” 秦拂袖听得她清冽的声音,只觉平时别的事她不太敢违逆师尊,但这床榻之事她偏不会听她的。 “若是阿袖偏不呢?”说着,她牵过了顾青澜的手,上面甚至还残余着些许湿润。 只是好像还不够湿。 她便就这么边瞧着顾青澜的墨瞳,边俯身缓缓伸出粉嫩舌尖勾着这人的指腹指缝细细舔过。 指间都觉灼热。 顾青澜动了动,轻轻一点抵住了秦拂袖作乱的舌。 她眼中分明平淡无波,又好像藏了翻涌而来的深海,要将秦拂袖溺于此。 秦拂袖被她眼神瞧得身子一颤,身下那处微微一缩又吐出些许清液,滴落在顾青澜腹间,又顺着二人贴合之处缓缓滑落。 已经是极限了。 红眸中笑意淡去,覆盖上来的是掩不住的欲和压抑的痴。 秦拂袖双膝分开跪在顾青澜两侧,抬起身来,牵着她右手寻过两指并拢竖立抵于身下。一双眸子勾着她,红唇轻启: “阿袖要将师尊,吃进去了。” 那处便像张小口一般一开一合,一寸一寸将顾青澜的两指吞吃进去。 手指陷入一片湿热,内里的软肉忍不住吮吸着这外来者。 此刻秦拂袖完全包容了她。 单是如此自然仍是不够,秦拂袖喘息着,挺动着身子一下一下去吞吃。 搅动的水声不可避免地在床榻之上回响着,萦绕在两人耳侧,一声一声,无比清晰。 秦拂袖眼尖地瞧见顾青澜的额上生了一层薄汗。她生来身体微凉,甚少出汗。禁不住俯下身去吻她,挺腰的动作却是不停。 温热的手搭上了秦拂袖腰间抚着她动作。 秦拂袖笑了笑,挺身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俯在顾青澜耳侧,将自己细碎的喘息声尽数给了她。 这人耳侧的红今夜就没消下去过,真是,可爱极了。 顾青澜偏头吻住了她,指间也配合着她动作,次次深入,好似要进到最深处,最好是能融于骨血,再不分离。 秦拂袖在这般的欢愉之下,近乎再不能思考,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神识像是被另一道神识温柔地指引着陷入了一片识海。 这里望过去是一大片的白,就像是青澜峰上的雪,她被牵引着于这雪中漫步,走着走着却瞧见了一树开得极美的海棠花。 是这雪白之间唯一的颜色。 秦拂袖仿佛觉出了一份来自灵魂的欢愉,她瞧着红色的海棠花,忽而想起了那场幻境,她如呓语般说道:“师尊穿红衣……应是极好看的。” …… 当秦拂袖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床塌上又跟上次一般只有她一个人。 但这次她倒是不急,坐起身来回味着昨夜双修的滋味。欢愉太过,她最后甚至是失去了意识。 不过,她昨夜是真的入了师尊的识海么?那种感觉太过飘渺,光是回想起来都还能觉出那份深入灵魂的愉悦。 秦拂袖垂眸笑着,起身时发现床头处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身崭新的红衣。她心情颇好地换好衣装,走出去却没瞧见惯常坐于外间读书品茶的顾青澜。 她目光流转,透过竹帘好像瞧见了屋外隐隐约约的身影,看不太分明。 秦拂袖走过去撩开门帘,一抹明艳红色长身玉立于海棠花树下。 她怔在原地。 那红衣人听得了她的步声,转身抬眸看过来。正巧风起,海棠花瓣飘飘扬扬,有几片轻巧地落在了她的墨色发间。 恍惚间,秦拂袖无端觉着今日正是她与眼前这人成亲之日,她们仿佛已经请过神明,拜过天地。 用她们修道之人的称呼,是为道侣。不过她还是更喜欢凡人的叫法,好像是唤作—— 妻子。 作者又有话说:感觉在这里打上完结完全没有违和感,咳不过我还有东西要讲 09.清白 那天之后,秦拂袖与顾青澜又在人间逗留了几日,她们便像是寻常凡人一般于晨时起,于暮间眠,一日三餐,共赏朝夕。 秦拂袖以往在无上宗修行时,总觉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修行之人若是隐世闭关动辄数十载的都是常有之事,时间于她们而言最是漫长却又最易不经意间流逝。 可在这人间短短几日,却觉已与她走过了一生。 可惜都怨那总与秦拂袖不对付的宗主,突然来什么信急召顾青澜回宗,只说是有要事相商也不说是什么要事。 秦拂袖自然是不愿回去的,但顾青澜却不会同她一般。她在与顾青澜回程之时,心里总觉得隐隐不安。 她太清楚自家师尊的性子,即便是在这人间同她已有了妻妻之实,可回了无上宗,她们倒底还是师徒的关系。 说白了,她终究是没有把握。 秦拂袖红眸暗了暗,迅速而过的猎猎风声扰得她耳朵疼。禁不住伸手攥住了眼前人的一抹衣角,这人已是换回了白衣,那抺红色仿佛是昙花一现如那幻镜般破碎散去了。 顾青澜似是觉出了什么,微微偏头瞧她。 是太快了么? 她稍缓了御剑的速度,同时在秦拂袖身侧施了个小结界将迎面而来的风尽数挡去。 秦拂袖自是能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想放开手。她紧攥着衣角,就好像紧握住了这个人。 无上宗,宗主派来的弟子早早地守在了宗门口,二人刚到尚且来不及歇一下便被引着去了主峰宗主殿。 