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欢愉魔女》 1.伊芙琳 「你已经死了。」 会发光的球在说话。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我…”女孩卡了卡壳,偷偷地瞥了光球一眼,神色之中平添了几分茫然:“我死了?” 「是的。」 “可我还会说话。” 「是你的意识在与我对话。」 “可我,”女孩有些不服气地向前动了几下,随即大吃一惊:“我在飘……” “所以我现在是幽灵?” 「准确的来说,是灵魂体。」 “你是谁?” 「你可以称呼我为系统。」 “系统?” 「嗯。」 “我是怎么死的?” 「……」 光球没有回应,但一旁却出现了一张重复播放着少女被大型货车碾碎画面的光幕。 “真残忍。” 女孩皱了皱眉,没有什么大反应,低头思索了一会儿。 “我还能复活吗?” 「可以。」 “……” 女孩没有急着说话,她顿了顿,试探着开口: “我需要做些什么?” 聪明的孩子。 光球身上的光亮闪了闪,机械声之中竟带了些许的雀跃。 「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 “伊芙琳。” “什么?” “我的名字,婆婆。” 面前的少女和煦地笑着,浅淡的金发颜色柔和得让人一眼就心生好感,蓝眼睛如同海水一样澄澈。白发老人浑浊的眼匆匆略过她白皙细腻的肌肤与身上柔软的衣料,断定这又是个偷偷跑出来的贵族小姐。 于是老人微微昂了昂头,毫不留情道:“3000贝利一晚,概不赊账。” “……” 伊芙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在心中戳了戳光球:“贝利是什么?” 「这个世界的货币。」 “你有吗?” 「…如果你有积分的话。」 光球的语气之中带上了几丝心虚,于是伊芙琳在老人冷冷的目光下灰溜溜走出了旅馆大门,狼狈地坐在海边长椅上吹着海风。 此时将至傍晚,夕阳的光洒在少女的半边侧脸上,精致得像是一尊虚幻的泡影。 “我饿了。” 「……」 “你有吃的吗?” 「如果你有积分的话。」 “你好没用。” 少女鼓了鼓脸,在心中狠狠地戳了光球一下:“还要我来赚钱,寄生虫。” 「…我也很虚弱。」 系统弱弱地辩解了一句,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光芒大盛地在她的脑海之中欢快地跳了跳。 「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 「你的积分!」 ? 伊芙琳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望见远方的海平面之上,有一艘硕大的船只缓缓驶来。 在她的视线之中,那艘船上闪耀着两个闪光,一大一小,颇为闪耀。 「大的那个闪光一次500积分,小的300!赚了赚了伊芙琳!」 「快去睡了他们!」 系统激动得像个尖叫鸡。 伊芙琳噌地一下站起身,激昂地握了握拳,仿佛看到无数美食在眼前一一飘过。 “看我的吧,寄生虫。” 「是系统!系统!」 …… 夜幕降临。 伊芙琳半靠在某个漆黑的巷子旁,咬着指甲,看着对面某间人影憧憧的酒馆。 她没想到进个酒馆还要收贝利。 在目睹了先前某个穷光蛋酒鬼被人扔出酒馆后,伊芙琳就断绝了强闯进去的想法,站在巷子口一筹莫展。 「或许你可以试试直接走进去?」 光球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不想被扔出去。”伊芙琳撇了撇嘴:“站在门口的一拳就能把我打死。” 「你和那个人可不一样。」 光球的语气听起来相当自信,在她的脑海中左右摇摆。 「伊芙琳就算只是走进去转一圈,他们也赚了!」 伊芙琳觉得光球在成为系统之前肯定是个奸商,但还是狐疑地转了转眼珠:“真的?” 「当然。」 “好吧,信你一次,不许骗我。” 犹豫了许久后,少女终于鼓起勇气向前走去,中途看了叁叁两两走向酒馆的暴露女人们几眼,不动声色地将自己身上的白裙子撕得短了些。 光球的自信并不是空穴来风。 少女在门口酒保目光下毫无阻碍地踏入酒馆的瞬间,整座酒馆仿佛被寂静果实震慑,安静得落针可闻,只剩下有人在发呆之际把酒倒得溢出酒杯,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板上的声响。 她金色的发丝在酒馆灯光的照耀下被黄金还要来得迷人,面庞纯洁宛若天使。众人大张着嘴巴看着她一步步迈入这座与她格格不入的小酒馆,然后在酒馆正中央的红发男人面前站定。 “您好。”她眨了眨眼,语气听起来很有礼貌:“请问可以买我一晚吗,先生。” 。 “欸——!!!!!!” 酒馆在刹那间沸腾起来,坐在红发男人旁边的某人拼命地摇晃着他的双肩:“为什么!为什么啊老大!!” “抱歉,抱歉。” 然而红头发的男人看起来却是醉的一塌糊涂,笑眯眯地任由他摇晃了半天,直到喝完酒壶内的最后一滴酒才终于抬起眼来看了眼面前的少女:“啊,可以帮我倒杯酒吗。” 好像是把她认成了服务生。 伊芙琳神色未变,在周围人“你在命令谁啊混蛋船长!!”的怒吼声中镇定自若地拿着一旁的酒瓶给他满上,认真地对上了男人的视线:“我很乖,很听话,只需要叁…” 她伸出叁根手指,顿了顿,打量了一会儿四周男人们的神色,默默减少了一根。 “两千贝利。” “欸——!!!!!!!!” 男人们的尖叫声更加响亮了。 “不可能!!不可能!!!” “打醒我!快打我一拳!” “两千贝利?!!!怎么可能!” “请不要戏弄我们老大了小姐,他都已经晕过去了…” 一旁抗着架硕大狙击枪的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枪? 伊芙琳好奇地瞥了瞥他手上的武器,忽然想起来这群人的身份——海贼。这个在她的老家听上去像是只有传说里才会出现的职业,有枪是很正常的吧? 她立刻收起了好奇心,眨巴着眼睛看向了已经醉成了一滩的红发男人。 好像真的已经昏过去了一样。 伊芙琳有些泄气,一片混乱之中,有什么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姗姗来迟。 “…这是在干什么?”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让伊芙琳的精神不由得一肃。 是300积分! 她兴奋地转过身,正巧对上了灰发男人偏向于冷漠的视线。 金发的少女毫不在意地朝着他走了几步,像是没感应到他周身的煞气似地微笑:“先生…” “抱歉,借过。” 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面前的美貌少女,高大的男人从她身边经过,走向了人群。 彻彻底底的大失败。 伊芙琳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下来,无视了一旁露出期待神情的其他男人,低着头径直走出了酒馆。 喧嚣消失在身后,伊芙琳抬头望了眼彻底暗下来的天空与街道两旁的路灯,瘫倒在了一边的长椅上。 “我们失败了,寄生虫。” 「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 光球似乎在狠狠地磨着牙,然而对现状也无可奈何,无机质的机械音冰冰冷冷。 「这两个家伙暂且不论,我感应到有一个——伊芙琳…?」 “……” 金发的少女没有出声,她垂着眼睛,眼泪断线似的掉下来,消瘦的肩膀一耸一耸,海蓝色的瞳孔像是几块破碎的玻璃。 “他怎么敢——那样对我!” 伊芙琳攥紧手心,笨口拙舌地咬牙切齿狠声道。 “我要让他后悔!” “我一定让他后悔。” 2.雨夜(微h) 双眼被昏暗的光亮晃得猛地眨了眨,床垫吱呀作响,灯光昏黄的船舱之中,一具白皙纤细的身躯被比她壮硕了几倍的赤裸男人紧紧地压在身下。 被快感刺激而出的泪水转眼之间便被舔舐干净,最能使劲的右手被对方捉住。严丝合缝地十指交握。蹬着双腿试图向上逃离,却被握着腰拉回原位肏进最深处—— “啊……!” 被疼痛感与快感同时淹没,伊芙琳短促地尖叫了声,但还没来得及多呼吸几下,随即便被男人轻柔地吻住了嘴唇。 “哈啊…先生……请…呃…慢一点…” 被难以逃脱的刺激感冲击的伊芙琳恍惚望见自己被男人的性器凸出一个轮廓的小腹,口腔之中残留的涎液立马被对方粗粝的舌头席卷一空,臀部下的床单又湿又黏,混合着精液与爱液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房间,是无法掩饰的发情味道。 她想就这样立刻昏死过去。 她的复仇计划胎死腹中,但似乎确实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种情况的? 四个小时前。 伊芙琳在酒馆对面的长椅上手脚冰凉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屋内海贼们的热情还是没有熄灭。于是她百无聊赖地撑着膝盖,偶尔和光球呛个嘴,她态度执拗,无论系统怎么劝都不挪一步。 这样的情景在一只脏兮兮的小猫跳上她的膝盖时宣告完结。 伊芙琳怔怔地望着这只自顾自窝在了她腿上的陌生动物,彻底僵在了原地,双腿紧紧地并了起来,不知道等了多久。 直到天空之中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四周的店铺灯光一盏盏地暗下来,伊芙琳感受着雨滴冰凉地砸在脸上,一点点淋湿了她的衣服,她的头发。 光球在她的大脑里尖叫着什么,但她充耳不闻,反而抱着那只格外安静的野猫缓缓躺倒在了长椅上,呼吸轻缓地沉睡了过去。 伊芙琳最终是被一双温暖粗糙的大手唤醒的。 这双大手的主人是一个灰头发的高大男人,伊芙琳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认出来他就是那个300积分:“……啊。” 少女金色的头发即使在这昏暗的雨夜也丝毫没有黯淡,淋湿的发丝紧紧地贴在她的鬓发旁,可怜得像一只被雨淋透了的小动物。 贝克曼微微撇过头,躲开了她迷茫的视线。 他原本是不想管这档子差事的。 少女怎么看都像是个从家里偷跑出来的贵族大小姐,望着酒馆众人的神色之中带着一股天真的好奇,纯真得仿佛与这个世界完整地割裂开来,生活在童话世界之中的小小姐就算把裙摆裁得再短,都像是个稚童做出的玩笑之举。 他把她赶出那个世界。 但等到他刚好走出酒馆,刚好瞥见蜷缩在长椅上的她,又刚好望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乞丐对着她伸出手—— 心脏好似被一双手猛地攥紧,贝克曼自认自己向来不是什么惩恶扬善的大好人,但在那一刻还是抑制不住地出了手。 飞沙走石的声响极大,然而少女却依旧睡得香甜,于是他走上前去,伸出手叫醒了对方。 她怀中的野猫被他这一惊,在嘶叫了一声后窜出了几米开外,他微微蹲下后才发现,少女的脸比他先前惊鸿一瞥的想象之中还要来得小一点,长长的金色睫毛被雨粘在一起,显得更加浓密了。 “……啊,先生。” 少女突然开口,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苍白地望着他的双眼。 “可以买我一晚吗?只需要两千贝利、” 两千贝利在这座小岛上甚至买不到一顿午饭。 贝克曼忽然觉得有点可笑,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问她: “不回家吗?” 回答他的是少女茫然的双眼:“……我没有家。” 这个回答让灰发的男人微微抿起了双唇,心中腾然升起一股不知因何而生的莫名怒火,再回神之时,他已经将少女半抱在了怀里。 她身上的白裙子不断地向下滴着水,少女在拧了几下裙摆之后忽然凑了过来,轻轻捧着他的脸颊,在眼角处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感谢您,先生。” “您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会给您打折的。” 她神色极为认真地说出这番话,四周的灯光已经全暗,然而贝克曼却能望见她瞳孔之中闪烁的光,颜色漂亮得像晴天时的大海。 他竟然带她到了船上。 身为副船长的他有间单独的船舱,但平时并不怎么使用。 他过分轻柔地将少女放在地上,少女在他怀里时精致安静得像一尊玻璃制品。他站在门口看着她哒哒地脱鞋走进房间,水渍与她的脚印在地板上连成一片。 他凝视了一会儿她纤细的背影,迈步走进去,关上了门。 伊芙琳感觉有点冷。 可能是淋过雨的关系,身上的衣服重得要命。她毫不在意地伸手脱下身上那件沉重的白裙子,转过身,试图去拥抱男人,却被他轻轻抵开。 “去洗澡。”他对她说。 于是伊芙琳悻悻作罢,在乖巧地点了点头后沉默了几秒,随即道:“您可以帮我吗?” “……” 男人的脸可怕地扭曲了一瞬,吓得她瑟缩了下。但对方竟然出奇地没有拒绝,拎着她踏进了浴室。 女孩的内衣也已经全湿了。 薄薄的白色蕾丝布料并不能遮盖住什么,透得甚至能望见她微微凸起的粉红色乳头,内衣剪裁得相当漂亮,衬得她的肌肤白得发光,像一件待拆的昂贵礼物。 听起来像是被宠坏了的贵族大小姐甚至连洗澡都需要他人帮忙,贝克曼深吸了一口气,认命般地将她提了进去。 庆幸的是浴室还算宽敞,伊芙琳坐在浴缸边沿上听着放水的动静,无聊地晃起了腿。 她赤裸的脚掌碰到了他的小腿,温度冰冰凉,脚趾勾住他的衣料,一点点往上,抵着他的膝盖骨,蹭着他腿上的衣物,随后被男人一把抓住。 她双手双脚的指甲盖都泛着微微的粉红,小巧可爱得仿佛能一口吞下。贝克曼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可惜压根做不到。 男人的钳制松了松,伊芙琳便趁热打铁地将脚掌沿着他肌肉紧实的大腿向上摩挲,直至男人的两腿中间,被那惊人的尺寸与热度烫得瑟缩了下,才想起来仰起脸,朝着他讨好地笑。 “客人,可以帮我脱掉吗?” 3.欲望(h) 少女的笑容纯真得像个天使,吐出的话语却能叁言两句就勾出男人内心的龌龊欲望,伊芙琳没有错过他错乱的呼吸与方才感受到的炙热,笑嘻嘻得刚想再度欺身上前,却被男人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推进了浴缸内。 “安分一点。”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氤氲的克制。 ——她挑选的第一个男人是个小气的家伙。 伊芙琳向来对自己的眼光不抱希望,但还是在猛地呛了一口水后带上了几丝委屈。 少女的眼眶红了一圈,金色的发丝滴滴答答地淌着水,顺着脸颊脖颈一直蔓延至碎骨,显得可怜极了。 贝克曼的动作停滞了几秒,然而刚等他伸出手的刹那,女孩就像是没有骨头那般攀了上来,先前脸上的委屈一扫而空。 “先生,”她咯咯地笑,伸出手试探性地触碰他的鬓发:“好厉害,您一点雨都没淋到呢。” 她的手同样冷得像块冰,肌肤滑的如同上等玉石,贝克曼叼着烟,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 “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脖颈被某个坚硬的物体抵住,触感比冰块还要来得冷,冻得伊芙琳打了个寒颤,缓慢眨了眨眼,瞥了下脖颈旁的枪支,歪着头道: “什么?” 男人的眉眼好似鹰隼那样锋利,伊芙琳伸出手去摸他的头发,发现他的灰发之中还夹杂着几根黑色。 他身上有股烟草和酒混合的气味,不呛人,但也算不上好闻。 伊芙琳眯了眯眼,像幽灵一样地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唇瓣。 她感到手下男人的身躯就像警惕的野兽那般登时绷紧,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果酱与花的香气——或许是因为她饿坏了出现的幻觉,也有可能是她发情的气味。 她没在意,闭上眼睛去舔他的唇瓣,然而直到那唇被她舔的晶亮,男人也依旧咬紧牙关,死活不肯松动一分。 他真的是个正常男人吗? 这样的疑惑在伊芙琳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瘪了瘪嘴,最终在轻啄了下他嘴角后松开了手。 “我想要你。” 少女的声音甜得像蜜,海蓝色的双眼闪闪发光。 “…和你的船长。” 贝克曼:…… 「……」 装死了许久的系统尖叫出声。 「这是可以说的吗!这是可以说的吗!你不要这么诚实好不好!」 “不可以吗?” 方才缱绻的气氛消散得一干二净,男人的面孔登时冷凝了下来,看得伊芙琳一愣,讨好似地凑上去蹭了蹭他的脸。 绝代美人。 细细看来,这张脸似乎在闪闪发光,即使在先前那样窘迫的情景下,少女也美得宛若海妖,整间屋子甚至由于她的存在蓬荜生辉。 只不过……她刚刚提到香克斯… 贝克曼眯了眯眼,他们的船长在几月前成为四皇之一,不识相的家伙总是前仆后继地赶来。世界政府,海军,七武海,其他的四皇之一……各种各样的猜测在他的脑海之中闪了个遍,拥有这样容貌的女孩绝无可能只是个默默无闻的雏妓。 然而这样的想法却在下一秒,女孩突袭吻上他唇舌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少女的嘴唇软得像是高级甜点,先前抵抗其强吻就已经花了十二分的力气,虽说他已经是海贼之中极其懂得克制的一类人,但还是被她接下来的动作刺激到大脑暂时空白。 只见她伸出手覆上他的,随后慢慢地解开了内裤一边的系带,牵引着他按在自己的阴阜上。 少女漂亮的下体没有一丝毛发,雪白的肤色连为一体,他只能望见一条隐隐约约的淡粉色肉缝,然而手指感知到的温度却火热得要命,指尖伸入的时候,内里的软肉似乎要连带着手指一齐融化。 “呜……” 突如其来的刺激与异物入侵体内的不适感让伊芙琳眯起眼睛,白皙的脸上泛起潮红,搂着男人的脖子往前一扑,在察觉到男人手指更深了几分之后胡乱地亲吻起了他的脸颊。 “就是这样~请摸摸伊芙琳吧——” 居然被一个小女孩教授上床的学问了。 贝克曼嘴上的雪茄掉落在一旁的地面上,有些失笑地望着她的脸庞,再动作时,已然一翻身将女孩压在了身下。 手中的枪械早已不知道被他扔去哪里,男人一改先前还算得上绅士的形象,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嗯…唔!”伊芙琳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受到男人的舌头打开了牙关,与她的舌头迅速纠缠在了一起。 “你的名字是伊芙琳?” “嗯?嗯…”伊芙琳被他亲得七荤八素,这才意识到先前的自己有多么不识天高地厚,双眼迷蒙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贝克曼,本·贝克曼。” 男人的嘴巴又再次覆住伊芙琳的唇瓣,有些粗糙的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伊芙琳先前的接吻技术和他的比起来简直称得上是早教班儿童大战博士生导师,简直毫无还手之力,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好在大脑还保持着一分清醒,意识到这是男人在告知她名字。 “好…好的……” 伊芙琳闭上双眼,感受到男人的指尖挤进她狭窄的穴口,这具身体格外敏感,只是微微在肉缝处滑动了几下,脆弱的肉穴便颤抖着吐出一汪淫水。 “……真是淫乱啊…”贝克曼低声感叹了句什么,伊芙琳只感觉自己的耳尖猛地变得滚烫起来,她听见自己的小穴中传来的水声,羞耻难当地微微晃了下腰,却被男人骤然抱得更紧了:“现在想逃可就太晚了啊,小姐。” “…啊!……不要碰那里…唔!太深了…” 贝克曼的嗓音带着几丝低哑,在她听得愣神之际,常年持枪的手指便猛地戳弄进了最深处,惊得她像是渴水的鱼那样挺起腰,被男人安慰性质地吻了吻鼻尖。 她胸前纯白色的蕾丝遮挡物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被男人解开,雪嫩白皙的乳肉顶端是淡粉色的乳尖,更显得他这常年航海而被晒出的小麦肤色粗糙不堪。 少女被他充满侵略感的视线一激,反射性地挡住胸口,却被一把抓住了上臂,含住了其中一端。 “呜…先生…贝克曼……” 乳头被含住的触感就像是浸入母体那般温软,伊芙琳轻轻地喘息了几声,模糊地喊了几下男人的名字,便被突如其来的吮吸感刺激得尖叫出声,双腿难耐地摩挲了几下。 她的下身同样湿得一塌糊涂,男人的手指没有任何阻碍地没入了第二根,他的下面硬得发烫,一下下地戳着她大腿内侧的软肉,这样奇特的触感发散了一些她的注意力,然而下一秒便猛地挺了挺腰,眼前闪过一阵模糊的白光。 “这…什么……不要…嗯不…噫——!!!” 她高潮了。 第一次体验到的快感令伊芙琳感到陌生,不知道是因为发汗还是雨水而浸湿的金色发丝紧紧地贴在她的脸颊旁。少女呜咽了几下,海蓝色的双眼像是无价之宝,无措且茫然地与他对视。 被这样的眼神专注地盯着,是个男性都会心动。贝克曼带着他自身都并未察觉到的爱怜轻吻了下她的眼睛。 “叫得很好听。” 他说。 伊芙琳只感觉一股热气直冲向大脑,双手攥着贝克曼胸前的衣料,随后便呆滞地被男人横抱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被男人轻柔地放在了床上。 柔软的布料被她身上的水汽打湿了,伊芙琳难耐地皱了皱眉,她有一点轻微的洁癖:“弄脏了……” “啊,一会儿我会换掉。” 男人咬着她耳朵模糊地回应,缓慢地脱掉了上衣,露出了肌肉线条堪称完美的上半身,点缀着大大小小错落不一的伤疤。 好吧,反正不是自己的床。 伊芙琳无所谓地想着,眼神却已经定在了贝克曼身上,刚想伸手摸摸那触感貌似很棒的肌肉,却被面前男人突如其来的亲吻给打断了。 这一次男人吻得格外地深,伊芙琳几乎忘记了呼吸,双手颤抖且无力地抵在男人的肩头,雪白的肌肤上泛起粉白的潮红。 喜欢接吻。 一吻毕后,她有些迷茫地舔了舔嘴角,眼中带着泪水,待看清男人的神色后,才忽然像吓了一跳似地捂了捂嘴,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把心声给说了出来。 男人轻笑着压了下来,粗糙宽大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的乳肉,伊芙琳战栗着颤抖起来,勾着对方的脖子凑上去与他接吻,正出神地想着什么的时候,忽地感觉到腿心被什么粗大的物什插入了一节。 “痛吗?” 男人有些低沉的声音随后在耳边响起。 “唔…哈啊…贝克曼先生…” 先是被惊了一跳,伊芙琳很快便放松了下来,用牙齿咬着指节,眼瞳深处竟然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妖异与期待。 “没关系…想要贝克曼先生插深一点…插坏伊芙琳也没关系……” 她低垂着眼,在这格外静谧的夜晚中,伊芙琳清楚地听见贝克曼的呼吸一顿,随即迎接她的,便是狂风骤雨般的深吻与侵入。 “唔…啊——!” 似乎是由于前戏做足了的原因,他破开她身体时并未受到多大的阻力,伊芙琳也没有感到过于痛苦,只不过男人本就生得高大,阴茎的尺寸挤得她一阵腰酸,就连原本粉嫩的穴口都被撑得发白。 “好棒…贝克曼先生…都把伊芙琳挤满了…” 伊芙琳被贝克曼诱导着晕晕乎乎地结束一场热吻,双眼仿佛闪着粉红色的媚光,呼吸交缠间尽是甜蜜的喘息,腔内的软肉疯狂地蠕动。 贝克曼的呼吸停滞了几刻,他这才认知到这外表宛若天使的少女花穴内是个完完全全的魅魔,淫蜜止不住地往外流,大多被他的性器堵在子宫口,从未有过的快感让他腰眼发麻。 相比之下,伊芙琳并不好受,大量的花蜜堆积在子宫口,原本平坦的小腹被顶出一个淫乱的形状,倒错的快感让她近乎窒息,纤细的十指紧紧地抓着身下的白色床单,雪白的脖颈弯曲得像是垂死的天鹅。 全知全能的母神,您最虔诚的女儿似乎要死在床上了…… 身上的男人似乎又开始了动作,伊芙琳被动地接受着男人的亲吻,在迷蒙的泪眼之中恍惚地望见男人还未完全插入的那截柱身。 在她原来成长的世界里,如果让她所处的教会知晓她此刻就快死在男人的床上,绝对会被剥除教籍,并且加以疯狂嘲笑,甚至被永远地刻在耻辱柱上。 伊芙琳想到这里差点被吓出眼泪,带着些许恼恨地用尖牙咬了咬男人的嘴唇,却被他接下来的撞击顶得险些散架。 “呜…不要…要坏掉了…” 吞咽不下的涎液顺着嘴角向下流走,她的话语模糊得碎裂,像是小猫的呜咽,双腿抬高至男人的肩部,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对方便已经垂下头,叼住了她的乳尖,那段还未完全没入的棒身顺势往内一挤—— “啊呜…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开宫带来的是毁灭性的快感,伊芙琳感觉自己的大脑被搅成了一团浆糊,在尖叫后处于一种短暂的失语状态,全身的感官似乎都集中于两人的交合处,视线完全模糊,在痴笑间不知说了多少淫词艳语,直到最后一次高潮,男人将滚烫的精液射入她体内后才终于恢复了一丝清醒。 她听见男人低低的询问。 “你究竟是谁?” “……我是「妈妈」的女儿。” 凭借着对教会最后的忠诚,她倔强地回应,随后在下一秒断开意识。 “妈妈…?” 贝克曼的眸色渐深,在这片大海上,能被称作“妈妈”的人物,果然只有那一位了吧? “…Big·mom的女儿么…” - 大误会! 4.过渡 「系统重启中…」 「启动…10 %…20%…未知侵入…修复!修复!」 「…赞美母亲!…修…滴…修复……」 「重启完成」 「系统商城·已解锁」 「根源之心·已解锁」 「所持有积分:900」 「欢迎回来,伊芙琳」 伊芙琳是被系统冰冷的机械声吵醒的。 “吵死了……” 她睁开酸涩的眼睛,昨晚她简直是被做到昏厥的,原本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接近瘫痪的身体,但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感受到一丝酸涩,反而格外精神。 伊芙琳挠着被她睡乱的金色长发坐起,双腿之间出乎意料的格外清爽,只剩下微微的酸涩,床单和被套也换成了另外全新的款式…她眨了眨眼睛,模糊地回想起昨晚的盛况,耳尖变得滚烫。 「早上好!」 光球的声音这次听起来格外欢快,在她的脑海中欢快地转了一圈。 「还好吗?伊芙琳?」 “我很好。” 伊芙琳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她察觉到自己现在还处于全裸的状态,朝着四周望了一圈。 「一号给你带来的东西在右手边的床头柜上哦。」 系统好心地提醒了句。 伊芙琳转过头,望见了整整齐齐迭在一起的衣物。 “一号?” 「就是那位贝克曼先生,我不擅长记人类的名字。」 伊芙琳无言地抖开贝克曼买来的崭新衣裙,甚至连吊牌都没拆。先前被淋湿的系统初始衣物已经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纯白的连衣裙和她先前穿的那件摸起来一样柔软,但相比于之前那件纯白色吊带裙来说,样式与剪裁甚至称得上是保守。 她马不停蹄地将它穿上,内衣裤的码数刚刚好,垂下眼往床旁一看,边上放着双与她先前穿的样式差不多的白袜子与纯白皮鞋。 ……好细心的男人。 伊芙琳慢吞吞地穿上它们,对着一旁的落地镜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刚想找找这房间内有没有梳子,房间的门便被人敲了两下,吱嘎一声打开了。 她和走进来的男人对视。 “你醒了。” 男人叼着烟,语气淡淡,看不清神色,手上端着盘散发着热气的食物。 伊芙琳从他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食物香气,鼻尖耸动了下,蹭地一下站起身,腿却在走动的途中忽地一软,直直往前摔了出去,然后跌进了一个宽广的怀抱里。 “没事吧?” 男人的手掌带着稍高的温度,伊芙琳瑟缩了下,靠着他的力道缓缓站了起来。 母神在上,她发誓在摔倒的一瞬间听见了门外窸窸窣窣的可疑声响,但都在男人回头的一刹那消失不见,但伊芙琳此刻根本懒得去思考这些,死死地盯着那盘食物。 她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 胃部痉挛着疼痛,伊芙琳面色苍白,她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自己饿坏了还是昨天晚上被面前的男人插出了毛病——管他呢? “我饿了。” 她说。 这一天清晨,雷德·佛斯号的甲板上格外寂静。 除去那些前一晚烂醉如泥还未醒来的船员外,其余还算清醒的船员大多都叁叁两两地聚在一起吃早餐,只不过大多神情都异常微妙,少数人的眼下甚至还带着浓重的黑眼圈。 毕竟昨晚的动静实在很难让人忽视,耶稣布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看着一抹红发摇摇晃晃地从船长室的门缝内伸了出来。 他们的头儿显然又宿醉了。 “贝克曼…嗝…贝克曼!” 烂醉了一晚上的香克斯简直是个巨婴,喊了几声都不见有人回应,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贝克曼去哪了?” “……”耶稣布看了眼副船长室门口挤满了的八卦人群,拼命地朝他努了努眼。 “啊,难道还没有睡醒吗!”