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瑜 (np 女性向)》 01作弊 柏瑜看着办公桌前的男生,他紧张的样子都落在柏瑜的眼中。 现在的小孩还是大胆,考试的时候还拿手机出来作弊。柏瑜心想。手里摆弄着男生的手机,问到:“知道作弊要记过的吗?” 柏瑜知道这个男生叫林念知,他的成绩很好,拿国奖应该没有问题,如果因为作弊记过,不仅取消四年的评奖资格,也无缘研究生推免,而且他似乎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奖学金对他而言很重要。 林念知的耳朵尖都红了,他的手心满是汗,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善于为自己辩解的人,何况这次确实是他作弊了,他只能低声说:“对不起老师,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是有点后悔的,这次考试难度很大,考前辅导了女朋友很久,但是女孩还是没有信心,撒娇地说要是考试能坐在一起就好了,可以看一眼林念知的试卷。可惜考场座位一出来,发现两人离得很远,女孩碎碎念着完了完了,这次铁定挂科。 林念知见不得女朋友这幅样子,就和她说自己会通过手机给她发答案,女朋友连忙拒绝,但是林念知心里已经决定了,谁知道刚发了一条信息就被监考老师兼任课老师柏瑜发现。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师没有直接没收他的卷子,而是拿走了手机,让他写完了卷子才叫到办公室来。 柏瑜盯着林念知久久不说话,他心里着急了起来,觉得自己蠢透了,这下恐怕女朋友也被自己连累了,便再次开口:“柏老师,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您不要给小叶记过……” “小叶……”柏瑜把玩着还没有解锁的手机,笑了:“原来是帮女朋友作弊了。” 这下林念知更是瞪大的眼睛,自己居然不打自招了。 平心而论,林念知是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生。柏瑜不太会形容人的长相,但是林念知正好在她的审美点上,他的好看带着温柔和可以被伤害的气息,他似乎不太会拒绝别人,总是笑着,说话也是低声的。 柏瑜感觉自己小腹处有些躁动,这股躁动像长了腿一下在全身乱窜,游走过得地方都像像蚂蚁爬过一样,带着酥痒和刺痛,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呻吟出声,想看到面前这个男孩更加睁大眼睛,浑身僵硬的样子。 “还没吃饭吧?”柏瑜问。 “啊?没,没有。” “走吧。” 说着,柏瑜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拿上车钥匙,把他的手机揣进兜里,就走出了办公室。 柏瑜开着车,林念知坐在副驾驶上更加地手足无措。 他本来想坐在后排,被柏瑜一句:我是你的司机吗?吓得连忙道歉,赶紧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柏瑜下午监考的时候穿了外套,但是现在她把外套丢在了办公室,里面只有一条吊带裙,在一个十字路口,她打方向盘拐弯的时候,裙子的吊带从肩头滑落,但是她没有去调整的意图,从林念知的视角,几乎可以看到她的半个乳房,随着柏瑜调整方向盘的动作,乳尖似乎都若隐若现。 柏瑜用余光感觉到了林念知的僵硬。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眼睛不要乱瞟,但是面上却已经通红,双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但是指尖却死死地扣住裤子上的布料,紧张到泛白的关节暴露他内心的忐忑。 “林念知,帮我拉一下衣服。”柏瑜说道。 “哦,哦,拉,拉衣服。“听到柏瑜叫他,林念知顿时结巴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过去,却又停在半空中,反复试探几次不知从何入手,无法控制视线在柏瑜的肩头游走,像在青草地中的一条蛇,即将游入禁忌的领地。柏瑜的胸部不大,但是很圆润,乳尖在布料下若隐若现,勾得他不知视线应该落在何处,终于林念知心一横,拇指和食指夹起吊带往上,想迅速帮她把衣服提上去,却也无法避免地触碰到了她的肌肤,这让林念知脸上更加火辣了。 男生面对异性羞涩又生疏的样子让柏瑜觉得心中就像有一团火,被触碰到的肌肤,就像被点着了火苗,烧的柏瑜好痒,她几乎无法克制。 这双手,这双手不应该只是滑过肩膀,应该滑到我的衣服里,内裤里,拨开花瓣滑到我的身体里。 不论心中泛起什么样的心思,柏瑜面上却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道了声谢。接下来一路无话,林念知一人在副驾上如坐针毡,就连车开向何处,他都无从留意。 车子停在一家装修低调典雅的日料小店门前,店面看起来不大,很好地隐藏在闹市的小巷中。 柏瑜停好车,招呼他下车,林念知这会儿脑子里一团乱麻,一边担心着考试作弊的事情,一边那春色又不停地浮现在眼前,但是无论如何,柏瑜是他的老师,对老师的敬重心终于还是占了上风,他心下定了定神,亦步亦趋地跟在柏瑜身后。 柏瑜身材很好,她的身形是高挑清瘦的,牛油果色的吊带裙包裹着她腰肢和臀部,光滑洁白的后背在波浪长发中时隐时现,裙子的下摆到膝盖处,露出弧度恰到好处的小腿肌肉,脚下是一双奶油绿色的细跟高跟鞋,鞋跟敲在地面上,彷佛有节奏地在敲打着一扇门,一扇不知通往何处的门。 02冷静 柏瑜进门熟稔地和老板笑着打招呼,老板是一个羊毛卷短发的女孩,大概二十多岁,看得出来她们非常熟悉,随便聊了两句,她就轻车熟路地进了自己往常爱去的小包厢中,林念知也跟了进去。 两人坐定,林念知越显局促,他本就不擅长和师长打交道,今天还是因为作弊才被叫去办公室,本来以为迎接自己的是批评和记过,却不想根本猜不透老师的举动,还被带来吃饭。 他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一切都落在柏瑜眼中,十八九岁的男生,浑身散发着干净的味道,圆框镜片也挡不住的清澈的眼睛,垂下眼眸的时候睫毛的阴影落在眼下,他不知自己青涩和局促的样子在这位老师眼中是怎样的一种挑拨和邀请。 “其实我也没有打算给你记过。”柏瑜温和地开口。 “真,真的吗?谢谢柏老师!”林念知连忙道谢。这时服务员端着茶水进来,林念知连忙接过,把斟满茶的杯子放在了柏瑜的面前。 柏瑜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是的,不过要看你表现了。” 还没等他问她是什么表现,柏瑜说去一下洗手间,就走了出去。林念知坐在包间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将刚刚在车上时发生的事情全当作一场意外,已经抛到脑后。他突然想到自己被老师叫走这么久,还没有给女朋友发个消息,掏了掏口袋,发现空无一物,这才记起手机还在柏瑜那里。 而此时柏瑜将自己关在厕所中,用手撑住洗手台的边缘,镜中映出一张标志的脸,脸颊微瘦,下巴尖尖,柳眉挺鼻,鼻头微翘却有些圆润,恰好中和了面颊的单薄,最引人注意的是那盈盈的双眸,眼角处微红,瞳仁在灯下似乎有光在忽明忽暗。 其实柏瑜已经注意林念知很久了,因为他实在是一个好看又乖巧的男生,每次上课都坐在第一排,他女朋友虽然嘴上抱怨,但是也乖乖地陪他坐在第一排。有时候她会偷偷在桌子下面掐一下林念知的大腿,林念知就会拍一下女孩的手,脸上又是宠溺又是无奈,红晕一下子就爬上耳朵尖。 干净的男生啊,他一定想不到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在讲课的间隙突然停顿是因为身下一股热潮涌出,而这股热潮的源于对他的幻想。 那只拿着笔的骨节分明的手如果是放在我的胸上,是什么样的温度,棱角分明的笑唇吻上我的乳尖又是怎样的湿润,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如果倒映着我的裸体,会被染上情欲的颜色吗。 好想弄脏他,好想毁了他平静的生活。 想着想着,柏瑜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腹部像是有一团火,烧得她神志不清。 冷静。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然后从兜里拿出林念知的手机,上面显示了十多条微信未读消息。 柏瑜想了想,试着在锁屏的界面输入2580,居然真的打开了手机。 ……柏瑜有点无语,只是觉得这个男生看起来比较单纯,这串数字很像这种简单的人会选择的密码,居然真的蒙对了。 既然打开了手机,柏瑜也不客气,就点开了微信,除了几条班级群的考试通知,剩下的都是他的女朋友发来的。她随手翻看着,无非就是一些担心他考试的事情,和自责不该开玩笑让林念知给自己传答案。又往上翻了一下两人的聊天记录,都是一些日常闲聊,也没有出现什么挑逗的话语,果然是两个可爱的人。 随手翻了几页,没什么值得看的内容,柏瑜就关掉了手机,她完全不在乎林念知会不会发现微信消息被人看过,因为她确定这种缺心眼的傻孩子绝对想不到老师会猜到他的密码,还会翻看他的手机。 又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美貌,打理了一下头发,柏瑜走出洗手间回到了包厢。 03吃饭 柏瑜进去时就看到林念知坐得端正,腰杆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她见面前的菜品也上的七七八八了,就招呼道:“你看你,小学生都没你坐得乖,吃吧,不用客气。” 林念知看到她进来,赶紧起身打了个招呼,见柏瑜在他对面坐下,才又坐下,听到让他不用客气,才拿起筷子,但又看着她没有动作,拿起筷子的手又显得有些慌乱了。 虽说学生见了老师总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但是林念知也未免太拘谨了,柏瑜看得想笑,这样怎么行呢,怎么让这个战战兢兢的小动物心甘情愿地上钩呢。 “早知道咱们应该一起吃个火锅什么的,吃日料好像有点太不热闹了。“桌上摆着精致的一个一个的小碟,吃起来确实有些冷清。 “没有,没有,老师您请我吃饭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吃什么都行!“林念知连忙回应到。 “那下次你可以请老师吃火锅啊。“柏瑜看着他的眼睛,嘴角笑出一个温柔的弧度,眨了眨眼睛,开始低头品尝美食。 林念知只觉得柏瑜的眼睛像是山涧中清泉,清澈却不见底,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看,让他一时有些恍惚,视线停在她的脸上有些移不开了。她的嘴唇很饱满,涂了暗红色的口红,细长的筷子夹着蟹肉送入口中时,不小心沾了一点蟹膏在唇边,但是她好像没有察觉,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酒,杯边留下了一点粉粉的唇印。 “老,老师,嘴角沾了一点东西。“林念知觉得自己舌头有些打结了,递了一张餐巾纸给柏瑜。“嘴角边上您擦一下。” 柏瑜伸手拿纸,指尖不经意地扫过了他的手心,林念知觉得手心一麻,像是平静的水面掷入一颗石子,波纹四散开来,一种奇异的悸动也随之遍及他的全身。 他的身子僵了僵,手在空中微妙地停顿了一瞬。 柏瑜佯装擦嘴,其实纸根本未触及唇角。 “擦掉了吗?“她看着他问到。 她微张着嘴,红唇在灯光下映出诱人的色泽,像是一封隐秘的邀请函。 林念知不知怎的就紧张了起来,“没,没有…左边一些。“ 柏瑜又擦了一下,然后带着疑惑看向他,林念知摇摇头:“左边的嘴角。“ “啊,帮我擦一下!“她把手中的纸伸向他。 林念知接过餐巾纸,她微微起身,把身体前倾,双肘撑着桌子,稍稍将脸侧了一些,靠近他。 柏瑜就这样靠近过来,林念知手抖了一下,她琥珀色的瞳孔映出了他有些慌乱的神色,两片红唇中呼出带着清酒甜味的香气,目光向下看去,领口深处是一片细腻的柔软,乳沟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本来觉得帮老师擦嘴这种事情真的太奇怪了,但一面透露着暧昧,一面又有一些隐秘的期待,现在眼下的场景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手中拿着纸就覆上了柏瑜的唇。 隔着薄薄的纸巾,指腹传来柔软的触感,还有温热的鼻息拂过手指,他只觉得思绪停摆,手下慌乱,不自觉地居然用上了力气。 “啊。“柏瑜轻叫一声,嘴角的蟹膏是被擦掉了,但是口红也被擦花,唇边晕上了一丝粉红。 “老师对不起!你,你的口红……“林念知手足无措地道歉。 这个走向也是她没有猜到的,林念知连帮忙擦个嘴都能紧张成这样,柏瑜在心中默默地吐槽,拿起包包开始翻找化妆镜,想看看这个小子到底把自己的口红擦花成了什么样子。 镜子刚刚拿在手中,突然感觉有阴影笼罩在身前,她抬起头,林念知拿着湿巾轻轻地蘸在了她的嘴角,小心翼翼地把口红的痕迹擦掉。 男生红着脸,表情却是认真的,镜片后的眼神柏瑜看不清,他的唇是紧紧抿着的,在克制着自己的紧张。 柏瑜笑了:“不当我是老师了?” 林念知的手像触了电一样,赶忙收回来:“不,不是,我只是觉得不好意思……“ 林念知这会儿恨不得钻进地缝,只觉得自己在老师面前总是紧张,什么都做不好,情急之下居然自作主张地起身帮老师去擦口红,这下才开始慌乱自己是不是无礼了,虽然最初是柏瑜叫他帮忙的,但是现在确实是自己唐突了。 “好了,好了。“柏瑜笑笑,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坐下吃饭吧,看你和我吃个饭紧张的。” 林念知回到座位坐下,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完全记不得柏瑜都和他说了些什么,自己又回答了些什么,只记得她那两片红唇,一张一合地,飘出动听的音符。 04洗澡 柏瑜回到家中,把包随手扔在沙发上,拨弄一下肩带,裙子便从身上滑落到地板,她没有穿内衣,小巧的乳头是暗红色的,就这么赤条条地暴露在闷热的空气中,她又脱下内裤,中间那块棉质的布料上早已堆积了一层又一层粘液,于是就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湿热的空气包裹着柏瑜的身体,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影映在窗上,客厅的灯光太亮,玻璃就像一面镜子,柏瑜看不到漆黑的室外,只能隐约看到一些点点的灯光。 她看向外面,似乎聚焦到了某一个地方,但细看又只有模糊的黑暗,柏瑜扬起了嘴角,径直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从花洒冲向头顶,水流顺着挺拔修长脖颈向下,在锁骨的凹陷处短暂汇聚,又淌过并不十分健硕却紧实好看的躯干。 这身体带着少年独有的利落的气息,肩膀宽又平直,却带着几分消瘦,十八九岁的少年的身躯早已散发出男人的味道,水流顺着胸膛流过精悍的腰肢,再没入一片黑色的丛林,林中的性器有微微胀大的迹象。 林念知洗着澡,脑海中全是今天和柏瑜在一起时的场景,手指上彷佛还残留着柔软唇部的触感,还有被自己弄花了口红时的娇声,如果是从那样饱满的唇中发出其他的声音,会是怎样的…… 柏瑜把自己浸在浴缸里,两条纤细修长的腿大敞开着,分别搭在浴缸的两侧,小腿的肌肉绷紧,足背拱起,肌肉紧张着把小腹送出水面,连同两腿间那个隐秘又敏感的点。 她拿着花洒,将水流调到一个适当刺激的程度,正对着那个敏感的肉珠,她难耐地扭动着臀部,迎合着水流,去寻找一个最舒服的角度。 “嗯……“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脑海中开始幻想,是今日那个腼腆的男生,正在她的身下俯首称臣,或是手指,或是唇舌,挑弄着反复抽插着她最敏感的部位。 如果是他的话,会不会用那惴惴不安地嗓音轻生叫她柏老师,然后柏瑜会将手指插进他的黑发中,将自己送到他的嘴边,作为他乖巧听话的奖赏。 这样想着,下身的刺激越来越强烈,感觉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为了迎接最后的顶点,柏瑜急促地呼吸,情不自禁地仰起头,脖颈划出美丽的弧线,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小腿肌肉紧张的彷佛要抽筋,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开始一下又一下的抽动。 “啊,嗯…“终于她的全身忍不住地痉挛,手中的花洒落入浴池中,抽搐了几秒中后,一切归于平静,只有彷佛要从胸膛中跳脱出来的心脏,心跳声回荡在胸腔中。 双腿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柏瑜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 林念知在浴室里,下体已经涨得生痛,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性器,忍不住套弄起来。 水流不断洒落在他拥有优美肌肉线条的背上,他抿着唇,微闭着眼睛,轻喘着气,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手中的薄茧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冠状沟,快感逐渐聚集。 “嗯“短促的一声呻吟,林念知的身体抽搐了一下,手中的阴茎颤抖着射出了白色粘稠的液体,而在这一瞬间,他眼前浮现了柏瑜微张嘴看向他的样子。 随着快感的褪去,林念知楞楞地被水冲刷着,他没有什么性爱的经验,认为这种事情应该是两人更亲密之后才可以发生的,平时和女朋友也仅停留在亲亲抱抱,并不是没有过幻想,只是这幻想居然是对着自己的老师。 “林念知你住在厕所里啦?“室友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感觉再次冲洗了一下沾了精液的手和龟头,随手用浴巾擦了一下身体,他感觉从浴室里出来。 室友看他楞楞地样子,想到今天他被老师叫走的事情,心想他怕不是被记了过,赶紧过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了几句。 林念知随便地应和着,拿着手机躺到床上,看着手机,心里又浮现了柏瑜的脸。 柏瑜开车将他载到宿舍楼下,他连忙道谢下车,刚走两步却被叫住。只见柏瑜放下车窗,一手托腮一手拿着他的手机:“手机不要啦?女朋友给你发了不少消息呢。” 女朋友……林念知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快清醒一点,你是有女朋友的,怎么能对别人有幻想,况且这人还是自己的老师。 复杂的情绪一下子包裹了林念知,既是对自己不忠的愧疚,又是隐秘而禁忌感情带来的刺激。 05躲不掉的 柏瑜发现了,林念知最近在躲着自己。 林念知是班长,最近又到了考试周,她可是带了他们班两门专业课,上课学期的这个时候,林念知简直就是同学们的传声筒,几乎每隔几天都会发微信问她一些考试和作业的事情,最近这些事情一律交给了学习委员。 柏瑜觉得好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这个许久没有出现在聊天列表的头像,上次的对话还是两周前,林念知说谢谢老师,还加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你躲不掉的。“ 林念知这时正在图书馆,女朋友杨小叶也在他身边。 杨小叶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她和柏瑜不同,柏瑜是带着一层朦胧的纱的红宝石,让人想拨开这层迷雾,去一探究竟。小叶则简单的多,明亮的笑容总是挂在脸上,眼睛弯弯的像月亮一样,笑起来嘴角出有两个小梨涡,走起路来也不安生,随手绑起的马尾辫总在她的后脑勺晃动着,非要说的话,小叶像是阳光下的一颗粉水晶。 这时他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低头看书的林念知没有发现,杨小叶看到了,戳了一下他:“你有个微信消息。“ “估计是群里和考试相关的信息吧。”林念知拿起手机,看到那个标记着小红点的头像后居然备注的是柏老师,他的手抖了一下。 “林同学,可以帮我去送一下作业吗?“ “我在办公室等你。“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一周了,林念知最近一直在躲着柏瑜,一瞬间的刺激过去后,他剩下的只有对自己的厌恶,和恶心。杨小叶是林念知交往的第一个女朋友,他对感情和两性交往之事并不敏感,更看不出柏瑜是有意为之。他只觉得自己莫名的情愫和欲火既背叛了小叶,也玷污了老师。 眼下收到微信消息,本来稍微有些被压制下去的情绪似乎反扑,比上次更加猛烈。 只是看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林念知突然就觉得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急切地想从体内冲出。他拿着手机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呀,是柏老师呀。“小叶把头凑近。“柏老师真的人很好,讲课很有意思,人又好看,她叫你去帮忙你就去呀。” 林念知心绪转了几圈,定定地看向小叶:“不如我们一起过去。” 小叶不明就里:“我和你一起干嘛,考试周图书馆的位置多难抢,我在这里给你看这位置,等你回来再继续学习呀。” 听到小叶这样回答,林念知视线回到手机上,手指在键盘上敲动:“好的老师,我马上就到。” 柏瑜就职于一所很不错的大学,平台高的最大优势就是学校不缺钱,即使是全校数一数二贫穷的中文系,这里的老师也都拥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毕竟她刚入职不到两年,但是却也被她装扮的简约好看,一张木色的电脑桌前是大理石花纹的暖灰色地毯,贴着墙面则是一个木色的沙发,另一侧是一个浅色的大书柜,里面放着许多书和学生们的作业,窗台上放了几盆绿箩,这种植物比较好活,适合她这种懒人。 柏瑜看似好整以暇地坐着,房间里却传来了细微的嗡鸣声,她一只手在桌面上看似握着鼠标,另一只手紧紧地按着身下的一点,她的手中是一颗小巧可爱的粉色跳蛋,正在辛勤地在她最敏感的位置跳动着。 好爽,好舒服。 “啊……“柏瑜小声地娇喘着,半咪着眼睛,把跳蛋的频率调到最大。 “唔。“刺激猛地增加,她没忍住声音大了一些,腿逐渐绷直,脚背也渐渐发力,鞋跟磨在地板上,发出“吱”的一声。 柏瑜更用力地把跳蛋按压在阴蒂,身体都随之颤动了一下,另一只手也终于无法在假装握住鼠标,而是转而捏住了自己胸前的一点。 柏瑜脑海中浮现出林念知这样将她压在桌后,用他棱角分明的唇挑逗似的亲她的乳尖,再含入口中,舌头围着它打转,再用牙齿轻轻地撕咬。 随着身体逐渐紧绷,水从她的两腿间涌出,有些直接滴落在地板上,有些沿着修长的腿没入高跟鞋中,她身体颤抖的频率逐渐加快,像失控一般每块肌肉都在痉挛。 唔,就快到了…… 柏瑜扬着头,牙齿咬着下唇,依然有细碎的呻吟声漏出来,就在即将到达巅峰的瞬间,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06你顶到我了 柏瑜没有停下,林念知的到来反而让她更加兴奋了,她感觉到自己的小腹聚积着一团燥热,阴道在一下又一下的抽搐,她把右手放入口中,不然就会无法控制地大声叫出来。 随着身体剧烈的抖动,柏瑜的高跟鞋脱了脚,鞋子砸在了桌脚,发出“咚”的一声。 “老师?“门外传来林念知带着疑惑的声音。 柏瑜喘着粗气,像水一样瘫在椅子上,身下是一小洼晶莹的水迹,座椅上也被打湿了一大片。 她起身从底裤中拿出跳蛋,这个动作又牵引到敏感的位置,让她抽搐了一下,然后随手讲跳蛋扔进抽屉,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到:“可以进来。” 林念知推门进来,他觉得办公室里弥漫着一张奇怪的气息,是一种让他更加躁动的气息,柏瑜的声音也变得和往常不同,带着一丝沙哑和慵懒,林念知不明就里,抬腿就向办公室里面走去。 “拜托关一下门,屋里开了空调。“柏瑜说到。 林念知又回头去把门关上。 把门关上后,他低着头走到办公桌前,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关上门后,屋里的温度似乎都变高了,分明开着空调,但他心中的燥热,随着越来越靠近柏瑜,变得愈加明显。 他甚至不敢直视柏瑜,柏瑜的脸似乎范着潮红,胸部明显地起伏着,眼神也又一些迷茫,看向他的时候带有一丝慵懒,而这屋中似乎有一种能勾起他最原始欲望的味道,悠悠地进入他的鼻中。 林念知觉得自己要疯了,眼睛耳朵和鼻子都疯了,他控制不住,只是余光瞥了柏瑜一眼,他的胯下就迅速地膨胀起来,他觉得自己无处遁形,觉得自己就像聚光灯下丑陋的怪物,胯下的脏物张牙舞爪地妄图控制他的心绪。 这一切都被柏瑜看在眼里,好巧不巧今天林念知穿了一条灰色的运动裤,这是最藏不住胯下秘密的裤子。 嗯……柏瑜眯了眯眼睛,对她看到的尺寸在心中表达了满意。 但她面上不显,装作若无其事,说到:“这些琐事总是需要麻烦班长,你帮我去书柜里把咱们班同学的作业拿出来,然后按照成绩写一下评语。” 林念知胯下已经高高翘起,他只能装作乖巧地双手放在前面,只希望老师千万不要发现,他慢慢地移动到书柜前,打开柜门,却发现作业实在不少,也不知道这些同学都在干什么,一篇课堂论文能写出博士论文的厚度,叁十多人的作业居然两只手一次都拿不完。 他正发愁该怎么办,却感到身边有热源靠近,低头看到柏瑜已经贴在了他的身侧。 其实柏瑜身高也不低,大约有165,平时穿着高跟鞋更显得高挑,但是她刚刚甩飞了鞋子,这下起身上光着脚,而林念知大约有1米8多一些,这时距离靠得又近,林念知低头就看到了她胸前一片耀眼的白。 林念知只想逃,胯下要涨开一样,欲望冲击着他,同时又被羞耻和尴尬淹没,但是如果这时突然离开,只会更加惹得柏瑜注意,林念知只能尴尬开口:“老师,作业挺多的。“ “是啊,我也拿一些吧。“说这柏瑜就往林念知的身前跻身,装作伸手拿作业。林念知连忙后退,没想道勃起的性器居然直接从柏瑜的腰间擦过。 柏瑜手上的动作定在了半空,林念知只觉得头都要炸了,一下子都有些软了,正想开口解释,没想到却听到柏瑜幽幽地说道。 “你顶到我了。“ 07教教你 林念知的脑袋轰的一下,急忙后退,一手遮挡着下体,另一只手挡着通红的脸,吞吞吐吐地从口中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发现自己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出口。 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无力的辩解吧。他绝望地想着。 巨大的耻感笼罩着他,心里只觉得这下完蛋了。 没想到眼前的人却笑了,柏瑜回头看向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将手指插入了他浓密柔软的发中。 林念知楞楞地看着柏瑜的眼睛,这双眼睛充满了笑意,带着耐人寻味的满足,不等他细想,便感觉到发间的手指发力,脑袋被压低,两片柔软就贴上了他的唇。 一瞬间铺面而来的温热肉香萦绕在林念知的鼻腔,柏瑜似乎不用香水,她身上带有着的就是纯粹的人体味道,被体温蒸发在空气中的特属于她的肉的香味。 林念知呆住了,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觉得血液都崩腾着冲向两处,和她贴合在一起唇,和胯下早已硬的生疼的性器。 柏瑜的舌头毫不费力地闯入了林念知的口腔,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口中已经被搅弄了一番,柏瑜拉着他的手,引导着抚上她乳房。 手心中柔软的触感刺激着林念知的大脑,透过薄薄的布料,他感觉到有一颗肉珠正在逐渐硬挺,摩擦着他的掌心。 他不敢动作,觉得手中被人放入了恶魔的礼物一般,挑拨着他的神经,即使理智叫嚣着应该远离,但却让人欲罢不能。 感受到了林念知的僵硬,柏瑜后退了一些,两人的唇分开,柏瑜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只手顺着他的腰向下摸去,在胯骨处打了一个转,隔着运动裤的布料,一把抓住了坚硬了性器。 “唔。“林念知克制不住一声低吟从口中传出。 柏瑜偏头凑到他的耳边,将他的耳垂含在口中挑弄,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说道:“摸我啊。” 理智的弦彻底崩掉,林念知手下的力气开始增大,揉捏着柏瑜的乳房,另一只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带向自己。 手上的力气有些大,柏瑜皱起了眉头,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上:“轻点。“ 林念知连忙放轻了力气,手下轻抚着柏瑜的乳房。手中的柔软触感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只需要轻轻地揉捏,形状就随着手掌的动作而变化,早就挺起的乳尖也一下一下刺激着他的手心,他忍不住用手指搓揉着这粒肉珠,耳边传来柏瑜轻声的呻吟。 另一只手在柏瑜的腰间游走,优美曲线的腰肢尽数被手掌感知,他手下发力,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将柏瑜抱了个满怀,柔软的肉体紧贴着男生紧致的肌肉,林念知毫无章法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却又不敢继续深入。 “可以伸进去摸。”柏瑜在他耳边说。 得到了许可,林念知讲手从裙摆下深入,顺着大腿向上,终于毫无阻隔地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林念知手下一僵,被柏瑜察觉到。 “是第一次摸到吗?”她问。 他从喉部挤出短促的一个音节,承认了自己的毫无经验。 “这样的话。”柏瑜说着,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牙齿轻轻在喉结上研磨。 “那老师要好好教教你了。“ 08逗弄 唇舌相交发出啧啧的水声,柏瑜伸手将林念知的银边细框眼镜取下,随手丢在沙发上,没有了眼镜的遮挡,这双明亮的眼睛完全暴露了出来,只是不同往常的清澈而是充满了紧张和期待的欲望。 嗯,就是这样的眼神。 柏瑜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更强烈的欲望袭来,让她小腹酸麻,下身一阵热流涌出。 “要摸下面,懂吗?“ 酥软的声音像咒语一般传入林念知的耳中,他的手颤抖地探向她的下体,伸入内裤之中。 就像进入传说中的秘境,他吞了口唾液,手指穿过一片丛林触到了湿润而又柔软的小小凸起。从来没有过的手感让他面上如火烧一般,下体也更加膨胀的抵上了柏瑜的小腹。 “这里是阴蒂,是女性最敏感的性器官。“柏瑜在他耳边轻声地引导着,“试着慢慢地揉搓。” 林念知用中指和无名指夹住这不可思议的柔软,打圈地揉搓着,另一只手则挑逗着她的乳房,时不时用手指轻捏早已硬挺的乳尖。 柏瑜的呼吸声逐渐加重,断断续续地呻吟从她口中传出,林念知感觉到在在手中揉搓的那一小点逐渐变得紧致了起来,似乎微微地胀大了,手下的速度逐渐加快,柏瑜的呻吟声也逐渐变得急促,火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耳边,他的欲望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似乎要从每个毛孔中喷涌而出。 快感逐渐地累积,想到那只拿着笔写出高分试卷的手现在正挑弄着自己的身体,柏瑜几乎即刻就要到达高潮。 “嗯…把我抱到沙发去……“ 林念知把手伸出来,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在沙发上。 柏瑜坐在沙发上,双腿大张着,身上的裙子早已被拉扯到腰部,下身也暴露出来,内裤早已被分泌出的爱液浸透。 “把我的内裤脱下来。“柏瑜命令道。 林念知像着了魔一般,只能听从她的指挥,半跪在她的腿间,把她的内裤褪到脚踝处,双腿间私密的部位,就这样在他眼前一览无遗了。 成熟女性的下体在离他视线如此之近的位置,浓密的毛发守卫着下面隆起的小丘,在往下是一条隐秘的缝隙,而已经兴奋勃起的阴蒂在着缝隙的顶端突围而出,露出一抹不容忽视的深红。 太近了,近到可以看到上面挂着的水珠,近到随着兴奋而造成那个穴口的轻微开合都可以被看到。 像是无师自通一般,林念知凑近了着散发着诱惑的缝隙,伸出舌头就吮上了她最敏感的那颗肉珠。 “唔。“柏瑜倒吸了一口气,本想去引导他来舔弄自己的下体,却没想到他开始主动动作起来,她的阴蒂在林念知口中被反复吮吸又被舌头转着圈的打磨,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彷佛置身于真空之中,五感全部被封闭只有腿间那一点的强烈快感冲刷着全身。 柏瑜情不自禁地将手指插入了他的发间,另一只手掐上了他的肩头。 “啊,对,就是这样,啊……“她忘情地呻吟着,指甲深深地掐入了他的肉中。 得到了鼓励的林念知舔弄的更加认真起来,用唇包裹住整粒肉珠,吮吸与舌头的顶弄交替进行。 “嗯…啊…对,嗯…快了…“ 大量的汁水流出,甚至沾到了林念知的下巴上,而他的唇上也早已泛着淫靡的微光。柏瑜的身体逐渐绷紧,大腿根部的肌肉一下又一下的抽动着,快感已经积累到了要喷发的边缘。 “唔,啊——“ 柏瑜身体猛地一僵,腰部向上拱起,手指和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整个人僵硬了大概2秒,又重重地落下,身边的一切都无法感知,只觉得快感从腿间一点蔓延到四肢百骸,然后便是身体难以抑制的剧烈颤抖。 这是林念知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女人高潮,这和他对于性爱的贫瘠认知完全不同,在他并不丰富的阅片经验中,那些女人都是狂叫着喷出水来代表高潮的来临,而在他面前无法自控身体痉挛的柏瑜让他见识了女性真实的高潮,连柏瑜指甲重重扣在他肩上的痛感都被忽视了。 高潮过后,她平息了下来,呼吸仍旧粗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男生俊朗的脸上满是为她口交后留下的淫秽痕迹,鼻尖和嘴唇都泛着微光。 快感过于强烈,柏瑜浑身脱力,汗已经浸湿了衣裙,整个人软塌塌地倚在沙发上,她朝着林念知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 火热的唇再次交缠在一起,这次她明显感觉到口中对方的舌头有了进攻的意味,像是模仿性交一般在她的口中抽插,而她的乳房已经被抓握在手中揉搓。 吻了一会儿,柏瑜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嘴唇分开,拉出了透明的细丝。 “嗯…想操我吗?“直白的话语让林念知心头一跳。 “想…“但是终于还是无法忍受躁动的欲望,说出了心中所想。 “那…“柏瑜眯了眯眼睛,带着诱惑的嗓音在他的耳边传来,“说,‘我想操老师’。“ 这种禁忌又直白淫秽的话语激得他几乎要爆炸,声音中都透露出嘶哑:“我想操老师。“ 柏瑜笑了,手放在林念知的胸膛,稍稍发力,将两人的距离再次推远。 “但是我不和没有洗干净的男人做,下次洗净了鸡巴再来找我。“ 09煎熬 林念知都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出办公室的。 自己被拒绝后,柏瑜若无其事地推开他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褪到脚踝处的内裤已经湿的能滴出水来,她直接丢进了垃圾桶,把衣服打理服帖之后,她坐回办公桌后。 “开始帮我写评语吧。“ 是煎熬。 林念知的下体依旧蓬勃着,却被她突然冷淡下的态度压下了所有的旖旎,心上像被浇了冷水,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两人的身份差距。 他只能起身,去书柜里拿同学们的作业,胯下鼓起的一块随着步伐将柔软的布料顶出不同走向的皱褶,顶着柏瑜玩味的目光,他走了两趟才把作业都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彷佛是从幻梦中回到现实,经历了刚刚的一切现在却顶着坚硬的性器趴在茶几上帮老师写作业的评语,让林念知恍惚到底哪边才是真实,哪边是虚幻。 龟头前段分泌的前列腺液在外裤上液氲出了一点水迹,像在无声地抗议,但意识到现在的处境的大脑逐渐冷静,性器疲软的状态和大脑思考的速度成正比,林念知只觉得荒唐。 荒唐,似乎被戏耍,但是又带着期待, 柏瑜倚靠在自己的转椅上,一手抚着下巴,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故作镇静,但是手下的颤抖却完全出卖了他的男生。 刚刚还高昂的性器也逐渐疲软,随之男生身上的力气好像都泄了一般。 啊,好像一条狗啊。 柏瑜“啧”了一声,林念知闻声回头,看到的是柏瑜眼神中不加掩饰的轻蔑和嫌恶。 一股闷气堵在胸口,他感觉仿佛血都冲上了头顶,不敢再回想刚刚发生的种种,而现在却还要在着充满淫靡气息的屋中将叁十多本作业的评语写完,甚至自己身下的沙发还有柏瑜刚刚流出的汁水洇湿的痕迹。 无趣。 柏瑜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六点多了,看了时间才觉得似乎有些饿了,是说温饱思淫欲,性欲得到了满足,会觉得饿似乎也是合理的。 “等会一起去吃烤肉。“她飞快地编辑着文字,点了发送。 对方很快就回应了:“好呀好呀!” “7点街道口那家店见。“ “哦,帮我带条内裤来。” 对方飞快地发来一连串地问号,柏瑜懒得再回复,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林念知只想写完迅速地离开,匆匆完成后就向柏瑜告辞,却被叫住要把这些作业送到教务处,但是因为实在太多,柏瑜还在抽屉里拿了一个购物袋给他,让他装好才走出办公室。 身后的门轻轻关上,他手里提着一个购物袋,上面是他不认识的品牌。他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刚走出办公室几步,兜里的手机传出了微信提示音。 “你怎么去那么久呀?“ “几点回来呀?“ “那我和朋友一起去吃烤肉啦,你的书我先带着了,明天再给你~“ 打开微信,几条都是小叶发来的消息。 “我到底在干什么……“林念知抱着作业扶着墙壁缓缓蹲下。 10最好的小姑娘 “你干嘛不自己买内裤啊!“一禾坐在柏瑜的对面,从包里掏出刚刚路过内衣店买的内裤,一下拍在桌子上。 “为了让你有点参与感。“柏瑜抿着杯里的水,慢条斯理地说道。 一禾睁大了眼睛,她本来就有一双明亮的杏眼,这下更显得眼仁圆润黑白分明。 “上次来我店里带的那个男生?“ “嗯。“ 她的脸上迅速写上了“我就知道”四个字,努了努嘴,说:“比我想象中的慢一些嘛,怎么?不好搞定?” “期末考试,哪有这么多时间就盯着一个学生。“柏瑜翻看着菜单,“先别废话了,看看点什么吧。” “我要西瓜烧酒西瓜烧酒!“一禾在她耳边叽叽喳喳。 两人正翻看着菜单,突然远处传来一个活泼的女声:“柏老师!” 柏瑜抬头,看到四个女生拿着刚刚叫到号码,被服务员从门口引进来,杨小叶正在其中开心地向她挥着手,几人都冲着柏瑜问了好。 柏瑜冲她笑笑,也招呼了一下,然后四人就被服务员领取不远处的四人位置坐下。 “你的学生啊?”一禾问到。 “嗯,那个男孩的女朋友。“柏瑜淡定地回答到。 “就这样他还这么容易就被你搞到手?”一禾无语。 是啊,就是这么简单。柏瑜心想,说道:“所以没意思啊。” 趁着上菜的功夫,柏瑜去厕所穿上了一禾给她带的内裤,点的菜品很快就都端了上来,服务员熟练地将肉片摊在岩板上,发出滋滋地声响,肉的香味也随之窜进了鼻腔。 柏瑜托着下巴,眼神涣散地开始放空自己,一禾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又开始脑袋空空地发呆了。 学生们不知道,当柏老师不说话的时候,脑子里不是装的男人,就是空空如也。 服务员把烤好的肉用剪刀剪开,拨到岩板的侧边。一禾拿杯子给自己也给柏瑜倒了烧酒,递到了她的手边。 柏瑜正喝着烧酒,甜甜的西瓜味带着冰凉的液体滑过食道,身边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那个,柏老师,一会儿吃完饭我能不能占用您一点时间,我有事想请教您。” 她侧过头去,发现是小叶抿着唇站在她身边,双手绞在身前,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商场里总是从四面而来打着明亮的光,这些光落在少女的眼中就像夜空中的星星,她用带着星光的眸子满怀期待地看着柏瑜。 柏瑜笑了笑:“当然可以啦,你先好好和朋友吃饭吧,等会儿我结束了叫你。” 小叶谢过柏瑜,开心地跑回自己的座位,坐下后还远远地向她抛了一个大大的飞吻。 “太可爱了。“一禾看着小叶的举动说道。 吃完饭后,一禾说要回去店里再看一眼,顺便又要了一份烧酒打包带回去,明明自己店里也有烧酒,偏偏喜欢喝别人店里的。 对此一禾的表示是,家花总是不如野花香。 那边小叶一直在关注着柏瑜这边的动静,看到她们起身,不等柏瑜叫她,就急忙跑到柏瑜身边,生怕她跑了一样,她的几个朋友也站了起来,向柏瑜说了声再见,就先离开了。 “老师老师,我请你喝奶茶吧,我们一起去坐坐!”小叶热情地邀请道。 柏瑜并没有吃甜食和喝饮料的习惯,而且担心坐的太晚会耽误她回宿舍,于是回绝了她,说:“我开车送你回学校,路上说也可以,请奶茶就不用啦,怎么能让学生请我。“ 带着小叶上了车,一路上小叶嘴巴不停地讲着考试周发生的趣事,像个小鸟一样在柏瑜身边跳来跳去,逗得柏瑜咯咯地笑。 小叶在副驾驶坐好,柏瑜盯着她系好安全带,这才开出了停车场。 “好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和我直说就好,不用不好意思。“柏瑜看出了小叶一直没聊到正题,就轻声安慰她。 “因为我也不确定,所以不太好意思问老师啦……“小叶用手指捋了捋被风吹散的发丝,期待地看着她,“我听说老师今年有一个研究生的名额……是不是真的呀?“ 柏瑜听了就笑了,这些学生真的是消息太灵通了,自己也是上个月才确定申请下来了带研究生的资格,这边就有学生来问了。 “你们消息真的太灵通了,我记得你现在大叁了?“柏瑜问道。 “是的!而且我大二的时候听过您影视批评的选修课,后来也查了您的一些论文……“说着,她又有点不好意思,脸颊红扑扑的,“我就一直觉得您很厉害,您的研究方向也是我有兴趣的……所以如果我能获得推免研究生的资格,您能当我的导师吗?“ 柏瑜也能想到,既然问了她收学生的事情,那肯定是想读她的研究生,她其实是很喜欢小叶的,每次课上交的课堂论文都条理清晰而且观点明朗,比起那些看一眼就能少活十年的学生写的东西,她确实是一个认真而优秀的学生。 这样聊着,很快就开进了学校,靠近宿舍区的位置不能行车,柏瑜就把车停在了停车场,看小叶还有继续请教的意思,就说可以一起走走,把她送回寝室。 小叶听到柏瑜要送她回去,开心地像个小朋友一样从车上蹦下去,绕了一圈跑到柏瑜的驾驶座这边,装作绅士的样子,帮柏瑜把车门拉开,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柏瑜失笑,也配合她演了起来,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中。 “如果你能获得保研资格,我是非常愿意让你做我的学生的。”两人边走边聊着,柏瑜向小叶承诺道。 小叶听到柏瑜答应了她,睁大了眼睛:“真的吗?老师我会努力的!” 柏瑜笑了:“当然,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咱们学校的文科专业并不拔尖,你如果对我的研究方向有兴趣,我还是建议可以出国学习,我可以帮你写推荐信或者找系里的教授帮你写推荐信。” “好的!老师我会好好考虑的!!“小叶开心地早已忘记了柏瑜是她的老师,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里,“柏老师又美又善良,是天下最好的老师!” 看着眼前明媚的少女,柏瑜温柔地伸出手,将她额前的乱发拢到耳后,盯着她发亮的眼眸说道:“你才是最好的小姑娘。” 11旧债 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夜晚的行人车辆不多,白天熙熙攘攘的街道到了这个时间也显得冷清了起来。 手里握着方向盘,柏瑜的的思绪又开始飘远,她对林念知的兴趣已经所剩无几。 她喜欢主动,喜欢看对方在她的游戏中是全然无知的状态。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突然袭击而手足无措地抓住衣摆,脸上泛着红晕,却试图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平息欲望的样子。 品尝对方错愕的神情,永远都猜不到她下一步想做什么,只能或无可奈何或半推半就或臣服于欲望地接受她。 “滴滴——”耳侧响起尖锐的汽车鸣笛的声音,柏瑜回过神来,旁边一辆车飞快地加速试图超车,在鸣笛向她示意。 这条路上是禁止超车的,旁车飞快从柏瑜车窗旁闪过的时候,她被吓得抖了一下,下意识地踩了一下刹车,结果这一踩,车屁股后面传来“咚”的一声,后车追尾了。 柏瑜手搭着方向盘一阵无语,心里想骂那个实线超车的脑瘫司机,又觉得自己开着车的时候突然走神也实在是半斤八两,正想下车去看看后面的情况,感觉到有人影出现在车窗旁,低沉但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没事吧,对不起,我刚刚接了电话。“ 得了,一个实线超车一个走神一个接电话,柏瑜心中默默翻白眼,转头对上一双狭长的眸子,分明嘴上说着歉意的话,眼神中却毫无波动。 “柏瑜?”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眼睛也微微睁大了一些。 柏瑜这才看清了来人的相貌,脑海中的记忆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嗯,是我。”是熟人,而且还是老熟人,柏瑜不想纠缠,说道:“那我就先走了,保险会赔的。” “我们也十年没见了吧,留个联系方式吧。”男人的声音中听不出过多的情绪,彷佛只是普通的寒暄,但抵住车门的手指,指节已经因为用力而泛白。 柏瑜了解他,如果不留下联系方式,他看似毫不在意,其实很快就能通过各种方式找到她,毕竟车牌号应该都被他的行车记录仪清晰记录了下来。 飞快地从口中报出一串数字,也不管男人有没有记住,柏瑜冲他笑了一下,一踩油门就离开了。 男人站在路中,看着远去的车,将这串数字在他脑中反复记忆,几次攥紧了拳头又松开,直到手中传来被指甲划破的刺痛,才如梦初醒一般,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整理一下西装的袖口,若无其事地坐回了车中,发动汽车,也离开了。 裴永蔚记得,柏瑜是他波澜不惊的高中生活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或者应该说,她拿着沾满颜色的画笔肆意地在他的身上涂画,直到今天,这些笔触还深深地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这所省重点的学校,即使所有的学生都穿着同样松垮蓝白相间的运动款校服,女生们绑着马尾或留着短发,她也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人。 他坐在她的后面,每天抬眼就可以看到她耳后的碎发,马尾扫在细腻白皙的脖颈处,她经常发呆,左手托着下巴,右手转着笔,看似在认真听讲,其实早就不知神游到了哪里。 学习对她来说似乎总是游刃有余,即使上课时常发呆,即使带着惺忪的睡眼错过整个早自习才慢悠悠地踏进教室,即使…… 12高中1 对于高中生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考试展开,体育会考会在高二上学期结束前进行,完成了这个考试,体育课对于高中生们来说就是名存实亡了,朝气蓬勃的少年少女们珍惜每一份不用枯坐在教室里的机会,即使是在操场上跑步,大家也打打闹闹的乐在其中。 掐着秒表的老师喊了一声开始,男生们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跑道。 一千米的测试对于高中男生来说,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不到4分钟,这些学生们都纷纷到达了终点。 不过就算再轻松,跑完的男孩们也喘着粗气,有几个人热得将上衣脱下,露出还带着些青涩的少年身躯。 “小裴跑得不错!”体育老师走进学生聚集的圈中,拍了拍裴永蔚,“3分09!” 被老师夸奖的少年只是淡淡地点点头,鼻尖出了一点薄汗,气息有些不匀,他休息了一会儿,对老师说:“我回去教室看会儿书。” 这所学校的纪律严格,一般来说体育课不会允许学生回去教室,但是似乎不论在哪里,老师们总是对成绩好的孩子网开一面。 体育老师大手一挥,没有多问什么:“去吧。” 裴永蔚道了声谢,就朝着教室走去。 5月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让少年幽深的瞳孔显出一丝轻透,他拿手遮了一下阳光,落下的阴影在他直挺的鼻梁上拐了一个弯,慢走几步后身上的汗才出来,从额头上流下挂在了浓密的睫毛上。 走到班级门前,他轻推了一下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他有些疑惑,摸了摸口袋,拿出备用钥匙,钥匙还没有碰到锁眼,突然听到屋内传出细微的呻吟声。 手下一顿,裴永蔚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收回了钥匙,放进兜里,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教室外阳光明媚,而室内的昏暗刚好形成了最佳的保护色,他有些不敢乱动,从教室里看外面是明朗清晰的,稍不留神就会被屋内的人发现。 正在他犹豫是否加快脚步离开时,屋内又传来一声更为清晰的呻吟,他心中一跳,下意识地转身背靠着门,紧紧地贴在了门板上。 午后的微风吹动了少年额前的碎发,蒸发的汗水带走了身体一部分的热量,分明应该是微凉的,但体温却有攀升的意图。 面前是对面高叁的教学楼,甚至可以看到坐在窗边的女孩低头翻书的模样,阳光打在楼面上,鎏金的好好学习几个大字在反着光,让眼睛有些刺痛,更显得一门之隔的呻吟声荒唐无比。 时间彷佛静止,裴永蔚的听力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灵敏,细碎的呻吟,勾人的喘息,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尽数收入耳中。 