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遍修仙界》 第一章初尝 谢挽醒来时是在黄昏后,青鸟传信的时候惊扰了屋檐边的风铃,一阵清凌凌的响声,她眼睫微动,睁开眼,只看见风吹过鲛纱帐,似一片雪浪。 打开信纸翻阅后,她的脸上有了笑意,梳洗整理片刻后就出了门,像一阵风似地朝山门下赶去,她经过之处,涟漪般的铃声也汹涌了起来。 “哥哥!”她不顾旁人眼光,欢快的扑入一位青年怀中,青年叫兰若,身姿雅致,如芝兰玉树,他温柔的抚摸着妹妹的发顶:“别着急,头发都跑乱了。” 谢挽抬头冲他甜甜一笑,更抱紧了他的腰些,同时还眼尖的发现了在一旁打着折扇、想装看不见无视她二人走过的红衣男子:“宗主! 我要的东西呢?” 男子看不能蒙混过关,收了折扇,露出一张妖美风流的脸来,顾盼生辉。他不满地斥到:“没大没小的小东西。”然后将一个小玉瓶扔给了她。 “不是我说,兰若,你的好妹妹要这种剧毒干什么,小姑娘可别一不小心碰倒了,只需要一滴,没有灵力护身的人都会化成灰烬。”合欢宗宗主陆燃,摇着折扇,状似无意,懒洋洋地笑着道。 青年微微蹙眉,显然,他也是刚知道妹妹要了这种东西,但是他更介意的是……谢挽抱着他的腰晃了晃,强行让他转移了注意力,又甜又嗲的唤他:“哥哥!” “我在。”他看自己的妹妹,示意她有事便说。 “在这里不好说,你跟我来。”她带他去往自己的住所。 她自己就有一座寝宫,除了并无婢女和护卫伺候外,其它的一切都和人间的宫殿很像。谢挽拉着哥哥的手,心里还再回味着刚才的手感,哥哥的腰真细,还想再摸。 “哥哥!”寝宫中四下无人,她终于是卸下了最后一道包袱,欢呼着跳起来搂住兰若的脖颈,狠狠地亲了他一口:“你终于回来了!我这些天很乖的!” 她跟兰若并不是有血缘的兄妹关系。她是弃婴,是兰若将她捡了回来,把她安置在合欢宗,一直陪伴她长大成人。 兰若被妹妹亲了一口,淡然眼眸中也有了些许波动,他无奈的叹息:“挽挽,你别闹。”说着牵她坐下。 谢挽却不肯老实坐下,她又去挤他,手去摸他头发,故意把他发带扯乱:“不嘛我不嘛。” 兰若发丝凌乱,却温柔纵容的看着她:“你起来。” 谢挽一愣,才发现她现在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跟哥哥贴着,差点都要骑他腿上了,她俏脸一红,咬咬唇,却向下定了决心似的,直接就坐在了哥哥腿上,然后闷头就去亲他。 唇上是冰凉的触感。她没亲到他的唇,只碰到了他的手指。 她还无甚反应,兰若却触电般收回手指,有点无措:“挽挽,你……”他怔怔看着她,如雪般的青年耳垂染上薄红。 “哥哥。”她定了定,大声说道:“我想跟你双修。” “咳咳。”殿外传来男子的轻咳声,一抹红衣出现,陆燃有点尴尬:“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谢挽:“……”,她恼羞成怒,大声斥责他:“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找你哥哥有事。”陆燃不愧是合欢宗宗主,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吊儿郎当风流洒脱的模样。 “挽挽,你起来一下,我很快回来。”兰若轻轻推她。 只是这个举动让谢挽误会了,她更加愤怒:“你为了他推我!有什么事是不能当面跟我说的!你跟他沆瀣一气是吧!” “……”陆燃有点无语:“还真不能当面说。” 怕她又要发作,陆燃赶紧补充道:“我跟你哥不熟,真的,只是有些他托我打探的事情,我要告诉他。” “挽挽乖,就一会儿好不好。”兰若像给猫咪顺毛,耐心地哄她。 知道僵持下去也只能凭添尴尬,谢挽不情愿的应了声,起身走出去,眼珠一转,一溜烟跑了,又一溜烟偷偷折回来。 她掐了个决,开始在自己的墙角下偷听,奈何她灵力不足,只能听得断断续续“神医……治好……”什么的。 什么神医?治好谁?既然那头凤凰(宗主真身是凤凰)说了是她哥哥的事,那难道要治哥哥?什么病到要请神医的程度?她忍不住,冲进殿内,朝谈话的二人焦急道:“哥哥得了什么病?” 气氛有点默然,陆燃摇着桃花色折扇,慢悠悠的斜眼看着她:“你不是偷听了吗。” “……”谢挽不想承认因为自己灵力不足而导致偷听都没听全这件事,求救般委屈的看着兰若:“哥哥……” “我知道了,多谢。”兰若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安抚的拍了一下她的手,向陆燃道谢。 陆燃客气也都不客气一下,笑着走了。 “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得了重病瞒着我?”谢挽越想越害怕,她回忆起平时种种,更加重了她内心的恐惧,一些以往不在意的细节浮现起:哥哥的腰为什么这么细?手指为什么这么冰? “不是重病。”兰若知道再也瞒不住她,遂言简意赅:“是一种很古怪的寒毒。” “那不就是重病吗!”谢挽关心则乱,抱着他呜呜的哭:“陆燃刚刚怎么说?有找到那个神医吗?” “好了。”谢兰若依旧很温柔的用手帕给她擦拭眼泪:“找到了。你不用担心。” 谢挽停止了哭泣,瞪着眼睛看他,乌黑的眼睛里还蓄着水花:“真的?你不许骗我。” 兰若只是静静看着她,看到她不好意思想转移视线时,突然伸手够住了她的后脑勺,拉进彼此的距离,落下一个匆匆的吻,浅尝辄止,便也转移了视线。 谢挽呆了,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更亲密的抱紧了他:“哥哥!”她抱住他,吃吃的笑:“你也不好意思呀,你是不是想霸道点,但是又害羞了……” “哥哥……”她在他耳边呢喃:“你也喜欢我是不是,你也想操我,是不是,哥哥……” 她很明显感觉他听见“操”这个粗俗的字浑身颤了一下,她有点得意,想欣赏他又羞又愤的表情,转头看去,却发现哥哥在笑,眼神澄澈如水,薄薄的唇瓣开合,他说:“想。” 这下被踩到尾巴的猫是她了,她感觉浑身软了下去,就快要站不稳,哥哥扶住了她,打横抱起她走向床榻。 她二人都对她的床榻很熟悉,因为小时候睡不着,她会缠着哥哥给自己讲故事,有时候她就会迷迷糊糊的搂着他,不让他走了。谢挽喜欢睡觉,床榻必须极度柔软舒适,纱帐必须毫无气味,枕边还放着几册书,还有他跟她逛人间集市时,他给她买的可爱娃娃,是灯会时看见的一只毛绒绒的雪白兔子。 谢挽突然感觉很紧张,他就要在这个无比熟悉的床上进入她,揉碎她,吞吃入腹。于是背部靠上熟悉的床榻时,她又惊慌失措的去推他 ,她只听到了一声浅浅的叹息,然后衣裙被一点一点的细细解开——他不会干撕碎自己妹妹衣裙的事情。 哥哥的指尖在试探性的揉着她的胸,不知为何,他的手指并不冰冷,甚至让她觉得舒服快慰,她不由得挺胸将自己送过去,发出舒服的一声呻吟,声音很妩媚,甚至有点不像她,哥哥的动作也滞了一下,她心里很清楚,他再也无法单纯把她当作妹妹了,这种呻吟是女人对男人的。 “哥哥,要你操我……”她柔若无骨似的,翻个身倚靠在了他身上,酥酥的在他耳边低语,声音也变得又媚又软:“求你了,哥哥……” 第二章指奸抽逼 她看见他眼中有欲念的火焰在燃烧,但不知为何他忍住了,这让她有些不解,推推他:“哥哥?” “你想下山游历,不止有跟我交合这一方法。”兰若他在忍耐,却劝说着她。 谢挽五岁摸骨时就被测出是杂灵根,按理说就连进合欢宗扫地都不够资格,但是她不仅就在这里待了十八年,还有单独的一座寝宫。 灵力低微却颇受重视,谢挽自然是备受议论和嘲笑的,她也心有不甘,想增长灵力,唯一取巧的方法只有一个——用合欢宗功法,通过交合获得灵力。 可是哥哥把她保护得很好,根本不准她跟男人做这种事,更何况她也觉得自己年纪还小。 但现在,已经过了十八年了,她的心底自然是跃跃欲试。 “不止跟你交合这一个方法?”谢挽听到这句,不知为何有点不舒服,她头一次对自己哥哥有点嘲讽道:“我就是个废物了,那还有什么方法?不跟你交合,去跟别的男人交合?我也不认识什么男人,那我能跟谁?跟陆燃做爱?” 听到最后一句,兰若紧抿了唇,谢挽知他原是大家族的公子,有渊渟岳峙般的风度,却也听不得粗俗话,便识趣的说:“我错了,不该这么说。” “不。”兰若却摇头,她听他道:“我不应该以自己的标准要求你,如果你喜欢陆燃,我自然也是……支持的,只要你快乐。” “……你这个笨蛋!”她真的是气到锤他了:“我哪句话说过我喜欢陆燃了!我一直说我喜欢你!心里想的全是你!你出门我都担心,睡觉都睡不好,还会梦见你!你居然在这里说我喜欢陆燃!” 兰若被她锤,却是一怔,然后狂喜,他不住的去吻她,细密而缠绵:“我错了,我错了,妹妹,妹妹,好妹妹……你别生我气。” “那我能否问一个问题?”他小心翼翼的问询。 谢挽被亲到迷迷糊糊,嘟嘟囔囔:“啊?嗯……你问吧……” “你梦见我什么了?” “……”谢挽无语住了,她以为他会吃醋问,为什么找陆燃带东西都不找他呢。 “梦见你……嗯……你是一条蛇,把我抓了去,你舔我,舔我下面,还说要吃了我,你的阳物有两根,把我撑得直哭,怎么也操不进去,我难受得哭,你还骂我没用……”她低声道,其实完全是她随机编的,但说着说着她又不好意思了,难耐的磨蹭了一下双腿,她感觉自己有点湿了。 “没有。”他听她说完,静静道。 “啊?”她没反应过来。 “没有两根。”他的脸好红,可是说得很认真:“不会……不会撑着的。” “啊啊啊啊啊我当然知道你没有两根啊!你是人又不是蛇!”她抱住他,头埋在他怀里,有点崩溃的藏住自己通红的脸颊:“哥哥……要舔舔……” 脸上传来湿濡,他竟然在舔她脸,她又恼了:“你是狗吗!就知道舔脸!我是让你舔别的地方!” “哦。”他有点委屈。 可爱死了! 谢挽再也忍不住兽性大发,把他压在身下,看着他错愕的表情,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剥得只剩里衣。蓝色发带也扯了下来,甚至还恶狠狠捏了他几下脸,让青年如玉的脸颊上有几个……明显的红手指印。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一鼓作气直接伸手探入,真的摸到的时候两人都僵住了,谢挽就直接吓到闭上了眼,妹看就是妹摸。 她闭着眼,如同赴死般,淅淅索索褪去最后一件亵裤,就要摸索着坐下去。最终被兰若无奈阻止:“我来。” 哥哥坐了起来,把她抱到了腿上,这下两人是真的不着寸缕贴在一起了,她有些僵硬,头顶传来他温柔的声音:“腿张开点。” 他的手指侵入她的嘴唇,把她呜呜啊啊的抽插着,带出一些口水,又去玩弄她的阴蒂,指腹轻捻着,让她舒服到双腿崩紧,到后面就是她的嘴被手指抽插着,小逼还一直在被另外一直手玩,她感觉自己的水流了一点下来,流到了哥哥腿上……幸亏嘴也在被插着,不然她就会舒服到胡乱哭喊了…… 渐渐的要攀上了顶峰,她哼哼着,不自觉的大张着腿去蹭他的指腹,试图聊以自慰,就在快要到了的时候,两个地方的手都不再动作,小逼挨了一掌,打得她“啊!”的一声,撇嘴欲哭,听见哥哥温柔的询问她:“找陆燃要的毒药是干什么用的?” 原来是等在这里! 谢挽真的要欲哭无泪了,她扭着腰,带着哭腔:“哥哥……啊!!”小逼又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同时又有点奇异的快感。 她扭着屁股试图躲避,哭着道:“哥哥,别抽我了,我不是用来做坏事的,你别问了,啊!!!” 这一下给她打到尖叫出声,她短暂的高潮了一下,感觉自己失禁了,淫水正和尿液一起浸出,她拼命忍着,哭着求饶,却还是一下一下被扇打着,每次的扇打都会使她忍不住流出点淫水和尿液出来,她觉得自己好淫荡,为什么这样都能有快感,哭着不断被哥哥扇逼扇到高潮。 “不能告诉你,哥哥……啊!真的不行,不是做坏事的,也不是因为我对他有意思,只是怕哥哥担心我才叫他的……”其实真实的原因是,怕哥哥会再三盘问,怕麻烦。 回应她的是沉默,以及抓着她腿的最后一巴掌,这一巴掌几乎打到她失声,她再也忍不住,涓涓尿了出来,双腿僵着颤抖,是高潮后的极度战栗。 兰若抱她起来,待温热的泉水开始抚慰她的肌肤时,她才缓过神来,青年在她身后给她梳理着凌乱的长发,声音低低传来:“以后不许那么说。” “啊?”谢挽因为刚刚的事,还有些羞耻,弱弱的应声,不明所以。 “你不是废物。”兰若说:“你是我的妹妹,我存于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身上的寒毒是个顽疾,是遇见你之前便有的,如果不是有你,我并不想这么积极的治疗好。” 谢挽默不作声,关于兰若的过去,似乎是一个谈话的禁区,这是他少数几次提起,她也默契的不追问,给他留下一点隐私的空间。 “哥哥……”她手指轻轻划着池水,泛起水波,池中倒映出她二人的身影:“我希望你好好的,虽然你说这话我很感动,但是我不想成为你的包袱,你也别总是想着背我这个包袱,我希望这个世界上有令你喜爱的事物,给你生活下去的动力,而不是把一切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人是最会变的。” 是啊,她似笑非笑的想,人不仅会变,还会撒谎、偏心、护短。她上一世的生活就是一个漩涡,她奋力抓住一个人以为能够有所依靠,他却放开了手,于是漩涡将她卷了上去,将她撕碎了。 第三章善良 她不想让自己沉浸在过往回忆的悲伤之中,于是闭着眼,把自己浸入水中,再睁开眼,她的脸上就带了笑意,懒洋洋的依着哥哥:“不过呢,哥哥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依靠,而我也会成为哥哥的依靠的。” “好,我等着那一天,所以现在,你可以安心依靠我”兰若温柔的抚摸她,又在给猫咪顺毛:“现在你靠我,以后我靠你,很公平。” 谢挽舒服得就差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了,她喟叹一声,道:“还缺点冰镇的瓜果。” “你等一下。”她这么说,便是在暗示着指示人了,兰若便离开了。 待兰若走后,谢挽在池旁的衣物堆里翻出了那个密封的小玉瓶,然后毫不犹豫的打开一口喝了,很难喝,谢挽苦着一张脸,不过她迟早得习惯。 她早就发现了,她这句身体一切毒物都对她无效,而且她炼化毒物,还会增长一定量的灵力,但这是根据毒物的毒性来炼化灵力的,所以她就需要剧毒。 有哥哥在,她哪里搞得来剧毒。 甚至毒药刚刚他都给自己调换了,幸好她留有后手,他调换的毒药是假的。 她靠在水池边,假装闭目养神,实则在炼化毒药,感觉充沛的灵力一遍遍的冲击着丹田,她心中激荡,陆燃寻来的毒药倒是很不错。 她想要下山,十八年不能离开兰若的保护范围,她已经感觉到无聊了,但修仙界万分凶险,杀人夺宝之事更是频繁发生,她一个灵力低微的人,带着哥哥给她的顶级法器和钱财出门,别人不宰她这只肥羊还能宰谁,甚至她就遇见过两次,不过哥哥很快赶到了,然后那个本来还试图抓住她要挟哥哥的男人,骨头都一寸寸的碎完了,他没死,但是活着比死了更恐怖。 兰若回来了,带了新鲜的西瓜、哈密瓜和一大串紫葡萄,她欢呼一声,剥了一颗葡萄送往嘴里,葡萄汁水充沛,气味清甜,她想吐籽却没地方吐,兰若伸出手:“吐我手里。” 她乖乖的伸头照做,然后朝他俏皮的吐吐舌头。 然后又剥了一颗,递上谄媚道:“大王,该吃葡萄了。” 兰若的眼里带着笑意,他知道她在说什么,他也知道她是来自异世界的灵魂,她在效仿妲己给纣王剥葡萄呢,兰若垂眸看着她的手,然后就着她的手,低头吃了葡萄。 很甜。 “妲己为什么喜欢给纣王剥葡萄哈,因为我们那边还有句话,叫做狐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所以妲己觉得吃不到的葡萄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她把她最爱的东西给了纣王。”她一边吃着葡萄,一边侃侃而谈。 以她的智商,肯定瞒不住兰若她是现代人的事实,何况小时候她还经常噩梦惊醒喊着妈妈爸爸,兰若沉默的把她抱在怀中,陪她度过了日日夜夜。 她前世曾经渴望和追求过无数次爱,可是无人回应她,兰若给了她太多爱,说实话,她前世的爹喜欢酗酒打牌赌钱,在外面老好人在家里却爱作威作福,动不动就打她出气,比起兰若来说,他们不配称之为父母,兰若更像是她的父母。 她很讨厌家暴的男人,但是她又惊恐的发现在自慰性幻想的时候,她想要一个男人来打她,扇她,每次这样幻想着,她都更容易能够达到高潮,难道子女终究会踏上父母的道路吗,她的心情有点沉重。 “哥哥,”她看着雾气缭绕的水池,无限怅惘:“以爱为名的伤害,就不是伤害了吗。” 我是为你好,这是妈妈最爱说的话,我是为了你好,所以我不跟你爸离婚,不想让你做个没爹的孩子。我是为你好,所以我忍受着家暴,忍受着你爹打我。我是为了你学习上进,记住教训,所以我要拿衣架狠狠打你,把你的手都打出血。 妈妈天天都不开心,在痛苦和以泪洗面中度过,她劝妈妈说,妈妈我只想让你平安,你跟爸爸离婚好不好,妈妈却好像看仇人一样看她,顺手拿起正在烧热水的水壶朝她扔去……后来脸上有了块好大的疤,妈妈更伤心了,可是有一天,妈妈的脸上竟然难得的挂上了笑容,别人都说,你妈怀孕了,生了弟弟就不要你了。 后来真的生了个弟弟。 谢挽紧紧咬着唇,闭着眼不让泪水滑落出来,兰若轻轻的揉着她的额头,他知道一些她前世的事,便劝慰她:“我知道你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伤害你弟弟。你只是看错了人,但是你当时才活二十年,哪能这么容易就看得起清呢,何况是自己的至亲。” “噗嗤。”谢挽很想说我没有伤害他是因为我知道现代是法制社会,她想笑,但是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只好扯了扯嘴角说:“没有伤害他就算善良么。” “嗯。” “……那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你要听我说实话吗?” “……嗯” 兰若语气淡淡:“将他们全部挫骨扬灰。” “……”谢挽顿感原来善良人竟是我自己,还是忍不住提醒他:“那是现代,杀人犯法的。” 兰若笑了一下,下一句话更让她震撼:“你以为修仙界杀人就不犯法么。” 第四章神医 春日正浓,谢挽整个骨头都被晒懒了,她懒洋洋的,也没力气走路,随便寻了个大树,背靠着坐下,做了个美梦,正当兴致正酣时,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起来。” 谢挽全身抖了一下,迷迷瞪瞪睁开眼,一抹白衣如雪,映入眼帘,男子神情冷淡,却难掩绝世无双的容貌,就是表情有点欠揍。 “你是谁?”谢挽问,她之所以敢在这睡,也是因为这片区域离哥哥近,那些弟子不敢在这里欺负她。 “让开。”男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吐出二字箴言。 “你叫我让开我就让开啊?”谢挽恼了:“那要不这样,你叫我声妈,我就让开。” “噗呲,哈哈哈!”陆燃的声音传来:“兰若,你这妹妹也太逗了,天天都给我不一样的快乐。” “……哥哥!”谢挽朝走来的两人看去,甜美的冲兰若一笑,然后又秒变脸,恶狠狠的瞪了陆燃和白衣男子一样。 陆燃嬉皮笑脸,白衣男子脸寒如冰。 “这是怎么了,大小姐,你怎么跟纪寒之对上了?寒之,这是怎么回事?”陆燃摇着折扇,嘻嘻哈哈的问。 纪寒之,这名字有点熟悉……但还来不及细想,她就听面前的白衣男子冷声说:“你们这里有只桐狸,我想抓它,洒了些它的粪便在树下。” “……!!”谢挽弹跳起来,怒视白衣男子,而陆燃依然在旁边哈哈哈哈,都非常的欠打。 她没有继续跟他们争辩,而是急匆匆的走了去换衣服,回来的时候,他们三人已经往兰若的宫殿走去,陆燃摇着折扇在跟纪寒之攀谈:“……对啊,那只桃花妖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还好他留下了得力的长老,否则我真的会谢。一开始我想找到他揍他,再后来我只想让他赶紧回来,现在……已经渐渐忘了。” 纪寒之难得多说了几个字:“他离开多少年了?” “两百多年了。”陆燃不拘笑着:“他应该是死了。” 谢挽就算再傻也明白了纪寒之就是请来的神医,但是哪有不背药箱的神医啊!她心中暗暗吐槽,却追了上去,叫住他们鞠了个躬:“纪神医,你好!我为我刚刚的鲁莽冲撞了您道歉,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哥哥!” 纪寒之没说话,只是转头继续朝殿内走去,陆燃朝她小幅度招手示意跟上,兰若愧疚的望着她,谢挽朝两人笑脸比了个耶,然后也小步跟上。 “出去。”刚在殿内站定,纪寒之就冷冷道。 陆燃刚要笑着开口说话,纪寒之直接回头指她:“她不出去,这病我不看了。” “好的好的,我这就麻溜的滚。”谢挽明白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朝几人摆摆手,就跑出去了。 —— “哈哈,原来是要褪衣诊断,不过寒之,你对一个小姑娘那么凶干嘛?”陆燃漫不经心把玩着折扇,笑着道。 “你别道德绑架我。”纪寒之冷着脸写药方。 “嗯嗯嗯呐嗯呐好的好的okok,你说的都对。”陆燃也跟谢挽学了些牛马奇怪词汇,他打开通讯玉简,中气十足的给谢挽传音:“挽宝!你可以滚回来了!” 谢挽回了一个更加中气十足的:“滚!” 贫嘴是贫嘴,不到一分钟谢挽就风一样跑回来了,她俏脸因为剧烈运动而涨得通红,不住的扶着腰喘气,陆燃啧啧啧:“体质不行啊你。” 谢挽朝他翻了个白眼:“就你行!” “我当然行,我不用灵力跑只用十秒钟。” “呵呵,我不信。” “我现在就跑给你看!”陆燃大步走向外面,然后疾速冲来,边跑边大声说:“你看! 是不是只要十秒钟! 你个小废物! 哈哈哈! ” 谢挽绝倒。 “别跟我打岔了,纪神医,我哥哥的病怎么样?”谢挽探头去看纪寒之,一脸忧心忡忡。 这是纪寒之第一次正眼看谢挽(刚刚她坐着,他鼻孔看人的),他连唇都不动一下,只是点了点手下的药方。 谢挽眼前一亮,连忙道谢,拿过药方三人一起看,陆燃嘟囔:“十转阴玄丹,有,清霜雪莲,有,鬼母草……这是什么东西?” “西南方,太阴山。”纪寒之言简意赅。 “焯!”陆燃评价道。 谢挽越听越熟悉,忍不住问:“是不是有很多毒气毒物毒株的那个山?” “嗯,挽挽你怎么知道?”兰若蹙眉,看向她。 “啊啊这……”谢挽灵机一动,挠头道:“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听别人说的啊。” “这可真的有点难度啊,太阴山距离这里有百万里,来回时间太长不说,光是最外面一层毒气普通人就会丧身在那里,也不知我南疆的好友能否助我一臂之力……”陆燃盘算道。 “我去吧,正好我也想下山历练。”谢挽静静道。 “胡闹!你怎么去?”兰若难得怒视一次她,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他闭了眼:“如果你要去,我宁愿现在就死。” “哎,哎,你们俩别在现在演兄妹情深行不行啊。”陆燃大大咧咧:“我去!行了吧?” “我可以去,没准我还能派上用场。”谢挽抿了抿唇,看向兰若:“哥,你发现毒药被掉包了吧,实际上是我喝的,我的身体百毒不侵,而且炼毒还能增长灵力,此去太阴山,我还能吸收不少灵力呢。” “那我跟你一起去。”兰若毫不犹豫道。 “你必须留下调理,否则你撑都撑不到太阴山。”纪寒之冷冷道:“虽然病人不要命,但是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病人死在我手上。” “这一切皆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兰若的眸子很澄澈。 “哥哥!”谢挽又使出大招贴贴,抱住了兰若,同时回头向纪寒之赔了个笑脸,她蹭蹭哥哥的脖颈:“我保证我会毫发无伤的回来,如果没做到,你打死陆燃。” 看兰若还要说什么,谢挽捂住了他的嘴,赶紧道:“哥哥,我不可能一辈子活在你的羽翼之下,没有任何单独处理事情的能力。还有如果你想陪我一辈子,首先你得活着,听话。” 兰若沉默,但就这样被妹妹说服了,没有再说任何反对的话,气得陆燃直跳脚:“你舅惯着她爸!” 第五章桐狸 “好了,别愣着了,赶紧行动起来,挽宝,你拿着这张药方,带神医去找执事堂堂主,把这些东西都拿了,还有,”陆燃装模做样的咳嗽一声,对她招手:“你过来,我有事对你说。” 谢挽看在他大方给药的份上,狐疑的走了过去,却听见陆燃贴着她的耳朵说:“独处时间给你安排,勾引神医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加油,挽宝!为了你兰若哥哥的健康!” “有病吧你!”谢挽用气音怒道:“天下男人死绝了我都不会看上他!” “我的耳力很好。”纪寒之浅尝了一口茶,冷冷道。 陆燃:“……” 谢挽:“……”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谢挽愤怒的锤陆燃:“死心吧你!天下男人死绝了我都不会看上你!” 陆燃踉跄,作西子捧心痛不欲生状:“挽宝,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你俩活宝归活宝,别怠慢了客人。”兰若笑着道。 “无妨。”纪寒之很冷漠,又饮了一口茶:“我看猴。” 谢挽:“……” 陆燃:“……猴怎么你了?!猴多可爱!你是不是瞧不起猴?” “别贫了!赶紧拿药!”谢挽用肘碰他,转头客气的朝纪寒之笑笑:“神医,请跟我来吧。” —— 一直到给执事堂弟子传话,两人都默默无言,有位今天执事的弟子正好是谢挽为数不多的朋友,杜悦。杜悦看见纪寒之,明显眼前一亮,用气音小声问谢挽:“挽宝,这人是谁呀?好帅啊!有没有道侣?能不能介绍给我双修?” 谢挽用气音:“滚!” “我说过,我的耳力很好。”纪寒之冷冷清清的看向她。 “额。。哈哈哈,真的假的。。我跟陆燃开玩笑呢,没说您,您应该是听错了。。。”谢挽打着哈哈。 “独处时间给你安排,勾引神医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加油,挽宝!为了你兰若哥哥的健康!”纪寒之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由他说出口,简直嘲讽拉满。 “……”谢挽脸色铁青。 “你有病吧你!天下男人死绝了我都不会看上他!”纪寒之继续面无表情复述。 “啊! ! !求您了!别说了!!!”谢挽痛不欲生,恨不得自刎以明志。 杜悦的嘴巴已经张成O型 ,谢挽向她看去的时候,看见她嘴型一张一合:“你小子!可以啊!你不要给我啊!我缺个帅哥双修!” 纪寒之冷冷道:“我的眼力也很好。” 谢挽:“……” “神医大人,除了陆燃,您一定没别的朋友吧。”谢挽真诚道。 “……哼。”良久,纪寒之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合欢宗乌烟瘴气、不堪入目!” “焯,这小子拽什么拽,给他叽叽摔骨折。”杜悦目瞪口呆。 谢挽微微一笑,大拇指指了指纪寒之离去的方向:“急了急了他急了!” 说完便转身去追纪寒之:“神医——你别跑啊——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没朋友——哎别跑啊这些药材还要你看看质量过不过关呢——” 纪寒之移动速度明显比她快,她真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追上,还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来继续追,前方看见了纪寒之白衣的身影,她一瘸一拐的跟上:“哎,神医大人,对不起,我不该说您没朋友的,您就别跑了……” “闭嘴。”纪寒之依然冷淡,谢挽却回过神来,这不是她今天躺过的那颗树吗? 一个像是松鼠,却有着雪白色毛发,三条毛绒绒大尾巴的小家伙跳了出来,眼睛圆溜溜的,像是黑宝石,它先是在大树附近转了一圈,然后发现了纪寒之留下的食物诱饵,一路吃一路捡,竟然就这样走到了纪寒之手里,一点都没有怕生的意思,纪寒之直接将它抓到了手上,它扑腾了小爪子几下,才不情愿的了“吱”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小家伙好蠢啊。”谢挽捧着脸,戳了戳小家伙,触感好棒,她忍不住道:“你要抓这只桐狸干什么?不会是想拿去卖钱吧?” 纪寒之像是看蠢货一样看着她:“我缺钱?你比较缺吧。” 谢挽:“……6。” 下一秒,让她没想到的是,纪寒之居然将桐狸给了她:“这是你们地盘的,你拿着。” 桐狸吱吱叫,竟然真就顺着手爬上了她的肩。纪寒之道:“桐狸有三尾,可以帮心爱的主人避免三次灾祸,但是三次用完,则命绝。” 谢挽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她忙说:“那可以不让它用吗?” 纪寒之还是很冷漠,但是这一次看她的眼神里,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不可以。” 他顿了顿,道:“全凭它个人意愿。” “这样啊……”谢挽抚摸着小家伙的大尾巴:“尾巴可以收起来吗,这样看起来太招摇过市了。” “吱吱!”小家伙竟然听得懂人话,摇摇尾巴,瞬间缩小成了一个q版桐狸,站在她肩上。 “多谢纪神医了,对不起我刚才出言不逊了些。”谢挽很惊喜,笑眯眯道:“还要麻烦纪神医一次,请告诉我桐狸的饲养方法。” 第六章野战磨穴 谢挽一个人晃回来的时候,陆燃在道路旁等她,见到她连忙问:“怎么样?战况如何?” 谢挽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能不能少想点歪门邪道?少做点偷鸡摸狗的事情?” “拜托!我是合欢宗宗主!”陆燃跳脚:“不想这个我还想啥!?” 谢挽:“……好像你是有几分的道理哈。” “话说,宗主大人。”谢挽摸着下巴思忖:“怎么没看见您跟人双修?” 陆燃阴沉沉道:“怎么,我双修还要走到你脸上来双修啊?” “哎呀,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宗主大人,”谢挽道:“我是说你为什么连一个暧昧对象都没有。” “……”陆燃深沉地道:“因为我在等你啊,臭挽宝。” 说完他笑了,给谢挽也整笑了,谢挽道:“少给爷取些稀奇古怪的外号。” “我说真的,我在等你。”陆燃静静道:“我不喜欢当合欢宗宗主,这本来就是别人推卸给我的责任,我已经尽责太久了。” “啊?你真的喜欢我?喜欢我什么?”谢挽有点不自在了。 这问题可把陆燃也给问住了,他冥思苦想起来,冥思苦想不出来,开始摇扇子冥思苦想,半响又拍拍脑袋,开始甩条子抽签。 “喂!你再这样我就走了!”谢挽无奈说:“关键时刻能不能靠谱一点。” “你……你知道的。”陆燃苦笑:“我跟你打闹久了,肉麻的话说不出来,但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我天生不是一个能承担责任的人,却被迫被推到这个位置上,说实话我的压力很大,而跟你在一起,我能轻松很多,你可以带给我快乐,我也想带给你快乐,我不想要任何人欺负你,也喜欢看见你用我的权利作威作福的样子,我没喜欢过人,不知道喜欢该是什么样子,这样算是喜欢你吗?” “陆燃,你……”谢挽有些动容,她想说她对他何尝不是这种感觉,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是不是处男?” 陆燃:“……” 他瞬间顺杆爬上,期身抱住她,调笑道:“唔,我也不知道呢,要不宝宝你摸摸看?” “滚啊!”谢挽害羞了,想像往常一样推开他,却又推不开,她有些担忧,陆燃却向她眨眨眼睛:“兰若睡着了。” 他俯下身来,捧着她的脸,像捧着什么珍宝一般,珍而重之,然后轻轻吻上她,还舔了舔她的唇。 等回过神来,下身的衣物都褪得差不多了,她还跟陆燃绞在一起,轻声道:“啊——轻点,这是在外面,别吵到别人了。” 陆燃却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抵在墙上,热烈的吻着她:“宝宝,好想就这样要你……” 她的奶子被他蛮横的揉着,这令她痛呼,不满的锤他:“好痛!你什么时候变成莽夫了!” “宝宝我错了嘛……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陆燃眨眨眼睛,无辜道,然后又趁机抚上她的花穴,扣弄她的小逼,弄得谢挽娇喘连连,却也只能绞紧了他,还不忘说:“别插进来。” 陆燃的眸子暗淡了一瞬,但他又很快笑起来,说:“好。” 他的手抠弄摩挲着她的花穴,又是在外面这个环境,紧张的心态令谢挽很快就小死了一回,他却不知疲倦,在她高潮痉挛的时候还反复扣弄着她的小逼,弄得她连连求饶,从陆燃变成了哥哥,然后是好哥哥,好爸爸,求您了,陆燃眼眸里都是笑意,一直亲亲她,难得也是温柔的语气:“宝宝真可爱,好想一直这样玩宝宝。” 她被他抱着,双腿都有点乏力,断断续续喘着道:“你……怎么跟公狗一样,不知疲倦啊……” “因为你是没有力气的小废物,不能离开爸爸。”他认真地说。 谢挽恼了,想给他脸一拳:“滚!别在这理发店!” “啊,宝宝我错了,打人别打脸,没有这张脸,你以后的饭票都没了。”陆燃心疼的摸着脸。 谢挽斜眼看着他:“怎么,你还想用这张脸勾引富婆?看我把你脸给划花” “只是要用这张脸当交际花。”陆燃难得认真的说:“愿意帮我的朋友越多,越能帮上你,也能……救你的哥哥。” 谢挽还没来得及感动,他又开始逗弄她的小逼,一边轻轻揉她的花蒂一边道:“说!你招不招!我跟你哥活谁更好!” “啊……啊嗯……男人……善妒不是美德……”她哼哼哈哈,都快爽死了。 “你怎么有那么多鬼话!”陆燃都给气笑了,狠狠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头,手上开始动作,他褪下了自己最后一道衣物,直勾勾的盯着她。 谢挽也在盯着他,好大……这是她第一次直接看男人的阳物,她吞了吞口水,说:“你不能进来。” “好好好,都听你的。”他只是抱着她的双腿,开始用鸡巴摩挲她的花穴,滑溜溜的,他还顶着,肉棒上的筋络每次都能蹭到阴蒂,给谢挽爽到快要尖叫,却又不能尖叫,只是不住的说:“去屋里,去屋里……” “就在这里,放心吧,我早就设了结界,别人看不到也听不到的,你尽管叫破喉咙。”陆燃笑着说:“叫破喉咙我也要操你。” 第七章粗口扇巴掌M向(慎入) 谢挽便放心的浪叫起来,她放开了叫声音真的很浪,又刺激,陆燃咬着牙,加快了顶胯的速度,给她顶得欲生欲死,爽到有泣音:“哥哥,操进来,要吃哥哥的大肉棒……” 陆燃“操”了一声,狠狠的打了她屁股一巴掌:“说清楚吃谁的肉棒。” “呜呜呜……”她被打得爽死了,小穴儿直接滑出水来,迷迷糊糊去亲他:“吃陆燃哥哥的大肉棒,吃陆燃爸爸的大肉棒,爸爸,呜呜,好爽啊……” 陆燃再也忍不住,眼尾泛红,狠狠地就着满手的湿滑顶进去,顶得谢挽痛叫一声:“啊啊!好撑,不行了,爸爸我不行了,好撑啊,宝宝的骚逼要撑坏了呜呜……” 陆燃强忍着欲望,哄她:“宝宝乖,爸爸慢慢动,不会给你把小逼操坏的,你放松一点……” 她撑得难受,陆燃也被夹得难受,他额头青筋直跳,终于忍不住又狠狠给她的臀部添了个掌印,打得她一声泣音要落不落,但是这回她确实水更多,也更放松了,陆燃试着动作,谢挽涨得浑身难受,只知道咿咿呀呀的哭,屁股又挨了巴掌,陆燃算是发现了,她是给一巴掌水就多点,给一巴掌水就多点,索性恶劣得一直扇她屁股,给她的屁股都扇红了,火辣辣的疼,她的水却是涌得不行,陆燃趁机用力动作,谢挽给顶撞得爽到流了口水翻白眼。 “宝宝好骚。”陆燃轻轻喘息,看着谢挽的淫乱模样,给她整理好了发丝,突然给了她脸上一巴掌。 谢挽被打呆了,却又很爽,只能呆呆的看着他,陆燃温柔道:“脸上我会很轻的,不会留下痕迹,告诉我,你这样会很爽,是吗?” 谢挽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陆燃说:“母狗,舌头伸出来。” 她伸出了狗舌头,陆燃揪着她的舌头,又给了她脸上几巴掌,打得她爽得啊啊叫,下身也不断的操着她,陆燃又换了个姿势,她的双手举在头顶,他一只手禁锢了她的双手,另外一只手却在扇她耳光,她伸着舌头流着口水挨耳光,小逼却舒服得一直抽一直绞紧。 陆燃沉声说:“逼别夹太紧。” 她嗯嗯啊啊着一时却收不回来,他立马给了她两个耳光:“别夹太紧!别夹太紧!” 这下把谢挽的眼泪都打出来了,小逼却战栗着到了高潮,夹紧得无以复加,她咿咿呀呀着慌忙想解释,陆燃却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疼吗,母狗?” 她赶紧开口说:“汪汪,谢谢主人。” 然后又得了主人赏赐的一巴掌。 “你的狗逼怎么不行,为什么夹不出主人的精液啊?”