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之外(骨科 1V1)》 第一章:故事的开头 今年的秋季比往年更加炎热。 其他城市都已经渐渐转凉，但景川这个沿海最南的城市还是热的不得了。 那怕已经九月，穿着夹板拖鞋走在街上热意从脚底都能直冲天灵盖。 望着天空的晚霞，刚刚洗完澡的黎桢趴在窗口感受着似有似无的风。 “桢桢。” 楼下烫着一头卷发妆容细致的女人大声喊，“你趴在窗口干什么？” 母亲黎萍极有分量的一声叫喊，吓得黎桢立马坐直。 从小到大黎桢都非常害怕自己的亲妈黎萍，谁让她妈是一个非常严厉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受老师这个职业影响，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黎桢都被管的很严。 “突然停电了，房子里太热我吹会儿风。” “怎么会停电，这么热还停电真是……” 黎萍嘟囔了两句，“算了等会儿说不定就来了。” 说着黎萍就上了楼。 她们家在三楼，见状黎桢立马转身跑向衣柜，脱掉身上堪堪遮住肚脐的吊带取了件短袖穿上。 还顺便换了一件到膝盖的短裤。 从黎桢青春期开始，妈妈黎萍就对她说，不能跟小时候一样穿着吊带短裤在家里乱走，女孩子得注意形象。 虽然黎桢对这样的话打心底里不同意，认为是暴论。 家里都不能随心所欲，那还能在哪儿随心所欲，何况她又不是裸奔。 但这样的话黎桢也只能在心里念叨，她是不敢跟她妈顶嘴，在这个家里她妈就是王。 全家没有不怵她妈妈的，除了一个人。 刚换好衣服没几分钟，黎桢就听到了开门声。 她打开卧室门出去，看见门口的人她有一丝意外，“哥，怎么是你，妈呢？” 黎桢不是独生女，她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靳博序大她一岁，他们两个一个跟爸姓，一个跟妈姓。 刚从学校回来的靳博序随手挂好书包，左手撑着墙低头换鞋。 “在楼道跟张阿姨说话，屋子里这么热怎么不开空调？” “停电了。” 黎桢殷勤的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递给换好鞋的靳博序。 “我就说你那么怕热空调怎么关着。” 靳博序说话时声音很好听，不过分低沉带着点温润感，跟他的性格一样，有温和的感觉。黎桢也这么认为。 可学校里同学都说，她哥靳博序是个挺冷酷的性格，要不是因为人长的太过于帅，就只剩下冷了。 黎桢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说长大后她也感到靳博序没有像小时候那样爱跟她肢体接触，搂搂抱抱的。但她觉得自己的哥哥不是个特别冷酷的人，充其量就是慢热，或者说话少？ 反正不是冷酷。 而且黎桢认为冷酷的人很难对人好，但哥哥靳博序对她一直都很好。 他记她生日，生理期还有过敏的食物这些东西比她自己都清楚。 特别是她生理期的时候，盯她不能吃冷的东西那是盯的真的很严格。 在靳博序是个好哥哥这件事上，她周围的朋友没有一个不同意。 他了解她的一切喜好。 黎桢看了眼墙上的钟表，“你们不是今晚有晚自习吗，才不到七点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该做的题我都做完了留着也没意思，怎么了，不欢迎我会回家。” 别人这么说兴许是在装，但靳博序不是，谁让他是学霸。 好学生就是可以随心所欲。 “哪有，我不就是问问而已。” 黎桢的话靳博序听了很高兴。 他走到冰箱前取了瓶可乐出来，逆着光线看过去靳博序比冰箱还要高，身形也好看，身高腿长，瘦而不弱。 普通的夏季校服也能被他穿的有型又好看，加上过于好看的眉眼走哪儿都出众。 要说在长得高这一方面，他们家似乎是遗传，黎桢都快一米七。 “对了……” 靳博序扯开拉环，气泡声跟着冒了出来，他视线落在黎桢身上，“给你买了蛋糕在我包里，你不是一直想吃。” “真的吗，谢谢哥。” 黎桢兴奋跑向玄关去拿蛋糕，她从小就爱吃抹茶味的甜品。 家里只有靳博序会经常给她买。 靳博序从上初中就奖学金不断，母亲黎萍都给他存在了卡上。 他是个不需要家里给零花钱的人，甚至他还给妹妹黎桢发零花钱。 仰头喝水的靳博序，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黎桢活蹦乱跳的背影。 扫过她露出雪白光滑的小腿，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讳莫不清。 好细，好像盈盈一握就会断掉。 就像她的腰一样。 ———— 友友们，新书见面，希望大家踊跃留言收藏，阿里嘎多阿里嘎多 第二章:不是故意听见 黎桢高兴的拿出蛋糕，“啪嗒”一声，一封信顺带着掉了出来。 “什么东西？” 靳博序离的远，没看清地上的信封。 “你的信。” 黎桢弯腰捡起地板伤的信，信封上写着“TO靳博序”，画了颗爱心，还带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 这怎么看都是封情书，从小到大特别是初中开始，靳博序收到的情书不是一般多。 光是让黎桢转交给他的就多不胜数。 捡起信后黎桢拿着蛋糕一同朝靳博序走过去，她把手里的信递给他。 “不知道是哪个同学给你的，哥你收到这么多情书，难道就没一个喜欢的吗？” 黎桢真的觉得靳博序是不是眼光太高，之前有个女孩儿她觉得好看的不得了，性格还好。 她说了不少撮合人的话，但靳博序一直拒绝的很彻底。 他甚至第一次对黎桢冷了脸，极为少数的叫了她全名，“黎桢，你就这么想让我跟别人恋爱？” 冷脸的靳博序说实话，挺让人害怕，至此黎桢再没敢多管他感情上的事。 当时黎桢心里还有点受伤，不明白靳博序生气的原因，她也是好意。 后来她朋友告诉她，人都是有自己的红线，兴许靳博序的红线就是不爱让人插手感情上的事，还让黎桢换个角度思考一下。 要是靳博序一直撮合她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恐怕她也会生气。 这么一想，黎桢瞬间明白自己确实不对。 后来给靳博序道了歉。 但靳博序告诉她，他从她嘴里最想听到的，并不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 一如既往，拿过封情书后靳博序没有看。 这封信的命运和之前的那些没有区别，最后都化为了灰烬。 深夜。 电是来了，但黎桢房间的空调又出了问题。 到了半夜，黎桢直接被热醒，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 她打开卧室门，准备去开客厅的空调想往自己的房间渡点凉风。 出了房门，路过洗手间，黎桢看见浴室的灯还亮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学校有事黎萍晚上回了学校，她知道里面的人是靳博序，但很意外这么晚他怎么还在洗澡。 黎桢正这么想着，忽然，一声压抑的喘息声传进她的耳朵。 一时间黎桢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第三声清晰的响起，瞬间猜想到什么的黎桢顿时没了睡意，耳朵也跟着爆红。 黎桢想起初中老师讲健康生理知识课的时候，说进入青春期的男生女生都会对某种东西有好奇心，这是很正常的事。 因为好奇心看过一点儿视频的黎桢并非什么都不懂，她只是很惊讶，她无法把平常正经稳重和发出那样喘息声的哥哥联系起来。 这真的是一个人吗？黎桢心里不禁疑问。 水声慢慢停了下来，第一次遇见这种事，黎桢没了方向尴尬又跑的太急，手里的手机没拿稳摔出去老远。 等她捡起手机再想回房间，转身就跟围着浴巾出来的靳博序目光撞在了一起。 他头发很湿，裸着的上身水没有完全擦干，在浴室明亮的灯光下很清晰。 靳博序也不想察觉到什么，但黎桢的表情太慌乱。 他顺手带了下浴室的门，仿佛想要遮掩住什么东西。 “桢桢，你怎么在这儿？” 面对他的坦然自若，黎桢动作表情语气都谈不上自然，“呃昂……那个我房间空调坏了，就准备洗个澡。” 她一撒谎就会语无伦次。 靳博序一双眼睛沉沉望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甚至没等他再开口。 黎桢就急急慌慌摆手，“哥我什么都没听见真的，我不是故意听到的。” 得，一说话全露了馅。 这一刻黎桢追悔莫及，怪不得她老妈让她少说话。 原来不只是因为她话太多。 黎桢只能找补，“我真的什么都没听见，那个我不洗澡了，你赶紧吹头发吧，我睡觉去了。” 在靳博序的注视下黎桢跑的很快。 走廊里传来黎桢关门的声响，靳博序敛了下眸，微微推开卫生间的门，眼神落在那条放在粉色小盆里的纯棉少女内裤上。 他以为，她是睡着了的。 ……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黎桢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早上破天荒起了个大早，不到六点半就起来收拾。 早的甚至她把盆里昨晚忘掉要洗的内裤都清洗干净挂在了外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那条内裤怎么皱了一些。 不过为了早收拾完避开靳博序，自己一个人去上学，免得尴尬黎桢没多想。 但谁知道靳博序起的也早，趁她换衣服的时候还下楼给她买了早饭。 黎桢收拾好出来的时候，靳博序已经把早餐摆好放在了桌子上。 和往常一样，又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早餐。 他们的母亲黎萍周内很少在家，自从学校搬了新校区，因为家里离的太远，只有周末她才一直在。 作为父亲的靳明生常年各地到处跑，做工程的，基本是项目在哪儿他在哪儿，一年到头在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从初中开始，黎桢基本都是靳博序这个当哥的在照顾。 买早餐，做晚饭都是靳博序来弄。 餐桌上，黎桢破天荒话少了很多，吃饭吃的也快了起来。 端起装着豆浆的碗很不得一口气喝完。 靳博序看不下去，伸手从她手里拿过碗，拿出一个包子递给黎桢。 “才七点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往常你比谁都爱赖床，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黎桢从小脑子就没靳博序转的快，一时压根没意识到他这属于明知故问。 她干笑了下，“我和静静约好准备早餐去南街吃那个米粉，离的远我不得起来早点，不然去学校就迟到了。” 说完，黎桢立马埋头吃包子。 这顿早餐过的异常煎熬，虽然靳博序也没多说什么，但黎桢总觉得他肯定知道自己昨晚偷听到了。 遇见这种事无论谁都尴尬，早上第二节课间，黎桢头枕在课桌上看着窗外。 看她蔫不拉几的样子，冯静跑过来问她是不是例假来了。 黎桢一副已经看淡红尘的模样，有气无力回答，“你才例假来了，我遇见的事比这还头痛。” 冯静坐在黎桢前桌的椅子上，八卦之心瞬间熊熊燃起。 “怎么了怎么了，说说呗，是不是之前那个追你的祁峥伤好了又来找你了？” ———— 靳博序:我其实是想和你恋爱 第三章:好像水蜜桃 祁峥，黎桢有挺久没有听见这个人的名字。 听人说他上学期末因为救一个差点被广告牌砸到的小女孩，脚骨折了，整个假期都在家静养。 黎桢和祁峥同级不同班，她在高二二班，祁峥在读国际班。 黎桢记得这人体育天赋好像很好，代表学校参加了不少篮球比赛，拿了很多冠军。 而且黎桢还记得，她哥靳博序蛮讨厌这个人。 在知道祁峥追她后，靳博序毫不犹豫让她不要跟他接触。 对于冯静的询问，黎桢摇了摇头。 昨晚那事她也不好问其他人怎么办。 最后，黎桢想了一天，决定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下午放学路上，黎桢推着自行车和冯静一起走着。 冯静问她想不想谈恋爱？ 青春期，身边谈恋爱的人不是没有。 但学校管的严，大家都跟搞什么秘密活动一样，私下里偷偷的谈。 想不想恋爱这件事，黎桢自己没想过。 她觉得恋爱是顺其自然的事，不是想不想的问题。 冯静说道，“其实我觉得那个祁峥挺好的，他从高一不是就喜欢你了，而且长的还帅，你对他真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黎桢摇了摇头。 冯静叹了口气，“唉，也是，谁让你身边有个那么帅气又智商超高的哥，而且对你又那么好，其他男生怎么超越的过。” “我不会把喜欢的人和我哥做比较的。”黎桢说着，边分享了一半手里的草莓夹心面包给冯静。 “好甜~”接着黎桢咬了一口面包，由衷赞叹。 “为什么？”冯静不解。 “可能哥哥是哥哥，喜欢的人是喜欢的人吧，衡量的标准不一样。”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黎桢思考了下，“阳光的吧，还要善良专一有耐心。” 冯静:“啊？那不就是祁峥。” 她们两个讨论着，因为河岸边人少，注意到她们的人完全可以听到她们的对话。 距离他们十几米外，靳博序一字不落的听完了她们的对话。 杨昊钦朝冷脸的靳博序戏谑的努了努嘴，“生气啦兄弟，咱妹妹长大了想谈恋爱很正常，你别跟个老父亲一样，舍不得女儿出嫁似的，何况就是想谈个恋爱嘛。” 本来他拉着靳博序打算去网咖替自己打把游戏，狠狠教训下游戏里那几个嘲笑他菜的，没想到搁这儿会碰见黎桢她们。 靳博序一言不发，冷眼瞥了好友一眼，骑着自行车朝黎桢过去。 至于自己哥哥什么时候在自己身后的，黎桢完全不知道。 她只想说，靳博序怎么又没上晚自习。 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在黎桢面前，靳博序没有表现的不高兴。 他带她去菜市场买了菜。 天气太热，晚饭他特意给她炖了冬瓜海带猪骨汤解暑。 靳博序之前根本不会做菜，为了照顾黎桢倒也学的有模有样。 饭后。 靳博序洗了碗，就出去给人当家教。 由于学霸这个头衔名声在外，那怕他还是个高三学生，就已经有家长找上门让他给自家孩子辅导。 每周大概三次，一三六的下午靳博序都会出去给小孩儿补课。 靳博序一出门，黎桢洗了个澡后也拿出卷子开始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没一会儿，做着做着不知怎么的她就睡着了。 睡梦中的黎桢隐隐约约感到有人抱她上了床，还给她盖了被子。 梦里她模糊的叫了声哥哥，随后就继续睡了过去。 黎桢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显示已经晚上八点。 桌子上的卷子还在安静躺着，意识到自己还有大堆作业没做，黎桢立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面对让她头大实在解不出的那些物理题，她只能找上靳博序求助。 他们家是普通的三室一厅格局，大概一百多平。 黎桢的房间紧挨着靳博序的卧室，没几步就到了。 靳博序的门虚掩着，台灯白色的光线点亮了原本黑暗的房间。 站在门口的黎桢敲了下门推门进去，“哥……” 靳博序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见黎桢神情都不自觉变得温柔，完全不同于刚刚认真拼装模型时那么严肃冷酷。 “你什么时候醒的？” 黎桢走倒他书桌前，“醒了好一会儿了。” 看见他桌子上摆放的七零八落的高达零件。 黎桢拿起一个翅膀一样的模型，左看右看了下。 “什么时候哥哥能帮我拼个水冰月吗，拼装模型里有水冰月的吗？” 她对模型圈里那些弯弯绕绕不懂。 靳博序说:“你喜欢水冰月？” 黎桢一双鹿眼弯的跟月牙一样，她长相就跟游戏建模差不多，小翘鼻，巴掌脸，头发乌黑又直，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小鹿。 “是啊，我最近看了那个漫画，好喜欢，没有拼装模型的话哥哥可以送我一个她的手办吗？” 靳博序对黎桢向来属于有求必应。 “好，只要你想要。” “谢谢哥。” 她弯下腰，张开双臂给了坐在椅子上的靳博序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隔着薄薄的衣料，兴许是太开心，黎桢忘了自己没有穿内衣。 但靳博序感受到了，柔软的触感使得他心跳的很快。 搭在椅子上的手微不可察的动了下。 她柔顺的发丝略过他的脖子，有点发痒，让人难耐。 他鼻息间都是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好像水蜜桃。 让人想要咬上去，再也不松口。 ———— 黎桢:哥哥真好，爱哥哥。 靳博序:你说的爱，是哪种爱？ 第四章:十六岁，可以谈恋爱了 转眼到了周五。 下午放学，黎桢和冯静一起顺着乌泱泱的人群朝学校门口走。 望着一大片蓝白相间的校服，黎桢没由来想起前天晚上在靳博序桌子看见那个他拼的模型翅膀，那个翅膀的颜色好像也带着蓝色和白色。 两人正并排走着，一条巨重的手臂搭在了她们肩上。 气的冯静正想骂人。 黎桢回头一看，原来是柯凡。 她跟柯凡还有冯静从小一起长大，三人属于发小，双方父母也认识。 小学前五年级前靳博序没回到景川读书的时候，黎桢那时的玩伴就是柯凡和冯静。 作为三人组里唯一一个男生，柯凡可算是“受尽了苦头”，完全任凭这两人差遣。 冯静更像是大姐大那样的性格，黎桢是属于那种小太阳，人热情但容易被骗。 “柯凡我说是你真是可烦，神出鬼没的吓死我和桢桢了。” “抱歉啊两位，我这不是才玩完回来，见你俩太兴奋了吗。” 柯凡是单亲家庭，他妈黎桢见过，是个前卫又很开明的人。 像是周内给孩子请假带出去旅游这件事，很少有家会这么做。 柯凡把手中的纸袋子给了黎桢和冯静一人一个。 “这是什么？”黎桢好奇问。 “礼物，专门给你俩带的。” “没想到你还挺有良心。”冯静语气惊讶。 柯凡一脸骄傲，“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景川一高流川枫好不好。” “流川枫？你怎么又换身份了，上次你不还是黑客帝国里的基努里维斯。”