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夜话云雨时》 洞房花烛夜 窗外刮来一阵凉风,树影婆娑,灯火摇曳,身着大红嫁衣的林若卿捏紧了手中的红帕子,新郎款款迈入房中,随之蜂拥而来的是一群端着盘具的丫鬟和喜娘,她抬眼望去,正好和徐应知视线撞在一处,立马又把头低下,红了脸,旁边两位喜娘笑得花枝乱颤,“哎呦我说,新郎新娘都快等不及了,咱们也就不要再磨磨蹭蹭的啦” 应知未置一词,走到床边坐下,若卿实在臊得慌,挪了半个身位,却被他拦住动不了身,抬眼望去,只见他对着喜娘微微颔首,于是喜娘开始念着: 一撒洞房花烛夜,二撒金榜挂名时,叁撤五男并二女,四撒七子报团圆。撒帐天来撒帐天,上帝有心着美仙,君子相逢裙钗女,洞房共枕百年缘。撒帐地来批帐地,阴阳配合结连理,双双美意在心中,今夜子孙路打通。 撒帐东来撒帐东,新郎好比采花蜂,花根花叶都不采,单采花蕊一点红。撒帐南来撒帐南,交杯饮酒十分甘,今夜痛饮交杯酒,美满姻缘百年欢。撒帐西来撒帐西,夫妻恩爱笑嘻嘻,今日夜来双成事,可恨笼中报晓鸡。 撒帐北来撒帐北,天官今日来赐福,百寿图中富贵家,一家大小享荣华。撒帐高来撒帐高,牛郎织女隔条河,万干喜鹊银河架,织女牛郎渡鹊桥。撒帐低来撒帐低,新郎今夜快马骑,骑到马上来思想,谁知此马是我妻。 若卿头低低的,扇子遮着脸,心道肯定是绮妤师姐和小师妹搞的鬼,等我明天定不饶她俩,喜娘还没念完,就被应知打断,摆摆手便有丫鬟上前打赏银两,两位喜娘笑得合不拢嘴,丫鬟递过交杯酒,她抬手却过扇,两人仰头喝了下去。 “师妹”,应知叫了她一声 若卿抬头,香腮泛红,房间里安静的只听见滴漏在作响,丫鬟喜娘们不知何时已经退下。 “师兄?” 应知拉着她起身,说道:“我帮你卸钗环吧” 两人一坐一站在妆台旁,只见镜中一男一女,女子端的是雪肤香腮,浓眉大眼,琳琅的珠玉钗宝在青丝上摇晃,女子微微低头,不胜娇羞,镜中男子似乎也面色泛红,不知是否是不甚酒力还是觉得难为情。 “师妹,你今天真好看。” 林若卿面上微微颔首低笑,打趣他:“那我平常就不好看吗,师兄?” “也是极好看的,不过今天是你我大喜之日,便觉得你与往常不同了。” “师妹,待我们成亲过后就可以下山一起游历,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想去……嘶,好痛”,若卿刚想回头说话,可头上的钗环还在应知手上,撕扯到了头发。 见她如此,急忙轻轻卸下钗环,缓声问道:“没事吧?痛不痛?我给你按按” 林若卿撇撇嘴,心想“春宵一刻值千金,还在这里慢慢吞吞卸钗环”,抬头见他满脸担忧,嘴上却说道,“没事,不痛的师兄,你快些取下吧。” “好,我这就为你取下”,放下头发后,又拿起木梳替她梳顺头发。 若卿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道:“夫君,歇息吧” 应知也回握她,却尚未熄灯,两人走向拔步床将床帏掀开,只一双手还握在一起。 两人坐在床上,应知正色道:“娘子,今日你嫁与我,往后我必不会委屈你,定会护你,惜你,怜你,一世都呵护你。” 若卿眼泛泪花,知道他先前替她梳头是怕她不自在,现在陈情誓言也必定是心中早就想好要对她说的,看着他缓缓点头,说道: “我知道的,我也会保护你的。”见他盯着她笑,略有些不自在,便说道: “夫君,我替你更衣吧。” 她伸手解过他的腰带,再是中衣,不一会,便被脱得只剩小衣, 应知神情也似有些尴尬,还在愣神,若卿就把自己也剥干净了,两人躺进被窝里即将行周公之礼,却谁也没有先动,若卿心想这样也不成,好不容易把他拐到手,不看看怎么行,一转头刚好也看见师兄正盯着她。 应知见她转过头,上一秒还在想是不是她不愿意?还是害羞?正在思索中,就见她转过头,双手还搭在自己腰腹上。 “师兄,你成亲前有看避火图吗” “嗯……看了,二师兄给了我一册” “那你知道怎么行周公之礼吗” “大概是知道” “好,那来吧” 说罢就抱紧他的腰,正要凑上去亲他。 应知猝不及防被温香软玉抱住,又被丁香小舌吻住,反手也抱住纤纤细腰,两人吻在一处,舌尖缠绕,嘴边溢出涎水,若卿低头道:“师兄,这样亲我腰疼”,徐应知正动情,不想其它,起身便把她抱在身上,若卿正好在上位,就顺手把夫君的小衣解去,浑身赤条条,只剩下亵裤。两人继续你侬我侬,缠绵不休,嘴儿交迭在一起,互相吮吸。 若卿手上作乱,正在夫君的身上胡乱摸索,先是精瘦的背,再摸到前腹,腹前凹凸,硬邦邦的,再往下摸,忽然有一只手挡住了去路,与她十指相握,一翻身,若卿又躺在床上。 应知看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伸手脱去若卿的中衣,见她身上还穿着一件鸳鸯戏水的红肚兜,内里酥胸呼之欲出,他一看,不禁气血上涌,下腹孽根涨起,若卿感觉有东西抵着自己,伸手一握,只见那孽根主人浑身一颤,面色发红。 “卿卿,摸摸它” “轻轻摸?你会觉得疼吗?”若卿愈发觉得自己装腔作势,明明之前有去秦楼楚馆观摩过,还要装作不知。 “不疼,你再摸摸看。” 若卿摸着孽根,上下撸动,有水渍映在亵裤上,于是又顺手把亵裤脱下,终得见庐山真面目。 轻轻一点龟头,没反应?又上手摸那小孔,不应该啊,那老鸨说过这还挺敏感的。 应知憋得实在辛苦,体内略有滑精之感,怕让新婚娘子取笑,硬是控住精关,心里默念清心决。 若卿撸的手有些酸,便罢了手,平躺下,说道:“师兄,你来” 徐应知看着她动情的脸,翻身上来,跪在旁边,先是摆弄酥胸,轻解罗裳,再褪下亵裤,一手抚弄圆乳,一手伸进阴户,若卿感觉胸口酥痒,便自己摸了另一边,应知盯着她,胸口微喘,手指伸进搅动, “痛不痛?” 阴户湿滑,他手指细长,缓缓搅动,按压在敏感处,若卿有些飘飘欲仙,不知身在何处。 应知看着她,低头吮吸着香乳,舔弄周围,握着若卿的手在另一边按压着,按的有些急了,她便抽出手来,揽着夫君脖颈,应知顺手把她又抱起来,正要将孽根放入阴户中,不料一时没忍住,便射了出来,自觉丢脸便抬头看她,不料若卿正似笑非笑看着他,更觉尴尬,便不管不顾低头亲她,在唇齿中搅动,手伸入自己身下,急促抚弄孽根,不一会就有抬头之势,放下若卿,低头道: “好卿卿,再来一次罢,定让你见识夫君的威武雄壮” 若卿扑哧一声笑出来,“好啊,那夫君可要让我好好见识见识。” 应知看她虽在笑却并无责怪之意,心生爱怜,密密麻麻的吻从嘴亲到酥胸,再往下,吮吸着阴户,好一会才问她: “舒服吗?” “好舒服,还要” 他便更加卖力亲吻吮吸,舌头舔弄小豆粒,抽插着直到大量淫水泄出来, 应知伸手进去,感觉足够湿滑,便挺身将孽根插入,阴户的嫩肉挤压着,吮吸着,初时入便缓慢抽插, 应知看她面带春色,并无痛苦之意,便尽根进入,手抚着若卿的脸,两人就这么对视,互相喘着气,伸手将她抱住,轻声道: “女子初破身会有点痛,卿卿忍一忍,要是实在痛,就咬我” “我知道的,她们有同我说过,不过我可不怕痛,也舍不得咬我的郎君。” 应知心口微涨,提臀插入,两人互相抱着,汗渍湿透胸膛,发丝凌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抽插百余下,射入精水,几次过后,两人都精疲力尽,躺在床上,就着燃烧的红烛小声说着话,无非是即将启程,又去往何处。 梦中论婚事 叁个月前 郢迁真人和蕖迎真人分别是燕山宗的前二弟子和岐山宗的现任掌门,二人喜结连理,诞下一子,名唤应知,自小养在雁山宗学习道法剑术,二人如胶似漆,一起修炼,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双双飞升,留下一个尚未婚配的儿子。 徐应知在燕山宗排行第叁,练功勤奋,每日鸡鸣便起床修炼,得益于父母和师傅的教导,在叁百年就已经金丹修为。 燕山宗宗主被称为祁真人,妻子江宁林氏,两人膝下育有一女,小女名唤若卿,顽皮非常,常与几位师姐师妹下山游玩,心中慕恋叁师兄,却实在不得接近之法。 这日厅堂中,祁真人与妻女正用饭,随口道,郢迁夫妻同我托梦,说自从飞升后,唯一挂念的就是应知,大几百岁的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想要我帮他儿寻一良配,“夫人,你怎么看?” 林夫人看了一眼若卿,说道:“这应知一心痴迷剑术,我看他确是对情爱并无在意,不如先问问应知的意思。” 若卿在一旁听的着急,忙插嘴道:“爹爹,我心慕叁师兄已久,不如成全我吧。” 祁真人面容惊讶,旁边的林夫人却面不改色,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祁真人心中所想也认为卿儿配应知是门当户对,大师兄托梦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蕖迎真人宫内掌管命数,精于掐算,不知是否算出这二人婚配,才托梦于我,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 若卿在一旁干着急,生怕父母亲不同意,坐在父亲旁边摇着他的手臂,将好话说尽,也没见父亲有什么表示,不免泄气,干坐在椅子上,可怜巴巴地望着母亲。 祁真人哪里会不同意呢,这应知一表人才,修为也高,更是从小看着长大,对待同门也是兄友弟恭,更何况女儿喜欢,实在是女婿的不二人选,只是这一时半会想不出师兄是个什么意思,罢了罢了,不如先问问应知是何意思。 他安抚女儿道:“卿儿,你稍安勿躁,这应知确实是个不错的,只是我得先问过你郢迁伯父和应知才好做决断,你先下去练功,等我去问问应知。” 若卿立刻又做起来,笑着对父亲母亲行了一礼,就起身告退,林夫人摆摆手让她走了。 这边应知正在凌霄峰练功打坐,丝毫不知道那五人正为他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远处飞来一个飘逸的身影,祁真人在他身旁落下, 他立马起身行礼,“弟子拜见师父。” 祁真人抚了一下胡子,走上前道:“好徒儿,昨夜你父母双亲托梦于我,说是在凡尘并无其他留恋,唯你而已,怕你一心修炼忘却终身大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应知有些不知所措,想着在天上的两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只说:“终身大事,但凭父母做主。” 祁真人看着他,叹了口气,心下发慌,这要是卿儿嫁过去碰上个这么一个不知冷热的木头,该如何是好,又转头看他,这徒弟确实长得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卿儿看上他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罢了罢了,还是先是和郢迁夫妻说说吧。 ...... 是夜,两对夫妻于梦中相见,探讨着二人的婚事。 “师弟,实不相瞒,我在月老树下看到应知的婚事,与令爱真是千年修来的好姻缘,这月老亲自牵的红线,夫妻二人婚后定是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绝对是一对佳偶。” “果真如此,师兄不骗我?” “师弟,咱们几百年的交情,我何至于拿亲儿子的终身大事同你开玩笑。” 祁真人问这话,实在是不假,想当年这郢迁可是师父的得意弟子,天赋极高却又实在贪玩,随处不在的小把戏,就等着人上当,可生出的儿子却性格迥异,虽然同父亲一般天赋极高,性情却实在沉稳,祁真人认为,这一半的功劳还在他,亲传弟子的优秀可不就是师父亲自教导的结果。 “可这应知对我卿儿并无半分爱恋,这二人如何成的了佳偶”林夫人忧心忡忡道。 郢迁真人道:“不急,待我与小儿说道说道,他必定会好好爱护令爱的。” 这事说好祁真人心里也放下一块石头,说道:“好,那这事就如此,能与师兄成为亲家也实在是皆大欢喜之事。” 郢迁真人客气道:“师弟之女实在是可爱动人,应知何其有幸能娶令爱为妻。” 当晚,这两人又入了应知的梦中,夫妻二人与儿子切切交谈,一人说着瘦了,一人说着壮了,摸摸这里,拍拍那里,应知被搞得不胜其烦,正要制止二人作乱的手,不料父亲接下来便说道,已于祁真人夫妇定下二人婚约,务必让他好好照顾林师妹。 “我与你母亲已和你师父师娘谈妥了,叁个月后,咱们家迎娶你林师妹,聘礼在我们飞升之前就已经为你备好,待你醒后,去往那岐山宗西南角找一守门老龟,他身上有钥匙,会带你去取聘礼,……不好,天帝正召我们回去,你找到聘礼去求娶,婚宴那天,我和你母亲亲自下凡看你娶亲。 蕖迎真人泪眼婆娑,心道终于是要了却心中的大事了,看着儿子这张相似的脸,转过身抹起了眼泪,应知走过来,说道:“母亲快走吧,别误了时辰,我一定会去师父那里求娶的。” “你一定要好好对你师妹,就像你父亲对我一样,千万不能让她伤心难过知道吗,好好爱她,护她,珍惜她,百年之后,说不定咱们就可以在天上团聚了。”话没说完,人就没影了,只留余声阵阵传来,应知眼角划过一滴泪,睁开眼醒了。 千里寻聘礼 天刚亮,正是弟子们练功的时候,应知身着一身白衣,飞上凌霄峰,拿起赤烈剑开始练功,先是燕山宗独创的凌霄剑法,早晨风大,衣摆随着剑气舞动,翩翩仙人,皎皎君子,一套练完旁边的二师兄才带着一众师弟登上凌霄峰,众人手持或剑或刀,起势动剑。 等到日上叁竿,众人大汗淋漓,二师兄秦昀凑过来道:“叁师弟,你今天去不去云霄阁,我听说今天有很多女弟子在那里作画” 一旁五师弟听了不免立刻反驳:“二师兄,你可别骗叁师兄了,哪里是在作画,分明是在画符!” 众弟子听后哈哈大笑 “去去去,怎么,画符不算作画吗,只许那水墨丹青叫做画,要我说那画符也可叫做作画。叁师弟,你说去不去。” 原是那若卿拿了好处拜托这二师兄要让应知与她在云霄阁见面,她好展示一下自己的不可阻挡的魅力,两人之前也并未说过太多话,应知生性漠然,与谁都不算亲近,若卿每次接近都无功而返。 “不了,二师兄,我今天得去岐山拿聘礼。” “......聘礼,什么聘礼?你要娶谁?” “我父亲与母亲要我求娶林师妹。” 秦昀心道,”好嘛,这丫头片子终于要如愿以偿了。”随唤来一个白鸽,随手写了两笔便放了那鸽子。 “师弟,那不如我与你同去?这偌大的岐山宗,不知伯父有没有告知你聘礼的具体方位?” 应知正想着岐山西南角如此之大,要如何找到具体方位,听叁师兄说要一起去,便同意了。 二人御剑飞行到那西南角一处落地,他这母亲原是一介散修,无门无派,不收弟子,自二人成亲后,便在此处一同修炼,不时还有人前来拜见切磋,待飞升后,这岐山宗就荒废了。 西南角丛林茂密,因不见人烟,故而随处可见虫蛇蝼蚁,索性二人是男子,没那么多顾虑,淌着河走到对岸。 二师兄问他:“师弟,令堂有没有说其他的精确方位啊?” “家母说是岐山西南角,有一老龟可以给我指路。” “那老龟呢?” 应知不作声,二人走过一老槐树下,忽闻浓烈妖气,对视一眼,双双提剑出鞘。 这槐树粗壮,足有四个成年男子腰身那么大,两人站在树前,一左一右从两边包抄要往树后探查。 只听见一女子呻吟,“好爽,人家还要嘛,再入深一点,啊,相公,再快一点,我要到了。” “娘子说喜欢哪一个?是这根还是这根?还是两个一起?”说罢便将两根粗壮的孽根一起放入阴户中,来回抽插,母蛇被入的摄魂颠倒,半响说不出话来。 “冤家,先入一根嘛,两根人家受不住”,只见那母蛇媚眼如丝,两人上半身还是人身,下半身却以蛇形交缠在一起。 这二人情到浓处还要再来,公蛇听见树后的动静,心生警惕,不料抬眼看见两个道士,顿时吓得魂也飞了,两只孽根一齐射出来,带着母蛇进入高潮。 四人对视片刻,谁也没有先动手,只因燕山掌门曾说不得滥杀无辜生灵。 这两位蛇妖在此双修,被二人误打误撞碰见了,并无尴尬,起身化出腿与衣物,问道: ”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我二人来此为寻一位龟仙人,不知可曾看见?”应知看见那母蛇对着他抛媚眼,只当作不知。 “这...二位不知,岐山被一只貔貅占领,这岐山以它为王,是曾听说有一只老龟在此,那貔貅要所有在岐山的妖精都认它做王,这老龟之前不知跟的哪位仙人在此,并不认它,貔貅恼羞成怒就设法把它关起来了,想来是已经很久了。” 二师兄听后实在气愤不已,”这该死的貔貅,走,叁师弟,咱们去会会这貔貅大王。” 应知问道:“不知那貔貅身在何处?” 公蛇揽住那母蛇腰身,开口道:“这原先的仙人打造了一座寝殿,那貔貅就住在那里。” 说罢二人就告辞,提剑飞往岐山寝殿。 母蛇看着两位道士还久久不能回神,公蛇看到后,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要走。 “相公,你去哪里?”她急忙拉住他。 “你要是喜欢那些个道士,就去问问他们要不要你,不用跟我在这虚情假意。”公蛇气愤地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原来这两只蛇本是一同修炼的青梅竹马,母蛇喜欢上一个道士,硬要缠着道士,被那道士一掌打伤,公蛇急忙赶来救治,母蛇心灰意冷,便与公蛇成亲,二人学做凡人也称娘子相公,在此双修。 “你还是心心念念那个道士是不是,那你何必委曲求全同我双修。”这公蛇气极,摆手就要走。 “不是的,相公,我只是...只是觉得那个小道士长得好看,一时被他迷了心窍,我已经同你成亲双修,又怎会和别人走”,说罢就拉着公蛇,不让他走,两人拉拉扯扯,母蛇一把抓过公蛇,两人吻在一处,这公蛇佯做推拒,被母蛇拉住,两人又重新交缠在一起,呻吟声起伏。 “相公,我此生不与你分离。” 公蛇听到后大为感动,面上装作冷漠,身下孽根却涨起,抱着母蛇就入了进去,二人边走边入,母蛇化作蛇尾缠在公蛇腿上,胸脯在公蛇嘴边蹭着,那公蛇解开衣襟,吮吸着酥胸,舔弄乳肉,母蛇仰头呻吟喘气,蛇尾挑弄公蛇的两根阴茎,玩弄着卵蛋,一边颠着,一边抽插,二人互相取乐,好不快活。 公蛇抱着母蛇靠着那槐树,奋力抽插,两根阴茎来回摩擦,溢出阳精与淫水,抽插百余来下,那孽根射出精水,二人搂抱在一起,公蛇看着母蛇动情的脸,化出蛇尾在阴户里缓慢抽插,尽量延缓母蛇的高潮,轻声说道,“那我们永不分离。” 另一边,两个道士正前往寝殿,二师兄秦昀开口说道:“师弟可知道那二蛇是在干嘛? 应知提着剑头也没回,随口回答:双修。” “那你可知等你和林师妹成亲也是要双修的,你可会?” 应知不作声,几百年来,他见识多了双修,却因练功保持童男身尚未初试云雨。 “喏,师兄可是过来人,想当年我娶你师嫂的时候,也是个四六不懂的童子鸡,你大嫂可嫌弃我了,还好后面有大师兄传授我秘诀,好不至于让我丢了男人的脸面。” “什么秘诀?” “你可知男人的第一次时间比较短,你还没怎样就开始滑精,当然了,这时候就需要你重整雄风了,初次都是很快的,娘子都还没有爽快你就射了,可不是让女人看不起嘛,这时候你默念清心决,先稳住稳住,好好服侍娘子,把她服侍快活了,她就不介意你长不长短不短了。” 这一席良言应知记在心里了,二人不一会就到了殿堂。 只见一只大头貔貅正坐在一张宝座上,它眼睛大得似铜铃,一张嘴巴咧到耳朵下,虽是脸为貔貅,身子却是人体,拿着一只羊腿正忘情啃食着。 地下坐着几只小妖,一头乱发的野猪,长着人头狗身的野狗,头上还冒着耳朵,屋舍的大门全被拆除,屋内亮堂堂的摆设全是金银珠宝。 秦昀好生奇怪,“这岐山的妖精怎么大多半人半兽?” 应知不做多想,飞身上前,一把剑抵在貔貅的脖颈上,那貔貅吓得屁滚尿流。 “你...你是何人,来人!护驾护驾!” 可等它往下一看,哪还有什么人,一见是道士都化作妖精飞也似地跑了。 “说吧,你怎在此占山为王,那老龟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这位道士,我实在无辜啊,不知你说的是哪位龟仙人,我不知啊。” 秦昀看它装模做样,随手捡起一把割肉的小刀,抬手一扔,刺进了那貔貅的脚趾头缝之间,吓得它浑身发颤, “饶了我吧,我说,我说,它在我肚子了,我立刻就把它吐出来。” 这貔貅转身,自知今日不把那龟孙子吐出来实在无法逃脱,不得已,将那老龟吐出。 老龟顺着貔貅的口水掉出地面,浑身沾满了绿色的液体,应知引水替他洗干净,老龟随即作了一揖,道:”拜见小公子,不知小公子是否即将婚配“ “是,我母亲托梦说让我找你取那聘礼。” “什么?聘礼?”这貔貅一听到聘礼二字眼睛都瞪直了,只可惜这老龟不肯开窍,这两个臭道士也实在厉害。 “我百年前被你母亲所救,即将成仙却有失缘法,我为报恩在此听从你母亲调遣,她只说等百年后小儿娶亲,帮其守好聘礼,此事了后,我即可上天做她的坐骑,现在功成身退,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遂口吐金匙,带着他要去藏宝处。 “你去吧,我在此看守这貔貅。”秦昀看着貔貅,露出坏笑。 ...... 应知跟着老龟去往那藏宝处,只见它不知按了何处,突然地底塌陷,露出一个地下室, “这机关是你父亲所设,藏得都是他们夫妻挚爱珍宝”,他们二人飞升后,这些身后事不知如何处理,都交予老龟藏在此处。 洞中被夜明珠照的发亮,应知看着满地的金银财宝不知所措, 那老龟从旁拿出一红本,说道:“这里是一份礼单,写着聘礼,你只需将这些交予岳父即可。” 应知看到里面有父母的小像,拿起细细观摩,然后放进小荷包里,又把其他财物一股脑的放进乾坤袋。 这边秦昀看着这貔貅,剑在手上转了个剑花,抬脚踩在它的坐垫上,挑眉问道:“说说你是怎么在这里占山为王的。” ”好汉饶命,我不过是看此处荒无人烟,又是个宝地,所以才到此处修炼。这无主荒地谁来谁就是主啊,不知有何过错。“ “那你为何囚禁那龟仙?” “冤枉啊,是那老龟打伤我在先,我看它龟壳厚重,不敢伤他,遂只能将他吞下。” “还敢狡辩!”应知御剑飞来,在貔貅的胸口刺了一剑,“那龟仙已经飞升,在此之前说你霸占此山,不让其它生灵修炼,只能拜你做大王,违令者就被你们赶下山去,可是如此?” “这...我们都是你情我愿的,它们拜我为王,我许它们化作人身,其他人不要人身也怪不得我。”这貔貅身上流血不止,嘴巴可比肚子硬多了。 “你这是化作人身嘛?你看看你自己,半人半兽的算是什么人身,你今天不交代清楚,我就把那些小妖抓来,问问清楚,到时候你一旦害人性命,我便要将你除去。”秦昀说罢就要往外走。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是为了修炼赶走了一些小妖,但绝对没有杀害它们。我曾是皇宫内的一只看门貔貅,在那皇宫两百年,吸纳天子的阳气,才化作人身,有了些微的法力,待我得以脱出石兽身,吞了皇宫里大量的财宝,却不料被道士拘捕,看此处灵力充沛,又无人占领,便在此处住下,有些妖精见我是新来的就辱我欺我,看我没屁眼故意骂我”,说罢便开始大声嚎啕。 应知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道,“你囚我家龟仙,我刺你一剑,已是打平,若你将从皇宫里盗来的宝物返还皇宫,从此以后不在此地为非作歹,我便饶你这次,岐山虽是无人看管,但却是我母亲飞升的宝地,倘若你在此处好好修炼,不假时日必能修得人身。”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把宝物全都吐出,有劳你将此些宝物送还给皇宫。”貔貅得了应知这一言已是喜不自胜,只想着赶紧修得人身,好去人间逍遥快活。 应知拿着乾坤袋装好,两人御剑飞行到皇宫,找到那道士,拜了一拜,将袋里的东西交予皇宫。 二女逛花楼 应知取了聘礼,拜见师父,将礼单呈上。祁真人夫妻看着这丰神俊秀的徒弟,怎么看怎么喜欢。拉着他絮絮叨叨,开始说些婚宴礼节需要注意的事情。 屏风后面若卿看着这叁师兄,实在是心满意足,心想,好一个俊秀儿郎,终于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看着他沉稳的神情,端茶的姿势,怎么看也怎么喜欢。 当天祁真人夫妻就宣布二人的婚事,众弟子男的扼腕叹息,女的艳羡不已。若卿低头含笑,嘴角翘起,应知面上泛红,却并无其他表情。绮妤师姐看这小妮子面带桃花,心想二八少女也正是思春之时,遂心想一妙计。 走上前说道:“若卿师妹,我今天正要下山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保管你去了不会后悔。” 这若卿正沉浸在即将新婚的喜讯当中,还没反应过来。反倒是小师妹云芊兴致勃勃,问道:“师姐,你们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绮妤师姐只作未闻,再次加重语气开口“若卿师妹,看你即将新婚,师姐我想送你一份大礼。” “大礼,什么大礼?”若卿听到有礼物,醒了神,赶忙反问道。 “走,你今天跟我一起下山,我带你去个好去处。” 云芊不干了,“嫂嫂,你们要去哪里?怎么不带我一起!” “你年纪小,这礼我先替你攒着,等你成亲时,我送一份比若卿还大的给你”,说罢挤眉弄眼朝若卿暗示。 “是啊,云芊,今日你帮我望个风,我怕父亲母亲今天可能会找我。” “你不是有符纸嘛,要有人找你你肯定知道的,要我做甚。” 云芊不高兴地瘪瘪嘴,二人正不知如何支开这贪玩小师妹,绮妤突然灵光一现, “芊芊师妹,你哥哥昨日说你最近功课不好,今日特地要考考你,说是会抽查《符箓》和《妖鬼录》,你快去温习一二,才不至于被罚。” “完了完了,哥哥干嘛要这样,那我先去看书了,你们下次去玩可得叫我一起。”说罢,便飞奔似的跑了。 二人御剑飞向附近的黎城,这黎城在燕山宗东南五百里处,是附近最繁华的热闹处,酒肆、客栈、花楼一应俱全,路边是小商贩沿街叫卖,热气腾腾的包子散发着香气,头戴珠钗的妇人在摊前挑挑拣拣,若卿几个师姐妹常常到此地捉妖闲逛,这次跟着绮妤师姐径直走到一个成衣铺,挑了两件男装在此处换上,二人先是到一个偏僻书店,只见师姐和老板悄悄说了几句,又从荷包里拿出一大锭银两,这老板顿时眉开眼笑,招呼伙计去内房取书。那伙计拿了个木箱子出来,绮妤一把提走,毫不费力。 “师姐,这是什么?”若卿指着那箱子道。 “嘘,不要叫我师姐,你叫我柳公子,我叫你林公子,这里头的书可是最新的好东西,我可都没看过。” “好东西?没看过的书你怎么知道是好东西。” “等下你就知道了。” 二人走进一酒肆,叫小二开了个包厢。那箱书就摆在桌上,小二上齐酒菜,绮妤开口让他们不要打扰。 若卿按下好奇心,两人大眼瞪小眼,等着小二关门。 这时绮妤才缓缓打开书箱,若卿抬头去看,最上面的书的封面上写着,戏檀郎。 “这是什么?” “春宫!打开看看吧。” 若卿翻开书,第一页上画着一男一女正要洞房花烛,两人皆不着寸缕,那男子下身一根长棍,若卿不懂,遂问师姐,绮妤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道”那是男子的孽根,这是女子的阴户,二者你退我进,相辅相成,阴阳调和,才能双修。” 第二页上女子正坐在男子身上,孽根插进女子体内,那画上女子脸上还点了两坨绯红,两人一上一下正深情对望,后一页是女子坐在桌上,男子蹲下舔弄女子下体,桌上书本被那泛滥的淫水浇湿,一直流到男子鞋上。这春宫是各式各样的男女交合动作,若卿脸上顿时羞的绯红。, 翻开第二本,这是本连环画,二人于花园野合,女子被男子压在假山上,不断耸动进出,一小斯走过,男子便抱着女子一边走,一边抽插,两人走到假山里面,男子便放下女子,开始舔弄女子酥胸,看二人神情,好不快活。 若卿从书里抬头,问道:“师姐,你怎么知道这些好玩意?” 绮妤拿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见她诚心发问才说:“我之前和大师姐来此地捉妖,意外发现这书铺,有一女画师在此处画春宫,我和师姐都觉得画的甚好。” 两人正津津有味地观摩画作,不一会儿天就暗下来了, 绮妤看月上柳梢头,便将书收起,若卿还没看完,正要嘟囔, “好妹妹,这书全是你的,我特地买来送你,你放到乾坤袋里,待成亲后也可与叁师兄一起看,现在咱们去看看真的。” “真的?咱们怎么看?这双修之事寻常人家都避人耳目,哪里能让我们看的。” “咱不去看那寻常人家,先去花楼看看。到时候贴一张隐身符,他们就看不见我们了。” 二人先是贴了张化身符,隐去二人原本样貌,化作两位翩翩公子,那老鸨连忙迎过来道,“两位公子吃酒嘛?” 绮妤拿出一迭钱,十分豪气地说道:“叫你们花魁来服侍。” 老鸨连忙收下银钱,低头却道,“实在是不巧,这花魁莺儿已经被点走了,不如我让喜儿和欢儿陪您两位大爷吧?” 绮妤抬眼看那老鸨,打开扇子在身前扇了扇,才道:“点走了?好吧,那就这两位小娘子作陪吧。” 欢儿和喜儿两人跪坐在软垫上,绮妤制止,”你们陪我兄弟两个聊聊天就行。” 这两位一听,自是喜不自胜, 绮妤见这两位美人确实不错,诚心问道:“二位妹妹如此国色天香,怎么不是花魁?” 那喜儿拿了绣帕掩住笑意,说道:“郎君笑话我们了,奴家姿色平平,如何敢于莺儿姐姐相提并论。” 若卿抬头问道:“这莺儿是何许人也?” “莺儿姐姐是上月新选出的花魁,弹得一手好琵琶,长得是一副天仙颜色,恐怕是广寒宫里的嫦娥也自叹弗如。” 若卿惊讶道:“果真如此美丽动人?” “是了,可我们姐妹从不计较她,这莺儿姐姐一旦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立马就和姐妹们一起享用,那吴大公子为博她一笑,竟是豪掷千金。喏,你瞧,就是那间房,每天吴公子都来这里找她共度良宵。” “这吴公子既是如此爱惜她,为何不娶她过门呢?”若卿奇怪道。 “这吴公子是想赎莺儿姐姐的,可是姐姐她不答应。” “这为何不愿?” “我们也不知,只是这吴公子赎身不成,竟是包下莺儿姐姐,每每春宵一度,夜夜痴缠。” 绮妤心下一笑,说道,“各位妹妹先去忙吧,等我与这位公子先大醉一回”,说罢抓起一掌金瓜子赏了她们。 待二人退下后,绮妤拉着若卿躲到到角落里,拿出隐身符,走到外墙,看窗户没关,一闪身,两人跳了进去。 只见这房间燃着香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弱的妖气,那床上半遮半掩着帘帐,男子躺在床上,面色潮红,飘飘欲仙,下身还在耸动,看那女子,果真是国色天香,美若天仙,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樱桃小口张合着不知在说什么。 绮妤开了天眼仔细一瞧,原来这花魁竟是一只兔子精。看她暂且没有要害人的意思,两人就在一旁坐下,细细观摩这幅绝色春宫。 床帐里,兔子精看男子已经射软了,起身从男子身下作势要下来,那吴公子抱住佳人, 吴公子见她要走,连忙拉住她道:“莺儿别走,等我再服侍你。” 说罢就将花魁放在床上,低下身子用嘴舔弄,先是吻过大腿,再往上,不时看莺儿一眼,观察她是否受用,鼻子碰到阴户的小豆子,莺儿开始喘气,吴公子伸出舌头开始卖力舔弄软肉,手上揉捏美人酥胸,下身淫水愈发泛滥, “你看,好多水,我都吞下了。” 莺儿看他实在卖力,便伸出纤纤细手,握住男子孽根,上下滑动,被弄得舒爽了,便再摸一摸马眼,以示鼓励。 若卿看呆了,实在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身下泛出湿意。绮妤倒是见怪不怪了。 那男子奋力舔弄,舌头舔舔这里,弄弄那里的,被莺儿弄得爽了,便低低呻吟。 莺儿不愧为花魁,手指上下抚弄,不时摸摸马眼,勾勾卵蛋,把玩把玩,便又要把吴公子弄得要射出来了。 可她自己没爽快,便不让吴公子射出来,枕下掏出一圆环,匝在阴茎上,手也不弄了,弄得他上下不得。 ”好莺儿,我实在受不住了。你快让我泄了这阳精吧。”吴公子被憋得脸色涨红,神情似欢愉似痛苦。 莺儿抚摸他的脸,轻声说道:“不行,我要我们一起。” 那吴公子只得下床,从梳妆台拿出一根玉势,这玉势是翡翠打造的,通身碧绿,粗壮非常,吴公子本不愿用这玩意,但是身下实在憋得难受,释放不出。 见他站在床边,莺儿抬手弹了一下孽根,那孽根似乎有生命似的抖了一抖。 她转回身轻声笑了,吴公子一看这倾城佳人,哪里还管痛不痛,翻身上床,将玉势缓缓插入莺儿体内,这玉势是西域传来的,内有响铃,遇热泠泠作响。吴公子拿着玉势在一旁抽插,莺儿让他快就快,要他慢下来,他就缓慢抽插,好不舒坦。他低头亲上莺儿的肚子,已经微微有些发胀,伸手在肚子上按压,这兔妖生平最怕被摸肚子,不想一个不察竟然被他摸着,体内缩紧,脚上交叉用力,也是高潮泄了。 她昏昏欲睡,看着身旁吴公子,便拉他在身旁躺下,看他涨得发红的孽根,问道 “吴郎,痛不痛?” “不痛不痛,你摸摸。” 莺儿伸手摸过去,又热又粗,取下那圆环,吴公子顿感轻松,却没有射出, “莺儿,你快摸摸,我射不出来。” 那花魁娇笑两声,却不伸手,玉势还在体内,只听到到铃铛作响。 吴公子蹭过去抱住她,低头轻咬着乳头,在周围舔舐,手伸到身下握着玉势缓缓抽动,看美人还是不为所动,便抱着她下床走动,左手揽着嫩柳似的身体,右手握着玉势,莺儿也回身抱着吴公子脖颈,两人走到那未关的窗边,对面是花楼的后院,无甚人影,两人在此耳鬓厮磨, 吴公子撇开她汗湿的的秀发,问道:“莺儿跟我回家好不好?” “不好”,那莺儿转身靠着窗户,望向窗外。 吴公子碰了个软钉子,一时间竟没有人作声。 莺儿问他:“你说我从这跳下去如何?” “什么?不可不可,这么高,可是会出人命的。” 莺儿笑了两声,不置可否。两人头靠着头,肩抵着肩,享受这温存时刻。 不料她转身就要往下跳,吓了吴公子一跳,连忙抓住莺儿的肩头死死不放,抱回怀里。 莺儿看着他,面上绽起一个绝美笑容,吴公子看呆了,美人伸手往下一模,已是泄了阳精。 怕莺儿又有什么奇思怪想,连忙把她又抱回了床上,莺儿躺在床上睡意袭来,拉着吴公子在身旁躺下,两人唇齿相依。 绮妤看见她把真气渡给那男子,应该是怕男子失精过多,泄了阳气。 二人出了房间,卸去隐身,绮妤便对若卿说道”那兔子精怕是正在发情期,必得日日同男子交媾才行。我看她并无意暗害那凡人。” 若卿点头知晓,二人看夜色浓重,已经快叁更了,赶忙御剑回去。 喜欢的姐妹们可以投珠珠哦~ 共抓地鼠妖 是夜,两人飞回燕山,远远看见大师兄云初在门口,听见旁边师姐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好。赶忙回头告诉若卿今天的事不要对外说。 话音刚落,叁人迎头撞上,剑被截停,大师兄脸上喜怒不辨。 “你们二人这么晚去哪里了?半夜叁更才回来。” “酒楼” “书店” 两人对望一眼,早知道就先对好口供了。 绮妤道:“夫君,我和若卿师妹原本先去的书店,看有没有好书,看得饿了便去酒楼边吃饭边看书,没想到看得入迷了,不料忘了时间。” 若卿看着大师兄郑重地点头。 “哦?是什么书,这么好看,我也想看看。” “呃这个,我们回来半路碰见妖怪,打了一场不料书被妖怪撕破了。”若卿急忙应对。 云初听着这两个拙劣的借口,懒得再多说,心想先送师妹回去,回房再好好审审自家娘子。 若卿回到房间,看见纸人安好地躺在床上,唤丫鬟竹枝过来,听她说母亲今日并没有过来,心下长舒一口气,洗漱过后就安心睡下了。 一大清早,林夫人就派了身边的大丫鬟来请小姐过去,若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竹枝一看这架势,问道: “玉姑姑,不知夫人请小姐是为的什么事?” “还能为的什么事,不就是小姐成亲的事嘛,夫人也派人去请了姑爷,说是让两人聊聊,培养培养感情!” 这玉姑姑笑得见眉不见眼,那边若卿噌的一下就醒了,赶紧催促竹枝打水洗脸。 不一会儿就装扮好了,若卿原本心里嘀嘀咕咕,大清早的,昨夜本就睡得晚,又做了一晚上的春梦,早上醒来实在困倦,可一想到能见到叁师兄,立马就不困了。 等她到达花厅时,应知已经和林夫人聊上了,于是扭扭捏捏地走进去,那应知转头看过来,若卿一下子红了脸。 林夫人看着女儿得偿所愿,心里也美滋滋的,今日叫两个小的来是想给他们交流交流。 不料祁真人从室外走来,正好看见应知在花厅,心想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应知啊,燕山脚下的卢村有一鼠精为非作歹,弄得村民是苦不堪言,你今天去一趟,把那鼠精捉来吧。” “是,师父。”应知起身要走,林夫人恨恨地看着祁真人,心想这人实在是个木头,遂说道: ”要不带卿儿一起去吧,让她也锻炼锻炼。“ 祁真人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应知,那你就带师妹一起,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应知领命,正要走,若卿真是随了老爹,走到门口也才反应过来,身上还穿着襦裙,如何捉妖。 “那个...师兄,要不你在此地等我一下,我换件道服便同你一起去好吗?” “好,你去吧,我在殿外等你。” 不一会儿,若卿换好衣服,两人都身着白色道服,若卿善用符,不会御剑,以往都同乘师姐妹的,今日便得和应知同乘一剑。二人站得近了,应知闻到若卿身上若有似无的栀子香,不免意动,心想身后是自己即将共度余生的妻子,心里也泛着暖。 不用多久二人到达卢村,只见那田地里没有庄稼,只有一个又一个的地鼠洞。 若卿见此,气愤不已道:“这鼠妖未免太猖狂了,竟然把这里弄得寸草不生!” 两人继续往前走,看到几排房屋,走进一间,里面住着一位干瘦的老人,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卢村的村长, 听他干涩的声音说道:“那鼠妖实在厉害,我们家家户户贴了避妖的符纸,才免受其害,可那些庄稼全都被它弄死了,我们可怎么活啊。”说罢便开始低声痛哭。 “村长你放心,你们既然来找我们帮忙,那我们燕山就必定帮你除去此妖。”若卿拍拍胸脯以示保证。 “你可知这鼠妖此时藏身何处?”应知问村长。 “鼠妖昼伏夜出,此时要找它实在不容易,但它贪婪好吃,循着食物的味道就会找来。” 应知看现在青天白日的找它恐怕不易,若卿就提议先画些符纸给村民,原先的符纸有些已经破败不堪了,应知点头表示赞同,说罢两人就开始画符, 若卿画好一张符,拿起来交给老人,“村长,这是我画的净水符,那鼠妖藏在地下,恐污了这村里的水源,你把这净水符贴于村口井下,便可保水质洁净。” 村长连连感谢,应知看那净水符,心道:“好巧妙的符咒” 随即问道“师妹,这符纸是你自创的吗?” “没错,是我自创的,我和师姐妹常下山,看见河边不甚清澈,恐那镇上河边的水是上游人的洗脚水,故创此符。” 应知哭笑不得,知道这大小姐古灵精怪,心思巧妙非常。 二人一个画符,一个派发符纸,村庄不小,但大多数人实在瘦弱不堪,若卿看了心里泛酸。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应知让村长告诉村民将符纸贴在自家门上,夜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开门出来。 二人站在田垄里,应知正想在哪里寻点食物,不料若卿从乾坤袋拿出一块糕点, “这糕点实在美味,是在很远的地方买的,我舍不得吃,便放起来了。”说罢对着应知心虚地笑了。 应知只觉她可爱非常,也笑了。 取过那美味的糕点,在周围布下法阵,二人隐身在一旁只待那鼠妖上当。 夜色愈浓,忽闻吱吱几声从地下发出,两人对视一眼,心道,“要上钩了。” 法阵传出响声,那鼠妖进了,一口吃掉食物,转身遁地要逃,一点都没受法阵影响,应知眼看不成,随即赤烈剑出鞘,挡住鼠妖的去路,鼠妖突然化作巨兽,赤烈剑砍上皮肤竟毫发无伤,看着两位道士,鼠妖发出嘲笑声,要朝他们走来。 “不好,快走。” 应知转身拉着若卿就跑,两人哪里跑得过这庞然巨兽,若卿转身扔过一张定身符纸,鼠妖突然不动了。 两人便停下来喘口气,没想到才一小会儿,那鼠妖又向这里走来。 若卿抬头望天,心想:“不是吧,算了,我这也是为了美色牺牲了。” 随即掏出乾坤袋,掏出食物对着那鼠妖就是一阵乱投,鼠妖瞬间变小,开始在原地吃着,吃完之后又望向若卿, “你还要吗?” 鼠妖点头。于是又往它嘴里丢。 “你为何会在这里?怎么不怕我的符箓?” “我从小被道士养着,便不怕符箓,他前不久仙去了,我实在饿的不行便跑来找吃的。” 若卿想着,这鼠妖实在是个大肚妖,整个村庄都被它吃光了。 应知开口,“你可知你把这些村民的粮食全都吃完了,他们没有粮食过冬便会饿死。” “...我知道,可我太饿了,我也不想,可我忍不住。” 是了,众多畜生虽然能修炼成妖,虽有灵智却还尚缺自控力,应知想到这里,也不忍过多苛责,趁他不备,收入锁妖囊中,“我将你带回燕山,要怎么处置你,还需要禀明师父。” 若卿往锁妖囊中投入些食物,两人先去告知村长鼠妖已除,待到明日,会禀明师门,过来为众人分发米粮,缓解村民的燃眉之急。 村长听了这些,自然是喜不自胜,连连要磕头拜谢,二人不肯受用,拜别转身离去。 趁着夜色,两人一同御剑回了燕山。 若卿走在他旁边问道:“师兄,你说我爹会怎么处置这鼠妖?” “它破坏庄稼,虽没有残害人命,但也致使许多村民受饥挨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看师父最有可能罚他去燕山后面种地消罪。” “哈哈哈,那也挺好的。” 两人此刻正是温情,不料那鼠妖开始嚎啕,“好饿,好饿。” 两人闻声一笑,快步走入殿内,祁真人正在打坐,看这金童玉女,心下十分舒坦。 果不其然,鼠妖被派往后山种庄稼,不过听闻可以管饭,它也没有异议。 祁真人收下鼠妖,命两人退下。 他二人并未分开,漫步在月光下,两人都不言语。 若卿倒是先打破宁静,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只玉佩。这玉佩流光溢彩,温润异常,实在是无瑕美玉。 “师兄,这玉佩好不好看?” 应知看了玉佩一眼,十分精致,便道:“好看。” “那我送你好不好,这个我挑了好久,觉得和你最配。” 应知看她笑意盈盈,哪里舍得拒绝她,抬手接过,对她道一声:“多谢师妹”。 又自觉来而不往非礼也,拿出乾坤袋,从里面掏出一支凤钗。这凤钗是当年郢迁真人寻求天下能工巧匠,找寻八颗不同颜色珠宝,以金丝缠绕,在簪身雕有龙凤翱翔其中,若卿看着这支簪子,根本挪不开眼, “师妹,这支簪子是我母亲所留,不知你喜不喜欢?” 若卿看着那簪子回他道:“喜欢喜欢,我最喜欢金灿灿的簪子了。” “喜欢就好。”应知看着她痴迷的眼神,嘴角不禁露出笑来,把那玉佩挂在身上。 两人在殿门口分开,各自回了住处。 若卿回到寝殿,立刻在妆台坐下,唤来竹枝, “竹枝,你快来,给我梳个头,我要戴这个簪子。” 竹枝第一次见这么华美的金簪,惊讶不已。 “小姐,你要梳什么样式的?” “你看过王母娘娘的画像没有,就按照王母娘娘的样式给我来一个。” 竹枝哭笑不得,“小姐,你这簪子哪来的?” “叁师兄送我的,他不仅收了我的玉佩,还送了我这个。” 竹枝看她是喜从天降,喜上眉梢,喜不自胜,嘴角也泛起笑来。 是夜,若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意,忽然叫了声竹枝, “小姐,怎么了?” “你去把我那个金簪拿来,我要和它一起睡。” 新婚第一日 若卿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身旁夫君,心道“昨天不是梦,应知师兄真的是我的夫君了。”二人昨夜抱着睡着,都没穿衣服,若卿手搭在应知的腰上,头枕着他的手臂,此时身上有些酸,刚想动动,发现身上酸痛不已,翻过身来,底下孽根从阴户里滑出,潺潺精水从中流出。 应知卯时刚到就已经醒了,看见旁边若卿香甜酣睡,不忍扰其好梦,在旁边看着她的睡颜,身下之物隐隐抬头,记起昨夜二人一响贪欢,便想疏解一二,遂将其放入若卿腿间,在她腿间摩擦纾解,不料动作大了点竟将半个孽身插入穴中,这里温暖舒适,差点激的他缴械投降,随后又开始缓缓抽动,抬头看娘子并无动作,又开始揉捏若卿胸前两个乳团,这乳团又圆又大,任意揉搓,低头亲上去舔弄,刚一碰到乳头,只听若卿嘤咛一声,应知怕她睡不舒坦,遂作罢,只那底下物什还未拿出,闭着眼假寐。 应知看见若卿醒来,便道:“今早起来拜见师父师母吧。”说道便起床穿衣。 若卿应声好,也起床,刚站起身来,那阳精便哗哗从阴户里流出,好不尴尬。 应知从旁边拿了帕子来,抬手给她擦干净,顺便拿过一件道服就要给若卿穿上。 “诶,怎么昨天明明擦干净了,今天还在流...我不要穿道服,你拿我的襦裙过来,就在那边柜子里。” 应知便过去拿,替若卿穿好,唤来竹枝替若卿梳妆,竹枝说道:“夫人派人过来请小姐和姑爷去花厅用饭。” 待他们收拾好赶去花厅,祁真人夫妇正等着他们,饭菜俱已摆好。 两人行礼奉茶,祁真人叫坐,林夫人看着二人欲言又止,此时便由祁真人开口道: “你二人现下已经成亲,按理来说应该下山游历一番,不知你夫妇二人想去哪里?” “若卿说想去江南看看。” “对的,爹爹,我曾读一诗言江南,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我长这么大都还没去过呢,想去那里看看,一定有很多好吃的。” 林夫人算是放心了,之前一个弟子刚成亲就带着娘子往那穷凶极恶之地斩妖除魔,两人重伤回来,可是把师门众人吓得够呛,看着她的笑颜道:“你外祖家就在江宁,到了那里别忘了拜访一二,也不知那些子侄还在不在世。”说罢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旁边祁真人揽过她,拍拍她的肩膀安抚。 他看向两人问道:“只去江南?” 若卿摇头道:“爹爹,我和师兄决定此行从燕山一路南下扶危济困,惩凶除恶,最后去往江南,在那里逗留赏玩几月便回来。” “嗯,不错,不愧是爹爹的女儿,知道这路上绝不只是玩闹,你和应知二人捉妖时谨记小心为上,切莫大意轻敌,也不可滥杀无辜,我这里有一捉妖法器名唤“降妖盅”,将此物对着妖怪便可将其收入其中,我已经在此器中施了法力,这是我画的符纸,若卿你拿着,要是碰上危险,就燃烧此符,我定来救你。” “谢谢爹爹” “好,你跟你娘亲去房内,我还有话要和应知说。” 林夫人拉着若卿回了内屋,两人坐下后,问道”你昨夜怎么样,身上还痛不痛?” 若卿瘪瘪嘴,“有点,不过应知师兄没那么用力。” “我昨儿个说了,女子初破瓜肯定是会痛的,这是特地给你配的药,你拿回去搽上,自己涂不了就让应知给你涂,告诫他不许太过用力,知道吗?” 若卿点点头,拿了个果子坐在圆凳上咬着,说:“我知道的母亲,你别管那么多了,他对我挺好的。” 林夫人见她一派天真模样,不谙世事,心里五味杂陈,想了想还是说道:“你明天就要下山了,让竹枝帮你把行李都收拾下,不要到了山下找不到要的东西。” ...... 母女两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这边花厅里,祁真人也在告诫女婿, “应知啊,你也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了,我与你父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看见你就像看见我亲生的儿子一样,这没想到你真的成了我半个儿子了。” “多谢师父夸赞。” “你此次和卿儿下山,务必得好好保护她,她武功根骨不佳,练剑疏懒,只那符箓上尚算合格,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也不求她有多大的成就,只希望她平安如意,她从小被我和她娘娇宠长大,不识得愁滋味,有时这性格执拗,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还要你多担待。”祁真人苦口婆心,真是想把所有辛酸一股脑全倒出来。 应知想起昨夜里的若卿,说道:“师父,若卿是我娘子,我定会好好保护她。” 祁真人听他这话,心放下了一半,想他平日里性情也好,两人也吵不起来,说道:“好好好,如此甚好,那你回去吧,早点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这边若卿拜别了母亲,去往小师妹处,大师姐不在燕山,若卿叫来小师妹和绮妤师姐,叁人坐在凉亭里。 “若卿师姐,我好羡慕你啊,我也好想去下山游历。”云芊撑着脸抬头看着天边的云彩。 “你不用羡慕我,等你成亲了也可以去。”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成亲呢?” 云家兄妹父母特殊,都已经不在人世,云初一人当爹又当妈才把这不谙世事的妹妹含辛茹苦养大。 “这可得问问你哥哥了。” “哥哥?嫂嫂你知道哥哥什么时候让我成亲吗?” 绮妤抬手扶额,想了想才说:“……等你长大后,你就可以同男子成亲了。” “长大?我现在不算长大吗” 云芊不到一百岁,一直在燕山修炼不入凡尘,对于男女之事四六不懂。 若卿实在不知如何说明,就急忙转移话题。“云芊,我明天一早就要下山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到时候回来给你捎上。” “我想吃西湖醋鱼,油焖大虾,还有绿豆糕!” “好,等我从江南回来,统统带给你。” “谢谢卿卿师姐,你最好了。” 叁人在凉亭嬉笑,那边应知在房内将吃的用的一应打包,放入乾坤袋中,竹枝进来,说明若卿不会梳头,早上醒来须得有人帮忙梳头。 于是应知就跟着竹枝学了几个流行的样式,若卿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一个小丫头坐在凳子上,竹枝正在给她梳头,应知在一旁细细观摩。 若卿掀开帘子问道:“你们在干嘛呢?” “姑爷正在学习怎么给小姐你梳头呢?”竹枝回头道。 “啊?”若卿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向应知,他也在看着她 “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今天和几个师姐妹好好告别。”若卿看他的脸就想起绮妤师姐在临走时说的悄悄话,不免脸上羞红。 “我给你的画还留着吧,等下山后可以和叁师兄一起看看。” 两个丫鬟见这两人你侬我侬,低头偷笑,拉着互相跑走了。 若卿走过来抱住他,问道:“那你今日学了什么发式?” 应知低头看她圆润的小脸,伸手捏捏,“等我明天给你梳吧”,随后一把把她抱起,两人迭坐在椅子上,他问道:“要带什么去?给你拿了道服,襦裙,发带,还有些发钗。” 若卿想起什么,一骨碌爬起来,“你有没有拿那支你送我的发簪?” “拿了,它就放在最顶上,想不看见都难。” 若卿嘿嘿两声,应知把她抱起跨坐在腿上,听见她嘴里嘶的一声。“怎么了?” “下面有点疼,母亲给了药膏,我忘记涂了。” 应知又把她抱上床,伸手要把裤子褪下,若卿制止, “要不我自己来?” “自己能伸进去吗?” “能能能,我试试。”随即若卿自己褪下小裤,将那药膏涂在手上,伸进阴户里。 应知看她低头端详,背对着自己,手指在身下抚弄,时不时涂点药膏,手指上沾了晶莹剔透的水意。看的心潮澎湃,身下隐隐有抬头之势,遂背过身去,倒了碗冷茶,望向窗外青松。 若卿涂好自己穿上裤子起来,看见应知端坐在桌旁,跑过去跳到他旁边坐下。 “现在不痛了?” “好多了”,她头靠向应知肩膀,手指摆弄着他的手,时而大手握小手,时而十指紧扣,拿起他身上的那枚玉佩把玩,两人也不说话,一个喝茶,一个赏月。 夫妻同下山 次日一早,若卿还在睡梦中,就被应知吻醒。 “娘子,今日不能多睡,咱们要下山赶路了。” 若卿缓缓醒来,抱着应知不松手,头埋在他颈窝里,双脚缠着不让他动。应知没法,只得抬手撑起身子,把若卿抱在怀里,拂开她的秀发,低头亲亲她,若卿喘不过气来,只得睁眼。 “我昨日说今早帮娘子梳头,快起来吧。” 若卿终于坐起来了,睡眼迷蒙,现在不过刚过辰时,按她平常是万万起不来的。应知先自己穿好衣服,给她拿了一身道服,若卿摇头说不要这个, “乖,咱们今日要赶路,你穿这个方便下山,等咱们到了镇上,再穿那个。” 于是若卿只好穿上道服,应知就给她梳了个道姑头,说起这道姑头,其实与道士们平常梳的头是没什么两样的,不过若卿是爱屋及乌,看见是应知梳的,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不错。 到了山门口,一众弟子来送行,看见绮妤师姐时,都忍不住跟她炫耀, “师姐你看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你今天……生龙活虎,容光焕发,看起来精神不错。” “你看我的头发有什么不同吗?”若卿再次暗示。 “呃……你今天戴了一根粉色发带?” “不是…….我今天的头发是应知师兄给我梳的。”她做作地低头笑了一声。 “叁师兄还会给你梳头,他对你真好。”说罢看向旁边的自家夫君,内心拱火。 二师兄在旁边哭笑不得,大师兄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林夫人在旁边叮嘱若卿注意安全,万事小心。 “行了行了,天色不早,赶紧上路吧。”祁真人看着这两个小辈,拂了拂胡子。 两人没有御剑,走下山,在山门口取了令牌,这令牌是燕山的象征,凡外出一月有余者都需要领取此牌,下山历练者多需此牌以证身份。 随即二人飞向远处,若卿还不知第一站要去哪里,遂问道“师兄,咱们去哪里?” “咱们先去黎城,下山前师父跟我说黎城传来消息,一位员外求助于燕山,让我们顺道去看看。” “黎城,好耳熟,那不是……”是我和师姐去看春宫的地方嘛。若卿心里思索,前不久才和师姐去过那里,也没听闻有什么大妖啊。不一会儿,二人就到了黎城,若卿前不久才来这春风一度,现在竟是触景生情,双颊绯红。 应知没注意到,只拉着夫人先走进这城内最繁华的酒肆,二人点了几个小菜,一壶酒,若卿拿起筷子准备开吃,应知早已辟谷,不食五谷,只端着酒杯小酌,这包厢内不是全封,几间房只用几张屏风挡住,有戏伶在正中央台上唱戏,有说书人在西南角说书,热闹非凡,那说书人说的是一位公子与花魁的香艳故事,若卿觉得耳熟,趴在栏杆上耐心的听着,这故事越说越像吴公子和那花魁,什么公子为博美人一笑豪掷千金,二人夜夜缠绵,不料那公子在某一天回到府内竟长睡不醒,吴员外叫来各方道士,竟是都束手无策,只说阳气将尽,看到儿子虚弱的面容,吴夫人心痛不已,只恨那娼妇实在是个害人精,想去教训花魁,却被拦在门外始终不得法,只好命人去药店抓些壮阳补肾的药来,对那小娼妇只得恨恨咬碎了牙往里吞。 这边,应知喝着酒,听着隔壁几个大汉在讨论吴员外家的公子。 “那小子好不得意,看他前几日那嚣张劲儿,现下好了吧,这男人不自制,日日寻欢作乐,必得肾气亏空。“ “可怎会一睡不醒呢?” “恐怕还是身体有亏后被邪魔入体了。” “这……这吴老爷八女一子,就这么一个宝贝金疙瘩,那可不得让他心痛死。” 应知听了这几人的话,心下了然,许是那吴公子被妖精吸了阳气,这才长睡不醒,于是就打算起身带着若卿去往吴府,一回头,却不见若卿身影,起身走出来看到若卿端着一盘点心正靠着栏杆津津有味地听着说书呢。 应知叫了声若卿,她随即回头,“听什么呢这么入迷?”, 若卿嘴里还有糕点,含糊不清地说:“是吴公子的事。” 二人边走边说:“那说书人说吴公子陷入昏迷,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应知点头,说道:“咱们此次正是要去往吴员外家,他家仆人送信来燕山,说吴公子中了邪,昏迷不醒好几日了。” 若卿没有做声,想起那天在青楼里二人淫靡之景,又想起那兔妖明明给吴公子渡了真气,怎么还会昏迷呢? 若卿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二人就已经走到了吴府,应知出示燕山的牌子,小厮将两人请入府内,吴老爷一听燕山的道士来了,急忙赶来, “二位道长,我儿不知什么缘由前几日回到家一躺上床竟昏睡不醒。” 若卿心想,你还能不知道吗?你自己的儿子干了什么你恐怕最知道不过了。 “请吴老爷带我夫妻二人见见令郎。”应知不与吴老爷客套,直入主题。 “是是是,二位请随我来。” 到了那吴公子房内,四周窗户都打开的亮堂堂的,房间里也是暖洋洋,丫鬟端着汤药正要喂给吴公子,吴老爷摆摆手,让她稍后再来。 “两位道长请进,之前请的道长说小儿阳气有亏,必得吸纳阳气,不让阴风入体。” 应知和若卿走上前来,看着这吴公子,面瘦肌黄,嘴唇蜡白,已经不像当初在花楼看到的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应知伸手探查,若卿在旁边烧了张符,查明屋内确有一丝妖气,二人对视一眼,是从吴公子身上传来的。应知输送身上真气于吴公子体内,转身对着吴老爷说,“令郎是被妖精取了魂魄,须得找到那妖精,将令郎魂魄放回。我现下已经将真气输入他体内,暂时保住他的性命。” 吴夫人此时从外面冲进来,“肯定是那个青楼里的娼妇,吸了我儿的心血。” 若卿心下很是无语,也不便多说什么,只烧了符,化作符水,端给下人,道:“这符水可以固阳,将此喝下阳气在短时间内便不会流失。” 吴员外夫妻连忙谢过。 二人在吴府住下,准备明日去找花魁。 是夜,二人躺在床上,若卿不言语,抱着应知翻身上去,解开中衣,伸手摸进去,手指在应知的乳头上拨弄,嘴巴亲亲喉结,应知实在难耐,摸摸她的屁股问,“怎么了?” 若卿摇头,她其实上次看见那吴公子与花魁,要说吴公子倒贴上去也不为过,那花魁也没想害他,怎么到了吴夫人嘴里就成了罪魁祸首了。可她不敢和应知说,这一说那天的事恐怕就要露馅了。只抬头看他,道:“夫君,我想要。” 应知看她魅惑的神情,气血上涌,把若卿放下,解开二人的衣物,低头吻住,覆身上去,一手托住若卿的脸,一手在胸口抚弄,手上捏成各种形状,被捏的的有点疼了,若卿低低呻吟一声,轻推他的胸膛,应知就低头舔舐以示安抚,双手向下,摸过小腹,再往下伸进阴户,用手指挑弄穴口,若卿大口喘气,见他抬头看,就一手握住他的乳头,低头也学着他的样子张嘴舔弄,应知被触到敏感点,半天没有动作,心里酥酥麻麻的,阴茎涨得发痛,只觉身下这娇妻实在厉害,若卿看他不动,继续舔弄,手往下伸,握住暴涨的孽根,若卿不知轻重,扯了一下,痛的他叫出了声, “夫君你没事吧?是我不小心……” 应知强忍痛意,说道“没事,卿卿慢点弄。” 若卿看他神情不像没事,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手上慢慢抚弄,不敢太过用力。 应知手下不停,伸出两指插入,缓缓进出,穴内温暖湿润,一伸入就被软肉包围,看若卿受用,就在穴内用手指抠挖,找寻敏感点,处处按压,若卿被摸到痛快处,紧闭双脚不让他再入,腹部收紧,大口喘气。他只得揉捏酥胸,在身上处处轻抚让她放松,嘴巴在小腹处亲吻,一路向上亲,舔弄乳头,身下听见水声,应知用膝盖分开紧闭的双腿,缓慢刺入,把那双腿缠到自己的腰上,若卿猛然受激夹紧双腿,应知有些受不住,把她抱着坐起来,拍拍她的屁股, “卿卿放松一点,夹得好紧。” 异物过大,若卿体内放松不得,只好上身紧抱着夫君,不住颤抖。 应知只好直接抱着她耸动,见她口中呻吟不止,只觉下腹胀痛,便将她放在床上,从后面入。 若卿头趴着枕上,手指抓着旁边衣物,身下阵阵撞击,洞房时初初破瓜,痛大于爽快,现下再入,只觉得浑身爽快,那物什又粗又长,入得很深,她只趴在床上,享受着撞击带来的快感,不一会儿就泄了。 应知看她泄了,抽出孽根,自己撸了几十下,便也射了。起身拿起帕子将两人身下淫水擦尽,见此不方便洗浴,便用了一张净身符,将二人身下被褥弄干净。 若卿倒在他怀着酣睡,应知就着烛火细细看她,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捏捏她的香腮,抬手将蜡烛挥灭。 山水美人图 一大清早就有仆人来请二人用饭,若卿睡眼迷离,不知今夕何夕。应知猜到吴老爷怕是救子心切,不敢耽误片刻,遂遣了下人来此催促二人。他把若卿唤醒,两个穿好衣服梳好妆,前去拜见,吴老爷和夫人在前厅坐立不安。 吴老爷急迫地问道:“两位道长,不知如今要如何救我儿?” 应知缓缓说道:“我们今日去那青楼一趟,探查是否有妖孽潜藏。” “好好好,这青楼名唤万花楼,离本府不远出了大门往东再走一条街就是了。” 应知颔首,站起身道:“那我二人先行一步,若有消息,会告知你们的。” 吴老爷也站起身说道:“好好好,多谢道长。” 四人拜别之后,若卿和应知便在东街的一家混沌铺子里坐下。 若卿搅弄着碗里的混沌含糊不清地说道:“这吴老爷真是脑袋不清了,大清早的青楼哪里会开门,去了不也是吃个闭门羹。” 应知看向她道:“他也是救子心切,要是你被吸了魂魄昏迷不醒,我也会马不停蹄地赶去救你。” 若卿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娇俏地看他一眼又害羞地低下头搅弄混沌,这混沌皮薄馅多不一会儿就被她搅得破了几个。 应知是不吃的,只叮嘱她趁热吃。 二人在东市逛了几圈,看见了一幅字画,那画像甚是精美,若卿拿起那幅画,只见高山流水,一美人正泛舟湖上,山水只用几笔墨便勾勒而成,只那美人惟妙惟肖跃然纸上,像是要从画里跑出来了,若卿突然感到一阵头晕,意识已然进了那画里,回过神她正坐在小舟上,美人对着她微笑却不说话,对于突然出现的人并不感到奇怪。 若卿站起身,看向面前的美人问道:“好姐姐,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美人看她并不惊慌,坐在杌子上,抬手拂拂衣袖道:“你可是看了那画?” 若卿点点头道:“是,我见那画像精美,上面的美人精雕细琢,山水景色十分相称就想拿起来仔细看看。” “你可知道我是谁?”她唇齿轻启,好似一朵含苞的芙蓉。 “不知这位姐姐尊姓大名?”若卿被她美色迷住,盯着她的脸问道。 “我是宁国长公主。”美人望着远山,目光凄凉。 “宁国是哪个国家?”若卿挠挠头,她只知道现如今是周国,宁国实在没有听过。 “已经不知有多少年了,我是宁国最后一位公主,这画原本只是高山流水,在敌军冲进皇宫之时,我自刎于画前,不料魂魄被吸入进去,真身早已灰飞烟灭了,只徒留魂魄在这江岸漂泊。”公主将手伸进江水里,一只金鱼就出现在手心里,她逗逗那鱼,却转身又把它放回河里,神色寂寥。 若卿本来进入画里还有些兴奋,一听她在此待了不知多少年岁,顿时就担惊受怕起来,心想怎么办,师兄还在外面等我,我不会以后都出不去吧,我才同他成亲没多久,他就要成鳏夫了吗? 公主看她神色焦急,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只要你的肉身还健在,就可以出去的,之前也有人进来过,不久也出去了。想必是这画觉得我孤寂百年,便时不时将人吸入来陪我作伴。”她捋捋头发,不以为意的样子。 