然而香克斯显然无法理解他这个表情的含义,一溜烟跳上了夹板,火速跑至副船长室门前敲起了门:“贝克曼——酒喝完了——贝克曼——…你们为什么都挤在这里?” 你才意识到吗笨蛋船长?!! 甲板上顿时仰倒了一片,莱姆琼斯颇为头疼地捂了捂额头,正当众人七嘴八舌手舞足蹈地试图将香克斯从门前拽走时,那扇门便嘎吱一声被人打开了。 “啊啦,” 从门后走出的美貌少女露出了微微吃惊的神情,但随即就笑了起来,她的金色长发被海风微微吹起,在早晨的阳光照耀下,好似整个人都在发着光:“贝克曼先生,您的伙伴们都很热情呢。” “啊。”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抽着烟,冷淡的双眼瞥了一圈,立马令在场的众人纷纷打了个寒颤。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啦。”金发的少女笑容未变,攥紧了手中贝克曼刚才给的一迭贝利,朝着众人挥了挥手,脚步轻盈地走下甲板,跳下了船。 “拜拜~要记得想我哦——” 微风远远地带来她的声音。 “会想你的——” 一众大汉聚在船边挥舞着手帕作面条泪状,随即被忍无可忍的贝克曼一拳一个揍扁在地。 “呜——贝克曼好无情——” 香克斯的头上新鲜出炉了一个热腾腾的大包,而灰发的男人冷眼站在一旁吐了口烟,看着自己的船长在地板上乱七八糟地扭了几下,随后一骨碌爬了起来。 “不把她留下吗?” “……”这个“她”明眼人都知道指的是谁,但贝克曼只是沉默地吐着烟圈,没有作答。 “你喜欢她吧?我们可是海贼啊,想要就去抢!” …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贝克曼抽烟的动作一顿,颇为无语地看着面前一向不成调的船长,先前被点破心思而产生的微弱窘迫感消散得一干二净。 “啊!对了!” 突然之间,香克斯右手握拳,啪地一下打在了左手的手掌心上,脑袋上方仿佛能显现出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嗯?”他煞有其事的模样让贝格曼也跟着认真了神色。 “昨天晚上我也听到了!那孩子叫得很好听哦!” …………………… 这·个·家·伙! “滚!!!” 贝克曼的脑门上爆出青筋,狠狠地在香克斯的头上新添了一个大包,头也不回地走回副船长室,大力关上了房门。 …原本只放着些并不重要的文件与杂物的副船长室,此刻被少女的气息占满了。 明明清洗的时候给她使用的是与他同款的香波,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好闻。 贝克曼低笑了声,走至房间内唯一的一张木桌前,望向了被少女吃得干干净净的餐盘。 她不可能会是big·mom的孩子。 虽然这片岛屿靠近万国那片海域,但多少还有着一些距离,更何况他今早就再次核对了一遍big·mom那个大家庭内所有人员的通缉单——另外,big·mom儿女们的果实能力绝不会令自身饥饿到这种程度。 她到底是谁。 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民吗?贝克曼头痛地捂了捂额头,香克斯刚登上四皇之一的位置,他根本无法完全相信一个陌生女孩。 他想起昨晚,女孩在酒馆暖黄的灯光下回过头,那样的灯光照映在她脸上,她看起来像一抹下一秒就要消散的幻影。 堪称怪物般的魔性美丽。 无法承认。 他几乎一见钟情。 …… 而在房门外的甲板上,香克斯跟着众人灌酒的动作顿了顿,想起少女先前微笑的脸,眼神微不可察地一凝。 那张脸。 …总觉得,似乎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啊。 5.根源之心 “十…二十…叁十…五…五十万?!” 岛上一处颇为静谧的巷内,伊芙琳颇为认真地数着手中的纸币,最终与脑内的光球两两相望。 两个对这个世界的货币没有任何概念的家伙大眼瞪小眼凝望了一会儿,最终在大脑中自动幻想成原世界货币的伊芙琳颇为得意地甩了甩手中的纸钞。 “寄生虫,还是我比较厉害吧!一下子搞定!” 「……等等,我先看下系统商城。」 “什么嘛!” 光球的机械音之中充斥着满满的狐疑,伊芙琳撇了撇嘴,颇有些心虚地转动着眼珠,贝克曼似乎在当时给了她一箱纸钞与珠宝,可惜那时候的那实在是饿疯了,嫌麻烦,匆匆抓了一把就连忙跑路。 ……贝克曼先生,真是个好男人啊。 和他在一起,一定能生出很棒的孩子吧? …真是可惜。 「啊,找到了 。」 光球的声音切断了她漫无目的的思考,伊芙琳的视线集中在面前积分与货币兑换的汇率上,随后猛地睁大了眼睛。 「1 积分 : 10000000 贝利」 「所持有积分:900」 所以…所以… 「九十亿?!!!」 系统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不可能!这个兑换汇率绝无可能!你、你难道是什么存在的私生女……」 “说过很多遍了吧?我是「母亲」的女儿。” 伊芙琳耸了耸肩,朝着巷子外的商业街走了过去。 “这附近有甜品店吗?我想吃芭菲。” 「往前50米左右有一家…不!不对!你之前所说的“妈妈”,难道……」 “啊,是的。” 金发的少女咽下口中冰凉的冰淇淋,捧着脸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 “我信仰「欲望母神」。” …… ………… ……………… 光球这次沉默的时间格外长,伊芙琳也不着急,直到慢条斯理地刮去了杯底最后一块冰淇淋,它的声音才响起来。 「所以你是魔女?」 光球的声音之中带着她意想不到的兴奋,伊芙琳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神情突然之间有些僵硬。 “…魔女?……算是吧。” 「“算是”?」 “呃…我只是接受了身体改造,还没有参加教会的受洗仪式…” 「喔……」 光球揶揄的语气让先前还得意洋洋的伊芙琳鹌鹑般地垂下了头。 它见状,更加欢快地在她脑内晃了一圈。 「半吊子魔女! 」 “好过分!” 光球在脑内被她狠狠捏了下,泥鳅似地从她手心里滑了出来,伸出一根光形触须点了点她的额头,名为「根源之心」的光幕在她面前缓缓展开。 「虽然你已经成功改造了身体,但距离成为真正的魔女还差的远!」 半透明的光幕上树杈状密密麻麻遍布着指尖大小的圆圈,似乎是由于身体改造的原因,最底下一排已经被全部点亮。 「无垢之体」:你的身体不容易被污染。 「疼痛耐受Ⅲ」:你更能忍受疼痛,更能感受快感。 「淫壶Ⅲ」:更能容纳插入,你能产生更多具有催情效果的体液。 …… …真方便啊。 伊芙琳有些得意忘形地勾起一个笑容,微微往上看去。 「所持技能点:9」 「治疗恶疾Ⅰ」:使被施法者回复血量百分比30%,治愈轻度疾病。 (CD时间:30分钟) 兑换所需技能点: 5 「大地亲和Ⅰ」:地上生物好感初见细微幅度提升,你所种下的植物更容易存活,你能轻微改变脚下地形。 兑换所需积分:3 「魅魔之眼Ⅰ」:使视线相对者魅惑抗性减少20%。 (CD时间:1小时) 兑换所需积分:3 很好,极限3选2。 不会有魔女不对种植和魔药感兴趣吧? 伊芙琳在她现在能点亮的技能里挑挑捡捡了半天才选出叁个来,对着「大地亲和Ⅰ」看了半天,眼泪差点从嘴巴里流出来,但被光球耳提面命地作了半天功课,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亮了另外两个技能。 一阵暖流随着技能的点亮涌至全身,伊芙琳用镜子照了照自己发烫的双眼,发现除了颜色变得浅了一点以外,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深呼吸了几下,伊芙琳抬起头,朝着「根源之心」的树杈上方看去。 「生命炼成」:手指触碰到的生灵,无论受到何等的伤害与疾病都能即刻痊愈,并恢复当前全盛状态。 兑换所需技能点:500 「灵魂缝合」:你能缝合死去之人的破碎灵魂,牵引其回到身体。 兑换所需技能点:400 「瘟疫」:发动后处于施法者50米内的敌对目标将会慢慢受到感染,并于5分钟后死于发热或是心脏停跳。 瘟疫术式只能由施法者自行解除,能经由肌肤接触传播,无法通过服用普通药物缓解。 兑换所需技能点:400 「混沌天灾」:暴雪、洪水、海啸、地震。 你能引发任何天灾。 兑换所需技能点:500 「所持技能点:1」 “……有没有一种可能,” 伊芙琳看傻了,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一句话。 “寄生虫,你是想我死?” 「办法总比困难多。」 光球也干巴巴地回复了句,围绕着她旋转了一圈。 「既然根源之心这样设置,那肯定有它的道理!」 「我相信你!伊芙琳!」 「点亮所有的根源之心,我们就能回家了哦!」 “……哼。” 伊芙琳没理它,冷哼了声,径直望向了根源之心的最顶端。 「赞美母亲」:回归祂的怀抱。 ……………… 母亲的,怀抱… 伊芙琳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好似整个人都浸泡在某种温暖的液体里,再回过神时,光球焦急的机械音在耳边擦过。 「伊芙琳!伊芙琳!」 “…… 我在呢、” 金发的少女浑身颤抖着,潮红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狂热与虔诚。 她抬起眼,那双天蓝色的眼睛泛着泪花,瞳孔之中闪烁着奇异的光。 有眼泪坠落在地上,光球突然感受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怖,但那预感只出现了一瞬。 “走吧。” 她的声音响起来,由于诡异的兴奋而显得有些扭曲。 “我必须回家。” 6.秘药 贝克曼再次见到伊芙琳是在第二天的下午。 红发海贼团就快离开这片海域,他不太放心自己这群随意惯了的同伴们,上岛来采购最后一批物资。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位于这座岛屿正中央的中心广场上。 女孩换了条裙子,白底的连衣长裙上点缀着些淡紫色的碎花图案,金发被一条同色系的淡紫色发带松散地束起,有些碎发不听话地跳出来,在午后阳光的照映下,显得她整颗脑袋都毛绒绒的。 有几只白鸽落在她脚边,贝克曼望见一个脸快红成猴子屁股的半大少年冲上去搭讪,随后成功收获一个让他自己兴奋到晕过去了的天使笑容。 这个笑容成功让这个广场上站着的大部分人将目光牢牢锁定在她身上,贝克曼冷静地吸了口烟,看着少女恍若未觉地垂头凝望脚边的白鸽。 他不知道她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要是他真的了解少女接下来打算干些什么疯狂的事,绝对会立马将她带离这座岛屿。 伊芙琳找到了新目标。 昨晚,她在光球「两个300积分!赚呆了!」的兴奋机械音中精致打扮了一番前往商业街,在隐蔽性极强的小巷中偷偷瞥着在人群中显得异常高大的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是在第一天的雨夜里,光球就出声提醒的planB男人——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她是不愿意的,眼前的男人又高又壮,蓄着长长的黑胡子,浑身上下都被饼干状的战甲覆盖着:审美差到极点了!! 但当她听见将男人浑身上下都扫描了一遍的超现实科技光球系统友善提醒这个饼干战士内里其实还藏着个人的时候,内心的愤懑就转变为了无语。 ……打算开高达吗这个家伙。 另外一个男人和周围的普通行人对比起来更是显得太过高大了——他大概有五米那么高,暗红色的短发以及总是皱得紧紧的眉头,他的下半张脸被黑白色的厚实围巾紧紧围着,看似随意却警惕性很强地打量着四周。 伊芙琳偷偷嫖了眼他光明正大露出的腹肌,在心中吹了吹口哨。 要不是这周围带着好奇和惊讶的眼神实在太过密集,隐藏在小小巷子里的她估计早就被发现了。 光球在见到这两人后机械音就从原先的兴奋转变为了尖叫,并且不断地催促她快跑,这已经不止是一步到胃的程度了简直是穿刺之刑——地这样说着,用别人看不见的光线触须轻轻推她的背。 其实它不这样说,伊芙琳也打算先走了。 这两人的气场实在太过恐怖,在小岛上的图书馆和光球恶补了一下午这个世界的人文与历史的伊芙琳直觉地感到这两人绝对是海贼中的海贼,坏蛋中的坏蛋。 然而命运总是天不遂人愿,她抬起脚打算快步离开这条商业街时,意外发生了。 首先是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女人尖叫破空而出,人群肉眼可见地开始骚动起来,于是本来就有些拥挤的商业街更加混乱起来。 伊芙琳有些困难地抵御着人群,不得不因为人潮而向那二人所在的方向退去——直到她被一根硬邦邦的冰凉物体挡住了退路。 少女僵硬了几秒才回过头去,与深红色短发的男人对上视线,只见他用手中那支叁叉戟似的武器柄抵挡在她面前,与其说是搀扶,不如说是强行隔开两人的距离。被这双冷淡的双眼注视着,莫名有种令人遍体生寒的畏惧感。 “您、您好,先生。” 呆了呆,伊芙琳在拥挤的人群变得稍稍稳定后礼貌地鞠了一躬,语无伦次,手指紧张地攥了起来。 “感谢您……” 男人没有回应,伊芙琳于是试探性地看下他身后的饼干战士,在得到了一记恶狠狠的瞪视后连忙落荒而逃。 「太可怕了!伊芙琳!太可怕了!」 光球在她耳边大喊大叫。 「600积分我们不要了!今晚我们就离开这座岛!要不我们回去找一号吧!!」 “不要,”伊芙琳坐在出租小屋内,双手不停地翻找着历年以来的海贼通缉令:“要是做出感情来的话不是太麻烦了吗——虽然我还挺喜欢贝克曼先生的。” 「男人是可以反复利用的!!和那两个人对比一下,一号简直是世界上少有的好男人了!」 “贝克曼先生是好男人?嗯…赞成!”伊芙琳一边敷衍着,一边地站直起来,手中拿起了两张通缉令:“找到了!” 上面印着两张先前见过的脸。 夏洛特·克力架 夏洛特·卡塔库栗 “原来是兄弟吗,长得完全不像耶…” 沉吟了片刻,伊芙琳拿着两张通缉令,忽然想起了今晚对视的那一眼,名为夏洛特·克力架的男人孩子气般的恶意与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艳。 她缓慢地勾起了一个笑容。 回忆到此结束。 伊芙琳早就注意到了远处人群之中的灰发男人,秉持着不能贸然吃回头草的原则,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那个方向,顺便偷偷踢了一脚试图在她脚边拉屎的白鸽。 「二号出现在东北角」 少女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用眼角余光瞟了眼贝克曼先前所在的方向,发现男人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后才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广场。 