心里涌出一股恶心和反胃,他皱起了眉头,想要离开,但双脚彷佛被定住了一般,虽然看不到屋内,但旖旎的景色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他闭上眼睛,无法控制地联想到这娇媚的呻吟是从怎样的唇中发出。 随着一声急促的呻吟,屋里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然后便是少女粗重的喘息声。 屋内的人似乎平缓了一会儿,随后听到衣物的摩擦声,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裴永蔚睁开眼,身下早已鼓胀,眼中有一瞬的茫然,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他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下体,迅速将身体与门板拉开距离,彷佛怕慢了一步就沾上什么致命的病菌。 门内传来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转身加快步伐走进了楼道。 少女从教室里走出来,正好看到匆匆离去的少年校服的一角。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对着少年离去的方向,笑了。 13高中2 柏瑜发现了好玩的目标。 如果这世界上有天才,可能就是柏瑜的样子。高中的课程对她而言实在无趣,轻而易举就可以获得全校第一的成绩,对她来说,有着标准答案的东西是最无趣的,它们都有套路可循,找到规律后万变不离其宗,根本不需要动脑子。 这个学期的期中考试后,班级重新排了座位,她身后坐的是一个沉默的少年,甚至有点老派气息,过于正经,很少和异性交流。但是柏瑜知道他一直在注视着她,因为不论怎么考试,她的成绩总是能排在他的前面。 她知道这个面上风轻云淡的少年私下在与她暗暗较劲,尤其是每次小测验后,她不费吹灰之力拿到高分,第二天就会看到这个少年的眼下有一层淡淡的乌青。 他长得很好看,神色总是淡淡的,除了看到分数排名的时候,好看的剑眉会不着痕迹地皱一下,狭长深邃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甘。 两人就这样霸占着学校第一名和第二名的位置,并且每次考试都把第叁名甩出几十分。 柏瑜知道裴永蔚一直纠结于为什么总是会比她低上几分,他们的分数差距总是由语文拉开,每次成绩出来,柏瑜近乎满分的阅读和作文成绩,总让他的脸色又黑上几分。 不过再全能的人也会有一点不擅长的东西,柏瑜讨厌体育课,不想在烈日下被晒出汗水,黏糊糊,湿答答,衣服紧紧地贴着皮肤,发丝都被粘在脸上。 体育课她往往都是翘了的,或在树荫下看别人挥汗如雨,或在教室里趴着睡个午觉。 但是现在她觉得可以有新的玩法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裴永蔚的笔袋中,有一支他最爱的钢笔,现在用钢笔的人已经不多了,这更加给他增添了一分老干部的色彩。 柏瑜在他的笔袋中挑挑拣拣,这个人的文具和他本人一样单调无趣,一支钢笔一支铅笔,加上橡皮和铅芯,就什么都没了。 将钢笔拿出来,柏瑜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这是一支外表极为朴素的钢笔,不锈钢的笔帽和棕色的笔身,没有半点出彩的地方。 记忆中她外公好像也有一支类似的笔,看起来有一些年头了。 脑海中浮现少年认真做笔记的时的眉眼,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手,指甲总是修的圆润,泛着粉色,骨节并不分明,十指修长,中指的第一个指节被笔压出了薄茧,肤色白皙近乎透明,有一种病态的美,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这样想着,她觉得心里有些别样的悸动,下体开始分泌黏腻的汁液。 柏瑜将拿着钢笔,将手伸入校服裤中,隔着内裤用笔帽搓弄身下敏感的花核。笔帽的质感是坚硬的,突出的笔架也一下一下地拉扯着柔嫩的阴蒂,这其实让柏瑜觉得有点不适。 有些刺痛的爽感一下又一下地挑动着她的神经,她情不自禁地轻轻呻吟出声。 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看到窗外有人影闪过。 一定是笔的主人回来了,柏瑜想也不用想便能猜到,除了他俩,恐怕没有哪个学生在会考前可以从体育课上翘课。 门底缝隙的光线被遮挡,那人就停在门前,柏瑜猛地有些兴奋,压抑不住的呻吟又出口中传出。 如果此时他进来会怎样呢。柏瑜不禁放肆地想到,向他这样老派的乖宝宝总不会去告诉老师吧,怎么说,难道说女同学在教室里用他的钢笔自慰吗? 或许他会假装若无其事地离开。 本以为他很快会离开,没想到这块阴影居然就停在了门前。 这算什么?偷听的小老鼠吗? 那岂不是要让他听个够。 柏瑜将钢笔从衣服中拿出来,然后从包里摸出一个正方形的铝箔包装,撕开后拿出一个避孕套,将钢笔包裹在里面,将校服裤褪下,露出可爱的纯棉内裤,内裤中央的布料包裹着少女神秘的花园,布料上却已经有一丝水迹。 她把内裤中间的布料向左边拉了拉,露出了一条狭窄的缝隙,隐约看到有深红的肉舌隐没在其中,再往下便是一个细小的洞口,已经被汁液浸的发亮。 她将钢笔缓缓地放入洞中,硬物的入侵让她有些不适,所以另一只手开始揉搓着已经充血的花核。 “嗯……“柏瑜小声的呻吟出声,喘息也逐渐变得粗重。 拿着笔的手开始在肉穴中抽送,衣袖和衣摆摩擦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细听还有汁水被翻搅出来的声音。 另一只手揉搓花核的速度也逐渐加快,快感迅速在这肉珠上累积,肉穴中的钢笔被她想象成是那个总是不苟言笑的少年修长的手指,生理和心理双重的快感刺激的她发出难耐的呻吟声。 好舒服。 少女在昏暗的教室中,校裤褪到了膝盖,肉穴中抽插着一支钢笔。 少年在门外,身后就是旖旎的光景,胯下蓬勃的欲望抖擞着。 彷佛所有的毛孔都打开,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一点上,呼吸逐渐急促,少女的肌肉绷紧,手下的速度加快,有汁水顺着大腿流下来。 快到了。 柏瑜扬着头,紧闭着眼睛,饱满的唇被口中的津液打湿,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终于一声短促的的呻吟从口出传出,她浑身剧烈地颤抖痉挛着,带动了桌椅也发出躁动的声音。 保持着高潮的姿势,柏瑜过了一会儿才从极乐的快感中平缓过了,从身下抽出钢笔,把避孕套用纸包了一下塞进兜里,又拽了几张纸出来把笔擦干净,放回了笔袋,这才把裤子穿上,衣服整理好。 门外的阴影还在,柏瑜站起来向外面走去,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门外的人也快步离开,柏瑜一把拉开教室门,只看到了拐角处少年校服的衣摆。 你被我抓到了。 少女的眼睛亮的像夜空中的星星。 14硬了吗 距离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周,上周的体育课因为下雨改为了自习,学生们只能待在教室写着厚厚的习题。不过这周天公作美,万里无云,体育考试就快到了,上课铃一响,体育老师就走进教室像赶鸭子一样把学生们都赶了出去。 除了一脸无辜的柏瑜,从来不去体育课但是老师永远拿她没有办法,多得是借口逃避运动,恨不得一个月来四次大姨妈,每次还都一脸正经地说自己生理期。 体育老师头疼,随她去吧。 柏瑜伸长了胳膊趴在课桌上,葱段一样洁白修长的手指无聊地敲打着桌面。 裴永蔚起身从她身边路过,目光落在她绑得高高的马尾上,停顿了一瞬,就目不斜视地走出了教室门。 跑完几圈,老师让大家解散休息一会儿,裴永蔚站在树下,手里拿着矿泉水,仰头喝水的时候喉结上下浮动着。 他抹了一下嘴角,远远地看着教室的窗户,神色晦暗。 那天他离开后,转身就去了监控室,借口班级的钥匙丢了查看了走廊的录像,在他前脚刚离开时,后脚教室门就打开,走出一个女孩,盯了一会儿他的背影,又转身回了教室。 即使监控画面并不清晰,他也一眼看出这个绑着马尾辫的清瘦女孩是柏瑜。 他其实有些不知所措,16岁的年纪对这些情爱之事并不是完全不懂,作为一个男高中生,就算自己不主动了解,精力过于旺盛的同学间带着些猥琐的话语,在挤眉弄眼之间传阅的艳俗小说,也总是会不请自来飘入耳中。 越是神秘越是遮掩,就越带着禁忌和蠢蠢欲动的不堪。无论如何这种事情总是上不得台面的,往常他也不愿参与同学的谈论,对于那些小说或者色情的图片往往也是不屑一顾的。 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第一次直面的性事居然是班里那个最冷清的少女,她似乎没有非常要好的朋友,总是独来独往,姣好的容貌但配上总是波澜不惊的面庞,尤其是一双浅色的眸子鲜少有情绪的波动,只要站在那里就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裴永蔚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样一张脸和那个午后淫靡的记忆相关联。 他长得好看,从小就有女生对他示好,但他从来不为所动,他知道有些同学在背后说他不解风情老派作风, 他觉得恶心,对于那些明艳的大胆的主动的女生,打心底里觉得廉价和厌恶。 想到那天他听着少女自渎的呻吟居然有了反应,甚至生理性的想吐。 胃里隐约有不舒服的感觉,喝了口水用力压了压,却见教室的窗户被打开了,隐约看到一个人影。 距离实在有些远,那人面上的表情看得不真切,却觉得是在笑的,然后冲着他挥了挥手,又消失在教室的阴影中。 裴永蔚推开教室门时,少女正坐在他的位置上,拿着他的钢笔,在他的本子上写写画画。 “你在做什么?”他黑着脸大步走到柏瑜眼前,一把拿起她手下的本子。 柏瑜的字实在说不上好看,只能勉强算是大方,几行字张牙舞爪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如果严格的专偶制是各种美德的最高峰,那么优胜的棕叶就应当属于绦虫,因为绦虫在其50-200个关节或体节的每一节中都有完备的雌雄性器官,终生都在每个体节中自行交合。] 读完,他皱起了眉头:“你在写什么东西。” 柏瑜托着下巴,抬着头看着眼前少年俊秀的眉眼,修长的指间转着他的钢笔,说道:“一些人们明明心知肚明,却又道貌岸然的东西。” 裴永蔚冷笑:“你以为没人知道你在教室里做什么吗?一个女生知道什么是廉耻吗?” “那是谁在门外偷听了全程,最后又落荒而逃。”柏瑜也笑了。 他没有接话,一把抓住柏瑜的手腕将她从自己的位置拉起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脏。” 柏瑜也不生气,顺着他的力道就站了起来,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腕,说道:“看到招手就跑来,倒是比狗都听话。” 裴永蔚抿着嘴,面色阴沉着。 “想抓着我的手到什么时候?” 面前少女看似面无表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的神色却是耐人寻味,像是看收入笼中的鸟儿,势在必得。 手中细弱腕骨的存在感突然增强,特属于少女的纤细感坦然地被手掌感知,他猛地甩开了手。 少女的手被有些过激的力道甩出,在空中划了一小段弧线然后顿住,俩人在过道上僵持了一瞬,裴永蔚不想再给她眼神,侧身从她身边走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习题册。 可柏瑜不打算放过他。 她慢慢地弯下腰,手肘抵在他的桌面,两人的脸距离近到几乎让他可以感受到少女温热的鼻息。 “那你听我自慰的时候,你硬了吗?” ———————————————————————————— 首-发:rousewu.cc (woo18 uip) 15恶心 裴永蔚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隐藏情绪。 小学的他被妈妈歇斯底里地拉着,不顾幼小孩童肌肤羸弱不堪重握,就这样一路狠拖着,堵到一间酒店前,疯狂地砸着一扇又一扇门,不知道砸了多久,直到一扇门里探出熟悉的面庞。 房间内散发着恶心的味道,那时的他还不懂,那就是男女交媾后汁液相混杂的淫靡气息。 妈妈尖叫着冲进去,房内的人来不及穿好衣服,白花花的肉体,脂肪溢出的皱褶,下体卷曲黝黑的毛发,瘫软丑陋被包皮覆盖茎头的性器。 这就是他的父亲,这就是发育成熟的男性的身体,第一次带有如此强烈视觉冲击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而躲在床上的女人,用被子紧紧地包裹着身体,嘴里也尖声叫嚣着什么,自己的母亲拼命地拉扯着被子,似乎这样就可以掀掉他们的遮羞布。 他从缝隙中看到女人的乳房,蜷缩着抢夺被子时腰腹处的赘肉,两腿间如恶之花一般绽开的被毛发包裹着还泛着汁水的下体。 淫秽不堪又混乱,耳中充斥着怒骂,尖叫,打砸的声音,手腕隐隐作痛,他面无表情地站着,只希望这腕上的疼痛可以更加强烈一些,好把自己从这荒诞不经的梦中拉回现实。 但他就在现实之中。 自那之后,父母的关系降到冰点,父亲也索性不再遮掩,甚至将情人带回家中。 母亲先是哭啊,闹啊,试图挽回,然后争执,辱骂,开始争夺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双方彻底撕破脸,一刀两断,母亲带他去了另外的城市,改掉了他的姓氏,彻底与父亲断了联系。 他是感谢母亲的,至少没有忍耐父亲太久。 在那段肆无忌惮的日子里,情人频繁的出入家里,这个女人长得不算美丽,但百般风情,身子丰腴,与母亲的清瘦端庄不同。 他数次看到虚掩的门后两具肉体的碰撞。 男人年轻时也是帅气的,婚后借由妻子的人脉迅速掌握了升迁的窍门,一次又一次的应酬一声又一声的奉承终于让他彻底迷失,也不知道是身体还是内心先变得丑陋,原本清秀的五官因为体重的增加挤在一团,过量的酒精和暴食破坏着他的身体,腰带逐渐无法收束的腹部也放任着挺出一大坨。 门后传来女人高昂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喘,裴永蔚只想耳朵可以聋掉,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丑陋躯体交媾的场景,分明是人却用着兽类的动作,脂肪随着抽插运动在身上乱颤,床板嘎吱作响。 随着逐渐长大,生理卫生课上学到的知识让他明白了父亲当时到底在做什么事情,更让他明白了原来每个人都要做那种恶心的事情才会孕育生命。 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讲台上严肃的老师,回家后是不是也做这种恶心的事情,新闻联播里正经的主播,关上门是不是也和某人性器交合在一起。 最无法接受的是,他本人,就是经由这么恶心的过程,才来到这个世界上。 恶心,每一块肌肤都恶心,每一次呼吸都恶心。 更让他生理性地厌恶自己,是发现自己的性器也逐渐初现成人的规模,阴毛从柔软稀疏到坚硬浓密,硕大龟头从包皮中探出来,是与自己看到的父亲的性器不同的蓬勃,更加的充满欲望和攻击性,也更加地令人厌恶。 但青春期的少年总是敌不过生理的自然发育,早晨醒来时发现身下性器勃起涨大,柱体上青筋缠绕,龟头上的小孔分泌着粘稠的汁液,把饱满的茎头滋润的泛着水光。 这一切都逼的他要发疯。 但他面上从不表露,永远是得体的乖学生,成绩名列前茅,任谁提起他都赞不绝口。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厌恶自己的身体,每天早上挺着因晨勃而翘起的性器去上厕所时,都狠狠地用手将它压下,恨不得可以断掉,他也厌恶和异性的接触,女生们对他的热情和主动只让他想到那个有着高昂呻吟声的婊子。 他只是看起来是一个正常人罢了,其实每当他看到一男一女,脑海中就会情不自禁浮现肉体丑陋交媾的姿态。 让他想吐。 16硬了 是的,他确实硬了。 听着一个让他又想起恶心画面的呻吟声,下体不受控制地胀大,将校服裤顶出一个明显的凸起。 而这种私密却又被眼前的少女如此随意地点明,甚至她的语气都不带轻佻,像是问你昨天作业写完了没有一样自如,更显得他内心的丑恶无处遁行。 “恶心。” 裴永蔚几个深呼吸后才控制住表情,让自己不要显得过于狰狞,太阳穴处突突地跳动着,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他面色阴沉,平日沉静而幽深的眼中彷佛有狂风暴雨在酝酿,他不想再进行对话,粗暴地对着柏瑜的肩头猛地一推。 柏瑜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对于面前努力压制情绪的少年粗鲁的行为不怒反笑,她坐回自己的位置,转过身侧对着他,一只手托着脸颊,像是看待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目光大胆的在裴永蔚的脸上打量着。 裴永蔚被她打量的心烦意乱,极力克制住胃里的翻腾,拿出笔在草稿纸上开始演算题目。 柏瑜把下巴放在他的桌上,眼睛盯着在纸上飞舞的笔尖。 这个角度看去,她脸小小的,下巴尖尖的,鼻头圆润却微翘着,睫毛忽闪忽闪,她好像有轻轻咬嘴唇的习惯,嘴唇微张着,洁白的牙齿抵着下唇,看起来居然有几分足以骗过他人乖巧。 “你看够了没有。”裴永蔚停下笔,冷声道。 他越是去否认欲望,越是让柏瑜想亲手撕开包裹着他内心的那层铠甲。 “那你要不要猜猜,那天我在教室自慰的时候,把什么东西塞进了下面。” 裴永蔚一愣,什么,东西? 不过片刻,他就从柏瑜玩味的神情中想到了答案。 “你是不是有病。”裴永蔚像是甩开瘟疫一样的,猛地松开了手,钢笔在桌子上顺着惯性滚了几圈后堪堪停在桌沿边上,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不认为自己脾气或者涵养非常好,但他是一个从小就善于隐藏情绪的人,柏瑜的行为已经挑战了他的底线,他觉得如果自己继续面对她,已经无法保证会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他猛地起身,拉动的桌子与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钢笔也掉落在地上,他无暇去在意掉落在地上的笔,只想离开这间教室。 怒气在他的眼中忍耐着,柏瑜却像完全不在意一般,拉住了他的校服下摆。 “放手。” 柏瑜知道这时应该示弱了,她的指尖用了一下力,攥着布料的手指显得纤细而苍白,她低垂着头,将眼中的狡黠掩藏在浓密的睫毛后。 “我真的很脏吗。”她低声说到,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陈述。 她能感觉到面前的人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一些,于是她缓缓抬起头,不同于往日的清冷,眼中有一些脆弱流露,她直视着裴永蔚的眼睛,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裴永蔚被少女盯得心烦意乱,心中似有一团火。 他抿着嘴不说话,但也停下了脚步,少女坐着,仰着头看着他,然后试探般地,伸手触碰他地指尖。 裴永蔚躲了一下,但接下来就被柏瑜抓住了手指,她的手的微凉的,软软的。 然后她另一只也抓住了他的手,像是祈祷一样的姿势,将他的大手握在她的两只小手之间,然后缓慢地贴近她的脸颊。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指尖触碰到了少女的脸颊,下意识地想甩开,却见她的眼神虔诚,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又将自己的手捧到面前,他已经可以感觉到少女的鼻息拂过他的手指,又痒又麻。 柏瑜沉得住气,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经历过什么,在别人眼里他似乎是冷漠难以接近的,但是经过几次短暂的接触,她感觉到了少年身上的矛盾感,是一种带着戾气的防备,但又随时可以被击溃。 越弱小的动物就越爱用凶狠的外表伪装自己去吓退敌人,但到底是虚张声势,会被一眼看穿。 这种时候只需要示弱,让对方放下戒备。 她轻轻吻上了少年的指尖。 裴永蔚的手指颤一颤,却没有挣开。 “我脏吗。”柏瑜再次问道。 少年的喉结动了动,但没有说话。 柏瑜伸出舌头,将他的指尖含进口中。从手指传来的温润触感让裴永蔚一瞬间头皮发麻,身体僵硬。 柏瑜舔的很认真。先是在小幅度缓慢地移动头部,让手指在口中抽送,然后用舌尖细细地舔舐手指。 “这样脏吗。”柏瑜仰头看着他,嘴角有津液拉出,嘴唇泛着微微的水光。 教室里的空气彷佛都凝固,两人半响无话,裴永蔚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出,他的脸色不好看,松软的校服裤没有遮掩欲望的能力,跨间的隆起几乎贴上了柏瑜的脸。 “你看,你又硬了。” “但这是正常的。” “每个人都有欲望。” “这不脏,也不丑陋” 柏瑜好听的声音像魔咒一样进入他的耳中,他慌忙地后退了一步,甚至差点撞到身后的桌子。 少年逃也似的从教室冲了出去。 —————————————————————— 可能高中篇还要再写几章才能回到现在的时间线 17狼藉 不真切的燥热的午后,一点不像5月应有的温度,眼前所见都在高温下扭曲了起来。 裴永蔚站在一扇门前,脚下的走廊是绵软的,脚踩下去无法着力,左右看去只见走廊无限地延伸,最终隐没在黑暗之中,一扇又一扇的门整齐地排列着,也一起消失在远处的幽深里。 尖锐的呻吟声从门里传来,躁动又从胃中传来,反着酸水,他只想赶快离开,但是每走一步都觉得如同千金一般重,偏偏地面又软的像海绵一样,艰难地前行走到下一个门前,依然可以听到门内传来的呻吟。 无处可逃,走不出的走廊,托着沉重的步伐在永无止境的廊道上走着,耳膜要被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击碎,他用力地捂住耳朵,想加快脚步,脚下却像流沙一样,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嗯…”突然而且传来了一个不同的呻吟,是细碎的,像动物幼崽一样的低吟。 裴永蔚跟随着这声低吟,走到了传出声音的门前,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 他觉得头痛,耳朵痛,喉咙痛,下体也痛,是火烧一般的痛。 几乎无法站立,他倚靠着门,脱力一般地缓缓下蹲,紧闭着双眼,十指插入发间,指甲紧紧地嵌入头皮之中。女人的淫叫声越来越大,就像野兽濒死的嘶吼,从四面八方传来,逐渐靠近他压迫感让他无法起身,肩头像有千斤的重担压着。 “啊…”门内又是一声猫叫一般的低吟。 这声音甚至冲淡了压迫着耳膜的高昂叫声。 像求救的本能一般,裴永蔚摸索着握住门把手,猛地打开门,失去门板的支撑,他的整个人摔入门内。 神迹般地,世界安静了,甚至安静的有些过头了。 他睁开眼睛,是一间教室,但只有一张桌椅,一个清瘦的高马尾少女正坐在椅子上,她闭着眼睛,脸色微红,粉舌在下唇上舔着,留下润湿的痕迹。 她大张着修长的腿,校服裤褪到脚腕处,一只脚上穿着鞋子,另一只脚上的鞋子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洁白细嫩的脚就踏在地上,随着快感的累积而蜷缩着脚趾。 而双腿间那处,除了一只小手在不断地搓弄,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在嫣红的肉穴里抽插,白色粘稠的汁液随着抽送被带出来,在穴口处堆积着,摇摇欲坠着。 似是听到有人进来,女孩睁开了眼睛,往常总是冷清的眼眸此时带了茫然,微张着嘴巴,聚焦了一会儿,才看清来人。 “嗯…你又偷看我自慰。”悦耳的声音带着慵懒和诱惑。 “这次又硬了吗。” 裴永蔚想离开,但是双脚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性器比他的脚步更急切,已经翘得老高。 “啊…我好痒,你能不能帮帮我…”少女带着撒娇意味的呻吟像猫爪一样抓挠着他。 他像灵魂出窍一般,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她。在她的引导下将她胸前的柔软握在手中,揉搓着,捻捏着圆润如肉上嫣红的一点,再把它含入口中,吮吸挑逗,然后跪在她的脚边,用唇舌去亲吻少女的下体,舔的她汁水四溅,不停地颤抖。 他看到少女急不可耐地扭动着腰肢,将自己最柔软隐秘的花穴送到他的胯间,汁水打湿了他的校服裤,柔软的小手也割着布料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茎头,揉擦着敏感的冠状沟。 他觉得自己是恶心的,他的胃是在翻腾的,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看到自己的手将裤子拉下,硕大的阴茎从内裤中弹出,饱满狰狞的龟头抵在穴口处,而那处正一开一合着吐着润滑的汁液,像是在欢迎期待着它的进入。 他长驱直入,用力地将性器整根没入。 “啊!” 裴永蔚从床上猛地弹起来,环顾四周,发现是自己熟悉的卧室,身上已经完全被汗浸透,他用手抚上额头。 居然是一场梦。 突然胯下的凉湿又让他一惊,内裤上布满白色的液体。 他遗精了,这是他第一次遗精。 他愣愣地看着斑驳的内裤,突然捂住嘴巴,从床上跳起来跑进厕所,抱着马桶跪在地上呕吐起来。 胃里根本没有东西可以让他吐,他干呕着,面色苍白,眼泪涌了上来,眼睛和鼻头都红了起来。 半响,呕吐终于停止,他脱力地跪坐在马桶旁,满脸都是生理性的泪水,津液从唇边流出,滑倒下巴,伸手去擦却拉出了晶莹的细丝,身下的内裤还没有来得及换,黏腻地粘在性器和大腿根部,散发着潮湿的腥味。 少年这样跪坐在一片狼籍之中。 18滚 早自习上课铃响,柏瑜的座位是空着的,大家见怪不怪,她会起床来上早自习才是值得惊讶的事情。 但今天的不寻常是,裴永蔚的位置也是空着的,平时这个时间,他早已提前来到学校,端正坐好开始看书了。 直到早自习开始了10分钟,他才出现在教室门口,向老师解释了一下身体不舒服,老师也没有多问,就让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嘈杂的晨读声落在他耳中,他罕见地在应该学习的时候发愣了,胃里还在泛着酸水,甚至一阵一阵地抽痛着,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在面前的课本上。 胃痛的越来越剧烈了,他本来就有胃病,小时候父母两天一小吵叁天一大吵,锅碗瓢盆被摔的都没有几个能用,更别提规律的吃饭。他极力忍着胃口处的疼痛,一只手在桌下按着腹部,脸色和嘴唇都是苍白的,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冒出。 “老师,裴永蔚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带他去下医务室。” 声音不大,但是打断了大家的晨读声,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坐在他前排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应该是太痛了所以无暇顾及。她举着手,细白的手臂格外瞩目。 老师看了他们一眼,也发现了裴永蔚的状态似乎不太对,点了点头,允许了。 柏瑜起身拉了拉他的胳膊:“走吧,你脸色看起来就不太对劲。” 裴永蔚没有顺着她的力气行动,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本来逐渐恢复的读书声,这时又渐渐低了下去,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二人。 老师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开口问道:“怎么了?” “老师没事,裴永蔚同学太痛了,他有些起不来。”柏瑜对老师笑笑。 “哦,那用不用再叫个同学陪你们一起?”老师关切道。 柏瑜不看老师,而是注视着裴永蔚,目光直直地像是要把他看透一般,柔声道:“没事的,我们去医务室好吗?” 说着柏瑜手下的力气加重了几分,裴永蔚也终于乖顺地站起来,随着他走出教室。 这会儿医务室里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校医,总觉得高中医务室和老大爷像是标配一样,每个学校都有一个带着花镜颤颤巍巍给学生开药的老医生。 在柏瑜的注视下,裴永蔚硬着头皮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症状,校医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就是不注意身体,是不是晚上出去喝酒啦?一大早就吐成这样,以后年纪大了怎么办?” 他僵着身子,少女坐在她的左侧,彷佛是火一般,让他左边的臂膀都感到灼热,校医的话在耳旁打转,其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只连声称是。 “说了你们也不会听。”老校医摇了摇头,给他开了药。“把药吃了,然后挂一瓶葡萄糖吧。” 校医把裴永蔚带到病床前,示意他坐到床上,然后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他的腰下,老人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絮絮叨叨着年轻人怎样怎样,实际却做着关心他们的举动。 他把输液管里的空气细心地弹出,将针扎入裴永蔚的血管,又调了几次输液的速度,反复询问他针口处是否疼痛,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才放心地又掖了掖被子边角,即使现在已经是五月下旬,就算是清晨,温度也已经有些温热。 嘴里又念叨什么现在的高中生太辛苦,一边向外走,一边嘱咐着柏瑜:“小姑娘去给他倒个热水,饮水机就在墙边,让他把药吃了。”说着他把帘子拉上,就出去了。 柏瑜拿起一次性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接好了水,又回去坐到他的床边。 帘子给二人隔绝出一小片密闭的空间,她看着这个乖巧靠在床上的少年,他低着头,浓密的睫毛低垂着,手背上插着针头,吊瓶里的葡萄糖一滴一滴地下落。 柏瑜用唇轻触了一下杯中的水,温度正好,然后把要和纸杯一起递到他的眼前:“先把药吃了,我等会儿去食堂给你打包个粥。” 裴永蔚偏过头去,避开她的手还有目光,语气没有起伏:“你用嘴碰过了,不要。” 他不敢直视她。 柏瑜发现了,她一向敏锐,她迅速察觉出了裴永蔚情绪的变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比起昨天的虚张声势,今天的他更多了一份脆弱感。如果昨天的铠甲是用来防御外部的袭击,那么现在的躲避是在按捺身体内部的某种悸动。 她决定趁胜追击。 她将胶囊含入口中,然后抿了一口水,放下纸杯,直接双手捧住了少年的脸,在他错愕的神情中,狠狠地封上了他的唇。 被突袭的裴永蔚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女的体香就侵入嗅觉,然后唇上温热和柔软的触感让他大脑宕机。 只感觉自己的双唇和牙关被侵入,一股热流进入口中,还有一颗小小的胶囊,他下意识地吞咽,没想到少女的小舌也趁机滑入他的口中。 他感觉到自己的唇被柔软包裹,自己的舌尖被轻柔的吮吸,而她自己的舌在他的口腔里研磨,打转,轻轻扫过敏感的上颚,时不时又抽出在他的唇上滑过。 像是只有一瞬又像是过去了很久,他才聚集了力气握住了少女纤瘦的肩膀,用力把她推开。 “咳,咳咳。”裴永蔚被口水呛到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面前这个神色又恢复冷淡的少女的。 他被呛到面色潮红,眼角有泪挤出来,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泪滴,眼眶都红了起来。 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滚…”只是这声音喑哑的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19射在她手上 “怎么了啊?”校医的声音从外间传来,“怎么咳嗽起来了啊。” 然后就听到拉动椅子起身的声音。 裴永蔚手下一顿,两人的动作僵住,柏瑜很快地冲着外面说道:“老师,他喝水呛了一下,没事的。” “哦,那小心啊。”听到回答,校医放下心来,又重新坐了回去,带着花镜又继续看起了报纸。 被医生的问话打断,刚刚一瞬间紧张起来的气氛突然退去,突然周围都平静了下来,除了能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翻动报纸的声音。 早上的医务室安静而空荡,朝阳从窗户洒在地板上,偷偷从遮挡帘下摆的缝隙中画出一条金色的线,裴永蔚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偷闲过,他也完全没有注意过清晨的阳光应该是怎样的色彩。 “唔,你抓得我好痛。”柏瑜小声的叫了一下,抱怨道。 裴永蔚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地扣住她的肩头,用力之大让人恍惚是想推开她,还是想抓牢她。 他急忙松开手,柏瑜皱着眉头用手揉着自己被抓得生痛的肩膀。 “对不起。”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把目光瞥向别处。 “说对不起的时候要看别人的眼睛。”柏瑜伸手按住他的脸,然后把他的头摆正,强迫他看着她。 裴永蔚被迫与她对视,他觉得口干舌燥,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太有意思了,柏瑜已经感觉到了,面前少年的壳正在逐渐地软化,一点一点露出柔软的躯体,但是还是太慢了,她有点迫不及待去观察他的更多变化。 “可是你下面好像…又硬了哎。”柏瑜的手隔着被子,摸到了一块坚硬的凸起。“你…在想什么呢?” “呕…” 开始了,少年肩膀一下一下的耸动着,控制不住地干呕,分明胃里空空荡荡,但是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一般。 本来就因为呛水而泛着潮红的脸,这下更是通红,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眼睛红的像要滴血一样,整张帅气的脸因为生理性的反应变得乱七八糟。 柏瑜用拇指轻轻地帮他擦掉眼泪,这张被泪水涂抹的一塌糊涂的脸看起来比平时要可爱多了。 “憋住气,然后深呼吸,这没什么。”柏瑜轻声细语地引导着。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有魔力,少年此时也只能抓住面前唯一的救命稻草,狠狠地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将强烈的呕吐感压了下去。 用力强压呕吐的感觉并不是好受的事情,胸口处像有一团胀气一样,却还要用力地将它向下送,不过这是有用的,闭了一会儿气,确实呕吐感好了很多,紧接着他又用力深呼吸了几下,终于感觉恢复了正常。 “对,就是这样。”柏瑜慢慢地靠近他,手从他的脸颊轻轻地下滑,顺着好看的下颌的弧线,摸到他突起的喉结,感受它在指下颤动了一下,然后继续向下。 “别摸了…”裴永蔚按住她手,声音颤抖着,带着鼻音。 少女轻易地就摆脱了他的手,在他紧实的胸肌上停留片刻,用指甲轻划他胸前的突起,感受少年的战栗。 裴永蔚闭上眼睛不再看她,柏瑜的手终于到了被子阻隔着的坚硬,她将被子掀开,校服裤已经被顶得老高,隔着裤子抚摸着茎头,欣赏柱体在她的手下微微颤动。 “不…”少年的声音沙哑,而他的注意力全然被洁白修长的手和胯下一阵又一阵的陌生快感吸引,而忘记了干呕。 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分不清这是美梦或是噩梦。 柏瑜将他的校服裤向下拽动,随即膨胀地性器就跳了出来。 少女有一瞬间的惊讶从眼中闪过。 这个面目清秀的少年居然有着这么……尺寸可观的性器。 摸起来是炙热的,与主人的克制不同,它的欲望是外露的,昂扬的。粗大的柱身上有青筋盘绕,龟头硕大饱满,是深深的粉色,中间的空洞正向外溢着晶莹的液体。 她用指甲划了一下龟头,瞬间听到被抑制在喉间的少年低浅的呻吟。 她的指尖沾上了他的前列腺液,在两指之间拉出细丝,她抬着手举到少年的眼前:“你看,这是你的液体。” 他的胃又开始躁动了,但没等那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浮出来,柏瑜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嘴,同时用手抓住粗大的性器,开始上下动作。 少女柔软的唇瓣和身体的芳香让他头昏脑胀,身下传来的一阵阵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让他觉得自己置身于汪洋大海之中,随着欲望的波涛沉浮。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想抗拒,他觉得好脏,现在在做的事情好脏,但是又屈服于身下的快感,他的身体紧绷着,意识不受控制的飘远。 就算死在这柔软的手中也足够了吧。 脑中一瞬间有这样的想法浮现。 柏瑜的手下动作加快,一边撸动着柱体,时不时刮擦一下敏感地冠状沟,感受到少年压抑喘息声逐渐变快,她又偏过头去含住了他的耳垂。 将耳垂含在口中,用舌头逗弄着,就像儿时吃糖豆一样,舍不得一下吞进肚子里,在舌头上变换位置去吮吸。 裴永蔚只觉得灵魂都被她攥在了手中,越来越多的液体从马眼里渗出来。 “还脏吗?” “你脏还是我脏?” “喜欢脏吗?” “想更脏一些吗?” 少女悦耳却冷清的声音在耳边说着淫靡的话语,他觉得自己脑中有一根弦断掉了,这些话盘旋在耳边,他心里有个声音,他用力克制着但是这个声音已经充斥在他身体内。 想,想更脏一些。 “啊…”即使咬紧了牙关还是从喉中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喘息,少年的肌肉开始收缩,全身猛地颤抖了一下,浓稠的白色的精液尽数射在了少女的手中。 手中的性器一下一下跳动着,每一次都又吐出一股白色的精浆,从柏瑜的指尖溢出,沾到少年的曲卷的毛发上。 潮湿的腥味一下子就冲进了他的鼻腔,但回味在强烈快感中的裴永蔚没有精力去考虑自己该不该呕吐。 直到十几秒后,他才逐渐回过神来,但阴茎依然高昂着,少女的手和他的胯间都一片狼藉。 柏瑜举起手,指尖遍是他的液体,举到他的眼前,面无表情地说:“舔掉。” 20我喜欢 精液的味道直冲进裴永蔚的鼻腔,这是一种像是夏天泡了两天没洗的衣服的味道。即使是自己的液体,也依然让他觉得恶心无比。 “呕…拿开…”他挣扎,去推柏瑜的手,细白的小手抖动了一下,精液顺着腕部滴下,滑到手肘处,有一些滴落到了他的校服上。 “但是这是你的东西啊,现在流的哪里都是了啊。”柏瑜一面观察着他的神情,一面贴近他的耳边,声音是冷的,但从唇中呼出的气流,温热地轻抚着少年的耳朵。 裴永蔚握着拳,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他无法直视面前的少女,她的存在赤裸裸地提醒着他,他屈服于了自己认为最肮脏不堪的欲望,就像他儿时所撞破的龌龊淫事那样。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从中获得前所未有的巨大快感。 与快感所对应的释放过后的巨大空虚和罪恶感,形成了戏剧化的差异,在他的脑中拉锯着。 见他抗拒着没有动作,柏瑜用手指划过他的脸颊,指尖上残留的精液随着她的动作在少年的脸上留下晶莹潮湿的痕迹。 这个平时总是冷着脸的少年,刚刚还哑着嗓子让她滚开的少年,现在微微颤抖着,平日幽深的眼眸失了焦,睫毛上还挂着不知是因为快感还是呕吐而氤氲出的泪珠,唇色比往日鲜艳了许多,给苍白的脸上增添了颜色。 这唇着实吸引了少女,她的手指在他的唇边描摹着,试图探进去。 “真的不行…”裴永蔚抓住了柏瑜的手,从嗓子里挤出拒绝的音节,声音沙哑的失真。 柏瑜没有再继续,少年的唇边也沾了少许的精液,看他被自己的液体亵渎的美好场景已经让她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满足。 “那就不勉强。”柏瑜见好就收,起身去柜子找纸巾。 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裴永蔚愣了愣,像是身体里突然多出里一个空洞。 在他愣神的时候,柏瑜已经从柜中找出一包湿巾,认真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她动作仔细,指甲缝都不放过,一点一点地擦掉属于他的痕迹。 “你自己清理一下。”说着,柏瑜把纸扔向他,他手忙脚乱地接住。 “我去给你买碗粥。”说着柏瑜就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留他一人待在室内。 房间里充斥着欲望过后的暧昧气息,裴永蔚诧异地意识到自己的胃居然如此平静,除了还有一些隐隐的痛,他也没有再呕吐了。 他愣愣地清理着自己的脸,身下的性器经历了一轮的修正,居然又吐着透明的粘液有再次抬头的迹象,衣服上粘的液体已经有些要干的迹象,用湿巾反复擦拭了好几遍,才确定清理干净了。 很快,帘外传来脚步声,食堂就在医务室的旁边,柏瑜用一次性的餐盒打包了一份皮蛋瘦肉粥进来。 她进来后看了一眼床上的裴永蔚:“已经清理干净了啊。”然后利落地把床边的折迭桌板支了起来,把粥推到他的眼前,打开了盖子,咸香的味道就散发了出来。 但是裴永蔚不喜欢皮蛋瘦肉粥,他讨厌皮蛋,外皮是滑腻的,内里是味道古怪的溏心,处理不好的瘦肉还总是泛着腥味,再配上煮的软烂的大米,简直是噩梦般的一道菜。 “……为什么是皮蛋瘦肉粥。”虽然知道受了别人的好意时礼貌的做法是不要提过多的要求,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抗议一下。 “我喜欢,怎么了?” “……不,没什么。” 21短信 一碗皮蛋瘦肉粥让他吃得有些艰难,学校食堂的伙食其实不错,毕竟是重点中学,对于学生们的饮食是下了功夫的,猪肉处理得还算可以,没有无法忍耐的腥臭,不过皮蛋的口感也是真的无法恭维。 但是柏瑜就坐在床边看着他,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一碗温热的粥下肚,不论口感如何,确实抚平了胃里的躁动。 嗯,是的,抚平了胃里的躁动,但是身体深处其他的躁动活跃了起来,这是一种他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混杂着抗拒和兴奋,让他的寒毛竖起,微微战栗。 “裴永蔚,裴永蔚!” 全班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额,到。”裴永蔚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又走神了,已经不知道是这几天来在课堂上的第几次走神,思绪总是停留在医务室的那个清晨,舌尖似乎还能品尝到淡淡的咸腥味。 班主任姓蒋,是一个和蔼的中年女人,她从讲台上走下来,看着他,关切问道:“你最近总是有些注意力不集中,是上次不舒服还没好吗?” 裴永蔚咬了咬唇,目光低下去,回答道:“抱歉,最近是有些不舒服。” “有什么问题,或者困难都要随时告诉老师啊。”蒋老师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有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其他什么别样的情绪,青春期的男生女生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状况,她不希望看到一个有着无限可能的好苗子步入歧途。 “谢谢老师。”他的语气没有起伏。 蒋老师又走回到讲台上,黑板发出粉笔刮擦的板书声,同学们也很快把这小插曲抛到脑后,毕竟暑假后就要进入紧张的高叁,不管裴永蔚再怎么分神,他的成绩依旧是大家可望不可及的。 可是今天的课堂好像注定不那么平静,这段小插曲刚过了五分钟,柏瑜举起手来说要上厕所。 老师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出去,她站起来走到门边,开门的瞬间回头,和裴永蔚的目光撞了正着,他本想下意识躲开,却见少女冲他勾了勾嘴角,留下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门板就阻隔了他的视线。 “同学们注意看这个圆锥曲线的问题,其实我们只要从p点做辅助……” “嗡嗡——” 不知哪里传来的手机震动声打断了老师的讲课声,教室里顿时笑作一团,很多时候真的很难去形容高中的笑点,对他们来说,打破某种权威或者既定的规律,就是一件足以让他们发笑的事情,比如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震动声打断的老师的课程。 蒋老师放下练习册,脸色不太好看:“是谁的手机。” “嗡嗡——”还在响。 笑声戛然而止,大家都低下了头,班主任很少生气,但是她板起脸的时候,对于学生来说,还是自带了来自老师的威严。 裴永蔚身体僵住,因为他知道这个声音来自他的书桌,可是他分明把手机设置了静音。 他向桌肚里扫了一眼,在黑暗的桌子中,微亮的手机屏幕也是让人一眼能看清讯息的文字,上面清晰地显示:您有一条信息,发件人:“柏瑜” 手机嗡嗡的,他的脑子里也嗡嗡的,但是手的速度是比大脑更快一步的,他一下子就把手伸进了桌洞里,点击了查看,至少让它先不要再响了。 蒋老师的目光没有看向裴永蔚,而是在教室的后排搜寻着,她完全没有怀疑这个品学兼优从不惹事的学生,得幸于此,他手下的小动作完全没有被老师发现。 “5分钟后1号楼的天台。” 短短一行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裴永蔚犹豫了,他想删掉,他觉得也应该删掉,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也删掉自己最近几天来一直挥之不去的躁动,但是手指停留在删除的按键上,却无法控制,它僵着,就是无法按下去。 手机屏幕从亮转暗,他觉得心里却异常的安静,电视剧或者小说里,这时都会描写主角有强烈的心里斗争,为什么他没有呢?他只感觉心好沉重,像要突破肉体掉在地上,犹豫是自以为是的,他分明就有答案。 老师在讲台上嘴巴一开一合,好像是在教训着学生们,马上就要到高叁了,还把心思放在别处,即使耳朵一句都没有听到,但是高中老师像脚本既定一样的台词,也大概就是这些内容。 同学们大气不敢出,没人想在这个时候碰班主任的霉头。 “蒋老师,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我可以出去一下吗?”他举手示意,礼貌而平静的询问,如果忽视他有些颤抖的手指。 蒋老师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今天最优秀的两个学生都怎么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裴永蔚道了声谢,也走出了教室。 —————————————————————— 首-发:44b44.com(woo18 uip) 22臣服 修长的手指握住生锈的门把手,很少有人上天台来,这扇铁门也因为长年不被打开而重的出奇。 “吱——”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刺目的白光从缝隙里钻进来,让裴永蔚不得不用手挡了一下,以缓解眼睛的不适。 门被打开,柏瑜坐在天台的边缘,发丝被微风吹动,在她的身后飘扬。听到声音,她回头,看到裴永蔚用手遮着阳光,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 柏瑜掏出手机看了看:“你迟到了两分钟哦。” 对方走到她身边,皱了皱眉,没有回应迟到一事,而是拉住了她的胳膊,说:“不要坐在这里,不安全。” 柏瑜闻言,乖巧地从边缘跳回了地面,发丝从他的鼻尖划过,留下洗发水的香味。 “为什么我手机里有你的电话号码,而且我静音了。”裴永蔚看着她。 “哦……手机啊,体育课的时候顺手存上的,又帮你设置了一个特别提示音。”柏瑜装作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又彷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回答道。 裴永蔚动了动嘴唇,没有说什么。柏瑜也没有说话,两人对视着,耳边传来楼下学生嗡嗡地读书声,气氛竟然诡异地有些僵持。 柏瑜发现这个人又开始端起来了,分明已经在自己的手中射过一次,那也不知是因为爽还是恶心,生理性的眼泪糊了一脸的样子还在她的脑中,现在却又是这样故作冷静的姿态。 “那你迟到了两分钟我该怎么惩罚你呢。”柏瑜背靠着边缘凸起的到腰部的围墙,像是真的在思考一样。 裴永蔚的眼皮跳了跳,他不知道怎么回应这句话,只能保持沉默。 “那罚你在我面前自慰吧。” “你……”即使已经见识了少女多种“惊世骇俗”的言行,但这个要求依然让他感到震惊和羞耻,但看到她平和的面容,只有眼中闪烁着促狭和好奇的光芒,他突然意识到,似乎很多人们约定俗成的规则,都不在她的衡量体系之中。 “我不知道你到底都在想什么,你作为一个女孩子,是不是根本不懂得廉耻二字怎么写。”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即使说出的是带有讽刺意味的话语,传入耳中却杀伤力大打折扣。 柏瑜笑了笑,反而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裴永蔚个子有些高,可能超过一米八,两人紧贴在一起时,身高差更明显了,柏瑜只能微微踮起脚尖,把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然后朝他靠近,柏瑜的鼻尖触到了他的下巴,轻轻地蹭了蹭,说道:“那你还过来?射到我手上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道貌岸然。” 裴永蔚被她蹭得绷紧了身体,下体又立刻有了膨胀的势头。 “啊。”坚硬的性器顶到了柏瑜的小腹,她轻叫了一声。 “看来你之前呕吐的症状是彻底好了嘛。”柏瑜说着,更加贴近地在他身上蹭了蹭,是好闻的洗衣粉的味道。 “你懂什么。”裴永蔚咬着牙说道,被触及了他一直以来不愿面对的阴影,他的脸色极为难看。 “我懂你抗拒不了欲望,你臣服了。”柏瑜突然靠近他的耳边,口中呼出的热气让他耳垂酥麻,带着气音的诱惑话语传入耳中,同时一只手开始不老实,顺着他的腰线向下游走。 裴永蔚一把抓住了她作乱的小手:“我没有。” “嗯?”柏瑜就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没有挣脱,从鼻腔中发出疑问的声音,音调上扬, “那你是抗拒不了我。”