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上位记【女尊男贵np】》 1.开局一张床(微H) “贱人,去死吧。” 四十多岁的女人,提着一桶玻璃水冲向人来人往的步行街。 “啊——” 在中年女人神经质的狂笑声和人群的尖叫逃窜声中,步行街中最漂亮的女人,永远闭上了双眼。 “好痛。” “妈的,那个疯女人。” “都说了我和她老公没关系。” 夏琳紧紧抓着心口,一时竟分不清是她的心口更痛还是五脏六腑更痛。 这时,一个好听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伴随着吹过来的热气弄的夏琳浑身发痒。 “妻主,又不舒服了吗?” 夏琳推开动手动脚的男人没好气: “你谁啊?” 还没等来男人的回答,夏琳支撑不住,又晕了过去。 她的灵魂来到了一个科幻世界。 浮在空中的透明电脑,在屏幕前工作穿着黑白二色西装的男女,这些都和那些描述未来的科幻电影一模一样,太帅了。 这里是哪里? 正在夏琳疑惑时,一个穿白西装的人走到她面前,面无表情的对她说: “抱歉,勾魂使者抓错人,本来应该抓被硫酸波及的你旁边那个女人,却不小心把阳寿未尽的你抓来了。” “由于你原来的身体已经被宣布死亡,无法继续使用,地府补偿你一具新身体。” 白西装翻着手上的资料: “刚刚一个女尊国女孩心脏病病死,十八岁,和你同名同姓,长得也一样,正合适。” “这是她的记忆。” 白西装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透明的球,直接塞进夏琳脑袋里。 “这个金手指是我们地府失误的赔偿。” 白大褂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黑球,塞进她脑袋里。 “好了你可以走了。” “喂,我……” 夏琳一句话没说,又被他推回现实。 好咯! 夏琳闭着眼睛偷偷抠床板,就一块木头,真的不是自己家。 她不动声色接收原主记忆。 记忆接收完毕,夏琳不禁感叹。 原主当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她是个村姑,有严重心脏病,又蠢又笨智商捉急,还做着高中状元的春秋大梦。 结果状元没做成,人先没了。 死法还挺丢人,和夫郎做那事太刺激,心脏没受住。 想到这夏琳才觉出自己此刻什么都没穿,旁边正躺着一副火热的身体。 她刚睁开眼,火热的气息又来了: “妻主,你还好吧?” 夏琳下意识回答: “我没事。” 男人说:“既然妻主无事,我们继续……” “哎,等等……” 不等颜倾拒绝火热的吻落了下来,灵活的舌有技巧的吻的夏琳浑身酥麻,好舒服。 想起记忆中原主夫郎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夏琳可耻的伸出舌头回亲了过去。 男人仿佛受到鼓舞,又热情了几分,一只不老实的温热大手直接向她的幽谷中心探去。 “嗯~” 夏琳呻吟一声。 太刺激了,心脏!心脏!!! 好不容易拉开夫郎索吻的嘴,双唇分开时,色情的拉出一条长长的白丝。 夏琳抓过男人的手放到胸口,软声相求。 “相公,先摸摸我。” 韩珺一愣,随即听话的摸了上去。 2.相公你的家伙好大H “嘶~” “相公,你抓的人家好痛。” 没一会儿,身下的小女子又频频敢痛,那软糯的小声音,让打定主意不理睬女人速战速决的韩珺下意识放轻了力道。 小屋的窗子上破了个大洞,窗外的月光直直射入狭小的屋内映出男人出尘若仙的脸,夏琳意乱情迷,伸手勾住男人。 “相公,人家是第一次,温柔点,好吗?” 随即抬头又吻了上去。 从来没有女人用这种央求的语气对他说过话,就连那人,给他的也只是高高在上的关心。 韩珺心内一片异样,仿佛在她这个他不得不嫁的妻主面前,他才是主宰。 主宰吗? 主宰女人? 从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情,真真切切发生在面前,韩珺突然觉得嫁的还不错。 他推开女人试探着说: “妻主若是好好伺候,我便温柔些。” 天啊! 他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他竟然要妻主伺候他! 夏琳搂着他软软的问道: “怎么伺候?” 怎么伺候?他也不知道。 连想都想不到,千百年来,从未听说女子伺候过男子。 然而夏琳并不需要回答,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伸进睡袍下摆,沿着底裤边缘伸进去,一掌握住韩珺的分身。 “呀!” “相公的这么大?!!” 夏琳迟疑。 这么大的家伙塞进去,会痛死的吧? 妈蛋,这玩意儿不做前戏直接塞进去,是嫌她活的太长了吗? 偏偏她今天还不能拒绝洞房,明日会有官府的人来收白帕子,有专人检查,若是没有落红或是落红造假,就得当着差人的面洞房。 总之,就是铁了心要你洞房。 在这里女人有各种特权,唯独一点,生育,女人没有选择生不生的自由,只有选择生谁的孩子的自由。 女人太少,朝廷会想尽办法督促女人生育,除了天生的不孕不育,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逃脱生育的宿命。 夏琳没办法。 哼哼唧唧的央求。 “相公,你能舔舔我吗?” “舔舔胸口,也……也……舔舔下面。” 夏琳生怕男人不同意,为了少受点罪保证到: “我也帮相公舔。” “咱们互相舔舔可以吗?” “相公的……太大了。” “不弄一弄,我,我受不住。” “求你了~” 夏琳腻在韩珺身上撒娇。 韩珺晕晕乎乎面上一片通红,妻主在摸他,还说要给他舔? 但他脸上还是力持镇定。 “那就舔舔吧。” 韩珺剥开肚兜直接吻向夏琳胸前的红豆,熟练的舔咬转圈,挑拨的夏琳娇喘连连。 这种事他太熟悉了,因为长得漂亮,府里的男么么从小教他的就是如何取悦女人。 十叁岁他就已经开始服侍女主人了,只是年龄不到,女主人一直没把他收房,所以他才还是处子之身。 他之前没给夏琳做不是不会做,是不想做。 任哪个男人,未来的妻主从有钱有势,大有前途的女秀才变成脸色蜡黄又丑又瘦还一身病的药罐子心情都不会好。 他不想伺候穷酸妻主有错吗? 但如今确是不同。 —————————————— 新文求珠珠。 珠珠多了会掉落加更呦~ 3.你帮我舔,我帮你舔H 这又丑又穷的妻主,给了他别样的快感,从未有过的,高高在上的快感。 这种感觉让他欲罢不能,连带看那张蜡黄的脸,也越发可爱了起来。 “啊~相公~你好棒。” 毫不吝啬的夸赞也是韩珺第一次听,从前只觉得烦躁无比不得不为之的事情,今天做的却很开心。 女子在为他疯狂。 他还想妻主更疯一些。 他一把扯下妻主的肚兜,撕烂妻主的底裤,双唇一路下滑引得妻主频频战栗,最终来到幽谷。 一股股淫水不要钱的流出来,这是一副成熟的女性身体,不像他曾经的未婚妻主,十叁岁便有了第一个男人,到十八岁时性事太多,下体已流不出什么淫水了,一定要特殊的刺激才有感觉,不像身下的女人,还没碰到,便已淫水直流。 未经人事的小穴流出来的淫水都是甜甜的味道,韩珺对这个官府安排的妻主更加满意。 韩珺轻柔的刺激着她的下体,一下一下,特意把频率放慢,他记得这个妻主心脏不好,既然对她上了心,便不想随心所欲的折腾她。 夏琳躺在床上如坠云端,呻吟个不停,她没想到被人舔下面这么舒服,就算小夫郎帮她舔一辈子都不会腻。 她总算能理解为什么人类这么热衷于做爱了。 想想夫郎的大鸡巴好像都没那么恐怖了。 夏琳不自觉的捶打着床板,即便韩珺再放慢节奏,该来的高潮还是会来,只听她大声深吸一口气,随即双眉紧皱,面露痛苦,浑身抽搐,心脏剧烈跳动,头脑发白,一股尿液从下体喷发了出来。 她缓了几分钟理智方才回笼,但回想起刚刚的记忆,夏琳羞的无地自容,她不知道,她喷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尿液。 “相公,我来帮你。” 夏琳说话算话,费力起身想要帮韩珺舔回来,只是刚刚的高潮让她浑身发软,心脏也还没缓过来。 韩珺扶住夏琳。 “妻主,你……你怎么样?” 他清清嗓子。 “不帮我舔也可以的。” 月光照耀下, 他的脸红到耳根,连脖子上都泛着红。 “说好了相公帮人家,人家帮相公的,而且,而且相公那里若是不润润受苦的还不是人家?”夏琳娇俏的说。 “不过相公,人家实在没有力气啦~相公躺下好吗?” 夏琳软软的问。 韩珺当然是乖乖躺好,还亲自脱下内衫,底裤,没有劳累妻主。 夏琳趴在他双腿之间,一手扶起高高挺立的肉棒,目不转睛的看着: “男人的家伙就长这样吗?真的好像香肠哦。” 随即她低下头一下一下的小口舔着,学着A片里那些女优,舔遍男人整个柱身,湿润过整个肉棒后,才小口含进去。 “啊!” 刚含进去韩珺就抽出阴茎后退。 “相公,怎么了?” 夏琳闪着无比无辜的大眼睛。 “牙齿刮到我了,很痛。” “呀,对不起。” 夏琳小心的揉着略有萎靡的肉棒。 “我是第一次,不太会。” “是不是很痛?” “对不起。” —————————— 喜欢的小伙伴投个珠珠呗~新书开文求支持~ 4.进去就不疼了H “没事。” 她是女人,愿意帮他舔已经很好了,韩珺实在说不出苛责的话。 看着萎靡不振的肉棒,夏琳重新拿起来用舌尖一下一下的安抚。 “好可怜。” “疼了吧?” 口水声滴滴答答,湿润了整个柱身,肉棒仿佛忘了刚才的痛,又精神十足翘的老高。 “还疼吗?” “不疼了。” “那我们再试一次?” “好。” 这次夏琳小心翼翼收起牙齿,嘴巴张的大大的,但也只够包裹龟头。 韩珺的东西真的太粗了,夏琳吞咽的很费力。 她的技术真的很烂,谈不上舒服,但韩珺只看女人费力含着他阴茎的画面,肉棒就被刺激的又胀大了一圈。 夏琳赶紧退出,委屈的说: “不行,含不住了,我嘴巴好酸。” 韩珺拉起女人压在身下: “含不住就不含。” 刚好,湿哒哒的肉穴碰上湿哒哒的阴茎,它们迫不及待的想要负距离接触。 韩珺分开夏琳的双腿,一下一下轻柔的挺动,龟头刚接触到穴口便退开,再接触一点再退开,每一次挺近都比前一次更深一点。 不过他还是太大了,巨大的蘑菇头只进了一半,身下的女人就变脸了。 “疼疼疼疼——” 韩珺停一停。 “再忍忍。” “进去就不疼了。” “嗯。” 夏琳咬着唇闷闷答应。 知道她疼韩珺心也跟着疼,但他没办法,迟早都要走上这么一遭,今天他若是心软,明天差人可不会心软。 韩珺稍微用力。 “啊——” 夏琳痛呼: “不,不行。” “太疼了。” “要不我们还是别做了。” 韩珺沉默一会儿,终于妥协的叹了口气: “我都听妻主的。” 夏琳松了口气。 韩珺接着说: “妻主下面咬的我太紧,放松一下,我拿出来。” 夏琳深呼吸,拼命忽视下体的异样,放松下来。 “好了,拿出来吧。” 哪知道说要拿出来的男人紧紧按住她,神情瞬间发狠,下身用力向前一挺,把又大又粗的肉棒整根塞了进去。 夏琳惨叫一声,心脏剧烈跳动,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没过去。 随即鼻头酸了。 “疼……好疼……” 眼泪噼里啪啦落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疼才哭,还是为别的什么。 粗暴的闯入导致夏琳下体撕裂,一丝细细的血线顺着两人连接的地方滑落到白帕上,这不是处子之血,只是受伤流血罢了。 韩珺后退,可是腰刚轻轻动了一下夏琳就死死的抱着他哭着求道: “别动,别动,相公别动。” “我真的好疼。” “相公,你一动我就疼。” “疼的不得了。” 随即呜呜哭了起来,早没有了一开始叫相公时的勾人样子,可韩珺却更喜欢了。 他心疼抱着骨瘦如柴的新婚妻主: “不做了。” “这回真不做了。” “你忍一下,我出去。” 夏琳吸着鼻子: “真的吗?” “你不要骗我。” “呀!” 