他又开始冲撞,一只手还用力揉着她的阴蒂,谢挽只知道翻白眼流口水了,她就在野外被这个男人快要折腾死了,他又让她像母狗一样趴着,冲他摇尾巴,小穴儿还不断在流水,展现出一片粉红色的泥泞,他看了半响,竟然抬脚踩了上来,大拇指开始抽插她的花穴:“母狗,吃主人的脚趾爽吗?” “爽啊啊啊啊啊,谢谢主人,母狗爽死了”她软倒了,已经彻底成了一片泥潭,此时的他才让她爬过去,舔他的鸡巴,他抽插着她的嘴,直到嘴巴都有些发麻了,他才轻喘一声射出来,然后捏住她的下巴:“吞下去。” 是凤凰的元阳,灵力浓度很高,她毒药都能面不改色的喝,吞点精液算得了什么,她努力的吞咽着,一口都没浪费。 好累。做完这一切,她彻底瘫倒在了地上 ,陆燃抱起她,宠溺的看着她:“小废物,你离不开爸爸的,爸爸带你去洗澡。” 说是洗澡,其实是泡灵泉,他怕她承受不了自己的灵力,所以双管齐下,力图让她少一点渡劫的风险。 没错,谢挽要渡劫了,从筑基一步跨越金丹,陆燃看着外面山雨欲来的天色,咦了一声,为什么感觉这比他分神期的劫云也不逞多让啊?他皱了下眉,化作火红的凤凰,长鸣一声,朝翻滚的劫云飞去。 第八章凤凰 谢挽一醒来,就赶紧盘腿坐下,运起自己的灵力,金丹一层。她心中大喜,这样就算在同龄人中,她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她赶紧从自己的宫殿出发,去看那条凤凰,想感谢一下他,结果侍女却把她拦在了门口,抱歉道:“宗主说他疲惫,不想见客。” 谢挽:“……6”,她恼了,大声用灵力传音:“陆燃,你给老娘进去,老娘都没疲惫你有什么好疲惫的,我要跟你商量后天出发的事,赶紧地别矫情!” 半响,宫殿内传来陆燃闷闷的声音:“让她进来!” “陆燃,”她快步走向他,发现他还睡在床榻上,拉着被子遮起了整个人,她感觉又好气又好笑:“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说着她就去扯被子。 “我不想起来。”陆燃的声音闷闷的:“我生病了。” “你个活了千百年的老凤凰你生啥病啊,咋了,昨天在外面把你冻感冒了是吧?”谢挽很无语。 “……”陆燃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是老,是成熟,还有,我没有一千岁,我今年三百一十五岁,六月十七是我的生辰,希望你能记住。” “好好好好,陆燃小宝宝,我记住了,你快起来好不好?”她诱哄着他,然后趁他全身发软一下拉扯走了被子。 “啊啊啊啊啊啊你干嘛啊!”陆燃感觉自己无脸见人,特别是见自己心爱的人的情况。 只见一只半大不小的凤凰无精打采的趴在床上,如同趴在窝上,她扯开被子的一瞬间还吓得扑棱了几下翅膀,呆滞中透露出一丝蠢萌。 “你帮我渡劫了?”她又不是傻子,没挨劫云,用脚趾想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小凤凰无精打采,静如鹌鹑:“你的劫云很奇怪,为什么一个金丹期的劫云能赶得上分神期的劫云啊,走位还很刁钻,我一凤凰差点被劈成走地鸡。” “我不知道为什么。”谢挽沉默了。 “宝宝。” “哎”被一只小凤凰这么喊真的有点好笑,谢挽的眉眼弯弯。 “你以后要渡劫的时候都来找我,老天想收了你的命,我偏要跟老天争。”他的眼里迸射出冰冷而凶悍的光,只有强者才会有这种眼神。 “……”谢挽抿着唇,不说话了,半响,她把小凤凰抱进了怀里,细细的抚摸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阿燃,其实我一辈子就金丹,也挺好的,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的呀。” “你不想这样。”陆燃一针见血:“你很渴望变强,你是个多么娇气的人,为了增加一点微乎其微的灵力,都愿意吃下各种恶心到突破极限的东西。” “我习惯了。”谢挽苦笑,但并不否认。 “我会想到办法的,你不要不开心,我会很心疼。”小凤凰颤巍巍走了几步,蹭蹭她,真的很可爱,谢挽忍不住狠rua一顿,再陆燃现在软趴趴的,趴趴猪一样一推就倒,毫无对她的招架之力,看他实在可怜,rua完之后又狠亲了一顿。 “还好我现在是凤凰”陆燃嘟嘟囔囔着:“不然就给你看见我脸红得像大虾了” “既然你今天出不了门,那我们来玩游戏吧”谢挽的唇角含笑。 五子棋,陆燃嚷嚷着他知道这个,这个超简单,然后被谢挽打得落花流水。 大富翁,让陆燃此生欠下谢挽一笔巨款。 连玩接龙他都接不过她,小凤凰气呼呼的扑着翅膀:“不玩啦!每次都是我输,你就不能让让我啊?” 谢挽听了哑然失笑:“小燃,你要是个人族男子,必定不会这样说。” “为什么?” “人族男子一向认为自己比女子强,别说打不过叫让让了,打不过还嘴硬的都多得是。我虽然不是游戏天才,但至少也算个游戏高手,经常有男的会来跟我说,你还会xx啊,来我们solo单挑,然后就是他赢了就是他就是比女的强,他输了就是让着我/网卡了。” 谢挽摇了摇头,好笑道:“打不过也输不起的人最好笑了,所以我后来就不愿意跟男人solo了,很无聊。” “我不懂。”小凤凰摇摇头:“强就是强,弱就是弱,我比你强的地方,我要嘲笑你。我比你弱的地方,你也可以嘲笑我。” “就像现在,”小凤凰往床榻上一摊:“我承认我就是游戏很菜咯!人无完人,我平日里是忙忙碌碌的宗主大人,哪有闲情逸致琢磨游戏。” 谢挽笑笑,灵机一动:“那你会写小说吗,我们来一起写小说吧。”陆燃很聪明,跟他比划了一下他就知道了规则。 谢挽写:从前有只小凤凰。 陆燃写:还有个可爱的小姑娘。 谢挽写:小凤凰软趴趴的,小姑娘一推就能倒 陆燃写:上面是胡说的,小凤凰威武神俊无坚不摧征伐四方 谢挽写:6 陆燃写:然后小凤凰和小姑娘在一起了。 谢挽写:嗯嗯你说的都对 陆燃写:她们一起生活了一辈子,他很爱她,也很珍惜她,直到生命尽头。 第九章皇子 第二天一早,陆燃居然还没恢复过来,他死活不愿意出来让别人看见他现在这幅样子,哥哥的身体状况也很差,在床榻上昏迷不醒,谢挽知道担心无用,所以便自己一个人下山,去置办去太阴山需要携带的一些物品和行装。 合欢宗毗邻商业之都炁城,宗门的许多产业行当也在炁城,可以说是盘踞在此地的一大势力,而兰若是出了名的护短和铁血手腕,又让炁城的不少人都认识了她。 她正在采买灵器,一群贵族子弟经过,有眼尖的瞧见了她,远远地议论了起来:“哟!这不是公主吗?”给她取公主这个外号,是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炁城城主在兰若面前,更像是言听计从的仆人,而谢挽就被此地最大的主人牢牢护在手心里,从小到大都享尽最好的资源,偏偏本身又是杂灵根,根本争不上气,在弱者本罪的修仙界,谢挽自然被很多人鄙夷和厌恶。 “她一个人吗?兰公子应该在附近吧?”有人窃窃私语。 “不一定。我这里有个消息,从我父亲那里偷听到的。”有人故作神秘的卖起了关子,待别人催他快说,他才低声到:“我父亲他们说,兰公子应该快要不行了,好似是生了什么重病……现在估计还缠绵病榻着呢!” 有人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我好似听见过我叔父也议论过此事。” “太好了!”有人幸灾乐祸:“我倒想看看公主没了兰公子的庇护,会是个什么落魄模样!” “她本来就灵力低微如蝼蚁,但——不是还有合欢宗的功法吗哈哈哈哈,到时候可以求着男人操她,我们也可以尝尝公主的滋味了。”有人挤眉弄眼。 “那走!我们去会会公主!” 谢挽看似还在低头挑选着法器,实则眸子已经冷若冰霜,不好意思,她现在灵力很好,这群贵族子弟说了些什么,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哎哟!”有人上前来,故意撞谢挽的肩膀,这一下用了灵力的,他本来以为会把谢挽撞在地上,但没想到摔在地上的竟然是自己,他破口大骂:“瞎了啊,看不见路!?” 谢挽冷笑,直接一脚把这个男子的头踩在脚下碾压,直接让他直不起身来,男子发出惨叫,他的同伴慌忙到:“快!快救他!”说完施展灵力朝谢挽袭来。 谢挽只是一挥袖,灵力尽数折返,反而将几人打得吐血。后面闻询赶来的贵族子弟有人大怒:“谢挽,你真是无法无天!” 也有人感到犹疑,谢挽灵力怎么这么强了? 后一批来的贵族子弟明显灵力强得多,谢挽明白自己双拳难敌四手,干脆突然纵身一跃,持刀向一位看似是领头少年刺去,少年闪避,但——她微微一笑,割下了他的玉佩,扬长而去。 “她拿走了皇……黄公子的玉佩!”有人着急了:“快追!快追!” 这位黄公子看起来是个年纪轻轻的美貌少年,蹬着鹿皮短靴,色如春花秋月,一身华贵的行装,浑身都散发着:“我的东西很值钱你快来拿我的”的意思,谢挽不拿他的拿谁的。 少年本来在冷眼旁观这场闹剧,此刻却不得不被卷入其中了,他怒斥道:“你们这群废物!拿不回玉佩唯你们是问!”说罢便去追谢挽。 “黄公子放心!没有兰公子的庇护,她跑不了多久的!”有人驭起速度类灵器,才能勉勉强强跟在后面。 谢挽在最前面疾驰,很明显的将他们往郊区外面引,她先是施了个障眼法,暂时甩脱最麻烦的黄公子,然后慢悠悠设了陷阱,等后面来的弟子光顾。 陆燃给她的加速类灵器真的很强,他记得他交给她时,还震重道:“挽宝,你在外面打不过赶紧跑,回来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她微微笑了,此时有几个弟子已经七零八落的摔在她用法器设的陷阱里了,这些弟子惊慌失措的试图挣脱。她冷笑,随手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灌注灵力,打向这些平时道貌岸然的贵族子弟的脸。 待每一个人都脸肿得像猪头,对她的谩骂也由激烈转为虚弱。谢挽拍拍手准备离去,黄公子这又追了上来,贵族子弟们眼前一亮,像看到了救星般,赶紧呼救:“黄公子!麻烦您救救我等!” 皇子侯逸冷笑一声:“一群废物。”然后管也不管他们,径直朝谢挽追去,这次谢挽速度不快,慢悠悠的晃出了贵族子弟们的视线范围。 “小姐,你该将玉佩还给我了,这玉佩你拿着,对你毫无用处,且还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少年很客气。 “没有人的玉佩上敢雕刻璃龙,除非你是皇子。”谢挽转头,将玉佩扔给他,懒洋洋道:“皇子大驾光临,小女子不甚惶恐。” “你轻功不错,也很有能力。”侯逸淡淡道:“有没有兴趣为我做事?” 谢挽手上抛着石子,有点好笑:“你没听他们说吗,我是个灵力低微的废物,除了逃跑一无长处。” “哼。”侯逸冷笑,他正值少年,也有几分傲气:“我为何要听信那些蠢货的判断?其一,你灵力并不低微,应该与我差不多。其二,你身上的法器都很昂贵,应该受不了风餐露宿的生活。其三,这个天下除了我母帝,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能庇佑你了。” 炁城是大佑的城池,大佑为女帝的统治之下,繁荣昌盛,经久不衰。 “口气如此之大,你应该是如今风头最盛的六皇子吧。”六皇子的生父为后,帝后恩爱和睦,相敬如宾,六皇子的势力不可谓不大。 她想起来了。 全想起来了,一开始她听到纪寒之的名字时,就有种奇怪的感觉,现如今她终于明白了,她是穿进了一本小说里,纪寒之、侯逸、陆燃都是男主之一。 “六皇子,不知我能否打听一下,您大驾光临炁城,是为了什么?”剧情里可没写。 “炁城离王都又不远,其一,我想逛着玩玩。其二,我奉命查看炁城的赋税情况。其三,我奉命追拿小魔皇应渊星。” 应渊星也在这里?这是要出女主的节奏啊,谢挽只知道女主就是某位公主,便问道:“你的姐姐妹妹也来了吗?” 侯逸不知道谢挽问这个干嘛,但为了表达诚意,还是说实话:“不曾。” 那就不知道了,谢挽吐吐舌,女主的男人也是多如牛毛如过江之卿,应该也不缺陆燃这一个男人吧,她就好好收下了。 再说了,她是公主她也不会在意这么个男人的小事,女子同样有继承权,而且女帝明显更看重女儿,姐姐妹妹们都抢皇位抢得不亦乐乎呢,只有女主这位公主胸无大志,耽于跟男人的情情爱爱之中。 第十章人蛇 “六皇子,既然您说想在炁城逛逛,不如由我做东,邀您同游。”谢挽笑着道。 “嗯,那就多谢了。” 侯逸对她也很客气。 炁城的娱乐业也很发达,毕竟旁边就是合欢宗,歌舞伎、优伶是永远不缺的,谢挽就带着侯逸去吃她认为好吃的路边摊,毕竟皇子可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了,去酒楼吃也吃不出个什么来。侯逸也没有嫌这嫌那的意思,跟她一起坐下,小酌三两杯。 她们坐在护城河边,天光渐暗,船上和道路旁都星火点点,潺潺的琵琶音流入耳中,令人心旷神怡,谢挽忍不住,扔了赏钱,呼唤那艘乌篷船的船家掉头,再弹给她们听。 弹琵琶的是位男歌伎,他向二人行了个礼,便又开始弹起琵琶,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悦耳。侯逸闭眼欣赏音乐,谢挽却死死盯着这位歌伎看——他跟哥哥长得竟有七八分像! 歌伎身姿袅娜,腰身似盈盈不堪一握,他乌墨似的长发随江风轻飘,脸上带着浅色面纱,紫水晶耳坠坠在他一侧耳坠,很妖媚。一点都不像风姿卓然的兰若。 “侯兄,今天就到这里罢。”一曲罢,歌伎又盈盈一福身要走,谢挽跟侯逸道别后,却又喊住了那馊乌篷船。 她一人上了船,歌伎向她福身:“奴沉忆情,见过姑娘。” 谢挽盯他看得目不转睛,道:“我能看看你面纱之下的真容吗?” 歌伎笑着:“诺。”纤细的手摘下面纱,谢挽震住了——他跟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谢挽犹豫了,她看着歌伎含笑的面容,不确定的问道:“你,你多少岁了?可有走失的弟弟哥哥?” “奴是人族,今年二十,家中人……已全被腰斩弃市,所以奴才会被充作歌舞伎。”沉忆情轻轻回道。 兰若都超过两百岁了……谢挽暗自想着,也不像兰若流落在外的兄弟啊……她定了定心神:“我可以买你一夜吗?” 沉忆情眼睫微颤,抿了抿唇,却有些倔强的朝她福身道:“小姐,奴不卖身。” “是我说岔了。”谢挽哑然失笑,朝他挥了挥手:“我的意思是,你今夜给我弹弹琵琶,与我说说话就行了。” 纤弱袅娜的歌伎重新笑起来:“诺。小姐里面请。” 他给谢挽斟茶,谢挽盯着他的手看,很纤细美丽的手,指腹有薄茧,因为练琴导致。而兰若经常握笔,手上也有茧,但他二人茧的位置明显不一样,胜似他,却又不是他,谢挽轻轻叹了口气。 沉忆情动作一顿:“奴哪里有令小姐不满意了?” “无事。在我面前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谢挽安抚道,她看着沉忆情垂在一侧微卷的墨黑发丝,很妖媚,很像……蛇。 下一秒她以为他都要吐信子了,但是没有,沉忆情笑着:“姑娘为何这样喜欢盯着我看?” “因为你很美,像蛇蝎美人。”谢挽中肯地说。 沉忆情眼里含笑:“蛇蝎美人,可不是什么赞美的好词。” 谢挽不死心,还继续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可以消除你的奴藉,你只需要每天给我弹弹琵琶听就好了,我不会动你。” 沉忆情却垂下了头,他轻声道:“多谢姑娘好意,奴……就想这样呆着。”烂死在地里。 谢挽皱了皱眉,却没有为难他,而是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摸给他了:“这些你拿着,我希望你过得好一点。” “姑娘,不可!奴不需要这么多财物。”沉忆情慌忙拦她。 谢挽想了想,又把太显眼的灵器收回:“其它东西你拿着,它们代表了我的身份。有这些东西,别人不敢轻易为难你。” 沉忆情又是一福身:“奴惶恐。” 谢挽连忙扶起他:“我没有看不起你,也不必对我行礼,我对你好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看看你,我心中便很宽慰。” 江上点点星火,春风拂面,谢挽静静坐在船舷,听沉忆情抚琴听。他在浅唱晏几道的词《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一曲歌罢断弦肠,谢挽抚掌大笑:“好一个’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倒是完全诠释了我的心情!” 她又与他对酌,但是今日饮酒过度,她晕乎乎的,已经有点醉了,谢挽脸颊绯红,揉揉眼睛,就去扯沉忆情的衣袖:“兰若哥哥,求求你不要死……他们说你死了就没有人庇护我了,你听到了吗,没有了你,我会活得很惨的……” 她絮絮叨叨说完,又要去扯沉忆情衣领,沉忆情很无奈,但又不得不应付这个醉鬼,他一边护着衣领,一边无奈的唤:“小姐,你看错人了,不是我。” 砰。谢挽的力气很大,沉忆情根本招架不住,她把他抵在地上,骑着他,又要去扯他衣服:“哥哥,你为什么不操我?我不怕寒毒的,你可以射到我体内,我百毒不侵的……” 沉忆情眼眸暗沉,他直勾勾盯着谢挽的眼睛,眼里泛起魅惑的紫光。半响,谢挽似被控制了一般,晕乎乎的自己站了起来。 他是人蛇之子,自然也有自保的手段。 “小姐,你累了,睡吧。”蛊惑的声音响起,谢挽摇摇晃晃的,自己走向了床榻。 第十章人蛇 “六皇子,既然您说想在炁城逛逛,不如由我做东,邀您同游。”谢挽笑着道。 “嗯,那就多谢了。” 侯逸对她也很客气。 炁城的娱乐业也很发达,毕竟旁边就是合欢宗,歌舞伎、优伶是永远不缺的,谢挽就带着侯逸去吃她认为好吃的路边摊,毕竟皇子可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了,去酒楼吃也吃不出个什么来。侯逸也没有嫌这嫌那的意思,跟她一起坐下,小酌三两杯。 她们坐在护城河边,天光渐暗,船上和道路旁都星火点点,潺潺的琵琶音流入耳中,令人心旷神怡,谢挽忍不住,扔了赏钱,呼唤那艘乌篷船的船家掉头,再弹给她们听。 弹琵琶的是位男歌伎,他向二人行了个礼,便又开始弹起琵琶,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悦耳。侯逸闭眼欣赏音乐,谢挽却死死盯着这位歌伎看——他跟哥哥长得竟有七八分像! 歌伎身姿袅娜,腰身似盈盈不堪一握,他乌墨似的长发随江风轻飘,脸上带着浅色面纱,紫水晶耳坠坠在他一侧耳坠,很妖媚。一点都不像风姿卓然的兰若。 “侯兄,今天就到这里罢。”一曲罢,歌伎又盈盈一福身要走,谢挽跟侯逸道别后,却又喊住了那馊乌篷船。 她一人上了船,歌伎向她福身:“奴沉忆情,见过姑娘。” 谢挽盯他看得目不转睛,道:“我能看看你面纱之下的真容吗?” 歌伎笑着:“诺。”纤细的手摘下面纱,谢挽震住了——他跟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谢挽犹豫了,她看着歌伎含笑的面容,不确定的问道:“你,你多少岁了?可有走失的弟弟哥哥?” “奴是人族,今年二十,家中人……已全被腰斩弃市,所以奴才会被充作歌舞伎。”沉忆情轻轻回道。 兰若都超过两百岁了……谢挽暗自想着,也不像兰若流落在外的兄弟啊……她定了定心神:“我可以买你一夜吗?” 沉忆情眼睫微颤,抿了抿唇,却有些倔强的朝她福身道:“小姐,奴不卖身。” “是我说岔了。”谢挽哑然失笑,朝他挥了挥手:“我的意思是,你今夜给我弹弹琵琶,与我说说话就行了。” 纤弱袅娜的歌伎重新笑起来:“诺。小姐里面请。” 他给谢挽斟茶,谢挽盯着他的手看,很纤细美丽的手,指腹有薄茧,因为练琴导致。而兰若经常握笔,手上也有茧,但他二人茧的位置明显不一样,胜似他,却又不是他,谢挽轻轻叹了口气。 沉忆情动作一顿:“奴哪里有令小姐不满意了?” “无事。在我面前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谢挽安抚道,她看着沉忆情垂在一侧微卷的墨黑发丝,很妖媚,很像……蛇。 下一秒她以为他都要吐信子了,但是没有,沉忆情笑着:“姑娘为何这样喜欢盯着我看?” “因为你很美,像蛇蝎美人。”谢挽中肯地说。 沉忆情眼里含笑:“蛇蝎美人,可不是什么赞美的好词。” 谢挽不死心,还继续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可以消除你的奴藉,你只需要每天给我弹弹琵琶听就好了,我不会动你。” 沉忆情却垂下了头,他轻声道:“多谢姑娘好意,奴……就想这样呆着。”烂死在地里。 谢挽皱了皱眉,却没有为难他,而是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摸给他了:“这些你拿着,我希望你过得好一点。” “姑娘,不可!奴不需要这么多财物。”沉忆情慌忙拦她。 谢挽想了想,又把太显眼的灵器收回:“其它东西你拿着,它们代表了我的身份。有这些东西,别人不敢轻易为难你。” 沉忆情又是一福身:“奴惶恐。” 谢挽连忙扶起他:“我没有看不起你,也不必对我行礼,我对你好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看看你,我心中便很宽慰。” 江上点点星火,春风拂面,谢挽静静坐在船舷,听沉忆情抚琴听。他在浅唱晏几道的词《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一曲歌罢断弦肠,谢挽抚掌大笑:“好一个’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倒是完全诠释了我的心情!” 她又与他对酌,但是今日饮酒过度,她晕乎乎的,已经有点醉了,谢挽脸颊绯红,揉揉眼睛,就去扯沉忆情的衣袖:“兰若哥哥,求求你不要死……他们说你死了就没有人庇护我了,你听到了吗,没有了你,我会活得很惨的……” 她絮絮叨叨说完,又要去扯沉忆情衣领,沉忆情很无奈,但又不得不应付这个醉鬼,他一边护着衣领,一边无奈的唤:“小姐,你看错人了,不是我。” 砰。谢挽的力气很大,沉忆情根本招架不住,她把他抵在地上,骑着他,又要去扯他衣服:“哥哥,你为什么不操我?我不怕寒毒的,你可以射到我体内,我百毒不侵的……” 沉忆情眼眸暗沉,他直勾勾盯着谢挽的眼睛,眼里泛起魅惑的紫光。半响,谢挽似被控制了一般,晕乎乎的自己站了起来。 他是人蛇之子,自然也有自保的手段。 “小姐,你累了,睡吧。”蛊惑的声音响起,谢挽摇摇晃晃的,自己走向了床榻。 第十一章涟漪 谢挽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沉忆情早就给她备好热水洗漱和早点。她吃着早茶,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沉忆情笑着道:“小姐非要扑我身上,推都推不开。” 谢挽眉心一跳:“实在抱歉,我没对你动手动脚吧?” “没有。”沉忆情捂唇浅笑:“小姐乖得很。” “以后不要叫我小姐,我叫谢挽,你可以叫我挽挽。” 沉忆情很听话,轻轻唤:“挽挽。” “我要离开此地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你记得我昨天说的话,不要让别人伤害你。”谢挽珍重道。 “挽挽请放心,我亦有自保的手段。”沉忆情笑着道。 “哦?”谢挽有点好奇。 沉忆情眨了眨眼睛,道:“我是人蛇之子,嗯,就是你们说的……杂种,所以我也会一点蛇族的蛊惑秘法。” “不许这么说自己,下一次谁这样说你,你找我撑腰,我把他舌头拔掉。”谢挽沉沉道,然后又换了笑脸,期待的看他:“怪不得你腰那么细,那么袅娜,我能抱抱你吗?感觉肯定很舒服。” 第一次有人这么说要护着他,听到他说他是人蛇之子的时候,也没露出嫌恶的表情,他就是故意说的,想看她失望嫌恶的表情,然后对他敬而远之,可……她并没有。 谢挽确实不在意这些,她八荣八耻背得可溜了,人蛇之子算什么,她是福瑞控。 “好。”沉忆情点头笑,这次有了些真心的味道。 谢挽兴冲冲的跑过来抱他,还在他身上好奇的嗅嗅:“你身上的熏香好好闻,我也想要。” “你怎么什么都想要。”沉忆情好笑道,然后把熏香解下来,递给她:“香中有蛇涎,有安神的功效,小姐若是不嫌弃,就拿去吧。” “不嫌弃,我喜欢得很。”谢挽接嗅嗅,啊,好舒服。她甚至亲了一口,宝贝的揣入怀中。 沉忆情看她亲了一口自己的香囊,手指动了动,就像被她柔软的唇瓣划过。 他心中泛起了涟漪。 “此去太阴山,小姐千万小心,虽说你百毒不侵,但……”他想了想,又去拿来一个小包袱,递给她:“挽挽若不嫌弃,这是我赤蛇族用毒牙打造的匕首,可以让人血流不止,有灵力护身也没用。解药是蓝星草。” “好东西!”谢挽欣喜接过,忍不住搂着他的脖颈,亲了他好几口,就像对哥哥那样:“你对我太好啦!” 沉忆情怔住了,谢挽看着他不自在偏过头的脸,顿悟地放开他:“对不起,是我逾越了。” “……无妨。”沉忆情感觉脸有点烫,他捂住刚刚被她亲的地方,感觉热快要从手心蔓延:“我……我喜欢的。” 谢挽定定看着他,然后笑了。她又扑上去贴贴,亲了他好几口,又坏笑着掐他的腰,掐得这弱不禁风的歌伎轻喘,她在他耳边呢喃:“小情……你真的有两根么?” “……”沉忆情有被她的火辣大胆震撼到,愣了半天,才羞涩的低头:“嗯。” “哇!我不信,除非你给我摸摸……”她开始动手动脚。 沉忆情是又羞又怒,美人的脸上带着红晕,轻轻敲她的头:“你怎么这么色!天天都在想着什么!” “想你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谢挽老实说,手上还在动手动脚,沉忆情衣衫半褪,却纵容着她胡作非为,他痴痴的看着她,眼里有犹豫,她真的不在意自己这具身体吗?甚至还对他……有欲望。 沉忆情知道自己是人和蛇的杂种。从他记事起,每个人都是这样叫他的,还会朝他吐唾沫,扔石头。他反抗,只会招来更严重的毒打,所以他麻木了。他也恨过,生自己的蛇族父亲为何不带他回蛇族,但他后来明白了:蛇族也不会接纳一个人蛇杂种。 他的人族族兄得罪了皇族,天子一怒,血流千里。沉忆情没上族谱,所以逃过一劫,抄家时却难逃被充作奴藉,他已然麻木而绝望,根本没有反抗,脖子上被烙上了奴印,从此靠弹琴卖笑为生,想揩油的、对他开黄腔的,他见得多了,可是……他平生第一次心跳如鼓雷,她没有看不起他,甚至让他不要看轻自己。 谢挽看着美人发呆,不由得狠狠捏他的脸颊:“想什么呢,乖乖。”他的衣衫已经被褪得差不多了,只剩亵衣亵裤,她的手往下探去……真的……有两…… 谢挽也不禁脸红,咳了一声,对上他视线,说:“我不看。” 没有……”美人费力的迎合她,平时能唱出最美妙歌声的嗓音,此时却喑哑如蚊呐:“你可以……对我做什么都行……” 他在用尽全力讨好她,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一份永远没祈求来的爱……谢挽心中有点酸,她骑在他身上,摸摸他的头:“乖哦,我很喜欢你。” 沉忆情果然就纹丝不动了,只有微颤的眼睫泄露了他的心绪,谢挽笑嘻嘻的凑上去吻他,是一个绵长而甜蜜的吻,透露着如视珍宝般的怜惜。 沉忆情被吻得微喘,谢挽目光下移,看到了绯红的奴印,平时沉忆情毫不在意,这时却慌张的伸手去遮,但意识到自己这种动作有点欲盖弥彰,只好又颓然放弃:“小姐,奴配不上您。” “小情,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嗯?”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若为帝,必定废除这迂腐的制度!”谢挽缓缓道。 沉忆情怔怔看她,也完全不在意她这大逆不道的说法,反而温柔地笑了:“嗯,好,我等着这一天。” 此时的谢挽,也没想到自己说的会有一天变成现实。 ——作者有话说 猜猜女主是什么身份吧!我觉得文里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ORZ 第十二章照拂 谢挽回了宗门,远远的就传来一声:“哟!你还知道回来呀?我还以为你死外面了。”陆燃打着折扇,语气不善地走来。 “爸爸!”谢挽毫不犹豫抱住他贴贴:“我想你啦!” 见谢挽如此举动,陆燃的脸色稍霁,他哼了一声,用折扇敲她的头:“夜不归宿什么意思啊?去哪里鬼混了?” 谢挽嘻嘻哈哈:“我出钱买了三个男鸭子,快活了一整夜呢。” “撒谎。”陆燃淡淡说:“你身上没有阳精的气味,但是有股熏香的味道,咦,这是……赤蛇涎?你哪里来的?” 谢挽眨眨眼睛,道:“情哥哥送我的。” “滚!”陆燃吃味,又敲了她脑袋一下:“没空跟你打闹,快去收拾一下,我们下午就要出发了。” “不去不去。”谢挽抱着他晃:“我只想在这里抱着你,哪儿也不去。” “你……”陆燃的神色不自在起来,他说:“现在不行。你乖一点。” “……”知道陆燃误会了,还以为她想要,谢挽的脸也不太争气的红了,她张了张嘴,半天都没说出来话。 “啧,那你过来。”他把她拉到一片树林中,抵着她,他掀开她的裙子,才发现她没穿亵裤,陆燃皱了皱眉,责怪她:“你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谁会视线跟地面齐平啊。”谢挽有点无语,古代迂腐的一点就是这样,穿着个走路快踩倒的裙子,还要穿麻烦的亵裤,天气本来就暖和,不宜多穿,她便裁剪了一些棉布,给自己做了几条现代版内裤。 陆燃摩挲着内裤柔软轻薄的布料,故意隔着布料磨蹭她的花蒂,谢挽仰头,眼神迷离的叫出声,惹得陆燃又扇了她臀部一下,他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小骚货。” 他本来想给她摸摸舔舔,满足一下她就去忙自己的事的,这下好了,看来一时半会儿又走不掉了。 他是真的有点生气,最主要的是气对性欲没有自制力的自己,心中有气,手法便不知不觉的有些粗暴,谢挽痛叫一声,搂住他的腰,眼眸还带着水光,楚楚可怜地喊:“爸爸!” “宝宝,爸爸在,爸爸错了,爸爸轻一点。”陆燃回过神来,愧疚的说。 他轻轻的用指腹揉弄她的花蒂,陆燃有一双养尊处优毫无长茧的手,她的体验就是——其实没茧比有茧舒服点,有茧会容易刮着疼。 他送她缓缓攀入高潮,在她高潮身体微颤的时候,又俯下身,用唇舌轻柔的舔她的花穴,似羽毛拂过,高潮如水波般蔓延。 “呼,好舒服……爸爸……”见陆燃站起,给她整理好衣服,抱起她就要走,谢挽有些不解,他不继续了吗? “闭嘴。”陆燃额上青筋直跳,狭长的凤眸泛红,却透露着些忍耐:“我若是这点都忍不住,那也没有资格拥有你。好了,你赶紧去收拾一下,跟你哥告个别,我们要出发了。” —— 谢挽没什么好收拾的,她早就收拾齐了,只是去看了趟哥哥,兰若依然沉睡着,睫毛轻颤,睡颜如睡美人一样静谧美好,只是苍白的脸、干涩的唇透露出他是病人的事实。 谢挽蘸了点茶水,一点一点润湿他的唇瓣。 “哥哥。”她低声道别:“我要走了,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不然我就一辈子不理你了。” 她转身离开了。又走到那颗大树下“吱宝!” 吱宝果然就吱吱叫着,欢快的摇着三条毛绒绒的雪白大尾巴来了,吱宝相比跟着人,它更喜欢自由自在的放养生活。谢挽蹲下,轻轻抚摸它的小脑袋:“我要出趟远门,你要跟着来么?” 吱宝眨了眨黑溜溜的大眼睛,歪歪头,纵身一跃,化做Q版吱宝,跳上了谢挽的肩。 谢挽淡淡笑着,给它顺毛,不远处却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你要走了么。” “神医大人。”谢挽朝来人微笑,拱手作揖:“下午便要出发了,还请你照顾我哥哥,我作为他的妹妹,来日必将报答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必。”纪寒之还是一身白衣,冷淡模样,谢挽却感觉他如同初春河面覆着的薄冰般,冷冷清清,却又一触即碎,露出冰面下的暗流涌动。 “纪神医?”谢挽不解的唤他:“您是否有话要说。” “嗯。”纪寒之难得应声,抛过来一个药瓶:“此去太阴山,必定险阻重重,这药能短暂的提高你的速度与灵力,持续大概一个月。” “多谢。”谢挽知道自己需要,倒也不客套的接过了。心里却有困惑,按理说,纪寒之不过是陆燃的朋友,也不认识兰若,他为何要这么照拂自己? 第十三章自亵 两人对视,纪寒之久久陷入了沉默,谢挽知道他有话要讲,便也沉默的待他。过了一会儿,纪寒之静静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我也不是。” “……或许,我们曾经相识。” 谢挽的手微微在颤抖,她说:“……认识吗?” 纪寒之看着她的眼睛,这双眼眸柔软而漂亮,盈满秋水,脆弱得不堪打碎:“……我曾经认识一个女孩,她对我很好,很爱我,她把最好的都给了我,她的生活就像一个漩涡,她紧紧的抓住了我,以为我会是她的依靠,可是,我却放开了手。” 谢挽再也忍不住,泪盈于睫,却用手遮住,低头不肯看他,纪寒之,真的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她就在想,怎么能跟他名字有两个字都是一样的!怎么能有长得那么像的!所以她看着纪寒之就想起故人,对他恶声恶气,是心里有怨。 上一世他是富裕家庭的少爷,冷冷的,白衬衣如雪,不会说话,似高岭之花。她喜欢逗他笑,挠他手心,抱住他的腰撒娇,在前世她把所有能给的爱都给了他,可最后……他的妈妈告诉她,他出国了,死了这条心吧。 是,她的家庭贫穷而又糟糕。她完全配不上他,可是她已经用尽全力去爱他了,他为什么要像丢垃圾一样把她匆匆丢下,连一句告别的话也没有? “上一世……我最后死于癌症,在二十四岁那年。”纪寒之轻轻道,想给她擦眼泪,却又手足无措:“对不起,只只,我让我父母骗了你,我该死,你别哭了好不好,我……我心疼。” 谢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原来是这样!原来他没有抛弃她!她哽咽着问:“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知道你身体不好,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丢下我呜呜……你知道我一个人有多孤独吗,他们都欺负我,打我,连你也要丢下我,我都想死了,我把我头撞得都是血,可是我还是没死成,我的命怎么这么贱……” 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只只,你打我解气好不好,我的命都是你的,只只……”纪寒之的声音很苦涩:“苍天知道,我多么想陪你到生命尽头,也许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你的,凭空让你难过了。可是我又放不下你,在那段最后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想,你是否吃不好睡不好,你是不是又被欺负了,我托我的好友照顾你,只只,他有好好照顾你吗?” “……我要别人来照顾我有何用。”谢挽的泣声渐渐转小,慢慢地冷静了下来:“纪寒,你还要我吗?你不会……丢下我了吗?” “不会,我怎么会不要你。”纪寒之的心很疼,他抱住她,缓缓道:“一开始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所以我反复试探,但最后看你要走了,心一横,觉得豁出去了就立刻问问吧……” 他细密的吻她,吻走她苦涩的眼泪,欣喜若狂:“上天居然真的把你送回了我身边,本来重活一世,我已无欲无求。” “唔……纪寒哥哥……”她抽抽搭搭的,被他吻得不好意思起来,自己用手拭起眼泪:“你在这个世界多久了。” 纪寒之顿了顿:“就几百年。” 也就几百年,她才来十八年,谢挽笑了:“纪寒哥哥,你知道吗,我才来这个世界十八年,却也觉得寂寞得发疯,我……有很多话要讲,却不知对谁讲。” 纪寒之轻轻道:“你可以跟我说。”来到一个异世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可是时间过去太久了,他已经渐渐失去了开口的欲望。 谢挽看看他,然后亲亲他,嘴唇有些苦涩,心却是甜蜜,她也算是解开了前世一个很大的心结,心胸都畅快不少,她把头埋进他坏里:“怎么你们一个二个的都生病都要离开我,太过分了。” “只只,你的哥哥……对你很重要么?”纪寒之已然从一位冰山美人到了冰雪消融,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墨发,轻轻问道。 “嗯。”谢挽闷闷道:“我本是弃婴,是他把我捡了回来,一直在照顾我。” “给人家添麻烦了,”纪寒之失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头,然后郑重道:“我会重谢他。以后,让我来照顾你。” “哼哼,不要嘛。”谢挽嘟囔着,抱着他的腰撒娇:“我待在合欢宗挺好的,哪儿也不想去,你要是想我,你就也住在这里吧。” “小机灵鬼,怎么,你还怕我不治你哥哥了?”纪寒之温柔地吻她,又掐掐她的脸:“我怎么会舍得让你不开心。” 几百年了,太久了,她已成为他的执念。他很想她,经常出神,想她现在在另外一个世界做什么,又心系担忧着她的种种,就连闭眼自亵时,他也想着她的脸,轻轻唤她的名字。