秦拂袖跟着顾青澜进去,宗主路离正端坐在上位处,她目光往殿内扫了扫,只见左侧首位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瞧着剑眉星目,衣着不凡,以往不曾见过。他的身侧正站着一名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那女子穿了身青色绣花衣裙,倒是娇软可人的模样。 女子眼尖地瞧见了顾青澜进来,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欢欣,径直走过来朝着顾青澜行了一礼,道:“弟子晚卿,见过师尊。” 说着又朝一旁的秦拂袖行礼,“见过师姐。” 秦拂袖面上的表情已是低沉得可怕,一双红眸淬了冰冷冷地看着女子,开口便是如寒风刺骨般的语气:“我怎地不知,我家师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徒弟了。” “无礼。”路离开口训斥道,神色极为不悦。 秦拂袖看向路离,面上神情只比她更冷,正要开口,却觉右手被一微凉的手执过,她偏头去看,只瞧见顾青澜冷冽的侧颜。 她朝女子淡淡开口道:“姑娘慎言。” 江晚卿一时有些局促地站着。 顾青澜看也不看她,只是对着上位的路离,“宗主唤我来,何事?” 路离被她墨瞳淡淡瞧着,又怎会不知自家师妹此刻的不悦。只是不知是为着江晚卿冲撞了她不悦,还是为着自己训斥秦拂袖不悦。 路离神色缓了缓,抬手向她介绍着左侧男子的身份:“这位是青城江氏的家主。” 青城江氏,算得上是可名列前三的修仙世家。 江渊站起身来朝顾青澜作了一下揖,“江渊,见过青澜玄尊。方才小女冲撞了玄尊,还望玄尊莫怪。”说着,他板起脸对着江晚卿训斥道:“像什么样子,还不过来。” 江晚卿瞧了眼顾青澜,恋恋不舍地往江渊身边走去。 要不是被师尊牵着,秦拂袖只恨不得将她眼睛剐了。 路离继续说道:“江家主之女江晚卿,仙骨奇佳,剑道天赋异禀,有意拜入师妹你门下。师妹近日来不在宗门,身为师姐的便替你做了这个主,你那峰上清清冷冷,也是该添些新人。” 秦拂袖听了这话哪里还忍得下去,她俏生生的一张脸冷得简直要冒冰碴子了,“师尊喜清净,只需我一人便好。再说宗主大人又哪来的资格替我师尊做这个主?” “阿袖。”顾青澜低低唤了她一声。 秦拂袖咬了咬牙倒底是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脸仍是紧绷着。 顾青澜瞥了她一眼,牵她的手稍紧了紧,似是安抚,秦拂袖的脸色才算是缓了一些。 但路离的脸色可就难看到极点了,只见她想说些什么又顾及顾青澜在这儿终究是忍了回去。 她勉强扬起一抹和善的笑对着江渊父女道:“不若二位先在无上宗小住几天,我与师妹还需好好相商一番。” 江渊也是个识趣的人,施了个礼便带着江晚卿先行离开了。 “你先回青澜峰。”顾青澜对秦拂袖道。 “师尊……” 秦拂袖显然是不想走的,但顾青澜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径直往前走了一步,紧握的手也抽身离开。 她的右手顿时空落下来,下意识往前伸了伸,却是连一片衣角都不曾触及到。 秦拂袖瞧着顾青澜的背影,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终是没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殿内一时便只剩下路离同顾青澜二人。 路离自高台一步一步走到顾青澜身侧,语气称得上温柔,“师姐没问过你的意愿,擅自作主,是师姐错了。不过那江晚卿是个天赋异禀的好孩子,不论家世人品都胜过秦拂袖,你便是将她收了又能如何?” “师姐若是只会说阿袖的不是,倒也不必再说了。” 她的眸光如往日平和,却无端让人觉出几分冷意。 路离神色冷了冷,“你也未免太护着她。一个孤女,性子娇纵,又如何与世家大族的贵女作比。” “她不需与任何人作比。”顾青澜迎着路离的目光,声音清冽却坚定,“我此生只会有这么一个徒弟。” “你……”路离神色变幻莫测,似是有些气极,“你可知,你这好徒弟对你怀了怎样的心思?” 顾青澜眸光晃了晃,站在那儿便如一尊玉像,没再言说半句。 路离瞧得她这一副如烟清冷的模样,一时更是难以启齿,不知该如何说好了。 谁料这人倒是先开口了,“怎样的……心思?” 她淡淡道:“如若师姐指的是凡人情爱那般的心思。” “青澜对她,亦算不得清白。” 10.大雪 秦拂袖一人回了青澜峰。 峰上正下着大雪,这于青澜峰而言是常有的事,可此时此景却无可避免地让秦拂袖想起了些许往事。 她一身红衣随意地跪坐在茫茫白雪中,上身微微弓着,像是被遗弃的人,动也不动任由这雪垂满她发间。 实际上,她本就是一个被遗弃的人。 她的这一双红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这一身卑劣的血脉。便是那时被母亲丢弃成了乞儿,也仍被人惧怕着厌弃着,人总是不会接纳一个异类的。 