说话间韩珺已经麻利的退了出来,处子之血随着大肉棒的退出混着残存的淫液流出,落在帕子上。 ———————————— 韩珺:哼!我吃不上肉肯定是因为珍珠不够。 夏琳:小可爱们多投点珍珠,让我相公贿赂一下作者,谢谢啦。 5.妻主,我有嫁妆,我养你。 “好了,好了,不疼了。” 韩珺从夏琳身上下去,此刻对之前嫌弃无比的木板床非常满意,因为太小,小到他只能侧身紧紧搂着瘦弱的妻主才不至于被挤掉下去。 果然,拔出来后就不疼了,夏琳收起眼泪,看韩珺委委屈屈的就睡一小条地方,她也侧身和他面对面。 “相公,你往里一点,别掉下去。” 韩珺听话的又凑近一些。 她窝进韩珺怀里道歉:“相公,对不起。” “是不是很难受?” “……” “要不我用手……手……” 柔软的小手伸到韩珺下面想为他疏解,被他一把按住。 疏解不疏解韩珺不知道,他知道她再这么点火下去他会更难受。 “不用了,妻主若是再撩拨我,我恐怕只能出去泼冷水了。” 夏琳闹了个大红脸,收回手,可这回韩珺又不老实了,他的大掌心一把附住夏琳胸口。 “相……相公?” “别动。” 韩珺按在她胸口反复感受: “怎么心口还是跳的这样快?” 随后紧张的问: “妻主你有没有不舒服?” “就是之前……特别痛时,有些呼吸不畅,头发昏,现在已经好了。” 韩珺心疼。 “若不是为应付明日的检查,我也不会让妻主那般痛,我们总归是夫妻,来日方长。” “明天官差走了,妻主还是跟我去医馆瞧瞧吧。” “这……” 夏琳犹豫,记忆中她们家已经没钱了,今年的束脩也欠了好些日子了,哪有钱去医馆? 可实话她又张不开口,总感觉在这个美若天仙的夫郎面前无地自容。 韩珺一眼看出夏琳的窘迫,宽慰道: “妻主不必为银钱发愁,我之前的主人家给了陪嫁,我也攒了些体己,够我们用些时日,虽然还没办法给家里添置家具,但给妻主看病,买补身的应是够了。” “相公~” 夏琳感动的叫着韩珺,韩珺心里暖暖的,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 “男人本来就是要赚钱养家的,妻主,我以后会努力的。” 韩珺摸着夏琳骨瘦如柴的身体,发着豪言壮语:“妻主太瘦了,我以后要把妻主养的白白胖胖。” “嗯。” 夏琳甜甜的答应。 “好了,天晚了,妻主睡吧。” “嗯。” 夏琳窝在韩珺怀里甜甜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官差便来敲门。 夏琳父亲给官差开的门,把他们请进房中,贫苦人家没有待客的厢房,只能请官差们去炕上坐。 “大人们稍等,我去叫我家女儿。” 夏琳爹来到厢房门口,正要敲门,韩珺已经扶着夏琳洗漱完毕,拿着帕子出来了。 韩珺之前的主人家娶夫时,官差便是一大早带着检验官来的,韩珺想着,有钱有势的人家敢让官差等,像他们这种,若是不早点准备,怕是官差要直接闯进屋子里来。 韩珺不想让官差看到妻主还未起床时的样子,哪怕心疼,还是早早叫醒了夏琳。 “你们出来的正好,官差在正房,快点过去。” 夏琳爹交代一声忙去灶房沏茶,热水是早早便烧好了的。 —————————————— 喜欢的亲亲别忘了投珠呀~ 6.我要他做正夫郎 这样简陋的房子官差哪里愿意呆,对早早起床的两夫妻特别满意,态度也好许多。 随后夏琳爹给官差上了两碗茶,官差看也不看,只见检验官拿着夏琳垫在屁股下的帕子又是看又是闻,用手搓了搓还尝了尝,待确认是行房之血后检验官才收起帕子对官差点了点头。 韩珺不动声色看了检验官收在怀里的帕子一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官差这时才掏出一张纸来问夏琳: “夏琳是吧?” “回大人,是的。” 官差意外的看了夏琳一眼,这个女子——挺懂事的嘛。 “定一下吧,你娶韩珺是要他做正夫郎还是侧夫郎?” “什么?” 夏琳没明白。 今日差事办的快,身为女子的夏琳又是对他十分尊重,官差心情不错,为她解释道: “女子叁十岁前要娶满十个夫郎,这个你知道吧?” “回大人,民女知道。” “十个夫郎里只能有一个正夫郎,其余九个皆为侧夫郎,韩珺是官府分给你的夫郎,要他做正夫郎还是侧夫郎你自己定。” 韩珺低着头不出声,一副任由妻主做主的样子,仿佛这件事和他无关。 夏琳理所当然的说: “当然是正夫郎。” “大人,我愿娶韩珺为正夫郎。” 韩珺到没什么,倒是官差诧异的多看了夏琳两眼,随即填好文书,一式叁份,一份交给夏琳和韩珺,一份带回府衙存档。 差人走了,夏琳爹心疼的看着一动未动的两碗茶。 “这茶叶可是新的。” 夏琳说:“那不如爹爹和夫郎喝了吧。” 夏琳爹说:“给我们喝浪费,没得糟践了好东西,你先喝一碗,剩下的爹给你留着,渴了再喝。” 夏琳端起茶碗放进爹爹手中,另一碗交给韩珺:“爹,茶凉了就不好喝了,我现在不渴,再说你们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我夫郎,给你们用什么好东西都是应当,怎么能说是浪费?只是区区两碗茶而已。” 夏琳看着骨瘦如柴,满脸蜡黄,穿的破破烂烂但仍旧能从其眉眼中看出清俊的爹愧疚的说: “要说家里最没用的,恐怕只有我了。” “考了这许多年,连个童生都不中,还要任性的科举,苦了爹爹了。” 随后握着韩珺的手再次道歉: “夫郎,对不起。” 因为她仍没打算放弃科考,这对她们来说庞大的费用,往后大半要压在他身上了。 韩珺回握住她的手: “妻主莫要这样说,既然嫁给了妻主,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夏琳爹也说:“对啊,琳琳,莫要妄自菲薄,爹不怪你,怪只怪老天爷,你只是身子不好,又不是学识不好,好好将养将养,一定能中。” 夏琳心里暖暖的,拥抱了一下自己的丈夫和父亲,感谢老天爷,给了她这样好的家人。 上辈子她虽然有爹有妈,但从小父母离异,爸妈又各自再婚,没人愿意理会对他们来说是污点的前任留下的孩子。 别说父爱母爱,夏琳十七岁就出来打工赚生活费了。 7.不去医馆去学堂可以吗? 那些男人们更不靠谱,夏琳长得漂亮,勾人,身材又好,他们只想骗她上床,没一个真心待她。 曾经一个和她谈了好几年的前任,劈腿不说,还和小叁结婚了,甩掉她的时候大言不惭的说: “一看你就知道是不安于室的,和你这样的女人谈个恋爱还行,结婚就免了,我可不想绿云罩顶。” “你要是实在不想分手,顶多我以后抽时间来看你,就是最近不行,我刚新婚,虽然不喜欢那女人,但也不好太过分,做做样子总是要的。” 夏琳像电视剧女主一般,直接一杯水泼到他脸上,扬长而去,哪怕再伤心难过,都不能在人渣面前丢脸。 结果出门没多久,被职场上司的老婆一桶玻璃水兜头泼下,领了便当。 起初她还觉得挺倒霉的,现在只觉得是幸运。 就算生活的苦点,有相互扶持关爱的家人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二人没拒绝夏琳的好意。 喝完茶韩珺对夏琳爹说: “爹,等下我想和妻主去镇长。” 夏琳爹问:“你们去镇上干嘛?” 韩珺说:“想带妻主去医馆看看。” 夏琳爹马上紧张的看着女儿:“是又犯心疾了吗?” “不行,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放下碗就要走。 韩珺赶紧解释: “不是的,爹。” “只是我嫁过来钱听说妻主身子不大好,我想给妻主抓些补药。” 夏琳也跟着说: “是的,爹,我没事,你别着急。” 夏琳爹这才放心,送两人离开。 她们邻居家女人的大夫郎和二夫郎就是村里拉车的,老大去拉的地方远, 是去县里,一次五个铜板,早上去晚上回,老二拉的进些,镇上只要两个铜板,一天跑叁趟。 他们出门时正好老大还没出发,夏琳就和韩珺商量着去了县里。 县上大一点,人多,卖的东西也多,价格也比镇上便宜些。 韩珺就是县上大户人家出来的仆从,对县上也熟悉。 到了地方韩珺就要领夏琳去医馆,夏琳拉着韩珺小声的说: “相公,我们能不去医馆吗?” ? 他们来县里不就是奔着医馆来的吗?莫非妻主有其他想去的地方? 韩珺问:“不去医馆妻主想去哪里!” 夏琳满面涨红羞于启齿,她一辈子自立自强,从未靠过男人,而今也是为银钱折腰了。 问男人要钱,她真的很难开口。 但再难也得开口。 踌躇半天夏琳用蚊子样的声音说:“学堂的束脩已经欠了好些时日了,相公能不能把去医馆的钱换成交束脩?” 她生怕韩珺不同意,急切的表示:“我的身体没问题,而且医馆的药也治不好我的病,吃了也不见好,都是白花钱。” 她也没瞎说,她得的是先心病。 先心病是先天性心脏病的缩写,古代心疾大多指的是这种病。 拜当年一部爆火的现象级韩剧《蓝色生死恋》所赐,从那以后,跟风的电视剧不是女主绝症就是男主绝症,不是有先天性心脏病,就是有白血病,要么就是各种癌。 ———————— 喜欢留个珠珠呀,谢谢啦。 8.是脱了裤子那种上药吗? 夏琳也是当年被虐的满脸泪的受害者之一,查过各种绝症资料。 其中就包括先心病的。 先心病大多数不需要吃药,只有手术治疗一个途径,除非有并发症,吃的药也是控制并发症的药。 她平时喝的中药,又苦又贵不说,确实没效果。 得这种病的人平时只要不大喜大悲过于激动,不剧烈运动,再做些少量不剧烈的运动,注意营养均衡就可以。 其余的只能看天意。 家里本来就穷,夏琳不想浪费银钱在她的病上面了。 比起看病吃药,读书才是改变生活唯一的方法。 韩珺握着夏琳的手还是往医馆的方向走。 “我还当是什么事,我们先去过医馆再去学堂。” 夏琳不想去。 “不要浪费银钱。” 韩珺俯身凑到夏琳耳边,低沉悦耳的男音轻声说:“妻主下面也受伤了吧?得上药。” “上上上……上药?” 是脱了裤子把手伸进那里面的那种上药吗?好,好色情。 夏琳感觉头上都冒烟了。 不不不,她接受不了。 夏琳一把拽住韩珺:“我不要上药。” “怎么了?” “我,我我我,不行,我接受不了别人给我下面上药。” “噗~” 韩珺差点没形象的当街笑出声。 “想什么呐?” “怎么可能在医馆上药?当然是买了药膏回家自己上。” “奥!奥……”社死了。 “那只买治疗那地方的药膏,不要抓治心疾的药。” 夏琳妥协。 到了医馆夏琳看到坐堂大夫正要走过去,哪知道那大夫抬头看到他们竟是随意的摆摆手叫他们自行取药。 韩珺来到药铺就像来自己家一样,麻利的找到配药的地方自己配药膏,中间有买药的客人,韩珺还顺手帮他们抓了药。 “你和廖大夫很熟?”夏琳问。 “嗯,他是我师父,我是刘府的下人,主子们生病都是我出来请大夫,时间长了,廖大夫见我聪慧,教了我些皮毛。” “哦。” 配好药膏,韩珺拉她来到廖大夫面前:“师父,这是我妻主。” “知道,向阳村的那个夏琳嘛,老熟人了。” 廖大夫语带讽刺,看不上夏琳,更气徒儿找了这么个混蛋玩意儿还当宝似的特意过来介绍给他。 夏琳尴尬的手足无措。 原主确实挺混蛋的,谁摊上她谁倒霉。 “师父。” 韩珺重重唤了声。 “妻主待我很好。” 徒弟当面拆台老大夫差点心肌梗塞,摆摆手不愿看他们: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快走,快走,看到你就生气。” 韩珺笑着说: “走不了,师父,刘家现在不要我了,我没有收入来源,想在你铺子里谋份工。” 廖大夫吹胡子瞪眼: “你来了药钱都不给,还反倒要我给你钱?” “师父,话不能这么说,你又要看病,又要抓药,又要出诊,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我虽然看诊不行,但给您打打下手,抓抓药不成问题,整个河溪县可没有比我认识药材更多的人了,请我不亏。”, 9.惊呆,夫郎说我不好看! 廖大夫顿了顿,看了一眼夏琳: “要我请你也可以,你必须住到店里来。” 这是想要拆散他和新婚妻主? 不过韩珺却一口答应下来。 “相公~” 夏琳拉拉韩珺的衣袖,他们昨天才刚成亲。 