说着,柏瑜在他的喉结上舔了一下,又用犬齿轻轻地啃咬着。“你是臣服于我。” 五月下旬午后,阳光已经初具夏日的规模,明亮的天台,少年少女相拥的身体,真的如同情侣在诉说浓情蜜意一般。或许是因为阳光,或许是别的原因,少年的额头有汗珠沁出,颈上湿凉又微微刺痛的奇妙感觉将他的感官无限放大又瞬间缩小,一愣神的功夫,少女柔软的小手就从他的手中逃脱,像条灵活的小蛇一样,从宽大校裤的松紧带裤腰处滑了进去,直接握住了他坚挺的性器。 “唔。”这是第二次被握住性器了,不同于第一次完全陌生的快感,裴永蔚意识到自己居然羞耻地带着一丝期待。 柏瑜一手握住他的性器,另一只手扳住他的肩膀,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两人就交换了位置。 现在是裴永蔚背靠着围墙,1号楼是学校最东边的一栋楼,其余教学楼都在西侧,就算有人向天台看去,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柏瑜随便撸动了几下就听到少年压抑的喘息声,白皙的手指紧紧扣住围墙的边沿,手背的青紫色的血管凸起,在苍白的肤色上显得格外惹眼。 格外的让柏瑜觉得惹眼。 他的手带着书卷气息,骨相流畅,手指修长,很符合他一直以来的禁娱气质,而他的性器尺寸却发育的十分可观,尤其是青筋盘绕的粗大柱体,透露着野蛮。 柏瑜已经想很久了,她迫不及待欣赏文明与野蛮的碰撞,想看因为充血而变得狰狞的阴茎,被白皙修长的手握住,然后饱满的龟头一下又一下地在手中进出。 “快点嘛,我要看你握住它。”少女居然罕见地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 裴永蔚的手,颤抖地握住了自己的性器,开始不熟练地上下套弄,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23该你让我舒服了 柏瑜的神色没有戏弄,甚至是严肃地,带着探究地,盯着他用不熟练的手法套弄着自己的性器。 被如此专注地目光注视着,耻感涌向少年的心头,他抬起另一只手遮挡住自己的脸,想为自己留下一点尊严,手刚遮住眼睛,就感到手腕被拉住,少女细嫩的手抓住他的手腕,欺身上前,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 手中充实的柔软,让他一下子想起来那个荒唐的梦,而此时耳边只有微风和隐约传来的读书声,不似梦中四处都充斥着高昂的浪叫,无处躲避。 裴永蔚情不自禁地开始揉搓手中的乳肉,虽然隔着校服,但是依然柔软得不可思议,小小得乳头随着刺激渐渐地挺立起来,摩擦着他的掌心。 他本能地手下撸动性器的速度变快了,马眼里开始分泌出黏稠的透明液体。 “想伸进里面摸吗?”少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鼻息扫过耳廓,让他浑身战栗。 他的手开始在少女的身上不着门路地焦急游走着,寻找一个入口去和她肌肤相亲。 正当他将手从校服衣服下摆处要探入时,却被柏瑜按住了。 “我们谁脏,嗯?”柏瑜是记仇的,他说过她脏,说过她恶心,让她滚开,都一一记得。即使她并不在乎这种由人们规定的衡量某种事物的准则,但是她是小心眼的。 裴永蔚咬了咬唇,不说话。 “说你脏。”柏瑜用另一只手按住马眼,轻划着他敏感的冠状沟。 “唔。”他压抑地喘息声从喉间发出,眼神复杂,时而清醒时而茫然。 而柏瑜像循循善诱一般,继续诱导着他。 “如果我脏的话,那臣服于我的你,不是更脏吗?“ “你为什么不呕吐了呢?因为你终于向欲望妥协了吗?” “你告诉,你爽不爽。” 柏瑜一句又一句的追问让他溃不成军。 是,他承认,他说的脏,不是在说眼前的少女,是在说自己,在说自己无法自控的欲望,即使深陷童年最不堪的回忆,耳边围绕的尖锐浪叫直到今天还能让他冲进厕所呕吐,但他还是有了难以启齿的欲望,对着这个少女。 柏瑜看着他,他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然后她拉着他的手腕,引导她从下摆中探入。 指尖接触到了少女滑嫩的肌肤,她微微出了汗,所以身体的温度是微凉的,女孩子的身体和男生是不同的,那么柔软和细腻。 只一下的触碰,裴永蔚就觉得自己沦陷了,这是照进现实的荒唐梦境,他继续摸索,终于将少女胸前的柔软完全握在了手中。 他不想再去思考了。 “对,我脏。” “我妥协了。” “我好爽。” 他一把掀起了少女的衣服,手搂上她的细腰,猛地向自己一带,那摇晃的双乳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胸前渗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反着光。 他不管不顾了,将头埋进少女的胸口,像是一头扎入夏日清凉的泉水之中,像干渴的旅人终于寻得清泉,急切地把那些汗珠都吞入腹中。 “嗯……”柏瑜发出满意地呻吟,双手抱着面前少年毛绒绒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安抚着他,像安抚一只被驯服的小动物。 胸前被柔软的舌头舔过,她感受着,舌尖逐渐来到她的乳头附近,先是绕着圈地舔舐,弄得她痒痒的,一下一下地耸着肩头,然后突然就将她的乳头含入了口中,狠狠地用舌尖蹂躏着她的乳尖。 “啊……”胸上强烈的快感让柏瑜有一点腿软,身子的重心向裴永蔚靠了过去,正好性器抵在了她的小腹上,黏腻的前列腺炎随着上下撸动的双手,也粘在了她的肌肤上。 少女的呻吟更是催情的良药,裴永蔚加快了手下的动作,嘴里的进攻姿态也逐渐显现,舌头卖力地顶弄着柏瑜的乳尖,不时用牙齿轻轻地刮擦着。 胯下的快感逐渐累积,他觉得龟头燥热而肿胀,强烈的欲望就在喷发的边缘,然后他伸手扣住了柏瑜的后脑勺,抬头吻住了她。 就在此刻,胯下的欲望喷涌而出,尽数射在了柏瑜细腻的小腹上,温凉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喷出,少年觉得脑中有烟花炸开,身体也随之痉挛了几下。 直到射精结束,两人的唇才分开。 他看着少女微肿的唇,意识到自己在冲上顶峰的时候好像咬了她,又看了她一片狼藉的小腹,慌忙地用袖子抹了抹,然后低声道:“对不起。” 柏瑜看着面前慌乱的少年,平静地说:“觉得对不起的话,就该你让我舒服了。” 24舔到高潮 裴永蔚犹豫了一会儿,把校服外套脱下,里面是一件灰色的t恤,他拉着柏瑜走到墙体遮挡住阳光的阴影处,把外套铺在地上:“这边不会被人看到,可…可以用我的外套在地上…比较干净。” 柏瑜少见地顺从地被他拉到角落,她有些好奇这个少年打算怎么让她舒服。 “你可以坐下。” 柏瑜坐在他的校服上,薄薄的校服并不能完全阻隔粗粝的地面,还是让她觉得屁股被硌得有些痛。 而少年跪在她的腿间,像是在做什么虔诚的事情一般,慢慢地用手分开她的双腿,褪下她宽大的校服裤。 柏瑜穿了一条纯色的棉质内裤,内裤中间的布片上已经洇出潮湿的水痕。 裴永蔚吞了一口唾液,他的手在颤抖,童年时的记忆又涌上心头,绽放在女人腿间的恶之花就像恶魔的眼睛,而他现在要直面心中的魔鬼。 他先是隔着内裤,用手试探地摸了一下,摸到了少女的耻骨,硬硬的,接着向下,他也不知道自己都摸到了什么,总之手下柔软的一塌糊涂,与刚刚握着自己的性器时是完全相反的触感。 他用手指细细地摸索着,当摸到一个小点时,感觉到少女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他用手指在这一点上打着圈地搓揉着,柏瑜的身体也战栗着。 “你可以脱下我的内裤。”柏瑜说。 裴永蔚的手是颤抖的,他用指头捻起内裤的边缘,柏瑜轻抬臀部,这一小片布料就轻而易举地褪了下来,少女两腿间的秘密就赤裸裸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少女嫣红的穴口吞吐着钢笔,白色的汁水挂在洞口处,现在这一切都真实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16岁的少女少女阴阜虽然已经长出了毛发,但是并不浓密,隐约还可以看到凹陷的小缝,再向下看是一颗被皮肤覆盖的红色小肉球,微微地露出一点头来,接连着的两瓣肉片闭合着,犹抱琵琶一般地遮挡着更深处的幽径。 裴永蔚后退了一些,留下让自己可以俯下身的距离,低头凑到她的腿间,舌头轻轻地触碰那颗肉球。 “嗯…”耳边响起少女甜腻的呻吟,梦境和现实重合,这声呻吟让他意识恍惚。 裴永蔚很想抬头看一看她呻吟是怎样的表情,但是现在晶莹的泛着水光的女孩的阴部也让他头昏脑胀。 他用手指拨开两片嫩肉,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穴口,于是就用舌头试探地伸进去,舔了一圈。 然后他抬起头问:“你感觉怎么样?” 柏瑜思考了一下:“感觉被舔了。” “……”裴永蔚有些挫败。 “你第一次舔到的位置叫做阴蒂,是女生身上最敏感的位置。”柏瑜轻柔的声音落在他的耳中,她慢慢地引导着他。 “下面的两片肉叫做阴唇,那个小小的穴口就是阴道口。” 随着柏瑜的引导,从儿时起一直被他视为恶魔的花朵一般的女性阴部终于以明亮而易懂的姿态展现在他的眼前。 世人皆丑陋,而眼前的少女却是如此明媚和耀眼。 “阴道的神经没有阴蒂上多,所以你轻舔阴道口对我来说只是觉得被舔了。” “所以你应该…啊!” 柏瑜正慢条斯理地引导着他,裴永蔚突然吻上敏感的小肉核,猛地一吸,突然的刺激让没有心理准备的柏瑜叫出了声。 跪在腿边的少年在她的指引下很快掌握了技巧,灵活的舌头在柏瑜的阴蒂上打转,时不时用力地顶弄一下,或者含在口中像吸奶一样地吮吸着。 从柏瑜的角度,可以看到少年毛茸茸的头顶,在她的腿间小幅地耸动着,他的睫毛像扇子一样,高挺的鼻尖时不时蹭到她的阴阜,火热的鼻息更是一下又一下地冲刷着她的下体。 这样的画面令她格外满足。 柔韧的舌尖不知疲倦地玩弄着她的小肉珠,快感也逐渐地累积,先是在小腹聚集,然后浑身的肌肉开始绷紧,大腿内侧的肌肉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似乎感受到了少女紧绷的身体,裴永蔚舔舐得更加认真,甚至隐约可以听到淫靡的水声。 “嗯……”柏瑜脖子后仰着,身体也整个反弓着,胸部高高的挺起,她的脚趾蜷缩着,绷紧的小腿肌肉甚至开始酸痛。 “啊,快,快了,就快到了。”柏瑜的手指插进少年的发间,破碎的话语从口中传出。 “唔,啊———” 攀上巅峰就是一瞬间,之前缓慢积累的快感在一瞬间登顶然后释放,她的身体一僵,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痉挛,湿润的肉洞涌出大股大股的汁水,沾得少年嘴边和下巴上都一片湿润。 高潮过后,她轻颤着平息身体的快感,阴道内还一下一下收缩颤抖着。 场面一片狼籍,铺在地上的校服被浸湿了大片,坐在上面的少女校裤和内裤都褪到了脚踝,双腿大张着,肉穴还在颤抖着吐着汁水,身体还沉浸着高潮的余韵中,胸前和后背都是冒着热气的汗珠。 裴永蔚轻轻地搂过她的腰,用手在她的背后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 大约过了十几秒,柏瑜终于回过神来,入眼就看到,刚刚才释放过的少年的性器,又蓄势待发了。 25非要和男人做才算第一次吗 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就像真正的爱人欢爱过后相拥的场景,一瞬间让裴永蔚有些恍惚,直到他发现柏瑜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又勃起的下体。 “你还真是很容易勃起。”柏瑜说。 裴永蔚有些无措,理论上来说男高中生确实比较容易兴奋,但是从他14岁发现自己第一次晨勃之后,一直对此事羞于启齿,也刻意避免会引起他生理反应的话题和画面,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反应是否是正常的。 沉默一会儿之后,他说道:“抱歉……” “抱歉你觉得我很美吗?”柏瑜拉了拉衣服,从地上站起来,长长的校服下摆刚好盖住她裸露在外的臀部,光滑紧实的大腿在阳光下白得刺眼。 “额,不是。” “那你是觉得我不美?”她嘴巴里咬着皮筋,整理刚刚激情过后被搞得凌乱的头发。 “不是……”裴永蔚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的角度他抬头刚好能看到还湿润着的花穴,所以让他有些不知道目光应该落在哪里,只好低着头看着校服上的一片水迹发呆。 柏瑜绑好了头发,跨在他的身上,柔软的下体抵着对方勃起的性器,坚硬的柱体顶在耻骨上有点钝钝的痛,柏瑜调整了一下姿势,抬了抬臀部,让阴蒂更加贴合着柱体,很快裴永蔚的校服裤上就被她浸出的汁水打湿了一小片。 “其实我以为男人的勃起是对我的赞美。” “不过如果太容易得到就显得过于廉价。” 裴永蔚没来得及细品她这句话的意思,就被身下的快感吸引了注意力。 柏瑜跨坐在他的身上隔着裤子前后运动着,硬起的性器随着她的动作不时刮擦着刚刚经历高潮还充血敏感的阴蒂,她感觉到随着自己的动作,性器越来越胀大,身下的人屏住了呼吸。 “你又想了。”柏瑜问道。 “我没有。”裴永蔚不看她,虽然下体已经在疯狂叫嚣。 他咬紧牙关,身下的快感一阵一阵地袭击着他的理智,他知道只差最后一步了,但是迈出这最后一步对他来说不是容易的事情,淫靡令人作呕的交媾画面又在他脑中闪过。 柏瑜骑坐在他身上,闭着眼睛,仰着头,下颌的弧度利落却还带有一点圆润的青涩,鲜红的唇微张着,随着碰到某个敏感点时有细碎的呻吟从口出溢出。 她并不知道裴永蔚在纠结什么,对她来说当下最有趣的事情是尝试和他真正的做爱。 不过当做爱这个词在柏瑜脑中一闪而过的时候,她轻轻地打了一个问号,没有爱的性交大概不可以叫做爱,但是也实在没有找到更适合的替代词汇。 身下已经泛滥成灾,柏瑜用手指拉住他校裤的边缘,但是也不想显得自己总像在强迫良家少男一般,程式化地通知了一下:“我脱了啊。” 裴永蔚没有回应,没有回答就当作是默认。 “你裤子提上的倒是挺快,让我还要再脱一次。”说着,柏瑜拉下了他的校裤,连同内裤一起,少年的性器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柏瑜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避孕套,毕竟这种早有预谋的事情,还是要准备齐全。 “你会带吗?” 裴永蔚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我会,生理卫生课还是上过的。” 他接过避孕套,撕开包装,认真地辨别正反面,用手指捏住储精囊把空气排出,再套在龟头上,慢慢地把周边卷起的边缘向下抚平。 “你可真是认真。”柏瑜看他一丝不苟地样子,说道。 裴永蔚脸红了红,说:“这不是常识吗?” “我觉得你挺适合去当医生的,你这个脾气也适合。” 看他戴好了避孕套,柏瑜直了直身子,臀部微抬,用手扶着他的阳具,对准了花穴,蹭了蹭。 柏瑜缓慢地向下坐,刚刚高潮过的小穴异常湿润,这让性器的进入也变得顺利了许多。 “唔……”即使有着汁水的润滑,异物的侵入感还是让柏瑜觉得有些不适,情不自禁地收缩着甬道,想把这个异物排斥在外。 这边裴永蔚也被绞得屏住了呼吸,这是和用手完全不同的感觉,没想到短短几天内就经历了诸多第一次。 好不容易整根纳入体内,两人都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身下的刺痛让柏瑜皱了皱眉,说道:“原来和男人做是这种感觉。” 听到这句话,裴永蔚愣了愣:“这是你第一次吗?” 柏瑜只顾着调整姿势,好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臀部小幅度地扭动着,让裴永蔚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忍不住射出来。 等到彻底适应了体内异物的存在,她才反应过来刚刚对方的问题,随口回应道:“非要和男人做才算第一次吗?” “额,大家好像都是这样认为吧……”这个反问让裴永蔚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个蠢问题。 “我插过棉条,放过跳蛋,哦,棉条每个月都用十几根。” “非要说的话,那你的这根东西大概要排到百名开外了,毕竟我每个月来一次月经已经来两年了。” “……”裴永蔚闭上了嘴。 26在天台上高潮 好在有足够的前戏,异物感很快就被身体适应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下被填满的充实感,反而裴永蔚皱着眉头,被如此湿润温热的甬道紧紧地攥着性器的感觉又舒服又难受。 两人维持着交合的姿势僵持了一会儿,柏瑜试探地扭了扭腰,问:“我动了啊……?” 裴永蔚没有说话,他觉得这句台词从柏瑜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柏瑜坐直了身体,微微前倾,两只手撑在他的腹部两侧,隔着t恤的薄薄的布料,少年紧实的腹部肌肉触感从掌心传来,柏瑜前后动了动臀部,有异样的快感从身体内部传来,她满意地眯了眯眼睛,然后用手把他的衣服推上去,清瘦但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体就暴露出来。 柏瑜满意地在这具好看的身体上乱摸了好几把,她的手滑过的地方彷佛带电一样,让裴永蔚小幅地颤抖。 “你把衣服脱掉嘛。”柏瑜说着,就开始拽他的衣服,但两人的下体还连接在一起,她稍微起身想把衣服从他的头上脱掉,性器也微微地离开了一点她的甬道。 裴永蔚眼神晦暗,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自己来。” 他一下子就脱掉了上衣,虽然柏瑜的皮肤已经很细腻白嫩了,但是他的肤色是更为苍白的,薄薄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让人不禁遐想这样苍白的身体里到底会不会奔腾火热的血液。 说实话柏瑜每次看到他的脸,都觉得这张脸上有种欲迎还拒的感觉,让人想彻底地撕开他拒绝的表象,看看内里究竟是怎样翻涌的欲望。 她前后动着,性器在她的体内一下一下地摩擦着内壁,少年耻骨上的毛发撩拨着她敏感的阴蒂,身体内部是深厚而隐秘的快感,而阴蒂上的摩擦带来的是尖锐和外放的刺激。 “啊……”柏瑜闭着眼睛感受着双重的快感,水滴状的洁白乳房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看得裴永蔚口中干涩,伸手抓上了她的乳房。 一圈一圈地揉捏着,手中的柔软几乎溢出来,挺立的乳头刮擦着他的手心,他用手指捏住柏瑜的乳尖,刺激的快感从乳头传来,柏瑜的肩头抖了抖。 甬道内的软肉碾压着裴永蔚的阴茎,每一寸的紧密地贴合着,他感觉到随着柏瑜的动作,一股股的爱液涌出,两人交合的地方越来越湿润,甚至有白色的汁水溢出,粘在两人的毛发上,说不出淫靡。 “嗯…你主动一点行吗……” 柏瑜动了一会儿,感觉小腿都要抽筋了,不知道那些a片里的女主人公是怎么精力充沛地女上位的运动那么久的,她整个人瘫在裴永蔚的身上,手指在他的颈部顺着画着圈,感受着颈部动脉有力地跳动。 “我把主动权给你,干我。”柏瑜偏头在他耳边道。 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样,裴永蔚猛地挺身将性器狠狠地送入她的身体,柏瑜“啊”的一声,身体更加无力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裴永蔚一手按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将她的臀肉捏在手中,身下一次又一次地用力地抽送着,像是要把两个阴囊也送进她的体内一样。 两人交合的地方随着快速的抽插发出水声和肉体的碰撞声,柏瑜所有的神经都用来感受性交带来的快感,她被顶的头皮发麻,甚至喉头发紧,发不出声音,只一声又一声的喘息环绕在裴永蔚的耳边。 他的意识也逐渐地的被快感拉远,即使心中有一个声音还在最后地挣扎,但是很快被身下的快感和手中丰盈的触感掩盖。 就像是沉浮在一片汪洋之中,明知道怀中的浮木只能让他暂时栖身,但也只能用力地抓住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裴永蔚克制地喘息着,他怕自己的声音太大会掩盖少女的声音,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在教学楼的天台性交着,只有交合处的水声和碰撞声, “叮铃铃铃——” 下课的铃声突然打破这诡异的寂静,两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人声开始嘈杂,虽然这个地方是隐蔽的,没有人能看到他们,相应的,他们也无法看到其他人,只能听到学生们大声的打闹和聊天的声音,这让他们唯一发出的性交的声音也被完全掩盖。 裴永蔚的动作僵住了,这些鲜活的声音把他彻底拉回了现实,一瞬间感觉自己无处遁行,虽然无人发现,但彷佛赤裸裸地把自己最丑陋的姿态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柏瑜感受到了身下人的僵硬,她正沉浸在快感中却突然中断,整个人都散发着不爽的气息,她狠狠地在裴永蔚的脖颈处咬了一口。 “继续!” 裴永蔚咬了咬牙,突然起身,把柏瑜抱了起来,柏瑜惊呼了一声,突然失重的感觉让她一惊。 裴永蔚把她抵在墙边,双手环着她的臀部,这样的姿势性器更加深入地埋进了柏瑜的体内,让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他承认他被这个声音迷惑了,鼓舞了,所有的喧闹声在这一瞬间被抛到脑后,他只想听到更多美妙的呻吟从这个红唇中传出。 他卖力地抽送着,每次都顶到最深处,性器将穴肉翻搅着,柏瑜的腿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腰,双臂环着他的脖颈,随着他的动作身体上下颠簸,全身心地投入地去感受阴茎在她体内捣弄,每次都发出更加放荡的叫声。 快感从最初的强烈而尖锐逐渐变得深厚,像在体内积累着准备爆发一般,柏瑜的意识被一下一下地顶弄得离开了身体,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汗水顺着额头滴落,背后的衣服早就湿透。 她开始不自觉地收缩着阴道,闭着眼睛迎接着最后的高峰,阴道的剧烈收缩让裴永蔚也有了强烈的射精的冲动,他加快了自己抽送的速度,深深地看着这张被欲望蒸腾的鲜艳的脸。 快速地抽送让快感迅速攀上了最高峰,柏瑜浑身的肌肉紧绷,手指紧紧地扣住他的肩头,最后发出了一声呜咽然后浑身颤抖着到达了高潮。 甬道强烈地收缩压迫着阴茎,裴永蔚也无法自控地射精了,他觉得眼前好像有白光闪过,视线里的一切都变得朦胧,只有微张着的嫣红的唇在一片混沌中是那么的瞩目,他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教学楼下的空地,穿着校服的学生们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打闹嬉笑着,专属于青葱悸动的岁月的喧闹声由下至上托起了衣衫不整还沉浸在高潮中的两人。 他们维持着交合的姿势颤抖着。 27不去 (ωoо1⒏ υip) 裴永蔚的睫毛颤了颤,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铺洒在了他的脸上。 他又做梦了,关于那个天台的梦,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久到他真的以为那是一场梦。 他从床上坐起来,内裤的湿凉提醒着他,他梦遗了。 精液的潮腥的味道在闷热的房间里混开,他的背后满是汗水,他嫌弃地脱下内裤扔进垃圾桶,又看着被粘上汗渍的床单和被套皱眉,拿起手机预约了一小时后上门的家政,然后起身走进了浴室,胯下的性器还没有完全软掉,一大坨的耷拉在腿间,马眼处还在向外分泌着液体。 他闭上眼睛,水流顺着身体滑下,他知道这个梦在今日席卷是因为前几天在路上偶遇了那个人。 除了多了几分成熟,婴儿肥已经完全褪去,她的眉眼和记忆中的并无差距,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前几日的夜班让裴永蔚身心俱疲,但也给了他缓冲的时间——让他没有立刻被卷入回忆之中。但是今天有了时间休息,潜意识便诚实地出卖了他。 裴永蔚还记得,她细腻肌肤的手感,被抚摸到敏感点时的细碎呻吟,被性器捣弄时的战栗痉挛。 这样想着,他的阴茎逐渐有了抬头的迹象,很快就胀大得坚硬而炙热。 或许……这次可以呢? 他这样想着,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性器,开始撸动,微弱的快感从龟头处传来,但不等他去体会这一丝的快感,更猛烈的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翻涌,他狠狠地干呕了几下。 还是不行。 他的眼眶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一只手紧紧地握拳,抵住浴室的玻璃墙,下身高昂地翘着,胀痛得他太阳穴都突突地跳动着,但是无处发泄,无从发泄。 “该死!”拳头猛地砸向玻璃,整面玻璃墙震动了一下。 半响,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眼中的波动重回到平静,将自己冲洗干净,走出浴室,打开衣柜。 衣柜里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按照种类和颜色分好,服帖地挂在每个空格中,抽屉里是感觉的换洗内裤和袜子,都是灰色或白色,也整齐地码放着。 他换好干净的衣服,拉开厚重的窗帘,阳光照射进来屋内的全貌呈现出来。 这是一间整洁而寡淡的卧室,一张浅木色的床,床头紧贴着墙,枕头和被子被单都是纯白色,床边有一盏黑色的工业风台灯,床头柜上有几本书被书立整齐地规整在台面上,明亮的落地窗前挂着厚重的深色窗帘,可以非常好地阻挡刺眼的阳光,如果不是床上有人睡过的痕迹,这更像是售楼部的一间样板房。 裴永蔚拿出手机,几天前通过那串手机号码,他添加了柏瑜的微信,好友申请发送的瞬间他的心里有一丝紧张,不是担心被拒绝,而是觉得自己大概率会被无视。 如果被无视的话又该说些什么好呢。 但幸运的是对方很快通过了申请,不过到今天为止两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微信的群消息闪烁着,班长张罗着毕业十年的聚会,众人的情绪都十分高涨,同学会对于大家而言,既是叙旧,也是展望,既是感慨,也是炫耀。 裴永蔚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把消息发送了出去。 “这个周六晚上有同学聚会,你去吗?” 柏瑜正睡回笼觉,被微信的提示音吵醒,睡眼惺忪地看到来自裴永蔚的一条新消息。 同学聚会? “不去。” 柏瑜一秒钟的思考都没有,打下两个字发了过去,把手机调了静音,抱着枕头又睡去了。首-发:po18vip.de (woo18 uip) 28能不能加姐姐的微信 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柏瑜才从床上爬起来。 当大学老师就是有这样的好处,虽然科研压力教学压力不小,还要卡着年龄申请青年基金项目,但是时间是自由的,没课的时候可以随便睡到几点都可以,对于她这种夜猫子来说,已经是最为满意的工作了。 昨天晚上和一禾在酒吧待到凌晨,看她一边喝酒一边吐槽最近遇到的不靠谱的男人,喝到最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大学时的白月光居然结婚了,当初分开的时候分明痛苦地抱着她说离开她之后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了,还不是过不了几年就甜蜜地分发了婚礼请柬。 柏瑜听得直打瞌睡,敷衍地附和着,她太了解一禾了,当初是她甩的她的白月光,如今的忿忿不过是耿耿于怀对方没有遵守那时有感而发的屁话,等酒醒了一禾就会把这些事情都抛到脑后,再去欢快地接触不同的男人。 只是为难了她凌晨还要拖着一个醉鬼打车,好不容易把一禾送回了家里,等她收拾妥当回到家中天已经蒙蒙亮了,幸好到了考试周,没有排课,也没有被安排监考,就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 “头好痛。”柏瑜揉了揉太阳穴,心想以后再也不喝到这么晚了。 手伸到床下摸出手机,解开锁屏发现界面停留在和裴永蔚的聊天上。 同学聚会……当时睡得正爽,被微信提示音叫醒后,柏瑜的起床气简直冲破天花板,想也不想就回复了不去。 对方隔了五分钟后回复:“好的。” 柏瑜把手机丢回床上,同学聚会她确实没有兴趣,即使身在重点高中,她觉得那些同学都像弱智一样,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每日埋头苦学,最后得到的分数还是被她远远甩开一大截。 而且那些人都无趣得很,大概是无趣到看到女生的抽屉里有一片卫生巾,都会发出嘘声挤眉弄眼一整个课间的程度。 柏瑜也没有觉得自己特立独行,只是实在和这些同学没得聊,再加上自己高叁就请了长假回家自习去了,除了模考会出现在学校,其余时间根本不见踪影,所以高中叁年也没有关系好的朋友。 可能裴永蔚……算是最“熟悉”的同学了。 不过他的面目也早就模糊了,虽然前几天偶遇了,但光线太差,也没看清他的长相,倒是气质和小时候一样,还是那种带着隐忍克制的古板味道。 柏瑜在床上又磨蹭了一会儿,起身去洗了把脸,打算收拾一下屋子。 走到楼下,刚把手中的垃圾袋扔进垃圾箱里,脚边传来湿漉漉的触感,低头一看是一只小狗正在用鼻子拱她的脚背。 柏瑜不喜欢狗,所以不想搭理,转身就想上楼,没想到小狗居然拦在了她的脚边,围着她的腿边打转。 “不,不好意思!”一个气喘吁吁的少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柏瑜回头,看到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男生,手里拿着狗绳,像是刚刚狂跑了一阵,额前的刘海被汗水粘住,鼻尖上也有汗珠渗出,穿着白色的大号t恤,和一条居家的黑色短裤,脚下踩着一双人字拖。 “我妈一开门,还没来得及给它带上牵引绳,它就跑出去了,我追了半天。” 男生跑到柏瑜的脚边,蹲下身,按住了小狗,小狗不满地哼了几声,但还是乖乖地伸着脖子扣上了项圈。 “没吓到你吧?” 男生拴好小狗,站起身来,歉意地问道,脸颊有一丝的微红。 “没事的。”柏瑜回答道,然后就打算离开。 “姐,姐姐,等一下。”男生结巴了一下,叫住了柏瑜。 柏瑜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他的脸更红了。 “怎么了?” “嗯……我叫温斐,我在附中上学,姐姐是在h大念书吗?” 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脸,柏瑜笑了:“我在h大教书。” “啊?”温斐惊讶了一下。“对,对不起!我以为您是学生,您看起来很小……” 发现自己闹了乌龙,温斐显得手足无措,手里的绳子绞来绞去,眼看着狗都被勒得要喘不过气了。 “没事,你什么事?” 温斐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说道:“姐姐,能不能加一下你的微信?” “微信?”柏瑜愣了一瞬,然后拿出手机,笑了笑说:“当然可以。” 29像不太聪明的小狗 温斐欢天喜地地扫了柏瑜的二维码,发送了好友申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通过了申请,然后又问了她的名字,改了备注,还举着手机到她的眼前,再叁确认备注的名字是对的,最后才和她道别,拖着小狗跑远了。 那个短腿的小狗被拖得四肢几乎离地,柏瑜看着温斐的背影,笑出了声。 这可是你自己找来的。 柏瑜走出电梯,掏出钥匙开门,钥匙刚对上锁眼,手里的手机屏幕就亮了,柏瑜扫了一眼,看到是温斐发来的消息,嘴角情不自禁地上翘。 小孩儿真是太有意思了。柏瑜心想。 进屋后,柏瑜瘫在沙发上,喝了一夜的酒,又睡了一整天,到现在还没有吃一口饭,让她有些低血糖,随手从茶几上放的罐子里拿了一颗糖扔进嘴里,才拿出手机查看刚刚收到的消息。 温斐的头像是只歪头柴犬,有些憨憨的感觉,再加上他发来的小狗表情包,整个人的气质真的是挺像一只不太聪明的小狗。 “姐姐,我特别想去h大。” “我暑假结束后就高叁了,好慌。” “我可不可以请你吃饭呀?” “我就是想请教一下高考还有选专业的事情!” …… 手机叮叮咚咚地接连收到消息,柏瑜几乎能想象到他抱着手机劈啦啪啦打字的样子。其实柏瑜也不缺一个小朋友请吃饭,不过如果是这个小朋友,她是有兴趣的。 柏瑜看向窗外,天色渐暗,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紫红色暗光,对面的楼一间一间地亮起了灯,她的目光掠过其中的一扇窗户。 “好呀,你说什么时间。”柏瑜回复道。 “周六中午可以吗?对方飞快地回复。 柏瑜翻了翻手机课程表,发现自己周六的下午要监考,想了想回复:“我周六的下午要监考,晚上可以。” “那我去学校里找姐姐吗?” “行,西十二前面的停车场见吧。” 之后温斐又叽叽喳喳地说了好些,时不时配上一个可爱的表情包,逗得柏瑜捧着手机笑得直颤,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柏瑜点的外卖到了,于是说自己要去吃饭,对方以一个乖巧的表情结束了对话。 这边柏瑜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外卖,另一边温斐抱着手机躺在床上打滚儿。 书桌上的练习册摊开着,被中性笔氲上一大滴墨团,旁边的演草纸上没有半个有用的字符,全是胡写乱画的鬼画符。 手机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反复地翻看着仅仅只有几页的聊天记录,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点进柏瑜的朋友圈又退出,对着寥寥几条动态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面。 “啊,姐姐怎么动态发的这么少啊!” “都不够看……” 温斐又在床上滚了几圈,被单都已经卷成了一坨。 h大附中和h大很近,有一个后门可以直接进入到h大里面,所以高中生们经常中午的时候跑到h大去吃午饭,毕竟h大的食堂是全国知名的。 温斐就是在食堂遇到的柏瑜。 这里吃饭可以用手机支付,偏偏那天温斐刚刚端了一碗面,手机居然没电关机了,就看到了拿着校园卡正在旁边买水的柏瑜,他想也没想就大大咧咧地拍着柏瑜的肩膀,拜托学姐帮忙刷一下卡。 温斐背着双肩包,穿着校服,托盘里放了一碗加满了料的红烧牛肉面,牛肉都要从碗里溢出来,丝毫没有麻烦别人帮忙的不好意思,一张帅脸上挂着有点傻乎乎的笑。 柏瑜也没有拒绝,就帮他刷了卡,结果没想到这加满料的牛肉面一下子刷掉了30块钱。 饶是温斐脸皮再厚,这下也有些挂不住了,他连忙说要柏瑜的联系方式,回头把钱转过去,柏瑜只是笑笑,说算了,就走了。 温斐回去后,一直后悔没有坚持要到这个温柔善良学姐的微信,沮丧了好一阵子,没想到居然在同一个小区里又偶遇了多次,他才发现两人居然是邻居,甚至单元楼都是挨着的。 今天有机会要到了微信,他从牵着狗回到家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收起来过,满脑子都是终于要到了漂亮姐姐的微信,姐姐还答应一起吃饭。 “嘿嘿嘿。”温斐继续在床上发出痴汉的笑声。 “我在h大教书。”脑海中突然响起柏瑜好听的声音。 他的气场一下子低落了下去,温斐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 “呜呜呜,她是老师啊!”他加大力度在床上滚了起来。 —————————— 首-发:yuzhaiwu.pw (po18 uip) 30小小的冲突 这场考试是很轻松的,柏瑜这门课的期末成绩主要是看平时出勤和作业成绩,考试只是为了存档应付检查,但是流程不能少,两点叁十开考,五点结束,比学生痛苦百倍的是监考老师。 窗外已经开始有零星的蝉鸣,这个素有火炉之称的城市6月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一个难以忍受的程度。作为监考老师,柏瑜提前十五分钟走进教室,已经有几个学生坐在教室里等着了,她在黑板上写下座位次序,就坐在讲台的椅子上开始整理试卷和答题纸。 “老师好!”明朗欢快的打招呼的声音让柏瑜抬起头,看到杨小叶斜跨着一个明黄色的小鸭子单肩包走了进来。 林念知跟在她的身后。 “小叶啊,快按照座位坐下吧。”柏瑜笑笑。 杨小叶开心地应了一声,就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林念知在讲台旁犹豫了一下,想说些什么,最后低头小声地问了声好。 距离上次的事情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柏瑜早就把他抛到脑后。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柏瑜向来理直气壮,不止做得理直气壮,遗忘得也理直气壮。 所以她很自然地回应了林念知的问好,也抬头冲他笑了笑。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欲望来得快,走得也急,自己得到满足后,失去了兴趣的人,只是弃之如敝屣罢了。 林念知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到了座位上,他新换了一副眼镜,因为之前的忘在了柏瑜的办公室里,可能现在还卡在沙发的空隙中,他也不知道。自那之后,他没有再联系过柏瑜,每天听到信息的提示音,都在期待和惶恐着,在希望落空和长舒一口气的情绪之间反复波动。 随着开始考试的铃响,柏瑜把试卷和答题纸分给第一排的同学们,他们熟练地向后分发着试卷,拿到题目的同学开始思考着如何作答。 因为只是为了应付抽检,所以这场考试的题目是上课讲过的一些概念,从叁个概念里任挑选一个写一篇一千字以上的论述。 柏瑜不担心他们抄袭,最多是用手机在网上搜搜答案,不过她有信心自己的题目估计在网上很难搜到相关的信息,所以她开始托着下巴发呆了。 底下的学生们开始动笔,安静的教室里只有沙沙的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这声音把她听得昏昏欲睡,维持教师尊严的想法支持着她没有直接倒在讲桌上。 无聊的监考无限拉长人对时间的感知,往常两个半小时不过是午后打个盹儿就过去,现在柏瑜已经开始在多余答题卡上练字,希望可以把时间打发得快一些。 一些学生写得快,或者放弃得早,开考半小时后已经在陆续交卷。这些学生作为监考老师,她绝对是爱的,而且还能看看他们的作答情况,给自己的无聊找点事情做,不过作为任课老师,看到这些写得不知所云的内容,柏瑜的头都大了。 “看他们的论文时是我最想辞职的时候。”柏瑜腹诽。 嫌弃归嫌弃,柏瑜就直接在考试中给这些学生评了分数,既然闲着也是闲着,现在评完,考完就不再想这些事情了。 有了事情做,时间过得快了很多,很快最后一个学生也交卷了,还没有离开的学生在座位上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柏瑜看了看时间,刚好五点,手里还有几份试卷没有看完,就决定看完再走。 刚低头又看了几行,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起来。 “姐姐我到了,我在停车场等你!” “行,我还有几份试卷,大约十五分钟后出去。” 虽然经常说被这些学生写的东西气得想辞职,但是她还是认真地看完了每个人的论述内容,用铅笔把分数记录在纸上,并且将卷纸和答题纸都分类放好。 做完这一切,她用档案袋把这些答卷都装好,拿在手里,走出了教室。 教学楼里已经几乎没有人了,考完试的学生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只有她的高跟鞋敲打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很快她就走出了教学楼,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柏老师。” 柏瑜停下脚步,林念知从侧面的树荫下走出来,他的表情不太好看,可能是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脸被夕阳晒得有些红,额头也出了汗, “有什么事吗?”柏瑜自然地问道, “我想知道老师是什么意思。”林念知低着头,他的手微微抖着,或许是紧张,或许是其他的情绪。 柏瑜看着他,音调没有什么起伏:“如果你对于成绩,或者课程,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发消息或者发邮件问我。” 林念知没有说话,柏瑜也不想在这里陪一个学生玩玩玩绕绕的文字游戏,转身就打算离开,谁知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像是被自己的动作吓到,林念知抓着柏瑜的手腕反而自己慌了阵脚,两人陷入微妙的僵持。 柏瑜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到远处一个带有一些怒意的声音传来:“你在干什么?” 温斐收到柏瑜的消息说还要十五分钟,他先是无所事事地在停车场转悠了一圈,然后打算走到教学楼的门口等柏瑜,他刚靠近这边,就看到柏瑜被一个男生纠缠,甚至还被拽住了手腕,他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人还没跑到跟前,怒吼声已经传到了二人的耳中。 林念知抖了一下,迅速松了手,看到面前个子高高,但脸上还带着稚气的男生气冲冲地跑过来,横在了他俩之间。 “喂,你干嘛不让她走。” 温斐怒视着林念知,把柏瑜挡在身后。 像个炸毛的……刺猬?柏瑜的心思已经飘出了现在的场景之外,看着温斐的后脑勺开始神游。 林念知垂下眼帘,沉默了一会儿,又抬眼深深地看了一眼温斐,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对不起。”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31小孩儿 见林念知离开了,温斐赶紧上前握住柏瑜的手腕,紧张地查看她刚刚被拽住的地方,发现有一点点微红。 温斐低头对着她手腕处被攥红的痕迹吹了吹气,彷佛这样就能把痕迹吹走。 “那人怎么回事啊!”温斐气道。 “下次他再纠缠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教训他。” 高中男生的简单解决方式——揍他,虽然在她看来是相当幼稚,不过透露着这个年纪应有的可爱。 温斐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一条简单的牛仔裤,他并不需要过多地花费心思在打扮上,挺拔的身形和笔直的肩膀可以让他随便穿件简单的t恤在人群中都是醒目的存在。 他的脸上稚气未脱,介于男生和男人之间微妙的临界点上。他的眉形很好看,不是英气的剑眉,而是有些中性的平眉,他的眼睛是微微下垂的,眼型圆润,瞳仁是深黑色,睫毛下垂着总显得眼中氤氲着水汽,而与之产生对比的是,他的鼻子却是挺拔的,唇形轮廓也是锐利而明显的,这使他的长相非常平衡地位于一个可爱和英俊的中点上。 但是温斐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好看的,这会儿他还在生气刚刚看到的一幕,一手托着柏瑜的手腕,另一只手有些烦躁地抓挠着自己的头顶,本来就不算服帖的头发更是炸了起来。 “没事的,我是老师,他是我的学生,他能怎么样?”柏瑜笑着把手抽回来。 温斐似乎是有些不开心,嘴里嘟囔着:“他是你学生还不知道尊敬老师,还抓你的手腕。” “我看就是欠教训!” 柏瑜没有说话,看着小朋友在眼前气鼓鼓的样子还是有些可爱的,不过小狗是需要驯服的,他现在还有一些小脾气,柏瑜觉得驯服的过程是比结果要有趣百倍的。 希望他能让自己的兴趣停留得久一些吧。 见柏瑜没有说话,温斐开始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解释道:“姐姐,我不会擅自去教训他的,你放心。” “我知道的,我们去哪里?”柏瑜问道。 听到柏瑜问他,温斐瞬间来了精神,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开心地说:“我有开车来哦!” 似乎高中阶段是一个非常爱急于展示自己已经成熟的年龄,温斐拿着车钥匙在柏瑜的眼前晃来晃去,以此来表达自己已经迈入大人的行列。 “好的,那就全听你的安排了。”摸小动物都是要顺着毛的,柏瑜也顺了顺了温斐的毛,事实上她也开了车,就在停车场,但是她不打算提起,心想回到家叫个代驾去把车开回来就好。 听到柏瑜说全听他的安排,温斐更开心了,看到她背着包还拿着东西,赶紧全部接了过来。 “这是什么呀?厚厚的一沓。”温斐拿着装在文件袋的试卷边走边问道。 “期末考试试卷。” “啊,是哦,姐姐是老师,当大学老师是什么感受呀?”温斐看着手里的文件袋,睁大眼睛,在学生的眼里,老师真的是一种有些震慑力又有些神秘感的职业,柏瑜是大学老师,对于温斐而言,少了一些真实感,毕竟他最有体验的是总在课堂上用粉笔头精准砸到他脑门上的包班主任,他对于柏瑜的职业,更多的是好奇。 “比较开心吧,因为教的是自己热爱的专业。” “姐姐是教什么专业?” “我在中文系,主要是讲中外影视作品赏析和影视理论。“柏瑜回答道。 “好厉害……” 其实问到这里,已经是温斐完全不了解的领域,他并不是平时不看电影,但是看过就忘了,只记得好笑的地方就哈哈哈,悲伤的故事就跟着呜呜呜,演得差劲了在豆瓣上狠狠地给个差评,再骂一把演员。 由衷地夸赞了一下柏瑜,温斐闭上了嘴,他开始苦思冥想接下来应该和姐姐聊什么话题,平时他和朋友们都是打打游戏,骂骂班主任,这些话可不敢和姐姐说,这显得自己多幼稚啊! 叽叽喳喳的小孩儿突然安静了,柏瑜转头看他,温斐也刚好视线转过来,两人冷不丁地就对视了。 温斐脸红了。 “好热啊是不是,我们快点走吧哈哈哈。” 他步伐加快,脚下生风,找了一个稀烂的借口,让他不敢回头看柏瑜的表情。 柏瑜觉得他好玩儿,就逗他:“我穿着高跟鞋走不快呀。” 温斐顿住脚步,挠了挠脖子,转身又走回来,和柏瑜并肩走着,这一下他更加尴尬了,视线不敢与柏瑜对上,偏着头,冲她伸出胳膊:“姐姐可以扶着我。” 柏瑜配合地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幸好大门距离他停车的位置并不远,眼看着温斐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两人终于走到了车前。 32成熟女人 上了车后两人就没有再说话,柏瑜看得出来温斐是想和她讲话的,但是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一个字儿没绷出来,自己先红了脸。 看他这副样子比聊天要好玩得多,柏瑜这样想。 车子一路开进了东湖隧道,最后停在了一家装修典雅的饭店前。 “祥和雅居。” 白墙青瓦的大门上写着这样的招牌,柏瑜想到了院里那个秃头的领导在办公室里搞了一整套茶具,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泡茶喝茶,他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地方。 她现在有些怀疑,是不是温斐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停好车后,温斐殷勤跑过来帮柏瑜打开车门,然后带着一丝讨好地介绍道:“我妈特别喜欢来这里!她说这边包间还能看到荷花!” “你妈妈是不是微信头像是一朵荷花,微信昵称大概是宁静致远之类的……”柏瑜问道。 “哎??你怎么知道?”温斐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惊奇。 果然是有误解啊。 柏瑜面上没有表现出她的腹诽,她拿好自己的手包,就跟着温斐进了大厅,服务员将两人引导进一个小包厢里。 其实这里的环境是挺好的,木色的桌椅,靠墙处还有一套茶桌,只是正常的高中生估计不会想到来这边吃饭,而且柏瑜也不怎么喝茶。 服务员递上菜单,温斐问了问她有没有什么忌口,得到否定回答后,就认真地研究起了上面的菜品。 其实温斐紧张坏了,从柏瑜答应一起吃饭后,他拉了一个微信群聊,里面全是他的好友,在他说明情况后,大家纷纷献计,为他推荐适合吃饭的地方。 “我觉得火锅不错,请吃海底捞肯定不会出错,还能在门口做个美甲。”一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海底捞要排队好久,难道带着比他大十岁的姐姐排队么,而且吃完火锅头发上都是油烟味道,我觉得女生不会喜欢的!”另一个女生反驳。 “烤肉怎么样,江汉路新开了家店,听说是黑猪肉,巨他妈好吃。” “不行,烤肉是不是有点太幼稚了。”再次被反驳。 “大家要考虑一下,对方是大学老师,是成熟的大人!” “是的,不能让她觉得咱们幼稚。”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群消息很快就刷到了99+,温斐绞尽脑汁地想着到底有哪些地方是合适的,突然他瞥眼看到了好友列表里荷花头像的“a老妈”,福至心灵想到了他妈妈经常和姐妹们一起去的一个什么雅居,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搜索,发现距离h大不算远,而且装潢确实雅致。 他赶紧把几张网上搜到的图片发到群里,不一会儿,大家纷纷赞扬了温斐的审美。 “不错!这一看就是成熟女人会去的地方!” 而成熟女人柏瑜此刻正看着窗外走神,心里想着今晚要不要拿下这个蠢狗。 虽然拿下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小朋友表现出的殷勤和小心翼翼,让她不介意再多去逗弄他一段时间。 窗外真的可以看到荷花,不过外面的池塘似乎是人造湖,有几只野鸭正在荷叶中穿梭,温斐很快点完了菜,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这些菜品可千万要对得起我在网上查的那么久的攻略啊。温斐心中呐喊。 还完了菜单,两人又陷入了无言的境况,其实是温斐单方面的无言,柏瑜正自在地坐在沙发上看窗外的荷花,她今天穿了一条下垂感极强的长裤,裤脚处设计了开衩,坐下时露出了一侧曲线优美的小腿。 温斐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就停留在了她的小腿上,不过片刻,他摇了摇头,猛然清醒一样。 温斐啊温斐,控制住你的眼睛!不要让姐姐觉得你像个变态! 他刻意偏头不看柏瑜,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姐姐,你平时都干什么呀?” 柏瑜回头,回答道:“看看书什么的吧。” “都是哪些书呀?”温斐说着,悄悄地挪动屁股,坐到离沙发更近的位置去。 “我觉得你应该不太敢兴趣,都是些论文集或者比较枯燥的书。” 温斐不想把天聊死,赶紧解释:“我有的!