若卿听了她一席话安心了许多,想必师兄见我没了意识一定会把我唤醒的,遂和这公主交谈起来,随口问道:“在我之前有多少人进来来过这里?” “五六个吧,他们都是有法术之人,凡人是进不来的,只是大多人进来看见我的样貌,初时便彬彬有礼,与我热情交谈几句,画中只一幅场景,来来回回只穿梭在这一条河上,不到半日就腻烦了,施展法术要逃出去,却始终破不了境,后来恼羞成怒要杀我,以为杀了我就能出去,可笑!我早已没了肉身,不过一缕魂魄苟延残喘在此处,如何杀得了我。只有一人,”她露出一抹微笑,带着怀恋, “那个男人进来时不慌不忙,见只有这山水江河与小舟,便拿出两根鱼竿,同我一起闲聊垂钓,我们在这里待了足足有叁个月,每天一起谈天说地,畅聊山水,这是我最快乐的叁个月,可一天他突然说,他在找一个人,那人救了他的命,须得报恩,不可在此地久留,我问他要寻谁,他却说不知那人姓名,但是他还记得她的样子,我看着他,这山水之间不过方寸之地,如何困得住他,一眨眼他就消失在我眼前了。“美人掩面哭泣,泪珠从下颌掉落,好不伤心。 若卿也心有戚戚,心想这公主好惨,遂说道:“你可知那男子姓甚名谁?我可以帮你找到他,叫他来见你一面,让你两个将话说个清楚。 “我不知他叫什么,只称呼他为许公子。” “好,等我出去了,将你这画买下,再替你细细寻那许公子。对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琼华。” 眨眼间若卿重新归位,抬头看见应知站在一旁,细细品读一本佳作,这才晓得原来里面就算过了几个时辰,外面也不会有变化的,遂看向店家,问道:“老板,这幅画怎么卖?” 老板伸出叁个指头:“叁千两,不讲价。”边说边摇头,很坚定的样子。 若卿咋舌,虽然她老爹是燕山掌门,不过山门上下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甚至收妖有时都不收钱,她每月最多不过二十两零用,还被母亲斥责要勤俭节约。刚想开头试试讨价还价,应知这边就拿出了叁张一千两的银票,若卿眼睛都直了,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连忙把他伸出手推回,把银票拿在自己手上。 “我那时取聘礼,母亲给我留了很多钱财,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父亲母亲带不走。” 若卿稳住他,上前跟老板谈论道:“我们是燕山来的道士,观你这店内有邪祟,这样吧,我们帮你将店内邪祟除尽,再送你几张招财进宝的符纸,你给我们算便宜一点,一千两怎么样?” “去去去,买不起一边去,假道士还在这里招摇撞骗,我这店内生意好得很,坐北朝南,哪里引得来邪祟,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若卿心里恼火,心想你这臭老头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想宰你姑奶奶,我不给你点厉害瞧瞧我就真是假道士!一想已经答应那位公主了,却不能食言,于是忍痛拿出那叁千两给了店家,这老板看这生意做成,眉飞色舞,却不知大难临头,若卿和应知经过那画架走出,往里面丢了一张招邪符,也眉飞色舞地走了,应知问她想干什么,绝不能胡闹伤人性命。 “我知道的,不过看他太过贪心,给他点颜色瞧瞧。” “这买卖本就是你情我愿,你若觉得他贪心不买便可。”应知皱眉看她。 若卿不服气,“我知道!他还说咱们是假道士,这不是侮辱你嘛,我今天就是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应知开口还想说什么,她赶忙又接过话:“你可知那画有什么玄机?我刚刚可被它吸进去了好一会。” “那你没事吧?怎么会吸进去?”应知见她不悦,揭过这茬,听见她这么说就有些后怕。 若卿将在画里遇见的事情通通告诉他,说道:“我既然答应了琼华,就得帮她。” “这可天下之大,如何寻这许公子?” “我也不知,他既不是凡人,就可能还在这人世,说不定有什么机缘巧合我们就能找到他。” 应知看她天真的笑容,心想这天下之大,不知姓名,不知样貌,如何寻到,岂不是大海捞针,又不想打击她的信心,就说:“那我和你一起找。” 若卿对他点点头,两人耍了这半日,便要往万花楼去寻花魁娘子。 姐妹反成仇 已过午时,二人走进万花楼,龟公在门口同几个小厮坐在门口聊天嗑瓜子,见二人一个着道士服配长剑,一个着襦裙头发梳起,转头同几个小厮调笑,现在的道士又能娶亲,娶了妻还带着娘子来这烟花之地,真是好不快活。 若卿见这龟公同小厮说话好不难听,背后拿出符纸,暗念口诀封了这几个人的嘴巴,几个人刚还在笑,这下上下嘴巴黏在一起只呜呜地叫。 “若卿”,应知无奈地叫她,“你若把他们的嘴封住,等会儿我想问他们谁来答呢?” 若卿心里不痛快,便同那龟公说道:“我们是燕山来的道士,你最好把嘴放干净点,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那龟公连连点头作揖,嘴里呜呜几声不知说些什么。于是重新施法把他们嘴巴分开。 应知走上前问道:“听闻你这有位花魁娘子,前几日吴公子日日找的那位,现在可在此处?”几人走进室内,瞧见这四处桌椅翻倒,一地的食物碎屑,银质的酒壶倒在桌上,地上还放着几位佳人的披帛,可想而知前一天晚上有多热闹。 看来吴公子那事并没有让黎城内的男子退却,反而给这万花楼添了一抹神秘色彩,更引得狂蜂浪蝶来此一醉方休,放浪形骸。 “这……”那龟公支支吾吾不肯说,见这两人俱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只说:“这楼里的娼妓我们是不管的,要问那个只管问那鸨母,她最是清楚不过的。” 二人看他不肯多说,只让他唤鸨母下来,两人等在下面烧了张符,确认此处确实有妖气,比吴公子房内更甚。 老鸨跟着龟公推搡地下来,嘴里对着龟公骂骂咧咧,“你个死东西要你有什么用,什么事都找我,我雇你干甚?” “这几个道士实在厉害,我是招架不住,你也小心。” “哼!” 两人下楼,对着二人拜了一拜,明知故问道:“不知您二位到此处有何贵干啊?我这万花楼白天可是不做生意的,要来啊可得晚上来,且女人我这是不招待的。” “你…!若卿正要发作,应知赶紧拦住她,轻声说道:“正事要紧。” 她压下心头怒火,转头不说话。 应知只好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这老鸨子心虚,不肯正面回答,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它,搞得他也没了耐心,赤烈剑出鞘,抵在鸨母的脖子上,吓得她一动不敢动。 “休要再言其他,你只说那花魁可在此处?” “道长饶命啊,那花魁几日前就走了,许是听闻吴公子昏迷,怕惹上官司,连夜就逃走了,那金银珠宝是一个都没带,我那天本想安慰她几句,不想一进屋却不见人影。我这好不容易找到的摇钱树啊,就这么不翼而飞了,我找谁说理去啊我……” “那花魁住在哪个房间里?带我们去。” 于是叁人走进花魁房间里,应知从篦子上取下一根头发放进罗盘里,盘内指针立马转动,二人翻出窗户,循着仪器指向的方向追去。 另一边也有一人在追逐,那两人法力相当,追了叁天叁夜,这兔子精趁着另一只妖精体力不支时抬腿踢向她,飞身扑来。 “姐姐!”另一只兔子精倒在地上,原来这两只兔子精是一黑一白,黑兔子是姐姐,白兔子是妹妹,两人一同修炼,逢着发情期二妖便一起去到人间解解忧愁,只睡不同的男人,不会损害凡人太多的阳气。 可这次妹妹正是修炼的关键时期,便留在洞内闭关,姐姐一人前往黎城当了花魁,本想着发情期过了就回去,可却被不断耽搁,妹妹在洞内左等右等等不着姐姐,前来寻她,不料看见姐姐在给那个男人渡真气。 这妖精的真气同道士的真气不同,道士真气至纯至阳,而妖精的真气须得修成后再次炼化才得纯阳真气,白兔子看着姐姐陷入温柔乡痴情冢里,等那男人走后现身,想跟姐姐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料姐姐却直接拒绝了她, “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爱上那个凡人了吗?” 姐姐低头不做声,手中摆弄那玉篦子。 惢儿见她如此短视,逼问她:“凡人短寿,你如何与他厮守,难不成他老了要死了你还给他续命不成,等你几十年后发情期他还能陪你寻欢作乐吗?难道你要他看着你和别人翻云覆雨吗?” “你不要再说了!我自有打算。”说罢走到窗前背对着她不愿多说。 “好,你不愿了断,我替你了断!”说罢妹妹化成一阵风不见了。 姐姐回头要说什么,不料妹妹却已经走了。 原来妹妹是看姐姐冥顽不灵,恐坏了她们百年来的修炼大计,遂化成姐姐的模样去寻吴公子,那蠢人一下就中计了,把他迷倒收了魂魄。 这吴公子一倒下,吴府就乱了锅,兔妖一听到消息就知道肯定是妹妹惹的祸,化身去往吴府,看见榻上的吴郎昏迷不醒,仔细一看,竟是被取了魂魄,为今之计必须赶紧找到妹妹把吴郎的魂魄取回。 身醒神未知 “快把他的魂魄给我!“姐姐抓住她的手,眼神有些凌厉,对她道,“咱们修炼不可伤人,你可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恐怕是你忘了,咱们当年的誓言,如今只想着男人,你还记得你要干什么吗?”妹妹歇斯底里地骂道,“你竟然把多年来修炼的真气渡给一个男人,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吗?”,她想起姐姐一直勤于修炼,天赋卓然,虽然爱美色却绝不会沉溺其中,这次居然对这么个草包动心。 莺儿摇头,眼里透出些怀恋,道:“不是的,吴郎他与其他男子不同,他会逗我笑,会关心我,他也只爱我一个。我怕你在洞内恐遇见什么不测,就想快点回去,可我也舍不得他,便想着带他回去同我们一起修炼。” 妹妹恨铁不成钢道:“他一个凡人如何同妖精修炼!他有自己的亲人,你要他舍弃自己的荣华富贵与你在那不见天日的洞府内修炼?他根本不会同意,等他对你没了新鲜感就随时可以抛弃你的,到时候你就知道男人有多薄情寡义。”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若卿和应知乘剑飞来,在二人身旁落下。 应知收起剑问道:“可是你们取走了吴公子的魂魄?” “是我又怎样,我现如今就要把他的魂魄还回去,让我这个痴心的姐姐看看,她爱的男人究竟愿不愿意为她抛弃荣华富贵,愿不愿意为她由人转畜!”妹妹将魂魄奉上,说道:“我们二人随你们一起去看看那吴公子。”若卿看着那花魁娘子暗自神伤,已然没有那天所见的光彩照人。 四人来到吴府门口,两个兔妖隐去身形跟在身后,应知叫来吴老爷道:“令公子的魂魄已经找回,我去把这魂魄放回”。 吴老爷大喜过望,连连感谢。 一行人前去吴公子的房内,应知施法将这魂魄注入那副虚弱的身体,病榻上的男人缓缓睁眼,看见自己周围站了一堆人,有些不解。吴夫人喜极而泣,抹了抹眼泪,道:“儿啊,你终于醒了,你担心死为娘了,我的儿啊。” “娘,你怎么了?我睡了多久?你们怎么都在这”,又看向他爹,问道:“爹,我这是怎么了?”吴公子刚刚醒来还有些懵懂,不知发生了什么。 “儿啊,你被那青楼里的妖精取了魂魄,刚到房里就昏迷不醒了。” “莺儿?不可能,她不会害我的,不可能。”吴公子低下头,不愿相信。 莺儿在一旁看到后转过头来泣不成声,妹妹看见他如此在一旁不屑地嗤笑。 应知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与吴员外告辞就要走了,这吴员外财大气粗,挥手给了一千两银票当做谢礼,若卿假意推辞,吴员外执意要结交他们,硬生生塞到应知怀里,于是他夫妇二人告辞离府,前往黎城城中的客栈投宿游玩。 两人经过昨日那家字画店,看见那老板在店里转来转去,头上冒着冷汗,不停地用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店里已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见二人从门口走过,急忙拉住应知,说道:“这位道长,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昨日误会了两位道长,今日在此赔罪,还望两位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这店里除一除妖。” 若卿拉住应知,装作不经意地说道:“我们昨日确实是探得你这店里有邪祟,却不知这店里来的是什么东西,待我看看再说。”随后装模作样地走进一看,心道原来是只蟾蜍精,装作很为难的样子看向老板。 应知被她拉住,没有说话,心想她实在顽皮。 若卿摇头道:“这位老板,你这店里来的是位蟾蜍精,这蟾蜍是见你这店里有宝物才携财而来,不过这蟾蜍精身有剧毒,实在不好除去。”她佯装很为难的样子,要拉应知走。 那老板急忙拉住他们道:“两位道长,请留步啊,这妖精不除我实在难以做生意啊,不如你们二位开个价,都好说都好说。” 若卿回过头看他,伸出叁个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数,不讲价。” 老板心里在流血,又想到她说蟾蜍是见这店里有宝贝才来,反复思量,心里一横,从荷包里拿出叁千两银票给她。 若卿见他一脸割肉的样子,心里舒坦极了,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收妖笼,抽出一张符纸贴在上面,那妖精就自动跳进了笼子里。 老板一见如此轻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发作,就看见那蟾蜍对着他叫,赶紧又走远了一点,两人提着笼子,潇洒地拿着银票走了,徒留老板在店里咬碎了银牙。 妹妹:看破红尘,看透男人。 识破春风面 等到夜深人静,吴公子房内人才散去,兔妖姐妹二人现出人形,他本仰着头盯着帏帐思念佳人,不料下一秒那佳人就出现在他眼前。 “莺儿,你怎在此处?”吴公子就要坐起身,莺儿走到他面前道: “吴郎,是我害了你。”她本是清冷美人,这一下泪沾衣襟更是楚楚动人。 “不是的,是那妖孽化了你的样子才将我害了的,不是你的错!”吴公子抬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摸净,心疼坏了。 妹妹在旁边冷笑一声,心道好个草包! 他才发现这房里还有另一个女人。“你是……?” “吴郎,这是我妹妹,她来寻我回去的。” “回去?你要回去哪里,我不许你走,你不要离开我。”说罢就抱紧了莺儿的腰身,死死搂紧不让她走。莺儿心里还在犹豫要不要说,旁边妹妹见姐姐如此优柔寡断,便想上前一步替姐姐说明情况,莺儿看她如此,不得不开口说道: “其实…你的魂魄是我妹妹取走的,我们两个本是在水月洞府修炼的兔子精,她看我沉迷男色,不肯回去,荒废修行,故而出此下策。” 吴公子愣住了,原本紧紧匝住腰身的手臂也放了下来,“你是妖精?怎么会,你怎么会是妖精,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姐姐都已经说清楚了,你要是还不信,好啊,那你看看我的脸。”说罢化了原形,吴公子抬眼看过去,吓得叁魂没了七魄,当场愣在原地。 “惢儿!不许吓他。” 莺儿见她如此害怕妖精,不免心里冷了下来,心想:“他终究是怕了。” 转身要走,不料吴公子拉住她,问道:“莺儿,你要去哪里?” “吴公子,你已经知道我是兔妖了,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你要去哪里?” “我和妹妹本住在云梦泽的水月洞府,在那里修炼成精,我来到这里原本不过是兔子发情,想找个男人罢了,可是在这里,我爱上你了,但是也不能在此多做停留,你可愿意跟我一起去我的洞府修炼?” “我可先说了,你们凡人要同妖精修炼没那么容易,你得放弃人身入畜生道,才能和我们一起修炼。”惢儿补充道,想让他知难而退,“而且你若是跟我们走了,可就管不了你的父母了。” 吴公子恍若遭遇雷击,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看着眼前娇嫩的美人,一想到她即将要动身离开,他的心就像被活活撕开,钝痛不已。 莺儿见他犹豫无措,心下更是凉了几分,但尤是不忍,遂道:“我给你半月时间,你想清楚,你若是愿意跟我走,我们两个以后会日日恩爱,永不分离,你是我夫,我是你妻,你也不会老不会死,天上地下我们永远都是眷侣,五月初五我在万花楼等你。”说罢带着妹妹化风飞去。 吴公子呆立在床前,口中喃喃道:“永不分离?” 这边妹妹问她:“你还要在这里多待半月?这凡间污浊,何不早还家?” “等他半月吧,若他不来我就彻底死心了,你要是嫌污浊就先回去,五月初五我自会回去。”莺儿面无表情,眼中流出一滴浊泪。 “那我先回去等你,姐姐,你别太伤心了。”惢儿见她面如死灰,也不忍心再打击她,心想情之一字着实累人,一转身就消失在夜里。 火中见真情 莺儿回了万花楼,可把鸨母高兴坏了,也不问她究竟是不是妖,只想着这摇钱树又能帮她发财了,笑着问道:“莺儿啊,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叫我好找。” 莺儿不理她,径直上楼回房,鸨母还想说什么,被她摁住,“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先休息。” 这老鸨子看她确实无精打采的,一脸愁容活像个病西施,也不好再说什么,吴公子送来的银钱可是堆成金山银山口口声声说不许怠慢莺儿姑娘,就算她今天不接客也不算什么,来日方长嘛。 吴公子在恍惚的梦中看见了莺儿,她手上正抱着一只兔子,口中唤着“吴郎,你快过来啊。”吴公子鬼迷心窍,也不管她究竟是妖精不是,走上前去要抱她,可他往前走,莺儿却往后退,他怎么都够不上她,急的他大叫,“莺儿,莺儿,你别跑那么快,我追不上你,等等我。” 岂料再一抬眼,美人变成了一只兔子,那兔子跑得飞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莺儿,莺儿!”他睁开眼睛,从梦中醒来,冷汗留了一背,叫来丫鬟将衣服重新换了一件,擦了背上的汗,又重新躺下去,心里已经暗暗下定决心。 第二日他就下地走动了,父亲母亲给他接风洗尘,唤来一大家子人,四位姐姐,姐夫,还有妹妹们,他看着一大家人喜气洋洋的,心中也宽泛起来,朝他们一一敬酒,和父母姐妹几个谈天说地,喝的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 酒杯在桌上被放倒,一骨碌滚到地上,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动,那物碎了一地。 吴夫人叫来几个小厮把他抬回房里,他神志不清,嘴里还喊着“莺儿,莺儿,你别走,你别留我一个人。”众人听见这句话,大气不敢出,那两个道长分明就说他是被妖精迷了取走魂魄,这一看,怕是当时不仅取了魂魄,连心也一起被取走了,真是被迷了心窍。 吴夫人捏紧手帕,气的银牙咬碎,“这个娼妇!害的我儿如此,我定饶不了她!”几个姐妹在一旁不说话。 吴公子在房里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他母亲救子心切,带着一帮人就要悄悄去放火烧了那万花楼,幸得有小厮听闻赶来通风报信,见他在床上呼呼大睡,赶忙把他摇醒,道:“少爷,你快醒醒,夫人要带人去烧了万花楼,莺儿姑娘有危险!” 他在梦中听见“莺儿”,“危险”两个词,一下子梦也醒了,酒也醒了,立马抓住那小厮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夫人说要放火烧死莺儿姑娘。” 吴公子听后急火攻心,生生吐出一口血来,套上衣服,鞋也没穿,就要打马出去,小厮捧着他的鞋紧随其后。 还没到万花楼,远远就看见那楼冒出滚滚浓烟,左看右看都没看到莺儿,疑心她被困在里面,一时忘了她究竟是人还是妖,急匆匆就要往里冲,小厮拉住他, “不可啊少爷,这楼烧起来了,进去不得啊。” 他看着楼中重重烟雾,一把挥开小厮的手,转头就冲进去,径直奔向莺儿的房内。 原来是吴夫人怕这莺儿真是妖精,就拿着应知先前给的驱妖镇宅的符纸事先找人贴在莺儿门上,让她进出不得,又偷偷命人在荫蔽处放火,见这楼里浓烟滚滚,客人全都仓皇而逃,连老鸨和龟公都没有注意到莺儿没下来,只是赶忙找人打水救火。 莺儿本在床边打坐,忽然感到热浪袭来,想开门看看,却怎么也打不开,于是走到窗前,隐身翻下,刚走到前庭就看见吴公子甩开小厮要冲进去,她于是心生一计。 施法在吴公子身上套上一个保护罩,又重新翻进房内,将窗户关好,倒在床边装作无力。 吴公子穿过滚滚浓烟,就见莺儿房门口贴着一张泛着金光的符纸,愤怒地一把撕下,推开门,正好看见莺儿倒在床上很是虚弱的样子,将她抱起,说道:“对不起莺儿,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我这就救你出去。”又转身下楼。 好不容易出去了,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莺儿看着他,眼泛泪光,嗫喏地叫了声“吴郎”,吴公子一把将她抱上马,扬鞭疾驰而去。 因果红尘缘 两人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一间宅子外,只听到吁的一声,吴公子勒住马绳下马,又转身将莺儿也抱下来,仆人迎过来将马牵走,两人拉着手走进这两进的宅院。 吴公子握住她的手,殷切地问道:“这里原本是我与几个兄弟一起喝酒的地方,家父家母是不知道的,你在此休息半月如何?” “半月?” 吴公子盯着她,手里紧张地颤抖,“莺儿,我此生都不要与你分离,你等我半月,半月后我处理完家事就与你远走高飞,今天这事是我母亲所干,她是爱子心切,才做出这种事,你为了我不要跟她计较好不好?” 莺儿猜出肯定是吴郎的家人所干,想到妹妹也曾害过他,一想也不好再计较,咋听到吴公子要跟她走,哪里还想别的,深情地望着他道:“吴郎,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走?” “我愿意的,比起跟你分开,我就算跟你一样变成兔子我也愿意。” 说罢两人情不自禁吻在一起,互相摩挲着倒在床上,吴公子气喘吁吁地停下,看她衣衫半掩,漏出小半个浑圆的酥胸,便一把拉开襦裙,手上把玩不停,心想“这心肝宝贝,我若是死在她身上也是甘愿的。” 遂低头舔弄,手边上下摸索,莺儿躺在床上眼睛迷离,盯着他头顶的乌发取了半缕下来,割下一段自己的头发,将两股头发结成一根,放入香囊中。 “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再也不会分离。” 吴公子看她如此,心中实在动情,一路往下亲,舔弄她的肚脐眼,笑道:“莺儿此处生的与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莺儿撑起头问他。 “你是内凹的,我是外凸的,咱们两个真是绝配。” 莺儿看着他的傻样真心地笑了。 他乘胜追击,摸过下边森森毛发,探出舌头伸进那花穴,吃进花蜜,啧啧有声,用舌头挑弄她最敏感的地方,手上摸着她两瓣嫩臀,双手揉捏,莺儿觉得爽快极了,臀部止不住抽动,难耐地挺起腰,呻吟几声,吴郎听见她的娇喘和魅惑的呻吟,底下的孽根胀痛,往下再亲她的双脚,她抬脚划过他的脸,往下点点他的阴茎,他便抓着她的脚在身下摆弄。 “好莺儿,给我吧。” 莺儿用脚趾划过他的囊袋,两只脚趾夹了一下,他随即一声闷哼,痛苦又欢愉,手上还握着她的脚腕。 往下脚趾刮过柱身,他抖得更厉害,身体弓着,前端隐隐渗出精液,又伸出一只脚,两脚一起摆弄那孽根,不断刮过,吴公子实在受用地很,嘴里轻喘,一手握着脚腕,一手抓着身下的床单,两腿跪在床上,莺儿用脚踩弄,上下晃动,那两个卵蛋在脚两边,已经涨起,另一只脚上两只脚趾伸过去捏捏, “不要,不要,不许捏那里”,莺儿遂放开了脚,另一只轻踹了他孽根,他握住那脚,低头亲上去,“好莺儿,不要恼我,我被你捏的就要缴械投降了。” 又翻身上来亲她乳儿,左右摆弄香乳,莺儿转身不理他,他又缠上去从后面绕过去摸她的胸,不断揉捏。 莺儿口中止不住呻吟,下身孽根伸进腿缝里,这花穴流水不止,流到腿上滑腻腻的,吴公子就着双腿摩擦阴茎,双手在她身前作乱,手指抚弄乳头,转头吸了一口。 “吴郎,你可知若你与我回去修炼,也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你的双亲了。” 吴公子停下身体,手还放在她胸前道:“我知道,可是我父母除了我还有八个女儿,我若不在,几个姐姐妹妹也会替我照顾好他们的。” 他手中缓缓揉动,“我父亲母亲生了这么多儿女,却偏偏只有我一个男丁,想必是这因缘注定他不该有儿子,他却勉强,有了我后,我又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你说让我跟你走,我想来想去,也许这就是因果,我若不在,几个姐妹以后也会好好的,想必父亲会为几个妹妹招婿的。” 莺儿转回身看她,眼中含泪,抱着他埋进他颈窝,吴郎抬手擦干她的泪,说道:“等我这半个月安顿好家里事就和你走,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莺儿低头把玩他的乳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吴公子见她没有回答,有些着急,“难道你还要去万花楼?那里已经被烧了,如何住得了人,况且此处我母亲不知,你安心住着就好。” 莺儿抬头看他,微弱地点了头,起身坐在他身上,看着那囊袋,还是想摸摸,就抬手去捏,不料只轻轻一捏,吴公子像受了刺激一般浑身抖动一下,随即孽根射出一泡阳精。 见她满脸都是阳精,吴公子急忙拿着旁边的中衣替她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她发作。 莺儿也不恼,叫他唤下人送水,她要洗澡。 君可有悔 待她坐进浴盆里,便开始使唤他,“你给我擦背。” 这吴公子看佳人沐浴正想也一起进去,但是听她发话,便拿起澡豆替她抹起身子,先顺着背部往下擦,再是前胸,滑过美人酥胸,他趁机揩油捏了两下,见她没有说话,得寸进尺道:“不如我与你一起进去洗吧。” “不行,这浴盆太小,两个人坐不开。” “怎么会坐不开,你坐我身上吧。” 随即跨入桶里,将莺儿抱坐在他身上,孽根顺着水滑入她大腿根部,莺儿低头看见这玩意,拉了一下, “哎呦,心肝宝,我那命根子你可得小心点,这可是事关你后半辈子的。” 莺儿一想,还真是,就只上下撸动,见那孽根慢慢涨大。吴公子不住抬臀挺弄,胸口抵着她的背,手上也捏那香乳,百种形状,千种娇柔,两人在这桶里连连喘息呻吟,莺儿难耐地把孽根放进阴户里。 吴公子得了她准许,终于是进来了,便大幅地顶弄,抱着美人进进出出,九浅一深,弄得好不爽快,手中弄得不尽兴,便低头吸进乳头,像孩子吃乳般吸吮她的乳尖,舌头在乳晕周围画圈,另一只手放在身下,摸着她的阴户外圈,将阴茎深深抵入,上下摆弄,莺儿只觉快活似神仙,不一会就泄了。 她转过身,那孽根还没泄,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立着,她点一点那渗出前液的龟头,换个姿势正对着吴郎坐下,重新插入孽根,双手扶着他的双肩,自己摆动起来。 吴公子见她自己玩得开心,也随她摆弄,二人在水中缓缓抽动,对视一眼就亲了上去,互相面对面抱着,紧紧亲在一起,底下动作停了,这吴公子正要到紧要关头,遂自己用力向上顶入,莺儿被顶的不住呻吟,推开他想喘口气,双手撑在盆边,底下他那物什不知顶到什么地方,激的她浑身颤抖,汗如雨下,体内收缩,又是泄了。 这边吴公子看她虚弱地靠在盆边,趁着她高潮余韵缓缓抽插,不一会儿便松了精关,射了出来。 两人皆是精疲力尽,吴公子将她下身洗净,包好抱到床上,命下人来将东西收拾好,躺下陪莺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今日我须得回去了,等我过几日把家里事情都弄好就来找你。” 莺儿点点头,转眼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起来,身旁已经没了身影,旁边丫鬟要伺候她穿衣,她挥挥手让她们下去。 这半月里吴公子再没来过,留莺儿一人独守空房,几个丫鬟小厮不过当她是公子养在外宅的妾室,莺儿坐在房里听得真真切切,只不言语。 半月后 是夜,吴公子见丫鬟小厮都睡了,留下一封修书放在书桌上,打马来到那宅子,莺儿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你当真来了。” “我既已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 莺儿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君可有悔?” “不悔。” 恋爱脑吴公子:天大地大莺儿最大。 偶遇万花楼 话说若卿夫妇从吴府回来住进了这黎城最大的客栈,来福客栈,二人本是见此处百姓安居乐业,人口众多,不免想着多逗留几日,体验寻常人家的生活,住在来福客栈的二楼。 若卿撑着脸看路边的行人,挎着篮子的妇女,买着馄饨的大爷,那打铁匠光着膀子正锤着一把宝剑,实在无聊,望向河岸那边,杨柳依依,几个文人骚客正在湖中摆酒泛舟,好没意思。 应知在桌案看书,见她一会儿就将窗户关上,坐在凳子上叹气。 “怎么了?”应知走过去用书点点她的脑袋。 “好无聊,好想师姐和师妹们。”若卿将书盖在脸上,寻思看我这么无聊,你居然还在看书。 “不如我们去街头摆摊看看有什么妖精的事。” “要紧的事?这也没听说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应知不理她那呆头呆脑的样子,拉着她去楼下,在客栈旁边摆了个摊,借了客栈小二纸笔,写道: “算天算地不算命,算鬼算神不算运”,二人遂在那街头坐下,招呼一些人过来看看,并不收钱,店小二知道这两人是道士,先走过来问道:“这位道长,你看我今年已是二十有五,能帮我算出何时能娶妻生子吗?” 若卿看他面带桃花,眼角含春,已是有桃花之像。 应知再观他面相,虽说眼角含春却子孙缘浅,再仔细观摩鼻翼窄小财源不发,厄运常来,这却不能说,只说佳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近来桃花现眼前。 旁边路人见他如此神通都聚过来想让他俩算算,若卿对于卜卦并不精通,只在旁边看着,这些个百姓大多问何日发财,何时产子,若已经怀有身孕可帮忙推算具体产子日期,可要问发财,应知指指那纸上所写,此处不可算命,不可算运。 那人也不气馁,拉着孩子问是否是读书的料,能否金榜题名,应知细观孩子面部,天庭狭窄,无官禄之命,但这孩子印堂隐隐发黑,再问生辰八字,掐指一算五行属火,却命中带水,恐溺于水中,却不可泄露天机,于是便道:“此子尚且年幼不可操之过急,只需记得水中带煞,尤克小儿。” 那父亲也不知听懂没有,匆匆谢过就带着孩子走了。 若卿听他说话怪无聊的,便说去走走,穿过街头巷尾到了东市,恰好看见万花楼。 此楼实在是这东市中最夺目的楼房,外边丝绢彩带悬于栏杆,几个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门上,室内陈设金碧辉煌,雕梁画栋,那墙上还画有裸体的舞女在翩翩起舞。 若卿不是第一次来这,却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摩这些陈设,好在天还未黑,这万花楼也还没开张做生意,她走进楼里,那龟公认识她,知道她是那日来找人的道姑,想拦她却又不敢,只在那里紧紧盯着她以防作乱。 “我来找莺儿姑娘,不会打搅你们做生意。” 龟公听了纳闷,这古往今来听见是妓女都是避之不及,这道姑倒还找上门来,遂指了指那房间, 若卿上去敲了敲门,问道:“在下林若卿,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一见?” 房门被打开,露出莺儿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不知道长有何贵干?” 若卿路过这里,本想问问她同那吴公子如何,又不好开口,正不知如何是好。 莺儿猜到她的来意,请她进来。 “我已经与吴公子坦白了,他现下已经知道我是妖了。“ “那他作何反应?” 莺儿看着窗外不语,半天才说:“我已说明我会在此等候他半月,若半月之后他不来,我就要走了。” 看她无限伤怀,若卿也不知说什么好,看那帏帐,想起那日她和师姐偷看吴公子与她欢好,还觉得她们二人实在恩爱的紧,可现在不过几月,就要各自劳燕分飞,一时间也觉得悲从中来。 若卿刚从凳子上起来,不料碰到一个铃铛,伸手捡起,却被震的手臂发麻,问道:“这是何物?” 莺儿接过,取了帕子给她擦手,道:“此为淫物,名唤金勉铃。” 若卿想起那日所见的翡翠玉势,不免感叹这等奇淫技巧还是青楼女子见得多了,却不免问道:“莺儿姐姐,你从何处得的?我也想买一个。” 莺儿看她这么问,想起那日一同见到的男子,想必就是夫君了,修道之人不比寻常妇人,也不会百般扭捏,有什么说什么,甚是爽快。 心里对她也生出喜爱,说道:“在西市一家名唤春娇阁的商铺,里面有一西域面容女子是店家,你向她报上我的名字即可,那老板娘为人热情爽朗,不拘小节,是个蝎子精。” 若卿听后道了一声多谢,便下楼离开了,莺儿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良久,叹了一口气。 西市买淫器 若卿此时在东市,要去往西市怕是回去有些晚了,可她又实在想要那勉铃,于是向马行租了一匹马,那马一扬蹄就向西市奔去。 街边没什么人,不一会儿就到了那家店,只见一风情妇人坐在门口,打着蒲扇乘着凉,见她进来也不说什么,只望着眼前这面容姣好的女子。 若卿先开口道:“老板娘,莺儿姑娘说你这地方房中器甚好,不知有哪些?” 这蝎子精娇笑一声,“哎呦我说客官你可来对了,我这可是西域来的东西,都是上好的货。” 二人走进店内,一排琳琅满目的用具放置在架子上,她一一介绍道: “此为玉势,民间俗称角先生,常有女子购得此物将此放入阴户即可自渎,男子也可用。” “男子如何用?” “男子将此物放入后庭。” 若卿着实开了眼界,据说凡人后庭腌臜,可一想到应知师兄常年不食五谷,不曾有过泄物,心里便蠢蠢欲动。 两人继续往前走,看到另一排货架上,陈列着许多环形状物,老板娘指出,此物为悬玉环,你若是嫌男子射得太快,便拿此物匝住他那孽根,他便不可射出,并且变得粗大,保管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若卿想起来那日在莺儿房内,她就是拿着这物匝住吴公子的,看那吴公子的神情好不可怜。 两人顺着房内走了一圈,一一见过那相思套、银托子、白续带等风情玩物。 若卿问道:“可有勉铃?” 这蝎子精见她识货,从内房拿出两叁个来,“此物我本不想卖,看你是莺儿叫来的,我才卖予你,你挑一个吧。” “为何不肯卖予人?”若卿奇怪,这铃铛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 “这铃铛可不好做,内里注了水银,你若放入体内那铃铛遇热自动,妙不可言,也可夹于男子孽根后,其中乐趣自是不必多说。” 若卿听她如此说来心动不已,挑了一个金勉铃,还有一根又粗又长的玉势,站在悬玉环前,也不知要不要买,蝎子精看她踌躇,说道, “这位娘子,不如我将此物送与你。” 遂挑了一个玉质环,她只好谢过收下,从乾坤袋里挑出一只金钗, “此物与你甚是相配,不如娘子也收下吧。” 说罢二人告别,此时天色已暗,她心道不好,想必应知师兄在客栈等的着急了,又一想到自己得的好物不免激动万分,扬鞭打马而去。 临到客栈远远就看见应知站在门口等她。 “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得了个好东西,走,上楼给你看。”说罢就拉着应知匆匆上楼,两人刚一进房内,若卿就从乾坤袋中拿出那金勉铃,这物在她手上震得泠泠作响。 “此为何物?” 若卿看着他坏笑,“你把衣服脱去,我展示给你看。” 应知猜到应该是房内淫器,但是看着若卿兴奋的脸,也乖乖脱衣了。 房内还没点上蜡烛,夕阳西下还留有微光,从纸窗外照进来,晕了一层柔光。照在应知的脸上,若卿心动不已,抓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夫君,把亵裤也脱了。” 应知又乖乖把亵裤脱了,坐在床上抬头看她,若卿也坐在床边,看着竖起的阳物,点了一下,勉铃在她手上震个不停,握住它夹在应知的孽根下边,那勉铃感受着应知的体温,震得更厉害了,应知手中握着被衾,浑身都收紧了,嘴里喘着粗气,“若卿,快拿走,我受不住。” 若卿爱极了他这个样子,于是哄道:“夫君,你陪我玩一玩好吗?”遂将他扑倒,抱着他的脸就一阵狂吻。 应知抱着她没有拒绝,下身酥麻不已,蠢蠢欲动,心想“罢了,她就是贪玩,陪她玩一玩也无妨。” 于是伸手揽过她,只下身实在震个不停,佳人在侧,好生难忍。 若卿看他答应,满心欢喜,说道:“夫君,咱们玩点好玩的。” 于是二人躺在床上,若卿要在上面,应知身下早已暴涨,顶着她的肚子,她抬胯就要坐上去,应知却赶忙把她拉下,“好卿卿,你如何入得了”,拉了她坐在胯上,手指伸进去扩张,若卿屁股被那勉铃震得发麻,手指也抚摸阴茎,两人互相抚慰,好不自在。 等到润滑好了,就坐上他的孽根,这金勉铃也进入若卿的身体里,谁曾想刚坐下却一下子直不起腰,嘴里直喘气,应知向上顶弄催促,若卿看他等的焦急,安慰道:“你别急,等我缓缓,这勉铃实在厉害。” “你在何处寻到这物?” 若卿就将今日去万花楼见莺儿的事情告知他,“莺儿姑娘实在可怜,人妖如何相爱相守呢?” 一时想到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便伤心地落下泪来。 应知急忙哄她:“说不定这吴公子过几日就来找她了,我见这人,实在是个痴情人。” “你如何知道?你才和他见了几面。”若卿疑惑的抱着他。 “我观他面相,命中大劫在此,渡过此次大劫便命中带煞。” “这是什么意思?” “这莺儿本是兔精却与他相爱,便是他命中的煞。” 若卿听懂了,狠狠地亲了他两口,坐在他身上抽插起伏,两人就又开始颠鸾倒凤,不知今夕何夕。 就写到这里了,欲而不淫刚刚好,记住若卿买的东西,以后还有用。 湖中现妖气 二人在黎城玩了一阵子,便要启程南下,这日正在上空御剑飞行,应知感应到下方一阵妖气,两人低头往下看,一大片湖泊在平原中央,这湖泊表面上看起来无风无浪,定睛一看,却是妖气滔天。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在此处落下,查探查探情况。于是就在这同泽县下脚,若卿嫌弃客栈不好,睡得不踏实又不隔音,她二人声音也不敢太大,便说赁个小院子。 应知便带她去找了牙人,挑中一个小院子,这院子布局实在是好,门口种着两缸碗莲,时逢盛夏,那碗莲长得娇艳欲滴,粉色的花瓣像美人含羞时的红晕,屋子左侧种着两棵大槐树,可以搭个秋千,右侧种了一棵枣树,那树下有一石板桌,四个石板凳,足以看见岁月的痕迹。 应知和牙人定下两个月的租金,等牙人走后,若卿问道:“咱们要在这里住这么久吗?” 他想了想说:“这妖怪看起来十分厉害,不知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咱们先在这里落脚,若是早早了结就在此度过酷暑,等过了叁伏天再出发,也好看看周围有什么好地方。” 若卿点头,算是同意。 两人于是收拾屋子,应知进去清扫床铺,若卿从柴房里搜罗出几块木板,两根麻绳,要搭个秋千。这槐树看起来粗壮非常,树上结着各个花苞,就快要开花了。 待到秋千搭好若卿坐上去荡了几个来回,心想这高度正好,我可真是心灵手巧,顾自嬉笑,又看向那边的夫君问道:“师兄,我这秋千如何?” 应知看她高兴地合不拢嘴,在枣树下喝了口茶,赞道:“搭得很好。”耳边传来她的阵阵清脆笑声,心里也与她同样开心。 一旁邻居看这院子住了人,送来了几个莲蓬,应知趁机问道:“不知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怪事?” 那位大娘放下篮子就开始唠嗑,“这位道长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有水鬼作怪,好几个小孩都被拉下水淹死了,虽然以往也有小孩贪玩掉入水中,但今年尤其多,还死了好几个大人,尤其是那个孙家,一连死了五个小孩。” 若卿咋舌,“这孙家也太倒霉了吧。” “可不是嘛”大娘坐下剥开莲子吃了一口,缓缓道来:“咱们这同泽县虽不是富饶之地,但是也是出过状元的,就是那孙家大郎,当时县里谁不羡慕他家,后来他去往京都做官,全家好不风光,去年不知怎的就被皇帝老爷又贬回来了,在这里没几月就死了,这风水轮流转,谁又知道是福还是祸。”大娘重重叹一口气。 “那他可有妻子和孩子?” “好像是听说只有一个女儿,孙家这一房是个绝户,大家都知道,我听我相公说他娘子是京城里夫子的女儿,两人恩爱得很,故孙大郎不肯去妻也不肯纳妾。” 这大娘是个远近闻名的百事通,为人热情又好客,若卿和她聊了一下午。直到暮薄西山,她这才看日头不早了,一拍腿说:“时间不早了,我得赶回去做饭了,不然我家那个又要嚷嚷了。”若卿于是与她挥手告别。 应知拦住她问道:“这位大娘,不知那几个孩子淹死在何处,我们夫妻两个是从燕山来的道士,看此处并不安宁,恐有妖孽作祟。” “啊?真是这样,那我可得看好几个孙子,那孙家几个皆死在他们自家的水塘里,还有几个是城外的湖里。” 若卿看她心有戚戚,从袋子里掏了半天,拿出叁个护身符来送她,安慰道:“此符我已经开过光了,只要佩戴上妖孽就不敢近身。” “好哇,那就多谢道长了。”大娘作揖就要离去了。 他二人立在门前,若卿问道:“要不要去孙家看看?” 应知摇头,道:“不用,他们自会找上门来,我们上门去问反而对方戒备。” “真的是他们?” “自作孽,不可活。” 新副本开启,这算是个爽文,主角感情戏比前一个多很多。 水中恶鬼来 第二天一早,两人皆没起床,院子里就想起了敲门声,还伴随着几声,“道长?道长?” 若卿从应知的怀里翻过身,继续睡过去了。应知起床穿衣去开门,门外站了好几个村民,看见这衣带飘飘的道长,赶紧作揖道歉:“对不住啊道长,这么早打搅您,实在是我们着急啊。” 应知还有些懵:“不知发生何事了?” “这昨夜里村里又有人溺死在河里了,我听那周大娘说这里住了个道士,会发护身符,不知可否求一个?” 应知将他们迎进来,拿出符纸画符,这画符本极其耗费心神,他自己画着到后面就力不从心,忆起若卿画符随手勾勒几笔就轻而易举地画好,正想着她出神,就看见房门被推开,她从房内走出来,坐在旁边同他一起画符,脸上神色恹恹。 “睡醒了?”应知问她,拿过纸笔给她。 “嗯”,若卿只点头,从他手中纸笔开始画符,没多说什么,只有些没精神。 一人画,一人发,刚过午时才全部发完,两人皆有些困倦,若卿枕在他膝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娘子累不累?去房间睡吧。”应知抚过她的头发,上面掉了一片花瓣。 “你抱我进去,好累。” 应知把她放在床上,若卿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夫君,你陪我一起午睡嘛。” 两人便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应知一时没有睡意,只想着这孙家又死一个,实在蹊跷,手中把玩若卿的青丝,转身看她,只见美人酣睡,乌黑的发丝在脸上凌乱,呼吸均匀,胸口缓缓起伏,额头沁出一点汗,便伸手拿出一把蒲扇在旁边给她扇风,发丝微动,窗外蝉鸣声愈响。 两人一觉睡到傍晚,便去市集上看些好玩意儿,这同泽县虽不比黎城,却也算繁华,两人在一糖水摊坐下,小二殷勤端来两碗糖水,里面加了红豆、银耳、莲子等消暑之物,应知舀了一勺就不再吃了,若卿却喜欢这甜腻腻的东西,不仅自己吃了,还把他的也一齐吃光了,两人坐着看街边的表演,没一会她便腹中坠坠,想去茅房。 “师兄,我想去方便,你在此等我一下。” 见应知点头,便去往小路看哪里建有茅房,还没走到茅房,就看见一男人直直往前走,若卿想问问他何处建有茅房,不料那男人像压根没看见她似的,双眼无神,她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被摄魂了。 点燃一张符唤应知过来,见那男人就要走远,赶紧跟上去,二人一前一后远远隔着,直到那男人走近河边,若卿随即拿出符纸定住他,见这男人不往前走了,河里的水开始翻腾,要往这男人身上扑,可惜离得还算远,不能将男人卷入。若卿心里着急,“师兄啊师兄,你怎么还不来。”随即又烧了一张符来催促他。 这边应知感应到若卿发的符,拿着剑就往这边来,只到了若卿初烧符的地方,便不知是何方向,在四周转了几遍也没找到人,心里正着急,又收到若卿传来的符,赶紧向那河边奔去。 这江河的浪一遍一遍拍打着男人脚下,他的鞋早已湿透,若卿这边心里焦急,怕那浪把符纸打湿,不知怎么是好,正思索着,不料怕什么来什么,那河水似乎竭尽全力,一个浪兜头而来,将这男人淋了个落汤鸡,符纸也被打湿下来。 若卿心中不安,正要现身救这男人,远处飞来一把剑,正插在男人前面的路上阻挡他前进,再一眨眼应知已经飞到了男人旁边,用剑割了他的手臂一刀,这人随即醒来。 那男人恍若初醒,站在河边有些发蒙,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在这?” 随即河里现出一个人影,声音嘶哑喊道:“你这臭道士,坏我好事,我要你死!” 若卿见应知来了,也不怂了,拉着那个男人往林子里躲,命令道:“躲在这里,不要出声。” 应知拔出剑,往那湖里一看,一个浑身湿淋淋的水鬼从湖里出来,这女人头发在前,看不见脸,但浑身发臭,旁边男人闻到这味,一转身就吐了。 若卿往旁边挪了挪,她现在真的很焦急啊。 应知抬手提剑飞身上前与这女鬼缠斗,这赤烈剑至纯至阳,一般妖精见了无有不怕的,可这水鬼实在至阴,两人打起来不相上下,在空中你来我往,水草从河里飞出,缠在他身侧,应知手中被水草缠绕地动弹不得。 若卿实在受不了了,起身上前,将一驱鬼符贴至女鬼身上,她暂时动不了,应知趁机砍她一剑,那女鬼手臂被砍伤,里面流出乌黑腥臭的液体,她看着伤口不语,河面忽然涌起大量水来,他俩都被水浇了一身,再抬眼那女鬼已经逃走了。 若卿拉着应知就要走,不料那男人跑过来要道谢。 见他拦在身前,问道:“多谢二位出手相救,不知二位是何门派?” 应知拱手道:“我二人是燕山宗弟子。” “不瞒二位,最近我家出了很多怪事,两位道长技法如此高超,可否到家一续?在下必有重谢。” 若卿急忙道:“今日恐怕不行,我们住茶苑巷东,你若有意明日来找我们就是了。”说罢拉着应知就要走,这男人不罢休,又道: “不知二人赶着去何处,我从小在此长大,二位要游玩也可用当个乡导。” “我看那水鬼恐潜逃,赶去捉她,你若不怕死就跟我们来。”若卿忍无可忍,怒火心头起。 “不了不了,二位道长真是侠义之人啊。” 这若卿拉着应知走到林子里,见她如此焦急,便问:“你在寻什么?” “师兄,我想方便,我刚刚想去结果碰见这人被摄了魂,就急着救他,现在找不到茅房。”她哭丧着脸。 “这荒山野岭哪来的茅房,就在此处方便即可。”应知看她焦急,指了指前面的草丛。 “那你在此等我,我去前面。”若卿现在才有些尴尬。 “好,你别走太远。小心蚊虫叮咬。” “知道了!”她只蒙头向前。 顾自生龃龉 若卿回来的时候还有些忸怩,心里实在尴尬,走着也不想说话,应知没察觉,他是个不爱说话的,若卿没说话他也不知说什么。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回街上,若卿就开始想东想西, “他怎么也不说话,莫非嫌我污浊?难道他以前不会去出恭吗?凭什么嫌弃我,你不理我,我也不要理你”,遂自己暗自生起气来。 天已经全黑了,那糖水铺早就关门了,路上没什么行人,只有几家酒楼客栈还挂着灯笼,里面点着蜡烛。 “时间不早了,你要不要吃点点心?”应知转头问她。 “不用了,回去吧。”若卿不想理他,径直自己往家边走去。 应知不知道她怎么了,突然这么低落,走上前要牵她的手,若卿想挣扎,却还是没动,两人就这么手牵手散步回去了,路过之前的大娘家里,她家人口众多,两个儿子,各自的媳妇又生了叁四个小孩,现下正在院子里给几个孙子洗澡,那些孩子还扎着牛角小辫,赤着脚跑来跑去,好不热闹,女人在里面叫住这些乱跑的小孩,稚童们嘻嘻哈哈,恍若未闻,若卿站在门口听了几句他们的笑声。 “要进去打声招呼吗?”应知问她,她摇摇头,罢了,人家几个小孩在洗澡,她进去干什么。 推开自家院门,传来一阵花香,是那槐树开花了。 “好香啊。”若卿走到秋千下,坐在上面荡来荡去,荡得高了,能看见隔壁院里的几个住户正在聊天,看见这槐树的花正开得茂盛,伸手摘了一朵,放在鼻尖轻嗅。 应知在水井边打水,一下一下用力压住铁杆,井水从旁边哗哗流出,底下正用一个木桶接水。 “夫君,我要洗澡,你帮我也打些水。” 于是应知就先端些水去厨房添柴将水烧热,待水烧好,他就将水端进浴房,若卿脱下衣服迈进桶里,坐在桶里又开始想东想西,掬起一捧水浇在身上,心想:“我们都好久没有亲热了”。 探身去看窗外,应知站在那荷花缸里喂小鱼,门口挂了一盏红灯笼,若卿喊他:“师兄,师兄你进来。” 应知转身回头,走进浴房问道:“怎么了?” 若卿抬起纤细的双臂,趴在桶壁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拿寝衣,在房间的椅子上,能否劳烦师兄?” 应知应声好,转身给她拿了寝衣还有毛巾,搭在屏风上,又问:“还有什么吗?” “没了,谢谢师兄。” 应知听她说谢心里有些不高兴,面上却没表露出来,若卿穿好衣服躺在床上,从乾坤袋里拿出前几日没看完的话本,她昨日看这话本至夜半叁更,内容实在有趣得紧。 应知在浴房用冷水沐浴,不一会就带着满身凉气进来,在若卿旁边闭目打坐,她看一眼书又看一眼他,心里叹一口气,转过身不理他。 应知周身真气运行,那些水珠都都被蒸干,心头觉得燥热不已,口中干涩,身形起伏,若卿感觉他那边真气涌动,恐他走火入魔,于是转回身在旁边替他疏通周身乱走的真气,一个小周天下来才运行好。 他睁开眼,看见若卿在替他疏通,心下感激不已,他以往都是自己一人几天几夜的打坐修炼才能稳住真气。 若卿也睁开眼,见他无事就仰倒在床上,身心俱疲。应知躺在她身边,抓住她的手亲了亲,“多谢娘子。” “师兄,你的真气怎么会乱窜呢?”若卿手搭在他脖子上,脚也放在他腿上。 “我自小修燕山和岐山双门道法,体内两种真气还未完全融合,故而需要常常打坐疏通。” 应知看见她被挤压的酥胸,便伸手揽住她的腰,凑过去亲她,舔舔嘴唇,又伸出舌头在她嘴里搅弄,若卿抱着他,压在他身上,手撑在枕边,被他亲的喘不过气,仰头大口呼吸,胸口起伏不断,有些受不住便又翻身下来。 应知追上来,开始亲她的脸,再是脖子,将衣服褪尽又低头亲她圆润的肩膀,往下舔弄她的酥胸,若卿想伸伸脚,却被他抓住,缠绕在他背上,一只手被他按住放在自己的一边胸上,覆着他的手在揉捏,另一边乳尖被他吃进嘴里。 若卿抬头觉得好没意思,只盯着房梁,那有一只蜘蛛正在结网,旁边还有几只蚊子被它困住,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困住的蚊子,在狩猎者底下无法逃出。 夜话春宫图 她虽然也想和应知师兄鱼水之欢,可是总是他要怎么做她就顺着他怎么做,有时候自己也没觉得舒服,突然间她想起来师姐给的春宫图册,推开身上的师兄,应知正意犹未尽,疑惑地看向她。 “师兄,我这有好东西你看不看?” “什么好东西?”应知把她抱在身前,亲她侧脸。 “你把我那乾坤袋拿来。”应知起身去拿,他现下身上未着衣物,起身下床,那物在身上如大将军似的昂首挺立,随着他一边走一边颤巍巍地点头,若卿捂嘴偷笑,应知看见了,取了袋子就坐在床上,拉过若卿的手往自己身下放,“不知卿卿在笑什么?” “我笑你有如此威武之物,我却没有。”若卿伸手捏了一把,靠在他身上,挑挑拣拣翻出袋子里的一幅春宫,“喏,你看这是什么?” 应知拿过那幅春宫,“这从何处而来,你怎么总买这些奇淫技巧之物?” “怎么,你不喜欢吗?我看你上次玩的也挺开心的。”若卿斜过眼看他,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应知不答她,翻开那春宫,两人靠在床头看书,只见: 男女二人在床上,蚊帐上挂着一袋萤火虫,这夫妻二人在那拔步床上皆未着寸缕,女子头发挽起,旁边男子握着肚兜在轻嗅,应知低头看她一眼,脸上有些泛红,若卿靠在他身上接过春宫翻过一页。 那男子把女子肚兜放在身下摩挲,女子的脚在旁边轻踹男人的肚子,若卿心想真无聊,又翻开一页,那男子握住女人的脚放在身下,肚兜掉落在床下,女子娇羞掩面,男子正抬头看着女子娇笑,她转头问应知,“这页好不好?” “不错,欲而不淫,实乃佳品。”若卿转回来撇撇嘴,心想这实在是个没见识的,这也能算好,果然男人就是这样。 便拿起又翻了一页,这页女子两只脚缠在那男子的腰上,手上还向后撑着身体,一对椒乳被男子吃在嘴里,她仰起头很难耐的样子,那孽根在女子屁股下,漏出一点头,心想这页不错,起码比上页好,身下便感受到了应知的物什,他手从旁边摸过来,在她乳边揉搓,唇齿在她脖颈处亲吻,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双腿被夹紧。 若卿看他动作,并不做反应,只自己翻下一页,这页里两人拥吻在一处,男子身下孽根插在女子体内,床上流了许多看起来像水渍,若卿装作不知,问道:“夫君,你可知这画的是什么?”应知看着,不知如何说来,“这...”,心想这就是男女在床上都会流的东西,却不知如何说来,就屈指伸进若卿的阴户,她身下已是泛滥,将沾了水的手指拿出。 “你瞧,就是这物。” 若卿装作恍然大悟,张嘴舔了一口他的手指,故作天真的看他,应知看她如此天真魅惑,心里实在忍不住,抱着她翻身,唇舌在口腔内搅动,若卿受不住推开他,伸出手指在他口中搅弄他的舌头,应知就舔弄她的手指,她又伸出另一只手去他身下摆弄他的孽根,应知手指伸进阴户,来回抽插,底下床铺粘腻。 若卿拿出手指,双手搂住他,头抵在他胸口,享受他的抽插,这边应知见她如此享受,就低下头用唇舌伺候,若卿止住他:“不可,此处污浊。”应知看着她道:“我不觉卿卿此处污浊,此处甚是香甜。”遂低头舔弄,若卿听他此言,心中烦闷一下烟消云散。 轻声道:“夫君,你上来,我要搂着你。” 应知便起身,见他嘴上还附着液体,若卿拿过帕子替他擦去,翻身上去坐在他身上,“今天你是我的马儿,我要你去哪里,你就得去哪里。” 应知觉得她此刻神情好笑,“不知娘子想去哪里?” “我要你带我去那极乐世界你肯不肯?” 应知会过意来:“好,娘子要求的为夫莫敢不从。” 若卿便坐在他身上,自己顺着感觉上上下下,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口里不停地喘着气,那淫液沾湿了大片床单,两人身下腿上皆是滑腻不堪,她自己顺着感觉来回抽插,弄的慢了应知便时不时向上顶弄几下,两人不知做到几时,那槐树下的妖精打了个哈欠,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歇下。 饵见众人心 应知早早便醒过来,见她还睡着,就伸手逗弄若卿,弄得她也醒来了,若卿嗔怒一声把他推远,应知又缠过去抱着她温存了一会,没一会二人就开始气喘吁吁了,应知附在她耳边说道:“娘子,今天得早点起来,孙家该来人了。” 若卿哼哼唧唧不愿起来,趴在他的肩头,道:“我身上甚是酸痛,起不来。” 应知便顺势把她抱起,放在小榻上,拿起前几日刚做完送来的烟笼缎绣留仙裙给她穿好,这留仙裙淡粉颜色,下摆宽大有多层褶皱。 待衣服穿好,又拿起篦子替她梳了一个飞仙髻,发边插了几个流苏步摇和发钿,若卿抬头一看甚是满意,对着镜子里的他抛了一个媚眼,然后就颇不好意思地笑着跑出去了。 应知后知后觉地觉得她颇为可爱,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走过去在她腰间挂了一个珍珠香囊。 用过早饭两人一个在院子里练功,一个在门口喂鱼,缸里的碗莲长得很小,荷叶里一颗露珠随着若卿的摆弄划过半片荷叶掉进了水里,她觉得没什么意思,刚坐在秋千上,大门就被敲响了。 应知打开大门,正是昨日那位公子带着两个小厮,来送谢礼了,若卿转过去不想理他,顾自摆弄秋千,应知把他请进去说了不知什么,出来时几个人,尤其是那位孙公子十分焦急。 应知叫了她出门,几个人一齐往孙府走去,在路上这孙公子颇为急切,拉着应知说道: “这位道长,我实在不知那女鬼为何缠着我孙家,我家一直乐善好施,看见那路边的乞丐都要施舍一二,如今怎会这样。” “不急,待去了那池塘就知道了。” 原来孙家有五个孩子皆死在这孙家的池塘里,原是一直叮嘱不要下水的,旁边的仆人也是看着的,可是不知怎的,这几个孩子跌落时,那仆人是怎么拉都拉不上来,像是扎根在池塘里一样,便一起被拉进池塘里,旁边村民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彪壮的仆人硬生生被几个娃娃拉下去,吓得丢了魂。 几人走到这池塘边,若卿闻到和昨日那河边一样的臭味,捂着鼻子拿起香囊放在鼻尖,这臭味比昨日更甚。 “这池塘里藏着一个水鬼,得设法引她出来。”应知看到这妖气缭绕的湖面沉思。 若卿看着这孙公子,开口道:“孙公子,这池塘专吃你孙家人,不如你去做诱饵把那水鬼引上来。” 孙公子哪里肯以身犯险,指着旁边的小厮说道,不如让他两个去,他们是我孙家买来的下人,也算我孙家人。 这两个小厮吓得抖如筛糠,他们是见过那水里浮出的小儿尸体的,都泡肿了也没人敢下水打捞。 随即这两个小厮被他踹下池塘,两人在池塘里拍打水面,并没有水鬼出来,夫妻两个对视一眼,这水鬼没上钩。 把小厮拉上来后,这孙家公子不知如何是好,便提议先回孙府,于是几人又往孙府走,到了孙府这孙公子先是与父亲悄声说了几句,然后借口回房更衣,留下孙老爷招待他们。 应知和若卿依次落座,孙老爷给他们一一介绍,这孙家人丁兴旺,只说留在家中就有叁房,二房四房又有一妻几妾好几个孩子,明明丢了五个孩子也没见这家里有什么悲伤,只一位面容憔悴姨太太看着他们面上露出悲伤之情。 孙家二爷也就是刚刚那位孙大公子的父亲坐在上首,问应知:“这位道长,不知你要如何除这女妖?” 若卿看他身材发福,面色很是红润,看起来近日吃了不少补品,但是印堂发黑,恐是邪气入体,命不久矣。 应知说道:“这河中水鬼多次残害孙家子嗣,似乎与贵府有什么仇怨,不知是否曾做过什么惹怒鬼神之事?” 若卿抬头观察周围几人的神情,一旁老夫人神情严肃闭眼不语,那二夫人捏紧手中的绣帕,她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了,另一个站在叁老爷身边的姨太太咬牙切齿,只低头掉眼泪,旁边叁老爷握住她的手安抚她。 她刚想转回头,隐约看见一个婴灵正趴在叁姨太太的肩头,看不真切,遂拿了符纸开天眼,果真有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趴在她的肩头,旁边几人见她盯着叁姨太太看,不安道:“不知女道长在看什么?” 若卿也不瞒他们:“叁姨太太肩膀趴着一个五岁的男童。” 这叁姨太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的撕心裂肺,旁边叁爷忙问:“怎么会有男童呢?” 若卿与应知对视一眼,不忍地说道:“这孩子应该是留恋父母,不愿转世投胎,或是叁奶奶太过伤心,母子连心,他也无法安然去投胎。” 应知拿出一个细口瓶,对准孩子,将他吸了进去,“这孩子在此处逗留太久一则会吸收凡人阳气,二则也不好转世投胎。”叁姨太太感觉身子一下轻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道长!道长!我夫人是怎么了?”若卿过去给她看看,说道:“她没有大碍,只是伤心过度晕了过去,到时候给她抓几服补气血的药。”若卿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心里一痛。 叁老爷把她送回房了,几人还留在这里继续讨论要如何捉妖。 四老爷最小,在一旁没有出声,他子嗣最多,一下子去了两男一女,却是没再说什么,旁边仆人拿着鸟笼子,他嫌无聊在小几案上斗蛐蛐。 树中槐花妖 若卿觉得这孙府看起来表面光鲜,内里实在不堪,几个人讨论来讨论去,还是没个人说到底谁来当这诱饵,那水鬼若不除去,哪个知道谁会是下一个呢。 看见这里还坐着两位老爷,应知问道:“不知贵府大老爷可在?” “这……他这房人丁凋零突发重病,都去了。”二老爷吞吞吐吐。 “这水鬼可是与你孙家有什么关联吗?”应知又问了一遍,这边几个人一时都没有做声, 若卿盯着二爷问道,“若与你孙家无关又怎么会专门缠着你孙家不放,孙家二爷,你可知你现如今早已邪祟侵体,恐命不久矣!” 二老爷大惊失色,嘴唇不安地张张合合,冷汗从鬓边留下,问道:“这……这可如何是好,道长救命啊!” 应知在旁边看着他们不语。 若卿有些气不过,说道:“若你们真心想让我们帮你除妖,就派出一个人来当做诱饵,别让我们夫妻在这里陪你们空耗,你放心,虽然我们不一定能保这人安全,但是若是死在水鬼手里,我们也会替他报仇的,不会让他白白牺牲。” 众人嗫喏着,谁都不肯站出来说话,老夫人闭着眼睛,嘴里默念佛经,手上转着佛珠,二夫人看着二老爷,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这四爷还是在斗蛐蛐,充耳不闻。 若卿看这一群缩头乌龟,一家人百家样,心里止不住唾弃,正想站起身来和应知就要走,旁边叁爷从门外走来,道:“我愿意当这诱饵引那水鬼出来。” 若卿看他,心想他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这孙家也就这么一位有种的,于是说:“明日午时在孙家池塘等候,助我们除水鬼。” 