韩珺安抚的拍拍夏琳的手:“我明日就和妻主一起搬过来。” “我可没答应让你妻主住进来。” “嗯,我知道,妻主在县学上课,住在学堂不住这边,师父放心。” “哼!” 廖大夫冷哼一声不理人了。 韩珺又求大夫给夏琳把过脉,得知她的心疾暂时没什么大碍后才放心离开,真的没给廖大夫一分钱。 夏琳觉得不好,可她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口袋空空,囊中羞涩,还要靠夫郎养活,只能把话憋在心里。 出去后她和夫郎聊天: “廖大夫好像拿你很没办法,他怎么对你这样好?” 韩珺说:“廖大夫说是我师父,可是他从小看着我长大,比起师父,他更像我的父亲,他把我当儿子看,我也把他当爹爹。”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他太放肆了?” 韩珺揉揉夏琳的头发。 “一家人,放肆一点才好,太过客气反倒生分,师父也不开心。” “你别看他嘴上骂骂咧咧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受用呢。” “就是他对你有些误解,让妻主受委屈了。” 夏琳连忙摆手: “没有委屈,没有委屈。” “廖大夫要是把你当儿子,不喜欢我是应该的,哪有什么误解,我确实不算良配。” “不然也不可能十八年来,一个想嫁我的都没有,他们都怕我生不出孩子还成拖累。” “如今,我可是要拖累相公了。” 韩珺没忍住,当街把她抱在怀里: “在我看来,妻主除了身体不好哪哪都好,他们不嫁你无非是怕花钱,可我在大户人家待过,妻主一年的束脩和药费,不过有钱人家女子的一条裙子罢了,实在算不得浪费。” “他们嫌弃妻主怕花钱,不过是他们自己没本事,我以后定能把妻主养的白白胖胖。” “哈哈哈,白白胖胖?” “你都说两次了,你到底是对白白胖胖有什么执念?胖可不好,我喜欢瘦,瘦才好看。” “可是妻主太瘦了。” 韩珺纠结半天才说出一句:“不好看。” 不好看? 她? 不好看? 怎么可能? 白西装明明说了这个夏琳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说过她不好看。 这地方的人什么审美? “我不好看?不可能!” “镜子呢?有没有镜子?” 看着左看右看当街找四镜子的妻主韩珺笑了。 真好。 他说妻主难看妻主也不生气。 刚才他说要妻主住县学妻主也没反对,甚至不问为什么,就听了他的安排。 当家做主的成就感又来了。 韩珺拉过她的手,抓的紧紧的。 “骗你的,小傻瓜,我家妻主最是好看不过。” “不过若是能胖些,肯定更好看。” 夏琳这才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随即小拳拳锤向韩珺胸口。 10.学堂里的咸猪手 “叫你吓我,看我打你,打你。” 两人一路冒着粉红泡泡走去学堂,不知吸引了多少男子羡慕的眼光。 不过当看清二人长相后,他们又不羡慕了,那样美貌的男人,配女鬼一样的妻主,有什么好羡慕的? 二人到了学堂没进教室,只是找夫子补齐了束脩,办了住宿。 交过费用并且告诉夫子她明日便销假上学后,两人便回家了。 路上韩珺买了些肉。 他想好了,妻主既然不爱吃药,那从今日开始,他便给妻主准备药膳。 学堂不管吃,每日早饭他给妻主送去,午饭晚饭叫妻主来铺子里吃,反正离的也不远,让妻主稍微运动一下。 摸着兜里屠户找回来的二十几文钱,韩珺又是感动不已。 妻主没有越过他去接钱,一路上也没有要他买这买那,家里买什么,花什么,都由他决定。 对比一下别人家妻主那恨不得掏光夫郎身上每一文钱的样子,韩珺再一次感谢老天爷把夏琳给了他。 他都告诉夏琳他身上有钱了,她也没问有多少钱,更没叫他全部上交,就连交束脩的钱,都是小心翼翼问他要的。 在韩珺看来,天下间最好的妻主就是夏琳,天下间最幸福的夫郎就是他。 晚上回家他们想叫爹和他们一起去县城,被拒绝了。 “你们一个是去上工,一个是去学习,我跟着做什么?家里的地走不开人。” 说是这么说,其实他是放不下后山那些药材和野物,家里穷,夏琳爹放不开能补贴家用的大山。 晚上夏琳在房间里擦身,夏琳爹把韩珺叫出来,悄声说: “琳琳身子不好,大夫说了,不宜生子。” 话里未尽的意思十分明显。 “我明白的,爹。” 他也不想妻主生子,前年县里一个健健康康的女人都因为生子丧了命,他跟着师父这么些年,每年都有因产子而丧命的女人,他怎么舍得夏琳冒这种险? 夏琳爹叹口气,愧疚的说: “爹不是那不明白事理的人,就这几年,辛苦一下,我实在是放不下琳琳。” 说着竟眼眶发红,眼看就要哭出来了,但他还是艰难说完了后面的话走开了。 他说:“若是往后家里进了别的夫郎,就先叫琳琳生你的孩子。” 他知道女儿不可能只娶一个夫郎,朝廷也不允许,他更不可能要求每个夫郎都不和妻主圆房,琳琳迟早要生子。 他只希望这一天来的晚一些。 晚上,韩珺抱着夏琳,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想到万一有一天会失去她,就有一股愤怒油然而生。 对朝廷的愤怒。 我的妻主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能通融一下?为什么要逼着她娶夫郎,生孩子? 韩珺忘了,如果没有朝廷逼着她娶夫郎,夏琳也不会成他的妻主,更忘了晚上要帮妻主看伤上药这件事。 遇到了好妻主,他都变得放肆起来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韩珺送夏琳到学堂,夏琳进教室学习,韩珺去宿舍帮她收拾打扫。 可夏琳刚坐下,屁股上就传来异样。 11.和十几个同窗有啪啪啪的约定 同桌的男生在摸她! 夏琳一把捉住男生的手,哪知道男生并不惊慌,还反倒凑到夏琳耳边悄悄说: “放学去小树林啊?” “你答应我的,破了处就给我尝尝女人的滋味,呐,给你,别说我不够意思。” 同桌推出一只小布包。 “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 “这又是什么?” 夏琳打开小布包一看,满满都是大钱。 一枚大钱值十文钱,这一个小布袋,起码五十个大钱以上。 一百个大钱是一贯钱,十贯钱是一两银,百两银等于一两金。 像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金银。 五十个大钱不算少了,足够夏琳的束脩加上一阵子的花费。 她不可置信的拿着布包问同桌的小男生: “你把我当妓女?” “什么妓女?妓女是什么?” “对呀,光听说过妓生,还没听过妓女。” “是和妓生一样吗?” 周围的男生也加入讨论。 虽然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同学间离的很近,周围人全听得到。 再说,夏琳答应王小凯成亲之后给他做一回的事儿班级里好多男生都知道。 女尊国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没有守身如玉的说法,朝廷巴不得女人多找几个男人,管它是不是正经妻夫,能生孩子就行。 只一点,女人的第一次必须得给正经夫郎。 一旦娶了夫郎,剩下就随意了。 夏琳接收原主的记忆不可能看遍原主一生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那太耗费时间。 她只看了重要的人和事,像答应王小凯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这种小事,原主根本就不在意的。 夏琳看着兴致勃勃讨论妓女是什么的莘莘学子们,无奈的闭上眼,从记忆深处拎出原主在学堂的记忆。 这一找,还真有…… 而且这事儿还是原主自己提议的…… 原主不是欠了学堂好几个月的束脩吗,今年夏远攀也就是原主爹没在后山找到什么能卖钱的东西,家里实在拿不出钱,否则也不会停掉给原主治疗心疾的药。 学堂不是做慈善的地方,加上原主成绩算不上好,屡次不中,山长(女尊国私塾的校长)更没有通融的理由。 本来原主这个月再不交束脩就要被退学,原主就把主意打到同窗里那些有钱人家的男子身上了。 她虽然条件不好,无人肯嫁,但到底是个女人,如若不谈嫁娶,只行鱼水之欢,还有留下子嗣的机会,傻子才不干。 反正男女之间那点儿事儿也不是非要看脸,从后面来,闭上眼把她想成女尊国第一美人都可以。 这不找记忆还好,一找起来夏琳恨不得冲去地府把原主拖出来鞭尸。 因为小圆脸同桌只是和原主约过的其中一个男子,剩下的还有十几个呢! 光她们高级班里就有五六个,其中还包括矜贵的县学第一才子——仇梁。 王小凯只不过因为年纪小,才十叁岁,正值青春期,对异性最好奇的年纪,难免心急,所以她刚上学便迫不及待的孟浪出手。 12.相公,甜不甜? 放学后她要真跟王小凯进小树林,不用想,以后她的学堂生活算是废了。 原主把自己卖了却要她来收拾烂摊子…… 夏琳揉揉发痛的太阳穴睁开眼大声说: “以前我不懂事,如果我答应了各位同窗什么我难以完成的事,在这里要和各位说声对不起了。” 王小凯还没听明白,他不觉得对女子来说和男子啪啪是什么难以完成的事,还想去拉夏琳的手。 夏琳躲开了。 “王公子,从今往后我只和我的夫郎行夫妻之礼,以前我答应的事,就此作罢吧。” “为什么?” “是嫌我给的钱不够多吗?” “我还可以再加的。” 夏琳再次强调:“以后我只和自己的夫郎行夫妻之礼,听懂了吗?” “可我不可能嫁给你啊。”王小凯懵逼。 “那我们便只做同窗。” “以后谁若要和我做夫妻之事,得先嫁给我才行。” “切!我还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夏琳你不要钱,变性了?现在才知道你哪是不要钱啊?是要的太多。” 嘲讽之声传来,夏琳回头望去,是另一个和原主有过约定的同窗。 还是个有妻主的同窗。 女尊国嫁过人的男人在外偷吃的情况非常多,女人娶了那么多夫郎,又无法满足夫郎们,有些人就会偷偷找别的方法解决性需求。 本以为夏琳会成为帮他们解决性需求的方法,她突然变卦,惹得很多男人不满,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嘲讽她一番,靠嘴发泄发泄怨气。 王小凯到底年纪小,还在天真的问:“可是夏琳你不是说没钱交束脩吗?” “笨小凯,她不是娶了夫郎吗?拿夫郎的嫁妆交束脩不就有钱了?” 事实被如此不堪的说出,夏琳闹了个大红脸无地自容。 “妻主,你们在说什么这般开心?” 这时韩珺手里拿着一件衣服走进来笑眯眯的问,所有人看到他以后全都噤声了,他们没想到夏琳竟然能娶到这样貌美的夫郎,相比之下自惭形秽,竟不觉得夏琳说了不算这件事有什么好生气了。 有那样美的夫郎,看不上他们这些歪瓜裂枣不是很正常? 正巧窗外吹来一阵风,稍稍掀起韩珺的秀发,满屋子的人都看呆了,包括夏琳和屋内另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韩珺此时已经站到夏琳对面,不经意扫过所有人,随后点点夏琳的鼻子,揶揄道: “妻主,清醒了。” 众人纷纷打了个冷颤,瞬间回神,美男宠溺的看着丑女的画面太刺激,他们接受不来,这才想起还要温书。 不过虽然他们的眼睛在书上,耳朵却一个个都支棱起来了。 “相公,你怎么来了?不是说直接去上工?” 韩珺笑着给夏琳添上衣物。 “帮你收拾完宿舍出来发现天变凉了些,你身子不比旁人,得多注意,我来给你添件衣物。” “谢谢相公~相公你真好。” 夏琳笑嘻嘻的一把搂住韩珺在他嘴上吧唧一口。 ———————————————— 给点珠珠会更甜。 13.主角必备金手指。 “给相公的奖励,甜不甜?” 