姐姐看的书我都有兴趣!” 柏瑜的眼睛里充满笑意,揉了揉他的头,手下的触感有些坚硬,说:“你先好好学习吧,期末考试要是进步了我就给你列个书单。” “我成绩可好了!我在年级都前十名呢。”被摸了脑袋的温斐更加神色昂扬,搬着椅子又向柏瑜的身边蹭了蹭。 两人聊了一会儿,很快点的菜都端上了桌,温斐献宝似的拉着柏瑜坐在桌前,给她介绍这些菜都是网上评价很高的。 一旁站着正打算开口介绍的服务员妹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这位客人介绍得比我还熟练…… 33十年 今天是高中的同学聚会,转眼间大家已经毕业十年了。 似乎每个班级里都有一个爱张罗事儿的同学,毕业那年,微信还没有流行,大多数同学还是在使用qq,后来微信用得多了之后,大家的qq账号都弃用了,有些被盗了,有些是太久没有登陆干脆就忘了密码。但是眼看着毕业十年,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当时的体育委员,张北宸,就挨个地给大家发qq消息,打听着大家的近况,两叁天的时间就拉出了一个微信群聊,基本上把当年的同学们都找齐了。 裴永蔚也是被毫无征兆地拉进群里的,其实他还有联系的高中同学也所剩无几,但也总有那么一两个,在后来的日子里或有所求,或拜托别人帮忙,所以还是有着那么一点的联系在的。 刚被拉进群里的时候,他有一分期待,也有些紧张,会不会在群里看到她。 但是反复地翻看群成员的信息,确定里面真的没有柏瑜,他轻轻地放下手机,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愣了很久。 她消失得很突然。 在和她第一次做爱之后,裴永蔚默认了一种大众都认可的关系,他想着,或许,他们是更加亲密的关系了,比如,恋人? 再不济,也应该是比较亲密和特殊的存在? 在暑假到来之前,两人在许多地方做过爱。 无人的空旷教室里,他从柏瑜的身后贯穿她,躲着巡视的老师,她咬住自己的手腕,努力克制着呻吟,浑身颤抖地到达高潮。 夜晚昏暗的操场上,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高低杠,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他的舌在她的身下灵活地游走,品尝她身下的汁液。 无数次的进入她身体的记忆,不,不是他进入她,是她温热地将他包裹。 在一次高潮过后,裴永蔚还沉浸在虚无之中,柏瑜已经起身,用湿巾细致地清理着自己,然后抬起胳膊,整理已经松散的马尾,夕阳洒进这间空旷的教室,给她的身影镶了一层金边,又在阳光中显得有些朦胧。 裴永蔚突然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你…喜欢我吗?” 柏瑜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没有回答,没有回头,甚至表情都没有变化。 看着对方平和的侧脸,裴永蔚发现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柏瑜整理好衣服,朝他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要走了,裴永蔚也赶快起身跟在她的身后。 少女在前面走着,马尾在脑后一甩一甩,她直到走进教室,也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自从他上次问了那个问题后,他以为两人会陷入尴尬,没想到隔天柏瑜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约他去多媒体教室,裴永蔚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诡异关系,主动提出了结束。 柏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贱。” 这是他们之间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很快就到了暑假,高二的暑假是短暂的,仅仅两周的时间,所有学生都被要求回到学校,开始进入高考准备的状态。 裴永蔚恍惚了整个假期,他不知道柏瑜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他无法细想,她的表情是带着嘲讽的,从好看的唇中吐出恶毒的字眼,一旦他想到这个画面,他的下体就开始胀痛,迅速地胀大坚硬,但伴随而来的又是熟悉的呕吐感。 本以为是他的救赎,没想到却把他拖入更深的深渊。 开学后,眼前的座位空了,柏瑜再也没有来上过课,她本身在班里就没有要好的朋友,她的离开也没有引起大家的讨论,除了偶尔的模考,她会来考试,成绩依旧是遥遥领先,裴永蔚再也没有在校园里见过她了。 十年。 直到在路边因为追尾偶遇,仿佛是梦境一样,忐忑地要到了对方的微信,以同学聚会为由发了第一条消息,不出意料地被拒绝了。 裴永蔚正坐在圆桌的边缘,十年的时间改变了许多,大家调侃着那时班里瘦得像麻杆一样的男生,现在腰带都要勒不住裤子,最脱跳的那个女同学,大学毕业就早早结婚生子,现在带着她已经5岁的女儿一起来参加同学聚会,满脸都是祥和平静的神采。 觥筹交错间,他看到包厢的门被打开,刚刚出去上厕所的一个同学进来,笑着和大家说:“看看我把谁给捉来了!” 她的身后是一个清瘦的身影,女同学拉着身后的女子的手腕,进了包厢。 34再遇 温斐本来就是嘴巴闲不住的人,吃到一半,他的话匣子就彻底打开了。 从年级主任的假发被前几天的大风吹走,露出了地中海的后脑勺,到两年前刚刚进入高中开始军训的时候他因为总是迟到被教官罚在主席台上唱红歌。 一顿饭吃的倒是热闹,虽然柏瑜的回应并不多,大多数时候是笑着听温斐讲,但是每次看到她被自己的故事逗笑,温斐已经觉得是莫大的满足。 两人吃着聊着,一眨眼天色就暗了下来,温斐叫来服务员结账,柏瑜决定去一下洗手间。 从女厕出来,她正对着镜子补口红,突然身后传来了不太确定的试探的女声。 “柏瑜?” 她回头,一个长发穿着连衣裙的女人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似乎是一张有些熟悉的脸,但是她实在是记不起了。 不过她早已经对于处理这些事情轻车熟路,毕竟她日常脸盲,尤其是无法将人的姓名和脸相匹配。 柏瑜很自然地装作惊讶的样子:“这么巧?你也在这边吃饭?” 事实上她连对方是她哪个阶段认识的熟人都完全没有头绪。 女子热情地拉过了她的手,柏瑜只能顺从地跟着她走。 “你呀,高中毕业之后就消失了,这次同学聚会也是问了好几个人,大家都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但是可真是太巧了,能直接在这边遇到你。” 同学……聚会……? 说到这里柏瑜怎么也反应过来,这就是前几天被她冷漠拒绝的聚会,居然这么巧就赶在了一起,世界到底有多小。 “我们都喝完一轮了,班主任也在,当年你高考完那个成绩出来你都不知道她多开心,可惜你怎么毕业聚会也不来参加。” “你这不得自罚几杯。” 女同学一直不停地说着,柏瑜心里无语,说不上来是抗拒,她只是觉得这种场合不必要刻意参加,但是碰上了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拒绝,就任由她拉着进了包厢。 柏瑜本来不想高调,没想到女同学进门后拉着她的手就招呼大家,本来热闹的房间里静了一瞬。 最靠近门的男生站了起来,热络地打着招呼:“张欣可真是厉害,我们这么多人都找不着,你出去上个厕所就能把人带来。” 一边说着,手里也不闲着,招呼服务员从角落又搬了一个椅子,大家稍微挪弄了一下,硬是又塞下了一把椅子,非要柏瑜坐会儿和大家聊聊。 既然来了,柏瑜也不是会破坏气氛的人,站在椅子旁笑着和大家说了抱歉,然后说道:“我那边还有人在等我,没办法和大家一起吃,我自罚,自罚一杯。” 话音刚落,大家也笑着开始起哄,说着自罚一杯哪够,当时高考完人就没了,蒋老师还在这里坐着呢,不得先给蒋老师敬一杯,再接着算其他的帐。 柏瑜打趣着大家,说分明是你们聚会不叫我,还赖到我的头上,说着拿起服务员新拿来的酒杯,倒了一杯酒,举着走到班主任面前。 “蒋老师,感谢老师的教导,我现在也成为了一名教师,当时确实家里有事,后来去了香港念书,和大家就失去了联系,确实是我不对了。” 说完,柏瑜压低杯口和老师碰了一下,班主任也不是计较的人,柏瑜那年的成绩至今还挂在学校的光荣榜上,教出这样的学生她高兴还来不及。 “看到你们都好,我做老师的就满意了。” 两人碰完,柏瑜又不好意思地点了一下头,一口喝完了杯里的酒。 爱活跃气氛的几个男同学喊了一声爽快,还给她鼓了几下掌,这下屋内的氛围更好了。 “哎?永蔚怎么不说两句,毕业后你不是还问过我小瑜的消息?”班主任有些意恐天下不乱,有点促狭地把裴永蔚点了出来。 虽然还教着他们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早恋,但是这些小孩儿的心思当老师的都看在眼里,私下偶尔也会调侃,再说都过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早就可以一笑了之。 其实从柏瑜进来的瞬间,裴永蔚就在发愣,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她总是冷着脸,神情淡淡的,话不多,除了做爱的时候,很少看到她有强烈的情绪。但是现在她是笑着的,打闹调侃间无不像一个最普通的多年未见的同学应该表现出的样子。 猛地被班主任叫到,裴永蔚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勉强笑笑,场面有一瞬间地冷了下来。 “是为了问报志愿的事情,老师你知道的,那会儿他最大的目标就是能考试超过我。” 柏瑜迅速地化解了尴尬:“后来他好厉害,不知道怎么打到了我妈妈的手机上。” 大家听闻,纷纷笑了起来,说着确实是裴永蔚能做出来的事情,别看他闷闷的,不爱和人讲话,但那会儿每次成绩出来,他看到柏瑜的名字在前面,脸都是黑的。 裴永蔚也跟着大家一起笑,但是他知道,他没有联系到她。 虽然说着还有人在等,但是一桌子人非说她不顾同学情谊抛弃大家,一会儿劝她喝一杯,一会儿又拉着她叙叙旧,这一下时间就耗住了。 被拉着聊了一圈,手机里加了好多好友,又被拉进了班群里,好不容易大家愿意放她走了,柏瑜已经觉得喝得有些晕晕的了,脚下都有些虚浮,她向大家挥挥手,又道了声歉,说以后有机会再见。 她走出门,刚刚喝得有点猛了,确实是有些头晕。 刚走了两步,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回头,看到是裴永蔚。 “我感觉你好像是喝得有点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他语气平静。 柏瑜看看他,说:“不用的,有人在等我,我回包厢就行,有人送我。” 说完,柏瑜就想离开,但是裴永蔚似乎没有放手的想法,她刚想开口说什么,被远处的声音打断。 “姐姐,你去哪了,手机也没拿,我找了好……” 温斐从走廊的一头跑来,话说到一半,看到一个男人拉着柏瑜的手臂,他下半句话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为什么就出来吃一顿饭,看到姐姐被两个男人纠缠了?? 温斐的眼睛里毫不犹豫地露出了敌意,身体也插进两人的中间,试图隔开二人,看向裴永蔚的眼神充满了不善:“你谁啊?” 裴永蔚松了手:“你说有人送就是这样的小孩儿?” “你说谁是小孩儿?”温斐气得跳脚。 柏瑜没想到今天出来吃顿饭,居然能遇上这么多事,在心里默默叹气,解释道:“邻居的小孩,要高考了,来找我问些学习经验。” 裴永蔚意味深长的目光停留在温斐带着怒意的脸上,笑了:“那看来这位小同学,是真的很想,好好学习。” 好好学习四个字被咬的格外重。 “有人送你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说完,裴永蔚就转身回去了包厢。 35服从命令 我才不是小孩,那人是谁啊!”直到两人坐上车,都开出去一段路了,温斐还在碎碎念着,对于被说小孩耿耿于怀,尤其是被柏瑜说是“邻居家的小孩”。 柏瑜按了按太阳穴,默默地看向窗外,打算过几天去归元寺拜一下,最近怎么想躲什么就来什么。 “我高中同学,不好意思,刚刚遇到了高中的同学聚会,他们拉着我聊了一会儿。” 但她还是解释了一下,不然这只蠢狗可能要在耳边叫一路。 温斐还是有些不开心,他撇了撇嘴,小声抱怨道:“姐姐太受欢迎了。” 柏瑜没有接话,应付同学感觉已经耗尽了整天的力气,再加上喝了酒,现在她只想回去睡一觉。 温斐也看出了她有些疲惫,不再讲话,开始专心开车。 温斐将柏瑜送到单元楼下,看着她疲惫的神情,他有些担心,问柏瑜需不需要自己送她上楼。 柏瑜摇摇头,拒绝了,她现在心情非常差,今天的超额社交让她已经快要不能维持面上的表情。 两人道别后,柏瑜回到家里,随手把包扔下,就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客厅一片黑暗,她连灯都没有开。 她昏昏沉沉地似乎睡着了,不知躺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了门铃的声音。 她拿起靠枕堵住耳朵,心想是邻居的门,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又响了一声,她这才确定是自己家的门铃在响。 柏瑜从沙发上起身,面色阴沉,走到门前,猛地把门拉开。 过道的灯光有些刺眼,她眯了一下眼睛,才看到门前站的人,居然是裴永蔚。 “你来做什么。”她的语气很不友善。 裴永蔚已经在门口站了两个小时了。 从在饭店偶遇,他看着柏瑜离开,神使鬼差地就开车跟在了后面,看着柏瑜进了电梯,楼层停在了7楼,他犹豫了一下,按下电梯,也上了七楼。 他不知道柏瑜进了哪个门,但是这边小区都是一梯两户的构造,有一户人家门前放了一辆儿童自行车,很明显这不会是她的家。 他犹豫了很久,脑中闪过许多如果他按下门铃会出现的后果,他想不到任何一个好的结果,但是如果就这样离开了,可能以后真的再也没见借口和机会见面了。 面对柏瑜充满怒气的质问,裴永蔚低垂着眼睛,直直地站在门前,一动不动。 柏瑜很少脾气失控,但是今天赶上了睡觉被吵醒和被迫社交,她现在的情绪差到了极致,看到裴永蔚一句话都不说,就静静地站着,身上散发着低沉的气息,她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不说就滚吧。”柏瑜狠狠地把门关上,却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锁上,裴永蔚伸了一只手,挡在了门和门框之间,手被狠狠夹到,他闷哼了一声。 手部的疼痛感扩散开来,裴永蔚居然有一丝异样地爽快,腹中就像被人用羽毛反复逗弄一般,躁动难忍。 他居然没有忍住低喘了一声。 在寂静的夜晚,这样的低喘是如此的明显,柏瑜显然也听到了,她的怒气突然消散了一些,一把抓住了裴永蔚的领口,用力将他拽了一个趔趄,拉进屋里,重重地关上了门。 裴永蔚整整比柏瑜高了一个头,却顺从地像个孩童一般,被她推来攘去,脚下失去重心,重重地跪在了坚实的木地板上。 柏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透过窗外的灯光,清晰地看到他的胯间已经高高凸起。 “十年不见,没想到你现在是这副下贱的样子。” 这些话语进入裴永蔚的耳中,却没有一丝被羞辱的感觉,而是更加地兴奋,他忍耐着不让自己的呼吸过于急促。 柏瑜用脚踩上他胯间的凸起,狠狠地碾了几下,裴永蔚的手猛地握拳,疼痛让他一瞬间失语。 “跪好。” 冰冷的命令声在他头上响起,他挣扎了几下,却终于服从了命令。 是的,是服从命令,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不是我想放纵欲望,我只是听从命令。 他一遍一遍地说服着自己,最终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柏瑜的脚下。 柏瑜坐在沙发上,用脚趾夹弄着他的龟头,裴永蔚手臂的青筋凸起,刺痛的快感一下一下冲击着他的理智。 柏瑜细腻洁白的脚,顺着他的腹部向上,直到送到他的脸前,裴永蔚目光直直地看着这只在黑暗中反着光的足,虔诚地双手捧起,低头吻了上去。 36漫长的高潮 他先是细细地轻吻着,从足弓到脚尖,每一根脚趾都悉心照顾到,用唇轻轻逐一吻过。然后他将圆润的趾头含入口中,用齿细致地碾磨,再用柔软的舌尖顶弄。 就像饥渴了许久的旅人,在一场以为永远看不到终点的旅途中,居然寻得了可以填满这干渴的清泉。 这是一场十年的旅途,他有欲望,但是无法自慰,每每被欲望折磨得要疯时,只有在梦中才能得到释放,而这不过是海市蜃楼罢了。 裴永蔚像供奉他所信仰的神一般,反复地舔舐着这只细腻的足,他不忍放开,手中温热的触感告诉他,这次终于不再是梦。 而他也找到了最好的躲避心中暗疾的港湾,是服从,只要服从,那自己便不是向欲望屈服。 在他与自己自洽的瞬间,他的性器前所未有的胀大和坚硬,欲望似乎要喷涌而出。 柏瑜的被他舔得有些觉得下体有些瘙痒,穴口处开始有汁液流出,在内裤上氲出水痕。 记忆中青涩的少年已经完全是成人的模样,褪去了少年感,他的相貌更加英俊,也显得更加的冰冷。 柏瑜拉住他的领带,将他的脸带向自己,他的眼眸中有着深厚的欲望,却乖巧地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命令。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嗜好。”柏瑜发现面对这种带有禁欲气息的男人,看到他们情欲缠身的样子,她总忍不住恶语相向,既觉得下贱,又让她兴奋。 柏瑜拉下他的领带,缠上他的眼睛,屋内的光线本就不充足,被领带缠上后,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瞬间放大。裴永蔚觉得耳边是她喘息的声音,鼻腔里是她肉体的香味,身旁是她源源不断散发的热量,他整个人被柏瑜包裹。 “唔,啊。”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柏瑜扯住他的领口,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说:“你真下贱。” 她扯开裴永蔚的裤子,露出性器,他的龟头已经被大量渗出的前列腺液染的波光粼粼,身体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地向前顶着。 “不许顶!”柏瑜狠狠地在他的性器上踩了一脚。 听到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她的起床气又消下去了几分。 柏瑜敞开双腿,命令道:“舔我。” 裴永蔚伸手想确定柏瑜的位置,龟头处却传来刺痛。 “不许用手定位。” 他只能将手放在地下,跪着缓慢前行,用嘴去触碰,他感觉到自己的唇触到了柏瑜的膝盖,再顺着向前,吻到了她的大腿内侧,他已经到嗅到她甜美的汁液,一路顺着这让他无法自拔的美味,向前探去。 他的唇被内裤阻挡,但是不被允许使用手,他只能费力地用牙齿摸索着咬住内裤的边缘,艰难地向下拉扯。 裴永蔚甚至有些着急了,他想立刻把那在梦中折磨了他无数次的花瓣含入口中。 他终于将内裤褪下,迫不及待地吻上了柏瑜的阴阜,然后一路亲吻到藏在缝隙中的阴蒂,将它含入口中。 “啊……”柏瑜爽得呻吟了一声。 这声呻吟对于裴永蔚来说就是最大的奖赏,他更加卖力地吸吮着敏感的肉核,甚至想将这美好的肉片全部含入口中。 他尽心地用舌头打圈地刺激着柏瑜的阴蒂,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他的速度也加快的,舌尖不知疲倦一般地上下扫弄着。 柏瑜只觉得神志已经飘远,伸手狠狠地抓住了裴永蔚的头发,大腿不受控制地将他的头夹住,臀部开始微微颤抖,背后出了一层汗,已经可以感觉到皮肤和衣服面料之间黏腻的触感。 裴永蔚的脸紧紧地被她的大腿贴着,他感觉到了柏瑜的大腿内侧出了一层薄汗,他知道这是她要高潮的反应,她的身体哪里敏感,她高潮时的样子,都牢牢地印刻在他的脑中。 他嘴中的动作更加狂热了,柏瑜的脚趾勾起,呻吟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她的背弓起,强烈的快感冲上大脑。 “唔…啊。”她的身体从沙发上弹起,剧烈地痉挛了起来,小穴中喷出清亮的水,尽数喷在了裴永蔚的脸上。 他贪婪地把这些汁水都吞入口中,还闲不够,放弃攻占肉核,而是将舌深入了肉穴之中。 柏瑜的身体还沉浸在高潮中,突然小穴又被侵入,她颤抖着收缩着大腿的肌肉,手重重地按在裴永蔚的后脑勺上。 她只觉得这场高潮像是没有尽头一样,绵延着,她的身体就像触电一般,痉挛颤抖着,身下的水不断地流淌,裴永蔚都无法尽数吞入,连他眼上的领带,都已经几乎浸湿。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从这漫长的高潮中回过神来,睁开眼睛,面前的男子乖顺地跪在她的脚下,胯间的性器胀得发紫,脸上和衣服上都是她的液体,一侧的脸上甚至还有他指甲的划痕。 柏瑜满意极了,开口道:“奖励你自慰给我看吧。” 37美人落泪 说完,柏瑜打开了客厅的灯,突然的光线让她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她扯下裴永蔚蒙在眼上的领带。 这突兀的明亮对他来说更加不适,他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勉强睁开眼时,看到柏瑜面色潮红地站在他的眼前。 灯光依旧刺目,但他不忍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裴永蔚就这样跪坐在地上,发丝被柏瑜抓得散乱,脸上还有柏瑜的汁水顺着他好看的下颌线滴落,落到衬衣上,氤氲出一朵水花,他的裤子被褪到膝盖,腿间的粗大性器高昂地膨胀着,而他的眼神却如此地专注地望着她。 “快点。”柏瑜不带情绪地说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裴永蔚机械地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性器,没有以往呕吐的生理反应,他开始撸动,久违地快感顺着后脊冲上大脑。 他的口中发出呻吟,不再是那种隐忍克制的低喘,柏瑜发现他的声线比记忆中低沉许多,虽然不再是少年一般清亮的嗓音,但如今这种低沉音色的呻吟声更是别具诱惑。 “叫得很好听。”柏瑜鼓励道。 得到了夸奖,他手上的动作加快,好看的手指握着粗壮的阴茎上下撸动,龟头在手中时隐时现,马眼中持续地渗出透明的黏液,甚至每次动作,可以听到细微的水声。 裴永蔚沉浸在久违的肉欲之中,镜片后幽深的双眸此刻是一片茫然,无法聚焦地发散着,柏瑜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领带,中间有一块已经湿透,她伸手按住了裴永蔚正在努力动作的手。 “嗯,唔。” 他的快感被打断,稍稍找回了一些神志,眼神逐渐聚焦到柏瑜的脸上。 柏瑜拿着领带,用湿掉的位置,覆上了他的饱满的茎头,裴永蔚的身体轻轻地抖了一下。 柏瑜睡过的男人不少,她其实没有什么施虐的倾向,但是可能学生时代裴永蔚那种禁欲干部风的形象过于深入她的脑中,再遇见发现他的这种气质不减反增,突然激起了她一些想去虐玩他的念头。 她双手扯着领带,左右拉扯着,领带的布料并不算粗糙,但此时它摩擦的是已经胀大多时的男人最敏感的龟头。 龟头被这样摩擦,裴永蔚的身体有些难耐地扭动了一下,接着就想后退避开,被柏瑜开口喝止。 他只能用手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在这般刺激下瘫倒在地,丝绸的质感在龟头上给予他的感觉竟是如此强烈,稍微习惯了一下这种隐隐的刺痛,有怪异的快感传来。 柏瑜加重了手下的动作,裴永蔚只觉得马眼处的嫩肉被领带左右翻扯,尿道中有什么在跳动的感觉,有些痒,有传来一些尿意,他从来没有想过领带还有这种用法,自己的下体还能有这种异样的快感。 “别……”他从口中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求饶声。 柏瑜手顿了一下,她承认,有一瞬间被美色诱惑了。 好想看他哭…… 她心中响起这样一个声音。 柏瑜换了一下角度,领带斜着从裴永蔚的冠状沟处摩擦了一下,果然换来了一声轻喘。 她继续玩着手下粗壮的性器,把领带的末端缠绕在阴茎的根部,狠狠地打了一个结,然后将敏感的马眼和冠状沟都一一照顾到。 裴永蔚的大脑都要宕机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柏瑜的动作上,快感越来越累积,他觉得阴囊中的精液已经快要爆出来,但是根部却被死死绑住。 “让我,让我射出来……”他自己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果是清醒的时候,这种话是绝对说不口的。 柏瑜并不理会,反而加快了摩擦他龟头的速度,反复地剐蹭让他的身体忍不住地痉挛,他的头扬起,喉结随着喘息颤动着,过于强烈的快感和无法释放的阻塞让他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 柏瑜满意地看到了美人落泪,她松开了裴永蔚性器上的结,用手握住了他的阴茎,上下撸动。 猛地被放开,又感受到柏瑜微凉的手抓住了他的阴茎,裴永蔚觉得脑中像有烟花炸开,所有的欲望都在此刻释放。 性器在柏瑜的手中猛地跳动了几下,马眼里射出一股浓精,喷出一段距离,落在了柏瑜的胸前。 38我可以永远服从你的所有命令 精液的味道在房间里酝酿开来,脸上还挂着泪珠的裴永蔚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看到柏瑜的胸前沾着他的液体,他的脸刷地一下就红透了。 “我……”清醒过来之后,他脑中开始逐渐清晰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自己喘息着求柏瑜让他射出来的记忆浮现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失语了,也失去控制身体的主动权了,想帮柏瑜擦掉胸口的精液,发现自己的手上也沾了一些,想解释一下为什么半夜出现在她家的门口,发现根本连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没有。 场面尴尬地沉默着。 “去拿湿巾给我擦干净。”柏瑜有些无语,本来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自己突然的恶趣味好像又给自己惹了麻烦。 但是似乎发掘了这个人另一面,这种发掘足以支撑她一段时间去忍耐这些麻烦。 裴永蔚穿好了裤子,但衬衣还歪斜着,去厕所拿湿巾,柏瑜的目光带着探究追随着他,仔细想想,他的受虐倾向好像也并不是无迹可寻……高中时每次都冷脸拒绝,但是收到柏瑜的消息时跑来的比狗还快。 裴永蔚的脑子现在很乱,他还记得高中时是他问柏瑜是否喜欢他,还主动提出结束,现在又是他厚着脸皮缠上她,从在路边初见,到聚会,再到刚刚像变态一样站在她的门前。 怎么办……怎么解释。 他机械地拿来了湿巾,柏瑜靠在沙发上,他仔细地擦去了她胸口的精液,不过她的衣服上也沾了一些,而且已经被汗浸湿,怎么看也是必须换掉了,柏瑜也没用避开他,直接就将裙子褪下,扔到了地板上。 裴永蔚走上前,捡起裙子,问道: “可以机洗吗?” “?” 柏瑜一脸疑惑。 “我想,啊,我的意思是弄脏了你的衣服,我去给你洗洗……”裴永蔚有些结巴地解释道。 “……可以。” “地板我也会打扫干净的。” 柏瑜这下真的困惑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做了一场不太完整的爱后不止这人被开发了受虐的属性,居然还非要给她做家务。 又是一阵沉默,裴永蔚终于开口:“我现在是一名医生。” “嗯?挺好的。”柏瑜的困惑再次升级,为什么突然告诉她,他现在是一名医生。 “你以前说过我适合当医生。”裴永蔚垂下眼睛,看来她都忘记了,高叁的时候他无法寻到她的任何消息,只能在脑中反复品味他们之间寥寥的对话,柏瑜曾经说过他认真的样子很适合当一名医生。 人很奇怪,只要能建立一丝的联系,就会想奋力抓住,可惜高考是他唯一一次失利,没有考上北京或上海的医学院,而是读了本地h大的附属医学院。 不过还好他真的成为了一名医生。 他薄薄的唇紧紧地抿着,手里还拿着柏瑜刚刚脱下的脏衣服。 柏瑜发现自己是不是忘了太多事情,在她的记忆里,裴永蔚只是她高中时的一时兴起,学习对她来说过于简单,由于长相出众,即使总是冷冷清清的,也收获了相当多男生的爱意。这些东西在她的定义里,统统都是无趣的,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获得起来,太容易。而注意到裴永蔚,去撕下他平静的外壳,只是闲暇为自己找的乐子。 “哦…那证明我慧眼识珠。”柏瑜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向卧室走去,打算去拿件睡衣穿上。 裴永蔚站在客厅愣了一会儿,苦涩从心头蔓延,自己拼命抓住的一丝联系,对方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布料,过了一会儿又松开,把衣服扔进了洗衣机了。 记不得也好,最好都忘了,记不得他就不用去解释那尴尬的关于是否喜欢的询问。 柏瑜换了衣服出来,看到裴永蔚已经把她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半点不客气地说:“我去洗澡,你等会儿打扫干净了自己走。” “走的时候别忘了锁门。” 说完她就进了浴室,等她洗完出来时,客厅果然已经打扫得一干二净,裴永蔚也早已经离开了。 还是很听话嘛。她心里想着,走到茶几上把手机拿起来,看到裴永蔚五分钟前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我可以永远服从你的所有命令。” 有意思,柏瑜看着这条消息,笑了。 39havingbutterfliesinthestomach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手机上弹出几条消息,全部都是温斐发来的,柏瑜打开消息。 “姐姐,姐姐,你的档案袋忘在我的车上了。” “我爸爸今天开车看到了,他说让我等他下班给你送过去。” 昨天温斐把柏瑜送回家后,也没有注意检查车里有没有落下东西,反而是早上他爸爸开车去上班,在后座上发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档案袋,上面还有着h大的logo。 想到是温斐开了车,就打电话问他,听到回答后他很疑惑,你是哪里认识的h大的老师? h大在当地是一所口碑极好的名校,温斐的爸爸也知道他一直想考h大,温斐含糊其辞地说是班主任介绍认识的,因为觉得他成绩没有问题,所以让他尽早考虑一下专业兴趣,没想到这位老师居然还是邻居,所以昨天就一起出去吃了饭。 听到这里,温斐爸爸在电话中有些生气,说你一个小孩懂什么,为什么不叫着父母一起,这样对方老师会觉得被怠慢。 温斐又被说是小孩,他简直要跳脚了,在电话里和他爸争辩了几句,最后他爸交代他晚上等他下班就把档案袋送回去,又说回头再请人家老师吃一顿饭,就撂了电话。 这边电话挂掉,温斐还在气结连着两天被说了几次小孩儿,但是转念一想,晚上可以借着送档案的理由去找姐姐,过几天还可以说爸爸要请她吃饭,又可以见面了。 想到这里他瞬间就开心了起来,不顾自己正和朋友们在食堂吃午饭,一边给柏瑜发着消息,一边嘿嘿嘿地傻笑了起来。 “你……还好吗?”朋友们无不担心。 柏瑜想了想,自己今天也没事情,就和他回复道:“我一直在家,你来之前给我发个消息就好。” 得到了肯定了回答,温斐一整天在学校里都魂不守舍,好不容易捱到了放学,骑着自行车就飞奔回家,没想到温爸爸居然还没有下班,档案袋还在他的车上。 “你爸爸今天有事好像要加一会儿班,估计到晚上8点多回来吧。”温斐的妈妈在厨房烧着菜说道,“我们先吃饭吧,不等你爸爸了。” 温斐内心哀嚎,不止是因为要等等才能见到柏瑜,更是因为自己的妈烧菜技术实在不敢恭维,平时都是爸爸做饭,妈妈打下手和洗碗,记忆里仅有的几次她下厨房的经历,都惨不忍睹。 果然,一盘炒的看不出原材料的菜端上了桌,此时温斐的妈妈也有些尴尬,二人坐在桌前沉默了起来。 “哈哈哈哈,妈,点个外卖怎么样?” “啊哈哈,对,对,偶尔吃一次也不会对身体不好。”平时总是骂他点外卖的妈妈如是说道。 等外卖送到已经40分钟后,两人刚刚吃完,就听到门外响起钥匙插进锁眼中的声音。 温斐看到爸爸回来,跑到门口就问他要档案袋,温爸爸掏了掏口袋,拿出车钥匙递给他,让他自己去车里取,温斐接过钥匙就一阵风一样地跑了出去,留下两位在家门口面面相觑的长辈。 温斐一路跑到车前,拿了文件袋就跑到了柏瑜家楼下,先给她发了一个消息,说自己已经在楼下了。 在等待回复的时间里,温斐从一开始的迫切地要见到柏瑜,到开始有些打退堂鼓。 我的发型是不是有点乱,出门的时候没有看一下镜子。 坏了,刚刚吃完饭,牙上会不会粘菜叶啊! 他反复点进微信又退出,都没有看到期待的小红点出现,他有些担心是不是柏瑜已经休息了。 那要不要给姐姐打个电话呢。 手指悬停在语音通话上,几次都按不下去,他深呼吸几下,下定了决心。 “转头看到的第一辆车!车牌号的尾数是双数就打!” 温斐转身,一辆鄂a****1停在他的身后。 他沉默了一瞬,手指按上了语音通话。 我命由我不由天。 听筒里传来正在接通的声音,温斐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种跳动在他整个身体内回响,他突然想到在一本英文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话。 “havingbutterfliesinthestomach” 大概就是这样吧。 猝不及防地,柏瑜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她似乎真的休息了,声调中带着一丝慵懒。 “嗯……我不太想出门,你帮我送上来吧。” 温斐觉得现在是一群扑棱蛾子在他的胃里打群架了。 —————————————— 喜欢我的文请投珠珠谢谢呜呜呜呜!!! 40爱干净的高中生 柏瑜打着呵欠去给温斐开的门,她确实睡着了,昨天被勾起的欲火其实并没有很好地被解决,黄昏时刻她一个人在床上自慰了一次,高潮后很容易疲倦,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被温斐的语音电话叫醒,她看着来电提醒,小腹中又有些燥热,喉间说不出的沙哑。 所以温斐听到的慵懒的声音,不止是因为她刚刚睡醒。 打开门,温斐看到的是穿着睡裙的柏瑜,她穿了一件真丝的黑丝吊带睡裙,包裹得她曲线曼妙,刚刚睡醒的样子,眼神还有些迷茫,发丝略微凌乱,看到这一切的温斐,顿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谢谢你呀,还帮忙送上来……”柏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弱弱的,轻轻的。 温斐努力找回自己的语言,有些结巴道:“不,不用谢,那个,我爸爸说想请姐姐吃饭。” 请吃饭?柏瑜愣了一下,但是她顺着这个话题就说道:“为什么请我吃饭?你先进来吧。” 说着就侧了一下身子,示意温斐进屋。 温斐脸上火烧一样,耳朵都红透了,嘴里说着谢谢就进了客厅,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谢谢。 柏瑜关上门,看到温斐手足无措地站着,她笑笑,指指鞋柜,示意他可以换上拖鞋。 温斐一边换拖鞋一边想,我的脚应该不臭吧…… 他换好了鞋,一边挠着头向内走,一边说:“我爸爸知道你是h大的老师,非说我一个小孩儿请你吃饭太怠慢了,要再请你吃一次。” 说着,把文件袋放在茶几上:“姐姐,我放在这里了啊。“然后又抱怨道:“我都这么大了,还说我是小孩。” 温斐的发质有些坚硬,柏瑜觉得他像总是炸着毛的小动物,这会儿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还是h大附中的校服裤,不是小孩儿是什么,她心想。 她坐在沙发上,突然有点恍惚,昨天晚上她也是这样坐着,看裴永蔚跪在她的脚下,今天换了另一个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让她觉得下体有些略微潮湿了。 柏瑜笑道:“高中生还不算是大人吧,你还穿着校服呢。” 温斐想反驳,转头看向沙发上的柏瑜,这个角度他正好可以透过衣领看到大半细腻的乳肉,甚至连乳头都若隐若现。 他的舌头打结了,血气涌向下体,让他感觉脑子都缺氧了,柏瑜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眼带笑意。 柏瑜清楚对于这样的男孩,只需要释放一点点信号,他们就会迫不及待地靠近,她眨眨眼睛,说:“有什么你是大人的证据吗?” “我……”温斐语塞,柔和的灯光下,柏瑜的眼睛里泛着水光,因为刚刚睡醒,她并没有化妆,看起来比之前见到她的样子要小上许多,淡粉色的唇饱满得像果冻一样,这样的她让温斐觉得距离感消失不见了许多。 他弯下腰,两人的脸贴近了,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温斐的脸颊上染上红晕,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先是小心翼翼,唇瓣贴在一起,柏瑜主动将舌头伸入了他的口中,得到了鼓励的信号,他的舌长驱直入,在柏瑜的口中翻搅。 温斐的吻毫无章法,强硬地把柏瑜的舌卷入口中吮吸着,柏瑜被他吻的舌根生痛,却也从这种青涩的汲取中获得了别样的快感。 两人一时吻得难分难解,好一会儿才分开,柏瑜回味了一下刚刚激烈的亲吻,问道:“你是不是没有接过吻?” 被说中了的温斐嘴硬:“我,我当然接过吻,想和我接吻的人从附中门口排队排到我家!” 嘴硬的高中生红着脸,耳朵尖尖都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胯下的硬物高昂地将校服裤顶起,柏瑜的视线就落了上去。 她突然想到一句话,世界上最硬的东西,就是钻石和男高中生的……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就把这个比肩钻石的家伙握在了手中。 人生中唯一的性经验就是打飞机的男高中人瞬间就闷哼一声,温斐觉得脑子里噼里啪啦的像过年了一样,一切都乱了章法,他欺身上前,膝盖顶在柏瑜的两腿之间,握住了她的乳肉,再次亲吻上去。 他的吻急切,从唇到耳垂再到脖颈,顺着吻到了锁骨,柏瑜在他的攻势下轻生喘息着,她的手拉下温斐的裤腰,他的阴茎立刻就弹跳出了。 等,等一下,温斐突然神志回归,他的脑子里开始走马灯一样地回忆地一天都做了什么。 早上骑着骑行车去学校出了一身汗,中午和兄弟打球出了一身汗,晚上骑自行车回家出了一身汗…… “姐,姐姐!等一下!”他连忙按住了柏瑜继续向下探的手。 柏瑜有些奇怪。 “我,我要先去洗个澡,出了好多汗……”温斐红着脸说出这句话,他不想给姐姐留下一个浑身汗臭味的记忆。 “好啊,那我们可以,一起洗。” 41浴室里的旖旎(ωoо1⒏ υip) 温斐明显愣了,他反而扭捏了起来,柏瑜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率先进了浴室,留下一句我在里面等你。 她进了浴室,将自己的睡裙脱下,打开花洒,温热的水顺着身躯流下。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温斐进来,却还穿着内裤。 但是穿着内裤淋水,只会让场面变得更加色情。浴室狭窄,两人一起站立,很快就被水淋了满身,本身他的性器已经勃起,内裤被水浇湿后,紧贴在阴茎上,反而勾勒的龟头和柱身的形状更为惹人注目。 少年的身型还有些单薄,但是因为热爱运动,有着好看流畅的肌肉线条,不过即使温斐有些消瘦,他的身高也完全足以将柏瑜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下。 与高大身材不相符合的是他青涩的面庞和略带赧然的神色,他看着柏瑜赤裸的身体,修长的脖颈,精巧的锁骨,不大却饱满圆润的乳房,柔软的腰肢……和腿间令人目光流连的黑色丛林。 水流在她的脸上,热气腾腾,让她的唇色变得嫣红,睫毛上也沾了水珠。 温斐低头吻上了她的睫毛,顺势向下,从鼻尖,到嘴唇。 雾气升腾,水流冲在二人的身躯上,有了刚刚接吻的经验,温斐不再那么急切,而是将柏瑜的舌轻轻卷入口中纠缠,再用舌尖去扫荡她口腔的所有角落。 一吻终了,柏瑜的乳肉都臀肉都已经在他手中揉搓,温斐气息急切,喉结微微颤动,手掌中的触感柔软得像云朵一般,不敢过重,怕抓散了它们,也怕太轻,就握不住它们。 柏瑜认真地感受着少年独有的气息,她一点不觉得温斐有汗臭味,反而是独特的像阳光一样的味道,而此时他的小心翼翼,也全部被柏瑜收入眼中。 柏瑜的手环上他的腰,她感觉到男孩微颤了一下,他的眼中燃烧着欲火,深深地看她。 她的手在温斐的腰腹处抚摸了一圈,结实的手感让她十分满意,然后她用手指将内裤拉下,早就坚硬无比的性器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温斐的阴茎是深粉色的,龟头的颜色更是可爱,肉粉的大蘑菇头被柏瑜抓在手中,马眼处就瞬间吐出了透明的粘液。 “啊……”好听的呻吟从他口中传出,被柏瑜直接将性器握在手中的刺激还是让他瞬间软了腿。 他的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被水溅到了,还是被爽到了,虽然是居高临下地将柏瑜笼罩在他的身体之下,却气势上丝毫不占优势,反而像是被轻薄的良家妇男。 “你这样看着我,像是我强迫了你。”柏瑜说道,说着,手下又加重了一些力气,拇指恶意地在冠状沟上摸了摸。 “呜……姐姐……”温斐像只大狗一样,将头埋在柏瑜的肩窝,身下传来从来没有过的强烈快感,他下意识地挺身,性器在柏瑜的手中抽插。 “现在这么这么害羞,那你从窗口看向我的时候害羞吗?”柏瑜微微侧头,在他耳边说道。 温斐心中一个激灵,柏瑜的话让他心中的旖旎都散去不少。 是的,其实温斐第一次见到柏瑜不是在食堂,而是通过他卧室的窗户,二人所住的楼栋相隔,正巧在同一楼层,他的卧室窗户,面对的是柏瑜的客厅。 他也并不是有意为之,只是柏瑜那巨大的落地窗和薄如蝉翼的白纱窗帘,不仅无法遮挡春色,反而有种欲迎还拒的勾引。 此时自己的性器正被她所掌握,柏瑜还恶意地用指甲在他的马眼处抠弄,温斐的身体颤抖着,带着刺痛的尖锐快感冲击着他的后脑,他张开双臂把柏瑜抱在怀中,好听的声音中带着沙哑:“我错了,姐姐。” 会撒娇的男孩也是好运的,柏瑜还挺受用这种可怜巴巴的语气,她早就发现这个偷看的小孩,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看他整个人都有些蔫了,她好心地撸动了几下手中的性器,没想到,手中的性器跳动了一下,然后一股浓白的液体就射了出来,直接喷在了她的小腹上,手上也沾了一下。 温斐愣住了,他的阴茎还可怜巴巴地又吐着一小股白浆,他颤抖了一下,阴茎也在柏瑜的手中跳了一下。 没,没脸见人了。他深深地把头埋进了柏瑜的肩膀,他觉得人生的走马灯都在脑中闪过了。 柏瑜也有些愣住,不顾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是这个傻小孩儿的第一次,想想也是,接吻都是那种水平,难道会有性经验吗。 这下变成了柏瑜要哄他了,她拍了拍温斐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第一次都这样。” “我,我觉得我不会这么快的……姐姐不要嫌弃我。”闷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起来似乎还有些委屈。 柏瑜哭笑不得,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场面,她将温斐的头扳正,让他看着自己,男孩满脸的不知所措,她只能主动再次吻上去,并且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 柏瑜现在在想,以后还是不要去招惹男高中生了,就算鸡儿比钻石硬也是不行的。首-发:po18xsw.com (woo18 uip) 42横冲直撞(1)(ωoо1⒏ υip) 年轻的身体是经不住诱惑的,手中再次握住柏瑜的乳肉,阴茎很快就抬起头来。温斐急于去表现自己,贴在柏瑜腰上的手发力,将她拉近自己的身体,两具肉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他从敏感的脖颈开始亲吻,用牙齿去刮擦她的肌肤,占有的欲望熊熊燃起,在她的颈上开出一朵朵殷红的花。 “唔……”刺痛让柏瑜呻吟出声,温斐继续在她的身上啃咬着,从肩头,到锁骨,再将挺立的乳尖含在口中。 “啊……”她发出诱人的吟声,乳尖传来的酥麻让柏瑜腿间发胀,她伸手按住自己的花蒂,打转,揉捏。 这些都无法缓解身下的酸麻,胸前的快感越强烈,下体的空虚也就越甚,她的手插入温斐的发间,将他的头向下按,温斐很快会意,缓缓下跪,他高挺的鼻从她的肌肤一路向下划过,来到了她腿间神秘的领域。 花洒依旧哗哗地留着水,二人却根本没有心思洗澡。温斐跪在柏瑜的腿间,这个角度让他有些不便,他将柏瑜的一条腿扛上肩膀,柏瑜惊呼一声,地板有些微滑,她担心自己会瘫软滑倒在地。 温斐轻抚了一下柏瑜的大腿,就将手伸入她的腿间,他从来没有真正见到过女人的下体,此刻的她充满了好奇。 他用手指拨开了包裹着神秘缝隙的两瓣软肉,露出了已经性起的阴蒂,它就像一颗嫣红的宝石,藏在最顶端,继续向下,是两片软肉,他惊奇于女性的下身居然是如此的层层迭迭,再拨开这两片软肉,才看到一个细小的穴口,泛着水光,不知是它分泌的淫汁还是花洒中流出的清水。 温斐毫无经验,但是他回忆着曾经看过的成人片,含住了最上端的那颗肉珠,柏瑜随之颤抖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做对了,更加地兴奋了起来。 他卖力地舔着,毫无章法毫无逻辑,只把自己的欲望完全发泄出来,他的舌头强劲有力,柏瑜一手撑住浴室的墙面,一手死死地抓住温斐的头发,她完全沉浸在这莽撞地进攻之中,闭着眼睛,双唇微张,无意识地发出断续的呻吟。 在强烈的刺激下,柏瑜的身下分泌出越来越多的汁水,尽数被温斐吞入口中,他已然觉得不过瘾,转而舌尖向下,探入穴口中。 “唔……痒。”柏瑜的阴道口并不是她敏感点,但是此时被突然进入,也让她有了一丝别样的快感,她难耐地扭了扭臀部。 温斐的手按住她的臀肉,固定住她位置,舌尖在穴道内刮蹭了一圈后,又继续转战回敏感地肉核,他已经发现对于柏瑜来说,阴蒂比阴道更加敏感,他想听到更多美妙的呻吟。 快感从下体袭来,柏瑜的指甲几乎扣进温斐的头皮中去,他却丝毫不觉疼痛,只专注地扫荡着她最敏感的小珠。 “唔……我,我快到了。”柏瑜肌肉紧绷着,口中说出淫靡的话语,水流在身上,掩盖了温斐将她下体添得啧啧作响的水声。 “啊,唔……!”男孩的进攻太过于鲁莽,甚至快感中带着尖锐的痛,高潮的前序已经到来,腹部酥麻而沉重,但阴蒂处过于强烈的刺激让柏瑜下意识地后退,却被温斐一把用手扣住。 他知道柏瑜要高潮了,不止是言语上,他感觉到她的肌肉紧绷,尤其是紧贴着他脸颊的大腿,甚至肌肉在规律的收缩跳动。 温斐一瞬间有了巨大的成就感,仿佛被人颁发了成人礼一般,他必然不会让柏瑜在此刻退缩,他不仅要带给她高潮,而且要给她比与任何人做爱都更强烈的高潮。 “啊,啊……”强烈的快感堆积着,推着柏瑜接近最高峰,她觉得小腿的肌肉都有了抽筋的感觉,即使快乐得让她想要躲避了,但身体还是诚实地迎接着高潮,她所有的感官都汇集在了身下那小小的一点,脑中变得一片混沌,只能感受到在快感中沉浮。 太……爽了。她痉挛着到了高潮,穴口中喷出一股汁水,浇在了温斐的嘴上,和下巴上。 她高昂着头,高潮结束后,依旧僵硬了几秒,才感到浑身瘫软,她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缓缓地靠在墙上,然后脱力地滑落,浑身水光潋滟,汗与水混在一起,微微地喘着粗气,胸部上下起伏着。 温斐看到柏瑜眼波流转,颊上鲜红,气血更加冲向下体,本来是深粉的性器,此刻胀得有些发紫,青筋也浮现出来,马眼中流出大量的前列腺液。 柏瑜看着几乎贴到自己脸上的巨大性器,决定收回刚刚的话,男高中生,还是不错的。首-发:po18xsw.com (woo18 uip) 43横冲直撞(2) 温斐将柏瑜从地上抱起,把脸贴上她的脸磨蹭着,他坚硬的发丝扎得柏瑜痒痒的。 “姐姐,舒服吗?”他的声音沙哑着,语调中却有着撒娇的意味,像是寻求表扬的小学生。 柏瑜低喘着,温斐坚硬的性器抵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上,她感受到这种触感,又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她回抱住温斐,作为回答。 他无意识地耸动着腰胯,性器在柏瑜的腹上摩擦,就像动物们求偶时的试探一样。 柏瑜握住他的性器,手下的温度让她有些吃惊,她觉得自己刚刚高潮过的阴蒂又开始酥麻了,还在跳动的甬道再次迫不及待地分泌润滑的粘液,准备迎接这个大家伙的到来。 她扶着温斐的性器,微微垫脚,两人的身高有些差距,龟头堪堪碰到她的肉核,无法再深入,这个姿势看来不太合适。 “姐姐,那个,避孕套……”龟头已经磨蹭在柔软的阴部,他被刺激得眼角直跳,但是还记得最基本的安全措施。 柏瑜从洗手台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避孕套,记不得是上次和谁在浴室做爱时留下的,总之就是预防万一,她之后也随手在这里准备几个。 她拆开包装,扶好温斐的阴茎,认真地给他戴上避孕套,从温斐的角度来看,她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睫毛上挂着水珠,洁白修长的手指在他的性器上摸来摸去,他感觉欲火更盛。 性器就在柏瑜的手中猛地一跳。 戴好了避孕套,她刚想抬起腿方便阴茎的进入,温斐突然扳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身过去,抵在墙边,厕所墙壁的瓷砖冰得柏瑜一个激灵,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温斐就从她的身后长驱直入。 唔……她把额头抵在墙面上,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突如其来地填满,让她失去了言语,温斐一下就顶进了最深处,她似乎听到自己的宫颈口“啵”的一声,被饱满的龟头探进去了一瞬。 这个……小孩……。 柏瑜的手指用力按在墙上,男孩的性爱太过于横冲直撞,她有几句脏话都要骂到嘴边了,他却在身后开始动作起来,每一下都深深地讲整根性器没入,再猛地抽出来,穴口的肉随着性器的动作而翻搅着,柏瑜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贴在墙上。 温斐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他只是凭着本能狠狠地抽插,眼前的一切刺激着他的神经,细腻的腰身,饱满的臀部,最有视觉冲击力的是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粗大的阴茎在柏瑜的穴中进出,整根抽出再整根没入。 