克力架只远远地望见她的背影。 原本按照他的性格,并不会在意这些看上去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平民,然而他坐在饼干战士内望着少女被微风微微吹起的淡紫色发带,却忽然想起了昨晚少女道谢时湿漉漉的双眼。 明明自己也扶了她一把,却只对卡塔库栗哥哥道谢!——这个女人,难不成是想勾引卡塔库栗哥哥! 克力架越想越觉得女人可疑,完全把先前妈妈派他来这座岛的初衷:警惕红发海贼团的行踪给抛在了脑后,朝着少女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伊芙琳做梦也没想到原本只是想着避开贝克曼的动作能让计划顺利到这种地步,惴惴不安地一路走到自己的出租房附近,身后的男人也不紧不慢地跟着。 直到伊芙琳停下脚步。 金发的少女微微颤抖着脆弱的肩膀,回过头来的海蓝色双眼之中盛满了不安,却在看清他面容的那一刻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脸上的惊恐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是昨晚的大人吗…?” 克力架即将出口的威胁与恫吓顿时卡在了喉咙口,他看着金发少女变得亮晶晶的双眼,幸好饼干战士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呆滞,不然他此刻的表情肯定相当扭曲。 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经完全暴露了的夏洛特·克力架用饼干战士的外表缓缓点了点头。 “太好了!” 女孩高兴得在原地转了一圈,看起来就像一只快活的小鸟,最后她捧着微红的脸仰头望向他。 “昨晚真是非常感谢您和您朋友的帮助…那个,不介意的话…我的家就在附近…作为道谢…可以品尝一下我做的蛋糕吗?” 这座岛屿上盛产酵母,用这种酵母做出的面包与各种甜品都无比香甜可口;伊芙琳出门前就用在系统商城里用50积分兑换的「甜品大师」技能做了一些备用,现在想来真是明智之举。 伊芙琳攥着衣角,露出细微羞涩的表情,大脑内则在疯狂运转。 用什么办法才能睡到他? 她竟然邀请一个男性陌生人回家? 克力架睁大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狠狠地咬牙,然而看着少女微红的耳尖,那嘲讽与讥笑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半天只低哑地说了句好。 该死!该死的!!他克力架只是想教训教训这没有任何安全意识、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女人!顺便告诉她做的甜品在夏洛特家族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对,就是这样。 堂堂夏洛特·克力架怎么可能会在一个女人面前连话都说不出来!他过会一定让她好看!! 自我洗脑了一番的克力架恢复了精神。 他丝毫没注意到,走在他身边的少女手中出现了一瞬的深紫色水晶瓶。 瓶中的液体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 「魔女的秘药·初级」 大魔女莉莉丝在少女时期失手研制出的魔药。 原本是为了满足某个雇主的心愿而作的爱情魔药,完全失败了——虽然这样但是没关系!在被放上黑市的那一刻,它在转眼之间售空。 注:一次1-2滴,遇到难缠的对手也可以加大剂量哦! 兑换所需积分:200 7.克力架 伊芙琳目前短暂租住的木屋处于这座岛屿的偏僻地段,整个房子不大也不小,装饰得却能让人眼前一亮。 可惜的是,这座看似十分安逸的小屋,先今来看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它的门……好像不够高。 伊芙琳掰着手指僵硬在原地,正当她开始思考怎样锯掉这扇大门之后才能完美复原的时候,身旁的男人突然轻轻啧了声,下一秒饼干战士的腹部就被人给一拳打出了个大洞。 即使先前有过心理准备,但第一次见到还是吃了一惊… 伊芙琳捂住嘴,看着饼干战士身上缺损的面积不断扩大,接着缓缓地爬出来一个紫色头发、有着奇怪发型的高大男人。 她有些好奇地盯着男人的发尖,听着它噼里啪啦地响,不禁开始认真思考起它的原理,直到男人喊了她一声后才反应过来。 “你在发什么呆?” 他与发色相近的瞳孔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伊芙琳霎时间清醒过来,反射性地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 “!!” 两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伊芙琳感觉手下的肌肤僵硬了一瞬,男人发梢噼啪的响声更大了。 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想干嘛?! 克力架有一刹那睁大眼睛,刚想出声叱责对方,却在目光接触到对方双眼的那一秒偃旗息鼓。 金发的少女抬头与他对视,那双水盈盈的眼睛漂亮得就像是昨晚初见那样。让他想起第一次出海历练的时候,被阳光照亮、波光粼粼的大海。 “我的名字是伊芙琳。” 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软绵绵的,甜得好像千层蛋糕。 夏洛特·克力架生平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感觉到眩晕了,他感到自己的耳尖有点发热,却还是维持着一幅面无表情的模样冷冷道: “夏洛特·克力架。” 身为Big·mom海贼团的叁将星之一,克力架自信地认为这个名字在新世界几乎无人不晓,甚至可以说是止小儿夜啼的代表人物之一。 ……如果她害怕到尖叫的话,就杀掉她。 克力架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咬了咬牙。 然而面前的少女却连面色都没动一下,还是那一副甜腻腻的模样,拉着他一步步走进了小屋内。 刚刚使用了「魅魔之眼Ⅰ」的伊芙琳只觉得双眼发烫,没有理会他复杂的面部表情,在轻声细语地哄着他坐上沙发后转身走进了厨房。 案台上放着些面糊与零碎的甜品原料,伊芙琳坐在厨房的小椅子上呆了一会儿,缓慢地从衣袋里掏出那瓶泛着紫粉色光芒的秘药。 那么,要加几滴呢? 1-2滴?伊芙琳想到商品详情上的备注,随后迅速摇了摇头。 ……嗯…最好是能到那种让人任意摆布的地步… 这样想着,伊芙琳打开了魔药瓶口的木塞。 …… 夏洛特·克力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散着思绪,在缓慢流失的时间中几乎要失去耐心,他头一次能独自安静等待这样长的一段时间。 他好像闻到了甜甜圈的香味…这座岛屿上生产的酵母确实顶级,卡塔库栗哥哥在尝过一次后转头就向妈妈提出将其纳入万国领土的想法……说起来,卡塔库栗哥哥去哪了? 等等…红发海贼团呢?! “……” 意识到这一点的克力架突然睁开原先半眯的眼睛,冷汗簌簌地自背后流下,正当他想站起身去找卡塔库栗哥哥忏悔自己的过错时,女孩忽然端着盘甜甜圈走出了厨房。 “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动作,金发少女歪了歪头,她身上围了件印着兔子花纹的围裙,脑后的发带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 克力架起身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他看着她鼻尖上沾着的一点面粉,喉结微微滚动。 他在晃神之中伸出手,轻轻地拂去那一点面粉——克力架做梦都没想过自己的力道能那样轻柔,这是个让之前的自己看到会嗤笑出声的动作。 他已经39岁了,这莽撞的动作却像个毛头小子。 “嗯?对不起,我脸上沾了东西吗?”像是没在意他的异样,金发的少女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经意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指,弯了弯眼睛,声音软绵绵的。 “谢谢你呀。” 噗通,噗通,噗通。 ……怎么能他妈的这么可爱。 克力架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的手指也跟着猛抖了下,擦过伊芙琳的脸庞,有些火热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躲了躲,却不知道触及了对方的那一点,被男人猛地按住了后脑勺。 “啊……唔!” 伊芙琳有些惊诧地睁大眼睛,忍不住出声惊叫的瞬间,男人火热的舌已然侵入。 她只能仰头被动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热吻,男人的吐息之中泛着股甜腻的香气,像是牛奶饼干的味道,他的右手掌紧紧地抵着她的后脑,左手锢着她的肩膀,力道出乎意料的非常轻柔。 伊芙琳端着甜点的双手颤抖起来,在下一秒感觉手上的重量腾地轻了起来,随后便被一只粗糙的、布满了剑茧的大手握住了。 “……是你自找的。” 他好像在自言自语,声音很低,但还是被她听见了。 她睁开朦胧的泪眼,顺着他的力气倒在一旁的布艺沙发上,在模糊的视线之中望见男人眸色渐深的眼。 “……克力架。” 她轻轻地笑起来,依旧是那样软绵绵的声线,暖和的午后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二人身上,她的金发泛着股神圣的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甜点特有的甜腻香味,女孩身上碎花裙的领口被他扯得有些凌乱了,奶白色的肌肤比奶油布丁还要来得柔嫩,他有些发热的手心在她纤细的腰部缓缓滑过,让伊芙琳忍不住微微弓起了腰。 “克力架。” 紫发男人的手一顿,垂下头吻上她的金色睫毛,但随即又像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有些惊愕地睁大了眼。 这副模样让少女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男人听见这笑声,似乎是恼羞成怒地啃起她的脖颈,这触感让人觉得又疼又痒,伊芙琳抱着他的头,像是在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大狗。 “克力架……” 她又叫了一声。 “到底什么——!” 克力架被她闹得忍无可忍,抬起头,却蓦然撞进她的眼里,对上她的眼神,觉得自己的心仿佛空了一块。 少女纤细得好似一折就断的手指轻轻捧着他的面庞,脸凑的越来越近,一点点贴住他的。 克力架无比清晰地望见她毛茸茸的金色睫毛,望见她的双眼,在光线照映下呈现出犹如彩绘玻璃般灿烂夺目的色泽。 “亲亲我吧。” 她的声音缠绕着他的耳廓。 十指交缠的那一刻,伊芙琳偏过头去,看向了摆在一旁茶几上纹丝未动的甜甜圈。 诡谲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少女的思绪微微发散开来,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真浪费。 8.饥饿(h) 人类的欢爱似乎是以一个吻开始,并以另一个吻结束的。 伊芙琳想起那晚贝克曼先生身上浅淡的雪茄香气,结束时的吻非常浅,她在半睡半醒之间依赖地给予回应,换来的是一声轻笑与对方带着安稳气息的怀抱。 她喜欢贝克曼身上的气味。 然而此时此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拥有着截然不同的侵略感,空气中弥漫着能令人大脑眩晕的甜香,夹杂着一股有些刺激的辛辣香气。 “啪嗒”一声,伊芙琳注意到他把身上那把随身携带的双刃剑放在了沙发一旁的地板上,盯着那剑柄上饼干形状的护手看了一会儿。 说起来,刚刚的饼干战士似乎也是用饼干组成的。 ……他难道是什么饼干的狂热爱好者? “这是你的剑吗?” “嗯…?…它叫「椒盐卷饼」。”男人垂着眼,意外解释得很认真。 嗯,确定了。 那个闻起来有点呛人的味道,难道是从那把剑身上传过来的吗? 伊芙琳有些神游天外地想着,身上的男人开始认真地啃噬起她的嘴唇来,说实话和贝克曼先生相比,吻技简直差得离谱——她怎么又想起贝克曼了?! 她一下子在心中大呼不妙,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雏鸟情节?!! 这样一惊,伊芙琳原本摸着男人头发的手指猛地紧了紧,不得不说手感很蓬松,却让对方一阵吃痛,往后倒去。 “你这个女人——!” 仔细看去,他的眼角甚至渗出了一些眼泪。伊芙琳这才反应过来,毫无歉意地说着抱歉抱歉,揉了揉他的脑袋:“弄疼你了吗?” “你、你在说些什么胡话……!我我我我可是夏洛特、唔……” 没想到这句话好像触及到了他的某根神经,让他险些挣扎着蹦了起来,伊芙琳有些头疼地看了他一眼,凑上前去堵住了他的唇。 “嗯…哈啊……” 这次伊芙琳的动作变得格外轻柔,一点点地反将男人推倒至沙发上,看着男人的神色渐渐又变得迷蒙起来。 看样子她的吻技是有了精进,这个吻缠绵着结束的时候,克力架的嘴角亮晶晶的,带着两人的津液。 伊芙琳伸手在他裸露的上半身胡乱摸了几下,手感比想象中还要好,但等到她往下滑去时,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抬头看去,男人的那双眼睛恢复了先前的锐利模样,握着手腕的力道弄得她生疼:“你是红发海贼团的?” 好像是在胡思乱想着什么,他那双与发色相近的眸子迅速阴沉了下来,像是氤氲着一场风暴。 红发海贼团? 伊芙琳思考着这个陌生的名词,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用手指轻轻点着嘴唇:“什么啊,我可是超——级弱小的平、民哦?” 她的指甲像是被精心打理过,透着晶莹的粉白色,克力架恍惚了一瞬,随即狠声道:“你从昨晚开始就——” 嗯?出乎意料的敏锐啊。 