韩珺脸上洋着幸福的笑意:“甜。” “好了,妻主好好温习功课,我先去上工,午时再来接你。” 夏琳甜甜的说好。 自韩珺走,到夫子来,学堂里再没有出现要夏琳兑现诺言的声音。 待夫子拿起一本《大学》开讲,夏琳又傻眼了,学堂里人手一本《大学》她竟然没有。 没有教科书只是让夏琳崩溃的原因之一,还有更崩溃的。 她接收了原主的记忆自然也包括学识,原主学了这许多年就算是榆木脑袋都应该学到点东西吧? 夏琳以为原主屡试不中是因为身体问题,包括原主爹都是这么以为的。 毕竟古时考试不比现代,条件太差,还不准回家,在考场待几天是常事,在考场里是吃也吃不好睡也也睡不好,很多男人都撑不下去,更何况原主这样。 直到夫子开始授课夏琳才知道她错了,错的离谱,夫子说什么她竟然一点都听不懂。 偷偷看一眼同桌王小凯的书,发现她竟然连字都认不全。 就原主这样,书都没有,字也认不全。还想考状元? 在想屁吃? 夏琳真的要疯了,原主在学堂这么多年都在干些啥?她一个现代人又从未学过八股文,怎么办? 她已经十八了,没有十年寒窗可熬,顶多叁年,若是再考不中,官府下一个分配给她的夫郎可不一定还是好的了。 更何况她还要再娶九个。 正当夏琳发愁时脑子里传来叮的一声,吓了她一跳。 随后一板一眼的机器声响起。 【人民公仆系统已启动:为身边的人创造幸福吧。】 【周围人因你而获得幸福的人数越多,,幸福指数越高。】 【幸福指数可兑换许愿币和用于商城购物。】 【许愿币可用来许愿,系统助你百分百达成愿望,许愿的愿望不同,耗费的许愿币不同。】 【许愿池(0级)开启。】 【低级许愿池不可以许高级愿望。】 【在商城购买许愿盲盒,有概率开出许愿石,可以给许愿池升级。】 【许愿池升级:0/1(许愿石)。】 【系统商城开启。】 【系统赠送新手大礼包一份。】 【是否打开?】 夏琳这才想起地府公务员还补偿了她一个金手指,之前它一直没出现,夏琳就给忘了。 如今来的正是时候。 夏琳低着头在脑海里选择:是。 接着脑子里又是叮的一声: 【获得先心病特效药一瓶,价值一许愿币。】 【说明:特效药无法治愈先心病,它能稳定病情,也是急救药,只要患者还活着,及时服用就能拉回患者一条命。】 【获得许愿币×3】 新手礼包里就这两样东西。 不过特效药只需要一许愿币让夏琳眼前一亮。 她想也不想的在心里许愿道。 “我要叁瓶先心病特效药。” 【一级许愿池无法许愿高级物品,请重新许愿。】 …… “那我要一百两银子。” 没有特效药也行,如今她家徒四壁,没有钱寸步难行,给点钱也成啊。 14.学习神技——过目不忘。 夫郎的嫁妆她也不能花一辈子。 而且科考费钱,她想减轻夫郎和爹身上的重担。 【一级许愿池,消耗一许愿币可许愿一百文铜币,是否消耗叁枚许愿币,许愿叁百文铜币?】 【是/否。】 才叁百文? 这也太少了,夏琳悻悻点了否。 叁百文够干什么的?看来一级许愿池真没啥用,还是得升级。 再点开商城看一眼,哇塞,琳琅满目,什么都有,小到吃的用的,大到飞机潜艇都有,就是飞机潜艇底下的标价,高到女尊国每个人都给她送幸福指数都不可能买的下来。 就离谱。 摆明了就是让你看看。 许愿币也是在商城兑换,要一百点幸福指数才能换一枚许愿币。 她需要的许愿盲盒倒是不贵,只要一个幸福指数。 和她现在一个都没有。 夏琳也不知道怎么搞幸福指数,因她感到幸福?好难啊。 随手翻翻商城,看看10点以下幸福指数能换什么?便宜的东西她才有机会。 结果都是一些吃的用的之类的消耗品,好是好但是不实用。 不过这里的日用品,倒是夏琳急需的,比如卫生纸,姨妈巾,牙膏牙刷,还有洗脸洗头的清洁用品。 这些和炸鸡,汉堡,披萨一样,都只要一点幸福指数。 东西虽好,但她不可能浪费许愿币许愿低级物品。 夏琳注意到她许愿一百两银子的时候,系统虽然没给她,但提供了其他的解决方案,比如一百文钱。 于是她再次试着许愿: “我要在今年的恩科金榜题名。” 果然,系统提示。 【一级许愿池可消耗一许愿币获得过目不忘试用版一个月?是否消耗叁枚许愿币,获得过目不忘试用版叁个月?】 【是/否。】 金榜题名肯定不可能中,夏琳觉得这个愿望的阉割版也挺好的,而且过目不忘就算是阉割版也很牛了,有限制是正常的。 可是试用版是怎么回事? 都阉割过了还要怎么试用? 然而傻瓜式系统不能回答夏琳的问题。 夏琳点了否,重新许愿。 “我要一双过目不忘的眼睛,一个月期限即可。” 【是否消耗一许愿币获得过目不忘试用版一个月?】 【是/否。】 夏琳点了是,随即一段介绍出现: 【过目不忘(试用):每日拥有两个时辰过不不忘的能力,可自由控制能力开关的时间,每日零点时间清零。 温馨提示:无法死记硬背,不理解的内容没法过目不忘。 倒计时:30天。】 夏琳差点没吐血,这是什么坑比金手指,阉割成这样,系统,你的良心呢? 别人的金手指是看一眼能记一辈子,管它理解不理解。 她呢?每天只能用两个时辰不说,还得努力学习,把书本都学明白才能记住,不然金手指就是废的。 都努力学习了还叫什么金手指啊摔! 金手指不应该是不需要努力,想要什么天上就掉下什么才对吗? 她讨厌古文。 好吧,但古文又是她的未来和她全家的未来,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学吧! 15.我给相公行个礼。 夏琳和韩珺是下午到县学的,所以没呆多久便下学了。 韩珺煲好了药膳汤,到县学的时间刚刚好,刚到就碰上妻主下学,他走过去牵起妻主的手。 “能跟上夫子讲课吗?”韩珺问。 “有一些不太懂的,还要私下找夫子问问。” 夏琳犹豫了一下,唤道: “相公~” 夏琳踌躇着,不知该不该开口。 她想买书。 但女尊国就相当于z国古代一样,没有机器,书籍印刷成本太高,大多数书籍都要手抄,所以书籍特别特别贵。 贵到几本书就会掏空夫郎的嫁妆。 虽然她不知道夫郎的嫁妆有多少,但普通人家即便再多又能多到哪儿去? 要不还是问同窗借一下?她手抄下来? 只买纸笔的话应该能少花点,虽然纸笔同样价格不便宜。 “妻主。” 夏琳想事情想的出神一时没听见夫郎叫她。 “妻主,妻主。” “啊,啊?” “相公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在学堂遇到什么事了吗?” 韩珺关心的问。 “没有啊。” 韩珺一只手牵着夏琳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夏琳的头发。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难事你要和我说,我们一起解决面对,妻主不要独自为难。” “啊?我没什么难事啊。” 夏琳还想嘴硬,她后悔刚才动心思想用夫郎的嫁妆买书了。 就算他们是夫妻,她也不该心安理得的要求爱人付出,何况韩珺为她付出的够多了,她怎么好意思? 本来这阵子全家花用的就都是韩珺的嫁妆钱。 “妻主,你忘了以前我是干嘛的?”韩珺问。 “什么意思?”夏琳没明白他为什么提过去。 “我以前可是给大户人家当奴才的,从小惯会看人脸色,有没有事情我一眼便知,你还想瞒我?我可要伤心了,莫非妻主不把我当家人?” “成亲那天你还说我是你的依靠呢。” 韩珺眼中神采暗淡,明显是真伤心了,夏琳赶忙手忙脚乱的安慰。 她抱着夫郎撒娇,韩珺最吃她这一套。 “相公~你误会人家啦~” “咳咳!”韩珺差点当场笑出声,忙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假咳掩饰。 “相公?” 韩珺清清嗓子:“怕我误会还不从实招来?” 夏琳笑嘻嘻的福了福身子,给韩珺行了个礼,俏皮的说:“是,奴家这就如实招来。” 他们还在县学门口啊。 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古时学堂和现代不同,大部分都在人来人往最热闹的地方,毕竟古代车马不便,学堂开的太偏僻,老师和学生们每日吃饭都成问题。 也因此夏琳给夫郎当街行礼这一幕被好多人看到了。 男人们一个个傻眼了,女子给男子行礼意味着承认低他一等,普通人家哪见过这个?他们就像看到父母给子女行礼一样震撼。 韩珺也愣住了,就算是夫妻间的玩笑,这个也太大了,他活了这许多年,从来都是他给别人行礼,今天还是头一次受礼,还是受的妻主的礼。 “成何体统?” 街上传来女子惊呼。 “成何体统?” 一个布衣女人冲上来指着夏琳鼻子。 16.戏精夫妻。 她指着夏琳的鼻子气势汹汹质问: “你一个女子给男子行礼?成何体统?” 被不认识的人劈头盖脸一顿骂夏琳满脑子都是问号。 她和夫郎打情骂俏碍她什么了?简直莫名其妙! 夏琳一巴掌打掉女子指着她的手: “你谁呀?我认识你吗?” 女子气呼呼的说: “我们是不认识,但是哪个女人看到刚才那一幕都得像我一样站出来说句话,你刚才在干嘛?在给男子行礼你知道不知道?” “哦。”夏琳掏掏耳朵:“犯法吗?” “朝廷哪一项律法规定了女子不得给男子行礼?” “你——” “你给男子行礼,自己自甘下贱就算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置我们其他女子于何地?凭什么要我们和你一样颜面尽失?” “哈哈哈,夫郎你听见没有?她说我能代表所有女子,好好笑。” 韩珺担忧的搂着夏琳。 “琳琳我们走吧,别和她吵,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妻主有心疾,他一时着急,竟然直呼妻主名讳。 女人指着韩珺:“你们都听见了吧?” “都听见了吧?他还直呼女子名讳。” “真是无法无天。” 夏琳握着夫郎的手安抚道:“相公我没事,别人出洋相,我笑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她又问那女子:“我家夫郎叫我的名字怎么啦?这个也犯法吗?” “我也不懂法,不如我们去趟衙门?县老爷一定懂法,我们过去一问便知。” “喂,我说,你刚才可是说了,女子给男子行礼叫自甘下贱,你这么高贵,等会儿见了县老爷千万不要行礼啊,我们县老爷可是男人。” “要是见了他你还能乖乖站着,那我敬你是条汉子,给你认错又何妨?” “走吧?” 女子站着不肯动。 “走啊,你不是厉害吗?” 夏琳催促道。 哪只女人说不过夏琳,竟然大叫一声冲上来便要打,韩珺忙把妻主护到身后。 夏琳生怕夫郎吃亏,这里毕竟是女尊国,韩珺是男子,对方又是女人,不管什么原因,别说动手,只要韩珺稍微碰到那女人他都要吃大亏。 她眼睛咕噜一转:“啊——相公——”叫声比那女人还大:“我心口好疼。” 说完直直向地上倒去,韩珺慌忙接下她,不顾女人落在身上的拳头,一句话没有,打横抱着夏琳就往医馆冲。 即便不说话,众人也能看出他满眼的慌乱,他就怕这样,他就怕这样。 韩珺恨不得杀了那女人。 不行,妻主要紧。 去医馆,要快,要快。 手臂上传来异样的感觉,韩珺低头看着妻主,只见夏琳偷偷给他使眼色,用口型告诉他:我没事,装的。 韩珺这才放下悬在高处的心。 “放……放我……下来……” 妻主气若游丝的要求。 “颠……颠的我……更……更痛——” 韩珺暗叹一口气,听话的放下妻主,用手一抹脸,再抬头时已是眼泪凝在眼眶,悲伤又焦急的哀求路人。 “有没有人帮忙去找大夫?求求你们了。”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17.古代版人肉,她跑不了。 妻主演戏,他配合。 女人狐疑的看向夏琳:“喂,你别装了,我碰都没碰到你,起来。” 韩珺气愤的吼:“装什么?我家妻主自小便有心疾,天天吃药,最经不得吓,十里八村都知道。” 说着指指学堂大门:“不止家里,她是县学学子。她的病县学里的先生,同窗们也全都知道。” “我们装什么了?” “是你要上来打人,把我家妻主吓成这样,还说风凉话?想推卸责任?” “哈?” “心疾?有病的不在家呆着养病还出来丢人现眼?