柏瑜爽得几乎失去了神志,大力的抽插使得每次进出也连带着牵扯到阴蒂附近的软肉,她的腰身颤抖着,如果不是温斐固定着她,她已经瘫倒在地上。 两人交合的地方发出拍打的声音,温斐两个沉甸甸的阴囊毫不客气地拍上柏瑜的臀部。 他现在也爽得上头,毕竟是第一次和女人做爱,这和他平时手淫是完全不同的,甬道的湿润和紧致都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 但是他并没有完全地沉迷在快感之中,他腾出一只手,绕到柏瑜的身前,去抚摸她的阴蒂,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这颗敏感的肉珠,揉搓着。 “啊,你……你都从哪里学的。”阴道内的敏感点被大力顶弄,阴蒂又被温斐捏在指尖,柏瑜忍不住呻吟出声。他的手法不算十分好,甚至有一点粗鲁,但是此时却给柏瑜带来了更大的快感。 柏瑜呻吟出声,温斐几乎一下子没有把持住,差点射出来,他忍得眼中红通通的,稍微放慢了一点速度。 速度慢下来后,给了柏瑜一些缓冲的时间,此时她的阴道好像可以感受到温斐性器的形状一般,被她的软肉包裹,顶开层层屏障进入,再缓缓退出。 温斐时刻不忘展现自己“男人”的风采,他调整好后,又迅速开始了疯狂抽插的频率。 “啊,啊……”柏瑜又被顶得意识出窍,身下因为高频的抽送在穴口处堆积了白色的粘液,交合的声音更是淫靡,噗嗤的水声混着囊袋拍打臀部的声音,在整个浴室里回荡。 温斐俯下身,唇贴上柏瑜的肩膀,露出犬齿啃咬着。 细碎的疼痛蔓延着,柏瑜的神识被拉回了一些:“你,你是狗吗……” “嗯……”温斐的鼻息喷在柏瑜的肩上,声音有些发颤:“就要做姐姐的小狗。” 一边这样说着,身下的动作丝毫不见减速。 狗,哪有这么不听话的狗。 这是高潮前柏瑜脑海中的最后一个想法,紧接着她就被极致的快感奔涌着占领了头脑,从阴道和阴蒂双重刺激中而来的灭顶快感迅速冲刷了她的全身,她尖叫出声,浑身痉挛,阴道收缩着夹得温斐也再也无法控制,向内猛冲几下,狠狠地射了出来。 浴室里终于重归平静,只有水流的声音,氤氲的雾气中,下体还交缠在一起的两人微微颤抖着。 柏瑜平复了很久,她的腿还在发软,温斐将性器缓缓抽出,抽出的瞬间她还颤抖了一下,身下的汁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和水流汇聚。 她转过身,温斐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完全没有刚刚拼命抽送性器时的凶狠模样,如果不去看他那还坚硬着,储精囊里存储了满满一大泡精液的阴茎。 两人处理了一下,擦干身体走出来,居然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温斐拿起手机,看到了好几条父母发来的消息,他的脸垮了下去,不知道等会儿回去要怎么被批评。 柏瑜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被家人骂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温斐赶紧把手机扔进兜里,假装无事发生,他整个人贴到柏瑜的身上,抱着她狂蹭,然后在她耳边说:“姐姐,我厉不厉害呀。” 声音中藏不住的小欢喜。 “好的,你厉害,但是你最好快回家,不然会被爸妈骂。” …… 温斐感觉被夸奖,但是好像更多的是被取笑了。 他恋恋不舍地走出柏瑜的家门,直到回到自己家门前,嘴角还在抑制不住地上扬。 44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哦哦哦哦哦!!高中生!!然后呢然后呢!!” 一禾的声音即使在喧闹的酒吧里,也突兀得让几桌人都侧目。 “嘘,你小点声行不行。”柏瑜把食指竖在唇边,她拉了拉脖子上的丝巾,给一禾看了一眼上次温斐留下的一排红痕,都叁天过去了,还没有消下去。 “我简直怀疑他就是一只狗。”柏瑜整理了一下丝巾,再次把痕迹掩盖。 “啧啧,高中生就是不一样……”一禾咋舌。 结束了所有的课程和监考,柏瑜早早地迎来了她的暑假,虽然在正式放假前,还会有些事情需要去学校,不过对她来说,这已经相当于放假了,她很快就恢复了自己日夜颠倒的作息,凌晨2点还在酒吧里和一禾喝酒。 “是啊,不过上次睡高中生还是我也是高中生的时候,当时没觉得高中生有什么不同。”柏瑜托腮。 “我觉得是人的问题吧……”一禾对于柏瑜的各种风流艳史是知根知底,柏瑜不爱主动提起,但是架不住她八卦,不告诉她的话怕是被一直缠住。 裴永蔚的问题么……柏瑜想了想,他冷淡的脸和被泪水糊满的脸开始在她脑中交错出现,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可比高中的时候可爱多了。 喝了一会儿,一禾跑去了厕所,她每次都喝得猛,一会儿就跑一趟厕所,据她自己说,这是新陈代谢快,说明她酒量好。 嗯,不知道每次被抬回家的都是谁。柏瑜小口地抿着酒,心里想道。 突然在鼎沸的人声中传来一声叫骂,紧接着就是玻璃破裂的声音,柏瑜急忙回头,就看到一个男人抱着头蹲在地上,而一禾正站在他的面前,地板上碎裂了一地的酒瓶碎片。 柏瑜没有多思考,先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对面很快就接了电话,凌晨两点多被吵醒,对方的声音还有些迷茫。柏瑜没有客套,问道:“江汉路这边片区有熟悉的警察吗?我在酒吧被人骚扰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清醒了起来:“具体位置告诉我。” 柏瑜把酒吧的名字告诉对方,就挂了电话,快步走过去,那边已经有几个人围上了一禾,旁边的几桌顾客都担心殃及池鱼,纷纷起身避开。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最好别找事。”柏瑜将一禾护在身后,蹲在地上的男子额头上正在出血,看来是被一禾拿酒瓶爆了头。 “你朋友打了人,以为这样就能了结?”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年龄并不大的男生。柏瑜仔细看了一下围过来几个人,年龄都不算大,非常可能还是学生,她心下定了定。 一禾气得破开大骂:“我从厕所出来,他满身酒气,上来就摸了的屁股,还不让我走,我打他??我今天他妈的打死他。”说着,又拎起隔壁桌的另一瓶酒。 柏瑜连忙握住她的手,很明显,这个人又喝多了。 这边争执的声音也引来了酒吧的工作人员,几个穿着员工服的人过来,把两拨人隔开。 两边都喝多了酒,唯一清醒的柏瑜被夹在中间,一禾以一挡多,把几个男生骂得没有还嘴的余地,他们此时也是真的火气上了头,伸手就要去拉拽柏瑜二人。 柏瑜不忘把一禾挡在墙边,酒吧里音乐声太响,她只能加大了音量喊道:“我劝你们最好道歉,你们还是学生,你朋友骚扰在先,一会儿警察来了,是要留案底的!” 本来就喝酒上头的这些人哪顾得了这些,一把就抓住了一禾的手腕,几人正拉扯着,突然一声严厉的喝声:“你们在干什么!” 柏瑜回头就看到一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来,几个闹事的男生还在借着酒劲想揍一禾,一禾却已经演技上头,眼泪唰地就流了出来,声音中满满地委屈,嗷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他们欺负我!” “还不放手?”警察一把就狠拽住了一个男生的手,“打算让我拷起来吗?” 几人这下乖了起来,额头上还在冒血的男生踉跄着起身,捂着头,血从指缝中冒出来,他恶狠狠地瞪着一禾:“这是被她打的。” “不是你摸我屁股谁会打你!?” “都少说两句!”警察怒道。 柏瑜连忙上前:“你好,我叫柏瑜,这个位置监控能拍到,事情到底怎么样,看了监控就知道了。” 警察点点头,又警告了几人不要趁机离开,就让工作人员带他去监控室,他将监控内容拷进了移动硬盘,就将一行人都带去了派出所。 监控非常清晰,为了避免摔跤,厕所门外的走道灯光比较亮,很清楚地看到一禾从厕所出来,走到拐弯的位置,一个男生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上,两人就一路争执,那男生还对她拉拉扯扯,一禾一把就抓了旁边桌上的一瓶酒,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经过了解,这群人确实是附近的学生,才读大二,到了派出所,气焰就立刻被压了下去,几个男生像鹌鹑一样坐在椅子上,听警察的教育。 最终被打的男生和一禾同意了调解,他需要写一封道歉书,并且当面朗读,他似有不服,被警察严厉的骂道:“你是想被拘留?” 他只能低着头趴在桌上一字一句地写完了一封道歉书,咬牙切齿地念完了。 调解结束,几人从调解室出来,柏瑜扶着一禾,刚走到大厅,一个男子从等候的座椅上站起来,大概是匆忙赶来的原因,被睡得翘的乱七八糟的头发没有来得及整理,随意搭配的t恤和短裤,脚上还穿着拖鞋,他走到柏瑜面前。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么您这是?”他看着柏瑜在拉扯中已经歪掉的丝巾,脖颈上的嫣红露出,声音中带着调侃和戏谑。 ———————— 首-发:po18me.com (po18 uip) 45性行为会传播什么 柏瑜少有的心虚了,她的眼神闪烁,拉了拉丝巾,试图把痕迹盖上:“你比钟无艳好看……” 不怪她心虚,男子眼下黑青,头发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打理过的凌乱,已经有些微长,刘海都盖住了眼睛,也不知多久没有刮过胡子,下巴上冒出了明显的胡茬。 “凌晨两点叁十六分,我,在睡觉。”男子一字一顿地说:“刚结了一个案子,通宵了一周。” “……那你快回去继续睡。” 看着柏瑜这副的样子,男子无语,就应该让她在酒吧被人打死。 本来扒着柏瑜的胳膊装死的一禾,看到闹事的几个男生都已经走远,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我说怎么今天这么顺利,感情是有熟人帮忙,沉醉桀你很靠谱啊!”她一巴掌打在了男子的肩头,手下没轻没重,把他打得眉头直皱。 这时刚刚负责的警察也走了出来,他年龄也不大,30多岁,看到熟人,一直绷着的神情也放松下来,沉醉桀看他出来,忙快步走过去:“严哥,大晚上的麻烦了。” 他摆摆手:“不麻烦,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柏瑜也赶紧拉着一禾上前,连声道谢,又说了好几句抱歉的话,这么晚在酒吧闹出事来,确实不好意思。 严哥叹了口气,对着一禾说:“你都是成年人了,下手还没轻没重。如果监控没有拍到他,如果你真的打重了,别说让对方道歉,搞不好你要被拘留。” 一禾这会儿也酒醒了,而且她本来醉醺醺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就有演戏的成分,这会儿无比清醒地诚恳反思了自己的行为,她一张小圆脸看起来别提多良善,严哥简直无法把这张脸和在酒吧里用酒瓶爆人头的行为联系在一起。 柏瑜又带着一禾反复说了几次感谢,沉醉桀说回头请严哥吃饭,两人又你来我往地客套了几回,叁人才走出派出所。 这座火炉一般的城市,即使是深夜,也丝毫没有一份凉意,夏夜的风是包裹着热气的,围绕着你,像是有重量一般,紧紧地扒在身上。 沉醉桀拿出车钥匙,在指间晃了几圈,问道:“开车送你们回去?” 两人确实没有开车出来,柏瑜也完全不和他客气,就答应了。 一禾住得更近一些,先把她送回了家,沉醉桀往柏瑜的家方向开去,柏瑜开口:“我没住家里,我在学校附近住。” 他把车子调了个头,问道:“怎么没住家里?” 柏瑜看着窗外,随口道:“不方便呗。” 沉醉桀想了想她父母的情况,住在家里确实不方便,但是又转念一想,她都回国两年多了,自己今天才知道她的住址,不禁幽怨道:“是哪位大忙人回国两年主动联系我的次数不超过叁次,还每次都是有事找我,而可怜的我啊,今天才知道这位家住哪里。” 柏瑜翻了个白眼:“我给我妈就打过一次电话,你知足吧。” “那阿姨没想你啊?下次一起回去看看呗,我也好久没见过了阿姨,你不想我,她肯定想我。” 确实。 柏瑜想,她妈妈一看到沉醉桀就走不动路,要抓着他的脸揉半天,夸他长得好看,小时候他总是被揉得吱哇乱叫。 沉醉桀是柏瑜的邻居,打小就住楼上楼下,他的父母都是警察,工作忙碌,他就成了柏瑜家里蹭饭和蹭住的常客。两人从小就睡一张床,后来长大一些,才又收拾了一间客房给他睡,他哭得嗷嗷叫,扒着柏瑜不松手,非要继续和她一起睡,而当时的柏瑜冷淡地看着他,像看一个弱智一样。 柏瑜发现自己没办法对着他现在的样子回想他童年的模样了,那会儿脸肥嘟嘟,眼睛忽闪忽闪,动不动就掉眼泪,整天跟在自己身后跑,现在居然成为了一名刑警。 沉醉桀如今看起来有一股痞气,尤其是忙碌得头发都没时间剪,现在他的发尾也长长的,被他随手绑了一个小辫子在脑后,两侧的头发乱糟糟地翘着,从侧面看去,眼睛藏在细碎的刘海之后,睫毛又长又弯,和发丝交织在一起,鼻梁高挺,下颌弧度犀利,嘴角似乎总是有些上扬,像是带笑,怎么看都觉得与其说是警察,不如说更像街边的混混。 “你还是小时候看起来可爱。”柏瑜观察半晌,得出了结论。 “那你现在是比小时候可爱一些了,社会化得挺不错。”沉醉桀喜欢打趣她长大之后终于“社会化”了,柏瑜小时候每天都冷着脸,别人和她说话也不理,偶尔开口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所以柏瑜最讨厌遇到熟人,感觉自己的底裤都被扒得干干净净。 “哦,那是谁小时候和我一起睡,因为我不陪他去厕所而不敢去,最后实在憋不住尿在我的床上。”柏瑜回击道,她平时不太和人这样斗嘴,但是和沉醉桀一起就总是忍不住。 沉醉桀无言,他就不该主动提起以前的事情,柏瑜童年时像个瓷娃娃似的。不仅是长相,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不会对什么表达喜欢,也不会过于表示厌恶,他并没有很多柏瑜的把柄,相反,他小时候的蠢事随便哪一件被柏瑜拿出来说,他都要连夜换个星球生活了。 理智觉得自己应该闭嘴了,但是他自小就话多,这会儿余光又看到了柏瑜颈上没有遮盖好的红痕,他嘿嘿一笑:“考虑把我加入你的情人库吗?” “不要,我们有生殖隔离。”柏瑜冷漠拒绝。 沉醉桀从小就喜欢柏瑜,不是少年少女的青涩暗恋,而是从5岁就抱着一脸冷漠的她哇哇大哭,非要两边的长辈同意他们以后结婚。长大后发现柏瑜身边男人数不清,他消沉了一阵子之后改变策略,决定先从成为她的男人之一做起,不过都过去十年了,他连柏瑜的床边都没摸着。 “你看看我,如果你考虑我,是在提高你的情人库的水平。”他循循善诱。 这时车子已经到了柏瑜的小区门口,她道了声谢,打开车门,下车关上车门的同时抛下一句话。 “我怕弱智通过性行为传播。” 46逗弄(1)【今日两更,因为这样看内容连贯 “柏!瑜!”沉醉桀在她的身后怒吼。 柏瑜充耳不闻,向小区里面走去,不过她确实思考了一下,已经回来两年多了,除了往家里打过一次电话,确实是还没有回去过,不知道他们最近在干嘛,看来是有必要回去一趟了。 说到回去看看家人,她才想起温斐的父母上次约她一起吃饭,她推辞了几下没有推掉,他们真的过于热情,但是是为了孩子着想,确实可以理解。 他们肯定不知道他们的好儿子已经被她拐上了床,不是,拐进了浴室。 这两天总是被一禾拉着去喝酒,她都差点忘记被邀请吃饭的事情,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日期,因为已经过了零点,发现约的时间就是今天。 回到家里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柏瑜打了个呵欠,匆忙洗洗澡就睡下,中午还要一起吃饭,估计这下都睡不够八小时,虽然她总是昼夜颠倒,但唯一的倔强就是保持八小时的睡眠。 果然,中午睡到十一点闹钟响起的时候,她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拿起手机温斐已经给她发了几条信息了,告诉她12点会开车在她家楼下等她。 回复了一下消息,起来洗漱后又简单化了妆,差不多已经到时间了,她不想让别人等,就下了楼,果然一下去就看到熟悉的车,温斐正站在车门边,看到她下来就开心地挥手打着招呼。 “等很久了吗?”柏瑜走上前去问。 “没有没有。”温斐今天倒是没穿校服了,他说刚好今天学校被中考占了考场,所以没有课,就没有穿校服的必要。 两人有几天没有见面了,柏瑜每次回复他的消息也回复得并不频繁,温斐心里慌慌的,好不容易再次见面,他委屈巴巴地在柏瑜的身边蹭来蹭去:“姐姐,你总是不回复我消息。” “我也有事情要忙的。”柏瑜解释道,是的,忙着去酒吧喝酒。 其实她很少长久地去和一个男性保持关系,但是她真的有点难拒绝像大狗一样的高中生,况且上次做爱的体验实在不错,所以她依然和温斐保持了联系。 而小孩并不会懂这已经是像柏瑜这种人,给予的最大限度的慷慨了,他只觉得自己最喜欢的姐姐对他不冷不热。 “多理理我嘛。”他环抱住柏瑜,腰背弓着,把下巴放在她的肩头,讲话时呼出了热气,让柏瑜耳边痒痒的。 心里也痒痒的。 但是。 “你先放开我吧,热。”被这么大一个人整个抱住,在中午太阳最热烈的时候,柏瑜觉得自己被扔进了火炉里,被他勾起的一瞬间的旖旎被这火热的温度完全打散。 “嘿嘿。”确实有些热,温斐傻笑一下,边帮柏瑜拉开门,边解释道:“我爸妈已经在那边了,他们说先看看点什么。” 天知道温斐为了制造和柏瑜单独相处的机会,以担心去晚了没有位置为由,硬生生地先把父母拉去了饭店,即使已经提前订了位置。两人一脸蒙圈地就被载走了,然后温斐又把他俩扔在那里,自己开车来接柏瑜。 这次吃饭的位置不远,开车很快就到,虽然在车上两人的交流不多,但是温斐已经很开心了,这几天被柏瑜冷淡的焦躁和不安已经完全抛到了脑后。 停好车后,温斐带着柏瑜进了包间。刚一进去,温斐的父母就热情地站了起来,两人看起来保养的都很得当,温斐看起来和两人都有些神似,完全遗传到了父母优点。 落座后,两人对于柏瑜看起来如此年轻还是有些吃惊的,但是听了她的学习经历后,连连夸赞,让温斐多多向柏老师学习。 确实,柏瑜的求学经历是顺利的,在香港只用了叁年就拿到了本科的学位,而后去英国读硕,又继续留在本校读博,文科类的专业通常不容易延毕,她花了四年的时间完成了自己硕博阶段的学习。 温斐被父母唠叨的脸都红了,一顿饭吃到一半,他已经感觉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的糗事都被抖出来了。 “我,我去洗手间一下。”他终于忍不住夺门而出。 柏瑜低头笑了笑,又说了几句,也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包厢。 她刚走过去,就看到温斐迎面走出来,他刚想抬手和柏瑜打个招呼,没想到她抓住了他的手腕,冷不防地,温斐就被柏瑜拉进了女厕。 “等,等下,这里是女厕所呀。”温斐压低声音说道,他甚至听到最里面隔间里传来冲水的声音,如果里面的人出来,那他岂不是被当成变态。 他有点慌神了,任由柏瑜把他拉进了隔间,关上门的瞬间,他听到最里面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有人走了出去。 温斐的背抵着门板,有点凉凉的,身前却是柏瑜温热的身体,他人有些愣住了,性器却先他一步抬头了。 运动裤被高高的顶起,柏瑜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个活力十足的家伙,她手指隔着布料戳了戳龟头,温斐压着嗓子闷哼一声。 “姐姐……”嗓音中说不清是撒娇还是压抑。 —————————— 好奇一个问题,早上(指7点到11点)给我评论和投猪的姐妹,是一大早起来就看黄文吗??还是通宵看黄文?? 47逗弄(2)(po1⒏ υip) 温斐有点懵,又有点紧张,这里可以听到人进来又出去的脚步声,还有外面洗手台的水流声,厕所里很安静,他稍微高一点音量就会被别人发现,他很想保持安静,但是。 柏瑜已经拉下了他的裤子,粗大的性器顿时弹在了她的手中,她随手撸动了几下,感受到温斐的肌肉变得紧绷了。 “这样不好吧……”温斐脸上发烧,如果被人听到,怕不是以为他是变态,但是身下的快感又让他拒绝的话语变得像欲迎还拒。 柏瑜还记得上次在浴室里被他反客为主,她承认她爽到了,不过被夺去主动权这样的事情足以让她记上一笔,虽然从不在面上表露,但所有被她记下的事情保准一件一件的还回去。 “你还记得你上次在浴室里说什么吗?”她压低声音问道。 说,说什么?柏瑜手下动作加快,温斐完全想不起她指的是哪一句话。 “你说你想当姐姐的什么?”柏瑜循循善诱着,手指灵活地上下撸动着他的阴茎,时不时刮蹭一下敏感的冠状沟。 透明的液体从马眼中流出来,温斐又紧张又刺激,臀部的肌肉都绷紧了,他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可怜巴巴地看着柏瑜,小声道:“小狗……” “小狗可以随便咬人吗?”柏瑜今天依旧用丝巾围着颈部,她拉下一角,给这个一脸无辜的小孩展示,红痕的面积缩小了一些,但是仍然明显。 “唔,对不起。”他看到柏瑜颈上的痕迹,更兴奋了,低喘着小声道歉,弯腰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小心地舔舐着这些痕迹。 被舔得颈间湿湿的,柏瑜很享受这种乖巧的讨好,摸了摸他的头,她的拇指在龟头上一下一下地下压着,温斐的性器就在她的手中跳动。 被玩的有些把持不住,温斐情不自禁地耸动腰胯,在柏瑜的手间抽插,以寻求更强烈的快感。湿漉漉的吻从脖颈向上,直到把她的耳垂含在口中。 温斐的手也不再老实的放在柏瑜的腰上了,而是开始四处游走,从她衣服的下摆伸入,摸上了圆润的乳房。 手指碾住小巧的乳头,他又不满足于这种程度的接触了,把柏瑜的衣服向上推了推,一双好看的乳房完全露了出来,他低头咬住其中一颗乳头。 柏瑜被咬得手下猛的用力,捏得温斐肩膀一耸,他可怜地抬头看着柏瑜:“姐姐,捏疼了……” 柏瑜发现了,温斐的必杀技就是他真的没有经验,他所有的表达和举动都是本能的。 就像你养了一个宠物,没有驯服的时候它不知道和你玩耍的时候要收了爪子,你被它抓了,它无辜又可怜的歪着头看你,让你一时间火气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发。然而你训了它之后,它比你还委屈,黑漆漆的眼珠盯着你,趴在地上哼唧着。 她没有松手,而是继续用力握着,手掌可以感觉到这根炙热柱体的跳动,柏瑜像训小动物一样,说道:“不许用牙使劲咬。” “好的……我不知道这样很痛嘛。”温斐撒着娇道歉,又重新含住了她的乳头,这次他小心翼翼的,用舌尖细细地舔着,偶尔用牙齿轻轻地碾磨。 果然应该奖惩得当地对付这种小孩。 两人在狭小地隔间里贴着,温斐马眼处流出的前列腺液沾得柏瑜手掌中黏黏的,随着她的撸动,性器越发兴奋地坚硬,他也有规律地动着胯部,向她的手中抽送。 感觉到温斐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在她身上的啃咬又变得急切了起来,柏瑜知道他快要射精了,她恶意地松开了手。 “唔……姐姐……”快感戛然而止,温斐不满地哼唧着。 柏瑜手心湿黏,她不动声色地全部抹在了温斐的腹肌上,然后捧起他的脸,他的眼中还有些茫然,鼻尖上渗出了一点汗珠。 柏瑜笑眯眯地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说道:“这是惩罚。” 温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她迅速打开了隔间的门就走了出去。 等他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性器高昂着,被柏瑜扔在了女厕所里,甚至因为跑出来的太急,手机都没有带。 蓬勃的欲望汇聚在硬得发痛的性器中,细听还能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温斐被扔在这里欲哭无泪,就算躲开别人的注意跑出去,胯下高高顶起的一坨也怎么看都是变态。 柏瑜此时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包厢里,温斐父母看温斐还没回来,又向柏瑜抖了一些他的老底出来。 “哎呀,这个孩子啊,肯定是在厕所玩手机了。” “每次都是这样,上个厕所像住在里面一样。” 柏瑜余光看到被放在座椅上的手机,笑着说现在的小孩都是这样,她上课的时候也经常有学生说去厕所,再回来就下课了。 几人聊得火热,又过了好一会儿,温斐才扭扭捏捏地从门外进来,一进门就一阵风似的,跑到座椅边就坐下了,他的脸红红的,耳朵也红红的。 —————————————— 首-发:danmeiwen.club (po18 uip) 48驯服【上woo18看正版,全文免费】 洗完澡后,温斐关了灯,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情,胯下还隐隐作痛。 他被扔在隔间后,性器硬得生疼,想自己释放出来,但是想想这不就是在女厕所里撸管的变态行为吗! 温斐欲哭无泪,姐姐怎么能就这样把他扔下。 他靠着门板,心里想着昨天上课时没有做出的数学大题,希望借此转移注意让胯下尽快软下去,但是稍微一放松精神,他刚刚从柏瑜的脖颈舔到耳垂,又含住她的乳头的画面就浮现在脑中,刚刚有点低头迹象的阴茎又抬了起来。 正当他以为自己今天都没办法从女厕出去时,突然门板传来大力的敲击声,他被吓得猛地转身,后退几步,差点被马桶绊倒摔在上面。 “里面有人吗?打扫卫生!”中气十足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温斐不敢说话,外面的人就开始拉门,一边拉一边自言自语:“这门又坏了?” 他连忙压低声音,装出感冒的样子:“咳……咳咳,有人,我感冒嗓子哑了。” 门外传来“哦”的一声,他听到对方进了旁边的隔间,经过这一吓,他的阴茎终于有了软的迹象,不再高高地将裤子顶起了,趁着女人在旁边打扫的瞬间,温斐打开门飞奔了出去。 他一想到白天的经历,就满床打滚,尤其是回到包厢后,听到父母趁着他不在,又向柏瑜抖出了不少他的糗事,后面聊的一些关于学校生活,学习环境之类的话题,都已经完全不进他的脑子了。 他觉得自己肯定完全被姐姐讨厌了,不然怎么会被那样对待,他开始在脑中一遍一遍回想自己到底都做了哪些不当的举动。 在很热的天气抱了她。 把她的脖子上啃得全是痕迹。 咬她的乳头把她咬痛了。 温斐越想越觉得自己做了好多过分的事情,又反复地翻看手机,从下午到现在他发了好几条消息给柏瑜,但是都没有被回复。 饭桌上谈话的场景历历在目。温斐突然觉得因为一次浴室的性爱,就让他产生了自己也是可以站在她身边的这种错觉是很可笑的事情,姐姐在她高考的时候,可以考出全省前十的好成绩,而他还在为模考考入全市的前百名而开心。 他突然意识到了两人间的差距,自己抱着手机在任何闲暇时刻都可以喋喋不休地向她讲着身边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对于她来说,都是十多年前就已经经历过的无趣回忆了吧。 温斐有些难过了,他在床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四肢都紧紧地抱着被子。 突然,手机在黑暗中亮了一下,一瞬间甚至有些刺眼。 “看窗外。”是柏瑜发来的消息。 温斐一下子就从床上弹起来,跑到窗前,他看到柏瑜客厅的灯亮了起来,透过白纱的窗帘,一个清瘦的身影站在窗前。 柏瑜下午回到家后,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才看到微信的消息,温斐发来了好多消息,先是分享了一些日常,然后一直等不到她的回复,明显慌乱了起来,哭泣猫头的表情都刷屏了。 她走到客厅,刚好看到温斐的卧室关上灯,在黑暗的房间里,她几乎可以想象到这个小孩沮丧的样子,她觉得今天给他的小小惩戒应该已经够了,她也没有想到温斐自己又会脑补些什么。虽然他委屈的样子真的很好玩,但是柏瑜还是决定现在需要给他一颗糖。 于是她告诉他,看窗外,然后打开了灯。 柏瑜几乎是瞬间就收到了温斐的回复:“姐姐,我可不可以去找你。” 她想了想,回到:“可以。” 没过多久,就听到门铃的声音,柏瑜打开门,温斐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连带着楼道中湿热的空气,一起扑面而来,他有些紧张,手脚都不知放在哪里。 “我可以进去吗……”他小心地问道。 柏瑜侧身示意他进来。 温斐还穿着拖鞋,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有些潮湿,穿着一件黑色的工资背心和一条七分裤,进入明亮的客厅里,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打扮好像是有些随意了,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站在玄关处也不知该不该继续向里走。 他向柏瑜身边蹭了蹭,抓起她一只手,小声道:“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弄疼,也不该大热天蹭得你浑身是汗。” 可怜巴巴的,拉着柏瑜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柏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配合地真的在他头上摸了几把,他得到了安抚,周身的气场明显变得轻松了起来,眼睛都亮了,高大的身子凑上来,想抱住她,但是手伸到一半又犹豫地收了回去。 柏瑜看出了他的动作,主动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手在他的背后一下一下地抚着,感受这个小孩完全地放松了下来。 “姐姐,那我今晚可不可以不回去呀。”他又得寸进尺地蹭上了柏瑜的脸,发丝扎得她皱眉。 “你不上课啊?”柏瑜问道。 “中考要考两天!我明天还是放假,嘻嘻。”他笑得嘴角要咧到耳朵,似是怕柏瑜拒绝,又赶紧补充道:“其实我偷偷溜出来……忘了带家里钥匙了。” 看着面前这个笑得灿烂的傻狗,柏瑜勾了勾手指,他不解地把脸凑过来,唇角还没有完全放下,嘴唇微张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灯光下星光点点。 柏瑜捏着他的下巴给了他一个吻。 ———————————— 首-发:rousewu.cc (woo18 uip) 49痉挛着潮吹 这是温斐第一次被柏瑜主动吻上嘴唇,他先愣了一下,然后也伸手搂住她。 两人唇舌交缠,吻到尽兴,柏瑜伸手从他的腰间向下探去,摸到男孩精瘦结实的臀部,然后转向身前,隔着裤子揉捏着他已经硬起的阴茎。 指尖从根部开始,手指恶意地敲了几下两个沉甸甸的囊袋,意料之中地听到他压抑的低喘,然后是粗壮的柱身,最后手心覆盖上硕大的龟头。 柏瑜睡了整个下午,她现在精神得很,身前的男孩全身无不散发着青涩的雄性气息,她现在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去和这个更加精力充沛的男孩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一吻终了,温斐急切地看着她,等待着她接下来的指示。 她抬头在他的喉结上耐心的舔弄,嫣红的舌尖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银丝,温斐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他难耐地把性器插到柏瑜的腿间,做出模拟抽插的姿势,以缓解胀痛的欲望。 “把我抱到床上去。”柏瑜在他的耳边低声说。 温斐终于得了命令,一把勾起她的双腿,打横抱起来,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把柏瑜放在床上,她的长发散落在米色的被褥上,睡裙下摆被翻到腿间,露出洁白的腿根,温斐抬手脱去了自己的上衣,就急不可耐地伸手去拨她的衣裙吊带。 柏瑜不太想这么快,因为上次在浴室里做,她的视线一直被水流打断,没有好好地欣赏男孩健硕的身体,她不想放过每一次打量这些可爱男生的机会,她轻轻按住了温斐的手。 “把裤子也脱掉。” 温斐稍微扭捏了一下,就乖巧地脱掉了外裤,在柏瑜的注视下,又脱掉了内裤,粗长的阴茎就完整地暴露在了她的视线中。 他似乎常做运动,可能是篮球之类的,肤色并不白皙,而是健康的小麦色。柏瑜的眼神从上至下认真地看去,漂亮结实的躯干,精瘦却翘挺的臀部,修长的双腿。 被柏瑜毫不掩饰地打量,温斐有点害羞,但是他从柏瑜的眼中看到了对他身体的满意,又有些小小的自豪。 柏瑜冲他招招手,他开心地扑在床上,把她压在身下。 温斐觉得她的身上总是有独特的味道,他找不到具体的词去描绘,而是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一幅抽象的画面,像是走入了一片温暖的海洋中,从远处吹来温热的海风,柔软和飘渺的风将他围绕,触及不到,却无处不在。 他深深地呼吸,贪婪地把这些味道都吸入鼻腔,把整张脸都埋进柏瑜的颈窝处。 被他的呼吸弄得好痒,温斐的肩就在柏瑜的嘴边,她想想那日被他又啃又咬的帐,也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唔,姐姐,好痛。”说是呼痛,但声音中完全是撒娇的意味。 柏瑜没有停下来,从肩头开始啃咬,一直到脖颈,温斐压在她身上微微颤栗着。 “姐姐,我真的好难受。”温斐的嗓音压抑,“从中午就很难受了,你摸摸它,硬得好痛。” 温斐拉着柏瑜的手到他的身下,性器滚烫,她抓住这个大家伙撸动几下,温斐喉中传出几声低低的呜咽。 确实,中午被玩到在射精的边缘却被突然扔下,挺着坚硬的性器在厕所里几经稍软又勃起,现在他真是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柏瑜身下也早已湿透,从和他接吻的时候就有涓涓细流从小穴中流出,她觉得不能为了逗这个小孩让自己也跟着难受,于是侧头在他耳边吐息,轻声说:“那你帮我脱掉衣服。” 听到这句话,温斐立刻来了精神,他将柏瑜的裙摆向上推,直露出一双好看的乳房,先把脸埋进去亲了一口,然后再把裙子从她的头顶脱去,这下全身唯一的布料只剩下一条薄薄的内裤。 他的手探到下面,摸到了布料上的一团濡湿,温斐心里又有点小得意了,看来姐姐对他的身体是很有欲望的。 心里的雀跃在身体上是藏不住的,他又低下头在柏瑜的胸前亲了亲,甚至亲得有点用力,“啵”的一声。 他拉下柏瑜的内裤,一根手指探了进去,湿热的触感立刻包裹了整根手指,他在里面探索着,柔软的穴肉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收缩着,他又探进了第二根手指。 柏瑜闭着眼睛微微喘息着,温斐不知道阴道内的敏感点在哪里,他好奇地旋转着手指,试探着,直到手指向上勾起,摸到一块区域时,他感觉到柏瑜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像是发现新大陆的喜悦,他俯身又吻住她的唇,修长的手指在身下进进出出,每次探进去,都会刮擦一下那块敏感的软肉,柏瑜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颤抖着,口中的呻吟尽数被他的唇封上。 温斐手下的动作加快,柏瑜的小腹传来了奇异的酸沉感,除此之外,尿道也有了些痒意,温斐另一只手开始进攻她的乳房,将乳肉捏在手中,反复揉捏,粗糙的掌心刮擦着乳头,多处的快感让她逐渐沉醉其中。 “嗯……”柏瑜的唇边溢出呻吟,下体的酸胀感逐渐强烈,有种失禁边缘的快感,她轻颤着肩头,指甲在温斐的背后划出一道一道的痕迹,但是他全然不顾刺痛,而是一心一意地要看到柏瑜高潮的模样。 “唔,快,快停下。”失禁感越来越强烈,快感也越来越强烈,柏瑜情不自禁地想拒绝这种失控的感觉,她微张着唇,口中说着拒绝的话语,但是神色茫然,其实是全然沉浸在了快感之中。 “唔……啊!”突然,像是打开了某个闸口,她短促地尖叫了一声,下体喷出一小股透明的液体,然后就是抑制不住地颤抖,她痉挛着狠狠地咬上了温斐的肩头。 50享受服务【收藏过300评论过200加更】 温斐被咬得皱眉,两根手指被小穴紧紧地绞住,柏瑜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温斐抽出水光淋漓的手指,又带出了一小股汁水。 “嗯……”她发出餍足的呻吟声,双臂环住了温斐的脖颈,性欲的满足让她心情极好,连说话的音调都带了些柔媚:“去戴好避孕套进来吧。” 温斐又狠狠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伸手拿到床头的避孕套,细心戴好,他把柏瑜压在身下,深深地看着她鲜艳的脸颊和嫣红的唇,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低声说:“姐姐,你好美。” 他绷紧腰部,对准了柔软的穴口,缓缓把性器推入,紧致温热的甬道紧紧地包裹着硕大的龟头,推进的过程都让他爽得头皮发麻。 性器整根没入,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喘息,身下的床单已经湿透,柏瑜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温斐察觉,环住她的腰,猛地用力,将她拉起,两人的姿势便成为了柏瑜坐在他的大腿上,双膝跪在床上,性器深深地埋在甬道之中。 “唔……”柏瑜把下巴放在温斐的肩上,低声呻吟,身体的重量让他的阴茎更加深地没入她的阴道里,这让她有些浑身无力。 这些前戏对于高中生来说,真的是过于漫长了,他甚至忍得脑门渗出了汗珠,调整好姿势,温斐再也忍不了抽送的欲望,他动着精壮的腰和臀,凶猛地把性器插入温热的甬道,再狠狠地拔出。 柏瑜也顺应着他的节奏,狠狠地迎合着他,在他抽出的时候抬起臀部,插入时重重地将臀部落下。 几乎每次抽插都是整根拔出,整根没入,这个姿势太方便深入,柏瑜被顶弄得半阖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着,饱满的唇中不停地发出动听的呻吟。 几次动作之后,她就没了力气,她实在是无法掌握女上位的要领,而且每次都顶到最深处,强烈的快感让她腿下发软。 柏瑜停下动作,实在是有些疲惫,见她不动,温斐也停了动作,以为把她弄得不舒服了,黑漆漆的眼睛中尽是担忧的神色。 “嗯……动的好累,换个姿势。”柏瑜慵懒的把每个字的都音调都拉得长长的,她把额头靠在了温斐的肩上,呼出的热气打在了他的胸前。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懒,又想享受性爱,但是连主动去动作都觉得疲惫,所以这些事情理所当然由这些心甘情愿的男人们来完成。 温斐稍稍后退,将性器从她穴中撤出,失去了紧致的包裹,让他的欲望有点突然的失落感,他抱起柏瑜,把她放在书桌上,将她洁白细腻的大腿向胸前翻折,清晰地露出了被汁水渗透而泛着淫靡围观的穴口。 温斐觉得被刺激得太阳穴都跳了两下,挺身就直直地插入进去。 柏瑜很满足,这个姿势让她非常轻松,臀下是桌板,她的手臂环在温斐的背上,摸着顺滑的背部肌肉,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下快速地撞击着。 “姐姐……”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情欲,两个囊袋一次次的撞击在臀肉上,粗大的性器每次进出都发出啧啧的水声,他看着柏瑜被欲望蒸腾的娇艳的脸,轻轻地吻在她的眉上。 唇上小心翼翼的动作,和身下粗鲁野蛮的撞击形成鲜明的对比,温斐用唇认真描摹着她的眉眼,压抑的喘息声带着说不出的性感,他身下的动作猛烈到几乎要把整个阴囊都撞进小小的穴道,但是面上的表情却是说不出的柔和。 柏瑜闭着眼睛享受着激烈抽插的快感,轻柔的吻在她的面颊上辗转,她并没有看到这个男孩的表情,也没有看到他是怎样小心地将吻印在她的眉上。 她只是全身心地感受着快感在性器的交合中积累,逐渐攀上高峰,她再次因高潮的到来而颤抖,紧紧地搂住了温斐的腰身,失神地尖叫出声。 甬道剧烈地收缩着,将粗大的性器紧裹,温斐也忍耐不住,发出闷声的喘息,射了出来。 他的手指轻颤,轻轻地抚上柏瑜的后背,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温斐抽出性器,将避孕套打结扔掉,再次转身将柏瑜拥入怀里,他轻蹭着她的脸颊,小声问道:“姐姐,要不要去洗洗澡。” 柏瑜懒洋洋地点点头,今天这位小孩的服务非常到位,她现在心情很好,她异常配合地把手搭在温斐的颈上,任由他把自己抱去了浴室。 花洒中流出温热的水淋在身上,温斐细心地用手指清理她的下体,指尖划过还异常敏感的花核,柏瑜又轻颤一下,她把身体的重心都压在面前的男孩身上,惬意地享受着他的清理。 “姐姐,我们等会儿一起睡好不好。”温斐的语调中带着撒娇的意味。 “不好,你去睡沙发。” “姐姐……”他拉着长音,满满的委屈。 “把我的床单给我换掉再去睡沙发。” “好……” ———————————— 下一章是一个打赏章,不要手滑点错了!没有内容!【没有内容!不要手滑点错了!】 有po币的姐妹可打赏,没有就多多留言互动就好啦! 居然有300收藏200评论了,恭喜“嘻嘻嘻的小仙女”成为第200个评论! 51你相好要害我! 躺在刚换了床单的床上,柏瑜打了个呵欠,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等她醒来的时候,温斐已经离开了,她揉了揉眼睛,去厕所洗漱,瞟了一眼角落的洗衣机,发现他走前还把昨晚洗的床单晾了出去。 很不错,她在心里给予了夸奖。 温斐这会儿正在补觉。 他早上醒来后,计算着时间,差不多8点下楼,在他爸妈上班的必经之路上转了几圈,果然看到了他爸爸开着车出来。 “爸,我出门晨跑忘了带钥匙。”一个完美的借口。 温斐的爸爸不疑有他,他确实偶尔会去晨跑,于是停下车,把自己的钥匙递给了温斐,正打算关上车窗离开,突然看到了温斐肩上有一处红痕。 “你肩膀怎么了?”温斐的爸爸疑问道。 怀了,他心中一惊,面上却强装镇静:“哦,路上被一个开叁轮车载货的,他拐弯的时候载的东西打到我了。” 幸好他爸爸没有再问,而是开走了车,温斐长呼一口气,差点就露馅了,他拿了钥匙就急忙跑回家,幸好他妈妈也已经上班走了,不然被看到了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糊弄了。 温斐回到家,跑进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肩膀,有一排红痕和一个牙印,还有些隐隐作痛,他盯着镜子里的痕迹,突然嘿嘿地笑出了声。 他去换了件短袖,可以遮住肩膀,躺在床上的时候翻身碰到肩头还会有些痛。 但是这是姐姐给我咬的。他这样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此时的柏瑜正开着电脑,在学工系统的后台里登记着学生们的成绩,她认真地在excel里将他们平时成绩和期末成绩综合计算,小叶果不其然得了一个最高的分数,她平时的作业完成的非常认真,考试也绝不敷衍。 只是……柏瑜皱了皱眉,林念知…… 这时手机突然传来了消息提示音,柏瑜没有理会,她正对着林念知的期末试卷电子档的文件发呆,虽然这门课最后的成绩是平时作业比重较大,但是这份卷子……甚至没有写到五百字,即使她给一个可以及格的分数,院里年末审查也不会让他通过的。 她最终还是只给了五十分,虽然她知道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了一些意见,或许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她的注意,但是这实在是非常幼稚和愚蠢的行为,如果她给了林念知可以及格的分数,那就是对其他认真准备考试的同学的不公。 登记完了所有分数,她才拿起手机,居然是沉醉桀一连给她发了数条消息。 “救命!” “我要被你高中时的相好整死了!”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柏瑜看得疑惑,她高中时哪有什么相好,于是她发过去了一个“?” “就是姓裴的那个小子!” 柏瑜这才反应过来,高中时沉醉桀与她也是同学,只是不在同一个班级,她与裴永蔚的关系只有他一人知道,但是沉醉桀喜欢她,却是全校皆知的事实。 但是他怎么会遇到裴永蔚? 柏瑜突然明白过来,把电话打了过去。 对方很快就接了电话,还伴随一声惨叫:“柏瑜!!他要害我!!救命!”柏瑜把听筒拿得离耳朵远了一些,依稀能听到那边裴永蔚无奈的声音:“你不要乱动……” “你在医院?前天不是还好好的?”柏瑜问道,他们两个在这种奇怪的情况碰上,只有可能是在医院了。 “你快来看我!我在急诊!他要给我打钢板!”听筒里沉醉桀惨叫着,柏瑜无奈地挂了电话,换了套衣服,甚至没有来得及化妆,就下楼开车去了医院。 她记得裴永蔚是在协和,距离有点远,不过幸好现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不然一个小时都到不了。 看来他是骨折了,沉醉桀从小就闲不住,第一次骨折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他想试一试雨伞有没有降落伞的作用,在放学的时候,所有小孩都挤在走廊和楼梯里,他打着伞,从四楼的栏杆翻了出去。 伞骨瞬间就翻折了过去,他重重地落在地上,幸好下面是一个花坛,但是比较惨的是里面种满了尖刺的月季花。 他举着一把破伞,在花丛里嗷嗷地哭,柏瑜的教室在一楼,所有的小孩都震惊于他的操作,站在走廊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沉醉桀看到了柏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她喊:“柏瑜救我!!我要死了!!” 柏瑜瞥了他一眼,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走了。 沉醉桀哭得更大声了,他好难过,而且要气死了,他那么喜欢柏瑜,两人还每天睡一张床,居然就这样抛下他不管了,他长大以后不和她结婚了。 他哭了一会儿,逐渐老师们也都聚了过来,大家慌乱地摸出手机打120,接线员说刚刚已经派了车过来。 不一会儿,一辆救护车就来了,下来几个护士,推着小车把沉醉桀推到车里,他一上车,看到柏瑜正在后面坐着。 本来已经不哭,他一看到柏瑜,又嚎了起来:“我以为你不管我了!!” 还没担架高的女孩叹气:“我只是在门口接救护车,担心他们找不到地方。” 柏瑜开着车,以前的回忆全都涌上来,沉醉桀自小就爱闯祸,他的父母工作又忙,每次都是请家长都是柏瑜的爸妈来,很长一段时间,老师都以为他俩是亲兄妹,平时他犯了什么事,也是拉着柏瑜讲,告诉她让爸妈好好教育教育哥哥。 二十多年,怎么这个人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52定格 柏瑜赶到医院的时候,沉醉桀已经被安排在了病房,暂时住院,手术时间定在了明天的下午,虽然已经在急诊简单的消毒处理了,但依然明显看出他左边的小臂明显不正常的弯折着,有一块明显的凸起,周围的皮肤都已经青紫,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擦伤。 他一看到柏瑜,就开始告状:“他非要给我打钢钉!你知道我腿上已经打了!我再打以后过安检那个警报器能唱一首歌了!” 柏瑜一眼就看出这个情况不是单纯石膏固定就可以好的,她懒得理会这个人的无理取闹,问道:“你怎么搞成这样的?” 这时一个弱弱的女声响起:“我遇到飞车抢劫……他帮我夺包的时候被车带倒了。” 柏瑜这才看到旁边还有一个个子小小的女生,看样子还是学生,她点点头,问:“你没伤到吧?” 女生连忙摇头,满脸歉意,她再叁表示要支付医药费,被柏瑜拒绝了,安抚了她几句之后,柏瑜把她送到医院门口,才再回到病房。 女生抱着失而复得的包包,心里满是感激,心想一定要寄锦旗给今天帮她的那位警察,她一边走着,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又有些奇怪,帮她夺包时被摩托车拖出去几米,手臂骨折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警察,怎么到了医院见到一位帅气的医生就开始打电话哀嚎…… 沉醉桀正一脸虚弱的躺在床上,他半阖着眼,嘴里念叨着:“那个小子肯定是嫉妒我,他要搞我。” 柏瑜踢了一脚床腿,面无表情地说道:“他嫉妒你什么,嫉妒你十年都爬不上我的床?” 被戳中了痛点,沉醉桀闭嘴了,这时病房门打开,柏瑜回头,看到穿着一袭白衣的裴永蔚走了进来。 裴永蔚进来愣了一下,他听到了沉醉桀打电话,但他没想到柏瑜这么快就赶来,而且看样子还是比较着急的出门,甚至都没有化妆,一张清秀的脸素面朝天。他只知道有沉醉桀这个人,高中时看到过几次他走在柏瑜的身边,但其实并不清楚他们的关系。 他抿了抿唇,好看的眉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就面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然地向柏瑜打了一个招呼。 柏瑜冲他笑笑,问他沉醉桀的伤情如何。 “你看到的伤口都是皮外伤,擦伤都不严重,但是骨头位移比较明显,外观就可以看出来,所以要做内固定,也就是打钢钉固定,已经安排了明天下午2点的手术了。” 又交代了几句需要注意的事项,裴永蔚走出去,柏瑜看了一眼在床上装死的沉醉桀,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走了几步,停在走廊,柏瑜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他,穿着白大褂的样子更有禁欲的气质,不由在心里感叹,这个人确实是适合当医生。 裴永蔚坦然地被她细细看着,笑了笑,明知故问道:“怎么了?我这样穿很奇怪吗?” “挺好看。”柏瑜认真地说。 如果早知道她喜欢这样,那我早就穿成这样在她眼前晃了。裴永蔚心想。 不过这种白大褂实在太脏了,得多拿几件换洗。逐渐想得有些远了。 “他做完之后估计还要住院几天,那……”裴永蔚欲言又止地试探着。 “哦,我陪他。”柏瑜随口答道。 柏瑜没有多想什么,这个回答在她看来是顺理成章的。 裴永蔚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浓厚的情绪,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去查房了,有事情直接找我就好。” 柏瑜点了点头,又回到病房,经过这一系列的折腾,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12点了,她走到床边,拍了拍沉醉桀的肩膀:“想吃什么?” “火锅。”他闭着眼睛,安详地躺在病床上,提出要吃火锅的要求。 柏瑜不再问他,打开外卖软件点了一些清淡食物,在等外卖送到的期间,她也半躺在病床上,靠着沉醉桀没有受伤那边的肩膀,找个舒服的姿势,拿着手机玩起了数独。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只有柏瑜选择数字时的按键音效。沉醉桀偏头看她,她正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的睫毛垂着,盯着屏幕,偶尔眨一下眼睛,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很快结束了一局又一局,似乎是太简单了,她把手机扣在胸前,打了一个呵欠。 