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来了个漂亮女人》 一木匠的漂亮老婆 这一个月来,每周五的晚上九点钟,乌陀镇的南门都会准时驶来一辆黑色的汽车,车子的窗户总是黑漆漆的,隔绝了叁叁两两的行人探究的视线,叫人无法看清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那车子周身低调冷漠的颜色散发着冰冷的寒气,也叫镇上的居民们退避叁舍。他们只知道这辆车的黑漆特别亮,跟他们见过的其它总蒙着一层灰的黑色小汽车特别不一样。还有车头上的四个圆圈标志,总是在夜色下发出幽幽的银光。车牌号倒是普通的号码,混在人群中一眼都记不住。车子总是开得很慢,并不急着到达目的地的样子。但最后总是会在南门最好的一栋房子门前停下。 说这是镇上最好的一栋房子,其实也是最特别的一栋房子。特别之处在于前后左右的房子都与它间隔甚远,其它的房子都密密地建在一起,只有它像一座孤岛矗立在海中央。大家都感叹周木匠的好运气,当年无父无母的一个孤儿从外地流落此处,被鳏居无子的木匠老周收养,将一身技艺传给了他,老周去世了以后,他成了新一代的周木匠。孤身一人30年,不曾娶妻也没有女人。怎想一朝中了彩票,豪掷千金买下了这块全镇风水最好的地,建起了这栋南洋度假风的小别墅。楼倒是不高,只有叁层。门前带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各色花花草草,雕花的金属大门总是紧闭,时刻遮挡着镇上居民抑制不住好奇往里窥探的目光。 镇上的叁姑六婆们倒是想着给他介绍一门亲事,好借此沾点光。怎料,这周木匠不但有那天大的财运,还有那天大的桃花运。 上个月的某天清早,大家纷纷听说前一天的深夜里镇上来了个漂亮女人,进了周木匠的家,就再也没出来。众人脑海中纷纷浮现了许多香艳的桥段。老实巴交,单身30年的大老粗木匠,这是从外头找了漂亮老婆了?枯木逢春,久旱逢甘霖,这还不得如饥似渴大战叁天叁夜不出门?出乎大家的意料,周木匠第二天早上还是如常出门干活,只是那女人却没有再出过门。 有人说,那女人只在晚上天黑之后出门散步。有人远远见过那女人的侧影,乌黑的大波浪长卷发,浑身散发着浓烈香气,隔着几米都闻得到。穿一条酒红色的紧身长裙,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腰肢婀娜,身段迷人,一截露在外头的小腿白到反光,让人不敢直视。背脊挺得很直,修长的脖子总是让人联想到一只白天鹅。雪白的面孔尖尖的下巴,一双妩媚的杏眼水光盈盈,好像眨一下就会落下泪来,挺直小巧的鼻梁也生得那么性感,那弧度高一分嫌太高,低一分则嫌太低,两片鲜艳的红唇好像要滴出血来,厚嘟嘟地好像总是翘着唇要撒娇的样子,这让哪个男人不看一眼就腿脚发软? 遗憾的是,至今还没有人近距离看过那女人,也没有人在白日里见过那女人。夜晚外出散步,也只是在那栋南洋小屋前的堤岸边来回漫步短短的二十分钟,周木匠总是紧紧跟在她斜右方的身后两米处,微微弯着腰,脖子向前倾着,眼睛只敢盯着地上,亦步亦趋不敢过于贴近,那姿态不像是丈夫,倒像是奴仆。 又是一个周五的晚上,周木匠跟在那女人身后进了那扇雕花金属大门。跟往常一样,他连她的脚后跟都不敢看一眼。穿过草木扶疏的院子,这个季节的蔷薇花开得正好,在暗夜里散发阵阵幽香。进了厅堂,从未开口跟他说过话的女人突然做声了:“他给了你多少钱把我关在这里?” 周木匠冷不丁吓了一跳,背后全是冷汗,手脚发凉,低着头一个字都不敢回答。 那女人又问:“现在我可是你名义上的老婆。不跟我做一次吗?” 周木匠闻言双膝瘫软,跪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冯小姐,求您高抬贵手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我就没命了。” “哦?你也会怕?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什么人的钱都敢收?”那女人继续那慢悠悠的语调,柔媚的声音,能把男人的骨头都化成水。 见周木匠已经抖如筛糠,那女人说了一句:“看这房子,是费了大价钱。请一个你扮演我的丈夫,却大概是花不了多少钱。毕竟是跟当年不能比了啊。”那女人终于大发善心放过了他,踩着高跟鞋,扭着柔软的腰肢一步一步地上楼去了。 瘫在地上的周木匠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鼻尖却依然有阵阵暗香缭绕不去。 二夜里的神秘访客 这个周五的夜晚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是,月光特别明亮,照在二楼的窗台上,把那上面的风景照得清清楚楚。 陶瓷白的欧式镂花窗户大敞着,风卷起纱帘肆意飘动,身段纤长,曲线妖娆的女人,披散着长卷发,酒红色长裙已经堆到腰间,雪白的乳房跟随着身后那人的动作在不停晃动,那一对晃晃悠悠的奶尖如秋天山上成熟的莓果那样艳红,那白白的浑圆的臀部高高翘起,伴随着身后男人猛烈的撞击,两股之间不停地滴下粘稠的液体来。私密处器官剧烈进出摩擦的“咕叽”水声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趴在窗台上的冯曦珍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似恨似迷醉,又好像是咬牙切齿地,她突然间夹紧臀部紧缩下体内壁的软肉,夹得背后那男人“嘶”的一声,狠狠一巴掌拍在她又圆又白的半边臀肉上,瞬间五道清晰的手指印浮现在上面,那受到重力击打的肉体还处在晃动的惯性中荡起阵阵白色波浪,看得身后凶猛的野兽又是一阵狠狠攻伐,男人的小腹狠狠拍打着女人的屁股,似要将这块软嫩似豆腐的肉给捣烂成泥。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她可以看见男人停在院子门前的黑色汽车,还有守在房子前后左右的保镖,他们全部都身着黑色正装,面无表情,脸朝外,双手交握于身前,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一楼的小房间里,周木匠被人死死摁在床上,脸上全是巴掌印,嘴上却不敢吭一声,双眼流泪,连一句求饶都不敢说。 楼上的激战正酣,谭博峰越战越勇,健硕的腰耸动得越来越快,下身越来越硬,已经做了许久却丝毫不见射出的迹象,只能死死掐住身下女人的细腰,捣弄得她哀哀直叫,她也是不吝于发出那动人的呻吟,要多媚有多媚。 “珍珍,这么想让别人听见我们的声音吗?” 冯曦珍不答。 “珍珍是不是对那个小木匠感兴趣了?” 冯曦珍还是保持叁长一短的规律呻吟声,不做言语。 “我听说平时做惯粗活的人,力气都大得很,细节也不讲究,只知道蛮干,那种看上去娇滴滴实际上怎么都喂不饱的浪娃儿特别好这一口,珍珍是不是也想试一试?” “谭博峰,不如你把木匠叫上来一起玩吧。” 男人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一只手伸到她胸前,使狠劲捏住其中的一只,五指收拢,一点不留情地掐住,直到那娇颤的人儿落下泪来,哭着说,我错了,才放开了手。 三牙尖嘴利的婶婶 这美人儿一哭起来,仿佛梨花带雨,抽抽噎噎地停不下来,看得谭博峰凌虐欲更炽,不停挥动双掌拍打美人儿的屁股,“bia bia”之声不绝于耳。没有使尽全力,那上面却也已经布满了手指印,深深浅浅地布在那雪白的底色上令谭博峰底下烧红的铁棒更加坚硬,直捅得身下那美人两眼翻白,双腿绷直,就要在那极乐中晕死过去。男人却不让她晕,原本掐住她细腰的双手,现在改为往下移动,强劲地掰开了那两瓣挺翘的滚圆的看不见缝隙和里面深藏着奥秘的桃肉,露出了那可爱的后缝,和艰难包裹着他傲人张狂尺寸的小花洞,一层一层像花蕾被人强行剥开,并且肆意挞伐,那透明的水液源源不绝地从那二人性器相接之处流出,散发出甜腻的香味,充盈在这间卧室里。 “珍珍喜欢被打屁股?”身后的人贴在她耳边柔声地问。 “嗯......嗯嗯......呃....呃.....”美人因为过度的刺激,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冯曦珍知道他惯常喜欢按着一个姿势做到射出来,绝不肯轻易更换,她塌着的腰已经麻木,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倒是不冷,就是下身因为湿漉漉的,奇痒难耐,不停地自发地蠕动起来。 “珍珍的小嘴真热情。夹着我都不肯放。”说着还伸手在花缝之间就着那粘腻来回滑动,那中指的指腹略微粗糙的触感,惹得娇儿一下下地轻颤,嘴里更加不间断地咿咿呀呀地叫唤起来。身后迅猛的摆动未停,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也加入进来,一把掐住了那埋伏在花蕊间的小珍珠,只听那美人一声惨叫“啊——”地一声长音划破夜空,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听得楼下的保镖们汗流浃背,还好是背对着,就算面上的表情已经龟裂,也可以伪装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的呻吟声渐渐变成了求饶的哭声,到最后却是慢慢低了下去,连哭似也哭不出来了。 “珍珍这就受不了了?”身后的男人气定神闲地好像根本不似在做剧烈运动,连气都不带喘一下,“现在才几点,离天亮还早呢。我们还可以做一个晚上呢。婶婶。”那张冰冷的薄唇贴在她耳边吐出了残忍的词汇来。 “像叔叔那样成天只知道画画的艺术家哪里能满足得了婶婶这样的女人?叔叔知不知道婶婶一个晚上可以高潮多少次?这被做得快要死去的样子叔叔见过吗?叔叔那样的文弱书生怎么能行,一阵风都能把他刮跑,大概没做两下就直喘气了,真是白白浪费婶婶这样性感火辣的大美人了。亏得有我这个贴心的大侄子,不远千里奔波前来安慰婶婶一番,不然叔叔头上的绿帽子都不知道戴了多少顶了。” “谭博峰你闭嘴。我跟诚彦已经订婚,你却把我弄到这荒山野岭来给一个木匠当老婆,真是煞费苦心了。不过,就算诚彦是个病秧子,也比你强上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我们水乳交融,灵肉合一,夜夜相拥,他,胜过你这偷鸡摸狗藏头露尾的鼠辈千万倍!” “看来婶婶还很有力气,侄子还伺候得不够卖力,婶婶且抓牢了,不然不小心从这窗口飞出去可别怪我这做侄子的用力过猛了。”说完便如台风过境将那美人扫荡成了碎片,除了呻吟和痉挛,只剩下翻白眼了。 四那个画家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画室内,镀得那裸体的模特一身金光。 模特对自己的身材十分自信,毫无扭捏之态。不仅是因为要给弟弟治病想尽量多赚点钱,而是她一直这么坦坦荡荡,她一直深知自己的美,并不为自身天然散发的对异性的吸引力而感到羞耻。褪去所有衣裳站在这里的那一刻,她完全摈弃了心里那一点点的障碍。一位高超的画家一定能挖掘出她身上别人所看不到的美,而不只是世俗的肉欲。从那个画家进门的那一刻,她对他就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那个画家是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大约叁十五、六岁左右的年纪。皮肤因为长期不见太阳而有一种病态的苍白,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因为瘦削,显得颧骨有点突出,但不影响他是个好看的男人。 谭诚彦第一次见到冯曦珍,就是在这种场景下。他进入画室的时候,经纪人给他找好的模特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那披着一身金色光芒的女郎,一身暖白的肌肤,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看着他走进来,目光里没有丝毫的羞怯、不安,姿态舒展,身姿挺拔,完美的面孔,修长的脖子,饱满的胸脯,凹陷得恰到好处的腰窝,还有那浑圆的充满弹性和光泽的臀部,以及一双长而直的腿。她的眼睛里写满冷静、淡然,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之事。 “冯小姐是第一次做人体模特,看起来竟丝毫不害怕。” “人生来赤裸,何须害怕?” 谭诚彦反而被问住了。这次的模特很合他的意。 模特配合地摆出了他要求的姿势,十分敬业,两个小时没有动过一下,窗外日影西斜,女郎的半边面部轮廓也渐渐陷入阴影之中。谭诚彦终于宣布今天的工作结束。 “冯小姐要不要过来看看今天的作品?” “我先穿上衣服。”她十分平静地说。 她用两分钟的时间穿好所有衣服,理好了头发。站到了那幅画前面。 “感觉如何?” “谭先生的技艺更精湛了。” “冯小姐以前看过我的作品?” “跟同学在美术馆里看过您的画展。” “喜欢吗?这幅送你。” “谢谢谭先生。您花了钱请我来当模特,这是您的作品,我无权据为己有。” 漂亮的姑娘道过谢,客气地离开了。 次日,谭诚彦向经纪人索要冯曦珍的联系方式,其中包括电话号码、邮箱和微信号。 冯曦珍的微信里有太多带着不明意图的追求者的申请,所以她对此一概忽略。 邮箱,她已经很久不用,只是联络方式需要填写便随手写上。 谭诚彦只有通过拨打电话号码才联系到了她,“冯小姐,今日十分冒昧打了你的电话。那日一见,觉得甚是有缘。可否赏脸吃个饭?” “我只做模特。不做别的。很抱歉,谭先生。”因为长得太过成熟艳丽,她经常被误会是从事特殊职业的女性。 “冯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跟你进一步聊聊画作。我觉得和你很说得来,称得上投缘,仅仅是见面吃个饭而已,你不要紧张。” “谢谢谭先生。我今日已经有约。” “那是我来晚了一步,非常遗憾。希望下次能约到冯小姐。那日的画我已经发了电子版到你的邮箱,你可以留作纪念。” “谢谢您,谭先生再见。” 为了能将生活和学业继续下去,冯曦珍做过很多工作。在商场门口扮玩偶,在街头分发房地产的广告传单,给小学生教拼音,在超市做促销,在车展当车模站台,做洗发水广告里的替身......什么都做,只为了赚钱。除了那条线不会碰之外,其它几乎什么工作都做过。 花时间去欣赏一幅画,对她来说是十分奢侈的一件事。 但她还是打开邮箱,看到了那张画。画家本身的技巧无可挑剔,将她画得极美,甚至比她本人更美。画家的那把笔赋予了她全新的生命,那幅画里,她向来如古井无波的眼睛居然在闪闪发亮,画家对色彩和光线的运用与掌控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认真看这幅画,居然让她有点热泪盈眶的感动。 当谭诚彦再一次发出邀请,她欣然同意,还在赴约之前特意打扮了一番。精心打扮过的她更加艳光四射,令人无法逼视。对于他人的侧目,她早习以为常。 当她穿着她仅有的一件小黑裙和一双黑色高跟鞋走入会面的餐厅时,整个餐厅都为之黯然失色,她是唯一的发光源。谭诚彦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将一朵红色玫瑰花递给了她。她礼貌接下,然后在对方拉开的椅子上坐下。 因为从小体弱多病,父母又是老来得子,因此他被家人保护得很好。他几乎很少出门,因为外面的空气不好,对他的呼吸道会有很大的伤害。家里请了专门教文化课的老师为他授课,悉心栽培,年幼之时艺术天分已经初露端倪,八岁便拜在名师门下,专心学画,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心智却十分单纯。 他像每一个艺术家那样本能地渴望接近任何美好的事物,带着欣赏的、爱护的眼光。最初并没有产生别的念头。最初他并不知道那种感觉叫喜欢。 他经常地约她出来吃饭,一起听音乐会、看歌剧、在夜晚的河堤边散步,虽然身后不远处总是有车跟着,但冯曦珍还是体会到了恋爱的美妙和被人珍视尊重的感觉。 他更加频繁地约她见面,有时她会赴约,有时她会说没空。 终于有一天,在深夜的音乐会散场之后,他向她提出了交往的请求,并征求她的同意带她回家见父母。 五手心里的触感 冯曦珍同意了交往的请求,但是拒绝了他带她回家见父母的要求。谭诚彦并没有勉强。 他从小因为身体的缘故,甚少接近异性。也不知道世俗的婚姻所讲究的门第观念。 父母从他频繁的外出得知他在热恋中,好奇对方是怎样的女孩子。