黎桢打趣道。 冯静跟着附和，“就是，而且你哪里跟我们流川枫长的像了，除了身高贴近哪里都不贴。要说像那也得是长成桢桢她哥那样的才能说，都那么帅。” “那你这要求太高了也，博序哥那样的谁赶得上，智商也就不提了，光凭脸他这辈子就算躺平也能不愁吃喝，想包养他的人不得从景川开始围绕地球转一圈，我再是女的也想嫁给他。” 柯凡对靳博序一通夸赞，忽然畏首畏尾的扫了一圈周围。 这架势看的黎桢满脸疑问，“你干什么呢柯凡？” “看你哥有没有在附近。” “我哥？” 黎桢也跟着扫视了一圈，“他怎么会在这儿，你找他干什么？” 回想起之前自己搭黎桢的肩被靳博序看见，柯凡想起那时靳博序的目光，他就后背一阵发毛。 幸好这会儿靳博序不在跟前。 柯凡:“我害怕他又瞥我。” 黎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这个啊，他不会的。” 柯凡刚想说，怎么可能，你哥他可是个妹控啊。 但话还没出口，他们三人迎面就看见了靳博序。 同时还有黎萍和靳明生。 吓得柯凡赶紧把手放了下来。 看见许久没见的父亲，黎桢乐开了花跑了过去。 “爸，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靳明生穿了一身西装，外表儒雅，和同样知性打扮的黎萍看上去很是般配。 “项目这几天没什么事，爸爸就回来看看你们，我特意让你妈别告诉你和你哥，就是想给你们个惊喜。” “我就说哥哥都没跟我提你要回来。” 靳明生乐呵呵的笑着，“好了，别在你们学校门口站着了，走，我们去吃饭，爸把位子都定好了。” 要去餐厅吃饭，黎桢回头就叫着柯凡和冯静一起。 但他们两个怎么都不去。 也不好意思主要。 车上黎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把家里大小事情都事无巨细的给父亲靳明生讲，坐在副驾驶的母亲黎萍看起来性质不高。 车后座，看见黎桢手上的袋子，靳博序抬眸不露声色的问她，“这是什么？” “柯凡送我的礼物。” 靳博序“哦”了声，声音淡淡的。 “我还没看是什么呢，我想着过几天去商场也给他买个什么东西，正好他生日也快到了。” 靳博序语气不明，“他生日，你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疑问，而是一种陈述。 “当然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靳博序没接话，伸手替她拿掉头顶粘着的从车窗外飞进来的蒲公英绒毛。 前面开车的靳明生接起了黎桢的话尾，“我看那个小柯蛮好的，小伙子人不错，他要是真喜欢你，你们也是可以谈谈试试，你十六岁，谈恋爱也没什么，老爸老妈很开明的。” 闻言，靳博序瞥向了父亲靳明生，单手搭在车窗上，表情冷淡。 靳明生对于早恋这种事一点儿都不在意，没有跟洪水猛兽一样。 但黎萍不是。 “你这个当爸的说的什么话，桢桢才多大着什么急，她现在首要任务是考大学，你别瞎掺和。” “我就说说嘛，你看你生什么气，而且桢桢成绩够好了，你不要给她太大压力。” “是我给她压力吗，她要是成绩有博序那样就好了，我用得着操心，好的大学是人生的踏板石，难道随随便便上个大学就行了。” “……” 眼看越说两人就要吵起来，靳明生赶紧认错，这才免了一场争吵。 黎桢也安慰着自己的母亲，面上还是乐呵呵的，“我爸开玩笑的妈，而且我和柯凡怎么可能，我们一直是好朋友嘛，你别不开心了。” “你千万别听你爸的，其他男孩子也不行，别让我发现你早恋，你的成绩上不上的了重本你知道，有空不如多看书。”黎萍严厉道。 靳明生还想说两句，直接被黎萍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知道了妈。” 不想让来之不易的家庭团聚变得不开心，黎桢掩盖着心里的落寞笑着回答。 坐在她身边的靳博序看着身边人的侧脸，骨骼分明的手指朝她放在皮椅上的左手动了下。 最终他还是按耐住了自己的动作。 别人看不见，但他知道她的情绪变化。 黎萍的话音刚落几秒。 靳博序的声音就紧接着响起。 “桢桢成绩已经很好了妈，她已经比之前进步了很多，学校里没有比她进步更快的。” 黎萍不以为意，“你这个当哥的就护着她吧。” 第五章:紊乱的不只是呼吸 虽然车里发生了一点不愉快，好在晚饭吃的还算顺利。 一回到家靳明生就把买好的礼物给了黎桢和靳博序。 靳博序的礼物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球鞋。 而黎桢也还是跟以前一样，是迪士尼的卡通玩偶。 即便当了多年的父亲，靳明生看起来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喜欢什么。 客厅里，靳明生跟黎萍在坐着看电视，边说着明天去看黎桢姥爷的事。 黎桢和靳博序在厨房里忙碌着，一个清洗水果一个负责切开摆盘。 人在厨房，黎桢也没少操心父母的事，眼睛不停的往外瞟，想看他们彻底和好了没。 靳博序没有跟黎桢一样时刻注意着父母的事儿，她老看外面，他就伸手把她的头转了过来。 “我在你跟前，认真点洗。” 他的手刚刚沾了水，有点凉，也有点湿。 黎桢轻哼了声，“哥还监督我啊。” “我这是教你一心不能二用。” “可你把我的头发都弄湿了，我也得还回去。” 黎桢笑的像只小狐狸，下一秒就抬起沾满凉水的手冲靳博序甩了甩。 冰凉的水滴跟着散落。 “得罪我，你完了……”靳博序看似威胁的说狠话。 没一会儿两人就在厨房里打闹了起来。 嬉闹的声音传到了客厅。 “你们俩弄个水果在厨房里闹什么呢，切好了就出来，这么大孩子也不让人省心……”黎萍身子倾斜探出头朝厨房喊了喊。 闻声黎桢立马停了下来。 靳博序捉着她的两个手腕。 黎桢一直猫着腰躲着靳博序的“攻击”。 但他的手臂太有力气，很轻易的让她无法逃开。 黎桢只能背对着他好让自己不淋到水，整个人跟缩进了他怀里一样。 很是亲密。 大概因为他们小时候就这样，黎桢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或者不妥。 按理靳博序应该在黎萍的话一出口就松开她，但黎桢见他没动作，以为他还想继续闹她，就提醒了句，“别闹了哥，等会儿妈该生气了。” 这样的接触太过短暂，他的动作像是在贪恋这来之不易的触碰。 他的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过近的距离让他一时间有点心猿意马。 黎桢要从他怀里出去，反而一股力量又把她带了回去。 她回头，清澈的眼睛充满不解望着背后的人，“怎么了哥？” 做出这样的举动靳博序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身体比大脑坦率。 除了前几天那个晚上加上今天，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她，近到可以看清她瞳孔里他逐渐幽深的目光。 白炽灯下，可以明显看到他带着某种温度的视线划过她饱满的唇，像是不经意。 “没事，我想说你太瘦了，以后得多吃点。” 随即，他松开了她。 “橙子我切的差不多了，我去房间看看手机电充好了没有。” 他走的很快。 进了房间靳博序直接关上了门，他背靠着门板，呼吸这一刻开始变得紊乱。 他低头，还没有换掉的黑色校服裤中间已经勃起可观的形状。 这对他来说，非常不妙。 …… 整个晚上，都等到靳明生和黎萍洗澡休息，靳博序都没从他房间里出来。 黎桢敲门去叫他出来吃水果，但只听见他声音有点闷闷的，说是在打电话。 能打这么久的电话，黎桢还挺惊讶。 靳博序没有跟人煲电话粥的习惯，他从来都是简短的说完该说的就挂电话。 过去好半天她才觉得靳博序有点怪怪的。 难不成交女朋友了？她心想。 靳博序从房间里出来时客厅已经空无一人，连灯都关了。 他走到黎桢房间前，伸手敲了敲门。把正在被窝里偷偷看某种漫画的黎桢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的把书藏在了枕头底下。 她可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在看带有H的漫画，她也没想到冯静借给她的漫画书里面会有那么大尺度劲爆的内容。 弄的她看的时候脸颊都在发烫。 “睡了吗桢桢？”靳博序站在门口问，他手中提着柯凡送给黎桢的礼物。 下午那会儿回来他忘了给黎桢，提回了自己房间。 “我睡了哥，有什么事？” “柯凡给你的礼物在我这儿，我给你拿过来了。” 黎桢拍了一下自己脑壳，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想起冯静有时说的也没错，她真的挺迷糊的。 她确定藏好书后跳下床，光着脚丫子跑去给靳博序开门。 站在门口的靳博序看见黎桢出来，颇为好奇的打量着她，“你脸怎么这么红？” ———— 过年啦过年啦，祝大家除夕快乐，新的一年发财发财发财，然后还要身体健康，爱你。 第六章:我哥有那么可怕吗？ 好社死。 没有被人抓到把柄，黎桢还是感到了社死。 她随便扯了个借口，“我刚刚跟着视频锻炼身体来着，这么晚，哥找我有事吗？” 靳博序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柯凡给你的东西你忘到我这里了。” “我还想着明天去你房间拿。” 靳博序手插在口袋里，“柯凡送你的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没说。”黎桢举起袋子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出是什么东西。 袋子口是封着的，弄的神神秘秘。 “不然打开看看，反正等会儿我也得开。” 说完，黎桢直接解开了袋子上的蝴蝶结。 不知道柯凡送的礼物的黎桢直接先把里面的小盒子拿了出来，顺手打开。 靳博序扫了眼盒子里的东西，表情隐隐不太好。 那几个英文字母他认识。 黎桢惊讶又意外，“柯凡居然会送口红，这实在不像他的风格啊，他不是装错东西了吧。” 靳博序想说点什么，但他气不顺，就没说话。 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黎桢清楚柯凡不会送这样的礼物给她。 她又在袋子翻了翻，除了一个做工特别好看的木偶外，还有一张纸条。 送木偶倒是很像柯凡的风格。 但纸条是什么鬼？柯凡根本不会搞这种东西。 黎桢抱着怀疑的打开了纸条，靳博序全程视线都在跟着她的动作走。 纸条上写了很简单的一句话，内容是:“希望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落款:祁峥 “这居然是祁峥送的……”黎桢语气有些意外。 靳博序表情冷了下来。 旋即，靳明生跟黎萍的房间门响了下。 黎桢害怕出来的人是黎萍，要是被黎萍看见她手里的东西，到时候说不定又要吵架，情急之下，她就把靳博序拉进了房间说话。 “怎么了？”靳博序问。 “我害怕是妈出来，要被她看见纸条跟口红，肯定完了我。” 她一说完，靳博序开口就是，“那个祁峥，你们什么时候有的联系？” “我没有联系，但他和柯凡是朋友，估计是他托柯凡转交的，但是柯凡也没跟我说，不然我就不收了。” 和祁峥，黎桢本来就接触不多，他们两个之间都是祁峥在主动。 她都不知道祁峥喜欢她什么，不过她也没心思去了解，母亲黎萍管的她很严格，而且靳博序这个哥哥也不让她早恋。 听着靳博序说话的语气，她感觉到他应该是生气了。 就忙着跟他解释，“我和祁峥真的没有联系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在该学习的时候早恋。” 黎桢说着伸出右手，做出发誓的动作。 靳博序表情看不出是不是真的信了她的话。 他压下她的手，“我知道了。” 黎桢说自己会把礼物还回去，靳博序只是点了点头。 临离开她房间，他看到了床上她想掩盖但没掩盖好的漫画书封面。 带着暴露色彩的书封，映入靳博序的眼底。 黎桢不知道她的小秘密已经被人知晓。 一夜过去。 黎桢直接把柯凡叫了出来，外加冯静。 三个人找了个甜品店坐着。 一见面黎桢直接开门见山，问柯凡这口红怎么回事。 柯凡如实回答，“是祁峥硬让我顺便给你的，我怕你生气，就没敢当面给你说，本来我以为你昨晚就会打电话过来骂我，我还担心了一个晚上。” “搞什么柯凡，祁峥他自己怎么不敢当面送？”冯静听了发问。 “他不是脚伤了吗，而且他也被桢桢拒绝怕了，死活托我必须帮他。” 黎桢问，“他怎么想起送口红给我？” “他说是上个月在商场碰见了你跟冯静，当时你们正在逛那个化妆品店，当时他正陪他妈买东西看见了，然后他看见你好像很喜欢那个口红，就想着买了送给你。”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黎桢也不例外，她这个年纪对口红这些化妆品喜欢也正常，好奇嘛。 当时她没买就是怕黎萍发现，又觉得自己用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早。 柯凡解释完，黎桢没想到祁峥会是因为这个原因送了她这个。 冯静道:“这个祁峥还挺细心的老实说。” 柯凡欲言又止，挠了挠头，“桢桢，祁峥他其实也在担心，他早上还问我你有没有生气有没有收下他的礼物，他真的挺喜欢你的。” “但我不能要他的东西。” 黎桢把椅子上的手提袋交给柯凡，“这个你拿回去给他，就说谢谢他的好意。” 柯凡叹了口气，知道黎桢不会再收，自己就拿回了袋子。 “这件事……没别人知道吧？”柯凡怕黎桢家里人看见，就问了句。 “我哥知道。” 听见这个答案，柯凡恨不得立马遁地而逃。 他最担心的就是被靳博序知道，还特意发短信给黎桢叮嘱拆礼物的时候要悄悄的。 谁知道黎桢吃饭的时候手机就没电，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回到家充电也没看手机，等看见他消息已经晚了。 冯静啧啧出声，“完喽，你这下以后还怎么去桢桢家找她玩儿，她哥那关你过得了吗。” “谁说不是呢。”柯凡有点悔不当初。 黎桢喝了口橙汁，“我哥有那么可怕吗？” 冯静摇摇头，“可怕倒是不可怕，可谁让你哥是个妹控，之前他看到祁峥找你的时候，那眼神，能把人杀死，从小到大，咱们博序哥哥对你身边哪个异性有过好眼色，柯凡差点都存在不下去。” 黎桢歪着头思考了下，靳博序有这样过吗？她怎么没感觉到。 在黎桢看来，靳博序似乎只是怕自己早恋耽误学习。 他的行为跟黎萍的出发点差不多，也不算妹控吧，只是他们不像其他兄妹，打的不可开交而已。 因为白天跟冯静他们浪了一天，黎桢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进了门没见到靳明生和黎萍人，她直接进到了靳博序房间。 一进门，她就打了个冷颤。 靳博序房间的空调一直调的温度很低，冷的跟冰库一样。 “哥？” 黎桢冲着躺在床上的靳博序叫了一声，人没动静。 他像是看书睡着的。 接着门外的一点光线，黎桢瞅见掉在地上的微积分书就帮忙过去捡。 捡完后她又发现靳博序盖的被子多半边掉在了地上，她想帮他拉好。 谁知被子刚盖到一半，床上的人忽然拽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第七章:要是真的爱对方，强留下也行 靳博序的动作一口气呵成，前后不过几秒钟。 有那么一瞬间，黎桢的大脑完全宕机，心跳极速加快。 他们四目相对，她从靳博序眼睛里读到了看不懂的情绪。 “哥？” 被她这么一叫，靳博序似乎才回过神来。 “桢桢？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有谁……” 黎桢反应再怎么慢，她也意识到了自己跟靳博序的姿势过于亲密。 长大后，黎萍没少教育她要跟哥哥有点儿“距离” 不能跟小时候一样缠着靳博序，要知道她怎么说都是个女孩儿。 靳博序没有动作，黎桢率先推了推他的手臂，示意自己要起来。 靳博序随了她的意，开口，“你没开灯，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说着他起身按了下墙上的开关，屋内瞬间亮了起来。 “你的防范意识也太强了，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 黎桢换到他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顺手捏了捏被他拽痛的手腕。 靳博序看见了她这个小动作，下床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拉起她手，仔细查看着。 “抱歉啊，哥哥没注意，是不是很疼？” “当然了，”黎桢控诉着，“哥的力气真的很大，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 “你哥我是个男人，这点儿力气算得了什么，不过你放心，下次我不会弄痛你。” 靳博序声音接近于陈述式的语气，很正经，但后面的字眼又带着些许旖旎的色彩。 这时候黎桢哪儿会想到其他方面，她只会惊呼，“下一次？绝对不可能有一次，这疼谁爱受谁受，反正我不来。” 靳博序被她气鼓鼓的表情逗笑，勾了下嘴角。 “东西都还给祁峥了？” 他一提到祁峥，黎桢跟瞬间忘了生他的气的事一样，立马点头，“还了，我让柯凡还的，我没他联系方式，反正东西他肯定能收的到。” 黎桢没有祁峥的联系方式，靳博序听了心情都好了不少。 不过好心情结束后就是不得不有的顾虑，这次没有了祁峥，可能还会有下一个张峥或者王峥。 而且这样的情况，会随着她长大越来越多。 黎桢的美好不止他一个人看的到。 …… 到了周内。 杨昊钦难得周一早上没迟到，跟先送完黎桢的靳博序碰了个正着。 景川第一中学距离靳博序就读的交大附中不是很远，每次靳博序都是先送黎桢到学校后，自己才骑车去学校。 正当靳博序夸杨昊钦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杨昊钦很诚实的说自己是为了追喜欢的人才好好表现的，他都追了人一个多月了。 还说他可是打听好了，这周的纪律检查刚好轮到那个女孩的班级，而她是班长。 