两人便出了这宅门。 后面众人神色各异,老夫人左手搀着仆人,右手拄着拐杖,骂道:“都是你们这几个孽种干的好事!竟叫你叁弟背锅,我这老不死的真是造孽生出你们俩这个孽畜!”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四爷无可无不可地拿着蛐蛐也走了,二爷忧心忡忡,迈着步子想要去医馆看看,他最近确实时常精神不济。 叁爷回屋子里,叁姨太太还在昏睡,他抚过女人的鬓角,道:“屏儿,等我干完这事,我们就远走高飞,离这污浊之地远远的,再不回来。” 夜色降临,若卿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她一边踢着一颗石子,一边骂道:“分明就是这孙府造了什么孽,那水鬼才会缠着他们,还瞒着我们,要不是怕她再伤人,我才懒得管呢!” “若卿,咱们既然是身在道门,就要铲奸除恶,维护人间,这妖精既然害人,不管它害的是好人还是坏人,都要将它除去,不可因他人乱了我们的道心。”应知义正严词地说道。 “我知道的,只是觉得他们都要死到临头了,还这样,真是....话还没说完,应知身后的剑就飞出去了 他们看见那昏暗的街角,有一男一女正在墙边缠吻,男子下边鼓胀,掏出阳具插入女子体内,两人臀股耸动,好不快活。 突然应知的赤烈剑出鞘一剑刺入这女子的身体,那女子瞬间消散逃跑了,男子看见右肩上一把剑插在墙上,身下的女子也不见了,吓得叁魂没了七魄,阳根立刻就软下来了,他摸着没有知觉的阳具,心里惶恐,怎么摸都没有要硬的意思,转头看两人,应知把若卿拉到身后,对那男子道: “先把裤子穿上。” 那男子把裤子穿好后,神色有些恍惚,问道:“不知刚才我肏的是谁?” “是一个妖精,她在吸你的阳气。” 若卿见他面色苍白,显然是纵欲过度,阳气都快被吸干了,看来平常是没少找妖精的。 递给他几张符纸,说道:“这几张符纸你回家烧了化成符水喝掉,别再在这街上找妖精了。” 男人接过符纸道谢,心里还在回味刚才的销魂,想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两人回到院子里,应知拿过一张符纸封住这槐树,里面有一个女妖在大叫:“臭道士!你干什么,你伤我肉身,现在还要封住我,就许你们凡人找乐子,我怎么就不能找?你们实在欺人太甚!” 若卿心想,这槐树现如今是开花期,正是要授粉的时候了,槐树精就在外面勾搭男人吸阳气。 于是回答她:“自古人配人,妖配妖,你若是思春想找男人,大可以去找些树妖同你一起云雨,我们也不会过多干涉,可你去吸那男人阳气,长此以往他是命不久矣,会破坏凡人的阳寿的。” 这槐树精不吭声了,半天才道:“臭道士,你把我放出去,我不去找凡人就是了。” 应知坐在枣树下喝茶,不理她,若卿坐在秋千底下说:“你说不去便不去,可是你把那凡人的阳气吸走了可怎么办呢?” “你们不是给了他符纸吗?他没多久就可以恢复的。”槐树精愤愤不满。 “那是我们做的补偿,那你怎么补偿我们?” “你想怎样?” “你先给我来个花瓣雨。” “你...我现在还没到花瓣凋零的时候。” “不来是吧?” 槐树精心有不甘,还是给她下了花瓣雨,若卿一边荡秋千一边抬手接那漫天的花瓣。 “师兄,你看我!”这秋千被槐树精施了法术,荡的越来越高,随着她的娇笑一声一声撞击应知的心里, “小心点”,应知看着她周围飘落的槐花瓣,随着她的留仙裙荡漾在空中,头上的发饰在铃铃作响。 突然这结实的麻绳断裂,若卿从高处掉落下来,她尖叫着捂住脸,应知飞身上去把她接住,若卿一手捂住心口,一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颤声道:“夫君,我...”,喘了两口气儿,又道:“吓死我了,还好有你!” 转身看那槐树精,就要起身上去,应知拦住她,“算了,别跟她一个妖精计较。” 那槐树妖一股脑躲进树干里,不再出来。 若卿瘪瘪嘴:“可是,可是我心口好痛。” “那我给你揉揉。” “你...你讨厌!”若卿不理他转身进了屋子。 谋财又害命 夜里两人坐在桌前对弈,夏夜里周遭并不安静,窗外有蟋蟀在叫,不远处又时不时传来蛙鸣,若卿盯着棋盘出神,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两人起身前去开门,看见一个提着灯笼,遮着面容的女人,若卿疑惑的看着她,不知说了什么,那女子被请了进去。 第二日她二人早早起床穿戴好,应知正在旁边擦拭宝剑,若卿画好符纸存在荷包里,两人就前往孙家荷塘,大夏天里这荷塘并没有一株荷叶,水面上只有几片干枯的叶子,孙家众人已经等在那边了。 应知与众人行礼,道一声得罪了,就把那孙叁爷推进水里,他倒在水里挣扎,不一会那表面就涌动一股水柱往孙叁爷的方向游去,岸上叁姨太太握紧绣帕,焦急不安。 这孙叁爷便往反方向游去,那水柱也跟过去,游得快极了,水鬼在水里,若卿的符纸奈何不了她,只等她现出身形来。 那边孙叁爷快要游到岸边了,水鬼不知底下用什么缠上了他,竟然动弹不得,他在水中挣扎,呛了好几口水。 “叁郎,叁郎。”那边叁姨太太在喊他,她看着若卿夫妇二人,跪在他们面前,“求求二位道长救我叁郎一命!” 若卿不知如何是好,她这是有力也使不出来,应知催动赤烈剑,悬在孙叁爷头顶,大声道:“抓住剑身!” 于是孙叁爷用力抓住剑,应知催动宝剑往上抬,一把把他从水里拉出来了,刚放在岸边,那水鬼露出身体,抓着孙叁爷的腿就要再拖他下去,赤烈剑划过她的头发一把削下,众人看到她的面容,皆惊呼一声,虽然被河水泡的不成样子了,但还是能依稀辨认出原本的模样,“清儿,你…你不是已经…” 那边孙公子看见这女人,拔腿就跑,这清儿看见他们都在岸上,放了眼前这人,飞身过去,抓住孙公子的衣领,把他拖往河中,应知刚把孙叁爷安顿好,那边孙公子大叫:“道长!道长救我!”嘴里呛了好几口,在水中挣扎,若卿扔出符纸把她定住,应知提剑与女鬼在水面缠斗,他举起剑左右开弓挥砍,那女鬼毫无还手之力,只得不断退后。 女鬼看起来道行不高,眼见打不过应知就要往水里钻,若卿早已在后面埋伏好,就等着她钻进陷阱里,可谁知她没有往水里钻,而是飞身向前,就要抬手掐死孙公子,他二人尚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堵水墙挡在身后,这孙公子已经被掐的面色发青,舌头吐出了,危急之下应知划破手掌,想要以血破这水墙,旁边若卿大叫: “清儿,你别再执迷不悟,他们做下的罪孽自然有报应,你这么做只会给自己徒增因果,增加自己的罪孽。” 清儿转身看她,停下手中的动作,那张泡肿的脸上流露出憎恨的神情,让脸部已经有些扭曲了。 “报应?我就是他们的报应,是他们伤害我和阿娘,所以我才来找他们报仇的,这些都是他们罪有应得,我不在乎什么因果,我要他们死!” 清儿就要再掐那孙公子,应知破墙而来,提剑向她刺来,那女鬼翻身躲过,孙公子在一旁奄奄一息,不住咳嗽,道:“清儿妹妹,是我对不住你,我没有保护好你。” 清儿看着他冷笑,“死到临头还在假惺惺。”转身又和应知打在一起,突然水塘的另一边涌出一只水鬼,应知心道:“不好,这只水鬼比那只更可怕。” “女儿别怕,为娘来助你一臂之力!” 随后两妖一人打在一起,应知不敌两人落了下乘,这大妖实在厉害,怨气比那小妖厉害不知多少倍,若卿在一旁干着急,转回头看到岸上没有一人,河岸边孙叁爷已经被拖走了,还剩孙公子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也不知还有气没有。 转身对那二人说道:“你们二人的遭遇我已知晓,我们不是帮着那孙家人除你的,可是冤有头债有主实在不该伤害无辜小儿啊,不如我们今日把恩怨算个清楚,你们也好去投胎重新做人。” 原来昨日夜里,孙家叁姨太太半夜造访,正是要把这事说清的。 孙家大爷原本是在朝的叁品官员,因党派之争被圣上贬回家乡,于是他带着妻女二人回到这同泽县,孙家原本靠着他的关系做起买卖,做到如今,已经算是大户人家,这大爷咋然回乡,众人都心知肚明,他们这一房全是读书人,哪里会做买卖,可圣人是不准他再回京,他们在县里没了顶梁柱,这买卖也越做越差。 老夫人看他就一个女儿,想着决不能让大郎家绝后,就张罗着要给他纳妾,孙大爷坚决不同意,家里一时鸡犬不宁,不多时,孙大爷就重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了,留下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妻女被孙家众人吃光抹尽。 孙夫人还有些嫁妆就要带着女儿回娘家,不料被众人拦住,她早已进了孙家的门,生是孙家的人,死是孙家的鬼,看她还带着几箱金银哪里舍得让她娘俩离开。 这叁爷还在外面走货尚未回来,二爷和四爷就在想着怎么图谋这大郎家财产,他家本就是绝户,这财产按道理是孙家的,也是他们的。 一日孙家两兄弟趁机迷晕母女二人,两人合奸了孙夫人,那孙公子把堂妹抗在肩头,送给了好兄弟,待这孙夫人一朝醒来,看见这两个畜生趴在自己身上,当场就要和他们同归于尽,那二人吓了一跳,把她捆起来,扔进柴房,放进一个小厮,便随口捏造这孙夫人与小厮通奸,要将她浸猪笼。 孙夫人受辱本不想活了,却也不想这两个畜生也好过,便在送饭时说与二夫人听,这二夫人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她一个书香世家的大小姐,哪里斗得过这些豺狼虎豹,第二日带着无尽的怨恨沉塘而死。 却说那清儿小姐,本是父母手中的掌上明珠,却被这禽兽玷污,不堪受辱逃到河边自尽了。 水鬼诉心事 河边这两个女妖当做未闻,叁人打在一起,应知抬脚踢中那小水鬼,她倒在水里,吐了一口污血,这边大水鬼把她扶起,骂道:“你们这些道士是非不分,那些禽兽本就是罪有应得,可怜我母女两个被他们残害致死,谁又帮过我们!这天道若有因果循环,怎么不天降一道雷把他们劈死,好解我母女心头之恨!” 那水鬼心头起伏,旁边的池塘也受她影响起伏不平,她看着眼前不成人样的女儿,又透过湖面看见自己的样子,不知想到什么,一口吞下女儿的身体,钻回池塘里,临走前一掌拍过那孙大公子,应知阻拦不及,孙公子被她这一掌打的五脏六腑皆震碎,已经死了。 若卿看着湖面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应知领着孙公子的尸体走到孙府,这孙府已经挂好了白幡,是那老夫人自缢了,这边二夫人看见自己的儿子尸体,伤心的大叫:“作孽啊,我的儿,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两人进了厅堂,那两位老爷紧张地盯着他们,应知摇摇头。 “这两只水鬼怨气太重,本就棘手,现如今两人合二为一,更是难以控制,已经引不出那小鬼了,只能等她来找你们。” “这,这...我们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 “我们会帮你们用符纸阵好府内,只要不出去就无碍。” 四爷坐不住了,“难道那女鬼一直不出现我们就要一辈子待在这里?” 若卿看着应知又看向他们说:“这女鬼为祸人间,不用我们也自有人来收她,你们不用担心,待我为你们府镇好宅,那女鬼就是进不来的。” 应知听她前半句有些不解,不知除了他俩还有谁会来救他们,心里正疑惑。 这边两位老爷听了眉开眼笑,说道:“多谢二位道长!” 若卿赶紧拉着他就往这四周看看,拿着罗盘在周围贴符,看见前面的屋子,对应知说道:“师兄,你贴那边,我贴这边,咱们快些弄完吧,我有些饿了。” 应知随即去往另一边,她从荷包里拿出另一张符,贴在门窗上,若无其事地又往前面走,途中碰见叁姨太太,便对她说: “这府里不安生,还是早日离开为好。”叁姨太太感激地对她一笑。 不一会儿,两人贴好在门口汇合,孙家二爷留他们吃饭,若卿推却道:“今日碰着污浊之物,还是早日回去换洗为好。”几人便作罢。 两人走在路上,各自心事重重,应知在想这女鬼煞气太重如何捉住,捉拿之后又将如何? 若卿想着那叁姨太太不知有没有听懂她的话,他们算不算无辜之人呢? 这几日女鬼都没来,想是还在休养生息,迎接最后重重一击。 孙府里,叁爷闹着要分家,这正是家宅不宁之时,人心惶惶,二爷道:“叁弟啊,不如等这女鬼之事了解后,咱们再论此事。” “这女鬼之事还不是你们两个胡闹惹出来的,她要索命也是找你们,我已经为你们送了一次死,现下母亲也已经去了,咱们叁兄弟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遂收拾好东西,扶着叁姨太太上了马车,他骑着马,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两人在府里又住了几天,四爷受不了了,悄悄寻了个后门,打发了小厮,就往那酒楼妓院里钻。 这天夜里,风雨交加,二爷吃了点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二夫人在佛堂里念经,府里连失了好几个孩子,她只剩下一个女儿了,突然一道惊雷打下来,吓得守夜的小厮一个激灵。 他恍惚看见一个鬼影,正要大叫,那女鬼突然站到他跟前,面前突然浮现一张泡肿的鬼脸,那小厮受惊过度晕过去了。 她走到二老爷的门前,看着那闪着金光的符纸,一把撕下,推开门看见那个男人敞着衣襟,手边还端着酒壶,抓着他的脖子飞身出去了。 在荷塘边,那男人被雨水淋醒了,抬头看见女鬼,瞪大双眼也晕过去了,女鬼冷笑一声,把他的头按向水里,这二老爷呛了几下水又醒来, “你...你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来取你的狗命!”说罢又把他按在水里,他肥大的身子不停的挣扎,看着他紫红的脸,心里的怨气消散了大半,想着速战速决,便把他放进猪笼里,沉进了塘底。 她又到那青楼里,隐身走进楼里,普通人看不见,只有地上的水迹滴滴答答显示有人经过,她推开房门,看见床上翻云覆雨的男人,心里作呕,不想看见他那张脸,便把女子踹开,用枕头按住他的脸,这四老爷喘不过气来,叫着那妓女的名字要讨饶,女鬼嫌他恶心,戳了他两只眼睛,挖了他的喉咙。 这边一道雷劈下来,应知深夜惊醒,心下不安,于是掐指一算,心道不好,推推旁边还在熟睡的若卿,“若卿,快起来,今夜恐有意外发生。” 若卿有心拖延,躺在床上半天没起来,应知在旁边催促她,“好好好,就起了。”她从乾坤袋里拿出父亲给的降妖盅,撑着伞走进雨里。 二人先去那孙府,看见那二老爷的房门已经被打开,应知看见地上被撕掉的符纸,往里走进,房内空无一人,循着妖气赶到街上,只见那女鬼抓着孙四爷的尸体,从青楼里下来,应知飞身上去,拔出剑就要砍上去,那女鬼随手将还在流血的尸体丢在路边,化出一根水草缠在应知脚上,抬手一拉,应知向上翻了个跟斗,用剑斩断,那水草又重新变长,她一挥鞭打了过去,应知闪身躲过,一剑刺中她的肩膀。 “孙夫人,你若是已经报完仇,为何不早日投胎成人,也许你夫君正在黄泉路上等你。”若卿隔着雨幕对女鬼喊道。 两人正是缠斗之时,应知也劝解道:“孙家早已死的死伤的伤,你为何不早日放下,与家人在黄泉路上作伴。” “我已是这样,如何还能转世投胎?”见女鬼心中怨气已消,若卿拿着降妖盅将她收了进去,说道:“你一身二灵,我将你收进这盅里,保你母女二人魂魄,待我们到雷音寺里将你放入莲池,可以消除罪恶,重新投胎。” 若卿见这盅里没了响动,知道她是愿意了,转头看向应知,却见他盯着尸体不语。 风波平又起 两人收完妖后领着孙四爷的尸体去了孙府,孙府里两个管家的男人一夜之间全死了,一时间方寸大乱,府里只剩下二夫人和四夫人以及几个小妾,唯有四爷房里还剩下一个襁褓男婴。 那水鬼告诉若卿孙二爷被她浸了猪笼,死在池塘里,于是孙府里几个小厮下水打捞了几天,看见笼子里已经残破不堪的巨人观,众人忍住恶心,叫来二夫人问道该如何,二夫人过来看了,只说赶紧拖到坟里埋了,便不再过问。 等这些个丧事办完,县里其他人得知这水鬼原是孙府里的几位当家人造出的孽,纷纷避之不及,见孙府气数已尽,两位夫人遣散了仆人,想着好好教育儿女,守着几间铺子和几个儿女了此残生。 回到院子里,应知转头想对若卿说些什么,若卿知道自己所做被他发现,又怕他教训,还没等他说话就先开口: “师兄,我半夜里起来现在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先去睡一觉。” 还没等应知回应就跑到房内脱衣睡去,应知看她样子,心里忍住不说,想等她休息好再好好讲讲此事。 应知随后走进房里,沐浴后就在旁边一言不发地打坐,若卿躺在床上心里暗道不好,又不知如何是好,半睁着眼睛瞥他,只见他一双浓眉下双眼紧闭,身着斜领纯白道服,配一碧色香囊悬于腰间,双腿盘坐,嘴唇紧抿。 她翻过身背对着他,好像这样就可以不受他的影响,心里沉甸甸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应知盯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又闭上眼睛,兀自打坐。 睡到晌午,若卿被饿醒,迷蒙中睁眼,见应知已经不在房内,若卿一骨碌坐起来,心里有些慌,起身去找他,找遍屋内也不见有人,她去槐树下问那槐树精,“你可瞧见我师兄了吗?” 那槐树精半天不理她,若卿拿出小刀作势要划树,槐树精这才勉强出声:“你别划啊,那个男人出去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怎么?他不要你了?是了,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恐怕也是没什么男人会喜欢你的,你师兄恐怕早就看透你了才跑的。” 若卿身上汗毛渐起,心里凉了下来,想起以前她追着应知要献殷勤,他都压根没放在心上,这婚事也是她自己求来的,应知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有没有她,只当是父母之命,他就受了,现下知道她的坏心眼也许恼羞成怒就回去了。 她坐在凳子上半天没动,心里凉了半截,眼泪一滴一滴从脸上滑落,槐树精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躲进树里不出声。 正当若卿伤心的情难自已之时,小院的门被打开,若卿慌忙抬头去看,是应知提着食物进来了,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就跑到应知身边,紧紧抱着他,应知不知她怎么了,也回抱她,问道:“若卿,怎么了?” 若卿脸埋在他怀里抽噎,也不做声。 应知抱着她往里走,先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又把她的头抬起,看她满脸泪痕,不知道是什么伤心事,问道:“怎么了?我才出去一小会,怕你饿着买了些吃食,这一时半会怎么这么伤心?”抱着她坐在腿上,抬手擦干她的眼泪。 若卿泪眼汪汪地看他,“我以为你撇下我走了。” 应知哭笑不得,“我怎么会撇下你,我答应过师父要好好照顾你的。” 若卿看着他,心里万分难过,只是因为答应了父母才娶她,只是因为答应了师父才照顾她,如果没有他们他还会这么对我吗? 她一下子陷入牛角尖里出不来,心里肿胀酸痛,头脑发昏,抱着他也不再多说,只在他怀里抽泣,心想:“他压根不爱我,只是拿我当做父亲布置的任务罢了。”想让他走,又心有不舍,终究是自己强求来的。 应知见她如此伤心,拿出她最喜欢的糖油酥饼,“你看,我买了你最喜欢的酥饼,别再哭了,再不吃就凉了。” 若卿见状就抬头咬了一口。 应知问道:“好吃吗?”见她点头,于是小口小口的喂她,见她吃的有些干,又倒了一杯茶给她,“慢点喝,别噎着了。” 她拿着汤包从他身上起来,小口地吃着,走到那碗莲处,看见一对小鱼正游在一处嬉戏,好不快活,转身看见应知也在看她,问他:“孙府那边怎么样了?” 应知沉吟片刻,说道:“今日办了丧礼,尸身破碎,没有停灵就下葬了,几位夫人操持着。” 唯恐道心失 若卿转回身不语,伸手逗弄小鱼,应知张口欲言,想了半天才道:“那符纸可是你贴的?” 若卿等了半晌终于等到他来问话,经过刚才之事,也不想隐瞒,于是承认:“是我贴的。” 应知心里五味杂陈,想好好说道说道,看她才刚缓过来,又怕说重了她又开始哭,心里想了又想才说:“你为何要在他房内贴招鬼符?” 若卿坐到他对面,见他神情肃然,也郑重道:“我们敌不过那女鬼,只能让她怨气消散才好收她,那两人不过是罪有应得,如今被女鬼杀了也是一报还一报,了结了因果这事情才能结束。” “咱们修道之人怎可放任妖孽屠杀凡人?就算是罪有应得也是等百年之后到阎王殿里与判官论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就是收妖。” “可是我们收不了她,夫君要我看着你也被她杀害吗?他们两个今日不死,明日就会有更多无辜之人受害,让这女鬼解了心头之恨再收她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可这...这有违师祖之训,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或者以后你说与我听,咱们商讨之后再做打算也好。”应知心下也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但是也不赞成若卿这么做。 若卿心里气愤不已,再重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转过身不理他,小声嘀咕:“要是跟你说你也不会同意,你心里只有大道,根本没我,只想着怎么救他们,也不想想你要是发生什么了我怎么办?” “你说什么?”应知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若卿此时不想理他,兀自低头摆弄衣带,眼睛盯着脚下的绣花鞋,不料另一双鞋映入眼帘,应知站在她身前,苦口婆心道: “咱们夫妻一体,你有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有困难咱们一起面对,这水鬼虽说法力强大,但是我们若是打不过,也可以想其他办法智取,他孙家人虽说是死有余辜,可是凡人命数乃是天定,碰见我们是他们的命数,命里我们该救他们,你若是帮水鬼杀他,恐怕会坏你的修行。” “我知道了,下次先和你说。”若卿转头回屋内,无精打采的样子,她刚才哭了一场,现在头还有些发晕,于是盘腿在榻上打坐,应知看她不高兴,推开门往集市上走去。 街上人并不算多,他走进一家脂粉店里,那店家走过来,问道:“客官是帮娘子买胭脂水粉的吗?” 应知点头,想挑个哄若卿开心,抬头正好看见一个精美的鸳鸯纹盒,这盒子十分小巧,通身泛着金光,盒身四四方方雕刻着各式花纹,外层刻着祥云花纹,以子母扣扣合,上刻一对鸳鸯作为挂环。 店家迎过来介绍,这水粉正是今年卖得最好的,你瞧这盒子也是画师特地画好,工匠按照图纸亲手做成的,这方圆几百里的夫人没有不喜欢的。 应知没听他说完就付了银两,想了想又拿了两只螺子黛,走到路上,看见街边有卖绢花的,挑了几个漂亮的就打算回去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有一老叟迎面而来,看见身穿道服的应知,急急忙忙走到应知身前,“道长,我家小儿中邪了,还请道长前去一看。” 于是应知又跟着那老叟前去,病床上的稚童脸色乌青,冷汗不止,旁边的母亲给他不停擦汗,看见道长来了,赶紧让开身,让他来瞧。 应知探过身子看这孩子,心道是撞见妖精,不知是做了什么导致被取了一魂一魄。起身问老叟:“不知是什么时候发病的?小儿可去了什么地方?” “不曾去过哪里,就在家里附近耍耍而已,今日一早就开始发汗。” 那孩子娘亲急忙答道:“昨天夜里就开始盗汗。” 应知心下了然,取了符纸探取这周围可有妖精,识海里看见一株刚刚成精的花妖,就在这家对面的花丛里,是一株紫色的绣球花。 于是走到那里,这花妖刚刚成精,还神魂不稳,他是唤不出来的,遂转身与主人家道:“是这花妖刚好在此成精,不知小儿是做了什么使得这妖精取了魂魄,等我把这妖精唤出好取回魂魄。” 又从袋中拿出几张符纸给那老叟,道:“这镇魂符先收好,放在他枕边,我先把这花妖带回去,等明日便来此将魂魄还回。” 主人家里婆媳两人多多谢过,将此符放在小儿枕边,见他顿时安静下来,应知放下心就转身告辞,回去的路上思索若卿应该是有办法将这花妖唤出的,想着她如此玩闹,总要多给她积点福气,才不至于修道有损。 懵懂花妖错取魂 应知端着一株绣球回到小院子里,将花放在地上,走进屋内,看见若卿还在打坐,于是取出给她买的饰品放在妆台上,又走出去在一块空地旁蹲下,将这绣球种进地里,半天弄得这花都焉了才种好。 屋内若卿起身看见那纹盒和几朵绢花,走下来坐在妆台上,将水粉涂在脸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落下两行粉泪。 起身出去看见天边正泛起霞光,不远处的竹林里飞出两只大鸟,若卿看见槐花落了半边,自己搭的秋千也沾上许多花瓣,应知和往常一样坐在枣树下的石桌旁喝茶看书。 看见她出来了,招呼她来身边坐下,说起前头去看的那个失魂的小儿,指着那朵绣球花说道:“这花吸了他的一魂一魄,现下又没了踪迹,我唤不出它来,不知娘子可有妙招?” 若卿思索了半晌,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本典籍,翻了大半本才看见记载,这刚成精的妖精,往往最不知分寸,想着自由却不知轻重的害了凡人,若是已经做下坏事,先得用锁妖咒将其精魂锁住,再用符纸将其魂魄吸出,此时精魂不稳,须得速战速决,之后需将其放归深山进行修炼。 应知听后问道:“不知什么符纸可将它的精魂吸出?” 若卿回想起之前画过的符纸,突然灵光一闪,摘下它的一片花瓣,将其缚在符纸上,拿起笔写下符咒,交给应知,“这是它身体之一,若是精魂已被锁住,只拿这个,它的魂魄就会顺着出来了。” 应知心想她果然聪慧过人,走到绣球身边,施法将它唤出,这绣球原是个娇娇悄悄扎着双髻的小丫头,打了个哈欠从花里出来,看着两人紧盯着她,吓了一跳,又要转身回去,可她正被法术锁住,回去不得,遂大叫救命。 若卿安抚她道:“我们不是要杀你,但是你做了坏事。” 那绣球不解,“我做什么坏事了?” “你原先住的地方有一个小孩,你把他怎么了?” “我看他在我旁边玩,就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玩,我没有伤害他,我们还一起玩了泥巴。” 若卿见她毫不知情,就对她说:“你无意将他的魂魄吸走了,我现在要从你的身体里取出,可能会有点痛,还有你现在还小,控制不了自己,不能与凡人太过接近。”然后从袋里取出一盒花蜜给她吃,这花妖见有蜜吃,哪里还管痛不痛。 于是两人做法将这花妖魂魄分开,一缕一缕的翻找,终于在角落里找出那凡人的一魂一魄,看见她闭着眼睛的痛苦神色,两个尽快又将她的精魂放回,那孩子的魂魄被应知放在镇魂法器里,看这天色渐晚,便等明天去送还。 夜里两人回到房里,若卿想着今天两人的争吵,脸上神色淡淡,坐在妆台上卸妆,应知取了旁边的纹盒道:“娘子可喜欢这个?” 若卿看那纹盒确实精美,回他说:“喜欢,很漂亮。” “我还给你买了两根螺子黛,等明天我给你画眉吧。” 若卿点头,两人吹灭蜡烛翻身上床,一人睡一边,好半晌没人说话,应知翻身在她旁边抚弄她的秀发,问道:“卿卿还生我的气?” 若卿不答,闭眼装睡,呼吸却不甚平稳。 应知知道她在装睡,解了她的衣服,伸手进去揉弄,若卿娇喘一声,又听他道:“今日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说,卿卿别生气。” 说罢又凑近来,舔吻她的后颈,若卿听他所说的,心里好不动容,握住他的手道:“我知道我不应该那么做,我只是觉得他们很可恨,也在泄私愤罢了。”转回身抱住他,应知见她回身,也紧紧抱住她。 两人激烈地亲在一起,涎水从嘴角流出,应知替她抬手擦去,翻身覆在她身上,此时只听见窗外蝉鸣蛙声混合在一起,叫的若卿心里混乱极了,她伸手抓住应知的手臂,轻声问他:“你以后会离开我吗?” 应知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望着她,两人双手十指相扣,“今生我娶了你就不会离开你,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 若卿紧紧握住他的手,应知察觉到她的不安,停下手安抚她,“怎么了?” 若卿摇摇头,她不知怎么问,要问他“你究竟爱不爱我?”还是“你是真的愿意娶我吗”,这些不过是徒劳,问了又能怎么样,她现在看见他的心意就好,他现在还在她身边就好。 苦叹良宵短 于是低头亲他颈窝,应知觉得她最近怪怪的,也没有以前开朗了,只现下没想太多,两人紧紧缠在一起,月色映照下,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随着床头摆动,应知见她有些受不住,抱着她坐起来靠在床头,拨开她汗涔涔的发丝,听见她不停的喘息声,就着窗外的月光,两人喃喃细语。 若卿听他所说,羞的打他一下,埋在他肩膀不肯抬头,应知见她如此娇羞,下身不住挺动顶撞,上身紧紧抱着她,花穴里流出潺潺精水,这一室的寂静,只听见肉与肉的拍打声,应知不知抽插了多少下,到最后紧紧抱着她,下身快速耸动,没一会就泄了。 二人皆是浑身汗涔涔的,若卿扒着他哼哼唧唧要洗澡,应知赶忙安抚她,用法术催动打了一盆水进来,将若卿抱进去,这水很凉,若卿有些受不住就叫应知也进来,靠在他胸前,应知伸手进她的阴户将阳精洗净,又拿了澡豆替她清洗干净,若卿低头摆弄他的阳物,靠在桶边昏昏欲睡。 等洗好后应知把她洗净包好放在床上,若卿指使他拿来自己的香粉涂上,自己趴在床上,应知赤裸着身体替她涂抹香粉,她看着那悬在上面的孽根,起了淫心要玩弄。 先是手指摸摸,后来摸过香粉盒子替它也涂上,应知觉得好笑,给她涂过背面,拍了拍她的嫩臀,又让她翻过身来,看着这美人刚出浴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腿心的阳物又开始蠢蠢欲动。 若卿在旁边坏笑,弹了几下,应知替她涂过酥胸,捏了一把,若卿吃痛地捂住两团,应知又往下边涂,划过小腹,摸到下边春水潺潺,拿出汗巾替她擦去,若卿不好意思的闭拢腿,他替她涂完把那香盒放回妆台,把她拢过来狠狠亲了几口,闻着她浑身香喷喷的,情不自禁地咬了她的脸颊一口,若卿把他挥开,“干嘛咬我?” “卿卿实在秀色可餐。”若卿转头不看他,应知把她的酥手拿到身下,要她摸它。 她顺着应知的手摸到涨起的阳根,上下撸动,上面沾了她的香粉,龟头处渗出一点精液,摸得有些滑腻腻的,若卿手有些酸就不想再动,应知这边摸摸她的屁股催促。 她有些犯懒,只低声说道:“我手好酸,动不了了。”又伸出那滑腻腻的手,摸了应知一脸,他握住她的手替她揉捏,另一只手再往下摸,那阴户潺潺,伸手进去抽插。 若卿把腿搭在他大腿上,用脚替他纾解,那脚趾圆润细滑,她脚掌轻踩囊袋,应知有些受不住的握住她的脚腕,怕她力道控制不住。 他跪在若卿身下,一只手伸进阴户里,一只手握着她的脚腕,若卿另一只脚搭在他肩头,觉得舒坦了,嘴里啃咬自己的手,枕下香汗淋漓,她脚上不一会就被精液弄湿了,脚趾夹不起那孽根,另一只脚踩弄他肩头。 深夜里寂静无声,若卿听见那滴漏一声一声嘀嗒作响,身上粘腻不堪,她看见应知的汗水从脖颈滑落,那一滴穿过他的胸膛往下流去。 应知拿出手指,拉着她的腿往身边靠,若卿从枕上被拉到他身下,闻着她身上的香汗,心里意乱情迷,将下身凑近就抵了进去,他跪坐在床榻上,用力向里抽插,若卿两腿缠着他的瘦腰,在身下止不住浪叫,手上拽紧了枕头,双腿止不住颤抖。 应知看她受不住,停了一会亲亲她的嘴角以示安抚,双手抚弄她的酥胸,底下又蹭着她的阴户没有进去,只在外面来回摆弄,见若卿呼吸渐渐平稳,才又伸进去,两手本来抓着腰肢,被香汗弄得滑腻不堪握,遂伸手握住她两团酥胸,底下缓缓抽插,上面揉捏她两团,若卿身前空荡荡的心下不安,伸手要他抱着她,于是又把她抱起来,夜里没点灯,只借着月色看着对方的神情。 “舒服吗?”应知低声问道,抱着她缓缓抽插,手上在胸前摆弄, 若卿点头,伸手捏他的乳头,也问他舒不舒服。 应知喉咙干涩,此时声音有些低哑,说道“卿卿自然知道我舒服。” 说罢他低头吮吸若卿的乳头,若卿不知是何感受,抱着他的头一起倒下,两人在榻上缠绵,枕头被子一齐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只是一会你在上,一会儿他在下,两人不知翻滚到哪里,只是你贴着我,我贴着你。 若卿问道:“你喜欢我吗?” “自然喜欢。” “那你有多喜欢我?” 应知想了一会,没做声,被若卿打了一下,随即道:“卿卿别恼,我只想着怎么把这天上的月亮摘给你,来哄你开心。” 若卿笑道:“那你想到办法了吗?” “刚刚才想到,等明天我就摘给你。” 若卿抱着他用力的亲了一口。 应知看她满意的笑容,追着亲她,上边嘴儿对着嘴儿,下边唇儿对着唇儿,他急速抽插好几十下,待阳精泄尽,两人双双躺在床上,喘着气儿,半晌若卿突然说道:“夫君,我还要。” 应知喘了口气搂过她道:“先休息一会,等会再要。” 一夜叁次就写在这里啦,实在写不动了,第叁次自行想象,喜欢的姐妹可以投珠哦~ 水中捞月 第二日一早,应知起身去院中练剑,若卿听到剑在风中划过的飒飒声,翻了个身子继续睡,槐花妖坐在树枝上看着初升的朝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应知练到衣襟已经湿透了,于是去房内沐浴换衣,走上前看见床上若卿还在酣睡,捏了一把她的脸蛋,低头亲了一口,留了张纸条在床头就出去了。 应知去往昨日那失魂的稚子家,将这一魂一魄重新注入他体内,那孩童打了个寒颤,睁开眼醒来,哭着要吃饭,孩子母亲喜极而泣赶紧端来饭来喂他。 应知和老叟站在门外,她要将银子奉上,应知推却,说道:“这取魂之术是内子所想,若要谢的话在家里供奉一炷香火就好。” 老叟谢过,两人就此别过,应知怕若卿饿着,在集市买了些糕点,看见地摊上卖着两个喜气洋洋的胖娃娃,有一个很可爱,肉乎乎的脸像若卿,随即买了一对回去。 回去把她叫起来,翻找柜子给她拿衣服,若卿靠在床头发呆,双眼无神。应知把她晃醒,给她穿好衣服,拿了毛巾给她洗净脸,若卿才清醒过来,于是他问道:“要不要跟我早上起来练功?” 若卿摇头说:“我身上好痛。” 应知心里有点愧疚,给她捏捏肩,把头发盘好插了几只珠钗,若卿想起昨天他说给她画眉,拿起胭脂水粉在脸上扑了几下,又点了朱唇,递给他一只螺子黛,应知走到她身前靠近给她描眉,还没画好就被若卿按着头亲了好几下,待他画好站起身来,若卿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杏眼香腮,朱唇半点,精神振振,哪里还有昨日的憔悴不堪,看着镜中的应知,嘴唇红润,若卿站起身走到他前面靠近他,应知以为她又要亲他,主动凑过去,却被她按住,伸手擦过他的赤色红唇,嬉笑道:“你点了朱唇比我更艳丽,可不能让你比我还好看。” 应知哭笑不得,牵着她出去吃饭。槐树妖也拿着一个鲜花糕点坐在树干上,若卿一边吃一边问道:“那孩子的魂魄还回去了吗?” 应知在旁边擦剑,随口应道:“已经送回去了,孩子无恙。” 若卿拿过桌边的两个陶瓷娃娃问道:“这是你买的吗?好可爱。” 应知走过指着那个女娃娃说道:“这个很像你,我觉得很可爱就买了。” 若卿看着那个穿着红肚兜脸上红彤彤的胖娃娃,没看出有一点像她的,看见应知还挺喜欢的就没说什么,放在桌上,看见两个娃娃站在一起还挺般配的,脸上也露出笑意。 今日一天无所事事,夏季的午后蝉鸣声不断,若卿看了一会儿书就搭在脸上睡去,摇椅被贴了符纸一直在摇晃,应知想她偏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心思,对师父的武功剑法一窍不通,却对符纸造诣颇高,想着两人不知何时可以飞升上界同父母相见。 他站起身,去房里拿了一把蒲扇坐在旁边给她扇风,心里琢磨着昨夜答应她的摘月之事。 到了夜里,两人用过饭到街边逛了一圈,若卿身穿白玉兰散花浅色金边素纱襌衣,用金钗松松挽了个发髻,拿着一把团扇在河边边扇边走,月上柳梢头,她回过头,巧笑嫣然,笑着问道:“夫君,不知你昨夜说与我的摘月之事可还当真?” 应知走在她身边,穿着也颇为清爽,不再是一身道服,反而身穿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袖口边也滚了一圈金边,边走边说道:“这月亮今日还要上值,我若将她取下,那夜里行人在外不知如何回家,可是若是不把她请来,恐怕家里娘子不依,我与那月宫娘娘商量了许久,说有一孪生兄弟可许我带走。” “孪生兄弟?只听说那金乌有几个,不曾听闻月宫娘娘也有孪生兄弟。”若卿不解。 “这月宫娘娘的兄弟还暂未成仙,故而我已将他请到家里来了。” “那我们快回去吧,别让他久等了。”于是拉着他就往院子里走。 应知哭笑不得,抓住她的手,恐她跑多了一头汗,只拉着她慢悠悠的走,若卿心里实在好奇,不知他究竟搞的什么鬼。 到了院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看见,若卿问他:“我的月亮兄弟呢?” 应知把她拉到旁边的水缸里,指着那水面道:“你瞧,在里面呢。” “你要我水中捞月?水里哪有什么月亮,你骗我!”若卿不干,失望的甩开他就要往里走。 应知拉住她,“卿卿别恼,这月亮真的在水中,不信你伸手进去摸摸看。” 若卿将信将疑地撸起袖子,将纤纤玉手伸进水里,摸到一个球,她转身看了应知一眼,激动地笑道:“好像真的有,我摸到一个小球。” “那你拿出来看看。” 若卿遂伸手将小球捞出,是一颗会发光的球,“这就是月宫娘娘的兄弟?”若卿疑惑,“她的兄弟也太小了吧。” 应知不知该不该笑,这块发光的磷石是他过去偶然得到的,这石块表面凹凸不平,夜里却会发光,便刻成球形送给若卿。 她实在爱不释手,拿了秀帕擦干净,放在月亮底下对照看,也算那么回事,回头眉开眼笑地对着应知亲了两口,“谢谢夫君,我好喜欢这颗月亮。” 应知摸摸她的头也笑道:“你喜欢就好。” 玉漏夜迢迢 夜里两人休歇,若卿嫌太热,只穿着一个鱼戏莲叶肚兜,翘着脚靠在床头看话本,这话本是她今日新买的,她看了小半本就顿觉无趣,里面全是什么书生小姐才子佳人的故事,这一开始书生偷看小姐,小姐欲拒还迎,要么掉落绣帕,要么掉落钗环,到了书生手里就是思之念之,两人互通书信表达爱意,到最后则是书生金榜题名,佳人在怀,好不无聊。 她看了几篇抬头问应知,“师兄,你说为什么闺阁里的小姐不爱门当户对的公子偏要爱穷困的书生呢?” 应知从书里抬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也许是她见过许多风流的世家公子,认为书生忠厚老实。” 若卿瘪瘪嘴,想到书里的场景心里不以为然:“若是忠厚老实怎么不把绣帕交还丫鬟,却自己留着,他根本就是故意勾引小姐,想着攀龙附凤。”她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不敢说与应知听,只心里愤愤道,“真不是个东西!” 应知见她躺在床上气呼呼的样子,捏了把她的香腮,说道:“这些不过是那些文人写来自己看的,他们想要如花美眷,想要金榜题名,这些都是凡人所想的,他们得不到的就寄希望在书里,仅供消遣打发时间罢了,我们修道之人也希望得到成仙,只要是人,就有想得到的东西。” “师兄,你也想成仙吗?” 应知点头,“父亲母亲都在天上,我也想早日与他们相见。” 若卿看着他,心里陷入无限惶恐中,左思右想,小心翼翼地问他:“师兄,你若是成仙还会来看我吗?” 应知见她伤心,把她拉到身边抱住她道:“我与卿卿本是一体,自然是我们一起成仙。” 若卿望着他不语,眼泪从眼角滑落。 应知说道:“我母亲本是生我之前就可得道成仙,只为等我父亲一同飞升,二人在几百年后才走。” 若卿手指划着他的胸口:“那你想父亲母亲吗?” 应知点头,因为父亲要专心修炼,所以他自小被放在燕山寄养长大,见父母的时间也很少。 若卿抱住他,认真的对他说:“你若是想念父母,就把我当成他们好了。” 应知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若卿笑嘻嘻的撒娇抱住他不肯松手,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随后若卿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成仙呢?连我爹都没飞升,哪里还轮得到我呢?” 应知看她傻兮兮的表情说道:“师父早已得道,只是师母是凡人,无法成仙,他放心不下妻女,便没有上界。” 若卿惊讶地嘴巴半张,“爹爹从未与我说过。” 应知心想,她成日里不知在哪里逍遥,不知道也很正常,却不说,只是笑着亲她。 又问他:“那你是不是要等我很多年?可是你也好久没见父母了。” 应知低头看她,俯身亲她圆润的肩膀,“我现在跟你在一起也很开心。” 若卿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了句我也是。 两人遂交颈吻在一起,应知摸到她光洁的背,再往下摸到两团细腻的臀肉,便把她托起,抱坐在身上。 两人坐在榻上,蜡烛还没熄灭,应知看见她湿润的眼睛,亲亲她的眼角,若卿随即低头抱住他的后背,把他的衣服都一一脱下,只见那孽根早已挺立,若卿伸手握住它,笑而不语。 应知见她如此顽皮便把她放在床上,低头俯身下去,隔着肚兜轻抚她两团酥胸,随着若卿喘息,那两团呼之欲出,看得他心潮澎湃,与她对视一眼,却见她眉眼娇媚,眼角含春,张嘴小口地喘息着。 他又往下吻去,亲过她平坦的小腹,再往下分开她的双腿,探头进去吮吸。 若卿一下受不住,两腿夹紧他的头,应知把自己的发丝抚到身后,两手握住她的腿,嘴上唇舌舔弄两瓣阴唇,若卿手指握紧枕头,脚趾蜷缩,不住的小声哼哼,她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夏夜里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耳边传来应知吸吮的声音,她看着他头顶的乌发,想起他往日里不动声色的面容,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应知唇舌伸进花户,吮吸着流出的汁水,唇舌在其间来回抽插,高挺的鼻梁不断蹭着花穴的淫液,舌尖舔弄着内里的软肉,顺着缝隙一一挑弄,他抬头看见若卿眯着眼喘着气臀股边有些痉挛,双手覆在她香臀上,来回揉捏让她放松,嘴边依旧不停,没多久若卿就泄了。 他挺起身,解开若卿的肚兜,她见他嘴边还沾上一些津液,拿过这肚兜替他擦去,应知闻着这肚兜上的女儿香,将若卿的手拉下替他抚弄,若卿给他弄过好几次,已经熟练的上下抚动,他揉捏着两团浑圆,低头吮吸舔弄不知亲了多久,待要挺身刺入,若卿制止他,从乾坤袋里拿出那悬玉环,问道:“夫君可否陪我玩一玩这个?” 应知拿过那悬玉环,疑惑道:“这是什么?” 若卿心里大喜,要给他戴上玩玩,将此物匝在他的孽根上,应知立马觉得下身有些紧,若卿安慰道:“这是我上次在黎城一起买的,不过是些闺房玩物罢了。” 应知便不再多问,将下身慢慢插入若卿阴户,抱着她下身缓缓挺动,嘴上亲吻她的香乳,不一会,若卿就娇喘连连,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口中直喘气,应知加快速度,两人的身影随着拔步床的吱吱作响而摆动,皆是香汗淋漓。 应知用力抽插几百下,两人各自都气喘吁吁,却不见要泄,若卿摸着他头上的汗,拿起绣帕替他擦去,拿出他的物什,还是粗壮不已。 应知重新放入,抱着她在房内走动,一边走一边抽插,嘴里问道:“若卿,这物是做什么用的?” 若卿缠紧他,颤声道:“你可有不适?此物锁精。” 应知难怪道,他身下有些胀痛,要射却射不出,精液都堆到关口,已经有些控制不住,那马眼已经在溢出水渍,便把若卿放在桌上,挺身抽动。 若卿双手撑在桌前,被顶撞的双乳在空中耸动,应知抱住她低头舔弄不止,底下还在快速来回进出,那淫液从两人连接处流下,在脚边滴滴答答,若卿伸手摸摸他两边的囊袋,却立马被应知制止,“卿卿别摸这里,我受不住。” 若卿低头下头,只见他面色潮红,嘴唇紧抿,问他:“可会难受?” 应知不语,抱着她又回到床上,孽根一直在穴里抽插,他将若卿翻身放在床上,从后面插入,跪坐在她身后,只专心对着那花穴进进出出百余来下,听见若卿低吟一声,脸色绯红,娇喘不止,身下水流不断,知道她是受用了,才拔出那物,拿出悬玉环,自己随手撸动几下就泄了。 应知见她全然没了力气,帮她清理好,换了衣服,若卿却见他有些不开心,独自想了一会,见他带着满身水汽出来,抱着他的背问道:“是我弄疼你了吗?” 应知摇头,两人面对面躺在一起,他开口问道:“卿卿可是嫌弃我不够卖力?” 若卿摇头,埋在他怀里,“我不过是想玩一玩罢了,你若是不喜欢我就不玩了,夫君乃威武大将军,我怎么会嫌你不够卖力呢。” 应知看她夸张的神情,轻笑一声,揽过她的身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两人头贴着头,腿缠着腿,一起睡过去了。 初入临清城 几日过后,恰逢七月初七的乞巧节,若卿和应知提前去市集上买了些瓜果,挑完后走进一家刺绣店,挑挑拣拣买了好些银针绣品,想着晚上大显身手,应知在旁边替她拎着东西,等她挑选完毕。 到了傍晚两人回到院子里,拿出盘子将些吃的分门别类摆好,那槐树精和绣球花此刻都现身,一个是妙龄少女,一个是总角孩童,两人坐在那枣树下的圆桌上吃着瓜果,应知在旁边帮她摆好针线,若卿急急忙忙将发钗卸下,要打水洗发。 等到了月上中天,若卿四人皆坐在那圆桌旁,槐树精已经拿着针线借着月光要穿针引线,无奈这夜里太黑,没有点灯,怎么也穿不进去,若卿见她穿不进,心想要在这女妖面前大显身手,可她平日里也从未做过针线活,那线丝已经备好,却压根看不清针在哪里,线在哪里,应知看她们二人皆穿不进,从房里拿了那发光的磷石。 这磷石一放在圆桌上,立马照出四人的面容,那绣球花妖好奇地点点这石头,在亮光下笑的天真活泼,借着这光剥开桂圆放进嘴里,她二人见有光,又开始明争暗斗,争分夺秒地穿针,旁边绣球给她们小声加油,应知看着这两人专心致志地穿针,剥了一颗榛子放进若卿嘴里。 若卿还没咬,就听见槐树精呼了一口气,终于穿进去了,看着她得意地笑,若卿狠狠地咬着嘴里的榛子,不一会也穿进去了。 夜里刮了会儿风,两人在此地住了许久,马上就要启程南下,应知将槐树精身上的禁制解开,细细说与她凡间的规矩,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槐树精很听他的话,点头应答,两人待明日要把这绣球放归山林里,若卿特地为她寻了一处光照水源皆充足的地方,让她扎根在此安心修炼。 随后两人启程去往下一个落脚点,二人此次没有御剑,现下天气转凉,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在一处热闹繁华的城里歇下,照例租了一间院子,那牙人有些为难的说院子不多,只几间剩下的,遂一一带他们看了。 两人看了好几间才看到这稍好些的院子,不比在同泽县里,看起来有些荒芜,若卿为难的看向应知,应知安慰她道:“没事,咱们去买些花花草草种下,过不了多久就好看的。”于是两人一起打水将屋子收拾干净。 这院子在巷子里,周围没住什么人,门外有好几棵粗壮的松树,绿油油的,松树下还放着前主人用来纳凉的石板凳。两人收拾好屋子内外就要外出逛逛,添置些东西。这地方叫做临清城,一条运河穿城而过,水运繁华,游人如织,街边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两人来到木具店要挑些家具,店里掌柜的热情迎上来,见这二人器宇轩昂,身姿不凡,皆身穿道服,一派仙人模样,心里想起隔壁王老板之事,却先没说,等这二人挑好了东西才问道:“敢问两位道长,这如果有一人不知怎的突然晕倒,还长睡不醒是否是中了妖气?” 若卿转头看他,见这掌柜面容慈祥,高额宽眉,一看就是有福之像,回答他:“是怎的突然晕倒?” “这…”掌柜的挠挠头,具体情况他也不知,要请那王夫人来才知道,于是说道:“昏迷之人是我隔壁的王老板,这王夫人见他晕倒,请了好多郎中也没法,现下正不知如何是好,不如我派人将这些东西运到贵府上,到时候让王夫人登门拜访?” 应知颔首,说了两人如今的住处,嘱咐说是明日二人都在家,让王夫人明日再来。就又往街上再买了些东西,若卿是个贪嘴的,此地离燕山十万八千里,好多东西她都从未见过,听着路边叫卖的小贩,两人一边走一边吃。 到了傍晚,二人来到一个叫做满江楼的酒楼吃些饭菜,这酒楼因唱戏而得名,听说里面有位花旦戏唱的好,人也实在美丽,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赶来这里捧她的场,若卿也想进去看看,拉着应知挤进人潮里。 只见那偌大的舞台上,已经装扮好的各位戏子咿咿呀呀地唱着,粉红的面庞媚眼如丝,旁边传来几声敲敲打打,裹着旁边观众的说话声,声音有些嘈杂,戏子们念唱做打,水袖舞动,眉眼情深,唱的不知是什么词什么句,若卿没听过,倚在应知身边,抬头看见那身着粉色戏服的花旦,虽然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却也能看得出身材匀称修长,旁边几人都在讨论她。 若卿看见应知也在盯着那花旦瞧,用胳膊捅他,“难不成你也被她迷住了?” 应知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她是个竹子精。” 若卿随即开了天眼看过去,只见那舞台中间一根竹子穿着那绣裙在左右舞动,心想:“这竹子精想必是极爱唱戏的,居然跑到人间和凡人一起唱戏。” 她听不懂这些戏唱的什么,觉得无趣,便拉着应知回去了,两人回到院子里,发现那木具店的掌柜已经把那些家具拉到院子里了,于是两人规制好东西,那里屋的睡房里还放的是那张拔步床,若卿睡惯了便一直带在身边。 两人买了些木质柜子,这柜子是木匠手工做的,刷了一层防潮的桐油,若卿摸着木头,滑溜溜的,从乾坤袋里拿出铜镜,对着镜子自照了一会,拿起篦子梳了梳自己的秀发,又从袋子里拿出衣物放进新买的大柜子里,一件件放好,盘算着明天要穿什么。 应知从浴房里出来,看见她正兴致勃勃地坐在镜子前一个个地试簪子,转过身拿起旁边的几块纱布将窗户封好,回头就看见她在身后,很是犹豫地问道:“你觉得是这只桃花簪好看还是这只梨花簪好看呢?”还没等他回答,又自言自语地说:“不行,春天早就过去了,桃花和梨花都不好,不如我们明天去看看有没有荷花簪吧。” 应知哭笑不得,应了她说明日去街边看看,若卿这才高高兴兴的去了浴房,应知拿着一本书在床边看,能听到隔壁若卿洗浴的水声,心里不甚平静,遂坐起身来打坐练功。 若卿洗漱好踢了鞋子上床,突发奇想又问:“师兄,你觉不觉得我们这里缺什么?” 应知停下来想了想,摇摇头。 “咱们还缺一个香炉啊,睡前点个香炉,早上起来满室都是香味的。” 应知闭着眼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若卿见他打坐练功,也不好打搅他,自己躺在床上,美美想着还有什么要的,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夜里没点灯,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应知缓缓吐出一口气,又重新开始打坐。 这是第叁个副本了,个人觉得比前两个要好看一点,喜欢的话可以投珠~ 梨园众欢好 第二天一早,应知就起来在外面练功,这院子不大,放了两张躺椅,昨日若卿买了一张凉塌放在院中柚树下,不知哪家的鸡在打鸣,从远处传来,他脱了湿透的外衫,继续挥舞着剑身,等到日上叁竿,才打了水在浴房里冲凉,进房里穿了衣服,把若卿叫起。 她今日倒是爽快,立马就起了,见她自己挑了件百花曳地裙,于是从旁边拿了一朵淡红绢花给她戴上,发髻上插着一只五色流苏簪,若卿站起身来,欢喜的不行,赞美了应知的手艺一番,提着裙子走到柚树下的凉塌边坐下,不一会,就有一妇人上门拜访,两人起身相迎,将这妇人请进来。 王夫人看起来不过花信年华,长得端庄貌美,身边跟着一位女使,叁人坐下,王夫人开口道:“我夫君七日前从外面回来突然一睡不醒,我找遍了这临清城里的大夫都说不知是何缘故,不知二位道长可否一观?” 应知问她:“王员外面色如何?” 那王夫人想了想答道:“他面色惨白,眉头紧闭,两颊已经有些消瘦下去了,我怕他受不住,叫人灌了米汤给他,每叁碗也只一碗进了肚子。” 他们知道这确实是失魂之症,于是和王夫人去往王宅,这宅子不算太大,两进的院子里,只见一位小厮看门,一位嬷嬷打扫庭院,二人进了卧房,看见病榻上的王员外,若卿烧了张符在他身边,燃烧他身边残存的妖气,那符纸隐约有着一点竹子的清香,想必是位竹妖。 两人对视一眼,想起那满江楼里的竹子精,安抚好王夫人,就起身前往满江楼里,两人走进酒楼,此时天色还早,这酒楼外的伙计还在搬货,里面尚未开张,若卿凑过去问了门口的小二,他答道:“这请来的戏班子白日里是不登台的,要等晚上才在,您二位要看戏得等这天黑下来才行。” 若卿不解,应知同她解释道:“戏班子白日里要练功,晚上才在也情有可原。” “那我们要等到晚上吗?” “现下不知他们在何处,只能先等等。” 若卿灵机一动,拉着应知走进巷子里,用了两张隐身符,才又走出去,堂而皇之地走进这酒楼,应知问她要干什么,若卿没答他,只拉着他走到后台,拿起昨晚看见的那件粉色戏服,扯下一条丝线,又烧了一张追踪符,这符纸化作一条细烟,指着方向。 她朝应知挑眉,“走,咱们去看看现下这竹子精在哪里。” 应知想她实在古灵精怪,跟着她走出酒楼。两人一路随着那细烟指明的方向走到一个院落外,此时隐身符已经失效,应知身穿道服,颇为显眼,见外面有人看守,抱着若卿从围墙外翻进去,那细烟穿过重重院墙,落在一间屋子里消失了。 若卿正要走进去,却听见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娇笑声,伴随着阵阵喘息声,她回身看了眼应知,知道他也听见了,两人悄声来到窗下,这青天白日的,房内有一男两女正在耍弄。 那男子骑在一名女子身上,下身不停耸动,一手抓着身下的乳儿,一手探过摸着另一女子的下身,在他身下的女子不停喘气求饶,双腿本来在他身下,突然被他放在肩头。 那男子跪在床铺上,下身用力不断耸动抽插,嘴上亲着她的双足,伸出舌头舔舐着她的脚腕,那女子媚眼如丝,细细的嗓子如黄鹂一样清脆,若卿咽了口口水,身下有些湿意,见那男子抬头,记起他是昨夜戏里的武生,难怪如此孔武有力。 那旁边的女子一人在作乐也是怡然自得,体内不知是放了什么东西,刺激的她身下不停流水,那武生只轻抚她身下,竟让她绷紧脚趾,微微失伸,双眼看着床帐,胸前两团香乳不停起伏。 突然眼前一黑,被应知遮住眼睛拉去小院外,见他耳朵微红有些不自在,问道:“师兄,怎么了?” 应知拉着她走到那竹子精门前,“非礼勿视,先办正事。” 梨园:戏班子的别称 花信年华:女子二十四岁左右 魂入角先生 若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站在竹子精门口,在想到底是要敲门进入还是破门而入,应知站在旁边没说话,突然身后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问道:“你们二人是谁,在此处做什么?” 两人回头,见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只听他气沉丹田,声音雄浑壮阔,步履坚实,想来年轻时也是个梨园好手,若卿有些慌乱,正不知如何说,应知摆手行了一礼,说道:“我们是青竹姑娘请来的,在门口等姑娘更衣。” 那男人有些不信,“青竹从未招待过什么客人,你二人在此鬼鬼祟祟...... 还没说完,那边门已经打开了,青竹姑娘走出来,只见她身着一素雪绢裙,头上配一碧绿荷叶簪,发丝半拢,眉眼半张,衬的发如青丝脸如雪,端的是个绝色清丽佳人,若卿见她出来,双眼再没从她身上下来,直到这姑娘唇口微张,说道:“章爷,这二位确是我的故人,他二位在此等候,让您误会了。” 若卿只听见这如黄鹂一般的嗓音,比那之前两位还要动听几分。那章爷见状,道了声得罪,就转身走了。 她看向两人,请他们进来。一进房间里,若卿就闻到一股清香,这味道混杂,不知放了什么。 见应知抬脚就要进去,小声问他:“你认识她吗?” 应知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她的芳名?” “我昨日在满江楼听那些吃酒的人说的。” 两人坐在圆凳上,青竹姑娘站在屏风前拿起了水袖,自顾自地舞动。 应知开口道:“青竹姑娘,不知你可认得清水巷的王老板?” 她甩了甩水袖,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认识。” 若卿走到她的妆台边,拾起一根秀发,说道:“我们既然能找到你,就知道你与王老板有关,你若是不承认,那我就将这根头发拿到王老板身边,看看我的符纸有没有反应,到时候你也休想逃。” 那边青竹盯着若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抚了抚衣裙,坐在圆凳上,“我不过是略施小计,想给他点惩罚,罢了,既然你们找来了,那我就放过他,若是再有下次,看我如何教训他。” 若卿好奇地问道:“不知这王老板做了何事让你如此生气?” 她站起身来,脱了水袖搭在屏风上,眼中透出一股嫌恶,“这恶心小人再叁纠缠我,我不搭理他,他竟然跑到后台偷看我们换衣,被我抓了个正着。” “然后呢?” “然后?你们跟我来,我让你们看看然后。”青竹推开门,往院外走去。 叁人走到刚才出来的院落,若卿回头看了一眼应知,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应知面无表情的跟着她们走进去。 还是那间屋子,从窗户看去,原来的武生已经走了,里面一位女子躺在床帏里,只见她背对着窗户,身子朝里,下身隐隐抖动,双手掐紧枕头,两腿拢在一起,背后泛出薄薄香汗。若卿看到这画面,心里叹道:“好一幅香艳场景。” 青竹走到门前敲门,那女子呻吟一声,娇滴滴地问道:“是谁?” “满儿妹妹,是我,青竹,来此取一件东西。” 叁人站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动静,想必是有人来找,这满儿慌乱之下碰到些什么,噼啪作响,不久后,那女子打开门,只披了一件外衣,看见门外还有别人,吓了一跳,应知见状,转过身去。 她赶忙回房走到屏风后将衣服穿好,请叁人进来。 青竹废话不多说,开门见山便道:“满儿妹妹,我之前给你的角先生可在?” 满儿还在喝水,被呛了一口,连连咳嗽,“在的,不知姐姐要取的可是此物?” “对,这两个道士找到我,说要带走这角先生。”青竹面无表情的说。 “角先生?”若卿心里疑惑,听起来有些耳熟。 满儿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眼应知和若卿,心里骂了青竹一万遍,还是从床铺里取出那角先生,拿进盆里洗净,放在桌上,若卿见这物好像在黎城里见过,可这......这物为什么会动? 只见那满儿将此物放在桌上,那物好似有生命一般,自己顾自动作,好像一个无根的树妖。 若卿问青竹:“此为何物?” 青竹嘴角抽动,不想回答,转身走了出去。 应知从若卿腰间拿出一块绣帕,将此物包住,带着若卿也走出去了。 两人走在街上,若卿见他面色不佳,说道:“去吃碗茶吧,我有些渴了。” 应知点头,两人走进一家茶楼,待小二切好茶,坐在临街的窗边,若卿心里蠢蠢欲动,实在好奇,小声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应知见她求知的眼神,心下无奈道:“角先生,女子自渎之物。” “可是那物怎会动?”若卿还是不解 应知喝了杯茶,冷静了一会,说:“她将王老板的魂魄注进去了。” “啊?那王老板他......他岂不是,脏了?” 应知扶额,不知如何回答。 若卿喝了一口茶,看向街边,半晌又问,“那他有这些天的记忆吗?” 应知点头,“他会动,就证明他的魂魄在挣扎。” 若卿心中窃喜,这王老板也算恶有恶报,幸好遇见的是青竹,有他受的。 第三十四章巧夺荔枝钗 待两人休整好,就慢悠悠地走回王宅,那王家夫人望穿秋水,从早等到晚,坐在厅堂等这两位,一听门口小厮来报,赶紧起身相迎。若卿看见她反而心里有些虚,从应知袋子里拿出那绣帕包住的东西,吞吞吐吐道:“王老板的……魂魄被锁进这里了。” 王夫人见那绣帕里的东西还在动,不知是什么,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将那东西掉在地上,一根角先生从帕子里掉出来,旁边女使赶紧拾起,屏退了其余下人。 王夫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女使将那物什放在旁边的小桌上。 王夫人似乎很难接受,半天才抬头问道:“他怎会被注入到这里?” 若卿回答她:“那女妖说王老板总纠缠她,还偷看她们姐妹换衣服,被当场抓住,此举只为了惩罚他。” 王夫人面色惨白,手指在抖动,抽出帕子趴在桌上暗自垂泪,旁边的女使见状,将她扶下去了,不久后又走回来说道:“两位道长实在不好意思,今日之事多有烦扰,这是我们娘子的谢礼,请道长笑纳。” 应知还一头雾水,若卿笑着接过银两,道了句告辞就拉着应知走了。 她在门外颠了颠银子的重量,够她花个叁五个月了,转身对应知说:“这王夫人摆明了不想救他,想直接丧夫,他们的家事咱们管不了,这算是我们的辛苦费,也是封口费。” 应知回过神来,心道:“男人若是失了贞洁也会被厌弃。” 若卿欢欢喜喜地走进首饰店,见里面女子众多,恐应知不方便,就让他先去茶楼坐坐,等她挑好再来找他,应知道了声好,往不远处的一家茶楼走去。她见里面金银首饰都泛着光,逐一看过去,忽然瞥见一支金镂空荔枝钗,走上前去,正要拿起,看见一女子也正伸手要取,两人手碰在一处,抬头正好对视一眼。 这女子身材高挑,面若春花,穿着银纹绣百蝶度花裙,脚踩一双白锦缎双鲤绣花鞋,头上插着几多金银翠环,好不富贵。 她想起不久前见的青竹,真是一个清新淡雅,浑然天成,一个富贵高雅,雍容华贵。 