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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逗你玩儿”

    “逗你个头啊逗,这种事也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多着急?我以为你真的出事了!混蛋!”白夏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陆衍北那几句话,说的她心都寒了一大截,她听到了那边的声音确实不正常,所以她一直在联系陆衍北,却怎么都联系不上。

    “嗯,我错了”陆衍北弯着唇角笑,眉眼温和。

    满屋子的血腥气不散,他坐在堆尸的房里,却还能因为白夏的一句关心急切的话,笑出声来。

    白夏眼眶泛酸,“算了,你没事就好。”

    她知道陆衍北瞒着她很多事,她从来都没有去逼问过,可是刚刚,她从没有那么厌恶过自己,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干着急。

    陆衍北帮她堆砌了一座金屋,她可以安安全全的待在屋子里,待在他搭建创造的世界里,安然度过,没有烦忧,没有危险。

    可她不想要当被豢养的金丝雀,她想做的是能够站在他身边为他承担风雨的人,她从来都不需要陆衍北为她扫平一切阻碍。

    声音哽咽,她说,“陆衍北,好好照顾自己,我要看到一个健康的人回到我身边。”

    “嗯。”

    ……

    “白主编,你怎么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口啊?上车啊!”听到同来的小职员喊她上车,白夏才精神恍惚的回过神来。

    她挪步上了车,打定了主意要去拜访一次覃墨和褚新月。

    许舜阳跟许晚晚不住在桐川,他们定局在郾城,以至于许晚晚说要考桐川的理工大学时,许舜阳刻意打电话来提早告诉他们一声。

    明年许晚晚会从郾城过来桐川,让他们帮忙多照顾着点。

    而元杰呢?

    元杰虽然在桐川,但是说话不靠谱,十句话里九句半是假的,剩下半句似真似假,还得让人去猜疑。

    所以,她能够找的人就只有覃墨跟褚新月,从他们嘴里应该可以多少知道点有关于陆衍北的事。

    说做就做,隔天一大早,白夏就拿着礼品,开车去了覃墨家。

    就这么凑巧,覃墨去医院复诊了,只有褚新月因为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

    白夏去的时候,褚新月才刚刚醒过来。

    看她拿着大包小包的过来,褚新月还笑话她,“拿这么多东西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上婆家拜访。”

    “当然算得上是婆家,覃先生跟衍北是知交,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褚新月温柔一笑,“以后人来就好,不要拿这么东西过来。”

    白夏轻轻点头,褚新月是个很娴静温雅的女人,说话做事有着大家闺秀风范又不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她一边泡茶一边说,“我猜你这次过来,是想问有关老四的事吧?”

    “嗯……”她的来意,褚新月猜到了。

    褚新月将茶杯递给她后,问道,“你想问什么?”

    她几欲张嘴,发现都说不出来问题。

    她都要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因为跟陆衍北有关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个谜团。

    “想知道老四跟乔伊之间的事?”

    白夏捧着茶杯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我想大概情况,老四也跟你说过,乔伊跟他的确是有过一段婚姻,而且乔伊也是因为老四才流产,所以即便这些年乔伊精神状态不太好,老四也没有放弃过。”

    “离婚,是无奈之举,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那白夏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乔伊可能这一辈子都会跟你们绑在一起,因为依照老四的性格,他是不会不管乔伊的。”

    “这个我知道。”她知道陆衍北不会不管乔伊,也知道乔伊对他来说始终都是特殊的。

    “我想问的是,乔伊为什么会流产?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小产的缘故受了刺激吗?”

    “算是吧”褚新月沉默了一小会儿,复又说,“乔伊流产,是因为她跟老四起了争执,老四不小心将她台阶上推下去了,后来乔伊因为小产的事得了抑郁症,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看到乔伊变成这样,老四他一直都很内疚。”

    “离婚…也是因为这个?”

    “嗯,是乔伊主动要离的婚,他们结婚三年,然后离了婚,这几年,老四也没有不管她。”

    这个时候,如果她问什么陆衍北爱不爱乔伊的问题,就显得有点脑残了。

    这种状况很奇怪,她来的时候,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到了这儿以后,她又问不出来了,好像一切都明白了,不需要过问其他人。

    “新月姐,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褚新月很淡然。

    “陆衍北他是不是很危险?”

    似乎是没有想到过我会问这种问题,褚新月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说,“嗯,很危险,比覃墨好不了多少。”

    “既然你选择了,就要慢慢适应,白夏。”

    “我懂了,谢谢你,新月姐。”她明白,过去就听过覃墨和褚新月之间的故事。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无力改变现状,也无法成为陆衍北的左右手,但至少,她要站在原地等着他回来,不能成为他的拖累和枷锁。

    至于乔伊……