家族中的主要事务已经由长子和长孙接手,对于幼子,父母只希望身体羸弱的他能找到情投意合的终身伴侣,能照顾他病弱的身体,包容他性格上的纯粹和执着,理解并支持他在艺术事业上的追求。这些要求比起门当户对更难做到。 所以谭家二老心中充满了好奇,也充满了期待。 第一次的见面,一切都很完美。 唯一的不安,是这女孩子实在是漂亮得过分了。漂亮到有点危险了。像是从电影画报上走下来的人儿,让人的目光禁不住地追随着她移动。 不过,别人可能会怕承担不起,谭家却是十分自信能承担得起。 心疼怜爱了几十年的幼子终于铁树开花,父母无论如何一定要为他达成心愿。 冯曦珍的父母在姐弟俩年幼时就因车祸意外身故,家中只剩一个奶奶将姐弟俩抚养成人。弟弟因腿骨病变,现正休学在老家的医院里治疗。 几日之内,谭家已将对方的家底叁两下完全摸了个清楚。 冯曦珍早做好准备接受来自这个尊贵家庭的审视,但真正面对之时,还是觉得十分不适。在谭诚彦耐心的安抚下,冯曦珍尝试着去接受他们的处事方式。 家中已经年迈的奶奶也得到妥善的照顾,弟弟也转到了更好的医院,得到了更好的治疗。 一切都在向着良好的方向发展。 很快,他们选定了订婚的日子。 这一天,是与谭诚彦大哥谭诚敏一家初次见面的日子。 谭诚敏的太太是城中吕家的长女吕琳。二人是商业联姻,婚后育有一子一女。女儿在加拿大读书,只有在放假的时候才回来。长子谭博峰已经二十九岁,从美国留学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父亲身边学习,成功打入集团内部占领一席之地,并迅速成为了父亲的左膀右臂。 吕琳虽然十分不解公公婆婆为何给小叔子选择了一个这样的结婚对象,但良好的教养让她仍然保持着优雅的礼仪,对这位即将成为她妯娌的年轻姑娘投去得体的微笑和注视。 因为距离冯曦珍大学毕业还有半年的时间,所以先行订婚,结婚的日期再商定。 宴席已经过半,谭博峰才姗姗来迟,甫一进入会客的餐厅,就表示了万分的歉意:“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今天的飞机晚点了,故而来迟,在这里向你们赔个不是了。” 谭诚敏开口说道:“你应该向叔叔还有未来的婶婶道歉。” 谭博峰表现出的神态,好像是这时才注意到坐在父母对面的那一对璧人一样。他用谦和的态度向二位表示了歉意,并端起红酒走到谭诚彦和冯曦珍的面前,恭敬地说道:“叔叔,抱歉是我来迟了,我先自罚叁杯以表歉意。” “这位美丽的女士就是我的婶婶吗?”谭博峰转过头对着冯曦珍说,“喝一杯吗?婶婶?” 冯曦珍感觉到对方眼神中的不善,细长的单眼皮向上挑,看人的时候仿佛总带着一股不屑和研判的意味。 “你好。”冯曦珍礼貌地说,并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今天是第一次与婶婶见面,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谭博峰。”语毕,不由分说拉起冯曦珍的手,用食指在她的掌心里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婶婶记住了吗?”大侄子对未来婶婶涨红的脸完全视而不见,就在她右手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旁边的冯曦珍在桌子底下紧紧将手攥成了拳。 左手边的谭诚彦看出了她的不安,悄悄握住了她攥紧的那只手,以示安慰。冯曦珍对他报以了一个释然的微笑。 一旁的谭博峰将叔叔和婶婶的小小互动完全看在了眼里。 “博峰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调皮。”谭母尴尬笑笑打了个哈哈,转头就说起了别的话题,“曦珍穿红色的裙子好看。” 吕琳也附和道:“是啊,曦珍皮肤白,穿什么都好看。” 六不怀好意的侄子 与谭博峰初次见面后的某一天,冯曦珍收到了一件酒红色的礼服裙。 是专人送上门来的,只说是一位姓谭的先生订的,收件人是她的名字。做工精美的盒子上系着华丽的丝绸绑带,烫金的logo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曦珍以为是谭诚彦送的,在收下裙子后,特地打了电话过去表示感谢。 电话那头的人也愣住了两秒:“珍珍,裙子是不是送错地方了?我没有给你订裙子。” 冯曦珍迅速反应过来,应道:“应该是....送错了...我联系对方给退回去吧。” “裙子好看吗?珍珍要是喜欢,咱们也订一条。”谭诚彦喜欢打扮她。 “不用了。颜色稍暗了些,我不大喜欢呢。” “这样啊。那下次有喜欢的再给珍珍买。” “好。” 电话刚挂断,马上就有一通新电话进来:“婶婶,侄子送的裙子还喜欢吗?” “麻烦你把裙子退回去吧。”冯曦珍淡淡地说。 “婶婶是不喜欢这裙子吗?” “不是。” “不是,那为何不收下?这是侄子给您的见面礼。是尺寸不合适?” “不是。”冯曦珍现在只会重复这两个字。 “我就说我对女人的尺寸从来没有看走眼的时候。”话里话外透着说不清的暧昧。 冯曦珍保持沉默,打算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谭博峰好像在瞬间猜透她的意图,开口委屈道:“婶婶对大侄子如此冷漠吗?连侄子的名字都不叫?”语气里竟然带着几分撒娇的感觉。 “婶婶是不是还没记住我的名字?要不要我再写一遍?”对面的大侄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在你身上写?能记住吗?” “你是诚彦的侄子。”冯曦珍提醒他。 “婶婶不用一直提醒我的身份。我知道自己是谁。” “你知道就好。” “婶婶不是还没跟叔叔结婚吗?这么急着给自己打上已婚女士的标签?这可要让许多仰慕者流泪叹息了。婶婶,不给大侄子个机会?”语气轻佻,句句透着傲慢。 “知道我平时都是这么对待这种性骚扰的行为吗?”冯曦珍保持着平静的语调。 “侄子愿闻其详。” “如果此刻你站在我的面前,我会把杯子里的红酒泼到你的脸上,用高跟鞋的鞋跟踩烂你的脚趾,再用膝盖顶翻你的胯部。如果你不喜欢,换成威士忌或白兰地也可以。” “婶婶好辣。我喜欢。”谭博峰在电话那头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嘴唇,发出啧啧的水声。 “我可以挂电话了吗?侄子。” “虽然我很想你能够叫我的名字,但是听你叫我侄子却更有一番风味。只要婶婶喜欢,想怎么叫都可以。” 冯曦珍再次想挂断电话。电话里的人又适时地开口了:“婶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请允许我追求你。我有些话想跟婶婶当面谈谈,明天晚上到我的山顶别墅来一见可好?” “不去。” “侄子虽然想你想得紧,但是确实事关叔叔,你也不想知道吗?” “........”冯曦珍不知道是他故弄玄虚,还是真有要事。 “明天晚上7点。我的司机会去接你。婶婶一定要来。”这次他不再多做纠缠,自觉地挂了电话。 冯曦珍全身脱力,倒在了沙发上。 七哭泣的婶婶 “这上山的路不好走,不知道婶婶是否晕车了?”谭博峰对着站在玄关处,身着一袭宝蓝色长裙的高挑女郎问道。 冯曦珍开着车窗吹了一路的山风上来,此刻脑子十分清醒。 “你要跟我说有关诚彦的事?” “婶婶别急。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喝杯热茶,慢慢再聊嘛。” “诚彦还在家里等我。我不能出来太久。” “婶婶睁着眼睛说瞎话良心不疼吗?叔叔今晚明明去他老师家做客了。” 全透明的玻璃露台上,山风呼啸,卷起长发盖住了她的脸,谭博峰从她身后贴上来撑在她身前的栏杆上,“婶婶,这里的风景好看吗?” “现在可以说了吗?” “婶婶这么年轻,又如此貌美,真的甘心在叔叔这一棵树上吊死?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侄子我?再怎么样,大侄子也是相貌堂堂,身体健康的年轻人,定能给婶婶不一样的快乐。”说完,那手竟顺着腰线上移至胸部下缘,一把握住了那柔软,颇是舒爽地捏了一下,“这才叫不负婶婶的美貌。” 冯曦珍挣脱了他的手,转身就是一巴掌盖在他脸上,“叫我来到底是要干什么?不说我就走了。” 谭博峰倒是不生气,反而抓起她的手,摸着那手掌心柔声道:“婶婶果然好辣,仔细打疼了手。比起脸疼,侄子更怕自己心疼。” 