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金枝》 东风解冻 “为什么你总是不在我身边?我还需要你好好学习很多知识,服侍我呢!” 青螺将脸窝在远山的脖颈处,泪水顺流而下,滴在远山的脖子上,让远山炙热的身体,有丝丝凉意,又格外的黏。 她的呼吸沉重,身体因为哭泣偶尔抽搐,满腹委屈,双腿间和眼睛一样,湿漉漉的,两瓣花唇潮乎乎的张开,紧紧的贴在远山的左边的大腿上,把他的腿毛打湿。 柔软的两片肉,一抖一抖的蹭着他大腿浓密的毛,远山感到腿毛被拉扯着,有点微微的疼,又有几分爽快,滑腻的液体散发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真是水做的啊”,他在心里叹息。 远山的右手从青螺的头顶,顺着她长长的头发,慢慢的抚摸,摸到她的屁股,一遍一遍的顺着,他的喉咙干渴,又有一点疼,好些话都说不出口,只是低头喃喃:“都是我不好。” 左手搂紧了她的腰,身子和身子贴着,舒服极了,每次抱着她,都好像她从来就生长在他的骨头上,无论什么姿势,怎么摆弄,都严丝合缝,有一种非常放松,又空荡荡的满足。 青螺最恨他说这句话,这几个字从贴着他脖子的耳朵传来,耳朵上也沾了不少泪水,黏糊糊的,她转头一口咬住他的脖子,一侧的虎牙勾了一下他的血管,有点弹牙。 愤怒从心里生长出来,像一把被火灼烧的刀,从喉咙里捅出来,她又抬起头,咬了他的鼻子一下,接着用额头贴着他的嘴唇,边流泪边呜咽者说:“你贯会讲这种屁话!没用的东西,你怎么不亲我。” 她委屈极了,他的眼底也涌上泪水,又不好意思哭,慌慌张张的闭着眼睛去找她的嘴唇,右手托着她的脑袋,左臂收紧她的身体,骨头和骨头挤在一起,牙齿和牙齿撞在一起,舌头和舌头相互吮吸,凶狠的舌根都有点疼痛,麻麻的,却十分快活,湿津津的口水混在一起,呼吸之间,交换着,吞咽着,又湿又渴的喘不过气来。 当嘴唇分开,两人的目光就黏在了一起,湿漉漉的,笑盈盈的,无论糟心的事有多么糟心,亲吻总是愉快的,那种舒适从心口散到四肢,全身都暖洋洋的的。 两个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只是多看两眼,青螺又要哭了,她坐起来抱住他的脑袋,手指摩挲着他短短的头发,嘴唇贴在他的眉毛上,又吸又咬的,让他又痒又疼。接着她把下巴戳在他的后脑,静静流泪,挺着胸送到他的嘴边,他张口咬了一口,又有点后悔弄疼她,慢慢的舔着,双手托着她的屁股,水嗒嗒的。 他早都硬了,大鸡鸡就杵在那,但却没有动作,他之前幻想过很多次,再一次见她,要如何摆弄她,要正面反面侧面的操她,要从上面从下面射的她满身都是,要从她的眼睛或者是脚趾开始吃她。 可真的见了,却是不敢动作,如同将被审判,被凌迟,又要在颤抖的尖叫中幸福的丧命。 等她潮乎乎的屁股压过来,一瞬间好舒服,又有点难耐,早就吐出津液的小和尚,就着沉甸甸的屁股往前挤了挤,爽快的眉毛都轻了,又有些沉重的伤感,像一大坨乌云一样,横在在他的心里,要是时间就卡在这多好,他深深的吸着她的味道,湿漉漉的。 像下雨前,别人都闻不到,只有他能闻到的味道。 如封似闭 “宝宝,我好想你啊。”远山搂着青螺的腋下,又捏捏她的奶子,脸贴着她冰凉的头发说。 “放屁!”青螺收了一下小腹,盆骨内扣,屁股在一瞬间后退又前进,放松又收紧,远山的大鸡鸡一瞬间就挤进了青螺滚烫滑腻的甬道,两人耻骨相贴,都舒服地叹出气来,相视而笑,然后含着对方的唇,轻轻的吻。 远山喜欢青螺写的诗,但听她说的最多的,却是“放屁”两个字。每次听到她恶狠狠的说,都觉得十分好笑。 唇舌相勾,细细品尝,从左边到右边,从右边到左边,先舔上排的牙,再舔下排的牙,彼此心照不宣,配合的极为默契,水声啧啧,又柔又滑。 下面也没闲着,和上面的节奏相当,慢慢的,轻柔捻转,但又压迫感很强。 青螺感觉整个身体都被塞满了,又被掏空。万古千年的饥饿都被喂饱,然后,更饿了。好像自己被他操一下,就没了,但全身浮现此起彼伏的酥爽,又叫嚣着“我在这里”。 远山的鸡鸡很大,青螺自然细细把玩过,用手指、用手掌、用头发、用舌头、用嘴唇、用喉咙,用奶子、用腋窝、用胳膊、用大腿、用肚皮、用腘窝、用小腿、用脚…… 一柄如意,温润如玉,是她的大宝贝。 摸上去表面的皮肤绵绵的,能摸到粗糙的血管脉络,看过去,阴毛茂盛,似一根巨石竖在乱云堆里。每每这样想着,青螺就恨自己没有倪云林的笔意,能细细描绘。 青螺的手指纤长,可远山的大鸡鸡比她整个手还要长,她也曾经把脸凑上去,一起拍照,长长一根从青螺的下巴延伸到头顶,两个蛋蛋鼓鼓的,她最喜欢这俩蛋蛋拍打她的屁股,勾的她心痒痒的,一下一下的空虚,怎么叫也不够。 青螺似乎更急色些,只要贴着远山,身体总会很快升温,甬道流出滚烫的汁水,比远山的大鸡鸡温度高。 远山也不知道青螺的身体到底哪里和别的女人不同,总觉得她的下面那张小嘴也会说话,他也曾和青螺说过:“宝宝,你知道吗?你的小逼逼会说话。” 青螺听了得意极了,“那是,老子可是习武之人。” 老子,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老子”和那“放屁”一样好笑。远山时常只把她当做个孩子,时常哭,转眼又笑,还有那孩童般的赤诚和饥饿,炙热的光烤的他胆颤心惊,汗流浃背,鸡巴忒硬,内裤黏腻。 远山的大鸡鸡进入青螺的身体,有很复杂和矛盾的快感,一方面下面的小嘴儿紧紧的吸着向里去了,一方面她那习武的屁股格外敦实,四面的肉山向大鸡鸡涌来,又好像要把大鸡巴挤出去了。 在又进又退的力道里往里进,往后撤,即滑腻滚烫似乎毫无阻隔,要把大鸡巴融化了,又层峦迭嶂,阻力十足,不紧紧啃着,想怕会跌进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深渊里。 再加上她上面的嘴儿与下面交相呼应,鼻息滚出浓情的蜜意,身体滚烫,皮肤也不知怎么蹭的,远山的快感从尾巴骨向后脑蔓延开,向四肢百骸奔去,丰盛的感官,让人感觉应对不来。 而身体远比感觉殷勤,早就动起来,如同沸腾的海浪,不自主的翻滚,呼啸着向青螺,又仿佛是自己扑来。 青螺感觉自己是浮在海浪里的一条小船,大约是在热乎乎的夏天,海浪也是热的,猛烈的向她拍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印象中她还在他的身上轻轻吻着,莫名的现在是在他身下,双膝挂在他的肩膀上,有时又溜到他的臂弯。 身体被大鸡鸡进入,还没含够呢,还想再嗦嗦,他又退出去了,水一下一下的吐出来,身体焦急又混乱,青螺忍不住哭了起来,“操我操我,抱抱,抱抱”。 她把双腿收紧,让他贴近自己,他也明白她的意思,靠近她,把她的两腿放在他的腰上,箍紧他的后背。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大鸡鸡在青螺的阴道里一跳一跳的,青螺的小逼逼也一口一口的咬着,不许他出去。他亲着她的眼睛,把咸咸的眼泪舔掉。 然后她哈哈的笑了:“好舒服啊。”她的笑声从她的胸膛震荡开来,从他的胸膛,传到他的脸上。 远山又亲亲她的嘴唇,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宝宝,我爱你。” 话声一落,青螺的眼泪更凶了,搂过他的脖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巨大的无力感涌向远山的心头,却让鸡巴更硬了,他忍不住继续动起来,破碎的呻吟从青螺的喉咙里荡开,她越叫越欢,眼泪汹涌极了,下面也喷了好几次。 这是他少年时就想拥有的情事,不太隔音的房间,陌生人就在不远处听着他们的欢爱,让他愈加性奋,咬着牙嘶吼,又不愿大声,压抑和放纵的双重刺激,在他的身体里缠绕,被青螺又绞又咬的,险些射出来,后退了许多。 青螺用左手抓起他的右手,将他的食指放进喉咙里,往里戳,舌头也不断的舔着,口水湿漉漉的,她含着他的食指,又轻轻的咬着,看着他的眼睛,委屈极了:“这里也想被操”。 春草旧梦 “别心急,都给你。”远山用食指压压青螺的舌头,又摸摸她不太锋利的虎牙,指尖有点轻轻的疼,很爽。 “慢慢来。”他对青螺说,也平复着自己的喘息,提醒着胯下的坚硬。 以往和别人做爱,十几分钟半小时也就结束了。沾着青螺之后,才尝到慢慢玩的趣味,一次往往两三小时,怎么亲也不够,结束后还会回味复盘一下,有些想玩的还没玩,下次得补上。 少年时候只觉得射精最爽,只想快点射出来。现在尝到了别的甜头,总得玩够了再射,都不耽误。 青螺的嘴巴小小的,每次看她慢慢吃东西,远山都忍不住纳闷,她是怎么把自己的大鸡巴吞进去的,每次放进去都能爽到掀翻天灵盖,她的喉咙就像一个黑洞,仿佛连接着宇宙的另一端。 远山小时候有次逃课出去晒太阳,在草丛里躺着,撞见一对鸳鸯野合。他看见那个女人伏在男人的胯下,吃着男人的大鸡巴,男人呜咽着,皱着眉头,很痛苦的样子。 “她怎么吃人呢?”,年少的远山攥住身边的草,对完全不能理解的事情,感到既恐惧又兴奋。等到后来长大了,再想起草地上的男人,也会隐隐的羡慕。 他交过几任女朋友,每次做爱的时候,她们连看也不会看他的大鸡巴,只是闭着眼睛承受着,还会催他快点,有时候抱怨“怎么还不射”,“怎么又来啊”。 从小和一众男孩子们比谁尿的远,比谁鸡巴长,都是他第一,只是没一个比他短的人粗罢了。 远山对自己的大鸡巴很骄傲,他很满意自己的性器,这导致和之前女友们做爱的过程中,他有种很别扭的自尊心,他是绝不会主动提出让对方给自己口的。他可不想让他茁壮成长的大鸡巴被拒绝,被嫌弃。 情欲是很奇怪的东西,也并不是操很多人,射很多精液出来,就能被满足。它大约是心里很大很大的空洞,奇怪的是,有时候只要别人一句话,就能被满足了。 那次和青螺做爱的时候,她对他说:“我之前自慰的时候,叫你的名字,才能高潮。有天叫你的名字,喉咙忽然觉得很渴,很想很想要你的大鸡鸡,我可以吃它吗?” “我可以吃它吗?”,某种从小时候就束缚着他的隐秘愿望,就这么解开。远山的心里舒服极了。 青螺跪坐在地上,用手握着远山温热的大鸡鸡,血管传来远山心脏的跳动,他的大鸡鸡很好闻,香喷喷的,小和尚亮晶晶的吐出液体,淡淡的咸味,青螺轻轻的舔了一下,又用力捏了一下,笑盈盈的抬头看着他:“它是谁的?” 远山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向下看去:“是你的,都是你的。” 她将他吞下,他仿佛拆开了一个巨大的烟火,大鸡鸡就撞着她柔软的舌头,滑到里面,戳着她的咽喉,她喉咙里呜咽出仿佛哭声,又好像极快活,眼睛红红的,水汪汪的溢出眼泪。 他退出来说:“不要了,你不舒服。” 