靳博序听了后知后觉，“怪不得我看你刚在学校门口，那笑的跟个开了屏的孔雀一样。” “唉呀我的好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叫真情流露。”杨昊钦声音夹的跟倒了嗓的黄鹂鸟一样，对靳博序耍贱。 靳博序:“说人话。” 杨昊钦立马屁颠屁颠道，“好嘞，就是我想说什么来着，你说喜欢一个女孩儿，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喜欢我，你学霸，快给我出出主意。” 怎么让对方喜欢自己？ 靳博序脑海里闪过那个靓丽的身影，这个问题，他真的思考过。 他想陷入了沉思一样，半天没给杨昊钦答案。 等不住的杨昊钦撞了下靳博序的胳膊，“怎么才行呢？你快说句话大哥。” 靳博序收回了思绪，他放好车子看向杨昊钦，“被喜欢没有具体的公式可解，要是真的爱她，强留下也行。” “强留？” 杨昊钦咂摸这两个字的功夫，靳博序已经朝前走了。 恍然一下杨昊钦回过神，立马跟上靳博序的步伐，愕然说，“你这想法很危险啊大哥，我家可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的……” —— “阿嚏！” 正在画黑板报的黎桢打了个喷嚏。 “你没事吧黎桢。”说话的女孩儿声音糯糯的，有点小心翼翼又胆怯的样子，梳了两个辫子，长的很文静。 跟她的名字一样，也带了一个文字，叫张文雯。 “我没事儿。” 黎桢乐呵呵的对着张文雯笑着，“你把那个粉色的粉笔递给我吧文雯。” “欸。” 别看张文雯说话胆小，这已经是她在认识黎桢后改变过的。 黎桢也是她在高中以来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因为她性格懦弱，走到哪儿都一副胆怯的样子，又不爱说话，内向的要死，没几个人愿意跟她玩儿。 到黎桢不在乎这些，高一的时候她就主动去接触张文雯，零食什么的也都会分给对方，也会给对方送生日礼物。 黎桢是打心眼里觉得张文雯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她内向也只是没有碰到合适说话的人而已。 “黎桢……” 张文雯停下手里的粉笔，像是思考了很久，才抬头看正在画画的黎桢说，“这周末，我可以去你家学习吗？” “当然可以。” 黎桢想也不想的回答，“这有什么跟我客气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张文雯深吸了口气脸上浮过一抹红晕小心再问，“那我有不会的题，能再让你哥哥帮忙解答吗？” 她像是欲盖弥彰的补充，“主要我觉得他讲题很清晰容易听懂，比我们老师讲的要好多了。” “可以啊，你有什么不会的尽管问，我哥会帮忙。” “太谢谢你了黎桢，放学我请你吃冰。” “好啊。” 接着黎桢低头，“我这边画还得一会儿，你先弄右边的文雯，小心我手里的粉笔灰落到你头上。” “嗯好。” 早读结束，黎桢跟张文雯终于弄完了黑板报。 看着自己的杰作，黎桢满意的笑了出来。 张文雯夸赞她画的真好，字也好看，板报没她完成不了这么快。 黎桢则说，“哪有，这是她们共同完成的，少了谁都不行。” 黎桢对着黑板报看了没一会儿，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黎桢。”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祁峥。 第八章:以后……非结婚不可么？ 祁峥突然出现，黎桢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说话的时候就自然了些。 “祁峥？你……脚伤好了？” 黎桢瞧了瞧祁峥的腿。 “能走能跑，已经没事了。” 听见黎桢关心自己的脚伤，祁峥别提多开心。 他快步走到黎桢面前，挠了挠后脑。 一向社牛惯了的祁峥，难得有这么矜持的时候。 退礼物的事才过去，黎桢觉得有点尴尬。 祁峥倒是没有因此有情绪。 “你……” “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张文雯见状借口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还是你先说吧。”张文雯一走，祁峥对着黎桢道。 “那好吧，我是想说礼物的事……柯凡应该都跟你说了，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确实不能收，希望你不要不开心。” 祁峥杵在黎桢面前跟座山一样，和靳博序有的一拼。 不过靳博序不练体育，没有祁峥黑。 祁峥皮肤呈小麦色，靳博序要白一些，冷感很强。 虽然个子大，但祁峥的表情好像个大狗狗，一点儿也不憨，反而有点儿纯情的感觉。 “我没有不开心，我来这儿想跟你说，贸然送你礼物是我没考虑好，下次我一定注意，不会这么莽撞。” 黎桢没料到祁峥会这么说。 他接着道:“所以我来就是想给你道个歉，别生气啊。” 祁峥态度诚恳，这本来不是什么事，弄的黎桢反而不好意思。 “啊～我也没生气。” 黎桢顿了下说，“祁峥，其实你不用这么对我。之前我说过，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所以你不用这么执着，你挺好的，如果做朋友我很乐意，其他的……我现在不考虑。” “真的可以做朋友吗？”祁峥问。 “当然。”黎桢回答。 一改之前非要让她做女朋友的架势，祁峥改变了态度。 “那就听你的，我们先从朋友做起。” …… “做朋友？！” 听到黎桢转述的冯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不是……我说这祁峥倒是挺会改变策略的，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他会跟前面一样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以退为进，妙啊。” 冯静一下就知道了祁峥的意图，不过黎桢没想这么多。 她没觉得祁峥会真的搞这么迂回的方式。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算计的人。 冯静却一直坚持自己的观点，还说黎桢头脑太简单，人太单纯。 黎桢不信，晚上等靳博序回到家立马把这件事告诉给了他。 本着从靳博序这里证明自己的观点。 靳博序听了道，“他跟你做朋友？他很缺朋友么，缺的话让他来找我。” “祁峥人挺好的哥，听语气你怎么对他这么不喜欢？” “我不喜欢他不是很正常，他老跟着你我能有多高兴。” “可我已经长大了哥，你不用一直这么保护我，我跟他只是交个朋友而已。” 靳博序脱衣服的动作停了下，他侧头视线落在黎桢脸上。 黎桢被看的感觉好像自己做错了事。 “长大了，你成年了么，我不保护你那谁来？” “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的，哥总不能保护我一辈子，你以后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了难道还要管着我吗？” 靳博序脱下身上的短袖，对着黎桢平淡的说了句，“为什么不能？” 黎桢愣了下，靳博序的表情一看就是认真的。 “那我也是要结婚恋爱的，我那个时候早就是个成年人了。” 从她口里出来的“结婚恋爱”四个字，让靳博序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走到衣柜前取了件干净的T恤出来。 准备去洗澡的靳博序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他垂眸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黎桢。 漆黑的眸子盯得黎桢竟然有点慌乱。 他目光沉沉的，问她，“以后……非要结婚不可吗？” ———— 感谢大家的珠珠，阿里嘎多阿里嘎多 第九章:低头就可以和她接吻 黎桢被问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不理解靳博序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说:“结婚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虽然我年龄小，但我又不是不婚主义。”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靳博序的视线从黎桢的脸上移开，像是要掩盖某种情愫。 他道:“也许你说的是没错，但你不适合说这个。” 什么叫她不适合……黎桢还在纳闷，靳博序的脚步已经朝浴室走了过去。 她想，他这话指的是自己的年龄不适合？ 这样一来，也就说的通了。 …… 隔天。 虽然有靳博序的“禁令”在前，黎桢还是和祁峥开始像朋友一样相处。 她认为靳博序是误会了祁峥还在继续追她，她得向靳博序证明，祁峥确实没其他想法，他们就是普通朋友。 物理课上，才来学校不久的实习生老师正在讲电磁学。 黎桢听的云里雾里，理科本来就不是她的强项，但在母亲黎萍的干预下，她还是选了理科。 在她教数学的老妈看来，文科是非常没用的东西，只有学好理科才是好的未来。 每次上物理课，黎桢都恨不得把靳博序的脑子借来用一用，他那个智商肯定一听就会。 不过黎桢虽然听不懂，但也是在用心听。 都没有听到抽屉里手机的震动声。 电话那头，靳博序见无人接听并不意外。 他知道这个点黎桢还在上课，但正在太平间哭的失魂落魄的黎萍不管这回事儿，无论如何都得让他联系黎桢，让她赶紧过来殡仪馆。 黎桢姥爷去世的太突然，靳博序也才到。 这边黎桢一下课，冯静忘了带手机就过来借她的手机上游戏。 拿出手机，黎桢看到了靳博序的来电。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给靳博序回了过去。 电话打通后没多久，黎桢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冯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黎桢跑出了教室门。 刚到她们教室门口的祁峥被撞了一个趔趄。 “黎桢……” 他出声的时候黎桢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口。 …… 打完电话的靳博序不放心，立马给杨昊钦发了消息让他帮忙去接黎桢过来。 他自己这会儿赶过去已经来不及。 杨昊钦作为铁哥们儿，二话不说直接翘课跑到了黎桢学校接人。 —— 黎桢到殡仪馆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见到在殡仪馆门口一直等她的靳博序，黎桢着急问:“哥哥姥爷呢？” “在里面……” 靳博序话没说完，黎桢径直跑了进去。 就算做了些心理准备，在看到姥爷遗体的那一刻，黎桢立即泪如泉涌，哭了起来。 站在她身旁靳博序不忍的伸手抱住了她，黎桢在他怀里放声痛哭着…… 杨昊钦站在太平间门口，听见里面的声音都有点跟着难过。 这样的意外，论谁都接受不了。 饶是强势惯了的黎萍，一瞬间都颓然了很多。 像根在风中摇曳的蜡烛。 才去了外地的靳明生当天坐飞机急匆匆赶了回来。 看到痛苦悲伤的妻女，他心里一阵难受。 问靳博序到底是什么原因。 靳博序道:“姥爷昨晚洗澡在浴室摔倒，后脑勺磕在了地上，人一下就没了，妈今天看监控发现姥爷从进了浴室就没出来，打电话也没人接，等她过去的时候人已经僵硬了。” 老人上了年龄都经不起摔跤。 靳明生听了后悔万分，“当初就不应该听你姥爷的话，如果找个保姆照顾他，兴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靳博序没说话，一手放在黎桢的背部一手抚在她的后脑勺后面安慰着。 从小到大黎桢每一次哭，靳博序都在。 他这样的安慰已经驾轻就熟。 悲伤后的黎萍主持着大局，靳明生跟着忙前跑后的安排后事。 灵堂搭在殡仪馆二楼。 到了晚上，靳博序担心忙了一天又心情悲伤的母亲黎萍劳累过度，就让父亲靳明生带着她回去休息。 守灵的第一个夜晚，跪在灵堂前的只有靳博序和黎桢。 他们家亲戚不多，大多都得明天才能来。 后半夜，整个二楼都没其他人。 哭的眼睛通红的黎桢望着桌子上摆放的遗照不停擦拭着泪水。 靳博序看在眼里，开口:“还记得小学六年级时，姥姥不在那会儿吗？” 黎桢哭的一抽一抽的，“哥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靳博序说:“那你还记得姥姥临终前告诉我们什么吗？” “记得。” 黎桢回答:“姥姥说，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点，她只是走出了时间的纬度，生死的界限不过是一扇门，她不过是进入了另一个阶段，与我们后会有期之后，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个节点，再次重逢。” 靳博序点了下头，侧过身用手里的纸巾给她擦拭着眼泪，动作轻柔。 “没错，所以你可以这么想，无论是姥姥还是姥爷，我们都会再次相见，这并不是一次彻底的告别。” 黎桢听完，望着遗照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 她把头埋在靳博序的肩膀上，身体抽噎着。 靳博序轻抚着她的背。 过了好一会儿，黎桢抬起头，因为哭过她的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 她看着靳博序，“我不想以后也离开哥。” 这句话，靳博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 自从进入高中，黎桢很少再跟他说这样亲密的言语。 靳博序视线与她对视，宽大的手掌抚摸上她的右脸，喉头清晰可见的动了动，不由得往前靠近了几分。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是承诺，也是宣告。 靳博序漆黑的双眸注视着黎桢带着水汽的眼睛，这个时候，只要他偏一下头就能够低头触碰到她柔软的唇。 黎桢还不知道此刻靳博序眼中的感情代表着什么。 他的视线再次落在她的唇上，仿佛已经挪不开。 汹涌的情感比理智先行一步。 黎桢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瞬间呆愣。 第十章:你会毁了这个家 在他即将吻上她时，黎桢被吓的直接后退一步，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哥？！” 疑惑、震惊、不解，黎桢娇小的脸上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靳博序的举动让她一时如坠冰窟。 相比黎桢，靳博序就要平静的多，他向来有着超出同龄人的稳重，并没有半点慌乱。 反正这些她总是要面对，迟来早来没有差别。 他想去拉她，黎桢躲过他的手“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靳博序的行为超出了她的认知，眼前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想也不想的就要离开。 窗户纸已经被捅破，靳博序没打算就这么过去。 她刚一转身，就被他拽住了手腕。 黎桢很抗拒，甩也甩不掉，只能撇过头不去看他。 靳博序语气淡然的问她，“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黎桢脑子里很乱，完全不能好好思考，满脑子都是靳博序要吻她的那一幕。 她转过头看着靳博序，“为什么，你是我的哥哥啊。” “但我不止想当你哥……” “你……”黎桢的话刚出口一个字，门外传来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靳明生在走廊里一边走一边接着黎萍打来的电话，“我已经到了，你别担心他们，快休息吧。” 听见父亲靳明生的声音，吓得黎桢赶紧大力甩开了靳博序的手臂。 一进二楼的门，靳明生迎面撞见了急匆匆赶出来的黎桢。 一想到差点就被家人碰见，被吓的心惊肉跳的黎桢捏造了一个谎话。 靳明生问她要去哪儿？ 黎桢尽量保持着平静回答，“我去下洗手间爸。” 靳明生因为家里的事这会儿也心情不快，他点了点头，没发现黎桢的不对劲。 伫立在里面的靳博序看着她慌张走掉。 他想跟上去，刚迈开的脚步因为父亲靳明生的问话还是不得已停了下来。 靳明生说的都是很平常的话。 而靳博序的思绪已经跟着黎桢飞到了门外。 …… 殡仪馆外的阶梯上。 黎桢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心乱如麻。 她无法接受，一直崇拜的亲哥哥喜欢着自己。 她想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但靳博序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她没有办法忘记刚刚的事。 后面要怎么办，要告诉父母吗？ 要吗？ 接下来的几天，黎桢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开始有意避开和靳博序独处。 黎萍和靳明生太忙，没注意这兄妹二人之间的氛围变化。 这也由于黎桢掩饰的好，人面前她对靳博序没有太过疏远，只不过话少了很多。 大家都以为是因为她姥爷去世，她心情不好。 靳博序把她的举动看在眼里，直到葬礼结束，他没有再找上她。 总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光想靠逃避解决问题总是不行的。 黎桢躲了没几天，一天趁着黎萍跟靳明生出门，靳博序将她堵在了房间门口。 他眼神落在即将要出门的她身上，果然如他所想，她是一刻也不想跟他单独待着。 “是要出门么？”他问。 