那女子看她一眼,没有相让,手中翻动要取走这钗子,若卿不服输,她想要的从来没有要让给别人的,遂暗中施法将那钗子夺回,那女子见手中的钗子不知怎的跑到她手里,手中也施法,被若卿先一步用符箓定住身形,旁边几人见这华美女子被贴了符纸就突然不动了,知晓她是妖精,一下子大惊失色,全都慌乱跑走了。 若卿开了天眼探查出她是个牡丹花精,那花妖脸上显现怒气,面容有些狰狞,“臭道士,赶紧放了我,不然要你好看。” 若卿心里得意极了,反问道:“难道我现在不好看吗?”又把那荔枝钗插在发丝上,付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就要走,刚走到茶楼下边,那花妖冲破符纸,直奔她而来。 若卿一时不察,被她抓住手臂,挠了一手,也定住动弹不得,那花妖见她如此,比她刚才还要得意叁分,堂而皇之从她头上取下那荔枝钗,插到自己头上,嘴上露出一抹绝色笑容,“谢谢你送我的荔枝钗。” 若卿疼的泛出泪来,抬头看见应知,大叫:“师兄快来,这个妖精欺负我!” 那牡丹花妖娇笑两声,“打不过就找帮手?” 应知翻身从茶楼下来,迷惑地问道:“怎么了?” 若卿连忙回他:“她抢我的荔枝钗,还抓伤我。” “是她先抢我的,这荔枝钗已经被我拿到手了,她却从我手中抢走。” “这荔枝钗明明就是我们两一起看到的,你那时候还碰到我的手,分明是你暗中施了妖法才抢走的,而且我刚才已经付钱了,这物就是我的。” “不是你送我的吗?” 应知一个头两个大,这女人之间抢夺珠钗要他如何去管,正当他犹豫之时,那牡丹花妖趁他不备,一转身化风飞走了。 若卿心里怒气暴涨,可无奈动弹不得,泪眼婆娑地看着应知,他心下愧疚,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安慰她道:“她只是个心智未开的妖精,咱们不跟她计较,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解了若卿的定身,拉着她要往首饰店里走。 若卿甩开他,低头一声不吭的兀自走回去了。 第三十五章才子与佳人 在临浔城住了李员外一家,这李家虽不算什么高门大户,却也是临浔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城中遍布李家商铺。 这李家有一小女儿名唤李映月,自小极有主见,人也长得标致,不少媒人曾上门说亲,却都被拒绝,只因这李小姐自称要自己择婿,李老爷欣然同意。 看着小女儿天真的神情,他这辈子所求不多,自己的儿郎从小懂事帮衬家里生意,只这一个女儿,从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想着就算她不嫁人自己也能养她一辈子。 这日李小姐带着女使从商铺里查完账本正要回去,下楼时一低头不小心将步摇掉落,有一男子正好站在楼下,被她的步摇砸了个正着,只听那男子“哎呦”了一声,抬头一看,两人正好视线相交,对视一眼。 李映月见这男子身材高挑,眉眼含情,嘴角微微抿起,脸上泛了些红,心道好一个俊俏郎君。男子见是这么标致的女郎,慌忙将步摇拾起,双手奉上,走到楼梯下将这步摇送还给她。 李小姐没接,旁边的女使接了过去,映月道:“小女子刚才不慎将步摇掉落,不知可有伤到公子?” “没有没有”,他慌忙否认,头低低的,不敢正眼看她。 映月觉得好笑,旁边掌柜走来,叫了声“小姐”,那男子抬头听见好生惊讶,看了眼掌柜,有些生硬的动了动胳膊。 “这是店里新招的小厮,不知是否多有得罪?” “没事,掌柜,是我的步摇砸中了他,从我账上取了五两银子给他,就当赔罪吧。” 那掌柜应了声是,带着男子去取银子,他跟着掌柜往前走,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腼腆。 几个月后,因映月常来这家铺子里,两人渐渐熟络起来,这男子姓王,名勉,自小父母双亡,家贫没有念过书,年初才来这商铺里打杂,映月怜他自小家贫,将他升为副管事。 王勉自是极为开心,攒了几个月的银子去那首饰店给她挑了一支金步摇,旁人见他如此,笑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也不恼,只等着下次映月来了,将此物送给她。 不久后,映月来此查账,看见王勉站在柜台上有些不安,便问道:“怎么了?” 王勉看了她好一会,走上前来,拉着她进了无人的库房,映月见他带她来这,甩开他的手,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你别恼,我想...我想”他不知如何说,只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映月手里,映月认得这盒子,是曲一斋的饰品,看了他一眼,将这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支华丽的弯月流苏金步摇,一看就价值不菲,她心跳有些快,脸上也泛起红晕,问道:“你买这步摇作甚?” 王勉不知如何说来,低头小声说道:“送给你的。” 映月心里有些乐,看他如此动作,也有些害羞,收下这步摇,从怀里取了一鎏金小盒,抛到他怀里,低声道一句:“礼尚往来。”随后走出库房。 王勉在里面打开那小盒,只见盒里放着一块香帕,和两块香丸,他拿出那香帕放在鼻尖吸了一口,笑出声来。 往后这两人你侬我侬,总有书信小笺来往,不过叁月有余,王勉便声明想要求娶她,映月沉浸在情爱中无法自拔,欣然同意,回去问了爹爹,说要嫁这李记商行的王勉。李老爷还不知这王勉是谁,只说让他前来拜访,看看这人如何。 映月遂叫来王勉,如今这王勉靠着映月的关系已经当了两家商铺的掌柜,自然今时不同往日,神采奕奕地带着众多礼品上门拜访。 李老爷见这王勉虽看起来人模人样,意气风发,但举手投足之间还有些乡野之气,心下没那么喜欢,又想到他这人无父无母在此处没什么根基,就算将映月嫁与他,在这临浔城里也不怕她受气。 这王勉来到李府,对那李老爷殷情备至,对待映月百依百顺,磨了足足半年,见爱女实在喜欢他,也没见他有什么错处,李老爷才答应将李小姐嫁给他。 这李老爷怕映月嫁过去住不习惯,在李府旁边买了栋府宅让他二人婚后在此住下,又送了些田地商铺当做嫁妆交给映月,嘱咐几个儿子好好关照妹夫。 大婚之后,王勉让她居于内宅,打理家事,外面之事一律由他安排,映月也同意他的话,就这样过了叁四年,王勉生意越做越大,经常往返于临清城与临浔城之间。 二人聚少离多,映月怕他劳累,便提议迁去临清,就此在临清安家,在清水巷建了一栋王宅,周围人都喊她王夫人,映月在临清也常常见不到王勉,他们多年未孕,因此她吃了许多年的补药也未见成效,这空荡荡的王宅里,只留有几个仆人,她时常坐在窗边绣花,等着王勉回来。 第三十六章负心汉与糟糠妻 一日,王勉从外头回来,喝了酒,躺在床上,脸上泛着红,大声喊着“追云,追云,给我拿杯水来。” 她坐在圆凳上怒从心头起,从桌上拿了一壶水往他脸上浇下,王勉顿时醒了,看到映月一脸怒气,连忙跪下赔罪,“娘子,是我不好,应该早日回来看你。” 映月不听他胡诌,将他踢开,问道:“追云是谁?” 王勉装作无辜地看她:“不知娘子说的是谁?” “你刚才说让追云给你倒茶,我倒不知你哪里有个追云给你端茶倒水,赶紧说出来,不然我到时候让人一查就知道。” 这王勉无法,只好说是在酒馆里端茶的丫鬟,“我们几个谈事情,在那酒楼里吃饭,有个叫追云的丫鬟,是那胡老板的相好,来给我的倒酒。” 映月将信将疑,坐在圆凳上,王勉起身从后面抱住她:“娘子别想太多,我这一心一意只为这个家,想着不知何时才能有个孩子。”遂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床上,两人一夜共赴春宵。 映月一夜没睡,第二日一早,叫了个家里新来的小厮给了五两银子换了身衣服跟着王勉,等晚上来报。 这小厮拿了银子喜不自胜,一天都跟着王勉,见他先是去了铺子里坐了会,装作无意的从门口走过,看见他正逗那胭脂店的夫人,青天白日的,两人靠在一起说话调情,也不避旁人。 等到了下午去了泉水巷一处院子里休歇,好半天没出来,到了晚上,去那满江楼里约叁五好友在那吃酒听戏,几人潇洒到夜半时分,那更夫已经打到二更了,几人才互相搀扶着从楼里出来。 一个小厮把他带到那泉水巷,四周静谧,他自己扶着墙进去了,只听见一女子娇娇说道:“你可真是冤家,这半夜叁更的又来扰人清梦,奴家还要不要睡了。”只听那王勉笑了两声,不知说了什么,两人一路笑着回房了。 这小厮趁夜回来,看见上房里灯还亮着,旁边的女使站在门口,见他回来,将他拉进房内,映月见他气喘吁吁,让女使拿了盘点心给他,“吃吧,别噎着了。” 那小厮大口吃了几个糕点,将今天的事细细说来,说道晚上进了泉水巷,再没出来,映月听了这些,闭上眼睛,眸中流出两行清泪,女使带他下去,到嬷嬷那里领赏。 映月坐在镜前,让女使替她梳头,心里生出无限惆怅,想着以往两人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现如今有家不回,难道真的是自己生不出孩子惹他厌烦了? 到了第二日午时,映月也没见他回来,带了几个小厮,前往那清水巷,进门看见一妙龄女郎在花丛下浇水,二话不说令人绑了她,堵住她的嘴,带到家里柴房关起来。 映月看见她倒在柴堆上,一双眼睛楚楚可怜,心道难怪能迷了男人跑去做外室,拿出布条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一个劲的抽泣,就是不说话,她看了眼旁边的女使,那女使拿出一把匕首给她。 “你不说是吧,那我就划花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别人的丈夫。” 那女子大惊失色,连忙答道:“奴唤做追云。” 映月手上的匕首放下,心里火冒叁丈,心道:“好你个王勉,你居然敢骗我。” 扔了匕首,转身走出柴房,坐在房里想来想去,叫了小厮去请王勉回来,跟他说有要事。 那王勉不一会就回来了,走到房里,映月唤了两个粗壮的小厮将他抓住,那王勉一下跪在地上,惊骇地问道:“娘子这是作何?” “问我做何,我倒要问你做了什么”,命人将他绑在院外的柱子上,他被架了出去,看见另一边又架来一个女子,正是他的外室追云。 他看眼下事情败露,软下声道:“娘子我知错了,我再也不会了,等我回去就把她放走。” 映月从女使手上接过鞭子,一甩鞭就打在他脸上,立马印出一条红痕,旁边的追云见此,吓得魂不附体,瘫坐在地上。 “我问你,你何时找的这蹄子?” 王勉不敢欺瞒,说是“已有两年。” 映月气得笑了,往他身上抽了一鞭子,王勉浑身抽痛,身上衣服已经烂了,映月不解气,又狠狠地抽了他好几鞭子,问道:“可有孩子?” 王勉虚弱地摇头,她看向追云,她也摇头,这才信了,坐在椅子上喝茶。那边王勉求饶,“映月,我不会再犯了,你放过我吧,我马上就让她走,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映月看着他,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他既羞涩又腼腆,怎么如今变成这幅样子,看他现下如此可怜,心里便有些动摇,叫来女使取过纸笔,写下那契书,若是他再犯,就立刻净身出户。 王勉接过纸笔看都没看就画押,她命人将他松绑,看着他瘫倒在地,浑身破烂,心下不忍,端了杯水喂他,王勉立刻抱住她,轻声说道:“娘子,我此生只爱过你一人,旁人不过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最爱的还是你。” 映月看了眼吓得昏死过去的追云,命人将她丢出府外,两人随后又和和美美的过起了小日子,王勉每天天一黑就回去,也不再出门与狐朋狗友喝酒买醉,就这么过了叁月。 一天夜里,映月在家绣花,忽然小厮进来通报说是老爷昏迷了,她慌得六神无主,找了许多大夫求医问药皆无用,只那天木具店的赵老板遣人来说见两个道士途径此地,恐有办法治好,她便去找了两位道长。 ...... 映月看着桌上的角先生,心里唾骂自己,将那东西用帕子包好,埋进地里,只等那身躯日渐破败下去,装进棺材里,将店铺改名换号,重新做回李氏的招牌。 第三十七章凉塌解心愁 夜里若卿洗浴出来,手上沾了水,火辣辣的疼,看见应知坐在床上看书,心里仍然生气,不想理他,拿了把蒲扇去外面的凉塌上坐下,躺在上面看着天上的星星,眼中泛起点点泪花。 应知在房里等她,左等右等也不见人,看见她坐在外面,拿了膏药出去,坐在她身边。 若卿转过身背对他,不想搭理,应知只看着她委屈的背影,将她的手臂抽出来,细细涂上药膏,光滑的手臂上一处带着血丝的划痕,他也不忍再说什么,只陪着她坐在那里。 若卿觉得手上凉凉的,知道他在帮她涂药,一时间也没那么生气了,转过头来问他:“你今日为何不帮我?” 应知抱住她,“是我不好,下次一定不让你受委屈。” 若卿趴在他胸前低声啜泣,手上紧抓着他的衣服,眼泪模糊了视线,“下次你一定要帮我,听到没有。” 应知点点头,拿了帕子擦干她的眼泪,亲亲她通红的鼻子,说道:“别哭了,你想要什么簪子我都给你买,下次要是遇上这种事,就算让给她又何妨,你这么漂亮,戴什么簪子都好看。” 若卿瞪了他一眼,扭头又不理他,应知缠过去亲她的脸,她推拒不得,手上还摸上肚子一直挠她痒痒,若卿笑的直不起腰,一个劲地乱动,大笑道:“不要,不要摸,哈哈哈,好痒,你快住手!” 应知不听她大叫,手伸进去解了肚兜,摸着她肚子上的软肉,若卿要推开他,身子不住往后缩,应知揽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再往后就要掉下去了。” 她耳朵敏感,要侧过身捂住,不料身子往外一斜就要掉下去,惊得大叫一声,双手紧紧搂住应知的脖子。 应知轻声笑了,把她托起,重新放回榻上,若卿抱着他不肯撒手,脸上泛着红,头靠在他肩膀上,应知见她如此,打趣道:“卿卿可有吓到?” 若卿摇头,双脚缠着他的腰,不肯下来,应知随即躺在凉塌上,若卿不得,只得趴在他胸膛上,他低头抚摸若卿的乌发,轻捻着她的耳朵,问道:“要不要?” 若卿点点头,在他旁边躺下,解了他的衣带,将衣服褪去。 夜里凉风阵阵,四下里寂静无人,只听见偶尔几只鸟叫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应知身上只着亵裤,若卿腿搭在他身上,两人抱在一起,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若卿伸出舌头舔舔他的嘴唇,手在他身后摸着后背,脚趾划着他的小腿,见应知盯着她,不好意思地遮住他的眼睛,覆身在他上面,缠绵地吻着。 应知应承着她,手上抚过她的臀,在上面揉了两下,摸到亵裤上几团水迹,伸手摸进阴户,若卿有些难耐地夹紧他的手,上面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他伸了一根手指进去,在花阴里面搅弄抠挖,若卿得了趣,低低地呻吟,脚趾在他小腿上催促,头脑发晕,手上往下摸到他的胸口,揪着他的乳头不知要干什么,只是觉得要握住什么。 两人翻滚在凉塌上,嘴边的涎水从若卿嘴角流出,应知伸了只手替她擦净,坐起身将两人衣物垫在她身下,两个指头伸进去,若卿双腿搭在他肩膀上,上身空虚,咬着自己的手,盯着天上的星星,嘴里不住喘息呻吟。 忽然刮来一阵凉风,若卿打了个寒颤,应知抽出手来抱住她,问道:“冷不冷?” 若卿摇头,面色潮红,身下淫水哗哗往下流,两人身下皆泥泞不堪,若卿抱着他,将身下那粗壮的孽根放进去,初时有些难进,应知只进了一半,见她有些痛,只在外层缓缓抽动,等到了后面,水声啪啪作响,便越往里插入,他将若卿双腿缠在自己腰上,握住她的大腿,提臀往里冲撞。 凉塌随着两人摆动的身影咯吱作响,若卿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如菟丝花一般附在他身上,靠在他耳边颤声道:“这个凉塌好响。” 应知便抱着她从榻上起来,淫水从两人身下流出,淌到地上,对她道:“抱紧我,不要掉下去。” 若卿在他耳边喘气,“掉下去你不会接住我吗?” 应知拍她屁股,若卿嗯嗯了几声,他边走边挺身抵入,入得极深,若卿有些受不住,夹紧他的腰,手上不受控制地划着他的背,应知将她抵在门上,双手抬起她的膝盖往里肏弄。 “不要了,不要了,你轻一点。”她嗯嗯啊啊的叫唤,腿上不住发抖。 应知没理她,冲刺了百余下,泄在她身体里,孽根还没抽出,堵在阴户里,将若卿抱起来,重新坐回榻上,若卿哼哼唧唧打了他好几下,被他放倒在榻上,就要提脚踹他,应知握住她的脚,低头亲了一下,拿出旁边的衣物替她擦干净。 坐在她旁边,又把那阳物放进花穴了,若卿低头忸怩道:“不要了。” 应知轻笑了声,道:“好,我抱你去沐浴。”也没拿出来,若卿感受那物在她身体里涨大,抬手打他一下。 两人随后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那浴房里又来了一回。洗罢,若卿靠在浴桶旁昏昏欲睡,应知从桶内出来,穿好衣服,又拿了她的寝衣,替她擦干穿上。 若卿半睁着眼,看见他正在给她擦身,喃喃道:“还要涂香粉。” 应知见她好似在说梦话,还是把她放在床上,拿了香粉替她细细擦好,随后灭了蜡烛,两人躺在床上,共赴周公。 第三十八章古董香炉铺 若卿第二日睡到日上叁竿才睁眼,摸了摸旁边,已经凉透了,她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外面一片寂静,只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她躺在床上,看着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动了动酸痛的手臂,最终还是从床上坐起来。 穿了鞋子走到院子里,看着院子里寂静无人,又走回内屋,才看到妆台上应知留了一张纸条,写到他去了附近的镇上捉妖,傍晚才回来。 若卿收了纸条,自己挑了一条襦裙,松松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在院子里打了水洗漱,随后拿了乾坤袋挂在腰间,去往附近集市里逛逛。 看着周围人声鼎沸,她先在混沌铺子里点了一碗虾仁混沌,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忽然旁边窜出一个人,一位公子大叫着:“抓贼,快抓贼!” 若卿伸腿将他绊住,迅速伸手在那小偷身上贴了一个定身符,从他手里夺下那荷包,众人见他不动了,心里害怕,四散而开。 那公子赶来,看见是个姑娘,不禁另眼相看,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姑娘相助,姑娘真是侠肝义胆,女中豪杰!” 若卿第一次被人这么恭维,心里也飘飘然,说道:“客气客气,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随后将荷包交还与他。 “哪里哪里,这荷包是我娘生前绣给我的,对我来说极为重要,姑娘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必要重谢。”遂要从包里拿出一张银票给她,若卿见他拿出的银票太大,连忙推拒。 那公子见她不肯收钱,遂问道:“不知姑娘要去哪里,若是方便我可送姑娘一程。” 若卿说道:“我初来此地,想买个香炉,不知你可知哪家商铺的香炉不错?” 这公子来了兴致,“我家有一商行,专卖香炉,就在隔壁那条街,不如我带你去看看?”,若卿点头,起身与他一同前往那香炉铺子。 路上那公子说道:“鄙人姓陈,单名一个渠字,不知姑娘贵姓?” 若卿道:“我姓林。” 不一会,两人走到那香炉铺子,陈公子道:“林姑娘,这边请。” 若卿一进这店内,就觉得这店内陈设与众不同,走上前看,这些香炉皆不是凡品,设计精美,造型华丽,只这店内香炉里燃着的香就极为名贵,那香从炉里幽幽冒出,味道醇香浓厚,虽比不上龙涎香,却别有一番风味。 陈公子引着若卿一一看过这些香炉,若卿才道这原来是家古董店,香炉都是几百年前留下来的,她走到一个香炉前,陈公子走过来介绍道:“这是个错金银博山炉,你看着香炉表面层层迭迭,山峦交错,里面还有一条蛟龙盘踞在炉内,等到这里面燃香之时,炉顶香烟袅袅,云烟出岫,很是好看。” 若卿本来还没想到这是什么,一听他介绍博山炉,随即想到这物与那上古时流落的博山炉一模一样,书上说这香炉可入梦,也可造梦,走上前细细打量,确实精美,听到旁边陈公子滔滔不绝地介绍,她等他讲完才问道:“陈公子,这香炉不知多少银两?” 陈公子大方地一挥手:“你若是想要,我送你便是。”旁边的小厮惊讶地张大嘴。 若卿笑道:“陈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博山炉实在贵重,我却不能白收,不知五千两够不够?”从袋中拿出五张银票。 陈公子无奈地看着她,心想她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会法术,身上还带着这么多的银两,一时间心下怅然,叹了口气。 那小厮拿着银票不知收不收,看着自家公子,见他点点头,将这银票收下,把香炉包好交给她。 若卿正要同他告辞,陈公子叫住她道:“我这有几包家父制的香,一直卖的不错,不知姑娘肯不肯收。” 若卿点点头,说道:“我刚进你这店里,就觉着香气扑鼻,你若愿意送我一些,也是极好的。” 陈公子见她愿意收下,命人将香包好,送她出门。 情敌来了。 第三十九章造梦博山炉 若卿将香炉放进乾坤袋里,在这街上逛了好一会,买了些吃的,看着天色将晚,买了一个兔子灯,提着回去了,到了院子里,见没有烛火,想必是应知今日还没回来,走到屋内,将那香炉取出,又拿出那本《寻仙器》,这物是她从燕山拿来的,里面很多仙物流落在人间,她觉得好奇,故而一直放在袋中。 这错金银博山炉实在是个好物,不过要想造梦,还得有符箓烧在里面,她并不知是什么咒术,随后拿出书细细品读。 应知从外面回来,透过窗看见若卿在灯下看书,那橙黄的蜡烛照着倩影,她撑着头不知写着什么,门口放着一只兔子灯,憨态可掬,他将那灯里的蜡烛吹灭,走进房间里,拍拍若卿,她随即抬头一看,笑道:“你回来了?”揽住他亲了两口。 应知从袋中取出两只长条木盒,若卿看着他的脸,好奇道:“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若卿便打开一只盒子,只见盒子里躺着一支粉绿相间的荷花簪,她兴奋地抬头看他,又打开另一个,是一支缀荔枝流苏金步摇,她紧紧抱住应知,欢喜地问道:“怎么去买了这些?” “见你昨日喜欢的紧,今日从城里回来,看到有就买了。”随后领着若卿坐在妆台边,将那步摇插在发髻上,若卿摇摇头,“我今日的发髻不好看,明日你帮我梳一个好看的好不好?” 应知点头,问道:“吃饭了吗?我给你带了些糕点回来。” 若卿道:“我在街边吃了些东西,你瞧,我还买了一个香炉。” 应知走过去看了看这香炉,确实精美,随口称赞道:“确实不错,很漂亮。” 若卿笑嘻嘻地说道:“那店主还送了我些好香,你闻闻看。”随即拿出陈公子送的香。 应知取过这香,煽动空气闻了闻道:“确实是好香,不过......这香上有妖气。” 若卿诧异,“我今日去那店里,没见着有什么妖精。” 应知道:“也许只是小妖,未曾害人,也没什么关系,不必担心。” “那这香还可用吗?” 应知点头,“如果不放心,就在烧的时候放一除妖符即可。” 若卿随即又拿着香,坐在窗边,想着怎么制那入梦的符箓。应知拿了寝衣去沐浴,她看着那浴房水雾弥漫,突然灵光一闪写下咒术,将这符纸放好,又拿出除妖符,点燃香丸,一齐放进那博山炉里,闻着一室熏香,有些心猿意马,遂走进那浴房里。 应知坐在浴桶里正涂抹澡豆,不察若卿走了进来,抬头问她:“怎么了?” 若卿心里实在开心,又不想说那入梦之事,于是说道:“以前都是你替我沐浴,今日我来伺候你怎么样?” 应知笑道:“我用不着你来伺候,你去外面玩就好。” 若卿不听他说的,拿起浴巾道:“师兄,我替你搓背吧,你可不要嫌弃我手艺不好。” 应知想这大小姐哪里会什么搓背,看她兴致勃勃的,也就随她去了。 若卿拿起一旁的澡豆涂抹在他的背上,手上摸着他的肩胛骨,感受他绷紧了后背,见他的背上有些疤痕,若卿一一抚摸过去,问道:“师兄,你背上怎么有这么多疤?” 应知看着身下挺起的阳具,喘了口气道:“之前跟着师父师兄去除妖时留下的。” 若卿低头落下一吻,感受到他身体颤动,她给他捏捏肩,拿出浴巾替他搓背。 应知抚过身下硬挺的阳物道:“若卿,好了,你先出去,我要穿衣了。” 若卿于是拿过浴巾给他道:“你先擦干,我替你拿寝衣来。”遂转身去取衣物。 应知擦好上身,将下身围好,想接过来,岂料若卿不给,听她说道:“我给你穿,你伸手就是。” 他心下叹了口气道:“卿卿,你先出去,我自己穿就好,不用你伺候我。” 若卿见他脸上有些泛红,心想是有些害羞了,便不再逼他,“好好好,那你自己穿吧,我出去了。” 应知见她走出去,还把门也带上了,坐回浴桶里,伸手抚过底下孽根,嘴里喘着粗气,看着泛着点点阳精的龟头,想象着若卿之前替他抚弄的样子,靠在桶边,闭上眼睛,手在身下抚弄。 若卿在外边左等右等等不到他,就在外面院子里走动,看见自己买的兔子灯,心想中秋将至,不知两人要去哪里玩,躺在凉塌上,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九连环,专心致志地解着连环。 第四十章抱持纤影重 应知出来后,看见她正趴在榻上,玉质连环清脆作响,坐在旁边拍了拍她屁股,见若卿回头,说道:“给你放了热水,快去沐浴罢。” 若卿放下连环,起身去往浴房里,应知坐在房里看书,这蜡烛是若卿新买的,被雕刻成鲜花模样,闻着还有些茉莉香味,心想偏她有这些心思,最爱这些奇巧物件。 若卿在房里喊他,应知坐起身,走到那浴房里,若卿坐在浴桶里,仰头看他:“夫君,我没拿衣服,你替我拿来吧。” 应知遂转身去房里拿来,浴房里水汽氤氲,熏得人有些犯晕,若卿靠在他身上,他伸手替她穿好寝衣,手上划过她的肌肤,又想起刚才,身下孽根隐隐抬起,若卿低头正好看见,伸手点住不让它抬起,嘴里嬉笑。 应知一把把她扛起,直接放在床帏里,若卿倒在床上,看着朦胧的窗纱,心跳加速,看见应知也坐上来了,她起身下床,被应知抱住,问道:“去哪儿?” “我换个香,这味道不好闻。” 应知放她去了,她又拿了一副松子香,放进炉内,顺便把她刚写出来的符箓也一起放进去,那香烟氤氲着从山头冒出,底下一头龙盘旋在烟雾之中,她满意地笑笑,又跨上床,应知将她困在身下,低头亲她脸颊。 若卿抱住他的脖颈,双脚缠上他劲瘦的腰腹,仰着头与他吻在一处,见他双手放在枕边,伸手进他衣领处,将他衣服褪下,双手在他身上不住抚摸。耳边是他的轻喘声,他的手从脖子往下摸去,若卿感觉到寝衣被挑开,肚兜下的双乳被一一抚弄,她小声的轻喘,却听见耳边他咻咻的呼吸声。 应知见她今日穿的是鸳鸯戏水图样的肚兜,伸手摸过那两只鸳鸯,低头看向若卿绯红的脸庞,解开那肚兜,低头舔弄一边酥胸,另一只手在一旁来回揉捏。 若卿只觉得好似钝刀子割肉,不上不下的,身下淌出些水意,手往下摸到他的阳物,也缓缓撸动,感觉到他那物也溢出些精水,应知放开手往她下面伸去,摸到淋漓水渍,笑道:“卿卿真是水做的。” 若卿也不甘示弱,说道:“夫君今日才知道吗?” 应知轻笑了两声,伸出两指在花穴里搅弄,不知按到什么地方,若卿突然浑身一颤,他便在那处来回抚动,她有些扭捏,咿咿呀呀的小声叫着,手里紧抓着那枕巾,两脚在他腿边轻踩,口中不断喘着气。 应知见她如此,架起她的脚,低头在她身下舔弄,唇舌伸进花穴里舔着阴唇,若卿踩在他肩膀上,脚趾蜷缩着,身下百般滋味直冲脑海让她有些微微眩晕。应知抓住她乱动的脚,折在胸前,嘴里不断动作着,手上不停抚摸她的大腿根部,若卿听见窗外送来的松树枝叶的沙沙声,夜半时分已经没有了鸟鸣,只那厅堂里的滴漏声还在作响。 若卿有些难耐,自己抚过胸口顾自揉捏,应知抬头看见她如此,将她抱坐在身上,覆着她的手一起揉弄,若卿娇喘着:“你轻点,有点痛。” 两人面对面坐着,应知将身下孽根放进阴户里,亲着她的脖子手里捏着另一边的酥胸,问她:“现在怎么样?” 若卿只喘着气,不说话,他下身挺动,两人的肉体拍打在一起,她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酥胸被他不停揉着,乳头被指尖挑起,她忽然打了个寒颤,握住他的手,娇声道:“不许你捏这里。” “为何?” 若卿抬头见他满脸促狭的笑意,打他一下,嗔道:“就是不许!” 应知见她有些恼,将她抱在身边,手从美人酥胸上拿下,往下覆在阴户上,摸着两人的交合处,问道:“卿卿可还受得住?” 若卿下身紧了紧夹他,回道:“当然!” 应知听她嘴硬,于是下体加快速度顶撞,若卿呜咽着扣着身下的床单,抬头看着头顶的帏帐,不停的呻吟,应知拢着她的腰,埋头在她胸前吸吮乳尖,她底下紧紧绞着孽根,双腿缠在他腰腹两侧,伸手抱住他的头,一齐倒在床上,应知这才抬头看她,却见她面色潮红,双眼无神,手上摸上她的香臀已是微微有些痉挛,两人身下皆是汁水淋漓。 若卿底下还绞着他,应知把她放在床边躺着,拨开她汗涔涔的发丝,低头密密的吻她,底下缓慢地抽插着,延长她的余韵,见她缓过来了就将她翻过身从侧面入她,若卿捏着枕巾看见身前的一双修长的手,握住的好像不是她的酥胸而是里面那颗跳动的心脏,已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起来了。 应知一边揉捏着,一边握住她的腰,身下还在来回抽动,若卿在他身前没有做声,应知问她:“可还受得住?” 若卿看着窗户不语,应知急忙把她转回身来,问道:“怎么了?” 若卿这才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抚着他的脸道:“我没怎么,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你继续嘛。” 应知紧紧抱着她的腰,身下继续顶撞,见她在身边不住的呻吟,脚搭在自己身上,问她:“受用吗?” 若卿娇笑道:“我好喜欢。” 应知心里一阵酥麻,紧紧将她抱在胸前,射了出来。 那阳具在她体内已经软了,应知还不愿放开她,两人躺在床上一时皆是没有动作,随后应知将她放在身上,不住地亲她,若卿笑着躲开,说道:“我要洗澡。” 应知便抱着她去往浴房里,两人在桶里又一阵笑闹,到了夜半叁更才回房里。 第四十一章瘦尽灯花消 若卿躺在床上看他,应知感应到她的视线,伸手摸摸她的脸蛋,若卿收回脖子,转身翻进里面,盖好小被,见应知也熄了灯,躺了下来,她又翻身过来脚搭在他腿上,手指绕着他放下的发丝,问道:“师兄,我问你,若是当时伯父伯母让你娶的是别人,你会娶她吗?” 应知沉默了一会,还是直说了:“也许会,当时父母已经飞升,只这一个未了的心愿,我当时并未有心仪的姑娘,应当会娶的。” 他这一说完,好半晌没人说话,低头看若卿的脸,见她面无表情不知想些什么,恐她生气,又道:“这些都过去了,我既然已经娶了你,那就没有什么如果,若是要有人要拆散我们,我定是不许的。” 若卿这才抬头问道:“若是伯父伯母算得你现下另有良配,要你另娶他人,你会听他们的吗?” 应知立马摇头,说道:“我这一生只娶一妻,既有了你,就不会再有他人。” 她这才心里好受些,又想到,若是当初她没同父亲说要嫁他,是不是现在跟他躺在一起的就是别人了,他原是对她无意,现在也不过是答应父亲要好好照顾她,才对她有求必应,他对她有过情爱吗?若卿看向他,心里思绪纷乱,脑子里不知怎的好像生出一股无名怒火,翻过身背对着他。 应知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原本好好的两人怎的说起这些没影的事,看她背对着他,就主动过去抱住她,若卿没动,闻着一室的熏香有些眩晕,伴着松子冷香两人就这么睡过去了。 应知进入了梦里,在这梦中,他回到了半年前,这天夜里,父亲母亲来到他身边,说着自己的憾事,想让他早日成家,跟祁真人商量后要将小师妹云芊许配给他,应知站在父母面前,不知为什么,心里隐约有些抗拒,想着他应该是不能娶小师妹的,可是看着父母期待的眼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头应答。 若卿也进了他的梦里,看到这一幕,心都碎了,想着自己心爱的人居然要娶别人,连忙转身跟父亲说不行,叁师兄不能娶小师妹。 祁真人听她这么说只当她又使小性儿,压根没当回事,心里还颇为开心,让她不要胡闹,招呼母亲为他们筹备婚事,林夫人向来怜爱这叁师兄和小师妹,高高兴兴地为他们准备婚事,若卿心痛不能自抑,又跑去找叁师兄,可应知已经答应双亲,于是对她说:“林师妹,承蒙厚爱,你以后定会寻得良人的。” “不要,不要,我只喜欢你,我只想跟你成亲。”若卿哭着哀求他,被竹枝拉下,随即晕了过去。 夜里若卿醒来,脸上都是泪痕,背后发了冷汗,看着面前的夫君,心里好不难受,原来他们也许会变成那样,这缘分终究是她强求来的。看着应知还昏睡在梦中,她转过身默默流泪,长夜漫漫,泪沾枕簟,一宿未眠。 应知第二日一早起来,想起昨夜的梦,实在蹊跷,怎么会无缘无故做那样的梦,低头看向若卿,伸手抱住她,触碰到皮肤,只觉得灼热,把她翻过来一看,身上已起了高热,额头发烫,胸口已经被汗湿了,遂把她叫起,若卿昏昏沉沉地醒来,看见应知焦急的脸,抬手抓住他,还没说什么,又晕了过去。 应知赶紧起来穿戴好,去请了大夫来,他与若卿不同,他的双亲皆是修炼之人,出生时已经脱离凡人之躯,若卿母亲是凡人,因而她的体质不如修道之人强壮,突发高热,应知束手无策,只好请医馆里的大夫来瞧瞧。 第四十二章愁匀红粉泪 若卿从混沌中醒来,手搭在枕上,见一老者正给她把脉,应知见她醒了,关心道:“卿卿,你怎么样,哪里难受?” 若卿摇头,不说话,眼角泛出泪来,她其实浑身都酸痛,头也晕乎乎的,眼睛也睁不开。 那大夫收回手道:“令夫人是心悸受凉,精神萎靡,平日里要少思少虑,待老夫给她开些安神滋补和退热的药方,你去抓了煎来给她服下,不出叁日即可痊愈。 应知谢过大夫,送他出门,拿来帕子替若卿擦干身上的汗,叮嘱道:“我去药铺里抓些药,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若卿摇摇头,转过身背对他,一言不发。 应知只当她生病不舒服,也不介意,替她盖好被子,拿了荷包出门了。 若卿听见院门关合的声音,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想了许久,拿来传音符传音给绮妤师姐,那边师姐的声音传来:“若卿?你怎么有空找我?” 若卿听见她的声音,没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那边绮妤听见她在哭,一时也慌了神,“若卿,你怎么了,是不是叁师兄欺负你?” 若卿摇摇头又点点头,才想起她看不见,开口说话,嗓子好像被砂纸磨过一般沙哑,“师姐,应知师兄他根本不喜欢我,他只是因为伯父伯母让他娶我他才同我成亲,要是换了小师妹,他也一样会娶她的。” 绮妤师姐听见她的声音,心疼道:“若卿,你怎么会这么想,叁师兄现在对你不好吗?” “没有,他对我很好,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我才觉得他只拿我当做师父分派的任务一样,父亲说让他照顾我,他就照顾我,迎蕖真人说让他娶我,他就娶我,他根本没把我当做……他只是,他也许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小猫小狗一样,见我不开心就逗逗我,也许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他身边,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绮妤听她这一番话,不知如何安慰她,又听她道:“昨夜我入了他的梦中,这梦是我造的,在这梦中是半年前迎蕖真人让他娶小师妹而不是我,他也点头答应。” 绮妤道:“若卿,你也知道,叁师兄当初一门心思在修炼,六根清净,对女子的示好都是从没放在心上,他当初也不知要娶谁,现在娶了你,你还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又有什么用呢?” “我只是觉得这是我强求来的,他原本也对我无意。”若卿声音低下去,看着帏帐,心里乱糟糟的。 “这就是你求来的啊,自己喜欢的自然是要抢过来的,当初男未婚女未嫁的,你把自己喜欢的人留在身边有什么错?你只问问你自己,问问他,现在喜不喜欢你,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们应该往前看,你若是对他有什么不满,就直接跟他说,夫妻之间有什么好隐瞒的。” “可……可是,我现在心里还是很难受。” 绮妤扶额,“若卿,你现在在哪里?” “我发热了,躺在床上。” “那叁师兄呢?” “他去给我抓药了。” “你现在是生病了,才开始胡思乱想,等你病好了你就不会难受了,你要是心里不舒服,你就回来跟师父说要同他和离,你愿不愿意?” 若卿自然不愿意,虽说心里有些不自在,但若要同他分开,她宁愿就像现在这样,只当这一切都是她胡思乱想。 两人又聊了些,绮妤开导她,若卿只听着也不反驳,想着两人还有几十年几百年的时光,以前那些年又算得上什么呢,他们已经成亲了,也许以后还会一起飞升,抓着那些前尘往事耿耿于怀只会徒增烦恼,一想到这里,心里也没那么沉了,绮妤知道她是想开了,便说道:“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吧,游历完和和美美地回来,好再同我们一起吃喝玩乐,我和小师妹都在这里等你呢。” 若卿笑着答应她,两人终止了传音符,若卿觉着好多了,便起身靠在榻上坐了一会,又走到柜子前挑了身衣服穿上,应知这才匆匆回来,外面有些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雨。 若卿披着头发站在廊前,应知看见她已经起身了,说道:“怎么站在这里?这里风大,小心着凉。”便牵着若卿走进堂内,不一会儿,天空就飘起小雨。 若卿看着空中的雨丝,见他搬了一个小炉子,将药倒进去煎好,拿了一个小凳子坐在旁边扇风煎药,若卿看他,叫了声师兄,应知抬头看她,问道:“怎么了?” “你可还记得昨夜的梦?” 应知有些心虚的没吭声,看了她一眼,又低头扇风。 若卿见他如此,也没瞒他,说:“那梦是我造的,你在梦里娶了小师妹。” 应知看她苍白的病容,不忍责怪她,只问道:“你如何能造梦?” “是香炉和符纸,那香炉不是凡品,配了我的符纸,就可以由我造梦,可梦里发生的具体的人事,我却是造不出来的。” 应知低头煎药,一时无言,心里也不是滋味,好似被戏弄了一番,又想她也因这事还病了一回,也不好责怪她,坐在檐下,看见那雨渐大,快要飘进屋内,只隔着雨幕对她说了句:“去内屋坐吧,别淋了雨。” 第四十三章病中相依偎 若卿见他没有多说什么,心下也不知怎的,空落落的,回了卧房,坐在榻上玩那还没解开的九连环,可是却心浮气躁,怎么也解不开,又走到窗前,看见他坐在檐下煎药,腰带上还戴着她送的玉佩,那玉佩上的流苏垂在地上,沾了些雨水,他看见了,一把捞起,放在腿上,手边细细摩挲那玉。 若卿站在窗边捏紧了绣帕,两行清泪从脸上划过,看着天边的倾盆大雨,站在窗边发呆。直到应知喊她,她才回过神来,他站在门口端着一碗药,还拿着一盘蜜饯,叫她入厅堂,将那药放在桌边,若卿坐上圆凳,端着药一口喝下,又捡了颗蜜饯放进嘴里,拿帕子擦擦嘴,见应知欲言又止,就看向他。 应知见她病容,心下既有点怒气,又有些愧疚,不知要如何张口。 若卿见他欲言又止,心下顿时有些彷徨,眼里还有些血丝,深深吸了口气,轻声问他:“师兄,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应知点头,“我心悦于你,这辈子只爱你,也只想和你白头偕老。” 若卿听见她这一句,泪从眼中夺眶而出,扑到他怀里泣不成声,也许有些事现在还改变不了,就等着在以后的岁月长河中慢慢变更,只要他现在还是她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若卿喝过药后,去床上躺了一会,点了一炷安神香,就沉沉睡去了。 一直睡到夜里,若卿身上才发了汗,应知见她浑身是汗,端了盆水,将她抱起来细细擦汗,恐她睡得不安宁。 若卿一觉起来已是天黑,此时精神已经好多了,看见应知点了烛火在书桌上看书,想要下床,人还有些昏昏沉沉,一个没站稳从床上跌了下去,应知赶紧放下书,走过来将她抱起,问道:“怎么了?” 若卿小声道:“我想小解。“ 应知要抱她去,被她制止,“我自己去就行,能走路。” 她踉踉跄跄地走进茅房,出来后坐在院子里乘凉,雨已经停了,外面月色映照,柚树上还泛着点点水珠,她闻着空气中的点点清香,看着应知坐在窗前看书,脑中胡思乱想。 一会儿想着过几日的中秋,一会儿想着那泛苦的药,一会儿想着绮妤师姐和云芊师妹还在燕山等她回去,不知不觉中走到那门口,几棵青葱的松树还在微风中摇曳,那松声沙沙作响,想得深了,不防应知从里面出来,拿来一个披风罩在她身上,问道:“在看什么?” 若卿摇头,牵着他走进屋内,取过两张火符,“煮药的时候把这个放进去就不用添柴了。” 应知轻笑道:“还是你聪明。” 屋内床铺已经重新铺了一层,被子也换成鸳鸯大喜被,她坐在榻上,把应知拉上床,两人躺在床上窃窃私语,应知抱着她道:“卿卿,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就直接同我说,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就不要再纠结过往的事了,好吗?” 若卿点头,握住他的手,“我已经想通了,咱们还有以后,我不会再说以前的事了。” 应知亲上她的额头,两人互相依偎睡去。 若卿在家里休养了两叁天,病已经大好,就缠着应知要去街上,这临清城里到了中秋煞是热闹,两人走在主街上,家家户户开门做生意,她提着家里的兔子灯,身穿古纹双月云形千水裙,围着淡青色披帛,脚踩细纹罗纱绣花鞋,头上挽着百合双髻,发髻边有一对月流苏步摇,看起来实在娇俏可人,应知也身穿石青色湖绸素面直裰,头上带着宝冠,身上并未佩剑,只腰上挂着一个荷包和一个流苏玉佩。 两人在街上走了一圈,若卿拉着他来到河边,买了两盏荷花灯,写了祈福心愿,放入水中,应知待要看她写了什么,却被她挡住,嬉笑道:“我的秘密,怎么能给你看?”遂放入河中,顺着水流飘远。 两人走到满江楼里,今日这酒楼正逢中秋,戏台上演着嫦娥奔月的故事,戏已过半,那嫦娥误食了仙丹,正要飘向月宫,后羿在一旁紧紧拉着她,两人依依不舍,哭的肝肠寸断。她想起那牛郎织女的故事,两人也是有情人难以相见。 若卿一边吃着干果,一边问道:“凡人大多想成仙,那为何神仙却爱凡间呢?” 应知道:“听说飞升的神仙大多经历凡间苦难,故而断情绝爱,可也有些神仙是胎生的,他们也想尝尝这情爱的滋味,甚至触犯天条。” 若卿心想,这神仙在天庭什么都有了,无尽的时光里,只剩寂寞,又想到他们这些修道之人,还是他们好,虽比不上神仙,却比神仙更加逍遥自在。她吃着糕点自己偷笑,应知忍俊不禁,抬手擦去她嘴边的碎屑,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第四十四章同心簪生醋波(上) 若卿见他有些落寞,也倒了杯酒与他共饮,应知见她靠在自己身边有些不胜酒力,捏了把她的香腮,问道:“要不要回去?” 若卿摇头,起身吃了些饭菜,站起身有些踉跄地走到门口倚着栏杆听戏,这戏讲的是嫦娥到了广寒宫里,只有一只玉兔陪伴,终年孤单落寞,直到一天她发现在广寒宫不远处有一个男人在砍树,若卿正兴致勃勃想看这二人会发生什么故事,却被一人喊声惊扰,听见一句“林姑娘”,她回过头看见正是前几日遇见的陈公子,这陈公子今日一见实在是风流倜傥,只见他身穿宝蓝色麒麟纹团花湖绸直裰,那金玉腰带上挂着一个银丝香囊和一块金镶玉方形玉佩,她头还有些晕,看见陈公子走来,对他行了一礼。 陈公子见她今日穿着打扮不俗,十分娇俏可人,问道:“今日很是巧啊,居然在这满江楼里遇见了林姑娘,你也来这里听戏吗?” 若卿点了点头,也道了声巧,只见那陈公子从旁边小厮手中接过一个荷包,那荷包里面取出一根镶金同心结簪子,若卿觉着这簪子打造的很巧,见那陈公子拿出来放到两人中间,问道:“林姑娘觉得这簪子如何?” 若卿有些微醺,见这簪子确实巧妙,不知这同心结是如何放上去的,遂伸手摸了摸,陈公子见她喜欢,大喜过望,直接插在她的发髻上,若卿急忙要拿下来,陈公子用扇子制止了她:“林姑娘,这好簪配美人,见你戴这簪子,着实好看。” 若卿见他真心夸赞,心里也有些好奇,从那乾坤袋里拿出了一面小镜,对着镜子自照,是很好看的,当即对着陈公子要行礼道谢,陈公子又用扇止住她,说道:“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应知听见外面若卿在与他人说话,抬眼看去,见她正与一男子说笑,绯红的脸颊带着笑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遂叫道:“若卿,你进来。” 若卿听见应知叫她,匆匆与陈公子道别,转身走进这小间。应知见那男人还盯着若卿看,一把把若卿拉到怀里,俯身低头亲她,若卿此时熏熏然不知所以,手上抓住他的肩膀,与他亲的火热。 他伸手将那发上的簪子抽出来,在手里捏碎,若卿还不知,只抱着他回吻,那粉末掉在垫子上,夜里的风一吹就散了。应知抬头看向门外,那里已经没人了,起身将她抱起,让她靠坐在桌旁,问道:“刚才在做什么呢?” 若卿还有些晕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只道:“碰见一个故人,聊了两句。” “哪个故人?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就是我之前买的香炉店的老板。” 应知见她面色绯红,脑子也不清醒,叫了小二结账,把她背在背上,手里提着她的兔子灯,下楼回去,走在路上,叫了她一声,“卿卿?” 背上人已经睡过去了,没有答话,应知拍拍她的屁股,心道,是个不省心的宝贝。 到了小院里,应知刚想把她放在床上,没想到她就醒了,抱着应知哼哼唧唧的,也不知她要干什么,于是拿了湿帕子给她擦脸,她才清醒,自己走下床将钗环卸了要去洗浴,结果一看,那同心簪不见了,问道:“你看见那个同心结的钗环了吗?” “什么钗环?我没给你戴过。” “不是你给我戴的,好像是那个陈公子送我的那个。”她双手比划着,想告诉他形状。 应知走上前问她:“你怎么收他的簪子?” 若卿焦急解释,又脑袋不清,急急忙忙不知所言,应知没理她,拿了衣服去浴房。 若卿趴在妆台上,昏昏沉沉,等他已经回来了还趴在那,应知以为她不开心,心里有些生气,走上前看她,却见她睡得正香,心下很是无语,那浴房已经放好水了,他把她的外衣先脱了,抱过去放进水里,在热水里把她的小衣再脱去,露出光滑细腻的肌肤,拿起澡豆替她擦洗。 若卿在朦胧中睁开眼,抱住应知的脖子道:“你快抓住我,我要淹死了。” 应知面无表情的把她的手拿开,拿浴巾将她擦干,放到榻上,若卿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浴巾散开,露出裸露的身体,她砸吧砸吧嘴,说道:“师兄,我想喝水。” 应知又给她倒茶喝,她足足喝了叁杯才停下,转身又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应知见她如此,从袋中拿出勉铃,放进她的身体里,那勉铃遇热开始自动,若卿当即感受到勉铃在体内作祟,夹紧双腿蜷缩在一角,口中小声呻吟着,体内流出大量淫水。 第四十五章同心簪生醋波(下) 应知见她脸色泛红,双手抓紧被子,脚趾蜷缩在一旁,跨上榻,躺在她身旁,若卿感受到旁边应知,随即凑到他身边,颤声道:“师兄,我...我好难受,你快帮我。” 应知手伸进她阴户,摸着那勉铃,问道:“你要我怎么帮?” 若卿身上难耐,双手揉捏着自己的酥胸,嘴上咻咻喘着气,靠向应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师兄,你快帮我,好难受。” 应知摸着她花户里的软肉,若卿双脚缠着他的腿,不断摩擦,身下流出的液体沾了他一腿,她拿着他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应知便伸手揉捏,那团酥胸在他手里不断变换形状,若卿嘴里不断呻吟,嗯嗯啊啊地叫着,应知半跪在她身下,用孽根摩挲穴口,将她双腿架在肩头,若卿难耐地踢他,“你快拿出来,我受不住了。” 应知见她面色潮红,媚眼如丝,嘴上止不住地啃咬手腕,终是心软,将那勉铃拿出,低下头吮吸舔弄,替她纾解。那勉铃从体内取出,若卿才缓过一口气,静静享受应知给予的安抚,半睁着眼看那朦胧的帏帐,手上摸着身下的鸳鸯被,正在放空中,不料应知抬起头问她:“以后还收别人的东西吗?” 若卿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他,应知见她傻样,挺跨将孽根送入,用力一顶,若卿大叫了声,抱怨了句“好痛,你轻一点嘛。” 应知抓住她的双腿,又要往里面挺弄,说道:“你以后不许再收别人的东西。” 若卿道:“那我们以后也不能收银子了吗?” “银子可以,簪子不行。” 若卿明白过来,他是看见那陈公子吃醋了,想了想说:“前几日我帮了陈公子,他本是要给我银子的,只是我拒绝了,那要是以后,我就只收他的银子了。” 应知听她说那左一个陈公子,右一个陈公子,心里不爽快,身下来回顶撞,若卿的身子被颠的来回抖动,见她身上两团兔子也在抖动,于是低头咬那圆珠,若卿吃痛,叫了一声,应知这才住口,两人一上一下,他盯着若卿的眼睛道:“不许再收他的东西了,以后别的男人的东西也不可以私下收取。” 若卿问道:“什么是私下收取?” 应知反问她:“他为什么送你簪子?” 若卿摇头,想了想才说:“他要谢我,我没收他的银两,也没收那古董香炉,他这才送我簪子。” “那香炉是怎么来的?” “我买的,花了五千两。” 应知这才罢休,把她抱在身上,循循善诱地说道:“这发簪是私物,男女之间不可随意赠送,只能我送你,别人是不能送的。” 若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低着头,玩弄他的发丝,有些不好意思。 “你若是想要我给你买就是了,往后可不能再收他人的了。” 他见若卿只低着头,没有反应,身下顶弄她,问道:“记住了吗?” 若卿一下被他顶到了敏感之处,夹紧了双腿,握着他的肩膀,乖巧点头,“我记住了,再不会收别人的了,你别生我的气。” 应知摸摸她的脸,两人亲在一起,身子贴着身子,烛火照着两人的影子印在窗上,若卿低头喘气,看着他情动的样子,伸手进他嘴里搅弄,应知将她的手指含进嘴里,用舌头舔弄她的指尖,她一手扶着他的肩膀,自己兀自上下挺动,不久两人都香汗淋漓,应知吐出她的指头,将她抱在怀里,身下慢慢抽插,轻抚若卿的秀发,问道:“那香是他送的吗?” 若卿心想他真是没完没了,见他正盯着自己,缓缓点头。 应知说道:“那香里有妖气,他家里可能有妖精。“ 若卿才反应过来,又想着两人这几次见面,没见他有什么异样,照实说了。 应知想了一会,道:“应该还没发生什么。” 随即又抱着若卿一番云雨,若卿坐在他身上,自己就着那阳根上下抚慰,应知揽着她的腰,房间里肉体的拍打声不绝于耳。 不久后,云消雾歇,两人一同打水换洗,将那湿透的床单换下,又重新躺回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应知将她头发从寝衣里拿出,刚涂上的香粉笼罩着床帏,若卿低头把玩他的阳物,不多时,两人就都沉沉睡去。 第四十六章夫妻同缱绻 若卿早上醒来,看向窗外,见天刚刚破晓,应知还在床上,自己被他抱在怀里,她动动身子,底下流出一滩体液,两人身下挨在一起,若卿感觉到他的孽根放在自己体内,还是软塌塌的,看见他的脸枕在软枕上,伸手摸了摸,悄悄亲了一口,却被应知抓住,问道:“你在干嘛?” 若卿笑嘻嘻地回答:“亲你,早上起来看见你还睡在我旁边。” 应知动了动身体,把她抱在身上,不住地抚摸她光洁的背,鼻子凑到她颈边,闻着她的香气,底下阳根涨起,若卿感受到他的欲望,拢了拢腿身下夹着他的阳物,被应知拍了一下屁股,他便把她放下。 两人侧躺着,应知揉着她的乳肉,身下不停耸动,若卿感觉孽根在体内来回顶撞,有些受不住就要往后退,应知伸手揽住她,将她一条腿放在自己身上,继续大力抽插,阳物在狭窄的甬道里进进出出,若卿身下传来不断的刺激,手指在他背上划拉着,脚趾绷的紧紧的,低头不停喘气呻吟。 窗边传来一阵鸡鸣,若卿呜咽着泄了身,腿上还缠着应知,他于是缓缓抽插给她延长快感,若卿有些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口,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胸腔里的心跳得快极了,感受着他的缓慢的顶弄,手上在他胸口抚摸,挑弄那乳头。 应知拢了拢她的发丝,问她:“起来吗?” 若卿舔了一口他的乳尖,抱着他的腰摇摇头,说道:“你继续嘛。” 应知于是把她抱在自己身上,说道:“那你自己动。” 若卿趴在他身上耍赖,孽根在阴户里没动,小声说道:“大清早的我没力气。” 应知捏了一把她屁股,说道:“真是个小懒虫”,于是继续挺身顶弄。 等到日上叁竿,两人才不情不愿的起来,应知想起上次去镇里见沿路有一处山泉,那山里人迹罕至,没什么人居住,便低头问她去不去,若卿一听,立马点头,两人随便穿了些衣服,御剑飞往那里,若卿制了符在这周围,旁人打搅不了。 二人脱了衣服走进这山泉里,若卿看见有鱼游在身边,抬手去摸那鱼,一把捞起,只见这鱼尾七彩斑斓,煞是好看,捧着要给应知看,应知笑着点头,将她抱在怀里看那鱼,这七彩鱼好似有灵性一般一甩尾巴就游走了,若卿也抓不住它。 应知道:“这鱼已有道行,只是还暂未成精。” 若卿甩甩脸上的水珠,指着岸边参天的大树,问道:“不知道长觉得那棵树如何?” 应知仔细端详那棵树,这树半边身子在岸边,半边身子在水中,果实累累,说道:“这树孕育万物,却是个死物。” 话音刚落,树边就掉下一个果子,正好砸在他们身边,溅起水花弹在他脸上,若卿顿时捧腹大笑,应知觉着有些难堪,抓她过来,堵住她的嘴,两人在水中缠绵,若卿站不稳便紧紧抓着他的肩头,双腿缠着他的腿,应知在水中托住她很轻松,手指伸进阴户抠挖,之前射入的阳精从里面涌出来,消散在水里,他将孽根顶进若卿体内,在水中很顺畅。 两人站在山泉里,若卿被他抱在身上,她低头看他,将他湿透的发丝挑开,低头亲下去,唇舌在涎水中游走,应知轻吮她的唇瓣,舌尖逗弄她的丁香小舌,亲的啧啧作响。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下身也缠绕在一起,应知在水中往上挺动,若卿夹着他的腰,口中止不住呻吟,低低呜咽,在这大山之中,一切静谧,只余这男子的喘息,女子的呻吟和水流的拍打声,鱼儿全都躲在石缝里,岸边的大树被微风吹拂,叶子也顺着水流飘远。 待到二人完事,应知细细将若卿体内的阳精洗净,两人将衣服穿好,拿了符纸将头发烘干,又乘着剑飞回临清城。 几日过后,两人正在院子里,一个舞剑,一个画符,只听见一阵敲门声,若卿走上前去开门,抬头一看,竟是陈公子,应知走过来见是他,客气地将人请进来。待叁人坐好,若卿问道:“陈公子,你怎么知道我们住这里?” 那陈公子眉头紧锁,面色凝重,说道:“家父自那日中秋之后,已经昏迷好多天了,我与管家处处寻医问药皆无法,正当我心急如焚之时,碰见那木具店的掌柜,他猜测可能是中邪了,说你二位道长法力高强,林姑娘,我那日是见过你的身手的,不知你们肯不肯去我府上一看?” 若卿当即安慰他道:“陈公子,你不必惊慌,令尊肉身可还在?” “在的,他于中秋那日睡下后就不曾醒来,怕他撑不住,这几日都是给他服用米油,好在安然无恙。” 若卿点头,看向应知,问道:“师兄,你觉得呢?” 应知思索了一会,说道:“去看看吧”,到房里拿了两人的乾坤袋和自己的赤烈剑,叁人乘轿前往陈府。 路上陈公子问道:“不知这位道长怎么称呼?” 若卿回答道:“他是我师兄,姓徐。” 陈公子作揖,道:”多谢徐道长和林姑娘相助,陈某感激不尽。“ 见应知没什么动作,若卿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哪里哪里,于姑娘是小事,对我来说却是大事。”他看向若卿笑道。 应知打断两人说话:“到了贵府再说吧。” 第四十七章昏迷人难醒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陈府,叁人下轿,走进这府里,一路上雕梁画栋,丫鬟小厮见叁人纷纷行礼低头走过,陈公子带着他们二人走进父亲的屋子里,这房内有一巨大的香炉,见若卿疑惑,陈公子解释道:“这香炉是家父平时珍爱之物,故而一直摆放在此。 房内妖气强烈,连若卿都闻到了,应知拿起那罗盘,在上面施法,见那指针指着香炉,两人对视一眼,知道这香炉是妖精的藏身之处,若卿拿出符箓将这香炉探查一遍,却没发现妖精的踪迹,她回身对应知摇摇头。 两人又走到这陈老爷身边,伸手探查,也并未发现有失魂之症。 若卿坐下细细思索,身体是好的,魂魄也在,却一直昏迷,难道这香有问题? 她走向那香炉,将盖子拿起,却没见烟灰,问道:“陈公子,这炉内的香灰可还在?” 那边陈公子见她二人没有头绪,又开始着急,一听到若卿问,立马找来丫鬟问话:“你们可见这香炉中的烟灰?” 那丫鬟说几日前就已经收走了。 若卿又问,“那香可在?” 丫鬟随即从抽屉里拿出香,应知接过一闻,便道这香里有妖气。 若卿心里疑惑,“难道是这香闻久了就会让人陷入昏迷?”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头绪,这香确实沾染了妖气,可这妖精不知所踪,要如何去找,众人一时不知所措,若卿有些愧疚地跟这陈公子道:“先把这香炉搬下去吧,这符纸可将房内的妖气驱散,但要让陈老爷苏醒,还得想想办法,陈公子,劳烦你取些这房中烧的香给我,我带回去看看。” 两人回去的路上应知一言不发,若卿心里想着事情,也没主动开口,于是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回到家里,若卿坐在凉塌上,手上卷着身上的腰带,看着不远处的松树发呆,应知在一旁练剑,这剑法精妙,舞起来如凌空之利剑,几个翻身能触碰到屋角的飞檐,若卿视线被他吸引,眼神随着他的身影而移动,直到和他视线对上,两人才对视一笑,待他练完,若卿起身拿了绣帕给他擦汗。 应知将剑收好,抱着她的腰低头啄了一下,走到圆桌旁喝了一杯茶,若卿坐到他旁边,问道:“师兄可曾见过香炉妖精?” 应知比她年长几百岁,曾多次下山历练,比她见多识广,听她这么一问,倒是一时想不起来是否见过这香炉精,说道:“香炉妖精我却是没见过的,只是有些仙物香炉里存着仙灵,不过这仙灵一般不会害人。” 若卿拿着团扇摇了摇,想起陈府里的那巨大香炉,问道:“你觉得那陈老爷房里的香炉是仙物吗?” 应知想了想,摇摇头,“那物有妖气,怎会是仙物。” 若卿转着扇子,一时也没有头绪,应知见她如此,说道:“等傍晚去那茴香记买包荷叶鸡,你吃不吃?” 若卿一听这话,立即点头,喜笑颜开,也没再想那事了,应知拿了水晶棋盘出来,两人在院子里对弈,到了日头将尽,若卿拉着他走到那清水巷的茴香记,点了一只荷叶鸡,若卿想起之前的王夫人也住在这里,走到那王宅外,却见这宅子已经换成了李宅,若卿诧异道:“难不成已经搬走了?” 想转身走了,却不料迎面碰上一妇人,若卿要让路,那妇人却叫住她,“道长?” 若卿还有些疑惑,应知在旁边行了一礼,说道:“王夫人” 那妇人摆摆手,“我早就不是王夫人了,我本名姓李,叫我李夫人就好。” 若卿打量这李夫人,只见她身穿盘金彩绣大褂,头上盘着翡翠珠饰,面色红润,神采奕奕,没了之前的哀怨神情,旁边跟着的还是那位女使。 若卿赞道:“夫人好气色,比之之前更要娇艳叁分。“ 李夫人捂嘴笑了笑,“哪里哪里,这如今看着铺子,日夜劳累,不比从前。” 两人笑着恭维几句,若卿想着她的荷叶鸡,匆匆说了几句就告辞了,那李夫人也笑着摆手,进了府内。 应知拿着鸡在店铺外等她,若卿摸着热乎乎的荷叶鸡,心里比之从前更加开心,挽着应知的手,从店里出来,流苏在鬓边摇晃,应知扶正她的钗子,也挽着她,两人就着昏暗的月色步行回去。 到了厅堂,应知去厨房烧水,若卿一人在那吃着,香酥的鸡肉配上荷叶的清香,应知进来见她吃得满嘴是油,捏了把她的香腮,自己拿着寝衣去沐浴。 若卿吃饱喝足躺在摇椅上,又想起那香炉之事,拿出前几日陈公子送她的熏香,经过几天这香的妖气已经淡了许多,自上次二人因入梦之事生了嫌隙,若卿就没再点过香了,现下取过那香炉,将香灰扫出,她看到那灰里尚未烧完的符纸,突然心生一计,回头叫了声师兄。 第四十八章怒泄后庭花(上) “师兄,我知道了!”若卿冲进浴房里,见应知正在穿衣服,拉着他的手,激动地说:“我有办法了,我之前制的符纸可以入梦,我带着那博山炉入了陈老爷的梦中,就知道他为何不醒了。” 应知点点头,将她的手拿开好把衣服穿上,不料她说,“不要我们现在就去陈府看看吧。” 应知看现在已经月上中天了,说道:“今日有些晚了,明日再去吧。” 若卿听他这么说就作罢,心里忍不住的雀跃,坐在摇椅上扇着扇子赏月,应知喊她去沐浴,她就进房里拿了寝衣,看见应知坐在桌边看书,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待他想深吻,若卿已经转身走向浴房了。 他起身点了一炷香,放了除妖的符纸,斜靠在床头,待若卿进来时,闻到一室熏香,走到那博山炉旁边摆弄个不停。 应知见她如此喜爱这香炉,想起前几日里,两人因这香炉弄得不快,略有些生硬地问道:“睡不睡?” 若卿道:“就来,等一会儿。” 他放下书,躺在床上,这灯火摇曳,她又在那里画符纸,应知叹了口气,转过身,耳边窸窸窣窣地全是她的响动,一想到他在为别的男人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若卿见他睡下,也不好再弄,只将将画了几张符就吹了蜡烛爬上榻,睡到里面,她伸手抱住应知,脚搭在他身上,应知把她的脚放下,她又放上去,他于是转过身不理她,若卿觉得他好像生气了,从后面抱住他的腰,问道:“师兄,怎么了?” 应知不出声,她又一翻身躺到他面前,摇着他的肩膀,撒娇道:“你怎么了嘛?