骗鬼去吧,你们一家穿的穷嗖嗖的,我看就是想讹我。” “我告诉你,做梦!” “我一文钱都不会给你。” 女人同样不甘示弱。 “好了好了,都别吵,不是有人去请大夫了吗?到底是真病假病大夫一看便知。” 怕二人又要打起来,路过的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女人出来打圆场。 虽说她也看不惯夏琳离经叛道的行为,到底还讲理,夏琳怎么对夫郎,那是她们自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年纪大些的女人一片好心,哪知道不讲理的女人并不买账。 “你又是谁啊?多管闲事,你们怕不是一伙的吧?” “等会来的所谓大夫是不是也是你们的人?想做套给我钻?想的美,姑奶奶不奉陪。” 说完竟大摇大摆的走了。 路上大多是男人,没人敢拦,怕被讹上。 不过没有人看的惯她那嚣张的样子。 仿佛她是青天大老爷,她认定夏琳是骗子,她就一定是骗子,她说谁和谁是一伙,谁和谁就一定是一伙。 她就是比他们这些人高一等。 没人喜欢看不起自己的人,这女人的路人缘算是彻底败光了。 “这什么人呐?” 好半晌才有人不可思议的吐槽。 “是啊,这也太嚣张了,把人气病了,就这么走了?” “哼哼!谁让人家娶个个有钱夫郎呢,就咱们镇子上开客栈的那个钱掌柜的妻主。” “啊!是她啊,我当是谁呢,钱掌柜我认识,挺好一个人,就是听说嫁了个特别爱挑事的妻主,钱掌柜忙的像个陀螺一样,还得挤出时间给他妻主擦屁股呢,原来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搅事儿精啊!不行,我得赶紧去给钱掌柜说说,他家妻主又惹事儿了。” “钱掌柜真可怜,嫁了这么个妻主。” “可怜也没办法,那是他自找的,地上的小娘子不是更可怜?喂!那个夫郎,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们,反正这个事儿要是闹上衙门,哥哥给你作证,让她陪个倾家荡产。” “我也去。” “对,我也去。” 一时间大伙纷纷自发要给夏琳夫妻作证。 夏琳的做法在女人看来是离经叛道,但男人们喜欢的紧,他们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家妻主是这样的。 之前他们还在心里暗暗感叹美男配丑妻,现在没一个人觉得夏琳丑,还都暗暗羡慕韩珺,能得一个如此爱重自己的妻主。 便是妻主稍有些不足,又有何妨? ———————————— 珠珠不多是因为剧情太多了吗? 18.死老头肯定在整我。 “让开,让开,都让开!!!” “大夫来了。” 去找大夫的小年轻离的远远的就开始扯开嗓子喊。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但没人离开。 韩珺喜极而泣: “廖大夫,你终于来了,快看看我家妻主,她胸口痛。” 夏琳捂着胸口满脸痛苦,已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廖大夫心里咯噔一下,珺儿有多在乎他家妻主他知道,他忙放下药箱给夏琳把脉。 把脉—— 再把脉—— 呃…… 这…… 怎么回事? 夏琳脉象平稳,并不急促,也无滞涩之感,除了身体有些虚,再无其他。 这哪是犯心疾人的脉象? 可她分明一脸痛苦,珺儿也是满脸焦急,要他怎么说? 廖大夫也是人精,继续做出把脉的样子,紧皱眉头,厉声问韩珺: “昨天夏姑娘来看诊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成这样了?” “你是怎么当人家夫郎的?” “不是跟你说了病人需要小心看护?” 韩珺抹着眼泪把前因后果又讲了一遍,声音不小。 有些新来瞧热闹的没看见之前夏琳和另一个女人冲突,也在他的娓娓诉说中了解了前因后果。 纷纷指责那女人。 县上好久都没有这样大的热闹看了,还是女人的热闹,挺好。 众人不嫌事儿大全都建议让韩珺去官府,不能让那泼妇好过。 韩珺抹着眼泪委委屈屈的说: “我只想妻主平安无事,没有旁的心思。”他握着夏琳的手说:“妻主,你得好起来呀,你是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你,叫我怎么办呀?我们才结婚一天,你忍心叫我守寡吗?” 有哪感性些的男人女人和韩珺一起抹眼泪: “太可怜了。” “太可怜了。” “才成亲一天啊!” “廖大夫,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一场戏下来廖大夫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从兜里摸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一颗红的发黑的丸子喂进夏琳嘴里。 夏琳不想吃,紧紧闭着嘴。 廖大夫语带威胁的说: “夏姑娘,我知道你听的到,再坚持一下,张嘴,吃了药病才能好,再耽误下去,连神仙来了也无能为力。” 妈呀! 死老头子肯定要整我。 夏琳一脸痛苦的把嘴巴微微张开一条缝,廖大夫捏住她的下巴一下就把黑红的色的丸子塞进了她嘴巴里。 咦? 夏琳巴巴嘴,再巴巴嘴。 酸酸甜甜的。 居然不苦?!!! 她都做好了老头子恶整她故意给她吃苦药的准备了,没想到老头子挺有人性嘛! 刚觉得老头子还不错夏琳就听到他说: “等药效上来要很久,为了让夏姑娘少受苦,我给她扎几针,疏通了药力夏姑娘马上就能好。” 扎针?扎什么针? “咳咳……不……” “廖大夫想的周到。” “对对对,廖大夫针灸可好啦,针到病除,前几天我脖子痛,廖大夫两针就给我扎好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之前做活割伤手臂流了好多血,也是廖大夫给我扎的,十几针下去血就不流了。” 19.嫁妆全卖了也不够医药费,怎么办? “小兄弟,快让让地方,让廖大夫给你妻主扎针,保证马上就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妻主。” 夏琳的拒绝淹没在群众的一片热情中。 她死死揪着夫郎的衣角用眼睛无声的祈求: 相公,别走——(尔康手!) 韩珺狠狠心掰开妻主的手,同样用眼神回复: 亲爱的这针你不挨咱们没法收场。 放心,我师傅有分寸。 两分钟后夏琳惨叫。 这就是你说的有分寸?他分明是故意扎我。 韩珺心疼看着夏琳。 “大夫……” “放心,这几个穴位只是扎着疼,但对她有好处。” 还不等韩珺再说什么,旁边瞧热闹的人比他还激动。 “对对,你瞧你家妻主,脸色都红润了,声音也嘹亮,这是见好啊!廖大夫真乃神医也。” “是呀,那姑娘刚刚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怜的哟,听听现在中气多足。” “廖大夫就是厉害。” “我猜宫里的御医也不过如此吧?” 廖大夫被一通马屁拍的心情大好,又扎了叁五针,便放过了夏琳。 此时夏琳真的已经眼泪汪汪了。 疼的。 韩珺心疼抱着妻主给她擦眼泪,连连安慰恨不得针是扎在他身上。 廖大夫看到徒弟没出息的样子摇头,嘴上还跟众人解释着: “多亏了这位小兄弟跑得快,我来的及时,不然这位夏姑娘就没命了。” 有人就问: “大夫,你的药怎么是从怀里拿出来?怎么没放药箱?” 廖大夫说: “你们有所不知,这位夏姑娘是我的病人,从小就有心疾,咱们县上有这病还活着的仅有夏姑娘一人,所以她的药是特别配置的,用了许多名贵药材,这样的药哪能随便放在医药箱?需要特殊保存。” “今天我也是听小伙子说街上有人心口痛,怕又是心疾,为了以防万一,才特意拿出夏姑娘的药带上的,哪知道出事的竟然是她,也算老天有眼,歪打正着吧。” “还是夏姑娘命不该绝。” 韩珺适时的询问。 “医药费?” 廖大夫说: “我知道你家困难,这次我的出诊费就不收了,针灸的钱也不收了,只收个药钱,按成本价给你,叁两四钱银子。” “什么?”韩珺惊呼倒退。 “竟要这么多钱?” “我就算把嫁妆全拿出来也不够。” 围观的人和韩珺一起惊呼,有好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银子长什么样,这小小的一颗药就要叁两四钱?还是成本价! 廖大夫说:“凡是能救命的药都很贵,夏姑娘的药还算成本低的。” 韩珺夸张的捂着嘴:“怎么办?妻主?” 夏琳站出来,小小的身子档在韩珺前面。 “我刚模模糊糊听见,好像有人认识刚刚那个要打我的女人是不是?” “对对对。” “她就是钱掌柜那个惹事儿精妻主。” “这就好办。”夏琳说:“我本来好好的,她把我害犯病,没道理要我自己花钱看病她却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凭什么?” “我要去衙门告她。” 20.女尊版碰瓷。 “对,就该去告她,我们都去给你作证。” “妻主。”韩珺柔柔弱弱的叫住夏琳:“既然都去衙门了,那只叫她陪个药费可不够,至少十两银子。” 喝! 这么贪? 众人看向小夫妻的眼神变了。 钱掌柜也是县上的人,大家纵然再不喜欢他妻主,想给她点教训,但钱掌柜人缘不错,乡亲们也不想看到他被人讹上这么一大笔钱。 韩珺悠悠然的解释: “不让她痛,她就不知道错,往后还是这个样子,下个受害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我家妻主是女人,还能讨个公道。” “若是男人,恐怕只得哑巴吃黄连。” “小兄弟你说的是没错,不过十两银子也太多了些?” 韩珺说:“我只想让她得个大点的教训。” “我家妻主,刚刚还命悬一线,怎么能轻易放过她?若她不是女人,非要叫他偿命不可。” “也就因为她是女人才只能收钱轻轻放过,十两银子还算少了。” 不过就算韩珺再怎么说乡亲们还是颇有微词。 夏琳站出来说话了。 她不想夫郎成为众矢之的。 “大家听我说。” “这样行不行?这笔钱除了刚刚的药费,我再多买一颗治疗心疾的药。” “我现在看着是好了,谁知道回家以后有没有反复?对吧?剩下的银钱,我就给愿意和我去衙门帮我作证的乡亲们分了怎么样?” “我们夫妻真不是为了钱,就是气不过,何止我相公,我也气不过呀,她差点害死我,我更想让她下大狱,但她是女人只能赔钱。” “别说十两银,就是百两也难消我心头之恨,十两对她不过是小惩大诫。” “她家相公也不无辜,放任妻主这般,害的是他自己,我给他个警醒,往后遇到得罪不起的人,也不至于连累全族。” 夏琳这么说大家就高兴了,纷纷应好。 金钱的力量是伟大的,再没人说他们要的多了。 反而他们还嫌夏琳夫妻要的少,剩下叁两二钱是很多,可这么多人分,每个人到手的就少了。 夏琳和韩珺交换了个眼神,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去县衙。 等钱掌柜接到消息赶过来,早都没了夏琳夫妻的影子。 到了公堂前,夏琳抄起锤子就咚咚咚敲响了红皮大鼓。 敲了叁两分钟,一个衙役打扮,虎背熊腰的黑脸大汉便从衙门出来了。 “何人击鼓?” 夏琳走上前:“是民女。” “所为何事?状告何人?可有诉状?” 夏林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衙役,诉状确是没写。 好在衙役看她是女人,给行了点方便。 听说她是县学学生,便带她去偏厅,讲过诉状的格式后叫她自己写诉状,随后匆匆赶去内堂报告。 按理说状告女人就像民告官一样,要先拉出去打板子,不过夏琳也是女人,就给免了。 夏琳抓着笔杆子在内心许愿: “我要成为书法大家。” 【一级许愿池可消耗一许愿币获得书法大师试用版叁个月?是否消耗二枚许愿币,获得书法大师试用版六个月?】 