记忆一瞬间有了重合,小学时柏瑜逃课,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小小的女孩坐在操场边缘的树下看书,他借故上厕所,跑出去找她。 有时候记忆真的很神奇,它不是连续的,而是像定格动画一样,一幅又一幅画面印刻在脑中,沉醉桀仿佛是第叁视角回忆了这段往事。柏瑜背靠操场的铁丝栏杆,手里拿了一本在他那个年龄还看不懂的书,他跑得有点快,站在她的面前时有些气喘吁吁,她没有抬头,但是他很自然地就坐在了她的身旁,似乎靠着栏杆确实不舒服,小女孩调整了一下姿势,也非常自然地就靠在了他的肩上。 她现在倒是比小时候有“人味”多了,沉醉桀想。他以前还很担心这个总是冷着脸的女孩长大后会不会没办法融入社会,看来完全是多虑了,聪明的人永远都会找到让自己最舒服的生活方式。 反正是比我聪明得多。 打断他思考的是外卖的电话,柏瑜起身,身边的重量突然消失,沉醉桀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她出门去取了外卖,把病床边的桌板架起,将食物从袋子里取出来,在桌上摆好。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柏瑜很自然地把不爱吃的菜全部丢进沉醉桀的碗里,也相应地换来了好几声抱怨。 “我下周回家一趟,你胳膊这样怎么和我一起回去?” “我又不是腿断了。” “也行吧,这次受伤还是不告诉你爸妈?” “嗯,怕他们担心。” “如果他们打电话给我了,我不会帮你瞒的。” “……” 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裴永蔚站在门外,屋内的话语传入他的耳中。 如此熟络的对话,没有一个暧昧的字眼,却比听到任何一句与爱有关的话语都更加让人落寞,他面上闪过纠结的神色,最终恢复平静,若无其事地推开了门。 53是哪里想我 正在吃饭的两人抬头,柏瑜看到裴永蔚进来,随口问道:“吃饭了吗?” 他没有吃饭,但如果是往常,他只会笑笑说吃过了。但是今天,他看了一眼沉醉桀,后者也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他收回目光,说:“比较忙,还没来得及。” “真不好意思,知道的话就帮你也点一份了。”柏瑜语气中有歉意。 沉醉桀心里发笑,他敢用自己的头发发誓,如果柏瑜心里有有一丝的歉意,他明年就秃顶。 “没事,下次一起吃。”裴永蔚也非常自然地回应。 怎么还顺杆爬了这人。沉醉桀恶狠狠地吃下一大口米饭,在嘴里使劲嚼了嚼。 裴永蔚斜了他一眼,一板一眼地说道:“病人吃饭要细嚼慢咽。” “好的,裴医生。”沉醉桀听话地回应,放慢了咀嚼的速度,因为一边的手端不起饭碗,米饭放在桌上,他缓慢地把每个菜都夹了一点放在米饭上,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起来。 柏瑜值当看不到这两人之间的暗涌,泰然自若地吃着自己的饭,不知道这两人在她面前玩什么宫心计,反正她完全不想加入这种莫名其妙的较劲里,即使漩涡是围绕她而起的,她也总是一副高高挂起的架势。 看柏瑜没有反应,沉醉桀也不说话,一时病房内安静了下来。沉醉桀心里太明白这人就是过来没话找话的,只要他不接招,柏瑜肯定也不会主动打破沉默,很快就能把他气走。 没想到裴永蔚还是有备而来,他叫了柏瑜一声:“有些术前注意事项要你看一下,能出来一下吗?” 沉醉桀听到这话心里就开始大骂,谁不知道亲人不在的时候这些注意事项都是本人签字的,再说也不该这个时候看。 他刚想出口揭穿,柏瑜已经站了起来,他只能把要说出口的话又咽回去,眼睁睁地看着柏瑜跟着裴永蔚走了出去。 沉醉桀坐在床上盯着他走出去的背影,眼珠子都要一起弹出去,怎么这人都十几年了,还要黏着柏瑜不放。 又转念一想,自己都黏了二十几年了,那还是自己厉害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突然找了一些优越感。 柏瑜跟着他走了几步,都走到了安全通道里,看他还没停下的意思,从背后叫住了他:“你怎么学会玩这一套的,术前注意事项你给他看就够了。”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他一点也不慌乱,柏瑜的声音中听不出不满,如此拙劣的借口他自知不会骗到她,她愿意和自己出来就是胜利的信号。 裴永蔚不慌不忙地转身,走近到柏瑜身边,他看着她素面朝天的脸,和高中时并无二致,只是行为举止倒是成熟了一些,大概是由于出门比较匆忙的原因,她只是简单地穿了一套运动款的衣服,上衣是纯色的t恤,裤子就是一条简单的宽松运动裤。 匆忙出门……他眼中的光芒闪烁了一下,很快就垂下眼帘,再次将情绪很好地隐藏。 他握住柏瑜的一只手,柔软的触感让他流连,他缓缓地将这只手贴到唇上,极致温柔地印上一个吻,低声说:“很想你。” 安全门关闭,把医院嘈杂的生死都隔绝在门外,这里不常有人经过,是人群熙攘的协和医院中,少有的净土,声控灯已经暗下,只剩下安全通道的指示牌亮着幽暗的绿光,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反射出静谧的光,裴永蔚一瞬间很希望这一刻可以永存,即使是在这样一个幽暗如深渊一般的空间。 “哪里想我……”柏瑜的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手指轻轻地在他的太阳穴上打圈,柔声问道:“是这里……” 然后慢慢向下,在两腿间停住:“还是这里?” 她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被划经的肌肤,即使隔了布料,也有种酥麻的触感。 从上次在她家中一别,其实才过去了几天,但他的梦中夜夜有她,有时是只看着她,什么都不做,有时是梦到自己跪在她的身下,捧起细腻的足轻吻,有时是她躺在床上,而自己唇焦口燥地舔舐两腿间的秘境,将所有的汁水都尽数卷入口中。 每次醒来,胯间的性器都狰狞地昂扬着,他终于再次试探地握住了炙热的阴茎,而这次再也没有灼心的呕吐感,他脑海中尽是柏瑜的模样,就这样想着,手下疯狂地撸动着硕大的性器,最终所有的欲望都化作一股浊白的浓精,喷射在手上和床单上。 脑中的旖旎再也无法挥散,柏瑜明显地感觉到手下逐渐隆起,坚硬的性器将裤子高高顶起,她捏住龟头,手指在上面按了按。 “看来是这里。” 裴永蔚音色喑哑,他低低地说:“不是……” “那不然是哪里,不老实。”她用力重重地握了一下硕大的龟头。 裴永蔚低喘了一声,低沉好听的声音从他喉间传出,他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没有做出其他动作,而是静静地看着柏瑜。 柏瑜突然懂了制服诱惑,人们印象中对于职业的刻板印象,是制服带给人们性幻想的最大来源。 严谨的医生,在白衣的衬托下,他们展现出的是冷静和超越生死的气质,而性欲的产生是打破这层外壳,将他们从职业信念感中剥离而出的武器。 不过最重要的应该还是面前这人实在生得好看吧,柏瑜看着他俊秀的眉眼,两人的目光刚好对上。 裴永蔚的眼睛总是平静地像夜晚无垠的大海,默默地把情绪隐藏,而此却看得出波涛翻滚,浓厚的欲望要从眼底溢出。 柏瑜松开手,手指勾住他的领口,吻上他的眼睛,睫毛在唇上扫过,有些痒痒的。 “晚上再和你做,现在不想。”说完,她打开安全门走了出去,留下裴永蔚还站在原地,他抬手摸了摸刚刚被吻过的眼皮,似乎还有温度印在上面。 低头看了看胯下明显的凸起,看来要等一会儿才能出去了。 54打破 柏瑜回到病房的时候,沉醉桀正艰难地用一只手收拾着外卖的盒子,她走过去,把塑料袋撑起来,搭了把手,两人很快就把餐盒都放进了袋子里,她拎着袋子扔进垃圾桶,又走回床边。 “你身上有臭男人的味道!”沉醉桀用完好的右手捏着鼻子。 “还没做什么呢。”她随口回答道,把沉醉桀往一边挤了挤,坐上了他的病床。 她想了想,又坏心补上一句:“打算晚上去睡他。” “你为什么不睡我!!!” 沉醉桀的吼声把刚刚新安排进来的隔壁床的病友吓得一哆嗦,隔壁床是个胖胖的可爱女孩,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目光瞥过来,悄悄地打量着二人,不知道脑中脑补了什么大戏,拿出手机就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 柏瑜也被这一声震得耳朵发麻,她赶紧偏了偏头,担心这人再冲她耳朵喊一句,可能真的要聋了。 “说了我们有生殖隔离了。”她拿出手机,也没什么事做,打算找部电影看一看。 “柏瑜,你想想。”沉醉桀痛心疾首。 “我长得不比他帅吗?他一看就是一副弱鸡的样子,难道他的比我大吗?你又不是没和我一起洗过澡,我是什么水平你不清楚吗?”他据理力争。 “……我和你一起洗澡是五岁的事情。”柏瑜头都不抬。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叁岁看老吗,更何况是五岁。” 她已经不打算继续回应沉醉桀的胡言乱语,这种自荐枕席的话,从沉醉桀知道她睡了裴永蔚之后,已经听了十多年了,最厉害的是,他每次都能有新的台词。 隔壁床的女孩耳朵敏锐地竖起,捕捉着这边的爱恨情仇,眼睛时不时偷偷看向沉醉桀,露出一副怒其不争的惋惜表情。 “来看电影。”柏瑜把手机塞到他完好的那只手中,让他拿好,找了舒服的角度躺好,开始全神贯注地欣赏电影。 沉醉桀只好用仅有可以使用的手,将手机架到最适合的高度,让她能正好看清。 他这会儿开始希望裴永蔚再找个什么借口过来刷存在感,他进来看到柏瑜和他躺在一起,肯定脸都是黑的。 这样想着,举手机的动力更足了一些。 裴永蔚这会儿正在查房,刚刚和柏瑜说话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下午还有有两台手术要跟,他现在还不是主刀医生,但是作为住院医师,教授安排的手术也是一台都不能落下,即使不是主刀,在一旁作为助手,牵引皮肤肌肉露出手术视野,止血冲洗伤口缝合等等工作也是绝对不能有半点走神的。 他结束了查房,决定去吃点东西,不然下午的两台手术,怕是很难坚持,骨科的手术更适合称之为体力活,他还记得刚轮转到骨科的时候,连一助都排不上,整台手术,他和另一个同学轮流抬着那个体重有200斤的男人的大腿,看着主刀医生拿着电钻和镐子在病人的腿上疯狂输出。 一台手术下来,他的胳膊完全是抖的,汗渗透了整个后背,连护士递给他一根巧克力让他补充一下体力,他的手指几乎都无法将它拿稳。 裴永蔚向食堂的方向走去,搭乘电梯的必经之路是沉醉桀所在的病房,他极力控制,但眼睛还是从小小的玻璃窗口向里望去,只一眼,就看到了二人靠着一起,拿着手机在看些什么的样子。 他快步离开,只希望里面的人没有发现他。 刚刚走进电梯,不远处几个护士推着一个病人急匆匆地跑来,病床上的人面色如土,身边似乎是他的家人,一人手里举着输液瓶,眼中充满血丝,却一滴眼泪都没有,还有好几人也跟着病床跑着,满是焦急的神态。几人匆忙地挥手示意他按住电梯,他连忙停下等待,为了不耽误他们的救治,裴永蔚看着他们多人进入电梯,自己决定走楼梯下去。 在医院待得久了,最大的变化不是对生死的漠视,而是对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一事实更加清晰的认知。 旁人不知道,总觉得他游刃有余,从小到大,他当惯了别人家的孩子,也习惯于被父母用于装点门面,客气疏离地应对那些夸奖,换来别人的惊叹。 事实上裴永蔚自己最清楚,深夜所有人都睡去,只有他还在一遍一遍练习着白天的错题,又一个人在静悄悄的灰蓝色的清晨从床上爬起,把已经烂熟于心的英语课文再一遍一遍地重复。 他从来都不是游刃有余啊。 尤其在遇到柏瑜之后,早早地就注意到这个排行榜永远在他之上的名字,直到和她同班,才发现是一个如此清丽的少女。 她每日懒散地在在第一节课开始后才进入教室,在所以人都苦思冥想着老师抛出的问题时,第一时间就能准确地报出答案,对待没有兴趣的课程就趴在桌上发呆或者睡觉,这一切都显得他的努力更加的荒谬,尤其是无论怎么努力,始终都只能望其项背。 端着一份午餐坐在桌旁,早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整个食堂没有几个人,他必须快点吃完了。 最讽刺的是唯一的失利是高考。虽然h大的附属医学院也是全国顶尖的医学院,甚至读了临床八年,被一波又一波的人夸赞前途无量,但是谁知道他第一年轮转的时候都在做什么呢,拿了博士学位,和硕士毕业的同学一样,在主刀医生旁边拉着皮肤和肌肉,好让他看清楚手术位置,叁个小时的手术,就拉叁个小时,六个小时的手术,就拉六个小时。 这依然不是最令人的崩溃的,在深夜的急诊值班时,送来的遭遇车祸的人,所有人都迅速行动起来,从护士到麻醉医师到主刀医师,不眠不休,最终还是看着他死在手术台上。 自己不过是最普通的人之一。 本以为再次相遇,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他都愿意待在柏瑜的身边,她才是那个活在他心里的最理想的影子,他做不到的对性的洒脱,她有,他做不到的游刃有余,她也有。 但是今天看到的一切让他动摇了,她身边居然有一个已经到了如此关系的……男友。如果继续下去,不就是自己最不齿的介入别人情感的第叁人吗。 思绪在心中翻滚,隐蔽晦暗的欲望在体内膨胀,几乎要突破苍白的肌肤而出。 面前这份普通的套餐,即使他全无食欲,还是认真地把它们全部吃下,甚至一粒米都不落下。 他缓缓地把走到餐盘回收处,打扫卫生的阿姨笑着和他打招呼,她对这个帅气医师印象最深刻,每次吃饭都吃得干净,筷子盘子都整齐码放在规定的位置。 裴永蔚有点晃神了,他手下一抖,把筷子扔进了厨余垃圾桶中。 他连忙道歉,阿姨摆手说没关系,这些分类哪有这么多人能每次都一丝不苟的遵守。 对啊,人怎么能每次都一丝不苟地,遵守着规则运作呢,就算打破一点点,只打破一点点,也没有关系吧。 —————————————— 首-发:po18vip.xyz (woo18 uip) 55衣冠楚楚 沉醉桀看电影是为了看电影,柏瑜看电影,是情不自禁地犯职业病,一部好好的电影,被她捏碎了揉开了反复看,一个画面,一个镜头,一句台词,都反复拉动进度条去理解分析。 沉醉桀很快就无聊了,柏瑜一会儿让他暂停,一会儿让他把进度条往回拉,一部电影没看一半,他就把手机塞到了柏瑜的手里:“你自己看去。” 他翻了个身,侧躺着,额头抵住柏瑜的肩膀,小小的病床上两个人挤在一起,他担心柏瑜掉下床去,想伸手揽一下她,刚一抬手就痛得闷哼一声。 “手断了就别乱动啊。”柏瑜教训道。 “这不是怕你掉下去,好心没好报。”沉醉桀瓮声瓮气地说道。 “哦,那谢谢你啊。” 午后的病房有些安静,医院里的中央空调温度总是正好适宜,消毒水的冷意也将燥热的夏日稍稍中和。隔壁床的女孩吃过午饭后,打了一会儿游戏,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边看电影的二人,也逐渐有了困意,柏瑜划出播放器的界面,发现已经下午叁点,她平时很少午睡,因为都是在晚上睡足,但是这样闲暇的午后对于沉醉桀来说说少有的,他的眼皮打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果然困意是会传染的,她的眼睛也重了起来,将手机音量调小,又看了一会儿电影,她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直到天色渐暗,裴永蔚结束了两台手术,幸好今天都是比较简单的手术,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他走出手术室,同事们纷纷祝贺着今天的手术顺利,晚上应该不会被紧急叫回,大家准备换身衣服一起出去吃饭,他拒绝了同行。 裴永蔚皱了皱眉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觉得刚从手术里出来的自己周身有着这么奇怪的味道,他抬抬手,感觉身上充满了烧焦的脂肪和奇怪的燃烧发丝的味道。 叹了口气,他打算去洗个澡,走进更衣室,大家闲聊着脱下身上的手术服,随便冲洗一下就迫不及待地吆喝着去吃饭,他等待旁人都离开,才慢条斯理地走进淋浴间。 洗完之后,他走到衣柜前,本想换上自己的衣服,手拿到一半又放回去,转而换了一件新的白大褂。 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他的面上有一分赧然,这不就是悉心打扮自己去勾引有夫之妇的行为吗…… 整理了一下衣服,确认身上没有沾上手术室里的味道,他拿起手机给柏瑜发了消息:“我可以去找你吗?” 柏瑜正拿着手机翻看外卖软件,沉醉桀在一旁吵着要吃小龙虾,突然手机顶部就冒出了裴永蔚的消息提示,两人都看到了。 “不许让他过来!”沉醉桀抗议。 确实,不能让他过来,不然这个人能吵到耳膜都破掉,柏瑜瞥了一眼沉醉桀。 她快速地点了一些好消化又清淡的食物,转头对沉醉桀说:“你没性生活不代表我没有,外卖到了的话自己去拿。” 说完,她轻快地走出了病房,身后传来沉醉桀的骂声。 她拨出了一个语音通话,裴永蔚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安静而平和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我要去找你吗?” “不用,你人在哪?” “我在八楼的病房更衣室……现在没有人,你可以过来,出了电梯右拐直走。” 柏瑜走到更衣室门前,现在的时间夜班医生早已经换好了衣服,她打开门,走廊的光线渗进去一些,但里面仍旧是有些暗,她的眼睛一时间没有适应。 突然,柏瑜的手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握住,一股轻柔的力量将她拉入室内,身后的门关上,屋内彻底暗了下去。 她被拥入了怀中,这个怀抱散发着沐浴露和被阳光烘烤过的味道,但是微微颤抖着。 抱了一会儿,裴永蔚才放手,柏瑜从他怀中出来,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她环视着这间房间,这间屋子不小,一排排的衣柜整齐地排列着,每两个衣柜间有一条长凳。 她笑了,语调有些轻浮:“裴……医生,很会找地方啊。” 他没有反驳,窗外的灯光让柏瑜恰好能辨认出他的面上的神色,他的眼中闪烁,却好似有光在流转。 “嗯……这里应该暂时不会有人来。”他说道。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呢……?”柏瑜身体靠向他,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吐息道。 她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了身边人的呼吸瞬间乱了节奏,身体都有些僵硬,她继续说着:“你今天这么主动……那你就主动到底吧。” 主动……裴永蔚眸色暗沉,他垂下眼帘,入眼的是柏瑜细腻洁白的脖颈,他感到自己的口中唾液正在分泌。 他低头吻上了她的颈部,流连往返地将一个又一个吻印在柏瑜的皮肤上,然后伸手勾住了她的腿弯,一把将她抱起,走到了最里侧的衣柜后,这里是一些杂物,和一把长凳。 他把柏瑜放在椅子上,跪在她的面前,看着她随意的打扮,宽松的运动裤和纯色的上衣,几乎和他脑中穿着校服的她的模样完全重合,他的呼吸声变得粗重,性器很快就坚挺了起来。 柏瑜看着他情动的模样,用鞋子的顶面从下至上撩了一下鼓起的胯间,问道:“你有没有,想着我自慰过?” 有。 裴永蔚的脑中尽是他一面叫着她的名字,一面疯狂撸动阴茎,白浊的精液猛烈射出的场景。 但他没有开口,而慢慢地拉开裤链,粗壮的柱体被释放出来,柱头上已经沾了一些透明的粘液,狰狞的经脉盘绕着柱身,昂扬的欲望就这样呈现在柏瑜的眼前。 身上的白衣材恰好地贴合了他身材的线条,内里穿的是一件深色衬衣,下面则同样是一条深色的西装裤。 衣冠楚楚。 如果不看他正伸手握住自己的阴茎,缓慢地撸动,隔靴搔痒一般的细微快感让他眼角轻跳,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紫红色的柱身,硕大的龟头在他的动作下忽隐忽现。 “柏瑜……” “嗯?”柏瑜发出一个略带疑问的音节,因为裴永蔚很少叫她的名字。 “就是这样叫着你的名字……自慰……” —————————————————— 不要模仿,白大褂很脏,更衣室相对干净,但是也不要在医院做爱,仅仅是剧情需要。 再次感谢医学顾问:姜文斌,祝他早日成为学科大拿! 56反差 一股燥热猛烈地从小腹席卷全身,甚至让柏瑜微微颤抖。 看着跪坐在地上撸动着阴茎的男人,他的毫不掩饰动情的神态,黑漆的眸子失去了焦点,双唇微张,喘息声在静谧的空间中是让人无法忽视,柏瑜觉得下体已经在迫不及待地分泌润滑物。 她忍不了了,俯身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他甚至唇都是微凉的,柏瑜的舌灵活地伸进他的口腔,将他的舌与自己的卷到一起,相互纠缠。 裴永蔚一手也试探地附上了她的胸,柔软充盈的触感瞬间从手掌传到大脑,他的手揉捏着这团柔软的肉,时不时轻扫一下挺立的乳尖。 柏瑜头皮发麻,她有些奇怪于今天这人的主动,但是很快就被由这新奇举动带来的别样欲望冲上了头,先把疑问放在一旁。 两人吻了一会儿,呼吸都有些紊乱,嘴唇分开,裴永蔚的手探进柏瑜的上衣内,他把衣服上撩,柏瑜配合地抬起双臂,上衣就被脱下,好看的乳房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红了眼睛,忘情地吮吸着嫣红的乳头,将它含在口中,用舌去挑拨,用齿去碾磨,手下也不放空,一只手握住另一团软肉,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间流连。 柏瑜咬住下唇,但抑制不住的呻吟还是从口中溢出。 “会被……听到。”裴永蔚恋恋不舍地放开已经被舔弄的硬起的乳头,声音喑哑地说道。 这人……快感涌上大脑,柏瑜只能尽量地控制自己不要出声。她觉得裴永蔚今天像是准备好了一切,从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到干净的还残留着烘干机烘烤味道的外衣,还有这个昏暗的更衣室,每一处都充满了设计过的痕迹。 她压低了声音,带着喘息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尽管没有指明,但裴永蔚怎么会不明白她在说哪些,他跪直了身子,将柏瑜揽进怀里,将头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将她的味道尽数吸入鼻腔,他讲话的热气轻抚着柏瑜的肌肤,让她微微颤抖。 “是故意的……”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做这些事情,会说这样的话。 嗓音都是轻颤的,他的心紧张的像被人攥住,缩成一团。 柏瑜被这种反差的情欲撩拨得身下发痒,是阴道深处的,深深地痒,她将身体靠近裴永蔚,隔着裤子的布料,在他坚硬的性器上摩擦,试图缓解这股痒意。 涤纶的面料摩擦着他的龟头,有些痒痛,但他情不自禁地附和着柏瑜的动作,在她的腿间抽插着。 “把我的裤子脱掉。”柏瑜说道。 他先耐心地将她的鞋子脱掉,放在一旁,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裤边,松紧带的裤腰轻轻一拉就连同内裤一起被拉下,裤子被褪下。 她坐在长凳上,修长的双腿毫不客气地敞开着,两腿间的秘境大方地展示在裴永蔚的眼前。 他突然又觉得更衣室一点都不好,担心开灯会被别人发现,昏暗的环境让他根本无法看清他在梦中尽情舔舐不忍离去的地方。 裴永蔚靠近,他的鼻尖先轻触了阴蒂,软软的,湿湿的,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维持一贯的冷静作态,迫不及待地就将这颗小小地肉核含入口中。 柏瑜低低地喘息,她不能呻吟出声,只能将手按在裴永蔚的肩头和发间,他从来没有如此富有进攻势态过,他的舌在她的肉核上极尽全力地按压打转,柏瑜半阖着眼睛,无声地张着嘴,感受着下体穿了的延绵不绝的快感。 裴永蔚舌尖向下,来到了洞口,这里早已泛滥,他的舌尽情地将汁水卷入口中,发出了搅动的缠绵水声。 这让柏瑜感觉有些痒,她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拽离自己的下体。 “进来。”她的目光看向硕大的阴茎。 裴永蔚从口袋中掏出避孕套,直起身子,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伸手打算将裤子褪下。 “不,就这样。”柏瑜制止了他。 穿戴整齐,带着一丝严谨,除了从裤链处伸出的巨大性器。 柏瑜满意这种反差的欲望呈现。 裴永蔚停下动作,直接将避孕套带上,他看了看凳子,有些嫌弃,虽然刚刚已经坐下了,但是他还是不想让柏瑜躺在上面,他把柏瑜拉起来,自己坐下,而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柏瑜抱着他的脖颈,穴口对准了身下昂扬的性器,缓缓地坐下。 早就泛滥的阴道,吃下这根大东西并非难事,有着汁水的润滑,阴茎顺利地整根没入了她的体内,两人都发出了一声餍足的喘息。 “女上位好累。”还没开始动,柏瑜就已经懒洋洋地趴在了裴永蔚的身上,她坏心地使劲收缩了一下阴道,满意地听到了他闷哼一声。 接收到指示,裴永蔚用手抓住她的臀部,手臂带动着她前后运动,腰身也用力地向前顶去,长凳与地面处衔接的螺丝有些松懈了,他每次动作,都让它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有人在里面吗?” 最外面的一盏等亮起,脚步声和问询声传到两人的耳中,裴永蔚停下动作,他屏住了呼吸。 两人在阴暗的一角中,最私密的位置紧紧相连着,光线从身后透过衣柜间的缝隙,将这一角也微微照亮。 他看到柏瑜面上微红,眼睛湿润而闪着微光。 “听错了吗……”来人小声地嘟囔了一声,传来翻找衣柜的声音。 “太倒霉了,来了一个醉酒的吐了我一身。” 来人自言自语着,脱去了身上被弄脏的衣物,换了一件新的。 裴永蔚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门被关上的声音,屋内也再次陷入昏暗,眼前人的模样也隐没在阴影之中,看不真切。 他突然起身,站立的姿势加上柏瑜自身的重力,让性器更深地埋入体内,她压低了声音发出一声轻喘,手臂环紧了裴永蔚的脖颈。 重量和温度,声音,还有性器被紧紧绞住的强烈快感,无一不在补足着视线上的不真切,他牢牢地托住她的臀部,开始猛烈地上下动作。 柏瑜在他的怀中无声地上下颠簸,性器的每次深入后恨不得顶到最深处,阴囊拍打在臀部发出肉体相碰撞的声音,她咬住嘴唇,将呻吟声抑制在喉间。 都是真的…… 直到性器真的被这湿润温热的甬道包裹,疯狂地发泄着欲望,裴永蔚才敢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两人交合处有汁水溅出,猛烈地进出将这些液体搅拌得啧啧作响。 柏瑜的手扒着他的肩头,她的呼吸被顶弄得琐碎,因为不能出声,每次被顶到深处,快感上头,她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这让她忍得有些不爽,她偏头咬上裴永蔚的颈部,感觉到强劲的脉搏在她唇上跳动,她更用力地用犬齿狠狠地咬下去。 “唔。”裴永蔚发出一声隐忍的低吟,刺痛让他微微皱眉,柏瑜此刻却对此入了迷,她毫不怜惜地用牙齿撕扯着他颈部的皮肉,口中居然尝到了一丝温热的甜腥。 他的神识恍惚了,突然联想到了很久以前看过的西幻小说中,吸血鬼将人类变成其同类的仪式,就是这样将人类的血液吸干,再将自己的血给人类。 可惜只是小说。裴永蔚的意识回到这场性爱中,他本能地猛烈抽插着,每次性器退出,都带得穴肉翻搅,两人都爽得肌肉绷紧,低低的喘息声回荡在这间昏暗的更衣室中。 柏瑜闭着眼睛,感受着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快感来得突然,下体的厚重酥麻感在某个点突然转变为尖锐的快感,袭击她的四肢和意识,她再也忍不住,呻吟声从口中溢出。裴永蔚被她的阴道夹得眉梢直跳,但是还残存一丝理智,他低头吻上了柏瑜的唇,堵住了她的呻吟。 她浑身颤抖着,甬道内痉挛着将硕大的性器狠狠地绞住,裴永蔚终于也忍不住,猛地冲刺几下,就射了出来,他的脊背也随着欲望的发泄而微微颤抖。 高潮的余韵让柏瑜缓了一会儿,清醒过来,她还被抱在怀中,还未软掉的阴茎依然深埋在她的体内。 裴永蔚用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们一起去吃饭好吗?” ———————————— 首-发:yuwangshe.uk (po18 uip) 57还有明天 他有点紧张,害怕被拒绝,其实仔细想来,他和柏瑜的单独相处,每一次都是为了做爱,他不敢确定,她是不是有心情陪他去做其他的事情。 听到他这样问,柏瑜感觉到确实有些饿了,于是她轻轻地“嗯”了一声,表达了同意。 裴永蔚心中雀跃,他抱着柏瑜走了几步,进入了淋浴间,阴茎还留在阴道内,又刮擦得她颤抖了几下。 在淋浴间内,他把柏瑜放下,缓缓抽出性器,两人交合处被连带出一根粘稠的银丝,还有一些汁水滴落。 他打开花洒,细心地冲洗着她斑驳的下体,修长的手指温柔地在她柔软的肉片上抚摸着。 收拾得当,柏瑜去穿好了她的衣服,裴永蔚也整理了一下,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这才注意到他的领口处有一片深色的污迹,似乎是被她咬出的血。 “出血了。”她伸手摸了摸领口。 裴永蔚把外衣脱下,扔进脏衣娄里:“会有人去洗的,没关系。” 两人走出更衣室,走廊的灯光倒有些刺目了,裴永蔚偏头问她:“你想不想吃烤肉,是一家我们手术后经常去的店。” 他迫不及待,想把她拉进自己的生活里,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可以,把自己的生活告诉她,也想多听到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柏瑜没有意见,同意了。 这家店很近,两人步行很快就到了店里,这时已经晚上八点过一会儿了,店里的人少了一些,但也只是不需要等位而已,刚好有二人的座位空出来,服务员就领着他们入座了。 这里是一间充满烟火气的小店,似乎来人多是医生或者医学生,从进门之后,就不绝于耳地听到关于实验,手术等等的字眼,裴永蔚解释道:“这家店的老板以前也是外科医生,这里的顾客大多也是同行。” 柏瑜一边看着墙上的菜单,一边“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他的介绍。 “我给你推荐一些这里的招牌好吗?”裴永蔚问道。 柏瑜把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他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一处鲜红的牙印,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的显眼。 就像一个印章一样,柏瑜对于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她心情很好地点点头:“你来点吧。” 他不需要看菜单,将服务员叫来,很熟练地点了一些他们下班后来聚餐时常点的几样,他看着柏瑜就隔着一张桌子坐在自己的面前,因为刚刚的高潮,此时脸颊上还有些潮红,即使没有化妆,嘴唇也是鲜艳的颜色。 裴永蔚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和他……感情很好吗?” “他?”柏瑜疑惑。 “沉醉桀?是这个名字吗?”他记得很清楚,病例本上飘逸的签名被他看了好几遍。 “哦,沉醉桀。”柏瑜想了想,确实感情很好,他陪伴她的时间甚至比父母还要长,于是她点点头:“嗯,感情很好。” 感情很好……吗,裴永蔚有些失神,虽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看到了他们的相处,心里早有准备,但是真的听到她亲口说出,心中像堵了一块巨石一般,难以喘息。 “那挺好的。”他听到自己用平静的语调说出这句话,可能面上还带了笑,他感觉到自己嘴角的肌肉微微被牵动,只是不知道这笑落在他人的眼里会不会看上去有些滑稽。 很快,整块鲜红带着白色大理石纹理的肉块就端了上来,放在高温的石板上吱吱作响,白色的烟雾升腾起来又被正上方的管道抽走,但依然不影响肉香四溢,飘入鼻腔中。 这里生意太好,服务员没有时间帮每桌客人烤肉,再说来的多是常客,大家都不介意自己下手,裴永蔚也是一样的,他熟练地将肉块翻滚着,感觉烤得差不多后,切成小块,再高温封一下边,夹了一块放进柏瑜的盘中。 “你尝尝,怎么样?” 咬了一口,肥瘦相间,汁水充足,果然真正的美味都藏在深巷之中。 “确实不错。”她想下次可以带一禾来吃,让她少喝点酒。 柏瑜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裴永蔚也不是,但是他现在却喋喋不休地讲着一些琐碎的小事,从刚入大学,到被论文折磨得焦虑,然后去医院在不同科室轮转,遇到的好玩或者无奈的事情,都巨细无遗地讲给柏瑜听。 平心而论,他不是一个很好的讲故事的人,他的叙述总是平铺直叙,语调又少了些变化,沉静的声音像是在讲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就算是有些趣事,也被讲得让人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好在他的声音好听,在这充满烟火气熙熙攘攘的店中,他的声音却显得格外突兀了,柏瑜一边认真吃着肉,一边听他讲着这些乏味的小事,居然别有一番感受。 “所以你是读的整形外科,现在规培,轮转到骨科。”柏瑜问道。 “没错。”他点点头。 很多人对于整形的认识是有些偏颇的,以为主要是为了美丽而做的整容,其实并不是,整形是一门让很多患者获得新生的学科。比如在火灾中烧毁面部的不幸的人,伴随他们的不仅仅是外表损害带来的痛苦,被烧毁的鼻和唇部,让他们的生活也陷入困境,无法正常呼吸,无法正常进食,为他们进行的面部重塑的手术,说是新生真的不为过。 柏瑜对于医生这个职业本身是充满了敬佩的,但是她并不会把这种情感投射到具体的个人,因为她一向认为把群体的光辉放在个体的身上,是一种看似赞美,实则压迫的行为。 “我听说你在h大教书是吗?”裴永蔚一边翻着石板上的小菜,一边问道。 “嗯。”柏瑜拿起杯子,抿了口水,“在中文系。” “你不是读的理科吗?”裴永蔚有些奇怪。 她觉得解释很麻烦,就随口敷衍了一下:“因为一些原因。” 见她不想回答,裴永蔚也没有多问,接下来的对话也大多是他在讲,她偶尔插嘴说上一句。 不过这样的相处对于他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吃完饭后,两人的车都还停在医院,又步行回去,柏瑜懒得再上楼,就发消息告诉沉醉桀,明天他手术后,再来看他。 “你明天还过来吗?”分开前,裴永蔚问她。 “嗯,来。” 来也是为了陪别人,裴永蔚想,但是面上不显,他冲柏瑜笑笑:“那明天见。” 至少还有明天。 58不过如此 沉醉桀的手术并不是什么麻烦事,但是该有的检查还是一项不能少,柏瑜觉得手术后再来是不是显得有些冷漠,所以还是赶在术前到了医院。 到的时候他刚被抽完血,检查没有问题就可以在知情同意书上签字然后推进手术室了。 柏瑜很闲,反正暑假到了,文科类专业也不像理工科,有那么多项目可以做,她就当是作为前几天沉醉桀大半夜帮她和一禾解围的报答,来照顾一下病人。 这个来照顾病人的人,此时正玩着手机,完全无视了沉醉桀可以把人灼出一个洞的犀利眼神。 “我昨天没回你消息。”沉醉桀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消息?”柏瑜头都不抬,她下载了一个新的策略类游戏,正玩得入迷。 “因为你昨天跑去和他……”沉醉桀梗了一下,一瞬间没有找到能说得出口的措辞,“我生气了!你后来说今天要来陪我,我就故意没有回复你!” 他的语调里带了一丝得意,好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哦。”柏瑜冷漠回应。 她对沉醉桀这种突发性幼稚早就习惯,无视得从善如流。 沉醉桀还想再说些什么,护士拿了知情同意书进来让他签字,虽然只是小手术,但是还是厚厚的好几页可能出现的意外事项,他看都没看,就刷刷地签完了。 对话被打断,他没有再提起刚刚的话题,转而说道:“我这次骨折,单位说先给我放半个月的假,正好说是之前加班加得多,把以前没放的假全补上,让我好好休息,我做完手术恢复几天和你一起回趟家怎么样?” 柏瑜抬头看他,想了想,说:“主要看你恢复的情况,你也别勉强。” 沉醉桀摇摇头:“没关系,我跟我爸妈在一起的时间还没跟你爸妈在一起的时间久,平时我自己不太好意思去,怕不方便,既然你打算回去,我就和你一起。” 见他坚持,柏瑜也就不再推脱了,沉醉桀这人,要说最大的优点,就是皮实,从小跟人打架,摔跤,跳楼,赶上爸妈好不容易在家,再被男女混合双打一通,早就练就了铜墙铁骨,他说没问题,柏瑜是相信的。 没聊几句,他就被带去手术室,沉醉桀臭着脸,他知道肯定会遇上裴永蔚,果然,进去就看到他正和一个年纪稍大的主刀医生在说些什么,沉醉桀不是第一次做手术,自己很自觉地一屁股就坐上了床。 这种手术只需要局部麻醉,沉醉桀是完全清醒的,从他的视角,可以看到裴永蔚认真低头拉着他的创口的样子,他突然又有点得意了。因为经常工作原因,常和医院打交道,他一眼看出裴永蔚现在还是助手的身份,估计要混到真的可以主刀,不知道要多久,而自己已经是个支队的队长了。 他神清气爽了。 其实他还是想嘴贱几句,但是想想毕竟一会儿还要裴永蔚给他缝合,万一使坏了怎么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沉醉桀还是决定闭上嘴。 裴永蔚心里也思绪万千,想到只是手臂骨折而已,柏瑜居然这么焦急地来医院陪他手术,术后住院还要继续照顾他,他盯着这个血肉模糊的伤口,不禁想,如果是自己,怕是连给她打电话哭诉的资格都没有吧…… 两个男人各怀鬼胎,一场手术的功夫,脸上的神色各自换了几转。好在手术顺利,很快沉醉桀就被推了出来,护士给他拿了一些止痛药,让他麻药失效后吃。 裴永蔚也走出来,不管怎么样,工作上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儿戏,认真叮嘱道:“先住院一周观察一下,恢复得好就可以居家休息,注意饮食营养均衡,六小时后伤口以外患肢肌肉可以轻轻按摩,加速肿胀恢复。” 他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话:“不要剧烈运动。” 沉醉桀乐了:“裴医生,哪种运动算剧烈运动啊。” 经过这两天短暂的接触,裴永蔚已经发现这人讲话没个正形,虽然他刚刚说出剧烈运动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也是那种事情,但是再被沉醉桀调侃着问一遍,他就不爽了。 他不想理会这个不顺眼的男人,但是表面还是平淡的样子,一板一眼地说道:“会拉扯到患肢的运动。” 见两人又开始你来我往地暗箭刺探,柏瑜本来还想对裴永蔚说句谢谢,这会儿她熟练地戴上了耳机,虽然并没有播放任何音乐,但是耳机永远是一个不和别人搭话的实用利器。 交代完了注意事项,裴永蔚该去进行下午的查房了,他想再和柏瑜说几句话,但看她戴着耳机神游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见裴永蔚走了,沉醉桀又探着头看了看门外,感觉他似乎是真的走远了,转头对柏瑜说道:“耳机拿下来吧,你骗得了他,又骗不了我。” 语气得意。 他早就发现柏瑜拿这种方法应对自己不想参与的对话,耳机一戴,别人和她说话就假装听不到,过一会儿再满脸歉意地道歉,一副要多真诚有多真诚的样子。 果然,柏瑜摘下了耳机,她轻抚了一下额头:“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为什么嘴不能骨折。” 刚刚做完手术,半边身子还没有知觉,就已经开始活蹦乱跳,柏瑜觉得可能用不了一周,叁天他就可以出院。 看他一切都算正常,柏瑜打算先回去了,等他住院结束再来接他,这两天暂时不想找裴永蔚了,昨天还觉得制服诱惑很能蛊惑人心,现在倒是感觉不过如此了。 59女孩的决定 裴永蔚没有想到柏瑜居然整整一周都不再出现在医院,他发过几次消息给她,虽然回应冷淡,但总比没有回应让他心安,不过他也终于意识到,她和沉醉桀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关系。 再去查房换药时,他面对沉醉桀的冷嘲热讽,始终面带微笑,心情好了不少。 柏瑜在家里收到了小叶的消息。 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她在保研和出国之间举棋不定,言语中其实可以感觉到她更倾向于出国,发的多条消息里,问了许多柏瑜在国外求学时的经历。 正巧小叶也是本地人,她干脆直接约了时间,和小叶在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柏瑜到时小叶已经坐在里面了,她看到柏瑜进门,小手举得老高,挥着手叫她。 “我觉得还是见面说方便一些。”柏瑜说着,在小叶的对面坐下。 小叶依旧挎着她可爱的小黄鸭包包,看到柏瑜过来,先站起来打了声招呼,坐下后又连说了几声感谢。 “老师,其实我想快点确定,不想因为反复纠结去占一个保研名额……” 柏瑜了然,其实每年都有很多这样的现象,一些成绩优异的孩子把保研当作后路,拿到更好的学校offer后,再决定放弃,但是这样其实已经占了一个名额,虽然是符合流程的,想留后路的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不过小叶的想法确实对他人更加负责。 “其实我觉得你更倾向于出国?是吗?”柏瑜问道。 小叶点点头,但是又有些面露难色。 “是经济问题?”柏瑜第一反应一切是经济问题,毕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不是不是。”小叶摆手,“老师您知道我有男朋友吗?” 男朋友?柏瑜想了一下,是林念知,她早已把这人抛到了脑后,不过小叶一说,她瞬间就想起了。 “我知道。” 小叶轻叹了一口气:“是我男朋友不想我出国,他希望我留在国内,和他一起留在本校读研。” 这样的理由柏瑜也很多见,年少的感情大多经不住距离的消磨,她也能理解林念知的想法,只是理解不代表她认同。 面对的学生,她并不想去说教太多道理,20岁上下的年纪,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她希望学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而不是被她左右。 不过林念知……被她稍稍引诱就上钩的样子,未必是眼前少女的良人,她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柏瑜想了想,问道:“如果是你的男朋友想出国求学,你会支持他吗?” 小叶不假思索地说:“当然会呀。” “那为什么他不支持你呢?” “可能……”小叶顿了一下,“可能他担心距离会让我们的感情变淡。” “那你不担心他离你远了,感情会变淡吗?”柏瑜反问道。 “可是我希望他可以变成更好的人,去追求他觉得值得的。”小叶的回答总是迅速的,她同样是没有多加思考,就给出了答案。 柏瑜看着她稚气未脱的眉眼,低下头嘬起吸管时,低垂的睫毛忽闪,一缕发丝从耳后跑出,粘在了她的脸颊上,分明是一个充满迷惘的年纪,但是给出这种答案时,却充满坚定。 柏瑜笑笑,她伸手,帮她把发丝从脸上拂去,温柔地说道:“那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份‘希望’放在自己的身上,你自己去变成更好的人,去追求你觉得值得的东西。” “你可以把这份宝贵的心情给别人,为什么不给你自己呢?” 为什么不能给自己呢。 “可是他对我很好,平时会送我回宿舍,也会给我买礼物……”吸管在她的口中被咬得有些变形,她想着平日里的相处,心中充满不舍。 柏瑜很明白,女孩子容易被这种爱打动,并不是这种爱不好,而是它是最简单的,成本最低廉的一种爱,用这样低廉的成本,就可以换取一个女孩的未来。 但是她还是希望小叶可以自己做出选择,她说:“小叶,我希望你无论是留下,还是出国,你是因为‘自己’而不是别人。即使我们考虑最差的结果,你后悔了,你后悔的是‘当初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做出的选择,还是‘当初为了别人’而做出的选择,即使是后悔,也是大有不同的。” 小叶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其他的话题才离开。 回到家没多久,柏瑜就收到了小叶的消息,她先是再次表达感谢,然后告诉柏瑜,她决定出国了,在研究方向上,她希望和柏瑜一样,做文化与社会相关的研究。 柏瑜对于她的决定并不惊讶,她对于小叶的选择表达祝福,并且告诉她,如果需要推荐,她可以帮忙引荐。 ———————————————————— 关于女主的学科问题,其实我的设定是她硕士阶段学习的是社会学,但是为什么会在中文系,这里是照搬了戴锦华老师所在的北京大学中文系的比较文学和文化研究所,研究方向包括流行文化,电影研究和性别研究(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女主有选修课是影视理论,我当时敲下中文系这叁个字的时候自己觉得非常合理,现在感觉自己脑子进水)。 所以设定上我觉得是稍稍有一点bug的,打算后面修一下,改成社会学的老师吧。 60回家 柏瑜去医院接沉醉桀出院时,他恢复得速度让医生都啧啧称奇。 去时刚好裴永蔚有一台手术,二人没有碰面,不过柏瑜觉得刚好,她最近生理期,没什么欲望,不想正面对上这人极力隐藏着的望穿秋水的表情。 医生嘱咐了下过一周来拆线,柏瑜就开着车把他带走了。 虽然一只胳膊打着钢板,动一下还痛得嗷嗷叫,但是沉醉桀明显心情极好,因为柏瑜考虑了一下他实在不方便,决定把他带到自己家里。 他虽然整日嘴上自荐枕席,但其实在柏瑜面前根本不敢造次,他乖巧地和柏瑜一起吃了饭,晚上又一起出去散了一圈步。 不过小小的心机还是有的。 散步回来后,两人都出了一层薄汗,柏瑜先去浴室洗了澡,换上了她的睡裙走出来。 乌黑的卷发还有些滴水,被水汽蒸腾得脸颊微红,柏瑜一边用毛巾擦着发梢,一边叫沉醉桀快去洗澡。 他微微侧过脸去,耳朵尖尖通红,拿起浴巾就冲进了浴室。 手臂受了伤,洗澡还是多有不便,但是这完全不影响沉醉桀将自己身上的汗迅速冲刷掉后,对着浴室的镜子开始搔首弄姿。 手臂痛所以不方便穿衣服。 他对着镜子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好借口,然后用毛巾擦了擦上身,但是故意留下肩膀处的一些小水珠,又对着镜子看了看,将浴巾围在胯下,赤裸着上身走了出去。 柏瑜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开了一盏澄黄色的台灯,暖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别样柔和。 沉醉桀的身材是极好的,由于职业原因,体能训练他从未间断过,肤色也是健康的小麦色,肩膀平直,肌肉线条利落,腹肌块垒分明,他装作无意地从柏瑜身前走过,目光偷偷瞄向她。 柏瑜低头认真看着书本,一副完全没有在意到他的样子。 沉醉桀气结,他又把胯间的浴巾向下拉了拉,露出了清晰的人鱼线,甚至隐隐可以看到一些深色的毛发隐藏在浴巾之下,他的小腹由于体脂极低,可以看到有蜿蜒如同蛇一般的青筋。 “你够了啊……”柏瑜终于把头抬了起来,她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说话,这人就要全裸了,“窗帘没拉,你想让邻居报警吗?” “难道我的身材不好吗??”沉醉桀问道。 柏瑜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色厉内荏,穿着这种样子在自己的面前瞎晃,实际上耳朵早已红透。 “客房给你收拾好了,老实去睡觉,你不是说明天上午要和我一起回去?”柏瑜斜了他一眼,对于他孜孜不倦妄想利用美色诱惑她的行为给予了一如既往的无视。 柏瑜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已经半干,她起身把书放回书柜,进了卧室,明天还要早起,沉醉桀不睡她可不奉陪了。 “啊,柏……”柏瑜把门关上,留给沉醉桀一个洁白的门板。 深夜,沉醉桀躺在床上,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形容失眠时人们惯常使用辗转反侧,可惜他此时连失眠都只能保持一个姿势以避免牵扯患肢,刚刚洗澡时溅了一些水,此时伤口有些红肿,但这些统统不是让他无法入眠的原因。 盛夏的夜燥热,但是开着空调还是有些凉意,他的身下搭着一张薄薄的毯子,无法隐藏的欲望将这层薄毯支起,他的阴茎勃起着,形成了一块壮观的凸起。 柏瑜…… 他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左手终于握上了昂扬的性器,撸动了几下,微弱的快感却只是隔靴搔痒一般。 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骨节分明的手指似乎犹豫一般,抖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放开了粗大的阴茎。 他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两人到柏瑜家门口时,大概是十点多,按了门铃,屋内却无人回应。 “昨天都说了今天会回来……”柏瑜皱了皱眉头,她根本没有家里的钥匙,走道的温度着实不低,她的鼻尖都渗出了汗珠。 一幅画面突然之间在沉醉桀的脑中重迭了,他有些愣神,嘴巴却先大脑一步行动。 “这挺热的,先来我家吧。” 距离柏瑜上次去沉醉桀家里,可能也有十多年了,他工作后也自己住在单位附近,他的父母也不常在家,甚至打开大门的瞬间,在透进室内的光线下,看到一丝尘土飘扬在空中。 里面还是童年记忆中的样子相差无几,这些老式的红木家具,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用了,不过还是与时俱进地添了一些电子产品,比如墙上挂的巨大的超薄电视,但是它突兀得就像一个时空穿越者,在这个还充满了本世纪初风格的客厅里。 “你家倒是一点都没变啊。”她也不嫌椅子上有点灰尘,随手摆一摆,就坐了上去。 沉醉桀少有地安静地坐在了她的身旁。 “是啊。” 61脸上的红痕 沉醉桀在外面疯玩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才回家,他的父母忙碌,从5岁起他就被交给了楼下的邻居照顾,邻居的叔叔阿姨是很好的人,邻居的小孩和他同龄,是个好看的小女孩,虽然总是不爱说话,但是5岁的小朋友早已能分辨美丑,他一向喜欢粘着这个冷着脸的女孩。 不过年龄稍大一些,他就不那么听话了,父母不在,那不是多得是时间玩耍,而且他现在已经是初中生了,在父母的眼里也是一个半大的小子了,他们也不再好意思每天麻烦邻居,给了他家里的钥匙,就随他去了。 他背着书包,钥匙在指间转着,一步并作两步走地飞快地上着楼梯,脚步把地面震得咚咚作响,声控灯一层一层的亮起来,直到他跑到五楼,昏黄的灯光下,女孩双手背在身后,靠着墙壁站着,发尾处沾了一些老墙上的掉漆,她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脸上有一道红痕。 