伊芙琳眨眨眼,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嘴,目光漂移着在男人身上坐直,双手撑着他紧绷着的腹肌:“那个,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哦?” 这个女人果然有别的企图。 克力架的目光冷了下来,似乎在思考如何快速拧断她的喉管。 光球被这杀气惊得尖叫起来,伊芙琳脸色没变,倒是向着对方越凑越近,带着馨香的吐息萦绕在克力架的面庞上。 “其实我啊——” 少女的睫毛很长,像蝶翅那般微微颤抖着,用手指轻轻地点着他右眼的伤疤,忽然笑了起来。 “我对克力架一见钟情了哦?” ………… “你脑子有病吧!!” 难道以为他就会这么轻易地相信吗?! 男人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如果忽略他微红的耳尖的话,这一眼还称得上吓人。他伸出手像是要箍住她的喉咙,却被她轻而易举地按了回去。 “不相信的话,就杀掉我吧?克力架大人…” 金发的少女得意地弯了弯嘴角,弯起膝盖,或轻或重地磨蹭着他的下体。 只是这几下,克力架就受不了了,腰部的肌肉绷紧,急促地喘息,耳垂烫得惊人,脸部与身上的肌肤都泛起情热的粉色。 大海上的男人由于常年的日晒,通常都有着非常健康的小麦肤色,甚至晒得更加黝黑的比比皆是,然而对面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经常隐藏在饼干战士内的缘故,皮肤竟然比一般男人要来得白皙些。因此,这潮红显得更加明显了。 “如你所见,我只是个普通女人哦?克力架大人捏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来得容易吧?” 伊芙琳俯下身来,带着些许凉意的肌肤紧紧贴着他,在不断用言语火上浇油的同时用了点力一顶膝盖:“为什么不反抗?很舒服吗?” “……” 男人没有说话,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原本打算扼住她脖颈的手改为握住了她的手臂,并且剧烈地颤抖着,不知是由于快感还是愤怒。 见此,伊芙琳笑道:“想要…再舒服一点吗?” 她没等到回复。 男人抓着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近,几乎像要咬死猎物一般与她接吻。 于是她的口腔之中立马出现了一股带着血腥的铁锈气味,伊芙琳弯起眼睛,即使被咬破了嘴角也毫不在意,顺从地跟着男人的力量跌落至沙发旁的地板上。 二人的脸颊旁就是那柄闪烁着寒光的「椒盐卷饼」,上好剑刃独有的锋锐感刺着她的肌肤,身下木质地板的冰凉抵着她逐渐变得滚烫的身躯。她的金发尽数撒在地板上,好似一潭流动的黄金。 接下来发生的事水到渠成。 尺寸惊人的肉棒插进来的那刻,伊芙琳的眼角涌出点点泪水,视线模糊地攥着一旁的羊毛地毯,喉咙之中是抑制不住的破碎喘息与呻吟。 他肏得又深又急,伊芙琳只感觉到有无数快感酸涩地堆积在小腹,掐着他的肩让他慢点,却听见他从鼻腔里发出痛苦而又愉悦的闷哼,似乎有眼泪掉下来,凉凉地滑过她的脖颈。 伊芙琳是在这时候才意识到他怕疼的。 她愣了一下,改为捧住他的脸颊,轻柔地在他唇边啄吻,然而这几下却让她体内的阴茎又涨大了一圈,粗鲁地摩擦着媚肉,小腹一阵痉挛,在他再一次进入到最深处的时候迎来了高潮。 伊芙琳浑身颤抖着,几乎脱力,不断地发汗,大腿两侧黏腻的液体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淫水,被她胡乱地抹了一把,在恶劣地涂在男人腹部后被他反转了姿势,再次狠狠地挺入进来。 她感到对方正急躁地舔咬着她颈后的皮肤,碎花裙被胡乱地自下而上掀起,一只手胡乱的抓着她垂下的乳,另外一只则是紧紧地扣着腰,让她丝毫没有动作的余地。 伊芙琳在活动了几下之后彻底放弃了挣扎,她的力气和这个男人相比只能算作蜉蝣撼树,脸颊贴着被她体温捂热的木地板,被男人强硬地转过脸去接吻。 …算了。 ………… 他感到饥饿。 自从他得到「饼干果实」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再体会到了,克力架想。 从食管一路蔓延至腹部的灼烧感,伴随着强烈的疼痛与控制不住的恐怖食欲——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恍惚地认知到,自己果然是妈妈的孩子。 他要吃点什么,他必须吃些什么。 于是他一口咬上了女人白嫩的肩头,新鲜出炉的牙印带着血渍,他在极度的兴奋与渴求之中听见女人模糊的、低低的喘息,然后与她染着泪光的海蓝色双眼对视。 …那一个瞬间,无垠的满足感让他近乎窒息。 多么可笑啊,夏洛特·克力架。 他竟然感到幸福。 9.落跑甜心 “…他是狗吗……” 水雾萦绕的浴室内,伊芙琳一一抚过身上那些斑驳的痕迹,直到轻轻摸到肩上那块红肿了的咬痕时,终于吃痛地皱了皱眉。 她挣扎着从浴缸内爬出来,对着那面起了雾气的浴室镜照了又照,她现在看起来简直像个被榨干了的水鬼,艰难地靠着治疗技能续命。 一阵白光之后,她身上的伤痕消失得无隐无踪,伊芙琳用那面起雾了的浴室镜照着自己光滑如初的脊背,即使被改造了的魔女躯体恢复力极强,但还是感受到了从四肢蔓延而上的疲惫。 如果现在给她一床温暖的被窝的话,伊芙琳发誓自己能够立马倒地睡去。 但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伊芙琳在仔细擦干自己之后走出浴室,勉强挤干自己头发里的水分,在衣柜里挑了件新裙子穿上,最后倔强地涂上口红。 她要离开这里。 虽然提前交了一个月的房租有点可惜,但伊芙琳目前并不缺贝利,更别说这是关乎自由的紧要时刻。 是的——自由。 名为克力架的男人在耳边呢喃着要带她回「万国」的那刻,再模糊的神智也一下被吓得清醒了大半。 万国?万国…?伊芙琳细细琢磨了一下这个陌生的名词,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或者是对这群海贼的了解还不够充分……总之这家伙绝不是普通海贼!如今之计唯有跑路!! 将其他的零散行李和那个已经全凉了、身价十亿贝利(倒了半瓶魔药进去)的甜甜圈收进光球临时开拓的空间内,伊芙琳火速地巡视了一会儿房子,最后在经过卧室门的半路停住了。 被她千辛万苦挪到床上的克力架正把自己的半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伊芙琳看了半天,向光球反复确认自己最后喷的麻醉喷雾还能再让他睡五个小时后,才慢慢走了过去。 ……哼哼,这家伙睡着的模样还挺顺眼的嘛。 看着面前这个让她腰酸背痛的罪魁祸首,伊芙琳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伸出罪恶的双手,将对方的发型抓成了一团顺毛、留下了一张带着自己口红唇印的便条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如此贴心又迷人的操作,她简直能入选最佳一夜情床伴前五了! 伊芙琳得意洋洋地想着,一边数着自己收获的积分,在天边夕阳的照映下急匆匆地朝着小岛的码头走去。 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能赶上最后一艘客船… ……她的运气似乎一直差得不行。 望着道路正前方伫立着的那个高大身影,伊芙琳的大脑空白了一会儿,虽说不知道为什么会心虚,但还是在不受控制地冒出冷汗的同时露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迈步。 …大概还有叁条街道左右的距离,就能到达码头。 伊芙琳亦步亦趋地朝前走去,偷瞄着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岔路口——很遗憾的是并没有,这让伊芙琳有点心如死灰,低垂着头默默祈祷对方没有记住自己这张脸或是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突然消失的弟弟… 敬爱的母亲,看在您最最忠诚女儿的面子上,请与命运女神重归旧好吧… “……” 似乎是她的祷告终于有了灵验的时刻,那个名为卡塔库栗的男人只是朝着她的方向微微望了一眼,随即看向了另一边的甜品店。 太棒了!! 伊芙琳的心中放着礼炮,飞速从街道的一旁绕了过去。 “…嗯?” 她所不知道的是,苋红发色的男人在她跑过身后的一瞬,似有所感地同时回过了头。 ……那头…金发…… 男人的眉猛地一皱。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沉寂了许久的光球突然开始尖叫起来,惊得伊芙琳忍不住捂了捂耳朵,险些跳了起来。 “什么啊!!” 还没等她的脑袋瓜缓过神来,眼前半透明的淡蓝色光幕则唰地一下展开,疯狂的浏览起系统商城。 敏捷药水、飞天扫帚、魔法飞毯、天马…… 「趁现在赶紧选几个!!克力架醒过来了!!!」 “哈?!!你不是说他可以睡五个小时的吗!寄生虫!那可是我花50积分换来的麻醉喷雾!” 「我也不明白!那喷雾的剂量可是能让十头猛犸象睡上五天啊!这世界的人类到底是什么构造啊!怪物吗?!就算是我们那个世界的超凡者、你这个魔女的身体素质也没有这么强吧!!」 “魔女的身体改造完全不是倾向于战斗方面的啦!说起来我给那家伙留了便条吧?他看了是不是很感动?” 她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光球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总、总之,他看完你留的那张便签之后,就看起来相当愤怒地冲出了房子…然后朝着这边跑过来了啊!!!!」 “……什么嘛,真是不识好歹的男人。” 伊芙琳听得瘪了瘪嘴,同时还是加快了脚下奔跑的速度,顺便在周围行人诧异与惊恐的目光之中一秒换上了「魔女套装·初级」与标配的飞天扫帚,趁着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时弹射起飞—— 然后成功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早期魔女驯服野生飞行扫帚。 “呜嗷……哇哇哇哇哇哇!!” 在半空之中歪七八扭地飞了一会儿,这柄扫帚才终于趋于平稳,伊芙琳抖了抖自己拉风的斗篷,扶正了下头上的尖角帽,在成功躲过一柄直飞而来的叁叉戟后甚至哼起了歌。 ……等等,叁叉戟? 伊芙琳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硬了,她发誓在自己缓慢回头的那刻甚至听到了脖颈传来“咔啦咔啦”的声响。 “站住。” 围着厚厚的黑白色围巾的男人这样说着,用颇为阴沉的眼神扫视着她的脸。 他身后的背景远处,是饼干战士杀气腾腾冲来的身影。 她内心的尖叫声与光球同时响起,脑海里一瞬间吵得要命,但伊芙琳发誓自己从出生起大脑就没有这么清醒过,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魔女套装上一天仅能开启一次的隐身键。 感谢历代魔女大人们的倾情设计,这件衣服简直可以说是干货满满,伊芙琳看着光幕上倒计时一分钟的隐身时间,骑着依旧不是那么听话的扫帚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价值200积分的飞天扫帚前十秒内加速可达每小时150英里,伊芙琳感受着迎面吹来的疾风,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码头旁停靠的船只。 捕鱼船、货船、海贼船……天啊,客船呢?! 伊芙琳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在半空盘旋了几圈,幸好她此刻暂时还处于隐身状态,没有人能看到她脸上懊丧的表情。 太阳此时快要完全落下,伊芙琳看了看远处的天色,低头咬了咬自己的手指指节——她处于焦虑状态时很喜欢这样做。 难道她要靠着这把扫帚飞到另一个岛屿上去?海上夜空飞行虽然很浪漫没错,但她暂时还不想体验长途飞行…… 这样想着,伊芙琳看了看自己不剩几秒的隐身时效,突然之间在眼角的余光处看见了颇为眼熟的海贼标志。 海贼旗的骷髅左眼上,有叁道明显的抓痕。 正可谓是绝处逢生,伊芙琳眼中的光亮了起来,朝着缓缓驶离码头的海贼船俯冲了过去。 “贝克曼先生——!!” - 伊芙琳留下的便签内容 小饼干: 当你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啦,床头放了甜点,浴室也准备了热水,我超级贴心吧? 要记得想我哦? 另:总是咬人的话,是会招女孩子讨厌的! (唇印) 10.坦白 对于雷德·佛斯号上的红发海贼团成员来说,当一个不明物体垂直坠落在宴会甲板上那刻,即使是常年在漂泊海上的战斗神经也停摆了一秒。 “敌袭——!是敌袭吗!” 坐在外围的成员纷纷拿起武器起身,然而内圈的成员与干部们看起来却相当淡定,慢悠悠地喝着美酒。 拉基·路啃了口手中的肉:“不…坐下吧。” 下坠后激起的烟雾缓缓散去,众人无言地望着甲板上被砸出的深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尽量不看向额头蹦出青筋的副船长本·贝克曼。 这几天老大举办的宴会已经让财政处于赤字状态,到底是哪个混蛋砸烂了甲板! 大家愤怒的视线几乎可以把那烟雾里的人影盯出个洞,直到少女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 “痛…痛痛痛死了……” 伊芙琳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在模糊的泪眼之中看了看被她压在身下依旧在不安分抖动着的扫帚柄,愤恨地给了它一拳。 “混账啊!” 「太过分了!伊芙琳,我们把它扔了吧?」 光球似乎也看它不爽,趁机煽风点火。 似乎是听到了光球的声音,扫帚这下终于安分了,安安静静地乖乖躺在她的手心里,任由伊芙琳撑着它的柄身缓缓站起。 好痛…腿肯定断了…… 即使被改造了身体也依然非常娇气,伊芙琳在抽噎了几下后从被她砸坏了的甲板上慢慢爬起,在走出烟雾后与叼着烟、看起来有些震惊的贝克曼先生和不知为何呆住了的红发船长对上了视线。 “对不起…我可以解释…也会照价赔偿的……” 金发少女狼狈地扶了扶头上有些歪了的宽沿尖角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双本就盈满了泪水的蓝眼睛水汽更足,似乎有不答应就哭下去的趋势。 “请不要把我赶下船……” ………… 十分钟后。 “所以你是魔女?” “是、是的。” “欸——这身衣服?” “咳、嗯,魔女的法袍!” “那这个扫帚?” 伊芙琳低头看着正把她的断腿固定上木板的高大灰发男人,他叼着烟,垂下眼睑的神情格外专注,伊芙琳看了看自己治愈技能的cd时间,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只要时效结束自己就能活蹦乱跳,只好偏头看向一旁正鼓捣着自己飞行扫帚的红发船长。 未知材料制作而成的扫帚柔韧性极好,它在看起来非常好说话的红发男人手中轻轻震动着,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看得伊芙琳偷笑了一会儿,直到男人将它险些掰成了一个直角,这才惊魂未定地把它从男人手里抢了过来抱在怀里。 “这是我的宝贝!”好歹价值200积分。 飞行扫帚在回到她的手中后恢复了平静,伊芙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一根木扫帚身上感受到委屈这种情感的,但它好像确实觉得非常抑郁,甚至用柄身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 “抱歉,抱歉。” 红发的船长笑嘻嘻地道歉,用手撑着脸,他的面庞上还带着微醺的红晕,目光却在她的脸上来回流连,由于他本人轻微下垂的眼型,在注视她时莫名带着些许缱绻的味道。 “我的名字是香克斯,小姑娘呢?” 金发的少女轻轻啊了声当做回应,她的脸色由于疼痛显得有些苍白,鼻尖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嘴唇上的口红也有些晕了开来,就像一枝被雨打恹的玫瑰。 两人离得很近,香克斯几乎能看见她脸上浅淡的绒毛,闻见她身上隐约的洗发香波气味。 太像了。 香克斯在那双蓝眼睛之中望见自己的身形,而那个自24年前在他脑中一直盘旋到今日的苍白幽影渐渐与面前的少女重合在一起。 “伊芙琳,我叫伊芙琳。” 「我知道你,香克斯。……我的名字是伊芙琳。」 ……不可思议。 一旁的香克斯在她介绍完自己后便一下子站了起来,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把伊芙琳吓得愣了一下,船长先生与贝克曼差不多高,伊芙琳坐在地面上,望不见他凌乱额发下的眼神。 然而正是看不清才是最为恐怖的,伊芙琳咽了下口中的唾沫,直觉地感到宴会现场的气氛正在一点点地冷下来,不远处的那位扛着把硕大狙击枪的先生甚至伸手覆上了枪身。 “哈哈哈!抱歉抱歉,酒有些喝多了——先离开一下,大家继续吧?宴会。” 静默之中,红发的男人突然之间爆发出一阵大笑,随后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开。贝克曼叼着烟,似有似无地朝着他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将视线转向了她。 “别在意,”这位副船长先生的语调中含着安抚的意味,让紧绷的气氛有了些许的缓和。他打紧手上的最后一个绑带结,不容置疑地将她悬空抱了起来:“我带你去休息的房间。” “……好、好的。” 伊芙琳只得浑浑噩噩地点头,她将自己头上的尖角帽摘了下来和扫帚一齐抱进怀里,怔怔地望着他的下颚发呆。 踏在木质甲板上的脚步声沉稳而又有力量感,伊芙琳听见宴会的喧闹声正在逐渐远去,渐渐的,她耳边只剩下男人胸膛内传出的心跳声。 大脑一点点地放空,伊芙琳用自己有些发热的脸抵在男人胸口的衬衫衣料上,忽然觉得有些发困了。 怀中的少女散发着芳香的温热,昏昏欲睡的漂亮脸蛋能让人产生上手蹂躏的欲望,贝克曼在把她安稳地放置在床上后才缓缓地吐出口烟,坐在她身旁。 伊芙琳认出了这是他的副船长室,她垂着头,默不作声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大脑清醒了大半。 “魔女?” 过了很久,贝克曼低低的声音从身侧传过来。 “是的…”她的语调中带着紧张的颤声,顿了顿,剩下狡辩的声音越说越低:“您也没问我是什么种族……” 她这话说的自己都有些中气不足,贝克曼无言地哼笑了声,继续道:“那个晚上,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呃……” 伊芙琳看着他,颇为紧张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这个动作似乎转移了一些对方的视线,让她没那么感到如芒在背。 “你知道…补魔吗?” 男人吐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视线从她的唇边重新转移至她的眼睛上,那是一个鼓励着她继续说下去的眼神。 于是伊芙琳深吸了口气,即使教义从她出生那刻起就已经牢记于心,堕落母神的信徒也从不会为交媾感到苦恼,但在人类社会里正统学习了十几年生活习性的伊芙琳还是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魔女的…力量是…”她说得结结巴巴,卡了好一会儿才把话完整地说了下去:“通过获得强大生命的…体液…得到的。” “……体液?” “…唾液、血液或者…精液。” ……………… 时间仿佛停滞了许久。 伊芙琳偷偷摸摸地抬起眼,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靠得极近,男人手指间夹着的烟在暗处明灭,她微微昂起头,撞进他晦涩不明的双眼里。 屋内没有点灯,他滚烫的瞳孔里翻腾着令魔女感到陌生的情感,这让伊芙琳有些无措地伸出手,触碰到他温热的面部肌肤。 人类的肌肤似乎都是温热的,男人新长出的胡茬有些扎手,伊芙琳的手向下滑到脖颈,掌心几乎能感受到肌肤下生命的跳动。 鬼使神差的,她闭上眼,摸索着吻住了他的嘴唇。 11.回忆 伊芙琳的手指在发抖。 她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陷在软和的被褥里,大脑轻飘飘的好像能够飞起来,只能感受到身上压着的男人的重量。 但她依旧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伊芙琳用左手按住右手,却发现自己似乎是在全身颤抖。 她听见男人的叹息声。 “你怎么了?” 他问道,声音很轻,像在她耳边低喃。 “我…不知道……” 伊芙琳有些呆滞地转了转眼珠,她有些急促地喘息着,手指紧紧地攥着胸前的衣料。 心脏处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想把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紧咬牙关抑制住痛苦的呻吟,过了很久,才可怜巴巴地道: “我不该再来打扰您的,对吗?” “…为什么这样想?” 男人回应得很快,然而伊芙琳却是又沉默了一会儿,从心脏逐渐蔓延至四肢的疼痛逐渐让她难以忍受,神智恍惚了几秒。 “我对、能再次见到贝克曼先生…感到非常开心。”女孩半阖着眼,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低落:“但是贝克曼先生…您并不想看到我,对吗?” “……” 她想象之中期待的回复并没有出现。 从母神的第一次胎动开始便一直被呵护至今的魔女,即使在人类社会中学习了十余年的生活习性,也依旧无法理解存在于胸腔之中的这股郁痛。 只有她的双眼才能看到的光球悬挂于半空之中,那光辉不知为何带了几丝哀缅,直到男人在嘱咐她好好休息后离开房间,才缓缓降落下来。 “初恋总是刻骨铭心的…”机械声之中带了点语重心长的味道,光球在她的大脑周围旋转了几圈,却在接触到了她空茫视线的那刻结巴了一下:“你、你们魔女是这么深情的生物吗?为什么看起来伤心得快要死了?” “好……痛…”伊芙琳没有搭理它的碎碎念,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抑制剂…” “什么?” 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光球猛然凑近,惊恐地发现少女的骨骼正咯吱咯吱地发着响,生长痛似乎要把她的肌肤都一同撕裂,金色的长发扭曲成了一根根纤细的虫豸。 然而正在遭受酷刑般痛苦的少女脸上却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用青筋凸起的手紧紧抓着身上的衣物。 魔女的苦痛周期。 光球在自己的机械数据里搜索到这个名词,默不作声地从商店内兑换了专用的抑制剂。 硕大的针管内密密麻麻地蠕动着血红色的不知名生物,挤出来便成了腥红的血浆,流动着滴落她的嘴角,少女此刻的神情虔诚得如同吮吸母乳的婴胎。 在成为魔女之前,女孩们都会经历一段漫长且痛苦的成长——就像是许多节肢类动物的蜕皮期那样,直至变成一位真正的魔女。 即使生长带来的疼痛能令人精神崩溃,无数魔女也依旧甘之若饴。 系统望着她微微变化了的脸部轮廓,似乎窥见了少女长成之后恐怖美丽的一角。 “睡一觉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光球轻轻在她的耳边低喃起来:“明天…会是新的一天。” - “那个小姑娘在哪里?” “副船长室。” 这个回答终于让香克斯抬头看了贝克曼一眼。 “我记得船上还有多余的房间?” “我一直在书房休息。” 贝克曼淡淡地同他对视了一会儿,随后慢慢挪开,红发男人一向随性的双眼在此时染上了点茫然的味道。 原本还算整洁的船长室被香克斯翻得乱七八糟,贝克曼沉默地打量了一番,在眼角的余光处瞥见了在先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香克斯宝贝得不行的硕大木箱。 价值叁亿贝利的死蟋蟀,缺了一角的破碗,涂了金色颜料的烂苹果……这些他们船长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古怪玩意被搜罗在一个箱子里,平日里被人不小心碰一下都要撒泼耍赖个半天,然而此时却被本尊翻了个底朝天,就连装着死蟋蟀的玻璃瓶外壳都被踩碎,留下了半个可怜的风干尸体。 贝克曼冷静地吐出一口烟,将视线转向香克斯手中捧着的相框,木质的外框被人珍重地用布裹上了好几层,玻璃隔板被擦得发亮,贝克曼向前走了几步,望见了一张微微发黄的相片。 看清那上面映照出的人影之时,即使贝克曼向来理性的大脑也空白了片刻。 那是个足以让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为之驻足的美丽女人,金发蓝眼,手边搂着红着脸的少年时代香克斯,脸上的笑容比太阳的光辉都要来得灿烂。 然而让贝克曼陷入沉思的并不是香克斯在这相片上表现出来的情愫,而是那女人的脸。 ——假如相片上的女人与伊芙琳站在一起的话,任谁也不会相信二人没有一点关系。 「……我是「妈妈」的女儿。」 那天晚上少女最后的话语在耳边依稀响起,贝克曼皱着眉掐灭了烟,把视线转向了一旁的香克斯。 “真是…被吓了一跳啊。” 红发的男人垂着头,脸上的神情模糊不清,桌旁的油灯照在他狰狞的叁道伤疤上,周身的气势如同暴风雨前的大海般,平和之中暗涌着暴戾。 贝克曼没做声,望向了被香克斯一齐捏在手上的一张通缉令。 泛黄的纸张已经有些破烂了,上面的金发女人面无表情,却依旧美得如同幻象泡影。 「美神」伊芙琳 Only Alive 1,200,000,000 伊芙琳…伊芙琳?! 本·贝克曼的神色一顿,在脑海之中开始搜索起「美神」这个称号来,红土大陆之上的那群猪猡,竟会允许一个海贼染上与「神」有关的名号? “伊芙琳…是奥罗·杰克逊上的魔术师。” 一片静默之中,香克斯开口道。 罗杰海贼团的昔日成员?为何他从未听说?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如此相似的伊芙琳。” 红发香克斯的语气平静得诡异。 “贝克曼,我们得去一趟香波地。” - 深夜。 出手制止了在船上莫名其妙大发了一通脾气的克力架,卡塔库栗走回自己的房间,依旧沉默着在黑暗之中端坐了一段时间后,拿出了一只长相怪异的电话虫。 “波噜波噜,波噜波噜……” 原本呼呼大睡着的电话虫骤然惊醒,随即满脸冷汗地拨通了电话。 “呵呵呵呵呵~卡塔库栗,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perolin~” 电话那头传来长兄标志性的笑声,卡塔库栗的面庞隐没在黑暗之中,过了许久后才缓缓开口。 “佩罗斯哥。” “嗯?” “…对于伊芙琳小姨,还有什么印象吗?” “……你说什么?” 佩罗斯佩罗的笑声戛然而止,原本高昂的声线在下一秒低沉了下来,带着显而易见的颤音。 卡塔库栗闭了闭眼,在停顿了一会儿后继续道:“我在塞林岛上看见一个女孩,大约二十岁,金发,蓝眼睛,身上穿着……大树与星空图案的长袍。” “……” 电话那头的呼吸骤然间变得沉重起来,佩罗斯佩罗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再开口时,声音就像是缺少了什么重要齿轮的机械人。 “那个女孩现在在哪?” “那件斗篷有隐身的能力,我们见过的,佩罗斯哥,我没追踪到她。” 卡塔库栗的眉越皱越深。 冗长的沉默过后,佩罗斯佩罗才再次出声。 “…这件事,先不要让妈妈知道好吗?卡塔库栗。” “……嗯。” 不约而同地,二人在静默了许久后,同时挂断了电话。 房间内再次沉寂下来,卡塔库栗望着窗外平静的漆黑海面,紧紧握住了悬挂于脖间的银色项链。 「你就是卡塔库栗吗…?已经长得这样大了…过来我这边吧?可爱的孩子。」 「我的名字是伊芙琳!Eve——lyn ——…记住了吗?是玲玲拜托我来照顾你们的哦?友好相处吧?」 他快要忘记那个女人的脸了。 那是个非常温柔、非常美丽……非常愚蠢的女人。 「哼哼…我做的甜甜圈好吃吗?欸?你…你问我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可是全知全能的魔女大人啊!」 她长长的金色长发垂落在料理台的边沿上,甜腻的冰凉手指点在他的鼻尖。 「…没事吧?! ……布蕾!!!」 「结束了…结束了…我在……痛痛飞飞,痛痛飞飞哦。」 ………… 「我要离开这里,卡塔库栗。」 女人的眼泪滴在他的脸上,像是她诉说的童话故事中的美人鱼那样冰冷。 「…来做个约定吧?这个项链,送给你……它会指引我们再次相见。」 他一直认为,这是一个贯穿了几十年的谎言。 直到昨晚与方才,项链在遇见那个金发少女的时候忽然灼热地发烫,这让他的大脑一阵晕眩,一片空白地望着那女孩离开。 伊芙琳的后代?…不……不!