所以几百年来,他不定居所,飘摇四方,就是一直在找寻着传闻中的破解时空之法,可惜无甚收获。 “纪寒哥哥……”谢挽顿觉心情轻快了不少,牵着他的手问他:“你现在名字后面的一个“之”,是为了纪念我吗?” “嗯。”纪寒之应声,淡淡道:“我怕时间太久,我会忘记你,忘记你的脸,忘记你的名字,我还画了很多幅你的画,你要看吗。” 谢挽揶揄道:“不会还有我的黄图吧?” 这下可给神医大人整沉默了,半响,她看见淡淡红晕爬上冰山美人的耳垂,他轻轻道:“嗯。” 他又补充道:“……我没给任何人看……我只是……自亵的时候……”他说不下去了。 “哎哟,我们冰清玉洁的神医大人还会自亵啊。”她坏笑着,扑倒他,在一片如茵的草丛里,指使道:“那你自亵给我看看。” 纪寒之抿紧了唇,她知道他不是陆燃,这种事情,还是在外面,会很为难他。她正想说是开玩笑算了。他却手抚上了衣带:“……好。” 衣裳轻褪,神医的肌肤也如玉雪般美,腹肌的弧线勾人而优美,特别是……谢挽的脸不争气的红了,是粉色的…… 好粉,好白……不是说别人就不粉,是他格外粉……让谢挽很有蹭蹭的冲动,他却不甚熟练的握住,闭了眼,开始机械的套弄……谢挽止住了他,道:“寒之哥哥,我来吧。” 青草的气味和新鲜的空气。纪寒之闭了眼,第一次感觉有别人的手握住他的……他忍不住全身一颤,引得谢挽吃吃发笑:“寒之哥哥,你可别泄了呀,虽然处男是容易泄,但是还是有几分丢脸的。” 第十四章把尿 “我……不会……”纪寒之刚想开口说话,谢挽就用手指扣住了他的马眼,引得玉雪般的美人轻喘,勾死人了,谢挽都 动作忍不住加重,恶狠狠道:“这么会勾引人,这一世没少勾引小妹妹吧!” 她这话多少有些强词夺理了,也只有纪寒之对她才会束手无措,只知道一边轻喘一边费力的解释:“我没有……只只……我的心里只有你……没办法让任何人住进来……啊……” 爱液涌泄到手上,谢挽盯着手上的浊液看,然后抹到了神医的脸上,定定着欣赏她的杰作:“好骚。” 神医被她骑在身上,只能任她摆布,还在高潮之后的颤栗,眼尾泛红的盯着她,多少有点楚楚可怜的意味。 “还能来吗?”谢挽问。 “……嗯……可以……”纪寒之轻轻道。谢挽感觉自己已经很湿了,她缓缓扶着坐下,很舒服……嗯……只能说尺寸很适合她,不会撑着涨着痛,又刚好的磨蹭到了她快感的那个点……她俯下头,一边享受着肉棒的按摩,一边去舔他脸上的阳精,处男的。 纪寒之一凝神,差点失控,很舒服……他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他强忍住冲撞的冲动,任她的速度一点一点吞吃着鸡巴,谢挽也不断流出爱液,迷迷糊糊的吻他:“寒之哥哥,我好想你,好想你操我,好想你把我干到哭,好想你操死我……” 纪寒之再也忍不住,几百年的思念快要像沉默许久的火山一样喷啸而出。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上,红了眼,掐着她的腰就狠狠撞她,把她撞得一声惊叫,半是痛苦半是快慰。 肉棒在疯狂的捣着她的花穴,谢挽被撞到高潮,但很快下一波高潮又如鼓点般袭来,她的脚趾紧抓,大腿都抽搐起来,又哭又叫:“寒之哥哥,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别撞了……啊!……” 她尝试扭着腰身躲避,却恰好让他撞得更深,快慰得要死去活来,他抓住她的腿不让她躲,阳精射在她的花穴里好几次,满满当当,一边操一边都都快要溢出来。谢挽被操得流着口水翻白眼,嘴上还在讨好他:“寒之哥哥,你别撞了……唔啊……狗狗的小穴都要装不下了……满满的都是寒之哥哥的精液……” 他又在她的体内射了出来,这一次射得很深,快感袭来,全身发抖,她爽到“啊!”的惊叫一声,感觉精液在冲刷着她,好爽,好爽,她无力的依到了纪寒之怀里,也不顾身下已经一片浊液与泥泞,细细的舔他,看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纪寒之静静地抱着她,什么话都没说。 “你这样好性感啊,我最喜欢沉默寡言的男人了。”谢挽看着他,忍不住说:“好想跪着舔哥哥的大鸡巴,摇着尾巴求哥哥赏我大鸡巴吃,你越是冷漠我越想发骚,想让你狠狠惩罚我……哈……”她又忍不住夹住双腿。 纪寒之又硬了。 精液本来她都装不下了,他还扣着她的双手,一下一下的操她,操出来许多白浆,都是他的精液,谢挽双眼迷离的唤他:“哥哥,哥哥……好爽啊……谢谢哥哥用大鸡巴操我,妹妹被操得好爽,谢谢哥哥用大鸡巴操我……” 迎接她的是更加凶猛的操弄。 谢挽心脏狂跳,被操得只知道尖叫了,她翻着白眼,眼前白光闪过,又被操到泄身了,她已经泄身好几次了,彻底的瘫软在了他怀中。到最后他抱起她去他的住所时,精液还从双腿之间滴滴嗒嗒的往下滴。 他给她仔细地洗身上的每一处,拂过她已经敏感十分的阴蒂时,她哀哀叫一声,抓住他的衣袖,好爽,但是……她感觉她有尿意了。 “寒之哥哥,我想……我想如厕。”她声音如蚊呐。 “想尿?”纪寒之将她从水里抱起来,也不顾她湿漉漉浸湿了他刚换上的雪白衣裳,他以一个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她,用手去揉她阴蒂,笑道:“尿。” “嗯嗯啊! 这样不行,寒之哥哥这样不行,求你了……”谢挽觉得羞耻,敏感的阴蒂却被他揉弄着,把她揉得欲仙欲死,关键是……她有点忍不住了…… “啪!”他突然扇了她小逼一掌,这下再也忍不住,黄色的尿液开始一点点流出来,谢挽哭了,抽抽搭搭的:“你就知道欺负我。” 好娇。他的老婆好娇。他一点都不觉得脏,低头去舔舐她的眼泪。又直接顺着尿液再插了进去,插得她每次只能尿一点,尿液跟精液一起被操得溢出,他操一下,她尿一点,谢挽又难受又爽,只能哭着承受这一切,已经被操到双腿都无力的颤抖。 “呜呜……哥哥……爸爸……爸爸老公……”她口齿不清地叫着他,被他抱在怀里压榨,毫无还手之力。 空白勿购买!(删不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五章启程 还好修仙界不缺修复肌体的灵丹妙药,否则她真要一身吻痕去跟陆燃走了。 “你这些年……在干什么?”舒舒服服的泡在灵液里,谢挽有点好奇的问道。 “一直在寻找破解时空的方法,但……无甚所获。” “……傻瓜。”谢挽静静道:“几百年了,我是个凡人,早就死了。” “可是我心存侥幸,都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万一你的世界跟我的世界也是如此呢……?我就抱着这种希望,一直活下去……”纪寒之说不下去了,声音低低的,渐归于无。 “……这是个书中世界,是我看的一本小说。”谢挽决定和盘托出:“但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穿到书里来。” 她讲还记得的剧情和细节一五一十的跟纪寒之道来,纪寒之凝神安静听着,直到她讲完最后一句,才轻轻道:“我不在乎是不是书里的世界,我只想要能跟你在一起。” 他拥着她,拥得更紧了一点,她被他抱进了怀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得到他的声音,痛苦而又透着绝望:“只只……难道这又是一场梦吗……难道我什么都没有,只只,不要离开我……” 脖颈的衣裳被浸湿了,谢挽身体僵了,不敢动。他哭了。 她很少见着他哭,前世的唯一一次,是因为她被家里人打得全身都是血,她跑了,倒在一个阴暗湿冷的巷子里。纪寒当时又是难得叛逆了一次,不要当他的少爷,流落街头,被断了信用卡。她的头很疼,眼前眩晕,所以也看花了眼,一切都不甚清晰,只能感受到有冰凉的雨珠落在了脸上。 后来谢挽回忆起那天,有些不解的问他:“那天是下雨了吗?” “嗯,是下雨了。”他这样回到,彼此却心知肚明,没有雨会只落那么一点,也没有人能永久的解决她的困难。 终究是要靠自己活着。 —— 临近出发的时候,天光渐暗,晚霞流云坠在昏黄的日光里,似梦似幻。天空飞来四匹狮鹫,长有狮子的躯体与利爪、鹰的头和翅膀,拉着一辆庄严华美的马车。 “咱门这么大张旗鼓的出去啊?”谢挽好奇道。 陆燃冷笑:“狮鹫是速度最快的了。不然你还想自己走过去?” “额额,好嘛。你对我这么凶干嘛。”谢挽有些心虚,遂站在一侧,默默看他指使下属和弟子。 她看了一会儿,又想凑过去,身体快要贴到他身上,却被他避过了,谢挽惊呼一声,差点摔倒,不满地问他:“你干嘛?” 陆燃回头看她,谢挽一怔,才发现他狭长的凤眸里布满阴翳,她不确定是不是被他发现了,心脏狂跳,声音也软了下去:“陆燃,陆燃哥哥……” 她又去抱他,想搂他腰,又被避过,折扇点在她的额头,是抗拒的意思。他冷声说:“像什么样子。” 向来笑眯眯的宗主突然冷若冰霜,下属长老们都不得不捏了一把汗,小心翼翼的将这对祖宗伺候走了,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红衣青年上了马车,后面跟着个蔫巴巴的粉衣少女,像是兔子似的,垂头丧气的在垂着耳朵。 —— 兰若眼睫微颤,悠悠转醒,他费力地直起身来,似有心灵感应般,望向远处——那是谢挽离开的方向。 他慢慢地下了地,往室外走去,正好撞见了纪寒之,纪寒之冷冽盯着他,问:“她已经走了,你就送都不送她?” 兰若失笑,摇摇头:“她不能永远生活在我的羽翼之下,要学会自己处理问题。” 纪寒之不发一言,良久,才冷冷道:“懦弱。” “你是不敢去见她,怕你后悔又不要她走吧。”纪寒之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可若你是真的爱她,担心她,就更不该放弃你自己,你爱她,却连守护她一辈子都不敢做到?你爱她,所以却把她推到别人怀里?” 兰若微微一笑,并不作辩解:“多谢纪神医劝解。” 他的身体很虚弱,脸色也很苍白,所以只能倚墙站着,安静看着落日的昏光,她走,再没有人为他束发,他一头青丝散落着,眼神发着呆,思绪飘向了万里之外。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性格。所以都默契的望着一个方向,长久静默无语。 第十六章入魔 谢挽现在很发愁。 她可以确定的是,陆燃发现了她身上有男子精液的气息,能接近她被她看上眼的男子也没几个,陆燃立刻就能猜出来是谁。 马车内部很宽阔,她看着陆燃笑着,试图坐得靠近点,对方冷眼看她,不为所动的撩了撩衣袍,力图与她划开距离,谢挽再挤,他再退,谢挽再挤,他再退,直到退无可退。 “滚。”形状优美的薄唇轻启,陆燃吐出一句优美的中国话。 “我不嘛!”她死皮赖脸的抱住他,可怜兮兮的叫他:“我只是犯了一个人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都是他在勾引我,而且你知道的,我需要处男的元阳来提升灵力,我……不想一辈子都是一个废物,活在你的保护之下,我也想要保护你。” “你只是为了提升灵力吗?”陆燃依旧冷眼看她。 “千真万确。”谢挽诚恳道。 “哼。”陆燃冷笑一声。突然之间,天翻地覆,谢挽回过神,她就被他压在了身下,他乌黑的发丝垂下,几许垂落到了她的脸颊上,痒痒的。她听见他说:“你知道我最生气的是什么吗?我最生气的是我自己没能力,没能力让你信任我。”而是用了这种办法去留住纪寒之。 她看向他的眸子,此时这双漂亮的眸子里溢满沉郁与忧伤。谢挽登时心跳如擂鼓,手掌去抚摸他的脸颊,软下声来唤他:“……爸爸。” “嗯。我在。”陆燃应声,她知道他永远不会跟她发脾气,眉眼也染上笑意,张开手:“要抱抱。” 他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被爱好像有靠山,谢挽心里暖洋洋的,嘴角也若有若无的挂着笑意。 “宝宝。你知道吗。”他温柔的拥住她,言语却如毒蛇吐信般阴冷:“看见他抱你的那一刻,我真的想杀了你,也把他杀了,我也一头撞死。可是你笑得真的好开心,你哭了,脸上却出现了幸福的神色,我……于心不忍。” “所以我什么都没做,哈哈哈哈哈哈。”陆燃笑了起来,明明是笑,却如此悲伤,他顿了顿,道:“我什么都没做,看到你们做完。” 谢挽可以猜到他知道她跟纪寒之做了,但也没想到是这么尴尬的情况,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身体也僵住了。他却又笑一声,手搭在她的肩上:“这种情况你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小姑娘,你还可得好好练练。” 他轻柔的掐着她的脖颈,像在掐一只猫,温柔地道:“有时候我是真的想掐死你。” 他爱她,但又很恨她,他恨她这么喜欢招惹男人,他恨她爱他却又不爱他。如果她没有脚,没办法跑开他的身边就好了,如果她没有那张嘴,没办法向他油嘴滑舌的讨饶就好了……他眼底的暗色加重,身上突然爆发出狂躁的魔气。 他紧紧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谢挽剧烈地挣扎起来,这才将他从意识的囚笼里唤起,他浑身一震,松开了手,谢挽浑身无力,整个人如同脱水的鱼,滑倒在他怀里。 “我……对不起。”他很愧疚,谢挽却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你入魔了?” “陆燃,你回答我啊陆燃? 你入魔了?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会这样……”谢挽也笑了,笑出了眼泪,一字一句:“陆燃,你应该知道正道会怎么对魔,人人,尽是得而诛之。” 合欢宗虽然不是名门正道,但是也是混沌善的一派,谁能想到他们的宗主居然入魔了呢? 入魔的人类,也不算是人类了,更何况是入魔的灵兽?所有人都憎恨魔族,魔族杀伐成性,手段残忍无比,五年前的那场大浩劫里,魔族进军人界,人界沦为了尸横遍野的人间地狱,魔族喜食人心,还嗜好折磨虐待俘虏。她当时年纪尚小,远在合欢宗,不知天下大乱,却知道很多师兄师姐都好生生的出去,残肢断臂的回来,谢挽曾经有个很喜欢的师姐,师姐喜欢逗她玩,兰若不准她长牙的时候吃多了糖蛀牙,她就偷偷给她塞糖吃,还经常给她买一些人间的小物件,可是那次以后,师姐再也不见了,她问大家师姐去哪了,大家都说师姐不想在宗门修炼,自行下山去了。直到长大她才明白这是个善意却残忍的谎言:后来她偷偷自己下山去打听,才知道师姐作为当时炁城的副将,被抓住了。魔军攻不进来,便将她在城门口凌迟,割鼻,切耳,直到最后剐完九十九刀,才掏去了她的心。 人们夸她,说她被凌迟了九十九刀,却没有吭过一声,把她尸身收回来时,才发现她已经把自己的舌头全都咬烂了。 她不愿发出任何声音,怕炁城的人们不忍,以为她在求救。 不能开城门,不能开城门,她心中默念着。 第一十七章淋尿M向慎入 “对不起。”陆燃看着她,静静道,谢挽刚想说什么,陆燃抚上她的眉眼,一道红光显现,谢挽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她已经变得迷迷瞪瞪了:“哎,这是哪儿……我是不是睡着了?” “对,一睡还睡了几天,现在是在出发前往太阴山的马车上了。”陆燃轻声道,谢挽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而是赶紧去查看她的灵力,旋即震惊:“哇!我居然金丹三层了!” “爸爸!”她欣喜地扑上去要抱他,却又眉头一皱,揉着脖子:“脖子好痛,这是怎么了……” “……”陆燃道:“你昏睡的时候我忍不住,又操了你,掐着你脖子操的。” 谢挽:“……6。” “所以你是给我喂了两次阳精?”谢挽问,如此,体内的灵力便也说得通了:“那我渡劫的劫云……” “别问了,”陆燃突然期身上来,恶狠狠道:“你爹帮你扛了,不用谢,实在要谢就再给我操一次。” “……”谢挽脸红了,却任他施为:“那我自然会给爸爸操爽了。”他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裳,亵玩她的乳儿,红色茱萸被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谢挽短促的叫了一声,猫儿似的叫声,他想。然后给了她乳房一巴掌,雪白的乳峰覆盖上了粉红的指印。 “你自己看,真骚。”他抓着她的头发,扯着强迫她看自己被扇出指印的乳房,她的胸算是不大不小,像一对雪玉般的小兔子。她嘤咛一声,眼里柔弱的水光更激起了他的施虐欲,他又抓着她头发,扇了她脸几巴掌。 湿了,她被迫像母狗一样爬在地毯上,翘着臀部,他扇她的臀,呵斥她:“母狗,屁股摇得欢一点。” 她呜呜叫着,想象自己就是一条狗,在对主人讨好的摇尾巴,臀部和腰部摆动,陆燃看着这一幕,喉头微动,赏了她屁股一巴掌后道:“翻过来,腿张开,用手把腿抱着。” 谢挽乖乖照做,然后她看着他坐在榻上,脚踩了下来,这一下是在踩她脸,她把舌头伸出,尽力让主人踩得舒服点,然后脚趾插入了她的嘴中,她舒服得呜呜叫,尽力舔着,另一只脚踩上了她的小逼,脚趾在揉弄她的阴蒂……谢挽忍不住贴上去,让自己的整个小逼尽量都被他踩到,好爽,她舔着脚,骚逼还也被踩着,用脚趾插着。 他羞辱她:“瞧你这贱样。”引来她更加发骚的叫声,陆燃脚收了回去,她不解,汪汪的叫着。他凑近,盯着她,又扇了她几个耳光,把她的狗脸都扇得发红。 “肉便器。继续抱着腿,把嘴张开。”他吩咐道,然后她张着嘴抱着腿,尿液就这么浇了一下,浇到了她脸上,涩味的尿液流进了她嘴里,他停了下,然后对着她的骚逼尿了起来,尿液冲刷着高潮后的骚逼,她啊啊啊啊的张着嘴叫,却也还是抱紧了分开的腿,她怕她不听主人的话,主人就不玩弄她了。 她感觉她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肉便器,在接受着主人的尿液,嘴里的尿液她也尽力吞咽着,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小逼一阵痉挛,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陆燃停了下来,看着她高潮的样子,为了看久一点,他恶劣的继续揉着她的阴蒂,不顾她的呜咽求饶,谢挽爽得直哭,半响后,他将她抱在怀里,驭起水灵给她清洁。 谢挽闭着眼,她做爱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可是一旦回归现实,什么都必须 想。高潮的余颤还在,她问:“不做了吗?” “怎么,还没把你玩爽吗?”陆燃手又探向她的下身,吓得谢挽赶紧用大腿夹住他的手:“不要了,不要了。” 很软的手感,陆燃也不动了。谢挽苦笑:“我是很喜欢跟你交合的感觉,会让我暂时忘掉一切,我就只是一条狗而已,除了把自己交给你,其它什么都不用想。” 陆燃不语,只是揉着她的头发,过了会儿才听她道:“我知道这样就感觉舒服太贱了,想舔男人的脚太贱了,但我的身体又会可悲的做出反应,做出幻想,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这样不好么。”他淡淡道:“你喜欢,我也喜欢,又没有旁人知道,有什么好久纠结的,床上床下我也分得清楚,只有床上你才是我的狗。” 谢挽眨眨眼,也不悲伤了:“那床下呢?” “我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陆燃没好气道:“我是你的狗!行了吧!真晦气。” 第十八章依靠 谢挽“噗嗤”笑起来,空气中重新充满快活的气息,少女咯咯笑着,抱着他的腰撒娇:“那你学几声狗叫听听,学嘛学嘛~我想听。” 陆燃神色淡淡,眼下积了些青灰,谢挽突然没由来地觉得他有些疲惫,她听他说:“如果我想舔你的脚,你会觉得我很贱吗?” “不会。”她想了想,轻快道:“哈哈哈,那要不你试试?我会单纯觉得还挺爽的。” “那不就是了。”他说:“我对你也是一样的感觉。” 她眨巴眼,眼巴巴的:“那你什么时候舔我?被你伺候一定很舒服。” 陆燃不语,他抚摸着她的脖子,细细地,好像随时都能被他掐断。脖子上的掐痕依旧阵阵作痛,谢挽“咝”了一声,本能地躲避。陆燃皱眉,然后从他的空间内拿出一条项链给她戴上,红色的细线,碧绿的翡翠水滴状吊坠,坠出幽绿的荧光。 戴上很舒服,脖子也不痛了。谢挽舒服地眯了眼,项链又被他扯了扯,他的指尖勾着红线,凤眸里似笑非笑,嗓音透着性感的沙哑:“要是这是条狗项圈该多好,我就把狗链牵在手上,遛你这条狗到合欢宗四处都去走一走。” “爸爸。”她唤他。呼吸也被他勾得急促了起来,声音软糯,半是撒娇半是埋怨:“你怎么变得这么坏。” “那是因为以前的你根本不了解我。”陆燃平淡地说:“我看到你去勾搭别的男人,也会嫉妒得发疯,但是当时又不能操你出气,只好跑出去抓几个魔修杀了,缓解一下心情。所以你当时总嚷嚷着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道,那应该是魔修的味道,和血腥气。” “哦。”正道人士杀魔很正常,血债血偿。谢挽没有多问,只是无骨似地倚着他,舔他她能够得着的地方——大概是锁骨,又一路往下,若有若无地舔他胸前的一颗茱萸,嘴里唤:“爸爸。” “爸爸,我要喝奶。”谢挽煞有介事地吮吸他的乳点,过了会儿咬了咬,换来青年的一声闷哼,她抱怨道:“爸爸,你为什么没有奶?” “宝宝乖,爸爸上面没有奶,下面倒是有,你可以吸那里。”陆燃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在揉她的臀部——这个前奏预示着他想扇她了,谢挽呻吟着,忍不住在他腿上扭动身躯,完全再次沉浸住了情欲中,她低低叫着:“呜……啊! 爸爸,求您扇我,求您扇我下面。” 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睨着她,眼里有浅淡的笑意。 “爸爸!”她有点急,摇着他的手催促他。 “你的劫云很厉害,如果换做是你,绝不能扛过雷劫,所以你现在想突破也要压压,尽量慢点。渡劫时来找我,千万记得。” “……哦。”她蹭蹭腿心,嘟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又不是要你操进来,摸摸也不行?” “好好好,爸爸摸摸,摸摸宝宝的小骚逼。”陆燃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用手托住她的小逼,指尖上下摩挲,揉着她的花珠和阴唇。谢挽倚在他怀里,舒服得直哼哼,脸颊酡红,又慢慢颤抖着腿泄了,小死了一回。 陆燃蓦然脸色一变,别过头去,她听他说:“好了。下去,否则我想操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谢挽见他难得吃瘪,笑得开心,搂住他的脖子撒娇,就是不肯从他腿上下去,陆燃恼羞成怒,去捏她,像是猫主人在抓自己在家里上蹿下跳的猫。 她因为高潮了多次,腿软了,声音也虚了,他一捏她腰,就捏住了,她被他捏得浑身无力,倒在他怀里,声音也吚吚呜呜的。 —— 兰若用通讯玉简给她传音时,狮鹫已经飞行至风原,风原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青草丰茂,随风浮动。这里的水土丰沃,夏日田地里会有翻涌的金色麦浪,也有碧绿的大朵荷叶,吵闹的蛙鸣。风拂过,碧叶一卷,携卷来池底的鱼腥气。秋季有葡萄、秋梨、石榴、柿子、柚子、山楂、甘蔗、……水果都纷纷成熟,果实大而汁水甘甜,谢挽此生来过的最远的地方便是这里,她挺喜欢风原的。 狮鹫也不能二十四小时不间断飞行,她们便在此地停下,暂且歇脚。兰若听见通讯玉简中,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被风一吹就散了。 “你等一下。”她找了个风小的地方,喜悦道:“哥哥,你醒了?” “嗯。”兰若的声音很温柔,是清润如玉般的好听,他说:“一路可顺利?” “哎呀,这才哪到哪呢,我们才刚到风原,有什么顺利不顺利的。”谢挽撇撇嘴。 “噗。”兰若忍俊不禁,即使看不见,他也能想象得出来她故作苦大仇深的表情。 谢挽那边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细微的风声。“哥哥,”半响后她说:“你一定要活着等我回来,失去了你,茫茫大地,我再无依靠。” “……不会的。”兰若说:“陆燃曾经许诺我——” “闭嘴!”谢挽气急败坏地打断他:“你就这么想把我送给别人! ” “……”兰若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说:“千言万语。你一定要保重。” “哥哥,你有千言万语想对我说吗?”谢挽很会抓重点,她调笑道:“具体是什么?你说来听听?” “……”兰若再次沉默,谢挽等了好久,他才低声说:“自然是,喜欢你的话。” 他的声音低低的,散在了风中。 “我也最喜欢哥哥了。”谢挽说得飞快,好像生怕她不说,兰若就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哥哥,你知道吗,每次我怕黑的时候,每次我被噩梦惊醒的时候,我唯一想到的,我唯一想依靠的,只有你。小时候你带我出去玩,晚上住的旅店,我很怕那个放衣物的木柜,我总觉得里面藏着鬼,你问我为什么害怕,我第一次如实说了,于是你牵着我的手,把那个柜子打开,说‘你看,什么也没有’,自那以后,我就觉得没那么害怕了,鬼没那么害怕了,我活着也没那么害怕了……” 她的生物爹要工作,她妈妈也要工作。唯一的区别就是妈妈勤勤恳恳的工作,爹有时候会不去工作了在家喝酒抽烟看球赛骂骂咧咧而已。 她还小的时候,不懂事,吵着要让父母陪,她的生物爹嫌她吵,就把她锁在卧室里。她就抱着腿靠墙坐着,面对着衣柜,灯没开,天黑了,她小小的身子浑身颤抖,盯着那个紧闭的衣柜,心里生出无限恐惧。 第十九章玉势(兰若h) 兰若知道她前世的事,也明白她说的“活着也没那么害怕”是什么意思,顿了顿,他说:“挽挽,前世的你很勇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知道你累了,如果可以,就停下来休息一下……我……我很爱你。” “嗯,我知道。”谢挽闭眼,感觉轻风拂过面颊,带来青草的香气,她的唇角微微上扬:“我也爱你,我恨不得把你吃进身体里,或者你把我吃进身体里,想变成你的一部分,一辈子都不会跟你分开。” 肉体很沉重。前世的她一直这么觉得,绝望至极的时候她会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像回归母体里的婴儿,温暖的羊水浸泡着她。妈妈,你把我吃进身体里去吧,我把我的眼睛还给你,让你因为操劳过度看不清东西的眼睛重新光明。我把我的腿还给你,让你有勇气在爸爸打你的时候逃跑。哪吒曾经割肉还母,剔骨还父,她却觉得,哪吒真是幸运,只还了骨头和肉而已,她还还不够啊。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兰若在那头笑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再者他又不是什么圣人,对她自然是有占有欲的,只是他……一直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不敢罢了。 “哥哥,你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想对你做什么吗”她定了定心神,开始开玩笑,促狭道。 “嗯?” “我想把你扒光了跟你在外面做爱,在别人的寝宫做爱,当着别人的面做爱,哥哥你一定会……羞愧欲死吧。” “……”兰若寂静了好一会儿,才轻轻道:“你怎么知道,羞愧的,不会是你?” “!!……”谢挽也默了,她幻想了一下,跟哥哥当着别人的面做爱……好吧……她也会害羞死的。。! ! 她的脸爆红,却依旧嘴硬头铁道:“那你说你会不会羞愧嘛,哥哥你会不会啊?” “自然是会的。”兰若笑了:“我又不像陆燃一样没脸没皮。”(陆燃:?勿cue) “哦,哥哥承认了,如果是在别人面前跟我做爱的话,哥哥会羞愧欲死的,对吗?”谢挽继续死鸭子嘴硬,脸已经红得像蒸熟的大虾。 兰若静了静,道:“对,我会羞愧欲死,但我会挡住你的私处和脸,不让别人看。” “如果是陆燃在看呢?”谢挽突兀问道。 “如果是陆燃在看……”兰若还真的认真思考她提出的吊诡问题,细细思索了一阵,再道:“那我会只遮住你的私处,让他看你在我身上被操到高潮的表情。” “噗。什么嘛!”谢挽感觉腿心有点濡湿,夹了夹腿,她低着声说:“那哥哥以后就当着陆燃的面操我,让陆燃看着我被你操到高潮的表情,我想被他看见你玩我,扇我的小逼,把我操到翻白眼流口水……” 她说不下去了,不过反正是自己一个人在旅店房间,又设了隔音限制。她便将衣物一件件褪下,心痒难耐的自己摸起小逼来,一边揉着一边还浪喘着:“哥哥……啊……好想要你,好想要你现在就喂我的小穴吃大鸡巴,小穴好想吃大鸡巴,啊……小穴发骚了,好想吃大鸡巴……” 她说着,自己去抠流水儿的小逼,还将传讯玉简拿着靠近下身,让他听自己抠逼的水声,兰若声音沉沉的,听不出喜怒,却轻轻骂了她一句:“小贱货。” “呜呜……哥哥……贱货想吃哥哥的大鸡巴……”谢挽被骂得水流得更多,手上动作加快,自己用几根手指插着自己,幻想是哥哥的大鸡巴在狠狠插着自己的小穴:“好舒服,哥哥的大鸡巴干得骚货的逼好舒服,一下一下的撞死骚货了……” 她犯起贱来发起骚来真的很能激发男人的施虐欲,兰若沉声道:“手拿出来,不准抠。” “呜呜,好……”情欲上头时,她会听任何人的话。只要他能让她爽。 “挽挽,你要学会忍耐,不然这将是你很大的一个弱点。”兰若叹气,居然劝起了她。 “!!你特么!烦不烦!”谢挽刚收起的手又伸了出去:“你不干我就算了,有的是人愿意干……” “你还想找别人干?”兰若接话,声音里已经有了淡淡的愠怒。 “我可没有这么说哈,是你自己接的……”谢挽嘟囔着,从空间拿出一根玉势,自己夹着开始蹭,嘤嘤呜呜的叫起来。 “你在干什么?”兰若冷冷问。 “呜呜……能干嘛……我在自慰啊……”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真想干死你。”兰若已经有点咬牙切齿了,这不像他了,谢挽兴奋起来,花唇和阴蒂磨蹭着滑滑的玉势,又哼又叫:“哥哥,求您干死我,把我的小逼干烂,把我干得就像一条只知道张开腿流水发骚求爱的骚母狗,求您了,求您粗暴的对待我,求您抓住我头发扇我耳光……” “……”兰若这次没回她,只是轻喘了一声,谢挽已经能想象他喉结微动动了情欲的样子,风姿澹然的君子动起情来,可不一定就没有流氓会操人。她坐起来,把玉势一点点坐进身体里,玉势微凉,她想着哥哥也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便坐得很痛快,导致给了自己一阵贯穿身体般的痛感。 她忍不住痛叫一声,兰若立即紧张的问她:“怎么了?” “有点痛,但我喜欢哥哥连我叫痛的时候也不停下来,狠狠操我,把我操哭了就哄,哄好了又继续操。” “……傻瓜。”他说。 我怎么会舍得让你痛。 也是因为这份怜惜和珍重,她们才能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她水流的很多,连带着玉势也黏黏糊糊,用灵力催动,玉势甚至能自己动,都无需她动手,她用手搬起自己的大腿,让玉势能操得更深一点,就这样被操得起伏扭动着身躯,让哥哥听着自己的浪叫声,达到了高潮。 第二十章人面蛇 接下来的日子就有点重复了,大多数时间都在狮鹫拉着的马车上赶路,陆燃不是很想理她,但她很无聊,就不断的去逗他,故意惹他生气,陆燃有一半时间不会生气,懒洋洋的任她逗弄。另一半时间会生气,抓住她的腿操得她又哭又叫。 大约再过了三天日程,陆燃说:“到太阴山脚下了。” 谢挽打开车帘,捂着鼻子,皱着小脸。从进入南疆以来她就一直苦着一张脸,她知道南疆万里之地都遍布毒气沼泽。可她以为自己会喜欢毒的,却没想到味道让她这么难受。 因为毒气的原因,南疆的天空终日布满阴云,不见天日,远远矗立的太阴山更像是一只蛰伏在阴暗之中的巨兽。一位模样俊美沉郁的青年朝她们走来,走近了些,谢挽看见青年竟然长了两只羊似的兽角,眼下点了两处红痕,绮丽诡艳。他不笑,也没有开口说话攀谈,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莫名让人感到有些阴森。 陆燃叫他名字:“彧。” 这个名字只有一个单字的青年就看了一眼她二人,权当打招呼了。 谢挽疑惑的望向陆燃,陆燃轻笑一声解释道:“彧是鬼族长子,他听说我们想进太阴山寻鬼母草,他也想陪我们一起去,为了他族中的事务。” 谢挽便向彧点点头,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的样子:“您好。” 彧便又看了一眼她。 谢挽不知怎么的,她就感觉自己不太想跟彧搭话,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很可怖的人,不管是他的灵力……还是别的。 彧兀自向前走去,手指上染起鬼魅般的赤色火焰,毒气竟然避着这团火似的, 朝两边散开了,陆燃示意她跟在彧身后,他自己则走在最后面。谢挽便只能跟在后面盯着彧的背影看,他穿的衣物应该是他们族特有的服饰,谢挽以前从未见过,大概是一件黑色里衣,紫色衣袍和外衬绣着一种她不认识的花纹,束腰束袖,简易又有一种奇异的风情。甚至在腰那里还做了一侧镂空,天……盯久了她甚至想摸。 彧突然停下脚步,谢挽走神没收回脚,一下撞到了他背上,撞得她捂着鼻子直呼痛,陆燃有点无奈:“走路都不好好走。” “这能怪我吗!都要怪他突然停了!”谢挽很小学生的告状,另外二人却没有回她,谢挽缓了缓,才发现彧在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那双眼睛太安静了,里面没有任何歉意,只有如一潭死水般的冷漠。 只剩他指尖的火焰还在燃烧。 谢挽心跳一滞,低头不敢跟他对视,彧竟然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转过身,继续带着她二人走。最外面一层毒气她们已经走过了,太阴山的真面目渐渐展现在了她们眼前,这里是一片荒芜。谢挽只有这个初印象。 剧毒之下,草木不生,能活下来的只有一些毒草毒藤,扎根在沼泽淤泥之中。然后就是爬来爬去的各种小毒虫,毒蛛在已经腐坏了半边的枯树上结网,谢挽甚至看到了蛇蜿蜒爬过的痕迹,她心里发毛,毕竟她还是很怕蛇这种东西的,走着走着,前方后方却已经变得迷雾重重,她惊恐的发现,彧和陆燃不见了。 “陆燃……陆燃?……”她呼唤着,也不敢乱跑,只是跌跌撞撞的走着寻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迷雾中出现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影,是陆燃。她欣喜的跑了上去,抓住他的手就问:“陆燃,你去哪里了?我好害怕……” 很滑腻冰凉的触感,谢挽抬头,却看到了一张不是人的脸……是蛇。她惊惧得想甩开他的手,却完全挣脱不开,毒蛇腥臭的信子快要扫到她脸上时,刀剑砍进皮肉的声音响起,他握着她的手被砍了下来,谢挽连忙后退,惊疑不定的看着新出现的一位新陆燃。 “别看了。我是真的。”话音刚落,那个假陆燃整个人形皱缩起来,滚到地上,竟然化作了一条巨蛇,还长着人的面孔,此时这张面孔在为它身上的几处血流不止的狰狞伤口痛苦嚎叫着,扭曲着,陆燃似笑非笑,把玩着手上的匕首:“赤蛇族的匕首可真是好东西。” “陆燃!”谢挽走近几步,却也不敢走得太近,只是问他:“这匕首你哪来的?我怎么没见你用过?” “你的大腿右侧有一颗痣,逼昨晚被我操红了应该现在还觉得走路有点痛是吗,你过来,我抱你走。”他冷冷说。 “……好。”谢挽现在确定了他是真的,走了过去,颇有点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衣袖,弱弱地问:“陆燃……这个人面蛇……怎么办?” “哦。忘了。”陆燃说:“这只用我样子迷惑你的畜生,肯定要处理了。” 他说完。手指微动了一下,红色的灵力显现,人面蛇的人脸竟然开始一点点撕裂开了,惨叫声更甚,谢挽别过头去,于心不忍道:“陆燃,杀便直接杀了,你不用这么残忍。” “残忍。……这便叫残忍了?”他将她打横抱起,她只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好闻的熏香,脑子竟然变得昏昏沉沉的,她听他说:“那我以前做的事岂不是就该下地狱了?嗯……你腿软了,抖什么抖,爸爸在呢。” 他以前?对,她差点忘记了,他是会拷问魔修的,虽然魔修是人人得而诛之,但她隐约能听到一点闲言碎语,执事的弟子也偷偷说他审讯时很可怕,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总是能拷问出很多事情……那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陆燃。”