【是/否。】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21.赔钱。 夏林点否,随即许愿道: “我要成为书法大师叁个月。” 【是否消耗一许愿币获得书法大师试用版叁个月?】 【是/否。】 夏琳点了是。 【请许愿需要的字体。】 字体太多了,系统没办法让夏琳仔细筛选,只能让她自行许愿。 夏琳选了女尊国考试用字体,粗楷体。 她写个诉状还不忘为科考未雨绸缪。 待她写好诉状呈上去,县老爷派了十好几个捕快去抓那女人。 约莫十几分钟后,衙役进后堂请她。 到了公堂后,里面满满站的都是人,其中大部分是来为夏琳作证的。 就这?那女人不怕,高高的昂着头,笔挺的站着,一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牛样。 夏林偷偷观察县令。 那是个很年轻的男子。 长相算不上好看,普普通通,但一脸威严。 那女人这般无理,他脸上也不见异色,看不出喜恶。 夏林到场后升堂。 衙役们敲起杀威棒,口喊威武。 公堂内几乎所有人都跪下了,夏琳也跟着跪。 女人看不起夏琳:“就知道给我们女人丢脸。” 这时师爷呵斥道: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 “回大人,我叫鲍春兰,本地人,律法不是有规定?女人生来高贵,可以见官不跪?” 女人回答,语带嘲弄。 师爷还想说话,被县令抬手制止。 他亲自问女人。 “鲍春兰,你可有功名在身?”! “没有。” “你可生过孩子。” 女人一脸居傲:“那当然,我可是生了个女儿呢。” “好,那本官再问你。” “你生过几个孩子?” “一个呀。” “我生一个女儿,比生千万个儿子还有用。” 县令冷冷的道: “抵不了,别说千万个,就是一个也抵不了。” “你说律法,那怎么不知道民女要想见官不跪,不拘男女,须得生叁个以上孩子方可。” 说完抽出一枚小令牌。 “蔑视公堂,打十个大板。” 女人又惊又惧。 “你敢打我?” “你是民,我为官,为何不敢——打!” “对本官不敬,再加五板。” 又一个小令牌被扔出去。 女人瞪着眼,还想再闹,这时钱掌柜恰好赶到。 “我的姑奶奶呀,你可闭嘴吧!” 他拨开人群跑到最前面跪下,还拉着他家妻主一同跪下。 蔑视公堂这种事可大可小,全看县令计较不计较,钱掌柜本想让妻主服个软,他再求求情,把这十几板子免掉。 就她家妻主那小身板,十几板子打下去半条命就没了。 哪知道那女人不领情,被钱掌柜拉的不小心跪下后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光,随后起身怒斥自家夫郎。 “你放肆——” 师爷看看县令神色,又看了衙役一眼,冲鲍春兰的方向点了下头,马上有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役上前去,一棒子就把鲍春兰打趴下了。 鲍春兰惨叫一声。 “你们敢打我?啊——”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啊——” 棒子毫不留情的落下。 衙役没有留手,才打了两板子鲍春兰便再也说不出话,只能惨叫。 “轻点儿……轻点儿。” 钱掌柜苦求衙役。 他出身商户地位低下,年纪又大,好不容易找个年轻漂亮还能生女儿的妻主,做的还是正夫郎,宝贝的紧,生怕衙役把她打坏了。 在钱掌柜看来,她家妻主只是有些任性。 女尊国的女人哪个不任性? 只是他家妻主运气不好,得罪的是另一个女人。 15个板子打完。鲍春兰已是气若游丝,都这样了她还不吸取教训,直直的盯着县令,用气音说道: “我……我要去告你。” “本官依法行事,何惧小人诬告?” 说完问夏琳: “你说鲍式差点害死你可有证据?” “大人,我们都是人证。” 当时在街上瞧热闹的人一齐开口。 “老夫也愿为她作证。” 廖大夫也说。 事情的前因后果状纸上写的明明白白,县令懒的再复述一遍,直接问鲍春兰:“你可知罪?” “我……没……” “大人小的知罪!” 钱掌柜重重的认罪声盖过自家妻主的狡辩。 “……不……我……没……” “好,既已认罪,夏家索赔十两,你服是不服?” “……不……服……” “大人可否让我看看来龙去脉?” 十两不是小数,他只不过是开间小铺子,又是在县城,一年辛苦下来去掉人工及各种成本才赚六两多银子,还要去掉妻主及她其他五个夫郎的花费,为妻主善后的赔偿,一年存不下几个钱。 十两,是他几乎所有流动资金了,钱掌柜不能痛快赔偿,他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呢,叫他过去的人只匆匆告诉他他家妻主又闯祸了。 他以为还是和以前一样,闯的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小祸。 县令示意师爷把状纸递给他。 看过状纸后,钱掌柜沉没了。 看一次病仅成本就要叁两六钱银子,他家妻主差点把人害死,十两确实陪的不多。 这场官司,实际上是他家妻主占便宜,他家妻主若不是女人,命都没了。 钱掌柜忍着心痛说: “小人认赔。” 他无视了妻主火冒叁丈的目光。 别说这件事妻主本就有错在先,他是生意人,他们还要在这里生活,没看到那么多人愿意为夏家作证?还有县里唯一一个大夫,这些人他不能不考虑。 民之所向,就是妻主没错也有错。 好在认罪画押以后再赔了钱这件事就算是了了。 妻主不肯在认罪书上画押,还是他亲自抄起妻主的手按了上去。 鲍春兰还想打,了可只要稍微动一下就疼的呲牙咧嘴,已是不能嚣张。 钱掌柜吩咐店里的伙计回家,又是十几分钟后,鲍春兰剩下的五个侧夫郎纷纷来齐,还带了赔偿金。 钱掌柜交了钱。 几人把鲍春兰抬回家,这事就算完了。 只不过回去时他不小心听到夏氏和夫郎说悄悄话,只听的一句她夫郎的抱怨。 “若是妻主有功名在身,哪能这么被人欺负?非叫她入官妓坊呆几年。” 22.幸福说来就来。 “妻主,下个月是不是又到考童生试的时候了?您宽宽心,莫要被他们影响了考试。” 钱掌柜内心冰凉。 差一点,差一点,他们全家都要遭殃。 那男人说的没错,夏氏若是有功名,她家妻主差点害死她,必会被判去官妓坊。 去官妓坊伺候男人几年生几个孩子还算好的,若是那夏氏不止是有功名呢? 只要考过举人就算是半个官身了,再考中进士,哪怕是同进士,也已经跟县令老爷平起平坐了。 若是中了一甲或者一甲前叁金榜题名……女人还能保住一条命,可他们这些男人全都要人头落地,为鲍春兰闯的祸买单。 想到这儿,冷汗爬满了钱掌柜后背。 他咬咬牙,眼神狠厉,以后不能再放任妻主了。 韩珺淡漠的看了一眼猴急一样匆匆离去的钱掌柜。 “相公~相公~” “嗯?抱歉刚刚走神了,你说什么?”韩珺回头,又是一脸温和。 “我说,那个鲍春兰只是被惯坏了,小惩大诫即可,不至于就,就让她进妓坊。” “嗯,我不过是生气说说而已,还是我的小妻主善良。”韩珺笑眯眯的夸赞。 夏琳脸蛋红红的:“我们去钱庄换碎银子吧,把剩下的钱都分了。” “嗯,都听妻主的。” “谢谢夏娘子。” “谢谢夏小娘子了。” “谢过夏当家。” 众人纷纷道谢。 到了钱庄换过钱,夏琳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廖大夫六两八钱银子,剩下的直接交给了身边的人让他们自己去分。 叁两二钱银子全换成铜钱足足有一箩筐,夏琳正准备走突然脑海里叮的一声响。 【恭喜宿主,获得幸福指数+1。】 迈开的步子顿住了。 “妻主?” 韩珺疑惑的叫夏琳。 “我还是看大家拿完钱再走。”夏琳说。 “那我陪你。”韩珺说。 “不要,你送廖大夫回去,我等下自己去医馆找你们。”夏琳回答。 “不用,我是大夫,又不是不良于行的老人,还用人送?我自己回去。” 夏琳还想说什么韩珺一揖身:“廖大夫慢走。” 待廖大夫走远夏琳才锤了他一下:“你啊!” 随即乐呵呵看着大家伙分钱。 待众人都散去夏琳足足收获了十八个幸福指数。 她好像get到幸福指数怎么得了,古代人就是淳朴,几十文钱就感到幸福了,这在现代是万万不可能的。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给了,但总共30多个人18个人给了幸福指数,也算不少了。 去医馆的路上,夏琳又买了馒头铺所有的馒头,一路上见到乞丐就发两个。 虽然被小乞丐们围住差点出不来,但五十六点幸福指数进账让她觉得值得。 这一下子就拿了74点夏琳骄傲了,让她叉会儿腰。 除了给小乞丐们的馒头,夏琳又买了两只烧鸡和一盒糖糕,这是要送廖大夫的。 这一路看到的人不少,夏琳不仅收获了幸福指数,还有好名声。 原先人们只说:听说向阳村有个病的快死了的女人,十八了还未娶夫,怕她死了还背一身债无人敢嫁。 现在人们却说:向阳村的夏小娘子真是好人,对夫郎也好,可惜,就是生了重病,老天无眼啊。 到了医馆韩珺拿出买好的吃食。 “师傅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烧鸭还有糖糕。” 这时外头还有跟过来瞧热闹的,大声问: “廖大夫那个夏家夫郎是你徒弟啊?” 廖大夫回:“是又怎样?难不成大家伙还以为我撒谎?故意偏帮我徒弟?” “夏姑娘从小便得病了,看过不止我一个大夫,我这医馆离得远,她还不常来呢,村子里的郎中最清楚,她的身体如何大家随便找郎中打听一问便知。” “再不济,除了县城还有府城,天下间又不止我一个大夫,我还不至于为了徒弟的妻主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毁我名声。” 那人尴尬的笑笑: “你看廖大夫我也没说啥啊,我就是问问,您误会了。” 廖大夫摆摆手: “好了好了都散开吧,我要吃饭了,韩珺关门。” “哎。”韩珺答应一声关了医馆的门。 隔绝了外人的目光后,廖大夫坐在桌子旁似笑非笑的看着拼命压着嘴角弧度的小夫妻。 韩珺端起桌上的两盘菜说:“师傅,饭菜凉了,我拿去厨房热热。” 夏琳赶紧跟着说:“我帮你。” “不用你帮忙,你坐着等吃就好。” “那怎么行?相公本来做菜就辛苦了,我至少帮你端端盘子,嘻嘻。” “那好吧。” 【叮!】 【恭喜宿主,获得幸福指数+1。】 咦? 这就感到幸福拉? 夏琳笑嘻嘻抱着问韩珺的胳膊,路上问他:“相公是不是和我在一起超级幸福?” 韩珺低低的嗯了一声。 “相公说什么?我没听到。” “我说幸福,和你在一起很幸福……” 厨房在后面,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越来越远,廖大夫看着夏琳离开的方向神情温和了许多。 许多人都说女人成亲前性格再怎么不好成亲后都会改,廖大夫是不信的。 他去过这么多宅子见过那么多女人,性格不好的还是不好,和成不成亲无关,所以他很不喜欢夏琳。 他给夏琳治了这么多年病,深深知道没人肯嫁给她不只是因为她家里穷,还有病。 更不是因为男人们怕花钱或者嫌弃她长的不好。 实在是因为夏琳的性格太差了,她看不起男人,比那个鲍春兰还厉害,连自己的亲爹都不尊重。 谁知道她一结了婚性格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现在瞧着还挺好,珺儿是个有福的,廖大夫也替他高兴。 廖大夫想,还是老天有眼,珺儿前半生过的太苦,所以后半生给了他幸福,只希望阎王别太早来收他妻主的魂,不然不知道珺儿能不能挺过去。 没一会儿,夏琳端着一个盘子咚咚咚跑进来了,放下盘子又咚咚咚跑回去,廖大夫在堂屋都能听到珺儿再喊: “慢点儿走,别摔了。” “不能跑。” “再跑就不让你帮忙了。” 23.男女同寝就很扯。 吃过饭后夏琳帮着韩珺收拾餐桌,等他们忙完廖大夫才掏出钱。 “四钱诊金,给你们六两。” 韩珺接过:“谢谢师傅。” 