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苋红短发男人双眸间的阴霾蓦然之间加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般冲进了弟弟克力架的房间。 “——那个女孩——” “你对她……做了什么?” 12.烈酒 在雷德·佛斯号上的生活比伊芙琳想象之中要来得惬意。 她此刻真直挺挺地瘫倒在甲板上享受日光,苦痛周期带来的是无限的疲惫以及对阳光的强烈渴求——毕竟至高母神的本体也是颗树。 金发的少女此时早已脱下那身长长的及地长袍,换上了件坠着白色蕾丝的吊带上衣与牛仔热裤,双腿既白又长,腰肢纤细得好似一只手就能握住。 这幅美景刺激得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找女人的船员们鼻血直流,默默祈祷着能够多看几眼,然而天不遂人愿,碍眼的家伙终于还是出现了。 “从地上起来。” 贝克曼从不知道哪里忽然出现,偷偷摸摸围观着的船员们便顿时作鸟兽散,他此刻黑着脸,手中拿着本厚厚的账簿,像是平日里看着被他叁令五申不准再开宴会的香克斯那样看着她。 “还有,不要在太阳底下看书,对眼睛不好。” 贝克曼先生越来越像她前世在人类社会的影视作品上看到的老妈子了,伊芙琳的脸上盖着世界百科全书,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不要…我好困…” 在这艘船上敢这样和他说话的除了香克斯也只有她,贝克曼板着一张脸,难得的没有宠着她:“甲板很脏,要睡的话回床上去睡。” “可是我想晒太阳……” 伊芙琳终于撑着手坐了起来,那本厚实的百科全书从她脸上掉落下来,露出那张漂亮又可恶的脸——在船上的这些天里,她一天比一天来得美丽。 然而贝克曼丝毫没有动容的模样,他皱着眉,额头爆着青筋,望着面前越来越恃宠而骄的少女,直到另外一道可恶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贝克曼——酒又喝完了——” 香克斯醉醺醺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独臂揽住贝克曼的肩膀,随即视线下移望见了依旧瘫在地上的金发少女:“伊芙琳……”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来,红发的四皇此刻借着酒气耍赖,软绵绵地朝着她的方向瘫倒下来,与她调笑着滚作一团:“躺在甲板上很舒服吗?那加我一个——” 男人滚烫的、夹杂着醇厚美酒气息的吐息萦绕在耳廓旁,像是在舔舐耳垂一般的触感让少女低低地惊叫了下,正处于苦痛周期的她敏感异常,只是被男人这样似有似无地撩拨了几下,下身就缓缓地渗出水。 扩大了几倍的敏感度让伊芙琳难耐地喘息了几下,这自然没有逃过两个敏锐男人的耳朵。香克斯停下动作,任由她一骨碌地站了起来,望着她微红的耳垂发呆。 “真是个坏蛋!” 他们听到她轻轻地抱怨了句,然而声音和语调却还是甜甜绵绵的,不像是咒骂,反倒像是撒娇。 她那双印着天空的海蓝色双眸就这样转向一旁的贝克曼,带着让人怔忪的依赖神情,但随即便很快消失,轻哼了声,快速逃离了现场。 “……头儿。” 过了良久,贝克曼有些无奈地扶额,面无表情地望向了一旁依旧没心没肺笑着的红发男人。 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调笑女孩的行为有多不妥,只是始终凝望着女孩的背影,在贝克曼出声后才终于回过神来,这次换他彻底瘫倒在一旁的甲板上,柔软的红发散乱在木质地面上,眼中却散发着毫不掩饰的甜蜜光芒: “她真可爱,不是吗?贝克曼。” “……” 贝克曼没有回应,他叼着烟,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径直朝着船上的厨房走了过去。 午饭快要准备好了。 双腿之间黏腻的触感让伊芙琳有些不适,她别扭地走回房间,再次饮下一瓶抑制剂,在浴室清洗起了自己的下体。 然而越是清洗,体内的躁动却愈发强烈,伊芙琳有些懊恼地将自己脱了干净,用冷水冲刷起了身体。 “你会生病的,”光球担忧地在她周身转悠了一圈,像是在叹息:“这可不行…苦痛周期…你必须,你必须得找个伴侣,贝克曼不可以吗? ” 伊芙琳抿嘴不语,冰凉的水浇在她的头顶,顺着皮肤缓缓下落,这总算让她感到快慰了些。 “还是说,你还在生他的气?关于他之前并不想再次见到你那件事?”光球依旧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它竟然比常人要来得更敏锐些,惹得伊芙琳有些烦闷地撇过脸。 “不是吧!我说中了!”光球惊异地叫起来。 “这船上又不是只有贝克曼先生一个男人!”伊芙琳被说的一下子鼓起脸颊,气呼呼地捶了几下墙壁:“我说过的!我一定让他后悔!” 哦——得了吧—— 光球在心中嘲笑,但并未说出口,就这样看着伊芙琳重新穿好衣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打开了被敲响的房门。 先前还气势逼人的魔女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振。 是贝克曼。 他的手中端着盘焖饭,似乎是察觉到了她身体的敏感,在船上的这几天里他一直担任着类似她的专属送菜员这样的职位,但送来之后也只是一言不发转身便走,过段时间再来收空盘子。 像个机器人。 伊芙琳想到这里就感到一阵莫名的心头火起,她与贝克曼对视了一眼,默不作声地接过他手中的盘子便往门外走去。 这一次她的步伐格外坚定,身后的男人很快便追了上来,他的脚步声很近。 “去哪里?伊芙琳。” 伊芙琳没有回应,她起先本想去船上的餐厅中完成这顿午餐,但在走到宴会甲板上时便立刻转变了主意,在正喝着酒的船员们身旁席地而坐。 贝克曼的脚步也在此时停住,高高地伫立在她身旁,一边的船员们察觉到这微妙的诡异氛围,连喝酒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只有香克斯双眼一亮,不会看空气般地凑了上来。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伊芙琳懒散地在饭中挑出软趴趴的调味植物:“伊芙琳不爱吃洋葱吗?” “嗯…”伊芙琳懒散地回应着,在这几天里,她也习惯了无时无刻幽灵般出现的香克斯在身边光明正大地打听自己的喜恶。 ——他似乎对她特别有兴趣。 等等,兴趣? 伊芙琳的脑中灵光一闪,咽下的那一口饭就这样忽然卡在喉咙口,引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水——水——!” 有人手忙脚乱地递来一瓶液体,伊芙琳拿过来一饮而尽,然而却不是想象之中的舒爽感,剧烈的灼烧感在短暂的几秒后从喉管蔓延至胃部,伊芙琳一时间变得面红耳赤。 “……那好像是头儿的杯子…”人群之中,有人默默提醒了一句。 香克斯的酒杯之中一向灌满了纯度极高的美酒,秉持着只要喝不死就往死里喝的原则,这群海贼们的酒量一向深不可测,但面前的女孩显然是个从未碰过烈酒的尊贵小姐,一口下肚便已经神志不清。 看来这午饭是吃不下去了,现场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伊芙琳听见几声模糊不清的叫喊之中夹杂着似乎是香克斯的笑声。 他的笑声听起来格外畅快,鼻腔中夹杂着浓烈的酒气,这让伊芙琳敏感的大脑陷入一种无法抵御的困意。 她讨厌喝酒! 伊芙琳恨恨地咬了咬唇,混沌地掀了掀酸涩的眼皮,在光球的惊叫声中闭上了双眼。 13.暴风雨 新世界海域的气候一向诡谲,然而对于红发海贼团的船员们来说,对付这看似极限的天气早已如同喝水吃饭般平常。 今夜迎接他们的是暴风雨。 大多数的船员们都聚集在前甲板或是退回船舱,通往各个房间的走廊处却空空荡荡,然而有眼尖的船员在余光之中瞟到被打开的厨房大门,顶着愈发强烈的海风走去打算关上之时,一头格外亮眼的红发从里头窜了出来。 “……头儿?” 那名船员借着摇曳的灯光辨认出了面前的男人,按照以往来说,那头红发便是最好的证明,然而今晚的香克斯看起来实在不同寻常,不复以往浓烈的酒气,他身上甚至带着微弱的沐浴香味,手中甚至捧着瓶散发着热气的……牛奶?! “哪来的牛奶?”对于这向来不大可能出现在雷德·佛斯号上的物品,船员的疑问脱口而出,然而红发的男人却只是笑了下,黑披风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 “秘密。”他说。 伊芙琳醒来的时候,正听见海浪的吼声。 母神教导她的子女们敬畏与依赖自然,无论是大海还是大地都像是母亲温暖的臂弯,因此她并不感到惊慌,只是在宿醉的困倦之中沉沉地感受着船舱的摇晃。 她有点想吐。 直到有人打开房门。 大海的呼啸与狂风声一下子灌进了屋内,伊芙琳闻到潮湿海水的腥味,但这气味很快便被走进来的人拦在门外,但伊芙琳依旧处于刚苏醒的迷蒙之中,并不愿意睁开双眼。 她感到床边塌陷了一块,有人坐在了上面,头旁边的床头柜上传来玻璃杯啪嗒放下的脆响,紧接着,有一股甜腻的腥香隐隐约约地钻入她的鼻腔——甜牛奶的味道。 她喜欢喝热牛奶,最好是加点糖。伊芙琳被这香味勾得想睁开眼,但眼皮实在是酸涩,只能微微掀开一道缝隙。 那个人正在用手指轻轻撩开她的额发,伊芙琳困惑地颤了颤睫毛,透过狭窄的视线望见他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血瀑般的红发。 “香克斯……?” “…你醒了,伊芙琳。”搭在她额角处的手指微微一顿,她看到香克斯的嘴角微微弯了下,灯光只照亮了他的半边脸庞。 “船医说你有点发热,好些了吗?” 红发的男人说着,俯身向她微微贴近,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伊芙琳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却只抵住了冰凉的床头板。 她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于是用手背捂了捂自己通红的脸,强行忽略自己发软的双腿,然而面前的男人却依旧越靠越近,暗红的发梢甚至擦过了她的面颊。 “香克斯先生!” 伊芙琳终于忍受不了,她大喊出声,但随即便愣在当场,光球倒是有些意外地绕着男人转了一圈。 「咦?他看起来倒是对你挺有意思的嘛?」 …… 伊芙琳的大脑一片混沌,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面前的男人倒是如她所愿般停下了动作,扭过身去拿起了那瓶牛奶。 他的上半身只穿着件半露领口的薄衬衫,黑色的披风似乎在进门前就被他解下挂在门口。 长袖衬衫下隐约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透着股独属于成年男性的性感,看得她无声地做出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被子下的脚趾微微蜷缩起来。 好奇怪…… “渴了吗?” 男人平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伊芙琳骤然间反应过来,对上了他那双沉沉的黑色眸子。 香克斯先生闻起来是橙子味…伊芙琳胡乱地想着,接过了男人捧在手心的那杯牛奶,温热的,是对她来说刚好的温度。 这热牛奶里加了点糖,伊芙琳很喜欢这个味道,于是她咕噜噜地一饮而尽,再抬头时,发现香克斯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那是种怀念而又眷恋的暧昧眼神,伊芙琳有些迷茫地呆了一会儿,但下一秒便感觉有人轻轻地用手指摩挲了下她的上唇,擦去了那上面残留的奶液。 粗糙的肌肤触感让伊芙琳微微眯起了眼,昏暗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到一旁的墙壁上,她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似乎清明了一点,微微喘息着,看着香克斯将手指上残留的奶泡一点点地舔净。 他舔得很慢,也很细致,就像是故意做给她看一样——不,他就是故意来勾引她的。 伊芙琳在心中深吸了口气,她在这方面的自制力可以说是烂得要命,更别说对方存了成心勾引的念头……他还是个500积分。 金发的少女沉着蓝色的眼眸,盯着香克斯的舌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凑上前去,带着微微试探意味地摸了摸他的嘴唇。 他嘴唇的边沿有些干燥,伊芙琳在他的下巴处摸到一点胡茬,中间的位置因为他方才的舔舐动作而有些晶亮。 昏黄的光线描绘出男人深邃的五官,伊芙琳的视线沿着他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上,与一双漆黑的眼睛对上视线。 他们良久地注视着。 伊芙琳还有些迟疑:“我……” 而男人却是已经垂下头,堵住了她的唇。 “唔…嗯……” 伊芙琳立刻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像是在沙漠之中被甘霖浇灌的濒死枯枝,她泪眼朦胧地睁开眼,望着香克斯的睫毛发了会儿呆,没有丝毫反抗的动作,反而配合着微微昂起了头。 男人粗糙的手掌抚到她白皙且细腻的后颈,有几缕发丝已经被她的汗液沾湿了,紧紧地贴在肌肤上,又被他的手指慢吞吞地一点点拨开。 这样陌生而又令人颤栗的触感让伊芙琳发抖着呜咽了下,但这轻微的声响随机便被对方火热的唇舌吞没,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纯白的蕾丝吊带,柔软的乳房挤压在香克斯的胸膛上。 两人的体温透过轻薄的布料传递到对方,伊芙琳的小腹酸涩得发紧,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着男人的方向靠近。 船舱外的暴风雨听起来愈发猛烈,伊芙琳感到船舱也在随之晃动着,但她没空去想这些,只是一味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体温。 她就像是在这场狂风中稳稳立于船坞的一艘小船,男人健硕的胸膛让她感到一种晕眩的幸福与安心。 “香克斯…香克斯…”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缓缓地结束了这个吻。伊芙琳靠在他的脖颈旁,像是雏鸟那般轻轻地喘息着,叫着他的名字。 