她迷迷糊糊的问他:“我总觉得你不对劲,你怎么变成现在这种人了……” “我本来就是这种人。”他没看她,说。 “陆燃……你不要下地狱。”她在他身上找了个舒适点的位置,搂住他的脖子道:“那你别这么残忍好吗?我怕你造杀孽,我以后天天都乖乖的给你操逼,你别去杀人出气……” 陆燃哼笑了一声,声音听不出喜怒来:“你撒谎。” “我没有撒谎。”倦意袭来,她努力的把眼睛睁大一点,却只能看见青年的喉结与优美的下颚:“陆燃……很抱歉……我想是因为我扭曲了你……不管怎么样,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情,你怎么总觉得自己该死呢,我告诉你,你不能死,你对我很重要,你要活得比王八还命长……” 她的声音渐渐微弱,就这样昏睡了过去,陆燃知道她是中了幻境精力耗尽,但她又被赤蛇涎安抚了心神,他并不担心,他紧紧抱着她,凝视着她沉睡的脸,无言许久。 第二十一章彧 滴答,滴答。 冰凉的水珠滴在了脸上,鼻子都湿漉漉的。谢挽悠悠转醒,眼前一片漆黑,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她置身于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 “……陆燃?”她费力的眨了眨眼睛,哑着嗓子喊,脚步声传来,带来赤红色的火光,出现的不是陆燃,而是彧。 “……彧?陆燃呢?”她不解问道,彧却只是静静看着她,并不说话。谢挽摸了摸鼻尖,打了个寒噤,然后拿出了通讯玉简打算联系陆燃,却发现了有他的留言:“我有急事要离开了,你的体质比我更适合留在这里,匕首和其它法器在你手指上的乾坤戒里,万事小心。” 好吧。虽然有点不满陆燃的临阵脱逃,但是她也明白,他肯定是真的有事情需要处理,她本来想给他传音嘱托两句话,却发现通讯玉简跟手机进了什么偏远山区似的,根本无法使用,只好悻悻作罢。 她从乾坤戒里拿出一瓶辟谷丹,吃了几粒。现在正事要紧,肯定不能指望吃东西了,辟谷丹下肚,她感觉身上暖和了些,此时才发现由于山洞潮湿,她的衣裙也是湿着的,不甚舒服的贴在身上,她便对彧说:“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想换衣服。” 彧没有反应,依然站在那里看着她,令人感觉有些森森然,谢挽有点尴尬,难道鬼族不懂男女大防?她咳嗽一声,道:“那你背对身去,别看我。” 彧依旧没有反应。谢挽有些恼了,一边往山洞外走一边道:“那我出去,你在这里等下我,行了吧?” 彧没有回应,只是在她经过他时,拦住了她。这一下可给谢挽气笑了:“我不舒服,想换衣服,怎么,你非要逼我给你表演一个当面脱衣服?” 彧不言,只是冷冷盯着她,让人心中有些发毛,他跟纪寒之的冷不一样,纪寒之的冷是蔑视,而他,是看谁都像看一具死物般,毫无情感波澜。 “外面有灵兽潮,你出去,是送死。”这是谢挽第一次听见彧的声音,很冷淡,纪寒之是一捧雪,而他,更像是一捧死灰。 谢挽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闻言,只好无奈的叹气:“好吧。话说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说完她感觉到自己有点偕越,便补充道:“不好意思,是你带我来这个山洞安置的吧,谢谢您。” 肯定是彧,陆燃不会直接将她扔到地上,更不会让她全身湿透,说起来,谢挽感觉全身上下像被打了一样隐隐作痛,彧扛她不会是像扛麻袋一样扛的吧……谢挽嘴角微抽。 彧没有回答她,而她已经习惯他的冷漠,只是“阿嚏”一声,抱紧了湿透的身体,有点冷,她不由得就向他发出的火光靠了一靠,又靠了一靠,彧侧头看向她,他的侧脸很漂亮,如果不是头上的角、眼下的红痕和那股挥之不去的阴郁气质外,谢挽应该会把他当成一个人族的漂亮哥哥。 “冷。彧,我冷。话说,你们鬼族会感觉到冷吗?你们的身体是不是也比人类冰凉很多啊……”她絮絮叨叨着,彧就静静听着,既没有给她回应,又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 她寂了寂,又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因为你一定不会把我跟你说的话再给别人说,你应该都懒得开口吧……” “我之前,中了人面蛇的幻境,你俩应该都没中,我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恐惧才中招的,话说,人面蛇也能看出来我跟陆燃熟跟你不熟吗,也不幻化成你的样子骗我……” “不是。”他淡淡道,声音轻得接近虚无,谢挽还自顾自的说了一会儿话,才反应过来:“啊?你刚刚说什么?” “不是。”他再说了一遍。 “什么不是?” “不是因为看出来我跟你不熟,而是它会幻化成你心中所想之人。” 心中所想之人吗……谢挽若有所思,竟生出无限怅惘,但又很快跑诸脑后,再问他:“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 “……因为你像,我一位故人。”彧说。 谢挽松了一口气,问:“长得像吗?她是你什么人?是你……喜欢的人吗?” 彧寂静的盯了她一会儿,盯到她后悔自己提出了这种问题之后,他才道:“长得一模一样,性格也一模一样。是我喜欢的人。” “啊?真的一模一样吗?”谢挽被勾起了好奇心,因为她知道彧是不会撒谎的:“那她现在在哪儿?你追求她了吗?” “……她死了。”彧说:“我没有能力。只能看着她在我怀里,一点一点的丧失生机,她养的花草也渐渐都枯萎了,我怎么也养不好,我很伤心,却只能抱着她以前最爱照顾的那盆麝香百合,坐在地上哭,那些花草随着它们主人生机的消逝而枯萎了,我常在想,如果消失的是我就好了,如果死去的是我就好了……” 他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话。她看见他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现堪称情绪的东西,是沉重的哀伤,像是填下井的一块块石头,一直在下坠,坠得人喘不过气来。 谢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响,她说:“我再怎么说安慰,也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我没有经历过你这种失去至爱之人的痛苦,但我也能想到,该是多么的痛不欲生。但如果她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未能完成的愿望,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帮她完成。” “嗯。我知道。”彧苦笑,太久过去了,他已经哭不出来:“也许我一辈子的眼泪已经为她流干了吧,所以我现在很难有什么感受了,我已经……心如死灰。” 第二十二章揉逼插嘴 谢挽沉默良久,说不出话来安慰他。彧缺轻轻问:“我能问你年岁多大了吗?如有冒犯,我很抱歉,可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感觉你是她的转世,可是……她已经去了太久了。” “十八。”谢挽道:“我应该不是她,说实话,我见你的第一眼,只觉得你应该实力强大,灵力可怖,是个我要退避三舍的人。” “我……平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能力护住她。”所以他发了疯一样修炼,不为别的,他只是还有要替她完成的事情:“……实不相瞒,我此行来太阴山,是想斩杀鬼母蛛。” 千年之前,南疆还不是一片毒域。 那一次仙魔大战后,许多大能就此陨落,其中也不乏实力强悍的魔修和魔兽。那只鬼母蛛千年前便已达分神期,但在众修士的围剿之下,最终被封印在了太阴山。但鬼母蛛是剧毒之兽,毒蔓延下去,千年已成为南疆的顽疾,别人一提南疆,就只能想起毒了,毕竟此地毒气弥漫,不宜久留,更不宜居住。 越往鬼母蛛的方向靠近,毒气就越浓郁到令人难以承受,但彧的本命火焰却能驱散这一切,甚至让她感到心安。 “你很强,可是……那只鬼母蛛已经修炼了千年,实力恐怕比千年前更加强甚,你要斩杀它,极有可能凶多吉少。” 彧竟然朝她温柔的笑了,安抚道:“我自有办法。你想要的鬼母草是鬼母蛛常栖身之地才有的,估计千年也只长了一株,要拿到鬼母草,跟它缠斗本来就在所难免,到时我先缠住它,你拿到了鬼母草,就看形势逃跑。” “唉。”谢挽忧心忡忡:“陆燃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啊,本来有他在的话,我们的胜算还能多几成的。” “相信我,挽挽。”彧抿了抿唇,只这样说到。 “哎?她也叫挽挽啊?”谢挽惊奇道。 “…嗯,你们真的有很多共同点。”彧说,眸子里竟然带了一丝一缕浅淡的笑意。 “额,看在你要为我拿鬼母草英勇献身的份上……”谢挽闭了眼,视死如归:“我不介意你把我当她替身!来吧!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就怜惜我!” “噗。”彧被她逗笑了,阴郁的漂亮眉眼仿佛拨开云雾见日出,眉头都舒展了几分:“你呀,就会逗乐,还有……” 他小心翼翼的问:“……我能抱抱你吗?” “当然可以。”谢挽笑着道,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反手抱住她,再不肯撒手,很用力,抱得很紧,就像要把她抱进身体里面一样。直到谢挽被勒得不舒服的哼了两声,他才慌张的放开:“抱歉,是我冒犯了。” “没事。”谢挽笑着看他:“那你抱我都抱了 我是不是,也可以……摸摸你?” 啊!她眼馋他那块小腰很久了!怎么可以有一个族的正统服饰设计得那么风骚的!这一定是在勾引她!勾引她! “……嗯,当然可以。” 谢挽闻言,也不再矜持,就凑过去,欣赏了一会儿,才抚摸上他紧实的腰部,捏了一把,呜呜呜,手感超好,她又垫起脚,试探性的戳了戳他额上的角,然后又摸了一把,啊!这仿佛在摸一只小羊一样的感觉! 彧还很乖的低头,任她抚摸,谢挽摸到爽够了,才发现彧脸颊上有绯红之色,连眼睛都忍出一层水雾,谢挽吓了一跳,。?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她收回手,试探的问道:“彧,你们鬼族的角是……” “是只有情人才可以抚摸。”彧低声说。 他看向她,眼神湿漉漉的,无端惹人怜惜,谢挽无法跟这样的眼神对视,只觉得面前的人(鬼)怎么变成了一只被雨淋湿的小兽一样,可怜巴巴的。 她心跳加速,别过头去不敢看他,她听见他浅笑了一声:“别人对我族只有惊恐惧怕,而你总是这样,有色心还有色胆,只是有时候又会突然很害羞,我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你,因为你竟然会对我这种……有感觉?” 谢挽安静如鹌鹑,身体因为冷和慌乱,开始轻轻颤抖,彧的手抚摸了上来,很温暖,没有想象中的冷意,她就像被主人爱抚的猫咪一样,舒服得喟叹了一声,甚至迎合着他的抚摸,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她甚至自己去解开衣裙,彧的动作停了,她呜咽一声,小声求他:“摸我,好舒服。” 甚至舒服到她不想被湿粘的衣物隔着一层,想要自己的肌肤被他亲手爱抚,她也去扯他的衣服,回过神来,她已经全身赤裸的置身于堆迭的衣物之上,彧亦好不到哪去,凌乱了衣衫,俯身看着她,他的几许发丝垂在她脸颊上,痒痒的,眼下的红痕更显绮丽诡艳。 他直勾勾盯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欲望,是兽的欲望,是要洞穿她,甚至亲吻她流出的泪与血的渴望。谢挽浑身颤抖,只是说:“你轻点……我很怕痛。” 彧没有说话,只是用手开始抠弄她的水穴,咕叽咕叽的水声,他揉着她的小逼,漂亮阴郁的脸上依旧无甚表情,只有那双一直死死盯着她的眼眸能够泄露他的欲望。 谢挽开始哼哼,爽得不知道该张开点大腿方便他抠弄,还是去夹住他的手,她就被他这样毫不掩饰的看着,翻着白眼流着口水抽泣着达到了高潮,他一直盯着她的脸看,仿佛看她因为高潮而狼狈不已的脸是什么乐事 。就在她还陷在高潮的痉挛中时,他就扯开了她的腿,贯穿了她。 好痛……她甚至痛到连颤抖都不愿意幅度过大,因为动一下就会痛……她死死咬住嘴唇,眼泪倾泄出来。彧舔舐她的脸,吻掉了她的眼泪。 “不许咬。”他说,然后用手指撬开她的唇齿,肆意抽插着她的口腔,插得很深,插到喉咙处的一次,她生理性的呕了一声,难受到快要吐的感觉,彧却没有因此而停止,她的腰被他握住,然后小穴被用力操干起来。 一下又一下。因为没有被这么粗暴的突然进入过,谢挽夹得很紧,眼睛红红的,蓄满泪水的雾气,嘴还被迫张开给他插弄。当他终于放过她的嘴时,谢挽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吐出的却是破碎的词句:“我、不舒服,啊!我难受夹成这样,你难道不觉得难受吗?啊……能不能,温柔点?” 第二十三章谈心 彧闻言停下了动作,谢挽不甚舒服的扭了下腰,嘶。她皱眉,看向腰部:“这里都被你掐紫了……” 彧不会说抱歉。他只是嘴唇翕动几下,然后抚着她的腰,用灵力治好了她,因为他是将灵力灌注在了手上,又通过抚摸带给了她,所以她才会觉得浑身都是暖洋洋的惬意,但这个方法看起来简单,实际上要想将灵力运用自如到这个阶段,真的很困难,否则兰若早就给她运了。 “好舒服啊。嗯,我好了,来吧,说起来……”感受着体内的巨物,她戏谑的朝他抛了个媚眼:“哥哥,你这样操我,姐姐知道吗?你喜欢操姐姐还是操我?” “你就是她。”彧毫不犹豫的说。 “我才懒得管是不是我,”谢挽嘟囔道:“我只是想玩个角色扮演游戏而已,你快点配合我!” “好好好,”彧竟然很配合,抓着她的腰操了几下才淡淡道:“哥哥最喜欢操你,也只操过你的逼。” “哈哈哈哈,”谢挽笑得花枝乱颤:“你知道什么是角色扮演游戏?” 他抱着她,一边深深浅浅地操她,一边认真回答她的问题:“你上辈子跟我说过。” “噢,那上辈子我们玩了什么?” “有主人和狗,然后你说你要演主人,让我演狗,还让我学狗叫,我坚决没有同意。”彧面无表情的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有呢?” “还有小姐和侍卫,然后你让我在烈日之下在外院站了一天的岗,说这样才是保护小姐。然后我咬牙切齿站了一天,晚上就抓住你使劲操,一边操你一边问‘小姐,属下伺候得您好吗’,你哭着说不好不好,我就亲你,吻掉了你所有眼泪,轻轻揉你的逼,你呜咽着抖着腿高潮了,你高兴了,又夸我伺候得好。” “喔……那你现在可要好好伺候我,让我高兴。”谢挽的指甲轻轻划过他的那一侧腰部,彧下意识的就抓住了她的手,本来很重,但意识到是她时,动作又变得很轻,他攥住了她的手,两人对视,谢挽感觉自己没那么害怕他了,一旦她发现再高高再上的男人也会沦为情欲的奴隶时,他便会从那谪仙变为凡夫俗子。 但是这位凡夫俗子并不是个好招惹的,他对别人阴沉、冷漠、甚至视旁人如无物。如果她带他回合欢宗,他必然是要与哥哥和陆燃闹得不可开交的……谢挽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忧愁,陆燃,你都是交的些什么朋友,一个脾气比一个大,就不能交些脾气好的么! 她的表情有点懊恼,彧不解:“怎么了,小乖?” 喊后面那两个字是,彧显得有些生涩,谢挽瞅着他脸红,像一只被rua害羞了的猫猫:“啊?上辈子你是这么叫我的吗?” 嗯。还有乖乖,老婆。是你教我这样喊的,我照做。我也好奇过你为什么懂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你说你来自蓝星,是一颗蓝色的星球,我问星球两字分开我都知道,但合起来,星球,是什么意思? 她静静的听他讲述着过去。 你说,就是一颗有很多星星的球,我问你为什么能来自球里面,你说因为球很大,可以装很多很多。我说那不就是空间吗,你说对对对。我说地球连星星都装得下吗,她说其实也不是装着星星,而是待在地球的任何一处,夜晚抬头看,都会有许多星星,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我说也不是每天都有很多星星的。她说其实有,只是我看不见而已。我问为什么我看不见,难道你看得见吗?她被我的一连串问题问恼了,沉默了,我也闭了嘴。其实我不是想问她问题,我只是不想要她想着事情,自己一个人心里难过。 她难过什么?谢挽问。 很多很多。有太多令她难过的事,可是她又会很快振作,对我重新笑起来。我很喜欢看见她笑,但我不想勉强她笑。她的心思很细腻,很敏感,很会照顾他人的感受,但却唯独忘了自己。我跟她说过很多次‘大多数人不会记挂着你的好,只会嫌你给得不够多’‘升米恩斗米仇’,可她只是叹一口气,却继续做着她想做的事,我其实不应该念叨她的,她说,人活一世,但求问心无愧就好了。以前的我很不服气,想要反驳她。现在的我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样的,我早已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我只想完成她的愿望。 哦,她是个好人,可惜我不是。谢挽听到这一段,有些兴致缺缺。 彧却看着她,笑了。 怎么都好,挽挽,你只需要听从自己的内心活着,而我,会尽力扫清你一路上的所有阻碍。 没必要。谢挽淡淡说:虽然是很感动啦。但是人没有遇到困难,没有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困难过,是不会成长的,而且战胜困难的喜悦,是你直接带给我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第二十四章南疆 彧沉默地思索着她的话,谢挽看得出来,他想认真的回答她每一句话,于是谢挽笑了,懒洋洋的躺着道:好了,还做不做?你还插在我身体里呢,在这里谈心谈了半天,再谈水都干了。 彧想了想,居然抽身离去,开始给她穿戴衣物,谢挽惊讶的看着他,彧却说:乖,不急这一时,还有正事要做,我们来日方长。 谢挽没有再说话挽留,只是笑了,少女已经初现妩媚风情,随意的乜人一眼,也摄人心魂。 彧便一直盯着她看,谢挽止住了他给自己换衣物的手:好了,这衣服不能穿了,我换一件,理解你看见故人想多看无数眼的心情,但你不如也看看别的,比如说奶子,屁股,逼?看看我转生一世,这些私处跟前世有没有什么差别。 没有差别。彧回答:只是奶子比前世稍微小了些,你还在长,以后都一样的。 哦。谢挽从乾坤戒里拿出一件黛紫色衣裳,下面也是裙裤设计,简单利落,方便行动,她就在他的视线下,旁若无人的一件件穿戴衣物,大腿穿进去了一侧,另一侧还露在外面时,他止住了她,竟然低头去吻她的大腿,是湿濡的吻,他的发丝扫在她的大腿上,痒痒的,她笑着躲避:走开。不要啦。说完又有点忧心忡忡的问:我不爱炼体,大腿是不是有点粗? 没有。彧笑了,笑她竟然会问这么小孩子气的问题:我觉得太瘦了,你大腿有肉了,屁股才会更好看,我喜欢凹凸有致的。 谢挽瞪他一眼:我管你喜不喜欢去死。 彧只是笑,抚摸着她,给气鼓鼓的小猫顺毛,谢挽惬怀的倚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又幽幽叹气:很矛盾是不是,我不愿意承认我是为男人而打扮,在意身材。我拼命的说服自己,我漂漂亮亮的是给自己看的,但别人都会说‘女为悦己者容’,连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我就是还在意你们男人的眼光,在意男人的评价,怕自己胖了,连吃饭也尽量不会多吃。 你怎么总想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彧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啦,乖乖,你每天忧愁的事情真的很多,但你怎么讨厌男人,也不要波及无辜的我吧——我是鬼族,不是男人。 哦,那我下次扫射所有雄性。谢挽面无惭色。 你可不要扫射我们鬼族,我们鬼族连续九年被修仙界排行榜大赛评为’修仙界第二深情雄性种族‘,你们人族男性排的倒数第一,一直在摆烂,从未被超越。 哈哈哈哈哈哈!谢挽真的会被彧的话给逗笑到,看见她笑,彧也眉眼柔和的笑了,揉了揉她的额头,柔声道:好啦,小乖,你要是不开心,我怎么能开心起来呢,看见你笑,我感觉南疆乌云漫布的天空都明朗了。 谢挽脸红,说他:就知道说一些好听的话。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做对你好的事呢。彧抱住了她,语气无限宠溺:乖乖,老婆是不是乖宝宝!说!谁是全天下最乖的宝宝! 是你是你。谢挽哼哼两声,应道。 彧笑了:不是我,是老婆,老婆是全天下最乖的小宝宝。 谢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真的好会哄人,跟她预想中的他完全不一样,两人寂静了好一会儿,彧才轻声说:老婆,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可是我有要替你完成的事,你这一世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吧。他温柔地叹息:你要好好对自己,不许再跟自己闹脾气,人家不高兴了,都是大喊大闹砸东西。你倒好,不高兴只会一个人偷偷哭,还一直责怪自己。明明都该怪我,怪我没保护好你,让你不开心了就是我罪该万死,我罄竹难书,我难逃其咎,我以死谢罪。 噗。谢挽又被他逗笑了,抬头却看他一直温柔的看着她,他说:我有多么想一直留在你身边……挽挽,你知道吗? ……鬼母蛛是不是很难对付?谢挽又不是傻子,听得出来他的话语中,有托付后事的意思了,但她又说不出不去了,我不拿鬼母草了这种话,只能尴尬的保持沉默。 彧笑了: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什么的,就算你没有来跟我去拿鬼母草,斩杀它也是我本来就要做的事情,挽挽,我知道你很喜欢风原,那里真的充满了生机,是吧?我好羡慕。听长辈们说,南疆也曾经绿草如茵,有倒映蓝天的湖泊,可惜我只能从画里看到了。这千年来,能迁徙走了的种族都已经迁徙走了。不能迁徙走的,却还要想办法活下去…… 我知道你很讨厌这里,挽挽,所以我一直很愧疚,用自己的私心留住了你。虽然我尽自己最大努力让我们的院落干净,有绿树红花,有青菜蔬果,也有干净的井水。可是你总是叹气,你说只有你享受这样的好,你心里惭愧。 我说不止你一个人享受,家境稍微好的都在享受。你又冷笑着说,那又是哪些人在替我们受苦呢?说实话,挽挽,该惭愧的是我,你没有提之前,我从未想过这些问题。 你带我去了风原的风起地。那里真的很美,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你跟我说了什么话,很惭愧我都不记得了,我回去就背着你大哭了一场,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天空,有蓝天,有白云,阳光很暖和,洒在我们身上,我的心却冷透了。 第二十五章公子 我明白了一件我一直在欺骗自己的事:你不属于这里,你不喜欢这里,你早晚会离开这里。但是我很可恶啊,我就想尽办法,用爱情困住了你,你果然就没有再离开我,甚至……想让我给你生个宝宝,但是你对待生育这件事很郑重,甚至有些逃避,加上我族中有处理不完的事情等着我处理,我们一直就没有孩子。 “生孩子?你生?”谢挽瞳孔地震,不可置信道。 “怎么了乖乖,在修仙界,这是很常见的事情啊?”彧疑惑的看向她:“男女皆可生子,人族也是这样的,大佑女帝的子嗣,都是她的后宫生的,你的长辈没有告诉过你吗?” “……好吧。”谢挽有种“对不起sorry修仙界小学生物课本我没仔细看,还被你抓包了”的尴尬感,她脚趾抠地,忍不住道:“男生子?怎么生啊?从你的哪个地方……出来?” “一般是剖腹。”彧说:“我们鬼族跟别的族差不多的,一滴心头血交合,我就可以怀孕。乖乖你怎么这么难以置信的样子?男生子一点都不奇怪,修仙界还喜欢用胎果生子呢。” “这是什么?”谢挽真的好奇宝宝了。 “就是两人以心头血养一颗灵树,通过祈愿结成胎果生子,这样两人都不用怀孕,不用吃亏,这种方式挺受大家欢迎的。” “噢噢。”谢挽了悟,旋即又忍不住嘲讽道:“好一个‘不用吃亏’!原来男人也知道,女人怀胎十月,是很吃亏的。再者,都要结为道侣了,还在这里算来算去,两个人都不愿意多付出一点,生怕吃亏的样子真的很好笑,那还谈个屁的恋爱。” “我就知道乖乖你会这样说。”彧笑眯眯的:“所以当初我说我生子,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知道你很怕痛,还知道你对生育有种挥之不去的恐惧感,我怎么忍心逼你去接受,我想要一辈子都不再重新揭开你的伤口。” “伤口如果感染,要挑破了脓涂上药,才能慢慢结痂愈合!”谢挽笑了笑,意有所指:“一味的不揭也不好,人总要学会自己面对苦难。” “老婆说得都对。”彧揉揉她的脑袋:“好了。先做正事,小乖宝宝,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吗?那只鬼母蛛,腹里孕育了上千只子蛛,如果正面作战,它将非常难缠,我去抓一只子蛛给你练练手,顺便提一下它的习性和弱点。” “好的,那你小心,我等你回来。”谢挽知道外面有灵兽潮,她这个小金丹如果非要闹着跟他出去,那就完全是在凭空给他添累赘。 彧笑了笑,然后就离开了,过了会儿他竟又折返回来,抱着一堆木柴,给她生了个暖暖的火堆,谢挽坐在火堆旁烤火,一般烤火一边道:“还是现在的你贴心,昨天怎么说?陆燃把你交给我,你是扛麻袋一样把我扛回来的吗?” “不是的。知道有可能是你,我不会这样做。”彧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是不是感觉浑身被打了一样?我不是抱着你,遇到了灵兽潮,然后躲避的途中,不慎让你被一只野猪踹了几脚……” 谢挽:“……蒸的6。” “伤得不重,我就没有仔细治疗,怪我。”彧歉疚的望向她:“挽挽,你是否还是有些不舒服?给我看看。” “无事。确实伤得不重,我现在没什么感觉了,挺好的。”谢挽嘴角抽了抽,拒绝了他的好意。 “那我就先出去了。”彧说:“抱歉,挽挽,我忘记了人族身体不比我们鬼族,所以才让你身上都被打湿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再犯你揍我,我不还手。” “真的吗?”谢挽眼神亮晶晶的。 “嗯。” 谢挽笑了:“那等你回来我再揍你。” “好的,老婆。” “早点回来,我很害怕黑暗和孤单。” “我一定会早点回来。” “那你走吧,我就不送了。” “我一定会早点回来,老婆别害怕,我会永远保护你。” “嗯。别废话了,快走吧。” “那你会不会想我。” “……真的6,你到底还走不走了?快走吧!我……会想你的。” 嗯,好,我知道了。他便转头离开了,走到她快要看不到他的背影的时候,他突然回头叫她:“老婆。” “怎么了怎么了?”她故意表现得不耐烦,假装眼里进东西了,烦躁的擦着眼睛,眼睛却湿湿的。 “就这一次,让你看见了我的背影。”他一字一句的,郑重承诺她:“以后彧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如有违背,天打雷轰,神魂俱灭。” 他的身旁出现一个血红色的阵法,没入他的身体中,谢挽气得快要跳起来:“有病吧!一点小破事,你发什么毒誓?!” 彧却温柔的笑了:“对我来说不是小事。挽挽,转过头去,不要再看我的背影。” “我看你只是因为你好看而已,你真是想多了……行了,我知道了。”谢挽别过头去,声音闷闷的:“你快走吧。” 等他走了,谢挽再瞪着眼睛等了一会儿,确定他走了。谢挽靠着山洞的一边坐下,抱住双腿,俯头大声哭了出来。 她真的不会再孤单吗?他真的会一直保护她吗?他越是对她好她越是害怕,怕他有一天不喜欢她了,郎君的心是多么的硬啊,喜欢她时,可以把她捧着,捧得高高的。不喜欢她时,就把她摔在地上,能不管她碎成一片一片的,笑谈着从她的身上踩过。谢挽不是没有渴望过爱情,她前世渴望过也追逐过爱情,甚至第一次失败了还贼心不死,少女春心萌动的时候,她偷偷下了山,给钱给青楼妓院老鸨,请求老鸨将自己作为雏妓卖出。老鸨从来没见过有人提这样的要求,但谁会跟钱过不去呢?于是,一名叫“晚池”的雏妓便在怡春阁售卖初夜了,价高者得。 她承认她以前对青楼的想法完全是愚蠢的,是受小说电视剧荼毒的,是带着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的,在商业之都炁城,风俗业不可避免的有所发展,怡春阁已经是炁城两大青楼之一,规模宏大,而且不属于合欢宗或兰若两方势力的暗线,所以是最好的选择。 她的想法很愚蠢,很庸俗,她想着小说桥段,自己用现代来的智慧表演,然后艳惊全场,身价倍翻,吸引了富贵俊美的公子哥,谈一段缠绵悱恻的恋爱。事实上,她也确实吸引了一个美貌而风流的公子,将她高价买下。 公子没有一上来就急不可耐的睡她。说实话,过了初夜这晚,她已经对那些男人的赤裸裸的目光和恶臭的言语而感到恶心作呕。自然也对男人更添一层失望,公子却并没有让她更加失望。 他让她弹琴给她听,可她只有现代学的一点三脚猫功夫,弹起来,听得公子微微蹙眉,公子以为她没看到他蹙眉,待她弹完,还不轻不重的夸了一句:尚可。 她给公子斟茶,然后又发生了史诗级大乌龙——她一边斟茶,一边在回答他的话,公子突然问了一个让她心里一颤的问题,手里一抖,茶就泼了大半杯在公子身上。 谢挽慌乱起来,又用手绢去给公子擦拭锦白的常服。那件衣服很漂亮,她发现了腰带上——浅淡的龙云图腾。她的心剧烈跳动起来,暗暗吐槽自己狗屎运,为什么这样都能碰到一个身份尊贵的男人。 她被扣住了拿着手绢的手。 无妨。公子温声说:晚晚一直蹲着看我,不觉得累吗?请起来吧。 他叫景,谢挽后来暗戳戳的去查了,他甚至没用假名,他的大名叫侯书景,是女帝的……第三个儿子,前面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是当朝的三皇子。 三皇子是小侍所出,不受女帝重视,他本人似乎也无心朝野,好饮酒,好抚琴,好鼓吹笛乐,好云游四方,他是山涧的流水,泉上的轻风,清澈无害,自在如风。 可谢挽知道,不是这样。 他完全不是这样。 第二十六章小魔皇 真实的侯书景是个冷漠到骨子里的人。 他会对人笑,对任何人笑,很善良,对一个妓子都很善良,他很尊重她,尊重任何一个人。 她只是可笑的曾经以为,他对她,是对别人不一样的。 侯书景一直唤她晚晚,偶尔会叫她晚娘,她都欢喜的应了。少女初尝爱情的甜蜜滋味,一下忘记了前世的离愁,只想不顾一切的一头扎进这一世让她甜蜜的所有事情里。他甚至很久都没有碰她,连她的手指都未触碰,只有一次,只有一次,情难自禁的给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她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自然是天下第一信他,暗自窃喜自己运气好,每次都能遇见好男人,他真的很能自持,甚至她故意诱惑他,他都不为所动,只是笑着劝她“晚晚,你还小,我等你及笄。” 他其实对她也有欲望的,可是他已经扮演君子扮演太久了,面具已经牢牢的戴在了脸上,摘不下来。他也不是带着任何目的的接近她的,单纯是因为他无聊,而她正好出现了,作为一个娱乐公具,一个消遣。旁人都说他对她极好,所有客人都不敢碰她,她也正好乐得不用露面了,他曾经为博美人一笑一掷千金,也曾冲冠一怒为红颜。所有妓子都嫉妒她,妓子有男人,也有女人,妓子们唯一意见一致的,就是针对她,他们剪烂她的衣裳、毁坏她的胭脂、在她的背后贴字……就跟小学生似的,她从来都是笑着,接纳了,也未曾给公子提起过,因为她打心眼觉得,自己无需跟那些妓子计较,因为她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直到被景抛弃,被他踩在脚下那一刻,她才明白:如果没有人来承认她的身份,那她跟他们,就是一样的。 她被捧得太高了,太忘乎所以了,忘记了曾经那么卑贱的自己,忘记了自己曾经只是一条贱命,无人在乎,谁都可以踩在她头上,何况是被一位尊贵的皇子踩的,何必伤心呢?她应该磕头谢恩才是。 所以她没什么不一样的,没什么高贵的,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自尊心这种东西,有些人生来就不配有。 被他抛弃的那一刻,她手背捂着脸,没有说话,可她的心却在痛苦的哀嚎,侯书景,景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你不是说了你此生只爱我一人吗。你不是说你最想要的事是跟我一起隐居山间或者田园,养花草,弹琴对弈吗。侯书景,你不是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懂你,别人都带着偏见看你吗。侯书景,我以为我两都是没有受到过上苍眷顾的孩子,我努力的安慰你,努力的想带给你快乐,我以为我两会一直报团取暖,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尽头……可是你最后跟我说什么啊,你说我真的很蠢,龟缩在一方天地更是愚蠢的想法,就算你跟我去了个远离所有麻烦的地方,也会有麻烦找你上门的。侯书景,侯书景,侯书景,侯书景!……侯书景! ! ! 她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还置身于山洞中,山洞依然在滴水,但是柴堆上的火焰燃烧得仍旧很旺,倒是柴火,都要烧空了。 怎么会过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彧,你这个大骗子。谢挽抱着腿,呆呆的看着火腿,喃喃道。 滴答,滴答。 谢挽无聊到开始数雨滴滴了多少下,一直数到一千七百三十五滴,外面才响起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彧!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柴火都早就烧完了,好冷……啊! 她兴冲冲的跑上去迎接,却感受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倒退一步,她看到了一双银色云纹靴的主人走出了黑暗——不是彧,是个美貌少年,一头银发用深蓝色发带系成高马尾,倾泄如银河,漂亮到令人失语。少年有一双猫眼,眼睫毛长而紧密,眼睛也很好看,眼眸里似载着满天星河。可就这样一个貌赛潘安的少年,却满手都是鲜血……应渊星,是小魔皇应渊星! “他凑近了看她,少年的鼻尖有一颗小痣,鼻梁高挺,很好看,她看失了神,他却残忍的笑道……” 谢挽难得想起了剧情,对了对外貌,如此扎眼的银发,全文绝无二人。。。她是真的想死啊!没等回彧,还等到了这么个魔头!! 她跌坐在地上,努力思考着活下去的对策,突然,她爆发出眼泪,跌跌撞撞走向他:你是谁,彧呢?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 她也不敢去扯他袖子,只是站近了点哭,哀求的看向他,应渊星便笑了,他本来就是全书都疯狂描写的好看,此刻一笑,更是日月星辰都为之失色,他戏谑道:你是说那个急着往这边赶的男人?哦,他不长眼睛,我便将他杀了,把他的心吃了,他的尸体我扔下去了,你要去找么。 你把他杀了?谢挽心中大骇,面露绝望,坐地嚎哭起来,然后赶在应渊星不耐烦之前,面如死灰的道:你把我也杀了吧,我也不想活了。 果然,应渊星做出了她预料中的不耐反应,他冷笑一声:废物东西,给我滚。 小魔皇应渊星不屑于杀已经心存死志的人,因为他纯粹就是个疯子,他只是想让大家都难受,如果有人要被他杀了,反而被杀的那个人不难受,那他就该难受了,他的宗旨可是让每一个人都难受,都要被拉入这人间的炼狱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挽没有回答,低头不肯看他,脸上挂着泪痕,就连滚带爬的要出去,应渊星擅于说谎,他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可能只是单纯想看她绝望。