黎桢被看的心虚，语气斩钉截铁，“是，请你让开。” “请你？”他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下这两字。 “我们竟然变得这么生疏了。” 他顺手关上了门。 黎桢想要绕开他出去，靳博序上手拽住她的手臂 他的手拽的很紧，清冷的眉眼带着超乎平常的执着。 黎桢回头。 视线相撞的一瞬间，黎桢想起他说不想当她哥哥的话。 他还想当什么，黎桢已经清楚。 “我们是兄妹靳博序，有血缘的兄妹，你想的那些事根本不可能，你放开我。”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完整叫过他的名字，都是喊哥。 这是第一次。 “为什么不可能，”靳博序向前走了一步，“我们不过是兄妹而已，你和我怎么就不能在一起。” 他是真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而听了这句话的黎桢只觉得靳博序已经疯了，他一瞬间变得让她觉得陌生。 她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宠她爱护她的哥哥吗？ “三年了，我清楚我的心爱着的人是谁。” 他慢慢向她走近，黎桢步步后退，直到她靠在暗红色的木门上再也没有退路。 就如同靳博序没想给自己留退路一般。 “我并不是一下就让你喜欢我桢桢，我们可以慢慢来。” 面对着靳博序铜墙铁壁般的胸膛，黎桢第一次感受到了压迫感。 “我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哥哥！”她吼道。 靳博序的表情闪过一丝落寞，他沉默了几秒钟，“是么，没有关系，我可以等。” 他又向前继续走了一步，他们的身体此刻挨在一一起，没有空隙。 黎桢感受到危险，没等她挣扎双手就被靳博序轻松压制。 “不要哥……求你了……”她还在为这段兄妹关系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垂眸，“我只是想吻你。” 黎桢完全崩溃。 在她要张口拒绝的第二次，靳博序没有任何顾虑的亲了上来。 嘴唇碰上的一瞬间，靳博序还算吻的克制。 这种克制持续了连两秒都没有，黎桢就像被人篡夺了呼吸，气息非常紊乱。 他挑弄着她的舌头，吮吸的黎桢双腿一阵发软。 靳博序的吻很有攻击性，和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舌尖，舌根，唇肉，黎桢感到这三个地方没有一个是她的，仿佛它们的主人是靳博序，完全为他所用。 这个吻，他等了太久。 原本他没想怎么样，在吻上去后却舍不得再放开。 黎桢抓着靳博序胸前的衣服剧烈挣扎着。 许是他想放她一马，又不想过于吓到她。 吻了很久的靳博序选择松开了她的手。 抓着这一机会的黎桢毫不犹豫一把推开了他，紧接着抬起手打了过去。 靳博序接下了这一巴掌，侧着脸，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 黎桢看了看自己的手，目光再转向靳博序。 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痛哭着说，“你就不怕会毁了这个家吗？” 靳博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只是问黎桢，“桢桢讨厌我的吻吗？” 第十一章:卑劣一点也没关系 讨厌吗？ 黎桢慌了。 她愣了几秒，没有给出靳博序回答。 她伸出双手捂住脸，表情痛苦极了。 “出去！” 靳博序没有立刻就走。 黎桢感觉到他大概停了有几分钟，后面才离开。 听到靳博序一走，黎桢顺着门滑坐在地上。 逻辑告诉她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给父母。 但这种事她知道说出去的后果是什么，她都接受不了，她父母更不可能。 特别是母亲黎萍，说不定会疯。 没有找到解决办法的黎桢到了学校也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上课被老师点名时还在走神。 闺蜜冯静看见，以为她是因为亲人逝去才这样。 吃中午饭的时候又好好安慰了黎桢一番。 瞅见黎桢情绪低落，一向话多的柯凡变着法逗她开心。 和他们一起坐在饭堂吃饭的还有祁峥。 祁峥默默把给她买的最喜欢口味的饮料放在了她左手边。 黎桢说了声谢谢，两人再也没说其他话。 她的思绪这会儿集中在校服口袋里的手机上，从吃饭开始就一直在震。 没有看屏幕，黎桢也知道是谁的信息。 早上她为了不跟靳博序一起上学，连自行车也不骑，要搭公交车。 拒绝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靳明生跟黎萍都没多想，就由着她去。 黎桢原本以为这样可以避免跟靳博序同行。 谁知道，站在公交车里的她一抬头就看见了一直骑着车子跟着她的靳博序。 早晨路上比较拥堵，公交车一路走走停停。 靳博序同样也是。 他就这样陪了她一路，直至她走进了校园。 …… 感受着手机一直震动的黎桢始终没有看手机一眼。 等回到教室后她才打开了屏幕。 明亮的电子屏上显示有十一条微信未读，还有三个未接来电。 不出意外通通都来自靳博序。 黎桢点到为止聊天界面，视线落在“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这句话上。 她滑动准备删掉对话框的手指停了下来。 最终她还是把十一条信息看完了。 在球场厮杀的特别凶猛靳博序下来休息，掏出手机看着置顶的对话框依旧没有任何音讯，漆黑的双眸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同样休息的杨昊钦买了两瓶冰镇可乐跑过来，把其中一瓶扔给了靳博序，然后顺着坐下贱不兮兮的对着靳博序道:“我看你打球的时候都要看一下手机，什么时候见你这么不专心过，这是等谁的电话呢？” “没谁。” “切～拉倒吧，快说，要是有对象不告诉兄弟我可就不够意思了啊。” 靳博序仰头喝了一口可乐，下颚线十分清晰。 “还不是女朋友，到时候是了自然会告诉你。” 杨昊钦本来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靳博序真的是有苗头，顿时一阵八卦。 “好家伙你小子有看上的也不告诉我，是不是上周给你送情书的那个女孩儿，还是之前在图书馆外给你当面告白的那个？” 靳博序目光望着篮球场，“别猜了，你猜不到的，还是那句话，到了时间会告诉你。” 他这回答勾起杨昊钦天大的兴趣，见对方还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靳博序取下搭在肩膀上的校服拿在手里。 “下午项老师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诶你先别走啊博序……博序……” “……” 黎桢晚上六点放学。 向来跑的贼快的她硬是拖到了最后一个走。 她借口有要交的作业没完成，就让冯静他们先回去。 黎桢有点害怕回去，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靳博序。 不过硬待在学校也不是个办法，过会儿保安大叔就会来查看有没有人在，教学楼大门每天都要上锁，防止谁被锁在里面。 收拾好书包的黎桢正准备出去，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黎桢。” 她抬眸，原来是祁峥。 他兴冲冲的朝她跑来，“冯静他们说你在教室补作业，我在学校门口等了半天没见你出来，就想着过来看看。” 黎桢的表情带着意外，“你没有跟他们走吗？” 祁峥摇头，“我在等你，想着你一个人回去怪孤单。” 黎桢刚想说什么，祁峥立马补充道:“我就是出于朋友的义务，我们现在怎么说都是朋友嘛。” 话说到这里，黎桢也不好说什么。 他们两个人最后一起出了教学楼，一起走到了校门口。 距离校门口没多远，黎桢一眼就看到靳博序。 她放在校服上衣口袋里的手立马收紧。 祁峥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他见过靳博序，所以不陌生。 “那不是你哥吗。” 未等黎桢回应，靳博序骑着车子到了两人面前，他身高腿长，一个紧急刹车到两人跟前时甚至带起了一股冷风。 靳博序平常就不是话多又热情的那种人，祁峥看见他冷淡的表情也不觉得有什么。 他反而热情的跟靳博序打了招呼。 靳博序的视线扫过祁峥。 祁峥莫名感觉到一股杀气，心想，靳博序是不是以为自己还在追黎桢。 黎桢担心祁峥在会看看出什么，就向他说，“我哥来接我了，今天谢谢你等我，改天请你吃雪糕。” 黎桢本来就是热爱分享的人，她和冯静跟柯凡之前也一直互相之间买零食吃。 她的零花钱黎萍一直给的多，再加上靳博序用自己的私房钱时不时给她发红包，她零花钱一直很充足，而且黎桢也是很节俭的人，只是平常喜欢吃甜东西而已，买的次数就多些。 祁峥说:“好啊，那明天见。” 送走了祁峥，黎桢毫不犹豫就要自己一个人往反方向走。 靳博序拉住她的手腕，“我带你去吃饭。” 黎桢抽不回自己的手，大庭广众下她也不好跟靳博序硬来，只是说，“我自己去吃。” 黎萍状态不好，靳明生下午发消息告诉他俩晚饭在外面解决，让他们妈妈好好休息。 靳博序看起来瘦，手劲不是一般大，也是脱衣有肉的类型。 黎桢被拽的很紧，她听见靳博序说，“两个方法，我带你去吃，或者我们就一直就这么在你学校门口耗着。” “你……卑劣。” 黎桢被气的不行，觉得靳博序是拿自己的弱点威胁她。 她胆子不大这件事，靳博序太清楚。 她也知道靳博序会来真的。 靳博序听见她的话，露出为数不多的笑容，“对我来说，在你身上卑劣一点也没关系。” 如果不卑劣一点，他又怎么得到她。 他选择不了。 对峙了没几分钟，黎桢很快败下阵来。 坐着靳博序的车去了他们常去的饭馆。 靳博序娴熟的点了四菜一汤，都是黎桢爱吃的。 饭馆里人声嘈杂，黎桢紧张的却像是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每当靳博序看着她时，她都没有跟他对视的勇气。 很奇怪。 她不应该逃避，她又行的端坐的正。 靳博序没提她不回消息的事，点完单后，他只是把中午没得到答案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 —— 感谢大家的投喂，阿里嘎多阿里嘎多 第十二章:你觉得我会乱来什么 黎桢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纠缠。 语气凉薄的回答了靳博序的话，“吃了。” 简短的两个字，她甚至不愿多说一个音调。 靳博序拿起茶壶给黎桢倒了杯水。 看得出她对自己仍旧还在生气。 但这些对靳博序来说总是会经历，这是他意料之内的事。 黎桢完全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转过头看着窗外。 她装的平静，可靳博序还是从她眼里看到了紧张。 平时黎桢一紧张，就爱用牙齿咬嘴里面的软肉从侧面看过去很像受了委屈的样子。 对黎桢自己来说，她可不就是受了委屈么。 靳博序的手机振动了下，他将视线从黎桢身上收回。 是靳明生打来的电话，打过来就是为了他们有没有吃饭。 靳博序回答说正在吃，靳明生不忘嘱咐让他们多点几个菜，吃饱再回来。 靳博序应了声嗯，顺便问了问黎萍的情况。 黎桢虽然没正眼看他，耳朵却是一直在偷偷听着，眼睛时不时飘向靳博序。 靳明生告诉靳博序，黎萍已经休息，让他们别担心。 靳博序将手机放在耳边，惯性的看向黎桢。 突然间的视线碰撞，黎桢被抓了个正着。 那边靳明生已经挂了电话，放下手机的靳博序扬了下嘴角，对着黎桢道:“想看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我不收费。” 黎桢“切”了一声，仿佛在给自己壮胆。 她拉开椅子起身，丢下了一句，“我去洗手间。” 靳博序凝视着她的背影，很轻易地就看出了落荒而逃的味道。 …… 这顿饭吃了不算久，他们回到家差不多快九点。 听见他们开门的声音，靳明生闻声出来，小声告诉黎桢和靳博序让他们收拾收拾快去休息，声音不要太大，说他们的妈妈黎萍好不容易睡着。 说完这些话的靳明生随后回了卧室，客厅里就剩下了靳博序和黎桢。 靳博序像往常一样要给黎桢取下肩上的书包，他的手刚碰上她的肩膀，吓得黎桢立马后退一步。 “我自己来。” 黎桢说完快速的挂好书包，紧接着就快步走向了自己卧室。 在黎桢关上卧室门后，靳博序低头看了看扑空的手，站在原地的他表情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黎桢回到房间过了半天才换了睡裙出来。 她特意看了浴室的动静，靳博序已经洗完澡，她就想趁着空隙赶紧洗漱完睡觉。 明明是在自己家，黎桢总感觉自己像在做贼，刷牙洗脸速度特别快。 连洗澡的时间比以往都快了十分钟。 洗完澡，黎桢发现吹风机不在浴室里，她以为谁又拿去了外面正准备去找。 她刚转身没走两步，就迎面撞上了门口的靳博序。 黎桢不由得一紧张，又想起父母在家里，顿时又硬气了点儿。 “让开，我要去找吹风机。” 靳博序眼神宁静又幽深，短暂的几秒钟里黎桢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尽管她不知道，面前的人已经在尽力压制心底的情绪。 “爸妈在，你别乱来。” 他不说话，黎桢经不住他带来的压迫感，不免低声警告。 “你怕我乱来，”他问，“你觉得我会乱来什么？” 黎桢:“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声音还是很小。 靳博序根本没打算让，他站直向前走了一步随手关了门。 “回答我的问题桢桢，”他向她靠近，“看你表情这么慌乱，你害怕什么？” “我没有害怕。” 黎桢身体靠在洗手台上，双手撑着台子。 她不知道她这个动作，得以让柔软的双乳看起来更加挺翘。 论身材，黎桢胸大腰细腿长占了个遍。 洗完澡的她没穿内衣，薄薄的棉质布料下，那一点凸起都被靳博序收尽眼底。 “噌”的一下，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他不是什么柳下惠，他完全遵从本心。 他略微弯腰直视着黎桢如小鹿般打颤的双眼，没经历过这样的情况她到底还是怕。 掩盖不住的怕。 “你在害怕，”他陈述的语气里带着滚烫的热意，“你怕我会像之前那样亲你。” 靳博序点明道:“可我不止是想着这个，我还想更加过分。” “靳博……！”黎桢话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完全淹没在了他带着占有欲的吻里。 靳博序吻的很重，舌尖撑开她的牙关用力往里探，像是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 他的亲吻从一开始略带着些许的蜻蜓点水，一路勾着她的舌尖缠绕，唾液交融，他不容拒绝的掠夺着属于她的甜美，同时他长臂一伸打开了花洒。 他抱着她坐在了洗手台上，宽大带着些许凉意的手从她光滑细腻的大腿抚摸着逐渐向上。 因为忘了拿干净的内裤，黎桢的身底完全真空。 她推搡着他坚硬的胸膛，但靳博序纹丝不动。 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迫使她紧贴着自己。 他也没有料到她没有穿内裤，摸到她的腿根处后他用拇指来回摩挲着她穴口闭合的软肉。 黎桢吓坏了，泪水不争气的溢了出来。 感受到了她的眼泪，靳博序停下了动作。 她对着他说，“放过我……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连兄妹都做不成了。” 看见她的眼泪，靳博序的心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发着痛 他沉默了四五秒，回答她，“你可以呼救桢桢，想让我放了你，你现在就呼救。爸妈都在家里，到时候你就告诉他们我有多么不是人，强迫你跟我做只有情侣之间做的事。” 他顿了下，“或许你可以说的更直白一些，就说我想跟你……做爱。” 最后两个字，靳博序像是思考过才选择说出来，他依旧光明磊落说着不加掩饰的话，“这确实是我此时此刻的想法。” 他说:“现在呼救，你才有逃脱的可能，这是你仅有的一次机会。” 他的表情平静又真诚，完全把她能离开自己的方法告诉给了她，像是真的在教她怎么才能离开他。 “你说什么？” 黎桢不理解他的用意，他完全明白被家里人知道的后果，但他依旧一意孤行。 “不叫他们来吗？”他问她。 “爸会打死你……” “我数三个数。” “我不想弄的人尽皆知……” “一。” “你选别人吧。” “二。” “别逼我……” “三。” 他看着她说出最后一个数字。 黎桢捂着脸哭了起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想让这个家毁灭。 她也不想毁了靳博序。 靳博序微不可察的叹了叹气，掰开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 他与她对视，眼里的深情清晰可见，“其实桢桢也是心疼我的不是吗。” 黎桢呜咽着要抽回自己的手，靳博序却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别哭了，我会收敛些，我们慢慢来。” 听到“慢慢来”三个字黎桢心里防线还是崩了。 她带着哭腔的音调压在水声里，“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为什么要选择我？” “爱情没有道理可讲，喜欢就是喜欢，在我这里谁也阻挡不了。” “爸妈呢？你考虑过他们吗？” “我有办法，”靳博序勾了下唇，“放心。” 他看起来已经考虑这个问题，以他做事的风格，不会没想过以后。 黎桢啜泣着，靳博序伸手准备将她抱进怀里，门外突然响起靳明生的敲门声。 “桢桢……是你在里面吗？” 第十三章:到底是长大了 “爸在外面？！” 靳明生的声音一出现，吓得黎桢一个激灵，她求助般的看向靳博序。 相比黎桢的慌张，靳博序非常镇定。 