青螺刚有些被填满,仿若窒息的快感,忽然又没了。她坐在地下说:“你懂个屁!老子刚开始爽。” 他也坐下搂着她:“她们都不喜欢。”话音委屈极了。 青螺握着他的大鸡鸡,掌心里一跳一跳,湿漉漉的,她不规则的揉揉又捏捏,漫不经心的,看着他,说起另一件事。 “楼梯侧面挂的那张画,你不想让我多看,我想看一会儿,你立刻催我走,当时我和你也不熟,你的地盘当然听你的。楼梯是从公共空间,转向私人空间的一个媒介。那个楼梯狭窄,从那边走过,很多人都会很小心,也会很快的走过,不会停留太久,也不会太留意侧面挂着的小画。因为你不好意思让人看那张画,又想被人看见。” “那幅画是抽象的,是盆骨也是头颅,是白色的液体射穿身体和脑子,穿透灵魂,是精液也是脑浆,是新生也是死亡。” 青螺戳戳远山的心口,“你这里有病。” 然后把远山推到床上,伏下身体,玩弄他的蛋蛋,又捏又揉,含在嘴里咬咬,感到远山很疼又放弃了,把他的大鸡鸡吞进嘴巴里,又吐出来。双手抱着他的屁股揉捏,脸贴在他浓密的阴毛上,舔着大鸡巴上的血管说:“她们不喜欢,是缺乏品味。多可爱的大鸡鸡啊。” 说罢又用下巴蹭蹭,开始又舔又吸的,远山再无顾忌,难以自持的呻吟起来,给了青螺一种错觉——她于此事是个好手!!! 实际上,青螺只是空有好奇和热情,并没有什么技巧,那不太锋利的虎牙已经几次都让远山痛的抽气,生出鸡巴是不是被她咬掉了的错觉,心底又涌上了一种舍命陪君子的豪情,“疼就疼吧,她玩得开心就好。” 硕大的性器在口腔中实在拥挤,新鲜的快感冲刷着疼痛,远山很想大叫,别扭的自尊心又让他格外羞耻,紧闭双眼,呜咽破碎的呻吟从喉咙里挤出来,脚趾蜷缩,双膝收紧,压抑的“啊~~啊~~~”,像小孩子丢在风里的哭声。 他的手摸到旁边青螺的脚,不睁开眼睛也知道那双脚的样子,他曾经只是想着她白白嫩嫩的脚,圆圆的脚指头自慰,就射了3次。他摸摸又捏捏她的脚,顺着可爱的脚往上摸,脚踝,膝盖,大腿,青螺也觉察了他的意图,嘴巴忙着,也没忘把肉乎乎水水烫烫的小逼凑到他手里。 他一边压抑着呻吟,一边用左手从她双腿中穿过,pia、pia的打了她的屁股两下,打的她好爽。然后把手放在她两腿之间,手掌蹭着肥嘟嘟的软肉,食指中指伸进阴道进进出出,配合着她唇舌的节奏。 两具身体同时的摇摆,喉咙压过来,鸡巴也往里凑,手指进去了,小逼也又吸又咬……无需训练的、心意相通的两具身体,配合的天衣无缝,床也吱吱呀呀的唱出了一首春歌。 海棠弄舌 远山把沾了青螺口水的手指从她嘴里拿出来,双手抚上她的脖子,然后是肩膀,接着放在青螺因为动情而鼓胀、紧绷的双乳,尖端两颗红豆挺立。 青螺舒服的叹了口气,又觉不够,挺着胸往他手上蹭:“揉揉,好涨。” 远山轻轻的用手掌擦过挺立的红豆,又轻轻握住双乳:“你想生孩子吗?” 青螺:“我不想生孩子。” 远山:“我想我们有两个孩子。” 青螺:“如果是你生,倒是不错哈哈哈哈。你又有耐心,也擅长色彩,会把小孩子打扮的很漂亮。” 远山:“我们都这么安静,小孩子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会不会很无聊?” 青螺:“当然不会了。我们安安静静,小孩子更会自由自在,想干嘛干嘛。揉揉好不好?涨得好难受。”青螺的双乳又涨又痒,身体扭来扭去。 远山用右手揉捏起青螺的左乳,左手微微握住右乳,用舌头轻轻的舔着右乳的乳头,青螺更痒了,用手将远山的头用力往下按:“咬咬,太痒了,求求你了。” 远山用牙齿轻刮着乳肉,青螺却没什么耐心,扭动身体左右蹭蹭,给自己制造多一点点的疼痛,鼓胀的乳房仿佛能因为丝丝疼痛泄点气出来:“左边也要。” 于是远山照顾另一边,舔舐、轻咬、揉捏,酥麻和疼痛让快要炸开的双乳更饱满和挺翘,像被充满了气。青螺的双手抱着远山的脑袋,掌心里是他短短的头发,扎扎的,青螺不停地抚动,仿佛抚摸着一片麦田,麦穗直起又倒下。远山慢慢向下亲吻她的身体,把脸埋在她的肚皮上深深的吸气。 每到这种让她脑子迷迷糊糊的时候,青螺记忆里关于她和远山的时间线就会非常混乱。不知道今夕何夕,人在何方,他们是怎么认识的,第一次又是在哪里……海量的细节涌上青螺的心头,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或者说,哪个才是现在。 有时候是夜半春梦中醒来,四周黑乎乎的,青螺人好像还在梦里,远山的身体是那么的具体,她好像很早之前就在他的怀里,刻骨的温暖让她沉醉,脑海中很多同他相处的碎片让她迷惑,他写的信,他在耳边的喃喃,他低哑的笑声…… “睁开眼睛看着我!”远山咬了青螺的左脚拇指,让她回神。他右手握着她的左脚,把她的脚趾含在口中舔舐,左手握着她的右脚,把她的脚心往自己水津津的大鸡巴上撞去。 他很喜欢她的脚,她的脚足弓很深,皮很嫩,白皙的脚背上能看清下面的青色、紫色、粉色的细细血管。嘴里吮着她的脚趾,大鸡巴被她的玉足又捻又揉,她的脚指头也在龟头上乱刮乱动,弄得远山又痒又紧又爽。 远山的心里有一湖温暖的水波纹荡开,他时常幻想着青螺脚踩在他的脸上,踩在他的身上,踩在他的大鸡巴上,他一直都想真的在谁脚下,完整的属于谁,可从未如愿。 一个人的归属似乎也是,不以人的想法为转移的,而臣服于某种神秘的规则。 口水和前列腺液都拉着丝,黏黏腻腻,她的脚趾被染得亮晶晶的,远山又去看着她脸,情潮翻涌,让她汗津津粉扑扑的脸格外漂亮,眼睛懒懒的,不知在想什么,忍不住问:“我是不是个变态?” 青螺闻言,抬眼笑道:“不是,你是个禽兽。” 远山双手抓住她的两只脚掌,把她的膝盖推到肩膀两侧,青螺习武的身体格外柔软,特别是在床上,任他随意摆弄。泛着水光热腾腾的花瓣就此展开,远山用鼻尖从青螺两股间的菊花处往上划去,划得青螺身体一抖,酥酥的,麻麻的。 他把鼻子埋在花瓣里深深的嗅,然后把下巴搁在青螺的耻骨上,对她说:“生蚝味,还有点花香。” 接着又埋下身去,像一只大狗吐着热热的舌头,从青螺菊花后的股缝开始画着圈往前舔,青螺的菊花第一次被如此侍弄,紧张的收缩起来。 远山湿漉漉的舌头继续向前,在菊花和阴道口的会阴处用力,然后往阴道滑去,但并不使劲进去,而是转着圈的继续往上舔,把两片阴唇上面的花汁都吃了,又用嘴唇夹着花瓣轻咬,没用牙齿。 青螺只觉得有一根羽毛在她身下不断搔挠,弄得她心痒痒的,屁股也忍不住的扭动,又想避开,又想凑上去,再深一点,再痛一点才好。 她想加紧双腿,可双腿被远山掰开,大敞着,他的鼻息热乎乎的,一下一下的喷在她的小阴唇上,脸和头发蹭着大阴唇的软肉,舌头和她的一堆水儿混在一起,一圈一圈的点燃好多漩涡。 青螺不上不下,难受极了,喉咙里也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大声吼叫,但又吼不出来,只是急促的呼气,双手用力地搓揉着远山的脑袋,用力的按到自己湿漉漉的阴唇上,呼喊着他:“咬我啊,用力。” 远山用下巴蹭蹭青螺的阴蒂,然后张口含住她的阴蒂,有节奏的吮吸起来,这让青萝更加快活,阴道不由自主的一抽一吸,张开的双腿更难受了,“放开我的腿,下面也要,宝宝想被插,快插我。” 远山松开握紧青螺脚的双手,青螺的两条腿松开后就缠上了远山的脖子,她向上支起屁股,远山的嘴巴含着她的阴蒂吮吸,一手托着揉捏她的屁股,一手分出食指和中指插进青螺的阴道,刚放进去就被绞咬,只是里面都是没牙的软肉,湿润滑腻。 青螺的屁股收送起来,远山的手指也开始有节奏的进出,每次捅向不同的方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后顶戳,配合着嘴巴的吮吸,伺候的青螺哇哇大叫。“啊~~啊~~~啊~”的声音从青螺的上颚荡出来,她想着:“好想在他脸上尿尿”。 远山渐渐察觉左边偏上的位置她最难耐,便一直在这个方向捣弄,果然不出几下,手指就被青螺的阴道紧紧的咬住,喷了好些水出来。 下面的小逼正爽着,可青螺快活的吼出声来的时候,喉咙都格外空虚,她一瞬间明白了冲脉所在。 《道德经》有云:“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以为和”。冲脉就在任督二脉之间,任脉是人体正面,从唇下开始,督脉是人体背面延伸到头面人中,任督二脉下交于会阴,菊花和阴道口之间。上交得靠舌头顶上颚龈交穴。 这两条阴阳大脉在身体表面,而冲脉在两者之间,关联着下面的性器,和上面的咽喉。 青螺的咽喉渴望和阴道一样被远山操干,这两处在她的身体里同样都在颤动,阴道的颤动在吮吸,喉咙的颤动发出吼叫。 她又一次向远山明确的说:“嘴巴也要被操,喉咙好想要。” 虚室生白 青螺让远山躺着,自己的屁股翘起,把滑腻的外阴搁在远山的脸上,趴在远山身上,把他的大鸡鸡握住,往喉咙里戳去,青螺的头发散落下来,戳进嘴里的一半大鸡鸡,青螺的两双手,暴露在外的一半大鸡鸡,两个蛋蛋,在青螺散落下的长发里,形成了一个幽暗的空间。 青螺的眼睛里涌着生理性的泪水,视线也并不清楚,远山滚热而传递着心跳的性器,散发着浓密的,他的味道,青螺觉得性感极了,一手捏揉着他的蛋蛋,一个一个的揉着,一手握住他的大鸡鸡,从唇舌滑到上颚,又扶着龟头,再往喉咙深处撞去。 大鸡鸡在唇舌上不断摩擦,让青螺的唇舌又麻又滑,水很多,咸咸的,忍不住要吃要舔,撞到上颚有点闷闷的,到喉咙深处则非常爽,有点窒息,所以更要大口呼吸,空气从缝隙被吸进去,让喉咙里有丝丝凉爽,像涂了薄荷的刀锋划过咽喉,带来清凉的疼痛。 令人窒息的短暂缺氧,让大鸡鸡如同一把剑刺穿了脑子,戳的青螺眼泪直流,她只想大叫,想在一个山谷中发出巨大的鸣唱,肆无忌惮的声音从声带开始震动,然后是她的所有骨骼,整个身体,与远山还有他们脚下的土地,往外延展到整个宇宙,一同颤动,发出悠扬的共鸣,万物交响,曲调绵长,永无止息。 与此同时,远山的手指在青螺的阴道进出,青螺的身体也随之律动,从脚到腿,到上身,到头颅,完整的应对着阴道的性交,身体整个同时前后动起来,又配合着远山的手指左右的摇摆,阴道内好几个爽点都被又磨又戳,喉咙和阴部同时享受一波又一波的高潮,酥麻舒爽,身体里有很多电流一遍一遍的冲刷着,从头皮到脚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趴着有些累了,两人很自然的变成了侧躺着,更方便用力。 青螺忍不住加快了嘴巴吃大鸡鸡的频率,阴道收缩的时候,嘴巴里也收缩,吸着大鸡鸡,阴道放松的时候,嘴巴也张开些,然后两张小嘴儿又继续咬上去。 远山的呻吟声越来越短促婉转,他并不大叫,只是压抑着从喉咙里溢出来,声音像无法切断的绳索,直到他开始射出,声音由之前的一根线,变成圆形的片,“啊”和“哇”交织,泪水从眼睛涌出,极快活又仿佛有浓密的悲伤。 