更何况…… 近乎被雪盖了半身的人终于动了动身子,白雪簌簌落下一片,她抬手掩住了自己的左眼。 更何况,还是一个瞎了只眼的残缺之人。 被顾青澜宠成了如今这副娇纵的样子,倒是忘记了原先的自己是如何不堪了。 秦拂袖嘴角微勾轻轻笑了笑,又伸出手去接这雪,雪花落于她掌心之上渐渐融化成浅浅水渍,带着些微凉的触感,有几分像师尊。 她被顾青澜捡回无上宗的那日,青澜峰上也下着这般的雪。 只记得那时顾青澜将她严严实实稳稳当当地拥在怀里,青澜峰上漫天飞雪,她们二人所行之处却不曾有一片雪花落下。 她便就那般瑟缩在顾青澜的衣袍中,任顾青澜为她拂去了这一生风雪。 这时,身后兀地传来了雪被踩踏的声音,将秦拂袖自回忆中拉回。 秦拂袖红眸亮了亮,忙转头去瞧,瞧见来人的一瞬眸光又暗淡下去,了无生趣地转回去继续沉默着。 “这峰上可真冷。” 来人一身玄衣,如瀑墨发高高束着,倒是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模样。她将秦拂袖的神色看得明明白白,笑着走过去蹲下身来瞧她,“你这是什么表情?枉我得知你回了宗门第一时间来瞧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嗯。”秦拂袖淡淡道。 尹川:“……能跟你师尊学些好的么?” 秦拂袖这才有了些别的反应,只见她抬袖糊了尹川一脸雪,“不许你说我师尊。” 被糊了一脸雪的尹川:“……” 尹川默默把身上的雪抖落干净,围着她转了一圈,好奇道:“你这是在练什么特殊功法么?” 秦拂袖沉默不语。 尹川挑了挑眉,笑得一脸荡漾,“你师尊不在,你一个人在这儿多无趣,不如去我殿中小酌几杯?” 本来秦拂袖是从不会答应尹川这般邀约的,因着顾青澜不喜酒味,所以她也就甚少会喝。可是现下她心里不悦,也便应了。 于是当顾青澜近乎寻了整个无上宗终于在丹峰寻到人时,瞧见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 只见秦拂袖一手攥着一只酒壶,随意地坐靠在树下,红眸阖着,面上氤氲着淡淡红霞,给本就生得娇媚的脸更添几分艳色。 而那尹川正坐在她身侧看着她,看了会儿后竟是想俯过去吻她。 顾青澜神色极淡,眸光冷冽,大袖一挥,树叶纷纷落下飞过去糊了尹川一脸。 “咳咳!”尹川站起身来呸呸呸将口中树叶吐出去,转身一瞧看见顾青澜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处,心里一紧,忙行了个礼:“见过青澜玄尊。” 顾青澜薄唇紧紧抿着,径直走到秦拂袖身前蹲下身来瞧了她片刻,终是轻轻喟叹一声,抬手将她手中酒壶取了放在一旁,随即将她整个人拦腰抱在怀里。 那醉酒的秦拂袖倒是十分配合,玉臂勾过了顾青澜脖颈窝在她怀中。就是不太安分,鼻尖蹭着顾青澜颈间肌肤嗅了又嗅,甚至还轻轻咬了一口。 顾青澜甚至能感觉到怀中这人的软舌勾过她脖颈,带过的浅浅湿意。 她忙转身掩了尹川的视线,抱着秦拂袖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声音冰冷胜过青澜峰上的雪, “往后还望尹师侄,自重。” 作者又有话说:下章你们懂的,宝宝们多多留言呀。ps:我们阿袖小时候真的蛮惨的(╥ω╥`) 11.顾青澜 二人回青澜峰时,天色已是有些暗淡了,不过仍在下雪。 秦拂袖整个人缩在顾青澜怀里,她微微侧开脸,左脸掩在顾青澜衣袍中,只用右眸去瞧被顾青澜用结界隔绝在外的雪花。 恍惚间,她便像是回到了初见那日。一切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又好像从未变过。 眸中兀地泛起了一阵湿意,秦拂袖索性将整张脸埋进顾青澜怀中,蹭了蹭她。 顾青澜自是觉察到她的小动作,低声开口道:“可是头疼了?” 秦拂袖不答,只是埋在她衣襟处摇了摇头。 顾青澜也不再说话,只紧了紧拥着她的力道,继续往她们二人的小院走去。 一步一步,十分稳当。 这时,秦拂袖开口唤了她一声,声音犹带着几分醉意,还有些许喑哑,“师尊。” “嗯。”顾青澜应着。 “师尊……” “嗯。” “青澜。” 顾青澜脚步一顿,似是有些怔住,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走着。 “嗯。” 秦拂袖贴在她胸前,甚至可以感觉到顾青澜说话时所带来的轻微震动,还有她跳动得略快的心跳声。 秦拂袖笑了笑,抬眼瞧着顾青澜浅浅泛红的小巧耳垂,不安分地俯过去启唇含住。 顾青澜心跳都漏了一拍,因着双手抱着秦拂袖不好动作,只得低声去训斥她:“放肆。” 她分明是冷着脸,声音也清清冷冷的,秦拂袖却是一点儿也不怕,笑了几声又端着十足的醉酒模样,声音软软糯糯:“师尊嘴上说不许阿袖放肆,却也容阿袖放肆过好几回了。” 秦拂袖甚至仗着顾青澜此时无力阻她更加得寸进尺。 白玉耳垂被她含在嘴里欺负挑逗,时而吮吸,时而用软舌勾过来又勾过去。几番下来,顾青澜耳侧已是红了个彻底,耳垂上还留着秦拂袖的津液。 顾青澜加快了步伐,等到了秦拂袖房中时,这人已经在舔吻她的脖颈,甚至一只手摸进了她衣襟中。 