他目光转向门外，代替黎桢回答，“是我在里面爸，什么事？” 黎桢紧张的手紧紧抓着靳博序的手臂。 一听是靳博序的声音，靳明生回道:“我还以为是桢桢在里面洗澡呢，我担心她又在里面戴着耳机听歌泡澡睡着了，既然是你就没事了，你洗完也赶紧休息。” “知道了爸。” 胆战心惊一场，黎桢紧张的手心都冒出了汗。 见她吓得不行，靳博序出声安慰，“花洒我开到了最大，外面听不见的。” 黎桢家虽然是旧小区，但家里一年前才重新装修过，地方也大，卧室的隔音其实算的上很好，这一点靳博序很明确。 所以他并不担心睡在卧室的父母会听见什么，何况他们的房间离浴室也远。 虽然虚惊一场，黎桢仍然心有余悸。 眼前的人低下头在她嘴角吻了吻，“别怕，一切都有我在。” 他细心安抚着她。 黎桢撇过头，垂眸的瞬间，她发现自己最隐秘的地方还和靳博序相贴着。 接着，更是看到了面前的他胯部隆起的部分。 上过生物课的她瞬间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不由得向后退了退。 靳博序从她的视线自然是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少年人，属于一碰就着的类型。 更何况是在喜欢的人跟前。 直到目前，靳博序都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欲。 他目光里都是黎桢不愿看他的侧脸，眼角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包裹住她柔软的手往前轻扯了一下。 黎桢以为他要用自己的手做什么，浑身汗毛都要竖起，着急慌忙的开口，“我不要那样。” 靳博序懵了几秒，看见黎桢幽怨的目光后才恍然大悟。 他轻笑了声，压抑着自己深沉的呼吸低头靠近她，眸子里墨色翻涌，“好，今晚听你的。” 这句话让黎桢如释重负。 她又想起了那晚听见他的喘息声，脑海里没由来一阵联想。 等会儿，他又是准备那样吗？ …… 靳博序没有食言，立即跑回房间的黎桢在关上门后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呼吸。 从旁边的穿衣镜里她看到了自己红肿的双唇，浴室里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内里不着寸缕的私处，仿佛还存留着靳博序半轻半重抚摸过的触感。 那是她自己都不曾触摸过的地方。 黎桢看了镜子里的自己好一会儿，今晚她从靳博序身上感受到的不再是哥哥对妹妹的保护，而是一个男女之间的——情欲。 一大早，餐桌上。 阳光撒了一地，窗外偶尔有鸟叫声传来。 靳明生罕见的提早买好了早餐，等待着黎桢跟靳博序吃饭。 有意先走的黎桢到底还是没走掉，硬着头皮坐下跟后脚收拾好的靳博序一起坐着吃饭。 黎萍还没起，桌子上就他们三个人。 靳明生把倒好的牛奶放到黎桢手边，嘱咐黎桢不要忘记喝。 黎桢不想被家里人看出端倪，装得跟平常一样，半给父亲靳明生撒娇说自己不想喝。 靳明生:“你现在读书多辛苦，多喝奶补营养。” “那我能只喝半杯吗爸爸？”黎桢从小就不爱牛奶这些。 靳明生这方面倒和老婆黎萍是同一条战线，“这可不能讲价还价，你喝完爸让你妈这个月多给你点零花钱。” 往常这时候黎桢早就求助靳博序帮自己，但这次她没有，最后真就乖乖喝完了杯子里的牛奶。 靳明生还不忘夸奖黎桢，“我们囡囡真是长大了啊，看来现在都不用依赖哥哥了，自己这不是能喝完吗。” 黎桢始终心虚的不敢看靳博序，听着靳明生的话快速吃着手里的油条。 她不看靳博序，靳博序的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 比平时快了八倍速的黎桢吃完饭就赶紧出了门。 靳明生叮嘱她坐公交慢点，别这么着急。 还说怎么不等哥哥了。 黎桢借口学校里有事。 看着黎桢的身影消失，靳明生转头就问靳博序，“你妹妹这么着急到底干什么去？” 靳博序把黎桢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也起身拿起沙发上的书包要走。 靳明生在他身后喊，“博序你得多关心你妹妹，看她忙着干什么呢。” 靳博序说了句“知道了”，就快速离开了家。 楼下，黎桢估摸着靳博序还有一会儿下来。 出了单元楼没多久，又返回车棚准备骑自行车去学校。 她弯下身打开车子上的锁，起身后，她发现靳博序的山地车已经不在。 知道他已经去了学校，她顿时松了口气。 不远处，折返回来的靳博序右腿支撑着地静静看着她。 他的胸膛略微起伏，像是赶了很急的路。 黎桢没有发现他，骑着车就去了学校。 一进校门她就碰到了柯凡跟冯静。 几个人并排往学校的车棚走。 没一会儿祁峥也到了。 祁峥从书包里掏出了三盒巧克力，说是他舅舅从国外带的，给他们都尝尝。 三个巧克力，口味不同包装也不同，黎桢的包装最可爱。 他们不同班，聊了没几句就各自去了教室。 —— 交大附中。 刚下早读。 杨昊钦就跑来找靳博序，问他早上怎么迟到了那么久。 学校通知让高三学生提前到半个小时开会，靳博序没按时到。 靳博序:“有事，耽搁了。” 杨昊钦左右手来回倒腾着手里乒乓球，大为叹息，“也就是你，能不上晚自习，还敢在大会迟到，搁其他人估计都会被退学，当超级学霸就是好啊。” 靳博序:“怎么，你富二代当的不爽？” “没有你爽，我爸看了我的成绩差点脑溢血犯了，他让我出国留学，但我不愿意，国内我又考不上好大学，不然咱俩还能到时候继续疯。” “对了，”杨昊钦看向靳博序，“学校不是推荐你去青大面试，什么时候去？” “下个月。” 全国每年都会有一些早录取生不用参加高考，通过一些考核就能直接被心仪的大学录取。 虽然不用参加高考，但等同的是同样严苛的考验。 成为早录取生的方式有好几种，靳博序是作为重点学校推荐获得资格的学生。 杨昊钦问他，“你还是决定报那个物理学？” “嗯。” “怎么不考虑金融，以后哥们儿我提供资金人脉你负责当我的大脑，双赢诶。” 靳博序回答:“物理是我感兴趣的领域，我可以在这个领域内，为以后赢得更多的筹码。” “筹码？我怎么听不懂了博序，这个筹码包括金钱吗，而且你赢那么多筹码干什么？” 靳博序视线落在胳膊那条淡红色指甲印上，“为了……建造一个王国。” ———— 突然的更新 第十四章:被喜欢的人触摸才会心跳加快(微h) 景川第一中学。 刚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黎桢被紧跟着出来的祁峥叫住。 正是下课时间，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 两人并排走着，祁峥低头问黎桢，“我刚听潘老师说市里有个英语竞赛让你参加，但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特别开心？” 黎桢:“我有吗？” 她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 祁峥找到她面前，黎桢停下脚步。 对面的人弯腰故意做出端详的表情仔细看了下黎桢，“是有那么一点，不过也不是那么明显。” 黎桢松了口气，因为昨晚的事，她没了往日活泼开朗的模样。 虽然她装的跟没事人一样，到底还是跟平常变得有了区别。 祁峥倒没多想，依旧跟冯静他们一样，认为黎桢因为姥爷的突然离世心情变得有点低落。 黎桢是个很重感情的人，祁峥从柯凡嘴里早就知道了这一点。 …… 黎桢被祁峥故作深沉的表情逗笑，“没想到你还挺会观察人。” 祁峥立即给自己申冤，“当然了，别以为我们体育生只有四肢发达，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别看我块头大，我还是挺细心的。” “细心，目前看起来是有那么一些，”黎桢也学着祁峥刚刚的小表情，支撑起左手抵着下巴，作思考状，“看来祁峥同学的确跟其他人嘴里夸奖的确实一样呢。” 这个其他人不用说都是柯凡。 这下把祁峥夸奖的一阵高兴，眉飞色舞的。 “对了，”祁峥好奇道，“今天早上你是跟你吵架了吗？” 黎桢还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心里狠狠咯噔了一下，扯着笑容说:“怎么这么问？” 祁峥:“也没什么，就是今天早上我在学校门口看见他一直目送着你进去，你也没回头跟他打招呼，我还以为你们兄妹闹别扭了。” 今天早上？ 难道靳博序没提前走，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吗？ 黎桢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 “噢是，也不是什么大事。”黎桢随口解释，并没有细说。 祁峥还是乐呵呵的，“听柯凡说你们兄妹关系很好，从小到大都不打架。” 黎桢没有否认，“是。” 毕竟自从靳博序小学六年级正式回了景川读书后，突然多了个哥哥的她，只有“欺负”他的份儿。 靳博序从来都很迁就她。 “那简直太匪夷所思了，我虽然是独生，但我亲戚两个小孩儿的还挺多，兄妹也好姐弟也好全都打的鸡飞狗跳的，根本没有你和你哥这么和睦。” 黎桢:“可能我哥他……性格比较内敛吧。” 说出“我哥”两个字的时候，黎桢脑海里全都是浴室里靳博序亲吻她的画面，起伏的胸膛，滚烫的呼吸，抓着她大腿的手…… 半晌过后祁峥的声音才重新回到她的耳边。 送她到她的教室前，祁峥说道:“听说你哥也打篮球，改天有空一起玩玩吧。” 黎桢思绪很乱，像是没听清祁峥说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后半天的课黎桢听的不是特别认真，她打算回到家继续学。 离开教室前，同班的朋友张文雯问她今天能不能去她家找她一起学习，黎桢答应了下来。 有朋友在，她想，靳博序应该不会对她再做那种事。 回到家的黎桢吃了晚饭就钻进了房间做功课，靳明生带着黎萍下楼去散步。 她想着怎么不见靳博序的身影，后来才想到是周三，他该是给人去补课了。 晚上七点五十分，张文雯如约来到了黎桢家。 一进门，张文雯小心翼翼环视了一圈客厅，然后小声问黎桢，“你哥哥不在啊？” “他去补课了。” 黎桢想起上次张文雯说想让靳博序帮忙看题的事儿，带着歉意说，“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他？” 张文雯羞涩点头，同时眼睛又带着点期待，“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时间说不定。” 张文雯的表情有些失落。 大概是不忍心看朋友失望，黎桢想了会儿，说，“没关系，我给打电话问问他。” 说完她带着张文雯去了卧室，从桌子上拿起手机走到窗户旁，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在屏幕上按下了那个小图标。 几秒钟后，电话那头响起熟悉的声音，平静中似乎带着某种喜悦，“舍得打电话给我了？” 电话那头很安静，黎桢想他应该还在学生家。 她忽略掉他语气中的某种隐藏的亲密感，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 “九点钟到家。” 黎桢:“好，我知道了。” 不等靳博序多说，她直接挂了电话放到床头充电。 张文雯按耐着心里的激动问:“你哥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九点钟到。” 这下张文雯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自从搬家后她家和黎桢家住的很近，回家要不了多久，而且她爸晚上会开车来接她，算算时间刚好能碰见靳博序。 “这样啊，那不急，那我们先做作业吧。” “好啊。” 黎桢回到书桌前坐下，她成绩在年级里算偏上游，英语数学是她的强项，化学和物理差些，物理是最弱的一个。 张文雯和她相反，张文雯的物理还是挺不错。 …… 两人一边互相探讨问题，一边互相聊天。 张文雯问黎桢，有这么一个长得帅又学习超好的哥哥应该挺幸福的吧。 听此，黎桢的笔尖悬在空中停了几秒，她说:“还好。” 放到从前，她绝对会非常肯定，而不是说一个折中的词，甚至听起来很官方。 坐在她身后的张文雯不解，“啊？可是你哥哥对你很好诶，我都羡慕的要死。” 现在的靳博序，对黎桢来说很陌生，之前那个她喜欢粘着的哥哥就像是消失了，那种感觉她再也找不回来了。 旋即，张文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黎桢，“你哥没有谈恋爱吗？” 黎桢回答，“没有。” 也许是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张文雯扯开了话题，“桢桢你说喜欢一个人什么样子呢，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手轻轻碰一下就心跳加速吗？” 对于恋爱，黎桢想过自己未来的男朋友会是什么样子，也憧憬过两人相处时的方式。 “会的吧，”她说，“毕竟被喜欢的人触摸时才会心跳加快，应该不止触摸时，路上碰见对视一样，心跳都会快的不行。” 另一边，听着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靳博序淡然的眸子里，忽的一沉。 第十五章:再蹭，是会擦枪走火的 一通不小心拨通的语音电话，将黎桢聊天的话一字不落的传了过去。 当黎桢从床头拿起充电的手机准备看时间的时候，才发现了这通语音电话。 通话时间显示一小时八分二十六秒。 一想到靳博序听了这么久，她莫名有点紧张起来。 因为直到这一刻靳博序都没有挂断。 “怎么了黎桢？”张文雯看她拿着手机看了半天不说话，好奇开口问。 “啊，没事。”说着，黎桢慌乱地按了挂断。 另一边，靳博序右耳蓝牙耳机传来一阵“嘟——”的声音。 在这段电子音之前，他敏锐捕捉到了黎桢急急慌慌的音调。 挂了语音的黎桢心里不禁懊悔，懊悔自己刚才说话紧张。 她放下手机走到书桌前坐下，对着张文雯道:“我刚看快八点五十了。” “那你哥是不是快回来了？”张文雯腼腆问。 “估计是快了。” 黎桢回答着，开始回想自己刚刚聊天有没有说不该说的。 她话音刚落地没几分钟，门外响起开门声。 她走出去一看，果然是靳博序。 对方手里提了份四寸大小的蛋糕，是黎桢喜欢吃的口味。 有张文雯在，黎桢装总是得装一下。 “你回来啦哥，怎么还去买了蛋糕？” 靳博序瞥见在她身后的张文雯，一点都不惊讶她对自己今天改变了态度。 但后半句话她以前从不会问，只会说“哥哥真好，又买了我爱吃的”之类的言语。 “路过，就给你买了。” 他将蛋糕顺手放在餐桌上，“既然你朋友也在，刚好你们分着一起吃。” 他们两个心照不宣，张文雯在的事，他通话语音电话不是早就知道。 黎桢不好问，想起张文雯的事就对着靳博序说:“那哥现在有空吗？” 走到房间门口的靳博序停下转动门把手的动作，侧头目光落在黎桢身上，“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黎桢觉得靳博序似乎不是特别开心的样子。 别人察觉不到，但她真的能感觉到。 “我朋友文雯想问你几个物理题。” 靳博序看了张文雯一眼，站在黎桢身后的女孩儿表情很紧张，又带着羞涩感。 “行我知道了，我换个衣服去你房间。” 张文雯来过几次黎桢家，但每次看到靳博序都是同样紧张。 听靳博序答应了下来，黎桢也没多说什么。 等靳博序换衣服的功夫，她把餐桌上的蛋糕切了一块儿给张文雯端了进去。 张文雯说了声谢谢。 黎桢笑着道:“我记得你也喜欢这个味道，吃完了外面还有呢。” “你哥好像老爱给你带蛋糕，上次我来他也买了。” “他可能拿我当小孩儿吧，所以就爱买些甜食。” “有人宠着你还不好啊，你以后的男朋友压力可就大了，有个珠玉在前的哥哥打样，什么样的人才能被你喜欢上。” 黎桢想到了浴室那晚，她说了句，“他是我哥，和男朋友不一样。” 话音刚落，卧室门被轻轻敲了两下，黎桢一回头就看见伫立在门口的靳博序。 他换了件纯色短袖，简单的款式在他身上都有种价值不菲的味道。 黎桢给让了位置。 靳博序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张文雯道:“是哪几道题？” “这五道。”张文雯把习题书打开放到他面前指着用红笔圈出来的地方说。 靳博序伸手从一旁站着的黎桢的手上很自然拿过笔，尽管她没有递给他。 坐在靳博序右手边的张文雯说:“这个电磁问题，我看了半天，还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解才好。” 默看了十来秒的靳博序用笔在题干画了几笔，“判断感应电动势的方向，这类题首先你要先想起三定则一定律。” “图里让你判断判断线圈中电流流向，我们先来分过程分析，”他拿起笔画了下，“线圈先旋转90度，我们可以观察到图影面积在减小，磁通量也是在往里减小。” 他顿了下，“如果想象不出来，可以用纸来模拟。” 靳博序讲题一直比较细，他会根据对方的能力用合适的方法讲。 黎桢在一旁看着，目光落在靳博序给图标注的左手上，忽然有种他手还挺好看的想法，很长，骨肉均匀，青筋微凸。 “根据楞次定律相关内容，这里为增反减同，属于减同的情形，也就是说感应电流的磁场方向也在往里减小。这时候可以伸出右手，用安倍定则来判断感应电流的方向，拇指朝里，可以得到顺时针的电流，所以是A流向B。” “原来如此，看来我之前分析的就有问题，用错了法则。”张文雯豁然开朗。 黎桢在旁边听着，心想，抛去其他，不可否认靳博序的能力是肉眼可见的强。 什么题考什么点，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解题思路清晰，经他一讲很多复杂的题好像就容易懂了许多。 “解题重要的是分析和思维，后面你们养成这个习惯，很多问题就容易解出来。” 说完，他继续解答后面的问题。 最后听完靳博序讲题的张文雯更是心里崇拜他不少。 离开黎桢家前，她还不忘偷偷对黎桢说:“感觉你哥哥虽然话少，但他人真的挺好，问什么题都有耐心。” 黎桢回应笑了下，没有说话。 送走张文雯，黎桢回到房间看到靳博序还没走。 