又甜又咸的精液喷射到青螺的嘴里,青螺轻轻的吸着含着,稍微用力远山就发出极痛苦又愉悦的叫声,青螺半张着嘴巴,一些精液被吃进去,一些精液流了出来,青螺又用手捏了一下大鸡鸡,把嘴拿出来,还有些精液就这么继续喷,喷到她的脸上,她的脖子上,她的乳房上,慢慢流淌。 青螺的阴道有点微微的疼,外面的阴唇红红的,她把远山的手拿出去,躺在远山的大腿上,敞开自己的双腿晾晾,大口呼吸,脑子一片空白,只是身体里还是有余浪在拍打,高潮还没退去。 远山也沉默着喘息,时间仿佛就此停滞,远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整个人似乎处在一个空白的空间里,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这种感受熟悉又陌生,似乎是寂静的,耳朵里又充满了丰盛的触觉。 直到青螺打了个喷嚏,他才慢慢清醒过来,把青螺搂在怀里,贴着她的额头吻她。远山感觉自己仿佛射了十几分钟,之后又一直在高潮,整个人轻飘飘的,不想说话,仿佛话音会打破现在这个令他放松、舒适、明亮、愉悦的,漫长的,又似乎是瞬间的存在。 青螺高潮后更漂亮了,整个脸粉嘟嘟,白里透红,眼睛水汪汪,眼角红红,点点桃花,“这是被我操的”,远山得意地想,“真是漂亮啊”,远山的口水又多了,就这么又去吃她的嘴唇,两人唇舌相交,啧啧有声,青螺发出愉悦的笑声。 两人抱着、贴着,都笑盈盈的看着对方的眉眼,怎么看也不够,心中开出很多芳香的花,都认为是对方身上的味道。 青螺把脑袋搁在远山的肩窝,双腿缠着他的双腿,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头,他的脸,他胳膊的皮肤。“真好啊”,她想,“好舒服”。 青螺想起她以往的感情,那都是些什么啊,原来爱情是这样的吗?曾经和别人的交往,每天都在扯些什么无用又繁琐,乏味又无聊的事啊。青螺抱紧他的腰,耳朵附在他胸口上,听他心跳的声音,只觉得满足极了。 远山心里也乐呵,就这么什么都不做的抱着心爱的人,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啊。时间静静地,两个人都不想说话。远山摸着青螺的屁股,觉得有点凉,怕她感冒,于是拍了她屁股两下:“宝宝我们去洗澡吧,我来给你洗澡。” 青螺的头发很长,到腰下了,每次洗头都很慢,先要用梳头发的 tangle teezer 的梳子,从发尾开始一点一点往上梳,这个梳子齿很软,即使梳不通,也不会撕扯头皮,慢慢慢慢把头发丝都梳顺,然后用硬质的中国木梳梳头皮。 现代 tangle teezer 的聚合物梳子,还有英国传统 mason pearson 的猪鬃毛梳子,梳子齿都是软的,有弹性的,方便梳头发。梳头发的时候,遇到阻碍就弹回来,不会持续用力对抗,更能保护头发,避免撕扯。只要慢慢梳,就能把头发都梳顺。 中国传统的木梳,梳子齿是硬的,直接梳头发,如果头发纠缠在一起,就容易拉扯头发,也可能会扯到头皮。但这种梳子梳头皮是很好的,硬质的材料,才能用来疏通经络,舒活头部的气血,增强头皮的血液循环。 那种梳头发的梳子,齿太软,无法起到按摩头皮的作用。青螺一头长发,梳头也是很讲究的。先梳头发,再梳头皮,等都梳完了,再用温水打湿。 洗头自然也是很慢的,远山先把洗发水放在手中搓揉出泡沫,然后从手指从青螺的头皮里插进去,从前往后,慢慢揉搓,指腹微微用力的一点一点画圈,整个头皮都要走三遍。 青螺坐在小板凳上,远山站着给她洗头,大鸡鸡就对着青螺的脸,青螺的额头靠着远山的耻骨上,享受着远山慢慢揉搓她的头皮,舒服的叹出声来。 又忍不住摸起远山的大鸡鸡,把大鸡鸡含在嘴巴里把玩,闭上眼睛。远山的性器就这么又硬了,像一个忽然被充气的玩具,就在青螺的嘴巴里涨开。远山的手指向后揉搓,青螺的喉咙就往前送一点,两人都没有很用力,只是在洗头的同时,很轻松的享受身体的亲密。 水流,柔软的泡沫,皮肤贴着皮肤,手指慢慢揉搓……一起洗澡是一场激烈的性爱后的点心,也是一种休息。 等洗完了青螺的头皮,然后再洗头发。洗头发简单些,把洗发水搓出泡沫,像洗手帕一样轻轻揉搓即可,清洗两遍,就拿着花洒从青螺额头开始往后冲洗,要把头皮里冲洗干净,揉搓几遍,再把头发冲洗干净,用梳子梳顺,用发簪盘起来,接着就可以洗澡了。 青螺是很喜欢给远山洗澡的,但远山会嫌弃她动作慢,又疑心她只是喜欢乱摸,虽然不拒绝她,但也不会停下自己的手。 远山洗澡很快,短短的头发,洗头和洗澡都用洗发水也没问题,打满全身的泡泡,然后再冲掉。把自己先洗完了,再给青螺洗,顺便把她从头摸到脚,有些地方会重点揉揉,比如腋下,乳尖,还有阴唇,也会仔细的冲洗外阴,还往阴道里探探,别让泡沫留在里面。 青螺的乳尖蹭着远山的身体,远山摸着她的屁股,温热的,对远山来说有点烫的水,就这么冲刷着他们的柔情,“这触感真是不错”,远山觉得自己像在打理一个花园,是一个勤快的、干得不错的园丁。 他又蹲下细细搓揉青螺的脚,这也是让他愉悦的工作。一个可爱的脚,就这么搁在他的掌心,“这是我的”,他对青螺说。 绿云美髻 青螺抬脚揉揉远山的脸,又把脚趾放到他的嘴巴里,远山捧着她的脚,闭眼吮吸青螺的大脚趾,然后亲亲,把她的脚放下,扶她站稳。 然后远山从浴室外把干发帽、浴巾、青螺的睡衣拿过来,先把自己从头到脚快速擦干,然后给青螺擦身体,让青螺低下头,把头发上的水挤一挤,用干发帽包起来。青螺懒洋洋的伸着胳膊,等远山把睡衣给她穿好。 青螺的睡衣有点厚,软绵绵的,她身体气血弱,平时都很怕冷,习武之后才好些。远山出去后,什么也没穿,他是有些热的,和青螺一起洗澡,水的温度也比他平时自己洗澡的温度高。 “你想喝点什么?”远山问青螺。 “泡点龙井吧,现在正口渴。”青螺说。 “喝会茶,你吃个点心,歇一会儿,头发吸吸水,然后我给你吹头发。”远山烧水,准备泡茶。 “好啊,我都累了。”青螺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晃动的双脚,看着没穿衣服的远山遛着大鸟,烧水、取茶、泡茶,赏心悦目。 远山是不那种很壮的男人,他是长条的,胳膊和腿都很长,身上也没有很粗壮的块状肌肉,也是长条的,骨肉均匀,线条很美。身体没多余的肉,捏上去不软不硬,很舒服。 青螺很喜欢远山的身体,头骨、肩膀、胳膊、肚皮、屁股、腿、膝盖……他身体的每个地方,青螺都很喜欢。 青螺有次很想和他的膝盖做爱,于是将阴唇和阴蒂放在他右腿的膝盖上猛蹭,双腿夹着他的右腿,整个人窝在远山的怀里像一只小兽呜咽,蹭的他的膝盖湿漉漉的。 远山的膝盖骨,也能让青螺高潮,就那么蹭着喷出点点花香。远山有时候也不明白青螺怎么会生出很多他意想不到的欲望,但都极乐意配合,有时候也会觉得好笑,但看她粉扑扑的脸,水汪汪的眼睛,只觉得膝盖骨要是能让她爽,就是卸下来送给她也乐意的。 青螺对远山泡茶的功夫也是很满意的,上好的龙井,没有被远山浪费。好些人泡绿茶出汤太慢了,会把很清香的茶泡出苦涩味。远山对于“时机”的把握很准,那种对进退和尺度的敏感,无论是泡茶还是床上,都令青螺愉悦。 在一场激烈的性爱之后,在热乎乎的洗完澡之后,含一口清香的龙井慢慢吞下,茶香在唇齿和鼻舌间环绕,青螺欢喜极了,“真舒服啊,再来一杯。” 远山又给青螺倒一杯茶,拿出一块枣泥点心,自己也喝起来。远山和青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专心,很少分心,在这样的时间里,远山的感官会比以往更丰富。和青螺一起喝茶,茶就会更香。仿佛从前的一个颗粒,变成了很多个,还会开出一朵花来。 青螺吃着点心,喝着茶,偶尔看看远山,枣泥在牙齿里黏着,舌头舔过去,甜甜的,只觉的他真好,可以把自己喂饱。 “我今天想吃正经鱼。”青螺冲着远山说。 “什么叫正经鱼?”远山问她,她喜欢吃鱼,又不会做,每次见她,总会给她做鱼吃。 “就是那种鱼刺很多,完整的一条鱼,你不能再拿青花鱼和三文鱼糊弄我了,虽然也很好吃,但是吃一块一块的肉很没意思。”青螺已经想好了要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鱼?鳜鱼、鲈鱼还是黄花鱼?”远山很擅长做饭,做个鱼还还难不倒他。 “我想吃白萝卜丝鲫鱼汤,白萝卜化痰,鲫鱼健脾祛湿,这俩一起很好消化的。今天会下雨,下雨听雷,喝点鱼汤,好舒服的。”青螺憧憬这道菜已经很久了。 “好啊,今天就做给你吃。先给你吹头发,头发干了我们出门买菜。”远山总是一幅万事OK的样子,让青螺忍不住的提出更多需求。 “那你今天做饭的时候也不许穿衣服,只能戴围裙。”青螺已经开始想象那个画面了,有时候穿衣服比不穿衣服,可是性感多了。 青螺指挥远山给她吹头发,长头发是一定要把头皮先吹干吹透的,要不然容易感冒、头疼,或者有的人还会头皮长湿疹。青螺让远山用吹头发的大梳子,先把她的头发撩起来,然后吹发根,左边分三层,一层一层的吹,右边也分三层,一层一层的吹,要吹到手指插进头皮里,感到干燥才可以。 头皮吹一阵子,然后吹头发,吹头发相对简单,但也要彻底吹干,青螺的头发长,如果不彻底吹干就盘起来,之后头皮还会潮乎乎。 吹头发是青螺觉得最麻烦的事了,现在远山可以伺候她,她心里高兴极了,但也没有放松要求,还在细节处提点着他,别把她弄疼了。 头发吹干后,再吹吹头皮,彻底干了,就可以开始梳头了。 青螺指挥着远山,先用手把头发从中间握紧,让头皮那边的头发,和发尾的力断开,先用猪毛鬃的梳子从头发的尾部开始梳,一点一点都梳开了,然后再把手往上,握在颈部头发的位置,然后把颈部以下的头发都梳开了,再从额头一点一点向后梳。 就这样,慢慢从头顶到发尾,都能梳顺了。接下来,再用木质的硬的梳子,从额头开始往后梳,主要梳头皮,等梳完三遍头皮后,从额头开始梳到发尾,所有头发梳一遍,梳头的部分就结束了。 青螺的头发长,平时都是用远山的一根画笔把头发簪住。远山试了几次,总怕弄疼她,下手犹犹豫豫,一直都没最弄对,梳顺的头发就被他堆起来,又散下来。 青螺渐渐没了耐心:“我自己来吧,你可学着点儿啊!”青螺双手把头发捋到一起,单手攥住,另一只手拿画笔过来转了几圈,把头发缠上来,然后又把画笔取出来,再插进去,所有的头发就被堆到了头顶。 远山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他好像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也是青螺抱怨他笨手笨脚,他站在她身后,她双眼含笑的样子,映在他面前的铜镜中。 矮堕绿云髻,欹危红玉簪。 远山琢磨着该给她买个金簪、玉簪用才好,他也不知道哪里有,一时间没了头绪。 “想什么呢?”青螺捏捏他的手。 “想着该买个漂亮的发簪给你用。”