顾青澜索性将她放了下来,秦拂袖念念不舍地抽回自己的手,站在地上还晃晃悠悠的,顾青澜又只得伸手过去抚住她。 “你……”顾青澜冷着脸正想同秦拂袖好好清算一下今日醉酒之账,等看过她红眸时却收回了未尽话语。 只见秦拂袖面染飞霞,双眼半睁定定瞧着顾青澜,眸光盈盈,似有泪痕。 “阿袖……” 不待顾青澜再继续说,秦拂袖顺着顾青澜抚住她的力道将人往前一推,顾青澜便跌坐在椅上,秦拂袖则整个人依在她怀中。 “师尊……”她细细低语的声音里勾着媚意,温热的吐息扫过顾青澜耳侧,“阿袖今日生师尊的气了,便罚师尊今夜都听阿袖的,可好?” “我……”顾青澜声音中透着犹疑。 “师尊不愿么?”秦拂袖语气委屈极了,隐隐含了几分哭意,不可避免地让顾青澜想起了方才所见这人的模样。 “……好。”顾青澜轻声应了。 秦拂袖笑起来,哪还有半点委屈模样。她从顾青澜怀中站起来,一双眸子勾着她,只道:“师尊可不许动。” 说着,她晃晃悠悠地往后退了几步。在顾青澜的注视之下,纤指勾过腰间红色束带一个用力,外衫便松松垮垮的落下。 顾青澜眸光微沉别过眼去。 秦拂袖唇角荡起一道涟漪,毫不在意自己现下这衣衫凌乱的模样,只拿着手中解下的腰带又走到了顾青澜身前。 她指尖点过顾青澜下颌施了点力让她偏过头来看着自己,又抚过她唇指腹细捻轻揉了几下。 “师尊不许用神识。”秦拂袖道着,双手抚平自个儿的衣带便上前蒙住了顾青澜的双眼。 “阿袖。”顾青澜陡然被一片红遮盖了视线,只能透过布料隐隐约约地瞧见些许影子,她下意识想用神识去探查却又碍于答应秦拂袖的话,只得放弃。 秦拂袖施施然在顾青澜脑后绑了个结,这才退开身来去瞧顾青澜的模样。 她本就生得极美,五官甚是精致。平日里一双墨瞳幽深似海,叫人不敢直视。如今蒙了眼去,倒让人的目光总也忍不住落在她唇间。 薄唇轻轻抿着,勾出一个冷硬的弧度。可偏偏方才被秦拂袖用指揉过后,正泛着明艳的红甚至是带着浅浅湿意,同这红色衣带一起与她如雪肌肤相互映衬,分外怜人。 直叫秦拂袖看痴了去,她呼吸一滞,指尖又抚上她唇,目光紧盯着那处,喃喃道:“师尊是阿袖一个人的师尊,也是秦拂袖一个人的……” “顾青澜。” 顾青澜不答。 秦拂袖等了一会儿,以为她不会再回答之时,却见她薄唇轻启,清泠声音勾着无尽温柔,缓声道, “是你的。” 作者有话说:啊啊啊都说阿袖很诱,其实师尊也诱,不过师尊是诱攻!Σ(|||▽||| ) 12.吻 “是你的。” 秦拂袖本来以为她不会回应,亦或是回应些训斥反驳她的话,却没有想过她竟真的会承认。 这样一个骄傲孤冷的人,竟也会说她归属于某个人这种话。 像是充盈在心间的爱意即将满溢出来,秦拂袖只得俯过去吻她,才能压下这雀跃的心跳。她双腿分开跨坐在顾青澜双膝之上,抬起这人瘦削的下颌,便是一个深吻。 她的吻急切而热烈,贴着顾青澜微凉的唇,只一瞬便摄取了她的所有呼吸。温热的舌如蛇一般轻易滑进去,像是巡视她的所有物一般,探过里面的每一寸,再缠过软舌肆意索取。 秦拂袖近乎软了身子将自己全然依在顾青澜怀里,她素白纤指挑过顾青澜耳侧青丝,指腹顺着她耳廓一路抚过去,滑到了她颈间,再摸到了她喉骨处细细摩挲。 顾青澜禁不住抚上她腰侧,拥住了她,微微仰起头,露出了一截莹白玉颈。 秦拂袖用舌勾着她,将这人引到了自己口中,那条香软小舌甫一进来,便像掉入了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被对方捕获吮吸。 鼻尖盈满了属于顾青澜的冷香,那是一种初雪般的冷冽味道,又因着顾青澜惯爱品茶从而带了几分浅浅的茶香,闻着就让人恨不得溺死在这股冷香中。 秦拂袖双眸半睁去瞧她,透过红锦仿佛能看见她如深潭幽邃的墨瞳直视而来。秦拂袖禁不住颤栗了一下,空出的左手抚上了她眉间,细细描摹她的眉眼。 待两人唇舌分开的时候,秦拂袖没出息地喘息不已,顾青澜亦是气息有些不稳。两人的唇都如施了胭脂一般红艳非常,喘息声交缠环绕,不分彼此。 秦拂袖喘息着,顺着指尖的动作,又去吻她眉头,再往下隔着锦布去吻她双眼。红唇点过鼻尖,抚过嘴角一路而下,最后落在了她颈间。 摩挲的指腹能觉察到顾青澜轻微的吞咽动作,勾得秦拂袖禁不住启齿咬住了这一处肌肤,再是吮吸舔吻,便轻易在这如玉处留下了一道红痕。 秦拂袖动作却是不停,身子索性从顾青澜腿间滑落在地,跪于她身侧。 “阿袖……不可。”顾青澜虽眼不能视,却也可以感知到秦拂袖的动作,像是猜测到了秦拂袖的心思,她的声音喑哑中带着几分拒绝的意味,同时伸手抵在了秦拂袖肩头。 秦拂袖上半身俯过去,靠在顾青澜身上,笑道:“师尊可是忘了今夜要乖乖听阿袖的话?” 顾青澜薄唇轻抿,垂首不语。 秦拂袖瞧得她这模样,心下软了几分,道:“阿袖只是想要师尊欢喜。”说着,她下巴抵在顾青澜腿上轻蹭了蹭。 顾青澜耳根红透,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这般……不妥。” “有何不妥?”秦拂袖声音里噙着笑意道:“我欢喜师尊,便想为师尊做这些事,如此阿袖心中也会欢喜,并无不妥。” 良久,顾青澜抵在秦拂袖肩头的手终是缓缓收了回去。 