跟我说说话。” 应知心里不知怎的邪火乍起,抱过她放在里侧,按住她将两人的亵裤褪下,若卿趴在床上,不知他要干嘛,叫道:“师兄,你要干什么?你先放开我。” 应知不听她叫唤,一手摁住她,一手撸动阳物,几下那阳物就暴涨,他也没等若卿阴户里湿润,就径直插入,若卿在底下挣扎,叫道:“好痛,师兄,你快放开我,真的好痛。” 应知当做未闻,只在那干涩的甬道里来回抽插,若卿用力抓着枕头,疼的掉出泪来,双脚不住挣扎,渐渐地,阴户里才泛出些淫水,应知这也才好进些,听见她在低声抽泣,突然惊醒,赶紧拿出那物,将若卿抱在怀里,若卿擦干眼泪,推开他转过身,可身下还泛着疼,拿了枕边绣帕擦拭下面,竟有些血丝,于是穿好衣服,要下床清洗涂药。 应知也不知自己怎会这样,见她下床有些踉跄,想伸手扶住她,却被一把推开,见她往浴房里走,他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突然看见床上那一方带血的绣帕,心知是自己伤到她了,急忙下床走到浴房里,见她已经洗好了,从自己身边走过,他拉住若卿的手说道:“卿卿,是我伤到你,你打我吧。” 若卿甩开他,问道:“师兄今日为何这样?” 应知也不知今日怎会突然发作,见那冒着烟雾的香炉,想起前几日若卿也因为这香而生病,走上前把这香给灭了。 他拿过药,说道:“今日是我不好,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绝不还手。” 若卿见他有心认错,心里有一想法,躺在床上让他涂药,应知心有愧疚,将那药涂于指尖,伸进去在四周抹上,若卿脚搭在他肩膀踩着他,说道:“你要是真想认错,那你等会儿乖乖躺下,不准动。” 应知涂好收了手,将她亵裤穿好,不知她心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点头。 她起身拿起那乾坤袋,在里面翻找好一会,才拿出自己要的东西,一根玉势。 应知见她拿出这东西,心下有些慌,慌忙要起身,若卿制止他,“不许动,你刚才不是要我打你吗,你放心,我不会打你的,不过我要让你尝尝我刚才有多痛。” 应知有些知道她要干什么,连忙说:“卿卿,你不许胡来。” 若卿拿着玉势上床,坐在他对面,问道:“让不让我来?” 应知不说话,若卿点头,说了句好,作势要躺下,他见她如此,连忙拉住她道:“是我不好,随你怎么做。” 若卿心里乐开花,嘴上却不显,让他像她之前一样趴着。 应知趴在床上,若卿脱下他身上的衣服,揉了一把他的屁股,他一直以来辟谷,身后洁净,若卿伸了根手指进去先润滑,见应知眉头拧起,于是说道:“我不愿让你疼,先给你润湿。” 她于是一只指头在里面抽插,随后又伸出一指,听见应知在身下喘气,手上捏着底下的床单,她又伸出一指,见这后庭已经湿润,将手上的体液涂上那玉势,缓缓将这玉势插入,应知身体有些晃动,嘴里喃喃道:“若卿,若卿。” 她于是低头,听见他说:“你过来,我想抱着你。” 喜欢的宝子们可以投珠收藏哦~ 第四十九章怒泄后庭花(下) 她随即也躺下去,侧着抱着他,一手在身后用那玉势从他身体里来回摩擦,一手抱着他,两人亲在一起,若卿感觉他胸腔里喘着大气,问道:“夫君,爽快吗?” 应知点点头,伸手揉捏她的酥胸,低头舔舐她的圆乳,身下孽根隐隐渗出阳精,若卿伸手抚摸两边的囊袋,引得他一声难以抑制的呻吟,随即另一只手放在后庭的玉势上搅弄,应知不知被碰到哪里,身下一抖,那阳精一下一下地射了出来。 她还没玩尽兴,拿了那悬玉环匝在他身下,应知见她如此,也没有阻止,抱着她喘气,只想她赶紧撒完气才好。 若卿伸手撸动孽根,时不时挑弄后面的卵蛋,应知见她顽皮,低头亲她的脸颊,一手抚着背,一手把玩酥胸,她握住那玉势,来回抽插,见自己手边滴了好些淫水,起了玩心,伸手揉捏他的臀肉,见他没什么反应,又伸到前面去摸他股沟,见他有些怕痒,嘴边抑制不住笑意,伸手点点那溢出阳精的龟头。 他紧紧抱住若卿,问道:“你今日为何对那陈公子说我是你师兄?” 若卿答:“难道你不是我师兄吗?” “可是我们已经成亲了,你为何还叫我师兄?” 若卿想了想,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应知点点她的头,“那你以后不许再叫我师兄。” 她低头抚弄那孽根,心不在焉地问道:“那我以后叫你什么?” “师母唤师父什么?” “好像是高兴的时候唤夫君,不高兴的时候唤祁遇。” “那你也唤我夫君。” 若卿有些脸红,抬头看他,见他也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有些羞涩的靠在他怀里。 “要不我还是唤你应知吧。” 他没说话,半晌才回她,“那你在陈公子面前唤我夫君。” 若卿这才明白,他这是为着白天的事耿耿于怀,于是点点头,两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 若卿又推开他,应知不知她怎么了,正要拉她,只见若卿将他压在身下,翻身坐在他的腿上,要将这玉势拔出,问他:“你觉得这物好吗?” 应知低低的嗯了一声,又听她问道:“你觉得爽快吗?” 他又应了一声,若卿觉得好笑,就说:“那我们下次还玩吗?” 应知听见身后之人的笑声,心下叹了口气,说道:“要玩你自己玩,我不同你玩这个。” 若卿刚要拔出,听见他这话,心想,我都把你伺候爽快了,你居然翻脸不认人,遂又把这物插进去,按着他的臀部来回好几下,她看见他身下床单被阳精晕湿,心想他不过是口是心非。 那悬玉环上的东西涨的发青,应知趴在枕上感受身下的刺激,握住玉枕,身下一阵阵射意袭来,却始终发泄不出,腹部夹紧,急促喘息,只等着身后若卿玩腻了收手。 若卿伸手摸过他的股沟,挑逗两个卵蛋,听见他在大口喘气,想着今日放过他,便松了玉环,将那玉势从后庭拿出,躺在他身侧,应知也顺势抱紧她,将她双腿分开,在她大腿内侧摩擦孽根,若卿威胁道:“夫君,我今日便放过你,你若是来日再如此对我,我可不会像今日这样了。” 应知点头,下身快速耸动,抽动了百余下,才射出阳精,拿了帕子给两人擦拭,说道:“那香可能有问题。” 若卿疑惑道:“你不是说有妖气,已经放了除妖符吗?” 应知也有些疑惑,说道:“这香扰乱人的心智,我刚才也不知自己会如此。” 若卿想起那晚自己也是极度悲伤,也许也是那香扰乱了神智,可这香已经除了妖气,如何还能扰人心智,两人都不解。 到了第二日,应知早上起来,身下有些酸痛,才知道若卿之前也是这样的,心中不禁怜爱,见她梦中酣睡,俯身亲了一口,穿好衣服,去院中练功。 若卿不知睡了多久,听见剑在空中挥舞的声音,翻过身躺在应知睡过的地方,抱着他的玉枕又沉沉睡下,等他回来换衣,见这人真是日上叁竿犹在眠,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遂走到厅堂里泡了一壶碧螺春,坐在院子里看书品茗,应知独自过了几百年,这片刻的时光眨眼消散,想着那些凡人不过百年不到的寿命,如何与他比,那些陈公子之流又算得上什么呢。 不知在这院中坐了多久,听见若卿的脚步传来,见她穿着寝衣,打着哈欠地走来,直直坐在他身上,应知抱着她不让她滑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今天还去不去陈府了?” 若卿闭着眼点头。 “那你快去换衣,我给你梳头。” 第五十章黄粱梦未醒 待两人收拾好,若卿将些符纸和那博山炉放进乾坤袋里,起身前往陈府,这陈府门口的小厮见了二人,恭恭敬敬地开门放行,管家请了两人在厅堂坐下,找了人去通报陈公子,没过多久,陈公子就从门外进来,见了他二人,喜出望外,抬手行了一礼,问道:“林姑娘,你们今日来是想到什么法子了吗?” 若卿点点头,道:“我有一法,用这博山炉加我的符纸,入了令尊的梦中,将他唤醒,不知你觉得如何?” 陈公子看着若卿赞道:“林姑娘真是蕙质兰心,聪明过人。” 若卿低头笑笑,突然想起昨日里应知发作,只道:“哪里哪里,这是我与我夫君一起想到的。” 那陈公子有些惊讶地看向应知,说道:“多谢徐道长。” 应知面上没什么表情,只说了一声:“客气。” 叁人走到陈老爷的屋内,那巨物香炉已经被收走了,若卿把她的博山炉拿出,点了一炷香,对旁边的应知说道:“到时候我入了陈老爷的梦里,你们不要让我随便醒来。” 应知点头。 陈公子赶忙问:“林姑娘,你可会有危险?” 若卿摇摇头道:“陈公子,你放心,我此次入了令尊的梦中,一定会帮你搞清楚的。” 只见她将符纸放入炉内,坐在椅子上对着自己施法,不一会儿,就靠在应知身上没有知觉,应知将她抱在身边,没有说话。 旁边陈公子道:“不知徐道长和林姑娘何时成的亲?” “半年前。” 陈公子笑道:“林姑娘为人仗义,又聪慧过人,徐兄真是好福气。” 应知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 若卿在混沌中睁开双眼,见这周围环境,看起来像在临清城里,站在这大街之中,迎面而来的就是陈老爷,见他旁边挽着一位女子,她跟在他们身后,两人一路亲密地靠在一起,在一个小摊旁边停下,陈老爷手中拿着菜篮子,旁边那位女子蹲下来正在挑菜,两人一路走一路买,就像平常夫妻一样,买好菜就又一起回府了。 若卿跟在他们身后,她没有现形旁人就看不到她,直到入了府里,一个孩童从书房里跑了出来,这人看着很是眼熟,一想起这是陈府,就知道这眼前人是年幼时的陈公子,也知道了那女子也许就是陈公子的娘亲,想起二人第一次见面之时,他提到自己的母亲早已故去。 只听陈老爷将他抱起,叫道:“渠儿,今日书念的怎么样?” 那孩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旁边的妇人也跟着这孩子一起笑,伸手摸摸他圆圆的脸颊,说道:“渠儿,你要好好读书,读了书才知道这世间的万物。” 那孩童打断道:“不,我要和爹爹一样,读了书也做买卖,等我长大了就保护你们。” 陈老爷将他放下,摸摸他的头道:“我的渠儿长大了,懂事了。” 那孩童被放下就一溜烟地跑走了,陈老爷牵着夫人走进书房,两人站在书房里正在品着一幅字画,若卿站在外面看这两人,那水晶镇纸被拿起又放下,陈夫人在一旁磨墨,陈老爷低头临摹字画,阳光照在他的身上,那与陈公子有着五分相似的年轻脸上,焕发着勃勃朝气,与那躺在病榻上的陈老爷苍白的面容截然不同。 陈夫人看见他脸上印着汗水,拿过绣帕替他擦去,旁边陈老爷看着妻子柔美的脸庞,于是提笔在图纸上画了一个美人,陈夫人见他如此,娇嗔地打他一下,那边陈老爷哈哈大笑,两人好不快乐,连树上的喜鹊叫得都欢快。 若卿见他如此,心里泛着酸,想到陈公子失去了娘亲,陈老爷也失去了发妻,这么多年来,谁不在思念故人,却只能在梦中相见,如何不令人悲戚。 她坐在树下,旁边陈公子走到她旁边,奇怪地瞧她,问道:“你是何人,我从未见过你。” 若卿抬手摸摸他的头顶,道:“我是天上来的仙姑,知道你以后的事。” 小陈公子惊讶道:“那你知道我以后会干什么吗?” 若卿笑道:“嗯...让我算算。”随即伸手装作掐算的样子,突然嗯的一声,说道:“你以后会变成跟你爹一样厉害的人。” 那少年大喜道:“我就知道,太好了!” 若卿见他如此天真可爱,心下酸楚,那少年看她不开心,问道:“仙姑,你怎么了?” 若卿问他:“你父亲对你母亲好吗?” 他点点头。 “那你喜欢你母亲吗?” 他又点点头。 若卿半天没说什么,那孩子觉得无趣,看见仆人牵来一条细犬,又风风火火地跑去那逗狗。 她见那妇人走出来,去往后院里,陈老爷站在窗边目送她离开。若卿走了进去,那陈老爷突然看见她,问道:“你是何人?” 若卿叹了口气道:“陈老爷,我是令郎请来的道士,你现在在梦中,陈公子在府里等着你醒来。” 那陈老爷看了她一眼,装作未闻,低头写着字。 第五十一章所思在远方 若卿走上前去,对他说道:“陈老爷,陈公子见您昏迷不醒很着急,特地找来我们道士把你唤醒。” 陈老爷叹了口气,半晌才开口道:“让他不要来找我,我在这里很好,他如今也大了,想干什么就去干吧,我也老了,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求能与我的爱妻过好日子罢了。” “可是这再如何真也终究是梦,梦都是假的,等你梦醒一切都是虚幻。” 那陈老爷摇摇头,直直地看向她,说道:“我知道这是梦,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进来的,我不在乎梦外究竟如何,只要这梦里我与她在一起就好。” 若卿心下有些惶然,想了想才说道:“你若是不想出去,我也拉不了你,只是你是如何做的这梦?” 陈老爷看她一眼并未说什么。 若卿再解释道:“我们去了你屋子里看到那香炉,恐怕不是凡物,那香炉里有妖气,实在是要先弄清楚的,不然不知哪天就会发生什么恶事。” 陈老爷犹豫片刻,放下毛笔,还是说道:“跟我来吧。” 两人进了他的卧房里,若卿在这里又看见这巨型香炉,想来这才是它的本体,走近详看,拿出一张符纸把它封住。 陈老爷道:“我当时把这香炉买下,不久这炉里就出现一个人,说可以帮我实现一个愿望,我人到中年已经没什么雄心壮志了,只唯一遗憾的就是我娘子,她去的太早,我实在很思念她。那香炉里的人便说只能帮我们梦中相见,只是这样我也愿意。” 若卿叹了口气,说道:“我会转告陈公子的,只是这香炉不是凡品,我须得把它带出去。” 陈老爷心里不愿,却也不得不同意。 突然若卿的身子一抖,神魂归位,应知连忙把她扶起,问道:“若卿,有没有事?” 她缓缓睁开眼,扶着椅子坐起来,见他们皆看着自己,对应知道了声没事,又看向陈公子,说道:“陈公子,我进了你父亲梦里,在这梦中是你小的时候,你母亲还未去世,我找到你父亲说明他在梦中,可他说这梦是他自愿做的,只为了与你母亲相见,也不愿醒来。” 陈公子听到这里已经泪沾衣襟了,若卿递了张帕子给他,陈公子自己擦了擦泪,露出一丝苦笑。 若卿踌躇着,见他缓过来又道:“这梦是那香炉里的仙灵给他织的,我把那炉子的本体带了出来,现下去看看那香炉吧。” 陈公子点点头,对她二人道:“往这边走。” 若卿和应知跟着他往另一间屋子里走,应知紧紧握着她的手,欲言又止,若卿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叁人到了一间库房里,这香炉被他搬出来便放在这里,若卿把那香炉仙灵放出来,只见一个小姑娘从香炉里探出脑袋来,见叁人皆盯着她,就要往里跑,可她被若卿的锁魂符锁住,钻不回去,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若卿安慰她道:“你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你们要干什么?” 若卿问她:“你为什么帮陈老爷造梦?” 那仙灵似乎想到什么伤心事,眼角泛出泪来,说道:“我原是天上的仙器,后来被一妖怪偷盗入了人间,沾染了妖气,元庆仙君就不要我了,后来几经波折才到了陈老爷手里。” 那仙灵抽噎了一下,抬手擦干泪,又道:“他是个好人,有情有义,所以我才帮他的。” 若卿点点头,问她:“你想回天上吗?” 那仙灵看她一眼,点点头。 若卿看向应知,问他:“不知可否麻烦郢迁真人?” 原是应知身上有一宝物可与父亲通灵,只是平常很少用。 应知点头,说道:“先看看父亲在否。”于是施法通灵。 若卿等了几分钟,见他睁开眼,道:“父亲不在宫内,也不知在何处。” 若卿看见那仙灵一下泄了气,又安慰她道:“没关系,父亲只是现在还不在,要不然你先随我们回去,等我们联系到了父亲再把你送回天界?” 那仙灵点点头,转身又看向一旁的陈公子,对他说道:“令尊这梦要是想一直做下去,要把他的骨灰与令堂的骨灰一起放在我炉内,才好施法将梦中之事一直进行下去,令堂的骨灰已经被陈老爷放在我炉内了。” 若卿看向他,问道:“不知陈公子是怎么想的?” 陈公子苦笑道:“父亲有此遗愿我自然是要听他的,不知可否将这香炉容留几日,我好把父亲的丧事操办一番。” 若卿点头,只把那仙灵收进容器里带走,与他告辞离去。 第五十二章故人旧事清 几日后,他们两人受邀来参加陈老爷的葬礼,他于梦中死去,走得很安详,陈公子将这葬礼风风光光地办了,请了好些人,等到停了七天的灵之后,将父母二人的骨灰葬在一起,才又派人去请了若卿夫妻,两人到了陈府,见白幡已经撤下了许多,陈公子也消瘦了许多。 见二人到了,陈公子赶忙起身迎接,带着两人去往那暗室,若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走到那香炉旁,把这仙灵放了进去,见她正在施法将两人骨灰和在一起,半晌过后她对着若卿点点头,道一声好了。 若卿随即把这香炉收进乾坤袋里,对陈公子行了一礼,道了一声保重。 陈公子将她扶起,说道:“听徐道长说你们于半年前成亲,当时我并不在,现下也还算是你们新婚之时,我挑了一份礼物送你,就当是我的贺礼吧,望你们夫妻琴瑟和鸣,白头偕老。”遂从仆从手里拿过一个盒子,这盒子里装的一个鎏金鸳鸯祥云手炉。 若卿想起应知说不能收他东西,遂想推辞。 不料那陈公子却说:“我这小小商人,也没什么好东西,我挑来挑去也才选中这个,希望你不要推辞。” 若卿有些为难地看向应知,见他点点头,才收下那礼盒,说道:“陈公子,多谢你,我也祝你娶得如花美眷,早日成家。” 只见那陈公子苦笑一声,对她点点头,几人就此告别。 ...... 到了夜里,若卿仔细看那手炉,只见它头上盖子雕了一对镂空的鸳鸯戏水,炉身刻着祥云缠绕,赞叹这确实是个好物,想起陈公子双亲皆去,确实可怜,看见旁边坐在榻上看书的应知,想他小小年纪也是父母不在身边,只一人在燕山刻苦修炼,不禁走上前去抱住他。 应知有些不知所措,摸着她的头顶问道:“怎么了?” 若卿靠在他身边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燕山?”她不过活了一百多年,自记事起应知就一直是燕山的叁弟子,也从未问过他何时来的。 应知将她抱在身上,想了一会儿,说道:“大概有两百多年了,那时父亲正在紧要关头,顾不得我,就把我送来燕山了。” 若卿有些心疼地靠在他身前,问道:“郢迁真人何时飞升的?” “一百年前。” “那你可想你父亲母亲。” “当时年纪小,确实很想,现在已经习惯了。” “你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应知笑道:“当然了,我怎么会忘,我们成亲那日他们也来了,只是你头上盖着红盖头,没有看见他们,不过我还留有他们的小像。” 若卿好奇地说:“他们长得什么样子?我也想看看。” 应知随即抱着她走向桌前,把她放在桌上,从上面拿出一个小荷包,说道:“这荷包是我母亲绣给我的,她原不擅长做这些,却还是学了很久做给我了。”从里面拿出两人的小像。 若卿小心翼翼地接过,仔细瞧着,这小像是用的红纸剪出来的,却实在栩栩如生,两人正瞧着,突然若卿的乾坤袋震动,应知拿过来,见是一幅画在动,他伸手打开那画,两人都被吸了进去。 若卿再睁眼已经是在那高山流水美人图里面了,她看了眼应知,两人对视一眼,看向旁边的琼华,问道:“不知公主为何将我们吸进这里?” 琼华看向她手中拿的小像,走上前取过那男子的,说道:“他就是许公子。” 应知有些不解,道:“我父姓徐。” 琼华苦笑道:“也许一开始他就没想告诉我真名。” 若卿有些心疼地牵起她的手:“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等我们问问父亲再说吧。”又看向应知。 二人本想着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前几日才唤了他却没有人应,想着等几天再唤他一次,这次临着这事,就直接今晚试试看能不能见到他。 应知点点头,说出去才能施法,琼华公主看了那小像一眼,依依不舍地放二人出去。 二人随即出了那画,坐在桌前,应知施法通灵感应,不一会儿二人皆睡了过去。 第五十三章苦寻错良人 叁人在梦中相见,若卿一睁眼,只见一位身穿鹞冠紫团花金丝束腰裰衣,头戴莲花银冠的男人出现在眼前,听见应知叫了一声“父亲”,若卿也随着他低低叫了一声,随后抬头默默打量他,这郢迁真人确实与应知长得不算很像,估计是和蕖迎真人长得更像一点。 郢迁真人看儿子和儿媳两人确实相处的不错,脸上也欣慰地看着若卿笑了笑。 只听应知问道:“母亲呢?怎么没见她。” 那郢迁真人有些尴尬,变出一把扇子摇了摇,说道:“我最近与你母亲吵了一架,现下还没和好,你若是有事同我说便好。” 应知有些失落,但还是想起正事,问道:“不知天上可有一位元庆仙君?” 郢迁思索了半晌,才回答道:“好像是有这个人,我去年蟠桃大会上听过这个名字。”想到妻子可能知道,到时候可以以这个借口去问问她。 应知见他有些不大靠谱的样子,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那元庆仙君有一香炉,这仙炉沾了些妖气流落凡间,被我和若卿恰巧遇上,不知可否问问仙君还要不要这香炉。” 郢迁点点头道:“好,这香炉若是沾了妖气,放入天池里净化几日便可,等我去问问他要不要这香炉,若是不要,我也可以收下这香炉。” 应知颔首,同意父亲的说法,这香炉本是仙品,里面还有仙灵,不好流落凡间,最好还是在上界洗去妖气为好。 随即还有一件事,应知不知如何开口,看向若卿,她捏捏他的手,让他说。 应知无法,只得又向父亲说道:“不知父亲可曾进过一幅山水美人图里面?” 郢迁真人有些疑惑,问道:“什么山水美人图?” 他又解释道:“这画里有一位宁国公主,名唤琼华,她说见过你。” 郢迁又想了一下,翻动着脑海里快千年的记忆,终于想起来好像曾经对这个名字有过一点印象,说道:“可是一幅高山流水图,那画里的江水上有一女子?” 应知点头,再叁思索还是不知要怎么说。 若卿这才道:“不知父亲可否见她一面,开解开解她?” 郢迁想了想,说道:“可以。” 若卿随即从怀中袋子里拿出那副美人图,郢迁被吸了进去。 等他缓过神来,看见一女子正看着他。 “你是琼华?” “许公子,好久不见。” 郢迁不知说些什么,他现下早已娶妻生子,过上神仙日子了。 只听她说:“我当日见你出去,心里还有些后悔,只现在见你的孩子都已经成家了,好像也释怀了。” 又问道:“你找到你的救命恩人了吗?” 郢迁点头,笑着说道:“我当时恋慕她已久,现在已经娶她为妻了。” 他想起当年初见蕖迎的时候,当时遇上一个大妖,他身受重伤,是她突然出现在眼前,杀了那妖精,救了他一命,当时问她姓名,却没得半字,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真气乱窜,最后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却见自己躺在一家客栈里,身上涂着膏药,绑着绷带,他看向自己未着衣物的裸露身体,真气又开始乱窜,恍惚中,看见那女子从外面走来,拿着膏药和绷带,他一时之间正是羞愤不已,脸色又红又青,瓮声问道:“我衣服呢?” 那女子走到他身边,坐下替他运功,待他真气平稳才道:“被我撕破了。”又指了指那屏风上的衣服,道:“我赔了你一件新的,在那里,这些是膏药,你既然醒了,就自己涂吧,这客栈的房费我已经付了,你可以明日再走,我先走了。” 郢迁来不及叫住她,自己身上又没穿衣服,如何下床追她,到现在也不知她的名字,赤身坐在榻上,发了一会儿呆,低头看向自己身下,赶紧穿好衣服赶去追她。 琼华见他面上扬起笑容,低头暗自神伤,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年了,她当时只想着再见他一面,现在见了又还能说些什么呢?罢了,许久才抬头说道:“谢谢你还来见我这一面,许公子。” 郢迁看着她道:“你想出来吗?我可助你重新转世投胎。” 琼华看着他摇摇头,道一句多谢,说道:“你帮我转告若卿,让她把这画送给有缘人吧。” 说罢郢迁就出了画,见这两人都看着他,摇了摇扇子,咳了一声道:“我已与她说清楚了,她不愿转世投胎,说让若卿把画送给有缘人。” 若卿点头答应,郢迁看着他们,想着还在还在闹脾气的妻子,问应知:“还有什么事吗?” 应知摇头,随即两人从梦中醒来,双双对视一眼,无声地笑笑。 第五十四章烈女怕缠郎 那边郢迁拿着香炉跑到紫微宫内去找妻子,蕖迎真人正在打坐,不愿搭理他,郢迁走上前拿出那香炉问道:“这香炉有一主人是元庆仙君,不知夫人可识得他?” 她睁开眼看着香炉,伸手掐算了一把,说道:“元庆仙君正在渡劫,已经下界五百年了。” 郢迁一摸头,糟了,这可如何是好。 想着先把这香炉放进天池里净化妖气,又转身看着妻子,见她还在闭眼打坐,就先出去了。 待他走后,蕖迎真人才睁眼,捏碎了旁边的茶盏。 不防没多久郢迁又来了。 她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郢迁脱去衣服,在她旁边躺下,枕着她的腿道:“今日我见了一个故人,想起当年我们相识的时候。” 他转身看她:“那时候你比现在还凶,我却还是喜欢你,成日里追在你身后,现在也不敢嫌弃你。”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蕖迎真人与他对视。 郢迁见她同他搭话,一把抱住她,两人滚在一起,头贴着头,说道:“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与你吵嘴,你看我该打。”于是抓过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拍打。 蕖迎于是把手握成拳头,郢迁这时又不动了,笑着说道:“娘子,你可真狠心啊,既然你这样,就别怪我了。” 随即摁住她亲了上去,蕖迎倒是没有推开他,也抱着他的脖子回吻,两人在榻上缠绵,郢迁将她的衣物脱去,伸手抚上她的椒乳,两人唇舌在口中交缠,蕖迎将他的发冠卸下,坐在他身上,问他:“我凶吗?” 郢迁摇摇头道:“不凶,我妻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女子。” 蕖迎看着他露出一抹笑意,探手下去握住他的阳物,郢迁坐起身将她抱在怀里,道:“能与你厮守,我已是心满意足,每日醒来只想着蕖迎哪里去了,怎么总不见人。” 蕖迎笑道:“练功啊。” 他说道:“你每日都是练功练功,也不想想我。”说罢低头吮吸她的香乳,底下手指伸入她的阴户,又问道:“你为何不多想想我?” 蕖迎喘着气道:“想你什么?” 郢迁看着她情动的面容,手指在里面用力抠挖,另一只手紧紧抱住她,有些气急败坏地问道:“你说想我什么?”随即用那硬物顶她。 却被她抓住,见她两手把玩,心里有些满足,靠在床头,盯着她却不说话,蕖迎捏捏那两个卵蛋,抬眼见他正望着她,也靠过去亲他,郢迁手指从下边拿出,将孽根顶入,两手抱住她,两人上身贴在一起,下身一起起伏,他抱着妻子不住顶弄,听着她嗯嗯啊啊的呻吟,又提着她两条细长的腿走下床,将她放在小桌上,蕖迎半个臀坐在桌上,半个臀悬空,双脚紧紧缠着他,撑着身后的桌子。 他见她香腮泛红,一双凤眼似睁未睁,朱唇半开,胸腔里的心跳得飞快,双手迭着她的双手,身下在那花穴里来回抽插,嘴上吞吐着她的椒乳,见他插得有些急了,蕖迎抬脚踢他,要坐起身,于是郢迁又缓了一缓,抱着她一边走一边入,蕖迎觉着有些颠,双腿夹紧他,两手抱住他的脖子,喘着气道:“轻点,快轻点。” 不料郢迁抬头问道:“什么?快点?好,既然夫人这么说了,为夫肯定让夫人满意。” 于是将她放在床上,他站在床边,抬着她两条腿,身下快速耸动,蕖迎身上止不住上下颠动,心里恨恨地骂他,手上抓着那锦被,身下用力夹他阳物,郢迁看她,只把她拖过来轻轻拍她屁股,不一会儿,抱着她一起泄了。 蕖迎靠在他身上,不想再动,郢迁拿过一件披风覆在她身上,把她抱去那温泉池里洗浴,两人在这池子里,郢迁伸手将她穴内阳精抠出,看她靠在池子旁,美人将醒未醒,走到她身旁,问道:“要不要再来一次?” 蕖迎抬头看他,见他正要覆身过来,一个身法就到了池水的另一边,挑眉说道:“今日不想了,明日再说吧。” 郢迁见她站在那头,真是美人如花隔云端,可望不可即,看着自己身下,只好自己抚弄纾解。 第五十五章豫州城遇虫 两人在临清城又住了些日子,一日,若卿和应知在院中对弈,黑子被白子杀得毫无退路,正当她抓耳挠腮之时,收到父亲传来的传音符,当即心里松了一口气,听见里面父亲的声音传来。 “卿儿,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爹爹,我和师兄现在在临清,刚刚在下棋。” 那边祁真人笑了两声,说道:“好,你在那里吃得怎么样?” “还不错,我前几天生病了,不过师兄照顾我没几天就好了。” 林夫人的声音传来,“怎么生病了?现下天气转冷了,可不要再贪凉了。” 若卿有些心虚地嗯了几声,那边祁真人又问道:“应知在不在?” “师父,我在。” “好,我昨日收到那豫州城传来的消息,豫州城的知府派人来说府上有妖精,请燕山派人帮忙,我想着你们也离那里不远,不如去那豫州城看看?” 应知回道:“好,那我们明日就去。” 祁真人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卿儿那丫头还得你多多照拂。” 应知笑着看向若卿,说道:“弟子知道。” 若卿有些挂不住,说道:“爹爹,我也很懂事,也没让他怎么样。” 林夫人道:“你好好听你师兄的话,不要胡闹,也不要胡来,听到没有。” 若卿敷衍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不用担心我。” 几人絮絮叨叨说了些家常就断了传音符,若卿站起身问有些不大服气地问道:“我有什么地方让你照顾吗?” 应知看着她想起昨晚,说道:“你昨天夜里还要我帮你沐浴。” 若卿顿时羞红了脸,骂道:“还不都怪你!”抬腿就要走, 应知伸手揽住她,抱在腿上,低头哄道:“我知道,那我下次轻点。” “你每次都这么说,从来都不作数。” 若卿推开他起身坐在另一边的凉塌上,趴在上面玩扇子,应知见她如此,笑了笑,走进房里收拾行李。 第二日,二人御剑飞往豫州城,这地极为富饶,蔬菜瓜果应有尽有,贩夫走卒皆在此处逗留许久,只为多睹一眼这城中的繁华,若卿初到此处,见四处临河栽柳,街边家家挂着红灯笼,抬头一看便见一位妙龄女郎坐在窗里弹琵琶,再往前走,几家酒肆里透出浓浓酒香,混着浓重的饭菜香味,若卿摸了摸肚子,已经有些饿了。 捏捏应知的手臂,说道:“不如我们先吃饭再说吧。” 应知点头,两人走进这酒肆,他问若卿觉着这里怎么样。 若卿从碗里抬头,含糊地说了句不错。 他倒了杯酒,看她吃得正香,想着两人是否要先去赁个宅子,又不防听见隔壁的客人说话,正是酒足饭饱之时,几人说话也便没了顾忌,叼着牙签抬腿坐在长条板凳上,大声地说道:“我看那知府大人也真是报应来了,娶了那么多个小妾还不知足,搞得现在被一个女人拿捏住,走又走不了,休又休不掉,弄得家宅不宁的,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旁边一男人也附和道:“是啊,要我说,这女人不用太多,娶多了没那个本事也是要被女人捏在手里的,那还像什么男人啊。” 若卿竖着耳朵听两人讲话,他们正要去知府家,却不知原来妖怪是这知府新娶的小妾,这样一想又没那么急了,问道:“师兄,我们要赁个屋子吗?” 应知点点头,喝了一杯酒,叮嘱她慢点吃。 若卿夹了一块牛肉,说道:“要不我们先去找牙人吧,知府那事怕是一时半会抽不出身。” 应知想了一会儿,见她眉目间有些倦意,点头应好。 待两人吃饱喝足,就先去找牙人看房子,到了傍晚才看好一屋子,现下已经金秋九月,若卿特地选了一间种着许多桂花的屋子,除此之外,院子里还有一株硕大的银杏,落了一地的金黄叶子。 她对这里很满意,从应知的乾坤袋里翻了好久,才翻到一对紫檀雕荷花纹宝座,放在桂树下,又取了一个小几放在中间,拿了一个美人榻放在银杏树下,想了想又从自己袋中掏出一块彩绣鸳鸯獐绒毯子铺在上面,随即就躺在榻上。 应知心道她是个会享受的,自己转身进了屋内,用了符纸将四处打扫干净,屋子坐北朝南,阳光透过那彩窗照进屋子里,现下已到季秋,天也不热,正是秋风飒飒之时,他进屋将那拔步床放进室内,又把两人东西一一归置好,正思索还有哪里不妥当,忽然听见若卿在外面尖叫,急忙出来。 一见到他,仿佛看见救星,她大叫:“有虫子!在我身上”,随即浑身乱动要把那虫子甩掉。 应知止住她,不让她乱动,抬手将她肩头的毛虫拿下,说道:“下次贴张符,虫子就不敢近身了。” 她点头,浑身都不舒服,想去厨房里烧水洗澡,一进厨房,就看见一团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躺在地上,她又开始尖叫,直到应知赶来,一看,是个受伤的千足虫,也就是蜈蚣精,她站在他身后,紧紧拉着他的腰带,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这蜈蚣已成精,身形庞大,现在现形,足有半个人那么长,他安抚若卿道:“是个蜈蚣精,你若是怕,就先进房里坐坐,等会我处理好再叫你。” 若卿点点头,赶紧飞奔到屋里,站在窗边看他们。 应知从怀里拿出一瓶膏药,洒在它的伤口上,又施法封了它的毒腺,将它拖到另一处房内修养。 走到窗边看见若卿,她问道:“它怎么了?” “受伤了,现在还昏迷不醒,等它醒了再说,我先帮你烧水。” 见她要往厨房走去,她也跟在他身后,应知看她,只听见她可怜兮兮地说:“我害怕。” 第五十六章簟纹灯影照 于是两人就坐在灶台边,一人烧水,一人拔叶子,刚才那摊绿色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若卿强迫自己不去看,靠在应知肩膀上,等烧好水,两人又形影不离地走去浴室,应知刚想去拿衣服,就被若卿拉住,说道:“我们俩一起洗吧。” 应知点头还是往外走,她急忙拉住他道:“你要去哪儿?” “我去拿衣服,你先进去,一会我就来。” 等两人洗好后,躺在床上,若卿心里还有些戚戚,抓着他问道:“你在那个蜈蚣精的房里布阵了吗?” 应知摇头。 “那他要是出来了怎么办?” “那就让出来。” “那他万一逃跑怎么办?” “那就让他走。” 若卿心里急得要死,问道:“那他趁我们睡觉伤害我们怎么办?” 应知看她着急的样子,心里好笑,说道:“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保准不让他碰你一根毫毛。” 她听他这么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随即起身下床,应知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只听若卿窸窸窣窣地翻开包袱,打开自己的袋子,掏出符纸将整个房间封住,拿着蜡烛细细探查四处,才放下心来,吹了蜡烛上床歇息,应知看她谨慎的样子,觉得可爱非常,拉过她抱在怀里,深深地亲下去。 若卿低头在他怀里喘气,见他要解开寝衣,摇头止住他,“不行,万一把蜈蚣吵醒了怎么办?” 应知笑道:“你刚才在厨房里大叫他都没醒,现在怎么会醒,而且你都制了符在房内,他听不见的。” 她还是心里有些怕,紧紧抱着他,感受他在身上四处作乱,都没发出一点声音,应知见她如此害怕,想着转移她的心绪,将她抱在身上问道:“怎么这么害怕?” 她低头手里缠着他的发丝,小声说道:“燕山没这东西,我只在书里见过。” “普通妖怪不会随意伤人,槐树妖不会,香炉精不会,蜈蚣精自然也不会,他们都是一样的,只是长得不同罢了,何况我们救了他,他又如何会恩将仇报,有些妖精并不比人坏。” 若卿问他:“他伤的怎么样了?” “可能是之前被什么妖打伤了吧。” “那你还说妖不会伤人。” “他们之间的事,如何与我们有关,物种之间本就需要互相竞争,只不过不与凡人有关。” 若卿点点头,算是听进去了,见他解开自己的肚兜,伸手揉捏两团,笑着抱住他往后倒。 两人在被浪里翻滚,秋夜里凉,应知换了厚些的被子,若卿藏在里面,紧紧抓着被衾,身下不停抖动,应知在她身下吮吸着花露,将她两条腿放在肩上,双手按住她的香臀不断揉捏,唇舌在花穴里面来来回回舔舐,吮吸着花液。 若卿有些受不住,双腿夹着他,有些难耐的小腹挺起,摸着身下的鸳鸯刺绣,指甲忍不住抠挖,感受着身下来回激荡,望着头顶的帏帐,嘴里只嗯嗯啊啊地不知叫些什么,手上忍不住抚摸着自己的酥胸。 应知舌尖伸进那花穴里,来回地舔弄那豆粒,手指在旁边阴唇揉弄,舌尖顶住那甬道,在里面来回进出,弄了好半晌才泄了,那淫水在她身下泛滥,应知拿过旁边的绣帕给她擦尽,又躺在她身边,抓了她的手往下摸去,见她脸色潮红,一脸欲色地望着自己,覆身上去,撇开她的秀发,问她:“硬不硬?” 若卿有些羞涩地笑道:“好不要脸。” 应知将她靠在床头,两人面对面坐着,揉着她的双乳道:“卿卿的酥胸却是极软的。” 若卿把脸羞得飞红,抬手打他,头埋在他颈窝处,锤他的背。 应知觉着根本不痛,拉着她的手,往下握住孽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自己放进去。” 若卿低头瞥那阳物,又粗又长,抬手抚过龟头,露出一点阳精,那物正颤颤巍巍地贴在他的小腹上,应知拍她屁股催促。 她于是把那物放进自己阴户里,一放进去,应知就动身顶入,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捏着他的手臂,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两人上身紧紧贴在一起,下身便是肉体混着水流的拍打声,应知跪在床上,拉着她的双腿往里送入,见她身上两团颤颤巍巍地颠动,覆身下去,两人侧躺着,双手抚弄她的酥胸,身下还在不停地耸动抽插,汁水泛在床单上,两人身下皆是淋漓。 若卿抓着枕头,身上不停抖动,没多久就又要泄了,握住应知在胸前的手,两人十指紧扣,他见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于是加快速度用力往里肏弄,一只手指伸到她身下拨弄两人交合处。 若卿身下无力承受只紧紧夹着他,他于是将她翻过身来,双脚缠着自己的腰腹,再往里抽插,两人不知耍了多少下,待阳精射入,应知抱着她的腰再缓缓抽送,两人的气息才慢慢平稳,若卿看着窗外沉静的夜色,看见墙上是花灯照着两人覆在一起的身影,拉起被子掩住身体,听见身后应知问道:“要不要洗澡?” 若卿摇摇头说道:“拿符纸清理一下就好。” 应知晓得她还是有些怕,拿了符纸将这淫液除去,若卿转回身抱住他,应知问道:“怎么了?” 见她摇头却不说,只将她紧紧抱在身侧,轻拍后背安抚她,没多久两人就睡过去了。 第五十七章钱府蜘蛛精 第二日一早,若卿就醒了,翻了个身子看见应知睡的地方早就空了,院子里划过飒飒的风声,躺在床上还能听见叶子摆动的响声,她恍惚间听见外面有陌生男子的说话声,突然想起昨日那个蜈蚣精,一骨碌坐起,想了想还是穿衣起床,走到外面正好看见应知和那位坐在椅子上,小几上放着两盏茶。 见若卿起来,应知对那人道了声稍等,走到若卿身前,将她的秀发从衣领里拿出,说道:“你先进房内,我去给你打水梳洗。” 若卿点点头,转身走回屋内,坐在圆凳上,不一会儿,就见应知端着铜盆走了进来,若卿自己拧了帕子擦干净脸,接过痰盂漱口,应知取出几个簪子,给她梳了发,两人一起走到院子里,那蜈蚣精起身行了一礼说道:“问夫人安,在下乌浔。” 若卿也向他行礼问安,见他眉清目秀,鼻头挺拔,身穿一袭黑衣,脚上踩着黑色长靴,是个长相清秀的美男子,拿出一个圆凳坐在两人旁边,听见应知问他道:“不知阁下可识得现在在知府府内的妖精是谁?” 乌浔点头道:“是一个蜘蛛精,名唤椒娘,我之前在郊外的一个破败的寺庙里见过她,前几日又见她出现在知府府里。” 应知问他:“这蜘蛛精法力如何?” 乌浔想了一会,说道:“不知具体如何,但是五百年是有的,比我高上不少。” 应知点头想了想,心想似乎有些棘手,问道:“不知阁下如何在此受伤?” 乌浔道:“我本在一家地下赌场做事,那赌场是一位蝎子精开的,常有凡人去此处豪赌,一日我见一人暗中出老千,便将它拖出,却不料那人拿出法器将我打伤,我身后的那道伤口就是被这人弄的,他见我要逃,还要追来,我只好化出原形将他吓退逃了出来。” 若卿听说是凡人打的,心里有些疑惑,普通凡人哪里会有法器,可若是道士怎会去赌钱? 应知见他身下又泛出血水,拿了几瓶药给他,说道:“这些药不同寻常,妖精也可以用,你将这些涂在身上,几日便好了。” 乌浔接过药道谢,见天色不早了,便说要告辞。 叁人在门口辞别,看见他有些踉跄的背影,若卿有些疑惑,问应知:“妖精也要干活吗?” 应知望着他的背影低语:“也许有些不便与外人道也的事。” 他们看现下日头也不早了,穿戴整齐就去往知府的府邸,两人穿过几条繁华的大街,走到一户气派的大门,门口放着两座石雕麒麟兽,大门旁边站着两位看门小厮,那门上有一块金灿灿的牌匾,写着“钱府”。 两人向看门小厮亮出了燕山的令牌,一位管家从府内走来,亲切地问候两人,应知没什么表示,只说去见知府。 叁人走入厅堂,正看见那位知府大爷坐在案首,在底下另一处坐着一位身穿道服的年轻男子。 两人聊得正欢,突然看见管家带着他二人进来,有些疑惑,只听那位管家介绍道:“大人,这两位是燕山来的道长。” 那知府大喜过望,连忙走下来说道:“两位道长请坐,请坐。” 应知和若卿坐下后,随即有一位侍女上来奉茶,若卿见这侍女长得玉容花貌,朱唇粉面,不禁多看了两眼,见那女子对她莞尔一笑,随后端着托盘走了出去,等端起打开那茶盏,若卿啊的一声将这茶盏摔在地上,茶水扑到地上,哪里有什么茶叶,分明全是几条蠕动的虫子。 钱大人见这状况,看向应知道:“这...道长也看到了,我这府里家宅不宁啊,都是那个妖精惹的祸,一家老小全都逃走了,我是敢怒不敢言。” 还没等应知说话,那边另一个道士说道:“钱大人,我这有法子,你看我这法器,能收万妖,只要对着那妖精一照,保管她现出原形,不敢造次。” “好好好,多谢道长,你们一定要帮我除了那个妖精!” 若卿与应知对视一眼,她心想:“五百年的蜘蛛精可不好除,何况也许根本不止五百年。” 钱大人旁边跟着一位家丁在旁边撑伞,带着几人走向后院,若卿正疑惑这秋末没什么大日头,为何要撑伞,刚走进去就看见门廊边趴着一只硕大的蜘蛛,差点踩到上面,拿着绣帕捂住嘴,紧紧拉着应知的手,他手边揽着她,小声安慰道:“不怕,看着路别踩到。”从乾坤袋里取了符纸护住两人,拿出一把油纸伞撑在她头上。 这一路上有从草里跳出来的秋蚂蚱,还有从树上掉下的毛虫,脚下还有密密麻麻的小虫不知搬些什么东西,等走到一个院子里,那钱大人指着一间房子道:“那妖精在里面,我就不过去了。” 他将手伸进衣领挠挠背,若卿见他脸上不知被什么咬了,下巴上长了好几个包,再抬头看那道士,见他拿着那法器,虫子也近不了身。 道士拍拍胸脯道:“钱大人您请放心,在下绝对帮您把这小妖除了。”说着就走进那院子里,应知要往前走,被若卿拉住,听她小声道:“这人也许是那个伤害乌浔的人,我闻到他身上有乌浔的血的味道,先看他如何施展,不行咱们再进。” 应知点点头,拉她站在一旁,看那道士正走到门口,想推开门,那门却被锁住,于是他一脚踹开木门,两人探头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不料一根蛛丝从里面伸出,一把把他卷住,拉了进去。 那边钱大人见此,赶紧领着家丁逃走了。 第五十八章蛛丝锁旧事 两人面面相觑,走进院子里,这院子里处处结着蜘蛛丝,两人站在门外,一道蛛丝袭来,应知早有防备,抽出剑一把斩断,里面又有源源不断的蛛丝涌出,应知在前面抵挡住,若卿抽出一张火符,点燃那把蛛丝,随即烧了起来,那丝立刻被收了回去,一个长发的女人走了出来,只见她身穿暗花细丝褶缎裙,头发半梳半披,上插着一支金丝凤钗,见她款款走来,若卿有些胆颤,站在应知旁边紧紧捏着符纸。 椒娘从房里走出来,应知见她确实法力高强,绝不止五百年道行。 只听她朱唇半启,张嘴问道:“是谁烧我的蛛丝?” 若卿大气不敢出,应知反问她:“不知姑娘为何用蛛丝伤我们?” 椒娘笑着看他:“我伤到你了吗?让我看看。”说罢就走上前来要摸他。 应知抽出赤烈剑,就与她打在一起,那女妖实在厉害,伸出蛛丝不断缠着他的剑,武功绝不在应知之下,若卿看她如此厉害,躲在一边,见这两人日渐焦灼,心想不知蜘蛛怕什么,怕火吗?还是怕水?看向应知,见那女妖一根蛛丝就要缠上他的腿,忍住恐惧,扔出四张锁妖符,嘴里不停念着咒术,见她动作有些迟缓,又掐诀布阵将她定在原地,应知见她被定住,看见若卿从乾坤袋中拿出降妖蛊要将她收进此处。 “慢着,”应知止住她,“这降妖蛊里原来的妖精还在,不可将两人放在一起。” 若卿急的有些想哭,问道:“那怎么办啊,这阵只困得住她半个时辰,到时候如何是好?” 应知抽出捆妖索,将她捆住,又在她身上贴了好几张符纸。 椒娘说不出话来,只恨恨地盯着他们,见他用那绳子拉她进了房内,若卿走进这房里,观这四周还是整洁的,那道士被蛛丝捆着放倒在地上,若卿拿出小刀把丝割断,看见他已经晕了,就让他躺在地上也不管他。 两人坐在圆凳上,应知将她嘴上的禁制解开,问道:“不知姑娘为何要在这钱府闹事?” 椒娘冷笑一声:“臭道士,用不着你来管!” “我们燕山道士以降妖除魔为己任,你若是在人间残害百姓,我们是定要管的,到时候只能将你带回燕山净池将你化了的。” 椒娘也略有耳闻燕山的净池,传闻是玉皇大帝在人间设下的净池,凡有妖精在人间作恶,就会被带往此处,这净池对妖来说犹如腐水,可去皮化骨,在里面呆上七七四十九天即可将妖精一身修为全部化去。 想到这里,不免心有惴惴,不服气地说道:“那知府是个狗官,强抢民女,我不过看不惯他,要给他点教训罢了。” 若卿来劲了,问道:“他做什么了?” 椒娘口中呸了一声,说道:“我本在那郊外的寺庙中修行,听见一女子向佛祖求助,说这知府强抢她做小妾,我听她这么说,前去知府府宅查看,果然看到钱府里金雕玉砌,这钱大人左拥右抱,脚下还有一婢女在帮他洗脚,第二日他去府衙里办案,我见他收了一大箱金银珠宝,把那穷苦人家的打出去,让那纨绔带走了女子,我看他穿得人模狗样,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应知说道:“贪官自有其他官员查处,你却不可干预。” 椒娘将头转向别处,心想名利场上官官相护,如何等得来报应。 若卿问她:“你是怎么进这府里的?” “自然是他把我请进来的。”椒娘挑眉得意地说。 “如何请你进来?” “那个向佛祖求助的女子是个孤女,无父无母,被这知府看上,就说要娶她入门,她要是敢跑,就把她父母的坟给挖了。我夜里在她家跟她说替她嫁人,帮她报仇,给了她些银两,只让她夜里带着去其他地方。” 若卿心里赞道她是个侠肝义胆的性情中人,没有故意要害人之心,遂看向应知,说道:“要不然把她放了吧。” 应知想了想才点点头。 若卿于是对着那椒娘说道:“这知府确实可恨,我帮你教训他,你走吧我们不抓你,不过你以后还是不要再伤人了。” 那蜘蛛精道:“我可没伤人,我还救走了那些女人,要不是迫于他的淫威,那些女子怎么会当他的小老婆。” 应知问道:“那些被你救走的女子现在如何了?” 椒娘摇摇头,听他说道:“那些女子被知府玷污,如何再嫁,何人敢娶,谁敢得罪知府。” 那蜘蛛精陷入沉默,她只知道这狗官贪赃枉法,强抢民女,却不知凡间对女性的束缚如此之大。 若卿想到一个方法,问道:“你知道知府的库房吗?” 她点点头。 “那你这样...... 第五十九章女侠唤椒娘(上) 一日夜里,外面狂风大作,椒娘看着外面的树影在不断摇晃,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珠从天上飘下,眨眼间外面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她化作一只蜘蛛趴在网上,看着那些虫蝇索然无味,突然窗外一道惊雷劈下,她往外面看去,只见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子抱着菜篮子从外面跑进来。 她趴在蛛网上,见这小娘子放下篮子,抽出帕子将坐垫擦净,跪坐在上面,突然又一道雷劈下,她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佛祖脸上似笑非笑的面容,听见这女子跪坐在蒲团上抽噎,对着佛祖道自己是个孤女,母亲难产死去,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却不料去年父亲突染恶疾,不到叁月就死了,她现下只能每日去郊外摘些野菜果腹,做些蓑衣拿去卖,可就算是这样,那知府大人竟然要把她抢去当小妾。 这女子从一开始的小声抽噎逐渐转变为嚎啕大哭,叹道为什么自己的命运如此不幸,椒娘看着她瘦弱的身躯,心想莫非这是佛祖给的启示?这女子确实可怜,她爬到另一侧看见她的脸,心下想出一个主意。 于是化风飞往知府府邸,她一进这府里就有些头晕,东南西北找不着方向,绕了好久才找到钱大人的寝屋,正好看见一个长相清秀的侍女端着一盆水进了那屋子,她化作蜘蛛爬了进去。 一进到屋子里,就听见有两个女人在同他娇笑,那侍女说道:“老爷,洗脚水来了。” 于是就见榻上伸出一双斑驳的脚,丫鬟面无表情的搓洗双脚,榻上那钱大人正揉捏着一个美人的酥胸,一双脚在丫鬟怀里动来动去,随即踢翻了那盆水,那美人吓了一跳,钱大人一个巴掌扇在那侍女脸上,直把她扇倒在一边柜子上,叱骂道:“你这贱人怎么回事?” 那侍女捂着脸跪在地上流泪,一旁另一个女人安慰道:“老爷,不碍事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同她计较。” 旁边那个美人也点点头。 这钱大人看着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免再说什么,叫人把她拖下去。 一转身,覆上女人的酮体,竟是要夜驭二女,椒娘看见那两个女人面上故作娇柔,眼中却并无笑意,抬眼看下去,只见钱大人身下那物如同一毛虫,又短又细,耷拉着好似没什么精神,心中嗤笑,转身又出去了。 到了第二日,见那钱大人被侍女伺候着穿上那一身华贵锦缎褂子,脚下一人伺候他穿上官靴,穿好后站起身,再有侍女拿出一块玉佩配在身上,小厮拿了一串金丝荷包挂上,随后拍拍身上的脏污走去衙门,椒娘继续跟着他,见他身上发着微弱的金光,是他戴着一块平安福,有那符纸她近不得身,得想个办法把这符纸去掉。 见他走进衙门里,也跟了进去,不料刚进去就看见一位身着蜜合色绸杭直裰,头戴墨色宝冠,脖子上还戴着一个金项圈的男人领着两位小厮走上前拜见这位知府,只见这两位小厮一人抬着箱子的一边,站在那少爷的后面,却不知他同知府说了些什么,那知府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她爬上房梁,听见什么“美言几句....替我讨回公道...” 又看见那少爷拍拍手掌,两位小厮就领着箱子上前,看这二人费力不已,知府眉开眼笑地点点头,叫小厮把这箱子抬下去,随后整整官服,就去了前面,她走到库房打开这箱子,冷笑一声,将这些金银珠宝全部搜刮走了。 走到前厅,看见一对老人跪在地上,声泪泣下地哭诉这田府的叁公子强抢民女,她一想,这狗官自己也做着这样的事,如何管别人,果不其然,见他乱说一通,颠倒黑白,说他们故意栽赃陷害,命人将这对夫妻丢入大牢里,随后一拍板子不耐烦道:“退堂!” 椒娘看着在田少爷怀里挣扎的女子,心里好不气愤,想给那少爷一个教训,便放出一只蜘蛛钻进他的衣领里,心想道:“干出这等坏事,就等着背上流疮流脓吧!” 跟着那对夫妻进了牢里,将那牢头定住,施了摄魂之术,随后将对老夫妻解救出来安置在码头,她细细叮嘱,让他们在此等候,一到田宅,就听见前院里人仰马翻,翻进窗里看他,已经满身长满细小的水疱,收回那只蜘蛛,在柴房里找到那姑娘,将她带去码头,把之前搜刮来的金银珠宝通通给了他们。 那老妪牵着女儿跪在她身前,泣不成声,还是女儿说道:“多谢神仙相救,珠儿感激不尽!” 她连忙要拉他们起来,那老汉道:“您一定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等我们安顿好以后,一定日日烧香拜佛,绝不忘您的救命之恩。” 椒娘听他说自己是观音,心里喜不自胜,看船要来了,遂化风飞走了。 衙门里,钱大人挥退左右,打开那宝箱,往里一看,哪有什么金银珠宝,大叫道:“来人,快来人!” 一位牢头直直地走过来,钱大人见他向自己走来,问道:“那牢里的两个老的怎么样?” 却没听到回应,转身去看他,见那牢头站在身前,直直倒下去,他赶忙把他推开,又在外面叫道:“来人,人呢?都死哪去了?” 于是来了两个人将他抬下去,在转弯的地方撞了一下,那牢头手里拿的东西就掉了下去,一骨碌滚到花丛里去了。 她想着那孤女说的日期,循着她的气味走到她家里,这屋子外看起来破败不堪,里面却一派整洁,她听见里面有一男一女在交谈,化作蜘蛛爬进去。 那男子道:“不如我们一起逃走吧,你放心,我绝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女子哭着摇头:“不行,那狗官说要是我跑了,就把我父母的坟都挖了,都是我的错,让他们在地下都不得安息。” 那男子叹息一声,将她抱在怀里,椒娘见她帕子都湿透了,心想那狗官真是不得好死,如今碰上我了,我必得让他生不如死。 第六十章女侠唤椒娘(下) 于是在二人面前现身,那两人突然看见面前变出一个人,一时惊讶地忘了哭,张大嘴巴望着她。 还是男人反应过来,问道:“你是神仙吗?” 椒娘囫囵地点头,对那女子说道:“那日在破庙里,佛祖听见你的祈求,故而派我来救你于水火之中。” 两人双双跪在地上磕头,椒娘叫她抬起头来,从怀里拿出一包银子, “我明日会化作你的样子嫁给那知府,你拿着这些钱走吧。” 两人抬起头看她,见她眉眼低垂,神情安逸,像极了那画像上的观世音,不敢再偷偷看,只低着头谢她。 “好了,这些银两够你们活的,拿了这些今晚就走吧。”见这两人在房内收拾东西,她于是在榻上打坐,在她们崇敬的目光下,她好像真的变成了菩萨,心里不知怎的生出一股难言的豪气来,心里更加盘算着怎么对付那狗官。 到了第二日,知府派人抬了顶轿子来,媒人给她盖了顶粉色盖头,就这么进了钱宅,有丫鬟把她扶到床上坐下,随后便退了出去,她把盖头掀了,打量起四处,见是钱府破败的一角,花丛茂盛,绿树成荫,是个好地方,自己走到桌前倒了茶喝,等到日头落了也不见人影,便坐在榻上打坐,直到夜深了才听见脚步声,心想这狗官还挺忙的,随即抓起盖头盖在自己头上,端坐在床上。 只见钱大人挺着大肚子走了进来,看见女子坐在榻上,本来都忘了这事,还好管家提醒,走上前去,叫了声美人,椒娘没理他,又走上前去把盖头掀开,这一掀开吓得他屁滚尿流,只见那美人虽是人身,却有一张蜘蛛脸,看见他趴在地上,椒娘走上前去,踹他一脚,柔声问道:“趴在地上干甚?” 那知府大叫:“鬼啊!” 椒娘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用蛛丝将他缠住,捆在房梁上,从柜子上找出一把鸡毛掸子,对着他身上就是一顿抽,叱骂道:“你这狗官,为官不仁,贪赃枉法,强抢民女,还有什么是你不做的?” 钱大人被捆着,忍着身上的剧痛,大叫道:“冤枉啊,女侠饶命,我矜矜业业,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知谁在乱嚼舌根。” 椒娘骂道:“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我可不是吃素的!”随即放了几只蜘蛛在他身上啃咬。 “饶命啊,饶命啊!” 椒娘想着这人实在可恶,却不好弄出人命,得想个法子好好惩治他。 于是启镇召唤这四方的虫类,凡是没有落脚的皆往此处来,顿时周围的虫类全都倾巢出动,在此搭窝,听到他还在不停叫唤,拿了桌上的抹布塞在他嘴里,自己坐在榻上睡了。 第二日起来,看见他已经被吊的奄奄一息了,于是便放了他,走到他身前道:“是你迎我进来的,请神容易送神难,我是不会走的,还把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统统都请来了,这些还得请你多多招待。” 钱大人见她法力高强,哪敢不从,点头答应,可一走出院子里,四周全是虫蚁,他颤抖地往回看,回想起那张蜘蛛脸,顿时打了个冷颤,看见自己身上还有蛛丝,怎么拨都拨不走,赶紧跑回房内沐浴,却没见几个仆人,于是自己打了水洗浴,却见澡盆里全是蠕动的虫子,心里忍不住恶寒。 忽然看见墙角有一只蜘蛛,随即脱下鞋子就要拍死它,刚要拍下,手就被止住,他回过身,看见椒娘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顿时腿就软了,跪倒在地,椒娘把他的发冠打落在地,抓着他的头发往外拖,院子里有一个仆从正好进来,看见这一幕,急忙往外跑,椒娘叫住他,说道:“把你们府里所有人都叫来这里。” 那小厮看着老爷满是褶子的脸上透出痛苦神色,知道这女人绝非善类,赶紧点头出门叫管家,管家走进来,看见老爷跪在地上,跑过去大叫:“老爷,你怎么了?” 还没等钱大人说话,椒娘就说:“不是叫你们叫人过来吗?人呢?”随即扯过他的头发,命令道:“赶紧叫你的人把人统统都叫过来,我有话要说。” 钱大人推开管家,哀嚎地叫道:“赶紧把人都叫过来!” 不一会儿,人都到齐了,她看见这狗官分明有妻有子却还娶了一堆小妾,气不打一处来,随即抽了他一巴掌,指着那些美人问道:“那些都是你的小妾?” 众人见她如此强悍,皆低头不敢吭声。 钱大人点点头,说道:“仙姑饶命,不知你有何吩咐?” 椒娘看他一眼,挑眉道:“把她们都放了。” 那些女子一听这话,又喜又悲,见他点头,感激地看向这位女侠,见她发话说可以让她们收拾包袱走,几个小厮带着她们回了后院,抓起平时收藏的珠宝发簪,收拾了衣物就走了。 而椒娘却带着一众亲戚在这府里住下了,那钱大人敢怒不敢言,直到燕山的道士出现了。 ...... 这日夜里,她把知府的库房一扫而空,身上也沉甸甸的,循着气味找到那些个小妾,挨个分发金银,看她们一个个在梦中,等到明日再起不知有多开心,把库房里搜刮来的的账本交给应知,又重新跑到破庙里修炼了。 第六十一章闲画芙蓉面 椒娘走后,应知走到那道士面前将他唤醒,他伸手拍在他的肩头上,见他打了个寒颤悠悠转醒,若卿在旁边看着他抱着的那个法器,这法器是一个金钵样式,看起来像是佛教器物。 应知看他醒了,将他扶起,这人身穿一身灰色道服,见他二人皆看着自己,抱紧身边的金钵,问道:“那蜘蛛精呢?” 若卿见他两股颤颤还心有余悸,心里不住嘲笑他,面上只说:“已经走了。” 这才见他从地上站起来,叁人一起走出院子里,到厅堂拜见钱大人,可厅堂里只放着一把油纸伞,却不见人,应知叹了口气,走到屏风后面,看见钱大人面向墙壁,用桶罩着自己半个身子,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随即上前将那桶拿下,对着钱大人道:“知府大人,那蜘蛛精已除了。” “什么?已经除了?道长真是好本事啊。”见他将桶丢下,拍拍屁股站起身,走到厅堂上坐下,说道:“不知那些虫蚁何时会消退?” 应知思索片刻便道:“过几日便会退去了。” “好哇,多谢诸位道长,来人,给我从库房里取出五百两白银来。” 一位小厮领命去往库房,不一会就冒冒失失地跑来,嘴里念着:“不好了,不好了。” 钱大人不明所以,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小厮拿出一张纸条给他,钱大人接过,看了眼这纸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若卿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发生什么了?钱大人。” “这……这”,钱大人还没说出一句话就晕了过去。 她捡起那张纸条,只见这上面写着“狗官,我暂且就放过你,不过你这库房里的赃物由我帮你拿去救济穷人,好赎你的罪孽,那些账本也被我拿走了,你若是还敢贪赃枉法,我绝不会放过你,在那些个道士来之前就先把你给剁了。” 若卿想到这库房已经被搬空了,应该也没什么酬金了,正想走,转身却看见那道士金灿灿的金钵,上前问道:“敢问道长这法器是何来历,我看这实在厉害,那妖精见你这法器却不敢伤你。” 道士挑眉得意的说:“那当然,我这法器可是如来佛祖座下的金钵。” 若卿装作很崇拜的样子看着他,惊呼道:“果真如此厉害?道长如何得的这佛门之物?” “当然是我在雷音寺拿的。”道士一时嘴快,不小心说漏了嘴。 若卿见他如此说,和应知对视了一眼,她心里想着,哪里是拿的,一个道士怎么拿的佛门之物,分明就是偷的! 若卿正要揭穿他,被应知拦住,拉着她走出钱府。 等走到大街上,若卿才问他:“刚才干嘛不让我戳穿他?” 应知拉着她坐在小摊上,给她点了一碗面,缓缓说道:“你现在若是把他揭穿,他肯定是要逃跑的,何况他手里那个法器不是凡物,不能跟他硬打,只能智取,咱们明日去这附近的雷音寺一趟,问问他们有没有丢东西,若是丢了,让他们自来取就是了。” 若卿点点头,算是赞同他,看那面来了,就没再多说什么。 是夜,若卿从浴房里出来,看见应知写着一封信,凑过去看他在写什么,应知见她在一旁,将她抱坐在腿上,听她问道:“你在写什么?” 他用笔杆子点点她的头,道:“椒娘给我们送来了这账本,让我揭发知府。” 若卿抱着他的肩膀靠在他身上,问道:“你要如何揭穿?” 应知见她脸若银盘,眉似水杏,低头亲她脸颊,低语道:“巡抚从北边而来,我曾与他有过交集,将此信交予他,等他看了这些账本就知道了。” 若卿不解:“那些钱财已被搜刮一空,如何有证据?” 应知见她如此机敏,笑着道:“巡抚大人不是傻瓜,钱财可能会被藏匿,但他官商勾结,残害百姓的事实却藏匿不了。” 若卿点头,松开手,却不料应知将她抱在桌上,她问道:“要做什么?” 应知却不答,望向窗外几株桂花银杏,将那扇窗打开,凉风嗖嗖从外面刮进来,若卿穿的有些单薄,于是裹紧了衣服,于是又问道:“夫君到底要干嘛?” 应知见她有些恼了,开口解释道:“娘子觉得这窗外风景如何?” 若卿看过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见他有些认真,不好扫他的兴,只含糊道:“不错。” “那我给你作幅画如何?” 若卿觉得新奇,欣然应允,见他走到那妆台上拿出那磷石,放到若卿手上,说道:“你捧着这磷石,坐在窗边。”又将她摆弄不停,摆好姿势,拿出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又拿了披帛挂在她手腕上,那蜡烛在他手边燃烧滴泪,若卿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地靠在窗边,应知抬眼看她,觉得还缺些什么,突然灵光一闪,从笔架上拿过一只朱笔,在她眉心点了一颗朱砂痣。 