她如玫瑰花般艳丽的嘴唇被吻得微肿,他们的唇瓣在分离之时连出了一条淫靡的银丝,香克斯注视着她那双含着情欲的迷蒙双眼,伸出舌尖将它舔走了。 14.浪潮(H) 伊芙琳听到海浪模糊不清的呼啸。 从远处隐约传来船员们高昂的大笑声,伊芙琳在此刻无比感激这场喧闹的大雨——至少这场情事不会像先前那样弄得人尽皆知。 “在想什么?” 在伊芙琳神游天外的时候,香克斯用刚长出的胡茬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刺得伊芙琳低低呀了声,伸手去推他的脸,反而被男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明明只有一只手,力气却是出人意料的大…… 伊芙琳挣脱不开,只好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男人偏高的体温将她的脸都烫得通红,脸侧靠着的胸腔随着他低沉的笑声微微震动着。 伊芙琳有些不忿地伸出手薅了一把他的头发,手感柔顺,发梢摸起来有些湿,这一举动被香克斯发现,又凑过来啄吻她的脸。 像一只无比乖巧的大型犬。 “我在想……贝克曼先生在哪里?” 男人的狗狗眼在她回话后一下子变得湿漉漉起来。 “别想他嘛…伊芙琳…伊芙琳…” 他的声音甜腻腻的,拖着长音,以往他这样对着船员撒娇耍赖之时他们都会翻出一个一言难尽的呕吐白眼,然而此时对付着伊芙琳的,还有一只颇不正经的手。 吊带上衣已经被他拽下了大半,露出了半个乳房,白皙柔嫩如同牛奶的肌肤上点缀着嫩红色的蓓蕾,带着茧的手指只是轻轻拂过便能让它挺立起来,然而香克斯看起来却并不满足,伊芙琳呜咽了一声,挺了挺腰,无措地用大腿夹住了他往下的手指。 “那里……不要…” 她的下半身已经全然湿透了,就连牛仔材质的短裤都泛出了些湿意, 男人的指节只是按了按那块,伊芙琳的腰便彻底软了下去。 “香克斯…!” “好姑娘……”身后的香克斯轻轻地啃咬着她的耳垂,濡湿的温热触感让伊芙琳止不住地发抖,察觉到这一点的男人温声安慰着她:“放松,他们不会听见的。” 这句话的效果可谓立竿见影,眼前的少女顿时安静了下来,就像是得到了一个承诺般,她朝着他的方向微微侧过头来,微微弯曲的金发在灯下闪烁着微光。 “…真的?” 那双海蓝色的双眼之下还残留着一丝狐疑,有几根湿漉漉的睫毛粘连起来,勾得香克斯跟着一起低下了头。 “当然。” 他的吐息之中带着不可忽视的灼热,伊芙琳同样克制住自己亲吻上去的欲望,盯着对方的嘴唇看了会儿,有些难耐地舔了舔唇角,继续道: “…如果船长先生骗人的话……” “嗯?” “我就把储藏室里的酒全部倒光——” 男人怔了下,但随即眉间便涌上相当明显的纠结神色,看得伊芙琳转过身生气地张牙舞爪扑过去,被他大笑着抱了满怀。 “伊芙琳…伊芙琳……” 他叫着她的名字,不断地亲吻她的发顶与额角,语气珍重得像是对待某个失而复得的秘宝,那双臂骤然间收紧。 令人战栗的窒息感蔓延全身,伊芙琳将头埋在他的颈边,在上瘾的挤压感中困难地呼吸,肋骨仿佛下一秒就会崩裂,但她原本无时无刻嚎叫着痛苦的魔女血脉竟然出奇地在此刻平静了下来。 光球没有说错,她确实需要一个伴侣。 沉稳的,英俊的,可靠的,善解人意的……将她视为生命中全部的。 魔女是依靠他人的体温存活的怪物。 伊芙琳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她迷恋男人们炙热的吻,就像坠入不见底的深渊。 ——他们会喜欢我吗? “这是当然的了,”光球在她潮红的面庞边低语:“伊芙琳,讨人喜欢的姑娘——不用付出很多爱,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真是个赔本买卖,交易的天秤一向向你倾斜。” 喉管残留着奶腥味,伊芙琳近乎狂热地与面前的男人接吻,船舱在暴风中起伏,她在男人喟叹的喘息声中咬破了他的嘴角。 “香克斯……” 铁锈的气味弥漫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开,伊芙琳吃吃地笑起来,她此时正跨坐在香克斯的大腿上,用双手撑着他的小腹,任由男人的手朝着隐秘的方向袭去。 “唔…!嗯…好棒……” 她早就完全湿透了,黏腻的淫水甚至蔓延到了大腿内侧,薄薄的内裤布料勾勒出明显的阴唇轮廓,小小的阴蒂只是被男人的手指微微摩擦了下便颤抖着肿大了几分。 “嗯?…呜啊…等…那里……!” 小麦色的手臂贴合着与他相差鲜明的雪白肌肤,在不断流着水的花口蹭了片刻,随即在少女变音了的哭腔声中没入了手指。 他进入得无比顺利,腔内渴求了许久的媚肉刹那间便迎了上来,蠕动着吮吸他的手指,仿佛被无数吸盘缠绵着的触感一时间让香克斯探得更深了些。 原本还直着腰的伊芙琳被这下戳弄得软下腰来,柔软纤细的腰身与嫣红的乳尖看得红发男人难得怀念起了自己失去的另一只手来。 那根火烧般滚烫的性器极其有存在感地顶在她的小腹,正处于小高潮余韵之中的伊芙琳迷蒙着眼睛,将手掌靠上去轻轻碾了碾。 “……别…!” 成功收获一个海上皇帝的闷哼。 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报复性地朝着某一点顶了下。 伊芙琳似乎对此感到极有成就感,她低低地笑了一声,但并不真切,腔内的软肉急剧收缩,一向缥缈的视线似乎在他暗红的头发上停了停,然后垂下头来亲亲他火热的脸颊与耳垂。 “坏女孩……” 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伊芙琳的脸颊贴着他的脸,缓缓伸手,开始解起了他的腰带。 香克斯看起来并不是很好过。 他暗红的发丝有几缕被汗黏连在了脸颊上,裸露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伊芙琳舔了舔自己干燥的下唇,缓缓沉下身。 “……唔…嗯…!” 有一段时间没做了,伊芙琳抖着手有些生疏,好长时间才堪堪塞进一个龟头,却被她溢出的爱液弄得接连滑出来,直直戳弄到了阴蒂。 男人的下腹肌肉绷紧,大脑一片空白的伊芙琳正想要抬起头看看他的表情,下一秒就被一道无法摆脱的力道掐住腰,猛地坐了下去。 “——!!!” 被撑开的撕裂感后紧接而来的是快要将她淹没的快感,伊芙琳涣散着双眼,过了许久才在男人试探性的顶弄中咿呀地媚叫出声。 “…这…好厉害……塞满了…完全……太深了…” 腔内的褶皱被粗大的肉棒反复蹂躏着,浑身脱力,伊芙琳感觉自己的大脑被快感扯得支离破碎。 香克斯轻柔地舔舐着她锁骨上的皮肤,原本掐着她腰的大手擦去了她嘴角溢出的津液 ,转而将手指伸进她毫无抵抗的口腔内,她漂亮的眼睛此时仿佛蒙上了一层弥漫的雾气,只剩鼻腔内隐约地发出像小兽般痛苦而又愉悦的哼声。 他就这样看了她许久,身下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船舱在听不清声响的暴雨里摇晃得愈发厉害,无法抒发的快感一层层堆积在她的身体里,伊芙琳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脱离了被自己掌控的范畴。 然而男人萦绕在耳边的声音却一如既往地游刃有余,伊芙琳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脑与嘴巴,记不清说了多少淫荡的荤话,才终于在最后大浪冲击船舱的那一波震动中痉挛着失去所有意识。 15.雨后 伊芙琳是在身体的轻颤之中醒来的。 她这一觉睡得难得安详,暖和的身躯相贴,温暖安静地像是在母体之中徜徉。 愉悦感在大脑之中乍响的同时,她终于从不愿清醒的美梦之中苏醒过来。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二人交握着的手掌。 交合的手掌干燥得发烫,交叉着手指的微妙触感让伊芙琳忍不住蜷缩了下手指,视线空茫,漫无边际地四处看去。 直到她对上男人清醒的漆黑双眸。 他似乎已经醒来许久了,并且直到刚才,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啊…!”女孩短促地惊叫了下,瓷白的脸上透出些薄红:“船长先生……” 瞧瞧。 昨天晚上在床上还说着亲爱的,早上就开始无情地喊起船长来了。 香克斯有一瞬间感觉自己似乎成了红灯区里的流莺,无奈感让他忍不住紧了紧两人相扣的手指,凑上前去吻了吻她发烫的耳垂。 “早安。” 度过了一个脸红心跳的短暂早安吻,晕晕乎乎地梳洗,等到伊芙琳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坐在了厨房的餐桌旁。 “呦,伊芙琳!”雷德·佛斯号上的厨师热情洋溢:“早饭要来点什么?” 太好了,今天看来不是拉基·路先生轮值。 “叁明治和牛奶,谢谢。” 伊芙琳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番空荡的餐厅,试探性地问道:“昨晚大家都没有睡好吗?” “你说的是昨晚的黑风暴吗?哎呀——新世界的风暴就是那样,大家都累了一晚上,现在都在补觉呢。” “确…确实……啊哈哈…那船长先生呢?又喝醉了吗?” 干得好伊芙琳!就是这样装傻下去! “嚯!香克斯那家伙啊…” 然而这次厨师大叔却没有如伊芙琳所愿,他摸了摸下巴,朝着她挤眉弄眼:“突然问他做什么?难道伊芙琳你……” !! 伊芙琳慌乱了一瞬间,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神色不变地指了指厨师身后的酒橱:“因为我发现好像又少了几瓶酒耶——” “——什么!!!香克斯……混账东西!!!那是我藏了好几年的酒!” 厨师大叔咆哮起来。 成功祸水东引,伊芙琳快速地解决了自己的早饭,拿了几个面包后溜出了厨房。 这样看来,昨晚的船员们应该都没听到她房间里的动静…想到这里,伊芙琳有点欣慰地拍了拍胸口,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昨晚的动静,她绝对会羞耻得想死…… 神游天外地想着,伊芙琳不知不觉间已经晃荡到了书房外——贝克曼的地盘,他通常会在这里休息。 她犹豫地看了看手中的面包,轻轻敲了敲门。 人类社会中的那些狗血影视剧里,男人们通常在出轨之后都会讨好原配——伊芙琳感觉有一瞬间,自己开始了角色扮演。 门很快被打开。 贝克曼高大的身躯抵在门口,双眼之间带着淡淡的困倦神色,这让他看起来慵懒得像一只大猫:“怎么了?” “呃…给你送早饭?” 伊芙琳晃了晃手中的面包,对着他讨好地笑了笑,从他身侧闪身拐了进去:“这里有水吗?单吃面包的话可能有点噎——” 屋中的灯光很亮,完全不像刚刚打开的模样,伊芙琳的嗓音卡了一下:“…昨晚没睡吗?” “风暴的声音太吵,我在这里看着文件。”贝克曼的声音闷闷的,他关了门,缓缓走至她身边,才变得清晰起来:“你睡得怎么样?” “还…还好吧。”伊芙琳的目光带着心虚的闪烁,然而贝克曼的询问还是让她的心底像是软塌了一块,更加愧疚了点。 书房内特意做了隔音装置,非常安静,伊芙琳甚至能听到贝克曼浅淡的呼吸声,这让她的耳垂、脖颈与脸颊敏感地开始微微发烫。 直到贝克曼的双手碰触到她的头发。 这其实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往常的时候,贝克曼也总喜欢这样给她扎个简便的低马尾,然而今天,他进行到一半的动作却突然停住了。 伊芙琳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呼吸粗重了一些。 “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她突然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这里,”贝克曼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少女的颈侧,声线低哑:“有一块红了。” 哗—— 像是有一盆冰水从头顶直直浇下,伊芙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冰冻了几秒,但面上还是竭力保持着不动声色:“被…被小虫子咬的吧?” “痒吗?” “有点……?” 身后的男人低低哼笑了一声。 面前的少女明显地冒着冷汗,一副做错了事的心虚模样,原本就格外白皙的脸蛋煞白得像纸。 连撒谎都不会。 他拨弄了几下她有些汗湿的发丝,顿了顿,随后便用自己的嘴唇覆盖上了那个浅淡的牙印。 “唔……嗯!” 这应该算是她上船后与贝克曼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伊芙琳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疯狂跳动起来,她感觉到男人濡湿的舌尖游走在那块皮肤之上,用牙齿轻轻咬着。 然而伊芙琳此刻的心已经全被恐慌填满了。 什么样的痕迹…?香克斯的?昨晚还是在今天早上?她今天洗漱的时候根本没有好好检查……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伊芙琳觉得快被自己的心跳声震聋了,紧张得眼前发昏,全身都在不停地细微颤抖着。 直到被贝克曼轻柔放倒在办公桌上,她才短暂地清醒过来。 “别害怕,伊芙琳。” 他叹着气,动作缓慢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你吓坏了吗?” “……没有…” 伊芙琳的声音像从天边传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终于缓过神来,拿出那种如同幼猫的湿漉漉眼神看他。 “贝克曼不生气吗?” “…为什么?” “欸?” 伊芙琳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对他的话语感到不解。 “为什么要生气?” 贝克曼看起来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低头与她的额头相抵。 “那是你获得力量的方式,不必为此感到害怕,伊芙琳。” 贝克曼…好像母亲。 伊芙琳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雪茄的气味,微弱的甜香,他与她凑的那样近,在说话间,眨眼的颤动与呼吸轻拂在她的脸颊上。 “贝克……” 伊芙琳紧绷的身躯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大脑危机解除,才伸出手碰了碰男人的面颊。 “真的…不生气的话,就亲亲伊芙琳吧。” “…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