远山说。 “画笔就很好,木质轻便,古代很多女的满头珠翠,压得颈椎都坏了。现在这个就很好。”青螺耐心的解释,“簪头发的簪子,一不能太花哨,太花哨勾着头发了,扯的头皮疼。二来不能太重,太重脖子累”。 远山闻言没再说什么,等买到好的簪子再说吧。“你给我簪朵花吧,就用那个洋甘菊的干花。”青螺指着旁边早都干掉的洋甘菊,远山取了两支出来,小心翼翼的插到青螺的头发里,花朵小,头发多,十分可爱,单看头发是个唐风美人了。 “鲜花如果簪头发,一会儿就蔫了。宋代有个设计,是琉璃做的,很细的小花瓶,用来插到头发里,再把鲜花放进那个小花瓶里,花器里有水,花也能保鲜。但多麻烦啊,直接用这样的干花简单。好看吗?”青螺问到。 “好看。”远山说。两人换好衣服,牵着手出门买菜去了。 梦中情汤 青螺不太会做菜,但很喜欢逛菜市场。她去别的城市,也都会逛逛当地的菜市场和花鸟市场,在买回一些植物,无一例外都养死了之后,只是逛,不太买了。 不同地方的菜市场,有不同的声音,不同的味道,不一样的色彩。人是食物养出来的,多多少少有点当地蔬菜的气质。而花鸟市场往往体现人的趣味、审美和讲究。 蔬菜是入口的,花鸟是听赏的,人吃什么,看什么,听什么,已经是他很大一部分的性格体现了。 青螺自己做饭的时候,都是网上买菜,每次买的也很单调,来来回回就那几样。和远山在一起,却更喜欢走出去逛逛,拉着他的手走一走,晃悠晃悠。看到喜欢的植物,就走的慢一点,人群拥挤,就走的快一点。 他们走到一个路口,人行红灯,两人站定,十指交握,远山用力捏了捏青螺的手问她:“我以前也很温柔的啊,为什么有的感情还是会结束呢?” 青螺抬眼看他,暗暗的天空就在他的头顶,快要下雨了,她说:“也许你只是在忍受,如果你一直忍受,你其实不舒服的,如果你一直不舒服,相当于你在一段关系中,一直在流血,人不能一直流血,一直流血就死掉了。所以你流血流到一定时候,就得不流了。这时候这段关系就结束了。” 青螺又说:“你都已经很难受的忍受的时候,好像是对对方很温柔,但你的不舒服,在同一空间里,也会直接传递给对方。对方也会不舒服的。并不是你好像很温柔,对方就很愉快。如果对方真的很愉快,你也很愉快,感情又怎么会结束呢。” “所以咱们相处,你如果不舒服,或者我不舒服,我们就停下来,不要忍受,不要去表演什么假笑。我也不需要你很难受的成全我,我也并不需要一种以你痛苦为代价的乐趣。”青螺很认真的说。 “好。”远山亲吻她的额头,过往困住他的痛苦好像淡了许多,有时候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快乐,但此刻的他很快乐,他感到自己的后背暖暖的。 十字路口人声鼎沸,他们依偎在一起静静等待绿灯亮起,万物似乎离他们很远,又与他们关联。 绿灯亮起,继续前行,转个弯儿到了菜市场。远山先带着青螺买蔬菜,最后走的时候再买鱼,这样鱼更新鲜。 “家里有番茄和鸡蛋,买点菜薹,清炒一下,番茄炒蛋、清炒菜薹、白萝卜丝鲫鱼汤,嗯……再来个蘑菇,杏鲍菇蒸一下撕开拌彩椒吧。”青螺已经点好了菜,远山买了白萝卜、菜薹、杏鲍菇、彩椒、葱、姜、蒜,然后去买鱼。 卖鱼的地方湿漉漉的,青螺就紧紧贴着远山的胳膊,仿佛这样能离水里的鱼远一点。远山选了两条游来游去的鲫鱼,让摊主杀掉去鱼鳞。青螺看着两条鲫鱼就这么死了,心里念着,可一定要好吃啊,好吃才算死得其所。 东西都买完了,有点小风刮起来了,两人匆匆回到家中,刚关起门,天空中一阵惊雷,隆隆作响,雨一下唰啦啦啦的就落下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又拎着东西抱着亲了会儿,才开始收拾东西。 “宝宝你来蒸米饭,我来做菜,好吗?”远山准备先炖鱼,其他的都快。 “好啊。”蒸米饭还是很简单的。青螺淘米,加水,蒸饭。青螺在生活上没什么经验,以前的电饭锅都是买松下那种一家人用的,很大,有点传统的电饭煲。远山说这个很占地方啊,就把它扔了买了个小的。青螺惊讶,原来现在的东西都做的这么小巧吗? 青螺是买一件东西,就会用一辈子那种人。一条裤子穿十几年,一个杯子也用十几年。远山是很频繁换东西的人,市面上出了什么新鲜玩意也愿意尝试,也会买到一些不怎么样的东西,就扔掉了。 有次远山问青螺:“你会觉得我很不环保吗?” 青螺说:“不会啊,你这样就可以创造就业。如果谁都和我一样,一个杯子用十几年,那做杯子的人岂不是没饭吃了。” 远山很喜欢听青螺说这种话,青螺不是一个求同的人,他与她的不同,从来没有给过他压力。在以往的关系中,他有时候会假装和对方一样,对方好像就会很高兴,但青螺不是。 青螺的阅读很广,他有时候也自惭形秽,会说:“可我读的书很少。”青螺会立刻告诉他:“你不用读很多书,你是一个创造者啊。”听她这么说,远山也会忽的觉得,哦!我可真不错。 青螺很快蒸上了米饭,完成了她的工作。接下来看着远山忙碌。 “我小时候就最喜欢下雨天,我心中的理想生活,就是下雨天里洗个热水澡,然后有鱼汤可以喝。下雨有点凉飕飕的,鱼汤又暖呼呼的。雨声特别好听,鱼汤很香,很好闻。”青螺趴在桌子上,听着轻雷断雨,看着远山翘着屁股,低头忙碌。 “你在做什么呀,给我讲讲吧。”青螺又说。 “店家打鳞的时候没打的那么干净,还得处理一下。鱼上边有很多黑膜,如果直接做,熬出来的汤就是灰,也会比较腥,得处理一下。”远山耐心的和她说。 “要用煮开的水,先烫鱼头,再烫鱼尾,一烫它就变色,发白了,两面都烫一下,然后马上冲凉,再用刮刀刮,鱼身上的黑膜一刮就下来了。手得快,烫大了也不行,烫大了皮就破了。要瞬间给它冲凉。 有些人做鱼汤,会有土腥味,还发苦,就是鱼身体里面的黑膜没处理掉。表面的靠刮,里面的得用手都撕干净,更重要的一点,鱼鳍、划水、尾边的摆水、前面的鳍,都得剪了,弄干净。不剪了它有腥味,上面有粘液。洗干净了,用这个煲出汤来,才会特别白。”远山边说边动手,鱼已经处理好了。 “你是一直都很喜欢做饭吗?”青螺好奇。 “从小我就想给妈妈做饭,她什么也不会做,但长大了给她做饭,她每次都会说很难吃,还会和别人说,我做的东西很难吃。”远山和青螺在一起的时候,时常会想起自己很多很多,遥远却一直在心里的委屈,好多好多细碎的事情,想要对她说。 “她可能不太习惯别人对她很好,你给她做饭,她也很开心,只是她很紧张,因为没有人这样照顾她。在很紧张的时候,就会呈现攻击的状态。你妈妈的孤独,情欲和爱欲都没有得到满足,但小孩子是没办法满足母亲的情欲的,她的痛苦,你帮不上忙的。这不是你的错。” 青螺能感到他那些大片大片的失落,有时候是从他的画里,有时候是从他低头的掩饰里。有时候爱一个人,往往会对他所经历的痛苦,感到,荒谬。 为什么这么可爱他,要经历一些很奇怪的时光,在大片大片的乌云里独自行走,潮湿的,但不会滴下水来,乌云就闷在他的胸口,喉咙疼痛,张大嘴巴也发不出声音,仿佛干呕。 青螺走过去抱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刷啦啦刷啦啦,青螺听着他血液流动的声音,有点想哭,又把手向他的大鸡鸡摸去。 大鸡鸡的表皮摸上去绵绵的,握在手掌里,血管一跳一跳的,青螺又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你妈妈都死了,别想这些事了。把白萝卜丝鲫鱼汤给我做好,我夸你好了,这么简单的需求,轻松满足你!” 远山也不想自己总对她撒娇,只是有时候很放松了,那沉在水底的难受就浮上来,然后被她轻轻击破。她好像一个侠女,刀光剑影的在他身上动作,在他的大喘气里,把好些东西卸开了,砍掉了。 ”这汤的辅料是海米,先洗干净,然后泡,泡的水也要留着。一会儿一起加进去。葱切段,姜切片。香菜切碎,香菜最后用。再擦出一根白萝卜的丝,这是淮扬菜的老菜呢!”远山继续做鱼。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在淮扬菜馆吃过这道菜啊?”青螺随口问。 “这菜也不能提前做,做不好就腥了,料也便宜,可能卖不上价吧。”远山边说边烧油。 远山把锅干烧一会儿,然后倒油进去,并不多,热锅凉油。“搁猪油更好,可惜没有猪油,用猪油汤出来更白。”远山说。 “我的心里倒是有好些猪油,要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也不至于栽你手里。”青螺的土味情话张口就来。弄的远山哈哈哈大笑。 “油温得热一点,你离锅远一点,别捣乱。”远山推开青螺,把两条鱼都放进锅里去,刺啦刺啦,“这鱼不用腌,直接煎”,远山说。 “不用动它吗?”青螺垫着脚,往那边看,像一只等鱼的猫。 “不用动,一动它,皮破了。等会儿大概定型了,再给鱼翻身。”远山解释到,又烧了热水。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屋外大雨磅礴,屋内煎鱼刺啦刺啦,两种声音和煎鱼的香味交织在一起,两人都有点饿了。 远山把鱼翻面,鱼皮一点也没破,再煎一会,然后把葱、姜放进去,再倒入烧好的热水,开大火,接着放黄酒、海米和泡海米的水进去。 “要炖二十分钟”,远山又搁上10粒花椒,撒了些白胡椒粉,持续用大火开盖煮着。 “不放盐吗?”青螺继续提问。 “盐得后面放,盐要早放了,这个鱼就不爱烂。不爱烂,汤不容易白。”远山继续解释,又另外起一个锅,热了热,稍微倒点油,放一小把花椒,然后把白萝卜丝放进去炒。 “炒萝卜丝,是要去掉白萝卜的那种臭味,先把花椒煸出味道来,然后加白萝卜丝,炒软了,加点水进去煮。煮到沸腾,得把花椒和汤里的油的沫子打干净,这样白萝卜丝就没有臭味了。”远山继续授课。 “细节真多啊。”青螺趴在桌子上懒懒的应着。 远山又给炖鱼的锅打浮沫,接着把白萝卜丝放进炖鱼的锅里,汤越来越白,香味暖呼呼的飘得满屋子都是。 青螺走到锅前深深的吸着:“这也太香了,不愧是我的梦中情汤。能吃了吗?” 远山往里搁点盐,尝尝味,说:“差不多了,再炖会儿,要到白萝卜丝入口即化的程度。” 青螺拿起勺,舀了一勺,尝了两口,好好吃啊,汤的蒸汽熏得她眼睛亮晶晶,她扑到远山的怀里:“味道真好,你要把我喂饱的,今天就很棒。” 远山取出一个盘子,把用热水冲洗过得砂锅擦干,然后放上去,把鱼汤里的葱、姜、花椒捡干净,把鱼糖盛入砂锅里,搁点香菜上去点缀,端到餐桌上。 青螺拿着小勺一点一点的尝尝鱼汤,并不大口吃:“好香啊,我都饿了,你再炒俩菜,咱们赶紧吃饭吧,番茄炒蛋和菜薹,都很快,杏鲍菇就不吃啦。” 远山一边打鸡蛋,一般说好。青螺看着他就觉的很厉害,因为他会单手打鸡蛋,非常熟练。一个锅番茄炒蛋,一个锅清炒菜薹,转眼俩菜就好了。 青螺也没闲着,菜薹上有些黄色的小花,在下锅前被她摘下来,放进威士忌的酒杯中,再加点水,正好一小杯花,放在纯棉的白色蕾丝的桌布上,十分可爱。 