她虽再未言说半句,秦拂袖还是看懂了她含蓄的默认。 秦拂袖心里欢悦,上身缓缓往深处贴近。 她的唇靠近了顾青澜腰间,轻轻启口咬住了一截素白腰带,再往后一拉一扯,顾青澜的外衣便散开来。 冷香更近。 秦拂袖呼吸都有几分乱了,她用嘴轻咬开眼前这一层一层衣衫,却并不褪尽,只让它们微敞开来,她便贴进去于顾青澜细腻腹间落下一吻。 她微不可察地动了一动,却被秦拂袖轻易捕捉到。 吻过之后,秦拂袖唇往下一滑,咬住了她白净亵裤边缘正要施力扯下。 忽然眼前一暗,屋内原本亮着的烛灯被尽数熄灭了去,只余外头长廊的灯还亮着。点点烛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渗进来,只能勉强让屋内人瞧见些模糊影子,看不真切。 秦拂袖一愣,抬头去瞧顾青澜,却见她将脸偏到一侧,虽看不分明,秦拂袖也能想到她的神色应是紧紧绷着,甚至还有些隐忍与冷硬。 光是想想这个画面,秦拂袖都觉得自己下腹一热,汇聚了一股暖流,隐隐有流泄之势。 她暗暗压下心头的躁动,又俯身回去咬住那端布料,呼出的热气尽数扫过顾青澜腰腹间。若是仍有烛光,想必秦拂袖便能轻易发现这人身上已是浸出了一层细细薄汗。 亵裤被缓缓褪去,秦拂袖抚过顾青澜双膝挤身进去,鼻尖触到了些许湿润,一时之间冷香馥郁。她阖上眼,近乎虔诚地吻上了这处。 顾青澜垂于身侧的手兀地攥紧,剔透素手下的青色筋络隐约可见。 秦拂袖只觉这是她此生尝过的最柔软的东西,明明触及湿滑温热,却又像是去吻晨间枝上薄雪,泛着淡淡的清冽味道。 尝着尝着,秦拂袖腹间汇集的暖流便毫无征兆地流淌而出,小腹都有些酸痛。不禁暗暗思忖,她自个儿流出的东西,恐怕比师尊的都还要多。 “嗯……” 秦拂袖含住了柔软凸出的花,恍惚间听见了一声低吟,却又稍纵即逝叫人听不清楚。直叫人禁不住将这花于唇舌间肆意挑逗吮吸,只盼再听得几声呻吟。 但这里实是太过脆弱,不过含进嘴里片刻,便觉要被她含化了。她只得小心翼翼地去吻她,或以软舌抚慰,再勾着花瓣轮廓一寸一寸描绘。 可这花终是被她口中灼热的温度给烫化了。她只得再往下寻,舌尖便陷入了一处泛着冷冽泉水的缝隙。 她似是有些口干舌燥,恰逢清泉,便忍不住将舌探入其中,浅浅顶弄,只待勾弄出更多泉水再细细饮尽。 秦拂袖额间也浸了汗,身下更是一片狼藉,濡湿的布料紧紧贴着那处令人格外不适,索性将自个儿下身的衣物尽数褪了去。 “师尊……”秦拂袖听不见顾青澜的声音,只得去唤她,声音含含糊糊还能听见隐约的水声。 顾青澜没有言语。 只是用力得泛着苍白的手缓缓抚上了秦拂袖发间,抚上的一瞬卸去了所有力道,只余轻柔。 秦拂袖蹭了蹭她的手,舌埋得更深,甚至微卷起来连内壁上的泉水也不放过细细舔尽。 如此不知勾弄了几个来回,舌尖兀地被咬住,那处泉眼缝隙竟是开始收缩。秦拂袖趁着这一下,将舌用力往前一送,便觉被紧紧吮吸住再动不得片刻。 顾青澜身子兀地一僵,薄唇被咬得泛白才没有低吟出声。 一股水流将秦拂袖软舌送了出来,她吻了吻那朵发颤的花,又将这些水液尽数吞咽下去。 “阿袖……够了。”她的声音仍是清冽的却泛着几分勾人的妩意。 一只微凉的手将秦拂袖整个人捞上来,秦拂袖顺势坐在了顾青澜裸露的腿上,下身灼热的地方兀地贴上柔软如凝脂的肌肤,秦拂袖差点尽数倾泄了。 “嗯……师尊……”秦拂袖喘了一声,嘴角还挂着一些清液。 秦拂袖瞧着阻隔这人视线的红布,突然很想看看她的眼眸。抬手便将布扯下,透着微弱的光去瞧她。 她墨瞳映着水泽半掩着,漾出一抹涟漪,眼尾竟是染了一片红。分明并未饮酒,却觉她眸中酒气微醺,瞧得人沉醉其中。 秦拂袖捉过她鬓间垂下的一缕发丝放在唇边吻了吻。 与她紧贴的那处缓缓流出一股清液,顺着她腿间肌肤滑落。 顾青澜眸光沉了沉。 秦拂袖轻笑,“方才为师尊弄干净了些,现下却又将师尊弄脏了,该如何是好?” 作者:怎么会有人攻得像个受啊!说的就是你秦拂袖! 阿袖:(祭剑) 作者,卒。 13.深入 顾青澜拥着秦拂袖的手紧了紧,将人往怀中拉了几分,两人近乎贴在一起。 她柔滑的腿间被蹭过一片湿痕。 秦拂袖垂首去看她,红眸里是掩不住的欲。 “该罚。”顾青澜如是说道,声音淡淡,却足以摄人心魄。 “师尊想如何罚?”秦拂袖低声笑着,便像在人耳边细语,俯下身去红唇若有若无地贴过顾青澜的唇。 顾青澜睨了一眼外头长廊的烛光,微凉的手勾过秦拂袖腰间的束带轻轻一扯,同时手中捏了个诀。 秦拂袖上身仅剩的最后一层里衣敞开来,流泄出一大片春色。屋内的烛台兀地一亮,昏黄的烛光层层晕开来,映照在秦拂袖裸露的心口上,衬出几分朦胧的意味。 红眸因突然的亮光不适地闭上片刻,待睁开时才反应过来顾青澜做了什么。 “师尊你……未免太不公允。”她状似生气地咬了咬顾青澜的薄唇,刚想深入时顾青澜却偏过头错开了她的吻。 秦拂袖:“……”这下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顾青澜抿着唇,神色绷着。 她指腹贴过秦拂袖唇间,将她唇边残余的些许清液拭了个干净,又施了个净术将秦拂袖口中的清冽味道细细散去。 秦拂袖这才算是知道她又是在别扭个什么劲儿了。 