一通话说完,低头吻在了她手掌心,那柔软黏湿的触感好像一道电流通向了她的全身。 她如被蜂蛰般缩回了手。 谭博峰抬起了头,双眼灼灼盯着她,目光如炬好像要烧融她,身体仍然圈着她不移开分毫。 “婶婶知不知道爷爷奶奶为什么会同意你嫁给叔叔?你对叔叔的身体状况又了解多少?因为大家都知道叔叔身体不行,不知道能活几年,可选择的对象里没有年龄相当的女孩子愿意嫁给他的。他们选你,因为你的出身更好摆布,以后你得一辈子寸步不离守着那个病秧子,你什么都不能做,哪里都不能去,不能有自己的工作和社交,你得一直陪着他,你就是他们给宝贝小儿子选的玩具和陪葬品,以后他死了,你也只能待在我们家直到终老。就算你不答应,可你还有家人要照顾啊。你的奶奶和弟弟......婶婶是否明白?”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了残酷的话语。 没有人回答,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在控诉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冯曦珍觉得好冷,伸手一摸,脸上全是泪:“你胡说。他跟我是有感情的。” “婶婶哭了。”罪魁祸首伸手给她擦泪,她倔强地扭过了头,好像这样就可以假装没哭一样。 “你胡说。”她重复道。 “婶婶别哭了。”擦完她的泪,又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握住她的手伸进去按向自己心口的位置:“婶婶摸摸这里,侄子都心疼死了。” 冯曦珍沉浸在伤心之中,没有注意手掌下那结实肌肉的触感,都忘了再给他一巴掌。 “婶婶跟叔叔分手吧。侄子一定会好好疼你的。定不叫婶婶伤心。”说完便双手捧起她的脸,吻上了朝思暮想的红唇。 真软。他如痴如醉地想。 费尽心思把她骗到这山上来,不尝点甜头怎么能放她走? 舌头往下滑,从嘴唇到脖子,再到胸口的饱满处反复舔舐,那鼓胀的胸脯散发诱人的芳香,让他爱不释口。生理上本能的快感惊醒了沉浸在痛苦中的她,她挣扎着要推开面前的男人。 身后是玻璃栏杆,面前是这堵厚实的人墙,冯曦珍被困得死死的,无法动弹。 “婶婶就从了我吧!自从那日家宴一见,回来之后便日思夜想,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冯曦珍闭着眼睛听他胡扯,不发一语,只是在眼角默默流出泪来。 “婶婶一哭我就忍不住。”话音刚落,一双大手就伸入她的裙底,叁下五除二扯断了那细细布料的带子,小小的一块叁角布料当即被扔到二人脚边,一根粗糙的带着薄茧的中指长驱直入直插腹地,迅速被那温热潮湿的甬道紧紧包裹住了。 “嗯——”他情不自禁地发出舒服的叹息。 “连根手指头都受不了,婶婶等会儿怎么受得了别的。”他慢悠悠地说。手下却不闲着,进进出出感受那丝滑粘腻的液体分泌得越来越多,脑海中用其它部位代替手指的想象,让他全身如被火焰包围,炽热如将要爆发的火山,即将喷涌出炙热的岩浆要把眼前的人一把吞噬。 “让你做一次就会放过我?”身前一直默默流泪的女人突然停止了哭泣,冷静地发问。 冯曦珍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没办法完好无损地走出这里,不如拿他想要的东西换取以后的平静。 “说不定做过一次婶婶就知道我的好处了呢?到时候要是婶婶自己舍不得离开我了该怎么办?” “你先答应我。” 谭博峰眯着眼睛打量她,他很自信她一定会被他的魅力和能力折服,睡一次说不定就自己哭着喊着要跟他在一起了。 “婶婶,这外头风大。我们进屋里去。” “你快点。十点之前我得到家。” “婶婶不知道男人最听不得‘快’这个字吗?” 冯曦珍闭着眼睛不理他。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被丢进一张柔软的大床。 她依旧闭着眼睛。 她听见身前的男人在脱衣服,边脱还边对她说:“婶婶不欣赏一下我的身材吗?错过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她还是闭着眼睛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 旁边的床垫突然陷了下去,有人拉了她的手,按向一块结实光滑的肉体,“婶婶摸摸看,手感怎么样?” “侄子我平时喜欢练习射击,这手上的茧子倒是长得恰到好处。婶婶刚才发了场大水可都是它的功劳。”说完,带领她的手摸向自己胸口的小豆子,嘴里还呻吟道:“婶婶摸摸它,这里可是侄子的要害之处,婶婶知道了以后可要手下留情,不要欺负人家。” 曦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去死吧你。” 但仍是闭着眼睛面无表情。 八月色如水夜风凉 “婶婶是不是睡着了?”谭博峰颇有点不悦。见曦珍始终毫无反应,一双大手当下就撸下她的裙子扔到了地上。 黑色床单上的女人玉体横陈,长发披散,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浑身白如羊脂玉,触手生凉,却比那羊脂玉更光滑几分,手指摸上去都停顿不住。这滑不溜手的触感让他反复流连其上欲罢不能。傲人的胸部没有因为躺下就失去完美的弧度,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肢,再下面长长的两条腿之间是那紧紧闭拢的神秘叁角区在向他发出无言的邀请。 “婶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他发出一声由衷的叹息。 “听说婶婶是做人体模特的时候认识了叔叔。难怪叔叔一个病人都激动成那样了。见着这样的美人,死人都要活过来了。我这大活人却只想死在婶婶身上也值了。” 冯曦珍睁开眼睛狠狠斜了他一眼。 “我就知道婶婶没睡。婶婶这一眼,真是要了侄儿的命了。”说完便扑了上来,一顿乱啃,活像那色中饿鬼,饥肠辘辘了几百年,要把床上的人儿给一口吞到肚子里。 只见那床垫一阵疯狂抖动,顷刻间地动山摇天崩地裂,床上的女人终于扛不住这激烈的攻势,发出丝丝细细的哀吟。 “跟着叔叔能这么爽吗?婶婶?”说话间还不忘保持身下九浅一深的频率。 如果眼神能射出箭来,谭博峰可能已经被射成了刺猬。 “如果婶婶再继续这样看着我,今晚咱们可不能善了了。”话音刚落,床垫又开始极速抖动,好像要被震塌了去。一阵猛烈的震动之后,身上的人又捞起她的腰身将她翻了个面,让她跪着,从身后再次进入,她随即又是一声哀叫,接着又被迎头打来的巨浪吞没了呼吸,哭不出声音来了。 今夜月色皎洁,月华如水倾泻在地毯上。一丝不挂的女人从床上坐起,捡起地上的裙子和内衣给自己套上,又赤足穿过落地窗走到玻璃露台外面捡起被遗弃在那里的叁角形布料,将那被强行扯断的带子裂口处重新打了个结系好,两边手的食指轻轻一钩,两腿往里一伸,迅速将它套回身体原来的位置上。抬手整了整自己的长发,拎起放在藤椅上的手提包,握上房门的门把就要开门出去。 “婶婶等等,侄儿送您下去。”床上的男人缓过劲来,翻身下床跟着她下了楼。 “虽然我很喜欢这种偷情的感觉,的确很刺激,但我还是想光明正大一人独占婶婶。”身后的男人非常诚恳地说,还顺带搂住了她的肩膀。 冯曦珍一语不发打掉了他的手。 “婶婶真伤侄儿的心。刚爽完就提上裙子就不认人,更深的地方都进去过了,现在连搂下肩膀都不让。” “闭嘴。”她不耐烦地说。 回程的路上,她仍是敞开着车窗,夜风更凉了,一阵一阵地,吹得凉到她心里去了,都渗透到了骨头里。 驾驶座上的司机很识相,上车后没有说过一句话,绝不打扰后座上娇客的沉思。 她扭头看向窗外的夜色和山间的树影憧憧,脸上是生人勿近的冷淡表情。她是真的喜欢谭诚彦。哪怕他一看上去就是个身体不大健康的人,哪怕在外人眼里看来她就是个图钱的拜金女郎。也许在有心人的眼里看来,她就是那种出卖美色换取富贵最后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别人蒙在鼓里,被人算计着卖了都不知道的蠢货。 还有像今天这样蠢到把自己送上门,送到这山上来羊入虎口....... 水汽弥漫,眼眶又被水雾笼罩。 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她的美丽就是可以被买卖的货物而已吧。 谁在意过一只蝼蚁内心的真感情? 