下雨天屋内开着灯才亮些,菜做完了,米饭早都蒸好了。青螺把灯关掉,点上蜡烛,帘外雨声潺潺,屋内鱼汤飘香,番茄炒蛋有点酸的味道,菜薹有点苦的清新,她的爱人笑盈盈的为她盛饭,青螺觉得她更饿了。 好好大吃一顿吧,多吃几碗饭,青螺想着,接过了远山盛好米饭的碗。 烟云供养 人的身体和心在一起,开不开心,总是先影响到胃的。有的人伤心了,暴饮暴食,有的人伤心了,没有胃口。压力大的时候,很多人会反胃呕吐。 开心的时候,胃口也开了。见到喜欢的人,也能多吃点饭,“我的胃也喜欢你”,是一种很真实的表白,很踏实的存在。 清代李渔《闲情偶寄·颐养部·疗病第六》里说: “一心钟爱之人,可以当药。人心私爱,必有所钟。常有君不得之于臣,父不得之于子,而极疏极远极不足爱之人,反为精神所注,性命以之者,即是钟情之物也。 人为情死,而不以情药之,岂人为饥死,而仍戒令勿食,以成首阳之志乎?凡有少年子女,情窦已开,未经婚嫁而至疾,疾而不能遽瘳者,惟此一物可以药之。 即使病躯羸弱,难使相亲,但令往来其前,使知业为我有,亦可慰情思之大半。犹之得药弗食,但嗅其味,亦可内通腠理,外壮筋骨,同一例也。 至若闺门以外之人,致之不难,处之更易。使近卧榻,相昵相亲,非招人与共,乃赎药使堂也。仁人孝子之养亲,严父慈母之爱子,俱不可不预蓄是方,以防其疾。” 一个人一心钟爱的人,可以当药来医治自己。一个人如果情感长期得不到满足,身体也会慢慢变得糟糕。 凡是未经婚嫁的少男少女,情窦初开,如果身体不好,生病无法医治,只有钟爱的人可以做药去治疗他的病症。 如果此人病入膏肓,非药物所能够医疗,必须钟爱之人亲临。不必有什么非常亲密的举动,只是看到他的身影,闻到他的味道,就仿佛如鱼得水,令耳清目明,精神徒健,疾病远去。 孝子有病于任上,可令父母相见,就是医病良药。严父慈母乡间有病,爱子归来,就是医病良药。 世间最好的药,就是一个“情”字了。 青螺的身体比较弱,从小气血不够用,喝中药也喝了许多年,总不见好。药太苦了,有天她再也不想喝药了,放弃看医生了,去学了太极拳,至此身体才慢慢养起来。练拳十年,身体好了许多,但也比旁人弱些。 青螺的脾胃也弱,又懒得做饭,吃饭不规律,人是有些瘦的。只现在比起小时候强太多,对身体也不太上心了。情欲也是身体好起来才有的,今天远山喂饱了她的身体,采阳补阴,温通了经络,让她的胃也活了,更觉得饿。 先喝碗鱼汤,暖暖胃,然后吃米饭,吃番茄炒蛋,吃点清炒苔菜,白萝卜丝也好吃,淡淡的清甜。鲫鱼肉刺多,要放在后头慢慢吃。 米饭弹牙,不软不硬,番茄汁酸酸的很开胃,青螺越吃越乐,哼起歌来。远山觉得好笑,有那么好吃吗? “我还喜欢豆腐,下次你用鲫鱼炖豆腐和白菜吧。”青螺边吃边说。 “好啊。”远山应道。 远山性子软软的,不是一个争上风的人,很多话藏在心里,并不会说出来。青螺身体软软的,但性子有武人的凶狠,再加上以前身子差,要死不活很多年,有些事都看淡了,行事上没什么顾忌。 一顿饭吃完,远山洗碗,青螺裹着睡衣躺在地上,头靠软枕,脚搭在凭几上抽雪茄。窗户开着,风和雨一起进来,吹响玄铁的风铃,铃音清脆。 屋子里幽香蔓延开去,窗外的雨声,远山洗碗的声音,让青螺心中寂静,含着暖暖的烟,又慢慢的吐出去,想着待会儿要和他接吻,让他尝尝嘴巴里的香味。 雪茄因为吮吸而加速燃烧,微小的火焰在内部蔓延,发出破碎的声音。舌头和烟雾都很柔软,嘴唇、舌头、牙齿、咽喉,香烟在此流转,柔软、香甜、苦涩,还有一点点焦灼,余韵在口腔和鼻腔回绕。 远山过来抱着她,她凑过去含住他的舌头,轻轻地吸,轻轻地呼,轻轻地缠绕,轻轻地亲吻 ,又慢慢松开。 “好香啊”,远山叹道,青螺把雪茄递给他,他吸一口,慢慢吐出,屋子里又有了的新的烟云。 青螺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慢慢睡着了,有了一个舒服的梦境。 青螺的梦里是一片空旷的山谷,蓝蓝的天上有几丝白云,山谷里草木繁茂,下过雨,青草里、树根下,还有新长出的蘑菇,青螺像阵风飘过去,能感到草叶上晶莹的露水,凉凉的。 青螺一会儿飞上高高的松树,空气里满是松针的香味,一会儿飞下浅浅的小溪,溪水中有悠游的透明小鱼,青螺四处游荡,感到十分自由,但好像飞不出山谷。 忽然身后传来马蹄声,她转身看见远山一身古装,面容悲怆,匆忙下马,身边的小厮紧紧跟着。她朝他扑过去,穿过了他的身体,青螺叫他的名字,可是发不出声音。 远山走到一朵小黄花的地方,让小厮在远处等候,他在草里翻着,青螺就在他身边好奇的看看他在做什么。 他寻到了一根长满青苔的腿骨,全身颤抖,泪水横流,压抑着呜咽的哭声,他小心翼翼地挖着土,把这根腿骨用湿润的泥包裹起来,放进一个棉布袋中,踹在怀里,然后就那么趴在地上,呐呐自语:“我绝不会把你给他们,你本该是我的”。 青螺好像一瞬间知道这是她的骸骨,她死在这儿,有三个人来杀她,她杀死了对手,她也死了。这山谷里,天上有苍鹰,地上有蛇蚁,她的尸体,没几天就被吃完了。骨头也剩不下多少,只剩一节腿骨,是漏网之鱼。 青螺跟着远山离开了山谷,跟着远山去拜见了一个人,和对方说:“一无所获”。她看着他,把自己的腿骨,装饰成了一盆盆景,就搁在他的书房里。 这盆景有山有石,有青苔,有小花,有松枝,有菖蒲,青螺看着就有几分满意,这的确是她喜欢的葬身之处。远山又在旁边,点燃一根沉香,青螺暗道不错,是她喜欢的味道。 书房里有一幅字,“烟云供养”,青螺觉得好熟悉啊,青螺有个书签就是这四个字,是清代篆刻家丁敬的一枚印。 青螺又陷入一种迷茫之感,昏昏沉沉的继续睡,只是没有再做梦了。 勃兴早发 小楼一夜雨声绵绵,远山睡得很好,还没睁眼就听见小鸟在窗外唱歌,叽叽喳喳,宛转悠扬。他慢慢睁开眼,阳光斜照进来,规则的投在床边的墙壁和屋顶上,天已经放晴了。 白色的墙上明亮的光有完整明确的边缘,是被切割的一块又一块的几何图形,组成了两幅抽象画。远山静静地看着墙上的光块,又闭上眼,眼底一阵子白,又有点红,然后是黑色,上面有些金色的点点。 小的时候远山会藏在被子里,玩自己的眼睛,似乎黑暗的环境里,只要揉揉自己的眼睛,就能看到很多颜色,有点像万花筒,但并不浓密,图案是稀疏、零散的,像天上的星星。 阳光也暖暖的照在薄被上,薄被被远山的大鸡巴顶出一个包来,他的欲望和太阳一起醒来,而青螺还在睡梦中。 远山没有惊醒她,他轻轻的吻了她的头发,然后钻进被子里,像一条大狗一样嗅着青螺的阴唇,他想用舌头把青螺的阴唇弄湿,再好好舔舔,摸摸,让她身体湿起来,然后操她。他怕她还没湿,自己直接进入,会弄伤她。 他的鼻子刚放上青螺的小阴唇,就感到潮乎乎的,远山暗笑,凑过去用干燥的脸和鼻子检查,青螺整个阴部都是湿的,他用一根食指从阴道口摸进去,软软滑滑,水汪汪的,像一块嫩豆腐。远山的大鸡巴又跳了两下,他用舌头从青螺的阴道口往上舔到阴蒂,青螺好像有点痒的扭动身体,回避了一下。 远山不再犹豫,打开青螺的双腿,扶着自己的大鸡巴直接进入,操干起来。青螺还未睁开眼,身下被巨物进入,一具暖洋洋的身体压过来,沉甸甸的抱着自己,脖子上又黏又痒,像是被一只大狗舔来舔去。 被操干的猛烈的快感从青螺的耻骨蔓延开,双腿被压着,双脚又麻又痒,青螺舒服的呻吟就在远山的耳边吐出来,吹得远山轻微的颤抖,远山感到青螺的屁股把他的大鸡巴吸得更紧了。 青螺闭着眼睛,微微皱眉,双手抚上远山的后背,只想和他贴近一些。远山却不喜欢她一直闭着眼睛,虽然是他在青螺睡梦的时候奸她,他却也喜欢在被她下面吸咬的时候,被她的目光注视。 远山有些隐秘的不自信,他怕青螺和他做爱的时候想着别的人,他需要看着她的眼睛确认,确认她眼里心里,就只有自己。确认她被操得粉嘟嘟,水汪汪,也都是因为自己。他需要看到她的笑,从眉眼嘴角荡开,他需要确认,他给她了快乐,就像她要的那样。 之前在见过青螺高潮的样子之后,他有点悲伤的惊觉以前的很多,对方都在假装高潮。这并不是说,必须有哪些表现,这个女人才是高潮。而是当你接触到真的,自然就知道了,那些是假的了。 这也让远山别扭的自尊心得到了不小的重创,但好在过去事已过去了,现在的远山双手捏着青螺鼓胀的双乳,微微用力的摩擦着早都立起来的乳头,他看着青螺扬起笑容,然后睁开眼睛,看着他说:“我想要你的两颗蛋蛋,打我的屁股。” 远山意会,拉起她的双脚架在自己肩膀上,整个身体往前推,更用力的操干,两颗沉甸甸的精囊随着身体摆动,一下一下的击打在青螺的阴道两旁。青螺说不出来的爽,愉快的咿咿呀呀。 这种感觉无可替代,青螺在想念远山自慰的时候,阴蒂也能高潮,阴道也能高潮,虽然和同远山做爱差远了,但阴道的高频抽缩,阴蒂仿佛尖叫的一下子一片水,都是有的。但远山两颗大蛋打屁股的绝妙爽感,青螺完全无法自己制造出一丁点儿,想起来就一阵空虚。 青螺被远山用力的撞着,远山的汗从下巴滴到她嘴巴里,有点咸咸的。两颗大蛋撞的青螺飘飘欲仙,屁股酥酥的,神游之中想起张艺谋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里面,有人给女主用小锤子敲脚底,那大概也是会让人很爽的,青螺忽然想到。 青螺双脚勾着远山的脖子,让他靠过来,“我要你以后给我敲敲脚。”青螺贴着他的额头说。 “怎么敲?”远山很迷茫,不知道她怎么忽然想到这个。 “我给你找个完整的视频教程,你得学着点儿,才能把我伺候好。”青螺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她得把视频找来让远山看看,描述一下她想要的画面,和需要他做的动作。 她不想正襟危坐着,她要一脚踩着他的大鸡巴,一脚放在他手里,让他专心按摩她的脚,一下一下的敲到脚心里,就像他的精囊打她屁股那样。 “好的,宝宝。”青螺提出很多琐碎的需求,远山都不会厌烦,他喜欢她需要他。 当很多瞬间,他完整的丧失了自由意志,他感到他好像没了,他感到一种强大的放松,愉悦的自由。他乐意成为她股掌之间很乖很听话的人,而这一切的幸福,是因为他也确定的知道,青螺爱他,他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他会得到丰盛的奖赏。 几股暖意涌上的远山的心头,更多的血液也向他的大鸡巴冲去,他更粗暴,也更勇猛的向青螺的身体刺去,他的脑袋空空,只想进入、进入、再进入,青螺双眼含泪,身体的快感在四处窜动。 青螺脑海里忽然涌出昨晚梦境的几个画面,整个人陷入巨大的快感和巨大的悲伤之中,大哭起来,喉咙呜咽着,眼泪汹涌而出,下面也不知道是从阴道还是尿道射出些水来,更滑了,让远山的大鸡巴差点插偏,滑出去了。 这样的情爱是青螺期待已久的,早晨在睡梦中就被心爱的大鸡巴塞满,屁股被远山猛烈地操干,被他操哭,整个人软绵绵的像一朵云,快乐是电闪雷鸣,像烟花一样,在身体里一次一次的炸开。 