见她天真烂漫地看着自己,忍不住俯身亲她,两人就着这秋风抱在一起,应知抬着她的后颈,唇舌在她口腔里肆虐,见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才起身,拿起衣袖将她嘴边的涎水擦去,若卿还要再亲,被他止住,不满的用脚踩他下身,应知握着她的脚亲了一口,安慰道:“等我画完再来。” 第六十二章秋夜深闺图 若卿就着朦胧的烛光看他,见他正认真的拿着一张画卷描摹图画,眉眼低垂,嘴唇紧抿,突然他也看向她,两人对视良久,他又低下头手里的毛笔在画着,若卿有些不满,伸脚在他腿边蹭着,见他不为所动,脚趾隔着寝衣刮着他的下身,挑逗着他的神经。 她看见一粒汗从他的鼻尖划过,脚被抓住,要起身,却被他止住,“坐好,靠在窗边。” 若卿收了脚,靠在窗沿上,看那磷石,觉得万分无聊,外面黑漆漆的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问道:“夫君,我能拿一本书吗?” 应知摇头。 若卿于是百无聊赖地靠在窗边,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在梦中,她看见自己还在燕山,可不知山上的师兄弟们都去哪里了,她找遍四处都找不到,要跑到凌霄峰去找应知,经过正殿的时候,却看见好多燕山弟子都躺在地上没了呼吸,可她仔细一看那些人脸,却一个都不认识。 她慌忙想去找爹爹和娘亲在哪里,一转头却看见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站在身后拿剑指着她,若卿吓了一跳,随即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 原是那秋风吹了一阵过来,应知见她发抖,赶紧将她抱下放在椅子上,问道:“是不是着凉了?” 若卿摇摇头,只说做了个噩梦。 看那画,已经作好了,若卿拿过来看,问道:“我来题句诗怎么样?” 应知笑着点头,她复又细观这画,窗外飒飒秋风吹着落叶纷纷,一女子坐在窗边拿着一小球,望着窗外雨淋漓,见这情景,回身看了眼应知,笑着写道: “秋夜香闺思寂寥,漏迢迢;鸳帏罗幌麝烟销,烛光摇。” 问道:“如何?” 应知拿起来细看,赞道:“不错,卿卿文采了得。” 若卿得意笑道:“那当然,我可是燕山第一才女。” 应知第一次听这封号,问道:“这是谁封的?我却从没听过。” 她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自己封的,如何?” 应知笑着点头,说道:“果然名不虚传。” 她这时才有些不好意思,起身要去睡,被应知拦住,抱在身前,问道:“不知卿卿刚才所言思寂寥可是真?” 若卿面上故作镇定,耳尖却泛红,说道:“不过是句诗罢了。” 应知又重新把她放在书桌上,窗户已经关起来了,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有道是以诗言志。” 随后将她身上的披风褪下丢在椅子上,又把她寝衣亵裤脱下,若卿身上只着肚兜,感觉身上有些冷,应知便抱着她,伸手抚弄两团乳肉,若卿身上难耐极了,揪着他的衣摆抓紧又放开。 应知见她如此,伸手往她下面摸,沾得一手的水渍,看她两手撑在身侧,从笔架上拿过一支还没用过的羊毫,用那笔在她身下沾水,见它立马被润湿,就将它放进去搅弄,若卿觉着有东西在身下作弄,那物伸进阴户里,又痒又难耐,有些受不住,嘴里低低叫道:“什么东西?好痒,你快拿走。” 应知看这羊毫没什么用,拿到一边,自己伸手进去,若卿见他在身下做乱,上身空虚,小声啜泣,应知见她在哭,赶紧将她抱在怀里,问道:“怎么哭了?” “我要你抱我,我不要坐在这里,好硬。” 应知于是将她抱到床上,见她一骨碌睡到里面,裹着被子不说话。他凑过去,问她:“怎么了?” 若卿转回身问她:“你刚才塞什么东西放我下边?” “是羊毫笔。” 她怪道,难怪那么细,看着他的脸认真的说道:“你以后不许把那么细的东西放进我身体里。” 应知苦笑应是,把她从被子里刨出来,将自己身下的阳物放进去,问道:“不知娘子觉得这物怎么样?” 若卿看着帏帐,感受了一下,说道:“还成吧。” 应知看她如此古灵精怪,心里叹道,自己娶的娘子,怎么也要受着。 故而将她覆在身下,下身不住顶弄,胸腔间喘着气,看她也眉眼迷蒙,鬓边泛着汗,坐起将她两腿放在自己腰边,身下耸动不止,见若卿的头撞到床头,拿过软枕放在她头顶上,若卿手里捏着被子,感受着身下的摩擦顶撞,双脚被他握住,身子却固定不住,随着他的进出而上上下下。 应知见她如此,将她面对面抱在身前,让她靠在床头上,手上摸着她的两个腰窝,揉捏着她的酥胸,若卿见他今日如此凶猛,自己实在受不住,说道:“夫君,先让我喘口气。” 应知听见她如此说来,心想是自己今日莽撞了,拿了帕子替她擦身,两人双双躺在被窝里,应知把孽根放进她花穴里,让若卿趴在他身上,手里抚着她的背,问道:“今日怎么了?” 若卿拨弄他的乳头,低声说道:“我刚刚睡着的时候做噩梦了,醒来了有些心惊。” “梦见什么了?” “梦见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他......他杀光了燕山所有的人。” 应知抚过她的秀发,安慰道:“梦都是反的,别担心。” 她点点头,从他身上下去,两人面对面喃喃细语,夜半时分才睡着。 第六十三章秋日应好眠 第二日一早,应知醒来,看见她在身边酣睡,正要起来,腰却被她手抱住,感受到她的脚搭在身上,听她平稳的呼吸,想着把她的手拿开,若卿随即嘤咛着醒来,他问道:“怎么醒了?继续睡吧。” 若卿浑身不自在,沙哑着声音说道:“我胳膊麻了。” 应知于是给她疏通经脉,等到恢复后又抱着应知睡了下去。 应知见她眼底的黑青,说道:“你再睡会吧,我先去练功,等一会还要去雷音寺。” “那你陪我睡。” 应知无法,只得答应她,两人躺在床上,若卿见他双眼紧闭,嘴里在念着心经,于是手伸进他的亵裤里面,只才摸到根部,手就被应知捉住,她抬头看向她,见他面无表情,有些心虚地笑笑,要把手拿出。 “不睡是吗?” “睡睡睡,我睡,我立马就睡。” 她随即转过身去,手指绞着枕巾,一时没有困意,听到身后有动静,斜眼看过去,见他盘腿坐在床尾打坐,随后把脚搭在他腿上,被应知拿下去,又搭上,这次他没动,任凭她怎么弄都不动,若卿觉着没意思,翘着腿看向窗外,现在仅是鸡鸣之时,想着现下还早,打了个哈欠就睡了过去,应知见她睡着了,将她的腿放下,替她盖好被子下床了。 先是御剑飞往那巡抚的落脚之处,将书信交给他,回程的途中,看见一处地方灵气充沛,树木繁茂,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就暂且先在这里练了一会功,他想着师父交给他的凌波步法,有一层一直尚未参悟,想着在这里将这身法好好参透。 若卿一觉睡到下午,看见窗外正下着雨,天气还有些阴凉,她穿着寝衣搓着胳膊走出去,看见小桌上压着一张纸,写着他去找巡抚了,若卿想他现在还没回来,应该是事情还没办完,那今天可能就去不了雷音寺了,看着窗外细雨纷纷,她一骨碌又跑到床上,从袋中拿了一本话本,再取出几块糕点,缩在被子里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了。 应知在那里练到太阳快下山,终于参破那一境界,心里高兴极了,想着跟若卿说说,突然想起她还在家里,一拍脑袋,赶紧赶回去,却见那房间里燃着蜡烛,走进去看见她躺在被子里,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握着话本,嘴角沾着食物残渣,他将那碟子从床上拿起,绞了湿帕子给她把脸擦干净,看着她无忧无虑的睡颜,低头亲上她的脸颊,走到浴房里沐浴去了。 若卿梦中听见哗啦啦地水声,以为是下了大雨,想着应知还在外面,不知如何,一转眼就醒来了,窗外滴答仍然下着小雨,好像不知睡了多久一样,看向窗外的银杏,叶子已经被秋风吹落了一半,那些桂花全都落光了。 倚在窗边,想着燕山的父母,还有绮妤师姐和小师妹,不防应知走了过来,将她一把抱起,问道:“怎么坐在这边?” 若卿回头,说道:“我好想爹爹跟娘亲。” 应知将她放在床上,低头抚慰她,道:“咱们到时候回燕山过年好不好?” 若卿算了算,还有叁四个月,有些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应知觉得体内真气有些紊乱,将她放在床上,坐到一边打坐,若卿感受到他的真气,抬头一看,见他体内两股真气相互缠斗,立马坐起帮他疏通,窗外不知怎的,刮起了大风,将另一侧的房间窗户吹得来回摇晃,若卿听见叶子漱漱落下的声音,探向应知,真气已经平稳了,见他呼出一口气,遂放下心来。 两人双双躺在床上,若卿睡了一整天,没什么困意,看见旁边应知也还没睡,问道:“师兄,我爹爹知道你的情况吗?” “知道。” “那他有没有炼些丹药给你?” 应知转过身面对着她,说道:“炼过好些,不过那些丹药只初时有用,到了后面便没什么用了,师父说这真气须得要我自己控制转化才能化解。” 若卿有些心疼地抱住他,应知将她放到身上,转头去亲她脖颈,若卿笑着挣扎要下来,于是将她放下,看着她的嘴巴张张合合也不知她在说些什么,有些心猿意马,只低头亲上去,舌尖碰到牙齿,长驱直入吸吮着她的唇瓣,若卿呜咽两声,也抱着他脖子探舌深吻,窗外秋风瑟瑟,她想着在檐下挂一个铃铛,明日可以去市集买几个,应知见她走神,伸手捏捏她的酥胸,若卿这才回神,笑着躲了一下。 第六十四章夜半玉枕沉 她不甘示弱,手探到下面,握住他的阳具,来回抚弄,应知摸着她的手,一路向下,带着她一起上下抚慰,若卿转过头,娇嗔地骂他,“臭流氓,快放手。” 应知笑道:“我怎么耍流氓了?” 若卿抬脚要踹他,被他压住腿,抬起不得,抱着他的背打他屁股。 应知将她抱着坐起,见她不服气,说道:“这才叫耍流氓。” 手上摸着她的阴户,将中指探入,若卿要推开他,被他另一只手抓住,听她在身边咻咻喘着气,应知将她手放到后面,低头亲着她的嘴角,若卿转头不让他亲,他笑笑,说道:“是我不好,娘子看看我吧。” 若卿听了他的软话,这才转过来,应知随即将她靠在床头,两人唇对着唇,嘴对着嘴,皆沉浸在此,只身下还淌着水,应知拿出手指,擦在她香乳之上,低下身子去替她纾解,若卿靠在枕上,大口喘着气,感受着身下唇舌入侵。 应知在下面摸着她的大腿,鼻子顶着阴唇,舌尖在软肉里侍弄,吮吸着花液,听见若卿的娇喘更加卖力,唇舌在里面来来回回舔弄,直到看她身子颤抖着泄了,才从被子里起来。 若卿抱着他感受高潮的余韵,应知见她如此,将身下孽根插入,她这才回过神,看着面前的夫君,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两人贴在一起,应知揽着她的腰,让她扶着自己的肩来回抽插,她坐在他身上,自己来回颠弄,顺着不同角度摩擦甬道,不消多时便有些无力。 若卿在他身前大口喘气,靠在他胸前小声道:“我没力气了。” 应知遂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从后面入她,她感受着更深的探入,手里抓紧枕巾,身下一阵阵刺激传来,见他还没泄,便夹紧里面那物,应知感受到她在用力,将她双腿分开,放在身侧,跪在她身下来回捣入,听见她止不住娇喘连连,看她背后全是汗,躺下将她侧放,抱着她在身侧轻声问道:“明日早上跟我一同练功吧,你太虚了。” 若卿只呻吟两声,没说可也没说不可,他伸手揉捏她的酥胸,两团乳肉在他掌中变换形状,身下还插着他的阳物,若卿伸手覆住他的手,娇声道:“轻点,有点痛。” 应知没等到她回复,身下用力顶弄,手摸着她的肚子,不住揉弄,若卿感受着不断传来的刺激,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晕了过去。 应知见她突然没了意识,赶紧探身将她抱起,叫了她两声却没应,摸她脉搏是跳得有些快,背上泛着全是汗珠,想着是她身体阴虚,今日又帮他疏通真气,应该是气血不足晕了过去。 于是拿过绣帕将她身上擦干,烧了热水给她身上擦洗,见她躺在盆里,浑然不知的模样,手里握着自己的孽根来回抚弄,看着她的脸,不一会就泄了。 自己也擦洗了一遍才将两人寝衣穿好,躺在床上听着她平稳的气息,这才安定下来,想着以后如何叫她一起练功。 到第二日一早,刚听到鸡鸣,应知就醒来了,现下还早,日头都还没升起,窗外还是一片漆黑,他叫醒若卿,见她睁开双眼,说道:“卿卿今早同我一起练功如何?” “不好。”若卿说完这句就挥开她继续睡,应知低头亲她,若卿要躲却被他拉住,听他说道:“你昨夜晕了过去,想必是气血有亏,身体阴虚,同我一早起来练功可强身健体,何况你也不会武功,要是我不在如何自保?” 若卿半睁着眼睛说道:“可是我好困,晚一点再练好吗?” “不行,我们今日还要去雷音寺,得早点起。” 说罢就把她捞起,任她怎么挣扎也不听,若卿站在院内,摆动着酸痛的胳膊,想着昨夜真激烈,居然晕过去了,看他从袋中拿出一把剑,她刚想接下,却差点握不住那剑,应知想走过来教她如何握剑,她挥手让他不要过来。 “我知道怎么握的,之前长老有教。” “好,那你跟着我的姿势一起舞剑。”见若卿点头,随即从最简单的剑法教她。 两人练了一上午,若卿浑身是汗,坐在椅子上,将茶一饮而尽,应知见她如此,走上前说:“今日便练到这里,我们收拾一下去往雷音寺吧。” 若卿有些虚脱地点点头,扶着小几站起来,双腿还在发抖,应知让她坐回去,走上前蹲在她面前,往她身上输了一些真气来缓解她的疼痛,随后把她拉起,擦洗后两人换了身常服就御剑向西飞往雷音寺。 第六十五章雷音寺失窃 两人飞往这附近的雷音寺,到了门口正要进门拜见,却被两个守门的弟子拦住不让入内。 若卿走上前问他们:“不知贵寺为何不能入内,我们二人来此不是为了求神拜佛,是有要事要与住持相商。” 两位弟子听她说是有要事而来,复观这二位恐非寻常凡人,一人双手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请在此处等候,等我师兄问过住持。” 没一会,那弟子就回来了,道了声阿弥陀佛,说道:“住持请二位进去。” 两人跟随弟子前往正殿,若卿好奇地打量四处,只见这周围是,青松带雨遮高阁,翠竹留云护讲堂。朱栏玉户,画栋雕梁,分明是人间仙境。 见那慈眉善目的住持正在打坐念经,一时不好打扰,二人便拿出那降妖蛊放在桌上,等着住持念完经。 随着木鱼声停下,两人站起身,见他回过头来,双双行了一礼,住持点头站起来,问道:“不知两位施主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应知说道:“我夫妻两个几月前捉了两只水鬼,正收在那降妖蛊里,想请雷音寺将这水鬼怨气化去,重新投胎。”说罢指着那桌边的那个盒子。 住持点点头,说道:“跟我来。” 于是拿着东西跟着住持来到莲池,只见这里花繁叶茂,池水一派清澈,已是秋末时节,外头都已是残荷败叶,可这莲池处处生机盎然,不受外物干扰。 等走到池边,他接过那盅,走向莲池中央的莲花处,若卿见这四周都是水,住持走过去却鞋不沾泥,衣不沾水,正踏在水中央,将两个水鬼的魂魄放进莲花中,随后又以同样的方式走了回来。 不到片刻就出现二人身前,若卿赞道:“住持好身法!” 那住持低头道一句:“过奖。” 应知接过那降妖蛊,叁人走回大殿,他随口问道:“不知贵寺可曾丢过什么东西?” 那住持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他,问道:“不知施主何有此问?” “我曾在豫州见一道士拿着佛门法器,样式像个金钵。” 住持点头道:“此物是我雷音寺的法宝,一月前我雷音寺法阵损坏,众弟子皆在修补,一位留宿的施主偷走了这法器,却不知天南海北去哪里寻,多谢施主相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若卿道:“住持不必言谢,今日之事还多亏你的帮忙。” 说罢两人就要告辞离去。 不料那住持止住二人,道:“施主请留步,这金钵是我佛门宝物,对我佛家弟子多有感应,每次找寻都被贼人躲避,故而多次无功而返,不知两位施主可否帮在下收回这金钵,我雷音寺必有重谢。” 两人对视一眼,应知行礼对住持说道:“愿尽绵薄之力。” 叁人于是飞往豫州,住持感应到那金钵在东南角的一处喧闹之处,他不可近身,只能在远处传音给二人,他们找了一圈,不见那道士,却看见另一个人,是乌浔。 乌浔见到二人,走过来行礼,若卿道一声好巧,应知见他耷拉着眼角,问道:”乌浔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乌浔道:“又是那个出老千的道士来了,我怕他那法器,只能先出来了。” 若卿笑道:“原来他在那里,你等着,我们替你出了这口恶气。”拉着应知走进那赌坊。 门口两人拦住她,说道:“赌坊有规定,女子不可入内。” 若卿看着自己这身衣裳,走到旁边的成衣铺里换了一身男装,应知帮她绾好发冠,正要牵她,被她躲开, 正色道:“我现在是男子,你还是不要拉我的手比较好。” 应知无奈地笑笑,跟在她身后走进去了,乌浔已经在里面了,看到他们指了指另一边,两人看过去,是那道士,身上挂着金钵,上身紧贴着赌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骰子,已经杀红眼了,若卿见他如此好赌,心生一计,唤来应知,说着自己的计划。 应知听了摇摇头,说道:“还是我来吧。” 若卿无可无不可,见他拿了一袋银子走到那道士身边,若卿跑到没人处用了一张隐身符,走到那道士身后,正要拿出小刀划开他的腰带时,却被那金钵的佛光震开,她看着与他称兄道弟的应知,心里有些急,目光中看见乌浔在门口,突然急中生智,拿出一道符夹在指尖,口中念着咒语,就见地上爬出几只小虫,若卿将它们引到他身上,几只虫子趴在他身上啃咬着他的腰带,若卿见他手伸到腰上正要提裤子,心道不好。 却又看见应知将他手拿回,说道:“这位仁兄,赌桌上可不能将手伸到桌下。” 若卿听他二人对话,心道他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来过这? 却见那腰带快掉落,伸手在他身边托住,接住后立马跑到门口,对着乌浔道:“可以行动了。” 乌浔道声好,若卿将这金钵立马放进乾坤袋里,站在门口看着乌浔带着一帮人拿着棍棒将那道士拖到内里,只听见他大叫:“徐兄,救我,快救我啊。” 应知恍若未闻,走到若卿身边说道:“快去住持那里吧。” 若卿点点头,见他一脸正派,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怎么知道赌场这么多事?” 应知不知她在说什么,问道:“什么?” “你刚才对他说赌场上不能把手拿出赌桌。” 应知一时哑口无言,想了想说道:“是二师兄带我来的,我们之前捉妖去过一次。” 若卿见他如此说来,也没有再说什么。 第六十六章千娇百媚婉转笑 二人来到郊外看见住持,将金钵交予他。住持道一声阿弥陀佛,说道:“多谢二位施主替我雷音寺夺回这宝物。” 若卿笑道:“住持何须客气,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住持看了一眼应知,说道:“我这有一颗佛祖炼化的金丹,此物可助施主疏通真气,提升内力。” 应知接过金丹,谢过住持,若卿还在想着什么,一眨眼那住持就化风飞走了。 若卿走过去,接过金丹端详,问道:“夫君,你不是说丹药什么都没用吗?“ 应知笑道:“这金丹是佛祖炼化的,我本身修道,体内两股皆是不同道法之气,无论是师父还是父亲给我炼的丹药都是增强一方的功力,一旦另一方功力也增强了,就会出现紊乱,但这金丹皆与两种功法不同,佛祖法力无边,丹药至纯至净。” 若卿听不大懂他在说什么,只把这药塞进他嘴里,见他服下,问道:“是什么味道的?” 应知感受着体内的灼热,说道:“有点热。” 若卿见这药发作的这么快,急忙说道:“那咱们快回去吧。” 另一边昏暗的屋子里,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帏帐随着身躯起伏而抖动,男子覆在女子身上低头吮吸两团香乳,听见那女子声音宛转低媚,浪叫不止,让人心神摇晃,乌浔看着她起伏的胸脯,伸手在她身上揉捏,身下双腿被她缠住,蝎尾挑逗他的阳根,他捧着香乳埋头于此,双手在她身上来回抚弄。 “烟儿,你嫁给我好不好?” 那女子娇笑两声,抱着他的头也不说话,只那蝎尾在他身下晃动。 乌浔见她没说话,抬起头深情的看着她,幽深的瞳孔印着她的倒影,问道:“你不喜欢我吗?” 烟儿叹一口气,反问道:“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可是我想和你成亲,我想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 “我现在就是你一个人的。” 乌浔有些无力的把脸撇开,想从她身上下去,烟儿拉住他,问道:“你要去哪里?” 乌浔不说话,坐在床沿上,烟儿从身后抱住他,安慰道:“我不想你去送死,万一你有个叁长两短怎么办。” 她见乌浔不说话,伸手解开他的衣襟,双手抚摸着他的胸口,感受着那里在飞快的跳动,贴上他的背,两团酥胸在他背后抖动,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附上他的耳朵,一边喘气一边说道:“你知道娶我就要和父亲那些守卫厮打的,他们各个都是高手,你如何打得过?” 乌浔撇开头,将她推开,坐到椅子上兀自穿衣,烟儿走过来,直接坐到他身上,说道:“我不许你走!” 乌浔看着她却不说话,神情委屈,把脸扭到一边,手中飞快把眼中的泪水抹去,烟儿见他如此,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双手缠上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手往下伸,抚动他的孽根,摸过他的龟头,见他怔了一下,亲上他的嘴角,随即唇舌入侵,挑弄他的舌头,乌浔也抱着她,感受身下传来的阵阵酥麻,烟儿坐在他身上,手指来回抚弄那孽根,见它在手中逐渐涨大,抬头对乌浔说道:“你看,它可比你听话多了。” 乌浔往下看去,自己的阳根在她手中被她轻拢慢捻,溢出点点阳精,他抱着赤身的她,见她如此千娇百媚,美艳绝伦,心中多有不舍,感受着身后那条疤被她来回抚摸,动了动身子,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面对面地看她,说道:“我现在确实不如他们厉害,也保护不了你,不过我一定要娶你,我会想办法的。” 烟儿叹了口气,想亲他,被乌浔止住,听他问道:“烟儿,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想知道你的心意。” 烟儿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乌浔这才喜笑颜开,抱着她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几口,烟儿将那物放到自己身体里,推推他的肩膀道:“快动。” 乌浔道声遵命,扶着她的腰前后肏干起来,孽根在甬道里进进出出,烟儿坐在他身上,脚沾不到地面,两腿在空中晃荡,下身不断抖动,身子在他怀里摇摆,动的急了头上的金钗从发间掉落,烟儿觉着坐着不舒服,推搡他,道:“你站起来嘛。” 乌浔于是就站起来,抱着她的腿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这姿势烟儿可以自己进出,她听着肉体的拍打声,感受身下他的肉体,一边走一边肏弄,穴里紧紧夹着孽根,乌浔抱着她有些守不住精关,看她双乳在身前晃动,愈加热血喷张,见她如此销魂,想起了与她第一次相识之时。 第六十七章西南密林处 乌浔想起第一次见她,是在西南的密林里,他刚刚才修炼成型化为人身,周围全是虫蚁,他也不知人应该如何,只每日在这密林里衣不蔽体,四处寻找食物,直到一日他正在一棵树上吸那树的汁液,一个女子从另一边走了过来,看见树上正在觅食的他,乌浔见她上下打量自己,不知她要干什么,想着还是走吧,刚转身要走,听见一声:“慢着。” 乌浔不知所以的看着她,烟儿见他如此懵懂,走上前来,说道:“我叫烟儿,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乌浔摇摇头,烟儿见他阳根又粗又长垂在身下,细细看着他的脸,笑道:“我还是给你拿一套衣服吧,你化为人,就要守人间的规矩,人是一定要穿衣服的。” 乌浔似懂非懂地从她手里接过一套男装,套在身上,烟儿见此,伸手替他将衣领弄好,往下整理衣摆,若有似无地触碰他的孽根,果不其然,一碰那物就直挺挺的竖起,烟儿看他,还是个阳精未泄的童子鸡,正要有什么动作,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她,抬头看向乌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乌浔又摇头,说道:“不知道。” “你没有名字?那我给你取一个怎么样?” 乌浔看着她点点头。 烟儿看他乌黑透亮的眸子,说道:“不如叫你乌浔吧,你觉得如何?” 他点点头,烟儿有些恋恋不舍地说:“我的家人在找我,咱们后会有期。”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口中念叨:“乌浔,烟儿。” 他没有追上她,穿着衣服又像往常一样四处捕猎。 直到一日他又看到烟儿,他们一群人不知在这密林里找寻什么,她的身旁跟着两个女人,在她们不远处还跟着好几个彪形大汉,乌浔跟在她们后面,看她们要干什么。 只见她们走了很久,才停在一个地方,那几个大汉上前将这些草除去,她走上前看见一块石碑,细细辨认上面的字,随后那几个男人就拿起工具对着地下开挖,乌浔坐在树上,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突然那地被他们挖出一个坑,几人全都掉进去了,乌浔这才赶紧跳下去查看,他化作一只蜈蚣爬进洞里,看见他们几个人已经起来了,叁个女人互相牵着往前走,乌浔走在后面,洞里没有烛火,他却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她的模样。 不一会几个人走到这洞口的尽头,这处有一个宝箱,那几个大汉将这箱子拎起,转身要出洞口,不防一转身看见人形的乌浔,那几个男人立马拿出鞭子要打架,烟儿看见是他,急忙拦住,说道:“别动!这是我朋友。” 随即走上前问他:“你怎么在这?” 乌浔看着她道:“我看见你掉进洞里了,就来看看。” 烟儿听见身后两个姐姐在笑,转过身瞪她们一眼,拉着乌浔就往前走。 出了洞口,烟儿对他说:“我们今日来这里的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说,好吗?” 乌浔点头,突然身边刮来一阵风,烟儿回头看,正好看见一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在与那几个护卫厮打在一起,她急忙赶过去帮忙,乌浔看她走了,也起身追了上去,那斗篷人看起来武功不俗,几个回身就抢过那宝箱,烟儿上前握住箱子的一边与他缠斗,见他左右出掌,皆是冲着她的命门来的,只见烟儿化出蝎尾要趁他不备攻击他,乌浔化身蜈蚣咬上他握着宝箱的手臂,那斗篷人见是蜈蚣要将他甩开,可是一放手宝箱就没了,正当犹豫之时,烟儿的蝎尾蛰上他的脖子,随后那毒素飞快传遍他的身上,他不得不放下宝箱,将乌浔一把甩了出去,握着剑倒了下去。 烟儿将宝箱收好,赶紧过来看乌浔,却见他已经昏过去了,只好叫人把他扛回去。 第六十八章银样镴枪头 乌浔醒来时躺在床上,看着盖在身上的棉被,刚想起来,就被烟儿按回去,他看着那双纤细修长的双手,在自己身上盖好被子。 问道:“我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客栈,你晕了过去,我们把你带到客栈来了。” 乌浔手在身侧,摸着身上的衣服,将棉被拉开一点,看见已经不是那件衣服了,有些忸怩地问道:“你……我之前穿的衣服呢?” 烟儿笑道:“那衣服脏了,我给你换了身。” 乌浔点点头,半天才又开口:“你要走了吗?” 烟儿凑上前问他:“怎么,你舍不得我吗?” 他看着烟儿,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烟儿看他好玩,逗他道:“都怪你睡了这么久,现在天已经黑了,我可走不了了,只能等明天再走了。” 乌浔躺在床上,心里有些难过,却没开口,只闭着眼睛假寐。 烟儿见他不开心,脱了衣服躺在他身边,乌浔感觉身边有动静,睁开眼看见她光溜溜地躺在身边,大半个浑圆的酥胸露在外面,急忙坐起身,突然感觉有什么滴在手上,烟儿愣住了,看到他鼻子里流出几滴血来,赶紧抽出帕子给他擦血。 乌浔接过帕子,闻到这上面的香味更加觉得气血下涌,低头擦血不敢看她,烟儿见他这样,更觉得他这人实在可爱,她早就见过他的资本,此时更是蠢蠢欲动,伸手隔着亵裤轻抚他的孽根,乌浔突然觉得身上一阵酥麻,想她再摸摸,却见她收回了手,正对着他笑。 乌浔放下来帕子,听见她说:“乌浔,你过来,躺在我身边。” 他于是将帕子放在一边,乖乖躺在她身边,看着她在身边娇羞媚笑,他好像被吸了魂魄一般,任由她在他身上四处抚弄,见她纤纤细手划过下腹,摸到身下囊袋,那物被她捏在手心,乌浔感觉下身有些不受控制,感受着温香软玉,烟儿又摸了那两个东西,乌浔喘了一声,抑制不住泄了出来。 烟儿看见腿上被他射了一团精液,无辜的看向他,道:“乌浔,你说怎么办呢?你射的我腿上都是。” 乌浔赶紧坐起拿了那帕子给她擦拭干净,可那东西太多,根本擦不干净,他于是把自己的寝衣脱下将她腿上的精液擦去。 烟儿复又拉他躺下去,问道:“刚才爽不爽快?” 乌浔点点头。 “那你还要不要?” 他看着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点头。 烟儿不干,说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要。” 她娇笑一声坐在他身上,将他推倒在床上,摸过他坚硬的腹部,又伸手拨弄他身前的两个茱萸,见他张嘴喘气,又俯下身舔弄这两个,感受到身下那物又起来了,于是伸手来回摩擦,乌浔初经人事,哪里受得了她的抚弄,大口喘着气,伸手抱住她的薄背,往下摸去,是个挺翘的嫩臀,他也学着她的样子抚弄。 烟儿见他如此,引着他的一只手往下摸去,说道:“摸这里,手指伸进去。” 乌浔乖乖听她的话,摸到下面,那处极为湿润,有几滴水从里面流出,于是在外面抚弄一会就将一指插入,听见她低低叫了一声,“轻点,不要太用力。” 乌浔应了一声,小心的将指头伸进去,缓缓来回进出,烟儿有些不尽兴,坐起身来,说道:“你再入一指。” 这二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互相替对方抚慰,烟儿上下套弄阳根,见他已经溢出一些精水了,看向身下已经插入了叁个指头,握住他的手,撑住他的身子,坐了上去。 乌浔感觉身下极为紧致,本能想着动一动,不料烟儿就已经自己动起来了,他看着身上千娇百媚的女人,坐在自己身上不断上下套弄,心里泛出许多欢喜来,看着她的面容,不知怎的就射了出来。 烟儿感受到身下已经软了的东西,有些郁闷,原来他这东西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就这么点时间。 乌浔看着她失望的脸,有些不知所措,看她要起身,连忙拉住她,问道:“你去哪里?” 烟儿有些赌气地说:“你这物好没用,我去找别人。” 乌浔哪里敢放开她,将她又哄回来,手里不断抚弄自己身下之物,想着赶紧起来,对烟儿说道:“你别去找别人,我一会就好了,你等等。” 烟儿看着他身下之物,又看看他的脸,心想着算了,再来一次,要是还是这样,脸再好看也没用。 乌浔还是少年,血气方刚的,烟儿伸手抚上摩挲了一会就又硬了,他赶紧放入烟儿体内,就着刚才两人的姿势又继续寻欢作乐,乌浔将她抱在身上,揉捏着她的双乳,听着她不断的呻吟,自己也上下挺动,两人这回耍了好半晌,才给了烟儿一副定心丸。 等到二人云收雨歇,乌浔抱着她,贴在她背上,问道:“你明日真的要走吗?” 烟儿答道:“是。” 乌浔抚摸她的秀发,有些不舍,却不知如何开口。 烟儿转回身,问道:“你在此可有家人?” 乌浔摇头。 “那不如你跟我一同去豫州吧。” 乌浔问道:“豫州是哪里?” 烟儿想了想,开口道:“离这有些远,那是我家,我会照顾你的。” 乌浔看着她的眉眼,道:“好,我跟你去。” 烟儿笑道:“难道你不怕我是什么坏人,把你卖了?” 乌浔摇头,说道:“你不会的。” 烟儿心叹他如此天真,还好遇见的是自己。 她伸手抱住乌浔,道:“好,那明日你就同我一起出发,咱们一起去豫州。” 第六十九章师父领进门 一大早应知就把若卿叫起来练功,她抱着被子不愿起来,头埋在枕头里,手里紧紧抓着被子,应知见她如此,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说道:“练功不可一曝十寒,持之以恒才能学有所成。” 若卿睡眼迷蒙,不知他在说些什么,被他放到妆台前坐下,她趴在桌上,看见天边才刚破晓,窗外呼呼刮着秋风,里面也有些冷,她还穿着寝衣,搓搓手臂自己去柜子里拿了件衣服穿好,应知随后端着脸盆走进来,两人一番洗漱过后,在院子里练剑。 若卿看到院子里的银杏叶子已经落光了,那美人榻上的毯子被收了起来,上面沾了些露珠,她看向应知,说道:“今日去买些铃铛吧,可以挂在飞檐上。” 应知点头,道声好,说道:“等今早练完功咱们就去。” ...... 乌浔醒来时看见睡在身旁的烟儿,侧身看着她香甜酣睡,心里想着要如何娶她,武力的修炼不是一日之功,脑海里乱糟糟的,嘴里叹一口气。 不防下身被人抓住,他一低头,正看见烟儿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千娇百媚地问道:“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乌浔把她放到身上,摸着她裸露的背脊,抬头亲上她的香唇,烟儿在上面两手握住他的头,在唇边百转千回,见他轻声喘气,亲上他眼角的泪痣,手在他的胸口拨弄画圈,看着他失神的乌黑双眸。 乌浔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搂住,心里不甚烦扰,到底怎么样才能娶她? 两人大清早来了一次,烟儿坐在他跨上自己掌握着快慢深浅,骑着他驰骋在欲海里沉浮,等到日上叁竿才结束,烟儿坐在床边穿衣服,说道:“我今日要去一趟银州,过几日再回来。” 乌浔赤身坐在床上,问道:“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 烟儿笑道:“怎么才几日不见就离不得了?” 乌浔看着她,心里不舍,问道:“那你几时回来?” “我去帮父亲办点事,那里很危险,等我五日后回来再来找你。” 他看着她在他唇舌附上一吻,随后走了出去,心里想着:“还不是我不够厉害,要是我足够强大烟儿也不会扔下我。” 应知和若卿两人挽着手走到市集买些东西,恰巧碰见在外面游荡的乌浔,若卿走上前去,说道:“乌浔公子,好巧啊。” 那乌浔有些心不在焉,抬头看见应知,对两人行了一礼,忐忑地开口道:“徐公子,我有一要事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不知你可否教我些武功?” “你学武功作甚?” “我心悦一个姑娘,但是她的父亲定下规矩,要娶她必须要打过他身边的护法,可我修为薄弱,你能否教我一些武功?” 应知好半晌没回答,若卿于是在一旁开口道:“你非娶她不可吗?” 乌浔点头,道“她是那赌坊掌事的小女儿,我当初生长在西南,在那里遇见她,跟着她来到这里,她就是我在这里的一切。“ 若卿见他如此痴情,看向应知,扯扯他的衣袖,应知想了想说道:“要我教他也可以,但是你每天必须要早起跟我们一起练功,不可以贪睡。” 若卿有些憋闷地点头,说道:“我答应你就是了。” 乌浔喜不自胜,连忙下跪行礼道谢,被应知拉住,听他说道:“乌浔公子,你今日先去买些装备,我教你剑术,尤其需要一把宝剑,等明日卯时来我那院子里同我们一起练功。” 他点头称是,感激地看向两人。 随后几人拜别,应知说道:“燕山的武功是不外传的,你以后不要随便答应别人。” 若卿点头,问他:“那你要教他什么?” “母亲曾经传给我一套剑法,可以教他。” 若卿将心放下,对他笑笑,道:“我也是看他可怜嘛,有情人怎能不成眷属,他好可怜的。” 应知转身叹了口气。 到了第二日一早,乌浔就等在院子里了,若卿今日没再赖床,等应知一叫就起床穿衣,看见乌浔在院子里拿着一把宝剑,走上前端详,问道:“乌浔公子这把剑好生漂亮。” 他有些害羞地低头,说道:“是烟儿送我的。” “烟儿是谁?” “就是我心悦的姑娘。” “原来是她呀,我倒是想看看这个烟儿是何许人也。” “好了,开始练剑吧。”应知打断他们二人的对话,让他们抓紧练习。 第七十章白首为功名 叁人练了几天,乌浔进步神速,已经和若卿的武功差不多了。 这日烟儿从银州提前回来,拿了礼物去赌场找乌浔,却不见人,唤来小厮问道:“乌浔呢?怎么不见他。” 那小厮也奇怪,说道:“我这几日都没瞧见他,不知他去了哪里。” 烟儿想他在这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坐在赌坊里看着周围的人,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已是午后,若卿坐在桌旁画符,应知在旁边看着乌浔练功,她看他如此勤奋,心生佩服,耳边听见应知的声音,说道:“冰冻叁尺非一日之寒,你要想练好武功也绝非一日之功,扎马步是最牢固的基本功,只有下盘稳了,才不会轻易被撂倒。” 若卿撑着头看着应知,见他此时正色模样,又想起昨晚两人耳鬓厮磨,嘴里在偷笑,看见那乌浔快站不住了,扔出符纸道:“我来帮你!” 那符纸托着他,让他毫不费力地蹲住,应知皱眉看她,说道:“若卿,不可如此。” “是啊,徐夫人,你不用帮我的,不过你这符纸好神奇,能教教我吗?” 若卿道:“你是妖,不能画符,不过你若是想用,我可以给你几张。” 乌浔点点头,问道:“我若是想打败那些高手,可以用哪些符纸?” 若卿思索道:“这符纸对你来说只能是辅助,你可以结合你到时候的状况来观察你到底要用哪种,不过我觉得最适合你的是招虫符,这符纸可以召唤虫类为你所用,怎么样,厉害吧。” “是很厉害。” 乌浔继续蹲着马步,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打败那些高手。 到了傍晚他才撑着酸痛的身体回了赌坊,一进门就看见烟儿坐在椅子上,他将剑缩小放进袋子里,走上前抱住烟儿,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烟儿见是他,笑道:“怎么,我提前回来你还不开心?” “开心,特别开心。” 烟儿拉他坐下,问道:“你今日去哪里了?让我好等。” 乌浔好胜心作祟,不想她知道自己在找道士练武,低头随意说道:“没去哪里,就在这城里逛逛。” 烟儿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还是把东西给他,说道:“这是我在银州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乌浔拿出来一看,是一件暗紫色梅花刻丝鹤氅,见她看着自己,点点头,道声喜欢。 …… 烟儿觉得他有些奇怪,这几日他动不动就消失不在赌坊,一日她刚巧看见乌浔走了出去,随即跟了上去看他要去往何处,见他直直走向一个院落里,敲开门,竟然是一个女子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烟儿走上前,隔着院墙听见那女人的娇笑声,还有乌浔的说话声,一时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推开大门,看见他在院中拿着一把剑,一下愣住了。 若卿见他今日这么晚才来,说道:“乌浔公子,我可是都练了一个上午了,你现在才来,练功可不能一曝十寒啊。” 应知在旁边笑出了声,被若卿瞪了一眼,随即掩住笑意。 乌浔拿出剑,不好意思道:“是我不好,烟儿回来了,我怕她发现我在练功,只好等她不在的时候才来。” 若卿奇怪道:“烟儿知道了又如何,你难道要瞒着她吗?” 还没等乌浔回答,就看见院门被一女子气势汹汹地推开,若卿被她气势吓到,躲在应知身后,听见乌浔惊慌失措地叫道:“烟儿?” 烟儿看着他拿着一把剑,院里除了那个女人还有一个男人,随即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乌浔走上前去,不敢再瞒她,烟儿看着自己送他的那把剑握在他手里,听他道:“我来此向他们学习功夫。” 应知拉着若卿走进房里,留给他们两人说说清楚。 若卿小声问道:“他为何要瞒着烟儿姑娘?” 应知摇头,说道:“也许有什么是他不能说的。” 若卿趴在窗前看他们说话,见这烟儿姑娘不是凡人,开了天眼一看,吓了一跳,这烟儿姑娘居然是个蝎子精! 她回身对着应知道:“她居然是蝎子精!” 应知缓缓点头,表示知道了。 只见院子里一只蜈蚣和一只蝎子在说话,若卿再一看又是两个人在说话,心里安慰道:“还是这样比较好。” 随后听见烟儿问道:“你为何要到这里学武功,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 乌浔惨淡地摇头,心里不是滋味。 “你学武功干什么?” “娶你。” 烟儿见他如此,也不好怪罪,朝着应知夫妻两人的方向开口道:“不知二位可方便一叙?” 应知又领着若卿出来,乌浔介绍道:“他们两位是燕山来的道侣,我之前被那带着金钵的道士打伤就是他们救的我。” 烟儿抬手行礼,道:“多谢二位对乌浔的救命之恩,不过拜师学艺之事,还得我与他细细商量。” 随后就拉着乌浔告辞离去,若卿有些担心的和应知对视一眼,问道:“乌浔不会被怎么样吧?” “放心吧,相爱之人如何打得起来。” 第七十一章轻解霓裳衣 烟儿拉着乌浔走到房里,问道:“你为何要找道士练功?” “我初来乍到,不认识什么人,只他们夫妻好心,武功也厉害。” 烟儿见他如此天真,问道:“他们是道士,道士是专门捉妖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好人。” 烟儿被他气得叁魂六魄都在冒烟,又想他在此确实没什么朋友,走到桌边自己倒了一碗冷茶,说道:“那我教你好不好?我的武功你见过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乌浔摇摇头,说道:“我已经跟他们学了半月了,想继续学下去。” 烟儿看着他如此固执,不想再多说什么,甩门而去。 乌浔第一次见她生这么大的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蹲着马步站在房间里,想着如何哄她。 到了夜里,还没见烟儿过来,他就自己去找她,见她在赌坊里,坐在牌桌上,风情万种地摇着骰子,身着暴露,酥胸半露,乌浔第一次见她如此打扮,一时气上心头,赶紧走过去将人挥开,把她从桌上抱下来,脱下外衫罩在她身上。 烟儿一把丢开,说道:“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 “烟儿你不要这样,快把衣服穿好。”随即又急急忙忙把衣服套在她身上。 烟儿见他是真的着急,将他推开,说道:“不如我们两个赌一场,你若是赢了,我也不干涉你,要是我赢了,你就听我的。” 乌浔在这赌场好一段时日,耳濡目染也知道些赌场的规矩,听她如此,点了点头。 烟儿撑着身子重新坐回赌桌前,摇着骰子,说道:“叁局两胜,输的人可不许耍赖。” 乌浔走上前,听她问道:“大还是小?” 他听着骰子摇晃的声音,勉强辨认那叁个骰子的方向,见筛盅被她放在桌上,说道:“大。” 旁边的牌官打开,一看,两个五一个叁,大声叫道:“大!” 她重新挑了叁个骰子放进筛盅里,笑着问道:“选什么?” 乌浔看着她的笑颜,有些心神晃动,一时不察,听牌官催促道:“快点说。” “猴。” 只见那筛盅被打开,里面是叁个羊。 “你输了,还有一盘。” 乌浔有些紧张,她看见一滴汗从他的发间滴进脖颈内,手放在赌桌上微微颤抖,心里有些生气,那些道士就那么好? 从筛盅里拿出那叁枚,又从另一边挑了叁个进去,亲自摇着骰子,问道:“单还是双?” 乌浔努力辨认,那骰子被她施了法,他听不清具体声音,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说道:“双。” 她将筛盅打开,里面的一个一一个叁一个二。 她从赌桌上下来,挑了挑眉,道:“算你走运。” 乌浔跟在她后面,回了房间,仆人打了一桶水供她沐浴,乌浔在旁边替她擦澡豆,两人一时都不言语。 烟儿看着水面上他的倒影,见他眉眼低垂,正专心致志地替她擦洗,握住他的手,说道:“你也下来。” 乌浔随即脱掉衣服赤身坐进浴桶里。 烟儿想他如此单纯,说道:“道士有好有坏,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要记住。” 乌浔点头,又听她说:“你不在我这里学也挺好的,我的武功都是我爹教的,你在我这里学也未必能打过他们,学点他们不知道的说不定能出其不意。” 乌浔靠过去抱着她,覆上她娇柔的身躯,探身过去,亲上她的嘴唇,烟儿抚着他的胸膛,唇齿与他激烈交缠,两人如蛇般缠绕在一起,乌浔抱着她,靠在自己身边,揉捏着她的酥胸,感受着身下的汹涌,烟儿嫩臀在身下摆动着,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抱着她的身躯,不住喘气,一手覆上她的香乳,一手抚摸她的阴户,伸进手指插入其中,烟儿不断大声呻吟,叫的他心神摇晃,理智全无,身下不停耸动,手中也在她体内抽插。 烟儿看着水从桶里漫出,捏捏他的阳根,说道:“抱我去床上。” 乌浔随即将她抱去床上,刚把她放下,就见她滚进被子里,乌浔也起身坐在他旁边,隔着被子抱着她,见她那双被半裹住的香乳,低头反复吮吸,烟儿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抱着他的脖子仰躺下去,看着他在身上不住舔弄,双加缠绕着他的腰身,能清晰感觉到他瘦了,也确实健硕了不少。 烟儿摸着他的头,不防被他咬住乳头,娇嗔道:“你干嘛呢?” 乌浔吮吸着她的乳,不说话。 烟儿将他的头推开,道:“那可没有乳,你可吃不到。” 乌浔将她抱起,认真地对她说道:“你以后不可以穿的那么少,你要是不开心,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去外面找别人。” 烟儿笑道:“我怎么舍得打你,你是我最爱的人。” 乌浔听她此番话,心里不禁感动不已,将孽根插入她的阴户,抱着她开始用力肏弄。 烟儿感受到他猛烈的情感,双脚越发用力地缠着他,房间里充斥着肉体拍打之声,能听见女人不断的呻吟,烟儿抱住他的脖子,听见他在耳边的轻喘,如小兽般咻咻,在他耳边浪叫,乌浔只觉她的气息萦绕在身旁,不断叫嚣着诱惑着他,手边却只轻轻将她放倒,跪在她身前抱着她两条腿往里顶撞,烟儿享受着他的侍弄,胸口微喘,几缕乌发在鬓边沾湿了汗水。 乌浔拿了帕子给她擦干净,见她捂着腰,拿了枕头垫在她身下,又想继续,烟儿止住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让他后入,两人翻云覆雨好一阵子,那滴漏已经滴到叁更,二人才停了动作双双歇下。 第七十二章情字使人愚 第二日一早,还没到卯时,乌浔就醒了,看见身边的烟儿正在睡,刚想起身,却见她正握着自己的阳根,乌浔将她的手松开,却不小心吵醒了她,连忙小声安慰道:“我去练功,你继续睡。” 不料烟儿听到这话睡眼迷蒙地坐起身,披好衣服走下床,乌浔问道:“怎么了?是我吵醒你了吗?” 烟儿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人四六不懂,去拜师学艺也不拿点东西孝敬他们,凡间人们拜师是要送束脩的,我叫小琴拿些东西给你带去。” 乌浔感激地抱住她,说道:“烟儿,我一定会好好练功娶你的。” 烟儿无所谓的撇撇嘴,心想,他们现在和夫妻有什么区别,那些凡人的礼有什么重要的,不知道他听谁瞎的说什么,也不想打击他,只敷衍地点点头,说道:“去吧,赌坊你也不用管,专心练功。” 乌浔看着她点点头,天还没亮就去往应知的小院里。 应知领着他们练了一个月的时间,算算日子是时候要离开豫州了,这日他叫来乌浔,说道:“我们夫妻下山历练不可在此久待,这是我教你的剑法武功,都写在这本剑谱里了,你可以按照它写的多加学习。” 乌浔听他这么说,不禁有些伤感,他们是他在这交到的最好的朋友,如今也要走了,他低头擦擦汗水,眼角泛红。 若卿走过去安慰他:“乌浔,这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不要难过,咱们有缘还会相见的。” 乌浔看着她点点头,说道:“谢谢你们,我以后会好好练功的。” 应知看着他,说道:“不如在我们离开之前,你与若卿比试一下吧,让我们看看你现如今的功力几何。” 乌浔问若卿:“徐夫人,不知你可愿意与我切磋切磋。” 若卿笑道:“当然!” 两人就在院子里双双摆好阵,乌浔率先出剑,只见他挥舞着剑身,如有神力,左右开弓,若卿一个转身躲开他的攻击,却见他剑锋一扫划过她的一缕乌发,若卿急忙抬腿后仰,躲过他这一剑,又见他迎面劈来,她侧身躲过,嘴里说道:“乌浔公子,你可真是进步神速。” 反手举剑回击,见他来势汹汹,想来是打不过他的,只好另辟蹊径,从袋中取过一张符贴在他剑上,乌浔瞬间觉得这剑仿佛若有千斤重,他赞道:“徐夫人,你这是什么法子,好厉害。” 若卿吹嘘道:“我的剑术加上我的符纸,简直天下无敌!” 乌浔想到什么,突然兴冲冲地问道:“对啊,你这确实是无敌,你们是什么时候要走?不如看我挑战一次那蝎护卫吧。” 若卿一想好啊,正好可以帮他一把,再观摩观摩,于是看向应知,问道:“你觉得如何?” 应知不知他说的蝎护卫到底如何功力,他只练了几月,打过若卿是绰绰有余的,却绝敌不过那些高手的,可见他如此高兴,也不好打击他,只想着到时候见机行事,于是对着乌浔点点头,说道:“还可在此逗留叁四日。” “好!我这就回去准备。” 乌浔回去后就将这事告诉烟儿,烟儿有些不赞同,说道:“你才练了几个月,如何跟那些练了十多年的蝎子精打,还是再缓缓吧。” “烟儿,就让我试一次吧,如果这次我不成功,也要让我知道有多大的差距。” 烟儿见他如此执着,只好随他去了,带他去拜见了父亲,烟儿的父亲是蝎子精中极其有名之人,门下产业众多,只这豫州赌坊就有着一亩叁分地。 当日他正在房内玩着那把翡翠镶金算盘,余光瞥见烟儿领着乌浔进来了,要说对乌浔他当初初见他是没什么意见的,人也傻傻的不算精明,背后没什么势力,对烟儿也算是一心一意,往后烟儿也好拿捏他,于是就顺着她让这小子留在赌坊,见他也没惹什么祸,他们俩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今日一听,竟然说要娶烟儿,这小子什么也没有就想娶他的宝贝女儿,豫蚩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他,看起来傻乎乎的,还想扮猪吃老虎,于是问道:“乌浔,你凭什么想娶我宝贝女儿?” 乌浔说道:“我爱她,我想一辈子跟她在一起,爱她,守护她,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豫蚩不屑地笑出了声:“爱?这全天下人可不止你一个人爱她,多的是人喜欢烟儿,你算哪根葱?” 乌浔不知如何反驳他,是啊,任何人都可以爱烟儿,我又有哪里特殊呢? 烟儿对父亲道:“爹爹,这世上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觉得乌浔人品贵重,很是难得。” 豫蚩见她自己喜欢,看那傻小子站在那里呆呆傻傻,不知有什么好的,却不愿多说惹得父女生嫌隙,对着乌浔说道:“我曾经说过,任何人要娶烟儿,都必须要打败我选定的蝎护卫,你敢挑战吗?” 乌浔看着他坚定的点头,说道:“我愿意挑战!” 第七十三章提携玉龙为君死 若卿两人站在赌坊外面等着乌浔,见他今日穿着很是不同,上身穿着一件灰色短打,下身是松松垮垮的长裤,他看见两人身影走了上来,对着他们行礼,若卿从怀里掏出一把符纸,细细告诉他该如何使用,应知传了些真气给他方便他用符。 他在旁边有些忧心忡忡,却只开口道:“你要打败他们,符纸的作用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使出剑招,无论如何都要记住。” 若卿在一旁点点头,替他鼓劲:“一定要加油,祝你能早日娶得烟儿姑娘。” 乌浔坚定地点头。 第二日这擂台搭在了豫州一处妖境,这里被豫蚩布置了结界,凡人是进不来的,若卿两人跟着乌浔到了这里,见擂台已经搭好,那豫蚩坐在上首喝着一盏琼浆玉露,台下站在若干妖精正翘首以待,看着今日这人是如何不怕死,居然想打过蝎守卫。 烟儿站在父亲身旁,有些紧张地看着乌浔,心里又安慰自己,罢了罢了,就算没打过也不要紧,人没事就好。乌浔有些紧张地喝了一口茶,远远看见烟儿正在望着自己,对她腼腆地笑笑。 若卿见两人上台,那蝎护卫身躯庞大,一身都是腱子肉,虽是人身却有一蝎尾,手里拿着一把大铁锤,若卿有些紧张地握紧应知的手,两人站在台下见他们在台上对视,那蝎护卫的眼神充满压迫,旁边几个小妖窃窃私语,只见乌浔拿起一把剑站在那人的对面,空气中充满着紧张感。 随着豫蚩一声令下,两人都开始动手,那蝎护卫率先挥舞着铁锤向乌浔扑去,被他一个转身躲了过去,他想起刚才应知跟他说的,他身躯笨重惯用蛮力,先将他力量耗尽大半之后再进攻,此时便事半功倍。 蝎护卫转身继续向他攻去,大步迈向乌浔,他随即抬手用剑抵挡,被护卫死死摁住,感觉双腿快支撑不住,看向那边的烟儿,突然抬腿踹向他膝盖,只见那人被踹的后退几步,乌浔趁机乘胜追击闪身到他身旁刺入他的腹部,不料他猛地一挺肚子,将他用力弹了出去,乌浔被迫后退好几步,用剑撑住自己,胸口起伏不断。 还没缓过来就见他向自己砍来,一骨碌朝旁边滚去,若卿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手里紧紧捏着秀帕,应知安抚她道:“没事的,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若卿点点头,看向远处的烟儿姑娘,见她也是紧紧盯着台上的乌浔,神情紧张。 她又看向台上,乌浔站起身看他腹部已经变得完好无损了,想来他的肚子并不是什么关键的部位,于是这次主动进攻,长剑与铁锤相碰,剑气震得周身的灰尘纷纷扬起,两人一时都被对方制住动弹不得,乌浔身躯更为灵活,想抬脚再踹他,不防听见烟儿一声“小心!” 他急忙拿出符纸将它定住,回身看见那毒蝎尾就在离他不到叁寸之地,急忙闪身退一步,他没什么法力,那符纸不过几秒就失效了,乌浔心里大为遗憾,恨自己怎么没有抓住刚才的大好时机,见他又凶猛地握着铁锤向他砍来,只得不断后退躲避,寻找着他的弱点,他看着那条在身后不停摇摆的蝎尾,一个跟头翻到他身后,又贴了一张符,将他定住,抬剑刺入他的尾巴,随即听见他声嘶力竭的怒吼,一个转身将他打伤十几米远,乌浔捂住胸口吐了一大口血,烟儿见他如此要下去看看,却被豫蚩拦住,低沉沉地说道:“他自有分寸。” 乌浔看着那护卫一步一步走上前,拿出一张符念了句咒语,那剑瞬间焕发着光芒,又站起身拿着剑与他打在一起,两人互不相让,乌浔见他武力虽高,却身躯笨重,不停在左右来回举剑攻击,见他那尾巴在滴血,知道这也许就是他的软肋,一时不察,被他抬锤砸中,他捂住胸口,见他还要再来,又举剑挡下他一击。 烟儿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心想这个白痴好端端的跑去跟他打干嘛,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真是急死人了。 乌浔见现在定身符已经对他没用了,只好再想想其他办法,怎么近他的身,两人对峙着,乌浔见它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掏出一张符滴了一滴血在符纸上,瞬间跑出来十几只巨型蜈蚣,这些蜈蚣与他真身一样却是他的分身,几只蜈蚣缠绕在蝎护卫的身边,不停地扰乱他,乌浔借此与他打在一起,他功力不敌他,现在只能速战速决,抬脚踢向他膝盖,却见他不为所动,见他的铁锤要砸向自己,心急之下一个闪身从他胯下穿过躲了这铁锤,几个蜈蚣缠在他脚上,令他艰难转身,乌浔蹲在他身后,见那蝎尾就在旁边,看着手中的剑,心一横将它一把斩断,那蝎护卫也顺势倒下。 乌浔见他倒下,心里突然放松,听见周围的掌声,刚想看向烟儿,突然大口吐出一股鲜血,撑着剑蹲在地上,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烟儿赶紧走过来将他扶起,命人将他们俩都带下去医治,听见台上父亲宣布,“从此乌浔就是我小女烟儿的夫婿了。” 她捡起乌浔的剑,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若卿心里松了一口气,问道:“我们要去看看乌浔公子吗?” 应知看见那边烟儿跟着过去了,说道:“他现在昏迷不醒,众人手忙脚乱,还是等明日再来拜访吧。” 第七十四章不辞冰雪为卿热 应知拉着她走出了妖境,见她有些郁郁寡欢,问道:“怎么了?乌浔赢了比赛,怎么还不开心?” 若卿抱着他的手臂,有些怅然,道:“我们明日就要走了,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有些舍不得,这豫州真是个好地方。” 应知拧着她的脸颊道:“你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吗?” “哪里?” “江宁,你外祖家。” “真的?我们这么快就要到江宁了吗?” “是啊,师娘不是让你去替她看看家人吗?” 若卿若有所思,问道:“已经叁百年了,还有人记得我娘吗?” 应知也不知道,摇摇头,牵着她来到一家成衣铺子门口,说道:“天气渐凉,带你做些衣裳。” 若卿迅速点头,“好哇好哇。” 应知想她在里面挑了几件棉衣,不一会就将那些伤心事忘得一干二净,两人各自买了件鹤氅,她自己另外做了几件衣裙,出来时又欢欢喜喜。 两人手牵着手走回去,到了半路,忽然天上悠悠扬扬下起了雪,应知拿出一把伞撑在两人头上,若卿伸手接了一粒雪花,心里想着燕山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应知见雪越下越大,怕路上打滑,催促她道:“走快些,咱们早点回去。” 若卿不干,装作虚弱的样子说道:“我好累啊夫君,要不你背我回去吧。” 应知晓得她这是又犯懒了,无奈地蹲下身子,说道:“上来。” 若卿随即趴在他身上,见他一手握着伞,一手扶着自己,贴心的说道:“我来拿伞吧。” 应知摇头,道:“我拿得住,你在上面别乱动,手放到袖子里。” 见他如此贴心,紧贴着他的脖颈道:“夫君我好爱你,你爱不爱我。” “爱。” “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呢?让我摸摸你的心。”随即将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衣领里,应知被她冻的颤了一下。 听见她在身后笑得花枝乱颤,应知一只手扶着她不好教训她,心里默默记下来,问道:“手怎么那么冰?” 若卿手在他衣领里挑逗着他的乳头,笑而不答,双脚向前缠住他的腰,应知托着她的屁股,说道:“在外面,不要这样。” 若卿摇头,道:“就要就要。” 他也没办法,只能努力忽略周围人的视线,加快步子往家里赶去,一进了院子里,就把她放在屋内的美人榻上,若卿缠着他不让他走,应知俯身亲亲她,道:“你乖,我打些热水给你擦洗。” 若卿这才恋恋不舍地看着他走出去,自己又脱鞋躺下,拿了那九连环在手中把玩,等了一会见他端了盆热水出来,拿了帕子给她擦干净脸,知道她畏寒,给她灌了汤婆子让她躺在被窝里。 若卿看着这汤婆子,想起陈公子,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好不好,应知见她盯着汤婆子发呆,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当即并未言语,端着水盆出去了。 若卿在床上无聊,拿过九连环来玩,这东西玩了好几月也尚未解开,她发誓这几日定要完整弄出来。抬头见应知来了,亲昵地靠在他身边,问道:“我解了好久也解不开,你可有好法子吗?” 应知坐上床,将她抱在怀里,两人就着屋外的鹅毛大雪一起解这连环,见他手指翻飞舞动,她打了个哈欠,看见外面天还大亮,不过是下午,对着应知笑道:“今天早上起太早了,我昨夜也没有休息好。” 应知见她有些慵懒的样子,像只迷离的小猫,抱着她亲下去,若卿仰着头承受着他的亲吻,双手扯着他的衣服,仰倒在枕上,应知覆在她身上,将她衣服褪去,问道:“冷不冷?” 若卿双脚缠在他腰上,说道:“你抱着我就不冷。” 应知抱着她翻了个面,把她放在身上,两人脸贴着脸,互相亲吻缠绵,他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好,手指伸下去抚摸她的阴户,若卿有些难耐地动了几下,那孽根就在她腿间,她也伸手替他上下撸动,听着他的沉重的心跳声,滑到他身侧,若卿将那物放入自己体内,两人在被子里面对面侧躺着,那阳根在体内缓缓抽动,应知看着她,将她汗湿的秀发拨开,问道:“还冷吗?” 若卿把手放在他胸膛上,“你摸摸,看还冷不冷。” 应知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身下不断耸动抽插,若卿听见窗外北风呼呼的风声,还有那火炉里面银骨炭燃烧发出的哔啵声,身下传来不断的刺激,胸口不停的喘着气,应知见她如此,放缓速度,在她阴户里缓缓抽动,手里揉捏她的酥胸,若卿把脚搭在他腿上,享受着他给予的欢愉。 