既然如此,她何不也痛快地玩一玩他们? 九深夜里的放纵 在距离小区的上一个路口,冯曦珍就让司机停了车。 下车前她看了一眼时间,是九点半。谭诚彦应该还没回来。 那个从小养在温室里的男人,以前从来都是跟父母住在谭家的庄园里,极少外出,也极少在别处留宿。大概是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王医生也说了他最近状态很不错,可以适当进行正常的社交和户外活动,这样对他的身体反而有好处。 两人订婚之后,便在外共筑爱巢,过起了甜蜜的二人生活,日日耳鬓厮磨在一起,不是一起作画,就是一起窝在影音室里看电影,或者在晚上出去听一场音乐会,分享心得体会,然后在夜里紧紧相拥十指紧扣,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经常画着画着就滚到了一起。他只是身体不好,并非没有寻常人的欲望。 谭家父母也看到了儿子身上肉眼可见的变化。果然是爱情滋润人。 只一点,王医生私下甚是委婉地提醒谭母,年轻人在一起朝夕相处,总是难免擦枪走火,真要做还是要注意分寸,以免影响身体健康。 谭母特地给儿子打了电话,交代要注意房事,不要过于频繁了。 但是素了叁十几年的男人一朝开了荤,怎么停得下来?尤其是面对这样美味可口的性感佳人,瞎子都要欲火焚身,更何况是对美的感知比普通人敏感许多的他。 冯曦珍回到家里的时候,谭诚彦还未回来。 她把手提包扔到沙发上,在客厅里脱光了裙子和内衣,穿着那条破损的内裤进了浴室,她把内裤脱下来,单独用一个黑色的垃圾袋包好了扔进了马桶边的垃圾桶里。做完这些,就站到花洒下从头到脚把自己淋湿,搓了一身泡沫,又在泡进浴缸前足足洒了半罐的玫瑰浴盐。直泡到水都凉了,皮肤都起皱了,才起身把自己擦干,摔进了床铺里。 冯曦珍以为自己今天晚上大概会失眠,却意料之外地睡得很香。 入睡之前,她特地拉开了窗帘,让月光洒进窗子,把脸扎扎实实地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感谢谭诚彦的出现,让她的生活质量提高了许多,连带床上用品都得到了质的飞跃。她最近的睡眠质量确实好了很多。 她很快睡着了。 朦胧中,感觉到有个男人在吻她。细细密密的吻,还有口腔里干净的气息,她闭着眼睛,但心里已经知道是谭诚彦回来了。 她张开嘴含住了他递过来的舌头,一番纠缠之后,她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对着蹲在床边的男人问道:“这么晚,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就先睡了。” “没关系,不用等我。我今晚跟老师聊得晚了些。本来要打电话给你的,聊得太投入了,然后就忘了。”谭诚彦满怀歉意地说。 他进来的时候没开灯,沐浴在月光下的男人肤色更显得苍白了几分,乌黑的头发和眉毛,凸起的眉骨,黝黑深邃的眼睛好像一汪深潭,线条锋利的下颌线和挺直的鼻梁,立体分明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欧洲中世纪的吸血鬼。 “你家里祖上是不是有欧洲人的基因?” “没有听说,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觉得你长得很像欧洲人。” “好看吗?” “好看,你当然好看。” “珍珍你更好看。” “我知道。”冯曦珍看到他湿漉漉的头发,闻到了他身上香皂的味道,是他喜欢的松木香。 “诚彦,你洗过澡了?” “请问公主殿下,现在我可以上你的床吗?” “可以。上来吧。”月光下她的笑容显得特别温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笑容甚至带着几分哀婉。 他掀开薄被钻了进去,闻到她身上浓郁的玫瑰花香,被子下的美人不着寸缕,月光像一层银纱覆在她身上,月下看美人,美人尤胜仙子。 谭诚彦低下头膜拜似地舔遍她的全身,含住她的乳房,用力吸吮,好像要给她吸出奶水来。 他从她身上抬起头来对她说,“我妈生我的时候年纪大了,因为高龄产子,身体受损,奶水也少。我小时候因为体弱,连喝奶的力气都没有。父母四处求医才将我养大。因为我这身体,都没有女孩子愿意喜欢我。直到遇到珍珍,我才知道原来上天把最好的在我叁十五岁这一年给我送来了。为了珍珍,我一定要让自己的身体强壮起来,以前我不在意自己的生命长短,不在意自己能活到几岁,但是现在,为了你,我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他像个纯情的小男孩倾诉着自己真诚的爱意。 处男就是麻烦。冯曦珍在心里想道。还是个叁十五岁的处男。这该怎么跟他说分手。 但是她仍然保持耐心,流露出微笑,她摸着他的头发说,“好。你会好起来的,跟正常人一样在阳光下奔跑。” 心里竟然有点难过,差点忘了自己没认识他之前不也一样过得好好的。虽然偶尔也会遇上一些狂蜂浪蝶,但至少不会遇上难缠的神经病。 谭诚彦的眼睛黑亮亮地看着她,像一块磁石要把她吸进去。 “不要被迷惑了。冯曦珍。”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她的眼睛里泛着水光,让谭诚彦为之动容,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冯曦珍让他平躺下来,脱掉了他身上的睡衣。她翻身骑坐在他的大腿根处,伸手握住了面前那根已经蠢蠢欲动的凶兽,上下摩擦着它,她感觉到那上面发烫的温度,那层薄薄的柔软外皮下包裹的物体立刻高高耸起,展现出与主人苍白瘦削的面容截然不同的凶猛气势来。她又把手移到下面的两颗圆球上,用两只手掌往不同的方向轻轻揉搓着它们,身下的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却又快乐的呜咽,在瞬间绷直了大腿。她终于低下头,张开红唇,用她湿润的口腔含住了那已经喷薄怒张的凶兽,几乎在瞬间就驯服了它,变得无比温顺乖巧,跟随她吞吐的节奏上下起伏了起来。 她专心致志地吸着他,从各个角度舔舐着他,忽而又深深的含住了他,甚至抵到了喉咙深处,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就快要出窍了,平时那个温文尔雅的自己已经漂浮在这张床的上空,静静地注视着他,看着他在这朵娇艳却带着刺的红玫瑰身下放纵沉沦,直到崩溃爆炸。 终于,她从他腿间抬起了头,他看见了她喉咙吞咽的动作,还有一丝残余的可疑液体从她合不拢的嘴角滴落,他的脸红得像要炸开。 他羞涩地开口,“珍珍,我最近有在学习。等我学会了也给你做这个。” “好。诚彦你要加油。” “嗯,我会的。珍珍。”这个男人在身体极度的疲惫和兴奋中沉沉睡去。剩下冯曦珍一个人躺在冰凉的月光里,她把整张脸埋在枕头里,眼泪湿透了枕巾也不让人看见。 竟然有些舍不得。但也说不清在舍不得什么。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心疼自己还是心疼他。 还是心疼自己吧。 至少他还有钱。 自己还要回到狗窝去住,继续以前没日没夜打工做兼职的日子。 真惨啊。美梦刚做到一半,就被人一巴掌打醒。 十消失的三天 大侄子在第二天早上打来了电话:”婶婶今天可还安好?昨天晚上有没有累坏?现在感觉怎么样?” 冯曦珍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能一点事都没有呢?婶婶一点都不累吗?” “不累。” “婶婶昨天晚上舒服吗?” “你是指我到家前还是到家后?” “婶婶好野。婶婶出来跟我玩吗?” “我还要陪你叔叔。” “婶婶你又骗我?叔叔他今天回庄园看爷爷奶奶了。王医生今天要过来给他检查身体。” “骗你又如何?” “婶婶好会伤人的心。” 冯曦珍准备挂断电话。 “婶婶别挂。侄子想你了。” “你不想想你们家公司的业绩,想我干什么。” “婶婶知道我在上班的时候也想在你吗?” “侄子你还是好好工作吧。” 冯曦珍果断挂断了电话。 今天清晨,谭诚彦说要回庄园看爸爸妈妈,曦珍以身体疲倦为由拒绝了与他同行。谭诚彦并不勉强,只让她好好休息,在家里补补觉。晚上带好吃的回来给她。 曦珍点头应下,想继续睡觉。 怎奈还未入梦,便被不识趣的电话吵醒。 现下是彻底睡不着了。 曦珍干脆起床。 