她要赶紧出去,找到彧,让他别回这里来找她。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拎小鸡一样,被应渊星拎了起来,她听见他阴森森的说: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既然你想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山洞处于悬崖之中,外面的风很大,很冷,她就这样被拎着,悬空看着下方百丈远的地面,恐高症犯了,她开始哆嗦。应渊星在她耳边冷笑:怕什么啊?刚刚不是在我这里耍小聪明耍得挺开心的嘛。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男人没死,我没遇见他。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马上就该死了。 第二十七章试毒 等一下!感受得到自己再不爆发出求生欲,她是真的会死掉:“我对你有利用价值!你别杀我!我身体百毒不侵,可以让我去拿鬼母草!” 鬼母草是剧毒中的剧毒,想要仅靠修为高强行拿走,确实也得耗费不少灵力。应渊星却没把她放下来,只是冷笑道:“哦?不想死了?” “你可以现在就拿我试药,是假话你再杀我也不迟。”谢挽定了定心神,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那个男人不是我男人,是我同伴,不然你看我一个金丹怎么会来这里,因为我对他有用处。” 谢天谢地,身体终于回到了地面。 “张嘴。”还没等她缓一缓心跳,应渊星就冷冷的命令她,谢挽自然不敢怠慢,乖巧的张嘴,然后一颗药就隔空抛到了她嘴里——看得出来小魔皇不喜与人接触。 知道这个时候她耍滑头也没用。谢挽吞了下去,来吧!反正她吃过的毒药没有七千也有八百……等等,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全身发痒……? 她再也忍不住,开始挠起来,好痒,真的好痒,她痛苦的开始抓挠全身。应渊星在她头顶笑出声来,他说:“凑巧没带毒药,只有一颗起痒丸,感觉怎么样?” “这不是毒药,我没法解……”她费力解释着,简直想把皮肤抠烂,到最后她也不在乎什么羞耻心了,将衣物全都褪下,开始抓挠起来 ,余光只看到应渊星冷漠的看向了别处。 “舒服够了没。”他说:“起来,衣服穿上。” “……”谢挽敢怒不敢言,鹌鹑一样穿好衣服,默默跟在他身后。 还好应渊星并不是想在山洞过夜的意思,好像只是单纯的发现有人在山洞,过来看(杀)看(人),否则她真的会很头痛。 她跟在他后面,只能看见他劲瘦有力的腰身,还有乱晃的漂亮银色马尾——这是他身上唯一让人觉得活泼的点。 “跟上。”他只是吩咐,然后横冲直撞的暴动灵兽群,就这样被他开出了一条血路,此时谢挽明白他手上的血是哪来的了,到后面,灵兽群已经不敢撞他了,他一经过,兽群就自动分开两道,应渊星在兽潮中逆流而行,也算是一道奇景。 谢挽紧紧的跟着他,但他越走越快,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兽群也欺软怕硬,见风使舵,兽角兽爪将她划出道道血痕,却也不敢真的要她命,此时,一头完全失去了理智的三头野猪朝她尖啸着撞来,谢挽快要眼前一黑了,又他爹爹的是野猪,她正想躲避,脚踝却突然一痒,竟然摔倒在了地上,眼看她就要丧命给这该死的野猪冲撞了,“吱吱!”一道凄厉的兽鸣响起,野猪竟然突然停下,倒下死了。 谢挽怀里钻出一个雪白的小兽,“吱宝!”她心疼的唤它,小兽也奄奄一息的样子,一条尾巴掉了下来,轻如枯叶。它蹭了蹭她的手心,又化作一道流光,隐没去了她的空间。 谢挽紧抿住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她赶紧起身,想去追应渊星。却发现应渊星没走,只是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盯着她。 “我没事,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这天杀的死野猪。”谢挽说,然后她低头,不再看他,跌跌撞撞的走到他身边。 又是一路无言,到了一片沼泽和毒藤蔓延之处,应渊星说:“你下去。” 她便知道他要拿她试毒了,这该死的应渊星,也不知道选个没那么恶心的地方,她憋着眼泪,慢慢沉入了淤泥中,那些毒藤像是有生命的蛇一样,滑动着,缠绕了她,毒刺刺穿了她,她没哭,最后应渊星说:“上来。”她便慢慢爬上岸,带着满身脏污坐在地上,无声的哭了。 “起来,走了。”应渊星继续命令她,这次发现命令不动。 “该死的。”应渊星笑了:“你不要以为我就不能杀你了,小公主?” 谢挽闻言心中惊了一下,却像是被开了泪闸一样,哇哇大哭起来:“应渊星,我没有得罪你吧!我只是想活下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想活下去就别在这里哭丧着个脸讨嫌。”应渊星无情道。 “应渊星,我刚刚就差点死了,我真的很害怕,我知道那些灵兽怕你,但是它们偷偷欺负我,我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忍着跟着你,可是后来它们要我的命!我虽然觉得你人很可怕,但也不至于小心眼到要突然害死我,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救你?”应渊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居然大笑起来,谢挽惊骇的望向他,待他笑完,他走了近来,掐着她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也不在意她身上的脏污,贴近她的脸,她甚至能看清楚他鼻尖的那颗小痣,他在她耳边,如情人般低喃:“我该救你吗?小公主?” 谢挽被他掐到几近窒息,他的手劲甚至在继续加重,幸亏陆燃给的吊坠关键时刻保住了她的命,应渊星松了手,他的目光移至她脖颈上的吊坠,谢挽甚至没来得及大口喘气,就连忙取了下来,递给他:“我的东西都可以给你。” 应渊星拿了过去,拿在手上百无聊赖的看了两眼,突然发难,吊坠狠狠砸在了她脸上,生疼,他冷笑着说:“滚。” 第二十八章折磨(虐慎) 谢挽真的很想撕了应渊星。 可她没这个实力,她只能不断暗示自己,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得意。于是到了最后,她竟然挤出一个笑来,虽然这个笑比哭还难看。 她讨好的凑到应渊星身边:“嗯……那个……我在前面发现了一个湖泊,水挺清澈的,你刚刚被我弄脏了,要洗洗吗?” 这种地方竟然还有清澈的湖泊。她心中古怪,却未说出口,应渊星本来倚在树下小憩,她一向他走来,他就睁开了眼,看着她脸上牵强的笑容,欣赏了一会儿,才吐出两字:“难看。” 他爹的!受不了了!我要农民起义!我要农民翻身把歌唱! 于是最后,谢挽看着他的背影,龇牙咧嘴的挥了两下拳头。 “这样也很丑。”风轻飘飘的带来了应渊星的评价,他始终未转身,怎么看到的?他爹的!这个该死的小魔皇是后脑勺长眼睛吗!她非常愤怒,却又不敢造次,最后努努嘴,蹲在他刚刚坐过的地上长蘑菇,她要把这块地弄脏,看他等会坐哪里! “要是弄脏了一点,我就抓着你的头发让你趴在地上给我舔干净。”皮笑肉不笑的声音响起。 ……真的6。 谢挽是真的给他跪了,疯了,真的疯了,呵呵,她怎么斗得过长了一亿只眼睛的小魔皇啊,她肚子里他都放了眼睛吧,谢挽脸色灰败,整个人摇摇欲坠。 一炷香后,应渊星回来,浅浅的勾着唇,却是心情不错的样子,他没有绑马尾,银色发丝散开,似月华流泻,美得如梦似幻,像是误入人间的精灵,然后下一秒,精灵开口把自己拉到了人间,他说:“滚远点。” “好的,大人。”谢挽小心翼翼道:“大王,小的是否能也去洗个澡,不然小的身上脏兮兮的,怕把大王也不小心染脏啊?” 应渊星理着银色长发,动作停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望向她:“大。王?” “是的,以后您就是我的大王。”小丑大王,谢挽暗暗吐槽,表情却谄媚道。 “那你是我的什么?” “我是您的马前卒,炮灰小兵那种,为您冲锋陷阵,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哦。”应渊星漫不经心的应声,然后指了指眼前的火堆:“踩上去。”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谢挽咬了咬牙,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踩了上去……好痛……鞋子被烧坏了,布料还黏在皮肤上,一起被火灼烤着,还好裙子是法衣,否则都要燃起来了……好痛,她的额上冒出了细汗,但她依然忍着,没有拿出来。 应渊星就走近了观赏她受苦受难,过了一炷香时间,他才说:“拿出来。” 谢挽便拿出来了,应渊星笑了,竟然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用夸赞的语气道:“真是一条乖狗狗。” 。你妹。谢挽表面上却乖巧的垂着头,咬着牙道谢:“谢谢主人。” “谢谢主人什么呢?谢谢主人虐待你吗?”应渊星笑着,残忍无比的说:“你真贱。” “不是。谢谢主人让我明白了修仙界的弱肉强食,我没有实力,只能挨打,我要学会接受我现在是弱者的事实。”谢挽淡淡说,她用灵力护着全身,脚又不会烧坏,顶多表面烧得焦黑一点罢了,用灵药就能复原,没什么的。 应渊星没有再回应她,于是她很卑微的问:“主人,我能去洗一下了吗?我怕弄脏您,您又要惩罚我。” “给主人磕个头谢恩再去。”应渊星好整以暇看着她。 “是,谢谢主人。”没有肉体上的折磨,其实精神上的折辱自己不当回事,就算不了什么,她跪了下来,要给他磕头,又听他命令:“一边磕头一边大声说为什么谢谢主人。” “是,谢谢主人赏赐我洗澡。”她磕了一个头,顿了顿,又重重磕了第二个:“谢谢主人赏赐我惩罚。” 他终于算是满意了一点,无甚感情的应了一声,终于放她走了,谢挽一直在强忍着泪水,别过身去,泪如雨下,她好恨他,也好恨自己没有实力,好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了男人的保护,她什么也不是……应渊星甚至可以更加折辱她,如何折磨她都全凭他心情,这里的律法只约束弱者,而现代……其实也是一样。 她匆匆跳进湖里,用力洗涮着自己,淤泥冲干净了,血开始一点点渗出去,她赶紧吃了一些灵药,然后运起灵力修补肌肤。最后将这件污泥遍布的衣服找了个偏僻不易被发现的角落,留下了,这才换了件新衣服,回去找应渊星。 应渊星依旧倚着树,闭着眼,她快走近她时,他睁开眼笑了,说:“跪下。” 少年其实看着年龄不大,但是他有着天使般的面容,和恶鬼一般的心肠,让她很怀疑他的年纪是否像表面看起来一样年轻。 她也只能跪下,近乎乞求的看向他:“求您了,您砍我胳膊都行,不要再折磨我了……” 她是故意反着要求的,实际上,她宁愿多受精神伤害,也不想被肉体折磨。 应渊星还是笑,只是朝她勾勾手指,唤狗一样唤她:“过来。” 她膝行过去,刚过去,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她听他饶有兴致的问:“为什么要藏衣服?嗯?” “你……啊!”她又挨了一巴掌,几乎被打得偏过头去,哆嗦着改口:“您……为什么要偷窥我洗澡。” “我最后问一遍,为什么,要藏衣服?”他轻轻抚摸着她脸上的红痕,是他的杰作,他留下的巴掌印。谢挽是真的怕了,她知道她不好好回答,应渊星是真的会杀了她,她只能一边哭一边摇头:“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那件衣服太脏了想丢了,想着您可能还要用湖水,所以就把衣物藏在了一个您应该看不到的地方,啊!” 她又被扇了一巴掌,脸好疼,火辣辣的疼,她听见他用近乎温柔的语气说:“你想把衣服藏着,然后暗示你的姘头来救你走,嗯?是不是?小婊子?” 第二十九章阿星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这样想。”谢挽快要哭成泪人了,该死的应渊星怎么这么敏感多疑啊,她哭诉道:“我的同伴,应该实力不如您,他来了也是死的,我有何必要暗示他来呢?主人如果不信任我,那我怎么解释都没用的吧……” 她的脸上印着红痕,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是应渊星堪比瞎子。他听见她反而控诉他不“信任”她,掐着她的脸,笑了,只是说:“去把你那件衣服叼过来,烧了。” “是。”谢挽垂眸应到。 听到‘叼过来’这三个字,她就知道他想用什么方式折辱她了,她倒也不敢忤逆他的心思,因为只会自取其辱罢了,没事的,人类进化以前不也是在地上爬行的吗,我很好我ok我不在意的……她手脚并用在地上爬行,经过的地上洇出一道水痕。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漫长啊,她呆滞着一张脸,只是凭本能在向一个地上爬,终于到了,衣服很脏,可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叼在了口中,耍小心机是没用的,她感觉她是爬行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手好痛,膝盖也好痛,应渊星什么时候死啊,到他死了那天她一定会在村里大摆宴席请全村人在他坟头上蹦迪的…… 衣服慢慢的燃烧成了灰烬,被风吹着飘向了各处。谢挽记得自己很喜欢这件黛紫色衣服的,因为简单利落,还很好看,可是它已经被烧成黑色的灰了,真奇怪,她也不是第一次被毁坏衣服,为什么这一次,她这么难过呢? “滚远点。”应渊星看见她这幅呆滞的样子,他瞬间感觉失去了折辱她的兴致,厌恶道,谢挽便听话的,一个人爬远了点,可惜她手脚无力,没爬多远,应渊星竟也没有发难她,她呆呆的,抱着自己的双膝坐着,良久后,她竟然笑了。 这声轻快的笑让小魔皇反感不已,他皱了皱眉,冷冷问:“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主人。”她静静将头搁在膝上:“没别的可做的,所以想了一些能令自己开心的事。” “噢?你已经不在意我刚刚让你像狗一样这地上爬了?”他就非要揭穿她的难堪,让她崩溃。 谢挽抬起头,静静的注视他,她竟然笑了:“还在意的,可是我知道,只有弱者,才会在意耻辱。” 应渊星彻底黑了脸,他走了过来,扯着她的头发就把她往湖边拖去,他按着她的头,把她往湖里淹,谢挽剧烈挣扎起来,犹如脱水后挣扎的鱼,也不知水是滑了,还是应渊星并没有用很大力气,她竟然真的挣脱了,她抬头,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到仿佛荣获新生。 他又把她按向湖里,谢挽一边大笑着一边躲避,大笑很浪费肺活量,可是她就是很想笑,哪怕窒息。她知道,他是恼羞成怒了!被折辱的人能比折辱人的人更不在意更快乐,他可不就会恼羞成怒嘛! 最后还是应渊星放弃了,谢挽立刻爬上岸,趴在岸上大口喘气,应渊星冷眼看着她,最后评价了一句:“疯女人。”,便转身离开了 。 “你别走呀!”谢挽立刻站起来,去追他:“你是不是不想当我主人啦?那我以后该叫你什么啊?阿星?小星星?” “嘭!”一声巨响,她被砸到了一颗大树上,她滑下来,笑着吐出一口鲜血,不甚在意的吃了口灵药,继续追他。 “阿星!阿星你别走!我发现了刚刚那偏湖水的秘密!”应渊星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她,谢挽却得意的笑了:“那是个活水阵法,阵眼应该有能净化毒秽的宝物,阿星,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寻宝物?” 应渊星看了她几眼,才吐出两个字:“不想。”说完转身就要走。 “哎!别走呀!”谢挽着急了,要扑过去拉他衣袖,脚下却绊到了一颗石头,于是她惊恐的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朝他扑了过去——然后抱着他,把他扑到了地下。 “……死女人,你怎么这么蠢。”这是谢挽第一次听见他咬牙切齿的说话,他推开她,想站起来,却发现她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他只能咬着牙说:“起来。” “阿星,你知道吗?”她看着少年精致的脸,幽幽道:“上一个说我蠢的人,其实他很喜欢我,阿星,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 “……滚啊。”应渊星差点想骂脏话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忍了忍自己的冲动,道:“我数到三,你从我身上下去,否则我就杀了你。” “成天都在这打打杀杀的。”谢挽撇了撇嘴,站起来:“好了,不用你说,我自己起来,行了吧。阿星,你不要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这么冷漠,你会失去我的,阿星,你成天都想着打打杀杀,不会还是个……小处男吧?” 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谢挽跳了起来,躲避了一道击向她的灵力,然后驭起自己速度最快的灵器,一边以生死时速逃命一边大声说:“对不起!阿星!我不该嘲笑你是小处男的!!!对不起!!!” 周围很空旷,是在崖边,于是“对不起!阿星!我不该嘲笑你是小处男的!!!对不起!!!”这道声音甚至说一遍能回响三遍,听得应渊星脸比锅底还黑,恶鬼的脸色都比他的脸色好看。 直到过去了三炷香时间,谢挽没灵力了,才被应渊星捉到,他先是扼住她命运般的脖颈,再是毁坏了她的法器,最后笑着说:“逃啊?你怎么不逃了?” 第三十章魔龙(粗口h) 谢挽快要翻白眼了,但她还是挤出了一个可怜巴巴的笑容:“阿星,人家的法器都已经给你出气了,你就放过人家嘛。” 应渊星有被这黏腻腻的语气恶心道,于是手都不小心松了下,又被她这条泥鳅在手里滑走了,这一次她没有逃,只是乖巧的后退几步站住,闭上眼,视死如归道:“如果阿星还不能出气,那就打我出气吧!来吧!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就怜惜我!” 应渊星都被她气笑了:“娇花?你比我们魔域的食人花还毒。” “我哪里毒了,虽然我确实吃了很多毒。”谢挽眨了眨眼:“我对阿星很温柔的好不好。” 应渊星只是言简意赅:“嘴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应渊星,你果然很在意自己是个小处男!”谢挽忍不住爆笑出声,又觉得他要打她,驯顺的抱起身体,蹲在了地上,这是一个经常挨打的人才会有的反应。不知怎么的,应渊星迟迟没有下手,半响,她才听见他冷笑一声:“你这个甘愿挨打的丧样子真讨嫌,我还是更喜欢刚刚你跑来跑去一点。”也更喜欢揍刚才的你。 “哇!你喜欢我跑来跑去四舍五入=你喜欢我!”谢挽盲生发现了华点,眼神亮晶晶的,是喜悦:“阿星,那你可不可以亲亲我?喜欢我就要亲亲我嘛。” “你哪里发现我喜欢你了。”应渊星古怪的看着她,奇怪的女人,神经病一样,不过他也不是很讨厌,只是说:“我不喜欢你,我只是喜欢揍你。难不成,你被揍得喜欢上我了?” “……”应渊星,你小子可真会把天聊死啊,谢挽无声扯了扯嘴角,暗自翻了个白眼,然后朝他张开双臂,可怜兮兮的道:“我……可能是真的有点喜欢上阿星了吧……阿星这么好看,还这么厉害,我感觉被阿星扇的时候,小穴儿都流水了,阿星……您可以抱抱我吗?” “……真贱。”他咬牙切齿的骂她,谢挽见他没有主动,便自己贴了上去,轻轻柔柔的抱住他,柔软的胸脯贴住他的胸膛,应渊星的身体不似他的脾气一样冰冷,相反,是温热的躯体。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霎那,便知道自己的诡计成功了,小魔皇竟然出人意料的纯情,还有几分可爱呢。 她掩住眼底的嘲弄,就像个柔弱的女人一样,倚靠住她当成天当做神的男人。她倚在他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也许比平时的心跳更快了一点。她见时机对了,便柔柔地开口:“阿星,你以后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不怕你揍我,但是怕你不要我……” “这一点都不像你了,姐姐。”应渊星开口,声音透着嘲弄。 该死的!她握住了手,指甲嵌入肉里,疼痛让她清醒,她眨了眨眼,无辜道:“阿星,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叫我姐姐?你比我年纪还小吗?” “十七。”应渊星言简意赅,谢挽目瞪狗呆。 十七?十七!十七?!?!!! 这个世界太疯狂,你们城里人套路太深,我要回农村。 大概是谢挽脸上的震撼太明显,应渊星哼了一声,难得给她解释道:“我是魔皇喂养千年心头血的胎果而生,生来便达合体期。” 有些人生在罗马,有些人出生就是罗马中的罗马。谢挽看着自己的五灵根,真情实感的落泪了,她甚至不死心的问:“那你喂给我心头血,我可以像你这样厉害吗?” “如果我天天喂给你,你会拥有我的七八成灵力。”应渊星冷笑道:“然后你还会怀我的孩子。” 谢挽:“……”真的会谢。 得知应渊星是一种天真的残忍,谢挽反而不那么害怕他了,谢天谢地!她松了口气,如果应渊星是西索那种发生过一颗口香糖嚼了一年的童年惨剧的变态,那她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只能说万幸应渊星不是美强惨。 痒。全身突然发痒,谢挽抠起自己的身体来,呜咽一声,眼泪汪汪的瞪他:“你这破什么痒丸!怎么还发痒啊!” “距离上一次发痒,已经过了十二个时辰,一共要发作三天,这是第二天。” “平时是不是还会有后遗症?”谢挽心中发寒:“阿星,你知道那只野猪撞我时,我为什么没能躲开吗?因为在那一瞬间,我脚踝发痒。” “……是。抱歉。”应渊星淡淡说,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谢挽却瞳孔地震,天啦!夭寿咯夭寿咯!小魔皇居然给她道歉了?!她真的不会折寿吗? 可惜她没多少精力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很快这种痒就愈演愈烈,她只好再次褪去衣物,应渊星照常,冷漠着一张脸望向了别处。 “……阿星……”谢挽抠着全身,突然吞了吞口水,艰难道:“我怎么感觉……小穴里也痒……” “你自己抠。”他说,谢挽也不知矜持为何物了,嘤嘤呜呜的叫着,就把手指插进了小穴中,抠着自己的花穴止痒,另一只手分出来抠全身,但不够,好痒,好痒,她委屈到哭了出来,哭着求道:“阿星,求你了,你帮我摸摸好不好,我分不开手,我自己抠小穴,你帮我摸摸别的地方就好了……” 应渊星没有回答。 谢挽脸都快哭花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朝自己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问她:“哪里痒?” “阿星,你抱抱我好不好,抱抱我,背应该就没那么痒了,我快难受死了,背有些地方我抠不到……” 天旋地转。他竟然真的将她抱进了怀里,她感觉自己的背部虽然没有被他抠,但是他手指抚过的地方,竟然都不痒了。 好神奇!她呜呜的呻吟着,得寸进尺扭着身体求他:“阿星,脸也要,脖子也要,奶子也要,腹部也要……” 他真的一一照做,抚过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奶子……谢挽有点害羞,那双小兔般的奶团子也颤了颤,应渊星动作滞了一下,却也没有多摸她。 “还剩哪里?”他哑着声音问。 “阿星,小逼还痒,你给我摸摸小逼好不好,呜呜呜……”她软软的求着他。 “这里要你泄出来才行。”小魔皇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她却有点害怕,夹紧了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难耐的慢慢张开了,她啜泣着:“嗯……求您帮我……” 他好像等这句话等很久了。他的手指长驱直入,一阵电流蹿遍她的全身,她颤栗着,妩媚非常的浪叫了出来,被他的手指插进穴里解痒,竟然是……如此的快感。 他听到她的叫声,动作滞了一下,旋即捂住了她的嘴,恶狠狠的命令她:“不许叫。”然后揉着她的花珠,用力抽插起来,她被捂着嘴,还能发出嗯嗯啊啊的闷哼,听得出来很快乐。 待他松开手时,她脸颊潮红,甚至快慰到掉出了一粒眼泪,似粉色花瓣上的清透露水。 他松手,竟然被她探头,轻轻咬住了手指,她讨好的舔着他的手指,直到他自己将手指抽离,她“唔”了一声,笑盈盈道:“主人,你插得我好爽啊,狗狗都要爽死了,可是主人不许狗狗叫,好可惜啊……” “闭嘴。”他冷冷斥她。他的手指还插在她的小穴里,她不敢造次,只是迷醉的眯着眼,享受着他抽插扣弄她的逼,很多水,她忍不住轻轻喘起来,一边喘还一边挑逗他:“主人,好想舔主人的脚,主人说要抓着我的头发给您趴着舔干净的时候,狗狗的骚逼就流水了,好想要主人骂我,好喜欢主人扇我耳光……啊!” 她的脸便老老实实的被挨了一下,好爽,她吐着舌头闭着眼享受,她听见他笑:“以后每天都赏你几道耳光,拿狗链把你栓地上,怀孕了也要干你这个小孕妇,怀着宝宝也要顶你,把你干到流奶水出来,哭着求我别顶宝宝……” “呜呜……主人……不要……”她没想到他能吐出这么多羞人的骚话,实在是臊得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在他手上死了好几回,他才把她放到地上,不紧不慢的开始褪去衣物。 谢挽躺在冰冷的地上,却始终怔怔的看着他,好漂亮 。她很诚实的说了出来:“我的天啊,你好帅,真的,你好帅……” “帅吗。”应渊星笑了,凑进来看她,银色的发丝垂落在她身上,她甚至能清楚的看见少年鼻尖那颗小痣,他捏住她的逼,还是在轻轻笑:“那你就喷吧。” 谢挽都从未想过自己能潮喷,但事实上,她真的喷出来了,他下了命令,她就真的潮红着脸抖着腿喷出来了,帅哥的力量真的是无穷的啊,谢挽奇异的感到有些幸福,然后看见他的——???她瞬间感觉如坠地狱了。 谢挽艰难的吞了下口水,要不是腿软了跑不动,她真的想立马起来临阵脱逃,大就算了吧,她忍一忍就好了,两根?……两根?是他爹的怎么回事? 噢,对了,是了,魔皇是魔龙。 呵呵。 因为女主没跟应渊星睡过,所以她也压根不知道应渊星竟然有两根。。。。这种事情,不过。。。谢挽宽面条泪,她越来越有种预感,女主竟是她自己啊! 第三十一章结契 她以前总是暗自窃喜,为什么她砸一块板砖下去,都能砸到一个容貌堪似西门庆,作风好似柳下惠的男人。 她有疑惑,这个疑惑直到应渊星叫她“小公主”的时候才彻底解开。 他爹的,因为她就是那个,女帝流落在外的小女儿啊!!! 如假包换有没有,为什么她总能遇见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好男人”,因为这是一本np男全处文啊!她记得是一个女作者写的! 故事是从女主二十岁开始的,二十岁之前,没写谁会知道啊!! “那个……”应渊星的那事物已经滚烫的贴在了她脸上,谢挽吞了吞口水,决定很不合时宜的开口:“我不痒了,我们要不要别做了。” 应渊星气笑了:“那你明天逼痒的时候别求我,给我滚远点。” “哈哈哈,阿星,我两的关系,谁跟谁呀,你要我做什么,是都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谢挽尬笑几声,试图圆场:“但是我害怕你插进去……两根真的,我受不了,阿星,求您了,我会被小阿星撑坏的……” “所以我让你用嘴。”他不耐烦,抓住她的头发就要弄她,谢挽闪避点满,一边闪避一边艰难开口:“阿星,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女帝,是人族的领袖,也是魔族最大的敌人。 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了,所以他想弄死她才是自然的,她们要……如何才能走到一起? 应渊星停住了动作,突然讥诮的开口:“我一直知道,又怎样?” “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小公主?”他睨着她,残忍又天真的道:“谁要阻拦我,我都杀了便是。” “阿星……那你的父亲呢?”她小心翼翼的问。 “我不会让他阻拦我,这点小事他也不会阻拦我。如果他真的想不开用你去威胁女帝,我会想尽办法杀了他。”应渊星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听明白了吗?” “……阿星,你真是个大孝子。”谢挽捂嘴笑,简直孝死我了。 应渊星冷哼一声:“不必在这里阴阳怪气我,我也不是全为了你,我只是很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也讨厌别人违背我的意志。” “呜呜,好,那我会乖乖听阿星的话的。”谢挽乖巧的道。 “张嘴。”他说。 她跪着张开嘴,先含了一根进去,用手抚摸着另外一根,不至于让它受冷落。她灵巧的舌尖轻轻舔吸着他的马眼……应渊星轻轻喘了一声,少年情动时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都含进去。”他说。 谢挽只能照做,嘴快要包不下,她尽力的含着,嘴被撑着,口水都不受抑制的顺着下巴流了下来,她努力的用压在下面的舌头舔他鸡巴上的筋络。屁股还不停摇晃着,就像一只在给主人摇尾巴的狗。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在欣赏她的狼狈模样,谢挽就有点受不了。她含着他的两根鸡巴,嘴巴含着进进出出,感觉自己像是个低贱的飞机杯,在被主人使用着。想着,她又难耐的呻吟了一声。 一开始,她是很享受的。 后来,她的嘴都麻了。 于是她吐了出去,瞪着他,唇瓣都被小阿星磨得红红的:“你不是个处男吗?怎么这么久不射?” “再舔舔就射了。”他抚摸着她,漫不经心在玩她的发梢,谢挽这才反应过来,他爹的!应渊星在走神呢! “不干了,我不干了。”她没好气的一下躺在了地上,就此闹罢工:“不想舔了,除非你求我。” “哼。”应渊星嗤笑一声,竟然真的开始穿衣服,不为所动道:“也不知是谁刚刚哭着说逼里痒,求着主人帮你止痒,痒止好了,又开始翻脸不认人。” 谢挽被他说得脸红,心里却若有所思。情欲对他来说,好像从来都不是必需品,感觉自己费力给他舔半天,还没有他虐杀灵兽的时候更能让他高兴,恋爱脑鉴定为零,怪不得不是女主(我)的后宫之一。 虽然敌人很强大,但是谢挽并没有因此就气馁,反而磨掌擦拳燃起了斗志,她一定要把应渊星拿下,收下他的处男元阳! “下山后,你随我去魔域。” “啊?去干什么?”谢挽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去魔域?她?去干什么,去羊入虎口吗? “结契啊。”应渊星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我,而我对你又不反感,那我就娶了你吧,不过事先告诉你,我们魔族可不是人类结为道侣甜甜蜜蜜却可以随时分开的,魔族结契,生生世世,永不分开,如有背叛,身死,魂灭,道消。” “……”谢挽无言以对,但听这个描述,就知道她肯定结不了契的,她只是问:“你不反感我,就可以跟我结契了吗?” “我反感魔皇。”应渊星只是突兀道,然后他继续说:“我反感魔族,也反感人类,我反感天下所有的族群,我认为大家都该一起去死,但我不反感你,你没有感受到么。” 谢挽:“……”666,少年,你这是想跟全世界为敌啊。 “感受到了。”她说:“我只是以为……你对你的族群,总有几分归属之感的,所以才会处处看不惯我,要折磨我。” 应渊星哼了一声:“魔族很恶心,但人族是一直在一百步笑五十步罢了,魔族至少杀人光明磊落,人族却喜欢夹杂许多阴私。你们人族总喜欢说魔族手段有多么残忍,你以为人族对魔族便不残忍了吗?只是没有摆到明面上看罢了,因为你们最爱占据道德高地,最爱你们的名声,最喜欢露出道貌岸然的嘴脸。” “……你说得对。这些事情是我从来一直在忽略的,立场不同,看到的事情也不同。”谢挽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有道理的。 应渊星看着她,笑了:“你不像人类,我还以为你会着急着为人类辩解呢。” “……我只是觉得各个种族,都生来平等,而且,她们没法决定自己降生在何地,以何种身份。”准确的说,她是人类,但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归宿感确实没有这么强。 “所以我不反感你。”应渊星说:“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也我也只能接受你跟我结契了。” “你怎么一直想着结契结契。”谢挽扶额:“结契了你爹你娘会给你多发点零花钱还是什么……” “嗯。”应渊星懒懒应道:“准确来说,是会归还我一部分力量。” 没等她问什么,应渊星继续道:“魔族结契后,可以使用对方的一半力量。” 谢挽眼睛亮了亮,小心翼翼问道:“我只是不懂这个‘如有背叛’是什么意思?如果伴侣一方爱上了别的人,算是背叛吗?” “你有其他喜欢的男人。”应渊星一针见血的指出,却只是冷笑着回答她:“不算,抛弃对方才算。而且你跟我在魔族结契了,照样可以去人族跟其他男人结为道侣,本来性质都不一样。” “……你不在乎吗?”谢挽试探着问。 “我为什么要在乎?”应渊星好笑道:“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力量。大道茫茫,我们魔族的寿命很长,没准你先我几千年就死了,我会照顾好你的下一世的。” “那你也死了呢?我们两的下一世如何相见?” “我会告诉你的下一世,让她去寻,或者托旁人告知,总之办法很多,但就算无人告知,结契的两人也最终会走到一起,在我们魔族,从无例外。” 第三十二章出丑 谢挽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难拒绝力量的诱惑,何况是小魔皇的力量。 应渊星是谁啊,就这么说吧,最近几年仙魔大战中,都只能看见小魔皇应渊星的身影,而不见他老子。即使是这样,人族的联盟还落了下乘,她曾经听见一位长老哀叹,说这小魔皇比他老子还难对付。 如果她可以使用他的一半力量,不说达到了力量的顶峰,至少也可以拳打出窍期大佬,脚踢分神期陆燃了(陆燃:?),想到这儿,她突然觉得未来的日子充满了盼头,笑眯眯的看着应渊星,像是守财奴看着一堆她的金光闪闪的宝藏一样。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应渊星平生第一次知道了浑身鸡皮疙瘩的感觉,应激了,声音阴冷无比:“再看,就把你的眼睛剜下来。” “别剜我!”谢挽吓得赶紧闭眼,乖巧道:“我只是一个性感的瞎子。” 对方没有回答她,只有风吹过沙砾的声音。 “阿星?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谢挽闭着眼睛问他,没人回应,谢挽再喊了几声,依然没人回应,她松了口气,应渊星应该走远了吧。 “阿星,你真的很讨厌,”谢挽仗着四下无人,嘟囔着抱怨,眼睛刚刚就好像进沙子了,她一边揉一边气呼呼道:“小气鬼阿星,可恶的阿星,星宝你个坏男人,看我拿下你后我要你哭着跪下给我唱征服……” 她感觉自己把眼睛的异物揉出去了,这才慢慢睁开了通红的眼睛,然后……她吓得惊叫一声,往后退跌坐在地上——应渊星竟然一直都没走,就在她面前看着她! 该死的应渊星!甚至一点呼吸声都没有!她坐在地上,面如死水,心如死灰的看着他。 应渊星上前一步,蹲在她身前,皮笑肉不笑的问她:“姐姐,你刚才说什么?” 少年的银色眼眸里好像有万千星辰,猫眼形状漂亮,银白的眼睫细密纤长,可是谢挽却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了,心里咆哮着你不要过来啊,嘴上结结巴巴的开口:“没、没、没什么哈哈、我在骂我自己,竟敢对尊贵的小魔皇不敬。” “噢?