心里的点点难过消逝,秦拂袖笑得十分恣意张扬,刚想开口调笑顾青澜,却不料这人竟是主动贴上来,微凉的唇泛着淡淡冷香瞬间侵入了秦拂袖的唇齿之间。 未尽的话语自是湮没在这交缠的唇间。 秦拂袖勾着顾青澜顶进来的舌,不免分了些心神去想,师尊这堵嘴方式还真是,越发熟练。 偏生她还就吃这一套。 “嗯……”秦拂袖被逗弄着,忍不住轻吟了一声,只觉身上被带起了一阵酥麻,叫人实在难以忍受。 下身毫无遮掩的那处有什么东西不安分地探出头来硬硬地抵着顾青澜的腿。 秦拂袖双手环过顾青澜的玉颈,唇舌更是深入,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两人交合之处滑落。 放于腰间的手顺着秦拂袖纤细的身体曲线缓缓上移,最终落在了心口之上,微凉的指腹让秦拂袖的身子禁不住颤栗了一下。 纤长双指熟练地挑过那顶端一点,肆意按压挤弄。 顾青澜微微退开与秦拂袖的痴缠,唇挤到她颈间细吻。 “嗯……” 秦拂袖仰起头,只觉心口处和被顾青澜舔吻的地方都痒得厉害,下腹热潮一阵一阵地涌出,近乎将顾青澜腿间浸透了。 顾青澜已是吻到了她精致锁骨间,她动作顿了顿,仿佛有几分不自在地动了动腿。 恰好蹭过秦拂袖腿心那肿胀的小核,刺激得她呻吟一声,呼吸更是凌乱。 “未免……太多了。”顾青澜淡淡道。 秦拂袖先是一愣,再后知后觉琢磨出了她这句话指的是什么。向来没脸没皮的秦拂袖心间无端涌上了几分羞窘,面上红霞更甚。 “自是,比师尊要多些的……嗯!”秦拂袖正在嘴硬,顾青澜却猛地寻了她心口顶端咬了一口。 秦拂袖红眸微湿,不再说话了,谁让她最难耐的命脉都被顾青澜尽数掌握了。 顾青澜欺负了她一阵,微微退开身,那顶端一点甚至留下了她的齿痕。她看得耳根一热,又去吻她。 空着的右手则一路下滑,刚过腹间就触到了一片湿润。再往下,便陷入了一处湿滑之地。 指腹略过犹自红肿颤抖的凸起,顺着水流轻易便挤了进去。 “嗯……师尊……” 秦拂袖已是双腿分开跨跪于顾青澜身侧,她直着上身,双手紧紧攀附着顾青澜,毫无保留地接纳着她。 顾青澜吻着秦拂袖心口,埋入体内的手指弓着一边进出,一边用指腹去细细磨蹭那内壁柔软。 秦拂袖身子颤抖着,整个人都泛上了一丝樱色,全身灼热不已,浸出的细汗好似被热意蒸腾,让她周身萦绕着一道朦朦胧胧的雾气,顺带蔓延上了她的眼眸。 她摆弄着纤腰,上上下下去迎合顾青澜的进出。 这个姿势实是太过了,每一次的进入都好像要顶到了最深处。顶弄得秦拂袖都有了几分失神,自我意识好似在逐渐远去,只除了细碎的呻吟再做不得其他。 偏生这时顾青澜的动作却缓了下来,秦拂袖红眸都湿透了,“师尊……快一些……” 顾青澜咬着她心口下方细腻肌肤,半掩的眸如深潭,低声道:“春情,是尹川予你的吧。” 秦拂袖这才仿佛找回了几分意识,被欢愉盈满的脑子开始去品顾青澜的话,后背兀地泛上了一阵冷意。 丹峰弟子向来擅练丹制药,医毒之术。这春情也确实是尹川所制,甚至还在秦拂袖身上用过一次。只是秦拂袖与她并无半分情意,所以便没有中招。 秦拂袖挺动着腰肢去蹭体内缓慢滑动的手指,讨好道:“师尊可是吃味了?” 顾青澜不答,只是手下动作兀地加快,甚至比方才更快,直搅得秦拂袖堪堪找回的神智又要涣散开去。 “师尊……嗯……哈……太……太快了……”秦拂袖趴在顾青澜身上起起伏伏,呻吟声破碎不堪。 “方才,不是说要快一些?” 秦拂袖只道是搬起石头来砸了自个儿的脚,只得承受这不断汹涌而来的快意。 “你今日还与她饮酒。” 顾青澜语气淡淡,秦拂袖却觉她是在细数自己的罪行,每数一道,探入她体内的纤指便要更深一寸,更快一瞬。 “呜……师尊……师尊明明应了今夜听……听阿袖的话……”她的声音都有了几分哑,带着些许呜咽,说句话都磕磕绊绊,像是用尽了气力。 手指却搅得更深。 “自是听的。”顾青澜道,“我会快一些。” 秦拂袖:“……”她双眸雾气蒙蒙,已是无力再说别的,只能不断喘息呻吟。 满溢的快意与热潮渐渐汇聚于腿心一点,随着顾青澜最后一个深顶,秦拂袖长吟一声,脑中白光闪过,小腹一松,灼烫的清液尽泄而出,濡湿了顾青澜的手掌,再滴落在地上。 她绷紧的身子一软,整个人瘫软在顾青澜怀中,心口起起伏伏,喘息不已。 顾青澜拥着她,左手抚过她额间细汗。 屋内烛火昏沉又陷入了一片灰暗中。 写了个发癫小剧场: 经过某热心读者的紧急抢救,作者君活了过来,只见她双手捧起秦拂袖俏生生的小脸,讨好道:“我们阿袖天下第一攻,来,让麻麻么一口~” 谁料这时无上宗上空忽而风云变幻,阴云层迭,隐有雷霆之势。 宗内众人议论纷纷,不知是何变故。宗主路离仰看天色,心下诧异:“不知是哪位能人,竟能让师妹祭出本命剑。” 待众人赶至雷霆落下之地,便只得见一只被霹得焦黑,正抱头鼠窜的作者君。 作者,又卒。 14.日夜 一夜荒唐。 这一夜,秦拂袖算是彻彻底底地体会到如顾青澜那般清冷若雪的人也会有这么失控的时候。直折腾得她腰疼了三日。 所幸还有一个好消息,那江家的女儿最终被宗主路离收入了门下。毕竟,顾青澜不愿的事,这世间又有谁可以强迫她呢。 秦拂袖坐于院中揉着自己的腰,不禁暗暗思忖她这身体还是太弱了些。