她脚步顿了顿，随后走到他旁边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书和卷子。 “爸妈过会儿就回来了，你能不能出去，我要准备睡觉。” 椅子上的人没动，黎桢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正看着自己。 靳博序转动了下左手夹着的笔，撑着头看她，“怎么不看我？” 非常平静的一句话，黎桢却听出了不平静。 她不想再跟他多说，立即就要转身出去。 刚走出没一步，黎桢感觉到手腕一紧，对方一用力，她就被拉坐到了他的腿上。 “靳博序！”她惊呼出声。 门还半开着，要是这时候靳明生和黎萍回来，她简直不敢想。 他无视过她表情里的羞愤，不容分说的将她的双腿分开跨坐在自己身上。 黎桢双手推搡着他的胸膛，硬的跟铜墙铁壁一样。 他抬眸凝视着她，“再蹭来蹭去，是会擦枪走火的宝宝。” ———— 因为目前手头存稿还可以，所以最近只会提前更，不会延迟的。 第十六章:这里……有动吗？(微h) “你……！” 黎桢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能睁着眼睛瞪他。 他宽大的手掌按压着她略为丰腴的大腿，细腻的软肉从他带着凉意的指缝微微溢出。 从学校回来黎桢就换了衣服，一条刚到膝盖上的裙子，这会儿都被卷到了大腿上。 他不说话。 黎桢心里有点打鼓，果然她的直觉没错，靳博序在生气。 可他生什么气到底，被强迫的人可是她。 “你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就让我走？” “靳博……唔” 他好像很喜欢吻她，带着狂风破浪般的势力。 他按着她的后脑勺，一点不容她后退。 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他右手抚上她的胸口，眸光逐渐变得幽暗，声音暗哑，“这里……有动吗？” “什么……” 他抵上她的唇，“心跳加快，桢桢没有一点儿因为我心跳加快的感觉吗，描述的那么清楚，是因为桢桢有喜欢的人才感同身受么？” 说到这儿，黎桢才明白他生气的点。 “原来你在意这个？”她把心里的话瞬间脱口而出。 “我不应该在意吗，回答我的问题。” 黎桢不想顺他的意思，她开口道:“是，就是因为有喜欢的人才知道的那么清楚，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不可以。”他回答的斩钉截铁，“你已经错过机会了。” “你混蛋靳博序。”气的黎桢骂道。 他对她的评价完全欣然接受，并说:“我不混蛋，是没有办法拥有你的。” 黎桢完全没办法把此时此刻的他，跟刚才那个认真讲题一丝不苟温文尔雅的他联系在一起。 根本就是两个人。 他凝视着她，“接受我桢桢，我不想问他是谁，但从这一刻起，你的心要属于我。” 他的语气表面听起来像是命令。 “你知不知道我们之间可以有任何感情，但绝对不能有爱情存在。” “为什么不能，我的爱只会比其他人的爱更重，你不和我试试，怎么就知道我们不合适，我可以当你的哥哥，也可以当你的丈夫，你和我之间羁绊会比任何人都深。” 黎桢被震惊的哑口无言，他什么明白，但他什么都无视。 这一刻，她有了一种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逃脱他的感觉。 “你疯了吗……” 说出这句话的黎桢其实是感觉自己疯了，靳博序除了喜欢她，其他方面完全是楷模。 就这样一个高智商的人，他什么不懂啊。 “如果在你看来喜欢你就是疯了，那我承认。” “这没有什么大不了，”他靠近她，“所以桢桢可以跟我在一起吗？” “我不会。”黎桢拒绝的很彻底。 “但你并不讨厌和我亲密接触。” 黎桢愕然，“不可能，我讨厌你靳博序。” 他双手握着她的腰，嘴角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可你和我接吻的时候，伸舌头了。”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黎桢急忙否认。 “我有没有胡说，桢桢可以仔细想想。” 虽然只有一下，但她给的回应，他完全有感知到。 黎桢看眼前的人说得这么认真，她不禁真的怀疑自己有没有伸舌头，开始有点心虚。 可她怎么会做那种事，靳博序可是她哥。 无论是出于自然反应，还是其他什么都好，在靳博序看来，黎桢的身体并不排斥和他亲密接触。 这样就是好的信号。 “我才不去想。”黎桢有意识的逃避刚刚和他的缠绵画面。 她说完就想推开他的手走，谁知她刚一动就感受到了腿心间的硬物。 “靳博序你……”她又羞又气。 他微微仰头直勾勾的看着她，幽暗的眸子里炽热的欲念不加掩饰，明晃晃的让她顿住了声。 黎桢这会儿才对“情欲”两个字有了认知，他光是看着她，就好像什么都做了。 炙热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黎桢心跳的很快，少年的声音沙哑中带着隐忍，“黎桢，我硬了。” “硬……硬了，那你跟我说能怎么办啊……” 黎桢简直快哭出来。 “亲亲我，好不好？” “亲……怎么亲，我不会，你快放开我。” “放不了。” 抵着她的下身，他的自制力都要溃不成军。 话音落的同时，他吻了吻她的嘴角，开始一路向下，在她雪白的脖子上轻轻吮吸着。 投下阴影的睫毛下，他被那片肌肤晃了眼，好想在这里留下点什么。 留下点属于他的东西。 房间里的空调这时似乎都没了作用，有一股无名之火仿佛阻断了冷气的输送。 黎桢感觉自己被一种密不透风的热意包围着，靳博序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上，刺激她的双腿发软，反抗放在他胸前的手像是都被卸了力。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在她的锁骨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黎桢仰着头，口中不自觉漏出短暂的轻喘。 “哈～……别舔。” 靳博序忍得很辛苦，额头上盈着一层汗珠，深邃的眼睛被烧的惑人。 原本冷静理性的五官这一刻都沾染上了因她而起的欲望，带着股致命的吸引力。 黎桢低眸的那一瞬间甚至都有点看呆，两人的呼吸都不平稳。 他不断的将她的身体压向自己，每进一分，黎桢对他胯部那团凸起就有了新的认知。 她本能的产生害怕，想要后退，开口的声音都有些打颤，“你说过慢慢来的。” 用他的话提醒他，是她当下想到的最快的方式。 她怕慢了一秒，他就会做出其他事。 他摸着她腰间的软肉，注视着她的眼睛，鼻息间全是她的香味儿。 “我的话这会儿你倒是听进去了，所以你答应跟我一步步来了？” 欲望之下，他也不忘抓住她话里的漏洞，认同他的话，就是认同跟他逐步来。 “我没有，是你逼的我。”她扭过头。 从小到大黎桢都说不过他，口头上占不到便宜。 靳博序喉咙里溢出一生轻笑，她气鼓鼓的样子只会让他觉得可爱。 “你说得对，是我逼的你。” 他的手往下放在她肉感十足的臀部，抬起往前挪了下，这个动作让黎桢完全坐压在了他的性器上。 黎桢惊呼出声，“你干嘛。” 靳博序就穿了件休闲工装裤，隔着薄薄的布料，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她隐秘处的形状。 出于本能的他向上顶了下，黎桢呻吟出声，“嗯～”。 下一秒吓得她直接捂住了嘴巴。 他惑人的嗓音落在她耳边，“别捂，好听。” 黎桢受不了这种折磨，有点求饶般的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放开我。” “射出来，我就放过你。” 这对黎桢来说简直晴天霹雳，她欲哭无泪，“那…那你快点，爸妈他们就快回来了。” 他眼神落在她通红的小脸上，“光这样，我射不出来的。” 黎桢不敢跟他对视，急着结束这一切，“那你要怎么样？” 不能把人逼的太紧，他终于发了善心打算放过她。 “要这样。” 说着他提起她转身压在书桌上。 紧接着黎桢听见他拉拉链的声音，在她还没开口问的时候，腿间直插进来了一个硬物。 低头的一瞬间黎桢看见了那个称粉红色的家伙，紧接着她的眼睛就被他的手捂住。 他紧贴着她的背，烫的吓人，“我知道你害怕，这次可以不看。” 肉与肉相贴的感觉太清晰，黎桢浑身僵硬着，她没有办法忽视，自己哥哥的性器这会儿正插在自己腿间。 一种罪恶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我会轻点。”他说。 后面，黎桢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淫”。 书本上的体液，腿根发红的皮肤，腰间清晰的指痕 这些都是最好的证明。 第十七章:我哥那种人 隔天。 到了学校的黎桢精气神看起来不足。 靳博序折腾她折腾了太久，一次根本没够，直到第二次才结束。 她一直怕父母回来，结果后面靳博序才告诉她，爸妈去了姥爷家住。 黎萍从悲伤中还没完全走出来，就想再回去看看。 早上第二堂课结束，黎桢趴在桌子上望着窗外的雨水，心情沉重，跟教室里吵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 快十月份，这周要连上七天课，后面会放假。 冯静跑过来问她要不要放了假出去露营。 还说叫了柯凡跟祁峥，他们好久都没出去玩了。 听到这个提议，黎桢动了心思，待在家里是不如出去。 昨晚的一切表明，她要是不避着跟靳博序独处，后面说不定就会走到那一步。 他们两个之间已经做了不可饶恕的事，绝对不能再往前一步。 如果再往前，那就是深渊。 “怎么样桢桢，你想去吗，或者说你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冯静问。 “好啊，准备去哪里露营？” “龙岳山。” “就是你之前说过的你姥爷姥姥那里的龙岳山？” “没错，我从老师那儿都听说了，我们学校国庆就放五天，着名景点又挤的是人山人海，去了也没意思，这个地方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十月二号晚上还有猎户座流星雨，到时候我让柯凡找个位置好的地方，还能看流星雨呢。” 冯静越说越兴奋。 黎桢不是个扫兴的人，朋友开心，她就跟着一块儿高兴，“有流星雨，行，我跟我爸妈说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太好了，我等会儿通知柯凡他们准备东西，拉个群，我们看看什么时候买票，定好时间我们就出发。” “嗯。”黎桢笑着点头。 “黎桢。” 她们刚一聊完，张文雯就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个用包装纸包好的正方形盒子，大概有成年男子手掌那么大。 张文雯把盒子放到了黎桢桌子上，黎桢不解问:“这是什么？” “礼物。” “礼物？” 在黎桢询问的音调中，冯静拿起那个盒子看了会儿，从包装纸上的logo看出了这个礼物价值不便宜。 “我靠，大手笔啊文雯，这不逢年不过节的，就算国庆也还有几天呢。” 冯静的妈妈在某奢侈品店里当柜姐，在这一行待了很久，所以她对那些即便不常见的奢侈品logo很熟悉。 黎桢对这些东西不了解，除了耳熟能详的那些其他的品牌标志她完全不认识。 一听冯静的语气，黎桢也意识到这个礼物不便宜，询问张文雯怎么送这么贵的东西。 张文雯轻声道:“这是我妈妈让送的，是送给你哥哥的，说是谢谢他给我讲题，放假你们要是有空，她想请你们到我家吃饭。” 张文雯家里很富有，爷爷是开公司的，父母又是高知，和柯凡家里差不多。 黎桢怎么好意思收这么贵的礼物，就算是送给靳博序的，她也不会拿。 “干嘛这么客气文雯，讲个题而已，我们是朋友不用算这么清的，客气什么。” “就是啊文雯，桢桢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她不会收的，要是你还是想谢，不如请她吃甜品算了，如果可以我也蹭一份儿。” “吃东西当然可以啦。” 张文雯没有把东西拿回去的打算，越说声音越低，整个人像是骨气很大的勇气，红着脸道:“但这个礼物是我挑了很久给博序哥的，你一定要要转交给他。” 话一说完，张文雯就一溜烟儿的跑回了座位，埋头写起了作业。 黎桢还想把礼物还回去，却被冯静按住了手。 她算是看出来了张文雯的意思，对着还没理解到重点的黎桢说:“难道你还没意识到吗？” “意识到什么？” “文雯脸都红了啊。” 黎桢满脸疑问:“文雯她本来就不善于和人交际，她送我哥礼物肯定是下了很大决心，脸红能代表什么？” “唉呀你个榆木脑袋黎桢同学，”冯静真是恨铁不成钢，“你看看文雯那害羞的小表情，她分明是喜欢上博序哥了啊，不然说你感情迟钝呢，之前我就怀疑，这下是十分确定了我的朋友。” 黎桢缓了好久，才把大脑重启了下，重复道:“你说文雯……喜欢我哥？” “是啊，这不是很正常吗。” “可我哥他那种人有什么值得文雯喜欢的啊？” 黎桢的话让冯静满脸不可思议，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发烧了吧桢桢，你哥智商高长得帅硬件软件无短板，为人处世也不错，虽然人冷了点但文雯喜欢他再正常不过了，天菜不是随时随地都有的，你以为这是乙游世界，满分男人到处都是啊。” 黎桢有苦难言。 冯静继续道:“也难怪你不觉得你哥对其他女孩儿有多大的吸引力，你们是兄妹嘛，get不到很正常。” 上课铃声响起。 冯静回了座位，黎桢看着张文雯的礼物陷入沉思。 礼物到最后她也没能让张文雯拿回去，主要是太昂贵，她不想让朋友破费。 那怕她提出迂回的方法，说是买杯喝的送靳博序张文雯也不愿意。 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把礼物拿到了靳博序房间。 好死不死，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刚好撞到靳博序回来。 今天周四，显然，他又没上晚自习。 看见黎桢在自己卧室，他挑了下眉，转了下手里的钥匙，倚靠在门框上，“稀客，来我房间，找什么？” 第十八章:怎么越亲密越生疏 他突然出现，黎桢被吓了一跳。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就算是逃了自习课，他们放学本来就晚，他也不可能和她前后脚进门。 “有点事情。” 靳博序扬了下下巴，示意，“桌子上是什么？” 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刚好能看见盒子的边沿。 黎桢让开位置，指着桌子上的礼物犹豫，回答:“我朋友文雯送你的礼物，为了感谢你给她讲题，她还说她妈妈邀请你跟我有空去她家吃饭。” “还回去。”靳博序放下钥匙，走到书桌前的他连桌子上的礼物看都没看一下。 “我试过。”黎桢侧身目光跟随着他的动作，“但这是文雯的心意，这是她挑了很久的礼物，说是一个电子手环。” 他在她面前站定，顺手将礼物拿到一边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拉开黑色的双肩包，他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她。 黎桢低头看了眼他手里包装可爱的小纸盒，“这是什么？ “送你的。” 这会儿黎桢心思不在这儿，她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带着点恳求的意味说:“我知道你不收女孩子的礼物，可文雯是我朋友，你要是硬退回去她会伤心。” 逆着窗外快要落下的太阳光线，靳博序略带落寞的视线落在她没打开的盒子上。 跟她的频道不同，他抬眸望着她，表情平静，冷峻的五官在黄昏的光线下有种难以言说的好看，“等你看完我们再说其他的事。” 非常淡然的一句话，黎桢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他没多说，但她感觉到了今天她要是不先看盒子里的东西，他是不会跟她继续说张文雯的事。 撕开层层包装，映入黎桢眼帘的是个戴着白色翅膀的水冰月手办。 他竟然还记得这件事。 顿时，黎桢对自己刚好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 接到礼物不看，是她不对。 靳博序:“本来可以早到，但国内没货，我就托人在东京给你买了一个寄了回来，路上耽误了时间。” “东京有你认识的朋友？” “嗯，AoPS论坛上认识的，之前参加国际物理竞赛有见过，聊的还算不错，就留了联系方式。” 他之前参加过很多大型比赛，这个AoPS论坛在物理界很有名，这一点黎桢知道，但没想到他还交了朋友。 “谢谢……哥。” “跟我说谢谢，”他语气玩味，“怎么越亲密反而还越生疏……” “哥！……”黎桢犹如惊弓之鸟，弯腰捂上他的嘴巴，忧心忡忡的往外看了一眼，“小点声。” 他们的父亲靳明生正在厨房炒菜，母亲黎萍在房间工作。 胆小如鼠的黎桢担心被人听见。 她的手掌很软，带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儿，两人距离很近，近到他可以看见她颤动的睫毛。 靳博序唇边笑意渐深，左手覆盖上她的手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侧头亲了亲她的掌心。 这样亲密的动作，吓得黎桢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后退一步，表情手足无措，“你……你怎么，老是喜欢这样？” 她越说越没底气，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哪样？”他语气有点无赖，故意逗她。 “就是亲…亲密接触。” 果然，她还是没办法单独说出那个字。 瞧见她受惊的像是小猫一样的表情，他身体向前倾了倾，很暧昧的距离，“根据物理中的定律，这叫向心力，存在强大的吸引力就会有向心力，引力越强，我就会更加想靠近你，一切都是公式决定好的。” 物理知识怎么还能用来搞这个。 听完这些话，黎桢耳朵红透了，心想，他说出这些话怎么一点都不带害羞的。 表情比她还坦然。 “歪理。”