我怎么听见,有人说‘小气鬼阿星,可恶的阿星,星宝你个坏男人,看我拿下你后我要你哭着跪下给我唱征服……’”他一字不落的复述了出来,给她听得毛骨悚然。 事已至此,无可奈何。谢挽只好使出大招,扑上去抱住他的腿,痛哭流涕:“爸爸!您轻点打!” 扑腿也是有讲究的,理论上,只要紧紧抱住想打你的人,他就没法使出全力打你。 “姐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应渊星的声音凉凉的,依旧带着那股让她毛骨悚然的劲儿:“起来。你看清楚哦,我不是你爹。” “不,T T你就是”谢挽欲哭无泪了,坚持不撒手:“阿星,你知不知道额,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啊不对!有一种情趣游戏,叫做ddlg,就是你扮演我爸爸,我扮演你女儿,额……” 她说到这里,脸都烧红了,但还是继续补充道:“所以我不是下意识把你当做我亲爹了,我是,额,我们那里有一种示弱方式,就是叫人爸爸是求饶的意思……” 她胡言乱语,她颠三倒四,她语无伦次。偏偏对方又是个极爱看她出丑的性子,待谢挽已经红着脸,呐呐着无话可说时,他才笑了,说:“女儿?” “爸爸,女儿在。”她驯顺的应声,然后低下身子把额头放在地上,这样就能遮住羞愤欲死的脸了。 “抬头。”他淡淡说。 谢挽只好慢慢抬起头来,他的手指触碰她的脸,就在谢挽准备闭眼以为他要抽自己时,他笑着问:“怎么脸红成这样?嗯?我的乖女儿。” “我……我觉得很羞耻。”她如实回答:“我感觉我要羞耻到离开人世间了。” “你不是说了,只有弱者才会在乎耻辱吗?”应渊星笑着说。 “可是我现在就是弱者呀。”谢挽主打的就是一个理直气壮:“我现在还很弱,需要爸爸的保护,等我变厉害了,我会报答您的。”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应渊星说着,笑意不达眼底:“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谢挽继续理直气壮:“肉偿。” 她说:“你不缺金钱,也不缺权利,这两样男人最渴望的东西你都有了,你唯一的嗜好是虐杀,世上也不缺少能让你杀戮的东西,所以我也很好奇,你到底还需要什么呢?就让我陪着您,寻找您想要的答案吧。”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就是您的娱乐工具,你如果无聊了,想有人来逗乐解闷,跟人说两句话,那我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毕竟我们马上就会变成利益共同体了,你应该不用担心我会背叛你。” 应渊星若有所思,没有回答她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盯着她,说:“把项链摘了。” 她乖顺的摘下,怕递给他他会发难,就直接扔到了旁边的悬崖下。 他扔给她一个东西,吩咐她:“戴上。” 谢挽看见那个黑色的东西:“……” 这是狗的项圈吧?这是狗的项圈吧?应渊星你私下在这里玩sm还不够,你还要带着我当着别人的面玩?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幽怨,应渊星就面瘫着一张脸解释了一下:“你戴上这个,我才能找到你,戴上后没有任何人或者其它种族能看到,我是说的任何。” “噢,意思是人族妖族鬼族包括你们魔族这些,都没法看到是吧!”看不到就哪有什么丢人的,谢挽捡过来,喜滋滋的就把这个黑色颈环戴上了。 应渊星盯着她,目光有点幽深。 “我看得到。”他说:“你也可以。世上只有我们两人可以看到。” 第三十三章修罗 谢挽:“……” 此时她的脑海中冒出两个应对方案。 方案一:害羞的捂住颈环,斜他一眼“讨厌啦。” 方案二:歪头试图萌混过关,问他“主人你要play我吗?” 这都是些什么烂方案!谢挽在这两个选择之中艰难的抉择了一下,最终她选择了什么都不做,保持沉默,不作死就不会死。 “过来。”他说。谢挽也只能遵从他的命令走过去,他突然用手指勾住了她的颈环,甚至语气里有点满意地道:“挺像狗的项圈的,我若是有事,就再加一条链子,把你栓在原地好不好,主人怕狗狗乱跑。” “不要呜呜呜呜,我能跑去哪里呀。这里的毒气,离开主人百步之外我都要难受死了。”谢挽可怜兮兮的看向他,力图证明自己的乖巧。 于是他斜了她一眼,转身说“走。” “来了来了,阿星我们去哪里呀?” “去找你说的那个宝物,不然你还想我一直把你提在手里吗?有事你自己先逃跑。” “阿星!你对我真好!”谢挽开心得忘乎所以,踮起脚要去亲他,应渊星偏过头去,于是她只亲到了他的侧脸。 谢挽清醒过来,完了完了,她刚刚竟然去情不自禁的亲了大魔头,就像她亲哥哥一样,幸好应渊星未曾发难,也没看着她,只是自己像是在想什么:“……” “阿星,你在想什么?”谢挽忍不住好奇宝宝。 “在想如何把你的嘴封住别亲我,顺便再把你手脚都绑住,省的你老对我动手动脚。” “我哪有对你动手动脚!明明是你对我动手动脚!”谢挽气得要跳起来。 “你刚刚亲我的时候攀着我的肩膀。如果我不说你,你大概有七成可能等下要一会儿摸摸我的腰,一会儿握住我的手,别这幅眼神,你在想什么我都明白。” 唉……好吧,谢挽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她垂头丧气:“那我不可以摸吗?” “……你我既然要结契,这种小事随便你。但是,要摸直接摸,别在那里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 “……哈哈哈!我明白了!阿星!”谢挽突然笑道,扑到他怀里, 坏心眼的去挠他:“你其实也很怕痒是不是哈哈哈哈,被我发现了吧……” 她感觉她一挠他,他全身都颤了起来,像炸毛的猫一样,猛地推开了她,谢挽却笑得不可开交,小魔皇居然怕痒!就是两军交战,没人会突发奇想去挠他痒痒,否则魔军岂不是要痛失主帅了哈哈哈哈! “所以说……那个你给我吃的什么痒丸……” “是给我自己吃的,我不喜欢我身上有这个缺点。”应渊星平静道,再者山中杀人比较方便,所以他发起狂来也不怕有缺德的给他用留影石录下来。 “那阿星你吃过吗?” “嗯,这是最后一粒。” “看来你锻炼得也不行嘛哈哈哈哈哈哈哈……”谢挽捶地大笑:“怎么吃了这么多这个什么痒丸,你还是这么怕痒啊,不行,笑死我了……” 应渊星转头就走,这是恼羞成怒了,谢挽赶紧跟上,看着少年银白色的高马尾晃动,突发奇想,跑上去,一下伸手拽住了……他的马尾…… “放手。”应渊星阴森森的声音传来:“我数到三,放手,不然我把你手砍下来。” “你又威胁我!那我要再扯两秒钟!”谢挽气鼓鼓的,感受着手中绸缎般的质感,直到他数到“一”,她才忙不迭的松开手。 应渊星绑发的发带也是蓝色的,不过区别于哥哥是浅蓝色,而他的是霁蓝色,也叫宝石蓝,是一种晶莹剔透的美艳的蓝,仔细看,发带上暗沉着墨色的魔纹,这条发带很好看,很适合他,谢挽看着少年束起来的银发和漂亮的猫眼,怔怔的想。 “阿星,你真好看,有点像我们那边那个什么……布偶猫。”就是你的脾气跟人家仙女猫千差万别罢了,谢挽暗自吐槽。 “什么是布偶猫。”应渊星淡淡问,冷淡的神色,傲娇的小表情,让人很想狠狠rua他。 “啊我不行了我要蹂躏你!”谢挽捂脸叫着“阿伟死了”,然后就向他伸出了魔爪,她先是把手搁在他腰两侧,然后握住,狠狠地掐了一把,掐得纵使是应渊星都闷哼了一声。 “哈哈!应渊星!你也有今天!”谢挽又一手握着他的腰,另一手往上移,做了一个割他脖子的动作,故意凶巴巴的问:“小魔皇,你招不招!你要拿鬼母草去干什么?!” 应渊星竟然很快就“招了”,他说:“去杀人。” “去杀谁?” “你的亲人。” “……”真的6,谢挽震撼不已,思考道:“我哪个亲人?我想想……按我们小魔皇尊贵傲慢的性子,肯定是不屑于参与皇子皇女的党争之中的……所以,你要杀女帝?!不要啊阿星!” 她又痛哭流涕的抱住他的腿,给他讲清楚其中利害:“其一,女帝周围高手如云,纵使是你去,也是闯入了龙潭虎穴,我怕你出事。其二,女帝好歹是我生母,我于心不忍,如果你要去杀她,我一辈子都不想跟你好了。其三,魔族和人族有什么事是不能通过谈判解决的?大不了打仗解决,没必要非要孤注一掷用这种方式。” 其四,自然是她的私心……她会想尽办法拿走鬼母草的。 “通过谈判解决?呵……”应渊星讥诮的笑了:“上一次大规模战斗,还是在十几天前。魔军停不下来杀伐,而人类军队又何时放弃过对‘邪恶’的征讨,魔,不是就像你们说的一样,人人尽是得而诛之么,哪有什么谈判的余地?” “阿星,我不管你信不信,但我一直是这样想的。”谢挽诚恳道:“同一个修为等级,魔修却要比人修强悍数倍,所以自然每次渡劫也比人修困难数倍,这是相较挺公平的。人们总说天道会惩罚魔,实际上只是以讹传讹罢了,天道从未刻意惩罚魔,它只会惩罚堕魔的人,实际上,这种人受惩罚并非是因为堕魔,而是他违背了自己的道。这也侧面印证了一个事实:存在,即是合理的。 ” “万千大道,只要坚守自己的道, 哪怕修的是修罗道、恶鬼道、合欢道……等等,只要不忘本心,便能方得始终。” 她说完,看着眼前这一位唇角含笑的玉面修罗,心跳如鼓:“阿星?我说得对吗?” 第三十四章瀛洲 修罗道,有天神的神通和鬼域的威力恶性,和人的七情六欲。 传闻阿修罗男丑陋,女貌美,最初人们奉为善神,后又传谣为恶神。但其实,它是一种非神、非鬼、非人,而界于神、鬼、人之间的怪物。 所以修此道者,必须非神、非鬼、非人,而界于神、鬼、人之间。 魔和妖是最合适的选择。 谢挽知道,阿修罗男丑陋,女貌美的传闻不可信,因为她面前就有一位修罗道的少年,美而若神,视人如蚁。年纪小所以漂亮到雌雄莫辨,脾气坏得像恶鬼,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人。 修罗道杀伤力巨大,但也不是随便来个妖魔就能修的。它是一把开了刃收不回的刀,既伤害别人,也反噬自己。如果应渊星的命不够硬,没有出生就达合体期这样恐怖的实力,他早就被修罗道夺去生命数百回了。如今这世上还在走修罗道的,也就他应渊星一位而已。 玉面修罗勾着唇角,似笑非笑:“你如果跟你自己说的一样,坚定道心,为何还要来询问别人是否认可你?” “因为我并不坚定啊。”谢挽苦笑了:“我这废材灵根,也只能走合欢道一条路了,可我并不确定,是否要直接这样一条路走到黑,对于双修交媾,我并不排斥,但我也说不清楚我到底喜不喜欢……” “你就算是喜欢。但想到你自己除此外并无别的路可走,也喜欢不起来了。”应渊星冷冷的戳破她的想法,还没待她说话,他就又问:“你知道瀛洲吗?” 谢挽眨了眨眼:“《山海经》里有记载,东海中有三座仙山,蓬莱,方丈与瀛洲。一个诗人有写过: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传闻仙山有仙人,仙人有长生不老药。历朝历代,下至平民百姓,上至帝王将相,都不乏对其寻仙问药的热情。” “呵。长生不老,也值得虫子们追求……”应渊星嘲讽的笑:“不过,可不是随便抓一个修真人士就可以称之为‘仙人’的,我倒也想看看,被修仙界尊称为‘仙人’的,该是何等强大。总之,结契完我带你去瀛洲走一趟。上面有没有长老不老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种能帮你洗精伐髓,重铸灵根的草药。” “啊! ! 真的吗!阿星!”谢挽激动的挽住他的胳膊,眼神亮晶晶。“传闻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瀛洲只存在于传闻记载中呢。” “阿星,阿星,你告诉我。”她抱着他的胳膊,软软的唤他,还特别不要脸的胸脯贴着他,试图色诱:“你仔细说说好吗?” 她刚刚说的都是基础的文常知识,所以他一问,她就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又怅然若失的想起,她已经离开原世界十八年了,背是下意识背出来的,可是其它的很多东西……她却实在想不起来了啊。 头上突然传来触感,应渊星竟然不甚熟练的揉了揉她的头,“别不开心。”他低声说。 谢挽愣了愣,脸上又重新挂起笑容:“连你都看得出来我不开心,那看来我是真的不开心得很明显了。谢谢你,我会振作起来的。” 应渊星闻言挑了挑眉:“其实你不开心的时候,我都看得出来,只是我一直懒得安慰你。” “……6,死直男。” 应渊星不知道直男两字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她这种语气说出来的绝对不是好话,他没有动怒,只是笑着看她,神情疏懒,银色眼眸里藏纳了万千星河。 两人相伴来到了湖边,谢挽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一系列事,她有些脸红得挂不住,却见应渊星若无其事的站在一侧,可能是他根本不在乎这种事,也可能因为他不是受伤害方。谢挽眸光闪了闪,凭空生出一股把他推进湖里的冲动——但她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她知道这样做行不通的。 宝物在水下,应该要两人下水去寻,谢挽都拿出避水珠含在口中了,应渊星却拔出了佩剑,淡淡道:“你站开点。” 这是谢挽第一次见他的佩剑开刃,寒光泠泠,出鞘的剑意甚至逼得她别过头去,过了一会儿才转头看。这把剑名为沧溟,是剑皇生前最喜爱的佩剑,也不知怎么的,兜兜转转竟然落到了应渊星手里,这把正道名剑竟然也肯认他为主,剑身锋芒毕露,没有血的痕迹,应该是每次用了后都仔细擦拭过了。 她痴痴的望着沧溟剑,谁不喜欢威力巨大的神剑呢,上一任剑皇用它,曾经诛杀过鬼神,它吞噬了鬼神血魄,因而成神,一直名列兵器谱的前三。然而应渊星却只是随意握起了沧溟剑,自上而下一劈……她有了才亲眼看到开山辟水的震撼感。 开山,则山门开。辟水,则水断绝。 水自动往两边拨开,这条道路一直笔直的延伸向对面的山峦,而山峦处也出现了一道等宽的裂缝,湖水随着那处裂缝流泄了出去……谢挽眼皮狂跳,幸好小魔皇没对她用这一招,否则她岂不是要被片成一片片生鱼片了。 湖水渐渐被抽得水位降低,她看到许多扭曲的黑气从湖底漫出来,触碰,到沧溟剑散发出的金光,竟是哀嚎着消散了。 “这些是什么…?”谢挽有点后怕的问,想到自己还在这个“清澈”的湖里洗了个澡,就有点头皮发麻。 “未净化完全的毒障而已,有人来过,放了这个法宝净化水源。” 第三十四章自残 修罗道,有天神的神通和鬼域的威力恶性,和人的七情六欲。 传闻阿修罗男丑陋,女貌美,最初人们奉为善神,后又传谣为恶神。但其实,它是一种非神、非鬼、非人,而界于神、鬼、人之间的怪物。 所以修此道者,必须非神、非鬼、非人,而界于神、鬼、人之间。 魔和妖是最合适的选择。 谢挽知道,阿修罗男丑陋,女貌美的传闻不可信,因为她面前就有一位修罗道的少年,美而若神,视人如蚁。年纪小所以漂亮到雌雄莫辨,脾气坏得像恶鬼,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人。 修罗道杀伤力巨大,但也不是随便来个妖魔就能修的。它是一把开了刃收不回的刀,既伤害别人,也反噬自己。如果应渊星的命不够硬,没有出生就达合体期这样恐怖的实力,他早就被修罗道夺去生命数百回了。如今这世上还在走修罗道的,也就他应渊星一位而已。 玉面修罗勾着唇角,似笑非笑:“你如果跟你自己说的一样,坚定道心,为何还要来询问别人是否认可你?” “因为我并不坚定啊。”谢挽苦笑了:“我这废材灵根,也只能走合欢道一条路了,可我并不确定,是否要直接这样一条路走到黑,对于双修交媾,我并不排斥,但我也说不清楚我到底喜不喜欢……” “你就算是喜欢。但想到你自己除此外并无别的路可走,也喜欢不起来了。”应渊星冷冷的戳破她的想法,还没待她说话,他就又问:“你知道瀛洲吗?” 谢挽眨了眨眼:“《山海经》里有记载,东海中有三座仙山,蓬莱,方丈与瀛洲。一个诗人有写过: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传闻仙山有仙人,仙人有长生不老药。历朝历代,下至平民百姓,上至帝王将相,都不乏对其寻仙问药的热情。” “呵。长生不老,也值得虫子们追求……”应渊星嘲讽的笑:“不过,可不是随便抓一个修真人士就可以称之为‘仙人’的,我倒也想看看,被修仙界尊称为‘仙人’的,该是何等强大。总之,结契完我带你去瀛洲走一趟。上面有没有长老不老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种能帮你洗精伐髓,重铸灵根的草药。” “啊! ! 真的吗!阿星!”谢挽激动的挽住他的胳膊,眼神亮晶晶。“传闻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瀛洲只存在于传闻记载中呢。” “阿星,阿星,你告诉我。”她抱着他的胳膊,软软的唤他,还特别不要脸的胸脯贴着他,试图色诱:“你仔细说说好吗?” 她刚刚说的都是基础的文常知识,所以他一问,她就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又怅然若失的想起,她已经离开原世界十八年了,背是下意识背出来的,可是其它的很多东西……她却实在想不起来了啊。 头上突然传来触感,应渊星竟然不甚熟练的揉了揉她的头,“别这么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低声说。 谢挽愣了愣,脸上又重新挂起笑容:“连你都看得出来我不开心,那看来我是真的不开心得很明显了。谢谢你,我会振作起来的。” 应渊星闻言挑了挑眉:“其实你不开心的时候,我都看得出来,只是我一直懒得安慰你罢了。” “……6,死直男。” 应渊星不知道直男两字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她这种语气说出来的绝对不是好话,他没有动怒,只是笑着看她,神情疏懒,银色眼眸里藏纳了万千星河。 两人相伴来到了湖边,谢挽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一系列事,她有些脸红得挂不住,却见应渊星若无其事的站在一侧,可能是他根本不在乎这种事,也可能因为他不是受伤害方。谢挽眸光闪了闪,凭空生出一股把他推进湖里的冲动——但她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她知道这样做行不通的。 宝物在水下,应该要两人下水去寻,谢挽都拿出避水珠含在口中了,应渊星却拔出了佩剑,淡淡道:“你站开点。” 这是谢挽第一次见他的佩剑开刃,寒光泠泠,出鞘的剑意甚至逼得她别过头去,过了一会儿才转头看。这把剑名为沧溟,是剑皇生前最喜爱的佩剑,也不知怎么的,兜兜转转竟然落到了应渊星手里,这把正道名剑竟然也肯认他为主,剑身锋芒毕露,没有血的痕迹,应该是每次用了后都仔细擦拭过了。 她痴痴的望着沧溟剑,谁不喜欢威力巨大的神剑呢,上一任剑皇用它,曾经诛杀过鬼神,它吞噬了鬼神血魄,因而成神,一直名列兵器谱的前三。然而应渊星却只是随意握起了沧溟剑,自上而下一劈……她有了才亲眼看到开山辟水的震撼之感。 开山,则山门开。辟水,则水断绝。 灵力暴动之后,回冲的灵力朝湖岸汹涌袭来,谢挽甚至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她看见湖水自动往两边拨开,这条开辟的道路一直笔直的延伸向对面的山峦,而山峦处也出现了一道等宽的裂缝,湖水随着那处裂缝流泄了出去……谢挽心中震撼的同时又眼皮狂跳,幸好小魔皇没对她用这一招,否则她岂不是要被片成一片片生鱼片了。 湖水渐渐被抽得水位降低,她看到许多扭曲的黑气从湖底漫出来,触碰到沧溟剑散发出的金光,竟是都逐渐哀嚎着消散了。 “去拿。”直到湖水快要流尽,干涸开裂的河床隐隐显出,应渊星才唤她道。 谢挽眨了眨眼:“……腿软了。阿星,你可以扶我起来吗?” “……真没用。”应渊星又冷着脸斥她,却也走过来,将她扶起,谢挽抓住他的手,软着身子顺势伏在他身上,女子身上有一股特有的馨香,软绵绵的,似柔若无骨。 “阿星。”她眼巴巴的望着他,一看便是有事相求,果不其然,她下一秒就说:“你那把剑……名字叫什么?我可以用用吗?好厉害的样子。” 应渊星冷笑:“那你能不能站好了,手别乱摸。” 谢挽乖乖应声,收回手,站开了点,满怀期待的望着他,应渊星垂下眸子,将剑掷给了她。 谢挽赶忙去伸手去接,却发现这剑似有千斤重,她没接住掉在了地上,她蹲下去试图拿起,费力的搬了许久,沧溟剑都……纹丝不动。 “呜呜呜可恶!连你也欺负人!”她愤愤地踹了剑身一脚,没想到反而把自己的脚踹痛了,她一瘸一拐的站起来,眼泪汪汪的朝另一位欺负她的告状:“阿星,它欺负我。” 应渊星偏过头去,竟然用手背捂了下唇,似是忍俊不禁。谢挽见过他许多次笑:冷笑,嘲讽的笑,残忍的笑……唯独没见过他这种笑,像是位青涩漂亮的小郎君。谢挽心跳如鼓,凑近了去看他,如果是哥哥,他会心疼地立刻给她治疗。如果是陆燃,他会把她抱在怀里哄着宠着给她揉弄疼的脚。但是他是应渊星,他什么都不会做,他冷眼旁观她的窘迫与痛苦,竟被逗笑了……谢挽后退几步,逐渐清醒过来,她忽然有点生闷气,自顾自的就转头走下了湖底,去寻宝物。 “现在腿不软了?”少年在她身后,凉凉地唤她。 谢挽气得捏紧了拳头,她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到应渊星那副懒散轻慢的样子,啊啊啊!好想给他那张脸一拳! “又要哭了?这点小事也值得哭?” “谁哭了?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他不提还好,他一提,谢挽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嘴硬着没回头,眼泪却大滴的落下,她真的好讨厌自己这么弱……一阵风拂过,谢挽蓄满泪水的眼睛睁大,应渊星竟然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她面前,看到了此时她难堪的神情。 “你怎么像鬼一样啊呜呜呜呜……”谢挽被吓着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感受到他的手抚上她的脸,竟然给她拭去了泪水……谢挽被吓到了,哭声都变得断断续续,甚至打了个饱满的哭嗝。 “哭哭哭,就知道哭,跟个爱哭鬼似的。”应渊星还是冷笑,颇有些咬牙切齿:“看见你哭我心里真烦,以后你要哭我就把你绑起来,我走,等你哭够了我再回来。” “你好过分呜呜呜呜……应渊星,我讨厌你,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听他这么说,谢挽哭得更大声了。 “谁欺负你了?行行行就算它欺负你了,我帮你打它行了吧?”应渊星面无表情,拔出沧溟剑,手竟然就这样紧紧握住锋利的剑身,即使是魔皇之身,他的手也流出了一道道的血,顺着手腕蜿蜒流下。 “应渊星,你是疯了吗?你干嘛?”谢挽惊慌失措的要他放手,折腾了好一会儿,沧溟剑才“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他没有去捡,只是仍然冷冷的看着她,一侧手垂下,血流如注。 谢挽看他伤害自己,惊慌的同时又有点……爽,反正她也左右不了他,谢挽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只是表面“爱他”的功夫要做足罢了。 “开心点了吗。姐姐?”他唤着她,手还在滴血,少年的眼里像有柔情似水,蜜煎煎地温柔问她。 第三十五章弟弟 谢挽现在是信了。 她是真的信了,“应渊星发起狠来连自己都杀”这种书里夸张的描述,她最初看到时,只是笑作者也太喜欢故甚其词的描述他了,现在才知道,人,当然是没法描述疯子的。 “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她定了定心神,表面焦虑的唤他,拿出了灵药就要塞进他嘴里,应渊星低头,他的唇瓣冰凉而柔软,就这样含住了她的手指。 很奇异的感觉,谢挽没有动,看着少年的眼眸,他眉眼中似有妖气在涓涓流淌,平日里本来就漂亮璀璨到令人失语的银白色瞳孔此刻眼里只倒映着她的模样,美轮美奂,近乎失真。 他轻轻舔了一下她的手指,药便才滚落到他口中。很湿。好痒。她呆呆的看着他,第一次理解风情是何等意思。 她对待感情向来迟钝,所以看男人更是迟钝。沉忆情她都没有看出风情来,只觉得跟他相处舒服,他弹的琴声好听。但她竟然在一个魔头身上看出了“风情”二字?谢挽顿觉荒谬无比。 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太漂亮了,颜狗即正义吧。谢挽拍了下脑袋,又甩了甩,试图把那些奇怪的想法的甩出脑中。她看着少年还在淌着血的手,好的不掏,坏心眼的从空间掏出她自制的一卷绷带,这是她无聊造着玩的,今天竟然有了实验对象,她故作焦急的牵起他受伤的手,终于开始包扎。血也沾到了她的手上,小魔皇的血竟然也是红的,她还以为是黑色的呢。谢挽暗自吐槽。 “姐姐。”他好像总是喜欢无师自通的唤她姐姐,谢挽却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她听他问:“这真的能止得了血吗?” “止不了血就算了呗,把你这个黑心肝的血流干。”谢挽吐槽道,吐槽完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中的话说出口了,她慌张的看向他,却发现应渊星笑吟吟的,竟然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 包扎好了,但是……她没有剪刀,正当她看着他的包扎好手发愁时,应渊星低头,自己咬着绷带,断了,少年咬绷带的动作,竟然有一种奇异的美感,又让她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正当她精神恍惚着,却听他幽幽道:“千年之前,我便有了意识,却只能置身于胎果中,无聊到快死了,于是我就开始修炼神魂,修炼好了,便开始神游天外。” “后来我神游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国家,这里的人穿着很简单的衣物,没有灵力也可以日行千里。他们说这叫‘现代二十一世纪’……最后,我选择降生在了一位男婴身上,不为什么,看他的父母那种欣喜若狂到快要疯癫的样子,我就非常厌恶。我以为我吞噬代替了这个男婴的神魂,他的肉体也会承受不住死去,但是没有,于是我就代替他开始生活了。” 他被“父母”百般小心呵护的带回了家,然后看见了一个缩在角落坐着的瘦弱女孩。 “丧门星!不是让你在家做饭吗!”他的‘父亲’大吼道,完全没有了看着他那种喜悦的样子。 “……做好了。”那个女孩怯懦道。 “好了,亲爱的,”他的‘母亲’一手抱着他,另一只手还去拍了拍暴怒男人的肩膀,以示安慰:“只只,你过来,这是你弟弟。” 那个女孩全身微微颤抖着,还是慢慢走过来了,她看着他,突然伸出脏污的小手,想要抚摸婴儿那张稚嫩光洁的脸。 “你干什么!”女人呵斥道,一把打开了女孩的手。 “我……只是觉得弟弟可爱……想摸一下弟弟……”女孩受惊,手缩到身后,惊恐着细声细气的解释道。 “……好了,你去把手洗一下吧,脏死了。”女人皱了下眉,淡淡道:“洗完手把碗筷子拿上来,过来吃饭,以后不准随便碰弟弟。” 不讨人喜欢的小女孩,像只小老鼠。他心里只是这样想着,后来,他渐渐长大了,女孩很听女人的话,但是他很讨厌他的“父母”,讨厌那种恶心黏腻的眼神,所以长大到自己能够行动时,他就开始到处乱跑乱逛,“父母”大多数时候要上班,所以她们就让女孩照顾他。 他虽然不喜欢她,但也不讨厌她,所以就任她这条小尾巴跟在他后面,一路无言。 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跟着我干什么?” “小星……”女孩第一次被自己的‘弟弟’搭话,有些受宠若惊:“爸爸妈妈让我照顾你。” “你不去上学?” “我……我跟老师请假了。”女孩苦笑着,低了头,不知为何,他感到一阵不适,于是他说:“不用跟着我,你去上学。” “小星,你一个小孩子在外面,很危险的,”女孩抿了抿唇,道:“那你跟姐姐回家好不好?你乖乖待在家,姐姐就去上学。” 他快被这哄小孩子的语气气笑了,小魔皇天性就残忍恶劣,于是他说:“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回去。” 女孩苍白了脸,就当他以为她要放弃时,她竟然……真的跪下了。 “给我起来。”不知怎么的,他感觉到一阵烦躁,路人更是频频望向他二人,她起来的动作慢,他直接走上前,不耐烦的将她提起来。 “弟弟,那我们回家?”女孩望向他,眉眼里尽是小心翼翼。 “你真的很恶心。”他充满戾气的开口,嘲讽道:“别人让你跪你就跪?你就没有一点自尊心的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女孩慌乱的摇头,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因为你是我的弟弟,爸爸妈妈都说了,姐姐要让着弟弟,而且我,我很想回去上学……” “别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应渊星烦躁到想杀人:“那你爹娘让你去杀人,你去不去?” “弟弟,那是我们的爸爸妈妈……”小姑娘吃惊的望向他,轻声道:“而且,杀人是违法的。” 应渊星冷笑:“那你也知道,你爹妈让你杀人,是不对的,你不会去做。那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好好想想,你爹妈说的就全是对的吗?你爹妈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吗?” “可是……如果我不做,爸爸妈妈就会很生气,他们会打我。”小姑娘瑟缩了一下脖子道。 应渊星看着她脸上的丑陋疤痕,终究是心软了一霎, 复而戾气横生:“哼,他们再敢打你,我就杀了他们。” 第三十六章姐姐 后来不知道弟弟跟爸爸妈妈说了什么,爸爸妈妈就真的没再经常打她了,甚至打她,也会是趁弟弟不在家时打。 大多数时候,爸爸妈妈会把她当做透明人,吃饭只会叫弟弟,节假日出去玩也只会叫弟弟。弟弟却从来不会答应跟他们出去玩,吃饭的时候他还会经常抓住她,懒洋洋道“你吃完了?”“吃饱了吗?”“再吃一点。” 爸爸妈妈出门了,她放学回来,弟弟比她年级低,放学早,大部分时间已经在家了,爸爸妈妈依旧没下班,这是爸爸妈妈叫她照顾弟弟的时间。 弟弟其实不需要她照顾,弟弟比她更聪明,更成熟。甚至有次她写作业,为一道数学题抓耳挠腮时,冷淡又嘲讽的声音响起:“7。” 她去翻答案,果然是7。回头望去,弟弟正神色不善的看着她,道:“以后背课文别发出声音,我都会背了,你这个蠢货还一直念一直念。” “……你装什么啊。”少女正值青春期,懂事了不少,也懂得羞耻自尊心了,她不服气的看着他:“有种你给我背出来。” 弟弟似笑非笑:“背出来你给我把课本吃了。”说完他就开始背诵那篇课文,谢挽连忙翻开语文课本对照,发现他一字不漏,心里慌了,赶紧去捂住他的嘴:“别背了!别背了!” 弟弟的唇柔软而又冰凉,她现在营养不良的问题解决了,少女开始抽条。但她弟弟不知道吃了什么,愣是比她长得高,还有更高的趋势。她松开捂住他嘴的手,听他笑着道:“课本吃了?” “吃你个大头鬼。”她白他一眼,说:“小星,爸爸妈妈是不是偷着给你买好吃的了,你为什么能长得这么高?” 他凉凉道:“我讨厌吃这些东西,不是全扔给你了么,怎么?你觉得我还会藏着掖着,不让你这个姐姐吃?你以为我像你?” “你怎么知道的?”偷藏零食竟然被弟弟发现了,少女脸红,心虚起来。 少年顿了顿,抿唇一笑:“诈你的,还真给我猜中了。” 她万念俱灰,他开始指使她:“过去,给我拿过来,不然……” 他幽幽道:“我就去跟你爹妈告状,姐姐偷偷藏东西不给我吃,哦,我应该这样说吗?……” “别说!别说!”少女跳起来,急忙捂嘴:“祖宗,我这就去拿来给你,还不行吗?!” 他不喜欢吃人爱吃的东西,却喜欢看她吃瘪的样子,有趣极了。 少女垂头丧气的看着他没收了自己的零食,深深叹了口气,充满挫败感:“唉,我的人生好失败啊,长得没你好看,学习成绩没你好就算了,就连我偷偷藏的零食,也都被你没收了ToT……” 他没回应什么,只是道:“张嘴。”他的手掐住她的下半张脸,检查了一会儿她的牙齿,才松开手冷冷道:“还买零食?还吃?你嘴能不能别这么馋,牙齿都给你自己咬缺了,以后蛀牙疼可别找我哭。” “不。我不能。”少女快要委屈巴巴又理直气壮:“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哦。是我思想有问题了,是我落后了。”弟弟又冷笑着,就要走。少女最怕他这个样子,赶紧扑上去:“弟弟!你别走!” 少女的娇躯趴在他身前,他嗅到了肥皂的清香,她可怜巴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唤:“弟弟,弟弟,零花钱……” “昨天不是才给了你一百,你在家里吃饭,钱花哪儿了?” “哎呀……”少女眨了眨眼睛,将软饭女的宗旨贯彻到底,她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人家看上了一条漂亮的裙子,一百不够呢,弟弟,好弟弟,你就多给姐姐一点钱嘛……” 少年没有回答。少女抬头,发现他在好笑的望着她:“谁家姐姐一直叫弟弟给她花钱的。” 少女理直气壮:“我家。” 她委屈的补充道:“没办法呀,爸妈都只给你钱,不给我,搞得我像光靠喝露水就能活下去的野娃娃一样。” “小星。”她软软唤着他,眼含秋水:“你就心疼一下姐姐,啊?” “还要多少?” 她眨了眨眼:“五百。” 其实四百就够了,但是她昨天刚偷看到爸妈给了他五百,那她当然要花光他们的宝贝儿子的钱咯。 “在我房间书桌上,自己去拿。” 他还是这样,她要,他就给,每次都毫不犹豫。 “小星,我说错了。”她开开心心跑去他房间拿钱,拿了出来,欢快道:“你才是只靠喝露水就能活下来的神仙呢!” 她其实成绩也不差,但初中开始因为家里的事而成绩下滑,在弟弟拿着刀逼她爸妈给她报当地最好的补习班后,她又重新开始刻苦学习,靠成绩拿到了一所贵族高中的优等生名额,读的是走读。而弟弟读的当地最好的初中,是住校,周六周日才会回家来。 她一等他回家就要钱,一等他回家就要钱,从无例外,这一次又成功要到手,她想到他平时没钱怎么办,竟然难得有些心软,肉疼的抽出一百给他:“小星,你拿一百吃饭吧。” “都拿去,不用。” “真不要?”她收回手,上上下下打量他,打量完毕,没有发现异常。 “你小子怎么回事?那你平时吃什么?”她试探着问道:“吃富婆的软饭?” “……滚。”少年被她气笑了。 “你在外面打工赚钱?” “不是。” “那你还有别的钱吗?” “嗯。” “真的吗?你一个初中生哪来的钱?” 她惊讶的问他,他不回答。她便抓着他的胳膊摇晃着,问了几次,少年被她摇烦了,她眼前出现一张银行卡。 “还能怎么来的,昨晚我想来接你下自习,看到一个男的尾随你,你真是心大,一点都没发觉。我便将他捉住了,问了银行卡密码就把他杀了。” “……噗嗤,小星,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编故事了?”少女忍不住笑了,接过银行卡:“这应该是爸妈给你的吧,银行卡密码是什么?” 他冷淡的吐出一串数字,然后突兀的问她:“杀人很严重吗?” “当然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是违法的,会被枪毙。” “哦。”少年静静道,然后又问:“如果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杀了那个男人呢?” “哈哈哈哈,那我现在只能收拾细软,带你逃跑了,”她把银行卡放进衣兜里,笑道:“我厨艺不错,特别是煮面,你也知道特别好吃,我们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咱两的地方,我煮面,你给我打下手,咱两摆个摊子东山再起。” “……不会的。”少年说。 不会被发现,也不会被什么判刑,因为他在洗完钱后,将这个男人在世间的痕迹全部抹去了。 少女嘻嘻哈哈的搂住他的脖颈:“不会什么?小星,咱两姐弟一场,你给我透个底,这张银行卡里,爸妈给了你多少钱?” “……三十几万。” “操。”她松开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恨恨道:“爸妈还很舍得啊,直接把自己挣了一辈子的钱都给他们的好儿子了。” “我不是。” “什么你不是?” “我不是他们的儿子。”