他摸到床边的汤婆子,把它放在若卿肚子上,问道:“还热吗?” 若卿有些迷离地摇摇头,将它放到一边,见他把自己翻过身,覆在自己身后,一手揉捏她胸口,一边身下用力顶撞,若卿忍不住脱口呻吟,嘴里颤颤悠悠道:“轻点,夫君你轻点。” 应知置若罔闻,亲她的背,左手向下摸着她的肚子,问道:“饿不饿?” 回应他的是若卿不知所云的呻吟,他又一阵用力顶撞,若卿身下死死绞着他,于是拍拍她的屁股,低声说道:“卿卿放松一点。” 若卿皱着眉头,手里握着被子,道:“我放松不了,你太大了。” 应知被她这番话取悦,将她抱在怀里,身下进进出出,他伸手摸下去,全是两人是淫液,左手抚摸她阴户上的小豆,不停轻拢慢捻,放大她的感觉,若卿被他插得有些濒死的感觉,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他右手,感受着身下的爽快,浑身颤抖,应知见她是要泄了,加快速度,与她一块泄在里面。 应知将那物拿出来,见一阵液体从里面流出,将她翻身抱在怀里,又重新插进去,若卿感受着身下的软物,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应知抵住她,不让她再动。 见自己双脚被他缠住动弹不得,若卿伸手摸他的脸,抱住他一阵狂亲,看着窗外已经有些昏暗了,她又摸摸自己的肚子,上面还沾着两人的体液,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放在床上擦了两下。 应知见她摸肚子,问道:“饿不饿?” 若卿看向他,见他面色泛红,脖子上的青筋还未消退,抱紧他摇摇头,低下头舔弄他的乳头,应知低头见她如此,身下又开始变硬涨大,若卿感觉到了,更加卖力,一边吮吸,一边用手挑弄,应知将她放在自己身上,抚着她的背,问道:“先吃饭好不好,我怕你饿,咱们晚上再来。” 若卿确实也饿了,抬起头应声好,应知拿了帕子将两人身下擦干净,若卿回头看见整片被濡湿的床单,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娇笑不已,应知见她害羞,摸了上面的水迹抹在她脸上,她将脸转过去擦在他袖口,应知于是也笑着将她抱下床,取了符纸将床面清理干净。 第七十五章纹盒锁旧事 第二日上午,两人穿戴好前往乌浔那里,他还躺在床上养病,若卿能清晰地看见他额头上的淤青,烟儿见他们两来了,就将乌浔叫醒,他睡得迷迷糊糊手里紧紧握着烟儿的手,被她打了一下,说道:“你师父已经来了,你还躺在这里睡?” 乌浔不知她在说什么,头脑还有些发晕,恍惚间听见应知的声音,说道:“不妨事,想来是乌浔公子受伤太重,不过我和内子今日便要走了,临行前与他道别。” 乌浔听见道别二字,突然清醒过来,睁开眼看见应知和若卿就在床边,忙坐起身来,烟儿打趣他:“怎么起来了呢?你要是不舒服就继续睡吧。” 乌浔现在穿着寝衣,有些不便,可是重伤难以下床,坐起时急了碰到伤口咳了几下,烟儿拿过一盏茶给他,他接过喝了一口,对应知说道:“徐道长,多谢你和夫人帮我打败那蝎守卫,大恩大德永世难忘,以后你若有需要,就算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烟儿撇撇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留了空间给叁人说话,若卿在一旁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更不敢要你赴汤蹈火,这比赛是你自己赢的,我和夫君不过略尽些绵薄之力,现如今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去江宁了,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祝你和烟儿姑娘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乌浔有些害羞地低头,复又看向那边的烟儿,见她没什么表情,心里难过了一瞬,又抬头对若卿说道:“谢谢你,徐夫人,也祝你和徐道长百年好合,早日成仙。” 应知点点头,几人互相辞别,乌浔目送他们二人出了屋子,看见那边烟儿走过来,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说道:“烟儿,你终于也要是我的妻子了。” 烟儿看他傻样,回身抱住他,说道:“你还是好好养伤吧,我可不想洞房的时候我的夫君这里疼那里疼的。”说罢捏了一下他肚子,就听见他一声短促的闷哼,笑出了声。 ...... 两人御剑南下,若卿站在他身后,问道:“夫君可曾去过江宁?” 应知点头,江宁城曾是几代皇都,不过距上次去已经过去很久了。他想了想说道:“我好多年前曾经去过那里捉妖,这城临水多生水妖,不过皇城贵气,却成不了大气候,现如今龙脉已断,不知现状如何了。” 若卿若有所思地点头,看向下面的苍山,不防听见他说:“过了这座山就到了。” 两人在城郊下落,一路走进闹市里,这城比豫州还要繁华,白墙乌瓦鳞次栉比,冬日里也热闹非凡,看着周围人们女的清秀男的俊美,不得不叹一声这江南水土养人,临着河两岸还有妇人在浣衣,同那不远处水里的船夫打情骂俏,不过河岸边的垂柳已经不如往日嫩绿了。 两人走到林府递了拜帖,要说这江宁林家尚算是个百年旺族,家族里产业兴旺,修建了不少学堂供家族子弟学习四书五经,多年来常有林氏官员回乡探亲,修建祠堂,提拔下一代。 若卿母亲曾是林氏二房小女儿,现今二房早已物是人非,不知是第几代的当家人,不过她嫁给了燕山掌门,即使不修炼也有源源不断的灵丹妙药供她延年益寿,之前常有家书回来,自子侄都死后,也就没了什么音信。 若卿有些紧张的握着应知的手,看见管家请两位进去,来到大厅里,这厅堂上首坐着的老太爷看着是威风堂堂,十分严肃,见到若卿进来了,拄着拐杖要下座行礼,被她连忙止住,“不可不可,您年纪这么大,怎么好给我行礼。” 应知在旁边一起将他扶起,听他说道:“你母亲是林家第十五代二房嫡女,老朽如今是第十八代长孙,按道理该称你母亲一声老姑奶奶,称你一声姑奶奶。” 若卿一时无语凝噎,乍然听见旁边一声清脆的笑声,抬头看过去,见她被母亲连忙呵斥。 她自己也觉得荒谬,连连推辞,说道:“老太爷所称我是万万不敢受的,不如称我林姑娘就好。” 那老人家还要再说什么,被长子先声夺人,说道:“好,那就称你为林姑娘,这位是姑爷吧。” “是,我们是成婚后来此游历,途径此处前来拜访。” 刚才那位女子开口道:“那不如在此多住几天吧,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仙家的本领。”她刚说完就又被呵斥一声,又噤了声。 那边一位男子站起身行礼道:“两位远道而来,不如多住几日,也好与林奶奶说说咱们这江宁的风貌。” 若卿一想也是,看向应知,见他点头便顺势答应了,两人认过几个重要的长次子,聊了几句就被先安顿在以往母亲的闺房里,按说这房间本不应该留,但说是外祖父说要给母亲留一间房,若是回家也有地方住。 两人刚进来房间,就有丫鬟进来服侍端茶倒水,床铺已经铺好,房里的香炉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一旁炭火也烧着,她坐在圆凳上端详这房内的陈设布置,知道母亲早年间也有雅致,闺房里放着几个青花瓷瓶,想来是插花用的,地上放着一个旧灯笼已经布满尘灰,那灯笼上还画着几个仕女,铜镜上还有几对花钿贴在上面,柜子里放着陈旧的衣物和绢帕。 若卿将衣物拿出几件想着看看能不能带几件回燕山好给母亲看看,却看见里面有一个方形祥云纹盒,这盒子上还有一把鱼形锁,随即拿出来给应知看看。 他接过来细细端详,说道:“好像是百年前女子放信笺之物。” “信笺?是母亲写给谁的信笺呢?” 应知笑笑,坐到另一边去,拿出两人平日里用的东西,待他全部弄好,看见若卿还在捣鼓那物,刚想说些什么,不防那侍女进来道:“林姑娘,姑爷,该用饭了。” 饭菜被摆到饭厅桌上,她住的单独的院子,有小厨房,有饭厅,有书房,两人坐下吃饭看见旁边丫鬟看着他们还有些不自在,若卿想了想说道:“我们自己吃就好,你们先下去吧,等我们叫你再来就好。” 那些丫鬟点头称是,纷纷退下。 应知到了一杯茶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吃饭,夹了一块肉给她,问她道:“想在此处住多久?” 若卿嘴里咬着肉,含糊不清道:“若没什么事过几日便走吧,我还想去临安看看,小师妹说让我给她带西湖醋鱼。” 应知点头,嘱咐她吃慢点。 到了夜里,两人各自沐浴上床,他看若卿还在弄那木盒,怎么也解不开,对她说道:“你若是想知道可以直接问师娘。” 若卿听他说话,一拍脑袋,看向他问道:“你能把这东西直接劈开吗?” 应知摇头,“这物是师母的,我不能随意损坏。” 若卿无法,取了传音符传音给燕山,心想不知父母有没有睡。 那边父亲声音传来,问道:“卿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若卿问道:“娘亲可在?” 那边林夫人声音传来,“怎么了?” “娘亲,我和夫君已经到了江宁了,现在住的是你的闺房。”她听见那边人的笑声。 “不知家人可好?” 若卿想了想,说道:“第十八代长孙还健在。” 应知在旁边笑了笑,捏了一把她的脸。 那边林夫人有些怅然若失,已经过去叁百年了,早已物是人非,父母兄弟早就不在了。 若卿听见那边传来的叹息声,不想让她太伤心,遂说道:“那个老爷爷居然要叫我姑奶奶,还好我拒绝了。” 那边传来父亲的声音,道:“卿儿,你在那里不可无礼,也不可胡闹,林家是书香世家,你不要给燕山丢脸。” 若卿见他又在碎碎念,转换话题问母亲:“娘亲,我们在你的柜子里发现一个祥云匣子,上面有一把鱼形锁,你可还记得?” 林夫人想了半晌才记起那物,说道:“我记得,里面装了很多你爹写给我的信笺。” 若卿嬉笑道:“那娘亲,我能看看吗?” “可以。” “不行!” 那边祁真人有些暴躁,问道:“你一个小孩子看这些干嘛?”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成亲了,再说娘亲已经让我看了,你再反对可没用,娘亲快告诉我那鱼形锁的钥匙在何处。” “不行,瑶儿不可告诉她。” 林夫人拍拍他的手,说道:“我们两的事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何连亲生女儿都不能说?” 祁真人有些尴尬地把脸转向一边,林夫人对着那边的若卿道:“那钥匙我放在铜镜后面。” 若卿一骨碌起身,也不管床外有多冷,走到镜后伸手去掏,摸了许久才找到。 拿了帕子擦过手和钥匙,打开这锁,见里面放满了信笺,对那边母亲说道:“这里面有好多信啊。” “是啊,当年我与你父亲相识却是一场意外,后来再遇见他,我如何也忘不了。” 第七十六章水漫江宁城 林菀瑶当年年方十七,正是待字闺中的女子,可最近江宁总不太平,那秦淮河里出现一只水妖,当时的江宁知府正是她的堂兄,这位林知府面对这无法无天的水妖实在束手无策,只好派人去燕山请来道士收了这妖精,当时的祁遇只是燕山掌门的亲传弟子,跟着大师兄和一众师弟来此除妖。 这林知府日夜等着燕山的道长下山捉妖,可道士没等来,却等来了那水妖施法发了洪水将这江宁城淹了个大半,那暴雨下了足足有叁天叁夜,河水暴涨,卷去不少人,直到叁天后那些燕山的道士才来,施法将这雨停下,这城里才慢慢恢复了原状,林知府看着这城里一片狼藉,不少家庭被这妖怪害的妻离子散,向圣上呈了一封罪己诏,命林家人开仓放粮给这城里的百姓布施。 林夫人听到夫君如此说,便带着菀瑶几个姑娘和家丁一起到城门布施,她们一众姑娘带着面纱,分发一些包子馒头,远远地看见堂兄和几个道长走来,听见那几人说道:“林大人,那水妖已经被我们众师弟收了,想必不会再来此兴风作浪了,不过这洪水刚走,极容易发生瘟疫,还是要注意的。” 那边不知兄长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瘟疫?”她在心里默默想着这话,转眼间一位大娘催促地拍了一下她的手,她赶紧将馒头拿给她,却没注意到她的手上长着少许脓包。 未几时,待他们发完,几人就要乘轿离开,她坐在马车里,看见兄长嫂嫂和那几个道士不知说些什么,刚抬头出去看着,脸上的面纱就被吹落,刚好落到人群里一位道长的怀里,两人对视一眼,菀瑶见他长得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连忙低头有些尴尬地缩回身子,听见旁边那些人静默了几秒,不一会就有人敲了一声车窗,她听见那人彬彬有礼地问道:“姑娘,可是你掉落的面纱?” 菀瑶掀开半片帘子,见他双手捧着面纱,伸手取回,说道:“是小女子的,多谢道长。” 见那人微微颔首,道声:“客气。”便走了回去,随后几人继续说着话。 菀瑶放下帘子,有些泄气,手里卷着那面纱,心不在焉地回想起他同她说的话以及他的面容,心里暗自评价他确实比江宁其他的男子俊逸许多,不防门帘被打开,嫂嫂进来了,一见她双颊泛红,一脸思春样子,笑着坐在她旁边,说道:“那道长确实不错。” 菀瑶装傻:“什么道长?” 林夫人笑而不语,隔着面纱,菀瑶看不清她的脸,但自己的脸确实摸起来滚烫烫的。 回了林府,菀瑶不知怎的发起了高热,一连几日都病的不轻,大夫来过也诊不出是什么缘故,直到江宁城郊大片大片的居民也发了高热,大家才后知后觉到是瘟疫来了。 祁遇几个忙的焦头烂额,这城里的妖精神出鬼没,厉害非常,突然听闻江宁城里染了疫病,大师兄看这里还需一段时日,将那药瓶递给师弟,说道:“五师弟,你拿着这药去往江宁城里,我们几个在这里除妖,结束了之后再汇合。” 祁遇点点头,对师兄说道:“好,那我再去江宁城,师兄你们万事小心。” 大师兄点点头,一转身飞向另一边。 祁遇到了江宁先找来林知府,想先问问现在瘟疫的情况如何了。 那林知府见他来了赶紧拉着他说明如今的情况,带着他来到林府,解释道:“这城里确实起了疫病,我派人把那些百姓全都分散开来,下一步不知如何,若是向圣上请命,这些人恐怕没有活路啊,我妹妹也染了疫病,可她一直以来长居府内,如何会染了瘟疫。” 祁遇想起那天,说道:“也许是那日布施接触了感染瘟疫的人,不急,我带了燕山的药,看看能否奏效。” 两人走进菀瑶的院子里,自她得了瘟疫,只几个贴身丫鬟伺候,其余人一律不可进入,两人带着面纱进了她房内,听见她一声声的咳嗽,祁遇走过去,帮她号了脉,从药瓶里拿出一个药丸交给丫鬟,让她们给她服下。 见她服下后渐渐不再咳了,缓缓睁开眼睛,菀瑶看见那梦里的小道士居然在身边,看见堂兄也在旁边,撑起身子虚弱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芸香扶她坐起,林知府走上前来,问道:“刚刚这位道长给你服下了一颗药丸,你现下觉得如何?” 菀瑶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看向祁遇,说道:“多谢道长,我觉得体内发热,有些想吐。” “姑娘多喝些水吧。”转身对林知府说道:“这药丸不知是否起效,还得再观察几日,若是有用则可以给城中所有百姓服用。” “这……不知道长可有这么多药丸吗?”他看向祁遇的宝瓶,有些疑惑。 “林大人请放心,若这药有用,可将这药放入粥中分给城中百姓便可。” 林知府看向床榻边的菀瑶,对她说道:“好妹妹,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来看你。”说完就同祁遇走了出去。 菀瑶看着他们的背影,又重新躺下,身上确实比之前好多了。 到第二日,祁遇又来了,见她面色已经不那么苍白了,对她说道:“林姑娘,烦你将手伸出来,我替你号一号脉。” 菀瑶有心与他搭话,将手伸出,说道:“道长你也会号脉吗?” 祁遇点点头,说道:“略懂一二。” 菀瑶看着他的手伸向自己的手,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她看着他的脸,一时没动,直到他抬头与她对视,才收回视线,问道:“怎么样了?” “姑娘已经好多了,想来这药是有用的。” 菀瑶笑道:“那太好了,那些百姓都有救了。” 祁遇点点头,站起身要告辞。 菀瑶想叫住他,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看着他的衣角从门槛上划过,缓过神来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旁边芸香将她扶起,问道:“小姐,要不要起来走走?” 菀瑶想了想,应了声好,走出屋内坐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会,想着该如何把那人弄到手。 到第叁日人已经大好,她去了母亲院子里请安,母亲将她扶起,见她气色好了不少,也安下心来,说道:“你大嫂这几日又带着家丁去城郊布施了,你上次去就染了疫病,这次再去要是她们也染上了可怎么办?” 菀瑶坐在她身旁安慰道:“之前来的燕山的道长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了,我听他和大哥说将那药丸放到布施的粥里就可消除这病,我也想去看看。” 她看着菀瑶,叹了口气,说道:“你马上要嫁人了,我给你相看了几个人家,你这几日还是不要出去,安安心心在家里养病,等过几日再去看吧。” 菀瑶嘴上甜甜应是,一出院子就命芸香给她备车。 芸香有些欲言又止,终还是说道:“小姐你现如今刚恢复,还是......” 菀瑶止住她的话,说道:“你去找人给我备车,我先回屋换件衣裳。” 没一会儿她上了马车,对车夫说道:“去城郊。” 这一路上人烟稀少,原本繁华的江宁城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她放下帘子,戴上面纱,越靠近城郊越是人声鼎沸,菀瑶看着衣裳破败的众人,下车走到大嫂那里,她一见到菀瑶,问道:“你怎么来了,不在家里好好养病?” 她看到不远处的祁遇,对大嫂说:“我在府里太闷,想出来走走,病早已大好,听母亲说你们在此布施,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便来帮你们一起。” 大嫂笑着点头,继续分发粮食。 菀瑶走到祁遇旁边,让那家丁去别处,自己接替他的位置,祁遇看见是她,问道:“林小姐,你的病已经好了吗?” “是啊,多亏道长你的药,如今才好的这么快。” “客气,救人也是我们燕山道士的职责所在。” “燕山?燕山在哪里?” “在北境,离这里挺远的。” 菀瑶问他:“道长如何入的燕山?我能去燕山当道士吗?” 祁遇惊讶地看向她,说道:“林小姐说笑了。” “我是认真的,我其实不想嫁人,只想出家,不知燕山收不收女弟子?” 祁遇想了想点头,“燕山是有女弟子的,不过还是要看是否有修道的资质的。” 菀瑶问道:“那道长觉得我可有资质?” 祁遇上下打量她,见她面若叁月桃花,朱唇粉面,身材修长,亭亭玉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道:“姑娘看起来不适合修道。” “为何?” “修道之人须得从小修行,姑娘看起来年方二八,早已过了好时候。”他说完这句也不敢看她,手放在袖子里擦了把汗。 菀瑶也不是真的想修道,却故作遗憾道:“原来是这样,那太可惜了,可是你难道是从小就入了燕山吗?” 祁遇摇摇头,“我父亲是燕山长老,我是在燕山出生的。” “修道之人也会娶亲吗?” “是。” “那你也会娶亲吗?” 祁遇不知如何说来,只低着头给那些百姓施粥,余光看见菀瑶正在看着自己,不得已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缘分天注定,我并不强求。” 菀瑶面上看着他,心里想到着若我偏强求该如何? 点头笑道:“道长不愧是修仙之人,这般思想也是我等凡人可望不可即的。” 祁遇低头,“姑娘谬赞。” “不知道长可有俗名?” 祁遇想了想,见她认真地看着自己,还是说了,“在下姓祁名遇。” “祁遇道长?” “嗯。” 等到夜色降临,众人才纷纷散去,菀瑶站在他身边,等着他们慢慢退去,她抬头面向祁遇刚想说什么,却被一人撞到,扑到他身上,两人一时都愣住了,那边还有好多人涌来,一时两人分不开,她听见他低声说了句:“得罪了。”手里揽着她的腰,将她护在怀里。祁遇感受着身旁的温香软玉,心里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一时无言。 等到众人将将散去,菀瑶才站起身,从他怀里分开,祁遇见她面色泛红,又道一声得罪。 她听他这么说,抬头看他,却见他低头不敢看她,哪里还有之前的坦坦荡荡呢? 第七十七章湖中救佳人 那瘟疫已经过去好几日了,江宁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菀瑶坐在窗前,想着那道士,这几日都没有他们的消息,去了兄长的府衙也没听说他们的事,她坐在圆凳上绣花,芸香听见她唉声叹气的,不解地问道:“小姐,你最近为什么总唉声叹气的呢?” 菀瑶看见她天真的脸庞,不忍心告诉她,要是这事让母亲知道了,少不得要挨骂,只摇摇头不说话,待芸香还要再问什么,突然院门被推开,菀瑶的母亲走了进来,问道:“怎么坐在这里绣花?” 她站起身对着母亲行了一礼,说道:“我在这也没什么事,只打发时间罢了。” 林夫人看着女儿如此娇嫩颜色,握住她的手,说道:“我昨日里遇见了秦夫人,她那小儿子今年春闱中了进士,虽不是什么榜眼探花的,但是也是有个一官半职的,这正好回乡探亲,你不如去相看相看?” “要我相看作何?难道我说了算吗?” “你看你,你若是喜欢我还能拦着你吗?” 菀瑶看着母亲,想了想,道:“去哪里?” “我都帮你安排好,保准你见了乐不思蜀。”林夫人笑的合不拢嘴,她丈夫外派北地,怕妻子受苦,留了他们在江宁,菀瑶还有一个哥哥,正在国子监读书,一个妹妹,尚且才八岁,眼下就母女叁人在这林府,大的已经及笄,小的还尚且髫年。 菀瑶心里还想着那个道士,看他那日也不像无情,为何送她上了马车后不留下只字片语? 这日她梳好妆,穿着现下最时兴的衣裳前往酒楼里赴宴,父亲不在,只能母亲带着她与秦夫人赴面,她带着帏帽从马车上下来,正好看见一群白衣道士从旁边走过,里面一人说着:“师兄,反正妖也除了,过几日便要回燕山,不如今日就试试这鸿鹄楼?” 另一男子开口道:“你们去吧,这些银两你们拿着吧,我去附近看看是否还有妖怪出没。” 这人说完便走了,其余五位弟子走进鸿鹄楼,菀瑶看见祁遇也在此中,跟着母亲等他们众人进去了之后才进去。 她耳边听见母亲道:“还是多亏了这些道长,若不是他们,这水患恐怕没那么快结束。” 菀瑶点点头,没听见她在说什么,眼睛盯着祁遇走的方向,见他们上来楼才回过神,跟着母亲也上了二楼。 这酒楼临水而建,二楼正是个观湖的好地方,她一进来就看见秦夫人与秦公子跪坐在软垫上,见她们来了互相行了礼,坐下寒暄,菀瑶取下帏帽,跪坐在位置上,仔细听着旁边厢房的声音,那些人皆是男子,动静极大,林夫人见她拿着筷子发呆,在底下拧了她一下,嗔道:“发什么呆?秦夫人问你话你呢。” 菀瑶尴尬地笑笑,问道:“秦夫人见谅,刚才突然有所不适。” “没事没事,姑娘家的身娇体弱,可以体谅,林夫人,听说这菀瑶前些日子得了疫病,现如今身子怎么样了?” “早就好了,多亏了那道长的药……” 菀瑶听不进她们的寒暄,坐在位置上不断想起那道士说的话,他们马上就要走了,这一走,说不定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疼,她听见那边一人说要游湖,其中一人说道:“游湖有什么好玩的。” 菀瑶看向窗外的湖面,今日天气甚好,游湖也不错,又听见一人说道:“我觉得挺好的,你看这天与云与山与水,皆是恰到好处,这景色也是北方少有,不如趁今日去看看也无妨,五师兄,你说呢?” 她听见祁遇回答道:“可以。” 于是那边众人又起身出门,唤来小二结账。 菀瑶盯着那湖面,心里静静想着,突然秦夫人问道:“菀瑶怎么一直盯着窗外啊,是这菜不合口味吗?” 她回过头来,甜甜笑道:“不是的,秦夫人,这饭菜皆是不错,不过我看这窗外的景色更是一绝,今日这天在湖面泛舟可不惬意?” 那边秦夫人笑道:“好啊,那你们两个小的不如去泛舟吧,我看也确实不错。” 菀瑶看向母亲,见她点点头,便要起身,旁边的秦公子伸手将她扶起,她看向他,道了声多谢。 两人走下楼,一时竟无人言语,菀瑶想着那道士,只想快点看到他们,下楼梯走得快了差点被裙摆绊倒,后面的秦公子立刻拉住她,双手拽住她的胳膊,问道:“林小姐,你可有受伤?” 菀瑶回头看向他,有些窘迫地低头说道:“多谢秦公子。” 之后她不敢着急,要是真摔了,哪里还能再游湖,两人到了那租船处,见这五人还在此处,菀瑶装作意外地走过去,问道:“几位道长怎么在此处?” 那四人不识她,祁遇先行礼拜见,介绍道:“这位是林知府的妹妹。” 其余众人也称一声林小姐,祁遇道:“我们五人见今日天气不错来此游湖,想必你们也是吧。” 菀瑶看向身后站着的秦公子,介绍道:“是啊,这位是秦公子,我与他也是初次见面,见这湖面波光粼粼,想来游湖是极好的。” 旁边秦公子见她与自己撇开关系,再看那唇红齿白的小道士,就知道她此次急急忙忙来这的目的了。 秦公子问道:“不知几位道长为何在此等候?” 一人道:“这大船皆被租走了,我们等那船家送来大船。” 秦公子一合扇,笑道:“那正好啊,我家有一船就停在此处,可坐六人,不如借给诸位游玩吧。” 祁遇推辞道:“这怎么好呢,秦公子还要与林姑娘游船。” 菀瑶正要说什么,被秦公子抢先道:“我们二人坐小船即可,你们五位道长是咱们江宁的大恩人,我正不知如何谢你们呢。” 祁遇道:“实在愧不敢当。” 另一位师弟同时说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公子点头对他们笑笑,叫来小厮把那画舫牵出来,说道:“诸位先请。” 菀瑶看着几位从她眼皮子里溜走,却又不知说些什么,见祁遇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对着二人道一声多谢。 不一会那画舫就飘远了,她还看着那边,被秦公子用扇子敲了一下肩,打趣道:“人都已经飘远了,你在这里看有什么用?” 菀瑶问道:“你说什么?” 他嗤笑道:“我说你利用我。” 菀瑶急忙行礼与他道歉,被他拉起,低声说道:“我母亲还在上面看着呢,走吧林小姐,去游湖吧。” 秦公子先上了船,在船上将她接过,她问道:“为何这船这么小?” “那当然了,大船被你那心上人划走了。” “秦公子慎言。”菀瑶转过身不理他。 “你喜欢那个道士,是也不是?”他走到她对面,直直地看着她。 菀瑶好半天没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祁遇站在画舫外,看到不远处那船上的两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好啊,你既然不承认,那咱们就回去吧。” “为什么要回去,我还要游湖呢。”菀瑶撇撇嘴看着远处的高山。 那边秦公子问她:“你既然喜欢那道士,来见我作何?” “谁说我喜欢道士了?” 秦公子见她不上当,实在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什么也问不出,有些无趣地划着船。 两位夫人坐在酒楼里,见窗外这两人和谐地游湖聊天,看起来很是般配,相视一笑,说起婚配之事。 六师弟见五师兄站在那处一动不动,走过来拍他的背,问道:“师兄,你站在这里作甚?” 祁遇看着那两人,收回视线,刚想说什么,突然间,风云变幻,湖面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周围的船都往这里聚集,祁遇叫道:“七师弟!” 那边七师弟立刻拿出罗盘来,是有妖精在此处,几人立刻握剑摆阵,这妖觉着受到什么束缚,突然搅动湖面,又在四处形成漩涡,他看向菀瑶那只船,见那船摇摇摆摆,她站在船上不断颠簸,握着船沿看向自己。 菀瑶当时还好端端坐在船上,突然感到一阵颠簸,问道:“秦公子,你有没有觉得这船有些摇?” 秦公子点头,“是这湖面突然起了波浪。” “为何会起波浪?”菀瑶半天没听见他回答,看向他,却见他盯着一处发愣。自己也抬眼看过去,是祁遇那艘船!那里有一个好大的漩涡,身下不停摇摆,自己这里也开始不断起伏颠簸。 秦公子半天才回过神来,抬着两根桨拼命往前划,说道:“早知如此就叫个船夫了。” 菀瑶急的团团转,这小船不断翻滚摇摆,眼看就要被掀翻,她突然看到那边的祁遇,心里想到一个妙计,对秦公子说道:”秦公子,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什么?” “你会凫水吗?” “当然会。” “那到时候船翻了你先别救我,让那个小道士救我。” “这......这怎么好,万一你发生什么意外了呢?” “你放心,我会凫水,你就装作抓不住我,救不了我的样子,可以吗?” 他看着这佳人,也不好拒绝,只说:“你要是真的有性命之忧一定要叫我。” 菀瑶见这船里的水已经没过脚踝了,岸边已经没人了,不知母亲可有看见,看向那边的祁遇,他们几个师兄弟正在摆阵与那妖怪缠斗,只再坚持一下,秦公子拼命往岸边划去,可他一介书生,哪里有什么力气,她已经想好了,突然感觉头上一黑,一个大浪打过来,掀翻了这艘摇摇欲坠的小船。 祁遇见那妖怪被他们阵法镇住,燃符祭剑提升剑的功力,之后提着剑跳进湖里,看见一个妖怪正在水下挣扎,他抬剑刺入,被那妖怪闪身一挡没有刺中,他游到它的后背,狠狠踹了一脚,当那妖怪转过身来之际,一把刺入它心口。 见它没了反应,提着它往上游,刚把这妖怪放到甲板上,就看到那边菀瑶的船被掀翻,他立马让师弟们先把这妖精封印,一转身又钻进了湖里。 菀瑶被那滔天巨浪打进湖里,呛了几口水沉了下去,她还不想死,努力憋住气,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她看见那道服,装作昏迷的样子,祁遇一把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往上浮,刚浮出水面就见那几个师弟在等他,看见怀里已经不省人事的女子,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悲壮,一把将她拖出,旁边师弟脱下干的道服披在她身上,问道:“师兄,这......这可如何是好?” 祁遇见她昏迷不醒,按压她的身体,见她还是不醒,只好捏住她的鼻子,打开她的嘴巴,替她送气,菀瑶感觉他的嘴唇覆在自己嘴上,呛了口气不停咳嗽,将那水都吐了出来。 见她醒来,祁遇赶紧赔罪,菀瑶握住他的手,眼泪在眼里打转,哽咽道:“祁遇道长,这几次多谢道长救我于水火之中,小女愿做牛做马报答祁道长。” 旁边秦公子拖着湿淋淋的衣服自己爬上了岸,见她如此,又加了把火,说道:“是这道长把你救上来的?” 菀瑶委屈的点点头,听他说道:“林小姐,那我先回府换衣了,你......我让家丁通知林夫人。” 祁遇见他如此,又看向一旁垂泪的菀瑶,说道:“林姑娘,是在下孟浪了,某一定登门迎娶。” 菀瑶猛然抬头,神情凄凉的看向他,说道:“祁道长,我不愿为难你,你如此仗义救我,是我不好,我愿意这辈子于你为奴为婢报答你的恩情。”说完又咳嗽几声。 “不,我会娶你的,我既然承诺你了,就不会反悔,等我报与家父家母来你林家下聘。” 几个师弟见这五师兄如此,面面相觑不敢出声,抬眼见那边林夫人带着一众家丁走了过来,看见菀瑶湿淋淋地坐在地上,身上盖着道士服,气差点没咽过去,见她神情呆滞,浑身湿透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好说什么,赶紧让侍女把她扶进轿子里,看向同样浑身湿透的祁遇,问道:“可是这位道长救了小女?” 祁遇点头道:“是我,林姑娘现下受了惊吓恐易发病,等我换下衣物去贵府拜访。” 林夫人点点头,道声“多谢道长,那我就在府里恭迎了。” 见那群人走远,六师弟赶紧上前问道:“五师兄,你真的要娶这凡人女子吗,可是她......” 祁遇止住他,问道:“那妖精可收了?” 他们点点头,祁遇说道:“那先回客栈吧。” 祁遇一人走在前面,思绪混乱,父亲如此严厉,这婚事该如何?可林姑娘也确实可怜,而且......祁遇不知自己的心怎么了,不停地想起她的脸,那些水好像滴在他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等他换好衣服,几个师弟才从外面回来,对他说道:“师兄,我想你如今上门拜访还是带些东西吧,嘿嘿。” 祁遇一想也是,有些羞涩地笑笑,接过礼品出了门,几个师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燕山上那个暴脾气的祁长老,突然一个师弟哀叹道:“五师兄这可怎么办啊?” 其他师弟摇摇头,回了客栈收拾行李。 七十八章君子诺千金 祁遇拿着几盒礼品敲响林府的大门,管家打开门见是他,低头道一声“道长。” 祁遇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厅堂,那里坐着几位长辈,他知道林家这种官宦世家最重礼数,走上前行了一礼,道:“在下燕山道士祁遇拜见各位。” 上首的老太君叫起,让坐在林夫人旁边的椅子上。 林夫人带着浑身湿透的菀瑶回来时,几个嫂嫂吓了一跳,看见她身上披着道士服,刚想问什么,却被林夫人制止,众人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心有戚戚,菀瑶回房洗澡换了衣服,她回来之时还担心万一母亲不同意怎么办,一出来看见母亲就坐在那桌前,正襟危坐地看着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那秦公子万一出卖了她怎么办? 芸香站在旁边给她梳妆,林夫人问道:“你如何会掉到湖里?” “我与秦公子在游湖,突然水里有个妖怪冲过来,把船给掀翻了。” “那秦公子呢?他怎么没救你?” “他……他自己都自顾不暇如何救我。” 林夫人叹了一口气,坐起身来,说道:“你愿意嫁给那道士吗?” 菀瑶点点头,道:“道长为人古道热肠,我两次危在旦夕都得他所救,若他不愿娶我,我就出家好了。” 林夫人皱皱眉,道:“什么出家,好端端的女子出什么家,你放心好了,他说了过会儿来上门,等我问问他去,我林家的女儿也不会配不上他一个道士。”说完就甩着手帕出门,还叮嘱让他们好好照顾小姐。 菀瑶放下心来,想着那道士今日的模样,偷偷笑了出来。 林夫人走到厅堂上,将今日的情况告诉了大家,老太君坐在上首,叹息了一声,说道:“那燕山是北境,山高水远以后探亲都极为不便。” 下首一位年轻的小侄儿说道:“听说燕山的道士可是长生不老的,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小姑姑真幸运。” 林夫人捏着手帕,说道:“是那道士长生不老,我菀瑶如何长生不老?难道要等到她年老色衰看着他重新娶别人吗?” “这……” 众人一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却听见管家通报祁遇已经上门来拜访了。 老太君坐在上首,见他上前来,相貌确实不错,一表人才,慈祥地笑道:“祁道长年轻有为,是个人才,老身听说这城中感染疫病的百姓是你救助的,我那菀丫头也是你治好的。” “老夫人谬赞,还要多亏知府大人,若不是他心怀百姓,我如何能施展。” “哪里哪里,我那孙子四六不懂,也就有点仁爱之心罢了。” …… 几人寒暄了一会,才进入正题,祁遇先开口道:“不知林小姐现下如何?” 林夫人答道:“回家梳洗过后好多了。” “我这有一味药,可安魂镇魄,给她服下便不怕害病了。” “多谢道长,道长可真是菩萨心肠。” 祁遇见已经你来我往多时,也不想再废话,对众人道:“实不相瞒,在下想娶林小姐为妻。” 老太君坐在上首,问道:“这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祁道长,这事与令尊可有商量?” 祁遇点头,道:“我会与家父家母说的,只是先来此处给众人一个交代,等我回禀了他们就派人来下聘,我燕山修道之人一生只娶一人,若我有幸聘得林小姐做我新妇,必定此生决不负她。” 众人皆为他此番话动容,那菀瑶的四姐姐问道:“听说你们修道之人长生不老,可我妹妹是个凡人,这两人如何相守呢?” 祁遇不可将燕山辛密透露出去,略低了低头说道:“她可与我一起修炼,我们两人双修则可共生死。” 其余人不懂,听他所说便信了,问了几句有的没的便放他回去了。 祁遇走在街上,夜色慢慢降临,他思索着如何说与父亲,还没走到客栈里,几个师兄弟就冲过来问他:“师兄,怎么样?” 祁遇点点头道声还好,问道:“大师兄呢?” 几个师弟皆摇头,也很奇怪,七师弟笑道:“大师兄也没回来,不会被妖怪吃了吧?” 八师弟怒道:“不许这么咒大师兄!” 夜里坐在榻上,祁遇想了一番话说与父母听,心里已经打好了腹稿,给他们烧了一张传音符过去。 那边父亲雄浑的声音传来,率先问道:“云恒可与你在一起?” “大师兄并不在此,他说去捉妖了,现在还未回来。” “什么捉妖!我看他是跟那女妖在外面乐不思蜀了!”祁遇听见师父的声音传来,云恒是掌门独子。 祁遇第一次见师父突然如此生气,解释道:“不是的,我和大师兄还有几个师弟这几日在江宁捉妖,准备过几日就回去了,今日几个师弟想去酒楼吃些东西,大师兄便说去看看是否还有妖精作乱,我今日……”祁遇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那边师父暴怒道:“他现在已经不在江宁了,我探查到他已经去了鄂州,他如今是被妖女迷了心窍,眼里已经没了我这个父亲了。” 那边祁长老连忙安抚师兄,祁夫人接过传音符,问道:“遇儿,你在那里怎么样?” “娘,孩儿今日与师弟在湖上游船,遇见一水妖,被我们收服了,我救了一女子,这女子是江宁林家的女儿,我想娶她为妻。” 祁夫人被他吓了一跳,“你说什么?你要娶一个凡人为妻?” “是,我已经答应他们家了,今日也去拜访了。” 那边传来父亲暴怒的声音,“祁遇,你糊涂啊,你们这些一个个的,是想气死我们这些老骨头吗?” 他受着父亲发泄的怒火,并不言语,脑海里想起林姑娘的音容笑貌,并不觉得恼怒,只对他们说道:“我已经答应娶林姑娘了,若你们不同意我就入赘好了。” “你……你救人就救人,为何还要娶她?” “我心悦她,今日将她救下亦不悔。” 那边父亲勃然大怒,被母亲拦下,她说道:“遇儿,你先回燕山,咱们好好商量商量,这婚事急不来。” “母亲,我已经承诺林家了,做人不可言而无信,若我此时反悔走人,让林姑娘如何自处?” 那边母亲劝说父亲,“这样也好,娶个凡人也比娶妖精强啊。” 祁遇想来师父已经走了,不知道大师兄现在如何了,那边父亲并不做声,母亲开口道:“遇儿,你要想清楚,她是凡人,你以后是要成仙的,难道你要扔下她在凡间不管吗?” 祁遇听了母亲一席话,心想成仙有什么大不了的,当神仙也不快乐,但是从小父母期许太重,只好先稳住他们,道:“等我娶了她可以与她一同双修,我心意已决不会再改变。” 那边没什么声音,他们都知道这孩子从小心志坚定,母亲说道:“罢了,你还是先去找你大师兄吧,这事容我们商量商量。” 那传音符断了,祁遇坐在床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于是盘腿打坐静心直到天亮。 到了早上,八师弟急匆匆地跑来敲门,祁遇睁开眼睛去把门打开,听见他慌乱地说着大师兄现在还没回来。 “我知道,昨日我传音回燕山,师父说他走了。” “大师兄去哪里了?” “他...他和一个妖精走了。” “什么!”旁边六师弟路过听见这话,惊的包子都拿不住,问道:“大师兄怎么会和妖怪走了?” 祁遇也不清楚内情,把众师弟叫来,传音给大师兄。 那边声音传来,是在一个极为空旷的地方,“诸位师弟,我不能再跟你们一起回燕山了。” 八师弟问道:“为什么?大师兄,你怎么了?” “我爱上一位女子,燕山容不下她,只好和她四海为家。” 其余人便知道他承认自己爱上妖精,不忍再多问,祁遇问道:“那师父怎么办?” “他有这么多弟子,不缺我一个,我也想自私一回,你们不用找我了。”说完那边就没了声音,众人面面相觑,八师弟从小是大师兄带大的,此时竟落下泪来,祁遇见此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八师弟,大师兄是去找寻自己的幸福去了,我们应该替他高兴。” “可是...可是师父那边怎么办,他会允许吗?” 祁遇摇摇头,他连自己的婚事都解决不了,更何况大师兄的人妖相恋呢? 六师弟又传音给师父,将刚才大师兄的话细细说来,那边已经知道这事了,祁遇感觉他已经没了昨夜那么暴怒,声音里透出一股无力,对众人说道:“你们几个先速速会燕山,不用管他。” 于是几位弟子收拾包袱就要会去,五人各自回房气氛低迷,祁遇对六师弟说道:“你们先行一步,我去与林家说清此事,之后再追上你们。” 六师弟点点头,对他说道:“师兄,我支持你,但是你也不要像大师兄一样犯傻。” “我知道的,你们路上小心。” 祁遇这日又去往了林府,单独见了林夫人,讲明事实,说他们奉师命要赶回燕山。 “林夫人,我已经将此事告知于双亲,他们也同意了,只等我回去筹办聘礼,一年之后必定来娶林姑娘。” 他见林夫人还有些犹豫,拿出身上随身佩戴的玉佩说道:“此为信物,我既已承诺就必定不会反悔,希望林姑娘能等我。” 菀瑶站在屏风后面听见他这番话,心慢慢落了地,听见母亲开口问道, “祁道长,我只问你那燕山乃是修道之地,若我菀瑶嫁去那处身边都是修道之人,她一个凡人如何自处?”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你如何保证?” 菀瑶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听见他说道:“成亲后我可以带她下山游历,待她习惯后再前往燕山,若她不喜燕山,我便带她返回江宁,我一个修道之人四海为家皆可,一切只以她为准。” 林夫人对他这番说辞很是满意,接过那块玉佩,唤来丫鬟叫菀瑶出来。 祁遇见她娉娉袅袅地走上前来,不禁微微低头,双双行礼。 林夫人把那玉佩交给菀瑶,带着丫鬟走了,让他们两个自己说话,菀瑶先问他:“祁道长马上就要走了吗?” “是,师父让我们先速速回燕山,但是这婚事我已经告知家母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来娶你的。” 菀瑶见他坚定的目光,低头笑笑,“我知道的,祁道长,你是个好人,也绝对不会负我,我就在这里等你,只望早日能有你的消息。”她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说道:“你的玉佩我收下了,这是我绣的的荷包,望你不要嫌弃。” 祁遇双手接过,说道:“承蒙姑娘厚爱,在下不敢嫌弃。”于是将那荷包放进袖袋里,看着她娇嫩的脸庞,心里不舍,却见天色不早,只能与她行礼告别。 菀瑶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第七十九章青鸟殷勤为探看 祁遇回到燕山拜见了师父,见他面容苍老,不禁心有戚戚,汇报了这次在江宁除妖之事,见他点点头,又说自己要娶江宁林氏之女为妻,他没听见回应,望向上首,见掌门并不言语,问道:“师父?” “此时你与祁长老说吧。” 祁遇见他一脸疲惫,只好先行告退。 走出文莱阁,就遇见叁师兄急匆匆地往里赶,问他:“叁师兄,你怎么了,为何如此着急。” 叁师兄见他,反问道:“听说你要与一凡间女子成亲?” 祁遇郑重点头。 “你们这些一个个的都不让师父省心,大师兄为了一个妖女跑了,二师兄也追着一个无门无派的女子不肯回山,如今你也要娶那凡人女子,你们是不是要气死师父?” 祁遇说道:“缘分天注定,躲也躲不掉,情之一字本就难解,我不会逃避的。”说完就走了,叁师兄看着他的决绝的后脑勺,心想他怎么如今开窍了呢,以前还是个榆木脑袋。 祁遇走到父母寝殿里,还没敲门就听见父亲大发雷霆骂道:“那个臭小子,不好好修炼就想着成亲,法术没练几个,武功也不高,还这么不思进取,我要他有何用?” 母亲说道:“你自己不也早就成亲了吗?难道是我拖累你了,害你现在不能成仙,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嫁给你,这臭脾气谁受得了你。” 祁长老被她呛的不知说什么好,祁夫人见他默不作声,骂道:“你就不是个东西,一天天的就知道让他练功练功,他长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个知心人你也要拆散,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无情无义,好歹现在要娶的是个凡人,要是像云恒一样要娶个妖精你是不是就开心了?你为什么总要逼他呢,是不是只要他开心高兴了,你就看不惯了?” 祁遇没再听下去,默默走回房里,看见桌上的荷包想起了菀瑶,想给她写封信,刚提笔却只知道她姓林,连她的闺名都不知,于是只好称呼她为林姑娘,想了想提笔写下一封信,唤来青鸟将这信绑在它脚下,施法让它飞往江宁。 菀瑶在院子里染指甲,一只碧绿的青鸟从树梢上飞下来,落在地上,芸香指着它道:“小姐,你看那只鸟多漂亮啊。” 菀瑶笑着点头,说道:“确实很漂亮。” 没想到那只鸟越走越近,飞到她身上,芸香吓了一跳,要把它撵走,被菀瑶止住。 “等等,我好像看到它的腿上绑着什么。” 芸香凑过去一看,是一个小圆筒,把它解下一瞬间那圆筒变得像正常的一样大。 菀瑶一看就知肯定是祁遇送来的,赶紧打开查看,看见芸香在旁边探头探脑,说道:“你去抓一把米给它吃,替我好好谢它。”指着地上那只蹦蹦跳跳的鸟。 菀瑶打开信笺,里面写着: 林姑娘惠鉴: 自我离开江宁已经有些时日了,这些日子里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浮现姑娘的音容笑貌,思之念之只恨不能早些见到佳人,今日回房见到姑娘绣的荷包,只叹那日离去未曾多与姑娘说些话,可若真与姑娘见面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现今想了个法子将心事写在信中,交予青鸟,请它代我向姑娘问安。 我一直姑娘姑娘,却不知能否有幸知晓林姑娘芳名,在下祁遇,想必姑娘已是知晓了,某不才,不能早日说服父母下聘迎娶是我之过,徒然消耗姑娘年华,只我实在不忍心爱之人嫁与他人,那日见到你与另一位公子游湖,却是心下凄然,只是不敢言语,知晓能得姑娘厚爱已是惶恐,只怕是庄周之境梦散魂消,如今盼望卿卿等我几月,只待山中事毕,届时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定然不负卿。 另信后附一张符纸,将此符放于水中,可见我赠与姑娘之物,若是姑娘愿同我通信,可将信笺放入圆筒,届时自会缩小,缠上青鸟腿上即可。 敬颂钧安 祁遇叩首 菀瑶见这信写的虽然仓促却情真意切,知晓原是他父母不应这婚事,看见背面一张符纸,拿着走到檐下,放进水里,只见那符纸被渐渐湿透,突然变幻出一个铜镜,她一人拿不住,叫来几个丫鬟,把这物抬起,那几人见这镜子皆怪道怎会突然出现一个铜镜。 菀瑶说道:“把这铜镜擦洗一下放到我屋内妆台上。” “小姐,那你原来的镜子要放到库房里吗?” 菀瑶想了想,“送你们吧,放到你们房里平日里也可以梳洗装扮。” 几个丫头皆高兴雀跃,欢欢喜喜地抬着那铜镜架在妆台上。菀瑶坐在旁边,看她们擦洗那镜子,几人看着镜子旁边的古铜花纹,中间被磨得光滑透亮,叹道:“这镜子真是精美,照的人影也很是清晰。” 菀瑶走进书房,拿过红叶小笺写下自己姓名,却不曾给他写信,从卷轴里抽出一张自己的画像,到那首饰盒里挑出一对玉连环,将这些东西放进那圆筒里,一下就变小了,菀瑶拿着那圆筒重新绑在青鸟腿上,把它放了出去。 叁月过后,林夫人还没见祁遇来提亲,有些担忧,来她院中商讨,菀瑶却不担心,这几月都在与他通信,知晓他心意未曾改变,父母也快同意了,坐在凳上悠然绣花,母亲见她这副样子,问道:“他若真不来娶你可如何是好?” “那我就出家好了。” “你这个傻女儿,我要如何与你说,你一个大家闺秀若是出家了如何过活。” 菀瑶安慰她:“你放心,这几月我都与他通信,他的心意未改变,只这山里事多未决,再过几月就好。” ...... 燕山里大师兄好几个月都未曾有消息,师父已经下山去寻他了。祁遇又一次拜见父母,道:“孩儿想娶林氏之女为妻。” 父亲岿然不动,母亲见他日日如此,叹了口气,说道:“你当真想娶她?” 祁遇郑重点头,祁夫人于是拿出一把钥匙,道:“这里面是我的嫁妆,你父亲冥顽不灵不用管他,我已经让辛姑姑拟了一份礼单,你拿着这个去林府下聘,在江宁购置一份房产,到时候就在那里完婚,届时我会去的,若是亲家问起,你就说他已经死了。” 随后走出屋子,他知道父母感情一直不好,两人随时处于决裂的边缘,这几月更是因为自己的婚事弄得两人几乎不再多说一句话,他看向那边在打坐的父亲,行礼告退。 找了辛姑姑拿了礼单取了聘礼,直接下山去往江宁。 飞了几天几夜才到达江宁,越走近林府越是胆怯,不知她这几月还好吗?自己几日没洗澡了,要不要先去客栈洗漱一下再去?可是他很想见到她,当初她送来的那幅画还挂在寝屋的墙上,日夜观摩,可如今要见到真人了却又不敢上前,想了想还是先去客栈里洗漱一番,换洗过后再来。 等到午后,才来林府拜访,那管家见是他,赶紧进府通报,菀瑶听闻祁遇来了,飞奔向厅堂,看见他正站在下首,递上一本红帖,消瘦许多,不禁落下泪来。 祁遇递上聘礼,说道:“我母亲对这门婚事很是喜欢,但是燕山路途遥远,怕林姑娘身体吃不消,便说在此购一房屋,礼成过后再回燕山,不知老夫人觉得如何?” 老太君点点头,说道:“确实路途遥远,那不如等成婚之后再在这里住上几月再回去如何?” 祁遇没有犹豫,答道:“当然可以,一切听老夫人意思。” 她点点头,还算比较满意,于是众人商量好就开始筹备婚事。 等到五月过后,祁遇传音给父母,却只有母亲下山来为他贺礼,听她说道:“不用管他,他与他师兄一个样,就是要把孩子逼到绝路上才罢休,你大师兄他...” 祁遇不知大师兄如何,却见母亲止了话头不再说下去,说道:“你成亲过后若是想在外云游我也不会阻挠,只不要让新妇受委屈,千万好好对她,不要像你爹那样。”说罢抹了一把泪,祁遇也不忍再问下去,安慰她:“娘,你若是在燕山不开心,大可以去外面游历一番,或是与我在江宁住一段时日也好。” “我知道的,让为娘自己想想。” 祁夫人与亲家坐在上首,燕山只来了几个弟子,这婚事燕山祁长老不同意,便没几个敢下山来道贺,林家似乎意识到没几个人,便说两家亲友一同来贺,祁夫人不懂人间的规矩,便也点头同意,看着满脸笑容的儿子,她想起自己嫁给祁父的时候,当时也很是仰慕他,却不知他性格如此暴躁,两人随着年岁日久越发难以相处下去,一想到这几百年的生活,一日同一日无趣,自己所托非人,心下凄然,拿出绣帕擦去眼角的泪痕,祁遇看见母亲在流泪,只以为她是感动,并没有多想,拜完天地后被亲友送入洞房。 他与菀瑶坐在榻上等着喜娘念完撒帐诗后两人喝了一杯合欢酒,他将她的盖头掀起,见她芙蓉半遮面,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见众人散去,低低叫了声“娘子”。 菀瑶应了一声抬头看他,见他是喝了不少酒,脸色颇为红润,祁遇见她带着厚重的凤冠,将那物从她头上拿下,见她花容月貌,柳眉星眼,忍不住亲上她的红唇,闻见她身上的香味,对她说道:“瑶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菀瑶把钗环卸下,拿了面巾擦脸,没理他,祁遇也不恼,问道:“可否也让我擦一擦?” 菀瑶见他存心逗弄自己,娇嗔道:“要擦你自己擦,还要我伺候你吗?” “是是是,娘子说的是。” 菀瑶忍不住笑了出来,已经没了当初的忸怩羞涩,祁遇抱着她又在榻上坐下,将她衣服一件件脱下,露出滑腻玉体,又把自己的衣物也都脱了,两人躺在床上,皆有些害羞,祁遇主动先抱住她,问道:“我今日很高兴,你高兴吗?” 菀瑶点点头,说道:“你当初走的时候她们都怕你走了就不回来了,可我却不怕,我知晓你绝不是负心薄情之人。” 祁遇见她如此坚定,知晓自己是娶对了人,心里大为感动,抱着她就吻了上去,菀瑶也抱着他回吻,听着室内滴漏的声音,感觉到他正揉捏着自己的身体,不禁娇喘出声,祁遇笑着看她,被他盯着颇为羞涩,要转身背对他,却被他摁住,笑问道:“娘子要去哪里?” 菀瑶把头扭过去,不理他,祁遇却知道新婚娘子容易害羞,将她靠近自己,“卿卿勿恼,我今日是太高兴了,你别生我的气。”说罢伸手抚弄她下身,菀瑶觉着那处痒痒的,很是难耐问道:“你在作何?” 祁遇又钻上来,看见他嘴上都是水渍,菀瑶拿过帕子替他擦净,见他要吻自己,连忙推开,那处脏,他怎能舔弄? 祁遇见她嫌弃,自己走下床去桌上拿了杯盏漱口,抱着她问道:“你是嫌弃我,还是嫌弃你自己?” “那处污浊,你还是不要亲了。” 祁遇伸手进去替她湿润扩张,问道:“舒服吗?” 菀瑶点点头,又见他问道:“刚才舒服还是现在舒服?” “都舒服,只要是你就好。” 祁遇见她笑容天真,低头亲她,两人翻进被浪里,把她压在身下,手指在她身下插弄,说道:“我初次泄的有些快,你不许笑我。” 菀瑶点点头,就见他把两根手指从里面拿出,抹在她脸上,将那孽根放进她体内,菀瑶觉着有些难受,便抬身扭动,祁遇抱着她不让她动,哄道:“瑶儿,你先别动。” 菀瑶听他这么说便没动,见他神情有些怪异,下一秒就有一滩精液射在自己腿上,祁遇拿帕子替她擦去,将菀瑶的肚兜解下,一边吻她一边揉捏美人酥胸,见她动情,又重新插入进去,见那处难以进入,双手抱着她的腰,缓缓耸动往里抽插,低声问道:“痛不痛?” 菀瑶抱着他摇头,身下微微缩紧,说道:“夫君,我肚子涨涨的。” 祁遇摸下去,一伸手全是血,赶紧将她抱起,问道:“怎么这么多血?” “娘亲说初次都会有血,但是我觉得我可能是葵水来了。” ”什么是葵水?“他在山上修行,却不知凡人女子的月事。 只见菀瑶要下床,他问道:“要做什么?” “我去拿月事带。” “我去拿吧,你躺下就好,那物在何处?” 菀瑶看着他为此忙东忙西,心里大为感动,见夜里他也不敢再乱动了,抱着他说起这女人的葵水,两人夜里在锦帐窃窃私语,互相缠绵。 祁夫人在此与他们住了几月就回燕山了,祁遇不知这是母亲的最后一面,几人笑着道别,一月过后传来消息,她已经在燕山自缢而亡。 古代男子赠铜镜表爱意, 玉连环象征着坚贞不渝 第八十章冬日第一案 两人读了一夜的信到后半夜才睡,第二日一早应知又要起来,被若卿摁住,抓着他不撒手,呢喃道:“再睡一会,外面好冷。” 应知见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转回身抱着她又躺了回去,丫鬟夜里来添了一次炉碳,现下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他见外面还是灰蒙蒙的也不好叫她起来练功,在被子里摸摸她光洁无暇的脸蛋,低头吻上她的脸颊,再是额头,若卿感觉一片阴影在自己头上,伸手揽住他的脖颈,问道:“你干嘛偷亲我?” 应知笑着反问道:“我不能亲吗?” “可以啊,只是我还没洗脸。”若卿不好意思地用被子盖住脸。 应知也一起盖住,两人在锦帐里缠绵悱恻,直到若卿透不过气来,才把被子掀开,两人看着对方红彤彤的脸都笑了,于是又亲到一起,若卿手来回抚摸着他背后的脊椎,一节一节地往下摸,划过股沟摸向那孽根,一边喘气一边问道:“怎么这么硬?” 应知握住她的手,来回抚摸,说道:“难道卿卿不喜欢?” 若卿笑着点头,丁香小舌伸进他口中,与他唇舌交缠,应知含着她的舌头一手托着她的头,身下握着她的手加快摆弄,若卿睁开眼见他正闭着眼投入其中,轻轻捏了一下,应知感觉到了,睁开眼见她正看着自己,分开两人将那阳物插进她的阴户里,缓缓抽动,说道:“你抱着我,不要着凉。” 若卿点点头,那丫鬟可能听见两人动静就没进来加炭,她已经没听见炭火的哔啵声了,于是紧紧贴着应知,感觉到他身上确实热乎不少,若卿在他背上来回抚摸,身上被他顶撞地不住来回抖动。 应知也紧紧与她相贴,身下阳物在花穴里来回摩擦,激出不少水意,室内回响着肉体相互拍打的啪啪声,若卿逐渐觉得身上发了不少汗,觉得热了便把脚伸出去,想把他推开,应知将她翻了个身子让她侧着躺下,问道:“不需要我了就把我推开?” 若卿被他顶得说不出话来,手里抓着枕巾,感受身下来回的刺激,应知只看见她无情的后脑勺,不见她的回应,伸手揉捏她两团酥胸,若卿更觉难耐,双脚不停在床单上来回摩擦,应知察觉到她的不安,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身下更加用力顶撞,只抽了十几下就听见她呜咽地泄了,应知将手放在她肚子上替她抚摸按压,问道:“怎么样?” 若卿缓了好半天才答他:“你好用力,我下边肯定红了。” 应知将她翻过身面对着自己,拿了帕子替她擦干净,若卿抱着他又嗯嗯啊啊,被他拍了一掌,委屈地问道:“你干嘛!” “不要勾引我,我先给你擦擦。” 若卿翻到那一头不理他,兀自玩着那鱼形锁,想着自己也可以制一个,想起昨日里看的父亲写给母亲的酸话,又傻兮兮地笑了,应知见她压根没放在心上,把床铺整理好,就出去添点炭,回来还看见若卿对着那些信傻笑,叫她过来,若卿没听到,他看着她半晌没说话,走到窗边的书桌旁坐下。 直到若卿觉着这屋里有些安静,才看到应知坐在桌旁,披着衣服走到他旁边,见他正在写字,站在旁边问道:“你在写什么?” 应知没理她,自己对着那些书法临摹,若卿见他不理自己,站在他后面问道:“夫君你今早累不累?我给你捏捏肩吧。” 于是上手给他捏肩,又是按又是锤,也没见他有反应,于是坐到他怀里,自言自语道:“我的手有些酸,要不你给我揉揉吧。” 应知看向她,面无表情地说道:“自己去那边揉。”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若卿见他眼睛还放在纸上,把他头扭过来与自己对视。 应知问道:“下面疼不疼?” 若卿立刻点头。 于是他拿了那药替她涂上,解开她的衣衫,见她里面空空,沾了药就伸进她里面,若卿觉着很痒,但看他面容严肃只能靠着他的衣襟掩住笑,应知低头看见她娇柔的面庞,手指在她身下来回摩挲,若卿知道他故意捉弄,脚不住地踩着他的鞋,嘴里不停地娇笑。 应知将她往上抱坐在自己身上,手上也不捉弄她了,两人互相对视,若卿先问道:“你怎么了?” “我刚刚叫你你怎么不理?” “我没听到。” “狡辩。” 若卿抱着他反驳道:“我是真的没听到,我最喜爱的夫君叫我我怎会不理他,我每天都想他叫我叁百遍。” 应知看着她,不多时两人都笑了,应知将她抱坐在身旁,手指伸进阴户抠挖,若卿嘴里一直说着“不要,不要。”双脚被他放到桌上,见她绯红的脸颊,停下手问道:“不要什么?” 若卿有些糊涂,身下感觉若有若无,嗔怒道:“你讨厌!” 应知大笑,亲一口她红彤彤的朱唇,也不生气了,抱着她回床上穿好衣服,若卿问道:“今日有什么事吗?” 应知将她衣服毛领扣上,见她光洁的脸蛋被衬得面如雪肌晶莹剔透,伸手捏住她的脸,笑意在脸上止不住,说道:“带你去外面吃些东西去不去?” “自然是要去的。” ...... 林府下人来的时候若卿正在吃一碗鸭血粉丝,手里还拿着一份刚出炉的锅贴,听那小厮说这城里一位于老爷家里闹鬼想请他们帮忙收鬼,应知听完道一声好,让他先回去通传,两人稍后就来。 若卿看着眼前的鸭血粉丝有些不舍,应知替她夹了一个汤包,说道:“不用急,慢慢吃,等吃完再回去看看。” 若卿见他不着急,自己也慢悠悠小口吃着,两人吃了半个时辰才回去,等到了林家,见有一陌生男子焦急地坐在下首,看见他们回来了,赶紧走过来一拜,说道:“两位道长,十万火急啊!” 应知问道:“是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 于老爷想了想,把家中最近的事通通说了出来。 原是他家不知怎的突然闹鬼,家里小儿夜里离奇失踪,找了好几日皆是无所获,结果一日丫鬟去后院水井打水却看见那年久失修的柴房里有血迹,推开一看却是一具已经长毛的尸体,那丫鬟见此状,直接吓晕了过去。 不久后自己的夫人也溺死在水井里,家里本还有一大儿,只在外跑生意还未归,现下如此境况如何能归? 若卿问他:“你报官了吗?” 于老爷点头,说道:“鄙人早在小儿失踪时就已经报官了,可是最后却在自家柴房里找到,我夫人大受打击一病不起,我当时生意太忙无法照料她,不料最后却与她生死两隔。”说罢挥起袖子擦擦眼泪,一副悲伤过度的样子。 若卿撇撇嘴不说话,应知点头道:“不如去贵府看看吧,观你面相确实邪祟入体。“ 于老板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叫道:“不是道长可有法子去除邪祟?” 若卿从袋子里拿出一张符递给他,说道:“这符等你回去烧了化成水喝掉就好了。” 于老爷急匆匆地领着他们去府里,若卿正要跟他走,旁边走出来一位小姐,问道:“若卿姐姐,我能跟你一块去吗?” 若卿一看她,就是那日不停被父母教训的小姑娘,见她刚说完这话,她旁边的丫鬟就劝她,若卿见她好奇,说道:“当然可以,不过如果有妖精,你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嗯嗯!” 两人路上聊天得知这姑娘叫做雨烟,她叹道好美的名字。 不料雨烟却一脸无奈,“我娘给我取这名字本想我做一个大家闺秀,可我从来不爱什么琴棋书画,只想像个大侠一样闯荡江湖!” 若卿被她惊得踉跄了一下,应知急忙扶住她,等她站稳才细细打量这姑娘,见她上身穿着一件竹纹上衣,下身穿着碧绿素绢裙,确实淡雅简朴,不像其他闺秀那样金银珠环琳琅满目,笑着问她:“你母亲如何准你闯荡江湖呢?” 见她听见这些一下就泄了气,有些无力道:“我不愿做那后院里争风吃醋的女子,在那一亩叁分地里骄傲自满,这世界对女子不公,我却要反抗。” 应知见她有此大志,提议道:“若你父母不准你出门游历,你也可以招婿,让他在家里侍奉父母,或是与他一同出去见识外面的世界。” 若卿赞许地点点头,“是啊,只是这种男人却极少。” 雨烟还要再说什么,旁边于老爷突然说道:“鄙人准备了马车,请几位上车就坐。” 到了车上四人坐于一处,便没有再讨论刚才的话题,雨烟看着窗外,心也飘荡到别处。 等走过这一处闹市,穿过一片静谧的巷口,就到了于府门前,小厮放下凳子让几人下车。 应知一走进这庭院就觉得鬼气森然,若卿递给雨烟一个驱鬼的护身符让她挂在身上,道:“此处却有鬼怪妖精,你跟紧我们,不要乱跑。” 