本来顾青澜想替她消了这疲软酸胀的滋味,但她觉得实是太丢面子了,便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看来还是得,好生修练才是。 一道如孤冷清烟的身影轻盈踏雪而来。 秦拂袖抬头去瞧她,正想赖着这人好生委屈一下,好让她心疼心疼自己,却不料院门突然被破开,发出一声嘭的巨响,便见一抹淡粉色的身影风地一般进来跳到了顾青澜身上。 进来那人生得娇小,轻易便挂在了身量颇高的顾青澜身上。 秦拂神脸色刷地一下沉下去,腰也不揉了,站起身来刚想将人扯下来。 却见顾青澜面无表情将粉衣女子提拎起来放在一旁。 “师姐师姐师姐!有没有想我!”女子声音十分清灵,模样有些稚嫩,被顾青澜拎到一旁站稳之后也不恼,笑得十分开心,甚至感觉有几分憨傻。再加上堪堪及顾青澜肩的个子显得她像个十足的小孩子。 顾青澜:“……” 秦拂袖这时也认出来了女子身份,原是丹峰峰主苏稚。这苏稚是尹川的师尊,因痴迷制药惯爱四处游历,遍寻奇花异草,不常待在宗内。 算来,她也有十几载不曾见过这位了。 苏稚与她家师尊并非师承一人,但据说小时候总爱跟在顾青澜身后师姐师姐叫个不停。 好不要脸。 秦拂袖暗暗腹诽。 这厢苏稚盯着顾青澜瞧了片刻,又绕着她转了一圈,突然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道:“与师姐十几载未见了,竟是不知哪位能人能破了师姐的身。” 顾青澜神色冷凝,睨了秦拂袖一眼。 苏稚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秦拂袖,对着她看了一会儿,双眼放光,跳起来揉秦拂袖的脸:“呀,这不是小阿袖嘛,都长这么大了!” 秦拂袖来不及反应,苏稚就被顾青澜拎开了。 顾青澜声音冷冽:“成何体统。” 苏稚在顾青澜手上像个小鸡崽一样乖乖不敢动了。 秦拂袖只觉好笑,红眸都弯了弯。 这画面被苏稚眼尖地瞧见,她颇有些欣慰道:“不错不错,小阿袖的眼睛恢复得极好。” 秦拂袖一愣,下意识抬手想去摸左眼又忍下了。 她幼时身子孱弱,刚来时难以适应青澜峰的环境,再加上为了方便医治她的眼睛,便被顾青澜带去丹峰小住了半载。 说来苏稚于她也算得上半个恩人了。 秦拂袖真心实意地朝苏稚行了个礼,道:“仰仗苏师叔的医治照料,才有如今的秦拂袖。” 苏稚晃了晃手,不甚在意道:“没有你师尊寻来的那些珍奇药草,我也治不好你这眼睛。” “我……师尊?”秦拂袖怔怔看向顾青澜,似是全然不知苏稚所言何意。 “苏稚。”顾青澜低声唤道,像是要她不要多言。 苏稚左看看冷着一张脸的顾青澜,右看看不解的秦拂袖,道:“师姐你怎么从小到大都这么别扭呢,这事有什么不好说的。” 她继续对着秦拂袖道:“你小时候不是胆子小得很嘛,总也要你师尊时时陪在你身侧才能安心。可那时你的眼睛又需要几味十分难寻的药养着,于是你师尊每夜哄着你睡下之后便会外出寻药,又在你晨间醒来前守在你榻边。” “日日夜夜,于你眠时出,于你醒时归。” 15.秦拂袖 “日日夜夜,于你眠时出,于你醒时归。” 那时她初到无上宗,陌生的环境与人时时让她觉得不安,唯有看着顾青澜才能让她安眠。 可这么多年,她竟是不知顾青澜在丹峰守着她的那半载,自己却从未入眠过。 秦拂袖红眸瞧着顾青澜,雾气氤氲,隐有水光。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撑得满满当当,泛着几分酸楚。 从前她只以为有关顾青澜的一切都是她强求而来的,譬如幼时紧攥着她衣角乞求她带她走,譬如丹峰乞求她守着自己的日夜,再譬如用春情逼她与自己欢好,让她眼里只能看见她一人。 在与顾青澜的关系中,她从来都是主动的那一方,可即便是拥有了如此之多,她却仍觉得不安,总怕顾青澜有一天会如风而去了,叫人抓都抓不住。 却没想过,若是顾青澜不愿,这世间又有谁可以强求她。 是顾青澜愿意带她走,是顾青澜愿意守着她夜夜为她去寻药,亦是顾青澜愿意陷入那一夜春情。 她真是傻了,怎么会忘了春情发作的条件,便是对眼前人心中有情,爱意愈深,欲念越甚。 如顾青澜这般自持的人,都抵挡不住春情的侵蚀,由此可见,她对秦拂袖的情意分明远不似她冷淡面上所表现的那般浅。 “苏稚,十几载未归,你该先去看望宗主。”顾青澜错开眼,朝苏稚道。 苏稚看了看她们二人,心下了然,意味深长道:“我确实该去看看她了……”说着便如来时一般风儿似地离开,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秦拂袖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拥住了顾青澜。 顾青澜轻叹了一声,抬手抚过秦拂袖发间,缓声道:“不过是些小事,不必挂怀。” “才不是小事。”秦拂袖将脸埋在顾青澜衣襟中,声音闷闷,“师尊究竟瞒着我做了多少事。” 顾青澜不答。 秦拂袖在她怀里赖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去看顾青澜的双眸,像是要透过深潭看到最深处。 