她愤愤反击。 “行，桢桢说歪理那就是歪理，”他并不反驳她，“但我想说的，桢桢听到了就好。” 说罢，他朝她伸出手，“手机给我。” “干嘛？”黎桢很警惕。 “处理你朋友的事，礼物那么贵重，既然退不回去，那就转钱给她，顶多少转二十就当课时费，算她付过钱了，心里自然不会有负担。” “二十？你补课收费这么低？”黎桢惊讶。 “这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以前他怎么没有这么能说，黎桢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不说了。 不过他的办法在她看来是可行的，总比硬把礼物退回去好。 到时候弄的会很尴尬。 她不情不愿的把手机递给他，靳博序拿过来，熟练的按下密码。 黎桢疑惑的三秒，随即大惊，“靳博序，你居然知道我手机密码！” “桢桢。” 黎桢控诉的话刚说完，父亲靳明生腰间系着围裙，手里拿着炒勺出现在了靳博序房间门口。 他朝黎桢继续说道:“怎么能叫你哥哥名字呢，小心让你妈听见，说你没大没小。” 父亲靳明生突然出现，黎桢立马跑到对方跟前给自己叫冤，“可他偷看我手机锁屏密码。” “不就一个密码吗，让他也把他的告诉你，好了你俩，快点洗手出来吃饭。” 没理会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靳明生说完重新回到了厨房。 面对黎桢告自己的状，靳博序像是很乐在其中，她生气的模样，他真的觉得很可爱。 就算没人管，黎桢也没有立即罢休，继续质问，“我的密码你怎么知道的，快点告诉我。” “你猜。” “我不猜，你你快告诉我。” 吊着她的靳博序，拿着她的手机悠悠然在搜索框搜张文雯的名字，找到聊天框，点开进去发了一段话。 他先声明了自己是谁，然后又用自己的手机给黎桢转了一万五，把其中一万转给了张文雯。 这个品牌的手环价格他知道，这些钱只会多不会少。 搞完这些，他才回答了黎桢的问题，“你的出生年月日这种简单的密码，一猜就能猜到。” 黎桢除了账号登录密码弄的复杂，手机锁屏密码这些她都是简单的来。 黎桢的脸颊气鼓鼓的，有点儿像长胖了的加菲猫，她假装不屑，“切，智商高就了不起啊。” 靳博序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趁她不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笑意盎然，“老实说，这个还用不到智商。” 本来就生气，被捏脸黎桢更是气的跟暴怒的河豚一样，“都说了不要老是捏我脸靳博序，会变丑的。” “不会，你什么样子都好看。” 他表情带着点儿玩世不恭的笑意，语气却十分坚定，“我都喜欢。” 黎桢没察觉到他话里的认真，就要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去吃饭。 恰逢其时，她的手机震了下，靳博序视线落在她微信界面的聊天框里，瞥见了那个名叫“流星雨小分队”的群名，显示里面正在发消息的人是祁峥。 注意到他的目光，黎桢立即从他手里抢回了手机。 一看是张文雯的信息，她看了靳博序的消息真把钱收了，还回了一条信息。 黎桢点进去，发现内容是给靳博序说的，说幸好有他才能弄懂那些题，结尾又表达了感谢，发了个可爱的表情，说以后有不会的题可能还得请他帮忙。 看完信息，黎桢眼神飘向靳博序，小声嘟囔了句，“你说话怎么比我管用啊。” 靳博序:“大概你们太熟，我和她不熟，她不好意思拂了我意。” 黎桢一想，确实有道理。 忽然她想到冯静说的话，犹犹豫豫半天，问靳博序道:“那个，你觉得文雯怎么样？” …… 饭桌上。 他们一家四口吃饭，第一次出现了安静的场景。 往常都是聊个不停，特别是黎桢，恨不得把学校里发生的所有事都给家里人讲一遍。 今天都不用母亲黎萍管教，只顾埋头吃饭。 靳明生还以为是孩子懂事，不想弄的黎萍心烦，还有点感叹，继而叮嘱黎桢说不要光吃肉沫茄子，也多吃点虾。 黎桢嗯嗯只点头，头也不敢抬，生怕跟坐在她对面的靳博序对视。 在她刚说完那句话后，靳博序一张俊脸冷的完全让她不敢多待，立马跑出了他的房间。 此刻，她非常明确一件事，她再次得罪了靳博序。 ———— 不知道什么原因昨天收藏涨了很多，为了感谢友友们的厚爱，唯有连更三章表达感谢。 此外，我们黎桢同学也有话说。 黎桢:有一个爱亲密接触的哥哥怎么办，在线求一个答案。 第十九章:这是红线，黎桢 在这安静的氛围里。 黎萍打破了僵局，虽然她也没意识到什么不对。 她询问靳博序道:“博序啊，去青大的面试是下个月几号？” “十五。” “那在收假之后了。” 靳博序点头，“嗯。” “刚好到时候让你爸陪你去，他项目离青大那边也近。” “就是啊，到时候爸陪你去。”靳明生乐呵呵的。 对于黎萍的提议，靳博序说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也不是什么难事。” 黎萍也没强求，只是说:“虽然你的事我向来放心，但也不要轻敌，青大的面试很有难度，你得最好准备。” 靳博序:“我知道了，妈。” 靳明生问:“那要是你面试过了，是不是就不用参加高考了，如果真不用参加高考，你刚好给你妹妹补一下功课，后年啊，让你妹妹最好也考个重本。” “不用他…哥给我补习，我自己能学好。” 在靳博序话还没出口前，黎桢立马想要掐断这个苗头。 黎萍很不满，“你自己要是能学好，怎么从来没有去过年级第一，物理化学都不行，有你哥在你还不抓紧问。” 黎桢被怼了回来，心里充满委屈。 正当黎萍还想继续训斥她，靳博序一如往常的替她挡了下来，他说:“桢桢的数学不是经常考第一，她只是化学跟物理弱了点，补一补会上去的，我相信她会凭自己的能力考上理想的学校，而且她今年才高二，还有一年时间，你们别给她太大压力。” 靳明生也跟着附和，“是啊，补课出成绩也还有个过程，老婆你别着急。” 黎萍看起来并不高兴，“行了，你们就护着她吧，看她到时候能不能考上重本院校。” …… 一顿吃的算是不欢而散。 吃完饭靳明生督促黎桢赶紧回去学习，碗她来洗。 靳博序已经出门去给学生补课，往常他只有一三六去，现在连周四周一都算上了。 黎桢好奇，他赚这么多钱做什么，明明家里也不需要他补贴。 回到房间的黎桢，在群里跟冯静他们聊天，商量国庆假出去玩的事。 因为今晚的不愉快，她还没给家里人说这件事。 冯静问她，那怎么办？ 眼看着离放假不远，再晚点票估计都抢不上。 黎桢思索了下，决定先斩后奏。 几个人最后合计买了十月一号中午的高铁票，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过去也算快。 忙完这些，黎桢开始做开了作业。 没过一会儿，祁峥给她发来消息，是张夜空下的极光图。 下面还有一句话，内容是:上次在饭堂聊天，你说以后想去看极光，这是我叔叔在北极拍发在我家群里的，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黎桢打开图片看了会儿，回道:好漂亮。 祁峥再次回了个呲牙咧嘴笑的表情。 黎桢合上了手机，继续做着习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完成作业的黎桢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洗漱完看见靳博序的房门紧闭着。 心里莫名有点担心。 躺到床上的她拿出手机，打开靳博序的聊天框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发消息。 她输入了一句“你怎么还不回来？” 又紧接着删掉。 傍晚那会她惹他不高兴的事还历历在目，觉得发过去怪怪的。 他们现在的关系，弄得她没办法跟之前一样关心问候他。 一旦话发出去，事情好像会变了味儿。 黎桢辗转反侧的想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睡到半夜。 她转过身，隐隐约约似乎看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个人。 处于梦中的她立即被吓的惊醒。 她定睛一看，压着声音道:“哥，你怎么在这儿？” 房间里开着暗灯，不开暗灯黎桢害怕睡不着。 坐在椅子上的靳博序，看来是一回来就到她房间了，他身上穿着的还是出门前那套衣服，一身休闲工装。 他右手搭在椅子上，左手拿着她的手机翻阅着。 屏幕的蓝光映在他冷酷的俊脸上，黎桢连抢的勇气都丢失了大半，只能硬着头皮说:“把手机还给我。” 听起来毫无威胁力。 靳博序沉默翻着他们那个“流星雨小分队”的群聊内容，半晌后冷不丁开口，“我都不知道我的妹妹什么这么大胆，先斩后奏都学会了。” 末了他说:“冒着被妈骂的风险，你去是因为发这张图的人吗？” 说着，他把屏幕转向她，黎桢看见的，正是祁峥给她发的极光图。 知道他的意思，她没回应，说了句，“偷看别人聊天记录是不道德的。” 靳博序笑了，“道德，我要真看中这种东西，就不会染指你了，再说，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看。” “这不公平。” “你想要什么公平，给你看我的。” 他言出必行，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扔到了她床铺上，“密码你的生日，你可以随便看。” 这招整的黎桢愣了三秒，心想这人怎么什么都不管不顾。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黎桢，”靳博序并不容易被带跑，“说说，你和祁峥现在是什么关系？” 黎桢:“你不都看完了，还用的着问我。” 她话说完，房间里安静了好几秒。 靳博序直直看着她，表情在不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晦暗不明。 黎桢被盯得有点发毛。 实际上她只见过一次靳博序发怒的场景，那还是初中时候，有次她放学回家的路上被几个小混混围住，看见这场面的靳博序毫不犹豫冲过去，跟那三个人打了起来。 正是那次她才认识到，原来靳博序会打架，原来他打起架来那么恐怖。 明明平时挺冷静理性的一个人。 ……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她不知道怎么应付他，就开始下逐客令。 忽然，他站起身，朝她床边走了过去。 本来地方就离得近，他一步就能跨到她床上。 黎桢想往后缩，可后面是墙壁。 靳博序抓住她脚腕，黎桢有力气，但她的力气比起靳博序根本不值得看。 他一用力，轻易的就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专注的视线与她对视，清冷的嗓音带着薄薄的怒气，“是因为祁峥，所以着急把我推给别人么？” 第二十章:不要把我变成和你一样 lashuwu.co 黎桢看他把傍晚的事跟祁峥混淆在一起，她解释，“不是因为祁峥，只是我的朋友喜欢你，文雯人很好，你和她这样的女生在一起才是正常的。” 靳博序盯着她看了几秒，握着她脚踝的手力道不断收紧。 倏然，在黎桢没有防备好的表情里，他毫不犹豫低头占有着她温润的双唇。 这是他们第三次接吻，不同的时间，却是相同的让她无法招架。 靳博序像是恨不得将怀里的人融入自己的身体。 黎桢被吻的大脑一片空白，没过一会儿身体就软的像一滩水，下身异样的感觉从腿根处升腾。 舌尖不自觉开始主动与他纠缠，这些无意识的反应很好取悦了他。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q uyushuwu.com 几分钟过后，他离开她的唇，按压着不稳的呼吸，宣告，“我只说一次黎桢，别把我推给别人，这是红线。 “另外，”他的话还没说完，“不要和祁峥私下联系，明白吗？” “为什么？”黎桢仰起一张小脸，充满不解。 靳博序:“我和他都是男人，他的心思我能不知道么，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和喜欢的人做朋友。” 黎桢不想在这件事上跟他争论，随口道:“算了，随便你。” “答应我黎桢。”他非要让她亲口承诺，仿佛一定得确定什么，才能放心。 猜到他不得到回答肯定不会走，黎桢只好用缓兵之计，暂时答应了下来。 靳博序又提起龙岳山的事，说要么带他去，要么取消活动。 黎桢当然不会答应。 有祁峥在，靳博序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心，看见黎桢态度强硬，最后他竟然选择退让一步。 黎桢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迁就自己。 也许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靳博序提出了个条件，他晚上要在她房间睡。 黎桢哪里想到他会这么大胆，警告他，“爸妈都在家，你疯了吗？” 虽然黎桢极力反对。 虽然她不情也不愿。 但最后终究还是随了靳博序的意愿。 这一晚，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只是单纯抱着她入睡。 被按在怀里的黎桢，似乎都能听到身边人心脏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咚——” 有么一瞬间，她觉得好有意思。 黎桢从浑身紧绷，到后来慢慢放松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面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 只是到了半夜，她忽然从梦里醒来。 下巴抵在她头顶的靳博序问她怎么了，嗓音沉沉。 她心一虚，说自己想上厕所。 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急急忙忙跑向了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的黎桢并没有做其他事，她坐在马桶上，胸口起伏不停。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将自己的手伸进了棉质内裤。 很潮，但不是来例假。 接着，她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隐秘处，湿润的触感猛地从指尖传到她的四肢百骸。 似乎是被吓到，她慌张打开浏览器，用 “春梦”，“私处”，“潮湿”，等关键词搜了一下。 “情动”两个字赫然映入她的眼中。 所以她这是在梦中情动了吗？ 而且还是在做了和靳博序有关的春梦的时候。 这个事实，久久让黎桢没有回过神来。 …… 早晨。 黎桢起床的时候，靳博序已经早早不在身边。 她醒的时候是五点多，看样子他应该在这之前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们两个的卧室本来就相邻。 这倒是方便了他。 吃完早饭，正在玄关穿校服外套的黎桢，听见母亲黎萍问靳博序道:“博序，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下意识的看向他，两人目光相撞，她匆匆忙忙挪开。 她听见他说，“十一点多。” “怎么这么晚？” “杨昊钦找我有事，所以就晚了点儿。” 黎萍跟靳明生向来管靳博序不严，反正他是男生，出门又不吃亏，而且他也不是爱惹事儿的主儿，他们都放心。 黎桢就不行，虽然她性格也乖，但黎萍跟靳明生看她都比较严格，要是她昨晚回来那么晚，手机都能给打爆。 对于靳博序的话，黎萍也没再追问，跟靳明生叮嘱他俩上学路上小心点车。 靳明生还不忘对靳博序喊，让他照顾好妹妹。 出了家门。 黎桢一句话都没说。 靳博序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外人看起来肯定觉得他们兄妹关系很好。 他说道:“怎么了，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我的气？” 提到昨晚，黎桢就不得不想起那个梦。 梦里的旖旎历历在目，清晰的在她脑海里回放。 就跟看过的电影一样。 但她怎么能对靳博序说这些。 她只能说，“没事。” 靳博序:“你这表情可不像没事，从小到大你的什么我不知道。” “你跟本不了解我。”黎桢罕见生气道。 她情绪忽然变化，靳博序的表情明显没有料到。 他一把按住她的车头，目光凝视着她，眉眼都是关切，“到底怎么了，突然生这么大的气，是我的错吗？” “对，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 她使出前所未有的力气将他的手从自己车子上拽开，靳博序没有撒手，认真道:“既然是我的错，那桢桢就把火对我发完再走，别憋在心里。” “我不想跟你说话。” 好在他们走的是河堤这边的路，早上七点多没什么人。 要是碰见熟人，一切就真不好说。 黎桢说什么都要走。 靳博序看出来她这会儿心情很不好。 他不是什么事都要逼着她。 “你现在不想跟我说话可以，那你想现在让我怎么做？” “我想让你不要跟着我。” 闻言，他看了她一会儿，放开了自己的手。 “好。” 黎桢知道靳博序实际是个很傲气的人，他长这么大没碰过什么钉子。 除了小时候那件事。 他这么低声妥协，已经是例外。 离开的黎桢走了没几步，忽然停下，她握着车把的手紧了紧，回头看向他，说:“不要把我变成和你一样的人。” 这句意味不明的话靳博序还没弄明白它的含义，只见黎桢的身影越来越远。 他的眼神，一瞬间也跟着黯淡了下来。 第二十一章:这样……你还觉得我在生气？ 周天下午。 黎桢他们终于迎来了假期。 全校学生撒了欢儿的往外跑。 冯静、柯凡以及祁峥，都跟黎桢一块儿走着。 对于快到来的露营，冯静他们几个人都非常兴奋。 他们把车子放到河岸边，找了块儿干净的地方坐下。 河堤边的青草长的非常旺盛，绵延的看不见尽头。 黎桢在跟前的地方找到了半天，最后揪了一根狗尾巴草下来，边听冯静说话，手里边忙活着。 “那我们就后天出发，我姥姥和姥爷说早就等着我们去呢，露营的东西我舅舅也给我们准备好了，我们就带个洗漱用品就好。”