泡了杯茶坐在阳台上,思考着该如何开口跟谭诚彦说分手。 坐了一会儿,冯曦珍又走回书房打开了电脑,登录邮箱,把那幅画打开又仔细看了半天。直看得自己泪流满面,不能自己。 强迫自己关了电脑,去洗了把脸。开了电视漫不经心地看着,那声音吵吵嚷嚷的,在那里看了一天,午饭也没吃,也不知道自己看了些什么。 学校那边也没什么事,曦珍就在家里待了叁天,哪里也没去。到了第叁天的早上起来,才发现一个问题,谭诚彦已经叁天没回来了。 虽然他平时还是在庄园里住的多,毕竟他的身体住那边比较方便,但是这么多天了,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过,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曦珍拨了个电话过去,一直无人接听,响到自动挂断了为止。 这一刻她才发现,手机里除了谭诚彦的号码,都没有谭家其他人的联系方式。 还有一个没保存在通讯录里的。曦珍翻出了通话记录,拨了出去。 响了两叁声,电话被接通了,只听见那人问她:“婶婶今天怎么想起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那声音依旧是熟悉的油腔滑调,“这么些天了,有没有想侄子我啊?” 冯曦珍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问道:“诚彦怎么了?” “婶婶怎么找老公找到我这儿来了?” “我联系不上他,他好多天没回来了。” “他就是在庄园里多陪爷爷奶奶住几天,能有什么事儿。”谭博峰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叁天都没有回来了,打他电话也打不通。” “婶婶急什么?叔叔不要你了,我要啊。山顶别墅随时欢迎你来。” 冯曦珍知道这也问不出什么来了,索性就挂断了电话。 在家里枯坐了半天,早饭就喝了点牛奶,午饭什么都没吃。瘫在沙发上,两眼直直瞪着天花板。心里正想着要不要去谭家庄园找人。正准备起身,谭诚彦开了门从外面走进来。手上还拎着一盒她爱吃的红丝绒蛋糕。 冯曦珍起身扑了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腰,“诚彦你去哪里了?这么多天都不回来,也不接我电话。”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本来下定决心要跟他分手了,现在又舍不得了。叁天没见到就觉得撕心裂肺地难受。 谭诚彦一手搂着她,一手拎着蛋糕放到茶几上,对她说:“对不起,让珍珍担心了。这几天在爸爸妈妈那里手机关了静音,没去注意。” “怎么一回去就是叁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以后不要再这样不接我电话了。”冯曦珍红着眼眶对他说。 谭诚彦看她这样,就搂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把她的头摁在自己胸膛上。 冯曦珍正静静享受着这失而复得的感觉,突然听见谭诚彦开口说道:“珍珍,你喜欢他吗?” 十一推心置腹的交谈 一句话如平地惊雷炸得冯曦珍从他怀里跳了起来。 她站起来,披散着头发,红着眼圈问他:“诚彦,你都知道了?” “嗯,”谭诚彦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生气的表情,拉住冯曦珍的手,让她坐回他身边,只听他继续说道:“山顶别墅的司机以前是我爸妈身边的人。” 一句简单的话道明了一切。 “谭博峰也知道那个司机是庄园里的人?” “是,他都知道。” 冯曦珍握紧双拳,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你都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珍珍。” “那你要跟我分手吗?” “珍珍知道我这叁天里都发生了什么吗?” “........”冯曦珍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遭受到了挑战。 “阿峰他明知道司机会把一切都告诉我爸妈和我,还让你到山顶别墅区找他。他一定还跟你说了一些别的对吗?无非就是想让你主动跟我分手,好成全他的那点私心。我虽然从小在庄园里长大,跟社会极少接触。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珍珍,”谭诚彦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很高兴我遇到了你,你很好。以前我总觉得上天苛待我,给我一副这么残败的身体,直到遇见珍珍你,我才知道上天待我不薄。就算发生了那件事,我也不怪你。我甚至想,只要珍珍不开口说,还愿意继续待在我身边,我们就这么一直过下去,直到结婚。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阿峰要是真的喜欢你,那么至少在我走后,还有个人照顾你,我也能放心。” “呜呜呜呜呜——”冯曦珍已经哭成了泪人,“呜呜呜呜呜,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呜呜呜呜”她已经哭到打嗝,眼泪鼻涕都一起流了出来,哭得不成人样,完全看不出是原来那个明艳照人的大美女。 谭诚彦去浴室拧了湿毛巾出来给她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脸,“珍珍别哭了,你先听我说完。” 冯曦珍刚擦干净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强行把泪水逼回去,在模糊的泪光中看着他清瘦的脸,听见他说:“那天早上我回庄园去,就是爸妈打电话给我把我叫回去的。我回去之后,他们跟我讲了这件事,问了我的想法,我说我打算当做不知道,继续跟你在一起,还要跟你结婚。他们很生气。说这样做有辱门风,决不允许我再跟你在一起,不让我再回来见你。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我最害怕的不是你跟阿峰是否真的有什么,而是你真的动起离开我的念头。”说到此处,谭诚彦叹了口气,抱住了她,把她的头按在胸口处轻轻抚摸,“他们让珍珍跟我分开,那就是要我的命。” “呜呜呜呜呜呜呜——”冯曦珍又继续哭了起来,眼泪鼻涕糊湿了他胸前的衬衫。 “珍珍,珍珍,我的珍珍——”谭诚彦喃喃说道。 “那后来的两天呢?你去哪里了?”冯曦珍缓过劲来,脑子恢复了运转。 “回去的当天,我跟爸妈因为这事起了争执。从小到大,他们在别的事情上都顺着我,生怕惹我犯病。只这一件,他们说什么都不答应。我一下气急攻心就昏迷过去不省人事,家里的医生给我做了急救措施,上了呼吸机,我躺了两天,这才好一点,就回来找珍珍了。我爸妈说以后不管我们的事了,我自己高兴就行。他们还是希望我开心地活着的。” “二老一定很生气吧。他们是你的爸爸妈妈,而我毕竟做了这样的事,要不——我们就——”冯曦珍觉得自己实在没脸再跟他继续下去。 话还没说完,谭诚彦就一把打断了她,“珍珍你别再说这样的话。除非你想让我马上死掉。”他的目光里透着壮烈的决绝。 “呜呜呜呜——”冯曦珍又哭了起来,“诚彦,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那么好。你的手是艺术家的手,给我画的画那么好看。我一看见你就好喜欢你。他们说你活不了多久,说我贪你死后霸占你的财产,我都不在乎。我当时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就算只有一天也开心,也值得,也甘愿,就算你身体不好,我也愿意照顾你,陪着你。诚彦你要是死了,我还能再喜欢谁?你不能死不能死——呜呜呜呜呜——”冯曦珍哭得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是一直不停地说不停地说。 谭诚彦又给她擦掉了眼泪,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过来,喂她喝下。 “珍珍原来你这么喜欢我,我都不知道。”