半响,她轻轻吐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开口道:“师尊……其实我,并非孤女。” 秦拂袖对顾青澜除了从前那隐晦的非分之想一向从无保留,但有件事一直压在她心底,是她最最不敢向顾青澜道出的秘密。 而现在,她突然想说给顾青澜听了,想将她的心完完整整地展开给顾青澜看,再无半分隐瞒。 说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的父亲是一个卑劣的魔族。这个种族向来被人族修道者所不耻,因着他们所行之道伤天害理,罔顾人命。但凡一个正义的修道者见了魔族,定是要诛杀的。 而她的母亲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凡人,她的诞生,是那个魔族欺辱了她的母亲所致。她的母亲恨他,也同样恨她。 她永远忘不了那日,她方才七岁,在魔族身边蛰伏了八年的女人终于寻到了手刃仇人的机会。 那个女人便就在小小的秦拂袖跟前一刀一刀将男人凌迟而死,血肉翻飞,她的脸上溅着鲜血,眼里满是解脱与快意,隐隐还有几分疯狂。 不知过了多久,秦拂袖瑟缩在角落,女人提着刀缓缓走到了她跟前看着她。 其实秦拂袖生得与女人面容极为相似,除了一双红眸随了那个卑劣的魔族。 她不知道女人看着她的那一刻在想什么,最后她倒底是没将她这个孽种一并杀死,只是划瞎了她的一只眼睛便走了,走得毫不留恋,那般决绝。 秦拂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不配被爱的,她身上肮脏的血,半魔半人,无论是放在哪个种族都是被人厌弃的存在。 直到在那个雪夜遇到了顾青澜。 她想,当时不顾一切也要抓紧她,应该是她此生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压在心里的秘密突然说了出来,秦拂袖只觉得浑身畅快。以前总害怕顾青澜发现这一切也会如那个女人一般不再要她了,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秘密,日日如履薄冰。 所幸她现在有了足够向顾青澜坦白的自信。 拥着她的人力道收紧了几分。 秦拂袖去看她,竟发现她清淡眸中噙了几分水泽,里面是并未掩饰半分的怜惜与心疼。 秦拂袖笑了,“师尊怎么还哭了?” 顾青澜一怔,偏了偏头没有说话,只是拥着秦拂袖腰身,近乎要将她拥进骨血里。 缓了片刻,秦拂袖听见她声音泠泠道,“我知晓的。” 秦拂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顾青澜所言何意。 是了,如顾青澜这般的人又怎么会瞧不出来她身体里藏着的一半魔血,只是她不在意罢了。 她并不在意秦拂袖是何种血脉,她只知道,这人从前是她顾青澜的徒弟,现在是她顾青澜的妻子,仅此而已。 秦拂袖自认为自己藏得很好,却不曾想过虽然修道之人并不会觉得红瞳有异,但她身上的魔族气息又如何能不被人察觉。 不过是顾青澜从一开始就将她的气息掩了去罢了。 这么些年,秦拂袖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个秘密,而顾青澜小心翼翼地守着她。 这下轮到秦拂袖湿了双眼了,她故作恶狠狠地去咬顾青澜耳垂却终是轻轻地含在嘴里,声音含含糊糊道:“师尊要将瞒着我的事一件一件说来,否则阿袖便不理你了。” 秦拂袖听见顾青澜笑了,清清浅浅,如冰雪消融。 她说:“好。” …… 这厢,苏稚被引着进了宗主内殿,推开门进去时殿内并未掌灯,显得有几分昏沉。她往里走了几步,却见堂堂的宗主大人竟毫无形象地随意坐在地上,浑浑噩噩的模样,便是听到了她进来也没有看过来一眼,一言不发。 苏稚看着她叹了一口气,道:“执念太深,于修行无益。” 路离这才有了点反应,她僵硬地朝苏稚看过来,低声道:“你也知道了。” 苏稚叹道:“她这个人啊,别看平日里冷冷冰冰令人难以捉摸的模样,实则对一个人的特殊与欢喜,半点都掩不住。” 路离眼眸暗淡无光,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气,静静地坐在那里再无半点言语。 顾青澜幼时便是一副冷淡模样,修了无情道后更甚。她那时总觉得她是一块捂不热的冰,但是没有关系,她终究是她的师姐,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她们总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却没想到,这块冰只是她捂不热罢了。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我是真的要完结啦!! 可怜的路宗主:终究是青梅抵不过天降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