远山越操越近,下巴就在青螺的嘴唇上面,青螺伸出舌头舔着他的下巴,远山的下巴上已经有了些粗糙的胡茬,舌头舔上去有点点疼,但酥酥麻麻,青螺脸也往上蹭,微微的疼痛,摩挲着青螺的心,更痒了。 光影斑驳 “我要伸个懒腰,咱们下去做吧!”青螺用右脚推着远山的左肩。 远山闻言起身,青螺下床,她的头发很长,有一些正黏在湿哒哒的屁股上,她迎着光线侧身站着,又抬起来胳膊,光影抚摸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好像在发着光,身体的轮廓线更为清晰了 远山只觉的这些线条好熟悉啊,愣了两秒,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自己一幅大画的照片,画这幅画的时候,还不认识青螺呢。但上面这个裸体女人的侧面,完全和今天的她一模一样。 “你来看,原来我这么早就画了你。”远山有点激动,又感到也许时间是环形的,青螺一直都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老早就蛰伏在他遥远的梦境。 青螺凑过去看,果然是很像,青螺身高166,不算很高,但她腿的占比大,特别是小腿长,很多人画画都会把人的腿画得长一点,但放在青螺身上,就变得的确很写实了。 “你还藏过我的腿骨呢!”青螺心想,但这话没法说。 远山坐在床上,光斑照在他的脸上,青螺伸手捧着他的脸,轻轻亲吻他的额头,然后正面分开双腿,坐在他怀里,用腿盘着他的背,两条胳膊抱着他的后背,脑袋窝在他肩窝里说:“我没见你之前,在网上看到了你少年时的一幅画,就知道你爱我了。” “你怎么会这么厉害呢?怎么看一幅画就知道。”远山也抱着她,觉得奇妙极了。 “因为你画的是我啊。”青螺心想,这事也没法说。 “是啊,很多事,我也没法说,看到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那幅画,还挺抽象的,但我看了一眼,就哭了一下午。我想着,你如果开展,我就去看看那幅画的实体。后来我第一次见你,见了那幅画,但我也没法说,说出来就好像假的一样,像一个疯子。”青螺靠着他的肩膀,只觉得又想哭了。 “可你见了那幅画就哭了。”远山说。 “哭了吗?没有吧。”青螺只记得自己当时压抑极了,说不出话,好像一开口就会痛哭,会扑到他怀里,会质问他怎么才出现,会责备他为什么让自己独自一个人长久的寂寞。 她也不那么确定自己是不是没哭,和远山有关的事情,她脑海里的记忆也很混乱,有时候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就想操你吗?”远山双手托着她的屁股,往他的大鸡巴上来回蹭蹭,并不进去。青螺的屁股湿乎乎的,阴唇滑腻,有时候阴道吸一吸,屁股收紧又放松,远山的手也会感到那种肌肉群的动作,虽然不在她身体里面,似乎也被她夹了一下。 “不知道。”青螺摇头。 “当时我看着你的眼睛对你说,你的眼睛好特别啊!”远山额头蹭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睛。 “啊?可是第一次见我的人都这么说,我都已经习惯了,对此毫无感觉。”青螺内心毫无波澜,这话她听得太多了,她的眼睛是绿色的,瞳仁是黄色的,就好像绿色的湖水里有一朵黄色的矢车菊。 远山听到这话,像吃东西被噎着了,一片真心喂了狗,当时自己那么郑重的看着青螺的眼睛,像表白一样的言语。 “不至于这么说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吧。总之,只有你操到了。”青螺又说,安抚似的蹭蹭他的下巴,腰也动起来,两片阴唇磨着远山的大鸡巴,耻骨撞着他的耻骨,撞得他一阵酥麻。 太极拳练松柔圆活,特别是腰,不是蛮力,是松而不懈的灵动。很多人也会用腰的弹抖发力,如果身体不松,弹抖就没法很快。无论是内家拳还是拳击用外力的这种,越高的高手,身体越松弛,这样才能一瞬间就轻松把力放出去。 青螺练拳,自然是为了身板能好些,师父也不让她打人,说只要心存打人之念,气就横着走了。内家拳要练气自然向下,得竖着走,和地球引力一方向。 所以这习武啊,除了自己身板好了,开始思淫欲了,再就是能在闺房里用上,床上用腰的地方可是多着呢。 青螺灵活的前后摆动着腰,又蹭又压,弄得远山感觉自己要射了,尾巴骨一阵酥麻,青螺并不让他进去,弄得他不上不下,又快活又不爽。两人都大口喘着气,一起发出不成曲调的叫声。 青螺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温泉里,被很多暖暖的水包裹,脸上、胸上、腰上都暖呼呼的,腹股沟、膝盖后面都有很多汗水,“真是温通经络,活血化瘀啊”,青螺忍不住想。 肩头一痛,青螺回神看着远山,这猪咬了她一口,“别欺负我了宝宝,不是下去做吗?让我来操你。”远山不愿再等了,起身后把青螺的上半身压在床上,拎起她的屁股让她的腿站直,提着大鸡巴刺进她的屁股,然后右手压着她的右臂,左手手掌托着她的腹部,让她更贴近自己。 站着做爱,用到的肌肉群完全不同,远山双腿分开点,大鸡巴正好在青螺的位置,他前后用力,动作很大,比床上限制小。 只是青螺屁股紧实,站着阴道里头更紧,每次进去都有比她躺着时更多的阻力,这样操干她,远山得更用力些,进出的过程因为用力,仿佛有了更多的摩擦,两具身体的感受又丰富了许多,远山满头汗,有的汗滴进了自己的眼睛里,有的汗撒在了青螺身上。 青螺站着并不累,之后趴着有点呼吸不畅,但这种微微缺氧让她感到有点眩晕,是很舒适的迷醉,远山站着干她,那两颗大蛋会更猛烈的撞她,每撞一下,都从屁股敲打到她胸口,敲打到她的脑壳,她的身体仿佛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花。 “我的屁股乐开了花,哈哈哈哈。”青螺在咿咿呀呀中由衷的感叹,趴在床上哈哈大笑,像一个喝醉了的人。 远山以前和人做爱,从没见过谁在床上哈哈大笑,但青螺时常会这样,远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真的是很舒服。远山右手一挥,打了青螺右边的臀瓣一下,激的青螺一哆嗦,下面吃的更紧了。 远山爽到了,又用左手一挥,啪的打在左边,青螺的双腿像被电击似得抖动了几下,阴道里大鸡鸡的触感被放大了很多倍,远山继续前后插入,磨的她流水不断,又酥又麻,双手用力的抓着床单,仿佛这样能更痛快些,大鸡巴带着一股一股的情潮,让青螺的全身都热气腾腾,脑子里一团浆糊。 忽然,远山不动了,青螺迷茫的想转头看他,但听到他说:“宝宝别动。” 青螺安安静静趴在床上,侧脸露出半个嘴巴说:“为什么啊?” “你再动我就要射了,这次没戴套。”远山关键时候倒是冷静下来了。 “宝宝,我拿出来射到你身上哦。”远山每个动作都事先汇报一下。 “嗯”,青螺懒得动,满身的情潮还在她身体荡漾,实在是累了。 接着一股暖流喷在她的背上,她的屁股上。青螺满头大汗,她的头发很多,感觉好热。 “头发上也射到了,要洗头吗?”,远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愉悦。 “不用,擦擦吧,冲个澡。”青螺洗头太麻烦了,她已经饿了。 得闲饮茶 青螺一个人住,通常睡前会泡七颗大枣,每颗大枣上面用牙签戳七个洞,泡在焖烧杯里,第二天早晨喝泡枣水,吃枣。家里人参、灵芝倒也是有,只是青螺不太喜欢这种很猛的东西,身体似乎更喜欢润物细无声的滋养。 青螺通常喜欢晚上打三遍拳,之后再睡。她会把所有的灯都关掉,屋子里只有月光,在万籁俱静里去聆听身体。有时候她也会闭上眼睛打拳,当眼睛看不见,没有视线帮助大脑去找平衡,更能训练身体对于重力和自身的感知。那种和整个世界都毫无关联的时光,却隐秘的和宇宙相连,是青螺很重要的休息。 远山来了,她规律的生活被搅碎了,这也没什么,和他做爱真的很舒服,早晨从头皮到脚趾都被他操得透透的,周身和暖。 平时一个人从睡梦中醒来,青螺往往阴道很湿,后腰也有点涨,特别想被操,摸着自己挺翘的奶子,两个奶头硬硬的立起来,青螺也疑惑自己真的欲望这么重吗? 后来想也许就和男人晨勃差不多,身体感应天地间的太阳升起,阳气升腾,身体也处于一个生机盎然的状态,渐渐也就无视了。 这是一个舒展筋骨的早晨,青螺边走路边踢腿,全身都很舒服,两人一起洗澡刷牙,很快就弄完了。 “我来煮鸡蛋,烤面包片,弄牛油果酱。你来泡红茶,好吗?”青螺问远山。 “好。”远山应道。 “你用陈皮煮水,来泡红茶。如果想喝奶茶,之后还可以加点水牛奶。”青螺一边拿来2个鸡蛋、2个牛油果,一边和远山说。水牛奶蛋白质和钙含量高些,青螺家中都备着水牛奶。 青螺煮鸡蛋很有经验,鸡蛋冷水入锅,盖盖子,水沸腾后关火,焖3分钟,这样出来的鸡蛋嫩嫩的。 把2个鸡蛋放进锅中,青螺就去拿冷冻的面包片,青螺在家里冷冻了各种碳水,面包片、馒头片、饺子、馄饨、包子,这样可以在饿的时候快速吃饱。 先用水淋湿面包片,然后空气炸锅200度8分钟,这种表面出来正好微微焦黄,里面还是软的。 鸡蛋和面包都正在加热,青螺用刀切开牛油果,已经软了,用勺子把果肉挖出来,用叉子压碎,加海盐和黑胡椒。 等鸡蛋焖好了,过冷水,然后剥皮,把鸡蛋也放牛油果里一起压碎,搅和搅和。这时候面包也好了,拿出来,涂抹上牛油果和鸡蛋,简单的三明治就做好了。 青螺做了3个出来,先对半切成三角形,又把这个三角形切开,都是小小的,方便吃。远山慢悠悠的泡茶,滤出了不少晾着,“你多喝点谁,我有时候都怀疑你会脱水。”远山递给青螺。 青螺很快的吃了三小块三明治,喝了一杯红茶,可算是不觉得那么饿了。继续慢慢悠悠的喝茶吃东西,看着远山。 “你能吃饱吗?”青螺疑惑,今早运动量挺大,她比往常更饿,三明治比较快,但估计也不够。 “吃不饱。”远山边吃边说,“家里还有什么?”远山又问。 “包子、饺子、馒头、苹果、酸奶,不需要做的就这些,但也有点菜,家里还有番茄罐头,你要有心情可以煮碗面吃,还有点虾仁冻着,给我也来点。”青螺托着腮懒洋洋的看着他。 “我煮点面,做饭也很有意思的,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要好好吃饭啊,学学做菜。”远山一边找食材,一边叮嘱她。 “哈哈哈哈哈哈,我学了不少,看了很多大师的教程,眼睛是会了,指导你也没问题,理论第一名。但有时候太懒了,大多数时间还是瞎凑合。你得快点到我身边来,这样我才能长胖点。”青螺也知道做饭挺好玩的,但她并不想每天都玩呀。 电陶壶继续煮陈皮水,咕嘟咕嘟的的响着,青螺往小银壶里倒水,继续泡茶喝。