雨烟点点头,好奇地向四处张望,脚下紧跟着他们的脚步,往前厅走去。 应知拿出罗盘在上面施法,见这罗盘一直指着西边,几人抬脚走向西厢房,于老爷见他们往那处走,说道:“诸位等等,那处已经十几年没人到过了,我命管家去取钥匙。” 叁人等了一会,见管家心有戚戚地递来钥匙,应知贴心地问道:“于老爷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若卿见他一副畏畏缩缩的胆怯模样,心里嗤笑他,“还不如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有种。” 于老爷摆摆手,说道:“诸位道长先请吧,我有些乏了,便不奉陪各位,这位是我家的管家,你们有什么事就找他。老李,你替我好好招待几位。” 那李管家道一声是,拿着钥匙走在后头,应知几人跟着那罗盘指着的方向往前走,突然后面李管家哎呦一声,若卿回头问道:“这位管家怎么了?” “我...我肚子有些疼,想先去趟茅房,这钥匙在此,不如诸位自己打开吧。” 若卿看了一眼应知,他伸手接过钥匙,雨烟好奇问道:“那处那么可怕吗?怎么一个个的都要走?” 若卿拉住她的手,问道:“你害怕吗?” 雨烟摇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从小坦坦荡荡的,从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有何可怕?” 若卿赞许地点头,说道:“还是你比较有见识,那些男人都是胆小鬼。” 应知无奈地笑了,又带着两人往前走,终于到那西跨院,只见这院子确实阴气森森,应知正要拿钥匙开门。 若卿走过去想看看里面是何样子,不料一碰那门就开了,回身说道:“这门没锁。” 应知走过去一看,一推开门看见眼前景象,心道一声,“不好!” 第八十一章杂草生疑云 应知推开门,见那门压根没锁,心道不好,几人走进这院子里,见此地杂草丛生,那野草已经有半人高了,他看见罗盘指针剧烈摇摆,若卿提议不如先进去看看,应知点头,叁人走进去却见有条路好像经常有人走过,地面已经被踩的有一条道了,于是顺着这人迹往前走,尽头是一间破旧的屋子。 这屋子虽然破旧,却能看出以往的金碧辉煌,木门上雕刻着朵朵祥云,窗纸这么多年也未曾破旧,关键这门的门槛极高,已经到了若卿的膝盖了,旁边雨烟道:“这应该是女子的闺房,我见云姐姐的屋子跟这很像。” 若卿看向她,正要问什么,却一瞥到一个黄灿灿的东西,扒开草丛捡起那物,对应知喊道:“夫君,你看这东西。” 应知见她手里拿着一张有些破烂的符纸,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若卿仔细辨认,说道:“好像是安魂符。” 应知仔细想了想,为何安魂符贴在门上,如果是要封印什么,也应该再加一个锁魂符,自己走下来搜寻,想找一找施法有锁魂符,找了一圈却没发现那锁魂符,若卿知道他在寻什么,说道:“万一是被谁拿走了呢?” 应知心想要是这样那于老爷可能就危险了,待他要走去正厅,若卿拉住他,说道:“来都来了,先探探这里有什么古怪才好。” 应知心下有些不安,那屋子的门被推开,雨烟探头进去却被吓了一跳,咽了口口水,问道:“怎么把棺材放在屋子里?” 若卿走过去看见这棺材原先贴着的符箓痕迹已经被撕掉了,若卿烧了张符纸探明此处妖气,抿了抿嘴巴,干巴巴地说道:“于老爷可能有危险。” 应知立马飞身出这院子,若卿拉着雨烟在后面跑,她一边喘气一边对雨烟说:“肯定是这于老爷做了什么亏心事,把女人困在那里,怕她变成厉鬼所以找道士把她封印住了,现下不知谁把那符纸掀了,那女鬼肯定逃出来了。” 雨烟有些心惊地激动,问道:“若卿姐,那于老爷为何一开始不跟你们说明那里封印了女人呢?” 若卿哼了一声:“他要脸不要命!” 这边于老爷刚刚别过几人,赶紧拿了若卿给的符纸烧成灰放进嘴里要喝,不防被一人用丝绢缠住脖子,那人用力极大,要活生生把他脖子勒断。 于老爷不停拉扯着丝绢,嘴里含糊不清问是谁,那人喉咙里咕哝一声,笑道:”是我啊,老于,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李管家见他目眦欲裂,有些病态地笑道:“是你杀了她,找来道士封印她,现在她不过来找你还债,你还要找道士来?你还有脸找道士?于飞天,你简直不是人,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他见他还没死,拿出身上带着的匕首一把刺进他的胸口,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拿过那匕首要对着自己的胸口刺入,不料晚一步被应知的剑一把挥开,那匕首掉到地上他看着地上的尸首,突然仰天大笑,服下随身携带的毒药,等若卿赶来时已经看见的是两具尸体了。 雨烟看见地上的血迹,见这两人惨状,特别是那于老爷尤其惨烈,小声问若卿要怎么办? 若卿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家里人全都死绝了,叫来一个丫鬟问道:“府里可还有什么姨太太之类的吗?” 那丫鬟点点头,答道:“有五六个,却都没孩子,只我们大少爷还在外面。” 叫来一个老嬷嬷,问道:“你知道那西厢房里住的是谁吗?” 那老嬷嬷点点头道:“知道,是前夫人,不过许多年前就死了。” “那你可知为何要将她封印起来?” 那老嬷嬷摇头,说道:“我来的时候夫人就已经死了,不过听说她被葬在东岗,大少爷每年都去那里祭拜她。” 应知叫他们尽快报官,说是管家把老爷杀了,随后又自杀,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他有些沮丧地拿着罗盘往外走,若卿跟在后面安慰道:“他想死你如何拦得了他,就算救下他一时,那到时候在狱中咬舌自尽你也管不了他,我看他分明是想替那屋子里的女鬼报仇,现下我们正应该去找她。” 应知点点头,雨烟说道:“不如你们去追那女鬼吧,他们都不识字,我替他们写信传书让于大少爷尽快回来,到时候官府来了也好有个人说明情况。” 若卿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张黄符,说道:“你若是遇到危险就对着这符纸大喊我的名字,我能听见的。” “好的,若卿姐,你就放心吧。” 于是若卿两人顺着罗盘指示的方向向女鬼追去。 应知在前面御剑,若卿右手拿着罗盘,左手捻着一张符纸嘴里念着咒语,那罗盘指向东,抬头对应知说道:“东边。” 这罗盘本只是大致指向妖气所在方位,再加一符纸和有她气息之物,可更加精确地追踪,应知下落见这处是一座山头,二人顺着指针指向看见树林里有一穿着寿衣的女人,随即追向她,那女鬼看见这两人立刻拿着伞飞快往前跑。 应知身后的赤烈剑出鞘,那剑气浓重,挡住了她的去路,不料她撑着伞往上飞去,若卿急忙掏出符纸将她打落,随后重重摔在地上,待两人走进她立刻现出骇人凶相,不停嘶吼,应知拿出捆妖索将她捆住,见她没什么功力,若卿拿出降妖蛊将她收进去,这才重重喘了口气。 应知看向那蛊,同若卿说道:“先回去问问她,那凶案只剩下她一个知情人了。” 若卿点点头,同他回了于府,却不见雨烟,那下人说道:“林姑娘被官府请去了。” 于是两人又匆匆赶去官府,见她大喇喇地坐在大堂里,应知问道:“你袋子里有没有帏帽?这里人多眼杂。” 若卿翻找乾坤袋里,拿出一个帏帽给雨烟戴上,她接过道谢,说道:“若卿姐,我刚刚已经写了一封信交给于家下人,写明了事实让他们快马加鞭交给他家少爷,不久官府就来人了,我就把看到的都说了。” 若卿点点头,说道:“我们已经抓到那个女鬼了,只等她说出事实。” 这江宁的知府是个胡子花白的不惑老人,看见他们叹道:“作孽啊,真是作孽。” 应知走过去问道:“不知大人何出此言?” 那知府抚了一把胡子,说道:“我在此当知府已经几十年了,见多了这城里的腌臜事,天底下的鬼神之事不过是因果报应,有因才有果。” 若卿见他还在打哑谜,糊弄过去让他快说。 “这于家原本是安家,只这安府老爷一辈子行善积德却只一妻一女,等到女儿到了年纪该嫁人了,却是左挑一个右挑一个还是没挑中贵婿,正当这二老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那小女儿却领来一个落魄穷书生,说让他入赘安家。 安老爷见这书生确实文质彬彬,问他家里可还有父母,他却摇头,说父母双亡。这下安老爷也觉得不错,入赘了也不怕闺女嫁入别人家里受苦,管他面相确实憨厚老实,就是不知人品如何。 安夫人叫来女儿,问道:“你怎么识得他的?” 女儿天真地说道:“我那日被一贼子拉进后巷,就要被凌辱,是他救了我。” “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不同我们说?” “我怕说了你们就不让我再出去了。” 安夫人叹了口气,将此事说与老爷听,他点点头,同意了这门婚事。 婚后两人如胶似漆,不久后安小姐诞下一位男婴,安老爷身体却每况愈下,于是这于老爷就动了心思,等那安老爷一下葬就要给安少爷改姓成于,安夫人不同意,这一家人吵了好几次,甚至也报过几次官,要把这于老爷拘捕进去,都被安小姐挡下了,可这事没完啊,那于老爷也许觉得自己才是当家人,日日在那酒楼寻欢作乐,还曾与别府少爷产生了不少龃龉,被打了一顿,安小姐见状立刻报官,可我们官府来查却不见他,小厮说他还在青楼。 不过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那日也是像现今的冬日一样,大火烧了一整夜,把偌大的安府烧了个大半,只余西边一小块地方,安老夫人被烈火烧死了,于老爷不在江宁,西边住着安小姐和刚满一岁的小少爷,这火烧得很惨,我们当时巷口好几缸水都被抽光了,还好附近不远就是秦淮河,不至于烧到其他地方,这安家一应事物全由安小姐安顿好,等那于老爷从江宁回来,看到这景象,两人不知又说了什么吵起来了,等天亮那安小姐就吞金自尽了。“ 若卿听了这事,不禁感伤良久,突然袋中的降妖盅剧烈晃动,她看了眼应知,问道:“可以放她出来吗?” 应知点头,知晓那捆妖索还在她身上,做不了乱。 一把她放出来就听见她在哀嚎痛哭,见她趴在地上说道:“是那没良心的害的我父母,我父亲是被他下毒,一日接一日地虚弱下去,那大火也是他放的,是他放的!” “安小姐何出此言?”应知问她。 “那日我看见他拿了一大袋钱出去,以为他又要去逛青楼,跟出去却看见他给了那个小厮,说那大火之事,等小厮接过银钱却被他一刀杀害了。我被他此举吓了一跳,踩到了碎石,被他发现,看见他可怖的眼神,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 雨烟递了一块帕子给她,却不料她根本碰不到这妇人,近身却能看见她身上已经发了红毛了。 又听她说道:“他把我拽回屋子,拿我麒儿的性命威胁我,让我自行了断,我看着那把横在麒儿脖子上的刀,心想若我现在不死,迟早也是要被他害死的,也许我死了,麒儿还能有活路。” 若卿竟不知世上真有如此恶毒之人,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听见应知问道:“你怎么被封在西厢房里?” “我死后因忧心我儿,魂魄久久未曾散去,却看见他把所有下人遣散,重新雇了新人,那人总是偷懒疏忽我儿,我实在放心不下,化为鬼魅在安府里陪伴我麒儿,但却被那人察觉,找来道士将我封印。李总管是我害的,是我不好,他原本是我家一位小厮,后来被于飞天一起遣散了,没多久又重新进府,这么多年来才熬到管家,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那日他走进西厢房,解了棺材上的封印,我这才能出来,于是把这些年的事统统告诉他了,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说要帮我报仇,让我去找麒儿。“ 应知听完默然片刻,说道:“我们已经传信给他了,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了。” 女人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手掌无力地垂在地面,透过外面斑驳的阳光,似乎在怀念那些遥远的时光。 第八十二章善良的伥鬼 众人了解了内情心里叹道她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己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害的一家人皆命丧黄泉,那李总管才是个忠心侠义之人,可恨于老爷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子,真是死有余辜,知府大人见此只说要发榜将此事昭告天下,为这李总管立一丰碑,那于老板是尸首先放在义庄,等于家少爷回来再说。 应知说要送那安小姐去重新投胎,可她却苦苦哀求说想再见麒儿一面,两人见她可怜就也同意了。 到了第叁日那于公子才行色匆匆的赶来,先是找到衙门认领了尸首,知府派人去林府请了若卿他们,于是他们带着那降妖蛊来到衙门,把那女鬼放了出来。 于公子早就不记得母亲的样貌了,于府上下更没有留下她的画卷,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于公子一时竟有种近乡情怯之感,虽然每年都去东岗扫墓看她,却不料母亲原来一直被父亲关在西厢房里,突然生出一种荒谬之感。 安小姐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孩子,当年她走的时候才不过周岁,现在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了,她想走上前握住他,却根本碰不到他的身体,两人只能相看两相顾,皆是泪眼婆娑。 于公子见母亲如此伤心,却怎么也碰不到,急忙问道:“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若卿心有不忍,道:“你母亲早已死去,现在不过是她的魂魄,普通人是摸不到她的。” 在若卿他们还没来之时,他就听知府大人讲了整个事情,实在心里愧对母亲,哭着对她说道:“娘,你去投胎吧,孩儿已经长大了,不再会害怕什么了,只希望娘能够早日超生,我会在佛祖面前供奉长明灯为娘和李叔祈福,来世只盼你们不要再过得这么苦了。” 安小姐哽咽着说:“还有你祖父和祖母,也为他们供一盏吧,是孩儿不孝,来世愿为他们二老做牛做马。” 说完就钻进那降妖蛊里,若卿将盖子盖好,对那跪在地上痛苦的于公子道:“于公子,你也节哀,这府里还需要你操持,我们就先告辞了。” 应知他们与他辞别后就回了林府,若卿问他:“咱们要去雷音寺一趟吗?” 应知道:“今日事多困倦,明日再去吧。” 林府里雨烟正在和母亲吵架,林母找了媒人介绍要她去相看,雨烟不愿意。 “我都说了,我现在不想嫁人。” “不嫁人你要干什么?在家里当一辈子老姑娘吗?” “我没说我不嫁,只是我想嫁给我喜欢的人,像若卿姐姐那样和她夫君一起游山玩水,看遍山川。” “什么若卿姐姐,那是你老姑奶奶。” 雨烟翻了个白眼不想理她,抖了抖裙子要出门,不料她母亲不让她出去,说道:“你明日必须得去与那人相看,万一你就看对眼了呢?” “我都不认识他怎么会对眼,我不想去。” “你必须去,翠竹,你看好小姐,明天就算拖也要把她拖去。” 雨烟看着她丰腴的背影,抹了把眼泪,翠竹把房门关上了,这屋里只剩她一个。 她于是从枕下拿出那本徐霞客游记,细细品读里面的内容,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他一样游遍山川,不知不觉到了傍晚,翠竹敲门进来,见她正在看书,端了饭进来道:“小姐,吃饭了,再怄气也不能饿了肚子。” 雨烟应了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翠竹一关门,她立刻拿出包袱装好衣物,匆匆扒了几口饭,趁着夜色翻墙出去了。 雨烟出了林府,从小道上飞快地往城外跑,她身上带够了银两,却没什么干粮,得先在城郊住上一夜第二日一早备好了干粮就得赶紧出发了。 雨烟已经计划好了,只是在去往城郊的路上途径一树林,这月黑风高之夜,她穿着黑色貂裘还是有些冷,火折子也点不着,紧赶慢赶只希望城郊的客栈还未关门,不料走过一个小坡之后突然踩到什么绊住了,滚到了一个猎人挖的洞里。 雨烟坐在洞里感觉浑身疼痛,好在还没摔断脚,到时候看看天亮有没有人经过,刚想站起身就感觉身后传来一阵阴风,她听见了不知什么东西清脆又阴森的声音,不敢回头,那人却飘到她面前,雨烟闭起眼睛尖叫:“若卿姐救我!” 若卿突然从床上坐起,应知见她捂着胸口,问道:“怎么了?” “不好,雨烟有危险,我们快去!” 应知点了蜡烛,两人迅速穿好衣服,唤来丫鬟问道:“雨烟可在房里?” 另一个丫鬟赶紧跑去四房那里去问四太太,四太太说雨烟正在房里休息,若卿感应那符纸,说道:“雨烟不在这,她拿了我的符纸,现在在郊区的树林里。” 四太太急的脸色发青,翠竹赶来说:“不好了,太太,小姐不在屋子里。” 她听了这话,直接扶着丫头晕了过去。 应知御剑带若卿在近郊找寻,不停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她感觉一处气息甚是强烈,对着应知指了指,“是那里!” 雨烟看着面前的东西,不知他是人是鬼,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她心里怦怦直跳,还是先开口,问道:“你是谁?怎么大半夜在此处。” 那人盯着她不说话,欲言又止,似乎心里在做些很难抉择的选择,雨烟见他走近,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鬼看着她,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说道:“你走吧。” “走?我走去哪里。” 那鬼走到另一边背对着她,不再言语,雨烟看着月光洒在洞里,那人分明没有影子,从荷包里掏出若卿给的符纸,碎碎念道:“若卿姐,我真的害怕了,你快过来,求求你了。” 话音还没落,若卿就从应知的剑上跳下,朝下喊道:“雨烟!” “若卿姐,我在这里,你终于来了。” 若卿就要拿东西拉她上来,却被应知止住,轻声提醒道:“下面有邪物。” 她小声问道:“那怎么办?雨烟还在下面。” 应知想了想,说“我们两下去看看。” “好。” 两人跳下洞口,见这洞确实有叁四米深,雨烟连忙凑过来,无声地指了指那边的男子。 若卿安抚她片刻,才问道:“你怎么大半夜往这里跑?” “我娘要我嫁人,我不愿意,才离家出走的,谁知道我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这么倒霉。” 应知看那正在面壁的男子,问道:“不知阁下是哪位?” 那男子见他不是凡人,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是王家村的人,好久之前掉入这洞里,也不知今夕是何年,只是这洞里原是另一个伥鬼,我掉入洞里被他害死,他便去投胎了,我就成了另一个伥鬼。” 雨烟惊得下巴都要掉了,问道:“那你若把我杀了,你就能投胎,我就变成了下一任伥鬼了吗?” 他点点头,并不言语。 应知见这伥鬼内心良善,不愿杀人害命,这年年岁岁在这暗无天日的洞里呆着,日复一日却还保持着良知,实在难能可贵,说道:“我明日要去雷音寺,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我让那法师为你超度投胎。” 他道:“不行,我出不去这洞,我已经试过很多办法了。” 若卿拿出那降妖蛊,说道:“我这有一道家法器,先把你收到这里,等到了雷音寺莲池,再把你放出来,怎么样?” “当真可以?” “千真万确!” 那伥鬼感激地涕泗横流,跪在地上要朝他们磕头,应知急忙把他拉起来,道:“这是你应得的,你入了这洞,成了伥鬼却不害人,有善心,有良知,相信到了地下就算判官也挑不出你的错,来世也许能享享福。” 那男子苦笑道:“我本是此地的秀才,正要参加乡试,不料却遭此横祸,下辈子享福又有什么用,我实在是对不住父母。” 众人心里一沉,若卿说道:“你家住何处?不如我们回去的时候去你家看看,了却你的心愿。” 那男子抽噎地说道:“是这附近的王家村,进村往里走有一棵大榆树,那就是我家了。” 若卿看向应知,见他点点头,将他收了进去,几人往上一飞,就出了洞,若卿问雨烟:“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一人闯荡江湖呢?” 她一夜没睡,还受了惊吓,现在有些恹恹的,哭着说道:“我带了银两,准备出门换点干粮,只想着赶紧逃出江宁城,没想那么多,我是真的不想嫁人。” 若卿安慰她道:“我不是要责怪你,只是你若出门何为不先换身男装,他们若知道你是女子,不定会发生什么。” “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 若卿哭笑不得,问道:“若你真的不想嫁人,我有一法子,你听不听?” 雨烟挽着她的胳膊,哀求道:“好姐姐,你快别卖关子了,我一定要听的。” 若卿从袋中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说道:“我这计叫做苦肉计,这药丸你若服下,会让你高烧叁日才退,但是你的意识却是清醒的,只要你在患病期间求一求你母亲,说不定还有用。” 雨烟接过这药,叹道:“居然有这么神奇的药,谢谢若卿姐,我知道怎么做了。” 几人见天色已经破晓,一夜已经过去了,于是往王家村赶去,找到那棵榆树,若卿敲敲盅,问道:“是这家吗?” 里面传出沉闷的响声,若卿叁人走过去,看见这屋子破败不堪,屋顶盖着草棚,墙上糊着泥巴,一位老妇人正在水井旁打水,问道:“大娘,能讨口水喝吗?” 那大娘看起来慈眉善目,见他们二女一男打了叁碗水,几人在门口喝着,应知状似无意地问道:“大娘可有一秀才儿子?” 那女人身子一滞,点点头说道:“是有一位小儿子,不过失踪好多年了。”她又想到了伤心事,抹了把眼泪,雨烟走过去道:“您儿子是个好人,我是来报恩的。”于是从包袱里取出一锭金元宝交给她。 “这这如何使得。” 那伥鬼见不得太阳,不能把他放出来,若卿只好说道:“令郎已经故去了,我收了他的魂魄在此,即将送去雷音寺里超度他。” 雨烟看着满脸沟壑苍老的大娘,这么多年来风吹日晒,脸上布满了褶皱,听见这话突然这脸上落下几滴泪来,斑驳的看不清楚,她拿那粗糙的土布袖子擦了擦,说道:“多谢几位道长,不知我儿尸首在何处?” 若卿将昨夜发生的事与她细细说来,又说他行善积德,下辈子说不定会更好。 大娘嘴里碎碎念叨,那就好,那就好,我只盼着他早日投胎,生个好人家。 雨烟转过身抹了把眼泪,几人挥别,若卿两人把雨烟送回林家,叮嘱她不可再乱跑,事情都可以从长计议。 她点点头,被丫鬟扶着回了院子。 应知两人休整好又马不停蹄地把他们两个送去雷音寺里超度。 尒説+影視:p○18.red「po18red」 第八十三章浴池入戏深 等若卿两人从雷音寺回来,听闻雨烟已经烧了一天了,四太太遣了人等在若卿的院子里,等她回到院子里就看见一位丫鬟上前,说是请若卿去看看雨烟是否触怒了煞鬼,她对应知笑笑,说道:“那你先休息,我去看看。” 应知点头,目送她离开。 若卿到了雨烟的院子里,丫鬟通传一声那四太太就赶忙迎了上来,对她行礼道:“林姑娘,我这小女自从今早回来已经烧了一天了,我请了大夫也只开了些退烧的药,你能否看看是不是冲撞了鬼神。” 若卿点点头,走进去看见雨烟面色虚弱,唇色泛白,眼下发青,对四太太说道:“许是昨夜受了惊吓,今日就发起病来,”捻了一下她的眼皮,说道:“她神思不清,印堂发黑,心气郁结于心,这病还要再发几日,也不知能不能挺过。”说罢叹了口气。 四太太一听这话,心中惶恐,又听见床边雨烟小声喃喃道:“娘亲,娘亲,我不愿嫁人。” 若卿转回身看向四太太,见她上前一步,对雨烟说:“雨烟,你好好的,这事等以后再说吧。” 她听了这话,缓缓睁开眼睛,流着泪对四太太说:“娘亲,我不想,求求你了。” 四太太一听这话,也开始心疼起来,“好好好,都依你,现在先不想那些,好好养病吧。” 若卿听闻这话,对她露出一个微笑,也替她说起好话来,道:“四太太,你也是女子,知道这世间女子有多不容易,她现下还小,不如也让她去外面闯荡闯荡见见世面,就算是与其他人不同又如何呢?” 四太太有些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林姑娘你是修仙之人,这年岁与你不过是朝暮之间,于我们这些凡人却是实实在在流逝的时光,她现如今正是女子出嫁的大好时间,若是过了这几年,人老珠黄还有谁要?” 若卿不懂,反驳她:“以色侍人能得几年好?不如找个真心相爱之人过个平平淡淡的生活。” 四太太但笑不语,他们这些官家小姐怎么过得了平平淡淡的生活?享受着家里提供的优渥生活却还想要自由,想要平平淡淡却从小没碰过柴米油盐,如何能过日子?见若卿不解,才说:“等我与老爷商量一下吧,多谢林姑娘拨冗前来。” 若卿点点头,有些失望地走了。 回到院子里,应知正在书房看书,她走过去抱住他,见是她回来了,将她抱在身边问道:“回来了,怎么样?” 若卿摇摇头,道:“我也不知,要看雨烟怎么处理了。” 应知问道:“在这里玩得开心吗?” 若卿摇摇头,趴在他肩膀上小憩,今日半夜里赶去找雨烟,白日里又跑去雷音寺,不过往返就耗费了大半天,实在是疲倦地很。 应知见她如此,问道:“不如我们明日启程去往临安,去西湖赏赏雪景?” 若卿立即抬头,看着他笑了,拍拍他的胸脯道:“知我者,应知兄也!” 应知见她笑得开心,唤来丫鬟备好汤浴,抱着若卿前去沐浴,两人坐在宽敞的浴池里,若卿不禁感叹,“原来母亲居然有这么好的汤池。” 见应知坐在一边正看着她,笑着问道:“不知道长在看什么?” 他收起笑容,对她道:“原不曾想你居然是个妖女。” 若卿走向他,把他下巴挑起,故作沉思道:“难道道长也被我迷了心智?” 应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道:“看我如何教训你。” 若卿哈哈大笑,将水泼到他脸上,两人在里面你追我赶好不快活,门口的丫鬟已经被遣走,今夜江宁下了场大雪,城中有妇人分别诞下男婴和女婴。 应知抓住若卿的腰,把她抱坐在身上,伸手在她身上揉捏,若卿一边娇喘一边大叫:“不要,道长不可!你我之间如何可能?我不想再耽误你了,我们还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吧。” 应知见她来戏瘾了,也配合她道:“我们之间为何不可?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若卿转回头深情款款道:“喜欢的,只是人妖有别,我们如何能在一起?” 应知想了想,一本正经道:“现在的燕山掌门不反对人妖相恋,若我们真心相爱,我想师父会答应的。” 若卿噗嗤一下笑了,又委屈道:“道长真的能娶我?” 应知点头,又听她问:“可是我听说道长已经娶了燕山掌门的女儿为妻,听说她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美若天仙,你如何再娶我?难不成让我做小?” 应知被她逗笑了,伸手轻拍她屁股,问道:“你害不害臊?” 若卿做作地转过身,娇嗔道:“你这个男人真不是个东西,我是不会委身于你的。” 应知又要把她拉回来,若卿不肯,两人就在这池子里打闹,应知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在池边,低头亲她,若卿只觉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袭来,在这氤氲的室内,好像要窒息一般,低头推开他,使劲喘气,应知见她如此,道:“你好久都没练功了。” 若卿抱住他撒娇,“早上好冷,我不想起来嘛。” 应知伸手往下摸她,来回摩挲,道:“那下午练吧。” 若卿靠在他身上,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应知将两指伸入,问道:“嗯?要不要?” 若卿抬头看他侧脸,心想他可真是阴险狡诈,抬脚踢他,催促道:“你快点。” 应知沉沉笑道:“那就是要了。” 她趴在他肩头闷闷地应了一声,身下波涛汹涌,水流冲击着两人的肉体,应知将手指拿出,把那淫液现给她看,若卿小脸一红,抓着他的手放在水里洗净,应知顺势握住她的手,让她握住阳具,上下撸动,嘴里喃喃他真不是个东西,应知没听清她说话,问道:“卿卿说什么?” 若卿抬头对他谄媚地笑笑,恭维道:“夫君这物真大,比其他男子的粗壮多了。” 应知听她这话,问道:“你还见过谁的?” 若卿装作听不懂,含糊道:“什么谁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应知放开她的手,将身下孽根抵进去,若卿双手解放,只抱着他后背让他挺动,应知一下一下律动,见她如此,将她的腿缠上自己腰腹,托着她的双腿来回进出,抽插百十下,见她身子已经有些颤抖,双手已经隐约有些握不住了,遂慢慢停下,若卿正快要高潮,突然上不去睁开眼问道:“怎么了?夫君?” 应知缓缓提臀,开口道:“看你有些撑不住,便慢慢来。” 若卿恨恨地看着他,对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 听见应知在耳边问道:“你刚刚说看过谁的?” 若卿随口道:“就是以前跟师姐去捉妖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真的是不小心,还有就是咱们看到那个春宫,我也觉得你的比较大。” 应知还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春宫哪来的?” “买的啊,不是...是嫁妆,家里准备的压箱底的嫁妆。” 应知见她说话颠叁倒四的,懒得再问,抱住她身下用力挺动,若卿心里慢慢放下,轻抚着他的后背,摸着后面的疤痕,那阳物在里面来回进出,溢出潺潺精水,两人一番云雨过后,应知射在里面,若卿觉得下身涨涨的,自己伸手进去抠挖,应知见此,问道:“还要吗?” 若卿摇头,“里面好涨,你帮我弄出来吧。” 应知于是又伸手进去替她把阳精洗净,拿了东西替她擦身,自己穿好衣服把她裹好抱进卧房里,若卿出去看见天上飘着雪花,叹道:“这里也下雪了。” 应知将她抱紧,快步进屋内,那屋子里已经点好炭了,两人躺在床上还没有睡意,于是闲聊了一会, 若卿问道:“你难道没见过其他女子的身体吗?” “见过。” “那你刚刚质问我什么?” 应知转回头亲亲她,道“我没有质问你,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 “你为什么不舒服?这些在我们中是最正常不过了,你难道没有看过春宫吗?” 应知自知不好,见她越说越生气,索性转过头不理他。于是他赶忙哄道:“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别恼我。” 见她不理,于是钻到被子里,褪下她的亵裤,唇舌伺候。若卿感到身下一阵湿濡之意,轻轻动了动腿,小声问道:“你干嘛呀。” 应知没说话,舌头不停来回舔弄阴唇,手指在旁边挑逗,见她难耐地动腿,伸出舌头来回顶弄。若卿刚刚才泄过,现下很是敏感,伸手摸着他的头发,脚在他胸膛上来回摩擦,一只手在外面攥紧了枕头,听着外面风雪的声音,还有她不断的呻吟。 应知见大量春液流出,不停吮吸着舔弄她的阴户,揉捏着她的臀部,直到听见若卿呜咽一声,一大波液体流下,他才被若卿拽着起来,见她脸颊绯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拿出锦帕替他擦净嘴边的水渍,应知抱着她道:“是我不好,卿卿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说那些话了。” 若卿见他如此诚挚,点点头,道:“你帮我擦擦下边。” “好。”应知接过帕子将下边淫液擦净,又帮她穿好裤子,两人这才冰释前嫌,相拥着睡去。 八十四章双双离别苦 两人第二天起来就去向林老太爷请辞,若卿与那林老太爷客套几句后就出来了,想着雨烟不知如何,今日就要走了,便又去看看她。 到了雨烟屋内,见她浅蹙蛾眉,面带愁色,手上却正在把玩一鲁班锁,若卿问道:“怎么有心思玩这个?” 雨烟见是她来了,放下那鲁班锁,有些虚弱地坐起身道:“我现下也干不了什么,只拿这个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若卿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道:“我今日就要走了,特地来与你道别。” 雨烟看着她,有些不舍,说道:“若卿姐,我真羡慕你,如果你下次还来江宁,一定要来看我。” 若卿点头,说道:“我会的,只是此去一别不知还能否再见。” 雨烟落下泪来,若卿伸手替她擦干,道:“好妹妹,你别伤心,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只是我知道你的心愿还未达成,心里也难安。” 雨烟抱住她,泪如雨下,哭着说:“若卿姐,我被困在这里了,如果真有一日我能出去看看,一定会写信告诉你的。” 若卿安慰她:“等我到了临安就给你写信,说不定等你的病好这事就有转机了。” 雨烟擦干泪,对她点头,说道:“好,我等你的信,如果我有什么好消息,也第一时间告诉你。” 二人就此别过,若卿依依不舍地出了房间,回头看她还撑着身体看着自己,回身对她挥挥手。 若卿登上马车,回望林府,心里突然也有了几分不舍,应知在旁见她魂不守舍,问道:“怎么心事重重的?” 若卿看着他的脸,突然凑过去问道:“夫君,你能算算雨烟会发生什么吗?” 应知见她如此,说道:“我不知她生辰八字,如何掐算?” 若卿突然泄了气,倒在马车里,用帕子盖着脸,又听到应知说:“不过观她面相,是个有福之人,想来是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 若卿立马坐起身,又问道:“那她能事事如意吗?” 应知被她逗笑了,无奈道:“哪里有人能事事如意呢,就算是潇洒快活的神仙,恐怕也难做到。” 若卿不信,反驳道:“我觉得我就挺好的,想要的都有了,确实是事事如意。” 应知把她抱在怀里,捏了一把香腮,笑道:“你确实是比神仙还快活。” 若卿忍不住也笑了,抬手抚过他的脸问道:“你难道有什么不如意的吗?” 应知淡淡的笑了,手指轻抚她的秀发,转头看着窗外,并不言语。 若卿又把他的头转回来,一本正经地道:“夫君有我这么一个善解人意,蕙质兰心的娘子,真是你的福气,不知你有什么不如意的,可否说与我听听?” 应知笑道:“有你是我的福气,我可不敢有什么不如意的。” 若卿知道他又取笑自己,坐到一旁不理他,应知心里不甚凄凉,父母在他小时候就将他不远千里送来燕山,若卿从小却被师父养在身边,自是不识得愁滋味,哪里能懂他的不如意。 若卿见他没来哄自己,就先自己找个台阶下了,问道:“夫君有没有吃食,我有些饿了?” 应知点头,从袋中拿了一盒糕点,若卿一打开,见是绿豆糕,突然记起那事,道:“小师妹说要我带些绿豆糕给她,我居然都忘了。” “没事,临安也有,到时候回去之前买一盒给她捎回去。” 若卿点点头,咬了一口那糕点,又拿出一本话本子出来,边吃边看。 应知看向窗外,昨夜下了一场大雪,路面湿滑,恐车夫不好驾车,掀开帘子问他:“不知这路好不好走?” 那车夫爽快回答:“没事的,这点雪不算什么,您放心吧。” 两人本是要御剑去的,可他看这天气实在寒冷,怕若卿受不住,便雇了车夫驾车,回身看见她又换了个姿势趴在车里看话本,心里也无声的笑了。 几人赶了叁四日的车才到临安,若卿一下车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应知给了那车夫一锭银子,两人走在路上,若卿催促道:“咱们要不要去赁个宅子?” 应知说道:“不必,我在此有个宅子。” 若卿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在这里买了宅子?” “当时我在这遇见一个知己,便同他一起买了个相邻的屋子。” “知己?莫非也是修道之人?” 应知点头,说道:“他与我母亲一样,算是个无名散修,只在这临安写书卖画,富贵逍遥。” 若卿有些兴奋,道:“那快去吧,我也想会一会你这故人。” 应知带着她走进一个院子里,这院子看起来年份已久,却仍然干干净净,想来是常常打扫的,若卿问道:“莫非你在此藏了个田螺姑娘帮你日日洗衣做饭,打扫院落?” 应知被她气笑,敲了她一脑袋,说道:“只是上官兄住在旁边,帮忙照看一二。” 若卿捂着头走进屋内,见这里面装饰确实不一般,正厅里一一次序排着几张梨花木用具,小桌上的紫檀架放着一个天青色琉璃宝瓶,若卿走到窗玻璃上,看见斑驳的彩色玻璃,问道:“这是什么?” 应知答道:“是西域买来的琉璃。” 若卿忍不住上手抚摸两下,凹凸有致,跟那些陶瓷手感确实不一样。 应知拉她到东厢房里,说道:“咱们住这间。”说罢就用符将屋内清理干净,放下一床鸳鸯戏水锦被,挂上晕红的祥云花纹幔帐。 若卿站在梨花木妆台上,问道:“怎么没有铜镜?” 应知见状,道:“明日咱们去街市再买吧。” 若卿点头,环顾四周,见这房间简约大方,四周陈设简单,进屋正面着一个圆桌,上面放着一套青花瓷彩釉杯具,那桌上还铺着菱花格子的桌布,若卿走过去提了一把茶壶,意料之中没有水。 坐在圆凳上细细观这房内,见桌子对面靠墙放着一个楠木高几,也摆了几个青白釉刻花梅瓶,上面却没有插花,她走到窗边,见这窗户不同于厅堂,是个镂空花纹檀木窗户,上面贴着窗纸。 若卿回过身见他已经把床布置好了,问道:“可有书房?” 应知点头,说道:“往这里来。” 两人进了隔壁一间屋子,这间屋子临水而建,若卿打开窗户,见窗外就是一湾浅浅的水潭,两岸还有些碧绿的竹子,对他笑道:“你这地甚好,我很喜欢。” 应知听她这么说,心里也开心,这地是当时他按照自己的喜好建的,没想到她也喜欢。 见若卿擦了擦椅子,就要坐下,问她:“要做什么?” 若卿拿出文房四宝,抚了抚纸张,说道:“我要给雨烟写封信,问问她最近好不好。” 应知道声好,让她在这里写着,出去看看后院,见那水潭里甚是清澈,想来多亏上官兄的照拂,后院里还种了一大片梅花,他拿了剪子折了几只梅花,放进花厅的梅瓶里,走出门刚巧看见上官逸,见他正要回府,叫道:“上官兄!” 上官逸这才回头,突然看见应知出现在门口,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快步走来,问道:“徐兄,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应知笑道:“我与夫人年初成亲,现在在此游历。” 上官逸连忙恭喜,道:“不知徐兄已经成亲,早知如此应该备份薄礼才是。” 应知低头笑笑,朝屋内叫道:“若卿,你出来。” 若卿听见她的声音,放下毛笔出门,看见有一陌生男子站在应知身边,走了过去。 应知介绍道:“这位是我说的故人,上官逸,”随后又指着若卿,介绍道:“上官兄,这位是我的夫人。” 两人双双行礼,若卿道:“久仰上官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 上官逸拱手谦虚道:“夫人谬赞。” 叁人进府聊了一会,上官逸道:“咱们俩已经快一百年没见了。” “是啊。”应知也感叹。 若卿好奇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应知想起那年,也是冬天,风雪很大,梅花大片地开着,妖冶如火。 第八十五章临安城奇遇 应知那年出门游历,途经临安便在此地休整一二,找到当地一家客栈就要投宿,那小二殷勤备至,见他身穿白色道服背着一把宝剑,问道:“客官莫不是从北境而来?” 应知颔首,对他道:“温一壶酒来。” “得嘞。”那小二疾步跑去柜台,对那老板娘说了一句什么,应知看过去,见那老板娘生的美艳动人,一双狐狸眼睛四处望去,眼波流转,勾得狂蜂浪蝶争相上前献一献殷勤。 应知随即收回目光,从小二手里接过那盏酒壶,望着外面的大雪,顾自独酌,突然桌角有一紫色衣裙,他抬眼看去,是那老板娘,听她开口问道:“不知公子一人喝酒是否烦闷?” 应知早看出她是个狐狸精,不想过多纠缠,只说道:“某在此等人,请姑娘移驾。” 那狐妖低低笑了一声,旁边的男人无不暗自往此处偷瞧,听她银铃似的笑声传来,应知正考虑要不要换家客栈,又听她道:“我知公子是个正人君子,可我在此处迎来送往几多人,也见过不少君子,可这些君子不过是床下君子,床上小人罢了。”说罢抚着衣袖掩面笑道。 应知站起身要走,突然一位公子坐下,那公子对着狐狸精道:“姑娘真是见多识广,不知姑娘觉得我是不是正人君子?” “你?”那老板娘上下打量他,见他长得确实一表人才,伸手抚过他的衣襟,却被他身上的护身符弹开,那公子一脸无辜地对她笑笑。 老板娘自讨没趣,便又回了柜台。 那男子便在应知这桌坐下,先拱手道:“在下上官逸,不知这位仁兄尊姓大名?” 应知正要谢他解围,也拱手行礼,道:“在下燕山徐应知。” “燕山?是北境那个燕山吗?” 应知点头,说道:“我此次下山游历,正好途径此处。” 上官逸见他一脸正派,心里掂量了一下,低声对他道:“我也刚到此处,在市集看见了这个。”他从袋中拿出一张大纸,上面写道:“悬案未破,悬赏一百两银子破获奇案。” 应知看这纸上还密密麻麻写着一些小字,便拿起细细读着,听见上官逸在旁边问道:“不如我们两联手一起破这案子如何?到时候赏金五五分成。” 应知想来在这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就去看看,遂点头答应。 那上官逸心里大喜,这燕山的弟子名声好听,听说功力也强,这次破案说不定是手到擒来。他于是叫来小二,说道:“给我也定间房!” 二人就此结成同盟,放下行李去往府衙。 那衙门看两人不是普通人,带着他们去停尸房看那尸体,知府介绍道:“此人是雷大人的爱子,只能在此停放叁日,若叁日还没查出来,那雷巡抚就要将他下葬。” 应知观他面相,脸上没有一丝血气,手脚泛白,嘴唇发青,问那知府:“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知府道:“是前天夜里一位打更的更夫发现的,他听见前面有人挣扎喊叫,就走上去,却看到这一景象,急忙喊来人,报了官。” 上官逸探查他四周,闻到他身下有股子骚味,指着他下身问应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应知翻开他的裤子,看见裤子上结了冰,支吾地说道:“死前惊吓过度,溺在裤子上了。” 上官逸赶紧拿东西盖住,掩住口鼻,再细细观察其他部位,都没发现有伤痕,怎么前一秒还在挣扎,后一秒就死了呢? 看他脖子也没见有勒痕,嘴角没有血迹,也不像服毒,两人对视一眼,看来确实像是被妖精吸光了元气。 应知问道:“你们这处可还有其他类似案件吗?” 知府摇摇头,说道:“我来此不过五年,只见这一件怪事,不过这半年来确实有几家男人失踪,那些夫人前来报案,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上官逸对那知府笑道:“这可不是怪事,这雷公子分明是被妖精吸光了元气,其他人说不定也被妖精掳走了。” 那知府大惊失色,有些犹豫地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不一会那巡抚闻讯赶来,见这两位道士模样,问道:“不知两位道长来此是发生了什么?” 上官逸先开口道:“令郎恐怕是被妖精害死的。” “妖精?这地竟然有妖精?” 他点点头,道:“令郎是被妖精吸光了元气,这才死去。” “不可能,犬子一向洁身自好,怎会与那妖精有染?” 众人知这死相并不光彩,他接受不了也正常,一时间竟没人说话,应知见他不肯相信,走上前道:“我这有一符纸,遇上妖气会自燃,若令郎确实被妖精所害,那我们一定会尽力抓捕这妖精将它绳之以法的。” 见那雷大人点头,应知拿出那符纸,这纸一碰到死者,就立刻冒出青烟,他见此也不得不信。 应知问道:“能否拔下令郎一根头发,我们循着这气味追捕妖精?” 雷大人摆摆手,面色不虞,随口答道:“随你们吧,我明日派人来此将尸体收走入殓。”随后对知府道:“张大人,你们办案吧,我先行一步,就不在这里打搅你们了。” 知府也行礼拱手,恭送他离去,见他已经出门了,为自己捏了把汗。 上官逸随即伸手进去对那尸体道一声“得罪了。”罢了一簇头发下来,应知见此,有些诧异,说道:“上官兄,不必拔那么多,一两根就好。” 哪知上官逸回头笑道:“徐兄,这有备无患嘛。” 应知从他手里取了一根头发,放进罗盘里,那针四处打转并不能辨认方向。 于是上官逸将那簇头发放入,见这指针指向南方,他一挑眉,说道:“看吧,我就说有备无患。” 应知哭笑不得,两人跟着那罗盘指明的方向走出府衙,一路往前走,到了城郊的一处院落,这院子一看就是被精心布置过的,在院子中间坐着一位病恹恹的男人,两人奇怪道:“这男人分明是个凡人,怎会吸他人元气?” 上官逸先推开篱笆,走进那院子里,这院落种满了梅花,那男子正在赏梅作画,见两个陌生男子进来,问道:“不知两位公子有何贵干?” 上官逸对他行礼道:“我远处见公子在此作画,便想进来与公子探讨一二,只因我是个画痴,实在难以离开。” 那男子拱手道:“不想碰见公子这样的妙人,我也极爱作画,不如一起坐下赏玩赏玩?” “好啊,我见你家这梅花开得实在很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又指了指应知,说道:“这位是我的兄弟,我复姓上官,他姓徐,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男子拱手道:“在下姓元,字蕴呈。” 上官逸自来熟地拍拍他,说道:“蕴呈兄,不妨让在下看看你的画?” 元公子将画递给他,道:“小弟拙作,不敢污上官兄的眼。” 他笑道:“哪里哪里,这分明是上好的佳作。” 应知见上官逸这人确实是个会来事的,就自己开了天眼查看着周围,见这元公子的确是个凡人,但身上却是妖气重重,那上官逸也明白,不经意间问道:“蕴呈兄,不知你可有成亲?” 元公子点点头,说道:“已经成亲一年有余,我身子不好,都是娘子在替我打理家产。” 上官逸点点头,说道:“阁下夫人真是能干。“ 元公子自嘲地笑笑,说道:“是我现在无能,让她受累。” 上官逸见此,说道:“蕴呈兄怎的身体不好?” “我也不知,去看了许多大夫都说并不清楚,只开了些补药来。” 上官逸指着应知,道:“我这兄弟会一点医术,不如让他替你看看?” 应知见他对自己使眼色,走上前替他把脉,他是不大懂的,但是确实知道他脉象虚浮,气色也不好,元公子见他忧心忡忡的不说话,有些惶恐地问道:“不知如何了?” “元公子,你妖气入体,恐命不久矣。” 元蕴呈一听这话,立刻站了起来,问道:“什么?你说什么妖气,我怎么会有妖气?” 上官逸安抚住他,道:“蕴呈兄,你别紧张,你先听徐兄说清楚。” 应知见他冷静下来才问道:“不知你是否只与你夫人一起住?我见你这院里弥漫着妖气,确有妖精在此处。“ “不可能,不可能,我娘子怎么会是妖呢?” 上官逸问道:“蕴呈兄是从小就体弱吗?” 元公子摇头,说道:“是半年前开始的。” 应知心直口快道:“那就是了,凡人若与妖精媾和,长此以往就会渐失元气,如若不及时补阳,就会慢慢死去。” 元公子想起自家娘子,心痛不已,扶着椅子站起来,说道:“你们走吧,快走。” 应知还要在说什么,被上官逸拉住,他苦口婆心地对元公子说:“蕴呈兄,这是一张黄符,你若是不信,就把这符贴在你娘子身上,到时候自见分明。” 元公子被他塞了一张符纸,站在雪里有些不知所措,看见外头梅花开得正盛,想起这树虽是他小时便种下的,却是得妻子精心照料才开得如此好,寒风凛冽里依旧挺然傲立,清香扑鼻,想到这些不免心下凄然,眼角划过一滴泪,拄着拐杖回了屋里。 第八十六章狐妖苦救夫 上官逸见他如此落寞,拉着应知走了,应知问道:“难道就这么放过那妖精?” 他摇摇头,说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先等蕴呈兄把家事处理好再说。” 应知点头同意,两人又走回客栈。 等到了客栈,那老板娘已经不在了,小二招呼两人问要不要晚饭,应知摇摇头,却被上官逸拉住,问那小二:“老板娘呢?怎么不见?” 小二怪笑了两声,道:“我们老板娘回家去了,要找得等明日。” 应知闻到这客栈的妖气味道,竟是与元公子家一样,心里叹了口气。 元蕴呈坐在屋内,香寒走了进去,见他独自坐在黑暗里,吓了一跳,捂着心口道:“相公怎么不点灯?” 元公子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在心里自怨自艾,问她:“娘子,你为何嫁我?” 香寒手里拿着帕子,有些害羞地低头捂着嘴笑了,说道:“我心悦你,自然要嫁你。” 元公子把她拉到身边,静静抚摸她的发丝,香寒抬头看他,那双狐狸眼睛极为勾人,他掩住她的眼睛,亲吻她的嘴角,香寒嘟囔一声,坐在他腿上抱着他,头蹭着他的脸,手掌伸进他的衣襟里面,不住地揉捏他的胸膛,听见他的浑浊的喘气,问道:“夫君冷不冷?” 复又看向旁边的炭火已经不怎么旺了,正要起身添碳。 元公子摇了摇头,拢住她的身形,低头吻上她的额头,手伸进她的衣摆,隔着肚兜轻抚她一对椒乳,香寒抬头与他视线交缠,轻笑道:“你今日怎么了?” 元公子见她语笑嫣然,手掌已经伸到下面轻抚他的孽身,她吐出的梅香气息喷薄在脸上,不禁紧紧抱住她,不忍再放手。 见蕴呈双手紧紧抱着她,香寒轻拍他的肩膀轻笑道:“相公,你抱这么紧干嘛?” 他不说话,只伸手将她的青丝抚开,眼神粘腻,好像要永远把她刻在脑海里似的,香寒见他眼神黏在自己身上,娇嗔道:“相公,你今日怎么了?好生奇怪。” “我想要你。” 听到这香寒又低头娇羞地笑了,见他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褪下,只剩下胸前一片紫色的肚兜,两团酥胸掩在那片月下梅林的布料里,她也伸手替他将衣衫褪下,见他往日精壮的腹背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瘦骨嶙峋的肌肤,她伸手一一抚过,眼中滑下一滴清泪。 元公子见状,将她抱坐在身上,一边低头吮吸她的香乳,一边伸手进那花穴里替她来回纾解,香寒抱住他的头,身下难耐极了,来回抚弄他的的发丝,大口喘气,等到身下已经有了潺潺春水,便抱着她坐了下去,由她来回上下挺动,蕴呈扶着她的腰,见她那双椒乳随着身体也在上下抖动,便伸手覆在上面揉捏,抬眼见她媚眼如丝,神情销魂,不免心里意动,若是自己真如那公子所说的命不久矣,那香寒该怎么办? 香寒扶着他的肩不断上下套弄,却见他有些神思恍惚,心不在焉,便伸手打了他一下,嗔道:“你想什么呢!” 元公子见她佯作生气,便将她抱在怀里低声哄道:“是为夫不好,娘子别恼。”主动上前要吻她,却被香寒躲开,听她道:“你如此不专,我要罚你。” 蕴呈笑道:“敢问娘子如何罚我?不论如何我是万万不敢反抗的。” 香寒想了一会,说道:“罚你明日给我画一幅画,你只画那些花儿景儿的,却从没画过我。” 元公子一口答应,道:“好,明日就画一个你。” 香寒便又开心起来,坐在他身上兀自套弄,那淫液流到两人身上,下身一片粘腻,却不及他的眼神来得缠人。 两人耍了好一阵子,才云收雾歇,元公子将两人身下擦尽,扶着她站起来,香寒拾起两人衣物,却见从他衣服袖口里掉出一张黄符,元公子也看见了,两人一时双双无言,香寒主动捡起那符纸,不料却一碰那符脸上就化了原形,是一只狐狸。 元公子见她真是妖精,心里愁肠百转,不敢置信,生生吐出一口血来,香寒见状急忙扔了那符纸,又变回人形,拿了帕子替他擦净嘴边的血。 她问道:“今日可有谁来?” 元公子紧紧握住她的手,眼里泛出泪光,问道:“你为何要骗我?” “相公,我…我”,香寒嗫喏着不知如何说来。 元公子轻轻推开她,别来脸不看她,决绝道:“你不要再说了,若你想吸我的元气,你就全部吸走吧,死在你手上也算是我活该。” 香寒慌了一刻,手里紧紧抓着他,啜泣道:“不是的,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不想你死。” 元公子见她眼中流出泪来,心有不忍,伸手替她抚过泪珠,香寒靠在他膝边,说道:“我是来报恩的,你可还记得儿时救过一只狐狸?当时我被那捕兽夹夹住,是你帮我解开,带我回家养伤的。” 元公子并不记得有这件事,对她摇摇头,说道:“我儿时并不曾救过一只狐狸。” 香寒抬起头道:“不可能!就是你,我很清楚地记得你的样貌,当时我是因为族里召唤,才不得不回去,等我再回来找你就嫁给你了。” 元公子还是不记得这事,香寒想他也许是病中太久忘了记忆,便将此揭过,问他:“是谁给你这符纸?” 元公子如实说:“是两个道士。” “他们还说什么了?” 元公子看着她的面容,摇摇头,道:“没什么。” 香寒紧紧抱住他,她知道,她根本没在此掩住妖气,那两个人肯定已经知道她是妖精了,是元郎不信他们,才给的符纸探查,现如今他知道她是妖精了,两人又该何去何从? 香寒低下头,一时之间不知要说什么,却不防听见他道:“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她猛然抬头,问道:“为何?” 元公子顿了顿,半晌才道:“那两个道士怕是还会来抓你,你快走吧。”说完就放开她,自己走出了房间,坐在院子里。 香寒又追了出来,说道:“不如你跟我一起走,我成亲那日就说过,与你生死不弃,你现如今要抛下我了吗?” 元公子心痛难忍,将脸撇到一边,吐出一口浊气,才说:“你带我一个病秧子如何逃?到时候你如何走?”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蕴呈见她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想起初见她时两人如何欢喜,现下就有如何难舍,问她:“那道士说我与你在一起会渐失阳气,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死的,你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你...你都知道了?” 元公子见她心虚,应是有事还瞒着他,沉着脸点点头。 香寒跪在他身前,道:“相公,我不是故意要害他们的,是我修为浅薄救不了你,才去吸他们的阳气,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元公子听到她居然害了别人,心下十分震惊,站起身问道:“你害了谁?” 香寒跪坐在地上,只拿那帕子擦眼泪,摇摇头不肯说,却见他气极了又吐了口血,扶着头摇摇晃晃地晕了过去。 “相公!相公!”香寒急忙把他扶起,放在床上,身下源源不断地往他身上输送真气,只她上次吸那雷公子的阳气差点被发现,已经好久没有再害人了,昨日里看见一道士修为不错,却没得手,现如今自己也不剩什么法力了。 香寒将体内最后一点真气全部输到他体内,见他面色却有好转,自己却头晕脑胀,一转眼化成一只狐狸趴在椅子上睡去了。 第八十七章梅林同生死 这日不知何缘故下起了大雪,等上官逸和应知赶来,见元公子家的梅花却开得红艳艳的,煞是好看,上官走进院子里,轻敲房门,里面传来一两声咳嗽,道:“进来吧。” 于是二人带着一身雪意走了进去,应知看见桌子上有只狐狸正在酣睡,听他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昨日夫人将一切坦白了,容我给她画完这幅画,其余之后再说,你们二人自便吧。” 上官于是拉着应知在旁边坐下,等他把那画画完,应知看着那狐狸,又朝元公子的画看去,想来挚爱之人就算是妖精,笔下也是憨态可掬的,心下不忍,转移视线朝窗外看去。 两人等了好一会,才等到他画完,上官走过去,叹道:“蕴呈兄好画技,在下甘拜下风。” 却见他苦笑着摇头,眼神在那狐狸身上没有移开,应知问道:“不知为何这狐妖化作原形?” 元公子摇头,说道:“请道长看看一二。” 应知于是走了过去,用符纸感应,道:“她周身灵力全无,修为已灭,只还有妖丹在运作。” 元公子凄惨地点头,将那狐狸抱在怀里,来回抚摸道:“是我昨日昏死过去,她将我救了回来。” 上官见他如此痴心,不得不快刀斩乱麻,直说道:“蕴呈兄,我实在是不得不说这话,若有冒犯,还请你见谅。你这夫人是个狐妖,若她不害人,我们是不会捉她的,可事实确是雷公子被她吸干了阳气,还有好几户人家男子失踪,暂且不知这是不是她做的,可她确实杀了人,而且……将这气输给了你。” 元公子惨淡的点头,道:“她现在没了修为,也害不了人,吸的阳气全用在我身上,不如让我抵了这罪孽,替她受死吧。” 上官有些犹豫:“这……” 那狐狸感应到他的泪水滴落在身上,渐渐转醒,对着他不断喊叫,蕴呈轻抚她的毛皮安抚她,应知见他如此优柔寡断,遂问道:“那些个失踪的男子,尊夫人可知下落?这天寒地冻的,也好将他们全部下葬为好。” 蕴呈听见那狐狸叫了几声,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对着两人道:“就埋在院门口的梅花下边。” 两人一时皆转身看向那梅花,这天寒地冻却开得如此妖冶,居然是人血浇灌的,应知走上前将那些土挖开,挖到深处才看见一个冻僵了的手指头落在土里,再往深处挖,竟出现了一只断臂。 上官有些恶寒,应知走回去说道:“这狐妖我须得带回去交给师父处置,不可这么放过她。” 元公子听了这话,急忙将那小狐狸抱在怀里,说道:“不行,我不能让你们把她带走!” 他一个凡人,哪里打得过应知,他拿出那收妖笼就直接将狐妖收了进去。蕴呈死死抓住那笼子,不许应知带着她,上官劝他:“你这又是何苦,人与妖在一起本就违反天理,不是你死,就是她亡,你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那狐狸在笼中不停乱撞,却怎么也逃不出去,看着旁边的夫君,流下两行浊泪来。 蕴呈苦苦哀求,说道:“让我再问她一事,问完这事就好。” 应知于是放下笼中,听他开口,那狐狸伸手抚摸他的衣袖,听他问道:“你说你来报恩,说我救了你,可我却从未有这印象,不知是不是你报错了恩?” 那狐狸摇头,上官走上前道:“蕴呈兄,不如我替你算一算?” 他点头,道声多谢。 上官问了他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缓声说道:“你并未救过她,更不用说什么报恩。” 那狐狸听了这话,急的在笼中乱撞,应知问道:“莫非是前世?” 众人听了这话,皆默然,那狐狸流着泪,对着元公子哀嚎了几声,听他说道:“我知道,我知道的,就算你找错了人,我也绝不悔与你一场。” 等上官与应知提着笼子出去,刚到门口,应知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二人对视一眼道声不好! 急忙赶回屋子里,却见那刀已经插入了他的胸口,身下血流不止,那狐狸在笼中不停哀嚎冲撞,应知把她放出来,却见她突然化作一位女子,抱着元公子的尸首,不停哭喊:“元郎!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两人转过身,心里不是滋味,那狐妖看着手上的血,心里空空荡荡的,已经没了念想,拿起地上那把刀,猛然往自己胸口刺入,应知见状一把将那刀子踢开,却为时晚矣,那狐妖笑道:“烦请两位道长将我们葬在一处,那些罪孽皆是我一人所为,死不足惜,我曾与他生同衾,望道长看在元郎的面上让我们也死同穴吧。” 上官看着她的妖丹渐渐消散,叹了口气,道:“这算什么事啊。” 两人在山上挖了一个坑,将两人放在棺木里埋在一处,等这事做好,又匆匆赶去府衙,将这事说清,那些个失踪的人也被挖了出来,入了葬。 ...... 若卿听了这事,有些唏嘘,问道:“那后来呢?官府怎么做的?” 应知将她冰凉的手放在怀里,道:“两人已经死了,还能如何?就这么了结了,将他家的产业通通变卖,赔了银子给那些死者的家眷。” 她点点头,这故事真凄惨,上官逸见她还在悲伤里,就主动道:“不知你二位到此来可有什么打算?” 若卿摇头,去哪玩她是不管的,她只管玩。 应知说道:“不过来此地走走罢了,我这娘子甚是贪嘴,想来是要把这城吃遍才罢休的。” 若卿羞地打他一下,把手从他怀里拿出。 上官逸见此笑道:“徐兄好福气啊!” 应知点头称是。 两人在上官府里用过饭才回去,若卿把那没写完的信继续写完,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到了深夜才揉揉酸痛的肩膀,将笔放在笔架上,把信折好,唤来信鸽将这信寄去。 回到卧房,见应知点了香躺在被窝里看书,凑过去道:“公子好雅兴。” 应知头也不抬道:“彼此彼此,姑娘也是带了一室墨香来此。” 若卿哼了一声,脱鞋上床,应知把她抱在怀里,那汤婆子放在她身上,听她问道:“明日去哪里玩?” 他视线还在书上,头也不抬地答道:“去街市买些东西吧,不是要买一面铜镜吗?” 若卿翘着脚,望着床帏,问他:“那元公子的房里有铜镜吗?” 应知被她这么一问,有些不知如何回答,那事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了,也许两人都已经投胎转世了,哪里还会记得有没有铜镜。 应知摇头,问她:“你问这个作甚?” 若卿答道:“他这么爱他的妻子,一定会给她买一个最大最漂亮的镜子的。” 应知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头发,叹她确实古灵精怪,说道:“我同他不一样,我不给你最好最漂亮的。” 若卿皱眉抬头看他,却听他道:“我要买你最喜欢的,你想买几个就买几个,如何?” 若卿放下脚,笑道:“这还差不多。” 应知亲亲她,不让她再多想,说道:“快睡觉,明天还要练功。” 若卿抗议道:“不是说下午嘛!” “下午咱们出去玩,早上练。” “不要!” 应知不管她的抗议,将她卷进被子里,两人一阵嬉闹过后,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