少年静静说:“但你可以是我的姐姐。” 第三十七章银发 感动吗,她心里自然是很感动的。 于是她踮起脚,狠狠亲了他一口:“好弟弟,你姐的手术费有着落了” 她是青春期少女,怎么可能不在意脸上这块疤痕,她经常照着镜子,摸着脸上的丑陋疤痕惆怅叹气,如果没有这块丑陋的疤痕,好好打扮一下,她也会是一位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呢。 她爹别说出钱给她做手术了,不小心看了她一眼就会面露嫌恶,搞得像她被烫出这块疤她的死爹就没有一点责任一样。 她妈也只会看着她脸上这块疤叹气,有时候会跟她道歉说都是妈妈的错都怪妈妈,有时候又会流着眼泪说你变成这样怎么嫁得出去啊,总之,也是绝不肯出钱给她去做手术的。 疤痕的面积大,她在网上搜过要多少钱,得到的答案都是上万,上万起步,她哪来这么多钱啊。 要是有钱就好了,要是有钱就好了,她不知道多少次跟自己这样说道。可是多么可笑啊……小时候连交个不到一百块的课本费她都要哭着求着爹妈,然后她的爹妈转手就把挣了一辈子的钱,给了他们的宝贝儿子。 她阴沉的想着,面上却不显,依然是喜悦的勾着弟弟的脖子,要继续去亲他,这一次,少年不看她侧过脸,躲过了。 “……弟弟,”她哀怨的瞅着他:“你也觉得我脸上这块疤丑,是吗?” “……没有。”少年冷声说:“我不在意美丑。”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她问。 “哼,就是不想看你。” “叶星楚……”她唤着她弟弟的名字:“你把头转过来,看着我。” 他依然无甚反应,但她发现了……弟弟耳垂覆上了一层薄红。 “天啊,叶星楚,你居然害羞了,”她看着他,啧啧称奇,神情好似哥伦比亚发现了新大陆:“你因为我亲你就害羞了?早知道我天天亲你,让你小子害羞死,哈哈哈哈,叶星楚,你也有今天,你这么害羞,不会是喜欢我吧?” “是又如何。”他淡然道,差点让她心跳一滞,过了半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你……你喜欢我?” “哈哈……”见少年没有回答,她干笑道:“我亲爱的弟弟,你真的喜欢我?你喜欢我哪点?你的审美还……挺奇特的哈。” 喜欢上亲姐就算了,竟然还喜欢上了……长成这样的她。 “美又是什么,丑又是什么。”少年盯着她,静静道:“在我眼里,他们丑,但你美。也许是因为我并非世俗之人,欣赏不了他们所讴歌的‘美’ ” “哈哈,小星,那姐姐真是谢谢你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只好摸着鼻尖尬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完了,她亲弟好像真的喜欢她?虽然他夸她美她很高兴,但他不会让她以身报答他吧?达咩啊,骨科达咩啊! 她想了想,说:“小星,你还小,可能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把亲人之间的爱误解成了情人之间的爱,你先不要想别的,认真学习,等你到十八岁,到时候你再想想,你是真的爱我吗?还是说只是弟弟对姐姐的爱?” 少年轻嗤了一声,她虽不懂他为何是这种态度,但她也知道他一贯是这样的欠扁。叹了口气,道:“我先去吃饭,吃了饭要上晚自习了。” 少年却突然手臂一伸,把她逼得贴在了墙壁上。 她心里正大吼着糟糕糟糕omg,弟弟不会强吻我吧?就听见少年冷笑着说:“说多少遍了,他们不是我的父母……你也不是我的亲姐姐。” 他看着她,眉眼似有涓涓妖气流淌,令她毛骨悚然:“我也不是你们这种弱小可笑的人类,懂么,杀死一个人类就跟捏死一只虫子一样简单。” “你……你是?”她艰难的咽了口水,想起自己刚看的电视剧来:“额……吸血鬼?” “……”他冷笑着凑近她的脖子:“没做过吸血鬼,但是如果你想,我也可以把你的血吸干。” “啊!不要啊!”她终于是觉得有点恐怖了,直接滑跪,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流涕:“尊贵的您到底是何方神圣,大罗金仙怎么这么不长眼,让尊贵的您投胎投进了渺小如蝼蚁的我家……” “别装哭了,起来。”他说。 其实她也不是很怕他,毕竟她跟他已经相处了十几年,实在是太熟悉了,只是说很玄幻罢了,抓着少年的衣摆,终于是慢腾腾的站了起来。 她不敢再看他,怕他的脸突然变成哥斯拉贞子什么的……她牙齿打着颤,哆嗦着嘴唇,哆嗦了半天,道:“我去上晚自习了,不然要迟到了。” “你还想着你的晚自习。”少年又给她气笑了。 “没办法,生活还要继续。管你是什么哥斯拉还是小怪兽,只要地球没爆炸,我就得上学,不能迟到,迟到了我就会被扣分,被扣分我们组肯定要怪我。”她低着头说。 “……行,看着我。”少年有些无奈的道。 她知道终究逃不过这一劫,做好心理建设,才战战兢兢的慢慢抬起头,然后看见了……一位大美人! 美人银白色的长发披散,银白色眼睫,银白色瞳孔,美得令人失语,美得她瞳孔地震,天啊!这是她三次元可以看到的美貌吗! “……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银发美人淡淡问她,眉眼跟她的弟弟有几分相像,他顿了顿,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在你们人类眼里,我这样很丑吗。” “……没有,绝对滴没有,你简直是个宇宙无敌大美人!如果我有你这样好看,我洗澡我都不关门!”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真诚的赞美道。 “……这样么。”银发美人神情疏淡:“我见你们人类都是黑发黑眸,只有一些人染了头发,也没见人染成我这样的,还以为我这样很怪异呢。” “没有没有,只是因为你这样的发色和瞳孔,普通人不能弄成这样,真的很难驾驭,”她咳了声,继续道:“你这样真的很美呀,像雪一样,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额……抱歉,不小心念成课文了。” “噗嗤。”少年笑了,如皑皑白雪消融。 “而且……”她认真的补充道:“我是白发控,我超喜欢你这个样子,真的……” 第三十八章姐妹 少年没有回答她,她也自觉羞红了脸,低头就要跑:“我去上晚自习了。” “再陪我说会话,等会儿我把你传送过去。”他攥住她的手臂,他竟如此有力气,牢牢抓住她,她根本挣脱不开。 “……好吧。”她不是很想体验一下‘传送’,怕自己被摔成七八瓣,见实在是逃跑无能,只好认栽。 “亲我一下,姐姐。”他低声说。 “嗯?啊?好吧……”她又不是第一次亲他了,但不知为何,这次变得特别忸怩,她忸怩的贴上去,飞快的啄了一口就想逃跑,后脑勺却被他按住了,他按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索取,无尽的索取。她被吻到快要窒息,才被放开,肺里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好奇异的感觉,她竟然跟自己的弟弟舌吻了……虽然这个“弟弟”也好像不是真的“弟弟”。 这个吻几乎没有任何味道,只有一点,淡淡的皂香。她听他问:“姐姐,你喜欢我吗?” “……”说实话,有点喜欢,但不多,且夹杂着很多复杂的情绪,但她还是笑着,说:“喜欢的。” 当然是该喜欢的,姐姐要让着弟弟,姐姐要顺着弟弟,弟弟希望姐姐喜欢弟弟,那姐姐怎么敢不喜欢弟弟呢?姐姐不是弟弟的奴隶,却胜似弟弟的奴隶呢,姐姐还不单是弟弟的奴隶,姐姐是全家人的奴隶。 她感觉心是一潭黑水,翻涌着,呼啸着,慢慢把她吞噬了。 她沉默着,闭着眼,掩饰眸子里的阴暗与幽深,按理说其一他不是真的自己弟弟,其二他对自己已经很好了,她真的不该恨他的,可是她骗不了自己的心,她还是好恨……她也不知道她又笑着,应付了他些什么,只是回过神来,她已经一个人背着书包站在校园门口了。 她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重复了三次,她感觉自己好一点了,便挂起笑容,去校门口旁边的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然后走进校门,抬脚向班级走去。她读高二(1)班,是文科班中的尖子班,里面的人不仅学习成绩在整个级都名列前茅,98%都还都是富贵人家的子弟,每个人都得罪不起。 “哎呀,只只,你终于来了。”她的同桌是一位女生,叫顾灵芸,人称“顾大小姐”,校规不准染发烫发,但她无法无天的染了冷棕色头发,还烫了个最时兴的的卷,她的皮肤白皙,眼眸像黑葡萄一样漂亮,整个人长得就像精致的洋娃娃。 她的名字叫林芝,所以大家都会叫她“只只”,她最初以为自己的名字就是灵芝的意思,后来听见妈妈笑着跟亲戚说,她这个名字“芝”同“止”,意思是女孩停止,所以下一胎就成功生了男孩。 林芝眨了眨眼,脸上永远是讨喜的笑容,她把手上的奶茶递了一杯给同桌:“给你买的奶茶。” 还好贵族子弟也能接受二十几一杯的奶茶,否则她可真不知道能送什么给这位大小姐。 “谢谢只只,你太好啦,不急着喝,只只你快把数学语文政治作业给我抄一下,我要快马加鞭赶作业了,凑巧下下节课还是灭绝师太的课,完了完了……”顾灵芸接过奶茶,手上还在奋笔疾书的抄着英语作业。 “既然这样,恰好下节课自习,那我帮你写语文和政治作业吧,你赶你的数学就好。”林芝一件件拿出她的作业,温柔笑道。 “天!只只你真好!”顾灵芸非常感动,隔空给了她一个爱的啵啵。 林芝笑着,接过顾灵芸的卷子和作业本,前桌的女生听见动静回头,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话里带刺:“哈巴狗一样。” 林芝的笑容僵住了一霎,又很快复原,权当她不在说自己。 “哎呀,诗雨,你怎么说话的?”顾灵芸笑着拿作业本拍她,半是得意半是警告:“你们两都是我的好朋友,你说话客气一点,知道了吗?” 江诗雨,我校的高岭之花,家世比起顾灵芸也是不遑多让,她很美,但是是一种高雅矜贵的美。高冷校花对谁都挺高冷,唯独看不惯林芝,处处对她挖苦挑刺。 林芝也不知道江诗雨为何那么讨厌自己,只能想到唯一一点原因:江诗雨跟顾灵芸是从小到大玩得最好的闺蜜,她的出现横插了一脚,江诗雨会高兴才怪。 她一开始进入这所贵族高中,因为家庭并不富裕和脸上这块疤的原因,遭遇了校园霸凌,此时她明白,必须要有一个受人追捧的小团体接纳她,她才能逃离这场无妄之灾。 既然选择了勾搭,那自然要费尽心思勾搭一个最好的,那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顾灵芸,顾氏集团的大小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虽然娇纵任性,但天性不坏。 林芝写着顾灵芸的作业,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 这位大小姐,本来是顾氏集团唯一的大小姐,但是前几年,顾灵芸的生母逝世了,没有了母亲,她的父亲就堂而皇之带回来了养在外面多年的私生女——私生女年龄比顾灵芸还大。 幸亏她的母亲留下遗嘱,50%遗产留给顾灵芸,剩下50%的遗产如果丈夫想继承,必须遵守以下条件:1.不得再婚。2.立遗嘱做公证,将自己的遗产全部留给顾灵芸。 这个男人做了吗?为了拿到顾灵芸母亲的遗产,他毫不犹豫就做了,也没有再婚——毕竟小三玩玩就好了,何必结婚,被小三分走一杯羹? 顾大小姐是真的很在乎这件事,对那个领回家的私生女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的亲爹还更是把私生女塞进跟顾灵芸同一个班级,美名其曰姐妹要互相照顾。 互相照顾个鬼,顾灵芸恨不得把这位跟她同父异母的姐姐——顾紫萼狠狠地活生生撕了。 林芝心中哀叹,也对这位未曾谋面的顾灵芸的父亲充满怨气:闹哪样啊?男人的心思不应该跟针一样细吗?何况是这种动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的问题:她们两个怎么可能和睦相处啊?故意来恶心人的是吧? 也因为这位男士的安排,整个高二(1)班动不动就战火弥漫,硝烟四起,知道的说是来上课,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叙利亚战场,两姐妹经常互相砸纸团、书、文具、书架、椅子……其中他人夹杂其中,只能头顶着一本厚点的书难民似的四处狼狈逃窜。 “叮铃铃……”自习课下课铃的声音响起,林芝放下笔,呼出一口气,刚好抄完。 顾灵芸交了该交的作业,就姐妹好的拉着林芝的手,一起去上厕所。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两人走到卫生间门口,卫生间的白色门帘从里面被拨开,顾紫萼……刚好出来。 顾紫萼很美,挺翘的鼻梁,桃花眼,天生微翘的微笑唇不点而红,美得跟建模一样,但又带着点鲜活的媚态,摄人心魂。长得漂亮就算了,身材还好,身姿曼妙,纤腰翘臀,一双大长腿更是引人注目——也只有江诗雨的腿能跟她一较高下了,林芝别过头去,默默的想。 她总是忍不住看美人,看就算了自己还容易看到脸红,为了取得顾灵芸的信任,不背叛组织,她只好默默的别过头不去看顾紫萼,免得脸红。 顾灵芸看见林芝目中无人的表现,果然表示组织很满意你的表现,组织很中意你。她拍拍林芝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中气十足的呛声:“哟,我当是哪条狗在这里挡道呢,原来是你这个狐狸精。” 不知为什么,这一次顾紫萼没有跟顾灵芸呛声,只是用她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翻了个圆润的白眼:“让开。”她冷冷说。 顾灵芸怒火中烧,正要冲上去不顾一切的挠花她这个便宜姐姐可恶的一张脸,身后却被抱住了,顾灵芸一愣,她被环住了腰,背部好像置身于暖洋洋的柔软云朵里,好舒服,她的那点升腾上来的怒气,竟然慢慢消散了。 是林芝抱住了她。 “好啦,小灵,你不是想上厕所吗,快去吧,不然等会要上课了,咳咳,”林芝轻咳一声,提醒她:“你忘了,是灭绝师太的课。” 顾灵芸浑身一僵,也顾不得跟顾紫萼对峙了,只是朝她冷哼一声“你等着!”然后就冲进厕所,甩上了门。 “哼。”顾紫萼冷笑一声:“嘴里说让人等着,脚倒是跑得飞快。” 她这句话也没有刻意加大音量,不轻不重,厕所里的顾灵芸显然没听见。 “咳咳,那个,”林芝有点尴尬的搓了搓耳垂,见到美女脸红的毛病又犯了,她从衣兜里掏出一片卫生巾,呐呐道:“您是不是需要卫生巾?” 顾紫萼惊讶的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需要?” “嗯嗯,我猜的,也不一定就能猜对呀……”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嗅觉很好,闻到了一点浅淡的血腥气吧。。 “这样。”顾紫萼点头,接过道谢:“我确实正好需要,谢谢了。” “没事的,只是这个卫生巾我买得不贵,额,不知道你是否用得着……”林芝有点尴尬,目光下移,盯着地面。 顾紫萼看着她,竟然笑了一声。 “我母亲是坐台小姐,”顾紫萼淡淡道:“我也本来就是贱命一条,哪里需要用多贵的?再差的我都用过。” 第三十九章演员 林芝惊讶的抬头,望向她。 以前林芝对顾紫萼的印象就是:脾气跟顾灵芸一样不好。她俩每次吵架,哪次不是互不相让,针尖对麦芒,山雨欲来城欲摧。不过顾家家大业大,就算是私生女,也是她这种家庭根本比不上的,顾紫萼又何须纡尊降贵的跟她解释? 也许是林芝的眼神太惊讶,顾紫萼顿了顿,竟然难得的再跟她说了两句话。 她说:“你也没必要这么自卑,现在科技很发达,你攒够钱去做祛疤手术,做完手术脸会光洁如新的,我认识一个还不错的医生,你加我,我给你推她微信。” 她说:“你要想尽办法让自己自信起来,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出生不好的女人要想生存下去,本来就步步维艰,如果她自己都看轻自己,那么她将无可救药。” 她俩加了微信,顾紫萼进厕所去换卫生巾了,林芝却看着手机,若有所思。 顾紫萼的头像就是她本人的写真照,是一张在雪地里的,穿红色古装,绝美的侧脸,周围飘着细白飞雪,很美,美到简直倾国倾城。美貌是她的利器,而她自己也善于利用她的武器,在这个社会,一往无前。 “哎呀,只只,你在看什么呀?”顾灵芸走出来,看见林芝在盯着屏幕,不过她也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只是挽住了林芝的手臂,左看右看:“顾紫萼那个小贱人呢?是被我吓跑了吗?” “没什么。我们赶紧去上课吧,可别迟到了。”林芝关了手机屏幕,对顾灵芸笑道。 两人飞奔至教室,在上课的铃声中迈入教室门槛,灭绝师太竟已经坐在了讲台上,戴着眼镜,冷冷瞟了她二人一眼,她二人会意,疯狂的冲向自己的位置,但两人的位置离教室门口较远,最终,铃声响完,两人还没回到座位。 “站住,”灭绝师太的声音阴森森的响起,二人绝望的停住脚步,对视一眼,皆是面如死灰。 “周老师~”顾灵芸转过身,掐着甜甜的嗓音,试图萌混过关:“我两都已经快到座位了,不是故意的,老师您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呗。” 熟悉顾灵芸是个什么性子的林芝憋着笑,差点就笑出声,顾灵芸转头白她一眼,意思是笑什么笑,你知道老娘为了咱两这个家庭操碎了多少心吗。 “拿着课本,站门口去。”灭绝师太无情道。 唉,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两人垂头丧气,也只能灰溜溜的拿着课本,站门口去了。 这个时候,顾紫萼才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她一来,看到在门口站着的两人,就对顾灵芸挑衅一笑,然后转头:“报告。” “你也拿着课本,跟她们一起站着。”灭绝师太对美人送来的秋波熟视无睹,铁血无情。 顾紫萼嘴角抽了抽,道:“老师您误会了,我是艺术生,刚刚负责我的老师有点事,所以把我叫过去了。” 可恶的撒谎精!顾灵芸眼里喷射出熊熊烈火,她立马开口揭穿:“报告!我两刚刚才在厕所看见了顾紫萼,她撒谎,她是因为上厕所太久才迟到的!” 全班都哄堂大笑,但顾紫萼依然八风不动,稳如老狗,她恬淡一笑:“是呀,我是先去见了老师,后面想上个厕所,才遇见你俩的。” “负责你的老师叫什么名字。”灭绝师太推了下眼镜,颇有点福尔摩斯的意味。 顾紫萼毫不犹豫道:“是张老师。” “全校的张老师可多了,全名叫什么?” “张全德。” “那可就巧了,”灭绝师太推了推眼镜,残忍一笑:“他跟我一个办公室的,今天可没来呀。” 顾紫萼:“……” “拿着课本去站在门口,哦,忘了说,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什么张老师,刚刚就是诈诈你。” 顾紫萼,KO。 最终,三个人拿着课本,一起站到了教室门口,顾灵芸跟顾紫萼你瞪我我瞪你,两个人目光那叫一个一路火花带闪电,林芝夹在中间,欲哭无泪,上天啊,地球还是毁灭吧。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顾灵芸也不顾跟顾紫萼拌嘴了,牵着林芝就飞奔向自己的座位,此时自己的座位已经不算是座位,是塞纳河畔的春水,她俩坐在位置上,泪牛满面的吸着奶茶,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就差一起抱头大哭了。 江诗雨转过头来,冷笑:“我们小组刚被扣了6分,6分。怎么说,你俩是不是该以死谢罪?” “这才周日,周五才算排名,早着呢,我两积极一点回答问题,分应该挣得回来。”林芝说。 “嗯对对对,”顾灵芸吸着奶茶,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诗雨大人请息怒,只只多帮咱两回答点问题就好啦gt;_lt;” 江诗雨翻了个白眼,这次是对顾灵芸的:“你又逃避你的责任,能不能别老是把你该做的事情推给别人?” “哎呀,我哪有,”顾灵芸吐了吐舌:“你们也知道我上课从来都不听讲,要我上课听讲还回答问题,我宁愿去伏地魔床前给它讲故事。” 林芝捂着唇笑,顾灵芸得意洋洋的扫了江诗雨一眼,意思是你看姐幽默吧,已经轻松拿下小林芝了。 江诗雨对此再回了个白眼,意思是:滚。 “哎呀,说起来,我这周周六过生日了,要开party,你们要来吗?”顾灵芸吸掉奶茶里最后一颗珍珠,嚼进嘴里,才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唇,满意道。 江诗雨斜着眼看她:“说什么废话?你姑奶奶我什么时候没来过。” “呵,尊贵的小雨大人,小雨神,你不用纡尊降贵的回答我的问题了,我问的是只只。” “我吗?如果是你的生日,我当然想来啦。”林芝表面上欣喜的笑,心中却暗自叫苦,完了完了,要给顾大小姐送礼了,又要大出血了。 虽然顾大小姐不在意她送的礼物价格,但她自己介意啊T T,又不能送什么便宜的,那也太扫人家面子了。 “到时候有晚宴,唔,只只,你可不能穿你现在这种衣服了,”顾灵芸打量了下着林芝的打扮,道:“放学后你到我家来,我带你去看看我的衣橱,看上哪套了随便选,我给你出钱买条同款。” “呵呵,真是不得了。尊贵的顾大小姐竟然愿意别人跟自己穿同款?”江诗雨冷冷道,一段阴阳怪气的话被她说得一板一眼,莫名有点好笑。 “滚啊你,再在这里阴阳怪气,本小姐命人拔了你的舌头。”顾灵芸气冲冲道,伸手就要去“拔”江诗雨的舌头,两人嘻嘻哈哈的,打闹了起来。 林芝只是微笑着,看二人打闹,明明离她们很近,却又像很远。她突然想起了顾紫萼,顾紫萼,你最开始回到顾家时,也像是我这样的心情吗? 林芝想着,朝顾紫萼的位置看去,万万没想到,顾紫萼也在看她,林芝的目光有被烫到,又有一种心有灵犀的喜悦,于是红着脸,羞涩的朝她笑了笑。 顾紫萼也朝她笑了,风情万种。林芝看见所有看到顾紫萼笑的人都眼睛直了,看呆了,她自然也是如此。过了一会儿,她才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然后手机隔在课桌下,微信给她打字:哎嘿,你是学表演的吗。【猫猫探头.jpg】 顾紫萼竟然很快给她回了个同款:【猫猫乖巧.jpg】是的哦。 林芝笑起来,感觉心情轻快了不少,又打字道:嘿嘿我就知道,你真的好迷人!不当演员可惜了,话说,我感觉我最近看的一部仙侠电视剧,里面的女配好像你,叫青什么……青什么来着,我忘了。【猫猫哭泣.jpg】 顾紫萼回:青柳。 林芝回:对!就是青柳!紫萼你也看了吗? 顾紫萼回:暂时还没看,不过青柳就是我演的。 林芝:“……” 她的脸烧起来了,真的骚瑞,好像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当着正主说人家像,还半天说不出人家角色名字,她真的想一头撞死,她想了一会儿,才尴尬的打字道:不好意思【猫猫痛哭.jpg】,我看剧从来不看剧名的,但是我很好奇结局是怎么样的呀,青柳等到帝君了吗?(嘿嘿我想问一下结局就不追剧啦) 顾紫萼回:没等到,她再等了一千八百七十一天,帝君还是没有来。于是她放声笑了,纵身跳上自己的马,离开了。街上的灯、天上的星和江上的渔火,都忽暗忽灭,女人的身影也渐行渐远。没有人知道青柳去了哪里,连青柳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再会为一个承诺而等待,她将永远都在路上。 林芝回:哇!没想到是这么棒的结局!【猫猫鼓掌.jpg】【猫猫哭泣.jpg】 顾紫萼回:嘿嘿,既然结局很好,那咱们就别哭啦,大女人笑对四方【猫猫擦泪.jpg】 林芝回:emmmm我的感觉就很复杂,我说句实话,到目前播的电视剧为止,青柳给我的人设感觉就是爱帝君爱到痴狂爱到哐哐撞大墙,我还挺不理解的,但是如果说她最大的执念是约定与承诺的话,焯,那我瞬间能理解她了。 顾紫萼:哈哈哈哈哈哈【猫猫揉肚子笑.jpg】,青柳的结局是我向编剧提意见改的,原本的剧情是青柳为帝君自杀了,真的太老套了,所以这个结局可能就跟前面埋的伏笔不是很照应,但是如果让我演一个痴情女人在那里“帝君我好爱您我要为您自杀”,我宁愿真的立马自杀【猫猫生气.jpg】 第四十章顾大小姐 林芝看得直捂嘴笑,顾紫萼真的是出人意料的和善可爱。 “只只,只只你在干嘛呢?”顾灵芸的声音响起,把她拉回了现实,顾灵芸不满的拍着她的背,不过倒也没看她手机,而是看着她愤愤道:“在跟谁偷情呢?你忘记我们两已经有家庭了吗?” 江诗雨难得面无表情来了一句:“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呀,”顾灵芸瞅着江诗雨,故意嗲着声音道:“你是我们两生的小宝宝呀~宝宝乖~叫妈妈~” “滚啊。”江诗雨咬牙切齿,嫌弃的推开顾灵芸。 第三节课上完下课,终于是放晚自习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江诗雨叫住了她二人,走过来道:“还有一个半月,我校要办文艺汇演了,老班叫我筹办一下,我计划单独表演一个芭蕾,再排一个古典舞,我们班长得好看的尽量都来参加,给我们班长长脸,顺便拿个奖,你们还有什么想法?”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顾大小姐冷哼一声,鼻孔看她,傲娇道:“行了。我还没那么小心眼,你要邀请顾紫萼来,那她就来呗,为班级争光人人有责,我可不想到时候大热天我累死累活的练舞,她在旁边树荫下坐着喝水乘凉等着看我笑话,那岂不是气死姐了?” “还有,”她捋了捋发丝,傲然的一甩袖:“给姐报一个古筝独奏,姐要用我苦心孤诣学习十年的拿手绝活震撼她,让她知难而退。” “弹什么?弹你的《六指琴魔》?” “呵呵,”顾灵芸浅浅一笑:“先来一首《打虎上山》,弹完再来一首《林冲夜奔》,弹完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主打的就是一个同归于尽。” “666,不愧是古筝十级的小糕手,这就给你都报上,加油,我看好你,震撼她。”江诗雨拍了拍顾灵芸的肩膀,微微一笑,飘然离去,深藏功与名。 顾灵芸:“……” “只只,”顾大小姐背着书包,迷惘的问林芝:“我是不是上套了?” “……不怪你,都怪敌人太狡猾。”林芝安慰道。 “只只说得对,我们快冲啊,司机已经等我们好一会儿了。”顾灵芸拉着她的手就是一个下坡俯冲,一边冲一边还大声唱着歌,一点都不带断气儿的。 一直冲到接顾灵芸那辆私家车面前,经典加长款黑车,林芝完全不识车的牌子,但有些车就是这样,你不认识它的牌子,它也能透出一股“我很贵别摸我”的嚣张气势。 司机摇下车窗,下了车,站得笔直,标准姿势鞠了个躬:“小姐晚上好。”然后又用带着白手套的手给她俩拉开了车门。 林芝看着顾灵芸满不在乎习以为常的脸,心想怪不得她以前跟顾灵芸抱怨说没赶上公交,顾灵芸会回复她一句让她目瞪狗呆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叫你的司机送你来?” 真正的何不食肉糜。 私家车缓缓行入庄园道路,庄园精致庄严的白色铁栅门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缓缓打开,也标准姿势朝车内鞠了个躬:“小姐晚上好。” “……”林芝已经嘴角疯狂抽搐了,但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进了别墅,一路上见到的管家、仆人、保姆都标准姿势向她二人鞠了个躬,林芝已经从一开始的尴尬,到最后的麻木了。 偏偏顾灵芸完全没有感到林芝的尴尬,她只是兴冲冲的牵着林芝的手,要向林芝炫耀她整整一层楼的衣橱包包和鞋帽围巾。 逛了一圈,林芝只能表示:金光闪闪的,眼睛都被晃瞎了。顾大小姐还兴冲冲的问她看上了哪一条裙子,林芝嘴角一抽,指了指一条剪裁有致的黑色短裙,又指了指一件香奈儿经典款小香风外套,白色的。 “就这两吧。”林芝说。 “哎?为什么?真的不考虑这些了吗?”林芝定睛一看,顾大小姐抱着一堆黑的红的绿的蓝的白的裙子……裙子都堆成山只看得到顾灵芸的一个头了,她还费力的抱着喊着:“只只,快来试试这件,这件也超美你快试试,哎呀都好漂亮不然你搭配到一起吧,还有这件这件这件……” 林芝看得头晕目眩,扶额说:“小灵,我是去你的生日当配角,不是穿着红的绿的蓝的去当一只花蝴蝶的。” “噢噢,你说的也对。”顾灵芸撇了撇嘴,放下那一堆如山的衣服,看得林芝心惊肉跳,下一秒顾灵芸开口:“那你别试了,让我都试试!你帮我看看我穿哪件好!” 上天,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这样惩罚她!林芝脸色苍白,摇着头退后几步,灵机一动,捂着肚子开始装:“小灵,你这里厕所在哪里,我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 “哎呀,太可惜了,那我让lisa带你去吧。”顾灵芸摇了摇铃,唤来一个女仆,林芝眼看就要跟着女仆离开,顾灵芸这时却轻飘飘的说话了,犹如恶魔低语:“我等你回来我再试,亲爱的,最爱你了哟,么么哒。” 不!你还是去爱别人吧!。。林芝有苦说不出,宽面条泪,进了卫生巾关上门,仰天长啸:“啊!!” lisa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怎么了吗?lisa诚心为您服务。” “……不,谢谢,我没事,”林芝说:“还有,能麻烦你走远一点吗,我想上厕所。” “……好的,小姐。” 半响,林芝偷偷开了门,确认lisa已经走远了,才关上门又长啸一声:“啊啊啊啊!顾灵芸!你不是人!你是个魔鬼!你是个混蛋!你是一个可怕之人!啊!!!” 她又疯狂锤门,终于最后是冷静了一点,打开手机看下时间,却发现弟弟给她发了好多条消息。 小星:我怎么没看见你?你去哪了? 小星:你被外星人绑架了?是你就扣1,不是你就扣2 小星:??人呢?还活着吗? 小星:【视频邀请:已取消】 小星:【视频邀请:已取消】 小星:【视频邀请:已取消】 小星:我打电话问了你们班主任,你们班主任说你可能跟你的狐朋狗友走了。 小星:我去找保安查了下监控,呵呵,果然。你俩笑得挺开心啊。 小星:我急死了我。【微笑.jpg】 林芝看着弟弟的消息,竟然难得有了几分愧疚,就给他打了个语音通话,秒接了。 “嗯?林芝,你还想得起我啊?”少年的声音响起,凉凉的,裹挟着一股寒气,透过屏幕她都能感受到他态度的冰冷。 “……我不是故意的,没看手机,抱歉。” “哼……”少年只是轻哼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下一秒他说:“我到你好朋友的庄园门口了,让她叫管家给我开门。”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怎么,你俩是中途换了无数辆车暗自逃窜私奔吗,”弟弟凉凉道:“如果只坐了那一俩车,我马上就能追踪到。” “哇哦~国家情报总局应该聘请你当间谍。”林芝啧啧称奇:“直接鸟枪换大炮,干翻美利坚。” “呵呵。”他只是说。 林芝挂了电话,去找顾灵芸,没想到顾灵芸直接“窝趣!”“窝趣!”的叫着,跌跌撞撞的往林芝这边跑来了。 林芝攥住顾灵芸的手。 “撞鬼了?”林芝问。 “没有。” “那是怎么了?” 顾灵芸害羞的捂住心口:“是人家心里的小鹿在乱撞啦。” 林芝:“……” “你弟弟真帅,我两也算歃血为盟义结金兰情投意合了吧,所以明人不说暗话,啥时候把他介绍给我?” 第四十一章窒息微h “……”林芝决定实话实说:“他说他喜欢我。” “窝趣!什么?”顾灵芸震惊了,她反过来用力握住林芝的手:“我记得你俩是亲姐弟吧?omg,什么骨科文,什么血肉至亲,什么水乳交融,什么狗血虐恋……” “……”林芝只能评价:“6。” “只只,那你喜欢他吗?” “……还好吧。” “窝趣!”顾灵芸捂住心口:“还是深情男主单相思!不行我今天不试衣服了,我要给你们安排房间一起睡,让你俩挑灯夜读、促膝长谈! lisa! ” “小姐,我在。”lisa立马出现,脸上挂着公式一样的笑容:“lisa诚心为您服务。” “把我们这里床最大的房间收拾出来,准备好情侣用的东西,立刻,马上!” lisa领命消失,顾灵芸再摇了摇铃铛,叫另外一个仆人:“把我的音响和话筒搬来。” 仆人效率很快,麻溜给顾灵芸搬来打开了,顾灵芸竟然脚蹬着音响,拿着话筒,对着林芝深情款款的唱:“你要结婚了 新郎不是我 在这无人的角落 我偷偷眼泪抹……” 在这震耳欲聋的歌声中,林芝戴上了痛苦面具,林星楚就在这样的歌声中,被管家带了进来。 林芝感觉又带上了一层小丑面具,对弟弟牵强笑着,解释说:“她失恋了,所以在家发个癫,你别介意,呵呵……” “啊?”万万没想到,歌声太震耳欲聋,林星楚竟然都只看见她嘴一张一和,没听见她说什么。 “……我说,她失恋了,所以在家发个癫,你别介意……”林芝重复了一遍。 “啊?”林星楚还是说。 “她说!我失恋了,所以在这里发个癫!哈哈!”离林芝近的顾灵芸握住话筒,振臂高呼:“哈哈哈哈!我是小丑,小丑是吧!” “……”纵使是林星楚,嘴角都抽了抽。 “……lisa。”顾灵芸握住话筒,深沉开口,第一声居然没有把lisa人唤来,于是她打开全别墅的语音系统,用她性感迷人的嗓音唤:“lisa,lisa,lisa……” 全别墅都嗡嗡的响着顾大小姐的声音“lisa,lisa,lisa……” “……小灵,你怎么像喝了假酒一样。”林芝无力扶额。 顾灵芸乜了她一眼,主要是因为刚刚顾大小姐把灯光设置成了KTV模式,所以林芝不太能看得起她脸上的状况,此时一看,确实是有点红,顾灵芸笑嘻嘻:“刚刚等你的时候,姐一个人小酌了三两杯白的,嗝……” “小姐,这是醒酒茶。”lisa火速出现,奉上茶水。 “lisa,还是你贴心。”顾灵芸接过醒酒茶,“咕噜咕噜”就一口喝了,手还去乱摸lisa的俏脸,她喝完茶,感叹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lisa,今晚爷跟你睡!” “小姐,我不卖身的,小姐冷静啊,酒后乱性达咩啊,这种事情不可以啊!! ”顾灵芸醉醺醺的牵着lisa走了,走得远远的了,林芝还能听到lisa崩溃的喊声。 “……小姐她喝醉了就是这样,额,比较,俏皮……”管家还是那一副既想笑又为了职业素养忍着不笑,脸都快绷不住了的样子,林芝都有点同情他。 “没事的管家,这里没有外人,你笑吧。”林芝诚恳的说。 “噗,哈哈哈哈哈哈,”管家终是别过头去,笑出了声,笑完了他别过头来,彬彬有礼的向两人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刚刚失态了,小姐为两位阁下安排了房间,请随我来。” —— 林芝的第一眼感觉是,好大的房间,一个房间比她家加起来还大。 第二眼的感觉是,这是什么鬼啊! 只见那张宽阔的金海马席梦思大床上,摆放着n朵玫瑰花,摆成一个大大心形,香氛机在工作着,蜡烛在地上摆成“百年好合”“长长久久”两个字。 甚至……“百年好合”几个字旁边还摆了一张情趣椅。 桌子上更是有许多东西,林芝一件件的拿起来看。巧克力?这个她爱吃,林芝剥开吃了一颗。扑克牌?额情趣版的。大富翁?额情趣版的。包装在礼盒里的情趣内衣?额……一盒避孕套?…… “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弟弟凉凉开口。 “对啊,就是!”林芝愤怒转身掩饰尴尬:“我要差评,我要投诉!凭什么!凭什么额,凭什么只给咱们一盒避孕套,是瞧不起你吗?弟弟,你说是不是?”她本来想说“凭什么给我们姐弟安排这种情趣套房,我们又不是来做爱的”,但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奇异的拐了一下。 遭了,她刚刚说胡话了,她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林芝心里一紧,看到弟弟似笑非笑的着看她,朝她走过来,他前进,她就退,他前进,她退,一直到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她听见他的声音在她头顶,连说话吐出的气都扑在她脸上,痒痒的:“嗯?怎么了?姐姐还想一夜跟我用几盒吗?一盒都不够吗?” 林芝哆嗦着嘴唇,整个人摇摇欲坠,她就知道他要跟她说骚话!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满足姐姐,”他叹了口气,像是她在逼迫良家妇男一样:“那我先看看一盒里面有几个避孕套,再想想一夜能不能用几盒吧。” 