青螺是很喜欢喝茶的,只要不忙,每天都会安安静静坐着喝两三小时的茶。喝茶不像喝酒,总有醉的时候,喝茶只要你愿意,可以从早晨喝到晚上。 青螺以前喝了太多中药,有个前辈叮嘱她要多喝茶,是药三分毒,喝茶可以解毒,又给了她很多好茶喝,慢慢也养成习惯了。 青螺不太出门,也许是懒,也许是累,也许只是没兴趣。也有人约她,她都说没时间。有的人就不问了,有的人会问,“你也没什么事啊,怎么没时间呢?” “我要发呆啊,我要闲着什么都不做,所以没时间见你啊。”青螺也都直言。 人活着就有时间,为什么没时间做很多事,只是因为对这事没那么渴望,这事优先级不高,排不上号。 青螺总是很有耐心的,特别是在网上看过远山的那幅画之后,她知道了什么是死亡,也知道一切都不用心急,该来的总会来的。 时间是很漫长的,有些相遇还没有到达,是因为彼此还没有那么渴望。当两个人渴望同一种生活,自然而然会遇到,会共同享用彼此的人生。 而孤独也是永远存在的,是生命的底色,是一张白色的画布,无论什么人来到青螺的身边,在她的生命中涂抹上各种色彩,画布总是在的,犹如深夜里不开灯的那几遍拳,是青螺很好的休息。 又喝了好些茶,青螺去了卫生间,每天固定的拉粑粑倒是没有被远山打破,青螺对两个人一起住又多了点信心。 和别人相比,青螺没有给自己安排很多任务,她不打算生孩子,也没想过结婚。自己的爸妈都不想相处,更别说和另一个人组建家庭,又有了一对爸妈。 这种心态,让青螺很难和一些男生有进展。她日常表达的非常清楚,也有男生约吃饭,很认真的问她,确实不打算生小孩吗,她说是的,对方就没有再接近她。她知道对方幻想着两人结婚,生个长得像她小姑娘,一家人住在森林里,她来教小姑娘学古诗。 她也遇到过那种男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对方就会说起自己七座的车,说最好一家人用,生几个小女孩,周末一起去郊游。青螺只是埋头吃饭,并打算下次就不来了。 青螺自认也是个经常幻想的人,但有时候遇到看她一眼,已经脑补出自己为他生了几个小女孩的男人来,还是差很多。 也许是视角不同吧,青螺想。对男人来说,娶妻生子,人生添了不少乐趣。但对大部分女人来说,嫁人结婚,再生个孩子,不说别的,身体就很辛苦,孩子和母亲的连接一般来讲也比父亲多,怀孕的生理性痛苦,哺乳期的睡不好……养育孩子也不容易,青螺被父母养得身体很弱,吃了不少苦头,断然不想做这件事。 青螺的很多朋友都已经结婚、生子、离婚,然后一个人独自抚养小孩了。她看着她们这些年的经历,看看已经觉得很疲惫了。 对于结婚,青螺打算先和人相处相处,相处到确实很舒服,对方如果求婚就可以考虑考虑,如果没到相处很舒服,或者还没长久相处,她是不会考虑这件事的。 女人婚姻的里的苦,大多吃得是一头热的苦。从小被教育要结婚生子才是正途,还没遇见可心人,还没被好好对待,就着急赶紧结婚的大把人在。 可是爱不是结了婚就有的,爱不是一个结果,是一种存在。只有爱存在的时候才会存在,并不是结婚了就自动能有爱。 一切都得从现实的相处和互动中来,青螺没有那么心急,先相处吧。 骄奢淫逸 远山准备做虾仁清汤面,轻轻爽爽,做起来也简单快速。 远山将冷冻的虾仁连包装扔进水里解冻,化开后用厨房纸吸干水分,这样处理一下,虾肉的肉质会更紧实。把虾仁放入碗中,稍微放点盐,放点白胡椒粉,再加一点黄酒去腥,用手抓一抓,把调料都按摩到虾仁里面,虾仁把黄酒完全吃进去,闻着就很香了。 再往里面加一点玉米淀粉,继续抓一抓,这样肉质会更嫩,先搁在旁边。 虽然有番茄罐头,但远山还是用了新鲜番茄,这样嚼上去更有口感。烧点热水,把西红柿放进锅里烫一烫,等到皮有点鼓起来的时候捞出来,用冷水冲一下,用手一撕,皮就掉了。 “还要去皮啊?”青螺凑过来,看远山撕番茄皮。 “如果不去皮,会影响口感,番茄皮煮在里面也不漂亮了。”远山很重视菜的视觉效果,这让青螺很欣慰,青螺暗自还想让他精进一下摆盘的技巧,最好以菜作画,每天都是不一样的风景。但有的吃就不错了,这事还是得慢慢提。 远山把三个番茄的皮都撕掉来,开始处理菠菜。先把菠菜的根切掉,清洗,然后焯水,这样可以把里面的草酸去掉,减少涩味。 接着把番茄切成块,菠菜切段,留着备用。远山往锅里倒点油,油温不太高的时候把虾仁放进去滑一下油,稍微过过油,然后出锅。 “这又是为什么啊?直接煮不行吗?还不用再洗一个锅。”青螺还是很好学的。 “虾仁先上了浆,然后过油,热油直接作用在虾仁上的浆上面,高温会让虾仁成熟,但里面的虾肉不和热油直接接触,表面的浆就把虾仁里的水保护住了,这样的虾仁吃着口感会更嫩。如果直接丢锅里一起煮,可能就煮老了。”远山耐心解释。 青螺鼓起掌来,“我倒要尝尝,是不是比我直接煮好吃些。” 远山另起一锅,倒入水,加点盐、松茸鲜、白胡椒粉、切好的番茄块煮着。 然后再用一个锅把细挂面煮好,把面捞到大碗里。然后把虾仁、菠菜一起放进番茄那个锅里,再把这些汤倒入面碗中。 青螺做饭凑合,餐具都不错,远山很满意,美就是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清清爽爽的面,放进繁花怒放的面碗中,赏心悦目。 一双筷子放在碗的旁边,青螺的筷子搁是红酒塞,不同酒窖红酒塞上的图案也不同,有的画着葡萄,有的画着建筑,有的写着品牌的花字,有的是家族的徽章……橡木有弹性,上面有被酒刀摧残过的痕迹,又有被红酒浸染过的颜色。 远山喜欢青螺生活中这种琐碎的叙事,似乎是一个一个的小小故事,铺陈在她乱糟糟的屋子里。“原来爱真的会让人放松。”远山想着,每次来到她的身边,时间都好像流动的更慢,没有什么可以焦虑的事,耳边的雨,窗外的风,来唱歌的小鸟都是风景,他周身都松弛下来。 简简单单的面,青螺吃的很开心,慢慢吃,又喝汤,好像汤很好喝,远山看着也是欢喜的。 “你是不是不需要吃什么熊掌老虎?”远山看着她,忽然问出声。 “不需要。有鱼就不错,吃碗清汤面,喝茶,吃水果,听下雨的声音,躺在你的大腿上,这就是属于我的骄奢淫逸了。”青螺捧着碗喝汤,把碗里吃得干干净净。 “这个面清清淡淡的,很适合早晨吃,暖暖的汤喝进肚子里,身体润润的。虾仁的确比直接煮好吃些。颜色也好看,红色、绿色、白色,但缺点黄色,下次可以冲个蛋花进去,更好看了。不过今天已经吃了鸡蛋三明治,不加鸡蛋也很好。”青螺总结了一下。 “待会儿你得把大腿给我躺躺,让我好好享受一下骄奢淫逸。”青螺提出了新的需求。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远山做事很有规矩,吃完饭就要洗碗,又收拾茶具,之后去拉粑粑啊,漱口啊,然后去切苹果啊。虽然家里多了一个人,但屋子倒是比之前还整洁。 青螺躺在沙发上扭来扭曲,拿着远山带给她的书,挑选着光线好的位置。这本书是马克·吐温的《亚当夏娃日记》。封皮上写着: “夏娃:爱来了就来了——谁也不知道来自何处——无法解释。也无需解释。 亚当:伊人所在,无论何处,即为伊甸园。” 远山曾经和青螺说过,他们第一次做爱给他了很大的冲击,那种隽永的高潮让他持久的沉浸在幸福之中,好几天都是。从心底生出一种自己是亚当的感觉。那种感觉非常玄妙,就好像忽然间感受到了人类的起源。 青螺也有类似的感受,当她抱着远山的身体,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他的肋骨做的,本来就生长在他的怀中。 但可能两人喜欢的文化不同,远山学习油画,会有感觉自己是亚当,而青螺喜欢诗词,她的感受完全是中式的,她会觉得自己是女娲,山川湖嗨都是她生出来的。 特别是在某些凌晨四点的梦境里飞翔,穿越山海和流转的四季,青螺似乎借由远山的身体和灵魂,抵达了某种生命的真相,穿越了许多时间,甚至抵达了更多的自己。 远山拿着切好的苹果过来坐下,青螺躺在他的大腿上,脑袋凑到他大鸡鸡旁边亲吻着:“真可爱,好好闻”。整个脸凑上去蹭蹭,然后开始看书,有时候还会读出声来。 远山抚摸着她的头发,抚摸着她的脖子,抚摸着她的奶子,捏捏她的屁股,也会把手指插进阴道里去,并不猛烈的做,只是两具身体享受着互动和亲密。 远山时不时的低下头去亲她的嘴,亲她的眼睛,喂她吃块苹果,有时候是用手指喂她,顺便在她的舌头里搅一搅,有时候是用舌头喂她,再吃吃她的舌头,亲亲她的牙齿。 两人时不时的相视而笑,是完全沉浸在愉悦里的两个小傻瓜。 “当然,月亮上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而且,无论谁得到了它,都会藏起来。这我知道,因为我自己就会这样做。 我相信,在其他事情上,我都能诚实可信,但我已经意识到,我的本性中,最关键、最核心的部分,是对美的爱慕,对美的激情;我也意识到,如果月亮是别人的,那个人又不知道月亮在我手上,那么把月亮交给我是不安全的。 如果是白天找到了月亮,我能够忍住不据为己有,因为我会担心别人在找;但如果是在黑暗中找到的,我肯定会找出某个借口,一点儿消息也不透露。因为我真是爱月亮,那么漂亮,那么浪漫。” 青螺躺在远山的大腿上大声的朗读这一段,她的声音很好听,温柔婉转,又饱含深情。 远山的心里有些紧张的羞耻,快速的跳着,脸好像也烫烫的,虽然两个人很多姿势都品尝过了,但他一直都没有习惯青螺直白的热情,每次近距离的直面她热烈、直白、又专注集中的感情,他都好像被灼伤了一样。 他是不好意思的,他似乎永远无法像她一样,就这么大声的念出直白的情话,他只会笨拙的把言语卡在喉咙里,忐忑的心跳,像喝醉了一样的有点眩晕。 他也想张开口像她一样吟唱,像她那样毫无顾忌的舒展身体的枝叶,枝丫朝着阳光蔓延,风吹过的时候,全身摇摆,唱出迷人的歌。 他有种没来由的自卑和怯懦,当然了,这是他自己认定的,青螺可不这么觉得,怎么可能是没来由的呢,有源头的。 “我四岁的时候,有一天站在楼上,就想跳下去试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后来就昏倒了。我妈妈和她的朋友说,我有病,然说我发育有问题。我一直都觉得我的身体不好。”远山抱着香香软软的青螺,手指下是温软的身体,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 “这么大的鸡鸡,你还会感觉自己发育有问题,你也太不客观了。”青螺的头蹭了蹭他的大鸡鸡,又和他说。 “你当时只是个小孩子,小孩子生出来就是一张白纸,你不会无缘无故就想死。你每天和你妈妈在一起,同一个空间,你的身体会直接接收到你妈妈的信息,不是你想死,是你妈妈想死,她生活的很难受。你的身体为了保护你,就直接昏倒了。这样你就不用去死了,你的身体很聪明。” “我小时候一直都很自卑,妈妈总对我不满意。”