谭诚彦突然脸红,莫名地害羞起来。 “我当时一听到谭博峰说,你家里人同意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出身贫寒好摆布,我就很生气,这才掉进了他的圈套,差点真的想跟你分手。”冯曦珍边哭还边抽抽答答地吸着鼻子。 谭诚彦又继续给她擦泪。 “没经过这事儿,我还不知道珍珍原来这么喜欢我,我也这么喜欢珍珍。” “那谭博峰那边怎么办?他要是再纠缠我.......” “他年轻力壮,长得又一表人才,珍珍怎么会不喜欢他?”谭诚彦低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她。 “他嬉皮笑脸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一看就一肚子坏水,我不喜欢他。” “可是他很喜欢珍珍,怎么办?” 冯曦珍有点生气,扭过头,不回答。 “珍珍那天晚上......跟他舒服吗?” 冯曦珍惊讶地转过脸看着他,一脸的震惊、茫然与不可置信。 十二并不虚弱的画家 “诚彦,你——”冯曦珍恼羞成怒地涨红了脸,扭过头去不看他了。 谭诚彦却突然强势起来不放过她,双手按住她的头把的脸转过来,“我知道珍珍每次跟我做都不尽兴。我.......这身体.......我喜欢珍珍,也不能让珍珍跟我守活寡啊.......我知道珍珍心里有我......就很开心了......” “诚彦——”冯曦珍红着脸看着他。 “珍珍别害羞。好几天没做了,想要吗?” 冯曦珍又羞涩又惊讶地看着他,“诚彦——你身体才刚好......” “又不是非得要我亲自动。”谭诚彦口无遮拦地说。 天还没黑,两人就已经进了卧室,拉紧了窗帘,让她平躺在床上。一件一件剥光了她的衣服,急不可耐地唇舌交缠起来,跟彼此交换着口水。重归于好雨过天晴的激动确实让他们都有点把持不住。谭诚彦跪坐在她的两腿之间,将她的腰部抬起,分开两腿架在他的肩膀上,那处颤动不已的花蕾已经分泌出羞涩的露水,欲滴还休,亮晶晶的,他用手指拨开了那层层迭迭的花瓣,那里面深藏着的艳红与娇嫩让他呼吸急促起来,他再也忍不住,一把亲了上去,吻住了那小小的花唇,饥渴地吸吮了起来,从上到下吸住那颗小豆子舔了又舔,身下的女人已经疯狂扭动,显然是已经处在了极致的快感中,他再接再励,把湿滑的舌头伸进了那狭窄的通道,狠狠地搅拌了起来,还不忘用手指头同时撩拨刚刚离开了舌头的爱抚,看上去颇为孤单的小花珠。 在一声尖叫中,冯曦珍到达了高潮,满头汗水,全身呈现一种诱人的粉红色。那是只有处在极致快感中的女人才有的身体颜色。 “珍珍舒服吗?”谭诚彦在她耳边问。 冯曦珍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一阵“嗡嗡嗡”的震动声,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一根粗长的仿真用具。她的脸立刻烧了起来,烧得火红,看着更美了。 没等她同意,他就将那物捅了进来,瞬间被填满的感觉,让她失声尖叫,过多的快感让她几乎无法承受。她嘴里呜呜呜地叫着,失控地扭动着身体,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双腿已经绷紧到了极致,脚背蹦直,想必是舒爽到了顶峰。她嘴里啊啊地叫着,只见谭诚彦又按下了另一个开关,换了另一种模式,继续做弄起她来。 两个人一直折腾到月上中天,谭诚彦才将那物从她身体里拔出来,“啵”的一声,带出透明黏腻湿哒哒的一波液体,“珍珍真是水做的女人.......”谭诚彦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嗯——”冯曦珍现在没法说话,只剩下呻吟的力气。她躺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还在高潮的余韵之中喘息。 措不及防,他又分开了她的双腿,把自己的分身插了进来,慢慢地抽插了起来,“珍珍里面好滑好紧好舒服——”他忍不住感叹道:“难怪阿峰把持不住,非得要跟你——”这样的一个尤物跟着他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冯曦珍霎时睁开了眼,挣扎着要起来打他,被他强行按下,一顿猛做之后,冯曦珍一个字都没力气说了,只记得对他说:“诚彦注意身体——不能太激动了——”身上的男人充耳不闻,只知道埋头苦干,做个不停,到了凌晨两点,喧闹了一晚上的卧室终于平静下来了。 冯曦珍全身赤裸,两腿大张,腿间的花瓣因为长久被异物入侵,久久不能合拢,花缝中还不断有白浊的液体缓缓流下,一直流到那浅紫红的床单上,看得谭诚彦又是眼红耳热。因要顾及着身体,只能勉强克制下已经再次蠢动的欲望。 “要是另外一个男人现在也在这里就好了。珍珍可以再舒服一点。”他心里如是想。居然没有一点不舒服或嫉妒的感觉。他一心只想珍珍快乐。 十三异乡的夜色 本以为事情到了这一步,谭诚彦和冯曦珍分手是分定了。没想到两人不但没分开,感情反倒更好了。爷爷奶奶居然也那么快就接受了事实。谭博峰纯属白忙活一场,在又一次的家宴过后,回到山顶别墅里大发雷霆,把家里的佣人司机全都轰走了,只剩自己一人躺在露台的藤椅上,累得直喘气。 那病秧子还真有两下子。 莫非那两人还真的是真爱? 简直荒唐。 那病秧子倒是大方,摆出一副大度包容的样子,对于这件事接受起来居然毫无难度。惹得那蠢女人对他更加死心塌地,爱得死去活来。 看得他眼馋心热,恨不得跳起来撕碎了他们。 谭诚彦能容得下他,他可容不下谭诚彦。非得想个法子把他们分开不可。 他就不信爷爷奶奶真的一点不介意。但凡找到一点突破口,一把撕破他们的心理防线,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常言道,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 沉浸在甜蜜中的两人,完全对虎视眈眈的谭博峰失去了防备。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感情极速升温,更胜从前。冯曦珍和谭博峰天天腻在一起,吃饭睡觉洗澡都不分开,那下体硬得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跟她插在一起不分开。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做,插得她尖叫连连,喘息不止,下体的液体好像没有尽头的泉水,怎么流都流不完,美人儿伏在他怀里呜呜呜地叫,好像一直发春的小猫咪,粘着他,吸着他,直叫他再深一点。有时候他不动,就是那么插着,那处硬得像块铁,一点也不像是什么体弱多病的人。冯曦珍一度怀疑他都是装的。 这一天,谭诚彦又被他的老师叫去谈事情。谭母派了身边的司机和阿姨来把冯曦珍一路直接送去了机场,说是谭诚彦身体突然不好了,已经先去了国外的医院,这会儿要把她也送过去一起陪伴他。 冯曦珍见过谭母身边的那个阿姨,不疑有他,信以为真上了飞机。 待到了目的地英国的希思罗机场,曦珍又被一辆前来接机的劳斯莱斯直接送去了郊外的一座小城堡。在城堡的房间内待到了晚上都不见一人来跟她说话,只有一个佣人模样的英国姑娘给她送来了晚饭,然后又走了。从头到尾没有跟她说过一个字。 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也许谭诚彦根本就一点事儿都没有,一切是他们安排好的,要把他和她分开。 看着窗外异乡灰暗的夜色,还有那个堂而皇之走进她房间里的男人,她的心凉到了谷底。 窗外只有呼呼的风声,屋内只有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苦苦挣扎,还有压在她身上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因为极度兴奋而扭曲的面孔。性快感像魔咒一样控制了他的神经,他亢奋地抽动身体,凶猛地发泄着内心的欲火,从天黑做到了天亮,依然停不下来。 