他走上前,打开了盒子,数了下,是六个避孕套。 “……六个,姐姐如果想用两盒,那就是十二个,姐姐如果想用三盒,那就是十八个。”林星楚手里拿着避孕套,笑着看她:“姐姐决定吧,想用几盒?” 林芝:“……”她本来很想说你小子装什么装,你不会精尽人亡吗,又突然想气他确实不是人……没准真能行。 “你到底是神是鬼?你能一夜射十八次?”林芝心中有疑惑,就问了。 “嗯……准确的说,我是魔。” “魔是什么?” “魔有很多种,我是心魔,是一位魔剥离出来的恶念。” “心魔,那你的长相是?” “跟那位魔差不多,也可以说,我是他的一部分。” “哦哦哦,太玄幻了。”林芝眨了眨眼,坐上床,抱着枕头,看着变得熟悉又陌生的弟弟。 林星楚的名字,取自诗经:“绸缪束楚,三星在户。”是她那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死鬼爹花钱请人取的,总之一定要大气,要寓意飞黄腾达,还要寄托父母美好的祝福。取名那个人听着这些要求,嘴角疯狂抽搐,最后指了指《诗经》上的这个名字。 反正她那死鬼爹也没文化,星楚星楚,光宗耀祖,他大声念了两遍,感觉还挺顺口,便喜滋滋的应下了。 有这样的爹真丢脸,她叹了口气,慢慢把头埋进被子里。 “怎么?姐姐喜欢玩窒息的?”枕头被人用力扯开,林芝这才发现自己闷着闷太久了,呼吸都有点不畅了,她大口呼吸了几下,然后瞪了一眼弟弟:“你才喜欢玩窒息,你全家都喜欢玩窒息。” “哦,那意思就是姐姐喜欢玩窒息嘛。”林星楚挑眉,笑眯眯应道。 “……”。你妹。林芝真是服了。 弟弟突然凑上来,掐住了她的脖子,从温柔的力道,到一点一点收紧——直到这时她才完全相信他是什么怪物,因为她想剧烈反抗,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快要窒息了,这个时候弟弟才放开,她大口呼吸着,珍惜着这久违的空气,还没过一会儿,他又掐上了她的脖颈,这一次,他的另一只手放进了她的裙摆之下。 “不要……不……”她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他扯开了她的内裤,指腹只是轻轻一揉,她便急促的叫着,脚趾勾起,沉浸在了虚幻与现实切换的快乐之中。 太舒服了,又很刺激。她的裙下,花蒂被温柔的揉弄着,随着脖子上慢慢收紧的力道而速度加快,就这样重复了几次,林芝就舒服到哭了出来:“啊……哈……弟弟,就知道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林星楚停下了动作,脸色阴沉到可怕。 林芝没有继续说,因为她觉得弟弟的脸色很可怕,好像她下一秒说了,他就要去杀那个人一样,她只是顿了顿,哭着说:“还能有谁啊,就是你这个大坏蛋最坏呜呜,掐我脖子就算了,还不给我钱花……” “呵呵。”林星楚被她的强词夺理整笑了,加快速度揉着她的花穴:“我不给你钱花,嗯?我哪次没给你钱花?是不是非要我去银行取出来,卷起来塞到你的小骚逼里面,我才算是给你花钱了?” “呜呜,你坏……”林芝被他手指揉得泪眼汪汪,娇喘连连,却还依旧在嘴硬:“呜呜呜,那你去取啊,庄园离银行很远的,你取了今晚就别想操我了……” “跟你爹嘴硬是吧。”他玩着她的花穴,笑着看她,停下了动作:“三十秒。” 林芝茫然的发现,林星楚消失了,还没想清楚“三十秒”是什么意思,林星楚就又凭空出现了,提着一箱子的钱,摔在地上,全是粉红票子。 “林星楚?你去抢劫银行啦?”林芝心疼箱子,跪坐在地上,强忍着数钱的冲动。 “财迷一样,”他懒懒地,将银行卡抛给她:“没抢银行,抢银行三十秒来不及,用的我给你那张卡。” “……林星楚,你个软饭男!”林芝泪流满面,刚刚还以为自己又白捡了几十万呢,骚瑞,她对钱的贪婪无止限。 “怎么就软饭了?”林星楚挑眉,抓住她,把她压在身下问她:“嗯?你说清楚?我怎么就吃你的软饭了?姐姐?” 第四十二章扇脸骚话h轻微sm “没没没没……”她嘴唇哆嗦着。 “没什么没?大声说清楚一点。” “没有吃我软饭!三十万我也很满足了!”林芝超大声,激动道:“快快快过来,你快把钱倒在我身上,我要体验一下沐浴金钱的快感。” 她推开他坐起来,三两步走到浴缸,甚至直接把衣服脱了,躺在浴缸内,就眼巴巴的望着他:“拿过来倒啊。” “……”林星楚嘴角抽搐。 哗啦啦,漫天的钞票如瀑布般落下,什么叫天女散花,什么叫眼花缭乱……就是不是很舒服,喀在身上有点疼。 她一抬手,就能飞舞出几张大红色钞票。于是她陶醉了,她挥一下,就欣赏一下,陶醉一下。挥一下,就欣赏一下,陶醉一下……一直到重复了第七遍,她才停下了动作,改为两只手一起把一大把钞票抛向天空,钞票纷纷扬扬的落下:“哇~眼花缭乱。” 林星楚:“……”甚至他头上都悠悠然飘下了一张钞票。 他拿下来,像是丢废纸一样丢在地上,咬牙切齿:“玩够了没。” “没玩够,人怎么可能跟钱玩够呢,我能这样玩一辈子。”林芝看着手上的钱,喃喃道。 “行。那你慢慢玩一辈子,我把浴室门关了。” “啊啊啊啊啊别啊!”林芝尔康手,待弟弟回头,她道:“你去端一杯冰镇可乐来,再拿些瓜果,再把浴室门关上也不迟。”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打横抱起,这就把她抱着离开了她的金钱宝窟,她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十足的守财奴模样。 她被扔到了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幽幽道:“你现在给姐下面塞个几百一千的,姐压根看不上了,除非你能塞个1000000000。” “呵呵。”她把他气到磨牙,然后她听他冷冷道:“那塞支票,可以了吗?” “你又没有100000000,你怎么兑现”林芝不吃他这一套。 “很简单就能做到的事情,没必要怀疑我,只要我想,我甚至可以让你明天就取代世界首富。” “……窝趣!”林芝现在看他的眼神,比看她的金钱宝窟还热情了,她立马张开腿,谄媚道:“您请进。” 他看着她,低笑,拍了拍她的脸颊:“骚不骚,嗯?” “我骚,我最骚了,我是弟弟的小骚货,我是弟弟的乖宝宝。”林芝在他身下,眼也不眨就开始吐骚话。 少年看着她,勾唇笑了“没想到金钱就可以把你诱惑成这样,早知道我天天来你房间里操你的逼,操完再把钱塞你逼里。” “呜呜,这样不可以!”她觉得腿心有点湿濡,难耐的扭腰,边喘边说道:“这样会被爸爸妈妈发现的……呜呜,我爽起来叫声可大了,忍不了,根本忍不了……” “发现了又如何。”少年懒洋洋的,用刚刚玩过她花穴的手指摩挲她的脸颊:“我可以事后消除他们的记忆,再者,被他们发现,不是很爽吗,你会哭着立马高潮的吧,还能看着他们又震撼又痛苦的复杂表情,心里爽一爽,你不想看看报复了他们后,他们是何等表情吗……” 林芝承认,林星楚真的很会戳她的痛点。 他用言语挑逗着她,诱惑着她。又开始玩她的小逼,把她弄到小死了一回,这时指尖开始一点点钻进她的花穴中了,触碰到了那个阻碍,林芝也感受到了,哭着喊着:“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的处女之身要留给我最爱的人,啊!”林星楚被她气笑了,直接用力扇了她逼一巴掌。 “你是大清朝的遗孤?”他冷冷问:“还处女不处女的,应该是这层膜能给你脸上多贴点金吧,所以你才会在乎。” “你说话别这么难听。”林芝咬了咬唇,道:“我们人类的想法,你不懂的,你只是个……” “一千万。”他冷冷出声。 “你别想侮辱我的……” “两千万。”他说:“再多我不想给了,为了这么个破东西,不太值得。” “……行吧。”林芝妥协了。 她也不想妥协啊,可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T T 没有金钱和权利,人格尊严什么的,都只是笑话罢了。 于是他残忍的笑了,突然,一阵剧痛撕裂了她,他竟然就这样粗暴的用手指插了进来!她尖叫一声,痛到快要晕厥。他却还在她耳边说:“你是笨蛋吗,姐姐,你在意的处女膜也只是一层肉而已,没什么的,人类就在意这样一点肉,超过了身上其它的肉,这种风俗习惯真的很可笑……实际上它们都只是人肉而已,没有任何区别,是人类的偏见让它们有了区别。” “道理我都懂,你说我也都听着……”林芝眼泪汪汪,气息奄奄:“所以你能不能轻点。” “两千万。”他说。 林芝眼睛亮了:“再给两千万吗?好勒老板您请,再苦再累我也受着。” “我是在提醒你好好伺候我,再在这里耍无赖,刚刚的两千万也不给。” “……”林芝磨磨牙:“行啊。您想我怎么伺候您?” “下床,跪下。” “……额,老板,”她感觉有点牙疼:“玩sm,得加钱。” “你不做有的是人愿意做。” “不要啊老板!再爱我一次!”她痛哭流涕抱大腿,稳住了老板的心。复又苦大仇深起来,盯着少年的……额,胯下,然后不甚情愿的跪了下来。 她用手把少年的裤子褪下,然后就……盯着他的男式内裤看,咽了一下口水,第一次看男的内裤,尴尬死了,尴尬死了,她心里咆哮着,面上不显,只是开口说:“嗯,那个……” “叫主人,再开口。” “……主人。”她咬了咬牙:“您想我怎么服侍您呢?” “自称狗。” “好的呢,”她深吸一口气,两千万,两千万,保持微笑,眼前少年可恶的脸似乎都变成了金光闪闪的两千万,她跪在他脚边,无比温柔的道:“主人,您想狗狗怎么服侍您?” “用嘴舔我,不许用手。”他冷冷吩咐道。 “好的。”她还是保持微笑,脸凑过去,隔着内裤舔了一下他的……性器。林芝麻木着一张脸,谁能想到她现在能在好友家中,跪着舔弟弟的鸡巴呢。 都是金钱惹的祸,全都是为了那诱人的两千万。 “你那是什么表情?小狗狗,嗯?”他笑着,轻轻扇她的脸,轻得像是爱抚:“认真点。非要我用一沓钱扇狗狗,狗狗的狗逼才能流水吗?” “呜呜,对不起,主人。”她被扇得回过神,哼哼两声,就把脸伏在了他性器上,好大,她脸红了,忍不住偷偷嗅了口气,还好,她松了口气,幸好他不是男人,他什么味道都没有,简直完美。 他真的是,每每都能被她气笑:“你凑在那里闻我鸡巴的味道么?要不要再闻闻,好闻吗?” “……”林芝脸更红了,趴在他胯间,仰着小脸望着他:“……好闻的。” 没有任何味道,那就真的是谢天谢地的好闻了,林芝小时候曾经被半哄半骗的给一个男生口交过,好臭,鸡巴好臭,她现在都记得到那股恶心的味儿。 但是他的……不臭,林芝眼神亮晶晶的,很真诚的夸他。 这下反倒是尊贵的小魔皇被夸到有点不好意思怀疑人生了,怎么会有女人,像她这样的……别具一格。 她又用脸隔着内裤贴着他的性器,甚至又深嗅了几下……这是在确定他没有味道,林星楚却感觉差点把他魂吸走了,不过他定力强,只是抓住了她的头发,恶狠狠道:“就这么爱闻我鸡巴的味道?你真的是狗吗,想记住主人鸡巴味道,以后想着主人的鸡巴自慰?” “呜呜,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自慰?” “没有想着你的鸡巴。” “……”他恶狠狠地磨牙,一字一句:“那你想着谁的鸡巴。” 她不说话了,林星楚快被她气死了,气到想爆体而亡,气到想毁灭世界,于是他抓着她的头发,扇了她几下耳光。 林芝被扇得呜呜叫,林星楚看到她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心软了,捧着她的脸,一点一点舔舐掉她脸上的泪。 刚想说点道歉的话,林芝就张开她那张可恶的小嘴说:“额,有想过我高一时候班长的鸡巴,有想过体委的,也有想过纪律部那个带着红袖章长得最帅最扎眼那个的,有想过曾经遇见过的一个很帅很冷酷的哥哥的……额,就是好像没想象过你的。” 林星楚面无表情,抓着她的头发,再扇了她一耳光。 林芝被扇到微喘,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是她还在出言挑衅道:“有想过网吧那个抽着烟游戏打野玩得超c的哥哥的,有想过酒吧那个笑眯眯的调酒师的,也有想过我们一个长得帅帅痞痞的美术老师的,我都幻想过他们的鸡巴,幻想过跟他们做爱。” 林星楚居高临下看着她,然后冷笑着打开手机,道:“哎呀,你这个美术老师我应该有印象,是不是叫什么……容淮啊。” 手机里重播着她刚刚的录音:“……也有想过我们一个长得帅帅痞痞的美术老师的,我都幻想过他们的鸡巴,幻想过跟他们做爱。” “……你有病啊!”林芝突然跳起来,去抢手机,没抢到,她怒视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们老师叫什么?!” 第四十三章容淮性幻想h 林星楚想了想,道:“容淮慢慢掀开少女的裙摆,少女兔子似的,红着眼求他‘老师,求您了,不可以’,但是容淮依旧不顾少女的哀求,把她抱在腿上,用皮带抽了二十下,每抽一下还要少女自己报数……” “啊啊啊啊啊!别说了!别说了!”林芝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什么时候偷看了!她写的黄文!还特么一字不漏的记下来了! “姐姐,我也不想知道的,原来你喜欢玩师生sp。”林星楚眨眨眼睛,无辜道。 “我不是,我没有……”林芝快给他跪下唱征服了:“我只是觉得他帅,所以结合他的身份幻想了一段h,额额sp这段,也是我觉得容淮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好说话,实际上蔫坏蔫坏的,这小子,肯定是个s,还很手黑那种,也只有抖m一样的学生才能受得了他。” “你不就是个小抖m吗?”少年微笑:“怎么?上他的课是不是偷偷夹腿?是不是湿了,他一下课你就高潮了吧。” “嗯……有过。”她诚实的说:“一开始我没想夹的,可是他那天脾气很不好,又不知道为什么看不惯我,折腾指使了我几个来回……其实他低头不耐烦的跟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可耻的湿了。” 青年大概只有二十五,二十六岁的样子,央美毕业,衣品很在线。嗯,颜值是怎么说呢,那种痞帅痞帅型的,风格不拘,一看就是青春期怀春少女会喜欢的那种,冷酷坏男人。 有时候他甚至会为了搭当天要穿的衣服,带耳钉或者耳环,一点都不娘,反而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那天她就跟在他的身后,仰头看着他漂亮的耳垂,以及银色戒指一样的精巧耳环。他的手也很好看,也带着一只银色戒指,骨节分明,用力时甚至能看到青筋。她就开始幻想这样的手握住她的腰,这样的手指奸她,戒指不要脱下来,要带着戒指指奸她,让她的淫水都流到老师的戒指上。 “让你给我带句话,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青年慵懒地勾着唇角,他好像在笑,眼底却毫无温度。 似一场风暴将要降临。 “对不起,老师。”她真的感觉被他说得愧疚极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叶老师不在,我问办公室其他老师了,都说不知道叶老师去哪里了……” “闭嘴。”青年只是冷冷道:“再去一趟,马上。” 她吃惊的盯着他残酷的神情,这完全不像平时的他了,他平时无论怎样,唇角都会浅浅勾起,对学生们笑着,此时他却不笑了,很不耐烦,漂亮的眼眸里尽是阴翳。 “老师……”她夹了夹腿,仰头,神情软弱,像是孺慕他的羔羊,她软软唤他:“我会马上去的,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青年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她的脸,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滞住了,他在调教她,对自己的学生。她驯顺的低下头去,不敢看他:“老师,我先走了。 再次回来时,她满脸都是惶恐,望着他说:“老师,叶老师很凶,他说他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想拿走,那就得您亲自去拿……” 她未转述的原话是,叶老师暴躁至极的怒吼“让那个混蛋自己来拿。” “哼,一个破东西也值得我亲手去拿,你去告诉叶巡,如果不想明天收到解雇通知,就乖乖交给你。” “老师……”她犹豫了,怯懦的望向他,让臣妾去跟外号“喷火龙”的叶老师说这么嚣张的话,臣妾实在做不到啊T T 她知道,他确实是有嚣张的资本。 贵族学校的学生,往往最功利,能让他们争先讨好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她有一次假装好奇,问了顾灵芸 ,才知道他父亲就是校长,他母亲……是某大省正厅级一把手。 “嗯?老师使唤不动你了?”见她没有动作,容淮不怒反笑,也不怪她一开始不清楚容淮的身份,因为容淮是随母姓的——校长姓陈。 “老师,我害怕我这么去说,叶老师会骂我……”她犹犹豫豫,她怯怯懦懦。 容淮盯着她看了一眼,看得她心里发痒——如果他是她的主人,这个时候就会冷眼骂她“废物”了,可惜他不是。 林芝此刻也没想到,她会真的有一天,跟容淮走到一起,回忆起过往,她问他:“你最喜欢我什么样子?” “红着眼要哭不哭的样子,想把你抱进怀里,操你,哄你。” “那你最讨厌我什么样子?” “就是第一次见那样。”他淡淡说:“最讨厌你那种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的样子,虽然你是有一半装的,但是我就是很讨厌,你知道当时我怎么想吗,我想:这个女生装也不装点好的,装做一只小老鼠,有什么意思?” 她“噗嗤”一声笑了,说:“以前我真觉得自己是只小老鼠。” “你从来都不是,你一直都是蝴蝶。”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那处位置,曾经是她丑陋的疤痕:“虽然一开始见你,你那样子很讨人厌,但我也开始留意你,我总忍不住拉你一把,因为我真的受不了你那全世界都瞧不起你都针对你一样的丧气样子,很烦,我真的很烦,天知道我多想抓着你的肩膀吼你,你能不能争点气,你能不能别做出这幅没用的样子,哎,但我没那样做,因为你肯定又会被吓得一直哭,然后别人还要说我闲话,说我欺负小姑娘,呵呵,真的气死我了。” 她眨了眨眼:“人家又没说错,你本来就是一直在欺负小姑娘,你还不讲师德,欺负学生。” “师德?呵呵……这是什么玩意?有什么用?”他盯着她,缓缓笑了:“你看我什么时候有师德过?师德有用吗?如果我讲师德,我就会原谅并放跑你这个坏学生了。可是我就不想放你走,我就想要滥用私刑,惩罚你这个坏孩子呢。” 求您了,骂我吧。求您了,踩我吧。求您了,惩罚我吧。她在心里这样乞求着,可她什么都没说,也不敢替他去说,于是他盯着她看了一眼,她开始觉得下面痒了,以为他会骂她废物,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淅淅沥沥的,突然下雨了,他撑起伞,回头看了一眼,又发现这个没用的学生没带伞,怯生生的跟在他身后,容淮心里一阵烦躁:“过来。”他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嫌弃。 他叫她过来,她才敢过来,一点都不在意他语气的嫌弃,反而……更加兴奋,她看着雨滴在伞上滑下,汇聚成一个又一个小水滴,落到地上,砸出一片水纹。她不敢去碰他撑着伞的手,只是往后面站,往后面站,不顾自己一半身体都被雨淋湿,只顾着盯着他漂亮的耳垂、耳垂上的银色耳环发呆,突然,她吞了吞口水,好想舔。 好想舔,好想舔他。好想叫他主人,好想叫他哥哥,好想叫他爸爸。想舔他的耳垂、想舔他的手指、想舔他的鸡巴。 “那天最后,我选择了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对他说。其实我是有冲动的,有冲动想跪下来,对他说求您做我的主人,我好想跪在地上,被他骂贱,被他踩着头,踩着脸……” “你可以去试试。”少年淡淡道:“我不介意跟几个男人一起拥有你,如果你追求刺激,我可以跟几个男人一起操你。” “你是,那个什么绿帽……?”林芝瞳孔地震。 “滚。”少年冷笑,复又恢复恹恹的嘲弄神色:“你想寻求刺激,我也想,只是我嫌恶心。你既然不嫌恶心,喜欢去做,那我就旁观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吧,顺便还能在你要被强奸轮奸的时候救救你。” “哇,小星,你真好。”她开心了,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那……我们还做不做?两千万?……” “你对我没到那种感觉,现在做了也是勉强。”少年冷冷推开她。 “哦,好吧,那两千万……”她失望道。 少年额头青筋暴起,他抚了抚额,恶声恶气道:“我一开始倒是想操你,你就不停的提别的男人别的男人,提得我都不想硬了,还好意思在这里提钱钱钱,你给我滚。” “是不想硬,还是硬不起来了啊?小星星?”林芝眨了眨眼,朝他伸手,欢快道:“不给钱也可以,那你把手机给我,我把音频删除。” “啊,要这样么。”林星楚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那还是算了吧,我给钱,先付你一百万定金。” “……林星楚!把手机给我!”一百万也无法撼动她想删音频的熊熊意志,除非他给多点。 两人争着闹着抢着,手机掉到了地上,屏幕亮着,林芝凑过去看,竟然是相册,相册里……全是她的照片。 醒着的林芝,睡着的林芝,吃饭的林芝,打球的林芝,跑步的林芝……她看着,一点都不觉得感动,反而头皮发麻,指着这些照片,劈头盖脸的骂他:“死变态啊你,立马给我全删了。” 林星楚只是当着她面点了几下,把手机格式化了。 “你……”她惊疑不定的望着他:“你是不是电脑里还有备份?” “我还没那么无聊,照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观察对象,我从你的身上学习人类的神态。” “怎么,”他看着她依旧怀疑的神色:“你还有什么想问的?直说。” “你为什么非要照我,不照别人?” “照你是因为你跟我年纪相仿,最有参考价值,你爹妈差距太大了,还有就是我看你顺眼一点,我又不是天生就会做人类,我通过学习和模仿成为人类 ” 第四十四章人类幼崽观察录 “可是……”林芝皱了皱小鼻子,说:“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你总不能模仿我被操的时候啊啊啊啊的叫吧。” “……谁有兴趣模仿你这个。” “也不能进女厕所。” “……我是模仿,不是蠢货。人也不是生来就成为社会性的人的,也是通过学习和模仿,被塑造成了有社会性的人。” 其实,他在说谎,他毕竟是从婴儿开始长大的,哪里会缺乏教学? 他只是闲到无聊,所以在自己识海写了一本日记,取名为《人类幼崽观察录》,把她拍下来,只是为了细致的描写出她的各种细微表情。 4.16日 天气晴 人类幼崽真的很烦,一直跟着我,一直跟着我,算了,刚来这个世界不久,不适合杀生,我忍。 人类幼崽的爹妈是真的可笑,又想杀人了,算了,刚来这个世界不久,不适合杀生,我忍。我就对她爹妈说“如果你们再打姐姐,就先杀了我。” 果然比起说杀了他们,说自杀更有震撼感。那个女人想扑上来抱着我痛哭,我躲了一下,她没抱到,只好尴尬的用手擦眼泪“妈妈的好儿子,这么小就懂事了。” 谁瘠薄是你儿子。我快要无语死了,算了,刚来这个世界不久,不适合暴露身份,我忍。 4月22日 天气雨 今天是周六,我讨厌下雨天,因为一到周六周末且还是下雨天,那个男人就会死赖在家里,睡得跟死猪一样,醒来又像个爆竹。 那个女人也只会哭,哭哭哭哭哭,烦死了,没用的废物女人。 人类幼崽轻轻握住我的手,拿着一把比她人还高一点的雨伞,带我出门了:“妈妈叫我们出去买点酱油。”她细声细气的说。 买个瘠薄酱油,你妈在家里都快被你爸掐死了,我翻了个白眼,但是懒得开口跟她说。 人类幼崽看了看我,误会我是看向了一罐棒棒糖,她想了想,竟然肉疼的用她自己的小金库,给我买了根棒棒糖,橙子味的。我不喜欢吃人类吃的食物,但是人类幼崽很期待的看着我,我只能说:“呵呵,真好吃。” 我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心很软:“我们快点回去吧。” …… 2.1日 天气阴 人类幼崽据说到了那个什么,“青春期”了?天天哭着闹着要减肥,打死不吃饭,烦死了,真想给她两下,但想起人类的身体实在是太娇弱了,她可能会被我不小心弄死,遂遗憾作罢。 3.17 天气阴 人类幼崽天天下晚自习都是牵着她的狐朋狗友唱着歌冲下坡,有时还会有另外一个表情很冷漠的人类幼崽在后面跟着,然后跑下了坡,她的狐朋狗友坐私家车走了,她自己去挤公交。 人类幼崽被挤得七零八落的,好不狼狈,她还曾经因此被挤落掉两个别在书包上的Q版娃娃。 “他们不是都很有钱么,为什么要来跟我这个平民挤公交啊。”她曾经愤愤的这样对我说道。 据我观察,他们放晚自习后,只能赶上最后一班末班车,里面除了贫困优等生外,还有几个老师,在这里的上班族,工人,想“体验生活”的富家子弟,以及抓着扶手栏杆倚在恋人肩上好像要去浪迹天涯的少爷小姐们……人类真的很无聊。 3.18 天气阴 人类幼崽下了公交车,一个人背着书包往家的方向走。有个男人跟在人类幼崽后面,鬼鬼祟祟的,他的眼里有很强烈的恶意……我把他拖进巷子里,问他:“你跟着那个女生干什么?” 他哆嗦着,挣不开,又悄悄去摸他身上的刀:“没、没什么……” 我扯过了他的刀,一根一根切断了他的手指。 他一开始的哀嚎声很难听,于是我把刀捅进他口腔里,搅了搅,他的舌头被我剜下来了。 他的舌头很恶心,是个吸毒吸上瘾了的,我嫌恶的甩到了一边。 把他的十根手指都砍下来之后,这个男人昏死了过去。 他的眉眼带煞气,应该是个杀人惯犯,一想到如果我不在,他可能对人类幼崽做什么,我就很生气,我清理了痕迹,打算把他带到郊外活埋。 他终于被我折磨死了,我又吞噬了他的神魂,让他永世不能入轮回,不过这样的人入轮回,也只能受尽酷刑后走畜生道了,他应该感谢我。 我吸收了他的记忆,包括他的银行卡密码,包括怎么洗钱,包括……那些被他虐杀过的人。 这些人就与我无关了,我只是想。 3.23日 阴 人类幼崽又开始跟我耍心机卖萌,不用想就知道她想要钱了。 正好,我早就想把这张拿着没什么用的银行卡给她花了。 我知道她喜欢吃好吃的,喜欢漂亮的裙子,也喜欢偷看漂亮的美女帅哥,还会请别的朋友喝奶茶,给那些人送礼物。我知道她缺钱,青春期的人类幼崽没钱可怎么行,所以我埋那个男人的时候,还是把他银行卡拿出来再埋他的。 不过说实话,她讨好陌生人,拼命想挤进人家那个小圈子的样子真的好笑,挤进去后,她又觉得自己身价倍翻了的样子,哼,一群蝼蚁玩金字塔游戏,塔顶的蝼蚁,依旧也只是只可怜虫罢了。 人类幼崽真是笨到我着急,她被欺负了为什么不知道来找我?她想要那些人死,我可以帮她杀。她想要获得财富和地位,我也可以立马给她。可是她就非放着现成的不用,要去直愣愣的讨好陌生人……我倒想看她还要蠢到什么时候。 第四十五章蝴蝶 很快就周六了,顾灵芸叫了单独的司机载林芝去参加晚宴,到了现场宾客休息区,林芝难免有些胆怯。 “芝芝,快来化妆间。”顾灵芸眼尖的看到了她,马上出声招呼,顾大小姐穿着一款香槟橘粉色晚宴礼服,美得浪漫,如梦似幻。 “你怎么连妆都不画,算了你皮肤好……再说如果你乱画的妆,我还要请人给你卸妆……”顾灵芸牵着她,絮絮叨叨,让她在其中一个梳妆镜前坐下:“哎呀,你怎么还穿这种鞋子,首饰也没戴一件,这样吧,你暂且戴下我的,额,不过挑哪个呢?” 顾大小姐又开始苦大仇深的左看看,右看看,愣是一时半会儿选不出心仪的珠宝。 本来顾灵芸热情的招呼林芝,就让林芝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此时看见林芝连像样的鞋子都没穿,有几位坐在一起贵族小姐更是互相看了一眼,捂唇“噗嗤”一声笑了。 一个人的贫穷和窘迫是瞒不住人的,就算她再挥霍掉所有金钱搭配一套首饰和鞋子,也可能出错被人耻笑,那还不如珍惜眼前,顺其自然,何必为了面子挥霍掉来之不易的钱财呢。 “你们笑什么?”顾灵芸的动作停下了,她没有回头,声音却透着寒意。下一秒,她将首饰盒摔到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满室鸦雀无声。其中的珍珠项链摔断了,大颗大颗光泽的银白色珍珠滚落在了地上:“刚刚笑的人都给我滚,我顾灵芸不欢迎你这种人。” “对不起,顾小姐,这位小姐,我们没有恶意。”一位刚才笑了的贵族小姐连忙道:“我们只是觉得,这位小姐太有意思了,嗯,穿的鞋子我们以前都没见过,很别致呢……” 更多的人轻笑出声,林芝成了目光的焦点,很多人都忍着笑,再隐晦的看几眼她的鞋子。 林芝垂着头,没有说话,眉眼沉郁如水。 顾大小姐正要再次发作,一道男声响起,打断了顾大小姐的施法:“顾灵芸。” 本来这道男声就如同大提琴般低沉悦耳,此刻听在某些人耳中,更是要泪流满面了,及时,真的太及时了,简直是天籁之音啊! 化妆间的门被推开,容淮逆着光,林芝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感觉青年俊美若神邸。 “表哥,你找我有什么事?”顾灵芸撇了撇嘴,颜狗即正义,她承认,她看到表哥的帅脸后,也没那么怒火中烧了。 容淮的目光淡淡掠过众人,最后在林芝身上停顿了一霎——让林芝的心跳一滞。 “舅舅找你。” “哦,行。”顾灵芸理了理耳边发丝,冰冷的视线扫过那几位贵族小姐——她们的脸色立即不好看了,其中一位懂眼色点的,便拉着姐妹的手道:“顾小姐,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她们陪我一起出去透透气,请宽恕我等刚才的失礼。” 透气是假的,告退才是真的,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顾灵芸正想冷笑说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林芝却开口了,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场合说话,少女的声音很清澈,音量不轻不重,却在这个寂静的房间内清晰可闻:“这三位小姐,很遗憾我未受祖荫,也没有父母给的卡,可以随手买下昂贵的首饰和鞋子,所以我也并不想将我的钱挥霍一空来置办鞋子首饰,以维持可笑的自尊心。” 她顿了顿,继续平淡道:“但衣装本是修饰之物,是人穿衣服,赋予衣服价值,而不是衣服穿人。我既然有顾小姐这样优秀的朋友,并且她愿意维护我,为我说话,这也侧面说明了我是有能力的人,值得得到尊重。如果小姐您们愿意为刚才的行为对我道歉的话,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这个……”其中一位小姐听到林芝说的话,面露鄙夷,不过顾忌着也没把难听的话说出口,只是冷笑一声:“买不起就是买不起罢了,何苦在这里费尽心思辩驳呢?” 林芝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她,两人对视,直到对方不自然的转过头去。她坐在化妆椅上,听着人群中细碎的议论声,就知道:这一局,她赢了。 于是她微笑起来。 另一位小姐拉住了同伴,很客气的朝林芝说:“林小姐,对不起,我的朋友没有恶意,只是有些心直口快,我为我们三人刚才的无礼而向你道歉。” “还心直口快,呵呵,明明就是嘴巴跟心眼一样恶毒,知道自己没礼貌那还不快滚。”顾灵芸本色出演了什么叫“心直口快”。 那位“心直口快”的小姐见顾灵芸斥她,也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另外两位小姐安慰性质的挽着她的手臂,向顾灵芸告退走了。 容淮走了过来,他低头看着她。 “你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青年低声说,依旧是慵懒的勾着唇,眼里有浅淡的笑意,容淮今天穿得西装革履,林芝脑子里只冒出四个字:人模狗样。 哦不,画掉。改为:衣冠禽兽。 “表哥,只只,你们认识啊?”顾灵芸疑惑道:“哎呀,我爸找我有什么事啊表哥?对了!不行不行,我还没替只只选首饰呢……” “小灵,你去吧。”林芝嘴角一抽:“要是你给我选,可能要选到二十二世纪了。” “哼,你这个负心汉,怎么跟你老婆说话的?啊?亏我刚刚还跳起来维护你。”顾灵芸抱着双臂气哼哼道:“好了,我走了!哎,对了表哥,你没事干吗?不然你留在这里,帮只只选首饰吧,你的品味我是放心的。” 顾大小姐说着,就风风火火的提着裙摆离开了。 “啧。她还真是……”容淮依旧是笑眯眯的,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来。 “……额,您不用帮我挑选,我可以自己来。”林芝突然有点尴尬,眼睛看向镜子,青年在她背后站着,两人视线通过镜子交汇,林芝受惊小鹿似的,立马转移了视线。 “……我没想到,今天发生的事还算有趣。”青年看着镜子里的少女,俯下身子,眼里带着浅浅笑意,在她耳侧如情人般低语:“看一只小猫儿似的小姑娘,在那里振振有词的要别人给你道歉,别人都听呆了,是被你惊讶到了,我却看到你紧握着手一直在发抖,呵呵……松开吧,你已经做得很厉害了,好孩子。” 林芝不知怎么的,好像被他安抚了,又似被他蛊惑,呆呆盯着镜子里亲密无间的两人,手慢慢松开了。 她的手掌心已经掐出青紫色的痕迹。 “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吗?”他笑了一声,温声道:“淑女的手可不能出现这些痕迹,如果你喜欢这样掐自己,我建议你把指甲剪了。” “……谢谢提醒。”林芝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苦笑:“其实我也知道我现在没资格参加这样的晚宴,但小灵是我好朋友,我怎么忍心拒绝她不来……” 青年没有说话,只是解开了她的发圈,手指梳理了几下她披散的头发,才笑着说:“小姐,我替您代劳?” “容先生……”一位很没有眼色的化妆师走了过来:“这种事我来就好了,哪需要您动手。” “哼。”林芝冷笑着,差点要翻白眼,但她还是忍耐住了,只是不无嘲讽的说:“我都在这里一个人坐了这么久了,刚刚你怎么不来?” 化妆师没想到一个穷人家的小姑娘也敢炮仗似的呛他,脸一阵青一阵白,容淮淡淡说:“你下去吧。” 林芝看那个脸色比猪肝色还难看的化妆师吃瘪走了,“噗嗤”一笑,脸上也有了少女的一点活力。 “看别人难受,你就笑这么高兴啊。”容淮好笑道。 “哈哈哈哈分人的呀,我告诉你容老师,我最讨厌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了,明明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还一副‘穷杯别想攀上我这个高贵化妆师’的样子,哈哈哈哈,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吗……” 容淮给少女梳着头,看着镜子里的少女,难得有点无奈:“笑就笑吧,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但能不能笑到别东倒西歪的,小姐,您这是在跟您的造型师增添难度啊。” “咳咳,好吧。”林芝轻咳一声,决定矜持一点。 容淮做事出人意料的有效率,他很快就给她用珍珠发簪盘了一个花苞头,还给她分了几缕刘海,修饰脸型,显得少女优雅而俏丽。 她盯着镜子,认识全新的自己,没看多久又转移了视线。 “怎么了?不喜欢这样吗?” “没有。”她轻轻笑,甚至不敢笑的弧度过大,破坏了造型师的佳作:“只是这是我第一次盘起头发,觉得都不认识自己了,哈哈,不瞒你说,因为脸上这块疤,我一直挺自卑的。” 容淮静静听完她说话,然后问:“化妆包呢?” “在这儿……唔……你还要给我化妆吗?”她期待,眼神亮晶晶。 “头侧过来一点。”除了这句话外,容淮便没有吩咐她别的话,林芝一开始以为他在给自己化妆,后来慢慢发现了不对劲:他用了很多种化妆品,在自己那块疤痕附近,画着什么? 她被捏住下巴,感受着柔软的小刷子触碰脸颊,一想到对面是他,她动也不敢动。 就这样,十几分钟过去了。 他笔尖勾勒,终于完工。 “你听过一种说法吗,脸上有疤痕的孩子是因为上一世的父母太爱她了,所以给她留下了痕迹,想要这一世再找到她。”容淮说:“你的疤痕很好看,形状很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蝴蝶在之前也是被困住的蝶蛹,纵使身处绝境,亦能绝路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