远山又委屈的说。 “你那个自卑也不是你的,你看你长胳膊长腿,画画又好看,还有大鸡鸡,和人比赛也不会输,你的家境也算同龄人小孩里比较好的,你仅仅是在孩子的环境中,是没有自卑的理由的。你那个自卑,我估计是从你爸爸那边来的。 你爸爸没有你妈妈那么好看,再加上你妈妈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你爸爸从样貌上、出生上就很自卑。再加上你爸爸文化水平也不高,你妈妈天天诗词歌赋的,他也不懂,更自卑了。 你作为一个小孩子,直接能接受到他们的情绪,每天和他们相处,大人就是小孩的环境,无论是自卑还是想死,那从来都不是你的东西,是你爸爸妈妈直接给你的。你一定要辨别清楚的,他们都已经死了,你要把他们的东西扔掉。”青螺慢慢说。 远山忽然觉得胸口暖暖的,咳嗽起来,然后又起身去卫生间吐痰。 “我为什么会突然咳嗽呢?”比起生活经验,青螺差远山太多,她没经历过什么事,但很奇怪的,远山会经常问青螺问题,远山会把藏在他生命之中,很隐秘,很疑惑的事,向青螺询问。 “肺主悲啊,我和你聊聊天,你的心里的结突然松开了,反映到身体上,就是胸口有痰松开了,可以吐出来了。七情应五脏,身体和心都是一个整体。我从小也是肺不好,过得不开心,都会这样的。但你慢慢把心打开,身体越来越放松,也会越来越理解过去的自己,身体更放松了,陈旧的垃圾都会慢慢的被清扫出来的。”青螺解释道。 青螺不是什么专家,也没有正统的医学学习,可是她说出的话,总是能令远山信服,那是一种很奇怪,很温暖的感觉,远山感到很安心。 远山感到痛苦似乎不再是一种耻辱,他再也不用一言不发,苦苦忍耐,他可以张开喉咙慢慢的诉说,因为有一个人会聆听,而她似乎生来就懂他,把他一丝不挂的样子,像一面镜子一样映照出来,而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再厌倦,他还是有点羞耻,但他从她的眼睛里感受到,他也是美丽的。 如琢如磨(1)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是《诗经》中“国风”里的“卫风”,“淇奥”的第一章,青螺枕着远山的大腿,摸着他的胳膊,想起这几句诗。 她忽然觉得这几句诗很色情,诗里写的仿佛是这位君子非常谦逊,经常钻研学问,青螺却觉得如果自己是写诗的人,大概写的是这位君子,很耐人寻味,又很好摸的样子,很适合彼此身体来互相切磋和琢磨。 青螺觉得两人做爱互相摩擦已经足够了,为身心带来愉悦的快感,打开更多的感官。 生活中大可不必,关系中的磨合,往往是互相磨掉了彼此的一部分自我,会带来伤害。 情侣的磨合过程,往往是作用力放彼此身上,使两人都承受摩擦力,带来疼痛。这种互相对立的力,进行比较的时候,就是力大着胜,形成压迫。 比如很多情侣都会“求同”,我喜欢吃甜,你必须也要吃,吃了才算爱我。 对方不喜欢吃甜的,但接受了这种理念,然后服从,吃甜的身体很难受。这个压迫就形成了。偶尔一两次是情趣,时间久了就是真的有一方长期压抑,持续受伤。这个就是磨合中的损耗。。 比如一个人喜欢衣服按照颜色分类迭放,另一个人喜欢乱放,两个人必须一致,否则就要吵架,关系必须形成服从才能继续,这时候压迫就产生了,这都是非常痛苦的。 这是磨合的关系。如图1。 彼此聆听的关系,只需要了解对方,作用力并不在对方身上,不需要彼此服从,彼此了解的内容,会在空间内以信息的方式流动。 两个人不是互相推对方,然后往自己的方向走,而是两个人手牵手,共享彼此的信息。两个人身体是有间隙的。 当相互的了解,并没有成为压迫的时候,间隙也会成为共有的空间,爱会在此间流动,两人看到的风景是一样。而非磨合关系中,每个人看到的都是对方身后的风景,这也会带来感受的差异。 当用力“求同”的时候会带来压迫,不“求同”反而能看到同样的风景。 美好的关系中不需要磨合,而是需要聆听。 能互相聆听,彼此交流,携手共进的关系,才不会让人感到不自在,这样,不累。 如琢如磨(2) 青螺在练习太极拳中,对物理上的力,感受更为明显。她感觉人和人相处,就是两种力的互相作用,如果姿势不对,相处起来就只能越来越累。 关系中,如图一。 如果一个人,是依靠别人站着的,站一会儿,大概是没问题。 时间一直延长,左边的人慢慢消耗体力,终有一天会被右边的人向左的力推到,这时候俩人都会跌倒。 而如果,左边的人不想被右边的人一直靠着,不想一直被推,他走了,那右边的人就会直接跌倒了。 如图二,互相依靠。 两人单独站着都直接会跌倒,只能互相靠着。但凡一个人缺席,两人全完蛋。绝对依赖关系。 如琢如磨(3) 如图一,两人都有能力站直。不用靠别人,也能站稳。 这时候两人行动会很轻松,往前后左右移动,都比前两张图自在。 这俩人也可以偶尔像前面两张图那样,但因为有自己站直的能力,不用一直都那样,所以两个人都不会长久的很累。也不会有很多多余的担忧。 如果一个人想依靠的对象,真是一尊大佛,完全都是怎么推都不可能倒的。这个能真靠上。 如图二。 但实际上往往男性对自己的幻想是神,感觉自己是一尊大佛,孙悟空都跑不出自己手掌心,男性对女性的表达也是这样,我特别牛,很厉害,完全可以被你依靠。 这时候女性容易直接放弃站立,加上从小被教育,嫁个好男人,所以一直都找可以依靠的人。 如琢如磨(4) 但往往实际情况如图一。 男性也只是一个人。当女性飞过去靠他的时候,当这个念头发生的时候,就已经把两个人都推向了深渊。而这个过程也是男性也配合的,乐见的,乐见自己像神一样被依靠,但实际自己也扛不住,俩人都掉沟里了。 能自爱,能“独立守神”的人,是自己不靠别人也能站着,靠别人也能站着。同时因为俩人都站着,就算靠着别人,对方也只会感到甜蜜,不会觉得压迫。 如图二。 青螺所向往的关系也是这样的,这样的关系才能真的美好而长久。 长久的关系不是源自誓言,而是双方都感到不累、轻松、快乐,因为美好的体验,愿意持续继续体验。 而不是两个人在某一刻发誓,日后无论多么难受都彼此绝不分开,彼此压迫,双方都牺牲,然后得到一个捆绑的结果。 快乐不可能来自持久的忍耐,而是“让美好发生”,就在现在。 雨打风吹 青螺把小逼往远山手上送去,远山温柔的用整个手掌轻轻地揉,从往后,从后往前,并不进去。远山又低下头来亲青螺的嘴,亲亲咬着青螺的唇舌,苹果味的,甜甜的。 青螺的头发很长,就堆在远山的大鸡鸡上,青螺一边回应他的亲吻,一边同时用后脑勺蹭蹭他的大鸡鸡,蹭的远山痒痒的。青螺的手摸着他的头发,之后又摸摸他的耳朵,他的脖子,从他的胳膊摸下来,又摸进他的肚皮,往上,摸到他的胸,乳头硬硬的很大颗,旁边还有些毛毛。 青螺坐到远山怀里,靠着他的肩膀,把耳朵贴在他的身上,左手搂着他的后背,右手慢慢的揉起他的胸来。远山的胸并没有什么肉,有点瘦,青螺摸索着他的皮肤,他的骨骼,又觉得他好像有微微地颤栗,她学着他捏揉自己奶子的手法,捏起他的胸来。 先是左边,揉、捏、掐、揪,还不轻不重的按一按,然后右边,远山时而皱眉,时而抽气,但都很乖的任青螺玩弄,一幅很羞耻又不打算开口的、等待凌辱的样子,勾的青螺更想慢慢探索。 “铃~铃~”,窗台边有一阵风吹过,吹响了玄铁的风铃,“啪、啪”,又来风把窗户拍的关上又开了。“哗啦啦啦啦啦啦”,天上泼下许多雨来,“轰隆隆隆隆~~~”远处的雷鸣开始了,两人相视而笑,一起起身去关窗户,天转眼又暗了许多,雨比昨天大,几秒钟就有很多雨飞进屋子来。 关好了窗户,远山拿浴巾把青螺沾着雨的地方擦干净,又把她冰凉的手放在他腋下,用她冰凉的脚夹住自己的大鸡巴,青螺的脚底蹭着远山的大鸡巴和下面的囊袋,她觉得他性器上的皮肤好好,绵绵的,柔柔的,看上去很凶,囊袋上也充满褶皱,但摸上去好舒服。 “好喜欢啊。”青螺用脚揉揉他的大鸡巴,笑盈盈的看着他说。远山把脸凑过来,青螺用舌头舔舔他的鼻尖,又咬了一口。青螺抽出手,把远山的衣服撩开,整个脑袋钻进去,从他的锁骨开始亲他,慢慢往下,用一只手揉捏着他的右胸,然后用舌头舔着他左边的乳头。 舌尖一圈一圈的舔着,再时不时用牙齿亲亲的咬,用嘴唇裹着牙齿,夹着他的乳头往上提拉,再像吃奶一样吮吸,弄得远山又疼又痒,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头皮,但更多的是羞耻,他没被这么吃过。 青螺吃完了远山的左胸,又开始吃右胸,在又吃又吸的过程中,远山把右手手指插进青螺的头皮里,闭着眼睛感受她的舌头,胸前的触感新鲜又凶猛,那种舔揉吮吸,又仿佛他的大鸡巴也在她的舌尖上,被青螺身体紧紧压着的大鸡巴,也在青螺身体扭动的时候暗自舒爽。 远山的左手一直在青螺的身体轻轻的捋着,好像帮一个宝宝顺奶,远山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好笑,又觉得幸福。和青螺做点以往不会做的事,远山感到很愉快,但比起事情本身,青螺对他身体产生的兴趣,更让他感到兴奋。 青螺从远山的胸口移开,把脸贴在他的肚皮上,头发乱糟糟的,有的还被自己压着了,远山给她顺着捞头发。 远山的肚皮软软的,没什么肥肉,肌肉也不厚,匀称有弹性。青螺深深的吸了几口,浓浓的他的味道,青螺觉得他的皮肤很好,干燥温暖,窗外的风雨声很大,雨的声音锋利些,风的声音更宽,青螺忽然非常伤感,在他的肚皮上流了些眼泪出来。 远山把青螺拉起来,抱在怀里,也并不说话,只是用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然后亲她的眼睛,她的泪水。青螺泪眼汪汪的和他说:“你用手托着我的脑袋,我更想哭了。” “想哭就哭。”远山听着她在胸前呜咽,被这一团热乎乎的泪水,熏得心中悸动,眼睛慢慢的也红了。 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哭过了,生活中很多沉重的压抑的痛苦,弄得人心早就麻木了,而她经常哭,每每看到她哭,听到她哭,想到她会哭,心里好些疼就被勾起来,那些属于自己的,甚至于属于母亲的疼痛,在他心里慢慢展开,又从他眼角偷偷地溜走。 大风一下一下撞击着玻璃,青螺哭的鼻涕横流,“我要擦鼻涕”,远山去给她拿抽纸过来,又给她倒了杯水,青螺狠狠的把鼻涕擦干,又喝了水,眼角红红的,但气色很好。 青螺不说,远山也不问,她的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她行事也与他不同,远山并不十分明白青螺,但不妨碍他爱她,她是很可爱的,慢慢相处,总会更明白。他有很多耐心,慢慢的打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