接着,他搂着夏琳高兴的说:“琳琳,我们去布庄吧,你衣服旧了,去挑两个喜欢的花色,我给你做衣服。” “你连衣裳都会做?”夏琳惊讶。 韩珺笑着说:“我什么都会做。” 这是他第一次真心感谢那个人吃人的大宅,因为在那里他学会了很多东西。 可是夏琳说:“相公,我不想做衣裳,我想买书。” “买书?” “嗯,以前没钱买书,夫子讲课只能干听。” “可是光是听没用,夫子讲的我只一知半解,再这么学十年我都不一定能考中。” “所以我想买书。” 夏琳局促的说: “其实刚才我就想和你说了,只是难以开口,现在天降横财,老天都在帮我们,我们去书局好不好?” “好。” 韩珺怎么会说不好? 就算没有这笔天降横财他都不会说不好,只要琳琳需要,只要他有。 “买了书我们再去布庄?” 韩珺问。 妻主的衣服真的太旧了而且一看就是男子的衣服改小的,他早就想给她做几身新衣裳了。 夏琳摇摇头,说:“现在天不是很冷,晚些时候再说吧。” “家里钱不多,既然要做衣服,做夏天的太浪费了,还是做冬天的划算些。” “到时候我们一家都做,给你和爹也做两身好不好?” 韩珺心里暖暖的,一家人,琳琳说一家人,心里的快乐止也止不住,哪里有不好的? 妻主说什么他都觉着好。 出了医馆,路上夏琳问韩珺: “刚才廖伯伯给我吃的是什么药?怎么酸酸甜甜的?” 韩珺笑着说: “山楂丸子可不是酸酸甜甜的吗。” 夏琳也笑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没想到廖伯伯还有这爱好!” “嗯,我师傅最爱吃这些女儿家的零食,常常备在身上。” 路上他们特意去找了隔壁邻居家的夫郎,他是车夫,正要回去,韩珺托他把另外一只烧鹅送回去给夏琳爹。 到了书局,夏琳问迎上来的书童。 “《大学》什么价?” 书童回答:“一两银子。” “这么贵?”夏琳倒抽口气。 书童说:“不算贵了,这本书光请人抄写的成本就要四钱。” “再加上小店的铺租,人工,林林总总算下来其实没赚多少了。” “抄书?” 夏琳眼睛一亮。 “可以抄书赚钱吗?具体怎么操作?我能做吗?” 书童见她是女子,好心劝说:“抄书看着是很赚钱,但我劝小姐不要做。” 他拿出一本夏琳要的《大学》翻开: “书局收书要求很高,你看,书写必须工整干净,字的大小也必须一致,还有每行之间,每个字之间的间隔都得一致,” “你别看这叁点要求看似不难,真要做起来就难了。” “一页纸写一百个字,必须完全一致,要和印刷上去的一模一样,一点点写错都要重写。” “纸张的价格也不便宜,一张纸就是一文钱,店里只给提供二百张纸,若是错的多,多余的纸钱要自己掏。” “我见过太多踌躇满志的学子,说要抄书赚钱,结果呢,一文钱没赚到反而倒贴钱进去。” “若是这书真那么容易抄,哪会有那么多学子选择买成书你说是吧?自己抄不好吗?还能加深记忆。” “所以我劝小姐打消念头。” 韩珺也说:“妻主,你只管好好学习,钱的事,还有我。” 可夏琳一手漂亮的小楷出自系统,大小间距完全没问题,只要她注意不写错字就万事大吉,书童说的困难,不存在的。 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我想试试。” 夏琳对书童说: “你能和我具体说说吗?” 见她心意已决,书童也不再劝。 “纸张的事我刚才说了,书局提供200页纸,不过交书之前需要交两百文纸张的押金。” “交书后若是合格,押金退还,若是不合格,那就没办法了。” “要么你接着写,写到合格为止,要么承担两百文的损失。” “我们收书的价格是一页十文钱。” “拿《大学》来说,这本书一共两千一百叁十个字,算上前后封皮需要二十四页纸,其中二十一页写满字的我们给二百一十文钱,剩下叁十个字算上书封上的字我们给五文,也就是说,这本书抄完合格后我们付二百一十五文。” “除了这类书,我们偶尔还有话本,戏文可以抄,价格一样,但要求低很多,字迹工整干净,剩下的,能看就行,不过这类书只偶尔才有。” 夏琳点点头说:“我明白了,那麻烦你,四书五经我都要抄,交一两八钱押金对不对?” 店小二满脸黑线: “没法给你那么多,一个人一次只能领一本书走。” “而且押金也不是总共200文。” “200文是纸张的押金,还有书的押金,一本书的押金是一两二钱银子。” “哦。”夏林尴尬的笑笑:“那给我一本《中庸》吧。” 店小二又摇头。 “我们掌柜的说了,第一次合作只能给《叁字经》。” “那也行。” 交过押金,夏琳想想又买了一本《大学》。 先生正在讲这本书,自己抄太慢了,不如买现成的合适。 再说她的过目不忘金手指只有一个月,她也不能浪费时间。 除了这些还买了一只毛笔,原主真是无心学习的,上学这么多年,竟然连只笔都没有。 在书局总共花了二两银子又二百一十文钱。 韩珺在书局什么都没说,出了书局,才一脸心疼的说: “店里不是有狼毫笔吗?怎么不买?” 夏琳耸耸肩。 “我连童生还未中不需要狼毫,狗毛的足够用了。” “等我中了举人再买狼毫。” 这时天已经很黑了。韩珺送夏琳回县学后便回了医馆。 等夏林进了宿舍,她傻了。 她竟然跟原主的白月光同一间宿舍。 24.稀里糊涂出轨了。 她又没有女扮男装,男女同寝就很扯。 但天已经黑了,想要换宿舍也得等明天。 夏琳尴尬的冲仇梁打了个招呼,仇梁在烛下温书,眼皮都没抬。 夏琳放下买来的东西找出一盏油灯,是韩珺提前备好放进来的。 夏琳问仇梁借火,仇梁没理,她就厚着脸皮直接用了,没办法她不会点火。 夏琳提着煤油灯去后院伙房取水,总不能不洗漱吧? 结果伙房根本没水。 学堂虽不提供食宿但有伙房,方便常年住在这里的师生烧水做饭。 她刚来这里还不习惯,下意识以为去了伙房就有热水,来了以后才知道。别说热水,想要喝水都得自己去井里打好了自己烧。 韩珺没上过学,所以漏了这一点。 夏琳哼哧哼哧跑到井边,废了半天劲才打上来半桶水,还差点掉进井里,一阵后怕。 好在不用她生火。 把水倒进锅里,等烧好水时,她已经成彻头彻尾的小花猫了。 伙房现在没人,不过她也不敢在这里洗漱,这里随时会来人。 木盆很重,即便没有打多少水,夏琳一路回来仍然累的够呛,到门口了,她敲敲门,想一口气把水盆拿进去。 然而里面毫无动静。 仇梁不给她开门。 夏琳只能把木盆放下,打开门,再把木盆端起来放到架子上,再回去关上门。 仇梁连姿势都没变。 夏琳不好意思的说:“抱歉,能不能请你出去一刻钟?我想擦擦身。” 夏琳以为会很困难,结果仇梁二话没说,提起蜡烛便出了门。 她锁好门,脱了衣服,特意打开灯罩,把煤油灯提到水盆边。从水里看自己的脸。 夏林特别喜欢照镜子,可惜家里没有镜子,连铜镜都没有。 实际上铜镜在古代特别贵,只有高门大户才买得起,即便是模糊不清的铜镜,夏琳也不敢想,只能在水里照照自己的样子。 家里太穷,穷到连灯都要省着用,今天是夏琳穿越以来第一次有机会好好看自己。 喝! 结果她被水里的自己吓了一跳,差点打翻水盆。 她还以为见到了鬼。 地府的西装男不是说原主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那她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骷髅吗? 她现在脸上一点肉都没有。真的只有一层皮在上面,好吓人。 夏琳努力在水里寻找这个身体和她的相似点。 凹陷的脸颊?不像。 突出的颧骨?不像。 枯草一样的头发?不像。 蜡黄的皮肤?不像。 苍白的嘴唇?不像。 青黑的眼眶?黯淡无神的眼睛?通通都不像。 天啊,没有一点像她。 不对,鼻子,鼻子,鼻子还是像的。 摔! 夏琳出离愤怒了,光鼻子像有什么用?其他地方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老话常说,鬼话不能信,夏琳算是见识到了,地府打工鬼的话也不能信。 怪不得韩珺说她不好看…… 这样的都下的去嘴,她敬夫郎是条汉子,更信夫郎对她是真爱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当晚,第二条汉子就来了。 本来她还挺担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里女人这么少,她这么漂亮,仇梁对她起坏心思怎么办? 直到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鬼样。 她放心了。 仇梁不理她才是正常,起坏心思?哈哈哈,怎么可能? 她反倒比较怕仇梁看到她的裸体长针眼,哈哈哈。 于是她打开门,不等仇梁回来便放心的呼呼大睡,觉得自己无比安全。 半夜睡梦中她突然感觉身体很重,喘不上来气,就像被鬼压床了一样,不舒服,但就是醒不过来。 她梦见了韩珺。 听见韩珺说他很难受,明明他们成亲了却不能行房。 梦总是碎片化的。 下一个画面就是她全身赤裸大张着腿,韩珺跪在她双腿之间,不知道拿什么往她下面塞。 有点点痛。 她想看看是什么身体也动不了,问韩珺韩珺也不肯说,嘴里一个劲的嘀咕着,塞不进,塞不进。 梦中她的身体一直随着韩珺推拉的动作一上一下的摇晃。 “嗯~” “嗯~” “相公~不要~嗯~疼~” 夏琳模模糊糊呓语。 身体好像真的在动。 夏琳半梦半醒,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直到一下大力的顶撞,顶到她的子宫深处,她瞬间清醒。 真的有人在她身上。 她和那人的下体紧紧连在一起,被顶的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哪里有什么韩珺?分明是仇梁! “你干什么?” “放……唔唔唔……放开……唔唔唔……” 胡乱亲了她两口,身上的人发出粗重的喘息:“闭嘴!” “别动!” 夏琳挣扎不休,两个人的喘息声你来我往充斥着整个房间: “仇梁,你这是强奸。” 结果听到这话仇梁比她还生气:“别装了!”随即一把把夏琳翻过去,从后面死死压住她。 这个姿势可以防止她乱动。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他们做都做了,这死女人突然中途喊停,仇梁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不行。 他趴在夏琳耳边狠狠的说: “夏琳,我随了你了,劝你见好就收,把我惹急了,咱们俩鱼死网破。” 什么情况? 听仇梁这意思他和原主还有什么内情? 仇梁怕她乱动,紧紧按着夏琳的后背,再次干了进去,刚进去时夏琳还是有点痛,异物感在体内明显,好在仇梁那玩意儿没有韩珺那么粗,除了心里难受,身体却还好,没那么难受。 仇梁的技术不太行,起初没有对比,夏琳一直以为洞房那天没什么奇怪的,仿佛男人和女人做爱就该那样。 就该那么和谐。 现在有了对比,夏琳突然觉得,韩珺是不是做的太好了? 像仇梁这样只知道横冲直撞才是正常的吧? 他完全不知道找她的敏感点,只顾着自己舒爽,而且体内的肉棒有好几次碰到G点了,她都痉挛的那么明显了,肉棒竟然挪开了。 挪——开——了——!!! 不是欲擒故纵的挪开。 是真的挪开了。 夏琳就算想要上头都不行。 这次她没敢反抗。 25.我要喊救命了。 女尊国虽然以女子为尊,但是是鼓励生育的,鼓励到疯魔的程度。 恨不得全国的男人女人什么都不要干了,天天在家造小人。 从同房后官府还派专人来检查喜帕这个便可窥见一二。 而且这里的女子不看中贞洁,就像封建社会的男子一样,叁妻六妾,寻花问柳,这里的女子样样都干,她们不觉得在男子面前赤身裸体有什么不好。 相反,如果男子足够优秀,女人还有种——我占了便宜的感觉。 她得先搞清楚原主又干了什么蠢事。 不然哪怕告到官府,别人也只会认为是她占了便宜,搞不好她告完了,官府还能下个让仇梁嫁给她的判决。 这很有可能的。 拜仇梁技术实在不怎么样所赐,夏琳现在是清醒异常。 