冯静热络道。 “这样不会太麻烦咱姥爷和姥姥吧？”柯凡接着冯静的话道。 冯静揪着柯凡的耳朵，“请注意你的说话方式，那是我姥姥和姥爷。” 柯凡吃痛，叫了几声，“疼疼疼……” 冯静收回手，“疼就对了。” 要说柯凡就是喜欢在冯静面前耍贱，人一松手他立马屁颠屁颠贴过去，笑呵呵的，“我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青梅竹马诶，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亲戚就是我的亲戚。” “又想挨揍是不是，姐姐我只喜欢学习好的，你学习实在太烂了柯凡……” 听着这两人斗嘴，黎桢已经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倒是后仰着，双手撑在地上的祁峥看的津津有味，但他半看着，视线最后还是落在最左边的黎桢身上。 冯静不再理柯凡，问祁峥跟黎桢和家里人都说好了没。 黎桢停下手里的动作，回答说好了。 祁峥也是。 冯静:“那就好。” 一阵微风吹了过来，冯静朝着河面大喊，“我真是太期待这次旅行啦。” 说着她看向黎桢，一把搂住她的脖子，“你呢桢桢？” 黎桢笑了笑，“我也是。” 从前天和靳博序吵架开始，黎桢心里就没有开心过，今天这会儿她倒是真的觉得轻松高兴。 能逃离家里几天，不用看见靳博序，对她来说是一种心里上的放松。 她实在很怕，自己会变成另一副模样。 不远处。 停下自行车打电话的杨昊钦看见了他们，他冲着电话里的人说了句，“我好像看见你妹妹了。” 手机另一边，刚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靳博序往校门口的方向走着。 “和谁？” “和之前我们见过的那个女生，还有两个男的，其中一个我好像打球的时候碰见过，叫什么峥来着，名字忘了。” 杨昊钦没注意电话那边的停顿，继续道:“老师让你改卷子改完了没，完了的话晚上线上那个活儿接不接，我亲友说只要帮他出了恶气，在竞技场连赢二十回合，他给你出两万。” 两万实在是个不小的数目，但网游里不缺有钱人。 上次靳博序帮杨昊钦在游戏里一战成名后，不少人找杨昊钦请教，代打这种事他断然不会外传，但架不住谁没个游戏亲友，杨昊钦又是个嘴上没把门的，三言两语就全都抖了出去。 对方这才让他联络靳博序，让给自己帮忙。 靳博序早就退游了很久，虽然他之前忙着功课的事，但架不住手速好脑子更是好，有代打的活儿专门找上门。 面对杨昊钦的询问，他答应了下来，随后挂了电话。 靳博序知道杨昊钦说的人无疑是祁峥。 他翻到黎桢的电话，思考了会儿，想到黎桢这两天对他的态度，最后还是没拨通。 或许，他不应该逼的她太紧。 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这不是他的初衷。 …… 晚上，在外面跟冯静他们吃完饭的黎桢，八点多回到了家。 走到房间门前，她看到靳博序的门虚掩着，里面有光亮透出来。 家里很安静。 黎萍因为学校的安排要去外地学习十天，而靳明生今天早上也回到了项目上工作，家里一下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这样一来也方便了黎桢，她出去玩的事情，她都不用跟他们讲。 只要搞定靳博序，她出去这三天就没其他人知道。 早就听到她开门声音的靳博序，一直在侧头听她的动静，电脑上放着游戏画面。 他正在看新版本的技能改动。 黎桢一出现，他立马就被拉走了所有注意力。 听到隔壁的门关上，他过了会儿才转过头。 这两天黎桢除了在家装样子以外，根本没和他说过话。 发过去的信息，她也一条没回，包括今天打的几个电话，全部都没有音讯。 坐在自己房间的黎桢，思索着怎么跟靳博序说出去玩的事。 毕竟两人还在冷战，准确来说是她单方面冷战，靳博序想跟她说话也被她挡在了门外。 总不能一直这么不说话下去，黎桢明白问题总要解决。 约莫过了三个多小时，她鼓起勇气敲开了靳博序的房门。 已经快十二点，她担心自己再不来靳博序就该睡了。 没一会儿，房间门被打开。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黎桢眼睛在跟他对视的一瞬间又看向别处，手不自然的扯着裙角。 她目光瞥见他的电脑屏幕，像是终于找到话题一样，说道:“你……在打游戏吗？” 他深邃的双眼凝视着她，带着点点星碎的光芒，唇角晕染开一层笑意，“愿意跟我说话了？” 黎桢被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说:“你还生气吗？” 他被她这句话逗笑，“这两天我给你发了三十二条信息，打了二十一个电话，就在你回来之前，我还在问你晚上想吃什么，但你没有回复我。” “这些，在你看来，我是在生气吗？” 黎桢哑口无言。 他没有想为难她，侧身说:“进来吧，你总不想我们一直站着说话。” 她没有拒绝，走了进去。 他的房间只有一把椅子，以前黎桢都是大不咧咧的直接坐他床上，有时候还会趴在他床上边跟他说话边听歌，最后直接睡着。 这会儿黎桢倒是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有点拘谨，甚至把已经遮住膝盖的裙子往下拽了拽。 捕捉到她的小动作，他笑的惑人，“怎么，怕我吃了你？” 第二十二章:养人 面对他的故意调笑，双手勾在一起的黎桢，垂眸看着干净的地板上，小声说了句，“说不准呢。” 她声音虽小，却还是被他听了个准确。 “没想到，我在你这里，竟然这么没有信誉。”靳博序顺着坐在床边。 黎桢故意忽略掉他的话，开口道:“明天，我要跟冯静他们去龙岳山，信息你之前也看过，我没有和爸妈讲，如果他们问起，你能不能替我保密？” 对面的人表情并不意外，眼底眸光微转:“你想让我怎么保密？” “不说就好了。” “万一他们要跟你视频呢？” 这个问题一下把黎桢问住，他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 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魔方，放在手指间转动着，“我不说可以，但在妈那边行不通，她可能会执意要看你有没有学习。” “那怎么办，票我都买好了。” “你做出决定之前，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黎桢没有想过他会这么问。 她确实没想过后果，除了想要跟朋友去玩外，她还想逃开他。 这样的原因，显然她只能说第一个理由给他听，而且还要顺便说点好话。 “我只是想和冯静他们出去玩，一时间没有考虑那么多，本来我是准备要先斩后奏的，这不是情况变了。” 她叫他，语气恳求道:“哥，你能不能帮我这一次？” 有求于人，就不能摆脸，这一点黎桢还是知道的。 不过，她的恳求也是发自肺腑。 望着眼前可怜兮兮的小脸，他漆黑的眼眸带着一丝不可探究的色彩，身体微倾向前，注视着她:“所以，如果不是因为要去龙岳山，桢桢是不是就不会来找我？” 被问的怔了下。 这一点，黎桢自己也不知道，主要她心里太害怕，自己因为那个和他有关的春梦而情动的事。 这会不会是某种情感的征兆？ 可她怎么可能喜欢上靳博序，他们可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妹。 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算了。” 她半天不回答，他也并不逼迫。 有时候不回答，其实就是答案。 他收回身体，将魔方重新放回到桌角，取下鼻梁上的眼镜。 高强度的学习，让他略为有点近视，但度数不高。 靳博序:“你放心去吧，妈这边我会应付。” 黎桢很意外他没有阻拦自己，轻易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 “那你准备怎么跟妈说？” “到时候我会说，是我带你出去玩，这样她打电话过来，我就说山里信号不好，你在我身边，她也放心点。” 这听起来是个可行的办法，黎桢没有其他选择，而且他都说帮她，以他的智商肯定能做好。 两人正说着，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黎桢跟靳博序对视了一眼，他警觉起身，对着黎桢说:“我去看看，你在房间待着。” 深更半夜被人敲门，之前也没有过，黎桢面露害怕，“你要小心些哥。” 靳博序“嗯”了声，拉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待在房间的黎桢坐立不安，她透过门缝小心的朝外面看去，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 最终她没忍住，还是出去看了看。 一听是楼上的邻居，她才放下心来。 重新回到房间里，坐下的黎桢看到靳博序电脑屏幕上微信界面是打开的，内容正停留在他和杨昊钦的聊天框里。 她看到杨昊钦问靳博序，说“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靳博序回答的只有两个字:“养人。” 杨昊钦立马get到重点，“不会是你上次提到的那个女孩儿吧，我靠兄弟你来真的啊，你这不是准备往结婚去吧，用得着这么拼命，要学习还要做家教，现在还要做代打的副业，这不得累死，我现在真的对这个女孩儿很好奇，到底有什么魅力，把你一下迷成这样，连后半生都开始规划了。” 两人的对话就停留在这里，靳博序还没回。 “看什么呢？”他一进门，就看到女孩儿在盯着自己电脑屏幕看。 吓得黎桢一个哆嗦，连忙转过头，“我没看。” 她扯开话题，明知故问道:“外面的人是谁？” 靳博序扫了眼电脑屏，知道她看见了自己跟杨昊钦的聊天记录，但没点破。 “楼上的何叔，他喝醉了，以为到了自己家门口。” 黎桢有点心不在焉，想着杨昊钦发的最后一段话。 靳博序猜到她有话想说，走过去高大的身躯俯身，右手绕过她的身体关掉了聊天框。 从后面看，他们两人的姿势很暧昧，黎桢像是被抱在了怀里一样，背靠着电脑桌。 还以为他要做什么的黎桢，心脏瞬间揪紧。 但很快，他站直了身体，低眸看着她，“刚刚看到那些话，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黎桢没有拐弯抹角，她犹豫了一会儿道:“做这么多兼职，你不累吗？” 闻言，靳博序唇角带起笑意，很淡。 他转身坐在床边靠着身后的枕头半躺着，双手交叉在脑后，“关心我啊，放心，这点小活儿完全称不上累，做家教又不费脑子，做代打也要不了什么时间，我就当娱乐放松了，两全其美。” 看他完全掌控好一切的模样，黎桢问出了跟杨昊钦差不多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急着赚这么多钱？” 他视线聚集在她的脸上，眼角微扬，“你不是看到答案了。” 黎桢脸很红，她隐隐约约觉得杨昊钦提到的人就是自己，但她又不好说。 看出她的窘迫，他接着道:“你放心，这些事情我都有数。” 黎桢被看的心慌意乱:“反正你考虑好，妈知道你还忙其他兼职肯定会说你。” 丢下这句话，她就要起身离开。 忽然，身后的人坐起拉住她的手，力道不大。 她转过头，表情不知所措，“你干什么？” 拉着她的人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眼底全是透亮的侵略感，“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是做事大忌，桢桢可不能这样。”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这是跟自己要回报呢。 她问:“那你要怎么样？” 对视了几秒钟，他按下心底滔天的占有欲，开口:“我还没吃晚饭，桢桢陪我一起吃个晚饭，这不算为难你吧。” 第二十三:谁说我没陪 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作祟，黎桢最后顺从了他的请求。 假期第一天。 黎桢起了个大早收拾东西，冯静在群里发消息说十点半在高铁站汇合。 他们买的十一点的票，由于是假期才开始，为了防止堵车，提前半个小时到也比较好。 去高铁站是靳博序送她去的。 他专门滴了个车。 黎桢还特意出发早了点，路上还是出了意外，发生了堵车，好在最后紧赶慢赶没有耽误时间。 她下车很匆忙的跟靳博序挥手再见。 冯静跟祁峥他们三个就在高铁站门口，看到靳博序，他们几个人也招了下手。 身穿一身黑色冲锋衣的靳博序眼神瞥见祁峥，很平淡的扫了一眼。 他目送着黎桢进去。 直到人完全看不见，他转身拨通了杨昊钦的电话。 “在哪儿？” 杨昊钦迷迷瞪瞪的回答，听声音就是在睡觉，“我家啊，怎么了。” “现在起床，跟我去乌州一趟。” “乌州？你去那儿干嘛。” “见面了说，我买了十二点四十五分的车票，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过去再买，我在车站等你。” 简短的几句话，杨昊钦虽然满脑子疑问，却还是照做了。 十二点刚出头，他人就赶到了高铁站。 杨昊钦哼哧哼哧的跑到靳博序面前，弯腰双手撑着膝盖，喘个不停，“可累死我了，你这通知的也太突然了，怎么想到要去乌州？” 靳博序也没瞒着杨昊钦，把黎桢跟祁峥他们去玩儿的事告诉给了他。 听完的杨昊钦来了句，“你这是要暗自监视啊。” “你这么理解也行。” 靳博序没否认。 杨昊钦劝道:“做人可不能这样啊兄弟，你都有心上人了，你妹妹就算谈恋爱也正常吧，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说到这里杨昊钦想起什么一样，看着靳博序，“对了，你假期不陪你对象吗？” 靳博序表情不动声色，“谁说我没陪。” …… 高铁上。 黎桢跟祁峥坐在一排，冯静他们在后面的两排位置。 她看着靳博序发来的消息，是一笔1万的转账。 紧接着的内容是:出去玩总要带点钱，你先拿着这些，不够了我再给你转。 黎桢没收，上次他留在她手机里的五千她还没动。 本来要还他，他就说了一句，“如果还给我，后果自负。” 她没有勇气去挑战他嘴里说的“后果”。 最后就打消了念头。 面对着他又发来的一万，如此多的零用钱，黎桢没有收。 她回复他:之前的五千已经足够多了，我不需要这么多钱，你留着吧，谢谢你的好意。 打完这些字，祁峥凑过来问她要不要喝水，同时把一瓶青柠口味的脉动递给她。 黎桢摇头说了句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拿着吧。” 他硬塞给她，“等会儿渴了可以喝。” 如此，黎桢也不好意思拂他的好意，就收下了饮料，把从家里带来的红提味的饼干分给了祁峥。 接过饼干的祁峥咬了口，“刚刚看你思绪很重的样子，是跟谁发消息呢？” “我妈。” 话一出口黎桢就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这个谎。 完全没有必要，就算是说靳博序也是正常的事。 但谎言说了总要圆完，她接着道:“虽然我妈答应我出来玩，但对我扔下我哥好像有点不高兴。可能是因为我哥以前出门总是带着我，现在想起来，我也觉得有点对不住他。” 祁峥没有丝毫怀疑她的话:“可我看你哥是个很明事理的人，他那么宠你这个妹妹，应该不会生气，到时候回去你可以带些特产给你哥，就当是弥补一下。” “你说的也是，那到时候回去就按你说的来。” 话是这么说，黎桢实际还是有想过给靳博序带礼物。 毕竟这次出来，是他替自己圆的谎。 对了，这会儿，靳博序在干嘛呢？ 应该在学习吧，黎桢脑海里忽然这么想着。 而另一边，收到她消息的靳博序正坐在高铁站的小吃店，跟杨昊钦吃饭。 两人都点的是快餐。 杨昊钦狼吞虎咽的吃着，他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饭。 “我们去了住哪儿啊博序，这会儿可是国庆，酒店可不好定。”啃着汉堡的杨昊钦说话口齿不清。 靳博序目光一直聚集在手机屏幕上，看着黎桢回过来的消息。 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屏幕里“谢谢你”三个字在看。 之前她也跟自己偶尔会说谢谢，但自从两人发生了那些亲密的事后。 再看到“谢谢”两个字，他明显感觉所代表的感情不一样。 她在有意疏远自己。 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起加了超多冰块儿的苏打水喝了口，好看的面容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博序？” 见他没说话，杨昊钦叫了声他。 他回道:“住的地方我早已经订好了，今天晚上睡一晚，明天去龙岳山露营。” 高一那会儿他们就干过露营这事，步骤操作都清楚，没有任何难度对他们而言。 杨昊钦已经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就算靳博序说睡大街他也只能认命。 …… 中午一点左右，黎桢他们终于到达乌州市。 来开车接他们的是冯静的舅舅，在舅舅的接送下，他们大概两点半的时候到了冯静姥姥姥爷家。 这里是典型的南方小县城，景色很漂亮，龙岳山离冯静姥姥姥爷家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过去很方便。 为了欢迎他们，两个老人家做了一桌子菜，热情的不行。 吃过午饭，他们四个人陪着两位老人聊了一会天，随后就上楼计划明天登山的事。 冯静之前去过，知道哪里看流星雨的位置好，很快他们就规划好了路线。 弄好一切，黎桢晚上跟冯静住一起，柯凡跟祁峥住。 晚上，先洗完澡的黎桢犹豫着怎么回靳博序的消息。 下午他问她“到了没有”的信息，她一时给忙忘了，忘记回复，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且，她说过会报平安，后面也给忘了。 正在她思来想去怎么回的时候，微信语音电话响起。 来电显示——靳博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