天蒙蒙亮时,身下的女人已经奄奄一息,厚厚的长发披盖在她脸上,她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哭泣的声音,安静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终于心满意足地抽离了她的身体,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不问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他以胜利者的口吻询问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她想撕碎他的脸。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她还想着能回到谭诚彦身边,她不想做无谓的挣扎激怒疯狗,从而伤害到自己,暂时服软又何妨? 不知道诚彦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还在国内?是不是在到处找她?他们到底是怎么骗他的?他会不会意识到他们的欺骗,快点来解救她?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将会崩溃。 十四久别重逢花好月圆 那日外出后回到家中,见到人去楼空的房间,谭诚彦的眼前一片漆黑,她带着他送给她的所有昂贵的珠宝首饰和礼物,走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甚至连在医院治疗的弟弟和住在旧日家中的奶奶也一起带走了。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 母亲也一直安慰,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留恋。 谭诚彦一直不相信冯曦珍会这么做。明明前一天他们还在床上肢体交缠,亲吻得浑然忘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最近那么好。什么都说开了。她哭得涕泪横流,说她好喜欢他。那表白不可能是假的,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的心。珍珍不会骗他。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但是他却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关节。他想得头疼,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自从珍珍不告而别之后,谭诚彦就搬回了谭家庄园居住。 这一日,谭博峰前来探望爷爷奶奶,路过谭诚彦的房间,进去打了个招呼。 谭诚彦低头作画,对于他的问好只淡淡嗯了一声,没有要热切回应的意思。 “叔叔最近在忙着作画?不找婶婶了吗?” “听说你最近也很忙,老是在国外出差。” “为了咱们家的公司,可不得辛苦点嘛。” “你最近常去英国,是公司又在那边开展什么新业务了吗?” “叔叔人在家中坐,消息倒是灵通。” “只是听母亲偶然提起。”其实是母亲不小心说漏了嘴。谭诚彦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谭博峰见状也识趣地退下了。 谭诚彦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伪装得很好,他假装信了他们的说辞。他们根本没有真正地了解他,倘若他真的信了珍珍卷走金银财宝抛弃了他的说法,那么他现在根本不可能还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因为他打从心底里深深相信,珍珍不会那样做。 他一定要沉住气,把珍珍找回来。她一定在等着他把她找回来。他不能让她失望。 派出去的人传信回来说,谭博峰最近总是往英国跑,此事必然有异。 他曾经大度地不计较谭博峰做过的事,没想到对方反而先容不下他,居然要独占她。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却依然查不到确切的位置,每次快要接近正确答案的时候,谭博峰的人总有障眼法,将人迅速转移。 谭博峰那边的确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很早前就察觉到了异常。 冯曦珍常常在一个地方没住上多久,就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她明白,谭博峰是想熬到她死心,也想熬到谭诚彦死心。最后光明正大地将她据为己有。 一转眼,已经两年。 冯曦珍被带到了这个名叫乌陀的小镇上。 她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奶奶和弟弟了。只在视频通话里看过他们,知道他们过得好好的。 谭博峰从来不让他们见面,用他们吊着她,老实地配合他的要求。 如今竟还让她跟这个姓周的木匠伪装成夫妻,藏匿在这镇上掩人耳目。 令谭博峰大为愤怒和震惊的却是,两年过去了,叔叔和婶婶还是念着彼此,想着彼此。每次来见她,她只会放浪地跟他做爱,绝口不提一句喜欢,处处讽刺他。比如现在,那女人坐在他身上,体内还含着他的硕物,妖娆地摆荡着曲线动人的腰臀,好像要把他的精魂吸出来,嘴里还不忘‘夸奖’他:“大侄子这本钱真好,当个小叁称得起。” 把谭博峰气得两眼冒火,腰胯疯狂往上顶弄着她,把她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嗯嗯啊啊叫得死去活来。 “再藏下去也是藏不住了。叔叔好像就快要找到这里来了。婶婶是不是很激动,我打算让你们两个团圆了。高兴吗?” 反正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东躲西藏得到什么时候?搞得他好像真的见不得人似的。不就是一个男人,他能忍得下他,他也就能忍得下他。 不如公平较量,看看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哦?真的吗?那你可别拦着我,我要跟你叔叔做上叁天叁夜不出门。你走远点,把那木匠也轰走。装模作样的一点也不老实。”冯曦珍又摆动了一下腰肢,狠狠夹了一下他,夹得他头皮发麻,溃不成军。 “婶婶好厉害,侄儿要死了。” “这不还没死呢嘛。侄子这么不中用吗?”冯曦珍故意刺激他。 已经软下去的侄子又再度硬了起来。 “婶婶这样,叔叔的身体可受得了吗?侄子身强力壮的可都吃不消呢。”谭博峰表示十分好奇。 “你叔叔他行得很。”身上的女人继续摆动她的腰肢,像个女妖誓要吸干他。 “是嘛?婶婶没有骗我?” “我才不上你的当,你想看?” “我不但想看,还想一起做。” “你想明白了?要是输给一个病人,岂不是很丢脸?” “婶婶放心。你只管担心自己会不会脱皮,其它的不用你操心。” 谭博峰说完就猛地大动了起来,翻身而起,将她摁在床上一顿狠做,床单被子全都掀落在地上。面前那乳波荡漾,晃得让他眼都红了。他就不信收拾不了这个小妖精。 第二天,谭诚彦亲自来了镇上把冯曦珍接走了。 两年未见,他们没有抱头痛哭。等了许久的重逢好像不过只是刚刚分开一日一样。 他一点也没变,她也仍是那么美。 他们在后座紧紧拥抱,还是习惯性地把头埋在他胸前,让他揉着她的头发。 “诚彦,你好吗?” “我很好。看到珍珍你也很好,我就放心了。” “家中二老还好吗?” “他们也很好。觉得很内疚,说要向你表达歉意,这两年你受苦了。他们也想明白了,知道你我真心相爱,只希望我们快快乐乐地好好生活。别的......他们不会再多加干涉了。”想了想又道:“阿峰他这两年.....对你好吗?” 冯曦珍默不作声。 “他以前就是小孩子心性,不大成熟。毕竟是一家人,以后.......” 冯曦珍听出他话里未竟的意思,也不置可否。 她现在只想跟诚彦好好独处,还有见见弟弟和奶奶。上次听弟弟说,手术很理想,已经逐渐在康复中。 南洋度假风小别墅的门口,那个可怜兮兮的周木匠看着远去的车子,眼眶含泪,嘴唇翕动,终究是痴心妄想啊。那是天上的仙女啊,能在一个屋檐下共处上这几个月,已经是上天恩赐了,怎还敢肖想更多? 那终究只是一场梦啊......(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