沉醉桀放慢了脚步,因为剧烈的运动,他的呼吸声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杂嚷,纵然平时再粗的神经,此刻也能看到柏瑜似乎是挨了打,他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眼里,这个女孩从来都是他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也是他觉得在他短短人生中见过的最漂亮最厉害的人。 “你,你怎么了。”沉醉桀挪步到她身边,小声问道。 柏瑜不回答,他也看不出她的表情。 沉醉桀有些担心,他伸出手,在柏瑜的眼前晃了晃,被不耐烦地挥开。 “怎么了嘛。”他伸手摸摸柏瑜的脸,脏兮兮的手在她脸上抹了一道泥痕,他有些尴尬,收回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他拉了拉柏瑜,让她站得离墙面远一些,老居民楼的墙体总是这样,不小心就蹭一身的白灰。 柏瑜没什么反应,他也有点手足无措,他又不会哄小女孩,更何况是面前这个根本看不出情绪的小人儿。 “你看看我!”沉醉桀努力地做了一个鬼脸,两只中指向下拉着眼角,拇指扯着嘴角向上,他记得看猫和老鼠的时候,里面的猫就是做鬼脸的。 “……你们是不是都脑子有问题。”面前的女孩终于说话了,冷漠地嘲讽了他。 和他说话就是胜利!沉醉桀在心里鼓励自己,不过他敏锐地察觉了“你们”这个词,他问道:“你家里人骂你了?” 柏瑜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看起来像是在措辞。 “我妈扇了我一耳光,还让我滚出去,我就出来了。” “哎呀,你怎么惹她不高兴了啊。”沉醉桀是挨父母揍的老手了,这个问题算是他的擅长领域,他觉得今天能大展身手了。 “我不知道。”柏瑜皱眉。 几只蚊子嗡嗡地围着二人,盛夏的夜晚依旧燥热,二人低声讲着话,声控灯早已暗下,在一片黑暗中,只有月光从楼栋窗户照射进来,昏暗中,女孩的皮肤看起来白得反光。 “啪!”一只蚊子落在了沉醉桀的脸上,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唔!痛痛痛!”他捂着脸蹲在了地上,然后听到了头顶上传来了一声叹气。 “你好蠢啊。”柏瑜把视线落在了蹲在她面前男孩的身上。 沉醉桀缓了一会儿,才站起来,拉起柏瑜的手说:“蚊子太多了,而且太热了,先去我家待着。” 柏瑜不置可否,就被他拉着上了楼,进屋后,果然今天沉醉桀的父母又是不在家,他早已习惯,熟练地打开灯,然后把房门反锁,给柏瑜找了一双拖鞋让她换上。 进了明亮的客厅,柏瑜脸上的红痕更加清晰了,不像是被手打的,反而像是其他的物品,一大块皮肤红红的,上面有几道更深一点的痕迹,还在渗着血。她本就白皙,这样的伤痕在脸上实在是过于惊悚。 而且被他的脏手蹭上的一道灰也在灯光下更明显了,沉醉桀有些心虚的把视线飘向别处。 “走,我带你去擦擦脸,给你消毒一下。” 沉醉桀拉着柏瑜进了洗手间,镜子照出了两张脏兮兮的小脸。 柏瑜的脸上红灰交错,毛细血管破裂造成了左颊上鲜红一片,两道渗血的伤痕醒目地在这一片鲜红之中,还有一道泥痕也混杂在其中。而沉醉桀,右边的脸上因为刚刚打蚊子,被自己扇了一个五指印,眼角和嘴角都是他做鬼脸时按上的脏痕。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的样子真的好蠢啊哈哈哈哈哈!”沉醉桀指着镜子笑弯了腰,柏瑜无语的看着他,勉强勾了勾嘴角。 笑完之后,他从柜子里拿出湿巾,双氧水和碘酒,这些东西都是家里常备的,沉醉桀本身也是顽皮,整日里少不了磕磕碰碰,对于处理这些小伤口早已是轻车熟路。 他比柏瑜高了一点,因为她上学早一些,虽然两人都是初中一年级,他已经十叁岁,柏瑜只有十二岁。 沉醉桀拿着湿巾,柏瑜仰着头看着他,小女孩粉雕玉琢,长长的黑发,圆圆的小脸,下巴却是有些尖尖的轮廓了,她的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沉醉桀的手顿住了,无论如何都觉得会弄疼她,他突然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你会不会弄啊。”柏瑜闷闷地开口,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动手,傻愣着拿着湿巾在自己面前站着。 “我,我当然会。”他结巴了。 沉醉桀突然变得有些笨手笨脚了,他一手稳住柏瑜的下巴,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按在上面的灰痕。 他皱着眉头,耐心而又轻柔,柏瑜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他擦完后,让柏瑜歪了歪头,用双氧水清洗脸上划破的地方,因为有些紧张,沉醉桀的手微微颤抖,一些液体淋在了她的领口,顺着衣服流下,在身前划出一道湿痕。 “不好意思!!”他连忙道歉,手忙脚乱地去拿卫生纸塞在柏瑜的领口处。 伤口也清洗完后,他用棉签蘸着碘酒,把两处划破的伤口涂了涂,又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太保险,把她整张脸上红红的位置全涂上了碘酒,小女孩一张白皙的脸,有半边都是碘酒的土黄色。 “……” 柏瑜看着镜子,她的领口被塞了一大坨卫生纸,衣服上满是水痕,还有几滴碘酒顺着脸颊滴在了胸前,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沉醉桀,他心虚地撇开了头,不敢与她对视,下定决心似的,囫囵吞枣地洗了一把脸,也在脸上肿起来的地方涂满了碘酒,面上的表情,颇有些壮士断腕的坚决。 现在的镜中映出了两张缤纷的小脸,柏瑜无语,把领口的卫生纸掏出来扔进垃圾桶,低头看看被染得黄黄的衣服,进了浴室。 “帮我找个睡衣我一会儿换。”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沉醉桀听着里面的水声,突然红了脸,逃也似的跑进了卧室,找了半天,找了一套他妈妈偶尔会穿的睡衣,放在了浴室的门外,然后关上了洗手间的门,跑到了客厅。 他心里砰砰地跳着,慌乱地打开了电视,把音量调大,试图掩盖住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62男朋友 厕所传来水声,柏瑜去洗了一把脸,这天气实在是热,老居民楼又没有电梯,两人爬上五楼实在是让人热得冒烟。 “沉醉桀,我妈给我发消息了,她问我怎么还没到。”柏瑜拿了一张洗脸巾,擦拭着脸上的水渍,看着手机,从厕所走出来。 “啊?哦哦。”沉醉桀像是刚刚回过神一般,他站起身来,“可能刚刚阿姨没听到吧,那咱们下去吧。” 二人又下楼,这次按门铃,很快就听到了门内赶来的脚步声。 “你们好。”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孩。 他看起来二十出头,长相不算十分英俊,但也是清秀,尤其笑起来,一排白牙亮闪闪的,真诚的神色让人看了也容易生出好感。 男孩稍微有些害羞,他挠挠后脑勺,自我介绍着:“我叫夏霖,你们叫我小夏就行……曲亭姐在浴室里。” 柏瑜和沉醉桀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冲男孩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柏瑜的家里看起来正常许多,虽然这里是老小区,房子也有些年头了,但是经过了重新的装修,尤其是将阳台的非承重墙打掉后,与客厅相连,彻底解决了老房子的采光问题,整个房间看起来装饰得十分有现代的简约风格。 夏霖倒了杯水给两人,柏瑜道了声谢,拿起杯子小口嘬着。 “小瑜和小桀来了啊!”还未见人,声音就先传了出来,木曲亭穿着一身舒适的居家款运动套装,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柏瑜和她有几分神似,如果按照柏瑜的年龄来算,木曲亭至少也有五十岁了,但是看上去只有叁十出头,保养得当,而且举手投足间,也难以寻出岁月的痕迹。 “阿姨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沉醉桀夸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给了木曲亭一个大大的拥抱。 对于赞美,木曲亭接受得十分开心,她也同样热情地回应:“小桀比以前更帅了啊。” 早就看习惯两人的互相吹捧,柏瑜在一旁微笑着没有插话,两人又你来我往地夸赞了一番,木曲亭才把目光转向一旁的柏瑜。 “哎呀,忘了介绍。”她拉起夏霖,两人十指相扣,男孩低头看着她,眼里充满温柔,“我新男朋友,夏霖,你们叫他小夏就好。” 夏霖笑笑:“曲亭姐,你刚刚还没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了。” 几人在客厅聊了一会儿,眼看着就十一点多了,柏瑜和木曲亭也是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木曲亭就张罗着干脆在家里做饭吧,说是给柏瑜涨点烟火气息。 夏霖非常自觉,说好了要做饭,他就站起身走进了厨房,木曲亭也进去一起帮忙,留柏瑜和沉醉桀在客厅里,这两位都是厨房杀手,自觉进了厨房只能捣乱,两人乖巧地端着茶杯,坐在沙发上吹着空调。 沉醉桀四处打量着,重新装修过的房子,和他记忆里几乎没有相同的地方了。那会儿他还小得很,每天六点就一定要在客厅打开电视准时收看少儿频道,他还记得当时每家每户都会偷偷装“锅子”,可以收到台湾和香港的频道,还有星空卫视也总是放动画片,每次他守着电视看得嗷嗷大叫,柏瑜就在卧室里锁紧门,实在被吵得受不了,才皱着眉头出来。 他侧头看着柏瑜,她就坐在他的身旁,怎么以前那么小的一个小女孩,现在已经完全出落成一个女人了呢。 木曲亭和夏霖在厨房忙碌时,时不时传来调笑的声音,沉醉桀看了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柏瑜看向他。 “其实阿姨现在这样,如果是以前,我还真是想不到。” 63性 沉醉桀放大了电视的声音,但是水流声还是偷偷钻进耳朵,没来由的,他有些心烦意乱,眼睛瞥见沙发上的抱枕,拿了两个,胡乱地抵在头的两侧,算是彻底隔绝了水声。 柏瑜出来时,看到的就是电视里的主持人手里拿着一个护眼仪,大喊着不要998只要188前一百位打电话的幸运顾客减88,而沉醉桀整个人像狗一样趴在沙发上,屁股撅得老高,两个抱枕盖在头上。 “……你在干什么。” 沉醉桀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柏瑜把脸上的碘酒都洗掉了,伤口的边缘微微外翻着,露着白肉。 “你怎么用水洗了啊!”他跑到柏瑜身边,“会留疤的!” 柏瑜满不在乎地说:“留就留吧。” 沉醉桀跑去厕所,又找了一通,拿出来一块纱布和医用纸胶带:“那起码还是包扎一下吧,不然很容易碰到脏东西发炎。” 伤口并不算大,但是有些长,最后柏瑜还是半边小脸都被纱布盖了起来。 沉醉桀看着自己的杰作,还是很满意的,他摸了摸柏瑜的湿发,去给她拿了一个吹风机,让她快把头发吹干,然后自己抱着浴巾,进了浴室。 柏瑜拿着吹风机,愣愣地吹了一会儿头发,手摸上纱布,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今天木曲亭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打完之后,她扬着手愣住了,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柏瑜的头被打得有些偏过去,她转过来,冷冷地看着木曲亭,脸上有血渗出来。 木曲亭这才意识到,她的手里还握着一张已经被她撕扯得烂皱的照片,锋利的边角从柏瑜的脸颊上划过,划出深深的伤口。 “我,小瑜,我不是故意的……”她有些慌神。 这种无措让柏瑜觉得无力,也难以理解。 很多时候,大人极力隐藏的事情,一举一动落在孩子眼中,早已昭然若揭。 柏瑜的爸爸单位里每年都有元宵节晚会,今年也不例外,她对于这种活动毫无兴趣,但是白翰泽却热衷于带女儿来凑热闹,他一直以这个好成绩的女儿为傲,尤其喜欢带她来同事们都聚在一起的活动。 今年的元宵节晚会还格外的盛大,不知道单位领导抽了什么风,居然租了一个体育场,除了自己人准备了几个节目之外,主要是邀请了一些小明星来表演,甚至还吸引了附近的一些居民来看。 观众席乱糟糟的,大家大声聊着天,柏瑜坐在白翰泽给她留的前排位置上,托着下巴,皱着眉头,这些声音吵得她头大。 她打算躲到后台去,这样想着,就行动了起来,因为请了几个叁线小明星,后台有一些管理人员把手着,但是他们早就认识了柏瑜,她走进去丝毫没有阻拦。 人们忙碌着换衣服,化妆,她走了几步,走到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看到一个房门上写着器材室,就推门走了进去。 一对男女正纠缠在一起,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两人吻得难分难解,推门的声音打断了二人,他们抬头。 “小,小瑜?”白翰泽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思议,坐在他腿上的女人看向柏瑜。 柏瑜记得她,是一位姓张的阿姨,她对这位张阿姨印象还不错,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而且是唯一从来不会问她类似于爸爸妈妈更喜欢谁之类弱智问题的大人。 女人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白翰泽猛地站了起来,把她从腿上推了下去,女人有些没有站稳脚步,似乎扭到了脚,呼痛了一声。 “你们……做爱了吗?”柏瑜问道,她本来脑中浮现的第一个词语是性交,但是好像这个词有些过于书面,于是她修改了措辞。 “你说什么呢?”白翰泽脸上有些愠怒,“你懂什么?” 她其实懂得很多,她看了很多书,有些书里描写了男人与女人性交的故事,但是那些书都很奇怪,男人总是进攻,女人总是防守。 她也懂现在的情况,她也看过关于婚外性的描写,往往是男人不忠于婚姻,而被推到台前的却都是可怜的女人们,原配和第叁者撕扯着彼此,而最应该为这场背叛负责男人却巧妙地把战火引到女人身上从而得以隐身。 柏瑜有点可怜这个蹲坐在地上捂着脚踝的女人,她无视了白翰泽,走上前去,向她伸出手。 女人看柏瑜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还是握住了她的手。 柏瑜搬了一把椅子给她,让她先坐下,白翰泽看着这一切,有些失语,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无力地说出:“我只是一时糊涂……” 女人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翰泽,柏瑜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也会回去劝妈妈糊涂一下的。” 白翰泽在心里想过无数种柏瑜可能会有的反应,却万万没有想到是这种,他不由得怒从心起,压抑着怒火,从嗓子眼中挤出一句话:“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样……” 64拿爱当做爱的借口有点蠢 “当然不一样,你想和这位阿姨做爱,你要用爱情当谎言,你骗了她多久呢,一个月,两个月,或者更久?而我妈妈想和一个男人做爱,她只需要一句话,那些男人便趋之若鹜。”柏瑜很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但是今天她少见地感到自己胸腔中有什么积压已久的东西在膨胀,她表达的欲望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强烈过。 白翰泽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柏瑜的眼神冷冷的,他其实一直看不透这个女儿,他不自然地撇开目光,底气似有些不足,低声说:“男人都是这样。” 柏瑜聪明,书本知识对她来说从来不是问题,学校里学习的内容,更是只能用无趣来形容,她读的书多,也杂,看得多了,就看出蹊跷来。 于男性来说,需要金钱和时间去换得性,而对于女性来说,在这个社会里,性是唾手可得的。 于性的愉悦程度来看,女性的获得的性高潮应该是比男性更为激烈的,但是男人会去追逐一个又一个女人去释放他们的欲望,女人却要遮遮掩掩,埋藏欲望。 一个又一个故事里,人们都用爱来遮掩欲望,男性用爱骗女性接受性,女性也用爱骗自己接受性。 情感和性,是十二岁的她反复去看书,反复去查阅资料,也始终无法在脑中形成逻辑闭环的东西。 但是白翰泽的话突然让她脑中有跟弦,似被人拨动了一般,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 她有些头痛了,看着白翰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并不为他的行为感到愤怒,而是为他以自己男性身份作为理直气壮的理由而感到对他愚蠢的失望。 “忠诚从来都不是写在人的基因里的,女人少犯错只是因为在这个社会犯错的代价太高,她们的审判者是男人,你如果认为男性的身份能给你理直气壮不忠的理由,那只能说明你蠢。”柏瑜不想再说太多,她并不觉得面前这人是可以交流的,她转身打算出去。 “不要,不要告诉你妈妈……”白翰泽见她要走,连忙出声。 柏瑜停下脚步,回头又看了他一眼:“我不会说的,我不想掺合你们的事情。” 这时在一旁坐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似乎脚腕好了一些,她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白翰泽,跟着柏瑜一起走了出去。 柏瑜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她很少有这种难受的情绪,可能是因为发现白翰泽是个蠢货吧,以至于她没有发现女子跟在了她的身后,她走远了几步,靠着墙,深呼吸了几下。 “或许我该和你说句抱歉吧。”女子走到她身边。 柏瑜转头看她,她长得好看,身材也修长,只是此时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 “你和我熟吗?” 女子被问愣了:“不,不算熟。” “你和我妈熟吗?” “我并不认识你妈妈。” “是啊。”柏瑜站直了身子,看着她,“你和我不熟,也不认识我妈,白翰泽是我的爸,我妈的丈夫,他对我们有忠诚的责任,你又没有,他没有道歉,你道什么歉呢?” 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是这样回应,女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柏瑜接着说道:“就是拿爱当做爱的借口有点蠢了。” 元宵晚会准点开始,前台传来了主持人开场的声音,两人的对话也被打断,热热闹闹地开场舞的伴乐声充斥着耳膜,女子的嘴开合几次,但是柏瑜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女子笑了笑,没有重复,拍了拍她的头,大声说:“去看节目吧。” 这句她听到了。 65耳光 之后白翰泽有没有和那位张姓阿姨再联系,柏瑜不知道,但是她觉得那位阿姨,应该是不会再理会他了。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时隔半年,木曲亭居然发现了在相册里的一张照片,还是去年白翰泽公司组织旅游时拍摄的,一名女子亲昵地挎着他的胳膊,拍了一张照片。 也不知该说木曲亭聪明,还是蠢。要说聪明,当时很多同事一起出行,大家关系极好,不止一对儿异性同事稍微亲昵地合照,她居然一眼看出端倪,并且真的被她找出了半年前的亲昵短信;要说蠢,事情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么久,直到二人都断了联系,她才察觉到。 柏瑜放学回家后,感觉到家中气氛有些怪,白翰泽还没有下班,木曲亭一人坐在客厅,没有开灯,老房子的采光并不会,显得客厅有些暗,她低着头。 柏瑜上前去,见她手中握着什么。 “小瑜……”木曲亭眼睛红红的,“如果我和你爸爸离婚,你会跟谁?” 柏瑜瞬间就反应过来应该是白翰泽之前出轨的事情被木曲亭发现了,但是她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好,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 她想快点离开这个压抑的氛围。 “小瑜,你来看看这张照片。”木曲亭叫住了她。 木曲亭的手缓缓摊开,一张已经被握得褶皱不堪的照片,被递到柏瑜的面前。 她撇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拿。 照片上有被利物划过的痕迹,一个女子亲昵地挽着白翰泽的手臂,她的面上被反复化了几道痕迹,有些面目全非,但柏瑜还是依稀辨认出是那日在后台见过的张姓阿姨。 “你看看这个贱人。”木曲亭咬牙切齿,她扒着相册中余下的照片,又挑出了几张这名女子出镜的相片,但这些照片中都只是正常的游客照,或者集体合照。 她拿着一把剪刀,利刃狠狠地按进相纸。 然后强硬地往柏瑜手里塞了一张:“撕掉!把她撕掉!!” 她尖叫着。 相纸是硬的,柏瑜不可能徒手撕掉它,她的手心被坚硬的一角划出了一道血痕,她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面对木曲亭强烈而悲伤的情绪,她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我让你撕了啊!!”木曲亭的情绪更加激动了,她拿起剪刀,又把柏瑜手里的照片抢回来,在手里狠狠地团起来,用尽力气,试图用剪刀剪断层层迭迭的坚硬相纸。 “妈……”柏瑜反复地思考着措辞,“他们已经不联系了。” 听到这句话,她顿了一下,猛然又像是反应过来一样,一把抓住柏瑜消瘦的肩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被抓得有些生疼,柏瑜皱了皱眉。 木曲亭继续失控地大喊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要去他们公司,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贱人!” 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回荡在昏暗的客厅里,柏瑜从心底里涌出来一股疲惫感,她想起来那天在器材室里,被突然推倒,女人扭伤了脚,然后听到白翰泽的矢口否认时,脸上惊讶的表情。 “妈,这样的事情爸的责任更大,我觉得还是不要……” 她的话被打断,被木曲亭狠狠地一个耳光打断。 “你是不是早就和她认识了?我和你爸离婚了你心里高兴是吗?”木曲亭冷声问道。 突然柏瑜不想再向她解释什么了,她迎着木曲亭的目光,以更加冷漠的表情回应。 面对柏瑜这样的神情,木曲亭却冷静了下来,她看到柏瑜洁白的脸上被划出两条深深的痕迹,她这才意识到,手中还握着一张被剪碎的照片。 木曲亭有些慌了。 柏瑜心中一阵疲倦,她转身走出了屋子。 屋里还能听到抽泣的声音,她靠着墙站在楼道里,夏天的蚊子可真多啊,她想。 ———————————— 我回来了! 66初吻 沉醉桀洗完澡出来,客厅里不见柏瑜的踪影,他喊了几声,没人回应,心里有些奇怪,难道她已经回家去了? 突然隐约听到了卧室里传来声响,他顺着声音推开门,看到柏瑜正坐在电脑前。 “还以为你回去了,怎么在这里玩……”说到一半的话被沉醉桀咽回了胃里,他看到电脑屏幕上的一个窗口里,一对男女正赤裸着身子纠缠在一起,令人面红耳赤地呻吟声从音响里传出。 “你干嘛拿我的电脑看黄片啊!!”沉醉桀喊道,幸好被他看到了,不然等爸妈回来,翻到他的电脑历史记录,那岂不是死定了。 柏瑜按了暂停,画面定格在男人将性器插入女人下体的瞬间,她回头,看着沉醉桀,说道:“我只是在想,做爱这件事情,究竟有多舒服。” 沉醉桀的头发还滴着水,往常像小刺猬一般的发丝,此时服帖地待在头上,他身上的白色t恤在肩膀处被水珠洇湿了一小片,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该落在哪里,他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你,你想这种事情干嘛。” “你今年多大了?”柏瑜忽然没头没尾地问道。 “我快十四了!”其实还有半年才过生日的他说道。 柏瑜若有所思。 “那你遗精了吗?” 沉醉桀往后猛退两步,脸上的红晕直接扩散到了脖子,他语不成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问,你问这个,干嘛?” 他确实是上个月刚刚遗精,这件事情还谁都不知道,更没人知道的是,伴随遗精时的一个旖旎的梦,梦里的女主角此时正一脸认真地问他有没有遗过精。 “因为我看书上说,男生会在13到14岁遗精。”柏瑜平静地解释。 “所以呢???”沉醉桀依然和她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他一直都搞不懂柏瑜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这下更加不懂了。 柏瑜起身,她走到沉醉桀身旁,他比她高了一些,两人都刚刚洗完澡,沉醉桀还想后退,但是身后已经是墙。两具都有些湿漉漉的身体靠得越来越近,沉醉桀不自然地把头偏到一边,柏瑜垫了垫脚,她的鼻尖触到了他的耳朵的皮肤。 “我们的味道是一样的,我们的味道好像一直都是一样的。”她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沉醉桀不明所以,但是柏瑜靠得他好近,只觉得她身上有些热热的,从他们稍微长大一些之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么亲近过了。 “我还没有来月经,如果你可以的话,我们可以试试。”她说,“不用担心怀孕。” “你……唔” 沉醉桀的话被堵在了口中,因为柏瑜吻上了他。 两人都是第一次接吻,唇瓣贴在一起,不知下一步应该如何,柏瑜试探地用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唇,都是软的,她的唇是软的,他的也是。 他们用拙劣的吻技舔着对方,牙齿磕碰在一起,两条小舌都想进攻到对方的口中,却在半路纠缠。沉醉桀笨拙地伸手环住她的腰,和记忆中小小的她一样的柔软,但是好像又有一些不同。 青涩而笨拙的吻很快结束,柏瑜看着他唇边泛着水光,眼中还带着一些不可思议的情绪,她的手也贴在沉醉桀的身上,沿着消瘦的腰身,带着探究地摸着。 “你的身体和我不一样,摸起来……有些硬硬的……”她好奇地探索着,她记得小时候两人一起睡觉时,都是软软的小身体。 “为什么那些大人都如此热衷呢……”她低声自语。 可能他们都觉得小孩子不懂吧,每次一起吃饭时,饭桌上的大人们随口聊起的黄色段子,大家哄堂一笑后,又挤眉弄眼着说有孩子在,这时便会有几个男人笑着说,他们懂什么。 电脑已经陷入了黑屏,屋子里静悄悄的,墙上挂钟的秒针滴答响着,两人的心跳声逐渐融合在一起,分辩不清是哪颗炙热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 “你怎么不说话。”沉醉桀一直很聒噪,柏瑜总是嫌他吵,这时他的沉默反而让她不适应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怀里的女孩好瘦好小,他脑中一片混乱,只能紧紧地搂着她,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 “你下面好像也有点硬硬的,我可以摸一下吗?”柏瑜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她的腿根,她不等沉醉桀回答,就伸手点了一下。 “不要乱摸……”他稍稍松了下手,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了一些。 “为什么感觉没有a片里看到的大?”她并未理会沉醉桀的拒绝,而是更加大胆地伸手握了一下。 这句话把沉醉桀说得梗了一下,他无语地回答道:“还会长大的……” “那我想看看。” “给我看看好不好。” “我们去床上。” 柏瑜看着他,她的眼神纯净,只是充满了对于未知的好奇。 6716岁以后 沉醉桀很少看柏瑜这样,甚至是有点撒娇似的,虽然配上她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脸,说是撒娇也有些牵强,他迷迷糊糊地就被柏瑜拉到了床上。 两人在床上侧躺着,面对着面。 “要不你把裤子脱一下……”柏瑜建议道。 “你想都不要想!”沉醉桀咬牙切齿地拒绝,伸手一把按了床边的开关,屋里陷入了黑暗。 一时无法适应光线的变化,柏瑜眼前一片漆黑,她拍了一下沉醉桀:“你为什么把灯关掉。” “不能随便看别人的生殖器,也不能随便给别人看自己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他的声音中有些无奈,也有些担忧。 “那你已经把灯关掉了,我看不到,你让我摸一下。”柏瑜语调平静地说着像是调戏良家少男的话语。 “……”沉醉桀甚至有些语塞,“更不能摸知道吗?” “我看别的男人都很喜欢让女人摸,而且也喜欢摸她们。” “黄片里都是假的!你不要学!” “现实里也是这样啊。” 柏瑜想到白翰泽和那个阿姨的亲密,还有一次和木曲亭一起参加一个饭局,局上一个阿姨毫不顾忌地坐在另一个叔叔腿上,两人好不亲密,她分明记得这个叔叔不是她的丈夫,大家调笑着,似乎并无不妥。 听了柏瑜的这句话,沉醉桀猛地坐了起来,他焦急地问道:“是谁欺负你了吗?” 他突然起身把柏瑜吓了一跳,眼睛适应了黑暗后,窗外的灯光也能让二人看清彼此,看清他脸上毫不掩饰地担心。 柏瑜顿了一下,低声说:“没有,不是我。” 沉醉桀才松了一口气,又听她接着说道:“是我爸。” 他以为是柏瑜撞见了父母的亲密之事,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也正常,刚想出口回应说这种事情是正常的,柏瑜补充道:“和他的同事。” 本来已经到嘴边的话沉醉桀又咽了回去,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阿姨知道了吗……” 柏瑜觉察到了他的小心,伸手摸了摸他的背,示意没有关系:“她今天刚知道。” 她简单地把事情向沉醉桀讲了一遍,包括自己脸上的伤痕。 “阿姨怎么能打你啊……”沉醉桀心疼地伸手,小心地在她伤口附近完好的皮肤上轻轻抚摸着,“疼吗?” 她摇摇头:“刚打上来挺疼的,现在不疼了。” 沉醉桀现在已经将刚刚有些暧昧的气氛抛到了脑后,柏瑜很白,脸上的痕迹即使在昏暗的房间里也是如此显眼。 “我再去拿碘酒给你处理一下好吗?留疤了怎么办。”说着,他就要起身。 柏瑜拉住了他:“不用了,碘酒涂在脸上感觉好不舒服。” 他最终没有拗过柏瑜,又重新躺下。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小心地组织着词语,虽然柏瑜一向成熟冷静,但是毕竟还只是初中生,对于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父母如果离婚,差不多是天一样大的事情。 “我?”柏瑜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被问到反而有些吃惊,“他们事情自己解决就好。” 沉醉桀观察着她的神情,确定她这件事情对她真的没有影响,才放下心来。 “嗯,那就让他们自己决定。”沉醉桀向她身边挪了挪,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熟悉的沐浴露的香味充满鼻腔,他突然想到刚刚柏瑜说他们有着一样的味道。 她用了他家浴室里的沐浴露。就像他们小时候每晚一起睡觉前,洗发露是同样的味道,沐浴露是同样的味道,连睡衣都散发同样洗衣液的味道,两个小人躺在一起,熟悉得不分彼此。 他的心中一块柔软的位置像被击中了一样,咚的一声。 软得一塌糊涂,被重击得一片狼籍。 柏瑜也往他怀里靠了靠:“所以做爱这种事情哪里好呢,他们都趋之若鹜。” 沉醉桀摸着她的后背,她的头发挠得他下巴痒痒的,他说:“可能是因为有爱吧。” “不……”柏瑜下意识地就反驳了这句话,她觉得不是这样的,“很多人没有爱也可以,它是欲望,爱是遮羞布,因为他们总是觉得欲望见不得人,可是为什么爱就更高尚呢。” 这个话题对于沉醉桀来说,有些晦涩了,他只隐约摸到了爱的门槛,是心中被重击的感觉,是看着这个人,心里就柔软的一塌糊涂的感觉,是心甘情愿让她把自己的心撞得稀巴烂的感觉。 所以他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着怀里的女孩。 “那你想和我试试吗,你是爱我的吧。”柏瑜有时很难去理解别人的想法,即为什么他人会有如此的反应和做法,她觉得不合理。但是她同时也是敏锐的,像一个旁观者一样,他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是,是爱的。”他回答。 “但是你答应我,你现在太小了,长大一些好吗?“ “要到多大呢?” “至少16岁以后吧。” “为什么不是18岁?” 因为到时候你可能会离我很远了,沉醉桀心里默默地想着,但是没有说出口。他总是能感觉到,柏瑜会离开这里,她有能力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68无事之夏 厨房中很快就飘来了香气,木曲亭做饭的手艺还不错,不过她的小男友看起来更胜一筹,在厨房里几乎没有给她去碰灶火的机会,她只是在一旁帮忙备菜。 上次在家里吃饭已经不知是多久之前了,对于柏瑜和沉醉桀来说都是一样,前者懒得回家去当电灯泡,后者算是子承父母业,同样忙得脚不沾地。 夏霖手脚麻利地把四菜一汤端上桌,几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大家都不客套,端着碗就自觉地开始夹菜。 “小桀啊……”木曲亭看着深醉酒低头吃饭的样子,居然看出了一分乖巧,幽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他抬头。 “你成功爬上小瑜的床了吗……” “咳咳咳咳!!!”木曲亭语出惊人,沉醉桀一口米饭就呛在了喉咙里。 这么多年这个小孩对自家女儿的感情她都看在眼里,她也不是想撮合二人或者怎么样,在和白翰泽彻底摊牌之后,她对于婚姻或者感情有了许多新的看法,自从把心中的负担放下,再去看一些事情,反而有了好玩的角度。 比如突然被她出言惊吓到呛得满脸通红的沉醉桀,木曲亭笑得完全抛去了长辈的样子,在饭桌前抽动着肩膀。 “阿姨,你别逗我了。”沉醉桀狠狠地喝了一口水,压下了喉间的瘙痒,缓了半天,才红着脸说道,也不知道是被呛红了脸,还是被这话逗红了脸。 柏瑜不动声色地夹了满满一筷子菜,堆进了木曲亭的碗里:“吃饭!” 夏霖端着碗笑眯眯地看着叁人的互动,并不插话,只是静静地吃着饭。 老旧的小区似乎管道通风做得都不是很好,正是午饭的时间,左邻右舍都做了些什么饭菜,味道都能顺着飘进家中。 “隔壁的阿姨好像又做川菜了。”沉醉桀打了个喷嚏,这个阿姨是四川人,早年来到这边定居,已经几十年了,厨艺倒还是满满家乡的味道,小时候就是这样,一到饭点,隔壁麻辣的味道就直冲脑门儿的窜进屋里。 “是啊。”木曲亭不再捉弄他,也陷入了回忆中,“你不能吃辣,闻到都被呛得连打喷嚏。”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拼凑着过往有趣的小事儿,一顿饭直接就吃到了下午。 木曲亭打了一个呵欠,这会儿已经错过了她往常睡午觉的时间,她眼睛已经要睁不开了,柏瑜的睡眠习惯应该就是遗传她,每天不睡够一定的时间整个人就精神萎靡。 于是两人都打起了呵欠。 “锅碗瓢盆什么的先放着吧,睡醒了再收拾。”她们一家一向随意,木曲亭指挥着,“你们两个没做饭的,醒了刷碗。” 沉醉桀其实没用睡午觉的习惯,但是小时候柏瑜吃了午饭就昏昏沉沉,还偏偏睡得不踏实,一听到声音就惊醒,所以他只能也安静地待着,结果往往是迷迷糊糊地就一起睡着了。 木曲亭随手就安排了他也去睡午觉,然后就转身进了屋,夏霖也跟着她一起进去了。 这间老房子里直到今天还空着两间屋子,一间是柏瑜的卧室,一间是沉醉桀睡了很多年的客房,说是客房,也只有过他这一位客人。 柏瑜的卧室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了,里面的基本上还是高中时的摆设,甚至当时的教辅书籍还整齐地摆放在书架上。 她坐在床边,伸手拿起书架上的书,大多都是半新的,这些都是学校强制买的,她买回来后,随手翻翻,只挑一些觉得还算有趣的题目写一写,其他的就空着,她从来不觉得学习是一种靠量积累的东西。 回到家里总觉得这些小房间像是有魔法一般,封印着一段往事,恍惚之间距离高中时期已经过去了十多年。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书页,旧书中总是有股尘封的味道,但是床上的被褥却是崭新的阳光味。 随手把书扔回了桌上,柏瑜躺在床上,她又有些厌倦了眼下的生活,虽然熟悉的感觉会让她从心底涌出一瞬的心安,但更多时候她向往的是新的环境和新的人。 柏瑜刚刚闭上眼睛,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我可以进来吗?”沉醉桀在门外问道。 —————————— 我要努力恢复更新,主要是最近在工作哈哈哈,从武汉跑去了成都,所以在调整自己的时间,毕竟之前很闲嘛,每天就只写写文,学学英语。 69午睡 “进来吧。” 得到许可,沉醉桀打开卧室门。 “你现在都会敲门了嘛,有礼貌。“ 沉醉桀进来时,柏瑜正躺在床上,见他进门,身子挪了挪,给他在床边留了一个位置。 “进女孩子的卧室还是要敲门的吧!”说着,他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床边,“再往那边挪挪,挤死了。” 柏瑜瞥了他一眼,不情愿地又向里靠了靠:“那睡女孩子床上就这么理直气壮了。” 沉醉桀没有回应,贴着她躺下了,虽然两人前几天在病房里一起睡了午觉,不过多年之后又一起躺在她卧室的床上,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在敲门之前,沉醉桀犹豫了一阵,他的感情经过了太长太长时间的沉淀,他自己也无法说清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让他始终念念不忘,这个从小就陪在身边的女孩。 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敲门一样,有时很久见不到柏瑜,他好像会渐渐忘记自己的感情,它们就蛰伏在身体的某个地方,不去打搅就静静地待着,仿佛不存在。但只要有一个契机,可能是熟悉的一句话,味道,环境,都能随时被唤醒。就像现在在这个充满了回忆的老屋里,好像伸手就能再触到曾经的时光,他不受控制地就敲响了这扇门。 沉醉桀翻了个身,动作有些踌躇,但还是伸手揽住了柏瑜,他把头抵在她的肩头,分明身高比她高出一截,被搂在怀里的柏瑜显得有些瘦小,但他的姿态却是无比的眷恋和依赖。 “我真的很想你。”他低声说,这种想念不是依靠相见可以缓解的,是长达二十年的不停与自己的感情和解,却一次一次失败后留下的心中空洞。 柏瑜垂下眼帘,她并没有回应他人感情的能力,即使能够感知,但是她很难有多余的感情分给他人,即使是沉醉桀,也是一样的。 她很了解这个人,与外表正相反,或许是从小就缺乏亲人的陪伴,他其实是一个需要去依赖别人,需要稳定的人。而她刚好填补了他整个童年对于陪伴的缺失,让他形成了一种惯性的喜欢。 “但是我没办法一直陪着你。”说了这句话,柏瑜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直接了一点,她伸手摸了摸沉醉桀的头发,他的头发软软的,乖巧地贴着脸颊。 “我很少回应你的感情,因为我知道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不能给你,我们不一样,你看起来总是对一切毫不在意的样子,用调侃的语气去化解你心中真实所想,但是你想要的是稳定的关系,可以长久陪伴你的人,而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也永远不会停留。” 柏瑜把他的发丝卷在指尖,一边把玩着,一边说着。 “但你是一个特殊的人,特殊到我没办法使用我对待所有男性的方法。” 她感觉到沉醉桀眨了眨眼睛,他的睫毛扫在肩头,有些痒痒的。 “嗯。”他少见地停下了聒噪,只是用一个音节回应了柏瑜长长的一段话。 柏瑜也沉默了,他们很难坦诚地讨论感情,沉醉桀总是担心过于认真的表达会给她带来压力,柏瑜也同样不想让他受到伤害,两人保持了一种微妙的默契,每次都会以其中一人的沉默或者逃避来结束对话。 “手臂还痛吗?” “不痛。” “不痛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好。”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午睡时忘记把手机设置静音,柏瑜是被手机邮件的提醒声叫醒的,因为之前在国外大家多用邮件交流,她有习惯把邮件设置提醒音。 她迷迷糊糊地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是小叶发来的邮件,里面的附件是一份认真的个人陈述和研究计划,她拜托柏瑜帮她推荐一下,她想申请柏瑜毕业的那所学校。 沉醉桀也同样醒来了,他的胳膊还搭在柏瑜的身上,压得她腰都有点酸了。 “怎么了?” “一个学生想让我帮她推荐一下,她想去我博士就读的学校去继续读研。”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下午五点了,两人睡了快叁个小时。 两人起床,走到客厅,发现桌上有一个纸条,木曲亭和夏霖先睡醒了,就跑出去看电影了,纸条上还加粗写着让沉醉桀和柏瑜不要忘了刷碗。 “我收拾吧,你看你的胳膊也不能干活。”柏瑜说着,就开始整理起桌面上的碗碟,还好家里有洗碗机,只用把剩下的饭菜倒掉,放进柜机里就可以。 收拾好后,沉醉桀主动提出了让柏瑜把他送回家,柏瑜还有些吃惊,以为他会想尽办法再在自己家里赖上几天。 “你真的没事吗?你这样方便自己生活吗?”柏瑜有些担心。 “我又不是第一次受伤了,再说伤得是左臂。”沉醉桀满不在乎。 柏瑜没有再追问,她点了点头,但是叮嘱如果有事情一定要打电话告诉她,两人就离开了,她开车把沉醉桀送回了家。 送他回去后,正好赶上了下班的高峰,等她回到家里,天都快黑了。 柏瑜拿出电脑,将小叶的附件下载下来,又写了一些推荐的话,把邮件发给了自己的博士导师。 合上电脑,她有些烦躁,站起身来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步,拿出手机,对着通讯录发起呆来。 70热搜 她还是有些担心沉醉桀,但又怕继续联系,会给他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如果生活有问题,可以随时联系,而他突然变得有些客气而疏离,只是简单回了一个字,好。 男人心,海底针。 柏瑜想。 不过她真的少见地因为男人苦恼了。 她并不是一个会担心自己伤害到别人的人,但沉醉桀终究还是不同,柏瑜一直把他当作亲人看待,也从来没有正视过他的感情。她总是觉得,不过是幼时的依赖,让他有了爱情的错觉,长大了谈了恋爱自然就好了,结果这个一根筋的人,快30了还孑然一身,不禁让柏瑜有些头大了。 是不是不应该对待他这么……随意的亲密?让他觉得自己还有可能?柏瑜甚至认真思考起了自己的言行。 一切烦恼的根源就是去猜男人在想什么,这是柏瑜一贯奉行的准则,想了一会儿,决定不去管他了,过两周再直接去他家里,看看他死了没。 不管这样,柏瑜也算是照顾了他一段时间,好端端的暑假,居然刚刚开始,就在医院中度过,于是她打算在家躺上几天,弥补一下自己最近的劳累。 这几日在家中,除了中途回复了英国那边导师的邮件,对方很是欢迎小叶去读研,并说学校中现在有空缺职位,如果柏瑜想回去任职,可以一周内给他答复,他十分欢迎。 导师会欢迎小叶这是柏瑜预料中的,只是没有想到,居然还向她发出了邀请,她其实有些想换个地方生活了,甚至打算存一些钱之后,再读一个其他专业的博士。 柏瑜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回复了邮件,表达了感谢,并说自己会一周之内给予正式的回复。 似乎平静久了,生活就会带来一些刺激。 这天柏瑜一觉醒来,手机微信消息竟有数百条,她眯了眯眼睛,清醒了一下,才打开手机,还没来得及看微信,沉醉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柏瑜的声音还带着一丝茫然,听得出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显然那边沉醉桀也听出了她刚刚睡醒,语气中又是无奈又是着急:“也就是你,这种时候还睡到现在。” “怎么了?”柏瑜不解。 沉醉桀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半响说道:“你看看微博。” 微博?柏瑜根本不玩微博,沉醉桀这边还跟她卖了一个关子,她本想下载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打开微信后,却发现根本不需要。 数百条消息涌了进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红点,连万年不联系,她都忘了是谁的人,也来问她发生了什么。 她随手点开一个对方发来的链接,是一条爆料微博,话题赫然写着:“高校美女教师勾引学生不成给挂科”。 柏瑜:? 她彻底迷茫了,点进去发现是一几张聊天记录截图,人名和头像都打了马赛克,但是聊天的内容却是和她有关的。 “那个社会学院的老师,姓柏的,想睡她一个课上的学生,结果那个男的不愿意,这个老师给人挂科了。” “真的假的啊?” “真的,我朋友的同学就是社会学院的,他说当事人就是这样说的。” 然后是一段转发的群聊天记录。 “你怎么会挂科啊,柏老师很好说话啊。” “对啊,你这不是直接不能保研了,你这叁年都成绩这么好。” “要不去求求老师吧。” 接下来的几条似乎是当事人的回复。 “还是算了,她应该对我有意见。” “我当初就不该去她办公室。” “她突然在办公室亲了我,我拒绝了。” 几句话让这个小群沸腾了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这个劲爆的消息,紧接着不知道是谁把这段聊天记录就转发了出去,很快一传十十传百,一天之内,几乎人人都在乐此不疲地聊着美女教师的风流韵事。 甚至柏瑜的照片也被扒出来发在了网上,还是学生的偷拍。 “天呐,偷拍的照片都这么好看。” “楼主重点错了吧,这种人再好看有什么用?” “这老师这么好看学生还不知足?” 眼看着这条话题就被顶到了热搜,连是哪所学校都很快被曝光了出来。 柏瑜愣愣地看着手机,心想:照片确实拍得还行…… 71无聊的人 高校,美女老师,男学生。 几个关键词挑动着人们的神经,瞬间刷爆了网络。 柏瑜将电话给沉醉桀回了过去,只响了一声,对面就迅速接通了:“你看了吗?” “看了,照片拍得挺好看。”柏瑜老实地给出了评价。 “嗤……”沉醉桀忍不住笑了出来,本来的担心这时消下去了几分,说道:“也是,你哪是会因为这种事情烦恼的人,确实拍得好看。” 但接着,他的语气又严肃了起来:“你知道这种事情会给你带来什么影响吗?你真的做了吗?” 沉醉桀丝毫不怀疑柏瑜会睡了她的学生,她从来只遵守自己理解的一套规则,而不是社会既定的规则,即使自己的规则是错的,她也只会一本正经地讲着她所理解的那套理念。 而且往往还会把别人说服。 “呃……”柏瑜语塞了一下,“他挂科是因为交白卷……” “睡倒是没睡,没什么意思。” 沉醉桀听了这话,笑了:“你要是真睡了,别说挂科,给他退学估计都不会在网上给你整这一出。” 聊到这里,沉醉桀基本上就还原了事情,在柏瑜眼里,男的基本上只有能睡的和不能睡的,被她划分到可以睡的行列后,她就会直接去试探和进攻,不过试探到一半就兴致缺缺,彻底和对方再见的情况实在不少。 柏瑜叹了口气,她并不担心自己在这件事中受到的影响,只是看着被轰炸的微信,听着电话那边沉醉桀焦急地询问声,让朋友们担心,挺不好意思。 她打断了沉醉桀的话,说道:“你不用担心,我知道是哪个学生,这个事情我心里有底,不会有事的。” 这个林念知,在对他失去兴趣之后,柏瑜就只把他当作普通学生了,倒是不知道是出于炫耀的心理,还是挂科后想为自己找补的心理,编造了一出女老师性骚扰学生不成怒而给学生挂科的艳闻。 打开微信快速浏览了一遍消息,大多数都是并不熟悉的人,不知是真的关心还是猎奇,询问着她这件事情的真假,柏瑜直接删除了这些对话框,看都懒得看一眼。 一禾也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到,她简单编辑了一条消息发过去,给她解释了一下情况,然后再次打开微博,点进了话题。 就一会儿的功夫没看,关于她的个人信息,越来越多的被爆料出来,连林念知的个人信息也被所谓的“知情人士”“同学”发在了网上。 随着林念知照片的曝光,这件事情的热度又达到了新的高度,高高瘦瘦的清秀男孩,眼睛像湿漉漉的小鹿眼,和成熟性感的美女老师,评论的风向居然一边倒的开始磕到了。 虽然其中夹杂着一些无论性别和长相,都不能忽视这种行为是性骚扰,这是权力不对等的骚扰等等话语,但很快就淹没在大众的调侃之中。 柏瑜看着这些评论,倒是不吃惊,看到这个话题的第一瞬间,她确实有些吃惊,但很快就判断到了后续的舆论走向,如今倒是和她猜想的八九不离十,只是热度比她预计得要高不是一个等级。 现在的人可真是闲…… 在看微博的同时,学校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问题,院长给她打来电话,柏瑜平静地解释着:这件事情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已经将这个学生的期末试卷存档,他交了白卷,这种情况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给他通过的,档案随时可以查阅。 听完她的解释,院长松了一口气,表示会尽快调出期末试卷查看。 说完,在挂掉电话的瞬间,柏瑜还听到那边的骂声:这些学生真…… 柏瑜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来,倒是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把这些聊天记录发到网上,不过应该也不难查到。 “叮——”门口传来门铃的声音,柏瑜一边想着是谁突然来家里,一边走过去。 打开了门,居然是沉醉桀,他脚下还蹬着拖鞋,头上有根头发还是翘起的,看来是刚从家里出来的样子。 “哎?你怎么来了?”柏瑜惊讶道。 “哦,怕你想不开跳楼。”沉醉桀直接把拖鞋脱在了门口,自己弯腰从鞋柜里拿了一双居家的鞋换上,就侧身进了屋。 “我跳楼了你岂不是到我葬礼上去奏喜乐。”她一边关上门,一边跟在沉醉桀身后往屋内走。 沉醉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的胳膊上还打着石膏,估计还得过阵子才能取下,不过看他活蹦乱跳还有功夫在这边最贱的样子,应该是恢复得很好了。 “托朋友查了,最早发到网上的不是你们院的学生,是先小范围在同学间传播,然后其他院的学生又转发到各种群里,最后被一个物理学院的男生发到了论坛,然后又引起了大规模的转发讨论。”说着,他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柏瑜喝过一半的水,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柏瑜沉默了一下,说道:“谢谢。” 然后轻轻地坐到了他的身边,靠在了他没有受伤的那侧肩上,她感觉到,随着她的靠近,旁边的人,肌肉明显紧绷了起来。 72我可以吻你吗 “嗯,不,不,不用谢。”沉醉桀突然结巴了,耳朵红了起来。 两人并不是没有如此亲密过,上周还躺在一起午睡,但是这会儿,沉醉桀突然莫名其妙地就害羞了起来。 他想是因为那声谢谢有点生疏,搞得他也回应得官方,这才突然不适应了起来。 安静了一会儿,沉醉桀又干巴巴地找补道:“特别想谢我的话可以考虑今晚翻我的牌子。” “好啊。” “我都说让你考虑我了,你说说我哪点比你那些……?”平日里一套被拒绝后贫嘴的话术不经大脑就全部倒了出来,说了一半才发现柏瑜说得是“好啊”。 “啊?那,那我,我去洗个澡。”沉醉桀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本来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的柏瑜一下子就摔在了沙发上。 柏瑜倒在沙发上看着他:…… 从沉醉桀的角度看去,穿着吊带的睡裙的柏瑜,一大半胸都露在了外面,甚至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嫣红的乳尖,他只瞥了一眼,就慌忙转过头去。 “你穿好衣服,像什么样子。” 柏瑜:? 起身整了整衣服,柏瑜看着站在旁边红晕直接冲到耳朵的沉醉桀,又看了看窗外,阳光正好,这会儿正是中午。 “晚上翻牌子,也不至于现在就洗澡……”柏瑜幽幽地说道。 “我只是刚刚跑过来出了汗!”一身清爽毫无汗味的沉醉桀辩解道。 只是越解释,心越乱,柏瑜并不太怕热,空调只开了26度,细微的嗡声和刺目的阳光构成了沉醉桀对这个夏天最深刻的记忆。 柏瑜就站在窗前,空调的冷风轻轻吹动了她的发梢,骄阳将地面炙烤得肉眼看去有些失真,就如同现在他眼中阳光下的柏瑜一样,他一时也无法辨别自己所执念的,是小时候那个在黑暗中生涩的吻,还是如今逆光中,面庞上还残留儿时影子的人。 在这样混乱的思考中,他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他上前两步,用完好的手臂将柏瑜环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额头,笑道:“果然你早就觊觎我的身体了。” “是啊,你帅得很,为什么不觊觎。”这句话也是带着笑意的。 刚刚的慌乱被两句打趣的话消解,气氛变得轻松了起来,柏瑜从他怀里抬起头,往日总是冷漠的脸上带了笑,眼睛的弯弯的。 “你笑着还挺好看的,怎么总是板着脸。”沉醉桀看着她,粗糙的指腹轻轻地划过她纤长的睫毛。 “因为我笑或者不笑都好看。” “对,都好看。”沉醉桀看着她的眼睛,说:“不过我想收回刚刚那句话。” “哪句?” “今晚翻我牌子那句。” “好啊。” 柏瑜还在他的怀里,与小时候那个软软小小的女孩重迭,他认真地说:“因为我想重新说一遍。” “我可以吻你吗?” “可以。” 话音刚落,他就吻上了柏瑜的唇,起初时有些急切,他的齿轻磕在柏瑜的下唇上,顺势就将她的下唇吮入口中,轻轻地撕咬着,他的舌尖贪婪地探索着能够触碰到的所有位置,在唇瓣上摩挲着,然后慢慢探入口中,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唇上传来的柔软触,和舌尖传递的清香,无一不让沉醉桀沉溺在这个吻中。 一个极其绵长的吻,沉醉桀久久不愿停下,直到柏瑜轻轻去推他的胸膛,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沉醉桀,我……” 柏瑜的话说到一半,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发现是学院打来的,她向沉醉桀投去一个略带歉意的眼神,示意自己先接个电话。 73不如好好问问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 一般来说,高校的办事效率都不快,除非遇到涉及学校名誉的事件,不一会儿的功夫,院长就给柏瑜打来电话,表示已经调出了期末的试卷存档,林念知的确交了白卷。 交白卷的行为无论是在大学还是任何时期,都可以算得上是恶劣,学院那边对于柏瑜给林念知挂科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异议。 确定完这件事情后,院长的心里可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他有些犹豫地又问道:“那个,网上说的那些事情,真的都是谣言吗?” “我绝对没有强迫他做任何事情。” 柏瑜平静地说道,平铺直叙地,甚至没有情绪的波动。 院长心中的石头放下了,他本来还担心柏瑜这边的情绪也有有些波动,幸好她没什么事情。 “行,那没什么问题了,把这些聊天发布到网上的同学也找到了,这些造谣的这次都要给处分。” “真是不好意思,添麻烦了。“ “算了算了,你这边也是无妄之灾。” 两人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刚刚旖旎的气氛都被这通电话打断,放下电话后,柏瑜坐回沙发上,沉醉桀站在她的身边,伸手把玩着她的发丝,在手中,痒痒的,凉凉的。 “你刚刚想说什么?”他询问道,刚刚被电话打断的那句话。 “哦。”柏瑜抬头,看着沉醉桀的眼睛,直看到他都有些想要避开着灼灼的目光,她才开口:“我打算辞职去英国了。” 说完这句话,她冲着沉醉桀笑了:“想到以后见不到你,所以突然觉得翻一下你的牌子也不错。” 虽然她还是笑着的,但沉醉桀从来没有觉得过一个人的笑容可以这么刺眼,他手上的动作定住了,任发丝从指尖滑落,他的身体突然僵住了,那是一种毛孔刺刺的发麻的感觉,身上仿佛被小虫爬满,细细的小脚密密地在皮肤上走过。 真的是好刺眼的笑容。 “所以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吗?”沉醉桀艰难地开口,二人打打闹闹着,她总是插科打诨地拒绝着他的爱意,他已经习以为常,从来没有做好过被答应的心理准备,甚至也拒绝真正去思考他们之间关于做爱这件事的可能性。 柏瑜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轻轻向自己的方向拽去,沉醉桀没有抗拒,顺势跪倒在沙发上,一条腿的膝盖抵在柏瑜的腿间,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 呼吸交织在一起,沉醉桀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脸,柏瑜主动靠近,温热的呼吸萦绕他的颈边,让他不自觉地起了生理反应。 “为什么我答应你一直以来所求的,你反而不开心呢?”与皮肤感受到的温热不同的是冷清的声音,柏瑜的手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手下结实的触感,慢慢下滑,直到停在跨间,手指在隆起的布料上轻轻打了一个圈,说道:“那为什么这里硬了这么一大块呢?” 沉醉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柏瑜继续说道:“与其你质问我,‘我的心里在想什么’,不如你好好地问问你自己,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在想些什么呢,沉醉桀很难说得清楚。 人可以不买奢侈品,可以不吃大餐,但是不能不喝水,不呼吸。 你于我而言,就是水与空气。 沉醉桀是这样想的。 还是那么那么小的小人儿的时候,两个人就在一起,软软地抱在一起,他看着柏瑜长大,一步一步地离他越来越远,身边爱慕她的人越来越多,逐渐地他无法用正式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情,任凭细腻的情绪在胸腔内激荡,无数个夜晚犹如钟声一般振聋发聩地从身体中传出,但他紧闭的嘴巴,却描述不出分毫。 他怕如果表达了,就真的失去了,连现在拥有的插科打诨都失去了。 “你说得很对啊,你很帅,身材很好,对我来说和你做爱有哪里不好呢。”柏瑜的手继续在他的身上游走着。 “咔。”这是牛仔裤上的扣子被解开的声音,少了裤子的束缚,即使隔着内裤,高昂坚硬的阴茎也猛地弹了出来,龟头前端渗出了一些黏腻的液体,将内裤上氲湿了一小块。 柏瑜四处作乱的手被一只宽阔而有些粗糙的大手握住,上面有厚厚的茧。 “别乱摸了……”沉醉桀的声音低沉而喑哑。 —————————————— 要完结了,估计就是这几天了,感觉无论如何都写不出自己想表达的感情的十分之一,很难受 74沈醉桀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所以你不能接受‘再不睡一下以后可能就睡不到了’这种缘由的与你做爱吗?”柏瑜被他握了手,他的力气很大,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也就放弃了,她继续问道:“那你希望的是以什么为由的做爱呢?” 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我早就和你说过,你要的陪伴,我给不了,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柏瑜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你真的想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吗?” 沉醉桀没有说话,而是突然低头狠狠地吻住了柏瑜的唇,这与刚刚那个缠绵悱恻的吻不同,他带了狠劲,一瞬间两人的牙齿都碰撞到了一起,他的舌在柏瑜柔软的口腔中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地翻搅着,她的舌头被迫与他纠缠在一起,舌根被吮吸得隐隐作痛。 一吻过后,两人的嘴角处连出一条细细的津液,口中有淡淡的铁锈味。 “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柏瑜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身上就传来布料被撕扯的声音,整个胸腹就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冷风吹在她的身上,让她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身体僵硬了一瞬。 沉醉桀一手握住她两只手腕,固定到头顶,低头就将她微微挺立的乳尖含进了口中,这攻势来的突然,柏瑜轻轻地呻吟了一下,然后就放软了身体,任凭他在自己的身体上造次。 他另一只手握住了柏瑜一侧的乳房,恰好的饱满,一只手的大小,满盈盈的触感在手心中,是那么的细腻,沉醉桀心中颤了一下,他简直担心自己手上厚厚的茧会伤了这娇嫩的皮肤。 他极其轻柔地揉捏着这份柔软,舌头也没用停下,一下一下地拨动着乳尖,打着圈地挑逗着它,感觉它在自己的口中变得坚挺。 乳尖痒痒的,被舌尖不停地逗弄产生了奇异的快感,柔软的乳肉也被温柔地揉捏,呼吸的热气在胸前蔓延,柏瑜的神经好似都集中在了沉醉桀触碰的一小方天地,她突然间甚至有了一种乱伦的背德感。 这些乱七八糟的联想很快就被抛到脑后,沉醉桀似乎完全沉迷在她的胸前,不住地流连,这快感直冲进了柏瑜空虚了多日的下体,她有些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乳尖上的快感完全无法抚慰这份空虚,反而勾来了更难以填满的欲望。 而沉醉桀丝毫不觉得,他极其缠绵地亲吻着不厌其烦地抚摸着目光所及的每一片肌肤,被他亲吻抚摸过的位置可以暂时得以慰藉,而这种微小的安慰不过是饮鸩止渴,柏瑜轻轻颤抖着,对于这样进程缓慢的爱抚感到无可奈何。 “沉醉桀,你不要舔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软绵,身下早就泛滥得不成样子。 沉醉桀抬起头,又吻上她的耳垂,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道:“那你要我怎样?” 柏瑜用腿夹住他精壮的腰身,挺身在他的性器上蹭了蹭,说:“进来。” 沉醉桀松了柏瑜的手腕,直起腰来,把上衣脱掉,露出了流畅的肌肉线条,附下身子将柏瑜抱起来,问道:“避孕套在哪里。” 突然被抱起,柏瑜惊了一下,赶忙环住他的肩膀,惊道:“你手臂不痛了。” “你这点重量根本用不上使力。” 柏瑜看他真的没事,放心下来,说:“卧室。” 他就这样把柏瑜抱进了屋里,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 “床头柜。” 沉醉桀从里面拿出一个避孕套,褪下内裤,粗大的性器就显露了出来,紫红色柱体上盘绕着青筋,龟头的顶端被前列腺液浸得泛着光。他看了柏瑜一眼,说道:“我就跟你说过还会长大的。” 柏瑜在脑中搜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是他们还念初中时发生的事情,她因为好奇摸了他的阴茎,然后说为什么比视频中看到的小,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他居然还是耿耿于怀。 对于这个话题柏瑜并不想给予回应,沉醉桀戴了避孕套,俯下身将她环在自己的阴影中,用腿将她的大腿分开,龟头在穴口处磨蹭着,他低头看着被自己身体笼罩的柏瑜,她的脸有一些红,发丝凌乱地散落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嘴角勾了起来,然后轻轻地吻在她的唇边,轻声说:“你真的好可爱。” 他缓缓地将性器插入滑润的小穴,温热紧致地触感包围着他,他几乎都忍不住要射出来。柏瑜感觉到体内的性器又胀大了一分,而且微微挑动着,她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阴道,沉醉桀被夹得闷哼了一声。 “你不要夹我……”他眼角通红,声音嘶哑。 “唔……”他温吞的性爱做派让柏瑜忍得并不好受,她也呻吟了一声,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问道:“沉醉桀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75沈醉桀你不会已经射了吧?? 话语刚落,柏瑜感觉到体内的阴茎猛地跳动了一几下,沉醉桀重重地喘息声出现在耳边,肌肉也绷紧了一瞬。 “沉醉桀你不会已经射了吧?” 柏瑜的眼中闪烁着浓浓的难以置信,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太过熟悉的人绝对不能上床了,任谁对着一个早泄的朋友,都难以不投射出怜悯的目光吧。 这绝对是沉醉桀认识柏瑜这么久,见她脸上的表情最丰富的一次,从难以置信到怜悯到安慰再到后悔,复杂到难以加复,她皱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的,没事的。” 她真的知道了,为什么好朋友上床之后关系就无法回到从前了,她以前对于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只觉得是一些搞不清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在无病呻吟,任谁和朋友上床,发现对方一分钟就射了,都很难不在以后的相处中想到这件事情,双方都尴尬得希望彼此从来没有认识过吧。 “你在想些什么……”沉醉桀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起身,避孕套的储精囊里装了了满满一大滩精液,但他的性器依然高昂则,没有半点软下来的迹象。 他重新拿了一个避孕套戴上,在柏瑜充满担忧的目光中,把她推到在床上,狠狠地将性器插了进去。 “啊。”这样的进入太过于突然,柏瑜的口中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还没有等她缓过神来,身下就迎来狂风暴雨般地抽插,快感来的过于突然,她被顶得失了声。 “唔,你…….”柏瑜发现沉醉桀毫无技巧,全是凭着自己的体力蛮横地抽插,两个囊袋随着动作打在她的臀肉上,发出频率极快的淫靡的拍打声。 她的手攀住沉醉桀的肩,指甲扣进了皮肉中,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每次插入都如同要将柏瑜贯穿一样用力,龟头每次都顶到宫颈口附近,又是疼痛又是快感,激得柏瑜眼泪都落了出来。 她闭着眼睛,唇半阖着,沉醉桀抬起她的腿架在肩上,这个角度更加方便他用力。 他每次深深地插入,两人的耻骨狠狠碰撞,交合的位置逐渐渗出汁水,流在床单上。他动作凶狠得几乎想把柏瑜贯穿一样,沉醉桀不知疲倦地猛烈抽插了数百次,柏瑜情不自禁地呻吟尖叫出声,直到高潮快要来临,小腹紧绷着,他依然在她的身上狠狠地进入着。 她听到沉醉桀的喘息,他的额上的汗滴落在她的胸前,她闭着眼睛感受着快感的积累,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攀上顶峰是一瞬间的事情,这高潮有些过于激烈,她抬手环住沉醉桀的脖子,想为自己找到一个支撑身体的支点,她的身体颤抖痉挛着,阴道像一张灵活的嘴,紧紧地吮吸着他的性器。 沉醉桀的喘息声加重了,他停下动作,看着柏瑜逐渐平复,慢慢地睁开眼睛,眼中还带着高潮后的茫然。 他低头,吻着柏瑜的额头,声音中有些邀功的意味,问:“你是不是高潮了?” 柏瑜轻喘着气,无语道:“…….我上次睡的高中生都没有你这么幼稚。” 两个人拥在一起,甬道内的性器依然坚挺着,安静的卧室中只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沉醉桀试探着,腰胯再次抽送起来。 “唔,停,停。”穴肉铰着坚硬的性器,快感一下子就传入了大脑,但柏瑜有些受不了这人只会蛮横地冲撞,及时喊了暂停。 沉醉桀乖巧地停下,柏瑜示意他俯下身子,亲吻她的腿间,她用手指拨开两片充血嫣红的阴唇,露出同样因为高潮刺激而充血挺立的阴蒂。 “这里。” 沉醉桀跪在她的身下,屋内明亮的光线让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腿间的光景,穴口因为刚刚激烈的高潮,还在一开一合地小幅度抽搐着,透明的水迹和白色的汁液闪着微光,顺着大腿流下,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他弯腰,背部是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拉扯出好看而流畅的线条,沉醉桀将这颗诱人的如同红宝石一般的肉核含入口中,用舌头轻轻捻磨着。 刚高潮过的阴蒂十分敏感,被含入的瞬间,她的身体就颤动了一下。 感受到柏瑜的颤抖,沉醉桀更加卖力地用舌头玩弄着口中的小珠。 他确实没有什么技巧,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腿间,双手抚摸着柏瑜的大腿根,全凭着本能去舔舐着她腿间的甘美,濡湿温热的舌头打着转,压着肉珠舔着,酥麻的快感沉积在这一点上,柏瑜仰起头,手指插进了沉醉桀的发间。 “啊……”细碎的呻吟从她的口中溢出,这无疑是对沉醉桀最好的鼓励,他的舌尖向下,在阴道处浅浅地打转,痒痒的触感让柏瑜扭动了一下臀部。 将一些汁水卷入了口中,他继续专注地进攻着肉珠,时而用舌头打转,时而轻轻地吮吸,火热的鼻息冲刷着她的阴阜,快感在这个小点上逐渐累积。 “嗯,继续……..”柏瑜轻声引导着他,告诉他现在的动作是正确的。 舌尖搅动得小穴持续流出汁水,淫靡的水声回荡在房间中,柏瑜仰着头,手指抓住床单,所有的神经都用来感受身下的快感,她绷紧大腿的肌肉,无意识地将沉醉桀的头夹在腿间,这样的举动让他加快了舌头的动作,快感像闪电一样,从一点像全身扩散,她脚趾蜷缩起来,突然身体一僵,紧接着就剧烈地颤抖起来,湿润的甬道内涌出大股大股的透明汁水,打湿了床单,也打湿了沉醉桀的嘴角。 再次的高潮让她身体更加敏感,她轻颤着平复体内的快感,阴道内仍一下又一下地收缩着。 沉醉桀抬起头来,脸上沾了亮晶晶的汁水,看起来别是一番淫靡的样子,他看着柏瑜皮肤泛着潮红的样子,心跳再次加速,低头在她的小腹处开始轻吻。 76不是梦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爱,柏瑜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破有些清心寡欲,刚刚的高潮抚慰了她这段时间的空虚,顺便也让她因为热搜有些烦躁的心情转好了不少,她看着沉醉桀,觉得他真的相当顺眼。 上次看沉醉桀这么顺眼还是在小学时他替她写作业的时候,柏瑜觉得这些弱智的东西写了只是浪费生命,虽然沉醉桀的字像狗爬一般,但是应付作业而已,狗爬的水平已经够了,以至于小学六年里。老师们一直对着柏瑜的字叹息:好好的小姑娘,这一手字儿,怎么能烂着这样呢。 小腹传来湿热感,她的手指还插在沉醉桀的发间,她像摸小动物一样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慵懒地点评着:“技术上还需要提高。” 她感觉身上的人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这道湿热缓缓地顺着小腹上滑,沉醉桀的吻慢慢上移,然后将她的乳尖含在口中。 “痒的!你这个人!”柏瑜笑着呵斥了一句,手指在他的头上点了一下。 “那硬件上总是没有问题吧?”技术的问题沉醉桀可以承认,但是硬件基础一定要和她掰扯清楚。 “没问题没问题!”他一直用舌尖轻轻搔着乳头,躁动的瘙痒让柏瑜扭了扭身子,伸手拽住了他的耳朵,试图阻止作乱的舌头。 被阻止了动作,他不再流连乳尖,而是再次吻上了柏瑜的唇。 是他想了很多年的,也仍然如记忆中一样柔软的唇。 就这样吻着,他再次将身下还没有释放的坚硬抵在穴口处,缓缓进入,再次被温柔紧致的甬道包裹,他发出了餍足的叹息。 仍旧敏感的阴道微微抽搐着接受了坚硬的性器,柏瑜颤抖了一下,她懒懒地将手搭在沉醉桀的身上,说道:“其实我们可以多试些姿势的,不过我实在懒得动了,既然你体力好,就多辛苦辛苦了。” 听了这话,沉醉桀笑了起来:“我们做什么不是我多辛苦辛苦,哪次都是你动动嘴皮子,我跑断腿。” 但是他就是喜欢跟着柏瑜后面跑,从小时候个头差不多的两个小人,到后来他整整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还是屁颠屁颠地跟着她。 他乐得辛苦,现在在做的这件事情上,尤其乐得辛苦。 被包裹的快感传入他的脑中,开始用力地耸动着腰身,激烈地抽送着,一次又一次地深入,粘稠晶莹的液体不断从两人交合处流出,顺着臀部圆润的曲线,再次流到已经湿透的床上。 他强有力地深深地贯穿着身下柔软的阴道,火热的鼻息喷在柏瑜的脸侧,让她一阵颤抖。 “你还是挺好看的……”柏瑜看着沉醉桀紧抿着唇,和不复平日轻佻和痞气,而是被情欲充满,漆黑如墨的眼眸。 “那你发现得真的很晚。”他身下一边用力冲撞着,一边在柏瑜的耳边对她的审美提出抗议。 不过很快,两人就不再纠结于审美好与否的问题,快感攀升的极快,柏瑜的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膀,急促地呼吸着,再次的高潮来得极快,她只觉得阴道内一阵酥麻,然后快感飞速像全身蔓延,一声无法抑制的呻吟从口中传出,接着就是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的指甲甚至在沉醉桀的肩头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红痕,阴道收缩得剧烈,体内的性器被狠狠地吮吸着,终于将精液尽数射出。 可能是这次清心寡欲得有些久,一场性爱过后,柏瑜少见得疲倦了,尤其高潮过后的舒爽让她此刻格外困倦,她甚至有些睁不开眼睛,朦胧间,只记得沉醉桀将她搂在怀中,一只手臂放在她的颈下,然后她就沉沉地睡去了。 醒来后已经下午,她像往常一样打算翻身起床,却被身上的重量惊了一下,然后才看到一条搭在她腰间的手臂,上面还打着石膏。 是哦……是沉醉桀还在。 习惯了一个人睡,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人,是真的一瞬间吓到了柏瑜一下。 她的动静一下子就将身边的人惊醒,他猛地起身,眼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地惊慌,然后转头看到了身边的柏瑜,愣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低声说道:“我还以为是梦……” “是啊,你做的一场美梦。”柏瑜看着他,打趣说道。既然他也醒来了,柏瑜就起了身,只是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一片水迹,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就这样睡着的。 这句话让沉醉桀顿了一顿,他抬眼看了一眼正站在床边的柏瑜,伸出手臂搂住了她腰,将脸贴在了她的小腹,温柔的触感无不告诉着他一切都是真的,于是柏瑜听到,他低低地说:“真好啊,不是梦。” 77权力关系 和林念知的事情很快就被解决了,学校迅速地调查了这件事情,并且发布了通告,通告中清晰地表明了这件事情是学生的谣传,老师对于学生的打分公平公正,是由于学生期末教了白卷才会给了不及格的成绩,并且几位造谣的学生都受到了记过的处分。 这件事情的影响并不小,相关话题的阅读达到了近千万,如果学校想对造谣的事情进行追究,几个学生的处分就远不止记过这么简单。 是柏瑜主动表示不愿追责,对于学校来说,是真的松了一口气,无论受害者是学生或者老师,作为学校方面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无论当时的讨论热情多么高涨,几天过后,人们便会被新的话题吸引走注意,尤其是一件事情的“后续”,留下的也不过是寥寥几句评论。 “就说这么好看的老师还用强迫学生?” “求一个这样的老师强迫我,求求了。” 看着这些评论,柏瑜在办公室中几乎笑出声了。 是的,她不愿追责,但并不是出于抱歉,即使最初确实是她主动勾引林念知。 只是麻烦。 不过这些评论,比事情本身有趣得多。 当她笑着看这些评论的时候,林念知正站在她的办公室里,站在她的桌前。学院的领导告诉他,是柏老师不愿追究,才只给了他记过的处分。 他怀着复杂的心情,想了很久,才给柏瑜发了消息,问她是否方便见面,本以为她会拒绝,没有想到如此轻易就答应,并且在暑假期间,把他叫到了办公室中。 就是这间办公室,在这里他跪在她的腿间,用舌头将她舔到高潮,然后看到她眼中的不屑,即使衣衫凌乱,面色潮红,这种不屑依然在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旖旎。 林念知不知道此时他面对柏瑜应该说些什么,这件事情的发酵他也自知理亏,关于她性骚扰自己不成给他挂科的说法,不过是一贯成绩优异的他,面对好友不可思议的询问时,为了一些小小的虚荣,或者还有一些,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而脱口而出的谎言。 “柏老师,我没有想到我无意说得一些话,会引得这么……严重的后果,我向您道歉。” 再叁思索,他仍是选择了道歉。 柏瑜听了这些话,才停下划拨屏幕的手指,这些评论看得她眼泪几乎笑出来。 “林念知。”她叫了她的名字,看着眼前的男孩,看来事情发生后,他应该一直处于巨大的压力下,短短几日,居然明显地消瘦了。 “没有必要道歉。”柏瑜淡淡地说道。 林念知有些不解。 柏瑜自顾自地说着:“你与我之间,有两层权力关系,老师与学生,男性与女性。” “从前者的关系来看,我需要给自己的限制,以保护作为学生的你们,不被我手中的“权力”所伤害,而从后者的关系来看,男性需要自知自己生来的特权,将属于女性应有的权利归还,以此确保她们不被自己的“权力”伤害。” “但是我所描述的后者的关系,是一种理想的描述,你们意识不到自己生来的特权,因此这份特权反过来掩盖前者的权力关系时,也显得理所当然。” “就像这些意淫着羡慕你的“遭遇”的人一样。”柏瑜将手机放在桌面上,调转了方向,调笑的,羡慕的评论,一一展现在林念知的眼前。 林念知听得云里雾里,他并不知道柏瑜所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柏瑜似乎也并不关心他是否听懂,收起了手机,又笑了:“熟悉规则再去与它玩,有时候倒是给我一些玩弄规则的错觉了。” 这场谈话就这样戛然而止。 林念知似乎还想说什么,柏瑜摆了摆手,表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就让他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柏瑜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办公室中,打开电脑了回复了她答应过的,一周之内会给予答复的邀请。 78新的开始 离职手续办得顺利,虽然院系领导非常吃惊,毕竟h大也算国内知名的高校,如今获得教职的要求水涨船高,柏瑜居然提出了离职。 于情于理还是挽留了几句,不过看她似乎已经决定,最终也没有节外生枝,柏瑜顺利地离开了。 小叶听说她离职,倒是真的非常难过,她本身并不是本地人,特意坐了车跑来,一定要与柏瑜当面告别。 见了柏瑜她一脸委屈,没等柏瑜开口就一下子扑进了她怀里。 “老师!是不是因为网上的那些谣言!”她一脸的不忿,气道:“我已经把那个林念知甩了!他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然后就像倒豆子一般,连口气都不喘地劝柏瑜不要离开,中间还夹杂着骂林念知的话。 柏瑜觉得她实在可爱,一直看着她,笑而不语。 过了一阵子,她总算是说累了,柏瑜将面前的水推给她,示意她润润嗓子。 她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水,看柏瑜一句话都不说,这会儿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老师,我是不是有点太不礼貌了,但是我真的不希望您因为这种事情离开,您讲课很好,对学生也很负责,我们都不希望您辞职。” 说真的,作为老师,被学生喜欢是最大的肯定,柏瑜听到小叶这样讲,很罕见的有些害羞的样子,笑了一下,问道:“那你不问问我辞职之后去哪吗?” 被问得愣了一下,小叶下意识地就接了一句:“去哪?” 直到听到柏瑜说出那所她同样心心念念的学校后,她不顾咖啡厅中众人的侧目,尖叫一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拉着柏瑜的手也将她拉离了座位,然后紧紧地搂着她:“真的吗!老师真的吗!” 听到柏瑜带着笑意的肯定答案后,她又拉着柏瑜的手开心地转了好几圈。 “我会比你早去一年,只是我不能确定我第一年过去能不能带研究生,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申请我的研究生。” 得到这样的答复,本来是带着满腔的委屈和不舍来告别的小叶,拉着柏瑜在咖啡店整整聊了整个下午,然后像只轻盈的小鸟一样,带着满脸的笑意,买了回家的车票,柏瑜一直将她送去车站,看着她过了安检,还在回头冲着自己挥手,于是用口型告诉她,让她快点进站。 接下来签证的准备也非常顺利,柏瑜告诉了一禾自己的决定,对方丝毫不吃惊,还打趣问她接下来打算多久跑路,父母那边就更是只需要告知一声,本身每个人都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木曲亭这会儿正和小男朋友缠绵得乐不思蜀。 沉醉桀是第一个知道她打算离开的人,这边手续办妥,她也给他发去了消息,这人像往常一样,夸赞了她的迅速,还不忘继续嘴贱:“你到了英国想我了可不是一个电话就能把我叫到面前了。” 至于其他人,柏瑜完全不认为有必要向他们告知自己的行程,在登上飞机前,除了几个稍微亲近的朋友,她随手就删掉了列表中的大部分人,当然,她的列表中本来也就没有几个人。 *一年后 小叶一边吃着薯条,一边向柏瑜大倒着苦水,她无比地想念中国的美食,虽然她才到英国一周,但这一周的饮食已经让她崩溃。 好在柏瑜不是挑剔的人,不过英国极为匮乏的食物品类确实是值得吐槽的,为此她很认真地考虑,是时候提升一下自己的厨艺了。 非常幸运地,柏瑜有一个招收研究生的指标,而她初来乍到,收到的套磁邮件正好也不多,这让她减轻了很多拒绝学生时的心理愧疚,随着新学期即将开学,小叶迫不及待地提前就拎着行李赶来了学校。 吃完饭后,小叶这边要办理的手续还有很多,她和柏瑜告别,开开心心地向教务处跑去,柏瑜打算去附近的超市,正式尝试提高一下自己的厨艺。 一边看着手机上的食谱,一边推着小车,她很感谢全球化的发展,在她读书的时候,很多买不到的中国调料,现在在国外的超市也是稀疏平常了,不过对于她这个五谷不分的人,关于生抽和老抽的区别,让她在柜台前徘徊了许久。 终于确定了自己需要的是生抽,但好像它在这个超市并不算受欢迎,于是柏瑜就看到,一排生抽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置物架的最高层…… 纵然她的身高在女生中也已经算是修长了,但依旧只能指尖触到瓶底,正打算求助工作人员时,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轻松地帮她拿下了生抽,递到了她的手里,同时还有一个熟悉的带着一丝痞气的声音:“在英国也要炸厨房么?” 柏瑜转过身去,一个挺拔的身影正在她的身后,依旧是一幅有些不修边幅的样子,随便套上的一件t恤,和一条七分的休闲裤,碎发有些遮挡眼睛,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 “沉醉桀??” “能看到你吃惊的表情,说明我辞职跑来念书真是正确的选择。”沉醉桀看着柏瑜吃惊的样子,说道。 “你……”柏瑜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上次你说,我的技术还需要进步,我们还有些别的姿势没有试过,想了想,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决定来向柏老师请教。”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柏瑜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她直直地看着沉醉桀的眼睛,心中似有一团气体堵着:“我早说过我们不是一路人。” 她的声音中的温度降了下去,沉醉桀的身体似乎颤抖了一下,但仿佛是错觉一般,只一瞬间,他就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那我打算岔个路呗。” 柏瑜一瞬间被他逗得又有些无奈,她叹了口气:“随你吧,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自己对自己能负责就可以。” 他听了这话,瞬间恢复了活力,一手就抢过柏瑜手中的购物袋,提溜着就去收银台结了账,然后回头看着柏瑜说道:“哦,我去年还学了一下做饭,手艺还凑合吧,你要不试试。” “不是你小时候热油着了火结果用水浇灭,一下火苗窜了一米高,你抱着我哭的时候了吧?” “能不能不说这个……” “不是你小时候把盐当场成糖给我泡了一大杯咸味咖啡,我喝了一口就吐了你满脸的时候了吧?” “……忘了吧……” 番外一明天(裴永蔚篇) 裴永蔚总是想笑,想到自己曾经想过的,还有明天。 他想过他可以约柏瑜出来走走,他知道汉口有一家很好吃的生烫小店,青山区的日落很好看,知音号的互动式演出去体验一下也不错。 他知道柏瑜很宅,这些她肯定都没有去过。他总想着会有机会的。 在看到微博突然爆出热搜的时候,他焦急地发消息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心急如焚,没有等到回复,又打电话过去,却无人接听。 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忽然又回到了高考后无助的那个暑假。少女只是玩耍一般地向深渊中的他伸出了手,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要离开时,才发现她却是把他推入了另一个无法走出的漩涡。 所以自己到底算什么呢,一次一次被玩弄和抛弃的东西吗。 而柏瑜的去向最后还是从一禾的口中得知了柏瑜辞职去英国的事情,他还以为是受到微博热搜的影响,谁知一禾一脸的不屑:“她是会受这种事情影响的人?” 裴永蔚坐在一禾的店里,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看来当时自己的担心也不过都是笑话。 或许是他面上的表情有些过于精彩,一禾在接了几个单子之后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不太清楚你们到底都发生了什么,看在大家都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只能说你一点都不了解她。” “我不知道你喜欢上的是真实的她,还是被你加工过的她。” “你似乎把她当作你的救赎,但是她不是任何人的救赎,她也从来没有想成为这个角色。” “我觉得你需要明白这一点。” “不然她离开也不会不告诉你。” 裴永蔚沉默。 一禾最近生意很好,心里骂着裴永蔚这个没眼色的,挑饭点儿来找她唠嗑,外卖订单一个接一个的响起,她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这边闲了下来,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还在一旁坐着。 于是一禾决定给他个重磅:“沉醉桀辞职了。” “啊?”裴永蔚没反应过来。 “备考雅思呢,打算追到英国去了。” “你呢,做得到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生活的重心不会是她,只是你以为是她。”一禾总算有时间调了两杯酒,推了一杯给裴永蔚。 他抿了抿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等......”一禾目瞪口呆,“这个是我精心......” 她心说以后再请裴永蔚喝酒她就是傻逼。 喝完了酒,他站起身,对着一禾道谢,走了出去,武汉的夏日闷热,一禾的店开着江汉路的小巷中,他突然想去江边走走。 其实他工作的医院离江汉路地铁只有叁站路,但是他很少出来逛,得知那家好吃的生烫也是被同事拉着。 汉口的江滩总是热闹,两岸的建筑被灯光装饰得耀眼。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明天。 番外二生活(温斐篇) 姐姐果然把我忘记了啊,小狗的耳朵和尾巴都垂了下去。 温斐咬着笔杆看着对面的窗户明明暗暗,每次发消息柏瑜的回复总是不冷不热,转眼就到了暑假,暑假对于别的学生来说可能是放松,但是对于开学就是高叁的学生来说,只是数不清的试卷和补课。 姐姐一定是担心耽误我学习,温斐看到对面的窗户亮起了暖色的光,白纱窗帘后影影绰绰的身姿似乎是坐在了沙发上。 他想那我考上h大,以后是不是就有更多相处的机会了,这样想着,并不存在的耳朵的尾巴都竖了起来。 即将高叁的学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分心去看一些无聊的热搜,尤其是对于温斐这种一心扑在学习上的人,事实上直到h大发了通告,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同学们口中讨论的h大美女老师就是柏瑜。 “如果有这样的美女要睡我,我肯定不会拒绝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到底是谁想睡谁被拒绝了恼羞成怒啊。” “也不一定啊,老女人可能就喜欢年轻的呢。” 调笑的声音传入了温斐的耳中,如此刺耳。 伴随着桌椅被掀翻的碰撞声,少年的暴怒打断调笑:“你们够了!” 同学们显然被吓了一跳,温斐并不是一个脾气不好的人,往日里总是笑着,和每个人都能相处得很好,他们不知道哪句话触到了他。 这个年龄的小孩总是不会好好说话,偏偏温斐的脾气又来的莫名其妙,其中一人阴阳怪气道:“怎么?你睡过?” 这么一句还不够,又补充道:“还是想睡啊?” 这一下彻底惹怒了温斐,那位嘴上不饶人的同学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拳,班里同学惊叫开来,试图拉开他们,但总归是晚了一步,年轻气盛的小孩,几句话不和,就能引来一场“战争”,直到老师赶来,两人的脸上都挂了彩。 毫无意外的两人都被叫了家长,对于打架的原因都缄默不言,毕竟调侃这种事情还是有些说不出口的,二人成绩都不错,班主任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两个人在办公室别别扭扭地道了歉,被罚回去写检讨,一番折腾下来,放学回到家里天已经黑透了。 温斐觉得难受,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柏瑜前几天经历了这些事情,想发条消息问问她现在情况怎么样,看了看上次的聊天只是不咸不淡的寥寥数语,让他也不知从何说起。 看着对面黑漆漆的窗户,他哗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滑轮椅顺着地面滑出好远,他甩门跑出去,不顾父母在背后叫他的声音。 真的到了楼下反而怂了,突然上去是不是很唐突,但是温斐又真的很担心柏瑜到底怎么样了,就这样在楼下反复踱步了不知道多久,突然熟悉的声音传来。 “嗯,今天约那个学生见面了。”伴随着关车门的声音。 温斐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刚想上前去,却看到驾驶座下来一个男人,看起来和柏瑜年龄一般大,带着一丝痞气,个头很高,很自然地就走到了她的身边,问道:“怎么样?” “就是一个蠢小孩,不想计较,无聊的人,无趣的人。” “不过问题都解决了就好。” 柏瑜淡淡说道:“对我来说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那我就送你到这里......”男人的话说到一半,二人突然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温斐。 温斐突然有些慌乱,他注意到柏瑜虽然态度是淡淡的,但二人之间有种说不出的熟稔,而且男人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她。 还是柏瑜打破的沉默,她笑了笑:“温斐?找我吗?” 他手足无措:“姐......姐姐,我前段时间一直在学习,也不知道你遇到麻烦了,就是想问问,你现在怎么样......” 柏瑜走到他身边,带着独属于她的味道,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早就没事啦,只是误会,好好学习是对的。” 温斐沉默了一会儿,鼓起勇气问道:“这是你男朋友吗?” 柏瑜愣了一下,看向身旁的人,明显旁边的人也愣住了,她笑道:“不是。” 男人也笑了:“我倒是想。” 温斐觉得二人关系怪怪的。 “那我就走了。”男人重新回到车上,他把柏瑜送到楼下,自己开车便离开了。 只留下温斐和柏瑜二人。 这下温斐更尴尬了。 “姐姐,我觉得我能考上h大。”他没话找话道。 “那很好呀。”柏瑜说,“我先上去啦,谢谢你来找我啦。”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 温斐高叁开学后收到了柏瑜了消息,她说她辞职了,去英国任职。 在他高考前再次收到了柏瑜消息,高考加油哦。 温斐考出了他高中叁年以来最好的成绩,他犹豫了很久,他可以报h大最好的专业,也可以去上海,报一个稍微不那么理想的专业,最初的时候是为了柏瑜想去h大,而真正到了报志愿选择专业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他还是选择的h大,但没有选最好的专业,而是一个中等偏上录取分数的,他一直很喜欢的专业。 温斐可以光明正大地给柏瑜发消息了:姐姐,我考上h大啦。 番外三无解(沈醉桀篇) 沉醉桀英语实在差了一点,因为这个他差点戒了烟。 他发现他抽烟的时候,很容易遇到同样爱抽烟的法国同学,以中国人的视角来看,他觉得彼此的关系没有熟到可以闲聊一整根烟的地步,最多就是“hi”一下的关系而已,但是法国同学会拉着他从“今天天气真好”“教授的pre作业你做得怎么样”聊到“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法国人的英语很好,但是他们的口音很重,不是发音有问题,是“accent”的问题。 所以沉醉桀经常听得似懂非懂,有时干脆进行一个摆烂,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yesokyeahwow!” 直到法国同学也无法忍受,直接来一句:“iknowyoudidn'tgetit.” 于是气氛陷入了尴尬。 后来彼此熟悉了之后,法国同学才告诉他,大部分法国人都认为“smokingtimeischattingtime.” 沉醉桀认真考虑了戒烟这件事情。 他把这些事情告诉了柏瑜,柏瑜笑得前仰后翻。 与沉醉桀不同,柏瑜本科就去了香港,虽然都是在中国,但是学校很多课程都要求学生掌握英语读写能力,包括她后来硕士和博士都是在英国完成,英语对她来说只是语言。 “戒烟也不错。”柏瑜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沉醉桀也笑。 虽然都在英国,两人并没有在同一所学校,沉醉桀申请了一所距离柏瑜比较近的学校,也住在了附近,时不时会去找她,他的厨艺确实有了进步,得到了柏瑜的夸奖,也偶尔会遇到从她家中出来的男人。 她很多时候不在家,准确来说是不在英国,毕竟欧洲不大,带着学生去参加一些学术会议,或者受邀请接受做一些学术访谈,沉醉桀有时会通过网络直播看到她在台上自如地侃侃而谈,大部分是一些专业的学术名词,可能是中文他都听不懂,更别提是英文。 他在刻意忽略这些,忽略这些年他拼劲了全力追着她跑,但是依然追不上的事实。 他无比怀念两人还小的时候,虽然那时柏瑜就很优秀,但是毕竟还是小孩,他抬手就可以触到,两人晚上窝在同一张床上,有时他使坏抢了柏瑜的被子,她又抢不过他,只能一双大眼睛瞪着他,但是他又会在深夜时细心地给她掖好被角。 不过沉醉桀也不是很轻易服输的人,最终还是以优异的成绩的拿到了毕业证,他的导师热情地询问他要不要继续跟着读博,他说再考虑一下。 “你想读就读啊。”柏瑜躺在床上,被子蓬松,将她包裹起来。 沉醉桀从床上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示意她坐起来喝口水。 她没有穿衣服,随意地坐着,波浪般的长发让身体若隐若现,仰头喝水时颈部的线条修长优美。 柏瑜把杯子又递回给沉醉桀,他接过,没有放下,而是定定看着她:“你希望我读吗?” 你希望我在你身边吗? 他的心跳得像擂鼓一般。 柏瑜笑了:“我要去瑞典做访问学者,两年。” 沉醉桀觉得这个问题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又觉得自己蠢,能期望她给出一个什么样肯定的回答呢。 他赌气一般:“我读。” 番外四女人(童年篇) 那张照片不是柏瑜第一次见到,甚至她见过更多。 白翰泽和张姓阿姨保持暧昧的关系长达几年的时间,这件事情是柏瑜的外婆先发现的,那时柏瑜还小,大约只是小学一二年级,那会儿人们几乎都没有私家车,谁家有辆摩托车都是顶好的配置,偏偏白翰泽把摩托车借给张阿姨骑了多次,都被柏瑜的外婆撞见,她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些端倪。 柏瑜觉得大人们很奇怪,自己不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要把小孩子卷进来,外婆首先想到的是要守住这段婚姻,把这件事情向木曲亭隐瞒,基于一个烂大街的借口——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但她却诡异地选择把这件事情告诉柏瑜。 那时她更小,场景却异常相似,同样地咬牙切齿,外婆从相册中翻出白翰泽公司组织出游的照片,指着上面一个面目清秀的女人,告诉柏瑜,就是这个女人,破坏她父母的婚姻,勾引她的父亲,然后用无比恶毒的词语诅咒和咒骂她。 她觉得哪里不对,事情似乎缺了一环。 然后她看着外婆拿起剪刀,把有那个女人的照片全部剪碎,从脖颈处剪,身首分离,相纸分成两段掉落在地,又捡起来,再将面部剪碎,花一般的笑脸支离破碎,掉进垃圾桶里,混着中午扔进的饭菜。 她也被塞了一把剪刀,外婆说你愣着做什么,你要恨她啊。 柏瑜不解:“爸爸妈妈离婚不就好了。” 外婆大惊失色,似乎是在反驳她的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怎么能被那女人抢走了你爸爸,怎么能让她赢了。” 那个午后的记忆就一直盘绕在她的脑海里,即使过了很久。她拿着剪刀,看着外婆一会儿恶毒咒骂,一会儿惊慌失措,像是争夺领土一般,争夺的却是一个男人,剑指的是另一个女人。 之后她对这位张姓阿姨特意留意了一下,确实是一位有风情的女人,说话温温柔柔,待她也好,几次公司组织出游柏瑜都跟着一起去了,和这位张阿姨也说过几句话。 直到那个元旦无意间被她撞破了这些,她觉得撞破了也好,白翰泽不太聪明的样子,不值得张阿姨喜欢。 完结后记 这次是真的完结啦,谢谢喜欢这篇文的朋友! 番外对我来说也挺特殊的,是我心中属于他们的“未完成”式结局吧。 我没有办法写我完全没有经历过的东西,我所有的文,里面的内容都至少有一部分是我真实体验过的,可能是感情,可能是看到的场景,可能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比如柏瑜这篇文章,有一章的内容就是我的真实经历,它让我无数次地思考,无数次地反思,直到我把这篇文写完,我才恍然大悟,可能这件事情就是我去写这篇文的主基调。 我真的很喜欢表达,写作是表达的方式之一,是我的爱好。 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