仇梁在后面卖力的耕耘,夏琳在努力翻找着原主的记忆。 她脑子转的快,心脏也跳的异常的快。 没有人说话,一时间床上竟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可无论夏琳怎么翻找都只有原主递给仇梁一张纸条,约他回来后打一炮的记忆。 而且记忆中仇梁明明没答应原主,还把小纸条扔了,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打死夏琳都不信凭她现在这副尊容仇梁会突然看上她。 夏琳又开始反抗: “仇梁,你发什么疯?” “再不放开我,我喊救命了。” 夏琳威胁道。 “你喊吧。” 仇梁狠狠的说:“我认了,大不了嫁给你这个废物。” ……这就很可怕了。 “仇梁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把话讲清楚。” 仇梁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做了有一会儿了,就是不射,每次快要射了就被打断,憋的他难受。 “你能不能闭嘴?” “等我做完再说。” 夏琳不知道她又犯病了。 从醒来开始她的心跳一直很快,她觉得挺正常,哪个女人碰到这种事心跳不快? 但夏琳从未当过病人,不清楚这么剧烈的心跳会给身体带来多大的负担,直到她觉出不对呼吸困难,已经晚了。 她像濒死的鱼一样张着大嘴大口呼吸。 “仇……仇……” 然而呼喊太过微弱,仇梁正在紧要关头没听清,好在他本就快要出精,夏琳安静下来后,没一会儿便射出了精华。 他趴在夏琳后背上喘着气说: “我不可能嫁给你,但你若是信守诺言,我便与你保持这种关系。” “以后……” 仇梁闭上眼,很不情愿的承诺:“以后我也会帮衬你。” 然而他做出了这样大的牺牲身下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仇梁狐疑的低头,只见夏琳翻着白眼状态不对。 他吓的起身。 他知道夏琳有心疾不能受刺激。 可是,不是她主动找他的吗?怎么还会受刺激? 仇梁不懂。 他很害怕。 即便外表看着再成熟冷漠,他也才十七,比夏琳还小,除了读书什么都没经历过,普通人该有的反应他都有。 但他不是普通人。 他慌慌张张的想要出去找人,可还没出门口,他又停下了。 手放在门闩上怎么都无法拉开。 要是找了人……他们今天的事就会曝光,他就会一辈子跟那个病鬼绑在一起,再不可能嫁给侍郎大人。 想到自己的前途,仇梁收回手,握紧了拳头。 随后他转身走到夏琳床边冷漠的低头看着她。 若是她挺不过去死了,他给她收尸。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夏琳不但没死,反倒挺了过来。 仇梁敛起失望的眸子。 现在的他没有后来的杀伐果断,还做不到对掌握他把柄的人痛下杀手。 他只觉得夏琳幸运。 然而夏琳根本不是幸运,而是趁他在门口挣扎的时候服用了系统给的特效药。 唯一的一瓶保命药,就这么给用了,夏津心疼的不行。 她本想秋试难捱时再用的。 好在系统出的特效药够牛逼。 有叁个月的保护期,虽不至于让她像正常人一样无所顾忌,到也能做很多平常不敢做的事了。 比如补偿一下到现在都还没能正式和她圆房的正夫郎。 在等待恢复的过程中,夏琳清清楚楚看到了仇梁那双漠然的眼睛。 他在等她死。 她看懂了。 恢复后夏琳拢起衣服做起身: “仇梁,我们谈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夜晚,两人没人睡得着。 仇梁沉默的转身,用打火石点着蜡烛,递给夏琳一封信。 夏琳打开信的那一刻瞳孔紧缩。 信上全是原主的字迹,而写信的日期,却是今天。 有人冒充夏琳给仇梁写了一封威胁信,信上说的露骨,她就是要睡仇梁,若他不从,就要把仇梁的身世告诉他未婚妻。 仇梁什么身世? 夏琳不知道啊! 原主也不知道,她没这个记忆,她和原主一样只知道仇梁是县学第一才子,家境贫寒却清高孤傲,还有小小年纪便中了秀才,累积叁年,今年秋试要下场考举人,也就是府试。 然而仇梁却对这封信深信不疑。 为什么? 夏琳突然想起刚才翻找记忆时,看到原主跟踪仇梁还被他抓个正着的画面。 原主只跟踪过那一次。 看来仇梁误会了。 夏琳把信还给仇梁说:“不是我写的,我连你有未婚妻都不知道。” 然而原主劣迹满满,而且完全就是会写威胁信的人,仇梁根本不信。 他把信放在蜡烛下烧了。 问夏琳: “你想让我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背后给我使绊子?” “别做梦了。” “我不会嫁给你,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搭上回来省亲的户部侍郎,她都答应娶我了,我凭什么嫁给你?”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后,安抚夏琳。 “我答应你,和你保持关系,只要你保密,哪怕我嫁人了,我还可以和你保持关系,甚至我还会帮你。” “无论你要钱还是要我帮忙办事,只要我能办,我都给你办。” “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强行留住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若我以后平步青云,扶持你一把不好吗?这是我们双赢的事。” “信真的不是我写的。”夏琳说。 26.我和他不熟。 仇梁胸口剧烈起伏。 “好,就当不是你写的,不管怎么样,事已至此,我只要求你保密。”仇梁生硬的说,随后意识到什么又勉强加了一句疑问。 “可以吗?” 夏琳说:“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出去乱说,我与夫郎感情很好,我也不想夫郎知道。” “只是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 为了证明清白,夏琳提起笔在威胁信的空白处写了一手娟丽的小楷。 “我已经好久没在学堂写过字了,现在的字迹是这样的。” 仇梁脸色不好看。 夏琳打破他最后一层幻想:“与其叫我保守秘密不如查查这封信是谁写的,他给你写威胁信为的总不是让我称心如意吧?” “我们两个在一起对谁有好处?”夏琳暗示:“你的秘密已经被人知道了。” “我懂你的意思,别说了。” 仇梁和衣躺在床上背对着夏琳,拒绝再沟通。 夏琳沉默的吹了蜡烛,这一晚,真的没人睡得着。 她纠结了一晚,为了不影响她和夫郎的感情最终选择默默吞下委屈。 毕竟这里人的认知是,不管仇梁是不是强迫她,只要他们做了,受委屈的人就只能是仇梁。 人得为环境低头。 她现在生活的很幸福,不想改变。 从某种程度说,夏琳比仇梁更怕他们昨晚的事曝光。 第二日一大早夏琳就去找山长想要换间宿舍。 山长问她为什么要换? 夏琳说:“女子和男子共处一室略有不便。” 山长为难的说: “那没办法了,宿舍全都满了,再换一间也是和男子共处一室,而且其他宿舍男子更多,除了你以外没有女子住县学的,学堂不可能为了你另辟一间宿舍。” “或者你去问问仇梁,看他愿不愿意搬出去和其他同学挤一挤?” 山长又把皮球踢回给了夏琳。 夏琳还想多说正巧敲锣声响起,山长收拾收拾书本。 “宿舍的事我真没办法,县学条件有限。” “好了,快去上课吧。” 课上。 夏琳第一次开启过目不忘金手指,果然,夫子刚刚讲完的东西马上就印进了她脑子里。 好神奇。 晌午休学,看见韩珺在门口等她,夏琳一阵心虚。 韩珺是何等人?路上便瞧出她有不对,还以为她在学堂受了排挤,低声安慰起来。 夏琳心不在焉的听着,直到到了医馆门口她才鼓足勇气问夫郎。 “韩珺,你能不能和廖伯伯商量商量,我想和你住一起。” 韩珺狐疑的看着夏琳:“出什么事了?” 夏琳说:“没什么。” “你别想瞒我。” “忘了我从前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为什么,韩珺有种不好的预感,以至于突然说话严厉了许多。 夏琳毕竟不是女尊国的女人,没生气,反而唯唯诺诺的说:“就……就感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 “孤男寡女?” “共处一室?” 韩珺脸黑了。 “不是你一人一间宿舍吗?” 夏琳摇头:“不是的。” 韩珺转身往县学的方向走。 “我去找你们山长。” “办理住宿时我明明特意确认过是不是你一人一间房,去给你整理房间时房里也没有别的床铺,更没有别人生活过的痕迹。” “我特意检查过,真的。” “别去。” 夏琳拉住韩珺。 “我已经去找过山长了,山长说没有别的房间,要么我搬出去要么我让室友搬出去。” “欺人太甚。”韩珺低着头咬牙切齿。 他眼里闪烁着压抑的凶光,转过身没让妻主看见。 在夏琳眼中: 夫郎明明气急了,却苦苦压抑着自己,连咒骂都不敢大生说出口。 好可怜! 夏琳从背后抱住韩珺,把脸贴到他单薄的后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腰。 “相公莫气,日后我若有了功名,他们便不敢再这般待我。” “而且这次的事,不是针对我。” 夏琳说。 韩珺马上反应过来。 “那是针对你同住的男子?” 韩珺回头细问:“怎么回事?” 夏琳把她和仇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只是隐瞒了她们真的发生了关系这件事。 夏琳骗韩珺说仇梁一开始便拿出书信与她对峙,她只拿笔写了几个字,见字体不对,这事便水落石出了。 “你说那仇梁搭上的是女侍郎?还是户部的?”韩珺问。 “是的。” “看来有人不想让他们成婚,那个仇梁是不是得罪了谁?” “嗯,我也这么想。” “不过我和他不熟,也不好过问。” 夏琳叹着气说:“怕是那人身份不简单,连县学的山长都要唯唯诺诺为他办事,就是苦了我了,无辜被牵连,你说冤不冤?” “就算我是女子,无权无势,一介平民能找谁说理去?” “所以相公~你和廖伯伯好好说说,让我来医馆住好不好嘛?反正廖伯伯住后院,你住堂屋,我们打扰不到他的。” 她又开始拉着夫郎的手撒娇。 女尊国女子不爱撒娇,他家妻主是个异类,但韩珺还挺喜欢的,特别招架不住。 而且就算她不说韩珺也不会让夏琳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当然是答应下来拉。 这事本也没什么难的,廖大夫对夏琳改观了很多,没有拦着夏琳住下的道理。 就是人生病从来不看时候,医馆时常晚上有病人找过来,一来就是一大家子,又是敲门又是喊叫,十分吵闹,韩珺担心影响夏琳学习。 算了,也没有别的办法。 眼下先这么对付一阵,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再和妻主搬出去罢。 韩珺想。 廖大夫果然没拦着他们,吃过午饭夏琳回去上学,韩珺去宿舍帮她收拾东西。 韩珺没想到他会在宿舍看到夏琳的舍友。 老实说,那个仇梁长的并不多出色,虽也不差,但和他比起来是差远了。 但仇梁通身的气度,是一般人没有的。 即便他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也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之感,让人自惭形秽。 怪不得高高在上的户部侍郎会愿意娶一个小地方的秀才。 想到妻主昨日和这样的男人共处一夜韩珺就心里发闷,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